《总裁的危险玩物》 第1章 与池尊爵的最初纠缠 阴雨绵绵的寒冬,周五中午。 石竹市的气温有点类似于广州,明明已经入冬了,却还在下雨,所以,寒冷的低温加上雨天,便是湿冷冬天。 国际化的大都市是相当拥堵的,再加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 池尊爵那辆超级拉风的幽灵跑车被堵得根本开不去,车轮缓缓向前转了两三圈后,便被迫停下了。 前方,是一排长长的车队,宽大的马路已经被完全堵死了。 男人等得稍显不耐烦,他随手摇下车窗,好让风吹进来,以免车内太闷沉。 池尊爵转头看向窗外,天空还在下雨,不大,就是那种很小的毛毛雨。 刚好,池尊爵的跑车所停位置,就是月见草音乐学院的正门,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出,很有一番青春气息。 主驾驶座上,男人不以为意,随意收回视线。 然而,就在这时,他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旁的公交站台,瞬间,一抹倩影落入他的眸底。 南流音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站在那。 她似乎有点冷,一手插在外套口袋内,另一手抓着伞柄,正在不断张望着公交车来了没有。 那张小小的脸蛋儿,被冻得白里透红,身上穿着的,赫然就是月见草音乐学院的制服。 看着她,池尊爵挑了挑眉。 好一个模样清秀的小美人,那张脸很有辨识度,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会感觉很舒服,没有人海脸谱的大众化。 就在这时,南流音的视线似乎看了这里一眼。 也不知她看没看到池尊爵,反正,很快又移开了,动作很随意,然后,继续张望她的公交车。 此时,池尊爵没什么感觉,毕竟只是陌生人。 前方堵得要命的车队,总算可以移动了,男人便收回视线,开着自己的跑车跟着车流走。 公交站台前,南流音焦躁地继续等她的车。 或许,南流音永远都没想到,她与池尊爵的纠缠不休,就是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冬天开始。 它是引子,引出了后来一系列痛彻心扉的故事。 入夜,晚宴上。 南流音心情闷闷地等在后台里,主持人在高台上讲着什么,她听了,却听不进去,待会,她要上高台上去弹钢琴。 这是父亲的安排,南流音要尽一切可能去吸引一个名叫“池尊爵”男人的注意。 池尊爵的公司实力之大,连父亲都惦记上,自然想咬一口肥肉。 就在南流音走神时,主持人已经叫了她的名字。 “下面,有请月见草音乐学院的才女,南流音小姐上台为我们演奏一曲,掌声欢迎。” 站在身旁的父亲南添橙见南流音迟迟没动静,一急,立马推了推她,训斥。 “流音,你发什么呆呢?叫你了,赶快上去。” 闻言,南流音一个回神,她连忙点头,转身就朝高台上走去了。 然而,她脑子里却有股空白感,仿佛南流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一切都是身体在支配自己的动作。 台下前桌的池尊爵,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中午在公交站台的那个月见草女学生。 见此,男人挑挑眉,南流音会在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却也因此,池尊爵忽然对她起了一丝兴趣,男人嘴角轻勾,觉得事情忽然变得有趣起来。 今晚,南流音穿了一袭天蓝色长裙,黑亮的头发被盘起,很有贵气。 走到钢琴前,她紧张地站停,视线看着台下众人,因为池尊爵坐的位置,是前桌最显眼的,所以,她几乎一眼就准确捕捉到池尊爵了。 来之前,父亲就已经把池尊爵的照片给她看过了。 看着台下那位绅士沉静的男人,南流音的眼神有些复杂,或许,她的内心是犹豫挣扎的。 然而,南流音最后做的选择,还是默默地弯身行礼,台下顺势响起一片掌声。 池尊爵同在鼓掌行列,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高台上,南流音收回略乱的心神,她走到钢琴前便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先是静静地看着,突地,手指猛然按下。 美妙的音乐由此诞生,像是有灵魂一般,四散地飘着、跳着。 下方,池尊爵逐渐眯起了眼睛。 如果说,中午时,他是以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南流音的,那么现在,池尊爵就是以猎食的眼光来看待南流音了。 不得不说,南流音很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台处的南添橙心急地看着、等着,他也不知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有没有这个魅力能够引起池尊爵的关注。 毕竟,池尊爵坐在那么高的位置,倒贴他的女人不要太多。 南流音安静地坐在那,头顶的镁光灯打下来,显得她整个人更加朦胧深邃,仿佛不是真实存在的一般,只是如画中仙而已。 一曲完毕,南流音双手刚停,台下立马就传来一阵鼓掌声。 自己的才艺受到了别人的肯定,南流音自然是高兴的,她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微笑,走出来,面朝大家站定。 不曾想,就在这时,南流音一眼看到,台下的池尊爵端起一杯酒向她敬了敬。 见此,她略略怔住,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南流音装作没看见一般,很淑女地向大家弯身行了个礼,然后,便朝后台走去了,身后的掌声还在传来。 可,此时,南流音只感觉脊背骨发凉,池尊爵的那道视线一直盯着她。 接下来,主持人再发表一些言论,便就是自由时间了。 后台出入口处,南流音不情不愿地被父亲拉出来,南添橙快速四扫一下,一眼就找到池尊爵的身影了,见此,父亲连忙拉她过去。 “来来来,流音,快过来。” 身后,南流音感觉有些委屈,闷闷地扁了嘴,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如果不服从父亲,她毫无经济独立,南添橙在这方面跟她使心眼,她是斗不过父亲的。 可,如果服从了,她又不想委屈自己。 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南添橙已经将她拉到池尊爵的身旁,父亲与池尊爵打着招呼。 “尊少,近来可好?” 闻言,池尊爵正跟别人敬酒交谈的,听到南添橙的声音,便转回身来看,一眼看到南添橙,然后,余光便扫到南流音了。 见着居然是她,池尊爵很明显地怔了怔,可惜的是,南流音此时头低低的,并没有看他。 男人眼中立马含笑,他朝南添橙举杯敬了敬。 “挺好,有劳南总挂心了。” 说着,池尊爵的视线移向南流音,当南添橙拉着南流音来他身旁时,池尊爵就已经猜到南添橙的心思了。 当今的中国社会,送女人来拉生意单的什么,不要太常见,官场腐败,莫过于此。 第2章 好机会 这旁的南添橙见池尊爵看南流音了,他心里一喜,立马将南流音往池尊爵那里一推。 “流音,快过去跟尊少打个招呼。” 太过猝不及防,南流音一惊,人根本就站不稳,直直扑入池尊爵的怀里。 对面,池尊爵眼急手快,一下将她扶住,不料,酒水经过轻颤,一些洒了出来,还溅落在南流音的长裙上。 见此状,南流音比池尊爵还受惊,她连忙站好,并道歉着,紧张得说话都不顺溜。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这模样,池尊爵呵呵地轻笑。 “没事。” 站在一旁的南添橙见着机会正好,他眼眸动动,立马提出看似很好的建议。 “尊少,流音的衣服弄脏了,你带她去换件衣服吧,我还有几个老朋友要见见,实在没空,麻烦你了。” 语气听起来跟真的一样,然而,再没人比南流音更明白父亲的用意。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南流音。 却是见,南流音头低低的,阴影挡住了她的表情,使男人猜不透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池尊爵想,如果她真想拒绝,那么,她此刻就会勇敢拒绝了吧。 所以,他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 男人嘴角一勾,他轻轻将南流音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朝南添橙微微笑着点头。 “好,既然南总贵人事忙的话,那就由我代劳吧。” 对面,南添橙自然是非常乐意地点头,跟池尊爵道别着什么,然而,南流音已经没心情去听了。 她强忍住快要掉落的泪水,心头很想哭,感到好委屈。 接下来,所谓的带南流音去换衣服,其实,是去了酒店,被池尊爵带进酒店的时候,南流音有些恍惚,却还是没拒绝。 拒绝池尊爵,等于直接跟南添橙反目成仇,她没经济独立,如何跟父亲闹翻? 一进入房间,男人立马关上房门,顺势将她猛推门上。 他力度有些大,南流音的后背狠狠撞上门板,疼得她痛哼皱眉,未容她反应过来,池尊爵已经大步一迈,直接逼近到她面前。 男人凉薄的唇猛然擒住她的小嘴,很狠地又吻又咬。 对面,南流音一下急哭,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两手抵他胸前不太情愿地挣扎乱推。 见她反抗,池尊爵立马停住。 男人双手将她双手按压在门板上,他视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全身散发的气息有丝威严。 “现在才来不要?别告诉我,你刚才站酒店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来这会干吗。” 闻言,南流音头低低地哭起来。 她自然知道,可,就算她知道了,她又能怎么办?她有拒绝的资本么? 见她不吭声,池尊爵就当她是默认了,男人眼眸深了几分,忽地,他一下打横将南流音抱了起来,转身就朝那旁的大床走去。 池尊爵走得很快,三二两步就走到,南流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来到,男人一下将她扔床上,自己猛然就是扑过去。 大床很软,南流音还在上面弹了弹,池尊爵压过来时,她受惊地看去,然后,一急,立马就是挣扎着哭喊。 “不要,不要……” 男人将她狠按在身底下,他凑下去强吻她,似乎有点硬来的意思。 南流音的嘴被他堵住,她喊不出声来,眼睛虽然看不到,身体却感受得到,池尊爵的手,已经在不安份地扯动她的裙子了。 这样的裙子,不费两下力就能被他扯坏的。 见此,南流音真的害怕起来,她在情急之下,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一下咬住他的下唇,死死就是不松口。 池尊爵受惊一松口,差点,他的唇瓣就要被她咬破。 下方,南流音见他松口了,她才肯松口,呆呆地看着他,也不动了,而男人,他同样没动,两人对视着。 这一次,池尊爵似乎是动了真怒。 他视线冷冷地盯着她,也不吭声,南流音害怕得全身都在抖,她想着,他会不会动怒到打自己? 如果他真打自己,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毕竟,两人相互还不熟悉,她也不知道他的人品怎么样,会不会动手打女性之类。 这样对视了好一下,忽然,池尊爵嗤笑一声,点了点头,起来。 “罢了,我从不勉强人,如果你不愿意,就给我滚吧。” 下了床,他朝浴室走去,明显是放过南流音了。 见此,南流音倒怔了怔,一时转变太快,倒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禁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走进浴室,关上门。 里头很快就传来水声,哗啦啦的。 南流音听着,人却是有些恍惚,要走,现在就是机会,可,这不是父亲要的结果,她也不可能带着这样的结果回家。 看来,今晚是无法避免了呢。 在晃神间,匆匆十分钟不到,浴室的水声就停了,门一下被拉开,见他出来了,南流音才稍稍回神。 门前,男人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毛巾,双手抓着另一条毛巾在擦湿发。 池尊爵见她还没走,似乎是略感诧异,走来时,随口提醒了句。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懂得抓住机会的人,才是聪明人,再不走,你想走也未必走得了了。” 听着这些话,南流音摇摇头。 她下了床,朝他走过来,然后,从正面轻轻将他抱住,小脸埋在他健硕的胸口,红肿着眼眶回答。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父亲也不允许我将这样的结果带回家。” 说着,她用颤抖的唇瓣轻轻吻上他的胸口,那柔软的触感,瞬间就将池尊爵已经熄灭的火点燃。 男人垂下头,在她头顶上轻笑低语。 “我一般只给别人一次机会,如果别人不懂珍惜,那么,错就不在我了。” 下一秒,池尊爵一下将她扛上肩头,大步就朝床边走去。 太过快速与突然,还是让南流音吓得低呼。 池尊爵一来到床边,立马将她扔下,他一掀腰间的围巾,如狼似虎地朝她扑过去。 霸道如同暴风雨一般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南流音的脖颈上。 她半推半就,有点不情愿,却哭着逼自己不要挣扎得太过剧烈,因为,这是父亲所希望她做的。 等! 南流音只有等自己长大。 长大了,经济独立了,她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活着了。 第3章 年纪还很小 池尊爵隐隐猜过她是处,可,当她真的落红时,他还是怔了怔。 她的血量比较大,一破几乎就流出来了。 男人眼神复杂地抬眸,迎上她的眼睛,下方,南流音软软地躺在那,眼神迷离,额头布满密密的细汗。 不知怎么回事,池尊爵竟然难得地温柔起来。 他低头,先是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才凑到她的耳旁,在那低语。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由此可见,男人对于处子,还是持不一样的感情的,这种东西它说不清、道不明,其实就是一种心理作用。 以往,池尊爵在床上完事后,休息一下就会走人,绝对不会陪女人睡一夜。 可,他今晚太累了,不停地向她索求,以至于南流音直接昏睡过去,他自己也压在她身上起不来,就这样沉眠。 第二天,上午9点多。 床上,南流音嘤咛一声,她困倦地翻了个身,小眼睛睁开一下又缓缓闭上,等察觉到床边似乎有人影时,南流音一下受惊地睁开。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怔怔的。 这旁,男人坐在床边,见她总算醒了,他浅浅微笑,伸手弄好她额前垂落的秀发,语气间,竟透了一丝温柔。 “醒了?” 不知为何,男人在跟女的发生关系后,事后似乎会对女的特别好,难道这有什么科学规律吗? 南流音见他对自己这般温柔,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她朝他点了点头,还是缩在被子里不肯起来,肚子有点涨痛,那里也有点涨痛,稍稍一动,就会难受得要命。 男人隔着被子扫了她那里的位置一眼,然后,视线才落她脸上,挑眉。 “还痛吗?” 昨晚,他已经很温柔了,可,当兴奋到极致的时候,动作难免会稍稍粗鲁一点,他想控制也无法控制。 见他问这个,南流音脸色一红。 虽然两人已有过肌肤接触,算得上亲密无间,可,他那么直白地问这种事,她还是觉得害羞。 南流音红着脸将被子拉过头顶,闷在被子里才别扭地回答一句。 “有点。” 池尊爵见她害羞,却呵呵地低笑起来,然后,他目光含笑地问。 “那……能起得来吗?要是起不来,我就叫客服将饭菜送到房间里来。” 昨晚那么折腾她,想来,她肚子也饿了,得吃点东西补补身体。 提起吃的,南流音真觉得肚子饿了,主要是,她觉得肚子涨涨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许吃点东西进去填填,肚子就不会有这种涨涨的感觉。 南流音将被子重新拉下,只露出两双小鹿般乌黑的眼睛。 “还是送到房间里来吧,我腿软,估计走不了路。” 先在这里休息到中午,下午再回家也不迟,南流音可不想弄垮自己的身体,因为,那个家里,根本不会有人关心她的死活,她只能自己疼惜自己的身体。 床边,池尊爵见她这么决定,便听从地点点头,隔着被面拍拍她。 “好,那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叫人把饭菜送进来。” 南流音也点头了,接下来,池尊爵去安排。 饭菜是直接放在床上的,客服搬来那种床上桌,因为,池尊爵不让南流音下床,她身体实在太娇弱了。 男人陪着她一起吃,这时,池尊爵主动为商池夹菜。 “你今年多大了?” 他猜她也就20岁左右,不知道猜得准不准,她在读月见草,年龄应该是这个阶段。 南流音靠坐床头,她正大口吃着,见他突然问自己年龄,不禁怔了怔,然后,默默收回视线,闷闷地回答了一句。 “19。” 19岁? 好小,他今年28了,足足大她9岁。 也是了,才19岁,没谈过男朋友也属正常,然而,不知怎么的,知道她没历经人事后,池尊爵竟有丝莫名的兴奋与高兴。 这是为什么?连同他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床边,男人看过来,笑了笑。 “你是在月见草读吧?” 他昨天中午看见她穿月见草的制服,绝对不会有错的。 池尊爵问的这些问题,全部是南流音不愿意谈的,因为,她会感觉,自己一个学生,蹉跎着岁月在一个社会男人的床上醒来,总有点那种味道。 这时,南流音默默低头了,也不再吃了,更不吭声。 见她突然这样,池尊爵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触动了她哪根筋,他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我昨天中午在月见草的校门口看见你,当时,你就站在旁边的那个公交站台等车。”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抬头看来,眼中尽是惊讶。 昨天中午吗? 但,她没看见池尊爵呀,他是怎么看见她的?难道,他当时已经认识自己了? 就在南流音各种乱猜时,池尊爵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不禁轻轻笑了句。 “你撑了把蓝色的伞,一手还插在外套口袋内,我是在车上看见你的,当时开车路过,那段路堵车,停下来时,就莫名注意到你了。” 这下子,南流音目瞪口呆了。 若是编故事,她还觉得有点信,可,这么狗血的真实经历,竟然真的会发生? 也是在这一刻,南流音觉得有点被命运捉弄的感觉。 就算他昨天中午没看见她,晚上的宴会,她也会让他注意到她的,因为,那场钢琴演奏,本身就是父亲刻意的安排。 只是在理应被安排的剧情上,提前出了一段有点玩笑的插曲而已。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不管他是昨天中午注意到她,还是昨天晚上注意到她,反正,她已经让他注意到自己了,而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中午过后,南流音要回家了,池尊爵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的,天空还在下雨,温度依旧冷得很。 坐在跑车内的时候,南流音有些恍惚。 她视线静静看着车窗外,冰冷入骨的雨水一颗颗打在玻璃上,外面,路人行色匆匆。 终于,她跟池尊爵也结束了。 这种以金钱交易为目的的可笑陪睡,她见过太多,可,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事情会落自己头上。 前方就要到家门口了,见此,南流音眼眸动动,她转头看了看池尊爵。 男人正平静开着车,双手放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南流音收回视线,她暗下犹豫一下,虽觉得难以启齿,可,她必须问出来,否则,一切都是竹篮打水。 “池尊爵,我父亲那边……” 其实,她就是怕他玩票,转身一个不认账,那,她昨晚的牺牲,就全白费了,毕竟,社会上这种不要脸的人渣挺多,南流音自己就经历过。 第4章 夜,想 主驾驶座上,男人轻轻勾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如此,你父亲那边,我自会派人跟他联系,要是还不放心,到时你自己问你父亲便知。” 他都这样保证了,南流音就算不放心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于是乎,南流音点点头。 “嗯,好。” 跑车开至家门口,男人缓缓停下,南流音拿过雨伞,便推门出去,这旁,池尊爵看着。 她钻出去时,池尊爵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立马喊了声。 “流音,有事可以找我。” 闻言,南流音一怔,脚步顺势顿了顿,她回头看池尊爵一眼,眸色有些复杂,然而,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快步朝家跑去了。 跑车内,男人静静看着她进去,直至身影消失。 这时,他收回视线,心里莫名觉得空空落落的,好像不想要她离开一般,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说,仅一夜,就能让他对她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愫? 爱情吗? 想到这个可笑的词,池尊爵却笑着摇摇头,发动跑车开去了,因为,他相信爱情,却又坚信,在这个现实社会中,爱情是不会降临在他身上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试问,这种搭伙过日子的婚姻,真叫爱情? 家里。 南流音进来后,大厅只有女佣在忙活,爸妈和兄弟姐妹们不知去哪里了,她也没心思关注,迈步朝楼梯口走去。 倒是女佣看见她后,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流音小姐。” 闻言,南流音朝女佣点了点头。 “嗯。”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南流音才突觉松了一口气,整个家给她的感觉,都是冷漠的,只有她这间简单的小房间,才有一丝丝温馨。 来到床边,南流音倒在上面,她静静看着天花板,情绪却有些低落。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真应景。 南流音不知怎么的,莫名就哭了起来,她又怕家里的其他人会听见,不敢哭大声,连哭都要压抑着声音来哭。 傍晚时,父亲回来了,主动找南流音问了一些情况。 其实就是关于池尊爵那边的事,对于她怎么样,父亲貌似没兴趣问。 他不问,南流音也懒得说,他要听池尊爵的事,她就告诉他池尊爵的事。 入夜。 南流音闲在家,她也没什么事做,今天周六,周末两天,月见草都不用上课的。 外面,雨水淅淅沥沥的还在下,不知怎么的,听着这惆怅的下雨声,南流音莫名想起了池尊爵。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她忽然好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管发生关系时有没有感情,他在自己心中,都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 想着想着,南流音的心情忽然变得很烦躁。 她靠坐床头,视线看着前方,心头在犹豫,要不要去问问父亲呢? 父亲就在家,也许问父亲的话,父亲会知道多少。 可,如果真问父亲,父亲肯定会反问她,为什么想知道池尊爵那么多的事情?两人不过是场交易而已,又不是谈男女朋友,了解那么多有什么用? 思及此,南流音便放弃了。 她觉得有点烦,一下挪着躺下来,盖着被子闷闷地睡觉,却根本睡不着。 看着天花板,她开始胡思乱想。 忽然,静置桌面的手机猛然震动起来,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然后伸手过去拿。 将手机拿至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是个陌生来电。 见此,南流音没什么兴趣。 一般情况下,她的陌生来电基本都是打错居多,南流音自己本身没几个聊得来的知心朋友,所以,养着手机,却是不怎么打电话。 不过,南流音还是接了,主要是带点好奇心。 “喂?” 御海城,池尊爵的住宅。 男人躺在大床上,一手枕在脑后,视线看着天花板,另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旁。 听到南流音的声音,池尊爵沉默着没有吭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在入夜后,无比地想她,甚至,为了听到她的声音,主动打电话向南添橙问南流音的电话号码。 昨晚,她是那般娇柔无力,任由他摆着各种姿势折磨。 脑海里,会犯贱地不断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甜蜜,就连难以启齿的老二,现在也是想她想得涨痛。 那头的南流音见池尊爵不说话,她显示的陌生来电,所以,也不知道他是谁,便不想浪费时间了。 “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这种陌生来电南流音以前接过几次,也是同样,打来又不说话,你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问了也不回答,跟地狱幽灵打来的一样。 听着她要挂,池尊爵一急,立马出声。 “流音,是我。” 闻言,南流音怔住,她没想到会是池尊爵打来的,所以,震惊之余,还连忙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 只是一串数字,她也记不住。 南流音又将手机放回耳旁,她静静地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头,池尊爵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语气不禁闷闷的。 “流音,你不想我吗?”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吭声,她眼神有点复杂,池尊爵这种情况,她也不知算什么,余情未了吗? 可是,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呀,她连他最基本的情况都不知道。 再者,她跟他的结识,她是以那么卑微的姿态出现,这种情况,就算往后发展,开了花,也未必会结果。 对待感情的问题上,南流音是极其有目标性的。 如果开花,她就要结果,如果不结果,她就不会让它开花,所以,池尊爵的情况,被她判定为第二种。 电话里,池尊爵见她迟迟不说话,他似乎有些失落,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去主动打这通电话的。 男人闷闷沉沉的,心情似乎并不高涨。 “流音,我想你了。” 闻言,南流音的心有些被触动,然而,她不想跟池尊爵纠缠不清,有些话,必须得说清楚。 南流音沉默一下,她便坚定信心。 “尊少,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只有昨晚,不会有以后,你想得到的,我已经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善待我的父亲,今晚这番话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不爽,可,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而已,就这样,拜拜。” 说着间,南流音一下挂断,她害怕池尊爵会继续打来,立刻将电池给扣出来了。 第5章 我的领地 御海城。 男人听着手机嘟嘟的断线声,他不禁皱了皱眉,下一秒,池尊爵直接拨过去,可,得到的却是,南流音直接关机的提示音。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见她这样,池尊爵明显被惹怒。 他冷哼了一声,一下将手机扔掉,看着天花板的视线都有点冷,自语。 “南流音,你以为你是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坊来了是不?” 刚才,或许是受了雨水的影响,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举动,既然别人都这样表态了,他池尊爵也不是爱犯贱的主。 这世上,从不会谁缺了谁就活不下去。 手机静置在那旁,池尊爵已经闭上了眼,代表他对南流音的最后一丝念想,也被南流音自己给掐断了。 小小的房间内,南流音看着手中的手机,机身与电池一分为二。 她觉得有些烦躁,心里乱乱的,池尊爵打电话来了,她又要说那么狠心的话,可,他不打来,她又会想他,甚至准备去问父亲,关于他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连同南流音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矛盾,她到底是想跟他继续呢?还是不想继续呢? 最后,南流音实在烦透了,她一下拉过被子,将自己娇小的身子完全缩入被子中,准备睡觉。 对,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也许,她明天醒来,脑子清醒了,就不会再干这种矛盾的蠢事了,现在她会这样,完全就是因为她脑子太乱的缘故。 南流音拼命去这样说服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周一,雨水早在周日那天就停了,现在,地面干得很,不过,温度还是那般低而已。 傍晚时,南流音从月见草走出,准备坐公交车回家。 公交车会很挤,并且,有时倒霉的话,还会遇上老男人的骚扰,不过没办法,南家那些人,是不会给太多车费钱给她的。 出租车,南流音是打不起的,只能忍着恶心去坐公交车了。 刚走出月见草的大门,南流音正准备朝公交站台走去的,不料,却在这时,无意间看到池尊爵。 他就靠站在他那辆超级拉风的跑车旁,双手插袋,沉静地看着她,眼神有点冷狠。 见此,南流音怔了怔。 未容她作何反应,池尊爵已经朝她走来,男人拉过她的手,直接朝他那辆跑车走去,南流音一反应过来,急了,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 “池尊爵,你干什么?” 可,男人已经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南流音颇为无奈,只好妥协。 路途中,池尊爵一直开着车,也不知他要去哪儿,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转头看来,她对他的纠缠不清实在有点厌烦。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见她这样问,池尊爵眼眸动动,他脸色有点冷漠,语气如同车窗外的低温,完全是寒的。 “流音,你没有拒绝的资本,我想继续,你说怎样?” 兜那么大的圈子,原来,他是想告诉她,他要用权利来压自己,南流音觉得很可笑,她冷漠地一扭头,视线看向了车窗外。 “那好,我也告诉你我的答案,我不想继续。” 话音才刚落,池尊爵冷冰冰的声音便传来了,透着地狱的撒旦气息。 “你不想继续也得继续,流音,别逼我,一旦我对你出手,你可能会后悔。” 果然,他要开始耍无赖了。 南流音有种气疯的感觉,她一下转头看他,恨得咬牙切齿。 “卑鄙无耻。” 然而,池尊爵听着,却是嗤笑地勾唇,随便她骂吧,反正,他现在就是想得到她,不管动用哪种手段,哪怕做个无耻之人。 这两天,她不在的时间里,池尊爵独自反思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有点依赖她了,难以启齿的老二也甚是想念她,对其她的女人,居然不感兴趣。 池尊爵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委屈自己的老二。 所以,既然她弱,那就让她委屈好了,谁叫她斗不过他呢,弱肉强食,没办法的事。 这一次,池尊爵是将南流音带回了他的住处,御海城。 他从未将任何女人带回过这儿,今天带她回来,足够证明她在他心中的特殊。 连晚饭都不吃,池尊爵就急急拉她上二楼。 卧室内的床上。 南流音恼怒地挣扎,拼命骂着他,显然是真被他气着了。 “混蛋,不要脸……” 上方,池尊爵沉重地压在她身上,脖颈间,他的吻落下,男人一边狠狠地做,一边在她耳旁低语。 “对,流音,骂,你就骂,我特别喜欢听,甚至可以骂得更下流无耻一点。” 他呵呵地低笑,根本不生气。 对于这样的人,南流音已经无语了,连骂他都不生气,甚至叫你骂得更无耻,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是因为略久没碰她的缘故,所以,池尊爵这一次特别狠。 等他停下的时候,南流音只感觉双腿泛酸,看看时间,已经20:30了,她连晚饭都没吃,饿得肚子痛。 南流音没力动,是池尊爵抱她去洗澡的,下楼吃饭也是他抱下去的。 晚上22点多的样子,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见,南流音软软靠在他的怀里,池尊爵抱着她,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馨一般,低了头看她。 “流音,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御海城的人。” 其实她想说,他还是她第一个有过性历史的男人。 南流音挑挑眉,她视线对上他的眼睛。 “池尊爵,你不准备放过我了么?” 男人点点头,他想了一下,却是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一般,微微皱眉,眼中显露迷茫。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不希望你离开,哪怕用你不喜欢的手段将你留在身旁,也不想要你离开。” 说着,池尊爵低头,眼中有种认真。 “流音,我们交往试试看吧,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看着他,南流音说不出话来。 她一下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南流音不知道他用的哪个牌子的沐浴露,反正,味道很好闻。 上方,池尊爵见了,他浅浅地笑,凑下来,在她耳旁含笑地提醒一句。 “流音,做我女朋友的话,我要求你搬进御海城跟我同住。”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一红,她又再更缩他怀里了,似乎在害羞,而池尊爵看着,眸色深深,意味深长。 他的确对南流音有种特别的在乎,但,算不上爱情。 池尊爵只是想让她留在自己身旁,他迷恋她的身体,至少,现在是这样想的,至于玩腻,那是玩腻以后的事。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池尊爵也不想去决定明天。 今晚,南流音是留在御海城过夜了。 第6章 逐渐的习惯 卧室内,她正在床上铺着被子,池尊爵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这幕,见此,男人眸色动动。 他与南流音,认识才不过短短四五天,然而,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会觉得,跟她在一起,会很有暖心的感觉。 男人站在门口,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牛奶。 池尊爵轻轻扯动嘴角,他反手关门朝她走过去,语气听着很温柔。 “喝杯牛奶吧,有助于睡眠的。”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来,也顺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男人走到后,在床边坐下,将托盘上的牛奶端着递去。 “喏。” 南流音看了那杯牛奶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池尊爵脸上,却见,他笑得温馨,仿佛这样的举动,已成习惯。 见此,南流音伸手去接过了,下意识地开口。 “我以前从没喝过这种东西。” 南家也算有实力的小康家庭了,一杯牛奶,应该还是买得起的,然而,南流音却就是真的没喝过。 当然了,她那几个兄弟姐妹有没有喝过,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后母偷偷给兄弟姐妹们喝,而故意不给她喝,这种事情,南流音也是发现不了的。 提起家庭,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了。 南流音并非后母所生,她是南添橙在外头养女人,然后才生出来的,所以,她有大姐与二哥,也有小妹。 但,他们都是后母所生,唯独她不是。 在那个家庭里,南流音也不知自己这种情况算什么,若说是灰姑娘的后母剧,却又不算,灰姑娘是他爸死了第一任老婆,才娶的第二任老婆。 可,她的母亲,却是野花上位的情况,对于亲生母亲,南流音长这么大,却从没见过一面。 床边,池尊爵听后,他挑挑眉。 南流音的身世情况,他早已派人查清楚了,知道她在那个家里的地位,这样的身份,受到排挤也属正常吧。 不知怎么的,池尊爵忽然有些同情她。 父母这种东西,做子女的,是无法选择的,如果可以,谁不想要那些正人君子的人当父母? 池尊爵伸手拍拍她的肩,浅笑。 “在我这儿,以后你可以天天喝,喝到腻也没问题。” 闻言,南流音挑挑眉,她看着他,静静的,手里端着牛奶杯,这一刻,她心口却暖得很,觉得池尊爵是个很好的人。 联想起自己的家庭,南流音思绪有些复杂。 她原先一直拒绝池尊爵的,可现在,隐隐地,她有点想依赖池尊爵,毕竟,他对她很好,起码可以解决她的经济问题。 南流音实在不想再被父亲驱使了,有了池尊爵,父亲应该会忌惮多少,不再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思及此,南流音不禁对池尊爵露出灿烂的笑,她点了点头。 “嗯。” 说着,便端着牛奶仰头喝下,味道是真的甜,有奶香,原来,牛奶是这个味道,她第一次喝牛奶,却是要从外人的手上来喝,而不是家人。 床边,池尊爵静看她。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不会给她婚姻,也从没想过两人的以后,可,他现在就是想留住她。 只要她乖乖地呆在自己的身旁,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可,池尊爵心中也清楚一件事,他不过是用钱买她的青春而已,然而,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这社会,所有人都知道这道理,可,没有一个人是能真正活好的。 再身正的人,始终会有做错事的时候,或许自己没察觉,可,你在别人眼中,就是错了。 南流音喝完牛奶后,她轻轻地靠入池尊爵的怀里。 男人也顺势将她轻搂,这时,他低头。 “流音,留在我身旁吧,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刚才,在大厅里,她虽然算是默认,却始终没有亲口答应,所以,池尊爵有点不放心,生怕她哪天直接耍赖皮。 怀里,南流音听着这话,她将手收得更紧了一些,小脸埋在他胸膛处,依旧沉默。 夜深人静时。 在那张蓝白色的大床上,两人抱在一起,被子盖在身上,暖暖的。 虽然早跟池尊爵睡过了,可,再一次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南流音还是感觉很不自然,她有困意,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四周很静,外头一丝车声都听不到。 以前在家时,南流音总是听着马路上的小车声入睡,因为,她家临近马路。 卧室的大灯已经关了,现在就只剩床头的夜明灯在照亮。 忽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如同上了岁月的醇香美酒,听着是那么诱人。 “要不要将床头灯也关了?” 池尊爵以为,是光线太亮的缘故才导致她睡不着。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抬头,视线立马对上池尊爵的眸子,两人对视着,她静静的,他也静静的,那双黑亮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那么晶莹。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摇了摇头。 她将身子向他挪了挪,抱他抱得更紧一些,借着夜色,隐藏在心内的那些想法,才说出来。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跟你睡在一起。” 先前的那晚,不过是带着完成任务式的心态来做,可,现在不同了,心境不一样,眼中看到的东西就会不一样。 男人听后,他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低喃。 “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见此,南流音不吭声了,安静地窝他怀里,不得不说,其实南流音也是有多少私心的,她想利用池尊爵。 自己归属在池尊爵名下,那么,父亲肯定会对她忌惮。 她不想要太多,愿望就那么简单而已,只想好好地度过读书的阶段,等她翅膀长硬了,她就可以飞了。 而南流音也明白,池尊爵不过是贪恋她的身体而已。 所以,各取所需,倒显得谁也没有吃亏的感觉。 就这样,南流音慢慢地闭眼,然后,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睡着,这旁,池尊爵也逐渐进入深度睡眠,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 今天出太阳了,太阳公公老早就出来,不过,光芒照耀大地,气温却始终没回暖,依旧那么低。 床上,南流音感觉有些冷,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嘴里发出嘤咛的声音。 浴室里,池尊爵已经替她挤好牙膏,男人探出头看一眼,见她还没起床,不禁笑笑,将牙刷放下,朝她走来。 站定在床边后,男人隔着被面拍拍她,轻叫。 “流音,起床了,待会要迟到了。” 闻言,南流音迷迷糊糊的,她又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明显不想起床,嘴里咕哝着什么。 “不要吵,我困……” 说着间,一副又要睡去的模样。 第7章 攀富豪 见此,池尊爵不禁笑着,他点点头,不管她了,转身就朝门口走去,示意。 “那好,困了你就继续睡吧,今天不要去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反正她去不去月见草,对他来说,都一样的。 他养得起她,所以,这个音乐学院,她读不读都没差别,然而,这是池尊爵的想法,南流音可不这样想。 一听到这些话,南流音的大脑立马清醒,床上,她猛然坐起来。 “糟糕,要迟到了。” 说着,南流音开始急起来,她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也不管池尊爵人就在房间内,抓过那旁的睡袍就套上,然后,飞快地冲进浴室内。 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池尊爵不禁觉得好笑。 至少,他从没见过她这个可爱的样子,她凶起来、她安静时,或者哭泣时,他都见过了,唯独没见过她这样没头没脑的模样。 与此同时,南流音冲进浴室后,看着池尊爵为自己挤好的牙膏,心头瞬间就暖暖的。 她笑了笑,拿过牙刷开始忙活起来。 原以为跟池尊爵在一起后,日子未必这么好过,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嘛,他对她很好,这是南流音唯一能找到的形容词。 一起吃了早餐,池尊爵亲自送她去月见草。 路上,男人开着车,他目视前方,话,却是对她说的。 “御海城你可以随时过来住,不过,要是你不想过来,也可以不过来。” 有些事,池尊爵会强逼她,但,有些事,他又不会对她要求太严格,还是相当尊重她的。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后,她眼眸动动。 自己昨晚一夜未归,南家的人,没一个打电话问她一下,想起那个家庭,南流音莫名就红了眼,感觉有些心酸。 为什么自己要出生在这样冷漠的家庭?她也好想要父母的亲情。 最终,南流音还是选择没吭声,这是她一向的习惯。 到了月见草后,跑车缓缓停下,黄金色的外壳,让它像辆幽灵跑车,因为,这种颜色系,全市仅此一辆。 也正因为太出格,所以,车一停,立马就引来路人的注目。 南流音推门下车,向他挥了挥手。 车内,男人浅浅微笑,点头了,南流音便关上车门,然后,朝月见草走进去,也是在这时,她注意到四周那些人的目光了。 被人当众看着,南流音感觉很不舒服。 她默默低了头,当作没看见,自己走自己的,不想理会那些人的目光,不过,她却是在心内暗暗下了个决定。 以后绝对不能再让池尊爵送自己来了,太显眼了。 另一旁,池尊爵目视她进去,然后,自己发动跑车开去,并没注意那些路人的视线。 因为,他生来高贵,从小就习惯被人注视,所以,现在再被人注视,他已经很习以为然了。 南流音一直低着头走,所以,并没注意到,姜俊享就站在角落里看着她。 刚才,她从池尊爵的车上下来,那一幕姜俊享全都看到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跑车,姜俊享眼神复杂。 他不太确定,却又多少猜到,南流音跟池尊爵的关系,貌似不太简单,而这份不简单,是他所不乐意看到的。 来到教室后,南流音坐下,收拾着将桌肚里的书本拿出,就在这时,姜俊享来到了门口。 他站定在那,视线紧紧盯着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正忙着自己的,一时并没注意到姜俊享,她只是凭着直觉,觉得有人在看她,所以,才看过去的。 一对上姜俊享的视线,南流音立马怔了怔。 与此同时,姜俊享见她看自己了,他什么都没说,沉默着走进来,然后,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开始收拾着书本。 南流音挑了挑眉,她收回视线,颇为不解姜俊享这样是为什么。 她确定,姜俊享刚才是在看自己的,可,他为什么这样看自己,南流音却是不知,就在这时,铃声响了。 见此,南流音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开始认真备课。 一整个上午,南流音明显比以前不太用心,一直在想着自己与池尊爵的事,她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南流音随便收拾一下,便走人了。 不料,刚走出教室的门,身后,方红枫和罗江宜就追上来了。 “流音,流音……” 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是她们二人,南流音不禁停下脚步,等着她们二人,颇好奇。 “怎么了?” 二人追上后,与南流音并肩一起走,方红枫似乎有些心急,她看着南流音,立马说。 “流音,今天早上怎么回事?那男的是谁?”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没想到,方红枫二人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可能是她们今天早上看见了吧。 当时南流音急匆匆地低头走路,也没空去注意四周的情况。 南流音默默地低头,一声不吭,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方红枫二人说自己跟池尊爵的事,因为,她觉得,始终见不得光,丢人。 一个女学生,与一个社会男人纠缠在一起,这无论怎么说,都是说不清的。 方红枫和罗江宜是南流音在月见草内最好的朋友。 正因为把她们当知心朋友看,所以,南流音不想说谎欺骗她们,但,又不知怎么去解释,便只能选择沉默。 这旁,方红枫一见南流音这副模样,她真急了,脱口而出。 “流音,你知道吗?班内都传遍了,现在同学们都知道你今天早上从一辆跑车内下来,说你……” 未完的话,方红枫似乎说不下去,一下噤声。 就算她不说,南流音也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见此,南流音沉默地想了想,忽然,她一下停住脚步,视线直直地看向方红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就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昨晚还是在他家过的夜。” 闻言,方红枫一下震惊地瞪大眼睛。 她还希翼着是什么误会,对方说不定是南流音的家人还是什么,可,现在是南流音亲口承认了。 也是了,南家本身就不是什么很有钱的人家,怎么会有那样有钱的家人? 根本经不起推敲。 看着南流音,方红枫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想不明白,南流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知道,南流音一直洁身自好,到目前为止也从不轻易谈恋爱。 第8章 发怒 这旁,南流音见方红枫用那种目光看自己,她虽然早就料到,可,还是会感到好失落,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地低了头,迈步走去。 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无法理解自己吧? 没想到,方红枫跟罗江宜一下追上来,方红枫很急,她跟南流音并肩而走,视线直看着南流音。 “流音,给我一个理由,我相信你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孩子。” 闻言,南流音眸色一动,脚步也停了下来,心,也在那一瞬间慢慢暖起来,果然,她交的朋友就不是那样的人。 即使全世界都误会她,可,方红枫她们不会。 接下来,等听完南流音讲后,方红枫气得牙痒痒的,恨恨地一个劲叫。 “你父亲真恶心,怎么可以这样做?他还把你当女儿看吗?” 像货品一样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卖,为了那些利益,连自己女儿的清白也不顾及了,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然而,南流音只是微微一笑,有些苦。 能怪谁呢?或许,最根源的错误就是,自己没有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去。 南流音往前走着时,她目光坚定。 “我已经想好了,池尊爵是一棵大树,我现在无权无势,需要依靠他,等我读完月见草了,就不再需要他了,到时,我会离开这儿,好好去生活。” 她需要借他的权势去应付住父亲。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南流音才不信父亲会就此死心,他以后肯定会让她继续陪其他富豪的。 闻言,方红枫还是有些担心,她看着南流音,下意识地提醒。 “可是,四年,你熬得过来吗?” 月见草的制程是四年,时间蛮长的,别说四年,人在痛苦时,一分钟都是难熬的。 这旁,南流音挑挑眉,却没吭声,其实,她自己也迷茫。 可,浪费四年青春在池尊爵身上,总好过被父亲逼迫着干那些更让她恶心的事,这样一对比,倒显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午饭,南流音一般不会回家,而是在月见草的饭堂吃。 坐下来后,南流音习惯地拿出手机,想玩一会,其实,她不怎么喜欢玩手机的,养着手机,却根本没怎么打电话。 刚按亮屏幕时,南流音一怔。 画面里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父亲打来的,因为她设置的是静音状况,连震动都没有,所以,如果不看,来电了,她是根本不知道的。 用微博上的一句话说:接电话全凭缘分。 上课时间,老师是禁止设置响铃状态的,下课再重新设置的话,南流音嫌麻烦,一来二去,就比较喜欢设置成静音状态了。 看着那些未接来电,南流音的眼神有些复杂。 父亲打来,会有什么事呢?是责怪她昨晚一夜未归吗? 在猜测中,未等南流音回拨过去,父亲就已经先打过来了,见此,南流音还被这个突然吓了一跳。 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电话接通放耳旁,南流音沉默着没吭声,那头,南添橙已经开始发怒,直接就破口大骂的那种。 “流音,你胆子长肥了是不?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听着电话里父亲的咆哮,南流音沉默着,她不知该说什么,而对于自己不知道怎么应对的事情,她一向就习惯沉默。 然而,她越沉默,南添橙就越生气。 “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居然敢一整夜不回家……” 见他打来是说这个,南流音觉得很心烦,她听不下去了,语气有丝冷漠,面无表情地提醒。 “我昨晚在池尊爵那里过的夜,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或问题,自己可以打电话问他,挂了。” 说挂真挂,南流音真是毫不客气地一下挂掉。 对面,方红枫看着南流音这干脆利索的一击,不禁一打响指,似乎极为赞同南流音的这个行为。 “漂亮。” 若换作以前,方红枫肯定是要说南流音没孝心之类,可,自从她知道南添橙竟然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就极看不惯南添橙了。 这旁,南流音听着,她浅浅笑了一下,将手机放下,还是屏幕朝桌面的那种。 如此一来,别人打她电话,她也看不到。 手机是静音状态,看不到屏幕,即使电话打来了,只要她不看,也不会觉得心烦。 一顿午饭,池尊爵都没打电话过来,南流音也不知道南添橙到底有没有真的打电话去问池尊爵。 算了,随他吧,反正自己有池尊爵当靠山,也不用再怕他了。 接下来,南流音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午间。 可,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今天早上的事,似乎被不少同学知道了,大家一看见她,就开始窃窃私语地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谈论的什么。 所以,下午时,南流音又不高兴了。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不要命,却能致命,它能从精神层面将你打击得体无完肤。 傍晚时。 南流音闷闷地走出月见草,她心情很不好,很讨厌同学们一路对她的指指点点,虽然她知道,只有八婆才喜欢在暗地里指点别人。 可,被所有同学孤立起来的感觉,也不好受。 由于心情不好,南流音走路时,是头低低地走,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喇叭声猛然响起。 听到异样,南流音一怔,立马看去。 却见,熟悉的跑车,如同黄金一般炫耀的颜色,刺眼地落入南流音的眸底,池尊爵,他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炫的一个人。 见着又是他,南流音一急,她立马跑过去。 一来到,南流音便急急拉门坐进去,就跟做贼一般,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上,便催促着池尊爵。 “走,快开车,快点走……” 男人挑挑眉,虽有点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等车子开远后,南流音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看看车窗外,确定自己的位置离月见草很远后,才收回视线,然后,有点埋怨一般看向池尊爵。 “以后,你别来接我了,我自己会坐公交回去的。” 闻言,池尊爵慢慢眯起了眼睛,他一言不发,脸上隐忍着不快,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南流音似乎很怕她的同学知道自己跟她的事。 这是一种不被承认的感觉,池尊爵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第9章 爱我还是爱我身体?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着池尊爵一脸冷沉的模样,她似乎看出了他在不高兴,然而,她不敢戳破,只能装傻地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 男人始终不发一言,很明显,他是真生气了。 见状,南流音默默收回视线,她暗暗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思考着要不要向他解释。 自己跟他,是必须继续下去的,不然,她又要面对父亲。 思来想去后,南流音心中只有满满无奈,只能一下转头看向他,视线就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跟他说这件事。 “今天早上,就是因为你送我来学校,然后,很多同学都看到了,她们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说我……” 或许是戳到痛处,南流音一下哽咽起来。 她收回视线,说不下去了,然而,即使是这样,池尊爵的脸色,并没回暖多少,只见他看都没看南流音一眼,视线还是盯着前方,语气也是冷冷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希望我以后都不要送你来月见草,然后,出门也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池尊爵的语气,明显带了一种偏激。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眉头一皱,她下意识地看过来,颇为不解地摇头,想要解释。 “不是,池尊爵,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话都未容她说完,池尊爵就已然打断了她,语气依旧那么寒,声音也提高几分。 “那你是什么意思?” 南流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池尊爵在生气,而他,的确在生气。 前方刚好红绿灯,男人缓缓停下车后,他转头看来,视线如寒冰一般锋利,句句如针,刺痛着南流音。 “我们在一起算什么?公开场合不能露面,南流音,你以为你算老几?在这场游戏中,主宰者是我,不是你,搞清楚谁是主人。” 听着这些话,南流音呆呆的。 前一刻,他像暖男那般贴心,下一秒,他如魔鬼一般冷漠,所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南流音模糊了视线,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他。 泪水积聚得多了,便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如同珍珠般美丽晶莹,却在掉落时轻易破碎。 池尊爵见她哭了,不禁挑挑眉。 男人收回视线,刚好,红绿灯也过了,见此,他便启动车子,跟着车流缓缓前进,心头,却烦躁不安。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南流音的一切,可,现在给他的感觉,他根本掌握不了她。 南流音的那颗心,如同小鹿一般乱窜,是他使劲力气抱,也抱不住的存在。 两人闹了矛盾,所以,一路都没有交谈。 回到御海城后,跑车一停,池尊爵直接推门下来,理都不理南流音一下,见状,南流音静静的,也没有叫他。 此时,南流音在想,男女之所以相互喜欢,不过是贪图新鲜。 时间久了,就会相互厌弃的。 她对爱情有时候看得很开,又时候,却又偏执不已,反正就是挺矛盾的一个人。 池尊爵已经走远了,南流音回过神来后,才急急推门下去,不管池尊爵是不是厌弃她了,只要他还没赶她走,她就会继续呆在他身旁。 因为,她不是喜欢他才呆,而是为了自己。 外头,温度还是很低,并且伴随寒风呼呼,犹如鬼啸一般恐怖,树枝被吹得摇曳不停,像极了一双双的鬼手。 南流音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枕头,被子盖住身体,暖暖的。 卧室内就只有她一人,池尊爵貌似是真生她气了,晚饭还是在书房吃的,现在人也没回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看去。 “进来。” 林月便推门进来了,她是池尊爵家里的女佣,已经在这伺候池尊爵好多年了。 见着是林月,南流音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态度友好。 “林妈。” 门口处,林月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她手里端着一托盘,走进来时,林月反手将门给关上了,同时,也在这时随意开口。 “闹矛盾了?” 池尊爵吩咐将晚饭端去书房时,故意不跟南流音一块吃,林月就看出端倪了。 床头,南流音见林月已经知道一切,她闷闷地收回视线,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嗯。” 她只是不想让同学们知道他的存在,池尊爵这样也要生气,是,他有权利生气,可,她也有权利感到不高兴,不是吗? 流言蜚语,能把她淹死。 这旁,林月关上门后,她朝南流音走来,随手将托盘放在桌面上了,然后,在床边坐下,视线看向南流音。 “南小姐,容我多嘴一句,你是第一个住进御海城的人。”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低着的头,下意识地抬起看过来,而林月淡淡地笑了,视线移向一旁,语气听起来也有些悠长。 “尊少这些年来,我都看着,他从不轻易将女性带回御海城,所以,你很特殊。” 她很特殊? 南流音听了只想冷笑,林月是池尊爵的人,自然会带有倾向性地为池尊爵说话。 所以,林月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南流音都是不怎么信的。 她略微愤怒地收回视线,似乎被挑起了以前的怒火,眼神恨恨地开口。 “池尊爵不过是喜欢我的身体而已,你当真以为他有多喜欢我么?” 关于这点,南流音还算有自知之明。 也是了,如果真能随便爱上一个人,那,池尊爵未免也太滥情了点,而她,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爱过池尊爵。 两人会在一起,南流音先前就明确了,他喜欢她身体的青春,她想要他后台的权势。 床边,林月见她这样说话,不禁挑挑眉。 因为,她找不到反驳南流音的话,南流音说得貌似蛮有道理,池尊爵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本来就是心思如海的男人。 想着这些时,林月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桌面上的托盘。 见此,林月眸中一动,她站起,端起托盘递给南流音,示意。 “南小姐,这是我为尊少准备的一点甜食,他就在书房,你端过去给他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看过来,她挑挑眉,视线对上林月的,眼中显露着迷茫,不明白林月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知自己跟池尊爵闹别扭,她还让自己过去找池尊爵,是什么意思? 第10章 别吵架了 这旁,林月似乎看透南流音的心思,她轻轻笑了笑,端着托盘又再往南流音面前递了递,提醒。 “就算你不喜欢尊少,但,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你不讨好他,你们怎么继续下去?是吧。” 对,为了她自己,她也必须得讨好池尊爵。 南流音被林月点通后,她立马点点头,一下接过托盘,见状,林月笑了,她看得出,南流音虽然年纪小,但,似乎有些小聪慧。 接下来,南流音端着托盘走到书房门口时,她站停在那,心头暗下犹豫着。 要不要进去呢? 刚才气赳赳的,可,现在一站书房门口,她就怂了,书房里一片安静,听不到池尊爵在干吗。 这时,南流音回头看了看楼梯口那里的林月,她还没下楼,见南流音还在犹豫,不禁挥挥手,鼓励她。 “进去,快进去。” 得到林月的鼓励,南流音才信心大足,她点了点头,然后,收回视线,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伸手去敲门。 里头传来池尊爵淡淡的声音,听着还是那么磁性。 “进来。” 隔着门,南流音又没出声,所以,池尊爵根本不知道外头站着的是谁,他以为是家里的女佣。 外头,南流音见他让自己进去了,一喜,立马回头看了看林月,高兴地扬手握拳。 楼梯口,林月看着也浅浅笑了,朝南流音点头。 这旁,南流音不敢拖拉,她收回视线后,马上就推门进去,林月见了,人才朝楼梯口走下去,忙自己的。 书房内,池尊爵正坐在那看书。 他一手轻撑着太阳穴,手肘撑在桌面上,明显看了很久的书,见门外的人进来后,男人下意识地扫去一眼。 当看到是南流音时,池尊爵立马挑挑眉。 男人一下收回视线,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语气也比刚才多了几分疏离之意。 “你来干什么?” 此时,南流音正在反手关门,见他这样问,她关好门后,便端着托盘朝他走来,即使他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她也没生气,反而有点讨好之姿。 “我来给你送食物呀,林妈做了你的食物,她叫我端过来给你。” 这个林月,她干吗不自己端过来? 池尊爵明白林月的心思,他轻轻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南流音走到后,她将托盘放下,视线也顺势扫了一眼他正在看的那本书。 居然全是英文字体的。 见状,南流音非常吃惊,她一下凑过来,似乎忘记了两人还在闹别扭。 “哇,英文的,池尊爵,你看得懂英文呀?” 男人转头看向她,也没吭声,南流音感受到后,她下意识地也跟着转头看去,因为她刚才凑过来的缘故,所以,两人靠得非常近。 如此一来,当两人面对面时,嘴唇便差点贴上了。 面对这个突发情况,南流音直接怔住,完全不知怎么反应,足足快半分钟过后,当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急得立马后移,以此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曾想,池尊爵的动作比她更快。 男人一下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就这样贴上来了,吻住了南流音的樱桃小嘴。 见此,南流音震惊得又再将眼睛睁得更大了,脸上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她搞不明白,池尊爵为什么要吻自己。 就在南流音呆着之时,池尊爵已经将她轻轻带入怀中。 她整个身体都软入他的怀里,池尊爵抱住她,南流音被吻得有些迷糊,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 两人热情地亲吻着,先前的那些矛盾,似乎抛却在一旁了。 好久,池尊爵才轻轻放下,他抬头。 南流音察觉到动静后,她下意识地睁开眼,刚好,视线一下对上池尊爵的眼睛,两人相互看着对方,静静地都没有说话。 这时,池尊爵将头埋下,埋入南流音的脖颈里。 距离太近,所以,南流音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还带着轻轻急喘,明显是未平复刚才亲吻的气息。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忽然也安静下来了。 她双手抱上池尊爵的背,整个人如同温顺的小绵羊一般窝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心口,甚至,能清楚听到他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声。 书房内寂静一片,这时,池尊爵的声音轻轻从脖颈里传来。 “我们别吵架了。”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沉默地想了想,南流音闷闷地点了点头,又再闭上眼睛。 “嗯。” 有时候,就连南流音自己也挺迷茫的。 她可以确定自己是不爱池尊爵的,可,又会对他产生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依赖感,甚至有点点迷恋。 南流音会把他幻想成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仿佛自己就是少女心发作,在跟自己的理想对象谈恋爱一般。 可,池尊爵真的一大堆的缺点。 自私、霸道,说翻脸就翻脸,还阴晴不定,真的太多了,简直到数不清的地步。 回卧室的时候,池尊爵是抱着南流音回去的,连走都不舍得让她走一下,仿佛她娇贵到不能下地的程度。 钻入被窝里后,南流音下意识地往池尊爵的怀中钻。 见状,男人很配合地搂她,将她抱紧,南流音钻着钻着,忽然就笑了,这旁,池尊爵挑挑眉,不明白她笑什么。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抬头,她朝他摇了摇,示意。 “没有。” 说着,又朝他怀里钻了钻,其实她想说,以前她一直习惯独睡,现在跟他在一起后,慢慢地习惯窝在他的怀里睡了而已。 池尊爵见她不肯多说,貌似也没多少兴趣,并没有再追问。 接下来,很快就安静了。 男人没有立马睡着,他搂着南流音,视线静静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眸色幽深,这男人,很明显是在想什么事情,并且,绝对不是好的事情。 然而,南流音并不知。 她在他怀内睡着,似乎很有安全感,竟然一闭眼,就差不多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了。 四周很静,只有外头的北风在呼呼地吹。 这时,池尊爵看向窗外,树枝随着寒风在摇曳,他冷眼看着,心内,却在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是南流音所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池尊爵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人,他想要的,就势必会得到,往往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第11章 目的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南流音就跟池尊爵说了,免得再出现昨天那样的情况。 “池尊爵,你待会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去。” 她一手抓着餐包,另一手端着牛奶,说得很是随意,然而,就是这么区区一句话,让池尊爵吃着的动作立马一停。 男人看过来,眸色深深,却没吭声。 南流音见他迟迟不回答,这才察觉到异样,她下意识地看过去,一对上他那样的眼神,她瞬间怔住。 其实,南流音知道池尊爵在想什么。 他还是在介意这件事,可,这也是南流音所没办法让步的事情,她带点讨好的那种恳求。 “池尊爵,拜托拜托,你就依我一回好吧?” 她可以跟他同居,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但,她对他,就仅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沉吟一下,忽然,他不知怎么回事,竟是轻轻地微笑,同意了。 “好。” 一见他总算同意,南流音在心内暗松一口气,同时,脸上表露出真心的高兴。 “太好了。” 说着,还握拳“耶”了一声。 池尊爵在这旁看着她高兴的模样,脸上染笑,眸底却是一片寒冷。 接下来,南流音是自己打车去的月见草,走进校园时,她淹没在众多人群中,看着四周的人,南流音才觉得,自己这一刻是平凡的。 平凡是好,枪打出头鸟,越锋芒毕露,越死得快。 另一旁,公司内。 池尊爵坐在他那张专用的宝座上,一手搭在桌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视线看着桌面的某处,似乎在想事情。 就在这时,明庭云推门进来,明庭云是池尊爵的得力助手。 远远地看到池尊爵后,明庭云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文件,然后,又抬头,视线平静地看向池尊爵,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尊少,这是gps的项目方案,你看一下。” 走到办公桌前,明庭云站停,他将文件递过去,放在桌面上。 座椅上,池尊爵扫了一眼,却没伸手去拿,他想了想,忽然一下抬眸,看向了明庭云,示意。 “庭云,你去联系一下娱记方面的人。” 闻言,明庭云一怔,池尊爵素来不喜欢娱记那些人,所以,现在他主动提出,倒使明庭云颇为不解了。 看着池尊爵,明庭云下意识地询问,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尊少,怎么了?你联系娱记干什么?” 所谓娱记,就是娱乐记者,再俗称一点,就是狗仔队了,池尊爵很讨厌别人炒作他的绯闻,对这方面也一向要求严格。 哪家新闻社敢报道他的私人事情,势必会明着暗着受到报复或者打压之类。 这旁,池尊爵轻轻地微笑,却没回答明庭云,并且,笑得有点奸的感觉。 南流音不是害怕别人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么? 那好,他不但要别人知道,而且要闹得风声水起,她越害怕的事,他越要让她面对,她越躲,他就越将她推出来。 当然了,他不会亲自出面,只是使点小手段,通过别人的手去将事情披露。 傍晚,南流音刚走进御海城,就在门口处看见池尊爵了,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手慵懒地搭在椅背上。 回来得真早,他以往从没这么早回过的。 南流音只是在心内想想,并没说出来,她朝他走过去,笑。 “怎么回来那么早?” 今天,因为他没送自己去月见草,所以,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比昨天要来得好,当然,还是有同学在背后嚼舌根,不过,南流音没那么在意。 沙发上,男人听到动静,他应声回头。 见是她回来了,池尊爵浅浅一笑,他向她递出自己的手,南流音便也伸手来,只见池尊爵染笑而答。 “你不是不让我送么?然后,我今天见你的时间就少了点,所以,特别想念,才早点回来,好早点见到你。” 话倒甜。 南流音来到他身旁,一下将大书包从背后放下,软软地窝入他的怀里,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不少。 有时候,南流音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她不是完美的人,也有人性的一些缺陷,比如,不太上进这种。 这旁,池尊爵伸手玩弄着她的头发,男人挑挑眉,心情似乎颇好,示意。 “今晚我们出去吃怎么样?我都没怎么带你出去吃过晚餐。”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紧跟着,她立马叫好,人还从他怀里蹦起,明显很高兴。 “好呀。” 可,转念一想,南流音又愁眉苦脸了。 出去吃的话,会不会被别人看见呢?她最怕这点,但,如果是池尊爵带她出去吃的话,肯定是非常高档的地方。 一般人,应该是吃不起那么高档的地方吧? 南流音在那左思右想着,思虑着到底要不要出去吃,这旁,池尊爵不动声色,却早已将她的顾虑看透。 男人浅浅勾唇,他伸手抚来,贴上她的小脸,指间似恋人的眷爱。 “怎么了?别说你要拒绝,我可不愿意听这样的话。” 闻言,南流音一下抬眸看他,她傲娇地扬下巴。 “谁说我要拒绝?我不拒绝。” 想过了,池尊爵带她去那么高档的地方,出门都是开车,根本不会有人看见的,所以,南流音这才不担心。 再者,如果什么事都不依他,他肯定又要发脾气。 池尊爵见她答应了,微微一笑,眸中闪过寒光,男人正在给她下套,可怜她还一步步地往里跳,什么也看不清。 接下来,南流音换了套衣服。 天气有点冷,温度有点低,所以,她没穿裙子,是穿了紧身的裤子,外套一件长及膝盖的大衣,脚上穿的靴子。 出门时,风好大,南流音一下冷到钻进池尊爵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好冷好冷……” 男人笑了笑,他将她搂紧,动作之间尽显亲昵,然而,在这时,池尊爵的视线,却是斜扫向铁栅栏外面的某处。 一架相机,正静静拍下这一幕。 池尊爵知道对方是娱记的人,因为,料,是他让明庭云放出去的,并且,还让明庭云跟娱记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即使报道,也不会封杀新闻社。 所有的一切,都是池尊爵暗下授意的。 第12章 杯弓蛇影 南流音并不知道这一切,她跟池尊爵动作亲昵地走向跑车,然后,上车,再开出来。 路途中,南流音还心情很好地问他。 “池尊爵,待会我们要去哪里吃?” 主驾驶座上,男人挑挑眉,他扫了一眼车窗外的后视镜,见那辆车还在紧跟自己的车,池尊爵才收回视线,浅笑地答。 “星月楼。” 这旁,南流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星月楼在哪里,那么高档的地方,她自然是不可能去过的。 接下来,跑车开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吧,总算到了。 是池尊爵先下的车,然后,他走过来,亲自为南流音拉开车门,她这才从车内钻出来。 车内开着暖气,一出外面,会感到好冷。 南流音虽然穿了大衣,可,还是冷得一下钻进池尊爵的怀里,男人笑着将她搂紧,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笑话她。 “像只猫一样怕冷。” 说着,他按了下遥控器,锁上车,便搂着她一块走进去。 不远处,静静将这一幕拍下的娱记,他转头看了看身旁负责开车的同事,人显得有些呆。 “这次的料大,肯定能在石竹市搅起满城风雨。” 圈子里,谁不知道,池尊爵有一个未婚妻,也就南流音不知道而已,因为,没人敢报道池尊爵的私人事,所以,关于他的事情,才无法在任何报纸上看到。 但,只要你进入那个圈,口口相传,自会知道。 无法进入那个圈,无法接触那么高档的人层,自然不会知道。 闻言,主驾驶座上的男人也笑了笑,忽然感慨。 “得,我们待会回去后,得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策划这次的项目。” 两人在那交谈着。 另一旁,南流音跟池尊爵一块进了包厢,包厢内有一块大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到外头的江景。 在这种地方享用晚餐,是非常美妙的。 南流音一下将身子往后靠,她舒服地仰头,双手张开,高兴地笑。 “这就叫享受。” 有钱人跟穷人往往是不同的,当穷人累死累活地拼命打工挣钱时,有钱人则带着美人享受晚餐。 对面,池尊爵挑挑眉,他看着南流音,忍不住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这才出声。 “嗯,的确叫享受,美食,美人,美酒,男人追求的,莫过于此。” 这话虽说得有些俗气,但,这应该是所有男人心内的想法,江山与美人,这就是他们穷极一生在追求的东西。 南流音听到这话后,她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他。 在夜色下,透过灯火,南流音看到,池尊爵眼中那头隐隐而动的兽,他看她的视线,都是带着色的。 见此,南流音不禁挑眉,她真有那么美吗? 自己是无法去判断自己的美貌的,所以,南流音天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美。 因为想不通,南流音便问他了。 “池尊爵,我美吗?” 闻言,池尊爵目中含笑,他点头。 “美,我觉得你那张脸特别美,身上的气质,也特别美。” 听着这些夸赞之话,南流音只浅浅地笑。 她很想天真一回,去让自己相信池尊爵的话语,然而,她的理智却又在提醒她,池尊爵对她的夸赞,不过是建立在身体之上。 现在,她对池尊爵来说,还是新鲜的,一旦他厌弃了,那么,这些夸赞之话,就会变得很可笑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晚餐。 池尊爵点了很多吃的,这些食物,大部分都是南流音没吃过的,所以,她胃口大开。 回去的路途中,南流音静静看着车窗外。 此时,她心情淡淡,谈不上多高兴,也谈不上多忧郁,南流音有时候就是这样,会突然地莫名奇妙去想以后的事情。 就在这时,南流音注意到后视镜。 那辆黑色车子,刚才她就注意到了,一直跟她们同路,直到现在还跟她们同路。 见此,南流音回头看了看,身旁的池尊爵察觉到,眸色一动,随意问出口。 “怎么了?” 南流音应声看来,看着他平静的脸,她摇了摇头,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毕竟是市区,车辆多也正常。 如果她跟池尊爵说,指不定要被池尊爵说她多心,疑神疑鬼之类。 主驾驶座上,男人见她不说,他顺势转移注意力。 “刚才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见他问这个,南流音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她微微一笑,立马点头。 “嗯,很好吃。” 闻言,池尊爵也浅浅勾唇。 “好吃,那我下次再带你去。” 接下来,池尊爵主动跟南流音聊天,所以,她一时也没注意身后那辆车的事情了。 夜深人静时。 南流音卷着被子坐床上复习,她面前摆了一张床上桌,南流音正头低低地看着书本,很安静。 卧室内挺暖和的,开着暖气,然而,她还是要卷着被子。 这时,池尊爵洗完澡出来,刚扭开门时,便看到了这幕,看着她安静的模样,池尊爵一下停住脚步,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下了。 男人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此时,他在想,自己做了那样伤害她的事情,会不会有点过份? 可,转念一想,南流音那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他心中又有股醋味。 池尊爵抛开那些繁杂的心绪,他擦着头发朝她走过去。 “课程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洗完澡了,她闷闷地收回视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再继续看她的书。 “就那样,一般般。” 在南流音的嘴里,她的成绩是一般般,然而,在月见草人的眼中,她却是才女,现在,南流音这样说,不过是自我谦虚的一种表现。 总不能要她回答池尊爵,“我的成绩非常好”这样的话吧? 给人太过自负、傲气的感觉。 男人来到后,他嘴角染着笑,轻轻将手搭落在南流音的肩头。 这时,他顺势瞄了一眼她的课本。 看着那些复杂的介绍,池尊爵为之皱眉,他修养的确很好,可,对文艺一类的东西却不怎么感兴趣,一看见就头痛。 第13章 满城绯闻 接下来,池尊爵拿来吹风机,坐在床边静静吹着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很低,嗡嗡的,是这卧室内唯一的声音。 南流音一直在复习她的功课,也没跟他说话。 忽然,身后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似乎是随口而问的那种。 “流音,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他,然而,男人还是在那吹头发,他的坐姿,刚好背对她。 所以,南流音看不到他的脸。 想了一下,南流音收回视线来,她似乎真的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般,然而,却是摇头。 “不知道。”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别人突兀地问,她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感情的事,还是随缘比较好吧。 心动这种东西,说不清的,也许别人眼里很一般的东西,在你眼里,就成了宝。 床边,池尊爵听着她这个回答,他眸色动动,吹头发的动作也明显跟着停了几秒,然后,又快速恢复正常。 因着池尊爵主动提起这事,所以,南流音也被他带起一丝兴趣。 她又再转头看向他,笑笑地问。 “池尊爵,你呢?你结婚想找什么样的?” 闻言,池尊爵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其实,他也不知要找什么样的,到目前为止,都没遇到十分心动的。 男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自嘲般笑了笑,随口而答。 “温柔些的,有时候要可爱,我喜欢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 说着,他一下转头看她。 “就像你这样。” 刚说完,池尊爵就怔住了,连同南流音也怔住,两人对视着,南流音反应过来后,她有些尴尬,立马转开头去。 见此,池尊爵眸色动动,他也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不得不说,南流音是他遇到过的所有女人中,比较喜欢的一个。 她很美,这点毋庸置疑,她很乖,他喜欢她的听话,虽然,她偶尔会张牙舞爪,可,他同样喜欢她这样的倔强。 好吧,这样一想来,貌似她的优点缺点,他都喜欢了。 男人收回视线来,他浅浅地笑,带着无所谓的语气,又仿佛是随口而说。 “跟我四年吧,流音,跟我四年,我给你经济,你给我你的人。” 月见草的制度,就是四年的。 这旁,南流音听着,人却是有些恍惚,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她读完月见草的时候,已经23岁了。 南流音收回心神,她默默低头,视线落书本上,淡淡地点头。 “嗯。”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拒绝,她现在能安静地看书,还是多亏池尊爵,如果没有他,她回南家那个家里,根本别想清静。 19岁左右的少女,身体正介于成年人和萝莉之间,是男人最喜欢的。 所以,父亲绝对不会放过她,肯定会带着她外出各种陪富商见面,然后顺水人情,她跟池尊爵的相识,不就是父亲这样有意撮合的么? 便宜了父亲和那些丑陋的男人,倒不如便宜池尊爵,起码他还有颜值。 昨晚,南流音还觉得池尊爵人很好,带她去外面吃晚餐,可,到了今天,她就呆住了,哭都没眼泪出。 一大早的时候还没什么,因为,大家都没什么时间看新闻。 可,逐渐地,一上午有四堂课,也有四个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随着越推后,同学们的议论声越发地激烈起来。 因为要上课,即使在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大家想谈点什么,也没时间。 闹铃一响,就必须各自坐好去听课了。 午间下课后,南流音正坐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不远处,方红枫跟罗江宜聚在一起,两人看着手里的手机,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刚好,南流音这时已收拾好,她一个站起,拉开椅子就是准备走。 见此状,方红枫一急,连忙拉着罗江宜跑过来,喊。 “流音,你等一下。” 听到动静,南流音只得停下,她转回头来,满脸都是不解,还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方红枫跑到后,她一下扬起手机给南流音自己看,对面,南流音看向屏幕,下一秒,她的人直接呆住。 画面里,是她跟池尊爵外出吃饭时被偷拍的照片。 并且,就是昨晚的那顿饭。 上面的新闻内容带着娱乐播报的那种方式,调倜着说什么池尊爵包女学生之类的,终于,她的脸被曝光出来。 看着这一幕,南流音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已经很注意了,池尊爵送她来月见草,她还不肯,为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可,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还是被爆出来。 对面,方红枫似乎有点急,她皱眉。 “流音,现在可怎么办?” 说着间,方红枫还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同学,然后,才收回视线来,特意凑近了南流音,压低声音的那种。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大家都上网,你们的事被曝光在网上,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闻言,南流音才总算有点回神。 该怎么办呢? 她已经想不出办法来了,昨晚回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身后好像有辆车一直在跟着两人,可,她粗心了,没想那么多。 现在好了,总算出事了。 方红枫见南流音一直在发呆,也不说话,急得不禁伸手摇她。 “流音,你说话呀。” 这旁,南流音轻轻将方红枫的手甩开了,她什么都没说,呆呆地转身,朝门口走去,聚在一起谈论的同学,见她路过后,便指指点点。 “看,看,就是她,网上曝光的那个女的,就是她。” “没想到她本事那么大呀,居然搭上的是池尊爵……” 听着那些流言蜚语,南流音充耳不闻,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具木偶,毫无知觉地活动,没有自己的灵魂。 罗江宜见她这样,不禁担心地看向方红枫,急。 “红枫,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让流音离开吗?” 闻言,方红枫皱紧了眉,她想帮忙,可,她能怎么办?她只是一名学生,跟南流音一样,这件事,已经超出她们的最大能力。 就这样,方红枫亲眼看着南流音离开,却没追上去。 第14章 被老板包了 长排椅上,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里,头略低着,视线看着脚前的地面,泪水一颗颗地掉,可,她毫无知觉。 脑子,现在基本是一片空白的。 她跟池尊爵的事情被曝光出来了,南流音不知道自己的以后该怎么办。 同一时间,池尊爵正从公司下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打南流音的手机,准备现在去找她。 相信网上的事,她应该知晓了。 很好,池尊爵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她,然后,看她的态度,再给予应对办法。 可,该死的,池尊爵打南流音的电话,她那头却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的状态,而南流音不是故意不接,是因为她手机处于静音状态,根本不知道他打来。 手机在口袋内,屏幕亮了,却没声。 南流音一直呆呆地看着脚前地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所以,只能发呆。 不远处,有路人在来来往往,大家行色匆匆,没人会去注意角落里的南流音,她仿佛就被世间遗忘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南流音的身旁。 她感觉到后,下意识地转头看来,却见,是姜俊享,见是他,南流音还是呆,人怔怔的,想说什么,却又没什么话要说。 姜俊享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这时,他默默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来了,也没理他。 因为,她还不知道姜俊享是来嘲笑自己的还是干什么的,敌不动,我不动。 四周很静,不远处的马路上有车辆的开过声,姜俊享目视前方,他语气低低温温,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姜俊享其实是猜到了的,然而,不等南流音亲口说出来,他不会死心而已。 这旁,南流音见他还故意问,不禁自嘲一笑,她一副无所谓般。 “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装什么装?” 说着间,南流音一下转头看向姜俊享,她目光突地无比坚定。 “是,就如你眼睛所看到的那样,我的确被池尊爵包了,是你眼中最厌恶的那种女学生,怎样?” 不料,话音才刚落,姜俊享就一巴掌打过来了。 “啪”的一声,很清脆、很响亮,姜俊享似乎特别激动,他刚才打的时候,是连带着站起来的。 南流音已经被打得侧过了头,左脸也瞬间红起,五个手指印,非常清晰。 见此,姜俊享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激动得打了南流音一般,因为,在他认知中的南流音,是非常洁身自爱的。 被人打了一巴掌,南流音自己都没生气,不远处,一道冷冷的声音却替她生气起来。 “你算哪根葱?凭的什么来扇她这巴掌?” 熟悉的声音,让南流音为之一震,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连同姜俊享也跟着看去了,不出意外,池尊爵站在那,明显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男人冷冷扫了一眼南流音,眸中闪过心疼,然后,他视线落回姜俊享身上,迈步过来了。 这旁,姜俊享认得池尊爵,他就是被曝光的那位,是包了南流音的那个男人。 自己当着池尊爵的面打了南流音,姜俊享自然是有些害怕与心虚,他下意识地后退,明显是害怕池尊爵的靠近。 长排椅上,南流音一下站起,她人呆呆的,似乎没想到池尊爵会出现在这,他是怎么找到这的? 心中这些不解未容南流音问出,池尊爵走到她面前后,就已然心疼地摸上她的小脸。 “疼么?” 听着他关系的话,看着他心疼的眼睛,南流音一下感觉委屈,很想立马扑进他的怀里。 可,她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没扑过去。 南流音只是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打紧。” 可,她说不打紧,池尊爵却根本不信,男人的利眸扫向那旁的姜俊享,他已经退出很远了,紧张地看着池尊爵,显然是怕得很。 见此,池尊爵危险地眯了眯眼,他冷冷开口。 “你不跪下道歉,今天这事别想完。” 听到这话,姜俊享震惊得一下瞪大眼睛,他从没给任何人跪过,所以,池尊爵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是超出姜俊享的心理底线。 南流音也有点震惊,一急,她立马走到池尊爵的身旁,小手轻轻抵他心口,算是挡住他,不让他再继续靠近姜俊享的那种,调和着。 “池尊爵,我真的不打紧,你不要这样。” 说着,南流音又急忙看向姜俊享,催促。 “俊享,你快走,快呀。” 闻言,姜俊享看了南流音一眼,他眉头轻皱,想走,却又不放心将南流音留下,免得落入池尊爵的狼手。 见他还不走,南流音真是急死了,语气比刚才激烈。 “还不走?走呀!” 后头那句,她喊得很大声,而姜俊享被她逼着,真的急了,他点点头,仿佛有点不甘心一般,转身就跑去。 池尊爵冷眼看着,却没阻止,这是南流音让他走的,所以,池尊爵才不阻止。 等姜俊享走后,男人收回视线,他看着她,眼神却没缓和多少,似乎有点生她的气,因为,他是在帮她,而她却在帮外人。 “为什么让他走?他打了你一巴掌。” 对面,南流音默默低头,她转身朝长排椅走去,然后,在那落座,这旁,池尊爵见后,也跟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南流音的视线看着前方,表情间淡淡地有股忧伤。 “他打得没错,我该打。” 一个女学生,跟一个社会男人在一起,无论她怎么解释,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自愿犯贱的行为。 身旁,池尊爵见她这样,他很心疼,却又很生气。 男人一下抓住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很是火大地发问。 “南流音,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见不得光么?” 对面,南流音看着他,人怔怔的,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池尊爵,若回答真话,他肯定不愿意听,可,若说谎,她过不去自己的良心。 到最后,南流音默默低头了,语气间透着淡淡的惋惜与失落。 “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跟你的事,已经被曝光了,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取笑我。” 她的自甘颓废,真的让池尊爵很不爽。 在他印象中的南流音,不会是这个样子的,男人摇头,有点赌气的那种。 “如果你怕同学说你,那你干脆不要读月见草算了,反正读了也没用,有我在,我会养着你。” 第15章 养我 闻言,南流音明显是一怔,她抬头看向池尊爵,在怔愣的同时,又微微有些感动,眼眶都有点红了。 南流音真想冲动地扑进他怀里,哭着让他养自己算了。 可,她有时又会理性得要命,池尊爵现在对她好,不代表以后也会对她好,所以,靠男人,是根本靠不住的。 思及此,南流音收回视线了,她看向脚前的地面,眼神迷茫地摇摇头。 “不,我要读月见草,一定要。” 月见草是她唯一的出路,除了音乐,南流音实在不知自己还能干什么,她对其它行业不了解,连怎么入门都不知,怎么搞? 所以,月见草是她的饭碗,她不能丢,只能坚持。 池尊爵见她这般执着,已经对她无奈了,男人忽然想起刚才的一件事,想着间,他立马伸手摸南流音的口袋,同时还问,语气带着责怪的那种。 “手机呢?你手机呢?” 这旁,南流音微微皱眉,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他乱摸的手,刚好,池尊爵也在这时找到了她的手机。 男人拿出来一看,看到上面的几十个未接来电,他瞬间就火大。 池尊爵将屏幕扬给南流音看,责问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因为,池尊爵以为南流音是故意的,自己打了她那么多次,难道她一次都没注意到,正是因为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池尊爵才越加火大。 他超级不喜欢当自己想急找一个人,而找不到对方的那种焦躁心情。 对面,南流音看了看手机屏幕,她一怔。 紧跟着,南流音就默默低了头,语气小小的,声音闷闷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手机设置的静音,所以,我没听到。” 听着这个解释,池尊爵明显不太信,他当场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她的面,再一次拨打她的电话。 这旁,南流音察觉到他这个动作,不禁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当看到,南流音的手机真的是设置成静音状态,池尊爵立马一怔,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垂眸看了看手机。 男人挂断,他顺势进了南流音的手机设置页面,将静音状态调成一格的音量。 然后,池尊爵才将手机递回给她,示意。 “以后,不许不接电话,不许再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不许让我找不到你,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他霸道地说了一堆垒,南流音听着,却怔怔的。 不过,南流音没反驳,算是应诺了他这个要求,她默默将手机放回口袋,头还是低着,心情并没因此就有多好。 现在貌似不是谈手机静不静音的事吧? 她急着月见草的事,他却跟她说了一堆垒手机的设置问题,果然,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急。 池尊爵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不开心什么了。 男人有点傲娇地收回视线,他懒懒地一搭叠腿,背部再一后靠,两手舒服地伸展开,搭落在长排椅的椅背上。 “不就是月见草那点破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学校被包的女生,简直不要太多。” 说着,池尊爵一下转头看来,头也跟着凑过来,视线紧盯着南流音。 “你以为,你们月见草就只有你一个女生被包么?南流音,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谁会好奇你那点破私生活的事?大家那么忙。”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皱皱眉,她转头迎上他的视线。 “可是……” 然而,池尊爵根本不听她的话。 “没有可是!” 两人对视着,他视线有点冷,很狠,南流音皱着眉,眼中尽是无奈,相比起他的强势,她就显得太弱了。 这时,池尊爵盯着她说话。 “如果你真想继续留在月见草上课,那么,明天你就正常去上你的课,如果你不想,就回御海城,我会养你。” 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仿佛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一般。 南流音也想正常去上课,可,她又害怕会被那些人指指点点,她心情会受影响。 不过,池尊爵也说对了,目前,她除了这两个选择,貌似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南流音默默收回视线,妥协的同时,又有点不甘心。 “那些记者真讨厌,如果他们没偷拍,事情就不会被曝光。” 身旁的池尊爵听后,却是挑挑眉。 这事会被曝光,完全是他一手策划的,可,南流音并不知情,池尊爵也不准备告诉她。 但,纸包不住火,池尊爵不敢想象,她知道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模样。 男人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大掌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肩侧。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被曝光就被曝光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曝光后,我们可以更方便地大方出入各个场所。” 然而,南流音听着,还是闷闷不乐。 她心中在思付着,要怎样找到将她曝光的那些记者,因为,她真的很生气,非要找他们当面问清楚不可。 自己又不是明星,那些记者凭什么私自曝光她的私生活? 只有明星,私生活才属于大众,她是平常人,隐私权已经被侵犯了。 然而,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风起雨也来。 南流音这边的事情还没搞完,另一边,事情又来了。 池尊爵的手机,在这时轻轻响起,音量不大,应该只是调的一格音而已,但,四周有点静,所以,还是能清楚听到。 男人察觉到后,他挑挑眉,下意识地低头,将手机掏出。 看着页面上,显示的“唐梦雅”三个字,池尊爵微怔,却又有点在他意料之内一般,终于,唐梦雅也看到新闻了。 他的未婚妻,总算要出手了。 池尊爵轻轻勾唇,他搂着南流音,并没放开,就这样接通电话,放耳旁时,他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的唐梦雅似乎也没有先出声,两人都在等对方开口。 怀里,南流音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点好奇。 会是谁打来的? 说实话,跟他呆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对他的事情,貌似一点都不知,她不知他家里的情况,朋友的情况,以及很多很多的情况。 唐梦雅见池尊爵迟迟不说话,终于,还是她先打破沉默的局面。 “尊爵,你看新闻了么?” 第16章 就地正法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挑眉,他斜眼扫了南流音一下,然后,又别开,语气懒懒淡淡的,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样。 “看了。” 见他看了新闻,还这个态度,唐梦雅的脸色不禁一分分地沉下,她强忍住心口的怒意,但,声音却明显说得暗暗咬牙切齿。 “既然你看了,那,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唐梦雅简直快气死了,他跟女学生传绯闻,自己作为他的未婚妻,主动打来电话,他居然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难道,他就没想过,自己会发火? 长排椅上,池尊爵眼眸动动,他沉默一下,然后,还是那个态度,淡淡然得让人恼火。 “那你想要我对你说什么?” 明明是他先做错,还一副很有理的模样,这种态度,彻底让唐梦雅压制不住心内的怒火,她一下咆哮出来。 “池尊爵,你还要脸不?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见她歇斯底里,不知怎么的,池尊爵似乎也被触动心中的怒火,他脸色一沉,眼睛一眯,危险着口吻反问。 “唐梦雅,那你又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突兀的发问,让唐梦雅一怔,下一秒,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莫名地心颤了一下,却又不太确定一般,颤抖着声音疑惑。 “什么意思?” 怀里,南流音看着池尊爵那种阴沉的脸色,她胆颤心惊的,南流音看得出,池尊爵应该是很生气什么,却又拼命压抑着。 她都怀疑,池尊爵会不会突然地冲动跑去杀人。 这时,池尊爵沉默一下,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一下挂断唐梦雅的电话,还将脸别开了,似乎不想让南流音看到他的状态。 电话里头,唐梦雅听着嘟嘟的断线声,不禁忐忑地将手机拿下。 看着手里的手机,唐梦雅眼神复杂。 池尊爵刚才那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知道了那件事?思及此,唐梦雅脸色一沉,开始心慌。 她烦躁地站起,开始在沙发前来回踱步,还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知道?他不可能会知道的,绝对不可能……” 那件事,只有她知道,还有另一个人,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知道的那个人,现在不知在国外的什么地方,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对方更会保守此事,所以,池尊爵不可能知道的。 那,既然池尊爵不知道,他刚才那样问,又是什么意思呢?正是因为不知道池尊爵说出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唐梦雅才越发不安与心慌。 她又在隐隐希翼着,池尊爵刚才说的话,可能是指其它的事。 这旁,南流音看着池尊爵的脸,她有点担心,轻轻地叫了句。 “池尊爵……” 男人不理,似乎生唐梦雅的气时,也要连带着将她迁怒一般,见此,南流音觉得委屈,伸手推了推他,闷着小嘴。 “池尊爵……” 低低的,仿佛哀求一般的语气,终于使男人转头看她了,然而,他态度有点冷,显然还没气消。 “干什么?” 见他终于肯理人了,南流音暗松一口气,她立马嘻嘻地露出笑脸,摇头示意。 “没干什么。” 想起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变成这样,南流音隐隐觉得那通电话或许有事,她小心翼翼地发问,仿佛害怕他又生气一般。 “对了,你刚才怎么了?跟谁通电话呢?怎么好像生气的样子?” 唐梦雅,南流音记得,他是这样喊了对方的名字,是个女名。 这旁,池尊爵一见她又提刚才的事,本来已好的脸色,不禁再度一沉,他冷盯着南流音,眯着眼睛提醒,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你再提一下,我就将你就地正法。” 见他说得一脸严肃,貌似是认真的,南流音有些害怕,她扁着嘴不敢说话了。 池尊爵这人,他做事吧,南流音是真的猜不透。 有可能他这样说了,就真的会这样做,这男人,阴晴不定的,她实在摸不准他的脾气,所以,还是尽量少惹他为好。 在那里坐了一下,池尊爵便带南流音回御海城了。 男人的心情貌似是真的不太好,吃过午饭后,下午他连公司也没去,直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至于南流音,她也没去月见草。 现在,她去月见草就是找死的节奏,她跟池尊爵的事被爆出来,班内的那些同学指不定要怎么指桑骂槐地说她呢。 既然明知这点,不如干脆不去,省得耳根清净。 书房内。 男人静静坐在电脑前,他视线看着桌面的某个地方,却又似乎在想心事,视线根本没有焦点。 四周很静,那旁有扇窗,窗户是打开着的,外头的冷风吹进来。 池尊爵其实是在想唐梦雅的那件事。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没有戳破唐梦雅,其实就是给她面子,也是看在自己死去父母的份上,否则,他根本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可,她还一直自以为是,以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真是可笑,愚蠢的女人。 男人一直在等,他在等唐梦雅什么时候会主动跟他说这件事,主动说跟被动戳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可,等了这么多年,唐梦雅非但没有主动说,甚至还对他的生活指指点点。 她配么? 若说脏,她比自己更脏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正在沉思的男人瞬间回神,他抬眸看去,淡淡地开口。 “进来。” 于是,南流音便推开了门。 看到她的那一刻,池尊爵感到瞬间的安慰,嘴角也忍不住泛起点点笑容,还好,南流音的处夜,至少还是他的。 门口处,南流音紧张地看着他,她似乎不知该为自己找个什么借口一般,忐忑着矛盾。 “我,我……” 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不能去月见草,呆在家里又烦闷,所以,想来找他说说话,刚好他也在家。 座椅上,男人浅笑地向她伸出手,一时竟无比温柔。 “流音,过来。” 见此,南流音还怔了怔,池尊爵有温柔的时候,但,他会在非常突然的情况下变得温柔,搞得南流音每次都忐忑不安。 虽然有些怕这是陷阱,但,南流音还是听话地走过去了。 第17章 在乎第一夜 快来到时,她将自己的小手递给他。 男人一个抓住,便将她拉扯入怀,南流音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旁,池尊爵抬头看着她,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发问的。 “流音,我想问一个问题。” 突然地客气,让南流音本就不安的心,变得更不安,她讪讪地笑了笑,应。 “想问什么问题你就问呗,不用这样的。” 见此,池尊爵点点头,他抱着她的手,似乎有在顺势收紧了一点,视线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心灵深处一般。 “你们女的,对自己的处夜,是怎样的看法?”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却是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池尊爵想问什么。 这旁,男人见她不说话,不禁挑挑眉,他摇晃了她一下,催。 “怎么了?说话呀。” 南流音变得有点不高兴,她闷闷地别过头,还是不吭声,这样的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呢? 说很在意吗? 如果在意,不是应该留给老公吗? 如果说不在意,那,池尊爵又会怎样看她呢?说她水性杨花,给钱就可以上的公交车? 两种回答,无论南流音怎么答,貌似都不行。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情绪,见此,他眸色动动,南流音以为,自己都这样表态了,他理应识趣地停止话题。 可,没想到的是,池尊爵居然长驱直入,非要咬住这个话题不放。 “怎么了?很难回答吗?” 或许池尊爵说这话时,是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来说的,可,听在南流音的耳中,这就是一种讽刺。 她一下被激怒,挣扎着就站起,视线冷冷地看着他。 “你想问什么?” 这旁,池尊爵眼中流露着异色,他一脸平静,可,讲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表情在南流音看来,就是含笑的那种看戏状态。 “我不想问什么,就是想问,你们女的对自己的处夜是个怎样的看法而已,很难回答吗?” 很难回答吗? 第一次,南流音从没这样讨厌过一句话,她想爆粗,想直接骂池尊爵你妈的。 对,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就是很难回答。 南流音硬生被他逼红了眼眶,里头有泪水在转动,似乎随时都能流下来,她恨恨地看着池尊爵,咬牙切齿一句。 “我也真是有够犯贱。” 说着,便转身走人,如果不来找他,或许,就不用自取其辱了,所以,现在被羞辱,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活该。 座椅上,男人看着她走去,他脸色沉静,就这样提高声音。 “我很珍惜。” 闻言,南流音脚步一顿,停下来了,但,她没转回身,现在她搞不明白池尊爵是个什么状况,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身后,男人已然站起,他绕过桌旁朝南流音走来。 来到她身后时,池尊爵轻轻将南流音抱住,他唇凑到她耳旁,在那低低咬着话,缠绵而又悱恻。 “流音,我很珍惜,真的,我很珍惜你。” 听着这话,南流音不吭声,既觉得高兴,又觉得委屈,他真有办法,能把她弄得又哭又笑。 这时,男人松开她,双手抓着她的双肩,将她缓缓转过来。 南流音低着头,眼睛红着,显然还在委屈。 然而,她这个模样,看在池尊爵的眼里,却是楚楚可人,我见犹怜,男人心不动已,下意识地凑过去,想吻上她的唇。 不曾想,南流音却轻轻地别开,似乎是害羞了。 见此,池尊爵呵呵地轻笑,他二话不说,一下将南流音给打横抱起,转身就朝那旁的沙发走去。 来到沙发旁,男人将她放下,他顺势跪骑在她身上,伸手就去解皮带。 南流音看着,默默红了脸颊,她羞涩地别过头也顺势闭上眼。 “不要在这里。” 男人含笑看着她,却根本没停,他就要在这里,书房对池尊爵来说,是神圣的地方,以前,他从没跟南流音在书房做过。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跟南流音在书房做。 等真正开始的时候,南流音却突然想起,池尊爵根本就没戴空气套,以前在卧室里,床头柜里就备有,可随用随拿。 可,书房没有,这怎么弄呢? 南流音开始急了,她反抗地挣扎,不肯依他,阻止。 “不行,你还没戴空气套,赶快去拿。” 然而,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池尊爵岂有再停止的份,要知道,那种兴奋往往只有那一瞬间,可能去取个套回来,就没那个心情了。 男人不肯,南流音不依他便强来。 “不管那么多了。” 下方,南流音见他霸王硬上弓,她瞪眼,这次不是半推半就地挣扎了,而是认真地开始挣扎,甚至大喊大叫。 “不行,池尊爵,不要这样……” 池尊爵有时会顺着她,宠着她,可,有时又根本不会听她的任何话,他强硬进去的时候,南流音哭了,恼着捶拍他。 然而,男人根本不管,他只顾他自己的感觉。 男人呀,就是坏,只顾自己快活,不理会女方的身体,南流音很忌吃药,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去百度了一下,才发现吃药原来这么损伤女方的身体。 许久许久后,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南流音身上。 她别着头,眼角挂着泪水,明显是在生他的气,因为,他不肯戴空气套,她不吃药,就会怀孕,怀孕只能流产,会更损身体。 这时,池尊爵似乎缓过气来了。 男人将头抬起,他吃饱喝足后,明显心情好得很,嘴角都含着笑,见她一脸不开心的模样,不禁逗她。 “怎么?我没把你喂饱?” 见他还有空说这些下流的话,南流音愤怒地瞪向他,指责他的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这样,会怀孕的?” 说着,或许是为了报复池尊爵,南流音不禁半认真半玩笑地吓他。 “我要是真怀孕了,就不流产,免得伤害我的身体,把孩子生下来,看你怎么死。” 反正她不怕,小人物一个。 他是名人,他要脸,他要声誉,真把孩子生下来,看谁先死。 第18章 想着法让你怀孕 不曾想,池尊爵听后,他眨眨眼地想了一下,竟真的点头。 “好呀,怀孕了,你就把孩子生下来,我养。” 闻言,南流音一怔,而池尊爵这时,已经低头,他将脸重新埋入她的脖颈里,凑到她的耳旁轻轻咬着话。 “流音,其实我是故意的。” 池尊爵这人做事,有时他心内会那样想,也会那样做,但,他不一定会告诉你,完全自己一个人来决定所有的事。 下方,南流音听到这话,她怔怔的,不知道池尊爵是个什么意思,只能问。 “池尊爵,你刚刚说什么?” 然而,池尊爵却没声了,他似乎是累了,埋在她脖颈内沉沉地喘着气,听声音是熟睡了去。 见他已经睡着,南流音只能无奈一叹气,双手紧抱他的背,也不再吵醒他。 两人睡到傍晚左右才醒。 吃晚饭的时候,南流音就跟他说着这件事,毕竟,是事关自己的身体,她不着急,难不成要等池尊爵来着急? “池尊爵,待会你载我出去,我要去买药。” 南流音自己不会开车,现在又快天黑了,等吃完晚饭,天应该就差不多完全黑下来了。 所以,让池尊爵开车载她出去,会安全点,毕竟,大晚上的,是犯罪高发期。 男人听了后,他正吃着的动作不禁顿了顿。 这时,池尊爵扫向南流音,可惜,她只顾吃着她自己的,并没看他,男人收回视线,想了想,便主动替她夹了一筷子的食物。 “明天吧,那个药效,不是72小时有效的吗?” 南流音貌似不太肯,她一下停筷看过来,不高兴。 “可……” 然而,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他一点也不肯妥协,找着借口推脱。 “我下午没去公司,堆了一些工作,待会吃完饭后,要回书房内去处理一下。”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的确不太好打扰他,她便另想计策。 “那,我让林妈陪我去买?” 闻言,池尊爵却一下沉脸,他摆下脸色来,一副要生气的模样,指责着。 “屁大点事,用得着麻烦林妈么?你以为林妈很闲?她事情多得很,陪你出门浪费时间了,她活儿干不完,晚上就会忙到很晚才能睡。” 南流音皱紧眉,实在不行,她只能这样了。 “那我自己去买吧。” 却不曾想,池尊爵一下拍筷在桌,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视线冷冷地盯着她。 “南流音,你有那么娇贵么?多等一晚就会死是不是?外面天已经黑了,你以为石竹市的治安很好是不是?没碰上最好,碰上了,哪怕一次,就能让你后悔一生。”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南流音委屈地低头,眼眶莫名有点红。 其实,如果池尊爵真想替她买盒药,分分钟有解决的办法,他这样百般阻扰,是他不想让南流音吃药而已。 男人在打的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心内最清楚。 池尊爵见着南流音一副快哭的模样,他终是有些不忍,妥协了一些,主动拿起筷子又替她夹菜,算是安慰。 “行了,明天我买回来给你就是,72小时有效的,你急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吃药。” 见他都这样说了,南流音还能说什么?只能等明天了。 晚上23点左右。 池尊爵从书房忙完后回来,推开卧室的门,见南流音还没躺好,他走过去时,不禁说了她两句。 “还玩什么?几点了还不睡觉。” 床头上,南流音没空理他,她抱着她的笔记本,继续玩她的,似乎忙得很。 “等一下,我等一下再睡。” 男人来到床边,他顺势落座,朝她挪过去,想看看她在玩什么东西。 “是在跟网友聊天?” 听说,像南流音这种19、20的女孩子,特别喜欢网络聊天,毕竟年轻,总是喜欢幻想着网络的那一头,是个什么完美的白马王子之类。 这种小女孩也足够蠢的,只有矮矬穷才喜欢网上泡女孩,真正的高富帅,现实里倒贴的女孩都让他们应接不暇了,哪有时间玩网络上的。 闻言,南流音笑了笑,她切了他一声,也没空看他一眼,应该是忙疯了。 “我才没那个闲心玩网聊呢,我在购物。” 池尊爵凑过来看时,才发现,她真的是在购物,平台是淘宝,现在的电商运营,貌似发展得不错呀,干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实体店。 再过不久,可能实体店就要全部倒闭了。 男人笑了笑,看着她购物,也没阻止,倒是南流音开始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一脸兴奋。 “哎,池尊爵,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12点一过,就是双十一,淘宝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打折的,好便宜,我要趁这个机会赶紧买多一点。” 闻言,男人看向她。 看着南流音那张小脸,池尊爵静静的,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感觉有点心疼她而已。 南流音这种生活方式,应该是大部分女学生的倒映吧。 衣服是穿淘宝的,生活用品也是淘宝的,因为女学生穷呀,她们只能消费得起淘宝这种便宜的东西。 这时,男人轻轻开口,仿佛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那种。 “流音,我养你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看过来,静静对上池尊爵的视线,男人自己说完那话后,他也怔住了。 但,看着南流音的眼睛,池尊爵想了一下,便伸手抚上她那张小脸,认真地重复。 “我养你吧,让我来养你。” 但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让南流音感动,她一下哭了,笔记本都不要了,直接扑到他怀里来哭。 池尊爵笑了笑,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乖,别哭,有什么好哭的,傻女孩。” 然而,他越安慰,南流音便哭得越厉害,有时候,南流音也想天真一回,不管不顾地去相信池尊爵,让他养着自己算了。 可,南流音有时候又会很理性。 对爱情,她看得太透,什么生死不离,都是狗屁,如果说,她现在被毁容了,你看池尊爵还会不会爱她。 所以,信男人还不如信自己,一定要自己学本领,即使离开男人,生存也不成问题的那种本领。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不能放弃月见草,这才是终点。 第19章 他的家人 第二天,南流音还是没去月见草。 因为今天刚好是星期五,周六、周日月见草都是不用上课的,池尊爵建议她下周一再去上课。 这样,时间一长,热度下去了,同学们应该就不会再怎样说话讽刺南流音了。 她也觉得池尊爵这个建议好,所以,便按他说的做了。 上午10点多,池尊爵居然就回来了。 此时,南流音闲来无事,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男人进门时看到她,嘴角不禁轻轻扬起笑容,他朝她走过去。 “流音,你的药。” 听到声音,南流音回头看,只见,池尊爵扬了扬手中的那盒药,他替她把药给买回来了,见此,南流音一笑。 男人走到后,他将药递她,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来来来,赶紧吃。” 说着,大献殷勤一般主动帮她倒水。 南流音将药盒的片条拿出来,她看了眼,确定放心后,才弄破一粒,将药取出仰头吞下,身旁,男人的水杯紧跟着就递过来了。 “流音,水。” 闻言,南流音嗯了一声,她接过后就扬头喝水,等把药吞下后,南流音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片条。 是常见的那种药,颜色一致,大小一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时,池尊爵确定她吃下后,他扫了眼她手中的药片,然后伸手拿过,将药片装入盒中,随口着。 “这药你已经吃了,剩下的留着也没用,我帮你保管吧。”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一下又夺过去,紧张着。 “不要,给我,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南流音不管他了,拿了药就朝楼梯口走去,明显是想将药放好,见此,池尊爵坐在那看着她远去,也没阻止。 药是一模一样的,不过,避孕的药,被换成了维生素。 当然了,这么高超的技术,池尊爵是找了自己那位医学朋友来帮忙的,他昨晚就电话通知对方了,让对方连夜赶制出来的。 池尊爵暂时没想过要和南流音过一生,但,他想让她怀个孩子先。 今年,他已经28岁了,男人在这个时候生出来的孩子,是最聪明的,因为,质量最好,年龄太大太小都不行。 这样想着,池尊爵便转头看向了厨房。 现在,得叫林月注意南流音的食物问题了,孕妇禁忌的她不能再吃,男人站起身,迈步朝厨房走去。 二楼上,南流音走到床头柜前,她拉开将药盒放进去。 药的过期时间蛮长的,可以放好长一段时间,虽然将它放在这里,但,南流音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吃,以后,她都不要再吃这种药了。 当然,这不是她希望就能成真的。 一切还是要靠池尊爵,只要他肯主动避孕,那么,她就不会出事,说来说去,都怪那个男人。 戴一下套就那么难么? 将药放好后,南流音重新下楼,见池尊爵没在,她不禁喊着他。 “池尊爵?” 闻言,男人从厨房里出来,他朝她笑笑,迈步迎来。 “趁着今天有空,我带你出去转转吧,免得你在家里也闷得慌。” 见他主动献殷勤,南流音还觉得奇了怪了,不过,难得他有心,南流音也不好拒绝,便大喜地接受。 “好。” 今天街上的路人会比平常更多。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心情颇好地看着车窗外,外头是冷的,但,车内是暖的,看着外头马路旁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南流音却忽然有些恍惚。 曾经,她多么羡慕那些可以坐在宝马里哭的女性呀。 可,如今她可以做到了,却为什么好像丢失了刚开始的那份羡慕之心了呢?现在,她对池尊爵的要求貌似越来越多了。 这旁,男人双手抓着方向盘,正在认真开车。 他想看看南流音在干吗,便转头看她一眼,见她望着车窗外失神,不禁挑挑眉,自己也跟着扫了车窗外一眼。 看着那些路人,池尊爵也有了自己的触动。 男人轻轻一笑,他收回视线继续开他的车,开口跟她说话。 “流音,还记得上个星期的周五吗?” 上星期? 南流音听后,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也顺势想了想,然后,一怔愣,才发现,那是两人第一次相识的日子。 她没说话,池尊爵倒自个先说了,嘴角染着笑意,似乎那段回忆是最美好的。 “当时,你就站在路边等公交,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美。” 闻言,南流音又再一怔。 她对两人相识的记忆,是起于那天晚上的宴会,而他对两人相识的记忆,貌似是白天中午时,根本不在同一个点上。 见此,南流音默默收回视线,不知该应什么。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说不清的。 看着车窗外的时候,南流音就会这样想,她也这样说出来。 “池尊爵,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那晚,还会认识吗?” 没有父亲刻意的安排,没有她刻意的卖艺,吸引他的注意,那么,她这样平凡的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引不起他这个大人物的注意吧。 男人听后,他挑挑眉,却没吭声。 缘分这种东西,就连池尊爵也不敢拍心口去保证什么,但,他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我不后悔认识你。”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她没答话,因为,这句话,同样是她想说的,因为有他,她才能摆脱那个家。 提起南家,南家的人貌似都没怎么联系过她了。 不受重视就是不受重视,如果是其它兄弟姐妹这样长期不跟家人联系,父母只怕要急疯了吧。 再提起父母,因为有自己父母在那摆着形象,所以,南流音不禁有点想知道池尊爵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儿子,想来,父母的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南流音转头看他,笑笑地问。 “哎,对了,池尊爵,怎么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从没听你提起过自己的家人呢?” 真的一次都没有,好奇怪。 她从没听池尊爵说起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之类,他是独生子还是什么个情况,她都不清楚。 第20章 玩枪的男人 这旁,男人见她挑这个问题来谈,沉默着不吭声,脸色也有点冷。 南流音貌似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好,但,她好奇,下意识地又问了句。 “池尊爵?” 然而,男人还是沉默,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南流音看出来了,她皱了下眉,觉得气氛有些严肃,不禁开个玩笑。 “别说你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不料,池尊爵这时难得回答了一句。 “有一个大哥。” 一听他肯说话了,南流音一喜,完全不知死活地追问下去,简直是自找死的节奏。 “是吗?你有一个大哥呀?那你父母呢?他们现在在金沙市吗?” 池尊爵貌似极其敏感别人提起他父母的事,他慢慢眯起了眼睛,视线直勾勾盯着前方,就连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也一分分地握紧。 “我父母死了。”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感觉有些尴尬,连忙讪讪地笑。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但,不会爸妈一起死的吧?死一个倒正常,两个一起死,也死得太凑巧了一点吧? 南流音觉得奇怪,也有点好奇心,虽然已经看出池尊爵的脸色不善,但,她还是有点不怕死地追问,不过,语气显得小心翼翼了些。 “那个……他们是怎样死的?” 刚说完,南流音觉得自己这样问,实在太冒味了些,连忙又急着解释。 “不是,主要是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世的话,也太凑巧了些,我想说……” 池尊爵貌似知道南流音想问什么,所以,未容她说完,他便已冷冷回答。 “黑道上的,不是疾病去死,而是被枪杀。” 一句话,直接让南流音彻底怔住,她看着池尊爵,久久都不能回神。 黑道? 枪杀? 当这演香港古惑仔片呢? 下一秒,南流音已然哈哈笑出,甚至还拍掌,笑得合不拢嘴,明显是被逗的。 “哎呦我去,池尊爵,你太搞笑了,我真被你逗笑了,哈哈……” 主驾驶座上,男人挑挑眉,见她不信,似乎也不介意。 “爱信不信。” 闻言,南流音拼命忍住笑,她点头,用一种看逗比的表情看他。 “那,你见过真枪么?” 他要装是吧?好,南流音给机会让他装,看他怎么把自己活活玩死,一个谎好圆,一个谎接下一个谎,就不好圆了,越滚越大,最后穿帮。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他想了一下,满脸淡定地回答。 “昨天下午我们做的那个书房,抽屉里就有一把。” 顿了顿,他随意。 “你要是没摸过,待会回家后,我可以让你摸摸。” 看他说得一副真有其事的模样,南流音的脸,却逐渐沉起,看着他的眼神,也慢慢复杂起来。 在这之前,南流音一直以为,池尊爵是商人,可,现在听他这么说,他的身份背景,貌似没有这么简单。 中国私有持枪犯法,这点基本常识,南流音还是知道的,读书没白读。 这旁,池尊爵见她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倒挑了挑眉,轮到他笑了一下,问。 “怎么?怕了?” 南流音没吭声,她何止是怕那么简单而已,要是因为池尊爵的缘故而连累到自己坐牢,那她这个冤大头,就真的太冤了。 两人出门,本该是高高兴兴的,然而,自池尊爵在车内跟南流音说了那番话后,池尊爵就一直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担心不安。 所以,在外头转了没多久,池尊爵便带她回来了。 恰好,现在也临近中午,的确得回来吃午饭。 小车一停,南流音立马推门下车,她臭着脸色,不跟池尊爵说一句话,见此,主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禁挑挑眉。 他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推门下车而已。 南流音走得有点小快,一进门,她不是朝沙发走去,而是朝楼梯口走去,厨房里的林月听到动静,她走出来看一眼。 刚好,池尊爵这时也走到门口了,林月便刚好看到两人。 见两人回来了,林月笑笑,主动打个招呼。 “尊少,你们回来了?” 闻言,男人看林月一眼,点点头地示意。 “嗯。” 说着间,他也没在大厅多逗留,而是跟着南流音上去,因为,池尊爵隐隐猜到南流音准备干什么。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南流音是来书房。 她是来确定一个真相的,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池尊爵说,书房的抽屉里就有一把枪,好,现在她要看看,他到底是说真还是说假。 一推开书房的门,南流音直朝电脑前的那个座位走去。 来到后,她抓着抽屉一下拉开。 静置在里头的那把手枪,就这样落入南流音的眼中,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真实的手枪,跟电视上看的不一样。 见此,南流音怔怔的,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说谎,他真的非法持有枪支。 刚好,池尊爵也已走到,南流音刚才进来的时候,由于太过急匆,所以,根本没关门。 男人走到门口时,他身子斜靠在门旁,伸出一手将虚掩的门完全推开。 当看到南流音那种表情,池尊爵似乎并不觉得太过惊讶一般,只是挑挑眉,也没说什么。 这旁,南流音眼神复杂地伸手去摸那把枪。 她还是想拼命说服自己,这可能是仿真的玩具枪,并不是真的,可,当手指碰到枪支钢铁般的冰冷时,南流音的心头有种想哭的感觉。 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处的男人已然迈步走来,他双手插着袋,铮亮的皮鞋踩在洁白的地板上,响起一道很清脆悦耳的脚步声。 池尊爵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轻松,他笑笑,随意调倜。 “现在看到了,相信没有?” 闻言,南流音一下抬头,她看着他的眼神,越加复杂,因为,南流音在心内想着,她要不要去公安局向警察举报。 她不举报,就是知情不报,知情不报就属于包庇罪。 这狗屎的法律,道理不通。 可,南流音有点不想这样做,她不想跟池尊爵闹到彻底翻脸的地步,所以,她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21章 看来,不能放你离开 男人不知她心内在想什么,他走到后,站在她身旁,两手还是酷酷地插袋,笑。 “怎么了?干吗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 南流音不吭声,她垂眸扫了那把枪一眼,然后,一下收回手,迈步就是朝门口走去,准备离开这里。 “池尊爵,我们分手吧。” 她还是很理性的,如果不举报池尊爵,那她只能选择离开,装作一切都不知情的模样,这样,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男人见她因为一把手枪就要跟自己分手,他一下转回身,危险地眯了眯眼,提醒。 “南流音,你可以试试,看看你今天走不走得出这御海城!” 浓浓的警告味道。 然而,南流音一听,却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那些黑道大哥的说话方式呢?都喜欢威胁的。 以前,南流音还可以任性,但,现在知道他的背后身份没那么简单后,她就不敢了,对池尊爵甚至开始有点害怕起来。 沉默一下,南流音转回身,却没靠过来,就站在那旁。 她红了眼眶,却强忍着泪没流出来,将语气放低,希望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她一马。 “池尊爵,我不想死。”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转身去拿抽屉里的手枪,动作随意得很。 “没人让你死。” 是没人让她死,但,法律会让她死,南流音不敢玩火,她现在只想逃得远远的,远离池尊爵这趟浑水。 “知情不报的话,会犯包庇罪。” 男人已经将枪支拿出了,他放在手中把玩着,听到南流音这话,池尊爵淡淡然地回答,一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如何犯包庇罪?” 这旁,南流音听着他这话,却莫名想起了在这里当女佣的林月,林月比她呆的时间还要长,所以,林月知不知道池尊爵非法持有枪支? 若说不知道,南流音是根本不信的。 细细推敲下来,南流音忽然感觉很心惊,这哪里是什么御海城,简直就一黑窝,住里面的人,全部染黑的。 不行,不能再呆了。 南流音怕极了,她根本不管那么多,转身就要走人,脚步还显得有些急慌。 然而,正在玩枪的池尊爵一见她要走,他手中的枪,直接对准她,头习惯地歪了歪,语气听着邪魅,说出的话,却让南流音害怕。 “南流音,你敢再走一步,我就一枪打断你的腿,让你坐轮椅,也终身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惊,她立马停下,但,没转过身来。 见此,池尊爵邪魅地勾了勾唇。 跟她呆在一起,他也摸清南流音的脾性了,别看她有时候装高冷,其实,她胆子很小,稍稍对她恐吓一下,她就怂了。 男人朝她走来,来到后,从身后将她抱住,那枪就拿在他手里。 所以,池尊爵抱她的时候,枪支便抵在她的腹部,冰冷的触感,即使隔着衣服,还是让南流音害怕得瑟瑟颤抖。 池尊爵将下巴靠在她肩头,他凑到她耳旁,轻轻低语。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看来,今后我更不能让你轻易离开了。” 一听,南流音有种气疯的感觉。 是她想主动知道的么?是他自己说的,南流音准备将责任全部推给他,才猛然想起,这件事的话题开头,好像是她主动挑起的。 好吧,又是她的错。 下午,快递员陆陆续续将快递送过来了,都是同城的,那些跨省的还没到。 收快递,是南流音最高兴做的事情,感觉就像收礼物一样,带着惊喜。 然而,今天的快递,她一个都没收,都是林月代收的。 南流音闷闷地窝在床上,卧室只有她自己,池尊爵没在这,四周很静,南流音拿着手机静静看着屏幕,屏幕是亮的,页面正好是通讯录。 她看着父亲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虽然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亲人呀,人呐,总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突然想起要靠家人,亲情在这时,才会稍稍建立起来。 可,犹豫到现在,南流音还是没打出那通电话。 这时,她逐渐红了眼眶,莫名觉得好委屈,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这种遇到事情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什么事你都得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南流音犹豫了很久,最后,她一咬牙,还是将电话拨出了,不管那么多了,一定要跟父亲说这件事,跟他商量一下。 包庇罪可不是开玩笑的,严重的情况下,她可能会坐牢。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位主呢? 她只想找个有钱人,却引来一头身份复杂的狼,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没等多久,电话已然接通,里头传来父亲刻意的温柔声。 “喂,流音,你最近过得好吗?” 现在,她攀上了高枝,父亲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南流音听着感觉别扭,她强忍住哭意,闷闷地应了一声。 “嗯,挺好的。” 听到这话,南添橙便满意地点头,开始各种旁敲侧击。 “好就行了,好就行,对了,流音,明天周末,你跟尊少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到家里来吃顿饭呀,你妈妈说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只有见面和接触,才能增进感情,然后,才能开始借机谈生意场上的事。 南添橙聪明着呢,很会制造机会。 这旁,南流音听着父亲这话,她皱了皱眉,心内知道父亲打的心思,那位母亲,确定会想她? 虽然心知,但,南流音终究还是不好戳破父亲。 她见着父亲还一心想拉拢池尊爵,出于好心,南流音便告诉他一些事。 “爸,我跟你说,池尊爵未必像你表面上看得那么好,你最好少跟他往来,否则,只会害死你。” 一听,南添橙直接气得瞪眼。 他想借机讨好池尊爵,南添橙想,南流音作为自己的女儿,肯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可,这小贱人,现在跟着池尊爵飞黄腾达了,自己是享受了,一见他想凑过来,就开始暗使手段不让他靠近池尊爵。 第22章 误会 南添橙见着南流音不肯帮忙,气得直接不想理她。 “滚,连自己的亲爸都不帮,南流音,这些年,老子真是白养你了。” 说着,电话直接断线,南流音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她静静的,既不感觉太难过,也没感觉太意外。 也是了,她的这种行为,放在南添橙眼里,应该就是自己攀上高枝便不想管家人的那种吧。 见此,南流音将手机放下。 看着屏幕,她忽然感觉心口有些悲凉,那个家,她觉得自己是回不去了,可,呆在池尊爵这儿,她就成了包庇罪。 前路和后路,似乎一下被堵死了,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南流音一下又感觉好伤心,本就堵塞的心,立马难受得呜呜哭出来,她将脸趴下,压抑地低哭着。 怎么办? 难道真要把她往绝路上逼么? 书房内。 池尊爵静坐在电脑前,屏幕是开了视频的那种,男人低头擦拭着手中的枪支,干净洁白的软布,轻轻摩擦过钢铁冰冷的枪支。 他貌似是在跟视频里的那个人对话。 “恩师,如果我说,我不想跟唐梦雅结婚了,你会怎样?” 只见,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大约中年年纪,他穿一身军装,坐得端正,见池尊爵提这个问题,王石稍稍想了想,便回答,声音威严中带点苍老。 “尊爵,梦雅这孩子是你爸妈挑选的人,眼光绝对不会出错的,怎么?最近跟梦雅闹矛盾了?” 听到王石这样说,池尊爵不爽地一别头。 所有人都说唐梦雅好,可,他就不觉得唐梦雅好,现在,池尊爵这样只是想试探一下恩师那边的反应。 看看,恩师还是偏向唐梦雅的,他若想跟唐梦雅解除婚约,根本不可能。 到时他会换来所有人的不理解和指责。 视频里,王石见池尊爵别头,他挑挑眉,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又一笑,调倜两句。 “年轻人嘛,闹些小矛盾总是正常的事,梦雅要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多宽容她一点,事儿就过了,何必闹得那么不愉快?” 闻言,池尊爵一下看向王石,他气愤着,想将事情说出来。 可,他不知在顾及什么,一下又别开头,选择沉默了,王石貌似看出他的情绪,也不想插手他这些男女之事上,便扯开话题。 “对了,你大哥那边怎么样?他最近还是没联系过你吗?” 提起大哥,池尊爵眼眸动动,他才将视线移向视频里,闷闷地点头。 “嗯,没有。” 顿了顿,池尊爵貌似想不明白一般,他皱紧眉,直到现在还无法理解父亲的意图。 “恩师,我爸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 如果没有那样做,那么,大哥就不会恨他,导致叛出沈家,不认他这个弟弟,甚至与他为敌。 提起那些前尘往事,王石的心中也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他轻叹了口气,侧头看向一旁,视线不再与池尊爵的对视,沉默一下,才尽是沧桑地回答。 “谁知道,你爸的想法,连我这多年战友都搞不明白呀。” 人已死,若要问,只能到地狱里去问了。 见此,池尊爵闷闷地低头,觉得烦心极了,事情一件又一件,沉重地压着他,他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只有在南流音那儿,才能暂时地偷得一刻欢。 所以,这也是他无比迷恋南流音的缘故,可怜她还不知道,只以为池尊爵是爱色,看中她脸蛋。 入夜。 南流音早早洗过澡,便躺床上了,她静静看着天花板,心中暗自苦恼着,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如果可以一下子就过完四年,她毕业了,就好了。 果然,人在痛苦的时候,时间是真的有在变慢,她现在过今晚一个晚上都觉得时间慢死了。 一如既往,池尊爵有空就会去他的书房忙。 他忙到现在还没回来,南流音也已经不再好奇他在忙些什么了,只要想到书房的抽屉里有把枪,她就觉得那个书房充满阴森,是地狱来的。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池尊爵见她这么早就躺下睡觉了,还觉得有些出奇,反手关门时,调倜了她两句。 “今晚怎么这么乖了?” 大床上,南流音转头看他一眼,然后,冷漠地收回视线,故意将头别向这旁,不想看他一眼。 男人关好门后,他朝她走来,见她不答话,还故意别开头,不禁笑笑,倒也没生气。 “嗯?还在跟我闹别扭呢?”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吭声,准备用沉默来应对,让他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看他能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 池尊爵走到后,他站停在床边,开始将睡袍脱掉。 这旁,南流音虽然不看,但,貌似能察觉到,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池尊爵已经解开系带,睡袍也被他脱得滑落到肩头。 一看见这情况,南流音立马收回视线,她急声了句。 “今晚温度有些低,你穿着睡袍睡可能更好睡。” 闻言,正在脱衣的男人动作一停,他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她,见她别着头,池尊爵不禁轻轻一勾唇。 小鬼头,以为她心里打的什么心思他不知道是不是? 池尊爵没听,继续脱自己的,语气懒淡。 “不脱怎么做?待会我们不做了?” 听到这话,想装睡的南流音再也装不下去,她一下弹跳坐起,急着就要钻出去,想逃离这里。 “我上个厕所。” 可,她动作快,池尊爵的动作更快,男人一下将她拦住,狠狠推倒回去,她的身子,便撞回床上了。 未等南流音看清,他已凶狠扑来。 当把她压在身底下的时候,池尊爵笑得一脸得意,他笑她。 “小东西,想躲我是不是?” 下方,南流音看着他也没吭声,心里在想着办法,该怎样避开今晚。 可,池尊爵已经低头,将唇落下来了,他吻在她的脖颈间,呢喃低语。 “流音,你躲不掉的,别费劲了。” 见他开始亲热自己,南流音眉头一皱,她不肯,开始直接挣扎,眉头也深皱,是很认真的不愿意。 “池尊爵,别这样,放开……” 第23章 宠物 然而,她越反抗,池尊爵就越压得紧,他抓着她的睡袍用力扯开,她香肩露出来了,他便将吻落下。 南流音很反感,她快哭了,用力地捶打他,恼着。 “讨厌,放开,不要这样……” 因为她是很认真地反抗,所以,池尊爵一时奈何不了她,男人见她不从,他似乎被激怒了,一下抬头,用手掐住她的脖颈,一副咬牙切齿的。 “南流音,你是不是仗着我对你的几分宠,就忘记自己算哪根葱了是不?” 下方,南流音怔住,他又来凶她了。 南流音感觉委屈,她一下别开头,静静地躺那儿不动了,眼眶红红的,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见此,池尊爵有些心疼。 他原本也不想凶她的,可,是她太不听话,对他的求欢拒绝,所以他才恼羞成怒。 男人不管她的哭泣,强行低头吻她。 养她,本来就是要用她,不然他养她干什么?像花瓶一样,买来当摆设吗? 第二天,南流音睡到太阳晒屁股也醒不来。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出太阳了,温度也回暖了一些,懒洋洋地晒着大地,到处都是暖意。 床上,南流音醒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不在了。 她转头看看四周,确定男人没在这后,才放松地软软窝在那,这时,南流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一下伸手去摸索镜子。 床头柜上就有一块巴掌大的小镜子。 南流音摸索到后,她拿来镜子一照,不出意外地,脖颈上全是红痕,看着那些或深或浅的咬痕,南流音开始呜呜地闷哼,不高兴着。 “讨厌,讨厌鬼,死讨厌鬼……”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跟池尊爵亲热,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与不想能决定的。 接下来,南流音在床上躺了一下便起来了。 洗簌完毕下楼时,林月正在擦茶几那些家具的灰尘,见此,正在下楼梯的南流音不禁问了声。 “池尊爵呢?” 闻言,林月抬头看来,见是南流音,她立马笑笑,应。 “尊少呀?他很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呢。” 今天是周六,他公司不上班,奇怪,他能去哪儿?南流音稍稍一想就猜出了,估计又是去混娱乐场所了。 下到后,南流音在饭桌旁坐下,她看向厨房,喊着。 “林妈,还有早餐不?我肚子饿了。” 现在10点多,快临近11点,吃午饭太早,但,不吃的话,南流音又饿,只能先吃点东西充充饥,待会再吃一顿午饭了。 林月在厨房里,她急着将食物端出来给南流音,笑。 “有,早为你热着呢,尊少说,要是你起晚了,不用叫你起床,先把食物热着,等你睡醒就可以吃。” 闻言,南流音感觉心口暖暖的。 虽然他很混蛋,但,有时候,又很暖男呀。 南流音注意到,食物好像丰富了些,她笑笑,毫不客气地开餐,吃得口齿不清的。 “咦?林妈,最近的食物怎么变得这么好吃起来?” 听到这话,林月只是笑笑,随口敷衍着。 “哪有?都一样,我是按平常的样子做的。” 见此,南流音也没多想,她大口大口吃着,事实上,御海城里的食物,都是她以前没吃过的,每道都好吃得不行。 吃早餐时,南流音喜欢南北吃法一起,她喜欢喝着小粥,也喜欢啃着油条配豆浆,还喜欢吃餐包,真的太多太多了。 林月也贴心,每天早餐基本都会换一个样,很少会重复。 临近中午时,南流音盘坐在沙发上,正拿着手机跟方红枫她们聊电话。 “哎,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下午两点……” 闲在家里无聊,所以,南流音跟方红枫她们约好下午一起去玩,正好,有件事,南流音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跟方红枫她们说。 那就是池尊爵身份背景的事。 这时,男人从外面走进,他抱着一个纸箱,远远地看见南流音后,不禁笑了笑。 “流音。” 听到声音,南流音一下回头,见是池尊爵,她挑挑眉,压低声音跟方红枫匆匆告别。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先这样,拜拜。” 挂了手机后,她放下。 池尊爵走到她身旁,顺势坐下,也将纸箱放在茶几上,然后,他伸手一个请示,笑得满脸。 “打开看看。” 闻言,南流音一脸狐疑,她歪着脖子好奇地看了下纸箱,不太敢伸手过去,怕是陷阱,疑惑着。 “什么呀?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男人没应,依旧笑着,见此,南流音才有点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打开了。 一看到里面的那条小狗,南流音震惊得睁大眼睛,人也略微怔愣,她不解地转头看向池尊爵。 却见,男人笑着主动将小狗抱出,他抓着小狗的前爪碰了碰南流音的鼻子,逗她。 “喜欢不?” 这旁,南流音被碰了鼻子后,她下意识地后靠,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瞪他。 “讨厌。” 说着间,她看向那条小狗,毛发是白色的,真的很白,像雪一样,远远看起来,倒漂亮极了。 南流音不禁笑笑,她伸手去碰小狗的爪子,似乎有点喜欢。 “你哪儿弄来的?” 闻言,男人看过来,他眨眨眼。 “买的。” 女孩子一般会喜欢养宠物,所以,他猜她应该会喜欢,特意买来送给她,这,算不算讨好? 见此,南流音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笑,也没再问了。 她收回视线,又再抓着小狗的爪子玩,逗它,话,却是在问池尊爵的。 “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提起名字,男人想了想,然后摇头。 “还没起呢。” 说着,他想到了,又恶劣地抓着狗爪子碰她鼻子,笑。 “不如你给它取一个吧。” 本身吧,狗爪子是不脏的,但,南流音还是害怕它爪子脏,所以,见池尊爵老拿狗爪子碰自己鼻子,她狠狠地瞪他。 “再这样,今晚我就不陪你睡了,你自己陪它睡吧。” 不料,池尊爵貌似一点也不怕她的威胁,他还是笑着,并且也还继续拿狗爪子碰她鼻子,小狗不敢反抗,温顺地窝着。 第24章 见她朋友 南流音也不躲也不闪,挺郁闷地看着他。 这男人,一旦童心起来的时候,比谁都小孩子。 然后,南流音懒得跟他计较了,她浅笑着看向小狗,双手抓着它垂拉的耳朵提了提,看样子应该是蛮喜欢的。 “小琪,池尊爵,不如我们就叫它小琪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想说她俗,这名字烂大街了,什么彼得呀,可爱呀之类,几乎十个养狗的,起码有八个以上是这样叫。 不过,既然是南流音起的,池尊爵也不想反驳她,便点头同意了。 “行,那就小琪吧。” 见他同意,南流音一笑,她揉了揉小琪的小脑袋,虽然有点不明白池尊爵为什么突然买宠物讨好自己,不过,她也懒得去细想。 最近,池尊爵貌似对她越来越好了。 下午时,南流音如约跟方红枫她们见面,罗江宜也在,三人坐在露天的咖啡馆里。 商场双手捧着咖啡杯,咖啡热热的,烫得掌心很暖和。 今天出太阳,所以,虽冷,却在冷中自有一股暖意,只要没风吹来,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冷。 这旁,方红枫下意识地前倾,靠近南流音,她笑笑地问。 “流音,你怎么样?还好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看了方红枫一眼,刚才,她在想着心事,自己就方红枫她们两个朋友,除却家人,有事,也就只能跟她们两个讲了。 思及此,南流音一下伸出一手抓住方红枫的手,急。 “红枫,有件事,我需要你们替我抓主意。” 闻言,方红枫怔了怔,看南流音这模样,事情貌似还挺大的,严肃得让方红枫感觉害怕了。 接下来,等听完整个过程后,方红枫震惊得眼睛都瞪大。 她靠过来,刻意压低声音。 “你说什么?池尊爵非法持有枪支?” 就连罗江宜也靠过来了,明显同样震惊,眼睛跟方红枫一样,睁得大大的。 这旁,南流音焦急地看着她们二人,一脸迷茫地问。 “红枫,江宜,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去举报池尊爵?” 见此,方红枫与罗江宜对视一眼,两人怔怔的,一时不知怎么应答,南流音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摊上这么一个身份复杂的主? 三人中,罗江宜虽然平时最安静,但,她却也是最理性的,换句话说,就是冷血无情。 罗江宜想了想,她身体一个后靠,舒服地贴在椅背上,视线看着南流音。 “流音,我建议你还是去警局举报的好,如果你不说,到时池尊爵出问题,警察会认为你包庇他,这可是犯法的。” 一听,方红枫急了,她立马看过来,提醒。 “可是,如果流音现在举报,池尊爵现在就出事了,到时,流音怎么办?你让她再回那个商家?” 相比罗江宜,方红枫的性子更接近南流音,做事不会那么绝对。 罗江宜见方红枫反驳自己,她冷静地看向方红枫,也没生气,只是很平静地跟她讲清厉害。 “那你是想让流音包庇池尊爵了?到时出事,可是会坐牢的,你是想害流音还是想帮她?” 这旁,方红枫气不过,她摇头,跟罗江宜争执着。 “我怎么会想害流音?我只是想提醒,池尊爵出事了,流音就只能回商家而言……” 两人在那争论不休,一直听着的南流音头都大。 她该听谁的? 好像两人各自都占一定的道理,都是为自己着想,可,又好像两条路都走不通呀,她选择一方,就势必会失去一方。 南流音跟方红枫她们坐到傍晚,方红枫跟罗江宜就这个举报不举报的问题一直争执到现在,还没见个分晓。 这旁,南流音只能发呆地看着两人。 到目前为止,她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举报了,唯一信任的两个朋友,现在也就这个问题产生了分歧。 就在这时,静置在桌面的手机忽然响起。 一听到动静,南流音立马看去,那旁争执的两人也怔了怔,同样看过来。 南流音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是池尊爵打来的,她正跟方红枫两人讨论着这个问题,所以,池尊爵现在打电话过来,南流音便急急地告诉她们两人。 “池尊爵打来的,接不接?” 闻言,方红枫看手机一眼,她又看向南流音,一下替南流音拿定主意。 “接,赶紧接。” 见她都这样说了,南流音只好接了,她将手机放在耳旁,方红枫两人也将耳朵凑过来偷听。 “喂?”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他心情似乎很好。 “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急,她立马拒绝,不太想让他见自己的这两位朋友。 “不、不用了……” 池尊爵是危险人物,所以,南流音下意识地觉得,他不认识方红枫两人比认识要更好,不认识就是陌生人,没接触,就没伤害。 可,男人不容她拒绝,他直接打断。 “我现在就在外头,说你的地址,我应该顺路。” 他都这样说了,南流音还能说什么?只能闷闷地告诉了他地址,带着多少不情不愿。 “香山路的露天咖啡馆这里。” 见此,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他笑了笑。 “好,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开车过去,挂了。” 说着间,还真的挂了,南流音将手机拿下,她看向方红枫两人,郁闷着,对面,方红枫两人也看着她,这时,方红枫下意识地问了句。 “他待会要过来?” 南流音闷闷地点头,小嘴扁着,她是真的不希望池尊爵接触自己的朋友,总感觉他会给自己的朋友带来伤害。 这时,罗江宜想了想,她身子一个后靠,将背舒服地交给椅背。 “那正好,我跟红枫也打算好好跟他认识一下。” 听到这话,方红枫看过来,挑了挑眉,觉得挺郁闷的,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想好好跟池尊爵认识了? 接下来,三人在那里坐了没多久,池尊爵就到了。 耀眼的跑车嗖的一声冲到,然后以一个帅气的姿态停下,一辆车子,直接横占两个车位。 男人推门下来,远远地看见三人,他邪魅地笑了笑,手一下关上车门,便迈步走来。 第25章 被吓傻的模样 座位上,方红枫看着他帅气的身影,不禁有些呆。 “好帅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他会干违法的事情吗?方红枫真是打死也不信,但,这是南流音说的,所以,她还是相信南流音。 较之方红枫的花痴,罗江宜貌似要显得冷静点。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池尊爵,幽深的眸色下,藏着的是打量与思考,很明显,这是一名聪明的女子。 这旁,南流音看着走来的池尊爵,她心内轻轻暗叹一口气,主动站起。 “来了?” 见她朝自己打招呼,男人微笑地点点头,走到后,他看了眼方红枫和罗江宜,微微一笑,已是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池尊爵,两位是流音的朋友吧?” 池尊爵貌似很懂人情世故,知道想跟南流音好,就必须打点好自己跟她朋友的关系,所以,他显得彬彬有礼。 人长得帅,又绅士,任何女孩子都不会太反感的。 方红枫立马笑笑,她哈哈地打着招呼。 “你好,我叫方红枫,这位叫罗江宜。” 说着,伸手指了指罗江宜。 男人顺着看过去一眼,当视线与罗江宜的视线对接时,池尊爵眸色动了动,从刚才起,他就注意到,这个女子一直在打量自己。 并且,她的打量,不是跟方红枫那些普通女孩一般的花痴打量,而是带着一直思考的冷静打量。 池尊爵微微一笑,他朝罗江宜点了点头。 “你好。” 见此,罗江宜也礼貌地向他点头回礼。 “你好。” 男人收回视线后,他温柔地看向南流音,双手抓着她的小手呵着气,关心至极的模样。 “冷吗?我们回家吧。” 这旁看着的方红枫简直笑死了,她没笑出声,池尊爵又刚好背对着她,所以,只有南流音和罗江宜能看见她在笑。 南流音瞪了方红枫一眼,懒得理她,也对池尊爵刻意在外人面前表露的关心不理睬,一下抽回手,转身走人。 “嗯,我们回去吧。” 看着她的背影,池尊爵眼眸动动,然后,他才转回身,方红枫早在他刚转身的那一刻,就强行收住笑意了。 所以,男人转身时看到的,是方红枫一脸正经的模样。 他朝两人笑笑,依旧客气得很。 “我跟流音先回去了,两位小姐也请早点回家休息。” 见此,方红枫立马点头,殷勤得很。 “好好,再见。” 她抬手挥挥,池尊爵一笑,也抬手挥挥,才转身走人,等他走后,方红枫自个赞叹着。 “这么帅的男人,怎么会是流音口中那个恐怖份子?” 不料,罗江宜貌似很反感这句话,她冷笑了一声。 “看一个人,往往不能看表面,人是虚伪的,有时候为了生存,它们很懂伪装自己。” 听到这话,方红枫一下看过来,她挑挑眉。 “哎,江宜,我觉得你有时候怎么那么老道呢?好像什么都很懂一般。” 然而,罗江宜却不说话了。 另一旁,南流音坐在池尊爵的车内,她目视前方,心情看着没有太好,闷闷的不开心。 主驾驶座上,男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然后淡定地收回视线。 “怎么了?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 南流音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她一下别开头,看向了车窗外,也没答话,对于她的任性,池尊爵居然没生气。 见她不肯回答,他也就顺势沉默,不再追问太多。 一时间,车内倒安静得很。 晚间。 南流音是确定池尊爵去洗澡后,她才偷偷溜去书房的,不为别的,就只是想单纯地再看一眼那把枪。 来到抽屉前,南流音站定,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抽屉,迟迟没有伸手去拉。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先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没发现他那么多的秘密,只单纯地认为,他仅是一名商人。 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得面对现实。 犹豫一下,南流音最终还是将抽屉拉开了,再度看到那把枪,虽然早有预料,可,她的心还是疙瘩一跳。 这种危险器械,她真是见一次怕一次。 他到底哪里找来的枪支呢?真是奇了怪了,南流音都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搞来的军火。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不是她这等凡夫俗子可以想明白的。 南流音将枪支拿出,低头细细抚摸着它的纹身。 跟第一次碰到时的感觉一样,铁质冰冷,带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书房内有些静,南流音头低低地观察着枪支,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书房的门把被人轻轻扭开。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见她对他那把枪那么感兴趣,不禁开口。 “那么喜欢,不如我送给你吧。” 闻言,南流音一惊,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枪立马掉落在地,那股砸落的声音,让她误以为擦枪走火,所以,吓得又连忙惊叫跳开。 门口处,池尊爵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却觉得可爱。 他最喜欢看她受惊不安的小模样。 这时,南流音站停在那后,她确定自己没被子弹打中,才呆呆地看向那把枪,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男人朝她走来,来到时,弯身将枪支捡起,然后,在座椅前坐下,也伸手将她拉过,南流音一下坐落他大腿上。 池尊爵一手环抱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拿着枪支,他看了眼那把枪,随手一下将它扔桌面上,这才看向她,笑。 “这么好奇它?” 不然,为什么非要等他去洗澡时,偷偷溜进他的书房内看呢? 南流音看着他,闷闷地没吭声。 他貌似是刚洗过澡,头发都没吹干,呈现半干状态,略长的刘海垂下来,快要将他的眉眼遮住。 见此,南流音轻轻叹气,她伸手帮他将刘海弄到一旁,方便他眼睛看东西。 “头发这么长,该去剪一下了。” 池尊爵的发型,是偏向邪魅形的,有点长,怎么说呢?就好像我们常见的那些男偶像明星一般。 男人听后,他一笑,伸出一手直接将刘海一下全部后弄去。 这样,他光洁的额头就露出来了,他看着她,笑着问她的意见。 “你喜欢我剪成哪种形状?” 第26章 流音,别怕我 闻言,南流音一挑眉,她带点开玩笑的那种,呵呵地笑出。 “剪成小平头,像那些老师一样,哈哈……” 池尊爵似乎也被她逗笑了,也跟着笑了出来,然后,他将脸埋入她的心口内,她的胸小小的,只穿b罩杯,他一只手就可完全握住。 男人用脸轻轻噌了噌她软软的胸部,然后,才低语。 “流音,别怕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他知道自己在怕他? 也对,她的确在怕他。 南流音沉默着没吭声,心口间,池尊爵安静着,他能听到她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一下的,很有规律。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 这句话,足够让南流音感动,她一下红了眼眶,将他紧紧抱住,声音哽咽地点了点头。 “嗯。” 好吧,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南流音都不想再管了,他不会伤害她,这就已经足够,他对她好,这是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出来的。 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去时刻警惕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呢? 太过防备的动作,只会寒了别人的心。 夜深人静。 在那张大床上,南流音紧紧缩在他怀里,两人似乎和好了,也冰释前嫌了。 池尊爵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很高兴她的听话。 “流音,如果你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闻言,南流音嘿嘿一笑,她一口咬住他的下巴,男人挣脱开,他立马翻身压下,欺负着她。 “小东西,再不安份点,现在就把你办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眨眨眼,安静地看着他,也不动了,上方,池尊爵也看着她,两人对视着,然后,在对视中,他低下头,亲吻上她的唇。 慢慢地,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 性,它是快乐的,能瞬间拉近男女之间的感情。 第二天,太阳还是高照。 今天周日,街上的人会比昨天更多更热闹,池尊爵今天貌似很闲,陪着南流音去遛狗了。 暖暖的太阳底下,她拉着小琪,小琪兴奋得很,跑来跑去的,搞得南流音也只能小跑地跟着它。 “小琪,回来,听到没有……” 身后,池尊爵双手插袋地走着,这一次,他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 说实在话,池尊爵很少穿白色,他的西装基本都是暗色调,不是黑色,就是暗灰麻那种。 现在咋一穿白,倒显得他特别阳光。 前方,南流音被小琪搞得甚累,她闷闷地回头看池尊爵,埋怨着。 “池尊爵,你看看小琪,它跑来跑去的,我遛得累死了。” 男人一笑,他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将狗绳给自己。 “来,我来遛。” 见此,南流音裂嘴一笑,立马将小琪给强行拉回来,把狗绳给他了。 小琪在他手里也爱乱跑,但,池尊爵不跟它跑,它一想跑,池尊爵直接往回拉,这样,小琪的地位便处于被动状态了。 男人牵着狗跟她并肩而行,这一幕看起来,尤其温馨。 不止池尊爵两人一对,前方的不远处,也有情侣拉着狗在遛,并且,时不时能看见巡逻车开过,这一带的治安,是出了名的严。 因为,这一带基本都是富豪区,别看别人出门穿得普普通通,说不定住的是豪宅。 南流音一脸幸福地靠在他肩头,双手抱搂住他的一手臂,感叹。 “池尊爵,这样的日子好幸福呀。”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灰姑娘一下变成白雪公主。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侧头看了她一下,看着她安静靠在自己肩头的模样,男人嘴角浅浅染起笑意,一股甜甜的滋味涌上心头。 “既然感觉幸福,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将这种日子维持一辈子?” 一辈子? 南流音听后,她怔了怔,也抬头看他了,对上男人的视线,南流音怔怔的,不知怎么答话。 好一下,她视线落他衣服上,然后,心中一动,立马转移话题。 “池尊爵,你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我喜欢看你穿白色的衣服。” 这旁,男人应声低头,他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装,然后抬头,看向她的眼中含有笑意。 “好,你喜欢,我以后就多穿白色的给你看。” 见着他答应,南流音高兴得立马点头,然后,又温顺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一起走去。 她喜欢这样逛街的感觉,好甜蜜。 前方是一片草坪,那里设置有长排椅供路人休息使用,这一带是政府专为中老年人开辟的休闲专区。 南流音走得累了,她远远看见前方的长排椅,便立马抬手指着那边,转头看他,示意。 “池尊爵,我们去那里坐一下吧,我脚疼死了。” 见此,男人只好点头。 然而,快要走近时,池尊爵这才看清长排椅上的面孔,见此,他一下沉脸,脚步也在那一刻瞬间停止,视线紧紧盯着对方。 身旁的南流音见他突然停下,她不解地转头看看他,又转头看向长排椅上的男人。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懒懒散散地坐在长排椅上,双手向两旁张开,搭在长排椅的椅背上。 一张长排椅,他自己一个人就霸占了大部分的位置,也只坐了他一人。 两人对视着,池尊爵紧盯对方,对方也沉静地看着池尊爵。 见此,南流音皱皱眉地收回视线,她推了推池尊爵,不明白他盯着对方这样看是干什么。 “池尊爵,你干吗?” 难道是对方长得太帅了,所以,池尊爵也被迷住? 然而,未容池尊爵出声,长排椅上,池英欧就先嗤笑了声,他视线停留在南流音的身上几秒,打量着。 “池尊爵,又换个女人玩了?” 玩? 这个字眼,这个用词,让南流音很是反感,她看向沈英欧,脸色有点不悦,视线也逐渐生出厌恶。 讨厌的家伙,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然而,池英欧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南流音的看法,他冷淡地收回视线,视线直直落在池尊爵的身上。 与此同时,池尊爵虽没看南流音,但,他的话,却是对南流音说的。 “你不是好奇我的兄弟姐妹么?他就是我当日说的那位大哥。” 第27章 父亲的用意 一听,南流音震惊得直接瞪大眼,她指着池英欧,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池尊爵,惊讶着。 “他、他是你大哥?” 池尊爵没回答,但,他没出声否认,则表明就是了。 见此,南流音真是惊讶得很,她立马又转头打量了池英欧一眼,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自个点点头。 “哦,也对了,就是这个死态度,两兄弟的态度真是一模一样呀。” 听着她这意思,好像是在变相地骂他? 男人转头看向她,挑挑眉。 “我态度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立马摇头,一副正经的模样。 “没有、没有,你态度很好。” 池尊爵冷哼一声,懒得跟她计较,他又再转头看向池英欧,似乎,会在这里遇到池英欧,也出乎池尊爵的意料之外。 长排椅上,池英欧眼中含笑地看着两人,不过,是那种讽刺的笑。 他没兴趣知道池尊爵跟这个女孩的故事,所以,视线便直接落池尊爵的身上,冷笑地开口。 “池尊爵,明年,你等着吧,明年我就会夺回池氏。” 一听,池尊爵同样冷笑了声,他似乎不惧怕。 “有本事你就夺给我看,否则,就别在这里纸上谈兵。” 这旁的南流音皱了皱眉,两兄弟的关系貌似不太对劲呀,怎么像仇人一般? 她不了解缘由,所以,也没敢乱插话。 对面,池英欧听到池尊爵这种口出狂言的语气,他似乎被激怒,眼神一狠,立马眯了眯眼睛,身子也跟着一下前倾,紧盯池尊爵。 “你别太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池英欧冷哼一声,人直接站起,朝那旁走去了,似乎不愿意跟池尊爵呆在一起。 男人站在这,静静看着池英欧远去,也没阻止。 逐渐地,他的眼神才由刚才的凶狠转为缓和,带着丝丝复杂,久久注视池英欧的背影,也没说一句。 南流音收回视线,她转头看向池尊爵,不太明白。 “池尊爵,他真是你大哥?”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亲人的样子呀,忽然地,南流音猛然想起自己的家庭,难道说,他的家庭也没有太好? 男人对于池英欧的事情,貌似不愿多说,冷漠地一转身,走去了,一句都不回答。 见此,南流音也识趣,默默地跟上,没敢多问。 她已摸清池尊爵的脾性,他不愿回答的,最好别问那么多,因为,他复杂的身份背景,即使她问出答案,那个答案也不会是她乐意听到的。 就好比,枪支一事。 南流音真是后悔死了,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宁愿没问过那些问题,这样,就不会知道枪支一事了。 两人一起走着,池尊爵见走了这么久,她也没问一句,倒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他轻轻侧头看了她一眼,笑句。 “你怎么不问我了?以前,你不是最爱问这些问题吗?吱吱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见他说自己是麻雀,南流音立马瞪去,哼了声。 “你才是麻雀。” 男人呵呵地笑,摇着头,他收回视线,笑意也逐渐收了,然后,沉吟一下,终究是缓缓开口。 或许,是他心内太苦,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她刚好在场,所以,就成了听众。 “我爸立了一份遗嘱,他死后,遗嘱被公布,我们家一共就我们两兄弟,但,在遗嘱里,我大哥一分家产也拿不到,我爸把所有的家产全部留给了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颇为不解一般,立马转头看池尊爵,挑眉。 “你爸为什么不给你大哥留点家产?” 遗嘱这样立,好像不符合常理呀,怎么会把所有的财产全部给一个儿子,而另一个儿子一分钱也拿不到呢? 然而,男人摇摇头,他目视前方,似乎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父亲的做法一般。 “不知道。” 顿了顿,池尊爵幽幽叹出一口气,语气间尽是无奈。 “正是因为遗嘱是这样立的,所以,我大哥才会迁怒于我,彻底跟我反目成仇。” 这下,南流音就无语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立遗嘱时,他是忘记自己还有另一个儿子的存在了么? 南流音原先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偏心,现在跟池尊爵的父亲一比,南添橙简直不要太小儿科,池尊爵的父亲,才是狠中之狠的狠角色。 别说池英欧了,要换南流音自己站池英欧的位置,她估计能被气死。 迁怒池尊爵的什么,那简直是小儿科,要换她是池英欧,估计……好吧,南流音不敢说出自己恶毒阴暗的内心。 反正,她如果真是池英欧,肯定会因怨恨而报复的。 南流音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不禁看向池尊爵,疑惑。 “遗嘱是不是被改动过了?” 池尊爵这样的人品,她相信,他父亲也断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遗嘱先前的样子肯定不会是这样立的,一定是后天被改动过手脚。 男人听后,他转头看来,挑挑眉。 “当时遗嘱公布时,你想到的这些问题,我们早就想到了。” 说着,他摇头。 “不过很可惜,经过无数权威专家的判定,遗嘱没被后天加工改动过,这就是我父亲亲自立下的遗嘱。” 话至此,池尊爵还自嘲地笑了笑,收回视线。 “再者,如果遗嘱真被改动过,你试想一下,得益者最大的会是谁?” 闻言,南流音下意识地顺着想下去,遗嘱被改,那,就成后来的模样,也就是现在的那份遗嘱。 这样细细一推敲下去…… 南流音忽然想到什么,她震惊得脚步一停,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池尊爵,男人知道她想到了,也跟着停步,转身面对她。 他一脸平静,视线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出那番话。 “对,没错,得益者最大的人是我,所以,如果遗嘱真被改动,那,几乎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我改的,就连我大哥也这样认为。” 可,池尊爵没改过遗嘱。 在遗嘱被公布之前,他甚至根本不知道父亲已经立好遗嘱,所以,怎么可能会是他改的呢? 别人信不信,都无所谓,池尊爵不过是想寻找真相而已。 他自己心里清楚遗嘱不是他改的就够了。 第28章 当年的真相 对面,南流音慢慢皱紧了眉,她自然是相信池尊爵的,如果遗嘱真是他改的,那么,他根本不需要说谎,他不是一个为了生存而去伪装自己的男人。 这样想来,遗嘱一事,貌似有点奇怪呀。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尊爵似乎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他转过身,迈步又再走去,语气淡淡的,然而,南流音听得出话里的那股忧伤。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个问题了,反正,你以后见了我大哥尽量离他远点,你是我的女人,他可能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迁怒你。” 见此,南流音乖巧地点点头。 “哦。” 她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了,双手一搂他的手臂,又将脑袋靠他肩头,嘻嘻地笑着。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那是他的家事,她连自己的亲情都处理不好,哪有资格对他的家事指指点点呢? 再者,她是外人,不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好去评判什么,如果遗嘱真是这样立的,南流音相信,池尊爵的父亲一定有这样立的原因。 往最坏的方面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偏心么? 南流音自己从小就活在偏心的家庭里长大,她对这些亲情,真的已经看得太淡,所以,倒有点见怪不怪的地步。 虽然,南流音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插手池尊爵的家庭事,但,晚上有空的时候,她还是瞒着池尊爵偷偷跑去找林月了。 厨房里,林月正在水槽前忙活着。 南流音从门口处探出脑袋来,见厨房里只有林月一个人,正是好机会,便立马溜进来,打着哈哈。 “林妈,还没忙完呀?” 闻言,林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是她,不禁笑笑。 “南小姐,你怎么进来了?要喝什么饮料吗?” 这旁,南流音立马点头,她走过去倒牛奶,装出一副进厨房是为了倒牛奶来喝的样子,顺便也扯着话题,装得倒是真像,演技跟演员有得一拼了。 “对了,林妈,你在御海城也工作蛮久的了,你知道池尊爵的大哥吗?” 一听这话,林月的动作很明显地一停。 动作虽小,可,南流音还是捕捉到对方的异样了,见此,南流音眸色动动,她倒好牛奶后,朝微波炉走去,将牛奶放进去热一下。 “我今天跟池尊爵散步时,恰好碰到他大哥了。” 闻言,林月一惊,她立马看过来。 “什么,你看见欧少爷了?” 果然,林月是认识池英欧的,南流音将话套出后,她心内得意地笑笑,然而,脸上却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点点头。 “嗯,是呀,他们两人的关系貌似不太好,林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见着是这样,林月又一叹息,将身子转回,继续忙活,在那一个人自言自语。 “欧少爷果然还是恨着尊少的。” 看来,林月貌似知道不少嘛,南流音心中一动,她立马走过来了,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林妈,你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吗?是不是因为那份遗嘱?” 一见南流音居然连遗嘱的事都知道了,林月当真是震惊不已,她瞪大着眼睛看南流音,久久不敢置信。 “南小姐,你连遗嘱的事都知道?” 南流音得意一笑,她嘿嘿了一下,打着哈哈。 “池尊爵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见着池尊爵把什么事都告诉南流音了,林月也就放松了警惕,没再隐瞒那么多,毕竟,主子都不隐瞒了,她一个下人,还瞒什么? 南流音毕竟是池尊爵枕边的人,地位非同一般。 林月轻叹口气,她忙活着手中的事儿,这才幽幽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我虽然当年就在老爷子的手下做事,但,对老爷子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呀,只知道,遗嘱被公布时,欧少爷跟尊少闹了很大的矛盾,然后,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果然,林月还是老忠臣了呢,看来,她对池尊爵非法持有枪支一事,也是心知肚明的。 这御海城,果然是黑窝,个个都知道真相,偏偏没一个人跟她南流音说。 南流音在心中暗自愤概着,脸上却没表露出来。 想了想,南流音还是有点不明白,她皱眉。 “林妈,那,遗嘱是被改动过还是怎么样呀?这真是池尊爵的父亲亲自立下的遗嘱吗?” 闻言,林妈轻轻叹口气,她摇头,竟是连她也迷茫。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说着间,林月转头看来,视线对上南流音的眼睛,解释。 “别说你感到震惊,当年,尊少看到那份遗嘱时,他比任何人都震惊,甚至,主动要求找权威专家来判定遗嘱有无改动之人的,正是尊少。” 原来是这样,南流音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就说呢,池尊爵看着也不是那种为了生存而去伪装的男人,所以,遗嘱绝对不可能是他改的。 这旁,林月已经转回身了,她看着手中的东西,有点出神地忙活,喃喃地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也不管南流音有没有在听。 “不过,欧少爷也是有本事,他凭着自己的财产,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成为了很了不起的人物,生活无忧,那是基本的……” 南流音站在那里静静听着林月的这些话。 她不用看那个画面,甚至就能联想到池英欧这些年来的不易,积聚在心中的怨恨,绝对会非常深。 说来,这池尊爵的父亲也真是死蠢货一个呀。 这样立遗嘱,不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么?这父亲是心理变态么? 夜深人静。 南流音回卧室的时候,池尊爵已经在那躺下了,他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消遣。 见她这个时候才上来,男人挑挑眉,看过来。 “又跑我书房里去摸枪了?” 闻言,南流音正关门的,见他这样说,不禁一瞪眼,她冷哼了声,端着手中的牛奶杯朝他走过来。 “你以为你那把枪多宝贝呀?我吃饱没事做,天天跑去摸它?” 第29章 新欢pk旧爱 走到床边,南流音没好气地将牛奶往他面前一递。 “喏,特意给你拿的。” 床头,男人笑了笑,他接过,就势仰头喝下,牛奶甜甜的,还香,真好喝,池尊爵喝完后,他将空杯递来,南流音便接过,把它放一旁的桌面上了。 她脱了棉拖鞋跳到床上,一下掀开被子钻进去。 没想到,池尊爵居然比她还兴奋,立马将人拉过来,翻身一压,低头就要吻他,南流音恼着推了推,却没怎么用力。 男人的唇落她脖颈上,她没拒绝,安静地躺着。 不过,想起他大哥的事,南流音还是挂心了两句。 “哎,池尊爵,会不会你那哥,根本就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呀?你妈以前是不是出轨过呀?” 貌似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了呀。 不曾想,男人一听,他立马沉脸,也抬头了,看着她的视线冷冷的,吓死人。 “我大哥就是我爸妈的儿子,我跟他是同父也同母,我父母很恩爱,你要是敢再说这种诋毁我父母名声的话,南流音,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我可能会随时跟你翻脸。” 见此,南流音真的被吓着了。 如果不到翻脸的地步,真的千万不要随便拿人的父母开玩笑呀。 南流音讪讪地赔着笑,带点讨好的那种。 “好了好了,池尊爵,我知错了,下次说话一定注意。” 闻言,池尊爵才冷哼一声,他一下低头,重新吻上南流音的脖颈,貌似还带点惩罚性的那种,稍稍用牙齿咬她。 下方,南流音痛得皱眉,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然后就没动了。 没多久,两具身躯便纠缠到一起。 第二天,是周一,南流音今天要去月见草了,一大早的,她就忐忑着,莫名有点害怕去月见草。 可,再害怕她也得去呀,总不可能躲一辈子。 然而,事情还是找上了她。 南流音都没上两节课,老师就来找她了,说有人想见她,见此,南流音只好跟对方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刚推门进来,一看到那位女子,南流音当场怔了怔。 对方原先坐沙发上的,现在见南流音来了后,她缓缓站起,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显得落落大方。 “你就是南流音吧?” 闻言,南流音下意识地点点头,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女的,也不认识对方,所以,才不明白对方找自己干什么。 那女的朝南流音走来,来到后,她站停在南流音的面前,微微一笑。 “我叫唐梦雅,南小姐有空么?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可以到外面谈谈么?” 一听她的名字,南流音当场一沉脸。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女的,但,她却确定,自己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还是出自池尊爵之口。 那天,在长排椅上,池尊爵很生气地跟人电话,貌似就是喊的这名字。 南流音有些许的警惕心,她不太敢跟唐梦雅随便出去,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就不好了,是吧? 所以,南流音下意识地想拒绝。 “唐小姐,对不起,我……” 一见她要拒绝,唐梦雅在心内暗哼一声,但,办公室内还有其他的老师在,为了保持自己的高贵形象,唐梦雅忍着恶心也要继续装下去。 “南小姐,你最好还是跟我出去谈谈为好,我是池尊爵的未婚妻,我觉得我们之间,是真的需要好好谈谈。” 这下,南流音震惊得眼睛都瞪大。 她从不知池尊爵居然有未婚妻,而那个男人,貌似从没主动提起过。 星巴克咖啡馆内。 南流音坐在临窗的位置,紧张不安地看着唐梦雅,对面,唐梦雅也同样看着她,眼神中还带了一丝打量。 从头到尾,唐梦雅将南流音给仔细打量过了。 很清纯的一个女孩,难怪池尊爵会迷上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好像没拉直过,然而,它却直得出奇。 南流音没留刘海,前面的头发是直接别到耳后的。 贱蹄子,果真有几分姿色,然而,唐梦雅最看不起的就是南流音这种人,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脸蛋儿,典型的花瓶。 打量过后,唐梦雅收回视线,她装出一副很惋惜南流音的模样。 “太可惜了,南小姐,你真是太可惜了。”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不知道唐梦雅想表达什么,对面,唐梦雅已经在继续。 “尊爵,他什么都不会给你,现在跟你这样,不过是想玩玩你而已,南小姐,我替你感到同情。” 见着她这样说,南流音眉头一皱。 不管唐梦雅是出于伪装还是出于真心,总之,这句话,真的如铁锤一般重重打在南流音的心口。 的确,她跟池尊爵在一起,他什么都不会给她。 唐梦雅戳中了南流音的痛处,所以,她默默低头,显得有些心伤。 然而,唐梦雅见了,她却是暗自冷笑一声,继续深入,准备打心理战,从防线上一步步去击垮南流音。 “我跟尊爵的感情虽然不算太好,但,却从没想过要分手,明年左右,我们就要结婚了。” 说着,她笑了笑。 “谈恋爱嘛,时间长了,也总有厌倦的时候,尊爵跟你,我猜他也就图个新鲜,跟你玩两三个月,他就会找借口跟你提分手了。” 不得不说,唐梦雅很成功。 至少,南流音是把这些话全部听进了心里,她低着头,泪水一颗一颗地滴。 关于爱情厌倦期,南流音比谁都懂。 正是因为太懂,所以,唐梦雅拿这点来压她,南流音才被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旁,唐梦雅见南流音哭了,她嘴角得意地勾起一个弧度,然而,她的表情,却又是很关心南流音的模样。 “南小姐,我是不想看见你受伤,所以今天才来找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默默被感动到,她抬头看向唐梦雅,下意识地问,声音带着哽咽。 “你想我怎么做?” 别人关心她,如果她还继续跟池尊爵纠缠,倒显得对不起唐梦雅了。 对面,唐梦雅微微一笑,她直白地应。 “我想,南小姐就算不用我说,自己也应该知道吧?我可以不去计较你们的先前,只希望南小姐尽快跟尊爵断掉关系。” 第30章 这是要自杀的节奏吗 座椅上,南流音有些恍惚。 她很想答应唐梦雅的,可,事情已经超出她的能力之外,现在不是她想离开池尊爵就能离开的。 枪支那事时,她就说要分手,可,池尊爵是怎样对她的? 说着什么就算打断她的腿,让她坐轮椅,也别想踏出御海城一步,这是她能说分手就能分手的吗? 虽然南流音感觉为难,但,她不想让唐梦雅生气,便答应。 “好,我会尽快断掉跟他的关系,唐小姐不用担心。” 见此,唐梦雅心内一阵得意,但,她表现在脸上的,只是满意的笑容而已,唐梦雅顺手端起咖啡浅品了一口,随意扯着话题。 “我看南小姐貌似是个懂得自尊自爱的女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南流音一难堪,她默默低头了。 来吧,说吧,既然她已经做了,就不怕别人讽刺了,再多的口水吐过来,她都默默接受。 唐梦雅见她不回答,眸色不禁动动。 从星巴克咖啡馆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临近中午,唐梦雅跟她说了很多,掏心掏肺的那种,南流音听了特别感动。 走在茫茫人海中,看着前方的路,南流音忽然无比迷茫。 她的人生路,该怎么走? 接下来,南流音也不知自己走了有多久,她只知道她没吃午饭,肚子有点饿,也有点渴,脚更酸疼得很。 不知不觉间,南流音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昨天跟池尊爵一起来的那片休闲区。 前方有人在遛狗,雪白的毛发,让南流音差点误看成小琪。 她呆住了,静静地站在那看着那条白狗,然后,对方拉着狗越走越远,只剩她一个人傻站在那。 幸福来得太容易,也走得太容易。 池尊爵并不知南流音这边的状况,中午,他有时候回家吃,有时候又不会回家吃,而南流音,午饭也有时候是在饭堂吃的。 所以,南流音没按时吃午饭一事,池尊爵根本不知。 是傍晚时,他回到家后,见南流音不在家,打她手机,她一直不接电话,他才察觉到出事。 车内,男人急急地开着车,广撒网式找着南流音,他戴着蓝牙耳机,刚刚他打了唐梦雅的电话,现在正在等对方接听。 这时,唐梦雅接电话了,语气里带着笑意。 “尊爵,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其实,池尊爵会打来这通电话,早在唐梦雅的预料之内,南流音一旦跟池尊爵提分手,那,池尊爵肯定会查到是她去月见草找过南流音谈话。 主驾驶座上,男人对她擅自去找南流音一事明显感到很愤怒。 “你找她干什么?” 一听,唐梦雅嗤笑一句,她抬手看看自己娇贵的手指,似乎在看着指甲油的颜色好不好,答得甚是随意。 “没干什么呀,我就是好奇,想见见她。” 池尊爵会信她才有鬼,他才不信唐梦雅专程找南流音一趟,只是为了见见那么简单。 男人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警告。 “唐梦雅,我提醒你一句,现在她不见了,如果没出事最好,倘若她出点什么事,我绝对弄死你!” 话毕,池尊爵一下挂机,而唐梦雅则怔了怔。 南流音不见了? 她当时离开,神情的确有点恍惚,但,唐梦雅也没察觉出其它的异样,怎么会不见了呢? 难不成是想不开,一时跳河了? 唐梦雅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扔到一旁,自语。 “她不见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杀的她,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怕。” 天色已黑。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长排椅上,不远处就有一盏路灯,橘黄色的灯光洒落下来,朦胧了夜色,这是城市入夜后的特色。 白天因为有太阳的缘故,所以,暖暖的。 然而,现在一入夜,气温也跟着急降,街上有点冷,所以,路人比夏天的夜晚会更少人。 四周清清冷冷的,没什么人行走。 她坐在那吹着寒风,独自一人想了许多,身体似乎已经被冷透一般,所以,寒风从衣缝处钻进来,她也感受不到冷意。 忽然,就在这时,一辆跑车缓缓停下。 池尊爵推门出来,看到她的那一刻,男人眼神复杂,一下将车门重重关上,才迈步朝她走来。 走到南流音的面前,池尊爵停下,他沉静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以为那些抢劫强奸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她胆子真是太大了,居然敢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万一遇到坏人,看她怎么死。 闻言,南流音静静抬头看他,她显得有些呆。 男人见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下弯低身,将她直接抱起,就朝小车走去。 南流音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她的小脸就贴着他的胸膛,那里暖暖的,将她冰冷的小脸也给暖和了,南流音下意识地用小脸噌了噌,取暖,她真的好冷。 上方,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有点生气地责骂。 “真是蠢,冷了不知道回家吗?如果我没找到你,你今晚是不是准备在那里坐上一晚?” 听着他的训斥声,南流音没吭声,只是委屈地红了眼眶。 怎么办? 突然才发现,已经留恋这个怀抱了,她不舍得离开,不舍得让开位置,她好想自私一回,去霸占这个怀抱。 南流音难受得呜呜大哭,她紧紧抱住池尊爵。 这旁,男人怔了怔,她哭得莫名其妙的,让他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以为是自己骂了她,她才委屈哭的。 见此,池尊爵又心疼,连忙放软语气安慰着。 “好了好了,我不骂你了。” 然而,南流音还是哭,还用牙齿咬他,隔着西装外套,不疼,倒挑起了池尊爵的情火而已。 来到车旁,男人拉开门将她塞进去,他顺势也钻进去,将她一下压倒。 池尊爵立马就吻她了,扯着她的衣服想开始。 座椅上,南流音躺在那,她的手下意识地推了推池尊爵,哼哼着,却没喊不要,算是半推半就的那种。 第31章 我更要你的人 等南流音的衣服被他扯得凌乱时,池尊爵却又一下停止。 他伸手拍拍她的小脸,她眼睛已经迷离,娇软地躺那儿,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男人很想要她,但,不是现在。 “乖乖,等我一下。” 说着,池尊爵将她身体扶好,自己在主驾驶座上坐下,立马开车离开这里,这里时不时会有路人走过,根本不适合。 等开到偏僻安静的地方后,男人刚熄火,便一下扑过来了。 南流音显得特别热情,主动咬他,引得池尊爵快疯狂,前戏没怎么做,就急急进去了。 许久。 男人沉沉压在南流音的身上,他脸埋她脖颈间,气息还没怎么平稳,粗重得很,他低低地问。 “唐梦雅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不必问,池尊爵也大概猜到多少,然而,他还是想问,看看她怎么答,他再跟她解释。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闭着眼睛也不睁开,更不吭声,明显不想回答。 池尊爵等了一下,见她不说话,才终于抬头看她。 与此同时,南流音察觉到动静后,也将眼睛睁开,两人对视着。 看着她忧郁的小眼睛,池尊爵心疼得很,他凑下去,轻轻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南流音闭上,等他吻过后,她才静静睁开。 上方,池尊爵定定看着她,才开口。 “你是生我气还是怎样?”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南流音到底怎么了,她应该知道,从一开始,两人就没有未来,那,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表现? 这时,南流音沉默一下后,她才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话了。 “池尊爵,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他看着她没动,视线锋利如刀,仿佛要看进她的内心,因为,池尊爵觉得她现在很反常。 南流音见他不肯回,便放软态度,低低哀求。 “我没吃饭,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饿死了。” 见此,他才眸中一动,肯同意了。 “好,我们回家。” 接下来,两人回到御海城后,南流音坐在饭桌旁吃着,池尊爵陪她,因为他也没吃。 吃的过程中,南流音一句话也不说,大口大口地吃饭,任凭他看着,动作也不会因此而有任何停顿。 池尊爵一直没吭声,他觉得南流音很怪,却又说不出来,她到底哪里不对劲。 晚上21点出头。 此时,南流音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男人确定了后,他才拿着手机转身,朝那旁的阳台走去,同时打着电话。 来到推拉门前,池尊爵拉开,出外头的阳台后,还特意拉上,免得被南流音听到谈话。 站在围栏前,男人一手插着袋,视线看着前方无尽的夜色。 晚风挺大的,吹得池尊爵的头发都凌乱,风钻进睡袍的衣缝里,像锋利的刀口一般切割着皮肤。 刚好,唐梦雅也在这时接听了电话。 她态度没像刚才那般好了,多了股冷漠生疏,语气淡淡凉凉地问。 “干什么?” 闻言,池尊爵嗤笑一声,他不答反问。 “这才是我应该问你的吧?唐梦雅,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着池尊爵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唐梦雅心口凉凉的,她颇为不解,喃喃地摇着头。 “池尊爵,你真那么喜欢那个女孩?” 围栏前,男人没吭声,他看着前方的眸色有些复杂,对南流音,他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吧。 只是,喜欢她什么,池尊爵却又说不出。 沉默即代表默认,见此,唐梦雅声音一下哽咽,觉得自己输得不明不白的。 “君爵,对我,难道你真没有一点心动?” 这种来自心声的对话,让池尊爵难得心软,他皱紧眉,最终却只回答这样一句。 “如果你想要婚姻,我会遵从父母的意思娶你。” 婚姻? 问题是,她想要婚姻,也同样想要他的心,唐梦雅摇头。 “不够,君爵,我更要你的人。” 闻言,男人复杂着神色,沉默了好一下,他慢慢眯眼,似乎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将这话问出。 “梦雅,我问你,我爸妈死的那年,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一听此话,唐梦雅心内猛惊,难道,他真知道了那件事? 但,池尊爵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唐梦雅根本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她不敢贸然回答什么,只能装糊涂。 “什么意思?” 见着她还是不肯主动承认,池尊爵心内暗暗自嘲一笑。 给过她机会了,他真的给过她无数次机会了,可,她没有一次是珍惜的。 而池尊爵也说过,一般情况下,他往往只给人一次机会,这话,他当初对南流音同样说过。 所以,怪不得他了。 男人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然,一时间多了股疏远。 “没什么了。” 顿了顿,他想起南流音的事,语气不禁又狠起来,警告着。 “唐梦雅,我提醒你一下,不要碰她!” 闻言,唐梦雅原本正处于心惊中的,现在见着他又扯回这件事上来,她一下又被怒火冲昏理智。 “池尊爵,你想要我不碰她,那你就跟她分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围在你身旁的任何女人。” 见她如此无理,池尊爵真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跟她多说,直接挂机了。 这旁,唐梦雅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她拿下手机看了看,然后气得一下将手机砸到那旁的沙发对面。 在愤怒中,想起池尊爵刚才那句类似于试探性的话,唐梦雅又皱紧眉。 她虽然不太确定,但,觉得池尊爵应该是知道了那件事。 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唐梦雅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如果他真知道了,她才觉得奇怪。 而池尊爵变得喜爱玩弄女色,貌似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的吧。 思及此,唐梦雅的眼神一分分复杂起来,她不敢承认池尊爵是因为她才变得喜爱玩弄女性这一事。 这旁。 男人拉门进来时,发现南流音已经洗好澡了,她静静地坐在床边,头发也不吹,视线定定地看着他这里。 第32章 新来的男老师 南流音突然变得好安静,这是池尊爵能感到的唯一异样。 见此,男人眼眸动动,他迈步朝她走去,反手将推拉门给关上。 “怎么连头发也不吹?” 来到后,他顺手放下手机,自己拿过吹风机帮她吹起来,南流音低着头,他就站她的面前。 两人没有再对话,直到头发快被吹干。 这时,南流音轻轻出声了,人也顺势抬头,看向了他。 “池尊爵,我们分手吧。” 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南流音想过了,回商家就回商家吧,她不想连累池尊爵,也不想看到唐梦雅痛苦。 男人一听,他吹头发的动作立马停下。 池尊爵垂眸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关掉吹风机,转身走去,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头发吹好了,可以睡了。” 床边,南流音的脸上有股无奈,她知道池尊爵是故意不理她的,可,南流音是在很认真地跟他说这件事。 “我没跟你开玩笑。” 不曾想,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南流音吓得颤了颤,只见,是池尊爵将吹风机直接砸地上了。 他一下转身看来,怒视南流音。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以后这种话,你敢再提一遍,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见他又凶她,南流音委屈,默默掉了泪,她低头,哽咽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有未婚妻了么?为什么还要缠住我不放?” 她的泪水,总能轻易使他心软。 男人一下走过来,他轻轻将南流音的头按在自己小腹前,手掌安慰似地拍着。 “流音,别这样,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以后不会敢再找你了。” 然而,南流音还是哭着,进退两难的感觉。 第二天,南流音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情绪看着很低落的样子。 她呆呆地走进教室,又呆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然后坐下,整个人像机械化一般,重复着昨天做的动作。 将书本拿出后,没过两分钟,闹铃就响了。 一阵皮鞋声传来,紧跟着,一道温和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同学察觉到异样,皆纷纷转头看去。 南流音因为发呆,所以,并没注意到。 门口处,男老师推了推眼镜,他脸上带着笑容,迈步进来的同时,已经出声,很爽朗的男音。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教学导师。” 下方立马传来一阵吱吱喳喳的讨论声,主要是,这男老师长得太帅了,也太年轻了。 等男老师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南流音才注意到他。 见新来了老师,南流音怔了怔,整个人才从发呆中回神。 上方,那名男老师貌似很开朗,他脸上一直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主动地自我介绍。 “我叫霍毕尚,大家可以叫我霍老师。” 立马就有女同学开玩笑一般叫出来了。 “霍老师好。” 闻言,霍毕尚笑了笑,然后,他又开始跟同学们讲着什么,座位上,南流音听着,不禁被他的开朗感染到,嘴角轻轻露出了一丝微笑。 办公室内。 池尊爵坐在他的宝座上,男人的身子后靠着椅背,他看着手中的文件,对面,明庭云手上拿了好几份文件,将一份递过来时,会解释几句。 “这是上季房地产的变动浮额。” “这是华南区上半年的零售业绩。” …… 看了一下,池尊爵似乎觉得心烦,他一下将手中的文件扔回桌面,见此,明庭云怔了怔。 座椅上,男人别开头,不想看。 “庭云,你去查一下月见草的股份情况。” 闻言,明庭云怔了怔,不太明白池尊爵要干什么,便下意识地问。 “尊少,你要月见草的股份数据干什么?” 男人一下看过来,他视线定定看着明庭云。 “我要进资月见草。” 听到这话,明庭云的心,立马沉了沉,池尊爵跟南流音的事,明庭云是知道的。 现在,池尊爵进资月见草控股,无非就是为了南流音。 为一个女人,值得么? 私生活是私生活,工作是工作,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所以,知道池尊爵是为南流音才进资月见草后,明庭云明显不同意他这个做法,皱皱眉地劝。 “尊少,月见草虽说是石竹市一流的名牌学院,但,它不足以打动我们池氏进资,月见草的年营业额,我虽没仔细查过,却也大概知道,它……” 未等明庭云说完,池尊爵已经直接打断。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闻言,明庭云一怔,对面,池尊爵已经别开视线,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示意。 “反对的话你就别再说了,总之,我一定要成为月见草最大的股东。” 只有掌握月见草,他才可彻底控制南流音。 昨晚她说分手,池尊爵就开始不安了,现在,他还可以利用威胁来吓一吓她,等哪天她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了,他就吓不住她了。 所以,他要成为她的老板,这样才可以更方便潜规则她。 至于砸进去的小钱,就当是泡妞费了,反正,这年头泡个妞,没砸点钱是不可能的。 见池尊爵意已决,明庭云就算再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他点点头。 “那好吧,我现在马上下去安排,尽早将数据交给你。” 闻言,男人点点头。 明庭云退下后,他看向落地窗外,阳光正灿烂,这个冬日,真的挺暖和的。 午间,南流音是在饭堂吃的午饭。 对面坐着的是方红枫,罗江宜坐方红枫的身旁,这时,只见方红枫一脸兴奋地笑着。 “哎,流音,你看见没有?今天新来的那个男老师好帅呀。” 南流音头低低地吃饭,正在出神,听到这话后,她怔了怔,抬头看方红枫一眼,然后又低下,语气淡淡的,明显不感兴趣。 “帅就帅呗,关我什么事?” 说着,南流音貌似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又抬头,瞪眼。 “红枫,别说你想对那个霍老师下手。” 不曾想,南流音貌似真说中一般,方红枫立马脸红了一下,她别扭着。 “师生恋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况且,人家霍老师也没大我们多少呀,应该是刚入职的新人。” 第33章 成功商人的心态 见着方红枫真打了这主意,南流音一阵翻白眼。 真是的,连自己的老师都下手。 南流音不想管方红枫,她爱怎样就怎样,便低了头,继续吃自己的饭,然而,方红枫却察觉出南流音的情绪不太对劲一般,问了句。 “流音,你今天怎么了?好像都不怎么说话。”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她还能怎么了?自己答应了唐梦雅,却又没做到,所以,正为这事烦着呢。 不知道唐梦雅还会不会来找自己,反正,她是不敢再见唐梦雅了,尴尬。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 察觉到异样后,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看去,才发现是姜俊享,他头低低地吃着食物。 四周其实还有很多空位的,不知他怎么就走到这里来坐了。 但,南流音也不好意思直接赶别人走,这饭堂不是她家的,她更没这个资格,所以,南流音只能默默收回视线。 对面,方红枫暗暗扫了眼罗江宜,刚好罗江宜也看过来。 两人对视上后,默默地低头,都不吭声。 气氛一时很奇怪起来,谁都没有说话,其实,谁都知道姜俊享是暗恋着南流音的,只是,谁都没有点破而已。 这顿饭,吃得南流音压抑。 好不容易熬完下午,傍晚,南流音总算解脱了,她跟着人流走出来,身上穿着月见草特有的制服。 远远地,南流音的人还没走到,她就看见那旁聚了一大堆的人。 人群吱吱喳喳地低声交谈着什么。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忽然觉得很无力,她最怕这样了,他却老喜欢这样做,她真的很不喜欢他开着耀眼的跑车来学校门口接她。 男人倚靠在车门旁,双手抱胸,脸上是一片淡定,对四周的花痴女完全无视。 见南流音明明发现自己,却故意绕路走人,池尊爵一沉脸,他立马站好,朝她喊了声。 “流音。” 闻言,南流音有种想哭的感觉,为什么他总要将自己推到高台上呢? 果不其然,那些围观的人立马看向南流音。 池尊爵迈步朝她走来,来到她身旁,他双手抓着她的肩将她扳过来,笑了笑,也摇了摇。 “怎么了你?一看见我就绕路,我是老虎吗?你那么怕我。” 对面,南流音闷闷地低着头,默不吭声。 她怎么了他应该知道,还明知故问,恶劣的男人。 见她心情不好,池尊爵笑着一下将她搂入在怀,带着她一同朝自己的跑车走去,笑。 “肚子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两人一同走去,刚好,这幕被刚刚走出来的霍毕尚撞个正着,见是南流音,霍毕尚怔了怔,脚步下意识地停下。 来到跑车旁,池尊爵亲自为南流音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她就这样乖顺地上了那个男人的小车,那身月见草的制服穿在身上,显得特别刺眼。 池尊爵关上车门后,他绕着车头走到主驾驶座上,然后也拉门坐进去,紧跟着,小车就被发动开走了。 见此,霍毕尚推了推眼镜,然后,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他自己的路。 他认得南流音,那个女孩好像就是他手下带的那班。 这一幕,并非只被霍毕尚看到,姜俊享更同样看到了,角落里,姜俊享狠狠地握拳,再一次体会到自己的无力。 现在这个社会上,好看的漂亮女孩,都是被富豪包了。 未被包的,真的只剩下那些姿色不怎么样的。 不得不承认,南流音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姜俊享也不想否认,自己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才默默暗恋着她。 看一个人,不看皮相,还看什么? 难道一个满脸麻子的女孩,你会认为她漂亮吗?即使她心地很好,可,也会因为她的容貌而有点嫌弃吧。 因为体会到无力,所以,一颗想要变强的心,慢慢在姜俊享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美人。 他想要追逐自己的爱恋,就必须跟强者竞争。 车内,池尊爵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她。 “想去哪家餐厅吃?”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看过来,有点疑惑。 “不是回家吃吗?” 然而,男人笑了笑,他摇头。 “我们去外面吃。”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后,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月见草制服,见此,南流音皱眉地看向池尊爵,犹豫着。 “池尊爵,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她这样的着装,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月见草的女学生,跟一个社会男人坐在一起吃饭,别人会怎么看她? 然而,池尊爵就是这样,南流音越怕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男人没吭声了,因为,他已经自己决定好去哪家餐厅吃了,见他不说话,南流音闷闷地收回视线,也由着他了。 算了,他一天不看她出丑,心就不会甘。 接下来,小车开到一家餐厅,池尊爵停好车后,他便推门出去,示意。 “到了,下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了眼他,然后,才硬着头皮下的车,男人站那旁等她,她来到后,他伸手拉她,回头按了下遥控器,车子便锁上了。 池尊爵拉着她进去,走到门口时,两旁有服务员站着喊。 “欢迎光临。” 然而,南流音只感觉尴尬,她低着头,脸红得很,池尊爵这是准备让她挂着“我被包了”的牌子游街吗? 相比于南流音的难堪,池尊爵貌似要显得淡定得多。 他仰首挺胸,走得笔直,要多落落大方,就有多落落大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一个成功商人拉着一名女学生出来吃饭是什么丢脸的事。 当然了,这些臭混蛋,他们包了女学生,是觉得脸上有光,怎么会感觉丢脸呢? 这应该是所有成功商人的一种心态吧,如池尊爵一样。 一路走来,南流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总算走到座位旁了,南流音一屁股坐下,池尊爵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跟过来,视线的确在南流音身上扫了几圈,然后,又一脸见怪不怪地正经。 “先生小姐好,请问要点些什么?” 第34章 这男人,简直了 对面,池尊爵拿过餐牌,他扫了眼,然后看过来,下意识地想问南流音的。 可,看到她一直头低低的,池尊爵不禁笑了句。 “流音,你怎么了?干吗一直低着头?” 那一刻,南流音严重怀疑池尊爵是故意的,她干吗低着头,难道他会不清楚?这男人,恶劣得未免也太过了。 池尊爵见着南流音不说话,他看向服务员,笑了笑。 “你看,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脸都红了,有趣得很。” 闻言,服务员硬生笑了笑,因为,她的年纪跟南流音差不多大,心头也知道南流音跟池尊爵属于什么情况。 这时,池尊爵总算肯开始点餐了。 他似乎也怕太过,会惹南流音生气,所以,点餐时,没有再问她,顺带把她的那份也点了。 等服务员走了,南流音偷偷瞄了眼,确定服务员真走了,她才埋怨地抬头看他。 “你刚才是故意的,对不?” 然而,男人倒会装,他立马一摊手,摇摇头地装模作样。 “没有呀,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见你一直低着头,所以才想问问你怎么了。” 南流音暗哼一声,她要信他的话才有鬼了。 这时,男人端起水杯喝了口,南流音静看着,她想了一下,忽然想问出来,便问了。 “池尊爵,是不是这样,你们男人会觉得脸上特别有光?” 听到这话,池尊爵眨眨眼,他将水杯放下,笑了,倒是很大方地承认。 “对,觉得脸上特有光,我就是故意带你出来吃饭的。” 说着,他后靠的身体一个前倾,一手也伸过来,搭在南流音的手背上。 “怎么?不喜欢?” 南流音笑了笑,没答,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了,只是觉得尴尬,现在坐下来,四周无人后,也没觉得什么了。 接下来,没等多久,食物就上齐了。 见此,南流音开餐,也不跟他客气,他不是要脸上有光么?那她何必跟他扭扭捏捏。 两人在那吃着,附近几桌就有客人,有些男的,会下意识地看来一眼,然后心领神会什么,也没说什么,便收回视线了。 吃到一半时,门口有两位男客人走进来。 他们交谈着,其中一个男的不经意一转头,便看到了池尊爵,见此,他立马暗撞另一个男的。 “哎,流苏,你看,那不是尊爵吗?” 闻言,白流苏看过去,见真的是尊爵,他也感觉惊讶,立马示意。 “走,西辞,我们过去看看。” 池尊爵正跟南流音吃着,他主动替她夹菜,显然是宠爱得很。 “来,流音,尝一下这个,我保证你没尝过。” 对面,南流音已经塞得满嘴食物了,她连忙点头,夹起他夹过来的,又往小嘴里塞,真是塞得腮帮子鼓鼓的,笑。 “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走近的两人看到南流音,走在前的段西辞回头看了看白流苏,含笑地眨眼,南流音的月见草制服这样显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见此,白流苏也笑了笑,他一拳砸段西辞的背上。 “你呀你。” 而这旁的池尊爵也看到他们二人了,见他们两个也在这,还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段西辞一笑,他走到后,双手一撑桌面,看了眼南流音,才看向池尊爵,笑。 “来看你泡妞呀,怎么样?拿下了吧?” 座位上,南流音脸色一红,她头低低地吃,也不敢搭话,这两位,应该是池尊爵的朋友吧,她猜是这样。 对面,池尊爵看了眼南流音,他笑了下,将筷子一放下,手掌一拍段西辞的手臂上。 “这还不容易?早就拿下了,现在养在家里呢。”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段西辞转头看了看白流苏,笑,然后,他又看回来,站直身子,示意。 “行了,你们吃吧,我跟流苏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闻言,池尊爵便点点头,也不想被打扰。 “ok,下次有空聊。” 段西辞点点头,拍拍白流苏的手臂,便一起走去,准备去那边的座位点餐。 等那两男的走后,南流音低着的头,才敢抬起,她看向池尊爵,好奇问了句。 “刚才那两位,你朋友?” 对面,池尊爵又拿起筷子重新替她夹菜,示意。 “嗯,我朋友,好朋友。” 看着碗里的菜,南流音感觉心口暖暖的,有时候,虽然他会惹自己生气,可,有时候他又特别贴心。 接下来,再吃一段时间,南流音已经撑得吃不下了。 她停筷,双手抚摸自己的肚子,萌萌地嘟嘴看他。 “吃不下了,肚子撑死了。” 可,桌面还有好多剩的,都是很好吃的,不吃完的话,会很浪费,南流音立马建议。 “要不我们打包走吧。” 闻言,池尊爵笑了笑,他掏出钱包将金卡取出,示意。 “打什么打?喜欢吃,下次再带你来吃就行了,打包多丢脸。” 见他要面子,南流音便嘿嘿地笑,也没再强求,对面,池尊爵已经抬手招呼。 “服务员。” 立马便有服务员过来了,男人将卡递出去,努努头地示意那桌。 “那边桌的单一起买了。” 听到这话,服务员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段西辞他们那桌,然后一笑,又收回视线,点头示意。 “好的,先生,请稍等。” 这旁,南流音安静看着,心头有种暖暖的感觉,觉得他很仗义。 买好单后,男人拉着她一块朝段西辞那桌走去,解释。 “等一下,我先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南流音自然是同意的,温顺地被他拉着跟去,两人快走到时,池尊爵便笑了句。 “吃得还好?”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交谈,听到这话,便看过来,见是池尊爵,不禁笑了笑,点头应。 “挺好,怎么?走了?” 池尊爵走到后,他站停在桌旁,身旁后,南流音安静地缩在那。 男人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笑着点头。 “嗯,走了,回去跟我的小东西翻云覆雨。” 一听,南流音直接怔了怔,等反应过来后,她一瞪眼,恼着就是暗捶了池尊爵一下,压低声音。 “池尊爵。” 第35章 可惜,没怀上 座位上的两人听后,则直接哈哈大笑,白流苏一拍池尊爵的裤裆处。 “小心纵欲过度,别把人家小女孩搞得太累。” 池尊爵转头看了眼南流音,她怒瞪他,显然气得很,然而,男人也没管她,只收回视线来,拍拍白流苏的肩头,笑。 “是她把我搞得太累好不好?在床上像根木头一样,毫无情趣。” 见他还在说,南流音急了,她立马就是拉他走人。 “走走走,快走,我们回去了。” 然而,池尊爵倒不肯走了,他根本不挪步,南流音拉不动他。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听到他还要说,南流音急得瞪眼。 “你不走我走。” 说着,她还真的走人,明显是生气了,见此,座位上的两人幸灾乐祸。 “哦呵,人家不理你了。” 池尊爵笑笑,他收回视线,一脸不在意。 “她敢?晚上收拾她。” 出来后,南流音进不了车,只能站在小车旁边等,池尊爵说不在意,但,他还是很快跟出来了,远远地看到她,便立马按遥控器解锁。 “你说你急什么?我话都没说完呢……” 这旁,南流音冷哼一声,懒得理他,拉开车门就坐进去,她系好安全带坐在那里等时,池尊爵才走到。 男人拉门坐进来,见她脸色臭臭的,不禁伸手过来,捏捏她可爱的小脸蛋儿,笑。 “生气了?” 对面,南流音闷闷地看着他,小嘴嘟得老高,也不说话,明显是真的在生气,见此,池尊爵将她搂入怀,大掌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这样了,行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还是没吭声,不过,双手主动抱紧了他,小脸噌了噌他的心口,然后,才闷闷地说出一句。 “我们回家吧。” 见她总算不生气了,池尊爵心情很好,立马点头。 “好,回家。” 南流音便坐好来,池尊爵也拉过安全带系上,然后,开车回家。 路上时,南流音沉默至此,她才不高兴地说出一句。 “池尊爵,我不喜欢你这样。” 随随便便就将两人的床事说给别人听,丢脸死了,他是有多自豪他那玩意,才这样到处炫耀?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一笑,他连忙妥协。 “好好好,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行吧?” 段西辞跟白流苏不算外人,两人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以及兄弟,将避孕的药偷换成维生素,就是找白流苏弄的,他是医生。 然而,这点人情关系,池尊爵也懒得跟南流音细说。 反正哄哄她就好了,跟她服个软,说下次不这样,她便信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答应后,才满意一笑,也不再追究这件事,要他道歉服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晚间。 南流音来月事了,她是洗澡的时候,将底裤脱下才知道的,只流了一点点的血,弄脏底裤而已。 因为没带卫生棉,所以,洗好澡后,南流音只能喊他帮忙。 “池尊爵,帮我拿个卫生棉。” 男人正坐在电脑前忙着,听到这话后,他一怔,立马转头看来,似乎大为不解。 “什么?你说什么?” 浴室里,南流音便只能再说一遍,显得急了。 “我说,帮我拿个卫生棉,我来月事了。” 见此,池尊爵却皱起了眉,他沉默一下,还是站起去帮她拿了,来到门前,男人敲敲门,示意。 “流音,拿来了,给。” 于是乎,南流音便开了一道小门缝伸手出来接,然后又关上,这旁,池尊爵转回身,他低着头,似乎在沉吟什么。 她怎么会来月事了呢?难道是没怀上? 还是说,根本就是白流苏那药不靠谱,真的能避孕? 走到电脑前,男人二话不说就拿过手机,然后回头看了眼浴室的门,才迈步朝阳台外走去,拨着白流苏的电话。 出到外头后,池尊爵将推拉门给关上,刚好,电话也在这时接通。 一通,池尊爵几乎就是责问式的语气。 “流苏,你那药到底靠不靠谱?” 听到这话,白流苏一怔,居然敢有人怀疑他的药? 白流苏哼了声,但,也没生气,而是理性地先问清楚怎么回事。 “怎么了?” 这旁,池尊爵站阳台外,他透过玻璃看着浴室的门,防止南流音出来而自己不知道,答。 “流音来月事了,怀孕不是不来那玩意么?” 一些基本常识,池尊爵还是知道的。 电话里,白流苏听后,不禁挑了挑眉,他沉吟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又追问。 “是今晚来的吗?” 池尊爵虽不知他这样问是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 “嗯。” 见此,白流苏又追问,也不跟池尊爵解释什么。 “你们那次是几号?” 几号? 这个,池尊爵倒要好好想想了。 “容我想想。” 他记得是…… 男人突然想起,便快速答。 “10号,上个星期四。” 一听,白流苏就明白了,他笑了笑,解释着。 “这就难怪了,女性月事的前一周内,都是安全期,所以,你那次没用,她不处于排卵期,怀不上也正常。” 见着还有这么个说法,池尊爵倒怔了怔,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女性有安全期的。 毕竟,自己不是女人,自然对女人的身体构造不了解。 池尊爵有些颓废,丧气地应。 “行了,明白了,挂了。” 说挂真挂的那种,刚好,南流音也在这时开门出来,男人看见她后,他将手机拿下,拉开推拉门进去。 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池尊爵也有失策的时候。 男人闷闷的,心情不太好,走到电脑前,随手将手机扔上面,在座椅上坐下了。 这旁,南流音擦着头发过来,她看出他的异样了,却不知他为何变成这样,因为,他先前一直好好的,所以,不禁笑了句。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电脑前,池尊爵臭着张脸,也不看她,闷声。 “你惹我了。” 一听,南流音哭笑不得,她走到他身旁,手上的动作没停,身子挨着他的。 “我怎么惹你了?我刚才一直在洗澡呀。” 第36章 小蜜 池尊爵没吭声了,毕竟,总不能真将那件事说出吧?这样,她可能又要生他的气,只是,如此一来,以后想找机会,就难了。 南流音根本不允许他不戴空气套就开始,看来,下次又得想个办法霸王硬上弓了。 如果真硬来,他得好好算准她的排卵期才行。 夜深人静。 床上,南流音在那铺着被子,池尊爵忙完后,他朝她走来,见此,南流音转头看向他,犹豫一下,终是开口。 “池尊爵,要不,我今晚去客房睡吧?” 男人一听,当场怔了怔,刚好,他也走到床边,便顺势坐下,不解地看着她,心头担心着她是不是察觉出什么端倪来了。 “怎么了?好好的,干吗跟我分房睡?” 这旁,南流音闷闷地扁了扁嘴,视线移向一旁,有点别扭。 “我来这个的话,晚上睡觉会测漏,可能会把床弄脏。” 说着间,她抬眸看来。 “怕把你恶心着。”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池尊爵一笑,他靠过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 “不会,我不觉得恶心。” 闻言,南流音微微一笑,心口暖暖的,他有时候好起来,是真的很暖男。 男人收回手,他掀开被子钻进去,示意。 “行了,赶紧睡觉,明天你还要上课呢,别给我睡眠不足。” 南流音立马笑嘻嘻的,她点了点头,也掀开被子钻进去,钻到他怀里后,她抱着他,小脸贴着他的心口,静静闭上眼睛。 这旁,池尊爵搂着她,他视线看着天花板,貌似在想心事。 两人没说话后,四周便很安静。 御海城离主干道的马路远,所以,睡觉时,是根本听不到马路上吵杂的声音。 男人沉默至此,忽然,他轻轻地开口叫了她。 “流音?” 闻言,南流音缓缓睁开眼,明显没睡着,她低低应了一声,嘴巴根本没张开,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嗯?” 见她也没睡着,池尊爵低头看她,搂着她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背。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两人这种,倒像是那种夜深人静时的床上谈话,随意闲聊一般。 南流音见他问这个,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了,正好对上他的眼,见此,南流音稍稍想了一下,又收回视线,小脸贴着他的胸膛。 “嗯,都喜欢吧。”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男一女,现在国家不是开放二胎政策么? 上方,池尊爵听后,他浅浅地勾唇,神情间有些出神,仿佛幻想到子女在自己膝前蹦跳一般。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什么时候生孩子?” 怀里,南流音想了想,她并没想太多去,只当作这是两人知心的谈话,因为,两人不会有结果,这是两人相互默契的事。 南流音笑了笑,被池尊爵的这番话挑起自己的兴趣,她憧憬着。 “我如果真要孩子的话,应该是29、30左右才会要吧,现在还早着呢,还有十年时间呢。” 一听,池尊爵直接沉脸。 她29、30再要孩子,他到时都快40了。 也是在这一刻,池尊爵感到深深的惶恐,两人的年龄差太大了,面对流逝的青春,池尊爵不禁将她紧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握住青春一般。 “流音,你是我的,不许你替别人生孩子。”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他抱的力度太大,大得让她骨头发疼,但,南流音只是皱眉,并没出声说他什么。 南流音安慰地拍拍他,示意。 “池尊爵,别担心,你现在还年轻着呢。” 是呀,他现在还年轻着,所以,要及时行乐才行,男人笑了笑,他下巴抵她头顶上,恶劣得很。 “就算我不娶你,我也要你给我当一辈子的小蜜。”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郁闷。 就算她想当,他也未必会要吧,等她30岁的时候,她拿什么资本去跟那些20出头的小年轻比? 钱是社会上万能的,但,青春却是用钱买不到的。 你所不珍惜的每一秒,它就这样流逝着,然后,就真的流逝了,不管你珍不珍惜它,它永远不会回头,只有你可能会后悔的份。 时光它就是最任性的姑娘。 第二天,太阳不出来了,云层很浓重,所以,没太阳的照耀,温度也降低了些,风很大,天很冷。 南流音照常来月见草上课。 不过,昨天傍晚她跟池尊爵那一事,现在已经成为全校的谈资,谁都认识南流音,一路上对她指指点点。 虽然很烦别人这样,但,南流音貌似也有点习惯了,习惯到麻木。 上课时,霍毕尚走进来,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的视线,有很明显地在南流音身上停了停。 南流音正看着他的,见他也看自己,她一怔。 果然,连新来的老师也知道这件事了么?南流音默默低头,觉得有点不开心。 讲课的时候,霍毕尚不知怎么回事,视线老在南流音身上停留,搞得她难堪死了,她原想做个平凡的女孩子,可,是别人逼着她不平凡。 下课后,后面的课程,南流音直接不去上了。 她没离开月见草,人就在校园内坐着,心内烦恼得很,这样,她怎么上课?不但同学,连老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课间十分钟早就过了,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四周没什么人。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同学,你不进去上课,坐这里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流音一怔,她转头看去,见是霍毕尚,她挑挑眉,下意识地站起。 那旁,霍毕尚朝她走来,只是作为老师的关心。 “是身体不舒服吗?” 南流音点头,因为,她不这样说,难道要她说,是被他看得不爽,所以,才不想进去上课? 男人走到她面前后,下意识地打量了她一下,问。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见此,南流音摇头,她心内暗叹一口气,默默又坐下,对他的态度显得有点冷淡。 “没事,我坐一会就好。” 没想到,霍毕尚也顺势在她身旁坐下了,不过,他离得很远,两人之间,起码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第37章 不想再管别人的目光 看着南流音,霍毕尚想了想,然后,沉吟一下才开口。 “同学,作为你的老师,我跟你说句真心话。” 闻言,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来,霍毕尚也看着她,话没停。 “有些事不要太张扬,学校没资格管你们的私生活,只是,月见草毕竟是要上台面的学院,如果因为你们其中一些学生而影响了声誉,这就不太好了。” 南流音怔怔的,果然,霍毕尚是知道了昨晚那件事。 未容她出声,霍毕尚已经收回视线,似乎不太愿跟她的视线对接,男人看着前方的草地。 “你是我手下带的班,如果你是其它老师手下带的班,我绝对不会管你的闲事,所以,希望你能为我想想,影响太大的话,校长可能会找我谈话。” 这旁,南流音默默红了眼眶。 她一下收回视线,别过头了,泪水也在这一刻掉落。 同学们说她就罢了,没想到,连自己的老师都这样说她,这种感觉,就好像月见草根本不欢迎她,是她死皮赖脸赖在这不走一般。 霍毕尚见她哭了,似乎是没想到会把她弄哭,一下怔住,有些慌。 “同学,你……” 然而,南流音一下抬手,制止他的话。 “我没事。” 虽说着没事,但,她声音却是哽咽的,哭音任谁都能听见。 见此,霍毕尚内疚地收回视线,他开始站起,不想再多指责她的不是了。 “行了,我不说你了,待会休息过后,要是身体还不舒服,就去校医室看看吧。” 他走去了,余留下南流音一个人在这。 四周又再恢复安静,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发呆,心内矛盾着,她不可能跟池尊爵断掉关系的。 可,她又不想被同学们指指点点。 事情总无法两全其美。 办公室内。 明庭云已经拿到了月见草的股份数据,他站在那,手里拿着文件,跟池尊爵汇报着进展。 “尊少,月见草最大的股东是柯少东,总资产59亿,所以,只要我们投进超过59亿的资产,就可一举拿下月见草的话事权。” 办公椅上,池尊爵挑挑眉,他歪了一下头。 “60亿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下月见草?” 看来,月见草的利润也不是很多嘛,不过,这是池尊爵的看法,要知道,月见草已经是石竹市第一的音乐学院。 其它排名次一点的学院,资产比这更少。 对面,明庭云点点头,他下意识地问。 “尊少,那我们池氏要不要投进资金去?” 男人一勾唇,他点头。 “要,当然要。” 钱不是问题,他只想南流音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反正,钱没了,他可以再赚,钱是赚不完的,够花就行。 明庭云见他已经下达了命令,便只能同意。 “那好,我下午派人过去跟月见草的负责人接触,尽量早点谈好这次的合作。” 这旁,池尊爵点点头。 接下来,明庭云出去了,池尊爵一直看着他出去,然后才收回视线,男人转头看向那旁的落地窗。 天气有些阴沉,北风呼呼地刮,今天明显更冷了些。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想到了南流音,好想好想把她拥抱在怀,吸取她小小身子的暖意。 一想起她,池尊爵就觉得自己疯了。 女人他不是没玩过,只是,从没一个能像她一般让自己上心,这到底怎么了?他真怕把自己的心也给陷进去。 男人的视线扫过桌面的手机,他忽然拿过,想给南流音打个电话。 页面都翻到南流音的号码那里了,可,池尊爵又想起,她现在这会儿,应该在上课,不太方便接电话。 见此,男人只得放弃。 他想了想,最终,没给南流音打电话,只是给她发了条短信。 “有点想你,下课给我回个电话。” 一发完,池尊爵就将手机放回桌面了,然后摇着头,笑着开始工作,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好像回到20刚出头的那种状态,什么都是冲动的。 可,经过岁月的累积,他现在这个年纪,该成熟了,怎么会走起回头路了呢? 或许是,她青春的气息沾染给了他吧,所以,使他也有一种活力再现的感觉。 南流音没将手机带在身上,所以,池尊爵发短信过来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中午下课后,回教室取手机时,才看到他短信的。 见此,南流音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给他回拨过去,她准备去饭堂吃午饭。 男人很快就接听了,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怎么现在才打过来?”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扁着嘴,心情不太好,也不想告诉他自己在校园内呆了一上午,根本没回教室上课的事,南流音随便找个借口打发。 “没看到,刚刚才看到的。” 然而,池尊爵貌似信了,他浅浅笑了笑,跟她闲聊。 “吃午饭没有?” 可,南流音一点也不开心,她低了头,闷着声。 “没有,正在去饭堂。” 听到这话,男人挑挑眉,下意识地关心她的伙食问题。 “你们学校午饭时一般吃什么?有肉没有?” 肉倒是有的,不过,毕竟是那种大锅饭,不可能像自家或者餐厅炒的那种效果,一顿有几片肉的那种吧。 南流音听着他关心的话,她一下好想他,连饭堂都不想去了,只想见到他,便委屈,声音都哽咽,快哭出来。 “没肉,菜也不好吃,全是用清水炒的,还没油,池尊爵,你请我吃饭。”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男人气得立马瞪眼。 “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她都吃了那么多顿了,现在才来说这个问题,那她先前怎么吃的? 这旁,南流音不管那么多,她撒娇一般跺脚。 “你快过来,我去校门口等你,你不过来,我就不吃饭。” 男人那头立马答应,安抚着。 “好好好,我现在过去,你别乱跑,十分钟左右到。” 接下来,池尊爵真的很快就到了,南流音站在校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等他,一看见他的跑车开来,她立马笑嘻嘻地跑过去,也不想再管同学的目光。 第38章 让她学枪 管他们干什么呢? 能给她快乐的,是池尊爵,她何必因为同学的目光,而去委屈池尊爵。 跑车一停,南流音便立马拉门坐进去,她扑过去抱池尊爵,像熊抱一般,还难得地撒起娇来。 “池尊爵,我想你了。” 南流音很少会这样,所以,池尊爵不禁笑笑,他也抱紧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我也想你了,想得要命。” 想起她还没吃饭,男人便将她推开,摸摸头地示意。 “乖,一会再抱,我们先去吃饭。” 闻言,南流音立马点头,她笑着坐好,系上安全带,车窗外,不出意外地,又有同学站在那看着。 路途中,男人想起她刚才说的伙食问题,他轻轻皱眉。 “你们月见草的午饭,每顿都是这样差吗?”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一怔,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谎话,其实她也没说谎了,伙食没她说得那么差,但,倒也没真的很好。 所以,南流音一怂肩,颇无奈地看过来。 “没办法,厨房的人煮成这样,我们便只能这样吃。” 然而,她一句无心之话,却使池尊爵记在了心中,他很快就要掌控月见草了,伙食问题绝对需要改善。 月见草也不穷,伙食差成这样,那些饭钱,应该是进了某位人的口袋中了吧? 池尊爵自己本身就是商人,所以,对于职场贪污一事,他再清楚不过,看来,月见草真的得好好整顿一番了。 接下来,池尊爵带她去餐厅。 大口大口地吃着肉的时候,南流音才心满意足,她满嘴油腻,还笑嘻嘻的。 “好吃,果然还是餐厅的食物好吃,最讨厌吃大锅饭了。” 对面,男人笑了下,他主动替她夹着食物,建议。 “要是不喜欢月见草的伙食,就回家吃,家里的食物保证顿顿丰富。” 话虽这样说,但,实行起来还是有点难的。 来回车程就要浪费不少时间,中午休息时间那么短,她几乎回家刚吃完饭,连午休一下都不能,就要又坐车过来了。 所以,这样搞,还不如直接在月见草吃呢,起码可以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南流音摇头了,解释着。 “不好,时间不够,我没时间午休。” 见此,池尊爵想了想,他势必要解决南流音的这个午饭问题,便一下又提出建议。 “要不,我让林妈做好,每天中午给你送到校门口来?你可以直接拿回寝室吃。” 这样好麻烦呀,还要天天麻烦林月。 再者,月见草的伙食,也没池尊爵想的那般差了,所以,南流音不同意。 “还是算了吧,一顿午饭而已,将就一下就行了,反正,我晚上可以回家吃,营养跟得上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了。 但,他更坚定了要改善月见草伙食的决心,绝对不能亏着南流音。 吃过午饭后,南流音闷闷地坐在他的车里,不太想去月见草了,车子是往月见草的方向开,她看着,闷嘴出声。 “不想去月见草。” 闻言,主驾驶座上的男人转头看来,他挑挑眉。 “不去月见草,那你想去哪儿?不上课了?” 南流音也不知,她恼着烦着,反正,就只重复这句,颇有点耍无赖的那种。 “就不想去月见草,不去,就不去。” 见此,男人收回视线,他沉默地想了一下,然后,一拐方向盘,将车绕进了另一条道。 车子停下时,看着陌生的环境,南流音怔了怔。 她推门下车,抬头一看,才发现,这里是射击馆,见此,南流音不解地看向池尊爵,不知他带自己来这儿干什么。 “池尊爵……” 男人迈步朝她走来,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拉去,朝射击馆里走。 “走,我们进去。” 来到里头后,看着那一把把的仿真枪,南流音莫名又害怕起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根本不敢进。 池尊爵走到枪架前,他手机轻轻贴着那些枪滑动,似乎在挑选。 忽然,手指滑动到这把后,池尊爵一下停住,立马将它拿起,他转身面向她,将枪递来。 “给。” 对面,南流音紧张地看着他,她垂眸看了看他手中的枪,迟迟不敢接,男人的视线一直看着她,见此,南流音才终于颤抖着手伸去拿。 枪支入手间,透着冰凉,握着铁质的外壳,南流音那只手都在颤抖,对面,池尊爵见了,他笑了一下,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握枪。 “枪是这样握的,我的女人,可不能不会用枪。” 听着他这意思是,跟他在一起,就必须得学会用枪?南流音原先对他的幻想,一下又被现实狠狠打击着。 池尊爵真的挺好的,就这一点不好。 她不喜欢玩这些极具危险性的东西,生活中也不想接触这方面的东西。 男人站她身后,他手抓着她的手,一下指向那旁的靶心,南流音极力忍住,不想颤抖,可,她还是在抖,池尊爵也感觉到了。 见此,男人轻轻勾唇,他在她耳旁轻轻低语。 “没什么好怕的,这种东西,练得多了,就会熟练。” 说着间,池尊爵一下扣下扳机,嘭的一声,巨大的枪响传来,南流音直接吓得拼命缩进他怀里,还叫喊。 “啊~” 上方,男人低头看了看她,他笑着拍拍她的背,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不是真的子弹。” 南流音没敢放开他,她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呜呜地哭,恼着捶他的心口,一拳一拳的。 “我不要学,我不要学……” 她真的很讨厌学这种东西,太黑暗了,她不想接触那么多黑暗面。 听到这话,池尊爵心疼她,或许,他真的不该让她学吧,刚开始,他只是觉得,她学会了,可以保护自己。 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单纯的女孩,连校园都没出,怎么可以让她接触那么黑暗的东西呢?他完全有能力保护她的,而不需要她去自保。 男人安慰地拍着她的背,连忙哄。 “好好好,不学,不学,咱不学这个,行了吧。” 第39章 枪,指向他 见此,南流音才肯收住一点,不过,她还是紧紧抱住他,连头都不肯抬,好久,她才不哭。 池尊爵将她推开,伸手帮她擦了擦泪花,勾她鼻子逗。 “看看,都哭成小花猫了。” 她被逗笑,伸手胡乱地擦了两把脸,池尊爵帮她擦干泪水后,他绕过她朝那旁走去,又再拿新的枪。 南流音的手里,还握着那把枪,丝丝冰冷的感觉依旧在传来。 男人站在那里挑选时,他背对着她跟她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学,那就不学了吧,我也不想勉强你,反正这玩意你也用不上,石竹市的治安挺好的。” 挑选好了一把后,男人下意识地转身面对她。 然而,一看到南流音,池尊爵却怔了怔,对面,她两手握着枪支,正对准着他,虽然手有在抖,但,可看得出,她努力在使自己坚定下来。 见她用枪指自己,男人脸色沉了下来,他挑眉。 “你干什么?” 说着,他还试图靠过去,没想到,南流音也在后退,她就指着他也不说话,那种眼神,让池尊爵感觉陌生。 枪里的虽然不是真子弹,但,如果她射击出来的话,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会受伤。 池尊爵见她还不把枪放下,眼神逐渐复杂起来了。 “流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对面,南流音不说话,只浑身颤抖,忽然,池尊爵脚步一停,她吓了跳,也连忙跟着停下。 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寒。 “你想杀我?”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用枪指着他?他教她枪法,是让她指靶心的,不是指他的。 两人对视着,南流音感觉眼睛涩涩的。 忽然,她一下无力了,手垂下,人也顺势瘫坐在地,手松开时,枪支也掉落在地,然后,弹跳着跑远。 池尊爵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承认,刚才那一刻,他对她有些寒心。 这时,男人蹲下,他定定看着她。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抬头,与他的视线对上,看着池尊爵,南流音觉得眼睛涩痛,泪水也掉落下来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摇头。 其实说实在话,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举枪指他。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又有点是想从池尊爵的身旁逃离的吧,只是,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所以,机会来了,身体完全支配大脑。 见她不说话,池尊爵脸色逐渐恢复冷淡。 以前再多的热情,现在也冷却了,心口的位置,像透风一样,冷得很。 接下来,男人带她离开了。 这个射击馆,真是个不吉祥的地方,一试,直接试出了南流音的真心,而这个真心,是池尊爵所不乐意看到的真相。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交谈也没有,全程沉默。 开到御海城后,池尊爵停了车,但,他双手抓着方向盘,却根本没下车的意思,视线也是看着前方,没看她。 “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司内还有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不是公司有事,如果他真没空,就不会带她去设计馆,他现在找借口,不过是因为无法跟南流音呆在一起。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什么都没说,一下推门出去了。 主驾驶座上,男人静静看着她走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口疼得能滴出血来,为什么?自己对她好成这样,她为什么还要背叛? 等南流音走进里屋后,池尊爵才调转车头,开走了。 沙发上,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里,头低着,林月从厨房内出来,见她回来这么早,又是这副模样,就猜到又是出事了,不禁关心。 “南小姐,又怎么了?” 连林月都要用到“又”这个字眼了。 南流音没吭声,心情很不好,这时,小琪跑过来,在她脚边噌着,南流音看向它,心内忽然动了一下。 这是他送给她的宠物。 林月走到后,她立马去将小琪抱开,责怪着。 “小祖宗,别缠你主人,她现在心情不好,待会要打你。” 小琪呜呜地哼叫,不肯,然而,它挣扎不过林月,被林月给抱走了,南流音看着,也没阻止什么。 林月应该是准备将小琪关进狗笼里,所以,她出了院子的外头。 一时间,大厅里忽然很静,静得可怕。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南流音怔怔的,莫名觉得很陌生,这里是她的家,却也不是她的家。 傍晚,池尊爵居然没回来,按着以往,他一下班,应该是立马开车回家的,可,今晚没有。 沙发上,南流音坐在那静静看着电视,同时也是在等他。 外头的天色逐渐转黑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入夜了,风也在这时,开始更大了些。 林月从厨房走出来,手头端着食物。 来到饭桌旁,林月将食物放下,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南流音,然后又转头看向门口,林月知道南流音是在等池尊爵。 都这个点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林月收回视线,她朝南流音走来,轻轻开了口,两方都较劲,总得有一方先低头不是。 “南小姐,尊少怎么还不回来?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闻言,南流音自嘲一笑,她自然知道池尊爵为什么不回来,那个男人,应该是对她下午的所作所为寒了心吧。 先前那么多甜蜜,都抵不过区区的一次背叛。 果然,人这东西呀,只记得不好的,好的全忘掉,一次不好,就能抵消所有的好。 南流音其实不想打这通电话,但,林月这样劝了,她碍着面子,还是拿起手机,打给了池尊爵。 前方,电视在播放着节目,最近很火的那部古装剧。 沙发上,南流音视线静静看着电视屏幕,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旁,里头传来嘟嘟的等待声,池尊爵还没接。 林月站在一旁等着,有点紧张不安。 好一下,南流音拿下手机了,见此,林月的心疙瘩一跳,池尊爵是不肯接电话么? 这旁,南流音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一般,她看着手机的视线逐渐复杂起来,然后,赌气一般,又拨通,再度放耳旁。 第40章 狂风黑夜 见此,林月一声都不敢出。 可,再等一下,情况还是那样,池尊爵根本不接电话,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到。 南流音有点被激怒了,她愤而拿下手机看了看,二话不说,拨通又放耳旁。 林月站在那不敢劝她,因为,这个时候的南流音,绝对是危险的。 一通又一通,林月站在那看着南流音重复这个动作,其实她很想告诉南流音,池尊爵应该是故意不接电话的了。 不然,怎么会打了那么多遍都没接一下呢? 天色很快就黑了,终于,夜幕正式降临,呼呼的北风,像是张牙舞爪的鬼一般,在外头张狂,因为,现在的时间属于它们主宰。 情谜,是石竹市最大的娱乐场所,设施一流,客源也最多,排场更是最高档的。 舞厅的沙发上,池尊爵慵懒地背靠椅背,一腿搭叠着另一腿,手上端了杯酒水,视线正看着那旁舞池中的人群。 这儿就他一个人坐着。 忽然,门口处走进两人,他们张望地寻找着什么,一人还拿起手机打电话,明显是段西辞跟白流苏二人。 茶几上,池尊爵的电话亮了起来,男人察觉到后,他转头看去。 见是段西辞打来的,池尊爵才伸手拿,接通放耳旁后,他也向四周张望着,找着段西辞他们。 “你们在哪儿?” 说着间,池尊爵一眼就看到门口处的两人了,他抬手招了招,示意。 “这边,我看到你们了,过来。” 段西辞也看到池尊爵了,他一拍张望中的白流苏,示意。 “流苏,那边,过去。” 说着便挂了电话。 来到后,段西辞顺势坐下,自顾自地替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口解渴后,才转头看向池尊爵,笑着调倜。 “今晚怎么有空上这儿来了?不回家折腾你那只小猫儿了?” 见他提起南流音,池尊爵笑哼一声,端着酒杯又仰头喝了一口,这才神情淡淡地回答,并没多高兴。 “偶尔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话虽这么说,但,任谁都看得出池尊爵情绪的低下,见此,段西辞与白流苏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这是闹矛盾了吧? 知道这点后,段西辞主动拿起酒瓶替池尊爵倒满杯中酒,仗义地笑。 “来,我们干一杯。” 池尊爵也不跟他客气,真的端起酒杯,一下仰头把整杯酒全部喝下,他心情不好,真的很不好。 三人在这刚喝没一会儿,就有辣妹过来了。 短短的蓬蓬裙,露肩的上衣,染成黄色的头发,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是夜店女郎味。 那名辣妹端着酒杯,她直接在池尊爵他们这边的沙发旁坐下,搭着讪。 “几位帅哥,没叫妹子呀?” 见此,段西辞笑笑地向白流苏暗打一个眼神,他自个先挪过来,跟人家小妹套近乎。 “是呀,还没叫呢,妹子你有空不?” 池尊爵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喝他的闷酒,懒得理段西辞。 情谜这儿的女孩蛮漂亮的,连池尊爵都不得不赞一句。 但,他从没跟情谜这儿的女孩发生过关系,原因无它,就是嫌她们脏,那么多人上过的公交车,谁知道染没染病? 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艾滋这玩意,在目前的医学上,可是没治的。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池尊爵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一律不碰夜店妹,也正是因此,他对学校里的学生妹,特别是处,才会有一种特别的情有独钟。 恰好,南流音就碰中了这点,所以,他才对她特别宠爱。 段西辞已经跟那位辣妹热聊起来了,手还不安份地在别人身上乱摸,而那位辣妹,也是半推半就的。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池尊爵感觉特别的口干舌燥。 他看着段西辞那两人,段西辞将手探进别人的衣服内乱来,白皙的肌肤严重刺激着池尊爵的视网膜。 突然地,他好想要女人。 可,情谜的女人他不敢碰,男人当下能想到,竟只有南流音一个,思及此,池尊爵的视线一下扫向茶几上的手机,他立马伸手拿了。 池尊爵打过来的时候,南流音正在吃饭。 满满一大桌子菜,她头低低地吃,心口难受得要命,南流音只想说,好浪费,真的好浪费,因为,她一个人吃不完。 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低低的声音,永远只有一格音量。 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看过去,见是手机来电了,她心中一动,猜着,不会是池尊爵回电过来了吧? 然后,在猜测中,南流音放下筷子,站起朝那旁走过去。 来到茶几旁,南流音弯身去拿手机,这才确定,真的是他回过来了,见此,她心怦怦地跳,忽然又犹豫了,要不要接他电话呢? 看着手机,南流音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她想听听,池尊爵会说什么,又会怎样解释不接她电话的事。 “喂?” 淡淡的声音,既不高兴,也不低落,南流音逼自己尽量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去应。 电话里,池尊爵那边很吵,好像是在什么混乱的场所一般,劲爆的音乐声都传到南流音这头来了,见此,她皱皱眉,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那头,男人第一句不解释接电话的事,而是带着命令式的。 “酒吧街的那家情谜,知道地儿么?马上过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听说过情谜,但,不知道具体地址在哪儿,现在贸贸然过去,她不放心,便不肯过。 “干什么?我不去。” 一听她居然不肯过来,男人立即火大,他很生气地说。 “我现在人就在情谜,你爱过不过,不过我今晚就不回去了,自己掂量吧,要是不认识路,就打个车过来,跟司机说情谜,他就知道怎么来了。” 说着,男人一下挂机。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南流音下意识地皱眉,她拿下手机看了看,有点不高兴。 他说让她过去,她就过去了么?他算老几? 再者,南流音一向不喜欢去那种乱糟糟的地方,怕出事,所以,她从来没去过,现在让她去,她心里自然抵触得很。 第41章 流音,过来 南流音打定主意不过去了,她一下将手机放回茶几上,重新走回饭桌旁坐下,继续吃她的饭。 可,吃了没两口,看着满桌的食物在一点点变冷,她又怔住了。 温度低,不吃快点,食物很容易就冷了。 见此,南流音慢慢皱紧眉,然后,仿佛好不容易才狠下决心做出决定一般,她一下拍下筷子,人也顺势站起,转身就朝茶几旁走来了,拿手机。 过就过,谁怕谁? 南流音是打车过去的,果然,跟司机一说情谜,司机的确知道在哪儿,不过,一路上,各种跟南流音搭讪玩笑,让她恶心极了。 好像去情谜,就会是什么不正经的女孩子一般。 虽然司机没明说,但,南流音能感觉得出,对方认为她是在情谜上班的夜店女。 在司机那里受了气,所以,南流音进情谜找池尊爵的时候,态度也没多好,她跟段西辞两人一般,到了,先跟池尊爵打电话,找到他的人才走过去。 沙发上,池尊爵坐在那里喝酒。 南流音远远地还没走到,看到他这个死样子就来气,她沉着张脸,一声不吭地走到他面前。 “池尊爵。” 男人看过来,他邪魅一笑,向南流音伸出手,示意。 “流音,过来。” 这副样子,好像已经忘记两人还在闹矛盾一事那般,南流音眼眸动动,她斜扫了段西辞一眼,他搂着那名辣妹,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心头一阵恶心,暗哼了声,才朝池尊爵走过去。 也不嫌脏,这里的女孩能碰么? 表面打扮得花枝招展,内里不知脏成什么样了。 南流音刚走到,她还没来得及坐下,池尊爵就已然拉过她一把扯过来,她受惊,低呼一声,人已瞬间被池尊爵压在身底下。 男人立马吻她,大掌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 见此,南流音还怔了怔,一时反应没那么快,等她回过神来后,一急,立马叫喊着挣扎。 “池尊爵,不要这样……”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池尊爵给吻住了,男人似乎有点不顾场合,热情得很。 然而,南流音不喜欢这样,她不是想拒绝,而是觉得,这毕竟是亲密事,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 再者,他的两位朋友,段西辞跟白流苏就坐那儿看着呢。 可,恶劣的男人所交的朋友,基本都是狐朋狗友。 段西辞跟白流苏看着,非但没帮南流音说什么,反而还起哄起来,拍掌地吹口哨。 沙发上,南流音觉得丢脸死了,整张小脸都通红。 她见池尊爵越来越过份的样子,真的急了,自己又阻止不了他,只能趁着他强吻自己时,一口咬住他舌头。 但,毕竟对他有情,南流音虽急,却也不敢真的用力,怕把他舌头咬破。 南流音只是把他咬疼的那种,好让他冷静点。 果不其然,男人受痛地一惊,立马停止,他睁眼看着她,下方,南流音也看着他,呼吸有点急促。 这旁,段西辞跟白流苏见两人停了,不禁怔了怔,一下也安静下来,不起哄了。 在对视中,池尊爵捕捉到南流音眼中的恳求,他笑了笑,又低头,温柔地吻了她一下,才放开,大掌拍拍她,示意。 “乖,等我一下。” 说着,便一把抱起她,朝那旁走去,还开口命令着。 “服务员,过来。” 段西辞跟白流苏怔怔地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池尊爵那旁。 接下来,池尊爵点了一个包厢,一进到里面,男人刚走到沙发旁,便立马将南流音放下,他自己也跟着压下来,吻自然也跟上了。 再度被他吻住,南流音皱了皱眉,她有话想说,却根本没机会说。 等池尊爵将唇移向她脖颈间时,南流音抓住机会,便急急说出,手还下意识地推了推,拒绝着。 “池尊爵,不行,我们不能这样,我刚来月事。” 一句话,瞬间将男人的热情浇灭,他停下了,皱眉地抬头,视线迎上她的眸子。 “那怎么办?” 这样的话,现在做多少前戏也是没用的,因为根本就不能进去。 下方,南流音闷闷地看着他,耸肩。 “没办法,忍着呗。” 池尊爵却不肯,他摇头,一下又吻下来,唇在她耳旁呢喃着,将那种极力忍住的难受表现给她听。 “不行,我忍不了,今晚一定要做。”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开始急了,她挣扎得越发用力,明显是认真的,严厉拒绝。 “不行,我不做,放开……” 她还在月事期呢,女性这个时期最虚弱,万一出点什么差错怎么办? 上方,池尊爵见她想跑,他一下用力将她压紧,不让她起来,男人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在她耳旁轻语。 “流音,要不这样,我们各自退一步,你用嘴帮我怎样?” 听到这话,南流音震惊得一下瞪大眼睛。 对男女情事,南流音了解得不多,但,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一些东西,她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别人是别人,她是她,南流音能接受的程度,就只建立在男上女下。 现在突然听到池尊爵提出这样的要求,已经严重超出她的心理底线了,回神后,南流音惶恐地开始反抗,如同见鬼一般。 “不行,我不要,不要,放开我……” 果然,一来娱乐场所,池尊爵的兽性就会释放出来了,以前在御海城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提这种要求,一直按照正常的方式来。 男人呀,还是看地点场合做人的,不同地点,不同表现。 池尊爵见南流音不肯配合,他压着她不放,也不敢来硬的,只能软着性子温柔地哄,也带点骗的那种。 “流音,听话,很快就好了,不会太难受的,给我,我想得紧……” 当结束时,南流音一下跑进洗手间内吐起来了。 简直太恶心了好吧,亏他还说得出口不恶心,南流音连忙捧水漱口,感觉嘴巴里都是那股恶心的味道。 外头,池尊爵懒懒地坐在那,已然整理好衣服。 南流音出来时,她闷闷地看着他,扁着嘴,明显是委屈了,见此,男人轻轻一笑,向她伸出手,示意。 “流音,过来。” 第42章 琴,一切的起点 闻言,南流音才闷着走过去,来到时,男人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抬头,迎上她的视线,笑了笑后又凑过去,亲了她唇瓣一下。 放开时,池尊爵将她按下,南流音便安静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处了,男人拍着她的背,安慰。 “乖,乖……” 因着这次亲密,池尊爵好像不生南流音的气了,他带她离开情谜,开车载她回家。 一路上,南流音还是有点不高兴,她微微嘟着嘴,闷闷地看着前方。 “池尊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男人轻轻一笑,他同意地答应,点着头。 “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知道她的底线,刚才肯那样为他,已经是破例了,所以,这次的事情,就抵消她拿枪指自己的那次事情吧。 两人没说话后,车内忽然安静下来。 外头,是无尽的夜色,南流音转头看了看车窗外,想起池尊爵的事,她眉头微微一皱,又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池尊爵,你经常去那个情谜吗?” 她发现,即使自己跟池尊爵在一起这么久,可,她对他还是不了解,看他刚才的淡定,分明是那里的熟客。 主驾驶座上,男人挑挑眉,他沉默着,其实是在想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常去,她会不会不高兴? 但,如果说不常去,他却又的确会去那里坐一下,找点乐子,池尊爵想了想,然后,他一笑,语气随意地答。 “有时候会去坐坐,不过不太经常。” 这样吗? 南流音听着,也没吭声,只是,心里还是有股怪怪的感觉,脑海里,莫名就浮起那个辣妹的身影。 男人应该是喜欢去这种场所的吧。 她阻止不了,但,知道他去,她还是感觉不高兴而已,他的心,终究无法只装得下她一人,还有大把的空位置。 回到御海城后,洗簌一番,也就有点晚了。 这时,已经将近23点了,池尊爵还在书房内没回来,南流音闲来无事,她下意识去了琴房。 池尊爵会弹钢琴,只是很少见他碰。 但,他有一个琴房,是专门放各种乐器的,什么小提琴,大提琴,二胡,笛子之类,真的太多太多,全被他买回放在那当摆设。 走到琴房门前,南流音抬起双手,轻轻将门推开。 那一刻,一股尘封的味道传来,因为池尊爵不怎么来琴房,所以,这里显得有点无人烟的感觉。 站在门口处,南流音就可以看到那架钢琴了,见此,她静静迈步走来。 这就是她的琴,她用尽一生去学的琴。 来到钢琴前,南流音将手放在琴键上,手指顺着缓缓摩擦过去,琴键也被手指的力度压得拉出一连串音符。 停了后,南流音下意识地坐下,她双手放在琴键上,没看琴谱,就这样凭感觉弹起来。 美妙的音乐四溢,蔓延在整间琴房内。 弹得太入神,导致池尊爵已经来到门口处站停,南流音也不知,这旁,男人静静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有些出神。 她似乎在忧伤,可他不知她在忧伤什么,是因为他去了情谜吗? 思及此,池尊爵迈步朝她走来。 即使他有在刻意放轻脚步,可,南流音还是听到了动静,她一停,回头看了眼,见是他,又怔了怔。 男人见她发现自己了,便微微一笑,开口。 “怎么想起要来弹琴了?” 闻言,南流音迷茫地摇摇头,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琴房。 也许是因为,钢琴是她学习的用具,所以,她亲近钢琴,心情不好时,便习惯用琴声来抒发吧。 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她身旁停下,腰身轻轻抵靠在琴架旁,视线看了眼钢琴,又看向她。 “流音,你还记得我们在宴会上的那次吗?” 她当然记得,就是那次,她用她的琴声吸引了池尊爵,然后,才有两人的后来。 南流音点点头,将双手又放回琴键上,零散地压下,没弹完整。 “记得,我们就是那次认识的。” 见此,池尊爵坐下,坐在她身旁,他同样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跟着她的节奏一起弹,嘴角染着温柔的微笑。 “说起来,这钢琴还是我们的缘分呢。” 是呀,一切以钢琴开始,或许,一切又会以钢琴来结束吧,只是未来太遥远,南流音猜不出两人的将来会演变成什么样。 第二天是周四,南流音正常回月见草上课,今天的天,阴阴沉沉的,早上还好,上午10点多出头,居然下起了小雨来。 座位上,南流音转头看向窗外,见着下雨了,她不禁自语了句。 “这个季节,居然还下雨?” 因为现在就是冬季,所以,雨水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冷了,好在,雨下得不大,像我们平时用花洒沐浴时的那种密集度。 后方,姜俊享也转头看了看窗外,然后,他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南流音,那种眼神,很冷,有种不知怎么形容的感觉。 课间十分钟时,南流音哪儿也没去,她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撑着头看着书,在复习。 这时,一道身影站停在她身旁。 南流音察觉到动静后,她一怔,下意识地看去,见是姜俊享,她又怔了怔,立马问。 “姜俊享,有什么事吗?” 男人眸子有点冷,定定地盯着她,这时,他开口了,解释。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将你跟池尊爵的事情曝出来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一沉,她正打算找对方算账呢,可,她没什么人脉,不知道怎么去查这些事,便就这样一下搁置了。 看着姜俊享,南流音挑眉。 “你知道?” 没想到,姜俊享还真的点点头,他的眸子出奇地冷,看得南流音心口都在颤。 “知道,你中午有空吗?我说给你听。” 见此,南流音皱紧眉了,看姜俊享这样子,貌似有100%的把握,她只是好奇,姜俊享是怎么查的而已。 中午时,南流音匆匆吃了饭,就跟姜俊享去咖啡厅坐下了。 外头的雨还在下,两人没地方去,只能来这里喝咖啡占地,回学校的话,她又怕方红枫两人发现。 第43章 妒忌 对面,姜俊享正在弄着手机。 他弄好后,将手机一下推过来,让南流音自己看屏幕,示意。 “你看,这是我拍的照片,这家媒体公司,就是偷拍你跟池尊爵的那家公司,公司地址就在我们月见草学校的不远处,坐车半小时能到。” 手机里拍的,是那家公司的正门,所以,连头上的牌匾名称也给拍出来了。 看着它,南流音皱紧了眉,她眼神复杂地抬头,看向了姜俊享,似乎不太信任他,下意识地问。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家公司的工作人员偷拍的我们?” 姜俊享似乎早知道南流音会有此一问,他轻狂地嗤笑了声,视线一直看着她,丝毫不心虚去躲闪什么。 “狗仔队偷拍照片,必须要有发布平台,我去找那些网站的工作人员,一个一个问的,最后,自然有人松口,这样不就知道他们的照片是哪家公司卖给他们的了?” 当然,问的时候,肯定是要塞钱的,不过,姜俊享不想说这点。 座位上,南流音收回视线,她默默地又再看向手机屏幕,姜俊享说得有理有据,看来是真的。 对面,姜俊享见南流音一直没出声表态什么,他急了,立马又开口。 “流音,你知不知道,池尊爵很忌媒体报道他的绯闻一事?” 听到这话,南流音挑眉,她又看向姜俊享,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什么意思?” 见此,姜俊享勾唇,他立马眯了眯眼,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池尊爵很忌讳媒体报道他的私生活,如果你有百度过他,就会知道,百度根本没收录他的任何报道,因为,任何报道他私生活的媒体公司,都会明着暗着受到报复或打压,所以,不报道池尊爵的私生活,这已经成为媒体公司的默契了。” “而偏偏,这家媒体公司报道了他池尊爵的私生活,至今仍相安无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旁,南流音的脸,一分分地沉下。 她隐约猜到姜俊享想说什么了,只是,又不太确定,对面,姜俊享见她这种表情,也知她是猜到了,见此,他便给她重重一击。 “我找到这家媒体公司的工作人员,偷偷问了他们后,有人松口,告诉我说,他们敢报道,是因为这件事得到池尊爵的私下默认,你见事情发生这么久,池尊爵有派人动过那家媒体公司吗?” 每一次,姜俊享都将塞钱的事故意忽略,他不想南流音把他看得太阴暗。 对面,南流音听完后,她整个人都呆着,脑海里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况。 她记得,两人那顿饭,是池尊爵主动提出来的,后来回来的时候,她察觉到身后有车跟着,也是池尊爵找借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样细细一想,一路推敲下来,南流音发现真相真的触目惊心。 为什么? 南流音只是想不明白而已,曝光了,对他就那么好? 下午的课,南流音一直听得恍恍惚惚的,脑海里全是池尊爵的往昔面孔,或生气,或温柔。 傍晚时,雨水下到现在还没停。 南流音没带伞,所以,方红枫跟罗江宜便主动走过来,方红枫关心地问着。 “流音,你怎么回去?要不我们借伞给你吧。” 方红枫跟罗江宜一人手头有一把伞,所以,她们可以两人合撑一把,把另外一把借给南流音。 听到这话,南流音下意识地想感谢。 可,未容她出声,姜俊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用了,我跟流音正好同路,我送她出去吧。” 见此,南流音看向姜俊享,他微微笑着,眸色幽深,看着他,南流音不禁皱了皱眉,然而,没出声拒绝。 方红枫跟罗江宜对视一眼,貌似觉得这样不太妥一般,犹豫着。 “这样不太好吧……” 可,姜俊享突然地霸道,他走到后,拉过南流音就走人,解释。 “没什么不好的,路又不远,池尊爵的车就在校门口,我送她到校门口就可以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好。 方红枫想阻止,可,姜俊享已经将南流音拉远了,她只得放弃,与罗江宜对视了一眼,罗江宜没说什么,只是视线平静地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而已。 两人共撑一把伞,姜俊享将伞的大部分都撑到南流音这旁,他自己快淋湿了。 这旁,南流音头低低的,走到现在,两人都没有交谈过一句。 前方就是校门口了,见此,南流音眼眸动动,终是轻轻开口,带着闷闷的不开心。 “姜俊享,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她知道姜俊享喜欢自己,也知道他大费周章地查了那么多,目的是想破坏她跟池尊爵的感情,然而,她一点也不怪他。 如果她跟池尊爵本身没有裂缝,别人是想钻,也钻不进来的。 闻言,姜俊享没吭声,就当听不到。 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也不会因为南流音的高兴与不高兴就会改变自己的做法,他只是太看不惯池尊爵,想揭穿池尊爵虚伪的面具而已。 跑车内,男人等着。 刚刚快下课时,他就给南流音发短信了,问她怎么出来,要不要他撑伞进去接,结果她说不用那么麻烦,可以跟顺路的同学一起出来。 所以,池尊爵才没进去。 等到这时,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池尊爵的眼眸中,看见南流音,他挑了挑眉,因为,他同样注意到了跟南流音撑伞的男人。 两人来到后,南流音拉门钻进去,她朝姜俊享挥挥手,示意。 “谢谢,你赶快回家吧,别淋湿了。” 车窗外,姜俊享微微一笑,也朝她挥挥手,叮嘱。 “注意安全。” 说着,他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池尊爵,男人也正好看着他,两人对视上,姜俊享很自然地收回视线。 接下来,小车开走后,在路途中,池尊爵随意问了句。 “他是你同班的?”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知道他在疑心什么,她一脸淡定,视线一直看着前方。 “嗯,人很好,肯带我一块出来,害得他自己的衣服都淋湿了。” 第44章 雨中的浪漫 见此,池尊爵挑挑眉,他沉吟一下,虽知道这样问,会让南流音不高兴,可,他还是问出来了,因为想不通。 “上次那两个女孩呢?就露天咖啡馆那两个,她们都没伞吗?” 一听此话,南流音就发怒,她一下看过来,很是生气。 “方红枫跟罗江宜都住月见草的寝室,她们的晚饭是直接在饭堂吃,接我出来再回去会显得很麻烦,所以我不想麻烦她们。”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池尊爵明白地点点头,然后一笑,想化解气氛。 “有事就说事嘛,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这旁,南流音见他还装模作样,不禁冷哼一声,她一下收回视线,还是臭着脸色。 “是你自己话中有话,指桑骂槐。” 男人没吭声了。 南流音也不想跟他说话,想起他一手策划的那件曝光事情,她就火大,但,南流音强忍着没发作而已。 即使跟他对质又怎样? 即使池尊爵承认了又怎样? 毫无意义! 她离不开他,所以,只能容忍他的一切缺点,跟他说了,最多就又闹一次矛盾,然后冷战,最后又和好。 除非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跟他翻脸,否则,这件事,真的说不说都没意义。 回到御海城后,男人先推门下车,然后撑着伞过来,亲自为她拉开车门,接她。 座位上,南流音看着他做的这一切,莫名地又被感动到了。 真没出息,前一刻还生他的气,现在又被感动。 然而,南流音最后做的选择,还是钻出去,扑进他怀里,男人关上车门,尽量将她往自己怀里搂,避免她淋到雨,才一块走进去的。 一起走在雨中的时候,南流音又觉得很浪漫,她笑了笑,抬头看他。 “池尊爵,你觉不觉得这样很浪漫?” 闻言,男人眨眨眼,他低头看她,然后耸耸肩,笑了下。 “有点。” 其实他是怕她冷着,温度本身就低,再加上又下雨,他哪里还有空去考虑什么浪漫的事,她不感冒,他就谢天谢地了。 一走到能避雨的走廊,南流音一下冲进去。 男人后头才到,他收了伞,甩了一下,有女佣走过来,池尊爵随手将湿伞递给女佣,跟着南流音一块进去。 来到大厅里头,池尊爵立马解领带之类的脱下。 南流音也在那急急甩踢着鞋子,因为,膝盖往下的地方,全部被淋湿了,她似乎还觉得冷了,一直喊。 “冷死了冷死了……” 见状,池尊爵立马命令,语气带着些许严厉。 “赶紧上楼换身衣服。” 听到这话,南流音点点头,鞋子已经被她甩掉了,她只穿着湿袜子就急急朝楼上跑,留下一路的湿脚印。 上到二楼后,南流音在那换着衣服时,池尊爵就推门进来了。 她回头看他一眼,见是他,也没怎么在意,收回视线来,继续换,门口处,男人浅浅勾唇,他反手将门关上,才迈步走来。 接下来,两人都换好了衣服。 因为是在家了,所以,南流音也没穿文胸,只套了件睡袍,她坐在床边,用毛巾擦着湿脚丫,刚刚把脚洗了,现在还是湿的。 男人从衣柜前转身走来,脚上穿着棉拖鞋。 来到床边时,他顺势坐下,看着她白白嫩嫩的脚丫,不禁将手搭落她腿上,见此,南流音一脚就踩他脸面上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开始哈哈大笑,身子一个躺下,像个小孩子一般。 这旁,男人抓着她的脚丫移开,他挑挑眉,手掌抓着她的脚丫并没放,所以,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底裤,甚至能看到里头的卫生棉。 那一刻,池尊爵感觉自己的气血上涌了一点。 他大掌贴着她光滑的脚裸,一路往上,南流音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稍稍怔了怔,安静下来了。 男人摸到了她的大腿,手还没停下来,直接滑落进睡袍内,然后,手掌贴着她卫生棉的位置,挑眉。 “这个要几天干净?” 南流音静静的,被他手掌贴着的位置,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些发热,身体似乎也在释放荷尔蒙。 但,她现在是真的不方便。 “还早着呢,这两天才来的,起码要一周。” 听到这话,男人有些丧气,他将手抽出来了,不过,路过她大腿的位置时,恶劣地捏了一把。 “真麻烦。” 见他捏自己,南流音一瞪眼,骂他。 “色魔。” 然而,池尊爵却呵呵地笑。 外头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不大不小地下着,卧室内,南流音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床边,池尊爵坐着,这时,他挪上来,抓过南流音的两腿,就放自己的大腿上,还拉过被子盖住她的下半身。 看着他这动作,南流音挑了挑眉。 人总是这样,在下雨天的时候,心情会变得跟平常不一样,即使平时很暴躁,下雨天也会安静下来。 借着雨天,南流音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忍不住问他。 “池尊爵,你吃过芋饭吗?” 闻言,男人一怔,他起初还没听明白,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 “什么饭?” 见此,南流音有些无语,她只好重复,并还加重了声音,放慢了说话速度。 “芋饭,就是香芋饭。” 这下子,池尊爵总算听明白了,男人想了想,然后又看向她,摇头。 “没吃过。” 顿了顿,他又好奇地补充了句。 “好吃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的眼角忍不住染上笑意,她收回视线来,重新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回忆一般,说话声音都有些飘。 “好吃,我特别喜欢吃,好怀念。” 南流音忍不住跟他谈起自己的往事来,她脸上一直笑着。 “以前时,妈妈最喜欢在下雨天给我们大家煮芋饭,香香的,每次都煮一大锅,可以吃得很饱。” 她所指的妈妈,自然是商家的那位后妈。 虽然,南流音跟后妈的关系不太好,但,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针锋相对,也有缓和下来的时候。 偶尔中,南流音也会尝到母爱,后妈对她好一点,她就感激涕零了。 第45章 不想见亲妈 这旁,池尊爵听着,眼神却有些复杂起来,他对她的身世了如指掌,知道她在那个家的处境。 男人想了一下后,忽然,他挑挑眉,忍不住问。 “流音,你想见见你亲妈吗?” 亲妈? 一听,南流音莫名颤了一下,她看过来,神色有些复杂,这旁,池尊爵知道她的犹豫,他解释。 “如果你想见,我可以帮你。” 凭他的权力地位,找一个人,是可以找得到的,但,他没找过南流音的亲妈,因为他不知道她需不需要。 南流音沉默一下,她淡淡收回视线,语气也带着凉意。 “不用了,我不想见她。” 虽然那人是她的亲妈,但,南流音真的不想见对方,对方的人品未必会让她自豪,想想,当年都能给南添橙当三,做人能好到哪里去? 男人见她这样说,也没再多吭声什么了。 既然是她不想见,那,他不会逼她,反正,她现在的生活很好,这就已经足够。 见着气氛尴尬,池尊爵不禁笑了下,扯着话题。 “对了,你不是说喜欢吃芋饭吗?明天我就可以让林月做来给你吃。” 闻言,南流音一眨眼,她立马喜笑颜开。 “好。” 刚好,外头传来林月的喊声。 “尊少,南小姐,晚餐准备好了,可以下来吃饭了。” 男人转头看来,他点点头,示意。 “嗯,知道了。” 说着,又转头回来,隔着被子拍拍南流音的小腿。 “好了,乖乖,起来吃饭。” 南流音立马掀开被子蹦起了,比谁都兴奋。 似乎女的,对吃的东西,会比男的更感兴趣,而男的,对性的行为,会比女的更感兴趣,这有什么科学规律吗? 吃饭时,外头的天色黑得比往常早,以往这个时候,天只是灰蒙蒙,现在却是直接入夜了。 池尊爵不时给南流音夹菜,她已习惯他这个行为。 这时,男人再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时,也顺势出口,那语气仿佛真是随口说说而已。 “对了,流音,明天周五,周末那两天,你也有空,我们要不要去你家拜访一下?” 正吃着的南流音一听,她立马看过来,眼睛有些许睁大。 前不久,她给父亲打电话时,父亲也喊着让她把池尊爵带回商家吃顿饭,然而,当时她认为池尊爵身份背景不干净,所以拒绝,还被父亲骂了。 现在见池尊爵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南流音犹豫着,为难着。 “这……” 男人似乎是真的很想拜访她的家人一般,他笑了笑,一脸人畜无害。 “你多久没回家看过了?也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吧?周末正好是机会,我陪你一起回去。” 话虽这么说,但,南流音闷着嘴,没吭声,算是没答应。 池尊爵看在眼里,他想了想,直接替她做决定,根本不给她第二条路选。 “刚好我跟你爸,也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谈,你就别拒绝了,周末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都这样说了,南流音还能说什么? 南流音闷闷地点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嗯,好吧。” 这下,父亲应该高兴了吧? 她才不想管呢,池尊爵涉黑,父亲不是想跟池尊爵往来么?等哪天出事,有他哭的时候。 因着决定要拜访商家,所以,两人吃完饭后,池尊爵主动给南添橙打了个电话,算是提前通知,也好有个约定,免得南添橙那天又刚好没空之类。 沙发上,池尊爵坐着,南流音窝他怀里。 男人手头拿着手机正放耳旁,在等着南添橙接电话。 前方,电视机在播放着节目,不过,声音被调得很小了,南流音也没看,她视线就看着池尊爵,紧张地等待。 这时,南添橙似乎接电话了,他知道是池尊爵打来的,所以,态度老客气了。 “喂?尊少呀,你老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南添橙特意的客气,男人笑了笑,他低头看了眼南流音,这才应。 “后天是周末,流音跟我说,有点想家了,所以,想回去看看,我也准备过去拜访一下你们,不知南总那天有没有空?” 见他推到她身上,南流音一瞪眼,立马向他扬了扬拳头。 讨厌的男人,明明是他想过去拜访,怎么说成她想回家了? 男人笑着抓开她的拳头,电话里,南添橙听到这话,简直大喜过望,暗暗想着,南流音终于良心发作了。 对于池尊爵要来,南添橙当然是热烈欢迎的,立马笑答。 “有空呀,有空,尊少要来,我就算没空也得推了事情来呀。” 见此,池尊爵便跟他客套着。 “南总严重了,你要是有事情忙,我们可以改天的。” 池尊爵这边跟南添橙客套着话,两人聊家常一般,南流音窝他怀里安静地听,谈了一下,商家那边的人,又要南流音接电话,说想跟她说说话。 见此,南流音便只好接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都是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呀之类。 这通电话,足足聊了半小时。 挂了电话后,南添橙松了一口气,那旁,妻子及儿女们齐齐看着这里,妻子紧张地问。 “怎么样?” 闻言,南添橙一笑,他得意无比,笑了下。 “当然是成功了,尊少说,周末过我们家吃饭。” 见此,妻子她们高兴地拍掌,南添橙想到了什么,一下严肃起来,指着她们几人命令。 “对了,那天你们都穿好一点,还有,明天把家里的卫生搞搞,别让人进来就皱眉。” 妻子自然是立马点头的。 “放心吧。” 这旁,池尊爵放下手机,他低头看向南流音,她已经躺下来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双腿横着直接放在沙发上。 南流音也正看着池尊爵,她似乎并没多高兴,但,若说沮丧,倒也说不上。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忽然心内动了一下。 他想到了在情谜那里的事,而她这个动作,让他不禁浮想联翩,好想让她再用小嘴帮自己一回。 可,池尊爵仅只是想想,没真的说出来。 男人伸手将她额前的头发弄到一旁,浅浅勾唇。 “怎么了?不高兴?” 第46章 回家 然而,南流音摇头,她轻叹口气,一个翻身,面朝他腹部了,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忽然,南流音似乎是被硌到了什么一般,她怔了怔。 定睛一看,南流音才明白硌到自己嘴角的是什么东西。 见此,南流音脸色一红,立马羞怒,她挣扎着要起来,还骂他。 “讨厌。” 池尊爵哈哈大笑,一下又将她扣回来,他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是你自己要翻身的,我可没逼你。” 下方,南流音恼羞地瞪了他一眼,挪着脑袋往上靠了靠,这才没再碰到他的老二,然后,她静静地窝他怀里,闭眼睡觉。 男人没笑了,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安静,他觉得有股幸福的感觉。 南流音说要吃芋饭,可,天公不作美,第二天,雨水竟然在昨晚就悄悄停了,并且,吹了一晚的冷风,地面也干得七七八八了。 下雨时也许不会怎么冷,但,雨后却一定是极冷的。 今天的气温,明显比昨天还要低上几度。 南流音如往常一般来月见草,刚走进校园没多久,姜俊享就主动朝她走来了,很明显是老早就等在这儿的。 见此,南流音停住脚步,对面,男人走到后,他看南流音并无异样,不禁挑挑眉。 “你没什么表示吗?” 她知道姜俊享是问什么,但,南流音就是想装不知道。 “你要我表示什么?” 姜俊享明显知道南流音是在装傻,他一下愤怒了,情绪都激动起来。 “你还是准备呆在池尊爵的身旁?” 即使已经知道,曝光一事就是池尊爵亲手策划的,她也还是不在乎么? 这旁,南流音默默地垂眸,想了一下后,她才坚定抬头。 “我需要他。” 只要池尊爵做得不是太过份,那么,她可以容忍他的一切缺点,因为,他的优点大于他的缺点,这就足够。 对面,姜俊享听到她这话,一下真被气到了,他恨恨地骂了句。 “南流音,你真贱。” 说着间,便转身走人,南流音看着他的背影,静静的,心头有股悲哀,她贱吗?也许吧,她也觉得自己好贱,拜倒在权贵之下。 可,这个社会本就是权贵主宰天下,她顺应民意也有错? 如果一个白富美来追姜俊享,南流音不信,他还会多看自己两眼。 问题是,没白富美来追他而已,所以,他的注意力才会全部在她身上,因为,她漂亮的脸蛋儿,还是吸引着姜俊享。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 一起在饭堂吃午饭时,方红枫见着明天周末了,所以,忍不住问了句。 “流音,你周末什么安排?” 闻言,正低头吃着的南流音抬头看了看她,然后,南流音又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吃,答得懒懒淡淡的。 “没什么安排,我要回家一趟。” 一听她居然要回家,罗江宜立马出声,皱着眉,显然颇为不解。 “你还要回那个家?” 家人都这样对她,她又有后盾,可以依靠池尊爵,所以,罗江宜觉得她实在没必要再回商家自找白眼。 见两人担心自己,南流音笑了笑,她抬头,解释着。 “是池尊爵陪我一起回的,放心吧。” 有他在,家人根本不敢造次,说不定,还会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处处客气呢。 闻言,罗江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一向心细,稍稍想了一下后,原本准备吃口饭的,现在也不吃了,又看过来,不安地提醒。 “流音,你小心点,池尊爵会主动拜访你们家,未必如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旁,南流音一怔,她看向罗江宜。 方红枫就坐罗江宜的身旁,听到这话后,也同样转头看罗江宜,一副紧张的模样。 “江宜,你的意思是……” 罗江宜看了方红枫一眼,然后又看向南流音,点点头地承认。 “我觉得,他是想一步步渗透进你的家中,最后,让你无法离开他。” 见此,南流音皱着眉,也没吭声说什么。 她猜不透池尊爵的心内想法,因为,那个男人有时候,心内想一些事,他也会做一些事,但,他未必会跟你说。 罗江宜这话也有一定道理,但,未必绝对。 或许,是她们心思太阴暗,把池尊爵想复杂化了,说不定,男人就真的只是想回商家见见她父母,就那么简单而已呢。 但,南流音还是把罗江宜的话放在心中。 曝光一事上,池尊爵就做得很密切,手段厉害得让她害怕,所以,南流音不得不防。 只是,她有时又想不明白了而已,他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是干什么呢? 他要她好好呆在他身旁,她也照做了呀,何必用他生意场上的手段设计害她? 周六那天,天气大好,还出太阳了呢,正是走动的好日子。 车内,南流音紧张地坐着,一想到待会就要回到家,见到家人,她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主驾驶座上,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紧张成那样,池尊爵不禁笑了笑,他收回视线,继续开他的车,笑话她。 “瞧瞧你那点出息,是去见你的家人,又不是去见我的家人,怎么比我还紧张?” 闻言,南流音看过来,她傲娇地冷哼一声,下巴一扬。 “我能跟你比么?你池尊爵是老油条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南流音可还是小嫩花,经不起一点风雨。” 没想到,池尊爵哈哈一笑,赞。 “这话我爱听。” 他就喜欢她把她自己说成小嫩花,因为,他要吃她这棵小嫩花。 车程并不久,两人很快就开到了,门口处,南添橙带着一家老小早就站那儿等着了。 一见池尊爵的车开来了,南添橙连忙吆喝。 “来了来了,都打起精神。” 这旁,南流音先前还紧张着的,然而,一看到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她不知怎么的,忽然就不紧张了,心反而平静下来。 以前受欺负的一幕幕,也浮现眼前。 对那一家人,她谈不上爱,但,也没有多恨,毕竟,他们商家还好歹将自己养大,这要换在她亲妈身上,估计就扔河了。 第47章 不主动不拒绝 车子缓缓停下,南添橙带着妻儿迎过来。 池尊爵跟南流音解开安全带下车,刚推开门,南添橙的客套之话就传来了。 “尊少,你可总算是来了,我早为你准备好食物,快到里面坐吧。” 男人笑了笑,他走到后备箱,拉开,将礼物提出,南流音也帮忙着提,南添橙一见他还带礼,立马一正经。 “哟,这来了就来了吧,还带什么礼呀?” 见此,池尊爵脸上挂着笑,示意。 “还是得带点礼的,不然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池尊爵跟南添橙一路客套着进去,南流音紧紧跟在他身旁,身后,大姐跟小妹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立马跟过来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她们绝对不能错过。 大家一起坐在饭桌旁时,南添橙举杯向池尊爵敬了酒。 “尊少,我敬你一杯,感谢这段日子以来,你对我们南家的照顾。” 闻言,男人笑了笑,他端杯碰了下,客套。 “哪里话,应该的,都是一家人。” 池尊爵没敢喝太多,只是浅抿了口,他待会还要开车,不能酒后驾驶的。 身旁,南流音见他喝酒,她一急,立马出言提醒。 “池尊爵,你不能喝太多,待会还要开车呢。” 被提醒后,南添橙才想起来,他连忙招呼。 “对对对,不可以喝酒,这样吧,我们换饮料。” 然而,池尊爵打断了,他看向南添橙,示意。 “没事,一点点还是可以的,警察查不出来。” 对面,大姐南竹就恨恨看着南流音,这个南流音,看她跟池尊爵的关系,貌似真的好得要命,各种关心造作。 南竹心内暗暗冷哼一声,她立马夹了一筷子的菜,站起递池尊爵的碗里,献殷勤。 “尊少,这个菜是我妈炒的,我平常最喜欢吃,你尝尝看,味道挺不错的。” 男人看来一眼,这才注意到南竹。 若不是她主动献殷勤,池尊爵是真的没注意到她的,男人嘴角染着笑,他欣然接受,真的吃了。 “嗯,味道倒是真不错,伯母的手艺很好。” 后妈田依兰一见池尊爵夸自己,她立马笑了笑,客气着。 “尊少夸奖了,你喜欢就多吃,下次我还可以给你做。” 这旁,南流音闷闷地皱了眉,她都看出来了南竹是在故意引起池尊爵的注意力,她就不信这男人没注意到。 然而,也不知池尊爵是真没注意到还是假没注意到,他开始跟南竹聊了起来。 问东问西,从大事问到小事,倒把南流音给凉在一旁了。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吃醋了。 南流音嘟着嘴,她赌气一般,主动给池尊爵夹了一筷子的食物,堵他的嘴。 “吃饭就吃饭,哪儿那么多废话?”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转头看来,见她生气了,池尊爵眸色深深,也没说什么。 这旁的南竹简直气死了,恨恨地瞪南流音一眼。 死丫头,居然敢这么不给她面子,看来,是在外面舒服惯了,胆子大得已经不怕她这个大姐了。 见着场面有些尴尬,南添橙连忙扯开话题。 “来来来,吃饭吃饭,尊少,我们谈谈我们的……” 于是乎,池尊爵又跟南添橙谈起了生意场上的事,这旁,南竹虽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怨恨着南流音。 她好不容易才跟池尊爵搭上话,这死丫头居然敢搞破坏。 一顿饭吃下来,南竹没捞着什么近乎,但,南添橙却捞着了,池尊爵明显有意又跟南家合作的意思。 吃完饭后,再在那坐一下,下午16点出头,两人便回来了。 小车刚开动,池尊爵就笑了句。 “怎么,吃醋了?” 这旁,南流音别着头,不想看他,生气得很。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姐她是故意跟你套近乎。” 听到这话,男人哈哈一笑,他连忙赞。 “还真别说,你姐长得蛮漂亮的。” 南竹虽然比南流音大,但,她的年龄还是在池尊爵之下。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夸自己的姐漂亮,不禁怔了怔,然后,情绪也有点低落了,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见一个爱一个。 她跟了他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怕也差不多厌倦了吧。 是时候换新人了。 男人见她不说话,似乎是隐隐猜出了什么,见此,他笑了下,才解释。 “你别这样,她不是你姐么?她要主动跟我说话,我总不得不理别人不是?这样多不好。” 话虽在理,但,南流音能明显感觉到,他刚才理得太热情了。 客套式的理人,需要问年龄么? 不但问了年龄,还问了别人结没结婚,有没有男朋友,确定这是客套式的应付? 反正,南流音就是生气了,不想理他,不想跟他说话。 晚上临近21点,池尊爵闲来无事,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南流音不在这儿。 茶几上,静置的手机忽然响起。 听到动静,男人应声看去,见来电了,他前倾过去拿,放面前看了一眼后,见着是陌生的来电,池尊爵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但,一如既往地,男人没有先开口。 那头,南竹窝在自己的床上,她等了一下,见池尊爵不出声,才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性的那种,问。 “喂,尊少吗?”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池尊爵挑挑眉,他重新拿下手机看了眼,然后,他忽然笑了,将手机重新放回耳旁,态度暖了些。 “嗯,是我,南竹小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她能有什么事?她没事呀,就是想打电话跟他说说话而已,然而,南竹嘴上可不会这么说,她立马解释。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白天那个,我听你跟我爸谈的那些,正好我最近也在我爸公司内实习,所以,有些生意场上的问题想问一下你,也算是向你取个经。” 借口倒找得圆满。 沙发上,池尊爵笑意满面,他其实知道南竹打的什么心思,然而,他不想拒绝,南竹要装是吧?那他陪她装下去。 “这个没问题,我现在正好有空,可以跟南竹小姐详谈一下。” 第48章 我今天就没吃过醋 二楼。 南流音洗完澡后出来,见池尊爵不在,她擦着湿发朝门口走去,准备去找他。 刚推门出来,南流音在走廊里就看到一楼里的男人了。 见他在打电话,貌似还说着生意场上的事,她以为他是在办公,便下楼梯去找他。 来到时,南流音撒娇般窝入他怀里,她笑嘻嘻的,用手逗着他鼻子,存心不让他专心办公。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打开她的手,示意。 “别闹,我跟你姐电话呢。” 一听,南流音怔了怔,下一秒,她直接起来,一下站好,手中擦头发的毛巾就砸他脸上了。 南流音怒视他,冷哼一声,什么都不说,直接朝楼梯口走去,上二楼。 沙发上,池尊爵挑挑眉,他转头看她,若有所思地,也没喊住她,电话里,南竹听他这话后,隐隐猜到了什么,便假装关心地问。 “尊少,怎么了?” 闻言,男人收回视线,他一勾唇,示意。 “没事。” 南流音回了卧室后,她闷闷地坐在床旁,心内委屈得很,以前,她仗着他宠她,可以任性。 可,现在她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池尊爵随时都能被别人抢跑。 他根本就没有明确拒绝南竹的意思,既不主动,也不拒绝,态度暧味,模凌两可。 这时,房门被推开。 听到动静,南流音看过去,见是他跟上来了,她一下别开头,理都不想理他一下。 男人眼眸动动,他进来后,反手将门关上,走来时,顺手将毛巾扔一旁了。 来到南流音的身旁,池尊爵坐下,他将手搭在南流音的腿上。 可,南流音却一下抓着甩开,厌恶。 “别碰我。” 见此,男人挑了挑眉,他沉默一下,又将手搭在南流音的腿上,还拍了拍,温声。 “生气了?” 她何止是生气那么简单,简直是气疯了。 南流音一下怒视过来,她气得也没了理智,说话都不经大脑,就这样吼出来。 “我明天也跟姜俊享吃饭,也跟他聊电话,看你气不气。” 一听,池尊爵立马沉脸,下一秒,他直接将南流音压在在身底下,一手掐住她脖颈,视线冷盯她。 “姜俊享是谁?” 见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南流音怔了怔,隐隐猜到自己闯祸,她不说话了,委屈地看着他。 上方,男人看到她逐渐红起的眼眶,又有些心疼。 他低下来,吻上她的唇,她的脖颈,这才呢喃低语,哄着。 “乖,我跟你大姐真的没什么,她主动打电话来,难道我还能不接不成?” 南流音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他做事那么狠,如果真想拒绝一个人,用得着这么拖泥带水?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话骗自己,让南流音感觉很生气。 她恼着捶他,打他,哭着。 “你讨厌,我不信你,我一点也不信你……” 池尊爵见她挣扎了,他只得狠狠按紧她的身体,热情地亲吻她,算作安抚,南流音挣扎了一下,就没多少力气了,安静下来。 见此,池尊爵也跟着停止,他没抬头,在她耳旁咬着话。 “好,我可以以后都不再理她,不过,流音,你得跟我承认,你是在吃醋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是吃醋,可,她不想承认,南流音挣扎着,恼。 “谁吃醋了?我今天就没吃过醋,你闻到了吗?” 上方,池尊爵见她还是这个死样子,不禁被逗笑,他呵呵的。 “瞧瞧你,我跟别的女人暧味一点,你又不高兴,让你承认自己吃醋又不肯,你说说你是不是很矛盾?” 闻言,南流音红着小脸,她停下。 这时,她安静看向池尊爵,男人也顺势抬头,两人对视着,南流音双手捧上他的脸,她静静开口,眼神中透着认真。 “好,那我说,我是吃醋了,我不喜欢你跟别人的女人暧味不清。” 听到这话,池尊爵也静静的。 虽然他没什么表示,但,他想说,他很喜欢听这句话。 男人眨了眨眼,然后,一笑,轻轻勾唇,他点了点南流音的小鼻子,这才应。 “好,那我以后不跟别的女人暧味了,也不会再理你大姐了,任凭她怎样主动,都不理她。” 说着,池尊爵又低头,他缠绵地吻上她的脖颈。 “流音,我爱你,我爱你……” 爱字一旦说出口,就再难收回,下方,南流音将他抱紧,她想抱得紧紧的,将这块宝藏起来,不让别的女人再发现。 不知不觉间,两人对对方的感情,已发展到了一种连两人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至少,看见对方跟异性暧味,会吃醋,会生气。 大床上,两人纠缠在一起,沉重的气息下,带着冰与火的撞击,南流音想,她是陷进去了,陷进了池尊爵一步步铺设好的牢笼里。 第二天,周日,南流音睡了个懒觉,所以,她起床时,已经上午10点多了。 身旁早没池尊爵的身影,这男人,他貌似不习惯睡懒觉的。 见此,南流音也习惯,她躺了一下后,才起来。 今天的天气还是很好,太阳照旧出来,暖洋洋地晒着大地,南流音下楼梯时,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 “林妈,池尊爵呢?” 一楼下,正忙着清理的林月看来,见是南流音,她立马笑了笑,应。 “尊少呀?好像是在院子外面,刚看他在外面的。” 见此,南流音点点头,她到外头去找他,男人果然在,他在草地上,抱着辛拉晒太阳,那是他养的猫。 南流音朝他走过去,笑了句。 “怎么跑这儿来了?起那么早干什么?” 闻言,男人应声看来,见她起床了,他微微一笑,问。 “起了?” 走到后,南流音在他身旁坐下,她逗逗辛拉,太阳晒在身上,暖和得很,南流音又看向池尊爵,不明白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干什么。 “你在这干什么呢?” 男人看向她,他勾唇,然后,视线又看向远处,示意。 “晒太阳呀,你不觉得在周末的时候,闲情惬意地晒着太阳,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吗?” 愿望倒简单。 第49章 夏娃与亚当 不过,这样的心境,南流音无法理解,至少她就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南流音安静地靠过来,脑袋枕他肩头,男人轻轻侧头看她。 “下午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他今天有空,可以一整天陪着她,然而,南流音听后,她轻轻一笑,摇头了。 “没有,哪儿都不想去,就只想静静呆在家里。” 见此,池尊爵也将脑袋靠着她了,阳光下,两人的影子紧挨着,辛拉蜷缩着睡在一旁,舒服得很。 虽然池尊爵说,他不会再理南竹,但,不代表南竹不会继续纠缠他。 下午左右,南竹的电话又打来了。 刚好,池尊爵上厕所了,他手机放茶几上,所以,是南流音接的,池尊爵没存南竹的电话,来电显示的,便是一串数字。 南流音一时没细看,就直接接了,没注意太多。 “喂,你好。” 那头,南竹见着是南流音接的电话,她眉头皱了一下,似乎不太高兴,还怀疑自己打错,将手机拿下看了看。 确定拨的真是池尊爵的电话后,南竹发问。 “池尊爵呢?怎么会是你接的电话?” 对方一说话,南流音就认出是大姐了,见南竹还来纠缠池尊爵,南流音有点生气,她态度不友好,提醒。 “池尊爵不会理你的,姐,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他了。” 见妹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南竹也不想跟她装,便一冷笑,根本不把南流音放在眼里。 “会不会理我,那是他的事,与你无关,你算老几?还敢管着他了?” 闻言,南流音恼火,她被气着了。 “说了池尊爵不会喜欢你就不会喜欢你,爱信不信。” 话毕,南流音一下挂机,直接将手机给扔回茶几上,那头,南竹见妹妹还敢挂她的机,明显也被气着了。 “哈,这贱货,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刚刚好,南流音刚把手机扔回茶几上,池尊爵也出来了,听到动静,她看过去,那旁,男人朝她走来,他挑挑眉。 “怎么气呼呼的?” 闻言,南流音一下收回视线,觉得委屈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自己妹妹的男人都抢,至少,她绝对不会去抢自己姐夫的。 南竹之前,已经谈过几任男朋友了,也跟别人发生过关系。 所以,南流音觉得池尊爵不可能会喜欢南竹,可,看他跟南竹暧味不清,她又不太自信,真怕池尊爵会对南竹动心。 男人走到后,他顺势坐下,伸手来摸她脸。 “怎么了这是?” 然而,南流音一急,她一下看过来,气呼呼地告状,倒显得有些幼稚了。 “池尊爵,我跟你说,我姐之前就谈过男朋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她那些前男友,现在还在石竹市生活呢,你要想见他们,我还可以带你去找他们。” 南竹有点开放吧,她16、17岁就开始谈男朋友了,虽没发生关系,但,接吻过。 后头长大了一些,谈的就开始发生关系了。 对面,池尊爵听着她没头没尾地说出这么一大堆,还怔了怔,男人一下扫向手机,他伸手去拿。 当按亮屏幕,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刚刚打来过后,池尊爵瞬间明白。 原来,她又吃醋了。 男人将手机重新放回茶几上,他笑了笑,双手捏捏她小脸,解释。 “我都说了不会再理她,你还不放心什么?” 可,南流音就是不放心,她有点急,连忙又说。 “真的,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她那些前男友,我知道他们家住在哪里,刚好我们现在有空……” 未等她说完,池尊爵已然凑过来,一下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嘴。 看来,只有这样,她才会稍稍安静一点,不再那么吱吱喳喳个没完,都说了,他不会再理南竹,她还不信。 这旁,南流音见他吻自己,她起初怔了一下。 慢慢地,她回应池尊爵,软在他怀里,双手搂上他的脖颈,男人抱紧她,将她揉入身体里。 她就是他的夏娃,他就是她的亚当。 好久,池尊爵才放开,他拍拍她的背,安慰也带着哄。 “听话,我真的不会再理南竹了,别疑神疑鬼的,你根本不需要那么担心。”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闷闷地扁着嘴,不过,才终是信了。 这一刻,池尊爵感觉心口暖暖的,南竹的插脚,算不上坏事,甚至还帮了他,至少,让南流音看清自己的心,她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 而他心里……好吧,池尊爵还不知道,他到目前为止,都不确定会不会娶南流音,跟她过一辈子。 有些事,总得需要契机才能看清内心。 沙发上,两人紧抱在一起,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这样拥抱便已足够,两颗心都会暖,如同太阳照耀着大地。 手机就静置一旁,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 周一那天,刚来到月见草时,看到那些新面貌,南流音吓了一跳,月见草貌似在周末的时候,进行了很大的改造。 绿化带比以前多了,旧的设施,全部更换成新的。 那旁,还有动工未完成的工程,应该是今天周一的缘故,大家都要上课,所以,就没继续,工程放在周末放假来继续。 刚走进教室,方红枫一看见她,连忙跑过来。 “哎,流音,你看见了吧?” 看方红枫兴奋成这样,南流音笑了笑,她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将书本的什么拿出来,答着。 “看见了,变了很多东西。” 这时才走到的罗江宜冷不丁插了一句。 “听说,是有新的股东入资月见草,所以,月见草现在开始,可能要经过很大的改造。” 座位上,南流音一下抬头,她怔怔的,原来是变得更有钱了吗? 但,同学间只口头相传着是有新股东入资,股东是谁,这点却没人知道,校方的人貌似不愿透露。 吃午饭时,看着突然变好的食物,方红枫眼睛都睁大了。 “我的妈呀,月见草真是良心发现了,流音你看,好多的肉。” 第50章 大boss 这旁,南流音笑着,其实她也很高兴,今天的月见草,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不但校内设施变新了,连她们学生的伙食都变得好起来。 太过高兴了,南流音就忍不住跟池尊爵分享。 她主动给他打了电话,男人很快就接了,见此,南流音笑嘻嘻的,出声。 “池尊爵,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分享给你。”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也在吃着午饭,见她这样高兴,忍不住笑了一下。 “什么好消息?” 南流音夹了一大块肉片吃进嘴,她才笑着答,看来是真高兴了。 “我们月见草新进了一位股东,现在月见草变得一下好有钱,你知道吗?连伙食都变好了,今天的饭菜好多肉,所有的同学都感到好惊喜。” 听着这些话,池尊爵眨眨眼。 如果再告诉她,月见草的新股东就是他,她又会怎样呢? 然而,男人想了一下,却还是选择不告诉,免得她又生出其它奇奇怪怪的想法,池尊爵笑了笑,装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伙食变好就好,你们毕竟是学生,如果天天吃不饱,怎么上课呢?” 这旁,南流音立马笑着点头,她真是止不住的笑呀。 “是呀,你说得对,我现在都感觉,我们的春天已经来了,终于可以摆脱以前那种晦气的日子。” 一顿饭吃下来,南流音一直在跟池尊爵聊电话。 上午没霍毕尚的课,但,下午有一堂他的课,上课时,南流音总感觉霍毕尚的视线不时停在她身上,眼神还有点复杂的那种。 见此,她皱了皱眉,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同学不知道股东是谁,但,霍毕尚作为老师,却可以知道股东是谁,所以,知道股东是池尊爵后,他才用那种眼神看南流音。 这个女孩,真的能把月见草搞翻天。 她自己是没什么能力的,但,她背后的大boss有这个能力就够了,而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床上讨好别人就成。 果然,社会上,女的要比男的更容易生存。 晚间。 南流音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人正坐梳妆台前,她在试着换个发型,以前一直留长直发,但,南流音现在想把头发扎起来。 她目前比较喜欢丸子头,看《杉杉来了》时,她对赵丽颖那个发型特别心水。 男人从书房内回来,见她坐镜子前捣鼓,不禁挑了下眉,走过来时,随口问句。 “你干什么呢?” 这时,南流音也扎好了,她一下转身面朝他,笑。 “池尊爵你看,我这个新发型好不好看?” 南流音是真的不会扎丸子头,太过用力,会把头发拉得紧紧的,紧贴着头皮,显得像少发的秃头一般,丑死了。 可,太松,丸子就扎不来,老往下掉。 男人见她把头发扎起来了,一怔,紧接着,眉头再一皱,他停下的脚步,又朝南流音走来。 站她面前时,池尊爵什么都没说,直接将绳圈扯下,态度有些冷。 “扎什么扎?丑八怪一样,不许扎。” 见他突然生气,南流音不明不白的,还怔了怔,绳圈一被扯掉,大团的黑发便垂落下来了。 池尊爵用两手帮她抖直,将它们完全地披落下来,他再后退一步,笑。 “看,现在这发型不就挺好看吗?” 然而,南流音闷闷扁了嘴,她留了那么多年的长直发,现在就是想换个发型,他这意思,分明是不让她换。 看着南流音低下的头,男人明白她在不高兴什么。 见此,池尊爵朝她走近,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仰头看她,双手抓着她的两只小手,解释。 “流音,我喜欢你把头发披下来,显得好青春活力。” 说着间,他还伸手插进她的头发内,往前一带,那些黑发就被池尊爵弄到前面来了,乖顺地垂落在她胸前。 男人抓起一小把,他看着。 “这么黑亮的头发,扎起来可惜了,就应该披着,展示它的美丽。” 不得不说,池尊爵嘴巴很厉害呀,很是能说会道,南流音原本想扎丸子头的,但,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倒想继续披着了,她眨眨眼,看着他。 “你真喜欢我披着?” 对面,男人笑着点头。 “是,喜欢。” 他视线扫了眼她的腿间,然后,手指一指,又抬头看她。 “这里干净没有?” 南流音立马脸色一红,她羞恼地捶了捶他,骂。 “讨厌。” 男人呵呵一笑,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朝大床走去了,她的月事期,他自己就记在了心里,是上个星期二来的。 现在星期一了,过了六天,也差不多干净了。 在那张床上,池尊爵跟她翻云覆雨,床上的他,永远是霸主,南流音是女奴,她呈现被动。 那一头的黑发,现在完全地披散开来,铺满她脑部周围,严重刺激着池尊爵的视网膜。 真好看,他就喜欢她这样披着,无论床上床下。 女性只有长发,才会在无心中显有魅态,自动吸引男人。 第二天,刚好是小雪日,北方会在这一天下雪,至于南方,虽然不下雪,但,气温也会有所大降。 石竹市的温度,明显又比昨天降低了好几度。 出门时,大地显得特别萧瑟,风也显得特别锋利,像刀一样,吹在人的脸上,刺骨地痛。 南流音没想到,唐梦雅会再一次来找自己。 不过,这一次,南流音不肯跟她出去了,两人是在校内对话的,双方齐齐站着,面对面的那种。 寒风吹来,从衣缝内钻入,显得更冷了。 这旁,南流音头低低地站在那,对面,唐梦雅阴沉着张脸看她,见南流音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唐梦雅怒不可遏。 “你不是答应我会离开尊爵的吗?现在都过去多久了?我没看到你跟他分手,反而看到你俩的关系越来越好。” 听着这些指责,南流音默默红了眼眶。 她不知该怎么应答,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池尊爵了,如果要她说,她对池尊爵有一点点喜欢了,不想离开,那唐梦雅会怎么样? 第51章 拜金 对面,唐梦雅见她只知道哭,也不说话,气得快疯了。 唐梦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两眼怒瞪南流音。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别以为你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就识不破你这些阴谋诡计,贱人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离开尊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会怎样的不客气法呢? 是打自己还是扇自己巴掌?南流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她不想体会唐梦雅所谓的不客气。 这时,一道皱眉的男声传来。 “南流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动静,唐梦雅立马看过去,见是学校内的人,她眼眸动动,收敛了一点,南流音也跟着缓缓转头看去,眼眶红红的。 见是霍毕尚,她沉默着,也没答话。 不远处,霍毕尚朝两人走来,他扫了眼唐梦雅,然后,视线又落回南流音身上,带点责怪的那种语气。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进去上课?” 闻言,唐梦雅眉头一挑,觉得霍毕尚在针对自己,她双手一抱胸,一副高傲的女王态度。 “你是月见草内的老师吧?” 霍毕尚应声看来,他挑挑眉,态度显得不冷不淡的,恰到好处。 “是,我是她老师。” 说着,霍毕尚又转头看向南流音,轻斥的那种。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其实,南流音红肿的眼眶,霍毕尚已经看到了,他虽不太了解是怎么回事,但,也猜到是南流音有难,所以,他让她回教室,其实是在解救南流音。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急,立马点点头,低着头就走去。 唐梦雅见她要走,也急了,抱胸的双手不禁一下放下来,她想追去拦住南流音,可,看霍毕尚在这,又不好追去。 最后,南流音走了,唐梦雅便只能将怒火发到霍毕尚的身上来。 她又一双手抱胸,故意将态度摆得高高在上,似乎她是女王,所有的人都是猪狗不如。 “老师,我是南流音的朋友,今天来找她,是有几句话想跟她说,你急什么?” 闻言,霍毕尚微微一笑,即使对方态度恶劣,他还是保有修养。 “小姐,真不好意思,原来是这个情况吗?那我向你道歉,不过,现在学生的课程很紧,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等她下课后再找她谈,这样会比较好,你作为她的朋友,也不希望看到她课程落下吧?”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的,也有理有据,还真让唐梦雅一时不知怎么反驳。 “你……” 另一旁,南流音虽说着按照霍毕尚的意思离开了,但,她其实没回教室,而是独自走在小道上,漫无目的地闲散。 四周很静,此时是上课时间,同学们都在上课,根本不会有人在外头闲逛。 忽然,身后传来叫喊声,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 “南流音同学,你在干什么?” 语气中带了丝怒与严厉。 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是霍毕尚,她怔了怔,那头,霍毕尚朝她大步走来,似乎有点生气。 “不是让你回教室吗?你现在是去哪里?” 他刚才的确是为南流音解围,但,他让她回教室,也是真的,所以,现在看到她还在闲逛,见她不听话,才有点生气。 这旁,南流音默默一别头,她转过了身子,也不答话,小嘴闷着。 霍毕尚很快就走到了,他站在南流音的面前,原本想斥责她几句,可,看到她红肿的眼眶,他又心软了。 男人轻轻低叹出一口气,他立马低头,从口袋内掏出纸巾,抽出一张就递她。 “怎么回事?刚才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看着递来的纸巾,南流音怔住,她没接,就呆呆地看着那张纸巾,这一刻,泪水有点模糊她的视线,让她错把那手当成了池尊爵的。 对面,霍毕尚见她不接,一急,自己拿着纸巾替她擦脸上的泪水了,语气间尽是关切。 “真是,哑巴了呀?老师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他不擦还好,他一擦,南流音就崩溃了,她呜呜一下大哭,直接扑进霍毕尚的怀里,小手狠狠捶着他心口,把他当成池尊爵了。 唐梦雅不会对她怎样,但,从精神上折磨南流音就够了。 这旁,霍毕尚见南流音抱自己,他一下僵住,那手保持着帮她擦泪的动作,两人的身体紧贴,他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涌动。 男人缓缓垂下手,伸来抱她,顺带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若说以前,霍毕尚对她是不太喜欢的,那么,现在因为这一抱,因为的她一次服软,这种不喜欢的感觉,就消失了。 对她,霍毕尚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同情。 她或许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只是,应该也有很多可怜的地方,值得同情,毕竟是小女孩,哪有那么多坚强。 四周静悄悄,两人相拥在寒风中,在大树下。 南流音自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次行为,会彻底改观霍毕尚对她的看法,一切无心,却造成谁也想不到的效果。 傍晚,池尊爵又来接南流音了,然而这一次,南流音并没显得多高兴,她远远地看见他的车后,脚步顿了顿,然后,低着头走过去。 来到车旁,南流音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不远处,霍毕尚站在那静静看着她,看着她丝毫没犹豫地就上了男人的车,霍毕尚感到有那么一刻的痛心。 她该是个好女孩,只是,为何也选择了堕落的路?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难道说,那些好女孩,真的宁愿选择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吗? 现在那些女孩,都已经这样严重拜金了吗?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系上安全带后,池尊爵将车开去,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想看看风景。 可,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霍毕尚。 他就静静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刚才她上车的一幕,他该是看到了吧? 见此,南流音怔怔的,莫名不想被他看到这样的自己,她开始感觉难受,开始想哭,可,池尊爵就坐在身旁,她不能哭出来。 第52章 芋饭情 上午时,霍毕尚是那样好人,即使先前不喜欢她,也肯帮她解围。 南流音难受极了,一下收回视线,不敢再看窗外。 这旁,池尊爵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男人心情不错,他笑了笑,随意跟她搭着话。 “待会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 她心情不好,所以,对池尊爵也不怎么想理睬,淡淡回了句,显然没怎么用心听他说话。 “回家吃吧,外头风大。” 男人见她这样说,只好点头。 “好,那就回家吃。” 南流音只说过一遍,她喜欢吃芋饭,没想到,池尊爵真把这话记心中了,所以,开饭时,看着面前浓香的芋饭,南流音还怔了怔。 她转头看向男人,颇为不解。 这旁,池尊爵努努头,笑了下,示意。 “吃呀,可能味道跟你妈妈做的不一样,不过,大致相同就是。” 看着他,南流音差点红起眼眶,每一次都是,当她想生他的气时,他总会有各种小点子来感动她,让她生不起来气。 南流音朝男人点了点头,声音都有点哽咽。 “嗯。” 说着,她便收回视线,端起碗筷吃了,毕竟是两个人煮出来的,所以,效果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她记得,妈妈做的芋饭,是咸咸的,是那种咸粽子的那种咸。 并且,还加了花生米进去,和一些不知道什么浓汁,所以,最终煮出来的效果,米饭是粘粘的,像糯米一般。 而林月现下做的,就只但但加了香芋进去。 米饭中多了股芋香,其它就再没什么特别的了,所以,吃起来的感觉也不怎么样,味道一般般。 不过,南流音还是很喜欢,算是吃的一份心。 晚间,她闲来无事,就静静窝在大床上,功课也不复习,南流音知道池尊爵在书房,但,她不想去找他。 四周很静,她窝在那的时候,脑海里会时不时想起霍毕尚来。 一见自己又想他了,南流音觉得很烦,她一下拍自己的脑袋,恼着自语。 “南流音,你是作死了么?没事老想他干吗?” 可,她也越发想不明白自己,总感觉,会越来越在乎霍毕尚对自己的看法,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好些,而不是堕落的样子。 夜色稍稍深了点后,池尊爵如往常一般回来了。 男人推门进来时,见她还没躺下,随口就喊了句,有点大人教训小孩子的那种语气。 “赶快睡觉,明天要早起。” 闻言,南流音看过来,见是他回来了,她一下又好高兴,立马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 南流音笑着向他伸出手,一副要抱抱的样子。 见此,池尊爵走到了,他真的抱她,大掌拍拍她的背,哄。 “好了好了,乖,快睡觉,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就喜欢他说她是小孩子,因为,她有一颗未长大的少女心,永远不想懂事,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她不想长成大人。 这旁,男人抱过她后,他将她推开。 南流音却还不肯躺下,她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然后,嘟起小嘴凑过去,主动献上香吻一枚。 池尊爵见她今晚这般主动,倒还有些惊讶了。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笑,前一刻还挺正经的,下一秒,就变得恶劣起来。 “怎么了?想了?”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脸色一红,她羞恼地低头,嗔骂。 “讨厌。” 然而,池尊爵却哈哈大笑,每次她这副连娇带羞的模样都好可爱,男人抱着她压下来,吻上她的唇,大手摸来,扯开她睡袍。 南流音没拒绝,反而显得很主动。 或许真被池尊爵猜中了,她的确是想了,心头心痒难耐,忽然就好想男女情事,好想他的身体,好想被他压着亲着。 似乎只有这样,她焦躁的身体才会稍稍舒服一点。 好吧,女性也会有比男人更念色的时候。 大床上,两人滚在一起,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脖颈间,是他的吻在落下,像细密的雨点一般,吻得她全身酥软。 在欢情中,池尊爵似乎不太满意,他嘀咕了声。 “有点小,怎么还长不大?一只手就握得过来了。” 南流音没什么意识,但,听到他这话,她还是下意识地推了推他,也没说话,因为,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地方思考。 顿了一下,男人却又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不过还好,才19岁,还可以长,现在不急的。” 一般情况下,女性最迟是20出头,到21这个年龄段,才会真正停止增长,所以,她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可以长。 池尊爵后来还喋喋不休地说了什么,南流音已经听不到了。 当她身体处于极度兴奋期时,她的耳朵,似乎会自动屏蔽外界的声音,大脑也无法正常思考事情。 光亮的卧室内,粗重的气息蔓延在每一个角落。 这男人,他做的时候,喜欢把灯开得亮亮的,因为,他需要看到南流音潮红的小脸,是个典型的视角动物。 只有看到她的变化,他才会变得更兴奋。 南流音最近的成绩下滑了不少,连日来,被池尊爵的事、以及各方各面的事搞得她分身乏力,更连连旷课不上,成绩不下滑才怪。 刚好在这时,霍毕尚宣布了一件事。 讲台上,霍毕尚摆出一副老师的态度,他视线扫视着下方每一个人,解释。 “上级领导刚发下通知,最近会举行一场比赛,获奖的人员,将有机会得到维也纳音乐节的参赛机会,就在下个月,同学们,维也纳哦,想展翅高飞的,一定要抓住机会。” 维也纳,音乐之都,著名的伟大音乐家贝多芬,就是出自维也纳这个城市。 话毕,霍毕尚的视线不知怎么的,特意在南流音的身上停了停。 见此,她怔了怔。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如果能得到参赛名额,首先,她在音乐界的这个圈子,就打开了一定的知名度。 霍毕尚会特意看她,是在提醒她要珍惜机会吗? 第53章 新人 可,她钢琴弹得不怎么好呀,最近的成绩下滑得那么厉害,她拿不到前三名的,拿不到参赛名额。 南流音闷闷地垂头,心情不是很好。 接下来,课又上了一下,忽然,霍毕尚叫同学们回答问题,他叫了几个,不知怎么的,一下叫到了南流音。 “南流音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见他叫自己,南流音一怔,立马站起,紧张得很,她看着他,全身都在暗暗发抖,身后,无数道目光看着她。 讲台上,霍毕尚手上拿着课本,他低头看了一下题,然后又抬起看向她,问。 “c调是弹上琴键还是弹下琴键?” 闻言,南流音一脸呆,她听不懂,所以答不出。 霍毕尚见她不回答,不禁挑挑眉,语气突然就变得有些严厉了。 “南流音同学,别告诉我你连钢琴的上下琴键都分不清楚。” 她的确分不清楚呀,但,弹的时候会知道怎么弹,就好比,她会吃饭,但,未必会炒出那道菜。 男人见着她居然连上下琴键都分不清楚,气得一下将课本砸讲台上。 “你这样的成绩还想参赛维也纳音乐节?我告诉你,校方第一个放弃的就是你。” 他说得有些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南流音感到委屈,一下红了眼眶,她低头,沉默着也不答话。 见此,霍毕尚眼眸动动,他连连摆手,示意。 “行了,先坐下,待会下课后,你来我办公室找我一下。” 南流音便扁着嘴坐下,感觉委屈极了,真是的,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她今天又没惹他,用得着这么对她么? 下课后,南流音闷闷地来找他了。 霍毕尚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听说他是校长亲自挖进来的人才,所以,特殊对待。 来到办公室门口,南流音轻轻敲了门,里头,便传来霍毕尚的声音。 “进来。” 不温不和,一时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南流音推门进去,看到他后,她闷闷的,轻轻带上门,然后朝他走过去,似乎有点生气他在同学们面前那样对自己,所以,有点摆臭脸。 “老师,我来了。” 座椅上,霍毕尚正忙着的,听到她的声音,他抬头看来,见她站得那么远,便招招手,示意。 “过来。” 闻言,南流音低着的头抬起看他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但,她脸色还是没多好。 男人看着她这模样,倒是笑了下,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瞧瞧你,干吗呀这是?不认识我了?跟我那么疏远。” 见此,南流音一怔,她迷茫地看着他,倒有点搞不清楚霍毕尚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他也看着她,态度放缓了一些,语气间透着浓浓的关怀,解释。 “此次比赛的名额,一共有三名,所以,你一定要冲进前三名。”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他这是在帮自己? 可,南流音知道自己的水平,她轻轻皱了眉,一脸为难。 “老师,我的成绩……” 霍毕尚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男人直接摇了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打断。 “不碍事,只要你心中有梦,就能飞翔。” 一句话,足够感动南流音,她瞬间红了眼眶,泪水都掉落下来了,霍毕尚见着她又哭了,一急,连忙抽过纸巾站起,走来帮她擦泪,示意。 “现在离比赛那天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会重点教你,南流音,我相信你,所以,别让老师失望。” 真是,搞得那么感人干吗? 南流音真被感动到了,她一下扑进霍毕尚的怀里,抱着他哭,这旁,男人轻轻地笑,他也回抱她,大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你看,又哭鼻子了。” 池氏大厦。 办公室内,池尊爵坐在电脑前,头略歪着,一手轻撑着太阳穴,正在想事情。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男人抬眸扫去一眼,淡淡开口。 “进来。” 紧跟着,一道靓丽的身影便走进来,女的一身职业装,头发扎成马尾,显得很干练,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脸带微笑。 “池总,这是明天要出的项目资料,今天内就要你过目签字。” 走到池尊爵的对面后,贝烙晨将手中文件放下。 这旁,男人伸手去拿,他开始认真看起来,对面,贝烙晨看着,视线扫了眼他的咖啡杯,然后,主动献殷勤地走过来,笑了笑。 “池总,你咖啡凉了,我重新帮你泡一杯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也没空看一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文件上,淡淡应声。 “嗯。” 贝烙晨走到后,她伸手去端咖啡,可,手却故意歪带一下,将咖啡杯给打倒了,瞬间,浓浓的咖啡就一路流下。 男人反应很快,瞬间移开座椅,滑轮后滑。 可,这样快的速度,还是躲不过,一些咖啡,还是流到了他的西装裤上,见此,池尊爵稍稍动怒。 他正要发作时,贝烙晨已经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走来,蹲在他面前帮他擦咖啡,还急急道歉。 “池总,对不起对不起……” 见此,池尊爵眸色一动,稍稍想了下,便嗤笑了,这点小心计,还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男人邪魅地一勾唇,他伸手过去,食指轻轻勾住贝烙晨的下巴带起,让她抬起头来。 对面,贝烙晨自然是下意识地抬头了。 四目相对,两人对视着。 看着那张新面孔,池尊爵轻轻皱了下眉,似乎在极力回想一般,然后,他一笑,看着她问。 “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你哪个部门的?” 闻言,贝烙晨羞涩一笑,她脸红地答。 “池总,我人事部的,刚应聘进池氏,还没过试用期呢。” 原来是新人,难怪说看着面生,池尊爵心下暗笑了一下,知道这女子此举是想干什么。 拜托,碰倒咖啡这招,已经被用到烂了好不? 脑子长的屎吗?居然还对他用这招。 池尊爵心里厌恶着,但,表面可不会显露出来,他拿过她手中的纸巾,自己低头擦了起来,见此,贝烙晨便下意识地站起。 第54章 浅规则 男人一边擦时,一边装出一副随意跟她搭话的样子。 “是今年刚毕业的应届生吗?” 贝烙晨也不蠢,她知道那些上级大boss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一般情况下,他们都喜欢那些刚毕业的应届生,恰好,她的条件中选了。 对面,贝烙晨立马点头,表现出青涩的样子。 “嗯,是,刚参加工作,所以笨手笨脚的,连倒杯咖啡的小事都做不好,池总,对不起。” 说到最后,她一脸内疚地低头。 闻言,池尊爵却抬头看她了,男人将纸巾随意扔到桌面上,他抬手向她招了招,示意她过来。 贝烙晨看着,装出一副呆萌的样子,然后,下意识地走过来,仿佛无心之举一般。 还没怎么走到,池尊爵的手够到她的手了,男人用力一拉,贝烙晨受惊低呼,下一秒,人已跌落进池尊爵的怀里。 她背部贴着池尊爵的心口,包臀裙下穿着滑滑的肉色丝袜。 身后,池尊爵抱着她,男人笑得邪魅,他唇瓣擦过她的脖颈肌肤,然后,在她耳后停下,低低地咬着话。 “有没有兴趣升职加薪?我或许可以帮你。” 贝烙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所以,一见池尊爵提出邀请,她当然是愿意的了,但,她为了矜持,又表现出半推半就的那种。 “池总……” 男人却呵呵地笑了,唇一下落她脖颈上。 很可惜,贝烙晨找错人了,池尊爵对职场潜规则,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自己不会去做这种事。 有些底线,他永远不会去碰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贝烙晨找金主居然找到他头上来了,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去打听打听他对工作的认真。 接下来,贝烙晨洋洋得意地出去了,她以为,自己成功了。 她刚出去没多久,明庭云就被叫进来了。 办公椅上,池尊爵略冷地看着对方,明庭云站在他面前,一脸严肃,池尊爵努努头,示意。 “就刚那个,刚走出去那女的,新来的吧?” 闻言,明庭云一怔,以为他又想换个新的,便点点头。 “嗯,新来的,在人事部那边工作。” 听到这话,池尊爵甚至都没多加考虑,态度冷冷淡淡的,直接咔嚓。 “开了,下午给她结一下工资,随便找个借口打发。” 这下,明庭云怔住了,不是要换新的么?怎么给开了?明庭云想不明白,便下意识地问。 “尊少,她……” 办公椅上,男人直直看着明庭云,见此,明庭云忽然不敢吭声了,他只好点点头,一句都不敢再追问。 “是。” 接下来,等明庭云出去后,池尊爵才收回视线,男人低头看了眼弄脏的西装裤,然后又嗤笑一声。 对员工,他没什么严格的要求,别人的私事,他更不会管。 但,在公司内就得有个上班的样,别让潜规则的风四散蔓延,你想玩,可以,外头大把的,别玩公司的同事就ok。 中午时,南流音准备去饭堂吃的,没想到,池尊爵却来接她了。 接到男人的电话,她急急地跑出来。 南流音的动作已经练到熟练,一拉开车门就钻进去,然后坐好关上,立马,她转头看来,气喘吁吁地问。 “池尊爵,你今天怎么来了?” 他很少会中午来接她的,所以,他今天来了,她才觉得出奇。 主驾驶座上,男人勾勾唇,他低头看了一下,大掌一拍西装裤,让她自己看。 “喏。” 这旁,南流音立马凑过去看,裤子颜色是黑的,所以,有点难以分辨,但,那一块的异样,还是可以很明显看出来。 她闻了一下,然后一堵鼻子,皱眉看他。 “什么东西呀?怎么好像是咖啡的味道?” 没想到,男人却点了点头,他双手放方向盘上,开始将车开去,笑了句。 “就是咖啡,上午一员工不小心把咖啡洒我裤子上了,我直接开了她。” 听到这么严重,南流音睁大了眼睛。 她想说,不就是一次的小过失么?用得着直接开别人?惩罚得也太严了点吧? 南流音以后也会混职场,她在想着,如果自己也笨手笨脚的做错事,会不会也被开?好吧,看来得聪明点才行,竞争太大,做事利落才能赢。 不过,南流音也就想想,她没敢多说。 车子开在路途中时,她又转头看了眼他的西装裤,然后,下意识地问。 “那,待会是回家吃饭吗?” 他来接她,应该就是要回家换衣服的吧?所以才顺带走一趟月见草。 这旁,男人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嗯,回家吃。” 见着真是这样,南流音便没再多说了,两人又安静了一下,南流音想起维也纳音乐节的事,她笑了下,忍不住就转头告诉他。 “池尊爵,我们学校最近要搞一个比赛,前三名将得到维也纳音乐节的参赛机会。”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比较忙了,解释着。 “周末的话,我可能没什么时间了,要回学校练琴。” 这是霍毕尚要求她的,因为,她只有周末有时间,晚上的话,池尊爵肯定是不可能同意她那么晚还呆在外面的,南流音自己也怕出事。 主驾驶座上,男人一听,他自语一句。 “维也纳音乐节?” 闻言,南流音笑着点点头,她似乎很高兴一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如果能获得名额的话,就可以在音乐界这个圈子内打开知名度,对我们这样的新人,是极好的跳高台,所以,我一定要努力。” 说着间,她还自我鼓励地握了握拳。 见此,男人沉默着不吭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南流音见他不说话,倒好奇了,疑惑地看着他。 “池尊爵,你不替我高兴吗?” 听到这话,男人笑哼了句,然而,他还是没将心内的想法说出来,只这样淡淡地问着她。 “流音,你想得第一名吗?” 这不废话么?她当然想得第一名呀,不过,南流音没那个自信而已,所以,不一定要第一名的,只要能进前三,她就心满意足了。 第55章 幽会 南流音朝他点头,笑嘿嘿的。 “能得第一名当然是希望得第一名了,难不成我还希望得第二名去?不过,也不一定要得第一名了,只要能进前三就好。” 听明白后,池尊爵点头,语气中透着某种肯定。 “你一定会拿第一名的,信我。” 然而,这下轮到南流音不解了,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因为,她自己都没这个自信。 “池尊爵,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拿第一名呢?” 男人笑而不语。 其实他想说,有种规则,叫内定名额,这是每个圈子都会有的事,所以,输了,你不一定是不够出彩,而是没人捧。 这社会它没什么道理可说的,也没什么真正的公平。 女的想出人头地,比男的更容易,陪人睡觉就行,当然,也有一些女英雄,是真正凭自己实力走上来的。 回到御海城后,池尊爵洗了个澡,换了身新的衣服。 一起吃饭时,南流音缠着他要答案。 “池尊爵,你不表态,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周末我要回学校练琴。” 闻言,男人才看过来一眼,他主动替她夹了一筷子的菜,语气淡淡,似乎并没把这次的参赛看得多紧张。 “干吗一定要回月见草练?家里就有钢琴,你一个人在月见草练,弹给谁听?在家弹,我听了,估计还可以给你提提意见。” 见他不肯答应,南流音一急,认真了,直接将筷子拍下。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想拿名额的,你不要耽误我。” 看着南流音微微小怒的脸,池尊爵眸色忽然深了一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竟然反常地答应了。 “好,随你,我也不管你了。” 答应得太快,却又使南流音怔了怔,不过,见着他总算能答应,南流音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便满意地点点头,重新端起碗筷。 “嗯。” 这旁,池尊爵危险地眯了一下眼,里头有寒光涌过。 他倒想看看,她周末到底要跟哪个野男人幽会,放着家里的钢琴不练,特意跑去外头练。 也就南流音这没脑子的转不过弯来,他这么聪明的人,细细一推敲她的话,就知道她跟外头的人约好了。 所以,见他不答应,才急成那个死样。 下午时,池尊爵正在办公室内专心工作,外头却忽然传来大喊大叫声。 “我要见池总,放开我,我要见池总……” 贝烙晨简直懵了,搞不清楚状况,她上午才得意洋洋地从池尊爵的办公室内出来,没想到,下午上级就找她,说什么经过综合考虑,认为她做事不够上进,手脚不够麻利等等杂乱借口,试用期直接不合格,给辞退了。 可,池尊爵不是罩着她么?难道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正是因此,贝烙晨才拼了命地想来见池尊爵。 男人听着外头乱糟糟的,他一心烦,立马拿起座机,对话筒里头的明庭云问了句。 “怎么回事?” 那头,明庭云看着闹事的贝烙晨,他有些急,一脸为难地解释。 “尊少,就上午那女的,人事部的,她闹事,非要见你。” 听到这话,池尊爵冷哼一声,语气有些严厉,明显是发怒了。 “保安部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的保安,都拦不住一个女的吗?今天她要闯进我的办公室,你告诉保安部的人,让他们的人明天直接不用来了,可以换批新的了。” 见着这么严重,明庭云真急起,立马点头。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处理。” 果然,挂了座机没几分钟,外头就静下来了,贝烙晨貌似被强行带走了,见此,男人轻叹一口气。 他端过咖啡杯,站起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 站在落地窗前,男人浅喝了口咖啡,然后,视线静静地看着外头的风景,一手插着袋,背影看起来帅极了。 外头的天际,一片阴云密集。 寒风呼呼地吹过每一座大厦,在楼与楼之间自由地穿梭,带着嚣张的劲儿,耀武扬威。 池尊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站在那静静思考着。 没多久,明庭云推门进来了,看见池尊爵静立落地窗前,明庭云挑挑眉,走到他身后停下。 “尊少,人已经打发走了。” 闻言,池尊爵没转回身,他沉默一下,轻轻开口。 “下次录用新人的时候,让面试官审核得严点,不太正经的人,就不要用了,我们池氏不缺人,只缺人才。” 听到这话,身后的明庭云立马点点头,一脸严肃。 “是,这种情况,下次绝对不会再出现。” 见此,池尊爵才满意,轻含首。 “嗯。” 他又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神思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贝烙晨这次的事情,或许没有错,但,她碰在枪口上,就是自找的倒霉。 没摸清上级boss的脾性就乱来,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接下来,明庭云出去了,池尊爵站那儿喝了几口咖啡,也重新走回自己的工作台开始忙。 事情仿佛一下静下来了,也似乎到此结束了。 办公室内,认真工作的男人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稍稍遮住眼,显得很帅气。 上次他还跟南流音说,会去剪发,结果剪到现在也没剪成。 傍晚,临近下班时,男人提前半小时走人,他要去接南流音,再加上,不早点走,等真正下班时,车会非常多,道路拥挤。 来到停车处,男人远远看见自己的车,便按了下遥控器。 车子亮了一下,也响了一声。 池尊爵继续朝自己的跑车走去的,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车旁忽然冲出一个人影,直朝池尊爵扑来。 “池总,池总……” 对方应该是躲在车旁,所以,池尊爵才无法看见她。 听到动静,池尊爵立马看去,反应真的很快,当看到贝烙晨后,他挑挑眉,贝烙晨扑过来想抱他,却被池尊爵一下侧身躲开。 男人立马抬手制止,脸色有点沉,语气也有点严厉。 “你干吗?” 贝烙晨扑了个空,她急忙停下,又转头看过来,她似乎根本没回家,自下午闹了事后,就一直在这等他。 所以,下午时,她跟保安推搡,衣服头发的凌乱都保持到现在。 第56章 南流音的钢琴 看着池尊爵,贝烙晨哭了,泪流满面,她试图靠过来。 “池总,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上午我们在办公室,你说好的……” 这旁,池尊爵眼露厌恶,他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 “你的事我知道了,现在你先回家,好好洗簌一番,再重新投简历,ok?” 贝烙晨听不太明白,她见池尊爵一脸警惕,便没有再靠过去,只是摇着头。 “再给池氏投吗?” 见她脑子转不过来,池尊爵有些无语的感觉,虽然他不太想刺激她,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可怜,但,不把话说明白,她貌似不会死心。 “我是让你投别家公司,你上级开你,就是我的意思,现在还没听明白?” 这下,贝烙晨总算搞清楚状况。 见着居然是池尊爵开的她,贝烙晨一下恼羞成怒,她恨恨看着池尊爵,咆哮着大喊。 “池尊爵,你什么意思?” 不是喊池总了,而是直接连名带姓地喊了。 对面,池尊爵的脸色有些冷,现在的他,看起来倒显得有些冷血无情了,好残忍。 “没什么意思,上午那样对你,不过是试探你一下而已,确定你作风不好,所以就开了。” 贝烙晨有种被气疯的感觉。 这个男人做事,真是有够不按常理出牌的,至少,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恼羞成怒下,贝烙晨有种想冲过去撒泼打人的节奏。 可,池尊爵身高体壮,真动起手来,只有她被打的份,所以,左右权衡下,贝烙晨硬生忍下这口恶气,她恨恨地点头,怒视他。 “池尊爵,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侮辱我的自尊的。” 话毕,贝烙晨一下转身而走。 男人挑挑眉,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这样就算是侮辱她的人格自尊了么? 那他强了南流音那么多次,南流音岂不是气得要直接杀了他的节奏? 池尊爵不屑地嗤笑一声,摇摇头地朝自己的小车走去。 无理取闹。 贝烙晨这不叫侮辱人格自尊,而叫恼羞成怒下的报复而已,亏她还好意思替自己找那么耀眼的借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晚间。 南流音心情很好地坐在钢琴前弹,因着参赛一事,现在她一有时间,就喜欢来玩她的钢琴。 门口处,男人走到那站停。 脚边,小琪也跟着出现,它低头闻了闻地面,然后,踩着小步子跑进来,毛茸茸的身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池尊爵看了眼小琪,然后一笑,迈步也跟进来。 “小琪来找你了。” 钢琴前,南流音根本没停,也没转回头看他一眼,她继续弹着她的钢琴,哼了声。 “是你来找我吧?” 闻言,男人一笑,来到她身后时,他微微弯低身子,双手穿透她腹部,抱住,整个胸膛都贴着她的背,他将下巴靠在她肩头。 “现在你只理你的钢琴了,都不理我了。” 语气听着还有些委屈的样子。 南流音听到这话,她弹奏的手指才一停,笑了下,终于肯挪着身子转向他,男人顺势松手,站直身。 她坐着,他站着,所以,南流音对视他眼睛时,便要仰头,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挑挑眉。 “是不是想要?” 然而,男人却摇头,每晚都要她,他也有些厌。 池尊爵迈动脚步,走到她身旁坐下,他将双手放在琴键上,随意弹着,却弹得那么有节奏感。 “我只是在想,你怎么那么安静,都不喜欢出去玩的。” 真的,她的生活,基本就是两点一线,月见草,回家,然后又月见草,根本不去别的地方。 时间短点还好,时间长了,是人都会厌。 这旁,南流音一听,却微微皱了眉,终于,他要开始厌倦了么?南流音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嫌她安静了,可,他一开始不就是喜欢她的安静与乖巧么? 果然,什么都是借口。 一开始新鲜时,你在他眼中什么都是好的,时间长了,开始厌倦了,连最开始的安静也是一种错误。 靠男人呀,真的可以去死了,男人永远靠不住。 南流音没说什么,她默默收回视线,双手也放琴键上,跟上他的节奏,一起弹着,心神却有点不宁,乱糟糟地想着事情。 “我跟你说过的,最近有个比赛,所以,我很忙,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如果你想出去玩,可以现在就出去,我不会阻止你的。” 然而,池尊爵动作一停,他皱眉地看过来,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双手。 这旁,南流音没察觉到什么,她继续弹她的。 现在她心情很不好,觉得烦烦的,闷闷的,所以,连池尊爵停了都不知。 男人看了一下,忽然,他一下抬手制止,似乎颇为惊讶。 “停!” 正弹着的南流音才回神,她一怔愣,不解地看向他,然而,男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手上。 “流音,你怎么会一下子变得那么有灵感?刚才那段弹得真好,连我都差点跟不上你的节奏。” 闻言,南流音看向自己的双手,怔怔的。 是吗? 她刚才弹得真的很好吗? 看来,她也是有天赋的,只是还没被激发而已,而当她情绪低落或悲伤时,这种灵感就会瞬间涌来。 第二天,转眼间又到了周四,刚好,今天是感恩节。 最后一堂课时,临近下课的那会儿,南流音就拿出手机跟池尊爵对短信了,她软萌地发了句过去。 “君,今天感恩节,我想吃炸鸡跟可乐。” 男人正在办公室内忙着的,手机就放在一旁,这时,池尊爵见手机亮了一下,他看过去,见是短信,便伸手划开触屏,瞬间,南流音的短信便跳出来了。 看着这句话,池尊爵忽然笑了一下。 他将手机拿过来,手指点着触屏,给她回短信。 “好,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一发送完毕,池尊爵直接站起,抓过桌面的车钥匙就走人,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他从不知感恩节要吃炸鸡跟可乐的。 不过,看着她这么想吃,他倒是很想陪她。 第57章 想啃你 教室内,南流音见他答应了,高兴得偷偷在那乐,两手都握拳了,耶,太好了。 铃声一响,南流音就急急走人,方红枫见着,喊了她声。 “哎,流音,你不吃午饭了?” 南流音根本没停,继续跑路,不过,倒是有匆匆回了句。 “不吃了,池尊爵来接我,我跟他吃。” 见此,方红枫啧啧啧个不停,摇头。 “真是,像谈恋爱一样。” 罗江宜笑了下,眸色深深地看着南流音离去的方向,也没吭声说什么,她已经看出来了,南流音这是陷进去了。 是喜是祸,罗江宜目前也猜不出,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南流音一跑到外面,远远看着池尊爵,她立马笑着冲过去,这次,男人难得地下车等了她,他就靠站在小车旁,双手抱胸。 看见南流音出来了,池尊爵一笑,立马站直,朝她张开了双手。 南流音一跑到,她直接扑进池尊爵的怀里,哈哈地笑着,男人也笑了,抱着她拍拍她的背,问。 “冷了吧?” 怀里,她软萌地应了声。 “嗯。” 见此,池尊爵便将她推开,揉揉她头发,这才亲自为她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然后,他绕着车头,走到那边,也拉了车门坐进去。 这旁,唐梦雅就坐在主驾驶座上,刚才的一幕,她全看到了。 看着池尊爵的车慢慢开去,唐梦雅的眼睛一分分地眯紧,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也开始收紧,青筋都微微凸显。 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她巨大的危机感传来。 至少,拥抱和摸头这些小温馨的动作,池尊爵是从来不会对她做的,而南流音,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她所没有的。 恨,唐梦雅恨死了,她真恨死那个叫南流音的小贱人了。 披着清纯女学生的身份,专干抢别人男人的缺德事,世上再没人比南流音更贱的了,不把她整死,唐梦雅都吞不下这口恶气。 这还是她表面上看的,她眼睛看不到的,会更多。 比如,池尊爵在南流音的身上体会快乐,唐梦雅不需要看,她甚至就能联想到那个画面。 那个男人脸颊潮红时的兴奋,她从来没看过,而这些,南流音不知看了多少回了。 一想到这些画面,唐梦雅就有种想哭的感觉,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 恨意占据了心头,唐梦雅也没多少理智了。 另一旁,车内。 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笑嘻嘻地看着池尊爵,兴奋得连连搓手,急。 “池尊爵,待会我要吃好多好多的炸鸡,我今天特别想吃炸鸡。” 闻言,男人挑挑眉,不知她哪来的想法,他开着车,也没法看她,便只能笑了下,好奇问句。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吃炸鸡呢?” 以前都没听她提起过,所以,现在想吃,倒显得很突兀。 这旁,南流音眨眨眼,也不准备瞒他,便只能如实相告,不过,语气还是软软萌萌的。 “我课间休息的时候,就看见旁边桌的同学在讨论《来自星星的你》,她们说好想吃炸鸡,搞得我也超级想吃。” 有些时候,想吃某种东西,仅是因为别人的灵感就能轻易带动你的食欲。 见此,男人点点头,其实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是电视或者电影的什么。 算了,管她呢,她们这种小女孩就是这样,看电视会喜欢跟风。 来到连锁店内,池尊爵选了个临窗的位置。 坐下后,他拿过餐牌,对面,南流音早已快快拿过餐牌开始点了,见她急成这样,男人又笑了一下,说她两句。 “瞧你,急成什么样。” 南流音点了很多,炸鸡可乐是基本,薯片薯条也来份,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食。 东西上齐后,对面,南流音看了他一眼,示意。 “我要吃了。” 男人看着她也没动,只点点头,他背靠着椅背,根本没前倾过来要开动的样子。 这时,南流音大大地咬了一口汉堡后,她见池尊爵还不吃,不禁感到惊讶,嘴里的食物也没完全吞下,所以,说得有些口齿不清的。 “池尊爵,你怎么不吃呀?” 座椅上,男人悻悻地笑了下,他视线扫眼桌面上那些杂食,然后,才肯前倾身子过来,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一合十交叉,托着下巴,视线看着她,这才开口。 “流音,如果我告诉你说,我从没吃过这种东西,你信不信?” 闻言,南流音震惊地睁大眼睛。 不会吧?他真的没吃过?不应该呀,他这么有钱的男人,怎么会没钱吃炸鸡呢? 南流音想不明白,她身子一个前倾,靠近他了,也压低声音,双眼睁得老大。 “池尊爵,你为什么不吃呀?” 见此,男人垂眸看了眼那些食物,他随手一指,示意,视线又再看向她。 “其实这些炸的食物,是很高热量的,而且,炸的食物非常容易患癌症……” 一见他开始巴拉巴拉地说大堆道理,南流音就搞明白他为什么不吃了,吃个炸鸡能患癌,那他纵欲过度也不怕猝死。 然而,南流音只敢在心内想想,没敢说出来。 这一顿食物,南流音并没因池尊爵的各种教育就不开心,相反,她还吃得相当爽,咬两口炸鸡,再喝口可乐,简直不要太舒服。 小车开回月见草后,缓缓停下,主驾驶座上,男人转头看来,示意。 “到了。” 闻言,南流音看了眼车窗外,大大的校门,同学们密集地进去,全部穿着相同颜色的制服。 看着他们,南流音却有些恍惚。 她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池尊爵,然后靠过去,抱住他,软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静静呼吸。 见此,池尊爵挑挑眉,他低下头来,抱住她,大掌拍了拍她的背,关心。 “怎么了?” 南流音轻摇头,忽然又觉得有些难过,有些话,就会这样毫无理智地说出来。 “不想读书了,想啃着你,把你啃光。” 第58章 晕倒 这句话,南流音没有说谎,她的脑中,真的有时会闪出这样的想法,人学习是为了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工作,为了以后可以更好地生存。 可,如果她都已经有男人养了,那,根本无需考虑经济的问题,那她还学习学来干什么呢? 每天学这学那,其实南流音真的想说,好累,心累。 上方,池尊爵听后,他笑了一下,低下吻了吻她的头发,这才笑着答应。 “好呀,那你就不要去读了,我养着你。” 闻言,南流音只是笑笑,这话听着很暖心,但,她不会真听进心里去,池尊爵现在图她新鲜,自然愿意养她。 等哪天厌倦了,他还会愿意养她吗? 理智让南流音回到现实,她将他推开,仰头看着他,笑笑。 “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去了。” 见此,池尊爵也没阻止,点点头的同意。 “好。” 南流音便推门出去,他坐那看着,静静地,直到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混合进无数相同的制服中。 看着那些制服,池尊爵的眼神,又有些复杂了。 他有时会扣心自问,自己染指一个女学生,这事做得真对吗?他知道不对,可,戒不了。 南流音就像男人的烟,明知道吸烟不对,可还是会吸。 怎么办呢? 现在,池尊爵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男人收回视线,将车开去,准备回公司,她有她的学业需要完成,他也有他的工作需要忙碌。 接下来,南流音上了课。 课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时,南流音捂着肚子站起,准备去厕所,不知怎么回事,肚子突然疼得要命,一下一下地抽痛,胃仿佛要搅动起来那般。 南流音刚站起,却突然感到眩晕。 她晃了晃脑袋,手下意识地伸去扶桌旁,准备走去,可,就在这时,大脑猛然一阵空白,南流音直接倒下了。 有同学就站她身旁,见她突然晕倒,吓了一跳地冲过来扶人。 “啊~” 四周都是课桌,她就这样倒下来,要是头部磕到那些尖锐部分,可是会死人的。 接下来,南流音被送进了校医室。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霍毕尚也在这里了,方红枫她们几人都在,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她。 一见南流音醒来,霍毕尚立马关心地问。 “南流音,你怎么样?” 床榻上,南流音呆呆地看着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挣扎着想起来,可,又觉头很晕,不禁抬手扶额,下意识地问。 “我怎么了?” 然而,霍毕尚也摇头,伸手扶她,解释。 “不知道,同学说,是见你突然晕倒的,刚才校医替你检查了,没发现你身体有什么毛病。” 南流音坐起后,霍毕尚拿枕头塞她身后,好让她靠坐着。 她听完霍毕尚的话时,点点头,朝他摇头示意。 “我没事。” 此时,她就在想着,是不是中午吃的那顿饭,因为,她先前的身体情况一直很好,从没发现过什么晕倒的情况。 刚才晕的时候,她自己也感受到肚子很痛,可,现在却又不痛了。 校医走过来,他看着南流音,示意。 “我替你检查的时候,感觉你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到大医院检查一下,有些病,说不定需要精密仪器才能检查出来。” 一听,南流音就乐了,她笑了下,觉得校医大惊小怪。 “我能有什么病?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健康得很呢。” 说着间,南流音为表示自己健康,还像男人般拍拍自己心口,然而,霍毕尚摇头,他觉得不太妥,连忙劝。 “南流音,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免得出什么差错,身体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然而,南流音觉得麻烦,她连连摆手,就是不愿意去。 “不用,我没事,真的……” 霍毕尚根本不让她,直接跟她争执起来了,非要南流音去医院检查,而南流音不肯,两人谁也不退步,谁也不让谁。 这旁,方红枫与罗江宜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双方的视线中看出对方的意思。 方红枫凑过来,掩着嘴在罗江宜的耳旁说着悄悄话。 “哎,罗江宜,你有没有觉得霍老师有点太关心流音了呀?” 何止是太,简直是关心过了头好不?超出了正常的师生情,不知情的外人,会以为霍毕尚喜欢南流音。 然而,罗江宜心中想着这些,她嘴上却没说出来,只淡淡地点头。 “嗯,是有点。” 看着霍毕尚,罗江宜却轻轻皱了眉。 谁都知道南流音是池尊爵的人,霍毕尚难道会不知道? 他跟南流音走得太近的话,池尊爵只怕会不舒服吧,就不怕遭到报复?毕竟,那个男人做事挺狠的,又仗着自己后台强大。 接下来,霍毕尚还是拗不过南流音,她坚持不去,他也就没办法了。 可,有时候,你真别看低霍毕尚,他做事也有自己的手段跟办法的。 傍晚时,池尊爵来接南流音。 远远地一看到他的车,南流音立马笑着跑过去,没想到,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很大声的叫喊。 “南流音同学。” 闻言,正跑着的南流音一僵,她立马停下了,呆呆地转回身,那旁,霍毕尚大步朝她走来,眼神坚定,带着一股冷意。 南流音很害怕被霍毕尚看到自己跟池尊爵在一起,所以,她尴尬地站在那。 车内,池尊爵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的两人,他下意识地歪了歪头。 那个男人,是谁? 霍毕尚走到南流音的面前后,他冷冷地盯着她,这旁,南流音呆着,也紧张着,他是要说她吗?说她一个女学生跟一个社会男人在一起。 然而,出乎南流音的意料之外,霍毕尚没说她。 男人直接绕过她,朝那旁的小车走去,见此,南流音怔了一下,下一秒,直接急出来,立马拨腿追来,阻拦他。 “霍毕尚,你干什么?” 他一直朝池尊爵的车走去,南流音知道他是要找池尊爵,却不知道他找池尊爵是想干什么。 南流音猜着,他是不是要公开场合去骂池尊爵之类的。 第59章 担心你身体 这旁,霍毕尚见南流音老拦自己,他将她推开。 “让开。”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眯了眯眼,既然对方找事,那他也不是怕事的主,男人一下推门下来。 正试图拦住霍毕尚的南流音见池尊爵也下车了,急得就差大哭。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呀?要打架吗? 因为,霍毕尚来势汹汹,池尊爵的脸色看着也有点冷沉,南流音真的好害怕他们会直接打起来。 虽然没见池尊爵打过架,但,看他玩枪,南流音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主,估计身手很了不得。 万一到时挨揍的是霍毕尚怎么办? 他是自己的老师,南流音也不忍心看他被池尊爵打,因为,真打起来,她未必拉得动池尊爵。 就在南流音急得眼眶都红了时,就快哭出来,两男人也相互走到了。 这旁,霍毕尚态度有点冷,他低头,从口袋内掏出一张纸递池尊爵,对面,男人扫了眼那张纸,却根本没伸手接。 见池尊爵这样,霍毕尚眸色动动,立马解释。 “我是南流音同学的老师,今天下午时,她突然在教室内晕倒,送她去校医室,校医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我们让她去大医院检查,她不肯,所以,我建议你送她去大医院检查一遍,这是校医检查时的证据单,可以证明她下午时的确有在校医室检查过身体。” 南流音就站在两人的中间旁边,看着那张单,她怔了怔。 原来,霍毕尚找池尊爵,竟是为了这事么? 她下意识地看向霍毕尚,一股浓浓的感动涌上心头,因为劝她,她不肯去,所以,他就用这个办法逼她去么? 对面,池尊爵听完后,眉头立马一皱,终于伸手接那张纸了。 男人将纸张打开,看着上面的确印有月见草的公章,也的确写着她是因晕倒才检查的情况,不禁一下转头看向南流音,责骂。 “你是白痴吗?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通知我?”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低头。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晕倒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她自己的身体,她还不清楚? 池尊爵见她又是低头不说话的动作,不禁冷哼了声,伸手拉过她就走人。 “走,我们现在去医院。” 见此,南流音一急,明显不太肯,委屈地撒娇。 “可是我肚子饿了,我想吃饭。” 男人根本就没停,他走到车门旁,拉开车门就将她塞进去,示意。 “在医院里也可以吃,我让人送来医院给你。” 说着,池尊爵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绕着车头朝那旁走,车内,南流音收回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霍毕尚。 他就站在那,静静的。 不知怎么的,再一次看着他,南流音怔住了,心头,莫名就有点泛酸,下意识地,她真的不想让霍毕尚看到她跟池尊爵太多的一面。 池尊爵拉门坐进来后,他没空看霍毕尚一眼,开了车就走。 这旁,霍毕尚见他的车走了,才自嘲一笑。 亲手将自己在意的女孩送上别人的车,这世上,最窝囊的莫过于他了吧,见此,霍毕尚默默转身,迈步走去了。 可,他的背影走得有些萧瑟,有些驼背,有些沉重,就好像一个老人般。 车内,南流音的心情也没多好。 她闷闷地低着头,一想起霍毕尚就眼睛酸涩,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泪来般,她不知道自己对霍毕尚是什么感情。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不知道她心内的想法。 男人就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骂了,所以才情绪低落,可,别以为这样,他就会不骂她,池尊爵气疯了,继续骂她。 “南流音,你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不检查身体,以后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你就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么?” 见他还骂,南流音一下被惹怒,也委屈了。 她立马转头看他,不知怎么的,吼出来的那一刻,直接哭了。 “骂骂骂,你继续骂,我就是不去检查。” 这旁,池尊爵气得心口起伏,然而,见她哭了,他强忍着,愣是没再骂下去,可,似乎还在生气,也不跟她说话。 男人的车开得有点快,接连强行占道,南流音都担心会不会出车祸。 好不容易才来到医院,一到,池尊爵直接下车,气势有股来势汹汹的那种,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头低低的,也没动。 池尊爵走到她这旁后,一下拉开车门,抓住她的手腕就拉出来。 “出来!” 严厉的口吻,显示着他直到现在还没气消,她像个布娃娃一般,身体被他扯下车,男人一下关上车门,拉着她朝医院大楼走。 她跟在身后,头还是低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在跟他怄气。 接下来,医生对南流音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就连白流苏,也被池尊爵给电话叫来了,因为,白流苏本身就是医生。 只是,他这个医生当得有点特别而已。 白流苏懂医术,但,他不轻易接病人的单,也不属于任何一家医疗机构的员工,算是自由职业的那种。 检查完毕后,已经晚上20点出头了。 池尊爵跟白流苏在主任的办公室内谈着话,座椅上,主任将手中的病历本递来,示意。 “她身体没什么异样,晕倒的话,可能就是你们说的,中午吃的那顿饭,现在天这么冷,可乐喝太多的话,可能会造成一些特殊情况。” 这旁,白流苏接过病历本,自己看起来。 确定病历本真的没问题,他才转头看向池尊爵,点头地示意。 “真的没异样,可能真如主任所说的那种,毕竟,有些晕倒,也不是能用医学来解释的。” 病房内,南流音静静地躺在那,房里没人,静悄悄的,池尊爵他们不知跑哪儿去了。 真是,刚才他说的,会让人带饭来医院,可,南流音在这里躺了那么久,她连汤都没见着,别说是饭了。 她闷闷地揉了揉肚子,自语着。 “饿死了,还不回来,我没病死,就得先饿死。” 不料,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皮鞋声,她一个惊喜,立马看去,刚好,男人也走到了,他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白流苏。 第60章 不许你生病 见他终于回来了,南流音闷闷地撒娇,小腿踢着被子。 “我饿死了。” 闻言,池尊爵沉着的脸色一缓,终于染上丝丝笑意,他走到后,伸手探进被子中,在她裤裆处摸了一吧,邪恶。 “是这里饿吗?” 白流苏就站一旁看着呢,脸上隐忍着笑意,南流音见池尊爵当着外人的面也敢这样,气得一下恼捶他,简直快气疯。 “池尊爵,你不要脸。” 然而,池尊爵只是呵呵地笑,白流苏再也忍不住,一下大笑出来,他拍拍池尊爵的肩,示意。 “行了,尊爵,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间,白流苏识趣地自动出去,还顺势将门给带上了,病房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池尊爵在床边坐下,他看着她,轻叹了口气,仿佛先前的担心与不安,才终于可以放下一般。 男人伸手抚上她的小脸,帮她弄好额前的头发,这才出声。 “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嗯?” 知道她突然晕倒,他真的很心慌,因为,他也疏忽和大意了,跟南流音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从没想过要带她全身检查。 病床上,南流音见他这样担心自己,心口暖暖的。 她伸手抓着他的大掌贴上自己的小脸,温柔乖顺地看着他,示意。 “我没事,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见此,池尊爵一笑,这旁,南流音想起肚子饿的事,她一下又扁嘴了,抓着他的手臂干脆摇起来,半撒娇半撒泼的那种。 “我肚子饿死了,快带我去吃饭,不然,我身体本身没病,也得饿出胃病来。” 一听,池尊爵又笑了下,他伸手勾勾她的鼻子,笑骂。 “小滑头。” 不过,男人还是一个站起,顺势也去扶她起来,示意。 “行,我们现在就回家,现在就带你去吃饭。” 出了医院大楼,一起朝小车走去时,池尊爵还是不放心,他略微严厉地叮嘱了句。 “以后,身体要是发生这样的情况,必须跟我说,你要是再敢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旁,南流音怕冷地缩在他怀里,她闷闷地扁了嘴,不太高兴地应句。 “知道了。” 真是的,都说了没事他还不信,看,现在来医院检查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 她就说嘛,自己的身体,难道别人还会比她自己更清楚? 然而,池尊爵根本不肯就此妥协,他又看过来,命令。 “以后,你一个月来医院检查一次,我会亲自陪你来,别想耍什么心眼,给我好好检查身体,不准出任何问题。” 听到这话,南流音呵呵地笑,她挨过来,脑袋靠着他。 “池尊爵,你好关心我哦。” 男人眸色动动,却不说话了,然而,南流音却想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她开始在那说个不停。 “哎,池尊爵,我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还是不回答,两人逐渐走进夜色中,南流音在那大声叫喊。 “你要是爱上了我,就大声地对我说……” 声音蔓延向四周,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应,池尊爵根本没应答。 接下来,回到御海城后,南流音饿了那么久,自然是大口大口地吃饭,吃相倒显得狼吞虎咽的。 男人看着,也不嫌弃,只是安慰她说。 “慢慢吃,不急,你明天不用去月见草了,在家休息一天,下周一再去月见草。” 闻言,南流音一怔,立马看过来,吃的动作也停止了,见他不让自己去月见草,她开始急了,立马拒绝。 “不要,池尊爵,我……” 她的身体根本没事,不需要休息,现在比赛临近,她一天的课都不能旷,不然,就给别人向上爬的机会了。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可,池尊爵根本不听,他脸色淡定,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直接打断。 “明天休息一天,还有什么问题?” 见此,南流音恼着收回视线,也不说话了,头低低地吃饭,明显是生他的气,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样说? 向来就是如此,他说什么,她只得照做,根本不容拒绝。 男人见她不理自己,也没有在意,反倒很是献殷勤地主动替她夹菜,示意。 “来,多吃点,把身体养好,别让我担心。” 他总是这样,能把她惹生气,却又在生气的同时,会莫名感动,然而,南流音感动了,却没说出口,继续装出生气的模样,还是不跟他说话。 夜色稍稍深了点后。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看着天花板,也在想着事情,这时,池尊爵推门进来,听到动静,她转头看去。 见是他来了,她一下又别开头,不理他。 这旁,池尊爵轻轻勾唇,来到床边,他伸手探进被子内去摸她,声音也在这时变得磁性邪魅。 “还在生我气呢?” 南流音见他乱来,一急,立马伸手去抓出他的手,然后甩开,她也顺势翻过身来,怒瞪。 “别碰我。” 然而,男人并不生气,他只是挑了挑眉。 “不想?” 闻言,南流音冷哼一声,她又再翻身,将背部朝他,冷淡地应。 “不想。” 可,床边的男人却在这时呵呵地笑起来了,他提醒。 “可又是谁在医院里喊着肚子饿的?” 见他拿那事来说,南流音一下被气到,她立马翻身过来了,急得怒瞪他,愤愤解释。 “我是指肚子饿的饿,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说着,她还拍拍自己的肚子。 男人看着她笑,偶尔,他蛮喜欢南流音这种张牙舞爪时的模样,很可爱。 第二天,南流音不用去月见草,所以,她特意睡了个懒觉,不过,池尊爵没空在家陪她,去公司了。 床上,南流音缩在被窝里,她嘤咛了几声,还不肯起。 池尊爵家不但床大,连被子也大,真的很舒服,被子一点也不透风,有钱人真是太会享受了。 又再躺了一下后,南流音这才睁开眼。 看着天花板,她傻傻发一下呆,然后,才挣扎着撑起身子,去拿手机。 第61章 手机情 按亮手机后,几十通未接来电瞬间吓坏南流音,都是霍毕尚打来的,对方打不通她的手机,还给她发了短信。 第一条。 “南流音同学,你怎么样?尽早为什么不来学校?” 第二条。 “南流音同学,麻烦接个电话,不接电话也回复一下短信,我好担心你,拜托。” 第三条。 “南流音,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 第四条…… 南流音看到都哭了,她一下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免得被楼下的林月听到。 手机因为设置的一格音量,所以,响铃时,只有靠得很近才能听到,远一点,就听不到了。 霍毕尚打来电话,林月这才不知道的吧。 看完所有的短信后,南流音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她擦擦小脸,也没起床,继续躺那儿,倒是给霍毕尚回拨了一个过去。 他的关心,让她感动。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头,霍毕尚未容南流音出声,他就心急问出。 “南流音吗?” 这旁,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沉默了,闷着小嘴,也不回答,那头,霍毕尚简直急坏,他几乎有点低吼的那种。 “是南流音吗?喂?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急?” 见此,南流音才闷闷应答,情绪也没有多高涨的样子。 “嗯,老师,是我。” 确定真是她后,霍毕尚暗松一口气,见她没事了,他这才慢慢问起。 “你怎么回事?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不来上课?”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笑了一下,心头感觉很暖很暖,被子暖和着她的小身板,让她窝在那很舒服。 “我今天不去了,池尊爵说,让我在家休息一天,下周一再去。” 顿了顿,想起他在自己熟睡的时候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还发了那么多短信,南流音就一阵内疚,不禁道歉。 “对不起老师,我刚刚睡醒,你先前打电话来,我没看到。” 见此,霍毕尚挑挑眉。 他真正听进去的,是南流音的这句,她跟池尊爵同居,见此,霍毕尚的眼神,不禁又复杂起来。 沉默一下,他还是没多问这事,只扯开话题。 “那,周末你还有空来学校补课吗?” 要实在没空,就算了,他也不会强逼她,帮她补课,只是希望她可以将成绩提起来,更有自信面对比赛。 被窝里,南流音一听,她立马点头,语气还十分肯定。 “有呀有呀,我一定会去的,老师,你不用担心。” 别人老师肯免费帮她补课,她就已经非常感激了,怎么还能放别人鸽子? 那头,霍毕尚见着她说周末会来,又舒心一笑,他点点头,示意。 “那好,周末见,现在你先好好休息,我正在带课呢,不方便跟你通太长时间的电话。” 听到这话,南流音立马笑着点头。 “好。” 挂了手机后,看着屏幕,南流音傻傻地笑,她将手机放下,下巴抵着手机,然后,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又拿起来看了。 通话记录跟短信内容,都不方便被池尊爵看到。 南流音想了想,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的,忽然就下意识将记录给全部删除了,其实,她这样做,自己都想不通是为什么,就是不想被池尊爵看到而已。 中午时,池尊爵没回来,不过,有打电话回来。 饭桌旁,南流音正在吃饭,手机被插了耳机线,她可以不用手拿手机,就能通话。 电话里,男人温柔含笑的声音传来。 “现在吃饭没?” 南流音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点头,答得口齿不清的。 “吃了,正在吃,食物还很好吃呢,你呢?你吃饭没?” 见她关心自己,池尊爵觉得心头暖暖的,他轻点头,示意。 “也在吃。” 顿了顿,他又问。 “你现在吃的什么?” 闻言,南流音看了一眼刚刚夹过的食物,她立马答。 “鱼香茄子。” 两人就像闲聊一般,池尊爵也不在乎会浪费电话费,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两人吃了多久,就聊电话聊了多久。 这种感觉,很有一股异地恋的味道,见不着对方,却时时刻刻想着对方,也可以随时都听到对方的声音。 下午的时间不难打发,南流音就在那抱着小琪晒个太阳,或者看个电视吃着零食,基本就过了。 傍晚,池尊爵回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刚好南流音不在,跑去上厕所了,见此,男人扫视一番,朝沙发走去时,也喊了声。 “林妈,流音呢?” 厨房里,林月立马走出来,见着是池尊爵回来了,林月笑了下,指指那旁的厕所,示意。 “刚跑去上厕所了。” 刚好,南流音的声音也在这时从厕所内传来。 “我在厕所呢,等一下哦。” 男人勾了下唇,也没说什么,走到沙发旁便坐下,厨房门口,林月便又进去忙活了。 这旁,池尊爵伸手去拿遥控器,视线顺势看到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见此,池尊爵连带拿过。 他用遥控器开了电视,然后,随意将遥控器放一旁,拿着南流音的手机,开始看起来。 其实他不太会检查南流音的手机,不过,偶尔会好奇地看两眼而已。 电视机里播放着节目,声音蔓延透整个大厅,使这里显得有人气了许多,池尊爵开电视其实不是为了要看,主要就是听个声音,不让家里那么冷清而已。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出来,她笑着朝他跑来,喊。 “池尊爵。” 一看到他拿自己的手机在玩,南流音立马心跳一下,好险,好在她上午删掉了,果然,那东西真的不能保留在手机内,因为,随时会被对方看到的可能。 沙发上,池尊爵正低头玩着她手机的,听到动静,他淡淡地抬头看来,见她出来了,男人浅浅笑起,他向她抬手,勾了勾,示意。 “过来。” 见此,南流音挑挑眉,真的乖顺过去了。 来到他身旁,她跨腿坐在他大腿上,面朝他的那种,双手也下意识地缠搂上他的脖颈。 第62章 幽会 因为是在家,所以,南流音只穿了居家服。 是那种很长的上衣,能长到膝盖处,像裙子,但,它的外观,却又真的是上衣。 她貌似没穿文胸,虽然居家服宽宽松松的,但,她胸前的两点,还是很明显地凸出来。 对面,池尊爵的嘴角含着笑。 男人的视线,原本是看着她眼睛的,但,不知怎么的,这时,他忽然扫了一眼她胸前的两点。 南流音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后,她也下意识地低头。 看着自己的胸口,她怔了怔,又抬头看他,不料,却是在这时,池尊爵已经靠过来了,男人将脸埋入她软软的胸。 见此,南流音一僵,瞬间就尴尬起来。 即使两人非常亲密了,但,他这样突兀的动作,还是会让她难堪,南流音僵在那不敢动,心头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样做? 难道,将脸埋入女性的胸,就那么舒服么? 心口处,池尊爵的声音传来,透着闷沉。 “明天开始,我让林妈每天为你准备一碗木瓜炖奶吧,小小的,长了这么久还长不大。” 闻言,南流音有些郁闷,居然嫌她的小了? 如果喝木瓜炖奶真的有效,那,丰胸这个整容业就不会兴起了,喝那些玩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蒙蔽而已。 再者,南流音从没自我嫌弃过。 她不需要多大,觉得自己b罩,就已经非常满意,南流音不太高兴地将他推开,闷着嘴。 “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说着,她准备站起,不想理他了,然而,男人一下又将她扯回来,他笑着,一时倒温柔得很,似乎觉得跟她聊天,也是件有趣的事。 “我喝那玩意干什么?那是专门为你们女性准备的,我喝了一点用也没有。” 她傲娇地一扬下巴,跟他熟了,所以,也不需要太客气。 “反正我就是不喝,我现在挺好的,你要是嫌小,去外头找大的吧。” 南流音又将他推开了,转身走人。 可,没走出两步,她忽然一下想起什么一般,又折回来,一下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手机,才真正地转身走人,朝楼梯口走去,准备上二楼。 沙发上,池尊爵看着她,也没阻止。 不过,她特意折回来拿走手机的动作,倒让他眸色动动,然后,视线就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手机看。 白色的手机外壳很好看,它就这样被南流音紧紧握在掌心。 男人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上了二楼,拉开卧室的门进去,等门关上,池尊爵习惯地歪了歪头,嘴角,忽然也勾了一下。 刚才,他看了她的手机,暂时还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不过,手机是一个人日常生活中最常用到的东西,她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他不会放过她的。 自己砸了钱养的女人,她胆敢不忠诚,他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哭到没眼泪出。 卧室内。 南流音在床边坐下,她拿着手机重新检查了一遍,还是有点不放心,好在,手机里并没什么异样,相信池尊爵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见此,南流音忽然一郁闷,她烦恼地一拍自己脑门,不解。 “南流音,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呀?” 明明就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来,所以,见他看了自己的手机一下,她就变得紧张兮兮的,她倒觉得不解了,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 吃晚饭时,天色刚好入夜。 南流音为他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又夹给自己,一边吃着,一边提醒他一句,生怕他忘了。 “池尊爵,我明天要回月见草练琴,上次跟你说过了的。” 闻言,男人吃着的动作一停。 他眸色动动,然而,却是不动声色地同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嗯,随你。” 见他答应了,南流音心中一喜,立马又大口吃饭,虽极力压抑着,但,她实在太高兴了,所以,喜意还是浮现在了脸上。 这旁,池尊爵扫去一眼,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他眸子越发幽寒。 他不太确定,或者又应该说,是不想去相信那个事实,不过,不管相不相信,明天一切自会有答案。 吃过晚饭后,南流音趁着有空的时间,偷偷给霍毕尚发了条短信,免得他失约。 “明天周末,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要失约,不要迟到,谢谢。” 语气间,还是很客气的。 霍毕尚是自己的老师,所以,南流音也没其它的想法,更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 不知霍毕尚是刚好玩手机还是怎样,她短信刚发过去,那头,男人居然秒回。 “好的。” 见此,南流音还怔了怔,也回得太快了吧? 她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甚至,一想到明天的事,她会莫名觉得惊喜,怀有期待感。 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南流音真的不知道。 短信她没敢留,立马就给删除了,怕池尊爵看到会多想,或许很正常的事,但,放在池尊爵眼中,就变成了不正常。 一些人情世故,南流音还是懂的。 第二天,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男人随口地问,表现得漫不经心的样子。 “待会去月见草,要不要我载你过去?” 闻言,南流音立马摇头,她啃了一口大包子,咀嚼着,嘴里说得口齿不清的那种。 “不用,省得麻烦你,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 今天是周末,她放假,他的公司也会放假,所以,自己不能陪他,南流音倒好奇他待会要干什么。 “对了池尊爵,你待会准备去哪儿?” 这旁,池尊爵双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他两手一起拿着餐包,轻轻张嘴咬了一口,视线看来,示意。 “我自有我的去处,怎么?不能陪我,所以,担心我找不到事儿玩了?” 南流音立马嘿嘿一笑,其实,她是真的有点这样的担心。 不过,转念又想想,在他未认识自己之前,那么多个周末,他都过来了,现在她不能陪他,他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倒显得她的担心变成多余的了。 第63章 撞破 南流音按照时间约定来了,为怕迟到,她还特意早到几分钟,没想到,霍毕尚居然比她还早,她一来到,就看见他已经等在那了。 见此,推门进来的南流音惊讶了一下,她迈步朝他走过去。 “霍老师?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等很久了吗?” 钢琴前,男人坐在那,他正弹着,听到动静后,霍毕尚转头看来,见她来了,他微微一笑,摇头示意。 “没有,也没等很久,我也刚到。” 然而,他到底等了多久,只有霍毕尚自己心里清楚,因为,如果他没说真话,南流音是不可能知道的。 来到他身旁后,南流音立马坐下,动作很利索。 她笑笑地转头看他,下意识地将手抬起,放在琴键上,示意。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闻言,霍毕尚点点头,他视线扫向对面摆好的琴谱,停下的双手,现在又再继续,一边弹着,一边跟她讲解。 “我们现在先来弹一下这首……” 窗外,池尊爵缓缓走近,向门口的方向走,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视线冷冷地看着两人。 原来是他,霍毕尚,池尊爵还见过他,是南流音的老师。 身后,有两名男的跟着池尊爵,统一的黑色西装,两人一脸严肃,看着倒像保镖的那种职业。 走到门口时,池尊爵一下推门,还非常用力。 门被推开的异响,惊动了里头正在弹钢琴的两人,南流音和霍毕尚齐齐转头看来,眼中都带有惊讶,似乎没料到今天周末,学校里居然还会有人。 然而,一看到居然是池尊爵,南流音震惊得眼睛一下睁大。 她没由来地慌张,人立马站起,急着问。 “池尊爵,你……” 霍毕尚皱了皱眉,也下意识地站起,并没想到,池尊爵居然会跟来,他想过,南流音应该会处理好的,可,她还是没处理好。 不过,霍毕尚并没因此就怪南流音。 池尊爵那么聪明而有手段的男人,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斗得过? 门口处,池尊爵走进后,他站停在那,视线在霍毕尚的身上停留几秒,然后,落回南流音的身上,眼睛也在这时,危险地眯了眯。 说什么回月见草练琴,都是谎言,她是跑来幽会的吧? 一股怒意,慢慢充斥满池尊爵的大脑,燃烧得他理智都没,男人盯着她的眸子,是前所未有地冷。 “南流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旁,南流音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她应该向他解释的。 可,不等她开口,身旁的霍毕尚就已先开口。 霍毕尚毕竟是历练过的人了,即使事情到了这种局面,他也还是保持镇定,一副冷静的样子。 “池尊爵,我想你误会了,我是南流音的老师,月见草最近要举行一场比赛,获奖的人,将有机会得到维也纳的参赛机会,所以,我才把南流音叫来,趁着周末给她补习一下功课。” 话,说得有理有据,似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然而,池尊爵听后,他只不屑地嗤笑一声,转身朝一旁走去,随意地来回踱步。 “补习功课呀?” 顿了顿,男人脚步一停,他立马扫来,视线冷冷的,就这样寒声命令。 “把他抓起来!” 身后的两名保镖反应很快,立马就过来了,见此,南流音一急,她快速走到霍毕尚的身前,张开双手挡在那。 “池尊爵,你要干什么?” 她以为,池尊爵是想把霍毕尚抓起来毒打一顿。 这个男人,居然带有保镖来?看来,他是故意的,只是,他到底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她至今仍想不明白。 自己之前,并没露出什么马脚。 霍毕尚见她挡在自己面前,不禁一怔,心口瞬间有种暖暖的感觉,他皱了下眉,然而,还是没怎样,似乎对打架方面不太擅长。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还帮霍毕尚,他原本就发怒的,现在不禁更怒,怒得一下没了理智,猛然指着霍毕尚,大声地命令。 “把他抓起来,马上!” 被池尊爵一催促,两保镖也急了,加快脚步过来,见此,南流音挡在那不肯让开。 “你们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其中一名保镖抓着南流音拉开,另一名保镖去擒下霍毕尚,霍毕尚虽然不太会打架,但,作为男人,基本的反抗还是会的。 然而,别人保镖毕竟是练过的,跟那些没练过的,根本不能比。 保镖很快就擒下霍毕尚了,南流音被另一名保镖拉着过不来,她恼怒地挣扎,真急了,立马看向池尊爵这边来。 “池尊爵,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旁,男人盛怒地盯着她,他迈步朝她走来,同时也示意。 “把他带出去,全都背过身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转身看。” 听到这话,霍毕尚一怔。 他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一急,十分愤怒地反抗。 “池尊爵,混蛋,你放开我,放开……” 然而,保镖押着他,强行带出去了,池尊爵走到后,他从那名保镖手中接过南流音,那名保镖便退下。 南流音挣扎着,然而,他力度超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哭着骂他。 “池尊爵,你放开我……” 男人根本不管她,他冷沉着一张脸,甚至什么都没说,禁锢住她,将她一把扯到那钢琴前,直接将她推倒在上面。 池尊爵一手抓住她的两手,另一手,则直接伸来解皮带。 见此,南流音震惊得眼睛一睁大,才终于搞清楚他想干什么,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方向。 门已经被关上了,两名保镖跟霍毕尚,全部在门外。 可,一旁的窗户是透明的,在外头,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两名保镖明显没有偷看。 他们一人一边,齐齐押着霍毕尚的手臂,将霍毕尚用力地按在地上。 霍毕尚的侧脸贴着地,即使这样,他也还是用力地挣扎。 可,两名保镖将他押得死死的,霍毕尚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发出愤怒的声音,像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抵死抗争。 就在南流音看门口方向的那一瞬间走神时,池尊爵已经解开了皮带。 男人一下抽出,毫无留情就拿来绑住南流音的手腕,那张脸,现在是如此冷漠,跟往昔的温柔一对比,他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皮带很容易扣,池尊爵一下就绑紧她的双手了。 第64章 逼疯 见此,南流音才回神,她一急,下意识地就是挣扎,可,池尊爵的动作同样很快。 他一解开纽扣,拉下拉链,再将她的裙子掀开,伸手一扯她底裤,毫无前戏地,就这样迫切地进入。 太过突然,南流音忍不住地低低闷哼一声。 然后,她才猛然想起,霍毕尚就在外头,她急了,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看向池尊爵。 男人一脸冷漠,他盯着她,狠狠地用力,完全是带有惩罚性的那种。 南流音怒视他,泪水早已被逼出,她一下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然而,她越不配合,池尊爵就越发怒,他动作明显加快,恨得咬牙切齿的那种。 “叫,给我叫出来,南流音,我要听到你的尽情叫声。” 今天周末,所以,学校没什么人,四周很静,外头,霍毕尚自然也听到了这话,见此,霍毕尚怒火攻心,他发狂地挣扎。 “混蛋,畜牲……” 两保镖一急,立马又更加用力,霍毕尚毕竟是一人,而对方两人,所以,即使他已经如同困兽般发狂,却仍然无法挣脱。 屋里,南流音也被池尊爵逼疯。 她哭喊出来,手被他绑着,根本无法去推开他,只能伸来砸他,可,这点力度,根本对池尊爵造不成任何伤害。 并且,她越反抗,他就会越用力,速度也会越快。 南流音不想叫的,可,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它开始犯贱,开始被他弄起了反应,见此,南流音一急,她豁出去般,猛然一咬下唇,死也不肯发出声音。 见她这样,池尊爵冷冷一勾唇,她会叫的,只是时间问题。 外头,霍毕尚还在挣扎,他现在,真的冲动到有种想杀人的感觉了,即使明知杀人犯法,可,现在冲动当头,他已然顾不了那么多。 霍毕尚猛烈地反抗着,大喊大叫。 “啊~” 然而,就在这时,屋里低低地开始传来南流音压抑的闷哼,声音越来越大,不用猜,也知道,她应该是频临那个度了。 见此状,霍毕尚一怔,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反抗,像是无力一般。 忽然,里头猛然传来她再也压抑不住的高叫,以及池尊爵兴奋时的低吼。 听到这声音,霍毕尚绝望一般闭上眼,痛苦地低哭,两保镖见他不反抗了,押着他的力度也没那么大,稍稍放松了一些。 显然,为了制服霍毕尚,他们两人也筋疲力尽。 屋里。 南流音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额头有些湿,汗水染透了黑发,她心口起伏着,显然气息直到现在还没平息下来。 上方,男人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他侧脸贴着她心口的位置。 她心脏跳得很快,他听得清清楚楚。 池尊爵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了,他舒服地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下,这旁,南流音就那样呆着,两行清泪,自眼角处缓缓滑落。 终于,他如愿以偿了吧? 把局面搞到这种地步,她以后也没脸再见霍毕尚了,即使硬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见了面,气氛还是会尴尬,两人都不自在。 男人休息了一下,他缓过劲来了后,脸还是贴在那,轻轻开口。 “这是你逼我的,流音,不要怪我。” 呵呵,她逼他了么? 南流音一声不答,以前对他的情意,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此时,她只感觉,这个男人自私极了。 为了他自己,他真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 外头,霍毕尚静静地,连反抗都没有了,仿佛心已死一般,剩下的,只是麻木的躯壳。 好一下,里头才传来池尊爵的声音,面无表情的那种。 “开门。” 闻言,两保镖一怔,对视一眼后,一人松开,将霍毕尚交给对方,自己跑去开门,而霍毕尚,也在这时被保镖押着站起。 门被缓缓打开,霍毕尚下意识地看去,人有些呆。 池尊爵站在门正中,他怀里抱着南流音,男人的视线,起初看着地面,等门被完全打开时,他才慢慢抬眸,看向了霍毕尚。 怀里,南流音的脸面朝着池尊爵的胸膛,她闭着眼,根本不看霍毕尚。 脸颊上,满是泪水,并且还带着潮红,显然那股欢意还没完全退却,见此,霍毕尚心口一痛,有种快死的感觉。 池尊爵的视线有些冷,他收回视线,似乎没什么话要跟霍毕尚说的一般,径直迈步走去。 保镖见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保镖一把将霍毕尚推开,急急跟另一名保镖快速跟上池尊爵的脚步。 这旁,霍毕尚趔趄着差点摔倒。 他站稳后,自嘲地苦笑着,缓缓转头看向了池尊爵离去的方向。 虽然,他知道两人早已发生过关系,可,当着他的面这样做,霍毕尚还是无法接受而已。 而池尊爵今天这样做,又想向自己警告什么呢? 警告自己不要太靠近南流音,南流音是他池尊爵的女人吗? 如果真想警告,完全可以说,何必用这种手段来刺激他?同样也伤害到了南流音。 等池尊爵走后,霍毕尚才呆呆地走回屋里,脚步显得有些不稳。 那种浓郁的情爱过后味道,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散去,刺激着他的鼻子,在钢琴架上,一处地方,还染上了浑浊的白色稠液。 见此,霍毕尚只觉眼中一刺痛。 他垂身侧的手,不禁慢慢握拳,紧到青筋暴起的程度,一种从没有过的恨意,充斥满他心头。 四周很静,这里一时人去楼空,只剩他一个人呆呆地傻站那儿。 另一旁。 池尊爵来到自己的小车前,保镖主动为他拉开车门,男人便坐进后座,怀里,南流音安安静静地靠着,至今没说一句话。 她的脸,还是朝着池尊爵的胸膛,眼睛依旧闭着,眼角处,又滑落下新的泪水。 男人低头看她,见此,他眼神复杂,也没说话。 保镖坐进来后,便发动引擎开去,小车平稳地离开月见草的正门口,车内一直沉默,气氛僵到极点。 路途中,池尊爵目视前方,他没看南流音,语气听着有点冷。 “南流音,我今天这样做,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当我的女人,必须得搞清楚,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闻言,南流音紧闭的眼,缓缓睁开。 她冷漠地看着池尊爵,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再度闭上了,脸还朝他胸膛处挪了挪,似乎是想找更舒适的位置。 很好,今天的教训,她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 第65章 冷战 回到御海城的时候,池尊爵是抱着南流音进来的,没让她下地,一直走到沙发前,男人才将她放下。 南流音安安静静地松手,身子躺在沙发上了。 她视线看着池尊爵,很冷,冷到有股陌生。 这旁,男人将她放下后,他顺势蹲在那,一手拉过她的小手,然后,两手齐齐握着,视线看着她,眸中生了一股疼惜之意。 池尊爵知道,自己伤到了南流音。 可,倘若他不是也受了伤,又怎么会冲动到做出那种毫无理智的事呢? 她是受伤了,他同样也受伤了,所以,谁也不欠谁。 男人不觉得内疚,他看着她,视线莫名有点冷。 “这个周末,你就哪儿也不要去了,就呆在家好好休息。” 说着,池尊爵视线一扫她口袋,也伸手来摸她手机,直接将她手机给拿走了,然后,站起,转身朝门口走去。 很明显,他是要出门,发生了这种事,他应该无法跟南流音呆在同一空间。 这旁,南流音静静地躺在那,视线看着天花板,像死人一般。 泪水缓缓自眼角滑落,她想哭,大声地大哭大喊,可,她哭不出来,就这样无声地落着泪。 当时那种情况,别说外头的人是霍毕尚,哪怕是她平时的普通同学,他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南流音有点恨上了池尊爵,是的,她恨。 另一旁。 男人走到小车旁,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开去,而是静静地坐在那,视线看着前方,似乎是在想事情。 池尊爵的视线有点冷,也有点复杂。 若时间倒退,机会再来一次,或许,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还是会再一次选择那样做吧。 两雄争雌,无非就是争得谁有交配权。 所以,他用那样决绝的手段,彻底击垮霍毕尚的自尊心,让霍毕尚再也无法正常面对南流音。 这样一来,看她们两个以后还如何暧味不清。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手机,这是南流音的手机,白色的外壳,很洁净。 看着它,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一下,还是将手机给按亮,然后,一一进去,将她的手机给来了个大检查。 大厅内,沙发上。 南流音躺到现在,她终于起来了,她什么也不说,默默流着泪,朝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回到卧室后,她拿来居家服,进浴室好好洗了个澡。 这次的亲密,她嫌脏,觉得池尊爵脏死了,把她也碰脏了,脏得让她恶心。 然而,在洗澡的时候,借着水声,南流音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大地哭了一场,当时,他的脸是那样冷漠,而往昔,他却又是那样温柔。 对比下的落差感,实在太大,她接受不了。 洗过澡后,南流音哪儿也没去,就静静坐在床边发呆,视线看着前方的某处,整个人都像灵魂脱壳一般。 她的手机被池尊爵没收了,家里有座机,可,她不记得霍毕尚的电话号码,所以,还是没用。 中午,池尊爵没回来。 南流音其实也没什么心情吃饭,林月做了满满一大桌的食物,然而,南流音实在没胃口,最终,只让林月做了碗面条,将就着吃了。 傍晚,池尊爵还是不回来,她早猜到他会这样。 晚饭南流音倒吃了点东西,不过也不多,原来心情真的可以影响食欲,她以前还一直认为这句话特矫情,饿都饿死了,怎么会受心情的影响呢? 一整天下来,南流音都无法联系霍毕尚,手机不在她这儿,她也没办法。 她真的很想给霍毕尚打个电话,向他道歉,说声对不起的。 因为自己的事,让他那样尴尬,搞得两人以后也没办法再在周末补课了,他是想帮她,是好心,却被她把事情搞成这个局面。 晚上22点左右。 沙发上,南流音静静抱着小琪在看电视,小琪很乖,懒洋洋地窝她怀里也不动,睡得特别香。 外头,传来池尊爵的车声,他总算懂得回来了。 南流音还以为,他今晚准备凌晨1、2点才回来呢。 即使知道他回来了,她也不为所动,还是坐在那继续看她的电视,就当不知道那种。 没多久,男人已走进门。 看到南流音,池尊爵的脚步有在停了停,眼神也有些复杂,他沉默一下,还是无法做到忽视她,迈步朝她走过去了。 “几点了?还不睡?” 语气听着淡淡的,跟往常没什么差别,仿佛白天没发生过什么令双方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倒真是会装,他这演技,怎么不去当戏子狗呢? 南流音在心内恨恨地想着,却漠视他,也不回答,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更不知道他回来了一般。 男人走到后,他在她身旁坐下,视线看了眼她怀里的小琪。 这是他送给她的宠物狗,没想到,她还如此爱惜。 池尊爵忽然有些高兴,他笑了下,伸手去摸小琪的毛发,跟她说话。 “喂小琪了吗?” 然而,南流音是真铁了心跟他冷战,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她一律不回答,不理他,任由他一个人在那自导自演。 池尊爵见她不说话,他挑挑眉。 男人摸了小琪的毛发一下后,也想了一下,然后,视线一个扫来,直直落南流音的眼睛上,脸色也跟着严肃了几分。 “就准备一直这样了?不想继续过下去了?南流音,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下去,迟早会玩完。” 一句话,轻轻触动南流音的心。 是呀,如果她一直跟他冷战,两人迟早会玩完,一个男人,他再怎么有耐心,也是有个度的。 南流音红了眼眶,她立马转头看过来。 不知怎么的,她根本不想哭的,可,一看到池尊爵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泪水哗啦啦地开始掉,声音也哽咽起来。 “是,你池尊爵厉害,我什么都不能反抗你,就算你做了伤害我的事,我也不能说你,只能你来伤害我,然后我还得默默忍受着,转头擦擦泪,面对你时,又得重新强颜欢笑,找记者曝光那次是,今天这次也是,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需要你呀,我离不开你呀……” 冷战又有什么用? 她最终还是无法离开池尊爵,离开他,就必须回到商家,不想回商家,就只能继续窝他这儿。 现在,南流音只有两条路可选,所以,她能怎么办? 即使他今天做了这样伤害她的事情来,她也只能犯贱地继续厚着脸皮粘着他,还是不能真正跟他翻脸,潇洒地走人。 第66章 原谅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知道找记者曝光的那件事是他做的后,男人眉头一皱,似乎不太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找记者曝光的那件事是我做的?” 见他还不肯承认,南流音本就情绪不稳,现在,不禁一冲动,她脑子一发热,人立马站起,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声音也吼得很大声。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池尊爵,能不能要点脸?有胆做没胆承认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没有点破你而已,我一早就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了。” 沙发上,池尊爵坐在那,他仰头看着她。 见南流音如此激动,池尊爵不太想刺激她,免得她发疯,大半夜的不知要干出些什么来。 男人伸出手,示意她先坐下,劝着。 “好好好,我承认,是我做的,那又怎样?” 是呀,又怎样? 南流音的确奈何不了他,只是,她就生气而已,难道她连生气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现在这种情况,南流音真的无法跟他呆在同一空间。 她红着眼眶,定定地看了他一下,然后,二话不说,迈步就朝楼梯口走去,实在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了。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却也没阻止,只是慢慢皱起了眉,实在搞不懂,南流音是如何得知那件事的。 按照她那单纯的人脉,是不可能查到的。 池尊爵收回视线,眸色深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卧室内,南流音坐在床边,抱着小琪在哭,可,小东西被她弄醒后,就非常不老实,它挣扎着,一直想从南流音的怀里逃出来。 见此,南流音更加难受,她打了小琪一下,骂它。 “连你也不要我了么?坏家伙,亏我平时那么疼你,下次不喂你巧克力了。” 说是打,但,她没敢真的用力,对小琪还是相当疼惜的。 这宠物狗虽说是池尊爵送给她的,但,南流音本身就非常喜欢宠物,所以,后头一直把小琪当作自己养的宠物狗来看待。 小琪见她打自己了,呜呜地哼着,急得拼命挣扎。 它太过剧烈了,南流音一下抓不住它,竟是让它给逃脱了,小琪窜到地面后,它跑到门前,却又出不去,急得在那拼命躁哼。 床边,南流音也不管它,甚至恨恨骂了句。 “跑,你尽管跑,跑了也出不去,看你怎么跑。” 小琪可能是真急了,它一下子对着门狂吠起来,甚至开始用牙齿去咬门,还用前爪子扒门,明显想出去。 一般情况下,狗狗有空间幽闭症,一把它关在家里,基本都会这样。 这旁,南流音看着它急成那个样子,又心疼。 她想帮它开门,放它自由,可,她又有些赌气,又不去帮它开,因为,她现在正需要它陪,坏东西竟然抛弃主人,而自己想出去玩。 门前,小琪急得越发剧烈,拼命地吠,拼命地用爪子扒门。 南流音看得有些不忍心,她欲站起去为它开门的,可,就在这时,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推开。 打开的门缝里,现出池尊爵的身影。 男人低头看了眼小琪,而小琪见着池尊爵来帮它开门后,似乎非常高兴,立马摆着尾巴,兴奋地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用脸贴他裤脚。 这是动物表示友好的一种动作。 见此,池尊爵笑了下,他蹲低身子,伸手摸了下小琪的毛发,逗它。 “小东西,闷坏了吧?” 小琪用舌头舔他的手,甚至还想跃起来舔他的脸,两双前爪踩池尊爵身上,可,还是够不到。 男人笑着将它推开,拍拍它的头,示意。 “好了,快去玩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南流音,床边,南流音也看着他,见他跟小琪的感情好成这样,她静静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喜欢小琪,所以,小琪跟池尊爵好,她自然也会受小琪的影响,而对这个男人重新改观。 池尊爵不理小琪了,他站起,伸手准备关门的。 可,小琪这会儿又不想出去了,一直粘在他脚边,拼命地蹭来蹭去,池尊爵伸脚去勾它的肚子,将它弄出去。 没想到,小琪一下又跑进来,分明是想缠池尊爵。 男人没办法,他干脆不关门了,就留着条缝,方便小琪可以随时出去,他朝南流音走来。 这旁,南流音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池尊爵走到后,他站停在南流音的面前,视线看着她,有些复杂,轻轻开口,含着关心,也含着担忧。 “还在生我气吗?” 闻言,南流音不知怎么回答,她只是默默红了眼眶而已,若说轻易原谅他,她是真做不到。 男人见她一副又快哭了的样子,心头一阵无奈。 他轻轻叹口气,伸手过去,将南流音的脑袋按向自己腹部,他站着,她坐着,所以,靠过来时,她也顺势抱紧了他的腰,脸埋他腹部,呜呜地哭起来。 小琪不懂人事,它只兴奋地缠着池尊爵,见池尊爵不理自己,想引起他注意,便咬池尊爵的裤脚。 可,男人还是不理它,任由它自己在那兴奋地自娱自乐。 夜深人静后。 南流音还是跟池尊爵做了,即使这个男人对她伤害再多,她也始终恨不起他来,还是那句,他的优点大于他的缺点,光凭这个,就够了。 大床上,两人赤着身子纠缠在一起。 她视线看着天花板,低低地哼叫,上方,池尊爵的吻落下,带着安抚,落她脖颈上、锁骨上。 在这种时刻,南流音的脑海里,会一闪而过霍毕尚的那张脸。 有轻微内疚的感觉传来。 可,她忽然又不明白,自己内疚什么?又需要内疚什么? 她本身就是池尊爵的人,即使池尊爵白天时那样对她,也是对她造成伤害,对霍毕尚,根本造不成一丝丝的伤害。 因为,池尊爵是在强她,而不是在强霍毕尚呀。 南流音的走神,让男人感受到了,他猛然用力顶了顶,将她的意识拉回现实,不太高兴地问。 “想什么呢?”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眼睛有丝丝迷离,她轻轻一笑,没答,只是捧住他的脸,主动亲过去。 唇瓣与唇瓣之间的交融,软软的。 池尊爵便不去计较那么多了,专心与她接吻起来。 窗外,寒风呼呼地吹,可,卧室里一点也不冷。 第67章 感情回暖 周日那天,温度一下降下来,突然变得好冷。 床上,南流音睡到现在还没醒,她似乎是嫌冷,嘤咛一声,又往有热源的地方挪去。 池尊爵同样没起床,他正面躺着,一手搂着南流音,她侧躺着,身子挨着他,一手也抱着他,这个睡姿,南流音早已习惯了。 睡到这时,男人似乎是睡眠充足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看着天花板,安静了一下后,又转头看向南流音,见她正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熟,池尊爵忍不住就轻轻笑出。 这样真好,没有争吵,只有甜蜜。 池尊爵凑过来,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不料,却是弄醒南流音。 她似乎也睡够了,先是困倦地嘤咛一声,又往他怀里挪了挪,然后,才睁着迷糊的小眼睛看过来。 两人对视上,南流音发着呆,池尊爵则含着笑。 男人挑挑眉,他笑句。 “醒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哼,意识还不太清楚,她又将他抱得更紧,红润的小脸,就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 “嗯。” 池尊爵搂着她的大掌,安慰似地轻轻拍了拍她,男人似乎感觉这一刻很幸福,他将头挨过去,贴着她的脑袋。 “流音,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吗?就像现在这样,甜甜蜜蜜的。” 一听,南流音立马呵呵地笑。 见她突然发笑,池尊爵一阵不解,他挑了下眉,看过来。 “笑什么?” 这旁,南流音还是在笑,她仰头,对上他的眼睛,有点撒娇一般,软软萌萌的。 “我要。” 好吧,她很少主动的,现在是真想了,早晨醒来的时候,不但男人很想那个,连女的,有时候也会很想。 然而,听到这话,池尊爵却开始装糊涂,他眨下眼,不懂的样子。 “要什么?” 南流音相信他是懂的,所以,见他还跟自己装,她傲娇地一哼,径直推开他了,挣扎着就要坐起,准备起床。 “不懂就算了,我不要了。” 不料,话音都没落,却被男人一下拉回来,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底下,更低头吻上她的唇。 见此,南流音闭眼,双手缠搂上他的脖颈,接受了他的亲热。 起床洗漱过后。 南流音拨弄着刚吹干的头发朝落地窗走来,然后,站停在那,呆呆地伸手去碰落地窗。 玻璃上染了一层水雾,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心形。 画好后,南流音转头看向衣柜前的池尊爵,她一笑,立马喊他,让他看。 “池尊爵,你看,玻璃都结霜了。” 外头,风是真的很大,温度估计也很低,因为,可以听到风呼呼地吹,能感受到它的冷冽。 可,卧室里开了暖气,所以,并不冷。 男人看过来一眼,看着那颗心形,他笑笑,又收回视线,继续穿他的衣服,开口。 “今天降温了,没什么事,你就别到外面闲逛了,在家好好呆着吧,免得冷感冒了。” 说着,他已穿好衣服,便朝门口走去,还向她招了招手,示意。 “来,我们下楼吃早餐。” 听到这话,南流音立马点头,很乖地跑过去了,将自己的小手一递他,池尊爵抓过,拉着她一块出去。 要她自己一个人呆在家,南流音又觉无聊。 所以,她有点撒娇的那种,先是问他。 “池尊爵,那你待会要出去吗?” 然后,不等他回答,她就摇了摇他的手臂,真正地仗宠而娇,要求着。 “我要你陪我,我自己在家好无聊,你陪我看电视,我想窝在你怀里看。” 男人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出去,不过,见着她这么要求了,他想想,倒同意地点点头,干脆就不出门了,反正,外头冷。 “好吧,我今天陪你。” 说着,他笑笑地伸手一勾她鼻子。 “小滑头。” 南流音裂嘴一笑,脑袋靠向他,跟着他一块下楼梯。 这就是她们,无论外人怎么插足,两人的感情也不会分裂,更不会因为一个霍毕尚,就动摇彼此之间的信任。 就好像,夫妻终究是夫妻,不会因为第三者的干涉就真正地去离婚。 今天,两人很默契,谁都没有主动提昨天的那件事。 然而的是,池尊爵倒是还没把南流音的手机还给她,还一直放在他自己那里保管着,南流音也没有主动问他要。 沙发上,两人坐在那一起看电视。 对于电视剧,池尊爵是真的看不下去,所以,他看了一下,就抱过笔记本盘坐着开始玩了。 南流音也没有强迫他,由着他。 她靠在他肩头,手里抱着零食在吃,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小琪就在脚边,蜷缩着睡觉。 大厅的暖气很高,所以,根本不冷,也不会冷着小琪。 这一天,两人基本就是这么度过的。 第二天就是周一了,南流音也该回月见草了,池尊爵直到这时,提都没提一下手机的事,见此,南流音也不好主动问。 男人亲自开车送她到月见草门口的,停车后,他转头看来,示意。 “进去吧,别冷着了。” 闻言,一直目视前方的南流音,不禁转头看来,看着他,她眼神有些复杂,然后,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池尊爵静看着她远去,也没说什么。 外头的温度真的很低,南流音感觉有些冷,她下意识地将双手插口袋里,却在这时,感受到了口袋里的异物。 见此,她一怔,本能地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 其实,摸到那东西的时候,她就大概猜出是什么了,果然,当真正掏出来时,看着自己的手机,南流音怔得不禁停了停脚步。 池尊爵总算将她的手机还给她了。 思及此,南流音回头看向池尊爵,刚好,男人在这时已经发动小车开去,她看着他的车,一直到他的车远去,不见了身影。 手机,他选择了一种很婉约的方式归还,并没有当面给。 至于为什么,南流音不知道,也许,是池尊爵低不下那个面子吧,她没再多想这件事了,转身继续朝月见草走进去。 待会可能会见到霍毕尚,从现在开始,她要想这件事了。 见面后,该跟霍毕尚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呢? 南流音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她害怕见面,但,又觉得应该见面,因为,她欠霍毕尚一声道歉。 这个道歉,她不会逃避,因为,她是为自己道歉的同时,也代池尊爵道歉。 第68章 老板是谁? 回到教室的时候,时间还有点早,南流音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她拿出手机,先是看了一下手机里的情况。 果不其然,池尊爵还是不动声色地将霍毕尚的号码给删除了。 见此,南流音静静地,眼神有些复杂。 他倘若很直白地说出来倒好,可,现在他这种既不点破,又在默默做着小动作的态度,倒让南流音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课铃已经响起。 见此,南流音便将手机给收好,将书本给拿出,准备认真上课。 第三堂课,是霍毕尚的课,想着要见到他了,南流音开始紧张起来,心头在想着,自己待会该说些什么,又要不要对视他的眼睛? 然而,在她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课铃再一次响起,走进来的,却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还是名男老师,不过,人不是霍毕尚了。 男老师朝大家友好地微笑,开始自我介绍,看起来很开朗的样子。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的导师,以后,就由我来接代你们的课程……” 座位上,南流音听到这话,她几乎是当场怔住的。 霍毕尚不在这儿任教了? 难道说,周六的那件事,就真的那么令他难堪,难堪到不愿再见她了么? 南流音真急起了,也冲动了,更没什么理智,她瞬间站起,很是焦急地询问,完全不顾及四周的同学会怎么看。 “霍老师呢?霍毕尚老师呢?他去哪儿了?不是他教的我们么?” 闻言,同学们也纷纷好奇地看着新来的男老师,因为,她们同样好奇。 讲台上,男老师一僵,显得很不自然。 虽然南流音这话听着没什么,但,听在那男老师的耳中,就好像南流音很不欢迎他这新来的老师一般。 男老师努力挤了抹笑容,这才勉强作答。 “霍毕尚老师已经离职了,你不知道么?” 这下,南流音直接呆住,离职?居然严重到这种程度么?她大脑一热,想也没想,下意识地抓过手机,急匆匆就是朝门口跑去。 见她这样,男老师一急。 “同学……” 可,南流音跑得太快,男老师的声音,已经被她甩在身后。 她跑呀跑,眼眶情不自禁就红起,心头不断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画面,心头也有股暖暖的感觉。 跑到教导室,南流音门都没敲,直接就推门冲进去。 里头的教导主任一怔,下意识地看来。 南流音朝他跑过来,看着非常急的样子,人没跑到,就已经开口问。 “主任,霍毕尚老师呢?他为什么离职?” 在跑来找教导主任之前,南流音其实是想打电话给霍毕尚的,可,他的号码,被池尊爵删除了,那么大一串数字,她也记不住。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能跑来找霍毕尚的上级。 办公椅上,教导主任见南流音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事儿,才出声。 “同学,进来之前,不懂敲门吗?” 南流音知道,是自己失礼了,她跑到后,急忙站停,先是强逼自己稳下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些。 “对不起,主任,我不是故意的。” 想起霍毕尚的事,她真的急了,立马又问。 “主任,霍毕尚老师呢?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离职?” 好端端的,这才一个周末而已,他居然就离职? 然而,提起这事,主任似乎不愿多提,他淡淡收回视线,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不太搭理南流音。 “霍老师离职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离职了而已。” 说着间,主任看过来,微微笑了一下。 “新来的老师,你们还喜欢吗?我看他性格也活泼,应该跟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对面,南流音根本没心情听废话,她急了,语气间有点坚决。 “那,霍老师的电话你知道吗?把他电话给我。” 见着南流音还要起电话来,主任脸色一沉,他有点生气地看着南流音,提醒。 “同学,你要他电话干什么?” 南流音也不管主任的话,她只是很坚决的要着,声音更大了起来。 “把他电话给我!” 对面,主任被吓得颤了颤,有点不太敢惹南流音了,但是,要把霍毕尚的电话给南流音,那又是不可能的。 主任想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南流音知不知道月见草的新股东就是池尊爵,所以,便暗示性地提醒。 “同学,霍老师离职,是上头的意思,你去问那位吧。” 那位? 哪位? 南流音怔了怔,没听太明白,她下意识地问。 “什么意思?” 见她还不懂,主任一个无语,似乎有些气极,就口急了些。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要是想知道霍老师为什么离职,今晚自己去问老板吧,周末时,老板亲自打电话来,指名道姓地要求霍毕尚离职,校长想保他也保不住,急匆匆地在周末就给霍毕尚办了离职手续。” 老板? 这下子,南流音更怔了,她喃喃地问出口。 “老板是谁?” 见着她居然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主任一瞪眼,实在无法相信,她每晚陪别人睡,难道会不知道? 所以,主任是根本不信的,以为南流音在装傻。 “咱们月见草的老板是谁你都不知道?南流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每晚陪人睡觉,难道入股月见草,老板不是为了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彻底震惊。 难道说,前不久入股的新股东,就是池尊爵么? 可,为什么他根本没跟自己说?她当时还傻乎乎地跟他聊着月见草的变化,而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分明是不知情。 想到池尊爵装得这样深,南流音的心猛然一沉。 这个男人,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 也就是在这时,南流音突地想起罗江宜的话来,罗江宜说,让她防着点池尊爵,那个男人的心思如海。 看来,罗江宜是真的没有说错呀。 他做什么事,未必会告诉她,哪天把她卖了,她傻乎乎地替人数钱还不知呢。 想起池尊爵,南流音一急,也顾不上跟主任道别,转身就是朝门口跑去,因为,她要去找池尊爵。 如果主任口中的月见草老板就是池尊爵,那么,霍毕尚离职,肯定是池尊爵逼的。 周末时,他可以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跟她在一起,背地里,却瞒着她偷偷做了这么多,南流音对他的深沉真是越来越惧怕。 第69章 找上公司大门 出了主任的办公室后,南流音是一边急跑着,一边给池尊爵打电话的。 她打来时,就那么不碰巧,池尊爵的人,刚好在洗手间内,手机没带,放外头的办公桌上了。 手机一直在低低地响,声音只有一格音量。 所以,池尊爵人在洗手间内,他是没法听到的,因为,音量真的不大,就算在外头,不是时刻注意着手机,也未必会听到。 直到电话自动断线,池尊爵也没能接上这通电话。 然而,他的无意,在南流音眼中,却造成了有意,南流音见着打他电话打不通后,她急得又怒又委屈,眼眶当场就红了。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干吗? 早上时,他还那样一脸平静地送自己来月见草,现在,他是猜到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开始躲她了,连她电话都不敢接了吧? 怎么会装得这么好?她真是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南流音恼死自己了,也恨死池尊爵了,恼自己的蠢,恨池尊爵的城府深。 打不通,她就一直打,就不信池尊爵会一直不接,可,一通,两通,然后不知多少通,池尊爵居然还是不接。 此时,南流音都从主任的办公室,来到了校门口。 前方就是了,出了校门口,她可以打车去找池尊爵,可,她不知道他公司地址,所以,想找人也找不到。 这一刻,庞大的无力感涌来。 为什么不早点问他公司地址呢?现在出了事情,临时临急的,她想找个人也找不到。 办公室内。 洗手间的门,这时才被池尊爵推开,他的人总算出来了,男人朝这旁的工作台走来。 刚好,手机已经在这时自动断线了,所以,他也没注意到。 就在这时,断掉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池尊爵快走近了,所以,也听到了,见着手机来电,池尊爵扫来一眼,走到时,顺手去拿手机。 当看到是南流音打来的,池尊爵还挑了挑眉。 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上课吧?怎么会有空给自己打电话? 男人也没多想,他直接接了,走到滑轮椅旁,也径直坐下,好不惬意的样子。 “怎么这时候就打来了?” 那头,南流音的人,已经出了校门口,她见着池尊爵总算肯接电话了,欣喜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暴怒,她立马生气地指责。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打你多少通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怔,他下意识地拿下手机,按了返回键,看了看来电记录,真的挺多通的。 见此,男人又将手机放回耳旁,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歉。 “我去洗手间了,没带手机去。” 这个解释,让南流音一怔,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信池尊爵这话,或许他说的是真话,又或许,是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南流音也没空管那么多,她急了,立马问他。 “池尊爵,月见草新入股的老板是不是你?” 闻言,男人眉头一挑,想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这个的,因为,前段时间,她分明是不知的,还跟他说伙食变好了。 男人沉吟了一下,她问了,所以,他才会如实回答,她不问,他就不会主动说的那种,答话。 “是。” 一个字,带着轻轻,却让南流音的心头重重一颤,果然,霍毕尚的离职,真的跟他有关。 南流音开始掉泪,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为什么?霍毕尚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把他整走。” 一听,池尊爵立马沉脸。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哭意,而她现在打这通电话来,也是为了霍毕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霍毕尚。 池尊爵突然就暴怒,他一句话都不想跟南流音说。 “如果你打这通电话,是为了那个男人,那可以挂了,我不想跟你谈他的事。” 说着,池尊爵自己直接挂。 电话断线了,嘟嘟地发着音,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拿下手机看了看,他,真的挂她电话了,这是很少有的事情。 看着手机,南流音呆呆地落泪。 昨天,他还跟她说,要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吵架了,可,这就是他的不吵架么? 男人的那把嘴呀,真的变得比天上的白云还快。 南流音也不想跟他说话,可,现在她要处理霍毕尚的事,就不得不跟池尊爵继续,他想躲,她却必须跟他面对面。 思及此,南流音立马又拿起手机,继续给池尊爵拨。 她想问他公司地址,亲自跑去找他,这样,谈话的时候,他就算不爽,也不可能像通话中,说中断就中断了。 办公室内。 男人挂了手机后,他看着未接来电,脸色阴沉得很,她打了他那么多通电话,即使他没接到,她也还是一直打。 可,这不是为了他而打,而是为了那个霍毕尚而打。 再说她对霍毕尚没有一丝丝其它的心思,池尊爵真是打死都不信,不重要的话,用得着为了霍毕尚连续打他那么多通电话吗? 看来,逼霍毕尚离职,真是很对的一件事。 池尊爵的嘴角,不禁轻轻地勾起。 然而,就在这时,手机再一次亮起,南流音又打过来了,看着她的来电,池尊爵挑挑眉。 还打来干什么?为了霍毕尚跟他吵吗? 男人冷哼一声,不但不接,还直接扣下外壳,将电池都给弄下来了,他一下将散碎的手机零件扔桌面,冷漠看着。 这头,南流音正等着的,等突然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后,她一怔。 电话断线后,她又打一通过去,然而,池尊爵是真的关机了。 见他居然对自己关机,南流音真的震惊到睁大眼睛。 她拿下手机,呆呆地看着,泪水不受控制般,止不住地掉,池尊爵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无法掌控的存在。 他心情好时,会对你很好,可,他心情不好时,甚至理都不理你一下。 南流音还自以为是,凭着他对她的宠爱,她的要求,他应该是一呼百应的,可,她真的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池尊爵了。 正是因此,南流音对两人的关系,又再重新审视。 有时候,她会懒懒地想,干脆就依赖着池尊爵算了,因为,他会养着她,可,现在,南流音的要打消那种念头了。 不是她不想天真,而是池尊爵用他最现实的态度来逼她去不天真。 美好的爱情故事,终究只存在于童话世界。 她跟他,不过是建立在身体的纠缠上,所以,终究会有厌倦的一天。 第70章 对持 池尊爵不肯接电话,南流音联系不上他,所以,也无法向他问他的公司地址。 然而,以为这样,她就没辙了吗? 南流音很急,但,她仍然逼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得知他公司地址的。 忽然,南流音一下想到了。 林月就是他家的女佣,也在御海城呆了那么久,那么,肯定知道池尊爵的公司地址在哪儿吧? 其实,南流音的父亲,南添橙也是知道的。 然而的是,在这种危急关头,南流音第一个想到的是林月,而不是父亲,这是为什么?南流音也不知道。 她想到林月后,急着立马就打回御海城。 还好,林月当时就在大厅内,正在搞卫生,听到座机响后,她小跑过来,立马就接了。 “你好,哪位?” 南流音很急,她几乎是单刀直入的那种。 “林妈,池尊爵的公司地址你知道吗?” 闻言,林月一怔,她想了想后,没立马回答,而是问起自己的疑惑。 “南小姐,怎么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月见草上课的么?问尊少的公司地址干吗?” 见林月这样问,南流音急得要命。 如果她说实话,林月可能不会告诉她地址,所以,南流音在情急之下,她不能去说实话,但,也不太好说谎,便只能一个劲地催促。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快告诉我公司地址吧,我有急事找他。” 其实,林月稍稍细想,她就应该会疑惑,南流音明明有池尊爵的号码,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而要亲自跑过去这么麻烦? 可,她被南流音催促着,一时间根本没空去想那么多,便焦急说出来。 “池氏大厦,在……” 得到地址后,南流音根本没任何犹豫,她一下挂断,见刚好有出租车驶来,便立马拦了出租车,报出池尊爵的公司名字。 他公司蛮大的,不用说具体地址,单是说公司名,别人司机就知道在哪儿了。 办公室内。 池尊爵没什么心情工作,他双手抱胸,视线略冷地看着工作台面,就那样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工作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很光滑,也很洁净。 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但,倒没显得凌乱,而是摆放整齐,只在他眼前的那一块地儿,略乱地放着好几份文件而已。 手机就静置在一旁,机身、电池、外壳三个零件还是散碎着,并没组回。 四周很静,外头,寒风呼呼地吹着。 然而,就在这时,那旁的座机却突然响起,见此,池尊爵扫去一眼,他伸手去接了,刚接通,话筒里的明庭云就急急出声。 “尊少,南小姐来了,说是要见你。”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怔,电话找不到他,所以,竟是亲自找上门来了么?为了霍毕尚,她就那么急么? 见此,男人眸子一冷,他笑了笑,点头。 “让她上来。” 说完后,池尊爵径直将话筒放回座机上,他冷眼扫向门口,倒是忽然很好奇,南流音到底有什么话要那么急着跟他说。 居然急得多等一刻都不行了。 他中午就算不回家,晚上也肯定会回家的,她完全可以等晚上,这样,双方都冷静下来,谈话或许就不会那么冲动。 可,她不肯等,居然急得现在就要找他谈话。 这一刻,池尊爵是真的确定了,南流音如果跟那个霍毕尚没有异样,那才真的有鬼。 接下来,没等多久,明庭云就带着南流音进来了。 她红着眼眶,刚刚明显是哭过了。 明庭云走到后,他讪讪地朝池尊爵笑笑,显然是觉得有些尴尬。 “尊少……” 男人没看明庭云,而是一直看着南流音,他只抬手,朝明庭云挥了挥,示意。 “你先退下。” 见此,明庭云立马点头,这样的事,他也不好掺合,所以,早就想退下了。 接下来,明庭云出去后,这里一时只剩两人。 南流音红着眼眶扫了眼台面,然后,注意到了他的手机,见他把电池扣下来后,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忽然凉凉的。 这时,南流音收回视线,直直落他脸上,她自嘲地笑。 “池尊爵,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男人一歪头,他心情似乎很好,嘴角还轻轻勾起。 “我没想干什么?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 有点贫嘴,但,南流音最讨厌的就是在谈正经事时,他贫嘴,对面,她眼神一下恨起来,说得有点咬牙切齿的。 “霍毕尚离职,是你干的吧?” 一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池尊爵原本很好的心情,脸色立马沉下,他冷眼看着南流音,一声不吭,然而,那寒寒的眸子,已经在警告南流音,他非常不爽了。 南流音也知道他在不爽,然而,那又怎样? 她不会因为他的不爽,就停止下来,反而越加激动,说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霍毕尚什么都没做错,你凭什么要他走?我跟他清清白白,我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你……” 不料,未容她说完,池尊爵猛然拍桌而起。 “好一个我们、我们的!” 男人冷冷盯着她,那种恨意,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话也说得咬牙切齿的,似乎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南流音,你跟他已经亲密到要用我们了么?现在,我跟你,才是外人,是么?” 闻言,南流音一怔。 她从没想到,自己的措词,会让池尊爵产生这样的误会,南流音呆着,一时答不出话来。 然而,现在轮到池尊爵质问了,仿佛他才是最受伤的那个人般。 “你说你跟他清清白白,周末却跑去幽会,你说你跟他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让他离职月见草而已,你就要没理智到跑来我公司质问,南流音,你还要怎么说?还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南流音一急,她欲想解释。 可,池尊爵已经不想听她的解释了,男人在她出口之前,就已先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甚至还别过身去,看都不想看她了。 “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很简单,霍毕尚走,你们之前的一切,我不会再追究,我们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见此,南流音眼睛一睁大,她情绪特别激动。 只见她猛然往前走一步,靠池尊爵更近,手也生气地拍在桌面上,很是大声地吼出来,带着哭音。 “霍毕尚绝对不会走,你别想整走他!” 无辜的人,她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所以,在这件事上,南流音绝不让步,哪怕跟他撕翻脸。 第71章 宁愿欠你人情 对面,池尊爵见南流音竟然为了霍毕尚跟自己这样说话,他原本就沉着的脸,现在猛然又再一沉。 男人慢慢眯起了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南流音见他不吭声,倒急了,她语气透着一股严厉,仿佛她才是老大一般。 “你把霍毕尚弄回来,听到没有?” 这旁,池尊爵垂身侧的手,慢慢地握拳,青筋更暴起,他怒视南流音,有种想杀了霍毕尚的感觉。 如此维护,感情怕是很深了吧? 思及此,池尊爵二话不说,他抓过车钥匙,绕着桌旁就走人,不知道要去哪儿。 见此,南流音一急,她也管不上他去哪儿,只知道,现在事情未解决,是绝对不能放他走的,否则,他又要玩失踪了。 南流音立马去拉他,不让他走。 “池尊爵,你给我回来,不许走,不准你走……” 男人此时真的火到有种冲动的地步,他不是走,而是去找霍毕尚,因为,他想暴打霍毕尚一顿。 见南流音拉自己,池尊爵甩开,语气很冷。 “滚~”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被他甩开后,急着一把扑过来,就是抱住他的大腿,死也不让他走,哭着。 “你哪儿也不许去,把霍毕尚弄回来,池尊爵,把他弄回来……” 听着她为别人求情,池尊爵痛苦得整颗心都要碎掉。 他缓缓闭了眼,垂身侧的手,又再握拳,并且,握得紧紧的,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好一下,男人才轻飘飘地问出一句。 “流音,你爱上他了么?” 如果不爱,为什么这般维护霍毕尚? 闻言,南流音呆呆地抬头看他,她满脸泪水,见他这样想,她下意识地摇头,解释着。 “不是,池尊爵,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他而已,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还对我有恩,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对我的恩人。” 然而,池尊爵根本不信。 他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冷笑了一声,转回头看她,眸间带着讽刺的笑意。 “好呀,我可以不为难他,但……” 说着,池尊爵一下蹲下来,他伸手捏住南流音的下巴,眼中尽是玩味,毫无以前的那种尊重。 “我要提一个要求,你能做到,我就让霍毕尚回月见草。”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 她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问。 “什么要求?” 男人嘴角一勾,他一下推开她,南流音猝不及防,竟是被他推开了,摔向身后,这旁,池尊爵走回来。 他重新在那张滑轮椅上坐下了,顺手将车钥匙一丢,直接丢回桌面。 池尊爵看着她,眼中带着轻视的那种。 “脱。” 地板上,南流音一怔,眼睛立马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呆着,没有动作。 见此,池尊爵前倾身子,他含着笑。 “怎么?做不到?” 南流音立马摇头,她似乎是想明白什么一般,挣扎着站起,呆呆地问。 “是不是只要我脱了,你就能放过霍毕尚?” 左一句霍毕尚,右一句霍毕尚,池尊爵听得心中越加恼怒,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然而,却是极力隐忍着,还笑了一下。 “是,只要你脱了,我就放过他。” 见此,南流音立马点头,她竟是没丝毫犹豫地,就开始低头脱起来,同时,还要着他的承诺。 “好,池尊爵,你要我脱,我就给你脱,但是,你不可以再为难霍毕尚,让他回月见草来。” 滑轮椅上,池尊爵见她脱得那样麻利,心口却是在滴血。 为了那个男人,她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不是他让她脱光了去游街,她也同样做得出来? 未等南流音脱完,池尊爵就猛然一站起,见此,正在脱的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看来。 池尊爵大步走到她身旁,然后,双手一扫工作台上的文件。 哗啦一声,摆放整齐的文件全部被扫掉在地,也吓得南流音颤了颤,男人转身看她,忽然一下抱住她,就让她坐在那工作台上。 这时,他凑过来吻她,也伸手扯开她的衣服。 南流音皱了下眉,双手抵他心口,下意识地推拒着,因为,她害怕,她不习惯这样的方式。 见她还拒绝,池尊爵一下抓起她的腿,自己用力地挤进去。 隔着衣物,南流音也能感受到他的肿胀,见此,她更害怕了,跟池尊爵做,她不拒绝,但,在这里做,她就拒绝。 过程中,南流音一直很难受,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生怕他把自己冲撞到掉地上。 不料,池尊爵却因此,更加兴奋。 她为了霍毕尚,随随便便就能对他脱衣,他很生气。 然而,池尊爵不知道的一点是,她宁愿对他卑躬屈膝,也不愿欠霍毕尚的人情,因为,她欠他的,她以后会慢慢还,欠霍毕尚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还。 同一件事,这就是两人眼中的区别。 在工作台上,南流音是真的很不习惯,所以,等完成的时候,她双腿都在抖,并且,为了不让自己从工作台上掉下来,她双腿便下意识地缠紧池尊爵的腰。 男人抱住她,轻轻地笑。 “缠得这样紧,是想说,刚才你也很舒服,对么?”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心情并没多好,她双手抱住池尊爵的背,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所以,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 “池尊爵,我宁愿欠你的人情,也不会欠霍毕尚的,所以,把他弄回来,我以后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来往,以后都只有你一个男人,好不好?” 听到这话,池尊爵明显是一怔的。 他将南流音推开,挑挑眉。 “你是这样想的?” 宁愿欠他人情,也不愿欠霍毕尚的?所以,为了不欠人情,对他的要求可以随便答应。 对面,南流音见他还不信自己,默默红了眼眶。 她低了头,难受得哽咽哭泣。 “你在怀疑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霍毕尚么?他是我老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可,男人不信,他稍稍沉了脸,提醒。 “你们周末幽会。” 见他又拿这件事出来说,南流音猛然一生气,她愤怒地看向他,冲他大吼。 “霍老师是帮我,他想让我凭实力拿第一名,所以,才浪费自己的时间帮我补习,没你想得那么恶心,我们清清白白。” 闻言,池尊爵不吭声了。 他想,他大概猜到了,也许南流音是怀着很简单的心思,只是,那个霍毕尚怀了别的心思而已。 第72章 这就是权力吗? 办公室内,两人各自穿好了衣服,南流音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池尊爵则坐在这旁的办公椅上。 一时,这里静得很,没有一丝声音。 南流音犹豫一下,她不禁抬头看来,看着池尊爵沉默的样子,南流音有些担心,她轻轻开口。 “池尊爵……” 现在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也没有直白地说,所以,南流音搞不清楚他的心思。 他到底会不会放过霍毕尚呢? 闻言,男人看来一眼,看着南流音,他挑挑眉,不禁出声。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晚上回家后,会给你答案。” 见此,南流音怔了怔,不过,她只好点头。 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南流音头低低的,心情不太好,看着前方,她有些茫然,难道,这就是权力吗? 池尊爵可以随意判决一个人的存在,只要是他不喜欢的,那么,这个人就不能在石竹市呆。 权利巅峰如此放纵,难怪可以吸引那么多人。 在办公室内,池尊爵说,让她回家等着,可,南流音回家等了,一直等到入夜,却没见池尊爵的人回来。 情谜。 这家只有权贵之人才能去的高档娱乐场所,它即使消费贵,却还是能吸引着源源不断的客源。 大厅的沙发上,池尊爵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 他答应南流音,以后少来这儿,可,今晚,他又再一次来这儿了,为什么来?不知道,只是想来。 想起南流音跟霍毕尚的事,池尊爵那一肚子的火,还是消不下去。 御海城。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她也不想看,因为,她是坐这儿等池尊爵回来的。 可,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了,那个男人没丝毫要回来的样子。 手机就静置在茶几上,其实,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打池尊爵的手机,问问他怎么还没回来。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想打这通手机。 她想看看,他今晚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白天,明明是他在办公室答应她的。 霍毕尚那边也没消息,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起别人是因为自己才丢了教师的工作,南流音就满满的内疚,真的,什么事,她都可以向池尊爵妥协,可,唯独这件不行。 墙壁的大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走,清脆的声音响着。 接下来,南流音不知自己等到了什么时候,当池尊爵真正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有披了毯子保暖。 不过不是南流音自己披的,甚至,她还不知道,因为,毯子是林月披的,怕南流音凉着。 走进门的男人看着南流音的背影,他眼神有些复杂。 池尊爵是喝了酒,身上也带着浓浓的酒气,只是,他还没喝醉而已。 男人来到南流音的身旁,他伸手摸上她的小脸,眼里有疼惜,知道她为了等他,才在沙发上守了那么久。 可,他今晚就是故意晚归的。 夜色已经很深了,池尊爵实在不忍心看南流音在这冷着,他一下抱起南流音,迈步就朝二楼走去。 怀里,南流音不知是睡得太熟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她愣是没醒来。 来到二楼后,男人在床边将她放下。 不料,他一路抱她上来都没把她弄醒,这会儿放她下来,她倒是被弄醒了,一看见池尊爵,南流音一急,手里面缠抱住他的脖颈。 “池尊爵,你总算回来了,你……” 看着她急急地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池尊爵不禁一下伸手,抵在她的唇瓣上,不让她再多说。 见此,南流音怔住了,她看着他,没有再开口。 男人便伸手来抚摸她的头发,他站在床边,身子是弯着的,看着南流音时,池尊爵眼中有怜惜。 “流音,你知道我有多痛么?你知道我看见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难受么?当时,我真有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 他的表情,没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床上,南流音挑了挑眉,即使她跟霍毕尚没什么,可,他还是会多想,而她当初不告诉他,就是怕他多想。 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池尊爵跟一个女的纠缠不清,只怕她也会难受的吧。 想通了后,南流音看着他,她点头,向他保证。 “池尊爵,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再见霍老师,只求你把他的工作恢复回来,别把人逼得太死,他只是一名普通人,不像你那般,他需要工作,他需要生存。” 爱情是什么鬼? 在生存面前,爱情什么也不是。 上方,男人看着她,眼神复杂,瞧着她真切的语气,再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仿佛,她是真心的。 或许她对霍毕尚真没什么,可,池尊爵更怕她日久生情。 男人将沉重的身子压下来,他身上的酒气,南流音也闻到了,见此,她皱眉,而上方,池尊爵轻轻叹气,终妥协。 “好,我答应你。” 闻言,南流音心中一喜,终于,她没连累到霍毕尚,她受苦受累都没问题,唯独不能连累到无辜的人。 南流音感激他,她伸手抱紧身上这个男人。 “谢谢你,池尊爵。” 然而,听着她的谢谢,池尊爵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他不喜欢她为了别人的事来求他,特别是为了男人的事来求他。 男人的头,就埋在她脖颈里,这时,他张嘴狠狠咬了一口南流音的脖颈。 她受痛,低低地闷哼,全身也跟着一颤。 脖颈处仿佛被吸血鬼的尖牙穿透皮肤一般,疼得她全身都在颤,或许,池尊爵是想用这个提醒她一些什么事吧。 卧室内,四周静悄悄的。 外头的寒风呼呼地吹着,风大得甚至连窗户都拍响起来,如同无形的手,凋零的树木也被吹得摇头摆尾。 床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身体紧贴。 南流音的呼吸有些深,她被池尊爵压得快透不过气来了,不过,一想到霍毕尚以后可以恢复工作,她就高兴不已。 思及此,南流音又抱紧了池尊爵,喃喃自语。 “池尊爵,谢谢你,谢谢你……” 第73章 谈谈咖啡香 第二天,霍毕尚自然还是没来,因为,通知不可能那么快下来的。 白色的大床上,男人正在睡懒觉。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霍毕尚硬生被吵醒,他有点烦一般伸手去拿手机,强逼自己睁眼看了下,手指一滑,触屏接通了。 “喂?” 带着慵懒的声音和床气。 电话里,校长很是高兴地跟他说着,因为,校长也是刚刚才得到这个通知的。 “喂,霍老师吗?” 霍毕尚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的脑子还不太清醒,听电话跟没听差不多,校长那边可不管他,立马解释。 “是这样的,你可以回月见草了,明天有空吗?你明天就回来吧。” 一听,处于困倦状态的男人立马清醒,他皱了下眉。 周末才辞退的他,现在,又来叫他回去?可能吗?他又不是真缺那一份教师的钱,只是喜欢这个职业才来当教师。 男人挑挑眉,他睁眼了,因为已经清醒。 “为什么?谁让我回的?池尊爵不是希望我走么?” 闻言,校长讪讪地笑,他似乎也不太清楚一般,含糊地解释着。 “不知道,不过,是老板那边发下的通知,说让你回月见草来教学,就是……” 拖长的声音,让霍毕尚挑了挑眉,他追问。 “就是什么?” 见此,校长一坚定,立马说出口了。 “就是,你不能再教原来的那班了,得调到别的班级去。” 听着这话,霍毕尚的脑海里,立马浮现一张小脸来,他不太清楚池尊爵为什么又让他回月见草,不过,霍毕尚猜想,应该跟南流音有关吧。 想着是她帮忙的,男人眼神有些复杂。 教室里。 南流音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今天心情很好一般,脸上都带着笑意。 虽然讲台上的老师不是霍毕尚,不过,南流音知道,霍毕尚很快就会回来,就算以后不能见到他,只要知道他还在月见草,那就够了。 同一时间。 办公室内,池尊爵静静地坐在电脑前,他貌似在看着资料,视线盯着屏幕,一只手,下意识地伸来,碰触到咖啡杯后,端起喝了口。 但,咖啡早已凉透。 男人是喝过后,这才察觉的,见此,他不禁低头看了眼杯里的咖啡,看着它,池尊爵眼眸动动,忽然想起一事来。 前几天,那个贝烙晨,就是这样故意将咖啡倒在他身上的吧。 见着自己突然想起那名女员工,池尊爵一笑,摇了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无缘无故想起那个贝烙晨来。 中午时,南流音跟方红枫、罗江宜她们一起吃饭。 对面,方红枫见南流音大口大口地吃饭,她瞪着眼呆了好一下,然后,才忍不住开口,自己也夹着菜吃起来。 “我说流音,你有没有必要这么夸张?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饭吃成这样的。” 就像饿了好几天一般,倒有点狼吞虎咽了。 闻言,南流音一下看过来,她嘿嘿地冲方红枫笑,应。 “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你不知道,我今天心情可好了。” 哦,是吗? 这旁的罗江宜眼眸动动,她也夹着食物吃了一口,不过,吃相却是相当斯文,看似很随意的那种开口。 “话说,霍老师能重回月见草,流音,你是不是去求池尊爵了?” 对面的方红枫暗暗偷瞄了一眼南流音。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到这话,她不知怎么的,吃饭的动作一停,然后,又再继续,整个人却是瞬间安静下来,也不说话。 见此,罗江宜就知道,应该是了。 气氛有些尴尬,场面有些窒息,罗江宜低头吃饭,也不再多问,关于两人的事,她不太想管。 下午时,在回教室的路上,南流音头低低的,心头烦着。 “你们说,霍老师明天能不能回月见草了?” 今天内,池尊爵的通知就会下达,校长肯定也会第一时间通知霍毕尚的,那么,照着这速度,明天,霍毕尚应该就能回月见草了吧。 身旁,方红枫见南流音左一个霍毕尚,右一个霍毕尚,她却是暗暗皱起眉来。 如果没发生这件事,或许,南流音对霍毕尚都没那么上心。 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方红枫倒觉得,南流音对霍毕尚一下子上心起来,这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方红枫心内想着这事,嘴上却没说出来。 接下来,是下午的课,南流音在这旁上课,而池尊爵,则在办公室内继续忙活着,同一时间,霍毕尚也在家里休息着。 他的经济貌似并不拮据,住处也是相当高雅的地方。 沙发上,男人坐在那,他手头拿着一份杂志在看,前方,电视机在播放着电视,这样子,倒不知他到底是在看杂志,还是听电视了。 貌似有钱人都喜欢这样做。 放眼看去,四周的家具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很西欧风,并且,室内的整体设计也很考虑采光的问题,墙壁大部分都是玻璃的。 霍毕尚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因为,他是明天才回月见草。 而他现在,完全可以有着大量的私人时间去做他自己的事,男人看着杂志的时候,他想起池尊爵,眉头却是轻轻皱起。 这样老被池尊爵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其实,被月见草辞退了后,霍毕尚根本就不想再回那儿的,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然而,一想起南流音,他就犹豫了。 很大一部分,他是为了南流音才回月见草的。 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来,霍毕尚嘴角浅浅一勾,有意思,池尊爵,一切拜你所赐,我现在不想对南流音上心,也不行了。 人总是这样,越受挑战,越放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所有人,似乎都是在等明天,而明天,貌似就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般。 外头,太阳高高地挂。 今天的天气不错,晒得大地暖暖的,连吹来的风,都是暖的,就是不知道明天的天气,会不会也如今天那么好而已。 高空,偶尔有云层路过,但,很快就穿透太阳,始终没法永久地挡住太阳。 第74章 晚安 晚间。 白天挺暖和的,然而,一到入夜,温度就变了,窗外,冷风呼呼吹过街头,此时,夜色有点深了。 外头的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非常的安静,能听到的,就只有那刺骨的呼啸风声。 床上,南流音靠躺在那。 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手机,明天,霍毕尚就可以回来了,太好了。 思及此,南流音忍不住又转头看向了这旁。 池尊爵在里头洗澡,现在还没出来,能听到他洗澡时的水声,哗啦啦的,甚至,热气都润湿那磨砂玻璃。 看着他的朦胧身影,南流音慢慢挪着躺下,头枕在枕头上时,看着天花板,南流音忍不住自语一声。 “晚安。” 这句晚安,也不知道她是对谁说的,是对池尊爵?还是对霍毕尚? 终于,第二天总算来到,今天,她就可以见到霍毕尚了。 哦,不,她见不到,但,霍毕尚今天可以回月见草。 当冬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南流音醒了,一睁开眼,首先入目的,便是池尊爵的俊容。 此时,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南流音才发现,他长得真是好看。 虽然他有时候做事,会真的过份,可,他偶尔也还是很好呀,算是优点缺点都有吧。 看着看着,南流音忍不住要伸手去摸他的脸了。 然而,也不知是平常太警惕还是什么,南流音的手还没伸到,池尊爵便醒来了,那双眸子,也瞬间睁开。 看着南流音这个动作,男人挑挑眉。 他并没有吭声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已,今天,她该很高兴吧,因为,霍毕尚可以回月见草了。 男人的心情却因此不太好起来。 甚至是,有点赌气一般,池尊爵一声不吭地起来。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坐起身了,她不禁也坐起身,同时,下意识地轻叫出一句。 “池尊爵?” 闻言,男人眼中异光闪了闪,他坐在床边,也没转回身看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不禁主动靠过来,用双手从身后环抱住了他,她知道他的心情有点不好,因为他根本没有可以隐藏,分明是故意表露给她看的。 池尊爵沉默了一下,忽然,他一个翻身,竟是瞬间将南流音压在身下,然后,他的嘴唇,堵上了她的嘴唇。 男人轻碰过后,他抬头,视线有点冷,盯着她警告。 “霍毕尚今天就会回月见草,但是南流音,你最好记清楚,以后不要再跟他往来,否则,他下次就不会是被我赶出月见草那么简单而已。” 看他说得若有其事的样子,南流音心头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心,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有些满意,然后,他起来,朝那旁的浴室走去,同时也淡淡地命令。 “过来刷牙洗脸,我们去吃早餐。” 见此,南流音嘴角一勾,依言起来了,当她来到浴室里的时候,池尊爵早已经站在那儿了。 只见他正在挤着牙膏,同时,还帮南流音也把牙膏给挤好了。 看着他已为自己挤好了牙膏,南流音心里有些感动,这个男人,总能在微不足道中去感动她,让人很暖心,犹如冬日里的阳光那般。 洗簌完毕,两人一起下楼。 来到一楼的饭桌上,那里,早有林月为两人准备好的早餐。 在看到两人后,林月一笑,将手中最后一份早餐放下,热情地打着招呼。 “尊少,南小姐。” 南流音嘿嘿一笑,回着。 “林妈,早。” 两人都坐好后,池尊爵拿了白色的毛巾塞进领口的衣服内,这是怕食物掉下来,弄脏衣服。 塞好后,池尊爵开始吃,动作非常优雅,见南流音怔呆地看着自己,他不禁淡声命令。 “吃呀,发什么呆?” 听到这话,南流音瞬间回神,她点点头,下意识地收回视线,看向那眼前的食物。 真是顿丰盛的早餐,看起来很好吃,林月真是用心了。 南流音饿极了,她也不管那么多,马上伸手过去,就是抓了餐包油条来吃。 对面,男人也在吃着,他一边吃,一边淡淡地开口。 “待会,我开车送你过去。”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池尊爵,然而,男人没看她,继续吃他自己的。 见他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南流音也不好说什么了。 送就送吧,反正她无所谓。 接下来,两人吃过了早餐后,池尊爵真的开车送南流音了,然而,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似乎无话题可说一般。 小车开到月见草的校门口,这时,只见池尊爵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道。 “进去吧,傍晚我来接你。” 闻言,南流音挑挑眉,她闷闷地低下头,应了一声。 “嗯,知道了,傍晚见。” 说着,南流音伸手去推门下车,男人坐在这旁看着,也没吭声说什么,就这样一直看着她进了月见草的大门。 直到南流音的身影消失后,池尊爵才收回视线。 看着前方,男人沉吟一下,然后,他收回心神,发动引擎开去了,南流音,这是给你的一个考验。 希望你跟那个霍毕尚真的可以正常,如果再发现你们之间有什么暧味的关系,到时,就别怪我了。 小车开去的那一刻,男人的视线有些冷漠。 另一旁,南流音走在校园小道上,她头低低的,池尊爵对她的冷淡,她已经感受到了。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可,南流音知道,他心头其实还是在意的。 也是,破镜即使再重圆,也还是会有裂痕。 霍毕尚的那事,始终让他介怀在心的吧,思及此,南流音就越加地烦,就在她烦着走去之时,前方,一道声音传来。 “南流音。” 熟悉的男声,让南流音全身一颤,她走着的脚步立马停住,呆呆地抬头看去。 对面,霍毕尚就那样站在那,他一脸平静。 可,现在他是能平静了,南流音却无法平静,看到他的那一刻,南流音是有些激动的,她很想冲过去,然而,却没有这么做而已。 第75章 毛公仔 两人静静对视着,相互之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她没有再走过去,他也没有再走过来。 见此,南流音张了张嘴,她很想说些什么。 可,最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池尊爵的话,也从脑海中浮现。 “霍毕尚今天就会回月见草,但是南流音,你最好记清楚,以后不要再跟他往来,否则,他下次就不会是被我赶出月见草那么简单而已。” 对呀,霍毕尚可以回月见草了,但,她却不可以再跟霍毕尚来往。 否则的话,池尊爵是不会再放过霍毕尚的。 思及此,南流音忽然平静了思绪,她朝霍毕尚浅浅微笑,终于迈步走过去,见此,对面的霍毕尚没动,就站在那。 南流音走到霍毕尚的面前后,她停下,很尊敬地示意。 “霍老师,很高兴你能再回月见草,希望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这样吧。” 话毕,南流音绕过他走去,两人擦肩而过。 男人见她这样,却是怔了怔,然而,他没伸手拉,心中已然明白一些事,他的确可以回月见草了,却是她付出了一些代价了吧。 就这样,身后的南流音越走越远,霍毕尚站在那,却慢慢地握紧了拳。 与此同时,另一旁。 池尊爵来到公司后,他推开车门下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便随手拿着车钥匙的感应器,然后按了按。 瞬间,那小车响了一下,已是锁上。 池尊爵迈步走去,准备回公司,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铃声响起,是他的手机来电了。 见此,池尊爵在走去的同时,他也拿出手机接听起来,那动作,一直很随意,仿佛,他这样是天生就习惯了的。 电话刚接通,池尊爵才“喂”了声,那旁,明庭云就已是急匆匆地压过他的声音。 “尊少,你到了没?有份紧急的文件要你签字,突然出现的变故,赶得急。” 这旁,池尊爵一听此话,他眉头立马皱了皱,也不迟疑,立马点头,他一边加快脚步走去,一边沉声回答。 “刚好到,我正在上来,你等一下。” 听到这话,明庭云只得点头。 “好。” 他有他的事要忙,而南流音,也有她的事要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南流音坐在那认真听课,她努力让自己不分心,然而,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她还是会时不时走神。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南流音也不知自己熬了多久,终于,总算可以下课了。 午饭,南流音是在月见草吃的。 今天的饭菜不错,然而,她却是没什么胃口吃。 自早上见过霍毕尚后,南流音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了,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教哪班,反正不是教她这班就是。 傍晚,池尊爵如约来接她了。 车子还是那般耀眼,然而,南流音已经觉得无无所谓了,算了,其她的女学生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来到车前,南流音拉开车门坐进去。 男人坐在主驾驶座上,他见她坐进来后,转过身去,将后座上的东西拿来,然后,一把塞入她怀中,示意。 “喏,给你的。” 只见,是一个大大的毛公仔。 看到怀里这个东西,南流音有些讶然,她下意识地又再转头看向池尊爵,呆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男人见她老看自己,他目视前方,挑挑眉,开始伸手去开车。 “怎么?不喜欢?” 不是,南流音下意识地摇头,她收回视线来了,看向了怀中抱着的那个毛公仔。 虽然有些惊讶,但,南流音想说,其实她好喜欢这个东西呀。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这种东西的呢? 因着喜欢,南流音忍不住抓住那毛公仔使劲蹂躏了一翻,像她这样的小女孩,一般都喜欢这玩意。 小车缓缓开去了,南流音这时也再度看向池尊爵,她笑了笑。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买这个?” 礼物虽小,但,惊喜却大,真的,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小毛公仔,但,南流音真的被他突然的柔情给浪漫到。 开着车的男人浅浅勾唇,他似乎不太想多解释。 “猜的。” 刚才开车来月见草的路途中,他刚好看到一女高中生就是抱着这样的毛公仔,身旁,是跟她同一制服的另一名男生,也不知是不是男朋友。 看到那幕,池尊爵瞬间就来了灵感,或许南流音也会喜欢这种东西也说不定。 因为,年龄决定了她的喜好。 回到御海城后,朝里屋走去的路上,南流音头低低的,她双手抱着毛公仔,脸上有些许犹豫,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又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旁,池尊爵脸色冷淡地走着,他双手习惯地插在大衣口袋里,总给人一副生疏的气息。 他的大衣,很长,能长及小腿处,隐隐有种冷酷之意。 两人走在一起,却是沉默不说话,南流音在犹豫很久之后,她才决定好一般,终于转头看向池尊爵,软糯地问。 “池尊爵,霍毕尚的事,真的可以到此终结了么?” 这个男人,她从没见他送过她礼物,所以,今晚收到礼物,南流音才如此不安,他太平静,她担心,他太反常,她还是担心。 唉,说到底,还是不能放心呀。 身旁,池尊爵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嘴角轻扬,就算是笑,也笑得如此迷人,男人没有停下脚步,他依旧还在走去。 “不然呢?你在担心什么?害怕我像周末那样,不动声色地出手?就因为我送了你个礼物,所以,你倒认为这是在先扬后抑了?” 一听到他这样说,南流音马上就急了。 她小跑着追上他,因为,他的脚步太快,南流音都快追不上了,然后,在来到他身旁时,南流音这才转头看向他,急着解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闻言,池尊爵依旧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快进去吧。” 南流音的脚步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停下了,而池尊爵,他的脚步依旧还在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南流音眼中有着复杂。 第76章 你威胁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总感觉,池尊爵貌似还留着一手,因为,这个男人算计过她太多。 上次的曝光之事,不就是他算计她的么? 还有霍毕尚的那事,他在周末的时候,可以跟她那么好,可,她到了周一去上课,才知道他在周末已经对霍毕尚下手了。 城府太深的男人,跟他比智商,南流音真的永远也比不过他。 看着池尊爵快要走远了,南流音也不敢再拖拉,她马上跟过去,免得自己落下了。 进了里屋后,池尊爵来到大厅的沙发这里,他似乎疲累了一般,一把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完全软窝进那沙发中,坐姿好不慵懒随意。 看着他这样,南流音不禁怔了一下。 然后,她也下意识地来到他身旁坐下,还将毛公仔放到一旁去了。 男人看过来,刚好,南流音也看过去,一与他视线对上,南流音莫名地就惊慌起来,眼神左躲右闪的。 池尊爵看到她这模样,嘴角不禁轻扬。 然后,他凑过来,居然就这样吻上了南流音的唇瓣,去浅尝着,动作也没有太激烈。 而南流音,她是彻底怔住了,那双眼睁得大大的。 这个男人,他如此霸道,吻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便直接吻了。 池尊爵没有吻太久,只浅尝一下,便放开了,然后,他将她拥入怀中抱着,像是抱一颗珠宝那般珍贵,低头看她,低语。 “怎么还不习惯?你刚才的眼神在躲闪什么?我吻你的时候,你又在僵什么?” 在池尊爵看来,这些亲密的日常举动,她早应该习惯的。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用双手抱他。 她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也没有吭声,好吧,她也不知自己刚才在僵什么,在躲闪什么,就是感觉很不习惯而已。 因为,被他看着,她会想起那天在月见草时,他在窗外寒冷的眼神。 被他吻着,她又会想起他那时那样对她,让霍毕尚在门外听两人的动静一事,好吧,果然有心理阴影了。 接下来,两人吃了晚餐。 吃过晚餐后,池尊爵不知忙什么去,又出门了,见此,南流音也不管他,自己忙自己的。 时间逐渐地流逝,夜深人静时,池尊爵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外面,寒风呼呼地吹,温度猛降。 这时,只见南流音站在玻璃窗前,她静静看着窗外的一切。 在那外面,寒风将树叶吹得满天飞,看着如此萧瑟孤寂,这一刻,她有些晃神。 因着夜色太深,所以,南流音也不想等他,直接爬床上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看着那天花板,南流音静静闭眼入睡。 就在南流音都准备睡觉了,忽然,外面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卧室的门被推开。 南流音听到动静后,她一个下意识地就是坐起身,怔怔地看着门口处的男人。 池尊爵也看了看她,然后,他走进来,什么都没说,迈步就是朝浴室走去,应该是准备洗澡。 床上,南流音看着,不禁挑挑眉。 她想提醒他,他睡袍都没拿呢,然而,看着男人那种脸色,南流音觉得,还是不要提醒的好。 果不其然,男人洗好后,发现没带睡袍,开始喊她了。 “流音,帮我拿一下睡袍。” 见此,南流音眨眨眼,她原本躺在床上的,现在不禁一下子坐起,挪到床边,穿了鞋子就朝衣柜跑去。 拿着睡袍来到浴室门前,南流音敲了敲门。 “衣服。” 于是,男人便打开门,只露出一小条缝,伸手出来拿了衣服进去便关上。 南流音往回走,来到床边,她坐在那,视线看着浴室的门。 没等多久,池尊爵穿好衣服出来了,他拿着一条毛巾在擦,见此,床边的南流音眼眸动动,她很平静地问。 “池尊爵,你刚才去哪儿了?” 此时,她也就随口问问,算是有点关心他,因为,他那么晚才回来,然而,男人一停,他擦头的动作明显一停。 只见池尊爵看过来,他眸色似乎有些复杂,又再默默擦着头发,朝柜子走去。 “没去哪儿,就去情谜坐了会。” 南流音以为,他在外头呆那么久,是为正事,可,听到他是去了情谜才那么晚回来的,南流音明显怔住。 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不喜欢他去那个地方的。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去了。 床边,南流音呆在那儿,她无法理解地摇头,皱眉问。 “池尊爵,你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地方?” 有她一个还不够吗?他还想要多少女人?是不是同时交往好几个女人,他才满意? 这旁,男人走到柜子前,他拉开抽屉将吹风机拿出来,然后,又朝床边走来,插了电,坐在床边开始吹,语气冷冷淡淡的。 “就去坐了会儿。” 在他眼里,就只是坐了会儿,可,南流音却不这么认为,她冷哼一声,一把别开头。 “那我明晚也去那儿坐坐,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池尊爵眸色一动。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地就发怒,视线一下看过来,吹风机也关掉了,冷声。 “你威胁我?” 威胁吗?这算威胁吗? 南流音平静地看向他,足足对视了半分钟,她才出声,却是不知怎么的,一下哽咽起来。 “你是不是已经厌弃我了?” 保质期就那么短吗? 然而,男人却收回视线,他沉默着没吭声,坐了一下,又打开吹风机,开始吹起头发来,似乎不想跟她多废话。 见他这样,南流音默默收回视线,低了头。 他会去情谜,她多少有点知道,无非就是霍毕尚的那件事,可,她跟霍毕尚,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要她怎么说? 也已经解释过了,现在,她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再见霍毕尚。 那么,他现在还跟她闹脾气,又算哪样? 要是实在过不下去的话,就只有这步了,南流音轻轻地开口,其实,多少带了点赌气的成分在里头。 “池尊爵,要是你对我没感觉了,你可以分手,我不会缠着你的。” 第77章 买护垫 一听这话,池尊爵眼眸立马动了动,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冷淡开口。 “我累了,别烦我可以吗?” 见此,南流音怔了怔,看着他的侧脸,她有些晃神,不过,别人都这样说了,南流音再废话,就真的显得自作多情了。 她什么都不再说,默默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着。 接下来,两人居然真的没交谈过一句。 南流音躺那儿睡着,池尊爵坐床边吹头发,等他吹好后,他将吹风机拿回抽屉里,然后过来躺下。 男人掀开被子钻进来,然后,抱住南流音便是使劲往怀里塞。 这旁,南流音有些不情愿,她皱了皱眉,轻轻推了推他。 “池尊爵……” 前一刻还不理她,后一刻,又来抱她,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他可以做到,可,她却做不到那么淡定。 闻言,池尊爵嘴角浅浅露出笑意,此时,他的睡袍没有脱,但,他却抓着南流音的睡袍,开始脱起来。 睡袍本来就易脱,稍稍一扯,她的睡袍,便被他扔出来了,那娇小的身躯,犹如一条小鱼那般滑溜,越抓紧她,她便滑溜得越厉害。 看着怀里娇人儿那幅模样,池尊爵浅笑了笑,他用力将她抱紧。 “睡吧,一觉醒来,明天就会好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点点头,又再往他怀里钻了钻。 而池尊爵,他紧抱着她,如此静静睡去。 这一刻,她的身体被他看光,还被他抱着睡了一夜,虽然池尊爵是穿着睡袍的,但,那胸口裸现出来的肌肤,却是如此健美白皙。 第二天,南流音正常回月见草。 不出意外地,她再没见过霍毕尚,他虽还在月见草任教,但,她却再没机会见到他,他在不在月见草,于她来说,几乎没区别了。 休息时分,南流音去上厕所。 然而,低头看的时候,见着上面染了血,她一怔,心中暗暗喊急,糟糕了,是来月事了,那裤子都有点红了,快要弄出到外面来。 见此,南流音马上提起裤子,然后整理好,便急匆匆地跑去请假。 她没带那个护垫,必须要回家才行呀。 以前一般都是半夜来,第二天一起床,就能发现的,没想到,今天却是上午来的,所以她才没准备护垫那些东西。 跟老师请好假后,南流音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掏出手机。 她在犹豫,要不要打给池尊爵呢? 自己打车回去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南流音又皱了眉,她的裤子,已经快要弄脏了,血,也溢出外头了。 坐出租的话,只怕要弄脏别人的座位。 并且,如果下车时被司机知道,只怕司机会骂她,到时丢脸就丢大发了,犹豫再三后,南流音决定还是打给池尊爵。 电话通了之后,里面传来池尊爵略冷淡的语气。 “喂?” 这旁,南流音喏嚅了一下,然后,她才不情不愿地出声。 “池尊爵,我……” 好吧,那种话,她觉得说不出口,真的很丢脸有没有?虽然她跟他很亲密,可,还是觉得丢脸呀。 电话里头,池尊爵冷漠得很,似乎没什么耐心跟她废话,直接命令。 “说!” 因着他如此冷漠,南流音也不敢再拖拉,马上说出来。 “池尊爵,我来月事了,裤子都弄脏了,我……” 还没容她说完,那头,池尊爵直接冷漠地回答。 “在门口等着,我现在过去接你。” 说完,他也不容南流音出声,便直接挂了手机。 这旁,南流音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嘟嘟声,她怔怔的,然后,放下了那手机。 虽然说,他昨晚貌似跟她闹矛盾,但,现在她让他来接她,他还是会来。 单就这点,南流音就觉得很暖心。 大概他也猜到,她坐出租回来的话,会丢脸吧,所以,想也没想,就直接开车来接她了,真是细心的男人。 来到校门口外后,南流音站在角落里等着。 她特意挑了个少人的地方,背靠着墙壁,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裤子上已经有点渗透出的血色了 约莫过了好一下后,一辆小车缓缓地开来,在南流音的身旁停下,然后,那车窗摇下,露出了里面的人,是池尊爵。 这旁,南流音似乎有些尴尬,她看着池尊爵,下意识地走到后座的位置去,想要拉开门坐进去。 因为,她觉得好尴尬呀,不敢和他坐一块去。 然而,池尊爵却是在这时出声,冷冷淡淡的,带着命令的口吻。 “坐前面。” 这时,南流音都已是拉开那小车的门了,在听到这话后,她动作不禁有那么一瞬的僵住。 不过,她也不敢违抗,只小等一下,便关上那车门,然后,来到前座,拉开车门坐进去,再关门。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那双手握着方向盘。 待南流音系好安全带后,他便发动小车开去。 这旁,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有点忐忑不安,一双小手都绞在了一起,似乎是真的很紧张。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呢?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月事来了,她居然没注意到。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一直没吭声,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开到了现在,也没要说点什么的样子。 终于,在这时,池尊爵开到一家高级的超市后,他缓缓停下了小车。 南流音见他在这儿停车,而不是回家,她不禁有些不解,转头看向他,略不安地问。 “池尊爵,你要买点什么吗?”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坐在那,他转头看向了那超市,略沉默了一下后,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然后,他转头看向了南流音,那视线,是看向了她的坐椅那里。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这样看自己,那脸色不禁一下子就羞红起来了,她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池尊爵,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相比于南流音的羞涩,池尊爵却表现得一脸平静,他收回视线来,再次看向了南流音,淡声问。 “已经渗透出来了吗?” 第78章 顺手买的巧克力 闻言,南流音一怔,然后,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南流音也不知有没有渗透出来,她只好挪了挪身体,略站起来,同时也看看那坐椅。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顺着看去了。 只见那坐椅上,已经染上了一点点血液,而南流音的衣服那里,也是染红了,显然,现在已经是渗透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南流音非常的不好意思,她重新坐了下来,那头低着,闷闷地回答。 “嗯,已经渗透出来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没再吭声,他收回视线去,直接转身推门而出,然后将车门关好,便向那超市走去了。 来到那超市里面后,他视线随意逛了逛,在寻找卖那种东西的柜架。 然而,这超市有点大,他一时还真找不到。 问人的话,他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池尊爵只好耐着性子去一个过道一个过道里找。 他,是聪明的。 所以,在女性专区逛了一下后,便找到了。 刚刚好,这条过道里没其她人,正好,池尊爵走过去了,那视线认真地扫着,在想着要买哪个牌子好。 然而,货柜上一大堆的牌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所以,池尊爵逛了好一小段的货柜了,他还是没挑选出来,见此,池尊爵只好拿出手机,打了南流音的号码。 这旁,南流音正略无聊地呆在小车中,那后脑勺枕在椅背上,静等他回来。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铃声响起,是她的手机来电了。 见此,南流音马上掏出手机来看,然后,便看到了来电显示,居然是池尊爵打来的。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略有些犹豫,她猜测着池尊爵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然后,在猜测中,她忐忑不安地接了起来。 “喂?” 电话里头,池尊爵淡淡的声音传来。 “用哪个牌子的?” 知道他打电话来竟是为了问这个,南流音的脸,一下子又再红起来,她羞涩着,咕哝了好久,才说出来。 “嗯,用哪个牌子的都行,你看着来买吧。” 闻言,池尊爵没吭声,他直接挂了电话,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听到那嘟嘟的挂机声,她不禁将手机拿到眼前看。 真是的,连句道别都没有。 这旁,池尊爵挂了电话后,他视线又再随意扫了一遍,因着他没用过这些东西,也从不关注,自然是不知道哪个牌子最出名。 所以,池尊爵直接不看牌子了,而是挑价格来看。 最贵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这时,只见他挑了一个最贵的牌子,他拿在手中,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包装,看看有没有破损之类的。 刚好,在这时,一位大妈也要来买这种东西。 那大妈看到居然有个男的站在这儿,她不禁脚步一停,眼神古怪地看着池尊爵。 而池尊爵,他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禁转头看去,在看到是有妇女来买这种东西后,池尊爵笑笑,轻描淡写地解释一句。 “帮我妻子买的。” 话毕,直接转身走人,而那大妈,她也笑笑,口中还夸赞着。 “可真是个疼妻子的好男人。” 这旁,池尊爵听到了,他没吭声再说什么,脚步直向收银台走去,不出意外,当他付钱的时候,那收银员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其实吧,男人来买这种东西,那收银员也不是第一次见。 只是说,像池尊爵这么帅的男人来买,她倒是第一次见,原谅她,平时里在街头上,真的没见过几个帅哥。 能看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要么根本不帅,丑得很,现在突然看见一帅哥,还是来买这种东西,收银员才脸红。 池尊爵看到女方在红脸,他脸色依旧还是没什么表情。 因为,在买这种东西之前,他就知道,肯定会有各种误会,不过,这也没办法。 接下来,硬着头皮付了账后,池尊爵提着袋子出来了。 这旁,南流音正坐在小车内等着,她远远地看见池尊爵出来,不禁挑挑眉,等着他过来。 池尊爵来到后,他拉开车门坐进来,同时,也将手中的东西扔过来给她,并道。 “喏,给你。” 那袋长方形的东西砸落在南流音的怀里,南流音拿起来看看,居然发现,在袋子中,还有一盒巧克力。 见此,她真的被惊喜到,马上抬头看向池尊爵,高兴得很。 “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坐进来后,他将车门关上了,并没回答什么,只是嘴角浅勾而已。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一看见吃的,她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拆了包装,便拿起一颗圆圆而大大的巧克力塞进嘴中。 瞬间,那种甜甜而浓香的味道,便布满口腔,见此,南流音陶醉地略闭上了双眼,一副享受状。 月事期间,吃糖最好了。 很多女性在月事期间都会喝红糖水,一来是止痛,二来,流了那么多血,自然得吃点糖好好滋润一下身体。 吃过了巧克力后,南流音不禁转头看向他,笑着说。 “谢谢你,池尊爵,巧克力很好吃。” 这个男人,他有时候还是有着温情的一幕,只是不太爱表现而已,就比如,他会顺手帮她买巧克力这个举动,真的很让她意外。 有时候,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温馨,都足够感动她。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的双手握着方向盘,他视线看着前方的,但,现在听到南流音这样说了,他不禁转头看向南流音。 对面,南流音也看着他,那脸上的笑意依旧还在保持。 看着她那纯净的笑容,池尊爵突然晃了眼,多么希望,她这个笑容可以永远为他保留,两人可以永远不再发生争吵和矛盾。 见此,池尊爵眼中异光闪了闪。 他二话没说,动作干练快速,直接抓起一颗巧克力,便塞进她的小嘴中。 对面,南流音还来不及反应些什么,下一秒,池尊爵却是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然后抱住她,吻上她的唇。 南流音口中的那颗巧克力,它溶解了,甜在了她的嘴里,也甜在了他的嘴里。 第79章 不乖的绵羊 这旁,南流音见他吻自己,她不禁急了,下意识地推开他,口中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而,池尊爵却是用那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固定住,不让她后退,另一手抱着她娇小身躯的力度,现在也不禁加大了些。 他的吻,热情而急促,简直快要把南流音给吻窒息了。 南流音起先是挣扎着的,然而,慢慢的,她逐渐安静下来了,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温顺得就像一只绵羊。 这时,两人缠吻了许久,南流音那口中的巧克力都已经彻底融化了,池尊爵才放开。 他嘴角浅浅带了笑意,俯在南流音的耳边那里轻声呢喃。 “好甜。” 怀里,南流音一听他这话,她脸色瞬间又再红了起来,一副娇羞得很的模样。 怎么感觉,他这话中有话的意思呢?真的只是指巧克力的甜而已吗? 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邪恶呀。 而池尊爵,他嘴角的笑,在这时不禁放大,那双手紧搂着她,就像抱着一件绝世珍宝那般。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她回御海城了。 一回到御海城,南流音急匆匆地就往二楼的房间跑去,林月见状,不禁急问她。 “南小姐,你怎么了?” 然而的是,南流音现在急得实在没空跟林月多废话,便只能敷衍地回答。 “没什么,我没事。” 这旁,池尊爵慢斯条理地走进来,他看了看南流音,也没再理她,而是走到这旁的沙发上坐下,那手,习惯地去拿遥控器,然后打开电视来看。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跑到卧室里后,她急匆匆地来到衣柜前,拉开衣柜便去拿衣服来换。 因着那里都已经弄脏了,所以,南流音用热水将身体清洗一遍后,才换上新衣服的。 是件裙子,因为,现在在家里了,穿裙子舒服一点儿。 这旁,池尊爵正在楼下看电视,忽然,一阵下楼梯的脚步声传来。 见此,男人下意识地看去,然后,便看到了那里正在下来的南流音,一看到她,池尊爵有那么一刻的怔住。 只见南流音现在穿了一件纯净的裙子,是浅蓝色的,非常好看。 那裙摆长及脚裸,将她的身体显得无比修长。 看着她,池尊爵眼眸异光闪了闪,他向她伸出手去,与此同时,正在下楼梯的南流音,她瞬间怔了怔。 不过,她还是走过来了。 来到池尊爵这里,南流音顺势靠入他的怀里,她的身体很娇小,他的身体很宽大,所以,南流音坐靠在他怀里,契合度刚刚好。 这旁,只见池尊爵低头,用额头和她的额头相对,然后,他淡声问。 “今天在月见草过得还开心吗?” 怀里,南流音眸色一动,她主动用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努力笑了笑。 “开心,很开心呢。” 没有见到霍毕尚,这应该,才是他想问的内容吧。 听着这话,池尊爵很满意,他轻轻低头,用唇瓣和她的唇瓣相碰上,蜻蜓点水那般,一下又一下地点啄着她的小嘴。 南流音似乎有些不想和他这样,所以,不禁有意无意地躲闪着,同时,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还扯着话题跟他聊。 “对了,池尊爵,那个音乐参赛……” 然而,她却不知,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池尊爵的怒意,只见他脸色当场就沉下了。 池尊爵推开南流音,他冷盯着她,寒声提醒。 “你还在想着那个音乐赛的事?” 怀里,南流音见他沉脸了,她不禁呆住了,显然是有些被吓到的模样。 而这旁,池尊爵依旧没收脸色,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提醒她。 “南流音,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再对霍毕尚做出什么事来。” 说着,他直接低头了,唇瓣直接堵上南流音的唇瓣。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温柔的模样,而是带了几分恶劣的凶狠,似乎在惩罚这个不乖的绵羊一般。 怀里,南流音闷闷的,她似乎不怎么高兴,但,她不敢推开池尊爵。 南流音心里明白,她是属于池尊爵的,两人缠吻了许久后,池尊爵才放开了她。 怀里,南流音仰头看着他,两人静静对视。 只见池尊爵又再低头,蜻蜓点水那般轻啄了啄她的唇瓣,这才淡淡露出笑意,道。 “流音,你是我的,你是我藏在掌中的珍宝,只有我才能把你占有,谁都不可以把你抢走。” 听着这话,南流音莫名地心一颤。 她害怕,然而,她不敢将自己的害怕表露出来,生怕他知道后,会越想把她占有,甚至以后永不放手。 只见南流音闷闷地低头,她窝他怀里,没吭声。 这样的日子,遥遥无期,南流音也不知,何时才会结束,而时间,一旦形成了等待,就会变得很慢。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抬手看了看手表,见快要中午了,他不禁转头看向那旁,问。 “午饭准备好了吗?” 那旁,林月正在候着,她听见池尊爵问了,不禁马上点头应答。 “尊少,已经准备好了。” 见此,池尊爵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再低头看向南流音,淡淡笑说。 “来,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说着,他便起来了,顺便扶南流音起来,两人在那旁的饭桌坐下。 桌面上,已经摆好了食物,非常的丰富,每道菜,几乎都是南流音最喜欢吃的。 看着眼前的美食,南流音直接将刚才的不开心遗忘了,她笑嘻嘻地转头看向池尊爵,道。 “池尊爵,我饿了,我们快点吃吧。” 那旁,池尊爵浅浅笑了笑,他知道南流音最爱吃,也知道,一见到吃的,她能马上开心起来。 池尊爵点了点头,伸手去拿起刀叉,同时,也淡声命令。 “吃吧。” 南流音不敢先动手,她是等池尊爵动手了,她才敢动手的,并且,是马上动手的那种,似乎,她已经忍了许久那般。 只见南流音一把夹起食物,然后,大口大口地塞起来,又端过那旁的粉丝,用筷子夹起来在那狂吃。 第80章 高高照耀的太阳 虽然南流音吃相狼狈,但,池尊爵却不在意一般。 他其实是有严重洁癖的,但,现在却没有皱眉,反而还能和南流音同台吃下去,或许,冥冥中,一些东西,已经在改变。 接下来,因为南流音来月事的缘故,池尊爵担心她的身体,愣是让她在家休息。 其实,南流音挺郁闷的。 她来个月事而已,很正常的好不好,每个月都会来。 然而,这放在男人的眼里,却变成了件大事,反正,无论南流音怎么说,他就是不让她去月见草,下午,南流音必须得呆在御海城。 如此一来,南流音不想呆,也只能听话了。 晚间,池尊爵跑到健身房里去了。 御海城内是有健身房的,池尊爵偶尔会去里头健一下身,南流音知道后,因为她本身就闲来无事,所以,便偷偷溜去偷看。 健身房内,只见池尊爵早已换了一身运动装,正站在沙包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不,那脸上,带了些许冷意,只是很淡而已,不怎么能看出来。 在他的手上,戴了拳击专用的那种厚手套。 南流音躲着站在门口这里,正探着身子在那里偷瞄,池尊爵也不知发没发现她,反正,没有往这里看。 这健身房,很大,四周摆设了各种各样的健身机器。 并且,这里还很静,除了池尊爵在这儿,并没有其他的人,当然,还有门口那里探着身子偷瞄的南流音。 池尊爵平静地在那沙包前站了好一下,然后,他才慢慢低头,视线紧盯那沙包,双手也开始活动筋骨,一副准备中状态。 此时,他那低头紧盯的模样,倒给人一种猎豹在伺机狩猎的感觉。 这个男人,可真是凶猛!又凶又猛! 门口这里的南流音见状后,她不禁浅浅露出笑意,因为,池尊爵现在实在太帅了,有着男人该有的运动阳光感。 看着眼前的他,南流音发现自己有点崇拜他。 因为,她很喜欢这种热爱运动的男人,简直好酷,就像高高照耀的太阳,地位不可撼动。 就在南流音正看着之时,那旁,池尊爵准备得差不多了后,忽然,他双眼一眯,然后,双拳便猛然击去。 他的动作,可真是猛,就跟发了狠那般,沙包都被他打得飞远,然后撞回来,后又被打远,如此重复。 池尊爵在里面练拳击,南流音就在门口这里探着身子偷瞄,在其嘴角,还带了笑意。 这时,只见池尊爵越击越快了,他那低头紧盯的模样,让他的双眼莫名地多了一丝狠意,仿佛,眼前的不是沙包,而是一个敌人般。 忽然,就在池尊爵正练着之时,他突地停下,并猛然转过头来。 一见他发现自己了,南流音一怔。 紧跟着,她又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不知是走进来好还是站在原地好,只能僵在门口那里,倒是有抬手朝他挥了挥。 “嗨,池尊爵,你好呀。” 看着她,男人挑挑眉,他想了一下,却是朝她招手,示意。 “过来。” 见此,南流音眸色动动,她想了一下,便真的迈步走过去,来到他面前,在距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南流音停下了。 对面的池尊爵,他静静看着她,然后迈步朝她走过去,还伸手拉她的手。 “想看就进来大大方方地看,干吗要躲在门口,像只老鼠般偷偷摸摸?”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瞪眼,莫名地生气。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然而,男人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呵呵笑起,他走到南流音的面前后,站停在那时,也抓着她的小手在自己宽大的手里。 池尊爵的拳击手套还没脱。 看着那黑色的拳击手套,南流音的眼神却又复杂了起来,她静静的,然后,用手帮他脱起来。 等脱了那拳击手套后,摸着他的手,南流音能感受到,他手掌里的两道厚茧子。 见此,她用手指抚摸着那两处地方,抬头看他。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一般都是不会长这些东西的呢。” 在南流音的认知里,她觉得那些豪门的公子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所以,根本不可能会起茧子。 对面,男人听后,他挑挑眉,视线也落自己手掌上。 看着那两道厚厚的茧子,池尊爵一脸平静。 “这有什么?以前还更多,只是最近这些年才慢慢没了而已,我以前,十个手指都有。” 说着间,男人抽回手,他转过身去的同时,也将拳击手套戴上。 “流音,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身后的南流音听着,她没吭声,是呀,她是真的不了解他,就比如,她以前根本没怎么注意过这些问题。 是现在看他练拳了,她才注意到他手掌里的厚茧子。 男人戴好了拳击手套后,他没打,只是用拳头轻轻砸着那沙包,虽背对着她,却是在跟她说话。 “我希望,今后你可以多了解我一点。” 南流音没吭声。 她倒是想了解他,可,他未必会让自己了解,如果她说,让他把他所有的秘密说出来,他愿意吗? 不可能吧。 再者,他复杂的身世,让她真的不敢再靠近他太多,南流音默默地低头后退,转身走出去。 “你先练吧,我回去休息了。” 见她现在就要走,池尊爵皱了皱眉,他张了张口,很想说。 “既然一场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再看看我练拳吧。” 可,这句话,池尊爵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而南流音,她在他身后,就这样一步步走去。 看着眼前的沙包,再感受着身后越走越远的南流音,池尊爵只感无奈。 有时候,他真有股冲动,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 然后,娶她,让她为自己生孩子,两人再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过一辈子,可,这些也仅只是池尊爵的想想而已。 真正做的时候,他是不可能做得出的。 组织的机密严格要求着,一旦她知道太多,组织的人,反而会找上她,将她囚禁,那样才是害她。 第81章 少女祈祷状 第二天早上,池尊爵亲自开车送南流音去月见草。 在路途中的时候,池尊爵一直没有吭声,也不知他今儿个,怎的这般沉默。 副驾驶座这里,南流音坐在那里觉得有些闷,她看了看车窗外,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后,便只好收回视线来。 然后,看到池尊爵的车前没有挂那些小饰品,南流音立马来了兴趣,她一喜,马上转头看向池尊爵,笑着说。 “池尊爵,以后,我买一个小娃娃熊,就挂在这里给你当饰品吧。” 说着,南流音还伸手去摸那个挂饰品的地方,示意就挂那里。 她见别人家的小车,都是喜欢挂这些东西的,可,就他的小车里没有,简简单单,凋零得整洁过头。 这旁,池尊爵正开着车的,他听到南流音这话后,不禁挑了挑眉。 只见他也没空去看南流音,那视线一直看着前方,要看路开车,不然,极容易出事,但,他却是有在出声问了。 “你很喜欢这些小玩意?”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他,那手也收回来了,只见她不答反问。 “你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吗?”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没有吭声,也没有要说喜欢或不喜欢的意思,只沉默一下后,才应同地回答。 “那就买吧,你喜欢什么小饰品,就买什么小饰品。” 对于某些无聊的喜好,池尊爵还真没有所谓的喜欢与不喜欢,他的喜欢,只因南流音的喜欢而喜欢。 这旁,南流音见他肯应允后,却是高兴坏了。 她马上笑出来,双手合十,放在心口前,俨然一个少女般,正憧憬地想着,还自言自语出来。 “那买个什么好呢?” 池尊爵见她居然要考虑这件事了,他一挑眉,略有些不解地提醒。 “不是你自己说,要买个布娃娃小熊的吗?” 闻言,南流音马上摇头,她也挥手,纠正着。 “不行,我不买小熊了,嗯,让我想想,买个什么好呢?” 然后,南流音就真的在那里想了,而池尊爵,他轻笑着摇头,那句话想说出来的,然而,却是没有说出来,那便是。 “流音,你好幼稚。” 也就只有小女孩,才会喜欢这些小熊娃娃。 与此同时,南流音似乎想到了一般,她马上一喜,转头看向池尊爵了,同时也兴奋地问。 “那就买个中国结吧,我看好多人都喜欢挂这种小玩意。”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什么意见,他几乎是很随意地点头的,应道。 “那就买个中国结吧。” 然而,话才刚说完,南流音却是又再不满意了,她马上挥手,一副嫌弃的模样,道。 “不行、不行,太落后了,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要买个别人家没有的小东西挂着。” 说罢,她又开始少女祈祷状地在那想。 而池尊爵,他无奈地笑着摇头。 南流音自己一个人在那旁想着要买什么小饰品,自言自语地说出了一个,却又马上抛弃,然后又要想新的玩意出来,周而复始。 随着小车的开去,终于,开了这么久,月见草已是到,只见池尊爵缓缓将小车停下。 而这旁,副驾驶座那里,南流音还在想着要买个什么小饰品来挂。 她见小车停下后,不禁一怔,然后,下意识地自语。 “到了。” 主驾驶座这里,池尊爵解开安全带,他应声看向南流音,浅笑了笑。 “你想好了没有?” 闻言,南流音一扁嘴,她摇头,闷闷的,不怎么高兴,回答着。 “还没有。” 说到这里,她不禁低头了,扁着嘴说。 “想不出来,想了好多,就是不知道该买个什么东西来挂。” 听到这话,池尊爵隐隐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一个挂小车那里的挂饰么?用得着想那么久么? 见南流音想不出来,池尊爵随意想了一下,然后,他便想到了。 刚好,他在这时,也解开自己那身上的安全带了,只见他探过身来帮南流音解着,同时,也建议着。 “要不,就买个小瓶子吧,那种小小个的,装饰瓶,用来挂着的那种,里面装有花干,你看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玻璃瓶? 她想了一下,然后,马上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哈哈一笑,伸手过去抱池尊爵,笑应着。 “池尊爵,你真聪明。” 说罢,南流音还啵的一下,吻了他脸颊。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替南流音解开那安全带了,见她亲自己,池尊爵不禁停下动作,他看着她,静静地看。 南流音也看着他,同样静静的,只是,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呵呵,她真的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因为,南流音也喜欢那种瓶子,小小个的,里面能装花干,还可以装小纸卷,能在纸上写心事,当许愿瓶用。 这时,在对视中,池尊爵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就凑过来了,似乎想要吻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一急,她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竟是本能地别过头去,居然躲开了。 随着南流音的躲开,池尊爵也停下。 他看着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就静静地看,而南流音,她有些尴尬,一直别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吭声说什么。 这时,池尊爵沉默一下,他又再凑过来了。 而南流音,她见他还要吻自己,不禁再次别了别头,就是不想和他亲热。 可,池尊爵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这次没有停下,南流音躲了,他就跟过去,然后,强硬吻上她的唇。 只见他吻到后,逐渐抱住南流音,将她按在那座椅上,不让她动弹,如此霸道地吻着。 这旁,南流音眉头紧皱,她双手抵在池尊爵的胸前,想要推开他。 然而,她的力气如此娇小,又怎么可能推得开他,所以,南流音只能呈现挣扎形式,就这样被池尊爵强吻着。 吻了许久后,南流音逐渐有些安静下来了,她没再动弹,软软地靠在那里。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停下,放开了她。 可能是刚才吻得太用力,所以,南流音的嘴唇有些发肿,见此,池尊爵眼中闪过心疼,他伸手过去,轻轻帮南流音擦了擦那嘴唇,问。 “疼吗?” 第82章 像小兽那般发狠 对面,南流音闷闷的,她不怎么高兴,那小嘴嘟得老高,应声摇了摇头,便算是答过话了。 池尊爵也知道自己强吻她,让她不高兴了。 见此,他笑了笑,那手又再擦了擦她的唇瓣,便准备收回来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南流音像小兽那般发狠,她一口就咬住池尊爵的食指了。 池尊爵被她咬住后,他略表现惊讶,然后,又再笑了笑,也没收回手来,只看着她笑问。 “小东西,知道咬我的后果吗?” 对面,南流音那牙齿正咬着他的食指,也没放开,所以,她没法回答,只能含糊地摇头,算是应话。 而池尊爵,他笑着用另一手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眼中尽是宠溺,这才恐吓她。 “今晚再好好收拾你。” 一听这话,南流音也不怕他,放开那口了,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抬头看他,应着。 “我才不怕你呢,我正来着月事,你无法收拾我。” 南流音就惦记着这点,她断定池尊爵不敢碰自己,所以,才那么大胆的。 而池尊爵,他听到南流音这个借口后,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的感觉,然后,这才道。 “小东西,胆子变大了嘛,嗯?” 闻言,南流音嘻嘻一笑,而池尊爵,他也没有要计较她咬自己的这件事,只将她搂过来,按入怀里抱紧。 池尊爵抱着她,紧紧地抱着的那种,这时,他不知怎么的,莫名地就变得深情起来,提醒着。 “流音,不要背叛我,知道吗?” 怀里,南流音听到这话,她眉头皱了皱,那眼眸,也闪过复杂,她没有应声,准备不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池尊爵。 对霍毕尚,她其实也没有喜欢上的地步,只是说,池尊爵现在一妒忌,她忍不住就正视起这件事来。 她对霍毕尚,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呢? 不知道,南流音真的不知道。 而池尊爵,他见南流音不回答,便知她心思了,见此,他重复地呢喃着,莫名地,那语气里竟带了一丝恳求。 “流音,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我……” 他不喜欢被人背叛,特别是,那种最亲的人,一旦发生背叛,他会很受伤,像头发狂的狮子般,逮谁咬谁,很疯狂的。 然而,后面这句话,池尊爵没有说出来。 他怕吓着南流音了,毕竟,那是自己最疯狂的一面,他不想表现给她看,也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以后产生恐惧感。 月见草走进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快到上课时间了。 南流音远远地就看见了,见此,她不禁一急,马上推开池尊爵,提醒着。 “池尊爵,我要迟到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去,见着往里走的人真的越来越少后,他才妥协,示意。 “你快下车吧。” 副驾驶座那里,南流音应声去推门了,站在外面,她朝池尊爵挥了挥手,微笑示意。 “再见。” 见此,池尊爵微微一笑,他轻点头,南流音也不再拖拉,关上车门后,就转身走去了。 男人没立马开去,而是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她的背影,带着让他心疼的感觉,那飘逸的长发,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美,可,池尊爵发现,他抓不住她的心。 即使他已经强留住她的人,却还是无法完全地拥有她。 人心,真的是不可控制的。 另一旁,南流音进了月见草后,她头低低地走,一直在想着心事,刚才,池尊爵说的那番话,她自然知道池尊爵在指什么。 还是担心她跟霍毕尚纠缠不清么?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的,她真的不会再去找霍毕尚,然而,这只是南流音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身后,一道喊声轻轻传来。 “南流音。”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南流音全身一颤,她停下,但没有立马转回身,而是眼神复杂地站在那。 霍毕尚站在那,他看着她,见她连转身看自己一下都不肯,他眸色不禁更复杂,立马迈步走来。 “南流音,我们……” 男人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南流音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却一急,立马就转回身去看他,同时也大声地喊出来。 “你别过来。” 闻言,霍毕尚逼不得已地停下了,他皱着眉。 对面的南流音,她一下红了眼眶,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真不争气,居然这样也能红眼眶,其实,又有什么好哭的呢? 看着霍毕尚,南流音将话说绝,希望他死心。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所以,希望你明白,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像现在这样打招呼,以后也请不要再有。” 听着这绝情的话,霍毕尚却是慢慢眯起眼睛。 他不顾她的感受,一下迈步走来,直到来到南流音的面前后,看着她的眼睛,他危险地眯眼。 “我告诉你,以前我是真不喜欢你,也对你没什么感觉,但,从现在起,我决定喜欢你,今后更会对你展开追求,至于池尊爵,哼,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着间,霍毕尚一下凑过来,动作非常迅速,根本不容南流音反应。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仅是蜻蜓点水,便收回了。 对面,南流音早已震惊得睁大眼。 被突然地表白,竟是在这种场合,南流音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霍毕尚,他朝她笑笑,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南流音却开始担心,开始不安。 如果被池尊爵知道,那,霍毕尚会怎样? 这一次,池尊爵应该没那么轻易放过这件事了,因为,先前,两人是没什么的,所以池尊爵才会放手。 可,现在霍毕尚都说了,要喜欢她,更追求她。 两次的情况不同了,池尊爵应该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吧?再想起,刚才在车子里,他说了那样的话。 南流音只觉害怕得很,事情完全不在她口中之内。 前方,霍毕尚已经走远了,她只能朦胧地看到他飘逸的身影而已。 第83章 伺候着她 一整个上午,南流音都没什么心思听课,她有些走神。 想起霍毕尚的事来,南流音就觉得头疼得很,她在想,是不是该主动去找霍毕尚,跟他好好谈谈。 两人是不能再有任何纠缠的,这是必须的。 她真的不希望再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池尊爵再对他出手。 接下来,中午的时间到了。 今天,池尊爵出奇地过来,带着南流音去吃饭,是去的高级餐厅吃,他似乎特别爱来这种颇显贵族气息的地方。 以前时,一般中午他是不会过来的,大忙人一个。 坐在那儿,南流音略有些紧张,她头低低的,正好坐在了池尊爵的对面。 池尊爵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见此,他不禁主动问。 “怎么了?紧张什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抬头,她一脸的窘迫,略尴尬地回答。 “池尊爵,我,我……” 池尊爵似乎就是个神人一般,他永远不需要南流音多说什么,就能明白她想说什么。 只见池尊爵轻拍了拍他身旁的沙发,同时,也对南流音笑着说。 “来,坐这里。” 南流音看见了,她一怔,不过,还是马上站起来走过去。 其实,她会紧张,是在担心着,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今天早上,她跟霍毕尚见过面的事情了。 然而的是,池尊爵好像是猜错了她的紧张。 来到池尊爵的身旁坐下时,南流音转头看了看他,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习惯地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满脸的宠溺之色。 似乎,隐隐地,随着两人相处下去,越发地像情侣般了。 这旁的南流音也笑了笑,她靠过去,枕在了他的肩头那里,然后,南流音忽然才想起什么一般,她猛然抬头,看向池尊爵的同时,也道。 “呀,差点忘了,池尊爵,你不是说,要买个小瓶子挂在车子上吗?” 池尊爵原先都快忘了这事,现在听她提起,才记起的,见此,他想了一下,然后才说。 “嗯,傍晚带你去买。” 闻言,南流音便点头了,刚好在这时,服务员也将食物端上来了,是牛肉,食物还没端到,南流音便闻到了香味。 一闻到,南流音不禁赞叹了一句。 “好香、好香。” 与此同时,那服务员来到后,她将食物放下了,这旁,南流音马上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刀叉。 池尊爵嘴角带着浅浅笑意,他主动端起那旁的调料酱,然后淋在自己的牛肉上。 南流音见状,她也下意识地端起来,准备淋。 然而,池尊爵一见她要淋,他不禁马上阻止她,淡淡地提醒。 “不是还来着月事么?还吃辣?” 这酱料里面,有辣味,所以,池尊爵才不许她吃的,因为,经期吃辣似乎不好。 南流音闻言了,她怔了一下,然后,便反应过来了,见此,她只好闷闷地放下那酱料,伸手便想要切割牛肉来吃。 与此同时,池尊爵自然是看出了她在闷闷不乐。 见此,他轻笑,淋完自己的后,端起那旁的番茄酱,便又再淋她的,同时,也解释。 “吃牛肉呢,一定要淋酱料,这样,才好吃。” 随着他的说话,那红红的番茄酱,已是淋在南流音那份牛肉上了。 南流音等他淋完,便马上伸手去切割。 男人看着,却是又主动帮她切,因为,南流音貌似不怎么习惯吃西餐,她切的牛肉,样子是相当丑,刀工不完整。 一顿午饭,在磕磕碰碰中,池尊爵总算伺候着她吃完了。 没错,是伺候着她吃完的。 他在那切着,她就在那叉来吃,真是好不放肆,可是,他纵容她的放肆。 回去时,南流音原先一直转头看着车窗外,这时,她不禁收回视线,转头看了看池尊爵,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池尊爵,你今天中午怎么会过来?” 看他刚才的表现,好像并不知她早上见过霍毕尚的事情了。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随口应。 “想过来就过来。” 顿了顿,他又自个笑了一下。 “就是想过来陪你吃顿午餐。” 仅是这样吗? 南流音半信半疑,也没再吭声,接下来,回到了月见草后,小车停下,然而,南流音却没有立马推门下车的意思。 主驾驶座上,男人看过来,他下意识地提醒。 “流音,到了。”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她目视前方,小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池尊爵……” 男人听着,没吭声,可,南流音喊了声,她又没接着说下去了,而是一下推门下车,也快速解释。 “没什么了。”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池尊爵觉得她有些反常,刚才,她突然喊了声,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然而,南流音自己不肯说,池尊爵也强求不了。 等她进去后,男人看着月见草的大门口,他眼神有些复杂,人也在那一刻有些晃神。 漂亮的女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出,她们的身上,带着青春的娇气。 看着她们,池尊爵觉得赏心悦目。 可,也是在这一刻,一丝丝良心的内疚传来,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染指南流音。 一烦,池尊爵便收回视线来了。 他不再多说什么,立马将车开去,那副仓惶,倒有点逃避的味道。 另一旁。 南流音脚步急匆地往里走着,此时,她有点害怕,也有点紧张,因为,她刚才想对池尊爵说的,其实是今天早上霍毕尚来找过她的事。 好在她最后没说出来,否则,池尊爵现在估计又要找霍毕尚的茬。 但,南流音担心的另一点是。 如果池尊爵以后知道自己瞒着他,那,他又会怎样呢?南流音猜不出来,也不敢去猜,她只觉得那个男人很害怕。 想着想着,南流音又有点迁怒于霍毕尚了。 该死的男人,她好不容易才保住他,为什么他非要跳出来找事? 下一次,她就不敢保证,能再次保住他了。 一边走着时,南流音一边想着,要不要找霍毕尚,来一次心灵上的谈话。 第84章 蛇形手镯 傍晚,池尊爵带南流音去买挂饰。 石竹市有一条街道,是专门批发那种小商品的,南流音知道那儿,所以,她特意要求池尊爵去那儿。 人特别多,所以,车根本开不进去,池尊爵只能停车,跟南流音一块步行进去。 两人手牵手地一块走着时,南流音蹦蹦跳跳的,她回头看他。 “哎,池尊爵,你知道吗?这地方我常来。” 因为是批发市场,所以,东西真的特别便宜,东西便宜了,自然特别受南流音这样的人常来。 这旁,池尊爵听着,他挑挑眉。 “是吗?” 虽然她常来,但,池尊爵倒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地方,池尊爵听说过,只不过,因为档次太低,所以他是没来过。 看着她,池尊爵想了想,不禁又开口。 “流音,其实我们不一定要来这儿的……” 去大型点的超市也是有买的,然而,南流音知道池尊爵想说什么,她一个瞪眼,立马拒绝。 “不行,我就要来这儿。” 说着,她拉着他快步走去,池尊爵拿她没办法,只能跟上了。 接下来,两人来到一店铺里,南流音笑着将货架上的东西拿在手里看着,她转头看池尊爵,笑问。 “池尊爵,这手镯好不好看?” 男人正看着商品的,听到声音,他看过来,然后,挑了挑眉。 这是一个蛇形的手镯,黄金色,很耀眼,不过,它不是真的黄金,上面的标价也便宜,零售价是59。 一百块钱都不到,这对于池尊爵这样的人来说,真的便宜过头了。 见此,男人点点头,下意识地回答。 “好看。” 东西虽便宜,不过,它的整体造型,倒是让池尊爵刮目相看,手镯,大家一般会想到的就是那种圆形的玉镯。 所以,现在咋一看到这种蛇形的手镯,会觉得很另类。 南流音见他说好看,嘿嘿一笑,立马就拿好了。 “那就买这个。” 说着间,她想起两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便张望着。 “对了,玻璃瓶。” 来这儿是为了要买车上挂饰玻璃瓶呢,可不能把正事给忘记了。 刚好在这时,有两三名高中生也过来买东西,就站在南流音的身旁不远处,她们一边挑选着,一边谈话。 见此,池尊爵静静看着。 南流音的身上,此时也穿着月见草的制服,所以,看着她跟那些高中生站在一起,池尊爵觉得她特别青春娇气。 他喜欢她什么呢? 无非就是她的青春娇气,好吧,原谅他要做一个大坏蛋。 这时,南流音似乎挑选好了,她扬起手中的那个饰品,朝他笑着。 “池尊爵,你觉得这个玻璃瓶怎么样?” 男人看了一眼,它如手指般大小,高度只有半指长,刚刚好合适,池尊爵一笑,点头了。 “嗯,就这个。” 听到这话,南流音便笑着过来,顺口说了句。 “10块钱。” 便宜的价格,让池尊爵有些诧异,这种小商品,应该是很受南流音她们这种女学生的欢迎吧。 付款时,男人没带现金,可,这种地方没刷卡机。 最后,还是南流音给付的钱。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看着已经被挂好的玻璃瓶,南流音笑嘻嘻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玻璃瓶没花干,不过,南流音一点也不在意,她准备写些小卷条放进去,至于内容呢,她暂时还没想好。 主驾驶座上,男人听着,他不吭一声,不过,心里似乎有别的主意。 接下来,两人回到御海城。 南流音闲来无事,她坐在沙发上,在那看动画片。 并且,因着看到好笑的了,她不禁哈哈大笑,疯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已经是19岁的女孩,也算是成年人了,但,南流音还是很喜欢看动画片,像柯南呀,犬夜叉呀,等等这些很有名的动画片,她都是看的。 柯南中,南流音最喜欢毛利兰,觉得她特别厉害。 美丽的同时,她也是日本的空手道冠军,所以,身手相当不错,被坏人欺负,不会只懂得哭,而是懂得自卫与反击。 至于犬夜叉呢,南流音则喜欢杀生丸这个角色,如片中铃对别人说的,很强大很温柔。 池尊爵从二楼下来,是被她的笑声给吸引的。 下楼梯时,他瞄了瞄那电视机屏幕,见南流音居然看的是动画片,不禁又再收回视线来,同时,也说她。 “都多大的人了,还看动画片。” 然而,南流音也没理他,只看着自己的动画片在那大笑,不过,却还是有在回了他一句。 “就喜欢看,你管得着嘛你?” 一句话,噎得池尊爵无话可说,的确,他管不着,不过,是因为他纵容了,才不想管,而不是真的管不着。 来到南流音的身旁,池尊爵坐下。 他的一手,横搭过来,搭落沙发上,却是隐隐有种将南流音环住的感觉。 男人也没打扰她,陪着她一块儿去看。 只见,上面放的,好像是什么中华小当家还是什么鬼,反正,池尊爵看着那跳动的人影,他是看不进去剧情的。 难道这就是年龄差的区别?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不禁看了看南流音,她还在笑着,似乎看到了搞笑的地方,见此,池尊爵有点无语。 年龄差肯定是有的,不过,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心理的年龄差吧。 池尊爵伸手将她拉过来,南流音也没拒绝。 她安静地靠入他的怀里,视线看着电视机,还在笑着,男人抱着她,他嘴角不禁浅浅勾起。 这一刻,其实他感觉很幸福。 抱着心爱的女人,陪她一起看电视,哪怕那剧情自己看不下去,可,她在笑,这就已经足够。 前方,电视机里传来声音,伴随着南流音时不时的笑声。 池尊爵没再出声,此时,他心里已经甜成蜜糖了,并不是在床上,他才会体会到她的甜,真正的幸福,是透过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来体现的。 厨房里,林月在忙碌,也没出来打扰两人。 一时,这个御海城,似乎透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第85章 怕你近视 晚间。 南流音闲来无事,她拿着本书躺在床上看,池尊爵在浴室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四周很静,除却他洗澡的声音,再无杂音。 接下来,她看了好一会儿,池尊爵已是洗好了,他开门出来。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只见池尊爵在走出来的同时,那双手也绑着腰间的系带,而他这时,也看到了床上的南流音。 见南流音居然躺在床上看书,池尊爵不禁皱眉,他略有些严肃地命令。 “不准躺床上看书,嫌眼睛还没近视是不是?” 躺着看书,极度容易得近视眼。 她现在本身就是学习阶段,每天都要看大量的书,本身就容易近视,好在她没近视而已,不过,也快了。 现在,她居然还躺床上看书,池尊爵自然会生气。 男人可不想以后看到她戴副眼镜的模样。 床上,南流音一听到他的声音,再听到还是如此严肃的语气,她不禁吓着了,马上将书拿开,同时,也坐起来,略怕地轻叫一声。 “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走过来,他已是将腰间的系带绑好了,刚好,他在这时,已是走到。 只见池尊爵在床边停下,他夺过南流音手中的书本,同时,也还是非常严肃地数落她。 “再让我看到你躺着看书,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池尊爵将书本丢到一旁的桌面上去了,然后,他坐下来,整个人躺下。 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钻入他怀里,池尊爵顺势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这时,只见南流音正像一只小猫儿那般缩他怀里。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抱着她,他的手,略有点不安分,轻轻在摩擦着南流音身体,同时,也俯她耳边,轻声呢喃,问。 “月事什么时候才干净?” 听到他这话,南流音一下子羞红了脸,她往他怀里钻去,羞涩地回答。 “没那么快呢,至少还要三、四天。” 闻言,池尊爵有些不高兴了,他轻笑着说。 “讨厌你们女的来月事,什么都不方便。” 并且吧,一来来一周,一个月,本身就只有四周,它能占四分之一去,再再再者,它还是每个月都要来的,简直让池尊爵神烦。 怀里,南流音简直羞得要死,她好害羞池尊爵跟她说这些呀。 第二天。 坐入车里后,南流音立马将车挂饰拿下,然后,将瓶盖塞取下,往里放入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小卷纸,同时,也叮嘱着池尊爵。 “池尊爵,你不可以偷看哦。” 这旁,男人扫了她一眼,然后,他收回视线,冷哼了一声,不屑。 “谁要偷看,不稀罕。” 说是这样说,不过,池尊爵还是转头看来,他挑挑眉,好奇地问了句。 “纸上写的什么?” 此时,南流音已经放好了,正将瓶盖塞重新盖好,她一笑,将车挂饰重新挂回去,同时,也回答着。 “不告诉你。” 切! 男人心下不屑着,其实,如果他想看,这车就是他的,机会多得是,只是,池尊爵也不当面说出来。 南流音挂好后,那玻璃瓶挂在那轻轻摇晃着。 透明的瓶子里只简单地装有卷纸,看着它们,池尊爵眼眸动动,他只是觉得,这样有点纯情而已。 类似于这样的许愿瓶,是他学生时代才会看到的东西。 看着它,池尊爵想了一下,忽然,他转头看来,嘴角稍稍染上笑意。 “流音,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也看过来,好奇着。 “什么地方?” 池尊爵却是打哑谜了,他收回视线,开始发动引擎,一脸得意的样子。 “今晚你就知道了。” 还搞这套,南流音有些无奈,不过,也没有再追问他了,算了,就怀着期待的心来等他的惊喜吧。 傍晚,池尊爵来接她,没回御海城,而是开去了海滩,车程有点远。 这时,只见两人坐在一间小档铺里,这是海滩边最常见的风景。 在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刚烧烤好的食物,甚至,还有些生的,并没有弄熟。 看着眼前的一幕,南流音看向他,惊讶。 “池尊爵,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带她来海滩吃烧烤? 倒真是让南流音蛮惊喜的,因为,在这之前,她是真的想不到。 只见池尊爵拿了那串熟的来吃,他吃了一口后,便放下了,用叉子去叉那盘子的生食物,淡淡地回答。 “这只是刚开始,待会你就知道了。” 见他吃了,南流音也感觉有点馋,并且,她还没吃晚饭,觉得肚子饿,南流音不管那么多,双手并用,齐齐拿了烧烤的食物开始吃。 看到池尊爵居然要吃那些生的食物后,南流音砸吧吃着的小嘴,现在不禁放慢动作了。 这旁,池尊爵也没有理她。 他叉住那生食物后,沾了沾调味料,便就这样放进口中。 南流音一见状,她一副恐惧样,不怎么敢靠过去,不过,还是有在好奇地问。 “池尊爵,好吃吗?” 闻言,池尊爵笑了笑,他再次重复,又叉了一块生食物去沾调料,同时,也解释着。 “这种食物,就是要生食才有味道,当然,也可以弄熟了来吃。” 此时,因着这是在海边,自然,两人所吃的,都是海产品,不过,南流音吃不惯那些海产品,她点了肉来吃。 这旁,池尊爵说完后,他将那沾好调味料的生食物递进嘴中了,颇有味道地咀嚼着,同时,还生怕南流音不懂,所以,不禁解释着。 “这就好比,我们吃的西红柿,生吃,它味道挺美的,但,煮熟来吃,当菜,亦是一道美味食物。“ 经他这么一比如,南流音总算有点明白了。 不过,她还是难以接受这种吃法。 池尊爵可就不同了,他什么吃法都吃得下,够让南流音大开眼界的。 南流音吃着吃着,她忍不住四周看了一下。 此时,这个小档铺里,生意好到爆,已经全部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些人在排队等座位。 第86章 会发光的海虫 吃过了烧烤后,池尊爵带着她去海边了。 远远地,南流音还没走到,她便看见那些奇观了,那海边的沙滩,竟是散发一片梦幻的蓝光。 看到这一幕,南流音惊呆了,她马上转头看向池尊爵,叫着,并指向那边。 “池尊爵你快看,海边是蓝色的。” 说罢,南流音抑制不住自己那些兴奋,她马上跑过去了。 她以前没机会看过大海,所以,现在看到海边出现奇观,她自然兴奋,对大海,南流音本身就有一种热爱。 这旁的池尊爵,他笑了笑,也跟着走过去,同时,大声地回答,因为,那风太大,不大声,南流音听不见。 “是荧光藻,它们的身体会发光,并且还是蓝色的,成群成群聚在海边的时候,便会造成这种现象。” 南流音不懂那些,她只知道,自己看到了美丽的东西。 真的好梦幻呀,简直太漂亮了,就跟进入童话王国那般,以前,南流音都不知道,还有东西会发光。 她就以为,这世上,只有萤火虫会发光而已。 跑到后,南流音不敢再跑过去了,因为,再过去,便是海水了,这时,只见她双手捧脸,一脸兴奋地大喊。 “啊,好美呀。” 身后,池尊爵已是走到,他见南流音兴奋成这种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这种玩意,这种奇观,他早已经看过了,所以,现在再看,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池尊爵还是抬头看向了那片美丽的沙滩,以及那片海面。 不得不说,在星空下看到沙滩会发蓝光,还真是一件梦幻的东西,也难怪像南流音这样的小女孩会喜欢了。 这时,南流音兴奋到马上跑过来抱住他,对他又亲又吻的,高兴地笑道。 “真的好美呀,池尊爵,我太喜欢这儿了。” 对面,池尊爵不禁灿烂笑出。 笑过后,他宠溺地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将她推开,从兜内掏出一个小瓶子。 然后,池尊爵也没解释什么,他直向那旁的海滩走去。 南流音见状,她有些不解,下意识地跟过去了。 来到这旁后,池尊爵蹲下身,他用一小铲子,将那些会发光的荧光藻,连同沙子一起装进那个瓶子中。 待弄好后,池尊爵将那盖子合上,同时,他也转过身来,将那瓶子递给南流音,并道。 “送你。” 这旁,南流音一看见那个会发光的玻璃瓶后,她简直惊呆了,真的好美,是个会发蓝光的瓶子。 那些沙子,里面混合了荧光藻,所以,将瓶子也照亮了。 看着它,南流音由最先的惊呆,然后,转为灿烂一笑,她伸手接过了,捧在手心里,高兴地看着,同时,也向他道谢。 “谢谢,很漂亮。” 池尊爵见她喜欢了,便笑了笑,然后,再次转过身去,眺望了那片无际的大海,并略感慨地说。 “看,这片美丽的星空,还有大海,多么亲近自然。” 闻言,南流音也看去了,然后,她看到了海面会发光,那是其它一些会发光的海生物聚集的缘故。 深夜里,大海是非常迷人的,也特梦幻。 这旁,只见南流音的眼中,有着憧憬,她太喜欢这儿了,也太喜欢大海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过这样美丽的地方。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看向了池尊爵。 此时,从她这里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现在,南流音不禁觉得,他那个背影,是多么高大,让人心里暖暖的。 如果可以,真希望躲在他的羽翼下过一辈子。 忽然,就在南流音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她猛然受冷,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池尊爵听到动静了,他马上回头,然后,走过来,同时,也语气关心地问。 “是不是冷了?” 话毕,他已是来到,只见他马上将南流音抱入怀里,然后,往回走,并道。 “走,我们回家,免得冷着了。” 南流音窝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也不反对,事实上,她的确是冷了,也想回去了。 在她手里,一直抱着那个瓶子,而它,也一直发着蓝光,美丽极了。 在回去的路上,南流音想起那片海,她不禁笑着抬头,看他。 “池尊爵。” 先是喊了声,男人便低头看来,轻轻应了句。 “嗯?” 见此,南流音才含着笑意问。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对吧?” 刚才她还以为,他说的惊喜,就是带她来吃烧烤呢,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惊喜,不过,不得不说,她真的被惊喜到。 男人的眼睛浅浅笑弯成月牙,他可爱地眨眨眼。 “那你喜不喜欢先?” 池尊爵很少这样的,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给南流音高冷的感觉,要么就是偶尔的温柔,或者淡淡,很少会表露可爱的模样。 所以,现在看到他这样,她不禁笑了一下,小脑袋一下靠入他胸膛。 “喜欢,特别喜欢。” 今晚虽然有点冷,不太适合来海滩玩,但,南流音还是感觉很开心,因为,刚才的那片美景,实在太令她着迷了。 等夏天的时候,她要和池尊爵再来这儿,再看那片荧光藻。 男人见她说喜欢,他似乎很满意,浅浅勾唇。 “喜欢就好。” 说着间,抱着她的手,力度又加上几分,似乎怕她冷着,而南流音小小的身子,完全缩在他怀里。 这个男人,仿佛就是大树,撑开着双手,为她这棵小独苗撑起一片天地,遮挡一切风雨。 来到小车旁,南流音一把坐进来。 她拿起手中的玻璃瓶看了看,自个在那笑,显然,对这里头的荧光藻喜欢得紧。 “看,它们真的好漂亮。” 池尊爵在这旁发动引擎,然后,将车开去,示意。 “嗯,的确漂亮,好了,我们回家了。” 小车开去,朝着家的方向,而南流音听后,却是有些恍惚,家,那个御海城,真的是她的家吗?她可以,把那个地方当作是她的家吗?永远的家! 车窗外,寒风呼啸,车里,温暖如春。 第87章 谈个毛! 第二天,小车开到月见草大门口时,池尊爵停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沉默一下,她转头看看他,见池尊爵没什么要对自己说的,便推门出去。 等她走远了,男人才转头看去。 他坐在那,静静地看,直到南流音彻底远去,他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这才收回视线。 池尊爵坐在那里静默,这时,他该去公司的。 可,莫名地,他一点也不想去公司,心情烦躁无比,烦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忽然,就在这时,池尊爵的视线,无意中看到了小车前方的那个挂饰品位置。 他想起了南流音当初跟他说的那件事,也想了昨晚他替她做的那个发光瓶子。 可惜的是,那是荧光海藻,离开了海水,在瓶子中,没呆多久,便会死去的,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心中一动,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马上发动小车开去。 如此,他的小车,便远去了。 开车到了一家超市后,池尊爵去买了荧光棒,还买了那种装饰用的玻璃瓶,有大有小。 买完了这些,池尊爵也没有马上回去,他就坐在车上,然后,开始捣鼓他的东西。 其实,池尊爵也没在干什么,他只是将那些荧光棒的液体倒出来,均匀地洒在玻璃瓶的内壁,就像水珠一般。 待弄好了这一切,池尊爵满意地看了看那个会发光的瓶子,他笑了。 因为,真的好美丽,特别是在黑夜中,它的光芒,会让这个瓶子显得非常梦幻。 一整个白天的课,南流音就在这样的浑浑噩噩中度过。 傍晚,她正常下课走人。 不料的是,霍毕尚来找她了,走出教室门口,南流音迈着步子准备继续走的,然而,霍毕尚就这样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南流音一怔,眼眶有些红。 这个该死的男人。 南流音不想见他,就当作看不见,绕过他就走去,见此,霍毕尚也没拦,只是轻轻开口。 “南流音,我想跟你谈谈。” 谈个毛! 她理都不理霍毕尚一下,全程黑着脸走人,要知道,池尊爵现在就在校门口等她呢,她可耽误不得。 霍毕尚见她不肯停,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背影。 “你连给我一个谈谈的机会都不肯给吗?” 他说什么,南流音就当听不见,她只是加快脚步走着,原谅她,她真的很忙,每天要抽那么多时间陪池尊爵。 哦,对了,音乐赛,她现在忙得真是连练琴的时间都没有了。 已经忙成这样,她哪有空再跟他谈? 不过,在走去的时候,南流音还是有出声了,因为,她真的需要跟他好好谈谈。 “改天吧,我现在真没空,改天我有空后,我约你,我们好好谈谈。” 听到这话,霍毕尚一怔。 紧跟着,他脸上就浮现喜意,浅浅地笑,朝她的背影点头。 “好。” 因着南流音已经答应,所以,霍毕尚也没有再死缠烂打,就这么任由着她离开了。 来到外头后,池尊爵的车果然在等她。 见此,南流音快速拉开车门坐进来,她尽量表现得跟平常一样,不让池尊爵去发现什么。 回到御海城后,池尊爵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然要亲自下厨。 南流音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也没阻止他,心头有些好奇,他做出来的食物,跟林月的相比,谁的更好吃一点。 趁着等待的时间,南流音去洗澡了,洗过澡后,她便下来了,身上穿着睡衣。 池尊爵在厨房里煮着食物,里头现在正传来喳喳的翻炒声,并伴随着香味。 这旁,南流音下到后,她在那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坐在那儿,视线看着电视机,却是没有拿遥控器来开。 南流音坐了好久,她也没动,整个人呈现一种发呆状。 而池尊爵,他因着一直在厨房里炒菜,所以,并不知道南流音已经下来了,更不知道她现在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这时,炒了那么久,池尊爵差不多弄好了。 他开始陆续地端着食物出来,然后,便看到了南流音,见她已经下来了,池尊爵在走过去的同时,也主动跟她打招呼。 “洗好了吗?” 闻言,南流音却是没动静,她还是怔怔的,处于一种神游状态。 而这旁,池尊爵将那盘食物放下,他也注意到了南流音的这些变化,见此,他挑了挑眉,主动走过来,问。 “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动静,池尊爵走到她面前后,不禁蹲下,略担忧地看着她。 南流音其实没什么异样,就是,人有点呆愣。 见此,池尊爵心疼得很,他双手搭在南流音的肩上,轻摇了摇,让她回过神来,道。 “流音,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被他摇过了后,南流音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看着他,还是怔怔的,眼神空洞得很。 这时,只见她沉默一下,然后,才回答的。 “没事,就是今晚的心情有点不太好。” 一想起他对霍毕尚凶狠冷漠的样子,南流音又有些怕他,可,眼前的他,却又那么温柔。 见此,池尊爵将她拥入怀里,而南流音,她也安份地靠过去,可,即使此时靠着这个怀抱,她还是感觉不到安全感。 南流音说心情不好,所以,池尊爵越发地想给她惊喜,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吃饭时,男人特意让她闭着眼,还一个劲地嘱咐。 “不能睁开眼睛哦,不然,我要生气的。” 南流音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不过,她安静地听从着。 这旁,池尊爵走到那抽屉旁后,他将那个瓶子拿出来,看着那个瓶子,看着它发光的模样,池尊爵不禁笑了笑,他向南流音走去了。 来到她身旁,池尊爵停下,并也示意。 “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言,南流音便一下睁开,然后,就看见他递来的那个瓶子了,看见它,南流音惊呆了。 因为,这个瓶子,它与那些荧光藻做成的瓶子不同。 荧光藻做成的,是塞了满满的沙子还有那个荧光藻,可现在的这个,它瓶子里面,完全是空的。 那些发光的物质,是荧光棒的那些液体,池尊爵将它们均匀地洒在瓶壁上了。 所以,使它看起来,像是一幅星空图,非常的梦幻美丽。 第88章 叫老公 看着它,南流音呆呆地接过,然后,她来回地翻着看,惊呆地说。 “好漂亮呀。” 这旁,池尊爵只笑笑,他解释着,人也朝那旁的座位走过去。 “见你特别喜欢这种会发光的瓶子,所以,就做给你了,我亲手做的。” 为了彰显诚意,池尊爵还特意说了后面的那句。 对面,南流音听到后,她笑着看向池尊爵,一时感动得不得了,便说。 “池尊爵,谢谢。” 见她还叫自己池尊爵,男人却是有些不悦了,他凑了凑脸,示意她亲自己,同时,也提醒着。 “还叫池尊爵?” 南流音怔了怔,看着他凑过来的脸,她却是不知该怎么回应。 想了一小下,最后,南流音还是凑过去了,亲了亲他的脸颊,便坐直身。 而池尊爵,他见南流音只是亲脸颊,并没叫称呼,所以,不禁很不满,得寸进尺地命令。 “叫老公。”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南流音当场呆愣,然后,她哈哈笑出,不肯叫,道。 “不行,我叫不出来。” 说着,她还躲,而池尊爵,他见她躲了,便挪过去追,就这样,两人在床上玩乐起来。 追了许久,池尊爵抓住她了,将她按在身底下。 这旁,只见南流音一下子也安静下来,她看着他,那手紧紧抓着玻璃瓶。 身上,池尊爵很温柔,也很深情,他将南流音那瓶子拿开了,便低头吻她,而南流音,她也没有反抗,反而还紧抱住了他。 两人翻滚在一起缠吻。 但,也只是仅限于吻,池尊爵不敢真的碰她,因为,南流音现在还在月事期。 男人把南流音安抚着熟睡后,他这才起来,路过那桌边,顺手拿了手机,便往外面的阳台走去。 因着已经有点夜深了,所以,外面温度更低,寒风呼啸的那种。 这时,只见池尊爵来到那阳台旁后,他倚在那,视线看着远处的漆黑,然后,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想。 想什么呢?不知道。 池尊爵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知,向来就是个心思如海的男人,谁猜得透他的内心?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池尊爵还没有醒来,怀里,南流音紧窝在他怀中,那身子光溜溜的,像条鱼那样滑。 不过,她是有穿了贴身衣服睡觉的。 南流音还在月事期,不穿贴身衣服,她护垫怎么弄? 四周很静,而在安静中,南流音缓缓地自然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精神恹恹的,没什么兴致。 转头去看时,见池尊爵还没醒,南流音一笑,她马上用手摸他的嘴唇。 这个男人,他天生着一张凉薄的嘴唇。 听说,这种唇形的男人,最是冷血无情,也不知道准不准。 南流音刚碰,池尊爵就醒来了,看着她,男人挑挑眉,忽然,他嘴唇一勾,下意识地开口。 “流音,不如你今天别去月见草了,陪我去打高尔夫吧。” 高尔夫? 一听,南流音眨眨眼,说实话,她很少玩过这东西,现在听到可以玩了,她自然有些受不住引诱,南流音一脸为难地犹豫。 “可是……” 男人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没有可是,就这样定了。” 这下子,南流音郁闷了,她学业真的很忙有没有?哪有那么多时间消耗?不过,对高尔夫,南流音真的好奇,所以才勉强答应。 因着是在冬季,所以,打高尔夫球,会和夏季很不同。 这时,来到这场子的室内高尔夫球场,南流音冷得只呵气,来取暖双手。 身旁的池尊爵见她冷成这样,不禁笑了笑,一边走去着,一边问。 “冷吗?” 闻言,南流音依言点了点头,的确有点冷。 接下来,有专人负责带两人前去,然后,来到那第一杆洞,池尊爵便开始打了。 他站在那儿,双手戴了厚手套,正握着球杆,调准位置开始打,而南流音,她站在这边,看着他打。 池尊爵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觉得差不多了后,便一杆挥出,速度又快又狠,一如他的性格,直击敌人心脏。 瞬间,那个球垒便被打飞了,飞向了很远的地方去。 见他打中了,南流音不禁好开心,仿佛是她自己打中了一般,马上笑着拍手,蹦跳地跑过去,同时也赞道。 “池尊爵,你好厉害哦。”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这里来,然后,他笑了笑,待南流音来到后,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瓣,便立马放开,表示亲昵之意。 只见池尊爵搂着她走去,准备去下一杆。 接下来,到了下一垒堡,池尊爵也不打,而是让南流音打,只见他将球杆递给南流音,笑说着。 “来,流音,你来打。” 闻言,南流音略有点吃惊,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 “我?” 对面的池尊爵笑着点头,他应。 “对,就是你。” 然而,南流音摇头了,她后退着,连连摇手,解释。 “不行的,我没学过,不会打。” 那旁,池尊爵见她退了,便直接走过去,然后,抓住她的手拉着走去,同时,也将球杆塞她手里,笑着说。 “不会没事呀,我教你嘛,来,这样子……” 说着,池尊爵拉着她来到那垒堡后,便抓着她的手,亲自教的那种。 南流音见他非要自己打,只好顺着他的意,去学了。 感觉差不多了后,南流音便一杆打去,不出所料,第一次的新手,一般击不中,所以,南流音真的没有击中。 见此,她也不觉得丢脸,哈哈在那大笑,转身看向池尊爵,语气听着,倒带有点撒娇。 “池尊爵,打不中呀。” 池尊爵也笑了笑,然后,又教她,接下来,南流音挥了好几次,才真正打中的,并且,还打歪了,球都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两人的动作很亲密,活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第一次玩这么高档的东西,南流音别提多兴奋了,以前,她只在电视上看到,没想到,自己在生活里,也可以亲自玩一次。 第89章 生病 这旁,池尊爵见她误会了,也没怎么在意,一副漫不经心状,随意回答。 “白开水是你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再次怔了一怔,然后,她便不高兴了,怄气般哼了一声,收回视线也不看他,道。 “哪有人来这种地方还喝白开水的。” 话毕,南流音转头看他了,命令着。 “不行,我要喝酒。” 说罢,南流音根本就不理池尊爵,她直接看向那调酒师,道。 “一杯鸡尾酒。” 因着南流音也不知道这里都有什么酒,所以,便只好跟着池尊爵叫了一杯同样的。 这旁,池尊爵见她也叫酒了,他没阻止,只散慢地说出一句。 “钱你自己付。” 闻言,那旁的调酒师,他怔了怔,准备帮南流音调酒的,然而,最终还是帮她倒了杯白开水。 与此同时,南流音气得够呛,她转头,狠狠地瞪池尊爵。 可惜的是,池尊爵根本就没看她,他端了那杯酒,仰头喝了一口,而南流音,她只能气呼呼地咬了那吸管,然后喝着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此时,她心里正记恨着池尊爵呢。 小气鬼,凭什么他喝好的,而她就必须喝着这么难喝的白开水? 南流音并不知道,池尊爵不让她喝酒,一来,是为了怕她喝醉,会出事,二来,是因为,她还在月事期间,其实不太好喝酒。 酒应该属于刺激性饮品吧? 然而,他没有解释,而她,也不知道,就这样误会着。 在这里玩了一下后,因为南流音不能喝酒,池尊爵又不让她去玩,她只能在这干坐着,所以,没多久,南流音便觉得无聊了。 还以为今晚能好好地放纵一下呢。 现在她可算是知道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不能放纵。 接下来,池尊爵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人,开始变得焦躁。 南流音还没喊走呢,他就拉着南流音走人了。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带南流音回家了,他几乎是飙车的那种,开得极快,连续几次都差点发生车祸,但,最后还是没发生。 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那里,她吓得半死,接连劝他几次,他都不肯听。 回到家后,池尊爵抱着她,在来到床边时,便将她扔下,然后自己欺身压下。 他仿佛一头野兽,啃咬着她的肌肤,弄得南流音难受。 男人是真的不能喝酒呀,不,应该是不能接触喝酒的男人,这是南流音经历这件事后,深深明白的一个道理。 在即将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池尊爵停下来了,他抬头,看着她,静静地看,眼眸有些复杂。 身底下,南流音知道他需要,也知道,他在顾及自己的身体。 男人身上的酒气,浓烈地冲击着南流音的鼻子,她闭眼侧头,已是停止了反抗,如果他真的很想要,那,就随他吧。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再继续,即使压抑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顾及她的身体。 只见他起来,一把抱着她去沐浴。 淋了下水,也许,大脑就会冷静许多,就不会再对她做犯浑的事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坐在床上,身后,池尊爵拿着吹风机在帮她吹头发,他有点心疼她。 “刚才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小嘴嘟得老高,那双手紧抓着睡袍来包裹自己,也不肯应他。 池尊爵见她不肯应,以为她还在生气。 见此,他沉默一下,然后,才一边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一边说。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这次纯粹就是喝了酒,大脑不受控制。” 这旁,南流音还是没吭声,不过,她沉默一下,却是轻轻地叫了。 “池尊爵。” 南流音转过身去,她靠入他的怀里,似乎累极了一般,静静地靠着,那双眼已经闭上,口中,略模糊地呢喃出一句。 “累了。” 闻言,池尊爵只浅浅一笑,他抱紧了她,就这样用力抱着。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还窝在被中熟睡,她窝他怀里,娇小得像只猫儿般。 这时,只见池尊爵醒来了。 他睁了睁眼,然后,似乎有些困倦一般,又再闭上了,不过,只几秒,他却又再睁开,并且,这次的双眼,清明得很。 想来,应该是彻底醒来。 醒了后,池尊爵便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南流音,在看到她依旧熟睡时,池尊爵不禁笑笑,低头去吻她的额头。 也正是这一吻,他才察觉到,南流音的体温有些不正常。 刚才,因着一整晚都抱着她入睡,所以,身体之间的温度相互传递,现在才一时察觉不出来的。 但,他的唇瓣碰触到她的额头,却是能察觉得出,她在发烧。 见此,池尊爵脸色一沉,他马上坐起来,用力摇着南流音,叫她。 “流音,醒醒,流音……” 这旁,南流音睡得昏昏沉沉的,她被摇醒后,不禁睁着难受的双眼看了看他,然后,又再闭去,呢喃地问。 “干什么?” 池尊爵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他伸手过去,再次探了探南流音的额头,确定她真的在发烧后,不禁马上抱起她,准备带她去医院,同时也解释着。 “你在发烧,快,快点,我带你去医院。” 接下来,池尊爵急匆匆地帮她换了衣服,便抱着她塞进小车中,然后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南流音都兴致恹恹的,她无力地靠在那,头昏沉得很,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半闭着。 此时,南流音自己也知道了,她的确在生病。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焦急得很,他一边飞快地开着车,一边内疚地道歉。 “对不起,流音,对不起……” 闻言,南流音努力笑了笑,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人缓缓地闭上眼去,然后,整个人倒向一旁,似乎已经撑到尽头。 池尊爵一见她倒了,不禁一急,拼命叫着。 “流音,流音……” 接下来,在医院里,池尊爵静静守在床边,他看着南流音,总算有一丝的安心。 床上,南流音恹恹地躺在那,人已经醒来了,不过,状态还不太好。 第90章 赌气 忽然,就在这时,一名医生走进来了,池尊爵一见他,便马上站起来,问着。 “医生,怎么样了?” 那旁,医生看了看病历表,然后,又再抬头看向池尊爵,解释着。 “病人没什么大碍,主要就是身体抵抗力下降,所以,才造成这样的。” 闻言,池尊爵便点头,难得地道谢。 “谢谢,谢谢。” 此时,他就是激动,因为,能把南流音治好,这对他来说,就是应该感谢医生。 医生出去后,病房中,一时又再安静下来了,这时,只见池尊爵坐在床边,他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 而南流音,她坐靠在床上,那头低低的,表情也闷闷的,似乎兴致不高。 见此,池尊爵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体温的什么都已经降下来了,才问。 “想吃点什么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应声看向池尊爵,然后,闷闷地收回视线,兴致还是不高,应着。 “不想吃。” 见她这样说,池尊爵也逼她不得,只好点头,道。 “好,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南流音原本是坐靠在床上的,然而,现在听他这样说,她闷闷的,却是挪着躺下来了。 只见她躺好后,还拉过被子,盖住了头,似乎,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让他看自己一般。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这样,不禁伸手过去,将她被子拉下来的同时,也问着。 “怎么了?不要这样子,会把自己闷坏的。” 他拉了她的被子,然而,南流音却是扯回来了,只见她顺势一把翻身,竟是背对着他了,还闷闷地说出一句。 “不要你管。” 因着已经背过身,所以,池尊爵只能看到她的背部,也正是因此,南流音才肯松手,将头露出来。 身后,池尊爵坐在那,他看着南流音,那嘴角浅浅笑着,并没生气。 这一刻,他是知道的,南流音在闹脾气。 也是,小女孩嘛,就是不懂事,老爱闹脾气,动不动就撒娇,这样想过了后,池尊爵不禁笑着说。 “不要我管怎么行?嗯?不要我管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南流音许是赌气,所以,她马上翻身,气冲冲地应出一句。 “能,你走吧。” 说罢,她又翻身过去了,似乎真的不想看见池尊爵,与此同时,床边这里,池尊爵笑笑,他伸手过来,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宠溺地笑说。 “小东西,还真跟我闹上脾气了,是吧?” 然而,话虽这样说,但,池尊爵还真的顺势站起了,只见他转身走去着,不过,却是有在回头看南流音,笑着道。 “那我真走了,你自己乖乖呆在这儿,有空再来看你。” 话毕,他收回视线了,大步走去的那样子。 见他真的走了,南流音不禁一急,马上转过身去,然后,便刚好看到他在扭门出去。 池尊爵出去后,他反手关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看南流音。 与此同时,南流音一见他看自己,不禁一急,马上又再转过头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看他。 然而,池尊爵还是看到了。 见此状,他只笑笑,也没停留,最后,那扇门,它就这样慢慢被关上,然后,传来池尊爵脚步沉稳的走去声。 一确定他真的走了,南流音却是又再一急。 她马上翻身了,可,已经迟了,池尊爵已是走去,她看不到他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莫名地有些伤心,她发出那种又气又恼的声音,似乎想发泄,却又不知怎么发泄。 看着那扇门,南流音委屈得很,泪水,一下子就满眶了,然后滴落下来。 这时,只见南流音看着那扇门,她骂着。 “你是白痴吗?叫你走就走,不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么?” 即使南流音这样说了,可,那扇门也没有期待中的打开来,因为,池尊爵是真的走了,他没躲在门后面。 病床上,南流音坐在那儿,她就伤心地闷着,心情是真的不好。 与此同时,池尊爵出来医院后,他坐在车上,正开着车准备离开这里。 虽然他的确是出了医院,但,并不是真的要去忙工作的事情,也不是要离开南流音,而是,准备去买一点好吃的给她吃。 医院里的那些食物,如果现在拿给她吃,她肯定不会吃的。 所以,他就只能别出心裁地自己去买点好吃的给她,这样,或许才能激起她的一点点食欲。 池尊爵开着车的同时,他也在思考着要买点什么给南流音吃。 冰冰的东西,不行,她身子太虚,再加上,现在又是大冬天的,不能吃冰的,那么辣的呢? 这个,应该够刺激食欲了吧? 还是不行,她不能碰辣,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池尊爵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买一点甜的东西给她吃,一来,她月经期,的确应该多吃这种甜的东西。 二来,甜的东西,也滋补,对她身体的恢复会有帮助。 这样想好了之后,池尊爵便开去糖水店了,他打包了一份甜品给她,回来的路上,刚好,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路边的那个橱窗。 此时,在那橱窗里,是一个个大大的毛公仔,毛茸茸的,很可爱。 池尊爵看见后,他心里一动,想着,南流音应该会喜欢这种东西。 所以,他嘴角一勾,把车拐进去了,然后,买了一个毛公仔,那毛公仔很大,他塞旁边的座位时,它都占满了整个座位。 另一旁,南流音躺在床上,她盖着头在那发脾气,发出那种焦虑烦躁,却又不知怎么发泄的闷声。 门口这里,池尊爵来到后,他还没推门,便听见南流音在里面的动静了。 见此,他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走进去,同时也问她。 “怎么了?这是又要闹哪样?” 南流音闷着头,所以,她是看不见池尊爵的,不过,听到他的声音后,南流音不禁一惊喜,她马上扯下被子了。 然后,她的头露出来,这样,也就能看见池尊爵了。 看着他,南流音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他手上抱着的毛公仔,还有提着食物。 第91章 我会很温柔的 在医院休息好后,池尊爵就把人接回家了。 晚间,池尊爵洗了澡后,在那吹着头发,他安静着,四周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地在响。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池尊爵也将头发吹干了。 他见南流音还在那电脑前捣鼓着,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 来到后,池尊爵什么也没说,他直接抓了南流音的手,然后夺过那鼠标,便把窗口全部关闭。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很不满。 她抬头看向头顶的池尊爵,气鼓鼓地问,还伸手去阻止他。 “池尊爵,你干什么?” 这旁,池尊爵只轻勾唇,他也没解释,关闭后,拦腰一抱,直接将南流音抱起来了,然后向这旁的大床走来。 怀里,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有些羞,那头低着,也不敢抬。 池尊爵自然是知道她在害羞,见此,他只笑笑,解释着。 “忍你很久了,自己说,多久没收拾过你了?” 闻言,南流音羞得拼命往他怀里钻,同时,还捶打着他胸口,略撒娇地说。 “讨厌死了。” 然而,池尊爵也不理她,只抱着她走过来,在来到那床边时,他将她放下了,轻轻的,动作也不粗鲁,像个王子那般斯文。 他把她放下时,也没怎样,双手只撑在她肩膀两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身底下,南流音脸色红得像小苹果,她略略侧头了,也不敢看他。 池尊爵见她这样害羞,不禁笑了笑,莫名地喜欢她这种羞羞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与此同时,南流音小等一下,她见池尊爵还没什么动作,不禁有些疑惑,所以,转头看他了,问。 “池尊爵,你……” 她没有问出来,因为,她问不出来,而池尊爵,他挑了挑眉,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 池尊爵见南流音没完全把话说出来,他似乎想逗她,所以,不禁笑着问。 “你什么?嗯?” 闻言,南流音脸色一红,她马上侧过头去了,然后开始往上钻去,想挪着离开他的怀抱范围,然后睡觉。 这旁,池尊爵见她想逃,他伸手,一把按住了南流音,然后,笑了笑,低头了。 他的唇,只轻轻地碰了碰她的,便放开了。 只见他抬头,浅浅笑着,很是斯文,然后说。 “乖,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话毕,他整个身体,都俯下来了,而南流音,她也以为,他真的会很温柔的,可,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呀。 池尊爵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很斯文,温温柔柔的,疼爱着她。 可,到后来的时候,几乎就是正式开始的那里开始,他就换了一个人般,那脸,一下子猛然沉下来,发狠地使劲折腾着她。 身底下,南流音被折腾得疼了,她就大喊,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膛,去推开他,哭着。 “池尊爵,池尊爵……” 然而,即使是她的哭音,也换不回他的理智,池尊爵根本就没有听,又或许,是他听见了,却不肯怜惜她。 最后,池尊爵累了,他停下了。 这时,只见他吻了吻南流音的嘴角,略喘着气,在她耳边那里轻声而说,温温柔柔的。 “对不起,把你弄痛了。” 身底下,南流音那双手紧紧抱着他,全身紧绷得很,在这时,她猛然松软下来,再也没有力气了。 然后,池尊爵翻身躺好,而她,困倦得都睁不开眼了,只迷糊半眯着。 只见南流音主动缩入他的怀里,像只小猫儿那般钻。 然后,她找到舒适的位置了,便靠他心口,静静睡去,一下子就睡着了,因为,她的确太累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笑笑,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搂抱着她一起睡去。 夜深人静时,两人就这样安然入梦。 第二天的时候,一大清早的,南流音便醒来了。 只见她迷糊地睁了睁眼睛,然后又再困倦地闭上,还向他怀里钻了钻,这样,那池尊爵都没有醒来的,现在,不禁被她弄醒了。 他醒来后,那眼睛有些没适应光线,所以,他伸手挡了挡。 然后,池尊爵才放开手的,那眼睛彻底睁开,只见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看着她还在熟睡,池尊爵笑了笑。 而他,在这时,也注意到了她的脖颈上。 此时,那里正有略深略浅的咬痕,由此可见,他昨晚把她折腾成什么样子。 看着那些红痕,池尊爵一笑,他忽然发狠,张口一下子就是咬过去。 这旁,南流音原本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的,现在被咬痛了,她“嗷呜”一声,发出类似小兽般的叫声,似乎是痛极了。 只见南流音在疼痛中,她马上去拍捶池尊爵,想推开他,同时,也隐隐痛出了泪来,喊着。 “疼、疼、疼,疼死我了,池尊爵……” 说着,她还真的哭了出来,似乎委屈得很,而池尊爵,他见她哭了,这才松口。 此时,在南流音的肩头那里,正有一个深深的咬痕。 池尊爵可真是发了狠,好像南流音得罪了他一般,竟是咬得那么用力,都快咬出血来了,那凹痕,略略有点到骨头的那种程度。 这旁,只见南流音委屈地哭着,她拼命揉自己的肩,还恼怒地捶打他,哭诉道。 “混蛋,池尊爵,你混蛋,疼死我了。” 闻言,池尊爵只笑笑,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 “不疼点,你怎么能醒过来呢?”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冷哼一声,她翻过身子,不理他了,似乎是真生气了。 见此,池尊爵只好哄她,他摇了摇南流音,哄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主要就是想在你身上烙一点印记,这样,才能证明你是属于我的。” 然而,南流音还是很不高兴,她哼了一声,动了动,让他放开自己,同时也道。 “滚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身后,池尊爵见她还真的生起气来了,不禁笑了笑,问着。 “你确定?” 南流音哼了一声,也没应,而池尊爵,他不想再跟南流音玩闹了,所以,扳过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抱着她,紧紧地抱住的那种。 怀里,南流音也不闹了,她安份下来。 这时,只见她在他怀里呆了一下,便闷闷地出声。 “池尊爵,我要去月见草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眉了,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了她。 “好。” 第92章 透明的水晶灯 接下来,在床上略躺了一会儿,两人便一块起来了。 这时,只见两人在楼下这里吃着早餐。 吃着早餐的时候,只见池尊爵一边涂着油脂,他一边说。 “待会,我也要去公司看看了。” 闻言,南流音点头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点头了,便也点了点头,轻轻的,刚好,他在这时,也将那块面包涂好了。 只见池尊爵递过来给南流音了。 见状,南流音还怔了怔,然后,才露出大大的笑容,接过了他递来的食物。 吃的时候,南流音见味道好吃,不禁还看向他称赞着。 “好吃、好吃。” 这旁,池尊爵只笑笑,他拿起另一块,便又再涂起来,动作斯文高贵,与他昨晚的狠劲相比,简直仿若两人。 一整个白天,南流音都待在月见草,而池尊爵也忙着他公司的事。 傍晚,他倒来接人了,每次都殷勤得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没吭声,她沉默着,而池尊爵,他也不吭声了,开了好一下,这时,只见他看见前方那间餐厅了,见此,池尊爵便问。 “想在这里吃,还是在家里吃?” 因着没地方停车,所以,池尊爵只好放慢车速,转头看向她,想要询问她的意见。 这旁,南流音见他问自己了,她闷闷的,不怎么在乎的模样,应着。 “随便。” 听她这样说,池尊爵将车拐进去了,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正在调转方向。 开到了后,停了车,男人转身去推门,同时,也对她命令着。 “来,我们去吃饭,然后早点回家。” 因着他都这样说了,所以,南流音只好也推门出来,然后,两人出来时,他搂着她,一起走进去了。 这间餐厅,非常的富丽豪华,走进正门口,便是一盏大大的水晶灯挂在头顶,好看极了。 所以,南流音进来到时,她忍不住抬头看那盏水晶灯。 它此时通了电,正散发璀璨的光芒,莹白明亮,如水晶般透明,真的好看。 这旁,池尊爵正搂着她走的,他见怀里的南流音抬头了,不禁也下意识地抬头看,同时,也问。 “看什么呢?” 一抬头,池尊爵便看见了那盏水晶灯,见南流音居然在看这个,池尊爵笑了笑,他收回视线了,低头看南流音,笑着问。 “喜欢?” 怀里,南流音还是在看着那盏水晶灯,她也没看池尊爵,只应着。 “嗯,喜欢,好漂亮。” 在家里,进门的头顶那里,也有同样的一盏水晶灯,跟这个差不多大,同样很漂亮。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说喜欢了,便笑了笑,一边搂着她走去,一边对她说。 “既然喜欢,那改天我给你买一盏吧,就挂在我们的房间里,让你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可以看到。”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他了,然后,她点头,笑着应。 “好呀,那我要盏白色的,像水晶那般透明好看。” 吃过了晚饭,两人出来时,天早已黑了。 此时,坐在小车中,南流音的心情好得很,她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没由来地,忽然就赞叹出一句。 “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好呀,不用担心饿肚子。” 这若是换在以前,她现在,肯定缩在又冷又寒的角落里,迷茫地看着星空的吧。 可现在,她却坐在小车中,静静观赏那外面寒冷的一切。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后,他嘴角浅浅一勾,并没吭声说什么。 南流音对他来说,也没改变什么,就只是,身旁多了一个人,没那么孤独了,然后,晚上的时候,可以恶劣地玩弄她,表现自己不善表现的一面而已。 这时,只见池尊爵沉默一下,他突然出声了,语气淡淡的,问。 “流音,你觉得,这种日子幸福吗?” 闻言,南流音马上看向他了,然后,高兴地点头,应着。 “幸福呀,至少,我现在一直都是肚子饱饱的,幸福得很。” 对她来说,填饱肚子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然而,池尊爵要问的,不是这个,他想听的,也不是这个答案。 所以,池尊爵便又再问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如果在相同的情况下,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下,你觉得留在我身旁幸福还是怎样?” 其实,池尊爵就是在委婉地问,如果在他和霍毕尚或别的男人之间,她呆在谁身旁比较幸福。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那样问,她一时还没听懂,因为,池尊爵实在说得太委婉了。 所以,南流音想了一下,她隐隐有些懂了,才看向池尊爵,那脸色,莫名地就因此而隐隐复杂起来了。 南流音应了,然而,并且,是很肯定地应的那种。 “呆在你身旁比较幸福。” 虽然她应得很肯定,但,只要细看她的眼神,便会发现,她应的,或许只是一种低头的话,并非真心。 南流音并不是傻瓜,现在,她还需要依靠池尊爵,所以,不会说那些惹他生气的话出来。 然而,池尊爵却是当了真。 他听到后,似乎很高兴,也没吭声,只擒着一抹笑在那自顾笑着。 南流音自然也是注意到他这抹笑了,见此,她眼中有些复杂,然而,并没吭声说什么。 接下来,两人开着车,一路回到了家,到了家,马上,林月便向两人打招呼。 “尊少,南小姐,你们回来了?” 南流音的心情还算不错,她马上应着,并向那旁走去,准备换件衣服,早点休息。 “嗯,我回来了。” 这旁,池尊爵也没理她,他自顾自走到这旁的沙发上坐下,同时,也随意地问她。 “干吗去?” 此时,南流音已是噔噔噔地跑楼梯了,她也没停下来,只答。 “换衣服。” 沙发上,池尊爵听后,他也没阻止,这时,只见他下意识地仰头,视线看向了那头顶的水晶灯。 刚才,南流音在餐厅的时候,不是嚷着要买这东西的吗? 见此,池尊爵嘴角一勾,他那双手,便顺势摊开,搭在那沙发上,然后,软靠在那,后脑勺靠着那椅背,枕在那儿,静静看着头顶的水晶灯。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跑上二楼后,她便急匆匆进了房间,来到那衣柜前。 只见她打开,翻找一下,找到那居家服,便拿出来,开始换装。 第93章 腰痛 在她洗澡的时候,外面这里,池尊爵看着那电脑屏幕,他眉头轻皱,似乎,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其实,他现在就是在看股市,而他所投资的股市,现在正处于下降趋势,所以他才皱眉的。 那屏幕上,好多的线条弯弯曲曲地爬着,那是股市最常见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也只有池尊爵这种商业圈中的人,才会关注和看得懂,平常老百姓,是根本看不懂那些线条代表什么的。 房子内安安静静的,池尊爵一直在那看着。 他时而轻捏下巴,盯着那屏幕似乎在思考,时而,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也不知干的什么,反正,那种金融财经方面的东西,真不是一般老百姓可以看懂的。 许久后,浴室里面的南流音,她似乎洗好了。 这时,只听那门“咔嚓”一声响起,南流音便出来了,她穿了宽松的睡袍,正擦着头发出来。 看见池尊爵了,南流音便想撒娇,她远远地叫他。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也没空理她,那视线一直盯着屏幕看,那双手也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随意地应。 “嗯。” 南流音见他不理自己,她来到后,便在那床边坐下,闷闷的,道。 “我头发湿着,你帮我吹头发。” 然而,池尊爵却还是不理她,只忙活着自己的,那声音和刚才一样,随随意意的,说。 “自己吹。” 听到这话,南流音略略有些生气了,她哼了一声,扭头了,似乎不想看他,然后,南流音便自己找了吹风机来吹头发。 池尊爵发神经一般,他一直也没理南流音,都不知道他那屏幕有什么好看的。 床边,南流音远远地看了看他那屏幕,却只看到一屏的数据线,她也看不懂,所以,懒得看了。 把头发吹干后,南流音看了看大钟,发现已经接近11点多了,已经很深夜了。 见池尊爵还不过来睡觉,南流音闷闷的,她主动走过去了。 来到后,南流音从身后抱住他,用小脸蛋去噌他,软软地叫。 “池尊爵……” 她现在的声音,特别勾人,像小猫咪一般,软软的,喵喵的,听着让人心软软。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然而,却还是没有吭声,更没转头看她,也没停下动作,那手指依旧还在敲击着键盘。 不过,他却有在应她了,淡声问。 “想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一红,然而,她承认了,点了点头,那小脸蛋依旧还噌着他,道。 “嗯,想了。” 难得南流音主动承认一次,所以,池尊爵都很忙的,然而,他却是关闭了窗口,关了电脑,便起身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一弯身,便拦腰把南流音抱起,向这床边走来。 来到时,他将她放下了。 池尊爵没起来,他就撑在那儿,双手撑着,静静看着身底下的她。 这旁,南流音脸色有些红,她羞涩着,主动伸手过来,便颤着手去解他衣服,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去解一个男人的衣服。 池尊爵见她主动,不禁笑了笑,他俯身了,低头去咬她的衣服,然后,一点一点弄开。 因为,他知道的,南流音是被刚才在车里的那会儿吸引住了。 或许,那对她刺激,所以,她才主动,才想要。 果不其然,随着池尊爵咬着她衣服弄开,南流音立马紧张起来,她呼吸都急促了。 身上,池尊爵很满意她这样,所以,嘴角不禁浅浅勾了勾。 他喜欢倜教她,而她,喜欢被他倜教。 然后,接下来,就那样了,画面太美,少儿不宜! 许久后,已是夜深人静,只见南流音软软地窝他怀里,她困倦着,眼睛都睁不开。 这旁,池尊爵的嘴角,浅浅地带着笑容,他拉了拉被子,让它盖两人盖得更好,然后,拥着南流音,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醒来时,池尊爵已经起来了。 他正在浴室里面刷牙,并没叫醒南流音,可能,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怕她累着了。 这旁,南流音坐起来了,她闷闷的,那手扶着腰,看向浴室的方向,也闷闷地叫。 “腰疼。” 池尊爵见她喊疼,不禁笑了笑,他漱了漱口,然后,把泡沫漱干净了,才笑着应。 “不是你自己主动要的么?怎么?现在又喊疼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不怎么高兴,也不理池尊爵,挪着过来,找了睡袍穿好,然后,穿着鞋子,便起身走过去。 当她进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漱好口了,他正用毛巾擦拭着脸。 南流音来到他身后,便抱住他,也不吭声说什么。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那擦拭着脸的动作,不禁停下,他转头看向南流音,笑了笑,问。 “怎么了?” 身后,南流音闷闷的,她摇了摇头,然后,这才道。 “不舒服,身体有点难受。” 闻言,池尊爵却是紧张起来,他马上转身了,那双手抓着她的肩,上下打量了一下,才看向她,紧张的问。 “哪里不舒服?” 这旁,南流音见他紧张成那样,不禁笑了出来,她呵呵的,笑着说。 “骗你的,没不舒服。” 话毕,南流音却是又恹下来,她靠向他怀里了,闷闷的,道。 “就是累,好累,没哪里不舒服,就只是累而已。” 见此,池尊爵才略略有些放心,他将南流音拥紧了,抱着她,用下巴轻擦着她的头顶,同时,也命令着。 “累了,就多休息,你的身体,是我的,不是你的,知道吗?不许让它生病。” 听着这话,南流音却是有些想笑。 而她,也真的笑出来了,只见她抬头看向池尊爵,就笑着问。 “我的身体,怎么是你的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笑,便也笑了笑,他勾了勾她的鼻子,道。 “本来就是我的,你当初卖给我的时候,不止你的身体卖给我了,就连你的灵魂,也卖给我了。” 虽然他这样说,有点什么,但,南流音还是好爱听了。 她听了,就在那傻呵呵地笑,主动靠他怀里去了,然后,抱着他,心里甜蜜蜜的。 是否,这就是被一个男人宠着的感觉? 真好,她快要淹没在这样的幸福当中了,慢慢迷失自我。 第94章 象牙梳 而这旁,池尊爵也笑着,他抱着她,用下巴继续蹭她的头顶,两人抱了好一下,池尊爵才推开她,道。 “好了,快来刷牙洗脸吧,别磨蹭了。” 南流音点头,然后,两人便开始忙活了,待一切都弄好后,这时,只见南流音坐在镜子前,正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身后,是池尊爵。 他站在那儿,正拿着象牙梳替她梳头发,那一头黑发,浓密浓密的,乌黑得发亮,可真好看。 南流音的头发很顺滑,池尊爵一梳,便梳到底了。 他梳好时,也不替南流音扎,就让她披着,然后,他看向那镜中,透过镜子看着南流音,这才浅笑着道。 “以后,头发就不要扎了,就这样披着,我喜欢你披头发的模样。” 闻言,南流音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略有些郁闷,不怎么情愿地说。 “可是,不扎起来,好麻烦,干什么事都麻烦。” 说着,她又想到了什么,便忍不住低头,嘀咕了一声。 “再说了,到了夏天,天气热了,披着一头头发,简直热死人。” 话毕,南流音这鬼精灵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一喜,马上转头看向池尊爵,笑着建议。 “池尊爵,要不,我把头发剪了,剪得短短的,这样,也不用扎,而且,也不会热。” 然而,池尊爵听到这话,他却是一沉脸,只见他盯着南流音冷哼一声,然后,伸手去捏她的耳朵。 池尊爵用的力度还挺大的,捏得南流音生疼,只见她一个劲地在那喊。 “呀,疼疼疼……” 南流音喊了,他却是听不到,就捏着她的耳朵,哼哼地说。 “我警告你,不许偷偷瞒着我把头发剪了,胆敢剪掉,我让你下不了床,什么时候把头发留长了,什么时候才放过你。” 听着这话,南流音颤了颤,她害怕了,马上双手合十,向他祈求着,道。 “大哥。” “大爷。” “老祖宗!” “我再也不敢了,保证不剪,行了吧?” 南流音还嫌称呼不够,所以,连连换了好几个称呼,确定让他满意了,才说后面的。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笑了笑,松手了,而南流音,她疼得马上去揉耳朵,还不忘嘀咕着。 “疼死我了,也不知道下手轻点,一点都不疼我。” 池尊爵自然是听见她的嘀咕声了,见此,他只笑笑,那视线看着她的黑发,满意得很,嗯,他就喜欢女孩子头发长长的,还黑黑的,特有古代美。 第二天。 晚秋的天气,莫名有些凉,在萧瑟秋风中,伴随阵阵的呼呼秋风,南流音总算醒来。 她醒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不在了。 见此,南流音也不管,她倦倦地嘤咛一声,喊着。 “池尊爵,池尊爵。” 一楼的下方,池尊爵正吃着早餐,听到她喊了,不禁转头看向二楼,挑挑眉,然后回。 “我在,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眼睛闭着,犯着懒,不肯起床,只应。 “没怎么,就是想叫叫你,知道你还在。” 池尊爵听了,觉得她有些无聊,他放下手中的食物,向楼梯口走去,准备上去找她。 房间内,南流音还在躺着,懒得像蛇一般。 他上到后,推门进来,马上,阵阵冷意也涌进来。 南流音虽窝在被子内,但,还是感觉到了寒意,她不得不缩了缩,拉紧被子盖住自己,睁着迷糊的眼看他,问。 “怎么变得这么冷了?” 听到她喊冷,池尊爵马上关门,向她走过来,同时也染笑地回应。 “晚秋了,天气有点凉,待会你起来后,记得添加衣服。” 走到时,他在床边坐下,手习惯地伸去揉她的头发,然后把她头发揉乱了,又笑话她。 “看看你,像只猫般。” “嘿嘿。” 这旁,南流音也笑,她挪过来,噌噌他,真跟只小猫咪没什么差别,问着。 “你怎么还在这里?今天不去公司?” 池尊爵笑笑,解释着。 “还早着呢,我刚吃早餐,以为你还能再睡点的,没想到,醒得那么快。” “哦。” 南流音懒懒地又闭眼了,她迷糊着。 “那你去吃早餐吧,我再睡会儿。” “好。” 他点头,凑过来,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然后,揉揉她的头发,才起来,替她拉了拉被子,叮嘱着。 “那你好好睡,不用起太早。” 然后,他出去了,一出来,池尊爵脸上的笑意,马上收起。 他下楼梯时,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最后,他还是掏出了手机,朝明庭云打了个电话。 “庭云……” 挂了机后,池尊爵刚好走到一楼的下方。 他看那餐桌食物一眼,然后,也不准备吃了,径直走人,林月见他不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不禁喊了一句。 “尊少,你不吃早餐了吗?” “不吃了。” 池尊爵径直走去,没空理林月,当他走出大门,迎面一阵萧瑟秋风扑来,池尊爵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防止烟尘落进眼睛中。 等风停了一些后,他看着那苍茫天空,喃喃地自语。 “起风了。” 话毕,他迈步走去。 与此同时,南流音还暖暖地窝在被子中,睡着她的懒觉,什么都不知,因为,寒意被挡住了,她在屋子中,是感受不到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流音睡到现在,人总算有些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一醒来,手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小腹。 “肚子饿了,好饿。” 她起来了。 坐起时,南流音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起来,去洗簌。 吃早餐的时候,南流音暖暖地搬到沙发上去吃,边看电视边吃的那种,林月也不好说她,任由着她去了,只是叮嘱着。 “南小姐,你别看太久哦,电视机有辐射,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南流音赶人般挥挥手,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调着台。 接下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南流音来回踱步,犹豫着,就在她踱了一下后,忽然,池尊爵的小车声,终于传来了。 他回来了。 一知道他回来了,南流音更加紧张,她站那儿,等着。 第95章 跪下 池尊爵停好车后,便走进来了,刚进门,看到南流音正站那旁,池尊爵笑笑,不解地问。 “流音,站那儿干吗呢?”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暗暗咬着下唇,在想着该怎样把话说出来。 这时,池尊爵走到后,他习惯地伸手过来,揉揉南流音的头发,搂着她一起朝沙发走去,问。 “杵那儿干吗?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走到沙发的时候,池尊爵搂着她一起坐下,不料,他是坐下了,南流音却顺势一下子跪下。 见状,池尊爵怔住了。 未容他开口,南流音就已经先他一步,把话说出来。 “池尊爵,我求求你,不要再那样对霍毕尚了。” 池尊爵准备伸手来扶她的,然而,在听到这话后,他的手,却停下了,只见他挑挑眉,没扶了,而是收回手去,问。 “你打算怎样求我?”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不答,而是反问。 “那你要我怎样求你?” 沙发上,池尊爵听了,他一嗤笑,笑哼一声,人径直站起,理都不理她,只朝楼上走去,同时,也喊着。 “林妈,午饭准备好没有?” 厨房里,林月的声音马上传来。 “哎,快弄好了,尊少,你再坐几分钟,我马上就端出来。” 这旁,南流音跪在地上,她看着那两人一唱一和的,眉头皱得老紧,看着池尊爵上楼了,南流音犹豫一下,马上站起,跟着上去。 待池尊爵上到二楼,他推门进去,准备换下西装的。 不料,南流音也跟着钻进来了,她追跑过来,喊求着。 “池尊爵,你答应我好不好?只要你肯答应,你要我怎样都行。” 他理都没理南流音一下,人走到衣架前,便脱下西装,一边挂着一边回答。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关注霍毕尚的事情?他那边刚有点风吹草动,你这边就知道了。” 说着,他走往床边,坐那儿开始换鞋子。 南流音急急地跟过去,也在床边坐下,伸手抓着他的衣袖摇晃,哀求着。 “霍毕尚现在已经很惨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所以,只要你肯收手,他就不用这样的。” 这下,池尊爵终于停下。 他转头看南流音,歪歪头,带着不解,问。 “流音,你对那个霍毕尚,真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地收回手,她低了头,沉默一下,这才应出。 “没有。” 她抬头看他,解释着。 “我先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是不想欠霍毕尚人情,你老往歪的方面想。” 池尊爵听了,他冷冷笑哼一声。 只见他又没再理南流音了,继续换他的鞋子,回。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插手。” 这旁,南流音见说他不听了,她觉得,软的不行了,只能来硬的,人便一把站起,看着他很坚定地说出来。 “池尊爵,如果你再这样继续,那,我跟你之间的矛盾,可能又要产生了。” 池尊爵看着她,知道她是想威胁自己。 见此,他挑挑眉,却没吭声。 沉默一下后,池尊爵歪歪头,他笑了,有点腹黑的感觉,笑眯眯地回。 “那好呀,你给我跪下,我就答应你。” 南流音一听,二话不说地真给他跪下,池尊爵见状,脸色却立马一沉,他似乎很生气,怒问。 “你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吗?让你跪你就真跪?” 地上,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坚定地回。 “只要你肯放过霍毕尚,不再打压他,那么,我的膝盖就不值钱。” 他听了,愤怒着,没吭声。 与此同时,南流音满脸哀求,道。 “池尊爵,放过他吧,只要你肯放过他,我保证乖乖的,跟你结婚,替你生孩子,无论你要我怎样,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一条件,无疑对池尊爵很吸引。 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却学聪明了,脸上没表露出什么,很淡定的模样,挑挑眉地问。 “我凭什么相信你?上次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跟他来往的吗?可,我看到的是什么?” 地上,南流音急了,马上出声。 “上次的情况不同,我向你保证,今后那种事,不会再有。” 他没吭声,沉默着。 见此,南流音移过来,摇了摇他的腿,恳求着。 “池尊爵,你答应我好不好?” 听到这话,他还是不怎么肯答应一般,将头别开了,不想看她,南流音没别的办法,只能软软地求。 “池尊爵,池尊爵……” 最后,他似乎有些被说动,只敷衍地回了一句。 “我考虑考虑。” 南流音一听,立马高兴,急急地追问。 “那你要考虑多久?” 这旁,他平静地看她,然后,面无表情地回答。 “一年。” 闻言,南流音快气死了,生气地责问。 “你明显就是不肯答应嘛。” 他哼了一声,人径直站起,准备走人,见状,南流音暗暗咬牙,她一急,人再度站起,跟着追跑过去,然后,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喊着。 “池尊爵,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 池尊爵知道有诈,但,他还是很好奇南流音要搞什么东东,不禁挑眉问了。 “玩什么游戏?” 身后,南流音嘿嘿一笑,却是不肯说,只回着。 “你先按照我的来做,我待会会告诉你的。” 她拉过他的手,叫着。 “来,过来。” 池尊爵没反抗,依言跟过去了,等来到床边,南流音停下,她看向他,催着。 “你先躺到床上去。” 这下,池尊爵更挑眉了,但,一提到床,男性动物明显比女性动物更感兴趣,所以,池尊爵还真的依言躺上去。 等他躺好后,南流音站床边,又再命令。 “把眼睛闭上。” 见此,他依言闭眼,但,嘴角却浅浅地笑了,小东西,敢跟他玩床上游戏呢?真是胆子肥了。 南流音见他闭眼了,马上看向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 好在,她没多久就找到了。 这时,南流音跑过来,立马跳上床去,骑他身上开始五花大绑,她将他的手绑一起,一边绑,一边命令着。 “不许偷看哦,要一直闭着。” “嗯。” 他应出一声,其实,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虽然池尊爵还是猜不出她究竟要干吗,不过,他觉得,南流音这招,对他来说,至少挺新鲜的。 第96章 美人计 这时,南流音绑好他的手后,又绑他的脚。 等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她才冲他喊。 “可以睁眼了。” 闻言,池尊爵依言睁眼,他试着动了动手脚,见无法动弹后,不禁挑眉,看回她身上,问。 “流音,你干吗?” 南流音开始贼笑了,她伸手过去扒他衣服。 床上,池尊爵躺那儿,他见南流音在扒自己的衣服,不禁很不解,因为,她绑着他,如果是要扒衣服做某种事情的话,她绑着他,他根本没法跟她做呀。 所以,池尊爵才不解。 因着南流音的碰触,池尊爵的身体,逐渐起了一些反应。 他闷哼出声,眼睛下意识地闭上,头更往上仰,哼着叫。 “流音,难受。” 闻言,南流音嘿嘿一笑,她要的,就是他难受,南流音也不管他,继续扒自己的。 等把池尊爵的上衣脱掉后,南流音停下了。 他上衣穿的是衬衫西装,所以,解开纽扣就可脱下的,只是,只能脱到手臂那里,因为,手绑着,无法再脱下。 现在,只剩他的裤子了。 南流音的视线,移向他的裤子纽扣,而池尊爵,在这时,也再度睁开眼来。 他看着她,没打扰她,反倒是挑挑眉,似乎很感兴趣一般,嘴角隐含笑意,静静看着,仿佛在看一只蚂蚁试图在自己手掌里攻击他那般滑稽可笑。 这时,南流音看着思考了一下后,最终,她的小手,还是伸过去了。 南流音明显有些害怕。 她手颤着,还伸得很慢,明显在犹豫,见状,池尊爵也没催,安静等着,心里,则越发地感兴趣了。 这时,南流音的手伸到后,她轻轻抓着纽扣,然后,解开,再拉下拉链。 当她把拉链拉到尽头的时候,因着她的碰触,池尊爵很压抑地叫了她一声。 “流音。” 一听,南流音本身就有些做贼心虚,现在立马被吓着了,手直接颤开,还惊喊了一声。 “呀。” 池尊爵看着她猛然弹跳开,眉头一皱,却是冷冷地喝斥。 “继续!”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的,她挪着小屁股坐回来了,也不继续了,只看着他,问。 “池尊爵,你答不答应我?”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他装不懂。 “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不再动霍毕尚。” 南流音急急地说出,他听了,一嗤笑,故意将头扭开了,不看南流音,应。 “我说了,这事你别插手,该怎样做,我自己有分寸。” 听到这话,南流音知他是不答应了。 她马上挪过来,压他身上,小嘴像啄木鸟般,一下一下地在他身上落下吻痕。 池尊爵被挑逗得紧,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全身的肌肤红艳艳的,血液充沛,达到了鼎盛的时期。 见状,南流音却一下子停下不动了。 她坐他身上,看着他,又再软软地闷求。 “你答不答应?” 这下,池尊爵总算明白她绑自己是干吗了,原来,这小东西,是想钓他呢。 喂他到一半了,等他压抑不住的时候,又不给他,而他自己因着已经被绑住,所以,无法对她硬来。 好小子,竟在起着这心思。 池尊爵吃肉吃到一半,他急死了,没空理会那些事,只冷冷地一喝。 “继续!” 闻言,南流音有些被他吓着,身体都颤了颤,因此,她小屁股挪了挪。 而她是坐他身体上的,所以,身体直接接触着。 她的一举一动,他的身体,都能接收到信息,并且因了她的碰触或突然的移动,而让他的身体更加兴奋。 池尊爵直接闷哼出了一声。 紧接着,他见南流音还不继续,简直急死了,手和脚开始在挣扎,想挣脱开那些绳子,更低低地央求她。 “流音快继续,快点,我难受死了。” 见状,南流音有些怕他,但,还是低了头,小嘴又像啄木鸟,一下一下地在他胸膛上落下吻痕。 她小嘴冰凉,他身体滚烫,刚好这冰凉,能缓解他的难受。 当南流音碰触到他的时候,池尊爵被缓解到了,人马上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哼哼着,似乎被弄得特舒服。 然而,在他最舒服的时候,南流音一下子又停下了。 这一次,她瞪着眼,眼睛睁得老大了,气鼓鼓地问。 “你答不答应?” “继续!” 池尊爵根本没听她在问什么,只知道,她停下了,所以,马上喝她,然而,南流音也不怕了,只瞪着眼睛大声地问。 “答不答应?” 此时,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被南流音折磨死了,所以,只得一冷厉,大喝。 “快点继续!” 不曾想,南流音现在根本就不怕他,他不答应,她压根不肯继续,只小兽般低低地吼。 “答应我就继续!” 一听,池尊爵简直气死了,他二话没说,一翻身,南流音立马从他身上滚下,摔那儿去了,像根木头一样滚,可爱极了。 还没容南流音反应过来,她这边人才刚滚停,池尊爵那边就挪过来了。 他的手脚被绑着,所以,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移动。 一移动到,池尊爵马上压她身上,他双手被绑在一起,所以,手无法分开,只得高举过头,这样来压住她,急急地亲吻。 南流音被压身底下了。 她见池尊爵吻自己,有些不情愿,就挣扎着,推阻,叫喊。 “放开我,放开我,池尊爵,你答应我,我就给你。” 然而,池尊爵也是倔脾气的人,他愣是死活不肯答应,南流音不肯自己脱衣服,他的手又动不了,只得用牙齿咬。 池尊爵是真的用牙齿来咬的。 他咬衣服上,然后像头凶兽一般,呜呜地撕扯,想弄开衣服,那种呜呜发出的声音,真的跟头兽没什么差别。 可,这样的办法,终究还是行不通。 这时,池尊爵将她衣服咬开很多后,其它的,因为手臂的阻挡,他无法再继续扯下,所以,衣服都挡在了南流音的手臂那里。 他无法脱自己的衣服,只得急急地冷喝命令她。 “流音,把我衣服脱掉。” 身底下,南流音看他一眼,却不肯,一哼,不动,傲娇地重复那句。 “你答应了,我就帮你脱。” 第97章 想要你陪 池尊爵气得,只得瞪她,如果他可以自由活动,现在,就凭她这个死傲娇,他一定在床上弄死她,看她还傲不傲娇了。 他碰不了南流音,只得亲吻她。 可,情到浓时,根本就不是亲吻能解决的,他需要更多,更亲密的接触。 这一刻,池尊爵真的气得有种想杀人的节奏,他狠狠地大喝。 “流音,你配不配合?” “不配合!” 她傲娇地别着头,也不挣扎,因为,南流音知道,单是脖颈间的亲吻,已是满足不了池尊爵的了。 可,他无法索求呀,他被绑得老实,想动也动不了。 那种感觉,就跟男人阳痿一个样,当真是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池尊爵用了好几种办法,冷喝,低求,硬的,软的,总之,只要是办法,他都用上了,就是说不服南流音。 最后,他快把自己给逼死了,恨恨地瞪她一眼,这才逼不得已地妥协。 “好,我答应你!” 一听到他答应了,南流音立马一笑,不确定地问。 “真的?” “真的!” 他闷闷的,神色还有点冷,似乎,回答得不情不愿,南流音也不管他那么多,总之,她就是用自己的办法,来逼这个男人答应了。 见着池尊爵肯答应了,南流音才肯帮他解绳子,哼着傲娇道。 “真是,你说你,早点答应不就成了?害我还那么浪费时间。” 他安静着,没吭声,静等她解绳子,那手被解开后,脚也被解开,刚好,南流音把绳子全部解开后,林月上来叫人了。 “尊少,南小姐,午饭准备好了,你们下来吃吧?” 一听,南流音也连忙附和。 “对呀,池尊爵,我们先下楼吃饭吧。” 说着,人还准备溜,然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池尊爵一把将人捞回来,同时,也面无表情地冲门外命令了一句。 “你给我滚!” 他将南流音重新压身下了,笑眯眯的,大掌摸着她的小脸,哼哼道。 “现在想跑了?流音,你现在倒知道想跑了?” 身下,南流音闷闷的,她软求。 “池尊爵,我知道错了。” “没门!” 他大喝一声,马上就扯她衣服,那个粗鲁劲,真的着实吓人,没一下,南流音就被他弄软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哼哼着,她难受了,就软软地叫。 “池尊爵,不要再来了,累。” “没门!” 池尊爵只回这一句,继续他的,压根不理南流音,接下来,南流音被弄得实在太疼,她呜呜地低低哭泣,骂着。 “混蛋,你就是混蛋,池尊爵,你混蛋!” 他听着心里不痛快,便马上低头堵她的唇,反正,就是不肯放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流音在哭着中,径直晕睡了,她不知自己是真的晕了,还是太困睡着了,只知道,眼睛哭得老疼了,应该肿得厉害。 那时候的大脑,一直晕晕乎乎的,她记不清东西。 上方,池尊爵见她睡着了,身子才猛然放松,整个人瞬间压下,重重压她身上,不动了。 然后,他也闭眼睡去,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了。 此时此刻,睡眠比吃饭更重要,他累得,宁愿选择睡觉也不想吃饭,至于下午的班,只能算了,他死这女人身上算了,公司也懒得去了。 接下来,约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池尊爵才醒来,他倦倦地睁开眼睛,看向南流音。 刚好,南流音此时也才刚醒。 她嘤咛了一声,小身板更动了动,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这时才睁开,黑亮黑亮的,可爱得紧。 池尊爵见她醒了,一笑,问了声。 “流音,醒了?” “嗯。” 她倦倦应一声,两双白嫩的小手臂,又伸过来抱他,心口软软地靠着他,不吭声了。 见此,池尊爵笑笑。 他重重地将身体压下去,压她身上,似乎也不想动一般,鼻息间,全是她的气味,还有甜甜的荷尔蒙味道。 就在这时,南流音闭着眼睛,困倦地问一声。 “池尊爵,现在几点了?” 闻言,池尊爵抬头看大钟一眼,然后,头又靠回来,枕着她脖颈间,应。 “三四点了。” 南流音一听,立马就笑了,她双手抱他,双腿更缠他,白白嫩嫩的腿,像蛇一般柔软,只见她笑着说。 “这样好像有点生活霉烂呀。” 都变得不规则了,睡睡睡,白天睡,晚上还是睡,真的跟纵欲过度一样。 上方,池尊爵笑笑,他压紧她,一副不想管那么多的模样,回。 “那就霉烂吧,我喜欢这样霉烂的生活。” 南流音没吭声了,安静地睡着,整个人一直挂他身上,房间内,浓浓的甜香味在回荡,那是属于荷尔蒙的味道。 接下来,池尊爵还是起来了。 他抱南流音进浴室洗澡,然后,两人收拾一番后,下楼吃饭,池尊爵还喊了声。 “林月,收拾一下房间。” “是。” 林月依言照做,她来到两人的房间,一下子打开窗户,让那股甜香味流通,更换了床单和被子,换了套新的,还喷了空气清新济。 瞬间,新鲜的柠檬味,便传遍整间房间,再也没有刚才那股甜香味。 在林月收拾着时,两人则在楼下吃饭。 南流音一边吃,一边埋怨着说。 “都这个时候,干脆当晚饭吃算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那旁的大钟一眼,他挑挑眉,笑着,没应。 现在的时间,刚好是傍晚五点左右,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吃饭有点早,因为,两人是习惯入夜后,也就是六点多左右的样子才吃晚饭。 池尊爵收回视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 “如果晚上饿了,就再让林月给你下碗面条,这样,现在吃也没什么了。” 这旁,南流音点点头。 她吃了他夹给自己的食物,吃的时候,还想起什么般,马上抬头看他,问。 “池尊爵,待会你要去哪里吗?” 现在那么早,她以为他吃过饭后要出去,不料,池尊爵却好奇地看她,应。 “不去哪里呀,怎么了?” “哦。” 南流音收回视线,又再吃她的了,解释着。 “没什么,我以为你要去哪里,其实我是想你留在家里陪我的。” 他听了,浅浅地笑起,又再给她夹了肉,应。 “我不去哪里,就在家里陪你。” 不但她喜欢跟他腻歪在一起,他更喜欢跟她腻歪在一起,心里会感觉很舒服,有种踏实感。 第98章 安份点 接下来。 两人吃过晚饭后,一起去了院子里晒太阳,日落的太阳,特别是这种秋天的日落,晒得非常暖。 草坪上,南流音懒懒地窝他怀里。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吹来一阵风,南流音有些冷,往他怀里更钻了钻,他将人抱紧,还替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叮嘱着。 “别着了凉了,现在秋季,特别容易着凉。” 她笑,抱紧他了,身体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忽然,南流音出声。 “池尊爵,这样感觉好幸福哦。”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他将人抱得更紧了,应。 “嗯,幸福就好。” 她幸福了,就是他幸福了,她快乐了,也是他快乐了,因为,他的一切,全部是围着她来转的。 看着西方山头的日落,南流音安静地笑着,忍不住感慨。 “池尊爵,以后生了宝宝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天天看日落,一起过快乐的日子,想想真是憧憬呀。” 他听了,两手抱着南流音,下意识地伸过来,摸着她还平坦的小腹,应。 “嗯,好,我们一起过快乐的日子,再也不分离。” 不料,南流音却没答他,只闷着头,苦着脸问。 “池尊爵,生孩子会不会很痛呀?” 他瞪眼,训斥。 “痛你就不生了?我不管你,再痛你也得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南流音呵呵地笑了,解释着。 “逗你的,我自然会生了。” 说着,她还将手搭他手背上。 西方山头,一片红艳艳的,两人一起看了很久的日落,才进的屋内,这时,天色已经黑了。 沙发上。 两人如同所有的家庭一般,他坐着,她靠他怀里,身子像无骨般,蛇一样软着靠那儿。 前方,电视机在放着电视。 南流音安静看着,池尊爵也安静看着,虽然看了那么久,但,池尊爵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电视究竟在讲些什么。 反正,他只看到家庭伦理剧,讲妻子逆袭渣丈夫的剧情。 他看不进,然而,南流音却似乎很喜欢看,现在正看得入神呢,见此,他低头看她一眼。 南流音见他看自己了,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你会不会觉得闷呀?” “有点。” 他也不打算说谎,干脆直白承认了,南流音见他说闷,只得立马将手中的遥控器递他,解释着。 “那你换台看吧,换你喜欢看的。” 闻言,他挑了挑眉,提醒着。 “我喜欢看的,你可不一定会喜欢哦。” 池尊爵还真的接过了,开始换台,一边按着,一边跟她解释。 “我现在想看球赛,所以,你一定看不下去。” 果不其然,南流音闷脸了,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看球赛,看半天也不知道踢的什么,最没劲的,就是那种电视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闷脸,倒笑了笑。 他也不管她,继续换台,找自己喜欢的看。 夜色稍深了后,两人上楼。 池尊爵将她抱着挪到床中间,然后,他起来,去关灯,大灯关了,只留床头两旁的夜明灯在照亮。 当池尊爵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南流音软软地钻入他的怀里,活像一只冬天的小猫,专往温暖的地方钻。 见此,池尊爵抱紧她,忍不住笑话两句。 “像猫一般。” 她呵呵地笑了,继续钻,小脸噌着他结实的胸膛,还忍不住伸手揉捏一下,自个在那自语着。 “池尊爵,你们男人的胸膛,为什么这样结实呢?” 这旁,他抓住了她不安份的小手,恐吓着。 “再乱摸,再乱问,今晚你别想睡了!” 南流音一听,立马被吓着了,她小身板缩了缩,委屈地抗议。 “我也没问什么呀,问得挺正经的。” 他哼着,将人抱紧,似乎要揉进怀里一般,回。 “反正,你给我安份点就行,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兽性大发。” “呵呵。” 南流音又笑了,然后,她倒真的安静了,软软地靠着他的心口,眼皮开始沉重,慢慢闭上了眼睛,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第二天。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她肚子开始莫名地难受,有点胀胀的,不知道是不是胀气还是怎么,反正,就是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傍晚跟池尊爵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他见南流音没什么食欲,不禁挑挑眉,给她夹了一点食物,问。 “流音,怎么了?好像没什么心情吃东西的模样?” 这旁,南流音闷闷地摇了摇头。 她看池尊爵一眼,干脆放下了碗筷,双手捂着肚子,没什么兴致地解释。 “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突然不舒服起来,有点胀气,好难受。” “要紧不?” 池尊爵一下子紧张起来,立马放下碗筷,伸手过来帮她揉,他一揉,南流音倒舒服多了,冲他笑笑,道。 “嗯,很舒服,就这样子揉。”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没那么多心思帮她揉,只紧张地问。 “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一趟?” 南流音应声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入夜左右了,外面都天黑了,见状,她收回视线看向池尊爵,闷闷的不肯去,解释。 “不想去,现在天那么黑,还是等明天吧,明天如果还不舒服,我自己去医院。” 池尊爵见南流音都这样说了,他也逼不得南流音,只得附和。 “那好,如果明天还是不舒服,那就再去医院看吧。” 接下来,吃过饭后,南流音因着肚子胀气的原因,她当时并没吃多少,池尊爵后来还吩咐林月给她做了一点夜宵。 晚间。 大床上,南流音闷闷地窝那儿,手还摸着小肚子在揉,显然,她直到现在还在不舒服。 并且,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比刚才更严重了。 南流音怕池尊爵担心,所以,她愣是不肯说,池尊爵也不知道她更严重的这件事。 刚好,就在这时,门外,池尊爵推门而进,手里好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有食物。 他看见南流音后,不禁笑笑,边走过来边出声,问。 “流音,还难受不?我让林妈做了一碗酸辣面给你吃。” 肚子难受了,一般情况下,吃点刺激的食物,比如酸的或辣的,有缓解作用。 第99章 不喜欢在车里 第二天。 池尊爵不知怎么了,他心情似乎并不好。 小车发动后,猛嗖的一声开去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缩在那儿,她有点怕池尊爵,特别怕他生气的样子。 这旁,池尊爵就沉着脸,他似乎是真的生气,气到了现在,也不消,那脸一直沉着。 见此,南流音颤着声,她不禁轻叫了叫他。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也不应她,他只把小车开到一处略偏僻的公园,便停下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那眼眸有些复杂,道。 “让我发泄一下。” 一听这话,南流音起先还有些不明白的,然而,只想了一下,她便想明白了,见此,她双眼一睁大,马上就是惊喊着要去推车门出去。 混蛋,他居然要在车里,怎么可以? 这旁,池尊爵一见她要逃,他脸色便一沉,伸手过去扯南流音,同时也命令着。 “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那手拼命地伸向车门,同时,也大喊大叫着。 “啊,不要,池尊爵,我不要在这里……” 可惜,却是没用,池尊爵现在迫切需要找她发泄,她根本就逃不掉,所以,南流音被扯回来时,池尊爵便一下子压住了她。 他低头了,喘着粗气,去扯她衣服。 身底下,南流音就挣扎,她哭着,十分不情愿地大喊,挣扎得很剧烈。 然而,南流音是挣扎不过池尊爵的,没一下,就被池尊爵给制服了,这时,只见那座椅上,缠卷了两具躯体。 因着是在小车里,所以,空间非常有限,不如在床上来得尽兴。 也正是因为这样,池尊爵并没腿去她多少衣服,而那些衣服,此时正凌乱地缠着她的身体。 身上,池尊爵嘴角一笑,他发泄好后,便低头吻了吻南流音,然后,移到她耳边那里,轻轻地说,带了浅浅的粗气。 “好了。” 好了,他的意思是,他发泄好了。 身底下,南流音倦倦的,她被他折腾了那么久,也没力气了,就只想抱着他睡觉,所以,便闷闷地说。 “困。” 然后,她就这样抱着他闭眼了,因为,她真的累了。 池尊爵见她睡了,不禁一笑,也没起来,就那样压着她,然后和她一起睡去。 外面,一轮冬日缓缓地西斜,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接近傍晚的时分了。 睡了那么久,南流音也睡足了,她便睁眼。 只见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却发现,身上重重的,有人在压着自己,见此,南流音转头看来。 当看到是池尊爵在压自己后,南流音闷闷的,她就叫,似乎有点生气。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从困倦中醒来,然后,他便看到了南流音,见此,他轻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便问。 “睡得好吗?” 身底下,南流音闷闷的,她发出那种不高兴的声音,只见她就伸手捶打他,娇气般去控诉着。 “你混蛋,讨厌死了,不喜欢在车里。” 见她这样,池尊爵也不生气,他笑着,却是又再低头了,他吻她,似乎还准备再缠卷一次。 这旁,南流音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她抱着他,然后,也不动了,享受他唇瓣落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 南流音也以为,他还想要自己一次的,她都做好准备的了。 然而,却是在这时,池尊爵突然停下了,他看着她笑,道。 “不碰你了,免得你太累。”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用脸蛋去噌池尊爵,就噌他的胸膛,此时,她的脸碰触到他的肌肤,那种相贴着摩擦的感觉很好。 而池尊爵,他就只看她,在那笑着。 因为,他特爱南流音这个动作,就像小猫咪一般,用脸蛋去噌主人,撒娇般卖萌,这种讨好的方法,其实主人还是很喜欢的。 接下来,池尊爵帮她穿好衣服,便载她回家了。 天色黑了,他也不想出去,而南流音,她也累了,也想回家休息,所以,两人也没到处乱逛。 回到家后,这时,忙活完一切,都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房间内,南流音盘腿坐在床上,而池尊爵,他则在那旁的电脑前,似乎在处理公事。 两人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此时,南流音的手里,拿着那个玻璃瓶。 她就拿着它看,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上看一下,还下看了一下,然后,又360度地再次看了一下。 看过了后,南流音就顺势向后倒去了。 她躺在床上,就拿着那个瓶子对着灯光看,然后,便看到了那盏水晶灯。 见此,南流音一笑,她拿着那个瓶子对着水晶灯,透过它,去看那盏灯,然后,便发现,那灯光折射得很漂亮。 见此,她不禁出声了,笑着对池尊爵说。 “池尊爵,你看,我这样对着它看,它就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那旁,池尊爵也没空理她,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便伸手向南流音招了招,道。 “来,南流音,过来。” 说这话时,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那屏幕,也没空看南流音。 而南流音,她听到这话后,不禁应声看向他,然后,便好奇地起来了,她挪到床边,穿了绵拖鞋,便蹦跳地过去。 来到时,池尊爵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那儿。 见此,南流音便顺势坐下去了,然后,她看向那屏幕,却发现,池尊爵是在浏览图片。 并且,那些图片,都是一些旅游景点,只见他搂着南流音,看着那些图片浅笑地说。 “有空了,我带你去这些地方玩。”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他,似乎也很高兴一般,问。 “真的?” 这旁,池尊爵点头了,他看向她,笑着,应。 “真的。” 说罢,他又看向那些图片了,然后,用鼠标将图片一幅一幅地拉下来,笑着说。 “看看,看看这些樱花多美丽,等夏天了,我就带你去日本看樱花,嗯,然后还有这幅,你看,这是埃及,到时,我带你去看沙漠,真正的黄色国度,流传着古代最文明的金字塔,一个非常崇尚金子的民族。” 第100章 不许离开我 听着他这样介绍,南流音就已经很想去了。 她不禁憧憬着,等到真正去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拍许许多多的照片。 嗯,还要和他合照,留下永恒的纪念。 想到这里,南流音不禁就搂他脖子了,笑着对他说。 “池尊爵,我爱你。” 南流音也不知怎么表达,她一感动了,或是怎样,就喜欢对他说这句:池尊爵,我爱你。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一笑,马上就将南流音抱起了,然后向大床走去。 怀里,南流音见状,她一惊,一下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见此,她急了,挣扎着,不怎么高兴地说。 “不要,白天已经来过了。” 然而,池尊爵才不管她,他走到床边时,便将南流音放下去了。 不过,他没有真的碰南流音,只是压住她,然后,静静地压在那儿,头埋她脖颈里,也不起来,更不吭声说什么。 见此,南流音察觉到他的异样,她不禁主动地伸手抱他的背,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身上,池尊爵轻摇头,他还是没有起来,只应着。 “没事,只是有点累。” 然而,话虽这样说,他那手,却是有在收紧,紧紧地抱着南流音,似乎怕失去她一般,轻轻呢喃着说。 “好像,已经习惯地拥着你入睡了,真怕有一天,你突然不在了,然后,我不知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池尊爵似乎真的这样担心,他不禁抬头了,看着南流音,命令着。 “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身底下,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就笑,傻呵呵地笑,应着。 “你不赶我走,我又怎么会离开你呢?” 闻言,池尊爵也笑了笑,然后,他没说话,就只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笑,身底下,南流音也在笑。 在对视中,两人不禁默默收了笑,然后,他看着她,没由来地略略有些深情,道。 “现在想一想,还真是觉得,我们当初的相遇,就是一种缘份。” 说着,他脑海里,就想起了南流音当时的模样,那会,她那眼睛,是多么干净呀,可怜巴巴的,可爱极了。 这旁,南流音被他提醒着,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当时。 然后,她觉得,她真是太幸运了,竟是会遇上池尊爵这样的男人。 南流音笑了笑,她主动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笑眯眯地说。 “池尊爵,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现在,我吃得饱,穿得暖,也有地方住了,真的谢谢你。” 闻言,池尊爵嘴角浅勾,他没吭声,只低头了,吻上她的唇,然后,两人翻滚在一起。 这时,只见两人在床上滚了一下,便停下了,他并没碰她。 如南流音所说,白天已经来过了。 他怕她这小身板受不了,所以,也不敢一天之内要她太多遍,只在晚上的时候要要,满足一下自己的生理,便够了。 这时,只见他抱着她,凑过去吻吻她的额头,便放开了,看着她笑说。 “晚安,小宝贝。” 闻言,南流音也笑笑,她点了点头,开始往他怀里钻去,迷糊着说。 “晚安,池尊爵。” 然后,她便睡去了,而池尊爵,他也累了,抱着她,便沉沉睡去。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夜色漫长,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终于,第二天,已经到来。 不知怎么的,今天,天气竟是一下子回暖了起来,仿佛,真应了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今天,竟是莫名地有些热了。 这时,坐在小车内,南流音兴致很高。 她一直看着窗外,笑嘻嘻地说。 “池尊爵,天气好像回暖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也没看她,只淡淡地应了一句。 “嗯。” 然而,他却似又想到了什么,不禁补充出一句。 “夏天了,我给你抓萤火虫。” 说到这里,他就笑了,续道。 “抓到那瓶子里面,关着它们,然后,肯定会很好看的。” 听着他这样说,南流音不禁自行脑补了一下,想像着那是种什么样的画面,然而,她没看过,实在想像不出。 这时,南流音却似想起了什么,她一喜,便立马看着他笑说。 “池尊爵,夏天了,我要回田园里去。” 田园? 池尊爵皱眉了,他下意识地问。 “回田园里干什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就笑着,她在那自行憧憬着,道。 “夏天了,田园里是最快乐的,晚上的时候,会有很多的萤火虫,然后,还有蛐蛐在叫,还能听到蝉鸣,那青蛙,也会呱呱地大叫,好美丽的大自然呀。” 被她这么一形容,池尊爵倒起了一点兴趣。 他想了一下,然后,竟是点头了,应着。 “嗯,好,那我就陪你去,我们一起去山坡看星星,走过田园,看那些刚插进田里的禾苗,看农民是怎样种田,看……” 车上,就这样回荡着池尊爵的声音,而南流音,她听着,高兴得很。 在城市呆久了,她也有点想返璞归真的感觉。 然后,小车就这样开着,开了许久,便到了那月见草,见此,池尊爵停下了。 他转头看向南流音,笑了笑,然后,凑过来,轻吻她额头,放开的同时,也对她说。 “好好学习,不许给我惹事,明白吗?”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马上点了点头,便应。 “嗯,知道了。” 说着,她推门出去了,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进去,而池尊爵,他就在这里看着。 看着南流音那么活泼,他的眼眸,却是有了些复杂。 多么清纯的女学生呀。 傍晚的时候,池尊爵载南流音回御海城。 这时,只见两人走进那家门口,南流音似乎累极了一般,她马上蹦跳着跑向那沙发了。 一来到,南流音在那沙发上躺下,顺手拿了一个水果在啃。 只见她看着天花板,静静的,也不吭声说什么,只啃自己的水果。 与此同时,池尊爵走到后,他笑着,拍了拍南流音的腿,示意她给自己让一点位置。 沙发上,南流音马上便让了,她挪了挪,腾出位置给他。 第101章 窗与夕阳 见此,池尊爵顺势坐下,他略探过身去,拿了遥控器,便开了电视看。 刚开始显示的画面,是正常的电视剧,见此,池尊爵便跳台,跳到一个放动画片的频道后,他才停下,同时,也转头看南流音,笑着说。 “放你最喜欢看的动画片了,还不快看?”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了那里一眼。 当看到真的是自己喜欢看的动画片后,南流音明显有些兴奋起来,然而,她很快就恹了下去。 只见南流音收回视线了,她啃着自己的水果,也不看,就躺那儿看着天花板。 池尊爵注意到她的反常后,他挑了挑眉。 见此,池尊爵想了一下,他看着南流音,又沉默一下,这才说。 “南流音,我们谈谈。” 闻言,南流音原本正吃着那水果的,然而,她也不知发的什么疯,一下子就气起来了。 只见南流音将手中未吃完的苹果一下子砸向他,砸中了池尊爵的脸。 然后,她起来,也不看池尊爵,便向二楼走去,似乎在生闷气一般。 与此同时,沙发上,池尊爵的脸色,明显地有些沉下了。 居然敢砸他的脸? 小女孩似乎没有心疼之意,因为,池尊爵能感受得到,她刚才砸的时候,是真的用力那种。 还好,那苹果已经被啃掉了四份之三,只剩下一点点。 要是一整个苹果这样被她砸来,那,他绝对会受伤,这个南流音,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池尊爵气了,他伸手摸了摸那被砸中的地方。 此时,那里正有点湿润,是苹果的汁水,见此,他猛然转头看向南流音,略冷地命令。 “站住!” 那旁,南流音正走到楼梯上,还没上到二楼,她听到池尊爵的话后,脚步便顺势停下了。 与此同时,沙发上,池尊爵坐在那儿,他看着她,沉脸叫道。 “过来。” 闻言,南流音一恼,她立马转头看池尊爵了,大声地吼。 “我好烦,你不知道么?还来烦我?讨厌死了。” 吼完,她跑上去了,楼梯被她踩得噔噔直响,池尊爵见她居然还敢有脾气,他也怒了。 这个小东西,一天纵着她了,她脾气就一天地长,以前,她可不敢对自己发脾气的。 池尊爵马上站起了,他跟过去,同时,也沉声命令着。 “南流音,我叫你站住,听到没有?” 楼梯上,南流音见他要过来了,她气着,却是跑得更快了,一下子就跑上去,然后,进了房间中,去把房门给关上了。 待把门关上后,南流音闷闷的,她顺势贴着那门蹲下来。 然后,蹲在门旁,南流音双手抱膝,她视线看着前方,刚好,那对面,就是一扇窗户。 因着现在正是傍晚时分,那西边的夕阳在缓缓落山,照红了大半边天,看着像染血一般凄美。 见此,南流音更加闷沉了,她心情很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南流音说不出来,她就是感觉很烦躁,心里莫名地有些想找人撒气,可,又不知该找谁的感觉。 与此同时,外面的池尊爵,他已是来到了。 只见他在门前停下,便用力地伸手拍门,叫着。 “开门,南流音,把门打开。”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恼声道。 “我想静一静,你让我安静一会,行吗?” 门外,池尊爵沉着脸,他不知道南流音在心烦,他只知道,南流音的脾气在变大,是自己太纵她的缘故。 所以,池尊爵就在那里拍着门,他语气略冷地说。 “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南流音正心烦着的,她根本就不想跟池尊爵谈,叫他走了,他还不肯走,非要跟自己谈,所以,南流音在恼气的情况下,便也不管不顾了。 只见南流音马上站起来,她对着那大门就是怒吼。 “我说了,我要安静一会,你没听到吗?” 门外,池尊爵一见她吼自己,他脸色再度沉下,只见他在盛怒的情况下,一脚就是向那木门踹来。 瞬间,嘭的一声,木门发出一股巨大的响声。 南流音被吓着了,她啊的惊喊一声,马上捂耳,而外面,池尊爵就在那大声地问。 “开不开门?” 他说得略略有点快,语气非常的沉,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房内,南流音见他生气了,她又气又恼的,因为,她也在生气呀,她不想给他开门的,可,现在却不得不走过去。 这个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 他就是个混蛋,做什么事,都喜欢逼的,南流音委屈得很,她就哭着,然后,过来给他开门。 门开了后,池尊爵站在门口,他脸色冷沉得厉害。 看见他那样,南流音闷闷的,沉默不吭声。 而外面,池尊爵冷冷看她一眼,便进来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 这旁,南流音低着头,她身体略有点颤,似乎在害怕,而池尊爵,他关上了门,也不吭声说什么,在走到南流音的面前时,伸手一抱。 然后,便抱起了南流音,他是抱住了南流音的腰,而南流音,她双腿只好缠他腰上。 来到那旁的桌子旁时,池尊爵将她放下了,放在那桌子上去。 此时,大床其实就在旁边的。 南流音见他把自己放在桌子上,她隐隐有点猜出什么,便害怕,那眉头略皱了皱,不怎么情愿地说。 “池尊爵,我们到床上。” 然而,池尊爵没理她,他直接吻住她的唇,封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这个男人,可恶的男人,他在桌子旁,让她坐那儿,就这样要了她。 完事过后,南流音倦倦的,似乎被他折腾累了。 此时,只见她软软地靠他怀里,那双手抱着他,小脸蛋贴在他的胸口上。 而池尊爵,他也抱着她,那下巴轻擦着她的头顶,和她亲昵着,这时,只见他问。 “现在,好点了么?” 不是烦躁么?这样,应该就不那么烦躁了吧。 怀里,南流音听后,她又羞又恼的,不过,却是在浅笑着,因为,她的确没刚才那样烦躁了。 她累了,没那个力气和心情去烦躁了。 第102章 请你宠、纵我 南流音用小脸蛋噌了噌他的肌肤,像小猫咪向主人撒娇一般,然后,她才闷闷地问。 “池尊爵,你会爱我一辈子么?” 闻言,池尊爵几乎是没怎么思考的,他便应了,似乎,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一般。 “会。” 可,南流音还是不满足,她抱着他,就那样闷闷地继续说。 “我闹脾气了,你不要生气,我有时候就是那样。” 这旁,池尊爵面无表情地应。 “嗯,我知道。” “那,我不高兴的时候,你一定要哄我,不要吼我。” “好,我不吼你。” “对了,我晚上的时候,最容易闷,你一定要多抽时间来陪我,不许嫌烦。” “我不嫌烦。” ……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应,池尊爵知道,她其实就是闲得无聊了,想缠他,想黏他。 接下来,两人去吃了晚饭。 晚上的时候,南流音洗白白了,她窝床上去,闷闷地蹲在那儿,下巴靠在膝盖上,也不知那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其实,她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想着,过年的事情。 刚好,就在这时,那浴室的门,咔嚓一声,突然响起了,而池尊爵,他也从里面出来了。 他擦着头发,此时,那头发正湿湿的。 南流音听到动静了,她便应声看向他,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看向南流音了。 看到她窝坐在床上,池尊爵一挑眉,他一边擦着头发走过来,一边问她。 “怎么了?窝那儿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马上殷勤起来了,挪到床边,便穿了鞋子,然后跑过去,准备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同时,也应着。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着,过年时候的事情。” 过年? 听她这样一提起,池尊爵才想起了那件事,然后,他也笑笑,在来到床边的时候,顺势坐下了。 这时,只见他擦着自己那湿头发,也随意地道。 “你还别说,的确快要过年了,现在大街上,都有了年的味道,各种卖着年货呢。” 说到这里,池尊爵笑着抬头,他看向她了,那擦拭头发的动作,换了换,继续擦的同时,也对她续道。 “公司快要放假了,会有几天的假期,到时,好好陪陪你,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刚好也从抽屉里抽出了那吹风机,她向这旁走来,同时,也应着他。 “好呀,那我要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 池尊爵一怔,他想了一下,却是想不到该买什么给南流音比较好,所以,他只好问了。 “想要什么?”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已经走到,她将那插头插上,然后,这才闷闷地说。 “哪有你这样的,我说了,不就没有惊喜了么?你自己想吧,我要惊喜。” 说完,南流音按了开关,便帮他吹头发了。 她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手,则拨弄着他的头发,让它们可以快点干。 对面,池尊爵坐在床边,他看着南流音,就静静地看,心中,却是在想着要送她什么礼物比较好。 南流音的生日,是很接近新年的。 新年一过,便差不多是她的生日了,所以,他给她准备着新年礼物,还得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而这旁,南流音看似认真帮他吹头发,但,其实她的心里,是在想着另一件事。 晚上的时候,因着天气回暖了,所以,再盖那么厚的被子,便有点热,床上,两人已经躺下了。 南流音嫌热,她便去踢被子,不高兴地说。 “不要盖被子,好热。” 这旁,池尊爵见她踢开了,他有些无奈,重新去帮她拉好,同时,也解释着。 “现在的确有点热,但,后半夜就凉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看向池尊爵,有点烦躁地说。 “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是好热。” 池尊爵见她热得心烦,他只好挪过去,拿了遥控器,便开了空调,调成冷气,然后,这才转头看向她,问。 “现在行了吧?” 看到他开空调了,南流音一笑,她嘻嘻的,应着。 “好了。” 见此,池尊爵有些无奈地摇头,他放下那遥控器了,便又再挪着过来,然后,来到时,便抱着她,一起睡觉。 怀里,南流音又往他那胸膛钻了钻,滑溜得像条泥鳅一般,这时,只见她笑嘻嘻地问。 “池尊爵,你胸口怎么那么滑呀?” 说着,南流音又用小脸去噌他的胸口,乖顺得像只小猫儿那般。 这旁,池尊爵听了,却知她在拍马屁,所以,不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问。 “今天怎么了?有点小反常。”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肯说,其实,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那情绪莫名地大起大落的那种,就好像女人来月事那样,心情也会莫名地烦躁。 南流音钻他怀里后,她安静了,然后,窝那里,因着距离太近,所以,鼻息间,她能闻到他淡淡的体香。 那是一种香水般的味道,因为,他的西装,会有女佣每天负责喷香水。 这样,穿着久了,他身上自然也带了香味。 怀里,南流音闻着闻着后,她便有些小陶醉了,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临睡前,还不忘问出那件她一直担心着的事情。 “池尊爵,霍毕尚那件事,怎么样了?” 这件事,池尊爵一直没有告诉她后来的进展,而南流音,她一时也忘记问了。 现在听到南流音问了,池尊爵一挑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她。 然而,却是看到,她已经熟睡过去的,见此,池尊爵准备出声的,却是收住了。 只见他抬头,那眼眸中,隐隐有些复杂。 池尊爵再次低头看了看南流音,然后,看到她安静熟睡的模样,池尊爵嘴角浅勾,他轻轻地闭眼睡去。 一旁,那空调,它就这样吹着,为房间带来了凉意,丝丝冰冷的那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房间里,有一个大钟,此时,它滴答、滴答地走着,也响着,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莫名地有了丝丝惊魂。 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地,总算迎来了明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那微弱的光线,也给这房间带来了一丝光明。 第103章 我精神很正常 此时,在那床上,南流音正窝在池尊爵的怀里睡着,然而,不知怎么的,她睡得有些不踏实。 只见她额头都冒出冷汗了,还略略摇着头,在那喊着。 “不要,不要……” 池尊爵在熟睡中,所以,他不知道南流音做噩梦的事情,而南流音,她就这样轻摇头,口中一个劲地喊着不要。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略森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得不到的。” 闻言,南流音一惊,她马上坐起来了,惊恐地向四周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就站在附近一般。 南流音的异样,自然也将池尊爵给弄醒了。 只见他睁眼醒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南流音,见她坐起来,池尊爵困倦得很,一时也没想那么多,便问。 “你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他,然后,看着池尊爵,她眼眸有些复杂。 那个梦,南流音已经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在说,让她不要做那么多的白日梦,不是她的,她抢不来。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便闷闷的了,她起来,掀开被子,走到那玻璃窗前去了。 站在那儿,南流音闷闷地看着外面的天色。 此时,天色还是没有怎样亮,不过,比刚才亮了许多,并且,有在一分分地继续亮起来。 与此同时,在那床上,池尊爵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去了,他准备再继续睡觉的。 然而,就在这时,他理智忽然清醒过来,那双眼猛然睁开。 在看到南流音站在玻璃窗前时,池尊爵脸色一沉,他马上坐起来了,用一种几乎接近猎豹似的速度飞冲过来,然后,一下子抱住南流音,便摔向这旁来。 南流音见他抱自己,她惊到了,又急,便问。 “池尊爵,你干什么?” 这旁,池尊爵把她弄回安全位置后,两人已是摔在地上了,这时,只见他看向她,沉着脸反问。 “我才想问你干什么呢。”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沉默下来,低着头,也不吭声了。 见此,池尊爵冷盯她,然后,哼了一声,站起来的同时,也对她道。 “待会带你去精神科看一下。” 这旁,南流音听到这话,她一怔,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便看向他,十分生气地问。 “你什么意思?”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站起来了,但,南流音没有站起来,她还摔坐在地上。 只见池尊爵站在那,他看着南流音,见她居然还好意思生气,他不禁也生气了,猛然指向那扇玻璃窗,便吼。 “什么意思?这天还没亮,你一个人举止怪异地跑到那窗口前,你说,你自己说,你应该让我怎么想?” 闻言,南流音也意识到自己理亏,她哼了一声,直接别过头去了,不想看他。 刚才那样做,南流音只是做了噩梦,所以,才想到窗口去散解一下心情的,她没有想过要跳楼。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信她。 只见池尊爵走过来,他扶着南流音起来的同时,也顺手摸向她的额头,解释着。 “别害怕,人的压力大了,就是会这样,老想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出来。” 南流音见他还说自己精神出问题,她不禁皱眉了,闷闷地说。 “我精神很正常。” 闻言,池尊爵直接无视她的话,他直接扶她过这旁,在那床边坐下,然后,走去开灯了,同时,也应。 “我知道你精神很正常,不要怕,待会跟我去医院看一下。” 再一次听他这样说,南流音生气了,她闷闷的,坐在那,也不说话,然后,池尊爵真的带她去看了精神科。 此时,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内,南流音臭着一张脸。 身旁,是池尊爵,他坐在那,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医生,这时,只见那医生看了看检验报告。 然后,他又再看了看南流音,这才再次将视线移回池尊爵身上。 那医生浅笑着点了点头,道。 “她这是典型的气候烦躁症。” 气候烦躁症? 池尊爵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所以,他略略有些怔住的感觉,而那医生,他也知道池尊爵没听明白,所以,只好又再笑了笑,解释着。 “全国内,有这种病例的,据医学院统计,起码有593例,也就是说,有593个人,是跟她一样情况的,所以,不用担心什么,她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患有这种病症。” 这旁,南流音本来一直低着头的,然而,现在她听到那医生这样说了,便以为,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病。 她着急了,也不想管那病多不多人得,也不想管为什么会得那种病,南流音就只看着他怔怔地问出一句。 “那该怎么办?” 身旁,池尊爵挑了挑眉,似乎,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一般。 对面,那医生浅浅地笑了笑,他语气很友好地解释。 “不用担心,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病,它只是一种人体内分泌调节失衡的现象。” 说着,那医生看向南流音了,因为,这接下来之话,就是要说给南流音听的。 “在气候急转的情况,也就是现在这种突然回暖的现象,一些人的体质,的确会受到气候的影响,就好像流行感冒一般,是一种医学上的常见情况,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不要受太多的刺激。” 说白了,就是内分泌调节失衡造成的情绪焦虑症。 池尊爵听懂了后,他转头看了看南流音,那眼眸中,隐隐有了丝内疚。 应该是受霍毕尚那件事的刺激,再加上,刚好在这两天,天气又突然回暖,她身体较虚,所以,就调节失衡了。 从精神科出来后,南流音头低低,她闷闷地问。 “池尊爵,你会不会生气呀?” 南流音以为他会哄自己的,不料,池尊爵却是冷哼出一声。 这时,只见池尊爵臭着一张脸色,他很不高兴,一边往前走去,也一边应她。 “当然会生气。” 南流音见他这样说了,她更加闷闷的了,那头低着,也不吭声,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般。 能怪她么? 那医学上的事情,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那身体的情况,更不是她能改变些什么的。 身体要生病,她也没办法。 第104章 那通电话 忽然,就在两人往那旁小车走去的时候,一通电话,却是打来了,池尊爵的手机在响。 见此,池尊爵便顺手掏出手机,他看了看,发现,居然是陌生的来电。 对于陌生来电,池尊爵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接的。 刚好,两人在这时,也走到那小车旁了,池尊爵见马上就要开车了,他便不想接了,准备按断。 这时,南流音向那旁走过去,她顺手去拉开车门,见池尊爵这么迟迟也不接电话,便催他。 “池尊爵,你电话在响。”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在拉开那车门坐进去,他本不想接电话的,然而,现在见南流音催自己了,想了想,却是又接起来。 “喂?” 接的时候,他顺势坐进去,而南流音,她在那旁也坐进来了,一把将车门关上,便在那系安全带。 电话里头,对面见电话终于接通了,便略急地问。 “喂,是池尊爵吗?” 见此,他轻皱了皱眉,然后,便下意识地应。 “嗯,是我。” 电话里的谈话,南流音听不到,然而,在这时,他的眉头,却是略略皱起的感觉,等了一下,忽然,池尊爵脸色一沉,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寒声问。 “你说什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正安静等着的,然而,现在听到池尊爵那种语气,她一怔,下意识地看过来了,不明白池尊爵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这旁,池尊爵语气里莫名地带了一股冷意。 “我当然不知道。” 又再见他静静地听了一下,始终没有吭声,最后,只缓缓放下那手机,然后挂断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这副样子,便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不禁有些担心了,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听到南流音的声音,池尊爵缓缓转头,他看向了她,然后,努力露出一笑,轻轻地说,声音却是莫名地有些嘶哑。 “流音,抱紧我。”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不知道池尊爵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依言去抱他,靠他怀里,用脸蛋噌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一般。 池尊爵努力地笑笑,然而,那眼中,却是隐隐染了雾意,这时,只见他用力地抱紧南流音,用脸去噌她的头发,命令着。 “紧点,再紧点,流音,用力点好么?” 怀里,南流音疼得都生疼了,她不解,不明白池尊爵这是怎么了。 所以,在生疼的时候,南流音忍不住轻轻挣扎,她皱着眉,不高兴地说。 “池尊爵,你抱疼我了。” 然而,池尊爵却似听不到一般,他就只用力抱紧,一紧再紧,似乎,这还嫌不够一般,还在命令她。 “用点力,我感受不到你的心跳。” 因着不知他怎么了,所以,南流音便隐隐有些生气,她挣扎着,用的力度明显比刚才更大了,同时,也道。 “池尊爵,你真的抱疼我了,快放手。” 然而,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一怒,猛然就是推开南流音了,直接对她大吼的那种,恶狠狠的。 “谁叫你平时不爱运动的?从今天起,必须给我运动够一天八小时。” 见他吼自己,南流音怔怔的。 她真的不知池尊爵这般反常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她得了情绪焦虑症,怎么他现在的样子比她还严重? 意识到他也病了后,南流音讪讪地干笑两声。 她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同时,也问他。 “池尊爵,要不要我带你进去看看?”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他别过头去了,不想看南流音,似乎,在生她的气。 而南流音,她皱眉,真的不明白池尊爵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爱说,可,他不说,她又怎么知道呢?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忽然,在这时,一通电话再度打来了,池尊爵以为是刚才那个人的,所以,他不禁马上拿来看。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也下意思地探过去看,想看看到底是谁打来的。 不然,他怎么一接电话,就那样了,情绪完全就是因为那个电话才变成这样的。 然而,当池尊爵拿起来看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那个人的,而是另一个人的来电!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略一挑眉。 这旁的南流音,她只看到是一串数字,是陌生的号码,见此,她皱眉了,心里暗自猜测着,刚才那个电话,会不会就是现在这个? 肯定是对方跟池尊爵说了些什么,才影响到他情绪了。 此时,南流音就这样以为着。 而池尊爵,他看着那个来电,迟迟没有接,眼神,略略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流音见他迟迟不接,她挑眉,只好再次催了一遍。 “池尊爵,你手机在响。”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自然知道他的电话在响。 这时,只见池尊爵接了,他和刚才一样,等南流音催了才接,这样,南流音便更加的以为,上一通电话,就是现在这个打来的。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因着心情不好,所以,他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出声,就只静静放在耳边。 他这样静听了一下,然后,又像刚才那样,应了一些南流音听不懂的断句。 看着他,此时,她真的觉得,池尊爵实在太不正常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他却又不肯对她说,什么事都自己一个独自承受。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挂了手机后,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平静得有些过了头。 怀里,南流音知道他心情不好。 所以,她就用小脸蛋去噌他,讨他欢心,问着。 “池尊爵,你到底怎么了?” 此时,南流音的声音,都隐隐急得有点哭了,池尊爵听后,他怔了怔,下意识地低头看她。 当看到怀里的娇人儿已是为自己急得哭起来时,池尊爵不禁一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着。 “放心吧,我没事。” 说着,居然还主动地凑过去,也用脸噌了噌南流音,表示亲昵之意。 南流音见他终于肯说话了,肯吭声了,她这才抬头看他,那眼中都擒了泪意,红红的,这时,只见她闷哼地嗔。 “既然没事,那你就说说话嘛,干吗不说话?害我一直担心,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第105章 带你去运动一下 然而,池尊爵只笑笑,他没有解释,似乎不想跟南流音说那件事一般。 只见他用脸轻噌南流音,呢喃地道。 “没事,就是累了。” 他累了,真的累了,好想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 南流音听见他说累,便以为,他是压力太大了,或者真的身体过度劳累才导致的。 见此,南流音便主动伸手过去,她想帮他揉揉太阳穴,减轻一下他的疲累感。 这旁,池尊爵自然也是知道她想干什么的,见此,他笑了笑,却是伸手挡开了,解释着。 “放心吧,我还累不垮,能坚持住的。” 说罢,池尊爵推开南流音,他伸手去发动小车了,同时,还甩了甩头,似乎想恢复一下精神那般。 副驾驶座那里,南流音见他要开车了,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所以,便只好问。 “池尊爵,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闻言,池尊爵嘴角勾勾,他笑了一下,便应。 “带你去运动一下。” 说罢,刚好,小车在这时,也发动了,然后,缓缓开去,而南流音,她听到那话后,起先一怔,然后,脸色一红。 她羞涩了,红着脸低下头去,不禁说他。 “池尊爵,你混蛋。” 此时,南流音又以为,他是想开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然后在车上又要她,因为,他那话的意思,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骂自己了,他略略有些一怔。 然后,才反应过来她误会自己了,见此,池尊爵只笑,他也不解释,就让她继续误会好了。 接下来,当小车开到一游泳池的时候,南流音呆住了。 她坐在那儿,视线愣盯着那旁的正门口看,此时,她真的没想到,池尊爵居然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这是游泳池,来这儿了,除了游泳,就不会再干别的事了。 意识到他要带自己来游泳,南流音不解了,她转头看他,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为什么要来这儿?”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笑着,他解着安全带,也看了看那旁的正门口,然后,这才看向南流音,向她解释。 “来运动呀,做一下氧气呼吸运动。” 游泳,是最能帮助氧气运动的了,因为,需要不断地换气,这样,肺活量就会很努力地运动了。 长期下去,有助于帮助提高肺部以及身体内部的器官活跃。 池尊爵说完后,刚好,他也解开那安全带了,只见他推门出去,同时,也对南流音命令着。 “来,出来。”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他这样说,闷闷的,只好出来了。 原来,他是要带她去游泳,可,池尊爵或许不知道一件事,南流音其实是怕水的。 她喜欢大海,却只喜欢远远地观望,不敢靠近。 因为,海里有鲨鱼,会吃人,同样,在游泳池内,那水太深,她怕溺着,怕自己会因此而丧失生命。 所以,南流音是怕水的,但,她却又喜欢水。 然而,池尊爵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告诉过他。 小车外面,池尊爵出到后,他见南流音还不出来,不禁略略挑眉了,叫着。 “快点出来,我带你去游泳,运动一下。” 现在,这个男人,他是铁了心要让南流音参加各种运动了,因为,只有运动,身体才会健康。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闷闷的,她不怎么高兴,那小嘴都嘟得比天高了。 只见她不情不愿地推门出来,同时,也不高兴地嘀咕。 “池尊爵,我不想游泳。” 然而,池尊爵直接无视她的这句话,就当听不见,他只向南流音伸了伸手,笑着催。 “快点。” 南流音出来后,她暗生着闷气,只见她向他走来的同时,也闷闷地问。 “好端端的,来游什么泳?” 再者说了,现在虽然是天气回暖了,但,还是有点冷的,并不像夏天。 那旁,池尊爵也不应她,只笑着。 待南流音来到后,他主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便搂着她一起进去了,而南流音,她不想进去的,但,现在也还是不得不跟着一起进去。 进到里面,南流音拿着那露得够可以的泳衣后,她看了看,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然后,她看向池尊爵了,撒娇卖萌一起来,不情愿地说。 “池尊爵,我不要穿这个,太露了。” 对面,池尊爵笑着揉她的头发,然后,才道。 “傻瓜,没事的,游泳池内就我们两个,你露了,也是露给我看。” 此时,他已经包下了这一整间的游泳池,真真的大资本作风,出手阔绰。 这旁,南流音听他这样说后,才有点不情不愿地向那更衣室走去,同时,也嘀咕着。 “为什么非要来游泳?” 在不情不愿中,这时,南流音已是换好了衣服,那泳衣,是连身装的,就是上面一块布包着胸部,然后连接下来,下方是常见的三角形。 其实,这种泳衣,是真的很常见。 然而,南流音穿了后,她却是一副谁欠她几百万的表情,脸臭得很,很显然,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衣服。 池尊爵见她出来后,他看着她,那嘴角带笑。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看了他,池尊爵已经换好了,他上身没穿,下身,只穿了一件四角形的短裤,很贴身的那种。 看见他略露地站在自己面前,南流音脸色一红,她马上不敢看了,一别转身过去,似乎是在害羞。 虽然,其实,不,应该是确定,两人明明早就很亲密了,但,现在这样见着他了,南流音还是感觉好羞呀。 身后,池尊爵自然也是知道她在怕羞。 见此,他笑了笑,主动走过来,然后,来到南流音的身后,那手伸来,动作轻轻柔柔的。 他抱住了她,从身后抱住的那种,那唇瓣,还不忘去噌她的脖颈,和她亲密着,同时,也呢喃地问。 “羞什么?嗯?” 这个混蛋,他明明就知道的,他知道她在羞什么,可,却还要问,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流音脸红得很,她也没答话,闷闷的,然后,才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池尊爵,你为什么非得带我来游泳呀?” 第106章 不,我不过去 身后,池尊爵见她又问了,他笑笑,却是不准备告诉她,因为,如果他告诉她,是为了锻炼身体,那么,她肯定又会想到,为什么要锻炼身体这个问题。 这样,刨根问底下去,她迟早会问到那个问题的。 池尊爵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产生负面情绪,而不肯配合着锻炼。 所以,池尊爵也没说,他就只是笑笑,便带她过去了。 而南流音,她略略有不解,然而,见他不肯回答,也不好去追问些什么。 来到那水池边,南流音却是怕了,她停下了,不肯再过去。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不肯过去了,他笑了笑,主动走过去,扶着那倚手,踩着那阶级,一步一步走下去。 当整个小腿都蔓入那水中时,已是浸过膝盖以下的位置了,池尊爵才回头。 他看向了她,笑着,浅浅的,向她伸手,命令着。 “来,过来。” 池边,南流音站在那儿,她看着他,摇了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应着。 “不,我不过去。”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也懒得多废话,只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来说话。 “过来!” 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违抗。 南流音见他非要让自己过去,她闷了,那小嘴嘟起,略有点暗生他气那般,走过去的同时,也对他说。 “等一下我呛着水了,溺死了,看你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一笑,原来,这小呆瓜竟是在怕水,池尊爵笑过后,他应着。 “傻瓜,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溺死呢?” 他不会让她溺水的,他会好好保护她的,因为,她是他的宝,是他的命。 南流音来到后,池尊爵便抓着她的手,然后,一步步带下来。 这时,只见南流音走得小心翼翼的,她似乎是真的很怕水,那玉足一踩着水了,便颤了颤,有些无法适应的感觉。 而池尊爵,他也知南流音刚开始的时候,的确需要去克服心里的恐惧,所以,也不催她。 就这样,他抓着她的手,一步步地往下带。 那些水,也一点点地蔓过南流音的娇小身子,先是膝盖,再是大褪,然后,腰际,再然后,胸部。 这时,两人已经下到中心地带了。 只见南流音只露出一个头来,那水蔓延到她的脖子那里。 她一手抓着池尊爵用来浮身,另一手,则在那扑腾着,就像旱鸭子落水一般,隐隐地有些滑稽,让人想笑。 池尊爵见状,他也真的在那笑。 这时,只见他伸来两手,分别抓住了南流音的手,带着她浮在那,而水中,他双腿像鱼一般去摆动着,以此让自己一直稳固地浮在那。 对面,南流音看着他,她不用游,因为,池尊爵那双手带着她,再加上水本身的浮力,已经足够让她的身体浮在水面上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就笑,也不说话,只笑着。 而池尊爵,他也笑,这时,只见他开始教她了,说。 “来,这个手,这样子放,然后游……” 他亲自抓着她的手,教她怎么摆,姿势怎样放,可真是把她当小孩子来教的那种。 南流音学了一下,她觉得,差不多了,便笑着在那扑腾。 与此同时,池尊爵就浮在一旁,看她扑腾,嘴角带了笑意。 因着那泳衣是贴身的,并且还很紧,所以,那水把泳衣湿透后,南流音的曲线,可真是一眼可览。 从第一感觉看,她很娇小。 胸部鼓鼓的,两颗小豆丁都能鼓起看见,不过,她的胸部,此时看着就像小馒头,真是小得可怜。 不过,无所谓,他就喜欢这种小小的。 爱一个人,能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喜欢上她的缺点与毛病。 看着南流音在那像个旱鸭子一样地游,池尊爵真是被她逗笑,然后,他自己开始准备了,同时也对她命令着。 “来,看着,学我一样。” 说罢,他像条鱼,一下子潜入水中,便游了好一下,才钻出水面换气,然后在那游着。 这旁,南流音看见了,她高兴地拍手,赞他。 “哇,池尊爵,你好厉害呀。” 如果说,这世上,若非要说出一个她觉得厉害的男人,那么,就是池尊爵了。 他几乎如神一般完美,什么事,都会,什么事,都能处理得很,强势得有点完美过头。 窝他怀里,让人忍不住沉醉,好想一辈子就被他保护着。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游到对面的岸边了,见此,他停下,看向这旁的南流音来,同时也笑了笑。 然后,池尊爵再次游过来,动作相当娴熟。 他游到后,在南流音的面前停下了,用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略略呼吸着。 对面,南流音嘻嘻地笑,她就赞他。 “池尊爵,你好厉害呀,我怎么就学不会你游得那样快呢?” 闻言,池尊爵一笑,忽然,他恶作剧那般,大手一扯,便将南流音给扯过来。 他抱住了她,同时,也顺势潜下那水中去。 南流音,她是非常惧怕水的,她怕自己溺死,所以,池尊爵一把她扯进水中,她不禁惊恐地挣扎。 然而,下一秒,池尊爵却是凑过来了。 他吻上了她的唇,咬她,啃她,却没想到,南流音这次热情无比,居然主动回应。 其实,并不是南流音在回应,而是,她害怕那水呛进口中了,就狠狠咬住池尊爵的唇瓣,让两人的唇瓣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这样,那水就呛不进了。 两人在水中激吻,他搂她,抱她,让她的身体紧贴自己的。 而南流音,她害怕得要命,根本就没心情接吻,一直死咬他的唇,那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害怕他放手,害怕自己从此沉下去,然后溺水而死。 他闭着眼,她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满全是惊恐,一点接吻的心思都没有。 在两人接吻的同时,那岸边,池尊爵的手机静静地响,是来电了。 然而,他在水里,也看不到,更听不到。 而那来电,是明庭云打来的,此时,明庭云就坐在办公室内,他拿着手机,静静地打。 其实,他找池尊爵也没什么事,就只是见他到现在都没来公司上班,隐隐有点担心而已,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第107章 水中嬉戏 明庭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老板,现在正陪着小女朋友在那玩水嬉闹呢,好不自在。 在那水里,南流音呛了那么久的气,终于,她开始觉得氧气不足了。 南流音一意识到自己失氧,她便急了。 那心里的惊恐感,也越加的浓,只见她腾出一手来,就拍打池尊爵,那副急的模样,似乎自己马上就要窒息死去一般。 对面,池尊爵见她要窒息了,他一急,马上抱着南流音钻出水面。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两人钻出来了。 一钻出来,南流音就在那呼呼地大口喘气,脸色都被憋得通红了,很可爱。 钻出了水面,池尊爵也能听到那岸边的手机铃声了。 见有人打电话给他,池尊爵只好看向南流音,道。 “我接个电话。” 对面,南流音呼呼地喘气,她点头应了一声。 “嗯。” 见此,池尊爵才向岸边这里游来的,而南流音,她就浮在那,依旧还在呼呼地喘气,不过,有在看向他这里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游到后,他便拿了那手机来看。 然后,他发现,是明庭云打来的,见此,池尊爵也没多加思考,他便接通了。 “喂?” 电话里头,明庭云见他终于肯接电话了,他不禁有些急,便问。 “君少,你在哪儿呢?” 此时,明庭云已经连续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现在才接通的,所以,自然就急了,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池尊爵嘴角一勾,他轻轻笑了笑,那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南流音了,刚好,那旁的南流音,她正向这里游来。 南流音学了这么久,她还是不怎么会游。 但,能让身体浮在水面了,就像一只旱鸭子那般,看着她这可爱模样,池尊爵笑笑,他这才应那电话里头明庭云,道。 “在游泳馆,怎么了?” 闻言,那头的明庭云一怔,他下意识地说出来。 “游泳馆?” 然后,明庭云反应过来了,他便又再问。 “尊少,你去游泳馆干什么呢?” 现在不是大夏天,所以,明庭云这才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只有夏天的时候,人们才会喜欢去游泳馆。 这旁,池尊爵笑了笑,他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然后,才笑着应。 “流音在这,我陪她游泳。” 此话,立马让明庭云一怔,他的眼眸,略略有些复杂。 刚好,就在这时,南流音也游到了,她也不敢打扰池尊爵谈话,直接去那旁,作势就要爬上去,不准备游了的模样。 池尊爵见状了,他略一挑眉,便看着她叫。 “干吗去?” 闻言,南流音应声回头,刚好,她在这时,也要爬那阶级上去,听到池尊爵叫了,南流音便回头,她笑了笑,答。 “上去呀。” 在两人交谈中,那电话里头的明庭云,他就一直听着,也不吭声。 不过,听到南流音的声音时,他还是略略有些变化,那眼眸动了动,似乎在兴奋与高兴。 与此同时,池尊爵听到南流音说要上去,他一时也没空去理那电话里头的明庭云,直对南流音问。 “你不游了吗?” 那阶梯旁,南流音摇了摇头,她没理池尊爵了,直接收回视线去,扶着那支架上去,同时也应答着。 “不游了,我累了。” 见此,池尊爵才不再逼她,然后,他收回心神了,一边向那阶梯游去,一边对电话里头的明庭云问。 “有什么事吗?” 闻言,明庭云那略走心的心神,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他尴尬地笑了笑,摇头应。 “没、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一上午都没来公司,所以,才打电话问问的,以为出了什么事。” 见此,池尊爵笑笑,刚好,他在这时,也游到那阶梯前了。 只见他扶着也上去,同时,也应那电话里头的明庭云。 “今天特殊,所以,我陪她了,才没有去公司。” 说完这话的时候,池尊爵已是走上那阶梯了,他向南流音那旁走去,同时,也想了想,才对那明庭云说的。 “这样吧,下午的时候我再过去看看。” 电话里头,明庭云讪讪的,他应了一声。 “好。” 然后,两人相互挂了手机,这时,只见明庭云拿着那手机,他就看,静静地看,眼眸复杂得很。 池尊爵和南流音去游泳了! 在明庭云的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 另一头,池尊爵挂了那手机后,他走到南流音这旁,顺手拿过那大毛巾,便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这旁,南流音的身上,也挂着毛巾,此时,只见她也擦拭着。 南流音的头发长长的,所以,不禁很难擦,湿漉漉的,一直在滴水。 见状,池尊爵走过来了,来到南流音这旁后,他也不吭声说什么,只扳过南流音的身子,然后,便用毛巾自己来帮她擦拭着。 对面,南流音略略怔住,她看着池尊爵,一时不知该怎样反应。 而池尊爵,他笑笑,便道。 “待会,我就带你回家,然后,下午的时候,我就没空陪你了。” 闻言,南流音也知道他要忙,见此,便点头了,应着。 “那我回月见草吧。” 反正,下午的时间,她本来也是要去月见草的,然而,池尊爵一听她还要出去,他不禁挑了挑眉,看着她问。 “不想休息一下吗?” 这一个上午,他都在折腾她了,难道,她不累吗? 闻言,南流音笑了笑,她摇头,应着。 “不休息了,反正,也不怎样累。” 见此,池尊爵才不好多说什么,然后,他就拿毛巾继续帮她擦拭着,南流音很配角,安静地站在那里,也不乱动。 池尊爵帮她擦了脸,擦了手臂,擦了身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在他伺候着她的同时,南流音就站在那儿看,她看着池尊爵帮自己擦,那心里,暖暖的,被他疼爱的感觉真好。 接下来,两人去换了衣服,出了游泳馆。 此时,坐在小车内,南流音正一个劲地拨弄着头发,想让它快点干。 因着那游泳馆不像家里,可以拿吹风机吹,所以,南流音和池尊爵,只能湿着头发离开的。 第108章 剪发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的头发也湿着,但,因着他的细碎而短,所以,现在已是呈现半干的那种形式了。 看见他那般自在,这旁,南流音就不禁有些埋怨了,她哼了一声,一边捣鼓着那头发,一边不怎么开心地说。 “等夏天的时候,我也把头发剪了,剪得比你还短,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了?” 闻言,池尊爵一个无奈,他笑了。 此时,他的头发,也不算太短,至少,额前的刘海,还是挺长的,略略披到眼睛的上方,很细碎的那种,也不遮眼。 池尊爵的发型,南流音不知怎么形容。 反正,就是那种酷酷拽拽的邪魅型,而不是那种方方正正的军人形象。 所以,他的头发,也不算太短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沉默一下,他想了想,便又出声。 “快到中午了,我先带你去吃个饭吧,吃了饭,再送你过去。”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点了点头。 然后,小车就这样缓缓地开着,刚好,前方就是十字路口,亮红灯了,见此,池尊爵只能停车在那等待。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这旁的车窗是开着的,因为,她要吹头发,让清风快点把头发吹干。 池尊爵的车,在这时停下后,那一旁,又再有车开始停下,停在了他小车的身旁。 然后,再等一下,南流音这旁的车窗,也有一辆车缓缓开来停下。 刚好,那辆车主的车窗,同样没关。 南流音察觉到动静后,她原本只是很随意地看去的,也没有多想,不料,却是在这时,她猛然一怔。 因为,那辆车的车主,他正是霍毕尚! 霍毕尚原先似乎并没看到南流音的,他视线一直看着前方,那双手,握着方向盘。 然而,就在这时,因着南流音一直看着他,所以,他察觉到别人看着的视线,便下意识地往这旁看了一眼。 然后,霍毕尚一下子就看到南流音了。 他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南流音一般,所以,当看到南流音的那一刻,他明显有着震惊,那双眼,都略略睁大了。 而南流音,她双眼也同样睁大着,一副相当震惊的表情。 在那方向盘上,是霍毕尚的双手在握着,他的一只手,不知怎么了,居然包了纱布。 也就是说,他手上有伤,却在带伤开车。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就震惊得呆呆的,一时不知怎么回神。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起先并没发现什么,但,在这时,他略略察觉到身旁的不对劲了,便下意识地看去。 然后,他也看到了霍毕尚。 看到霍毕尚的那一刻,池尊爵略略一怔,似乎,同样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不过,池尊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他双眼眯了眯,隐隐有些复杂,然后,池尊爵沉声叫了她。 “流音。”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了,她听到,池尊爵在叫自己,然而,她还是没应声,依旧还是那副震惊的表情。 南流音的视线,就一直注意着霍毕尚的手。 她看见他的手包了纱布,他的手,受伤了,可,现在他还在开车,也不休息。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那眼中,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只见她也没看池尊爵,只看着那旁的霍毕尚,然而,这话,却是对池尊爵说的。 “池尊爵,我要下车。” 南流音想过去看看,看看霍毕尚的手,看看严重到哪种程度。 也是在这一刻,南流音才发现,她还是担心霍毕尚的,见他受伤了,能勇敢到不顾池尊爵的生气,也要过去看他。 与此同时,在那旁,霍毕尚自然也是听到了南流音的话。 见她要来看自己,霍毕尚眼眸动了动。 然而,他没吭声,就只看着南流音,而这旁的池尊爵,他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只见他眼含深意地看着南流音,问。 “你确定你要下车?” 听到这话,南流音知道,池尊爵这是在给自己做选择,见此,她的眼眸,不禁有些复杂了,似乎在犹豫。 对面那里的霍毕尚,他自然也是看出了南流音在犹豫。 见此,他略略有些失落,收回视线去了,看向前方,不再看南流音,而那车窗,在这时,也被缓缓摇上。 看见霍毕尚这样做,南流音便知,他应该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默默低下头。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低着头,她就那样低着头,而这旁,池尊爵看着她,一直看,那眼眸,复杂地眯着。 与此同时,在那旁,霍毕尚的车窗,在一点点地关上。 而那前方,红灯也在闪烁,马上就要绿灯了,马上就可以开走了,马上,她就要和霍毕尚分离了。 一切,都在这马上之间。 忽然,就在这时,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南流音原本一直低着头的,然而,现在她猛然抬头,看向了前方,便大声地喊出来。 “我要下车。” 最后一刻,她选择了霍毕尚,放弃了池尊爵。 那旁,霍毕尚的车窗,已是即将关上的那种,还只剩一条小缝。 然而,南流音喊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听到了,见此,他一震惊,那双眼都略略睁大了,然后,马上转头看向南流音。 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听到南流音那话后,眼眸一动,却是闪过失落的光芒。 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霍毕尚。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莫名地有些觉得苦笑又想狂怒的感觉,他真的很想掐住她的脖子,吼问她。 “那我呢?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狼心狗肺吗?”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实在太可恨了,他恨得牙痒痒的。 刚好,就在这时,前方,绿灯马上就要亮起了,在最后剩下的几秒里,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只冷漠地提醒。 “要么,就别下车,下了,就永远别再上来了。” 他不是收留客栈,她遇到麻烦事了,就来找他,没遇到麻烦事,就去找霍毕尚。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那话,她知道,池尊爵这次,是真的在逼她做选择了。 见此,南流音那眼泪,不禁一下子就来了。 她哽咽着,哭泣着,流泪着,只见她出声,叫。 “池尊爵……” 第109章 固执 然而,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坐在那,视线看着前方,只冷漠地催促。 “绿灯就要亮了。” 南流音听到了,她知道,自己的确没多少时间了,然而,她还是做不了决定,不知要下车还是在此留下。 与此同时,那旁的霍毕尚,他就一直震惊地看着南流音,也不逼她,似乎,这一次,想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一般。 在等待中,忽然,那绿灯,终于在红灯的闪烁下,猛然亮起。 绿灯一亮,便是要开车去的意思。 见此,南流音也急了,她一急,也不管不顾了,马上就是推门出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绕到那旁,拉开霍毕尚的车门,便坐进去了。 是的,她坐进去了,坐上了霍毕尚的车。 因着绿灯已亮,所以,两人的车子在那耽搁,后面的车子便猛按喇叭,在那催促着。 见此,霍毕尚只好马上发动小车开去,然后,把她载走了。 这旁,池尊爵的车,也在这时,缓缓发动,他同样开去了,只是,身旁的位置,空空的,没有人了而已。 开着车的时候,池尊爵开始浅浅地笑,他笑着。 然而,却是不知怎么的,笑着笑着,他的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池尊爵没有擦,因为,他觉得,那不是自己的泪水,可能是下雨了,刚好滴在了脸上而已。 但,那车是有顶的,即使下雨,也不可能落得到他脸上去。 他不知怎么解释那泪水,反正,他就是不承认那泪水是自己的,池尊爵开着,他就这样开着,灵魂仿佛一下子被人带走了那般。 这时,只见池尊爵塞了耳麦进耳朵里,他打给了明庭云。 那头,明庭云正在办公室内的,他情绪略低落着,坐在那,头低低的,手里拿着手机。 办公室内很安静,一丝声音都没有。 然而,却就在这个时候,明庭云的手机响起了,是来电了,不知是谁打来的。 见此,明庭云便抬头看了看,然后,一下子就看到那来电显示,居然是池尊爵打来的。 见池尊爵打电话过来了,明庭云眼眸动了动。 此时,他情绪正低落着,略略有点不想接池尊爵的电话,不想听他的声音。 所以,明庭云也没接,他看着,静看着,似乎在等它自动断掉一般。 另一头的车子里,池尊爵见他不接,也不挂断,就一直等着,那眼中,两行泪水,悄悄滑落。 然而,他却没有知觉一般。 这旁,明庭云都不准备接池尊爵的电话,然而,他见池尊爵等了那么久还不挂断,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最后几秒,明庭云一急,他马上接通了。 “喂?” 小车里,池尊爵见他这么迟才接电话,似乎没兴趣关心一般,他只冷淡地道。 “我现在就去公司上班。” 闻言,明庭云却是略略有些怔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大钟,发现,已经马上就要下班了。 见都中午了,明庭云也不知池尊爵发生的事,便只好劝他。 “下午再来上吧,尊少,都中午了,你陪南小姐吃一顿饭吧。” 然而,池尊爵却是莫名地执着,他脸色有点冷,就那样再次出声,语气坚定得很。 “我现在就要上。” 电话里,明庭云自然是听出了池尊爵那语气的不对劲,见此,他不禁一怔,下意识地便问。 “怎么了?” 池尊爵平常不会这样的,而明庭云,他也从没见过池尊爵这样。 即使公事再忙,他也不会利用私人的时间来工作,可,今天他却是如此反常,让明庭云不禁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池尊爵却也不肯应,他语气冷冷淡淡的,只再说了一句。 “我现在就过去上班。” 话毕,池尊爵直接挂断了,而明庭云,他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池尊爵这是怎么了,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100%是出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坐在霍毕尚的小车内。 她看着他,那视线,直看着他受伤的手,隐隐的,带着心疼。 主驾驶座上,霍毕尚知道她在看自己,可,他没看她,因为,他要看路开车。 两人直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话,已是沉默了那么久。 终于,在这时,南流音默默收回视线了,她低头,闷闷地问。 “怎么受的伤?” 闻言,霍毕尚眼眸动了动,因为,这手,是当时他看见南流音跟池尊爵在车里的时候,发怒砸方向盘才砸伤的。 然而,他却是不能告诉她。 因此,霍毕尚就没有吭声了,他沉默着,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见此,她眼眸动了动,有内疚的光芒,只见她道歉着。 “对不起,我伤害到你了。” 听到这话,霍毕尚眼眸又再动了动,然而,他还是没有吭声,静静沉默着。 小车开了好一下,终于,在这时,停下了。 而那旁,是一家高级的餐厅,一路上,霍毕尚虽然没有跟她说话,然而,却是把她带来了餐厅,怕她饿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到那家餐厅,她心里暖暖的,知道霍毕尚还是有关心自己的。 这旁,霍毕尚沉默着,他把车停下了,然而,却是没有推门出去,也没有主动吭声跟南流音说什么。 南流音见他沉默,便只好又再看向他,然后,略犹豫了一下,才皱眉出声。 “你……” 就在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霍毕尚却是出声了,他打断了她,同时,也推门出去。 “下车吧。” 因着被他打断,南流音自然也就没有说下去,见他叫自己下车了,南流音只好下车。 霍毕尚下了车,他也没等南流音,便直向那餐厅门口走去。 见此,南流音只好急着跟上去。 来到那餐厅里面,坐在临窗的位置,南流音头低低的,一副犯错的模样。 而对面的霍毕尚,他直到现在,也没有跟南流音说过一句话。 只见他同样头低着,只不过,没南流音低的那么夸张而已,他只是略低,而南流音,她则是低得都快要找地洞钻进去的那种。 第110章 饿的又不是我 在良久的沉默中,南流音见他都没有要跟自己说什么的准备,她不禁抬头了,看向了霍毕尚了。 然而,看到的,却只是他低头的模样。 见此,南流音犹豫一下,她轻轻地出声,叫他。 “霍毕尚……” 听到声音,霍毕尚眼眸动了动,然而,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只低着头,就那样沉默着。 这是南流音第一次见他这样,居然能沉默那么久。 这一角的临窗位置,很安静,所以,两人也不说话,不禁显得更安静了。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不出声,他就不会跟自己说话了。 看着霍毕尚,南流音再次犹豫了一下,然后,她出声了,道。 “霍毕尚,你倒是说句话呀,难道,你都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么?” 闻言,霍毕尚眼眸再次动了动,他虽然没抬头,还是一直低着,不过,却是在这时,有在回答了南流音一句。 “说什么?” 他这冷淡的模样,不禁让南流音觉得又气又恼的,为了他,她都已经反了池尊爵,难道,换来的,就是他的冷淡生疏么? 这样想着,南流音不禁觉得很委屈。 因着委屈了,南流音便嘤嘤哭泣出来,她哽咽着,也不擦眼泪,就让它们流,断断续续地在那说。 “你这混蛋,你先前不是那样的,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漠起来?我做错什么了吗?” 做错什么了? 听着这话,霍毕尚不禁终于抬头了,他看向她,看着她哭。 是呀,她做错什么了呢? 霍毕尚觉得,她没做错任何一件事,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反抗不了什么,所以,只能从了池尊爵。 因为,池尊爵用权压她了,就连他,也不敢吭声什么,不是么? 池尊爵的权,至少,他现在是反抗不了的。 所以,他自己都反抗不了的权,他又凭什么去怨怪南流音,让她反抗? 可是,还是觉得好生气,心里,真的好难受,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现在被别人占有,他能高兴么? 看着南流音,霍毕尚的眼中,有着无奈,有着心疼。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便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为了使南流音不要多想,霍毕尚还是有出声解释了一句。 “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怎么想说话,希望你理解。” 即使是这样的解释,可,南流音听了,她便信了,心,也安下来了,南流音点头,应着。 “好,那我不说话,不打扰你,一直静静地陪着你,等你心情好了,再跟你说话。” 闻言,霍毕尚浅浅一笑。 她还是那样,很善解人意,这也是他喜欢她的一点。 接下来,两人静静用了餐,期间,居然真的一句交谈都没有。 在南流音和霍毕尚吃着午饭之时,另一头,池尊爵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埋头工作,看着非常认真的模样。 那脸上,没什么情绪,那手,在哗啦啦地飞快签字,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就这样被他处理掉了。 这旁,明庭云站在那儿,他看着池尊爵这模样,不禁皱了皱眉。 然后,他劝,还伸手过来,想要抢过他的笔,不让他再签。 “尊少,你歇歇吧,这都午饭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好吗?” 此时,明庭云还不知道池尊爵这到底是怎么了,而池尊爵,他也不肯说,明庭云也逼问不出来。 池尊爵见明庭云那手伸来了,他冷冷的,面无表情,只警告着。 “别烦我。” 闻言,明庭云那手,便停下了,他也不敢真的惹着池尊爵了,所以,收回手的同时,也乱猜测着。 “是南小姐惹你生气了吗?她人呢?” 然而,池尊爵却似没有听到一般,他根本就不回答,只一个哗啦啦地在那签着自己的文件。 见此,明庭云又气又恼的,然后,他一甩手,便走人了,道。 “管你那么多,爱吃不吃,反正,饿的又不是我。” 然而,话虽这样说,但,明庭云的行动,却并不是这样的,他出去了,开车去找南流音,准备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明庭云却是找不到她。 南流音没带手机,她跟池尊爵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不会带手机,因为,她的手机,就是用来跟池尊爵联系的。 因此,明庭云无法通过电话来联系南流音,他只能去池尊爵的家中找。 可,林月却是说,南流音还没回来。 如此,他只能开着车,在街上乱逛,却还是没有找到南流音,正是因为这样,明庭云几乎可以确定,池尊爵应该是跟南流音闹别扭了。 通常情况下,根本没人能使池尊爵那样,除了南流音。 找了好久后,起码有两、三个小时了吧,明庭云见还是找不到南流音,他只好调转车头回去了。 回公司的时候,他怕池尊爵饿着了,所以,还带了一份快餐给他。 而南流音,她却是跟霍毕尚呆在一起。 这时,只见她已是在霍毕尚的家中了,现在,她正帮霍毕尚换着纱布。 纱布拆开的那一刻,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南流音眼中有着心疼,她抬头看了看他。 对面,霍毕尚没什么表情的,他坐在那儿,一直看着南流音。 许是南流音拆开那纱布弄痛了他,所以,霍毕尚略略皱眉,察觉到南流音看自己了,他不想让南流音知道自己在痛,便缓缓闭上眼睛去。 见此,南流音只好默默收回视线来。 她帮他换药,重新包纱布,整个过程,两人一直没吭声,因为,一个眼神,就已经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两人之间,已经心有灵犀到了这步。 在南流音正为霍毕尚包纱布的时候,另一旁,池尊爵终于有停了下来。 他拿着饭盒,静静地坐在办公桌那里吃,而明庭云,他就看着,看着池尊爵这副模样,明庭云心疼得很。 真的,他从没见过池尊爵这样,以前,池尊爵也从来不会在人前表露一丝丝的狼狈。 可,现在这个落寂吃着饭盒的男人,又是谁? 他在为情伤,虽没掉泪,但,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在明显地示意,他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第111章 给我滚,马上 就这样,他在这端,落寂地吃饭盒,而她,在那端,温柔地替霍毕尚包纱布。 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南流音都跟霍毕尚呆在一起。 她也没说话,就陪着他,而霍毕尚,他也没说话,静静地要她陪,享受那份舒心的安静。 与此同时,池尊爵却是在埋头工作。 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逐渐黑了,天黑时,南流音回来了,她没在霍毕尚那里过夜。 事实上,她并没有真的打算抛弃池尊爵,罢了,待会说点好话,哄哄他就好了。 此时,南流音只能这样打算着。 回来时,那林月看见南流音了,都有些惊喜,急急问着。 “南小姐,你回来了?” 闻言,南流音只点了点头,她向二楼走去,同时,也问。 “池尊爵呢?” 身后的下方,那林月略犹豫一下,然后,才为难地说。 “尊少正在房间中呢,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那,不肯出来。”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然而,她并没吭声什么,沉默地走上去了,来到房门前,南流音犹豫一下,然后,才伸手去扭门。 门被扭开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她才发现,池尊爵居然没有开灯。 此时,那房子就黑漆漆的,有淡淡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 在那头,池尊爵坐在椅子上,他静静地看着那桌面,而在桌面上,放着那个玻璃瓶,此时,它正在发亮,漂亮极了。 见此,南流音眼眸又再动了动,她隐隐有些内疚,然后,她伸手去开灯,同时,也将房门反手关上,向他走过去的同时,也问。 “心情不好吗?” 池尊爵听到了,然而,他没有吭声,见此,南流音便知,他是真的心情不好。 来到他身旁,南流音停下了,她看着他,又再问出一句。 “吃饭了吗?” 然而,池尊爵还是没有吭声,他直接无视南流音的那种,当她透明人。 见此,南流音想了一下,她也犹豫了一下,然后,便走到那旁,在衣柜前停下,拉开衣柜了。 南流音拿了他的白衬衫,便换上,在换着的时候,她也主动跟他说话。 “对不起,我今天实在是太担心他了,所以,当时才那样做的,但,我并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 说罢,南流音已是换好,她走过来,向他走过来。 来到时,南流音直接跨过一腿去,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向着他而坐的那种。 坐下时,南流音还主动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讨好般说。 “池尊爵,我想了,你要我吧。” 对面,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没有因为南流音的主动就有什么,这时,只见他略冷漠地问。 “谁让你进来的?” 闻言,南流音轻皱眉,她下意识地答。 “这里是我的家。” 然而,池尊爵却是冷笑一声,只见他提醒着。 “这里不是你的家,给我滚,马上!” 说着,他一下子就伸手指向那门口了,示意她滚出这座豪宅。 南流音听到了,她却是摇头,喃喃地说。 “不,池尊爵,我不会走的,这里是我的家,你要我吧,池尊爵,我想了。” 只见南流音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了,她想把他脱光。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领情,他冷沉着脸,一下子就把她推开了,同时,自己也站起来。 这旁,南流音摔在地上后,她疼得略略皱了皱,下意识地抬头了,看向他,那眼中,有着委屈。 池尊爵看都不看她,直接转过身去,冷漠地命令。 “滚!” 闻言,南流音却是摇头,还是摇头,她挣扎着站起来,同时,也说。 “池尊爵,我不会走的,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走。” 站起来后,南流音又扑过来了,她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池尊爵,闷闷地跟他道歉。 “池尊爵,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你惩罚我吧,我愿意接受惩罚。” 说着,她又去扒他衣服了。 这旁,池尊爵脸色一沉,他转身,一下子再次把南流音给推开,她又摔地上了,而池尊爵,他在这时,怒沉着脸,冷笑着骂她。 “别把自己弄得跟个表子一样贱。” 听到这话,听见他骂自己,南流音震惊得很,她双眼都睁大了,怔怔地看着池尊爵,那眼中,有泪水在掉落。 而这旁,池尊爵自然是看到她哭泣了。 见此,他却还是冷漠无情,一副不心软的模样,只见他指向那门口,就这样看着南流音,冷冷的,命令着。 “滚!” 声音不大,然而,却带着十足的威胁力。 地上,南流音哭泣着,她看着他,却是摇头,道。 “不,我不走。” 闻言,池尊爵原本就沉着的脸,现在,不禁再度沉下,冷若寒冰一样,他双眼眯了眯,透着危险的气息。 这时,只见他冷冷地又再问出一句。 “你滚不滚?” 看见池尊爵如此冷漠,南流音伤心得很,她许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所以,也不管不顾了,只见她大声地吼问。 “你要我滚去哪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回家,你要我去哪里?” 那旁,池尊爵也是怒得很,他见南流音不肯走,并且还敢吼自己,不禁也马上吼她。 “你去哪里,关我什么事?赶快给我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说着,他许是见南流音瘫地上不肯起来,所以,不禁大步走过来,那双手抓住她的腋窝,便要扯起,将她弄出去。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肯出去。 她大哭大喊着,拼命地挣扎,所以,给池尊爵带来一丝的阻力。 这时,只见南流音发了疯一般,她双腿都踢打着起来了,在那大喊,就不肯出去,不肯让他把自己弄出去。 “我不走,池尊爵,我不走,你不要赶我走,池尊爵……” 说着,南流音已是转过来了,她摔瘫在地上,就这样抱着他的大腿,用小脸蛋去噌他的大腿,讨好着,像小猫咪一般,同时,也哭着说。 “我不走,池尊爵,我能去哪儿?你让我去哪儿?” 第112章 不会再原谅你 这旁,池尊爵没再赶她了,他站在那儿,看着她,略略有点面无表情,却又带了丝冷意。 他也知道,南流音的确没地方可去。 赶她走了,其实,她就只能流落大街的地步,可,即使是这样,池尊爵却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 她就活该,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警告过了她了。 下了车,就别再上来了。 可,她还是下了车,钻进了霍毕尚的小车中,她选择了别人了,俗话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而他,也没有逼她,那么,就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看着南流音大哭的可怜模样,池尊爵别过身去了。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就这样冷冷出声。 “你走吧。” 他还是在赶她走,听到这话后,南流音抬头了,她看向他,哽咽地哭着,问。 “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会不生气?” 闻言,池尊爵却是摇头了,他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道。 “怎样做,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此时,他的声音,如此决裂,南流音听后,不禁有些绝望的感觉,难道,这次的犯错,就那么严重吗? 上几次,他都可以原谅自己的,为什么,这一次就不可以呢? 南流音哭着,她就这样哭着,那视线,一直看着他,然而,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那高大的背影。 在哭着中,南流音那手,就这样缓缓地抬起了。 她放到了胸口,开始一颗一颗地解那纽扣,同时,也哽咽着说,眼泪汪汪的。 “我知道,这一次,的确把你惹怒了,我也知道,自己该死,不该在跟着你的同时,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真的知道,自己很该死。” 说到这里,南流音的第一颗纽扣,已是解开。 而她的视线,就一直看着池尊爵,去解第二颗纽扣的同时,也继续哽咽地说。 “只是,他的手受伤了,我有点担心,并没有别的,只是好朋友那样的担心,难道,我都不可以有个朋友么?难道,我连交朋友的自由也没有了么?” 话音缓缓落下,第二颗纽扣,再次被解开。 它一解开,瞬间,那胸口,就若隐若现了,略呈半露状态。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只冷冷地听,他没有回身,所以,不知道身后南流音的动作,更不知道她在解衣服。 这旁,南流音解开第二颗纽扣后,她那手,再移下来,准备去解第三颗纽扣,同时,她在这时,也叫了他。 “尊爵,我只是,有点担心他,并没有要背叛你的意思,难道,我对你的情,你都看不到么?” 尊爵! 她叫了他,名字,确实是在叫名字,而非池尊爵。 因着这个称呼的改变,所以,那一直背对着她的池尊爵,他在这时,忍不住回头了。 一回头,他便看见,南流音在解衣服,并且,已经解开了两颗纽扣。 现在,在解第三颗。 刚刚好,在这时,在他刚转身去看的同一时刻,南流音也把那颗纽扣给解开了,瞬间,那里,便呈现深v造型。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而南流音,她没再解了,而是停下,就瘫在地上看着他,一直看着他,那头,略抬。 在对视中,池尊爵沉默着,他想了想,思考再思考,犹豫再犹豫。 然后,他走过来了,弯身一抱,将南流音抱起,便向那旁的大床走去。 来到床边,他一把将她放下,重重地放下的那种,似乎就是故意的,那大床很有弹性,所以,一下子就把南流音给弹了起来。 池尊爵把她放下后,他压在那儿,一手,粗鲁地抓着她解了只一小半的衣服扯开。 并且,他还不是解的,那扣子,完全就是被他硬生扯掉的那种。 所以,扣子被扯掉了,衣服便也露开了。 他的脸色,冷冷的,一边扯,粗鲁地撕扯,同时,也看着她冷笑地说。 “不是想讨好我么?好呀,现在你就来讨好我,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我愉悦了,或许还会考虑要不要收留你。” 说着,他低头了,动作粗鲁得很,只吻咬南流音的脖颈。 身底下,南流音别过头去了,她眉头略皱,似乎在不愿意,但,她没有伸手去推他。 而池尊爵,他就这样粗鲁地吻她,继续扯她的衣服,然而,这还不算好的。 越到后面,池尊爵越粗鲁,简直像一头兽那般,疯狂得让南流音胆颤心惊,她都害怕地后退了,可,他却冷漠地前进。 一顿折腾下来,该歇火的,也歇火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闷闷地坐在那,身上,已是穿了那件白衬衫,不过,双腿没穿,白白嫩嫩的,就这样露出来。 她低着头,似乎在不高兴,那双手,略抱着双腿,正坐在床中间。 与此同时,另一旁,池尊爵则坐在床边,他正整理着衣服。 只见他整理得差不多了后,便停下了,人也安静下来,他坐在那,不吭声,就一直静静地坐。 床中的南流音,她也不吭声。 所以,这房间里,不禁一时显得有些闷沉,就连空气,都是透着压抑的感觉。 良久的沉默过后,南流音见他还是没有要出声的准备,她轻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主动出声跟他说些什么。 所以,南流音就轻轻地叫,也没有抬头,而是一直低着。 “池尊爵……” 闻言,他眼眸动了动,然而,却还是没有准备要出声的意思,只见他顺势站起来了,准备走去。 南流音一见他要走,便以为,他还是没有接受自己。 所以,她不禁恼了,马上抬头看向他,直接吼。 “混蛋,没有你这样的,吃了,却不负责任,我给你了,你凭什么不原谅我?” 听到这话,池尊爵原本是面无表情的,然而,现在他却是不禁冷笑。 只见他马上回头了,看向南流音,冷笑着,开始走过来,同时,也反问。 “我负什么责任?你不就是一表子么?任谁都可以上,千夫可睡的贱货。” 第113章 他早该知道的 听到他骂自己,并且,还是带了如此侮辱的话语,南流音不禁伤心得很,她严重被池尊爵给刺激到了。 谁都可以骂她,但,他却是不能骂自己。 因为,越是信任,背叛了,所产生的伤害,就越是大。 她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最信任的人,然而,却是他骂自己最恶毒的话。 南流音接受不了,她大哭着,马上挪过去,一把抓了那旁的装饰花瓶,便一下子敲向桌角。 瞬间,花瓶应声而碎,哗啦一声的那种。 这旁,池尊爵见她砸花瓶了,他一怔,略略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而南流音,她把花瓶砸碎后,那花瓶,也变成尖锐的割片了。 她疯狂得很,精神已是严重被池尊爵给刺激到,这时,只见她拿了那割片,便看向他,大声地吼。 “好,你不是骂我么?你不是不在乎我么?我死给你,我死给你看,池尊爵!” 最后一声大大的吼后,南流音发疯一般,她马上就用那割片一下子划向自己的脉门。 见此,那旁略怔的池尊爵,他脸色一沉,双眼都危险地眯起了。 只见他如同猎豹一般,马上就飞冲过来,似乎想要阻止这一切,然而,却是有点来不及了。 这旁,南流音的动作超快。 她一下子就划过去了,然后,一道略淡的血色涌出来,速度真的很快,几乎是刚划,它就涌血了。 那血色刚涌出来,马上,紧接着就如黄河奔腾般,哗啦啦地涌出来,看着非常吓人,就差没喷的那种。 因为,那是手腕的脉门,正是血液流速最快的地方。 看着这一幕,池尊爵惊呆了。 刚好,他在这时,才冲到,只见他一冲到,便马上去按住南流音的脉门,急喊。 “流音,你怎么样?” 对面,南流音见他终于关心自己了,她才淡淡一笑,然而,却是带了点虚弱。 只见她看着池尊爵,哭泣着,就这样略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去说。 “池尊爵,你终于在乎我了,可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越说到后面,南流音就越虚弱。 只见她一个无力,人直接往旁边倒去,而她手腕那里,即使池尊爵有在努力紧握,可,血液还是在喷涌而出。 南流音大量失血,她脸色都苍白起来了。 而这一切,其实不过短短的一分钟都没到。 床边,池尊爵见她倒下去了,他一急,随便用件被单将她裹住,便抱起,然后转身大步走去,并大声地喊。 “来人,备车,备车!” 那些林月见南流音割脉了,统统吓了一大跳,便连忙去按照池尊爵的话照做。 这时,只见池尊爵急匆匆地来到车旁,他将她放进去。 南流音虚弱着,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而那手腕,它还在涌血,从刚才的事发地,一直流到这里,都流出了一条血路来。 只见她被池尊爵放到那座椅上时,她虚弱地笑着,说。 “池尊爵,看,你还是在乎我的,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闻言,池尊爵冷沉着脸,他将她放下时,也没空跟她废话,只嗔着。 “我没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 说着,他动作快速地关门,然后,自己绕到那旁坐进去。 接下来,小车飞速地开出了这豪宅,而那林月,她心惊胆颤地看着,因为,这是她见过的两人吵得最厉害一次,居然都割脉了。 以前,两人也吵,但,绝对不会这么严重。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动了真怒,否则,也不至于到这般田地。 路途中,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软软的,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手正拿着另一手,正痛得嘤嘤哭泣,而那受伤的手腕,它一丝感觉都没有了,也不知,是不是废掉了。 这旁,池尊爵正急得很,他就快速地飙车,不要命的那种。 同时,他也觉得很恼,便一边开着车,一边骂她。 “你就活该,死了也是活该。” 南流音本来就伤心着的,现在见他不安慰自己,居然还骂自己,她闷闷的,便说。 “既然你那么想我死,就不要开了,停车,让我下去,让我死掉算了。”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理她。 他也没吭声了,心里暗恼,其实真的很想骂南流音,可,又不敢再骂她,怕她情绪更消极,会不肯配合治疗。 小车急匆匆地开到医院后,马上,便有医生和护士推着车来接人了。 南流音躺在推车上,众人推着她跑,池尊爵也跟着跑。 只见他一手抓着南流音另一没有受伤的手,便急着安慰,眉头都略略皱起。 “别怕,知道吗?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会没事的。” 闻言,南流音只努力地笑,她想点头的,却发现,现在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严重的失血,已经让她开始感觉头脑在发涨。 刚好,在这时,那手术室也赶到了,南流音被急匆匆推进去,而池尊爵,他被挡在了外面这里。 此时,只见他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南流音。 与此同时,南流音被推进去后,那护士也缓缓把门给关上,彻底隔绝了一切。 看着那扇门,池尊爵焦虑得很,担心她会挺不过去。 因为,南流音失血真的太多了。 在等待中,池尊爵缓缓退到这旁去坐下了,他低下头,然后,双手抓着头发,似乎,苦恼得很。 过道里,一直很安静,现在都已经是大晚上了,所以,没白天那么热闹。 因着回暖的原因,空气并不算太冷,冷冷清清的那种。 风,从那旁的窗户吹进来,呼呼的,发出属于风的声音,它们吹来,掠过了池尊爵的身上,把他衣服都吹得略略飘动。 那细碎的头发,就这样随风轻舞。 长排椅上,池尊爵抓着头发,他似乎很压抑,想找东西发泄,却又不知该找什么,只能硬逼在心里。 南流音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太刺激南流音的精神,她或许不会冲动到做这件事。 呵呵,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她的精神,本来就很脆弱,受不了一点点刺激,他不应该那样骂她的,他实在该死。 第114章 割脉 这一刻,池尊爵就这样苦恼着,怨怪着自己。 那旁,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而池尊爵,他就坐在那里等着。 此时,他没打电话通知任何人,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再者,现在也很深夜了,实在不该再去打扰别人。 池尊爵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反正,他就坐在那里一直等。 等到夜深人静,等到凌晨的时间都过去好久了,终于,在半夜时分,那手术室的灯,才灭掉。 一察觉到手术室的灯灭了,池尊爵一急,他马上站起来,迎了过去。 同时,在那旁,南流音也被推出来了,她已经进入昏睡状态,那手腕处,被包了厚厚的纱布。 见此,池尊爵迎到后,他急问。 “人怎样了?” 那医生拉下口罩,他一边帮忙着推车,一边应池尊爵。 “已经没事了,就是割得有点深,伤到了神经,以后,需要长时间的恢复。” 见此,池尊爵才算略略安心下来,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接下来,他跟着推车,一起帮忙着推去病房。 此时,坐在床边,池尊爵正静静守着她,这里是病房,高级的病房,很安静。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儿,她还没有醒来,可能,需要明天才能醒。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池尊爵眼中,有着疼惜,可真是个傻瓜,居然说割就割,难道,她以为,割了脉,就能让他怎么样了么? 这时,池尊爵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南流音那手腕上。 看着手腕被包了厚纱布的模样,池尊爵轻皱了皱眉,心里,在为她心疼着。 今晚,池尊爵就守在这,也没有回去。 后来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趴床边睡着了,可能,是太困了,而床上,南流音一直在休息,并没醒来。 第二天的时候,天气更回暖了一些。 当东方的冬日缓缓升起,将金色光芒照射大地的时候,南流音,也在这时缓缓睁开双眼。 她略有点虚弱,也略有点困倦,所以,那眼睛睁得有点吃力。 因着是正面躺着,所以,她睁眼的那一刻,首先入目的,便是头顶的天花板,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下。 然后,她便看到了床边那趴着的池尊爵了。 见他趴在那,南流音知道,他守了自己一整晚,所以,她的心,莫名地就有些暖暖的。 此时,池尊爵还没有醒来,他一直熟睡着,那略长的细碎刘海,轻遮了他的眼眸。 看着他,南流音浅笑着想伸手,去帮他拨弄好那头发。 然而,她刚伸手,那手腕却是一痛,见此,南流音“哎呀”一声,痛闷出来。 因着她的动静,那床边,池尊爵便被她这声音给吵醒了,他马上睁眼,抬头了,看向南流音。 当看到南流音已经醒来后,池尊爵一喜,同时,又有点疼惜的模样,赶紧抓住了她的手,问。 “是不是弄痛了?” 说着,他轻轻将南流音的手放下,因为,现在她那手正在接脉,不能乱动的,否则,就接不上了,以后,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床上,南流音见他温柔的模样,她浅浅一笑,却带了虚弱,有点高兴地说。 “池尊爵,我喜欢你温柔的模样。” 闻言,池尊爵一笑,此时,他已是把南流音的手放下了,只见他看向她,然后,命令着。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南流音闷闷的,有些内疚,所以,她低头了,但,还是不太满地嘀咕。 “谁叫你骂我。” 床边,池尊爵听到这话,他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看着她,道。 “我骂你了,你就要自杀,你怎么这么蠢呢?别人越是想你死,你就应该活得越好,气死别人。” 这旁,南流音哼哼的,她抬头了,看向他,不高兴地说。 “谁都可以骂我,但,你不可以骂我,因为,你是我男人,就不可以骂我。” 你是我男人! 一句话,深深地烙在了池尊爵的心中,他看着她,静静地看,眼眸,有些深意。 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然而,却是略有些怔住的感觉。 因为,南流音看出了他那种深意的眼神,她知道,池尊爵肯定是怎么了。 在对视中,池尊爵浅浅一笑,他没再提这件事了,而是绕开,问其它的。 “饿吗?” 听见他问了,南流音才想起饿不饿这个问题,见此,她点头了,应着。 “饿。” 床边,池尊爵笑了笑,他站起身,顺势也对她说。 “我去给你弄点食物来。” 说着,他转身出去,而南流音,她躺在那儿,就看着他,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池尊爵来到门口那里,他扭门了,然后出去,出到时,在反手将门关上的时候,他顺势回头,看向南流音笑了笑。 而南流音,她正看着池尊爵的,所以,视线便一下子对上了。 见他对自己笑了,南流音也一笑。 见此,池尊爵才彻底把门关上,然后走去的,不料,还没走两步,他的手机,却是响起了。 听到铃声,池尊爵只好伸手去拿手机,然后,他发现,是明庭云打来的。 见此,池尊爵一挑眉,他接了,同时也迈动脚步走去。 “喂?” 电话里头,明庭云似乎有些急,那电话一接通,他便问。 “尊少,你怎么又没来上班呀?”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脚步没停下,依旧走着,同时,也随意地应。 “怎么了?” 然而,明庭云却是没答,而是直接反问。 “尊少,你是不是跟南小姐闹别扭了?” 从昨天开始,他就很不正常起来,午饭也不吃地加班,然后,今天又没来,明庭云真是替他担心得很。 这旁,池尊爵似乎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直接绕过了,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说着,他还真的作势要挂,明庭云听了,不禁一急,马上答出来。 “公司开始进入年终尾牙阶段了,很多事要忙,需要你来处理。” 听着这话,池尊爵挑了挑眉。 他那走去的脚步,也为此一停,只见池尊爵停下后,他想了想,然后,似乎决定好了,便又再走去,同时,也应。 “流音割脉了,我现在正在医院里陪着她,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第115章 喜欢你温柔时 池尊爵不说还好,一说,那头,明庭云正坐在办公椅上的,他一听到,震惊得马上站起,问。 “你说什么?” 这旁,池尊爵见明庭云那样震惊,便以为他真没听清楚,所以,只好又再说出一句。 “我说,南流音割脉了。” 这下,明庭云总算听清楚了,他震惊得很,又非常急,便马上问。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割脉呢?” 说完,明庭云以为是尊少跟南流音闹别扭的原因,见此,他不禁又再急着追问。 “尊少,你跟南小姐到底怎么了?” 然而,池尊爵却不是很想说这些,刚好,他在这时,也差不多要走到那领食物的地方了,便道。 “没怎么,我还有事,便先挂了。” 话毕,池尊爵还真是说挂就挂,直接挂断了机。 电话里头,明庭云急得很,他想阻止尊少的,便喊。 “尊少,等等,尊少?” 然而,来不及了,池尊爵已是挂掉,那电话里头,传来了嘟嘟的挂机声。 见此,明庭云把手机拿下,他看了看,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已经挂断,然而,是真的,因为,那手机的画面都是显示的挂断状态。 见此,明庭云略略有点急,他想了一下,便马上走人。 不行,他得过去看看,看看南流音到底有多严重,天呐,明庭云真的不敢相信,到底是闹了多严重的别扭,才会严重到割脉这种程度。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的病房中,她躺在那儿,闷闷的。 这时,只见她试着抬了抬手,然而,却发现,那手无力得很,根本抬不起。 见此,南流音皱眉了,她担心着,这手会不会废掉了呢? 刚好,就在她担心之中,那旁,门口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见此,南流音便下意识地看去。 而那人,他在这时,也走到了。 只见门被扭开,池尊爵端着食物走进来,他看见南流音后,便一笑,问。 “等久了吧?”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她闷闷的,此时,她另一手,正抓着那受伤之手的,因为,刚才她在试着抬,所以,要用这手帮忙。 现在,南流音收回那手了,放到这旁,同时,她也闷闷地说。 “池尊爵,我这手抬不起来。” 顿了顿,她脸上才显露一丝担心,问。 “是不是废掉了呀?” 刚好,那池尊爵端着食物也走到了,他听南流音这样说,不禁一瞪她,放下那食物的同时,也嗔怪。 “胡说什么呢?好好养伤,筋脉接上了,就好了,怎么会废掉?” 说到这里,他将那食物放下了,然后,主动端起粥来,坐那床边去,准备喂她的同时,也忍不住说她。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割的时候,怎么不用点劲?把整条手都割下来,这下,想接也接不上了。” 床上,南流音听到他那嗔怪的话时,她笑了笑,也没生气。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主动搅动一下那热粥,让它可以凉透些,不那么烫,然后,他才舀起一勺,放嘴边吹着,为她吹凉了来。 这旁,南流音就坐那里。 她看着他,看他温柔的模样,那嘴角,一时不禁带了笑意,见此,南流音又再突然说出那句话来。 “池尊爵,我喜欢你温柔的样子。” 他温柔的模样,真的很帅气,所以,南流音不喜欢他凶狠的冷漠,并且好讨厌,她希望他宠着自己,不喜欢他折磨自己。 床边,池尊爵正吹着那勺热粥的,他听了,不禁抬眼看了看她。 然后,便看到南流音在笑,浅浅的,很好看,见此,池尊爵也笑了笑,刚好,他在这时,也吹凉那勺热粥了。 池尊爵递过去给她吃,同时,也应着。 “你要喜欢,以后,我就永远只对你温柔,这样好不好?” 闻言,南流音一喜,她猛点头,道。 “好。” 刚好,那勺粥,在这时,也递到了,见此,南流音便马上张嘴,啊的一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他食物的送进来。 那排小贝牙,都显露出来了,很可爱,整整齐齐的,月牙儿一般。 如此,池尊爵便把食物喂给她了,南流音咀嚼着,在那笑,一副很开心的模样,此时,两人忘记了昨晚的那些不愉快。 其实,南流音早就猜到了,池尊爵是在乎自己的。 她知道,如果她割脉了,池尊爵肯定会心疼,也会因此而原谅她了,也正是因此,南流音才割的。 不过,她当时割的时候,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可,那当时的冲动,却也是真的。 被池尊爵骂成那样不堪,她的确很生气,也很冲动。 因为,南流音当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再加上一半的真实冲动,才造就现在这种现象,她并没有真的存心想死,一切都是事情的自然发展。 病房内,两人在那聊着天,池尊爵找话题跟她聊,让她心情好一些,哄着让她吃食物。 就在一切都和乐融融之际,忽然,一道急切的脚步声赶来。 听到动静,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去了,而那池尊爵,他也顺势看去,与此同时,刚刚好,那人,也跑到。 然后,他一下子把门打开,便冲进来,问。 “南小姐,你怎么样?” 是明庭云,他看到南流音和池尊爵都在这里后,略略怔了怔。 这旁,南流音看见明庭云来了,她一喜,很是高兴,马上就是伸手去跟他打招呼,道。 “嗨,明庭云。” 然而,她刚要抬手,忽然,那手腕却是一痛,因为,她根本就抬不起来,现在,那手没有任何知觉,仿佛神经细胞已经死掉一般,不受控制。 床边,池尊爵一见她痛得皱眉,他不禁一急,马上放下那碗粥了,快速伸手去接她的手,然后,轻轻地放下,同时也不忘嗔怪她。 “看看看,又抬,你还嫌这只手不够废是不是?真要把它弄废了,是不是?” 与此同时,那旁的明庭云,他同样一急,停下的脚步,现在马上又冲过来了。 只见明庭云在冲过来时,他也急声问。 “南小姐,你怎么样?” 说着,他已是来到,只见他马上在那床边半蹲下了,那视线,急急看了南流音的手腕一眼,然后,又再看向她。 第116章 逼她 就在这时,紧跟着,门被再次推开,南流音没想到,霍毕尚会来。 所以,看到他的那一刻,南流音惊呆了。 沈君圣没说什么,只沉默着,只是,眼含深意,霍毕尚一看见南流音这个样子,他便快步走过来,霍毕尚便识趣地让开。 蹲在床边,看着南流音,霍毕尚的双眸,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红起了,隐隐地,竟是在泛现泪意。 床上,南流音正痛着的,然而,当她看到这一幕,她不禁一怔,一下子就呆在那儿了。 他在紧张,他在流泪,他是,在乎自己么? 就在南流音心里暗暗想着这些之时,床边,霍毕尚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直接一拳,竟是打向了池尊爵。 池尊爵猝不及防,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霍毕尚会打自己。 也正是因此,他没有反应过来,没有防备,便一下子摔向一旁,嘴角都隐隐打出血来了。 这旁,南流音看到后,她惊呼出来。 然而,还没容她来得及去叫什么时,那霍毕尚,他又再冲到了。 只见他一下子揪住池尊爵的衣领,然后,看着他大吼。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她逼到割脉?” 此时,霍毕尚虽然还不明事情的真相,但,割脉这种事,一般只有当事人才会做得出来。 也就是说,这脉,是南流音自己割的,不是池尊爵割的,便可断定,南流音是被逼到尽头,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霍毕尚,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只有想到,应该是尊少逼南流音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了,她产生了死亡的念头。 否则,一个正常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产生要死的想法。 此时,池尊爵瘫坐在地上,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起来,只见他被霍毕尚揪着衣领,那脸上,也没有任何怒意。 池尊爵看着对面的霍毕尚,他就只看着,那眼眸,略略有些深意。 因为,从霍毕尚的冲动中,池尊爵可以看出,他有点太着紧南流音,着紧到,已经超出对自己学生、或对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关心。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想了想,然后,他才抬手,抓住了霍毕尚的手,慢慢扳开。 在扳开的过程中,他的视线,就一直看着对面的霍毕尚。 而霍毕尚,他也看着池尊爵,还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与此同时,这床上的南流音,她简直惊呆了,呆呆的,不知怎么反应。 此时,就连南流音自己,也意识到霍毕尚对自己的关心的确有点过了头。 按理说,她割脉了,就算作为普通朋友,霍毕尚会冲动责问肇事者,那是很正常的。 然而,霍毕尚的不正常在于,他已经冲动到过头的那种了。 这旁,就在池尊爵一点一点将霍毕尚的手扳开时,忽然,霍毕尚不知怎么的,他怒着脸,猛然又再紧了紧,似乎不想让池尊爵扳开一般。 见此,池尊爵一挑眉,他动作停下了,看着霍毕尚,也没吭声。 然后,他再去扳,那视线,依旧看着霍毕尚,这一次,霍毕尚没有再动作,那手指,就这样被池尊爵一点一点扳开。 与此同时,那旁的床上,南流音已是反应过来了。 她紧张地看着,那眼眸有些复杂。 南流音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这种局面。 刚刚好,这旁,池尊爵已是扳开了那霍毕尚的手,他站起来了,看了看霍毕尚,并没吭声说什么,直往那床边走去。 坐下的同时,池尊爵这才出声。 “我并没对她做什么,不信,你自己问她。” 说着,池尊爵的视线,抬起,看向了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一对上池尊爵那视线后,不禁有些内疚。 只见她缓缓地低头了,一声不吭,似乎不知怎么说一般。 那旁,霍毕尚也站起来,他转头看向了这里,而池尊爵,他本来都已经说完的了,但,却是在这时,他又再突兀地补充出一句。 “霍毕尚,你对你学生,未免也太过关心了。” 闻言,霍毕尚一怔,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对南流音的确表露得太关心了。 与此同时,对面的南流音,她本来正低着头的,然而,现在听到池尊爵这样说,她一怔,下意识地抬头了。 她看向了他,然而,看到的,却是他那种眼含深意的模样。 见池尊爵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南流音闷闷的,莫名地觉得有些生气。 他那是什么眼神?又在怀疑什么? 难不成,他还怀疑自己跟霍毕尚有一腿不成?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是真的生气了,她看着池尊爵,便问。 “你什么意思?” 闻言,池尊爵只笑笑,然而,却是笑得意味深长的感觉,只见他摊了摊手,笑着应。 “我没什么意思。” 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那眼神,那语气,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就是有什么意思,却没有表明,只暗示着,让人猜不懂。 南流音最讨厌池尊爵这样的了,所以,一生气,她就有些委屈了,连声音都哽咽起来,恼道。 “既然你不相信我,就不要在这里假关心,我最讨厌别人这样了。” 说着,南流音还准备去扯那纱布,不想要治好这手了,就让它废掉好了。 床边,池尊爵一见她这样,那脸色便猛然一沉,他立马探过身去了,直接将南流音抱住,便哄。 “好好好,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行了吧?” 被他抱住,南流音还不情愿,挣扎了一下,然后,才安静下来的,她靠在他的胸口,下意识地,又做了一下那个动作。 只见南流音用小脸蛋去噌了噌他,表示亲昵之意,像只小猫咪一般,去讨好着他。 此时,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两人之间最常用的动作了。 她喜欢这样做,而池尊爵,他也喜欢她这样,因为,她这种时候,是最乖的,萌萌的,特别可爱。 见南流音这样做后,池尊爵浅笑了笑,就这样抱着她,静静地抱着。 两人一时间,似乎忘记了那霍毕尚就站在那儿。 第117章 陪我说说话 此时,只见这旁,霍毕尚看着两人,她们正抱着,把他忘记了,见此,霍毕尚略略有些失落,他莫名地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所以,霍毕尚转身了,他准备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因为,他在这儿,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这里,不属于他,那个受伤的人,也不需要他的怀抱,她有人暖和着呢。 霍毕尚走了,他转身走了,那个背影,如此落寂。 床上,南流音正和池尊爵抱在一起的,她见霍毕尚走了,不禁一怔,然后,马上想起了什么来一般,便推开池尊爵,看着那旁的霍毕尚叫。 “霍毕尚。” 闻言,霍毕尚正走去的脚步,现在不禁为之一停,他停下了,那身体,还略略颤了颤的感觉。 看着他,南流音笑了笑,便又再说。 “既然一场来了,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挑了挑眉,那视线,也看向了霍毕尚,然后,淡淡地也出声。 “不是要来看流音的么?现在坐都没坐两下,又走,是什么意思?” 见池尊爵都主动出声挽留,这下,霍毕尚想走,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见霍毕尚顺势转身,他看向两人,笑了笑,干干净净的笑容。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南流音便知,那些某些,总之,就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应该是消除了。 接下来,霍毕尚留下。 这时,只见他坐在床边,正抓着南流音的手细细检查她的手腕,池尊爵没在这儿。 他刚才借着端那残食的借口出去了,因为,南流音把食物吃掉了,那些碗需要人端走。 也不知池尊爵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反正,他走了好久,现在都没有回来。 其实,不是池尊爵没回来,而是,他回来了,没有进来而已。 池尊爵现在就在门外面,他倚靠在那儿,双手抱着胸,正静静听着这里面两人的谈话。 因着那门是关着的,所以,南流音并没看见池尊爵,更不知道他现在就在外面。 病房里,霍毕尚细细检查了一番后,他才抬头,看向了南流音,然后,嗔怪她。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割脉,池尊爵对你做什么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默默低头了,似乎不想回答,与此同时,那门外的池尊爵,他自然是听到了。 见此,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似乎,也在等南流音的解释一般。 他只是想看看,南流音准备如何对霍毕尚说的,是实情相告,还是会说他坏话? 就在池尊爵静静等待中,那病房里面,霍毕尚见南流音不肯说,他便知南流音有些顾忌,见此,他笑了笑,又再道。 “我不会对池尊爵说的,放心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那低着的头,现在,不禁才抬起,看向了他,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想了一下,再思考一下,这才似乎想好,才出声。 “我做了让他生气的事,他生我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听到这话,霍毕尚眼眸动了动,他没吭声,而是静等着南流音继续说下去,而南流音,她顿了顿,才闷闷地继续说。 “我当时看见你受伤后,去看你,可,池尊爵不肯,他说,让我下车了,就别再上来了。” 床边,霍毕尚听到了这里,他略一挑眉。 里面,南流音就一直跟那霍毕尚在聊着。 两人聊得很来,也聊得很开心,时不时还会发出高兴的笑声,很爽朗。 门外,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因为,南流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笑过。 似乎,跟霍毕尚呆在一起,比跟自己呆在一起更高兴。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的眼眸,不禁略略染上了一层伤,他,池尊爵,真的能给她幸福么? 在心烦意乱中,池尊爵感觉时间约莫差不多了后,他才转身,去推门进去。 与此同时,那床上,南流音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后,不禁看向他。 然后,见到是池尊爵进来后,南流音一高兴,便主动向他打了声招呼。 “池尊爵。” 见此,池尊爵也没在脸上表露出什么来,只见他走过去时,也笑了笑,应着。 “困了吗?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床上,南流音笑着,她摇头,似乎心情还不错,道。 “不困,待会再睡。” 见她这样说了,池尊爵只好作罢,他收回视线了,看向那旁的霍毕尚,然后,便说。 “好了,你在这儿,也待了那么久,应该回去了。” 床边,霍毕尚见尊少说得也是,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看着池尊爵又再问。 “那,池尊爵,你呢?”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到了,他在那里停下,听到霍毕尚这问话后,池尊爵那视线看向前方,没看南流音更没看霍毕尚。 然后,池尊爵似乎想好了,他声音淡淡的,答。 “我想,我也需要回公司去看一下。” 话毕,池尊爵的视线,莫名地就看向霍毕尚了,略略含了深意,而霍毕尚,他看到池尊爵那种眼神后,马上明白什么,便点了点头。 现在年关将至,正是公司尾牙盘点之时。 所以,一不抓严点,很容易出现漏洞,给那些有心之人挪用公款之类的。 这时,只见池尊爵看向南流音,他脸色淡淡的,道。 “没空陪你了,会生气吗?” 床上,南流音闷闷的,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嘟着嘴,默默低下了,不怎么高兴地回。 “如果我说,会生气,你会留下了么?” 没了他陪着,南流音的确感觉闷,所以,她是真的不想池尊爵走。 然而,南流音又觉得,让他一整天都陪着自己了,没时间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的确有点不行。 这旁,池尊爵听见她那样说后,他一笑。 然后,也不知他怎么的,那笑猛然一收,竟是就是探过来,双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己压着南流音。 而他的唇瓣,在这时,就这样吻过来了。 他吻着她,略咬的那种,鼻息间的亲密,让她有点迷了心智。 只见南流音顺势闭上眼去了,静静地,不回应,却是在隐隐回应,只是有点害羞的那种。 第118章 遇见唐梦雅 与此同时,床边那坐着的霍毕尚,他怔怔地看着两人接吻。 说真的,他虽然知道南流音早就是池尊爵的人了,但,真正看见两人亲吻,还是很少的。 现在,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吧。 看着池尊爵吻她的嘴,霍毕尚略略有些伤心,他别过了头去,不想再看。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吻够后,这才放开她,然后笑了笑,近距离地看着她,语气温柔地说。 “这段时间年终盘点了,所以,很多的公事要去忙,没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你。” 对面,南流音明白地点了点头,她笑了笑,道。 “嗯,我知道,你快去忙吧。” 见南流音体谅,池尊爵又再笑了笑,他点头,然后,便看向霍毕尚了,准备叫他走人。 然而,当看到霍毕尚略别过的头,池尊爵却是一怔,马上就明白他的心思。 见此,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刚才,他在探过来亲南流音的时候,真的没想那么多,他就只是想跟南流音亲热一下,所以,下意识地忽略了霍毕尚就在一旁看着。 见此,池尊爵也没多说什么,他只站好来,同时也简洁地对他说。 “走了。” 霍毕尚闻言,这才应声看向他,看着池尊爵走去了,然后,他也只好起身。 不过,准备走的那一刻,霍毕尚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南流音。 床上,南流音自然也是看到他了,见此,她一笑,灿烂得很。 看见南流音对自己笑了,霍毕尚同样一笑,然后,他才转身走去的,跟在池尊爵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们二人走后,她才收回视线。 然后,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大钟,发现,现在才刚上午的10:30分左右,离中午的时间,还有一小会。 中午下班的时候,池尊爵就能来看她了。 一想到没过多久就可以见到池尊爵,南流音一笑,略有些幸福的感觉。 她喜欢黏他,缠在他身旁,像小孩子一样,要他抱。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正和霍毕尚走出医院,两人去取车的时候,身后,霍毕尚也问。 “池尊爵,流音的手……” 闻言,池尊爵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冷冷淡淡的那种,只见他一边斯文地走去,也一边回霍毕尚的话。 “没什么事,医生说了,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不再收到任何突发请况,她那割断的筋脉,是可以通过人体自然学去自动接复好的。” 身后,霍毕尚听后,他才总算安了安心。 同时,也在心中祈祷着,希望南流音不要再出任何的事情,好好把手养好,不然,她的手,可就要废了,任何东西都拿不起来。 两人就这样去了,他们离开了,而病房内,就只剩下南流音一个。 这时,只见她躺那儿也有些闷,那视线,不禁就看向了外面。 南流音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只有池尊爵和霍毕尚几人知道,哦,对了,家里的那些女佣也知道,因为,她们看见了嘛。 病床上,南流音的视线看了看外面后,她便收回了,这时,只见她又再看向自己的那手。 看着那手腕被包了厚厚的纱布,南流音不禁更加的闷了。 她试着去抬手,想要看看能不能抬起,然而,却还是不能,一动,手腕处就会疼痛异样。 见此,南流音只好放弃,同时,她细细地检查自己那手,也不禁嘀咕着。 “这下好了,南流音,看你死没死,没事割什么脉呀,把手弄废了,你就高兴了。” 就这样,南流音一个人在那独自嘀咕,像个疯子一般。 她在床上约莫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左右吧,这时,南流音看了看时间,然后发现,已经11点过一些了。 很快,池尊爵他们应该就能回来了。 见此,南流音看着那大钟就笑,心里高兴得很,因为,很快就能与他见面了。 没他在的日子,南流音真是莫名地怀念呀。 想着就快要见到池尊爵,南流音便挣扎着起来,准备去上趟厕所,因为,她尿急了。 这时,只见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触到那手腕。 起来时,南流音穿了棉拖鞋,便走去了,开门出去之时,她还是用的另一手,就是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扭门。 在南流音向厕所走去的同一时刻,另一旁,医院的门口那里,唐梦雅,她刚好也在这时开车进来。 她的车,是辆黑色的小车,水晶面,反光反光的那种黑水晶镜面,外观很好看。 此时,唐梦雅开车进来后,便调转着移到那旁去停车。 唐梦雅并不知道南流音受伤一事,她现在来,是看自己的奶奶。 因为,刚刚好,老太太就是住的这一间医院,而南流音,她也是住的这一间。 两人同一栋大楼,只是,房间不挨在一起而已。 这时,唐梦雅把车停好后,她便推门出来了,手上,还提了些礼物之类的东西。 在她走进住院大楼的同一时间内,另一旁,南流音正好走进厕所。 厕所内并没其她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南流音随便找了一个隔间,便进去了,脱病服裤的时候,她还捣鼓着弄了大半天。 一手受伤了,她只有一只手可以弄,所以,这边拉一下,那边拉一下,才总算把那裤子给扯下来。 解决完后,南流音出来了。 虽然刚才她没碰触到那伤口,但,另一手运动了,可能神经有连着,所以,她现在这另一旁的手,也在隐隐作疼。 见此,南流音去洗手的时候,她都洗得小心翼翼,那水也不敢开得太猛,而是慢慢流的那种,生怕水花飞溅着落到那伤口上。 洗干净了手,南流音便出来了,准备回病房内去。 刚好,就在这时,唐梦雅也快要走到,两人现在,就呈现一个拐角状态,90度的那种。 她走在这旁的过道上,而唐梦雅,她走在另一旁的过道上。 只要拐角一到,两人便会瞬间碰面的那种状态,南流音并不知道,那唐梦雅就在旁边,而唐梦雅,她同样不知道南流音就在这旁。 第119章 你个睁眼瞎 所以,南流音闷闷地走着,正在不爽那伤口的事情。 而唐梦雅,她提着礼物,心情还不错地走那种,两人每走一步,距离那拐角的地方也就近一步,碰见的时间也更加紧一些。 这旁,只见南流音一手轻抓着另一手,她那受伤的手,现在正隐隐作疼。 因此,她额头轻皱了,似乎在不高兴。 走着走着,终于,两人已经走到了,还差几步,就是那拐角的地方。 南流音也没发现什么,她就继续往前走,而唐梦雅,她亦是同样,然后,在这时,两人,总算碰面了。 因着皆是没注意到拐角的另一头有人,所以,两人一下子就撞上的那种。 撞上了,南流音的手虽然没直接碰到她,但,因着突然的震力,她还是马上疼起,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一点。 见此,南流音疼得略略大叫出来,她急着看向那手腕。 与此同时,那旁的唐梦雅,她则后退了一小步,不过很快就站稳了。 一看到撞上的人是南流音,唐梦雅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视线马上注意到南流音的手腕。 见她手腕正包着纱布,唐梦雅也不知她是割脉,就只以为是那里的位置刚好受伤。 所以,她先前就对南流音有气了,现在,见南流音还撞了自己,唐梦雅不禁马上就勃然大怒,她瞪着眼问。 “你个睁眼瞎,走路不带眼睛的么?” 这旁,南流音疼得要命,那手腕受到震动,现在,已是溢血了,很明显,伤口再次破裂了,难怪如此疼。 见此,南流音也没空理唐梦雅,她哭着,一副急得要命的模样,绕过唐梦雅,就是想去找医生。 得赶快找医生处理,那是手腕的筋脉,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旦拖迟了,以后接不上的话,她这手,就算真的废了,端杯水也未必端得起来。 与此同时,唐梦雅见她急着要走,不禁马上拦她。 在拦南流音的时候,唐梦雅也注意到她手腕的溢血了,见此,她眼珠子一转,竟是使起坏来,就拦住南流音了,一副无理取闹地骂她。 “你还想走?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就别想走。” 因着唐梦雅的拦住,南流音也走不过去,见此,她急了,那手紧抓着另一受伤的手,便看向她大吼。 “你让开,我的手流血了。” 然而,唐梦雅她就是故意的,哪里会肯让开,只见她冷哼一声,笑着说。 “我管你手流不流血,你给我赔礼道歉了,赔礼道歉,听到没有?” 此时,南流音是真的急着要止血,所以,即使她也很生气,可,为了暂缓之计,还是忍下了,便道歉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让开好吗?我的手流血了,得马上止血。” 随着那鲜血的流下来,它都在地上滴出了好大一滩血滴状,而南流音,她也能感受到,那受伤的手,在开始麻木。 不行了,再拖下去,她这手的筋脉,就要真的接不上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真是急得要命,她眼泪都涌出来了,哭着,向她恳求。 “你让开好吗?我的手,真的在流血。” 对面,唐梦雅冷笑着站在那,她一丝同情心都没有,就拦在那,堵住去路,同时,也讽刺地骂着南流音。 “你就活该,死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烂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唐梦雅就在那骂着,句句恶毒,似乎要将自己以往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急得直跺脚。 她见唐梦雅还不让开,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冲过去,想要硬冲的那种。 那旁,唐梦雅一见她使用蛮力的了,不禁脸色一沉,那双手直接张开,像两旁张开,将道路堵了个死死的。 如此,南流音冲过来的时候,唐梦雅的手,便挡住了她的。 只见唐梦雅挡住后,她一推,很用力的那种,还怒骂着。 “死贱人,你不给我赔礼道歉了,今天就别想从这里过去。” 如此,南流音便被她给推回来了,并且,还一时站不稳,人直接往后摔去,一屁股摔地上去了。 她摔了,那身体自然也是受到震力,手腕亦是同样。 这时,那伤口似乎又破裂了一下,刚才还只是滴着血的,然而,现在开始,却是直接流下来的那种,如同流水的那种速度。 随着血疯狂地流出来,南流音开始脸色苍白,她头有些晕了。 对面那里,唐梦雅看见这一幕,她似乎有些震惊,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 然而,转念一想,她不就是要南流音死么?所以,唐梦雅也不去叫医生,她就站在那里,怒声地直骂。 “贱人,你就活该,敢跟我抢尊爵,死了也算你倒霉。” 地上,南流音坐在那,她大脑晕乎得不行,耳朵更是嗡嗡地叫,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蚊子在她耳边飞动一般。 此时,就连她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南流音看着对面的唐梦雅,她逐渐看不清了,只能看到唐梦雅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似乎还在怒骂着什么。 然后,一个晕乎,南流音挺不住了,她人直接往这旁倒去。 随着她的倒去,那受伤的手,也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受了震力影响,手腕处的血管,再次破裂。 并且,是完全破裂的那种,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略略有点喷的那种,看着十分的恐怖,那处的地面,全是血。 而南流音的身上,也染了很多的血,红红的,病服都给染透。 那旁,唐梦雅看见这一幕,她终于有了些许害怕,只见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生怕那不干净的血弄脏自己高跟鞋一般。 刚好,就在这时,一道寒若冰霜的声音猛然传来。 “你在干什么?” 池尊爵! 听到这个声音,唐梦雅就差没吓破胆的节奏,她双眼一下子就睁大了,仿佛见鬼一般,猛然转身去看向他。 那旁,池尊爵脸色前所未有的冷,真是前所未有的那种。 他头略低着,紧紧盯着唐梦雅看,仿佛一头凶兽在盯自己的敌物一般,那股蓄势待发的气息,不用冲过来,就能让敌物自己吓得俯首称臣。 第120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池尊爵的身旁,是明庭云。 此时,明庭云似乎相当震惊一般,他就睁大着双眼,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人都反应不过来了。 这旁,唐梦雅看着池尊爵,看着他那副凶狠的冷漠模样,她害怕极了。 所以,她忍不住摇头,喃喃地解释着。 “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她自己没站稳,自己摔下去的。” 此时,唐梦雅完全就是在颠倒黑白了,因为,她以为,池尊爵两人应该没看到的。 对面,池尊爵双眼一眯,他马上走过来了,那视线,也看向地上的南流音。 唐梦雅见他要来救南流音,她急了,不禁马上伸手去拦他、拉他,同时,也急着用解释做借口。 “池尊爵,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旁,池尊爵正向南流音走来,他见唐梦雅还敢拦自己,不禁伸手一推,用的力度极大,一下子就将唐梦雅推开了。 她摔向了身后,背部撞上墙壁。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猛然指着她,寒声地警告。 “你等着!” 话毕,他又再向南流音走来了,现在,他要先救人,拖不得,那唐梦雅,他回头再慢慢收拾。 来到南流音身旁,池尊爵一弯身,直接将她抱起,便转身走人。 而那明庭云,他跟在池尊爵的身后,也指了指唐梦雅,似乎也在警告地说:你等着。 然后,明庭云便快速跟上去,他握住南流音的手腕,不让那些血再继续涌出来。 他们二人走后,这旁,唐梦雅靠在那墙壁上,她吓得身体都软了,直接瘫坐下来,哭着,就那样看着池尊爵二人的背影。 此时,唐梦雅知道,她算是彻底挑战了池尊爵的底线。 动了他女人,他还会放过自己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池尊爵这人,他就是这样,不触及他底线,一切好说话。 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他就是使尽各种手段,也非得把你弄死不可的那种,所以,谁惹他谁死,圈子中真心没几人敢惹他。 墙壁旁,唐梦雅就瘫坐在那哭着,她害怕得要命。 然而,哭着哭着,唐梦雅却是又想起了另一人来,对了,老太太,对,她可以找老太太来保她。 她就不信了,池尊爵还敢动到老太太头上来不可。 意识到这点,唐梦雅也不敢拖拉了,她马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老太太的病房走去,同时,也打着电话,召集唐家人,让他们帮自己。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已在手术室的门外守候着了。 他坐在长排椅上,那双手相合,十指交叉的那种,正低头,看着地面,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术室里面,南流音正在紧急手术,现在还没出来。 长排椅的旁边,是明庭云在站着。 他背靠墙壁,双手抱胸,头也略低着,看着前方的地面,似乎也在思考。 这条过道,一时莫名地安静,空气中,只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略略有些刺鼻。 在良久的沉默中,忽然,池尊爵突兀地出声说了一句。 “让人废了她。” 似乎,他是思考了好久后,才做出的决定,废了她,意思,就是让她死! 池尊爵,已经想要弄死唐梦雅了,他是沉默了这么久,才决定好的。 那旁,明庭云听后,他眼眸动了动。 然而,他也没看池尊爵,只淡淡地应了声。 “嗯。” 应完后,明庭云转身了,他掏手机,开始打电话,人也向那旁走去,声音不大地说着什么,反正,听不清楚。 与此同时,长排椅上的池尊爵,他就坐在那,静静地坐,沉默得很。 他向来不使用那部分力量的,但,如果非逼着他使用,那么,他也只好那样了。 而那部分力量,是池家的力量,但,却也特属他的力量,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只听他的命令。 接下来,再小等一小下后,忽然,就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那拐角处,霍毕尚猛然冲出来。 明庭云正在打电话的,他一见到霍毕尚猛然冲出来,不禁怔了怔,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霍毕尚,他压根就没看明庭云,直接绕过他,继续向池尊爵冲过去。 待他冲过去时,明庭云这才反应过来。 见此,他一急,电话也不打了,便直接追去,叫着。 “霍毕尚,你给我停下!” 然而,霍毕尚却是没停,他怒气冲冲,就直冲向池尊爵,而这旁,池尊爵坐在那,他听到了霍毕尚冲来的声音,但,他没什么动作。 只见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就一直静静地坐,完全无视霍毕尚的那种。 这时,霍毕尚快要冲到了,他“啊”的大喊一声,一拳便挥来,直打池尊爵的脸。 而池尊爵,他一直平静着的,直到这一刻,他眼眸才动了动。 然后,下一秒,你也看不到他是如何动作的,他人已是往后仰去了,那手,更是直接一拳挥去,直中霍毕尚的下巴。 瞬间,霍毕尚便被击中下巴,他头往上摔去。 与此同时,池尊爵在这时,他那脚再一旋,飞速一脚踢去,瞬间,击中霍毕尚的小腹。 这样,霍毕尚整个人都往后摔去了,他背部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他眉头紧皱。 长排椅上,池尊爵已是斯文地坐在那。 他看都不看霍毕尚一眼,只冷冷淡淡地对他警告。 “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另一旁,明庭云也追来到了,他看到这一幕,不禁停下,站在那儿看着,也不过来了。 对于自己的老板,明庭云还是多少了解的。 池尊爵处于巅峰的黑带地段,在跆拳道的造诣上,几乎没人能胜过他,所以,找他打架,简直是找死的份。 地上,霍毕尚疼得眉头紧皱,他挣扎着起来,还擦了擦嘴角的血。 然后,他起来了,摇摇晃晃地站着,看着池尊爵,虽然已经很狼狈了,但,却还是指着他提醒。 “池尊爵,我警告你,如果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揣在怀中,让别人给她幸福。” 第121章 给我弄死她! 听着这话,池尊爵一挑眉。 他原先的视线,是看着前方地面的,现在,他不禁转头看向霍毕尚了,然后,嘴角隐隐带了笑,略有点讽刺的那种味道,问。 “你吗?” 另一旁,明庭云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因为,他感受到了,那霍毕尚,他似乎喜欢南流音。 只是,这样就有些莫名地好笑了。 这时,霍毕尚见池尊爵问了,他似乎豁出去了,也不遮遮掩掩,干脆直白地承认。 “对,我!” 他要照顾南流音,他要给南流音幸福,而池尊爵,他是照顾不了南流音的。 像池尊爵那种身份的人,池家神一般的存在,迫于家族势力,他也是娶不了南流音的,池家,是不会让这样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野丫头当池家主母的。 长排椅上,池尊爵听到霍毕尚承认了,他笑着,讽刺地笑着,就看着他,仿佛小丑跳戏一般的眼神。 霍毕尚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便有些恼了,略怒地问。 “你笑什么?” 闻言,池尊爵不屑一哼,他收回视线了,只淡淡地提醒。 “在你说出这句话时,先好好想一下,怎么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再说吧。” 就算他拱手相让,霍毕尚也给不了南流音幸福。 看来,这世上,还真是只有他能给南流音安全了,也只有他,才能给她无忧的生活。 那旁,霍毕尚听后,他似乎被戳中软处,略落寂地低头下来了。 刚好,就在这时,那手术室的灯,已是灭了,紧接着,门被推开,南流音躺在推车上,正被推出来。 一看见她,池尊爵脸色一紧,他马上站起来了,迎过去,同时也问着。 “怎么样了?” 那主治医生略松了一口气,他帮忙推着车,同时,也抬头看向池尊爵,应着。 “尊少,我们算是尽力了,命是救回一次,但,她那手……” 医生的拉长声音,让池尊爵心为之一窒,他略略有些紧张的模样,问。 “手怎样?” 这时,那医生放开了,他不再推,让护士和其他医生推走,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停下,看着那医生,和他并肩走着。 一旁,是明庭云和霍毕尚,他们也听着,似乎很紧张的模样。 而南流音,她躺在推车上,在前方被众多医生和护士推走。 医生看了看前方,然后,他才转头看向池尊爵,略无奈地解释。 “她那手,本来是可以好起来的,筋脉都已经接上了,但,现在再一次破裂,所以……” 身后,霍毕尚跟在那,他听着,脸色,却是在逐渐沉下。 这旁,池尊爵听到那医生又再拖长声音,他略略挑眉,再次问。 “所以怎样?” 闻言,那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他解释着。 “所以,情况不太乐观。” 听到这话,那身后跟着的霍毕尚,他真是有点窒死的感觉,难道,南流音的手真的要废掉了吗? 另一旁,明庭云听后,他也是急了,便快声问。 “难道,真的要废掉了吗?” 然而,那医生却是摇头了,他转头看向身后,看着明庭云,一边走去的同时,也一边解释。 “废倒不至于废掉,只是,恢复的状态没有原先那么好而已,她那手是可以恢复的。” 见医生这样说了,明庭云松了一口气,便以为是没事了,所以,他不禁嗔怪着。 “既然能恢复,就直说嘛,刚才的语气还搞得那么故弄玄虚,吓我一跳,还以为真的好不起来了呢。” 这旁,池尊爵听着,他没吭声。 因为,他觉得,那医生并没有说完,应该是先赞后贬的那种说法。 果不其然,那医生摇头了,他看了看明庭云,然后,收回视线,又再看向池尊爵,这次,是对池尊爵说的。 “恢复倒是能恢复,就是,以后不要让她拿重东西就行了,她那手,以后是拿不了重东西的。” 闻言,众人的脚步齐齐一停。 见此,那医生,他也只好停下了,看着众人,又再说出一遍。 “我们已经尽力了,希望你们谅解。” 话毕,那医生不再多作停留,便往前走去了,而池尊爵他们,则没走。 只见池尊爵站在那里,他视线静静地看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身后,霍毕尚怔了一下,然后,他发疯一般,猛然大喊一声。 “啊~” 霍毕尚转身跑去了,也不知要去哪儿,反正,就是走了。 这旁,明庭云怔怔的,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家老板,那表情,略略有悲伤,因为,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局。 已经……再也无法去拿重物了吗? 那,这样跟废掉了,有什么差别? 前方,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他走去了,大步走去,走去的同时,他脸色冷冷的,头也不回,就那样去命令着。 “给我弄死她!” 闻言,明庭云的眼神也狠了狠,他明白地点了点头,应着。 “是。” 唐梦雅,的确该死! 就算池尊爵不出声,他也会为了南流音而弄死唐梦雅,因为,她的心肠,实在太歹毒了。 池尊爵走去了,他没去哪儿,是去了南流音的病房。 此时,已经是中午过后,快要上班的那段时间了,然而,池尊爵并没有准备离去,要上班的打算。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 床上,南流音还没有醒来,她脸色苍白,都没有血一般,那手腕处,已被重新包上新的纱布。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了起来,然而,却是悲笑,只见他说着。 “现在好了吧,让你割脉,这下,手都废掉了,看你后不后悔。” 然而,南流音却是听不到,她还在昏迷的情况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池尊爵就这样守着她,他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守。 现在,他不敢再离去了,生怕南流音再出什么事,因为,现在有太多人想南流音死了,他必须得保护她。 接下来,上班时间过了一小点后,安静的病房内,忽然响起一阵铃声。 是他的手机来电了,不知是谁打来的而已。 池尊爵听到后,他也没看,那视线,只看着南流音,略有些呆的模样,只见他伸手去拿手机了。 然后,也没看,便接了电话,并且,他还没出声,似乎,在等对方主动出声一般。 这电话,其实是王石打来的。 第122章 我何时逼你了?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还在那里守着,而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是明庭云! 只见他提了一份打包好的食物进来,看见老板了,便叫。 “老板,吃点东西吧。” 闻言,池尊爵也没回头,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问。 “事做得怎样了?” 虽然池尊爵没有直白地说出来,然而,明庭云却是能听懂的,刚好,他也走到了。 只见明庭云将食物放在那旁的桌面上,同时,他也应着。 “已经吩咐下去了。” 说到这里,明庭云似乎遇到什么困难之事一般,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池尊爵,略皱眉,然后,才说的。 “唐梦雅想找奶奶护她,现在,她已经在奶奶那里了。” 闻言,池尊爵冷冷一笑,他仿佛没有放在眼里一般,只笑哼了一声,那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道。 “就算她找天皇老子来护她,我池尊爵想动的人,也没人能阻止得了。” 这旁,明庭云眼眸动了动。 事实,也的确如此,池尊爵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他的确做得到。 有时候,有些事情,其实,就只看池尊爵想不想做,愿不愿意花精力来做而已。 看着池尊爵,明庭云忽然想起来,然后,他将食物推过去,叫着。 “尊少,吃点东西吧。” 然而,池尊爵却是轻轻摇头了,他这时才显露出一抹倦意,似乎是累了,只见他道。 “不想吃,没那个心情。” 南流音一时不醒过来,他就一时无法安心,连吃东西都没心情去吃了。 这旁,明庭云见他不肯吃,不禁皱了皱眉,想要劝他的。 然而,就在这时,那病床上,南流音轻轻动了动,嘤咛出声来,听到动静,池尊爵一怔,他马上看去了。 而明庭云,他同样看去,那眼眸,略略有些睁大,似乎很惊喜一般。 与此同时,南流音,她动了动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池尊爵的那一刻,南流音怔了一下,然后,她别过头去了,似乎不想看池尊爵。 床边,池尊爵见她这样,不禁再一怔,不知她怎么了,所以,只好问。 “流音,怎么了,我是池尊爵。” 闻言,南流音还是没怎样的好脸色,她闷闷的,略生疏地应。 “我眼睛没瞎。” 她自然是看到那床边之人是池尊爵了,然而,她就是不想理他,在生他的气。 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呢?南流音不知,她只是莫名就觉得,他当时没有及时赶来救自己,自己就应该生他的气。 这旁,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自然是看出南流音在生他的气。 见此,他沉默了,那视线略收回,低下头,也不吭声说什么,而明庭云,他见两人僵住了,不禁一急,马上看向南流音,便道。 “南小姐,你怎么了?难道,不知道我老板很担心你吗?” 闻言,南流音却是恼了,也烦了,她直接下着命令,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出去。” 听到她这样说,明庭云一怔,是真的不明白南流音这到底在闹哪样脾气。 而池尊爵,他沉默一下,头也没抬,便直接命令。 “庭云,你先出去。” 这旁,明庭云见老板这样说,他再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看南流音,便转身了,打算将空间留给两人好好谈谈。 明庭云出去后,床上,南流音看向他了,然后,便对池尊爵说。 “你出去。” 闻言,池尊爵理都没有理她,他抬头,顺势,还挪了过去,不再坐椅子,而是挪到那床边坐下。 坐在那里时,池尊爵伸手过去。 他的手,似乎想碰触上南流音的唇瓣,然而,南流音见状了,她有些恼,眉头都皱起了,直接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池尊爵见状,他也没生气,那手,继续伸过去。 然后,他碰触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擦着,还探过去了,似乎想吻她。 这旁,南流音是真的生气了,她又再别了别,然而,已经没位置可别了,已经别至尽头。 而池尊爵,他已是探到,只见他轻轻地覆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见此,南流音发出不情愿的那种声音,她又再别了,往这旁别来,同时,也不高兴地说。 “不想和你接吻。” 如此,池尊爵的唇,便又没有能碰到她的了,见此,池尊爵又再跟着往这旁别来。 这次,他没吻南流音,只用手摩擦着她的唇瓣,自己的唇瓣近距离地靠着她的,就这样问,将气息吐向她。 “又在闹了是不是?” 闻言,南流音恼得很,她转头看他了,一副略略气愤的模样,问。 “你觉得,我在闹?” 对面,池尊爵见她这样,他不知该怎样安慰南流音,所以,直接凑过去,用唇贴上她的,轻吻着,以此来化解她心中的怒。 南流音起先没有回应的,像根木头一般。 然而,吻到最后,她吻不住主动闭上眼去了,躺那儿,主动咬他的唇,咬他的舌头。 两人,就这样吻了一下,南流音也被他逗得开心起来了。 这时,只见他放开南流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 “吻技进步了。” 闻言,南流音一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的模样,只见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了池尊爵揉自己头发的手。 然后,她抓着他的手放到小脸蛋那儿,像只小猫咪一般去轻噌着,同时,也问他。 “池尊爵,我的手……” 床边,池尊爵笑了笑,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准备瞒她,而是直白地告诉她真相了。 “以后,有可能提不起重物。” 听到这话,南流音那噌着他手的动作一停,她怔住了,看着池尊爵,也不吭声,然而,从她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她有点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池尊爵看见了,他一笑,浅浅的,又再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了,带着宠溺,说她。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还割脉?有本事,你抹脖子呀,我看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闻言,南流音笑了笑,然后,她收了笑,又再闷闷的。 只见她小嘴略嘟着,闷着声音道。 “还不是你逼我的么?” 这下,池尊爵真是觉得相当的冤了,他不禁问。 “我何时逼你了?” 第123章 把你伺候得像公主 那旁,南流音见他居然还不肯承认,她恼了,抬头看向他,冷哼着,说。 “你要不赶我走,我至于这样做么?” 说到这里,南流音明显更恼了,她愤愤的,就对他控诉。 “你不骂我,我至于这样么?” 床边,池尊爵被她这样说,他也觉得,的确有点关自己的事,见此,他笑了笑,然后,凑过去,用唇瓣轻噌着她的脖颈,这才呢喃地应。 “没事,你端不了重物,我就让女佣帮你端,把你伺候得像个公主一样,什么活都不让你干,这样,行了吧?” 闻言,南流音才笑了笑,她主动用脸蛋去摩擦他的脸了。 两人温存了好一下,然后,池尊爵才坐好来,这时,只见他主动将那饭盒打开了,一边准备吃饭的模样,也一边对她说。 “我先吃个饭,饿极了。” 床上,南流音见他吃了,她闷闷的,也没好意思让他喂自己吃,因为,她也饿了。 然而,池尊爵把饭盒打开后,他在吃之前,却是夹了好吃的给她递来,笑着说。 “来,饿了吧?” 南流音原本闷闷的,现在一见他喂自己了,马上笑出来,啊的一下,便张着大大的嘴,等他将食物送进来。 这旁,池尊爵递到后,他松手了,那食物便掉进她的嘴里。 然后,南流音便笑着咀嚼。 而池尊爵,他这才转回头来吃自己的,不过,吃了一下,他又喂南流音,所以,这顿饭,其实,是她分担着他的份量,两人一起吃的。 吃过了午饭,这时,只见池尊爵拿着她那手,细细地观察着。 他眉头略皱,似乎在心疼一般。 床上,南流音闷闷的,她看着他,也不吭声,而池尊爵,他看了一下,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又嗔怪。 “小东西,下次再敢做这些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言,南流音却是笑了,她嘻嘻的,就问。 “你怎么收拾我?”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似乎也觉得略有些好笑,所以,也笑出来,他看着她,不答反问。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收拾你?” 南流音摇头,她也不知,就只笑着。 而池尊爵,他见她不说了,便自己说。 “罚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怎么样?” 一听这话,南流音便脸红了,她那手马上捂眼,羞涩得很,便道。 “你有那么持久吗?” 看着她这模样,池尊爵不禁觉得她可爱,笑着,依旧不答反问的那种。 “你不是试过了吗?还会不知道?” 南流音真是讨厌死他这样说了,她一哼,也没理他了,闷闷的,而池尊爵,他就只看着她,浅笑,似乎一辈子都看不够那般。 这时,南流音想了一下,她抬头了,看向池尊爵,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那唐梦雅……” 一听南流音提唐梦雅,池尊爵脸色马上沉下,略略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只见他站起来了,向那旁走去,是窗边。 然后,站在窗边,池尊爵看着外面,他沉默着,那双手习惯地插在口袋里,这时,只见他才终于应了一声。 “放心吧,我自会收拾她。” 闻言,南流音却是皱眉了,她想了一下,然后,闷闷地,便问。 “你想对她怎样?” 池尊爵这人,他很聪明,很多时候,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想法,而是问别人,所以,他转头了,看向南流音,不答反问。 “你觉得,我该怎样对她?”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儿,她见池尊爵居然问自己,不禁一怔,然后,她想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这才看向他,摇摇头,应着。 “不知道。” 见此,池尊爵笑笑,他看着她,那笑意淡淡的,便说。 “既然不知道,那就交由我来处理吧,相信我,定能处理得很好。” 说到后面的时候,池尊爵不知怎么的,他语气莫名地就略略沉了下去,带了一股杀意。 同时,他还转身了,再次看向那窗外。 而那股杀意,在这时,才真正地在双眼中显露出来,危险而冷酷。 可惜的是,南流音看不到,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虽然南流音看不到他眼中的杀意,但,她却听出了他后面语气的变化,见此,南流音语气很平静,就那样问。 “池尊爵,你不会想杀了她吧?” 见她猜中了,池尊爵一挑眉,他应声转身了,向她走过来,同时,也浅笑着问。 “你想她死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居然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因着不知怎么回答了,所以,南流音一想,她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去,便提醒着。 “池尊爵,杀人是犯法的。”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到了,他顺势探过来,那双手撑在床上,用来支撑身体,不让自己压着她。 然后,如此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南流音,池尊爵又再笑了笑,语气中,带了丝不屑之意。 杀人,的确是犯法。 但,他池尊爵,想要一个人死,却是绝对不会出事。 如今,这世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百出,什么车祸呀,失踪呀等等之类的。 只要他想弄唐梦雅,唐梦雅就活不长命。 然而,那些肮脏的事情,池尊爵没有说出来,他看着南流音,就只浅笑着,没有再对她说。 他希望,南流音干干净净,心灵纯洁,不曾沾染上这世俗的一切不好风气。 至于那些只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肮脏事,就让他一个人面对吧。 他用他的冷漠,来护她的纯洁。 所以,池尊爵笑了笑,他看着她,就这样说。 “以后,要乖乖听话,不许胡闹,知道吗?” 因着他这话说得太突兀,所以,南流音听得一懂半懂的,她怔了怔,然后,便点头。 虽然她点头了,但,她是真的没听懂池尊爵这句突兀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呀。 而池尊爵,他就只笑,也不多解释什么。 忽然,就在两人对视中,外面,传来了明庭云略惊疑的声音。 “奶奶,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南流音一怔,也一惊,而池尊爵,他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那门口了。 此时,那扇门被关着,两人是看不到外面情况的。 第124章 能否一笔勾销? 外面这里,老太太还穿着病服,她撑了拐杖,一副虚弱得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其实,老太太休养这么久,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根本没那么虚弱的,而她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在装的。 在老太太的身旁,是唐梦雅。 唐梦雅头低低的,脸上,有几个巴掌印,那是老太太打的。 倒不是老太太真的怒到要打唐梦雅,她只是打出了印记,做给池尊爵看的而已。 因为,池尊爵他有多狠,老太太也是略略知道一点的。 现在唐梦雅害得他女人残了一条手,他若能放过唐梦雅,他就不叫池尊爵了。 再加上,当时池尊爵那句:你等着,老太太便更加确定,那池尊爵,是要为自己女人报仇了。 可,这唐梦雅,毕竟是自己的孙女。 所以,她现在才要护着唐梦雅,不让池尊爵真的动唐梦雅。 而老太太此番前来,正是准备说服池尊爵,让他打消那个念头。 在老太太身后,是唐氏夫妇,他们二人也在,基本上,唐家的人,都在了。 这旁,明庭云看着奶奶来了,他连忙迎过去,搀扶她,生怕她摔倒了。 而老太太,她在这时,也敛着脸色回答。 “我来找小爵谈谈。” 见奶奶这样说,明庭云却是有点不愿,因为,他知道奶奶那肚子里的心思。 所以,明庭云瞄了一眼那唐梦雅,然后,便又再看向奶奶了,若有所指地提醒。 “奶奶,我们年轻人的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快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老太太却是有些不高兴了。 她冷哼一声,直接用那拐杖轻打明庭云,恼道。 “我怕我再不为梦雅出面,明天,我这条老命,就见不到她了。” 那旁,明庭云见她打自己,只好躲闪着,喊。 “好了,奶奶,我都多大了,你还这样打我?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 与此同时,这旁的唐梦雅,她听到老太太那话,也知道,池尊爵是想动自己,所以,那略略哭泣着的模样,不禁一下子就放大了声音,似乎在想博取同情。 病房里面,池尊爵就只看着那门口。 这时,只见他嘴角浅浅勾了勾,然而,笑意却是冷的,他收回视线了,看向南流音,然后,用手替她拉了拉被子,柔声道。 “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待会听到的一切,都不要当真,明白吗?” 闻言,南流音一懂半懂。 她闷闷地点了点头,然后,嘟起了小嘴,要他亲自己,而池尊爵,他一笑,便凑过去了。 亲了亲她后,池尊爵揉她的头发,安慰着。 “好了,现在快睡觉了,乖点。”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才肯闭上眼睛,而那门外,明庭云有在拦奶奶的,可,却拦不住。 这时,只见那房门被打开了,老太太以及唐梦雅等人走进来。 池尊爵见状,他站起身来,看着奶奶略挑眉地问,语气淡淡的。 “奶奶,你这是……” 说着,池尊爵的视线,也看向了那旁的明庭云,而明庭云,他暗向池尊爵使眼神,一副无奈地模样,示意自己拦不住老太太。 见此,池尊爵也没责怪他,而是主动走过去,搀扶着让奶奶坐下了,同时也问。 “奶奶,你不在病床上休息,跑这儿来干什么?” 这时,老太太坐下后,她瞄了那病床上的南流音一眼,却是看着她眼睛闭着,也不知是还没醒来还是睡着了。 见此,老太太收回视线来了,她看向池尊爵,便皱眉叫。 “小爵……” 池尊爵在南流音的床边坐下,他看着那旁的奶奶,脸色平静得很,应。 “什么事?” 闻言,老太太转头看了看那站在身旁的唐梦雅,便一扯她,将她略略推了出去,看向那池尊爵,说。 “你看,我都已经替你教训过她了,看看那小脸蛋。” 听到这话,池尊爵很是随意地扫了那唐梦雅的脸上一眼,然后,看到她脸上的红手印。 见此,池尊爵又收回视线来了。 他没吭声,一副平静的模样,似乎,就真的只是按照要求去看,完全不带任何情绪。 与此同时,在那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儿,她虽闭眼,却是听到这几人的说话内容。 而老太太,她见池尊爵看过了,居然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不禁略略有些恼,然而,她也没表露出来,只看向池尊爵,皱眉问。 “现在,奶奶就想问问你,此事,能否一笔勾销?”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眉了,他略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奶奶,然后,不答反问。 “因为梦雅是你孙女,所以,哪怕她做错事,奶奶也要帮亲不帮理么?” 此时,池尊爵在提醒着老太太。 这旁,老太太听到,她一瞪眼,马上应答,略略有些生气的模样。 “你这话说得,我当然是帮理了。” 唐梦雅听了,她一急,害怕老太太被说动,所以,不禁马上拉了拉她的衣袖,闷闷地叫。 “奶奶……” 闻言,老太太看向她了,然后,那老脸露出一笑,又再看向池尊爵,解释着。 “梦雅虽然是我孙女,但,小爵,梦雅以后更会是你媳妇。” 床边,池尊爵只笑,那笑意,莫名地就带了讽刺之意。 好,可真是好。 这家族里的人,个个都已经替他安排好一切了,连老婆,他也没得自己选择。 池尊爵笑完后,他脸色平静,就那样看着奶奶,反问着。 “奶奶,你觉得,我还会娶这样的人吗?” 闻言,老太太脸色一沉,她盯着池尊爵,直接一捶那拐杖,捶得地面大响,同时,她也警告着。 “梦雅会成为你的妻子,那不只是奶奶一个人的意思,同样也是你父亲的意思,更是池家整个家族的意思。” 见奶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池尊爵也不跟她废话。 只见池尊爵同样沉下脸色,他看着奶奶,冷声道。 “那我也告诉你,我池尊爵的妻子,只会有一个,她叫南流音,不叫唐梦雅。” 这下,老太太气得够呛,她再次一捶拐杖,直接站起来,怒声问。 “你还反了你?” 第125章 死去的父母 然而,池尊爵没有退场,他同样站起来,那声音还大过奶奶的,略略将她压过去的那种。 “是你逼着我反的。” 场面,一下子就火药味浓重,老太太看着池尊爵,她深深地看,那眼神,不知蕴含着什么。 而池尊爵,他同样看着奶奶,眼神寒冷。 这时,在对视了好一下后,老太太忽然一笑,她坐下了,坐下的同时,她也看着池尊爵提醒。 “小爵,别怪奶奶没提醒你,不按照家族的意思去娶妻,你怎么面对你死去的父母?” 听着奶奶竟是把话题扯到亡父亡母的方面上,池尊爵一挑眉,他同样也坐下了。 此时,他只觉得,心里有点冷。 场面,因着这样而僵起,一时间,众人都没有出声,那旁,明庭云站着,他看着池尊爵,那眉头紧皱,却是不知该说出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就在气氛一时僵得不得了之时,这旁,那病床上,一直躺在那儿假睡的南流音,她却是出声了。 “我原谅她了。” 说这话时,南流音也缓缓地睁开眼睛。 而池尊爵,他也应声看向南流音,伴随着的,是众人的视线,此时,大家都看向了南流音。 病床上,南流音睁开眼后,她看向了这旁来。 那视线,自然也扫过了池尊爵, 看到了他那略略皱眉的模样,南流音知道,池尊爵定是在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她心里也是有点恼唐梦雅那样做的。 但,如果因此而影响到池尊爵与奶奶的关系,那么,南流音宁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也不愿池尊爵为了她而去跟老太太闹翻。 这旁,南流音收回视线了,她看着池尊爵,那双眼,就一直看着他的。 仿佛,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谁都看不到了,能看到的,就只有他。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看着她。 他的双眼,幽黑得仿佛两潭古泉,平静无波,却又透露着细细波澜,谁也猜不透,这个男人,他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流音见他这样的眼神,她沉默着,犹豫着,然后,想了一下,轻咬一下唇瓣,似乎做好了决定般,看着他平静地出声。 “池尊爵,你就不要再为难唐小姐了吧。” 此时,南流音在为唐梦雅求情,然而,那旁的唐梦雅,她听着,表面上虽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是在冷笑。 因为,在唐梦雅的眼里,南流音这样,根本就是装的。 她在利用池尊爵的同情心,又想用白莲花来让池尊爵心软。 而这旁,池尊爵看着南流音,他就一直看,那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他看了一下后,却是忽然一笑,浅浅的,应道。 “你乱想什么呢?我何时说过,要为难唐梦雅了?” 说着,池尊爵转头了,他看向唐梦雅,就笑着,然而,笑得却是意味深长的,只见他又再提醒。 “你说是吧,梦雅?” 是呀,他从未说过,要为难唐梦雅呢,真的没说过,在这个圈子中,做事,就是不能明着来,只能往着来。 现在南流音为唐梦雅求情了,他愿意放过唐梦雅一马,但,也必须得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不然,太便宜她了,而唐梦雅,她不吃点亏,也不会知收一收自己那大小姐的脾性。 这旁,唐梦雅看着池尊爵这种笑,她却是皱眉了。 因为,她感觉得出,池尊爵并没有收手,但,她现在却又说不出池尊爵什么来,因为,池尊爵现在就是打死不承认的那种,谁也奈何不了他。 见此,唐梦雅只好收回视线,她看向了老太太。 而刚好,老太太也在这时看向她,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出了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 接下来,这件事,就这样草草了事了。 池尊爵根本就不肯承认自己要对付唐梦雅的事情,所以,老太太和唐家的那些人,也无可奈何。 现在,只能多留个心眼,让唐梦雅注意一下安全了,不然,就别无它法了。 一行人走后,轰轰烈烈的,明庭云去送他们了。 这时,病房内又恢复安静,只见池尊爵坐在床边,他没看南流音,而是背对着她,静静地坐那儿,也不吭声。 他这样,都已经坐了好久。 病床上,南流音看见了,她犹豫一下,想了一下,然后,才出声,轻轻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却是略略有些烦躁,他轻别过头去了,那意思,很明显,不太想搭理南流音。 见他这样,南流音便以为,是自己又惹他生气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的,她垂下眼眸,不太高兴地道歉。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床边,池尊爵见她这样说,他似乎才想理她,只见他出声了,声音淡淡的,道。 “快点把伤口养好,就是对我的最好补偿。” 转眼间,已是傍晚的时分了。 池尊爵没走,他留下,在这里陪南流音。 现在天气有点回暖,所以,太阳是出来的,只是,冬日的太阳,总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暖暖的,不辣热。 草地上,池尊爵推着她在那里散心。 在西方,一轮艳红的夕阳正挂山头,照得半边天都红火起来了,像是烧过一般。 这时,只见南流音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她那手安静地放在扶手上,也不敢乱动。 身后,是池尊爵,他推着,同时,也跟南流音说话。 “看,这外面的天气,多好,老闷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 听到这话,南流音就笑了笑,她享受着被他推着的那种感觉,享受着被他宠爱的感觉。 在享受中,她看着远处天际的蓝天白云,忽然就无比感概起来,所以,忍不住随意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池尊爵,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样?” 见她竟然还在生这样的心思,池尊爵不禁停下了。 这时,只见他绕到南流音的面前,然后,蹲下面子,与她平视着。 池尊爵主动伸手抓了她的小手,是抓的那只没受伤的手,然后,他看着南流音,平静地看,这时才问。 “为什么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着这种奇怪的事情?” 说着,他还伸手去摸了摸南流音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又病了。 第126章 我没病,你才有病 对面,南流音见他摸自己额头,她不禁生气得很,闷哼着打开他的手了,同时,也不高兴地说。 “我没病。” 闻言,池尊爵这才确定地点了点头,他顺势收回手来了。 然后,看着南流音,他就静静地看,想了一下,才对她说。 “因为,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我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情。”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更加闷了,有点闷闷的感觉。 她坐在那儿,就只看着对面的池尊爵,然后,看了好一下,才对他说。 “可是,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眉头一挑,看着她,就静静地看,那眼眸,却是略略有些复杂,似乎在猜测着什么。 南流音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不禁有些不喜欢这种眼神,便问。 “怎么了?” 对面,池尊爵摇头,他想了一下,真的好一下,然后,才挑眉问。 “你离开我,是想跟哪个野男人跑。” 什么叫跟野男人跑? 听着这话,南流音莫名地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是误会了,见他误会,南流音张了张口,她准备向他解释的,说自己指的是死亡,而不是跟人跑。 然而,还没容她说出口,对面,池尊爵见她要说了,他似乎不想听,所以,直接凑过来,一下子就堵住了南流音的唇。 见此,南流音惊呆了,她怔在那,双眼睁得大大的。 而池尊爵,他那唇瓣,就这样轻碰着南流音的唇,细细亲吻,动作温柔,却是把她的话给堵住了。 因着这样,南流音便没有说出来。 而她,也不想说出来了,就让吻把两人都给淹没了吧,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 西边,夕阳还挂山头,红艳艳的,那余辉将光芒柔和地照在两人身上。 在另一旁的远处,霍毕尚站在那儿,他看着两人,静静地看。 此时,看着南流音如此幸福,他不知该放手还是该坚持,虽然池尊爵带给南流音很多灾难,但,她却依旧还是沉浸在幸福当中,不是么? 霍毕尚转身了,他离去了,那个身影,莫名地有些落寂。 对南流音,他甚至不明白自己这份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得不到,才念着?还是真正所谓喜欢? 不知道,也不明白,霍毕尚,他真的不懂爱情,因为,他从来也没爱过。 晚间的时候, 南流音躺病床上,她打了一个呵欠,困了,便对池尊爵倦倦地说。 “池尊爵,我要睡觉了。” 床边,池尊爵拿着一本童话书在给她讲故事,见把南流音哄困了之后,池尊爵嘴角轻勾,他点了点头,放下那书本了。 然后,池尊爵探过身来,他替南流音拉了拉被子,帮她盖好,免得她着凉了,同时,也对她说。 “好好睡觉,知道吗?” 闻言,南流音倦倦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池尊爵然后一笑,便问。 “池尊爵,你待会要回去吗?” 其实,她是不想让池尊爵走的,他一走了,南流音心里就不踏实,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儿,她害怕黑暗。 然而,南流音又觉得,不让池尊爵回去休息,她似乎有点太自私了。 所以,她就这样矛盾着。 这旁,池尊爵笑笑,他低头轻亲南流音的唇,然后,抬起时,才对她解释。 “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行了吧?”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笑得灿烂,心里,正高兴得很,这时,只见她又再说,还嘟起了小嘴。 “要亲亲。” 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池尊爵不禁笑了,而他,也特喜欢南流音这种萌萌的感觉。 然后,他便再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池尊爵吻上了,没有像刚才那样马上就松开,而是,继续吻着。 他啃她的唇,咬她的丁香小舌,还用自己的舌头去挑豆她的。 身底下,南流音躺那儿,她闭着双眼,享受着和他亲密的感觉,像是吃了糖一般,心里甜甜的。 如果,他一辈子都这样宠爱自己,那该多好呀,南流音就这样想着。 而池尊爵,他吻着吻着,身体,却是有在发热。 该死的,这个小女孩,她就是妖精一般,随便一个吻,都能引起他身体的躁动。 就在两人亲吻着之时,忽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冲来,方向,明显是这儿。 再次听到脚步声,并且还是那样急促的脚步声,池尊爵皱眉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一天到晚地来打扰。 白天是,现在都晚上了,还来打扰,因着这样,池尊爵便略略有些不悦,然而,他没放开南流音。 身底下,南流音自然也是听到脚步声的。 见此,她下意识地想要转头,看看到底是谁来了,不料,池尊爵却是在这时,狠狠地咬了她的丁香小舌一下。 南流音察觉到痛了,她便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 然后,她看到他的眼睛,此时,池尊爵是睁着眼的,就看着她,那眼中,有警告的意味。 而他刚才咬她,应该就是在惩罚她的分心,见此,南流音闷闷的,也不敢再分心了。 刚好,就在这时,那来人已是跑到。 此时,来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霍毕尚,只见他一来到后,便马上推门进来,刚刚好,他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两人在接吻的一幕。 在床边,是池尊爵在站着。 他双手撑在那,不让身体压下来,以免压着南流音,更免弄痛她的手腕。 床上,是南流音躺在那,她受伤的手,就摆在床边这方,所以,霍毕尚可以直接看到那手腕包了厚厚的纱布。 池尊爵的身躯,其实很高大。 他这样撑在那低头吻南流音,那整个身躯的宽大,都直接把头顶的光线给遮住了,余留给南流音一身的阴影。 也因此显得,南流音是那么娇小、柔弱,让人莫名地产生一股保护欲。 门口这里,霍毕尚看到池尊爵在吻南流音,他本来就已经很生气的了,现在,不禁直接变为冲动,一下子就冲过去了。 而这旁的池尊爵,他自然是知道那霍毕尚在冲过来的。 见此,他双眼一眯,用最快的速度,放开了南流音,然后,以猎豹之姿,猛一俯冲,人便直接来到霍毕尚的面前。 第127章 你打我! 只见池尊爵一手肘撞去了,那力度,极其的大。 霍毕尚被撞中心口,他内脏一疼,整个身体都颤了颤,人更是闷哼出一声来。 然后,受了惯力的影响,霍毕尚直接往后摔退而去,无法靠近南流音。 这旁,池尊爵站好了,他松动着双手的骨节,弄出一阵略略的响声,就像那些要打架之人最开始的准备一样。 病床上,南流音一见池尊爵又要使用暴力来解决事情,她不禁急了,便马上喊。 “别打了。” 刚好,那旁的霍毕尚,他这时才站稳,只见他捂着胸口,似乎,疼得很,应该是给池尊爵给撞出了内伤来。 池尊爵这人,他温柔时的确很温柔,但,那是对南流音的。 在面对对手的时候,他只有一个生存准则,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所以,他对对手,都是非常狠的,一丝情份也不留,否则,就不会有今天高高在上的池尊爵了。 他的荣耀,是踩在万般森然白骨之中起来的。 那旁,霍毕尚应声看向南流音,他隐隐有些急,便问。 “流音,你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想答话的,然而,这旁的池尊爵,他却略一歪头,一副轻视人的模样,那下巴略往上扬了扬,挑眉提醒。 “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听到这话,南流音欲出声的,然而,她听出池尊爵话语中的警告味道,所以,便闷闷低头了,也不敢吭声。 那霍毕尚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是看出南流音在怕池尊爵,才不敢说话的。 正是因此,正是知道南流音处于一种被逼状态,霍毕尚更忍不下去。 霍毕尚那手,原本是捂着胸口位置的,然而,现在他却是放下了。 只见他双手握拳,一副准备开打的模样,冷冷看着那旁的池尊爵,便招了招手,挑衅地道。 “来,池尊爵,我们切磋一下。” 此时,唯有用武力去解决了,池尊爵虽然是跆拳道黑带的地段,但,他霍毕尚也差不到哪儿去。 病床上,南流音见他们二人又要打,她一恼,又气,直接被气哭了。 只见那眼泪马上就从她眼眶中涌出来,像珍珠一般,颗颗晶莹,簌簌滴落。 南流音看着他们二人,就哭着大吼,情绪似乎很激动。 “你们这两个混蛋,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们打,还非要在我面前打架。” 说到这里,南流音真是激动过了头,她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伸手就要去拆那纱布,同时,也对他们二人大声哭吼着。 “好,既然你们要打,那就让我死了算了,这样,没了我,你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这旁,霍毕尚一见她要拆纱布,不禁一急,伸手就要冲过去拦她。 然而,却是迟了一步,因为,这旁的池尊爵,他脸色一沉,猛然指着南流音冷冷地警告。 “有种你就再拆一下!” 警告,严重的警告! 这个男人,他是有自己底线的,南流音这种自残行为,已经严重超出他的底线。 因为,南流音那具身体,已经不是她南流音的那么简单,更是他池尊爵的。 所以,他不容许南流音再做任何自残的行为,就算要做,也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因为,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这旁,南流音被他这么一警告,她那欲拆纱布的动作,便马上停下了,不敢再动。 见此,池尊爵冷冷盯着她,说出的话,却是对霍毕尚说的。 “你先出去一下,我好好跟她谈谈。” 闻言,霍毕尚一挑眉,他看了看池尊爵,可惜,池尊爵没看他,所以,霍毕尚现在只能看到他的大半边侧脸而已。 见此,霍毕尚的视线,不禁又再移向那旁的南流音了。 而南流音,她低着头,正在暗赌气着什么,也不吭声,闷闷的,那眼中,泪水没怎么掉了。 看到这一幕,霍毕尚略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才默默转身,依言出去了。 出去时,他还不忘将门给关上,因为,他以为,池尊爵是真的有话想跟南流音说。 而他以为的说,是以为池尊爵想好好训斥一下南流音这种不健康的思想。 此时,霍毕尚是赞成池尊爵的。 一个人,即使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也的确不应该整天想着自残这种事情,南流音的确做错了,的确该好好训斥一顿。 霍毕尚出去后,这病房里面,便只剩下两人了,一时,莫名地安静。 那旁,只见池尊爵走过来,他看着她,冷冷地看。 病床上,南流音闷闷的,她自然是知道池尊爵在走过来了,见此,她也不抬头,只低着头,垂着眸,一副不敢看他,更不想看他的模样。 这时,池尊爵来到后,他在病床旁停下了。 只见他的脸色还是很冷,他就那么看着,然而,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双眼一眯,甩手,竟是一巴掌就打来了。 啪的一声,巴掌甩在小脸蛋上,那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莫名地响亮。 南流音,她直接被打得摔向了那旁去,重新躺下了。 只见她震惊得很,那手捂住自己的脸,看向他又气又恼地哭吼。 “你打我!” 这个男人,真是个混蛋,俗话说,不打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可,他怎么这么老爱打她呢? 与此同时,那病房外面的霍毕尚,他并没有离去,自然是听到了这话。 见此,他双眼眯了眯,那双手,也在握成了拳。 然而,霍毕尚没有进来,他知道,池尊爵这些行为,是好的,是想教训南流音一下,让她怕了,以后就不会再敢产生这种自残的想法了。 病房里面,南流音刚吼后,那床边的池尊爵,他也马上指着她大声地吼回去,冷冷警告。 “你要敢再这样做,我还打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哭着,她捂着脸,就看着他哭,此时,她真是恼火极了。 这个男人,他处理事情的方法,总是与平常人不一样,往往喜欢暴力解决。 所以,南流音气着,她也不管不顾了,便直接看着他怒声道。 “我不喜欢你了,我要离开这儿,离开你。” 说着,她便挣扎着要下床,而她此时,说的,其实都是气话,因为她正在气头上。 第128章 我就在这守着你 池尊爵自然也是知道她在气头上,所以,都不把她这些话听进去。 见南流音要挣扎着下床了,池尊爵直接伸手去推她,一下子就将她推回去了,见此,南流音又恼又怒的,她挣扎着,同时也怒声道。 “滚开,不要你碰。” 床边,池尊爵见她闹起了,他双眼一眯,再一次将南流音推回去了,并且,居然还顺势压了下去,整个人都躺床上了。 南流音见他要压自己,她恼极了,便用那没受伤的手去推他、打他,挣扎着骂。 “混蛋,池尊爵,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身上,池尊爵脸色沉得很,此时,在他眼里,他只觉得,这只小猫儿是精力太旺盛了,以至,现在受伤了,也不肯消停下来。 所以,池尊爵用力地按紧她,便低头去吻,扯开她的衣服,一副想侵犯的模样。 这旁,南流音气得要命,她大声地哭着,挣扎着去推,骂他。 “混蛋,池尊爵,你简直就是混蛋。” 然而,这还不止,他还可以做出更混蛋的事情来。 南流音因着不想被他侵犯,所以,那双腿是并拢着的,死死地不肯弄开,见此,池尊爵就一膝盖顶下去,硬分开了她的腿。 身底下,南流音急了,她就“啊~”地大喊,发了疯一样,却又不敢喊出内容来。 因为,那霍毕尚也不知是离去了还是在外面。 她真怕霍毕尚知道,如果他冲进来看到这一幕,南流音简直有种想死的节奏。 也由此说明,池尊爵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恶劣呀,他真是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不顾场合,不顾对方意愿。 与此同时,那病房外面,霍毕尚听到南流音那声音后,他脸色一分分地沉下。 只见他的拳头,也明显地再次握紧。 霍毕尚知道,那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然而,他不敢进去,怕冲进去了,看到两具身体缠在一块的场面。 他真的,不敢看到南流音那样,他害怕,他懦弱。 所以,霍毕尚缓缓地转身了,那个背影,走得如此如此落寂。 与此同时,池尊爵已是得逞了,他盯着她,盯着身底下的南流音,脸色冷冷的,就这样用力占有她。 身底下,南流音略略安静下来了,她不喊了,那眼泪只流着,从眼角流出来,滴落在床上。 兴许是被他折腾得欢愉了,所以,南流音全身不禁抽紧。 她一抽紧,那手腕的筋脉自然也是紧跟着抽紧,然而,这样是不行的。 因为,那筋脉现在正在休养当中,正在接续当中,一抽紧,便会发生断裂现象,这样,就出血了,再一次破裂,所以,是非常危险的。 池尊爵见状,他便马上低头,吻她的脖颈和锁骨这些地方,同时,也压低声音命令着。 “放松!” 闻言,南流音便只好依照他的话来做,全身软下来了。 许久后,他帮她穿上了病服,便再次拉过那被子,帮她盖着保暖。 床上,南流音躺那儿,她低垂着眼眸,小脸蛋红彤彤的,也不知是那情事过后还没消退的原因,还是她在羞红了脸。 池尊爵自然是看到了的。 见此,他只笑笑,也没吭声什么,而南流音,她略有些不自然,竟是别过了头去,看来,是真的在害羞了。 也是,被他折腾了一下,那来自身体的欢愉,让她少女般的情怀又出来了。 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姓事上的一切,都是他教给她的,即使再怎么生气,在被他收拾过后,她也不生气了。 床边,池尊爵帮她拉好被子后,他顺势坐下了,同时,也看着她,浅笑着逗她。 “还害羞了?” 闻言,南流音脸色更红了,她没吭声,那别着头的眼,一下子就闭上了,想装睡。 然而,她的嘴角,却是在害羞地笑的。 好讨厌、好讨厌,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死了,老是喜欢强来,似乎,不强来他就不高兴一般。 与此同时,池尊爵就坐在床边,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准备在这守夜了。 这时,只见他看着南流音,浅笑着说。 “快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闻言,南流音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 然后,她准备睡觉的,不料,却在这时,她感觉下面忽然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了。 见此,南流音闭着的双眼,不禁一下子睁开,她转头看向池尊爵了。 这旁,池尊爵正看着她的,现在见她看自己,不禁略一挑眉,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轻摇头,然而,她却是有在皱眉,因为,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下面真的有东西在流出来了。 那湿湿的感觉,不是开玩笑的。 南流音害怕了,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样,看着池尊爵,便道。 “池尊爵,我、我……” 然而,她说不出来,只好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池尊爵见状,他便急忙去扶她,同时,也问。 “怎么了?” 这旁,南流音还是摇头,她顺着池尊爵的搀扶坐起来后,便马上去掀开被子,想看看到底怎么了。 被子一掀开,瞬间,南流音便看到了。 而池尊爵,他顺着看过去,一下子,也看到了。 血!好多的血! 都已经把那儿的床单给染湿了。 一看到这幕,南流音呆了呆,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无端端出血呢? 床边,池尊爵看见后,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一下子就去扒南流音的病服裤。 见他这样直接,南流音还是有点难堪的。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管她那么多,反正,都已经那样亲密,看一下,又没什么。 当确定南流音是真的在下面出血后,池尊爵马上一掀被子,再次盖住了她的身体,便立马转身走出去,头也不回,同时,也沉声命令着。 “乖乖在这等我。” 此时,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有一个担心,会不会是因为他刚才对她做了那样事,再加上,她现在手腕又刚好受伤,所以,才会这样的。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池尊爵心乱如麻,他害怕南流音出事,所以,走去的脚步,不禁也略略加快了些,并还大声地叫着。 “医生,医生……” 第129章 乌龙一场 病床上,南流音坐在那儿,她看着池尊爵出去的背影,满脸的担心,此时,她也以为,自己是身体出了什么事。 她以为,她快要死了,所以,害怕得紧。 南流音不想死的,她还没有活够,她死了,池尊爵怎么办?他那么在乎自己,她死了,就没人陪他了,以后,他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接下来,在担心与害怕中,医生急匆匆地来了,为南流音诊断了出血的原因。 还好,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是月事来了,刚好来,所以就出血了。 病房内,池尊爵坐在床边,他抓着南流音的那只手,正看着她,嘴角带了浅笑,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松口气般说。 “还好你没事,你要有事了,我该怎么办呢?” 听着这话,南流音心里暖暖的,她只浅浅地笑,心里,却也是在舒心的。 是呀,还好没事,要有事了,他该怎么办呢?她不舍得丢下他,独自一人去天国。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嘴角都带了笑容,外面,夜色正黑。 接下来,时间一晃眼,便到了第二天。 池尊爵守了她一夜,第二天,自然是要回去洗簌一下,换身衣服的,所以,他回去了。 他整理好后,公司也懒得去了,什么年终尾牙,什么重要会议,全都打发给明庭云去忙活着,他就偷闲来照顾南流音。 当池尊爵来到医院时,他走到病房门口,准备推门进去的,然而,却是听到南流音闹别扭的声音。 “不要,林妈,我自己可以换,我自己来换。” 另一人的声音。 “傻丫头,林妈也是女人,难道你还怕被看么?再说了,你一只手,怎么换?” 听到这话,池尊爵略略一笑,他知道南流音在闹什么别扭。 虽然那人是他服侍多年的女佣,但,南流音还是感觉很不自然的,所以,才不想要她换护垫。 见此,池尊爵笑着推门进去了,同时,他也出声。 “我来帮她换吧。” 闻言,南流音和林月齐齐看向这里来,一看到池尊爵,南流音双眼明显亮了亮,似乎很高兴一般。 她宁愿让自己的男人帮她换那种私人的东西,也不愿让林妈帮她换。 因为,感觉好别扭哦,简直羞死人了,以后见面都难堪。 而池尊爵,他是她男人,两人都那样亲密了,换个护垫,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这旁,林月看到池尊爵来了,便笑了笑,却是点头了,然后出去,留点空间给两人。 林月出去后,池尊爵主动拿了那护垫帮她弄着,同时,也问她。 “自己呆着闷不闷?” 床上,南流音笑眯眯的,她努了努头,示意池尊爵看向那旁的桌面,同时,也解释。 “不闷,刚才林妈来了,还特意给我带了鸡汤补身子。” 闻言,池尊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了。 在看到那旁的保温瓶时,他心里暖暖的,而那鸡汤,它也浓郁地散发着香味。 池尊爵收回视线了,他再次看向南流音,浅浅地笑着,柔柔的那种,道。 “林妈似乎很喜欢你。” 闻言,南流音也觉得是,她便笑着也点头,应道。 “是呀,林妈很喜欢我呢。” 这时,池尊爵刚好也弄好了,他便探过身去,帮她换着,让她配合着怎样动作。 “来,这腿,嗯,对,就是这样,那腿……” 换好后,池尊爵浅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宠溺,便道。 “我去开门,让林妈进来。” 床上,南流音便点了点头,见此,池尊爵才转身走去的,他把门打开了,主动叫着。 “林妈。” 此时,林月就在外面等候,她见池尊爵开门了,笑了笑,带了慈祥。 然而,她没有走进去,而是看着池尊爵说。 “君少,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林月主动向那旁走过去了,而池尊爵,他挑了挑眉,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南流音。 房间里面,南流音躺那儿正看着的,她自然是看到了林月走过去了。 不过,她不知道林月是要干什么而已。 门口这里,池尊爵笑笑,给她安心的感觉,然后,便解释着。 “我过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见此,南流音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略有些闷闷的而已。 而池尊爵,他关了门,便走过去了,来到略僻静的地方后,那前方的林月才停下。 这时,只见她回头了,看向池尊爵,便直接地说,那眉头轻皱,脸上带了担忧。 “君少,你还是到公司去看一下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停下脚步,他一怔,以为林月是担心什么,所以,便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 “放心吧,明庭云会处理好的。” 然而,即使池尊爵这样说了,可,林月脸上那份担忧,却还是没有消去。 只见她看着池尊爵,犹豫了再犹豫,想了再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池尊爵自然是看得出林月有话想说,见此,他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了林月,说。 “说吧。” 对面,林月也是和他一样,四周看过后,见没人了,这才略显为难地看向他,道。 “君少,其实是这样的……” 南流音继续等在病房内,正无聊着,她听不到两人的交谈声,百无聊赖地窝在病床上。 过道里,两人正交谈着什么密事。 忽然,就在这时,不远处那里,一医生拐角出来,他看见池尊爵了,便招了招手,喊。 “池先生,你过来一下。” 闻言,池尊爵对自己林月点了点头,然后,便走过去了。 而林月,她则是向南流音的病房走去,准备回去陪南流音。 这旁,池尊爵走到后,那医生略略皱眉,他犹豫一下,似乎不知怎么解释的模样。 见此,池尊爵一挑眉,他刚才就因着林月说的那件事而略略有些心烦的了,所以,现在便没多少耐心,语气略烦倦地问。 “什么事?” 闻言,那医生讪讪地笑了笑,他解释着。 “这个,这个……” 然后,他想好了,组织好措词,便一口气说出来。 “那个病人,她现在正在养伤期间,这个时候来月事,恐怕有点不太好。” 第130章 会有影响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皱眉,他下意识地问。 “会有影响吗?” 对面,医生肯定地点了点头,解释着。 “肯定会有影响的,一般情况下,我们医院在替病人做手术的时候,都会主动问女病人是不是在月事期间,就是这个道理。” 见此,池尊爵更加烦躁了,他忍不住埋怨出一句。 “怎么事情就没完没了了呢?” 说着,他对那医生点点头,然后,便转身走人了,心烦着,眉头都皱得老起。 真的是,这事情真的是一件接一件的那种,他想停下来好好歇息一下,也没时间。 现在,南流音养伤期间,还来月事,不知道她那手腕会不会因此而恢复不了,真是烦透了。 池尊爵一边向南流音的病房走去,他也一边给明庭云打着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明庭云正在忙,他只得偷偷地接电话,压低声音问。 “喂,尊少,什么事呀?” 听着明庭云的声音,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一边走,一边沉声命令。 “待会,我要去公司看一下。” 闻言,明庭云不禁有些不解了,他略挑眉,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呀?” 问完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禁一急,提醒着。 “你不用照顾南流音了吗?” 这旁,池尊爵听着,他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只见他边走边应。 “电话里说不明白,到公司后,我再跟你说。” 见此,明庭云只好点头。 走到病房门口,池尊爵停下脚步,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门了。 门一推开,他便看到这样的一幕,只见南流音坐躺在床上,床边,林月正在舀汤喂着她。 是鸡汤,加了纪子、红枣、甜甘草的这些补料一起熬成的。 所以,味道非常浓,他站这儿,都能闻到那香味了。 刚好,那旁的床上,南流音也看到他了,见此,南流音一喜,便甜甜地叫了一声。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停下的脚步,现在不禁又再迈过去,同时,也带着笑,只见他问。 “有没有乖乖的?” 林月听到动静,她便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到池尊爵回来了,林月便笑笑,慈祥地打招呼。 “回来了?” 这旁,池尊爵同样笑笑,他“嗯”了一声,视线又再看向南流音了。 来到后,池尊爵探过去,揉揉她的头发,便道。 “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明白吗?” 病床上,南流音原本挺高兴的,现在一见他又要走,她不禁就有些不高兴了,闷闷的,小嘴都嘟起了,道。 “我不想你离开。” 闻言,池尊爵有些哑然失笑,他看向林月,刚好,林月在这时,也看向他,俩人就这样对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这时,只见林月收回视线了,她看向南流音,便笑着劝。 “君少要去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没办法陪你,不过,林妈有空呀,林妈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是笑着劝她。 “嗯,林月会陪着你的,这样,你就不会闷了。” 见池尊爵都这样说了,南流音也知,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了,所以,虽闷闷的,不太高兴样,但,还是点头了,应着。 “那好吧,你去处理吧。” 闻言,池尊爵嘴角一勾,为南流音的通融而高兴,他点了点头,然后,揉揉南流音的头发,叮嘱着她。 “好,那我先去忙了,中午的时候,会来看你的。” 那旁,南流音点头,而池尊爵,他这才肯走的,然后,他走后,病房内,便又再只剩下两人了。 南流音坐躺那儿,她看着林月,浅浅地笑。 床边,林月林月舀了一勺汤,她吹了吹,觉得凉透了,这才递来给南流音,同时,也问她。 “南小姐,你……” 接下来,两人就在那继续聊着,林月很善解人意,她懂得什么话题是南流音感兴趣的,所以,陪着南流音聊得也算愉快。 时间约莫过了好久后,林月将汤水喂完给南流音后,她便出去了,准备去洗一下手,上一趟厕所。 所以,病房内安安静静的,现在只剩下南流音一个。 只见她坐躺在那儿,甚是无聊,正等着林月回来陪她说话。 这旁,林月弄好后,她从厕所里出来,准备往南流音的病房走去的,不料,却是在这时,那旁,唐梦雅刚好要向南流音的病房走去。 林月一见状,她便以为唐梦雅又想去找南流音麻烦,所以,远远地不禁叫住了她。 “哎、哎,你干什么去?” 听到动静,那唐梦雅自然是看向这里来的,一看见林月了,唐梦雅态度不怎么好,她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往回走,同时,也应道。 “奶奶叫你去一趟。” 这旁,林月听到唐梦雅那话后,她略犹豫一下,下意识地看了那南流音的病房方向一眼。 然后,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唐梦雅走去了,去看看老太太。 在林月走去的时候,这病房里面,南流音就坐在那里闷闷地等。 此时,她还不知道林妈已经离开了,已经去看老太太了,所以,她就傻傻地在那等,一直等。 南流音等了许久,她见林月还不回来,不禁轻挑了挑眉,以为是怎么了。 就在她正略略有些不耐心之时,忽然,一道大步走来的脚步声猛然传来,听到动静,南流音一喜,她以为是林月回来了,所以,便下意识地看向那门口。 刚好,那道脚步声,它在这时,也走到了。 只见它停下,然后,扭门,开始进来,随着那门被扭开,南流音也看到那来人了。 不是林月,而是霍毕尚! 看到他,南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然后,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便主动打着招呼。 “嗨。” 门口那里,霍毕尚面无表情的,他进来后,下意识地反手将门关上了。 不知怎么的,一见他关门,南流音莫名地心慌。 她讪讪地笑着,心里害怕得很,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同时,也问着他。 “你怎么来了?” 第131章 一个人喝酒 此时,南流音的心里,就一个劲地期盼林月能快点回来,然而,她并不知道,林月刚刚好被唐梦雅给叫走了。 而霍毕尚的到来,并不是唐梦雅特意安排的,是霍毕尚自己刚好来这儿的。 因为,在来这儿之前,他是从酒吧回来的,他昨晚醉了,就睡在了酒吧里,也正是因此,他的身上,浓浓地透着一股酒味。 床上,南流音自然是闻到了他的酒味,见此,她一挑眉,又再问。 “你喝了酒?” 那旁,霍毕尚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着南流音,一步步地逼来,那种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越来越害怕了。 她不断往后挪去,因此,还略略弄痛了那手腕,见此,南流音皱眉,她再次看向那霍毕尚,便马上命令。 “你别过来。” 闻言,霍毕尚嘴角一勾,他轻歪了歪头,略略轻挑的感觉,笑问。 “怎么?害怕了?” 听着他这语气,南流音莫名地想到他上次的事情,见此,她又恼又怒的,忍不住就说他,希望以此来拖延时间。 “霍毕尚,你出去,我现在要休息了。” 那旁,霍毕尚听后,他却是一笑,那脚步也没停下。 只见他来到床边后,这才停下,然后,站在那里,就这样笑着看南流音,然后,便道。 “大白天睡什么觉。” 床里面,南流音已经退到那很里面去了,她见霍毕尚这般轻挑不怕的模样,那眉头不禁皱得更紧。 只见她的视线,就这样暗暗看向那门口,心里念着,那林月怎么还不回来? 霍毕尚自然也是看到她在看身后的门口了,见此,他笑着,略略有些冷,还有些纨绔不堪,只见他探过来了,伸手想碰触南流音的脸,同时,也问。 “在看谁?看池尊爵么?” 南流音见他要摸自己,她一急,马上又再往里缩了缩,声音都有些颤了,大喊着。 “你别过来。” 她不喊还好,一喊,那霍毕尚的眼,几乎是瞬间一冷的,他猛然就冲过来了。 只见霍毕尚一下子将南流音压住,他按住她,便要低头吻去,一副强上的模样。 身底下,南流音吓得大叫,她神色慌乱地挣扎着。 “霍毕尚,你别乱来,池尊爵知道了,他会宰了你。” 闻言,霍毕尚停下了,他冷笑着,就那么压在南流音身上,盯着身底下的她逼问。 “跟我交往!” 听到这话,南流音差点就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别着头,几乎是没丝毫犹豫就拒绝的。 “不!” 霍毕尚一见她拒绝,他脸色便立马一沉,又再低头了,一副要侵犯的模样,然而,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的,同时,他也逼问着。 “答不答应?” 这旁,南流音被他吓着了,她拼命地别着头,在那躲闪着,都急得哭出来了,就是不肯答应,只见她应。 “不答,就不答。” 见这样吓唬她了,她都还不肯答应,霍毕尚双眼干脆一狠,他那双手,用着力,马上抓住南流音那领口,便要扯开,似乎想剥她衣服。 身底下,南流音急得要命,她又委屈,便在那里像个小孩子一般直接大哭出来,捶打着他,控诉着。 “混蛋,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听着这话,再看她那模样,霍毕尚停了,也笑了,他看着南流音,这一刻,却是觉得她莫名地可爱。 而南流音,她还在那哭着,委屈得很。 见此,霍毕尚只好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只见他的拇指腹部,就这样轻擦过她的眼角处,同时,也笑着问她。 “怎么?这样就哭了?” 那旁,南流音恼得很,她一下子就别过了头去,不想看他,同时,也说。 “你起来。” 霍毕尚真怕她再哭了,所以,只好应声起来,他站好,在床边那里坐下,而南流音,她躺在里面的位置,似乎还不敢靠近他。 此时,南流音的脸,还是往里别着的那种,依旧不肯看他。 这旁,霍毕尚见状,他笑了笑,主动地想跟她说话,然而,还没容他张嘴,那旁,南流音却是抢先出声了,打断了他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听着这赌气的话,霍毕尚一挑眉,他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那眼眸,略略有些复杂,这时,只见他沉默好一下,然后,才问。 “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南流音真是神烦这人,所以,现在见他一副纠缠不休的模样,她不禁马上转头看向他了,隐隐有点吼出来的那种。 “你觉得,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能原谅你吗?” 这个混蛋,竟想侵犯她,她绝不可能原谅他的。 床边,霍毕尚听了,他沉默着,那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眼中带着泪意。 在对视中,在静默中,他看着她,就这样忽然地说出一句。 “我喜欢你。” 这句话,他终于是说出来了,带了淡淡的深情,然后,他浅笑着,又再补充出一句。 “跟我交往吧。” 闻言,南流音也笑了,却是带了点讽刺的感觉,似乎,她觉得那霍毕尚在逗她一般。 笑过后,她别过头去了,不再看霍毕尚,那脸色,莫名地多了一丝严肃,冷漠地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这句话,她再次说出同样的一遍,而霍毕尚,他听到后,明显地略略有些失落。 只见他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然后,看了一下后,这才出声,略有些执着。 “昨晚,我去了酒吧,一个人喝酒。” 与此同时,在那床上,南流音听到了,她眼眸动了动,然而,并没吭声说什么。 而霍毕尚,他也没有停下来,看着南流音,就那么说,要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一般。 “我喝得醉生梦死,从来,就没喝得这么夸张。” 他的眼眸,在说到这里时,莫名地蒙了一层水雾,就那样看着南流音,连声音,也不知为什么会哽咽起来。 “真的,我从没把自己喝得这么死过,为你,流音,你知道吗?就为了你。” 第132章 叫你祖宗了 闻言,南流音虽没看他,但,忍不住提醒出一句,那声音依旧还是冷冷的。 “我是池尊爵的人。”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挑明了,霍毕尚听她提醒,他挑了挑眉,看着南流音,居然没吭声了。 只见他沉默了好一下,也不知在想什么,那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这时,他又再出声了,然而,却是站起来的那种,他指着南流音,就这样怒声道。 “如果你嫌弃我,就不该把你的可爱表现给我看,不该让我对你心动!” 霍毕尚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他略略有点吼出来的那种了,声音,更是哽咽,眼眸中的水雾,现在已经明显地变成了泪意。 他在怒,在恼,在痛恨南流音对自己的不喜欢。 自己喜欢的人,她讨厌自己,霍毕尚实在无法解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拿热脸蛋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一般,明明难受,却还要无奈地这样干着。 床上,南流音自然是听见他声音的变化了,知道他在难受,并且,还吼自己,南流音不禁也恼了。 她转身,看向他了,同样大声地吼,带着哭音。 “我没有,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我没有,我没有……” 说到最后,南流音扁嘴了,她哭着,委屈着。 床边,霍毕尚一见她哭,他马上坐下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南流音,他哽咽着,难受着,忍住心中的痛苦,不让自己发出哭音。 而南流音,她在他怀里,就这样哭着。 她没有,真的没有,她没有去招惹霍毕尚的,她一直都是讨厌他的。 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了呢?南流音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只是,心中觉得莫名地难受而已。 许久后,南流音安静下来了。 她躺床上,闷闷的,而霍毕尚,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拿着她的手细细检查着那手腕。 看到南流音的手腕有在一点点地康复,霍毕尚笑了笑,他抬头看向她,笑说。 “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复了呢。”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现在看到他温柔的模样,她一时真不该如何说。 然后,带着疑问,南流音就这样将心中的不解问出来。 “霍毕尚,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床边,霍毕尚一怔,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只见他笑了笑,伸手过来,主动揉揉她的头发,便笑答。 “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人为什么要吃饭一样,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吃饭吗?” 这旁,南流音嘟着嘴想了一下,然后,她看着他下意识地答。 “因为饿了呀。” 霍毕尚见她这样答了,他便笑,那手伸回来,看着她笑答。 “因为,喜欢就喜欢了呀,我也不知道,凭的,只是一种感觉。” 的确,他凭的,就是一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喜欢南流音,就只是,看见她受伤了,会愤怒,她不在身旁了,心里空空的。 甚至,他想要为她买醉,不惜跑到酒吧里去。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就喜欢了吧,不需要说理由,凭心里的感觉就好。 床上,南流音听着他那答案,她却还是不解。 只见她闷闷的,便又再忍不住提醒他一个事实。 “我是池尊爵的人。” 听着这句话,霍毕尚沉默了,这是一个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南流音这个提醒。 与此同时,在外面的走道里,池尊爵和明庭云正在赶往这里。 此时,晃了这么长的时间,已是到了中午,二人,一起下了班,准备来看望南流音的。 只见池尊爵大步走着,他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略后方的明庭云说着。 “以后,公司的事情,我们得多加留意了。” 闻言,明庭云眼眸动了动。 这时,池尊爵说完后,他似乎又再想起什么一般,猛然又再补充一句。 “哦,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流音。” 身后,明庭云点了点头,兴致似乎不太高,闷闷应着。 “知道了。” 见此,池尊爵才嗯了一声,刚好,他在这时,也快要走到南流音的那间病房了,所以,也就没再吭声,免得南流音听见。 病房里面,南流音自然也是听到了那脚步声。 床边,霍毕尚听到后,他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并且,那双眼,还危险地眯了眯。 这旁,南流音急了,她收回视线,看向了霍毕尚,便压低声音急道。 “快,你快躲起来。” 躲? 为什么要躲? 霍毕尚非但没有躲,他还一副不怕死的表情,随意地应。 “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就笑,而且,是很坏的那种笑,笑吟吟的,看着南流音便问。 “是不是,你很想跟我发生点什么亏心的事情出来?” 闻言,南流音一瞪眼,气得直想骂他,然而,她现在没有时间跟霍毕尚开玩笑。 所以,南流音只急着催他,解释着。 “你先躲起来,不然,池尊爵看见你在这儿了,他又要不高兴了。” 霍毕尚听她这样说,还看她那焦急的模样,不禁一挑眉,他还是没有躲,只看着南流音,略含深意地问。 “你很怕他不高兴?” 床上,南流音一怔,一时间,她竟是有种不知如何回答的感觉。 然后,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见此,她又再急起了,不禁再次催促,眉头都皱起了。 “你快躲起来吧,先躲起来好吗?老祖宗。” 霍毕尚见她都恳求式的模样了,还叫自己老祖宗,他不禁一笑,这才肯走,一副找位置躲的模样,他掀了掀窗帘,随意翻找着,同时,也问。 “这该躲到哪儿去呢?好像没地方可躲呀。” 这旁,南流音见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简直急得要死,刚好,那池尊爵的脚步声,在这时,也越来越近了。 见此,南流音急得只能压低声音催他。 “你快点找呀,别那么多废话。” 第133章 我要离开你 闻言,霍毕尚被她催得也有些急躁,他一边翻找位置躲,一边应着她。 “关键是,没地方可躲呀。” 与此同时,那脚步声,真是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走到的模样,似乎下一刻,池尊爵就要推门进来了。 床上,南流音急得都快掉泪了,她压低声音,拼命催他。 “快点、快点。” 刚好,就在这时,池尊爵已是彻底走到,他伸手来推门了。 病房里面,霍毕尚正在那翻找着的,然而,他听到池尊爵推门进来的声音,不禁终于有些一惊。 然后,下一个动作,霍毕尚便是马上一旋身,人立马往那门旁躲去了。 这旁,南流音看着这一幕,她真是吓得半死。 而那扇门,它在这时,也被池尊爵给推开,一推开,病房内,微微的酒香便传来。 池尊爵常年流恋在饭局之间,所以,对酒的味道,有着特别浓郁的敏感。 身后,明庭云自然也是闻到酒香了,见此,他轻轻皱眉。 然而,现在霍毕尚正好躲在那房门后面,所以,其实他就在池尊爵身旁的,但,池尊爵却是看不到他而已。 现在,在池尊爵的眼前,是空无一人的病房,除了床上躺着一个南流音外,就再无其他人了。 见此,池尊爵的视线,忍不住看向那旁的窗口。 此时,窗口开着,那窗帘随风飘扬,是白色的,很好看,这样一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有人刚才那儿跳窗逃走了。 然而,池尊爵是聪明人,他是不会这样想的。 这里,是很高的楼层,如果真有人为了不被抓奸而从这里跳下去,除非他一早就想着要死的准备。 因为,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又不是一楼两楼,而是很高的楼层。 站在那里,看着那旁的南流音,池尊爵眼眸略略有些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这旁的南流音,她心惊胆颤的。 因为,从她这里,刚好就可以看到那门内躲着的霍毕尚,还有这旁开着门、站在门口那里的池尊爵二人。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努力地笑了笑,她挣扎着起来,向他伸出手去,示意他过来,并叫。 “池尊爵。” 此时,南流音是想让他过来,然后,让霍毕尚偷偷从门内溜出去。 门口这里,池尊爵见她向自己伸手了,他一笑,主动走了过去,同时,也冷淡命令着。 “出来吧。” 这话,池尊爵是对那躲着之人说的,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人就躲在那扇门后面。 门内,霍毕尚一听他这样说,他干脆也不躲了,直接出来。 与此同时,明庭云见那躲着之人竟是霍毕尚,他明显吃了一惊的模样,问了出来。 “怎么会是你?” 霍毕尚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而池尊爵,他走到那床边后,便停下,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南流音,什么也不说。 床上,南流音同样看着他,只是,她的眉头,现在略略皱起,一副担心的模样。 南流音害怕他误会,所以,便急着解释。 “池尊爵,我……” 然而,还没容她说出些什么,这旁,池尊爵却是抬手阻止她了,见此,南流音便没有说出来。 床边,池尊爵阻止她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伸手过来,抓着南流音那领口的衣服,便略略扯下,似乎在检查什么。 一看池尊爵这模样,那旁的霍毕尚,他马上就明白池尊爵这是什么意思了。 见此,霍毕尚恼了,十分的愤怒,只见他问。 “你什么意思?” 病床上,南流音最初怔了一下,然后,她同样也明白池尊爵这样检查是什么意思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的双眸,微微睁大一下,那眼泪,直接就涌出了。 她别过头去,哭了,不想再看他。 床边这里,池尊爵也没理她,只检查着,同时,也漫不经心地回答那身后霍毕尚的问话。 “检查。” 霍毕尚气得很,他几乎是没等池尊爵说完,便吼出来的。 “你检查什么?” 问完后,霍毕尚在气愤中,他不禁怒声问。 “你怀疑,我们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病床上,南流音听着这话,她心里难受得很,那眼泪就一直掉落着,别着头,不肯看他。 与此同时,这旁站着的明庭云,他也隐隐有点看不下去的模样,那眉头都皱起了。 现在,尊少的行为,的确有点太过份了。 即使怀疑,也可以让别人出去了,再检查,居然当着两人的面去检查,是否,也太不顾及南流音的尊严了。 这旁,南流音就躺在那哽咽地哭,她心里很难受。 没想到,池尊爵居然是这样看待她的,她有那么下贱么?会跟别人随便干那种事么? 说白了,池尊爵就是不信任自己,不然,他检查什么呢?又在怀疑什么呢? 终于,池尊爵翻了一下,他确定南流音还是干净的后,这才在床边坐下,揉揉她的头发,一时,又恢复以前的温柔,对她说。 “别伤心,我没其它意思。” 然而,听着这话,南流音却是想冷笑,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他只信任他亲眼看到的。 南流音心死了,绝望了,她想了一下,挣扎着坐起。 此时,她眼中还带泪,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然后,她坐好了,看着他,就这样看,哽咽着说。 “池尊爵,我不喜欢你了,让我离开吧。” 这一刻,她宁可离开,也不想再跟着这个男人,并且,这一次,她是认真的,不是在赌气。 对面,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然而,却是没吭声,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南流音。 在那旁,明庭云和霍毕尚,他们两人皆是双双一怔,眼眸,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了。 此时,就连他们两人也看出,南流音的自尊,应该是受到严重刺激的了。 也是,池尊爵刚才,的确真是太过分了。 床边,他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而床上,她同样坐着,也在看他,只是,那双眼,是泪眼婆娑的而已。 在对视中,良久的对视中,终于,池尊爵挑了挑眉,他伸手去揉南流音的头发,浅笑着问。 “怎么了?” 第134章 明显的挑衅 此时,他竟然还问,怎么了?南流音真是好想冷笑的感觉。 因着对他怀了芥蒂,所以,南流音打开了他的手,不要他再碰自己,同时,也冷声说出来,只是,那声音,还是带了哽咽之意而已。 “我要离开!” 这下,池尊爵听清楚了,也确定了,南流音是来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赌气。 见此,他笑了笑,略有些冷,然后,池尊爵歪了歪头,一副看戏的模样,就这样看着她,不答反问。 “你确定你要离开?” 对面,南流音几乎是没等他说完,就马上应声的,那语气坚定得很。 “是!”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了挑眉,他也没生气,只再次问出另一个问题。 “你离开了,谁给你上学的钱?” 然而,南流音却是直接别过头,她不看他了,语气还是冷冷的,应着。 “不关你的事。” 这下,池尊爵总算沉脸了,他再次歪了歪头,沉着脸,就那样盯着她问。 “欠收拾是不是?” 一听他这样说,南流音脸色微红,她恼了,怒了,马上看向他,大声地吼。 “我不喜欢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 闻言,池尊爵一把扯过她,扯入怀里时,低头就吻,而南流音,她因着太过突兀,所以,那手腕不禁被弄疼。 因着已经休养了那么久,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容易破裂,所以,手腕并没事,就只是有点剧痛而已。 怀里,南流音被他吻着了后,她不禁挣扎,推他,打他,甚至,还咬他。 然而,池尊爵就是不肯放开。 他吻她的唇,咬她的唇瓣,恼了的时候,直接咬她的丁香小舌,最后,南流音没把他咬疼,反倒被他给咬疼。 在两人激吻的时候,另一旁,那两人就怔怔地看着。 明庭云最先反应过来,他眼眸动了动,直接转身走去,同时,也拽着那霍毕尚走了。 霍毕尚刚开始还不肯走,最后,还是明庭云硬拖着他出来的,因为,明庭云要将空间留给尊少,他知道,尊少现在需要跟南流音好好谈谈。 房门被关上了,这里,就只剩下两人。 南流音最先还是挣扎着的,然而,到最后,她却安静下来了。 她接受池尊爵的吻,回应着,但,那眼角,却是缓缓在流下泪水来,她闭着眼。 上方,池尊爵抱着她,吻了许久后,他停了,但,还没有放开,那唇瓣堵着她的。 这时,他睁眼了,看向南流音,而下方,南流音也睁眼,她同样看着池尊爵。 在对视中,南流音静静的,一时,竟是无法看出她的情绪。 池尊爵松开口,他伸手过来,轻轻摩擦着她那被咬肿的唇,然后,才浅笑着,对她说。 “别生气。” 怀里,南流音却是摇头,她很认真,就这样看着他,道。 “池尊爵,我是真的想离开你了。” 闻言,池尊爵却是把她这话当气话,他低头,用脸噌着她的小脸蛋,亲密着,同时也说。 “别说气话。” 见他还是不信,南流音没吭声了,她不用等他信,因为,她可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 窝他怀里,南流音安静了,再次感受着那怀抱的最后温暖。 以后,她就感受不到了,此时,南流音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折腾了这么久,她发现,池尊爵的一些毛病,她还是接受不了。 他太霸道,霸道到让人完全受不了他脾气的那种。 许久后,池尊爵见她温顺下来时,他抱着将她放到那旁,让她躺好,然后,这才问。 “有什么想吃的吗?” 床上,南流音摇头,面无表情的那种,她视线看着天花板,也没看池尊爵。 见此,池尊爵也不好逼她,便站起来了,转身走出去。 来到外面时,那旁,明庭云和霍毕尚在长排椅上等着,两人一见池尊爵出来后,便纷纷跑来,问着。 “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打量了一下霍毕尚,上下打量的那种,对面,霍毕尚挑了挑眉,他略有些不解池尊爵这是什么眼神。 而池尊爵打量过后,他才看向霍毕尚,面无表情的,问。 “你来找她干什么?” 见池尊爵问了,霍毕尚也不藏着掖着,他轻扬了扬下巴,一副轻视人的模样,应答着。 “我喜欢她,我来找她表白。”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似听到什么非常搞笑的话一般,他挑了挑眉,然后,脸色一冷,就这样一拳挥去,直击霍毕尚的胸口。 他击中了,霍毕尚明显地闷哼出一声来。 而池尊爵,他的拳头,也没有松口,就那么贴着霍毕尚的胸口,然后冷声提醒。 “她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么?” 对面,霍毕尚因着被突然击中,他疼得略弯身,这时,只见他抬头看池尊爵,那眼中,有着略略恨意,然后,他才说。 “就算她是你的人,但,我也可以把她抢过来。” 挑衅,明显的挑衅! 池尊爵见霍毕尚一副要成为自己情敌的态度,他笑了,冷冷地笑,然后点头,那手,收回了。 这时,只见他指着霍毕尚冷冷地警告。 “现在,我不动你,以后,再动你!” 话毕,池尊爵转身了,向那病房走去,而这旁的霍毕尚,他看着,眼中散发恨恨光芒。 池尊爵,他实在太狂了,狂得让人讨厌的地步。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么,他霍毕尚若是再不应战,就显得他太窝囊了。 好,池尊爵,这一战,我应你! 然后,霍毕尚捂着心口,摇摇晃晃地转身走去,那里站着的明庭云,他眼眸复杂着。 此时,只见他视线看着的,是自家尊少。 明庭云那复杂的眼眸,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旁,池尊爵再一次推门进来后,他看到南流音,便温柔地笑,边走过来,边主动问她。 “林月呢?她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吗?” 床上,南流音也没有应他,她的视线,一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池尊爵来到后,他在床边坐下,主动拿起她的手腕检查一下,见伤口恢复得不错,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也不知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这样说出这句话。 “以后,把伤养好了,就乖乖呆在家里吧,哪儿也不要去了,免得招了那么多的蜂。” 第135章 我不喜欢你了 闻言,南流音自然是知道他在表示什么,见此,她嘴角冷勾,只再次说出那句话。 “池尊爵,我不喜欢你了。” 然而,池尊爵听了,他却是没在意,只检查着她的伤口,同时,也随意地答。 “你的喜欢,太廉价,廉价得就像那些一元钱的面包,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价值比可参考。”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便没有再吭声,她沉默了,打算不再理他,也不跟他说话。 这样,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他就烦了,也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了。 床边,池尊爵见她不说话了,他便只好自己主动说给她听。 “离新年,也没几天了,公司快要放假了,到时,我好好陪陪你,嗯?” 不知怎么的,说到后面那里,池尊爵的语气,却是略略有些暧味起来,也不知他所说的陪陪,是指的什么。 南流音听了,她却是有些恼烦,所以,一个翻身,直接侧躺过去,理都不想理他。 床边,池尊爵见南流音翻身了,他知道,她在生气,说不定还在害羞,见此,他笑了,推了推她,问。 “怎么了?害羞了?” 这旁,南流音侧躺着,她见他还推自己,不禁烦得很,便语气不太好地说。 “别烦我。” 闻言,池尊爵这才不再打扰她的,他笑了笑,起来了,再一次地走出去。 来到外面之时,看见明庭云,池尊爵便准备叫他的。 可惜,明庭云正在接电话,所以,池尊爵这才没出声,刚好,那明庭云,他在这时,也接完电话了。 这时,只见他看向尊少,略略皱眉,便道。 “尊少,我们得去看一下奶奶。”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对面,明庭云眉头皱得紧,似乎很担忧,只见他回答着。 “奶奶把林月训斥了一顿,直到现在,还在那骂着,把林月都给骂哭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脸色一沉。 他二话没说,人直接大步走去了,同时,也问着。 “怎么回事?” 身后,明庭云像个小跟班一般,他快步跟上来,同时,也解释着。 “是林月来照顾南流音的事情,奶奶知道了,她便派唐梦雅来叫人,然后,把林月叫过去后,便一直在那骂,骂得特严重。” 原来,竟是这样。 他就说了,怎么一来南流音这里,却没有看见林月,原来,是奶奶把人叫走了。 意识到奶奶在骂林月,池尊爵的脸色沉得可怕。 还没来到,池尊爵便听到了那吵杂的骂声。 “你个作死的贱人……” 听到如此侮辱人的骂言,池尊爵的脸色沉了再沉。 他远远地,还没走到,便喊。 “住口!” 闻言,屋子内的人马纷纷一下子看向门口这里来,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一下子把门推开,身后,还跟着明庭云。 看见林月跪在奶奶的床前,池尊爵双眼一眯,有危险的气息在散发。 只见他马上大步过去,伸手去扶林月的同时,也关心地问。 “林妈,你怎么样?” 那旁,林月哭肿着一双眼,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池尊爵把她扶起后,他转头看向奶奶了,冷声问。 “奶奶,你骂林妈干什么?” 床上,老太太坐躺在那儿,她正骂在气头上,现在见这俩人竟是合伙要欺负她一个老太婆后,不禁一瞪眼,拿了拐杖,便要往池尊爵的身上打,同时也骂着。 “你这个逆子,白让奶奶疼你那么多年了。” 老太太的拐杖,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池尊爵的身上,然而,他却是不为一动,就站在那儿,让她打。 这旁,明庭云看不下去,他一急,马上走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奶奶那拐杖,恼声道。 “奶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闻言,老太太怒得很,她一下子就抽回拐杖了,气骂着。 “反了、反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真是得让你爸好好管教一下你们,越大越叛逆。” 听她这样说,明庭云真是有种无法沟通的感觉。 明庭云也不敢动奶奶,所以,便只能拉着池尊爵,将他拉开了,免得奶奶再打着他。 被拉开后,池尊爵的视线看向林月,他皱了皱眉,便问。 “林妈,她骂你干什么?” 然而,林月不敢说委屈,她只将一肚子酸楚往肚子里咽,只摇了摇头,肿着眼睛,哽咽地回。 “没,别问那么多。” 池尊爵见林月不肯说,他也知林月性子弱,不敢得罪老太太。 然而,林月怕老太太,他池尊爵可不怕。 所以,池尊爵直接看向那病床上的奶奶,他冷冷地问。 “你骂林妈干什么?” 那旁,老太太正怒得很,她见池尊爵还敢问,便看向那林月,一下子又骂起了。 “骂她干什么?她这贱货……” 与此同时,在那病房中,南流音闷闷地躺着。 她还不知道那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时,南流音见池尊爵还没回来,她只好自己去按了那按铃,让护士把午餐端来。 在南流音吃着午餐的时候,池尊爵才回来。 门开了,南流音应声看去,看到他时,不禁一怔,此时,池尊爵有些落魄。 看见他,看见他那落魄低落的情绪,南流音挑了挑眉,她很少见池尊爵这样的。 以前,他都是高高在上,永远那么自信。 可现在,他却如此低落,似乎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一般。 本来,南流音正生着他的气,不想去理他的,但,现在见他这样,心里又莫名地有些心疼,所以,还是主动问出了一句。 “池尊爵,你怎么了?” 那旁,池尊爵头略低着,他走进来,听到南流音的叫声后,这才抬起头看向南流音。 当看到她时,池尊爵仿佛就像看到光源,他嘴角浅勾,竟是轻轻一笑了。 刚好,他在这时,也已经走到。 池尊爵在那床边坐下,他什么都没吭声,只拉过南流音,然后,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按住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那样子,仿佛,要她聆听自己的心跳声一般。 他,就这样抱着她,紧紧地抱,当成宝一样来抱。 第136章 蓝色的花 怀里,南流音有些郁闷,她不知池尊爵怎么了,但,可以察觉得出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南流音抬头了,她看向他,然后,闷闷地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低头,他明明就听到了南流音的问话,然而,他回答的,却不是这句,略略有点牛头不答马嘴的节奏。 只见他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然后,浅笑着说,似乎是说给南流音听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真好,即使在这种时候,还可以有你陪着,真好。” 这旁,南流音听着他这不对劲的话,她“啊?”了一声,似乎是没听懂。 而池尊爵,他只笑着,浅笑的那种,就这样揉着她的头发,即使心里再惶恐,可,身旁还是有这么一个可人儿在陪着自己。 所以,在幸福的感叹中,池尊爵忍不住就说了他曾经无数遍说过的话。 “流音,不要离开我,记住,永远不要离开我。” 听着这些话,南流音更加郁闷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池尊爵的额头,还自言自语着。 “不会是烧着了吧?” 此时,她以为池尊爵是烧坏了脑袋,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说这些呢?要知道,两人刚才可是还闹了别扭的。 这旁,池尊爵见她摸自己的额头了,他就笑。 然后,他用额头对着南流音的额头,如此静视着她,静静地笑,心里,却是甜蜜的。 南流音在记挂着两人刚才闹矛盾的事情,然而,他却是忘记了,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在对视中,南流音闷闷的,她下意识地又再问。 “池尊爵,你到底怎么了?” 对面,池尊爵只摇头,他嘴角带笑,就一直带笑,这时,只见他应。 “没什么,只是忽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累了而已。” 说着,池尊爵放开她了,他坐好,主动夺了南流音的餐具,然后,替她吃着那食物,同时,也随意地说。 “嗯,这医院里的食物,果真是难吃,就连我吃着,也挺不喜欢的。” 闻言,南流音却是更加郁闷了。 不喜欢吃,那你还吃个不停?不过,南流音心里虽有怨言,她却没有真正说出来。 午休过后,池尊爵再次离开了,然而,不知怎么的,那门口,却是有人在守着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挣扎着来到那门口旁,她下意识地拉开门去。 因着她只有一只手是健康的,所以,便只能用一只手去拉门,显得有点费力。 然后,等她好不容易把门拉开了,却是看见,那门口两旁,有两个黑衣男子在守着。 他们全身黑,一副黑衣保镖的模样,还戴着墨镜,显得酷酷的。 那两个男的一见南流音出来后,他们马上伸手挡住去路,交叉着的那种挡法,冷漠地道。 “先生吩咐了,不许你出去。” 闻言,南流音郁闷了,她挑了挑眉,看着他们打量一番,便问。 “是池尊爵让你们这样做的吗?” 那两人知道南流音的身份,所以,虽然表面看着冷冰冰的,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模样,答着。 “是的。” 见此,南流音没吭声了,她转身,而那两个黑衣保镖,他们也把门给关上了。 往这旁走回的时候,南流音略略皱眉。 她有点不明白池尊爵这是什么意思,关她吗?囚她吗?居然还派人来守她了。 问题是,他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看着像是保镖,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难道,那些豪门世家,都喜欢养保镖么? 就这样,南流音郁闷着,她重新躺床上去了。 下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林月竟是没再来,上午她都还来的,可,现在却是没来了。 南流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她是忙起来了,所以,才没空的。 因着没人来看她,南流音自己一个人被关在病房里,也出不去,所以,闷得要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约莫是在下午的时间过去一半左右吧,忽然,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站住,什么人?” 听到动静,南流音一喜,她正躺床上的,现在,不禁转头看向那门口。 此时,在那门外,是快递员。 快递员的手上,捧了束鲜花,只见他友好地对那守着的两保镖男笑笑,便道。 “是池尊爵让我来的,给南小姐送束花。” 闻言,那两个保镖男检查过后,确定那束花里没藏有什么凶器之类的,他们才肯放行。 然后,快递员便推门进来了。 当南流音看到他后,不禁一怔,因为这个快递员负责这一带区域,所以,南流音都认识他了,在怔了怔后,她下意识地问。 “这是……” 门口那里,快递员捧着鲜花走进来,他浅笑着,回答。 “池尊爵特地让我送束花给你。” 快递员走到后,他笑着将那束大大的鲜花塞入南流音怀里。 而南流音,她看到眼前这捧鲜花后,不禁惊奇得很。 是风信子,蓝色的,忧郁的,很漂亮,很香,看着它,南流音笑着闻了闻,然后,才转头看向他,笑问。 “池尊爵选的吗?” 床边,快递员站在那里,他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在礼貌地笑一般。 只见他点了点头,应着。 “是池尊爵选的。” 因为,池尊爵知道南流音喜欢蓝色的东西,包括花。 床上,南流音听到是他选的花,她笑了笑,脸上有微红,少女的羞涩一下子体现了。 只见她又再闻了闻那花束,然后,觉得好香之后,才转头看向他,笑道。 “嗯,很香。” 对快递员,南流音跟他并不太熟,所以,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只能说一些客套话。 这旁,快递员见她说香,便以为她是真心喜欢。 刚好,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南流音的手腕那里,看着那包了厚厚纱布的手腕,快递员的眼眸,动了动。 他收回视线了,又再看向南流音,虽然脸上始终是淡淡笑意,但,那说的话,还有说话时的表情,却是有在略略严肃起来,像好朋友给的忠告一般。 “不管遇到多烦心的事情,人,总应该坚强地活着,而不是寻死觅活,一点向上心也没有。” 第137章 许愿瓶里的纸 见他数落自己了,南流音挑眉了。 她看着他,只挑眉,也没吭声,虽然知道他是在好心劝自己,可,南流音还是觉得很不高兴。 他以为自己是谁?又跟她很熟么?凭什么来教训她? 所以,在不开心中,南流音暗哼了一声,她别过头去了,不看他,直接表露自己的不悦那种,道。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快递员见她这样的态度,想多说她两句的,然而,最后想想,还是算了,直接转身走人。 床上,南流音见他又要走了,她不禁一急,马上转头看向他,便叫。 “哎,等等。” 听到南流音叫了,快递员那走去的脚步,现在不得不再次停下,他回头了,看向南流音,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问。 “还有什么事吗?”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摇了摇头,她犹豫一下,轻咬下唇,似乎是犹豫好久的,才抬头看向他,问。 “你这就要走了吗?” 那旁,快递员听了,他不禁一笑,略略灿烂的那种笑,然后,才问。 “怎么?舍不得我?” 他的调倜,让南流音不禁一下子脸红,只见南流音马上摇头了,她笑笑,一副爽朗的模样,解释着。 “不是,只是,我一个人闷在这儿,挺无聊的而已。” 听到这话,快递员再次挑了挑眉,因为,他听得出,南流音是在挽留,想找个人陪她说说话。 见此,快递员觉得挺遗憾的,因为,他这次来,并不是专程来,所以,无法留下来陪南流音。 因此,快递员努力地笑了笑,他解释着。 “不好意思,我也想留下来陪你解闷的,但,我现在还有公事要处理,所以,无法留下来陪你了。” 闻言,南流音略显失落,她只好闷闷地点头,应道。 “好,那你走吧。” 听到这话,快递员也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去了,不过,走到门口那里时,他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南流音。 刚好,南流音现在正捧着那束花在闻,一时并没看到他回头的样子。 见此,快递员笑笑,他收了视线,才真正拉门出去。 对南流音,他并不熟,只知道是池尊爵养的女人,并且,不是一般的养,而是有意娶了当妻子的那种养法。 不然,他池尊爵一个如此高大上的男人,何必又是保镖又是天天跑来陪她这种做法。 也由此可见,这女孩,是真的走进了池尊爵的心里。 不过,说是这样说,快递员其实还是有点没明白的,他不知道,这南流音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池尊爵,竟是惹得一个如此权势的男人这般为她。 或许,以后他会明白,只是,现在还不曾明白而已。 快递员走了,他就这样走去了,那扇门,就这样再次被关上,而南流音,她闷闷的,又被关病房里去了。 床上,她坐在那儿,正捧着那束花在闻。 而另一头,池尊爵则是坐在公司的会议里,他冷漠地看着眼前那些各个经理董事,手里,拿着一份表单在分析公司的盈亏状况给他们听。 明庭云,坐在他的身旁。 就这样,池尊爵在公司里忙着他的事,而南流音,她则少女般忧郁,捧着那束花,又闻又抱,最后,插花瓶里去了。 时间,就这样流逝,日子,也这样一天天地过。 池尊爵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南流音,怕她再出意外,而南流音,她也出不得这房门半步,略有点半囚禁的那种。 终于,在这一天,南流音的手腕,好得差不多了,而新年,也紧接着而来。 公司里的事情,要处理的,池尊爵也处理好了。 所以,他放假了。 今天,一大早的,他就开车来接南流音回家了,这时,只见他四周看了看,确定没遗漏的后,这才看向南流音,浅笑着说。 “好了,我们回家吧。”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被他搀扶着走,一边走去,一边忍不住埋怨他。 “这几天闷死我了,一天到晚躺在病床上,又不能出去。”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扶着她走去,同时,也笑着解释。 “还不是怕你再出个意外,我可承受不起。” 南流音没吭声了,此时,她的心里,在想着另一件事呢。 现在,来接南流音的,就只有池尊爵,明庭云没在。 来到外面时,南流音感受到那清风吹在脸上的舒爽,她不禁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那些无形的清风,同时,也说。 “春天,真的快要到了。” 池尊爵见她心情还算不错,不禁笑笑,应答着她。 “嗯,春天到了,你的身体也好了,是该好好活动一下了。” 刚好,他在这时,也扶着南流音来到那车旁,他将她塞进去,南流音一边坐进去,一边看向他,略郁闷地说他。 “池尊爵,我发现你说话怎么老是这样呢?”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笑着,不答反问。 “我说话怎样?” 此时,南流音已经坐进小车中了,但,那车门还没关上,只见她闷闷地看着池尊爵,便道。 “说话老带着色。” 一听这话,池尊爵却是笑了,他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笑着答。 “我没色呀,是你听着色而已。” 说罢,他关上车门了,绕到那旁去,拉开车门坐进去,而南流音,她闷闷的,却是笑不出来。 现在,她一门心思都是在想着离开池尊爵。 自从那次过后,南流音发现,她觉得,她跟池尊爵还是不合适,两人的性格,根本就对不上。 所以,她觉得,她应该离开他,不过,在离开他之前,南流音必须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她要得到一大笔的钱。 这样,她也不用再依赖他了。 池尊爵坐进来后,他关上车门,开始系那安全带,而南流音,她视线看了看他,然后,下意识地收回。 刚好,在收回的那一刻,她不经意地就看到了前面的那个挂饰瓶。 是它,它还在! 看着那对小瓶子,南流音的眼眸,略略有些复杂,她沉默着,就一直看。 此时,那对挂饰瓶,它们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玻璃透明状,里面,也依旧装了小纸卷。 第138章 赛车手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刚好系好那安全带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南流音,见她还不系,准备叫她系安全带的,然而,却是在这时,他的视线,注意到南流音正在看那对小瓶子。 见此,池尊爵略怔了怔,然后,他一笑,浅浅的,伸手去摸了。 他的指腹,碰触到了那玻璃瓶,然后,看着它们,池尊爵就浅笑,同时也道。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这么久。” 话毕,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又再说。 “而我跟你,也在一起了这么久。” 听到这话,南流音不禁看向他了,她表情很平静,静静地听,眼眸,却是不知怎么的,略有了些复杂。 池尊爵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 她应该感恩,应该好好留在他身旁,陪着他,然而,感恩是一回事,心里的真实想法,又是另一回事。 不管怎样,南流音始终觉得,她和池尊爵,真的不适合。 在对视中,那旁,池尊爵缓缓地探过来了,他似乎是想亲吻上她的唇。 然而,却是在这时,南流音别过头了,她在拒绝。 见此,池尊爵那探过来的动作,不禁一停,他挑了挑眉,也没吭声,只看着她,眼中,有着不解而已。 南流音自然是知道他在看自己的,虽然她略别着头。 这时,只见她犹豫一下,想了想,这才略为难地说。 “我,我不太想……” 闻言,池尊爵真是来个180度的大转变,他冷笑一声,也不逼南流音了,只警告地说。 “晚上再收拾你。” 然后,他坐好来了,双手握向方向盘,等都不等南流音系那安全带,便直接开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自然是知道他在生气。 见此,她没吭声,默默地为自己系上安全带,这池尊爵,他那脾气,有时候真让人受不了,说变就变,翻脸比谁都快。 路途中,池尊爵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神经,他开得略快,似乎在跟别人赛车一样。 这旁,南流音害怕了,她忍不住看向他,便劝。 “你开慢点好吗?会出车祸的。” 然而,池尊爵却是当作没有听到,他就只开自己的,那脸色冷沉得够可以。 许是他的飙车引来了别人的争胜心,所以,后方,一辆小车猛按了按喇叭,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挑战一般。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有人竟是敢跟他挑战,他那嘴角,不禁就冷冷地勾了勾。 哼,小儿科,这样也敢跟我玩? 池尊爵的好胜心,完全被那人给挑起了,所以,他那脚下一下子猛踩油门,竟是真正地飙车起来。 这旁,南流音简直吓坏了。 她受了惯力的影响,一下子撞向那车窗旁,头没磕破,却是磕疼了。 刚好,那身后的小车,它在这时,也猛一个绕道,然后,竟是绕到池尊爵的小车身旁,与他并肩而开的那种。 并且,还非常好地,那小车所在的位置,是南流音的这旁。 所以,南流音便下意识地看去了,她头被磕到,正皱着眉,然后,一看到那人时,她却是直接怔住。 霍毕尚,没想到,竟是他! 一看到霍毕尚,南流音震惊得很,她双眼都睁大了,就盯着他看,与此同时,那旁的霍毕尚,他也是下意识地往这里看了一眼。 起初,他只是好胜地想挑战池尊爵这辆小车的。 然而,现在看到那车主竟是池尊爵与南流音时,霍毕尚很明显地也怔了怔,似乎,他并没想到,竟是会碰到熟人。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自然看到了霍毕尚。 见南流音一直盯着那霍毕尚看,池尊爵本来就有点火意的,现在,他怒气不禁更大。 只见池尊爵猛一踩油门,同时,他也冷笑着讽刺。 “怎么?看到老相好,瞪了这么久?” 因着他的猛踩油门,所以,那车子便一下子冲了上去,绕到另一条道上去了,这样,南流音便无法再看到霍毕尚。 这时,她收回视线了,眼眸,略略有些复杂。 意识到池尊爵还在生气,南流音转头看向他了,下意识地解释。 “池尊爵……” 然而,还没容她说出来,那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却是突然冷下了语气,沉声命令。 “你给我闭嘴。” 见他不想听,南流音干脆顺了他的意,闭上嘴去了,因为,池尊爵这人就是这样,他脾气就是这样。 所以,都是他自己说的,让闭嘴,便闭嘴呗,没什么所谓。 身后,霍毕尚的小车,在这时,又再开上来了,这一次,他不是开的南流音这旁,而是池尊爵的那旁。 霍毕尚的小车,那车窗是开着的,应该是刚刚摇下来的。 他敲了敲那车窗旁边,示意池尊爵把车窗摇下,见此,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开着车,不过,还是有把那车窗给摇下了。 那旁,霍毕尚见他肯摇下了,便邪气地一笑,略提高声音,怕他因开车的缘故听不到,说。 “池尊爵,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见对手都主动挑衅了,池尊爵那种性子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推脱,只好他笑着,却是带了冷的那种,应。 “好呀,我怕……你会输得哭而已。” 好狂的口气,霍毕尚听了,不禁隐隐有些不快,这池尊爵,真是太狂妄,不煞煞他的脾气,他还不知道,这世上其实是有“山外有山”这一词。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了,她却是吓了一大跳,马上阻止着。 “不行,池尊爵,会出事的。” 然而,池尊爵听都没有听她的话,直接应了霍毕尚的战,只见他冷沉着脸,那张脸,从一开始冷沉到现在,就没舒展过。 只见他一踩油门,猛的加快车速,在密集的小车中硬生占道穿行。 这一幕,其实是非常惊险的。 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坐上,她吓得大叫,拼命捂脸,看都不敢再看了,而身后被甩下的霍毕尚,他看见池尊爵这样,不禁也略略感叹。 “可真拼。” 因为,池尊爵现在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不要命,至少,在外人看来,是真的拿命在博的那种。 第139章 跟拼命一样,这个疯子 然而,那只是在外人看来。 池尊爵年轻的时候,他是赛车手,最优秀的塞车手,遇到的险境,比这可怕多了,可,他都能一一化解,现在,这些就是小儿科。 在占道抢车位过后,池尊爵见把霍毕尚甩掉了,他才恢复正常的开车。 而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捂着眼睛在那害怕地呼呼喘气。 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惊险了,一不小心,极有可能发生车祸,见恢复正常开车后,南流音不禁转头看向他,生气地就是想大声地说他。 然而,却是在这时,那旁的位置,霍毕尚的小车,在这时,竟是鬼魅般地追上来了,一下子再次和池尊爵的小车平行。 见此,南流音惊呆了。 而池尊爵,他见霍毕尚又追上来后,那脸色,不禁一沉。 与此同时,那旁的霍毕尚,他略略有点洋洋得意的模样,嘴角带了笑,伸出手来,向池尊爵比了一个大拇指,然而,却是向下的方向。 这个手势,意思是:你弱爆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他如此挑衅,并且还得意,他不禁笑了,然而,那笑意,却是冷的。 池尊爵冷笑过后,他双眼一眯,那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急速调转方向,竟是在撞霍毕尚的小车。 然后,那霍毕尚的小车,一下子便被他撞到了。 现在,这已经是在拿命来博了,南流音见到了,她急得要命,不禁马上看着他大喊,都隐隐有些哭出来了。 “池尊爵,会出人命的!”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明明听到了,然而,他就是不吭声,继续撞那霍毕尚的小车。 与此同时,霍毕尚被撞得连方向盘都抓不牢了。 他一急,马上调转方向,一下子就甩开池尊爵,开向了那旁的道上去。 然而,霍毕尚没有想到的是,池尊爵竟是开车追来了,他追在身后,冷冷地发着笑。 这时,只见池尊爵的小车已是追上了,他一下子又再去撞霍毕尚的车尾,撞得霍毕尚都差点往前摔去,那头部要撞上方向盘。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到这一幕,她是真的急了。 一急,她便马上伸手去抓他的手,看着他急得哭喊。 “够了,够了,我听话,这样可以了么?” 见她哭了,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没吭声,不过,看那意思,却是有在放过霍毕尚的打算。 然而,池尊爵这人是个狠人,他的确是准备放过霍毕尚了,但,到最后的那一刻,他却是眼神一发狠,猛一撞上去。 这下,可好,霍毕尚的小车,直接被撞摔向前方。 倒没有出事,只是,霍毕尚的小车和别人的撞上了,卡住了而已,而他的额头,也真的撞上那方向盘,并且,还流了血。 与此同时,池尊爵的小车,在这时,才缓缓停下。 他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那辆小车,而前方,霍毕尚趴在那方向盘上,他吃力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血,痛得紧皱眉,还不忘埋怨地嘀咕着。 “跟拼命一样,这个疯子。” 身后,在池尊爵的小车里,南流音哭泣着,她看着这一切,心里难受得很,池尊爵,真是太过份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后,他便调转着小车,开走了。 此时,他的车,也略微变了点形,算是报废的那种,毕竟,刚才那样撞,力度都是很大的。 路途中,南流音眼中的泪还没干,她低着头,沉默着,还在那抽泣。 这旁,池尊爵沉默着,他没吭声,两人,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回到家中,两人推门出来了,林月马上过来帮两人提行李的那些。 也没什么行李,就是一些南流音在医院内的换洗衣服而已。 一下车了,南流音便闷闷地低头走去,理也不理池尊爵,见状,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只看着,看着她的背影。 这时,进了房子后,南流音走上二楼了。 而池尊爵,他则是在这旁的沙发上坐下,只见他倒了一杯水,便端起喝着,同时,那视线,在仰头喝水的时候,也看着南流音。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走到那房门口了。 她推门进去,便把门给关上了,理都不肯理池尊爵的样子,见此,池尊爵冷哼一声,他自语着。 “真是宠惯了,这脾气就长了。” 然后,他再次仰头,喝下了一口大大的水。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她恼着,气着,十分不喜欢池尊爵那样子,太混蛋了,太自负了,这个男人。 好像全天下没一人是他对手那般,自负到让人讨厌的地步。 一楼的下方,池尊爵喝了口水后,刚好,那手机便响了,见此,他拿过那手机看了看。 是明庭云打来的,见此,池尊爵一笑,他接了,语气里都带了笑意。 “喂?” 说着,池尊爵又再喝了口水,他的视线,再一次看向那二楼去,正是南流音的房门,可惜,那房门现在却是紧闭。 电话那头,明庭云听着尊少这语气,便知他心情还算不错,见此,不禁调倜他。 “尊少,什么事呢?把你高兴成这样?” 闻言,池尊爵只笑笑,却也不应声,就只喝着水,而电话里头,明庭云扯着。 “南小姐呢?接回来没有?” 池尊爵双眼眯了眯,然而,他没在语气上表露出什么来,只随意地应答着。 “在房间里呢,正跟我闹脾气。” 闻言,明庭云一下子急起了,他快声问。 “尊少,你又把她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这旁,池尊爵本想解释的,然而,他却又觉得,说来话长,便懒得废话了,而是绕到另一件事上。 “你那边呢?跟王总那边的合作……” 接下来,谈完正事后,池尊爵点点头,刚好,他手中的那杯水,也喝掉了一大半,见此,他放下,拿起水壶去倒水的时候,也对电话里头的明庭云说。 “我给她端杯水去,没什么事先挂了。” 第140章 你从没尊重过我 二楼的房门内,南流音闷闷地坐在床边。 她还在生池尊爵的气,还是没有气消,忽然,在这时,池尊爵端着水已是来到那门口了。 只见他敲敲门,叫着。 “流音,开门。”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那门口,她态度略冷淡,就坐在那儿,也没起身去开门,只问。 “干什么?” 门口外面,池尊爵手里端着水,他见南流音还不来开门,便再次敲了敲,略带了点命令的语气。 “开门。” 然而,南流音却是跟他赌上气了,她就不肯开,语气还是那样冷淡,问。 “有什么事?” 池尊爵,他是有脾气的男人,容不得别人比自己更狂,所以,刚才,他的态度还挺好。 然而,现在一等再等,事不过三,当他叫了这么多遍,南流音还是不肯开门后,他脸色略略一沉,提醒着。 “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是吧?” 房里面,南流音本就恼着的,现在,听他这么说,她一气,不禁更气了,立马站起来,为他开门了。 把门打开的同时,南流音也大声地对他哭吼。 “是,我知道,我什么身份都不是,我就是你池尊爵养的一女人,哪有资格跟你抬杠?你池大少爷,有权又有势,我一小人物,哪里敢得罪你?” 对面,池尊爵沉着脸,他看着南流音,没吭声。 而南流音,她说完了,一下子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这时,池尊爵歪了歪头,一副打量南流音的模样,然后,他就问。 “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了,所以,脾气都长了?” 闻言,南流音又气又恼的。 她最讨厌的,便是两人在吵架的时候,池尊爵老是说这方面的事情,是不是,男人在跟女人吵架的时候,总是想着要在床上收拾她呢? 所以,在气恼中,南流音一巴掌就打过来了,大声地骂。 “池尊爵,你不要脸!” 啪的一声,好响,池尊爵虽然被打了,但,他没有打得侧过头去,就只盯着南流音。 并且,那视线,现在完全是一副猎豹般的盯,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扑过来,彻底把那只不知好歹的猎物给拆骨入腹。 南流音见他那种眼神,她终于略略有些害怕了。 然而,她又不想表露自己的害怕出来,所以,不禁后退着,那手,伸去抓门把,想把门给关上的模样。 对面,池尊爵见她想关门了,他却是冷笑起来,一步步地逼过来,同时,也问着。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南流音见他逼进来了,她隐隐有点猜到什么,一急,便指着那门口外面,大声地喊。 “出去,你给我出去!”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他非但不出去,反而还继续走进来,同时,也提醒着。 “这里是谁家?” 这里,自然是他的家! 所以,南流音理亏了,她连连点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 “好,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说着,她还真的要出去,然而,池尊爵那手臂却是一拦,他不让她出去,只盯着她,说。 “看来,还真是得好好收拾一下你,不然,你这脾气,就越长越不像样了。” 南流音真是恼死他说这种事了。 所以,在盛怒中,她完全不管不顾了,一下子扑过去,便是捶他、打他,生气地哭骂。 “池尊爵,你混蛋,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你混蛋……” 她叫了他的名字,然而,池尊爵却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虽然现在是白天,虽然她才刚从医院回来。 但,她脾气长得实在越来越不像样了。 再不收拾一下她,她那脾气都能骑到他头上去。 所以,池尊爵那手一松,杯子直接摔落,哗啦一声,杯碎水响,那水直接向四周飞溅,都溅到池尊爵的裤脚上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一惊,她马上挣扎着,便是要冲出去,想要逃离这个狼窝。 然而,来不及了。 池尊爵见她还想逃,他一下子就圈住她,直将她往后拖,同时,那手,也一下子将门给关上。 下方,林月正看着,此时,这种场面,其实已经不算很少见了。 两人经常吵架,吵了又好,好了又吵,都不知道这小两口是准备干吗?吵着也不嫌累。 房间里面,南流音被他拖着走向那床上,她大喊着,拼命地挣扎。 “啊~” 这旁,池尊爵冷沉着一张脸,他见拖不动南流音,便一下子抓住她的腋窝,然后,面对她,这样子往后拖的那种,同时,也冷声命令。 “过来,你给我过来。” 南流音不肯过,她那双腿,此时已经完全是被拖到了地上的那种情况。 只见她扑腾着双腿,完全就像小孩子耍无赖的那种,大声地喊。 “不过,池尊爵,你放开我!” 这旁,池尊爵用力地拖她过去,南流音不想过,也得过的那种。 眼见着南流音就快被他给拖到床边了,她一急,也不管不顾了,像头发狂的小兽那般,张口一咬,一下子,就咬他手腕上了。 池尊爵一痛,他立马松了手。 而南流音,她则借助这个机会,马上便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向那旁门口跑去。 身后,池尊爵松了后,他也没顾得上手腕的痛楚,一下子,伸出另一手,马上就是抓向她的肩,想将她扯回来的。 不料,却是抓住了南流音的衣服,然后她一跑,他在后面再一扯,那衣服便被扯落了,露出洁白的肌肤。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略略一怔,那手,下意识地就松开了。 前方,南流音见他把自己肩头的衣服扯落了,她又气又恼的,大声地骂他。 “池尊爵,你这个秦兽!” 秦兽……吗? 嗯,的确呢,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久没真正地坐一回秦兽了呢。 难怪,他现在怪想她的身体,原来,是自己太斯文了。 池尊爵,他开始笑了,笑得深意,笑得意味深长,南流音一看见他这种笑,她就更害怕,撒腿就跑,想要离开这个狩猎者的视线。 然而,她太弱小了,就像一只小白兔,身后,那是只大灰狼,在大灰狼所投下的阴影中,她逃无可逃,无处可逃。 第141章 女人,不能宠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害怕地想跑,他笑着,语气森森地问。 “你觉得,你今天跑得出这间房吗?” 南流音正跑着的,然而,一听到他那森寒的声音,她莫名地颤了颤,就连那脚步,也顿了一下的感觉。 这个魔鬼,他终于要露出他原来的面目了。 装得斯文,其实,他就一斯文败类,即使再装,到了这一时刻,他那魔鬼的面容,也是要暴露的。 眼看着就要跑到那门口了,南流音一急,她心里略略有些惊喜,脚步也莫名地加快了些。 然而,那身后的池尊爵,他笑着,下一秒,眼神却突然一寒,整个身子犹如猎豹一般猛然冲来,速度快到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池尊爵的身手,其实非常好,跟他比速度,往往是找死的份。 这旁,南流音都要跑到那门口了,她高兴地准备冲出去的,然而,却是在这时,一条霜寒的手臂猛然搭上她的肩头,那阴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去哪儿?” 随着池尊爵的声音传来,他抓住南流音的肩头后,便往后顺势一扯,这样,南流音就摔入他的怀里了。 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抬头看他,那眼中,有着无尽惊恐。 而池尊爵,他却是笑着,笑得森然。 看见他这笑容,南流音摇头,她是不情愿的,她根本就是不情愿的。 然而,没用,池尊爵一下子就将她抱起来,三二两下,便来到那床边了。 被他扔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南流音还是摇头,可,他却压身下来了,他吻她的唇,咬她的脖颈,撕她的衣服。 看着天花板,南流音那泪水流在眼角,空空洞洞的,完全没了灵魂一般。 许久后,池尊爵坐在床边系那白衬衫的扣子了。 他动作斯文,高贵又典雅,可,谁曾想到,就是这个男人,刚才,他凶狠得犹如恶魔,当真是变了两面性格那般。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儿,她闷闷的,蜷缩着,像只小猫儿一般。 被子,盖住了她娇小的身体,但,那锁骨上方,被子没有盖到,所以,仍然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咬痕,全是这个男人赐予的。 这旁,池尊爵快要把衬衫的扣子扣好了,他见南流音还躺在床上不起来,不禁转头看向她。 当看到南流音蜷缩的样子,池尊爵笑笑,他出声说。 “快起来了。” 然而,南流音赌气,她不肯起,就窝在那儿了。 见此,池尊爵嘴角的笑,不禁放得更大,他知道南流音在气什么,不过,他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池尊爵看着她,想了想,沉默了又沉默,然后,他似乎才想好一般,平静地说了,那口气,就像跟她谈话一般。 “流音,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懂吗?” 这旁,南流音听到了,然而,她还是没吭声。 而池尊爵,他想了想,暗叹出一口气,这才再次好声好气地提醒她。 “你跟了我,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们一起睡过,现在,你在赌气什么?自己说。” 南流音原本一直不出声的,然而,现在听到他那话,她却是恼了,抓着被子遮住自己,一下子坐起来,看着他怒声应。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已经是你的人,可问题是,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尊重一下我,不要强迫我。” 床边,池尊爵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的那种。 他根本就没有等南流音说完,便直接出声打断她,语气,带了教训的味道。 “你从来就不愿意,何来的在你不愿意情况下?” 因着他的打断,南流音便没有再说了,她看着他,眼中,逐渐地红了起来,似乎,快要流泪一般。 池尊爵看见她这模样,却是没有怜惜。 他沉着脸,冷哼着,也不想再理她了,直接站起来,便大步向那门口走去,同时,也冷声提醒。 “哪一次,不是我逼你,你才肯配合着的?哪一次,又是你主动过的?” 说着,池尊爵已是走到那门口了,他一把拉门出去,关上的时候,还把门带得重重的。 那扇门,隔绝了他的身影。 而她,坐在床上,红着眼睛,终于,在这一刻,那眼泪,才掉落下来。 哪一次,她没有主动过?他都是说的睁眼瞎吗?那一次,难道不是她主动的吗? 她对他好,他全都没看到,她对他不好,他却件件记在心里。 看着那扇门,南流音,不禁慢慢地抬起手,同时,也看向了那手腕。 手腕,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包纱布了,在那上面,还残留了一道淡淡的割痕,看着它,南流音笑了,略有点悲笑的那种。 池尊爵,我和你,终究是不适合。 与此同时,在门外面,池尊爵其实没有走去,他背靠在那门上,静静靠着,头仰着的那种,视线,看向上空。 此时,在他眼中,有了淡淡的忧伤。 他只是想挽留住南流音而已,他向她求欢,怎么就像逼她一样,难道,她心里都没有他么?为什么要拒绝? 池尊爵想了一下,他想不明白,干脆直接走人,走去的同时,他也掏出手机打着。 “喂?” “西辞,陪我喝一杯。” 房间里,南流音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知道,他现在要去喝酒。 是呀,他要去酒吧了,要去那里物色新的猎物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没什么动静,她只抱住自己的双腿,静静地抱着,那个姿势,好孤独的感觉。 在暧味灯光下的酒吧,这时,只见池尊爵和段西辞坐在吧台旁。 池尊爵没什么表情,只一杯接着一杯去倒酒喝。 身旁,段西辞见了,他急了,马上就去夺池尊爵的酒杯,问着。 “哎,我说尊爵,你这是又怎么了?不会,又跟南流音吵架了吧?” 闻言,池尊爵一笑,略带了点不屑,也不理他,夺回酒杯便继续喝,同时,也略醉地道。 “西辞,我跟你说,这女人呐,有时候,就是不能宠,你把她宠了,她那脾气就长了。” 第142章 她是心情不好 段西辞没吭声,他听着。 而池尊爵,他喝完那杯后,又再倒了一杯来喝,同时,再次醉醺醺地说着,身体都略摇晃起来了,明显醉得不轻。 “你看她,以前多乖,胆小怕事,总躲我身后,可,你看看她现在,都敢跟我对吼了,一变一个样。” 看着池尊爵这酒后之话,段西辞却是略略苦笑一声。 他也端起了一杯酒,然后,一仰头喝下,这才看向他说着。 “尊爵,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哪天,哪个坏男孩把她拐跑了,看你还这么说她不。”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没应,只喝着自己的。 因为,他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南流音,他虽然跟她闹别扭,也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但,他从没想过,要把她拱手相让。 即使两人闹得再厉害,她也还是他的,绝对不会让她跟人跑。 两人喝了一小下,这时,只见段西辞看向那舞池了,他一笑,拉着池尊爵过去,便道。 “走,尊爵,我们好好耍一下。” 已经好久没来这种地方玩过了,自从池尊爵有了南流音,他就不怎么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玩了。 现在,趁着这个机会,非得让池尊爵陪他好好耍一下不可。 在池尊爵玩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另一头,南流音正在家里,她坐在电视机前,正在看动画片。 那旁,林月怕她看了那么久,会渴着,所以,便榨了一杯果汁给她,现在正端来。 远远地看见南流音后,那林月便笑着说。 “南小姐,喝杯果汁吧。” 闻言,南流音也没空看她,那视线一直盯着电视机看,不过,却是有在“嗯”了一声,伸手去接了。 林月来到后,她端着那杯果汁,便递南流音的手上去。 此时,那杯果汁,它杯子有点大,玻璃杯的那种,所以,装的果汁自然也很多,也很重。 南流音拿到了,那林月下意识地便松手。 与此同时,南流音猛然感觉手腕一重,她想用力去拿住的,可,那手腕却是没力,使不上劲,果汁杯,一下子就摔落地上了。 哗啦一声,果汁四溅,杯子破碎,那林月见状,她吓得一下子就后退。 “对不起,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南小姐……” 林月根本就不知道,南流音那手,已经拿不稳重物了,这旁,南流音怔怔的,她看着自己那手,双眼睁得很大。 手腕,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然而,却还是无法拿稳重物。 这意味着什么? 南流音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手,恐怕有点废了,见此,她一笑,却是悲笑的感觉。 只见她收回视线了,脸色淡淡的,道。 “不怪你,把地面打扫一下吧。” 当时,池尊爵真是骂得好,让你冲动,现在好了吧,把自己的手都给弄废了。 晚上的时候,池尊爵才回来,他没醉得太厉害,只是,身上有了酒意而已。 进门来的时候,他视线随意地四扫一下,寻找南流音的身影。 没见到她后,池尊爵便问,同时,也脱掉那身上的外套。 “她人呢?” 林月接过了他递来的外套,同时,也侧头看了看那二楼上方的房间,解释着。 “南小姐把自己关房间中一整天了,不肯出来。” 听到这话,池尊爵以为她还在为当时那件事跟他闹,见此,他那手正端了水杯准备喝的,现在,不禁猛然一砸水杯。 哗啦一声,水杯应声破碎,吓得那旁的林月颤了颤。 而池尊爵,他双手插腰,冷冷地盯着那上方的二楼房门,够了,真是闹够了,闹了一整天,现在还在闹! 这旁,那林月见池尊爵这样,她犹豫一下,这才略略惶恐地解释。 “刚才南小姐端果汁喝,她端不稳,那杯子一下子摔地上了,然后,她就把自己关房间中了,不肯出来,不知她怎么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一动。 原来,竟是这样吗?原来,不是她在闹,只是,心情不好罢了,见此,池尊爵转身看向林月了,吩咐着。 “以后,不要让她拿重物,她的手有点废了,拿不了重东西。” 林月听后,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惶恐地连连点头,应。 “是,尊少。”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轻“嗯”一声,然后,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了那二楼,看了看,他沉默一下,什么都没说,便直接向二楼的方向走去。 下方,那林月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有点复杂。 原来,竟是这样么?真该死,她早该想到的,当时,南流音割腕的时候,就是在家了,她都知道的。 可,她一时忘记了南流音的手腕还没恢复好,所以,现在才犯了那般的错。 这旁,池尊爵走到南流音的房门前,他停下了。 只见他沉默着,站在那里,久久却是没有敲门,似乎,还没想好措词该怎么对她说。 而房间里面,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床上,她双手抱膝,一副很孤独的模样。 此时,这房间里,很静,真的很安静,仿佛没有一丝生命气息般,并且,那灯并没有打开,唯一的光亮,便是外面那月亮照进来的淡淡光芒。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下方,林月一直看着,她想出声去劝点什么,又怕池尊爵会嫌自己多嘴,所以,又不敢出声。 终于,在这时,池尊爵沉默了那么久,他终于抬手了,轻轻地去敲门,叫。 “流音,开门。” 听到敲门声,南流音眼眸动了动,此时,在黑暗中,她那双眼晶亮得很,就像夜明珠一般,闪闪发着光。 门外,池尊爵敲了一下,他见南流音还是没有开门,不禁挑了挑眉,略有些不悦的模样。 但,因着知道南流音的心情并不好,所以,池尊爵也不发脾气,他冷冷淡淡的,再敲了敲门,叫着,但,这次的口气,明显带了点命令。 “流音,开门,听到没有?” 她听到了,然而,南流音坐在床上,却还是无动于衷,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 第143章 黑暗下的孤独 池尊爵略有些等不了了,他也不用南流音开门,直接看向那林月,招了招手,示意她拿钥匙来直接开。 下方,林月立马明白,连连点着头,便上来了,顺势还掏着钥匙。 那林月来到后,池尊爵略退开,让她去开门。 钥匙插进锁孔里,正在扭动着,而房间里面,南流音听到了那锁孔被打开的声音,见此,她眼眸动了动,然而,还是无动于衷。 终于,在这时,随着“咔嚓”一声,锁开了。 把锁打开后,那林月退到一旁了,而池尊爵,他伸手来推门,然后,门被推开,里面的黑暗一下子涌出来。 见南流音没有开灯,池尊爵挑了挑眉,他进来了,顺手将门关上,也没有去开灯。 当房门再一次被关上的时候,那外面的光亮,便被阻隔在外面了。 池尊爵的眼睛,很快就习惯下这股黑暗来。 所以,借着那淡淡月光,他看到了南流音,看到她抱膝的孤独姿势,见此,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他没吭声,只走过来。 然后,来到床边的时候,他停下了,顺势蹲下身来,看向南流音。 因着南流音是坐在床上的,所以,他蹲在那床边,两人便有了距离差,这样,他要略仰头,才能与南流音的视线对上。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尽量将自己表现得温柔点。 他努力笑了笑,伸手过去,轻抓住她的手,出声问。 “怎么了?心情不好?” 当他的手,碰触到南流音的手时,南流音明显颤了颤,她听到他的话后,怔怔地看向他,与他对视着。 然而,南流音看他了,也把他的话听进心里了,可,她却就是没吭声,整个人,隐隐有点失魂、却又面无表情的感觉。 床边,池尊爵见她终于肯抬眼看自己一下了,他又再笑了笑,浅浅的,道。 “别这样好吗?” 他不喜欢看到南流音那情绪低落的模样,因为,他会觉得心疼。 对面,南流音静静地,也怔怔的。 她看着他好一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然后,心里一个讨厌,便抽回手来了,那视线同时也收回来,不再看他,而是略略有些别过头去,并说。 “不要你管。” 闻言,池尊爵却是笑笑,他伸手揉揉南流音的头发,带着宠溺,就像抚摸一个宠物那般,浅笑着说。 “不要我管,就是要我管了。” 说着,他站起来了,开始解领带,然后脱外套。 南流音的视线是别着他的,所以,一时看不到他的动作,不过,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忍不住转头看他,想看看怎么了。 房间里虽暗,没有开灯。 但,外面的月光,淡淡光芒还是能让人看清这里面的一切的。 看到池尊爵在脱外套,南流音一挑眉,她眼中闪现不解,下意识地便问。 “你干什么?” 床边,池尊爵笑起,笑得意味深长,就连那看着南流音的视线,也是颇含深意,他牛头不答马嘴地应出了一句。 “我喝了点酒。” 嗯,他喝了点酒,问题是,他喝酒关她什么事呀? 虽然池尊爵没有明说,但,南流音却是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的,见他又想要自己的,南流音摇头了,闷闷的,不怎么高兴,道。 “不想。” 池尊爵动作正脱着的,刚好,已是脱掉那外套了,正在解那白衬衫的扣子,并且,还是已经解到了第二颗的那种。 而第二颗,正好是离心脏最近的那颗。 见南流音拒绝了,池尊爵一挑眉,他动作也顺势停下,这才看向她,略不解地再次问。 “真的不想?” 床上,南流音点了点头,然后,便收回视线去了,她闷闷的,似乎,是真的心情不好。 看着她这样,池尊爵想一下,然后,他停下的动作,再次继续下去了。 只见他解开那白衬衫,也不顾那么多,直接扔地上去了。 他探过身来,似乎想过来了,南流音一察觉到他要过来,她一怔,那没看他的视线,现在,不禁再次看向他。 而池尊爵,他的确是探过身来了。 不过,他没有碰南流音,这一次,倒反常地尊重她了。 池尊爵只是探过身来将她抱起,然后,便向浴室走去了,似乎,要抱她一起洗澡。 见他没有碰自己,南流音干脆也不挣扎,而是安静地窝他心口,聆听那身体里面有规律的脉动。 那是他的心,他的心,在跳动。 怦!怦!怦!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热力而健康,显示着他的强壮。 听着他的心跳声,南流音嘴角浅勾,不禁用脸噌了噌。 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听到他的心脏声,该多少,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的,主动离开他。 此时,池尊爵的上身,是没有穿衣服的,那健硕的体魄,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 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在用脸蛋噌自己的心口,池尊爵在走去的同时,他也低头了,然后,一挑眉,浅笑地问。 “想了?” 不想! 南流音没应声,她只摇头,示意自己还是不想,此时,她就只是想碰碰他,窝他怀里亲密一下而已,并没有多少性趣。 刚好,在这时,两人也走到那浴室的门口了。 这房间里面,可以借用窗口照射进的月光来照亮,然而,那浴室里面,却是不行,所以,必须开灯。 当把灯打开后,因着已经适应黑暗,所以,那突然的光亮,不禁让南流音一下子往他怀里缩去,不敢看那灯光。 而池尊爵,他却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因这灯光的突然就让他要侧头躲闪的模样。 浴室的灯被打开后,他抱着她进去了。 那浴室,是非常大的,有钱人家的贵族少爷嘛,吃的用的,住的,什么都比别人要好,这是自然的。 前方,有一个浴盆,石台做的那种,白色的石膏石,看着很是亮眼。 来到那里后,池尊爵把她放下了,放进了那浴盘里去,然后,他把水打开,温水,不热,也不冷,刚刚好。 池尊爵把水打开了,他自己也进去。 浴盆是非常大的,别说容纳两人,就算再多几人,空间也是足够的。 第144章 因为寂寞,所以 坐在南流音的面前,池尊爵静静地看着她,而那旁的水龙头,它就这样哗啦啦地把水流进来,一点一点蔓延过两人的身体。 先是腿,再是小腹,然后,胸口,再到肩头,两人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那浴盆开满了水,然而,池尊爵却是没有关。 他就让那水龙头继续流,如此去源源不断换掉旧水,使这盆里的水,一直能保持最新鲜的那种。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此时,两人的衣服湿透了后,她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羞涩,忍不住侧过身去,准备起来,不想和他一起洗。 好尴尬呀,这样看着。 然而,当她侧身想起来之时,那旁,池尊爵却是马上伸手过来了,他一下子就抓住南流音的手臂,声音略轻地挽留。 “别走。” 闻言,南流音脸红红的,她没吭声,不过,因着他的拉住,那动作倒是停下了。 沉默了一下,南流音想了想,她虽没转头看池尊爵,但,还是有闷闷地出声拒绝。 “我累了,不想。” 话毕,南流音准备又再起来,不料,那池尊爵也不知怎么的,一时竟是无比固执,他的手,再一次拉住了南流音的。 因此,南流音欲起来的动作,现在不得不再次停下。 见他还拉自己,南流音下意识地转头了,她看向了他,与他的视线对上。 那旁,池尊爵见她回头了,他浅浅笑了笑,承诺着。 “我不碰你。”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一挑眉,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一般,其实,她是不明白池尊爵现在到底是闹哪样。 在浴室里洗澡,最是透露着性与暗示的情况,他真能忍住吗? 南流音怕的是,他刚开始是能忍住,后面就抑制不住自己那兽性了而已。 所以,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没吭声,她闷闷的,似乎在犹豫、在考虑他这句话的真实。 那旁,池尊爵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是不太信自己。 见此,他又再笑了笑,轻拉着南流音回来的同时,也浅笑着对她解释。 “说了不碰你,就不会碰你,我还没秦兽到这种地步。” 如此,南流音便被他拉回来了,再次坐在那水中,对面,池尊爵平静着,嘴角,浅浅带了笑意。 这时,在好一会的对视中,他的手,伸过来了,伸向南流音的胸口。 一见他这样,南流音眉头一皱,在他手还没伸到的时候,她便快速抓住了他的,不让他再伸过来。 南流音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宽松的衬衫,是他的。 因着两人体型不一样,他高大,她娇小,所以,当她穿他衣服的时候,那衬衫便显得很阔大。 并且,因着是在家里了,南流音没穿胸衣。 对面,池尊爵见她抓住了自己的手,他一挑眉,看着南流音用眼神询问。 而南流音,她闷闷的,却是摇了摇头,也没吭声,但,有在表达拒绝。 见此,池尊爵便笑了。 他笑着用另一手抓开南流音的手,然后,那双手,开始伸向她的胸口,抓着那纽扣,便一颗颗地解开。 这一次,南流音没拒绝他了。 池尊爵把她扣子全部解开后,他抓着那肩头的衣服,便开始往两旁拉下,在拉的过程中,他的视线,是一直看着她的,认真而深情。 对面,南流音也看着他,静静地,也怔怔的。 接下来,把南流音脱光后,他还算守信,真的没有碰她,只是轻拉她过来,抱着她,用脸轻噌她的肩,有时还用唇碰触摩擦,轻吻的那种。 怀里,南流音软绵绵地靠他身上,她的头,略枕着他的肩,似乎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在迷糊中,南流音有点没理智。 她不太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池尊爵舀水,用手清洗着她的后背。 那大掌所过之处,引来一阵酥麻,让她更迷糊了,越加的困倦。 后来的时候,南流音是彻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很沉的那种。 这时,在房间中,池尊爵静静坐在床边,他用手轻抚南流音的脸,而她,此时正窝被子中睡得安详。 看着她的睡容,池尊爵嘴角浅浅带了笑意。 刚好,在这时,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南流音的那手腕,因为,她双手的位置,正好摆在头的两旁。 看着那手腕,看着那表面的淡淡割痕,池尊爵的眼眸,不禁动了动。 傻丫头,竟是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如果还有下次,他绝对不会再轻饶她,南流音就是这样,不给她点颜色看,她脾气还长上天的那种,非要别人好好收拾她一番了,她才会软趴趴地听话。 这时,看着那个略丑陋的割痕,池尊爵想了想,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立马站起来了,向这旁的落地窗走去,同时,也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池尊爵翻的,是明庭云的号码,也就是明庭云的电话。 翻到后,他便拨打了,电话里头,明庭云正和他新交的女朋友在啥啥啥的,所以,池尊爵这通电话,刚好打断他的好事。 这时,在好事刚进行到一半时,明庭云听到来电了,他便只好停下,略带了点不情愿。 他肯停下,那身底下的娇美人可不想他停,蛇一般的双手,便勾上他的脖子了,撒娇般埋怨着。 “庭云,不要接。” 刚好,明庭云也拿到那手机了,他听那女的话后,也准备不接的,但,却是刚刚好,他的视线,瞄到了那来电显示。 见是池尊爵打来的,明庭云原本不准备接的,现在,便只好接了。 “喂?” 身底下,那女的见他还接,不禁有点生气了,埋怨着用腿缠他,道。 “不要嘛,庭云,不要接。” 她的这番话,池尊爵自然也是听到了,所以,也明白明庭云那头是怎么回事。 见自己打断了明庭云的好事,池尊爵笑笑,他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袋,酷酷拽拽的,笑嗔。 “你小子,可别肾虚了。” 电话里头,明庭云见池尊爵说自己,他不禁也一笑,然后,低头便吻咬那身底下的娇人儿,弄得她娇喘连连,同时,也笑应着池尊爵。 “切!我这么强壮的人,玩几个女人而已,至于肾虚吗?” 说着,他还故意加快了力度,弄得身底下的娇人儿一阵惊叫连连,然而,明庭云虽是这么说,但,他眼睛里的光芒,却是表示着不是这么想。 因为寂寞,所以,才会找女人解决的吧。 而他,在寂寞什么呢? 第145章 手链 明庭云了解自己老板,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所以,在说完那句后,便又再主动问。 “怎么了,尊少,有什么事吗?” 那头,池尊爵见他转正事了,也不拐弯抹角,便直问。 “知道这一带哪儿的珠宝店最出名吗?” 池尊爵这话,问得其实有点突兀,所以,那头的明庭云,他一下子没绕过来,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 只见明庭云那运动的动作停下了,他似乎在思考,池尊爵突然问这个是想干什么。 他的停下,使那身底下的女人不高兴了。 那个女的马上用腿去缠明庭云,娇嗔地说,还似乎想夺过他的手机,不让他再接电话。 “庭云,别接了。” 这旁,明庭云正想着正事,他见那个女的有点不安份,便一挑眉,用眼神警告她。 身底下,那女的看见他这眼神,也不敢再惹他了,只能闷哼着躺那儿,等他打完电话再继续。 刚好,明庭云在这时,他也猜出了,便下意识地问。 “尊少,你想开发珠宝行业?” 此时,对于池尊爵的突兀,明庭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了,可,现在已是放假期间,他这个时候问,似乎有点不对时间呀。 要问,也是过开年了,等正常上班了再问这些事情的呀。 或许,是池尊爵想借这个闲适时间来跟他商量吧,就这样,明庭云在那如此胡思乱想着。 这头,池尊爵见明庭云竟是能扯到那边去,他不禁笑了笑,那视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这旁的南流音。 在那床上,南流音安静地躺着,她正睡得沉呢。 看着她的睡容,池尊爵在浅笑中,缓缓地收回视线了,他看向了那窗外的夜景,同时,也淡淡应道。 “不是,是想给她买一条手链,送她件礼物。” 池尊爵只说要买手链而已,并没对明庭云说,他买手链的用意,是想替南流音遮一遮那手腕上的割痕。 毕竟,那割痕一时半会,还消不了,只能买点装饰品来遮一遮了,不让它显得太难看。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到这话后,他双眼一眯。 他原本只是停下来的,身体还压着那女的,然而,现在明庭云却是一把推开那女的,起来了。 那旁,那女的一见明庭云要起来,她急了,便喊。 “庭云……” 然而,明庭云狠狠一眼扫过去,带了浓重的警告味,这下,那女的又不敢吭声了。 而明庭云,他则随便抓了件白毛巾,遮了自己的下身,便挪到那床边坐好。 这时,只见他从烟盒里抽出烟准备抽的同时,也挑眉答着池尊爵。 “若说珠宝店,附近还真有一家,归属唐家名下,也就是那唐梦雅家的名下产业,质量那是相当好的,可以去她那家看看。” 闻言,池尊爵却是挑眉了,他想了一下,下意识地问。 “难道,我们家的产业,珠宝行业就那么不如她家的么?” 电话里头,明庭云情绪似乎不是怎么好,所以,他没多少心情来答池尊爵的话,不过,敬重池尊爵,使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 “嗯,在珠宝行业上,我们家的产业,有是有,但,质量没她们家的好,就是这样。” 接下来,池尊爵就一直在跟明庭云聊珠宝方面的事情,而南流音,她躺床上睡得舒适。 第二天,一大早的,池尊爵就将南流音拽起来了。 这时,在那床上,南流音闷闷的,十分不高兴的模样,她眼睛都睁不开,恼道。 “我不起来,困死了,我要睡觉,我要继续睡觉。” 说着,她又躺下去了,床边,池尊爵见她还不起来,他笑了笑,便马上扑过去,骑她身上去了,扭着她的小脸蛋,笑说。 “再不起来,我就好好收拾你一顿,这样,你怕了,就肯起来了。” 闻言,身底下的南流音气呼呼地睁开眼,瞪了他一下,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的。 去刷牙的时候,南流音还在那埋怨着他,嘀咕道。 “混蛋池尊爵,臭池尊爵,大过年的,连睡觉也不让人好好睡了。” 外面的镜子前,池尊爵站在那穿着白衬衫,他自然是听到了南流音的嘀咕咒骂声,见此,他只笑笑。 今天,他要带南流音出去耍一下,顺便去珠宝店给她挑件礼物,就当是过两天即将要到来的新年礼物吧。 因着对珠宝行业不是太熟悉,所以,池尊爵特意叫上了段西辞来帮忙挑选。 反正,段西辞那小子,也闲得很,这两天放假了,他不是泡妞就是酒吧,没什么事可干。 两方约好了在咖啡厅见面。 这时,一来到咖啡厅,远远地看见那旁的段西辞,南流音便高兴地向他招手,喊着。 “段西辞。” 那旁,段西辞是坐在一个临窗位置,他正端着咖啡喝,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一副打发无聊时间的模样。 听到南流音的叫声后,段西辞应声抬头了,看向这里来。 当看到南流音时,他一笑,那手里抓着报纸,也抬起向南流音挥了挥。 而南流音,她笑嘻嘻地跑过去,心情难得地不错,先前,一直躺在医院里,可把她闷坏了。 今天,池尊爵好心,特意带她出来玩,所以,她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南流音跑到后,那段西辞也放下了咖啡杯与报纸,只见他主动张了双手,一副要拥抱的模样。 这旁,南流音也没多想,一下子便扑过去了,笑呵呵地说。 “好久没见着你了。” 南流音拥抱过他后,便放开了。 她高兴地笑着,还扭了扭段西辞的脸,笑嘻嘻地说。 “最近长胖了。” 对面,段西辞只笑着。 这旁,被晾在那儿的池尊爵,他一扯南流音,将她扯回怀里了,同时,也向那座椅走去,同时也随意地道。 “来,坐下喝杯咖啡吧。” 怀里,南流音并不知道什么,所以,她还是很高兴的模样。 而明庭云,他坐下后,看向对面的南流音,便笑着问她。 “想喝哪个味道的咖啡?” 南流音和池尊爵坐一起,明庭云自己坐两人的对面,刚好,他是和池尊爵面对面的位置。 第146章 傻瓜,咖啡要加糖 这旁,南流音正拿着那餐牌看,她闷闷的,看了半天其实没看懂,现在见明庭云问了,只好闷闷地应出一句。 “这咖啡,难道还分味道与牌子的么?” 在南流音的眼中,她就只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饮品叫咖啡,可,那都是高大上的东西,所以,她不知道这东西还分了牌子与味道。 她就只以为,咖啡只有一种,那便叫咖啡,请原谅她的无知。 对面那里,明庭云听她这样说,便知南流音对咖啡这种东西不了解,见此,他笑笑,解释着。 “当然分了,而且,还分好多种味道呢。” 有利益了,便自然会有商家,有商家了,便有牌子之分,味道之分,如此简单。 与此同时,那池尊爵也拿着餐牌在翻看,他只看了一小下,便已经选好了,直接一合餐牌,便对那身旁的服务员说。 “这个吧。” 不料,他话音才刚出,那旁,南流音也不看了,她也紧跟着合上餐牌,转头对那服务员甜甜地笑着说。 “我也要这个。” 闻言,服务员福了福身,便去下单了,而池尊爵,他应声看向她,笑笑,习惯地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那旁,南流音也笑着,甜甜的,干净的笑容。 泡咖啡的速度很快,没一下子,那咖啡就端上来了。 这时,闻着香浓的咖啡,南流音高兴得很,她马上端起,便要喝,那咖啡并不是太烫,可以直接喝的。 然而,一碰到嘴,南流音却是马上皱眉。 她不喝了,闷闷的,看向两人不高兴地说出一句。 “难喝,好苦。”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用小调羹来舀糖搅拌,同时,也解释着。 “傻瓜,这咖啡,是要加糖的,这样,才不会苦。” 说着,他加了许多后,觉得差不多了,便端起,浅品了一口。 然后,他觉得糖量还是不够,便又再加好几勺,觉得足够甜了,这才递到南流音面前,将她的那杯换过来了。 只见池尊爵往杯里再次加糖,同时,也对南流音说着。 “可以喝了。” 他将她的,换过来了,将自己的那杯给她,这旁,南流音笑着,她点了点头,便端起喝了。 一喝,她觉得甜了,觉得好喝,不禁看向池尊爵,高兴地笑说。 “真甜,好喝。” 说着,又再喝了,并且,这次,还是咕噜、咕噜地一下子、一口气喝完的那种,略有点夸张。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将自己的那杯加好糖了。 而南流音,她也把她手上的那杯给喝光了,只见她放下杯子,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这杯了,那意思是,她还没喝够。 池尊爵见她看自己的这杯,他笑了,无奈地笑,摇着头的那种。 只见池尊爵端起浅喝了一口,他确定不苦时,这才递给南流音,浅笑着说。 “喝咖啡不是喝水,要浅品,这样才能体现高雅,像你这样,一口气一杯,一点气质都没有。” 南流音才不管他那么多了,见他递过来,便马上一喜,笑嘻嘻地接过了,然后,牛灌水一般,咕噜、咕噜地又仰头去喝。 与此同时,这旁的段西辞,他静静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在咖啡厅逗留一小下后,几人,便一起开车去珠宝店了。 南流音坐池尊爵的车,而明庭云,他则开他自己的车,跟在两人车子后方。 这时,副驾驶座上,南流音闷闷的,她看着前方,下意识地便问他。 “池尊爵,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呢?” 她只知道池尊爵今天会带她出来玩,但,到底要去哪儿玩,她却是不知道的。 在道路的两旁,张灯结彩地挂了红布条,那绿化花圃上,还插上了彩旗,一切,都是为了迎接马上要到来的新年。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问了,他反常地,第一次没有吭声,似乎没听到一样,然而,其实他是听到了的。 南流音见他不应自己,她的视线,原本是看着前方的,现在,不禁转头看向他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闷闷的,她小嘴嘟起了,下意识地又再问。 “池尊爵,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呢?” 池尊爵一直不吭声的,但,见南流音第二次问了,他才肯出声应了一句。 “去到你便知。” 虽然他有在答了,但,答跟没答,其实没差别呀,南流音听后,她就郁闷了,所以,也懒得出声了。 跟了池尊爵那么久,南流音已经有点摸透他的性格。 他有时,会沉默寡言到一句不说,有时,却又会挺开朗地笑笑,多说两句。 身后,是段西辞的车子在跟着,他开着车,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此时,谁也不知段西辞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眼眸有些复杂而已。 开了许久后,终于,本市最高贵的一家珠宝店,已到。 一到,池尊爵便缓缓把车停下了,他没马上推门出去,而是坐在那儿,视线看着那珠宝店的门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挑了挑眉,看了看那门面,然后,又再看向他,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轻摇头,他没应声,只推门出去了,其实,他没在看什么,只是在看,那店铺的门面装修是怎样的,以至,能在本市如此称霸。 南流音见他推门出来了,她一急,也马上推门出来。 而身后,段西辞的小车在这时才缓缓停下,池尊爵也没等他,便直接走了,走进去。 见此,南流音只好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那段西辞,也急匆匆地推门出来,然后跟上。 进到里面后,马上,便有人来招呼了,先是专门负责销售的营销小姐来跟几人打招呼。 “你好,先生、小姐,请问是要买哪方面的首饰呢?脖颈还是戒指类?” 不得不说,虽是对手之家,但,池尊爵对他们的服务态度还是挺满意的。 这时,只见他一边往那旁走去,一边对那营销小姐说。 “手链。” 闻言,那营销小姐的视线,便下意识地看向南流音,因为,她已经明白,那池尊爵应该是买给南流音的。 第147章 买的是戒指 而南流音,她一听到这话,身子莫名地颤了颤。 注意到那营销小姐看来的视线,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那手,下意识地躲了躲,遮住手腕上的割痕,不让营销小姐看到。 此时,南流音已是隐隐有点明白,池尊爵买手链是要干什么了。 正是知道,她的眼眸,一下子不禁有些复杂起来,她知道池尊爵这是替自己着想,也正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她眼眸才复杂的。 其实,她不喜欢他对自己那么好的。 来到这旁后,那营销小姐热情而礼貌地向池尊爵介绍着各种各样的名贵手链,都是宝石做成的。 然而,她热情地介绍着,池尊爵却是看都不看。 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淡淡地笑,主动拉过她,将她扯身旁来,让她自己看,道。 “自己选,看上哪个,就拿哪个。”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那些手链了,其实,看着都是很普通的手链,就是那上面镶的宝石贵了点,才将价格抬得如此高。 看着这些昂贵的手链,南流音犹豫了,她不想买,觉得太贵了。 所以,南流音不禁转头看向他,暗拉了拉他的衣服,压低声音解释。 “池尊爵,这些东西都好贵,我们不要买了,快走吧。” 说着,南流音就要拉人走,然而,池尊爵却是笑笑,他再一次将南流音给拉回来了。 这时,只见他将南流音拽在身旁,让她再看,同时,也指向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手链,问。 “这个怎么样?” 看他这架势,似乎,今天非要为南流音买一个不可了,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只好顺了他的意,认真去看了。 在那玻璃框里,有好多的贵重宝石。 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甚至,琥珀型的黄色都有。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没选好,他便只好主动提了意见,指向那条红宝石的手链,笑问。 “这条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然而,她却是不太喜欢,那红宝石,看着挺漂亮的,然而,她不太喜欢红色。 所以,南流音摇头了。 刚好,在这时,她也看到了,那旁的一条蓝宝石手链,真的好美,好高贵。 看那风格,应该是国外货,整条手链看起来,都带了一股浓浓的欧美皇室风,好看得很。 见此,南流音一笑,她指向那条蓝宝石手链了,对他说。 “那条吧,我喜欢那条。” 闻言,池尊爵点头,他看向那营销小姐,叫着。 “嗯,把那条拿出来。” 那旁,营销小姐马上照做了,她拿的同时,也不忘客套地说一番。 “这位小姐好眼光,这条手链,是我们店里最好的货,进口自国外,纯手工打造,每一颗宝石,都是经过高密子钻磨,看起来像水滴形,代表大海的梦幻……” 她滔滔不绝的话语,真是有够夸张的。 拿出来后,池尊爵拿了那条手链,他便主动帮南流音戴,见此,南流音只好伸出手去。 对面,池尊爵动作温柔斯文,活像一位王子那般。 此时,这样的他,让南流音看着不禁有些呆住了,他很少表现温柔,即使温柔,都是那种淡淡地笑,与现在这种温柔是不同的。 在池尊爵帮她戴的时候,一旁,段西辞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 此时,两人完全有点忽视段西辞的存在了。 池尊爵帮南流音戴好后,他抓着她的手看了看,觉得能遮住那割痕后,便一笑,抬头看她了,同时也道。 “不错,就这条了,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也觉得满意,所以,她笑着点了点头,应。 “嗯,好,那就这条吧。” 南流音以为,他买完了手链,就会走的,不料,池尊爵又再看向那玻璃框了,同时,也对那营销小姐淡淡吩咐。 “再看一下戒指。” 此话一出,那旁的段西辞,他马上一怔,双眼,都略略睁大,看戒指? 再过两天,刚好是新年,到时,池家的人,大部分会聚在一起。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居然选戒指,他想干什么? 段西辞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难道,才认识这么短短一段日子,就已经到了要决定结婚的地步了么? 其实,池尊爵与南流音,压根就没认识多久,扳起手指算算,也就一个冬天而已。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后,同样的,也是一怔,眼睛也睁大。 池尊爵要买戒指?他买戒指干什么? 南流音略急了,她马上去拉他衣角,急着问。 “池尊爵,你买戒指干什么?” 闻言,池尊爵理都没空理她,他只选着,同时,也随意地回答。 “送你呀。” 听他直白地说出来,南流音急得差点掉泪,她眼眶都红了,她还没有想好要结婚的,他凭什么就那么淡定地要给她买了呢?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会拒绝么? 南流音这样想了,她也不顾这是公开场合,低着头,哽咽着,便说出来。 “难道,你就不怕我拒绝么?” 闻言,池尊爵那看戒指的动作一停,他双眼眯了眯,还是没看南流音,又再恢复了看戒指的动作,同时,也略冷漠地回答。 “你不敢拒绝。” 你不敢,而不是不会! 这个男人,他现在,已经是在用权来逼南流音的了,南流音听后,她没吭声,只是,已经哽咽着起来了而已。 那营销小姐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对话。 见此,她讪讪地陪着笑脸,也不敢多吭声说什么,只安份地做着自己的营销工作。 一旁站着的段西辞,他眼眸略略有些复杂,因为,他看得出,南流音明显是不太愿意的。 如果南流音是愿意的,那么,他不会吭声说什么。 可,如果她是不愿意的,那么…… 那么怎样?段西辞也不知道。 但,他现在没有吭声,因为,他不想和池尊爵的关系闹僵了。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其实,他是不知道的,现在,也属于犹豫的那种阶段。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选好了,他看那个戒指不错,便指了指那个,道。 “嗯,就那个。” 闻言,营销小姐马上把那枚戒指拿出来,池尊爵接过后,他看着它笑了笑,便转头看向南流音。 第148章 拒绝的求婚仪式 这旁,只见南流音头低低的,那双眼红肿着。 他知道她在哭泣,知道她在委屈,更知道她在不愿意,然而,池尊爵却是把这一切全部忽视。 只见他走到南流音的面前,停下脚步了。 对面,南流音还是低着头,没有看他,那眼泪,就一颗一颗地掉落着,没有哭声。 与此同时,那旁的段西辞,他沉默地看着,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刚好,就在这时,后台那里,唐梦雅正向这里走来。 今天,她只是过来巡视一下店内的生意,并不知道,那南流音和池尊爵等人,现在就在大堂里买首饰。 出到后,唐梦雅准备往大堂外面走去,然后从这里穿透过去,直接从门口那里离去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唐梦雅刚出到,她便马上看到了那旁的南流音和池尊爵等人。 见池尊爵居然在她们唐家的店内,唐梦雅明显一怔。 这时,只见唐梦雅马上停下脚步了,她缩回身去,不让池尊爵等人看到自己。 与此同时,在那大堂里,池尊爵看了看对面矮自己好多的南流音,他静静的,面无表情。 她可真矮,个子只到自己的胸口那里而已。 可能,还没完全长大吧,再长两年,应该能长高一点。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在良久的沉默中,忽然,他一下子就单膝跪下了,居然就在这里跪下,当着众多人之面跪下。 这旁,南流音震惊了,她彻底地睁大了双眼。 就连那旁的段西辞,他同样是睁大了双眼,因为,段西辞真的没想到,池尊爵所谓的买珠宝,竟是买戒指向南流音求婚。 他终于要求婚了么?南流音,她会答应么? 段西辞不知道,他只知道,南流音现在的情况,是不得不答应的那种,因为,池尊爵已经算是权逼的那种了。 而那旁躲着的唐梦雅,她同样震惊不已。 没想到,池尊爵这个如此孤傲的男人,现在居然会有现在这样浪漫的一刻。 不过,很可惜的是,池尊爵选错了地方,如果他是在别的地方求婚,那么,说不定会成功。 可,如果他是在唐家的地盘求婚,那么,唐梦雅敢打包票,池尊爵这婚,肯定求不成! 这旁,南流音怔怔的,她看着面前的池尊爵,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池尊爵,他双手拿着那盒戒指,如此静静地仰视她,一手,向她伸来了,示意她伸手给自己。 对面,南流音看到他伸出的手,她还是怔怔的,却是没有伸手。 不,不能把手伸给他,她不能接受这枚戒指! 南流音摇头了,喃喃地摇,那意思,是在拒绝的模样,池尊爵见状,他一挑眉,然后,脸色一分分地沉下。 只见他盯着她,冷冷地盯,那眼神里,满满的全是警告的意味。 这旁,南流音见他逼自己,她眼泪不禁掉得更汹涌了,摇着头的同时,也喃喃说出来。 “不,不要逼我,池尊爵,不要逼我。” 并且,那脚步,开始后退了,她想拒绝。 对面,池尊爵见她退缩,他双眼一眯,危险的气息都散发了,就保持着那个动作,然后,冷声说。 “如果你现在不答应,你可以试想一下后果。” 闻言,那旁的营销小姐,她吓得颤了颤,天呐,刚才她不知情,还觉得这两人挺恩爱的。 然而,现在看来,却是一点也不恩爱呀,这分明就是在逼婚嘛,而已,听池尊爵那语气,好像他大有来头,在用权逼人一般。 这旁,南流音听到,她那后退的脚步,不禁停下了。 只见她就这样哭着,流着泪,泪眼婆娑的样子,恳求他。 “池尊爵,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然而,池尊爵却当作没听见,他看着她,只冷声地命令。 “过来,把手伸出来!” 这下,就连一旁的段西辞也看不下去了,他马上出声。 “池尊爵,你别做得太过份……” 然而,还没容段西辞说完,那旁,池尊爵却是马上喝斥着打断他,并且,视线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 如此,段西辞便被喝斥住了,他皱了皱眉,本想再说些什么的,然而,却是一哼,什么都没再说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着那对面的南流音,他又再冷冷地命令。 “过来,把戒指戴上!” 因着他的逼迫,南流音即使再不情愿,她也得一步步向他靠近,那手,也向他伸去了,只是,在颤抖而已。 池尊爵没催她,他只冷冷地盯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过来。 终于,在南流音靠到后,他抓住她的手,然后,便拿了那戒指准备帮她戴上,这一场求婚,就算完成的那种。 那戒指,它都套到南流音的手指前方了,就待套进去就行。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拍掌声传来,并伴随着那道熟悉的声音。 “好!好!好,真是好!” 闻言,池尊爵准备帮南流音套戒指的,然而,现在听到这道拍掌声后,他动作一停,缓缓地转头看去了。 而南流音,她怔怔的,也下意识地看去。 此时,她双眼依旧红肿,眼中,依旧擒泪,所以,视线看东西的时候,不禁有些模糊。 当看到那旁的霍毕尚后,南流音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她马上一喜,根本没丝毫犹豫,便甩开池尊爵的手,向他跑过去了,还哭着喊。 “霍毕尚……” 那旁,霍毕尚正拍着双手称好的,然而,现在看到狂奔而来的南流音后,他心一疼,不禁马上张开手。 南流音扑到后,霍毕尚用力地将她抱紧了,那种力度,仿佛要将她揉进怀里一般。 看到这一幕,段西辞彻底怔住了,同时,心里,居然也有点莫名地庆幸感觉。 如果不是霍毕尚及时出场,恐怕,池尊爵这一场逼婚,就真的要实现了。 而他,居然有那么一点不想池尊爵实现的感觉。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奔入霍毕尚的怀里后,他面无表情的,缓缓站起来了,居然第一次没有沉脸,没有生气,平静得有点过了头,有点不对劲。 站好后,池尊爵就这样看着那旁的南流音,看着她在霍毕尚的怀里哭泣。 第149章 致命对手 而南流音,她紧抱着霍毕尚,哭诉着。 “霍毕尚,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着这话,霍毕尚只苦笑,他能说,这一切,都是缘分么?如果他不是今天刚好要到这里来买东西,如果他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意识到池尊爵竟是要逼婚南流音,霍毕尚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疼惜。 当时,他离南流音而去,就没怎么再主动找过她,没想到,她竟是过得这么痛苦,以后,他绝不会再让她痛苦了。 霍毕尚缓缓推开她,然后,笑了笑,主动帮她擦干那脸上的泪水,疼惜地说。 “放心吧,有我在,今天,就没人敢欺负你。” 闻言,南流音努力地笑出来,又哭又笑的,她点了点头,而霍毕尚,他在这时,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旁的池尊爵了。 看着他,霍毕尚冷笑,他警告着。 “最好给我停止这个做法,否则……”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现在,表情反常地平静,也不生气,问。 “否则怎样?” 就在这时,唐梦雅微笑着走出,还拍着掌。 “好好好,今天我真是看了一出大戏。” 见状,池尊爵挑挑眉,他似乎不太喜欢唐梦雅在这时出来搞事,不禁提醒。 “马上滚。” 不曾想,唐梦雅见他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盘撒野,她脸一沉,冷笑,然后,略傲慢地拍了拍双掌。 掌声一响,马上,七、八个大汉便从后堂走出来。 他们个子很高,体魄很大,松着手骨走出来的那种,给人一种混混的地痞感。 这旁,池尊爵看到这一幕,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而段西辞,他却是轻轻皱眉了,那脚步开始后退,退到池尊爵的身旁,压低声音道。 “尊爵,我们暂退为好,不要在唐家的地盘惹事,她们占了先机。” 说着,段西辞转身就要将池尊爵拖走,不料,池尊爵却是一推甩开了他的手,而池尊爵,看都没看段西辞一眼。 他的视线,就一直看着那对面的人。 这时,看了看霍毕尚,池尊爵,又再看向了霍毕尚身后缩躲着的南流音,见她缩躲在霍毕尚的身后,池尊爵那眼中,才略显淡淡的失落。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就这样看着南流音,然后,抬起了那手,而那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枚戒指。 看着她,池尊爵冷漠地说。 “要么过来,把它戴上,要么,你就永远地留在那边吧,我们再无关系。” 上次,在车上那会,他就曾这样逼过自己。 而她,当时选择了霍毕尚,可,晚上的时候,却是有回去找他了,不过,这一次,情况不同。 南流音依旧会选择霍毕尚,可,却不会再回到他的身旁。 因为,她看得出来,池尊爵要逼自己跟他结婚了,所以,她不会再回他身旁的,她不要跟他结婚。 看着对面的池尊爵,南流音犹豫一下,忽然,她表情一下子坚定起来,直接站出来,看着他说。 “池尊爵,我不会再任你欺负了,以后,我都不会再任你欺负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却觉心寒。 他真真觉得这个小女孩是眼瞎了,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对她的好,难道,她全都看不到么? 现在不就逼她结婚么?她就躲了,就逃了? 他不爱她,会逼她结婚么?她害怕地拒绝时,为什么就没有好好想过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然而,这些,池尊爵却是不会问出来。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那手一松,手中的戒指,应声掉落,然后,在地上滚了一两圈,才滚到池尊爵的脚下缓缓停下。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那视线,就一直看着对面的南流音,然后,一伸脚,再一狠狠踩下,并且,捏了捏,将那戒指彻底踩捏得变形坏掉。 踩捏的时候,他的脸色,是略略有些发狠的,因为,这代表着,从此以后,他与她,再无瓜葛。 这旁,南流音自然也是看到池尊爵踩戒指的动作了,见此,她眼眸略略闪过复杂,并没吭声说什么。 南流音知道,这一次,池尊爵是真的生气了。 与此同时,那霍毕尚看到这个动作后,他却是冷冷一笑,不以为意的模样,这时,只见他又再问。 “怎么?这么贵重的戒指,就这样舍得踩掉了?” 闻言,那旁的池尊爵,他面无表情的,然而,那双眸,却是有在危险地眯了眯。 现在,他应该是很生气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全都压在心里。 在池尊爵的身旁,是段西辞,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后,便又再拉了拉池尊爵,劝着。 “尊爵,我们先离开这儿,好吗?回家再说。” 如此,池尊爵便被他硬拉着走,不过,在转身的那一刻,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他竟是回头看了看。 并且,他那视线,明显是在看南流音。 南流音自然也注意到他在看自己了,见此,她眼眸又再动了动,隐隐的,似乎有些内疚一般。 那旁,池尊爵看了一眼后,他收了视线,就这样被段西辞给拉走了。 看着他走去,待确定他真的离去之时,霍毕尚才收了视线,那心里,也暗松一口气。 呼…… 总算肯走了,他还担心着,池尊爵真的会在这里闹起呢,毕竟,那池尊爵的脾性实在太难猜,他也没有100%的肯定敢保证池尊爵不会闹起来。 霍毕尚转回头去,他看向了南流音。 看着她时,霍毕尚笑笑,伸手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同时,也对她说。 “好了,没事了。” 对面,南流音闷闷的,她看着他,心里,却是有些小担忧,总觉得,池尊爵这么轻易的离开,好像有点不像他的作风呢。 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盯上的东西,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那么,他真的会这么轻易放手吗? 南流音不知道,然后,在不知道的惶恐中,她跟霍毕尚回了家。 而唐梦雅,就看戏般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她觉得事情变得有趣多了,原来,池尊爵,你也终于有致命的对手了么? 第150章 好像撞到人了 中午的时候,南流音的人,已经在霍毕尚的家中了,不知为何,原本还是挺好的天气,可,却是阴沉沉下来,现在,更是直接下起了小雨来。 下雨了,这,应该算是冬天过后的第一场春雨吧,春天,总算要来了,万物都开始沾染上春的气息。 坐在沙发上,南流音略不安地轻绞双手。 前方,虽然正放着动画片,也是她爱看的,可,现在的她,却没心情看那些玩意。 厨房里,霍毕尚正忙活着,为了庆祝南流音自由,他竟是要亲自下厨去给她弄吃的。 沙发上,南流音听到那喳喳的炒菜声,她忍不住向那里看了一眼,然而,却是只看到霍毕尚的身影在走来走去。 若是以前,一定是池尊爵的身影。 可,现在却换了两个人,南流音正看得入神,忽然,就在这时,平地惊雷一声响,第一道雷鸣,在狂风暴雨中,猛然劈下。 那劈的位置,刚好就在不远处,所以,声音非常的响,南流音直接被吓得颤了颤。 她马上转头看向那窗户外面了,看着那豆大雨滴狂砸在玻璃窗上的痕迹,她眉头开始皱起。 为什么,今天老有一种不安感? 南流音总觉得,今天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在她看着外面那些大雨的同时,另一头,池尊爵正在自己的家中,是在健身房。 他没穿上衣,所以,健硕的胸膛,就这样呈现出来,只见他双手戴了拳头,正狠力击着沙包。 池尊爵击得真的很狠。 仿佛,那沙包,就是南流音一般,他仇视着她,仇视着这个背叛自己的人。 早已说过,他最痛恨的,便是背叛,越是亲近,背叛所带来的伤害,也就越大。 他对她已经那么好了,当成宝一般来宠,可,她还是选择背叛。 这个虚伪的女人,她从刚开始,就一直没有拿真心待他,都是有利用性地靠近,而他,当时就知道的,可,还是沉迷在她带来的快乐中。 击着那个沙包,池尊爵发了狠一般。 他的手,都已经有点生疼了,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痛状。 外面的沙发上,段西辞坐在那儿,他看了看健身房的门口,脸上,满满的全是担忧。 池尊爵现在很反常,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健身房中不肯出来,他知道,肯定是因为南流音刺激到了他。 见此,段西辞想了想,他犹豫一下,便马上站起身了。 只见段西辞向那健身房走去,来到后,他把门打开,然后,便听到那发狠的拳击声,也看到了池尊爵拼命击打的动作。 看到池尊爵这样,段西辞心疼得很。 他马上走过去了,同时,也有点恼意地问。 “不就一女人么?至于吗?” 至于吗? 这句话,他是这样问的,然而,段西辞却是没有想起,他是否,也应该这样问一下自己,至于吗? 爱情这东西,真的,至于吗?伤了那么多的人。 那旁,池尊爵听到他问了,那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只冷漠地回答出一句。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健一健身体而已。” 此时,他已是不肯承认自己在为南流音伤心了,池尊爵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地死要面子。 然而,段西辞是什么人?他对池尊爵了如指掌,所以,还不知道他那死要面子的模样么。 不过,见池尊爵这样说了,段西辞也不打算拆穿他,只义气地道。 “既然不是在伤心,那,就跟我走,我们出去好好耍一下。” 说着,段西辞根本就不顾池尊爵的意愿,直接拉着人,带他走了。 坐在小车中,池尊爵第一次没有主动开车,他现在,是坐在那副驾驶座上,开车的人,是段西辞。 外面,雨水越下越大的节奏。 这旁,池尊爵静坐在那,他看着外面的雨景,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再回想什么。 下雨了,天气也就凉了,现在,他只是莫名地想起当初与南流音相遇的场面而已。 当时的她,是那么弱小,可怜得犹如一条小虫。 是什么,让她胆子现在变得那样大了,竟是敢公然跟他作对了? 如此,池尊爵就是在静思着这件事,在他想着事情的同时,身旁,段西辞看了看他,犹如一下,这才出声。 “池尊爵……” 池尊爵听见了,然而,他没有吭声,似乎在装没有听到的意思。 而段西辞,他犹豫一下,那未说完之话,这时,才问出来。 “真的,准备就这样放手?”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还是没有吭声,一副高冷。 见他这样,段西辞暗急得很,和池尊爵相处那么久了,他知道池尊爵的脾性。 池尊爵这人,他虽沉默,但,也是对外人,在他面前,话还是挺多的,然而,现在段西辞问了他那么多问题,他却是一句都不准备应的样子。 这旁,段西辞犹豫一下,他想了想,见池尊爵不想提那件事,便只好一个打哈哈,笑着说。 “不就是女人么?你想要,我给你找几个玩耍一下……” 段西辞如此说着,然而,池尊爵却没有在听,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那车窗外面。 池尊爵的视线,一直看着车窗外,平静得很,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刚好,就在这时,那主驾驶座上的段西辞一惊,他猛然刹车,似乎是撞倒了什么人一般。 现在这种雨天,路上很少有车子经过的。 段西辞一刹车,那副驾驶座上的池尊爵,他便下意识地看来,并且,一副处世不惊的表情。 这时,段西辞把车刹好后,他也顾不上那池尊爵,便急着马上去推门,同时,也解释着。 “尊爵,好像撞到人了。” 来到外面,段西辞一看,的确是撞到人了,一个少女,看着眉清目秀的。 见真的撞到人了,段西辞急得要命,他马上跑过去扶她,并急问。 “小姐,你怎么样?” 然而,那女的已经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车子并没有撞到她,她应该是吓晕过去的,因为,段西辞有及时把车子给刹住了。 第151章 天在下雨,我在想你 这时,只见段西辞急着把她给抱起来,然后,来到车子旁,便将她塞进去。 那副驾驶座上的池尊爵看见了,他挑了挑眉,视线随意地扫了那个女的一眼,便收回了。 他不认识这个女的,所以,表现得便有些冷淡。 与此同时,段西辞急急忙忙地拉开车门坐进来,他关门的时候,也歉意地对池尊爵说。 “对不起了,尊爵,我现在得送她去医院看一下。” 闻言,池尊爵略挑眉,他没吭声,只是,视线下意识地又再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女的而已。 而那个女的,她现在是躺在后座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雨水给淋透了。 看着她,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孩,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并没吭声什么,便收回视线了。 而主驾驶座上的段西辞,他则是急匆匆地发动小车开去,准备去医院。 在两人去医院的路上,同一时刻,另一头那里,南流音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窗外,心情,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焦虑。 刚好,在这时,那厨房里面的霍毕尚,他也弄好了食物,只见他端着出来,一看到南流音,霍毕尚马上笑了笑,叫着。 “可以吃午饭了。”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收回心神,看向他那旁了。 看着他端了食物出来,再闻着那香喷喷的菜香,南流音一笑,主动走过去了。 只见她穿了棉鞋子,是家里常用的那种,所以,这样的南流音,看着,莫名地让人多了一层温暖感。 那旁的霍毕尚端了食物来到饭桌旁后,他又再主动走进去继续端了,同时,也对她说着。 “这顿饭,你可要好好尝尝哦,是我亲手做的,味道不同凡响。” 现在吃的,不是一顿饭,其实,是心意,南流音明白的。 来到后,南流音坐下了,她也没去帮忙,省得帮倒忙,所以,坐在那里,就等着他端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头那里,池尊爵和段西辞,已是把那个陌生女孩送医院里去了。 这时,只见两人站在床边,段西辞靠得略近些,而池尊爵,他则靠得略远些,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事实上,除了南流音,对于任何女孩的生死,他都不怎么在乎。 那旁,段西辞一副略急的模样,他看着那个女的,便急问。 “你好点了吗?” 此时,那个女的,她已是醒来了,不过,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样,毕竟,她现在还不认识池尊爵二人。 床上,她看了看池尊爵和段西辞,然后,闷闷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了,段西辞才总算暗松一口气的模样,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 “我,叫段西辞,他,叫池尊爵。” 说着,段西辞指向池尊爵,介绍完后,他再次看向那个女的,便又再问她。 “你呢?” 闻言,那个女的怔怔的,她的视线,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多看了池尊爵一眼。 池尊爵,池尊爵……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记住了,然后,那个女的收回视线,她看向段西辞,这才回答。 “知夏。” 知夏? 听到这两个字,段西辞略怔了怔,这是她的名字么? 然后,段西辞明白过来,他便笑了笑,又再道。 “你被我们的车子吓晕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段西辞生怕她听不懂,所以,说着的时候,一直在用手语跟她解释,现在,他正指了指那头顶,示意两人现在在医院的大楼里。 指完后,段西辞又再看向她,努力地笑了笑,解释着。 “你家人呢?我们想跟你家人联系,看看他们想怎样处理这件事。” 那旁,知夏听到这话,她一怔,情绪,明显地失落下来,只见她闷闷低了头,应着。 “没有。” 没有? 段西辞一时还没听明白,他以为是那个女的不肯说,便略急了,解释着。 “我们会赔钱的,现在想联系你的父母,商量一下赔钱的事情。” 然而,知夏还是摇头,她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来了,看向段西辞哭吼。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她是孤儿,哪来的父母?并且,她是被父母亲手抛弃的,四岁的童年,她记得清清楚楚,父母带她上街,说要过去给她买棒棒糖,然后,就没再回来过。 知夏没有说出来,然而,池尊爵却是隐隐猜到什么。 他直接转身,一副要走人的模样。 段西辞见池尊爵突发请况,不禁急了,马上追过来拉他,急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沉默这么久,他终于冷哼一声,应了句的,语气森寒。 “走!” 说罢,他走去了,走得毫不留情,而那病床上,知夏听了,她怔怔的,因为,她还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看起来很冷漠的男人。 与此同时,段西辞没再拉池尊爵,他看着池尊爵走去,眼神略有点复杂。 此时,段西辞是明白的,他知道池尊爵还在生南流音的气。 池尊爵出来后,他开车离去了,只见他双手握着方向盘,那双眼略眯,危险的气息正在散发。 南流音,绝不原谅你,绝不! 车窗外,暴雨哗啦啦地下,似乎天地在悲鸣一般,伴随了轰隆隆的打雷声,这场雨,这场春雨,来得还真是激烈。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南流音已经和霍毕尚吃了午饭。 现在,她窝床上去了,只见她坐在床上,正用被子卷着自己,闷闷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下雨了,温度也莫名地降下来,所以,她才这样用被子卷住自己取暖的。 门口,霍毕尚走进来,他看着南流音,见她这样,一时也沉默不吭声。 来到床边时,霍毕尚顺势在那里坐下了。 他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沉默一下后,这才出声叫她。 “流音。”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怔怔地,应声看向他了,而霍毕尚,他一副无奈的模样,只见他问。 “还在想他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摇头了,解释着。 “没有。” 其实,是有的,她的确是在想池尊爵的事情,只不过,不想说出来而已。 第152章 梦断钢琴手 而霍毕尚,他也知道南流音是有的,更知道她现在所说的“没有”只是不想承认。 意识到南流音还在想那个人的事情,霍毕尚有些挑眉了。 他伸手过来,抓过南流音的双肩,让她面对着他,然后,这才认真而执着地说。 “不要再想了,好吗?重新开始,在我这里,你会活得好好的。” 闻言,南流音面无表情的,她看着霍毕尚,静静地看。 其实,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在重新开始了,而南流音,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池尊爵,他不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以前,他在她身上花费的金钱与精力,绝对不可能就那么简单地肯放过她。 可,今天他却是就那样走了,只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已。 南流音觉得,池尊爵接下来,要有动作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会有什么动作而已,南流音担心的,正是这个。 床边,霍毕尚见她还是那副担心的表情,他只好伸手过来,轻抚顺她皱起的眉,道。 “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闻言,南流音只好点头了。 晚间的时候,那雨水不知怎么的,竟是一直在下,居然下到了现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霍毕尚本想带她出去散散心的,然而,看着那外面的暴雨,他想想,还是算了。 这样大的雨水,出去散心,没被淋个落汤鸡就好了。 所以,两人只能呆在了家里,呆在家里吧,又无聊,霍毕尚一时兴起,便拉着她来那琴房了。 只见他拉着她的手腕往那琴房走去,同时,也笑着对她说。 “听说,下雨天,跟音乐最般配哦。” 闻言,南流音略怔,她的手现在变这样了,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弹,所以,这才皱眉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丑。 霍毕尚拉着她来到后,他在那里坐下,顺势也将南流音给扯下来了,同时,也对她道。 “来,坐下。” 然后,南流音被拽下,她坐在那,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了眼前的这架钢琴。 可真是好大,好漂亮,黑水晶的表面,闪闪映着反光,将两人的身影照了进去。 因着新奇,所以,南流音不禁笑了笑,她的手,下意识地轻搭在那琴键上了,只随意一按,那琴键凹下去,一个音符便跳出。 “噔~” 音符混合着外面哗啦啦的雨水声,可真是好听,汇聚成大自然最美丽的声符。 霍毕尚见她喜欢弹了,便笑了笑,自己率先在那随便弹了几下,这才让她照着练,并解释。 “弹弹看。” 闻言,南流音转头看向他,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便下意识地去弹了。 刚才,只弹一个音符,所以,南流音还可以弹得出来。 然而,现在那手指要进行有规律并快速的运作后,她那手,却是一下子不听使唤,竟是无法那么快地运作起来。 意识到这点,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不灵活,南流音怔怔的,她下意识地看向那手腕处了。 此时,在手腕上,一条手链正静静垂挂在那,遮挡住了手腕上的割痕。 看着它,看着那道略深的痕迹,南流音苦笑一下。 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她的手腕受过创伤,竟是没那么灵活了,连弹钢琴都弹不了了。 南流音的眼眶,一下子就红起了,有泪水在掉落,此时,她应该是伤心的。 这旁,霍毕尚见状,他眼神略略复杂,也看了看那手腕,然而,他却是看不到,只能看到,那里有着一条装饰品的手链在戴着。 因着弹不了钢琴,所以,南流音闷闷的,她起来了,什么都没有解释,只向门口走去,准备出去。 这旁,霍毕尚眼神复杂地看着。 他知道了南流音手腕的那件事,正是因此,他才恼怒着自己怎么忘记这件事了,竟是挑起了她的伤口。 接下来,南流音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边,静静地坐。 房间内,空洞洞的,什么人都没有,就只有她自己一个,很安静,但,能听到那外面的下雨声。 听着这大自然最动听的旋律,南流音忍不住转头看向那旁的落地窗。 在这样的气氛下,她的心里,竟是莫名地有些想念池尊爵了呢,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此时,在另一头,池尊爵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身体,张成了大字形,就这样静静沉默着,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还能想些什么呢,只是,在想那个女的罢了。 雨水很寂寞,他也很寂寞! 而段西辞,他此时,则留在医院里陪着那个知夏,和知夏聊了一整天,段西辞也知道她的一些事了。 就这样,这个夜晚,寂寞地安静着。 第二天的时候,一大早的,南流音便醒来了,她坐起时,还有些困倦,所以,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头低低地,然后,又摔下去了。 不过,南流音只窝一下,她便再次逼着自己起来,那眼睛,也硬睁开着。 醒来后,她下意识地看向那旁的窗户,便看到,雨水竟是停了。 一看到雨停了,南流音一喜,她马上起来,跑过去,来到那窗口旁,便推开窗门,然后,一下子,那清新的空气,便扑面而进了。 嗯,真香,带了泥土的芳香,下过雨后的早晨,就是好。 刚好,在这时,外面的楼梯那里,也传来了霍毕尚的脚步声,只见他边走上来,边叫着。 “流音,起来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听到他的声音,南流音一喜,她看向那门口,便笑着应。 “好。” 闻言,霍毕尚也知道她醒了,所以,正走上来的,现在不禁停下,然后,走下去了,还不忘回头叮嘱着她。 “快点哦。” 换来的,又是南流音高兴的应话声。 “好。” 接下来,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出门了,此时,坐在小车内,南流音心情还不错,嘴角一直带笑,正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坐在某间早餐店安静地吃早餐。 忽然,一通电话打来,手机响了。 见此,池尊爵吃着的动作,现在不禁一停,他随意地拿出了那手机,便看了看,看到那个来电号码时,他双眼一眯。 不知怎么的,池尊爵那嘴角,莫名地就带了笑意,是残酷的笑意,只见他接听了。 “喂?” 第153章 杀心 电话里头,一个男的正在缓缓开动着小车,跟上前方的那女子,同时,他也禀报着。 “尊少,目标已锁定。” 这个男的,他一身黑西装,看着很干练的那种,眼睛,还戴了墨镜,遮了视线,使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而他开车跟着的那女子,正是唐梦雅。 此时,唐梦雅似乎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她踩着高跟鞋,正扭着腰肢在走路,还挎了一个名贵包包,十足的贵族小姐气范。 那早餐店里,池尊爵听后,他冷冷一笑,手里拿着餐包,随意地咬了一口,便命令着。 “行动!” 然后,他不等对方挂电话,直接挂机了,挂的姿势,如此潇洒帅气。 并且,挂完后,他直接将那手机扔桌面上去,也不理了。 而那个墨镜男,他一听到池尊爵的话后,那脚下油门便一踩,马上冲向唐梦雅。 因着他是戴了耳麦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挂电话,直接行动就行。 与此同时,唐梦雅正心情很好着,这下过雨后的清晨,果然就是让人神清气爽呀。 再过两天,新年便要到来了呢。 就在唐梦雅正高兴地扭着腰在那走,忽然,她也听到了身后一辆小车在紧急靠近,因着速度太快,所以,声音非常之大。 听到动静,唐梦雅一惊,她下意识地就是回头看去。 然后,一下子就看到那迎面冲来的小车了,见此,她真是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大喊,便马上向一旁跃出去。 唐梦雅虽成功躲过了,但,她的脚还是有轻碰到那小车,把高跟鞋都撞飞了。 不过,因着只是碰到脚而已,所以,她并没有受伤,只是脚有点疼罢了。 跃到地面上,唐梦雅疼得紧皱眉,刚好,就在这时,远处一辆警车开来,已是发现这起车祸事件。 见此,那墨镜准备调转小车再回来撞唐梦雅的,现在,只好作罢,飙车般逃跑了。 与此同时,唐梦雅紧盯着那辆车,她恨得要命。 池尊爵! 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想要她死了,既然这样,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这旁的早餐店,池尊爵正吃着早餐的,他拿了那涂好油脂的餐包,正准备一口咬下的。 刚好,就在这时,那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了。 池尊爵没伸手去拿,他远远地便看到那来电号码了,见是刚才那个男的打来,池尊爵脸色平静,便伸手去接了。 只见他接了那电话后,也一口咬下那餐包吃着,一副随意的模样。 “喂?” 电话里头,那个墨镜男正急匆匆地开车逃跑,防止那警车追上,只见他连连回头看的时候,也对那耳麦里的池尊爵说。 “尊少,计划失败,她躲过去了,现在正有警车在追。” 听到这话,池尊爵略略挑眉,刚好,他在这时,也将嘴里的面包吃完了,只见他咬住那吸管,吸了一口牛奶,然后,才一脸平静地命令。 “能逃就逃,逃不了,到时会有人保你出来的。” 那墨镜听后,他马上点头,还算冷静地回答。 “明白。” 而池尊爵,他没应声了,只拿下电话,这时,他看着前方,嘴角,却是莫名带了冷笑。 唐梦雅,算你命大,下次,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刚好,在这时,霍毕尚的那辆小车,他缓缓在池尊爵用着早餐的这间餐厅停下。 只见两人推车出来了,一起向这里走来,准备在这儿吃早餐。 池尊爵正坐在临窗的位置,这时,只见他放下那手机,视线,也随意地往外面一扫,然后,便看到了南流音和霍毕尚。 一看到他们两人,池尊爵那双眼立马一眯。 好,来得正好,他正愁着没地方报复呢,现在,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旁,南流音心情颇好,她和霍毕尚一起走进来的同时,也主动跟他聊着。 “你待会想吃点什么?” 闻言,霍毕尚一笑,随意地应。 “什么都无所谓。” 然后,两人走进来后,便准备往这旁的临窗位置走的,想要选个临窗位置坐下。 不料,却是在这时,南流音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旁的池尊爵。 此时,他正坐在那儿,嘴角笑眯眯的,极不正常,一脸算计的模样,让人看着都心里害怕,哪里还敢走过去。 看到他在这儿,南流音那走去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下了。 而霍毕尚,他同样停下,并且,眼眸,略略有些复杂,真是冤家路窄,连吃个早餐,居然都能碰到。 早知道他在这儿吃早餐,霍毕尚就不选这家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家的早餐,是这一带最好的,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一般情况下,都喜欢来这儿吃,那池尊爵自然也不例外。 因着看见他在这儿了,所以,南流音直接转身便走,准备去下一家,不想和他碰面。 不料,那池尊爵看见南流音想走,他马上出声,浅笑吟吟的,却是算计的表情。 “怎么?这儿有苍蝇恶心着你了?还是什么东西让你不舒服了?”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 她知道,池尊爵这话,摆明了就是激将法,但,她却是心甘情愿地受他激将。 所以,南流音转身了,再次走向他,然后,在他那桌坐下。 而霍毕尚,他也因此而不得不跟南流音过去。 两人坐下后,对面,池尊爵依旧还是那副浅笑吟吟的模样,他伸手去拿手机了,而那手机,它此时正在桌面上。 池尊爵拿了后,他看着南流音,浅笑吟吟地,却是开始拨段西辞的号码,一接通,里面,马上传来段西辞的声音。 “喂,尊爵。” 这旁,池尊爵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了地址。 “静雅餐厅。” 说完后,他便挂了,而那段西辞,他怔了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见此,他又再看了看那旁的知夏了。 现在,知夏无处可去,她没家,而段西辞,他现在正在帮她办出院手续。 所以,因着无法丢下知夏,段西辞想了想,干脆带着她一起去好了。 第154章 欠你的,会还 这旁,池尊爵放下那手机,他抬头,看向两人了,看到南流音,他浅笑吟吟的,视线,不知怎么的,有在盯向她的脖颈。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和霍毕尚过了一晚,谁知道她两有没有干出些什么恶心的事情出来。 此时,南流音穿的那件衣服,刚好是低领的。 所以,能看到脖颈很多的位置,见她脖颈上面没有任何后痕后,池尊爵这才收了视线,看向她的眼睛了。 说也奇怪,池尊爵看着她,却是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对面,南流音有些受不了,她知道他在盯自己看,所以,南流音只好默默低头,略关心地问出一句。 “昨天过得好吗?” 南流音没有别的意思,她就只是想缓和一下两人的气氛,让他不那么恨自己,至少,两人以后,可以和平相处。 然而,那旁的池尊爵听后,他嗤笑一声,那身子,往后仰去了,舒服地靠在那椅背上,看着她略冷漠地反问。 “你觉得呢?” 见他这般不近情的语气,南流音知道,他应该还是在气自己的,所以,她犹豫一下,这才鼓足勇气一般,马上抬头了,看向他,道。 “池尊爵,欠你的那些,我会还给你的。” 好,南流音,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那身子,又再前倾了,他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浅笑吟吟地看着对面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问。 “怎么还?” 这旁,霍毕尚一直沉默着的,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池尊爵冷冷地插了一句。 “不就是钱么?你花费在她身上的钱,我霍毕尚替她还清,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了。 霍毕尚并没转头看她,所以,南流音看到的,只是他的侧脸。 看着那张侧脸,南流音却觉得,莫名地暖心,若说要还,她还真没钱还得清,不过,霍毕尚肯帮她,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 那旁,池尊爵自然看到南流音在感动了。 见此,他双眼眯了眯,视线,移向了霍毕尚,然后略一挑眉,却是不答反问。 “就这样?” 霍毕尚是急性子,他可没池尊爵那么淡定,所以,马上就应话了。 “不这样,你还想要怎样?” 说罢,霍毕尚直接掏出钱包,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卡,随意一扔,便扔池尊爵的面前了,同时也轻视地道。 “这卡里,有一定数额的钱,如果不够,我再给你。” 看着那张扔来的卡,池尊爵笑了笑,他视线看向南流音了,似乎是准备直接无视霍毕尚的样子。 这时,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意味深长的。 而对面的南流音,她也看着他,看到那种眼神,她眼眸,略略有些复杂。 那旁,池尊爵看着她,终于出声了,语含深意。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吗?” 闻言,南流音颤了颤,她默默低了头,没吭声,记得吗?当然记得。 他说,不要背叛他,因为,他最讨厌背叛,他还说,他看上自己了,而他看上的人,永远也逃不掉。 他还说,他说什么来着? 南流音不记得了,因为,他说了太多,已经多到她无法去记住那些事。 刚好,就在这时,那旁的段西辞,他已是到了,一看见池尊爵,段西辞便马上向他打了招呼。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去,而南流音和霍毕尚,两人也是回头看去。 然后,便一下子就看见那旁的段西辞了,在段西辞的身后,居然还带了一个人,并且是个女的。 看见这一幕,南流音怔了怔。 她以为,那女的,应该是段西辞新交的女朋友,因为,南流音知道段西辞这人,知道他略有点花花肠子。 与此同时,那旁的段西辞,他也向这里走来。 看到南流音时,段西辞的眼眸,略略有了些复杂,但,他的嘴角,却依旧还是保持着那个笑容的。 随着他的靠近,南流音也看到那个女的。 长得还不错,眉清目秀,和她年纪相仿的那种,不过,如果说她是段西辞的新交女朋友,却又有点说不过去。 因为,段西辞交的女朋友,都是那种有身材的,爱露的那种。 可,这个女的,她穿得规规矩矩,走路还不抬头,居然是低着头的那种,一看,就是正经女孩,应该不会是段西辞的女朋友。 只是,如果不是段西辞的女朋友,那,她又怎么会跟在段西辞的身旁呢? 在南流音各种想不明白中,段西辞已是来到了。 他对那个女的还算客气,先让她坐下了,自己才坐,这种礼貌,似乎只有对待朋友才会出现的那种。 正是因为段西辞这种行为的异常,才使南流音更加的不解了。 她看了看那个女的,然后,才看向段西辞,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 到底怎么了?怎么她就只离开一两天,这段西辞,就如此性情大变了?居然带了这么一个正经女孩在身旁。 若是以前,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段西辞坐下后,他看着对面的南流音,笑了笑,讪讪的那种,主动问。 “流音,最近还好吗?” 见他问自己了,南流音脸色一阵不自然,有些尴尬的感觉,她低了头,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便算是应过她了。 现在,人齐了,虽然多了一个外人,不过,无所谓,事情依旧可以谈下去。 这旁,霍毕尚略有点傲气的模样,只见他问着。 “说吧,要什么条件?” 闻言,池尊爵干脆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再一次将身子往后靠去了,舒服地靠在那椅背上,一副帝王状,道。 “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与她对等的。” 既然无法对等,那么,便不存在交易,如果连交易都不存在了,现在几人在这谈买卖,是否又太可笑了一点? 池尊爵这话,原本是听着应该让人感动的,但,南流音听后,她却是急怒得隐隐哭出来了。 只见她看着他,哽咽着声音,略怒地恳求。 “池尊爵,你放过我吧,如果你觉得自己亏本了,那么,我可以还你钱,你想要多少钱?” 他几乎是没等南流音说完,便马上出声打断她的那种。 “终于叫我名字了?” 第155章 酒店 看着他,南流音只好又再恳求。 “池尊爵,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想再受折磨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冷哼一声,他没了丝毫宠溺,只盯着她冷冷地警告。 “我得不到的,就毁了她,别人也别想得到。” 这下,南流音震惊了,没想到,他居然起了要杀自己的心思,这个男人,竟是如此冷情。 得不到就毁,简直太可怕了。 那旁,霍毕尚听后,他脸上,也起了一丝慎重,只见他冷沉着脸色,看着池尊爵提醒。 “有我在,你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那霍毕尚,他笑,冷笑,盯着霍毕尚冷笑连连,答。 “那好,你就试试看,看我动不动得了她。” 话毕,池尊爵再一次看向南流音了,那眼神,满满的,全是恨意,恨到想她死的那种程度。 看着他这种眼神,南流音大骇,她真的怕了池尊爵,没想到,他竟会真的起了想弄死自己的想法。 池尊爵,你真的想弄死我么? 她记得,他好像的确有这么说过,因着害怕了,所以,南流音想了想,她忽然坚定无比,直看着他的眼睛,道。 “池尊爵,我们单独谈谈。” 单独谈谈? 好呀,他正想跟她单独谈谈呢,这下,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要怪他。 池尊爵点头了,一副随意的模样,应着。 “那就单独谈谈吧,请。” 说着,他站起来了,向她伸出一手,示意她走,而南流音,她也站起来,准备走。 不料,那霍毕尚却是马上拉住她,看着她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跟池尊爵单独呆在一起。 然而,南流音却是对他摇头了。 她嘴角浅浅带了笑,却是略有点苦涩的感觉,示意着自己没事。 然后,南流音扳开他的手,便跟池尊爵出去了。 两人出了餐厅,上了池尊爵的车,然后,小车开去了。 这时,坐在小车中,池尊爵正开着车,他也没看她,只冷淡地问。 “要去哪儿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沉默着,她眼眸有些复杂,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终于,沉默了好一下,南流音决定好了,她略抬头,语气坚定地说。 “豪生大酒店。”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眼眸,也紧跟着动了动,此时,他心里已是有些意会什么,然而,却是没吭声,有点默认的那种。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很沉默,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小车,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开到了酒店。 开好了房,来到门口时,一进来,池尊爵马上沉脸。 南流音人都还没进来的,然而,他却是用最快的速度一下子就将她扯了进来。 然后,那门被关上,她被他狠狠扯摔向那房门了,背部还因此而被砸得生疼,疼得南流音眼泪都掉落出来了。 一切,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 被砸落到那门板上后,池尊爵马上大跨步过来,他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凶狠起来。 只见他倾身一压,一下子,就将南流音给按住了,狠狠咬住她的唇去吻,都快吻出血的那种。 这旁,南流音急了,她伸手去推他,哽咽着解释。 “池尊爵,先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吗?她真的有话要跟自己说吗?可惜得很,他没话要跟她说,只见池尊爵狠狠咬了她的唇后,便抓着她一下子扯向那旁。 池尊爵现在如此凶狠,那用的力度,自然也是很大的。 所以,南流音被他这般一扯,她整个人都摔向那旁的床边了,那身体,还撞到床角了,撞得她生疼。 这个暴力狂,真是有够过份的。 然而,还没容南流音挣扎着起来,那旁的池尊爵,他大跨步地,一下子又再冲到了。 只见他揪住南流音的衣领,一下子将她提起来,然后,便推向那旁的大床,同时,也压低声音对她怒吼,语气森然。 “你还够债了吗?嗯?逃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还没还清债这个问题?” 话毕,他整个人都按住南流音了。 只见他就低头,恶狠狠地吻,恶狠狠地咬,真像头兽一般,凶狠极了。 下方,南流音委屈地哭着,她推他,那点力气,简直弱得够可以,只见她在推的同时,也哭诉着。 “池尊爵,池尊爵,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真的有话要跟他说,可,他为什么连听都不想听?事实上,池尊爵是真的不想听。 这时,他正吻咬着她的,见她嘴巴还喋喋不休地在那吵,便抬头吼她。 “你给我闭嘴!” 说着,他再次低头了,似惩罚一般,一口就咬住她的嘴巴,让那张讨厌的嘴巴彻底闭上。 同时,他的手,也在扯南流音的衣服。 南流音虽在挣扎,但,怎能挣扎得过他?他那么高大,她那么娇柔,两人一对比,根本就不需要比较,直接便能分出结果。 把南流音的衣服扯得差不多了后,池尊爵停下了。 总算,他总算能安静一下了,不再那么凶狠,这时,只见他喘着粗气,而她,也同样喘着气。 两人,静静对视着。 然后,在对视中,他那抓着扣子的手,缓缓地弄开那扣子,同时,也眼神复杂地对她说。 “乖点,我会温柔的。” 那是她最后一件贴身衣服的扣子,后背的扣子一被解开,池尊爵压下来了。 他说,他会温柔的,他是这样说的,就在刚才。 而南流音,她也信了,以为,他真的会疼惜,而温柔点的,然而,说是这样说,做出来,却不一定是这样做的。 “啊~” 南流音被折腾得难受了,她就大哭大喊着,拼命地捶他、打他,一个劲地往后退去。 然而,她越退,他就越进。 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是这样,在折腾她的事情上,就像跟敌人杀战一般凶狠,带了无尽恨意的那种。 似乎,她做了天怨般的事情去得罪他了。 折腾了许久,南流音受不了,她推他,哭喊着,一副要死的模样,有气无力的,似乎马上就要断气。 “池尊爵,我疼,我疼,我真的疼……” 见此,他的眼中,才散发一点点的怜惜之意,动作,也才没那么凶狠。 第156章 缺氧的感觉 许久后,南流音死躺在床上,她头后仰着,拼命地喘气,刚才,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有种快死的感觉。 因为,他老是不知足,似乎要再过去一点,才能得到他要的快乐。 可,她却受不了,身体像被贯穿一般。 好在,她以为自己快死了,却又没有死去,那一刻,脑袋的确在短暂的休克,呼吸也跟不上,处于一种缺氧状态。 不过,他总算得到了,就没再折腾她了。 而她,这才有力气缓过劲来,没有真的死去。 床边,池尊爵已是坐在那扣着白衬衫的扣子了,他脸色平静,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得到了他想到的东西,他已经没什么想要跟南流音说的一般。 这一次,池尊爵绝对是最凶狠的一次,他刚才是真的打算把南流音往死里折腾的那种。 看他那股狠劲,就知道了。 床上,南流音还在喘气,不过,休息了那么久,算是略有点缓过来了。 她软绵绵地躺在那,身体动都动不了。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系好那衬衫的扣子后,捡了外套跟领带,便准备走人,似乎,没有要跟南流音说什么的准备。 南流音一见他要走,不禁急了,挣扎着坐起,看着他的背影便叫。 “池尊爵……” 男人眼眸动了动。而他那走去的脚步,在此时,也应声停下了。 不过,他停下了,却是没有转身,也没有吭声,脸上,平平静静的,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床上,南流音坐在那,她看着他的背影,眼眸,略复杂。 然后,她沉默了一小下后,这才说。 “我有话要跟你说。” 等了大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池尊爵明明有些许失落,他没应声,停下的脚步,又再走去了。 一见他还走,南流音是真的急了,她马上出声,道。 “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你先坐下来好不好?” 然而,换回的,却是池尊爵冷漠的声音,甚至,他那脚步连停下都没停。 “我没话跟你说。” 听着这话,南流音一下子就气起了,她哭了,骂他。 “你混蛋!” 他简直就不是人,刚才,往死里一个折腾她,快乐了,得到了,现在,轮到她要求他承诺了,而他,又变得那么冷漠,似乎不想负责一般。 床上,南流音就坐在那里哭着,那泪水止不住地流,南流音恼得很这泪水,恨自己太弱,所以,她就一个劲地擦,想擦掉这讨厌的泪水。 那旁,池尊爵因着她的这句骂话,他走去的脚步,现在不禁再停了停。 然而,就只是停了那几秒而已,他的脚步,居然再一次走去。 南流音一见他又走了,她委屈到极点,直接抓了那被子枕头的什么,便砸向他,大声地哭骂。 “你混蛋,池尊爵,你混蛋……” 砸到没东西可砸了,南流音坐在那,就委屈地哭,完全像个小孩子耍无赖一般,一个劲地大声哭,似乎,想让他心疼自己。 虽然南流音这招有点无聊,但,池尊爵还偏偏就吃她这招。 那旁,他走去的脚步,因着她哭声犹如孟姜女那般夸张,不得不再次停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了,向她走来。 来到床边时,池尊爵用自己的外套遮住她的身子,然后,顺势坐下,将她拥入怀里抱紧,抱得紧紧的。 不管怎样,他还是会心疼她。 那份心疼,只专属于她,对别人,甚至,他看到那个女的晕倒了,他也表现得冷冷淡淡的。 怀里,南流音窝在那,她双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刚才还大哭着的,然而,现在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只见南流音用脸噌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儿那般,向主人讨好着。 她这个动作,是他最喜欢的。 所以,看到南流音这样,池尊爵那嘴角,不禁就微微带了笑,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 这时,只见他用下巴轻擦着南流音的头发,问。 “以后,还这样不这样做?” 现在,池尊爵在给她台阶下,只要她沿着这个台阶下,那么,他就原谅她了,不计较她那么多了。 怀里,南流音自然也是知道他的用意,见此,她却犹豫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要不要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下面,是他在等待,上面,是霍毕尚在等待。 她该往哪儿走呢? 池尊爵意识到她在犹豫,见此,他刚才还是挺温柔的,现在,不禁一冷笑,直接哼了一声,然后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了。 与南流音的视线对上后,池尊爵看着她,冷冷地看,森寒着声音警告。 “别给脸不要脸,你闹了那么多次,我都一一原谅你了,事不过三,别惹得我真的发火。” 闻言,南流音挑了挑眉,看着他那可怕的脸色,南流音皱着眉,在犹豫。 然后,她似乎想好了,也不答,而是反问。 “如果你发火了,真的会弄死我么?” 此时,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真的舍得自己死,如果舍得,他肯定是不爱自己的。 上方,池尊爵见她这样问了,他沉默着,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池尊爵思考了一下,他似乎已经思考好了,便一冷笑,答。 “就像刚才那样,好不好?那种死的感觉,快不快乐?” 听到他那话,南流音有些闷闷的,她没吭声了,只窝进他的怀里,感受着那怀抱的温暖。 这旁,池尊爵见她安静了,乖巧了,他嘴角一笑,抱紧她,用力地抱住。 接下来,两人离开了酒店,回了刚才的那间早餐店。 此时,霍毕尚他们几人还没走,都在那坐着,似乎,在等南流音一般。 从餐厅的门口走进去,远远地看见他们几人,南流音一笑,心内,已是做好了决定。 与此同时,那旁的霍毕尚,他坐在那,看到南流音回来了,那眼眸一动,也没什么动作,只平静地坐在那,等着。 来到后,南流音顺势坐下了,坐在他的身旁。 见此,霍毕尚略靠过来,他声音有点温柔,关心地问。 “怎么样了?” 第157章 争风吃醋 刚好,那池尊爵也在那旁坐下了,他看了看南流音,又再看向那霍毕尚,然后,身子往后一靠去,甚是舒服地靠在那,同时,也应出一句。 “她离不开我。” 她离不开我? 什么意思?听着这话,霍毕尚却是不懂了,他收了视线,再一次看向南流音了。 而南流音,她低着头,却是没吭声。 那表情,也不知她是承认池尊爵这话还是怎样。 然而,她的沉默,在霍毕尚看来,却就是默认,见她居然和池尊爵又再好上了,霍毕尚莫名地恼火。 他一把站起来了,看着她,大声地问。 “你怎么这么没立场?稍一听劝,就不再坚定自己的想法,难道,你又想过回以前那种生活么?” 听着这话,再看着他站起来,那池尊爵,他不禁略一挑眉,视线看着霍毕尚,虽没吭声说什么,但,略略的危险气息却还是有在散发的。 与此同时,这旁的南流音,她低着头,沉默着,似乎,也在犹豫着。 池尊爵的权利很大,霍毕尚未必斗得过他。 再者,不知怎么的,昨晚离开他后,心里,竟是有了一丝落寂,是不是,已经被他虐惯了,已经习惯他占有性的存在,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在南流音犹豫不决之时,身旁,霍毕尚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恼,抓住南流音的手,便将她扯起来,准备拽走,同时也道。 “走,别再在这里,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的。” 此时,霍毕尚发现,南流音对池尊爵,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依赖那般了,她有一个毛病与致命缺点,就是很容易动摇! 看,池尊爵现在只是单独跟她出去说几句而已,她便动摇了自己的坚定。 所以,唯一能拯救她这种致命缺点的办法,是让她不再见池尊爵。 然而,就在霍毕尚拽着她走之时,那旁,池尊爵的手,却就这样一伸来,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刚好,他抓的那手腕,正是有创伤的那条手臂。 意识到他抓住了自己,南流音原本一直低着的头,现在,不禁立马抬起了,她看向了他。 对方,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看向她,就用这样平静的表情去挽留。 “别走。” 闻言,南流音颤了颤,她看着他,就一直静静地看。 与此同时,在池尊爵的身旁,那个名为知夏的女子,她静静看着这一切。 池尊爵……此时在挽留南流音。 真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个高傲的男人,现在,竟是为了一个女子在跟另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意识到这点,知夏眼眸略略有寒光闪过。 对于池尊爵,她是知道的,所以,当第一眼看到他,并从段西辞的介绍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她就把他记在了心里。 可,现在的他,却是在挽留另一个女的,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知夏的脸上,没任何情绪,她的一切情绪,全部隐藏在心里。 对面那里,霍毕尚见池尊爵敢拦人,他恼了,扯着南流音的力度,不禁加大,非要逼她跟他走一般,同时,他也大声地对池尊爵命令。 “把你的脏手拿开!” 然而,池尊爵看都没有看霍毕尚一眼,他的视线,就这样看着南流音,平静的,面无表情的。 许是为了挽留住南流音了,所以,他生平第一次作出退步。 “如果你不想戴那枚戒指,我可以不逼你戴。” 听到这话,南流音彻底震惊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池尊爵在退步了,见对方都已经退到这般地步,她若再不表现诚意,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南流音笑了,她有点小高兴,但,还是不太放心一般,如此应着。 “好,只要你不逼我,一切都好商量。” 她不想跟他结婚,但,却可以接受留在他身旁,所以,现在池尊爵没再逼她后,她真的很高兴。 南流音点头了,同意了,然而,这旁的霍毕尚,他却是恼羞成怒。 只见霍毕尚一把甩开南流音的手了,他看着她,眼神第一次的冷,怒声道。 “是你自己选择的,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话毕,他走了,走得怒气冲冲,走得决绝,似乎,他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再回头一般。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些怔住,因为,她没想到,霍毕尚竟是会这么生气。 不过,想想也是,她耍了他那么多次,的确有点过份了。 想了想,南流音觉得,自己应该跟他道歉的。 所以,她立马起身了,准备追去,想要亲口跟他说句对不起,不料,她才刚站起,还没来得及跑去,身后,池尊爵的手,却是及时抓住了她的。 他脸色淡淡,面无表情地,又再说出了一句。 “别走。” 闻言,南流音应声停下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他,此时,看着这个男人,南流音的心里,有些不知怎么形容。 只要他不逼自己跟他结婚,那就可以了,其它的,她没什么要求。 在南流音的心了,结了婚,就是绑定了,她再也逃不掉。 而没结婚,她就还是自由的,以后,有自己的选择权,所以,这么一点点的小心理,使她就是不肯跟池尊爵谈婚论嫁。 那旁,段西辞见南流音留下了,他一笑,浅浅的,就这样说。 “南流音,欢迎你回来。” 回来? 是呀,她回来了,不知怎么的,听到段西辞的这个用词,南流音觉得莫名地有些好笑,她的确回来了。 然后,她收了视线,看向那池尊爵,带着笑问。 “我逃了那么多次,你会生气么?” 好像,她已经逃了不止十次了,不知道池尊爵会不会因此而生她的气,就在南流音惶恐着之时,这旁,池尊爵浅浅一笑,应。 “过程不重要,我只看结果。” 一句话,道尽一切,他,当时的确挺生她的气,然而,再怎么生气,或许,他还是气不起她来。 只要她一回来,他所有的怒意,不知怎么的,莫名地就消失了。 不过,池尊爵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逃了,他也的确生气了,所以,他觉得,应该好好惩罚一下这只不乖的小猫。 但,不是现在,等今晚再说。 第158章 在害怕什么? 这时,只见南流音坐下了,她坐在对面的位置,所以,视线忍不住看向这旁的知夏。 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南流音一时好奇,她忍不住看向段西辞问。 “段西辞,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么?” 闻言,段西辞却是摇了摇头,他看了知夏一眼,然后,才收了视线,看向那对面的南流音,解释着。 “不是,你可别误会,她是……” 说到这里,段西辞似乎不知怎么介绍知夏一般,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池尊爵,想看他是如何表情。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池尊爵一眼都没看那知夏,似乎,对于这个知夏,他无比冷漠一般。 这旁,那知夏也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池尊爵。 见池尊爵那种表情,她眼眸动了动,然而,并没吭声什么,只默默收了视线,也不等段西辞介绍,而是自我主动介绍起来。 “我叫知夏。” 知夏,南流音把她的名字,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在餐厅吃过了早餐,几人便散去了,池尊爵把南流音带走,而段西辞,则带走知夏。 这时,坐在小车中,开着车,段西辞却是烦恼着。 因为,他不知把知夏带到哪里去,见此,他只好在开着车的同时,也问她。 “你想我把你送回哪里?” 副驾驶座上,知夏听后,她眼眸动了动,然而,却是迟迟没有吭声。 段西辞见她不应答,便只好转头看向他。 此时,从他这旁的位置看,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而知夏,她也知道段西辞是在看自己的,见此,她才终于出声应了一句。 “我希望……留在你身旁。”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怔,略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模样,不过,想了想,段西辞还是算了,没吭声说她什么。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同样是在车上,只见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心情还不错,嘴角浅带着笑意。 太好了,池尊爵答应她了,不会再逼她戴戒指的事情。 这旁,池尊爵虽没看她,但,却是知道她在高兴的,见她如此高兴,池尊爵挑了挑眉。 他沉默了那么久,现在,才终于出声问了一句。 “害怕什么?” 池尊爵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略让南流音有些没听懂,她“啊?”了一声,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怔怔的,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见此,那主驾驶座上的池尊爵,他表情淡淡地,又再问出了一句。 “在害怕什么?” 说完,他终于转头了,看向南流音,补充着。 “害怕戴上戒指,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下,南流音总算明白他在问什么了,见他竟是在问的这个,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默默收了视线,低头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感觉。 池尊爵见她不吭声,他挑了挑眉,准备再次追问的。 然而,却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了,听到响起的铃声,池尊爵这才收了视线,他塞上耳麦了。 也正是因此,池尊爵和南流音的那番谈话,才被中断。 这时,只见池尊爵塞好耳麦后,他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应了一声。 “喂?” 电话里头,马上便传来老太太怒气冲冲的声音,只见她冷声问。 “小爵,是不是你干的?” 闻言,池尊爵挑了挑眉,老太太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了,不过,池尊爵,却是听懂她在问什么。 老太太问的,无非就是唐梦雅受伤那件事。 见此,他也不肯承认,但,回答的时候,嘴角,一下子不知怎么的,莫名却是带了浅浅笑意。 “不是。” 电话里头,老太太见池尊爵居然不肯承认,她冷哼着,似乎是真的生气那般,怒声道。 “小爵,奶奶警告你,别把事情做得太过份。” 闻言,池尊爵挑眉了,他没吭声,只默默挂了电话,不料,却是在他刚挂电话的那一刻,忽然,一旁猛然冲出一辆小车,一下子就撞向池尊爵这辆车来。 见此,池尊爵脸色一沉,他马上打转方向盘,同时,也沉声命令。 “抓紧安全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后,她一惊,马上按照他的话去照做,然后,她抓紧安全带了,而池尊爵,他也将小车调转了方向。 不过,因着对手车子来得实在太快,所以,即使池尊爵有在很努力地改变方向,可,还是与对方的车子发生了一点摩擦。 那外层被擦花了,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紧急将小车停下。 只见他停下后,冷冷地盯向那旁的车主,与此同时,南流音自然也是看去的,她双手正急抓着那安全带。 那旁,在小车内,开车的人,正是唐洛年。 看见是他,池尊爵脸色冷冷的,他知道唐洛年现在这样做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想替姐姐报仇而已。 只是,南流音现在就在他的车内,那唐洛年刚才在撞的时候,难道,都没有顾及过南流音的安危么? 意识到唐洛年已经不管南流音的死活,池尊爵那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别人可以伤害他,但,却是绝不可以伤害南流音。 所以,看着那旁的唐洛年,池尊爵脸色冷冷地命令,那话,却是对南流音说的。 “下车!” 闻言,南流音在震惊中收回视线,她看向他,那双眼睁得很大。 此时,她知道,池尊爵这是准备跟那唐洛年比车技了,不过,她不会下车的,所以,南流音摇头,她喃喃地说。 “不,我不下车。” 就算要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块,看唐洛年那来势,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趋势,所以,她才不肯下车。 这旁,池尊爵见她不肯下车,他双眼眯了眯,命令的语气,更冷寒了。 “下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还是摇头,她双眼一下子就红起来了,拼命地摇头,大声地答。 “不下!” 话毕,她转头看向那旁的唐洛年,然后,向他摇着头,用无声的行动来示意他别冲动。 那旁,唐洛年自然是看到了南流音。 此时,看着南流音,他的眼眸,略有些复杂,倒不是他真的不关心南流音,而是,当得知大姐竟是出了车祸后,他十分的愤怒。 第159章 南流音的终极对手 池尊爵,这个狂妄的男人实在太过份了,做事,也太狠了些,非得要大姐死的那种程度。 无论如何,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大姐。 所以,唐洛年才如此冲动,想把池尊爵也给撞死的,但,他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南流音就坐在他的小车内。 看着南流音,看着她,唐洛年不知怎么的,他想了想,竟是直接开车离去了。 南流音一见他离去,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转头看池尊爵了。 此时,她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那唐洛年为何这么冲动,竟是明目张胆地这样做了。 然而,这个问题,南流音只是在心里想,她并没有真的问出来。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双手还握着方向盘,他静静的,视线,就一直盯着前方,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见他这样,南流音担心得很,她忍不住问他。 “池尊爵,到底怎么了?” 南流音还不知道唐梦雅出事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唐洛年为何要冲动到明目张胆地撞池尊爵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问了,他眼眸动了动,然而,却是不回答她,而是问了自己的一个问题。 “流音,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么?”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便越发的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见此,她皱眉想了一下,不过,为了不让池尊爵担心与多想,南流音马上一笑,应着。 “那是自然,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听到这句话,池尊爵笑了,他淡淡地笑了,然后,发动小车开去,同时,也提醒着。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话毕,小车已是缓缓发动着开去了,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却是有些闷,总感觉池尊爵说话老是话中带话的意思,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小车刚开去没一小下,那安静下来的电话,现在,又再响起了,是段西辞打来的。 见是他打来的,池尊爵刚开始不想接的,因为,他以为是那奶奶又打来了,不过,因着不是,所以,他便就接通了。 “喂?” 电话里头,段西辞急匆匆的,他马上应。 “尊爵,唐梦雅出事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脸色反常地平静,回答。 “我知道。” 电话里头,段西辞一见他说知道后,便知,那件事是他派人做的了,见此,段西辞沉默一下,他想了想,才问。 “那现在,你准备怎样做?” 闻言,池尊爵却是一笑,那笑意,不知怎么的,却是带了冷而已,只见他应,语气略有点森寒。 “去看看她。” 这头,段西辞正开着车的,现在,听到池尊爵那话后,他却是一怔,视线,下意识地就看了看身旁的知夏。 此时,知夏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开到了现在,也没找到什么可以让她落脚的地方。 看来,只能带她去医院了。 也是在这一刻,段西辞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了,那池尊爵身旁,带了个小南流音,而他身旁,也带了个女孩儿。 只是,这个名叫知夏的女子,她并非像南流音那般,因为,她是个冷静的女子,太有理性的冷静,就显得心机深沉了。 接下来,两人齐齐改了道,一起开往医院。 池尊爵先到的,这时,停下车,他推门出来时,那视线,就一直看着那栋医院大楼。 此时,医院那么大,楼盘那么高,站在它们的下方,池尊爵要仰视,才能与它们对视。 看着高高在上的楼顶,池尊爵忽然突兀地说出一句来。 “我,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他要保护南流音,而唐梦雅,却屡次三番地想要南流音死,既然这样,就只能让他去置对方于死地了。 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刚好,那旁的南流音,她也推门出来了,听见池尊爵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南流音怔了怔,她走过来的同时,也问他。 “池尊爵,你说什么呢?”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她了,看着南流音,他笑笑,却是没应声,只伸出手去了。 看着他伸来的手,南流音还没走到的,现在,只好主动地将手递给他。 然后,她来到后,顺势窝他怀里去了。 池尊爵搂着她,也低头看着她,因为,她就是他要保护的东西,为了保护她,任何一切对她有危险的存在,他统统都要消灭! 刚好,就在这时,那段西辞的小车,也开到了。 远远的,副驾驶座上的知夏,她便看到了池尊爵,当看到池尊爵正搂着南流音之时,知夏眼眸动了动。 呵,已经搂在一起了呢,可真是叫人妒忌。 然而,知夏是个很会隐藏的人,她心里有那样的想法,可,脸上却一片平静,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段西辞的车开到后,便缓缓停下了,那知夏推门出来,她主动地向池尊爵福了福身,打着招呼。 “池少爷。” 池少爷? 听着这个称呼,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还真是不习惯别人这样叫自己呢。 因为,别人一般不是称呼他为尊少就是称呼他为池尊爵,很少会有人称呼他为少爷的。 对南流音之外的一切女人,池尊爵,都是表现得冷冷淡淡。 所以,他听见那知夏在跟自己打招呼了,却是没理她,完全就是无视的情况,直接看向段西辞了,淡声命令。 “走。” 话毕,他搂着南流音转身了,向医院里面走去,而段西辞,他马上点点头。 知夏其实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然看得出池尊爵在无视自己。 见此,她在心里暗暗冷哼一声,等着吧,池尊爵,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动心的,同样是女性,她能得到的,我亦能。 然后,知夏跟着走进去了。 不过,她跟在身后,那视线却是如刀一般,狠狠落在南流音的身上,因为,她在妒忌,妒忌别人能得到,而她,却是得不到。 池尊爵在这里的地位与身份,她都是知道的,正是因此,她才妒忌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正窝池尊爵怀里走着的,但,不知怎么的,她却是感觉身后有一道狠厉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转回头看去了,想看看是谁这么恨自己。 第160章 走路注意安全 然而,还没容她转过去,那池尊爵却是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硬扳过来了,同时,也命令着。 “别东张西望。” 闻言,南流音这才只好放弃,她看向池尊爵,甜甜地笑着应。 “好。” 然后,便将头靠他肩头了,如此一起走去,身后,知夏就冷眼看着,嘴角却发了寒笑。 凭什么?凭什么?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同样的身份,同样的环境,凭什么,有些人就得到上天的眷顾,而她,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引来别人的冷眼相待? 接下来,池尊爵几人来到里面的过道里后,走着的同时,池尊爵也将南流音的头按进心口,命令着。 “待会,不要多话,知道吗?” 闻言,南流音知道他担心自己,只好乖乖地应了一句。 “好。” 见此,池尊爵才没吭声,大步走去着,身后,段西辞跟着,他眼神略略有些复杂,不知池尊爵现在是准备怎样处理这件事。 因为,他知道的,唐梦雅受伤这件事,的确就是池尊爵派人做的。 现在,池尊爵还要去看唐梦雅,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思。 在段西辞的猜测中,终于,那病房,已是走到了,见此,池尊爵的脚步,顺势停下了。 他看着那门把,却是没有马上伸手去推,而是看着,面无表情地看。 怀里,南流音见他没动静,她有些不解,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了,然而,从她现在这位置,只能看到他下方的小侧半边脸那种。 正是因此,南流音莫名地觉得上天对池尊爵的宠爱真是太多了。 好俊美的一张脸,简直没有任何的挑剔之处,完美到刚刚好,特别是他现在这种沉默思考的模样,更俊美了。 这旁,池尊爵虽没看南流音,但,他却是知道南流音在看他一般,那嘴角,不禁就浅勾了勾,有笑意。 南流音一看到他笑了,她脸一红,马上收了视线,也低了头。 池尊爵也没打算戳破她,所以,那垂着的手,伸去了,准备扭门把,见此,南流音的视线,忍不住就看向他的手。 与此同时,那身后的段西辞,他也看着,眼神,略略复杂,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一般。 因为,一旦打开门,里面,肯定会有好多人,他真担心着池尊爵圆不了这场面。 在众人的注目中,池尊爵的那手,就这样缓缓地伸去了。 然后,他抓住门把,再轻轻地一扭,瞬间,那门,便打开了,里面的一切景物,也映入众人视线当中。 此时,那里面是真的有很多人,唐家的几乎都齐了。 看到他们,池尊爵嘴角浅浅带着笑,他搂着南流音进去,主动地打了一声招呼。 “不好意思,来迟了。” 一看到池尊爵,那病床上的唐梦雅,她恨得牙痒痒的。 唐梦雅又不是傻子,她一猜,便猜到是池尊爵做的了,但,苦于没有证据,当时那个肇事者,已经被他跑掉了,所以,她才拿不了池尊爵怎么办而已。 这旁,池尊爵在走进来的同时,他的视线,也扫了一眼那唐梦雅。 她躺在床上,腿部被弄上了石膏固骨,伤得不重,但,也不算太轻,恐怕,要好好躺床上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在池尊爵的怀里,南流音胆怯地看了唐梦雅一眼。 此时,唐梦雅的眼神很狠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就那样眯眼瞪着,恐怕极了。 池尊爵走到后,他停下了,看向众人,表情平静得很。 那旁,唐父看了看他,然后,视线扫过他怀里的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南流音感觉,那唐父看她的视线,略略有些深意,带了些许敌视的感觉。 唐父只扫了南流音一眼,视线便又移回池尊爵身上了,道。 “梦雅被车撞了,那肇事者现在逃跑掉,暂时还没找到。” 听着这话,池尊爵应声点了点头,表情,还是很平静,仿佛,他完全不知情一般,然后,他看向那病床上的唐梦雅,浅浅地笑着,看似关心地说出一句。 “哦,以后走路的时候,多注意安全。” 这旁,老太太听后,她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件事,她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但,听唐梦雅那话,分明就是池尊爵派人做的。 然而,现在大家都在,老太太也不好把话说明,所以,只能在心里冷哼着,暗骂池尊爵这小子做事过份。 不过,老太太在这里无法跟池尊爵明说,她还是有办法的。 老太太过来了,她撑着拐杖,身子骨看着挺硬朗的模样,只见她边走边道。 “小爵,你出来一下,奶奶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准备应声的,不料,那旁的段西辞,他一急,马上走过来解围着。 “奶奶,有什么话非得要出去说呀?就在这儿说就行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我们听不得的吗?” 听到这话,老太太一瞪眼,她马上就拿那拐杖打段西辞了,怒嗔道。 “你这个臭小子,简直目无尊长,奶奶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跟他说了,难不成,奶奶还不能跟他单独呆一会了?你这样担心,是在怕什么?” 那旁,段西辞被打得只得连连躲闪,他解释着。 “奶奶,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怕你又欺负池尊爵而已,看,你现在不正在欺负我么?” 说着,段西辞往后一跳,跳出了安全地带,不让奶奶再打自己了。 真是的,这奶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老用拐杖打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这旁,还没容段西辞多说什么,那池尊爵便出声了,直接打断他。 “西辞。” 闻言,段西辞应声看向池尊爵,见池尊爵那副眼神,段西辞明白什么,便没吭声了。 而池尊爵,他低头看向南流音,也顺势放开了她,叮嘱着。 “好好待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闻言,南流音只好点头,一副很乖的模样,见此,池尊爵才也点了点头,然后,便出去了,老太太见他出去,也跟着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那看着。 第161章 只认定她一个 一出到外面,老太太便气恼地骂他,还用拐杖打他。 “你这个糊涂蛋,说,梦雅那样,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对面,池尊爵站在那里,他没动,就一直站在那,任她打,也不还手,这时,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应。 “奶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反正,池尊爵就是铁了心不肯承认,老太太也拿他没折。 这时,老太太见他这样说,她恼得很,停了下来,然后,一棍子打去,打他腿上去了,下手略重了些,池尊爵都被打得眉头皱了皱。 老太太打了后,她这才恨铁不成钢地嗔他,道。 “糊涂,小爵,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说着,老太太怕那唐梦雅听见,她不禁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后,她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了池尊爵,略压低声音对他说。 “小爵,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没必要把她弄死,这样,是要出事的,明白吗?” 池尊爵毕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自然要护着点,不过,心里却又恼恨池尊爵做出这等糊涂事出来。 对面,池尊爵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奶奶,面无表情的,又再解释一番。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 说着,池尊爵还一副真的准备走人模样。 老太太一见池尊爵要走,她便急了,马上拦池尊爵,恼道。 “小爵,你听奶奶的,别再跟梦雅怄气了,好好跟她认个错,两人早点完婚生子,别再给我搞那些没三没四的出来了。” 说到这里,老太太不禁嘀咕着加了一句。 “还有你身旁的那个女孩,趁早离开她,别让奶奶看着心烦。” 闻言,池尊爵挑了挑眉,他看了奶奶一眼,然后,没理她,直接绕过她走去了,同时,也面无表情地应出一句。 “我池尊爵,就只认定她一个。” 听到这话,老太太真是气得够呛,她看着池尊爵的背影。 在池尊爵走向病房来的时候,这旁,南流音站在那,她头低低的,正等着池尊爵。 病床上,唐梦雅看着她。 此时,看着南流音,唐梦雅真是从心底里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小杂婊,最爱装,将池尊爵迷得团团转,也不知是她床上功夫了得还是怎样。 所以,在恼恨中,唐梦雅便叫她了。 “喂。” 闻言,南流音一直低着头的,现在,她不禁应声抬头了,看向唐梦雅。 那旁,段西辞见唐梦雅叫南流音了,他一挑眉,下意识地就向南流音走过来了,一把将她扯到身后,看着唐梦雅,却是没吭声什么。 其实,他这种动作,已经是无声胜有声了。 病床上,唐梦雅一见段西辞那动作,她便知,段西辞是要护南流音了。 意识到他也要护南流音,唐梦雅更加的气恼,这小贱人,果然有两下子,简直是狐狸精转世。 见此,唐梦雅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那旁的知夏,她看到段西辞也在护南流音后,那眉头不禁略挑,眼眸也染上了一层复杂。 此时,她其实是在想,南流音到底是有什么魅力,才会让那么多男性都喜欢。 知夏想不明白,等她真正想明白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另一旁那里,唐父的视线,注意到了知夏,此时,他还不认识知夏,所以,看着她,便以为是段西辞又交的一女朋友。 一时安静的病房内,就这样危机四伏着。 忽然,一道推门声打断了这一切,众人听到声音,便纷纷应声看去,是池尊爵回来了,他推门进来。 门口那里,池尊爵看到众人时,他面无表情的,停下脚步了,看着南流音淡淡地命令。 “流音,走了。” 说罢,他还真的转身走了,居然连跟唐梦雅打个招呼的意思也没有。 病床上,唐梦雅实在忍不了他这样狂傲的模样,便马上出声,恨恨地问。 “池尊爵,难道,你就没一句话要跟我说的吗?” 闻言,池尊爵的脚步停下,他背对着唐梦雅,沉默了一下,才冷清地答出一句。 “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说着,他又再走去,不过,没走两步,他的脚步,再一次停下,然后,补充了一句。 “我来,就是看看你伤得怎样,看过,也该走了。” 话毕,还真的走去了,同时也叫着南流音。 “流音,跟上。”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马上应了一句。 “好。” 然后,便跟上去了,临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唐梦雅,病床上,唐梦雅恼怒地瞪着,看到南流音回头了,她眼神一下子变冷,恐怖得要命。 见此,南流音哆嗦了一下,便马上跟上池尊爵了,不敢再回头。 这里都是事非多,她才不想再呆在这儿呢,还不如跟上池尊爵,到干净的地方去。 池尊爵走了,段西辞也跟上去。 他察觉到知夏的脚步没跟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知夏,叫着。 “知夏,走了。” 此时,那知夏正看着唐梦雅,眼含深意,也不知她在打的什么坏主意,听到段西辞的叫声,知夏马上应声回神,然后,便跟上来了,同时也应着。 “知道了。” 接下来,走在那走道上,段西辞跟在池尊爵的身后,他看着前方的池尊爵,下意识地便问。 “尊爵,那知夏怎么办?” 现在,他也不知道把知夏送到哪里去比较好,她无亲无故。 难道,要将她带回自己的家中么? 想到这点,段西辞连忙在心中暗暗摇头,他才不会这么做呢,要知道,他最烦家中有其她人了,林月也不肯养,只喜欢自己清清静静的。 前方,池尊爵听后,他回都没回头,只冷清地应了一句。 “人是你收留的,该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不要问我。” 看池尊爵这态度,应该是不想理那知夏的事情,也是,他跟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收留她? 这旁,段西辞听他那样说了,他一急,正想说些什么的,不料,却是在这时,扑通一声,似乎是膝盖着地的声音。 听到动静,段西辞马上回头看了。 身后,只见知夏已是跪下,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这时,只见她恳求着,声音,不知怎么的,居然带了一丝哽咽。 “池尊爵,请你收留我吧。” 第162章 鸠占鹊巢 前方,南流音回头看了,可,池尊爵却是连停下脚步的意思都没有,可真是将他冷漠的一面表露得够彻底。 也是,他本身就是非常冷漠的人。 唯一的柔情,只对南流音呈现,所以,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没血没肉的冷血怪物,可,在南流音眼中,他却是最温柔的人。 这旁,南流音见知夏跪下了,她一急,马上便去拉池尊爵了,将他硬拉住,看向他急着求情。 “池尊爵,你就收留她吧。” 池尊爵停下了,然而,他的视线,却只看着前方,看都没看南流音一下,并且,还冷冷出声提醒着。 “我不是慈善家。” 话毕,便又再走去了,而南流音,她听到这话,不禁怔住。 身后,段西辞听到了,他眼眸复杂地看着池尊爵。 而那知夏,她见池尊爵还在走去,便一急,眼神再一狠,竟是当场就磕头,无声地恳求着。 南流音听到动静了,她应声回头。 当看到知夏在磕头后,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时,南流音一时便联想到了自己。 那时的委屈与绝望,池尊爵,他是否能真的懂这种心情? 南流音转头了,她马上转头看向池尊爵,然后,扑通一声,也跪下来,看着他,无声地恳求。 那旁,段西辞见她也跪下来时,便一急,惊声喊。 “南流音?” 然后,段西辞马上走过来,他想将南流音扶起来的,不料,南流音却是挣扎着推开他,就是不肯起来。 她看着池尊爵,就那样看着,眼中,有恳求之意。 前方,池尊爵因着她的跪下而停下脚步,他虽停了,但,没有转身看向这里来。 段西辞见扶不起南流音,他便急了,马上看向池尊爵,皱眉劝着。 “尊爵,你就答应吧,南流音都跪下了,是不是,要我也给你跪下,你才肯答应?” 说着,段西辞还真的要跪下的模样,不料,他还没完全跪下,前方,池尊爵却是出声阻止了他。 “那就来我家当女佣吧,正好,最近缺了一个女佣。” 闻言,段西辞便没有跪下,他听到池尊爵肯答应了后,不禁一喜,马上看向南流音了。 而南流音,她也很是高兴,笑着和他合拍一掌,发出欢呼声。 “耶~” 前方,池尊爵说完后,他没再吭声什么,便又再走去了,甚至,连回头看一下两人的意思都没有。 段西辞也没理池尊爵,他知道的,池尊爵就那个死脾性。 所以,他扶着南流音起来后,便马上去扶那个知夏,同时也解释着。 “你别见怪,尊爵就那样,表面冷冷酷酷的,但,他内在还是很温柔的。” 那旁,知夏被扶起,她头还是略低着,嘴角,却带了一丝看不到的冷笑。 然后,扶起时,她这才抬头,看了那旁已经走得略远的池尊爵一眼,看着那个背影,知夏眼带冷笑。 池尊爵,等着吧,只要有机会靠近你了,一切,就好办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已经是向池尊爵跑过去了,她一边追着他,一边回头催促着两人。 “你们快点跟上。” 闻言,段西辞一笑,他看着她应。 “好勒。” 然后,便扶着知夏走去了,如此,南流音的求情,让知夏顺利住进池尊爵的家,也就是两人的家。 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引入了一头狼,一头虎视眈眈的狼,正在觊觎着她的位置,也在觊觎着池尊爵。 回到家时,已是中午了,段西辞则回去了,忙他自己的去了。 午饭时分,南流音正窝在自己的房间中,她站在衣柜前,正在看着,看自己哪件衣服漂亮,便收拾一些拿去给知夏穿。 因为,知夏现在没有新衣服。 她与知夏身份相同,所以,便想对知夏好点,把自己吃的、穿的都拿出来跟知夏分享。 下方,一楼那里,池尊爵已是向饭桌走去了,他叫着南流音。 “流音,下来吃饭。” 饭桌旁,林月正在忙活着上菜,已经差不多上齐了。 二楼的卧室内,南流音听到他的叫声后,便大声地应了一句。 “好,知道了。” 说着,她也不翻找了,准备吃过饭再上来忙活,然后,南流音蹦蹦跳跳地跑下去了。 下楼梯的时候,池尊爵已是坐在那饭桌旁了,正舀着汤,应该是舀给她的。 而桌面上,总共只有两双碗筷。 见知夏没在,南流音便四周看了一下,同时,也问着池尊爵。 “池尊爵,知夏呢?她怎么没来?” 下方的饭桌旁,池尊爵刚好舀好了,他将那碗汤放到南流音要坐的位置前,同时,也随意地应答。 “在后院喂小琪。” 小琪,池尊爵养的宠物犬。 这旁,南流音下到后,她听见池尊爵那话后,不禁略有些不高兴了,一边向那门口走去,准备去后院叫知夏回来,也一边埋怨池尊爵。 “池尊爵,你怎么可以让知夏做这种粗活呢?她现在应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饭桌旁,池尊爵见她竟是要去把知夏叫回来的意思,不禁一挑眉。 他看向她了,脸色淡淡的,就这样轻叫。 “流音。” 闻言,那旁的南流音应声回头,她看向他,略有些不解的模样,而池尊爵,他伸出手,向她招招,道。 “过来。” 见他叫自己过去,南流音有些犹豫,她下意识地向那门口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着要过他那旁还是去找知夏。 池尊爵见她犹豫,只好再次催促一边,招着手。 “过来,你先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这话,南流音便只好向他走过去了,来到时,池尊爵拉着她,让她在那座位上坐下了。 然后,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脸色还算平静,他想了一下,这才提醒。 “她是女佣,干粗活,是应该的,如果她不干活,那么,现在她就不会还在家里了,明白吗?” 对面,南流音却是摇头。 她闷闷的,知道池尊爵想表达什么,但,她还是摇头,解释着。 “池尊爵,你就把她当作我一般对待,不好吗?” 此时,南流音只想要池尊爵尊重知夏而已,毕竟,她的身份跟自己相同,南流音同情她,想保护她。 第163章 谁是真灰姑娘? 然而,池尊爵听后,他却是挑眉了。 只见他的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南流音,这才看向她的眼睛,与她对视着,解释。 “你不同,你是我池尊爵的女人,你要做的事,是帮我暖床,明白吗?” 闻言,南流音更闷了,她有些不高兴,便低了头,似乎在生闷气一般。 池尊爵见她这样,只笑了笑,搂着她摇晃一下,哄着。 “好了,别这样了,吃饭吧,乖。” 在他的哄着下,南流音便听话地陪他吃饭了,与此同时,在另一头,那院子里,知夏正在喂着小琪。 她面无表情的,埋头在那倒着狗粮给那小琪吃。 此时,看着眼前这条宠物犬,知夏冷哼一声,眼里,都散发寒意了。 池尊爵,你今日如此待我,日后,定当加倍偿还,想到这里,知夏便想到南流音了,见此,她双眼一眯,眼中,略略闪过杀意。 她只是觉得不公平,她想要往上爬。 不需要爬得多高,只需要,爬到南流音的那个位置就可以了,她想得到池尊爵的宠爱。 那个男人,他如神祗一般,权利堪比天高,得了他的宠爱,她就得了全天下。 知夏喂完了宠物犬,她便回去了。 此时,她身上,穿着的,是和林月一样的服装,因为,池尊爵真的把她当女佣看待,所以,干的活、穿的衣,都是女佣们的。 回到房子里面,知夏刚走进门,她便看到那旁的南流音了,还有池尊爵。 她们两人在吃午饭,食物看着很好吃的模样,味道也很香,两人一起吃的画面,更是温暖得很。 看着这一幕,知夏的脑海里,忍不住就联想起来了。 她联想着,池尊爵日后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话,那画面会是怎样温暖。 就在她联想之际,那旁,南流音也看到她了,一看到她,南流音马上一喜,饭也顾不上吃了,便蹦跳着跑过去,笑着叫她。 “知夏。” 来到后,南流音主动牵住她的手,便拉向饭桌这里来,同时,也回头对她说。 “一起吃午饭吧。” 这旁,池尊爵看到南流音这样,他皱眉了,明显有着不悦,只见他出声提醒。 “女佣不应该和主人同台而吃,这条规矩,难道,林妈没教你么?” 听到这话,知夏被逼着拉来的脚步,现在不禁硬生停下,她低头了,没应声。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池尊爵那样,她有些生气了,便跑过去,撒娇般推着他,恳求着。 “池尊爵,你别这样嘛,知夏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邀请我的朋友一起吃个饭,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池尊爵……” 说着,南流音还装起嗲来,就这样推着他,摇着他,在那撒娇。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吃她这一套,他冷哼一声,直接拍下那筷子了,站起身的同时,也冷漠地道。 “饱了。” 然后,他走向二楼了,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要他同一个女佣同台而吃,他还真的做不到。 再者,他本身就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和南流音吃,倒没感觉什么。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嘛,可,和知夏吃,他实在无法忍受陌生人筷子夹那食物时残留的口水。 这旁,看着池尊爵走去,南流音闷闷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池尊爵,怎么就这么抵触知夏呢? 同是穷女孩,她,似乎真的比知夏幸运多了,一见面,就得了池尊爵的宠爱,至少,他是真的往心尖里宠的那种。 然后,南流音收了视线,她看向知夏了,便努力露出一抹笑容,向她跑过去,拉着她过来坐下,同时也解释着。 “别理他,池尊爵就是这样的人,脾气臭得很,你不理他,他脾气就上不来了。” 此时,池尊爵正在走楼梯。 他听到南流音竟这样说自己,那脸色一沉,脚步虽没停下,但,却是有在冷冷命令。 “流音,吃完饭后,你上来一下。” 这个女人,不好好收拾她一番,她就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他了,却是有些郁闷的感觉。 南流音自然是知道池尊爵在生气了,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而已,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难道,他不是脾气臭么?这点,她应该没有说错吧。 池尊爵说完后,他那停下的脚步,现在又再迈去,而南流音,她看着他,却是不知该怎么应话。 这时,只见南流音收了视线,她看向知夏,拉着知夏坐下,同时,也笑道。 “来吧,我们一起吃,这食物很好吃的呢。” 那旁,知夏应声看了看那桌面上的食物,她眼眸有着深沉,有着异光。 等吧,等着吧,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是她的。 接下来,南流音在那陪着她吃了,而池尊爵,他则是上了二楼的房间里去。 此时,只见他走进来后,便顺手将门关上,然后,他往这旁的大床走去,视线,也注意到那床头柜上的瓶子了。 是它,是它们。 瓶子虽然还在,不过,里面的荧光液体却是不发光了,已是将光芒全部散尽了。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到那床边了。 只见他顺势坐下,那手,也伸过去,抓起那瓶子拿到近前看,看着它,池尊爵一时陷入了回忆。 这只是一件小礼物,却是专属于她与他的礼物。 下方这里,南流音陪知夏用过了午餐,这时,只见她看向知夏,便解释着。 “我上去看一看他。” 那旁,知夏已是吃好了,她正端着一碗汤在喝,见南流音这样说了,知夏便点头,脸上平平静静的,让人看不出什么,只见她应。 “好。”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点头,然后,她便向二楼跑去了。 不过,在跑的时候,南流音并没注意到,身后,知夏的视线就那么看来着,森森发着寒光。 来到二楼后,南流音在门前停下了,她敲门,叫着。 “池尊爵。” 里面,池尊爵正拿着那个瓶子在看的,听到南流音的叫声了,他应声看去那扇门,然后,淡淡出声应了句。 “进来。” 第164章 抵触 见他这样说了,南流音只好推门进去,一进来,她便看到他了,此时,池尊爵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瓶子。 他看着她,脸色很平静。 看到池尊爵这样,南流音略犹豫一下,她反手将门关上了,同时,向他走过来,并问他。 “池尊爵,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那旁,池尊爵依旧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不过,他却是有在伸手了,向南流音递出一手去,示意着让她过来。 见此,南流音只好应声过来。 来到后,池尊爵也没说什么,他扯着她,让她在自己的大腿坐下,然后,将她拥入怀里,视线看向那个瓶子了,同时,也问她。 “还记得这个吗?” 南流音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所以,那视线原先是抬着看他的,现在,不禁应声看向那个瓶子。 当看到它时,南流音略略有些怔。 她伸手过去了,贴着他的手,一起抚摸上那个瓶子,然后,她才出声。 “记得。” 那是他带她去荧光沙滩时,特意为她做的,没想到,这个简单的瓶子,现在就成了两人的纪念了。 池尊爵见她说记得,那嘴角不禁扯了扯。 然后,他靠下来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因着距离太近,所以,他都能闻到她的发香。 这时,池尊爵一直不沉出声的,他却是缓缓出声了,那眼睛,也闭上,似乎,累了一般。 “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 他只是想靠着她,静静地休息一下,南流音也不敢动,她知道他累了,所以,怕自己动了,会弄醒他。 然后,两人就这样坐在那,池尊爵说要收拾南流音,其实,他并没有,只是,就把她叫来,让她陪自己一下而已。 如此坐了许久,池尊爵呼吸逐渐均匀起来了,似乎,已是睡着。 南流音见他睡着了,而自己这样坐着也累,便小心翼翼地,将他弄开,扶着让他躺下。 把池尊爵弄好后,南流音拉了被子,将他盖住,让他好好睡个午觉。 他累了,真的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盖好被子后,南流音坐那里看了一下,看着他安静的睡容,独自发着笑,池尊爵在睡着的时候,是最没有威胁力的,像头小兽一般,獠牙已是收了。 然后,南流音也没有在那里多待,她跑衣柜前去了,各种收拾着,拿出自己最喜欢穿的衣服,准备给知夏送去。 在南流音收拾着的时候,池尊爵就在这旁睡着。 即使已经入睡,他的手上,还不忘紧抓着那个瓶子,似乎,有它在,他才会安心一般。 傍晚的时分,一轮夕阳红彤彤地挂在山头,将整片大地都照红了,如同染过血一般。 房间里,那窗帘半拉着,只遮挡住一半的夕阳余辉,还有一半是可以照进来的。 所以,那些照进来的夕阳,就这样把房间也给照红了。 在床上,池尊爵睡到现在还没醒来,那床非常的大,是两人最温馨的床。 南流音早已不知去哪儿了,反正,人没在这房间中。 残阳的余辉已是照到了床上,照在了池尊爵那盖着的被子上,许是天气逐渐转暖的缘故,现在,居然已经可以听到一些小鸟的鸣叫声了。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大自然最美的旋律。 在这样的安静中,池尊爵缓缓睁眼醒来,他刚醒,所以,头有些难受,昏昏沉沉的,略有点不分白天黑夜了。 池尊爵坐起后,他扶着额头,难受地向四周看了一眼。 此时,他没看见南流音,应该是出去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因着睡了一整个下午,所以,池尊爵睡眠充足得很,便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挪到床边起来的。 他穿了鞋子,向那门口走去。 当房门被打开,池尊爵便看到外面安静的一切,女佣们正在忙活着,一切,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见此,池尊爵只好又再走下去,走楼梯的时候,他看见林月了,便问。 “她人呢?” 林月听后,便马上应答,还看了看那外面的院子。 “南小姐正在外面忙活着呢,似乎在逗小琪。” 小琪? 说起小琪,池尊爵挑了挑眉,应声向外面走去了,这只宠物犬,他以前就养着的了。 只是,他养了,也不怎么亲近小琪,只有偶尔才会去逗逗它,平常一般情况下,都是无视它的存在。 出了门口,池尊爵远远地便看到了两道身影。 此时,她和知夏正蹲在地上,似乎在喂小琪,见南流音亲自喂狗,池尊爵挑了挑眉,却是略略有些不悦的感觉。 他向南流音那旁走过去了,同时,也叫着。 “流音。” 闻言,南流音和知夏同时转回头来,一看到池尊爵,南流音便马上笑着跟他打招呼。 “池尊爵,你醒了?” 身旁,知夏不知怎么称呼池尊爵,便只能礼貌地叫了他一声。 “池少爷。” 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向两人走去,同时,也问着南流音,语带斥责之意。 “这种粗活,会有女佣来做,不是你应该做的,不知道吗?” 听到他说自己了,南流音立马闷下来。 她顺势站起了,而那知夏,她也是跟着站起,这时,南流音向他走过去,同时,也应着他。 “我见知夏正喂着它,所以,就跑过来看一下而已。”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老觉得,池尊爵似乎对知夏有着特别的抵触,然而,她却想不明白,池尊爵为什么这样抵触知夏而已。 刚好,在这时,那池尊爵已是走到,他压根没理南流音,那大掌一伸来,将她按入心口里,便向那旁走去,同时,也道。 “走。” 身后,知夏看着,她眼眸略略有些复杂,现在,就连她自己,也感到了池尊爵浓浓的抵触之意。 只是,她又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情,池尊爵为什么要抵触她呢? 这一点,也是知夏想不明白的。 池尊爵圈住南流音走去,并不是回的房间,而是去了那旁的秋千架,来到后,他让南流音坐下了,自己在身后轻推她。 第165章 原因 与此同时,南流音那双手抓着两旁的绳子稳固自己,同时,也对他说。 “池尊爵,你似乎不太喜欢知夏。”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推着南流音,那视线,却是看向了那旁的知夏,此时,知夏已是再次蹲下来喂宠物犬了。 见此,他看着她,远远地看,然而,那回答之话,却是说给南流音听的。 “心机太深沉的人,我一般都会有抵触之意。” 他自己本身就活在泥沼之中,所以,喜欢来往的,都是像南流音这种心思单纯的人。 所以,不是池尊爵故意抵触知夏,而是,他不喜欢和那种性格的人一起来往,是一种天生的不合而已。 至于他会留下知夏在家里,还是因为南流音当初求情的缘故,否则,他才不养一头虎来咬自己。 秋千架上,南流音听见池尊爵那样说了,她的视线,也忍不住看向知夏。 然后,看着那个身影,南流音却是皱眉,忍不住替知夏辩解着。 “知夏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误会她了。”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似乎在讽刺南流音的单纯一般,然而,他却是没再多作解释。 是不是他想的那种人,日后,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只见池尊爵推着南流音,他原先只是轻轻推的那种,然而,现在,他却是准备用力推了。 池尊爵怕摔着她了,所以,用力推之前,忍不住笑着提醒她。 “抓稳了。” 一听他这话,南流音立马抓稳了,而池尊爵,他在身后猛然一用力,南流音坐着的那块秋千架,便飞高起来。 见此,她咯咯地笑着,声音清脆,那手,也不抓秋千架了,而是用手臂稳固住身体,然后,张开双手,似乎要飞向蓝天一般,还催促着他。 “高点,池尊爵,再高点。” 闻言,身后的池尊爵只好笑着顺她的意,将秋千推得更高了,此时,借着风力,南流音那纯净的半身裙,长及脚裸处的,现在,被风吹得呼呼飘扬。 就连那秀发,也是狂舞,又黑又亮的,美丽极了。 西方,夕阳正挂山头,一点一点落下,一切,宁静而又和平,然而,那残红的余辉,红红的,却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觉。 这旁,池尊爵看着那秋千架上的南流音,他笑了笑,掏出手机,便拍了几张她的照片,准备留作纪念。 在南流音咯咯笑着之时,另一头,知夏听见了,她忍不住向这里看了一眼。 此时,她距离南流音那儿的距离有些远。 所以,知夏只能看到南流音坐在秋千架上咯咯地笑着,而池尊爵在一旁,时不时帮她推一下,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帮她拍照。 这一幕,是快乐的,然而,那快乐,却只属于她,她,南流音,不是她知夏。 看着池尊爵,知夏静静地看。 她,其实不想要太多,只要快乐的生活,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就足够了,可,她得不到,老天也不曾施舍过她。 所以,物质分配不平衡了,便只能去抢了。 把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抢过来,这样,她就拥有了,至于别人会不会痛苦,那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这一刻,知夏如此想着。 晚上的时候,池尊爵和南流音吃了晚饭,两人便出去了,池尊爵说,带她出去玩玩,闷在家里也没什么趣。 两人临出门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黑了。 门口那里,知夏轻倚在门框边,她看着两人离去,眼眸,略略有些复杂,不知在想的什么。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圈住南流音,正和她一起走向那辆小车。 一边走的时候,南流音一边抬头看他,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真的不带上知夏吗?” 说着,南流音还回头看了看,然而,只能看到知夏倚靠在门框旁,正看着这里。 这旁,池尊爵意识到她回头,便按住她的后脑勺,硬将她的头扳过来了,还按进自己胸口,省得她东张西望的。 如此做的同时,池尊爵也冷淡地应了一句。 “她只是一个女佣。” 池尊爵从没把知夏当作朋友来看,他一直都只把她当作女佣来看,没有刻意地敌视,这已经够客气的了。 他混迹商场那么久,有时候,短短的相处时间,便能让他看清一个人的脾性。 这旁,南流音见他那样说,她有些不服,准备替知夏辩解些什么的,然而,却就在这时,两人已是来到那旁的小车了。 来到车门旁,池尊爵也不等她废话,拉开车门,便将她塞进去了。 然后,他把门关上,绕向那旁走去,准备也坐进小车内,然而,趁着这走的空隙,池尊爵的视线,却是有在看了看那旁的知夏。 见知夏正倚着门框看这里,池尊爵挑了挑眉。 莫名,他有那么一刻想把这知夏赶走的感觉,然而,想了想南流音,想到她会因此又跟自己闹,所以,池尊爵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到车门旁,池尊爵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与此同时,那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已是坐好了,她见他坐进来,便下意识地问他,带了浅浅的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池尊爵,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坐好后,系着那安全带,同时,也随意解释着。 “去哪里都行,反正,就是带你去浪漫一下。” 浪漫一下? 听着这话,南流音笑了,笑得羞涩,笑得脸红,她还不知,池尊爵竟也是个懂浪漫的人。 这旁,池尊爵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后,他双手抓向方向盘,准备开车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他转头了,看向南流音。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看自己,不禁有些不解,她看着他,问出来。 “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这时,只见他探过来,还用手背一记敲南流音额头上,帮她系着安全带的时候,也叮嘱着。 “以后,坐车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系这个。” 她可真是个冒失鬼,每次都会忘记系这个,老是要他来帮她系,她才会记得,座位上还有安全带这一东西。 第166章 与你安静 因着池尊爵探过身来帮她系了,所以,两人的身体,难免就靠得很近。 池尊爵的手,在她腰间穿插,弄得酸酸的。 南流音被他酸笑了,便缩了缩,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了,同时,也说着。 “酸。”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他系好后,却是也顺势抱住她了,静静地抱,也不吭声。 见此,怀里的南流音,她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的时候,还真的很照顾人,暖暖的,就像冬天里的太阳一般。 两人拥抱了一下,池尊爵放开了,他笑了笑,双手去握方向盘的同时,也解释着。 “好了,走了。” 闻言,南流音“嗯”了一声,视线,不经意地就扫到了那远处的知夏,此时,知夏还没走开,依旧倚靠在门框旁。 一看见她,南流音怔了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了,提醒着。 “知夏还站在那里看着呢。”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已是发动小车了,他听到这话,视线,忍不住也扫向那旁一眼,然后,便看到知夏了。 见此,他挑了挑眉,没吭声,只调转着小车开去。 然后,池尊爵的车开远了,而知夏,她这时才收回视线,只见她似乎有些失落,略略叹了一口气。 果然,池尊爵那个男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想引起他注意,又不让他反感,真的有些难,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她知夏,最不怕的,便是打持久战。 如此想通后,知夏转身了,她看向林月,很高兴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呵呵,我去洗衣服了。” 闻言,林月便点头应了应,然而,她却是有些抗拒知夏,也不太喜欢这个知夏。 老觉得,这个知夏,虽然身为女佣,但,心思却是想得太多,总想得到那些她攀不到的东西。 外面这里,南流音两人的那辆车,缓缓地开。 此时,放眼车窗外,都是朦胧的一片夜色,灯火璀璨中,让这座城市显得迷离。 看着这一切,南流音不禁有些感叹了,她轻叹出一口气,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 “总感觉,得到了一些东西,却又要失去一些东西。” 闻言,池尊爵沉默着。 得到了,失去了,那么,最后的结果,到底是得到还是失去呢? 如此,池尊爵就在那里沉思着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想到了南流音的一些事情。 池尊爵刚才说,要带南流音出来浪漫一下。 然而,她没想到,他所说的浪漫,竟是指这个。 此时,小车在江边缓缓停下了,这里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不过,在那旁,却就是一个大广场,热闹得很。 车停时,池尊爵推开车门出来了。 与此同时,副驾驶座上的南流音,她见池尊爵出去了,略略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跟着推门出去。 因着是江边,再加上,又是晚上,所以,那风其实是挺大的。 南流音一出来,她的裙子便被吹得狂舞,那头黑发更是飘扬着,风大得,都快把她娇弱的身子吹跑了。 那旁,池尊爵没吭声说什么,他走到围栏边后,便倚靠在那里了,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江水。 一旁的位置那里,有一盏路灯,橘黄色的,让气氛映衬得非常好。 路灯下,是一长排椅,可惜,却没有人坐,显得有些孤寂。 南流音来到他身旁后,也轻倚在那围栏旁了,看向他,眉头略皱,关心地问。 “心情不好吗?” 此时,她能感觉得出来,池尊爵特意来这里,似乎就是图这里的安静。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摇了摇头,那视线,下意识地看了南流音一下。 当看到南流音的秀发和裙子被风吹得猛舞之时,池尊爵忽然察觉到什么,他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去了。 池尊爵的这个暖心动作,让南流音为之一怔。 她看着他,静静地看,那双手,紧抓着他披来的外套,生怕它也被非给吹跑了。 对面,池尊爵笑了笑,他又再收回视线了,看向那远处的江水,然后,才解释一句。 “只是,突然地想来这里静静,和你静静。”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有些不知池尊爵怎么了,只隐约察觉出,他应该是心情不太好。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去,她看向了那远处的江景,头,歪着靠过去了,靠他肩头上。 然后,如此看着那远处的景色,南流音嘴角浅浅地笑。 在水面上,倒映了一层灯景,真美丽,五颜六色的,就在她感叹着之时,这旁,池尊爵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在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他动作很利索,拿了烟盒,抽出一支烟,然后,便挡着风用打火机点亮。 看着他动作一气呵成,南流音轻皱了皱眉。 她看着他,头没再靠他肩头上去了,那眼神复杂着,不怎么高兴地说。 “不喜欢你抽烟。” 听到这话,池尊爵刚好抽着一口吐出,他转头看南流音了,然后笑笑,解释着。 “就这一次。” 以前,南流音从没见过他抽烟,她以为,池尊爵是不抽烟的呢,原来,不是不抽,只是,不怎么抽而已。 这时,只见池尊爵又再收回视线了,他一口接一口地抽着,视线,看着那远处的江景。 在沉默了好一下后,他才轻轻出声。 “过了这个年,到时,麻烦的事情又会一堆接一堆地来,有时候,我总想着这样一件事。” 说着,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然后笑了笑,这才再次说的。 “那就是,如果我当初没有遇到你,现在,我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 听他竟是提起这个,南流音一怔,彻底怔住了,因为,她也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 而池尊爵,他收了视线,看向那江景的同时,也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着,再次说。 “又或者,如果我当时没有理你,坚定地迈步离开了,现在又会怎样?” 在池尊爵说这些话的时候,南流音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寂寞味道在散发,或许,他以前应该是寂寞的吧。 只是,不知现在他拥有自己了,还会不会这样寂寞呢? 第167章 如果没有遇到你 想到这里,南流音看着他忍不住问。 “池尊爵,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你的生活,是怎样过的?” 闻言,池尊爵笑笑,然而,他却是没有回答了,怎样过的?就那样过呗,反正,死不了就是。 南流音见他不回答,忍不住推他,略带撒娇的语气,问着。 “池尊爵,说嘛,我想听。” 这旁,池尊爵便被她摇着在那晃,他笑了笑,手中的烟也不抽了,直接松开,然后,那烟头便掉进水里去。 只见池尊爵没多说什么废话,他大手一扯,便直接将南流音扯过来。 如此,南流音一下子摔他怀中了,还没容她明白过来什么,池尊爵那唇,便已堵住她的。 因着池尊爵刚才抽烟的缘故,所以,他的口中,浓浓地沾染了那些烟味。 南流音闻着他这些烟味,她呛得很,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因为,她的嘴,被他堵着。 见此,南流音那双手,只好抓紧他胸前的衣服,软他怀里去了。 此情此景,在江景旁,在路灯下,在长排椅旁,在晚风中,一切,显得多么有意境。 然而,却就在此时,一道不怎么应景的声音响起。 “哟,打断你们真不好意思。”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而池尊爵,他也松开了南流音,同样转头看去,看向声源处。 那旁,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嘴角,浅浅带了笑意。 不过,他的那抹笑意,不知怎么的,莫名地带了丝不友好的感觉。 看着他,池尊爵挑了挑眉。 因为,他并不认识那个男的,所以,池尊爵忍不住低头看向南流音了,虽没问出来,但,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询问南流音认不认识这个男的。 这旁,南流音见他看自己,她立马摇头,解释着。 “我不认识他。” 那个男的,他自然也是看到了两人的这些动作,也听到了南流音说的话。 见此,他嗤笑一声,那双手插袋,转身向池尊爵的小车走去了,而不是向两人这里走来。 走的时候,他也随意地应。 “不认识没事,现在,不就认识了?” 说着,他已是走到池尊爵那辆小车旁,见此,他轻轻地靠在那,那手,也抚摸上池尊爵的车了,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池尊爵说。 “有时,我挺羡慕你。”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南流音和池尊爵皆没听懂,这旁,只见池尊爵挑了挑眉,他看着那个男的,认真地把他的模样刻画在自己的脑海中。 与此同时,那个男的,他从车身上收回视线了,再次看向池尊爵,意味深长地说出最后一句。 “池尊爵,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他站好了,双手习惯地插袋,转身就走去了。 看着他走去,池尊爵眯了眯双眼,什么意思?他想表达什么?因为,对方明显叫得出自己的名字,真的仅是陌生人吗? 然而,这一切,池尊爵都只在心里想而已,他并没有问出来。 他不问,南流音却是急了,她马上追过去一步,看着那个男的背影急问。 “你是谁?” 总感觉,这个男的有点面熟,然而,南流音却是可以保证,她绝对没见过这个男的。 既然没见过他,那,南流音为什么会产生一种与他面熟的感觉呢? 奇怪,真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那旁,那男的听到南流音问了,他嘴角一勾,却是略略有些冷,只见他轻侧头,看了看南流音,然后,又再走去的同时,也应。 “我相信我们会有缘再见的。” 见他又要走去,南流音急了,她想再迈脚步追去的,然而,身后的池尊爵,他却是马上制止。 “音,别追了。” 这貌似是,池尊爵第一次如此简称她的名字,也不知是因为太急才简称还是怎样。 听到他的简称,南流音略有些意外,她马上回头了,看向他,惊喜地问。 “池尊爵,你在叫我吗?” 那旁,池尊爵却是没有嘻嘻哈哈的表情,反而,略有些严肃,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那个男的。 现在,见南流音回头看他了,这才看了南流音一眼,然后点头,命令着。 “过来。” 见他如此说,南流音便只好跑过去了,而那个陌生男人,他走着,双手插袋,在听到池尊爵这些话后,他冷笑着说。 “你的一切,我都要夺走,包括,这个女孩的命!” 听着这句威胁,南流音震惊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所以,只能看着他,双眼睁得老大。 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听到对方如此挑衅,却是不屑地一笑哼,冷声道。 “放心,有我池尊爵在,任何人都夺不走她的命。” 南流音听后,她有些感动,忍不住看向池尊爵了,而那男的,他继续走着,也没回头,不过,听到池尊爵这样说,不禁嗤笑一声,问着。 “哦,是吗?” 随着他的远去,他声音也越来越小,慢慢隐没于黑暗中。 见他走了,南流音才收回视线,她看向池尊爵,略担心地问。 “池尊爵,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应声低头,看向她,然后,略一挑眉,不答反问。 “什么怎么办?” 这旁,南流音真是急死了,她也不知池尊爵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的没听懂,所以,只好急着又再追问。 “就是,该怎么办?别人都这样逼到家门口了。” 这下,池尊爵才听懂她在问些什么,见此,他笑了笑,却是大手一搂,搂住她了,便向那旁的小车走去,同时,也解释着。 “没办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来到小车旁,池尊爵将她塞进去了,准备回去,因为,他刚才挺好的兴致,现在,完全因为那个莫名奇妙的男人而扰乱了。 南流音坐进去后,她也下意识地问。 “现在就回去吗?”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没吭声,只坐进去,然后,发动小车开去。 路途中,南流音看了看他,见他还是不回答自己的话,只好闷闷地收回视线,她以为,他是真的准备就这样回去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池尊爵开到某处可以停车的地方后,他却是停下了。 第168章 不想伤害才冷漠 只见他推开车门出去,同时,也叮嘱着。 “在车里等我。”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去,不过,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 “好。” 池尊爵把车门关好后,他向那旁走去了,南流音就一直看着他走。 可惜得很,他的身影,一下子就被人群淹没了,没了影踪。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她坐在那里静等着。 也是在这一刻,南流音的视线,看向了那旁的位置,然后,刚刚好看到池尊爵的手机,他没带手机。 看着他的手机,南流音一时兴起,她便探过去了,拿来他的手机,准备玩游戏。 应该会有游戏的吧,南流音翻了一下,果真是有游戏。 见此,她一笑,便在那里玩起了,也没敢翻他重要的文件看,只玩着自己的游戏。 与此同时,池尊爵远去后,他哪儿也没去,而是去了一个专卖店,是女性的专卖店,卖贴身衣物的那些。 店员一看见他,便礼貌地打着招呼,问。 “先生,请问需要为太太买点什么吗?” 闻言,池尊爵笑笑,便点了点头,报出南流音的尺寸,然后让店员为自己介绍。 新年即将到来,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而已。 池尊爵买好后,他提着那个礼物盒走了,向南流音这旁的小车走来。 当他回到时,发现南流音正在玩他手机,见此,池尊爵笑笑,他坐进来的同时,也将礼物盒塞给她,浅笑着说。 “看看喜不喜欢。” 南流音正打着游戏入迷的,连他回来都不知道,见有东西塞过来了,挡住了视线,她这才下意识地抬头。 然后,便看到了池尊爵。 看着他,再看着他塞过来的礼物盒,南流音一喜,她马上将手机还回给他了,同时,也接过那礼物盒过来打开,并问他。 “你出去,就是专门为我买礼物吗?” 刚好,她说完,也将那礼物盒打开了,一打开,里面的礼物便呈现在她眼中。 是贴身衣物! 见他竟是帮自己买这些,南流音惊呆了,她看向他,怔怔的,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那小脸,也紧跟着红起。 真是的,怎么送她这种东西?羞死人了。 那旁,池尊爵笑笑,他坐进来了,关好车门的同时,也解释着。 “新年快到了,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给你提前送件礼。” 他给自己送礼了,可,南流音却是没想过要给他送什么礼物,而南流音,她也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便下意识地问他。 “池尊爵,那我应该给你送点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后,他一边发动着小车,准备开去,同时,也回答着。 “什么都不需要,你就是我最大的礼物。” 他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南流音的礼物,再加上,他真的不喜欢礼物这种东西,不像她们那些小女孩,喜欢这些玩意。 刚好,池尊爵说完后,他也发动小车了,然后,便开去。 这旁,南流音没吭声了,她低头看了看那件礼物,然后,暗自想着自己该送他什么比较好。 接下来,两人回家了。 因着那一拖拉,所以,时间便有点晚了,当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将近晚上的9点多。 小车停下时,南流音便马上抱着礼物跑出去,似乎有些害羞,也不等他。 等池尊爵推门出来时,南流音已经跑远了。 见此,池尊爵笑笑,可真是个害羞鬼,送件贴身衣物而已,居然也能害羞成这样。 然后,他也不管南流音了,便跟着过去,当他进来时,南流音刚好跑到二楼上去,刚进的房间,门才刚关上。 看着二楼那扇门,池尊爵笑笑,他顺势走到这旁,在沙发上坐下了。 那手,还习惯地去拿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看一下。 与此同时,那旁的角落里,知夏听到两人回来的动静,她走出来看了一下。 见只有池尊爵在这儿,南流音已是回房间了,她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知夏低头看了看,此时,在她身上,穿着南流音的居家衣服,那是南流音送她的,知夏看过了,觉得满意了,她才走出去。 沙发上,池尊爵的视线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直看着那旁的电视机。 这时,知夏走到后,她立马双膝跪下,伸手准备脱池尊爵的鞋子,帮他换鞋,同时,也问着。 “池少爷,累了吧?” 闻言,池尊爵的视线,这才看向她一眼。 当看到知夏的身上竟是穿了南流音的衣服后,池尊爵一挑眉,他脸色,明显有在沉下,盯着她冷冷地问。 “衣服怎么回事?” 知夏早就知道他肯定会问这件事,所以,她都想好措词了,那头低着,帮他脱鞋子,同时,也回答着。 “是南小姐送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冷哼一声,他那脚一下子就移开了,不让她碰自己的鞋,与此同时,池尊爵那手也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了。 看着知夏,看着这张还算精致的小脸,池尊爵冷声提醒。 “给我脱下来,以后,不准接受她送的东西。” 话毕,池尊爵用力一甩,将她甩向了那旁,知夏摔地上后,她忍不住马上抬头,再一次看向池尊爵,十分不解地问他,带了委屈之意。 “池少爷,你为什么这般不喜欢我?” 然而,还没容她说完,这旁,池尊爵却是压低声音,冷冷打断了她。 “闭嘴!” 如此,那知夏便没有再说了,她看着池尊爵,眼中,满满的全是不解与委屈,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南流音而不喜欢她。 池尊爵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解。 见此,他冷哼一声,终于施舍般向她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所以,我才不喜欢你,因为,不会有结果的事情,我不想开始,也不想伤害你,还有,你的眼睛里,隐藏了太多的深沉,而这种深沉,是我所讨厌的尔虞我诈。” 在工作上,他本身已经很累了,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希望看到一片纯净,而南流音,她的眼睛,是纯净的。 第169章 习惯有你 从刚开始的初初相见,她那抬头可怜看着他的双眼,他就看透了这个女孩。 所以,池尊爵才会认可南流音。 然而,这个女的,她的眼睛,太多复杂元素,他不喜欢在家里还看到这种眼神。 地上,知夏听到他这样说,她眼眸复杂着。 他说,不喜欢看到她眼睛里藏东西,可,她也是逼不得已的,精英如他,难道,就不知道,在这社会上,活着,必须要这样么? 所以,看着池尊爵,知夏摇头,那泪水,已是夺眶而出,似乎在无声诉说什么。 这旁,池尊爵看见了,他却是略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冷漠地道。 “我不是慈善家,也请别把我想得那么善良。” 话毕,他站起来了,转身走去,上二楼去了,他的温柔,只对南流音呈现,其她的女人,无法再享有这份优待。 在池尊爵走上二楼的同时,这旁,知夏原本正委屈流泪的,然而,当确定池尊爵走得够远后,她的泪水,却是一下子就停了。 不就是哭么?她的演技,从来都是最好的,随便一哭,就能哭得情真意切。 看着池尊爵,知夏眼中恨恨的。 池尊爵,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你向我低头。 这时,池尊爵来到二楼后,他敲响了南流音的门,其实,也是两人的房,因为,两人现在都已经住在一起了。 房里,南流音已不在外面了,她在浴室里。 而那浴室,现在正哗啦啦地流着水声,证明着南流音在洗澡。 这时,南流音正打湿了头发,她还没来得及涂洗发水,听到池尊爵的敲门声后,南流音便应。 “进来。” 门外,池尊爵听到后,便推门进去了,见南流音在浴室里,池尊爵向那旁的床上走过去,同时,他也随便地问着。 “在洗澡吗?” 说着,他在电脑前坐下,准备处理一下公事。 浴室里,南流音按了那瓶洗发水,她涂着头发,揉着起泡,同时,也应他。 “嗯,是呀,在洗澡。” 那瓶洗发水,是他最喜欢用的,南流音以前对洗发水没什么概念,可,现在也因着他的喜欢而喜欢他所用的一切来。 两人现在住在一起,其实,不光洗发水,沐浴露,甚至牙膏,都是共用的。 起初,池尊爵担心她用不惯,准备让女佣给她另外准备一套。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南流音对这些,完全没有概念,他用什么,她就用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用不惯。 所以,他也懒得备份了,就让两人一起用一套算了。 房间里,很安静,池尊爵已是工作起来了,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而南流音,她则在浴室里洗着澡,哗啦啦的水声,是这里的唯一声音。 池尊爵也不嫌吵,反而,有了这声音,他觉得踏实点,至少,不会让他感觉自己始终一个人,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这时,池尊爵敲打了一下,他的动作,停下了。 只见他看着那屏幕,然而,脑海里,却是在想着刚才在江边的那个陌生男人。 那个男的,肯定认识自己,只是,他不认识对方而已。 奇怪,到底是谁呢?是竞争对手?还是不经意得罪的仇敌?亦或,又什么什么突然冒出的不怕死之人? 池尊爵就这样想着这些烦心事。 他想了一下,那手,伸过去拿手机了,准备打过去,跟明庭云说一下这件事。 毕竟,有个人分担,总好过自己在这没头没尾地想比较好。 只见池尊爵那手,都快要伸到了,却是在最后一刻,忽然,身后“咔嚓”一声传来,是门在响动的声音。 见此,池尊爵那手,便下意识地停下了。 然而,他虽停下了,却是没有马上转过头去,而是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 身后,南流音站在那里,她身上包了一件白色的毛巾,头发已是擦成半干状态,看着池尊爵,看着他的背影,南流音硬逼自己叫出一声。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挑了挑眉,他下意识地回头了,然后,便看到了南流音。 浴室的门口那里,南流音笑着,她看着他,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同时,她也说。 “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你比较好,所以,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把自己送给你吧,希望你喜欢。” 听着这话,池尊爵原本是面无表情的,然后,他笑了笑,站起来,主动走过去了。 来到南流音的面前,池尊爵停下。 他看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矮矮的个子,嘴角,带着浅笑。 嗯,她想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因为,他的确不需要什么礼物,只需要她自己自己送给他就行。 池尊爵笑着,他弯身了,拦腰将她抱起,便往那旁的床边走去。 来到后,池尊爵将她放下,顺势,也压身下去了。 当他解开那份白毛巾的时候,池尊爵才发现,她内里,还是穿了衣服的,是穿的他刚才送给她那份礼物。 见此,池尊爵再一笑,他低头了,占有她。 两人这次,闹的动静有些大,只见南流音咯咯地笑着,因为,池尊爵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 与此同时,在外面那里,知夏远远地听到这声音,她恨恨地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骂着。 “可恶的小贱人。” 然而,她却奈何不了南流音,所以,便转身又再走去了。 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后,知夏将南流音送给她的衣服还有其它的东西,全都翻出来,扔地上,就穿着鞋子用力地踩,一边踩一边骂。 “贱人、贱人、贱人……” 她将南流音送给她的心血当成恶心的事物一般用力踩,不把它踩脏,心里似乎不解气一般。 与此同时,在这旁的房间里,两人已是停下了。 只见南流音软趴趴的,她窝他怀里,倦倦地不想动,而池尊爵,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落一个吻痕。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了笑,气息还略有轻微的喘。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说着,他将她抱入怀里了,而南流音,她也钻入他的怀里,用小脸蛋噌着他的胸口。 如此,夜色,就在这样的深沉下,逐渐流逝。 第170章 霍毕尚的生日 第二天,年三十那天了,新年,即将到来,只要今天一过,明天,就是新年,代表新的气息。 今天,一大清早的,南流音便被池尊爵给拽起了。 这时,只见她恼火得很,挣扎着,就是不肯起来,道。 “讨厌死了,我要睡懒觉,哪儿也不去。” 床边,池尊爵见她又要倒下,他只好拽着她的肩,再次将她弄起来,摇了摇她,脸色略认真,道。 “流音,今天,我就没空了,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你要自己待在家里,明白吗?”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倦倦的,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迷糊地应。 “嗯,去吧,去吧,别烦我,我要睡觉。” 见她这副模样,池尊爵无奈地笑了笑,定是昨晚折腾她那么久,她才这边嗜睡的。 想到这里,池尊爵也不想再打扰她了,扶着让她躺下,同时也解释。 “好吧,那你就乖乖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我晚上就会回来的。” 床上,南流音躺那儿已是困倦地睡着了,她只迷糊地嘤咛出一声来。 而池尊爵,他无奈地摇摇头,便转身走了。 下到楼下的时候,刚好,知夏正在拖地,看到她,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停下的脚步,又再走去。 然后,来到知夏面前,他才停下。 那旁,知夏正拖着的,因着池尊爵在她面前停下了,她那拖把,便无法再拖了,见此,知夏一直低着的头,这才抬起。 当看到是池尊爵时,知夏一怔,似乎,是这才发现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一般。 对面,池尊爵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如同俯视蝼蚁一般。 他的手,伸过来了,轻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语气却是带了点冷,警告着。 “今天,我要出去一整天,希望你别玩什么花样,如果我回来之时,发现流音有什么不对劲,唯你是问。” 听到这话,知夏略一挑眉。 她这才知,池尊爵今天要出去一整天,然后,她点了点头,也没吭声,只是点头而已。 池尊爵见她点头了,这才冷哼一声,放开了她,然后,转身走去了。 而知夏,她也跟着转身看向他。 看着池尊爵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远,知夏的嘴角,冷冷地一勾,眼中,有着寒意。 她转头看向二楼了,在那间房里,南流音正在里面的大床上躺着睡觉。 见此,知夏又再冷冷一哼,她没说什么,低头了,又再拖地。 约莫是在中午的时候,南流音才起来的。 这时,只见她着装好了,才出门,然后,下楼梯的时候,还困倦地伸了一个懒腰,像只小猫咪一般可爱。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也看到知夏了。 此时,知夏在那摆着食物,已经中午了,所以,那食物是为南流音准备的。 过年了,那食物也丰富了些,荤类很多,闻着香喷喷的。 看到她,南流音一笑,友好地主动向她打招呼。 “知夏。” 下方,知夏听到了,她眼眸动了动,然后,抬头了,看向南流音,那脸,在抬头的那一刻,便露了笑容,似乎,她天生就是一个伪装高手那般。 看到南流音,知夏笑着,她声音甜美地说。 “南小姐,可以用膳了。” 闻言,南流音走下来,她注意到知夏的身上又是穿会女佣服了,见此,她不禁一怔,略不解地问。 “不是送给你新衣服了吗?怎么还穿这种?” 知夏当时会穿,是因为,她还没有新衣服,可,南流音昨天已经送给她新的了,所以,这才想不明白知夏为什么不穿新的。 刚好,南流音也走到那下方了,她向知夏走过去。 而知夏,她看着南流音,浅浅地笑,随意地解释,没敢将池尊爵昨晚的警告说出来。 “知夏是女佣身份,自然是要穿女佣装,不然,显得多另类?” 南流音走到后,她主动抓住知夏的双手,一副好姐妹模样,只见她略嘟着嘴,闷闷地解释。 “不是的,你不是女佣,你是我朋友,可以穿自己的衣服,池尊爵不会责怪的。” 闻言,知夏却是在心中冷哼。 同时,她也觉得南流音真是单纯得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劲地在那自以为是地替别人着想。 倘若她再穿那些衣服,池尊爵不知会怎样对付她呢。 然而,知夏心里是这样想的,她可不会将心内的想法说出来。 这时,只见她轻摇了摇头,准备忽略掉这个问题,拉着南流音过来,让她在那里坐下了,同时,也解释着。 “南小姐,你先用膳吧,知夏先去忙,用好了,我再来收拾。” 说罢,她转身出去了。 而南流音,她准备叫住知夏的,然而,知夏的脚步走得太快,她来不及叫了,见此,南流音只好放弃。 然后,她收回视线,看向那桌面上的食物了。 看到丰富的食物,再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南流音一笑,马上就是动筷去吃。 嗯,饿了,她真的饿了。 今天池尊爵不在家,她也不知该干吗好,只能在那看电视,打发一下无聊时间了。 用过了午膳,南流音闷闷地窝沙发上看着电视。 因着是新年,所以,电视里的节目,都是围绕着新年而去播放的,也正是因此,南流音有些不太想看。 看着那电视,南流音百般无聊。 刚好,在这时,一旁的女佣在那擦灰尘,只见她们收拾着,小声地在那聊天。 “哎,你知道吗?我朋友的生日,刚刚是正月十五,真是太巧了。” 因着南流音平时比较平易近人,不像池尊爵,一坐那儿,女佣忙活的时候,都不敢聊天。 所以,现在池尊爵没在这,就只有南流音,她们才敢聊的。 而她们的无心之话,让南流音听到后,却是内心一颤,生日?是了,她差点忘记了,霍毕尚的生日。 他的生日,就是明天,也就是今晚的凌晨12点过后。 意识到这个情况,南流音一急,她马上跑上二楼了,连电视也不关,那些女佣看看,皆是不明她怎么了。 第171章 急着送出的礼物 这旁,南流音跑上二楼后,她是重新换了身衣服,可以出门的那种衣服,还翻找了一下,拿了抽屉里的钱,便出门了。 池尊爵刚好不在,她要趁着这个机会,给霍毕尚买份礼物去。 虽然霍毕尚还在生自己的气,不过,南流音当时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就不会因为闹别扭的原因而忘记他的生日之事。 南流音跑出门的时候,林月见状,一急,连忙追来拦她,同时,也叫着。 “南小姐,你干什么去?” 然而,南流音已经跑远了,她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挥手,解释着。 “我去去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闻言,林月只能看着,她已经追不上南流音了,而知夏,她站在门口那里,也在看着南流音。 此时,知夏并不知南流音这是要去哪里。 这旁,南流音跑出来后,她高兴着,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紧握的钱。 太好了,有了这些钱,她可以给霍毕尚买一份很好的礼物。 不过,她必须尽快做完这件事,否则,让池尊爵知道,他又要不开心。 这样想着后,南流音那跑着的脚步,便下意识地加快了些。 接下来,南流音去商场逛了一遍,而家里,林月却是因为她的跑出去正急得要命。 只见女佣们来回踱步着,一女佣停下了,看向林月,担心地问。 “要不要打个电话通知池尊爵?” 闻言,其她的女佣皆是看了这里一眼,然而,她们却是不知如何应答,此时,她们也怕池尊爵知道后会责骂。 林月见其她的女佣没有吭声后,她便打算这样做了,马上向那旁的电话座走去,同时也说着。 “那就打一个吧,看他如何定夺。” 就在她正走过来之时,那旁的知夏一见她要打了,也不知知夏想到了什么主意,她马上出声,阻止着。 “我看,还是等一下再打吧。” 闻言,林月便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了,她看向知夏,想知道知夏是怎样定夺的。 与此同时,在这旁,知夏一脸的平静,也不慌乱,只见她也看着林月,解释着。 “刚才,南小姐说,她很快就回来,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再等等,说不定,她真的很快就能回来了,这样,赶在池少爷之前回来,池少爷就不知道了,这样,不把这件事说出去,谁也不用受牵连。” 女佣们皆是怕责罚的,所以,知夏这样一建议,她们不禁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然后,女佣们齐齐点头了,应着。 “那就这样吧,说不定,南小姐是真的很快就能回来。”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在商场中高兴地逛着,想着要买个什么东西给霍毕尚。 其实,她一时也没想好,只能边逛边想了。 接下来,南流音在商场中磨蹭了好久,她买好了,是一串风铃,贝壳状的,微风吹来,贝壳们会互相击打,发出悦耳的声音。 因着她这一磨蹭,所以,时间过了好久,南流音从商场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左右了,快接近傍晚时分。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在六点左右。 也就是说,她其实只有两个小时可以活动了,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家,因为,池尊爵应该也是在那时回家。 并且,如果不在天黑之前回家,林月该担心了。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便急匆匆地跑去,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向霍毕尚的家开去。 另一旁,家里的林月见她现在还不回,早已急得在那里来回踱步了。 林月看向知夏,略急地说。 “不行,再等下去,尊少就要回来了。” 闻言,知夏挑了挑眉,她的视线,看向了那门口,似乎,也隐隐有些担忧一般。 她倒不是担忧南流音,而是担心着南流音在池尊爵回来之前无法按时到家。 这样,不但林月会受到责罚,就连她,也有可能被迁怒。 不过,知夏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地坚定,看向林月又再试图说服对方。 “再等等吧,说不定,她马上就回来了,如果你现在打了,刚刚,打完了,南小姐就回来了,那岂不是自生事端么?” 林月虽急,但,她又觉得知夏说的有理,所以,便只好放弃。 不过,因着担心,林月却是在那里不断地来回踱步,晃来晃去的。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南流音坐在出租车里,她焦急地等待着,视线看着外面,而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流逝掉。 在西边,那轮夕阳也是开始呈现黄昏的情景了,在慢慢下落。 终于,在天黑之前,还有一小点时间才会黑下来,南流音那辆车,已是到了霍毕尚的家门口。 见此,南流音马上付了车钱,然后便急匆匆地跑来敲门。 只见南流音按了按那门铃,还叫着。 “霍毕尚,霍毕尚……” 家里似乎没人,南流音叫了他,里面却没有应声,见此,南流音生怕时间来不及,她只得急着敲门,而不是再斯文地按门铃。 可,不知怎么回事,那里面是真的没人,霍毕尚应该不在家。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真是急得要命,都快哭出来了。 她好不容易才赶来给他送礼,难道,就因为这个,才错过这份礼么? 因着霍毕尚没在家,南流音也不知要去哪里找他,便只好转身,准备回去。 南流音转身走去了,她头低低的,似乎有点失落。 就在她刚走不远,忽然,一辆小车开来。 南流音并没注意那辆小车,她就低着头,视线看着那手中的礼物,似乎无比失落一般。 而她没想到的是,那车主,正是霍毕尚,南流音没看到他,可,他却是看到了南流音。 见南流音居然在自己的家门口,并且,手上还拿着一份类似礼物的东西,霍毕尚眼眸动了动。 难道,她还记得自己的生日么? 刚好,在这时,霍毕尚的小车,与南流音擦肩而过了,然而,他没有停下,因为,霍毕尚还在生着南流音的气。 就这样,让她走吧,让她失落地走,从此,两人再无牵扯。 两人擦肩而过后,距离开始拉开了。 第172章 为什么送贝壳? 主驾驶座上,霍毕尚面无表情的,他沉默着,犹豫着,挣扎着,不想停车的,他真的不想停车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他的小车,不知怎么的,却是缓缓停下了。 或许,他还是希望收到那份礼物,想要看看她会送什么给自己的吧,所以,他就停车了。 身后那里,南流音正低着头正在走的。 她听到那辆小车停下的动静,不禁也跟着停下,然后,下意识地转回头去,想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看着那辆车,她还不知道那车中坐着的人,就是霍毕尚。 所以,南流音只能怔怔地看。 看了一下,她见那车子也没什么动静,便也没多想,缓缓地又转身了,准备继续走去。 不料,却是在这时,那霍毕尚的车窗被摇下,传来了他的声音。 “来这里,不就是想给我送礼物的么?” 一听到他的声音,南流音瞬间怔了一怔,然后,立马有种惊喜的感觉,她马上回头了,惊喜地叫。 “霍毕尚?” 没想到,竟是他,南流音就说嘛,一辆小车怎么会无缘无故停下,原来,还是有原因的。 那旁,霍毕尚停在那,他也没下车,而是一直坐在那,似乎在静等南流音自己过来。 南流音自然是看出了他在傲娇,所以,便主动过去。 来到霍毕尚的车窗旁,看着他,南流音低了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抱着的那个礼物盒,然后,她犹豫一下,向他缓缓伸出手了,同时,也略犹豫地说。 “这个,送给你。” 南流音只是单纯地想把这个礼物送给他而已,一送完,就回去的,因为,她快没时间了。 车里,霍毕尚坐在主驾驶座上,他那头原本一直是看着前方的。 然而,现在听到南流音的声音后,他转头过来了,看向了南流音,视线,看向了那份礼物。 看到它,霍毕尚挑了挑眉,他没接,只将视线再次看向她,面无表情地问。 “是什么?” 这旁,南流音很高兴,她马上应。 “是风铃,希望你喜欢。” 闻言,霍毕尚一挑眉,他还在看着她,冷清地问。 “意义呢?” 送什么,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意义,就是,为什么要送这件礼物给他,而他要听的,也是这个。 车窗旁,南流音听见他问意义了,她不禁一怔。 还需要意义么? 她买的时候,并没想过这一点,所以,现在不禁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那霍毕尚见她呆愣了那么久,还不答话,不禁再次一挑眉,他看着她,问。 “难道,你在买的时候,都是随便买的吗?就没想过,为什么要买这件礼物送我的原因吗?” 听着他这样说,南流音更呆愣了。 因为,她真的没想过,就只是觉得,那风铃很好看,微风一吹来,随风摇摆的,叮铃叮铃地响,还代表了自由的意思。 霍毕尚见她答不出,似乎有点生气了,他理都不再理南流音,直接发动小车,准备又再开去的意思。 一见他这样,南流音急了。 她马上抓住他的车,急着解释。 “霍毕尚,你等等,我好心好意来送你礼物,希望你能接受。” 说着,南流音将礼物塞进去给他,只要给他了,便算完成了,那她也可以心安了。 然而,霍毕尚却是不肯接,他见南流音塞进来了,便硬推出去,同时,也冷漠道。 “不需要,如果没任何意义的礼物,我收与不收,其实没差别。” 听到这话,再看到他一副要急着开车的样子,南流音急得掉泪,一急,她便也不管不顾了,马上道,声音很大。 “有意义的,我很喜欢风铃,所以,买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去买了,可,我不知道你不喜欢,霍毕尚,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我以为,你应该会喜欢的……” 南流音哭了起来,她低下头,就那样哭了起来。 她真的以为,他会喜欢的。 小车里,霍毕尚听着,他没再发动小车了,不过,小车也没熄火,一直处于待机的那种情况。 见南流音哭了,霍毕尚眼眸动了动。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伸手出去,一把夺过了那份礼物,便就势打开来看。 车窗外,南流音站在那里,她见霍毕尚肯接受了,不禁怔了怔,哭声也停下了。 这旁,霍毕尚把礼物盒打开后,他便看到了那串风铃。 此时,它是静躺在礼物盒中的,没有吊起来,所以,看起来并不是太好看。 看着它,霍毕尚笑笑,他伸手过去摸了,轻轻碰触它,不敢太用力,似乎,生怕自己的碰触,会将它弄坏一般,而他这时,也问她。 “为什么送贝壳?” 风铃,有很多种,贝壳串成的风铃,只是其中的一种,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因为,南流音买的时候,那地方肯定不只这一种风铃,可,她却偏偏选了这种。 南流音见他问了,便下意识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刚才哭过了,所以,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 “因为,我喜欢大海。” 会送他贝壳状的风铃,主要是因为,当初池尊爵送她的那个发光瓶子,那些发光物,就是海边沙滩上的荧光藻。 所以,南流音便联想到了海边的东西,也就选了贝壳类的东西。 然而,这些,她是没有说出来的。 而霍毕尚,他也并不知道,南流音居然是因为池尊爵送的东西对她有启发作用,才会送的贝壳。 他真的只是简单地以为,南流音是因为自己喜欢大海的原因,才送的他贝壳,仅此而已。 主驾驶座上,霍毕尚笑笑,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带着笑说。 “很喜欢,谢谢。” 见他笑了,南流音也一喜,马上灿烂地笑出,一排小贝牙整齐而洁白,就如那些贝壳一般。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风中,似乎响起了一阵铃声,似乎就是风铃在随风击撞的声音一般。 这时,只见霍毕尚笑过后,他扭了扭头,示意南流音上车,并道。 “上车吧,我载你出去溜达一下。” 其实,他不是想出去溜达,而是准备订个蛋糕,和她一起静静地度过这个有意义的生日。 第173章 蛋糕里的秘密 车窗旁,南流音听他这样说,心里却是在犹豫。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看西方,此时,经过这么一磨蹭,夕阳落得更下了,一小点的边边处,已经落至山脚。 见天色快要黑下来,南流音想着自己必须要回去了。 然而,她又不敢直接地霍毕尚说明情况,怕他听到池尊爵这个名字,会不高兴,所以,南流音只好拐着弯、抹着角来扯。 “那、那个,你、你不要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度过么?” 闻言,霍毕尚笑笑,他将礼物盒盖好,同时也解释着。 “不需要,我有空就是,不用担心。”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陪家人忙活了一整天,各种饭局各种应酬,累得他够呛。 其实,待会还有饭局的,不过,如果霍毕尚想推,父母也逼不了他的。 将礼物盒盖好后,霍毕尚将它放到了后座上。 他见南流音还杵在那儿不坐进来,不禁再次转头看她了,挑了挑眉,问。 “怎么?没空吗?” 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便是南流音没空,而他,也真的猜中了,南流音的确没空,她要回去了。 这旁,只见南流音头低低的,她没敢抬,也没敢应话,因为,无论她怎么说,霍毕尚应该都会不开心。 的确,霍毕尚见她不吭声,便已是猜中了她的心事。 见此,他冷哼一声,淡淡地道。 “算了。” 说着,他双手握向方向盘,又准备开走的模样,一见他这样,南流音真是急死了,她不想看到他失落的表情。 所以,在焦急中,南流音马上跑过去,然后,拉开车门,便钻了进来。 霍毕尚见她终于钻进来后,那嘴角,浅浅地挂了一抹笑。 等南流音坐好后,他这才开去,同时,也略带深意地提醒。 “坐上了我的车,可就没有后悔一说了。” 闻言,南流音转头看他,然后笑了笑,应着。 “不怕,我相信你。” 她相信霍毕尚不会对自己干什么坏事的,不过,这样说完后,南流音却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在西方,夕阳明显地又落下了一下。 看着天黑逐渐要转黑,南流音眉头略皱,现在,她担心着的,是池尊爵会不会生气这个问题。 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因为,南流音知道的,他肯定会生气。 只是,即使知道他会生气,她也还是再次坐上了霍毕尚的车,因为,她不想看到霍毕尚失落的那种表情。 就一次,南流音发誓,就一次,以后,她都不会再这样了,希望池尊爵能原谅她。 或许,就连南流音自己都不知道,池尊爵已经原谅她好多次了。 正是因为他的宠溺,正是因为他的纵然,所以,她略略有点越来越大胆的做法。 开车的途中,霍毕尚塞了耳麦,去订着蛋糕,只见他道。 “嗯,给我加速做一个蛋糕出来,要加料……” 他在那说着,而南流音,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正静静等着,心中,一直想着待会回去晚了该怎么办。 另一旁。 池尊爵在忙着事情,刚刚好,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 见此,池尊爵放下手中的工作,他掏出手机,便看了看。 是家里的座机打来的,见家里的人居然打电话给他,池尊爵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南流音,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站起来,向那旁走去,才接的。 “喂?” 电话里头,林月听见他的声音了,便急匆匆地应答。 “尊少,南小姐出去那么久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在林月这样说着的时候,一旁,知夏就坐在那里听着,她面无表情地,没将情绪透露出来,所以,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而池尊爵,他听到南流音居然出去了,并且现在还没有回家,那脸色,不禁马上一沉。 这个小呆瓜,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说了让她好好呆在家里,居然还跑出来。 见此,池尊爵不禁冷声问。 “谁放她出去的?” 那头,林月吓坏了,只见她马上解释着。 “是南小姐自己跑出去的,我想拦,也拦不住。” 听到这话,池尊爵点点头,然后,他也不理会工作的事了,直接向门口方向走去,准备就此离去的模样,也应着电话里头的林月。 “好,你马上派人去找,我这边,也回去找人。” 来到外面后,他马上钻进小车中,然后调转着小车出来,便开去。 路途中,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向两旁张望,想依靠这个笨方法将人找到。 可,人海茫茫,这个城市那么大,他如何能找得到她呢? 在池尊爵狂奔着车四处找南流音的时候,南流音和霍毕尚,已是在一个楼顶上了。 楼顶上的风有些大,所以,吹得那蛋糕上的烛火四处摇晃,不过,没有熄灭就是。 一旁,还有一些饮料和零食之类的,反正,很有气氛。 这时,对面的霍毕尚,他拿了一瓶罐装酒,便打开,然后,递向南流音,示意她接。 南流音摇了摇头,她解释着。 “不,我不能喝酒,也不喜欢喝酒。” 其实,南流音就是怕自己在酒醉之下,会出什么事,她只是有点担心而已,作为一个女性该有的担心。 那旁,霍毕尚见她不肯接,也没逼她了,而是收回来。 只见他仰头大喝了一口,然后,才看向南流音,笑着对她说。 “来,我们吃蛋糕吧。” 这个,南流音倒喜欢,她马上笑了,应着。 “嗯,好。” 说着,她动手就要去切蛋糕,而霍毕尚,他没碰,只让南流音收拾着蜡烛准备切。 那蛋糕,是南流音切的,当刀子割下的时候,刚好,南流音割的,是中间的位置。 不知怎么的,她割到了硬物,似乎,那蛋糕中有什么一般。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停下了,她看向对面的霍毕尚。 这旁,霍毕尚见她停下,不禁笑了笑,催促着。 “切呀,怎么不继续切下去?” 见他这样说了,南流音那停下的动作,便只好又再继续,可,当她准备切的时候,那刀子却是再次碰到硬物了。 蛋糕里面,的确有硬物,这是可以肯定的。 第174章 奶油戒指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那动作,再一次看向他了,这次,她不但看他了,还说出来。 “里面有东西。” 闻言,霍毕尚只笑笑,他回着。 “那就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然后,她莫名地脸红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他这是在蛋糕里面藏了什么,想给自己惊喜吗? 见此,南流音带着紧张,她便用刀子去挖了。 因着知道那硬物的准确位置,所以,南流音挖的时候,也不乱挖,免得将蛋糕弄得太难看。 随着她轻轻的挖出,终于,那硬物,已是挖出了。 看到它时,南流音惊呆了,竟是一枚戒指,钻石的戒指,璀璨地散发着光芒,即使沾染上蛋糕,也阻挡不住它的美丽。 看到霍毕尚给自己送戒指,南流音在怔愣中,她下意识地看向他了。 而霍毕尚也看着她,嘴角,浅浅带了笑。 刚好,就在这时,那远处的天际,一束烟花竟是升起,然后,源源不绝,是别人在放烟花庆祝新年。 南流音转头看去了,看着四周一片的烟火,她简直呆住了。 也是在这一刻,南流音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过生日,要选在这个地方,因为,这儿风太大,很容易吹灭蜡烛,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不过,这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这儿够高,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正是因为这里够高,所以,能看到的夜景与烟火也就最多。 在南流音向四周看着那些烟火之时,这旁,霍毕尚也伸手去拿那枚戒指。 他拿起后,放在纸巾上,用力搓了搓,将那些油脂擦拭干净。 然后,弄干净时,霍毕尚主动抓起她的手,将那枚戒指套进去了,不过,不是套的结婚那只手指,而是套的食指,只作装饰品用。 南流音正看着四周的,突然察觉到他抓起自己的手后,便下意识地看向那手指。 见他把戒指套进自己的食指后,南流音一怔,再次怔住了。 他没有套结婚的那只手指,所以,南流音才没那么抗拒的,并且,霍毕尚也没有说什么要求婚之类的话。 对面,霍毕尚把戒指套进去后,他看向南流音,然后,笑了笑,解释着。 “别误会,只是希望,当装饰品来用,就只是单纯的一件礼物,别无它意,希望你能接受。”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喜,她马上点头了,应着。 “嗯,好。” 霍毕尚见她没有抗拒,便也笑了笑,似乎,有点高兴她没有像池尊爵那次那般会拒绝。 而南流音,她也没有想到,在她跟霍毕尚甜甜蜜蜜之时,池尊爵正沉着脸到处开车找她。 小车里,只见池尊爵坐在主驾驶座上。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正在开车,那视线,左右两边地看,想要寻找南流音。 可,这个小呆瓜,她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池尊爵找了她如此久,却未曾发现她的身影,也不知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知夏正在家中,她没有出去找,也不知怎么的,知夏不能出去找人,竟是池尊爵下的令。 这旁,只见知夏冷冷笑了笑。 她自然是知道池尊爵在防着自己,生怕自己会对南流音不利,这个男人,心思未免也太谨慎了点。 另一旁,在那楼顶上,南流音却是已经在和霍毕尚切着蛋糕吃了。 南流音很孩子气,用手沾了那蛋糕,便去划他的脸,将他弄成了小花猫,而霍毕尚,他笑着,也在还击,两人玩成了一团去。 这一刻,是欢乐的,南流音完全忘记了池尊爵那边的事情。 而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不是和池尊爵度过,竟是在和霍毕尚度过。 许久后,只见两人躺在地上,都是头枕着双手,静静躺那儿去看夜空,而那烟火,还在燃烧着。 天,是深蓝的,在夜色中,带了点迷离与深邃。 看着它,这旁,南流音忽然就呆呆地问出这样一句来。 “霍毕尚,你说,这天空过后,它的另一面,是什么样的?” 闻言,霍毕尚笑笑,他嘴角浅勾着,应。 “天空过后,就是深邃的宇宙,是人类未知的领域。” 未知的领域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好奇了,她转头看他,下意识地便说出来。 “如果我有一架太空飞船就好了,希望能到未知的领域去看一下。” 对于未知,人总是有好奇心,然而,这是南流音的想法,而她,也只想到了好的一面。 所以,霍毕尚不忍打击她的,可,还是转头看她,提醒着。 “可,你别忘了,在面对未知的同时,你必须面临着食物、恐惧、死亡,甚至一切可怕的事情,所以,未知,是充满遐想的,但,那也必须是在保证生命的前提下。” 想起池尊爵,南流音一下子回过神来了。 她再次看了看天空,看到那夜色的天空时,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见此,南流音不禁马上转头看向霍毕尚,略急地说。 “不行了,我要回去了,池尊爵要生气了。” 说着,她马上站起,而霍毕尚,他听到池尊爵那个名字后,却是略略皱眉,似乎在不悦。 因为,池尊爵这个人,不但是他的本人,就连他的名字,对霍毕尚来说,都是极其敏感的,他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提那个人的一丝一毫。 南流音站起后,她看向霍毕尚,又再略急地解释。 “我回去了,先走了,拜。” 说着,南流音向他做了一个“拜”的手势,便急匆匆地跑过去,钻进了那扇门,然后跑着楼梯下去。 这旁,霍毕尚坐起,他看着南流音离去,眉头略皱。 待南流音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霍毕尚才收回视线,他看向了那旁的残摊,此时,蛋糕还没吃完,剩了一些。 而其它的零食,更没吃过多少。 酒水有好几罐,但,霍毕尚只开了一罐,并且,那一罐,都没有喝完,仅只喝了一半。 他不喝,是因为,怕自己喝醉了,在醉酒的情况下,对南流音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让她恨自己。 第175章 一起洗? 其实,他心里就是希望自己喝醉的,但,实际行动却没有这么做而已。 所以,霍毕尚才买了那么多罐酒,却又不喝,显示着他矛盾的心理。 这旁,南流音急匆匆地跑到下方的地面后,她抬头看了一下。 可真是高,放眼望去,一时竟看不到顶的感觉,若不是有电梯,单是这样跑下来,她只怕都得累死了。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的小车,也开到了。 他远远地看到南流音,还有点不敢相信那就是她,待开近了,确定是她后,池尊爵这才按了按喇叭。 听到动静,南流音应声看去。 而池尊爵,他也开到了,只见他停下车,马上推门出来,向她走来的同时,也问她,略略带了点怒,却又是满满的关心之意。 “你到底去哪儿了?” 看着他,南流音没吭声,她只笑着,池尊爵来到后,南流音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撒娇一般,像小猫儿那般用脸蛋轻噌他的胸口,软软地叫。 “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有再多的气,也撒不出了。 他没责怪南流音什么,只抬头,看了看那高楼万丈,然而,楼层真的太高,从他这里,是看不到什么的。 而上方,霍毕尚就在那儿,不过,他没在边边上,所以,池尊爵是看不到他的。 也不知池尊爵到底知不知道那霍毕尚在上方,反正,他只是看了看,也没吭声说什么,便拦腰一抱,将南流音抱起了,向那旁的小车走去。 他将她塞进去,然后关上车门,再绕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小车发动着开去之时,池尊爵的视线,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又再看了看那上方的楼层。 然而,他还是没吭声什么,只开走了。 路途中,池尊爵一直没有吭声,安静得有些不平常,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不说话,便转头看向他,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难道,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此时,南流音都想好措词了,该怎样回答他的,可,他却没问。 这旁,池尊爵听到南流音那话后,他静静地,还是静静地,依旧没吭声,也不知他听没听到。 可,小车内那么安静,他绝对是听得到的,只是,装没听到而已。 因着他不吭声,南流音也识趣,同样不吭声了,小车,便就这样一直安静地开着。 回到家后,那知夏正坐沙发上等着的,一看到南流音回来了,她似乎有些惊讶,怔了怔,然后,才站起来,向南流音迎过来的同时,也问着。 “南小姐,你回来了?” 闻言,南流音高兴得很,她正准备答话知夏的,不料,却是在这时,身后跟进来的池尊爵,却是面无表情地命令。 “流音,回房间洗澡。”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回头了,看向池尊爵,南流音很高兴,便马上应着。 “好。” 然后,少女便高兴地蹦蹦跳跳跑上二楼去了,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冷眼看了看知夏,也没吭声什么,便跟着走上二楼了。 这旁,知夏看着他走去。 看着池尊爵的背影,知夏有着恼恨,有着不甘,她就不明白了,池尊爵用得着对自己抵触那般大么? 现在,她还没对南流音怎样呢,他就如此抵触自己了。 倘若以后她真的对付南流音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还准备杀了自己? 刚好,在这时,那池尊爵也走到二楼去了,在推门进去之时,他不知怎么的,竟是回头看了看这旁下方的知夏。 而知夏,她也正看着他。 池尊爵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便又再推门进去了,然后,身影彻底被那扇门隔断。 这时,下方的知夏,她才冷冷哼出一声,似有不屑之意,便走去了,回自己的住处去。 二楼的卧室里,池尊爵进来后,南流音正在衣柜前翻找着睡袍。 只见池尊爵向那大床走去,同时,他也提醒着。 “以后,不准再把自己的衣服拿给她穿,明白吗?” 听他提起这件事,南流音才想起知夏不肯穿自己衣服的事情,见此,她正翻找着的动作,现在不禁停下,看向他了,惊讶地问。 “池尊爵,是你对知夏说了什么吗?她不肯再穿我送的衣服了。”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那床边了,只见他顺势在那床边坐下,同时,也看向她,回答着。 “你是主,她是仆,两人的衣服,怎么可以互穿?” 见他又这样说知夏,南流音有些不高兴了,她闷闷地叫。 “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领情,他一把别过头去了,不理南流音,见此,南流音闷闷的,她只好收回视线,继续翻找自己的衣服。 翻找好后,南流音也不跟他说话,嘟着嘴,似乎还在生气,便向那浴室走去,准备洗澡。 床边,池尊爵见她走去了,他眼眸动了动,沉默了那么久,终于出声了。 “就不打算向我解释些什么吗?” 虽然池尊爵刚才在外面没问,回到家后,也没主动问,但,他应该还是在乎些什么的吧。 这旁,南流音正走去的脚步,现在因着他这话,不禁顿了顿,她停下了。 南流音停在那,她背对着池尊爵,也没转回身,那眼眸动了动,却是没吭声,似乎,真的没什么要解释的一般。 见此,池尊爵便没再追问了,他淡淡说了句。 “没什么想解释的,便不解释了吧。” 虽然是这样说,但,南流音还是听得出,他的语气,带了丝失落,或许,他是在意的吧。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立马转回身,她看向池尊爵,灿烂地笑出来,说着。 “池尊爵,我想和你一起洗。” 这句话,有些突兀,池尊爵听到,他怔了怔,看着她,那眼眸,由最初的怔愣,慢慢转为深意。 虽然南流音没吭声说出什么来,但,池尊爵明白,她是想让自己检查她的身子,证明她没有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来。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看着她,眼含深意地看,笑着点了点头,应。 “好。” 第176章 只想陪你 然后,他便走去拿浴袍了,拿了浴袍,池尊爵向她走去,来到她身旁时,一把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便走去了。 那浴室的门关上后,里面,传来南流音的笑声,咯咯地笑,如少女一般清脆。 此时,两人正在打水仗呢,玩得不亦乐乎。 许久后,南流音躺床上,她趴在那,背部全裸,而池尊爵,他坐在她身旁,正在帮她按摩着,哄她入睡。 外面,烟火放到了现在,也没停歇,一直很吵。 听着那烟火,南流音在迷糊中,她忍不住说出一句。 “池尊爵,那烟火很讨厌。” 闻言,池尊爵笑笑,没吭声,而南流音,她不知是不是因为脑袋昏昏沉沉的缘故,所以,牛头不搭马嘴地又再说出一句。 “池尊爵,以后,你就叫我音吧,我喜欢听你这样叫。” 这句话,有些触动池尊爵,他眼眸动了动,按摩着的动作,也略顿了顿,然后,他又再继续了,同时,也应着她。 “好,你喜欢,我就这样叫你,音。” 听到这话,南流音迷糊地笑了,她嘤咛地回了一声,在最后的临睡关头,还是下意识地向他解释出一句。 “今天是霍毕尚的生日,所以,我才这样的,怕你生气,不肯让我去,才偷偷跑出去的……” 说到后面,南流音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最后,直接听不见,已是睡着。 见此,池尊爵停下动作。 他看向她,确定她睡着之后,这才动作放轻地将她翻过来,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看着南流音安静的睡颜,池尊爵的手,不禁摸向她的脸。 这一刻,他柔情得连眼眸都是温柔的,可,她却没有看到,因为已经睡着。 池尊爵摸过后,他收回手来了,站起,向那旁的落地窗走过去。 来到落地窗前,池尊爵停下。 他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外面的烟火,此时,那烟花灿烂,看着多美丽,可,却也略显寂寞。 这世上,最美的,是烟火,可,生命最短暂的,却也正好是烟火,仅只一刹那的耀眼光芒,真是让人替它悲伤。 看着它们,池尊爵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就只是静静地看。 现在,他有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无所谓了,而他,要守护的,正是她。 池尊爵看向她了。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似乎睡得不怎么舒服一般,嘤咛着,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见此,池尊爵笑笑,然后,他的视线,却是立马变冷。 夜色寂静中,今夜,就这样过去了。 那烟火响了一整晚,简直有够夸张,一直在放,一直在响,让安心想睡觉的人,都被吵到了。 幸运的是,南流音睡得香甜,并没因为这烟火的原因就被吵着。 第二天一早,太阳公公懒洋洋的,一大清早就挂在那里了,而现在,天气,已是真正地回暖起来了。 至少,现在的人,是可以穿短袖的了,中午的时候,可能还有少许热呢。 那旁的窗帘,没有怎样拉上。 所以,金色的光束照射进来,落在了床脚尾,让整间房间,都映射了一层刺眼的光芒。 床上,南流音从深度的睡眠中慢慢醒来。 她睁开眼后,似乎还有些困意,看见池尊爵后,便砸吧了一下小嘴巴,又再往他怀里挪了挪。 南流音睡觉的时候,习惯蜷缩着,像只小猫儿一般,窝他怀里去睡的那种。 因着南流音的砸吧,所以,池尊爵便逐渐醒来了,他的睡眠,本身就很浅。 看到南流音安静的睡容时,池尊爵笑笑,他坐起身了,然后,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整个人,已是精神起来。 伸过懒腰后,池尊爵转头看向南流音,然后,也不客气,大掌伸去,便是用力摇她,还大声地叫着。 “流音,起来了。” 这旁,南流音困倦得很,她迷糊着,也不想理池尊爵,一把将他搭自己身上的手甩开了,砸吧着嘴巴,便要再睡。 见她还想睡,池尊爵笑着,笑容有些灿烂。 他恶作剧一般,猛然扑过去,凑她耳边,便笑着大声地喊。 “太阳公公晒屁股了~” 猛的被他这么一喊,居然还是凑到耳边那里去喊,南流音就算再困倦,也得被他硬生吵醒不可。 只见她猛然颤了颤,眼睛也立马睁开,人更是彻底醒来。 见池尊爵竟敢恶作剧,南流音又气又恼的,一把反扑过去,便将他扑倒,按床上去,骑他身上,恼着捶打他,还骂着。 “混蛋池尊爵,讨厌死了。” 身底下,池尊爵灿烂地笑着,历史以来,他只灿烂地笑过几次,却都是因为南流音才笑的。 这时,只见池尊爵双手一抱,将她按下来了,便吻她,咬她的唇,和她亲密着。 而南流音,她压他身上,一时,也安静下来了。 那双小手,正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吻过后,池尊爵放开了她,看着南流音,他静静地笑,然后,将南流音按低,让她额头碰着自己的额头。 如此对视着后,他嘴角带笑,静静地问。 “今天有想去哪里玩的吗?” 身上,南流音闷闷地想了一下,然后,她想到了,便一笑,提议着。 “要不,我们去欢乐谷吧,突然好想玩游乐场那些东西。” 见她这样说,池尊爵一笑,居然点头了,他应道。 “好,那就去游乐场。” 说着,他起来,而南流音,她也移开了,见他真的答应,南流音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她看着他,下意识地又再追问。 “你今天不用再忙其它事了吗?” 这旁,池尊爵已是起来了。 他挪到床边,穿着鞋子站起来,向那旁的浴室走去,准备刷牙洗脸,同时,也应着,语气甚是随意。 “不用,今天,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好好陪陪你。” 他若再不陪她,这个小呆瓜,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像昨天一样玩失踪,所以,他只能抽时间来陪她了。 床上,南流音听他这样说,不禁一喜,嘻嘻地笑了出来。 而池尊爵,他此时已是走到那浴室门口了,见南流音还没过来,便催她。 “过来刷牙了,音儿。” 音儿? 好有趣的名字呀,嗯,她挺喜欢听的,南流音一笑,便挪着去床边了,穿了棉鞋子,向他小跑着过去。 第177章 欢乐谷游乐场 收拾一番后,这时,只见南流音站在衣柜前,她正闷着要挑选哪件衣服穿比较好呢。 身旁,池尊爵站在那。 他已是着装完毕了,正在打领结,这时,池尊爵看到她还在挑选,不禁一挑眉,主动凑过去,问着。 “怎么,还没挑选好吗?” 闻言,南流音应了一声,还在翻来翻去,不知应该穿哪件。 “我想穿裙子,可又怕冷了,穿外套吧,又怕中午热了,所以,正犹豫着呢。” 池尊爵见她犹豫不决,也不等她挑了,而是自己主动抓过一件衣服,看了看,觉得不够满意,又抓另一件看。 他只翻了几下,便挑选好了。 这时,只见他拿了一条长裙子放她身上比划着,觉得很适合,便点头,道。 “就这件吧。” 说着,他还拿了另一件白色的外套,是那种薄薄的夏装外套,这时,只见他又再比划了一下,觉得这两件衣服很配套,便又说。 “嗯,不错,这样搭配起来,很好看。” 闻言,南流音也觉得不错,她点了点头,笑着看向他,应道。 “那就这两件吧。” 对面,池尊爵同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换好了衣服,便下楼了。 南流音穿的,是一件纯蓝色的连身裙,浅浅的颜色,如同海水一般美丽,上身,则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下楼梯时,池尊爵正叮嘱着她什么,而南流音,她也笑着点头,两人窃窃私语。 一楼这里,知夏不出例外地,她又在那干活。 此时,她正在擦拭着花瓶,看见南流音下来了,知夏眼眸动了动,然而,脸上并没表露出什么来。 她只是觉得很不甘,也很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在这里干活,而南流音,却如女主人一般享受那份荣耀? 知夏想不通的,就是这点。 楼梯那里,南流音正在走下来的,她一看见知夏,并且,还是看见她在干活,那眼眸,不禁就动了动。 南流音是在内疚。 她把知夏带回来了,却是让知夏干如此多的重活,这才让她更加内疚的。 所以,南流音便看向池尊爵了,看着他,南流音不满地抓着他衣服轻扯了扯,是胸前那里的衣服,撒娇般说道。 “池尊爵,不要让知夏干这么多的活,好不好?” 听到这话,池尊爵应声看了知夏一眼,而下方的知夏,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南流音这番话,然而,她面无表情的,只擦着自己的花瓶,似乎没听到一般。 然而,她那是在装的,因为,知夏肯定是听到的。 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了,他脚步没停下来,还在往下走,同时,也淡淡地解释。 “不干活,便只能卷铺盖走人了,我这儿,不收没用的人。” 闻言,知夏眼眸动了动,然而,她还是没吭声什么,而南流音,她马上跟上池尊爵的脚步,同时,也急说着。 “可,我不也没干活吗?你还不是一样收留了我?” 听她竟是拿自己跟知夏比,池尊爵略略有些生气了,他冷哼一声,停也没停下,只冷漠地回。 “你能相比吗?你是我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女佣。” 说着,池尊爵走到下方时,他向那饭桌走去了,准备吃早餐,而南流音,她则停下脚步了,闷闷的,然后才跟过去。 坐下时,南流音下意识地向那知夏又再看了一眼。 刚好,那知夏也看了这里一眼,两人,一下子对视上了,一与南流音的视线对上,知夏似乎受惊一般,马上收回视线去了。 看到她那样,南流音只有无尽内疚,此时,她以为,知夏是在怕自己。 而她,一点也不希望知夏怕自己,因为,她希望知夏能把自己当朋友一般看待。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看向池尊爵了。 从她这角度,只能看到池尊爵的侧脸,现在,他正伸手去拿食物,准备吃早餐。 见此,南流音想说些什么的,然而,又觉得,无话可说了,所以,便没吭声,默默地低头吃早餐了。 吃过早餐后,池尊爵要带她出门。 这时,只见他搂着南流音往外面走去,同时,也轻声对她说。 “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甜甜地应了声。 “嗯。” 就在两人准备外出时,那旁,知夏见状,她一急,马上拿了伞,便过来,急道。 “南小姐,带上伞吧,免得待会下雨或太阳晒伤了。” 看着知夏过来了,南流音这才想起她来,所以,想起她了,南流音便又再内疚,她接过知夏递来的伞,下意识地问。 “知夏,你想出去逛逛吗?” 待在家里这么久,怕是要把她闷坏了,所以,南流音才想把她带出去的,反正,多一个人也无所谓。 对面,知夏听后,她略显为难,还有些犹豫,应着。 “可以吗?” 那旁,池尊爵见状,他冷哼一声,直接一扯南流音,便将她拽走了,同时,也冷清地道。 “今天,我只希望过二人世界,你叫那么多人跟着干什么?”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有些郁闷,与此同时,那身后的知夏,她冷冷地看着池尊爵的背影,真是恼极了这个男人。 无论她在南流音的面前装得多白莲,可,那个男人就是不为一动。 她实在想不明白了,池尊爵这人的心,是不是真是铁做的,居然一丝也不为所动。 接下来,坐在小车中,南流音转头看了看池尊爵。 此时,他坐在主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正在专心地开车,那视线,也是看着前方的,并没看南流音。 见他这样,南流音闷闷的,她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视线来了。 当南流音收回视线的时候,这旁,池尊爵挑了挑眉。 他虽没看南流音,但,似乎知道她有话要跟自己说一般,便出声,问。 “想说什么?”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转头了,再一次看向池尊爵,看着他,南流音想了想,然后,才应出声来的。 “池尊爵,我希望,你能对知夏好一点。” 第178章 一丝孩子气 然而,南流音说完后,池尊爵却是又再没出声了,见他还是那副模样,南流音又恼又气。 她一哼,收回视线来了,闷闷的,在那自言自语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又似乎是对他的控诉。 “知夏是我求回来的,所以,每当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自己,就会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看到你对她不好,我心里,很难过。” 这旁,池尊爵听着,他听见了,然而,却还是没吭声。 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南流音心思没那么复杂,自然也就不会想那么多。 然而,池尊爵可以保证,那个知夏,她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她的心思,太过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她经历太多磨难,所以,心思比一般人都要成熟,与南流音,是截然不同的。 池尊爵心里这样想,可,他却不会说出来。 只怕他说出来后,南流音不但听不进去,反而还说他找借口之类的,所以,池尊爵懒得解释了。 刚好,在这时,那前方,就是游乐场了。 一看见它,池尊爵笑笑,嘴角浅勾的那种,因为,这游乐场,引起了他的一些童年回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原本是闷闷不乐的,然而,现在看到那游乐场后,她马上一喜,将心中的不快都驱赶走了,指着它笑说。 “池尊爵,你快看,是游乐场。”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只笑笑,接下来,池尊爵把车开到游乐场的停车位,便停下了,推门出来。 男人拉着南流音走过去,准备去游乐场玩一下。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的电话,也响了。 见此,身旁的南流音一喜,她马上去抢着,从他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便发现,是段西辞打来的。 因着段西辞是熟人,所以,南流音便直接替他接了。 而池尊爵,他笑了笑,轻摇头,也不介意的模样,这旁,只见南流音应出一声,语气很是高兴与兴奋。 “喂?” 电话里头,段西辞听到竟是她接的电话,似乎略略有些惊讶一般,他下意识地便问。 “尊爵呢?” 闻言,南流音嘻嘻一笑,她转头看向池尊爵了,应着。 “就在身旁呢。” 说着,她还加了句,告知段西辞两人现在的情况。 “我们在游乐场,准备玩耍一下。” 游乐场? 听着这话,那段西辞简直呆得不得了,他记得,池尊爵似乎是不爱玩这种东西的,池尊爵,他只玩***,对于小孩子一般的游戏,他连兴趣都没有。 可,南流音现在竟然说,他在游乐场? 这下,段西辞不惊呆都不行,在呆愣中,段西辞便下意识地问。 “是不是你提的,然后他才答应的?” 闻言,这下轮到南流音呆住的感觉,她小脑呆瓜想了想,才应。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电话里头,段西辞一笑,这也就难怪了,池尊爵对于南流音的请求,一般是有求必应的那种,也难怪他会答应。 就在段西辞正想说话之际,那头,南流音高兴地先他一步问出来。 “怎样?要不要一起过来玩一下?” 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一见南流音居然要叫段西辞过来,不禁一挑眉,略略有些不高兴的吃醋模样。 所以,池尊爵直接夺过她的手机了,自己接起来。 “西辞。” 听到池尊爵的声音,段西辞怔了怔,然后,他下意识地应。 “尊爵。” 那头,池尊爵“嗯”了一声,他一边走,一边问段西辞。 “有什么事吗?” 闻言,段西辞略呆愣的感觉,他怔了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不过,他反应还算够快,回过神来后,便语气平静地解释。 “没什么事,打来,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还会不会过来再聚?” 见他问这件事,池尊爵摇头了,应着。 “不聚了,我今天想有点私人时间。” 挂了电话后,池尊爵凑过来了,那头略歪,似乎想吻上南流音一般,而南流音,她见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吻自己,不禁一急,略略不情愿地别了别头。 因着她的别头,所以,池尊爵便没有吻到她。 只见他停下,看着南流音,挑了挑眉,似乎在不解她为什么要躲一般。 对面,南流音低了头,她脸色绯红,也不敢看池尊爵,少女般的害羞,又来了。 一看到她这样,池尊爵就笑。 他真是莫名地喜欢她这种害羞的模样,好可爱,然而,正是因为她的不情愿,正是因为她的害羞,所以,池尊爵才更要吻她。 这时,只见池尊爵大掌一伸,他伸过去了,按住南流音的后脑勺,便将她按过来,然后,彻底覆上那张唇。 可真软,咬着好有感觉。 南流音不懂回应,她和他接了那么久的吻,却还是不知怎么回应。 所以,她只能呆愣在那儿,轻轻动着,似乎在回应他,却和没回应一般,整个过程,都是池尊爵在引领她。 长长的吻过后,池尊爵放开了她,然后,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这旁,南流音贴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静静地呆着。 她的个子,不是很高,只到他胸口位置,所以,和他拥抱的时候,那耳朵,能直接贴到他的心口,也能听到那颗心跳声。 它,强壮而有力,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显示出这具身体是多么健康。 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南流音抬头了,她看向他,笑得灿烂,说。 “池尊爵,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声。” 闻言,池尊爵也看向她,此时,看着南流音的笑容,池尊爵静静地,真的很平静。 这是他一生之中,看到过的最单纯笑容,不掺杂任何杂质。 而这份笑容,也无可替代,专属于她。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没吭声说什么,他只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便搂着她一起去了。 接下来,两人去玩了水上飞车,摩天轮,甚至碰碰车。 南流音玩得很高兴,一个劲地在那笑个不停,而池尊爵,他也少了那股严肃,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笑意。 或许,在他心中,也隐藏了孩子的心态吧。 只是,他隐藏得太深,以至于,总给人一种成熟的气息。 第179章 可怜巴巴的眼神 中午的时候,两人玩也玩够了,这时,从游乐场走出来,南流音热得很,双手撩起着后面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喊。 “热死了,热死了,池尊爵,我快热死了。” 闻言,池尊爵只好伸手帮她撩着,另一手,则扇风,帮她扇来一丝丝凉意,问。 “这样好点了吗?” 然而,南流音小嘴扁扁的,她摇着头,闷闷地应。 “不行,太热了,头发太长了。” 说着,南流音用那种小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来看他,虽没说,但,那眼神,却就是那样恳求着的。 她要剪头发,把这一头头发给剪光了,这样,就不会这样热了。 对面,池尊爵不用她说出来,单是看她那种眼神,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所以,池尊爵一下子敛色了,警告着。 “想都别想。” 说罢,他直接不理南流音了,大步向前走去,也不帮她撩头发和扇风了。 身后,南流音马上跟过来,她撒娇般,闷闷地解释着。 “池尊爵,真的好热,不信,你自己留一头长长的头发试试看,就知道这长头发在夏天有多难受了。”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他应着,脚步停都没停下来。 “我一个大男人,留什么头发?”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马上控诉着,那手,还抓了他的衣袖,轻扯着。 “就是嘛,你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我做?再说了,这头发是我自己的,我想留想剪,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不料,话才刚说完,那前方走着的池尊爵,他却是突然停下了。 只见他转回身,看向了南流音,一副冷冷的模样,深意地问。 “凭什么管你?嗯?再说一遍?看我能不能管你。” 一见他这样,南流音便恹下来了,她闷闷地低头,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 “是,你能管我,你池尊爵,最能管我了。” 闻言,池尊爵扑哧一声笑出,这南流音,简直太可爱了,一副谁欺负她的模样,可问题是,他没有欺负她呀。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着将她拥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开的同时,也笑着说。 “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根雪糕,这样,就不会这么热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笑,她马上应了一声,甜甜的语气。 “嗯,好。” 对面,池尊爵揉揉她的头发,笑笑,便转身走了,而南流音,她就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他走去。 池尊爵的身影消失后,南流音才收回视线来。 她有点无聊,所以,便四处看着,随意地看,不料,却是这一看,她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是明庭云。 那旁,明庭云并不是独自一人,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女的。 两人,此时正静静地走,相互交谈着,咋一看,还以为是对情侣在散步呢。 而南流音,她也以为,那女的就是明庭云的女朋友。 见此,南流音一喜,她马上叫他,挥着小手,引起他的注意力。 “哎,明庭云。” 闻言,明庭云正跟那女的说话的,现在听到有人叫自己了,他不禁应声看去,然后,远远地,也看到了南流音。 见南流音居然在这儿,并且还是独自一人,明庭云怔了怔,然后,他马上向南流音走过去,连那女的都忘记了,应声问着南流音。 “你怎么在这?” 身后,那女的见明庭云走去了,她只好也跟过去。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向明庭云小跑过来,她看到两人,笑嘻嘻地打趣他,问。 “是跟女朋友一起散步吗?” 女朋友? 听到这个称呼,明庭云略怔了怔,似乎,有些不怎么习惯这个称呼一般,同时,也有略略的脸红,又有点默认这种关系。 那女的,她叫百里月,她和他,是池尊爵的左右下属,专门负责池尊爵的日常事务。 只是,因着机会的原因,南流音只跟明庭云照过面,而跟那百里月没怎么见面而已,所以,才不认识。 刚好在这时,明庭云也来到了。 他有意地忽略掉南流音的那个问题,而是主动问她,还向四周看了看,寻找池尊爵的身影。 “就只有你一个吗?尊少不在这儿么?” 闻言,南流音嘻嘻一笑,她应着。 “他去买雪糕了,说是怕我热,要买雪糕给我吃了解凉。” 话毕,南流音看向那女的了,她觉得这个女的好像见过,只是,没怎么有印象了而已。 对面,那女的见南流音看她了,便友好地笑笑,主动介绍着,还礼貌地伸出手去,一副很职业女性的风范。 “你好,南小姐,我叫百里月。” 见她向自己伸手了,南流音只好也伸手过去,和她握了握,同时,也迷糊地说着。 “好像有点印象,我们是不是见过?” 百里月笑笑,她点头,解释着。 “是的,见过,上次在办公室,可能你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还一直记得。”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确定自己真的见过她,的确是有点印象,只是,平常琐事烦身,她没怎么记得了而已。 刚好,在这时,那旁的池尊爵,他也买好雪糕过来了。 看到南流音,池尊爵叫了一声。 “音儿。”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应声回头,便看到了身后的池尊爵,此时,他站在不远处,手上拿了两根雪糕,一手一根,正看着这里。 身旁,明庭云和那女的一见到池尊爵,他们马上福身,尊敬地叫。 “尊少。” 看到他们二人,池尊爵应声点了点头,停下的脚步,也走过来了。 走过来的同时,池尊爵也顺势问二人。 “你们怎么在这?” 说着,他已是走到,便将手中的雪糕递给南流音了,而那明庭云,他低着头,马上应答。 “我们约着一起出来散步,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见了南小姐,也碰见了你。”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接过他递来的雪糕后,似乎很高兴,马上便掀开那雪糕来吃。 当把雪糕吃进肚子中,感受着透心凉的同时,南流音才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来。 “哇,好凉快。” 第180章 突然变得随和 看到她这样,池尊爵笑笑,他没吃,只拿着,然后,转身走去了,同时,也对他们二人说。 “既然碰着了,就一起聊聊吧。” 闻言,明庭云二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因为,在他们眼中,池尊爵很少这样随意的。 他在工作上,一向要求很严肃,所以,两人习惯了他的严肃,现在他一下子随意起来,两人才有些不适。 而南流音,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吃着雪糕,便跟着他的脚步走去。 这一刻,看着池尊爵,看着他的身影,明庭云的眼中,略略有了些复杂。 南流音在他身旁,就像一个小跟班那般。 他是一个王者,一个孤独的王者,可,有了那个小跟班陪着,他没那么孤独了,至少,他没以前那般严肃,因着她的存在性格变得随和了些。 看着他,明庭云淡淡地出声,是说给身旁的百里月听的。 “有没有觉得,他似乎改变了许多?” 闻言,百里月没看他,视线,看着前方的池尊爵,然而,却是有在应了一句,道。 “嗯,的确是改变了,变得随和多了,没那么冷酷,变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而这一切的改变,却是因了南流音的原因。 可惜的是,南流音不知道,而池尊爵,也不知他自己有没有察觉到这个变化。 前方这里,池尊爵没看两人,但,他察觉到两人还不跟上来,便出声提醒。 “还杵在那干什么?” 闻言,明庭云与百里月对视一眼,然后,双方皆是笑了笑,马上小跑着跟上了。 头顶,太阳不怎么晒,微微有些温的那种。 而地上,四道身影,就这样拉长了阴影,全程,都是池尊爵在跟两人聊着,南流音插不上话,不过,时不是蹦出一句去,显得可爱极了。 中午的时候,一回到家,南流音便急切地往门口里跑进来,嘴里还一个劲地在那喊。 “热死了,热死了……” 林月见她回来了,有些许惊喜,但,没见到池尊爵的身影,便不解地问。 “南小姐,尊少呢?” 这旁,知夏正在拖地,她见状后,也似乎有些不解,因为,南流音是跟池尊爵一起出去的。 此时,南流音已是跑到楼梯上了。 她一个劲地在那喊着热死了,也没空回林月的话。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从门口走进来,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原来,他是落了后,也是,南流音跑得那么快,他走的,自然落后了。 林月一见池尊爵回来了,便礼貌地向他打了招呼。 “尊少。” 闻言,池尊爵只轻轻点头,“嗯”了一声,而他的视线,也扫到了那旁的知夏。 见知夏在拖地,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向二楼走去了,跟随南流音的脚步,同时,也淡淡命令着。 “准备一下吧,我们待会下来吃饭。” 听到这话,林月马上低头应声。 “是,尊少。” 这旁,知夏挑了挑眉,现在,她什么事也不敢惹,只能乖乖地安份做事,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她不会永远都这样。 现在,她就在等机会了,等一个能直接将南流音推入万劫不覆的机会。 与此同时,南流音跑进房间中后,她门也没空关,一把跑到那空调下,便坐下了,真的是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的那种。 门外,池尊爵走到后,他进来,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看到南流音坐在地上,正静静看着自己的模样,池尊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呆瓜,定是热过头了,所以,一碰到那空调,就不动了。 池尊爵没向她走去,而是向另一旁的浴室走去。 走到浴室后,他拿了毛巾,然后打了盆水,便端着出来了,来到南流音面前,池尊爵蹲下。 他拿起那毛巾,扭得半干,便伸过来,擦她的脸,替她解掉身上的一部分热。 对面,南流音坐地上,她静静看着他,也不吭声,也不动。 池尊爵擦了她的脸,又拿毛巾去重新沾湿,然后,再次扭干的时候,这次,不是擦她脸了,而是擦她身子。 因着有衣服阻隔,池尊爵擦得麻烦,干脆脱掉她的衣服来擦。 在他擦拭她的身子,帮她舒缓热气的同时,南流音就软趴趴地坐在那,看着他,也不动。 这时,擦过后,南流音凉透了,她安安静静地,一下子靠入他的怀里。 现在的南流音,她还没有穿衣服。 只见她靠着他,倦倦的,似乎累了一般,见状,池尊爵笑笑,问。 “是不是困了?” 南流音点点头,应着,就连声音,都带了困意。 “嗯,困了。” 知道她是真的困了后,池尊爵笑笑,他轻拍了拍她的背,哄着。 “先下楼吃饭,吃过饭后,待会你想怎么睡,我都不管你。”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肯,她摇了摇头,倦倦地回。 “不,我现在就要睡。” 说着,她用小脸噌了噌池尊爵的胸口,然后,就这样闭眼睡去,可,她想睡,池尊爵却是不容她睡。 只见池尊爵推开她,抓着她的双肩用力地摇了摇,命令着。 “不许睡,音儿,待会再睡,先去吃饭,不能饿肚子,必须养成良好的习惯来。” 说着,池尊爵也不理她,直接站起来,去拿衣服给她穿了。 因着是在家里,池尊爵便没拿其它的衣服,是拿了居家睡袍的那种。 接下来,南流音想睡觉的,她硬是被池尊爵给逼着下楼吃饭了。 坐在饭桌上,南流音闷闷的,看着那些美味食物,却没多少食欲,一副倦倦的模样。 身旁,池尊爵见状,他一挑眉,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摸南流音的额头了,同时,也自言自语地问。 “是不是刚才吃了太多的雪糕,所以身体不舒服了?” 刚才,他买了两根,他自己的那根,没吃,给南流音吃了,因为,南流音吃完了自己的,她见池尊爵还不吃,便抢过去了。 只是吃两根雪糕而已,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吧。 这旁,南流音见他摸自己的头了,她闷闷的,看向了池尊爵,应着。 “池尊爵,我没事,就是没什么胃口吃饭而已。” 第181章 因爱生恨 听到这话,池尊爵再次挑眉,他收回手去,同时,也柔声问。 “那,要不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不远处,知夏正在那擦花瓶,清洁着,她听到池尊爵这放柔的声音后,却是妒忌地冷哼一声。 这个男人,他对谁都是冷漠狠厉的,唯独对南流音,却如此柔情,实在让人妒忌到不得了。 多么希望,有一天,这份柔情,能落到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在那饭桌旁,南流音见池尊爵那样说,她马上摇头了,倦倦地伸手去拿碗筷,同时,也应着。 “不了,我现在吃就是了。” 说着,南流音去夹菜吃饭了,不过,她不夹肉吃,只是夹一些爽口的青菜来吃,似乎,她现在有些腻一般。 而池尊爵,他见南流音总算肯吃饭,也不管她吃的什么,只要肯吃就行。 吃过了午饭,南流音跑楼上去睡觉了,厨房里,知夏正在洗碗。 她面无表情的,然而,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快,特别是,想起刚才池尊爵对南流音那般柔情的模样,她就越发妒忌。 凭什么?同样的身份,凭什么南流音就可拥有所有女人都羡慕的那份宠爱,而她没有? 这太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 知夏就这样洗着碗,她越洗,就越恼,那洗碗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了一些。 然后,一不小心,她的手因着肥皂水太滑,直接把一个碗给摔破了。 哗啦一声,玻璃响起清脆的碎裂声,见此,知夏吃了一惊,她马上伸手去拿那个碎碗了。 却不曾想,再一不小心,她的手,碰到了那锋利的地方,直接划破了。 血,一下子就出来了。 见此,知夏委屈得直掉泪,然而,只是掉几滴而已,她眼泪,却是一下子就止住了。 只见她的表情,真是一瞬间就变化的那种。 前一刻,她明明还是委屈得掉泪,可下一刻,她却是眼神森寒起来,嘴角冷冷地发笑。 无所谓,不就是割破一个手指么,她才不怕,因为,这一切,都是南流音害的。 就这样,知夏变态地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安在了南流音的身上。 而南流音,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可,正是因为同病相怜,正是因为落差太大,她妒忌南流音,妒忌转恨,最后,就莫名地恨起南流音来了。 认为,一切的过错,都是南流音害的,其实,知夏的心理,现在已经有点问题了,然而,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二楼的卧室里,南流音此时正倦倦地躺在床上,一旁,池尊爵坐在电脑前,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床上,南流音刚才说着要睡觉的,然而,当她真的躺床上去了,却是睡不着。 这时,只见她转头看了看那旁的池尊爵。 看着他,南流音闷闷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这里,看到南流音,他浅浅一勾唇,问。 “想做了?”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那样说,不禁笑笑,她摇了摇头,答。 “不想。” 说完,她倦倦地收回视线,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一般,但,还是羞涩着说出来了。 “只是习惯了你的胸膛,所以,没你在身旁,一时睡不着了。” 听着她说了这般动情的话,池尊爵一笑,他放下电脑上的事了,走过来,同时也笑着应。 “那好,我过来陪你。” 床上,南流音也伸出手了,而池尊爵,他也把手伸给她,然后,抓着南流音的手,池尊爵来到床边,便顺势坐下,那身子,也俯下来。 此时,只见他撑在南流音的身上,双手支撑着身子,不至于压着她了。 下方,南流音躺在那里。 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正散乱着,为她平添几分迷离,因着是睡袍,所以,领口略开,露出了洁白的锁骨等一大片肌肤。 看着她,池尊爵静静的,没什么动静。 这时,池尊爵平静地出声,带了丝担忧。 “这几天,就不要出家门了,知道吗?一直呆我身旁。” 闻言,南流音一怔,然后,她才马上笑了笑,应。 “放心吧,我会乖乖待你身旁的,哪儿也不去。” 这旁,池尊爵见她应了,他笑了笑,伸手去理好南流音的头发,不让它们遮迷她的眼。 然后,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池尊爵低头了。 他吻上她的唇,轻咬,那手,也探到她胸口,抓着睡袍扯开,只是在这一刻,莫名地想占有她而已。 南流音很乖,也不拒绝,只躺在那,任由他的放肆。 接下来,不出意外,池尊爵又再狠狠地折腾了她好一下,然后,才放过她的。 而南流音,她刚才就有些困倦的,现在再一被他那般折腾,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几乎是他停下时,就困倦地睡去的。 这旁,池尊爵见她睡去的安静面容,他笑了笑,低头,凑过去,也用脸噌了噌她的脸,亲密着。 外面,中午的太阳辣热地挂在天空,几乎没什么人再外出了,都是躲在家里。 傍晚的时候,知夏正和林月端着饭菜出来,她忙活着,一时还乖乖顺顺的,也不敢闹什么乱子,然而,她其实是在等机会罢了。 晚饭过后,天一黑,烟火又再起来了。 这时,段西辞打来电话,见是他的,池尊爵只好接了。 “喂?” 池尊爵正坐在沙发上,他和南流音刚刚用过晚饭,南流音现在窝他怀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电话里头,段西辞听到池尊爵的声音,他一笑,很是开朗的模样,笑嘻嘻地说。 “尊爵,带南流音出来吧,我们去玩耍一下。” 大过年的,总呆家里,也挺闷的。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挑了挑眉,下意识地低头了,看向了南流音。 他想了想后,最后犹豫一下,还是拒绝,道。 “算了,不想出去,就呆在家里吧,你自己找几个朋友玩耍一下就是。” 电话里头,段西辞见池尊爵拒绝了,便有些闷闷的。 然后,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喜,又再劝着。 “池尊爵,你就出来吧,带上南流音,我们到草地上,哎,对了,我还特意戴了望远镜呢,到时,我们一起看烟火,怎么样?” 第182章 草地上看星星 听着段西辞那样说,池尊爵倒有点挺心动的。 他再一次低头了,看向南流音的同时,也问。 “想不想出去?” 闻言,怀里正闷闷的南流音一怔,她应声抬头了,而那头的段西辞,他知道池尊爵现在正在问南流音,便一急,马上嚷嚷着大声喊。 “南流音,出来吧,我带你去看好看的,玩好玩的。” 因着段西辞提高了声音,所以,南流音听到了那声音里面传来的话,知道是段西辞在说话。 见此,南流音一下子就抢过了手机,自己拿到耳边去听,问。 “去哪里玩呀?” 段西辞见是南流音接了电话,他一喜,只见段西辞马上诱惑着她,滔滔不绝地在那说。 “南流音,我带你去草地,我们一起看星星好不好?到时,说不定能看到流星哦,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许愿的吗?快点出来吧。” 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南流音这个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所以,南流音一下子就被他诱惑到了,这时,只见南流音笑着马上应。 “好呀,你等着,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了手机后,南流音看向他了,软软地撒娇,恳求着。 “池尊爵,我要看星星,你带我去看星星好不好?” 其实,池尊爵最喜欢她这样软软地撒娇的了,而他在心里,其实也已经同意的,但,他就是故意不同意,说着。 “看什么看?想要看星星,阳台上就可以看到,走,我陪你去看。” 说着,他还真要起来的模样,南流音急了,她连忙拉住他,闷闷的,扁了嘴,不怎么高兴地说。 “阳台上的星星能跟草地上的星星相比吗?我不管,我就要出去,我就要去草地上看星星。” 说着,南流音推开他了,一把闷闷地别过身去,似乎生气了一般。 见她这样,池尊爵无奈地笑着。 然后,他点了点头,主动凑过去抱她,道。 “好,那就陪你去看星星,这样行了吧?” 这旁,南流音一见他肯答应了,这才一笑,高兴着。 而那旁,知夏还在搞着卫生,她听到这话后,眼眸动了动,也没吭声说什么。 还看星星呢? 小心别看着看着回不来了,如此,知夏就在心里暗暗诅咒着南流音,真是恨极了南流音一般。 其实,她的恨,来得有点莫名奇妙,应该是妒忌生恨的那种。 接下来,池尊爵带她上楼,换了一身能出门的衣装,才载着她离去的。 车子开走的时候,知夏就站在门口看着。 见那车尾灯越来越远后,知夏才冷哼一声,然后,才转头准备走人,不料,却是在这时,看到了林月。 因为,林月就站在她身后。 见此,知夏一挑眉,她没吭声,而那林月,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知夏,似乎知道知夏在想什么一般,好心地提醒着。 “不是你的,就不要过多奢望。” 这旁,在那小车中,南流音的心情还算不错,她转头看了一下池尊爵,便高兴地说。 “池尊爵,太好了,不知待会能看到什么星星呢。” 如果可以,南流音希望能看到仙女座的星云,听说,那是最美丽的星云,犹如仙女一般美。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后,他只笑了笑,也没应声。 接下来,小车开到约定的那块草地时,池尊爵停车了,这块草地,现在已经被段西辞给包下了,所以,今晚这儿,就只有熟悉的人。 下了车,南流音远远地,便见到那旁的段西辞了。 段西辞似乎也看到两人了,他笑笑,很是高兴,主动小跑着迎过来,大声地喊。 “哎,尊爵,南流音。” 看到段西辞,南流音也很高兴,她奔跑着过去了,笑着应。 “很早就到了吗?” 身后,池尊爵推门出来后,他看着段西辞似乎也很高兴,而在这时,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那旁的白流苏。 没想到,他居然也在这儿。 看到白流苏,池尊爵有那么一下的怔住,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平常了,迈步走过去。 这旁,南流音跑到后,她主动和段西辞拥抱了一下,表示友好。 两人放开后,南流音的视线看向那旁的白流苏,见他也在这儿,南流音怔了怔,她收回了,再次看向段西辞,不解地问。 “段西辞,他怎么在这儿?” 闻言,段西辞应声回头看了一下,那旁,白流苏看都没看这里一眼,他站在望远镜前,正在观察着星云,似乎没心思理会这里的一切般。 看到白流苏这样,段西辞笑笑,他收回视线,看向南流音的同时,也解释着。 “流苏就是这样,你别见怪就是。” 刚好,南流音身后的池尊爵,他也走到了,而段西辞,他看向池尊爵,然后看了看南流音,这才解释着。 “这不大过年的么?我就想着,大家一起出来聚聚,也是好的,所以,就打电话问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肯答应了。” 这旁,池尊爵笑笑,没介意的模样。 他圈搂住南流音,便走过去了,同时也说。 “走吧。” 见此,段西辞也只好跟上,他一边跟着,一边热情地问南流音,叽叽喳喳不停的,一下子多话无比。 “南流音,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嗯,还好呀。” …… 两人叽喳个不停,不过,都是南流音在跟他说,池尊爵一句也没插过嘴。 来到这旁的山坡前时,池尊爵停下了,他看着前方的白流苏,便淡笑着主动叫了一声。 “流苏。” 白流苏是听见了的,然而,他没吭声,此时,他还在观望着他的望远镜,似乎没听到一般。 这旁,段西辞见他不应池尊爵的话,不禁一瞪眼,恼着叫。 “流苏,尊爵正叫你呢。” 不料,池尊爵却是轻抬起手来了,示意段西辞别多话,见此,段西辞才只好收声的。 与此同时,池尊爵放开南流音,他走到白流苏旁边的那个望远镜去,然后,也观望那星云,同时,也淡淡地说了一句。 “似乎还是这样,不太爱搭理人。” 这旁,段西辞也不管那两个性格怪异的人了,他拉着南流音来这旁,笑着对她说。 “来,流音,我教你怎么看这个望远镜,用它看,可以看到远处的烟火,就像在眼前一般,很神奇呢。” 说着,他还真的教起了。 第183章 对比 而这旁,白流苏听到池尊爵那话,他眼眸动了动,然后,才终于出声应答了一句。 “不是我不太爱搭理人,而是,你变得多话了。” 一句话,让池尊爵为之一怔,是他变了么?意识到这点,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白流苏。 可惜的是,白流苏直至现在还是没有看他一眼,依旧在看自己的星云。 这时,也不知他透过那望远镜看到了什么,嘴角一勾,突兀地说。 “看到了,仙女座的星云,真美。” 像池尊爵他们这种的高贵家族,一般情况下,都有这种闲情逸致去看这些玩意的,望远镜的什么,小儿科了。 听到白流苏说看到了,池尊爵下意识地也去看。 另一旁,南流音也在看。 她的双眼凑到那望远镜前,此时,通过超高科技,人类肉眼无法看到的星座,在望远镜下,全都能看到。 南流音看到了,她看到深邃的夜空,在那上面,漂浮了无数的星星。 星星像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似少女的娇羞般。 在无尽星空下,那团星云,就是仙女座星云,可真是美丽,这也是南流音第一次使用这种高级的东西来观望星空吧。 以前,她哪里想过会有这种机会。 所以,看着那片美丽的星云,南流音忍不住转头看向池尊爵,然后,嘴角浅浅露出一抹笑意。 她的一切改变,都是拜自这个男人,南流音是真的应该感谢他的。 就在南流音正这样想着之时,身旁,段西辞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他连忙伸手来拉拉南流音,那眼睛还对着望远镜,便急道。 “看,快看,是流星,南流音,你看到没有,是流星。” 听闻是流星,南流音一惊,连忙看去,现在,她的眼睛还没有凑到那望远镜前,所以,是用肉眼看到的流星。 看到那一划的美丽,南流音急了,她马上双手握拳,作祈祷状,心里暗暗希翼着。 “希望池尊爵可以永远开心快乐。” 她对流星许下的愿望,就只有这个,就只有他,并没给自己许什么愿望。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样,池尊爵原本是正对着那望远镜在看的,然而,却就在这时,他下意识地转头了,看向了南流音。 然后,池尊爵便看到南流音在闭眼许愿的模样。 见此,他眼眸动了动,也没吭声什么,其实,他是在猜测着,南流音会许什么愿望而已。 南流音许好后,她缓缓地睁眼了,此时,流星早已消失,没了踪影。 不过,不要紧,南流音相信,那流星定能听到自己的心愿,也一定会帮她实现的,这个少女,就这样去希翼着。 刚好在这时,身旁的段西辞见流星消失后,他眼睛还是没移开望远镜,只伸手过来抓着她摇了摇,问。 “怎么样,南流音,看到流星了吗?” 说着,他还转头过来了,闻言,南流音应声也看向他,然后,甜甜地一笑,应着。 “嗯,看到了。” 不但看到了,她还许了愿呢,南流音又再看向天空了,此时,四周一片烟火灿烂,可真是美丽。 整个夜空,都是烟火在燃烧,照亮大半边天一般。 看着这片天地,南流音忽然感受到身旁那道投来的视线,她下意识地看去了。 然后,一看,便看到了池尊爵,原来,他一直在看自己,都不知看了多久,见他看自己,南流音怔了怔,看着他,也不移开了。 对面,池尊爵没吭声什么,他只淡淡一笑,便收了视线。 只见他再次看向了那望远镜,然后也没再移开,南流音见状,她才收回视线,正郁闷着,不解池尊爵为何这样。 几人在那里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到这旁的露地坐下。 这里是一块草地,并不脏。 不过,池尊爵他们还是在地上铺了一层布料,然后,才坐下的。 南流音吃得饱饱的后,她躺地上去了,头枕着双手,正一个劲地在那哀呼着撑了肚子。 段西辞挪过来逗她,和她说着话。 而另一旁的池尊爵,他端起一罐汽水,便仰头喝了一口,身旁,是白流苏,此时,白流苏在扳着花生吃。 只见他扔进口中后,吃着又去扳,同时,也淡淡地出声,跟池尊爵闲扯。 另一头,家里,知夏正在收拾着。 她提着垃圾出来扔,好几袋大大的垃圾,只见她不爽着,然而,却又不能吭声说些什么一般。 这旁,知夏提着那几袋垃圾来到垃圾桶旁后,她便打发盖子,一袋又一袋地将垃圾扔到桶里去。 因着四周寂静无人,所以,知夏扔的时候,她忍不住发泄出来,自言自语地在那咒骂着。 “扔死你个小贱人,扔死你个南流音,可恶的混蛋,池尊爵,你这个混蛋……”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她的咒骂。 “你这个该死的南流音,小贱人,凭什么?我跟你,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得不到那么好的东西?……” 另一头,南流音正和池尊爵他们在聚着餐。 那旁,池尊爵抬手看了看手表,他见时间差不多了后,便抬头看向众人,解释着。 “好了,该回去了,再拖下去,就太晚了。” 听着这话,段西辞略有些不舍,他看了南流音一眼,然后,说着。 “南流音,那明天见。”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点头,应着。 “好,那明天见。” 说着,几人一起站起来,准备回去了,坐在小车中,南流音静静地靠着那椅背,似乎困了一般。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此,他转头看了看南流音,然后,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困了?” 南流音闷闷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应着,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嗯,困了。” 的确是困了,刚才玩了那么久,又吃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她累了,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见此,池尊爵便没再吭声,准备让她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下。 而南流音,她也闭上眼去。 不过,在临了的一刻,她还不忘含糊地说出一句。 “池尊爵,谢谢你。” 第184章 中标,有了 活了那么大,她从没过个一个像现在如此般好的新年,今年的年,她过得很开心。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说那话,眼眸不禁动了动,然而,他却是没吭声。 不需要感谢,南流音,这一切,都是刚开始,以后,你会更幸福,幸福到像是沉溺在糖里一般。 前方,那对小瓶子就这样轻摇着,击撞出悦耳的声音,很好听。 那里面,装着他对她的承诺。 池尊爵的小车开进来后,知夏才刚刚进屋。 她一听到小车的声音,便一惊,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生怕池尊爵他们会发现什么。 所以,当南流音二人进来的时候,并没看见知夏。 南流音累死了一般,她一回来到,便躺那沙发上去了,看着天花板,倦倦地叫。 “池尊爵……” 见状,池尊爵无奈地笑笑,他没吭声说什么,来到南流音的身旁,抱起她,便往二楼走去。 现在,他得抱她去洗个澡,然后,在床上好好折腾一番,再睡觉。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莫名地有些累。 折腾到半响后,池尊爵还没尽兴,她便不想动了,闷闷地轻推他,解释着。 “池尊爵,累……” 她好累,真的好累,不知怎么的,身体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似乎,有人在跟她抢营养一般。 而南流音,她也真的没有想到,其实,她是再次怀上了,所以,这几天才会开始呈现疲累的状态。 身上,池尊爵听她这样说,也不管她,封住她的唇,便又再开始,势要尽兴才肯停止。 所以,夜深人静时,南流音倦得要命,她窝他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太阳公公早早地就升起了,然而,却是没有平常那般燥热,因为,在另一边天,略略有些灰,似乎要下雨的模样。 不过,即使要下雨,也不是现在。 要等地球转到那片雨区的时候,才会下,所以,现在还早着呢。 在阳光的沐浴中,南流音醒来了,她倦倦地睁眼看去,却是没看到池尊爵,不知他人去哪儿了。 见池尊爵居然没影了,不知怎么的,南流音略略有些惊慌。 她一下子坐起,便大声地喊他名字。 “池尊爵,池尊爵?” 听到声音,池尊爵从门外推门进来,他走过来的同时,也问。 “怎么了?” 看见他了,南流音才略略有些安心,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到了,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抹掉她额头上的虚汗,关心地问着。 “怎么还出汗了?” 闻言,南流音摇了摇头,她还是好累,所以,软软地靠过去了,靠他怀里,应着。 “没,就是好累,我困,怎么睡都睡不够。” 说着,南流音抱住他,一副又要闭眼睡去的模样。 见南流音居然困成这样,池尊爵不禁挑了挑眉,他再次伸手过去,摸了摸南流音的额头,想着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的什么。 要不完,怎么刚刚才睡醒,现在还要睡呢? 不过,池尊爵也没有多想,他就以为着,是昨晚折腾得她太累了,所以,她现在才如此嗜睡,并没想到,她是又再怀孕了。 想想也是,池尊爵虽然说了会戴那玩意,但,为了感觉,他又有哪一次是真正肯戴的? 每一次,都是南流音在迁就着,暗自祈祷不会怀上,如此,一次又一次,总会中的。 这不,现在已经中了。 看着怀里的南流音,池尊爵抹掉她额头上的虚汗,便哄着她,让她又再睡下。 上午的时分,南流音很晚才起来。 不过,她睡了那么久,再嗜睡,总有睡够的一刻,所以,这不,她现在已是起来了,正坐在太阳伞下懒洋洋地喝着果汁呢。 池尊爵从房里走出来。 看见她了,便浅浅一笑,主动走过来,同时,也问她。 “在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见是他来了,高兴得很,马上将口中的果汁咽下去,笑着应他。 “晒太阳呀。” 此时,这里是外面的游泳池,那旁就是游泳池,而这旁,则是太阳伞和沙滩椅,南流音享受得很,坐躺那沙滩椅上喝果汁呢。 池尊爵走到后,他笑着夺过她的果汁杯,自己咬了那吸管,便吸了一口。 这旁,南流音见他居然抢自己的饮料,一瞪眼,恼着。 “混蛋,那儿还有,还给我。” 说着,还伸手去抢,然而,池尊爵后退一步,她就够不到了,这时,只见池尊爵笑笑,他吸着,也不还给她了。 而南流音,她见他都已经快要把那杯果汁给吸光了,也懒得抢了,而是躺好来,伸手去拿另一杯来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走到旁边的那个沙滩椅上躺下。 他视线看着前面的游泳池,懒洋洋的,随意地问,虽是在问,但,却是带了陈述的语气。 “早上好像没怎么吃东西。” 南流音这两天,貌似有点厌食的感觉,他已经看出了,只是,不知她是因为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才导致的还是怎样。 相反,现在她特别爱喝这种清口的饮料,也爱啃水果,一有空,就拿水果来啃。 也正是因为这样,池尊爵才以为,她是肚子太油腻了,才有点厌食的。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倦倦的,随意地应了一句。 “嗯,想喝果汁,消胃。” 见她都亲自这样说了,池尊爵便以为,她是真的肚子太油腻了,见此,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她,柔声道。 “那我叫林妈不要再煮那么腻了,让你吃点清淡的东西吧。” 也是了,大过年的,食物什么都比平时要油腻很多,南流音长期吃,自然会腻肚子。 这旁,南流音听见他那样说了,她也转头看向他。 然后,想了一下后,南流音才闷闷地点头应了一声,道。 “好。” 与此同时,在房里面,知夏站在角落里,她透过玻璃,看到了南流音和池尊爵这儿的情况。 今天,南流音在家里闷了一天,她没有出去,而池尊爵,也在家陪了她一天。 晚间时,南流音正坐那儿看电视。 池尊爵陪着她,此时,南流音靠他怀里,倦倦的,兴致不怎么高。 而那电视机里,放着的,是动画片,是南流音爱看的动画片,不过,池尊爵是看不下去的,他虽在看,很认真的表情,却是没有看进心里。 第185章 我要你就给 忽然,就在这时,知夏从外面进来了,她刚回来。 一旁的林月见状,忍不住责怪她。 “知夏,你怎么回事?扔个垃圾,也能扔这么久?不会是想偷懒吧?” 听到动静,池尊爵忍不住转头看了这里一眼,而知夏,她刚好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池尊爵的双眼。 见此,池尊爵危险地眯了眯。 那旁,知夏见他居然眯眼,一下子就做贼心虚起来,马上连连点头,应着。 “没有、没有,那垃圾太重了,我拖着过去的,所以,时间才用多了点。” 话毕,她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了,马上回房间去。 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并没察觉什么,只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南流音,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收回视线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池尊爵,看到他时,傻乎乎地一笑。 见她笑了,池尊爵不知她在笑什么,便一挑眉,下意识地问。 “笑什么?” 闻言,南流音马上摇头,也没答话,只转头过去,又看电视了。 晚上的时分,知夏在睡觉时,她嘴角冷冷一笑。 南流音,你不是逞能么?现在可好,不止我想对付你了,别人也想对付你,看吧,就是不应该得罪太多人,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此,带着冷笑,知夏安然入梦。 而南流音,她躺在床上,抱着抱枕在那翻来滚去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另一旁,池尊爵坐在电脑前,正在处理着什么事。 床上,南流音抱着那抱枕,在翻滚的时候,她咯咯地笑着说。 “池尊爵,我要一个熊娃娃,你给我买一个熊娃娃。” 池尊爵理都没空理她,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随意地应。 “好。” 然而,南流音不是个轻易能瞒足的人,她要完了这个,还在继续要。 “明天,我要吃旺角街那间店的甜糕,你去给我买。” 不出意外,还是那个不会拒绝的声音,已经习惯式的宠溺。 “好。” “我还要,我要吃好再来餐厅的烤鸡翅,你去给我买一桶回来。” “好。” “我还要,池尊爵,我要……” “好。” …… 如此,两人便一对一答的,池尊爵几乎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当真是把她宠入骨的那种。 第二天的时候。 池尊爵打回家里,叮嘱着南流音,让她不要乱跑,电话接通时,是林月接的,见此,池尊爵马上命令。 “让流音接电话。” 听到这话,那林月便马上看向那旁的沙发了,叫着。 “南小姐,是尊少的电话,让你接。” 此时,南流音正在看电视,她听到了,便马上转头看向这里,然后,噔噔噔地跑过来,像只小白兔一般。 另一旁,知夏在搞卫生,正擦拭着花瓶,听到动静后,也看向这里来,那双眼睛,如毒蛇一般恶毒。 知夏是怕池尊爵会坏了她的事情,所以,对南流音去接电话,才很不高兴。 这旁,南流音跑到后,她接过电话,便马上应声了,还顺势在那旁的沙发坐下。 “喂?” 南流音的嘴,莫名地馋,坐下了,还要伸手去拿葡萄来吃。 电话里头,池尊爵听到是她的声音后,才略略有些安心,她的声音就是有魔力,能让人一下子就宽松下来。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笑过后,他叮嘱着,也解释着。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过去处理一下,可能不能马上给你买那些吃的了,处理好后,回来再给你买,怎么样?”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好奇,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因着她正在吃葡萄,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带了咀嚼葡萄时的那种声音。 这旁,池尊爵一听她这样声音,便知她又馋着在那啃水果了。 见此,他笑了笑,应着。 “公司那边突发了一点事,要马上过去处理一下,所以,没空陪你了。” 话毕,池尊爵想起正事来,他不禁叮嘱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要出去,知道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乖乖呆在家里,不然,我会生气,听明白没有?” 说着,池尊爵生怕她不听话,将语气咬得严肃认真起来。 南流音听后,她一笑,大笑的那种,哈哈地笑着说。 “放心吧,我保证不出去,一定等你回来。” 与此同时,另一旁的知夏听后,她却是愤愤的。 果然,池尊爵打来,就是叮嘱南流音不准出去。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见她笑了,便也跟着一笑。 他仔细地叮嘱过后,才挂了机的。 然后,想到南流音要吃那些东西后,池尊爵想了想,还是打给了段西辞。 电话接通后,那头的段西辞听到池尊爵这番话,他略略有些呆愣。 池尊爵见他还不应答,便挑了挑眉,问。 “怎样?” 一见他问了,段西辞才反应过来,然后,他略慌乱地马上应着。 “是是是,我马上去买,然后送过去给南小姐。” 闻言,池尊爵才算满意,他“嗯”了一声,才挂的机,想到南流音,池尊爵又再笑了笑。 现在之所以让段西辞去给她买,是因为,池尊爵不想让南流音等。 她有了食物,说不定会更乖地呆在家里啃着她的食物了呢,池尊爵就如此想着。 家里,南流音已是重新坐在那看电视了。 她似乎有点无聊,正拿着水果在那啃,而另一旁,知夏一直在擦花瓶,不过,她的视线,却是一直盯着南流音这里的。 知夏就是在找机会,看怎样才能接近南流音,然后哄着让她出去。 不过,林月也在,所以,知夏现在不方便主动走过去跟南流音说话,免得林月怀疑什么。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段西辞已经按照池尊爵的要求,开着小车四处奔跑,去给南流音买她点名的那些食物了。 这时,他已是买到了一些。 只见段西辞转头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那几份食物,然后,嘴角轻轻一笑,她可真是个小馋鬼。 南流音正在看着电视的,忽然,在这时,那旁的知夏似乎觉得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池尊爵就要回来了。 所以,知夏擦着那花瓶的时候,她暗咬了咬牙,便向南流音走过来,同时,也跟她说着话。 “南小姐,现在外面天气正好,我看你也闲得无聊,要不,我陪你出去院子里散散心吧?” 第186章 家贼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知夏。 刚好,林月也是转头看向这里来,见知夏居然要主动提出陪南流音出去,林月不禁皱了皱眉。 而知夏,她在这时,也来到了。 只见她顺势蹲下来,蹲在南流音的身旁,抬头仰望着南流音的那种。 这旁,南流音正啃着水果的,她见知夏这样说,不禁怔了怔,似乎在想着要不要答应。 知夏也是知她心思,所以,见南流音犹豫不决,便马上又再说。 “只是出院子里走走而已,又不会怎样,再者,你现在也无聊,不是吗?” 见她说得有理,南流音居然有那么一点的心动,正当她准备答应之时,另一旁,林月马上提醒了。 “南小姐,只能在院子里走走,切不可去远了。” 对知夏,南流音是没什么防心的,她不认为知夏会害自己,所以,便应声看向林月了,笑着应。 “放心吧,我就只是和知夏去外面逛逛。” 说着,南流音起来了,主动拉起知夏,便和她一起跑去,咯咯地笑,道。 “走吧。” 她连电视都忘记关了,见此,林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走过来关电视。 而这旁,南流音拉着知夏跑出来时,知夏心里暗暗地冷笑着。 心思果然够单纯,那么好骗,难怪池尊爵会喜欢她,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活得很累了,自然希望身旁有一个干净的女孩,而不是满腹心计。 来到外面这里后,南流音拉着让她坐下,然后,自己站在身后去推她,道。 “知夏,我推你吧。” 那是一个秋千,当时,南流音就是坐在这儿,让池尊爵推她的。 这旁,知夏见她那样说,只好顺势坐下来了,身后,南流音便推她了,也没敢推得太用力,只轻轻地推,让秋千可以动起来就可的那种。 坐在秋千上,知夏的视线向四周暗暗扫了一眼。 不出意外,林月担心着南流音,所以,在远处看着这里,不过,见知夏看她了,这才走的。 见此,知夏在心中又再冷哼一声。 可真防,当她当贼一般防,不过,这也无所谓,她一样有办法将南流音弄出去。 这时,只见知夏收回视线来了,而身后,南流音推着她,也跟她闲扯着。 “知夏,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闻言,知夏眼眸动了动,她是不善于说真话的人,所以,即使心里其实和不爽,却不会真的说出来,只见她答了,却是答得口不对心。 “习惯呀,这里真的很好呢,感谢池少爷收留了我。” 听她这样说,南流音便以为她是真的住得很好,所以,不禁一笑,应着。 “习惯就好,我就怕你不习惯呢,沈先生对你不好,我还生怕你会因此而不高兴呢。” 听南流音提起这事来,知夏在心中暗哼一笑,然而,表面并没表露出什么来。 而她,在这时,也注意到了四周。 此时,其它女佣盯了那么久,见并没异样后,都已经各自忙活去了,没再盯。 意识到这点,知夏便觉,机会来了,她马上转头看向南流音,便大惊小怪地说。 “呀,南小姐,不好意思,我忘记扔垃圾了,现在不能陪你,我先去扔完垃圾,再回来陪你吧。” 说着,她一下子从秋千上起来,便要准备去拿垃圾扔一般。 这旁,南流音听她这样说,心内不禁略略有些愧疚。 她让知夏住进这里来,却让她当起了女佣这等身份,实在太不好,由于内疚,南流音便想替她分担,马上跟过去,说着。 “我来帮你扔吧。” 那扔垃圾,是要出门的,但,南流音想着,只是扔个垃圾而已,短短十来分钟的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再者,那是知夏,她是不会害自己的,这样想通后,南流音才对她100%信任的。 知夏见她跟来了,便一急,马上推脱着,道。 “别了,南小姐,沈先生说不能让你随便乱跑,你还是在家里呆着吧,不然,出了事,我可负担不起。” 见她还推脱了,南流音便更加信任她,也不管,就大步越过去了,回头看向她的同时,也笑着说。 “没事的,扔个垃圾而已,又不是要出多远的门。” 听到这话,知夏才一副妥协的模样,然而,她在心里,不知多高兴呢,因为,南流音已经中计了。 接下来,知夏领着南流音到了专放垃圾的地方,然后,提起那些大大的黑袋子,便往门口走。 这豪宅,有好几扇门,有正门,有侧门。 平时,知夏一般会将垃圾扔到正门外面那个垃圾桶,可,现在,她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带的南流音走了侧门。 而南流音,她对于扔垃圾这些东西,并没实践过,所以,自然就不知道该扔哪里去了,以为,真的是扔到侧门的那个垃圾桶。 由于是侧门,那么小的一个门,是没人守的。 所以,来到那扇门前,知夏弄开了那根卡门的铁柱后,便拉开门出去了,同时,她也随意地找话题跟南流音说话,分散南流音的注意力。 “来这里这么久了,虽然有时候干活挺辛苦的,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跟池少爷肯收留我,让我有了温饱。” 听知夏那么说,南流音一笑,帮忙提着垃圾出来。 与此同时,知夏的视线,也马上注意到了,前方,有两个男的,他们正站在那树荫旁抽着烟,似乎在等人还是闲聊的什么。 这旁,知夏看到他们两人,她嘴角一冷勾,那双手提着两个大大的黑垃圾袋,便向那旁的垃圾桶走过去,还说着,以此分散南流音的注意力。 “到了,就是扔这儿,南小姐,多谢你,你是主子,我还让你帮我提垃圾袋,真不好意思。” 说着,知夏来到那垃圾桶旁,她便放下垃圾袋,然后,将桶盖弄开后,才扔进去。 身后,南流音跟过来,她一边将那两袋垃圾扔进去,一边笑着应。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好姐妹,帮你,是应该的。” 在南流音的注意力被知夏分散之时,那旁,那两个男的,他们已是不抽烟了,一把将烟头扔地上,也不踩灭,便马上加快脚步向这里赶来。 到最后,他们更是直接用快跑的那种。 第187章 绑架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将手中的垃圾扔进去了,她听到动静,便不解地应声看来。 然而,已经迟了,那两个男的,他们眼看着就要跑到的模样。 知夏在这时,也装模作样地转头看去。 看到那两个男的,知夏装出一副吓了一惊的模样,她马上看向南流音,便急着喊。 “南小姐,你快进去。” 说着,知夏居然自己冲过去了,一副要舍生取义,去帮南流音拦住那两个坏蛋一般。 南流音胆子虽小,可,现在见朋友有难了,她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所以,一见知夏冲过去,南流音便也跟着冲过去,想要去拉知夏,将她救回来一般,喊着。 “知夏,回来。” 因着南流音没有转身逃跑,反而还主动冲过去,便更加拉近了与那两男的距离。 他们跑到后,两人齐齐一起攻击知夏,然而,并没对她怎样,只是手掌一把击她脖颈,瞬间,知夏一个无力,人便晕了过去,摔地上去了。 这旁,南流音见知夏被击晕了,不禁一惊,又急的,她想挣扎着反抗的,那双手,手舞足蹈的样子,准备大喊着来人,引起别人注意。 不料,却是在这时,那两个男的,他们已是跑到。 只见他们冲过来,一下子就制服南流音,捂住她的嘴,另一人,则一掌再击她脖颈去。 然后,南流音全身一个无力,也晕了过去。 见把人弄到手后,他们两人也没空去理会知夏,脱着南流音,便往那旁走去。 此时,在那旁,正停着一辆车,是他们的车,用来将南流音载走的。 只见两人合力将南流音弄进车里,便急匆匆地开车走了,而这旁,知夏晕倒在地,依旧还是一副不醒人事的模样。 两人开车出来后,到了前方的那个拐角,便拐出去。 刚好,就在这时,段西辞的车,也开到了,两方人的车,就这样擦肩而过,可惜,段西辞并不知道南流音在车内。 因为,她倒在后座上,段西辞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她。 双方擦肩而过后,那两人的小车开远了,而段西辞,他的小车,则拐进沈宅去。 来到正门口,段西辞停下。 他提着那些食物,便推门出来,然后,来到门前,按响了那门铃,同时,也向守门的人解释着。 “是池尊爵叫我来的,买了食物给南小姐。” 闻言,他们才开门让段西辞进来,同时,林月则急匆匆去找南流音了。 可,翻遍了整个家,却没发现南流音的身影,最后,有女佣路过侧门,看到了外面倒在地上的知夏。 见此,那女佣真是吓了一跳,惊叫着喊。 “知夏,你怎么了?知夏?” 她一喊,这旁的段西辞,也听到动静了,见此,段西辞一急,他马上将手中的食物塞给一女佣拿好,便跑过去。 来到知夏这里时,林月已是将她扶起了。 只见那些人围着她,在那摇她,拍她的脸,试图让她醒来,同时,也急声问。 “知夏,你到底怎么了?南小姐呢?南小姐去了哪里?” 然而,没人应,因为,知夏还在昏迷中,而段西辞,他社会阅历多,一下子就察觉出,南流音应该是出事了。 见此,他马上冷静下来,对林月命令着。 “快,快将她送去医院,然后,打电话通知池尊爵,告诉他南小姐出事了。” 一下子,这里就乱糟糟的起来了。 池尊爵的手机响起了,是林月打来的,见是家里的座机,池尊爵轻挑眉。 只见池尊爵向那旁走去的同时,他也轻应了一声。 “喂?” 电话里头,林月一见终于能接通后,便急急忙忙地说,都有点快哭的样子了。 “不好了,尊少,南小姐不见了。” 闻言,池尊爵原本平静的脸,现在却是马上一沉,那语气都是立马变化的那种,只见他走去的脚步,现在也随之停下,冷声问。 “知夏呢?” 林月见池尊爵问知夏的情况,也知道池尊爵在怀疑什么,所以,便立马应答。 “知夏晕倒了,现在已经被送医院的路上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便以为,不是知夏干的,他马上转身就像那大门走去,同时,也对着电话里头的人命令着。 “好好在四周寻找,看看能不能寻找出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夜幕降临后,在某个废弃的工厂内,南流音正躺一张沙发上。 沙发看着还算干净,应该是被搞过卫生了,才将她放上去的,因为,其它的用具,上面都沾了满满的灰尘。 这里,黑漆漆的一片,没丝毫光芒,唯一的光亮,便是那旁的烛火,蜡烛的那种,咋一看,还以为是回到了古代那种黑灯瞎火的年代去。 可是,没有,这不是穿越世界,这是现实的生活,她,南流音,被人绑架了! 南流音的嘴巴被胶布贴着,那胶布沾得很,没有外人的帮忙,自己根本撕不下,再者,南流音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 她的手,是被反绑的那种,也正是因此,她睡得极不舒服,醒来的时候,整个手都麻掉了。 睡了那么久,南流音在这时,终于醒来了。 好在,她眼睛没被蒙上,能看到四周的一切,此时,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南流音一下子就回想起自己遭人袭击的那件事来。 见此,她惊恐得很,马上去看自己的衣服。 看到衣服整齐,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南流音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还以为,那些强盗会对她怎样呢。 刚好,在这时,一辆小车开动的声音传来,是有人来了。 听到动静,南流音刚刚才松下的神经,现在不禁为之一紧,她马上看向那扇门了。 借着一旁的微微烛火,南流音依稀能看到,那扇门,是被关着的,门是铁的,生了许多锈,看着都推不动的样子。 与此同时,外面那辆车停下后,叶宇从小车门出来了。 那门口处,有两个男的在守着,是他的人,见到他们二人,叶宇在走过来的同时,也随意地问。 “人怎么样了?” 闻言,一男的马上应答。 “还在里面呢。” 第188章 黑暗与偏僻 见此,叶宇才轻点了点头,然后,他迈步走进来,来到那扇铁门前,叶宇伸手去推门了。 门因着已经锈了的缘故,所以,一时很难推动,要用力,才推得动。 里面,南流音见有人推门了,她受惊得双眼一下子睁大,身子都略略有些颤抖了,显然,是怕得很。 门被推开时,南流音也看到了叶宇。 见真的是他在绑架自己,南流音又惊又怒的,还略有些呆,似乎,真的没想到叶宇会绑架自己一般。 那旁,叶宇进来后,他反手将门关上,走过来的同时,也看着南流音笑问。 “把眼睛睁得那么大干什么?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可爱。”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气恼极了。 她嘴巴被胶布贴着,说不出话来,所以,她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似乎在骂他一般,却是骂不出。 刚好,叶宇在这时,也快走到了。 他来到南流音的身旁,便顺势在那沙发旁坐下,然后,伸手来撕她的胶布,这样,南流音便能说话了。 一能说话,南流音马上瞪着眼睛大声地骂他。 “你是不是有病?快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见她这样恬燥,叶宇马上伸起食指,放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说。 “嘘!别吵。” 闻言,南流音便安静了,她看着他,虽没再骂,可,还是很气,所以,那双眼睛瞪得老大。 沙发旁,叶宇见她安静了,那手,也放下来了。 只见他顺势伸来,轻轻地,竟是摸上了南流音的脸,感受着那肌肤的顺滑时,叶宇不知怎么的,一时莫名地有些深情。 见此,南流音一怔,然后,她反应过来后,便一恼,马上侧头躲去,怒声道。 “滚开,别碰我。” 南流音不躲还好,一躲,也不知哪根筋触动到叶宇了,他发了狂一般,马上俯身压下来,强势要吻南流音的那种。 见他要硬来,南流音吓着了,她拼命往那沙发的椅背那旁躲去,委屈得哭出来了,又哭又喊地叫。 “滚开,不要,放开我,救命……” 身上,叶宇见她还缩,他冷沉下脸来,便用双手去按住南流音,同时,也冷笑地说。 “躲,我让你躲!” 他用的力气极大,即使南流音在拼命挣扎,可,还是一下子就被他给按住了。 把南流音按住后,叶宇看着她就冷笑,问。 “躲呀,怎么不躲了?” 沙发上,南流音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在那哽咽地哭着,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说错话,又惹了这个男人的怒意。 这旁,叶宇见她安份了,冷笑着伸手去摸她的脸,同时,也“啧啧”地说。 “看看,看看这张脸,这张小脸,究竟有什么不同呢?竟是迷得池尊爵迷成那样子,嗯?” 说着,他还邪笑地往南流音的脸上吹了一口热气。 然后,叶宇慢慢凑下来,同时,也坏笑地说。 “我来品品,看看你味道是怎样的,不然,凭的哪般本事,竟是把池尊爵迷成了那样。” 见他又想乱来,南流音一急,她“啊”的一声大喊,便是再次拼命往那旁的沙发椅背躲去。 因为,沙发只有那边是椅背,所以,南流音只能往那边躲去。 上方,叶宇见她还躲,他脸一沉,这次,没像刚才那次那般斯文,直接放开了南流音,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了。 南流音见他在解衣服,她慌得很,无助地哭着,一个劲地往那旁躲去,同时,也叫着。 “池尊爵,池尊爵……” 这一刻,南流音多么希望,池尊爵如同神祗一般,能马上降临在她面前,把这混蛋打跑。 可,池尊爵不是神,即使她喊了他,他也无法立刻就出现。 叶宇见她叫池尊爵了,他一冷笑,一边用力扯开自己那衬衫的扣子,一边看着她,说。 “还池尊爵?现在,就算你喊玉皇大帝,也没用,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里是废弃工厂,地处郊外,非常偏僻,池尊爵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这个地方,除非,他是真的变成神了。 刚好,叶宇在说完这话时,他已是把自己那衬衫的扣子解开了。 瞬间,健硕的胸膛便呈现出来。 只见叶宇用力按住南流音的肩,低头便要开始侵犯她,不料,南流音却是宁死不从的样子。 她见自己再也无法保全清白了,便大哭着用头拼命去撞沙发,想直接死了算了,也好过被他玷污。 然而,那沙发,是软的,南流音用头去撞,最多就是撞痛,不会撞破,更不会出血。 就是这一举动,让那叶宇准备硬来的,现在,他却是停下了。 看着南流音,叶宇眼神,略略有了一丝复杂。 真的,就那么不想么?宁愿死,也不肯从了他么?如果那不是沙发,而是硬物,她也还是会真的撞么? 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即使逝去生命,也不愿身子被弄脏么? 池尊爵,就那么值得她如此护卫自己的身子么? 么?么?么? …… 看着南流音,叶宇开始冷笑起来了,他一把捏住南流音的下巴,逼她停下来,也逼她看向自己。 然而,南流音不肯看。 她泪眼婆娑的,绝望地大哭着,拼命想要挣扎开,努力扭向那旁,就是不肯看他。 叶宇见她不肯看自己,也有些恼了。 他就硬逼着南流音看自己,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扳过来,大声地吼。 “看我!” 如此,处于被逼和暴力中,南流音不得不看向他了,她双眼的泪水很多,润湿着那眼眶,使她看不清叶宇,只能看到他大致的模样。 这旁,叶宇不知怎么的,莫名地处于非常的愤怒中。 他让南流音看着自己后,如此也看着南流音,便咬牙切齿地,似乎很不甘一般,问。 “告诉我,爱情是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背叛他?” 如果爱情真有那么忠贞,那么,他也想要一份这样的爱情,只是,有可能吗?会遇到吗?他其实,从来都不相信爱情的。 沙发上,南流音哭着,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听叶宇在说什么,又哪里回答得了他? 现在,她只有无尽惊恐。 她讨厌别人使用这种暴力的手段来逼自己做一些不情愿的事情,讨厌、讨厌,真的好讨厌别人这样。 第189章 微弱烛火 与此同时,叶宇见她不回答,他又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了,只见他一声冷笑,便道。 “好,不回答是吧?那我就把你占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他池尊爵,也别想得到。” 说着,叶宇作势又要硬来了。 南流音见状,她一惊,然后,在惊慌中,她就用小脸蛋去噌他的胸膛,像是噌池尊爵一般,讨好着,泪眼婆娑地哭着恳求。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的确,与她无关,这一场战斗,从来都与她无关,是他与池尊爵两人之间的战斗,只是,把她给牵扯进来了而已。 叶宇似乎喜欢她用小脸蛋来噌自己胸膛的那种感觉。 所以,他刚才还是挺阴郁的脸色,现在,却是缓缓平缓下来了,叶宇压下来,他没对南流音干什么,只是抱紧她,贪恋地吻一下她身上的那股香味而已。 嗯,真香! 难怪池尊爵会喜欢她,现在,就连他,也有点被她弄得心动了。 这是一个乖女孩,心思单纯又可爱,很容易讨人喜欢,不过,这却也是她的一个缺点。 像这般的女孩,若是在古代,只怕是从小就养在深闺中,藏着不敢见人,大了,也是被君王养在蜜阁中,独自品享的那种吧。 可,她却偏偏生在了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现代来。 如她这般,如果没个强势的男人护着,只怕早被人生吞活剥了,而她,或许足够幸运,居然遇见了池尊爵,那么一个最强势的男人。 抱着南流音,叶宇静静地,他做出了他生平最荒唐的一件事,那便是:他起来了! 起来,便表示放过,意思就是,他放过南流音了,不再碰她。 叶宇也没理会南流音那泪样婆娑的模样,他将她扳过来,然后,解开了她的手绳,再去解了那脚绳。 弄好后,叶宇坐在旁边,他没看她,视线只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说。 “趁我没改变心意之前,赶快走。” 闻言,南流音看了他一眼,然后,她想了想,便起来了,此时,南流音的手腕和脚裸处,都有红红的勒痕。 那是被绳子弄的,刚才挣扎的时候,绳子紧得很,把她勒得都快破皮了。 来到那铁门前,南流音伸手去拉门。 然而,快要伸到的那一刻,她却是回头看了看,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因着这里只靠那旁的烛火在照亮,所以,从这么远的位置去看他,南流音看得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他孤寂的背影。 她不知道叶宇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放了自己,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南流音只知道,现在,她安全了,可以逃走了。 想到这里,南流音也不管那么多,伸手便去拉门,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小车的声音传来,是另一人来了。 听到这道声音,南流音一惊,她伸去的手,马上又再缩回了。 因着这里荒郊野岭的,所以,南流音不知道那是谁,便以为是又一坏人到来,见此,她惊恐地摇头,开始后退了。 与此同时,那沙发上的叶宇,他自然也听到了声音。 见此,他转头看向这里来了,此时,叶宇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和南流音以为的一样,是什么真正的坏人之类的。 因为,坏人很喜欢躲这种地方的。 门外面,那两个男的,他们见到有小车在往这里开来,不禁一急,马上推门进来了,禀报着。 “叶总,有人来了。” 闻言,叶宇轻点了点头,他站起,同时,也对南流音命令。 “南流音,躲我身后来。” 叶宇并没带多少人,当时,是为着不让池尊爵发现,所以,才轻装上便,以至,现在他这儿,就只有两个手下。 如果那辆小车真是什么坏人,并且,是一车的话。 那么,他这方,就会呈现劣势。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她带泪的眼中,略略闪过复杂,似乎在犹豫一般,也是了,刚才,他还那样对自己,现在居然要她再次过去,她自然是不肯的。 然而,听着那辆越来越近的车声后,南流音想了想,最后,还是依言过去了。 现在来了新敌人,先合作起来,一起对付掉那新敌人,再想两人的事情吧。 所以,南流音便躲了过去,缩他身后去了。 而他的那两个手下,则顺手抄起了钢棍,左右分别站在叶宇的前方,护着他。 至于叶宇,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身后,是南流音。 外面,那辆小车已经开到,它停下了,熄火,然后,是车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向这里走过来的声音。 随着那人的走过来,南流音也越发的紧张了。 她们这方那么少人,会打得过对方么?倘若对方是什么恐怖分子,那该怎么办? 这旁,叶宇的神情,似乎也有些略略的严肃起来一般,看来,他应该也是怕对方来势太凶悍。 在紧张中,那道脚步声,也越发的近了。 然后,他走到了铁门前,脚步,似乎也随之停下了,并且,停下了,那人居然没再任何动静,一时,安静下来了。 越是安静,气氛就越是紧张,看着那扇铁门,南流音害怕得很,身子都在颤抖。 而叶宇,他也是微微皱眉,似乎,也有多少担心一般。 在安静中,那门外之人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然而,却是在这时,那扇门,猛然一脚被踹开。 门被踹开了,门外之人的身影,自然也显露了出来。 借着屋内的微弱烛火,南流音看清了那人。 池尊爵! 见是他,南流音在最初的震惊中,她收住的泪水,一下子,又再涌出来了,心里,也默默地有些感动。 他不是神,但,他却能做到神一般的事情。 如这般偏僻的地方,池尊爵依旧能找到,这就证明,他是有这个本事的。 这旁,叶宇也略略怔了一下,似乎并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池尊爵一般,不过,见池尊爵单身一人前来,叶宇的嘴角,莫名就冷冷勾了勾。 来得正好,池尊爵,既然有这机会,那,我们就在这里比试一下吧。 第190章 真拳实打 身后,南流音见是池尊爵了,她下意识地便想跑过去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叶宇一把拉住了她,不让她过去,见状,南流音恼了,刚才对他的一点点好感,现在,不禁又转为厌恶。 只见南流音挣扎着,她怒问。 “你干什么?” 闻言,叶宇看了看她,然后冷哼一声,抓着她,就是不让她过去,同时,也看向那旁的池尊爵,冷笑着说。 “今天,我要你死在这儿。” 门口那里,池尊爵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在见南流音被叶宇禁锢住了后,挑了挑眉而已。 而叶宇,他看向自己的那两名手下,便命令着。 “干掉他。” 听到这话,那两男的对视一眼,然后,嘴角阴狠地笑起来了,只见他们二人抓起那钢棍,便轻敲着另一手,威胁似的走过去。 因为,池尊爵是一人,还是赤手空拳状态。 而他们,是两人,手上,还拿了钢棍,这一战,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们赢定的节奏。 南流音见他们二人走过去了,不禁一急,她马上大喊着,怒道。 “混蛋,你们落井下石。” 刚才,他们还和自己团结在一起,对付外敌的,可,现在一见敌人没威胁后,又露出那条狼尾巴来了,果然是死性不改。 南流音见喊他们二人没用,她只得看向叶宇,十分生气的说。 “叶宇,你不能这样对他。” 闻言,叶宇从南流音身上收了视线,他看向了池尊爵,那旁,池尊爵面无表情的,而那两个男的,则还在继续走过去。 看到这一幕,叶宇冷笑着,只见他道。 “放心吧,池尊爵,我不会真的弄死了,最多,就只废了你双腿而已。” 说这话时,叶宇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得意。 似乎,他肯定自己能废池尊爵的双腿一般。 门口那里,池尊爵听到,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然而,却是在这时,他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变化。 只见池尊爵嘴角不屑地轻轻勾了勾,轻轻地,就那么出声,似乎是在问叶宇,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废我……双腿吗?” 吗? 呵!真搞笑,他想废,也得自问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来废先。 看着叶宇,池尊爵收了笑,他淡淡地出声,这次,是真的在对叶宇说的了。 “要么,你就置我于死地,要么,今天,我打到你求饶。” 听到这轻狂的话,叶宇脸色一沉,而那两名手下,他们见主子被人羞辱,不禁齐齐一怒,举起纲棍,便朝池尊爵的头部飞冲敲来,当真要他命一般。 这旁,南流音看到这幕,她吓得直接惊叫,双眼都睁大了。 “啊~” 叶宇脸色阴沉着,他盯着池尊爵,似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池尊爵脑袋开花一般,因为,他真是讨厌极了池尊爵的轻狂。 这世上,就只有他最狂,池尊爵竟敢比他更狂,实在该死。 门口那里,池尊爵见对手飞冲过来了,他双眼一眯,刚才一直静止不动的,然而,现在却是如猎豹一般,动作敏捷,一下子就猛冲过去了。 那两男的见池尊爵居然还敢冲过来找死,那举着的钢棍,不禁猛然击下。 它是钢的,绝对绝的钢棍,一敲下来,就算没敲中头部,只是敲中肩头,那么,也铁定是骨折的那种。 所以,看到这一幕,南流音急得哭喊,生怕池尊爵真的因此丧了命。 “池尊爵……” 这旁,叶宇面无表情地看着,相比起刚才的阴狠,现在,他的脸色缓了一些。 其实,倒不是真的要池尊爵死。 这一刻,叶宇的心思,就是这样的,略有些复杂,在池尊爵真的要死时,其实又不希望他死。 就在众人都以为池尊爵会真的被那钢棍敲中时,忽然,池尊爵在俯冲过来时,他的手,还没容那两人击下,便一下子抓住了他们二人的手。 如此,那两人,就无法再击池尊爵了。 而池尊爵在这时,双手齐齐猛然向前一推,瞬间,那两个男的,他们自动向身后摔撞去。 只见他们摔撞向了那旁的好远地方,背部狠狠砸落在地上,砸得他们直吐血。 而那钢棍,更是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在这寂静的荒郊中,响起好一阵清脆的铁器声。 把二人打倒后,池尊爵也稳步地落在了地上。 只见他看向叶宇,脚步,开始一步一步地靠过来,脸上,面无表情的那种。 看着池尊爵,叶宇略一挑眉,然后,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是一下子将南流音推向身后,隐隐地,有些怕两人待会打斗,会伤着她一般。 将南流音推开后,看着池尊爵,叶宇缓缓抬起手,做了一副马上开打的握拳姿势,向池尊爵招招手,道。 “来吧,今天,我们好好比比,看看谁比较厉害。” 身后,南流音被推开后,她连连后退着,一时还站不稳,呆站稳后,她看向两人,便急道。 “别打了,我们快回去吧。” 然而,叶宇却是不肯,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命令。 “南流音,你给我闭嘴。” 说罢,叶宇又再看向池尊爵了,面无表情地说。 “来,过两招。” 见他都主动邀约了,池尊爵想推辞,也推辞不掉了,见此,池尊爵嘴角一冷勾,淡淡提醒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话才刚说完,池尊爵就马上飞冲过去,而叶宇,他脸色一沉,同样飞冲过去,两人,一下子就打在一起了。 那动作,果真快,池尊爵的身手很好,这南流音是知道的。 而那叶宇,看他跟池尊爵交手到现在,也没马上落于下风的趋势,便能看出,他身手应该也很好。 这旁,南流音见他们打得如此激烈,她却是暗暗心急着。 一急,南流音便想起了段西辞他们,见此,她马上跑过去,抢了那受伤之人的手机,便打段西辞的号码。 好在,她能记住段西辞的号码,所以,没存通讯录,也是能找到他的。 电话等待的过程中,南流音急得要命,一个劲地在那催着。 “快点、快点……” 第191章 不舍得打你 另一头,池尊爵还叶宇还在打着,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处于下风的趋势。 终于,小等了一下后,电话总算接通了,里面,传来了段西辞的声音。 “喂?” 听到他的声音,南流音委屈得很,哭了出来,叫着他。 “段西辞……” 段西辞见是她的声音,不禁一惊,马上问。 “南流音,你在哪儿呢?” 闻言,南流音知道自己不应该说那么多废话的,她便只好硬逼自己收了哭意,哽咽着马上答他。 “我在一个荒郊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说着,南流音似乎想确定位置一般,她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自然也无法告诉段西辞的。 见此,南流音一时想起了那旁还在打着的两人,便马上看向池尊爵,同时,也对电话里头的段西辞急说。 “段西辞,你快点来吧,池尊爵也在这里,他跟叶宇打起来了,打得很激烈,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你快点来。” 那头,段西辞正在车里,他听见南流音这话,只好急着安慰,同时,手也在车上的导航仪上按着,并道。 “你别急,我用卫星查一下你的具体位置,电话别挂,知道吗?我马上赶过去。” 说着,段西辞已是查到了。 他一喜,便马上说,同时,也在调转车头赶往南流音的那个方向。 “查到了,南流音,你别急,千万不要靠过去,就让尊爵跟他打,反正,尊爵能撑个一时半会的。” 接下来,段西辞安慰了南流音几句,然后,他没挂断,转了另一通电话,调动人马过去,这样,才有100%的把握赢那叶宇。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和那叶宇,还在打着,直到现在都没停下来。 挂了手机后,看着他们两人还在打,南流音急得要命,她又不敢过去,只能站在这旁急着喊他们,让他们停下。 “池尊爵,叶宇,别打了,求你们别再打了。” 然而,那两人却是根本就没听,理都不准备理南流音一下,见此,南流音在恼怒中,她一急,马上伸出手去,大声地问。 “是不是要我再把这手弄废一次,你们才肯停下来?” 闻言,池尊爵最先停下,他看向南流音,脸色略沉,与此同时,那叶宇,却是耍无赖得很。 他见池尊爵停了,猛然一脚就飞踢过去,池尊爵躲避不及,他的背部,一下子就被叶宇踢中,然后,略略向前趔趄了几步。 看到这样,南流音是真的急起了。 她恼极了,一下子就冲过去,而那叶宇,他一脚踢中池尊爵后,却是没有要就此收手的准备,居然一拳,还要打过去的意思。 池尊爵反应也够快,他一下子站稳后,举手,便想去挡叶宇那打来的一拳。 不料,却是在这时,南流音已经跑到。 她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挡在池尊爵的身前,张开了双手,拦在那,这样,叶宇一拳打来,打不到池尊爵,反而打中的,是她。 眼看着叶宇那一拳马上就要打来了,身后,池尊爵一惊,他马上伸手去拉开南流音,另一手伸去挡的同时,也大声地急喊。 “滚开,流音!” 然而,南流音却是也赌了气,她就不让开,死死站在那,池尊爵拉她了,她也不为所动。 而叶宇那一拳,已是马上就要打到了,那拳风,都已经扑面而来。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吃惊得双眼都略略有些睁大,忽然,他脸色一沉,马上用力去扯开南流音。 千钧一发之际,池尊爵拉开南流音,明显有些迟了。 那旁,叶宇的拳头,已是凑到。 眼看着他即将要打上南流音的,然而,却是在这时,叶宇的手势一收,他那拳头,在离南流音仅只有一点点的位置,便停下了。 看着南流音,叶宇双眼眯了眯,他就这样冷声问。 “知不知道你不躲开,我这一拳真打下去,你脑袋肯定开花。”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没丝毫胆怯的模样,她冷冷地反问回去,视线直与他对视着。 “倘若这一拳是打在池尊爵头上,你也下得了手吗?” 对面,叶宇听后,他却是冷笑一声,不屑地哼着收回手了,同时,向那门口走去的时候,也道。 “你不明白。” 叶宇走了,他向门口走去,似乎,是准备离开这儿了。 而池尊爵,他马上将南流音扯进怀里,然后,就那样用力地抱紧,紧紧地抱住,似乎,生怕再失去她一般。 怀里,南流音也用力地将他抱紧了,还用小脸噌了噌他的胸膛,表示亲密之意,让他放心。 可,即使是这样,池尊爵还是内疚。 只见他在用力抱紧南流音之后,便略略痛苦地呢喃,道歉着。 “对不起,我着了他的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对不起,音儿,真的对不起。” 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南流音浅浅笑了笑。 她用小脸噌着他的胸膛,同时,也倦倦地说。 “池尊爵,我累了,带我回家吧。” 带我回家吧! 是呀,回家,她已经把那儿当作她的家了,也是他的家,两人共同的家。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一笑,二话没说,拦腰将她抱起,便往外走出去了。 两人来到外面之时,刚好,叶宇在这时,也发动了小车开去,正开去的那种。 看着他的车尾灯,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这叶宇,看来不能小觑,他果真有几分本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弄走,以后,得加紧点看护力度才行。 接下来,池尊爵将南流音放进车里,便发动小车开去了。 开了不久,前方,那叶宇的车子本来都已经没了影踪的,然而,现在却是又出现了。 只见他的车子已是停下,是被人拦停的那种。 好几辆车子将叶宇的车堵在中间,让他无法再开动,而那些人,是段西辞他们。 一见是段西辞,池尊爵挑了挑眉,速度果然够快嘛,一下子就来到了。 第192章 当初的决定 与此同时,那旁的段西辞,他认得池尊爵的车子,一下子就知道是他。 见此,段西辞不禁马上推开车门跑过去,并高兴地叫着。 “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摇下那车窗了,他没看段西辞,视线,只看着前方叶宇的车子,然后,面无表情地命令。 “让他走。” 那旁,叶宇坐在主驾驶座上,他看着四周那些堵住自己的小车,只挑了挑眉,也没丝毫惊慌的模样。 与此同时,段西辞站在池尊爵的车窗旁,他听到池尊爵这样说,不禁很不解,看着他问。 “为什么呀?” 池尊爵似乎没空跟他多废话一般,只摇上车窗,同时,也冷声回答着。 “让你做就做,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说着,车窗被摇上,而池尊爵,他也发动小车开走了。 因着叶宇的车子暂时被拦住,所以,这次,池尊爵便开到他前头去了。 叶宇坐在那主驾驶座上,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见池尊爵的小车开去了,只挑了挑眉。 身后,那段西辞虽有些不太乐意,但,还是应池尊爵的话,命令着。 “让他走。” 一声令下,马上,那些人便全部让开了,退到一旁去,让叶宇走。 见此,叶宇冷哼一声,然后,才发动小车开去的。 段西辞看着叶宇的车子开去了,他有些不甘,恨恨地一跺脚,才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去的。 并且,因着生气的原因,他那车门还关得特别大声。 本来,可以给叶宇一顿教训的,没想到,池尊爵居然就这样让他走了,实在太不解气。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的车子缓缓地开着。 现在,已经进入高速,不再是那种泥泞的土路,道路的两旁,也多了一些城市的气息,不再是那种荒郊味道。 小车在高速路上缓缓地开着,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一言不发,静得特别厉害。 这旁,南流音头低低的,她也沉默着。 似乎,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可说的模样,在安静中,池尊爵不知想到了哪里去,他忽然突兀地说出一句。 “当初把你带在身旁,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的确给南流音带来了丰衣足食,然而,也给她带来了重重危险,因为,他的敌人太多,别人为了对付他,很容易对他身旁的人下手,包括南流音。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他这话,不禁一怔。 她转头看向池尊爵了,见他那种表情,南流音不禁急了,马上便应答,生怕他多想。 “池尊爵,自然是好的,待在你身旁,流音很高兴,这就已经足够。”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可,他还是不能释怀,提醒着。 “以后,这样的危险或许还会继续发生,你不怕吗?” 说着,池尊爵是真的不知想到了哪里去,他忍不住转头看了南流音一眼,然后,便说。 “若是你害怕了,现在,还有机会,我送你走。” 听到他真的打算送自己走,南流音委屈得眼泪一下子来了,泪水汪汪的那种,只见她看着池尊爵,哽咽地问。 “池尊爵,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一怔,然后,这才想到,他刚才这个想法,真的有点太天真了。 他……真的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吗? 已经习惯了南流音的存在,突然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空荡荡的,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落寂呢? 想到这点,池尊爵一笑。 他收回视线了,开始好好地开车,同时,也浅笑着应了一句。 “我们回家。” 一句话,已经说明一切,他打消了那种心意,南流音听后,她也是破啼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应着。 “嗯。” 回家,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 接下来,小车安缓地开在高速上,前方,是城市,透着灯火璀璨,而两人,也向那灯火越靠越近,重新回到那斗争不断的大城市! 当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很深夜了,接近凌晨的那种,林月一见两人的车子开回来时,简直喜疯了,急急跑过来迎,关心地问。 “尊少,南小姐,你们有没有怎样?” 南流音推门出来,她看到林月如此热情,不禁一笑,应着。 “嗯,我没事,你放心吧。” 那旁,池尊爵也推门出来,他向南流音走来,同时,也对林月命令着。 “我们没事,夜深了,早点休息。” 见此,林月才肯回去,而池尊爵,他扶着南流音,准备走进去的,不料,却是在这时,另一道小车声开来了。 听到动静,池尊爵和南流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是段西辞,他在两人后头,现在才追到,只见段西辞没开进来,他在门外便停了车,然后,推门出来的同时,也急叫两人。 “尊爵,南流音。” 说着,他略跑过来,跑到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南流音,确定她没受伤之类的,这才看向池尊爵,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 对面,池尊爵脸色淡淡的,他命令着。 “你也回去吧,夜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见此,段西辞才只好点了点头,他转身,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模样,池尊爵没理她,圈住南流音,便往屋内走去。 刚才,折腾了那么久,他也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临进门口的那一刻,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毕竟,段西辞是很担心自己的,否则,他就不会专程追到这儿来,只为确定自己有没有受伤的了。 刚刚好,那身后的段西辞,他虽走去着,但,头是回着的那种。 所以,一下子便和南流音的视线对上了。 见南流音回头看自己了,段西辞一笑,笑容灿烂,似乎,所有的不快瞬间消失的一般,只为她的回头。 看见段西辞笑,南流音觉得莫名奇妙,还没容她想明白,池尊爵便扳着她的头转回来,不让她再看,同时,也安慰着。 “别看了,夜深了,我们早点休息。” 见此,南流音才只好“嗯”了一声,然后跟他走进去,接下来,又是好一顿忙活。 第193章 少了一个知夏 池尊爵和她一起洗了澡,泡澡的时候,南流音已经困倦了。 所以,她不想动弹,便软趴趴地靠在池尊爵的怀里,最后,起来的时候,还是池尊爵将她捞起的,像是捞海绵一般软。 吹头发的时候,南流音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那种。 头发,是池尊爵帮她吹的,伺候着她一直到凌晨的两三点,才弄好,而池尊爵,他熬了这么久,也真的累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钻进被子中,抱着她一起睡。 因着是刚刚洗了澡,所以,南流音的身上,残留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闻着,让人一阵舒服,淡淡的味道。 见此,池尊爵嘴角轻勾,他翻身过去,吻她,扯她睡袍。 南流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池尊爵弄得略醒后,便倦倦地伸手去推他,嘤咛着说。 “不要,累了。” 说着,南流音又再迷迷糊糊地睡去,以至,她最后都不知道池尊爵到底有没有碰她。 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很晚才起床。 因着昨晚睡得太晚,所以,现在才起得那么晚的,然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池尊爵已没在身旁了,看来,他并不因此就打乱自己的正常作息。 床上,南流音坐起来。 她倦倦地扶了腰,一个人在那轻叫。 “疼……” 此时,她的腰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地疼,想来,池尊爵那混蛋,昨晚应该是碰了她的,不然,她的腰哪里会疼成这样子。 南流音看向四周,在没见到池尊爵的身影时,不禁轻挑了挑眉,一边挪到床边站起来,一边叫他。 “池尊爵,池尊爵……” 此时,池尊爵是在家的,只是,他在书房而已,听到外面传来南流音的略微叫声,池尊爵应声看去,然后,回着。 “嗯,我在。” 闻言,南流音便循着声音走来,同时,还继续叫着他,确定他到底在哪儿。 “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收了视线,他又再看向自己的那电脑了,同时,也随意地回了一句。 “我在书房。” 听到这话,南流音便向书房走来了,来到门口,她推门进来,一下子便看到池尊爵坐在电脑前。 这书房,南流音是极少来的,因为,这里面会蓄存池尊爵很多的重要资料。 一般情况下,他在家里办公的地方,就只有两个。 那便是这书房,还有一个,是两人睡觉的那间卧室,那电脑,是他主要办公之地,而这书房,则整间书房的文件都是办公资料。 正是因为知道他这书房的重要性,南流音才没进来的,免得闯了什么祸。 这时,只见南流音走进来后,她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向他走过来,同时,也问他。 “池尊爵,你在干吗?” 池尊爵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他听到南流音的声音后,才抬眼看了她一下。 见她只穿睡袍,池尊爵不禁挑了挑眉,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电脑的同时,也问。 “刷牙了吗?” 刚好,南流音也是走到了,她来到池尊爵的身旁,便一下子坐他大腿上,软软靠他怀里去了,应着。 “没呢。”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放下手中的活儿了,他伸手去抱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也主动圈住池尊爵的脖子。 看着他,南流音笑着用小脸蛋去噌了噌他的胸膛,表示亲密着。 见此,池尊爵笑笑,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南流音的唇瓣,这才抬起,看着她笑问。 “怎么不刷牙就来了?小懒猫。”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撒娇般,说着。 “我要你亲我。” 池尊爵听后,他一笑,应道。 “小东西。” 然而,他却是真的低头了,吻住南流音的唇瓣,便轻咬,用舌头挑豆着她的。 书房的一旁,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此时,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带来了光芒,也将室内照得通亮。 这旁的电脑桌旁,两人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就拥抱着一个劲地在那玩亲亲,乐此不疲。 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所以,外面的太阳有些毒辣。 亲了许久后,池尊爵放开了她,浅笑地问。 “够了吗?” 怀里,南流音脸色一红,她像小猫儿一般,用小脸蛋噌着他的胸膛,似乎,南流音特别爱做这个动作。 池尊爵见状,他笑笑,也知道南流音犯懒了,便一把抱起她,向外面走去着,同时,也道。 “走,我帮你刷牙。” 他已经看出来了,南流音现在就是想缠他,什么都要他在身旁,就连牙,也要他帮着去刷。 弄好了那些琐事后,两人下楼了。 而现在,已是中午,差不多可以吃午饭的时间了。 这时,坐在饭桌上,南流音还是没什么胃口的模样,她闷闷地低头吃着饭,视线,下意识地往那旁扫了一眼。 然而,她只看到林月,似乎,少了一个人。 可,南流音就是没想起,是少了知夏。 身旁,池尊爵见她还是没怎么有心思吃饭的模样,便给她夹了一点好吃的青菜,同时,也问她。 “怎么了?还是不怎么想吃吗?” 如果南流音再是这种情况,那,他有必要带她去医院看看了,看看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厌食症状。 南流音听到他的问话后,她应声看向他了。 也是在这一刻,南流音猛然想起来,这家里,应该还有一个知夏的,她怎么把知夏给忘记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呀?”的一声惊讶出来,她马上就问。 “池尊爵,知夏呢?” 她记得,知夏当时也受到那坏蛋的袭击了,不知她有没有事,是不是,也被坏蛋给抓走了。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提起了知夏,他略一挑眉,似乎,不怎么想应的那种。 见状,南流音更加的急了,她伸手过去推他,便急声问。 “池尊爵,知夏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本来只是挑眉的,然而,现在他却变成了皱眉。 只见池尊爵看着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道。 “以后,离她远点。” 虽然这件事看着不怎么关知夏的事,但,不知为何,池尊爵总觉得,那知夏似乎有点不靠谱的感觉。 第194章 短裙 不然,南流音当时正在看电视的,她为什么要把南流音叫出去。 知夏把南流音叫出去了,两人,便独处了,这样,知夏自然是有机会了。 再者,当时发生那件事后,是在门外发生的,也就是说,是知夏主动把南流音叫出去,然后,那歹徒才得逞的。 这一切,稍微用点脑子想,便能发现些什么太巧合的事情来。 然而,那知夏不肯承认,他池尊爵也没有证据而已,所以,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南流音听到池尊爵那话后,她似乎还没想明白,便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呀?” 问完后,南流音想起自己要问的事情了,她便紧跟着再次问出一句。 “知夏呢?她现在在哪里?” 池尊爵见她还在关心那知夏,不禁略略有些生气。 这时,只见池尊爵冷哼了一声,他一把扭过头去,也不看南流音了,似乎是在真的生她气一般,不冷不暖地应。 “在医院里躺着呢。” 听到这话,南流音真的急了,她马上便说。 “池尊爵,我要去医院看看她,你载我去,好不好?” 然而,池尊爵却是拒绝,他低头吃饭了,同时,也不怎么情愿地答。 “我待会不想出去。” 看来,他是不肯载南流音去了,而南流音,她又不会开车,所以,即使家里有车,也没用。 见池尊爵不肯载自己去,南流音一恼,她坐好来了,拿了碗筷,便吃饭,同时,也赌气地说。 “你不载我,那我就自己出去打车去。” 闻言,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没吭声,不过,心里,却是愿意载她去了,他载她去,总好过她自己去打车吧。 万一又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吃过午饭后,南流音换了身能出门的衣服,便噔噔噔地跑下楼,同时,也问着那林月。 “林妈,我要的汤,煲好了吗?” 刚才,她特意让林月再熬了一些汤,是拿去给知夏喝的。 那旁,林月听见后,她便马上应,点着头。 “哎,已经熬好了,也给你装好了,就放在那桌面上。” 说着,林月指向那张桌,此时,在那桌面上,放了一个保温瓶,那里面装着的,正是南流音要用的汤。 见此,南流音一喜,刚好,她也跑到那楼下了,便噔噔噔地跑过去,准备拿了汤水,便出门打车,去看望知夏。 一旁的沙发上,池尊爵坐在那看电视。 他的衣着,是西装革履,看来,早就准备好要载南流音去的了,所以,才没穿居家的宽松衣服。 这时,听到南流音噔噔噔的跑步声,池尊爵便应声看去。 与此同时,南流音跑到那桌旁,她小心翼翼地提起保温瓶,向林月道了一声谢,才高兴地向门口跑去的。 “林妈,谢谢你。” 见南流音跑了,池尊爵一挑眉,他出声了,叫了她,还略略皱眉的那种。 “音儿。” 听到叫声,南流音正跑去的,都快跑到门口那里了,然而,现在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应声回头。 这旁,池尊爵坐在沙发上,他的视线,上下打量了南流音一下,那皱着的眉头,越发的深。 此时,南流音的衣着,明显经过打扮,不是平常的穿衣风格。 她穿的什么呢? 谈到这点,池尊爵真是要不高兴的感觉。 只见南流音的头发,是扎起来的,扎了一个小马尾的那种,很显少女气息。 她的上衣,还算正常,是常见的t恤,蓝白色的那种,胸前,有可爱的图案,不正常的,是她的下装。 南流音的下装,穿的什么呢? 她穿了一件齐屁股的小短裙,真的超短,不是蓝白色,而是浅蓝色,虽都是蓝,但,深浅不相同。 而她的腿,则是穿了厚厚的那种长袜,不是丝袜,而是很厚的长袜。 可,那长袜,并没有连身,它只到膝盖往上一点点。 也就是说,南流音露出了她洁白的大腿!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露腿?露给谁看?她的大腿,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她这样穿着,是准备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一下她那美腿么?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伸手招着,皱眉叫道。 “来,回来、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门口那旁,南流音听到他这样说,虽有些不解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不过,还是回来了。 她向池尊爵走来,同时,也下意识地问他。 “池尊爵,怎么了?” 池尊爵没吭声,只一个劲地向她招手,示意她快点,那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的。 因为,这是南流音第一次如此的穿着,她以前,从不这样穿的,都是遮得严严实实,像古代那些女子一样。 南流音来到后,池尊爵拉着她的手,夺过她那保温瓶,便放到一旁去。 然后,他拉着她,让她在自己的大腿那里坐下。 看着对面的南流音,池尊爵伸手去摸了摸她那露出的大腿,同时,也挑眉问她。 “谁让你这样穿的,嗯?” 池尊爵的手一碰到南流音的大腿,她立马敏感地颤了颤,同时,南流音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穿着,应该是惹池尊爵不高兴了。 所以,她低了头,闷闷的,小嘴嘟得老高,也不敢答话。 而池尊爵,他摸着她的腿,也没停下,就那样来回抚摸着,同时,还意味深长地问。 “穿得这样露,是准备出去勾搭哪个帅哥?嗯?” 说着,他凑过去了,略略有逼问之感,再次问。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嗯?” 他供了她吃,供了她住,供给她所有的一切,让她活得像个小公主一般,可,如今这公主为何如此不安份? 对面,南流音见他说自己了,她闷闷的,有点不高兴。 这时,只见她嘟着小嘴为自己辩解,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现在不是天热了么?难不成,你还要我包得像冬天那会儿一样严实么?” 经她这一提醒,池尊爵才猛然想起来。 是呀,不是他没见过南流音这样的穿着,而是,当时是在冬天,她不想包得严实,也得包呀,因为,那会儿天气冷得很呢。 第195章 害怕就别穿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再次挑了挑眉。 他看着她,皱眉问。 “你的意思是,以后,你的夏装,都准备这样穿了,是吧?” 对面,南流音闷闷地没吭声,那小嘴嘟得老高,隐隐有点默认的意思。 见状,池尊爵冷哼一笑,他的手,就这样摸着南流音的大腿,并且,有点越来越过份的趋势。 这时,只见他的手,顺藤摸瓜一般,就这样顺着摸进来了。 南流音一惊,她又恼又羞的,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恳求般看向他,闷闷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脸色一沉,他马上抽出手来了,指着她直接吼的那种,似乎很生气。 “害怕就别给我这样穿!” 见他真的生气了,南流音心内颤了颤,她马上低头了,不敢再吭声。 与此同时,池尊爵却是不会怜惜,他冷哼了一声,一把将南流音推开,同时,也命令着。 “给我换身衣服,以后,再这样穿,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南流音便摔向了那旁的沙发,因着动作剧烈,再加上,她那裙子又短,所以,略略有点走光的感觉。 见状,南流音一急,她马上伸手去拉裙子,防止走光。 可,那裙子本来就短,一坐下来,本身就会走光,哪里是拉,就能挡得住的。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那洁白大腿露了那么多,双眼发狠般冷冷盯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火山爆发一般。 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现在还只是在家里,她就走光那么多,若是在外面,她是不是还想这样去走光? 想到南流音的大腿要被别人看,池尊爵就气得牙痒痒的。 他有严重的占有欲,如此隐秘的地方,他不希望别人也看见,只能他自己看,自己摸。 见南流音还一个劲在那拉着裙子防走光,池尊爵气极了,又再大声地吼了她一次。 “还不快去!”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惊,她也顾不上拉裙子了,马上站起,噔噔噔地又是往二楼跑去,一副怕极了池尊爵的模样。 下方,沙发上,池尊爵坐在那儿。 因着南流音跑楼梯了,所以,她那短小的裙子,根本遮不住,从他这儿下方看,能看到春光一片,连她穿什么颜色的小内内,都能知道。 正是因此,池尊爵才更加气,气得牙痒痒的。 这小东西,看来是好久没收拾过她了,所以,她胆子才如此大,都敢露了,还不知道是想露给谁看的呢。 接下来,池尊爵坐在那儿等着。 而南流音,她则是在二楼上换衣服,此时,只见她站在衣柜前,正闷闷地翻找着合身的裙子。 混蛋池尊爵,臭池尊爵,别人都是这样穿的,凭什么她就不能这样穿了? 再者,夏天了,还包得那样严密,是想热死人么? 带着赌气,南流音干脆找了一件运动装,这下好,长裤子,短袖t恤,看他怎么挑剔,遮得够严实了吧? 换好后,南流音下来了。 她走下来,自然是发出了脚步声,所以,池尊爵听到声音后,他便应声抬头,看过去了。 看到南流音故意穿了一身运动装,池尊爵挑了挑眉。 此时,他自然是知道南流音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穿,来气他的。 所以,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好气地问。 “你是准备去打高尔夫吗?” 运动装,是室外运动时,才穿,她正常的时候,完全可以穿裙子,只是,不要穿成刚才那样非主流的风格就好。 因为,她露了大腿,他才不高兴的,然而,并不是说,不准她穿裙子。 楼梯上,南流音正走下来的,她见池尊爵还说自己,不禁恼了,也气了,马上怒声道,隐隐带了委屈的哭意。 “是你自己说的,让我穿得严实点。” 见南流音隐隐快哭的节奏,池尊爵一无奈,他叹了一口气,还摇摇头,然后,站起了,向她这里走过来,同时,也对她说。 “我来帮你打扮吧,小公主。” 来到南流音的面前,池尊爵一把将她抱起,便向二楼上方走去。 怀里,南流音窝那儿,她闷闷的,小嘴嘟得老高,似乎还在生他的气一般,不过,却是安静下来了。 接下来,池尊爵抱着她进了房,来到床边,他放下了。 然而,放下南流音,池尊爵却是没有立即起来,相反,他还压下去了,低头就吻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呜呜地发出声音,用手推着他,似乎想提醒他现在不是时候。 池尊爵才不管她那么多,他吻了,热情地吻,咬得她嘴巴肿肿的,还移到她脖颈那里,狠狠用力咬了一口。 一受痛,南流音立刻闷哼出一声来。 她下意识地抱住了池尊爵,抱住他的背,享受而又抗拒他的样子。 这旁,池尊爵咬过后,他松了口,看着南流音脖颈那里留下他深深的牙印,池尊爵意味深长地一笑。 因为,他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在南流音的脖颈那里留下牙印了,这样,别人看到时,便知两人有多甜蜜,妒忌死那些人。 此时,池尊爵也有些孩子气地恶劣,或许,他童心,其实未泯,只是,不习惯表露出来而已。 这时,池尊爵起来了,他摸了摸她的脸,带了宠溺,然后,理顺好她那额头的凌乱头发,这才对她说的。 “把衣服脱了。” 说着,他起身,走向那衣柜,准备亲自帮她选一身衣服。 床上,南流音闻言后,她坐起来,只好照做,在池尊爵面前脱衣服,南流音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见她把自己脱光,身上,只穿了小内内的那种,坐床边等着他。 衣柜前,池尊爵认真地挑选着衣服,他选好后,便拿了衣服过来,是一套裙子,材料,是纱装的那种,薄薄的,风一吹,立马就随风飘扬。 因着是连身裙,那裙子又宽松轻薄。 所以,池尊爵直接往她头上一套,然后扶着她站起来,便立马穿好了,那裙子自己垂下来。 第196章 帮她穿衣服 南流音站在床上,而池尊爵,他站在地上,这样,南流音便高他很多。 正是因此,池尊爵看她,便要用仰视的那种角度。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很是满意地一笑,点了点头,道。 “这身很好看。” 说着,他伸手帮她拉了拉,让衣服垂得更平整些,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那样说,忍不住也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裙子。 一如既往地,是天蓝色的。 池尊爵,貌似很喜欢她穿天蓝色的衣服,无论是什么衣服,都是这个色系。 这时,池尊爵帮她弄好后,他走过去,重新回到那衣柜前。 只见他翻找了一下,翻找出南流音刚才那套非主流的衣服,便卷起,往那垃圾桶走去了,同时,也对她说着。 “以后,这种衣服就不要再穿了。” 说着,他那手抓起衣服往垃圾桶里远远地一扔,直接扔中,南流音见他把自己的衣服扔了,不禁有些急,想出声阻止的。 然而,她又怕池尊爵会生气,所以,最终没有出声,不过,脸上还是表露出可惜的模样。 要知道,一套衣服呀,就这样扔了,真的太可惜。 池尊爵把衣服扔了后,他转身向南流音走来,见她还站在床上不下来,不禁挑了挑眉,催促。 “快穿好鞋子,我们走了。” 闻言,南流音低头看了看床边的鞋子,它是一双平底的鞋子。 所以,南流音闷闷地抬头,她看向池尊爵,不怎么高兴地说。 “池尊爵,我要穿高跟鞋。” 这身裙子,它很垂,垂到脚裸的那种,走起路来,容易踩裙尾,所以,南流音觉得,这种垂裙,应该穿高跟鞋才好看。 然而,池尊爵听她说要穿高跟鞋,却是一瞪眼,没好气地说。 “穿什么穿,那跟那么高,你穿了,不得摔死?” 说着,他也不理南流音了,直接走过来,半蹲身,抓了她的玉足,拿了鞋子,便亲自帮她套上去。 套好后,池尊爵也没让她下床,直接抱她,然后,亲自抱出门的那种,准备不让她走路了,抱着她到车上去。 怀里,南流音甜甜蜜蜜地笑了。 她就往池尊爵的胸膛那里噌了噌,又做了那个小猫一般可爱的动作。 见状,池尊爵只笑笑,接下来,他是真的亲自抱着她上车的。 路途中,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转头看了看池尊爵,笑着问他。 “池尊爵,你喜欢我穿裙子吗?” 男人点头。 “喜欢。” 接下来,小车开到了医院。 池尊爵把车停下后,他还没推门出来呢,那副驾驶座上的南流音,她便急着推门出来了。 见她这般急,池尊爵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小东西,有时就是心底太善良了。 殊不知,善良有时换来的,却是别人给你的致命打击,将你推往地狱深渊。 然而,池尊爵心里是这样想的,他却不会说出来。 一说那知夏的不好,南流音又要跟他闹,说他针对知夏,所以,他干脆也懒得说,只暗暗保护好她就是。 池尊爵推门出来后,那南流音已经跑到前方去了。 她见池尊爵还没有跟来,便回头催他,一副焦急的模样。 “池尊爵,你快点,快点。” 闻言,池尊爵只能在心里叹气,脸上,却是并没表露出什么来,只应声走过去了。 然后,两人一起上去,看了知夏。 快要走到的时候,还差几步,然而,却是在这时,一道声音从病房中传来。 “你再不说实话,可就不要怪我了。” 是段西辞的声音,似乎,他在逼问知夏说实情,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惊,她马上加快脚步,因为,她知道段西辞肯定是在为难知夏。 在段西辞的声音响起之后,另一道略略皱眉的声音也传来了。 “西辞。” 是白流苏的声音,见两人都在这,池尊爵一挑眉,他跟南流音身后,也加快脚步走过来。 来到那门前,南流音一把推门进去,同时,她也大声地叫。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闻言,病房内的人齐齐转头看向这里来,知夏缩床上的角落里,似乎很害怕的模样,其实,她这样做,是想博得白流苏的同情。 段西辞见南流音来了,她一挑眉,又隐隐有些高兴的模样,第一次难得地主动热情,叫。 “南流音。” 然而,她对南流音好脸色,南流音却是不会对她好脸色。 只见南流音将保温瓶放一旁的桌面上,便马上走过去,而那知夏,她也快速扑来,一把躲南流音身后去了,颤抖着,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南流音将她护着,转头看向这旁的段西辞,恼声道。 “你们就会欺负她。” 闻言,段西辞一挑眉,真心觉得南流音不分青红皂白,自己是在帮她哎,她居然还反着来责怪自己,这叫什么事? 段西辞看向池尊爵了,皱着眉轻叫一声。 “尊爵……” 这旁,池尊爵自然是看见了,他面无表情的,也不应话,那视线,只看着南流音,然后,看了看那躲在南流音身后的知夏。 看着她,看着知夏,池尊爵的视线,犹如刀子一般,深深看进了她的眼里。 知夏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 然后,便看到池尊爵那寒如刀的视线,见此,她心中大惊,猛的收回视线,不敢再与池尊爵对视了。 这个男人,永远是强势的,哪怕只是视线,也足够杀人。 看着知夏,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他看向南流音了,淡淡地出声,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们先出去,我自己跟她好好谈谈。”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看着池尊爵,深深地看,而池尊爵,他也看着南流音,两人,就如此静静对视着。 在对视中,南流音闷闷地想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直接头低低出去了,似乎在暗生他的气一般。 虽然南流音担心知夏,可,她却又不喜欢池尊爵对知夏太好。 现在见他还要跟知夏独处,南流音又觉得生气,她真是不明白自己那种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太复杂了。 第197章 看你装到何时 南流音走出去后,白流苏和段西辞对视一眼,然后,两人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双双点了点头,便也转身出去。 出去的时候,段西辞还好心地带上了门,让两人可以好好谈谈。 待众人都出去时,这病房内,便安静了。 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看了看知夏,那床上,知夏缩在那,她不敢看池尊爵。 见此,池尊爵只好走过去,来到那床边时,他坐下了。 知夏似乎很害怕他一般,马上缩着往里面挪去,不敢靠近池尊爵,因此,池尊爵坐下的动作,不禁顿了顿。 然后,他在心中一冷笑。 哼,你就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池尊爵没拆破她,坐下后,拿过那旁的保温瓶,便扭开了盖子,盖子一扭开,瞬间,一股浓香的汤味便扑面而来。 这小东西,可真是下了血本,让女佣熬了最好的一锅汤来给她。 只是,喂了一条狼而已,可惜了这一锅汤。 把盖子打开后,池尊爵拿着那保温瓶,他倒了一小点到那瓶盖上,然后,吹凉着,同时,也随意地问她,语气反常地温柔。 “身体好些了吗?” 池尊爵的突然温柔,让知夏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池尊爵了。 看着他,看着他的侧脸,知夏的眼中,不禁略有些淡淡的憧憬。 这可真是一个美男,那么俊的容貌,可惜了,被南流音这一个祸害给糟蹋了。 想到池尊爵如此俊美的男人,却要夜夜受制于南流音的魔爪下,知夏就忍不住的一阵愤概。 然而,她只能在心中愤概,却是不敢表露在脸上的。 只见知夏点了点头,还是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应着。 “嗯,好点了。” 床边,池尊爵听到她的应话,他也没什么表情的,吹凉了那浓汤,便递过去给她,同时,也道。 “喝一点吧,家里做的,特意为你做的。” 的确,只是,池尊爵这话,隐隐有点混淆原话的意思,那汤,的确是家里做的,然而,却是南流音叫人做的。 可,他这样说出,倒像是他特意叫林月做的一般。 床上,知夏听了,她以为是池尊爵让人做的,不禁很开心,只见她马上伸手过来接了,同时,也高兴地问。 “池少爷,是你让人做的吗?” 接过后,知夏马上喝了,而池尊爵,他听到知夏居然也叫自己池少爷,不禁轻挑了挑眉。 看着知夏喝汤的样子,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就用这样的表情,应了一句。 “嗯。” 此时,池尊爵承认是自己让人做的,因为,他就是想让知夏产生错觉,说不定,她一时感动,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什么话来呢。 病房的外面,南流音坐在长排椅那里等着,她闷闷的,头也低低的。 段西辞坐在长排椅的尽头那里,他双手抱胸,坐姿好不潇洒,这时,只见他斜睥了南流音一眼。 见南流音那副样子后,段西辞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哼着说。 “活该,叫你还护她。” 闻言,南流音皱了皱眉,而这旁,白流苏靠在墙壁上,也是双手抱胸状,酷酷拽拽的。 见段西辞这样说南流音了,白流苏轻皱眉。 然而,他并没吭声说什么,只看向了南流音而已,看着南流音那副模样,白流苏眼中闪过心疼。 病房里面,知夏把汤喝后,她将盖子递给池尊爵了,而池尊爵接过,他的手指,还特意轻碰了知夏的手指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碰触。 知夏哪里受得住他的美男计,一下子就触电般,身体都颤了颤。 床边,池尊爵见状,他只在心里暗暗冷笑了笑,接过那盖子后,便又再倒汤,去继续弄凉着。 同时,池尊爵也开始套话了,问得很是随意的模样。 “当时,你真的只是刚好要出去扔垃圾的吗?” 知夏虽然陷入了他的美男计,然而,池尊爵,或许太小看了她,所以,他一这样问,知夏马上清醒过来。 只见知夏脸色立马冷沉下来,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别过头去,同时,也答。 “池少爷,我说的,都是真话,不管你们怎么想,在想些什么,那都与我无关,我没有恶意,当时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你们爱信不信。” 说着,知夏没吭声了,给出的答案,始终一致,真真是抓蛇咬也不会承认的那种。 这旁,池尊爵正为她弄凉着那汤的,然而,现在一听她如此说,他便知,知夏是不会肯承认的了。 好一个有心计的女子,他还真是太小看她的心灵了。 她的心,坚如磐石,不是那么容易就说服她,套出话来的,知夏与南流音之间,真是差得太多了。 见此,池尊爵干脆也不去讨好了。 他直接将那盖子放到桌面上,然后,站起身走出去的同时,也面无表情地道。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池尊爵走了,知夏一急,她马上看去,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她又气,然而,却又不敢真骂出什么来。 混蛋,果真是来套她话的,她就说嘛,他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与此同时,在那过道里,南流音还静坐在长排椅上等待。 忽然,在这时,那房门被打开了,池尊爵从里面出来,一见他出来了,南流音一喜,她马上走过去,同时,也问他。 “怎么样了,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他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大手一伸来,圈住南流音,便要走去,同时,也随意地应。 “我们回去吧。”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急了,她一把甩开池尊爵的手,看着他不解地问。 “为什么呀?我还没跟知夏好好说过话呢。” 说着,南流音便要往那房门走去,准备进去看看知夏,这旁,池尊爵见状,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冷漠地提醒。 “要么,你进去,要么,跟我走,进去了,就别回池家了。” 说罢,池尊爵直接不理她,转身就走人了,而南流音,她那准备走进病房的脚步,现在不禁随之一停。 这个混蛋,又用这招来逼自己。 第198章 怕打针 一旁,白流苏见状,他急了,马上走过来,推着南流音,便将她推往池尊爵那旁去,同时,也催促着她。 “南流音,你快跟尊爵走吧,他现在心情不好,别惹他。” 不料,却是在这时,那前方走着的池尊爵,他也再次地出声,命令着。 “流苏、西辞,你们两个也走,别在这儿打扰知夏休息。” 听到这话,白流苏和段西辞皆是一怔,然后,瞬间明白过来了,想来,他们两人留在这里,南流音不放心,所以,池尊爵才如此的吧。 见此,白流苏只好拽着南流音一起走去,同时,也安慰她。 “好了、好了,我们两个都走了,你还怕什么?没人再为难知夏了。” 身后,段西辞双手抱胸,他只冷笑着也跟着走去,而病房里面的知夏,她自然是听到外面这些人的对话的。 意识到所有人都走了,知夏冷笑一声,似乎和不屑一般。 这时,她的视线,看向了那保温瓶。 看着它,知夏马上伸手去拿,然后,倒着在那喝,管它谁给自己熬的,反正,是补料就行,她可得好好喝一下,从没喝过这么补的东西。 接下来,池尊爵带着南流音坐进了小车里。 这时,只见他关上门,而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坐进来后,也关上门。 两人坐那儿了,却是没说话,似乎,还在相互怄着气一般。 忽然,在安静中,池尊爵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猛的一探过来,捧住南流音的脸,便是狠狠地吻她的唇。 南流音见状,她只挑了挑眉,也没反抗。 而池尊爵,他却是越吻越夸张,已是将南流音整个压住了,就按在那椅背上狠狠地吻她,所以,南流音的后脑勺,是靠在那椅背上的。 与此同时,另一旁,白流苏坐进小车中,他见池尊爵那辆车子还没发动的趋势,不禁有些不解。 吻了许久后,池尊爵这才放开她,而南流音,她闷闷的,看着他,也不吭声,似乎,在暗暗生气一般。 这旁,池尊爵虽放开她了,但,他捧着她脸的手,现在却是没有放开。 只见他依旧捧着,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南流音,然后,这才再次凑过去,似乎,又想吻她一般,只因那小嘴太甜,让人忍不住留恋忘返。 南流音见他还凑过来,不禁一急。 她马上侧头了,直接探过去,一把抱住他,闷闷地说。 “池尊爵,你别生气了。” 听她服软的语气,池尊爵这才渐渐气消,他没吭声了,抱着她,只紧抱,用脸轻噌着她的头顶,表示亲昵之意。 小车中,池尊爵抱了她一下后,便低头看向她了,问。 “想去哪儿玩的吗?” 现在还是新年,再过几天,收了年,他上班的话,可就没空陪她了,所以,现在才想好好陪陪她的。 怀里,南流音听后,她想了想,不禁抬头看他,然后,应着。 “不知道。” 她也不知要去哪儿玩比较好,回家看电视吧,整天闷在那,也的确挺无聊的。 池尊爵见她这样说,他想了想,忽然想起南流音这两天厌食的事情来。 见此,池尊爵嘴角浅勾,他扶她坐好了,也不解释,只笑着。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坐好后,她看向池尊爵,见他一直在那笑,不禁不解地问。 “池尊爵,怎么了?” 然而,池尊爵摇摇头,却是没准备吭声的意思,接下来,他发动小车,也不知要开去哪儿,因为,他没说。 南流音还以为,他要去哪儿呢,却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是来的医院。 看着前方那栋医学大楼,南流音闷闷的,她不怎么想进去。 身旁,池尊爵收回视线,他笑着转头看向她,道。 “进去吧。”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应着。 “池尊爵,我不想进去。” 然而,池尊爵却是装没听见,他大掌一伸,直接伸过来圈住南流音,便搂住她一起进去,略略硬逼的那种,说。 “进去检查一下,你最近厌食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真是神烦得很,就只是厌个食而已,至于这样么? 不过,南流音心里不高兴,却也是跟池尊爵较不了劲,最后,还是被他乖乖逼着进去。 来到医院里面,要检查身体的时候,南流音更加郁闷了。 她看着那护士拿了针筒过来,眉头都开始皱起,讨厌得要命,超讨厌要抽血的什么了。 池尊爵坐在她身旁陪着。 他见南流音这样,只好将她的头按进怀里,轻拍着她安慰。 “别怕、别怕,就只是一小会,很快就好了。” 与此同时,那护士拿了针筒过来,她开始消毒,然后插进血管里,南流音立马疼得全身都颤了颤,她发出声音来,闷哼的那种。 这旁,池尊爵只好更加的安慰着她,轻声道。 “一会儿就好了,别怕、别怕……” 对她的宠溺,在一点一滴中,自然地体露着,而南流音,她的头埋池尊爵怀里,也不敢抬。 直至那护士抽出了针口,她这抬眼看去一下,而池尊爵,他拿了棉棒,正帮她堵着那个小洞口。 这时,只见他低头了,看向南流音,笑着安慰。 “看,一下子就好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也没吭声,只窝他怀里,静静地接受接下来的一切体检。 话说,那体检,还真是多,南流音也不知那些步骤叫什么名。 她只知道,那护士抽了自己的血,又拿来什么东东,贴她手臂上,然后听着,反正,就是体检之中的一项。 接下来的很多道程序,南流音都安静地服从了。 她靠池尊爵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般安静,也不看那护士,而池尊爵,他一直陪着她,时不时安慰两句,让她放松点。 此时,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南流音只感觉满满的甜蜜。 许久后,体检的一切,都完成了,就等消息便可,因着池尊爵的身份不同,他根本不需要排队。 所有的体检出来后,都是第一时间送去做最后的检验的,所以,没等几分钟,南流音的那张体检单,已是出来了。 坐在专业医师的办公室里,池尊爵静静地看着对面那医师。 怀里,南流音坐他大腿上,许是刚才被那又抽血又量血压之类的折腾够了,所以,她一时安静无比,倦倦地靠在池尊爵的怀里。 第199章 必须保小 对面,那医师看了看手上的那份体检单,他犹豫着,似乎有些很难说出口一般。 池尊爵看见他那种脸色,不禁挑了挑眉,主动地问。 “怎样?” 闻言,那医师这才抬头看向池尊爵,然后,恭敬地叫了一声“池少”,这才解释的。 “她……怀孕了。” 再一次听到南流音怀孕,池尊爵有那么一怔的感觉,而南流音,她一直安安静静的,然而,现在也是怔了怔,忍不住看向那医师。 与此同时,那医师也看了看南流音,他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一般,再次看向池尊爵,这才犹豫着说。 “池少,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被那医师弄的神神怪怪给引起不解,难道,有什么话,是南流音不能听的么? 不过,最后想了想,池尊爵也准备同意了,心想着,或许是南流音不能听的事情,所以,便准备同意地点点头的。 不料,怀里的南流音一瞪眼,她立马气呼呼般说出来。 “就在这里说,我要听。” 越是不让她听的话,她便越要听,因为,南流音隐隐感觉到,在身体上,池尊爵似乎隐瞒她很多事情。 或许,是她身体变糟了,或许,是什么病恶发了。 对面,那医师见南流音非要听,他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池尊爵问。 “池少,这……” 池尊爵没吭声,他想了想,然后,居然是点头,应道。 “就在这里说吧。” 反正,他也不准备瞒南流音了,既然事关她身体之事,她作为当事人,应该有权知道。 那医师见池尊爵都这样说了,便只好点头,然后,敛了敛脸色,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这才说。 “她有不稳定性病。”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而南流音,她则是眼眸有些隐隐的复杂。 对面,那医师也没停下来,依旧在那说着。 “现在,她的身体,是不能怀孕的,因为,这样生产下来的孩子,100%会带有遗传性病史。”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两人都没有吭声,只有那医师的声音在回荡着。 “现在,她怀孕了,从医学上讲,我们医生,一般都是建议打掉孩子。” 说到这里,那医师却是停下了,他看着两人,静静地,脸有严肃之意,给人一股权威之感。 池尊爵见他停下,不禁挑了挑眉,然后,便应。 “那就打掉孩子。” 反正,他现在也不准备要孩子,而南流音,她应该也不会要那个孩子的。 他是如此想的,然而,那医师,似乎也猜透池尊爵的心思,所以,他摇了摇头,解释着。 “她这一胎打掉,以后,就无法再怀孕了。” 一句话,说得轻轻淡淡,然而,所说出的话,却是让两人心头重重一震! 池尊爵脸色一沉,他马上问,略略有些焦急的感觉。 “为什么?” 那医师似乎会知道池尊爵这样问一般,他脸色还是很平静,而这旁的南流音,她却是急得要命,见医师还不答,便急着催促了。 “是呀,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后无法再怀上?” 如果她不能怀孩子了,池尊爵还会要她么? 恐怕,是不会的吧。 对面,医师似乎也有些为两人心疼一般,他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向池尊爵,这才解释出来。 “她以前流过一次产,对么?” 这话,虽然是在问,但,那医师几乎就是肯定的语气,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没吭声。 而那医师,他又再说。 “她身体本身就不好,太虚弱,流了一次产,本身就很受损,现在如果再流第二次,她就无法再怀上了,因为,受损太严重了。” 说到这里,那医师许是已成习惯,不禁用一种长辈的口气来教导两人。 “所以,我们做医生的,为什么老是劝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定要注意避孕,一定要注意避孕!可,你们有谁真正听得进去,最后,怀上了,又不想要孩子,东奔西跑的,浪费钱,又浪费精力,才弄掉孩子……”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然而,池尊爵却是没心情听。 只见池尊爵沉着脸,他就简洁而直白地问。 “那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他不会要,但,南流音的身体也必须保住了,他要:两全其美! 怀里,南流音一副着急的模样,她看着那医师,也不敢插他话,等他自己说。 对面,那医师见池尊爵打断自己了,便停下。 只见他想了想,然后,这才说。 “没办法了,事到如今,只能作出选择。” 说着,医师不知怎么的,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马上一喜,便又再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摒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看着那医师,似乎非常紧张一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 而池尊爵,他挑了挑眉,也看着那医师,并没吭声说什么,静等他自己说。 对面,医师装起一副威严来,他这才缓缓说出,有那么一点故弄神虚的感觉。 “还有一个保住孩子的办法,让它健康地生下来,不带遗传病史。”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吊够了两人的胃口,这才慢慢说出。 “那就是,保小,牺牲大人。” 话才一出口,池尊爵几乎是跟着他的尾音应声而说的。 “做梦!” 然而,怀里的南流音,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是无比地坚定,一下子就抬头看向池尊爵了,马上道。 “保小!” 此时此刻,南流音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机会不容易,如果真可以让孩子健康地生下来,她愿意牺牲自己。 好吧,至少,南流音现在,的确是带了冲动性质的,她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 池尊爵听后,他马上应声低头了,看着南流音那坚决的表情,他脸色沉得很,马上拒绝。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宁愿保住南流音,也不要孩子,孩子可以再生,但,南流音就只有一个。 怀里,南流音见他不肯保孩子,她气得一下子就站起了,大声地对他吼,命令式的那种。 “我说了,保小!” 第200章 一巴掌扇过去 这旁,池尊爵同样站起来,他似乎也恼火得很,脸色沉得够可以,再一次拒绝她。 “我说保你!” 然而,南流音跟他扛起了,马上又再应,态度坚决。 “保……” 小! 小字还没说出,这旁,池尊爵怒极了,见她还跟自己顶嘴,想也没想,马上一巴掌扇去。 因着带了怒意,所以,池尊爵用的力度,也没多少分寸,很大的那种。 一巴掌,直接将南流音扇地上去了,她摔下去,哭着惊叫了一声。 “啊~” 摔地上时,南流音捂住脸,她恨恨地抬头看他,大声地哭吼。 “你打我、你打我,池尊爵,你打我!”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这个暴力男,混蛋,可恶。 池尊爵见她摔地上去后,他怔了怔,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再一次打了她那般。 其实,他刚才就是冲动了,谁叫南流音一个劲地跟他顶嘴。 那旁,医师看到,他坐在那儿,也不敢插话这一家庭暴力,不过,他的身子,明显有略略的后仰,似乎也害怕池尊爵这一暴力男那般。 看到南流音捂着的那张脸,再看到她哭泣的模样,池尊爵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他蹲下去,准备扶她起来。 然而,南流音却似发疯一般,她猛然打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自己,同时,也哭吼着喊。 “你打我,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说着,南流音站起身,便要跑去,池尊爵见状,他脸色一沉,马上就是大跨步,一下子就拉住她了。 拉住南流音时,池尊爵也沉声警告着。 “南流音,别闹,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肯安静,她被池尊爵拉住后,便一个劲在那哭吼地挣扎着,大声地喊。 “你打我,池尊爵,你打我……” 她讨厌死他了,再也不要跟他好了,这个混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要在乎了,还舍得对她动手么? 池尊爵见她闹得厉害,只好一把抱住她,安慰着。 “好了,流音,别闹了。” 怀里,南流音委屈地哭着,起初,她还用力挣扎着的,然而,池尊爵安抚她几句后,她便安静下来了。 只见她还在哭泣,似乎很委屈一般。 而池尊爵,他抱着她,就用下巴来轻擦她的头顶,柔声安慰,将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只展现给她。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别哭了,好吗?” 然而,南流音可不会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就给安慰好的。 接下来,池尊爵只好带她出去,好好劝她一下,同时,也给她敷脸。 过道上的长排椅那里,只见池尊爵拿了冰敷,正帮她敷着脸,这时,他一边敷着,一边安慰似地问。 “还疼吗?” 南流音坐在那儿,她闷闷的,也不理池尊爵,似乎,还在生他的气一般。 池尊爵见她不说话,也没在意。 只见他一边敷着,一边柔声开始劝她,道。 “流音,别闹脾气了,好吗?” 闻言,南流音冷哼一声,她一把打开了池尊爵的手,还别过身去,赌气地说。 “池尊爵,我不喜欢你了,你打我。” 她要跟他分手!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只笑笑,然后,也不管南流音的意愿,硬生将她扳过来,继续替她敷脸,同时,也笑道。 “每次,你都这么说,说着不腻,我听着都腻了。” 话毕,池尊爵将她轻拥进怀里了,抱着她,而南流音,她闷闷的,也不反抗,一时,竟是安静下来了。 刚才,她还气着,然而,现在气过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虽然她口中说着要离开池尊爵,但,南流音知道,那只是自己的气话,她相信,池尊爵也是知道的。 抱着南流音,这时,只见池尊爵低头了。 他看向她,略略有些无奈的样子,便问。 “现在,你想怎么办?” 话毕,池尊爵又怕她说些什么赌气之话出来,便马上敛了脸色,略略有些严肃的模样,道。 “说认真的。”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想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他,便道。 “如果非要让它有遗传性病史,那,我宁愿把它打掉。”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轻皱眉,忍不住提醒她。 “可,把孩子打掉了,你以后就无法再生育了。” 一句话,让在场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南流音略怔了怔,然后,她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只好默默低头了。 池尊爵见状,他也没再逼问她。 事实上,他也不知该怎么办的感觉,这个孩子,来得太过急促,两人都没有准备好。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心疼得很。 他抱住她,紧紧地抱住,用下巴轻噌她的头顶。 此时,池尊爵在内疚着,如果他当时注意点防护,或许,南流音就不会怀上了。 如果不怀上,现在又哪里来的这些纠纷呢。 想到这点,池尊爵轻轻地出声,呢喃着,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南流音听后,她笑了笑,没在意的模样,只见她应着,略有点闷闷的语气。 “以后,你不可以再打我了。” 她讨厌池尊爵对她动粗,虽然,那是为她好,但,她不喜欢这种方式。 池尊爵听后,他笑了笑,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 接下来,两人回去了,回到家时,南流音闷闷的,她窝在房间里,正在心烦着。 烦什么呢? 南流音烦的是:那肚子里的小生命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她没头绪,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而另一旁,池尊爵坐在自己的书房中,他那手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的模样。 她在这头,而他,在那头,两人,各自想着同一件事。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还是没有在一起,倒不是还在生对方的气,而是,池尊爵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南流音,她也需要点空间来好好想这件事。 知夏已经回来了,傍晚的时候回来的,没躺医院了。 这时,只见知夏来到南流音的房门前,她犹豫了一下,这才敲响南流音的房门。 第201章 想弄死那孩子 房内,南流音听到敲门声了,她忍不住向那门口看去,然后,便出声应。 “进来。” 见此,知夏才推门进来的,她看见南流音了,便主动地出声。 “南小姐。” 见是她,南流音略有些怔愣的感觉,然后,马上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去迎她,同时,也问着。 “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一下,好好休息。” 知夏见她要过来,不禁马上加快脚步,所以,南流音还在挣扎着站起时,知夏已是来到。 只见她阻止了南流音,略急的模样,应。 “南小姐,你就坐着,不用起来。” 见此,南流音只好坐下了,她拉着知夏,也让她坐下,然后,看着她笑问。 “好点了吗?” 知夏只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所以,南流音还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床边,知夏坐在那,她心中冷笑着,然而,表面上,却是和好的样子,应。 “好点了,已经没什么事。” 听她这样说,南流音点了点头,只见南流音抓着知夏的手,把她当姐妹般,闷闷地说。 “知夏,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别告诉别人。” 此时,南流音就是想把自己的苦恼告诉她,让她帮自己想想办法。 这旁,知夏听后,她眼眸动了动,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只见她马上应。 “嗯,你说。” 因为,南流音肯把秘密告诉她,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也方便自己行事,对南流音使绊子。 床上那里,南流音见知夏一副很乐意听的模样,她不禁表露自己那苦恼的情绪,低了头,闷闷的,不高兴,道。 “我怀孕了。” 闻言,知夏先是怔了怔,然后,她的眼中,闪过寒意,不过,很快就收起了。 只见知夏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她恭喜着。 “怀孕了?那好呀,池少爷很快就会娶你了。” 然而,南流音却是摇头,她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不怎么高兴地说。 “不行,这个孩子,我必须得打掉。” 可,打掉了,那医生又说,她再也怀不上了,那么,现在到底是该打掉还是怎样呢? 想到这点,南流音头都大了,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知夏听后,她还不明白南流音为什么要打掉,便好奇地问。 “好不容易怀上了,为什么要打掉呢?” 这旁,南流音也知她还不明白,所以,便抬头看向她,一副闷闷的样子,应。 “我跟你实话说了吧。” 说着,南流音将自己的情况跟知夏说了一遍,知夏听后,她明显有些吃惊,就连看着南流音的那种眼神,也是略略有些意味深长。 原来,竟是这样么?难怪那个孩子不能留。 也是,明知道生下来会有病,那何必生它?最后,也只会给那个无辜的生命带来痛苦而已。 意识到这点,知夏想了想,却是忍不住劝南流音,一副好心的模样。 “南小姐,你别忘了,天下有那么多女的,池少爷为什么偏偏要你这个本身不怎么健康的孩子呢……” 知夏还在那说着,她一句无心之话,却是震惊到南流音的内心。 是呀,她自己本身就是这种情况,当时,池尊爵也是同样说了这话,浪费医药费。 见此,南流音不吭声了,她低了头,静静地在那听知夏说。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叶宇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他端着高脚杯,杯中,有些一红酒。 只见叶宇轻转动着那高脚杯,那杯中的酒水,也随着他的转动而转动着。 叶宇在看电视,但,他却是没心在看电视的。 此时,他只是在想着,想什么呢?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想起了南流音,想起了池尊爵,想起了好多的好多。 不过,最多的,还是南流音。 一想起那个倔强的少女,叶宇嘴角,轻扯了扯,他发现南流音真是有趣极了,让他,也忍不住对她关注起来。 忽然,就在这时,一通电话,就那么突然地打来。 听到铃声,叶宇甚是随意地看向那桌旁的手机,然后,才伸手去拿的。 看着是知夏的来电,叶宇挑了挑眉。 奇怪,她打电话给自己,是有什么事吗?难不成,还想缠上他? 意识到这点,叶宇还是接了,他应了一声。 “喂?” 电话那头,知夏正躲在角落里,只见她压低声音去说。 “南流音怀孕了。” 现在,知夏就是叶宇的第一号特工,专门将南流音的消息传递给他,而知夏也因此得到她需要的东西。 比如,他送了她手机,送了她钱,也给她一个王子梦,直至现在都还把知夏骗在鼓里。 这旁,叶宇听到那话后,他怔了怔,然后,脸色一沉。 小东西,敢怀别人的种?真是不知死活! 叶宇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他马上就出声命令。 “想办法弄掉。” 闻言,知夏急着又再马上解释。 “我听她那意思,似乎,她自己也想打掉,不过,又犹豫,算是想打掉,又不想打掉的那种。” 电话里头,叶宇挑了挑眉,他没吭声,静等着知夏自己继续说下去。 而知夏,她见叶宇不吭声了,便只好又再说。 “南流音这胎打掉的话,她就怀不上了,可,不打掉,那孩子又会带遗传性病史,这是她犹豫的原因。” 遗传性病史? 听着这话,叶宇眉头一皱,她有遗传性病史吗?看来,他对她的了解,还是不怎样多呢。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点,叶宇冷漠而直接地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只要那个孽种流掉。” 不管那孩子健不健康,只要是池尊爵的种,他就不容许南流音怀,哪怕,她绝育! 他得不到的东西,池尊爵也别想得到,即使是毁掉,他也在所不惜。 那头,知夏听他那样说,她便明白地点点头,应着。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两人偷偷交换情报的同时,另一头,南流音窝在床上,还在闷闷不乐,知夏从刚才就出去了,夜深了,她要去休息也是正常。 这时,只见南流音看了看那旁的大钟,看到居然已经是深夜的11点了后,南流音不禁轻皱眉。 第202章 分房而睡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扇门了。 直到现在,那扇门,依旧紧闭着,池尊爵还没有回来,也不知在哪里,或许,他是在躲着自己吧。 其实,池尊爵还在书房中,他静静坐在那儿,一副思考的模样,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久了。 跟南流音的感情越发深了后,要逼南流音打掉孩子,他就越心痛。 那个小生命,它毕竟是自己的种,就这样让它流掉,真的太残忍了些,可,让它不健康地生下来,对那个小生命来说,又有点不公。 所以,池尊爵就这样犹豫着,痛苦着,煎熬着,迷茫着,不知该怎么办。 今晚,他在书房就寝,睡下了。 而她,则自己在卧室中睡,躺在床边的时候,身旁空荡荡的,还真有些不习惯,南流音有些落寂,她缓缓闭上眼去。 这是两人好上之后,第一次分房而睡。 第二天的时候,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是躲南流音还是怎么,等她起来的时候,下去吃早餐时,问女佣,才发现,他一大早就离开家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眼眸动了动。 是在躲自己么? 想到自己替池尊爵带来了困扰,南流音略略有些失落,原来,他真的在因这个孩子而困扰着。 既然这样,那……就打掉吧。 南流音二话没说,她跑上楼,拿了钱,便出门去了,知夏见她要出去,不禁远远地问。 “南小姐,你要去哪里?” 然而,南流音没应声,她略跑着,便跑出门去,身影一下子就消失。 见此,知夏眼眸动了动,她马上跑到无人的角落里,然后,打电话通知叶宇。 这旁,叶宇听后,他嘴角一勾,临挂机前,称赞了一句。 “很好,以后,继续保持,我要她的最新动态。” 挂了机,叶宇从沙发上站起来了,拿了车钥匙,便出门,准备去接南流音。 小东西,我来了,等我。 约莫中午的时候,南流音从医院里出来,她闷闷的,肚子,一阵一阵地痛,人流,不需要多少分钟,区区几分钟,完成。 可,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这件事,没经池尊爵的同意,她偷偷把它打掉了。 想到这点,南流音忍不住有些伤心。 那些泪水,就这样翩然落下,像是妖精的眼泪一般,带了妖力。 走出医院的大门,南流音抬头随意地一看,她便看到了叶宇,此时,他倚靠在小车旁,双手插袋,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看见他,南流音先是怔了怔,然后,想起他绑架自己的事情来,不禁一受惊。 南流音马上向那旁跑去,想要逃走,因为,她怕叶宇又抓自己。 不料,因着刚刚动完手术的缘故,她一跑,腿部间运动过大,肚子,马上痛起了,很痛,真的很痛的那种。 她痛得马上蹲下来,捂住肚子在那皱眉着。 小车旁,叶宇见状,他一惊,脸色,也立马沉下来了,只见他马上走过去。 这旁,南流音见他过来了,她试着站起,想要逃跑。 可,还没站起,那小腹便疼得厉害,疼得南流音连站起都站不起。 与此同时,叶宇走到后,他一把将南流音抱起,便往那旁的小车走去,南流音见他真的又要绑架自己,不禁叫喊地挣扎着。 “放开,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叶宇见她小腹疼得厉害,现在还有力气挣扎,不禁一瞪她,沉声喝斥。 “还嫌肚子疼得不够厉害,是不?”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这才安静下来,然后,她没挣扎了,任由叶宇抱着自己走向那旁的小车。 来到车窗旁,叶宇拉门进去了。 他坐下时,顺手将车门给关上,然后,转头看向这旁的南流音。 而南流音,她视线看着前方,也不理他,似乎,还在生他的气一般,见此,叶宇笑了笑,他伸手过去,作势就要碰她的脸。 见状,南流音一恼,她马上躲闪开了,同时,也转头瞪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主驾驶座上,叶宇笑了笑,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她甚是可爱。 然后,他收回手来,看着她不禁笑说。 “这么可爱,难怪池尊爵会喜欢你,现在,就连我,也有点喜欢你了呢。” 闻言,南流音冷哼一声,一点也不信他的话,闷闷道。 “我要下车。” 说罢,转身就是要去推门,准备走人,不料,叶宇在这时,却是马上伸手过去,一把就将她扯回来了。 南流音猝不及防,她一个闷头,便摔叶宇怀里。 而叶宇,他也顺势抱紧了她,紧紧地抱的那种,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还逗她,问。 “昨晚用的哪个牌子沐浴露?” 听他竟是说这个,南流音一下子就恼起了,她挣扎着,捶他打他,怒声道。 “你混蛋!” 闻言,叶宇却是爽朗地一笑,他不肯放开,死抱南流音的那种,不过,却是低头了,看向她笑问。 “你混蛋?有这个牌子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怀里,南流音气得很,她叫喊着,拼命挣扎,所以,叶宇一时竟抱不紧她了,而南流音,她在这时又再骂他。 “去死。” 这旁,叶宇就是故意地存心逗她的,见南流音可爱得很,他不禁一下子按紧她,将她按那椅背上了,然后,低头便吻。 南流音一惊,她急忙侧头躲开。 叶宇正低头的,他见南流音躲开了,便停下,然后,看着她,叶宇冷笑一声,伸手过来,捏住她的下巴,便一下子扳过来。 让她面对自己后,叶宇又再继续低头,似乎,今天就是要尝一尝她小嘴的味道般。 见状,南流音急得要命,她马上侧头,躲闪着,隐隐有了哭意,恳求道。 “别这样。” 因着她的躲开,叶宇便没有亲到,见此,他很不爽,伸手又一次捏住她下巴,然后扳过来。 可,一扳过来,南流音立马又侧过去了。 两人如此反复了三四遍,最后,叶宇最先放弃,他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也没再任何动作。 而南流音,她侧着头,嘟着嘴,似乎很生气一般。 第203章 嘴硬 见此,叶宇叹了一口气,他忽然牛头不答马嘴地说出一句。 “如果是我先认识的你,肯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听到这话,南流音微微有些心酸,然而,她却死不服气,马上顶嘴般反驳。 “我过得很开心。” 见她到了这般田地还在嘴硬,叶宇冷笑一声,他放开南流音了,坐好来,同时,也看了看那旁的医院大楼,忍不住说她。 “为了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无法再生育了,这还叫开心?”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也坐好来。 坐好时,只见她低着头,闷闷的,沉默了一下,有些突兀地说。 “至少,他肯收留我,至少,他给予我现在的生活,比我以前要好得多。” 主驾驶座上,叶宇还是冷哼着,很不屑的模样。 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道。 “跟我吧,我能给予比他更好的物质条件。”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忍不住看向叶宇了,看着这个男人,南流音略略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女孩,变成了现在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然后,南流音摇头了,她收回视线,看向了前方,坚定地说。 “我爱他。” 爱他? 听到这话,叶宇挑了挑眉,他忍不住再问,隐隐地,有点想打击南流音那份坚定的信念。 “他爱你吗?”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怔了怔,她应声看向叶宇,眼中,却是有些迷茫。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池尊爵爱不爱自己。 但,南流音心里估摸着,应该是爱的吧,因为,池尊爵自己说过的,也用种种实际行动来证明了。 叶宇见她眼露迷茫,他笑了笑,伸手摸向南流音的头,抚顺着她的头发,很认真而又带了几分玩笑地告诉她真相。 “南流音,或许,你不够了解男人。” 说到这里,他凑过去,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出真相,残酷的真相。 “在男人的心里,女人,对他来说,除了性,别无用途。” 闻言,南流音的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她似乎无法接受一般,猛然推开叶宇,哭着辩驳。 “不是这样的。” 看着他,南流音很努力地为池尊爵辩驳。 “他是爱我的,我当初想要逃开的时候,他还生气,还有那一次,我流掉孩子了,他也好生气,难道,这都不够说明吗?” 听着南流音已经为池尊爵流掉了一次孩子,叶宇脸色一沉。 他原本都不想那么打击南流音的,然而,现在却是声音森寒地打击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 “你敢说他不是对你身体在乎才这样的?你敢说,他不碰你,也爱你吗?你又敢说,等你年轻不再,他还会爱你吗?” 一个又一个,这些问题接触而来,砸得南流音呆愣当场。 敢说吗? 她还真的不敢说,因为,她毕竟不是男性动物,又怎知那些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池尊爵,他爱的,到底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身呢? 这个问题,就这般深深地刻在了南流音心里,叶宇见她答不出了,不禁一笑,看似好心地提醒。 “我自己是男人,难道,你还会比我更了解男人的想法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的,她眼中泪水流着,看着叶宇,一句也答不出,然后,在这样的呆愣中,她转身去推门,准备出去。 叶宇见她要下车,不禁再次伸手去拉她回来,同时,也将车门锁上了,让她推不动。 这时,只见他动作快速地发动小车开去,并道。 “陪我吃顿饭。”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恼着在那推门,然而,却是推不开,见此,她只好作罢,也不再去推了。 只见她坐在那,别着头看向车窗外,似乎,不想搭理叶宇一般。 这旁,叶宇见她这样,不禁笑了笑,然后,主动地找话题跟她聊。 “想吃什么?” 然而,小车内安静得很,没人吭声,仿佛,这儿就只有他在坐着一般,见南流音不肯答,叶宇只好又再问。 “想到哪间餐厅吃?” …… 还是无人回答,见此,叶宇只好没问了,直接载着她到自己最喜欢的一家去吃,也是本市最高级的一家。 小车一停下,南流音便立马推门出来。 她推门出来,不是要急着进去吃饭,而是想逃跑,叶宇见状,他无奈地摇摇头,推门出来后,马上大跨步,一下子追上她,便将她拽住,同时,也说着。 “真是不让人安心,像头小兽那般难驯服。” 说着,叶宇硬拽着她,便往餐厅门口走去,而南流音,她恼着在那挣扎,压低声音对他吼。 “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然而,她一个小女孩的力度,怎及得过叶宇一个大男人的力度,所以,很快就被叶宇给拽着进去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却是没注意到,一道视线,冷冷地盯向了这里。 池尊爵! 没想到,他居然也在这里,只是,南流音和叶宇两人皆是没注意到他而已。 这时,叶宇找了一个临窗位置坐下,南流音见都坐到餐桌上了,干脆也不跑了,等吃了一顿饭,再说。 对面,叶宇笑着看她,拿了餐牌主动递她手里,同时,也说。 “来,点,我请客。” 闻言,南流音冷哼一声,她也不跟叶宇客气,拿了餐牌,便马上翻动起来,然后,真是发疯一般,哪个贵就点哪个,并且,还点得多多的。 叶宇看见了,他就笑,笑得灿烂,也不心疼钱。 然而,南流音没注意到的是,那旁的池尊爵,他脸色却是已经沉到了森寒的地步。 他跟她吃饭的时候,就没见过她点得那么高兴,点贵了,点多了,都肉疼一般。 可,现在跟那叶宇吃了,却是吃得那么起劲,还点了那么贵,那么多。 呵呵,她是不是很高兴来着? 看看叶宇的笑容,都笑成花了,这对狗男女,居然敢背着他公然一起,实在太不像话。 池尊爵站起来了,他向这里走来,那双手插着裤袋,酷酷拽拽的,只见他问。 “点了什么好吃的,笑得那么开心?” 第204章 到底爱我什么 闻言,南流音正点着的,然而,现在她不禁一惊,身子都颤了颤,猛然转头看去了。 而叶宇,他也应声看去,似乎,这才发现池尊爵居然也在这里一般。 当真的看到声音之人是池尊爵时,南流音怔怔的,她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了。 那旁,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来到时,顺势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了,一手,还圈过去,没搭她,是搭在了那沙发的椅背上。 不过,他那种动作,却是隐隐有点圈搂南流音的感觉。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浅笑吟吟的,问。 “家里的食物不好吃吗?嗯?非要来外面吃。” 闻言,南流音急得要命,她摇头,想解释的,然而,这旁的叶宇,他见南流音那副模样,想了一下,便马上出声,直接抢南流音先头去了。 “她流掉你的孩子了。” 一听这话,南流音再次一惊,她猛然看向叶宇,双眼都睁得大大的,而池尊爵,他则是脸一沉。 这旁,叶宇见南流音看自己了,他不禁一笑,无奈地摊了摊手,解释着。 “迟早要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道得比较好。” 闻言,南流音也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所以,闷闷地低头了,而池尊爵,他收了视线,盯向南流音,狠狠地说。 “今晚再收拾你。” 说罢,池尊爵一搂她,这下,是真的把她搂怀里去了,然后,看向那旁的叶宇,看似随意地问。 “不知道,我的女人不应该随便勾搭的么?” 叶宇见他搂南流音了,那眼眸不禁动了动,似乎,在不悦一般。 然后,看着池尊爵,叶宇想了一下,便又再说。 “池尊爵,你跟她,不适合,放手吧,我来照顾她。” 闻言,池尊爵嗤笑一声,似乎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事实上,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还有其他的人,池尊爵已经数不清了,反正,他们就是恨不得自己放手,然后,拱手相让给他们那些男的。 不过,可惜得很,池尊爵知道这是男人间的妒忌心理,知道别人在使离间计,所以,他不会中计的。 看着叶宇,池尊爵很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道。 “我跟你,无话可说,现在,我要带人走了。” 说罢,他作势就要起来,同时也将南流音给拽起来,南流音头低低的,她不敢吭声。 叶宇见他要带人走了,那眉头不禁一挑,居然也没挽留的意思,只看着,似乎一副随你便的模样。 因着叶宇的没有挽留,池尊爵轻松地便将人给带走了。 这时,只见他拉着南流音大跨步地走,他走得太快,南流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程。 来到那小车旁后,池尊爵拉开车门,便将她推进去,是推的,没看错,用的力度,还非常大。 南流音摔进去后,他狠狠地一把关上门。 然后,这才绕到那旁拉门坐进来,只见他坐进来后,猛然一把捏住南流音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便冷声问。 “想死是不是?” 对面,南流音被他捏得生痛,她都痛得流泪了,那眉头也紧皱着。 这时,只见她哽咽着轻叫。 “疼,池尊爵,疼。” 见她叫疼了,池尊爵冷哼一声,他一把放手,然后,不再看她了,也没说什么话,只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坐好来,她闷闷地低着头,任由泪水掉落着,也不擦。 如此沉默了好久,这时,池尊爵似乎平息下怒意了,他冷冷淡淡的,视线还是没看南流音,只看着前方,问。 “痛不痛?” 他问的,是她在流产时,做手术痛不痛。 这旁,南流音听见他问了,她眼眸动了动,却是不想应他这话,也是在这时,南流音想起了刚才叶宇说的那些。 见此,她忍不住转头看向池尊爵,然后,问。 “池尊爵,你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 闻言,池尊爵一怔,他原本没看南流音的,然而,现在不禁转头看她了,看着她平静地问出这个问题,池尊爵略略挑眉。 他想了一下,也没答,而是反问着。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池尊爵的没答,让南流音认为,他是在故意绕开这个问题,因为,他不好意思答,也就是所谓的默认意思。 见此,南流音略略有些失落,她苦涩一笑,收回视线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意应了句。 “没什么。”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这副死表情,便知她肯定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见此,他莫名地有些恼,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扳过来,冷声道。 “我们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如果心存怀疑,这样的关系,是无法长久的,只有双方各自通透了,产生信任感了,感情才会长久。 对面,南流音虽被他扳过来了,但,她别过头去,就是不肯看池尊爵。 池尊爵最讨厌她这副死表情,抓着她的肩,便用力摇了摇,命令着。 “看我!” 不料,他这话,也不知触动南流音哪根神经,她一下子就恼了,真的应声看向他了,然而,却是大声地吼问。 “看什么看?你要我看你什么?” 闻言,池尊爵沉着脸色,他没吭声,只用那副冷沉的表情来看南流音,似乎,在盯着一个猎物般。 见他这样,南流音也不想再与他对视了,便别过头去。 这旁,池尊爵冷笑一声,他放开南流音了,坐好了,视线,再一次地看向了前方,然后,这才冷笑着说。 “你欠收拾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应声看向他,脸上,面无表情的那种,略冷漠地问。 “然后?” 池尊爵便应答。 “我今晚好好收拾你。” 听着这话,南流音苦涩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一般,摇摇头地收回视线,并道。 “你就是这样,除了这个,你什么都不会。” 说着,南流音转头看向那车窗外面了,她淡淡地出声,却又带了一种认真思考过的语气。 “池尊爵,我们分手吧。” 第205章 小孩子般赌气 听到这话,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坐在那儿,静静地坐在主驾驶座上,一直好久,都不曾出声。 这旁,南流音坐在那儿。 她别着头,视线看着车窗外面,只见她也不吭声,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可说的那种了。 在沉默了许久后,池尊爵终于有所动作了。 只见他发动小车开去,然而,却还是没有要吭声的意思,南流音见此,她眼眸动了动,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池尊爵把车调出来时,忽然,他不知怎么回事,眼神一狠,猛然一踩油门。 然后,那小车便快速冲过去了,眼看着就要撞上另一辆小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吓呆了,双眼都睁大,还没容她有任何反应,池尊爵的车,已是嘭的一声撞上了那辆小车。 是叶宇的车,南流音认出来了。 见此,她忍不住再一次转头看向池尊爵,而池尊爵,他在这时,则转动着方向盘,后退着将车调出来开走。 他脸上,带了丝丝赌气的模样,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眼眸,略略有了些复杂。 她知道,池尊爵是真的在生气了,并且,还是生的闷气那种,不肯说出来,所以,用撞车的方式,将叶宇的车撞坏,来消气。 小车,现在已是缓缓地开去了。 南流音一直看着他,直看到现在,然后,她才略略有些无奈一般,解释着。 “刚才,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遇见他了,他非要带我来吃饭,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幕。”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没吭声,他沉默着。 但,南流音知道的,他有在听进去了,见此,她停了停,便只好又再说。 “池尊爵,我们没你想的那样,希望你能明白。” 南流音话还没说完的,然而,池尊爵却突然出声了,语气淡淡的那种,打断着。 “安静点。” 闻言,南流音一怔,然后,瞬间就明白过来,他应该是理解自己的,只是,现在在气头上,需要安静一下。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也没再吭声了,便沉默着,低了头。 而池尊爵,他一直没吭声的,然而,却是在这时,略突兀地说出一句。 “流音,你变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他这突兀之话,不禁有些一怔,她转头看了看池尊爵,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她变了吗? 应该是变了的吧,人在长,性格也在变,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南流音没看他,那头,依旧低低的,应道。 “人总会学着慢慢长大。” 她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怎么可能什么都听他的呢。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略略有些失落一般,就连语气,都是这样的,说。 “多么希望,你从来就没变过。” 他希望,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南流音,双眸依然纯净,不带一丝杂质,还是那个永远依赖他的小南流音,他的南流音。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眼眸动了动,然而,她没吭声。 或许,她是不知该怎么吭声吧,接下来,小车缓缓地开,一直向两人的家中开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那里,叶宇吃过了午饭,他便出来了。 远远地,还没走到,看见自己的小车被撞得变了形,叶宇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摊了摊手。 这池尊爵,真是太淘气了,居然把他车给撞了。 然后,叶宇无奈地摇摇头,伸手便去掏手机,打电话让人来把他的车弄走,同时,他自己也打车回去。 另一头,池尊爵和南流音回到家后,两人一起吃过了午饭。 可,池尊爵全程一声不吭的。 南流音见他不吭声,便也默默地低头,也不敢说什么,吃过了午饭,此时,只见南流音在外面的草地上懒洋洋地躺着。 那草地很干净,头顶,有太阳伞,而天际,一轮略辣的太阳正当空挂。 此时,只见南流音的双眼,是闭着的,上面各有两片树叶在放着,用来遮那强烈的光线。 旁边,是狗屋,小琪它正懒洋洋地躺狗屋里睡着,耸拉着双耳,一副困倦的模样。 这里很静,能听到风吹过草地的声音。 忽然,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了,南流音听到了,但,她没看,只懒洋洋地躺自己的。 而来的人,是知夏。 只见知夏依旧还是那身女佣装,她手里端了一盆水,应该是要来给小琪换清水的吧。 其实,她只是借着这个借口来的,真正的目的,是南流音。 看着南流音躺在太阳伞下睡午觉,知夏眼眸动了动,她可真悠闲,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过得跟公主一样。 而她呢?她知夏,一大早的,就要起来忙活各种各样的事情。 现在,还要给那死狗换水,想到这点,知夏的视线,便忍不住看向那小琪了。 看着它,知夏在心中冷哼一声,眼神,也有了恨意,似乎恨不得将那死狗宰了拿去熬汤喝的模样。 那旁,小琪不懂人心。 它看见知夏过来了,依旧躺自己的,耸拉着双耳,似乎,这滚热的太阳晒得它没多少精神一般。 知夏来到后,她蹲了下去,给小琪换了新的清水,同时,也很和气地问南流音。 “南小姐,你怎么躺这儿来了?” 闻言,南流音还是没有睁眼,而那两片叶子,也依旧贴她眼睛上。 她听到是知夏的声音后,懒洋洋地,便应。 “嗯,有点无聊,不知该干什么好。” 其实,南流音是想躲着池尊爵的,她知道,池尊爵现在需要一点空间来好好想一想整件事,而她,也需要安静一下。 所以,两人便分开了。 南流音以为,池尊爵现在应该是在书房里的,其实不然,现在,他就站在屋子内的玻璃窗前,正双手插袋,看着这里的一切。 虽然他看见了两人,但,知夏和南流音,皆是没有看到他的,也不知道他就站在落地窗前。 这旁,知夏听见南流音那样说了,她略略有些羡慕一般,换着清水的同时,也闷闷不乐地说,带了丝丝妒忌语气。 “南小姐可真幸福,不像知夏,整天要忙这忙那的,累都累死了。” 说完,她还“呵呵”地干笑两声,刚好,知夏在这时,也换好那清水了,见此,她拿了用具,便又再站起,准备走人,继续去忙一般。 第206章 霸道而私有 草地上,南流音听到她这话,不禁一急,马上伸手过来,拿开那两片树叶了。 同时,她也坐起来,看向知夏便叫。 “知夏。” 闻言,知夏正走去的,她听到这话,那脚步不禁应声停下,与此同时,南流音伸手过去拉她了,将她拉过来,同时,也闷闷地解释。 “我知道,让你吃了许多的苦,知夏,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说服池尊爵的。” 如此,知夏便被她拉着坐下来了。 坐草地上的时候,知夏看着她,然后,略有些无奈的模样,又有些许不甘,闷闷地提醒。 “说服池尊爵什么?他不是大慈善家,我留在这儿,不干活,难道,你要我在这里白吃白住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似觉有理一般,所以,不禁一时被堵住,有些不知该怎么答话的感觉。 而知夏,她低了头,闷闷地瞄了南流音一眼,见南流音内疚了,她不禁闷闷地煽风点火,又再道。 “我不是你,哪里可能跟你的待遇相同,你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招来的女佣,身份差了个千差万别……” 对面,南流音听她这样说,不禁更加内疚了。 她想帮知夏的,可,又不知怎么帮,因为,她在池尊爵的心中虽然重要,却还没到能随便左右他的决定那种程度。 就在南流音闷闷地想着办法之时,那落地窗前,池尊爵见南流音那种表情了,他虽没听见知夏的话,但,却是知道,知夏肯定又对南流音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见此,池尊爵主动走出去,准备过去阻止知夏,免得她猛在南流音耳边吹那些不好的风。 因着池尊爵的走出来了,所以,南流音也一下子就看见他了。 见池尊爵来了,南流音略怔了怔,看着他,就保持那副呆怔的表情,而知夏,她现在的位置,是刚好背对着池尊爵的那种。 所以,知夏并没有看到池尊爵,不过,她看到南流音那种表情,却是马上知道什么。 见此,知夏也转头看去了。 一看到池尊爵来了,知夏心里暗暗一惊,然后,她马上捡了用具,便站起来,向南流音福了福身,便道。 “南小姐,我还有活儿要干,就不陪你了。” 说着,知夏也不等南流音应话,她便马上转身走去,头低低的,也不敢抬,而南流音,她怔愣地看着这一幕。 此时,南流音自然是知道,知夏在害怕池尊爵。 这旁,只见知夏走到池尊爵的身旁时,在与他擦肩而过那会,她还是头低低的,一直不敢抬,更不敢看池尊爵。 而池尊爵,他的脚步,在这时,有着明显地放慢。 可惜,知夏没露出什么破绽,她擦肩而过后,便走远了。 见此,池尊爵挑了挑眉,然而,最后他还是没吭声说什么,便向那旁的南流音走去了。 草地上,南流音坐在那儿,她没穿鞋子,玉足裸现的那种。 只见她看着池尊爵走来,依旧还是怔怔的,因为,不知怎么的,经过了这些事,南流音莫名地有些不知怎么跟这个男人相处了。 和他在一起,似乎,她已经无话可说的那种。 池尊爵走到后,他顺势在南流音的面前坐下,然后,看着她,池尊爵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浅笑着问。 “怎么有闲情出来晒太阳了?嗯?”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摇了摇头,因着他的主动亲近,所以,南流音心里原本对他有一丝疏离的,现在,不禁也消失了。 只见她一下子倦下来般,主动靠过去,靠他怀里,抱着他,倦倦地说。 “池尊爵,我累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笑,他低头看她,同时,也凑下去了。 然后,他的唇,就这样碰上她的唇,吻了起来,怀里,南流音倦倦的,她不回应,只任由他的唇瓣在吻咬自己。 池尊爵吻着吻着,他却是慢慢将南流音放下。 如此,南流音整个躺草地上去了,而池尊爵,他轻压她身上,继续吻咬着,和她亲密。 一旁,小琪趴在狗屋里,耸拉着双耳看两人在那接吻。 可惜,它看不懂,只倦倦地看,眼睛也有点耸拉的那种,慢慢地,垂下来了,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中午了,那太阳晒得很,所以,不但是人,就连动物,也极犯困。 吻了许久后,池尊爵放开她了,也没起来,只将头埋她脖颈里,轻轻噌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是沐浴露的味道,和他同一个牌子的。 见此,池尊爵嘴角不禁轻勾,他莫名地有些贪恋现在这种感觉了,这种将她占有,霸道而私有的感觉,可真好。 他希望,南流音只可以是自己的,别的男人,连窥探都不可以。 因为,他要把她养在象牙塔中,好好养着,让她一生只能服侍自己这一个男人。 下方,南流音用双手抱住了他,抱住他的背。 这时,只见她倦倦地问,似乎,已经有心情和他说话了一般。 “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轻摇头,他忽然一番身,连带着南流音也抱着翻滚,然后,变成了他在身底下的姿势,南流音在上。 抱着南流音,池尊爵轻笑,他解释着。 “只是,在这一时,想了许多。” 说罢,池尊爵脸上莫名带了柔情,他缓缓闭上眼去,轻声命令。 “音儿,吻我。” 音儿,好柔的称呼呀,似乎,这个男人,他将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只展现给她看。 身上,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后,她的视线,便忍不住看向他的唇。 那是怎样的一张唇呢? 凉薄,给人一种天生的疏离气息,并且,它还轻抿着,看着冷漠高贵,让人忍不住想要攀登上去,吻一吻这如同帝王般的男人、他的唇。 看着它,南流音静静地,她便低头了,轻轻地吻下去。 狗屋里,小琪已经没眼看这一幕了,它耸拉着双耳,已是闭上眼睛去午休。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那里,知夏正躲着在那看。 她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缠情后,恨得牙痒痒的,然而,却是无法阻止什么,只能干瞪眼的那种。 这贱人,真是脏了池尊爵那张唇。 想着池尊爵那张唇要被南流音这贱人玷污,知夏就一阵火气冲头。 第207章 岁月之感 与此同时,在那旁的草地上,南流音低了头后,她已是凑到,只见她的唇,就这样轻轻地贴上了池尊爵的唇。 然后,她学着他一样,轻咬,撬开他的凉薄唇瓣,试着挑豆他。 可,南流音又觉得,这样弄着好搞笑。 所以,她马上抬头了,看着他就咯咯地笑,解释着。 “不行,池尊爵,我学不了。” 那笑声如少女般清脆,悠扬地回荡在整片草地上,仿佛最美的琴声一般。 下方,池尊爵应声睁开眼了,他见南流音一点也不认真,还在那笑,不禁一个无奈,然后立马伸手一勾,勾住她的脖子,便拉下来。 瞬间,南流音的唇瓣,便贴着他的了。 他的吻,来势汹汹,如同长江黄河水般奔腾,一下子就侵入,擒住她,在那吻着。 只怪南流音的唇太香甜,让人流恋忘返,一时,竟无法移开的感觉。 这旁,南流音见他吻得那般汹汹,她急了,下意识地推着他,呜呜地想要说话。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肯放开,他顺势一个翻身,带着南流音一起翻滚起来,并且,翻滚的时候,他的唇,也没曾离开过南流音的唇。 刚刚好,两人所翻滚的方向,正是小琪那旁的狗屋。 小琪睡得正困倦,它听到动静,耸拉的耳朵只弹了弹,然而,还是没有睁开眼,似乎,是真的太困倦了。 另一旁,知夏看到这一幕,她恨得牙痒痒的,压低声音,恼声道。 “真是一对狗男女,看着真让人恶心。” 说罢,她看不下去了,便端着那个用具,转身走人,准备去继续忙活。 与此同时,这旁的两人,已是翻滚到那狗屋身旁了。 南流音的身子撞上那狗屋的时候,她不禁一痛,轻皱了皱眉,刚好,两人翻滚到这时,她正停在下方。 停下后,池尊爵这才停下,然后,放开,抬头了,看着她,近距离地看,没有起来。 那旁,小琪的狗屋被两人撞到了,所以,产生了震动。 它便马上睁开眼,然后,看到两人时,只闷闷地发出那种声音,便又再耸拉着双眼,再次垂下,继续入睡。 下方,南流音笑了笑,她转头看向小琪,忍不住伸手去摸它的狗头,笑着问。 “小琪,有没有吵到你了?” 小琪本来都已经闭眼睡去的了,然而,因着南流音的这一摸,它出于自身防卫,不禁马上又再睁眼。 见是南流音后,小琪顺势用头噌了噌南流音那手,然后,呜呜地发出声音,便安静下来,又要入睡。 它实在太困了,头顶的太阳晒得很,晒得它大脑晕乎乎,只想睡觉。 南流音见它要睡觉,便没再打扰它,收回手来了,然后,看向池尊爵,还凑过去,噌了噌他的胸膛,便道。 “池尊爵,我也困了。” 说着,南流音躺下了,倦倦地闭上眼去,也想午休一下。 见状,池尊爵只好放过她,然后起来,他坐好,坐在狗屋旁边,背部靠着那狗屋,用来支撑身体。 池尊爵将南流音的头抱起,让她枕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柔声道。 “睡吧。” 说吧,他自己也闭眼去了,而南流音,她应声也闭眼。 如此,就这样,在干净的草地上,一美男子坐着,背靠他自己的宠物狗那屋子旁,静静休息。 在他大腿上,一个少女头枕在那,也在静静休息。 而狗屋里,小琪耸拉着耳朵,也在休息,画面,唯美而又梦幻,似不真实一般,蹁跹美男人再加上一个动人小美女,旁边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狗。 头顶上,是太阳伞,遮住了那滚烫的太阳。 清风,从远处吹来,吹过绿茵茵的草地,把小草吹弯了腰,然后,这才路过两人的身上,将那黑发吹得轻舞。 苍狗白云间,一朵大大的白云从远处游来。 它洁白而美丽,很大,形状是很普通的白云,只见它游到两人的这片区域后,便将太阳光给挡住了。 那太阳透过云层,映射出一种光晕来,让白云的边缘地带像是染上金光一般美丽。 这一刻,画面是如此好。 狗屋旁,那蹁跹美男子睡得安静,细碎的刘海,轻轻将他的眼睛遮住了,然后随着微风又再蹁跹起舞。 池尊爵,这个简直美成妖精的男人。 他有着男人该有的狠厉,那是在对对手出击的时候,又有着最书生的柔情,那是对南流音才展现的温柔。 还有着让人着迷的安静,那便是此刻他静静入睡的模样。 时间流逝,清风,是岁月的脚步,一步步地走,拂过了两人的脸上,带来一丝岁月之感。 转眼间,夜幕已是降临。 此时,只见南流音窝在床上,她正拿着池尊爵的手机在玩游戏,噼噼啪啪的,似乎正玩得火热。 电脑桌旁,池尊爵不出意外地,他坐在那,又似乎在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 房子内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池尊爵时不时敲击键盘的声音。 因为,南流音玩那手机游戏,是没有游戏音乐的,忽然,就在这样的安静中,那手机猛然一颤,响了响,竟是一条短信。 见池尊爵的手机来短信了,南流音也不敢私自偷看。 她看向池尊爵了,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便道。 “池尊爵,你的短信。” 闻言,池尊爵似乎没空一般,他看都没看这里一眼,只伸手过来,见此,南流音只好挪着给他送过去。 池尊爵接过手机后,他便看了看,这才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见此,他一挑眉,也没多想,便直接打开那短信来看,而南流音,她坐在床边,正轻摇着双腿,在等他看完后,将手机还回来给她继续打游戏。 一看到那条短信内容,池尊爵略怔了怔,然后,他眉头轻皱起,想了一下,便手指如飞,快速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 “9点,德欧乐咖啡店见。” 池尊爵回过短信后,他也没将手机还给南流音,而是顺势站起,放入裤袋里去,同时,也向那旁的衣柜走去,准备换衣服的模样。 第208章 还习惯么? 床边,南流音正无聊地踢打着双腿的,见他居然向那旁的衣柜走去,并且也不将手机还给自己,南流音不禁一怔,她下意识地就问。 “池尊爵,你要去哪里吗?” 此时,池尊爵已是走到那衣柜前了,他拿了衣服,便开始换装,同时,也解释着。 “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待着。” 闻言,南流音一个不满,她马上又再说,带了撒娇般的命令口气。 “我也要去。”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肯,他也没空理南流音,只换着自己的衣装,同时,也随意地解释着。 “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去了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闷闷的,她低了头,没吭声,小嘴嘟得老高,那公主病又犯了。 衣柜前,池尊爵换好衣装后,他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南流音。 见她那副模样,池尊爵便知,她又在闹脾气了,见此,他一笑,便走过来,然后,捧住南流音的脸,便亲了亲她的额头,道。 “好了,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知道吗?” 说着,他再一次凑过来,亲了亲南流音的额头,然后,才转身走去,还挥着手,叮嘱着。 “乖乖待在家哦,不许乱跑。” 床边,南流音没跟他道别,只闷闷地看着他,其实,她只是在想着,池尊爵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呢? 工作上的事情? 真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工作,有必要要在晚上去谈么? 带着闷闷,南流音一把躺下来,那双手张开,向两旁张开,然后,她看着天花板,便闷闷地在那自言自语地轻叫。 “苍天呀,大地呀,快来帮我吧……” 与此同时,池尊爵下了楼,刚好,他也看到了知夏,此时,知夏正在拖地,这地,分三次拖。 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还要拖一次。 所以,最常见的,便是她在那干活的模样了,因为,真的有干不完的活儿。 看着知夏,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不知不觉中,这个女的,已经在自己的家中待了好些日子,也慢慢扎稳了根。 只要她不兴风作怪,就像现在这般一直安分守己,他并不打算怎样为难知夏的。 毕竟,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也挺不容易。 问题是,她生了一副不怎么好的心肠,太容易妒忌自己得不到的,一门心思去想着怎样夺取别人的东西。 下方,知夏拖着地的,她听到脚步声了,便下意识抬了抬头。 当看到是池尊爵时,知夏一惊,她马上又低头了,似乎极害怕与池尊爵的视线对上一般。 并且,她还往那旁拖去,背对着池尊爵,也不敢靠他太近。 见此,池尊爵轻挑了挑眉,他走到下方这里时,也不走向那门口,而是绕过她,来到她的面前,一脚,便踩住那拖把了。 见拖把被踩住,知夏略怔了怔,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池尊爵。 对面,池尊爵一身西装,外套长及小腿,颇具老大气息,只见他双手插袋,就这样带着笑意吟吟的表情来看她。 知夏见状,她呆住,仰视着池尊爵,不知他想干什么。 这旁,只见池尊爵在对视中,他从裤袋中抽出一手来,然后,伸过去,轻捏住知夏的下巴,逼她再抬高一点,让她以奴隶之姿来仰视自己这位主人。 说也奇怪,知夏不反抗,似乎还有点喜欢池尊爵这样对她,那嘴角,努力地露了露笑意,牵强得很。 见此,池尊爵歪了歪头,他想了一下,然后,才浅笑吟吟地问她。 “在这儿,还干得习惯么?” 闻言,知夏略有些怔了怔,因为,她不知池尊爵现在到底是想怎样?是对她上心了,所以,才关心起她来么? 可,池尊爵那笑意,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看着老给人一种讽刺之笑的感觉。 知夏也不敢怎样,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点着头,颤声音。 “还、还习惯。”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挑眉,他看着知夏,静静地看,然后,眼眸一动,竟是缓缓地低头下去。 这旁,知夏见他竟是要亲自己,不禁惊呆了,怔怔地看着池尊爵那张越靠越近的脸,都不知怎么反应比较好。 她以为,池尊爵是真的想要亲她的,至少,那一刻,她是真的这样以为的。 就在池尊爵快要凑到时,忽然,二楼上方,一道闷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带了些许失落之意。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一怔,他下意识地应声看去了,而知夏,她也一惊,跟着看去了,像是在偷情,被正室当场抓着的模样。 二楼上方,只见南流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她站在围栏旁,闷闷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刚才,她没有看错,池尊爵那动作,的确是要吻知夏。 他说,要出去,是为工作上的事情,然而,现在她看到的,却是他在大厅里要跟那女佣在偷情。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的,她没吭声,一把转身,便推门进去了。 门被关上,彻底阻隔了两人的距离,心的距离。 房间里面,南流音背贴着门,她闷闷地站在那儿,心情,似乎很不好一般,然后,南流音顺着门把缓缓软下来,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了。 池尊爵,他是厌弃了自己么? 不然,他为什么要去碰别的女人?是自己的身体对他已经不再新鲜了么? 这一刻,南流音想起了叶宇的那些话,他说,女人对男人来说,只有性的吸引,一旦不再新鲜,就会被抛弃。 那么,是这样么? 池尊爵,真的已经厌倦了她么?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不禁觉得好委屈。 她不懂这些,迷迷糊糊的,就把自己给了他,然而,换来的,难道,就只是被抛弃么? 南流音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就那么嘤嘤哭泣起来。 如果池尊爵真的已经厌弃她了,她又该怎么办呢?她又能去哪儿呢? 不知不觉中,原来,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依赖到,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感觉。 第209章 实在太滑稽 下方的一楼这里,池尊爵自然是听到南流音的哭声了,见此,他眼眸动了动,隐隐有些内疚一般。 他并没有要亲吻知夏的,只是想这样试探知夏一下而已。 却不曾想,竟是会被南流音看到,更被她误会。 见此,池尊爵没丝毫犹豫,他一把推开知夏,便大跨步地向二楼跑去,准备跟她解释清楚。 情侣之间,最怕的,就是这种不必要的误会,明明都不是真的,然而,眼睛却欺骗了你。 这旁,知夏见池尊爵跑去了,她一急,想叫住他的。 然而,想了想,知夏又没有真的叫出口,算了,反正,池尊爵刚才是真的想亲她的,知夏心里,现在正乐乎着呢。 没想到,才几天而已,池尊爵就被自己迷上了。 看来,金子果然是会发光的,只要她再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日子,池尊爵肯定会被自己迷住的。 如此,知夏就这样乐乎着想。 与此同时,池尊爵跑到那二楼后,他马上敲门,推着,叫。 “流音,流音……” 然而,南流音瘫坐在那门口,所以,池尊爵一时推不动,她见池尊爵上来了,不禁有些生他的气,用力抵住那门,哭着问。 “你还回来干什么?去外面采你的野花好了,那野花不是香着么?还需要假惺惺来跟我装腔作势么?” 门外,池尊爵听她如此说,真是又气又恼的。 他哪里去外面采野花了? 他压根就没背叛过她,绝不可容她这般误会自己。 池尊爵见她抵在那儿,害自己推不动,所以,他便提醒着,很认真的模样,道。 “流音,你再不让开,我就要推了,到时,摔了个翻跟斗,你可不要怪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急,不想让他进来,所以,不禁马上站起,要去将门反锁。 这旁,池尊爵自然是听到她的动静了,意识到她要将门反锁,池尊爵脸色一沉,也不管她了,直接用力去推。 池尊爵用的力度极大,还略略有些急,似乎生怕她真的将门给反锁上了。 所以,他用了如此急切的力度,一推,门便直接撞上南流音了,一下子就将她推摔向那旁的地上。 这旁,只见南流音一屁股坐地上去,她是摔下来的那种,所以,屁股不禁摔得很疼,只见她看着那门,不禁疼得哭了。 而池尊爵,他将门推开后,便是看到南流音坐地上的模样。 见她这样,池尊爵其实是有些想笑的,因为,她这个样子,实在太滑稽。 然而,他又怕自己笑了,会让南流音更生气,所以,只能硬生憋着笑。 只见他反手将门关上,一把蹲下去,抓住南流音的腋窝,便将她提起,移到这旁的门旁,马上就是凑过去吻她,想堵住她的哭声。 这旁,南流音见他又要吻自己了,她不禁恼火得很,哭着的同时,也伸手去拍打他,大声地喊。 “混蛋,池尊爵,你混蛋,不要碰我,滚开……” 南流音躲闪着,就是不肯让他吻到自己的唇,池尊爵被逼无奈,他只好捧住南流音的脸,然后,狠狠地吻下去。 起初,南流音还有些挣扎的。 她拍着他的胸膛,似乎是在发泄地生气一般,然而,随着池尊爵的唇温柔下来,她渐渐地,便安静下来了。 只见南流音的手,就这样抓着他胸膛的衣服,紧紧抓着,竟是在开始回应他。 亲吻过后,池尊爵放开了。 他顺势将南流音拥入怀里,柔声安慰着,解释着。 “我没有背叛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请相信我,好吗?” 怀里,南流音闷闷的,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静静聆听那颗心脏的跳动声。 然后,她似乎倦了一般,砸吧下两下嘴巴,便闭眼睡去了,还噌了噌他的胸膛,像个小猫儿一般。 池尊爵静等,等她略有点睡着了,这才抱起她,然后向那旁的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池尊爵将她放下,然后为她拉好被子。 看着南流音,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帮她理顺那略乱的头发,这才柔情地说。 “好好睡,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听着这话,南流音没吭声,她眼睛虽闭着,但,其实是没有睡着的,而池尊爵,他也知晓南流音没有睡着。 不过,他现在是真的必须要出去一趟。 池尊爵看了看手表,见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后,他再次看向南流音,叮嘱着。 “我很快就回来,不要闹,知道吗?” 说着,他实在没空了,转身便走,而南流音,她静静地躺在那儿,直至池尊爵推门出去后,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着天花板,南流音闷闷的,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池尊爵虽然说没有背叛她,但,她刚才看到的,都是什么?难道,真把她当瞎子么? 他当时明明就有想亲知夏,都凑下去了,还是他自己凑下去的,没人逼他。 想到这里,南流音的心里,不禁再一次想起了叶宇的话来。 女人,对男人来说,真的只有身体的利用么?难道,爱情对男人来说,真的是可笑之物么?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边下楼,他边看了看那手表,脚步,略有些急匆了。 因为,他快要迟到了,就算他现在飙车过去,也来不及了,肯定迟到。 和刚才一样,下方,知夏站在那里。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拖地而已,手里拿着拖把,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看到池尊爵下来时,知夏一急,她便叫。 “池少爷……” 然而,池尊爵没有理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走到下方时,他脚步匆匆地,便往门口走去。 知夏见状,她急了,略略追出了一步,急叫着。 “池少爷……” 闻言,池尊爵的脚步,这才停下,他背对着知夏,沉默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出一句。 “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误会,希望你别多想。” 说罢,池尊爵迈步走去了,而知夏,她听到这话后,却是没有那么想,因为,她知道,池尊爵是个傲娇的人,许多事,心里那样想了,却并不一定会承认。 第210章 生根发芽 看着池尊爵的背影,知夏抱着拖把在那自己一个人傻高兴。 此时,她就以为着,池尊爵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然后,知夏转头看向那二楼,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狠厉起来。 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出来阻止,自己跟池尊爵早就吻上了,所以,知夏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南流音的身上,也由此,更恨南流音了,认为是南流音害了自己的幸福。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急匆匆地开着车,正赶往那间约好的餐厅。 这头,南流音躺在床上,她躺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便直接起来。 只见她拉门出来,下了楼,便坐到那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然后,拿了话筒,开始打电话。 此时,知夏已经没在大厅这里了,可能,已经拖好地去休息了。 南流音打的,是霍毕尚的号码,她原本,是想打给段西辞,然而,想着自己已经跟段西辞这么久都没联系了,南流音怕他会拒绝自己,所以,才打给霍毕尚。 因为,她也不知哪来的信心,她觉得,霍毕尚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请求。 小等一下后,电话已是接通,那头,传来了霍毕尚的声音。 “喂?” 听这道声音,南流音静静的,她没有应声,打了,却又不说话的那种。 电话里头,霍毕尚见她不应话,便以为是电话挂断了,所以,忍不住拿了那电话看了看,确定还在通话中,他这才放回耳边,再次问着。 “喂?喂?说话。” 此时,霍毕尚并不知道那电话里头的人是南流音,因为,她用的,是家里的座机。 霍毕尚见来人还不说话,便没有耐心了,烦躁地说。 “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说着,他还真的挂,见此,南流音一急,这才马上应声,闷闷地叫。 “霍毕尚……” 一听是南流音的声音,霍毕尚怔了怔,然后,他一喜,便马上问。 “南流音,怎么是你?” 这头,南流音闷闷的,她想了一下,然后,这才出声,带了委屈之意。 “霍毕尚,我想你了。” 南流音的无心之话,却是让霍毕尚惊喜得不得了,他也不管那么多,马上就说。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见此,南流音点头,“嗯”了一声,挂了机后,她跑上楼,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还是偷偷溜出去的那种,不让女佣们知道。 与此同时,另一头,池尊爵才刚刚赶到那餐厅。 只见他一停车,便马上推门出来,然后,急匆匆地向那餐厅大步跨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南流音沿着街道在走,橘黄色的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消瘦。 这儿安安静静的,没有其他的人,因为,这条路,本身就有点偏僻。 夜风吹来,略略的有些冷。 见此,南流音抱了抱双臂,似乎是冷着了,她往前走着,其实,自己也不知自己要去哪儿。 她不想待在家里,只想玩一下失踪,让池尊爵着紧一下自己。 忽然,在这时,前方,一辆小车缓缓地开来了。 看见小车,南流音的脚步,应势停下,她站在那儿,静静看着那辆车。 而那辆车,是霍毕尚的,他远远地看见南流音的身影后,一喜,又有些急,便马上加快速度开过来。 开到后,霍毕尚在南流音的身旁停下,然后,马上推门出来,同时,也惊喜地问着她。 “等急了吧?” 跑到南流音的面前,霍毕尚习惯性地抱住了她,而南流音,她窝他怀里,也没推开,反而,还伸手抱住了他。 此时,她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已,仅此而已。 霍毕尚见南流音主动抱自己了,他一怔,然后,现在才注意到南流音的神情有些不对,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贪恋这股体香,不舍得推开,但,有在关心地问。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她应着,闷闷的,带了失落悲伤的那种情绪。 “霍毕尚,我想去酒吧。” 听到这话,霍毕尚再次一怔,现在,他是真的觉得南流音太不对劲了,见此,他忍不住推开她,皱了皱眉,尽量放温柔些,再问。 “到底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还是不肯应,她绕过霍毕尚了,向那旁的小车走去。 南流音拉了车门,便坐进去了。 见此,霍毕尚想了想,也只好跟着坐进去,然后,坐在小车中,他没发动,而是转头看着南流音,第三次地问。 “流音,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霍毕尚原本不想打电话给池尊爵的,然而,现在却是打了,因为,一打,池尊爵肯定知道他跟南流音偷偷见面,又要不高兴。 然而,现在南流音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他只能打电话给池尊爵,去问清楚。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要打了,那视线也没看他,只看着前方,但,却是面无表情地命令着。 “霍毕尚,把手机关了。” 这旁,霍毕尚正在翻找着号码的,刚刚好,他在这时,也翻找到了,是池尊爵的号码。 就在他正准备打时,忽然听到南流音的这话,霍毕尚不禁一怔。 他停下了,没打,而是看向南流音,似乎很不解一般,因为,南流音叫他关机,分明就是不想让他联系上池尊爵嘛。 难道,是两人之间,又闹了什么矛盾? 肯定是的,肯定是又闹矛盾了,意识到这点,霍毕尚真是心思复杂,他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高兴吧,似乎对不起池尊爵,伤心吧,也的确是该伤心的。 自己喜欢的女孩,却是只能远远地看着,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简直可笑得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还不关机,她面无表情的,转身,便去推门了,同时,也冷漠地说。 “你不关,那我自己走了。” 一见南流音这样,霍毕尚急了,他马上拉住南流音,同时,也关着机,哄着应。 “好好好,我关机,我现在就关机。” 话毕,手机传来一阵乐声,那是关机的声音,见霍毕尚肯关机了,南流音这才重新坐回来。 第211章 傻傻分不清 这旁,霍毕尚将手机扔一旁去,他双手握向方向盘,同时,也转头看向南流音,问着。 “想去哪里?” 闻言,南流音面无表情的,她应了一句。 “酒吧。” 听着这话,霍毕尚怔了怔,他看着南流音的眼神,莫名地就复杂了一下,不过,想了想,最后霍毕尚还是点头了,应着。 “好,那就去酒吧。” 话毕,他发动小车开去,然后,小车就此消失于前方的橘黄路灯下。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池尊爵正开着往家里赶。 他现在正在想着,待会回到家后,该怎样跟南流音解释清楚那件误会之事呢,然而,却是没想到,南流音居然又偷跑出去了。 接下来,当池尊爵回到家时,他推了车门出来,向屋内走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女佣们,大部分已经在自己的房里去聊天,再过一会儿,就应该会睡下的。 池尊爵进了屋内,他向二楼走去。 那皮鞋踩在楼梯上,响起一阵又一阵专属只有皮鞋才能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不禁异常响亮。 池尊爵想着,南流音现在应该是窝在房中。 或许,已经睡去,又或许,窝床上在那无聊地等着他,想到这点,池尊爵忍不住就觉得好笑。 现在,他真是越来越习惯回到家后,有人等待的感觉了。 来到二楼的房间门口,池尊爵伸手去扭门,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没人,床上,还凌乱地扔了件被换下的居家睡袍。 那是南流音的睡袍。 现在已经深夜,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穿着这睡袍的,难道,是在浴室里洗澡么? 想到这点,池尊爵又去推浴室的门。 可是,没有,厕所里面也没有人。 池尊爵把卧室翻了个里遍,见还是没有人后,他沉了脸色,向外面走出来。 然后,站在那围栏旁,俯视着下方的一楼大厅,池尊爵沉着脸色,便大声地喊。 “南流音!” 或许,她在厨房,是肚子饿了,溜去拿吃的了,又或许,是去倒水喝了。 然而,却还是没有,因为,池尊爵喊了一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没回应,便说明,在这深夜时分,南流音没在这个家中,她在外面!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的脸色沉如寒冰,而因着他的那声叫声,已是惊动了其她人,只见女佣们纷纷出来。 看见池尊爵了,林月便问。 “尊少,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那些走出来的女佣,看着林月,看着她们一个个穿了睡袍准备入睡的模样,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这时,只见他问了,语气冷冷。 “南流音去哪儿了?” 听到这话,女佣们皆是一怔,因为,她们并不知道南流音没在家中,她们以为,南流音是在家中的。 所以,现在见池尊爵问她们了,大家不禁一惊,相互看了看,讨论着。 “南小姐没在家中吗?” “不可能吧,她刚刚还在的,我都看见她了。” …… 如此,讨论声一声又一声,二楼上方,池尊爵站在围栏边,像帝王一般俯视着自己的奴隶。 见她们失职,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视线虽是看着她们,却没有焦点一般,冷漠地出声。 “统统扣发5天薪水,下次再出现这种事,两倍续扣。” 话毕,池尊爵走下来了,脸色,冷漠得很,而那些女佣们听见他这样说,纷纷像炸开了锅一般,在那焦虑讨论着。 “南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不知道呀,你别问我,刚刚她的确在这儿,不止我看见了,哎,你也看见了,对吧。” 说着,那名女佣又再看向林月。 马上,林月便应。 “是呀,当时的确看见她在家中的,没看见她出去呀。” …… 如此,女佣们就在那纷纷讨论着,一副焦急得不得了的模样,与此同时,知夏隐在人群中,她头低低的,没参与讨论。 只见她看了池尊爵一眼。 可惜,池尊爵只走自己的路,来到下方这里时,那些女佣纷纷让开一条路来,生怕阻碍了他。 这旁,知夏一直看着池尊爵出去,见他身影消失了,知夏才收回视线来。 南流音又不见了么? 哼! 还真是公主病严重得很,一点不开心,就闹来闹去,弄这些,无非就是想引起池尊爵的注意与关心。 南流音那点小女孩心思,知夏还不了解么。 见此,知夏越发地讨厌南流音了,就这样也要玩失踪,那,她在这池家所受的苦,是不是要气到上吊自杀了? 刚好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池尊爵发动小车的声音。 他再一次开出去了,想来,应该是要去找南流音,见池尊爵一整天都围着南流音在转,知夏心中暗哼一声。 贱人就是矫情! 与此同时,在某间酒吧内,南流音喝得微醉,她傻呵呵地笑着,又再仰头喝下了一大杯,然后,这才看向霍毕尚,便道。 “霍毕尚,这酒可真是好喝,这酒吧,也真是好玩。” 说着,南流音挣扎着要起来,她醉了,身体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起来了。 霍毕尚见状,他一急,马上过来扶南流音,同时,也应着。 “流音,你醉了,要不,我带你回去吧。” 因着他的搀扶,南流音便软入他的怀里了,只见她说着酒话,挣扎还要站起来,同时,也应。 “不,我没醉,我要喝,我要继续喝,霍毕尚,走,我们去跳舞。” 说着,南流音似乎要过那边去跳舞。 这旁,霍毕尚见她这样子,似乎真的很无奈,他硬拽着南流音,让她坐下来,同时,也伸手去拿了一杯白开水,替换了她的酒水,说着。 “来,喝点水,冲冲胃,不然,你待会受不了的。” 南流音坐下后,她伸手想去拿酒水的,因着她醉了的缘故,根本就分不清那是酒水还是白开水。 所以,南流音端了杯子,她便又再喝。 然而,她虽醉了,可,还是分得清那是酒水还是白开水,喝了一点没味道,南流音一把将杯子放下了,醉醺醺地便嚷嚷着。 “酒,我要酒,不要水。” 说着,南流音还用双手猛拍那桌面,引动骚乱的模样,去逼那霍毕尚给自己酒水。 第212章 仙女的泪水 这旁,池尊爵无奈得很,他想了想,便只好给南流音酒水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池尊爵开着车,在深夜中发了疯一般去找她,他并没有打电话给霍毕尚。 因为,这是自己的家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而池尊爵也没想到,现在和南流音在一起的,恰恰就是霍毕尚。 小车在深夜的公路上飞驰而过,主驾驶座上,池尊爵一边开着车,一边向四周张望着。 酒吧里,霍毕尚还在陪南流音喝着。 刚好,就在这时,两三个黑衣男子走进来了,他们,是池尊爵的人,现在负责到酒吧一带寻找南流音。 池尊爵的力量非常强大,只要他一发号施令,那些属于他的爪牙,能深入到各处寻找,犹如蛛丝一般,蔓延向四周,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那两三个黑衣男子一进到,视线随意一扫,便扫到了这旁的霍毕尚还有南流音。 见南流音身旁居然是霍毕尚在陪着,那几个男的皆是一怔。 然而,他们也没敢惊动霍毕尚,只往回走,同时,也给池尊爵打了一通电话,先问问他要怎么办。 这旁,池尊爵正开着小车的。 他见有人来电了,便塞了耳麦,应了一句。 “喂?” 电话里头,那人便马上说,带着恭谨语气。 “池总,人已经找到了,在嗨乐酒吧,和霍毕尚在一起。” 霍毕尚? 听到南流音竟然和霍毕尚在一起,池尊爵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他没吭声,直接挂断了,打霍毕尚的电话。 然而,当他拨打过去时,对方竟是关机。 见霍毕尚关机,还和南流音在一起,池尊爵即使不想想歪,他也会下意识地往那方面想去。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没怎样,他没再打了,而是加快速度开过去而已。 这头,酒吧门口,那几个男的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那,等池尊爵到来。 而酒吧内,霍毕尚见南流音醉得实在不成样子了,他只好扶她起来,同时,也道。 “好了,流音,我送你回家,实在太深夜了,你再在这里呆下去,池尊爵只怕要生气。” 南流音被他搀扶起来了,然而,她还是不想走。 只见南流音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酒话。 “喝,我要喝,我要继续喝,霍毕尚,我要喝酒。” 霍毕尚理都没有理她,扶着她,便往门口那里走去,此时,人群拥挤,这吧台离那门口,其实是有一定距离的。 就在霍毕尚扶着人走之时,另一头,池尊爵的车,已是开到。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略略有些沉着脸色那种,停了车,便推门出来,那几个黑衣男见他来了,齐齐恭谨地弯身叫了一声。 “池总。” 池尊爵没理他们,大步走进去的同时,也沉声问。 “人还在里面吗?” 那些男的纷纷跟过来,跟他身后去,见他问了,一人马上应着。 “在的,霍毕尚一直没有出来。” 闻言,池尊爵便没有再吭声了,他进去,里面,霍毕尚扶着南流音出来,所以,刚刚好,在霍毕尚扶着南流音快要走到那门口的时候,池尊爵刚好也拐角进来。 一看见霍毕尚扶着南流音要离开的模样,池尊爵双眼一眯,有冷漠的气息在散发,只见他停下了,冷声问。 “准备将人扶去哪儿?” 听到这道声音,霍毕尚一惊,他马上应声看来了,在看到居然是池尊爵后,霍毕尚略略地有些做贼心虚。 其实,他并不是心虚什么,心虚的,只是自己陪南流音喝酒了,而没有告诉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见他那副表情,便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意识到霍毕尚真的想对南流音不轨,池尊爵怒意一下子起来,他想也没想,挥拳便直接一拳打去,同时,也冷声提醒。 “我说了,离她远点,怎么就没有把我这话听进去呢?” 嘭的一声,是肉击的声音,霍毕尚被打中后,他一下就往后摔退而去,整个人都摔地面上,顺带着南流音也摔下去。 池尊爵明明可以顺势扶南流音的,可,他没有,是故意没有扶的。 这时,他看着地面上摔那儿的两人,脸色冷冷的,也没吭声,而霍毕尚,他震惊地看着池尊爵,一时,竟不知怎么答话的感觉。 事实上,也是他自己做事有点过轨了,池尊爵会生气到打他,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南流音原本醉得很的,现在这一摔,她摔疼了屁股,便清醒了一些。 只见她迷离的双眼,因着痛意,略略明净起来。 看着眼前之人是池尊爵后,南流音一怔,她呆住了,就坐地上看着他,也不起来,整个人似乎完全反应不过来一般。 池尊爵走过去,来到南流音的面前,他顺势蹲下去。 然后,看着她微红的双颊,看着她不知羞耻地跟自己的霍毕尚厮混在一起,池尊爵想也没想,一巴掌,又要扇下去。 那头,霍毕尚见池尊爵要对南流音动手,他一急,马上就冲过来要阻止,急喊。 “池尊爵,别这样。” 他宁愿池尊爵打自己,也不要对南流音动粗,因为,南流音肯定会伤心的。 与此同时,那几个黑衣男见霍毕尚要过来阻事,他们一冲,直接冲过来,拽住了霍毕尚,不让他过去。 而池尊爵,他那手,都快要扇到的,可,就在距离南流音的脸颊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他停下了。 只见他看着南流音,面无表情的。 对面,南流音的双眼,一点点涌现泪水,先是湿润,后来,积聚得多了,便掉落下来,像仙女的泪水一般,离了眼,便化珍珠。 可,那珍珠是脆弱的。 它们一掉落到地上,便碎了,不再圆润晶莹,不再散发璀璨光芒。 见池尊爵要打自己,又没有打下去,南流音苦涩地笑了笑。 她抓着他的手,贴自己的脸上去,就这样看着他,哽咽着,道。 “打,打下去,你不是最喜欢打我么?你打呀,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 对面,池尊爵没吭声,他的眼眸,略略有些复杂,因为,他想起了南流音当时说过的那句话。 “池尊爵,你以后不要再打我了。” 她让他别再打她了,所以,他这次,没有真的挥下去,否则,她的脸,铁定又要肿一次。 第213章 酒精惹的祸 这旁,南流音见他不肯打,她似乎再也压抑不住那怒意了,歇斯底里般,猛然就对他哭吼。 “你打呀,为什么不打了?你不是喜欢打吗?” 四周,那些人全都看着这里,然而,谁也不敢插手与多话,池尊爵办事,他们敢插话么? 池尊爵似乎也很生气,他还没容南流音吼完,便冷沉着声音,狠狠地提醒。 “你还以为自己真算回事了,是么?” 从来,都是别人服从他,哪里像现在一般,对他又吼又叫的,他还忍着,就只她,真的就只有她南流音。 对面,南流音本来正在气头上的,一听他说出那样不在乎的话。 她怒极生气,哭着猛烈捶打他,喊着。 “混蛋,池尊爵,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你不喜欢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哭完,南流音似乎还真的决定这样做了一般,她马上便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同时,也喃喃地连声道。 “我不要跟你好了,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站起后,南流音绕过他,便要往那门口走去,准备离开这儿,离开他。 身后的池尊爵,已是站起,只见他一转身,伸手来,便拉住了南流音,然后,二话不说,抱起她,便往那旁的包厢走去。 怀里,南流音挣扎着,对他又捶又打的,哭喊着。 “混蛋,混蛋……” 那旁,霍毕尚自然是知道池尊爵想干什么,见此,他略略有些怒了,微微有些挣扎的模样。 然而,那些黑衣男紧拽着他,所以,霍毕尚这才无法过来的。 池尊爵走去的时候,他没理南流音,那话,是对霍毕尚说的,语气森寒而冷意。 “她刚刚流了产,你就灌给她一肚子的酒水,是想害死她么?” 闻言,霍毕尚一惊,双眼都睁大了。 他并不知道南流音刚刚流产的事情,糟了,她会不会有事呢?一肚子的酒精,肯定会有影响的。 如此,霍毕尚就这样担心着。 而这旁,池尊爵进了包厢,那外面的吵音,一下子就被隔掉了。 来到那沙发旁,池尊爵将她放下,同时,身体也顺势压下去,下方,南流音背部贴着沙发后,她喊着,大喊,还用力捶打挣扎,拳打脚踢。 反正,就跟疯子一般,为的,就是不想让他碰自己。 池尊爵冷沉着脸色,他一下子按紧南流音,也用腿压住她的腿了,这样,她就无法动弹了。 只见池尊爵一把低头,他扯下南流音肩头那里的衣服,便张口就咬。 她刚流了产,他不能碰她,怕伤着她了。 池尊爵咬得极其用力,南流音先是挣扎着的,然而,一下子,她就安静下来了。 这时,只见她躺在那儿,略略喘气,肩头那里,正疼得发麻。 可,即使是这样,池尊爵也没有松口,他就一直咬,一直咬,咬到她的酒意全部清醒为止。 南流音清醒了,她没动弹,只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这才松口,他抬头看她了,一下子温柔下来,伸手来抹去她额头的虚汗,同时,也问。 “清醒了吗?” 沙发上,南流音点了点头,她似乎累了,闭眼就是睡去,但,到最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轻轻地说出一句。 “对不起。” 她又惹祸了,惹他生气了,她可真是个麻烦鬼,不知道池尊爵会不会厌烦自己这些幼稚如小孩一般的举动。 其实,她就只是想要引起池尊爵的注意,让他在乎一下自己而已。 南流音闭眼睡去之后,这旁,池尊爵似乎有些无奈,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再次伸手去抹她的虚汗,帮她理顺那些凌乱的头发。 不料,却是在这时,池尊爵猛然察觉到,南流音的额头开始发烫,似乎有点发烧的迹象。 该死! 果然是出问题了,看吧,让你喝,现在生病了。 身子刚刚流产,本来就虚得很,还没好好养好身体,又灌了一肚子酒进去,那酒精在身体里燃烧,她那副柔弱的小身板,怎么可能受得了。 意识到南流音在发烧,池尊爵马上扯好她的衣服,抱起她,便往外面走去。 出到外面这里时,霍毕尚见状了,他一急,又再挣扎了一下,同时,也略皱眉地叫。 “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没空理他,直接绕过他,便向外面走去,不过,却是在这时,有在应了一句。 “她发烧了。” 是那酒精惹的祸。 霍毕尚听后,他一惊,也知道是酒精惹的祸,见此,他猛的一把挣脱开那些黑衣男,便紧追出去。 与此同时,池尊爵抱着南流音急匆匆地来到小车旁,还是霍毕尚帮他拉开车门的。 将南流音放进去后,池尊爵绕到另一旁,坐进去,便急匆匆地载南流音去医院。 而霍毕尚,他没坐池尊爵的车,是坐自己的车,然后开着跟上去的。 接下来,南流音被急匆匆送往医院就诊,她已是被烧晕的那种,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待忙活完一切后,已是深夜的两点。 医生叮嘱了几句,让注意点,不要再喝酒之类的,便退下了。 这时,病房中,只有三人,其他人都退下了。 池尊爵坐在病床旁,他抓着南流音的手,静静地守着她,似乎有些担忧一般,那眉头都紧皱起。 另一旁,是霍毕尚,他站在那儿。 这时,只见霍毕尚看了看池尊爵,然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见此,霍毕尚内疚地低头,他道歉着。 “对不起。” 闻言,池尊爵没什么表情,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出声,冷冷淡淡的那种语气。 “你回去吧,我来守就行。” 听着这话,霍毕尚眼眸动了动,还是在内疚着,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今天非要跟池尊爵道歉个透顶才肯一般,马上又再说。 “池尊爵……” 然而,这一次,没容霍毕尚再废话,池尊爵已是冷冷打断了他,带着命令的口吻。 “回去!” 霍毕尚被打断,他眼眸再次动了动,似乎无比犹豫一般,然而,最后还是听从,慢慢地转身走了。 不过,他虽转身了,可,却是一步一回头,略略有些不舍那般。 最后,霍毕尚走后,这病房里,便只剩下池尊爵与南流音了。 第214章 身娇体弱 头顶上的白炽灯,亮得很,照得整间病房都晶亮剔透,略略有些晃白,整栋医学大楼,都安静无比,只有寥寥无几的一些病房是亮着灯的。 四周,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 看着病床上的南流音,池尊爵静静地看,他不吭声,就一直守着她,后半夜的时分,池尊爵已是趴在那病床旁睡着了。 而外面,也突然下起了雨来。 春季了,雨水不如夏季那般多,却也是挺多的,往往在后半夜的时候,便能下起。 南流音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状态。 第二天的时候,当南流音醒来之时,已是临近中午了,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一些青蛙的叫声,在回荡着。 因为,青蛙在这时,已是陆续出来了,只是不太多而已。 听着这大自然的和谐之声,南流音静看着天花板,她躺那儿,也没动弹。 忽然,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听到动静,南流音缓缓地转头看去,是池尊爵,他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门口那里,池尊爵见她已是醒来,不禁微微一笑,走到那旁将花插好,同时,也问她。 “好点了么?” 说着,他向这旁走来,来到床边时,略撑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见烧已经退了,池尊爵这才放心一般。 床上,南流音略略有些虚弱,她躺那里,也不动弹,更不应声,只是嘴角微微笑着而已。 每次都是,只要她生病了,或者跟他大闹一场了,他就会特别关心自己,就会变得特别温柔。 所以,南流音有时都忍不住想,她以后要经常生病才行,这样,他就关心自己了。 池尊爵在床边坐下,他抓了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这才看着她,又再问。 “闷么?” 病床上,南流音轻轻地摇头,她还是没吭声,见此,池尊爵只好又问她。 “想吃点什么么?我让护士送来。” 然而,南流音还是摇头,并且,也不答话的那种,池尊爵见状,他便不知该问她什么了。 刚好,就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再次传来了。 听着这动静,似乎是往这间病房走来的,见此,池尊爵一挑眉,他应声看去了,而南流音,她也应声看去。 与此同时,那门外之人,也是已经走到。 只见来人敲了敲门,见此,池尊爵没吭声,他看向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也收回视线看向池尊爵,因为,谁都不知道来人是谁。 池尊爵再次转头看向那门口,他便轻应。 “进来。” 闻言,门外之人,这才推门进来了,门推开后,南流音这才发现,是知夏,她来了,手里,还提着浓汤,因为,她闻到了香味。 见是知夏来了,南流音一喜,灿烂地笑出了,问着。 “知夏,你怎么来了?” 相比于南流音的喜悦,池尊爵则是略略皱眉,不怎么高兴的模样,因为,他不喜欢知夏来这儿,谁知道她又想搞鬼搞怪什么。 门口那里,知夏自然是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她主动忽略过池尊爵的皱眉,看着南流音喜悦的面容,便走进来,同时,也扬了扬手中的浓汤,笑着说。 “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所以,特意带了点汤水给你喝。” 说到这里,知夏还忍不住特意强调。 “是我亲手熬的哦。” 床上,南流音听到后,她很高兴,便笑着应。 “多谢你了。” 然而,池尊爵在这时,却是冷哼一声,他看着知夏,略冷淡地便赶人。 “家里还有一大把的事情要等你来做,没事就回去吧。” 听到这话,知夏那喜笑着的脸,一下子闷起,她低头了,一副委屈状,南流音见后,她伸手暗拉了拉池尊爵的手袖,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 池尊爵察觉到动静,他自然看向南流音了。 见南流音还护着知夏,池尊爵皱眉,然而,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若是再这样,便会让南流音以为自己很小气。 所以,池尊爵没吭声,就当个透明人般好了。 南流音见他肯沉默了,一笑,投了一记感激的眼神,然后,她再次看向知夏,便向她伸手,道。 “知夏,你过来吧。” 闻言,知夏心里一个暗喜,然而,脸上却是并没表露出什么来。 只见她应声走过去,同时,也向南流音介绍着自己所带的那盅浓汤,道。 “这是我经过精心熬制的,里面加了纪子、红枣,山药,还有甜根……” 与此同时,池尊爵正坐那床边的,然而,他看见知夏过来了,便立马站起来,向外面走去了,似乎,不怎么想和知夏呆一块般。 知夏见状,她明显僵了僵,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讪讪地笑着。 床上,南流音躺那儿,她见池尊爵起身走出去了,似乎也有些僵一般,讪讪地不知怎么说。 待池尊爵出去后,南流音再次向她招了招手,解释着。 “知夏,你别理他,他就是这样的,死脾气,忍忍就习惯了。” 闻言,知夏在心中暗哼,然而,她脸上却是并没表露出什么来,只见她应声走过去,来到那床边,便顺势坐下。 知夏将保温瓶放桌面上了。 她拧开着,准备为南流音倒汤喝,同时,也笑着说,一副和南流音关系很好的模样。 “上次是你给我带汤喝,没想到这次,换成我给你带汤喝了。” 这旁,南流音笑笑,不知怎么应话,而知夏,她似乎很热情,一个劲地在那跟南流音扯话题。 “现在下了雨,天气有些着凉了,喝点浓汤,对身子好。” 说着,知夏已是拧开那瓶盖了,她倒了一点汤,便为南流音凉着,而南流音,她看着知夏,浅浅地笑,一时,也没将昨晚看到的不开心放在心上。 对知夏,南流音有一种同病相怜感,所以,她讨厌不起知夏来,总把知夏当大姐姐那般对待。 与此同时,在外面这里,池尊爵静静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胸状,头略低,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 他所背靠的那面墙壁,正是病床的这扇墙壁。 池尊爵这样,其实是在听知夏与南流音的对话而已,因为,他倚靠在门旁的墙壁,是听得到那里面的对话。 第215章 下雨的心情 接下来,知夏似乎跟南流音闲扯了一些事,都是很普通的事情,聊家常的那种。 见此,池尊爵便没有再听。 他抬头了看向那旁的阳台,然后,透过阳台,池尊爵看到那空中的雨水,像线一般,拼命往下掉着。 看着这一幕,或许是因着雨天的缘故,人的心情,会莫名地有些小忧郁。 池尊爵迈步走过去。 来到阳台旁,他停下,站在那儿,静静看着下方的一切。 从这个阳台,刚好可以看到医院的很多地方,下方,是一块大草地,不远处,是医院正门口,小车有进有出,都是来看病的人。 看着这一幕的车水马龙,池尊爵的眼眸,略略有了那么一丝的迷茫之感。 有时候,他会莫名地迷茫,迷茫什么呢?迷茫人生。 池尊爵只是在想着,活着那么累,斗争那么多,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真的只为了仅仅活着吗? 在池尊爵迷茫之时,忽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带着隐隐的笑意。 “思考人生?” 叶宇! 见是他来了,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冷哼一声,也没转身,只冷漠问着。 “你来干什么?” 南流音生病的事情,他并没告诉叶宇,事实上,也没多少人知道。 不过,叶宇这家伙的实力,不容小觑,他若想知道南流音的一切动静,就算池尊爵不告诉他,他自己也能查到。 身后,叶宇浅笑吟吟的。 他来到后,在池尊爵的身旁停下了,然后,伸出手去,接了那雨水,同时,也颇具深意地说。 “你看,这雨水,多么渺小呀,一滴而已,在整片天空中,它这一滴,可有可无,简直没丝毫价值。” 听到这话,池尊爵的眼眸,再次动了动。 他还是没看叶宇,就这样反驳他,应。 “雨水虽然渺小,但,落在泥土上,却是能重重扬起尘埃!” 雨水,从高空落下之时,会带了很大的重力与冲击力,落在泥土上,特别是那中干燥的尘埃泥土上,的确会有那种扬起四周尘埃的力度。 这也就是所谓的滴水穿石,因为,它的确有这个本领。 身旁,叶宇听到他那话后,怔了怔,然后,一笑,转头看池尊爵了,笑着叫。 “池尊爵,在理论上,我还是永远都不及你呀。” 池尊爵似乎很不喜欢一般,他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叶宇一眼,冷漠道。 “听着我不舒服。” 然而,叶宇只笑笑,他却是也不反感,只见他转身了,向南流音的病房走去,同时,也随意地说着。 “春雨来了,新年,也快过完了,开了年,你可就会很忙了。” 这旁,池尊爵听着他那话,再看着外面这片苍茫大雨,他似乎有些迷茫一般,忍不住出声,似是在问叶宇,也似是在问自己。 “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闻言,叶宇的脚步一顿,他停下来了,似乎这话,也对他有重重震撼一般。 叶宇只想了一下,然后,他停下的脚步,便又再走去,同时,也应着。 “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守护的东西?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后,他嘴角一勾,还是背对着叶宇,然后自信地出声。 “我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你永远也别想赢我。” 为了南流音,就只为了南流音,他池尊爵要守护的东西,就是南流音。 这头,叶宇听后,他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应着,脚步,停都没停下来。 “那不好意思了,我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说着,叶宇已是走到南流音的病房前,他推门进去,笑着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小东西。” 闻言,病床上的南流音应声看来,当看到是叶宇来了后,她略略惊了惊,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来一般。 按道理来说,叶宇应该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吧。 那么,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一旁,知夏看见是叶宇后,她一怔,眼眸,略略复杂了一下,然而,知夏不敢与叶宇相认,只能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门口这里,叶宇自然也是看到了知夏。 见此,他眼眸动了动,也装作不认识知夏的模样,收了视线,便看向南流音,同时,也笑着问。 “身体好点了么?” 见他问自己了,南流音虽然不是太喜欢这个人,但,对方也是因着关心她的身体才来看望她的。 所以,南流音便礼貌地点了点头,应着。 “嗯,好点了。” 刚好,叶宇在这时,也已是走到,他在床边停下,笑着,便伸手过去揉了揉拉开的头发,似乎和她很熟一般。 南流音见他要伸手过来,不禁一急,直接躲开了。 所以,叶宇没有揉到南流音的头发,而一旁的知夏,她先是怔了怔,然后,心里闪过恨意。 不公,真是太不公了。 凭什么?她南流音,得了池尊爵的宠爱,现在,又引了叶宇的倾心,而她,却什么都没得到。 池尊爵讨厌她,叶宇也不怎么待她好。 若不是她一直为他禀报南流音的事情,他只怕会一脚踹开自己,这个男人,对她就只有利用而已,知夏都看清了这一点。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很不公平。 那老天,根本就是偏心的,她什么都没有,越想追求拥有的,就越是追求不到,因为,那东西在远离她。 见此,知夏越发地讨厌南流音了,虽然南流音根本就没有得罪她。 可,在知夏心里,却是南流音抢走了她所拥有的一切东西,她就是这样认为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南流音的身上去。 这旁,叶宇见南流音躲开了,他笑了笑,也不在意。 只见叶宇顺势坐下,他转头看向知夏了,装出一副随意的模样,问着,是在问南流音。 “这是你朋友吗?好像还带了汤给你喝。” 说着,叶宇看了看那旁已经喝光的汤,南流音闻言,她一怔,下意识地看向知夏,而知夏,她头低低的,并没吭声什么。 就连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使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第216章 身份上不了台面 看着知夏,南流音有些发僵,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介绍知夏的身份。 因为,南流音是有把她当作朋友来看待的,然而,知夏却其实是她们家的女佣而已。 叶宇见南流音僵住,他笑了笑,看着那知夏,便道。 “如果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跟你朋友好好谈谈。” 话毕,叶宇转头看向南流音了,他不想太扇知夏的脸,所以,把她的身份当作是南流音的朋友。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心里暗松了口气,看向知夏,也劝着。 “嗯,知夏,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见南流音都这样说了,知夏就算再想留下来,也不好意思留了,她看向南流音,点点头,然而,心里却是在恨着呢。 贱人,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为我作主? 知夏心里虽是这样想,她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点过头后,便应着。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有空了,再来看你。” 床上,南流音点头,而知夏,她便拿了保温瓶,然后走人,出了外面的时候,知夏看到了池尊爵。 此时,池尊爵还站在那阳台上,他背负着双手,颇具帝王气息。 只见他俯视着前方的一片苍茫大雨,似乎在静思什么。 他的这个背影,让知夏着迷,只见她的嘴角,忍不住露了一丝笑意,池尊爵可真是俊呀,人美就是好,单是背手而立,也能迷死万千少女。 看着池尊爵,知夏在犹豫,她轻咬了咬唇,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一般。 最后,想了想,知夏还是过去了。 现在是大好机会,那下着的忧郁小雨,特别煽情,说不定,她过去陪陪池尊爵了,跟他说两句话,他会因此而向她打开心扉呢。 主意已定,知夏便过去了。 她走去,脚步尽量放轻,似乎怕打扰到池尊爵一般,然而,池尊爵却是听到她的脚步声的。 虽然池尊爵没转身看,但,他知道那人就是知夏。 叶宇是男儿汗,走路是沉重的,不会那么轻,而南流音,她还下不了床,所以,便只剩下知夏了。 见此,池尊爵冷淡地出声,问。 “有什么事么?” 见他一副知道自己是谁的模样,知夏一怔,她的脚步,应声停下,此时,她只是在不解着,池尊爵是如何判定来人就是她的。 想了想,知夏心想着,池尊爵就是与众不同,什么都比别人聪明,所以,不用看,也知道来人,便更加的仰慕他了。 见池尊爵已是知道自己,知夏也不躲藏了。 她大步走过去,同时,也应着。 “嗯,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来跟你说说话。” 闻言,池尊爵的语气,刚刚还是那种冷淡的模样,然而,现在却是直接变冷,无情地赶人的那种。 “我跟你,无话可说。” 听到他这副口吻,知夏走去的脚步,现在再次一停,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下子就愤恨起来。 哼! 好你个池尊爵,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我也无话跟你说。 知夏在心里愤恨,但,她善于伪装,也没在表面上表露出什么来,只小女子般温婉,低了低头应着。 “是,那我走了。”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池尊爵怎样对她,她都会在池尊爵面前表露最好的一面来,因为,只有这样,池尊爵才会有可能对她动心。 知夏转身走去了,刚刚还是小女子般温婉,然而,一转身,那脸上的愤恨,便马上表露出来。 只见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然而,就是没说出来而已。 与此同时,病房里面,南流音躺在床上,她看着叶宇,闷闷地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的?” 床边,叶宇浅浅一笑,他笑着应。 “自然是有办法知道的,我关心你,在意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一出了什么事,我马上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叶宇还不忘表露自己的心意。 “南流音,你看,我这么关心你,这么在意你……” 还没容他说完,南流音马上伸手做了一个交叉的模样,叫着。 “打住,打住啊。” 她才不信叶宇的这些花言巧语呢,所以,南流音别过头去了,闷闷地提醒。 “你要是在乎我,当初,还会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么?” 南流音至今都没忘记他绑架自己的事情呢,这个混蛋,这个无赖,一想起那件事,南流音就恨得牙痒痒的。 这旁,叶宇讪讪地笑了笑,似乎也在不好意思一般。 就在他正想说话之际,忽然,那门被人推开了,是池尊爵回来了,只见他走进来,同时,也冷淡地道。 “好了,谈也谈了这么久,该走了。” 闻言,叶宇一挑眉,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池尊爵,也没吭声什么,更没站起来,似乎,不把池尊爵这话当话一般。 那旁,池尊爵走到后,他停下,见叶宇还不站起来,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语气冷淡,再问。 “怎么?” 南流音见两人又要闹起矛盾的模样,她一急,便马上劝。 “好了、好了,别这样。” 说着,南流音看向叶宇了,劝他。 “叶宇,你先回去吧,我也想休息了。” 见南流音都亲自出马,这下,叶宇才肯站起来,他站起来时,也伸手揉向南流音的头发,跟她道别。 “好,那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这旁,池尊爵看见他伸向南流音头部的手,不禁脸色一沉,马上出声制止。 “拿开你的脏手。” 闻言,叶宇这次真的被激怒,他只是在南流音面前觉得很没面子而已,所以,才生气的。 叶宇看向池尊爵,冷冷地警告。 “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却是也不怕他,冷冷地回。 “怎么?” 南流音却是急坏了,她都隐隐快哭的模样,看着两人拼命地劝。 “好了、好了,别这样,叶宇,求求你,你先回去,好么?” 因着是南流音亲自求情,叶宇这才缓下脸色。 他浅笑吟吟起来,向池尊爵走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池尊爵的肩,浅笑吟吟地应,笑意却是散着森寒。 “没怎么。” 然后,叶宇这才走去的。 第217章 谁惹你了? 而池尊爵,他回都没回头看那叶宇一眼,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那肩头,似乎嫌弃叶宇弄脏他衣服一般。 池尊爵向南流音走过去,来到床边后,他双手抓住南流音的手腕,按倒她,便是恶狠狠地亲上去,吻咬着她的唇。 此时,他只是有些想发泄而已。 而唯一可以发泄的,便只有她了,池尊爵越气,他就咬得越用力。 南流音的唇瓣痛得很,然而,她只轻轻皱眉,也不敢怎样,因为,她知道的,池尊爵不找点东西发泄出那怒意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吻咬了许久后,池尊爵发泄够了,他才放开南流音。 而此时,南流音的嘴唇都已经肿得厉害了,看着可爱得很,见此,池尊爵就笑,他笑着问。 “白痴么?痛了就推我一下,不然,我把你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 闻言,南流音哼了一声,她傲娇地别过头去,闷闷地应。 “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拿我当出气筒了,你哪里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听着这话,池尊爵却觉有些暖心。 这个小女孩,还真是单纯得够可以,为了让别人舒服了,自己忍痛承受着,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顺势压下去。 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里,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南流音,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听着他的表白,南流音心里欢喜得很,像吃了糖那般甜。 下午的时分,池尊爵就在那陪着南流音,他为了不让她觉得闷,特意买了本童话小说来读给她听。 本来,池尊爵是想买点成熟一些的哲学小说。 可,南流音不喜欢,她就爱那些幼稚的言情童话,特别是那种灰姑娘情结的,让他无奈到扶额的感觉。 因着南流音的喜好,所以,池尊爵只能买这种童话小说来读给她听了。 这时,只见她枕在池尊爵的大腿上,听到那后母想拿毒苹果来害白雪公主后,南流音就一个劲地愤愤道。 “池尊爵,那后母坏死了,居然想要害白雪,希望那白雪可以平安无事。” 看着大腿上那个幼稚的南流音,池尊爵在心中暗叹一口气,然后,继续读给她听,这是一千零一夜故事童话集。 晃眼间,已是来到傍晚的时分了。 外面,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是一首钢琴般,弹奏悦耳的声音。 临近傍晚的时分了,青蛙也叫得特别大声,因为,雨水下了一整天,最是滋润,青蛙最爱在这种时候出来狂叫。 呱呱呱地,你喊一声,我喊一声,比嗓子一般大扯,听着还蛮有趣的。 公路上,有些小小的青蛙会过路,跳到那路上去,是那种很小的青蛙,只有小拇指大,是青蛙种类,但,并不是田间的青蛙而已。 所以,也没有田间的青蛙大。 忽然,就在这时,一辆小车猛地驶过,一下子就把好几个青蛙给碾死了,肠子都给碾出来,看着怪可怜的。 几条生命,就这样无辜浪费。 而这病房中,南流音穿着病服,她还枕在池尊爵的大腿上,听他讲故事,一脸的惬意。 池尊爵讲完一篇后,他低头看了看南流音,便道。 “好了,音儿,到时间吃饭了,我去端食物来给你吃吧。”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他,便甜甜一笑,答。 “好。” 见此,池尊爵笑笑,他将故事书塞给她了,然后将她的头挪好,同时,站起来的时候,也解释着。 “乖乖自己在这看,我去给你端食物。” 南流音拿着那本故事书,便看着,也没空理他了,只懒懒地应。 “好。” 然后,池尊爵便出去了,瞬间,这病房中,就只有她一个人,那窗外,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而青蛙,也在狂叫着,真是一副活生生的春季。 晚间时分,南流音闷闷地趴在床上,她手里拿着那个玻璃瓶在看,房间中,只有她一人。 池尊爵在浴室里洗澡,那哗啦啦的水声正在传来。 外面,雨水下到现在,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依旧在下着,青蛙叫得更欢了,喜欢,很喜欢这场雨水一般。 只见南流音的身上,穿了宽松的小短裤,身上,也只穿了吊带,上身没穿小内内。 小等了一下后,池尊爵似乎洗好了,门“咔嚓”一声,推了出来。 看见南流音时,池尊爵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她走过来,同时,也笑着问。 “在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他,然后,摇了摇头,又再收回来,闷闷地再次看向那个玻璃瓶。 那旁,池尊爵来到后,他抓着南流音,将她翻过来,然后,压她身上去,便低头,似乎想要吻她,向她求欢一般。 见此,南流音微微皱眉,她马上侧头了,拒绝了他。 池尊爵见她不情愿,不禁挑了挑眉,他看着南流音,然后,也没怎样,只再次低头,非要吻上她的唇那般。 可,南流音就是不肯,她闷闷地再次侧头,还伸手推他了,解释着。 “池尊爵,别这样,我身体不舒服。” 见南流音拒绝,池尊爵一挑眉,他双手按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然后,如此看着她,便问。 “怎么了?” 跟了池尊爵这么久,对他的脾性,南流音算是有点了解的。 他狠起来的时候,绝对比任何人都无情,所以,想着这点了,南流音忍不住很委屈,她哽咽着哭了出来。 这头,池尊爵见她居然哭了,自己也没怎样强逼她,所以,不禁很不解,连忙哄着问,伸手去帮她擦泪水,一副着急心疼的模样。 “怎么了?谁惹你了?” 闻言,南流音冷哼一声,她打开了他的手,便看向他,恼道。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无情,刚开始的时候,一个劲地哄骗女孩子,等玩腻了,就一脚踢开,最后,利益违背时,还狠下杀手,池尊爵,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听她这样说,池尊爵一笑,他马上低头了,一下子就吻住南流音的唇。 第218章 记者招待会 南流音想挣扎的,然而,池尊爵狠狠咬住不放。 最后,南流音便逐渐安静下来了,而池尊爵,他吻着吻着,逐渐抓她双肩的衣服,便扯下,然后,一切凌乱了。 许久后,南流音躺床上,她正软趴趴地窝被子中,身子光溜溜的那种。 而那肩头,也多了许多的小红点。 池尊爵坐在床边,正拿吹风机吹头发,脖颈的地方,也多了一些小红点,是南流音咬的。 这小东西,疯起来的时候,就跟条宠物狗一样,磨着牙的模样相当吓人,把他咬得不轻。 不过,两人,刚才也只限于亲吻,并没有真正行房事。 南流音才刚流产,身子太虚,他暂时还不能碰她,必须得过了将近一个月,才能同房。 床边,池尊爵在那吹头发,床中,南流音盖着被子躺在那,她视线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看,然后,忍不住问他。 “池尊爵,你会有厌弃我的一天吗?” 如果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冷情到想要杀自己时,南流音真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这到底是爱上了一个多渣的男人,才会这般自作自受? 池尊爵听到她又问这事后,不禁有些无奈,他笑了笑,吹头发的动作,也没停下来,应着。 “不会,别想那么多。” 话虽这样说,但,南流音就是不放心,她转头看向池尊爵了,又再问他。 “那,你会移情别恋么?看见比我漂亮的女孩子了,会喜欢上她,然后不再喜欢我么?” 这下,池尊爵是真的确定她在担心与不安了。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将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他将吹风机放到那旁的桌面上,便探过身来,压南流音身上去,近距离看她,笑着应。 “说了,不会,还担心什么?嗯?” 说到这里,池尊爵心中一动,他又再笑着补充。 “要不,我们结婚吧,成为合法妻子了,你便不用再胡思乱想了。” 说得容易,然而,等真正想结婚的时候,可没那么容易了。 为了不给池尊爵添麻烦,再者,南流音暂时没有跟他结婚的打算,所以,便摇头了,拒绝着。 “不了,如果你爱我,就算我不跟你结婚,你也不会抛弃我的,相反,如果你不爱我,就算我现在跟你结婚了,成为你的合法妻子,你也不会在乎我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莫名地觉得南流音有些自我矛盾一般。 她又害怕,在不安,可,让她跟自己结婚,又不肯。 池尊爵将头压下来,埋在她的脖颈里,便有些倦地说。 “睡吧,别想太多。” 话毕,便翻身,躺好,然后抱着南流音入睡,而南流音,她钻他怀里去,像条鱼一般滑溜。 如此,两人紧拥着,便沉沉睡去了。 外面,雨水猛然加急了一些,风也大了一些,今晚,注定是个不安静的夜晚。 南流音在熟睡中,她似乎有些不安一般,下意识地,又再往池尊爵的怀里挪了挪,似乎,只有靠得他近了些,自己才有安全感。 一夜无梦,第二天,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池尊爵早已没了人影。 从床上坐起来时,见池尊爵没在这里了,南流音马上想到时间一事,见着马上迟到,南流音一惊。 她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了,急急忙忙地,便穿衣服,准备出门。 甚至,南流音连早餐也没吃,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林月见状,不禁一急,连追了两步,问她。 “南小姐,你要去哪里?” 然而,南流音连应答的声音都没有。 直到中午时,雨夜没停。 而南流音,她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因着没撑伞,所以,南流音的头顶上,沾了很多的水珠。 它们没有润湿头发,就只是轻挂在头发上,看着,倒让南流音显得几分俏皮。 就在南流音正走着回家之时,忽然,池尊爵的车,路过了。 他刚开始并没注意到南流音的,那视线只是随意地往路边一扫,然后,才看到南流音。 见南流音居然在这里,池尊爵先是怔了怔。 然后,他马上刹停了车,还按了按喇叭,南流音听到后,她便应声看向这里来,当看到车内之人竟是池尊爵时,南流音同样怔了怔。 还真是好巧。 南流音拉开车门坐进来了,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看着她,不解地问。 “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南流音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她低了头,也没吭声。 而池尊爵,他看见她头顶上挂了那么多的水珠,不禁抽了纸巾,便帮她擦着头发,同时,也柔声问。 “是不是又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闷闷地,她还是没敢应声,不过,为了给自己的这次行为找个借口,她只好应着。 “还不是见你不见了,一急,便跑过来了。” 见她是为了自己才跑出来的,池尊爵一笑,忽然,就在这时,池尊爵的手机,急匆匆地响起。 听到手机响了,池尊爵只好去拿手机,然后,他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明庭云打来的。 见明庭云打给自己,池尊爵只好接了,语气随意,还继续帮南流音擦着那头顶的水珠。 “喂?” 电话里头,明庭云似乎很急促,他的声音,几乎是一接通,便马上说出来的,与池尊爵的声音一起响起。 “尊少,不好了……” 闻言,池尊爵的脸色一沉。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便马上应,声音冷沉。 “嗯,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话毕,他挂了机,转头看向南流音了,严肃地说。 “音儿,听话,我现在送你回去,那边有急事,不能陪你,自己乖乖待在家,知道吗?” 然而,南流音却是不肯,她摇了摇头,应着。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见南流音闹,池尊爵脸色沉了再沉,他略略有点喝斥的语气了,命令着。 “不跟你开玩笑,我现在送你回去。” 说着,池尊爵也没理她了,双手握向那方向盘,便准备载她回去,再赶过去那记者招待会。 第219章 恋情曝光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就是不肯带自己去,不禁急了。 她看着池尊爵,脸色执着而认真,坚定道。 “池尊爵,我说了,我要跟着你,就算你现在把我载回家了,我也不会下车的。” 说着,南流音又怕他使用暴力来硬推自己下车,便马上又再道。 “就算你把我推下车了,我也会追着你的车跑,追到双腿断掉为止。” 这旁,池尊爵没吭声,小车,已是开去了。 南流音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听自己的话,便急着再次说。 “池尊爵……” 然而,这次,还没容她说完,池尊爵却是冷冷出声打断了她。 “现在不是载你去记者招待会的路上么?” 闻言,南流音一喜,她笑着,没再吭声了,因为,池尊爵肯带她去了。 只要跟着池尊爵,就能了解事情的第一动态。 记者招待会的现场,是吵杂不堪的,忽然,就在这混乱的局面中,一道大大的喊声传来。 “池总到!” 闻言,在场众人一怔,下意识地应声看去了。 下方,只见池尊爵拉着南流音的小手,沉稳地向这里走来。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气息,一股让人慑服的气息,犹如帝王般,不怒自威。 看着他,众多记者自动地让开一条路来。 池尊爵面无表情的,身旁,南流音小步跟着,头低低的,也不敢抬,然而,记者们可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南流音身份的不同。 那池尊爵是何等人? 天之骄子,下任池家的继承人,一般人,都是近不了身的,可,南流音现在不但跟在他身旁,还被他拉着小手在走。 这便足以说明,池尊爵是很在乎这个女的,否则,也不会有这般待遇了。 只是,池尊爵一向低调,以致,众人并不知道南流音的事情,更不知她的来历去向。 池尊爵走上那高台后,他看着下方的众多记者,脸色,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 身旁,南流音似乎有些紧张。 她身子微颤着,头一直不敢抬,因为,她很害怕众人全部注视自己的那种眼光。 这旁,池尊爵也知她在害怕,然而,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好对她说什么。 下方,记者们见他来了,便开始问他。 “池总,请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闻言,池尊爵皱了皱眉,他答得简洁,应。 “知道。” 马上,又有记者问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池尊爵知道,那些记者今天,就是要刨根问底,彻底将池家挖个透,见此,池尊爵觉得,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所以,他点了点头,便答了出来。 “关于这件事,我会详细给各位一个交代,大家别急,先安静下来……” 公司出了大事,池尊爵作为负责人,肯定被记者们追问个不停。 南流音就一直安静地听着,虽然,大部分她听不太懂。 事情进入尾段后。 下方,有记者注意到南流音的存在来。 只见一记者别出心裁,他不问这池家之事,偏偏喜欢问南流音的事情来。 “池总,请问,站在你身旁的这个女孩,是你什么人呢?” 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南流音一听别人提起自己的事情来,她心内一惊,身子,也因此颤抖得更严重了。 不要问,不要问我的事情,这不是池家的纠纷么?为什么问到我头上? 池尊爵见记者问了,他云淡风轻地一笑,大方地承认,也不遮遮掩掩,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公布南流音的身份。 “她暂时是我池尊爵的恋人,我们现在处于同居状态。” 其实,池尊爵原本只打算说第一句的。 然而,他恶作剧一般,又加了第二句而已,表明两人的关系非常一般,已是很亲密的那种了。 南流音一听他这样说,小脸不禁窘迫的红。 只见她头低低的,也不敢应声,下方,记者们齐齐笑了笑,然后,有人打趣地问。 “这位小姐,你承认这个身份吗?” 见记者真的问自己了,南流音脸色更红,她窘迫着,不知怎么回答。 池尊爵笑着看向她,轻摇了摇她,笑道。 “没事,音儿,承认吧,又没什么好害羞的。” 音儿? 记者们一下子就记住这个名字了,不过,听着应该是小名,并不是真名。 南流音鼓起勇气,她抬头了,小脸,还是红得很,然后,看着下方众多记者,她略颤着声,便就这样轻轻地答出这个事实。 “是,池尊爵,是我男朋友。” 哗…… 记者们全都哗然,然后,有人不禁起哄着叫。 “亲一个。” 其实,就是为了拍一个两人接吻的镜头,这样,报纸头条上一登:商业巨子池尊爵恋人被曝光,原来,竟是这样一朵青涩小花。 瞬间,便会引起多少万千少女买来观看。 因为,池尊爵是有着极高人气的,特别是少女人气,他的俊容,他的财富,他的高雅,无一不是少女的杀手锏。 每个少女买一份报纸看,他们报社就要赚大发了。 与此同时,在记者外围,那辆安静的小车中,叶宇拿着望远镜,静静地看。 他自然是看到了那一幕,也听到扩音器里传来南流音承认的声音,见此,他微微有些失落。 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 真的,就这样承认了么?南流音,你知道吗?一旦在这种大型媒体承认,以后,想反悔,都很难的了。 或许,你不知道吧。 池尊爵那混球,他阴着呢,就知道你不知道,所以,算计你呢,可,你什么都不知道,被他牵着鼻子一步一步走,最后,给骗进家门口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见记者要两人接吻,她脸红得如同小灯笼一般。 身旁,池尊爵轻笑着。 他抓着南流音,将她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了,便静静地看她。 对面,南流音原本是一直低着头的,然而,现在她不禁缓缓抬头了,与池尊爵的视线对上后,南流音羞得很,浅浅地,也笑了。 见此,池尊爵带着笑,便凑过去。 而那些记者,他们急着在那拍,因为,这是最好的镜头,再不拍紧点,待会就要错过了。 第220章 变数 当池尊爵的唇瓣凑到时,南流音感受到了自己唇瓣上的冰凉,是他贴上来的缘故。 池尊爵刚开始,还是抓着南流音的手轻贴的。 然而,现在,他却是慢慢将南流音扯过来,抱住她,紧紧拥吻的那种。 南流音不懂回应,她就只能软在他的怀里,那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如此去和他接吻。 场面,很安静,能看到的,便只有无数相机对着两人拍照,那闪光灯不断地闪。 亲吻许久后,池尊爵放开了她,用额头对着她的额头。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静静的,而南流音,她也静静的,那身子本来在颤抖着的,现在,却不抖了。 然后,南流音窝进他的怀中,抱着他,头再也不抬起了,小脸,紧紧地埋他怀里。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向众人,他脸色淡淡的,便道。 “下面之事,交由池家的其他人处理,我就不奉陪各位了。” 池尊爵说完,他搂着南流音,便大步地走去。 那些记者见他要走,还不肯,追着他便叫着。 “池总,再换个姿势秀点甜蜜呗。” “池总,请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池总,请问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 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有些问题,还挺敏感的,问到了南流音的来历,然而,池尊爵统统没应,只带着南流音大步走人。 两人来到小车那里后,记者们还追着,不过,是少数,大部分还是留在现场。 这时,只见两人坐进小车中后,记者们还围着在那猛烈拍照。 有的人,还拍打车窗,叫着。 “池总,再说说呗,说说你们认识的情况。” 见这帮记者没完没了,池尊爵有些不耐烦了,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头低低地,她也不敢抬,头略偏池尊爵这旁。 因为,她那旁的车窗,有记者在拍窗,叫着让两人再说点什么之类的。 见记者们这么想要消息,池尊爵一个无奈,他二话没说,车也不开了,猛的探过去,按住南流音便狠狠亲。 南流音惊呆了,她双眼都睁大。 而那些记者,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又再拍个不停,势不放过任何一个最亲密的镜头。 这旁,只见池尊爵捧住她的小脸,便亲个不停。 南流音刚开始是略略有些挣扎的,然而,最后,她安静下来了,轻搂住池尊爵的脖子,便闭眼接受他的亲吻。 其实,南流音也知,池尊爵这样,只是为了应付那些记者而已。 他们不拍点什么回去交差,似乎是不肯罢休。 让那些记者拍够后,池尊爵也不理他们了,直接调着车出来,便开走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叶宇静静地坐在那,刚好,池尊爵开去的时候,他的小车,就与叶宇的这辆小车紧挨不远。 所以,叶宇坐在那儿,他能看到南流音。 然而,车速太快,叶宇只看了她几秒,池尊爵的小车便载着她远去了。 看着那辆车尾影,叶宇的眼眸,略略有些复杂。 曝光恋情了,呵呵,还晒甜蜜呢,还真是让人妒忌,此时,叶宇就这样想着,因为,他妒忌到想要拆散那两人。 既然他得不到,那幸福不属于自己,那,别人也别想幸福。 这头,坐在小车中,南流音头低低,闷闷的,也羞羞的,想起刚才,她就想捂脸。 好羞呀,这貌似是两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去接吻吧。 那么多人看着,真不知道池尊爵怎么吻得下去,反正,她丢死人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虽没看她,但,也知道她在羞,见此,他笑了笑,问。 “怎么?还在脸红?” 闻言,南流音没吭声,不过,却是默认的意思,她的确脸红,因为,真的好丢人嘛。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在意,他笑着,提醒她。 “晚上,晚上的时候,报纸应该就能出了。” 他的话,太突兀,所以,南流音一时还听不懂什么,见此,她忍不住转头看向他,下意识地便问。 “什么晚上的时候?” 池尊爵见她听不懂,便只好应,解释着。 “晚上的时候,报纸应该能出来了,到时,你会看到,咱俩刚才在小车里接吻的画面。” 一听他这话,南流音马上羞得捂脸,她低着头,红着脸道。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闻言,池尊爵只笑着,他有时候,真心觉得南流音实在太可爱了,这样也能羞得要命,又不是艳照,只是接吻的照片,有什么好丢人的。 接下来,池尊爵载着南流音回家了。 当回到家的时候,南流音蹦蹦跳跳地推门出来,然后,向屋内跑去。 进大门的时候,南流音看见知夏了,便高兴地叫了她一声。 “知夏,早。” 话毕,她跑着向二楼去,而知夏,她略怔了怔,不知道南流音这是在高兴什么,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进来了。 他没跟着上二楼,而是走向那旁的沙发。 来到沙发旁,池尊爵一个坐下,然后,双手张开,舒服地搭在那沙发的椅背上,身子也靠在那,头枕着椅背的顶端,看着天花板,闭眼休憩。 见他累了,知夏原本在扫地的,现在,她不禁主动将扫把放到一旁去。 知夏拿来了棉拖鞋,便来到他面前,然后跪下,准备帮他换鞋。 当她将池尊爵的脚抬起时,池尊爵察觉到异样,他不禁睁眼看来,看到是知夏时,池尊爵挑了挑眉。 然而,他没吭声,似乎有点默认地接受知夏的好意一般。 与此同时,知夏头低低的,她脱了他的皮鞋,便换上那棉拖鞋去。 二楼上方,南流音本来都躲进房间中的了,然而,她似乎又有什么事一般,扭门出来,便要叫池尊爵。 当看到下方这一切时,南流音怔了怔。 她的眼眸,由刚才的高兴,慢慢转为现在的复杂,南流音就算再蠢,她也看得出,知夏应该是喜欢上池尊爵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的,带点失落,她便退回房内了。 只见她来到床边坐下,呆呆地坐在那。 虽然两人刚刚在记者会公开了恋情,但,公开了又怎样,还是会变数的,不是么? 心烦中,南流音的视线,注意到那旁的玻璃瓶了,那是池尊爵送给她的定情礼物。 第221章 不该是这样的 见此,南流音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 她走过去,拿了那玻璃瓶,然后,一下子扔垃圾桶里去了,扔了后,南流音重新走回床边,爬到床上,便拉了被子准备睡觉。 外面,天气阴阴,蒙蒙毛雨,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 与此同时,在下方的一楼,知夏帮池尊爵换好鞋后,她又端来水,不准备消停的模样。 看着她递来的水,池尊爵没接,只冷淡地道。 “不需要,你忙活你自己的就行。” 说着,池尊爵起身,向二楼走去,准备去找南流音,身后,知夏见状,她恼了恼,然而,并没敢吭声出什么来。 池尊爵来到二楼后,他在门前停下,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的。 进来时,见南流音躺床上睡觉了,池尊爵一笑,主动走过去,同时,也问她。 “这才什么时候?就睡觉了?” 那旁的垃圾桶内,那个玻璃瓶正静静躺在那,可,池尊爵却没看到,也并没注意到桌面上少了那个玻璃瓶。 床上,南流音其实没有睡着的。 她听到他的声音了,也没作声,一副装睡的模样,见状,池尊爵来到后,掀了她的被子,翻过她,便打了她的小屁屁,笑道。 “还给我装?” 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捂了小屁屁,看向他恼道。 “讨厌死了。” 然而,池尊爵却没生气,他顺势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笑问。 “又怎么了?” 这旁,南流音没吭声,她只侧躺着,背对池尊爵,其实,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池尊爵什么气。 反正,就是生气。 她没那么大量,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暧味不清,还笑得出。 池尊爵见她不肯理自己,便无奈地摇摇头,只当南流音的公主病又犯了,所以,懒得理她,顺势躺下来了。 只见池尊爵的头枕着双手,双腿交叉地搭在床边,没脱鞋子,因为,那脚并没在床里面,而是在床边。 他的视线,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看,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 身旁,南流音依旧保持着那个侧躺的姿势。 两人,一时间,似乎无话可说的模样,在安静中,池尊爵忽然出声了,带着憧憬,似在问她,又似在自言自语。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跟我结婚呢?” 结婚? 结什么结?她都生不了孩子,还结什么婚?南流音没应他,但,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池尊爵说了这一句后,他没再吭声了,静静地闭上眼睛,休憩一下。 下午的时候,池尊爵又不知忙的什么,他出去了。 而南流音,她闷闷地坐在那儿,因为,池尊爵直至现在,都没发现那个玻璃瓶已经被她给扔掉了。 如同池尊爵所说,傍晚的时候,报纸果然能出来了。 当南流音兴奋地等着那份报纸之时,却并不是等来她想要的那种,看着报纸上面的内容,南流音怔怔的。 “池家大少爷用权相逼少女,圈养其至今之久。” 还有什么:池尊爵“恋人”被曝光,居然是被逼的。 反正,整版报纸,说的,都是略偏南流音的那边,说她是被池尊爵逼迫才待在他身旁的。 看着这报纸,南流音呆愣得很。 这都是报导的什么?不是说,甜蜜恋情么?怎么变成被圈养了?还有什么用权来逼。 根本就是歪曲了其本意,跟池尊爵在一起,南流音不是被逼的,是她自愿的。 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在不解中,忽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并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音儿,别看。” 是池尊爵,他刚刚才赶回来,为的,就是让她别看那报纸。 听到他的声音,南流音转头看去了。 门口那里,池尊爵停下,他见南流音的手上拿了报纸,便知,她已经看过了,见此,池尊爵的眼神,有着复杂。 池尊爵没吭声什么,他大步走过来,来到南流音的身旁时,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报纸,便扔掉。 然后,探过身来,抓着她的肩,轻摇了摇,皱眉道。 “不要相信,那些都是假报导。” 原本,应该是甜蜜恋情被曝光,可,现在却变成了被圈养史,这报社报的偏差也太大了吧?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怔怔的,整个人,呆若木鸡。 池尊爵见状,他便知道,南流音肯定是把这些看进心里的,见此,他急着解释,道。 “是有人恶意针对你,不要相信,听到没有?” 然而,南流音却是摇头,她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涩而已,好像,和他在一起,就是多灾多难。 甜蜜恋情能被写成圈养史,自愿的情况也能被写成被逼。 虽然,她的确带了那么一点被逼,可,当初认识池尊爵的时候,她是自愿跟池尊爵的。 然而,一切都是怎么了? 南流音一把推开他,眼中一下子就带了泪,哽咽着,却无比坚定地说。 “池尊爵,我需要静一静。” 话毕,南流音站起,便转身跑去了,然而,池尊爵根本就不容她跑,他马上追来,同时,也沉声命令,声音透着森寒,可怕得很。 “把门关上!” 闻言,女佣便马上去关门,当南流音跑到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所以,她出不去。 然而,南流音也不肯放弃,她用力拍打着门,试图弄开它,同时,也哭着叫。 “开门,开门,我要出去。” 女佣们根本就不理她,因为,她们只听池尊爵的话,池尊爵才是她们的主子。 与此同时,池尊爵追到后,他二话没说,一把抱起南流音,便往二楼走去。 见状,南流音又委屈又恼的,她捶他,打他,用力挣扎着,哭诉着,叫喊。 “放开我,放开我~” 可惜的是,池尊爵理都没有理她,来到二楼,进了房间,一脚将门给踢上了。 怀里,南流音委屈得很,可,她挣扎不过这个男人。 混蛋,混蛋! 他就是一个大混蛋。 池尊爵! 池尊爵抱着南流音来到床边,他一把压下去了,低头便硬来,南流音紧咬着嘴巴,不让他亲自己,还左躲右闪地试图拒绝。 第222章 唯独她的事不能忍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挣扎,他冷哼一声,狠狠一咬南流音的肩头。 南流音受痛了,她闷哼出一声来,小嘴,便也轻微地张了张,而池尊爵趁着这个时候,一把低头,侵略而入,擒住她的丁香小舌。 见他已经得逞了后,南流音软下来了,视线看着天花板,静静地任由他折磨自己。 许久后,南流音静静地躺床上,身子,光溜溜地窝在被子中,只见肩头以上的肌肤是暴露空气中的。 床边,池尊爵坐在那,正在扣白衬衫的扣子。 只见他打着电话,是和明庭云正通话中,这时,只见池尊爵沉声命令着。 “给我压下来,这件事,必须压下,所有报纸,统统回收!” 电话里头,明庭云略略皱眉,他下意识地说出困难点。 “池尊爵,这个,恐怕有点难,对方似乎有后台,那报社不太肯听我们的。”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笑着,应。 “不听也得听,哪家报社敢跟我池尊爵对抗,就是跟我们整个池家后台对抗。” 说到这里,池尊爵冷冷地说出最后的话。 “谁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唯独南流音的事,绝对不能忍,庭云,你就告诉报社那些人,明晚之前,如果这些报纸没有回收干净,它那家报社就别想在这条道上混!” 哪怕是动用背后的力量,他也绝不允许南流音的这些事情外露。 这个小女孩,太脆弱,心灵经不起那么大的打击,他是她的男人,有义务也有责任去为她收拾掉一切对她不利的力量。 电话里头,明庭云见池尊爵都发下这种限制级命令了,就算再困难,他也只能去做了,应着。 “是,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池尊爵转身看向南流音了,而南流音,她还侧躺着,身子一抽一抽的,明显在压抑地哭泣。 见她这样,池尊爵心疼得很。 他伸手过去,轻搭她肩头,柔声安慰。 “音儿,别这样,好么?我会处理好的。”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有吭声,哽咽着在那抽泣,她就想不明白,那些报社的人,为了利益,都不顾别人的心情么? 把她说成这样,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她会接受不了,会发疯么? 可,这世界是冷漠的,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谁管得了你的死活? 想着这无情的世界,南流音隐隐有种绝望的感觉,她真的绝望了,绝望了…… 池尊爵见她还是不理自己,也不好再劝什么,眼神一狠,转身就是出去了,因为,他现在就要连夜去处理这件事。 他走后,房间中,便只剩下南流音一个。 见此,南流音缓缓地坐起来,她哭着,双眼早已红肿,然后,南流音换了身衣服,她便下楼了。 来到门口,看着那哗啦啦下着的暴雨,南流音怔怔的。 刚刚还是毛毛小雨的,可,现在却是下起了那么大的雨,竟是暴雨了,真的好大,像是从天泼下来的一般。 见此,南流音只沉默一下,然后,她一下子冲出去了,伞也不撑,直接淋在雨中。 那些女佣见她冲出去了,本来各自打扫着卫生的,现在,不禁一急,追来了,喊着。 “南小姐,你要去哪里?” 然而,南流音没应声,她跑得飞快,连鞋子都跑掉了,落在了外面的铁栅栏那里。 在暴雨中,借着夜色的掩埋,南流音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见她不见了,女佣们急得很,有人叫喊着。 “快,快通知尊少。” 现在,就连女佣都急哭了,这大晚上的,又下着暴雨,南流音跑出去了,她没朋友,能去哪儿呢? 另一头,池尊爵正开着车的,准备赶去办事。 然而,却是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了,见此,池尊爵一怔,他拿了手机,便接。 “喂?” 电话里头,传来女佣急得哭泣的声音。 “池尊爵,南小姐跑出去了,她不知道要干什么,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闻言,池尊爵心一惊,他气得直接怒骂了一声。 “废物!” 然后,手机更是直接砸向那旁的座位上去,摔坏了,这群废物,连看个人都看不住。 见她去门口了,就拉嘛,难道,连这点也做不好么? 接下来,池尊爵本来急匆匆地赶去办事的,然而,现在他却是猛一调头,开回去了,因着手机被摔坏了,他暂时无法调动力量去寻找南流音。 也正是因着这一拖拉,池尊爵永远也没有想到,那个单纯的女孩子,就此消失于他的生命中。 当池尊爵回到家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在暴雨中那个遗落的鞋子。 是南流音的鞋。 想来,她应该是跑得太过急匆,所以,连鞋子都给跑掉的,来到那个鞋子前,池尊爵慢慢端下去了。 然后,他捡起那只鞋子,静静地看,眼神,有着复杂。 南流音,你到底去哪儿了? 池尊爵站起身,他向屋内走去,当进到卧室里的时候,他四周看了一下,想看看南流音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南流音消失了,因着这场突变,她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最终,以消失,留给众人一个谜。 四周看了一下,池尊爵发现,在垃圾桶里,那个玻璃瓶,正静静躺在那。 她居然把这个定情信物都给扔了,可真过份。 来到垃圾桶旁,池尊爵弯身,捡起了它,然后,他拿去洗,洗干净了,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 看了许久,池尊爵才拿起另一台手机,然后,再也不隐藏力量了,命令着。 “全国范围搜,只要有叫南流音这一名字的,都给我抓来。” 南流音,真的失踪了。 不但池尊爵在找她,连叶宇,甚至霍毕尚,所有关心南流音的力量,都在寻找她。 可,那个小女孩,她就像一阵风,来的时候,没有影子,消失的时候,也没有影子。 新年假过去了,直到池尊爵上班的时候,都没有找到南流音。 一月份,过去了,没有。 二月份,也过去了,还是没有。 紧接着,迎来了三月份,依旧没有。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南流音,彻底失踪。 第223章 离去 炎热的夏天,终于到来,阳台上,池尊爵静静地站在那,手里,拿着一罐装酒水在饮。 六月份了,消失了长达半年之久,久到让池尊爵绝望想放弃的感觉。 南流音消失到现在,依然没个消息。 他的人,几乎将地都给翻了,居然还是找不到,让池尊爵有点认为,南流音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可,就算死,应该也留下个尸体吧,却是连尸体都没有。 身旁,明庭云陪他喝着酒,看着夏季的星空,明庭云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浅浅地问出声。 “若是无法忘记,就找个人代替吧。” 此时,明庭云以为,南流音已经死了。 这旁,池尊爵听到他那话,却是笑了笑,轻摇头,应着。 “找不到,这世上,没人能够代替她。” 与此同时,另一头,叶宇坐在沙发上,他静听着自己手下的人在汇报,见还是没有南流音的消息,叶宇气得猛抓了一物件砸过去,骂。 “废物。” 长达半年,居然还是没消息,真是养了一帮蠢货。 前方,那人被砸中,他也不敢吭声,只头低低的,而叶宇,他在这时,也忍不住皱起眉来。 现在,就连他,也有点怀疑南流音是不是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想到那个单纯的女孩子竟是死掉了,叶宇不禁觉得有点可惜。 没想到,当初只是想对付池尊爵的,却是害得她丢了性命,因为,那晚的报纸会突然变成那种消息,是他做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让池尊爵染上绯闻,让南流音离开池尊爵。 然而,叶宇千算万算,恰恰没有算到,南流音竟是会因此而受不了这个事情而从此消失。 半年,长达半年,南流音,你知道吗?我有多思念你。 如果再见到你,我绝对不会再让池尊爵伤害你半分,这,是叶宇的心理话。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 所有人,都以为南流音已经死了,有人欢喜,有人悲伤。 池尊爵的工作,还算正常,白天,会去公司上班。 可,晚上的时候,他要不是在一个人喝闷酒,就是和明庭云喝,反正,不知不觉间,竟是迷上酒这一东西来了。 南流音! 你到底在哪里? 这时,只见池尊爵在阳台上,又是一个人独自喝闷酒,他仰望星空,看那闪烁光芒,静静地看,拿着酒瓶,一下又一下地仰头喝。 在星光的陪衬下,那个背影,多么孤独。 他找不到任何人代替南流音,一直单身至现在,心里脑里,回想着与她的缠绵厮磨。 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再亲自实行一次那种感觉呀,可惜,夜夜枕边空,她不在了。 身后,知夏见他这样,不禁走过来,轻叫了一声。 “池少爷……” 半年的时间,知夏有半年的时间来陪伴他,可,却还是没能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情一分。 她发现,池尊爵这人,真是专情得很。 因为,他要么不爱,要爱,居然只爱一个,即使南流音已经被大家判定死去,可,他却没有试图去接受任何人的意思。 如果南流音真死了,或许,他宁愿单身至老去死去,也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了吧。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的声音了,冷冷淡淡的,便应。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到这话,知夏眼眸动了动,她犹豫一下,非但没退下,反而还走过去了,叫着。 “池少爷,我……” 还没容她说完,池尊爵的语气、脸色,皆是一下子变冷,命令着。 “下去!” 闻言,知夏的脚步,便应声停下了,她看着池尊爵,没应声,然而,却是不敢过去了。 最后,知夏退下了,没敢再惹池尊爵。 而池尊爵,他静静仰望星空,看着那些闪烁的星光,便道。 “我相信,你仍然活着!” 他相信,他的南流音不会那么残忍的,不会扔下他,南流音,我相信你,那么,你是否能做到呢? 半年的时间,一切,还在原来的轨道上,没有多大变化。 她如同一阵清风,来了,现在又去了,只留给他一个跑掉的鞋子,还有那扔掉的玻璃瓶,带着谜一般的色彩,永远脱离出他的视线。 第二天,中午,在那咖啡厅里,对面,霍毕尚静静地看他,问。 “你现在还想她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表情平静,应。 “想。” 闻言,霍毕尚苦涩地笑了笑,因为,池尊爵对她的爱,是如此深,如此真,南流音消失半年,池尊爵就单身半年。 并且,他没有去酒吧等地方找女人过夜,是真的单着的那种。 可见,这个男人,他的专情,还是很让人佩服的,可,理想是理想,现实,往往要残酷一些。 池尊爵是下任家主,池家绝对不会允许他单着的。 看着池尊爵,霍毕尚轻轻地出声,带着无奈之意,劝。 “试着接受新人吧。” 听着这话,池尊爵在心中,却是暗暗冷笑。 办公室内,此时,只见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那个玻璃瓶在看。 那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因着家中没有南流音,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公司,所以,便把它带到公司来了。 忽然,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见此,池尊爵一急,他马上接了。 “喂?” 电话里头,是他的那些人,打来,是向他汇报情况的,只见那人说着。 “池总,没有。” 还是没有,还是没有找到南流音的消息,她要玩失踪,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见此,池尊爵失落地挂了机,刚好,在这时,那旁的门被人推开了,是明庭云进来了。 看见他,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将手机放下,同时,也淡声问。 “有什么事吗?” 明庭云一边走过来,一边应着。 “尊少,我希望,你能坚强点,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就在那里失魂落魄的。” 听到他教训自己,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没理明庭云,只冷淡地回。 “我工作挺正常。” 正常? 第224章 夜空下的萤火虫 办公桌前,池尊爵似乎不想理这些事。 他将椅子旋转过去,背对着,看向那落地窗外的白云蓝天,同时,也应着。 “想要我管?可以,你给我把南流音找回来就行。” 明庭云他没吭声,只眼神复杂地看着池尊爵,这半年来,池尊爵工作上的低落,他是看在眼里的。 没有了南流音,池尊爵的工作虽热情,可,较之以往,明显不再那么管事了。 落地窗外,是蓝天白云。 此时,天气多么好,可,池尊爵的心情,却是乌云密布,灰沉沉的。 没有南流音,他心中的太阳消失了,找不到光源,没有丝毫斗志,就连人生,也略显迷茫。 她不在了,就算他夺了高位,坐于高高在上的地方,也只是寂寞。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南流音。 南流音回来了,他的太阳,便也回来了,所以,看着外面的阳光白云,池尊爵幽幽地说出一句,说给明庭云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外面,好黑呀,阴沉沉的,太阳,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忽然,就在这时,再一通电话打来了,见此,池尊爵没丝毫兴趣,拿了便接,语气冷冷淡淡的。 “喂?” 电话里头,那人似乎有些着急,已是着急得连说话都结巴了,道。 “池、池总,找、找到了。” 闻言,池尊爵脸色一沉,他马上问。 “找到什么了?” 一听找到,那旁的明庭云一怔,心中,也莫名地有些欣喜,是找到南流音了么? 明庭云胸口略起伏。 那旁,那人也知池尊爵着急,所以,他急应着。 “寻到南小姐了,她在一个偏僻小山村里。” 偏僻小山村? 她怎么会在那儿? 不过,这些,都不是池尊爵想要关注的,他马上应。 “马上准备一下,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了机,池尊爵看向这旁的明庭云,然后,严肃地提醒。 “此事不可泄露。” 接下来,池尊爵就这样偷偷溜去南流音所在的那个偏僻小山村。 四天后,他已到。 其实,原来可以更早些到的,然而,这穷乡僻野的,没飞机,路还是泥土路那种,开车都不方便,就这样给耽搁到了。 这天,天气晴朗,太阳高照,蓝天白云。 小溪里,南流音正和一群孩子玩在一起,她在抓鱼,用手抓的那种,看见鱼了,就扑过去。 所以,她的裙子被弄湿不少。 可能是经济不怎么好,南流音的裙子,还是有补丁的那种,破破烂烂。 这旁,池尊爵带着人来到后,他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南流音。 此时,他是西装革履,一身长大衣,长及小腿,还戴了墨镜,身后,跟着清一色的黑衣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那种。 池尊爵的衣着,和这儿的穷凶僻野,有些格格不入。 小溪里,南流音并没注意到池尊爵这儿的人,不过,其他的孩子,却是注意到了,她拉了拉南流音的衣服,指向池尊爵这儿,小奶声地便叫。 “南姐姐,你看。” 闻言,南流音正高兴地抓着鱼的,然而,现在不禁应声看去了,当看到来人是池尊爵时,南流音一怔。 然后,她一急,转身就要跑,向那岸边跑去。 池尊爵见她跑了,脸色一沉,冷声道,也没追。 “你再跑试试。” 听到这话,南流音应声停下,她背对着他,也没吭声说什么,那头,默默地低下。 没想到,都已经躲到这儿来了,他居然还是能找到自己。 是的,南流音就是故意存心躲他,并且,这一躲,躲了半年,她以为,自己能一直躲下去的。 可,她还是低估了池尊爵的能力,他还是能找到自己。 背对着他,南流音沉默了一下,然后,她便出声,道。 “池尊爵,你走吧,我不想离开这儿。” 话毕,她又再走去了,这儿虽及不上城市的繁华,甚至连衣服都是穿的补丁,不过,她在这儿,过得很开心。 是一位老奶奶收留了她。 老奶奶只有一个人,年纪大了,儿子又没有,当初南流音流浪到这儿,老奶奶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当孙女。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那话,却是没把南流音的话听进去,沉声命令。 “跟我回去。” 说着,他根本就不给南流音任何选择,直接对身后跟着的人说。 “动手!” 他要采取强硬手段将人给带走。 南流音一见他又想用强的,不禁一急,又怒,转身就是对他大声地吼。 “池尊爵,我说了,我不跟你回去。” 话毕,南流音转身就跑,而那些保镖见她跑了,立马动作快速地去追,一旁,小娃娃们看见,纷纷吓坏了,全都哇哇地在那大哭起来。 保镖毕竟训练有素,南流音还没跑两下,她便被抓住了。 一被抓住,南流音恼怒地挣扎着,命令道。 “放开,放开我,池尊爵,你放开我。” 闻言,池尊爵只冷哼一声,他向南流音走过去,准备将人抱走,不料,却是在这时,那村子里的人知道来了外人,不禁全都拿着锄头之类的工具冲出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村民,池尊爵双眼一眯。 如果他们不阻自己办事,他不会理会那些村民的,可,如果阻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他池尊爵绝非等闲之辈。 那些村民冲出来后,众人一下子就将池尊爵等人围住了,纷纷叫嚷着。 “把人放开。” 这时,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叫着南流音。 “小音,小音。” 见是奶奶,南流音一急,便应她。 “奶奶,我在这。” 奶奶年纪大了,眼睛模糊得很,没瞎,却也看不清太多东西,即使南流音就在她眼前,她也看不清。 那些保镖见老奶奶要过来,不禁沉了沉脸,警告着。 “别过来。” 闻言,那老奶奶只好停下,而村民,纷纷叫嚷着。 “快把人放开,不然,打死你。” 看着这群无理的村民,保镖们纷纷一皱眉,别人人多势重,即使他们这些保镖经过特殊训练,可,对打起来,也未必会占先机。 这旁,池尊爵沉默一下,他看了看南流音,想了一下,觉得,南流音这半年,毕竟是他们养活着的。 所以,还是不要跟这些村民动手得比较好。 打定主意后,池尊爵便放下面子,尽量态度友好地说。 “她是我认识的人,现在,来找她回去,希望大家都别误会。” 听到这话,那些村民纷纷对视一眼,然后,手中的工具这才放下,而南流音,她闷闷低着头,似乎也在默认这一事实那般。 接下来,池尊爵跟村民交涉了一下,而南流音,也承认了自己认识池尊爵。 晚间,山坡上,池尊爵与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看星星。 六月的星空,最是美丽,银河都能看得到,这里是山坡,所以,萤火虫很多,放眼看去,山谷下,一片的都是绿莹闪烁,是它们在飞。 此时,夜景正好,一轮月亮当空挂,正是约会最好时间。 池尊爵抱着她,静静看着远处的美丽梯田,问。 “明天能跟我回去吗?” 怀里,南流音软软地窝在那儿,她闷闷的,想了一下,才不怎么情愿地说。 “我喜欢这儿,不想再回那儿了。” 闻言,池尊爵马上低头,翻身一压,便将她压身底下了,他吻她、咬她,扯下她肩头的衣服。 这旁,南流音躺在草丛上,她轻轻皱眉,想拒绝地推,又没有太用力。 月光之下,两人缠绵翻滚。 有多久没碰这个小东西了呢?差不多有半年了吧,真的好久好久,是时候,该开点荤了。 四周,萤火虫在飞散,向异性求爱。 六月的夏,是萤火虫繁殖期,暖暖的夜风,带来让人脸红的气息。 月光如水,瀑布一般流泄下来,像母亲的手,轻轻抚摸过草地上每一片叶子。 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两人欢爱许久,终停。 这时,他压在南流音的身上,鼻息间,还略略带了喘息,闻着她的体香。 下方,南流音紧抱他,静静地,双颊,像喝了酒一般带着微红。 脖颈间,池尊爵的声音传来,带了久违的满意。 “想我吗?” 听着这话,南流音脸色一红,她抱紧他,用小脸噌着他,像只讨好的小猫,应。 “想。” 她的确想他了,好想好想,想他的温柔,想他凶狠时的关心,想他的一切。 池尊爵见她这样说,便顺着套下去。 “那,明天跟我回去,怎样?”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皱眉了,不太肯的模样,应着。 “可,我累了,心累,你明白吗?” 这旁,池尊爵抬头了,而南流音,她也看向他,闷闷地解释。 “在那里,好多的烦心事,我不想那么烦了。” 说着,南流音静静闭上眼去,似乎在感受田园乡野一般,浅浅地出声,嘴角带笑。 “这里,多好,美丽的星空,会飞的萤火虫,还有草丛的香味,一切,多自然。” 见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池尊爵不理她,马上又恶劣起来,森着声音道。 “收拾你。” 话毕,他又来了。 第225章 下杀手 许久后,当把南流音折腾到动不了的时候,池尊爵才肯放过她,这时,只见她软软地窝池尊爵的怀里,噌着他的胸膛入睡。 此时,两人已经穿好了衣服。 只见池尊爵正面躺着,头枕着一手,另一手,搂抱着南流音。 看着那星空,池尊爵静静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星空不曾改变,半年来,他夜夜仰望这片星空,而南流音,她在这偏僻之地,与他眺望着同一片星空。 只是,星空的轨道不变,而两人,却相隔了那么久。 看着闪烁星星,池尊爵忽然说出一句,不容她拒绝。 “明天,我们回去,听到没有?” 怀里,南流音紧闭着眼睛,她没吭声,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然而,她是听到的,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地睡着。 四周,萤火虫还在飘飞,美丽而又梦幻。 可惜了,过了今晚,第二天,她就要看不到了,池尊爵这个男人,他说了要带她走,就算那些村民不肯,也一定要带她走,说到做到。 天际,明月当空挂,思念,由它传递着。 今晚,是幽静的,属于她与他的幽静,两人没有回去,就躺那草丛间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放明了。 今天,两人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一大清早的,村民就做了各种的食物给两人吃。 这里,早上,吃的是馒头配白粥,当然,有配菜,不然,单就馒头白粥,是吃不下去的。 坐在饭桌上,池尊爵拿着那馒头看了好一下,也没要吃的打算。 身旁,南流音见他那模样,不禁嘻嘻地笑了一声。 她拿着馒头大咬了一口,咀嚼着吃的时候,也对他解释。 “这里是村里,所以,都是粗茶淡饭的,馒头也粗得很,没城里的那般细软,你忍一下,填饱肚子就行了。” 说着,南流音又拿了油条来吃,一副吃得很习惯的模样。 她在这里生活快半年了,自然已经习惯。 池尊爵见状,他拿着那馒头,然后,才试着咬了一口,味道果真不怎样,馒头蒸得又粗又不松软,像是发糕一般难吃。 不过,想着也就一顿,池尊爵便忍了。 他随便吃了点,便放下了,两人离去的时候,村里的人都来送了。 看着他们,南流音有些不舍,眼泪汪汪的,对大家说。 “好了,我要走了,我要回去了,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关心。” 刚好,几个小孩子跑来,她们抱着了南流音,不舍地抬头看南流音,道。 “南姐姐,我不要你走。” 那旁,老奶奶也摸着路过来,一副不舍的模样,对南流音说。 “小音,你可要记得奶奶呀。” 听着这话,南流音更加的不舍这里了,毕竟生活了半年,奶奶对她有恩,和这群小伙伴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突然离开,还真的不舍。 池尊爵见她还不肯走,便皱了皱眉。 然后,他过来,扯开那些小孩子,拽着南流音便走,同时,也解释着。 “走了,这里,我会派人来给他们送物资资助他们的,现在,你必须得跟我回去。” 来到越野车旁,池尊爵将她塞进去。 然后,越野车开去了,带走了南流音,这时,只见南流音探出头来,眼泪汪汪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而那些村民,也向她挥手,奶奶一副不舍的模样,都哭了。 南流音走了,奶奶就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她那么大的年纪,不知道走路会不会摔着,希望村民帮她好好照顾奶奶吧。 这时,只见南流音闷闷地靠他怀里,还没从刚才惜别的悲伤中走出来。 池尊爵抱着她,低头看向她,也轻拍了拍她的脸,安慰着。 “过去了,别想了,你不适合那儿,有繁华的城市生活,干吗非得留在穷乡僻野里度过。” 听着这话,南流音抱紧他,窝他怀里,没再抬头了。 这里是泥泞路,路很颠簸,即使开了越野车,还是颠簸得紧。 前座,是保镖们,这车是加长型的,特制的车,所以,能同时容纳下很多人。 开了这么久,车子还没开出树林,一直在这条道上。 忽然,在这时,前方,另一辆小车开来了,远远地看见有小车,开车的保镖暗皱了皱眉,报告着。 “池总,有人在靠近。” 这里,很穷,村民都是开的摩托车,大部分,还是骑的自行车,所以,这里就只有池尊爵他们一辆车在开。 可,现在前方那里竟然还有一辆车在迎面驶来,不禁让人马上起警惕之意。 在这里,道路不分来和往,只有一条道。 那辆车开来了,两方待会肯定要卡住,见此,池尊爵便皱着眉下命。 “停下,让对方的人也停下,让我们先过。” 闻言,保镖点点头,然后,马上有其他的保镖探出头去,挥着手在那喊。 “哎,你们停下,让我们先过。” 然而,那辆车的人听到了,却是没丝毫停下的意思,非但不停,反而还加快了速度,一副要撞过来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脸色一沉,马上命令着。 “对方有诡异,马上绕出去。” “是” 保镖急应,用最快的速度开出道路,撞了出去,而那辆车,它在这时,也猛然撞来。 因着池尊爵的车绕出去了,所以,这才没撞上。 这时,只见池尊爵他们马上下车,因为,对方也下车了。 下了车后,池尊爵这才看见,对方,竟是手持铁棍,看来,这并不是村民,而是针对他池尊爵而来的势力。 只是,池尊爵没将行踪泄露出去,到底是谁的力量呢? 看着他们,池尊爵忍不住问。 “你们是谁的人?” 怀里,南流音吓得够呛,她缩池尊爵的怀里,也不敢动,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自然害怕了。 同时,南流音也真的确定,只要跟池尊爵在一起,就真的是危险十足呀。 对面那里,那些人嗤笑了一声,他们举着铁棍指向南流音,道。 “我们只要这个女的,其他的人,可以走,我们不为难。” 竟是要的南流音?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 这旁,南流音见对方竟是要对付的人是自己,她一惊,连连死死抱住池尊爵,哭着喊。 “不要,池尊爵,不要把我交给他们。” 闻言,池尊爵嘴角冷冷一勾,他大掌一收,抱住了南流音,同时,也看着对方之人冷冷而说。 “听见了吗?她都说了,不想过你们那儿。” 那头之人听后,不禁冷哼一声,狠声道。 “那可就不要怪我们了。” 说着,一窝蜂地冲过来,竟是真打的那种,见此,池尊爵脸色一冷,他马上命令。 “上!” 然后,他的保镖,便也冲过去了,两方一下子交手。 保镖们并没有全都冲过去,一些留下来护住了池尊爵,这时,只见一保镖马上劝。 “池总,我们先走吧,留他们拦住那些人就行。”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怒骂一句。 “屁话,我池尊爵从没有抛弃兄弟的行为。” 话毕,他一把将南流音推开,自己冲过去的同时,也对那些保镖道。 “保护她。” 看着老大都冲过去了,那些保镖一急,惊喊着。 “池总……” 这头,池尊爵一冲到,他马上飞踢两脚,一下子就将对手给踢飞了,护住了自己的兄弟。 然后,他再飞踢两脚,瞬间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敌方见池尊爵冲过来了,马上,便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南流音身上,因为,他们要的,是南流音的命,不是池尊爵的命。 马上,对手有人趁着机会冲向南流音这里来。 见此,那些保镖一急,马上冲过去拦住,然后,也打了起来,这样,南流音便只有自己一人了。 她什么都不会,跆拳道也没怎么学好,打又打不赢。 看着混乱的场面,南流音害怕得只能缩向一旁去,准备躲好,防止他们打着殃及自己了。 然而,别人的目标就是她,她就算刻意躲起来,别人也会发现她的。 这时,一敌手将保镖打伤后,马上冲向南流音这里来了。 一见对方冲来,南流音惊得一叫,她马上就跑,身后,那男的就追她。 见此,池尊爵一急,他马上将那些人打开,然后冲过来救南流音。 南流音本来正狂跑的,忽然,她脚下一绊,直接摔倒了,鞋子都遗落在那旁,只见她面朝草地扑下去。 身后,那男的见她摔倒,持着铁棍,便一俯冲过来,当头打下的那种。 听到动静,南流音一惊,她马上回头看去,瞳孔都因此而扩大一圈,震惊得很。 这一棍打下,她铁定头破血流,神仙也救不活了。 危急之际,就在那男的俯冲着过来,眼看着一棍就要打南流音的头上,忽然,一道身影猛一冲来,直挡她面前。 是池尊爵! 他许是来不及了,所以,为了保护南流音,竟是背对着敌手,直接抱紧她,将她拥入怀中,快速而轻声地命令。 “闭眼。” 池尊爵是真的来不及了,或许,在这危急之际,他就只想着要护住南流音,没想过自身安全吧。 怀里,南流音应声闭眼了,但,她却是听到其他保镖的惊呼声。 “池总~” 第226章 是谁? 眼看着那一棍就要当头打下,眼看着池尊爵就要头破血流,不料,那敌手见是他时,同样一惊,猛的拐了方向。 然后,他没打中,人因收势不住,并且急拐弯的缘故,直接摔滚向一旁了。 那敌手停下时,他快速站起,马上便命令。 “走!” 然后,对方用一种最快的速度撤退,而保镖们,则急着跑过来查看池尊爵,问。 “池总,你没事吧?” 闻言,池尊爵摇摇头,他轻皱了眉,抬头看向那些落慌而逃的敌手,眼神,有着复杂。 他们要针对的,是南流音,刚刚明明可以一棍将他劈得脑袋开花,却没有。 这说明,那些敌手,他们不敢对自己下手。 会护着自己,却又想害南流音的,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 如此,池尊爵就这样暗想着。 怀里,南流音略略颤抖,似是在哽咽一般,她抱着池尊爵,紧紧地抱,似乎,害怕他会消失一般。 察觉到南流音的异样,池尊爵怔了怔,然后,马上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见南流音在害怕失去自己,他一笑,也用力抱紧她,便笑着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还在呢。” 两人,紧紧相拥,再多的困难,只会让两人的感情更坚,这一刻,池尊爵还要感谢那些人给自己制造的困难呢。 因为,那样会让这个小女孩更在乎自己,更爱自己。 他还找不到办法让她爱上自己呢,现在可好,不用他找,别人直接给自己制造了。 安慰过南流音后,池尊爵拉着她的手向那旁的小车走去,那是敌手留下的车子。 他们刚才跑了,将车子也给留下了。 来到小车旁,池尊爵轻轻地伸手去摸了漠,光洁的油漆表面,证明着,这车,要不是长期做保养,就是新制造的车。 并且,那材料,还是很高级的材料。 这也说明,其幕后之人,是个财力雄厚的家伙,那么,问题来了。 有着财力雄厚的人,并且,想护他,却又想害南流音的人,到底是谁呢? 池尊爵想着这个问题,却还是想不出是谁那么痛恨南流音。 接下来,几人再一次上路了。 坐在小车中,池尊爵眼眸有些复杂,一直想着会是谁想害南流音,可以确定一点,肯定是他认识的人。 因为,从刚才的那幕看,那敌手明明可以致他死亡,却硬要拐手,宁愿摔了几圈也不敢对他下手。 这便证明,幕后黑手,心里还是护着他池尊爵的。 有这种势力,能培养自己的力量,又有钱,还痛恨着南流音,不知怎么的,池尊爵的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个人的面容。 貌似,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是最符合形象的了,不过,池尊爵只是猜测,并不敢100%地确定。 如果幕后黑手是其他人,没必要如此护他池尊爵,因为,他池尊爵对别人来说,那条命不值钱。 如此,池尊爵就在那想着这件事。 而南流音,她安静地抱着他,埋他怀里,静静地睡着,被刚才那么一吓,她累了,心累。 南流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才使得对方屡次想要致她于死地。 如果刚才池尊爵不冲来一挡,她就没命了,如果不是那敌手及时收手,那池尊爵也没命了。 好累好累,真的累了,那颗心,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的伤害。 不过,也是这一点,使南流音更加坚定,池尊爵是爱自己的,生死关头,一个男人肯用命换你的命,这已经无言地说明一切了。 想到刚才那危急关头,南流音的眼泪,不禁一下子就来了。 她抱住他,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池尊爵,我爱你。” 听到这迟来的表白,池尊爵嘴角浅浅一勾,他抱紧她,也轻轻地应。 “我也爱你。” 话毕,他抱紧她了,紧紧地抱,用脸噌着她。 前座,司机在开车,而其他的保镖,则在相互替对方擦着伤药,刚才那一场激战,造成了一定受伤。 好在的是,并没人因此而受太重的伤,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接下来,越野车开出了原始森林的乡村,开始进入繁华都市。 池尊爵等人,也没再坐车,而是搭的飞机,这样更快。 在越野车的时候,车窗开着,再加上,是新鲜森林,空气流通,所以,南流音没任何不适。 然而,一到了飞机,那空调般的怪味道,立马引起她的不适。 南流音又是头晕又是吐的,折腾死池尊爵了,一个劲地拍她背部,让她舒服些。 等下机的时候,南流音吐到虚脱。 当两人重新回到家里的时候,南流音已是恹恹的了,就像晒恹的黄花菜,有气无力,半死不活。 池尊爵抱着她进门。 林月一看见竟是南流音回来了后,不禁一惊,围过来,问着。 “南小姐,真的是你吗?” 那旁,知夏正擦着花瓶的,她看见南流音回来了后,也是一怔,震惊无比的模样。 没想到,消失半年,长达半年,她以为南流音不会再回来的了,却是又再被池尊爵带回来。 这个男人,何其大的本事,这样也能把她给找回来。 池尊爵向二楼走去,同时,也对林月说。 “好了,都散了吧,她现在需要休息。” 见此,女佣们才肯散去,不过,还是在那叽叽喳喳地说着,似乎很高兴。 “太好了,南小姐终于回来了。” “是呀,不知她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 …… 池尊爵抱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去浴室,帮她洗澡,整个过程,南流音都是一直恹恹的,精神一直没恢复过来。 这时,只见池尊爵帮她吹着头发。 南流音趴在床上,似乎困倦得很,直到现在,还是没什么精神。 见她这样,池尊爵帮她吹着头发的同时,也忍不住问她。 “还是感觉很难受吗?”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嗯”了一声,她解释着。 “没事,我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浅浅一笑,她在了,他忍不住就多话起来了,向她诉说这半年的离别之苦。 “别人都认为你死去了,但,我相信,你还一直活着,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来接你。” 第227章 在猜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 她没吭声,只是,心里暖暖的而已,然而,南流音心里是这样想的,她嘴上却是不诚实,闷闷地,又带了点赌气地问。 “你不会找别人吗?这世上那么多女的,你可以找别人呀,何必单恋着我。” 池尊爵摇头,他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同时,也应。 “找不到了,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人来代替。” 说到这里,池尊爵忍不住向她谈起自己当初问别人的一件事,说。 “你知道吗?我曾问过别人这样一件事,我就问,如果一个古董花瓶打碎了,那该怎么办?” 南流音静静地听,没插话,但,心里却是有些紧张的。 这头,池尊爵笑了笑,才继续说。 “当时,别人就说,他会继续寻找下一个古董花瓶,然后,再重新爱上这个新的古董花瓶。” 池尊爵再一次笑了笑,他才笑呵呵地接着解释。 “我就想问,这样是不是很滥情呢?现在,我想通了,花瓶虽一样,但,每一个,有每一个的灵魂,打碎了即是打碎,就算能找到一个相仿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个。” 话毕,池尊爵的脸色,莫名地有了丝认真。 他按停了吹风机,因为,在这时,他已经把南流音的头发吹好了。 池尊爵将吹风机拿向那旁,同时,也随意地说出来。 “所以,我找不到,更应该保护好原来的,风会把它吹落,我就把它藏在柜子里,这样,就打不碎了。” 说着,池尊爵看向她,同时,也将她扳过来。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她没动,只顺着他的扳动而动,池尊爵将她扳过来后,抓着她睡袍的系带,便拉扯开。 他的动作很慢,弄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她。 南流音安安静静的,她摇了摇头,应。 “不想。” 她累了,然而,池尊爵却不肯,他有了丝执着,解释着,口气,也质问着。 “逃了那么多天,你自己说说,你欠我多少次?” 南流音皱眉,她就在心里默默算着,而池尊爵,他一边拉开她睡袍的系带,一边直接替她算出来了。 “一个月有七天月假,半年六个月,六x七等于四十二……” 最后,南流音又被池尊爵这个大灰狼给吃光光了。 他废了那么多话,找了那么多借口,无非就是想念她身体了而已,这个男人,还真是恶劣,想要就直说,还把借口说得那么冠煌堂眠。 第二天,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不在这儿了。 他应该是去了公司。 见此,南流音倦倦地,只好自己起来,然而,还没容她下楼梯,马上,便有人带人硬闯进来了。 “叶少爷,你不可以进来。” “滚开!“ 听到动静,南流音正在下楼梯的,她忍不住看去,刚好,就在这时,门口那里,叶宇也刚走进来。 他看到南流音时,一怔,静静地停下了,站在那儿,静看。 楼梯这里,南流音看到他,也是一怔。 因着是在家里的缘故,南流音是穿的居家衣服,再因着现在是大夏天的缘故,她穿的是宽松的那种衣服,并非冬天的睡袍。 而且,那是一件裙衫式的衣服。 就是,它是一件衣衫,但,很长,到了膝盖略上的地方,露出两条白白嫩嫩的大腿。 南流音的上身没有穿小内内,所以,胸部平平的。 以这样的衣着见到池尊爵,南流音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见着叶宇,她却是觉得无比的羞人。 只见南流音气急败坏地一喊,她马上就是转身跑,准备躲回去。 不料,叶宇一急,马上叫住她,也冲过来了。 “音!” 听到他的叫声,并且,还是这种称呼,南流音怔了一下,忍不住停下,回头看向了他。 而叶宇,他在这时,也即将冲到。 他冲到后,一把将南流音抱入怀中,紧紧相拥,似乎,害怕她再次消失一般。 抱着她,抱着南流音,叶宇的眼眸,略略有些湿润,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半年了,长达半年,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叶宇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拥抱南流音,他真的害怕再失去她。 这旁,南流音最初还一副想推开的模样,但,感受到他的哽咽声后,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主动地用双手抱住了他。 自己消失那么久,让那些关心自己的人真的急坏了。 对不起,她真的想道歉,向他们说声对不起,抱住叶宇,南流音静静地,浅浅地出声。 “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叶宇没吭声,他只抱紧她,仿佛,这一抱,就再也不会松手了一般,而他,也是这样坚定地说出。 “回来了,就好,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你。” 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叶宇有些沉醉,若不是这半年的消失,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竟对她如此着紧上了心。 与此同时,另一旁,知夏躲在角落里,她就静静地看。 这一刻,她怒意满面,双眼愤恨,池尊爵她得不到,这叶宇她也得不到,那沈清风更是没对自己有什么意思。 似乎,所有的人,都遗忘了她。 就只有南流音是闪光点,谁都向南流音靠近,这一点也不公平,老天,一点也不公平。 她等了那么久,熬了那么久,什么都没等来,什么也没熬到。 而南流音,她呢? 这个贱人干了什么?她玩消失,一回来,各个美男对她投怀送抱的,池尊爵更是着急得很。 请问,这公平吗? 若是她消失了,恐怕,尸体都臭了,也没人关心的吧。 贱人,她真是恨透了南流音这个贱人了,都是南流音抢走了她的一切,那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的。 另一旁,林月看见南流音和叶宇相拥在一起,她皱了皱眉。 这若是让池尊爵看见,只怕,池尊爵又要不开心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池尊爵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手里拿着一支笔,正在把玩般来回翻弄着。 但,其实他是在深思,深思着一个问题。 第228章 黑发飞扬 忽然,就在这时,一人马上推门而进,是明庭云,只见他脸带笑意,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问。 “南流音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应声看了明庭云一眼,然后,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见南流音回来了,池尊爵居然还是这副表情,明庭云不禁很不解,他来到时,双手撑在那桌面上,看着池尊爵,不解地笑问。 “尊少,你又怎么了?南流音回来了,又是这副死模样?难道,你不希望她回来么?” 池尊爵摇摇头,他想了一下,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明庭云,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袭击了。” 闻言,明庭云一怔,看着池尊爵那副皱眉严肃的表情,明庭云马上意识到什么,他收了笑意,也严肃起来,问。 “怎么说?” 这旁,池尊爵想想,似乎在想着措词形容,然后,他才看向明庭云,解释着。 “那伙人,是针对南流音的,致她于死地的那种。” 听着这话,明庭云的脸色越发的严肃,眉头都紧皱起了,居然是要夺了南流音性命的那种,这是恨到什么地步了呀? 而池尊爵,他想着措词,同时,也形容给明庭云听。 “对方,想害南流音,但,又不敢对我动手,还护着我,并且,幕后之人,他似乎很有钱,在财力上,应该不愁的那种。” 因着池尊爵解释得有点断断续续,所以,明庭云一时没听懂。 他皱了皱眉,看着池尊爵下意识地再次问。 “怎么说?” 对面,池尊爵还在想着措词,然后,他形容着。 “当时,那敌手一棍劈向南流音的头,我替她挡了,可,那敌手却快速收了手,似乎,不敢伤我一般。” 虽然现在仅是听着池尊爵形容,但,明庭云却可以联想出那画面,见南流音居然差点死去,明庭云的瞳孔,都缩了缩。 好险,南流音居然差点就回不来了。 在明庭云想着这些之时,对面,池尊爵还在形容着。 “对方很有钱,我看了那敌手的车,车的材料都是很高级的,绝对是有财力之人才会给手下配这样的车。” 听着这些,明庭云皱眉,他看着池尊爵,略含深意地问。 “你怀疑是谁?”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有答,其实,他有怀疑之人了,不过,他却是反问明庭云。 “在我所形容出的这些形容词里,你第一想到之人,是谁?” 闻言,明庭云眼眸眯了眯。 他看着池尊爵的眼眸,隐隐有了丝复杂,因为,从池尊爵那句敌手护他的话里可以看出,应该是熟人。 既然是熟人,也就是说,幕后黑手,就是身旁之人。 谁? 会是谁? 不知道,因为,有太多的人可以怀疑,只是,如果真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当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大家又该如何相处? 难道,就没想过,日后的相处问题么? 还是,那人满心自信地以为,他池尊爵和明庭云查不出他是谁是吧? 在池家,南流音还和那叶宇紧拥着。 林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不怎么高兴地出声提醒着。 “南小姐,麻烦你去换件衣服再出来,好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推开叶宇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见自己的衣着的确有点不妥后,南流音一脸红。 她马上转身了,噔噔噔地跑上去。 而叶宇,他看着,嘴角,却是带笑,她回来了,真的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下方,林月见南流音进了房间后,忍不住又再看向那叶宇,不怎么高兴地提醒。 “叶少爷,这是池家,麻烦你出去,好吗?” 说着,林月还丝毫不客气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副赶人的模样。 叶宇见状,他不屑地一笑,向下方走下来,同时,视线也四处看着,道。 “我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可以欺负的。” 来到下方时,叶宇走到那沙发旁坐下,自顾自地倒水喝,还真是不客气了。 林月很恼火他这种没礼貌的行为,不禁语气坚定地说,看都不看那叶宇一眼。 “我们没不尊重你。” 听着这话,叶宇却觉好笑一般。 他端着水喝了一口,然后,才转头看那林月一眼,笑着提醒。 “我也没说你们不尊重我呀。” 被他说得一时语塞,那林月不知怎么应答。 刚好,二楼的上方,南流音也换好衣服了,她推门出来,噔噔噔地跑下楼梯,同时,也对叶宇笑着道歉。 “对不起,有点慢了,希望你别见怪。” 叶宇正端着水喝的,然而,现在看见南流音后,他不禁一下子就看住了,怔怔地停下。 此时,只见南流音是穿了一件纯蓝色的长裙,长及脚裸,很好看。 她头发披着,跑下来的时候,那黑发随风飞扬,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空灵,就像空谷幽兰一般。 南流音简直太美了。 不需要任何打扮,单是素颜,就美得让花儿都为之低头。 看着她娇俏的身影向自己跑来,叶宇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拥有她,那该多好,不过,没关系,他会让这一点实现的。 那旁,南流音跑到后,她顺势在叶宇的身旁坐下了。 如果是池尊爵,南流音会直接坐他大腿上,抱着他的,不过,他是叶宇,所以,南流音坐的是他身旁。 这头,叶宇看着她笑,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同时也笑问。 “刚才穿成那样,是刚刚起床吗?” 林月见他要摸南流音的头,不禁一恼,再次出声,提醒着。 “叶少爷,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 而南流音,她也侧过去了,不让他碰自己,见此,叶宇只得停下,他似乎有些无奈一般,收回了手来,看着南流音嗔怪。 “小东西,摸都不让摸一下。” 见他一副生气的模样,南流音嘿嘿地笑了两声,解释着。 “咱们又不太熟,这样不太好,是吧。” 说着,南流音见林月居然连杯咖啡都没有端来招待客人,不禁看向那林月,叫着。 “林妈,去倒杯咖啡来吧。” 第229章 狗眼看人低 闻言,叶宇也看去了,然而,那林月冷哼一声,却是没动,别过头去,就当听不见南流音的话一般。 见她这样,南流音不禁有些尴尬,居然还叫不动了,真是反了。 叶宇见状,他不屑地笑哼了一声,收回视线来,伸手去拿自己倒的那杯白开水,同时,也说着。 “罢了,我来看一下你,就走了。” 不料,叶宇那话刚说完,那林月却是不服一般,她也没看两人,只别着身,忍不住提醒。 “南小姐,你跟叶少爷如此亲,待会,尊少回来后,他知道了,只怕又得对你生气。” 听她提起池尊爵,南流音一怔。 而叶宇,他见自己再待下去,那林月指不定又要在那阴阳怪气地说南流音什么,所以,他干脆站起来,准备走人,同时,也对南流音说。 “得了,小东西,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见他要走,南流音只好送他,道。 “那好,我送送你罢。” 林月却是不肯,她走过来一下子就拉住了南流音,恼声提醒。 “南小姐,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哪里有空送什么闲人,快回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旁,叶宇见状,他有些悻悻的。 呵,这池家,还真是家大业大,连条狗,也在那看人低的。 叶宇冷哼一声,他转身走了。 而南流音,她急得很,却也不好再叫住叶宇,待叶宇走后,南流音已是被林月给推到沙发上坐下了。 她看向林月,闷闷地便叫。 “林妈……” 然而,林月却是不管,她按住南流音,解释着。 “南小姐,听我的,不要跟那叶少爷来往,你若不想再跟尊少吵,就安安份份,不要闹那么多的事情出来。” 见她这样说,南流音忍不住想起了池尊爵,同时也觉得那林月说得在理。 然后,她没吭声,便点头了,服从了。 接下来,南流音去吃了林月做的早餐,然后,她无聊,林月也不许她出去,还让南流音跟着学刺绣。 这时,只见南流音在那绣着。 她眼睛都快盯成直的了,嫌烦,南流音一把将那东西扔下,她恼烦着说。 “烦死了,学什么学,我不要学这个,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南流音最讨厌学这些刺绣的什么了,她好动,没那份安静,所以,学不来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林月见状,只笑笑,略无奈地说。 “行,那你自己去找点有趣的吧,反正,不能出门就是。” 见她这样说,南流音闷闷地起来了,她向健身房走去,好久没练过跆拳道了,莫名地有些想练。 接下来,南流音换了衣装,便到健身房里去练跆拳道。 许久不练了,还有些生疏起来,毕竟,已经半年了,不生疏才怪。 约莫中午的时候,池尊爵回来了。 他才一进门,林月就向他打小报告,说着。 “尊少,刚才,叶少爷来过了。” 叶宇? 听着叶宇竟是来他家,池尊爵略一挑眉,他向那旁的沙发走去,同时,也随意地问。 “他来干什么?” 如果是来找他的,那么,应该去公司找呀,难道……南流音! 想到叶宇是来找南流音的,池尊爵脸色一沉,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那沙发旁。 林月从冰箱里拿出了罐装汽水给他,同时,也解释着。 “叶少爷是来见南小姐的,南小姐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陪他说了好多话。” 南流音并没跟叶宇说多少话,这,完全就是那林月在夸大其辞。 果不其然,池尊爵听后,他马上就怒了。 只见他接过那汽水,一边站起,向二楼走去,一边拉开那汽水,同时也问着。 “她人呢?在二楼?” 身后,林月没跟来,她应着。 “没,南小姐在健身房,刚才,我让她跟我学刺绣,她嫌烦,跑健身房里练跆拳道去了。” 她学刺绣? 呵呵,南流音那好动的因子,她学得了刺绣这种女儿家的东西么? 听着南流音在健身房,池尊爵准备上二楼的,现在,不禁改步了,向健身房走去,还一边喝着汽水。 天太热,他不喝点透心凉的汽水实在解决不了那燥动的身体。 来到健身房后,池尊爵没进去。 他倚在门口,喝着汽水,在那静静地看,而里面,南流音身着一套白色跆拳道衣装,正在练。 只见她扎起了马尾,小拳挥挥,正在击打着那沙包,还挺狠的模样。 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热爱跆拳道这种运动。 他爱练,南流音也喜欢。 看着南流音那练跆拳道的模样,池尊爵笑笑,一直静看的,现在,在仰头喝下一口汽水后,感受着那透心凉的同时,也忍不知出声问她。 “刚才跟叶宇说了很多话?” 那旁,南流音正练着的,现在听到声音后,不禁停下,看向他这里来了。 一看到是池尊爵回来了,南流音似乎有些惊喜,她叫着,便跑过来。 “池尊爵……” 来到后,南流音热乎得很,她一把抢过池尊爵的汽水,便直接仰头猛灌,因为,她真的很热,需要汽水的透心凉。 汽水本身就被池尊爵给喝过了。 所以,没剩多少,南流音喝了没两下,她一下子就喝光了,喝完后,她一把将空罐子塞回池尊爵手上。 看见她这样,池尊爵笑笑,他转身将那空罐子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再转回身,看向她了,同时,也伸手来帮她抹掉那额头的汗水,问着。 “热吗?” 南流音点点头,她看向他,下意识地问。 “刚刚回来的吗?” 对面,池尊爵也点头,他拉着南流音走去,出了外面,然后,在大厅的沙发那里坐下,抽了纸巾,便替她擦着汗,同时,也道。 “待会去洗个澡,不然,这一身臭汗味,可让人受不了。”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笑笑,正想点头的,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没到,远远地,就传来了知夏的声音。 “不好了,南小姐,小琪病了,它快要死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惊,她马上看去,而池尊爵,他同样看去,眉头,轻皱了皱。 第230章 为什么离开? 这时,门口那里,知夏的身影显现,只见她看见两人后,便急着说。 “池少爷,南小姐,小琪病了,它躺地上不动了。” 小琪是池尊爵养的宠物犬,平时,池尊爵不怎么理它,而南流音,她也不怎么喜欢跟小狗玩,便很少注意那家伙。 但,现在听到它快要病死,南流音的心,还是为之一紧。 身旁,池尊爵马上站起,同时,他也问着。 “怎么回事?” 南流音见他起来了,急着也站起,跟他一起走去了,门口那里,知夏一副着急的模样,装出很有爱心,急着应。 “我也不知道,刚才给它换水的时候,它躺地上不动,我就推它,可,它还是不起来,我才发现,它是病了,好像还病得很严重。” 池尊爵大步走去,也没理她。 见此,知夏只好跟着两人也走去,来到小琪的狗屋前,池尊爵蹲下。 他皱着眉,伸手去探它的身体,检查着情况。 这旁,南流音一见它不动的模样,便以为它真的快死了,忍不住就哭出来,急问。 “这可怎么办?池尊爵,小琪是要死了么?”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见她又哭,不禁很无奈,哄着安慰。 “死不了,放心吧,我池尊爵没准它死,天皇老子来也收不了它。” 说着,池尊爵将小琪抱起,向小车走去,同时,也对南流音说。 “音儿,去换身衣服,我带它去看犬医。” 听到这话,南流音只好点头,然后,她便跑去了,知夏见状,她泪眼汪汪的,也想跟去,便道。 “池尊爵,让我也一起跟着去吧。” 然而,池尊爵理都没理她,抱着小琪大步走,同时,也烦躁地说。 “又不是去发钱,跟什么跟?” 对知夏,池尊爵始终有着抵触,身后,知夏听到这话,她眼神一下子就恼恨起来,刚刚还泪眼汪汪的,然而,现在却是变成森寒。 切,要不是表现给你看,谁要跟着去看那死狗。 死了最好,省得我天天浪费时间为它送水送饭,此时,知夏心里就这样想着,她没敢真的嘀咕出来。 接下来,池尊爵抱着小琪来到车内,他在那等着南流音。 南流音急匆匆地换了一身衣服,她便跑过来了,只见她来到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便马上说。 “可以了,池尊爵,开车吧。” 此时,南流音是急着小琪,然而,池尊爵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无奈地笑着摇头,等她把安全带系好,再开车,同时,也解释着。 “不用那么急的,还有时间,我看了一下,它这应该是天气太热了,受不了,然后染上了一定的流行性疾病。”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她只急着问。 “那小琪会不会死掉呢?” 刚好,她在这时,也系好了安全带,而池尊爵,他这才开车,应着。 “不会死,放心吧。” 见池尊爵都这样保证了,南流音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她抱起小琪,放怀里,心疼地看着它,对它说。 “对不起,小琪,都怪我平时没注意你,才让你生了病的。”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静静地听。 她心底还真是善良,一条狗而已,说真的,死了,池尊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对狗没什么特别的情感。 接下来,池尊爵载着南流音还有小琪,一起到了兽医院那里去给小琪看病。 兽医看了一下后,这才诊断出,小琪是因为天气太热,染上了流行性的病症,真的如池尊爵所说的那种。 因着染了病,是要打针的。 南流音看见了,她急得眼睛都红,兽医给小琪打的时候,她也不敢看,只躲池尊爵身后,默默流泪。 而池尊爵,他面无表情的,就看着那兽医抽了水进针筒,然后针管插进小琪的血管中。 整个过程,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忙活了大半天,小琪没死,却也被那兽医给折磨得差不多死去了。 只见它恹恹的,窝南流音的怀里,也不动弹,两只耳朵垂下来。 出了兽医院后,南流音抱着它上车,忙活了那么大半天,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两人饭都没有吃。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抱着它,逗它一下。 可小琪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状态,见它这样,南流音就心疼,她内疚地说。 “都怪我,若是我照顾它一点,它就不会这样了。” 这旁,池尊爵正在发动小车,他听了,却是无奈地笑笑,摇摇头应道。 “不怪你,就算你照顾它,它也会发病,因为,这是流行性疾病,不关你的事。” 说着,他已是发动好小车,便开去了。 路中,只见池尊爵顺势问她。 “回家吃还是怎样?”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转头看他了,想了想,便又再看向小琪,解释着。 “还是回家吃吧,餐厅里不让带狗进去。” 见此,池尊爵想想也是,如果去餐厅吃,只能将狗留在小车里了,那样还不如回家吃的好。 接下来,小车缓缓地开去,回两人的家。 在开着的时候,南流音就在那旁逗着小琪,也没空理池尊爵。 而池尊爵,他开着车,认真地开,视线,无意地注意到前方那个吊瓶了。 当初,它只是被当作装饰品随意地挂在那,但,一直挂到现在,从没换过,那瓶子里面,装了他对她的誓言。 一双一世,永不离弃。 想到南流音擅自离开自己长达半年之久,池尊爵双眼眯了眯。 他开着,并没怎样的表情,但,心里却是在暗暗恼着,问。 “音儿,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正逗着小琪的,见他问了,她一怔,但,并没转头看他,南流音看着小琪,她眼眸动了动,却是沉默。 她的沉默,换来他的恼意。 这时,只见池尊爵抿了抿唇,他并没看南流音,视线看着前方,然而,那话,却是在对她说的,脸色略冷的那种。 “你可能不知道,这半年,我怎么过的。” 第231章 落下的课程 听着这话,南流音还是沉默,她低着头,一句也不答,事实上,她能怎么答? 池尊爵冷哼了一声,他没再说了,只道。 “今晚我会好好告诉你的。” 这下,南流音一颤,她似乎有些害怕了,然后,她闷闷的,嘟了小嘴,终于解释出一句。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任性了。” 她当时觉得好累而已,所以,才想躲起来的,却是没想到,一躲,居然能躲半年,池尊爵才找到她。 南流音以为,他能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却不曾想,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接下来,两人没再吭声了。 池尊爵一直沉着脸,还没气消的模样。 随着小车的开去,当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将近14点了,他该去上班的了。 进门的时候,南流音闷闷地问他。 “池尊爵,你不去公司了吗?” 见她还好意思问,池尊爵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只大步走进去,同时,也应着。 “饭都没吃,去什么去?” 说着,池尊爵见着林月了,便叫。 “林妈,上饭。” 闻言,林月连连点头,应着。 “哎,好。” 与此同时,那旁的知夏见将人抱着狗回来了,心里咒骂着那死狗怎么还不死,但,她表面却是装出关心的模样,主动迎过来问着。 “南小姐,小琪已经好了么?” 听到声音,南流音头低低的,现在,她不禁抬头,刚好,知夏也要走到,还伸手过来接小琪。 见此,南流音便将小琪递给她了,同时,也笑着说。 “好了,刚才给它打了几针,应该没事了。” 说着,南流音还不忘叮嘱。 “小心点,别碰着它伤口了,它那针口就打在这儿。” 另一旁,池尊爵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倒了水,便喝一口,然后,才转头看向这里一眼。 南流音将小琪递给知夏后,她向池尊爵这里走来了,笑嘻嘻地说。 “还好小琪没事,不然,我可要担心死了。” 来到后,南流音主动在他身旁坐下,笑嘻嘻地抬头看他,这个男人,他身材高大,即使是坐下,她也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看着南流音嬉皮笑脸的,池尊爵脸上才露了一丝笑意。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却是词不搭意地说出一句。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再擅自离开了,知道吗?” 见他还在说那事,南流音只好郑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主动凑过去,窝他怀里去了,抱着他。 池尊爵也顺势抱她。 此时,抱着她,他紧紧的,即使她就在眼前,可,池尊爵心里还是在担心,她就像一阵风,一吹,就没影了,他抓也抓不住。 林月上好食物后,他与她一起吃。 这时,两人吃着的,池尊爵吃得斯文,像猫一般高雅,小口小口地吃,弄得像表演秀一般。 身旁,南流音坐那儿。 她有一个死习惯,就是,在吃鸡腿的时候,还是和小孩子一样,老不喜欢拿筷子夹,非要用手抓的,吃得满面油光。 南流音吃得正欢,像是小孩子一般,抓着它,就大口大口地咬。 池尊爵看了她两眼,也没说她。 因为,他知道,她这个死习惯已经改不了了,说了也没用。 接下来,两人安静地吃着了。 池尊爵陪南流音吃过了午饭后,他便出门了,临出门的时候,他正走着,现在,不禁回头看向南流音,叮嘱着。 “好好待在家里,不许随便出去,听明白了吗?” 对面,南流音马上点头,应着。 “听明白了。” 然而,她应答过后,又想着,在家里会闷,再者,总不能长期这样吧,所以,南流音便扁了嘴,她看着他,下意识地说。 “池尊爵,那,我的课程,以后,要不要上呢?” 现在,都耽搁了半年多,南流音已经生疏得很了。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也觉得南流音说的有理,便想了一下,点头。 “还去上吧。” 她怕再拖下去就要迟了,不禁催促他。 “池尊爵,你快走吧。”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他笑了笑,忍不住扬扬下巴,示意她给自己来一个道别之吻。 见此,南流音咯咯一笑,马上就凑过去了,还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一吻上,池尊爵的手,便也抱她了,抱着她吻,浅浅而又温柔。 刚好,就在这时,知夏从外面走进来。 她正处理好小琪的事情,所以,现在回来的,不料,却是看见了这一幕。 见两人在大方地接吻,知夏皱了皱眉,心中冷哼一声,很不爽,便出声打断着两人。 “池少爷,你快去公司吧,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见此,他放开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也羞羞地推开他,低了头,脸红着。 池尊爵见她脸红,笑了笑,伸手勾她的鼻子,说着。 “好好听话,晚上我再回来看你。” 闻言,南流音抬头,对他点了点,然后,池尊爵才转身走的,走去时,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知夏一下。 门口那里,知夏低了头,主动地让开着。 反正,她就是看不得两人亲密,就是要阻止,即使池尊爵心里知道,也抓了她什么把柄。 接下来,南流音目送池尊爵离开后,她便向屋内走去了,同时,也百无聊赖地说。 “又要无聊了。” 来到沙发旁,南流音倦倦地坐下,抓了那抱枕,便抱在怀里,还伸手去拿遥控器了。 她开了电视,正挑选着台,准备找一些感兴趣的电视来看。 知夏见状,她冷哼了一声。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她有这般待遇,肯定天天笑,哪像南流音,还一个劲地在那抱怨。 然而,知夏只在心里想,她也没说出来。 这时,只见知夏去冰箱里端了一盘冰冻的葡萄过来,放南流音面前放她吃,同时,也态度很好地跟她说话。 “南小姐,吃点葡萄吧。” 见是葡萄,南流音马上点了点头,伸手去摘了,她一点吃着,一边看那电视,同时,也无聊地跟知夏聊天。 “知夏,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怎么样?” 第232章 想了我陪你 她消失了将近半年,而知夏,在这里伺候了池尊爵将近半年,也就是说,知夏已经在这个池家,待了将近半年。 想起刚开始的认识场面,南流音忍不住心里一阵感慨而已。 这旁,知夏拿了抹布,便在那随便擦着灰尘之类的,只见她也应着南流音,道。 “还可以吧,过得也算凑合,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虽然知夏心里有在怨恨着池尊爵,但,也是有些许感激的,她在这里做了女佣,至少,混了个落脚的地方,的确比之前的好很多了。 想起以前的生活,知夏就忍不住也感慨起来。 一整个下午,南流音就在无聊中度过,晚上的时候,池尊爵回了家,她就高兴起来了。 此时,夜深人静,晚风习习,房间中。 只见南流音窝在那床上,她趴着,面朝床面的那种,正拿着一本故事书在看,两双白白嫩呢的大腿,就抬起在那翘着。 电脑桌旁,池尊爵坐在那,他看公司的资料,处理着事情。 因着是盛夏的缘故,天气热了,南流音的穿着很少,小短裤,宽松的上衣,内内并没穿,都临睡前了,她是不会再穿那种东西的。 这时,看了一下后,南流音不禁转头看向池尊爵。 见他认真地敲打键盘,时不时停下在那沉思的模样,南流音就忍不住叫他。 “池尊爵……” 声音里,还带了些嗲意,像是撒娇的小猫。 听到叫声,池尊爵看来,见她撒娇了,忍不住一笑,浅问。 “想要了?” 大床上,南流音摇摇头,闷闷的,她解释着。 “我想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一整个晚上,他就忙他自己的,都不跟南流音说话,让南流音闷得慌。 这旁,池尊爵见她那样说了,便只好退出页面,关了电脑,然后,站起向她走来,同时,也笑着应。 “好,那我陪你说话。” 来到床边后,他顺势坐下,见南流音翘着小屁股,他忍不住笑着拍了拍,问她。 “怎么了?闷了?” 南流音扔了那故事书,她小可爱地抬头看着他,闷闷地便说。 “不是,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床边,池尊爵笑着,他顺势探过去,凑近她,和她鼻子贴着鼻子,同时,也道。 “是不是想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说了,就想跟他说说话,可,在他眼里,就只有那些事,真是混蛋一个。 然而,还没容南流音怎样,池尊爵却是顺势压下来了,吻她,同时,也轻呢着说。 “想了我陪你。” 然后,两人闹起了,南流音推开他,拿枕头砸他,咯咯地笑着。 而池尊爵,他就扑过去抓她,两人一时在床上玩起了。 盛夏的夜,安静的风,两人腻歪在一起欢欢乐乐的,像是这世上最甜蜜的情侣那般。 窗外,萤火虫在飘飞。 在城市,本来很少看见萤火虫的,不过,这大宅里,有很大的院子,那些萤火虫,特爱来这里过夜。 所以,从窗口放眼看去,会看见院子里绿莹莹的一片闪烁小点,真是美丽得要命。 许久后,两人就不闹了。 池尊爵正压着她,做着他最热衷的事情。 第二天,今天,是周末,池尊爵不用去公司,所以,可以睡个懒觉,可把南流音给乐坏了。 他一去公司,她就不知该干些什么,越发地喜欢缠着他。 床上,南流音懒洋洋地躺那儿,也不肯起来。 身旁,池尊爵抱着她,静静躺那儿,视线,看着天花板,窗外,热热的太阳照射进来,都晒屁股了,两人还不肯起来。 南流音枕他臂弯里,这时,池尊爵那腋毛扎着她的脸了。 见此,南流音忍不住抬头去看,见他腋窝下有毛,南流音伸手去揪揪,同时,也问他。 “池尊爵,你的腋窝里好多毛毛。” 闻言,池尊爵一笑,他低头了,抓着南流音的手臂抬头,检查了一下她的。 南流音的腋窝里也有毛,不过,很少,也很短。 粗略地算一下,也就只有几十根而已,看着那稀少的腋毛,池尊爵的眼眸,略略有了些复杂。 腋毛少,便证明,她还年轻。 也难怪了,她萌萌的,喜爱一些小女生的玩意,就连行为举止,都是这样。 南流音比他年轻,这点,池尊爵早就知道。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捧了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然后,他才说。 “跟我结婚吧,我怕我自己再过几年,你就要嫌弃我了。” 她等得起,他等不起。 因为,岁月对她来说,是越长越大,但,对他来说,却是越长越光阴感。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嘿嘿一笑,忍不住也伸手过去捧他的脸,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笑道。 “不会,池尊爵在音儿眼里,永远那么帅气英俊。” 即使南流音这样说,池尊爵还是不肯,他摇头,解释着。 “不行,你一定要跟我结婚,我不想等了,音儿,嫁给我吧。” 说罢,他凑过去了,也逐渐地翻身压她,吻她,和她缠绵厮磨,而南流音,她迷醉着。 如果非要她嫁给他,那就等明年吧。 明年,她长大了一些,身子板,也硬朗了一些,到时,再谈婚说嫁吧。 接下来,两人在床上腻歪到了整整接近10点的时候,才起的床。 今天,是周末,周末呀。 所以,段西辞那家伙,一大早上就过来找南流音了,这不,两人才刚刚刷了牙下楼,段西辞就从外面走来,高兴地笑着,叫。 “南流音,小南流音。” 一听他声音,南流音有些郁闷的感觉。 看见段西辞,南流音笑着,伸手向他挥挥,回着。 “嘿,段西辞,好久不见。” 这是她半年归来后,第一次见他吧,前两天,一直没机会见。 段西辞迎面走过来,他看见南流音了,似乎很高兴,笑着叫。 “可把我想死了,你个小东西,半年躲哪儿去了?” 来到后,他还要抱南流音,见此,南流音只好应付式地抱了抱他。 只见池尊爵向那旁的饭桌走去,准备吃早餐,同时,他也随意地问段西辞。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第233章 是你让我安静的 闻言,段西辞笑笑,他放开南流音了,向池尊爵这旁走来,也要噌饭一般,呵呵地笑着,道。 “今天周末呀,怎么样?池尊爵,天气晴朗的,你今天没活动吗?” 说着,他还真的毫不客气,直接占了平时南流音坐的那个位置。 南流音见他坐自己的位置,一瞪眼,大步走过来,拉着他起来,恼道。 “这是我坐的,去,到那边。” 段西辞也没在意,他笑笑,走池尊爵另一旁去坐下了,而南流音,她则在自己的这个位置坐下。 其实,是那个位置的椅子高一点。 她身板娇小,那桌面又高,所以,她要坐高椅子,才能很好地够到食物。 池尊爵是坐在两人中间的那里,只见他拿了一块面包,便拿牛油刀斯文地涂着,同时,也解释。 “还真没什么活动,怎么?你今天要去哪里玩吗?” 那旁,段西辞也不客气,他直接主人式地拿了食物来吃,同时,也笑着应。 “既然没活动,不如,我们几人一起去钓鱼吧,流苏也在,哦,顺便带上南流音。” 说着,段西辞还不忘叮嘱着要带上她这个小不点。 池尊爵听后,他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然后,他点头了,刚好,他在这时,也涂好那面包,便作势要吃,同时,也说着。 “那就去钓鱼吧,顺带,安排一下,钓完鱼,我们露营烧烤,很有趣的活动。” 这样,既可以体验钓鱼的乐趣,也可以不浪费那些鱼,直接烧烤来吃。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池尊爵涂好了面包不是给自己吃,她一急,直接去抢了,一把就将他的面包抢过来,自己吃着。 池尊爵也不在意,甚至看都没看南流音一下,似乎,早已经习惯她的无理取闹。 他被抢过后,又再伸手去拿另一块面包,然后重新涂起来,同时,也转头看那段西辞一眼,补充着。 “既然今天大家都有空,我们大家好好吃一次露营烧烤。” 听着这话,段西辞马上点头,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应。 “好。” 池尊爵说完后,他转头看向南流音,叮嘱着。 “音儿,待会露营的时候,不许吃那么多烧烤的食物,听到没有?” 闻言,南流音不解,她正吃着面包,所以,口齿不清地看他问。 “为什么呀?” 见她还问,池尊爵哼了一声,一种长辈般的喝斥语气,嗔着。 “我还不知道你么?待会吃的时候,肯定又不知节制的那种,现在天气正热,你吃那么多,是要上火的。” 这小东西,吃东西老是不加注意。 没他照看着,她定不知要怎样弄坏自己的身体。 这旁,南流音见他居然是在担心自己,忍不住甜甜一笑,立马点头,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应着。 “嗯,我肯定不吃那么多。” 烧烤都是火呀,那是要上火的,盛夏的季节,最容易上火了。 接下来,段西辞吃完后,他去安排叫人了,而池尊爵,他则带南流音回去,好好给她打扮一番。 约莫是中午的时候,人几乎都聚一块儿去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旁,摆好了各种烧烤用具,人全都在那儿了,说说笑笑的,一时还挺融洽。 此时,池尊爵和南流音还没到场。 只见两人现在正开着小车赶来呢,赶到后,池尊爵停车了。 停下时,他没马上推门出去,而是坐在那儿,视线看着前方,叮嘱了一句。 “待会,你跟在我身旁。”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应声看向他,然后,点了点头。 她顺势凑过去,亲了亲池尊爵的脸颊,这才说。 “放心吧,池尊爵,我肯定跟在你身旁,哪儿也不去。” 见她这样保证过了,池尊爵才肯,然后,他推门出去,同时,也命令着她。 “下车吧。” 两人下了车,她搂着他的手臂,一起走进去,远远地看到那些人,南流音嘴角露了一丝笑意。 好久不见了。 快走到时,池尊爵脸色淡淡的,便出声。 “人都齐了吧?” 闻言,那旁的段西辞看了看,确定齐了后,这才马上应着池尊爵。 “嗯,都齐了。”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那门口方向传来。 “谁说人齐的?” 闻言,众人齐齐看去,也包括南流音与池尊爵,看着那旁走来的叶宇,南流音怔了怔,池尊爵则挑了挑眉。 好像,他并没邀请这位吧,那人怎么来了? 带着疑问,池尊爵转头看了段西辞一眼,段西辞自然也看到池尊爵投来的视线了。 见此,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因为,段西辞也没邀请那人来。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段西辞实在不知了。 叶宇笑吟吟的。 “少了我,就没齐。” 叶宇走到后,只见叶宇的视线扫了一下南流音,略略有些笑吟吟的模样,然后,才看向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他下意识地提醒。 “好像,我并没邀请到你吧。” 那旁,白流苏为了给两人解困,不禁马上站出来,一副和气地劝。 “好了、好了,来者都是客,别杵在那儿了,来,都过来。” 见白流苏都亲自出面解难了,池尊爵也不好再吭声什么,他带着南流音,转身向那旁走去了,同时,也叫着段西辞。 “西辞,把用具拿出来。” 与此同时,这旁的叶宇,他冷看了池尊爵一眼,并没作声,便向那旁的烧烤场地走去。 这里,已经被池家包下了。 池尊爵和南流音在这旁的湖边钓鱼,而其他人,则在那旁忙活着烧烤的东西。 烧烤食物并不是只有鱼,提前就准备好了的。 所以,不用钓到鱼,也可以开始烧烤。 湖边,有小椅子供钓鱼者坐,只见池尊爵垂着钓,正静静等待鱼上钩。 在他身旁,南流音和段西辞分居着,南流音一时安静无比,她拿着竹竿,就静静地等,居然没事先想的那般活泼。 池尊爵察觉到异样后,他忍不住转头看她一眼,然后,不解地问。 “怎么这么安静了?” 闻言,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了,见池尊爵这样问自己,南流音怔愣着答。 “不是你说的,让我安静点么,别惹事。” 第234章 也只有她敢 听着这个答案,池尊爵感觉有些好笑,他收了视线,再次看向那湖水了,同时,也对段西辞问。 “这几天,有什么异样没有?” 他当时去接南流音,有好几天是没在这的,所以,池尊爵才想问问自己这些没在的日子,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段西辞听后,他想了想,然后,才点点头,视线也没看池尊爵,只看着前方的湖水,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什么异样。” 说到这里,段西辞不知怎么的,他略突兀地问出一句,还是转头看向池尊爵问的那种。 “尊爵,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下意识地,斜看了南流音一眼,可惜,南流音面无表情的,似乎只在静静地听。 见她还装,池尊爵冷笑一声。 哼,在他面前,无人能装得了,所以,池尊爵伸手过去,一下子搭南流音的肩上,略搂着她的那种,笑吟吟地说。 “有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是得看她呀。” 这旁,南流音因着他的搭了,身体明显地颤了颤,她还是没看池尊爵,更没应声,依旧在装没听到。 见她还不肯给个答复,池尊爵只好直白地去问的那种。 “怎么?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沉默一下,想了一下,然后,似乎才想到一般,闷闷地,这才回答。 “明年吧,过了今年,明年我就答应你。” 听着这话,池尊爵一怔,心内,莫名地有些惊喜,终于,她终于肯给个答复了。 明年,时间并不长,他等得起,所以,池尊爵在惊喜中,他浅笑着点头,应。 “好。” 那旁,段西辞见南流音肯答应池尊爵了,他眼神有些复杂。 刚开始,在珠宝店的时候,南流音明显是拒绝的,可,现在她却愿意给出答案了,虽然,时间是明年。 不过,她已经肯给出答案了,不是么? 这说明,南流音是有在一点点地接受池尊爵的,愿意成为他的女人,愿意嫁给他。 想到这点,段西辞收了视线,心情,莫名地有些不怎么好起来。 南流音虽答应了,但,眼眸,还是有些复杂的。 看着平静的湖水,南流音想了很多。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的那杆有鱼儿上钩了。 见此,她一喜,不禁马上拉钩,可,当她拉上来的时候,却是空钩,鱼儿没被钩到。 南流音一苦脸,她闷闷的,转头看向池尊爵了,就习惯地叫他。 “池尊爵……” 池尊爵笑笑,他不但不安慰,还数落她。 “你就活该,应该等鱼儿再咬一下的,这样,那鱼钩才能钩住它们的嘴。” 说着,他的那根杆,也有鱼儿上钩了,见此,池尊爵也不马上拉,一副等待的模样。 南流音气恼自己没钓中,她见池尊爵要钓起大鱼了,一气,捡了石头就是砸他的水面。 瞬间,随着石头落入水面,响起声音,那鱼儿也被吓跑了。 见此,池尊爵几乎是勃然大怒的那种,他马上转头看向南流音了,寒声叫。 “南流音!” 然而,南流音也不怕,还向他吐了吐舌头,扮一个鬼脸,鱼也不钓了,马上就笑着跑开。 与此同时,那旁的段西辞,他几乎是捧腹在那狂笑的了,指着这儿的两人,哈哈地大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道。 “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池尊爵,我还是头一回见你也被摆了一道的时候,哈哈……” 池尊爵怒得很,他鱼也不钓了,马上就来追南流音。 草地上,南流音笑着在那狂躲。 这个小淘气,简直太淘气了。 场面,一下子让两人给带动气氛起来,段西辞还在那狂笑。 他简直觉得南流音真是太逗了,从来没人敢摆池尊爵的道,也就只有她这个不怕死的东西,居然敢砸池尊爵的水面。 另一旁,叶宇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这旁嬉戏的两人。 他的眼中,略略有了一丝羡慕。 从不知,池尊爵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呢,似乎,只有在南流音面前,他才会显露这样幼稚可爱的一面。 南流音,你可真是开心果,人人都喜欢。 追逐了许久后,池尊爵总算抓着南流音了,他一把将她按草地上,翻过她,就怒着狠狠打了两下她的屁股,怒道。 “小淘气,我让你砸我的水面。” 南流音求饶地叫着。 “不敢了,池尊爵,我再也不敢了。” 其实,池尊爵也没真的很生气,他将南流音翻过来,低头就吻她,然后,两人抱成一团吻在一块了。 许久后,他才放开了她,顺势躺下来,静静眯着眼,看那蓝天白云。 今天,天很蓝,白云也很白,真的好美丽。 南流音枕他臂弯里,也在看着天空,这时,她忍不住感叹。 “如果天天能这样和池尊爵呆在一起就好了。” 闻言,池尊爵一笑,他没看她,视线依旧看着那蓝天白云,应。 “只要你想,是可以的。” 他从来就不抛弃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逃离而已,南流音听后,她没吭声,挪着爬去,自己压他身上吻他了。 池尊爵静静抱着她,和她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接下来,池尊爵没心思钓鱼了,刚才被南流音摆了一道,他哪里还有心思钓什么鱼,都快气死了。 等了那么久,眼看着鱼儿就要上钩,这个小淘气,居然敢砸他水面,真是让他气得够呛。 这时,只见池尊爵在烧烤架旁去烤着食物。 他拿那涂料来回地给食物涂上味道,刚好,在这时,南流音又过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以,池尊爵一见她过来,马上叮嘱她。 “你可别给我捣乱,我告诉你,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烤成这样的,再捣乱,我没得吃了,今晚吃你。” 说到最后,他吓南流音般,还故意凶狠起来。 南流音听了,她嘿嘿一笑,也没捣乱,只小猫嘴馋般踱步到他身旁,笑着软软地叫。 “池尊爵,我想吃。” 第235章 你就一小馋猫 见她要吃,池尊爵只好将一串烤得差不多的涂了涂调料,然后递给她,说。 “吃这串吧,这串熟了。” 对面,南流音一笑,她马上点头了,接过,便要吃,是串肉,她爱吃的,真的好吃。 南流音见有得吃了,她就守在他身旁,哪儿也不去了,吃完了又向他要。 连续吃了几串后,那种肉料全部被南流音给吃光了。 这时,南流音扬了扬手中的空棍子,小心翼翼地说。 “池尊爵,我吃完了。” 闻言,池尊爵瞪她一眼,数落着。 “你个小馋猫,我烤了半天,自己都没时间吃一串,你一来,倒好,把我的吃了个大半。” 南流音也没生气,她就呵呵在那笑,然后,抱着他的手臂,就软软地摇他,叫。 “我要吃,池尊爵,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受不住她的软磨,只好将一条鱼递她了,因为,这是目前烤得最熟的食物了。 见是鱼,南流音皱了皱眉,她有点怕吃鱼,会卡喉咙。 然而,池尊爵并不知,见她不接,便不解地问。 “怎么了?不喜欢?” 闻言,南流音马上摇头,她接过了,吃着的同时,也应。 “喜欢。” 然而,没吃一下,她马上卡喉咙,见此,南流音生气地一把将鱼砸他烧烤架上去了,呜呜地闷哼着,发不出声音。 池尊爵见状,他没生气,更没顾得上她砸自己的烧烤架,而是紧张地过来,查看她的喉咙,急问。 “怎么了,卡着了?” 这旁,南流音卡得难受,她马上点头了,闷闷地发出那种恼意的声音。 见此,池尊爵马上拉着她过来,对她又是灌水又是灌醋地弄,非要把那刺给软下去不可。 最后,刺是给软下去了,但,南流音灌了一肚子的水和醋,她也吃不下去东西了。 看见她摸着鼓鼓的小肚子闷闷的,这下,轮到池尊爵笑她了,笑骂着。 “你就活该,小馋猫,让你吃。” 南流音见他还笑话自己,不禁一瞪眼,装生气般,马上掉头走了,走到那旁,蹲地上去,捡了树枝,便闷闷地说。 “画个圈圈诅咒你。” 身后,池尊爵跟来,他在南流音的身旁蹲下,笑着伸手搭她肩头,摇着,哄她。 “音儿,音儿?” 然而,南流音不肯理他,挪了挪,还是背对着她,见此,池尊爵就只好也挪着,继续摇她,哄她。 一个下午,就在这样的快乐时光中度过了。 晚上,各回各家。 这时,池尊爵从楼上走下来,他穿着睡衣,真丝的那种,丝丝顺滑,脚上,穿了居家拖鞋,没了平时的总裁模样,倒多了一分居家男人味。 池尊爵走楼梯的时候,他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南流音也没在这儿,便不禁问林月。 “音儿呢?她去哪里了?” 闻言,林月似乎也不知道一般,她马上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到门口去看,准备看看南流音有没有在外面。 然后,她一下子就看到南流音在那旁的狗屋旁了。 此时,已是入夜,狗屋那里是院子里,草地是萤火虫最喜欢的地方,所以,那里密集地飞了很多的萤火虫。 远远看着,还真是美丽。 见南流音在那追逐着萤火虫把玩,林月觉得好笑一般,她转头看向池尊爵,便笑着答。 “尊少,南小姐在那旁追萤火虫呢,小琪也在。” 小琪,是那只狗。 池尊爵听后,他一挑眉,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楼梯下了,便向门口这里走来。 来到门口这里,还真的看见她在那草地上和小琪一起追逐着萤火虫玩。 见此,池尊爵笑了笑,浅浅的。 然后,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出去,反而往回走了,重新走回二楼去。 与此同时,在这旁,知夏忙活完了,她刚好走出来,便看见池尊爵往回走去。 知夏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她见林月在门口那里看,忍不住也走过去,同时,还问着。 “怎么了?看什么呢?” 来到门口这里,知夏也看到了,然后,一下子就看到南流音身处萤火虫中,看着就像一个精灵般。 见此,知夏在心中暗哼一声。 幼稚的女孩,还喜欢这些破东西,看着就跟鬼火一般,绿幽幽的,吓人得很,她就不喜欢。 知夏没理,她走回去了,准备去洗澡睡觉,同时,也说着。 “累死我了,我走了。” 她在跟林月说话,但,没人理她,林月只看着南流音,笑嘻嘻地。 这时,池尊爵从二楼下来了,他见林月还在门口,便挥挥手,命令着。 “散了、散了,早点休息。” 闻言,林月也不敢违抗,便散去了,池尊爵来到门口这里,他远远地看着南流音,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一下。 她可真是美,就像绿光森林里的精灵那般,萤火虫,是她的陪伴玩物。 池尊爵走过去,也没叫她,还偷偷将那个瓶子藏在身后了。 这是他刚才回二楼拿的。 他想给她捉一些萤火虫,放在瓶子里,那样,应该会很美,瓶子在黑夜里,会发光,是个会发光的精灵瓶子。 快要来到时,池尊爵这才浅笑着叫了她一下。 “音儿。” 闻言,那旁的南流音正在追逐着萤火虫的,她现在不禁停下,转头看向他了。 看到是池尊爵,南流音一笑,她马上跑过来,将自己抓到的萤火虫递给他看,笑说。 “池尊爵,你看,我抓到了。” 说着,她双手一松开,那只掌心里的萤火虫,便得了自由,然后飞出来。 池尊爵见状,他笑了笑。 而南流音,她似乎很兴奋,就笑着对他说。 “池尊爵,我跳舞给你看吧,我会跳舞哦。” 说着,她还真的一副要跳舞的姿势。 这旁,池尊爵静静地看,并没吭声,那拿着瓶子的手,还藏在身后。 与此同时,南流音笑着就在那跳起了。 没穿舞鞋,所以,跳得有些不太好,但,大体的形,是跳出来了,她在萤火虫中翩翩起舞,美丽得就像一个精灵。 一旁,小琪似乎很高兴,叫了两声,也要跑过来凑热闹,在那奔来跳去的。 一人一狗,性格还真是像极了。 第236章 迷醉温柔乡 满院的萤火虫,越聚越多,越聚越浓,给她增添美丽的伴舞。 这是一片绿莹的院子,这是一片美丽的院子,带着梦幻色彩,看着她蹁跹的舞蹈,池尊爵隐隐有些看呆的感觉。 可真是好看。 南流音的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上衣,长及大腿,装束如此简单。 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腿,就在那晃悠着,迷了池尊爵的眼。 这个妖,她就是一个妖精,专门幻化成人来迷惑他的,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愿意迷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池尊爵看了一下,他没看了,拿出瓶子,开始给她抓那萤火虫。 因着萤火虫实在太浓密了,所以,他很容易就抓到。 没两下,就抓了很多,那旁,南流音停下了,她跑过来,不解地问他。 “池尊爵,你抓的什么呢?” 闻言,池尊爵也停下,他没答,只用手掌堵住那瓶口,然后,递她面前让她看。 发光的瓶子,绿莹的瓶子,可真是好看。 南流音一下子看呆了,她就怔怔地看,忍不住抬头看他了,呆呆地问。 “池尊爵……” 对面,池尊爵笑笑,他答着。 “希望你喜欢。” 南流音没吭声,她一下子就扑过去了,踮起脚尖,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吻他的唇瓣。 池尊爵手中的瓶子应声掉落,瞬间,被困的萤火虫一窝蜂地飞出来,有那么一刹那的美丽。 这旁,两人已经抱在一起热吻了。 一旁的小琪,它就撒娇般,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白绒绒的毛发碰过那青草。 此时,它许是高兴坏了。 毕竟,在晚上的时候,是没什么人来陪它的。 现在,南流音和池尊爵来陪它了,还有那美丽的萤火虫,它今晚自然是高兴的,一个劲地在那撒娇打滚,口中呜呜地发出那种撒娇时才有的声音。 两人吻了一下后,池尊爵缓缓将她放倒。 当南流音躺在草地上的时候,池尊爵继续吻她,手,下意识地摸上她的腿了。 见此,南流音敏感地一颤。 她松开了他,双手搂抱住他的脖颈,呼吸略略急促,叫着。 “池尊爵,抱我回去。” 闻言,池尊爵一笑,点点头,便将她抱起了,向那屋内走去。 这院子里虽然很应景,但,在这里那个,似乎有点不太好呀,再者,小琪在看着,虽然它是一条狗,但,谁知它看不看得懂。 小琪见两人走了,它呜呜地发出那种闷闷的声音,似乎又不开心起来了。 南流音一走,它就没人陪了,自己一个孤零零的,没劲。 看来,抽空得给这条狗配一个伴侣才行呀,要不然,它太寂寞了。 盛夏的夜,迷人的天,在星空闪烁下,房间中,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那是南流音的哼唧声。 夜风,暖暖吹过。 周末的时候,两人腻歪在一起过了两天,这天,周一,池尊爵上班,她也要开始自己的课了。 因着已经耽误了半年,所以,课程有点难跟上。 这时,课间休息,南流音便出门,准备去上一下洗手间。 刚好,她走出门的时候,另一旁,一女的,也在向这里走来。 那女的看见南流音时,她明显地一怔,有些震惊的模样。 没想到,半年多没见过南流音了,现在,南流音居然又回来了,见此,那女的暗暗一想,她马上叫出声。 “喂。” 听到叫声,南流音应声回头,然后,一下子就看见那个女的了。 对她,南流音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南流音怔了怔,略犹豫地问。 “你是……” 那女的一笑,应着。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说着,她主动走过来,向南流音伸出一手去,礼貌友好地握手的模样,同时,也自我介绍着。 “我叫朵清。” 南流音迷迷糊糊地伸出手了,还算友好地答。 “我叫南流音,你可以叫我音儿。” 音儿这个称呼,是池尊爵称呼她的,有时候,也会简略地叫她音,不过,现在多是叫的音儿。 这个称呼,南流音也挺喜欢的,所以,她准备让别人这样叫自己,显得亲近些。 然而,她有心,别人却是无心。 朵清没这样叫她,而是生疏地叫了她的名字,道。 “南流音,我们一起聊聊吧,就到那旁的长排椅去坐坐。” 闻言,南流音有些犹豫,她毕竟跟这个女的不熟,但,想着别人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做什么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南流音便答应了。 她点点头,应着。 “那好,就到那旁去坐坐吧。” 如此,两人,便一起走过去了,那旁,是专供学员休闲娱乐的长排椅,看着还算幽静的那种。 两人来到后,便一起坐下,那朵清一副跟南流音很熟的模样,一直拉着南流音的小手。 这时,坐下后,只见朵清很是热情地笑着,她主动问南流音。 “你这么久以来,都去哪儿了?貌似没见过你了。” 闻言,南流音讪讪地笑,她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难道,要她说,她躲到穷乡僻野里去了么? 那朵清也很会察言观色,她见南流音只讪讪地笑,并不答的意思,正准备再继续问的,然而,却是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两人都熟悉的声音。 “南流音。”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应声看去,而那朵清,她也应声看去,当看到是久违的霍毕尚后,朵清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 然后,她眼眶就红了。 朵清没理会南流音,她径直站起来了,向霍毕尚跑过去,还哽咽着叫。 “亲爱的,你总算来找我了。” 那旁,霍毕尚看都没看她一眼,见她扑过来,一把推开她,径直向南流音走来,而南流音,她就坐在那,怔怔地看着霍毕尚。 半年来,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相见。 霍毕尚走到后,他顺势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一个拥抱,就将她抱住了。 甚至,南流音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身子在颤抖。 他是在害怕么?害怕失去自己。 见此,南流音没动作的,现在,不禁主动伸手去抱他了,安慰着。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第237章 小人得志 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霍毕尚听着,他没吭声,只抱,事实上,这也是这个男人的作风。 多余浮夸的话,他不会说,千言万语,尽在一个拥抱中感受出来。 一旁,朵清见霍毕尚抱南流音了,而如此疏远自己,她一恼,马上就叫嚷着出来。 “喂,霍毕尚,我还在这儿,你别忘了我的存在。” 闻言,霍毕尚抬头冷冷一看,眼神,明显有着警告意味,朵清见他这种眼神,不禁一惊。 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男人。 然后,她也不敢惹事了,马上就走,一句话都不敢再吭。 见她走了,霍毕尚在心里暗暗一冷哼,带着不屑,然后,他又抱紧南流音了,沉醉在与她的拥抱温情中。 现在的他,懂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南流音平胸,个子又不高,身子板小小的,不过,却是他霍毕尚捧在手心里的宝,这世上,与她对等的人物,根本不存在。 抱着南流音,霍毕尚在许久后,才轻轻地问出一声。 “半年来,去哪儿了?” 闻言,南流音也没推开他,还是抱着他,闷闷地应,心内,有些内疚的意思。 “躲起来了,躲到一个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去。” 与此同时,那旁的朵清,她根本就没有走远,只见她躲在那儿,正拿着手机在录视频。 南流音是池尊爵的人,这一点,朵清当时就知道了。 好呀,你们这对贱男女不是要偷么?那我就录下来,给池尊爵看,看看你们这对贱男女,有多恶心人。 如此,朵清就愤恨地在那想着。 反正她跟霍毕尚也没可能了,也不怕霍毕尚会生气,要死,大家一起死的那种。 这旁,霍毕尚听后,他没吭声,只又再抱紧南流音了。 而南流音,她也紧紧地抱住他,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池尊爵坐在办公室内,他正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那文件一大叠,全部是要等着他来处理的那种。 池尊爵许是看得眼睛疼了,他皱了皱眉,撑着手,揉揉太阳穴,似乎很疲倦。 自从跟霍毕尚见面后,南流音就没再去上课了,一直跟他在一起说话聊天。 长达半年的没见面,她实在有太多话想跟霍毕尚说。 中午的时候,池尊爵开车来接她了。 此时,只见他的小车,缓缓地在门口停下,不远处,朵清早就在那等着了。 她一见池尊爵推门出来,便快速跑过去,要赶在南流音出来之前,就把这视频给池尊爵看,让他看清,南流音到底是怎样的三心两意。 池尊爵正准备走去的,不料,却是在这时,那朵清已经跑到,她马上将手机视频放给池尊爵看,同时,也叫着。 “池总,请你先看看这个。” 面对突然冲来说着让他看什么的陌生人,池尊爵原本不想搭理的。 但,只一眼,他就看到视频里的南流音了,看着她和霍毕尚拥抱,池尊爵眉头一皱,紧接着一眯。 他直接夺过那手机,然后,沉着脸色看起来。 视频似乎是很远的地方录的,调了焦距,所以,听的声音,略有点小,但,还是能听到一些。 “南流音,你知道吗?这半年来,我很想你。” “我知道,我也想你。” …… 还有其它的对话,并且,两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没一刻分开,也就是紧抱着的那种。 到底要浓情到何种地步,连说句话,也要这样紧抱? 贱人! 池尊爵怒意满面,正准备去找南流音的,刚好,一阵铃声响起,花花绿绿的女子全部出来了。 那些,是学院的学员。 见她们出来了,池尊爵一冷笑,也没进去了,就站在那里等着。 与此同时,朵清一急,她手机也不敢要了,快速跑到一旁去躲着,免得霍毕尚看见自己了。 霍毕尚并没出来。 所以,朵清猜想,他为了避开池尊爵,应该会等池尊爵将南流音给接走,然后,才会出来的。 在那旁,就停着霍毕尚的车,所以,朵清知他没走。 在万千女子中,南流音身着一袭长裙,也走出来了,一看见池尊爵,南流音似乎很高兴,马上蹦蹦跳跳地向他跑过来,同时,也笑问。 “池尊爵,你来了?” 这旁,池尊爵没应她,他只看着她,冷冷地看,那拿着手机的手,握得紧紧的。 其实,他此时只是在看,看她怎样装。 前脚,可以和霍毕尚抱得紧紧在那诉说离别之苦,后脚,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跟他嘻嘻哈哈。 难道,这音乐学院不是教的音乐,而是教的表演系么? 南流音来到后,她见池尊爵如此沉着脸,不禁很不解,伸手来捏他的脸,同时,也闷闷地问。 “这是怎么了?怎么脸沉得这么厉害?”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了,那是她和霍毕尚的对话声。 因着声音太小,所以,只能听到说话声,就像放电视的声音,而无法听到到底是谁说的,又说了什么。 南流音循声看去,一下子就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台手机了。 声音,就是在这台手机里发出的。 见此,南流音抓着他的手,准备夺过那手机看,同时,也不解地问他。 “池尊爵,这是谁的手机呀?” 很普通的手机,并不是池尊爵的,因为,池尊爵的手机,根本没有卖,非常特殊,是订做的手机,功能很高级。 这旁,池尊爵没吭声,他抓着南流音的衣领,一把将她揪起来。 南流音站直后,池尊爵二话没说,一巴掌就是甩过去。 并且,还甩得非常用力,南流音一下子就摔那地上去了,这里人流量很多,所以,见闹出动静,所有人,不禁全都看向这里。 被这么多人看着,南流音自然也觉丢脸。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眼中隐隐擒泪而已,缓缓地抬头看他了,也没起来。 池尊爵站在那里,他冷漠地看着她,没有要拉她起来的意思。 这时,只见他缓缓地抬手,将那手机的视频让她看。 南流音看见后,她怔怔的,然后,心,莫名地凉了一截,被人录了么?池尊爵看了么? 第238章 我要的干净 难怪他如此生气,也是,他应该生气的。 地上,南流音挣扎着起来,她咬着唇,逼着自己,不让眼泪掉出来。 然后,南流音在他的面前跪下,当着众人,也不要面子了,头低低的,一句话也不吭声,但,行动却是在表明着,她在认错。 这旁,池尊爵见状,他冷笑一声,却是没丝毫要原谅的意思。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歪了歪头,他想了一下,那拿着手机的手,指着她,问。 “认错了,我原谅你了,然后,下次再犯,再原谅,再犯!如此循环,是不是?” 说到这里,池尊爵一怒,他猛的一把将手中的手机用力砸下,同时,也大声地骂。 “你就贱,天声的贱骨头!” 瞬间,手机应声摔碎,一旁,朵清吓得颤了颤,那池尊爵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的,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当众发怒。 地上,南流音哭了出来,哽咽的那种。 她还是没吭声,眼泪在流,也不求他什么,只跪着。 见她这副死样子,池尊爵莫名地恼火,他转身了,准备上车走人。 南流音一见他要走,便马上伸手,拉了拉他的裤脚,哽咽着恳求。 “池尊爵,别这样好么?你听我解释。” 这旁,池尊爵因着她的拉住,真的有停了停,然而,最后,他冷漠地还是迈步走去。 见他再一次走了,南流音心中闪过绝望,她平静地,看着他,就这样轻轻说出。 “如果你不原谅我,那我死了算了。” 说着,南流音转头看向那手机碎片,似乎在寻找锋利的口子。 池尊爵听后,他双眼眯了眯,二话不说,直接回身,然后,一把抱起她,便塞进小车内了。 接下来,两人走了,这里的人群,在看够热闹后,也纷纷散去。 不过,一些爱好拍照的人,还是将这一幕给拍下来,还录了些许视频,不曾想,却是给了媒体挖掘的机会。 幽静的公园内。 池尊爵的小车,静静地停在那。 车内,两具身体纠缠厮磨,南流音眼中带泪,她躺着,没有拒绝反抗,任由他将怒火发泄进自己的身体里。 池尊爵见她如同死鱼一般,他不禁怒意满面,沉声问。 “是我让你没满意,才让你去找男人还是怎样?” 下方,南流音没吭声,她只流着泪,刚才的那一幕,她真的没想到会有人拍下来,其实,那就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他都可以允许段西辞拥抱自己了,为什么就不能允许她跟霍毕尚拥抱一下呢? 半年多没见,难道,拥抱一下也有罪么? 许久后,池尊爵坐在那静静扣着白衬衫的扣子,脸色,还是冷沉着。 身后,南流音静静地躺在那,身上,被披了一件外套遮身体。 是他的长外套,很长的那种,所以,能遮住她的身体。 只见南流音缩在那里,静静地,哽咽着,抽泣着,一声不吭声,也不肯将委屈说出来。 这旁,池尊爵扣好最后一个扣子时,他面无表情的,就这样说出来,提醒着她,也是给她一个解释。 “男人,天生拥有一股占有欲,很讨厌自己的女人给他戴帽子,明白吗?” 闻言,南流音这才看向他,哽咽着解释。 “我跟他,清清白白,我的身子,从来只属于你。” 强词夺理! 池尊爵马上转头看她了,狠着声音,指着她冷冷地说。 “我要的干净,是你从灵魂到身体,彻彻底底的干净,贱人,听明白没有?” 见他骂自己了,南流音皱了皱眉,有些生气。 她想了一下,然后,挣扎着坐起,开始穿衣服,同时,也豁出去般对他说。 “既然你那么生气,就不要跟我呆在一起了,何必受这份罪,在我身上浪费钱,又吃力不讨好,整天都生气。”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想一走了之的打算,他不禁马上探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的那种,然后,冷冷地提醒。 “这样就想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花费的精力?我给了你吃,给了你穿,还花钱让你上音乐学院,这些,都不需要钱么?贱人,我告诉你,你就算卖给我一辈子,这些钱,你也还不够!” 说着,池尊爵狠狠一用力,便将她推倒了。 南流音摔那旁后,她恼着转头看他,而池尊爵,他也冷冷看着她。 小车内,气氛一时压沉下来,两人,就那般恨恨对视着,仿佛血海深仇一般。 这时,只见南流音猛的收回视线,她再次穿衣服,同时,也冷漠地说。 “反正,我没钱还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闻言,池尊爵笑哼一声,冷冷的,带着不屑,只见他就看着南流音,然后语带讽刺之意地问。 “没钱还,你还想走?” 说到这里,池尊爵干脆也不理她了,直接一别过身子来,同时,也冷漠地说。 “肉偿吧。” 这旁,南流音委屈得很,她又气,只见她哭着看向池尊爵了,大声地吼。 “不是已经肉偿了么?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你想得的,该得的,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池尊爵看都没看她一眼,开始打领带穿外套,背对着她,同时,也冷漠地应。 “这才多少次?你自己算算,表子卖一次多少钱,再折算一下你自己的价钱,然后看看我在你身上浪费多少钱,这样,你就知道自己该肉偿多少次了。” 表子! 听着他把自己形容成这种人,南流音在震惊的同时,也绝望,更心死。 南流音不管不顾了,她马上穿衣服,同时,哽咽着,也喃喃地道,似乎是在说给他听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池尊爵,我跟你,真的过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身后,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刚好,他在这时,也穿好外套了,只见他静静看着前方,轻轻地出声叫她。 “音儿。” 这旁,南流音还在那喃喃地说着,似乎没听到他的叫声一般。 “真的过不下去了,池尊爵,我真的跟你过不下去了。” 第239章 每次都痛彻心扉 听着她这话,池尊爵心中有些悲哀,也有些咆哮的愤怒,他想吼,粗鲁地吼她。 这件事,本身就是她做得不对,难道,还是他做错了么? 既然是她的不对,为什么现在要他低头,而不是她主动来认错?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每次,每遍,闹绯闻的都是她,全是她在跟人纠缠不清,还要他来收拾残局。 想到这里,池尊爵真的觉得好气。 他一把转过头去,一下子掐住南流音的脖颈,狠狠地怒着脸,沉声叫。 “南流音!” 这一声,带着愤恨,带着滔天怒意,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意巴掌拍死她算了,这个贱人,每次都是她在跟人纠缠不清。 那旁,南流音见他用这种眼神与语气叫自己,她哭着,一把抱住他,哭着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真的很无奈,他抱紧她,眼中,略略闪了些水雾,那是泪意么?不知道,貌似,池尊爵从来不会哭。 怀里,南流音抬头,她捧住他的脸,便吻他。 这一刻,南流音知道自己有错,可,她接受不了池尊爵这样对她而已。 如果非要用缠绵才能化解那些恨意,那,她主动一次好了。 这旁,池尊爵却是不想接吻,他将她抱紧,痛苦地呢喃着。 “安静点。”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安静了,她刚才还哽咽着哭泣的,然而,现在却是没一声发出来,似乎累了、困了一般,静静地窝他怀里了。 池尊爵抱着她,这时,轻轻地说出一句。 “以后,这种错误,能不能不要再犯了?” 他觉得好累,每次都是痛彻心扉,然后,又再合好,反复不停,他真的好累,心累。 怀里,南流音抬头看他,虽不哭了,但,声音里,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 “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我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生气,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听着这话,池尊爵低头看她,应。 “不要跟那些男的在一起,我就不生气了。” 闻言,南流音想了想,然后,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以后,她再也不要惹他生气了。 每一次的生气,都是感情的决裂。 决裂过了头,如果无法修复的话,可能,感情这条绳子,就要断掉了。 窝他怀里,南流音静静地抱着他了,太好了,两人,总算再一次地合好了,不过,南流音没忘记一件事,她抬头看他,闷闷地说。 “池尊爵,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骂我?” 她不喜欢他在生气时骂自己贱人,还有什么表子之类的。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笑笑,点头,应。 “好,我不骂你。” 然而,南流音还是不知足,她就仰视着他,又再补充。 “那,你以后也不可以再打我。” 他最爱扇她巴掌了,所以,南流音也不喜欢他扇自己,池尊爵听了,他笑着,又再点头,应。 “好,我不打你。” 可,却还是不知足,某人又在那补充。 “你生气之前,要提前告诉我。” “好,我告诉你。” “你每次生气的时候,要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好……” 无尽的对话,池尊爵一边发动小车开去,一边无奈地应她,这个小恬燥,没完没了了还。 接下来,池尊爵载着她去了餐厅,准备带她好好吃一顿。 偌大的餐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这时,只见南流音看着那一盘红红的虾,她便要去夹。 然而,池尊爵却是伸筷子去,一下子打开了,并道。 “我来。” 说着,他夹了虾,然后,细心地为她剥了壳,南流音见他剥壳,不禁很不解,问着。 “池尊爵,为什么要剥壳?那样子多麻烦呀?” 说着,她也不理,直接伸筷子去夹,这次,池尊爵没理她,就让她吃。 当南流音把那虾吃进嘴中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要剥壳,因为,壳真的好硬。 南流音没咀嚼两口,便一下子吐出来了,看向他,等着他给自己剥好,同时,也对他说。 “不好吃。” 带了壳的虾,的确不好吃。 这旁,池尊爵在那细心地剥壳,但,他的心内,却是在想着事情。 接下来。 走在过道里,南流音头低低地沉默着,小脑呆瓜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池尊爵走着,面无表情的,似乎,也在想心事。 刚好在这时,不远处,段西辞路过,他原先是没有看到两人的,视线只随意地往这里一扫,然后,便看到了。 一看到南流音,还有池尊爵,段西辞一喜,他马上小跑过来,高兴地问。 “小南流音,你怎么在这?” 南流音见他跑过来了,也没怎样,不过,见他跑到后,似乎要摸自己的头,南流音一急,她马上绕着池尊爵,躲到那旁去了。 段西辞见她还躲,不禁一奇怪,追着她,也问。 “咦?你怎么躲我呀?” 说着,段西辞是真急了,他就狂追南流音,叫着。 “别跑,小南流音,你躲我干什么?” 这旁,南流音急着跑,她见段西辞老追自己,便恼声道。 “你别追我。” 与此同时,池尊爵停下,笑着看南流音,笑容浅浅的,因为,他知道,南流音把自己那话听进心里,无论哪个男人,都不敢再与他们保持太亲密。 这时,池尊爵将两人还在那围着他追跑,他大手一伸,直接将南流音扯进怀里了,抱紧,带着她一起走去,同时,也对那段西辞问。 “你这么闲么?” 段西辞跟他身旁走着,他还在奇怪南流音怎么回事,也不答池尊爵,而是问着。 “池尊爵,南流音怎么回事呀?她躲我干什么?” 问完后,他似乎才想起池尊爵问的问题,便一应。 “哦,我过来就是找你来着。” 池尊爵没吭声,嘴角,只浅笑着。 段西辞见状,他不解得很,就跟在池尊爵身旁追着他问。 “池尊爵,南流音到底怎么了?她躲我干什么?” 说着,他还以为南流音是得了什么病,怕传染给他,所以,不禁一惊,马上问。 “她不会是得了感染病吧?” 见他居然说自己得病,南流音正窝池尊爵怀里走着的,现在,她不禁一瞪眼,恨恨地恼声道。 “你才得病。” 第240章 你喜欢总裁不? 听到她还能牙尖嘴利,段西辞嘿嘿一笑,他就跟她杠起了,笑着在那说。 “南流音得病了。” “你才得病。” …… 两人就这样笑闹着在那一路说去,最后,段西辞也没弄明白南流音为什么要躲他。 谈完正事,段西辞先行离开了。 而两人,则是回了池尊爵的办公室。 这时,只见池尊爵坐在办公椅上,他低头看着文件,正在静思。 对面,南流音趴在那,就静静地也看着他,屁股倔得老高。 池尊爵见她这样看自己,不禁抬头了,他伸出手,向她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见此,南流音马上绕过那办公桌,跑他身旁来了。 只见池尊爵拉过她,让她一下子趴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他拍拍她的小屁股,这才让她起来,坐自己的大腿上,浅笑着看她,问。 “屁股翘那么高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笑笑,她没答,只伸手过去,搂住他的脖颈,便凑过去吻他。 刚才,她就是想看看池尊爵认真工作的样子。 听说,总裁工作的时候,特迷人,她就想看看是不是。 池尊爵也没拒绝,抱着她,便回应她的吻,吻过后,他放开她了,逗着她,笑问。 “是不是想了?我们到那旁的沙发上去。” 对面,南流音闷闷的,她摇了摇头,应着。 “不是,我听说,女孩子特别喜欢总裁。” 说到这里,南流音一笑,她就笑着问他。 “池尊爵,你是不是总裁呀?” 听她问这话,池尊爵常年不见一笑的,现在,他也笑出来了,只见他浅浅地笑过后,抱着她,不答反问。 “你觉得呢?” 这里,是一间非常大的办公室,黑水晶的办公桌,高级的办公椅,奢华的落地窗,将光芒照射进来,就连地板,都是透着贵族才有的那种材料。 南流音见他问自己了,她摇摇头,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应着。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对于职场,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些等级之分,就好比,她不知道是董事长大,还是总经理大,亦或是总裁大。 这些,南流音都是分不清的,她从没接触过这些职位。 对面,池尊爵想了想,然后,他还是不答,就只是反问她。 “那你喜欢总裁不?” 闻言,南流音想了想,她点头,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应着。 “喜欢呀,总裁高大又帅气。” 池尊爵笑笑,他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便应。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总裁,所以,你喜欢我吧。” 说着,他凑过去了,吻上南流音的唇,那手,还伸到她的后脑勺,扣住,不让她后退,然后,深深地吻。 怀里,南流音一下子就软下去了。 她搂住他的脖颈,软软地趴他怀里,头仰着,接受他的吻。 她的池尊爵,是个总裁呢。 一整个下午,南流音就呆池尊爵的办公室内,也没有再去音乐学院,池尊爵前两天还说着要带她去检查身体,然而,却是直到现在也没记起。 晚间,南流音坐在电脑前,正在敲敲打打着。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窗外,蟋蟀在唱歌,萤火虫在跳舞,小琪懒洋洋地窝在狗屋里睡觉。 浴室里,池尊爵在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在传来,像一首动听的钢琴曲。 南流音在那打一下,又想一下,也不知她在干什么。 这时,池尊爵似乎已经洗好了,他出来。 只见他身上只围了一件白毛巾,正擦着湿头发走出来,看见南流音玩电脑了,池尊爵一笑,便问她。 “玩什么呢?” 南流音很少玩电脑的,对于现代化的东西,她一般不怎么喜欢用,就像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般,带着古代气息。 甚至,连手机这种东西,她也是极其的少用。 她带手机,一般情况下,都是为了跟他联系,呆他身旁的时候,不用手机了,便将手机扔一旁去,没电了也不知道。 所以,对于南流音现在主动玩电脑,池尊爵才表现得感兴趣。 电脑前,南流音也没停下,还在那使劲戳着,这时,只见她应,一副忙活着的模样。 “我在论坛上写一篇日记,好像很多人喜欢看。” 现在,她在忙活着写下续呢,因为,那些网友纷纷留言要说看接下来的故事。 这旁,池尊爵正走来,听见她这样说了,不禁很感兴趣,一边走来,一边擦着头发问她。 “哦?你写了什么?” 说着,他走到了,在她身后停下,探过头来看屏幕,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应着。 “我就写了一篇名为‘我跟总裁的日常生活事’,然后,他们好热情呀,纷纷问我是不是真的,还说要看下续。” 这旁,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到了她那帖子题目。 见此,他笑着,也没理她,走到床那边坐下了,擦着自己的头发,同时,也笑话她。 “有什么好写的?不就是夫妻之间的那点事么?在别人看来,也许你是传奇,因为,她们够不着你那个地方,可,你自己身在这样的环境中,觉得这样的事,又平凡无奇了。” 池尊爵刚说完,这旁,南流音马上就转头看他了,打断着,问。 “池尊爵,他们要我的联系方式呀?你说,我要不要留给他们呢?” 说着,南流音转头看向那屏幕了,又再打着字,还忍不住补充地嘀咕着。 “好像还是个男的呢,不知道,他打电话过来,声音是怎样的。” 床边,池尊爵正擦着头发的,然而,他一听此话,脸色立马一沉,只见他头发也不擦了,直接将毛巾一扔,站起来,大跨步过来,脸色沉得很,并道。 “留什么留?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过来,我收拾一下你。” 说着,他一拔插座,将电脑断电,然后,也不容南流音反应些什么,直接抱人,大步向那床边走去了。 来到时,他马上低头吻她,抓着她的衣服扯开,一副要跟她大战五百回合的模样。 床上,南流音略略喘气,她也没拒绝,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服。 在被他扯着衣服的同时,南流音还不忘嘀咕地告诉他。 “池尊爵,那些人留言问,你是不是也跟那些总裁一样,喜欢硬来。” 第241章 得不到就毁 池尊爵见她还有功夫说这些,他冷笑一声,用力扯着,动作粗鲁,同时,也应。 “你是太闲了,所以,才会上那些论坛玩这种东西,我好好收拾你,你就没心思闲了。” 如此,他狠狠收拾着她。 虽然池尊爵是这样说的,然而,第二天,当他坐在办公室内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上了南流音昨晚上的那个论坛去看了一下她写的帖子。 留言跟帖的人似乎真的有点多,一下子,她写的贴,直接冲上论坛的热榜第一名。 看着这个小呆瓜还有这点成就,池尊爵笑了笑,他点进去了。 许是她刚玩,所以,排版的什么,排得乱七八糟,一大段一大段,根本就不排版,全都粘在了一起,最后,还是版主大人好心,帮她重新排了一下版。 贴子的内容,透着一股少女的气息,如下: 昨天,我还是一个穷女孩,可,今天,我遇上了一个总裁,我叫他池尊爵,他脾气不怎么好,时常生气,对我很凶,但,跟他在一起,我还是感到很快乐…… 帖子,并不怎样长,池尊爵看了一下,大概也就三千多字,接近四千。 然而,短短的内容,因着带了少女的幻想气息与真实经历,使她写的内容很受人关注。 看着它,看着这个贴子,池尊爵笑笑,还是打电话了。 “喂,庭云,帮我办一件事……” 说这话时,池尊爵的视线,一直是看着那个贴子的,虽然有点不忍心,但,他还是要把那个帖子给删掉了。 因为,池尊爵拉下来的时候,有发现很热情的网友,一个劲地在那问着这池尊爵是谁。 不用猜想,那是挖掘八卦材料的狗仔队。 所以,他作为顶端人物,这些事,都是必须要保密的,南流音那个贴子,透露了两人太多的经历。 不起风波则好,万一以后因着这个贴子而起了什么风波,岂不麻烦? 如此,明庭云按照池尊爵的话,命人跟论坛版主交涉,彻底删除了这个贴子的一切相关内容。 就连网友另开帖问是怎么回事,也一律被版主删除。 只要是相关的话题,全部被删除。 所以,一个个网友忍不住跳出来骂娘,问版主是不是受到上面什么权势的压逼了。 然后,在被逼无奈下,版主终于出声,发了一条短短的公告: “此话题敏感,一律不要再谈,否则,论坛有可能面临关闭的情况。” 这下,网友纷纷明白,的确是有人施压权利了。 见此,有些网友不禁在那感叹:好有权的男人呀,定是看到了自己女人写的贴,然后不想暴露身份才施压下来的。 一些女网友还忍不住在那说:尼玛,姐我也好想被这样的男人上呀。 …… 诸如此类的贴子。 然而,这一切,南流音并不知情,她现在还在她的音乐学院呢。 不出意外,今天,霍毕尚又来找她,他浅笑着叫。 “南流音。” 霍毕尚似乎还带了食物,一份小蛋糕,甜心又可爱。 这旁,南流音听到了,她忍不住回头看去,动作也停了下来,一见是他来了,南流音眼眸动了动,似乎有些复杂的模样。 她没理霍毕尚,只继续忙自己的了,似乎,就当不认识他一般。 霍毕尚见她不理自己,不禁很不解,提着蛋糕,马上走过来,挑眉问。 “南流音,是我呀,你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理他,就当听不到一般,见此,霍毕尚来到后,他一把抓住了南流音,让她停下来,同时,也皱眉叫。 “南流音!” 因着被他抓住,南流音这才逼不得已地停下。 她看着霍毕尚,眼神,依旧有些复杂,然后,问。 “昨天门口那件事,你应该看到了吧?” 闻言,霍毕尚一怔,然后,眼神有些复杂起来,他的确看到了,只是,当时没现身而已。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不好现身。 这旁,南流音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同时,也向那旁走去了,准备换衣服走人,不想再呆在这儿,解释着。 “池尊爵说了,不让我再跟任何男人有太亲密的行为,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话还没说完,身后,霍毕尚紧跟着她,直接问。 “如果有一天,我跟池尊爵同时掉进海里,你先救谁?” 好俗套的问题,然而,却很多人都喜欢这样问。 霍毕尚见她还不停,马上就伸手去拉她了,想让她停下的,南流音一烦,直接一甩手。 然后,她把他的手甩开了,不料,霍毕尚也因此而没抓稳,另一手上的蛋糕,直接掉落。 它落在了地上,蛋糕被震碎,样子变丑了。 看着那个蛋糕,霍毕尚眼神有些复杂,而南流音,她也应声回头,当看到把他带来的礼物弄坏后,南流音眼中有些内疚。 然而,内疚又能怎样? 蛋糕已经坏了,不是么?已坏,就无法再变回原来的那个样子。 所以,看着那个已经被弄坏的蛋糕,南流音眼神复杂地说。 “以前,我以为,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但,我发现,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对你的感觉,我真的不知如何形容。” 说到这里,南流音抬头了,她看向霍毕尚,脸色,有了认真,有了执着,续道。 “但,我发现,我自己是无法离开池尊爵的,离开他了,不仅在生活上无法自理,在心灵,也是空空落落,只怕,我是染上了他的毒,他所种下的爱情毒。” 还没容她说完,这旁,霍毕尚猛的一下子看向她,语气坚定狠厉,提醒着。 “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霍毕尚说完,他转身走了,脚,还冷漠无情地踩在那蛋糕上,似乎,它已经无任何价值,可以被贱踩一般。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也看着他的脚,踩在那蛋糕上。 蛋糕盒扁了,那里面的蛋糕,更是被踩得不成样子,不过,没有溢出地板,只沾在盒盖上而已。 看着它,看着那份心意被无情贱踩,南流音眼眸有些复杂,霍毕尚,对不起了。 我给不了你希望,所以,还是早点说清得比较好。 这样,你以后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第242章 她穿上婚纱的美 中午,池尊爵来接她吃饭了,坐在小车内,南流音拿着他的手机在那上网,想要到自己那个论坛看看帖子的情况。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双手握着方向盘,他正开着,问。 “今天想去哪里吃?” 这旁,南流音正在逛论坛,然而,她找不到自己的帖子了,还看到了公告,更看到网友发的贴,说的那些话。 见此,南流音马上就想到是他,所以,她一下子看向池尊爵,很生气的模样,恼声问。 “是不是你做的?”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没吭声,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见真的是他做的,南流音真的很气。 她一把将手机砸他怀里去了,同时,也怒声问。 “我写个帖子哪里碍着你了?要你来多事?凭什么让人删我的?” 手机,重重地砸在池尊爵的身上,砸得他有些疼,然而,池尊爵只是皱皱眉而已,他并没吭声。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还不肯说话,她马上去推车门了,恼道。 “停车,我要下车。” 现在可是正在开着车,她推门下车,是想死么? 池尊爵马上将小车拐到一旁停下,而南流音,她也推门要下去,不料,门被推开了,她准备下去的,这旁,池尊爵却是一下子拉住了她,轻叫。 “音儿。” 听着他这叫声,南流音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坐回来了,车门也自动关上。 这时,只见南流音凑过去,摊他怀里了,抱着他。 而池尊爵,他也抱她,用下巴轻噌着她头顶,解释着。 “那帖子透露我们之间太多的信息,以后,别再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听着这话,南流音点了点头,应。 “嗯,知道了。” 说着,她抬头,闭眼,而池尊爵,他见状,便低头,也闭眼,两唇相碰,浅浅轻尝。 吻了许久,池尊爵载着她去吃了饭。 吃过饭时,池尊爵准备载她到音乐学院的,不料,却是在这时,两人的车子,路过了一家婚纱店。 原本,池尊爵并无意这些的,然而,看着那白色的纱裙,他心中一动。 记得南流音说过,她明年就会同意嫁给自己的。 现在已经是六月的夏,离年底,其实也就只有半年之久,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让她试穿一下婚纱呢。 因为,他是真的很想看到南流音穿婚纱的模样。 想到这点,池尊爵嘴角带了笑,他将小车拐进去了,与此同时,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把车拐到那婚纱店门口,不禁一怔。 然后,她隐隐有些想明白,略略一急,转头看向他,皱着眉闷闷地叫。 “池尊爵……” 池尊爵理都没理她,直接停下,推门出去,还命令着她。 “下车。” 见此,南流音有些恼,又有些气,真是讨厌得很,都没有经过她的意见,这个男人,他做事,总是这样,一副大男子主义。 虽然南流音心中有怨气,但,她还是下了车。 而池尊爵已经绕到她这旁了,南流音一下车,他就拉着她进去,准备让她试婚纱。 刚好,就在这时,不远处,霍毕尚的小车,也缓缓地路过。 人海茫茫中,他并没看到南流音,然而,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眼,那抹倩影,便印入他的眼眸。 南流音! 见是她,还见她跟着池尊爵进了婚纱店,霍毕尚一急,他马上将车子绕过去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拉着南流音进了婚纱店,带着她在那模特前逛着,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时,池尊爵看中了一款,他停下脚步。 只见他看了一下,觉得这款不错,便转头看向她,笑问。 “这款怎么样?” 身旁,南流音闷闷的,头低低的,看都没看那婚纱,现在听到他问了,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的。 然而,即使看了,她心里也还是不怎么喜欢,便闷闷地应。 “不好看。” 池尊爵知道她闹脾气,也没理她,直接看向那旁的店员了,叫着。 “来,就这套。” 说着,将南流音推过去,让店员带着她去换衣服,南流音闷闷地看他,不怎么肯去的模样。 见此,池尊爵只好挥挥手,笑着哄。 “去吧,跟她去,就换一下而已,很容易的。” 见此,南流音才只好闷闷地收回视线,被那店员给拉着走了。 与此同时,另一旁,霍毕尚已是来到了,他站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南流音要换上婚纱了么? 他还从来没看过南流音换上婚纱,是什么样子的呢,霍毕尚没打扰两人,就只站在窗外看而已。 而池尊爵,他则是走到那旁的沙发上,坐那儿静静等待。 换婚纱,其实还蛮费时间的。 池尊爵等了好久,南流音才出来,这时,门开,那个梦幻般的女子,总算出来了。 听到动静,池尊爵应声看去,然后,一怔。 玻璃窗外的霍毕尚,他的瞳孔,明显也扩大一圈,似乎,被震慑到了一般。 好美! 此时,只见南流音第一次穿上高跟鞋,她以前,都是不穿高跟鞋的。 一来,是池尊爵不准她穿,说怕她摔倒,再者,高跟鞋穿多了,会使人的脚不好,容易出问题。 二来,南流音也穿不了,她无法走路,所以,从来就没穿过高跟鞋。 然而,现在的她,却是穿了。 有了高跟鞋的增高,她的身高,明显比平时高了很多,人看起来,高挑了一些。 这双高跟鞋,设置是水晶型的,浅浅的蓝色水晶,很好看。 南流音的头发,被盘起了,以前,她都是披着的,现在盘起来,使她脖颈间的项链更明显,显得脖颈修长。 但,有一点地方不太配衬。 那便是她脖颈间的红痕,那是池尊爵昨晚咬的,现在,正清晰的显露着,也证明着,两人多么恩爱。 婚纱很蓬松,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公主那般。 头顶的那层薄纱,轻轻披下来了,让她的小脸,带了一丝梦幻,犹如身处烟雾中。 第243章 你变她也在变 看着这样的南流音,池尊爵浅浅一笑,站起来了,迎过去。 店员一直扶着南流音,因为,她不会穿高跟鞋,没人扶,肯定摔倒,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更多了一股柔弱美。 就像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 池尊爵来到后,他从店员的手中将人接过了,抓着她的小手,静静地看她。 对面,南流音的唇瓣,被点了胭脂红,脸颊,也刷了腮红。 她可真是美,美到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的感觉。 这时,只见池尊爵松了她的手,抓着她那遮脸的面纱,便弄开来。 然后,精致的小脸彻底显露。 看着这张脸,池尊爵忍不住凑过去,似乎,真的要吻她了,见此,南流音有些羞,她别了别头,似乎在躲一般。 那旁的店员还有其他的人,都在看着呢,他也不害羞。 然而,池尊爵就是不害羞。 他追逐着,硬要吻上她的唇,如此,南流音便躲不开了,唇瓣,被他的擒住。 玻璃窗外,霍毕尚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她穿了婚纱,然而,唇,却是被池尊爵亲,手,也是被池尊爵亲。 并不是,新郎,并不是他。 默默地,有些不甘呢,的确,是不甘的感觉,霍毕尚转身了,他走去了,带着不甘,不想再看两人亲吻的画面。 这旁,池尊爵只是浅尝一下她的唇瓣,便放开了。 然后,他看着她,双手,抓着她的手,浅浅地笑,道。 “你很美。” 闻言,南流音脸色一红,她没应话,只凑过去,软入他的怀里,而池尊爵,他抱着她,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多么希望,这并不是在试婚纱,而是真的结婚。 他想要她成为自己的新娘子了,很想很想。 接下来,当两人从婚纱店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池尊爵迟到,而她,同样迟到。 不过没事,她迟到并不碍事的,没人会说。 而池尊爵,同样没人敢说。 所以,接下来,她在音乐学院里,而他,则坐在公司的办公室内了。 她在上课,他在看文件,两人,在同一时间,干着不同的事情。 这时,只见南流音正在那里听着的。 忽然,一双高跟鞋,就那么咯咯地走来,略略缓慢,不怎样快。 来到时,那双高跟鞋停下了,站在门口那里看着南流音,她,是唐梦雅,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人。 里面,南流音并没注意到门口这里有人,就只听自己的。 唐梦雅冷哼了一声,她敲敲那门,提醒着南流音,听到动静了,南流音自然是看向这里来的。 一看,她便看到了唐梦雅。 半年后,再一次看到唐梦雅,南流音有那么一瞬的怔住,唐梦雅变了好多。 以前,她的头发,还是直的,然而,现在,却是呈现一种大波浪形,并且,颜色染成了酒红色。 不知为何,唐梦雅现在似乎特别喜欢红色,不但她的头发是那样,就连身上的衣着,也是红色的。 红色的紧身裙,下摆太窄,所以,她走路的时候,便会一扭一扭的。 配着那高跟鞋,让她走路的时候,会有一直柳腰状,给人一种她站不稳,马上要摔倒的模样。 看着唐梦雅,南流音在怔愣过后,眼眸,略略复杂了起来。 她自然是知道唐梦雅是来找自己的,不过,南流音不明白的是,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貌似,她和唐梦雅之间,算是无话可说的那种吧。 门口这里,唐梦雅见南流音还不过来,她只好又再敲了敲门,叫着。 “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南流音见她都这样说了,便只好跑过来了,此时,南流音身上穿了月见草的服装,很宽松透气的衣服。 来到后,站在她面前,南流音皱眉问。 “什么事?” 这旁,唐梦雅从包内掏出一张卡,递给南流音,同时,也解释着。 “离开池尊爵,这卡内的钱,就是你的。” 说着,她直接塞过来了,而南流音,她当场一怔。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没接,还连连后退了几步,挑眉问。 “你什么意思?” 唐梦雅见她还装,不禁冷笑了一声,讽刺着,语气表情都是。 “别装了,你赖着池尊爵,不就是贪他那一点钱么?钱,我们唐家也有的是,只要你肯离开,这卡内的钱,就是你的。” 说着,她又塞来了。 那旁,南流音气得够呛,把她当什么人了?她是那种有钱就随便的人么? 南流音一把打开唐梦雅的手,怒道。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马上走。” 然而,南流音的这些行为,在唐梦雅眼里,都是装,只见唐梦雅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略略恼骂。 “贱人,我不知道你哪里的本事,迷着池尊爵,还能迷那么久,不过,你们是不会有将来的,我敢跟你打赌。” 听着这些歪理八七的话,南流音脑袋乱得很。 她一把捂住耳朵了,烦燥地打断。 “好了,你别跟我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请你离开这儿,马上,现在!” 说着,南流音指向那方向,赶人般让她走。 唐梦雅见状,她哼了一声,带着不屑与冷哼,这时,只见她用那张卡指着南流音,恼声道。 “我告诉你,贱人,你最好离他远远的,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 听到这个词,南流音怒极反笑了,她笑哼着,一把将手腕抬出来,就让唐梦雅看,苦笑着说。 “看,这是拜你所赐,我这条手,差点就因你而废掉。” 休养了大半年,这条手,才好了那么一点,现在,能拿起重一点的东西了,可以端水,也可以提水壶,但,偏偏提不起一桶水。 所以,这手,还是有一点问题的。 一般的重物,她能拿起了,但,太重的,却就是无法提起。 这旁,唐梦雅见她伸出手腕让自己看,似乎也有些理亏一般,然而,却还是一股作气地不肯承认,辩驳着。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作死,你要不割腕,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太活该。” 第244章 身体隐疾 然而,唐梦雅明显有在转身离开了,但,还是不肯理亏地骂着而已。 当时,她的确是看到南流音的手腕流血,所以,才故意拦住南流音的,就是想害死她,所以,现在才略略心虚地走人。 南流音见她终于肯走了,似无力般,人一下子就软坐下来了。 坐在地面,南流音静静地看着那手腕。 此时,她的手腕,已经没有再戴那手链了,半年前消失的时候,南流音游荡阶段,她没钱了,拿了那手链去抵了,换钱。 并且,现在那道割痕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没有再戴的必要。 在她悲哀地想着之时,忽然,南流音也想起了一件事来,那便是霍毕尚。 一想到他,南流音就觉头疼。 然后,在气呼中,南流音又再站起来了,不料,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头,却是觉得一阵眩晕。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下意识地去扶额,身体,好像有点差劲了呢。 不行,她得去看看医生才行。 见此,南流音干脆去换了衣服,准备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她是没钱去检查的,所以耽误了半年。 现在回到池尊爵身旁了,的确该好好检查一下了。 医院里,南流音自己一个人按着程序将各项器官都检查了一下,并没让池尊爵知道。 只是检查一下身体而已,没必要让他知道的。 结果出来时,南流音坐在那静静听着医生的解说,对面,医生看了看手中的单子,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南流音,问。 “自己有遗传病,知不知道?” 虽然这事,她早就知道,但,听别人提起,她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敏感词。 南流音点了点头,应。 “知道。” 医生见她说知道,便以为,她应该是知道大部分的事情了,也不再隐瞒,便说。 “你的遗传病,很久之前,就有了恶化的痕迹,现在,已经恶化到了一定程度,活不了多久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南流音震惊得当场呆愣。 活不了多久了么? 她还想着,要嫁给池尊爵,要做他的新娘子呢,她还想着,要永远陪伴他呢。 看来,这一切,都是她在想多了,在自作多情了。 可是,池尊爵,南流音还是很想陪伴你的,该怎么办?可,南流音活不了那么久。 呆呆的,南流音从医院里出来了。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眼睛没泪水可流,现在,她完全处于一种无助的状态。 这件事,南流音不敢告诉池尊爵,免得他知道了,又要伤心。 明知生离死别,却还犹如飞蛾扑火般壮烈爱上。 这份爱,太沉重! 南流音没回家,她在街上游荡,活像一个丧尸般,没有自己的灵魂,天色,从下午到傍晚,再到深夜。 此时,她还没回家,池尊爵应该急疯了,说不定,正开着车在四周乱找她呢。 盛夏的夜,安静的街。 看着那个角落,南流音缓缓地走过去了。 来到那个角落,南流音静静地端下了,她抱住自己的膝盖,缩在那儿,眼中,泪水在缓缓流下。 现在她不冷,也不饿,只是,很孤独而已。 流着泪,南流音静静地缩在那期待着,她相信,她的池尊爵,一定会来带她回家的。 可是,是不是,她感觉错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地过去了,夜色,也越来越深了,她要等的人,没来。 池尊爵不知去哪儿了,今晚,他没有路过这儿呢。 南流音觉得好伤心,她哭着,喉咙难受得要命,那些泪水,就像不要钱的一般,簌簌掉落,湿了她的衣服,也湿了那地面。 随着夜色的加深,风,有点凉了。 等了那么久,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更没来,这条街,依旧像上次一样,还是那么安静,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风,凉了,把她的心,也吹凉了,因为,池尊爵不会再来了。 池尊爵,你到底在哪里?南流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然而,却是等到她心碎,池尊爵却一直没有出现。 终于,她绝望了,静静地缩在那儿,头,靠着墙壁,活像一具尸体般。 她没了灵魂,凉凉的风,把她的灵魂给吹散了。 安静的夜,安静的街,这里,永远那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气息。 终于,在这时,远处,一道人影走来,他高大,帅气,冷峻。 在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外套,黑色的,长及小腿处,双手,戴了一双手套,同样是黑色的。 似乎,这个男人,他钟爱夜色的黑,因为,他是暗夜的王者。 他走来了,向她走来,脸上,面无表情的,一如最初的相见,一如最初的冷漠,他是池尊爵。 见是他,南流音怔怔的,她就缩在那,静静看着他走来。 池尊爵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响起属于夜色的清脆声,一声一声,幽幽回荡在这安静的街道里。 来到后,他在南流音面前蹲下了,伸手摸她的脸,擦她的泪水,温柔地问。 “迷路了?” 她消失如此久,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她,不是生气,不是扇巴掌,而是,温柔地问她一句,是不是迷路了。 听着他的问话,南流音一笑,又一哭,她点点头,哽咽着,答。 “嗯,迷路了,音儿迷路了,池尊爵,你的音儿她迷路了。” 南流音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就像个孩子那般哭着,而池尊爵,他抱紧她,浅浅地笑了笑,安慰着。 “别怕,我的音儿她迷路了,她的池尊爵,也一样有办法找到她。” 说着,他轻拍她的背,让她哭得不要那么紧,那么难受。 怀里,南流音就哭着,像个孩子一般,就差没哇哇大哭出来。 池尊爵,我的池尊爵,你一定能有办法找到音儿的,不是么?你还是来了,不是么? 这一刻,南流音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感动,激动,心里满满的爱,不知怎么对他表达出来。 以后,她绝对不会再对池尊爵放手了,她爱上了他。 这时,南流音抬头,她泪眼汪汪的,道。 “池尊爵,我想回家。” 第245章 离开我你会寂寞么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点头,扶着她站起了,然后,拉着她的小手,静静地带走。 池尊爵,有一句,音儿一直想告诉你,即使,已经说了很多遍,可,音儿这次还是一定要说出来:音儿爱你! 凉凉的风,幽黑的夜,安静的街,两道身影,就这样一起走着,一道高大,一道娇小。 回了家,进了房,池尊爵二话不说,直接扯着她一把推摔向那大床。 他如猛虎,他如猎豹,俯冲过来,用最快的速度占有她。 刚才,可以斯文,可以温柔。 但,回了家,进了房,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的迷路,即使是无意的迷路,可,她使他担心了,就该受到惩罚。 他疯狂,她迷离。 许久后,南流音软趴趴地躺那儿了,就像干瘪的油菜花,,身上的一切油水,全部被这个男人榨干。 这时,池尊爵抱着她,进了浴室。 来到里面时,当泡在那凉凉的清水中,南流音的身体,才一下子放松下来。 她趴在那岸壁旁,软绵绵的,身后,他拿着毛巾在帮她擦拭身子,同时,也问她。 “怎么了?” 南流音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失踪,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不问,那是因为,他要好好收拾她一顿再说,所以,现在才问。 这旁,南流音倦倦的,似乎累了。 她趴在那,就任由这个冷漠的男人温柔地伺候自己,应着他。 “刚才,我在音乐学院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头晕,所以,我自己去医院看了。” 此时,南流音准备将事情告诉他。 因为,她觉得,没必要瞒池尊爵,情侣之间,最忌的就是相互隐瞒,即使那是好心。 可,对方不一定会认为你是好心,说不定,还会因为而怨恨你。 所以,南流音不想瞒他,就告诉他,让他知道所有真相,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那话后,眼眸,明显动了动,就连擦拭的动作,更是停顿了那么一小下。 然而,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只见他如刚才一样,替南流音擦拭着背部,同时,也平静地问她。 “然后呢?”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便应着,但,心情明显因此而不好了起来。 “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南流音转身了,与他对视着,静静地看他,问。 “池尊爵,如果我死了,你会寂寞么?” 对面,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表情,还是很平静,应。 “会。” 话毕,他凑过来了,将耳朵贴上南流音的心口,听着她心脏的跳动,便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普通的话,却是带着坚定,似乎,说到做到一般。 南流音听后,她心里暖暖的,便抱紧他了,即使与他裸着相对,她也不曾觉得有什么。 她的心,她的身,她的人,全部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抱着他,南流音似乎觉得表白得有些迟一般,她轻轻地说,非要把这话说给他听。 “池尊爵,音儿爱你,你知道么?” 心口,池尊爵静静地听,他听到了,不但是她的嘴上之话,她遗传想要对他表达的话,他也听到了。 所以,池尊爵点头,应。 “我知道。” 然而,还是不够,南流音觉得,还是不够,她就又再说着。 “池尊爵,音儿爱你,音儿,真的爱你……” 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浴室里,幽幽回荡着她的表白之声,虽然有点迟。 池尊爵就静静地听,他不吭声,眼眸,表面平静,深底下,却是略略有些复杂。 第二天,南流音没去音乐学院了,而是待在家里,因为,这是池尊爵命令的,不让她再出去,免得她心情不好,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所以,南流音闷闷的,她就嚼着薯片,在那看电视,一副百般无聊的模样。 一旁,知夏见状,她犹豫着,想靠过来,跟南流音说几句话,问问她昨晚失踪是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容知夏有机会靠过来,那林月看见了,便严厉地喝斥,命令着。 “知夏,去,把厨房的碗碟给洗了。” 林月的语气很严厉,因为,那是池尊爵特意吩咐的,不让知夏靠近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便看去,见是知夏,南流音只好看向那林月,求着情。 “林妈,你别这样凶,吓着知夏了。” 然而,还没容南流音说完,林月却是连带着她也一并喝斥起来。 “南小姐,你别替她求情,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责任而已,不然,尊少要责怪我了。” 见她这样说,南流音闷闷的,也不敢替知夏求情了。 正是因此,知夏才一直没机会接近南流音,心里暗着诅咒那林月,然后,到厨房里刷碗筷去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池氏,公司里,办公室内。 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 他一手轻搭桌面上,手指敲击着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另一手,则轻捏住下巴,静静看着文件资料,似乎在深思什么。 办公室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电脑的屏幕上,也是各种资料信息,如果细看,便会发现,池尊爵所看的资料,无论是桌面上的纸质文件,还是电脑里的信息,全部是关于医院以及遗传病这一方面的。 因为,池尊爵现在在尽全力,用最短的时间,去为南流音解决这件事。 他不会让她死的,一定不会。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段西辞,他手里拿着文件,一看见池尊爵,便急匆匆地问。 “池尊爵,你忽然下达的这个命令,是干什么?” 一大清早的,池尊爵就给各界下消息。 所以,段西辞这才不解,才来找池尊爵问的。 因为,池尊爵这则指令,明显是很急促,并且很严肃的指令。 听到段西辞的声音,池尊爵连抬头都没有抬,他见段西辞来了,便应。 “西辞,你来得正好,走,跟我去医院,咱俩跟医生见个面。” 说着,池尊爵作势就要站起。 而段西辞,他在这时,已经走到了,只见他在对面停下,略略震惊地问。 “音儿?是不是南流音出了什么事?” 闻言,池尊爵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应。 “嗯,音儿的遗传病恶化了。” 第246章 苦苦地恳求 这旁,池尊爵走出了医院,他坐在小车中,静静开着车,打着电话。 小等一下,电话接通了,是林月接的。 “喂?” 闻言,池尊爵语气淡淡的,命令着。 “让音儿接电话。” 林月听见了,她马上看向南流音,便叫着她。 “南小姐,尊少让你接电话。” 见是池尊爵打来的,南流音正嚼着薯片看电视的,现在,她不禁一喜,马上跑过来了,薯片也不要了。 从林月手中将电话接过后,南流音马上应那电话里头的池尊爵。 “喂,池尊爵……” 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 池尊爵听后,他浅浅一笑,心里,莫名地有些暖意,现在,他打来,没什么事,只是,莫名地想她了,所以,想听听她的声音。 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听得到而已。 音儿,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池尊爵沉默一下后,然后,他才出声的。 “音儿,有乖乖在家吗?” 此时,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正在开车,是塞了耳麦来打的电话,电话里头,南流音见他问了,一笑,甜甜的,应。 “有呀,我有乖乖的。”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了,他似乎是真的没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就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所以,问完后,池尊爵不吭声了,他沉默着。 南流音见他沉默,不禁很不解的样子,因为,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南流音想了想,便问他。 “池尊爵,怎么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没吭声,现在,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自然也不想说什么,想静一静,却,又想听到她的声音。 电话里头,南流音见他还不吭声,便隐隐察觉到异样了。 只见她皱皱眉,下意识地又再问。 “池尊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南流音担心了,池尊爵不想让她知道些什么,便摇了摇头,应。 “没出什么事,别乱想。” 话毕,他努力笑了笑,装出一副平常的模样,应。 “我待会就回家,乖乖在家等我,知道吗?” 闻言,南流音心中虽担心着,然而,她还是努力地点了点头,答着。 “嗯。” 因着不知跟南流音说什么,但,他又想听南流音说话,所以,池尊爵只好这样来套她。 “音儿,给我唱支歌吧,想听听你唱歌。” 南流音见他想听自己唱歌,不禁有些不解他为什么变得这么突然,不过,她也懒得多想,便应。 “好,那我给你唱歌了,唱什么呢?我想想呀。” 然后,她想到了,便一喜,马上说。 “池尊爵,我给你唱那首吧,那首歌,我特别的喜欢听。” 说着,南流音便唱起了,咿咿呀呀的,带着童声,这头,池尊爵静静地听,他伸手按了按,顺势将这首歌给录进手机里面去了。 这首歌,有意义。 小车静静地开,而南流音,她就咿咿呀呀地在那唱着,池尊爵听着,欢快的歌声,悲伤的空气,他,是悲伤的。 接下来,回了家,池尊爵刚走进门时,他便看到南流音了。 此时,两人的手机,一直是在通话中的。 他拿着手机,迈步走过去,而那旁,南流音拿着手机,看着他笑,还在拿着话筒在那唱歌。 池尊爵来到后,他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揉揉头发,然后,这才挂断手机的,对她道。 “来,跟我来。” 他牵着南流音起来了,带她向二楼走去,而南流音,她略怔愣,就看着他,静静地迈步跟他一起走去。 来到二楼,池尊爵将房门关上了。 他拉着南流音到床上去,然后,坐下,两人面对面坐下的那种。 这时,只见池尊爵拿了一支录音器,他看着南流音,便对她道。 “南流音,听着。” 对面,南流音静静地听,她还不知池尊爵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总感觉他的行为有些怪异。 池尊爵按了按那录音器,开始录了后,他看着南流音,略略有些深情,然后,便对她道。 “音儿,你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看见你那纯净的眼眸,我就已经心动……” 他……在表白,只是,拿了录音器在表白。 池尊爵的怪异举动,让南流音很是不解,但,她没心思去想那些,也没打断他,就静静看着他,静听他的话。 房间内很安静,唯有的,就只是池尊爵的声音在响起。 他带着深情,一句又一句,静静地诉说,诉说着对她的爱意,把那些话,都录了起来,似乎,在做这临终之事一般。 一番长长的表白之话,终于说完了,这时,池尊爵按停了那录音器,他看着它,眼眸,有些许复杂。 对面,南流音一直静听的,一直不吭声的,然而,现在,她却是忍不住出声了,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 此时,南流音有点猜到什么,她又有点没猜到什么,她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然而,却并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旁,池尊爵闻言,他只浅浅地笑笑,将那支录音器塞给南流音,叮嘱着。 “拿好,以后想我的时候,就拿它来听听。” 这话,说得多么像遗嘱之言。 一听他这样说,南流音直接不要,她虽被池尊爵硬塞到了手里,然而,却是一下子将它扔掉。 录音器扔向了那旁的地面,摔地板上了,好像,有点砸坏了,零件都散落出来。 南流音把它扔了,同时,也对他大声地吼。 “我不要。” 说着,南流音主动凑过去,捧住他的脸,便吻他、亲他,然而,池尊爵无丝毫反应。 见此,南流音低下来,她急着,哭着,双手颤抖着,抓着他的领带扯开,去解那衣服的扣子,还凑过去吻他胸膛。 滚热的唇,吻在了他的胸膛上。 南流音见他无反应,忍不住抬头看他,还哭着,哽咽地恳求。 “池尊爵,我要,你给我,你给我。” 说着,南流音拼命去扯他的衣服,想向他求欢,事到如今,她即使再傻,也能听得出,这是生死之别,临终之话。 第247章 换心才能活 这旁,池尊爵冷漠地别过了头,似乎,不想应她,更不想看她。 见他这样,南流音心里难受得很,她哭着就凑过去吻他,唇瓣密集得就像雨滴,落在他胸膛上,南流音一遍又一遍地求他。 “池尊爵,我要,你给我,你给我……” 然而,哭着哭着,吻着吻着,她终是停,埋在他的怀里,就哭着,哽咽地说。 “我不要听,我想你了,你自己跟我说,亲口跟我说,为什么要听录音器里的东西?我不要那种东西……”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面无表情的,然而,那手,却是伸来,抱紧了南流音。 抱着她,抱着怀里的娇人儿,池尊爵静静地,就这样说出了那件事来。 “西辞和我,心脏都适合你。” 闻言,怀里的南流音明显一颤,似乎,震惊到了那般,她没吭声,也没抬头,静静地听他说。 而池尊爵,他似乎略略无奈地叹出一口气,语气,不知不觉间,染了一丝哽咽。 “西辞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他那样做的,所以,我就想着,把自己的心脏给你,让你代替我,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看遍人世沧桑,你活了,我也就活着,明白么?” 怀里,南流音终于抬头了。 此时,她已泪流满面,只见她摇着头,哭着,哽咽地说。 “你好狠的心,明知道,我没有你,已经活不下去了,可,你却还是选择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南流音忍不住笑哼一声,看着他,又再道。 “你怎么就知道,你离开了,我不会闹上吊、闹自杀?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好好活着?” 对面,池尊爵眼眸略略复杂,他提醒着。 “那是我的心脏,别浪费它。” 然而,南流音摇头了,她侧过头去,不再看他,冷漠地回。 “我不接受。” 说着,她再次转头看向池尊爵,坚定的表情,又再道。 “我不接受你的心脏,就算你强行换给我,我也不接受,你死了,我就跟随你而去。” 这下,池尊爵怒了,他沉着脸色,那双手抓紧南流音的肩头,凶狠而快速地问。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独活,然后,在接下来的时光中,去怀念着你,然后,浑浑噩噩地过完后半辈子么?” 听着这话,南流音怔怔的。 似乎,怎样都行不通,她不可以没有他,他,也不可以没有她,两人,谁都缺不了谁。 那么,问题来了,池尊爵给她心脏,自己会死。 南流音没有新的心脏,也会死,这样,好像是真的行不通呀。 似乎…… 只有…… 换了段西辞的心脏,两人才能一起活着呀,可,段西辞,是他的亲兄弟,池尊爵能忍得下那个心去逼段西辞么?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靠他怀里,静静地,也不哭,一时,安静无比了。 现在,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因为,无论如何,都是行不通的,两人,彻底走入死局。 池尊爵见她不吭声,便抓着她的肩,将她弄起来,让她面对自己,摇了摇,逼问着。 “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 除了他给她心脏,还能怎么办? 这旁,南流音心里有着悲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看着池尊爵,南流音静静的,她便应。 “池尊爵,你再要我一次吧,我怀念那种感觉。” 听到这话,池尊爵有些恼意,那么想要是吧?好,他给她。 只见池尊爵一下子就将她按倒了,然后,低头吻,咬,撕,扯,动作毫不温柔,粗鲁而凶狠。 这旁,南流音静躺在那儿,就任由他折腾自己。 许久后,南流音静躺在床上,池尊爵压她身上,这时,只见她抱着他,静静的,想了一下,便说。 “池尊爵,我想要个孩子。” 闻言,池尊爵知她打的什么心思,所以,便应。 “在孩子与你之间,我会选你。” 南流音是知自己活不了了,所以,才想着,要给他留一个孩子吧,这样,池尊爵日后也不会那么孤独,至少,还有个孩子陪着,属于她与他的孩子。 可,这只是南流音一厢情愿的,他不想要孩子,他要的,是她,是她的人,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见他那样说了,便知他在拒绝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禁又再略略溢出了,该怎么办呢?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情况,已经超出了两人的掌握范围,超越了生命之间,是池尊爵也无法再去控制的情况。 抱着他,南流音就抱着他,静静的,迷恋他的气息,挽留他的身体。 傍晚时,两人厮缠床上那么久,也该起来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坐在饭桌旁,看着那饭桌上的食物,她却没多少兴趣去吃。 池尊爵坐在她的身旁,见她不吃了,便夹了清淡的藕块给她,并道。 “不要闹脾气,只有吃了饭,身体才能好好的。” 那是煮汤的藕块,最是清淡,没食欲的人,就是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清淡的藕块。 南流音听了,再看着碗中他夹来的食物,便只好伸手拿筷子,然后,硬逼着自己吃起来。 其实,她一点也没胃口,吃着的时候,真的味同嚼蜡一般。 然而,南流音越是不肯吃,池尊爵就越是要让她吃,只见他哄着让南流音总算能吃下小半碗饭了。 吃了饭,池尊爵又再哄着让她喝汤,总之,不该少的,一样都不能少。 晚间,南流音在床上静静地折着千纸鹤。 而池尊爵,他站在阳台上,正静静抽着烟,望月独思。 池尊爵是个不爱抽烟的男人,然而,并不是说,他会抽烟,当苦闷的时候,他会抽上那么一两根。 夜风,从远处吹来,拂过池尊爵的身上,吹动他的白衬衫,也吹动他的细碎头发。 这个男人,他即使是在苦闷的时候,样子还是那么迷人。 四下,一片安静,只听得青蛙的叫声在院子里传来,还有那蟋蟀的蛐蛐声,各种各样的小虫,一下子像是开了战,在那狂叫,比谁嗓子亮。 第248章 结了又离? 院子里,那些萤火虫似乎很爱来那儿,现在,又是满院的萤火虫了。 小琪没人陪,懒洋洋窝在狗屋里睡觉。 看着那条狗,池尊爵苦笑了笑,当初还说着要给这条狗找一个伴呢,然而,拖到现在,他却愣是没记起。 算了,改天什么时候记起了,再给它找吧。 天际,一轮明月高高挂,柔和的月白光芒,轻轻洒遍大地。 在月光之下,一切,显得那么迷人深邃,夜,是安谧的,也是神秘的。 看着四周安静的夜景,池尊爵已是抽完了手中的一根香烟,见此,他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手指一弹,那烟头,便掉落下去了。 池尊爵拿出烟盒,再次抽出了一根。 他的动作很利索,牙齿咬住,拿打火机,然后点燃,便再抽了一支,不料,却是在这时,一只小手伸手,夺走了他嘴中的香烟。 是南流音。 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看见他还抽,便不肯让他再抽了。 见南流音夺走了自己的香烟,池尊爵抓住她的手,便重新夺回来了,还命令着。 “音儿,别闹。” 说罢,他看向外面的夜景,又再咬住,深吸了一口,身旁,南流音闷闷的,她伸手趴过去,趴那围栏上了。 然后,看着外面的景物,南流音闷闷地说。 “不喜欢你抽烟。” 抽烟,有害健康,他是嫌命长么? 池尊爵听后,他笑笑,抽了最后一口后,居然真的不抽了,一把将香烟扔地上,便狠狠踩捏了一下,将它弄灭。 这一次,池尊爵将它弄灭了,没扔楼下去。 身旁,南流音见他不抽了,这才看着他甜甜地笑了笑,池尊爵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依自己的。 比如,她说不喜欢他抽烟,他会立马不抽。 他真的很宠自己呢。 池尊爵踩灭那烟头后,他伸手过来,一下子搭南流音肩上,轻搂住她的那种,然后,看着远处神秘的一切,他忍不住说。 “今晚,可真是安静。” 闻言,南流音点了点头,她的视线,看向了那天空,看着美丽的闪烁星星,南流音指向那里,忍不住对他道。 “池尊爵,你看,那是北斗七星。” 池尊爵应声看去,他脸色淡淡的,眼眸,也淡淡的,此时,他多么希望,能陪南流音看一辈子的星星。 然而,可以吗? 她先前还说着,明年要嫁给自己了,可,千算万算,池尊爵却绝对没有算到这一变故呢。 池尊爵还是高估了自己,他不是神,没有主宰生命的权利。 在茫茫自然之下,他只是渺小的人类,还是人类中的其中一员而已。 看着天空,池尊爵静静地出声。 “音儿,下个月,嫁给我吧。” 不管怎样,他还是想娶她,想让两人之间,没有遗憾,真正地成为夫妻。 然而,池尊爵是这样想的,并不代表南流音,也是这样想的。 南流音听到了他那话,眼眸,动了动,并没吭声。 嫁了一次的女人,就是二手货,不值钱了,同样,结过一次婚的男人,也是二手货,没了光耀。 她知自己活不长,并不想连累池尊爵,自然也就不想嫁给他了。 就让他当个永远的一手男人吧,然后,娶了新的女人,两人,好好地活下去。 忽然在这时,南流音想起了他跟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所以,南流音忍不住转头看向他,问。 “池尊爵,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吗?” 当时,池尊爵问别人,一个漂亮的古董花瓶被风吹下来了,摔地上去了,该怎么办。 那人的回答,很有一定的含义。 对方当时答,会去寻找一件新的古董花瓶,然后,在寻找的过程中,再爱上那件新的古董花瓶,把对旧的这件思念,埋在心里。 事实上,如今的社会男女,不都是如那人这番话所说么? 很多男女,结了婚,然后离,然后再结,反复寻找新的花瓶,反复在寻找的过程中,爱上新的花瓶。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眼眸动了动,应。 “记得。” 南流音见他记得,便一笑,浅浅的,又再说。 “既然这样,那池尊爵就试图在寻找下一件花瓶的过程中,去爱上另一个女子吧,音儿不会怪你的,还会祝福你。” 她给不了他将来,又何必去祸害池尊爵。 所以,还不如大胆地放手,去祝福他好了,这样,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然而,那只是南流音自己的想法。 池尊爵摇头了,他看着深邃的夜空,静静地解释。 “爱不上了,如果那个花瓶碎了,我就守着它的碎片,静静度过余生吧。” 此话,说得多么孤独,多么苍凉,南流音听了,她眼中泪意不禁泛滥,看向池尊爵的视线,也有了些复杂。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走的,她也想陪他一生的。 可,天意弄人,许多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能改变得了什么。 这旁,池尊爵似乎不想再谈这些一般,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一笑,伸手过来摸她的头,揉她的头发,同时,也道。 “好了,别那么伤感,路到桥头自然直,到时,总会有办法的。” 话毕,他伸手一把搂住南流音的肩,便带她进去了,并说。 “走,我想好好折腾折腾你了。” 全身的精力正愁没地方发泄呢,看来,也只有找她解决了。 来到里面时,池尊爵远远地就看见那床上的千纸鹤了,好多的千纸鹤,五颜六色,花花绿绿,好看极了。 千纸鹤零碎地散落在床上。 一些,则被放到了盒子里,盒子没盖上盖子,盖子正放在盒子的旁边,还有一些纸没折的,正躺在床上,静静的。 看着这张床被南流音弄得如此凌乱,池尊爵笑笑。 他走过去,帮她收拾着,同时,也忍不住问她。 “怎么会有兴趣折千纸鹤了?” 床边,南流音顺势坐下去了,也帮忙着收拾,应。 “因为,千纸鹤有这样一个传说,折满一千只,可以许一个心愿,并且,愿望会成真哦。” 然而,那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这点,南流音心里是知道的。 第249章 我真是个祸害 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并没吭声,此时,他知道的,南流音是希望两人能在一起吧,所以,才玩弄这些没意思的东西。 床上,两人静静收拾着千纸鹤,外面,月儿弯弯,今晚,一切多么安静,多么美丽,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第二天,南流音如往常一般,来到了音乐学院。 中午,男人来接她了,池尊爵没开车,让司机开了。 现在,他疲累到连自己开车也没力气了,他好累,真的好累,心累,身也累。 身旁,是南流音,她头低低地坐着。 这时,只见南流音转头看池尊爵了,她见他疲累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凑过去了,抱着他,靠他心口了,说着。 “池尊爵不累,音儿会一直陪着你。” 听到这话,池尊爵浅浅一笑,他低头看她了,那手,也顺势抱住她,然后,他头轻靠向那旁的车窗,便应。 “音儿乖,让我休息一下。” 说是休息,但,一天没有解决南流音心脏病的事情,他就一天无法安心,一直在记挂,一直在担心。 小车,静静地开,载着沉重的两人,载着两颗沉重的心。 这一刻,她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个祸害精,所以,抱着他,南流音便闷闷地说出来,似乎,是说给他听,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池尊爵,我真是个祸害,看看我都给你带来多少灾难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忍不住低头看她,然后,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解释着。 “说什么傻话,你只看到了自己的短处,却不曾看到,你自己也有长处的。” 说着,为了安慰她,池尊爵还举起例来。 “有你在了,我开心了些,这些,不都是长处吗?这说明,你还是有意义的。” 听着他的安慰,南流音心里舒坦了些,她笑了笑,便又再道。 “嗯,好像还真是。” 然而,一想到自己命不长久,南流音忍不住莫名地又悲伤起来。 而池尊爵,他视线看向窗外了,再次开始为南流音的事情心烦着。 这时,池尊爵看着她沉默一下,然后,便叫她。 “音儿。” 怀里,南流音似乎累了一般,她倦倦地,便应。 “嗯。” 见她应了,但,见她不抬头,池尊爵便命令她。 “抬头看我。” 南流音本来想窝他怀里睡一下,休息一下的,但,现在见他这样说,忍不住应声抬头,看向了他。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脸色略略有些无奈,他认真着,提醒她。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再做这样的蠢事了,知道吗?” 这旁,南流音怔了怔,见他还把这件事记挂在心上,她点头,应。 “知道了。” 说着,她真累了一般,又再窝池尊爵的怀里去了,而池尊爵,他抬头看向前方的司机,命令着。 “去医院。” 此时,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南流音的心脏情况,那司机听了,便点头,应。 “是,池总。” 南流音听了,她抬头,不太解的模样,小眼睛都露出迷茫的光芒,问着。 “池尊爵,去医院干什么?” 现在又没有要动手术,难道,他又要帮自己检查么?可,前两天,她才刚刚检查过的。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应声低头,笑了笑,浅浅的,便应。 “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完,池尊爵不容她多问了,大手伸来,按住她的后脑勺,便将她按进怀里,让她好好休息。 见此,南流音便没多问。 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安静的气息,南流音有些昏昏欲睡,已经,越发地习惯这个男人的气息。 属于他的气息。 接下来,小车缓缓地开,开到了医院。 停下的时候,两人推门出来了,当再一次站在医学院的大楼前,抬头看着它,南流音的眼眸,有些复杂。 说真的,她真的不喜欢来医院,因为,那代表着死亡与不健康的气息。 消毒水的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然而,却是每一次,她都要来这个地方,并且,每次都是因为身体不健康的情况。 身旁,池尊爵也静看着它,然后,他没吭声,更没看南流音,只拉着她的小手,便带进去了,同时,也道。 “进去吧。” 闻言,南流音只好跟他一起进去,当来到里面的时候,池尊爵安排医生,去帮她诊查了。 一通好长时间的忙活过后,诊查结果出来。 这时,只见池尊爵站在仪器前,他静静看着那透析图,那图,是南流音的心脏透析。 医生站在一旁,他拿着一根棍子指着那透析图,便给池尊爵讲解着。 “那是她心脏恶化最严重的地方,看,就是这一个角。” 此时,能明显地看到,在那心脏的一角,有一处,比其它地方多了一块色斑之类的东西。 看着它,池尊爵眼眸有些复杂。 就是它么? 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要夺了南流音的命么?在池尊爵沉思中,那医生不知怎么回事。 他刚开始还是一副无奈叹气的模样,然而,现在,他说着说着,却又自己都迷茫起来一般,在那自言自语,道。 “说也奇怪,她这心脏,似乎有些不太稳定,这个不稳定呢,好像有些是医学上无法解释的。” 这话,池尊爵听进去了。 他看向那医生,略略一挑眉,不解地问。 “怎么说?” 闻言,那医生摇了摇头,也看向池尊爵了,然后,自己一副迷茫的模样,解释着。 “不知是不是她吃了什么东西的缘故,她的心脏,在半年前,肯定是要恶化死去的,而现在,也的确在恶化,然而,却是呈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 吃了什么东西? 池尊爵有那么一些怔愣的感觉,南流音,好像并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刚好,在这时,外面的过道里,南流音检查完了,她正走向这里来找池尊爵。 听到脚步声了,池尊爵应声看向那门口。 而医生亦是同样。 然后,门口那里,南流音在这时,也已经走到了,她走进来,看见池尊爵了,便叫他一声。 “池尊爵。” 第250章 科学未解之谜 这旁,池尊爵没吭声,南流音来到后,他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揉揉她的头发,然后,忍不住问她。 “音儿,你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奇怪的东西? 南流音听得不明不白的,她哪里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刚刚,她不是在检查着身体么? 所以,在听不明白的时候,南流音忍不住问她。 “什么呀?我不是在检查身体么?哪有时间吃东西。” 她以为,池尊爵是问的她刚才的时候,池尊爵也知她没听懂,便摇了摇头,解释着。 “不是,我是问,你在这之前,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一旁,医生怕南流音还是没听懂,便解释着。 “你半年前的心脏,按理说,应该是恶化无疑的,虽然你的心脏现在也在恶化,但,不知怎么的,较之以往,却是明显呈现一种不稳定状态。” 不稳定状态? 听着这话,南流音先是怔了怔,然后,她一急,便问。 “那会怎样?” 闻言,医生笑了笑,他戴着眼镜,笑起来更斯文,只见他解释着。 “不稳定状态,即为无法估算的状态,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但,为了安慰南流音一般,他说完了,忍不住又再补充了一句。 “其实,不稳定还是好的,因为,你之前的那样,是确定恶化的了,可,现在呈现不稳定了,说不定,会有好转的现象。”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忍不住回想起来,想着自己在村子里的生活。 池尊爵是聪明人,他自然也是联想到那里去了。 这时,只见他举例地去诱导着南流音,让她回想。 “比如,在离开我的那半年,你在那期间,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南流音便想起了自己在村子里吃的食物,所以,给他解释着。 “我也不知道呀,村子里穷,那些人,都吃不上城里的食物,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吃,甚至,我们平常当草的东西,他们那里也当菜来吃,我也就跟着吃了。” 一旁的医生听后,他怔了怔,然后,略略一急,追问。 “你还记得自己吃过什么草么?”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急着纠正过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自己吃过什么菜么?”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她应着。 “那些菜叫不上名字来,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就只是觉得味道还挺好吃而已。” 见此,那医生似乎又想追问的。 “那……” 然而,这一次,没容他再废话,池尊爵看了他一眼,打断了。 “好了,你若想知道,自己去那个存在里看就是了。” 说着,池尊爵没理他了,搂了南流音,便转身出去,准备带她回家。 因为,再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 而池尊爵,他并不把那些草当回事,就想着,可能是南流音吃了什么东西,然后,才让心脏这样的吧。 与此同时,那医生转回头,他看向了那透析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出了医院后,来到外面这里。 这时,又是刚才的那个位置,南流音站在那里,她转头看向那座大厦。 看着它,南流音努力地露出一笑,只见她说。 “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它了。”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知南流音心思,其实,他也不喜欢来医院的,这种地方,真是个晦气的地方。 池尊爵搂住她,没让她看了,向那旁的小车走去,同时,也对她道。 “走吧。” 闻言,南流音笑了笑,便跟着他一起走去了,此时,两人都没有把那村子里的事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的,就只有那个医生。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便说明着,心脏病,会有药物可以治好,这是一重大发现。 毕竟,这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去,许多科技未发掘到的知识,还是存在的。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植物的营养成分能改变心率,让心脏变成健康的。 这旁,两人已经坐在车上了。 坐在那里的时候,南流音没再窝他怀里,而是坐直着,视线,看着她那旁的车窗外面。 与此同时,池尊爵轻靠他这旁的车窗。 他那靠近车窗的手,撑在那,撑着额头,正静静休息,眼睛,闭着。 小车内很安静,前方,是司机在开车,他一直安静地开他自己的车,并没打扰到两人。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了好久后,她忽然有些感叹般,忍不住说出了一句来。 “这城市,好拥挤呀。” 外面,忙忙碌碌的,全是各种各样要上班的人,太多的人,为了生活,在劳碌奔波着。 放眼看去,全是各种密密麻麻的人,连空气,也要变得浑浊起来了。 这时,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候了,家里,知夏看见两人回来了,她主动向两人打着招呼。 “池少爷,南小姐,你们回来了?” 看见知夏,南流音一笑,她笑嘻嘻地过去,主动和知夏拥抱了一下。 而池尊爵,他在这旁坐下,懒懒地靠那沙发上去了,同时,也十分随意地问。 “知夏,你是被丢弃的,对吗?” 其实,池尊爵现在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知夏正与南流音拥抱着的,听到池尊爵突兀地问起这事来,她轻推开南流音,看向池尊爵了,同时,也不解地问。 “怎么了,池少爷?” 那旁,池尊爵已是伸手去拿水了,他拿过来,喝了一口,另一手,拿着遥控器去打开电视来看,同时,也随意地应着她。 “没什么,就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刚好,池尊爵在选台时,那屏幕跳到一个少儿频道,里面,正放着动画片。 动画片,是南流音的最爱,她一看到,便跳跑过去,同时,也急着阻止他。 “不要换,不要换,我要看,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本来准备跳往下一个台的,现在,他便没按了,将遥控器放向面前的茶几。 而南流音,她蹦跳到后,一屁股坐下去,窝他怀里去了,然后,就高兴地看着那动画片。 第251章 安静地闭眼 池尊爵见状,他笑笑,略探过身去,拿了一个水果,是桃子,便给她吃。 怀里,南流音接过了,就啃着水果,在那高兴地吃,也高兴地看。 嗯嗯,动画片的什么,她最爱了。 与此同时,这旁的知夏,她应声走过去,来到后,知夏应着。 “是的。” 听到她应了,池尊爵这才转头看向她,而南流音,她正高兴地看着动画片的,现在,也忍不住转头看她。 看着池尊爵的视线,知夏眼中一痛,她忽然转身跑了,也不知怎么了。 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了,他看向那电视机。 怀里,南流音便抬头看他,软软地叫,还推他,摇晃着,嗲嗲的声音,像是撒娇那般。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低头,他看着南流音,忍不住笑了笑,再听着那电视里面传来的动画片声音,池尊爵心里,更舒畅了。 嗯,他就喜欢这样的,单纯可爱,没丝毫复杂心思的女孩。 其实想想,知夏也没错,那样的环境,造就了那样的人物,若真要找个借口,池尊爵只能说,他与知夏的性格,是合不来的。 所以,两人注定永远这样冷淡,带着疏离感。 他喜欢南流音这样单纯的,喜欢西辞那样爽朗的性格,所以,和这两人,池尊爵处得最好,唯一的知心兄弟与恋人,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怀里,南流音见他只笑,也不回话,便软软地继续叫他。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闭眼了,他的示意很明白,要亲亲呢。 见此,南流音先是怔了怔,然后,她才想明白过来,便一笑,双手主动搂住他的脖颈,便凑过去了。 呵呵,两人甜甜蜜蜜的呀。 一旁,动画片里欢快地放着那可爱的剧情。 中午的时候,两人吃过了午饭,这时,池尊爵静坐在书房里,在电脑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门外,南流音轻轻推门进来,看见他了,便探进半个身子,小声地问他。 “池尊爵,你不去上班了吗?” 听到动静,池尊爵应声看来,见是南流音,他笑了笑,应。 “不去,累了。” 说着,他收回视线了,又再翻看自己那手中的书页,这房间,很安静,处处透着一股书香的气息。 门口那里,南流音听了,她犹豫了一下,便又再问他。 “池尊爵,我可以进来吗?” 书房,是一个男人的重点,许多工作上的机密之事,在书房里,都会有,所以,他的书房,南流音一般不太敢进,免得闯了什么祸。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连头都没抬了,就静静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应。 “进来吧,你我之间,没有秘密。” 听到这话,南流音这才敢进来的,她反手将门关上了,像是旱鸭子一般踱着小步过来。 快要来到的时候,南流音笑嘻嘻地问他,没完没了了,一时竟无比多话。 “池尊爵,你在看什么书呢?” 闻言,池尊爵也不嫌她恬燥,抬手扬了扬,给她看书面,同时,也应答着。 “财经管理,看得懂吗?” 不出意外,南流音摇头了,呆呆的,她不懂商学,所以,自然是看不懂的。 池尊爵也知她看不懂,笑着,又再放下手来,然后继续看。 南流音来到的时候,她软软地靠入池尊爵的怀里去了,而池尊爵,他也顺势抱住她,那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书。 怀里,南流音坐那里后,她看了看那书,然后,闷闷地问。 “池尊爵,你看这个,有什么用吗?” 闻言,池尊爵也没空看她,视线还是看着他自己的书,不过,他有在应答,淡淡的语气。 “自然是有用的,我身为总裁,看这个,能帮助我更好的管理企业。” 哦,原来是这样呀,南流音听了,她也没吭声,软软地靠他怀里,一时,竟无比的安静下来。 池尊爵没注意她,就一直看自己的书。 看了好一下,他才注意到,怀里的人似乎安静很久了呢。 见此,池尊爵忍不住低头,他看向她了,见她安静着,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应声抬头,她看向他,闷闷的,然后,摇了摇头,应。 “没什么。” 然而,池尊爵看得出的,她应该是心里有事,所以,池尊爵不看书了,他将书放向一旁,一手,轻捏她的下巴,让她更好地与自己对视,同时,也问着。 “是不是闷了?” 怀里,南流音还是摇头,她闷闷的,将小脸儿靠向他,抱着他,也不吭声,只是,心底莫名地有了一些不开心。 看着南流音这样,池尊爵100%确定她真的有事。 所以,他看着南流音,伸手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向自己,然后,与她对视,池尊爵语气平静,略带温柔地再次问。 “到底怎么了?” 见他还问,南流音原本不想说的,然而,现在,她忍不住对他诉说了。 只见她的眼中,莫名就染了一层水意,看着他,哽咽着道。 “池尊爵,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女孩,条件比我好的,一大把,学历比我高的,又多,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我,而不是喜欢别人呢?” 许是闲住了,南流音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一挑眉,笑了笑,不答反问。 “你希望我喜欢上别人?” 闻言,南流音摇头,她闷闷地靠入他的怀里,抱着他,像是怕他会消失一般,答着的声音,带了鼻音。 “没有,我只是想不通而已。” 见此,池尊爵还真的有去认真想了一下的模样,他抬头,看向前方,想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好了,便低头看她,笑着说,浅浅的笑容。 “没有那么多理由,更没有为什么,人生,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一件事,顺其自然就好。” 怀里,南流音没再吭声了。 是呀,顺其自然,哪里,又真的可以问那么多为什么呢? 所以,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怀里,南流音安安静静地闭眼了,她倦着声音说。 “睡一下。” 第252章 爱,超越宇宙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此时,南流音的眼睫毛,微微有些湿润,那是她刚才的泪意。 她的睫毛,很好看,又长又翘,像是个可爱的芭比娃娃。 看着南流音闭上的双眼,池尊爵轻轻地伸手过去,准备帮她擦一下泪水,让那湿润弄干。 他伸手过去了,当碰触到南流音的时候,他正准备帮她擦,然而,南流音却是想睁眼,似乎不解他在做什么。 见南流音要睁眼,池尊爵便马上命令,淡淡的语气,并不严厉。 “别动。” 听到了,南流音原本想睁眼的,现在,不禁不敢动了,她就闭着,安安静静地窝他怀里。 而池尊爵,他的手指,指腹,轻轻地擦过,弄干了那里的湿润。 抚摸着南流音的眼睛时,池尊爵忍不住笑笑,他赞她。 “你的睫毛,很好看。” 闻言,南流音先是怔了怔,然后,才明白过来,他是在看自己的睫毛,谈起睫毛,南流音忍不住想看他的了,所以,一下子睁开眼睛。 睁了眼睛,南流音就细细地观看起他的睫毛来,还凑过来,似乎要认真地好好观察一番那般。 看过了,南流音边看边忍不住说出来。 “池尊爵,你的睫毛也很好看呢。” 翘翘的,又黑又浓,像两双黑色的蝴蝶翅膀那般。 这样说过后,南流音还注意起他的眼皮来了,于是,她就像小孩,认真地观看着,同时,也告诉他。 “池尊爵,你的眼皮,是双的呢。” 闻言,池尊爵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他的眼皮? 说真的,他还真是没注意过自己眼皮单、双这个问题,其实,一般人都是不会怎么注意的。 见南流音说自己的眼皮是双的了,池尊爵也忍不住看她的,然后,也发现,南流音的眼皮,同样是双的。 池尊爵笑笑,他应着,也告诉她。 “音儿,你的眼皮,也是双的呢。” 接下来。 “池尊爵,你有耳垂。” “嗯,你也有耳垂。” “池尊爵……” …… 两人像是没研究过人体一般,在那里细细地研究着对方,她说池尊爵了,池尊爵也看她的,然后也说她的。 并且,尤其有趣的是,南流音的很多方面,都是和池尊爵的相同。 接下来,池尊爵终究是没闲住,带南流音去兜风。 这旁,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看着车窗外面。 此时,车窗没有关,正开着,所以,夏日的风,能从外面吹进来。 感受着那些风,南流音嘴角浅勾,缓缓地闭上双目了,感受着,享受着,这来自于大自然的气息。 嗯,真好,活着,就是好。 所以,南流音在闭着双目的时候,她忍不住笑着,突兀地说出一句来,是对池尊爵说的,也是对大自然说的,更是对那千千万万的人说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活得长长久久的,活过万年,活到世界末日。” 万年? 末日? 听着这话,池尊爵忍不住就笑了,万年,那是属于地球的生命,末日,那是属于宇宙的生命。 在大自然下,人类,终是显得太渺小。 所以,池尊爵忍不住就说她了,浅浅地带着笑意。 “别做白日梦了,醒醒,太阳公公都要笑话你了。” 闻言,南流音也笑笑,她睁眼了,转头了,看向池尊爵,笑说。 “不管我们能活多久,但,音儿对池尊爵的爱,是一直存在的,它超越银河,超越光的速度,向无尽宇宙的未知领域飞去,一直到这个生命的无尽尽头,即使世界灭亡,即使空间不再存在,音儿的爱,也一直存在。” 长长的话,是她对他的表白。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了,他浅浅地笑,脸上,嘴角,全都洋溢着幸福。 她的爱,永存,他的爱,也永存! 即使光明不再,即使黑暗来临,即使空间被毁灭,但,他的爱,一直在,永远在。 音儿,我爱你! 此话,池尊爵没有表白出来,但,他在心里表白了,因为,他相信,南流音能感受得到的。 前方那里,一个挂饰品,它静静挂着。 随着小车的开去,它摇晃着。 它是那对小瓶子,池尊爵的爱、的情,全都写在了那里,它承载着两人的心愿,从挂上开始,就没曾取下过。 弄得,这辆小车,也似乎特别的有意义了呢。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的视线,也刚好看到那对小瓶子了,见此,她笑笑,忍不住伸手过去摸它,同时,也笑着说。 “看,池尊爵,它还在呢。” 嗯,它一直在。 池尊爵没吭声,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正静静开车,不过,视线却是有在看向了那对小瓶子。 在外面玩了许久后,两人才回家。 回到家时,也差不多傍晚了,这时,南流音无聊,她跑到外面的院子里忙活着。 而池尊爵,他又在他的书房那里继续看他的财经大典了。 这是一个爱商业的男人。 西方,夕阳已经西下,快要落入山头了,这时,只见南流音蹲在草地上,她就看着眼前的花草,在那研究着。 这是一株含羞草,就是别人一碰它,它的叶子就会迅速收拢的那种。 南流音在研究着,这不是植物么? 为什么,它的运动神经,会这么快速,简直跟动物一样,含羞草运动得那么快,按理说,应该把它归为动物一类的,而不是植物。 于是,南流音就在研究着这件事。 她碰碰那含羞草,让它的叶子并拢了,然后,就在那里静等,等它自己把叶子张开,数一数这叶子张开需要多少时间。 它张开了,南流音又碰它,让它再一次地收拢。 如此,她就那样,像个小孩子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把玩着这含羞草,反复逗弄它。 忽然,在这时,一辆小车,它在远处停下了。 车里的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着这旁的南流音的。 南流音就在院子里,透过那铁栅栏,是可以看到她的,而他,是段西辞! 段西辞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来了,却没进去,只静静地坐在那儿而已,其实,他是刚下班,莫名地有些想念南流音了,所以,顺路过来看看她。 第253章 终于的表白 池尊爵今天下午没去上班呢,他在家,她也在家,他在家陪着她。 看着南流音,段西辞眼眸有些复杂。 南流音的心脏恶化了呢,以后,只怕是没机会看到她了,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段西辞莫名地希望,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这旁,南流音正蹲在地上静静看着那含羞草的。 忽然在这时,清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头发,那些黑发,就这样迷了她的眼。 南流音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将它们弄好,别弄痒了自己。 刚好,在这时,她因着别那些头发,视线,便看向了这旁,准备将这一小撮头发弄好。 一看,南流音看到了那略远处的小车。 清风吹来,迷了她的眼,也把真正的段西辞给吹来了。 段西辞是坐在小车内的,所以,南流音一时无法看到他,只看到了一辆小车停在了那儿,不知车主要干什么。 这旁,车内的段西辞,他见南流音转头看自己了,心中,莫名地一跳,略略有些惊喜。 他只是在心中希翼着,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却不曾想,她真的回头看自己了,这不禁让他十分惊喜。 段西辞知道自己坐在小车内,南流音是无法看到自己的,所以,他马上推开车内出来了,他一出来,南流音便也看到了他。 见是段西辞,南流音一怔,然后,她一喜,便马上跑过去了。 南流音推开铁栅栏的门,出到了外面去,向他跑过去的同时,也笑着问他。 “你怎么来了?” 这是安静的住宅,非常静,南流音的叫喊,那声音瞬间传遍了这里,也传入了池尊爵的耳中。 池尊爵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的。 他听到南流音的笑声了,还问什么你怎么来之类的话,便好奇地转头看去,同时,也站起来了。 池尊爵走向窗边,来到窗口那里,他轻轻掀开了一小角的窗帘去看。 刚好,就在这时,南流音刚跑到段西辞的面前。 段西辞一下子张开手,将她抱住了,看到这一幕,池尊爵略略挑眉,清风对南流音的情愫……越来越明显了。 看着自己这个兄弟,池尊爵略略有些无奈。 他不想跟段西辞闹翻,所以,对于他对南流音的情绪,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那也只是仅限于段西辞守礼的份上,只要他没做太过份的事情,池尊爵不会吭声说什么的。 这旁,南流音被他拥抱住了后,略怔了怔,不禁抬头想看他,似乎很不解段西辞为何抱得这样紧。 他抱得真的好紧呀。 紧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了,南流音感觉难受,她忍不住推一下,叫着。 “段西辞,我、我……” 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然而,还没容南流音说完,段西辞却是越发的用力,他声音里透着呢喃与恳求,道。 “别说话。” 他就这样抱着她,也只想这样紧紧抱着她,如果可以,他想抱一辈子,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流音快要死了,他救不了她。 这旁,南流音见他这样,本想挣扎推开的,然而,一下子不禁安静下来了,就让他静静抱着自己好了。 两人这样抱了也不知多久,终于在这时,段西辞才略有些松开的意思。 他将南流音推开了,双手抓着她的肩,静静地看她。 南流音的个子很娇小,她的头,只到他的肩,所以,他看她,要略低着,而她看他,要略仰着头,视线才能对视。 在对视中,段西辞的嘴角浅浅带着笑意,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静静地看,眼中,有些痴迷一般。 对面,南流音见他这样,一下子怔住了。 段西辞这是干什么呢? 与此同时,在窗口旁的池尊爵,他看到段西辞还伸手摸南流音了,原本就略皱的眉,现在,不禁一下子沉脸。 过份了! 拥抱他可以接受,但是,摸脸的行为,就显得太亲密了,已经踩过火线了。 池尊爵冷哼一声,他马上转身走去,路过桌旁,还一把将书扔到那桌面上了,力度有些大,显示着他在生气了。 现在,他应该出去了,不然,段西辞的行为只会越来越过份。 外面这里,南流音怔怔地看着段西辞,她见他摸自己的脸,也觉得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 所以,南流音呵呵地笑了两声,却是讪讪的那种笑。 只见她呵呵笑着问他,不太解的样子。 “段西辞,你怎么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了动,她真的好傻,自己,其实已经很表白了,不是么?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都会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可,就她不知道,南流音直到现在都不曾知道段西辞在喜欢她,她的脑子,缺了一根筋。 对面,段西辞准备应答的,他张了张嘴,欲对南流音说些什么。 却不曾想,南流音的身后,一道略冷沉的声音传来,一句话,一下子,直接将气氛弄僵起来。 “他喜欢你。”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看着段西辞,怔了好几秒,然后,才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池尊爵。 这旁,段西辞自然也是看向了池尊爵。 他似乎没想到,池尊爵竟然会把话直接表露出来,虽然他心里喜欢南流音,却是从没承认,现在,池尊爵直接帮他表白了。 那旁,池尊爵已是停下了,他远远地站在那里,冷脸看着这里的一切。 而了那块,她在这时,忍不住回头,看向了段西辞。 当知道他喜欢自己,南流音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略略有些复杂,同时,她的脑海里,回忆着跟段西辞的点点滴滴。 他摸自己的头,揉自己的头发,还有拥抱,还有高兴地叫她小南流音。 那些画面,那些记忆,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疯狂向她涌来。 是哦,她应该想到的。 那么亲密,那么宠溺,她早就应该知道,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否则,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对一个女的如此好。 只是,他是池尊爵的兄弟,他喜欢上自己,这种情况,这种关系,算是个什么鬼? 第254章 为女人,兄弟反目 南流音摇头,她眼神有着复杂,脚步,也开始在一点点地后退,那头,一直轻轻地摇着,因为,她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 他不应该喜欢上自己的,他是池尊爵的兄弟,绝对不可以。 这旁,段西辞站在那里,他静看着南流音离他越来越远,心里想抓,却无法伸得出那只手去抓住她,将她挽留。 因为,那只手,太重,他抬不起了。 抬起这只手,就表明着,他与池尊爵的关系,将会彻底决裂,兄弟之情,将会恶化。 他是自己的兄弟,最好的兄弟,怎么可以?段西辞做不到。 南流音后退得离他有一点距离后,她停下了,看着他,眼神复杂地说。 “段西辞,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说罢,她略别过头去,不看段西辞,南流音只用这样的客套话来将段西辞赶走,就当没听到池尊爵那话,就当没有这回事。 这旁,段西辞听到了,他心里,略略地有了些失落。 她在赶自己呢。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的视线,忍不住看向了那旁的池尊爵,而池尊爵,他冷漠地站在那里,就一直看着两人,并没吭声说什么。 现在这种局面,全都是因了池尊爵的一句道破,才这样的。 如果这层窗户纸没有被捅开,他还是段西辞,还能跟南流音在一起嘻嘻笑笑的,可,全都因了池尊爵的一句话。 所以,看向池尊爵,段西辞的眼神,略略有了一些复杂。 那是一丝,谁都看不懂的复杂。 记得池尊爵曾这样说过,段西辞表面嘻嘻哈哈,但,一旦他成长起来,绝对会是个可怕的对手。 这旁,段西辞看着南流音,见她那种表情,他眼眸复杂着,然后,默默转身,来到小车旁,便拉开车门,坐进去。 段西辞发动小车,开走了。 见他开走,南流音原本一直别着头的,现在,她不禁转头看向那辆小车。 已经开走了呢。 他的这一开走,以后,两人见面了,还能打招呼吗? 这一刻,南流音莫名地也不想这层窗户纸被捅破,身后,池尊爵冷哼一声,他转身回去了,没理南流音。 似乎,他在生气着。 现在,南流音真是两头都不讨喜,惹怒了池尊爵,又让段西辞伤心离去。 天黑的时候,两人一起吃饭,池尊爵一声不吭的,脸,还在沉着。 见此,南流音默默低着头,她试图夹了一块肉给他,想让他消消气,可,池尊爵却是不理,就当看不见一样。 他不接受她的好意。 见此,南流音闷闷的,她的池尊爵,又生气了呢,可真是个爱生气的家伙。 吃过了晚饭,南流音就一直寻找着机会接近他,他看电视了,南流音笑嘻嘻地端着水果盘过去,一副宫女般递过去,叫着。 “池尊爵,请吃。” 然而,池尊爵电视也不看了,他只站起走人,去冰箱拿饮料喝。 见此,南流音急着连忙放下水果盘,她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事先抢到那里,一把为他拉开了冰箱的门,然后,主动拿了饮料给他,笑嘻嘻地说。 “池尊爵,请喝。” 池尊爵抬眼看了她一下,然而,没接,只探身过去,拿了另一种饮料,向转身向二楼走去,手上还在忙活着拧开盖。 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南流音闷闷皱眉。 好像,还真的生气了呢。 接下来,池尊爵要去洗澡了,南流音早早地弄好,在门口那里摆了一个妩媚的姿势,将声音也弄得嗲嗲的,叫。 “池尊爵,我们一起洗吧。” 池尊爵只抬眼看了她一眼,就当她是空气,一进去,直接反手将门关上,还关得特别重,显示着他在生气。 门嘭的一声,南流音都颤了颤。 见他还在生气,南流音就郁闷了,他生个什么气?又不是她犯的错,难道,她还能阻止段西辞喜欢自己不成? 可恶,可恶! 这个混蛋的男人,他这生的,都叫什么气? 南流音哼了一声,也懒得讨好他了,接下来,池尊爵洗过了澡,他似乎不想跟南流音呆在一起,直接去了书房。 见此,南流音哼着,她进去洗澡了。 分开就分开,她才不稀罕呢,别到时候,又是他自己滚着过来求她和好就是。 当一切弄完时,已是夜深人静,窗外的院子里,萤火虫又在飘飞了,蛐蛐也在唱歌,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南流音窝在床上,她静静地坐,也静静地想着心事。 现在知道段西辞喜欢自己了后,南流音不禁觉得莫名地恼意,她在努力回想,回想着,段西辞到底是何时喜欢上自己的? 怎么她之前一点也感觉不到呢?而池尊爵,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他早就知道,那么,他看到自己跟段西辞搂搂抱抱了,那……,天呐,南流音实在无法联想出,池尊爵当时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 这一刻,她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藏得很深。 他居然早就知道段西辞喜欢自己的事情,可,却是从没听他提起过,他还是瞒了她很多事。 池尊爵,你的心,到底都藏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南流音苦恼着,她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池尊爵现在戳破了窗户纸,以后,当他再见到段西辞,那会是怎样的画面? 南流音实在不敢想了。 忽然,就在她正苦恼着之时,一道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传来了,是他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南流音忍不住转头看去。 刚好,在这时,那道脚步声,也走到了,它在门前停下,然后,门被人推开,池尊爵走进来了。 见是池尊爵,南流音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吭声。 池尊爵进来后,他反手将门关上,同时,也对她说,语气,还是那样冷淡,带着疏离感,他还在生气。 “睡觉了。” 见他说要睡觉,南流音只好点了点头,率先钻进被窝中,钻进去时,她把自己的睡袍脱了,就静等着他的宠幸。 这旁,池尊爵走到那开关前,他关了灯,才向大床走去的。 床头那里,有两盏略略黯淡的夜明灯。 第255章 音儿要你抱 南流音怕黑,没开着点灯火,她总害怕,会失眠,所以,睡觉的时候,那夜明灯,都是开着的。 来到床边,池尊爵上去,同时,也把自己的睡袍脱了。 夜明灯很朦,所以,看不太清多少东西,只能隐约看到物体的大致而已。 池尊爵钻进来后,他躺好了,似乎又觉得这个躺姿不舒服,竟是背过身去,背对南流音的那种了。 南流音本身就怕黑,喜欢他拥着自己入睡,那样才会有安全感。 所以,他的背对,让南流音莫名地委屈起来。 她害怕地看了看自己这旁,看着那空落落的床边,南流音害怕得很,她又再转头看向池尊爵了,便闷闷地叫他。 “池尊爵,音儿想要你抱。” 然而,池尊爵没应声,也不知他是听没听见,其实,他是听见的,因为,他的眼睛正睁着,在黑夜中,双眼晶亮得吓人。 见他没应声了,南流音闷闷的,她一下子伸手过去了,就抱住他,闷闷地道。 “池尊爵,音儿要你抱。” 然而,池尊爵还是没理她,就背对着她,完全听不见那些话一般。 见此,南流音更加委屈了,她声音都带了些鼻音,又再叫他。 “池尊爵……” 听着她要哭鼻子了,池尊爵这才猛的翻身,面对了她,他还是侧躺着,只不过这一次,他的侧躺,是面对她了而已。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表情平静,借着灯火朦胧,他便问。 “想了吗?” 闻言,南流音先是怔了怔,然后,她小羞涩般低下了头,便点了点头,声音小小地应。 “嗯。”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池尊爵却是笑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一个翻身,动作猛如虎,一下子就将小白兔拆骨入腹了。 许久后,等把小白兔喂饱了,池尊爵拥着她静静睡着。 怀里,她倦倦地窝在那,整个身子软软的,没一丝力气了般,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绯红。 看着她轻翘的睫毛,池尊爵微微一笑,他抱紧她了,闭上双眼,静静入睡。 嗯,最喜这样抱着她入睡,他希望,可以抱一辈子。 接下来,夜色在静悄悄中流逝。 第二天,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不在这儿了,他应该是去公司了吧。 意识到池尊爵在公司里会见到段西辞,南流音马上一急。 她坐在床上,急着,烦着,却是不知该怎么办,接下来,南流音还是急匆匆地洗簌好,便下楼了。 当她下来的时候,走楼梯时,林月看见她了,便叫着。 “南小姐,早餐为你准备好了。” 闻言,南流音却是没心情吃早餐,她急匆匆地跑下来,一下子来到那旁的沙发上,便拿了座机,想给池尊爵打一个电话。 小等一下,电话已接通,南流音在这时,也注意到了那旁的大钟。 上午10点,这时,池尊爵肯定已经在公司里了,而段西辞,也肯定会在的,两人,肯定会碰见的。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了池尊爵的声音,淡淡的。 “喂?” 听到他这样淡的语气,南流音略一挑眉,她犹豫一下,然后,这才闷闷地问出声。 “池尊爵,你在公司里了吗?” 闻言,池尊爵一怔,然后,瞬间就明白她想问什么了,见此,池尊爵抬手看了看手表,嗯,10点,刚刚好。 看着时间,池尊爵笑笑,他应着。 “西辞今天没过来,他原本是要过来跟庭云谈一下公事的。” 这下,轮到南流音怔住了,竟是在躲么?意识到段西辞在躲,南流音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果然还是会觉得尴尬呢,段西辞,一定是觉得尴尬了,所以,才躲的吧。 南流音眼神复杂着,她没吭声,而电话里头的池尊爵,他笑着主动跟她扯点话。 “刚起来么?” 听到他关心地问自己了,南流音“嗯”了一声,点点头。 闻言,池尊爵也点点头,然后,他一下子竟是不知该跟南流音说什么了,便就安静下来了。 南流音也没吭声。 所以,通话便一直处于空白的状态,就像已经挂掉一般,然而,并没有挂掉,只要一方出声,马上就能听到声音的。 见池尊爵没话要跟自己说,南流音也觉得这样有些尴尬,她便只好主动地说。 “那,池尊爵,我挂了,还没吃早餐呢。” 闻言,池尊爵想了一下,然后,他点头,两人,便就这样挂掉了。 这旁,池尊爵拿着那手机,他看着它,略略挑了挑眉。 竟是无话可说么? 他与南流音,一时,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这究竟是悲哀,还是怎样? 另一旁,南流音放下那话筒后,她也静看着它。 此时,南流音也意识到,自己跟池尊爵无话可说的这种情况了。 挂了电话后,南流音想了想,然后,她决定什么,便去吃早餐,因为,她待会儿要出去。 吃过了早餐,南流音自然是出去的。 这时,只见她来到公用电话亭,站在那里,想了好一下,似乎在犹豫,然后,才犹豫好,便投了硬币,这才去打电话。 南流音记得段西辞的号码,所以,现在,是在打给他。 电话那头,段西辞不知怎么回事,好像不接电话,南流音打了一通,她见打不通,只好郁闷地又再拨第二通。 因着她拨了第二通,段西辞才接的电话。 “喂?” 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莫名地,段西辞好像有点变化了,以前,他是嘻嘻哈哈的,不会这样。 听着段西辞变化的语气,南流音先是怔了怔,然后,她才意识到,应该是昨晚那件事刺激到他了。 见此,南流音想一下,然后,她才出声的,带着淡淡的无奈与嘶哑。 “段西辞,是我……” 还没容南流音说完,段西辞猛的一下子挂了电话,听到嘟嘟的断线声,南流音有那么一怔的感觉。 他居然连自己也在躲了? 可,段西辞,你知不知道,一味的躲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南流音见他挂,她想了一下,又再打去,因着她是用的公用电话,所以,段西辞刚才并不知道是她,才肯接的。 现在知道是南流音了,压根就不接。 第256章 躲避 十个,整整十个! 南流音整整给他打了十个电话,终于,段西辞在极度不耐烦的情况下,才肯接的,只见他一接,那带着怒意的不耐烦声音,才终于传来。 “你是不是有病?” 听他骂自己有病,南流音再次一怔,这似乎,是他第一次骂自己呢,以前,他从不会骂自己的。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知道,她真的伤害到了段西辞。 见是自己把他伤害的,南流音自然内疚得很,她沉默一下,然后,才应的声,向他道歉。 “段西辞,我知道,我伤害到了你。” 南流音没有说完的,她还有话要说,然而,那电话里头的段西辞,他却是不想听了,只见他不耐烦地打断。 “我还有事,挂了。” 听着他一副要挂断的样子,南流音一急,她马上急叫出来,声音略大。 “我要见你,真的要见你!” 闻言,段西辞眼神略略有些复杂,他想了一下,然后,也不知决定了什么,便应。 “好,我在浦冬江边等你。” 然后,他挂断了,挂得那么急促。 听着再一次的嘟嘟声,南流音有够郁闷,她放下电话,便转身走去了,准备去他所说的那个地址。 在南流音偷偷约见段西辞的时候,另一旁,池尊爵坐在办公室内。 他似乎是在看文件,手里,正拿着文件在看的。 然而,池尊爵的心,却没有在看,他是在想着段西辞的事情,现在窗户纸已经被捅破,池尊爵也不知接下来该怎样? 兄弟之情,难道,就真的维系不了了吗? 难道,就真的要为一个女人,而去做对方最强的对手吗? 想到自己要跟段西辞厮杀,池尊爵微微皱了眉,那是自己最强的敌人,说真的,他不想拥有这个敌人。 另一旁,南流音乘了车,她到了约定地后,便下车了。 这时,只见段西辞早已在那儿了,他站在围栏旁,正面朝着江面,静静扶靠在那里,留给她一个背影。 江水很大,很宽,风,自然也就大了。 那些清风,迎面吹来,吹得他黑发轻舞,那一头细碎的头发,现在看着多么迷人。 他是风,清风的风,原该带给人爽朗之意,可,现在带给她的,却是淡淡落寂的背影。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犹豫一下,然后,她最终还是走过去了。 南流音走动的脚步声,段西辞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他知道她来了,然而,却还是没转过身去,还是在背对着她。 随着脚步的靠近,南流音来到了他的身后,见此,她脚步停了停,轻咬着下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过去一般。 最后,南流音想了想,停下的脚步,终还是再次靠过去了。 她来到他的身旁,和他一样,扶靠在那,看着面前的江水,南流音忍不住张开双手,似乎要拥抱这迎面吹来的西辞一般。 这样做的同时,南流音也忍不住笑着对他说。 “看,这江风多么爽朗,它,原该是爽朗的。” 身旁,段西辞不知怎么了,他笑哼了一声,带着冷漠之意,应。 “今天的清风很讨厌,我讨厌被它吹着。” 闻言,南流音原本高兴地笑着的,然而,现在因他那样说了,她忍不住默默低头,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 段西辞没吭声,他就冷漠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完全没了以前的爽朗气息。 这样的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他。 南流音转头看向他了,想了想,犹豫了再犹豫,然后,才出声的,对他说。 “段西辞,我不喜欢你这样,我是个带病之人,迟早会死的,如果你因着我而去跟你兄弟闹翻,会很不值得。” 她没有说完,还有一些话要说出来。 然而,段西辞却是听不进去了,他一下子被刺激到,猛的转身看向南流音了,几乎是大吼的那种,吼她。 “正是因为你要死了,所以,我才想着,时间不多,更应该争取。” 因着被他吼了,南流音怔怔的,她自然也就被打断了。 而段西辞,他说完后,一把别过头了,脸上,还带着怒意,似乎,是真的生气。 话说,这还是南流音第一次见他生气。 他的所有第一次,都是给了她,然而,最终换来的,可能,就只能是遗憾而已。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暗暗咬了一下唇,她想一下,然后,这才出声,语气相比于他的愤怒,反而显得很平静。 “可,我喜欢的,是你兄弟。” 一句话,道的是事实,却也伤人,段西辞听了,他眼眸颤了颤,似乎,真的伤到他了。 只见段西辞原本只是别着头的,现在,他却是直接转过头去了,不再看南流音,而是看向那江面,淡淡而落寂地赶人。 “你走吧,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着这话,南流音一挑眉,她略略皱眉,张了张嘴,准备跟他说些什么的,然而,段西辞在这时,却是大声地命令,略略有点吼的那种。 “走!” 听着这话,南流音再次皱眉,也有些被气着了,她再张嘴,似乎,还是想跟他说话。 然而,段西辞见她还不走,不禁猛的一下子转身了,看向她就指着那旁的方向,大声地问,怒意满面,脸色冷沉,看着相当吓人。 “走不走?” 他这样子,真的吓着南流音了,南流音身子都颤了颤。 见他对自己发火,南流音刚才就有点生气的了,现在,直接一怒,转身就大步走去,同时,也生气地对他说。 “走就走,谁稀罕你?你这个样子,谁会喜欢得上你?就算没有你兄弟,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南流音被气着了,所以,现在在节骨眼上,她也想说一点气话来气气段西辞。 她是爽快了,然而,段西辞听到这话,他却是更受伤。 南流音走后,这时,段西辞才默默地转回身来,他面向那江面,静静的,视线,就一直看着,扶靠在那,空气中,都染上了一股悲伤。 就那么讨厌他么? 即使没有兄弟,也喜欢不上他么? 好受伤,真的好受伤。 第257章 挑拨离间 远处,那江水被风吹得滚滚而来,拍击着岸边,看着它,段西辞其实很想落泪。 可,他是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落泪,那些湿润的东西,就只能在眼中打转。 忽然,在这时,一道拍掌声从身后传来。 听到动静,段西辞眼眸动了动,他知道,身后有人来了,然而,他没回头。 而身后之人,就是何遇迟,一个许久不曾见过的人。 身后,何遇迟来到时,他停手了,在段西辞的身旁站住,然后,也扶靠着那围栏,视线看着江面,略略带了笑意,便道。 “貌似,你可真是最可怜的一个了呢。” 听他说自己可怜,段西辞略一挑眉,然而,他没吭声,而何遇迟,他也没停下,依旧说着。 “喜欢的人,抛弃自己,最亲的人,也抛弃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中间,要死不活。” 何遇迟似乎还想说下去的,然而,段西辞一眯眼。 他似乎不爱听何遇迟这话,不禁转头看向何遇迟了,冷声问。 “你想说什么?” 闻言,何遇迟不屑地笑哼一声,他同样也转头看向段西辞,还不怕死地挑衅,扬了扬下巴,一副轻视的模样,应。 “说你可怜。” 这下,段西辞真的被触怒,他双眼一眯,一下子就伸手揪住了何遇迟的衣领,略略将他提起,冷声警告。 “最好别在我面前说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看着段西辞这股狠劲,何遇迟非但不生气,他还笑了笑,称赞着。 “好,好,好。” 听着何遇迟赞好,段西辞一挑眉,似乎很不解那般,因为,他不知道何遇迟到底想表达什么。 而这时,何遇迟伸手抓住段西辞的手了,弄开。 见此,段西辞略略眯眼,然后,他冷哼一声,才肯放手的,又再看向那江面了,冷声赶人。 “我跟你,无话可说,给我滚。” 虽然他在赶人了,但,何遇迟一点也不生气那般。 只见何遇迟也转身看向那江面,还是那副略略带笑的样子,给人一种算计感,这时,只见他开始善诱。 “既然有人掩盖你的光芒,何不把那人踢到,这样,太阳的耀眼之光,就能照到你身上了,别人也会看到你。” 一句话,略含深意。 段西辞听了,他眼眸动了动,因为,他听懂那何遇迟所说之话。 一直以来,他都站在池尊爵身后,所有人,都看到池尊爵身上的光,忽略了,他其实也有光。 倒不是他的光太黯淡,而是,池尊爵的光太耀眼。 所以,把他的光给遮盖住了,然后,大家自然也就没法注意到他了。 何遇迟这话的意思,是让他把池尊爵给踢下台,自己走上高台,去充当那颗太阳,这样,大家就能看到他的光了。 可,那是自己的兄弟! 他下得了手吗? 身旁,何遇迟虽没看段西辞,但,却是知道他在犹豫一般,只见何遇迟又再笑了笑,这次,是冷哼的笑意,讽刺着。 “你之所以一直站在池尊爵的背后,就是因为,你没他的那股狠劲,这是你的致命伤。” 闻言,段西辞双眼一眯。 他转头看向何遇迟了,带着怀疑,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西辞不是傻子,何遇迟这般百费心机地让他与兄弟起争执,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旁,何遇迟见他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干脆也不遮遮掩掩,而是转头看向段西辞,笑着应,那笑意,却是有丝丝森寒之意。 “因为,我看你兄弟很不爽,想将他弄下台。” 说到这里,何遇迟怕段西辞还是不信一般,他不禁又再补充着。 “何家,你自己去查查,看看池尊爵曾经对我们何家怎样,就会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他了。” 听着这话,段西辞一挑眉。 家族之间,无非就是在生意上起争执,定是池尊爵在不知不觉间,阻碍了那何家的生意,所以,何遇迟才如此痛恨兄弟的吧。 然而,这也就是段西辞他自己以为的。 至于真相是不是这样,何遇迟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池尊爵才这样做,恐怕,就只有何遇迟他自己才知道了。 人的心,如海底针,藏得紧。 看着何遇迟,段西辞冷哼了一声,他转过身去了,再次看向那江面,拒绝着。 “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下不了手的,这旁,何遇迟听了,他似乎早就猜到段西辞会这样。 所以,何遇迟不屑地笑了两声,他还真的转身走了,不过,在走去的时候,有在应出一句而已。 “段西辞,这就是你,不是你身上的光芒太黯淡,而是,你不够坚定把你对手踢掉,让他一直挡在你面前,遮住你的光芒。” 说到这里,何遇迟略略走远了一些。 而他说到这里,哈哈大笑了两声,讽刺着提醒。 “既然你没池尊爵那股狠劲,就一辈子乖乖缩在他身后当他的小跟班吧,太阳只需要一个,高位也只有一座,你不踢他,就等着这样缩头乌龟一辈子吧。” 闻言,段西辞那双眼眸,再一次眯了眯。 太阳,只有一个吗? 高位,也只有一座吗? 是呀,一山不容二虎,出了两个太阳,草木要被烧死,只能有一个呢。 池尊爵,如果,我说如果,这一刻,我也想要那个高位了,你会像我以前一样,肯主动让出吗? 这个选择,段西辞真的很想知道。 以前,他不好争,把所有的一切都让给池尊爵,甚至,连南流音,他也愿意让。 就因为那人,是他兄弟。 可,段西辞这一刻,也莫名地想知道,他对兄弟这般好,兄弟,是不是也对他这般好呢? 如果,他想要那个高位了,池尊爵会不会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也主动让出来呢? 带着这个疑问,段西辞走了。 因为,他现在就要去问兄弟。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池氏,办公室内,只见池尊爵抱着南流音,她坐池尊爵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如此的姿势,池尊爵看着南流音,他笑了笑,那双手抱着她的小腰,便问。 “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她应,准备诚实地回答。 “我刚去找段西辞了。” 第258章 挑破 听到她竟是去找了段西辞,池尊爵一挑眉,他没在脸上表露出什么情绪来,只问她。 “去找他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靠入他的怀里,就抱着他,不太高兴地回答,那小嘴略嘟着。 “去找他谈话。” 说到这里,南流音想起段西辞吼自己的事来,她不禁觉得很气,猛的一下子抬头了,看向他,就跟打小报告一样,说着。 “他还吼我了,真是混蛋一个,居然敢吼我。” 这旁,池尊爵笑了笑,他准备安慰南流音一下的,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大步走来的脚步声传来,方向,明显是这里。 见对方走得如此大步,又略略急促,池尊爵不禁一挑眉。 而南流音,她也转头看去了。 刚好,在这时,那道脚步声,它也走到了,只见来人一把将门推开,然后,大步走进来。 段西辞! 是他? 见是段西辞来了后,南流音一怔,她才刚说他坏话呢,他就到了,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南流音如此郁闷着。 而池尊爵,他见是西辞,不禁挑了挑眉,就只看着,没吭声。 门口那里,池尊爵走进来时,他门也没关的那种,快要走到时,看着池尊爵,脸色冷沉着,便问。 “池尊爵,我想问你一件事。” 听到这话,再看到段西辞那不对劲的脸色,池尊爵眉头轻皱,然而,他还是没吭声。 刚好,在这时,段西辞也走到了。 只见他来到那办公桌前,双手便撑在看,身体略略前倾,如此看着池尊爵,视线,一下都没有看南流音,似乎,当她透明的一般。 这时,只见段西辞问,声音,有着认真,有着严肃。 “池尊爵,如果我说,我也想要南流音,你会让给我吗?” 段西辞没有拐弯抹角,他问得很直白。 对面,池尊爵听后,他眉头一挑,看着段西辞的眼眸,也略略复杂了些,然而,池尊爵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吭声。 这旁,段西辞见池尊爵不吭声了,他还是那副表情,就问着池尊爵。 “以前,我什么都不跟你争,什么都不跟你抢,甚至,连南流音,也愿意拱手相让,试问,如我一般,你能做到吗?” 闻言,池尊爵皱眉,他看着段西辞,只看,眼神复杂着,依旧不曾吭声。 池尊爵的沉默,让段西辞以为,他是默认了,是不好意思答出来,不肯让。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笑了,他笑得凄苦,忍不住摇头,一副看透池尊爵的模样,道。 “果真如此,池尊爵,你果真如此,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的。” 他后退了,脚步,一步步地在退。 南流音看见了,她略急,皱了皱眉,想劝段西辞的,然而,却又不知该劝什么。 而段西辞,他在这时,后退着,也对池尊爵说着,那副表情,越发地显示着两兄弟之间会决裂的痕迹。 “我愿意把一切都让给你,而你,却什么都不肯让给我,池尊爵,你好自私,我就蠢货一个,为你付出那么多,换来的,都是狼心狗肺。” 听着这话,池尊爵一直不曾出声的,这时,他终于出声了。 只见他看着段西辞,便问他,神色,略略认真,眉头,略略皱着。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然而,段西辞却是不肯答,他摇头,只狠了脸色,看着池尊爵,便问。 “我只问你,如今我要南流音,要你的一切,你会让给我吗?” 要我的一切吗?也包括南流音?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复杂了一下,他池尊爵,其实什么都没有,除了南流音一个。 可,南流音他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即使是兄弟,也不行,所以,池尊爵摇头了,他应着。 “你想要什么,就自己想办法争取,而不是让别人让,这样对别人很不公平。” 见池尊爵这样说,段西辞彻底明白池尊爵是真的不会让了。 段西辞笑着,他心中,有被背叛的感觉。 以前的掏心掏肺,难道,就是换来如今的狼心狗肺么? 带着笑意,段西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转身走去了,池尊爵见他走,那眉头,不禁再一次深深皱起。 西辞平时不是这样子的,肯定是有什么人说了挑拨离间的话。 只是,西辞的性子也够坚定,一般的挑拨离间,是不会那么轻易被说动的。 那么,究竟是何人,又是说了何话,才让段西辞变成如此的呢? 池尊爵就这样皱着眉,想着这个问题。 怀里,南流音在怔愣中,她回过神了,便看向池尊爵,怔怔地,又带点急,问。 “池尊爵,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挑眉,他看向南流音,却是不知该怎么应答的感觉。 能怎么办呢? 现在,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段西辞,不知被谁说了一些什么话,所以,才导致的这般情况,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轻皱眉,他问她。 “你当时跟西辞见面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南流音摇头,她闷闷的,解释着。 “我没有说什么刺激他的话,更没有让他这样做。” 见他还怀疑自己,南流音有些不高兴,她一下子推开他,作势要从他的怀里起来,不想再跟他亲密了。 池尊爵也知她在生气。 所以,他还没容南流音有机会推开,便立马抱紧她,将她按在了怀里,然后,哄着。 “好了,别这样,音儿,别闹。” 窝他怀里,南流音这才安静下来,她哼了一声,似乎,还是在不高兴。 虽然她在不高兴,不过,却是有安静下来了。 静静地,感受着他的男人气息,南流音闷闷地忍不住又再问,声音,带着不开心。 “池尊爵,现在,该怎么办?” 似乎,除了这个问题,南流音没有其它的问题要问了,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沉默没吭声,因为,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出办法。 一想起段西辞,池尊爵忍不住就皱眉。 是谁?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说了挑拨两人的话,才会让西辞这样的?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扒了那个人的皮。 第259章 斯文的男人会发疯 接下来,南流音离去了,没再在池尊爵的办公室那里多作停留。 南流音下去的时候,池尊爵怕她迷路,还特意叫了明庭云送她,明庭云,是池尊爵最得力的助手。 乘电梯的时候,南流音还是闷闷的,一副不怎么开心的表情。 这时,只见明庭云浅浅地笑了笑,他忍不住劝南流音。 “南小姐,别这样了,再坏的事情,也有办法解决的一刻,放心吧,尊少有办法解决的。” 闻言,南流音一直低着的头,现在,忍不住抬起,看了明庭云一眼。 正好,明庭云正笑着,看着他浅浅的笑容,南流音一时舒心,忍不住也笑了笑,她的笑,很浅,似乎是微笑的那种。 明庭云看了,他却是有那么一怔的感觉,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很干净。 明庭云只怔了几秒,他马上回过神来了,不敢再多看,生怕南流音发现些什么。 这个女孩,不是他可以痴心妄想的,所以,他明白分寸。 刚好,电梯在这时,也到了,叮的一声,门被打开,然后,两人只好出来。 明庭云将她送到门口,便没再送了。 只见他挥挥手,告着别。 “再见,有空常来。” 闻言,南流音又再笑了笑,依旧是浅浅的笑容,她回着也挥了挥,然后,才转身离去的。 这旁,明庭云就一直目送着她远去,直至很远了,才收回视线,然后,转身向原路走回。 然而,明庭云可能没注意到的是,他刚走,另一旁,一道人影走出来。 白流苏! 白流苏的脸色很冷,他盯着南流音远去的方向,然后,跟上去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闷闷地走着,心情,还是不怎么好,现在,段西辞算是彻底地跟池尊爵闹翻了。 这种局面,她真的不知该怎么收场。 事情,好像发展得越来越糟糕了,她不知该怎么阻止这一切,那段西辞,她去劝过了,然而,还是不行。 走了许久,南流音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她好像走到了一林荫道里,这里很安静,正适合她这样的忧郁小心情。 这里,是真的很安静呢,安静到,她能听到,身后有皮鞋在跟着的脚步声,莫名地,给人一丝恐怖的心理。 就好像鬼故事里说的那种,身后,跟着一道脚步声。 随着那皮鞋的声音越发地靠近,南流音一惊,又一急,她猛的转回头去了,刚好,那白流苏,他已是来到南流音的身后。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南流音自然是惊了惊,脚步一趔趄,直接一屁股摔地上去了。 这旁,白流苏冷眼地看着。 他的眼睛很冷,犹如蛇那般,处处透着冰冷。 这样的白流苏,是陌生的,南流音不知他怎么了,所以,在挣扎着起来的同时,也不解地问他。 “流苏,你怎么了?” 闻言,白流苏冷冷一笑,他靠过去,歪了歪头,一副看好戏那种表情,便应。 “尊爵已经跟西辞闹翻,你说,我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行动?” 他靠过来了,南流音在站起时,自然是忍不住向后退去的,见白流苏这样说,南流音一边退着,她一边摇头,解释着。 “不是,不是这样的,流苏,你听我说,西辞是要让池尊爵让出所有的一切,池尊爵说了,让西辞自己去争取,西辞就生气了,转身走了。” 然而,白流苏却是听不进去。 他就靠过来着,脸色,还是那般冰冷,便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南流音急得很,她都快急哭了,眼泪涌了一些,声音更是有哽咽之意,急着解释,脚步,还在后退。 “真的不是这样的,不关我的事。” 这话,不知怎么的,好像刺激到了那白流苏。 只见白流苏猛的大声打断南流音,责问式的那种语气。 “如果没有你,尊爵跟流苏又怎么会闹翻?西辞一直以来,就不曾跟尊爵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正是因为你的出现,西辞才想变强,因为,只有变强了,他才有机会得到你,你这个害人精,害了尊爵,又害西辞,不把我们兄弟几人全部害死,你是不会甘心了。” 说着,白流苏真的疯狂了,他猛的一下子冲过来。 一见他要靠过来,南流音一惊,她“啊”的一声,猛然转身跑了,那白流苏穿了皮鞋,即使南流音瘦弱跑不快,可,却是比白流苏快的。 如果按照平时,南流音铁定逃得掉。 可,这一次,当南流音竭力想跑时,那心口却是莫名一痛,心脏,在发疯一般抽搐。 南流音痛得直接软下来,她捂住那心口,整个人已是在地上打滚了。 好痛、好痛,就像肠胃在抽搐那般,心脏,它在抽搐,真的好痛。 南流音哭着,她捂着心口在那地上打滚,口中,发出那种痛苦的声音,白流苏追到了,他看到南流音这样,不禁嗤笑一声,骂了一句。 “活该。” 说着,白流苏大步走过来,他来到时,一把拽住南流音,便将她拽起,然后带走。 南流音心口痛得要命,她根本反抗不了。 而池尊爵,他并不知道这一切,还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内,一手略撑着额头,正烦着想这些事。 中午,南流音没回家,池尊爵知道了,不禁一挑眉。 她又玩失踪了。 见此,池尊爵只能派人开始大范围搜索,势必要找出南流音,想问问,她又要干什么。 傍晚的时候,海边。 南流音的手被捆绑住,还是绑在了身后的那种。 身后,白流苏推赶着她走向那大海,命令着。 “过去,你给我过去。” 看着那大海,南流音害怕得摇头,白流苏疯了,他要淹死自己,这个疯子,简直太可怕了。 南流音不肯过去,可,她根本逃不掉。 在她的脚上,同样绑着绳子,只是,那绳子没被怎么绑紧,是放了一定的长度,让她可以走路,但,无法跑的那种。 因为,步子迈不开,即使她跑,也跑不开,白流苏一下子就能追上她。 白流苏见她不肯过去,就用力推赶着,冷哼着提醒。 “南流音,你可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太多事,你害我们大家变成这样,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么?” 第260章 最癫狂一次 听到这话,南流音急着回头吼他,带了哭音。 “白流苏,池尊爵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然而,白流苏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他仰头,还哈哈地狂笑了两声,这才猛然转头看向南流音,狠着声音说。 “放心,尊爵不会知道的,因为,你现在是失踪,就让大海把你带走吧,那鲨鱼,会把你吞了的,尊爵会以为着,你又想不开了,又躲哪个穷乡僻野里去了,他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见她这样说,南流音恨着,也恼着。 这个疯子,真该把他拉进精神病院去,他又不是上帝,凭什么随便处置一个人的性命? 然而,南流音这样想,却是没用,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挣扎不开白流苏的禁锢。 随着白流苏的推赶,南流音从刚才的海滩,一点点地深入,到现在,已经是漫腰的那种了。 海水很猛,那狂风,一下子吹过来,击起很高的浪头。 越是深入,那浪头就越高,一冲过来,原本只是及腰的,现在,直接漫过了胸口。不过,随着浪头的隐去,又恢复了及腰而已。 可,真正的问题是,她现在还在继续深入呀。 天色,一点一点黑下来了。 刚才,还是夕阳挂山头的那种,现在,夕阳已经完全落了山,天,开始灰蒙蒙了。 眼看着就要天黑,白流苏暗暗皱了眉。 不行,他得快点,不然,天黑了,他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意识到这点,白流苏刚才还是推赶得挺慢的,现在,却是加快了速度,他用力地推赶南流音下海,命令着。 “下去,给我下去。” 这旁,南流音就哭着,她看着那无尽大海,就急叫池尊爵。 “池尊爵,池尊爵,音儿在这里,在这里……”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池尊爵,听不到她的呼唤声,那白流苏听了,他冷哼一声,猛的一下子将南流音用力推往前方,同时,也冷笑讥讽。 “去你的大海里叫池尊爵吧。” 那海水原本就漫得极深的,现在,南流音再被白流苏这么一推,整个人一头扎进去了。 她的脚下,无法踩着实地,可以踩,但,那海水漫过她的头,没用,她一样呼吸不了。 见此,南流音急得拼命咬唇,不让海水冲进去。 她整个人淹没在大海里了,就拼命挣扎,她想游泳,可,双手被绑住了,她无法游。 那海水,带着窒息感,在冲向她,耳膜似乎屏蔽起来了,海水冲不进。 在快要窒息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似乎从无限远方,又近在耳边。 “音儿,看着我游,这样子。” 那是当时,池尊爵教她游泳时的声音,他说,要多锻炼锻炼,所以,特意带她去了游泳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池尊爵当时游泳的场面,浮现在了南流音的脑海里。 他游得像条鱼那般,双手向前,只有双腿在摇动,就像鱼的尾巴。 想起池尊爵当时的那个游姿,南流音在窒息前的最后一刻,她急的猛然摆动双腿,那海水受力,一下子就将她托起了。 南流音猛的钻出水面,然后大口吸收着新鲜空气。 浅水区那里,白流苏都往回走的了,因为,他认定南流音会死在海水中。 不料,却是在这时,猛的从身后传来什么东西钻出水面的声音,见此,白流苏一惊,他马上回头看去。 然后,便看到了南流音。 此时,南流音的双腿像鱼一般,虽然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动弹,可,她的腿,却还是能动的。 意识到南流音居然能钻出水面吸收氧气,白流苏在震惊的同时,他也一急。 这样下去,根本淹不死南流音。 白流苏急着马上走上岸去,而南流音,她也转头看向白流苏了,没敢游过去,而是就停在那儿,双腿像鱼尾巴一般动着,让自己尽量浮起来。 小等一下,白流苏回来了。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条长竹竿,举着竹竿冲过来,就要将南流音打下水去。 一见到这阵势,南流音一惊,马上急着将身体往深水区移去,同时,也惊喊着。 “白流苏,你疯了不成?” 那旁,白流苏在冲过来的同时,他也举了竹竿开始打了,势要将南流音赶到深水区去,同时,也大声地喊。 “对,我今天就是疯了。” 白流苏那竹竿很长,他跑到及脖颈的深水区,然后狂打南流音,南流音急得只能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往深水区移去。 夜色深了,那海水,没了日光照射,也开始凉了。 平常的时候,特别是夜晚,单是站在海边,就会被那海风吹得略冷,更别提,现在南流音整个身子泡在海水里了。 那皮肤泡了太久,隐隐地,还有些发起来的感觉,宽宽松松的,一点也不紧致,有些发白。 南流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流失,莫名地,也开始感觉很累,开始没力气。 岸边,白流苏已是走到那及嘴的水区去打南流音。 他似乎不太会游泳,也不敢真的进入深水区,最深的,只是站到鼻子可以呼吸的地方,就不敢再进入了。 只见白流苏一边狂打着,他一边大声地喊。 “贱人,给我下去。” 他的竹竿太长,现在,南流音已经是进入深水区了,她泡了那么久,也没多少力气了,那双腿一直要保持着摆动,才能将她的身体浮起。 现在,双腿摆动了那么久,她真的好累。 白流苏在那打着,他的竹竿,打着海水,那海水自然会飞溅,受力地一晃一低,所以,当波浪晃来的时候,南流音时不时去呛进一些进鼻子里,弄得她极其的难受。 她的嘴巴倒没事,可以紧闭,可,鼻子就不行了。 南流音不知自己在那坚持了多久,她感觉大脑发涨,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而那白流苏,他打了这么久,兴许也是累得够呛,所以,往岸边挪去了,来到那岸边的时候,一把软躺在那沙滩上,也没空再管南流音的事。 许是,白流苏也没力气了。 第261章 频临死亡 海水中,南流音见他终于肯不打了,终于肯停下了,她心里暗松了一下,试图靠过去。 那浅水区的海水没那么冷,她的体温流失得严重,必须要靠回浅水区去。 然而,当南流音想靠过去的时候,忽然,她的心口不知怎么的,又是莫名地一痛。 一痛,南流音那摇摆的双腿,便一抽,停下了,她紧闭的嘴巴,更是痛喊出来。 “啊~” 双腿的停下,使南流音一下子沉下去,那张开的嘴巴,在她沉下去时,海水也猛的冲进她口里。 见此,南流音惊得猛然紧闭嘴巴。 她拼命地想摇摆双腿的,让自己浮起来,可,那心口痛得厉害,她抽搐着,双腿都不听话了,根本摇摆不了。 而这里,又是深水区。 所以,不出意外,南流音整个人,直接向下沉去。 她急得都哭出来了,可,泪水和海水融一块儿去了,看不到眼泪。 此时,看着那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只能无助地向下沉去,感受着窒息的压逼,南流音惊恐得双眼都睁大了。 她害怕海,那是一种神秘的,带着致命的东西。 海,永远只能远远观看,一旦靠近,就有可能夺去生命。 南流音沉了很深,她感觉自己没力了,那海水,顺着她的鼻子,嘴巴,耳膜,一点点地冲进去。 她,应该是要死了。 岸上,白流苏看到南流音终于沉进去了,他却是一笑,大声地笑骂。 “哈哈,你就活该。” 然而,还没容白流苏骂完,一道急促的声音却是猛然传来。 “音!” 这道声音,透过空气,传进海里,深海里,南流音正在下沉的,她就静静看着那海面,已经没有再挣扎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死定了,反而没那么惊恐。 却不曾想,这声呼唤,猛的传来,传进她的耳膜。 一听到池尊爵的声音,南流音一惊,她求生的意志,又来了。 只见南流音哭着,她拼命扭动身子,想让自己浮上去,可,她的双手,是被反绑在背后的呀,根本就挣扎不开。 与此同时,岸上的池尊爵,他急促地冲过来,白流苏见他冲过来了,一急,马上就张开双手去拦路,急喊。 “尊爵,别去!” 然而,池尊爵此时是盛怒状态,他一把推开白流苏了,理都没理对方,怒声喊。 “滚开!” 池尊爵直冲过去,到了一定的深水度,他猛的跳进去,用最快的游泳速度,向南流音那里游去。 深海里,南流音哭着,她拼命扭动身子,想让池尊爵发现自己。 那海水太暗,不这样,他无法发现自己的,并且,又说不了话,能说话的话,她就可以大声地叫喊,让他听到了。 这旁,池尊爵潜进海水里后,他急着寻找南流音。 南流音挣扎扭动的身影,一下子就让他发现了,见此,池尊爵一急,马上向她那里游去。 游到后,池尊爵将她抱紧,然后,直接凑过去亲她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他再也不要这种感觉,这种,让南流音生命流逝的感觉。 他不是神,无法主宰生命,他害怕南流音死去,那样的感觉,生离死别,他不要,他讨厌。 池尊爵亲过她后,安抚过了,便急着将她拉着一起带上去。 冲水而出后,池尊爵让她呼吸新鲜空气,南流音咳嗽着,咳出了水,整个人软绵绵的,似乎,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因为,她呛水太久,窒息太久。 岸上,白流苏已经被池尊爵那方的人给制服了,正拽着,不让他动弹。 海水里,池尊爵让南流音可以呼吸后,他急着将她带向那岸边。 来到时,便抓着她的腋窝,拉向那沙滩上。 池尊爵让她躺好,双手交叠,猛按压她的胸口,还给她做人工呼吸,这些最基本的急救方法,他还是懂的。 池尊爵给她按压了很久,他脸色冷沉着,动作略略有些急促,因为,他怕南流音会因此死去。 沙滩上,南流音一副软恹恹的模样,没死,也差不多了。 终于,在池尊爵的极力按压下,南流音这才吐出了很多的水,她人总算清醒了一些。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怔怔的,她下意识地叫他。 “池尊爵……” 小手,还伸去摸他的脸。 这旁,池尊爵看到她没事了,他浅浅一笑,伸手过来了,主动抓住南流音的小手,让她贴着自己的脸,同时,他也感受她的存在。 还好,没事,没死。 如果她死了,他真不知该怎么办。 南流音看到他的笑容了,她自然也是笑笑的,然而,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这时,池尊爵收了视线,他看向那旁的白流苏了,眼神,淡淡地平静,然而,却是平静过了头。 白流苏看到池尊爵用这种表情看自己,他却是心内一颤,身体更一颤。 池尊爵,只怕是真的生气了! 只见池尊爵放开南流音,他向那旁的白流苏走过去。 而白流苏,他也看着池尊爵,看着池尊爵走来的样子,并且,是那种面无表情的脸,白流苏摇头,喃喃地解释。 “不是这样的,池尊爵,你听我说……” 不曾想,池尊爵走到后,他根本就没容白流苏说完,那脸色,几乎是瞬间一狠的,猛的一巴掌,就是扇过去。 并且,明显力度极大。 白流苏的身后,有两个保镖一人一旁拽着她的,然而,池尊爵这一巴掌,却是连那两个保镖也无法扶稳白流苏,竟是一巴掌就被扇摔到那地上去了。 他摔落在沙滩上,还好沙子软,不是硬地,不然,他那手掌都要被擦破。 白流苏见池尊爵居然打自己,他猛的转头看来,眼中带着恼意。 然而,池尊爵脸色冷冷,他看着对方,猛的指白流苏,狠声警告。 “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沙滩上,白流苏听了,他狂怒一般,泪意已是涌现,便大声地吼。 “我是你兄弟!” 这旁,池尊爵许是怒至极致,他狠着脸色,指着对方大声地回吼,根本就不容白流苏说完的那种。 “有种你就试试!” 第262章 突发情况 如果南流音死,他绝对要白流苏陪葬! 白流苏听后,他怒着,那眼中泪水狂掉,却不曾哭出声来,就这样怒看着池尊爵,两人,有史以来闹得最僵的一次,却是因为南流音。 不远处,南流音躺那沙滩上。 她看见池尊爵因着自己的原因而跟兄弟吵成这样,她心中不禁很难过,哭着,就挣扎着爬过去,叫他。 “池尊爵,别这样。” 池尊爵听到她的声音了,便回头看来,见南流音向自己这旁爬过去,他大步迈过去。 来到南流音的面前时,池尊爵蹲下,一把将她抱起来了,向那旁的岸地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他却是停下了。 池尊爵的视线也没看怀里的南流音,他就看着前方,如此冷冷地警告。 “如果再有下次,不管南流音有没有事,你我……兄弟缘尽!” 话毕,池尊爵走去了。 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白流苏再蠢,也能听明白,一旦他不承认关系,那便是陌生人了。 池尊爵对陌生人,特别是那种不喜欢的陌生人,他可是很狠的。 沙滩上的保镖们,纷纷跟着池尊爵离去。 这里,就只剩下白流苏了,只见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捂住脸,恨恨地看着池尊爵离去的方向。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池尊爵好。 可如今,池尊爵不但没有夸奖他,还扇他巴掌,说什么再有下次,兄弟都没得做,可真是让人心寒。 池尊爵,你就是这样冷漠无情么? 如果真是,别是你自己先说出来,我白流苏,首先就要跟你断绝这兄弟情份。 看着池尊爵远去的背影,白流苏冷冷哼出一声来,寒声道。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了。” 池尊爵,从此,我们二人,就此陌路!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抱着南流音来到那小车旁,两人一起钻进了后座里,前方,是司机在坐着。 池尊爵坐进来后,司机便开车了。 怀里,南流音软绵绵地躺那儿,她全身湿透,虚弱得紧,身体又发白,似乎下一刻就能断气那般,看着怪吓人的。 只见池尊爵低头,他看向她了。 见南流音哆嗦着,池尊爵只好将她抱紧,哄着安慰。 “没事的,别怕,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他想给她一点温暖,可,他自己都是全身湿透,哪里能给她温暖?再者,这里又没有什么被子之类的。 如果有,倒可以给她卷住,让她没那么冷。 因为,南流音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她体温严重下降,自然是冷了。 小车,飞快地穿梭在这座城市里。 接下来,到了医院,南流音进入急救,而池尊爵,他在外面的过道里,一直等着。 许久,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是段西辞。 他远远地看见池尊爵了,没像以往那般热情,只在走过来的同时,冷声问而已。 “南流音怎样?” 听到这道声音,池尊爵应声转头,他看向段西辞了,当再一次看到段西辞的时候,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虽然段西辞跟他闹了翻,但,至少的,至少段西辞不会加害南流音。 流苏的行为,真的太让他心寒了。 白流苏也看了那么久,他应该知道,南流音对自己,已经到了无法失去的地步,可,他还是会那样做。 池尊爵相信,白流苏在将南流音推进海里的前一刻,一定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既然他最后还是选择的推南流音入海,便证明着,他放弃了南流音,也放弃了……两人的兄弟之情。 以后,再见,恐怕就没那么好相处了。 那旁,段西辞迎面走来。 他见池尊爵没有回答自己,便以为着,池尊爵是在芥蒂些什么,不肯回答自己,连说话都不肯跟他说。 见此,段西辞心中虽急,却是没有再问了。 他走到,在那停下了,视线看向手术室的门,看着那红灯,眉头紧皱着。 这旁,池尊爵见他不吭声,不禁挑了挑眉,本想回答段西辞的,然而,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便收回视线来。 就这样,两兄弟之间,一时,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一个南流音,却是将三人的关系,彻底恶化。 兄弟也做不成,呵呵,她一个南流音,本事还真是大,一人之力,彻底将三人瓦解,造成内斗。 接下来,两人在那安静地等待。 空气,是安静的,过道,也是安静的,浓浓地,就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记得南流音曾经说过,她最讨厌来医院了,可,她最常来的,却偏偏就是医院,因为,她的生命,时常受到危急。 池尊爵以为着,自己刚刚替她压出了那么多水,南流音经过救治,应该会没事的。 然而,他以为错了。 在等到半夜的时候,手术室的灯,一直没灭,门,也一直没开。 等了那么久,两人不曾有丝毫困意。 安静的过道里,忽然,那手术室的灯没灭,门却是被人急匆匆给推开了,是护士。 那护士戴着口罩,她一看见两人后,口罩都没顾得上拉,便急着说。 “不好,病人心脏受感染,出现了恶化情况,得快点想办法。” 闻言,池尊爵原本静坐在长排椅上的,他猛的一下子站起,沉着脸,问。 “什么意思?” 段西辞也是倚靠在那墙壁上的,现在听到护士这样说,他同样一惊,大步走过来了,急问。 “现在怎样弄?” 对面,那护士也急着,她皱了眉,连忙拉下了口罩,去解释着。 “她的心脏原本就不好,现在呛进了那么多的海水,海水带有各种细菌感染体,将她心脏给感染到了,病人很危险。” 池尊爵不想听这些,他冷沉着脸,只快声问。 “那该怎么办?” 听着这个问题,那护士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挽救,她看了看两人,只好将主刀医生的话说出来。 “必须换心脏,不然,她绝对活不过明天。” 现在就换心脏? 问题是,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去给南流音找心脏?更加重要的,是这世上,就目前来说,只有他和西辞的心脏,是适合南流音的。 第263章 换心 意识到这个问题,池尊爵下意识地看向西辞了。 那旁,段西辞正看着护士的,他察觉到池尊爵看自己了,不禁一怔,也转头看向池尊爵了。 看着池尊爵那种复杂的眼神,段西辞怔怔的,然后,他莫名地后退了一步。 他想活着! 段西辞的后退,在表明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他段西辞,宁愿牺牲南流音,也要自己活着。 这旁,池尊爵见他后退了,也没有表露出不屑之类的哼声。 事实上,这关乎着生命,自然不是那么轻率的。 不但段西辞想活着,他池尊爵,同样想活着,可,他活了,南流音就要死去了。 这一刻,池尊爵的心内,是复杂的,但,他的表情,却是平静的。 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沉默地想了一下,然后,平静地抬头,看向那护士了,也平静地说出。 “换我的。” 一句话,三个字,轻飘飘,池尊爵,就这样把生的希望,毅然让给了南流音,选择自己死去。 护士听后,明显有些震惊,怔住了,双眼略略睁大,就这样看着池尊爵。 另一旁,段西辞听了,他明显也有些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池尊爵。 就这样把生的希望让给南流音吗? 也只有池尊爵做得出,换作是他,还真做不出,所以,在这一刻,段西辞对池尊爵,莫名地有了丝佩服。 超越生与死的爱,再没什么比这更能感动人了。 看着池尊爵,段西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劝。 “尊爵,算了吧,让南流音走吧,你可以寻找其她人来代替南流音,何必把自己的命都给搭出去。” 然而,池尊爵摇头。 他没看段西辞,视线,就看着那护士,命令着。 “别拖拖拉拉,动作快点。” 见此,那护士只好点头,她提醒着。 “手术前,要签生死书,你必须找亲属来签。” 段西辞闻言,他马上后跳而去,阻止着。 “我不签。” 只要他不签,池尊爵就没法手术了,这样,便能保池尊爵一条命。 这旁,池尊爵看都没看那段西辞一眼,他的视线,只冷静地看着那护士,解释着。 “我自己签,同样具有效力。” 然而,护士却是摇头,她皱眉提醒。 “不行,一定要亲属签。” 闻言,池尊爵眯眼了,他声音森寒,就这样最后一次警告。 “我以池家的权势来警告你,我签!” 听着这话,那护士被吓得够呛,她略显为难,不料,在这时,另一护士从手术室内又推门出来,催促着。 “怎么样了?病人快坚持不住了。” 池尊爵脸色一沉再沉,他看向那护士,寒声命令。 “马上手术。” 一旁,段西辞急了,他过来拉住池尊爵,怒声吼。 “你疯了不成?” 然而,池尊爵理都没理他,一把将他推开了,那护士急着带池尊爵去手术室,池尊爵便跟去了。 段西辞被推开后,他脚步连连后退。 当他站稳时,急着看向池尊爵,叫。 “尊爵。” 前方,池尊爵正跟着那护士走去的,听到这道叫声,他终是停下。 不过,池尊爵没有回头,他沉默一下,才出声,平静的语气。 “以后,替我好好照顾她。” 话毕,池尊爵大步离去了,走得那么坚决,永不回头一般。 这旁,段西辞看见了,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却是哭了出来,大声地叫。 “谁要替你照顾,自己放心不下,就自己照顾她,我不会帮你照顾的!” 池尊爵听见了,然而,他还是没有停下来,还在走去。 音儿,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会找一个天使来爱你。 用我的心,好好呆在西辞身旁吧,他会是你的天使,陪伴你走向人生的尽头。 段西辞看着池尊爵远去后,他哭着一下子跪下来,叫着。 “尊爵,尊爵……” 然而,这一次,池尊爵却是听不到了,他已经走远。 这就是池尊爵,他永远那么伟大,宁愿自己死,也要让恋人生。 来到那办公室内,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生死书,只翻了两页,便签下他的大名了,龙飞凤舞的,看着很有气势。 看着那生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这样,就代表死了么? 待会,那健康有活力的心脏,应该会从他的身体里挖出来,然后,移植到南流音的身上吧。 音儿,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签过了生死书,池尊爵面无表情地跟着护士走去了,方向,是手术室,今晚,一切都如此急促。 走的时候,池尊爵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那过道里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踩得,如此沉重。 他这是在……一步一步迈向死亡! 池尊爵可以回头的,只要他回头,没人逼得了他,可,他不会那样做,因为,西辞肯定不会献出心脏。 南流音要想活命,只有他的心脏能救她了。 音,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知道吗?因为,我就活着,活在你的心里。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你带着我的心脏,一起醒来吧,迎接那最灿烂的阳光。 走到手术室门前,护士推开门了。 里面,有医生早就在那里等着,见此,池尊爵走进去,来到手术台那里,他躺上去了。 头顶,是刺眼的灯光,看着它,池尊爵平静地闭上眼去。 他闭眼了,护士也开始解开他的衣服,开始挖心了。 一旁,负责主刀的医生,更是各种拿刀拿剪地开始准备着工作,当护士把池尊爵胸前的衣服解开后,医生们拿着刀,也走过来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池尊爵在心里,轻轻地,最后地,叫了一次那人的名字。 “音……” 与此同时,在这旁,段西辞跪在地上,他哭着,缓缓地低头,然后,甚是懊恼一般,一把抓着自己的头发,便狠狠地拉扯。 他是个懦夫,没池尊爵那个勇气,在生死之间,他宁愿选择自己活着。 段西辞在懊恼中,他一拳狠狠地打自己的脸上,同时,也恨声地哭骂。 “段西辞,你就是个混蛋,你是个混蛋……” 他摔那地上去了,也不再起来,就那样无助地哭着,因为,池尊爵,是他亲眼看着死去的,却是无法拉住。 段西辞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 第264章 缺他,便是死 另一旁的病房内,南流音静静躺在手术室的那张床,她双眼紧闭,对一切事情,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池尊爵为了她,把自己的那颗心,献了出来。 白流苏,这一次,不但将南流音给害死了,更是把池尊爵给害死了。 因为,南流音正是因为呛进那海水,海水带有不知名的微生物细菌,南流音的心脏,本身就处于恶化阶段,现在一呛进那些微生物细菌,自然受了感染。 可以说,她的心脏,应该是还能活半年的,明年,才会真正死去。 然而,白流苏的掺和,却是让她提早了半年,造就现在这副局面,生离死别。 时间,是如此漫长。 这一夜,是最难熬的一夜,第二天,太阳缓缓地升起了。 床上,南流音静躺在那,她还有呼吸,嘴上,挂了一个氧气瓶,正静静呼吸着,只是,微弱而已。 床边,段西辞静静地守在那。 他看着南流音,看着她的心口,眼神,平静却又复杂,带着不知名的深意。 当南流音真正醒来的时候,已是五天后。 这天,阳光灿烂,朝阳缓缓冲破云霄,挂了起来,艳红而夺目。 在朝气蓬发之际,在初阳刚刚升起,南流音终是缓缓醒来,守在床边的,是段西辞。 南流音睁眼了,她还有些虚弱,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这里来,然后,看到了段西辞。 他正静静看着自己,见南流音醒的时候,瞳孔微微扩大,似乎,有些震惊一般。 终于,她终是醒了,在他的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 床上,南流音看到是段西辞,她虚弱地笑了笑,便问。 “池尊爵呢?” 她醒来的第一句,问的,是池尊爵。 段西辞听见了,他略略一怔,似乎,还隐隐地有些失落。 问的,是池尊爵呢,不是问他,看来,在南流音心里,还是池尊爵比较重要一点吧。 这旁,南流音等了一下,她见段西辞不吭声,不禁又再问他,这次,用了一点力来提高声音,因为,南流音以为是他没听见。 “池尊爵呢?” 听到这话,段西辞努力地笑了笑,有些不知怎么解释的感觉,他应着。 “池尊爵他,他……” 然而,段西辞就是无法应出,南流音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内,莫名地一慌。 她要见池尊爵,现在,马上!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她急着叫,氧气罩也给拔掉了。 “池尊爵呢?池尊爵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南流音挣扎着起来,一副要去找池尊爵的样子。 然而,她能去哪里找呢?她又知道,池尊爵在什么地方么? 床边,段西辞见她那样冲动,不禁急了,他阻止着南流音,叫。 “南流音,别这样,你先冷静点。” 然而,南流音无法冷静,她猛然看向段西辞,便大声地哭吼,声音,都有了些哽咽。 “我要见他!” 她的吼,似乎也激怒了段西辞,只见他马上回吼,声音还大过她的了。 “池尊爵死了,他的心脏,就在你的心口!” 闻言,南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这一刻,莫名地,好像是池尊爵的话,他的声音,飘渺地传来了。 “音儿,我会找个天使,替我来爱你。”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在怔愣中,泪水,一下子涌落了。 死了……吗? 池尊爵,你怎么可以?你不是说过,要陪音儿一生一世的么?你为什么要先死?你好自私,你死了,我怎么办? 池尊爵,你告诉我,我怎么办? 在怔愣中,南流音呆呆地看着段西辞,那眼中,泪水在擒着,她看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收回视线来,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南流音重新躺回那床上去,她的视线,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出声。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床边,段西辞听了,他轻皱眉,因为,南流音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了,可,段西辞一时又说不上来她到底哪里古怪而已。 段西辞想了想,他以为,南流音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去整理一下思绪。 所以,他便点头了,应。 “那好,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床上,南流音没有应声,她就躺在那儿,视线看着天花板,空洞,却又不空洞,怔怔的表情。 见状,段西辞那眉头再次皱了一下,然后,他没多作停留,便转身出去了。 来到房门前,段西辞伸手去拉门的时候,当那门拉开,他准备出去,却是在这时,又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南流音。 那旁,南流音安静地躺着,很平常的模样。 见她这样,段西辞没有多想,便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自然也就看到了门旁那里的人。 此时,那个人,他静静地倚靠在墙壁上,背贴着的那种,双手插在裤袋里,头略低,似乎在沉默。 过道里的光线不怎么亮,所以,让那人的侧脸,看着莫名有了一丝阴影。 看着这人,段西辞心内略略无奈地叹气。 他将门关上后,看着那人,便略略压低声音对他说。 “池尊爵,这样做,真的好吗?” 没错,那倚靠墙壁而站、双手插袋、头略低的男人,就是池尊爵,他还活着,没有死。 池尊爵听了,他眼眸动了动,却是没有吭声。 这旁,段西辞见他不吭声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走到那旁的长排椅上坐下。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面,南流音静静地躺在那,她的视线,看着天花板。 此时,她以为,池尊爵已死,她真的以为他死了。 所以,那是怎样的一种悲伤,南流音不知如何形容,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虽在跳动,但,身体,却是死了。 没了池尊爵,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以前,她就逐渐地发现,池尊爵对她很重要了,可,人总是这样,当真正失去的时候,双眼中的雾,才会消散,才能看清东西。 她现在才发现,她的生命,需要心脏,却更需要池尊爵。 他是她的心,精神上的心,缺了,便是死! 第265章 转机 看着天花板,南流音无助地哭出来,她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叫,叫一声,流一行泪。 “池尊爵,池尊爵……” 南流音的叫声,那外面的池尊爵和段西辞,自然是听到的。 见此,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还是没有吭声什么,只静静地倚靠在那墙壁上,头低着。 不远处那里的长排椅上,段西辞见状,他眉头略略皱了起来,视线,也看向池尊爵这里来。 这个男人,这个池尊爵,他何其的冷心,无情。 竟是在用自己的死询,来考验南流音,他只是想知道,南流音没有他后,是否还能正常地生活。 别忘了,她曾经逃跑,整整失踪半年。 那半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坚守了半年。 每一日,每一晚,他都是痛苦的,在痛苦中失眠,在痛苦入睡。 所以,池尊爵现在才有这么一个决定。 他要考验南流音,看看她,爱自己爱到何种地步。 既然他舍得为她捐心,那么,也请让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他也感动一回吧。 病房里,南流音哭了许久,也叫了许久,眼睛,都肿了。 在哭着哭着中,她坐起来,就痛苦地大喊,眼泪狂流,只见她仰着头,哭着哭着,却又笑了,笑了笑了,却又哭着。 为你,已入魔,为你,已疯癫。 南流音的所作所为,池尊爵一一听在心里,可,他就是那样的人,不曾进去阻止她,势要把她逼疯。 长排椅上,段西辞看不下去了,他暗暗地恼声想叫。 “尊……” 爵! 然而,还没有叫出来,池尊爵却是一把抬手,打断了他,甚至,视线连看都没有看他一下。 看着池尊爵这样过份,段西辞又气一恼的。 他哼了一声,却还是依池尊爵的话,默不作声,只是,有在生气地把头别过去了而已。 在那病房里,南流音不知自己哭闹了多久,她没眼泪可流了,已是把自己给哭瞎。 此时,只见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抬手了,婆娑着眼睛,因为,那眼眶带了泪,她视线迷迷糊糊的,看不大清东西。 南流音伸手轻轻贴上自己的心口,那里吗?就是那里吗? 就是这儿,就是那颗心,把池尊爵的生命夺了吗? 莫名地,她有些恨这颗心了,因为,是它,把池尊爵的生命夺了的。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疯癫般一笑,笑出了泪来,她胡言乱语地说。 “池尊爵,等我,池尊爵……” 说着,她马上挣扎着,似乎要到那旁的桌面上找利器,她要把这颗心挖出来,这样,就不欠池尊爵什么了。 池尊爵,你真的好糊涂。 以为,把心给了我,我就能活下去了吗? 可是,你忘了,你把我的灵魂,给带走了,现在残存的,只是残躯一具,没任何意义。 南流音的话说得不怎么大声,但,过道里非常安静,池尊爵一直有在认真听她说话,所以,自然是听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一听南流音说这种话,池尊爵双眼一眯。 这个白痴,又要做傻事了。 所以,池尊爵一直倚靠在那的,现在,他不禁马上转身,推门而进,刚好,门推开的时候,南流音正挣扎着要下床,似乎,要过去拿利器。 看到她这样疯狂,池尊爵一急,他大跨步地过去,同时,也急叫。 “音!”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应声看来了,当看到池尊爵时,南流音彻底怔住了,她以为,她眼花了。 门口那里,池尊爵也停下。 他站在那,眼神复杂地看着南流音,一声不吭的。 此时,窗外的阳光,那角度,刚好照在他的身上,映衬得他的衣服表面,微微渡上金辉。 这一刻,他多像天使,如果再有两扇翅膀,就好了,他就会是真的天使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笑了,却是笑出了泪。 一定是错觉吧,段西辞自己都亲口说了,池尊爵已死,他的心脏,就在自己的体内。 对了,一定是她神经不正常,所以,出现了错觉。 不过,即使是错觉,南流音还是好想过去拥抱他,就试着去拥抱一次吧,哪怕,她还没接触他,他就会化作星星点点散去。 池尊爵,你是还放不下我,所以,从天堂回来看我了么? 南流音一步步地向他靠过去,泪水,自己在滑落。 那旁,池尊爵静静地,他也迈步走过来,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与此同时,在那门口里,段西辞已走到,露出了他的身影。 站在门口,段西辞停下了,他看着这两人,沉默不语,眼中,有着些许感动。 当时,他也以为着,池尊爵会死定了的,却不曾想,就在池尊爵刚要被医生开刀的那一刻,护士急匆匆跑进来,阻止了一切。 因为,南流音的心脏,不知怎么的,竟是莫名地出现起死回生的迹象。 或许,那大海里,的确带了微生物细菌。 却也正是那些不知名的微生物,至少,是人类目前还没有研究出的科技,正是因为它们的帮助,南流音原本恶化的心脏,在那些微生物的帮助下,开始发酵,然后,情况好转。 既然好转,那自然也就不用牺牲池尊爵了。 所以,护士便急匆匆地跑来阻止了,并且,尤其令人惊喜的一点是,南流音的心脏,因着这次事件,彻底地好转起来,在恢复。 她的心脏病,没有了,不需要换心,也能像正常人一般。 她好了。 这次,真不知该感谢那白流苏还是该骂他。 因着白流苏,池尊爵差点死去,却又因此,南流音的心脏,彻底好转,她是正常人了,再也没有任何疾病。 南流音走到后,她在池尊爵的面前停下,此时的她,还是泪眼婆娑。 对面,池尊爵也停下。 他静静地看她,手,慢慢抬起,抚摸她的那张脸,当池尊爵碰触到的时候,南流音也抬手了。 她抓着他的手,就让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哽咽着,看着他哭叫。 “池尊爵……” 第266章 这玩笑不好笑 闻言,池尊爵努力地一笑,笑容,莫名地有些灿烂,好像,真的已经到了无法离开的地步了呢。 她无法离开他,他也无法离开她。 两人,已经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那种地步,既然这样,那就用力相拥吧。 池尊爵二话没说,他一把将南流音猛然扯进怀里,就抱紧,紧紧地抱的那种,似乎,害怕再度失去。 门口那里,段西辞见状,他默默地伸手去关门。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段西辞背贴那扇门,却是痛得用力抓紧心口,他疼,那里疼,心口疼。 病房内,南流音被他紧拥了一下后,她感受到,他还存在着,在悲伤中,不禁有些回过神来了。 池尊爵不是死了吗? 那么,为什么她现在还能碰触到他,甚至,感受他身子的温度,听到他心脏的跳动? 在震惊中,南流音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狂怒地一把将他推开了,如同疯癫那般,大哭大叫着,拼命捶打他,喊。 “再也不原谅你,再也不要原谅你……” 她快被这个男人折磨疯了,她真的快要疯了,知道他死去时,她曾想过,也不要活了,跟着他一起去天堂好了。 可如今,他却告诉她,他还活着。 这个男人,可真冷情呀,这样的玩笑也能开得出,知不知道,她曾因着他死去的消息差点就精神崩溃,进入疯癫。 而他,却把这些仅当一个玩笑,一个考验。 池尊爵见南流音闹得厉害,他一急,猛的一把抱紧她,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将她推向了那旁的床上。 摔下的时候,南流音痛苦地仰头哭着,精神,真的频临崩溃状。 而这旁,池尊爵吻她,在她脖颈上落落点点吻痕,气息急促而迷乱,无视南流音的崩溃。 南流音,痛苦么? 应该是痛苦的吧。 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她真的恨死他了,这样的玩笑,她不喜欢,也开不起。 南流音心中的痛苦,已是无法用眼泪,就能排解的了。 这旁,池尊爵吻着她脖颈的,现在,猛的一下子擒住她的小嘴,便吻住了。 他吻她,咬她,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存在,让她感受到自己还在为她颤抖。 许久后,当池尊爵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总算将南流音给安抚好,此时,只见她静静窝在池尊爵的怀里,抱着他,倦倦地闭上了眼。 窝他怀里,鼻息间,传来他特有的男人气息,南流音才总算感觉到一丝丝的安全。 她再也不要放手了。 南流音会试着用尽全力,来将这个男人抱紧,即使他想离开,她也不会再让他离开。 这旁,池尊爵低头看她,见她倦了,他笑笑,身子动了一下,想将她挪到那床上去躺好的。 然而,池尊爵一动,南流音却是以为着,他要离开,所以,不禁一惊慌,猛的又用力,更加紧地抱他,迷糊不清地叫。 “池尊爵,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那声音中,还带了丝痛苦。 看到南流音这样,池尊爵真是想抽身离开也不行,他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舒服地窝自己怀里休息。 音儿,对不起了。 我只是想看看,没有我的世界里,你是否能快乐地活着而已。 现在,考验已经过了,既然你那么痛苦,我自是不会再离开你的,陪伴你一生一世,说到做到。 接下来,池尊爵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在床边坐了好久。 怀里,南流音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这样坐,其实,真的有点麻了,正难受得紧,可,他想起来疏松一下筋骨,那南流音又死抱着他不放。 只要他有稍微的乱动,南流音马上会被惊醒,然后慌乱地抱紧他。 或许,他的考验,真的有点过了。 至少,南流音现在被他这考验给弄得神经紧张,老在害怕着失去他,以为他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泡沫,虚幻无比的东西。 池尊爵这一呆,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就是一上午。 此时,他全身僵到不行,肌肉都没了自己的意识,动一下,就麻得要命。 中午的时候,南流音睡了一上午,现在,她总算肯醒了。 可,她的神经还是太脆弱,一醒来,就叫嚷着他的名字。 “池尊爵,池尊爵……” 当看到,池尊爵就被自己抱着之时,南流音这才有些许微微的放心,她的精神,真的太紧绷了,以至于,池尊爵就被自己抱着,她却没注意到这个事实。 看到池尊爵还在,南流音松气下来时,她软软地贴过去了。 南流音靠他怀里,就用小脸噌了噌,像是一只小猫,然后,抱着他始终不肯放手。 这旁,池尊爵见状,他浅浅地露了一丝笑意,嘴角上扬。 然后,池尊爵看着她轻轻地出声,叫她。 “音儿。” 听到叫声,南流音自然是下意识地抬头了,然后,便看到了他,看到池尊爵时,南流音没容他说话,便轻探上去,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唇。 此时,她还是在不安,她害怕着,他会离开自己。 池尊爵与她亲吻着,感受着她的气息。 许久后,他主动放开了,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知她在担心什么,便安慰地哄着。 “别怕,我在这里,还在。” 天使,一直不曾离开,何须找人代替! 怀里,南流音听着听着,她忽然就哭了出来,只见她看着池尊爵哭,难受地哽咽着,便道。 “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混蛋,欺骗我。” 看着她又哭了,池尊爵无奈地笑笑,他伸手帮她擦泪,那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感受着那抹温柔。 然后,池尊爵这才摸上她的脸,一时无比温柔,不禁替自己解释着。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只是想看一下,当你知道我死了后,会是怎样的表情而已。” 说着,他再度抱紧南流音。 而南流音,她静静地窝他怀里,什么解释都不想听他说,就只想着要这个男人抱紧自己。 只有听到他的心跳,南流音才确定,他还在的,一直不曾离开。 第267章 再也不要你离开 两人如此拥抱了好一下,池尊爵想着已经中午左右了,忍不住低头看她一眼,便问。 “饿不?我去给你弄点食物来吧。” 说着,他作势就要推开南流音,准备去给她拿食物,然而,南流音却是不肯,她一下子又抱紧池尊爵了,也没吭声什么,就抱他,不让他离开。 只是,那眉头明显在皱着,似乎,有点生气一般。 她再也不要他离开了,再也不要! 现在,南流音只感觉一切都是虚的,她觉得,自己就是在睡梦中,池尊爵一离开,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她,也梦醒。 所以,她不要他离开。 池尊爵见状,他知道南流音还是在受心理的影响,见此,他只好妥协般点头,略略探过身去了,按了叫铃,同时,也解释着。 “那好,我不去了,让护士给你端来。” 怀里,南流音听着,却也不吭声,而池尊爵,他一按,那按键便按到了,一会儿,护士自己会来的。 接下来,池尊爵对她,简直是寸步不离的那种。 甚至,他上个厕所,南流音也不许他去了,要去,也得抱着她一起去的那种,搞得池尊爵都有些郁闷了。 其实,不是他郁闷,而是,南流音的精神真的太脆弱了。 她受不起再一次的离别,所以,宁可把这个男人看严点,也不要他再有任何机会离开自己。 这时,只见池尊爵静静地端着粥在喂她。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儿,她静静地看他,也怔怔的,池尊爵舀着粥送来了,她就乖乖地张嘴。 池尊爵一勺一勺地喂,还不忘跟她说话。 “音儿,以后,你的身体,就是好的了。” 说到这里,池尊爵努力笑了笑,笑容,略略还有些灿烂了,只见他解释着。 “永远好的那种,你没病了,知道吗?”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她的精神,还有些恍惚,没病了么?那真的是太好了呢,她终于可以正常了。 然而,南流音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脸上还是那种怔怔的表情。 池尊爵见她一直不说话,只好自己找着话题来跟她说。 “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出院了,我们一起回家。” 池尊爵决定,在南流音出院后,他就正式迎娶她,真的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他怕,又会出现什么意外。 床上,南流音是听到了他说的这些话,可,她还是怔怔的。 此时的南流音,精神像是没有太恢复,脑子有点发涨,她什么都不想管,总之,看着这个男人,就对了。 她要看着他,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接下来,说也奇怪,真真奇怪,一整个月,整整一个月,池尊爵无论白天晚上,他都在医院里陪着南流音。 并且,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甚至,段西辞也不曾敢来打扰。 这事关着南流音的生命问题,池尊爵,是沉了脸,眯了眼,铁了心,谁都知道,现在的池尊爵,是危险的。 所以,谁都不敢在这个时间上惹他。 一整个月,南流音躺在医院里,就腻歪着池尊爵,把她乐得天天露月牙,她总笑着,很高兴。 池尊爵完全像陪一个小女孩那般,又是买来童话故事书来读给她听,又是买来各种布娃娃玩具给她。 总之,生离死别后的这一个月,南流音活在他的保护下,不受外界打扰。 南流音可能不知道的是,事实上,是池尊爵派人守护了,从那个过道的入口开始,保镖严令守候,一只苍蝇,都无法飞进来,更别谈那些试图来探望她的人了。 这样,南流音便也清净,池尊爵更是关了机,谁的电话也不接,一直在陪南流音。 一个月后,天气转眼间,有些转凉了,逐渐地进入初秋,今天,是南流音出院的日子。 一大早的,池尊爵就接她出来了。 这时,只见他轻扶着南流音出来,向那旁的小车走去。 虽然休息了一个月,但,南流音的身体,还是有些许虚弱,现在被他扶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着的时候,南流音抬头看了看东方。 嗯,刚刚好,一轮红日,正出来,池尊爵的视线,在这时,也受了她的吸引,看向了那旁的东方。 看着太阳,池尊爵浅浅笑了笑。 他收了视线,又再转头看向南流音了,忍不住对她浅笑着说了一句。 “音儿,从今以后,这医院,你就永远不用再来了。” 她的病好了,真的好了,她是健康人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看向池尊爵了,看着这个男人,南流音莫名地觉得有些恍惚,整个人,有些无法回神。 已经……不用再来医院了呢。 此时,东方的阳光洒落下来,金黄色的,就洒在池尊爵的脸上、身上,给他渡了一层光辉。 他犹如神祗那般,高大,伟岸。 看着他,南流音嘴角轻扬,算是回应了他说的那句话。 对面,池尊爵见她笑了,他不禁也笑了笑,然后,语气轻轻地,便想让她开心点,对她说了出来。 “身体好了后,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 他,再一次提出了结婚,南流音怔了一怔,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求婚。 可是,当她什么了?求婚,就这样求吗? 没戒指,没鲜花,这样的求婚现场,一点也不浪漫。 南流音心中暗暗生着气,她哼了一声,转头了,故意转的头,便道。 “不答应。” 见她还是不答应,池尊爵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见此,他不禁挑了挑眉,眉头,更是微微皱起的那种。 即使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她还是不肯吗? 可是,又是谁说,要跟他不分不弃,明明是她自己说的,现在只要她嫁给自己而已,却又不肯,这到底算哪样? 池尊爵没吭声,他只看着南流音,眉头略皱而已。 这旁,南流音似乎知道他心内在想什么,她笑了笑,转头了,再一次看向他,便解释着,笑答。 “你一点也不懂浪漫吗?难道,你要我空着手指答应嫁给你吗?” 说着,南流音还扬了扬手,示意那手指空空如也,提醒他,少了戒指。 第268章 胜负已分出 池尊爵见状,他这才想起戒指的事情来。 见此,他一笑,点了点头,又再扶着南流音走去,同时,也解释着。 “是,以后,我会买了戒指再求的。” 嗯,是时候,该着手准备买戒指的事情了,池尊爵在心内如此想着。 与此同时,南流音的心内,也在想着事情。 虽然池尊爵跟她求婚了,而她的意思,也算是答应了,但,沈家人,貌似并没答应! 南流音不知池尊爵是如何做的打算,他娶自己,难道,都不需要跟沈家那些人说一下,征求他们的意见吗? 一想到这些,南流音莫名地就觉得有些烦。 算了,不想了,想得太多,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池尊爵,自会有办法解决,她相信他。 刚好,在这时,两人也走到那小车旁了。 池尊爵主动为她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全程一路小心翼翼的,生怕让南流音磕碰到哪里弄疼身体。 南流音坐进去后,池尊爵便关上车门,绕过去,准备也坐进去。 不曾想,就在这时,他正走着的,忽然,视线随意地往那旁一扫,却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段西辞! 看着这个自己的二弟,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停下脚步了。 那旁,段西辞就站在略角落的位置,他静静看着这里的两人,眼神,有些许复杂,也没过来。 池尊爵的停下,使坐在车里的南流音,也注意到了动静。 见此,她不禁也转头向那旁看去,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段西辞。 看到是他,南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 貌似,她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段西辞了吧,所以,现在再一次相见,南流音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段西辞,短短一个月,他似乎变了许多。 头发长了一点,略乱,胡子也不刮了,长成小刺的那种长度,给他平添了一股成熟感。 看着他,南流音在怔愣中,她回过神了,然后,默默地收回视线。 此时,池尊爵就站在那车头前,也就是挡风玻璃前的位置,他自然是能看到南流音的一举一动。 看着南流音是落寂地收回视线,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这种关系,就算是他,也有点感觉棘手,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感觉。 一边,是自己的女人,另一边,是自己的要好兄弟,能怎么选?该怎么选? 小车内,南流音原本是收了视线,便低下了头的。 然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暗暗一咬唇,却是推开车门出来了,并且,出来了,还不是向池尊爵走来,而是向那段西辞走去。 见南流音走了,池尊爵一挑眉,他没吭声,只静看着。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走了几步,然后,她似乎又再想起什么一般,脚步,停下了,站在那儿,似乎有什么想跟池尊爵解释的一般。 可,南流音不知在犹豫什么,她明明停了脚步,明明有话要跟池尊爵解释的,却是没有解释,再一次地迈动脚步走过去。 看着她过去,池尊爵眼神复杂着,他依旧没吭声,也没阻止南流音,只看着她的背影。 这旁,南流音向那段西辞走去着。 不远处,段西辞站在那,他看着南流音走过来后,沉默着,眼眸,有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同样没吭声,只静等南流音自己走过来。 南流音走到时,她在段西辞的面前停下了。 因着靠近,她能看他看得更清了。 段西辞的确变了许多,头发,是真的变长了,胡子,也不刮,就让它们长着,整个人,没了以前的那股神清气爽。 或许,这一个月,他是在颓废中度过的吧。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努力地笑了笑,她轻轻抬手,想要抚摸上他的脸一般。 对面,段西辞看见了,他也抬手,轻轻的,两人,都是轻轻的。 当南流音的手碰触到他的脸时,池尊爵他的手,也轻碰触到南流音的手背了,他抓着她的手,就让她抚摸自己的脸。 这旁,南流音抚摸着,她努力笑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发现,那声音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地有些嘶哑。 “不喜欢你这样,你是风,应该保持清爽的感觉。” 段西辞听到了,他眼眸动了动,然后,努力地笑出,莫名的,笑容还有些灿烂了。 只见他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了些嘶哑,并且,明显比南流音的声音更嘶哑,应着。 “嗯,我知道了。” 听到他的声音变成这样,南流音真的感觉好心疼他。 看着他的容貌,那些记忆,如同海水一般疯狂涌来。 他总是开朗地大笑,有时还喜欢逗她,叫着小南流音小南流音的,这样一个健康开朗的人,南流音千算万算,绝对没有想到,他会爱上自己。 不过,两人,绝对不会有将来。 南流音见他应过自己了,她浅浅笑着点了点头,手,也顺势收回了,脚步,更是在一步步地后退。 或许,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她现在过来,只是想安慰他一下,让他好一点,不要活得那么颓废,让以前那个段西辞再度归来,而不是现在这个落魄的男人。 对面,段西辞静静地看着南流音后退。 他的眼眸,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了丝湿润,其实,他应该是爱南流音的,最正常的喜爱。 但,却是绝对比不上池尊爵的爱,池尊爵的那种,是生死之恋,感天动地。 若爱不能两全,在关键时刻,他还是会选择放弃南流音。 可,现在南流音活着了,他又莫名地觉得,他心里是有她的,还在不舍,这种感觉,可真奇怪,他不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略略自私却又想占有的感觉。 这旁,池尊爵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看到南流音刚才摸段西辞的脸了,还看到她跟段西辞说了些什么,然后,再看到她后退,跟段西辞道别了。 或许,是应该道别的吧。 南流音,已经在做了最后的选择了,她选的,从来都是他,池尊爵! 第269章 她极少主动 这时,南流音退回到池尊爵这旁后,她转过身来看他了。 池尊爵也看着她,两人,静静对视,然后,他笑了笑,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揉揉她的头发,什么责怪都没有说,只轻淡地说出一句。 “走吧。” 话毕,池尊爵圈搂着她,带着她向那旁的小车走去,然后,将南流音塞进去。 接下来,他自然又绕到另一旁,拉开车门坐进去。 池尊爵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视线,一眼都没有看那旁的段西辞,仿佛,就当段西辞不存在的那般。 他没看,可,段西辞却是一直看着的。 他看着池尊爵上了车,然后,载着南流音开走,直至远去。 这时,坐在小车内,南流音静静地坐着,主驾驶座上,是池尊爵,他正开着车,同样安安静静的,两人一直未曾出声。 南流音的视线,是看着外面的车窗。 因着略有点靠近初秋了,所以,无论是天气,还是街上的环境,都是染了秋的气息,给人一种生命走到尽头的沧桑感。 看着外面的苍凉,南流音心内莫名地有些感触。 她再一次想起池尊爵当初骗自己的那件事来,对这件事,南流音心里是有些讨厌的,但,也感谢池尊爵。 因为,是他的炸死,让她看清,自己爱上这个男人,已无法离开他了。 所以,南流音静了一下,她忍不住出声了,但,视线,还是没有转过来看他,就一直看着车窗外。 “池尊爵,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现在,不是他急了,而是,她急了,南流音已经健康,她是正常人了,不需要再担心什么,所以,她可以嫁给池尊爵,当他的妻子。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竟然催这件事,不禁有些一怔的感觉。 这貌似,应该是她第一次催结婚的事情吧。 呵呵,我的小南流音,终于也会急着想结婚了呢,池尊爵笑着,他想了一下,刚好,视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前方的那对小瓶子。 这瓶子,是两人爱的见证。 自从挂上了它当车内的装饰品,池尊爵就没曾拆下来过,它一直在,代表着,两人也一直在。 所以,池尊爵想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便答。 “那就下个月吧。” 婚礼的什么,总得需要人去策划,所以,一时也急不来,最快,也得需要一个人的时间去给别人准备。 池尊爵便定在了下个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了,她心内微微安了安,并没有应声,视线,还是看着那车窗。 下个月,她就要成为新娘子了呢,真好。 小车一直静静地开,向两人的家中驶去,终于,开了好久,那个暖暖的家,到了。 一到家,女佣们全都高兴地围出来,要来迎接南流音。 车子停下后,南流音推门出来,瞬间,那些女佣便高兴地纷纷问她。 “南小姐,你回来了。” “南小姐,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 反正,就是好热闹的声音,南流音听了,她灿烂地露着笑容,与此同时,那旁的池尊爵,他出来了,向南流音这旁走来。 来到时,池尊爵主动圈搂住她,带着她一起往屋内走去,同时,也淡淡地吩咐。 “好了,都散了吧。” 见此,女佣们才肯散去的,两人走到家门口,正准备走去的,不料,却是在这时,听到了一声犬叫。 察觉到动静,南流音自然是回头看去的,池尊爵也是停下了,同样在不解地回头看去。 那旁,是小琪在跑来了。 它看见南流音回来了,似乎非常的高兴,正撒欢般向这里跑来,还汪汪地叫着。 看见小琪,南流音一高兴,她笑着,拍了拍手,便蹲身下来。 刚好,小琪在这时,也跑到。 它一下子扑入南流音的怀里了,还用它那可爱的小舌头猛舔南流音的脸。 南流音急得要推开它,笑着,又恼着,叫。 “小琪!” 然而,小琪热情得很,它很久没见主人了,也不管南流音会不会生气,就高兴地在那舔,可爱得要命。 池尊爵看着这一幕,他浅浅地笑。 刚开始的时候,南流音和小琪,还不怎样的熟络,没想到,现在,却是比他这个正牌主人还要受宠。 嗯,这条狗,有点忘恩负义了呀。 看着小琪还在那亲热南流音,池尊爵想带南流音进屋内去的,所以,他不禁一沉脸,略略瞪了小琪一眼,便厉声叫。 “小琪!” 声音不大,然而,语气却是透着威严,小琪听了,它一下子不敢乱来了,就走过去,呜呜地发着委屈的声音,用毛发去噌池尊爵的裤腿,似乎撒娇一般。 看着这条死狗还这么懂讨好,池尊爵有些哭笑不得的。 嗯,聪明的狗,一手被他驯养出来的,智商自然比一般的狗要高些。 池尊爵没有因为它的撒娇就缓了脸色,他冷哼一声,向那屋内走去,同时,也随意地脱了外套,并对南流音说。 “进来吧。” 地上,南流音笑着,她马上站起来了,跟着进去,途中,还不忘跟小琪在那逗玩。 一般情况下,小琪,是不允许进入里屋的。 它都是呆在外面的院子里,所以,池尊爵现在见死狗还跟进来了,他刚好脱下外套,轻搭在手上,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小琪,命令着。 “小琪,出去。” 狗身上有毛发,池尊爵怕它把毛发掉屋内了,所以,才不准它进门的。 这旁,小琪似乎听得懂池尊爵的指令。 它见池尊爵让自己出去,不禁委屈得像个小怨妇那般,两双眼睛可怜汪汪的,就不肯地在地上打滚,各种卖萌各种来,各种撒娇各种来。 南流音看见了,她笑得直捂肚子在那地板上蹲下,就笑着,指着那小琪,似乎,被它逗得不行。 另一旁,池尊爵已是走到那沙发旁了。 他见小琪还在那装萌,却是没缓下脸,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把将外套搭沙发的椅背上去了。 这死狗,有时就是太调皮了,连他这主人也拿它没有办法。 只见池尊爵绕着那沙发,来到后,他在沙发上坐下,略略探过身去,倒了一杯水,便要喝。 第270章 刚才还安静得很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笑够了。 她马上跑过来,一下子在池尊爵的身旁坐下,而那小琪,也跟着跑过来,裂着嘴巴在那喘气。 南流音没空理它,视线看着池尊爵,笑嘻嘻地便叫,软软的声音,有点撒娇的样子。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正喝着水的,现在,不禁停下了,看了她一眼。 看着南流音又再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池尊爵笑笑,他伸手过来,揉揉南流音的头发,忍不住说她。 “刚才还安静得很,一回到家,就疯得紧。” 南流音听了,她嘻嘻地笑笑,双手一把搂住他的手臂,便靠过去,头枕他肩头那里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池尊爵都了解她了。 一会儿,静如处子,一会儿,动若脱兔,冰火两重天的节奏。 这旁,池尊爵拿着那水杯,他又再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便将它放向那旁的茶几上去了。 池尊爵顺势将茶几上的日历牌拿过来。 他翻了一月,翻到下个月的去,然后,看着那日历牌,便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南流音,笑着问她。 “婚礼那天,希望定在何日?”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的视线,顺着看向他手中的日历牌了,然后,她兴趣一来,略略探过身去,便跟着他一起看起来。 这时,池尊爵指了一个日期,他问。 “这天好吗?” 池尊爵指的,是15号那天,也许,他是想着,15是月中的日子,刚好,两人也是年轻的时段,便选了这个日子来结婚。 然而,南流音摇了摇头,她靠着他的肩,视线,扫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日期。 南流音笑了笑,她马上看向池尊爵,便道。 “18号吧。”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他下意识地点头,一时,也没想太多。 其实,南流音选18号,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生日那天,就是18号,不过,不是这个月份而已,是2月,2月18号。 既然无法在生日那天结婚,那么,就选一个同日的日子吧,这样,也能有纪念意义。 日子已经选定,池尊爵便将日历牌放回去了,放回茶几上。 与此同时,一个略阴暗的角落里,知夏,静静看着这一切,刚才,她全都听到了。 池尊爵问:婚礼定在哪天? 他问南流音了,便证明着,两人有结婚的打算。 要……结婚了吗? 意识到这点,知夏嘴角冷冷一笑,没那么容易,她得尽快通知叶宇,让叶宇来阻止这一切。 她得不到池尊爵,南流音也别想得到。 知夏转身了,她走去。 这旁的沙发上,池尊爵将日历牌放好后,他重新坐回来,这时,只见他看向南流音,嘴角,浅浅带了笑。 南流音也看着他,浅浅地笑着,两人,静静对视。 脚边,小琪蹲坐在地上,它吐着舌头在那喘气,正看着两人,一副研究的模样。 然而,两人完全无视它的存在。 在对视中,池尊爵静静的,略带了丝深情,然后,他缓缓歪了头,凑过来了。 见他要吻自己,南流音只得闭上眼去,心底,微微有些紧张。 小琪,你倒是快点出去呀! 它在脚边看着两人,让南流音紧张得很,就好像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被人盯着看一般。 那死狗也不知是真懂还是没懂,它就蹲坐在那,喘着气直盯两人,还歪了歪头,似乎在研究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一般。 这时,池尊爵已是凑到了。 他的唇,软软地轻贴上南流音的唇,然后,浅尝,轻咬,手,也在伸过来,将南流音抱住了。 南流音自然也是回抱他的,人,还一下子软下来了,倒在那沙发上。 中午的时候,池尊爵陪南流音吃了一顿饭,下午,他便去公司了,所以,家里,现在又再只剩南流音一人。 这时,只见南流音静静地窝在沙发上。 她双手捧着脸,托着腮,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似乎,不知该干些什么好。 不远处,知夏见状,她眼含深意,笑了笑,便过来,笑着叫南流音。 “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自是回头看去的,见是知夏,南流音也很高兴,便笑着向她伸出双手去,笑叫。 “知夏。” 话说,知夏来这里,也很久了,将近半年多的时间。 知夏走到后,她顺势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了,双手拉着南流音的小手,一副跟南流音很亲密的样子,便笑说。 “南小姐,下个月,就是中秋节了。” 中秋节? 听知夏提起,南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嗯,中秋节了,问题是,中秋节了,关她什么事? 对于过节,南流音一般没什么概念的,就只知道,食物会比平常丰富一些,除此之外,她再无什么感觉了。 这旁,知夏见南流音还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她又再笑了笑,那双手,就一直拉着南流音的不放,便道。 “中秋节了,也就是团圆节,一家人团聚的时候。” 说到这里,知夏忍不住凑过来,压低声音对南流音笑说。 “南小姐,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讨好讨好一下那池英欧等人呢。” 南流音听了,她更加怔愣了。 要她去讨好池家人吗?在怔愣过后,南流音倒也觉得,这是个挺好的主意,所以,她笑了,似乎很高兴,忍不住夸赞知夏。 “知夏,谢谢你了。” 她马上就要跟池尊爵结婚了,的确是该想个办法来讨好一下那池家人的,不要他们多喜欢自己,只要不那么讨厌就行。 这旁,知夏见南流音肯听取她的意见,她也笑了,眼眸,动了动,也不知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便又献计。 “南小姐,既然你要体现诚意,那礼物,最好自己做。” 南流音自然是听着的,她点了点头,静等知夏说下去,知夏在这时,看了看她的手,然后,抓着拿起来,如此便又再对南流音说。 “南小姐,那中秋佳节的,你最好是做月饼去,何不自己学一下,这样,也更能体现诚意。” 第271章 兄弟情逐渐瓦解 听到要自己学,南流音原本一直静听的,现在,她不禁皱眉了。 只见南流音闷闷地低头,不怎么高兴地解释。 “自己做,很麻烦的。” 又是馅料又是面粉,各种各样的家伙都要用到,更费时间与精力,还不如去买一份精致的礼物好了。 这旁,知夏见她不肯自己做,不禁急着又劝南流音。 “南小姐,不麻烦的,你要是嫌麻烦,我教你呀。” 如此,在知夏的说服下,南流音才总算肯同意学做,与此同时,在另一旁,办公室内。 池尊爵静坐在那,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一声不吭,办公室内,也安静得很。 相同的地域,另一头的办公室内,白流苏也坐在那,他冷沉着一张脸,视线,看着前方,一副在思考算计什么的样子。 现在,他已经跟池尊爵闹翻了。 南流音,贱人,都是你害的。 此时,白流苏就将这种愤恨全部推到南流音的身上。 这头,池尊爵静静看着那手中的文件,忽然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却是传来。 听到动静了,池尊爵抬了抬眼。 刚好,那办公室的门,也在这时被人给推开,是明庭云,只见明庭云的手中拿着文件,他一边走进来,一边对池尊爵报告。 “池总,你要的资料,我已经给你查出来了。” 闻言,池尊爵挑了挑眉,而那明庭云,他走到后,主动将那份文件递过来,放在桌面上给他,同时,也解释着。 “在我们搜查的范围内,经过重重筛选……”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南流音和知夏,已是在超市里了,只见知夏带着她到处逛,很是高兴的模样,便道。 “南小姐,你看,这个多好看。” 知夏说着要带她出来买原料,然而,一来到超市,她却是自己逛起来了,哪里有像在那替南流音买原料的模样。 这旁,南流音被她拉着走,闷闷的,似乎不怎么高兴。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儿的东西,逛来逛去,没什么趣,然而,知夏却是喜欢得紧,老在那拉着南流音买各种各样的,却全都是买她自己喜欢的。 与此同时,另一旁,唐梦雅陪着兄弟唐洛年,也刚好在逛这家超市。 不过,他们没看到南流音,而南流音,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这里。 只见唐梦雅走到那旁去,她似乎看上了喜欢的东西,走去的同时,也回头对唐洛年笑说。 “兄弟,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看看就过来。” 唐洛年脸色淡淡的,他看了一眼自家老姐,也没吭声什么,便站在那里,静静等待了。 刚好,知夏拉着南流音,也路过这旁的那条道,只见知夏拉着她走的同时,还在那高兴地笑着说。 “南小姐,你看,这个好不好吃?要不,我们就买这个吧。” 南流音似乎有些闷闷,所以,只“嗯”了一声,兴致不太高的模样。 然而,她的应声,听在唐洛年的耳里,却是让他为之一颤的感觉,南流音! 是她,她在这里! 意识到这点,唐洛年一急,他马上询着声音跟过去,他的走开,使那旁看来的唐梦雅,也找不到兄弟的身影了。 见兄弟不见了,唐梦雅一怔愣。 她马上扔了手中的东西,便向这里走来,同时,也叫着。 “小弟,小弟?” 唐洛年是听见了大姐的叫声,然而,他没停,脚步,还在跟过来,因为,前方,就是南流音的身影,她就在旁边的那条道上。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到唐梦雅的叫声后。 她怔了怔,脚步,也停下来了,好熟悉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唐梦雅的声音呢? 南流音停下了,知夏拉着她走的,现在,也不得不被逼着停下。 见南流音停下了,知夏似乎很不解,她回头看了看南流音,不解地问。 “南小姐,你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没应声,她的视线看着前方,耳朵,一直在静听那道叫声。 “洛年,洛年?” 刚才,南流音只是怀疑着而已,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唐梦雅的声音了。 知夏也听到了,她奇怪地“咦?”了一声,向那声音方向走去张望着,同时,也不解地自言自语。 “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知夏的走开,让唐洛年有机可乘。 他原本就是在南流音旁边的那条道上的,所以,知夏现在一走开,唐洛年马上过来,从身后过来的那种。 这样,南流音便没有看到他。 只见唐洛年来到后,他从身后,猛一掩南流音的嘴巴,拽着她,便就此拖走。 南流音受惊得很,她急着挣扎,想大声地叫知夏。 可是,来不及了,唐洛年一下子就把她拖进了另一条道上,等知夏回过头看向这旁的时候,南流音早已没了影踪。 见南流音不见了,知夏一急,她马上跑过来,急着自言自语,语气很是疑惑的模样。 “奇怪,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 话毕,知夏急着叫喊南流音,四周寻她,与此同时,在一条隐秘的过道里,唐洛年早已将南流音抱紧在怀了。 怀里,南流音微微皱眉,然而,却是没有挣扎。 唐洛年,唐洛年! 我该拿你怎么办? 被这个男人抱着,南流音莫名地感觉有些伤心,她也伸手抱了他,轻轻拍打着,安慰道。 “唐洛年,别这样。” 这旁,唐洛年没理她,他就一直抱,已经,好久好久没体味这股气息了呢。 此刻的相拥,心内,不禁微微有些安落。 抱着南流音,唐洛年痛苦地呢喃,轻叫。 “流音,流音……” 他就这样,一声声,一遍遍,反复地叫。 听到他的呢喃声,南流音心内更加内疚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唐洛年这个人物。 她是有些许讨厌他的,因为,他对自己做了很坏的事情。 可,唐洛年喜欢她,这点,南流音却又是知道的。 伤害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南流音觉得有点残忍,她做不出,却又无法接受他的喜欢,因为,她已有池尊爵。 如此相拥了许久后,终于,唐洛年放开了她。 第272章 最终落得这下场 这时,他静静看着南流音,深情对视的那种,对面,南流音也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跟唐洛年说些什么。 在对视中,唐洛年轻轻地歪头,闭眼凑过来了。 他竟是要亲自己?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一急,她马上别头躲过去了,同时,也拒绝着。 “唐洛年,别这样。” 还没容她说完,对面,唐洛年停下了,也出声打断她,冷冷淡淡的语气,却是在告白。 “我喜欢你。”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原本侧着头躲过去的,现在,不禁转过头来看向他了。 看着唐洛年,南流音眼中有复杂。 她不知怎么回答比较好,与此同时,那旁的唐梦雅,她听到知夏的叫声,并且,还是在叫南小姐。 唐梦雅一下子就猜出,那所谓的南小姐,应该就是南流音。 见南流音也在这里,唐梦雅马上走过来,一下子就与知夏碰上了,见是南流音家的女佣,唐梦雅冷哼一声,大步迈过去,同时,也冷声问。 “小贱人在哪?” 见是唐梦雅,知夏明显吃了一惊,她连连后退着,急忙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呀,南小姐刚才明明就在那的,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意识到自己的兄弟消失,而南流音也消失,唐梦雅那么聪明,她一下子就猜出什么来了,所以,视线看向四周,找人的同时,也略略怒声地叫。 “贱人,你给我出来。” 这旁,唐洛年一见大姐马上要找到这儿了,他一急,马上拉着南流音,便是躲闪着走去,准备离开这超市。 现在,他需要一点时间跟南流音独处。 南流音被他拉着跑,见他要把自己拉出超市去,南流音暗暗心急,她想拒绝的,然而,想了想,还是算了。 唐洛年,或许是真的有话要跟自己说吧,就给他一点时间吧。 接下来,两人很顺利地出了超市,而唐梦雅和知夏,并不知,还在超市里急着找人。 来到外面后,唐洛年拉则南流音来到了一块草地。 在树荫下,两人坐下了。 这时,唐洛年的嘴角,似乎才露了一丝笑意,他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浅浅地笑。 南流音自然也是看着他的,看着唐洛年,她不吭声,静等他自己先说话。 在对视了好一下,唐洛年才挪着位置,来到她身后那里了。 只见他将背部靠过来,一下子,就靠在南流音的背上,和她背靠背的那种。 唐洛年轻将头靠着南流音,略枕她肩头的那种,然后,静静闭上眼去,语气轻轻的,似乎累了一般,便道。 “让我这样静静靠着你。” 他的要求,如此简单,即使南流音想拒绝,也有点拒绝不了的感觉。 所以,她想了想,便沉默了,也这样静静地靠着他,享受着,那简单的安静。 盛夏的下午,太阳,是相当毒的。 在大树底下,树荫之中,两人,背靠背坐着,西辞拂来,吹乱了那黑发,迷了谁人的眼睛。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池尊爵依旧坐在办公室内,静静看着文件。 办公室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他就像一个优雅的王子,端着咖啡,浅品,视线,一直看着那手中的文件,好不惬意。 忽然,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听到铃声了,池尊爵伸手过去。 他甚至连看都没空看,手,就这样伸过去摸索着。 摸到手机了,看也不看,视线,就一直看着他的文件,便接听。 “喂?” 里面里头,那人不知怎么回事,打来了,却没有马上出声,察觉到异样,池尊爵这才注意起来。 他拿下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才发现,竟然是……段西辞打来的! 意识到是段西辞打来的,池尊爵有那么一怔的感觉。 他眼眸动了动,神思,似乎有些复杂了,然后,又再拿着手机放到耳边,再次轻应出一声。 “喂?” 电话里头,段西辞却还是不曾出声,他沉默着,就一直沉默着,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那种。 池尊爵等了对方一下,见对方还不曾出声,他挑挑眉,终于出声叫那人。 “西辞。” 闻言,段西辞身子轻颤了颤,他眼眸复杂着,然后,努力地笑了笑,便解释。 “没什么事,我打来,主要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出国了。” 简简单单的话,轻飘飘,然而,却是让池尊爵为之一震! 要……出国了么? 段西辞如今这样做,恐怕,是不好意思再呆在这儿吧,他没脸再见自己,更没脸再见南流音,所以,想逃到国外去吧。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神思复杂着。 他第一回有种被窒到的感觉,一句话也说不出,其实,他有千言万语想说的。 电话里头,段西辞又再努力地笑了笑,他道别着。 “晚上的班次,池尊爵,我走了。” 说到这里,段西辞停下了,他沉默着,似乎,有未完之话,然而,不知怎么说出来的那种感觉。 只见他沉默一下,想好措词后,这才又再续道,并且,语气明显严肃了些,没刚才的牵强笑意。 “池尊爵,之前的那些事,是我对不起你,在此,我向你郑重说一句:对不起!” 听着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然而,他没有吭声,就一直沉默着,事实上,是他不知该怎么回答罢了,没想到,当初很要好的两人,如今,竟是会闹到如此的地步。 段西辞道别完后,他本想挂机的了,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人的事情说出来,也好让自己走后,池尊爵知道要防一防那人。 “当初挑拨离间的,是何遇迟,何家的那个公子。” 何遇迟! 听到这人的名字,池尊爵一下子,就把对方给记得牢牢的了,何遇迟,原来,是他么? 池尊爵听后,他没在这件事上多扯,只语气淡淡地,又问。 “你爸妈他们知道了么?” 如果知道了,那,他池尊爵也不会吭声说什么的,毕竟,段西辞是自己要出国,他阻止不了什么。 第273章 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 电话里头,段西辞苦涩地笑了笑,却是摇头,解释着。 “还没知道呢,我瞒着他们,准备让你告诉他们。” 竟是不知道么? 段西辞,他这是要偷偷跑出国外去么?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不禁皱眉了,劝着。 “改明天的机吧,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饭。” 顿了顿,池尊爵眼眸动动,然后,才说出来的。 “音儿也在,我带她去跟你道别。” 听到提起南流音,段西辞似乎一下子就难受起来了,他苦涩地笑笑,眼眶,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红了,略略还涌出了泪意来。 只见他摇着头,解释着,声音,莫名地一下子哽咽起来。 “不了,这次,我想静静地一个人走,谁也不要惊动。” 或许,他永不会再回国,或许,若干年后,才会再回来看一下,只是,这若干年,究竟是几年,却也是个未知数。 或许五年,又或许十年,更或许,二十年。 人生匆匆,过个五年十年的,他已老,南流音已长大,一切,都没机会了。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莫名地觉得有些伤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而那电话里头的段西辞,他明显哽咽起来了,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豁出去地说出最后一通话,并且,语速极快。 “池尊爵,不管你会不会生气,这番话,我还是要说出来,南流音,我爱她,真的爱。” 话毕,段西辞一下子挂机了,留给池尊爵静静地嘟嘟声,那是挂机断线后的声音。 听着这话,池尊爵眼眸复杂。 西辞,这番话,其实,你不必对我说,因为,我早已知道,你要对的,是南流音。 池尊爵放下了手机,他没心思再看文件一般,静静地将身子往后靠去,舒服地靠在那儿了。 只见他闭着眼,脸上,显了一丝丝的倦容。 事到如今,换来那么多的悲伤,他莫名地觉得好累,真的好累,身累,心更累。 西辞,难道,我们之间所建立的那些兄弟情份,就这样没有了吗? 非得弄成个远走它乡,老死不相往来么? 与此同时,电话里头,段西辞捂着嘴,哽咽着哭,池尊爵,永别了,出了国,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全部交给你处理了,希望你与南流音,活得开心,过得幸福。 一时间,池尊爵疲倦地坐在办公椅上,静静休息。 而段西辞,他捂着嘴,伤心地告别一切,而南流音,她则是和唐洛年,静静地坐在树荫之下,背靠背的那种。 同样的时间,有人疲累,有人痛哭,更有人惬意。 生活,如此无奈,斗争,如此辛酸。 树荫底下,南流音不知自己和唐洛年在那究竟坐了多久,反正,应该是好久了吧。 唐洛年一直沉默不吭声的,然而,现在,他却是缓缓睁开眼了。 因着那头顶就是树荫,所以,他头枕在南流音的肩头,看到的,便是树叶。 不过,往外面这里看来,是可以看到蓝天的,在灿烂的阳光下,那天空,显得特别蓝,可真好看。 看着蓝蓝的天空,再看着那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唐洛年才终于出声。 “南流音。” 他叫了她,却是没有要说什么,南流音听到,她轻回了回头,然后,应了一句。 “嗯。” 南流音收回了视线,她看向前方,脸色平平静静的。 这头,唐洛年沉默一下,然后,他才继续说的。 “我想追你了。” 南流音似乎对这话,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所以,听了,脸色,还是那般平静,只见她又再仰头,后脑勺轻靠着唐洛年的肩头,便道。 “我要结婚了,下个月,18号,和池尊爵。” 闻言,唐洛年一直平静着的,然而,现在的他,却是猛然一下子转过来,抓住南流音的双肩,逼她看向自己,那脸色,已经冷沉下来了,略略带了怒,问。 “你说什么?” 即使唐洛年这样,南流音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她看着唐洛年,便解释。 “我说,我要结婚了,和池尊爵,就在下个月的18号。” 对面,唐洛年脸色冷沉着。 他眯了眯双眼,眼眸中,有受伤的意思。 鼓足勇气追求你,你却说,你要嫁人了。 玩我吗? 唐洛年笑了笑,那笑意,莫名地有些冷,他摇头,一把将南流音推开了,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南流音,冷漠地提醒。 “你嫁不了他的,池家人,是不会让你进门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了动,似乎,隐隐地有些失落,是哦,她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她相信池尊爵,池尊爵说,会娶她,就一定能做到的。 草地上,南流音挣扎着也起来,站好后,她看着唐洛年的背影,努力地笑了笑,浅浅的,便道。 “不管我嫁不嫁得进,反正,我的心,是池尊爵的了,我爱他,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摇。” 话毕,南流音转身走了。 她想去找一下池尊爵了,想跟他说说话,才一会儿没见,她就莫名地想他了呢。 这旁,唐洛年听后,他眉头轻皱,一时,并没吭声什么。 而南流音,她就这样走去了,待她走远时,唐洛年才转回身,可惜,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唐洛年眼眸动了动。 池尊爵! 既然无法用真情来打动,池尊爵,那我唐洛年就学一学你,用强抢的吧,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占有南流音的么? 既然只有这个方法凑效,那,我也不妨跟你学一回。 南流音,你会是我的! 看着南流音越发越的身影,唐洛年的心中,就如此宣示占有权。 想占有南流音,就必须先打倒池尊爵,想打倒池尊爵,就必须让池家下台,这样,池尊爵自然而然就落魄无助了。 这一刻,唐洛年真的丧心病狂地想看到,池尊爵落魄时候的模样,究竟是怎样的呢。 是不是,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胡子更是没刮,整整一个路边乞丐状。 那个男人,他太高傲,所以,让人很想看看,他落魄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惨状。 第274章 当我的私人秘书 接下来,南流音乘了出租去池尊爵的公司。 池尊爵并不知道她会来,所以,当南流音推门而进的时候,着实让池尊爵惊了一把。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怔怔的,怔了好几秒,人才反应过来,问。 “你怎么来了?” 门口那里,南流音笑嘻嘻的,她走过来,同时,也应着。 “想你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说着,她来到后,一把靠向池尊爵了,而池尊爵,他也顺势去抱南流音,这样,南流音便坐入他的大腿上。 南流音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如此看着他,闷闷地凑过去了。 见此,池尊爵只好抱着她轻拍了拍,安慰着,问。 “怎么了?心情不好?” 怀里,南流音静静地靠在他心口,听着那心脏的跳动声,即使隔着西装,她还是能听到那颗心脏的活力。 南流音沉默了一下,她闷闷地,才应出。 “不是,有点无聊,不知该干什么。” 见她说无聊,池尊爵这才想起,她的确有点无事可干的样子,因为,她没有工作,不需要上班。 而最近,她又没有去上课,真真有点闲着了。 见此,池尊爵低头看她,忍不住问。 “那你想来上班吗?” 上班? 对上班这个词,南流音没什么概念的,所以,她有那么一刻的怔愣,然后,抬头看他,怔怔地便问。 “我上班了,该干些什么?” 这旁,池尊爵笑了笑。 他笑着,便解释着说。 “你来给我端茶倒水吧,当我的私人秘书。” 怀里,南流音却是摇头了,她才不想干这种无聊的活呢,所以,她闷闷的,想了想,便闷闷地道。 “还是不要了,我想你了,就来公司看看你。” 见她这样说,池尊爵想一下,还是怕她闷着了,所以,便提建议般问她。 “那……你要不要再去上一下课呢?反正,你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然而,南流音还是摇头,她不想去。 刚好,就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电话打来,听见铃声响,池尊爵一挑眉,他应声看向那旁了。 此时,手机就放在桌面上,现在,正震动着,屏幕也亮着。 因着有了刚才段西辞那通电话的影响,所以,池尊爵以为着,是不是段西辞又打来了。 西辞要出国的事情,并且,是今晚航班的那件事,池尊爵还没告诉南流音。 他怕南流音知道了,心内会伤心。 随着池尊爵的看去,他也看到那屏幕的来电显示了,不是西辞,而是家里的座机。 见家里的人打电话来了,池尊爵一挑眉。 这旁,南流音看不太懂,她只看到,池尊爵的手机在亮起了,见池尊爵还不接,南流音不禁催他,同时,也伸手过去,主动替他拿过来了。 “池尊爵,你的电话。” 见南流音拿过来了,池尊爵只好接过,然后,接听起来。 电话才刚通,那头,来人便急匆匆地说出,是林月的声音。 “尊少,不好了,南小姐不见了。” 因着在超市无法找到南流音,知夏急得要命,又害怕池尊爵责骂,所以,她回了家,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月,林月这才打电话来通告池尊爵的。 池尊爵听后,他略略有些一怔的感觉,视线,不禁看了看南流音。 林月说,南流音不见了,可,南流音现在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所以,池尊爵在怔愣了一下后,他挑了挑眉,也没马上说出,而是顺着话题问下去。 “怎么回事?” 虽然南流音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可,那电话里头林月说的话,她却是听不到的,只能听到池尊爵的话。 然而,这也没用,没有完整的对话,她也听不懂。 电话里头,林月急得很,见池尊爵问了,她便如实回答,应。 “刚才,知夏陪南小姐出去,说是要逛超市,不料,在超市里,南小姐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里,林月顿了顿,略略打小报告的那种,压低了声音,续道。 “知夏说,她在超市里,看到了唐小姐,还听到唐小姐叫着唐少爷,似乎,唐少爷也不见了,我怀疑,南小姐应该是跟唐少爷碰见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林月并不知道,南流音现在就在池尊爵的大腿上坐着。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么? 池尊爵没吭声说什么,他直接挂了机,林月见电话被挂断后,不禁急着叫。 “喂,喂?尊少?” 然而,没有回应了,因为,池尊爵已经挂断,只听到那嘟嘟的断线声,见此,林月把话筒拿开,看了看,一副不解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挂了那电话,他将手机重新放回桌面上了。 放好后,池尊爵看向南流音,笑吟吟的,然而,看着莫名有些奸的感觉呀。 只见池尊爵笑吟吟地伸手过来,拍了拍南流音的小脸蛋,问。 “音儿,告诉我,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大腿上,南流音一见他这样问,再一想到他刚才接的那通电话,便隐隐猜到,应该是被发现了,肯定是知夏将此事说了出来。 见此,南流音一扁嘴。 她卖萌撒娇般,就抱着池尊爵的脖颈,在那摇晃着,软软地叫,嗲嗲的声音,装得跟真的一样。 “池尊爵,池尊爵……” 见她又是用这招,池尊爵笑了笑,他却是不吃这套,还是那样问。 “说,刚才干什么去了?” 偷偷见唐洛年? 这小妞,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把他的话不当回事呢。 南流音害怕他会生气,声音软软地,就继续卖萌撒娇般叫着,推着。 “池尊爵,池尊爵……” 池尊爵哼了一声,他直接拦腰一抱,便抱起了南流音,向那旁的休息间走去。 在他的办公室内,有一个小型的休息间,就是放一张床,供他疲劳时躺着休息一下的那种。 进到里面后,池尊爵将她放下了,他也没起来。 这旁,南流音静静地看着他,双手,还搂着他的脖颈,而池尊爵,他保持着那个抱的姿势,也没抽回手来。 第275章 就像小女子温温婉婉 南流音的身子很娇小,即使她现在压着自己,然而,他的手,也不会因此而疼。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莫名地觉得她有些美。 她的头发,一向没有扎的习惯,所以,柔顺地披落下来,因着是盛夏的缘故,所以,她只身着一件丝质的单薄连身裙。 裙子很长,长到脚裸的那种。 这种衣装,让南流音莫名地有了一种古代美,就像小女子温温婉婉的那种感觉。 看着她,池尊爵低头了,他吻她的唇,手,不自觉地摸向她的脚裸。 丝滑的皮肤! 南流音略略一急,她马上侧头了,拒绝着,小腿也蹬了两下,似乎不想他碰触自己,闷闷地叫。 “池尊爵……” 见小东西还敢拒绝,池尊爵停下,他看着她,气息,莫名地有些粗重起来。 这时,只见他安慰着南流音,便哄。 “别怕,不会有人进来的。” 说着,池尊爵直接压下去了,而南流音,她皱了皱眉,却是仰头了,那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抱他的背。 因为,他吻着她的脖颈,让她要仰头,呼吸才能通畅。 缠绵甜蜜的一场纠缠,这时,缓缓落幕。 床边,池尊爵已是坐在那穿衣服,正套了白衬衫,现在扣着纽扣。 这旁,南流音软软地躺在那,身上,用被子简单地遮了身体。 她转头看向池尊爵,只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动作斯文地穿衣服,南流音傻乎乎地笑了笑,便道。 “池尊爵,你就是个禽兽。” 听到她骂自己,池尊爵一挑眉,他扣着纽扣的,是背着她的那种,现在,不禁转回头来了,看向她,略略再一挑眉,虽没问什么,但,他那眼神,却是有在问的。 南流音笑着,她不禁说他。 “表现得一副君子谦谦,斯文有礼,然而,脱了,还不是跟禽兽没啥两样。” 闻言,池尊爵再次一挑眉。 他笑哼了一声,也没理南流音了,只转过身来,继续扣那纽扣,也对她吩咐。 “好了,起来了,别睡了。”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只好挣扎着起来,然而,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那种。 在南流音穿衣服的时候,这旁,池尊爵已是穿得差不多了。 他整理着,同时,也漫不经心地问。 “音儿,你刚才,跟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见他问了,南流音也不准备瞒他,便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应。 “也没干什么去,他在超市里碰见我了,拉着我出来,所以,知夏才找不到我的。” 那段拥抱的,以及唐洛年想亲她的那段,南流音自动地忽略掉了。 她怕说出来,池尊爵会不高兴。 床边,池尊爵听了,他却觉得应该不止这些,所以,淡淡的语气,又再问。 “就这样?” 见他还要问下去,南流音想了一下,便只好又再答出来,那穿衣服的动作也没停下。 “后来,我们去到了外面,就在草地上坐了一下,聊了一下天,然后,便分开了。” 虽然这些的确是实情,然而,南流音对那些敏感的,却是没有说出来。 她怕池尊爵会不高兴,虽然没有什么,但,池尊爵听了,却一定会觉得有什么的。 这旁,池尊爵刚好整理好,他转回身了。 南流音在这时,也刚刚把那长裙套进去,她一站起来,那长裙便自动地垂落下来,垂到了脚裸的位置。 坐在床边,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她可真美。 此时,只见池尊爵的视线,看着她那玉足,便伸手过去,轻轻地抚摸她的玉足。 因着是站在床上的,所以,南流音是没有穿鞋子的,玉足自然也就裸现出来,在长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的,平添一股神秘。 池尊爵抚摸着它,脸色静静地。 忽然,只见他那大掌,顺着上来了,见此,南流音一急,她闷闷地叫,视线就看着他,似乎不怎么高兴。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了,看到她那种表情,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 这个小东西,即使已经是他的人了,可,却还是那样,害羞得紧,见此,池尊爵便收了手,他仰视着她,静静地。 南流音看见他这种平静的表情,她嘻嘻一笑,一下子跪坐下来,抱了他,便闷闷地撒娇。 “好了、好了嘛,人家累了,你别生气。” 其实,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她这样的害羞,让他觉得好可爱而已。 然后,池尊爵推开她,让南流音坐床边去,他半蹲下来,便亲自帮她穿鞋子。 南流音看着他,见他这么温柔地帮自己穿鞋子,她一时有些感动。 池尊爵,其实人挺好的。 感动之际,南流音忍不住就想起他炸死骗自己的那事来,想着当初的撕心裂肺,南流音觉得,自己不应该欺瞒他什么。 所以,南流音想了一下,她便马上说出来了,让池尊爵知道一切。 “刚才,唐洛年看见我了,他要亲我,我给拒绝了,但,他拥抱了我,我们还在草地上,背靠背坐了好久。” 南流音不说出来,其实没什么事的。 她只是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没有秘密,所以,好心地想告诉他的。 然而,池尊爵停了,他双眼立马一眯,脸色,明显冷沉下来了,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帮她把鞋子穿好了。 只见他站起来,站在她的面前,那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把头顶的光线给挡住了,阴影略略遮盖南流音的感觉。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冷沉着一张脸。 他伸手过来,一把捏住南流音的下巴,冷声便问。 “他亲着你没有?” 看见池尊爵这副模样,南流音自然是有些被吓着了,她怔怔地摇头,解释着。 “没有。” 池尊爵冷哼一声,他马上探过去,抽了一大块的纸巾,便过来帮南流音擦嘴。 他擦得很用力,那嘴唇的皮肤本来就极薄。 所以,池尊爵这样一擦,南流音的唇瓣,马上就肿起了,火辣辣的疼,南流音疼了,她恼着打开他的手,不高兴地叫。 “疼……” 第276章 站在现在,怀念过去 南流音的打开,没想到,却换来池尊爵的一巴掌,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扇过来的。 下一秒,南流音直接摔落床上去了。 摔在那儿的时候,南流音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双眼,隐隐有泪水在涌落。 他又打自己! 床边,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探过来,一把拽住南流音,便将她移到床边,然后,让她继续躺那儿,便用纸巾用力擦她的嘴唇。 南流音委屈着,她的泪水在流。 池尊爵其实挺好,肯为她舍弃生命,只为换来她的一命,爱,是伟大的。 但是,南流音真的很想吼,她好不喜欢他扇自己巴掌呀。 躺那儿,南流音在哽咽着的时候,她忍不住就哭说出来。 “再也不要跟你好了,池尊爵,音儿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类似这种话,南流音不知说了多少遍,每次,他扇她巴掌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说这句,然而,每每却都是这样,没一次,是真正离开过他的。 床边,池尊爵没吭声。 他就用力擦着南流音的嘴唇,面无表情。 其实,南流音不知道一件事,那便是,池尊爵从不打人,他不屑打人。 但,若是自己的女人做了错事,惹他生气,他则喜欢扇她巴掌,让她长点记性,免得下次再犯同一个错误。 池尊爵擦了好一下,擦到南流音的嘴唇彻底红肿起来,他才停下。 看着那张红肿的唇,再看着她那泪眼汪汪的模样,池尊爵面无表情的,然后,他凑过去,轻轻吻上她的唇,似乎在安慰一般。 他就是这样,喜欢先扇你一巴掌了,然后,再用他的柔情来感动你。 被他安慰了一下,南流音已是不哭了,只是,眼中的泪水还没干,头低低的,闷闷的。 见状,池尊爵抱紧她,柔声哄着。 “好了,别哭了,可宝贝,别哭了。” 哼,现在倒是会叫她宝贝了,刚才呢?还冷漠无情扇她巴掌来着,这个混蛋,混蛋! 南流音心中还是在愤恨,还是在不高兴。 不过,生气,也就只是生一会而已,没多久,她就不气了,两人又好了起来。 傍晚下班的时候,池尊爵带着南流音去餐厅吃了一顿饭,便回家了,此时,天已黑,两人坐在小车内,正准备回家。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双手握着方向盘,静静地开。 这旁,南流音坐在那儿,也安安静静的,她脸上那五个红指印,还没消,浅浅地印在脸上。 小车内安安静静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同一时间,池尊爵开着小车载南流音回家,另一旁,段西辞拉着行李箱,正缓缓走进机场,走进那安检门。 他要走了,孤零零地一个人走。 而南流音,她却不曾知道这件事,可怜又可悲。 池尊爵忘记跟她说这件事了,倒不是故意不说的,而是,他一时给忘记了,真的忘记。 这旁,段西辞走过那安检门后,他似乎在希翼什么,在留恋什么,所以,不禁回头看了看。 然而,没有。 南流音没有来送他,他在茫茫人海中,看不到那个小东西的身影。 见此,段西辞苦涩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的,好像笑出了泪花,眼眶中,略略有些湿润。 然后,段西辞转身,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去。 异域,我来了! 南流音,池尊爵,再见,永别了! 出了国,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纷纷扰扰,世事烦俗,一切,尘埃落定,不曾想过,我,竟会落得个客死它乡的悲惨下场。 接下来,登机,飞机起飞,一切手续,顺利完成。 夜空中,星光闪烁,那星星,就像一双双小眼睛,眨呀眨的,可爱极了。 在漆黑的夜空中,一架飞机,静静飞过,那是段西辞所乘坐的飞机,它载着他走了,好像,要飞向外太空一般,去了,就永远不会回来。 段西辞离开,段家的人,全部不知情,就只有池尊爵一人是知道的。 因为段西辞是搬出来自己独住的那种,一时半会的,段家人没见到他,也不会多想,所以,自然是不知道了。 夜间,窗外的院子里,萤火虫又在开始跳舞了,蛐蛐为它伴奏。 那是一首属于大自然的乐曲。 房间里,南流音窝在床上,她静静地想着,双手托着腮,正想着什么事儿。 浴室里,池尊爵似乎洗好澡了,他开门出来,拿着白毛巾在那擦拭湿发。 看见南流音时,池尊爵挑了挑眉,边走过来,边问。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也没看他,视线只看着前方,闷闷地,便应。 “无聊。” 见她无聊了,池尊爵一笑,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那床边了,只见他在床边坐下,手继续擦着湿发,便用身子撞了撞她,浅笑着,带点坏坏的语气,道。 “那我陪你玩个游戏,你就不无聊了。” 闻言,南流音哼了一声。 她恼着挪了挪,离他远远的,似乎,在拒绝他的求欢一般。 挪到这旁后,南流音看着那外面的夜景,闷闷地双手托腮,便自言自语地说。 “有点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依稀还记得,那天,好像是年间吧,就是过年的那段时间,段西辞嚷着要让池尊爵带她出去玩,当时,还叫了白流苏的。 几人一起在那用望远镜看着天空的星星,观察星座,后来还在草地上吃着东西聊天。 那一晚,南流音真的好怀念呀。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当时白流苏还很好的,现在,却是坏了那么多,甚至想淹死她。 而段西辞,他现在也不知在干吗,更是和池尊爵吵翻了。 想起这一切,再对比起以前来,南流音真的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就好了。 这样想着,南流音忍不住也这样嘀咕出来。 “好想段西辞呀,不知他在干吗。” 提起段西辞,池尊爵这才想起,段西辞今晚坐夜班机,连夜出国的事情,一想起,他怔了怔,便暗急。 池尊爵连头发也顾不上吹了,直接关掉那吹风机,便伸手去拿手机。 第277章 永不再见 他的这些动作,南流音自然是注意到了。 见此,她不禁看向他,不解地问,同时,也挪过来了。 “池尊爵,怎么了?” 这旁,池尊爵急着在那打段西辞的号码,他拨通了,却是听到对方已关机的话。 见段西辞关机,池尊爵猜想着,他现在应该是已经坐上了飞机,因为,在飞机上,是要关机的。 见此,池尊爵马上踩着拖鞋,便走到落地窗前去看。 床上,南流音见他这样异常,很是不解,急着也穿了拖鞋,然后跑过来,还不忘问。 “池尊爵,怎么了?” 来到他的身旁,南流音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外面,池尊爵,他是在看天空,所以,南流音也看向那天空。 在璀璨的星光下,一架飞机,静静地飞过。 看着它,池尊爵眼眸有些复杂,他静静地仰视着,一声不吭,西辞,这就走了么?一句道别都不曾有。 身旁,南流音自然也是看到那架飞机的,然而,她并不知道段西辞离开的事情,所以,也不觉得那架飞机有什么。 因为,飞机很常见,真的没什么好稀奇的。 南流音收了视线,她又再看向池尊爵了,甚是不解地问。 “池尊爵,到底怎么了?” 见她问了,池尊爵一直不曾出声的,现在,他才终于肯应答一句,视线,直看着那架飞机,眼神悠悠地说。 “西辞,就坐在那架飞机上。”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的视线,再一次看向那架飞机了,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缓缓解释而出,语气,还是悠悠的,似乎厉尽沧桑一般。 “他觉得尴尬,觉得不好意思留下,所以,出国了,按他那意思,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南流音静静地听,眼眶,莫名地有些红了,泪水在涌落着。 这样,就走了么? 什么事,非得要用这样决绝的办法来解决?本是亲兄弟,有矛盾了,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谈,何必弄得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看着那架飞机,南流音哽咽着,她说出来。 “池尊爵,音儿觉得好难过哦。” 她真的好难过,一个个最亲的人,就这样离开,以后,再也看不到段西辞那嘻嘻哈哈的模样了,再也听不到他高兴地叫自己小南流音了。 段西辞,你走了,为什么连跟我说一声都没有呢? 难道,你就那么不希望我去送你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过了安检门的时候,那一次回头,又在希翼什么,又在憧憬什么? 明明希望看到我去送你的,却不曾跟我说,池尊爵,他忘记这件事了。 南流音哭着,她难受得直大哭。 这旁,池尊爵见状,他没吭声什么,脸上,似乎也有淡淡的哀伤,只将南流音拥进怀中,然后,静静看着那架飞机,目送它飞往遥远的异域。 因着段西辞的突然离去,所以,南流音的心情,有些被影响到了,第二天,她静静地坐在那吃早餐,心情,却是不怎么的好。 身旁,池尊爵自然是察觉到她心情的不好。 此时,池尊爵正拿着一块面包正在涂油脂的,他涂得差不多了,便将它递过来给南流音,同时,也随意地问。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看着他递来的面包,便只好伸手去接过,她拿到嘴边闷闷地咬了一口,然后,吃着的同时,也不怎么高兴地应,似乎,心情是真的很差劲。 “没什么。” 她心情不好,但,她却是不会说出来的。 南流音的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池尊爵,他也知,南流音是在为段西辞离去的事情不高兴着。 事实上,他也因这件事而影响了心情。 西辞,你就这样走了么?不声不响,不带走一丝尘埃,走得,似乎太安静了呢。 池尊爵的心中,是悲伤着的。 可,他就是这样的人,在脸上,永远不会表露出什么来。 一整个早餐下来,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 吃过了早餐,按道理来说,池尊爵这时,应该是去公司了的,可,现在他没有。 只见池尊爵拉着南流音的小手,静静走在后院的青石道上。 这里很安静,真的很安静。 能听到风声,它在吹过,能听到鸟鸣,它在树上,更能听到小虫的鸣叫,它在草丛中。 南流音被池尊爵拉着走,她静静的,头低低,看着脚下的地面。 这样走了好一会,池尊爵一直不曾出声的,然而,在这时,他似乎觉得,两人如果再不聊得什么,就显得感情生疏了,也太尴尬。 所以,南流音不吭声,他不禁主动出声,似乎只是很随意的问题,在闲扯的那种。 “秋天快要来了,到时,大雁会飞走呢。” 闻言,南流音下意识地抬头,她看向了天空,却是没有看到大雁飞过,因为,现在的季节还早,还需要再过一点点的时间。 看着天空,南流音静静地,也怔怔地。 她又一次想起了昨晚的那架飞机,飞了一整晚,现在,段西辞应该已经到了国外了吧。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一急,她马上看向池尊爵了,略带恳求而焦急的语气,问。 “池尊爵,你可以给西辞打一个电话吗?” 在飞机上,是无法打电话的,可,现在他下了机,应该能打电话了吧。 对面,池尊爵听后,他略略一怔,然后,也才想起这个问题来,是呀,昨晚打不了,现在,却是可以打了,不是么? 池尊爵轻点头。 他马上拿了手机出来,然后,给段西辞拨过去,即使尴尬,可,他还是想听一听段西辞跟自己报声平安。 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只要他跟自己报一声平安就行。 池尊爵打了,然而,电话里头,却是传来了对方已关机这种提示。 听着这话,池尊爵略略挑眉了,按道理来说,下机了,不应该还关着机的,池尊爵是聪明人,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恐怕,这张卡,西辞是不会再用了吧。 他想断掉这国内的一切,所以,手机卡也会换掉,让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他。 第278章 QQ是个神话般的传奇 见段西辞竟是断得如此决绝,池尊爵在心内苦涩地笑了笑。 他放下手机来,脸上,太过平静,让人看不出那情况是怎样,南流音急得很,她见他放下手机了,便知是没打通,所以,不禁急着问。 “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轻摇了摇头,略略带丝无奈的落寂,便应答。 “他关机了,打不通。” 这话,就像一个小疙瘩,一下子在南流音的心内溅起了一片水花,原来,是关机了呢。 呵呵,段西辞,你真的不会再跟我们联系了么? 真的,要永远断绝关系了么? 南流音的心情,本身就不怎样好的,现在听到这话了,她更是影响心情,所以,闷闷地低头,不再吭声。 没办法了,段西辞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也许,真的应了那句,爱得多深,恨得多真。 段西辞,应该是极度受伤的吧,他需要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舔伤口,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脆弱。 对面,池尊爵看见她低头,便知南流音的心情,是真的被影响到了。 其实,他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太好的,但,还是要劝着南流音,道。 “音儿,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或许,散散心,她的心情,就会好一些吧,南流音听了,她闷闷的,没吭声,算是默认着答应的那种。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她出去。 池尊爵是带她去的公园,因为,只有那种安静的地方,才最适合这样的散心。 此时,绿树环绕,青山绿水,一切,好不安静惬意。 兄弟之间,虽然相爱相杀。 可,当一方走后,另一方,还是会感觉落寂的。 然而,池尊爵为南流音献心的那一刻,段西辞不还是拦住他,甚至,在最后,更是哭着跪下。 这证明着,段西辞的心里,是有池尊爵的。 而池尊爵的心里,也是有段西辞的,因为,段西辞现在离开后,他明显地落寂。 身旁,南流音见状,她眼神复杂着。 不但池尊爵觉得伤心,就连她,也觉得悲伤,身旁之人,随着事情的发展,不是离开,就是成敌。 这样的日子,过得好无奈辛酸。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轻轻地,努力地,叫出了一声,声音有着嘶哑。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她,当看到南流音,见她那副表情,池尊爵浅浅笑了笑,然而,明显的强颜欢笑。 只怕,他是笑不出的。 池尊爵笑过后,他伸手过来,摸上了南流音的脸,带着宠溺,便道。 “别多想,我很好。” 他明明就觉得很累,却非要硬撑着,这点,使南流音不禁很替他心疼,所以,南流音伸手抱他,用力地抱住了,道。 “池尊爵,音儿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 一句话,简简单单,很普通的话,然而,在这一刻听来,却是莫名地让人有些暖心。 池尊爵笑了笑,他也抱紧南流音,只有抱紧她,他似乎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踏实。 南流音,如果真的要众叛亲离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请认真听好了,我愿意! 不远处,似乎有风吹过来了。 公园里,两人静静相拥。 第二天。 下午的时候,池尊爵没空了,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去公司处理,南流音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所以,便跟着他去公司了。 办公室内,他静静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而她,在那四周这儿逛一逛,那儿摸一摸。 这间办公室,其实,她已经来过很多遍了,简直熟悉得很。 池尊爵一直在处理文件的,然而,他的视线,注意到那旁的南流音了,见她似乎闲得慌,池尊爵不禁一挑眉,他看着她叫。 “音儿。”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来,然后,便向他走来了,问。 “什么事?” 看着她,池尊爵脸色淡淡的,问。 “无聊了吗?要不要开个电视给你看?” 电视? 看电视的话,会不会吵着他呢? 南流音走到,她软软地靠入他的怀里,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的这个问题。 “那,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呢?” 见她竟是在担心这个,池尊爵笑笑,他拉着她,让她坐进自己的大腿上,同时也应。 “不会。” 然后,池尊爵点开那电脑,为她调出视频来看,还不忘问她。 “喜欢看哪个?” 南流音颇爱动画片,这个,他是知道的,虽然那么大的人了,但,她的心灵,还是保持着一颗少女心,相反,太过复杂的成人斗争剧,她反而看不下去。 怀里,南流音见他问了,她视线也看着那屏幕,刚好,便看到了一个比较吸引人的画面。 南流音马上叫停,还用手指着。 “那个、那个,池尊爵,我要看那个。” 闻言,池尊爵只好点进去,然后播放给她看,因着要工作的缘故,池尊爵并没将声音开得太大,只开到她能听到的那种音量,就好。 然后,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而他,则认真工作着。 这一刻,他感觉心里暖暖的。 音儿,能遇到你,是我池尊爵这一生最庆幸的事。 办公室内,很安静,南流音看着动画片,会时不时笑两声,似乎,被逗乐了。 而池尊爵,他专心地批阅各种文件。 他工作起来的时候,是最迷人的,细碎的刘海,微低的头,认真的表情,一动一静,如此迷人。 怀里,南流音看了一下,她忍不住想起了人们经常上网的事。 所以,她在看的时候,也忍不住问。 “池尊爵,你喜欢上网吗?” 闻言,池尊爵也没抬头,他只低着,一直在认真工作,但,却是有在应她的。 “不喜欢。”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问完,她刚才,视线是看着屏幕的,然而,这次,她转头看池尊爵了,又再问,似乎还带着不解。 “那,池尊爵,你说,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在网上聊天呀?” 传说,qq是个神话般的传奇,被很多人使用。 池尊爵冷哼一声,他也没空理南流音,只忙活着他工作的事情,懒淡地应了一声。 “因为,那些人在现实中得不到解放,所以,想在网络上寻求安慰。” 第279章 有话跟我聊 他刚说完,南流音笑嘻嘻地问他。 “池尊爵,音儿也想在网上聊天,你教音儿,好不好?” 这下,池尊爵终于转头看她了,只见他狠狠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 “聊什么聊?你话多,跟我聊!” 她不怕在网上遇着坏人,他还怕她被人拐跑呢。 南流音见他这样凶,闷闷地低头了,然而,即使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池尊爵却依旧没缓下脸色。 他冷哼着,伸手过来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警告着。 “不许玩那些虚幻的东西,没用,你要聊,就跟我聊,我有大把话跟你说。” 闻言,南流音哼了一声。 她又再看向屏幕了,一副傲娇的模样,应着。 “网上帅哥多,我才不要跟你聊。” 这下,池尊爵沉脸了,他瞪着她,冷声叫。 “南流音!” 见他真的要生气,南流音马上讨好般嘻嘻笑着,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对他又亲又抱的,便赞着。 “池尊爵最帅了,这世上,没一个人能跟池尊爵比帅。” 闻言,池尊爵哼了一声,他敲了敲她的头,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命令着。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玩电脑。” 那网上太多大灰狼了,他生怕他的音儿被那些大灰狼给花言巧语拐跑了。 怀里,南流音见他不肯让自己玩电脑了,她闷闷的,似乎在不高兴了,一把别过身去,不看他,闷闷地便提醒。 “那音儿不要练琴了吗?” 这旁,池尊爵哼了一声,他没再理她了,只又再认真看他的文件,同时,也应。 “不练了,练了也没用。” 晚间时分,当池尊爵从浴室里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房里没有南流音的身影了。 见此,池尊爵一挑眉。 这个小东西,又跑哪里去了? 池尊爵擦着头发,向窗口那里走去,准备看看南流音有没有在外面。 当他来到窗口那里的时候,却是发现,南流音真的在外面。 她在狗屋旁,正蹲在那儿,似乎在陪小琪玩,看着那条狗,池尊爵挑了挑眉。 以前,他就说过,要给这条狗买一伴侣回来,然而,一直拖,他拖到了现在,也没记起这事来。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摇摇头。 算了,看明天能不能记住吧,如果不能,就算了,什么时候记起什么时候再买。 池尊爵向那门口走去,准备出去找南流音,将她叫回来。 出了房门,他下楼梯的时候,视线,也注意到了下方一楼里,知夏在拖地。 看着她,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来自己的家中居住了这么久。 对知夏,池尊爵是不怎么喜欢的,但,也没有真的说到了厌恶的地步,只是在很普通的那种陌生人上,有些许淡淡的讨厌吧了。 这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子,他真的不喜欢这种心思太过复杂的女人。 池尊爵没理她,径直向下方走去。 下方那里,知夏正拖着地的,她自然是听到了池尊爵下楼的脚步声,见此,知夏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 此时,池尊爵身上只简单地穿了一件睡袍。 他头发似乎还没干,正拿着那长长而又厚柔的白毛巾在擦湿发。 脚上,是穿了一双棉拖鞋。 这样的池尊爵,褪去了白天的西装革履,看着,真的很有居家的男人味,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可惜…… 在憧憬中,池尊爵径直与她擦肩而过了,视线,看都没看她一下。 意识到这点,知夏淡淡地有些失落。 她收回了视线,又再低头拖地了,只是,很不甘,真的很不甘呢,她觉得,太不公平了。 自己在这个男人身旁,当女佣当了那么久,未曾见他正眼看自己一次。 可,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的。 童话故事里,女佣都是和主人相爱了,然后升级夫人的,为何,她那么久了,也没能升级夫人呢? 对了,南流音,一定是她。 这个扫把星,是她在挡了自己的路。 意识到这点,知夏心中恨恨的,拖得,也更为用力了,等着吧,南流音,总有一天,我一定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你彻底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池尊爵出来后,他远远地,便看见了南流音。 此时,她还蹲在狗屋旁,也不知干什么。 院子里,萤火虫少了一些,因为,现在是秋天了,没夏天那么多的萤火虫。 秋天了,意识到现在居然是秋天了,池尊爵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娇俏的身影,一时,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居然已经秋天了呢。 想想,他也就是在去年的寒冬,认识的南流音吧。 现在,秋天了,也快将近寒冬了,可,在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池尊爵却觉得,时间竟是如此漫长。 真的不敢相信呢,他才认识南流音一年的时间都不到,两人,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想着这些,池尊爵也向她走过去。 快要来到的时候,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忍不住问她。 “在干什么?” 那旁,南流音静静地蹲在狗屋旁,她正用手摸着小琪的毛发,听到池尊爵的声音,南流音应声回头。 看到是他时,南流音脸色很平静,淡淡的,又再收回视线来了,居然没应他。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挑眉了。 她似乎有点怪呢,是心情不好吗? 池尊爵来到后,他在南流音的身旁也蹲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她问。 “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还是摇头,她心情是真的很不好,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只想跟小琪安静地呆着。 这旁,池尊爵察觉到她是心情不好了,他直接在草地上坐下,视线看向那小狗了,淡淡地笑了笑,便道。 “一直说着要给小琪找个伴,然而,却一直未能记起这件事来,音儿,明天你记得提醒我。” 说着,池尊爵又再看向她。 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还是没应声,心情,莫名地烦恼着。 见她还是不应声,池尊爵一挑眉,他擦拭着头发的动作,现在不禁停下了,看着南流音,便问。 “音儿,到底怎么了?” 第280章 人类其实很渺小 南流音原本不想与他说话的,见他连续追问,这才闷闷地只好说出来。 “池尊爵,音儿只是在想,为什么,一些事,在经历时间的洗礼后,总会变呢?” 这旁,池尊爵听见她说这番话,那原本挺好的心情,似乎,已经受影响。 只见他挪着过来,在南流音的身后停下,和她背靠背而坐的那种。 他的后脑勺,轻轻靠着她的。 然后,看着那遥远的地方,池尊爵语气悠悠地问她。 “音儿,你还记得去年吗?” 闻言,南流音一怔。 记得,她自然是记得的,她记得最深了,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那个。 南流音应了一声。 “记得。” 池尊爵见她说记得,似乎还算满意。 他轻点点头,浅浅地笑了,然后,便又再问。 “那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嗯? 这下,南流音再次怔住了,说真的,她从没问过他这个问题,若不是他今天主动提起,恐怕,南流音是真的不会问这个问题吧。 南流音没吭声,她在静等池尊爵自己说出来,而池尊爵,他也说了。 “当时,我刚刚从……” 当时的他,对任何人,都是很冷漠的,现在温情了一点,还是因她的原因,才改变的。 然而,这些,池尊爵没有说出来。 他看着那远处天际的北斗七星,淡淡地,便笑着说。 “音儿,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旅游吧。” 旅游? 南流音怔了一下,她将头靠过来,一下子,枕在池尊爵的肩头那里,然后,视线看向那头顶的天空了。 看着满天星光,南流音便顺着话题问下去。 “去哪儿旅游?” 这旁,池尊爵浅浅地笑,他应。 “去西欧吧,我喜欢那些国家,带着异域的迷情。” 本来吧,池尊爵说这话,其实也没什么的,正常人听了,也会觉得,真的挺正常的。 然而,他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南流音却是想起了当初段西辞说的那些话。 当时,段西辞一直嚷嚷着,说要让池尊爵跟他一起出去旅游,还说什么国外的女人身材火辣饱满。 呵呵,他去西欧旅游,敢情是想找身材火辣的美女吧。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呵呵”两声,忍不住语气怪怪地应。 “是哦,那西欧的国家,自然是带异域的风情,女的穿得又少,你们男人,最是喜欢了。” 池尊爵听出了她在生气。 见她这样也能生气,池尊爵觉得有些郁闷,他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叫。 “音儿。” 然而,身后的南流音,她哼着,愤愤地直接打断他。 “像我这样的,身子板又娇小,身材又不好,你自然是不喜欢了,去了,去你的西欧,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着,南流音挣扎着就要起来。 她不想理他了,混蛋一个,没良心的家伙,男人都是这样,见色忘义。 果真应了那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这旁,池尊爵见她又闹,他一把转身,直接将她拉着拽扯进怀中了,瞬间,南流音正起来的,现在,直接摔他怀里去。 她摔的位置,还刚刚好的,头直接埋他胸口里去。 南流音撞疼了鼻子,她闷闷的,抬头了,不高兴地说。 “讨厌死了。” 这旁,池尊爵看着怀里的她,他浅浅地笑着,此时,在星光灿烂下,南流音看着多么美丽。 她是妖精,萤火虫幻化成人的妖精,把他迷住了。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慢慢地低头,凑过去了。 怀里,南流音见他要吻自己,她略急了急,然后,猛的侧头,躲了过去。 池尊爵见她还躲,他也猛的加快速度,然后,一下子擒住了她的小嘴,亲密地吻着。 这旁,南流音似乎有些不情愿。 她挣扎着,推着,捶打着,呜呜地发出声音,可,却是被池尊爵一下子给按倒在地,将她压住强吻的那种。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她好甜,让他着了迷,发疯地着迷。 即使与她亲密过无数次,可,每一次,她总能挑拨他的神经,让他有种想兽性大发的感觉。 吻了许久,池尊爵放开她,然而,身体却没起来,依旧压在她身上。 这时,只见池尊爵轻轻地伸手。 他的指尖冰凉,划动过她的脸颊,淡声问。 “音儿,有没有人曾说过,你是妖精?” 南流音听了,她点点头,池尊爵见她点头,他一挑眉,心中不解着,这样的话,还有谁对她说过吗? 然而,他没问,只看着她,静等他的答案。 与此同时,南流音笑了笑,她应着。 “你。” 除了他,就没有任何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了,刚好,她喜欢他这样夸赞自己。 所以,南流音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嘻嘻地便道。 “池尊爵,音儿喜欢听你说音儿是妖精,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见她喜欢听,池尊爵一笑。 他一翻身,平躺在那草地上了,而南流音,她也顺势缩入他怀里,头枕他臂弯那里去。 这旁,只见池尊爵正面躺着,他的视线,看着那无限广阔的深邃夜空。 每当看着这夜空的时候,池尊爵忍不住就迷茫了。 他轻轻地出声,这话,似乎是说给南流音听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音儿,你说,在天空的另一尽头,是什么?” 南流音哪里懂这些,她应声看向那漆黑夜空了,看着它,南流音自然是摇头,应。 “不知道。” 池尊爵似乎知道她会这样应,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相反,还是在那继续说着,似乎,是一时无聊了,但,又想找点话跟她聊聊天。 “有时候,我总在想,在这片广阔的天空下,它寿命那么长,人类在它眼里,只不过区区那么一瞬间的年轮,所以,我就想着,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怀里,南流音应声看向他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池尊爵,你好伤感哦。” 她很少见他伤感的,又或者,是他伤感了,却不曾让她看见。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笑了笑,应声看向南流音了,便道。 “那你喜欢我伤感,还是喜欢我霸道?” 第281章 既温柔,又霸道 嗯,这是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南流音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转头看他的,应。 “音儿喜欢池尊爵既温柔,又霸道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吗? 池尊爵笑了,笑得恶劣,他笑眯眯着双眼,像是诱哄未成年少女那般,便道。 “音儿,我现在很想干一件事,一件很温柔的事情。” 南流音才不是傻子呢,她一下子就听懂了。 只见她也笑一下,笑嘻嘻的,却是一下子将他推开了,马上站起来跑去,还笑骂着。 “你个大坏蛋,没安好心。” 这旁,池尊爵被推开,他见她跑了,笑了笑,紧跟着也站起,然后追着她,叫。 “音儿,你别跑,等我抓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前方,南流音笑哼一声,反儿跑得更为快了,在那绕来绕去的,就是不让他追上自己。 小琪原本是待在狗屋里睡觉的。 然而,现在看见两人在那追逐,它一兴起,觉也不睡了,汪汪两声,高兴地跑出来,撒欢般也追着两人。 一时间,两人一狗,就在院子里玩起了。 不远处,知夏静静站在门口旁,她看着这一幕,眉头不禁深皱。 在众人眼里,池尊爵,一直是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严肃得要命,可,现在的他,却跟一个小孩子没区别,根本在院子里玩起追逐游戏。 这样的他,却是因着南流音的原因才改变。 看着池尊爵,知夏眼神复杂着,因为,这样的池尊爵,一点也不成熟,她不喜欢这样的池尊爵。 夜深人静时,两人已是回了房子里。 池尊爵坐在电脑前,正静静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而南流音,她呵欠着爬上床去,困倦地叫。 “池尊爵,睡了,音儿困了。” 闻言,池尊爵轻轻应了一声,视线,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直盯着那屏幕在看。 “嗯。” 然后,他关了页面,便起身走过来了。 来到时,池尊爵拉开被子钻进去,他躺好了习惯地将南流音抱入怀里,外面,秋风正吹来,窗户没关。 感受着凉意后,池尊爵下意识地往那旁的窗户看一下。 看着那夜风,他浅浅地笑,又再低头了,看向南流音,便说。 “天气凉了一些,音儿,要紧紧钻我怀里睡觉哦,不然,着凉了可不好。” 听着这话,南流音一笑,她依言往他怀里钻了钻,此时,感受着那熟悉的男人香味,南流音不禁倦倦地道。 “池尊爵,好像越来越喜欢你的味道了,真怕有一天,这种习惯会变成无法戒掉的东西。” 不料,话还没说完,池尊爵却是一记敲下了,敲中她的头。 这时,只见他哼哼地数落。 “既然已成习惯,何须戒掉,好好把这种习惯变为戒不掉的东西就行。” 说到这里,他似乎知道南流音在担心什么,所以,不禁凑下来,与她更贴近,才再道。 “音儿,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旁的。” 说完后,他自己却是怔了一怔。 看着怀里的南流音,池尊爵笑笑,他忍不住把心内的喜欢说给她听。 “音儿,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怀里,南流音见他说喜欢,她嘻嘻一笑,便应。 “池尊爵,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姓氏。” 你的姓氏,我的故事!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略一挑眉,脑海里,在好好回想着“池”这个字,嗯,很简单的姓,她为什么喜欢呢? 池尊爵看向她,没吭声,但,那眼神的意思,却是在问的。 怀里,南流音知道他在好奇,她嘻嘻笑着,便解释喜欢的原因。 “音儿觉得,池尊爵的池字,真的很好听呢。” 说不出喜欢的原因,反正,她就是很喜欢他的姓氏,觉得,很霸气,很有范。 池尊爵听后,他静静看着南流音。 此时,他是感动的,因为,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姓氏,这本身就是件不易得的事。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深情地叫了她一声。 “音!” 他原本,是叫的单字,也就是音,然而,后面,也不知是发音还是怎么的,听着,莫名带了尾音,变成了“音儿”。 池尊爵叫完后,他凑过去了,吻了她,缓缓地翻身压下。 其实,他今晚不准备要南流音的,只是,因着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使他听着动情了。 所以,想要,就压吧! 夜风,轻轻地吹,床上,两人早已痴缠在一起。 每次,池尊爵总是这样,他要了,会没完没了,每次,都能把南流音折磨到哭,折磨到她推他,打他,挣扎,反抗。 与此同时,在外面略远的地方,一辆小车,静静地停在那。 是段西辞。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还是放不下么? 应该是吧,虽然他说着要放下南流音,不再跟池尊爵闹,可,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忍不住偷偷跑来看一下。 他不想怎样,只想这样远远地看一下,就一下而已,便已足够。 南流音,此生得不到你,是我段西辞最为遗憾的一件事。 不过,知道你能幸福,我却也心满意足。 如果三个人的电影,非要有一个人来退场,才能结束,那么,我愿意退出,换你一生幸福。 房间里,池尊爵折磨了她许久后,他才停下。 只见他伸手温柔地帮她擦掉泪水,浅浅地一笑,将她抱紧,便道。 “睡吧。”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嗯”了一声,应声闭眼了,还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虽然她哭了,但,南流音已成习惯。 这个男人,他有时就是莫名地恶劣,非要把她折磨到哭,她不哭了,他还不肯停的趋势。 所以,南流音哭着哭着,居然已成习惯。 第二天,南流音无所事事的,她窝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此时,是在上午。 知夏在一旁忙活着,她见南流音闲得慌,不禁在拖地的同时,也对南流音说。 “南小姐,你不要学做月饼了么?” 闻言,沙发上的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也没看知夏,只摇头,懒淡地应了一声。 “不学了。” 第282章 秋意渐浓 当初,说着要亲手做食物给那些池家人吃的,讨他们欢心,也希望他们能因此改良对自己的意见。 然而,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她才不做那种东西了呢。 那池家人,南流音也算看透了,都是一些没心没肺的东西,她才懒得费那个劲。 因着知夏提起了月饼,南流音便也想到了中秋。 中秋,是代表团圆的意思,所以,南流音便想起,知夏直到现在,似乎还是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不禁转头看她。 那旁,知夏正在拖地,身上,是一身女仆装,此时,已是没再看南流音了,而是看着自己面前拖的那块地板,脸上无任何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样的知夏,南流音心中自然是有心疼的。 真是辛苦她了,让她在家当了那么久的女佣,看着知夏,南流音轻轻地叫。 “知夏。” 闻言,知夏应声看来。 当看到南流音时,知夏怔了怔,似乎不解南流音那种是什么表情,所以,不禁问着。 “怎么了,南小姐?” 这旁,南流音摇摇头,她想了一下,然后,才应出声的。 “没什么,我就是想着,你直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要不……” 她想替知夏找一个男朋友了,只是,按照她这种情况,似乎有点难找,能找到的,都不是什么好的。 知夏的女佣身份,这本身就卡住了她的寻找对象。 与此同时,知夏听到南流音居然要替自己找男朋友,她怔了怔,然后,才摇头,应。 “不了,南小姐,知夏还不急。” 话毕,她又再拖起地来,其实,知夏心里早已有心慕的对象,那便是池尊爵,哪里需要南流音帮她找。 南流音帮她找了,她还觉得南流音是在给她添麻烦呢。 拖着地的同时,知夏的心中,也想起了叶宇,现在,她跟叶宇还有一些小联系。 不过,没刚开始那么密集了,已是很少见面。 想到这里,知夏眼眸有些复杂,她心中,只有两个男人,无论谁娶她,都是可以的。 不过,相对于叶宇,她更倾向池尊爵而已。 沙发上,南流音见知夏拒绝了,她张了张嘴,准备再说些什么的,然而,想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再多说了。 算了,不要跟知夏说了,到时,她跟池尊爵说,让池尊爵帮忙挑选着,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池尊爵人脉广,肯定能挑到适合的人选。 这样,说不定还能给知夏一个惊喜呢。 主意打定后,南流音便就准备这样去做了,她收了视线,又再看向那旁的电视机。 另一旁,池尊爵正坐在办公室内,此时,只见他拿着手机,正打电话。 “庭云,你去帮我找一条宠物狗来,母的。” 电话里头,明庭云怔了怔,他还有些不太理解池尊爵为什么要突然找宠物狗,不过,他也不敢多问,马上便点头应答了。 “是,尊少。” 池尊爵挂了电话,他视线看向前方,心里,却是想起了家里的那条宠物狗。 之前,一直说着,要给那宠物狗寻一个伴侣。 可,一直拖,他老是忘记,昨晚,看见南流音自己一个人在草地上陪小琪,池尊爵才决定,今天之内,一定要将命令下达。 这不,他现在已经下达了。 池尊爵笑笑,他低头了,看向桌面上的文件。 与此同时,在家里,南流音呆得很闷。 她看着电视,不禁连声在那里哀叹,便自言自语地说。 “唉!好无聊哦。” 一旁的林月看见了,她许是出于好心,忍不住便对南流音说。 “南小姐,要是无聊了,你就去公司里看看尊少呗,反正,他也正想着你在呢。” 经她提醒,南流音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注意那般。 她笑着,马上点头,应。 “不错。” 然后,人马上跳起了,向门外跑去,这旁,知夏皱了皱眉,然而,她没怎样,只是看着而已。 池尊爵并不知南流音正在来公司的路上。 来到外面,走在那青草地上,池尊爵静静地走。 此时,已是秋天了,青草不再像盛夏那般茂盛,反而有了一丝丝枯萎的凋零,像是生命走到尽头那般。 看着这青草,池尊爵似乎很有感慨,他在走着的同时,也忍不住轻轻出声。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只是,这草,来年它还能再长,人呢?枯萎的岁月,还能再归来吗? 怀里,南流音听到他这样伤感,不禁也很受感慨那般。 她抬头看他了,闷闷地说。 “池尊爵,你好伤感。” 然而,池尊爵没吭声,他看着前方的无尽草地,眼中,一片沧桑,别看他活得精明,有时候,他其实挺迷茫的。 说真的,她很少看到池尊爵这样,所以,看到他这样感慨,南流音不禁有些心疼,她轻轻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浅浅一笑,他停下脚步了,转身看向南流音,那双手,轻捧住她的脸,便问。 “流音,等这些事情处理好后,我们平平静静地生活,好不?” 南流音自然是肯的,所以,她几乎没有犹豫,马上点头了,应。 “好。” 见此,池尊爵浅浅一笑,他抱住南流音,似乎,很累一般,事实上,他也是真的累了。 为什么,好人那么短命,坏人却那么长命呢?他想对方死的人,却一个个活得活蹦乱跳,比他还快乐。 他不想对方死的人,却又一个个离去,不是去了天堂,就是躺病床上了。 坏人活千年,呵呵,这句话,还真是挺有科学依据的。 抱着南流音,沈怜梦用力地抱紧,他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声地呢喃。 “音儿,好想跟你结婚,好想平静地与你度过,我真的累了。” 听着这些,南流音心疼得很。 然而,她不知怎么安慰池尊爵,只能抱着他,给他一丝温暖,怀抱虽小,但,力量却大。 傍晚下班的时候,南流音早早地在楼下等他。 她先下来的,池尊爵还有一些事,所以,拖了一下,才没她快。 第283章 何遇迟的到来 这时,只见南流音站在那儿。 她正等着,这里,是公司门口,她准备等池尊爵开车路过这儿,然后,她再钻进他的车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南流音忽然意识到,秋,越来越浓了。 放眼看去,便会发现,那些叶子,真的黄到枯落。 远处,凉风吹来,南流音只穿了一件薄裙子,她微微感觉有些冷了,刚好,在这时,一道声音,伴随着秋风,就这样传进她的耳膜。 “喂?” 听到有人叫自己,南流音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因为,她觉得,这道声音,真的很熟悉,却又不怎么熟悉。 一回头,南流音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人。 是他,何遇迟。 看到何遇迟的那一刻,南流音怔怔的,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没想到,现在在这里,居然能再一次地见到他。 南流音以为,两人是偶遇,却不曾想,何遇迟是故意来找她的。 那旁,何遇迟走过来,同时,他浅笑着,也问南流音。 “你好久没去过音乐学院了,都在忙些什么?” 音乐学院? 听着他提起那个地方,南流音才想起,那个地方,那个词,离自己已经是很远的事了,就像隔了几个世纪那般。 在怔愣恍惚中,何遇迟,他已是走到。 何遇迟看到南流音怔怔的后,他一笑,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问。 “想什么呢?在发呆。” 被他这么一敲,南流音才回过神来,她马上下意识地问。 “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 是她不曾见过他好么?哪里说得好像是她消失了一样,她去过音乐学院,没发现他了而已。 对面,何遇迟浅浅地一笑,他收了视线,看向远处的地方了,淡淡地应。 “没去哪里,都在忙活着工作的事呢。” 工作? 南流音从没听他提起过工作的事,更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起初相识的时候,南流音只单纯地以为,他是个什么富家公子哥之类的,因为,他貌似是真的很闲,是个有钱人。 看着何遇迟,南流音下意识地顺着话题追问下去。 “你在哪里工作呢?” 不曾想,她才刚问完,不远处,一辆小车缓缓地开来了,还按了喇叭。 南流音听到动静后,她自然是向那声音看去的,是池尊爵的车,她认得他的车,见是池尊爵,南流音一喜。 她看向何遇迟,便高兴地解释。 “是池尊爵,我待会给你介绍一下。” 这旁,何遇迟站在那里,他嘴角擒着一抹笑,冷笑,呵呵,南流音,哪里需要你介绍,我本身就认识他。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开到了。 他缓缓停下,便推门出来,眼神,略略有些复杂,一直看着何遇迟。 因为,在池尊爵眼里,何遇迟是个危险的人物。 他上次挑拨离间自己与段西辞的感情,现在,不知又想在南流音耳边吹什么风。 这旁,何遇迟笑吟吟的,只见他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嗤笑了一声,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了,便一下子拉过南流音,将她扯向自己的怀里去了。 池尊爵圈住她带向那车旁,拉门将她塞进去,同时,也随意地应那何遇迟。 “什么事?” 这旁,何遇迟见池尊爵一副不怎么想理自己的模样,他不禁挑了挑眉。 看着池尊爵,何遇迟想了一下,然后,他才应的。 “没什么事,就是好久不见南流音了,所以,想来看一看她而已。” 听到这话,池尊爵简直觉得可笑。 他没理那何遇迟,将南流音塞进去后,自己绕到另一旁去,也准备坐进去,不过,却是有在回话。 “不用了,她很忙,不需要你看,有空,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吧。” 何遇迟见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禁很不爽。 然而,他没怎样,只挑眉问。 “有时间吗?一起吃个晚饭,怎样?” 何遇迟不想将关系挑破,可,池尊爵却不是这样想的。 刚好,池尊爵也走到那车门旁了,拉开车门,便坐进去,不过,他在这时,却是忍不住停下了,看着何遇迟,略冷漠地应。 “不用在那假惺惺,何遇迟,我告诉你,别打南流音主意,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毕,池尊爵一下子将车门关上,然后,便发动小车开去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挑了挑眉。 她看着何遇迟,眼中有着不解与复杂,因为,她知道的,池尊爵是个明事理的人。 现在,池尊爵这样对那何遇迟说话,便可见,何遇迟并不是什么好人。 可,在音乐学院的时候,南流音觉得,他其实还真的挺好的,那么,是不是池尊爵误会何遇迟什么了呢? 在南流音胡思乱想之际,小车,也缓缓地开去了。 何遇迟一直站在那里。 他看着两人的车子远去,直到很远后,即将看不到了,这才收了视线,抬头看了那池氏一下。 这座办公大厦,可真高。 刚好,在这时,铃声一响,下班了,员工们纷纷出来。 听着这道铃,何遇迟嘴角一勾,这铃声,果真讨厌呢,如果可以,他希望,下一次再站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这道铃声。 意思也就是说,他希望,等他下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池氏,已经解散人员,彻底凋落。 与此同时,在这旁,小车中,南流音静静的。 副驾驶座上,池尊爵开着车,他先前一直不曾吭声的,现在,却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音儿,以后,见着这人了,要远远地躲开,知道吗?” 南流音听后,她怔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向池尊爵,看着他,南流音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西方,夕阳正在下落,那艳红的光芒透过玻璃,照射了进来。 刚好,光芒就照射在他脸上。 看到这样的池尊爵,南流音在怔愣中,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应。 “嗯。”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池尊爵说的话,总归是对的,再者,她对何遇迟,也的确是真的不太了解。 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 所以,她还是听池尊爵的吧,谁都会欺骗她,但,南流音相信,他绝对不会害自己。 他都愿意拿他自己的命来换资金的命了,所以,怎么可能会害自己呢。 第284章 秋欲来 南流音收了视线,她看向前方了,然后,也看到了那西方的夕阳。 此时,它在落山,缓缓地,红艳得很。 看着那轮夕阳,南流音一时忍不住有些感慨。 “一天,就这样过了呢。” 一年,也即将这样过了呢,去年的相识,再到今天,差不多一年,不过,还没怎么到,只要寒冬一来,才算真正的一年。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到她这样说,也是想起了这点。 见此,他忍不住轻笑了笑,便道。 “音儿,今年的冬天,我们好好抱在一起过。” 天冷了,他想抱着她,时时刻刻抱着她,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暖意,以前,一直过了那么多个冬天,今年开始,他不想再那么冷着自己的那颗心了。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似乎很是高兴,转头看他,大大地裂出一个笑容,应。 “嗯。” 冬天呀,快点到来吧,音儿想跟池尊爵好好地一起过呢。 接下来,池尊爵载着她去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回家,也不准备大晚上的在外面瞎逛。 晚间时分,池尊爵坐在电脑前,似乎,又在捣鼓他的工作了。 床上,南流音趴在那。 她是面朝大床的那种,双手托着腮,正在看他,那身后,两双小腿轻翘着,正在无聊地摇来摇去的。 天气并不是太冷,也不算太热。 所以,南流音现在,是穿了宽松的居家衣服,就是很简单的小短裤,然后,宽松上衣的那种穿法。 因此,她翘着的小腿,白白嫩嫩的,就在那里晃,看着怪惹眼的。 电脑前,池尊爵在那不知捣鼓了什么,忽然,他似乎弄好了一般,也没看南流音,只叫她,还招了招手。 “音儿,过来。” 床上,南流音听见他叫自己过去,她正无聊着的,现在不禁一咕噜,马上跳下来,便跑过去。 来到后,南流音已成习惯,她一屁股坐他大腿上去了。 这时,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电脑的屏幕,在那里面,是婚纱,白色的,纯净的婚纱。 池尊爵一张婚纱一张婚纱地拉下来让她看,同时,也解释着。 “这是我让人订做的婚纱,效果图已经出来了,就等剪裁。” 闻言,南流音着实惊了一把,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他,不敢置信地问。 “池尊爵,这是我的婚纱吗?” 说着,她又再转回头看向那电脑,可是,那婚纱看着很长的模样呢,她那么娇小的身子,穿得上吗? 在南流音想着这些之时,身后,池尊爵笑着,他应。 “尺寸都是按照你的来订制的,自然是你的婚纱。” 听着这话,南流音不禁又不解了,她记得,自己并没量过身高尺寸的那些给他吧,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南流音这样想着,她自然也就这样问了。 “池尊爵,我记得,我没量过尺寸给你呀,你这婚纱,那尺寸是怎么得知的?”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这个问话,却觉非常好笑一般。 他还真的笑了笑,然后,才应的。 “还用量么?你这小身板,哪个地方的尺寸是我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他看着南流音,那视线,还特别的暧味起来,而南流音,她一下子就想起两人亲密的那些画面。 见此,她脸红了,一把捂脸,马上从他腿上跳起来,向那旁的大床走去,笑着恼骂。 “混蛋,你就是一混蛋。” 看见她害羞,池尊爵笑笑,这可真是一个脸皮薄的女孩,居然这样说一下,也能害羞。 池尊爵也没理她,径直站起来,向她走过去。 这旁,南流音来到那床边时,她一下子躺下去了,那手还捂着脸。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来到,他顺势压下,南流音察觉到后,她身子颤了颤,那捂着脸的手,一直不敢放开。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却是抓着她的手,拿开了。 这样,南流音便也能看到他了,此时,池尊爵抓着她的手,按在了她头的两旁,身子,略略压在她身上,用这种姿势看着她。 两人,静静对视着,南流音一直看他,不知如何反应。 在对视中,池尊爵低头了,他吻上她的唇,然后是脖颈,再往下,南流音一直静躺在那儿,她不敢动弹。 夜色,越来越深了。 第二天,南流音醒来后,她闷闷地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腮,人看着有点倦倦而无力的样子。 池尊爵已没在这,他去公司了。 门外,林月敲门叫她起床。 “南小姐,该起床了。” 闻言,南流音看了那扇大门一眼,然后,她倦倦地收了视线,却是一下子倒床上去了,好困,她想起来的,可是,眼睛睁不开。 真的好困。 与此同时,林月见叫她了,却还不曾听见南流音的回话,便以为,南流音是没有醒来,见此,林月只好又再叫。 “南小姐,该起床了,这都日上三杆了。” 床上,南流音准备再睡一下的,但,现在被那林月实在吵到不行,她想睡,也睡不下去了,只能闷闷地挣扎着又再起来,同时,还声音迷糊地应了一句。 “嗯,知道了,我现在正起呢。” 林月听见她说起来了,这才转身走人,不过,还不忘叮嘱着。 “南小姐,快点起来了,早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待会下去吃就行。” 这次,南流音没应声,她人虽起来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南流音最讨厌的,就是起床。 她其实还是很想睡的。 不过,睡得太过,似乎又有点不好,头会晕乎乎的,难受得很。 接下来,等南流音刷了牙,洗了脸后,她已经没那么头晕了。 南流音推门出来,准备下楼吃早餐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门才刚一推开,一阵凉风,却是迎面刮来,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嗯,有点冷呢。 秋天,已是来到了,天气,逐渐地转寒了。 南流音见着温度下降了,她原本准备出来的,现在,不禁又再回去,重新拿了一件外套穿身上了,这才出来的。 下楼的时候,她看见林月了,便忍不住问。 “林妈,天气什么时候变冷了?” 第285章 疯狂的带走 昨天虽然也有点气温降低,但,绝对没有今天降得那么严重,似乎,是一夜间,那温度就降下来的样子。 下方,林月听了,她应着。 “应该是昨晚吧,天气预报好像说,最近这两天,急寒流涌来,叫市民多注意防寒呢。” 果然是昨晚变冷的。 因着房间中是关门关窗的,所以,睡觉的时候,南流音是不可能注意到的,现在一出来,才察觉到温度一下子变冷。 饭桌上,早已摆好了食物在等她。 南流音下到后,她直接在那椅子旁坐下了,林月过来,还担心般,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帮她弄好来,免得冷着,不忘地叮嘱着。 “南小姐,现在温度变凉了些,你注意点,别感冒了。” 闻言,南流音暖暖一笑。 她转头看向林月,重重地点头,应。 “嗯。” 见此,林月才退下的,而南流音,她伸手去端了一杯牛奶来喝,那牛奶是暖热的,喝入胃里,特别舒服。 南流音喝了一口暖胃后,她又再拿面包吃。 刚好,她的视线,能看到那旁的窗口,此时,吃着面包,看着窗外秋风呼呼地吹,南流音一时有些感慨。 不知道池尊爵现在怎么样了呢,是不是衣服穿少了,有没有冷着之类的。 在她想着这些之时,池尊爵正坐在办公室内。 他手里拿着钢笔,正静静地签字,签完一份后,他停下了,似乎想了想,然后,想起了南流音。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然后,他看到了身后的那扇落地窗,透过玻璃,他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因着今天秋风有点大的原因,所以,那些风,把很多东西都吹起了,树叶,一些塑料垃圾,现在全部在狂风的带动下,吹上天空。 看着这一切,池尊爵眼眸有些复杂。 物是人非,如果母亲还在,她应该能看到这一切的,可惜,却是永远告别这个世界了。 母亲,你在天堂还好么? 另一头,南流音在家里独自吃完了早餐后,她窝在沙发上,坐着,视线虽是在看电视,然而,心里,却是没有在看的。 一个人在家,似乎,有些无聊呢。 刚好,那电视里面,也正看着广告,是报导的天气预报,叫市民多加注意防寒的什么。 看着天真的逐渐冷下来了,南流音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冬夜街头的那个时候。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想了一下,她一咕噜起来,跑出去了。 林月见她跑了,急着追了两步,问。 “南小姐,你要去哪里?” 然而,南流音没有回答,她急匆匆地,只狂奔着,此时,她只想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南流音狂跑了许久,她跑得身体都发汗了,小嘴更是呼呼喘气。 可是,她不怎么热,因为,秋风实在太凉爽了。 很舒服。 终于,在跑了许久之后,南流音来到了她想要来的地方,前方,就是了。 见此,南流音急着停下脚步。 她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那个角落,应该就是那儿吧。 看着那个角落,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 她忍不住走过去。 这儿,对,应该就是这儿,南流音在来到那个角落前,她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它。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角落,地板,是青石板,看着没什么与众不同。 不过,这里很避风。 看着它,南流音心里在想着事情。 四周,静悄悄的,这条街,永远都是那么安静,只有风的声音,在吹过,在刮过。 这是她的街。 然而,在安静中,一道声音,轻轻地从身后传来了。 “南流音。” 池尊爵一般情况下,是叫她音儿的,并且,这声音,并不是池尊爵,而是……霍毕尚! 听到是他的声音,南流音在怔愣中,她忍不住回头看了。 身后的不远处,霍毕尚静静地站在那儿。 他似乎沧桑了些,似乎,是被这秋天给吹沧桑的,看着他,南流音眼神复杂。 她以为,应该是池尊爵的,却不曾想,并不是池尊爵。 可,这条街,是她与池尊爵的街,不是么? 那么,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霍毕尚?是碰巧?还是命运注定? 南流音看着他,没有走过去,而霍毕尚,他却是走过来了。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在走过来的同时,也忍不住对她说,语气略略带了伤感。 “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机会与你相遇了,我以为,我们有缘无份,可,命运再一次让我们相遇了,不是么?” 闻言,南流音挑了挑眉,然而,她没吭声什么。 是呀,命运让两人再一次相遇了,并且,是相遇在这条街,这条街,是所有的起始点,有着特殊的意义。 原本是她与池尊爵的街,现在,霍毕尚却是站在了这儿。 看着他,南流音沉默了好一下,然后,她视线也不躲闪,就一直看着他,这才问。 “你知道这条街的意义么?” 对面,霍毕尚已是走到了,他在距离南流音还有两三步的前方停下,就站在那里看她,平静着,没有应声。 而南流音,她苦涩地笑了笑,视线,看向那个角落了,解释道。 “当初,我就是在这个角落,再一次见到池尊爵的。” 霍毕尚眼眸不禁动了动,视线,顺着南流音看向那个角落。 嗯,很普通的角落,并没什么不一样。 而这旁,南流音一直在看着那个角落,神情似乎有些伤感,便又再道。 “当初,我记得……” 她开始陷入回忆,霍毕尚一直在静听,听她说,她与池尊爵的事情。 霍毕尚似乎不想再听那般,他一把别过头了,同时,也略带怒意地喝止。 “够了!” 南流音正说着,现在被他这么一喝止,她的声音,便也就停下了,看向霍毕尚,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那霍毕尚别着头,他没看南流音,只冷声问。 “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闻言,南流音苦涩地笑了笑,她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也不在意他是别着头,不看自己的。 南流音一直看着他,然后,这才应答。 “告诉你这些,是想劝你放手,因为,我不爱你,给不了你未来……” 她没有说完,她还想继续说的,因为,她真的没有说完。 然而,霍毕尚却是不容她再说下去了,他不想听,所以,一把转回头来,看向南流音,同时,也十分生气地打断她。 “给不了我未来?南流音,当初是谁?给我造成一次又一次的误会。” 第286章 奇异的心有灵犀 霍毕尚似乎是真的怒到了极点,他的语气,明显越来越生气了,气极反而觉得滑稽好笑一般,笑着一步一步逼过来,逼得南流音后退,却还是在责问。 “又是谁,说着,不会跟我分开,你给了我希望,我本不想爱上你,然而,现在爱上了你,却又是你自己说,不爱我了,南流音,你的爱,就是这么反复吗?” 他声声严厉,句句逼问。 南流音被逼得只能一步步后退,她不知如何反驳,她理亏,只能被逼着后退。 对面,霍毕尚见她一句都答不出了,他冷笑着便讽刺。 “呵呵,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就是那样,个个都是拜金主义,池尊爵比我有钱,比我有后台,你自然是会选他了,别说你,就是我,在这种选择上,也会选择他,现在你高兴了吧?看我落魄,看我绝望,这下,你可以高兴到大唱一番,好好去庆祝了……” 没容他说完,啪的一声,巴掌响荡在整条街。 是她打了他。 此时,南流音似乎被逼得已经哭泣,她眼中擒泪,委屈无比,看着霍毕尚,南流音哽咽着,便道。 “我当初,的确有对你动心的,这一点,你怎么可以抹灭?” 南流音刚开始的情绪,似乎还算稳定,她只是哽咽而已。 然而,说完那句,她情绪一下子收不住了,彻底激动起来,下一句的话,声音几乎是大吼出来的那种。 “霍毕尚,你混蛋,我对你,的确有动心了,你怎么可以抹灭我的情?你怎么可以?” 南流音哭着,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便用力摇晃他。 他伤害了她,她觉得委屈。 虽然两人走到这一步,但,她当初,的确有对他动了心,不是么? 那些小女孩的懵动,她是给了他的。 对面,霍毕尚面无表情的。 他任由着南流音推他、摇他,不作一丝反抗,就看着她伤心地哭泣,也不去安慰。 真的对他动了心么?南流音,只要你是有一丝丝动心的,那么,他就认为,是值得了。 或许她没错,但,他也没对。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脸色一下子收起。 他抓住南流音的手,不让她再推摇自己,同时,也对她眼神认真地说。 “如果是这样,那,现在跟我走吧。” 说罢,他一下子将南流音拉走,他要带她出国,他要拥有她,这样,池尊爵以后就找不到两人了。 这里的一切,包括事业,他都不想管了,只想将她带走。 身后,南流音见他要带走自己,她急了,马上挣扎着,喊。 “不,我不走,霍毕尚,我要留下,我要留在池尊爵的身边。” 闻言,霍毕尚却是一冷笑,是怒到笑的那种,只见他根本就不顾南流音的意愿,南流音不肯走,他就硬拉她走,同时,也对她冷笑地命令。 “留下?现在容不得你做选择了,走,必须得跟我走。” 说着,他连拖带拉的那种,硬是要将人带走,南流音不肯,她站着,却是稳不住自己的身子,所以,不禁一下子蹲下来,就是不肯走,喊着。 “不,我不走,霍毕尚,我就不走。” 霍毕尚见她还耍起了赖皮来,他一冷哼,眼神更是一狠,那手,直接扯住她的头发了,便用力拉着扯去,同时,也寒声道。 “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走。” 因着他是扯住了南流音的头发,头发,乃是女人最受痛的地位,所以,南流音痛得很,她被逼着,便就这样跟着他移去。 只见南流音抓住自己的头发,她痛得哭喊。 “放手,疼,疼……” 霍毕尚许是丧失了理智,他根本就不顾南流音的疼痛,径直扯着她的头发往前方拉去,同时,也狠声道。 “南流音,跟我走,快点走!” 这一刻,他恐怖如魔鬼,南流音害怕他,她不肯走,在绝望的哭泣中,她大声地喊。 “池尊爵~” 声音,久久回荡在整条街中。 今天,太阳没有出来,整条街,都是阴沉沉的,看着就像冬天那般,让人感觉一种消极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内,池尊爵正静坐在那儿的。 他一手拿着钢笔,另一手,拿着文件,正在看着,头略低。 办公室内,很安静,没有一丝杂音,那旁,一只大钟正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这是唯一的声音。 在安静中,忽然,一道亦真亦幻的声音传来,似绝望的悲喊。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心一跳,他原本正低着头的,然而,现在却是不禁一抬头,看向了前方。 是心有灵犀? 还是什么? 他仿佛听见了南流音的呼喊声,像是在远方,又像是在近处,或许,两人,就是隔了几条街的距离,所以,他听到了。 池尊爵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什么。 他是在办公室内,怎么会听到南流音的呼喊声呢?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觉得,一定是自己工作太疲累了,所以,产生幻觉,嗯,一定是这样的。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不禁放下钢笔。 他难受地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一定是工作太疲累了,居然都会产生幻听了。 不过,虽然知道自己是幻听,可,想起刚才那种心脏猛然一跳的受惊感觉,他又隐隐有些担心,所以,忍不住伸手去拿手机。 他准备往家里打个电话,确定南流音是不是安然无恙地呆在家里。 电话拨过去后,小等一下,便接通了,不出意外,是林月的声音。 “喂?” 池尊爵也没理,他一手撑着,在那疲累地揉太阳穴,另一手,拿着手机接听,问。 “音儿在家吗?” 他觉得,她此时应该是在家里的,不然,她不在家,又能去哪儿呢? 电话里头,林月听后,她似乎有些怕受责怪那般,迟疑了好一下,都不敢答话,只应着。 “这个,这个……” 不知怎么的,一听到林月这种迟疑的语气,池尊爵再联想起刚才那道亦真亦幻的悲喊声,他隐隐地觉得,真要出事。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原本是疲累地揉太阳穴的,现在,他却是动作一听,马上坐正了,声音更是沉下,严肃问。 “怎么回事?” 第287章 英雄般出现 电话里头,林月一听到他严肃的语气,本身正担心着的,现在,不禁一下子被吓着,然后,急急忙忙地便应答了。 “南小姐跑出去了,她也没说要去哪儿,我们以为,她是无聊了,所以,跑过去找你了。” 找他?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马上抬手看了看手表,同时,也严肃问着那林月。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林月并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只好诚实地回答。 “约莫好久了,大约是一个多小时前。” 闻言,池尊爵几乎是直接沉脸的,那脸色,沉了再沉,因为,从家里来公司,如果是打车,根本不用那么久。 也就是说,南流音的确是出来了,但,现在她的人,并不在他这里。 那么,她会在哪儿呢? 想起这点,池尊爵马上又再想起了刚才那道悲喊声,南流音,是你在叫我吗?还是,是我自己想多了? 池尊爵挂了手机,他沉着脸,视线看着前方的桌面,正在沉思。 南流音早已经出来了,而已,她没有来自己这儿,那么,现在的她,到底在哪里呢? 此时,池尊爵没有想过她会出事的事情。 他想着,或许她又是到哪儿疯去了,又或许,是背着他去见什么人,干些让他生气的事情出来。 但,想是这样想,刚才,听到那道亦真亦幻的悲喊声,他还是感觉很不安。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沉默地想了一下。 然后,他本已放下手机的了,现在,再一次拿起手机,便去拨电话了,小等一下,电话已是接通。 池尊爵没容对方出声,直接下命令。 “找一下南流音,看看她人现在在哪儿。” 闻言,电话里头的人马上应声。 “是,尊少。” 然后,挂了电话后,池尊爵脸上,还是在显露着担忧,他坐在那儿沉默地想了一下,最后,直接站起身了,拿了车钥匙,便走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转眼间,已是来到了晚间,此时,南流音静静窝在沙发上,眼睛已经肿得不得了,正抱着自己,静静的。 这里,是霍毕尚的家,他将她拽回家了。 那旁,霍毕尚似乎在收拾着行李,只见他收拾好了,便向这里走来,同时,也对南流音说。 “南流音,明天我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南流音没看他,心里,还在生着他的气,不过,有在小声地回话。 “我不会跟你走的。” 霍毕尚走到后,他听到南流音的这话,不禁冷哼一声,只见他顺势坐下,那手,一下子抓过来,搭在南流音的肩上,让她面对自己。 看着南流音,霍毕尚尽量表现得平静些,只见他说。 “不走也得走,反正,明天一早的班机,到时,我们一起出国去,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终于抬眼看向他了。 她的眼睛,一直肿到现在,看着霍毕尚,南流音还是摇头,她解释。 “霍毕尚,我以前或许是伤害到了你,我道歉,我向你说对不起,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并不喜欢你……” 没容她说完,面对,霍毕尚的脸,早已一分分地沉下了。 他直接冷声打断南流音,声声责问的那种。 “不能勉强?南流音,你喜欢池尊爵哪点?喜欢他的钱还是他的人?呵呵,真是搞笑,我突然地觉得你莫名地搞笑。” 说着,他语气一转,立马狠厉起来。 只见他一用力,将南流音整个人按下去了,就按那沙发上,同时,也沉声道。 “既然这样,那好,我要了你,这样,你就肯跟我了。” 说着,他要强来! 沙发上,南流音受惊了,她原本停止的哭,现在又再哭起,发疯一般挣扎,哭吼着。 “放开,放开,不要碰我,池尊爵,池尊爵……” 她不叫还好,霍毕尚还没那么生气的。 然而,在听到她嘴里一直叫着池尊爵,霍毕尚这下被触怒了,他动作明显更粗鲁,回吼着。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南流音在惊慌交加中,她只哭喊。 “啊~” 她的衣服被扯开了,露出了肩头,霍毕尚用力地压紧她,欲想侵犯,南流音急得要命,她就用头去撞那沙发的椅壁。 她想死,可,那沙发的椅壁太软,根本就不是硬物,她撞不破额头,甚至,连痛都没有。 霍毕尚见她这样,他冷笑,犹如魔鬼一般,在狠厉撕裂她衣服的同时,也寒声道。 “死?南流音,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死!” 就在他想要侵犯南流音之时,忽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秒,家门直接被人踹开。 那个男人,他冷漠地站在那里,正看着这一幕。 门被踹开了,螺丝,似乎也有点松了,那扇门,正松松垮垮地挂在那,似乎下一秒,就要掉落一旁,正来回摇晃着。 门口的正中间,池尊爵站着,他面无表情的,一身黑衣,就连双手,都戴了黑色的手套。 因着大门被人踹开了,所以,霍毕尚自然是停了下来的。 他看着池尊爵,双眼,危险地眯了眯。 又是他,又是他来破坏自己的好事,见此,霍毕尚起身,而那沙发上的南流音,她缩着,哭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因为,她肩头的衣服,已是被扯落。 池尊爵自然是注意到这一幕的。 见霍毕尚竟然敢对南流音做这样的事情,池尊爵面无表情,他走进来,同时,也出声,没有情绪的那种语气。 “留腿还是留手?” 他说得如此简约,霍毕尚一开始还听不懂,然而,怔了一下后,才明白,对方是问他废了手还是废了腿。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笑了,冷冷的。 只见他看着池尊爵,寒声应。 “池尊爵,你别太狂。” 沙发上,南流音一直在哭着,她拉过那滑落的衣服,然后,坐起来,再站起,向池尊爵走来了。 这旁,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的那种,算是很平静。 然而,现在的他,平静过了头,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因为,他这种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第288章 心理上的脏 南流音走到后,她与他擦肩而过了,同时,也淡声对他道,因着哭泣的原因,那声音,是带了浓浓的哽咽。 “池尊爵,我们走吧。” 走? 这样就算了? 如果这样就算了,那,他也就不是池尊爵了。 池尊爵没走,他站在那,看着霍毕尚,视线,还是很平静,平静到冷的那种。 南流音想息事宁人,可,霍毕尚却是不知好歹。 他见南流音要走了,不禁马上叫住她,提醒着。 “南流音,你别想走,明天,我一定要带你出国。” 闻言,南流音正走着的脚步,现在,不禁为之一停,而池尊爵,他双眼,更是危险地眯了眯。 好,很好! 霍毕尚,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还不知道这圈子中,谁才是真正的霸王。 看着霍毕尚,池尊爵抬手招了招,一脸的平静,道。 “动手吧。” 对面,霍毕尚听到他要与自己比身手,不禁一挑眉,然后,霍毕尚冷哼一声,真的抬手了,正握拳。 南流音见池尊爵不肯走,她没理他,停下的脚步,再次走去了。 门口,黑衣保镖站在那,他们不敢拦路,南流音出来时,他们主动让开了。 刚好,南流音刚走出去,她便听到了房子内的打斗声。 应该是两人已经交手了吧,不过,她没兴趣看了,她要回家,只想回家。 池尊爵虽没亲自来送南流音回家,不过,保镖却是懂事地一路护送,开车将她送回家了。 她回家了,而这旁的两人,还在打。 此时,池尊爵有些狠。 他脸色很沉,一拳打过去,直中霍毕尚的脸,将对方打得嘴角都出血。 而南流音,她回到家时,怔怔地向二楼走,林月急着问她。 “南小姐,你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没应声,她只静静地向二楼走去,头发有些乱,整个人不太对劲。 另一旁,池尊爵一拳已是将霍毕尚打向了地上。 他掐住对方的脖子,看着霍毕尚,冷冷地便道。 “如果不是怕她伤心,这手,就不是掐住你脖子那么简单了。” 说着,他那掐着的手猛然一收紧,地上的霍毕尚立马感觉喉咙断气,呼吸甚是困难。 看见霍毕尚这样,池尊爵冷哼一声,他站起来了,同时,也将手中的手套脱下,扔那地上了。 似乎,他连觉得跟霍毕尚打一架,也是弄脏他的手一般。 池尊爵带人回去,而霍毕尚,他躺在地上,正喘气,似乎,只剩下半条命那种。 此时的霍毕尚,嘴角溢血,双脸红肿,一眼,更是有黑圈,反正,是有够狼狈的那种。 而池尊爵,他总的来说,还算比较好。 因为,他只是头发凌乱了一些,嘴角,溢了一点血,其它方面,并没怎样。 这时,池尊爵走到那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也没回身,只冷冷地警告。 “以后,如果你敢再搔扰她,我保证,你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话毕,他这才走去的。 而霍毕尚听了,他眉头略略皱起,就躺地上,看着那天花板,还在喘气。 刚才,差一点就没命了。 如果池尊爵不手下留情,霍毕尚想,他或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池尊爵的身手,果真不是盖的,现在,他总算见识过了。 这旁,池尊爵离开那里后,他坐进小车里,保镖关心地为他递来了纸巾,叫着。 “尊少。” 闻言,池尊爵接过了,他擦了擦嘴角,还是没有吭声,那眼中,冷冷的,仿佛里头,是一潭寒泉般。 霍毕尚! 如果你真敢碰了音儿,我绝对要你死! 小车静静地开,池尊爵坐在那,一直不曾出声,他手中拿着纸巾,并没有扔掉,而那纸巾,因着擦过血的原因,现在,正染着红色的血液。 白色的纸巾,红色的血液,怎么看,怎么刺眼。 司机也不敢多说话,只安份地开着小车,后座上,池尊爵静坐,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接下来,池尊爵回到家后,他进门了,没看见南流音,并问林月。 “她人呢?” 闻言,林月看着他,心中也甚是担心,不过,视线却是看向了二楼上方,然后收回,这才应的。 “在二楼上呢,一回来就上二楼了,也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池尊爵应声看向那二楼。 他眼眸动了动,然后,没吭声说什么,只迈步走上去了,当他来到二楼的房间前,池尊爵站在那,沉默一下。 他没听到房间里面有什么哭泣的声音,只听到一阵水声。 可能,她在洗澡。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扭门走进去,门被扭开了,那声音自然也能听得清楚,她是真的在洗澡。 与此同时,在浴室里,南流音站在水龙头前。 她光着身子,正不断地在那洗手,洗掉手上的泡泡后,她又猛按那沐浴露来,然后重新揉泡泡,重新开始洗。 洗的时候,她口中喃喃的,只重复着一句话。 “脏,脏,脏死了……” 好脏,她觉得脏,被池尊爵看见了,她居然那样被池尊爵看见了,她觉得好脏,池尊爵,一定会嫌弃自己的吧。 他一定会嫌弃的,他是那么有洁癖的人,他一定会恶心自己的。 越是这样想,南流音就越发地觉得自己非常的脏。 她拼命地洗,双手的皮肤都被她洗得又红又肿,就差没搓破一层皮的那种。 南流音真的觉得好脏呀,她不要这样脏的自己。 外面那里,池尊爵来到浴室旁,他准备敲门,叫叫她的,不料,却是在这时,才听到,南流音似乎在说些什么。 因着她在洗手,有水龙头的流水声,再加上,里面又是浴室,回声特别的大。 所以,池尊爵一时听不清什么。 不过,他知道她在说话后,便略略凑了过去,想要听清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因着凑了过去,即使水声再大,他也是听清了一些。 浴室里,南流音洗掉泡泡后,她精神癫狂,又再重复地做着另一遍,整个人就跟发精神病一样,在那喃喃地惶恐而说。 “脏,脏,好脏……” 第289章 不是大叔,是大灰狼 门外,池尊爵听清后,他心猛的一沉,二话没说,直接推门进去了,门被推开,当看到她精神癫狂地反复去洗着手的时候,池尊爵脸色一沉。 那双小手,因着不断地搓洗,已经变得又红又肿,甚至,一些地方,还擦破了皮。 见她这样糟蹋自己,池尊爵沉着脸马上走过去,他一把抓住了南流音,怒意地看向她,大吼。 “你疯了不成?” 这样洗下去,她的手,非得被洗脱一层皮不可。 南流音被阻止后,她精神似乎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看向他,急得眼泪都在眶中打转,哽咽着,便道。 “池尊爵,好脏,音儿觉得,好脏……” 闻言,池尊爵有些心疼,他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抱紧,那手轻拍她的背部,便哄。 “不脏,音儿干净得很,乖,不脏……” 他顺势伸手过去,扭开了那花洒,让热水淋下,淋透两人,然后,他吻住她,深情地吻。 许久后,池尊爵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了。 她身上用白毛巾卷着,头发湿答答地垂着,而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而已。 来到床边,池尊爵将她放下。 他挪着她,将她头发垂出床边,然后,转身去找吹风机。 找来吹风机后,池尊爵在床边坐下,他温柔地帮她吹头发,而南流音,她静躺在那,侧躺,背对着他的那种。 此时,南流音的眼睛,是睁着的。 她沉默了一下后,这才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池尊爵……” 闻言,床边的池尊爵应声看向她了,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帮她吹头发的动作,并没停下。 而南流音,她闷闷的,又沉默一下后,这才问。 “你会嫌弃音儿吗?” 床边,池尊爵正吹着的,然而,听到她这话后,他挑了挑眉,再次看向她了,可惜,因着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南流音的背影。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沉默一下,这才收回视线。 他又再认真帮她吹头发了,解释着。 “不脏,我都说了,你不脏,还没听明白么?” 只是拉下一个肩头的衣服而已,并没有被怎样,所以,南流音还是干净的。 然而,虽是这样说,但,池尊爵的眼眸,还是有在危险地眯了眯。 霍毕尚! 如果他真的对南流音做了那种事,池尊爵想,他可能真的会弄死霍毕尚。 别说南流音接受不了,他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对恋人,他有高度的洁癖感,特别是身体,不容许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再碰她。 床上,南流音听了,她沉默着,闷闷的,似乎,心情还是不怎么的好。 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发生,或许,南流音心想,她会选择自杀吧。 因为,她真的无法接受那种事情。 可,又很奇怪了,池尊爵当初,却就是这样强来的,然而,她的抵制感,却没有那么强,至少,还没到要寻死寻活的那种程度。 然而,除了池尊爵,别的男人这样对她,她却又会产生一种想死的念头。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翻身了,她正面面对他,还是侧躺的那种姿势,便叫。 “池尊爵……” 床边,池尊爵已是关了那吹风机,他看着她,静静地看,也没应声。 或许,一些事情,真的在冥冥中,就已经天注定。 所以,当初池尊爵这样对她的时候,她没有那么抵抗感。 两人,深情对视着。 在对视中,池尊爵浅浅一笑,他伸手过来了,轻轻揉了揉她那头发,此时,她的头发已经呈现半干状了。 只见池尊爵揉着,同时,他也对她说,很柔的那种语气。 “音儿,我们尽快结婚吧。” 闻言,南流音怔住了,她看着他,怔怔的,双眼,还是有些红肿,那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 这旁,池尊爵浅笑着,只见他解释。 “想把你早点娶回家了,这样,别人就不敢惦记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在怔愣中,然后,她同意地点头了,问。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池尊爵笑笑,他抓过南流音的头发,又再帮她吹,同时,也淡声应。 “快了,我会让人安排的,等安排好后,你只管等着穿新娘服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都不要你操心。” 闻言,南流音心里安着。 她相信他,相信他能把事情处理好,也是他的强大,让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需要找的。 至少,有他在,她就像找到一棵大树,风来了,有他挡着,雨下了,有他遮着。 她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安静地呆着就行。 所以,南流音一笑,她向他伸出了双手,笑嘻嘻地叫。 “大叔,要抱抱。” 这一句大叔,却是叫得池尊爵各种不悦,他关了吹风机,也没依言去抱她,只闷闷地嘀咕。 “我年纪有那么大么?” 事实上,他没比她大多少,好吧。 只是,因着生存环境的不同,他生长在豪门环境,见惯各种尔虞我诈,所以,心理成熟一点而已。 而她,却一直保持着单纯的心灵罢了。 然而,池尊爵或许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大叔,并不是一种真的显老叫法,在韩国,大叔,其实是对心仪男人的另类叫法而已。 虽然池尊爵在不悦,但,他放下吹风机后,还是伸手过来抱她了,浅笑着还吓唬她。 “不要叫我大叔,我是大灰狼,要吃掉你这小红帽。” 说着,池尊爵还真的一把翻身压下了。 南流音笑呵呵的,她挣扎着,便笑着叫。 “你是大狮子,不是大灰狼,大狮子,大狮子……” 后来,没声了,南流音的小嘴,早已被他给堵住了,两人缠卷在被子中,亲亲热热的。 夜深人静时,南流音倦倦地窝他怀里,她眼睛闭着,似乎,睡得迷迷糊糊了。 池尊爵看着她,那手,轻轻抚上她的容貌。 南流音,此生有你,已无憾! 忽然在这时,也不知南流音是睡没睡着,她迷迷糊糊地,便动了动身子,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同时,口中更是迷糊地叫着。 “大狮子,你是大狮子……” 第290章 像只丑小鸭 闻言,池尊爵浅笑了笑,他有真名,然而,她却从没叫过他真名,一直池尊爵、池尊爵地叫。 现在倒好,池尊爵叫腻了,又给她安了另一个称呼。 居然叫大狮子? 池尊爵笑着,他看着南流音,便笑问。 “为什么要叫我大狮子?” 然而,南流音没有吭声,她或许是真的睡着了,所以,迷迷糊糊的,只往他怀里钻了钻,那双小手,就软软地放在他的胸口。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池尊爵也不想弄醒她,只抱着她入睡了。 管她叫什么呢,反正,她从来都是这样,不喜欢叫他名字的,各种称呼乱入。 夜,已深。 窗外,秋风呼呼地刮,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那枫树,也一天比一天枯黄凋零了。 它们脆弱到不堪一击,风轻轻一带过,枫叶直接被卷跑,永远离开了母体。 第二天,秋的气息,更浓了些,如果是平时,一般在这个时候,太阳公公就会出来的。 然而,今天,却是没有。 云层很厚,太阳是升起了的,可,却是被厚厚的云层给遮住了。 房间中,大床上,南流音迷迷糊糊的,至今还没醒来。 这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大钟在滴答滴答地响,那是一只欧式的大钟,说也奇怪,池尊爵喜欢对欧式的东西,有着特别的喜爱。 特别是钟,无论时代多先进,他还是喜欢在家里各个角落摆上大钟。 床上,南流音睡了那么久,终于,在这时,她终于醒来了。 只见她那两双小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当睁开的时候,没有看到身旁之人,她似乎早已习惯。 因为,每次当她醒来的时候,池尊爵都是已经去了公司。 南流音嘤咛了两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的。 许是刚醒,所以,她头晕乎得很,也难受得很。 刚好在这时,林月一如既往地来敲门,叫她。 “南小姐,该起床了,已经为你准备好食物,快下楼吃早餐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的视线,自然是下意识看向那扇门的,看着它,南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南小姐? 呵呵,想一想,南流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去年的这个时候,同样是秋季,然而,那时候的她,还是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 可,现在的她,又是小姐又是公主的,简直被池尊爵给宠上天了。 这样天差地别的生活,仅仅就在一瞬间。 她觉得太梦幻了。 活了十几年,一下子,直接变公主,她有时候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简直太梦幻了。 南流音傻傻地笑,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然后,她跳下床去,同时,也应着那林月。 “嗯,我知道了。” 林月见她应话了,这才只好离开的,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生怕南流音赖床不肯起来。 “快点哦,不然,食物要凉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走进浴室后,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又傻乎乎地笑。 镜子里,那个女的,她头发乱糟糟,像只丑小鸭,不过,看着却是可爱得很。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南流音笑着又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她开始挤牙膏,刷牙的那些。 忙活着这些时候,南流音的心情非常兴奋,已然没有刚才的那股嗜睡。 弄完一切后,南流音下楼去了。 走楼梯的时候,林月看见她了,带笑地叫。 “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只笑笑,她下到时,视线是下意识看向那旁的饭桌的,同时,也是准备走过去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外面。 外面并没什么变化,不过,在门口那里,却是多了两个男的在守门,他们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看着非常的冷酷。 是他们。 南流音认得那些人,是池尊爵的力量。 一般情况下,他很少会让这些黑衣保镖露面的,然而,今天那里,却是守了两个黑衣保镖。 看着他们,南流音走向饭桌的脚步,也随之停下了。 她心中暗暗有些奇怪,忍不住向那门口走去,想靠近些,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林月看见了,她们马上过来拉南流音,同时,也对南流音说。 “南小姐,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南流音被她们拉着往那饭桌走过去,只见南流音怔愣着,她似乎颇为不解一般,被拉着走去,同时,也不解地问。 “奇怪,那些人,他们在那干什么?” 林月似乎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模模糊糊地搪塞过去。 “池尊爵的心思,我们怎么知道?” 南流音听着她们说,然而,心内,却是有些想明白了,意识到这点,她的心,微微有些一沉。 只怕,池尊爵是再怕她出事,所以,特意派了人来守吧。 知道他的心思后,南流音眼神复杂着。 刚好,她在这时,也被林月给拉到那饭桌旁了,见此,南流音只好顺势坐下来,然而,看着那桌面上的食物,她却是没怎么有心思去吃。 身后,林月见她不吃,只好哄着她。 “南小姐,快点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原本不怎么想吃的,现在,也不得不去吃了。 她拿了面包,油脂也不涂,直接大啃起来,就像吃窝窝头一样的表情,其实,那面包是非常好吃的。 南流音啃了没一下,她却是突然觉得胃里有些反酸。 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吐,南流音急着去捂喉咙,也探身到一旁去,准备将污物吐到地上去。 然而,当她吐了,却是又吐不出。 一旁的林月见状,以为她是不舒服,不禁急了,连忙走过来拍她的背部,安慰地问。 “南小姐,你怎么了?” 南流音连答话都没空,她略略抽搐着,胃里难受得要命,可是,却是干吐的那种,根本吐不出东西来。 然而,不吐的话,那胃,却又非常难受。 这样吐了一下后,南流音似乎缓过来了,她闷闷的,自己拍着自己的心口,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虚脱的模样。 第291章 再一次地怀上了 身后,林月似乎很心疼她,帮她拍着后背的同时,也关心地问。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南流音也不知,所以,她只能摇摇头,然后,这才刚缓过来,她身子一激灵,那种呕吐的感觉又来了。 见此,南流音急着又再探身过去,然后在那干吐着。 林月见状了,是真的为她担心了,所以,连忙扶着她起来,还对其她的林月说。 “快,快,扶南小姐去医院。” 一瞬间,所有的女佣都急匆匆地过来帮忙,这里热闹起来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池尊爵静静坐在办公室内。 他双手交叉着,正撑在那桌面上,撑着下巴的那种,视线,看着桌面上的文件,似乎,在沉思什么。 其实,现在的他,只是在想着,该怎样瓦解掉父亲的势力,将他踢下台而已。 办公室内很安静,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他好静,非常的静,只有身处在静的环境中,他才能好好地想事情。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这安静。 听到铃声,池尊爵视线只扫了一眼那手机,然后,便伸手去拿来接了,语气淡淡的那种。 “喂?” 电话里头,是略吵杂的声音,只见一林月急匆匆地说。 “池尊爵,南小姐不舒服,她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你快点来吧。” 闻言,池尊爵脸色一沉。 不舒服? 无端端的,怎么会不舒服呢? 然而,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上问太多,只应了一句。 “知道了。” 话毕,他人已是顺势站起了,抓了车钥匙,便走人,刚好,出来的时候,那旁的不远处,段西辞路过。 他看见大哥现在就要离开公司,不禁很不解,想叫的。 然而,段西辞想了想,却是又没有叫出来。 他思考一番,直接跟过来了,想偷偷跟去,看看大哥这是要干什么去。 池尊爵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跟着,他急匆匆地,只大步走着。 接下来,他下了楼,去车库开车,而身后,段西辞跟到现在,他见大哥开车走了,想了想,然后,也钻进自己的车中,跟着开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南流音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视线看着天花板,整个人看着有些呆愣,床边,林月们却是高兴得要命,一个个在那笑着叮嘱。 “南小姐,以后,你可就要注意点了,这孩子可比不得大人,凡事都是要小心的。” 听着这些吱吱喳喳的话,南流音却是有些烦。 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再一次地怀上了,可,之前不是诊断出的不孕症吗? 怎么她现在就怀孕了呢? 看来,医院也有骗人的一面。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的,刚好,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而林月们皆是。 门口那旁,来人刚好走到,他一把将门给推开了,而南流音,她也因此能看到来人。 是他,池尊爵。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再次有那么一怔的感觉,没想到,他居然来了。 那旁,池尊爵略沉着一张脸,不是生气的沉,而是,他平常习惯这样冷沉着脸,面瘫的那种沉。 只见他走过来的同时,也问。 “怎么回事?” 林月见是他,自然是高兴得很,马上应。 “南小姐怀孕了。” 这句话,犹如什么一般,立马让池尊爵怔住了,他走来的脚步,也因此而停下。 只见他看着南流音,眼神意味深长的。 床上,南流音也看着他,静静地看,此时,她在等他的反应。 池尊爵沉默一下后,他再次走过来了,缓步的那种走法,没先前急促,淡淡地命令。 “你们先出去。” 闻言,林月马上照做,低头应。 “是。” 然后,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门,也被关上,这里,就只有她和他。 池尊爵走过来,他看着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两人,静静对视。 这时,池尊爵来到后,他在床边静静地坐下了,那视线,依旧还是在看着她的。 床上,南流音就静静躺在那。 她看着他,依旧不出声,一时,这病房里有些静。 只见池尊爵坐下后,他抬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上南流音的脸,很温柔的那种,问。 “还难受吗?” 听到他这问话,南流音笑了笑,她摇头,应着。 “不那么难受了。” 闻言,池尊爵浅浅地笑着点头了,此时,他觉得自己应该激动,她怀了他的孩子,那是他池尊爵的骨肉,那是他的种。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那视线,忍不住缓缓下移了。 他的手,也在下移。 这时,池尊爵看着她的小腹,不过,是隔着被子看的那种,她躺在那,身上正盖着被子呢。 看着那平坦的小腹,池尊爵浅笑着,他缓缓靠过去,将耳朵贴过去了。 他不敢压着她,就只是轻轻贴在那儿,听着里面小生命的动静。 可,这胎儿太小,现在还听不到呢,都没有成型。 这旁,南流音见他这样做了,她笑着,忍不住说他。 “听不到的,孩子还太小呢。” 说到这儿,南流音想起了生孩子的事情来,听说,生孩子的时候,会特别痛呢。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地有些不高兴了,她嘀咕着。 “池尊爵,生孩子会不会痛呀?” 要是太痛,她就不想生了。 小腹那里,池尊爵听后,他抬头,坐直了,看向她,浅浅地笑应。 “不会痛的,一下子就生出来了。” 说着,他似乎是真的很高兴,手,不禁又再伸过去抚摸她的脸庞了,很深情的那种,笑着说。 “音儿,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我要当爸爸了。” 第一次当爸爸,他真的不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虽然前两次南流音也怀过,但,当时因着南流音的身体问题,所以,孩子都没有要,但,现在的这个孩子,是可以要的。 他要当爸爸了,而她,也要当妈妈了。 池尊爵高兴着,然而,南流音却是不怎么的高兴,她闷闷的,小眼睛垂着,似乎,是真的不怎么高兴,忍不住在那嘀咕。 “音儿不想生孩子。” 第292章 不要生娃娃 孩子其实还可以过一两年再要的,她还那么小,不要生小娃娃,她无法体会那种当母亲的感觉。 床边,池尊爵正高兴着的,然而,现在一听到她说不肯生娃娃,他立马一瞪眼,严厉地喝斥。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弄死你。” 然而,他的威胁,对她没用,至少,现在是没用了,可能,曾经有用。 因为,以前的她,是怕他的,可,现在的她,却是不怕他,因为,南流音知道,池尊爵舍不得那么做的。 她不高兴地抬眼看向他,闷闷地解释。 “音儿还是孩子,怎么能生小娃娃呢?音儿不生。”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了,他浅浅地笑着,然后,探过来,整个人压她身上去了,那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旁,用来固住自己的身躯。 这样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放开,近距离地看着她,这才应。 “音儿乖,我等不起了,我想要孩子,传宗接代,懂吗?” 闻言,南流音还是闷闷的,她忍不住说出一句。 “那,要是生的是女孩呢?” 传宗接代,不是生的男孩么?她要是生了女孩,不就无法给他传宗接代了么? 这旁,池尊爵见她说生女孩了,他一哼,马上就狠起来了,恶狠狠地应。 “生不出男孩,你就给我继续生,直到生出男孩为止。”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黑脸的感觉,要是她一直生的女孩,那该怎么办? 其实,池尊爵这话,也就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并没有真的要她生出男孩,至于生的孩子,性别到底是男是女,一切,随缘吧。 这时,只见池尊爵压下去了。 他将脸埋入她的怀里,语气,带了丝解脱,又带了丝责任,轻轻地呢喃。 “音儿,我们是大人了。” 有了孩子,就是大人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后,她没吭声,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来,不禁将他拽起来,让他看着自己,问。 “池尊爵,音儿问你,你以前,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她从来就不曾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更没问过,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的,可,她却是第一次呢。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一挑眉,却是没吭声了。 他的没吭声,不禁让南流音有了丝紧张。 只见她看着他,视线对上他眼睛的那种看法,便问,声音,莫名地有了丝颤抖。 “不会是……跟别人上过床吧?” 虽然在这个时代里,都是非常开放的了,但,一想到他跟别人做过那个,南流音还是觉得有点不能接受呀。 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是自己的东西,然而,在自己用之前,他就已经被别人用过了。 好吧,她有一定的洁癖,心理上的,身体上的,都有洁癖。 池尊爵看着她,也不答,那嘴角,却是逐渐地笑起来了,笑得意味深长的那种。 他越是这样,南流音就越怀疑他跟别人有过那种事。 见此,她一把推开他,挣扎着就要起来,同时,也不怎么高兴地说,一副看淡的模样。 “既然你跟别人有过那种事了,就不要跟我了,我嫌脏。” 说到脏,南流音心内莫名地跳了跳,她又想起了当时的那件事,想起霍毕尚欲对自己做那种事。 见此,南流音眼眸有些复杂。 而池尊爵,他没容她逃开,便一把将她拽回来了,重新按在那床上去,同时,也对她挑眉应。 “那么在意?” 一般人,男人,都是有处子情结的,但,女人有处男情结,倒是很少见。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也没吭声,只静等着。 见此,池尊爵想了想,然后,他这才看着她,略略认真而又无奈的那种表情,答。 “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他才刚说完,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可能是发神经了,不禁很惊讶地问出来,一副不信的那种模样。 “第一个的技术就那么成熟了?” 好吧,至少,他当时给她的感觉,是很成熟的感觉,明明就是很有经验。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这话,眉头都有些黑。 她这是在明着赞他呢?还是在暗着骂他? 池尊爵黑着脸,他笑着问,笑得冷冷的那种。 “很成熟吗?要不要,我们今晚换个姿势,我教教你,什么是更成熟的姿势。” 闻言,南流音立马摇头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所以,不禁讪讪的,陪着笑的那种,解释着。 “我就是觉得,你很有经验,所以,才不信你的。” 这旁,池尊爵只无奈地笑笑。 他低头,很温柔的那种,吻上了她的额头,放开的时候,这才回答。 “这种事情,不需要经验,人长大了,自然就会。” 说着,他坐起来,似乎无心再谈这些事一般,心里,正想着事情,同时也喃喃出口,是说给她听的。 “既然你怀孕了,那,婚事就得提早一点了,不能拖,不然,大了肚子,你穿上那新娘服,可就不好看了。” 说着,他看向南流音了。 而南流音,她闷闷的,看着他,却也不吭声,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那般。 池尊爵见她这种表情,他一挑眉,看着她,不禁不解地问。 “音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似乎还不确定,不确定她的想法,所以,便想问她,想得到他确定的回答。 因为,就在刚刚,南流音还说着不要生娃娃之类的云云。 床上,南流音见他又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她更怔住了,因为,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南流音看着他,一时没有出声。 其实,这种问题,已经不再需要问她了。 就算她不嫁,池尊爵也会逼着她嫁的,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个样,所以,根本就没区别。 只见南流音闷闷的,她垂了眼,不怎么高兴地回答。 “愿不愿意,有区别吗?我不愿意,你就会放过我吗?” 虽然是那种闷闷的抱怨语气,然而,池尊爵听了,他却是一笑,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宠溺的那种,也没吭声。 第293章 已经落幕了么? 是呀,他养的小宠物,最后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再着,他也不会容许她嫁给别人的。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在笑意中,他就静静地笑,不露牙的那种,其实,他牙齿很白很整齐,露了,会更好看。 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呀,只浅笑,似乎,大笑,是一种离他非常遥远的东西。 床上,南流音也看着他,然而,在这时,南流音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见此,她不禁马上敛了脸色,很是担忧地看着他,便说出来。 “池尊爵,不是说,我已经不能怀孕了么?” 她记得,当时医生就是这样说的,可,现在她却是怀上了孩子,难道,科技的医学,也会出错?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一怔,似乎,才想起这个事来一般。 想起这个事来后,池尊爵想了一下,然后,他揉揉她的头发,便站起来,同时,也对她解释。 “在这儿等着。” 他转身,向门口那里走去了,南流音不知他要干什么去,所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而池尊爵,他走到那门口去后,便拉门出去了。 出了门外,池尊爵轻轻将门带上,房里,南流音躺那儿,她一直看着他的,当那扇门关上的时候,才阻挡住她的视线。 这旁,池尊爵出来后,他继续向前方走去,似乎,是要去找主治医生。 池尊爵走去后,这时,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一道人影,才逐渐显露身影,是段西辞,他跟池尊爵跟到了这儿。 看着池尊爵已经离开了,段西辞眼眸复杂着。 他似乎想走过去跟南流音说说话,然而,却又不知过去了,该说些什么,此时,他已知道,南流音怀有身孕的事情。 这样,就怀上了吗? 以后,她再也不是可以倾诉情感的人了!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过去,而是默默地转身走了。 或许,是已经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了吧。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门前,他连门都没有敲,便直接推门进去的那种。 办公室内,医生正低头看着病历本的,听到动静了,不禁抬头。 当看到是池尊爵时,医生似乎很吃惊,连忙站起来了,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池总。” 这旁,池尊爵没空理他,来到椅子旁,径直在那坐下,同时,也出声问,是那种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素来这样,问得没头没尾的,不习惯他的人,一时,还真的听不懂他究竟在问什么。 不出意外,医生是没有听懂他在问什么的,所以,那医生在坐下的同时,也不太解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 医生的不解,似乎没让池尊爵有什么不高兴,他态度还算好地回了一句。 “不是说,她已经不能生育了吗?怎么现在又能生了?” 这下,医生才听明白。 见池尊爵是在问的这个,医生马上去翻南流音的病历本,他翻到后,拿出来掀开来看,审视一番后,医生才抬头看向池尊爵,解释着。 “原本她是不能生的,不过,后来,也不知她怎么回事,竟是一下子变好了,我们医生也无法对这种情况做出解释。” 人类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什么都不是,至今,尚存在着许多人类无法解释的事情。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眼眸动了动,然而,脸上还是古井无波的样子,似乎,他的情绪永远是那样,不会再出现多大的变化。 看着医生,池尊爵沉默了好一下,然后,他才问出了自己较为关心的一个问题,也是最后的一个问题。 “那,她现在,这情况算是好了么?” 说完,池尊爵似乎怕医生又没有听懂自己这简洁的话,所以,解释地补充出一句。 “就是,她算正常了么?孩子,会正常地生下来么?” 对面,医生知道他在担心这点后,他笑笑,给人一种温暖天使的感觉,然后,这才解释着。 “孩子会正常的,她已经康复了,不用再担心什么。” 听到这话,池尊爵心内才略略一喜。 可,他心内是惊喜的,然而,在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接下来,池尊爵没再废话了,他站起,转身,一句道别都不跟那医生说,便转身走人,出去。 重新走在过道里的时候,池尊爵静静地走,视线,看着前方。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的。 然而,在心内,他却是惊喜的,因为,他当爸爸了,那孩子可以正常地留下,他真的要当爸爸了。 此时,在他心内,就这样反复地重复着这几句。 在池尊爵走去的时候,刚好,段西辞也从里面走出来,不过,他没有正面遇上池尊爵。 因为,池尊爵走在这条过道上,而段西辞,他刚好在那旁的过道里拐了弯,所以,两人没有正面碰上。 也正是因此,池尊爵才不知道自己的兄弟跟到他这儿来。 这旁,段西辞静静地走,他头低低的,整个人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当来到外面的时候,走在那草地上,段西辞的脚步,才终于停下。 他站在那,视线静静看着遥远的天际,今天,太阳很好,正挂天空,所以,那天,是蓝的,云,是白的。 脚下,青草已经不复往日那般茂盛,甚至有些衰老的模样。 因为,现在是秋天了,叶子都落了,青草自然也就衰老了。 段西辞站在那,他静静地站。 事情,已经落幕了么? 南流音已经怀孕了,事情,真的应该告一段落了吧,至少,段西辞是这样认为的,一切,都会结束了吧。 看着蓝天白云,段西辞努力地笑了笑。 忽然,他回头了,看向南流音的那栋医学楼,然后笑笑,笑容灿烂,便收回视线,大步走去了。 南流音,我会祝福你的,蓝蓝的天,是你的姓,可爱的人,是你的名。 你的名字,永刻我心中。 第294章 怀孕的女性最受宠 与此同时,在那病房内,南流音的视线,也正看着窗外,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的,她忽然在这时,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南流音捂住嘴,双手捂住的那种。 她挑着眉,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打喷嚏,刚好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也传来了。 听到动静,南流音自然是应声看去的,与此同时,那来人,似乎已经走到,他推门进来了。 门一被推开,南流音自然也就看到了他。 是池尊爵。 见是他,南流音放下手,她甜甜地笑,叫了一声。 “池尊爵。” 闻言,那门口正走进来的池尊爵,他嘴角轻勾,顺手将门关上,同时,也问她。 “有没有想吃什么东西的?” 听说,怀孕的女人,嘴特别馋,喜欢吃各种各样的东西,那是因为,现在是一具身体,承载两个生命,所以,胃口自然会变大。 床上,南流音听到后,她笑着摇了摇头,应。 “没有。”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到了,他顺势在床边坐下,手,几乎已成习惯那般,伸过来揉揉她的头发,解释着。 “刚才我去问医生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所以,孩子是可以留的。” 说到这里,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做父亲的开心,忍不住笑了笑,这才继续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把胎儿给我养好了,这就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 闻言,南流音有些郁闷。 她闷闷的,躺在那,看着他,不怎么高兴地回答。 “那,音儿要是闷了,该怎么办?” 养胎可是将近十个月,也就是一年左右,要她呆在家里一整年,她觉得这简直是煎熬。 同时,南流音也才深深地佩服起那些妈妈来,这世上,最伟大的,就是母亲了。 床边,池尊爵见她说闷,他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解释。 “闷了,我就多陪陪你,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闷了。” 说着,池尊爵伸手过来,他将她抱起,并道。 “好了,我们回家吧。” 南流音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而已,所以,没必要在医院呆着。 怀里,南流音软软地窝他那儿,她也不动,就被他抱着走去,那双手像藤蔓一般缠着他的脖子,头轻靠着他的胸膛。 她身子很轻,再加上,池尊爵的力气很大,所以,抱她,完全不费什么力。 接下来,池尊爵将南流音送回家里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还是一路抱着她进门的,女佣们见南流音回来了,皆是很高兴,纷纷围上来,关心地问着。 “南小姐,你还没好吧?” …… 听到这些关心的问话,南流音高兴地点头,与此同时,知夏站在外围的最后一层,她看着,面无表情的。 南流音怀孕了呢。 意识到这点,知夏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她潜藏在这个家中已经那么久,等来的,难道就是南流音怀孕,然后,池尊爵娶她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让南流音的诡计得逞。 这旁,池尊爵将南流音抱到二楼让她休息时,他下楼了,准备再度回公司,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然而,下楼梯的时候,池尊爵却是不经意地看到了知夏。 知夏在那里拿着毛巾擦拭灰尘,干着一天最正常的活儿,似乎,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看着她,池尊爵眼眸动了动,那走着的脚步,也因此而略略停顿的感觉。 不过,他只是停顿几秒而已。 池尊爵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他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了。 只见他再度走下去,视线,就一直看着那下方的知夏,面无表情的那种,至少,单从表面看,你是看不出这个男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下方,知夏正擦拭着花瓶的灰尘。 她虽在干活,并没看池尊爵,但,知夏似乎感觉到池尊爵正盯着自己看,所以,不禁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池尊爵,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看自己。 知夏一抬头,她便与池尊爵的视线相对上了。 虽然池尊爵此刻是面无表情的,然而,知夏自己做贼心虚,所以,即使是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知夏还是吓得立马收回视线。 她是真惊着了,那擦着的动作,也明显地颤了颤。 这一切,自然是落入了池尊爵的眼中,见此,池尊爵那双眼,微微眯起了,有了一丝冷意,似乎,他已经决定了什么。 池尊爵走下到的时候,他向那旁的沙发走过去,同时,也叫着她。 “知夏,你过来。” 知夏正害怕着的,现在见池尊爵主动将她叫过去了,那心,不禁再一颤。 她本不想过去,然而,想了想,犹豫了再犹豫,知夏还是决定过去了,她小腿迈着,身上,穿的是那件常见的女佣服。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来到沙发旁后,他顺势坐下了。 只见他坐下后,将身子往后顺势靠去,那双手也随意地张开,搭在那沙发的椅背上,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这旁,知夏来到后,她停下了,头低低地站着,声音有些小地叫了一声。 “池少爷。” 池尊爵眉头皱了皱,然而,他还是没把那股不喜欢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他的视线,现在是看着前方的,没有看知夏。 此时,只见池尊爵沉默一下后,他才出声,淡淡地问,似乎,是在跟她聊家常那般,起码,他现在的语气,就是这样的。 “来这里多久了?” 知夏见他突然问起这些,她心内有些不安,因为,她老担心着,池尊爵是不是要把她赶走之类的。 大厅内,一时有些安静,这里,就只有两人,南流音窝在二楼的房间中并没出来。 这旁,知夏沉默了一下,然后,她想了想,才肯出声答的,并且,答得有些不怎么高兴的语气。 “大半年了。” 还没有一年,只有大半年而已。 沙发上,池尊爵听了,他没吭声,但,心里却是暗暗把这话记在心中,原来,不知不觉间,知夏来这里,已经有这么久了呢。 第295章 眼睛看到不一定真 其实,知夏一直以来,还算安份,也没怎么闹事。 所以,他并无心要赶她走的,然而,南流音现在有孕,一些事情,他赌不起,所以,便只能这样做了。 池尊爵沉默了一下,他似乎在想措词,想好了,这才淡淡地出声,语气尽量平缓一些,不把话说得那么伤人。 “知夏,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干,倒不是我请不起女佣,而是,我觉得,真的没必要请那么多女佣,所以……” 他转头看向知夏,话虽没说完,但,池尊爵相信,知夏能听懂的。 这旁,知夏怔怔的,她已是听出了池尊爵是想把她赶走。 南流音才刚怀孕,池尊爵就把她赶走,呵呵,傻子也能看出些什么,好吧。 他在防自己! 意识到这点,知夏看着他,不哭也不闹,很平静地看,然后问。 “池少爷,你在怀疑我什么?” 闻言,池尊爵摇头,他脸色很平静,那视线直看着她,与她对视,应。 “我没有怀疑你什么,别多想。” 不料,知夏的情绪,却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激动起来一般,她几乎不容池尊爵说完,便大声地吼出,声音更是带了哭意。 “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知夏喊得很大声,并且,她哭了,那声音传得很远,二楼上方,南流音已是听到动静。 见此,她正窝床上的,现在,不禁挣扎着起来,准备出来看看,看看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看着知夏,他还是很平静。 在对视中,池尊爵面无表情地应,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没有要赶你走。” 知夏见他居然还不肯承认,她似乎很恼,非要戳破他的面具一般,哭吼着又再喊。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南流音一怀孕,你就赶我走,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敢说自己没什么意思?” 许是气极了,所以,知夏直接叫了南流音的名字,而不再尊称南小姐。 沙发上,池尊爵皱了皱眉,他看着知夏,却是没有吭声了。 与此同时,二楼的上方,南流音已是拉门出来,她走到围栏旁,站在那里看着这下方的一切。 她走出来,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到了她。 见南流音居然被惊动出来了,池尊爵那眉头,再次皱了皱。 知夏现在的位置,是略有点背对南流音的那种,她虽看不到南流音,但,可以从池尊爵的眼神中,看出身后的动静,直接南流音已经出来。 见此,知夏笑哼了一声,冷冷的那种,却又带着哭意。 她就当不知道南流音已经出来,那视线,就看着池尊爵,哭诉的那种,却是在装同情给南流音看。 “池少爷,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知夏,从进了这个池家开始,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南小姐,对不起你池少爷的事情来,现在,你说你要赶我走,但,能不能找个正当的理由?你这是怕我加害南小姐的孩子吗?” 池尊爵见她居然把事情全部抖出来,他不禁挑了挑眉,然而,还是没有吭声。 与此同时,二楼的上方,南流音听到后,她也皱了皱眉,不怎么高兴地,便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这才应声看去的,不过,知夏还是没有看。 她就一直看着池尊爵,那泪水在流,似乎,委屈不已的模样。 那旁,南流音叫过后,她向楼梯走去了,下楼的同时,也看着这里,不高兴地道。 “池尊爵,不要为难知夏,好么?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南流音还偏护知夏,池尊爵眉头再次一皱,这小东西,她还太单纯,看不清人面呢。 有些人,知人口面不知心。 所以,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皱眉地叫。 “音儿……” 然而,还没容他说完,那楼梯上,南流音又再出声了,直接打断他的那种,愣是不让他说出一句来。 “池尊爵,知夏很好的,你为什么非要为难她呢?留她一个,也不多,何不大度一下。” 说着,她走到下方了,便走过来,继续说着。 “再说了,知夏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离开了这里,根本就没地方可去。” 闻言,池尊爵却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他哼了一声,直接收回视线去,没再看两人了,冷漠地应。 “我这儿不是收养所。” 南流音这话,说得他这儿好像收养所一般,他凭什么要义务帮助知夏?她是他的谁? 那旁,南流音正走过来的,然而,听到这话后,她眼眸一动。 是不是,她也不应该留在这里了? 南流音来到后,她在知夏的身旁停下,头低低地站在那里,便道。 “如果非要把知夏赶走,那,音儿就跟她一起走。” 见南流音还跟他抬起杠来,池尊爵一下子就生气了,她竟然,是为的别人跟他抬杠,并且,还是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了解的人。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觉得有些好笑,又很生气。 只见池尊爵猛的转头看向南流音,他看着她,又气又恼的,却是发作不出来,因为,她现在怀有身孕,他不能对她发脾气。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想了一下,然后,他一把收回视线来了,冷冷地命令。 “音儿,上楼去。” 今天,是他跟知夏谈判,不关她的事,所以,池尊爵不想她掺和进来。 然而,南流音却是不肯走,她摇了摇头,拒绝着。 “不,如果你非要赶她走,那音儿也跟着她一起走。” 这些,知夏都听进了心里去,然而,她无动于衷,只是在那抽泣地哽咽着哭,装可怜来博同情而已。 沙发上,池尊爵见她还不肯走,他再次冷冷地看向她了。 这个小东西,有时脾气还很倔,这是他不喜欢的一点,他喜欢她安静一点,乖一点,而不是现在这样,跟他对着干。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静等她上楼去,可,南流音没任何动静。 她甚至不出声了,直接用沉默来应对那般,就站在那儿,头低低的,一声不吭。 池尊爵看见了,他简直气得要死。 这小东西,如果她现在没有怀了身孕,那么,他一定气到马上将她扛起,带回楼上好好折磨一番,看她还敢跟自己顶嘴不。 第296章 因为不安,所以你走 一时间,这大厅内,便有些安静。 池尊爵似乎不知如何应对,而南流音,她也沉默着,知夏则一直在那哭,哽咽地抽泣,也不知她这装可怜,到底装给谁看。 池尊爵会赶她走,肯定是识破了她的面具。 所以,她如果是装给池尊爵看的,那就太滑稽了。 在安静中,池尊爵见南流音一直没吭声,他看了看南流音,视线,又再移向知夏身上了。 看着知夏,池尊爵微微皱眉。 他想了一下,然后,那身子重重地靠向沙发的背后,同时,也面无表情地命令。 “你先退下吧。” 虽然池尊爵没叫谁退下,但,知夏知道他是叫自己退下,见此,知夏抽泣着,她只好退下了。 待知夏走了,这大厅中,一时又再安静下来。 南流音站在这旁,她静静低着头,一时没有吭声,而池尊爵,他视线原本是看着前方的,现在,却是转头看她了,淡淡地叫。 “音儿,过来。” 闻言,南流音应声抬头,她的视线,与他对上,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想了一下,然后,才肯走过去的。 她来到他身旁,顺势在那沙发上坐下。 而池尊爵,他也扶住她,南流音坐下后,池尊爵那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如此静看着她,沉默着,一直不吭声。 南流音同样看他,两人只是对视,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模样。 在对视中,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他才收回心神,认真看着她,道。 “音儿,别多事,好吗?” 他想让她不要管知夏的这件事,因为,他想赶走知夏,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南流音听了,她摇头,也没吭声,就只是摇头而已。 池尊爵见她这样,似乎很无奈,他想了一下,那些事,本不想说出来的,然而,现在却是忍不住对她说出来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觉得,知夏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怀有身孕,我只想保住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话,虽然池尊爵是用很好的语气来说话,可,南流音还是不免生气。 她皱眉,看着池尊爵,便道。 “池尊爵,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知夏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她很好的,我相信她是好人,又怎么会加害我们的孩子呢?” 说着,南流音低头,她看向小腹,一手,还轻轻地抚上去了。 而池尊爵,他自然看到这一幕,看着那个小生命,池尊爵收了视线,他再次看向南流音,提醒着。 “知夏喜欢我,你知道吗?” 这点,池尊爵知道,不过,他不敢太确定,只是知道那么一回事而已。 不出意外地,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南流音的注意,她抬头,看着池尊爵,怔怔的,似乎,不知怎么应答一般。 而池尊爵,他也看着她,丝毫不再隐瞒那般,就继续对她说出来。 “你在的时候,她还克制一点,你不在的那半年,她怎样倒追我,你又知道吗?” 听完这些,南流音整个人怔愣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知夏喜欢池尊爵,只是,平常不提的时候,她会习惯地把这件事忘记,不去想起它。 可,现在池尊爵重新提起了,她才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似乎不知怎么回答了,她就看着他,怔怔的,眼眶,不知怎么的,莫名地有些红了,泪水似乎在里面打转。 一看到她要哭,池尊爵心疼不已。 他将她扯入怀里,抱紧,紧紧抱住,安慰着,声音柔柔的那种。 “别哭,音儿,别哭,我在呢。” 怀里,南流音没吭声了,她沉默着,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与此同时,池尊爵也问她,试探性的那种问法。 “音儿,那,这件事……” 没容他说完,南流音却是已经出声,应。 “听你的。” 听到这个答案,池尊爵嘴角浅浅一勾,听他的,就对了,只见池尊爵的眼眸,有寒光在闪过。 知夏,不能留了。 他不会对她怎样,只要将知夏赶离这个家,就可以了。 所以,池尊爵接下来又再哄了哄南流音后,这才拍拍她的小屁股,叫着。 “音儿,乖,先回房,我跟知夏好好谈谈,好吗?” 本来,他刚才就是想跟知夏好好谈谈的,然而,却是因着南流音的出现才被逼打断罢了。 怀里,南流音听后,她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哽咽。 只见南流音起来了,她头低低的,向那旁的楼梯走过去,而池尊爵,他看着她,一直看。 在池尊爵的注视下,南流音走上了楼梯,回了二楼去,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收回视线来。 池尊爵一收回视线来,他马上冷冷地命令。 “把知夏叫来。” 林月听后,也是不敢违抗的,马上照做了,应。 “是。” 然后,知夏本来回她房内的了,现在,再一次被叫出来,她走过来的时候,池尊爵没看她一眼,那视线,目不斜视的,就看着前方。 这时,知夏走到后,她停下了,委屈之意似乎还没退,在那抽抽搭搭地抽泣着。 池尊爵就当没听见,他冷面冷心,便道。 “给你一张支票,数额自己填,下午就搬走。” 听到这话,知道他真的非要让自己搬走,知夏却是不肯了,她摇头,哽咽着拒绝。 “池少爷,我不走,我没家,离开了这儿,我不知该去哪儿。” 然而,池尊爵没一丝的同情,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冷声又再命令出一句来。 “那是你自己的事,反正,钱我已经给你了,你可以找到很好的地方住,生活也无忧。” 话虽这样说,可,这不是知夏要的。 她要的,是池尊爵这个人,她要的,是池尊爵的万贯家财,那区区一张空白支票,根本就不是她的目的。 虽然池尊爵是给她开了一张空白支票,但,知夏知道的,那钱财的数额,肯定不能填多。 一旦超出池尊爵的心中底线,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空白支票,没用,她要的,是整个沈家的财产,既然谋划了那么久,要做,就做一单大的。 第297章 母碑 沙发上,池尊爵见知夏还不肯走,他干脆不理了,只站起来了,向门外走去,同时,也命令着。 “林月,给她收拾一下,我回来之前,她必须已经走了。” 那旁,林月听后,她似乎略显为难,但,也不敢拒绝,只得应话。 “是是是,尊少。” 知夏没吭声,她只恨恨地看着池尊爵远去的背影。 池尊爵,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休想我会离开。 虽然知夏不肯走,但,林月还是按照池尊爵的命令,开始给她收拾着了。 在知夏的房间内,林月帮她装行李,一边装的时候,林月还一边安慰地劝。 “知夏,你别怪尊少,他就那样,倔脾气。” 听到这话,知夏冷笑了一声,她没吭声,只红着眼眶在流泪而已,因为,她觉得很不甘。 自己在这里浪费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难道,换来的,就是这样落寂地离开么? 如果我过得不快乐,那么,你们谁也别想过得快乐。 二楼的房间内,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她坐在床边,头低低的,视线看着脚下的地面。 房间内很安静,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窗口,秋风在吹进来,那窗帘都被它吹得飘摇摆动,此时的静,有一丝死寂的静。 在安安静静中,南流音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只听到这时,外面的大厅里,似乎传来了林月的说话声。 “知夏,这是你的全部行李,拿着东西,赶快走人吧,尊少应该快要回来了。” 知道知夏要走后,南流音眼眸一动。 她看向那扇门,然而,却是坐在那儿,并没过去。 与此同时,在下方的一楼里,知夏应声接过那拉杠箱了,她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旁的二楼。 二楼那扇门,一直紧闭,但,知夏知道的,南流音就在里面。 可,她没有出来,是不敢出来吧。 见此,知夏在心中冷哼一声,她转身走了,拉了拉杠箱,向那门口走去。 南流音,等着吧,虽然我现在走了,但,只是暂时性地离开,终有一天,我会再度归来的。 林月看着她走,并没说什么,但,脸上,却是有那种淡淡的不舍。 虽然跟知夏关系不怎样,但,现在对方毕竟是走了,永远离开的那种,心内,还是会莫名地有一丝不舍的吧。 知夏为什么会被赶走,这个,林月也不知池尊爵是怎样想的。 不过,既然是池尊爵亲自下的令,林月也只好照做。 时间一晃,又再过了好久,此时,约莫是中午的时分了吧,南流音这时才拉门出来。 大厅中,已经没有知夏的身影了,而女佣,也没有再聚在一起,都是各自忙活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南流音静静的。 以后,就再也不能看到知夏的身影了,这一刻,竟是有那么一丝的莫名不舍。 在淡淡失落中,南流音下楼来,来到门口的时候,她向那旁走过去,是小琪那儿。 此时,小琪已经有伴了。 池尊爵给它找来一个伴,两条狗,现在正静静窝在狗屋中睡觉。 南流音来到后,她停下,蹲在小琪的身旁,静静看着它们两个,新的那条狗,暂时还没有名字,不知该叫它什么好。 看着那条新狗,南流音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抚摸。 南流音的手,轻轻抚摸上那条新狗的毛发后,那新狗似乎被惊醒了,它睁眼看了看,当看到是南流音后,见是自己的主人,那新狗倦倦地,又再闭眼睡去。 似乎,它很困一般。 看着它,南流音再看了看小琪,嘴角,不禁浅浅露了一丝笑意。 两条狗,终于有伴侣了,真好。 可,它们是有伴侣了,但,知夏却是在今天走了,她被池尊爵赶走了,而池尊爵,是为了她,然而,她不想知夏走的。 这样的循环,有点滑稽。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池尊爵静静地站在自己母亲的墓碑前,他看着照片中的人,沉默不吭声。 墓园里,很静,几乎没什么人,就只有他一个。 看着照片中的母亲,池尊爵迷茫着,他在心中轻轻问出。 “母亲,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至少,他在目前,是没有抓到知夏的什么证据,而知夏,在他看来,似乎并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与南流音的事情。 所以,他这才迷茫的。 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池尊爵问了,却没有人应声,母亲已经去了天堂,他问不到了,而母亲,她应该也听不到的,只是他自以为是地以为母亲能听到而已。 天堂,那是多远的距离? 这样想着,池尊爵忍不住抬头,看向了那天空。 短短的岁月,母亲就这样永远离开他了,想到当初母亲死的那一刻,池尊爵双眼眯了眯。 头顶,白云在飘过,那蓝蓝的天,看着那么纯净。 中午的时候,池尊爵回家吃饭了。 进门时,他没看到南流音,所以,向那旁沙发走去的时候,忍不住也问林月。 “音儿呢?” 似乎,他这样的问话,已经成为习惯了,因为,他一回家,总要最先确定她的存在,才能好好地坐下,然后喝水。 林月听见他的问话后,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那二楼方向,应。 “南小姐窝在房间中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刚好,池尊爵这时,已是走到那沙发旁了,他顺势坐下的,还准备去拿手,然而,现在听到这话后,他拿水的动作,不禁一停,应声抬头了,看向那二楼去。 池尊爵还差一点点,他就能拿到那旁的水杯的。 然而,现在他却是不拿了,直接站起来,向那旁的冰箱走去,来到冰箱旁,池尊爵拿了一瓶罐装汽水。 他弄开着口子,然后一边喝着,一边向楼梯上方走去,准备找南流音。 来到房门前时,池尊爵也没敲门,他直接推门了。 门一被推开,瞬间,南流音的身影,也显露出来,她窝在大床上,侧躺着的那种,一手撑着头,姿势好不舒服惬意。 见此,池尊爵走进去,随着走近,他也注意到了,南流音是在看书。 第298章 苟且 身后,那扇门不用他关,它自动关上。 池尊爵走到床边,他停下,略略探过身去,一把夺过了南流音手中的书本。 南流音似乎看得很认真,所以,他来到,她都不知道,当他夺过她书本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存在。 床边,池尊爵夺过后,他自然是看了看那书本封面的。 当看到封面的时候,池尊爵怔了一怔,居然是言情小说,还是那种总裁文风的。 见她在看这种东西,池尊爵哼了一声。 他一把将那书本扔向那旁桌面了,同时,也对她命令。 “以后,不许再看这种书。” 床上,南流音听到了,她闷闷的,似乎有些不高兴,并且,因着知夏的事情,她对他心中还存在着怨念,在收回视线的同时,也闷闷地道。 “凭什么?我爱看什么书,是我自己的事,不关你的事。” 说着,南流音一把侧躺,她不看他,似乎,是在生气。 池尊爵见她这样,他笑哼一声,一手,便插了腰,一副长辈般的语气,说着。 “我就是总裁,你要是那么喜欢看总裁男人,直接看我就行,我好好让你研究。” 南流音本身是在生着他的气的,然而,现在听他这样说,不禁觉得他有些幽默,所以,笑了出来,转头看他了,笑呵呵地应。 “你不够书本里的霸道,我才不看你。” 见她居然还说自己不够霸道,池尊爵在意了,他一把将手中的那罐汽水扔桌面上去,还是重重放下的那种,然后,人直接探过来。 池尊爵拽着她,将她弄到自己这旁,让她面对自己,然后,他轻压她,也不敢压得太用力,怕伤着宝宝了。 如此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捏她的嘴角,逼她与自己对视,然后,略略霸道地问。 “那书本里,霸道总裁是不是经常喜欢这样捏女主的下巴,然后,再这样狠狠吻下?” 说着,他还真的吻下了。 他的吻,很用力,似乎,就是为了给南流音营造一种霸道感,咬得南流音嘴唇都生疼了。 南流音疼了,她下意识地推他,呜呜地叫着,似乎有话要说。 见此,池尊爵才放开她。 他看着她,看着她被自己咬肿的嘴,问。 “霸道总裁是不是这样的?”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讨厌死了,霸道总裁什么的,最讨厌了。 池尊爵见她这样,却是觉得有些搞笑,他还真的笑了笑,看着她便道。 “可怜巴巴的,让人想不住好好宠爱你一下。” 他伸手过来,轻轻理顺南流音那额头前的头发,南流音闷闷的,她没反抗,就任由他的举动。 这时,池尊爵理顺后,他看着她,静静地看,南流音也不出声,她也看着他,躺在那床上。 在对视中,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 他低头,在南流音的额前引下一吻,然后抬起,这才对她说的。 “好了,中午了,起来吧,去吃午饭。” 闻言,南流音虽还是有些闷闷的,然而,她还是点了点头,依言起来了。 池尊爵拉着她走去,下楼梯的时候,南流音的视线看向下方,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可,当真的没有看到知夏的身影时,南流音还是觉得有些不开心。 从此以后,就再也看不到知夏的身影了呢。 不知道知夏会不会生她的气,更不知道知夏现在找没找到住的地方,人又怎么样了。 越想,南流音便觉越烦,她好担心知夏,真的好担心。 下到下方,两人在饭桌旁坐下,这时,只见池尊爵拿了碗,他主动帮南流音盛汤,同时,也对她说。 “你要多吃点,不然,这样子下去,可不是办法,小心饿着我们的孩子了。” 闻言,南流音没吭声。 而池尊爵,他帮南流音盛好后,便递过来给她,同时,也浅笑地道。 “来,喝点汤。” 看着那碗放在自己面前的汤,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沉默一下,最终,还是端起来喝了。 汤水,味道很浓,是她喜欢喝的,甜甜的,放了很多的材料一起熬制而成。 吃过午饭后,因着知夏的原因,南流音直到现在,心情也好不起来。 她闷闷地窝房间中去了,拿着一本小说,又在那里看。 池尊爵下午没有出去,他就呆在家里,可能是见她心情不好,所以,想陪陪她吧。 大厅中,池尊爵坐在那里看电视。 他坐得慵懒随意,那双手,张开着轻搭在沙发的椅背上,似乎,他很习惯这个坐姿。 前方,电视里正看着金融方面的财经讲解。 他看电视,只看这方面的,那些狗血的言情剧,他从来不看,觉得演得又假又小白,演员们都不需要用脑子的,弱智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池尊爵在看电视,而南流音,她却是窝在二楼的房间里,正躺床上看小说。 好吧,她实在太无聊了,也不知该干些什么,只能看一看书,打发一下时间。 两人虽同时在家,然而,却不在一起,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 略略偏僻的地方,知夏站在那儿,她看着对面的叶宇,皱眉地,便说。 “池尊爵把我赶出来了。” 闻言,叶宇一挑眉,他看着知夏,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问。 “打电话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知夏见他这种态度,她心内一沉,隐隐觉得叶宇有点冷情,所以,她皱着眉,便直表来意。 “现在,我无处可去了,只能去你那儿了。” 听到这话,叶宇似乎听到什么搞笑的话一般,他笑哼一声,径直转身,走人,不过,还是有在应了一句的。 “你去哪儿,都不关我的事,也不需要对我说。” 这下,知夏急了。 她急得连连追出了两步,然后,这才略恼怒地喊。 “我为你卖了那么久的命,现在,我无路可走,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么?” 叶宇原本一直在走去的。 然而,听到这话,他脚步一顿,停了停,沉默一下后,才再次走去,道。 “傍晚之前,会有一笔金额打进你的卡内,这也算是你为我效老那么久的报酬了。” 说到这里,叶宇走去的脚步,再一次停下。 他没回头,只背对着知夏,面无表情的那种,便道。 “还有,你我的关系,我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敢泄露……” 叶宇没说下去,但,他那语气,明显是一下子就冷沉下去的,是威胁的语气。 第299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身后,知夏听后,她眼眸动了动。 好冷漠! 叶宇是这样,池尊爵也是这样,他们都是这样,一利用完,就不再顾别人的死活,简直是冷情冷心。 看着叶宇走去,知夏没吭声,只是,眼眸有些冷而已。 现在叶宇不再收留她了,而池尊爵那旁,也不会再留她,似乎,她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见此,知夏唯一能想起的人,就只有段西辞了。 当初,正是段西辞的原因,她才和这一切有交集的,意识到这点,知夏想了想,只好去找段西辞。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静静坐在沙发上。 他还在看电视,不过,在这时,他的视线,忍不住看了看那旁的大钟,已经将近15点了呢。 池尊爵收回视线,他下意识地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二楼的那扇门,一直紧闭到现在,南流音自从吃过午饭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也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看着那扇门,池尊爵准备站起,上去看看她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电话铃声,轻轻响起,听到动静,池尊爵自然是看向手机的。 那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此时,正震动着,屏幕也亮着。 池尊爵虽坐在沙发上,离那手机有些远,然而,他还是能看到来电显示,是段西辞打来的。 见是自己兄弟打来的,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探过身去,伸手拿了那手机,便接。 “喂?” 电话里头,段西辞眉头轻皱,他看了看对面的知夏,然后,便问。 “池尊爵,你将知夏赶出来了么?” 闻言,池尊爵有那么一怔,他将知夏赶出来了,段西辞怎么会知道?很快,池尊爵便已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知夏跑去跟兄弟说了吧。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将身子往后靠去,舒服地靠在那沙发椅背上了,他看着前方,语气淡淡的,问。 “她在你那里?” 电话里头,段西辞应声看了一眼对面的知夏,此时,知夏头低低的,见此,段西辞只好收回视线,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嗯。” 池尊爵听后,他也不问其它的事,就只问那句。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然而,段西辞却是听不明白池尊爵到底要表达什么,他只皱眉,问。 “你为什么要将她赶出来?” 这一次,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他答得反而有些快了,几乎是段西辞才刚说完,池尊爵就应话的那种。 “音儿怀孕了。” 闻言,段西辞怔住,他怔怔的,似乎,有些不知怎么应答的感觉,南流音怀孕了,这是对他非常敏感的一种东西。 段西辞在怔愣中,然后,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立马有些想明白池尊爵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不过,他还是不太敢确定,视线,下意识地抬了抬,看向对面的知夏,便问。 “所以,你才这样做?” 电话里头,池尊爵似乎也不准备遮掩,他直白地承认,点了点头,应。 “嗯。” 回答这话时,池尊爵也站起来了,他视线看向二楼,向那走上去,并好心地建议着。 “西辞,我劝你,别理那个女的,她看着不是那么好人。” 池尊爵从一开始,就对知夏非常的冷漠,这点,段西辞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池尊爵这样说,段西辞一点也没把池尊爵这话当回事。 他就认为着,池尊爵是因为自己不喜欢知夏,所以,也不希望他靠得太近。 这时,只见段西辞轻笑了笑,他一副随意的模样,应。 “好了,池尊爵,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挂了,拜。” 说完,段西辞还真的挂了,而电话里头的池尊爵,他似乎还想叮嘱兄弟的,叫着。 “西辞……” 然而,电话已经挂断,听着那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池尊爵说到口中的话,现在,只能被逼着停下。 因着对方已经挂断了,所以,池尊爵将电话拿下来。 他看了看那电话,似乎有些无奈一般,也没理了,只将它放回裤兜里。 来到二楼的时候,在那房门前,池尊爵停下了,他没敲门,只伸手过去,轻轻推开。 不出意料地,南流音的身影,再度涌入眼中。 她还是躺在床上,不过,这一次,没有再撑头了,而是整个身子都躺床上去,似乎,是睡着了。 见状,池尊爵轻步走过去。 那扇门,不用他关,它自己便可因着惯力,自动关上。 池尊爵走到那床边的时候,他双手撑床上,探过去,看了看她的情况,因为,南流音现在是侧躺,正背对着她的那种。 此时,南流音是真的睡着了。 她侧躺,头枕着一手,正睡得深熟,在她面前,一本书,静静地平躺在那里。 书本没有合上,是翻开着的那种。 并且,从现在的状态看,她似乎又看了很多,因为,那翻阅过的页数,比上午多了很多,能从肉眼看出的多了很多的那种。 南流音又看小说了。 这小东西,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迷这种小说的玩意,居然看了那么多页。 池尊爵轻轻伸手过去,拿了那本小说,放一旁去了。 他为她拉好被子,免得她着凉,然后,站在床边静静地看她,只能看到她背影的那种,因为,她此时还是侧躺着。 忽然,就在这时,南流音似乎是那个姿势躺得太久,她要换个姿势。 只见她翻了一下,变成正面躺着了,不过,也因此,池尊爵刚刚才替她拉好的被子,现在,又被弄下来了。 见此,池尊爵弯身下去,再一次为她拉好被子。 床上,南流音似乎并没醒来,但,她不知怎么回事,在池尊爵想抽回手来的时候,她突然嘤咛出来,那双手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那胡乱地抓着,还嘤咛地叫了什么东西。 南流音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划了一下,然后,才抓到池尊爵的手的。 她抓到他的手后,嘤咛地,便喊。 “池尊爵,池尊爵,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听说,人在梦中喊着的名字,就是藏在内心深处最深的人,她喊了他,喊的,是池尊爵。 他是池尊爵,池尊爵是他。 第300章 你是无骨的吗? 见南流音喊自己的名字,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他俯身,伸另一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帮她理顺那些头发,在眼眸中,慢慢的,全是宠溺与高兴。 因为,南流音喊的是他呢。 她应该是爱自己的吧,将近大半年的时间,虽然,她是有半年处于失踪情况的,也就是说,两人总共相处了不到四、五个月,但,他已让她爱上自己。 这样想想,池尊爵都觉得有些梦幻。 太不真实了。 他单身了那么久,居然能在短短半年还没到的时间里,就找到真爱,这简直跟言情小说一般玄幻。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浅浅地笑,他凑过去,顺势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然后,他才抽回手,为她拉好被子,再向那旁的落地窗走去。 来到落地窗的时候,池尊爵站在那儿。 他一手插袋,酷酷拽拽的样子,另一手,则掏出手机,视线看着外面,给明庭云打了一通电话。 才小等一下,电话已是接通了,里头,传来明庭云的声音,他最忠诚的属下。 “尊少。” 闻言,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淡淡地吩咐。 “买两张电影票,晚上的。”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到后,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因为,他不知池尊爵突然让他买电影票是干吗。 此时,明庭云并没想到,池尊爵是为自己和南流音买的。 虽然明庭云没想到,但,他也不敢多问,便应答着。 “是。” 池尊爵见对方应过了,也没吭声,直接挂了手机,他挂了后,还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南流音。 大床上,南流音正面躺着,正静静睡在那,还没醒来。 看着她的睡颜,池尊爵浅浅地勾唇,他会让明庭云买电影票,那是因为,他准备今晚陪南流音去看一下电影。 两人虽然是情侣,但,似乎很少做那些浪漫的事情呢。 反正,南流音窝在家中,也无聊,既然这样,那,他抽空陪她一下,让她感觉,自己其实也是个懂浪漫的人。 之所以想给南流音浪漫的感觉,那是因为,他听别人说,喜欢看言情小说的女孩子,都是喜欢浪漫的人。 她心中一定也在祈求自己带给她浪漫的吧。 接下来,时间悠悠,苍狗白云间,一个下午,在南流音的熟睡中,总算过完了。 傍晚的时分,太阳开始落山。 那夕阳将身影拉得很长,金黄光芒斜斜地照射进来,落在了床角尾,照得那一片的地板,都染上了一层闪闪金光。 在这时,南流音缓缓睁眼醒来。 醒来的那一刻,因着白天睡眠太多,南流音感觉头痛欲裂。 她嘤咛地睁着小眼四周看了一下,那手,还轻抚上额头,似乎,那头真的很痛,事实上,是真的痛呀,不是真的很痛。 不过,只痛那么一分钟而已,很快,大脑就恢复过来了,而南流音,也没那么晕乎。 她刚睡醒,整个人倦倦的,迷迷糊糊的。 其实,南流音最怕睡午觉了,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情况,反正,她就是有。 每次在白天睡醒的时候,刚醒的那会儿,头都疼得要命。 不过,听专家说,好像这种情况是属于正常的。 南流音坐起来,她又向四周看了一下,在没有见到池尊爵的身影后,南流音挣扎着下床,同时,也叫他,因着刚醒的缘故,她的声音里,带了那种刚睡醒的语气。 “池尊爵,池尊爵……” 书房里,池尊爵正坐在那看书,他刚好看完一页,便翻了过去。 池尊爵看的书,都是哲学的那种书。 不是地理方面的,就是金融财经方面的,或者,直接是伟大哲学家的名言名句,反正,他不会像南流音一样看无脑小说就是。 不远处,是一扇落地窗。 此时,夕阳正将金黄光芒从玻璃外面照射进来,那窗帘没有拉上,所以,书房内被阳光照得很通亮。 虽然是有阳光,然而,这阳光,还是和白天看到的不一样。 白天的时候,阳光是那种白得刺眼的。 然而,傍晚的时候,阳光,则是黄黄的,带着日落西山的味道,就像一本陈年旧书那般,纸张都发黄的那种气息。 刚好,就在这时,池尊爵听到南流音的叫声了。 他应声抬头,看向那扇门,然而,门是紧闭的,他看不到南流音,所以,池尊爵便只好应。 “嗯,我在。” 外头,南流音出了卧室的门,她听到他的叫声了,下意识地四处去看,确定他的位置。 一楼下方,女佣出声提醒她。 “南小姐,池尊爵在书房。” 听到这话,南流音只好向书房走去,还继续叫着他。 “池尊爵……” 池尊爵收回视线了,他低头看向手中的书,懒懒地应她,因为,池尊爵知道她已经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嗯,我在。” 每次当南流音叫他的时候,他都是喜欢这样应。 “嗯,我在。” 一句话,三个字,简简单单,已足够。 南流音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她推门进来,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他了。 那旁,夕阳正将光芒照射进来,因着带了落日西山的气息,所以,整间书房,都有一股淡淡的陈年旧书气息,黄黄的那种光芒。 门口这里,南流音向他走过去,软软地又再叫他,带着撒娇的嗲嗲语气,又带着倦倦的刚睡醒声音。 “池尊爵……” 池尊爵坐在那,他抬都没有抬头,就一直看着手中的书本,只淡淡地问。 “刚睡醒么?” 与此同时,南流音正走来,她还没走到,应他。 “嗯。” 应完后,她已是走到了,也不管自己会挡着池尊爵看书,人直接像条软体动物一般,直接软窝他怀里去了,那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挂他身上去。 池尊爵也不看书了,他将书本放一旁去,抱着她,浅浅地笑,还伸手来抹掉她额头上的虚汗,笑问。 “怎么像无骨一样,老是要人抱?” 她真的很像没有骨头一样,身子软得要命,还特喜欢缠他,喜欢软窝他怀里,挂他身上。 怀里,南流音笑嘻嘻的,她应着。 “就是要你抱。” 说完,她将头靠过去了,倦倦地又再闭上眼睛,似乎,还没怎么睡醒。 第301章 各有各的人生 池尊爵见她又要睡,他忍不住低头看她,还关心地问,那手,伸来擦掉她额头上的虚汗。 “怎么了?还很困吗?”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她眼睛都没有睁开,似乎,是真的很倦,应着。 “没有,就是头好晕,难受得很。” 白天的时候睡觉,就是这样,睡的时候,感觉挺好的,可,当睡醒的时候,却是难受得要命,脑袋一直晕乎得很,干什么都没有精力。 这旁,池尊爵见她说难受,他笑笑,抱着她,哄着解释。 “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她,忍不住就将那件事说出来。 “待会我们去吃个饭,然后,我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看电影? 闻言,南流音还一直是那种晕乎的倦倦模样,然而,现在听到这话后,她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睁开眼睛,看向他,便不敢相信地问。 “我们吗?” 池尊爵笑笑,他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带着宠溺的那种力度,便应。 “不是我和你,难道你还希望我约别人去看电影?” 怀里,南流音自然是立马摇头,她笑嘻嘻的,便应。 “那好,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说着,南流音蹦跳着起来了,她跑出去,似乎一副无比激动的模样,看,她还是很喜欢浪漫的。 看着南流音远去的身影,池尊爵笑笑。 他是时候该多陪陪她了,现在,她有了身孕,心情更是浮躁,他应该在这段时间,多抽空陪她的。 落地窗外,夕阳在一分分地降下,天,马上就要黑了。 随着天色逐渐黑下来,那秋风,也逐渐有些凉了呢。 接下来,两人一起吃了顿饭,然后,池尊爵开车载她去看电影,当两人来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黑了。 这时,池尊爵抓着她的双肩,将她扳着面向自己,同时,也对她叮嘱。 “音儿,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去给你买一些吃的。” 闻言,南流音马上一笑,她自然是点头的,应。 “好。” 还可爱地将声音拖得长长的,这旁,池尊爵笑笑,他捧住她的头,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这才放开,再次叮嘱着。 “那你在这好好等我。” 对面,南流音自然又是点头的,而池尊爵,他这才肯转身走去,替她买零食。 南流音一直站在那看,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这才收回视线。 因着这是在电影院门口,所以,人多得很,密密集集的那种。 在南流音等待的过程中,另一旁,就在不远处那里,一道熟悉的身影,圈搂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也在向这里走来。 是霍毕尚。 可惜,人员实在是太多了,南流音并没有看到他,而霍毕尚,他也没有看到南流音,搂着那个女孩,在距离南流音不远的地方,就那样擦肩而过,走进了那家电影院。 与此同时,池尊爵正在商店前买东西。 因着南流音已有身孕,所以,他买的时候,很注意,冷饮不买,赐激的东西,也不买,反正,孕妇一切禁忌的食物,他都不会买。 池尊爵买好后,他这才走回来。 这旁,南流音远远地看到他,笑着,便迎过去了,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浅浅地笑笑,与此同时,南流音来到后,她高兴地接过那些零食,自己抱在怀里,低头在那看着池尊爵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也笑嘻嘻地问。 “都买了些什么好吃的?” 池尊爵没理她,径直一把将人圈搂住,便带着往那电影院走进去了,同时,也浅笑着对她说。 “进去吧。” 来到会场里面的时候,两人找着座位,那人群密密麻麻的,池尊爵紧拉着她,防止她走丢。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霍毕尚拉着那个女的,已是找好了座位,他坐下。 霍毕尚并没有为那个女的买什么食物,两人的手,都是空空的,显得好孤寂,没有一点浪漫的气氛。 这旁,池尊爵带着南流音找到座位后,便和她一起坐下了。 刚好,在这时,电影也差不多要开幕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找到座位,全部坐下,一时间,这里安静得很,谁都没有出声。 前方,大屏幕开始播放着开幕的画面,南流音没空看,她正拿着食物在拆开包装,准备吃。 池尊爵坐在她身旁,见她拆不开,还帮着她拆。 然后,当电影开幕的时候,南流音也拆好了包装,她歪靠在他肩头,枕在那,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在那吃着零食。 电影,放的只是很普通的爱情片。 池尊爵虽然在看,但,他没有看进心里,因为,早已经说过,他是不爱看这种脑残剧的。 现在来看,纯粹是为了陪南流音看,让她散散心的那种。 这旁,南流音看了一下,她正吃着,似乎,也没怎么看进心里,便忍不住问他,视线是一直看着屏幕的。 “池尊爵,你觉得,好看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竟是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说好看,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说不好看,但,又不太好,所以,池尊爵想了想,最终,还是应了一句中等的话。 “还可以吧。” 闻言,南流音便知他应该是没什么兴趣看,所以,她倦倦的,没有吭声了。 四周,一直很安静,池尊爵见她说了一句又不说,不禁转头看向她,同时,也不解地问。 “怎么了?不喜欢看?” 南流音闷闷的,她想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应着。 “那电影不怎么好看。” 相比于电影,她还是比较喜欢动画片,因为,总感觉真人版的没动画片演得逗比,她喜欢那种二货的风格。 池尊爵见她说不喜欢看,他转头看她,下意识地问。 “要不,我们出去?” 反正也看不下去,那就出去散散心吧,刚才在让明庭云买电影票的时候,池尊爵忘记了这一点,那就是,南流音并不太喜欢看这种严谨风格的电影。 他倒忘了,她喜欢看欢脱风的动画片。 所以,这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电影没放一半,她便觉无聊得很。 第302章 差点把孩子摔没 南流音听他说要提前离场,她想着,电影票都买了,提前离场的话,那该多亏,这样想着,南流音便不肯退场。 她转头看向他,同时,也对他道。 “不了,我去上一下洗手间吧,待会回来再看。” 说着,她径直站起来,向那旁的洗手间走去,池尊爵见状,他眉头一皱,伸手拉住她了,叫。 “我陪你去。” 那是女厕,他陪她去,多不好? 所以,南流音自然是拒绝他的,抓住他的手一把弄开,应。 “不了,你一个大男人上女厕,多那个。” 南流音弄开他的手后,自然是向那旁走去的,而池尊爵,他虽放心不下,但,也觉南流音说得有理,所以,才没有跟去。 这旁,南流音走在小道道上,她向女厕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现在所走去的那条道,就是霍毕尚的那条道,只要她再过去,十足十会路过霍毕尚的面前。 可,南流音并不知道那霍毕尚就在前方,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儿的。 所以,南流音继续走过去。 四周,很黑,没有灯光,南流音根本看不见什么,她走着,前方,就是女厕了,那里有荧光牌,她一眼就能确定位置。 就在她快要走出这条道的时候,南流音也靠近霍毕尚了。 起初,因着光线太暗,霍毕尚自然是没有看到她的,当南流音正式地走过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与他擦肩而过那时,霍毕尚才被逼着抬眼看了她一下。 虽然四周是真的很黑,但,南流音现在就在这么近的距离,霍毕尚一眼,还是能看清她的。 当看到眼前之人是南流音时,霍毕尚先是怔了怔,然后,他的脸色,猛然一沉。 南流音! 确定她真的是南流音后,霍毕尚几乎没有多作思考,他一下子就伸手出去了,拉住她。 这旁,南流音被人突然拉住,她自然是有些受惊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下了,还转头看向他。 一看,南流音也看到他了,霍毕尚!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怔怔的,她停在那,看着他,不知怎么反应。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的视线,是一直看着她的。 因着距离的缘故,还有光线的缘故,池尊爵不怎样能看清南流音,但,能大致看到她走动时的黑影。 现在南流音停下了,她的黑影也停下,池尊爵,也是发现这点的。 可,南流音现在并没有走到那女厕旁,她就已经停下了,这是为什么? 池尊爵没怎样,他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而已。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在皱眉中,他明显地慢慢站起身了,而那旁,南流音还在与霍毕尚对视。 这旁,霍毕尚拉住她,看着她,眼神,略略有些复杂。 然而,都已经说过了,这里的光线,很昏暗,所以,霍毕尚的眼眸,以及他眼眸中的一切动静,即使南流音就站在他眼前,她也是看不到他的。 霍毕尚是个聪明的人。 他虽然不问,却也是知道,池尊爵应该就在这附近,说不定,已经注意到这一切了呢。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想了一下,然后,他立马站起,拉着南流音,便飞快地向门口跑去,准备将人带走。 身旁那个女的见他居然拉着别人的手跑了,不禁很吃惊一般,怔怔地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正站起的,现在见南流音直接被人拉着跑了,他脸色一沉,几乎没丝毫犹豫,便立马冲过去,想要阻止对方。 这电影院,是非常安静的。 除了那屏幕传来的声音,就没其它的声音了,所以,池尊爵跑动的脚步声,霍毕尚能一下子就听到。 他听到有人在追了,便知,应该是池尊爵,见此,霍毕尚嗤笑了一声,似乎在不屑一般。 身后,南流音被他拉着狂跑。 那身后的追赶声,南流音自然也是听到的,见此,她急着回头看,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单是看身影,南流音一下子就能确定,是池尊爵。 意识到是他,南流音急了,被霍毕尚拉着狂跑,但,却是在叫他的。 “池尊爵,池尊爵……” 这喊声,就像喊救命一般,至少,听在池尊爵的耳里,他是把南流音的声音听成喊救命的声音。 见此,池尊爵更加急了。 他速度明显加快,就像电池一下子充满电那般。 与此同时,霍毕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在拉近,他不屑地又再笑了笑。 池尊爵,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南流音,否则,现在不会这么拼命追赶,不过,可惜得很,我不会让你追上的,这样想后,霍毕尚的脚步,明显也在加快了。 前方,就是电影院的门口了,冲出了那里,就能冲出电影院了,见此,霍毕尚的脚步,更加的快。 可,他能跑得更快,南流音却是跑不了那么快。 她双腿已经很明显在配合着跟跑了,可,还是运动不过来。 所以,南流音一下子换不了那么快的脚步,她人直接摔倒,惊呼声也随之传来。 “呀~” 闻言,霍毕尚一惊,他下意识地就是回头去看,然而,却是在这时,身后一道身影,就跟鬼影那般,一下子俯冲过来。 霍毕尚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些什么,那道身影,他抱住南流音,便一下子摔滚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当那人停下的时候,霍毕尚也能看清了,是他,是池尊爵。 他刚才明明还没怎么追到的,可,他见南流音安危了,应该是不管不顾的那种,人一下子飞冲过来的。 这旁,池尊爵抱着南流音,他摔滚停下后,人是停在下方的,南流音在上。 也正是这样,所以,南流音才没有事。 她压在池尊爵的身上,正怔怔看着他,而池尊爵,他也看着她,那双手,还紧紧抱住,生怕她会摔下来一般。 在对视中,这旁,霍毕尚冷笑一声,他不屑地提醒。 “这个姿势,还要保持多久?” 闻言,南流音回过神来了,她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模样,而池尊爵,他顺势起来,也将南流音给扶起了。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那种,站好后,看着霍毕尚,便冷冷地应。 “她有身孕,你知不知道?” 第303章 老天不会给谁金手指 霍毕尚听后,他一怔,难怪了,池尊爵会如此不顾性命地护住南流音,因为,在南流音的肚子里,有着他池尊爵的骨肉,他不护得死死的才怪。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看向南流音。 他眼神很复杂,看着南流音,也不吭声,然而,南流音却是不敢与他对视,她低着头,似乎,很内疚一般。 虽然她早已经跟霍毕尚说明白了,自己当初对他,并不算爱情。 可,霍毕尚似乎很执着,他直到现在,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见此,南流音想了想,她觉得无法呆下去了,便拉着池尊爵准备转身走人,叫着。 “池尊爵,我们走,我们快走吧。”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肯走,他站在那里,根本没用力,但,南流音就是拉不动他,因为,他太强壮了。 南流音见他不肯走,她生怕会惹出事来,急得泪水都在眶里流转了,看着他,拉着的同时,也叫。 “池尊爵,我们走,好不好?我们不要理他,好不好?” 这旁,池尊爵就像没有听见南流音的话那般,他看着霍毕尚,面无表情的,一直看,也不吭声。 与此同时,霍毕尚也看着他。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对视着,这时,霍毕尚看了看南流音,当看到她眼泪汪汪地一直叫着池尊爵走的时候,霍毕尚眼中,不禁有丝心疼。 她应该是不想惹事的吧,因为,两个男的,她似乎都不想伤害。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为了不让她为难,所以,主动地第一次做出退步,他转身了,走去,准备离开这儿。 然而,霍毕尚想息事宁人,池尊爵却不会就此放手。 只见霍毕尚才刚走,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便已传来池尊爵冷冷的声音,带着讽刺笑意。 “一句解释都没有,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你走?” 无缘无故将他的人拉跑,现在,走了,又一句解释都没有,如果他会放霍毕尚走,那,他就不叫池尊爵了。 南流音听到池尊爵要找麻烦,她急了,哽咽着,便叫他,还拉着他走。 “池尊爵,别这样,好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可,池尊爵一句都没有听她的。 南流音那心思,他自然是知道,不过,没那么简单,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原谅霍毕尚的。 这旁,霍毕尚听到池尊爵还想找麻烦的意思,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霍毕尚真的笑出来了,不过,是苦涩的那种笑意而已。 他停下,站在那,背对着池尊爵,也没转回身,沉默了一下,视线看着前方,脸上有淡淡的凄苦气息,便应。 “那你还想怎样?她孩子都替你怀了,而我,如今想拉着她不管不顾浪迹天涯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霍毕尚似乎是真的怒了。 他猛的转回身,恨恨地瞪着池尊爵,恼声提醒。 “池尊爵,别忘了,当初,她是先喜欢我的。” 南流音明明就是先爱上他的,然而,却是被池尊爵这个大魔头给强行占有,意识到这点,霍毕尚恨得不得了。 他都已经是咬牙切齿的那种了,恨意全部表露在脸上。 这旁,池尊爵听后,他挑了挑眉,话虽这么说,霍毕尚也说得有理,南流音的确是先对他动心,可,池尊爵还是忍不住提醒对方一个事实。 “是我先遇到她的,现在,她归于我,不是很正常么?” 如果他没有先遇到南流音,那,霍毕尚根本不可能会认识得了南流音,更何谈什么先爱上、后爱上的问题。 对面,霍毕尚听了,他似乎无话可答,所以,看着池尊爵,也不吭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如池尊爵所说,事情的确是这样。 如果一个人从起跑线就已经输给别人,那么,还有什么可比之性? 这个世界,虽有奇迹,但,少! 他从起跑线上就已经输给池尊爵,想要在中途逆袭,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奇迹,真的太少了。 这不是小说,老天不会随便给他开金手指,他不是龙傲天,随时都能跳阶力压别人。 看着池尊爵,霍毕尚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没说什么,只转身,拉着南流音走去。 身后,霍毕尚静静地看,在天际,一轮明月,正悄悄挂在上方。 那柔和月光,洒落下来,落在了两人身上,给他们渡上一层柔白光芒。 看着他们,霍毕尚眼眸有些复杂。 此时,那两人,看着多般配呀,那么般配,般配到,他都不忍心再伤害对方了,不过,他霍毕尚得不到的东西,从来不会拱手让人。 他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对方幸福,而自己痛苦。 想到这里,霍毕尚的眼眸,略略染了些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着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那般阴森可怕。 南流音,我得不到你,就毁了你吧。 如果我非要进地狱,那么,你也别活在天堂了,我们一起坠入无边黑暗吧。 这旁,南流音正和池尊爵走去着的,然而,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的,南流音莫名地觉得心一慌。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然后,看到霍毕尚那略远的身子。 此时,他的身子隐藏于黑夜中,看着,莫名地让人觉得心不安。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回头看了,他一把伸手,便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转回来,淡淡地命令。 “别回头看。” 像这种时候,回头看了,其实是在给对方希望,所以,池尊爵希望南流音能做得绝一点,不要再给霍毕尚任何的希望。 南流音被扳过来后,她自然是没有再回头的了,只窝在他怀里,向前方走去了。 然而,南流音的回头,霍毕尚是有看到的。 可,即使她回头,霍毕尚的眼眸,还是阴森的,似乎,没有被感化到,因为,他已经绝望了,南流音再温情,也感化不了他了。 发生了这种事,池尊爵也没多少心情了。 他开车载南流音回家,不想再在外面瞎逛,这时,只见池尊爵人已在浴室里,他躺在浴盆中,后脑勺枕着那盆壁,视线看着头顶,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第304章 对月祈祷 另一旁,南流音站在外面的阳台那里。 她抬头看着明月,静静地看,眼神,略略有些复杂,今晚的明月,可真是好看,半圆的那种,亮白得就像一个大玉盘。 霍毕尚,霍毕尚…… 南流音在心中,喃喃地叫着这个人的名字,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霍毕尚,让他受伤害了。 可,她不是故意的。 然而,有些缘分,就是这样奇怪,她现在居然爱上了池尊爵,还怀了他的孩子,而她,也准备替他生小娃娃了。 霍毕尚,你放手吧,让我好好地生活,安静地生活,可以么? 看着明月,南流音双手紧握,正放在心口,似乎,在祈祷一般,只是,她对月祈祷了,那明月,真能听到她的心思么? 夜风,轻轻地吹来,带着秋的气息,装满悲凉之感。 阳台上,那道身影,有些孤独,她一直站在那,站了好久,视线,就看着明月,眼眸中,带了无尽的期盼。 而浴室里,池尊爵静静躺在浴盆中,他视线看着天花板,也在静静,似乎,在想事情。 第二天,南流音醒得早,当她醒来的时候,池尊爵还在家,此时,他正在浴室里刷牙。 大床上,南流音醒来了,她倦倦地睁开眼。 听到池尊爵的刷牙声后,南流音迷糊地闭上眼去,只两秒,却又睁开了,人也一下子精神起来那般。 她立马坐起来,然后,套了件睡袍,便向浴室走去。 刚好,当南流音走到的时候,池尊爵已是刷好牙,他正用清水漱着口,南流音来到他身后,轻轻地伸手抱他。 这旁,池尊爵动作一停。 他低着头漱口的,现在,不禁抬头,看向前方那块镜子了,因着南流音是在他身后的,所以,池尊爵无法看到她,只能看到他自己。 看着自己,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静静地看,自己与自己对视。 那表情太平静,平静到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所以,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身后,南流音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的。 她抱着他,也不吭声,只抱,还用小脸轻轻地噌了噌他的衣服,像只小猫一般讨好。 南流音的这个动作,让池尊爵瞬间一怔了,那些往事记忆,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是了,他记起了,南流音以前,最喜欢这样做的。 因着这个动作,池尊爵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现在,脸上终于流露一丝丝的暖意,只见他命令着。 “刷牙吧,待会我陪你一起吃早餐。” 闻言,南流音想了一下,然后点头了,她松手,走过来,而池尊爵,他帮她挤牙膏。 虽然池尊爵的脸色的确缓过来了,但,他的心里,却还是一直在想着一件事。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类似昨晚,他就只是带南流音去看场电影,然而,看到半途,霍毕尚却是狂拉着人跑了。 像这种事情,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 所以,他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便只能下更狠的手,将敌人一个个全部消除,这样,没了敌人,他也就不再需要担心这些了。 池尊爵帮她挤好牙膏,南流音接过后,她拿着牙刷在那刷,刷得满嘴泡泡,白色的,洁净的。 而池尊爵看着,他平静地看,平静得,仿佛存在,却又不存在的那种恍惚感。 弄完了一切的琐事后,池尊爵领着她下楼。 下方,一楼的大厅内,众多女佣齐齐站在那里,毕恭毕敬的,看见两人了,便齐声叫。 “尊少,南小姐。”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那么一丝的恍惚,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当初了呢。 在回忆当中,南流音浅浅地笑了笑。 两人下到后,池尊爵拉着她在那饭桌旁坐下,他今天有些安静,也不知怎么了,至少,南流音是不知他怎么了的。 池尊爵坐下后,他一声都不吭,和往常吃早餐一样,先是拿了杯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才拿面包,再用牛油刀涂油脂,然后吃。 见他这样,南流音也不想废话,她学着他的样子,也是先喝牛奶,然后才吃的面包。 说真的,吃面包的时候,南流音其实是喜欢涂油脂一起吃的。 然而,她却喜欢池尊爵帮她涂,要她自己涂,她又嫌麻烦,不想涂,所以,南流音没有涂,她拿了面包,就这样吃起来了。 池尊爵见她不涂油脂就吃,不禁皱了皱眉,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夺过南流音手中的面包,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那块塞给她。 他的那块,是已经涂好了的。 这旁,南流音见他都已经吃了一半了,还塞给自己,不禁嘿嘿地笑了两声,也不嫌弃,直接咬了来吃。 而池尊爵,他则拿着南流音准备吃的那块,开始涂油脂,还不忘说她一两句。 “越发的懒了,这儿就有牛油,居然也不想多动一下手来涂。” 南流音没理她,只吃着自己的。 呵呵,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可爱极了,就跟一条小毛毛虫那般,惹人怜爱。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在吃自己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对她道。 “今天,好好待在家里,别再到处乱跑了。” 昨晚的那件事开始,他越发地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名为不安全的感觉。 南流音虽然就在他的眼前,可,她随时都能被人拐跑。 别忘了,昨晚在那样的情况下,霍毕尚都能不怕死地拉着南流音跑路,而他,直到现在,却依旧动不了霍毕尚。 这种感觉,真的该死的不爽,患得患失的那样。 这旁,南流音正吃着早餐的,她听到池尊爵那样说了,忍不住转头看向他,闷闷地便解释。 “可,音儿呆在家一整天的话,会很闷。” 她性子虽然的确是有点小安静,但,如果总是反复地做同一件事,比如,整天闷在家里,她还是闲不住的。 池尊爵见她不肯呆在家里,他挑了挑眉,看着她,下意识地便问。 “那你想怎么办?” 然而,南流音摇头,事实上,她也不知该怎么办,现在她怀了孕,池尊爵不会再允许她做太剧烈的运动了。 第305章 你这么一个萌妈子 这旁,池尊爵想了一下,他似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看着她,道。 “那就跟我去公司吧。” 现在,只有这样了,虽说让她跟着去公司,但,到了公司里,还是和家里没什么区别,都是闷在一个房子里。 只是,那个房子,名曰办公室,而这个房子,名曰家里而已。 南流音听着他肯让自己跟去公司,似乎很高兴。 她嘿嘿地笑了,点头应着。 “嗯,好。” 因着她油嘴满面的,脏兮兮的模样,池尊爵见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放下那面包了,抽了纸巾,然后帮她擦脸。 擦着的同时,池尊爵也忍不住说她,数落的那种语气。 “真是的,都当妈了,怎么还这么不成熟呢?等小东西出来的时候,它有你这么一个萌妈子,可怎么行?” 南流音嘿嘿地笑,也不应话。 嗯,生小娃娃了,也不知道那小娃娃是怎样的,南流音没经历,所以,她无法体会那种当母亲的感觉。 接下来,两人吃了点早餐,便去公司了。 池尊爵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命令。 “庭云,进来一下。” 明庭云的工作岗位,就在池尊爵办公室的外面,因为,外面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算走道,但,也算办公室。 那旁,明庭云听后,他抬头看来,马上应声。 “是。” 来到里面的办公室后,池尊爵走到那旁的电脑桌前坐下。 他每天来此坐下办公,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所以,池尊爵做着平常的习惯,坐下了,便打开电脑,等着电脑开机。 南流音走到他身旁停下,站在那里看着他。 她感觉得出,池尊爵现在,似乎心情不怎么的好。 不,应该是昨晚开始,自从霍毕尚那件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虽和平常没太大的差别,但,明显更沉默了一些。 那旁,明庭云推门进来后,他向两人这里走过来,身后那扇门,不用他关,便会自动关上。 明庭云走过来的同时,他也顺势问。 “尊少,你找我?” 池尊爵双手撑在桌面上,手指交叉合十,正轻撑着下巴,视线,已是收回了,看向自己的那电脑屏幕。 刚好,电脑已是开好机了,屏幕亮着。 南流音在这时,也同样收回视线,她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的那电脑屏幕,才猛然发现,他的桌面壁纸,是用的她照片。 此时,照片中的那人,正静静坐在很远的草地上,她似乎在逗着狗玩。 这个角度的话,应该是很远的地方拍的。 并且,那狗,只有一条,是小琪,这说明,这张照片,是很远之前就拍的了,只是,她并不知道,看得出,是池尊爵偷拍的。 意识到他拿自己的照片当电脑壁纸,南流音怔怔的,她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反应。 而池尊爵,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视线,也在看着电脑的屏幕。 他是在看南流音,看照片中的南流音。 池尊爵沉默了一下后,他看向那旁的明庭云,问。 “何遇迟那边,查得如何?” 何遇迟? 南流音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这下,轮到她怔住了,她看着池尊爵,不知池尊爵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他,在查何遇迟么? 在南流音的怔愣中,那旁,明庭云想了一下,然后,他轻皱眉,解释着。 “何家,其主力军是在国外,国内虽也有生意,但,只是作为副力那般去经营,何遇迟是何家独子,他为人比较神秘,很少出现在我们商业圈中,一般的饭局,从来不参与,不过,据我们所知,他有一个癖好,那就是,特别爱练跆拳道。” 说到这里,明庭云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地看了看南流音。 南流音正看他的,所以,他看自己,南流音自然也是看到了的,见明庭云居然看自己了,南流音一怔。 他那是什么眼神? 为什么要看自己? 池尊爵见明庭云看南流音了,他眉头一挑,并没吭声。 此时,池尊爵自然是明白明庭云想表达什么,虽然南流音是认识何遇迟,但,他知道的,也相信南流音,南流音和那何遇迟,并不是很熟。 见明庭云没有再说了,池尊爵平静地看着他,又再问。 “就只有这些了么?” 对面,明庭云点点头,解释着。 “因着他极少在商业圈中露面,所以,大家对他的了解,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若真要查底细,恐怕,得查到国外去才行。” 国外吗? 池尊爵皱了皱眉,毕竟是跨国的了,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查起来,有点麻烦。 所以,池尊爵想了一下,他还是不准备放弃,看着那明庭云,便命令着。 “查,继续查下去,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底细。” 若是何遇迟不对他出手,或许,池尊爵还真没心思去查这样一个不相关的人,但,何遇迟现在不但针对他,还对南流音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愫。 所以,他才想查何遇迟的。 若想打倒敌人,必须要对敌人了解透顶,不然,乱军之战,换来的,只是死伤无数,却讨不到半点好处。 明庭云见他还要继续查,只好点头,应。 “是。” 与此同时,池尊爵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明庭云便退下了。 池尊爵似乎有点累,他将身子往后靠去,舒服地靠在那椅背上了,眼睛更是闭上。 累,真心的累。 每当来到这办公室的时候,一坐上这把椅子,他就感觉无比疲累。 南流音见他累了,心疼得很,走到他身后,然后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便柔柔地帮他揉着。 见此,池尊爵也没睁开眼,他只浅浅地笑,轻声道。 “音儿,你真好。” 看来,把她带来办公室,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他累的时候,她能帮自己揉一下太阳穴。 身后,南流音没吭声,她的视线,就一直看着那屏幕。 屏幕中,是她。 青青的草地,蓝蓝的天空,有几朵白云飘过,在那个女孩身旁,一条狗正趴躺在那跟她玩闹。 这样的画面,是美丽的。 看着它,南流音就努力想着,她想着,池尊爵是什么时候拍的这照片呢? 第306章 下雨的晚秋 怎么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好吧,单凭一张照片,南流音实在是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做的这事了。 因为,她平常的时候,也爱去草地上和那条狗玩。 不过,次数那么多,她真的想不起来呀。 接下来。 她向那旁走去了,走到沙发上,便坐下。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坐在那,他一声不吭,正静静审阅着文件。 办公室内,因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所以,安静得出奇。 南流音在那里坐了许久,她不知该干什么,便靠着在那沙发上休息一下,却不曾想,居然就这样睡着睡着,也能真的睡着。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静静地审阅着。 忽然,他似乎发现她睡着了,所以,不禁抬头看向她,然后,看到她的睡颜。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她安静睡着的模样,永远那么好看,就像一个睡美人那般。 刚好,在这时,窗外,一阵淅淅沥沥的下雨声传来,听到动静,池尊爵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身后,那扇落地窗外,雨水正在下。 居然下雨了? 那雨水下得太无声息,所以,他都感受不到它们下雨,现在才发现居然已经下雨了。 现在是晚秋季节,马上就要步入寒冬了。 这场雨,或许,将是今年内的最后一场雨了吧,因为,天气越发的凉了,离冬天,也就十来天左右,应该就能到了。 冬天? 想起冬天,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的生日,就在冬天呢。 是在早冬的那段时间,当时,遇见南流音之时,他的生日,已经过了,所以,去年的生日落了空,那,今年的生日,他一定要她补回来。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浅浅一笑。 他立马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所以,便伸手去拿手机,然后开始拨电话。 小等一下后,电话已经接通了,见此,池尊爵出声,问。 “怎么样了?” 电话里头,那人见他问了,便应答着。 “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然而,没容对方说完,池尊爵却是施压,他命令着。 “五天后,我要举行婚礼了,所以,在那之前,你们必须得给我弄好。” 五天? 听到这话,那人急了,他马上叫着。 “尊少,这不行呀,当初不是说好了日期的吗?现在提前那么早,我们根本无法完工。”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他没理会对方的困难,只施压着。 “最迟,就只能拖到十天后,不能再拖了。” 说到这里,他略略冷了语气,提醒着。 “如果不能按时完工,就给我加班加点地做,反正,我只看效果,过程,你们自己想办法。” 话毕,他直接挂了电话。 他越发的急了,想让南流音成为自己的妻子,所以,不惜给对方加压了。 南流音,十天后,我们就完婚吧,想在今年内,就把你娶回家。 不远处,南流音静静地窝在沙发上,已经入睡。 看着她,池尊爵又再收回视线了,他转头看向那旁的落地窗,看着它,池尊爵站起,他向那落地窗走去。 来到时,池尊爵停下。 他双手插袋,酷酷拽拽的样子,站在那里,视线看着外面的一切。 这里,是非常高的,站在这里看下方的一切,就像看蝼蚁一般,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犹如王者那般。 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喜欢! 池尊爵的嘴角,浅浅笑了笑,心内,在享受着这种感觉。 刚刚好,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了,听到动静,池尊爵挑了挑眉,但,他没回头。 而那人,在这时,也走到了,只见对方敲了敲门。 这旁,池尊爵还是没回头,他淡淡地应。 “进来。” 然后,对方便进来了,是段西辞,段西辞进来的时候,他自然也看到了南流音,此时,她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一般,全身蜷缩成一团。 看着南流音,段西辞眼眸动了动。 他没吭声说什么,只继续走过来,就连语气,也不曾表露什么,道。 “池尊爵,美国那边的一单项目……” 听着,池尊爵沉默着,他视线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这场雨下得有那么一些的应景。 身后,段西辞走到后,他停下。 见池尊爵不出声,段西辞知道他是听到了的,所以,忍不住叫了叫。 “池尊爵……” 池尊爵,他的确是听到了的,然而,他还是没吭声,视线就只看着外面那场雨,此时,从这里看,只看到迷茫的世界,一切,都笼罩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了。 因着不是盛夏,所以,这雨水,没有夏天下的大,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旁,段西辞见叫了池尊爵,他还是不应自己,皱了皱眉,只好又再叫一遍。 “池尊爵……” 不料,还没容他叫完,落地窗前,池尊爵却是突然出声了,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西辞。” 闻言,段西辞一怔,他没吭声,静等着池尊爵说话。 办公室内,很安静,那旁的沙发上,南流音已经睡着,她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这时,池尊爵沉默了一下后,他看着外面的苍茫雨水,那眼中,似乎,也染了迷茫一般,便问。 “现在,你还想要流音吗?”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了动,然而,他却是没吭声,只看着池尊爵,不明白池尊爵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些。 前方,池尊爵见兄弟没吭声,他似乎隐隐猜到什么,也没怎样,只淡淡地,又再出声而已。 “我会这样问,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这下,段西辞怔住了。 段西辞听着,他还是没有吭声,因为,他觉得,池尊爵应该没说完,还有话要说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池尊爵说完刚才的那句后,他似乎有些伤感,看着外面的雨水,淡淡地便续说。 “等把这些事情全部摆平后,我想,我应该会带着南流音出国吧,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好好在外面过着二人世界,带她周游世界。” 听到这些,段西辞眼神略略复杂起来。 果然,果然如此。 第307章 我所认识的池尊爵 原来,池尊爵是想带南流音过二人世界,他累了,所以,才不想再呆在这儿的吧,因为,这儿是矛盾的起始点,斗争不断的地方。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笑了笑,苦涩的那种。 前方,池尊爵自然也是听到他的笑了,见此,池尊爵没吭声,而段西辞,他在这时,看着池尊爵,语气很平静地,便道。 “不,池尊爵,那不是你。” 落地窗前,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没吭声,静听着,而这旁,段西辞还在说,语气很笃定的那种。 “我所认识的池尊爵,他就像一头狮子,优雅地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着,那种逃避的方式,在他身上,永远不会出现。” 说到这里,段西辞转头看了看南流音。 看着南流音,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段西辞眼眸动了动,然后,他又再收回视线,看向池尊爵了,续道。 “我的池尊爵,他好战,永远不会言败,只有斗争的地方,才属于他,那些什么去旅游之类的,是属于别人的东西,绝不属于我的池尊爵,因为,他是池家的神,是池家的希望……” 还没容他说完,前方,池尊爵打断他了,语气很疲累的那种,提醒着。 “我累了。” 然而,这句话,却更激起段西辞的情绪,他很激动的模样,看着池尊爵,便大声地说。 “国外那种东西,根本就不适合南流音,她不可能长期居住在那种地方的,所以,你说的这种幻想,根本就不存在。” 池尊爵没吭声。 而段西辞,他在说完这话后,也沉默了,同样没吭声,一时间,这里,又有些安静了。 在安静中,段西辞许是赌气,他也没看池尊爵,头低低的,便说出一句。 “反正,我不会再留在这里的。” 又沉默了一下后,段西辞见池尊爵还是不吭声,他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池尊爵了,便道。 “这池家,离不开你,所以,我希望池尊爵能一直在这,不要说什么去旅游的借口,因为,我听了,心内会觉得很难受。” 这番话,似乎有点触动池尊爵一般。 他眼眸动了动,张张嘴,欲说出一些什么话来,然而,却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沉默,沉默,还是无尽的沉默,在沉默中,段西辞见池尊爵还不曾要说话的意思,他想叫池尊爵的,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然后,在沉默中,段西辞转身出去了,甚至,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转身走去的时候,段西辞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南流音,此时,她还在静睡,依旧没有醒来。 南流音,貌似在这些人中,活得最无忧的那个,应该就是你了。 段西辞收了视线,大步离去了。 直至他离去,落地窗前,池尊爵也不曾转回身来,他就一直在那看着,看着窗外,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么。 也许,在看什么,也许,又什么都没有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雨水下了许久,一直不曾见停,可能,又要下一两天吧。 不知过了多久后,南流音终于醒来了。 她迷糊地睁开眼,准备慵懒地伸一个小懒腰的,不料,却是在这时,她刚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眼前的人。 是池尊爵。 此时,他就坐在沙发的旁边,正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那种,看得南流音心里直发寒。 见是池尊爵了,南流音笑了笑,却是讪讪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同时也问他。 “池尊爵,你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没吭声,他看着南流音,沉默一下后,这才应。 “没什么。” 应完后,他站起了,向那旁走过去,同时,也对她说。 “起来吧,快要下班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下意识地看向那旁的大钟,嗯,的确是快要下班了呢,意识到这点,她站起来了,整理一下衣服。 与此同时,那旁,池尊爵已是走到那办公桌旁了。 他伸手去拿车钥匙,同时,在这时,也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动作不禁一停,便问她了。 “音儿,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是选择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去国外旅游?” 池尊爵说得不清不楚。 南流音听到这话,便以为,他是要离开自己之类的,所以,南流音不禁惊慌了,她马上走过来,焦急地问。 “池尊爵,怎么了?” 这旁,池尊爵停下的手,也继续伸过去了,他去拿车钥匙,然后,拿到了,便转回身,看向了南流音,只见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应。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也可以选择远去国外,你是想选哪个?”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也走到了,她在池尊爵的面前停下。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觉得,他现在有点不对劲,可,若说哪里不对劲,她却又说不上来。 对面,池尊爵见她那担心的模样,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的确有点与平常不同,为了不让南流音担心,池尊爵主动笑了笑。 他伸手过来,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然后圈搂住她,便一起走去,也解释着。 “今天下了雨,所以,心情有些小忧郁,说话也与平常的时候,不太一样。” 听着这解释,南流音皱眉。 真的是这样吗? 然而,她又不知该怎样问,便就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池尊爵将她带离了公司,路途中,池尊爵一直一声不吭的,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着他,眉头不禁皱着。 池尊爵今天,好像有点奇怪哦。 难道,真的是受了下雨的原因,心情才变成这样的吗?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不禁看向外面的雨了,嗯,很平常的雨,并没什么不同。 接下来,池尊爵裁着她去吃了午饭,除了点餐的时候他报菜名说了两句话,就没再说过话了。 即使南流音主动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地说了两句而已。 这时,两人又坐在小车中了,南流音不知他现在究竟是想去公司还是想回家里,因为,他没有说。 因着不知,南流音自然是想问他的,便也就问出口了。 “池尊爵,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第308章 看,你又沉默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应该是听到了的,然而,他就是没吭声,一副没听到的模样,视线只看着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静静地开车。 他不肯应声,南流音问得也不想问了。 可能是被他这消极情绪所影响,所以,南流音也变得闷闷的,也不怎么想说话,一时间,这小车内,便无比的安静了。 小车开了许久,终于,在这时,开到了一间花店。 见此,池尊爵停车,他推门出去。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要买花,她怔了怔,有些不解他的行为,他买花,是送给自己还是怎样? 带着不解,南流音就在那里等着。 终于,等了许久后,池尊爵买好出来了,他钻禁小车内,一把将花扔给南流音了,也没吭声说什么。 这样,南流音不禁以为,是买给自己的,她消极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南流音拿着那束闻了闻,同时,还跟他说话。 “池尊爵,你这是买给我的吗?我太喜欢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知她误会了,这才出声解释了一下。 “不是买给你的。” 说着,他发动小车,又再开去,而南流音,她听到居然不是买给自己的,不禁一怔,转头看向他了,很是不解地问。 “不是买给我的,那你买给谁?” 然而,这一次,池尊爵却是又再不吭声了,他沉默着,让南流音郁闷得很,都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沉默。 以前,他虽然也是不爱说话,可,绝对没今天这么严重。 南流音数了数,他说的话,貌似都没有超过十句吧,就那么惜字如金么? 带着郁闷,南流音也不好再追问,因为,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来。 接下来,小车在雨水中穿梭。 开了许久后,终于,在这时,小车开到了墓园。 出来后。 两人坐上了小车,池尊爵将车开离墓园,路途中,他一直不曾出声,就静静的,静静的,开着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不出声,她皱了皱眉,轻轻地叫。 “池尊爵……” 不料,却是在这时,池尊爵猛然将小车一拐,拐进了一处安静的公园,然后,他停车了。 外面,正下着阴阴小雨。 那雨水打落在前方的玻璃上,让那玻璃有些朦胧。 在沉默中,池尊爵忽然苦涩地笑了笑,他牛头不答马嘴地说出一句。 “以前总说着,要带你去埃及看金字塔,去日本看樱花,去威尼斯游玩水上之城,可,说到了现在,我却没有做到。” 他转头看向南流音了,有些内疚一般,道歉着。 “音儿,对不起,我失约了。” 听着这话,南流音微微皱眉,她总觉得,池尊爵今天有点不对劲,似乎,情绪特别的消极,说的话,都是一些奇怪的话。 见他心情不好,南流音想了一下,然后,她想到了,一笑,对他笑着,灿烂得很,便提着建议。 “池尊爵,我们去海边吧。” 海边? 池尊爵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海边,而南流音,她在这时,笑着解释。 “下雨的天,去海边的话,肯定很好玩的,放眼望去,一片朦朦胧胧,美丽得很。” 闻言,池尊爵被她勾起那么一丝的兴趣。 他点了点头,也没吭声,只是,将小车开去了。 这里离海边,并没有多远,所以,小车不需要开多久,就能到的。 池尊爵载着南流音,已是来到那海边了。 他将车子停下,没有马上出来,只是坐在那,视线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大海而已。 在阴雨朦朦下,那片海,美丽得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不出去,她撑着伞,直接去推门了,因着只有一把伞,所以,南流音推门出来的时候,她跑到池尊爵这旁,敲了敲车窗玻璃,示意他快点出来。 见此,池尊爵才肯出来的。 南流音为他遮着伞,所以,那雨水淋不到他。 因着身高差距,南流音为他遮伞的时候,要踮着脚尖,才能为他遮到,没让那雨伞碰到他的头。 见她遮得这样难受,池尊爵夺过她手中的伞了。 他将车门关上,然后,撑着伞,搂着她一起走向那海边去,因着下雨的原因,这海边,现在根本就没有人。 此时,走在那海边,南流音窝他怀里,两人依偎着一起走,一把伞,伞下两双人。 感受着海风吹来,还有那雨水淋下的味道,南流音忍不住笑笑地问。 “现在心情好一点没?” 闻言,池尊爵嘴角浅浅一勾,他不答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南流音笑笑,她窝他怀里,像只小鸟依人一般,一般走着,一边应。 “刚才,我见你一直挺消极的,就知道你心情肯定是不好。” 说到这里,南流音忍不住抬头了。 她看向他,不解地问。 “池尊爵,到底怎么了?” 此时,南流音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而池尊爵,他听了,那视线看着前方。 因着这里是海滩,那天空,又下着雨。 所以,在广阔的视野下看雨景,会另有一番风味。 看着那前方,池尊爵最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没看她,视线依旧看着前方,应。 “可能是受了这天气的影响吧。” 听说,下雨的天,人的心情,也会变得莫名地低落,就像深闺女子一般幽怨。 南流音听了,她闷闷的,不禁低头嘀咕。 “那我的心情怎么没受影响?” 然而,这次,池尊爵却是又再没吭声了,他沉默着,视线看着前方的雨景,又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绪似乎不知飘飞向哪个千万里外了。 怀里,南流音见他没吭声,忍不住抬头看他。 当看到他又沉默了,南流音也有些闷了,她低下头,闷闷地便独自一人在那嘀咕。 “看,你又沉默了。” 这话,池尊爵是听到了的,然而,他就是没吭声。 虽然两人撑着伞,不过,裤脚的那些,还是被淋透了,池尊爵的皮鞋,更是湿得积满了水。 他也没在乎,就搂着南流音,继续在那走着。 怀里,南流音看着远处的海面,她忍不住感叹。 “好美的海景呀。” 第309章 收权 听着这话,池尊爵应声看去了,看着那海面,池尊爵心中一动,然后,在这时,他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就是,南流音怀有身孕,他能这样淋着雨,但,她却不能。 意识到这事后,池尊爵急着看向她,脚步也停下了,问。 “流音,你这样淋雨,会不会有事?” 说着,他还低头看她的肚子,而南流音,她也意识到这个情况,该死,之前一直想着玩的,倒是没注意这些。 现在被池尊爵这样一说,南流音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她看着他,忍不住就说。 “那我们回家吧。” 池尊爵点点头,二话没说,直接搂着她回家了。 带着南流音回家后,池尊爵急匆匆地为她换了一身衣服,两人已经洗过澡了。 池尊爵坐在床边,正为她吹着湿头发。 那吹风机嗡嗡地作响,是这里的唯一声音,吹着她头发的时候,池尊爵忍不住也对她说。 “光想着看海景了,都忘了,你的身子不能着凉这个问题。” 南流音听后,她嘻嘻一笑,应着。 “没事的,就只是淋一场雨而已,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说着,她还低了低头,拍拍自己的小肚子,问着宝宝。 “宝宝,你说是吧?” 身后,池尊爵见她这样,他也想起了宝宝的事情来,见此,池尊爵一时兴起,他忍不住问。 “音儿,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名字? 经他这么一提醒,南流音才想着这件事来,见此,她想了想,似乎,真的在认真想这件事一般。 第二天。 池尊爵来到那小车旁,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南流音也懂事,她不敢吭声说什么,只跟着也拉开车门坐进去,两人坐好后,池尊爵发动小车开去。 那天,直到现在还下着雨。 这场雨下了这么久,一直不曾见停的趋势。 小车中,池尊爵坐在那,他双手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的那种,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没有撑伞,所以,大雨把他淋了个透顶。 现在,他从头发,湿到皮鞋,衣服都在滴水。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坐在那,她的全身,也是湿透了的,可能那雨水有点寒,所以,她冻得瑟瑟发抖。 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沉默地开着车,视线看着前方,双眸,平静得有些过了。 此时的他,正在静静思考。 在思考中,池尊爵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音儿,如果我不再是有权有势的男人,你还会爱我么?” 这一句话,听着莫名的心酸。 他池尊爵,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会轮到说这种话,可,现在他只怕是猜到自己今后的情况了,所以,才有此一问的吧。 南流音听了,她替他难受,不禁转头看向他,应着,声音,却是莫名有了一些嘶哑。 “池尊爵,你胡说些什么?音儿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 闻言,池尊爵没出声,但,他是听到了的,只是,他不想应声而已,池尊爵会有此一问,恐怕,又是他在担心吧。 他担心自己以后没权没势了,南流音会不再爱他。 现在,亲人已经背叛他了,如果连爱情也背叛他,那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想起昨晚,池尊爵清楚地记得池英欧的所作所为。 回到家中,两人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此时,两人正坐在那里吃晚饭。 从刚才回来后,池尊爵就一直不说话了。 他沉默着,还是沉默。 这种感觉,就好像虎落平阳被犬欺一般,在他身上,看到的,满满的全是落寂之感。 池尊爵的心情不好,南流音知道,所以,她也不敢吭声。 吃过晚饭后,池尊爵将自己锁在房内,不知他在干些什么,南流音进不去,她只能在门外守着,那眉头深皱。 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一下子跌落低谷,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特别是对他这种自尊严重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东西。 从今以后,他失去的,不仅是名,还有权,还有势,更有最致命的金钱。 他会沦落到最凄惨的地步。 而她在这时,正怀着他的骨肉,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小腹。 总感觉,这一胎,好像又要保不住了。 现在情况动荡,这孩子,生下来了,也只会拖累两人,所以,南流音在想着,要不要干脆把这一胎打掉算了。 在南流音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门开了,池尊爵扭门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南流音,便解释。 “今晚,我去书房睡。” 说着,他走了,向书房走去,南流音见他这样,那眉头皱得不禁更加的紧,然而,她没拦他,因为,南流音知道,池尊爵现在,需要一个空间去好好想事情。 他会从房间里出来,只怕,是不想耽误她睡觉吧,毕竟,现在已经有点夜深。 池尊爵走后,南流音闷闷地只好进房去。 进来了,她才发现,那烟灰缸上,有好多的烟头,全是他抽的,他刚才呆在这儿,一直在抽烟。 看着那烟头,南流音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他会弄死自己的,这抽了,应该有整整一盒了吧,天呐,他是不要命了么? 池尊爵这样,把南流音也弄得心烦意燥的。 她来回地踱着步,在想着该怎样帮他解决这件事。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一个人静静地来到书房里,他走到那椅子前坐下,然后,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书房里很安静,真的很安静。 在安静中,忽然,一颗泪水,缓缓地落下来了,那是他的泪水,这个男人,这个自负清高的男人,他终于落了一滴泪。 为此时亲情破裂而落的泪。 就在昨晚,池英欧亲口跟他说,他的末日很快就来临。 可是,他永远是这样,即使落泪,却从不会在人前表现,他只会偷偷地躲起来,然后,独自舔着伤口,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窗口外,雨水下得越发的大了,池尊爵一人窝在这里,度过着属于他自己的悲伤。 而南流音,她在房中,正静静躺在床上,视线,看着天花板,有点面无表情的那种。 第310章 什么情况? 第二天,南流音一大早就醒来了。 她主动为池尊爵挤好牙膏,准备好衣服,反正,今天特别的殷勤。 池尊爵醒来了,他来刷牙洗脸,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切,见此,他眼眸动了动,并没吭声,接受她的好意去用那些东西了。 在他刷牙洗脸的时候,南流音已经在楼下的大厅了。 她帮忙着准备早餐,因为,她希望能给池尊爵一丝温暖,被家人背叛,也许,他的心里,现在充满灰暗吧。 所以,她要做他的太阳,告诉他,其实,这个世界,光明仍然存在的。 这时,池尊爵换好衣服后,他下楼了。 南流音正在饭桌旁摆着食物,见他下来了,便高兴地叫他,甜甜的笑容。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没应,只继续走下来,来到后,他径直在那坐下,南流音还殷勤地帮他拉椅子了。 两人坐下时,南流音将好多好吃的食物递他面前放着,高兴地在那介绍。 “这些食物,都是我跟林月一起做的,池尊爵,你可要多吃一点。” 池尊爵知她担心自己,见此,他终于出声,淡淡的,一边拿着食物来吃,一边说。 “不用这样,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 她肚子里,毕竟怀了她的孩子,所以,池尊爵才不想她这样的,南流音起得那么早,她会严重的睡眠不足,干那么多活,更是劳累过度。 所以,池尊爵不想她瞎忙活这些。 南流音听了,她摇摇头,笑嘻嘻的模样,一副乐观开朗地答。 “你别担心,我很好,真的没事。” 说着,南流音抓了一餐包来吃,她啃了一口,看着池尊爵,便试探性地道。 “池尊爵,要不,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公司吧。” 闻言,池尊爵知她是不放心自己,然而,他拒绝了,也没看她一眼,还在吃着自己的食物。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别给我添乱。” 然而,南流音就是想跟去,她软软地恳求着。 “不嘛,音儿就要跟去,音儿今天想去公司看看,池尊爵,你就带音儿去吧。” 池尊爵不想带她去的,然而,南流音这般恳求,他拒绝不了,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 “好吧,那你就跟去。”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高兴,她“耶”了一声,然后,又将好多好吃的东西递他面前了,解释着。 “池尊爵,这个好吃,吃这个吧。” 她递过来的食物,池尊爵一一接受了,接下来,两人吃完了早餐,便去公司了。 开车的路上,池尊爵一直面无表情的,因为,他知道,去到公司后,会有大事情在等着他。 不过,待会到底会发生什么,池尊爵真的不知。 他只知道,肯定会有事情发生的而已。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轻轻扫了南流音一眼,此时,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她视线看着前方,虽然脸上是平静的,但,那眼眸,却是担心的。 只怕,南流音也猜到他待会去公司要出事,所以,才死硬着都要跟来的吧。 现在虎落平阳,似乎,就只有她一人是愿意不离不弃的了。 想到这点,池尊爵真的有些感动。 但,他不是自私的人,自己过不好,不会拖累她的,所以,池尊爵看着前方,他平静地出声。 “音儿,如果我变成一个平庸的男人了,那孩子打掉吧,你去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 闻言,南流音一怔。 下一秒,她的眼眶中,便有泪花在闪烁了,只见南流音努力笑了笑,她也没看池尊爵,视线只看着前方,却是应。 “池尊爵胡说什么,音儿是你的人,你叫音儿去找别的男人,这说的什么话。” 她的话才刚说完,池尊爵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了。 “我说的,是认真的。” 不料,南流音比他更快,他还没怎么说完,她就出声了,隐隐有点打断他的那种。 “音儿说的,也是真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然而,却是没吭声了,因为,他知道,南流音说的,的确是真的。 她是不会再离开自己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 两人一起经历过生,一起经历过死,他永远无法忘记,他骗她的那次,她以为他死了,哭得肝肠寸断,也准备着寻死,要来地府找他。 既然彼此都无法离开彼此,那,就不要再试图将对方推开了吧。 两人一起团结起来,共同面对外敌,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意识到这点,这个男人,他的嘴角,又再露出了久违的自信笑容,道。 “音儿,相信我就成,你的池尊爵,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听着这话,南流音不禁转头看他了,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来,重重地应了一声。 “嗯。” 今天,那场雨,已经停了,不过,雨虽停,太阳却是一直不见出,依旧躲在云层后面,被那浓厚的云层所遮盖。 小车开了许久,终于,在这时,已是驶到公司的楼下了。 池尊爵停下车,然而,在这时,一保安却是匆匆跑来,只见他解释着。 “对不起,此处只允许公司的员工停车。” 听着这话,池尊爵一皱眉。 瞎眼了么? 他堂堂一公司的总裁,居然还对他说只允许公司的员工停车? 池尊爵没吭声,他甚至都没有理那保安,停了车,便推门出来,然而,那保安却是急了,马上走过来,叫着。 “你好,请把车开走,这里不允许外人停车。” 刚好,南流音也出来了,她见那保安居然这样,不禁觉得很生气,便说着。 “他是你们公司的池大总裁,池总,你是不是新来的,连自己公司的总裁也不认得?” 南流音以为,那保安应该是新来的。 要不然,怎么连池尊爵也不认得呢?然而,那保安没理南流音,他只拦下池尊爵,再次叫着,还带了丝不耐烦的语气。 “请把车开走,我再说最后一遍,这里不允许外人停车。” 见他拦自己了,池尊爵走去的脚步,便只能被逼着停下,他眯了眯眼,一把扯住那保安,将他扯过来,然后,危险地提醒。 “如果你敢再说第四遍,那我也告诉你,你或许立马就会从这里飞到那里去。” 第311章 骂的就是你 池尊爵此时很冷,他全身的气息,完全就是恶魔一般。 那保安被他吓着了,不敢再说,只连连地摇头,解释着。 “池总请见谅,我只是奉命行事。” 闻言,池尊爵冷哼一声,他一把将那保安推开,然后,径直向公司走进去,而南流音,她急着也追过去。 池尊爵走得太快,所以,南流音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当两人走进公司的时候,那些员工,全都看着两人,就像看怪物一样,见他们这种眼神,南流音皱了皱眉。 然而,池尊爵也是看见的了,他却视若无睹,就当没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来到那架专属他的电梯后,池尊爵按了电梯,准备坐电梯上他的办公室。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名经理又出来拦路了。 那经理虽拦,却还是有点怕池尊爵的样子,只好心地提醒着。 “池总,这电梯,是给公司内部高层坐的,你……” 这下,南流音就算再傻,她也听出什么端倪了,见此,她看向那经理,皱着眉,便问。 “什么意思?” 闻言,经理一为难,他不好多说,只径直转身走回去了,也不敢多透露。 池尊爵一直面无表情的,他听到,就当没听到。 电梯的门开了,池尊爵走进去,见此,南流音只好也跟着走进去,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南流音还能看到,那些人,一个个都在看着两人。 那种眼神,太奇怪,南流音真不知怎么形容,就好像,他们全都不认识池尊爵了一样。 奇怪,怎么会这样? 带着疑问,带着不安,南流音转头看他了,轻轻地叫。 “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面无表情的,现在,连她也没有理了,那视线,就看着前方,站得笔直。 此时,池尊爵心中,已是隐隐猜到了什么的。 终于在这时,电梯上到那高层了,门一开,池尊爵便马上出来,他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当走到自己那办公室前,看着那办公室的门,池尊爵停下了,他站在那,面无表情的,但,眼眸却是复杂的。 此时,办公室的门,现在正锁上了。 看这意思,似乎,这儿已经不再办公了,可,这里是他的办公室。 身后,南流音走到后,她停下,视线,也注意到那锁了,见此,她看向池尊爵,皱着眉,下意识地叫了声。 “池尊爵……” 池尊爵是听到了的,然而,他没吭声,只转头看向这旁,却发现,原本属于明庭云的工作岗位,那里却也没有人。 明庭云是他在公司内最得力的属下,可,现在人影却是不见了。 看着这一切,池尊爵复杂着眼神,然后,沉默一下,什么都没说,径直向一旁走去,同时,也摸出手机打电话。 此时,池尊爵已是隐隐猜到了什么。 挂了电话后,池尊爵并没说什么。 这时,出来后,池尊爵静静地走去,身后,南流音跟着,因着池尊爵现在失了势,所以,自然会有人开始挖苦。 “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池大总裁,现在,也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呵呵,真是好笑……” “就是,看他还敢那么嚣张不,真是活该……” …… 诸如此类的话,从不远处传来,池尊爵听见了,他面无表情,只走自己的路,就当听不见。 然而,南流音气不过,她看了那些人一眼,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墙头草,两面倒。” 那些人听见了,马上就气了,因着池尊爵现在没权没势,所以,那些人也不怕南流音,径直骂了。 “小贱人,你说谁?” 南流音见他们骂自己,她也不怕,直着腰杆看去,应。 “骂的就是你,墙头草。” 不料,话才刚说完,池尊爵面无表情的声音却是传来。 “音儿,别惹事。” 见他说了,南流音想了想,也就忍了,真的没惹事,可,她不想惹事,别人却是想惹事。 那人气不过,他抓了一物件,径直扔来了,咒骂着。 “贱人,看你还得瑟。” 对方只是想砸南流音的,虽然池尊爵失了势,但,对方还是有点怕他,与此同时,南流音见对方砸自己了,她一惊。 因着怀了小宝宝的,她自然是怕被这些东西砸到,便躲闪了。 南流音躲闪开,那物件,直接砸在池尊爵的身上去了。 刚好,砸中他的背部,并且,那物件还有些重,所以,砸到池尊爵的时候,他疼得皱了皱眉,然而,却是没吭声,只是,停下脚步了而已。 这旁,南流音见咋到池尊爵了,她怔怔的,不知如何反应。 如果知道那物件会砸到他,那,她绝对不会躲开的,当时在躲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那人见物件砸到池尊爵了,似乎有些害怕,正颤抖着,也不敢吭声了。 池尊爵站在那里,他背对着众人,谁也看不到他的脸,更不知他表情如何。 在站了好一下后,池尊爵面无表情的,却是又再走去了。 见他走了,南流音想了想,最后也没说什么,径直跟着走,身后,那人见池尊爵不敢惹事,不禁一下子嗤笑出来,笑骂。 “我呸,连还手都不敢,还池大总裁呢,还高高在上呢,简直笑死我了,哈哈……” 这下,池尊爵再次走去的脚步,终于停下了。 他是个骄傲的人,容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自尊,所以,本不想惹事的他,现在,却是想好好教训一下某些人,什么叫不要落井下石! 池尊爵一下子转回身,他面无表情的,径直向那人走去。 那人见池尊爵绕回来了,原本正作威作福的,现在,一下子又害怕起来了,只见他连忙一把跪下来,求饶着。 “池总,饶命呀,池总,我再也不敢了。” 墙头草就是这样,永远的死性,哪边权势大,就偏哪边,最是没骨气。 然而,他求饶了,池尊爵却是没有停下,依旧继续走过去,因为,这种墙头草,根本不值得同情。 前一刻他可能还在求饶,下一刻,却一定能在背后骂你。 第312章 失势 走到那人的面前,池尊爵停下了。 他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那人的肩头,立马,那人被逼着低了低身子,见此,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脚下一用力,直接将那人硬生踩趴下。 那人受不住,他贴向地面的时候,因着撞疼的原因,闷哼出了一声。 这时,把对方踩倒了,池尊爵才冷冷地警告。 “我告诉你,即使我池尊爵如今失势,但,我池尊爵,却同样高高在上,决不是你等小人之辈可以轻易践踏尊严的。” 这时,他收回脚来,转身径直走了,南流音见他走了,自然也是跟上的。 不过,走去的时候,南流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池尊爵下了公司后,他走到小车旁,便准备开车走人,不料,那名保安,他又再来了。 池尊爵正拉门,准备坐进去的,那名保安跑过来,叫着。 “喂,占用公司车位,罚款1万元。” 这旁,南流音正拉门进去的,她听到这话后,不禁一瞪眼,知道对方仗势欺人,所以,忍不住出声辩驳。 “有没有搞错?买个车位都不用这么多钱好吧?” 刚好在这时,那保安也是跑到了,他一下子站在车头的位置,挡那儿不让路,同时,也态度不好地应着。 “这是公司车位,本来外人就不准停车,现在罚你1万块,还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怕你没钱付,所以,才少罚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歪了歪头,然后,他开始走过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 那保安见他走过来了,似乎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后退,还拿出了长捧,指着池尊爵颤声警告。 “别过来呀,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看着那长捧,池尊爵冷冷地勾了勾唇,他没停下,而是继续走过去,根本就没把那保安的话当话,冷冷应着。 “真是越发地搞笑了,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东西,还往往喜欢把自己当东西,你一个保安,什么都不是,还敢在这仗势欺人?” 说到最后,池尊爵语气一冷,猛然大声。 “滚!” 一下子,把那保安吓得直接一屁股摔地上去,保安帽还因此掉了,露出略秃的头顶来。 保安慌乱去捡帽子,然后连摔带滚地跑路。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皱眉地看着,池尊爵一失势,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欺负他了。 南流音眉头紧皱。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池尊爵或许能顶得过一时半会,可,能长期这样吗? 想到这点,南流音想了想,她看着他,轻轻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转回身,也向她这里走来了,他的表情,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自从失了势后,他除了这个表情,就再也没有其它的表情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看着他,便劝。 “要不,我们出国吧,不要再管这里的一切了,到国外去,我们去旅游,你不是说,想陪我旅游的吗?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南流音的面前停下,伸手摸上她的脸,很温柔的那种。 这时,只见他浅浅地笑了笑,解释着。 “音儿,乖,等我处理完这一切,再陪你去。” 说着,他双手捧住南流音的头,然后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放开,揉揉她的头发,道。 “上车吧。” 话毕,他转身,绕向那旁,南流音见他这样,皱着眉,想劝什么的,然而,却是没有出声了。 也是,他这般心高气傲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让他出国,简直是难事。 不把江山抢回来,别想池尊爵会跟她走。 上了车后,池尊爵开去了,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不知他要开去哪儿,只能时不时地转头看他,一脸的担心。 池尊爵现在失势,然而,他表现得太平静,这点,才是南流音最担心的。 她宁愿他发泄出来,也不要他把一切都憋在心里。 看着他把心事藏起,不肯与她分担,南流音越发地替他心疼了。 小车开了许久后,池尊爵将南流音送回了家里,这时,他停车,只停在家门口。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看着那家门口,他平静着,沉默了一下,然后命令。 “音儿,进去。”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了,问。 “你不进去吗?” 他现在不需要去公司了,他不进去,这是要去哪里?然而,池尊爵沉默着,他看着那家门口,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这时,他又再沉默了一下,才肯应的。 “你先进去,我出去转一圈,待会儿就回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知道池尊爵心情不好,所以,原本想劝他的,然而,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 池尊爵现在,或许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沉默一下,她转身去推门了,同时,也应着。 “那好吧。” 出来后,她又想起了什么,急着回头看他,不忘叮嘱。 “早点回来哦,别太晚。” 小车内,池尊爵静静坐在那,他视线看着前方,也没应声,但,南流音相信,他是听到了的。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想了想,她没说什么,只把门关上了。 关好门后,池尊爵开始调车后退,然后开走,南流音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远去。 此时,她不知池尊爵要去哪里,不过,无所谓了。 她相信,他是个有分寸的男人,池尊爵的车远去后,南流音也收回视线来,她向家门口走去。 进门的时候,林月见她那么早就回来了,自然是觉得很奇怪的,不禁纷纷围过来,问着。 “南小姐,怎么了,怎么你回来得那么早?” 说着,林月似乎有些不确定时间,不禁转头向那旁看了看,然而,的确是上午,还没到中午的下班时间。 南流音闷闷的,她心情不算太好,径直向那旁的沙发走过去,应着。 “没什么,有点累了,所以,就早点回来休息。”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开着车,他漫无目的,只开车,却是根本就不知要开去哪里。 在池尊爵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他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 这个男人,在落魄的时候,就只会露这个不算表情的表情。 第313章 故意把自己灌醉 刚好,小车开了那么久,在这时,露过了一间酒吧,看到那间酒吧,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自从有了南流音后,他是不太喜欢来这种地方的了。 不过,今时今日,他却是有点想进这地方,他需要放纵一下自己,需要让自己的脑子通过酒精麻痹一下。 高高在上,一下子落入低谷,这种感觉,实在太让人绝望了。 从今以后,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再也没有有权有势,想做什么,却不能再做。 池尊爵将车拐进去了。 停了车,他走向那间酒吧,脸上,一直是面无表情的。 接下来,不出意外,池尊爵大醉一场。 他醉得不醒人事,似乎,就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在他醉酒的时候,南流音静静呆在家里,坐在那沙发上,静等他的归来。 刚才,南流音和他离别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池尊爵会去喝酒。 她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或许,是她把他想得太坚强,他其实没那么坚强。 南流音这一等,她径直从上午的时分,硬是等到了傍晚,见天色都快黑了,池尊爵还不回来,南流音急了。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皱着眉,又再收回视线来,看了看那旁的大钟。 已经快要6点了,再不回来,这天,马上就要黑起来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等不下去了,她直接出门找人,林月见她要出去,并且还是这样天黑的情况,不禁一急,马上过来拦人,急着解释。 “南小姐,你不能出去。” 南流音见对方拦人,她面无表情的,只冷冷地命令。 “让开。” 然而,林月就是不肯让,她们拦住南流音,好心地劝。 “南小姐,你不能出去,如果你出去了,刚好,尊少回来,他见到你不在,又要出去找你,这样,不是耽误事么?” 听了这话,南流音也觉有理,她皱着眉,最后,还是被那林月重新扶回去,在那沙发上坐下。 坐下的时候,南流音心内焦急着,她忍不住将心情说出来,声音都带了快哭的那种语气。 “我就是担心他,现在这种情况,他的情况实在太不稳定了,如果他想不开,干了什么傻事,那可怎么办?”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已是醉到在酒吧内了。 他在这喝了一天的酒,从上午喝到现在,那酒吧的工作人员见了,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掏了他的手机,找着联系人。 池尊爵名号响亮,所以,酒吧的人,都是认识他的,拿了他的手机,便打给那段西辞了。 这时,段西辞刚刚吃完晚饭,他开着车,正准备回家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那手机响了,听到铃声,段西辞只好接,是耳麦模式。 “喂?” 电话里头,酒吧那工作人员便马上问。 “请问,是段西辞先生吗?” 因着对方是在酒吧,所以,那声音简直大得够可以,音乐狂爆,震得段西辞耳膜都疼。 刚才在接的时候,段西辞是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池尊爵的号码。 然而,现在的说话声,并不是池尊爵的,并且,对方还是在酒吧,不知怎么的,段西辞马上就猜到了什么。 他点点头,那双手握着方向盘在开,便问。 “池尊爵在那儿吗?” 电话里头,那人应着,是要很大声地喊,才能应得让段西辞听清楚,因为,音乐声实在太大了。 “是的,池总在我们酒吧内喝醉了,现在完全无法离开,你过来接一下人吧。” 见此,段西辞点点头,应。 “好。” 挂了手机后,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池尊爵,坚强如你,在失势后,还是会觉得伤心吗? 接下来,段西辞开车去接人来,来到酒吧内,看着吧台那里的池尊爵,段西辞略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醉得够可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池尊爵这般醉酒了。 以前,没有南流音之前,他倒是会常来喝一下,有时也醉,不过,有了南流音之后,他这些坏习惯,基本已经为南流音改掉了。 没想到,如今,他再一次大醉。 段西辞什么都没有说,径直扶着池尊爵,便走人。 坐上车的时候,段西辞静静地开着车,副驾驶座上,池尊爵斜躺在那儿,已经醉到坐也坐不直了。 小车内,一时间,很安静。 在繁华的街灯下,段西辞的小车,就这样一盏又一盏地穿过,但,因着它的配衬,不知怎么的,却显得,这辆车,它的身影,有些讽刺。 本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本是都市神话的统领者。 如今,却变成最落魄的男人,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这种巨大差别,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开了许久后,终于,在这时,段西辞开到了南流音的家门口。 他下车,绕到这旁,拉开那车门,将池尊爵拽出来,然后扶着进去。 里屋内,南流音一直静静地坐在那,她现在看起来有些呆,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办,池尊爵不知去哪儿了。 林月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疼。 忽然,就在这时,门外远远地传来了段西辞的声音。 “南流音,南流音……” 听到声音,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向那门口看去,刚好,段西辞在这时,也走到那门口了,还扶着一人。 那人,不正是池尊爵么? 他似乎喝得很醉,连站都站不直,还是要靠段西辞扶着才能进来的。 一看到池尊爵这样,南流音急了,她马上站起,向那旁走过去,同时,也急问。 “怎么会这样?池尊爵怎么了?” 林月也是急了,纷纷跟着南流音走过去,与此同时,段西辞将人交给南流音的这方人,应着。 “他喝醉了,扶他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南流音接过人后,她也顾不上段西辞,径直扶着池尊爵上二楼去,还一边问着。 “池尊爵,你怎么了?池尊爵?” 这旁,段西辞站在那儿,他看着南流音,见南流音扶人走了,沉默一下,最终,还是转身走人。 第314章 这种行为到底算什么 现在池尊爵已经没事了,他呆在这时,也没什么用。 段西辞走出来后,他在小车旁停下,拉门准备坐进去,不过,在这时,他却是突然停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那旁了。 此时,天色早已经黑下来。 在那不远处,一扇窗户,正静静亮着,那间房,是南流音与池尊爵的房吧,现在,南流音应该在照顾着池尊爵吧。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坐进去了,他面无表情地开车走人。 只是,心里终究是落了空。 无论怎样,还是会感觉失落的吧,对南流音,他还是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段西辞也不明白自己这种行为到底算什么。 他想,那些小说家编写的狗血剧情,也没他的来得丰富。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已是将池尊爵扶进了房里,林月没进来,去为池尊爵煮了醒酒汤。 房间内,就只有两人。 池尊爵此时已是躺在床上的了,他醉得够可以,满身酒气。 看着他这样,南流音皱着眉,心疼地为他解开衣服,准备帮他洗一下澡,然后让他好好睡一觉。 她的手,双手,抓了他衬衫的衣扣,便解开着。 南流音解了两三颗后,她准备继续解下去的,不料,那池尊爵却是嘤咛一声,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池尊爵此时,已经是醉着的了,所以,他这个举动,应该是无意识的,南流音见他抓住自己的手了,便轻轻地弄开他的手。 然后,她再次为他解开衣服。 这一次,很顺利,南流音为他解开那衬衫了,露出了整个胸膛,很健硕的胸膛。 因着他是躺在那床上的,所以,背部那里的衬衫,南流音一时还弄不开,她准备待会先扶他起来,然后再顺势脱掉就好。 现在已经解那衬衫的扣子了,接下来,自然是裤子了。 南流音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的裤子,虽然她是他的女人,但,一想到要亲自帮他脱衣服,南流音还是觉得有些不自然呀。 好吧,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在解他裤子之前,南流音作死地向四周看了一下。 确定没人了,她这才收回视线来。 她这个举动,让人觉得,她好像在干坏事呀,然而,天地良心,她可没有干坏事,只是想帮他脱衣服,然后扶他去洗一下澡,让他睡个安稳觉而已。 不然,他这样满身酒气的,可怎么睡? 睡到明天,这张床也要被他弄得臭哄哄了,所以,必须得洗了澡才能睡。 南流音收回视线来后,她也顺势伸手过去。 当她的手,落在他裤子的纽扣上,南流音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双手,是有些颤抖的,她在紧张。 不过,想了想,南流音最终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她抓着那纽扣,便解开了,扣子刚弄开,池尊爵一直静躺着的,然而,此时,他的手,却是猛的一伸,径直抓住了南流音的手腕。 南流音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本身她就有种在做亏心事的感觉,现在再被他这样突然一弄,自然是心惊胆颤的,视线顺着看向他了。 然而,池尊爵没有醒,他还是在醉酒中。 而他的这个举动,似乎是出于一种防卫,也许,他虽醉了,却是还以为自己在酒吧内。 现在有人解他的衣服了,他为了守身,便就下意识地这样去阻止对方。 但,他的脑子,还是在醉酒当中的。 见池尊爵这样,南流音浅浅地笑了笑,他会这样防卫,也是怕酒吧内那些女人趁机对他怎样吧。 也许,他是在为她守身。 这样想通后,南流音莫名觉得感动,她没理他,准备抓着他的裤子扒下来。 不料,她还没动,池尊爵却是猛然一加力,再次阻止她了。 南流音见他在醉酒当中还保持这样的警惕,不禁凑过去,柔声安慰。 “别怕,池尊爵,是我,音儿,我只是想帮你脱掉衣服洗个澡而已。” 床上,池尊爵虽然处于醉酒状态,但,他似乎能听到南流音的声音,所以,现在见南流音这样说了,他那手的力度逐渐软下来,落向床上了。 见他松了手,南流音只好又再继续帮他脱衣服。 这次,她帮他脱掉后,才刚脱掉,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却是一把将她扯过来,硬逼着南流音,让两人的唇瓣相碰。 虽然他在醉酒,但,他这样做,南流音有些不喜欢,便伸手推了推他。 不料,才刚推,那池尊爵却是顺势一翻身。 他将她压在下方,然后凑过来亲吻她,他的全身,都透着浓浓的酒味,南流音闻得头晕,她难受得很,使劲推着他。 然而,却是没用。 她越是推,池尊爵便压得越用力,最后,在不情不愿中,南流音不得顺了他。 听说,男人在酒后,特别喜欢乱来。 所谓酒后思……思那个啥? 南流音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池尊爵在这样的状态下,精力特别旺盛。 许久后,池尊爵重重地压下,他脑子还是不清醒的,刚才的一切运动,完全是由着身心的感觉而这样做。 这旁,南流音抱着他,用脸蛋噌了噌他的胸膛,柔声安慰。 “别怕,是我,是音儿,别怕。” 从池尊爵刚才的行为中,南流音能明显感受到,他似乎在不安,在担心着,他要错了人,否则,就不会有刚才的二度抓住她手去阻止了。 也正是因此,南流音现在才要安慰他,让他知道,他没要错人,在他下方的,是自己,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池尊爵听到了,他虽没什么意识,但,却似乎因此而安心了一些。 解下来,南流音扶他去洗澡,顺便也替自己洗了一个澡。 弄好了一切,这时,池尊爵的人,已是躺床上了,南流音用吹风机,正帮他轻轻吹着头发。 那头发已是呈现半干状态,再吹一下,就可以了,因为,他的头发短碎,很容易干的。 刚好,就在这时,林月端着那解酒汤来敲门了,叫。 “南小姐。” 第315章 不断唤你名字 听到声音,南流音应声回头,她看向那扇门,也顺势关掉吹风机,走过去,应着。 “嗯,来了。” 来到后,南流音打开门,那林月便将解酒汤递她,解释着。 “已经煮好了,快趁热端给池尊爵喝吧。” 闻言,南流音点点头,接过那汤水,答。 “好。” 她转身,向池尊爵走过去,而那林月,则顺势将门关上了,便退下休息。 南流音来到那床边后,她坐下,端着那汤水,便用汤更轻搅着,让它快点凉透,方便他喝。 接下来,她一勺一勺地喂他。 池尊爵倒也配合,肯喝,至少没有吐出来,等把所有汤水都喂给他后,南流音坐在床边,静静吹着自己的头发。 他喝了醒酒汤,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 夜深人静时,南流音头发虽长,可,吹了那么久,现在也差不多干了。 床上,池尊爵许是休息了那么久,又喝了醒酒汤,所以,居然没有睡到明天,现在就醒来了。 他睁开眼,很迷糊地睁开的那种。 睁开了眼,池尊爵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一下,当看到南流音坐在床边吹头发的时候,池尊爵静静地看。 他的呼吸很均匀。 与此同时,在这旁,因着南流音是在吹头发,自然是有风的。 那些风,把她的发尾吹起,她的头发又长,一些,自然飘飞到池尊爵这旁,在他脸上乱动着,迷了他的眼。 见此,池尊爵嘴角浅浅地勾了勾。 他伸手,轻轻地伸手,碰触上她的头发,在半空中碰触上那些发尾的部分。 因着是发尾,神经系统没那么灵觉,所以,南流音起初是不知道的,她又背着他,更不可能看见。 南流音就吹着自己的头发,而池尊爵,他伸着手,就这样碰触着她的头发。 那些头发,很软,又柔。 在他指间飘过的时候,弄得痒痒的。 这时,南流音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回头,一下子就看见他醒来了。 见池尊爵已是醒来,南流音似乎很惊喜,马上关了那吹风机,便问,略急的语气。 “池尊爵,你醒了?” 闻言,池尊爵努力地笑了笑,有气无力的那种,应。 “嗯。” 见他醒了,南流音高兴得直接扑过去,她抱住了他,脸蛋在他心口轻噌,像是撒娇一般。 其实,她现在是高兴过了头。 她还担心着,池尊爵会去干什么傻事呢,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打击太大,还好,他只是去喝了酒而已,并没有到要寻死的地步。 这旁,池尊爵也顺势抱住她。 抱着南流音,池尊爵轻轻地出声,在确定一件事,因着喝了酒,现在还刚醒来,所以,声音有些嘶哑。 “刚才,我好像碰了人……” 没容他说完,南流音立马坐起来了,看着他,肯定地应,让他安心。 “是我。” 听到这话,池尊爵静静地看她,而南流音,她浅浅笑了笑,又再靠过去了,再次抱他,脸贴在他的心口上,柔声安慰。 “池尊爵,你碰的人,是我,不用担心。” 这下,池尊爵似乎才安心一般,他用力抱紧南流音,没再吭声,缓缓闭眼去了,似乎有点累,想要休息。 然而,南流音不知道的,她脸贴他心口,还是后脑勺对着他的下巴。 这个角度,她是看不到池尊爵的,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他闭眼了,便问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来。 “池尊爵,为什么要去喝酒?” 没人应声,池尊爵已是闭上眼去了,似乎,已经睡着了,南流音等了一下,见他不吭声,不禁坐好来,看向他。 当看到他已经闭眼了,南流音挑了挑眉,以为他睡着了,也就不准备再打扰他。 算了,就让他睡吧,池尊爵现在,肯定很累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脱了鞋子,也钻进去,然后,窝他怀中的时候,南流音看着他,轻轻地出声。 “池尊爵,不要怕,无论出了任何事情,音儿和它,都会一直陪在池尊爵身旁的。” 说着,她抓住他的手,在被子中轻轻贴上自己的小腹。 在那平坦的小腹中,小生命正健康成长着,他不是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他还有她,还有它。 这旁,池尊爵平静着脸上。 他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然而,在他心内,却是重重地颤了一下,因为,他根本没睡着! 是呀,他还有她,还有它,他是当爸爸的人了,肩上,有担子,不能懦弱。 一夜无梦,池尊爵睡得特别香,以至于,第二天的时候,他精神特别好。 现在他没了职位,自然也就不用去公司的。 所以,今天他可以在家里睡了个大懒觉,这时,只池尊爵已经醒来了,他躺在那儿,视线看着天花板,静静的。 在他臂窝里,南流音枕在那,他抱着她。 南流音还没有醒来,依旧在睡着,不过,睡了那么久,她现在似乎终于要有醒来的迹象了。 池尊爵察觉到她有动静,不禁转头看她,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迷糊地动了动,然后睁开眼。 睁了眼,南流音看到他了。 当看到池尊爵的时候,南流音浅浅一笑,她往他怀里窝了窝,寻找暖意。 见此,池尊爵嘴角一勾,他抱紧她,紧紧地抱,享受着与她在一起的短暂快乐。 在紧抱中,南流音倦倦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自然是应她的。 “嗯。” 然而,换来的,却是南流音的第二次叫。 “池尊爵。” 见她第二次叫了,并且,叫了也没有说什么事,池尊爵忍不住低头看她,再次应。 “嗯,我在。” 可,还是那句。 “池尊爵。” 然后,换来某人的应声。 “嗯,我在。” “池尊爵。” “嗯,我在。” …… 这样不知反复了多少遍,池尊爵见她叫不停,不禁伸手扭扭她的小脸蛋,笑着问。 “还叫上瘾了不成?” 怀里,南流音嘻嘻一笑,她应着。 “就叫,池尊爵,池尊爵,池尊爵……” 听到这话,池尊爵也没阻止她,就让她叫个够。 第316章 生命,如此脆弱 这时,池尊爵沉默了一下,他看着她,很平静的那种看,不过,眼眸深处,带的却又是深情。 只见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出声的。 “音儿,不用为我担心,你的池尊爵,已经好了。”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颓废,虽然他的确被恩师王石辞了职位,不过,没事的,他应有的力量,还是在的,它们就藏在背后,静等他的调令罢了。 南流音听他那样说了,虽然不知他为何一下子好起来,不过,还是很高兴呀,便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下,才肯起来的。 起来了,池尊爵也不出去,他就呆在家里,一时闲惬得很,此时,只见他正端着茶在那喝,拿着报纸在那看。 他这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了。 昨天他还很颓废的,但,今天一下子就好了。 难道他不担心自己以后的事业么? 南流音心中虽有千万个不解,但,她也不知怎么问,因为,池尊爵本身就是很高深的人,南流音相信,他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上午的时候,他就呆在家里浪费了一整个上午。 不过,中午的时候,他却是出门了,这时,只见他上来叫南流音,问。 “音儿,中午我出去吃,你要一起吗?” 南流音现在正窝在自己的房间中,她听到了,便转头看去,然后,马上应。 “好,我这就出来。” 说着,她走过去了,开了门,便看见池尊爵了,只见他笑笑,伸手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道。 “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 第一次见池尊爵这样说话,因为,家里的食物,并不比外面的差,可,他却说外面的食物更好吃。 所以,这句话,南流音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然而,她又说不上哪里怪。 南流音点了点头,应。 “好。” 然后,池尊爵一把圈搂住她,便走去了,下楼的时候,林月见两人要出门,不禁主动问。 “尊少,中午在家吃饭吗?” 见林月问了,池尊爵便应,免得林月做了两人的食物,白白浪费。 “不吃了,我们出去吃。” 林月听了,只好点头,而池尊爵,他带着南流音走去,出到外面,便将南流音塞进小车中,然后开去。 路途中,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一直安静着,不过,这时,却是忍不住转头看了池尊爵一眼。 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他今天好像有点怪呀。 难道,昨晚醉了一场酒,今天就能把那些消极情绪统统排掉?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虽然没看南流音,但,他似乎知道南流音在看他,所以,嘴角浅浅勾了勾,便问。 “看什么?” 南流音见他发现自己在看他了,只好直白应答。 “总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听到这话,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然而,却是不吭声,有点搞神秘的感觉。 接下来,小车开了许久,终于在一间餐厅停下了。 停车后,池尊爵没有马上出去,他坐在那,视线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挑了挑眉,正准备叫他的,不料,池尊爵却是在这时又再说话了。 “下车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只好下车去,而他,也是推门出来。 午饭过后,这时,只见池尊爵带着她静静走在林荫道上,已经秋天了,叶子落得特别多,快要落成秃顶的那种状态。 这里很安静。 南流音静静跟在他身旁走,那小手,轻抚着小腹,和那些大肚婆一样,其实,她小腹根本就不鼓。 与此同时,池尊爵在沉默中,他看着远方,忍不住便轻轻出声。 “好久没这样安静地走过了。” 说着,池尊爵转头看向南流音,他双手插袋,酷酷拽拽的样子,便对她道。 “知道吗?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就会这样经常一个人走,有时候,和西辞也一起走走,那时候的时光,是快乐的。” 南流音听了,她应声看向他。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嘴角轻勾,似乎,在他的记忆中,至少,在他以前的记忆中,他最快乐的,就是段西辞的陪伴了。 现在,换成她陪伴。 想起这些,南流音也就想起了段西辞,想起段西辞,也就想起了两人那些关系。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心中一动,她看着池尊爵,便道。 “池尊爵,给西辞找一个女朋友吧,我觉得,他应该需要一个女朋友了。” 女朋友? 经南流音这么一提醒,池尊爵这才想起这事来,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前方了,沉默地思考一下,才应。 “嗯,的确是时候该给他找一个女朋友了。” 不过,不是现在,等这一切的事情结束后,再考虑那种事吧,西辞需要考虑人生大事了。 想到这些,池尊爵嘴角那弧度,扬得更高了。 似乎,这样想着是挺好的,以后的生活,或许是真的过得很好,然而,以后毕竟是以后,变化太多,还是想想现在吧。 在沉默中,池尊爵忽然想起一事来。 池尊爵二话没说,径直拉着南流音走去。 南流音不知他要去哪里,被他拉跑了,一急,便马上问。 “池尊爵,要去哪里?” 然而,池尊爵没有应她,就只是拉着她狂跑而已。 接下来,池尊爵带南流音去看了母亲。 这时,只见两人已是站在母亲的墓碑前了。 看着那照片中的人,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前一刻,明明还是活着的人,下一刻,却是变成了墓碑。 生命,如此脆弱。 他在想着,自己会不会也在某一天,突然就这样挂掉了呢? 嗯,有可能,不过,他会为南流音好好活着的,南流音不能没有他,他不在了,南流音会疯掉的,她对自己,已经强烈依赖到不能失去了。 墓园内,静悄悄的,两人,就站在那,静静看着已逝的灵魂。 好像,连空气都染了悲伤的气息。 墓园内很安静,池尊爵站在那里一直不曾吭声,身旁,南流音也安静着,这时,她见两人站了那么久,不禁转头看向池尊爵,轻声叫。 “池尊爵,我们回去吧。” 第317章 知夏在他那里 看也看够了,总不能,在这里一直看到傍晚吧。 这旁,池尊爵也不知听没听到,他没应声,也没动,只静静地看着,视线一直看着那墓碑。 南流音见他不应,她也不确定他到底听没听见,便只好再次叫了一遍。 “池……” 这一次,没容她说完,池尊爵却是径直拉着她走了,道。 “走吧。” 见他这样,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也没多说什么,只得跟着他走去,走在墓园的过道里,池尊爵的身上,一直染了一股忧伤的气息。 对于死亡,他永远都是难受的,为那些死者难受。 出来后,两人坐在了小车中,这时,只见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静静看着前方,也不吭声说什么,一直安静看着。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状了,她笑了笑,有些淡的笑容,下意识地说。 “池尊爵,总觉得,你现在忧伤了好多,没以前那样……” 那样什么了? 对,冷漠,以前的池尊爵,他是很冷漠的,对什么事情,都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然而,他现在,明显忧伤了很多,就像一个忧伤的王子那般。 这样的他,不是他,他不应该这样的。 池尊爵听了,他也没说什么,只发动小车开去了,不过,在开车的过程中,他的心内,一直在想着南流音的这番话。 他真的忧伤了好多吗? 小车静静地开,是开在路边的这条车道,南流音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和他说话。 因为,池尊爵现在不怎么想吭声,问他了,他都不答。 南流音自己一个人在那自问自答,也挺无聊的。 这时,开着开着,南流音忽然看见了一人,是她,知夏,好久不见的一个人。 看到知夏的那一刻,南流音震惊得很,她已经好久没见过知夏了,也不知知夏的情况是怎样。 因着看见她了,所以,南流音急急地转头看向池尊爵,指着那旁的知夏,便叫。 “池尊爵,快看,是知夏。”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去,然后,他也看到了知夏,此时,知夏正走在路边,而两人的这辆车子,也刚好是开在路边的这条道。 见此,池尊爵想也没想,他径直开到那旁,在知夏的略前方停下了。 他的车子停下了,知夏自然也看到了他了。 因为,知夏是迎面走来的,不过,虽看到有小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知夏却是看不见来人。 那车的玻璃,从内里,可以看清外面的情况,然而,从外面,却是无法看到里面的东西。 池尊爵的车停下后,他也摇下了车窗。 那车窗被摇下后,南流音探出脑袋去,又急又惊喜地叫她。 “知夏。” 与此同时,主驾驶座上,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静坐在那儿,视线也没看知夏,只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 外面,知夏看见南流音了,她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居然会是南流音这两人。 不过,她反应过来后,却是又很生气,冷哼了一声,也不跟南流音打招呼,径直走了。 南流音见她走,急了,马上叫。 “哎,知夏,知夏,是我呀。” 然而,知夏就是没理她,就当听不见南流音的叫声,与两人的小车擦肩而过后,便走到那后方去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还在叫,不禁终于出声,提醒着。 “别叫了,她现在生着我们的气,肯定不会理我们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想起这事来,是呀,池尊爵将人赶走了,那知夏,她不生自己的气才怪呢。 池尊爵也没理南流音,他只在心里想着那事。 知夏离开自己这里了,那么,她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在哪里呢? 想着这些,池尊爵也猛然想起当时段西辞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难道,知夏最近一直住在西辞那里? 因着没有把知夏放心上,所以,池尊爵当时并没太关注她的情况,也不知她是去了哪里。 不过,现在他有点好奇了,要不,打个电话问问那段西辞吧。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准备打的,然而,还没容他有所动作,身旁,南流音却是已经问了。 “池尊爵,你说,知夏现在住在哪里了?” 听她问了,池尊爵也没理她,径直拿了手机,便要准备打,南流音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见他不回答自己,南流音不禁闷闷地说。 “池尊爵,你最近老是不回答我,问你了,也不答。” 她发现,他最近真的总是这样,以前,都没这么严重,起码还会答两句的,可,他最近,别说两句了,一句都未必会答。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掏了手机,他便翻找着兄弟的号码,同时,见她那般委屈的话,不禁笑笑,这才肯应。 “因为,我觉得没答的必要,所以,就不答了。”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看向了窗外,不想再看他。 什么叫没答的必要? 难道,她的问话,都是多余的吗?气死她了,南流音越想越气。 与此同时,池尊爵翻到号码后,他便打过去了,是打给的段西辞,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他有那么一习惯,想知道的事情,要马上知道。 不然,他又要忘记了,下次未必会想起。 拨号的时候,他静静坐在那儿,而南流音,她在生着他的闷气,也不看他。 小等一下后,电话已经接通了,里面,传来段西辞的声音。 “喂?” 听着兄弟的声音,池尊爵脸色淡淡的,他只问。 “知夏现在是不是住在你那里?” 电话里头,段西辞听到兄弟这样问了,他一怔,下意识地拿了那电话看看,确定是兄弟的电话后,这才放回耳边。 然后,段西辞沉默一下,也不打算隐瞒了,便应。 “暂时是住在我那里。” 果然! 知夏果然是住在他那里,并且,居然住了那么久,他这个做兄弟的,也不知道。 意识到段西辞瞒了自己那么久,池尊爵想了一下,然后,他才出声,很淡的那种语气。 “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 第318章 为什么不回答我 电话里头,段西辞听了,他又再怔了怔,然后,眼神有些复杂起来,想了一下,不答反问。 “解释什么?” 池尊爵见他装傻,干脆没吭声了,也不挂断,就通着话,却是在静等段西辞自己主动解释。 可,那段西辞,他见兄弟不吭声,也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 两人,居然就这样耗上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打了电话,却又不说话的样子,她不禁转回头看,可惜,池尊爵的表情太平静,她实在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见此,南流音压低声音,小小声地问。 “池尊爵,怎么了?” 池尊爵是听到了她的话,然而,他沉默着,保持着那个姿势,也不动,更不理她。 这旁,南流音见他又不理自己,她实在觉得有些生气。 一委屈,她径直别过头去了,同时,也不管不顾地说出来,带了些微委屈的声音。 “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她问了他那么多话,就没见他回过一句,搞得南流音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很白痴一样,像神经病,在自作多情。 南流音的出声,并且,不是刻意压低声音,所以,那电话里头的段西辞,自然也是听到了。 听到南流音的声音,段西辞眼眸动了动。 原来,她也在。 呵呵,她本应该在的,不是吗?池尊爵和南流音,本来就是一对,两人经常缠一块儿,不在一起,才不正常呢。 虽然是这样说,可,当知道她现在就在池尊爵的身旁,段西辞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会有些莫名的难受。 好吧,他对南流音,还是没有放下。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生气了,他终于转头看了看她,却是看到,南流音闷闷地趴那旁的窗口,似乎,是在生气。 见此,池尊爵想了想,他张了张嘴,准备出声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电话里头的段西辞,他应声了,淡淡的语气。 “当初她走投无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我便收留了她,而池尊爵你,也没有主动问,所以,我也就没有主动说,情况,就这样。” 不短不长,段西辞的解释,就是这样。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想了想,歪了一下头,似乎,在思考一般,然后,他思考了一下,也没吭声说什么,径直挂了机。 电话里头,段西辞听到嘟嘟的声音后,他一怔,不禁拿手机看了看。 果然,已经被挂断了。 这池尊爵,最近做事越来越“拽”的感觉,以前,他起码还会有声解释的,可,现在什么都不说,直接挂,真的“拽”。 见池尊爵挂了手机,段西辞也只好将手机放下,也没再想这件事。 不过,当他准备看文件的时候,心里,却是又再想起了知夏。 嗯,知夏! 这旁,池尊爵挂掉电话后,他将手机随意地放向那旁的车盘座上,同时,也叫着南流音。 “音儿。”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坐在那儿,她没理池尊爵,还在生着他的闷气。 池尊爵把手机放好后,他见她还是不理自己,不禁转头看向她了,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挑了挑眉,再次叫。 “音儿。” 不理,不理,还是不理,南流音就是不理他。 这下,池尊爵有些无奈了,他还真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抓着南流音的双肩,将她硬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起初,南流音还不肯,她挣扎着,就是不肯面对他。 池尊爵也不管,她挣扎,他就硬扳,还叫着。 “音儿,别闹,看着我,看我!” 最后,南流音拗不过他,只得看他了,两人对视后,池尊爵静静的,他脸色很平静,沉默了一下,便解释。 “不是故意要冷落你,而是,我最近真的不想说那么多话,有些问题,我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所以,就选择沉默。” 南流音听了,她哼了一声,忍不住道。 “那干脆叫你哑巴好了,叫你哑巴池,最近不是有一部电视,叫什么来着?那男的,也是不爱说话,别人就叫他闷油瓶。”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一笑,忍不住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个小不点,有时候还太逗人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笑了,她下意识地也跟着笑,因为,她真的好久没看过池尊爵的笑容了。 最近,他一直被悲伤包围着。 笑过后,池尊爵收了笑,他揉着南流音的头发,便道。 “这样吧,以后,你问什么,我都答你,好不好?” 闻言,南流音一笑,点了点头,而池尊爵见状,他也笑笑,然后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放开了。 两人一起坐好,这时,只见池尊爵发动小车的时候,也对她道。 “走了。” 见他肯跟自己说话,南流音自然是高兴的,马上应。 “好。” 然后,小车驶去,两人现在是准备回家,不然,也不知干什么好,池尊爵现在处于一种无业状态,他只能这样打发着时间。 晚间的时分,池尊爵静静坐在电脑前。 床上,是南流音,她窝在那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也不知看的什么书。 池尊爵似乎在等电话,他虽坐在电脑前了,但,那电脑什么都没有,只显示待机状态。 在静等中,那通电话,终于打来了。 一听到铃声响起,池尊爵的视线,便看向那手机了,此时,手机就在桌面上,现在正震动着。 与此同时,床上的南流音,她看着书的,但,听到动静,也下意识地看向这里来。 这旁,池尊爵看着那手机,他没有马上去接,只看着而已,眼神,还略略有些复杂,也不知他又在想些什么。 南流音见他等了半天还不接手机,她生怕那手机自动挂掉了,便急着催促。 “池尊爵,你的电话,快接呀。”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原本不想理她的,但,想到下午她要求自己的那些,所以,他只好应了,点点头,伸手去拿手机的同时,也答。 “好。” 虽应了,但,也简便,只有一个字而已。 拿了手机,池尊爵接听,道。 “喂?” 第319章 你喜欢,便买 这时,池尊爵说完后,他径直挂了机,也不废话。 床上,南流音见他挂了手机,不禁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谁呀?” 电脑前,池尊爵将那手机放回桌面上,他向她走过来,同时,也浅浅笑着,答。 “公司的事。” 话毕,池尊爵走到那床边后,他顺势坐下,再次道。 “音儿,明天我带你去好好玩一下吧。” 他所谓的看地盘,说成了玩,南流音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他要带自己去玩,所以,兴奋得很,马上问。 “好呀,去哪儿玩?” 这旁,池尊爵笑着,笑眯眯的,奸得很,这个腹黑的男人。 笑了一下后,他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转头看了看那旁的大钟,见真的深夜后,池尊爵钻上床去,叫着。 “好了,夜深了,我们早点睡吧。” 此时,是秋天,天气有点凉了,尤其是晚上,温度更低。 池尊爵钻进来后,他抱着她,静静地睡,南流音窝他怀里,一时也睡不着,便想跟他说话。 “池尊爵。” 她叫了他,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叫而已。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略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时,他是正面躺着的,而南流音,她是侧躺的那种,两人姿势不一样。 因着池尊爵是正面而躺了,他的视线,便也看到了那头顶的水晶灯。 看着它,池尊爵知南流音想跟自己说话,却又不知要跟自己说什么,便只好对她说。 “音儿,看见那个水晶灯了吗?” 南流音原本是侧躺的,现在听他这么说,不禁转头看去,然后,也看到那个水晶灯了。 它又大又亮的,美丽得很,璀璨得很。 看着它,南流音轻点了点头,应。 “看见了。” 闻言,池尊爵又再浅浅地一勾唇,他的视线,就一直看着它,然后,忍不住陷入一种回忆般,娓娓道来。 “当时,你在餐厅看见那水晶灯漂亮,便嚷嚷着要让我给你买,最后,我给你买了,就是现在的这盏。” 听了这话,南流音浅浅一笑。 是呀,这盏水晶灯,的确就是这么来的,就仅只是因为她的一时喜好,它就来了。 身旁,池尊爵又再轻轻出声,他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般。 “还有一次,你记得吗?当时你说……” 南流音听着他的话,逐渐进入梦乡,许久后,池尊爵见她睡着了,便转头看看她,然后,一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着她,便也睡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温度一下子降了许多,那冬天,真的快要来了。 这时,池尊爵为南流音穿上了一件略厚的外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道。 “嗯,不错。” 外面,秋风呼呼,不,应该说是,寒风呼呼,因为,一夜间,温度降了好多。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进入初冬了吧。 南流音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看到那萧瑟冰凉的天气,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真快,又一年过去了。” 两人相遇的时候,就是在寒冬,而现在,也即将进去冬天了。 虽然认识这么久,然而,却只有一年。 仅一年,两人的感情,就培养得那么好了,这一点,是南流音不敢置信的,她马上收回视线来,看向池尊爵了,便略略兴奋地告诉他。 “池尊爵,你知道吗?以前,音儿从不奢望爱情,没想到,现在音儿过得比谁都幸福。” 当时那种情况,她根本就不曾想过,自己会爱上谁,而又有谁,会爱上她。 对面,池尊爵听了她那话,只浅浅地笑。 南流音却是没完没了一般,她又再问,问出心中的不解。 “池尊爵,为什么你会喜欢音儿呢?按照常理来说,你不是应该喜欢那些贵族小姐的么?” 听到这话,池尊爵有些无奈。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下意识地问。 “烧糊涂了吧?” 见他说笑,南流音可没跟他说笑,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了,又再道。 “音儿说真的,池尊爵,音儿没家境,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个贵族小姐,而要喜欢音儿呢?” 池尊爵见她问得认真,也不好再跟她开玩笑。 他看着她,沉默地想了一下,然后,才答,她问得认真,他答得也认真。 “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总喜欢问为什么这个问题呢?在问我为什么之前,你为什么不先问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睡觉,等你能想通了,再来问我为什么这个问题。” 他一下子绕出那么多的为什么,南流音差点被他绕晕。 她呆呆的,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旁,池尊爵看了,却是有点想笑。 这时,只见他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便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为什么了,我们下去吧,待会,还要带你去玩呢。” 说着,他蹲下来,帮她穿鞋子了。 南流音还是呆呆的,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那么多的为什么呢?天呐,她快要被绕晕了。 接下来,两人收拾好后,便下了楼,走楼梯的时候,南流音感受到了那萧瑟的寒意,仿佛,一切真的在一夜之间,就变冷了呢。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嗯,就是这句了,不过,现在吹来的,不是春风,而是寒风呀,而后面的那句,不是千树开,而是千树枯呀。 因为,即将迎来的,是寒冬。 因着冷了,南流音忍不住紧了紧衣服,她下意识地说。 “一下子,就变冷了许多呢。” 昨天,还是萧瑟的秋意,今天,却是凉凉的初冬,一夜之间,能改变太多。 池尊爵听了,他嘴角浅勾了勾,不准备应话的。 然而,想到当时自己答应她了,会主动跟她说话,所以,池尊爵只好又再应了。 “嗯,的确。” 应了,其实也跟没应差不多。 两人下到楼下时,便坐在那儿吃早餐,这时,只见南流音拿了一块面包,她啃着,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问。 “对了,池尊爵,你刚才说,要带我出去玩玩,是去哪里玩呢?” 第320章 曾经的回忆 现在天那么冷,南流音真的无法想到,他能带自己去哪里玩。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浅浅地一勾唇,却是没有吭声。 去了,便知。 吃过早餐后,池尊爵开车载着她出去了,此时,在车中,南流音哆嗦地搓着手,她一边搓着,一边忍不住在那自言自语。 “不行了,天气这么低,我明天得戴个手袜。”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皱了皱眉,然而,他没吭声,刚才在屋里,还没怎么感受到,他以为,不会有多冷的,只是寒一点而已。 却是没想到,外面的天气,竟然低成这样。 看来,明天南流音不止要戴手袜,他还要帮她加衣服才行了。 在沉默中,南流音哆嗦着又再问了,还转头看向他。 “池尊爵,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 冷死了,她可不想在外面多呆,只想温暖地窝回自己的家中。 池尊爵见她问了,他本不想应答的,但,想着她也是好奇,所以,便只好答了她的好奇。 “去一个地方,看地盘。” 看地盘? 南流音听了,她马上皱眉,闷闷地控诉。 “还说着带我出来玩,原来,是去看地盘。” 看地盘有什么好玩的?看了半天,其实也就是一块地,那是做生意的人看的,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可没兴趣看那种玩意。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了,他嘴角浅浅地勾起,却是没理她了。 接下来,小车开了许久后,才开到那个地方。 到了地点后,池尊爵把车停下了,只见他静静地坐在那儿,视线看着前方。 在前方不远处,是一处荒废的土地。 那块土地,就是公司目前要建造的土地了,看着它,池尊爵静静的,与此同时,南流音也静静地看。 她看了一下后,下意识地推门出去,因为,坐在小车里,看得不完整,出到外面,才能看清楚。 南流音推门出来后,池尊爵也下意识地推门出来。 这时,只见他向那块土地走过去,因着是初冬了,风有些大,还有些冷。 他的头发,被吹得乱舞。 另一旁,南流音走过来,她冷得很,闷闷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也没吭声说什么,只在她来到后,一把掀开自己那长外套,然后,将她包裹在怀里。 这样,南流音立马暖和了许多。 她缩他怀里,抬头看他,笑得天真,道。 “暖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浅浅一笑,收了视线,又再看向那块土地了,同时,也带着南流音走过去。 在靠近那块土地足够近的距离后,池尊爵停下。 他转头,向四周看了一下。 这里是略处郊外的地带,也就是略偏僻的地方,像这种地方,只能做安静的住宅小区,或者,做一些其它适合安静的东西。 反正,不能做那种热闹的东西。 因为,没人气,这里的地带决定了它未来要建造的类型。 在池尊爵四周看的时候,怀里,南流音也跟着四周看了一下,可,她什么都看不懂,便只好收了视线,抬头看他了,问。 “池尊爵,这种地方,能建什么?” 听到她问了,池尊爵嘴角浅浅一勾,他看向前方,目眺远处的那种,便应。 “这里,要么建造安静的住宅小区,要么,就只能建大型工厂了,别无它法。” 住宅小区的话,其实还是有点悬,因为,这里虽安静,但,真的太郊外了。 如果要建住宅小区的话,道路必须重新铺设一下。 不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居住。 看过了地形后,池尊爵想了想,他带着南流音转身走回去,同时,也掏了手机,打给兄弟。 南流音知他现在正在办正事,也不敢打扰他,只静静地跟着他走。 这旁,池尊爵小等一下后,那电话已经打通,段西辞的声音传来。 “喂?” 听到兄弟的声音,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冷淡地问。 “那件事,怎么样了?” 段西辞似乎有些没听懂池尊爵的话,他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问。 “什么事?” 见他没懂,池尊爵一下子不吭声了,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那小车旁了,然后,怀里的南流音钻出去,她急急跑去拉车门进去。 因为,外面的风,实在太大了,又冷。 与此同时,池尊爵在这旁,也拉开车门坐进去,两人都坐进去后,池尊爵静静等着。 电话里,段西辞见池尊爵不出声,他以为,自己是惹怒了池尊爵,也不确定池尊爵是不是问的那件事,反正,他试探地,是回答了那件事的。 “公司的其他高层,现在正在开会,重新讨论那件事的方案。” 听到这话,池尊爵皱了皱眉,他想了一下,然后,便命令着。 “有结果了,通知我。” 话毕,池尊爵直接挂了手机,他很干练的那种,挂了手机,直接将手机扔到那旁的座盘上,就是小车方向盘的那个位置。 那里,是可以安全地放下一台手机的,因为,那里有空位。 他将手机放下后,便重新去开车,后退着开走了,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离开了刚才那里,她看向他,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去哪里呢?他也不知去哪里,反正,暂时是离开这里再说。 池尊爵不准备应声的,然而,又想起了自己当初答应她,要多跟她说话的事来,便应了。 “离开这里先。” 小车缓缓地开,池尊爵的脸色,一直平静,不,应该说是,面无表情,反正,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开了许久后,南流音也不知他究竟要开去哪里。 然而,随着小车的逐渐靠近,南流音却是挑了挑眉,这里,不就是那个地方么?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怔了怔,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池尊爵了,眼里,有着震惊,都睁大了的那种。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没理她。 他开到那里后,便停下了,视线,静静看着那个地方,那个角落。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个角落,现在正有一个垃圾桶在那。 看着那个垃圾桶,池尊爵皱了皱眉。 是谁把垃圾桶放在那里的? 第321章 转机 见此,他想也没想,径直推门出去了,似乎,是想去把那垃圾桶移开。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了,她一急,马上伸手拉住了他,道。 “池尊爵,算了。” 只是一个角落而已,没什么意义的,至少,她现在已经觉得,那个角落没意义了。 然而,这只是南流音的想法,池尊爵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甩开她的手,也没吭声说什么,还是要出去的意思,见此,南流音是真的急了。 她马上阻止他,急着解释。 “池尊爵,罢了,那对音儿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这话,让池尊爵停了下来,他停在那,保持着那个动作,也不吭声说什么,似乎,在静等着南流音更多的解释。 而南流音,她也说了,劝着。 “真的不重要,那个地方,已经不重要了,音儿现在有你,有池尊爵,那个地方,承载了太多的痛苦,所以,忘了吧,就把那个地方忘了吧。” 长长的话,她终于劝动他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转回身,他看向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的那种,然后,也没说什么,只一把将南流音扯进怀中,便抱紧了。 音儿,音儿……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 既然南流音自己都这样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那就……忘了吧。 抱着南流音,池尊爵紧紧地抱,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以后,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你也不可以再来,听到了吗?” 这个地方,的确该永远消失,因为,它承载了太多不堪的回忆。 这旁,南流音听了后,她浅浅一笑,马上点头,重重应了一声。 “嗯。” 池尊爵见她应声了,那嘴角也一勾,然后,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便将她推开了,解释着。 “好了,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他发动小车开去,是准备回家。 小车开去的时候,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看那个角落。 永别了,以后,我不会再回这儿看你了,池尊爵也不会。 你,就陪着那个垃圾桶,好好生活吧。 南流音收回视线来,在她前方,那个挂饰用的小瓶子,因着小车的开动,正一晃一晃的。 不过,南流音的视线没注意它,而是看着前方,而池尊爵,他同样没注意那个瓶子。 其实,池尊爵原本是打算着,看完那地盘后,带南流音去游乐场的。 但,现在天气那么冷,他实在不想去了,便开回家去。 池尊爵不想去,南流音却是想去,她一下子就想起要去游乐场玩,所以,不禁转头看向池尊爵,道。 “池尊爵,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音儿想去。”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了,他皱皱眉,下意识地提醒。 “那么冷,去游乐场,待会你肯定要感冒。” 看他这话的意思,是不肯去了,见此,南流音闷闷的,她下意识地说。 “可,音儿现在就是好想去游乐场呀。” 听到这话,池尊爵想了想,虽没吭声,但,心里却已是同意了,而这方向,也是开去的游乐场。 游乐场离这里,并不是太远,小车开了一下后,就开到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停车。 他坐在那,双手还握着方向盘,也没有马上下车,视线只平静地看着那游乐场。 虽然现在的温度有些低,但,还是有很多的小朋友在那的。 并且,大人也有,是陪小孩子的。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已经在解安全带了,她不理池尊爵,准备出去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通电话,急匆匆地打来了。 听到铃声响,池尊爵的视线,看向那旁的手机了,手机就在方向盘的盘座那里。 身旁,南流音正解着安全带的,都已经快解开的那种了,然而,她看见池尊爵的手机响起了,一急,恶作剧般,自己抢着去拿了。 其实,根本没人跟她抢,因为,池尊爵根本就没伸手过去。 南流音抢过那手机后,她马上接听,因为,来电显示,是段西辞的号码。 虽然南流音按了接听键,但,她没有应声,她想让段西辞以为,是池尊爵在接的电话。 南流音没应声,那电话里头,段西辞自然也就真的认为是池尊爵接的电话了,所以,也没多想,径直出声了。 “池尊爵,会议刚刚结束了,那块地,被放弃了。” 因着是电话,所以,池尊爵没听的话,他根本不知道那电话里头的段西辞在说什么。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怔怔的,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将那电话拿开了,另一手,还指了指它,解释着。 “段西辞说,那块地,被放弃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正看着她的,见她闹恶作剧,也没理。 不过,现在听到那话后,他脸色却是猛然一沉,径直夺过电话里,敛色问。 “怎么回事?” 电话里头,段西辞自然也是听到了南流音刚才的声音,他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答池尊爵,而是反问着。 “池尊爵,刚刚是南流音接的电话吗?” 池尊爵没空跟他废话,只冷着声音再次问。 “怎么回事?” 见此,段西辞也不敢再问其它问题了,只好正了脸色,应。 “我也不知道,那会议,我没去开,只知道,他们刚刚开会出来了,那块地,是被放弃了,至于为什么被放弃,我真的不知道。” 顿了顿,段西辞才又说的。 “听说,好像是谈不到一起去,为了不伤和气,最后,将那块地放弃了,准备将它暂时搁置一旁去,等以后再处理这块地的事情。” 呵呵,好,为了不伤和气,竟能做出这样大的让步。 看来,这个办法,根本就不凑效。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皱了皱眉,他没吭声,径直挂了手机,然后,他沉默一下,面无表情地说。 “回去了。” 说着,他发动小车开去,因为,现在他没什么心情,实在不想在这个游乐场里瞎逛。 南流音也是知他心情不好,所以,没吭声说什么,只默默地顺从了。 第322章 令人吃惊 路途中,南流音闷闷的,在闷闷中,她忍不住叫池尊爵。 “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脸色淡淡,便直白地告诉她。 “音儿,我心情不好,别烦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他,却是看到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然而,南流音知道的,他现在,一定是真的心情不好。 可能,又是段西辞那通电话说了什么吧。 她虽然好奇,却是不敢问。 接下来,回到家后,池尊爵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也不容许任何人去打扰他。 因为,他要想对策,必须想一个能成功的对策。 可,他不是万能的,哪里能轻易想到好的对策呢?如果没办法的话,难道,他就要这么等待么? 不,不能,他没多少时间去等待了。 门外,南流音站在那里,她闷闷的,看着那扇门,也不推,就只是站在那里而已。 池尊爵现在正心烦,她不该去打扰他的,所以,只好在外面等了。 与此同时,在书房里面,池尊爵坐在那儿,他一直想,自己不想想的,脑子也在拒绝着思考。 可,他就是在逼自己想。 他一定要想到好的办法来,并且,必须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否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想了好久后,池尊爵豁然开朗。 呵呵,他怎么忘了呢? 他真的忘了呢,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见此,池尊爵伸手去拿手机,准备给他们几人打一个电话。 还没容他打,他就只是刚拿起而已,那电话,却是有人拨过来了。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站起身,向门口那旁走去了。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是看见南流音正站在外面,看到她了,池尊爵怔了怔,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门外,南流音见他出来了,同样怔了怔。 在怔愣过后,南流音下意识地张嘴,准备说话的,不料,池尊爵却是抢在她先前,就把话说了。 “走吧。” 他圈搂住她,带着她一起走去,南流音被他带走,她不禁急着问。 “去哪儿?”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回了,他是先将南流音带回了房里,然后,重新为她,也为自己换了一身更厚的衣服,这才出门的。 而这时,已经将近上午的11点了。 除去车程,等池尊爵去到公司的时候,其实,差不多快要下班的时候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以为他是想去吃饭,便忍不住说出来。 “干吗要去外面吃呀?在家里吃不好吗?外面冷得要死。” 闻言,池尊爵嘴角勾了勾,却是没吭声,现在,他不是要去吃饭,而是要去公司。 虽然已经临近下班,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些事情,如果不当场做,下一秒,可能又会变了心情。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交谈过,终于,在这时,那公司,总算到了。 再一次来到这公司后,池尊爵缓缓停下车,他抬头,看着那公司的牌匾,似乎一时略有感慨那般,眼神都带了一丝沧桑。 这间公司,这个集团,没人比他付出得更多。 他就像拼了命一般,努力为公司的业绩做出贡献,然而,现在换来的,却是被别人踢出局。 不,这不可能。 这是他的东西,是他的东西,他就不容许别人占位己有,就像南流音一般,他也不会让别人抢走的。 池尊爵坐在那里沉默一下,然后,他推门出来,还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 池氏,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那旁的南流音,她自然也是急着出来的,因着有些冷,她马上跑过来,也不等池尊爵掀开外套罩她,她自个儿径直钻进去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钻进来了,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而南流音,她也在这时,转头看他。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嘻嘻笑了一下。 她又再往里钻了钻,笑嘻嘻地解释。 “冷。” 听到这话,池尊爵嘴角一勾,他没有说什么,径直伸手,将南流音包裹住,然后,带着她一起进去。 这次,他要彻底反击。 池尊爵走进去后,那些员工看见他了,纷纷震惊得很,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再次归来一般。 怀里,南流音头低低的,她不想看那些人的眼神。 而池尊爵,他也没看,视线只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那种。 这时,走到那电梯前,池尊爵按了按,然后,等着电梯,因为,电梯现在还在上方,没有下来。 在两人身后,那些员工纷纷看着,在那小声讨论。 因为,池尊爵回来了,这是谁也不曾想到的,不过,以现在的局势,大多数人都是认为池尊爵回来只是自打脸而已。 他的情况,根本就反击不了。 这旁,电梯在一点一点地下降,终于,等了有一小下后,电梯下到了,“叮”的一声,门跟着开了。 门一开,瞬间,那电梯里面的情况,池尊爵也看到了。 南流音原本头低低的,她一时没注意到,不过,在这时,她看到了电梯里的脚。 察觉到电梯里有人后,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抬头,一下子,也看到了电梯里的情况,竟然是王石。 看到他,南流音真是震惊不已,她没想到,一进来,就会马上见到他的。 与此同时,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他视线只淡淡扫了那人一眼,便走进去了,王石见他走进去,也不知池尊爵是想干什么,急着出来。 出来时,王石还震惊地问。 “小尊,你干什么?” 与此同时,在电梯里,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他看着电梯外的人,似乎是在看他,却又不是在看他,反正,脸上平静到看不到一丝情绪。 刚好,电梯门在这时,一下子就关上了。 王石见二人乘电梯上去了,不禁一急,马上去按那电梯,想阻止两人,因为,他不知道池尊爵来这究竟想干什么。 此时,王石以为着,池尊爵应该是来搞破坏的。 不,他不能让池尊爵胡闹。 虽然王石有在很努力地按那电梯,但,根本没用,电梯在上升的时候,下方之人按了,是无法阻止的。 第323章 证明给你看 池尊爵,他来了,是想要反击么? 与此同时,在电梯里面,池尊爵站在那儿,身旁,是南流音。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池尊爵,然而,看到的,还是他那面无表情的脸,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脸上,有着些许淡淡的担忧。 现在这种局面,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然而,她阻止不了什么,池尊爵想要回自己的一切,而那王石,却是拼了命地要赶他出池氏。 两人,本身就是矛盾了。 小等一下后,电梯“叮”的一声,开门了,见此,池尊爵走出去,而南流音,她也急着跟出去。 下方,那王石见电梯可以下降了,便急着按下来。 当他等到了电梯,进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向那旁走去了,脚步不急,但,跨得却是极大,南流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因着现在是快要下班的时间了,所以,那旁,明庭云向这里走过来。 他似乎是准备下班的意思。 不过,在远远地看到来人居然是池尊爵后,明庭云一惊,也一怔,他没想到,池尊爵居然会再次归来。 所以,当看到池尊爵那一刻,明庭云在最初的怔愣过后,他眼眸,隐隐泛了泪花。 池大总裁,欢迎你的强势归来! 这旁,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到了明庭云,见此,他简洁而直白,快速命令。 “紧急召开一下会议。” 现在,他要开一个高层会议。 那旁,明庭云听了,他信心大增,马上应声而道。 “是!” 还毫不客气地举手,做了一个军礼的那种敬礼,似乎在向长官行礼。 而池尊爵,他的确有让人臣服的气势,不是么? 明庭云敬完后,他立马转身,不是走的,而跑的那种,看得出,他很兴奋,为池尊爵的归来而兴奋。 这旁,南流音看见了,嘴角不禁浅浅一勾,有淡淡的笑意。 看,虽然池尊爵失势了,但,在心底里,还是有很多人认可他的,只是,逼于势力,才不得不向那王石低头。 然而,只要池尊爵肯强势归来,那些人,还是会欢迎他的。 刚好,在这时,前方那里传来了段西辞他们的声音。 “明庭云,你跑什么呢?” 现在下班了,所以,很多人都出来,包括那段西辞他们,明庭云听了,他高兴加兴奋地回答。 “西辞,池总回来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怔,然后,心内惊了惊,马上大步走来,刚一拐角,段西辞便看到了池尊爵。 看到池尊爵再一次强势归来,段西辞怔怔的。 他停下了,站在那儿,在他身后,是池如初她们几人,现在,所有人全都停在那里看着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也没理他们,他径直走去,路过那段西辞身旁的时候,也对他道。 “准备一下,待会我们要开会。” 虽然是下午班的时候,不过,紧急会议嘛,管它什么时间,没吃饭也得开。 这旁,段西辞听了,他回身看向池尊爵,浅浅地笑了,却是感动的那种笑容,应。 “是,池尊爵!” 一下子,人心振奋,全都因为池尊爵的归来而士气大振。 段西辞应完后,他马上走去了,准备着开会的事情,同时,也要去留下其他的高层,让他们不要走。 而这旁,池尊爵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他停下了。 站在那扇门前,池尊爵静静地看,这是他的办公室,然而,现在却是被上了锁。 在他看着之时,一旁,百里月急匆匆地赶来,手里还拿着钥匙。 这是池尊爵的另一得力助手。 可以这样说,明庭云与百里月,是他的左右手,不过,他使用右手多一点,所以,左手便没怎么用,但,却是不可或缺的。 百里月来到后,她急着打开了那锁,然后,一把推开门去,很用力的那种。 瞬间,门被推开,里面的一切,落入池尊爵的眼里。 刚好,在这时,那王石才赶到,王石一见他把门给打开了,还准备要进去的模样,不禁一急,马上叫。 “不准进去。” 然而,话音才刚响起,池尊爵却是径直走进去了,面无表情的那种,还走得特霸气,就跟王者走向他自己的宝座那般。 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这是他的宝座,谁都不可以阻止他,包括王石。 王石见他走进去了,似乎一下子就输了一半那般,气得直捶胸,叫着。 “逆子,逆子……” 这走的,不是什么意义,走的,其实就是一种气场。 就像在战场打战一般,士兵,要的,不是多,有时候,要的就是一种士气。 如果士兵自己都没信心打赢那场战了,那么,即使自己这方士兵数量再多,也敌不过敌人的少量精兵。 池尊爵走进去后,南流音自然也是跟进去的。 不过,相比于池尊爵走的那股霸气,南流音则走得有些滑稽了,就跟一个小跟班那般。 她不是走的,而是小跑的,因为,不这样,她跟不上池尊爵的步子。 他迈一步,顶她的两步。 这时,走到那办公桌前后,池尊爵停下,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那个座位,那是属于他的宝座。 然后,看着那个座位,池尊爵开始绕着走过去。 来到后,他那手,轻轻抚上那椅子的扶手,人,也顺势坐下去了。 一坐,瞬间,气场就出来了。 刚好,他坐下时,那王石已是来到门口那里,他见池尊爵居然坐下了,不禁又气又怒的,马上走过来,大声地喝斥。 “谁让你进来的?这位置是你坐的么?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说着,王石还指向身后,示意池尊爵滚出那门口去。 这旁,池尊爵看见了,他原本是背靠在那椅背上的,现在,不禁缓缓坐直来,那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然后,十指交叉的那种,很酷的动作。 只见他看着恩师,也不生气,那脸,也不冷,反而是一种很平静的表情。 看着恩师,池尊爵便道。 “恩师,我会证明给你看。” 说到这里,池尊爵笑了笑。 这旁,王石听了,他似乎有些不自然,然而,强自镇定着,不想在气场上输给池尊爵。 第324章 成功在招手 与此同时,池尊爵歪了歪头,一副看戏的表情。 他看着恩师,就看戏般看着,刚好,就在这时,明庭云来了,他在那门口前停下,敲了敲门禀报着。 “池总,可以开会了。” 那扇门,并没有关,所以,明庭云不用推门,人来到,就可以看到这里面的情况。 这旁,王石听到开会,他震惊不已,看向四周的人,问着。 “什么开会?开什么会?我没召集要开会。” 此时,王石简直被逼得有点发疯那般了,然而,池尊爵也没理恩师,他径直看向那旁的明庭云,便应。 “嗯,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马上过去。” 门口那里,明庭云听了,立马点头,应。 “是。” 然后,他跑去了,而池尊爵,他在这时收回视线,看向恩师了,同时也顺势站起,看着恩师,便道。 “现在,我要去开会了,恩师大人,请移步吧。” 说完,池尊爵径直走去,还叫着南流音。 “音儿。” 闻言,南流音立马小跑着跟上,像一个小跟班那般,应。 “是。” 王石见两人走去了,他震惊地看着,反了、反了,这些人,简直要反了。 意识到这点,王石在怒意中,他马上追去,怒声狂叫。 “池尊爵,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这旁,池尊爵来到那会议室前,他停下脚步。 看着那扇门,池尊爵迟迟没有推门进去,进了这扇门,一切,就成了定局。 身后,南流音站在那里。 她见池尊爵不进去,便下意识地想到自己,以为是自己不方便,所以,不禁问着。 “池尊爵,是不是音儿不方便进去呀?” 如果不方便,那她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挑了挑眉,也没回头看南流音,视线只看着那扇门,不过,却是有在问她。 “你想不想进去?” 南流音听他问了,一怔,然后,马上应答。 “自然是想进去呀。” 她的确想进去的。 这旁,池尊爵听到后,他嘴角一勾,也没多说什么,径直推门了,很用力地将门推开,大步走进去。 虽然他没说着让南流音进去,但,南流音跟了他那么久,都是了解他的脾性了。 所以,南流音马上跟进去。 会议室里,那些高层,都已经全部坐好了,就等他了,所以,当池尊爵推门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全都看向这里来。 这一刻,他是光点,唯一的聚焦点。 被那么多人看着,虽然南流音是跟在他的身后,但,还是觉得好紧张,她头低低,也不敢抬头。 不远处,明庭云和段西辞他们那些人,全都在看着两人,也注意到池尊爵身后的南流音了。 池尊爵走到自己的那个座位后,他拉了座椅坐下。 而南流音,她则站在他身后,因为,她是没有座位的,她并不属于池氏的员工。 不但她没有座位,明庭云和那百里月,都是没有座位的,全都站在段西辞他们身后。 刚好,池尊爵刚坐下,那王石急匆匆地跑到了。 他一见池尊爵坐下,一见自己又来迟一步,不禁很气,然而,现在众多人员在场,王石不好表现出什么来而已。 这时,只见王石沉着脸,他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干人等全部落座后,气氛,开始安静了,也压抑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王石也看了看池尊爵,看着那逆子,王石心里还是很火,这时,只见他为难般问。 “小尊,你召开这个会议,是想干什么?” 问完了,王石却又想起了什么来,他一笑,不禁很不屑的那种,下意识地提醒。 “哦,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你现在根本什么都不是,已经不属于池氏。” 说到这里,王石紧盯着他,说得语气森寒。 “所以,你没资格开这个会议,更没资格召开这个会议。” 王石看向众人,冷冷地命令。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你们全都不吃饭,全都坐在这里干什么?加班很好玩吗?” 然而,没人吭声,众人看着这里,一句话都没有,并且,也没有站起,要散去的意思。 王石见自己居然叫不动那些人了,他一下子气上加气。 反了,反了,这些人,全都反了,居然叫不动自己的员工了,这还像样么? 这旁,池尊爵一直没出声的,然而,现在,他却是出声了,看着恩师,语气淡淡的那种。 “虽然我的确已经不再是公司的总裁,不过,恩师大人,可能你忘记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池尊爵的嘴角,不知怎么的,莫名染了一丝笑意,冷笑的那种。 而那旁,王石听了,他看着池尊爵,心头却是暗叫不好。 在对视中,池尊爵就那样轻轻说出来。 “那就是,我还是公司的持有股份者。” 职位可以开除,但,股份的那些,却是弄不掉,只要他一天没有撤资,他就是池氏的一份子,同样具有说话权。 王石听了,他怔了怔。 池尊爵不屑地笑了笑,这时,只见他将身子往后靠去,舒服地靠那椅背上了。 然后,看着恩师,池尊爵嘴角带笑,似笑非笑的那种。 池尊爵是什么人? 一个腹黑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任人宰割。 这旁,池尊爵看了一下后,他收了视线,开始移向众人,开始进入正题。 “现在,我以池氏股东一身份,正式召开这个会议。” 众人全都静静听着,没一人说话,而池尊爵,他还在说着。 “在池氏中,我池尊爵所占的个人股权,是最多的。” 王石不用听他说,也猜到这场局势的最终定论。 散会后。 来到小车旁,他径直拉开车门坐进去,并且,他拉得很用力,似乎,还在生气。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池尊爵坐进来后,那旁,南流音也跟着坐进来。 她看了看池尊爵,一声不敢吭,因为,她知道,池尊爵现在还在生气当中,切不可现在去惹他。 两人在小车中坐了一下后,池尊爵似乎有些平息了怒意。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虽没看南流音,但,那话就是在问南流音的,并且,语气看似平静,其实,还是多少带点怒意的。 “音儿,想去哪里吃?” 第325章 你会开车吗?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两人还没有吃饭,他可以饿一下,但,南流音不可以饿,不,应该是这样说,南流音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饿不得。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他这话了,不禁怔了怔。 然后,她想一下,便点点头,应。 “去哪里吃都无所谓,你做决定。” 池尊爵见她这样说,只好开车去,准备带她去餐厅好好吃一顿。 接下来。 池尊爵和南流音已经坐在餐厅中了。 两人的位置,是临窗位置。 只见池尊爵静静地看着窗外,神情,似乎有些忧伤一般。 他其实只是无法接受而已,池尊爵真的想不明白,恩师的心态,究竟是怎样的。 对面,是南流音,她咬着吸管,正静静吸着饮料,那视线,是看着池尊爵的。 南流音知池尊爵的心情不好,然而,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他。 现在事情越发地复杂了,超越两人的接受能力。 刚好,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食物过来,是牛肉,很香的那种牛肉,南流音闻了,她食欲马上来。 而池尊爵,他也收回视线,拿了刀叉,便切割着那牛肉。 傍晚时分,只见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他坐在那秋千架上,整个人的身子,都懒懒软入那椅子里,而他的视线,是在看着那天空。 此时,夕阳西下,西方并不怎样红。 因为,现在是冬天,那夕阳,大部分被云层包裹着,看不到真实的夕阳,只能看到云层背后一个圆轮的大概轮廓。 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走过去,来到后,轻轻叫了他。 “池尊爵。” 不料,池尊爵却是淡淡地出声,看都没看她一眼,视线,就专注地看着那轮逐渐落下的夕阳。 “音儿,我需要静一静,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更加心疼。 她走过去,在池尊爵的脚边跪坐下来,然后,将头轻轻地贴靠在他的大腿上,是侧脸贴着的那种,那双手垫着,便道。 “池尊爵,无论怎样,你还有音儿。” 音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安静了,南流音没有再出声打扰他,就静静地陪着。 而池尊爵,他坐在那儿,视线一直看着远处的夕阳,神情,是悲伤的。 第二天。 王石被这件事气病了,池尊爵去看了他。 南流音没进病房,所以,不知道两人具体谈了什么。 这时,只见池尊爵站起,他脚步很蹒跚,就像一个老人那般,缓缓向门口走去,什么话都没有。 见他走去了,南流音自然也是急得追过去。 坐上了小车后,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着前方,眼眸中,不知怎么的,似乎有些湿润。 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声不敢吭,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该安慰一些什么。 这样沉默了良久后,池尊爵似乎很累,他终于轻轻地出声。 “音儿,你会开车吗?” 他累到,连车也无力再开了,南流音听后,她一怔,然后,有些为难的表情。 因为,她不会开车,可能帮不了池尊爵。 池尊爵问了,他似乎才回过神自己问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然后,也没吭声说什么,只发动小车开去。 开车的时候,他开得特别慢,就像看风景一般。 其实,不是他想要看夜景,而是,他现在完全集中不起精神来,他好累,真的好累,累到不想动,那双手,只是硬撑着在握方向盘而已。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一直担心地看着他。 她想跟他说些什么的,可,又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心疼他。 小车开了许久后,这时,刚好开到一座大桥上,桥的两旁,是海水,那城市的夜景,全都照在它的波浪上。 看着那夜景,再吹着那海风,南流音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这时,只见她略有感慨地说出一句。 “景色很美。” 听到这话,池尊爵也应声看了那景色一眼,然后,他眼眸动了动,似乎,也被这景色给吸引,而让心情好了一点。 池尊爵没吭声说什么,他看了一眼,又再收回了视线来。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却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她吱吱喳喳地,就自顾自在那里说着。 “池尊爵,以后,我们一定要多来这里看夜景,已经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 这旁,池尊爵静静地听,而她,一直在说。 安静的小车中,因着南流音的声音,多少有了些活力,其实,池尊爵也是想听的,她说话,即使乱说一些有的没的,可,听着她的声音,他就感觉安心得很。 晚间时分,两人已是在家里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静静地坐在电脑前,而南流音,她窝在床上,就抱着一本育儿的书本,在那读着,是读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听的。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的声音在响着。 南流音读了许久后,她见他一直不出声,就坐在电脑那里也不知干什么,便看向他,闷闷地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来,看着南流音,他静静的,但,那眼神的示意,却是在问:什么事? 大床上,南流音见他看自己了,她嘻嘻一笑,在那撒娇卖萌般滚了几圈,娇娇地叫。 “池尊爵,你过来。” 见她求欢,池尊爵却是没兴致,不过,他还是笑了笑。 然后,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再次看向那电脑了,也没再理南流音,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南流音见他不理自己,不禁闷闷的。 然而,她也没埋怨什么,只好重新看她的书了,因为,池尊爵现在心情不好,她是知道的。 夜深人静时,南流音已经睡着了,不过,池尊爵却是没有睡,他静静地站在阳台那里,抽着烟。 池尊爵是很少抽烟的,只有当心烦意燥,或许像现在这样,情绪低落的时候,才会抽。 看着外面的夜色,他一口又一口地抽。 第二天的时候,温度有些冷。 今天,太阳没有出来,冬天了,太阳开始躲了。 第326章 希望去旅游 这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南流音倦倦地醒来,醒来的时候,她习惯地向身旁看去,却发现,池尊爵居然还在身旁。 以往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不在的了。 可如今,他却是还在,池尊爵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一直在静睡,睡得很沉。 看着他的睡颜,南流音笑了笑,然后,她忍不住伸手过去,轻抚上他的脸庞,池尊爵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不醒的。 然而,池尊爵毕竟是个警觉的人。 南流音的手,才刚抚上他的脸,他立马就睁开眼睛了,那速度快得吓人,南流音见他睁开眼睛了,着实被吓了一跳,那手也松开了。 看着他,南流音讪讪地笑了笑,问。 “池尊爵,你睡醒了?” 池尊爵见是她后,确定安全了,确定自己没有危险,他才重新闭上眼去,又再睡,不过,却是有在懒懒地应了一声,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刚睡醒鼻腔音。 “嗯。” 他原本是侧躺着的,面对南流音,然而,现在却是一翻身,正面躺着了。 南流音见他这样,只好自己挪过去,钻他怀里,闷闷地问。 “池尊爵,你今天怎么起得这样迟?” 听到这话,池尊爵闭着的双眼,现在,不禁缓缓睁开,他看着天花板,表情很平静,沉默了好一下,就在南流音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出声的。 “累了,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昨晚他本身就睡得晚,再加上,又累,是心累,不是身累,所以,他今天才起得晚了些。 公司的什么,他现在也没多少心情去,算了,就当自己偷一下懒吧。 然而,他想偷懒,那些事,却是不容他偷懒。 南流音知道他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所以,本不想说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闷闷地提醒。 “那个,你今天不去处理那些事了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然而,他看着天花板的眼眸,却是有些复杂。 是呀,他不能偷懒,他必须振作,因为,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呢,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径直坐起身。 也不知是太突然还是怎么的,刚坐起,池尊爵却是有些头晕。 见此,他轻皱眉,下意识地扶了扶额,南流音见状了,自然也是跟着坐起,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 听到她关心的问话了,池尊爵轻摇摇头,应。 “没事。” 就只是有点头晕而已,不碍事的,然后,池尊爵起来,那头晕的症状,也消失了。 来到浴室里,站在镜子前,看着那镜子里面的自己,池尊爵静静的。 那里面的人,看着好憔悴,他都怀疑,不是自己了。 刚好,就在这时,那股头晕的感觉,又来了,见此,池尊爵难受得摇了一下头,然后,那股眩晕感,才重新消失。 嗯,一定是太累了,以后,他得多注意休息。 接下来,池尊爵和南流音刷了牙,一起下楼吃饭,饭吃过了,他自然是去公司。 而南流音,她则去医院进行胎检。 这旁,南流音体检完成后,她正走着,准备出医院,手里一直拿着那张单子在看,其实,她看得一懂半懂的。 反正,医生说一切都没事,母子俩人很健康。 南流音走在过道里,刚好,前方,一人也迎面走来了,是池尊爵,他远远地看见南流音,便叫她。 “音儿。”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当看到池尊爵时,南流音很高兴,马上小跑过去,道。 “池尊爵。” 跑来到后,南流音一把抱住他,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后,将单子递给他,让他看,还笑嘻嘻地说。 “医生说一切健康。” 这旁,池尊爵顺势接过那张单子了,他随意地瞄了两眼,嗯,真的一切正常。 池尊爵虽然不是医生,但,他懂那些单子上的数据,看得明白。 看过后,他圈搂住南流音一起走去,同时,也对她解释。 “走吧。” 行驶的路途中,池尊爵也不知现在要去哪里,所以,他只好问南流音。 “音儿,你现在想去哪里?” 听到这话,南流音静静地没有回答,她能去哪里呢?南流音就觉得,自己的一切,空洞洞的。 她不知去哪里。 回家吧,她又不想回那个家,去公司吧,现在,她这种心情,池尊爵那种心情,去公司也没用,根本没法处理事情。 这样一想,好像,还真的没地方可去了呢。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闷闷的,她忍不住说。 “空落落的。” 是真的空落落的,那个心脏,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很难受,什么都感觉不到。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了,他眼眸动了动。 是呀,空落落的,他也感觉空落落的。 就像悬在半空中,永远也踩不着实地,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形容了。 因着无处可去,所以,池尊爵开到一处林荫道旁,便停下了。 他坐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她说。 “下车吧,我们到那里坐坐。” 说着,他径直推门出去,南流音问了,她人还是怔怔的,然而,却有在依言出去。 来到那旁的长排椅旁了,池尊爵带着她一起坐下。 坐在那,感受着初冬的寒意,池尊爵静静的,他看着前方,似乎有些感叹一般,说。 “真可惜,这里看不到雪。” 这里的冬天,不下雪,只有温度降低而已。 南流音听了,她轻轻地靠过去,枕在池尊爵的肩头,也没吭声,因为,她现在,还没有从白忆情的离去那件事中缓过劲来。 心里,还是在感到悲伤。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忍不住说出一句来。 “音儿希望去旅游。” 旅游? 听到这话,池尊爵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来,上次,他就带南流音去旅游过。 不过,因着后面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所以,都没有旅游成,急匆匆地又再飞回来了。 嗯,他还欠她一场旅游呢。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看向她,笑着便道。 “那这样吧,音儿,等你生下孩子后,等孩子的情况稳定一点后,我就带你去旅游,怎么样?” 什么呀? 还要等? 第327章 咱们斗到底吧 那生孩子,没个一年半载的,是生不下的,那养个孩子,没一年时间,情况是稳定不了的。 也就是说,想让池尊爵真的带自己去旅游,那起码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 两年? 天呐,她实在等不了那么久,她是急性子的人,现在想的事情,现在就要做的那种。 所以,南流音闷闷的,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那你还不如干脆说,等我们老成老太婆的时候,再带我去旅游好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一下子就被她逗笑了,只见他捏捏她可爱的小脸,忍不住就道。 “音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音儿,可爱? 嗯,真的太配了,南流音这名气,起得实在太好了。 这旁,南流音见他捏自己的脸,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闷闷地还在不满,说。 “难道不是吗?等情况的什么都稳定下来,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不就旅个游?至于要等那么久么?” 池尊爵见她要生气的意思,也不敢再逗她了。 然后,池尊爵想了想,他伸手轻拍她的肩,搂抱着她的那种,便道。 “好了,音儿,现在,你肚子越来越大了,这种情况,是无法去旅游的,再者,我们过些天,还要结婚呢,所以,哪里有时间去旅游?” 他看向她,然而,南流音闷闷的,却是不肯看他。 刚好,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霍毕尚,你看,那边好美呀。” 熟悉的名字,却是从一个陌生女子口中叫出,南流音听后,她怔了怔,马上看去了。 而池尊爵,他也应声看去,那双眼,还下意识地眯了眯。 真是冤家路窄,这样也能碰见。 那旁,霍毕尚和一个女的正在走过来,他双手插袋,面无表情的,而那女的,双手搂着他的手臂。 两人这模样,看着倒像是一起出来散散步,顺便加约会的感觉。 不过,只有那个女的笑,霍毕尚的脸上,好像没什么笑容。 看着那旁的霍毕尚,南流音怔怔的,她不知怎么反应,而那旁,霍毕尚刚开始是没有看到南流音的。 不过,他视线随意地往这里一扫,然后,便看到了。 当看到南流音的那一刻,霍毕尚几乎是瞬间就怔住的那种,他看着她,静静地看,眼神,却是很复杂。 与此同时,这旁的池尊爵,他也看着那旁的人。 就这样,三人,再一次相遇了。 在对视中,南流音的眼眸,略略有些湿润,又再次难受起来了。 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她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霍毕尚。 在对视中,霍毕尚停下的脚步,却是开始向这里走过来,他身旁那个女的见他走过来了,不禁皱了皱眉,轻声叫了他。 “霍毕尚。” 然而,霍毕尚就当没听见,他双手插袋,就那么酷酷拽拽地走过来,很大方的那种。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走过来,她眼神有些复杂。 此时此刻,她倒宁愿霍毕尚立马调头,不要他过来,可,他过来了,那脸上,不知怎么的,还带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池尊爵就一直看着,没有吭声。 终于,在这时,霍毕尚来到了,他看了看南流音,然后,又再看向池尊爵,便问。 “怎么?没话跟我说?”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挑眉,他原本是坐着的,然而,现在不禁扶着南流音站起来。 看着对面的霍毕尚,池尊爵冷淡地反问。 “你想我跟你说什么?” 闻言,霍毕尚的视线,不知怎么的,扫了一下南流音,南流音正看着他的,所以,自然是注意到他看自己了。 可,霍毕尚的视线扫过后,他又移回池尊爵的身上了。 看着池尊爵,霍毕尚歪了歪头,然后,他伸手过来,戳了戳池尊爵的心口,一边戳着,一边高傲地对他说。 “池尊爵,咱们斗到底吧。” 话毕,他哼了一声,那视线,又再下意识地扫了南流音一眼,却是没什么话要对她说的,径直绕过去,走了。 见他要走,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眼神复杂着,略略犹豫一下,那手,一下子就伸出去了。 她抓住了他的手,因为,霍毕尚走去的脚步,便也跟着停下。 霍毕尚的脸上,是面无表情的。 然而,他的心,却是在轻颤,南流音,说,只要你说,只要你说,你是在乎我的,我会立马带你走。 这旁,池尊爵见霍毕尚停下,他挑了挑眉,以为霍毕尚要挑事。 可,当他看到,那是南流音在拉住霍毕尚后,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也没吭声说什么,只静静地看。 与此同时,南流音沉默一下,她看着前方,也没看霍毕尚,便出声。 “霍毕尚,我希望,你能放下那些心里的芥蒂,大家一起好好相处。” 闻言,霍毕尚一挑眉。 他似乎有些生气,那手,一下子就甩开南流音的手了,转身看她,问。 “你的意思是,还是我的不对了?” 说到这里,他真是莫名地火起,也不管池尊爵就在当场,看着南流音,便怒声问。 “南流音,你当初明明不爱池尊爵的,为什么,你现在,却又爱上了池尊爵?为什么?你说,你告诉我?” 他太激动,竟是一下子伸手过来,抓住了南流音的肩头,便用力摇着她。 池尊爵见状,他脸一沉,那手,马上抓过来了,一下子,就抓住了霍毕尚的手臂上,并且,用的力度,很大。 因为,霍毕尚的手,疼得明显僵了僵,而霍毕尚他本人,也看向池尊爵了。 这旁,池尊爵的手,一直抓着霍毕尚的手。 那种力度,在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然而,此时的霍毕尚,他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都麻了,骨头都快被捏碎的那种。 由此可见,池尊爵究竟用了多大的力度。 因着太痛,所以,霍毕尚只好放开手,他一放开,池尊爵那旁,也一把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池尊爵甩得很用力,霍毕尚被甩开的时候,一时还站不稳,人向一旁摔了摔,才能真正站稳。 他站稳后,冷冷地看着池尊爵,也没吭声说什么,就只是冷冷地看。 那眼神,竟带了丝阴狠的模样。 第328章 不要为他说话 这旁,池尊爵冷哼了一声,他扶着南流音,也没理霍毕尚,径直转身走了,不过,走去的时候,还是提醒了一句。 “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如果再有下次,他或许会将霍毕尚的整条手,都扭下来。 身后,霍毕尚看着池尊爵二人走去的背影,那眼神,都是散发恨意的,池尊爵,你等着! 两人走远后,坐进了车子里,路途中,南流音静静地低着头,她一声不吭。 没想到,居然会这样也遇到霍毕尚。 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可,不得不说,这个小插曲,的确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霍毕尚的身旁,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应该是交了新的女朋友吧。 不知怎么的,知道他交了新的女朋友,南流音的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祝福他的。 可,当时他的脸上,却又看不到丝毫的快乐。 即使两人结婚,霍毕尚只怕,也是不快乐的吧,所以,南流音才不知如何去祝福他。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开着车,他一直没有吭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流音刚开始,一直沉醉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也没注意他。 不过,这时,她回过神来了,下意识地看了池尊爵一眼,当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南流音眼眸动了动。 面无表情,只怕,心里还是在生气的吧。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想了一下,便收回视线来,她低了头,默默地说。 “池尊爵,不要这样,他当时只是有些冲动,没有恶意的……” 不料,话还没说完,身旁,池尊爵冷冷的声音,却是传来。 “音儿,不要为他说话。” 那语气,不知怎么的,竟还带了丝怒意,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怔了怔,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所以,也就没有吭声。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一句交谈都没有。 终于,回到了家,车停下的时候,池尊爵推门出来,他似乎气到现在,那气也没有消,居然推门出来了,也没有去对南流音说什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池尊爵已经走去了,他向房屋的门口走去,根本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看来,他这样,应该是气得不清。 南流音也不知该劝些什么,便只好默默地推门出去,跟着走去的。 来到里屋的时候,南流音才刚进门,就看见他拿着一瓶冷饮在沙发那里喝,现在可是冬天,他居然喝冷饮。 看来,他是真的很气。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想了想,然后,便走过去,来到他面前后,南流音蹲下来,那双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抬头看着他,便劝。 “池尊爵,你不要这样,好吗?”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然后冷冷一笑,应。 “我觉得,那霍毕尚真是该死了。” 他这话,是冷笑着说的,其实,他平时也会冷笑着说话,很阴狠的那种。 然而,不知怎么的,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南流音心内一沉,却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真担心池尊爵会对霍毕尚怎样,所以,便再次劝着。 “池尊爵不要这样,你这样,音儿不喜欢。” 这次,池尊爵没有再吭声了,然而,他却是不断地仰头喝那冷饮,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约莫快到中午的时候吧,南流音静静地窝在房间中。 她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坐在床上,那双手托着腮,视线看着落地窗外的一切,正在想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想。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池尊爵静静坐在书房内,他似乎正在打电话,手里拿着手机在说话。 “庭云,你去处理一下……”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了,却是略略皱眉。 只见他有些为难的模样,应着。 “是。” 书房内,池尊爵听到明庭云那话,他冷冷地一勾唇。 在池尊爵跟明庭云聊着电话的同时,另一旁,南流音见快要中午了,她便出来吃饭。 推门出来的时候,她走到围栏旁,往下看了看,却是没看到池尊爵。 奇怪,他今天明明在家的,没有出去的。 那,他现在的人,会在哪里呢?此时,南流音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书房了,见此,她向书房那里走过去。 刚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挂了手机。 他才刚挂手机,门口那里,南流音便推门进来,她见他真的在这里,便叫了叫他。 “池尊爵,下楼吃饭了。”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还以为,她听到了自己跟明庭云的对话呢。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听到的。 池尊爵点点头,应。 “嗯,知道了。” 然后,他站起,向她走过去,来到时,池尊爵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搂着她一起下楼,同时,也问她。 “刚刚在干什么?” 他还是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谈话,所以,才这样问的。 南流音听了,她因着是真的没有听到他的谈话,便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笑着应。 “在卧室里,我躺那儿休息了一下。” 其实,她没有躺那儿休息,而是坐那儿闷闷地想了好多事。 不过,南流音为了不让他多想,才说的谎。 池尊爵是不知道她在房间里干什么的,见她这样说,便也是信了。 两人下到楼下的时候,坐那里,南流音没什么食欲,她灌了好几碗汤,想着用这种方法来填饱肚子。 身旁,池尊爵一直见她喝汤,也不吃饭,不禁皱了皱眉。 他正吃着的,现在不禁停下,看向她了,同时也问。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停下灌汤的动作,她看向他,心情不太好,闷闷地便回答。 “没,只是没什么食欲,所以,就打算这样吃好了。” 池尊爵听了,他略一挑眉,然后,想了一下,便看向那旁的林月,命令着。 “林妈,拿一点酸梅出来。” 酸梅?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的,而那旁,林月已是应声了。 “是,尊少。” 林月走进厨房,没一小下,便端着一盘酸梅出来,来到了,放那桌面上。 这旁,池尊爵端着那旁酸梅放到南流音的面前,他看向她,笑了笑,扭扭头,示意那盘酸梅,便道。 “试试看。” 第329章 让你去误会吧 南流音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伸手去拿了一颗来吃的。 那酸梅,在这之前,已经冰过了,所以,吃的时候,有些凉凉的。 一把它咬破,瞬间,一股酸酸的东西,便蔓延南流音的整个口腔。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酸的东西,然而,现在吃着,却是莫名地觉得味道极好。 见此,南流音又震惊又不敢置信的。 只见她看向池尊爵,很是不解地问。 “池尊爵,为什么会这样?” 池尊爵听了,他笑笑,便解释着。 “你这是孕期反应了,以后,胃口不好的时候,多吃点这东西,胃口就好了。” 现在,南流音应该只是初期,后面的时候,她会逐渐出现呕吐的症状。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笑笑,然后,又再拿了一颗来吃,越吃越上瘾的感觉,这东西,真是太好吃了。 吃过午饭后,池尊爵去了公司。 而南流音,她闷闷地呆在家里,此时,只见她正在院子里散步。 院子里静悄悄的,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忽然,在这时,一阵狗叫的声音传来,听到动静了,南流音应声看过去,那旁,是小琪在叫。 对了,还有另一头狗。 那头狗,是池尊爵买回来陪小琪的。 南流音看向那旁后,她也看到了小琪到底为何叫了,因为,在铁栅栏的外面,正站着一人。 是知夏。 见是她,南流音着实惊了惊的感觉,为何知夏会在这里? 南流音也顾不上那么多,她急着跑过去,压低声音问。 “知夏,你怎么在这?” 外面,知夏的表情有些焦急,她还向南流音挥了挥手,示意南流音快点跑过去的意思。 南流音跑到后,她见那两条狗还在对知夏狂叫,便担心引来林月,所以,喝斥了一声。 “小琪,不准叫。” 小琪虽然不是她养大的,但,却是听她的话,所以,南流音一喝斥,那两条狗,便没有再叫了。 与此同时,在外面,知夏凑过来,她压低声音对南流音急说。 “南流音,你快去阻止段先生吧,他要走了。” 段西辞?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好一下的感觉,段西辞要走?不可能吧? 再者,段西辞也没有对众人说过这事呀。 南流音一开始是不信的,然而,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 上次,段西辞走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她根本不知道,连送他一场也没机会。 因着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有些信知夏的话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只好急着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 脚边,小琪和那条狗在撒欢般噌她的腿,南流音嫌烦,她看向小琪,狠狠地瞪了一眼,怒声道。 “小琪,安静点。” 立马,小琪便不敢再乱来了,安静地趴在那,还呜呜地发出声音,似乎,很委屈一般。 与此同时,铁栅栏外面的知夏,她急着解释。 “段先生在收拾行李了,他还赶我出来,给了我钱,让我好好生活。” 知夏现在住在段西辞的家中,这点,南流音是知道的。 所以,听到知夏那样说了,南流音自然是信的,意识到段西辞准备再一次地不辞而别,南流音真的急了。 她想也没想,便四周看了一下,寻找出去的门口,然后急急地对知夏说。 “你等着,我想办法出去。” 知夏听了,立马点头,那表情,好像是真的很急一般,南流音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下来,南流音四周找了一下可以出去的地方。 虽然各个门都有保镖在把守,不过,一些很小的门,却是没有的。 南流音出来后,她跑来汇聚知夏,远远地看见她了,南流音急着跑过去,叫。 “走,知夏,我们快去找段西辞。” 这旁,知夏看着,她嘴角带了冷笑,静等南流音的过来。 当南流音走到的时候,她拉着知夏急匆匆地想要走人,嘴里还急埋怨着。 “这个段西辞,真是太不像样了,待会,我告诉池尊爵去,让池尊爵好好数落他一番。” 不料,却是在这时,知夏猛的一下子击向南流音的脖颈。 南流音受痛后,她一怔,最后晕倒之前,下意识地看了看知夏,因为,她不明白知夏为什么要这样做。 然而,等不了她明白了,因为,她的人,已经晕倒下去。 在她倒下去之时,知夏及时扶住了她,她的人,才没有真的倒在地上,看着晕倒的南流音,知夏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南流音,不要怪我,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我还有另一目的就是。 接下来,知夏急匆匆将南流音扶走,不远处那里,一辆小车,正停在那,静静等着。 知夏看见那辆小车后,她急着加快步子过去了。 来到后,知夏拉开门,将南流音放进去,车内,是叶宇在坐着,他面无表情的,双手,就握着那方向盘。 这时,知夏将南流音放进去后,她看向叶宇,急急地便问。 “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叶宇还是没转头看她一眼,他只冷冷淡淡地应。 “钱我已经给你了,带着那些钱,马上消失在我眼前,也消失在众人眼前。” 车外,知夏听了,她皱了皱眉,本不想这样放弃的。 然而,她想了一下后,却又觉得,那些钱,足够她好好地生活一辈子了,所以,想了想,便放弃了,一转头,跑走了。 知夏跑走后,这里,就只剩下叶宇和南流音了。 这时,只见叶宇才转头看向南流音,看着南流音安静的睡颜,叶宇下意识地伸手过去,那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小脸。 段西辞的确是要走,这点,是知夏通知他,他才知道的。 而他,也准备利用段西辞的走,然后,将南流音也带走,就让池尊爵误会,是段西辞把人带走的吧。 因为,段西辞一旦离开这里,他会换号码,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包括池尊爵。 第330章 世界那么大 这样,池尊爵便会认为,是段西辞把人带走的了。 看着南流音,叶宇冷冷笑了笑。 他收回手来了,发动小车开去,准备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池尊爵正坐在办公室内,他正想着怎么对付霍毕尚的事情呢。 这还真是搞笑,池尊爵在想着对付霍毕尚的事情,而叶宇,他却在做着他自己的计划,两人似乎不相交,却又相交的那种感觉。 办公室内,安安静静的。 池尊爵一直在看着文件资料,拼命想着怎样打垮霍毕尚,而同一时间,叶宇已经把南流音带离池家了,也不知要带到哪儿去就是。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段西辞已经在收拾行李,似乎,还收拾得差不多了。 不料,却是在这时,他听到铃声,一听到手机响起,段西辞下意识地看来,不用猜,他都能想到,是池尊爵打来的。 虽然段西辞猜到了,可,他还是过来看了一下。 看到手机真的是池尊爵打来的,段西辞笑了笑,也没理,径直走过去,继续收拾着行李了。 他马上就要走了,不想接。 而这个号码,他一旦出国,应该会马上换掉的吧。 这旁,池尊爵小等一下后,他见兄弟还是不接,那眉头,不禁再次皱起,这兄弟,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心情不好么? 池尊爵见打不通,他只好打给明庭云了。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明庭云的声音。 “喂?” 听到声音,池尊爵直接问的那种。 “段西辞为什么没有来上班?” 他以为着,段西辞是不是请假之类的,因为,请假的话,人事那边都有登记。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了,他怔了怔,然后,查了一下人事的备份,便应着。 “不知道,段少并没有登记相关的信息,只知道,他下午没有来而已。” 因着段西辞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就算没有登记,并且突然不来,像明庭云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也是没资格过问的。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沉默一下,然后,也没吭声,只径直挂了手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 接近傍晚的时候,段西辞人已经在机场了,看着眼前这个机场,他静静的,拉着行李箱,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意识到要走了,段西辞有些不舍。 他回头看了看,却是没看到任何人来送自己,看看没有人影的身后,段西辞淡淡落寂。 然而,他还是鼓足勇气,就对身后的空气挥了挥手,便拉着行李箱走了。 没人来送他,他就当自己跟空气挥手吧。 池尊爵,南流音,再见了,因为,我再也不会回这里。 世界那么大,真的想到处走走呢。 莫名地,段西辞有些喜欢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实在太适合他了。 然后,段西辞就这样走去,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送他。 他走得和上次一样,安安静静的,两次走,两次都没有人送,想想还真是觉得可怜。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见快要下班了,他拿了车钥匙,便准备回家。 好久没见南流音了,有些想念她呢。 因着太想念,所以,池尊爵在回去的时候,也就是开车那时候,他就先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等待电话的过程中,他的嘴角,还浅浅挂着笑意。 因为,他觉得,一听到南流音的声音,他就觉得很高兴,自然而然就笑了。 小等一下后,电话已是接通,不出意外,是林月接的,里面,传来林月的声音。 “喂?” 池尊爵懒得废话,便直入主题,问。 “音儿呢?” 电话里头,林月听了,她一怔,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却是没发现南流音的身影,也没在那旁看电视。 不提,她倒是忘了,好像,今天一下午,都没怎么看见南流音呢。 意识到这点,林月看向其她的女佣,便问着。 “哎,你们有没有看见南小姐?” 其她的女佣听后,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相互看看,却皆是摇头,应着。 “没看见。” 话毕,有女佣开始嘀咕起来了。 “别说,今天一整个下午,都没看见南小姐呢。” “就是,中午那会儿,还看见她的。” …… 女佣们就这样吱吱喳喳地谈论起来,那林月听到她们说全都没看见南流音,也是急了,便大声地喊。 “快去找找,尊少现在要南小姐听电话呢。” 一听这话,女佣们才急起,她们马上分散着跑去找人了,而电话里头,池尊爵也是听到了那些声音。 见此,他皱了皱眉,问。 “音儿没在家吗?” 电话里头,林月急得很,都快要哭了,生怕池尊爵责怪,便应着。 “我们也不知道,刚刚还看见她在这的,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她们女佣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所以,哪里能时时刻刻注意南流音的情况,一时半会没发现她也是正常的。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却是皱眉。 南流音不会又贪玩,跑到外面去了吧?这个小东西,要玩,也得跟家里说一声嘛,这样动不动地就消失,让人多担心。 池尊爵没吭声,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人找到后,打给我。” 话毕,他径直挂了手机,然而,直到他将要开回到家的时候,林月那通电话,才缓缓来迟地打来。 前方,就是家了,见此,池尊爵只好接听。 “喂?” 电话里头,林月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丧音的那种,道。 “尊少,南小姐没找到,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脸色一沉,果然,她又想玩失踪,刚刚好,就在这时,他差不多开到了,也没应话,便直接挂断。 开车进了里面后,池尊爵一停车,便马上推门出来。 林月急匆匆地围过来,哭诉着说。 “尊少,南小姐不见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心烦意燥的,他看向众多的女佣,下意识地问。 “问过保镖了吗?看见有人出去过吗?” 女佣们纷纷摇头,应着。 “问过了,保镖说没看见有人出去。” 第331章 桌面的一封信 闻言,池尊爵眉头紧皱,这个小东西,她到底去哪里了? 池尊爵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到了段西辞,下午,段西辞也没来上班,电话更是不接一个,而南流音,她也是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 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以为南流音是偷偷跑去见段西辞,所以,才不敢跟家里说的,而那段西辞,才一直不敢接手机的。 对了,肯定是这样了,100%是这样了。 池尊爵冷哼一声,他拿出手机,马上又再给兄弟打电话,偷偷见面的话,现在都傍晚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然而,这一次,池尊爵打的时候,那兄弟的手机状态,却是显示的关机状态。 居然关机? 见兄弟关机,池尊爵一下子就怒起了,为什么关机?他们两个,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在盛怒之下,他想也没想,直接大跨步走过去,重新坐进小车内。 现在,他要去找兄弟,所以,只能去兄弟的家中了。 女佣见他又走了,焦急地看着,却是谁也不敢吭声说什么,池尊爵走后,忽然,有女佣小声地嘀咕出来。 “奇怪,南小姐到底是如何出去的呢?” 每个门口,都有保镖在守着,南流音如果真的出去,保镖不可能没看见,可,现在的情况是,南流音出去了,也的确没有保镖看到。 接下来,池尊爵急匆匆地开着车赶去兄弟的家中了,这时,只见他人已是赶到。 可,开车到的时候,远远地看着兄弟的房子,池尊爵却是皱眉。 因为,那铁栅栏的门,是锁着的,而屋内,也没有开灯,注意,一盏都没有开。 现在已经是灰蒙蒙的入夜时分了,屋内有人,不可能不开灯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屋内没人。 池尊爵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开到后,急匆匆地停车,便快速推门出去,来到那铁栅栏的时候,池尊爵推了推,发现门还真是锁着的。 看来,屋内是真的没人。 意识到这点,他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一下,想看看,兄弟是不是刚好在这时回来。 可,四周安静得很,一个人影都没有。 见此,池尊爵也等不了了,他觉得,兄弟下午实在太奇怪了,又不来公司,更不给家人说一声。 他想了想,也没多犹豫,径直爬上那铁栅栏,准备进去看个明白。 池尊爵的身手很敏捷,一下子,就爬上去了,然后往里一跳,人以一个帅气的动作稳住身势。 安全落地后,池尊爵向里面走去。 来到里屋前,他推了推门,发现这里屋,也是缩着的,家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意识到一个人都没有,池尊爵不禁就觉得奇怪了。 知夏,她目前应该是住在兄弟的家中吧,兄弟不在家,可,她一个女佣,怎么也不在家呢? 奇怪,太奇怪了。 池尊爵越想,便越觉得有古怪,他从正门进不去,便只好向那旁走去,准备从窗户进去。 刚好,那旁,是玻璃窗,落地式的那种。 不过,里面有窗帘,把房屋的情况挡住了,池尊爵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他看着那扇窗户,想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拳头看了看。 不行,拳头的力量太小,再者,他会弄伤手的,所以,池尊爵看向那旁,不远处,是假山,有石块。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马上走过去了。 他搬来一块大石块,然后,站在玻璃窗前,量了量距离与位置的那些,便一狠,直接用力砸过去。 哗啦一声,玻璃虽有点厚,但,还是被他那石块给砸碎。 见砸碎了,池尊爵也没理那些玻璃,他大步走进去,那里有窗帘挡住,他进去的时候,一把将窗帘推开了。 马上,里屋的情况一览无余。 居然真的没人,因着现在已经开始入夜了,天色很黑,所以,池尊爵走过去,开了灯,瞬间,满室通亮。 房屋很整齐,除了那里的玻璃被砸碎后,其它的,都整洁得很。 池尊爵向一旁走去,四周扫视了一下,然后,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信? 不知怎么的,看到它,池尊爵心内颤了颤,因为,他隐隐有些猜到什么。 通常情况下,留信了,都是不辞而别。 看见信了,池尊爵马上加快脚步走过去,来到那茶几旁,他顺势坐下,坐沙发上,手,也伸去拿那封信了。 把信拆开后,池尊爵看了那信,才发现,真的是不辞而别信,内容如下。 “池尊爵,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原谅我,选择再一次的不辞而别,只是,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什么好再留恋的了。” 信的内容,有些长,不过,最后的尾部,是这样写的。 “南流音是个好女孩,希望池尊爵能好好待她,西辞在这里,祝你们幸福一生,白头到老。” 这说明,南流音并没有跟段西辞待在一起。 既然两人没有待在一起,那,南流音现在,究竟去了哪里?对了,还有那个知夏,她又去了哪里? 看完信后,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 西辞已走,这是基本确定的事情了,只是,南流音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两件事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呢?池尊爵想着想着,他猛然看向二楼上方,他想了一下,便扔下信了,急匆匆地走上去。 或许是南流音知道这件事了,然后,她难受,所以,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泣。 可,池尊爵把这里的房间,哪怕是厨房里的冰箱,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南流音,她就像人间蒸发,一下子,又不见了影踪。 意识到南流音又不见了,池尊爵马上想起了上次。 上次那小东西,也是这样,一消失,能消失半年,不知她这次消失,究竟又是为的哪般。 她心思太复杂多变,他真的猜不懂她。 知道南流音不见后,池尊爵也没再客气,连夜,就让背后的力量去找,更是急匆匆地让人联系媒体,进行大范围宣传搜索。 第332章 人生如戏,谁是主角 他就不信,这样的力度,还找不到南流音一个人。 如果让他知道,她又是自己偷偷溜走的,这一次,他绝对饶不了她。 一时间,南流音失踪的消息,几乎在一夜间就传开来,就那么短短一两个小时而已,可见,池尊爵的权利有多大了,能号动施令那么多人。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昏了那么久,终于,她总算要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南流音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那旁的叶宇了,此时,叶宇正坐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叶宇,南流音震惊得很。 她立马坐起来了,这时,才发现,自己起不来,因为,身上都被绑了绳子,根本动弹不得。 意识到他居然绑自己,南流音又气又怒的,她挣扎着,看着那旁的叶宇,便恼声问。 “你干什么?” 那旁,叶宇看着,他冷冷地笑,也没应声。 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努力地回想,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时,是知夏把自己击晕了,可,她现在,人却在叶宇手里。 想到这一点后,南流音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似乎非常不敢置信,看着那旁的叶宇,便震惊地问。 “你、你和知夏……” 叶宇见她终于猜出,不禁一笑,不答反问的那种。 “怎么?这才猜出?” 听着这话,南流音几乎可以肯定了,原来,知夏跟他,居然是一伙的,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实在有些无法接受,她急着问。 “什么时候的事?” 南流音需要知道,知夏究竟是什么时候背叛自己的,如果她很早之前就背叛自己了,天呐,南流音实在无法想像了。 难怪当初池尊爵说,离知夏远一点,知夏不是好人之类的。 当时,她还帮知夏来着,现在,真是冤枉池尊爵了。 与此同时,那旁的叶宇,他似笑非笑的,笑哼了一声,也不准备再瞒她了,而是坦白地应。 “很早之前的事了,在知夏刚刚入住你们那里的时候,我们就这样了。” 虽然南流音已经猜到多少,可,真的听到这个真相从叶宇的嘴里说出来之时,她还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真的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背叛自己了。 知夏,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曾经,还傻乎乎地帮你说话,甚至,还跟池尊爵闹别扭,可你…… 那旁,叶宇也没理会她,他探过身,拿了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便打开电视来看了。 电视一开,马上,各种新闻,全是南流音消失的报道。 看着这一幕,叶宇也没怎样,表情很平静的那种,淡淡地说。 “看来,他很在乎你。” 已经在乎过了头的那种吧,否则,怎么会连电视都联系去报道呢,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南流音居然会在他这里。 当然,叶宇现在所在的这处住房,并不是他原来的住所。 这是一处秘密的住所,否则,他怎么可能敢把人藏到这里来,那池尊爵,还不得领着他那些牛逼哄哄的保镖上门讨人。 沙发上,南流音看到电视里的一切,她有些感动,眼泪都溢出来了。 池尊爵,池尊爵…… 不过,她没忘记正事,所以,很快就收起自己那些软弱面,恼怒地看向叶宇,问。 “你到底想怎样?” 听到那话,叶宇原本很平静的,然而,他不知怎么的,南流音这句话,似乎触怒了他。 所以,叶宇站起来,他向南流音这里走来。 南流音见他走来了,自然是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后退着,可,她被五花八绑,身子根本就动不了。 她后退的时候,只能像条虫子一般,拼命往后一点一点挪去。 这样的进度,根本就不管用,叶宇一下子就走到了。 这时,只见他在那里坐下,看着南流音,也没伤害她,就只是笑了笑,带着哼声的那种笑意,不屑,却又自嘲的一种笑法。 叶宇看着她,歪了歪头,似乎,一切已无所谓的那种了,应。 “我想怎样,你问我,我想怎样?你说,我想怎样呢?” 南流音害怕他这种样子,所以,一直在退,应着。 “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 可,南流音多虑了,叶宇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他坐在那,就一直看着她害怕地后退,也不再靠过来,答。 “我不想怎样,我想的,就只是你的心而已。”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后退的动作,现在,不禁停下了。 那旁,叶宇似乎很颓废,他坐好了,双手搭在沙发上,那后脑勺,更是枕在那椅背上,然后,用这样的姿势,用这样的角度,叶宇静静看着天花板。 在那天花板上,是一盏水晶灯。 看着它,叶宇静静的,就这样轻轻出声,诉说着他的故事,属于他自己的故事,而倾听者,是南流音。 “从小,我就生活在单亲家庭中,我知道自己有爸爸,可,我不能见他,每次去读书的时候,那些人,总会嘲笑我没有父亲,说我母亲,是跟野男人生的我。” 这旁,南流音怔怔的,她听着,有些不知怎么应答的感觉。 而叶宇,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就这样说着,可,南流音听得出,他的声音,明显有了一丝哽咽,似乎,在悲伤,在难过。 “我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可以有完整的家庭,而我不可以有,而罪魁祸首者,就是池家。”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南流音了,还苦笑了一下,道。 “可惜,我输了,如今,输得一败涂地,甚至,把你也输掉了。” 南流音刚才还在生着他的气的,然而,现在听他这样说了,却是莫名地替他感觉有些辛酸。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 只是,她在用她自己的角度看待这个故事,所以,叶宇是配角。 但,如果角度换一换,用他的角度看问题,那么,叶宇的故事,就是一狠厉男人复仇记,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没成功而已。 看着叶宇,南流音在悲伤中,轻轻叫了他一下。 “叶宇……” 第333章 拐走 那旁,叶宇听了,他苦涩地笑笑,问。 “是在嘲笑我么?嘲笑我,用尽手段,却还是敌不过池尊爵。” 闻言,南流音一急,她马上摇头了,解释着。 “没有,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 然而,她也没有忘记正事,所以,只好劝他。 “叶宇,你这样是不行的,赶快放了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南流音有心好好劝这个走入迷途的男人,可,别人却是无心要她的劝导。 只见叶宇摇头了,他笑着,似笑非笑的那种,应。 “不了,南流音,我决定,先回国外一段时间,以后,再回来找池尊爵好好再战一场。” 他决定回国外,却要绑架了她。 一意识到这个问题,南流音马上明白他想干什么,意识到这个男人居然要将自己带出国,南流音立马又再惊恐起来。 她拼命摇头,急着劝。 “不,不能,叶宇,你不能这样做,我会恨你的。” 即使她搬出那种毒誓,可,好像没用,叶宇根本就不理她,只像那旁走去了,似乎,是要去收拾的意思,解释着。 “将你带出国后,我会让医生把你那孽种打掉的,然后,你好好跟着我,若干年后,我会再度回来,向池尊爵挑战。” 这下,南流音是真的震惊了。 她怀疑,这个男人简直疯了,他根本就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看着叶宇,南流音急着喊他。 “叶宇,你不能这样做,把我逼急了,我就死给你看。” 叶宇在走楼梯了,根本就没有把南流音的话当回事,见他这样,南流音又气又怒的。 偏偏,她现在还真没有要死的心思,所以,那些话,只能吓唬吓唬他。 她不可以死,扔下了池尊爵,池尊爵一个人独活世上,他会更痛苦,况且,她还有孩子,死了,就一尸两命了。 南流音见叶宇走上去了,她急着挣扎。 然而,那绳子绑得紧实,她根本就挣扎不开,那身体难受得要命,想松动一下筋骨,也无法做到。 接下来,南流音不知自己在那里等了多久,反正,就是有好久。 她约莫着,时间已经到了8点多的样子了,这个时候,池尊爵肯定急坏了吧。 刚好,就在这时,叶宇从楼上下来了,他还洗了澡的模样,正擦着湿头发向这里走下来。 一看见他了,南流音喜得很,马上跟他说话,叫着。 “叶宇,你想怎样将我弄出国?” 池尊爵那边的人,可都是盯着呢,他想将自己弄出国,也必须得通过池尊爵那一关。 楼梯那里,叶宇听了,他笑笑,应。 “说到出国,你是不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飞机?” 闻言,南流音怔了一怔,然后,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居然是这样,难怪他能把自己弄出国了。 池尊爵那边,也肯定是派人到机场的最多吧。 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想到飞机,那是最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 可,叶宇不坐飞机,他坐船的话,那就能瞒天过海了,因为,轮船那方面,池尊爵肯定没那么注意。 只要有稍微的松懈,那,就是致命点。 看着叶宇,南流音急得都求他了,就快哭出来的那种,道。 “叶宇,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想跟他说,然而,叶宇却是没话跟她说,只见叶宇下到后,他也不理南流音,径直向那旁的厨房走过去,似乎,是想弄点什么吃的。 毕竟,两人现在可是没吃过任何东西呢。 冰箱存满了食物,那些食物,足够两人吃好多天。 接下来,南流音只听到,他在厨房里忙活的声音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跟叶宇走吧?不,她不要,她要留在池尊爵身旁。 接下来,叶宇忙活好后,他弄了食物出来。 这时,只见他摆好后,向南流音这旁走过来,南流音见了,她闷闷的,动了动身子,问。 “我这样,你让我怎么吃?” 叶宇来到后,他也没对南流音有太多的防备,径直解开了她的手,却是没解开脚,然后,抱着她,到那旁的餐桌旁,将她整个人绑在椅子上。 不过,手没绑住,让她可以吃饭。 这时,坐在那,看着眼前的那桌食物,南流音郁闷得很,对面,叶宇已经端起碗筷在吃了,只见他淡淡说。 “这是我亲手做的,尝尝看。” 她自然也知道那是他亲手做的,因为,她都看见他在厨房里忙活了呀,不过,这不是关键点。 真正的关键点是,她没心情吃这东西。 南流音应付式地端起那碗筷,小鸡啄米一般闷头吃着,还忍不住跟他说话。 “叶宇,出了国,你有什么打算吗?” 出不出国,那是一回事,南流音就是想知道,他出了国的话,有没有什么生计之类的,不然,总不能饿死吧。 对面,叶宇听了,他浅浅一笑,夹了一口菜,便吃着,也抬头看她了,应。 “放心,不会饿着你就是。”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饿着他心仪的女孩。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闷闷的,却是在那嘀咕,有点自言自语的那种。 “可,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出国,就算你强行将我弄出国,我跟你在一起了,也不会快乐。” 简单的一句话,本是无心,然而,叶宇听了,他眼眸却是有些复杂。 只见他头低低的,也没应声。 沉默了一下后,叶宇才抬头,看向南流音了,很认真的那种表情,还是略略恳求的语气。 “南流音,你不是最伟大么?你不是最圣母么?那,这次就伟大一次,圣母一次,放弃池尊爵,陪在我身旁,我所祈求的,就只有这个,你圣母娘娘听到了吗?” 闻言,南流音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这两件事,不能一概而谈,她可以对别人圣母,但,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圣母。 看着叶宇,南流音沉默了一下,然后,她没吭声了。 算了,不说了,等叶宇真能把自己弄出国再说吧,因为,南流音相信,他无法成功的。 郁闷地吃了一顿饭后,叶宇才肯解开绳子,让她去洗澡。 第334章 你打算看着我睡? 不过,这洗澡,让南流音更加郁闷了。 他为了怕自己逃跑,居然站在门外等着,一旦发现没有水声了,就来敲门,只有听到南流音的应声,确定她还在里面,才肯罢休。 南流音想逃跑,她也逃不掉。 那里倒是有一个通风口,但,那么小的洞,她只够伸一个大腿出去,身子根本出不去。 然后,洗完澡后,南流音闷闷地坐在床边擦头发。 叶宇就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事实上,他想伤害也伤害不了,因为,叶宇是多少知道南流音的性子的。 她一旦绝望,绝对会做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想乱来,也不敢,就这样,南流音吹干头发后,她闷闷地想睡觉了。 躺下的时候,南流音为自己拉好被子,还忍不住闷闷地问他。 “叶宇,你今晚,就打算坐在那旁看着我睡吗?” 叶宇听了,他浅浅一笑,淡淡应一句。 “怕你跑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她闷闷地收回视线,然后,看着天花板,人一下子,也变得安静起来。 此时,她的心里,在想池尊爵。 也不知道池尊爵现在怎样,他一定急坏了吧,肯定急坏了。 可惜,她无法告诉她,自己就在叶宇这里,一想起叶宇,南流音不禁又再转头看了他一下。 那旁,叶宇也静静看着这里,他就安静坐在那,看着南流音,也不吭声。 见他这样,南流音是有些替他感到伤心的。 所以,南流音想了想,她犹豫一下,便又再出声,道。 “叶宇,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你会放了我。” 话毕,她收回视线来了,闭眼准备睡觉的时候,还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这一切,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对池尊爵说。” 那旁,叶宇听了,他眼眸,明显有在动了动,可以吗?真的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不,他不会那样做的。 即使南流音可以不说,可,他没有退路了,叶宇看着她,浅浅地露了一丝笑意,便道。 “南流音,好好睡吧,明天,我会带你走的。” 此时,南流音已经闭上眼了,她听到这话,心内动了动,看来,还是没用呀,劝不动他。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接下来,南流音安心睡了。 而叶宇,他一直静坐在那,守着南流音,也没对她怎样,就只是守着睡而已。 夜深人静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南流音已经睡着了,她不知道所有的一切,而叶宇,他也开始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的时候,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叶宇已经不在这间房子了。 因着现在是身处陌生的环境,所以,一些些风吹草动,南流音都特别敏感,因为,她很没安全感。 她见叶宇不在了,人一下子就坐起来,还向四周看了一下。 可惜的是,四周也没人。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急匆匆地起来,她推门出去,才听到一点动静,那是在厨房里发出的,是在弄食物的声音。 知道他在厨房里弄早餐后,南流音这才有些安心感。 刚好,叶宇也在这时出来了。 他看见南流音已经醒来,端着那面条向饭桌旁走去,同时,也对她说。 “醒来了吗?快下来吃早餐吧。” 二楼这里,南流音站在围栏旁,听到叶宇的话后,她想了想,便点头,回身走向房内了,应着。 “好。” 进去后,南流音洗簌一下,换身衣服,然后,才下来的。 走楼梯的时候,叶宇已经将食物端出来了,他做得很简单,只是很普通的面条而已,没有在池尊爵家中的那种大鱼大肉。 这时,叶宇坐在那,他等着南流音过来,还略抱歉地说了句。 “不好意思,只能简单做一些食物给你吃。” 南流音走到那楼梯口时,她向这里走过来,同时,也淡淡笑着,应。 “不会。” 来到后,她顺势坐下,看了看食物后,似乎胃口不错,也不等他说,自己主动拿了筷子的那些开始吃起来。 对面,叶宇见她喜欢,自然是欢喜的,略略急地问。 “喜欢吃吗?” 南流音已经在吃了,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嗯,好吃。” 的确是挺好吃的,虽然比她平时吃的,是差那么一点点,但,南流音不是千金小姐。 她以前熬过苦,所以,现在这食物,比她以前好,她就觉得好吃。 接下来,两人吃了早餐。 叶宇已经收拾好了,一吃过早餐后,两人就可以出门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闷闷的,她站在那里,不太乐意地问。 “叶宇,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叶宇没理她,只将行李搬上那小车的尾箱里,淡淡地应。 “什么都不要想,跟着我走就对了。” 那旁,南流音听了,她却是更闷了,如果跟着他走,真的对的话,她自然是会跟着他走的。 可,不对呀,她不能这样做呀。 南流音虽有一千个不情愿,可,也没用,叶宇收拾好后,他看向南流音,已是为她拉开了车门,等着她过来。 见此,南流音闷闷的,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来到后,她看了看叶宇,可惜,叶宇的表情,很平静,根本就没有要改变计划的意思。 见他不肯改变主意,南流音也逼他不得,只能闷闷地坐进去了。 她坐进去,叶宇为她关上了车门,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然后,他绕到那旁,也拉门进来。 坐好后,叶宇静静的,他沉默一下,也没吭声说什么,只发动小车开去。 在他沉默的那一刻,南流音知道,他那一刻,肯定是犹豫的。 只是,他的犹豫,最终还是输给了他的决心,所以,小车开去了,他还是不准备改变计划。 一路上,南流音心情都是不怎么好,也不想跟他说话。 小车开了许久,叶宇很聪明,选择一些偏僻少人的地方开,所以,两人没有被人发现。 终于,在这时,小车开到那旁的轮船码头了。 看到轮船,南流音的眼眸,一下子就复杂起来,她一点也不想走的。 然而,没用,因为,叶宇停下了车,他推门出去,淡淡地说了声。 “下车吧。” 第335章 我还回得了头么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了,她更加郁闷了,然而,她最后,还是有在推门出去了。 两人下了车后,叶宇到后座那里去拿行李。 车子他也不要了,提着行李,便牵住南流音的手,带她过去,不牵住她,叶宇怕她反悔,会一下子跑开。 这旁,南流音被他拉着过去,她闷闷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可惜,池尊爵没出现在身后。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他能出现在身后,可,他没来,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这,怎么可能会来呢? 前方那里,就是码头了。 两人向那旁走过去,然而,走着走着,叶宇眼眸一动,他走去的脚步,在这时,却是突然停下。 南流音见他停了,也紧跟着停下,她看向他,很不解,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叶宇没吭声,他提着行李,那视线,只警惕地看着四周那些人,因为,那些人,在围过来。 看到他们,叶宇隐隐有些明白什么了。 呵呵,也是,他还是太低估了池尊爵,以为通过轮船的办法,就可轻易脱身。 还是不行呀,因为被发现了。 身旁,南流音也注意到那些围过来的人了,见此,她一下子就明白,应该是池尊爵的人。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看向叶宇,便很诚心地恳求。 “叶宇,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 听到这话,叶宇冷笑,他现在,还回得了头么? 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扬了扬头,看着那些人,便道。 “放马过来吧。” 话才刚说完,身后,一道拍掌声,却是传来,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好,好,好。” 听到那话,南流音一喜,她马上回头看去了,当看到真是池尊爵时,南流音惊喜得很。 她马上甩开叶宇的手,向池尊爵跑过去。 而叶宇,他居然,也没有阻止,就这样任由自己的筹码落回对方之中。 南流音是他的筹码,如果他拿南流音作要挟的时候,池尊爵说不定会怕自己,可,叶宇居然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不想那样对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向池尊爵跑过去的时候,池尊爵见了,他轻轻张开手,等着她过来。 一来到,南流音马上扑进他的怀中,很高兴地叫。 “池尊爵……” 池尊爵也顺势抱紧了她,那嘴角,浅浅露了笑意,这个男人,是冷漠强势的,只有对她,才会展露温柔的一面。 抱住南流音后,他还淡声问着她的情况。 “有没有事?” 闻言,南流音自然是回的,轻摇头,应。 “没事。” 然后,她将他推开了,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向叶宇,那旁,叶宇静静看着这里,表情很平静。 南流音收回视线来,她又再看向池尊爵,便恳求般拉着他的衣袖,轻晃了晃,道。 “池尊爵,你放过叶宇,好不好?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伤害的事情来。” 她为叶宇说话,然而,叶宇却是不领情。 只见南流音的话才刚说完,那旁,叶宇却是出声了,略略冷漠的语气。 “错了,我对她做了很过份的事情,我准备将她带走,她不肯,我硬逼的。” 说到这里,叶宇手中的行李袋一松。 他也没看那行李袋,视线,是看着这旁的池尊爵,那脚,却是一脚将行李袋给踢开了。 瞬间,行李袋便摔移向那旁,在地面摩擦了好一下,才停下。 而这旁,叶宇开始摆出打架的那个姿势,他看着池尊爵,似乎已经彻底豁出去了,面无表情的,道。 “池尊爵,来吧,我们兄弟俩,今天好好比一场,胜者生,输者死。” 听到这话,南流音震惊得很。 竟是要到了论生死的地步了么?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嘴角冷冷一勾。 然后,池尊爵轻轻将南流音推开,那视线,直直看着叶宇,将南流音推开后,他的动作,也顺势摆成了一副打架的模样。 这时,只见他冷冷笑了笑,看着叶宇,便道。 “今天,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四周,全都是他的人,然而,池尊爵却是没有用那些人,他那意思,很明显,要自己跟叶宇对打。 南流音知道他这点心思后,又惊又急的,连忙劝。 “池尊爵,叶宇,你们不要这样,好么?” 然而,没用,那旁,叶宇已经冲过来了,他一冲过来,四周那些人眼神一凌,马上也要冲过去阻止他的意思。 池尊爵见状,那脸色一沉,大声地命令。 “谁也不许出手。” 话毕,他自己径直冲过去,下一秒,两人径直交手,池尊爵的动作很快,根本看不清他的打势。 当然,叶宇的身手也不凡。 南流音看见他们二人打成这样,自然是急得很的。 真是的,非要打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说话,非要用武力,才能解决么? 在南流音的焦急中,那两人,已是打了好一段时间。 这时,只见池尊爵猛的一拳打去,叶宇见了,他双眼一眯,险险地弯身,一下子,就躲过去了。 然而,池尊爵出手奇快。 叶宇躲过了这一拳,下一秒,池尊爵的一脚,已是横扫而来,叶宇急得想跃起躲去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池尊爵的另一拳,却又再打来。 那么连环的攻击,叶宇就算快成光束,也是不可能躲得开的了。 所以,不出意外地,叶宇一下子,就被那拳击中了心口,他被击中后,那心脏受了那么大的攻击力,都颤了颤的感觉。 只见叶宇闷哼一声,他整个人被打飞,一下子,后退着摔那旁去了。 并且,还站不稳,人直接摔地上去的那种。 与此同时,池尊爵保持着刚才出拳的那个姿势,虽然是打架,但,他这姿势,看着竟还有些帅气。 另一旁,南流音见叶宇被打伤了,她一急,想要冲过来,还大声地叫喊。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然而,没人听她的话,任凭她叫喊,两人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旁,池尊爵站好,他轻视般看着地上的叶宇,然后伸出手,招了招,示意对方再来打,那副模样,当真是怎么看,怎么高冷贵的模样。 第336章 落水失踪 地面上,叶宇捂着心口,他似乎伤到内脏了,咳了咳,居然还咳出血来。 然而,他也没管这些,只挣扎着起来。 叶宇咳出血,池尊爵自然是看到了的,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在池尊爵的心里,叶宇现在这一切,都是活该的。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将自己的女人抢走。 南流音就是他池尊爵的心,叶宇把他的心抢走了,根本就不让他活的意思,所以,池尊爵自然是不肯放过叶宇的。 不远处,南流音又怒又急的,她都急得涌了泪,哭喊着。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冷冷一笑,他看着叶宇,便应。 “是他逼我的。” 那旁,叶宇站起后,他略略站不稳,人有些摇晃,似乎,是真的受重伤了。 这时,叶宇听到池尊爵那话后,他也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那些血迹,冷冷地盯着池尊爵,便说。 “放马过来吧池尊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池尊爵听了,他嘴角冷冷一勾,点头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那我,就成全你。” 既然你想死,那,我池尊爵,就成全你吧。 池尊爵应完,下一秒,他双眼一眯,人径直冲过去了,那旁,叶宇见他冲来,自然也是不落后的,也冲过来了。 瞬间,两人,再一次交手,打在一起了。 这旁,南流音看了,她哭着,又气又恼的,想冲过去阻止他们,然而,那些保镖拽着自己,她根本挣扎不开。 与此同时,那旁的两人,打着打着,池尊爵越发地占了先机。 要知道,池尊爵可是跆拳道黑带呀,最高一层的存在,叶宇跟他打,简直是自找死路。 没几下,叶宇重重地被打飞出来。 他摔向那旁的码头,人重重落在地上,砸得还再一次吐血。 然而,即使叶宇已经伤成这样,可,池尊爵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再次冲过去,人一下子就来到叶宇的身旁。 这时,只见池尊爵一脚踩在叶宇的手腕上。 他冷冷看着,便寒声问。 “现在,还打不打?” 地上,叶宇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那种情况,他挣扎着起来,可,他越挣扎,池尊爵那脚就踩得越用力,踩得叶宇的手腕都快断掉的那种感觉。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哭着,她大声地喊。 “池尊爵,不要这样。”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更怒。 池尊爵对他,实在无法原谅。 在盛怒中,池尊爵一下将叶宇拽起来,他冷冷看着对面之人,然后,沉声道。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但,南流音是我的命,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她动了歪心思。” 话毕,池尊爵狠狠地一拳击去,直击他的心口。 瞬间,叶宇那心口猛然一颤,心脏都快被打碎的模样,然而,因着池尊爵的另一手,是抓着叶宇的领口的,所以,叶宇没有被打飞。 可,池尊爵却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 他一拳打过去后,再一帅气地旋身,然后,一脚,就这样给了叶宇最后的致命一击,直接将人踢飞。 那旁,叶宇全身一颤。 他如同飘落的叶子,向后方摔去了,摔去的时候,他看着池尊爵,那眼眸中,带着诡异的笑,却又很虚弱的模样。 池尊爵,今时今日的一切,我叶宇,记在心里了。 两人现在的位置,是在码头附近,池尊爵刚才是在盛怒中,所以,他一脚,踢得极其的大力,并且,没有想那么多。 也正是没有想那么多,所以,池尊爵才没有注意到,那旁,是码头的边边了。 叶宇被踢飞后,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落入水中,扑通一声,沉下去了。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一急。 他马上冲过去,跑到码头旁,向那水下看去,可惜,这码头,是搭出了深水区,所以,叶宇沉下去的话,一下子就沉入了深水区。 见此,池尊爵沉着脸,他马上吩咐。 “快,下水找人!” 那些保镖得令,自然是速度照办的,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得已松开,然后,她急着跑过来了。 来到后,南流音看着那深水,她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哭着便对那水叫。 “叶宇,叶宇……” 然而,没用,叶宇不见了踪影,只看到那水在向上冒着泡泡而已。 身旁,池尊爵看着,他看着那水,眉头紧皱。 他倒不是担心叶宇的安危,而是担心,叶宇极有可能会趁着这水游走而逃生,如果叶宇以后回来复仇的话,就麻烦了。 南流音见叫不到叶宇了,她转头看向池尊爵,哭着便发疯一般捶打他的心口,道。 “池尊爵,你混蛋,你把他杀死了,你把他杀死了……” 见南流音这样,池尊爵又心疼又心烦的,他一把将人扯入怀中,然后,便用力抱紧她。 可,南流音还是不依不饶的,她就挣扎着,在那对他又打又捶。 池尊爵受不了她这样,眼神一狠,一击,直接击在她的脖颈那里,瞬间,南流音晕了过去。 见此,池尊爵看着她,那眼中,有着心疼。 音儿,对不起了。 接下来,池尊爵带南流音回去,而他的那些人,则留在那里,继续寻找叶宇的踪影。 时间悠悠,苍狗白云间。 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家里了,而现在,也已经是入夜时分。 床边,池尊爵守在那,他见她醒来了,不禁伸手过来,抹了抹她额头上的虚汗,便问。 “好点了么?” 这旁,南流音静静地看着他,也怔怔的,说真的,这还是南流音第一次见池尊爵打人打得这样凶。 他以前,从不会轻易使出自己的跆拳道术的。 最多,就是他在练拳的时候会表露出来一点而已,可,今天他实在是太可怕了,以至于,南流音现在,心理都留了阴影。 倘若她哪天做了什么让他绝望愤怒的事情,他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使用暴力呢? 南流音有些怕,所以,她便问他,那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沙哑。 “池尊爵,音儿惹你生气了,你也会这样对音儿暴力吗?” 第337章 我也不想跟你吵 床边,池尊爵听了,他一怔。 原来,是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么?当时就不该让她看的,当时,就应该直接把她击晕的,这样,她就不会看到了。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的表情,很认真,只见他摇摇头,应。 “不会。” 这旁,南流音听到那话后,她眼神复杂着,看着池尊爵,也没应声,他说了不会,但,她不信。 池尊爵见她那种眼神,他也知道,南流音是在不信。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略略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他的手,轻轻帮南流音弄顺那些头发,同时,也心疼地看着她,劝。 “音儿,别这样,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闻言,南流音沉默一下,她忽然闭上眼去,那头,还别过来了,不看池尊爵,淡淡地命令。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池尊爵听了,他眉头一皱,看着南流音的眼神,不禁有些复杂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这件事,还是做错了么?池尊爵有些生气,他也没有出去,就坐在那,看着她,脸色略略收起的那种了,有些认真,便问。 “你觉得,我这样做错了?” 如果他当时不那样做,如果他不去救她,那,她被叶宇带出国,就对了? 池尊爵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事,她都认为是自己做错了。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里。 她别着头,那脸上,有着一股忧伤,见池尊爵问了,南流音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也不怎样想回答他,只淡淡地命令。 “你先出去。” 然而,池尊爵却是较了真,他看着南流音,那眼神,有些复杂起来了,问。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是想我被他打伤,还是他现在这种情况,被我打进海里。” 南流音很烦,她真的很烦。 所以,在烦恼下,她无法思考,那别着的头,现在猛的转头看他,便大声地命令,根本没有回答。 “我说了,让你出去!” 不料,话音才刚落,池尊爵那双眼,直接一眯,他的手,快如闪电,一下子,就伸过来了。 南流音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她的脖子,便被池尊爵给掐住。 只见他掐着她,冷冷地问。 “你这态度,是认为,我在做错了?”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她看着池尊爵,也没有应声,然而,那表情,却是略略有些愤怒的。 她没有说他做错,只是,她现在,需要静一静,就这样,就这样简单,懂?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理解她的心思的。 他见她不吭声,不禁冷冷一笑,语气莫名带了丝怪意,阴阳怪气地问。 “南流音,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说到这里,他双眼一眯,那掐着的劲,猛然大了大,沉声问,似乎很生气的那种。 “说!你昨晚跟他干了什么?” 这下,南流音原本就很生气的,现在,不禁一下子盛怒起来,这个男人,他居然在怀疑自己的不贞。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又气又怒的。 她在盛怒下,不禁猛烈挣扎,同时,也哭出来了,大声地喊。 “池尊爵,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然而,池尊爵现在,也生气得很。 他根本就没理会这些,她越挣扎,他掐的力度,便越大,凶狠恶煞的那种模样,大声吼,是吼的,不是问。 “我混蛋?那你要不要知道,我还可以做更混蛋的事情出来?” 说着,他原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现在,人却一下子移过来,压向她了。 池尊爵用力地扯她的睡袍。 那睡袍,本身就是松松垮垮的,一扯,很容易扯开。 这旁,南流音大声地叫喊,她躲闪着,不想让他碰自己,哭吼地大喊。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话才刚说完,南流音感受到脖颈那里一痛,她全身立马软下来了,闷哼地发出声音。 因为,这个男人,他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颈那里,并且还很用力。 在这种时刻,池尊爵是没有多少兴趣的。 所以,他见她安静下来了,慢慢地,也就松口了,这时,只见他抬起,看向南流音。 对面那里,南流音静躺着,她眼中带泪,静静地看他。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在对视中,池尊爵伸手过去,轻轻帮她擦了一下那眼角的泪水,安慰地哄。 “音儿,不要这样,我不想跟你生气,不想跟你吵。”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声音哽咽,一下子,把头别过去了,应着。 “谁想跟你吵?我也不想跟你吵。” 池尊爵见她别头,笑了笑,浅浅的那种,也不生气,他用手将她的头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然后,在对视中,池尊爵轻轻地凑过去。 与此同时,南流音就静静地看他,因着他的手,就贴在自己的脸庞上,在那固定着,所以,她即使想躲闪,也无法躲闪。 南流音知道这点,所以,她也真的没有躲闪。 慢慢地,池尊爵的唇,凑到了,然后轻贴,那两唇相碰的奇异感觉,便来了。 他很温柔,就温柔地吻,也不深入,南流音在他这样的温柔中,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不得不说,池尊爵,他真的是一个很懂女子心思的男人。 她发脾气了,闹,他就慢慢哄,总能让她不生气,所以,在他这样的温情下,南流音那双手,不禁慢慢地攀着,爬上他的脖颈,然后轻搂住。 两人这样,也不知吻了多久。 终于在这时,池尊爵放开了,他刚移开的时候,也没有移多远,所以,两人贴得还是很近,他呼吸时的气息,都喷到南流音的脸上。 因着喜欢他温柔的模样,所以,在对视中,南流音笑了笑,把心内的想法说出来了。 “池尊爵,音儿喜欢这样的你,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对音儿发脾气了。” 床边,池尊爵听了,他笑笑。 然后,他顺势压过去,整个人,一下子压南流音的身上了,那脸,埋在她的脖颈那里,就保持这个姿势,静静的,也不对她怎样,回着。 “我也不想对你生气,只是,你刚才的行为,惹着我了,这才对你发脾气的。” 第338章 比现在更可怕 听他提起那事,南流音马上想起叶宇的事情来了。 见此,她一急,马上将池尊爵轻轻推开了,看着他,便问。 “池尊爵,叶宇现在找到了吗?” 闻言,池尊爵一皱眉,她关心叶宇,他自然是不高兴的,不过,想着叶宇掉进海里,那是关乎生命的事情,所以,南流音会问,他虽不悦,但,还是答她了。 “没找到,不知他去哪儿了。” 南流音听了,她一怔,眉头,也皱了皱,找不到了吗? 叶宇不会就这样死掉吧? 在南流音担心着的同时,另一旁,在漆黑的海滩上,一人,双手插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地上。 在那地上,一人,正昏迷不醒,全身还湿漉漉的,并且,身上有瘀伤。 没错,他就是叶宇,而那站着的人,正是何遇迟,一个许久不曾露脸的男人,这个何遇迟,他还有几分神秘了。 看着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叶宇,何遇迟冷冷地笑了笑,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对空气说话。 “居然伤成这样?呵呵,还真是搞笑了,竟然可以自相残杀到这般地步。” 池尊爵当时打的时候,肯定是不计后果的。 因为,这内伤,真的很致命,叶宇就差没死掉的那种,如果他没有掉进水里,恐怕,池尊爵还真的有可能会生生将这个男人打死吧。 嗯,自相残杀的什么,他何遇迟,最喜欢看了,尤其是看池尊爵怎样残杀他人。 何遇迟冷冷笑过后,他向叶宇走过去了,准备将人带走。 叶宇现在还不能死呢。 经过这样的重创,只怕,当叶宇再次苏醒的时候,他会非常恨池尊爵吧,那样的叶宇,才是他何遇迟要利用的杀手。 他何遇迟,就是要看到池尊爵跟人自相残杀,然后,他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这场斗争,一定会非常精彩。 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了,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闷闷地坐在沙发上。 她虽是在看电视,然而,心,却没有在看。 叶宇现在没了踪影,她担心得很,在担心中,南流音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当时的那个码头看看。 这样决定了后,南流音一把站起,向外面走去。 林月见她走了,知道她要出去,所以,马上严厉地问。 “南小姐,你要去哪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林月这次,可比上次谨慎多了,绝对不能再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 南流音听了,见林月还是那样严厉的语气,不禁有些闷。 她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又再走去,也没理林月,只随意地答。 “我要出去。” 不料,她刚动,女佣们却是簌簌簌地,一下子,全都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了,冷漠地解释。 “尊少说了,不准你再单独离开。” 万一又出事,那该怎么办? 所以,这一次,林月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南流音走出她们的视线一步。 这旁,南流音见对方拦住了自己,她也知对方是担心自己,所以,也不生气,不过,她现在,是真的想出去呀。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想了一下,她眼珠子一转,已是想到了办法,见此,她看着眼前那林月,便道。 “这样吧,我去找池尊爵,你们若是不放心,就派人跟着我,直到我去了公司,与池尊爵见面,这样怎样?” 那林月听后,一阵犹豫。 只见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迟疑一般,然后,林月想了一下后,她点点头,便应。 “那好吧,我们派人跟着你,等你见着池尊爵了,再离开。” 南流音自然是马上点头的。 这样商量妥当后,南流音才出得了门,这一次,不用她打车,自然会有专车接送她过去。 来到公司楼下了,林月因着身份不便,没有进去。 所以,就只有南流音一人进去,不过,林月没有离开,在那里等着,确定南流音不会半路突然折出来。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向那电梯走去。 来到电梯前,她按了按,站在那里等着,此时,看着那电梯,南流音的思绪,忽然有些飘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就是这架电梯,两人曾经受过侮辱。 当时正是池尊爵低落的时候。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公司里,那些员工很多都是新面孔。 想来,那些排挤过池尊爵的人,现在都被换掉了吧。 对于这点,南流音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怜,谁叫他们自己缺德,没事要去嘲笑别人,嘴巴太多、太贱,就是活该。 电梯下到后,南流音进去了,然后,乘着电梯上去。 上到上方的时候,南流音向池尊爵的办公室走去,刚好,路过那旁,明庭云看见她了。 一见南流音来公司了,明庭云马上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叫她。 “南流音。” 听到动静,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向那旁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明庭云。 见是他,南流音很高兴,笑了笑,便走过去,问着。 “叫我什么事?” 闻言,明庭云也笑笑,很友好的那种,只见他问。 “你怎么来了?” 南流音走到后,她倚扶着他那工作岗位的架子,笑着应。 “我来找池尊爵。” 在南流音跟明庭云在那聊着之时,另一旁,在办公室内,池尊爵正在接听电话,当听到电话里头那人说着还没有找到叶宇的时候,池尊爵皱了皱眉。 还是没有找到吗? 是被鲨鱼吃掉了,还是沉入水底下了? 池尊爵这两点可能都想到了,他唯独,没有想到,叶宇是被人救走了,还是被那神秘不清的何遇迟给救走的。 听完了电话,池尊爵挂了机。 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向那桌面,然后,双手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下巴轻轻靠在手上,似乎,在思考问题。 难道,真的找不到叶宇了吗? 他池尊爵,一向奉承的,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则,因为,不这样,变数太多。 如果叶宇还活着,那么,到时归来的叶宇,将是比现在更可怕的存在。 第339章 看见你就心情好 那满腔的恨意,足够让叶宇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跟那明庭云聊了一下后,她便向池尊爵的办公室走去了。 来到门口的时候,南流音下意识地敲了敲门。 里面,池尊爵正在思考,他听到动静后,不禁应声看向那扇门,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推门进来了。 一看见南流音,池尊爵闷沉的心,略略有些欢快轻悦。 她就像自己的解药,已经到了他无可或缺的地步,所以,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忍不住伸出手去,问。 “怎么来了?” 门口那里,南流音走进来后,也不需要她关门,那扇门,自动会惯力地关上。 只见她一边走过来,一边浅浅地笑应。 “来看看你。” 快要来到后,她也伸出手,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了,而池尊爵,他抓着她的手,往怀里一扯。 瞬间,南流音便摔他怀里去了。 他抱着南流音,紧紧抱着她,似乎,要将人揉怀里一般,那紧的力度,真的让她挺难受。 怀里,南流音很是不解,她下意识地抬了抬头,看他,还顺势问着。 “怎么了?” 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也没看她,就只紧紧地抱她,轻声呢喃。 “没,没什么,让我静静地抱抱你,就这样,静静的。” 他只是觉得有些累了,身累,心更累。 好想这样静静的,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然后,什么烦恼都不需要再去想。 南流音知道他现在需要安静,所以,也没打扰,只配合着。 在保持这样好久后,南流音才抬头看向他,忍不住闷闷地恳求。 “池尊爵,我想去那个码头看一下。” 她只是想去看看叶宇,毕竟,叶宇就是在那个码头掉下水去的,这旁,池尊爵听后,他下意识地低头了。 看着南流音,他的表情,反常地有些平静。 南流音以为,他会生气,不生气,也会沉脸,可,池尊爵却是没有,他看了南流音一下后,居然同意地点头,应。 “好。” 见他同意了,南流音自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怔了怔,不知怎么应话的感觉。 接下来,池尊爵如约带她去那个码头。 再一次站在那里的时候,南流音静静地看,然而,除了水面,她什么都看不到。 身旁,池尊爵站在那里。 他的视线,也在看着那块水面,当初,叶宇应该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吧。 在看着中,池尊爵恍惚地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他也觉得自己下手得有些狠,不过,不能怪他,是叶宇自己说的,胜者生,输者亡。 他只是履行那个约定而已,所以,叶宇失败,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一点也不可怜。 刚好,就在这时,头顶一架飞机飞来。 飞机飞动的时候,人在地面,会听到一些动静,池尊爵听到后,他下意识地抬头。 因着看天空的时候,那光线的刺眼原因,他不得不抬了一手,轻遮着眼,就这样看着那架飞机。 南流音见他抬头看了,下意识地也抬头看,还顺势问着。 “池尊爵,怎么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没有应答,没什么好应答的。 池尊爵在那看,他一直看着那架飞机飞远,然后,消失在云层中,这才放下手,也缓缓地收回视线。 当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入那水面上的时候,池尊爵忍不住轻轻地问。 “音儿,你会觉得累吗?”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向他,而池尊爵,他却没有看她,那视线,就一直看着水面,并且,神情不知怎么的,莫名地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是怎样的感觉呢? 忧伤?却又算不上忧伤,仿佛,他只是很有感慨地问这句话,却又带着忧伤的气息。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想了一下后,然后,她一笑,露出大大的笑容,便应。 “无论怎样,音儿都会陪在池尊爵身旁。” 不管累与不累,她都会在他身旁的,这就已经足够了,池尊爵听后,他看向南流音,似乎,很欣慰一般,笑了笑,说。 “总算我没白疼你一场。” 说着,他还伸手过来,笑着捏捏南流音的小脸蛋儿,南流音见状,她闷闷的,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了。 然而,她打开,池尊爵却是又再捏,就逗着她。 这样逗了南流音一下后,忽然,一通电话,又再响起了,听到铃声,池尊爵下意识地停下。 他没再理南流音,拿出手机,便接听,也没回避她的意思,就站在那里接。 “喂?” 电话里头,那人很简练,只简单地说了句。 “尊少,知夏找到了。” 闻言,池尊爵双眼一眯,呵呵,找不到叶宇,却是找到了知夏,这也不错。 池尊爵没应声,他就是那样,高冷贵得很,直接挂了手机,看着南流音,笑吟吟的,便问。 “音儿,那天,你是怎样出去的?” 听他提起这事,南流音才猛然想起,居然还遗漏了这件事。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一急,她双眼都有些睁大了,看着池尊爵,便马上说。 “池尊爵,那天,是知夏把我绑走的,她和叶宇,是一伙的。” 然而,这只是南流音自己的想法,她说这句话,让池尊爵认为,她在逃避自己的那个问题。 所以,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只继续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你那天,是如何出去的?” 每个门口,都有保镖把守,所以,对于南流音能出去这个问题,池尊爵一直觉得很奇怪。 南流音见他重问这个问题,她怔了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着急这个问题而不着急知夏的问题。 虽然南流音想不明白,但,她还是有在答他了。 “就是那样出去的,在西门,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小门,我爬那里出去的。” 西门? 废弃的小门? 池尊爵下意识地想了想,却是没想起,见此,他干脆也懒得想了,便点点头,然后,也不理她,大手一圈,搂住她,便走去了。 现在,他要带她去见一下知夏。 第340章 你能想明白吗? 因着池尊爵没有说,所以,南流音是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的,见此,她急着看向他,便问。 “池尊爵,现在要去哪里?” 说着,她想起那叶宇的事情来,不禁回头看了一下那水面。 这一带区域,现在一直有保镖看管着,就是为了怕叶宇憋气在水里,然后偷偷上来。 并且,也有保镖潜进水里去寻人。 反正,这一带区域,暂时是封锁状态。 池尊爵走着的,他听到她问了,也没看她,只淡淡答出了一句。 “去看知夏。” 知夏? 听到那人的名字,南流音着实惊了一把,已经把知夏给擒回了么? 哼,擒回了也好,她现在,的确需要见一见知夏,问问知夏为什么要这样欺骗自己。 接下来,两人来到那里后,便见着了知夏。 知夏被绑得五花大绑的那种,也动弹不得,并且,身上有些瘀伤,似乎,在这之前,有人对她动过手。 看着知夏这样,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心内,居然有了一丝不忍。 身旁,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还翘着二郎腿。 知夏就在不远处,他这样坐着,倒有点像审问犯人的那种。 这时,池尊爵歪了歪头,和帅气的那种,只见他淡淡地问,不带情绪的语气。 “叶宇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既然两人是一伙的,如果叶宇没死,应该会联系知夏。 知夏听了,她低垂的头,这才抬起,很虚弱的那种,看着池尊爵,知夏苦涩地笑了笑,应,声音很是沙哑无力。 “没有。” 叶宇绑架南流音,并掉进水中的那件事,知夏已经知道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说不知,他挑了挑眉,然后,想到了另一件事来,再次问,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语气。 “你跟叶宇,来往多久了?” 南流音就站在一旁,她眼神复杂着,看着知夏,也不吭声,因为,这些问题,在这之前,南流音已经问过叶宇了。 前方,知夏半死不活地瘫在那,她似乎很虚弱,见池尊爵问了,也不准备再瞒些什么,所以,对方问什么,她便答什么的那种。 “很久了,差不多是,我住进池家没多久,就已经跟他好上了。” 话刚说完,那旁,南流音开始走过来,她看着知夏,便问。 “所以,你把我跟池尊爵的行踪告诉他,做了一个类似间谍的存在?” 说着说着,南流音径直摇头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摇着头,便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地上,知夏见她问了,似乎,怒气也一下子上来,只见她盯着南流音,恨得咬牙切齿,声音都从虚弱,变成了森寒。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更想问你为什么呢。” 听对方竟是反问自己,南流音怔住了。 刚好,她在这时,也走到知夏的前方,那脚步,便也顺势停下来,就这样不解地看着对方。 而知夏,她在这时,也没停下,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说给南流音听的一般。 “为什么你可以得到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就什么都得不到,我也想找个好男人,然后过好日子。” 她的视线,绕过南流音,看向那旁的池尊爵,这次,话是对池尊爵说的了。 “我只是不服气,为什么,你就可以得到他的喜欢,为什么,他就对我那么讨厌,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呀,为什么,他要对我那样冷淡呢?” 知夏似乎陷入癫狂症一样。 她的视线,一下子又收回了,看向南流音,仰望着的那种,流着泪,便道。 “你能想明白吗?如果你能想明白,那,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前一刻,知夏还是流泪的,柔弱地问着为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简直判若两人,眼神一下子凶狠起来,盯着南流音,便又再问。 “所以,我恨你,我不甘心,因为,你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或许,那些东西,就全都是我的了。” 不料,话才刚说完,那旁,一直坐在那里的池尊爵,他却是出声了,淡淡的语气。 “没有为什么,这个世界,本身就有那么多的不公,你能问,为什么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而有的人,即使努力了大半辈子,却还是平平庸庸,碌碌无为吗?”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语调,也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冷冷的那种。 “可,你不甘心就不甘心吧,如果因为你的不甘心,就要去害别人,这却又是错了,因为,你的行为,严重损害到了别人的利益,而别人,却没有损坏到你的利益,所以,你就是错的。” 俗话都有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如果出来吓到别人,却就是你错了。 这旁,知夏听着。 她似乎不知怎么应,只流着泪,看着池尊爵。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缓缓地站起,向知夏这里走来了。 来到后,他蹲下自己那尊贵的身子,一手,也轻轻地伸过来,挑起了知夏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然后,在这样的对视中,池尊爵才浅浅地出声。 “原先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讨厌你,而是,我对人,对任何人,都是那样冷淡,这一点,是你自己误会了。” 对面,知夏听着,她怔怔地看着池尊爵。 因为,这样近的距离,她可以很好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气息。 与此同时,池尊爵还在淡声说。 “不过,后面我发现,你这人心机太深沉后,才逐渐有些对你疏远,逐渐地讨厌,到现在,已是到了厌恶。” 刚开始的时候,池尊爵的语气,还算平静,然而,却到后面,他的语气,越寒,也表露出了那种厌恶的语气来。 这旁,知夏听了,她苦涩地笑笑。 原来,竟是这样么? 那看来,还是她错了呢,知夏缓缓地低下头,似乎,她是真的认错了那般。 南流音看见了,她眼神复杂地看,一时,也不知对知夏说什么了。 第341章 死亡的诅咒 就在她以为,知夏或许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伤害时,那知夏不知怎么的,她猛一抬头,看向南流音,便恶毒地诅咒。 “南流音,我诅咒你,永远都无法跟池尊爵在一起,即使你们现在是在一起的,但,总有一天,你们之间,肯定会死一个,我诅咒你们,我用生命诅咒你们,你们,永远都是生死相隔!” 听着这恶毒的诅咒,南流音震惊得呆呆后退。 而池尊爵,他脸色一沉,那手,猛的一下子掐住了知夏的喉咙,让她无法说话。 见此,知夏诡异地笑,因着那喉咙被掐住的原因,她的笑声,听着诡异得很,怎么听,怎么惊心动魄。 池尊爵见她到了这般田地居然还笑得出,那双眼,不禁一眯,手上的力度,也更大了些。 这旁,知夏被他掐得快断气。 然而,知夏知道池尊爵不会真的杀了她的,可,她到了这般田地,却是想寻死了,见池尊爵还狠不下心,知夏猛的一下子扑过去,想跟池尊爵同归于尽。 她知道的,自己肯定不会对池尊爵造成什么伤害。 想要杀池尊爵,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这样,只是想激怒池尊爵,让他狠下心杀掉自己而已。 不出意外,池尊爵见对方攻击自己了,对于会令自己受伤害的东西,他一般是不会心软。 所以,在知夏扑过来之时,池尊爵双眼一狠,那手上的力度,也猛然加大,然后,再一折。 瞬间,颈骨被他折断了,而知夏,她也因此断气。 南流音看见她居然是死了后,震惊得很,人在后退中,一屁股摔地上去了。 池尊爵见她摔倒,不禁转头看去。 与此同时,那旁,南流音就惊惊地看着这一幕,她真的不敢相信,知夏居然就这样死掉了。 还是被池尊爵杀死的。 不过,当时池尊爵并没致对方于死地的打算,是知夏突然扑向他,想跟他同归于尽,所以,池尊爵为了自卫,这才弄死她的。 这旁,池尊爵见她摔地上了,自然是马上走过去扶的。 然而,他想扶她时,南流音却不肯起,她就坐在地上,惊惊地看着知夏,那双眼,睁得老大,人已是不知怎么反应了。 池尊爵见她这样,不禁有些心疼,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音儿……” 听到这话,南流音应声看向池尊爵,她感觉自己无法接受这种事,所以,笑笑,很苦涩的那种,人再一次晕了过去。 这一次,不是像上次那样。 在码头那次,是池尊爵主动击晕她的,然而,这一次,是南流音自己主动晕过去的。 池尊爵见她晕了,自然是急得很,马上去扶她,摇晃着叫。 “音儿,音儿……” 然后,他马上将南流音抱起,急匆匆地准备走去,然而,没走出两步,他却又想起了知夏的尸体来。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想了一下,便对那些保镖吩咐。 “处理一下吧,早些火葬。” 话毕,他这才急匆匆地抱着南流音走去,准备送去医院,与此同时,在这旁,知夏,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睛,已经闭上了,连呼吸也没有了。 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若她不扑向池尊爵,池尊爵问完她话后,是会放了她的,不会真的要她的命。 可,知夏自己看不开,她觉得绝望了,便动了死的念头。 不过,在死之前,她却是用自己的生命,恶毒地诅咒了南流音一把,诅咒南流音永远也无法跟池尊爵在一起。 嗯,在现代化的社会中,其实是不信诅咒的。 然而,当真的被人用命来诅咒一把,这种事,还挺悬乎的,总感觉有些邪邪的,反正,就是不太好吧,谁没事愿意被人诅咒呀,还是一个即将死掉的人。 接下来,南流音被急匆匆送往了医院里。 南流音倒是没什么事,就只是单纯地晕了过去而已,这时,只见她躺在病床上,床边,是池尊爵在守着。 房间内很安静,就只有两人。 池尊爵见守了这么久,她还不曾醒来,刚好,他在这时,也想小解一下,便站起身了,向大门走去。 拉门出去的时候,池尊爵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有醒来,她就一直躺在病床上,像个睡美人那般,静静睡着。 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他出去了,然后,门被带上。 南流音一直在静睡的,不料,在这时,她睡着睡着,却似在做恶梦一般,头开始摇晃,嘴里还喃喃喊着什么东西。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不,不是我,不要过来……。” 下一秒,她惊得猛然坐起,人也惊恐地大喊出声。 “啊~” 坐起后,南流音看着四周是医院后,并且,还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禁很害怕,她喃喃地摇头,双手开始抱紧自己,嘴里更是胡言乱语地说着乱七八糟之话。 “不要,不要过来……” 她以为,是知夏的鬼魂在向自己索命。 所以,在害怕中,南流音不禁猛的一仰头,她闭着眼睛,便大声地叫喊。 “池尊爵~” 似乎,除了叫喊这一个人的名字,她就不会再叫第二个的了,事实上,她也只会叫这个名字。 池尊爵这三个字,已经刻入她的骨髓中了,不可磨灭。 这旁,池尊爵已经上完厕所回来了。 他走在走道里,一听南流音惊恐地喊自己的名字时,池尊爵心一颤,他马上冲过去。 没几下,他便冲到了,快速推门进来,急问。 “怎么了?” 然而,却是看到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仰头惊喊,池尊爵也顾不上那么多,人马上冲过去,来到后,顺势坐下,将她抱入怀中,急应。 “别怕,我在这儿。” 南流音见他来了,就哭着,她紧紧抱紧他,那身子还是抖的,害怕地说。 “我梦见知夏来向我索命了,她好可怕,在向我爬过来。” 听到这话,池尊爵只好安慰地拍她的背部,轻声劝。 “别怕别怕,那都是梦,你做梦了,不是真的。” 话虽这样说,但,南流音还是有在抬头看他,泪眼汪汪的那种,便问。 “池尊爵,知夏真的会变成鬼来向我报仇吗?” 第342章 把护士当成鬼 见她还是在担心这件事,池尊爵有些哭笑不得,哪里会有这种事,如果世上真有鬼,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了。 因为,坏人都是坐了很多的坏事,可,除了法律去制裁他们,也没见真的有什么冤鬼向坏人索命。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拍着她的背,便好声安慰。 “没有的事,别乱想,那是你做梦了,梦,明白吗?不是真的。” 说着,他又再将她抱入怀里,同时,也自责着,如果他刚才不离开,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没吭声,然而,人还是在害怕着。 接下来,池尊爵叫来了医生,让医生为南流音再检查一遍后,确定她没事了,这才带她离开医院。 此时,池尊爵正扶着她向那旁的小车走去,这里是医院的绿化区,地,是草地。 南流音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状态也不怎样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得像是没有血那般。 只见南流音静静地走。 忽然在这时,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扫向那旁,一下子,她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在向这里飘过来,张牙舞爪的。 而那张脸,正是知夏的脸。 一看到她,南流音惊恐得很,她马上惊喊一声,下一秒,人瞬间扑进池尊爵的怀里。 “啊~,鬼!” 听到这话,池尊爵原本没注意那旁的,现在,他不禁看过去,然后,便看到了那人。 的确是有人在走过来,也的确,是白色的裙子。 因着距离太远的原因,所以,容貌看不清,但,看身影,池尊爵却是认出的,是护士。 见南流音居然把护士认成了鬼,池尊爵不禁有些郁闷的感觉。 她这是有多害怕,才会变成这样呢?简直有点神智混乱的感觉了。 池尊爵抱紧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好了好了,音儿,不是鬼,是护士,护士呀。” 接下来,池尊爵把人接回了家里。 池尊爵想着待会还要去公司,便转头看向南流音,解释着。 “音儿,待会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一听他要扔下自己,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马上想到知夏的那件事,也就害怕了。 在害怕中,南流音急着看向他,还惊恐地四周看了一下,害怕地说。 “不要,池尊爵,音儿要跟着你,不然,那知夏,她要来找音儿报仇了。” 池尊爵是神,妖魔鬼怪,全都怕他。 所以,南流音只有待在他的身旁,才有安全感。 这旁,池尊爵见她心里阴影还没有消除,不禁皱了皱眉,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得找个时间,去带她看一下心理医生。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着拍拍她,便安慰。 “没有的事,音儿,别胡思乱想了,没有鬼不鬼的,是你想太多了。” 即使他这样说,南流音却还是不肯,她一把将他抱住了,就缠着他,撒娇的那种,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待在你身旁。” 听到这话,池尊爵郁闷了,他想了想,便也就算了,那就带着她吧,反正,让她留在家里,和在公司,也没什么差别。 下午的时候,南流音是在池尊爵的公司里,没在家里,此时,只见她在那旁的沙发上半躺着,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在打游戏。 这旁,池尊爵坐在那,他看了看南流音,见她打得正入迷,然后,想了想,便站起身,向那旁走去。 南流音打游戏打得正入迷,也没空理会池尊爵。 所以,池尊爵就这样走出去了,她也没怎么注意到,来到外面这里后,池尊爵向那旁走过去。 而那旁,是明庭云的工作岗位。 明庭云正坐在那里,他头低低的,很认真地工作着。 池尊爵快走到的时候,他叫了叫。 “庭云。” 闻言,明庭云自然是抬头看去的,一下子,就看到池尊爵了,见池尊爵叫自己,明庭云立马站起来,应着。 “是,总裁。” 这旁,池尊爵走到后,他在那里停下,看着明庭云,便淡声对他道。 “你联系一下,找一个最好的心理咨询师给我。” 心理咨询师? 一听到这话,明庭云首先想起的,便是池尊爵,所以,明庭云用那种很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总裁,以为他是不是压力太大,所以,才需要去咨询心理师的那些。 池尊爵见他这样看自己,也知道明庭云是什么心思。 见此,他连忙纠正,道。 “打住,别这样看我,是音儿。” 说着,他回头看了看那旁的办公室大门,那扇大门,现在正关着,只见他看着那扇门,又再转回头来了,看向明庭云,便解释。 “她最近状态不太好,我想找个心理师给她开导一下。” 听到这话,明庭云才明白过来。 他下意识地,也看了看那旁的办公大门,然后,收回视线看向自家总裁,便点点头,应。 “是。” 池尊爵见他点头了,然后,也点点头,便准备转身走去。 因着南流音在办公室内,所以,他在办公室内,是无法打电话的,这才出来亲自跟明庭云说。 然而,才走了没两步,池尊爵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见此,他走去的脚步,便再次停下。 只见他转回身来看向明庭云,笑笑,便问。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 明庭云和百里月的事情,他知道一点,只是,两人到底确没确定恋爱关系,这个,他却是不知而已。 这旁,明庭云听到自家总裁那样说,他只笑笑,却也不应声。 嗯,是老大不小了,的确该好好找个女朋友恋爱了。 当池尊爵重新进来的时候,他没直接向办公桌那里走去,而是向另一旁走去,准备为自己冲杯咖啡,同时,也淡声问她。 “玩什么呢?玩得这么入迷?” 沙发上,南流音半躺在那,她似乎是真的玩得很入迷,也没空理池尊爵,不过,听到他说了,南流音倒是应上两声。 “游戏,很好玩的。” 这旁,池尊爵走到那里时,他冲着咖啡,瞬间,水一碰到那咖啡粉,立马,香气便飘满整间房屋了。 第343章 唐梦雅的结婚 刚刚好,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传来。 听到敲门声,池尊爵自然是顺着看过去的,而那人敲了门后,推门进来了,居然是百里月。 看到她,池尊爵挑了挑眉。 不会吧,自己才刚跟明庭云说了这事,她那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那旁,百里月走进来,她将手中的东西递出了一副认真的工作表情,解释着。 “尊少,这是唐小姐发来的喜帖。” 喜帖? 池尊爵听后,他挑了挑眉,刚好,他那杯咖啡,也调好了。 只见池尊爵端着咖啡走过去,他伸手接过那喜帖,然后,向办公桌那里走过去,还来回看了一下那喜帖。 沙发上的南流音,她虽打游戏打得入迷,却也是听到了这话。 见居然是喜帖,南流音立马来了精神。 她游戏也顾不上打了,马上跑过来,问着。 “什么喜帖呀?” 这旁,池尊爵已是走到那办公桌旁了,他顺势坐下,那杯咖啡,也被他放下了。 坐在那里,池尊爵看着那喜帖,然后,便翻开。 瞬间,唐梦雅的名字落入他的眼眸,另一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姓名。 唐梦雅要结婚了? 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莫名地有些恍惚,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也跑到了,她将那手机扔到桌面上,便直接夺过他手中的喜帖来看。 一看到居然是唐梦雅的喜帖时,南流音同样有些怔住。 唐梦雅,一个好久不见的人,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结婚了,南流音已经好久没关注过唐梦雅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对方的状态是怎样。 南流音看过后,她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 可惜,池尊爵没看她,池尊爵,他看着的,是对面那里的百里月,只见他沉默一下,便问。 “是她本人亲自送来的吗?” 对面,百里月听了,她很恭敬的表情,应着。 “应该是,她送到前台那里,没上来,是前台让人送上来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一动,他一下子站起,向那旁的落地窗走去,南流音见他过来了,自然也是急着过来的。 可,这里太高,从这里往下看的话,根本看不到什么。 站在那里,池尊爵静静的。 身旁,南流音见看不到什么了,她下意识地收了视线,看向他了,还小声地叫了一下。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没应声,他只看着下方,池尊爵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唐梦雅,当初,两人还是敌人来呢,没想到,她现在结婚了,居然会给自己送来喜帖,其实,唐梦雅完全可以不送的。 因为,以两人现在这种关系,她那场婚礼,完全不必邀请他。 问题是,唐梦雅,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呢? 这点,是池尊爵不知的,他已经好久没关注那个女人的消息了,所以,不知她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就在池尊爵沉思之际,身旁,南流音看了看喜帖,然后,又再看向他,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你会去吗?” 说着,她还扬了扬手中的那喜帖。 池尊爵听了,他应声看向她,对面,南流音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见此,池尊爵想了一下,他没答,而是反问。 “你希望我去吗?” 即使唐梦雅发来喜帖,他如果不想去,也未必会卖唐梦雅这个面子。 对面,南流音见他问自己了,怔怔了,然后,想了一下,却是摇头,应。 “不知道。” 池尊爵见她说不知道,便笑了笑,向这旁走来了,而那百里月,她见没自己什么事后,也不好再多呆了,便向两人弯了弯身,道。 “总裁,那我先出去了。” 闻言,池尊爵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那百里月便只好转身走人。 与此同时,落地窗前,南流音见他走过来,自然是跟着过来的,而池尊爵,他来到后,便顺势在那椅上坐下,手,还伸去拿手机了。 他翻着通讯录,表情,很平静的那种。 这个号码,已经好久没打过了,不过,他却是一直存着的。 倒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舍不得删,而是,他池尊爵一存号码,几乎就不会再去删。 要知道,像他这样级别的存在,每天都是很忙的。 所以,存了号码,他几乎就不会再去管了,等想找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起电话里有这么一个人的号码存在。 刚好,池尊爵刚找到的时候,南流音也走到他身旁了。 池尊爵开始拨打那个人的号码,此时,他只是想跟唐梦雅聊聊,或许,说说话的什么,总是好的,毕竟,对方可是给自己送来了喜帖,还是亲自送来的。 与此同时,身旁,南流音站在那里。 她看着他打电话,也不知他是打给谁,不过,也不敢问,生怕自己的声音阻止到他。 小等一下后,对方,已是接了电话。 “喂?” 娇柔的女声,一如既往的那种,并且,这声音,这语气,似乎,还有点胸有成竹的那种,似乎,唐梦雅知道池尊爵会给她打电话一般。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应了,他想了一下,沉默一下,然后,才出声。 “祝福你。” 他诚心祝福,然而,换来的,却是唐梦雅不屑的一笑,听到对方这种语气,池尊爵皱眉了,然而,却是没吭声说什么。 电话里头,唐梦雅笑完后,她慵懒着才解释。 “池尊爵,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给你送喜帖?” 闻言,池尊爵静听,他没应。 而电话里头,唐梦雅开着车,她是戴的耳麦,所以,双手是抓着方向盘的。 只见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冷笑,应着。 “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所以,池尊爵,即使要结婚,我也要结在你前头,永远不会落后于你。” 这下,池尊爵皱眉了。 原来,那唐梦雅结婚,竟是存的这个心思么? 池尊爵听着,他还是没吭声,电话里头,唐梦雅也习惯他的高冷,所以,不在意,自己又主动说着。 “到时,希望你能参加我的婚礼。” 听到这话,池尊爵想了一下,然后,他一挑眉,下意识地便问。 “唐梦雅,你跟那个人,谈了多久?” 第344章 不会参加你婚礼 小车里,唐梦雅听到池尊爵那样问,她略一挑眉,也知道池尊爵是问的什么意思,见此,她笑哼一声,便应。 “没多久,我们才认识几天。” 才认识几天就结婚?这不是闪婚么? 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再次挑眉了,他好心地提醒。 “你确定,自己嫁给他,就真的会幸福?” 电话里头,唐梦雅听了,她怔了怔,然后,人不知怎么的,似乎,情绪的那些,一下子失落下来。 池尊爵,其实,我最想的,是嫁你。 不过,也最不想嫁你。 只见唐梦雅脸色一下子变化,她前一刻,还是神情忧伤的,现在,却又恢复那副模样,高傲地抬头了,应。 “幸不幸福,已经无所谓了,池尊爵,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唐梦雅,什么都比你好,即使结婚,也要结在你前头。” 面对这样执着的女人,池尊爵觉得,已经跟她无话可说了。 见此,他笑哼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便挂了机。 小车里,唐梦雅一听他挂机了,里面传来嘟嘟的挂机声,她不禁又气又怒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池尊爵这般高傲,老是一声不吭,说挂就挂的那种,真的好不尊重人,然而,不知怎么的,她却又莫名地有些迷恋这种高傲。 这旁,池尊爵挂了机后,南流音见状,她便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看着南流音,他笑笑,却是没吭声说什么,只伸手过去,贴她脸上,很亲密地摸了摸。 有她,已经足够,至于其她的人,池尊爵已经没心情再去想了。 他只觉得,那唐梦雅,应该是走火入魔了,所以,什么都想跟他池尊爵比,就连幸福,也要跟他比。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见他这样,很是不解,下意识地扬了扬手中的喜帖,便问。 “那这个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那个喜帖,看着它,他嘴角浅浅地一勾,夺过,直接扔那垃圾桶里了,这才应着。 “我不会参加的。” 他和唐梦雅,本来就不是关系很好,即使给他送喜帖,他也不会参加的。 南流音见他扔了,不禁觉得很可惜,便看着那垃圾桶,怔怔的。 唐梦雅,唐梦雅…… 想起了唐梦雅,南流音也就顺势想起了唐洛年,已经好久没见过那家伙了呢,不知他最近怎么样。 南流音在想这些事,她的神情,自然是有些恍惚的。 因为,她不懂隐藏情绪。 这旁,池尊爵一眼就看出她神思飘飞了,见此,他将她拉入怀中,同时,还问着。 “怎么了?” 见他问了,南流音也不准备瞒他,窝他怀里,便抬头看他,应着。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唐洛年了,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 别说南流音好久没见过唐洛年了,他池尊爵,也好久没见过那小子了,更不知道对方的情况。 不过,这不是问题的中心点。 池尊爵意识到南流音想唐洛年后,他闷闷的,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便应。 “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想那些东西。”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只好收了思绪,没再提这件事,而今天下午,两人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就这样过了一下午。 晚间的时候,南流音站在衣柜前,她收拾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房间内,很安静,就只有她一个人。 南流音收拾好后,她拿着睡袍,便转身,准备向那旁的浴室走去,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阵夜风吹来。 因着已经是初冬了,那夜风,自然是有些凉的。 落地窗旁,那窗帘轻盈得很,被夜风吹着,所以,一下子就飘飞起来了,露出了窗外的景色。 那窗外,是树木,树木在灯光的照耀下,再在夜风的吹动下,一摇一晃的,看着莫名地有些吓人。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知夏。 想起知夏那恶毒的诅咒后,南流音惊了一惊,她总感觉,身旁似乎是有什么,所以,不禁惊恐地向四周看去。 然而,却是又没有什么,可,她还是感觉很害怕,一惊,也不管那么多了,便大声地叫出来。 “池尊爵……” 池尊爵正在书房内,一听南流音的叫声,他一急,马上冲过去。 来到后,他冲门而进,急声问。 “怎么了?” 这旁,南流音看见他了,闷闷的,便应。 “我怕。” 怕? 池尊爵听了,他略略有些不解,不知她怕什么,便向她走过去,顺势问着。 “怕什么?” 闻言,南流音指了指那旁的落地窗,有些闷闷地解释。 “那里好可怕。” 听到这话,池尊爵应声看去,然而,他所看到的,就只是一些树木被吹动,然后,窗帘顺着夜风飘起来而已。 不过,他却是明白南流音在怕什么了。 这小丫头,应该还是没有消除那个心理阴影吧,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来到后,他一把将人抱起,便向那浴室走去,笑笑,道。 “那我陪你一起洗,这样就不怕了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自然是高兴的,她搂着他的脖颈,靠他心口那里去了。 进了浴室后,站在那花洒下,池尊爵抓着她的手,帮她搓洗着那手臂,南流音现在怀有身孕,是不可以泡浴的,只能站着洗。 头顶,是大大的花洒,那花洒里,喷出来的水,是热乎乎的。 这时,只见池尊爵帮她洗着,同时,也对她道。 “音儿,明天我带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不高兴了,她闷闷的,扁了嘴,应。 “我没病,干吗要去看心理医生?” 见她还不肯,池尊爵也没理她,只搓洗着她的背,她的手臂,同时也淡淡地应。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帮你克服这种心理障碍。” 然而,南流音却是没有听进去。 她想了一下,闷闷的,抬头,闭着眼,让那热水从头顶洒落下来,也问他。 “池尊爵,你说,知夏那个诅咒,真的会灵验吗?”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总感觉有些邪乎呀,虽然她知道,这世上,不会存在封建迷信,可,那个被诅咒之人,是她自己呀,不是别人。 第345章 你心理就是有病 这旁,池尊爵见她问这种问题,他哼了一声,应着。 “胡说八道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事。” 接下来,这个澡,是池尊爵帮她洗的,洗干净后,只见两人出来了,他抱着她,而她,被包在大毛巾里,像条毛毛虫一般窝他怀里。 池尊爵的腰部以下,围着一件毛巾,同样是白色的。 来到床边后,他将她放下了,然后,转身便走,南流音一见他要走,她有些害怕自己独处,特别是夜晚。 所以,南流音不禁马上拉他了,叫着。 “池尊爵。” 池尊爵被她拉住后,他自然是停步的,也回头看向她了,看见南流音那种害怕的眼神,池尊爵有些无奈。 看来,她是真的有病,必须得治。 这时,只见池尊爵笑了笑,解释着。 “我过去拿个吹风机而已,咱们的头发湿着,你必须得让我去拿吹风机,才能把头发吹干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地才只好放手,还有些尴尬的那种。 她以为他是要走的,要离开这间房子,并没想到,他是过那旁去拿吹风机。 这旁,池尊爵向那旁走过去的时候,他心里,也在暗想着解决的办法。 南流音是心理形成了一种阴影,他必须得帮她解除这个阴影,然而,怎样解除呢?这又是个问题了。 拿了吹风机,他便重新走回来。 来到床边后,池尊爵在那里坐下,开始帮她吹头发,同时,也对她进行心里疏导。 “音儿,不要信那种东西,好么?没有的事。” 床上,南流音听了,她闷闷地没有吭声。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的,可,莫名地就是有些害怕,就是不敢自己独处。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想了一下,她抬头看他了,便解释着。 “那这样好了,你时时刻刻呆在我身旁,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池尊爵听她这样说,不禁一挑眉。 时时刻刻吗? 总不能,她洗澡也要他天天帮她洗吧?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笑了笑,便点头应。 “行。” 南流音见他应了,这才有些开心,然后,又提着条件。 “还有,明天我不要去看心理医生,我没病。” 然而,这点池尊爵却是不肯答应的,他看着她,颇认真的表情,解释着。 “不行,你心理就是有病,听话,跟我去看一下。” 南流音不肯,她一下子滚大床上了,在那又摔又滚的,活像个小孩子那般,叫着。 “不嘛,不嘛,我不去,就是不去。” 床边,池尊爵坐在那里,他看着她,一副颇无奈的表情,有时候,他就觉得,她像小孩子,总要别人宠爱她。 越宠她,她还越来劲的那种。 南流音见他不应自己,闷闷地停下了,在那卖萌撒娇,叫着。 “池尊爵,我不要去看医生。”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虽然没吭声,但,心里却是默认的那种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她只是一时的心理阴影。 第二天的时候,天气,有些更冷了,窗外,寒风开始呼呼地刮,真正的冬天,总算要来了。 此时,家里,在一楼的大厅那里,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 她身上穿了厚厚的衣服,屋内,还开了暖气,这样,她才坐得住的。 前方,电视正在放着,南流音现在,似乎是在看电视,不远处,女佣们在擦拭着家具的那些。 只见她们擦拭了,还一边在那小声地聊着天。 “这鬼天气,越来越暖了,在屋里呆着还好,如果出了外面,只怕是要冷飞。” “是呀是呀,真的太冷了。” …… 虽然她们聊得很小声,然而,大厅里那么安静,南流音还是能听到的。 她听了,静静的,也没什么表情。 只是,她的心里,在想着一些事而已,想着以前的事,同样的冬天,同样的时间。 冬天,对别人来说,或许,就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季节。 然而,对南流音来说,却是不一样。 她在寒冬中快要死,却又在寒冬中复生,因为,她遇到了池尊爵,想起池尊爵,不知怎么的,南流音莫名地想起了另一个人来。 是她,知夏。 想起知夏,南流音莫名地有些忧伤,她有点想见知夏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也没多作考虑,她马上探过去,拿起了话筒,然后,给池尊爵打电话,准备问问他,知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这旁,池尊爵正坐在办公室内。 虽然外面很冷,然而,这办公室内,却是暖和得很,因为,开了暖气。 只见池尊爵坐得端正,正低头看着文件,似乎很认真地工作着。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推门声传来,来人未到,声音就先传进来了。 “尊少,你要的心理咨询师,已经帮你约好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头也没抬,他只看着手中的文件,那钢笔在他手指的控制下,写出一遍又一遍龙飞凤舞的签名。 虽然他没抬头,但,他却是有在应来人的,很淡、很随意的声音。 “不用了。” 不用了,三个字,简简单单,明庭云忙活了那么大半天,他三个字,一句话,就给拒绝掉了。 果真高冷呀。 这旁,明庭云推门进来后,他听到池尊爵这话,不禁怔了怔,那脚步,更是因此而停顿一下。 不过,明庭云很快就恢复过来,他走过来,不太理解的问。 “为什么?” 池尊爵见他问,本来,按照池尊爵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然而,见着明庭云因着这事忙活了很多精力,所以,就为这点,池尊爵才破例地解释了一下,不过,虽然他解释了,却还是没抬头。 “音儿不肯,我想想,也觉得,她只是一时的心理原因,所以,就算了。” 哦,原来是这样。 明庭云明白地点点头,刚好,在这时,他人也已经走到,便在那里停下了。 他费了那么多精力,池尊爵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直接作罢。 也由此看得出,池尊爵的心里,是真的把南流音看得很重,南流音只简简单单的一句不肯,池尊爵马上会同意。 能左右池尊爵决断的人,这世上,恐怕,就只有南流音一个了吧。 第346章 唯独对你偏执柔情 刚好,就在这时,池尊爵的手机响起了。 他正认真签着字的,现在听到铃声响了,不禁抬眼看去,一看,就看到了来电显示,是家里打来的。 家里打来的,一般只有两种情况。 一:南流音跑出去了,林月打来向他报告的。 二:南流音她自己打电话来找他的。 池尊爵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伸手过去拿手机,与此同时,明庭云见自己留在这里不方便,便弯了弯身,然后,转身退下。 这旁,池尊爵拿过那手机后,他顺势接了,淡淡的语气。 “喂?” 电话里头,南流音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似乎也不想多说废话,便问,直入主题的那种。 “池尊爵,知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眉头一挑,他视线看着前方的,也就是大门那里,刚好,明庭云他现在正走到大门前,准备拉门出去的。 然而,他那手才刚伸去,只是抓到了门把,还没来得及拉,就只是欲拉的那种,身后,池尊爵的声音,便淡淡传来。 “庭云,知夏的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听到池尊爵的声音,明庭云自然是下意识地停下了,回头看去,同时,也问。 “尊少问的是知夏火葬的那件事吗?” 这旁,池尊爵坐在那里,他看着明庭云,并没应声,但,那意思分明就是问的这件事。 明庭云也知他脾性的高冷,所以,也没介意,便走过去,并应着。 “已经在处理了,今天,正在处理墓园的那些事,下午左右,应该就能弄好。” 因着知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处理得急匆匆,也简便。 池尊爵听了,他便照搬明庭云的话给南流音听。 “已经在处理了,下午差不多能弄好。” 电话里头,南流音听了,她神情有些哀伤,下意识地向那旁的窗口看去,在看到那寒风呼啸,吹得树木都弯了腰的那种画面后,她更显内疚了。 天,很冷,不知知夏会不会被冷着呢。 想到这点,南流音收回心绪,她对池尊爵说。 “池尊爵,下午的时候,陪我去看看知夏吧,想看看她。” 池尊爵听了,他挑了挑眉,也知南流音的心思,见此,他小想一下后,便点头,应。 “好。” 应完了,池尊爵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便一直沉默着。 与此同时,南流音在沉默中,她似乎也没有话要跟池尊爵说了一般,便说了挂机语。 “那,你注意身体,别冷着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一听她要挂,池尊爵眉头再次皱起,他张了张嘴,急声叫住了她。 “音儿……” 然而,叫住了,池尊爵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皱着眉,沉默着,其实,他真的没什么话要说的,就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仅此而已。 电话里头,南流音见他叫住了自己,又没有说什么,不禁很不解。 她等着,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酝酿一下,才能说出口,然而,南流音都已经等了好一下,却还没见他要说什么的意思。 见此,南流音便只好自己又再出声,问。 “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然后,他略略有些失落,便应。 “没,没什么事,那你挂吧。” 南流音见他都这样说了,也没有多想,便真的挂了,这旁,池尊爵见她真的挂,听着那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他怔怔的。 挂电话的时候,他挂别人的,都是最先挂。 然而,挂南流音的电话时,他却是等南流音先挂,因为,他总担心着,自己先挂的话,她有什么没来得及说的话,他没有能听到。 所以,才让她先挂。 音儿,这世上,我池尊爵对谁都高冷,却唯独对你偏执柔情,这点,你知道么? 见电话已经挂断后,池尊爵失失落落地,才放下手机。 与此同时,在那旁,明庭云看着,他见没自己什么事,便再次弯了弯身,不过,这一次,不是像刚才那次,这次,他弯身过后,有在说了一句。 “尊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话毕,明庭云才转身走去。 这旁,池尊爵应声看向他,就看着他走,也没出声阻止什么。 然而,看了一下后,池尊爵却又想起了什么事来。 他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问。 “霍毕尚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明庭云都已经转身走了,这还是他第二次转身走,然而,现在听到池尊爵那话,明庭云不得不再一次停下,后又回过身来,恭敬地向池尊爵走来,应着。 “倒是没什么动静,只不过,他最近在准备一场晚会,似乎,是想邀请上流各届人士参加,拉拢一下感情。” 拉拢感情? 这是准备作垂死挣扎么? 池尊爵听了,他冷冷地笑了笑,便问。 “有邀请到我没有?” 明庭云听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家总裁,然后,下意识地摇头,应。 “没有。” 果然,也是了,自然是不会邀请他池尊爵的,邀请他池尊爵了,霍毕尚还怕他去搅局呢。 不过,越是这样,池尊爵就越想去参加。 他倒要去看看,霍毕尚都是邀请了一些什么人物去参加这个晚会。 然而,池尊爵心内是这样想的,他却没说出来,只对明庭云挥挥手,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明庭云听了,便弯身,然后,这才第三次退下,并且,他退下的时候,心内还在忐忑着,这次不会再叫住他了吧? 刚才,两次都是,他一走,池尊爵就叫住他。 所以,搞得明庭云都有些敏感了,好在,他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池尊爵都没有要叫住他的意思。 然后,明庭云推门出去了。 而池尊爵,他看着那扇门,嘴角,却是带着一抹冷笑,霍毕尚,你这是准备作垂死挣扎了么? 下午的时候,池尊爵真的应约,带南流音去看知夏了,此时,只见两人站在墓园里,四周,寒风很大,呼呼地吹,听着,像是哽咽声。 第347章 久违的视频 南流音站在那里。 她视线看着前面那块墓碑,静静地看,身旁,是池尊爵在站着。 这墓碑,还很新,墓碑前,有花圈的那些,是两人送的,毕竟,知夏刚入土,送花圈的什么,也是应当的。 看着那墓碑,南流音的眼神,有些复杂。 知夏,你还恨我么?我实在不知你的恨,从何而来,只是希望,既然已经去了天堂,你能在天堂里好好活着。 这里,很安静,除了呼啸的寒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并且,这里还不会下雪,因为,这一地域,是不下雪的,只有无尽的寒冷,仅此而已。 在安静中,池尊爵转头看向南流音,还伸手紧了紧她的衣服,柔声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风大,别冷着了。” 看也看过了,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并且,这里是真的风大,他可不希望她冷感冒了。 南流音听了,她没应声,那视线,只静静看着知夏。 在看着中,南流音沉默了好一下,这才出声的,只见她问。 “池尊爵,你说,这儿这么冷,知夏会不会被冷着呢?” 见她又胡言乱语,池尊爵没理她,径直扶着她,将她硬生带走的那种,再呆下去,池尊爵怕她脑子又发病了。 毕竟,知夏对南流音来说,有着一定的意义。 这就好比,自己的闺蜜背叛自己的那种感觉,真的无法接受的那种。 况且,知夏在临死前,还那样诅咒南流音,南流音自然是会多想。 出了墓园后,两人坐进了小车里。 坐进车里了,温度才没那么冷,只见南流音静静地,她视线看着前方,而池尊爵,他在这时,则发动着车子离去。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地往那旁的墓园看了看。 然而,只看到孤寂的一切,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死者在这里安息,这种地方,最是邪门。 随着小车的缓缓开去,那地方,也越来越远了,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来,她神情还是有些悲伤。 南流音希望,知夏能原谅自己,所以,现在才来的。 路途中,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一直不出声,他想了一下,为了逗她开心点,便主动跟她说话。 “音儿,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池尊爵带你去。” 闻言,南流音没有因他这话而情绪有高涨的模样,她还是闷闷的,在闷闷中,想了一下,这才应。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池尊爵,我们回公司吧。” 见她这样说,池尊爵只好照做了。 接下来,小车静静的,就这样开着,两人,谁都没有再出声,一直开回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那里,池尊爵走到自己的座位后,他便顺势坐下了。 而南流音,她是走到那旁的沙发上坐下的,人似乎累极了,一靠沙发,就跟无骨那般,一下子软入沙发里。 与此同时,池尊爵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后,他下意识地打开电脑。 因为,这是他经常做的事情。 然而,电脑才刚开了机,马上,一份请求,便向他发送而来了,是一份视频请求,并且,已经请求了很久的那种。 只是,他现在才回到,现在才开电脑,所以,也才现在才看到。 见有人发视频请求,池尊爵想了想,也没拒绝,便点开来看了,一点开,瞬间,那张熟悉的脸,便跳进他的眼眸中。 发来视频请求的,是段西辞,所以,当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时,池尊爵着实震惊了一把。 看着那人,池尊爵在最初的震惊中,他回过神来了,语重心长地喊了一声。 “西辞。” 电脑里面,段西辞听到他的声音,笑了笑,很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南流音正软在那旁的沙发上,她一听到这话,不禁看过来,同时,也是很震惊一般,双眼都已经睁大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你在跟谁说话?” 说着,她见池尊爵一直看着那电脑屏幕,便隐隐察觉到什么,所以,不禁一急,刚刚还无力的,现在,却是激动得一个窜起,直接跑过来了。 注意看,她是用跑的。 由此可见,南流音有多急了,她跑到后,一下子,就看到电脑里面的段西辞了。 那只是一块屏幕,然而,段西辞,他就近在眼前,似乎,是真的近在眼前那旁,可,南流音知道的,他离自己,差了千山万水那般远。 只是,这眼睛,会骗人而已。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怔怔地停下了,她走过来,整个人表现得呆呆的,那眼眸,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擒了泪水。 电脑里面,段西辞自然也是看到了她了。 此时,看着南流音,段西辞不知怎么的,那表情,似乎也有些感动起来,静静看着南流音,不出声。 一旁,池尊爵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 他自然是看到南流音眼中的泪了,而他,心里也的确有点吃味,然而,这一点,池尊爵却是不会说出来。 现在西辞好不容易才跟大家联系一下,如果因他的原因而让西辞心里有什么的话,以后,西辞因着这点而不再肯跟大家联系,那就惨了。 南流音走到后,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怔怔的。 前方,电脑里,段西辞努力笑笑,他主动跟南流音打了一声招呼。 “流音,好久不见。” 听着他的声音,南流音不知自己怎么的,那眼泪,原本还只是擒在眼眶里打转的,现在,却是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她掉泪了,却没哭泣,是在拼命压住那哽咽声,只见她回着。 “你终于肯见我们了。” 虽然南流音有在很努力地压住那哽咽声的,可,她一说话,那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因为,她的声音,完全就是带了哭音。 池尊爵自然是听到了,他没吭声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而已。 与此同时,电脑里面,段西辞听了,他又再笑笑,然而,那笑容里,却满满的全是心动。 只见他在微笑中打着招呼。 “是呀,想你们了,所以,就跟你们见一下面。” 说着,他为了调节气氛,还故意将镜头移了移,让两人看清他身后的东西,同时也对两人介绍着。 “看,这是巴黎铁塔,高不高?” 第348章 我在看书,你在办公 他自己径直笑了笑。 南流音听后,她也笑笑,然后,在池尊爵的大腿上坐下,方便自己与那电脑的屏幕靠得更近,同时,也问对方。 “段西辞,你准备在巴黎那里住下吗?” 电脑里,段西辞听了,他将镜头移回来,对着他自己了,只见他应着。 “没呢,只是露过这里,散散心而已。” 他并无意在巴黎定居下来。 说着,段西辞见电脑出现提醒了,是电量不足,便只好跟大哥二人告别,解释着。 “池尊爵,我不跟你说了,笔记本没什么电量了,没事的话,我就关了。” 一听这话,池尊爵原本还不慌不忙的,现在,却是略略有点急的模样,急着叫,还将身子更探过去了一点。 “西辞,你把号码给我,有空的时候,我可以打给你。” 段西辞现在换了号码,他这做大哥的,根本联系不上这小子,所以,池尊爵才如此急的。 然而,段西辞哪里肯,便只好推脱着。 “好了,池尊爵,我笔记本真的没多少电了,有空的时候,我会再给你发视频的,关了呀。” 南流音见他不肯给,也是急了,叫着。 “西辞,你就把号码给我们吧,有空的时候……” 然而,没容南流音说完,那头的段西辞,他却是径直翻下那笔记本的盖子了,不过,临了的一刻,他眼眸深深地最后看了南流音一遍。 慢一点,再慢一点,就这样,就只需要这样。 啪的一声,轻轻的声音,是盖子盒上的声音,然后,画面彻底中断了。 看着那已经盖上的笔记本,段西辞静静的,心里,莫名地有些落寂,就这样,最后一眼,他看过了,看的,是南流音。 然后,他抬头看天。 天,还是那片天空,只是,两人身处两个不同的地方,听说,即使地域不一样,可,看到的蓝天,却都是一样的呢。 南流音,这一刻,你有没有在抬头看天空呢? 这时,南流音看着那屏幕,见屏幕的视频已经断掉后,她怔怔的,那未说完之话,现在,也被逼中断了。 然后,她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转头了,看向那旁的落地窗。 在那旁,蓝蓝的窗帘过后,是无尽的天空。 只是,今天的天空,没有像盛夏的时候那般深蓝,因为,现在是冬天,冬天的时候,天空不知怎么的,总蒙了一层白雾般的云。 看着眼前苍茫的天空,南流音静静地,眼眸,似乎也染了一层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这旁,池尊爵看向她,见她这样,不禁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叫。 “音儿……” 听到他的叫声了,南流音应声回头,然后,看着池尊爵,看到他,南流音笑笑,努力地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道。 “我很好。” 话毕,她靠过去,抱住他了,而池尊爵,他也抱住南流音。 两人,就这样静静拥抱着。 能再一次见到段西辞,不得不说,这是很意外的事情,没要到西辞的联系电话,这又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算了吧,即使要到了,又能怎样? 倘若段西辞真的存心躲自己,那么,即使他池尊爵要到了兄弟的电话,兄弟,他还是会换号码的。 所以,根本没用。 接下来,南流音走到那旁的沙发上静静窝着了,而池尊爵,他在这旁开始工作,两人,谁也不烦着谁。 此时,办公室内,很温暖,办公室外,寒风呼呼。 那旁的沙发上,南流音拿着一本书在看,她看着看着,也许是嫌闷,忍不住就在那里跟池尊爵说话。 “池尊爵,你知道吗?我们认识一年了。” 池尊爵正埋头工作的,现在听到她这话,那眼眸,不禁动了动。 然而,他没吭声说什么,只沉默着,不过,他的心内,却是因了南流音的这话,而在想着这件事的。 是呀,认识一年了。 没想到,他池尊爵活了那么多年,就只有这一年里,是活得最精彩的。 一年顶十年呀。 想到这里,他许是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径直笑了笑,很淡的那种,嘴角只浅浅地勾,所以,南流音根本不知道。 她还在那旁看书,对于池尊爵没应自己的这点,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奇怪,就自言自语地在那里继续说。 “池尊爵,在没遇到音儿之前,你以前的生活,都是怎样的?” 说真的,南流音从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她没问,而他,也从不主动说。 这旁,池尊爵见她问了,那准备认真工作的模样,现在,不禁再次被打断。 他终于抬头了,从工作堆里抬头,看向南流音,然后挑挑眉,下意识地反问。 “想知道?” 沙发那里,南流音拿着书本在看书,她一直都是问得很随意的,现在见池尊爵认真起来的意思了,不禁放下那书本,坐直了来,兴奋的应。 “嗯,想知道。” 池尊爵见她这样说,也不准备瞒她了,而是说出来。 只见他低头,那手,描龙画凤地在文件上签着字,动作非常快,却签得非常好看,他一边签,一边应。 “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就那样。” 南流音满腔热情地等,然而,却是等来这么一句话,不禁一瞪眼,当真是好好地白了他一眼的那种。 然后,人一下子躺回那沙发上了,又再拿着书本看,也没空理他了,懒懒地应。 “切,爱说不说。” 她以为,池尊爵是不准备说的了,然而,池尊爵,却又是说了。 只见他也没停下,就像一个大忙人那般,继续在那没完没了地签字,解释着。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每天,一醒来,吃过早餐了,就来公司,然后工作一上午,午间回家吃饭,下午又来上班,傍晚下班回家,就这样,一天就过了。” 虽然他说得顺溜,但,南流音可没忽略一点。 她还是那副懒懒地看书的模样,也没看他,然而,却是有在问。 “傍晚下班后,就这样回家休息了?” 真的,没再去干点别的事情?南流音才不信呢,他有那么乖?那才有鬼。 第349章 猜不出是谁 这旁,池尊爵正签着字的,然而,现在听到南流音那样说后,他不知怎么的,那动作,竟是一停,似乎,是被说中什么了。 池尊爵听着,他保持那个停止的动作,然后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一般,字也不签了,就看向南流音,笑着应。 “有时候,的确没回家休息。” 南流音见他肯诚实了,她还是那副模样,就看着她的书,懒懒地问。 “都去什么地方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也不打算瞒她,就做个诚实的孩子那般,回答着。 “酒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应得简单,南流音刚才,问得也简单,然而,当真的听到这两个字后,南流音那心,还是有在颤了颤。 不管怎么说,有些事情,她感觉,还是无法接受。 所以,南流音看着书的,现在,她却一把放下了,就保持着躺在那里的姿势,只转头看向池尊爵,闷闷地,便问。 “池尊爵,你去酒吧,都在干些什么呢?” 如果没记错,当初南流音刚到他家的时候,他当时,也是去了酒吧的吧,好像是和段西辞去喝酒了。 只不过,那时她还不认识段西辞。 当时,他喝醉了,还趁着酒性差点对自己那个了呢,好在,事情并没发生。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问了,他想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好了那般,便收回视线来了,又再签字。 只不过,这一次,他签字的速度,明白比刚才慢了一半,池尊爵一边签着,他一边应。 “也没干什么,只是去喝点酒而已。” 说着,池尊爵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又再看向南流音了,那签着字的动作,也顺势停下。 看着南流音,只见他道。 “不过,我并没有乱来哦,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说了那么多,说了那么久,就只有这句话,最受用,南流音听后,她又喜又羞的,一下子就收回视线了,不敢看他,装作看书的模样。 然而,她的嘴角,却是有在笑的。 池尊爵自然是看到她在笑了,见此,他也笑笑,他池尊爵,虽然的确爱玩,但,还没到滥情的地步,还是比较保守的。 见南流音不吭声了,池尊爵便收回视线来。 刚刚好,在这时,电脑那里,一封邮件,就这样突的一下子跳出来。 见有人给自己发邮件了,池尊爵以为是客户之类的发来的,所以,便伸手过去,点了点鼠标,点开那邮件来看。 一看,他却是怔了怔,因为,那邮件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池尊爵,很快,你灭亡的机会,便到来了。” 后面,署上了那人的名字,然而,是个化名,并不是真名,因为,这个名字,是:地狱使者! 看着这封邮件,池尊爵不屑地笑哼一声。 还以为是日本动漫呢,玩那种怪盗套路么?作案前,还喜欢搞预告,真是笑死人了。 池尊爵笑哼过后,他立马拿手机了,然后,打电话。 不远处的沙发那里,南流音并没注意这里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她就只看着她的书。 与此同时,池尊爵小等一下,那电话,便接通了,一接通,他没等对方出声,便发号施令。 “明庭云,查一下那个ip地址,刚才,有人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我要知道那人是谁。”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了,他先是怔了怔,然后,立马应声。 “是。” 闻言,池尊爵便挂了电话,他看着那封邮件,静静的,眼眸,似乎有些复杂。 小儿科,这样也想跟我玩? 难道,不知道,这网络虽然自由,可,ip的什么,都是可以查人的么?渍渍渍,无知简直太可怕了。 接下来,池尊爵也没理那封邮件了,根本就不把它当回事,重新去工作着。 明庭云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弄出了结果。 这时,只见明庭云敲门进来,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禀报着。 “尊少,那ip信息,是来自国外的邮件地址,有点棘手,查不到。” 听到这话,池尊爵正埋头工作着的,现在,他不禁抬头了,看向那明庭云,同时,也皱了皱眉。 查不到? 他池尊爵要的,从来就不是这样的答复。 与此同时,那旁的沙发上,南流音也听到两人的对话了,她因着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听得一懂半懂的。 只见南流音书也不看了,她直接起来,向两人这里走过来,还好奇地问。 “什么邮件?”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向她,刚好,明庭云在这时,也走到了,他停下,也看向南流音了。 池尊爵见她问,便应着。 “就是邮件,有人发邮件恐吓我。” 南流音来到后,她下意识地往池尊爵那里探了探,然后,便看到那邮件的内容了。 一看到那内容,南流音先是怔了怔。 然后,她十分震惊那般,看向池尊爵,便问。 “怎么会这样?” 这旁,池尊爵应声看了看那封邮件,也没吭声说什么,只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 与此同时,那旁站着的明庭云,他想了想,看着自家总裁,便问。 “尊少,会不会是生意场上的什么敌人。” 闻言,池尊爵也往这方面想了想,然而,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会是谁这么无聊。 见想不出,池尊爵抬头了,看向对面的明庭云,便道。 “罢了,你先退下去,这件事,继续派人去查,查到消息后,再告诉我。” 明庭云听后,他只好点头,然后,便退下了。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见明庭云走远后,南流音才收回视线,看向池尊爵了,闷闷地,便叫。 “池尊爵……” 见她这样,池尊爵笑笑,他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带点宠溺的那种,然后,才道。 “好了,没事了,我会处理好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想说些什么的,然而,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在池尊爵的大腿上坐下,看向那封邮件了,此时,看着那署名,南流音在怔愣种,她下意识地说出一句。 “怎么感觉这种画面有点熟悉呢。” 第350章 月光下的魔术师 池尊爵见她也察觉出来,不禁笑了笑,也探过身来,笑着,看着那屏幕,便应。 “自然是熟悉的,你不是最喜欢看动画片吗?忘记了,某部动画片里,不就是有这样一个人物,什么月光下的魔术师,作案前,还喜欢给人发预告信的么。” 被他这么一提醒,南流音才想起来。 哈哈,还真的是呀,是她喜欢的那部动画片呀,叫什么来着?怪盗啥啥的,她想起了。 南流音径直笑了出来,而池尊爵,他也笑笑,没再吭声说什么了。 不过,他看着那电脑的屏幕,眼眸,却是微微有些深意。 嗯嗯,发预告信呢,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不知怎么的,池尊爵在这一刻,莫名想起了一个人来。 一个,失踪的人。 叶宇! 他不确定是叶宇,但,总感觉,这两件事,好像有点关联,可,如果真是这样,却又有点说不过去。 叶宇不可能好得那么快,就算他没死,也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的。 一下午的时间,池尊爵就在想着这件事。 临近傍晚的时候,池尊爵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从工作堆中抬头,看了看手表,见马上要下班了,不禁看向那旁的南流音。 此时,南流音已经重新窝回那旁的沙发上了。 她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又是和刚才一样,见此,池尊爵嘴角浅浅地笑了笑,就静静看着她,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 这世上,谁都会抛弃他,谁都会背叛他,唯独她不会。 想到这些,池尊爵也就顺势想起了两人以前的事情来,当时,她还跟霍毕尚有联系的时候,这小东西,可真是惹他生气。 不过,即使如此,她最终选择的,还是他。 两人的爱情,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情比金坚,即使在他池尊爵最落魄的时候,即使在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她对他,仍是不离不弃。 越想,池尊爵就越发地被南流音感动到了。 他看着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出来,还向她招招手。 “音儿。” 沙发那里,南流音听到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这里来,当看到是池尊爵在叫自己时,南流音怔了怔,下意识地扔掉书,起来,然后过来,也问着。 “怎么了?” 池尊爵没有回,他嘴角,浅浅带着笑容,就看着她,静静的,那眼眸,都像月牙儿一般好看,证明他是真心地在笑。 虽然,只是勾嘴,并没露牙的笑容。 来到后,池尊爵也伸着手将她拉过来了,因着南流音是站着,而他,是坐着,所以,两人的高度,自然就有了差距。 池尊爵看她时,必须要仰头,才能与她的视线对齐。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轻地伸手过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帮她理顺那些头发。 这旁,南流音看着,她怔怔的,似乎,对他现在的行为,有些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抚摸过后,他就这样看着她,那眼中,带着爱怜,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莫名地沙哑,很有磁性感。 “音儿……” 南流音见他这样,还是怔怔的,不过,却是有在回了,很不解的那种。 “怎么了,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笑笑,很淡的那种笑,只见他问着。 “你爱我吗?” 这句话,其实,一般情况下,只有女性才会问,然而,现在的他,莫名地,也想问一下这样的话,不是不确定,而是,他想听她的回答。 即使,他知道她会怎样回答,可,他就是想听,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想听她回答这句话。 池尊爵要的,只是一份感动,一份安心。 对面,南流音见他问了,她怔怔的,然后,人总算有些反应过来了一般,也没答,而是笑了笑,调倜着他,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伤感?” 在南流音的认知里,她的池尊爵,一直是个很强大的存在,从来就没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可,现在的他,到底怎么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说,他也不在意,更不答,就看着她,很深情的那种,道。 “我问你,你爱我吗?” 南流音见他非要问,她想了想,然后,二话没说,径直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瓣,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也不答。 爱与不爱,其实,一个吻,就可以给出答案了。 然而,或许是南流音理解错了。 池尊爵见她不答,就只是给自己一个吻而已,他不满意,略略沉了脸,很严肃的表情,还叫她。 “不许笑嘻嘻的,认真点。” 说着,他认真地看着她,再次问了刚才同样的一句话。 “说,你爱不爱我?” 听到他还问,并且,还是这样严肃的表情,南流音不敢笑嘻嘻了,她收了笑,就看着他,然后,想想,便点头,也很认真的表情,回着。 “爱!” 闻言,池尊爵那嘴角,才浅浅露了一丝笑意,他伸手过去,又再抚摸上她的脸了,那眼中,有着怜爱。 音儿,我也爱你。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这样,以为,他现在是怎么了,所以,不禁凑过来,钻他怀里了,抱紧他,便道。 “池尊爵,音儿是爱你的,不用担心,音儿会一直爱你的。” 池尊爵没吭声,他抱着她,然而,却是有把这话听进心里,两人,就这样抱着,一直抱了好久。 在见着时间马上就要下班之时,池尊爵才惊觉,如果再不走人,待会,就要迟了。 等员工们一起下班的话,会非常挤。 所以,他从来都是提前走的,这时,只见池尊爵将南流音推开,他解释着。 “好了,音儿,我们该走了,下班去吃饭吧。” 南流音听了,自然也是同意的,便点点头,然后,池尊爵站起来,拿了车钥匙的那些,便搂着她一起走了。 出了办公室的时候,那旁的明庭云,他看见两人走了,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尊少,你们下班了?”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他看了明庭云一眼,便道。 “嗯,你也早点下班吧。” 明庭云坐在工作岗位上,他笑着,点了点头,而池尊爵,他和南流音走远了。 第351章 原来是何遇迟 这时,只见明庭云看着南流音的背影,他的眼眸中,有着一份淡淡的情愫,然而,这份感觉,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南流音是池尊爵的人,也就是自己的老板娘,他心里有那种感觉,也不会乱动心思的。 两人出来后,来到那小车旁,池尊爵为她拉开门,南流音便坐进去。 然后,他关上门,绕到那旁去,也坐进去了,当小车缓缓开去的时候,池尊爵没注意到,在不远处,一辆小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那车主,他手里拿着望远镜,正是在看着这里的两人。 看到两人开车走了,那车主嘴角浅浅勾了勾,而他,正是何遇迟,刚才那封匿名信,也是他派人发的。 看着池尊爵开远了,何遇迟放下那望远镜。 他冷冷笑了笑,池尊爵,等着吧,我将好好改造叶宇,让一个全新的叶宇重回你的视线当中。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静静地开着车,他双手抓着方向盘,然而,不知怎么的,在这一刻,心内,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呵着气,正在搓手,似乎,冷得很。 现在大冬天的,自然冷。 虽然小车里开了暖气,但,一时半会的,也没暖得那么快,这旁,池尊爵在开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问。 “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 南流音见他问了,也没多想,便直接应答。 “回家吃吧。” 家里吃的,又健康又省钱,去外面吃了,又不安全又浪费钱,再者,家里的林月,厨艺真是一级棒。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便准备开回家了。 回家吃吧,餐厅虽然有气氛,但,却没有家的那股温馨。 在冷冷的冬天,回家和自己的老婆一起吃着晚饭,再没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 老婆? 想起这点,池尊爵忍不住笑了笑,他说着。 “好想快点过了这个冬天,这样,就能与你完婚了。” 婚礼那天,是定在立春,现在太冷了,不适合举行婚礼,这旁,南流音听了,她却是闷闷的,搓着手,下意识地嘀咕出一声来。 “结与不结,又有什么区别么?” 她人都已经给他睡了,孩子也替他怀了,现在,更是处于同居状态,所以,南流音真心觉得,那个婚礼,没什么意义。 然而,这是她的想法,可不代表池尊爵的想法。 池尊爵听到她那话后,笑笑,却是没有回答,自然是有区别的,他希望,两人,可以得到全世界的祝福。 所以,那场婚礼,对他来说,意义很大。 窗外,寒风呼啸,两人的小车,就在寒风中,慢慢驶向那个家,这个冬天,不太冷,因为,心暖暖的。 晚间时分,两人已经吃过了饭,此时,正窝在一起看电视。 南流音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池尊爵抱着她,两人的身后,披了一件毡子般的东西,用来暖和用的。 看电视的时候,南流音甚至还能听到,林月在忙活时的交谈声。 “冷死了,冷死了,这个鬼天气,真是要冷死人了。” “是呀,温度太低了,手碰着一点水,就要裂开,你看,我手都裂开了。” …… 听着这些交谈,南流音的嘴角,浅浅地勾了勾。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地,就想起了西方,在西方,贵族住在城堡里,空闲的时候,也会听到女佣的交谈埋怨声。 想到这点,南流音抬头看他,笑笑,便说。 “池尊爵,记得我当初刚来这儿的时候,那时候,真是太有趣了。” 池尊爵见她提起当时的事情来,他忽然想到什么一般,低头看她了,便问着。 “音儿,你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她看着他,没应声,然而,那表情分明就是在静等他下话的。 与此同时,池尊爵收了视线,他看向那电视机了,嘴角浅浅,便说。 “在西方,有这样一个经典名著,作者名,我忘了,是说的一个女孩子故事……” 在池尊爵的带领下,南流音静静地听着,逐渐有些进入他所说的那个故事中了。 他看向她,面无表情的那种,便道。 “虽然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但,我感觉,你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些公主一般,带着娇气。” 南流音听了,她怔怔的,有点不知怎么回答,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窗外,寒风呼呼,却是没有下雪。 因为,这个地域,不会下雪。 在对视了好一下后,南流音似乎有些反应过来了,她笑笑,很真心的那种,便应着。 “那音儿真是太幸运了,还能遇到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没有应声,他只看着她,静静的。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当初第一眼看到南流音,他那双眼眸,纯净的眼眸,就是给他这样一种感觉。 池尊爵伸手过来,他轻挑起南流音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她,是他池尊爵抢回来的小妻子。 他会好好宠爱自己的这个小妻子的。 在两人对视中,这种气氛,这种深情对视的时候,原本,接下来,应该是亲吻的,而池尊爵,他也准备亲下去的了。 然而,却是在这时,一道猫叫声,却是很不适时宜地打断了两人。 “喵,喵……” 听到猫叫了,南流音下意识地看去,也因此,两人,真的被打断了,可是,她转头了,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猫叫声,似乎,是从外面的院子里传来的一般。 池尊爵见自己被打扰到了,他似乎有点不开心,也转头看向这旁的大门口,同时,也皱眉叫。 “林妈,怎么回事?” 那旁,林月听到他的问话了,连忙看向这里来,应着。 “尊少,是一只野猫,可能跑到这儿来躲寒吧。” 外面实在太冷了,冬天的时候,会有野猫跑到这儿来躲寒,也是很正常的。 他略略冷漠地,便命令着。 “把它赶走。” 南流音听了,她却是一急,也不理池尊爵了,径直起来,跑出去了,池尊爵见她跑去,一急,连忙起来追去,叫着她。 “音儿,你要去哪儿?” 第352章 他会因她的喜好去改变 然而,南流音没有回答,她跑出门口这里,向那院子里看了一眼,然而,所看之处,只是一片夜色,还有寒冷。 那只猫儿,它肯定很冷吧,所以,才想跑到这儿来躲一下寒。 在南流音四周看着之时,院子的某个角落,又再传来那只猫的叫声了。 “喵,喵……” 这声音,在寒夜中,听着好不凄凉,伴随着冷风,一起飘向远方,南流音听到它叫了,便询声走过去。 刚好,她走去时,池尊爵才刚刚追到门口这里。 他见她还出去,不禁真急了,又再追出去,提醒着她。 “音儿,外面冷,快回来。” 然而,南流音没有听,她就询着那声音,继续朝那个方向走去,这院子里,大晚上的,是没什么光线的。 也不是没有灯火,那旁,是有灯火的,高高照着。 只是,因着这里是院子里,所以,灯火是隔很远,才会有一盏,这样,光线自然就黯淡了,可视度也就模糊得很。 南流音走到这个废弃的角落时,她下意识地蹲下。 眼前,是一个堆积废弃物的地方,在那废弃物中,南流音看见它了,那个小东西,它就躲在那里,正用惊恐的眼光看着南流音。 它的眼睛,在夜里,莫名闪着光芒,看着晶亮晶亮的,倒是可爱得很。 见它在这儿了,南流音一笑,她立马伸手过去,将那些废弃物一下子弄开了,然后,将小猫提出来。 这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猫,应该是刚出生不久。 也难怪了,正是因为刚出生不久,所以,它很多技能都没有学会,也没人教,自然抓不到老鼠可以吃。 所以,它才饿成现在这副瘦弱娇小的模样吧。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追到了,他来到后,见南流音把小猫提出来了,不禁皱皱眉,略略嫌弃的模样,命令着。 “好了,把它扔出去吧,外面冷,我们快回去。” 说着,他弯身,要夺走那只小猫,准备将它扔出去,然而,他的手还没伸到,南流音的声音,却是响起了,急道。 “池尊爵,我想养它。” 她还转头看向他了,一脸的坚定,池尊爵听了,却是有些恼怒,马上应。 “养什么养?我不喜欢养那么多猫。” 不料,他才刚说完,南流音的声音,就紧跟着马上传来了。 “我喜欢养。” 这只小猫,实在太可怜了,如果她现在把它扔掉的话,它肯定又是无尽的流浪,每天,还得为食物的事情烦恼着。 所以,她要养它,一定要。 池尊爵见她这般坚定,是真的恼火了,一下子站起来,看着她,便提醒着。 “家里已经有辛拉了。” 然而,换来的,还是南流音坚定的声音。 “我要养它!” 听着这话,池尊爵气得够呛,他一火,便有点吼南流音的那种了,道。 “说了我不养那么多猫,没听到么?” 然而,还是那句,只是,这次的语气,有些委屈的、闷闷的那种。 “我要养它。” 这下,池尊爵真被她气着了,他指着她,恼道。 “你?” 可是,他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似乎,是真的气到无话可说的那种了,都已经跟她说过了,他不养那么多猫,可,她还非要养。 在生气中,池尊爵冷哼一声,也不理她了,径直转身走人,向里屋走去了。 南流音蹲在那里,她抱着小猫,就看着他,闷闷的,似乎很委屈。 池尊爵走后,这里,就只剩南流音一个人了,她收回视线,看了看这只小猫,然后,想了一下,便径直站起来,抱着它回去了。 她要养它,一定要。 外面风大,夜色又冷,所以,南流音走得很快,略略有点小跑的那种。 进了门后,她便看见那旁的池尊爵了,此时,他坐在那,一手轻搭在沙发上,似乎,还在生气,因为,他只看着电视,也不理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想了想,也不理他,径直向二楼走上去了。 沙发那里,池尊爵见她还要带着那只猫上二楼,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转头看向这里来,怒声问。 “你还准备带那只猫回房间?” 好吧,带它进家了,他尚且能忍,然而,现在,她竟然还要带那只猫回房? 那是两人一起住的卧室好不好?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点。 不远处那里,南流音听到他这话,她闷闷的,脚步停下了,转头看向这里来,软软地叫。 “池尊爵……” 见她这样,池尊爵原先还气着的,然而,现在却是有点软下来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只径直收回视线了。 南流音见他没再追究的意思,这才一笑,然后,抱着那猫上去了,现在,小猫脏得很,她得带它去洗个澡。 上到二楼后,南流音带它去浴室,用热水给它洗的。 可,小猫似乎不肯碰水,它挣扎着,就是不肯配合南流音,然而,没用。 南流音硬拽着它,就是要帮它洗,那小猫身娇体弱的,哪里敌得过南流音,所以,最终还是被南流音给好好折磨了一番。 在她折磨那只猫的时候,下方,池尊爵坐在沙发上,他静静看着电视。 虽然是在看电视,但,他现在,是看不下去的。 池尊爵就一直想着那只猫的事情,实在太可恶了,这只臭猫,为什么非得跑来这儿呢? 大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她在身旁,好像很空寂。 见此,池尊爵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他径直站起来,电视也不关,便向那楼梯走上去了。 他要去看看,看看她究竟在干什么。 当池尊爵快要走到的时候,还差几步的那样子,他也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的些微声音,是她在说话的声音。 “小猫,不要怕哦,洗白白了,就好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马上意识到,她居然给那只猫洗澡了,意识到这点,他忍不住笑笑。 这个小东西,实在太有趣了。 难道不知道,猫,其实是很怕水的吗?并且,它的毛发沾了水,不及时弄干的话,很容易生病。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已是走到了。 他也没敲门,完全一副主人之姿去推门进去,门一推开,里面的说话声,便更加的大了。 “小猫,来,音儿帮你擦干那些水。” 第353章 与猫共枕 南流音正说着这些的,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她便下意识地看向这里来,然后,一下子就看到池尊爵。 见是他,南流音扁了扁嘴,似乎,怕他是上来赶走小猫的,便闷闷地说。 “池尊爵,我要养它。” 虽是说得闷闷的,然而,语气却是坚定得很。 门口这里,池尊爵看着她,然后走进去,他顺势反手关门,看那意思,是没有要赶走小家伙的样子了。 因为,如果他真要赶走它,是不会关门的,他待会还要提着猫出来呢。 池尊爵在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视线,也从南流音身上移开了,看向那只小猫。 此时,小猫看着有些可怜。 它全身湿漉漉的,正站在一块大毛巾上,而那块毛巾,是南流音用来帮它擦干皮毛那些水的。 小猫它也看着池尊爵,一副弱弱的模样,还对他叫了两声。 “喵,喵。” 与此同时,南流音正看着池尊爵的,她听到小猫叫了,便收回视线看向它,同时,也急匆匆地拿了那毛巾,重新帮它擦拭起身上的皮毛来,问着。 “是不是冷着了?乖哦,我现在就帮你擦。” 现在,是冬天,即使房子里开了暖气,即使小猫是用热水洗的澡,然而,如果不及时擦干水的话,那些水份蒸发时,还是会带走小猫身体内的大量热气。 这样,它就容易感冒了。 刚刚好,就在南流音急着帮它擦皮毛的时候,池尊爵也走到了。 他在床边坐下,下意识看了看南流音,然后,视线重新落回那小猫身上,一旁,南流音帮它擦着的时候,也对池尊爵说。 “池尊爵,不管怎样,我都决定留下它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说什么,只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重新落回那小猫身上。 看着这只小猫,池尊爵静静的,然后,他的手,就这样缓缓地抬起了。 他抬得很慢,就这样向它移过去。 移到时,他的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那只猫的头。 与此同时,南流音正替小猫擦拭着皮毛的,她见池尊爵肯摸那只小猫了,不禁怔了怔,然后,抬头看向他,怔怔的。 可惜的是,池尊爵没看她。 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那只小猫的身上,摸了它的头后,也不放开,就继续抚摸着。 那只小猫得到爱怜后,它冲池尊爵“喵喵”地叫,还自己用皮毛去噌他。 可,小猫湿漉漉的,所以,它这样,只会把池尊爵的手也弄湿。 然而,奇了怪了,池尊爵却是没有生气的意思,更没嫌弃,甚至,他的嘴角,还浅浅地勾起了。 只见他一边抚摸着那只小猫,一边看向南流音,便笑着说。 “去把吹风机拿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还有些不敢置信,她怔了怔,然后,才反应过来,只见南流音马上点头了,急着跑过去。 这旁,池尊爵则开始拿那件毛巾开始为它擦拭,将它身上的水份擦干一点。 南流音拿来后,她急着递给他。 只见池尊爵接过,他按了开关,为那小猫吹着皮毛,同时,也对南流音解释。 “小猫不能长久湿着,不然,它那么多皮毛,这样老湿着,肯定要生病的。” 闻言,南流音明白地点了点头。 她注意到了,池尊爵现在不但帮小猫吹皮毛,甚至,还用手帮它来回拨弄着,方便那些毛发干得快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南流音简直不敢相信。 池尊爵,他不是很讨厌这只猫的吗?刚才,甚至为了这只猫,对她发脾气了呢,然而,他现在…… 床边,池尊爵静静吹着。 他虽然没看南流音,但,却是知道南流音在想些什么,见此,他嘴角浅勾,应着。 “你喜欢,所以,我会试着接受。” 因你的喜欢而喜欢,就这么简单。 南流音听了,她怔了怔,然后,莫名地有些感动,就看着他,叫了一声。 “池尊爵……” 然而,这一次,池尊爵却是没有吭声了,他只安静地帮那只小猫吹着皮毛,现在那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拒绝小猫了一般。 小猫也乖,它安静地站在那里,就等着池尊爵帮它吹干皮毛。 看到这一幕,南流音觉得好温馨,她嘻嘻笑了笑,便说。 “那,以后就把这只小猫养下了。” 不料,池尊爵听了,也没看她。 “好,你想养便养吧。” 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窝在他怀中醒来,他抱自己抱得紧紧的,就把她当抱枕一般。 睁开眼看到这个男人,南流音笑了笑。 她心情很好,忍不住还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一摸,池尊爵原本在熟睡中的,现在,竟是一下子就醒来了。 见他醒得那样快,南流音还吓了一跳。 对面,池尊爵静静地看她,面无表情的那种,然后,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南流音枕头旁的那只猫。 小猫似乎还在熟睡中,静静地窝在那。 一看到它,池尊爵几乎是一瞬间就沉脸的,他马上坐起来,勃然大怒的那种,喊着。 “南流音,让你这只猫给我滚!” 气死他了,昨晚他还对它这样好,已是试图接受它了,然而,现在这只猫,却是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竟然跑到他床上,和他睡了一晚? 要知道,池尊爵虽然在试图接受那只猫,可,也没到一下子就能接受的那种情度。 在他心里,还是有点讨厌这只猫的,所以,无法接受它和自己睡了一晚。 这旁,南流音听到了,她急着看向那旁,然后,也看到那只猫了。 当看到小猫居然在自己的枕头旁,南流音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她都惊讶地自问出来。 “它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的?” 昨晚,她没有将小猫赶出去,可,她拿了一块布,让她睡布上的,因为,她怕地板凉,会冻着它。 并且,还没有将它赶出房间,那也是因为怕冻着它。 外面冷,只有房子里开了暖气,才留它在房间里过夜的,可,南流音真的没有想到,那小猫,竟然会跳到自己床头,和她睡了一晚。 第354章 好吧,南流音无语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说也不知道,不禁冷哼一声,就看着那只小猫,恨声道。 “该死的东西,马上将它扔掉,我不要看到它。” 说着,池尊爵臭着脸起床了,他身上,穿着一件睡袍,那胸前洁白的肌肤,都露出来了,看着诱人得很。 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后,闷闷的,也没空欣赏美男健硕的胸膛,只收回视线,看向那只猫了。 这下好,池尊爵昨晚还留它的,现在,却是不肯了。 看着那只小猫,南流音在郁闷中,她自言自语就说出了一句。 “小猫,这下好了,你自己闯祸了。” 然而,小猫倦倦地睡着,它睁了睁眼,看了南流音一眼后,又没再理她,继续睡它的大觉。 在冬天,猫是最嗜睡的。 南流音见它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哭笑不得,然后,也不理它了,起床来。 两人洗簌好后,便下楼去,池尊爵似乎一时忘记那事了,没再提猫的事情。 这时,只见两人坐在饭桌旁。 池尊爵现在的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似乎,是真的忘记那只小猫的事情,他不提,南流音也不敢提,免得他又想起这件事来。 吃早餐的时候,只见南流音吃着吃着,忽然,在这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突地跳上桌面,在那“喵喵”地叫,似乎是饿了。 南流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只小猫。 一看又是它,南流音首先看向的,竟是池尊爵,她讪讪地笑着,解释着。 “池尊爵,它……” 不出意外,池尊爵静坐在那里,他吃食物的动作,已是因此而停下了,就看着那只小猫,眼神发狠般冷。 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这只小东西呀。 刚才已经忘记它了,现在,它自己跑来送死,昨晚跑他床上睡了一晚,现在,又跳上饭桌来跟他抢食。 这只猫,是真的活腻了。 池尊爵那手拿着面包的,现在,他却是一点点收力,强忍着的那种,好心地提醒。 “音儿,如果不想我一脚踹死它,就马上将它扔出去。”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只猫了,因为,那只猫,现在开始自己找食物了。 它在那闻着,闻到一杯牛奶了,见味道挺香,竟是自己去舔了,就这样把本是南流音喝的牛奶,自己舔起来。 一看见这只猫这样,池尊爵在盛怒下,他猛的站起来,也怒声拍桌,吼道。 “臭猫!” 南流音见他火气那般大,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 与此同时,那只猫,它也是被池尊爵给吓着了,猛的转头看向池尊爵,那身子都缩了一缩,重重叫了一声。 “喵!” 然后,它飞也似的一下子跳下地上,眨眼间,就闪到那旁的角落去了,想来,它是怕极了池尊爵的。 这旁,南流音急着也站起来,她用手轻顺着他的心口,帮他顺气,道。 “好了好了,池尊爵,不要动怒。” 池尊爵哼了一声,他也不领南流音的情,只一把甩开她的手,径直走人了,还说着。 “不吃了,吃不下。” 气死他了,这只臭猫,居然还舔他的牛奶,他看着都犯恶心,怎么可能还吃得下那桌面上的食物。 与此同时,在饭桌旁,南流音闷闷地站在那里。 她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只猫么?狗他都能养,怎么一只猫,跟他有上辈仇一样,说生气就生气。 也由了此事,足可看出,池尊爵这人,有点小孩子脾气呀。 一只猫,也能把他气得连饭也不吃,好吧,南流音无语了。 池尊爵走后,是去公司了。 家里,就只剩下南流音一个,此时,只见她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摘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另一手,则拿着一小碗在喂猫。 碗里的,是牛奶,那小猫,特喜欢舔这玩意,南流音也不知为什么。 反正,它就是特喜欢吃就是了,见它喜欢吃,南流音便喂它这玩意了。 一旁,林月在那忙活着。 她见南流音对这猫如此好,不禁在忙活着的时候,也说南流音。 “南小姐,你还是赶快扔了这猫吧,免得尊少中午回来了,又要生气。” 听到这话,南流音哼了一声,她看都没看那林月一眼,只懒懒地看着电视,摘着葡萄吃,不过,却是有在应的。 “才不扔,就留着,我要养它。” 池尊爵生气是他的事,而她养猫,是她的事,一想起这事来,南流音忍不住就嘀咕出来。 “他都养得了狗了,怎么就容不下一只猫?” 那旁,林月听后,却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应着。 “我也不知。” 南流音听后,她没应声,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为什么就那么讨厌猫呢? 她觉得,小猫咪挺可爱的呀,又温顺,又小巧,还能直接抱在怀里。 与此同时,在公司内,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似乎是在处理文件,然而,看着好像很烦躁的模样,根本看不下去。 一烦了,池尊爵径直将钢笔往桌面上一砸,瞬间,钢笔受力,弹跳着掉向地面去了。 刚好,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听到敲门声,池尊爵应声抬头,那旁,明庭云推门进来,他手里抱着一堆文件,应该是要给池尊爵签名的。 只见明庭云在走过来的时候,他也解释着。 “尊少,这是等你签字的文件。” 然而,当走近后,明庭云才看到那地面上的钢笔,他以为是池尊爵掉落地上的,并不知道,是池尊爵生气砸向桌面,才掉落的。 只见明庭云走到的时候,他也顺势弯身,捡了那支钢笔,然后,来到桌面旁,便停下,将钢笔连同那些文件一起放下,同时,也说着。 “尊少,你的笔。” 这旁,池尊爵看了看那支笔,他怒意似乎有些消了一点,便抬头看向明庭云,顺势问,带点烦恼的那种。 “明庭云,你说,为什么那些女的,那么喜欢养猫?” 这点,他是真的无法想通。 明庭云听了,他怔了怔,立马就想起了南流音来。 只怕,是南流音要养猫,然后,池尊爵不肯吧,意识到这点,明庭云笑笑,池尊爵见他笑了,不禁一挑眉,问。 “你笑什么?” 第355章 又跟霍毕尚独处 听到这话,明庭云就笑着,不过,却是有在应了。 “尊少,我记得,你家里,应该是养了狗的吧。” 闻言,池尊爵没应声,只听着,但,他那表情,却是在默认的意思。 与此同时,明庭云也不需要他应话,就笑着说。 “尊少,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应该生南小姐的气了,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至少,在观念上,是不一样的。” 池尊爵没应声,他就一直看着明庭云,静听,而明庭云,他也继续说着。 “男人会喜欢强势一点的东西,而女人,则会喜欢娇弱一点的东西,所以,一般情况下,男的喜欢养犬,女的,则喜欢养猫,这是从观念世界里所形成的一种喜好。” 哦,原来是这样。 池尊爵似乎有点听懂了一般,不过,他还是很头疼的模样,那手撑在那,扶着额头,一脸头疼地说。 “快被她烦死了,老是要养猫,我讨厌那只猫。” 听到这话,明庭云笑笑,似乎不知该说什么了一般。 池尊爵收回视线来,同时也向明庭云挥了挥,淡声命令。 “你先退下吧。” 明庭云听了,他收回视线来,看向池尊爵了,然后,点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他走后,池尊爵一手扶额,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好好地。 与此同时,在家里,南流音见窝在那里也闷,她抱着那只猫,忍不住转头看向林月,闷闷地便叫。 “林妈,我想出去转转。” 小猫闷在家里,也是烦了,相信它也想出去溜溜的吧。 那旁,林月听后,她几乎是马上反对的,解释着。 “不行,南小姐,尊少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南流音早知道林月会这么说,因为,这个理由,她都听了千遍万遍了,所以,南流音也不肯。 她径直抱着小猫起来,电视也不关,便要向门口走去,还喃喃地说。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 林月见她这般执着,也无奈得很,想了想,便只好应。 “那好吧,不过,得让人陪着你。” 这旁,南流音没应声,她抱着小猫,径直走去,此时,她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接下来,南流音在林月的陪同下,人已是出了外面这里。 天气,有些冷。 南流音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又是戴了棉帽子又是围了厚厚的毛巾,反正,就是只剩一张小脸。 此时,只见她抱着小猫,静静地走着。 身旁,是林月,那林月冷得很,她搓着手,还不忘唠唠叨叨地对南流音说。 “南小姐,这外面冷得很,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出来转。”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 然而,她也没应声,只静静地走自己的,其实,她现在就是感觉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这样走了有一小下了吧,忽然,前方一辆小车缓缓地路过。 那人是坐在小车中,南流音自然是看不到车主的,不过,她看不到别人,别人却是能看到她。 那车主,就是霍毕尚。 霍毕尚看见南流音后,明显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她一般。 他,已经有好久没见过南流音了。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原本不准备停车的,因为,他的身旁,坐了女性,然而,鬼使神差地,他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最终,还是停车了。 那辆小车,就这样在南流音的面前缓缓停下。 南流音正走着的,见有车子在自己面前停下了,她自然是停下,也好奇地看向那车主了。 与此同时,那扇车窗,也在缓缓地摇下,露出了里面的人来。 一摇下,南流音自然也就看见那车主是谁了,当再一次看到霍毕尚,南流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 是他? 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在看霍毕尚的时候,南流音也注意到了,他的身旁,坐着女性,是上次的那个,南流音不认识,不过,却是认得那张脸。 见他身旁有了新女性,南流音在最初的怔愣过后,不禁笑了笑,道。 “好久不见。” 小车里,霍毕尚静静坐在那里,他原先没看南流音的,不过,现在,听到她那话后,却是转头看她了。 看着南流音,霍毕尚挑了挑眉。 他沉默一下,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很绅士的模样,便问。 “有没有兴趣谈谈?” 谈谈? 她要跟他谈什么呢?南流音想了一下,觉得,两人无话可谈,所以,只好婉转地拒绝了他,解释着。 “不了,你的朋友在等你呢。” 南流音在提醒他,他的身旁,可是坐着一名女性呢。 小车里,霍毕尚听后,他挑挑眉,想了一下,看都没看那女的一眼,只看着前方,然后就这样冷漠地命令。 “下车。” 甚至,他的语气,都是很平静的那种,已经是平静过了头,变成有点无情的感觉。 副驾驶座上,那女的听后,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般,眼睛都睁大了。 只见那女的在最初的震惊后,人已是反应过来了,看着霍毕尚,便很生气的那种,恼道。 “霍毕尚,你别太过份,上次就是这个女的,现在,你又为了这个女的赶我走?” 话还没说完,霍毕尚提高了声音,却又压沉语气的那种,大声地命令。 “下车!” 见他要生气了,那女的当真被吓了一跳。 她也不敢再惹他,只恨恨地推门,不过,却是不甘心地提醒。 “霍毕尚,你等着,我这就告诉你父母去,说你还跟那个贱人来往。” 然而,霍毕尚不吭声,似乎,不在乎一般。 南流音站在那里,抱着她的小猫,怔怔地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女的下车后,她是真的很生气,关门的时候,关得特别大声,似乎在显示她自己的怒意,还恨恨地瞪了南流音一眼,这才走去的。 她走了,霍毕尚静静的,他沉默一下,才转头看南流音,再次问。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见他都把自己的朋友赶走了,就只为了跟她谈谈,所以,南流音想了一下,她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便点头,应。 “那好吧。” 然后,她走过去,准备坐进去。 第356章 强权社会 不料,却是在这时,林月急着拉住她,劝着。 “南小姐,你这样,被尊少知道了,他要生气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犹豫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霍毕尚,刚好,霍毕尚现在,就看着她,那眼神,南流音不知怎么形容。 他静静的,就那样看,眼眸深处,似乎带了一丝恳求,很希望她坐进来一般。 看着霍毕尚这种眼神,南流音想拒绝的,然而,现在她却是一下子坚定起来。 只见她也不管林月了,一把弄开林月,径直走过去。 林月见她非要坐进去,是真的急了,就走过来,想拉她,阻止着,道。 “南小姐,南小姐……” 然而,没用,南流音已经坐进去了,而霍毕尚在这时,也要发动小车的模样。 见此,林月怕对方的车子会碰着自己,所以,急急地后退。 与此同时,霍毕尚的小车,在发动过后,也开始开去了。 路途中,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她视线看着前方,不发一言,主驾驶座上,霍毕尚也静坐在那,同样不发一言。 小车,就在这样的安静中,缓缓向前驶去。 沉默了良久,南流音见他还是不准备说话的意思,不禁主动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便问。 “你想跟我谈什么?” 闻言,霍毕尚静静的,他开他的车,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南流音见他让自己坐上来,却又不吭声,她不禁有些不耐烦,就连语气,也显露出来了,再次问着。 “你想跟我谈什么?” 她以为,他还是不准备说话的,都准备自己再次多说一些什么了,不料,却是在这时,他却是反常地出声了,应得牛头不搭马嘴的那种。 “你坐过过山车吗?” 过山车? 南流音听了,她怔了怔,脑海里,自动脑补过山车的那种东西来。 好吧,她只在张贴的地方中看过,没有真正坐过。 那种东西,很好玩的。 就是一根铁揽,然后,下面挂过正方形的小盒子,就这样,从这座山,凭空移到另一座山去。 虽然好玩,但,南流音觉得,那种东西很危险。 如果那过山车突然坏掉,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才怪,所以,见他问了,南流音便应着。 “没坐过。” 此时,她就只是以为,霍毕尚在单纯地问着这个问题,并没有要带她去坐的意思。 主驾驶座上,霍毕尚听她这样说了,那嘴角,不禁浅浅地勾起。 没坐过吗? 不如,我带你坐一次吧,听说,那东西,还挺神奇的。 意识到这点后,霍毕尚没吭声了,他沉默着,然而,他现在所驶去的方向,就是游乐场的公园。 这旁,南流音见他不吭声,她也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见他开着车,却是不知他究竟要开去哪里。 所以,南流音有些不安了,她就转头看他,烦躁地问。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主驾驶座上,霍毕尚听了,却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静静地开他的车,就当没听见。 南流音见他不答,她在不安中,不禁很不耐烦地再次叫他。 “霍毕尚!” 这一次,他回答了,淡淡的声音,却是反问句。 “相信我吗?” 闻言,南流音原本烦躁着的,现在,不禁一怔,她看着他,怔怔的,不知怎么应答。 应该相信他么?对他,南流音相信,他不会害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然而,她相信他不会害自己,但,却不能保证,这个男人,不会做出其它的事情来呀。 就比如上次,他硬要带自己走。 如果不是池尊爵及时来救,恐怕,她就真的会被他弄出国了吧。 虽然南流音对他有着不安,然而,她却是没有应话,也没有再闹了,就静静地坐在那,等着他,看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 怀里,小猫安静地窝在那。 它一直陪她到了现在,不知怎么的,有这只小猫在,南流音忽然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就在这样的等待中,那个地方,终于到了。 南流音千算万算,绝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带自己来这么一个地方。 过山车? 他真的要带自己来坐过山车?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转头看他了,怔怔地问。 “霍毕尚,你是要带我去坐过山车么?” 闻言,霍毕尚嘴角笑笑,却是没有应话,就这样大手伸过来,圈搂着她的那种,带她一起去了。 再一次被他圈搂着走,南流音怔了怔。 这种感觉,好熟悉呢。 以前,她跟池尊爵还没确定恋情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还是喜欢霍毕尚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圈搂住自己的。 其实,霍毕尚也挺不错的。 南流音在走着之时,她静静的,头略低,在安静之中,就这样突兀地说出一句话来。 “霍毕尚,其实,你挺好的。” 好? 好了,为什么不选他呢? 霍毕尚这样想了,也就真的这样问了,并且,问的时候,没有看她,而是平静地看着前方,就连语气,也是很平静的那种。 “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他问这个问题,在南流音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只见她想了想,然后,沉默一下,才应的。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许多事情,其实就是看一种机会。” 南流音的头,原本是低着的,现在,她却是转头看他了,很认真的那种,说。 “池尊爵救了我,他比你,认识得我早,所以,基于种种,我回报他,都是应该的。” 呵呵,是吗? 霍毕尚听了,却是觉得很搞笑一般。 他笑着,没有应声,只是冷笑的那种,也没真正笑出声。 什么狗屁道理,他霍毕尚,以前或许还会相信这些道理,然而,现在却是不会了。 池尊爵凭什么赢? 真的凭那什么感动,什么爱情么?呵呵,别逗他了。 如果他霍毕尚的条件和池尊爵的对调,在强权下,南流音绝对会是他的,所以,霍毕尚现在只相信一个定理,那就是:权! 只要权利够大,即使南流音不爱他,他同样可以把她抢过来。 第357章 过山车里的浪漫 接下来,两人走到了那过山车的入口位置。 站在那儿,看着它,南流音闷闷的,她抱着小猫,忍不住转头看了霍毕尚一下,下意识地问。 “霍毕尚,真的要坐吗?” 这旁,霍毕尚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没看南流音,视线,只看着那些过山车。 此时,有其它的过山车,已经在运行中了。 看着它们,霍毕尚心内也不知在想什么,反正,眼眸有些复杂就是,他现在,貌似越来越爱藏心事了。 南流音见他不应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又再叫了他一声。 “霍毕尚。” 这次,他回答了,却是大手一伸,径直伸过来将她圈搂住,然后,带进那小空间里,同时也应着。 “进去吧。” 就这样,两人进去后,门被工作人员关上了,然后,过山车开始缓缓地移动,向那旁的广阔空间移去了。 在南流音坐着那玩意的时候,另一旁,池尊爵静静坐在办公室内。 他现在,已是在认真工作了。 不过,他心内,却还是在想着那只猫的事情,池尊爵在想着,该怎样劝服自己,去试图接受那只猫。 因为,看南流音那种意志,她似乎,非要养那只猫不可。 另一旁,南流音坐在过山车里,她害怕得很,身体都有些发抖了,一方面,是害怕造成的,另一方面,那空气也确实有些冷。 这里又不是在家里,没有暖气,冷得发抖,也是正常。 身旁,是霍毕尚,他见她冷得抖了,也没废话,直接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了,还将她抱紧。 南流音冷得很,她也没有拒绝他。 就这样,她窝在他怀里了,而她的怀里,小猫一直安静地窝着,懒洋洋地,正在睡觉。 在安静中,霍毕尚沉默了那么久,他看着外面的群山,便出声,柔柔的语气。 “南流音,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到从前。” 在他的岁月里,或许,就只有从前那段时光,是快乐的,因为,那时候,南流音是接受他的。 可现在,南流音不肯接受他了。 她已经坚定了立场,心里,只容得下池尊爵一人了,他想挤,她也不给机会给他挤了。 怀里,南流音听到后,她怔怔的,沉默着,似乎不知应什么。 南流音知道,自己伤害了霍毕尚。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南流音想了一下后,她抬头看他,下意识地劝。 “霍毕尚,就这样吧,别再争了,我过得很好,希望你也能过得很好。” 霍毕尚听了,他哭笑不得,同时又觉苦楚。 这个小丫头,她有时候,就是太单纯了,她过得好,问题是,他过得不好,他想跟她在一起。 然而,这些,霍毕尚只在心里这样想,他没有说出来。 也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若是她真能理解自己,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明白的,所以,说了,往往还是一种多余了。 霍毕尚不想再扯这件事,他看着前方,静静的,就这样,道。 “南流音,什么都别说了,现在,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静静的,就这样,静静地。” 说着,他抱着她的力度,紧了紧,似乎,如果不抱紧点,下次,他就没有机会了般。 与此同时,南流音感受到后,她眼眸动了动。 这一刻,窝在他的怀里,南流音想的,却是池尊爵,她在想着,自己这件事,如果被池尊爵知道了,他会不会又大发雷霆呢? 希望那林月没说出去吧。 家里,那林月刚刚在这时,才赶回家,她人还没进来,就急急地喊了。 “坏了坏了,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其它的女佣听到她的话,急着纷纷看来,刚好,那林月,她也跑进来了,一跑到,她急得直拍大腿,说。 “南小姐被霍毕尚接走了,你们说,这下该怎么办?” 一听这话,其她的女佣吩咐吓了一跳,她们急着围过来,在那问。 “怎么回事?南小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又会被霍毕尚接走了。” 那林月听后,她急得眼泪都快出了,很害怕池尊爵会因此而责罚她,便将事情托盘而出。 “我刚才陪着南小姐在街上走着,不料,走着走着……” 女佣们听她讲完后,皆是纷纷皱了眉头,那林月急得很,她看着其她的女佣,便急问。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尊少?” 闻言,马上有女佣喝斥出声,道。 “还告诉尊少?你别忘了上次,尊少气得差点想把我们赶走,如果这次他再知道,那,我们谁都别想再在这里干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林月也是急了,问着。 “那该怎么办?” 闻言,那女的想了想,然后,想了一下后,这才应。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只能拖了,希望南小姐能在尊少回来之前,就回来,否则,后果,也就只能那样了。” 众多女佣听了,全都沉默,似乎,也没有办法了一般。 的确,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希望南流音能快点回来吧,当初,就不该让南流音出去的。 她一出去,准能惹事,而她们这帮女佣,也得跟着遭殃。 这旁,南流音还窝在霍毕尚的怀里。 她身上,披了他的外套,现在还窝他怀里,被他抱着,所以,即使这里的温度很低,南流音也没感觉太冷。 而过山车,现在,也游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 南流音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她一时被景色迷住了,便有些小感慨,忍不住说。 “这里,好美呀。” 闻言,霍毕尚笑了笑,他就知道,女孩子,都是喜欢这种浪漫的地方,而他,最会制造浪漫。 霍毕尚想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便站起来,也将她拉起来了。 见此,南流音很是不解,问着他。 “干吗?” 然而,霍毕尚没有答,他带着她,走到那玻璃的旁边,就站在她的身后,然后,贴着她,抓了她的双手,再一起举起平放,像双小鸟的翅膀那样。 南流音最初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可,现在却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这不是那个最经典的动作么? 泰坦尼克号的那个飞翔动作,她记得,池尊爵当初,也这样和她做过,是站在阳台上,当时,是夜晚。 第358章 倒霉到家的节奏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下意识地扭回头,想看他,叫着。 “霍毕尚。” 然而,霍毕尚却是打断了她,命令着。 “安静点。” 听到这话,南流音想说什么的,然而,现在,却是不准备说了,她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前方。 身后,是霍毕尚。 他抓着她的手,就这样,带着她一起飞。 南流音刚开始,不怎样的表情,然而,现在,她却是露了笑容,灿烂得很。 见此,霍毕尚的嘴角,也轻轻扯了一丝弧度,就这样飞吧。 如果可以,南流音,我想带着你,就这样飞。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终于,在这时,过山车,它已是驶到那旁的山头了。 然后,缆车缓缓停下,见此,南流音怔了怔,她下意识地回头。 身后,霍毕尚见缆车到了,他似乎有些落寂一般,也没看南流音,只失落地说了一句。 “这么快?” 的确有点太快了,他还没好好珍惜够这段快乐的时光呢,可,车站已经到了。 果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见着已经到了,霍毕尚放开她,搂着她一起走出去,淡淡地说。 “走吧。” 现在,只能回去了,因为,已经到站了,不是吗? 南流音自然是看出了他在失落,见此,她沉默了一下后,想着要安慰他,便转头看向他,道。 “霍毕尚,别这样,我们下一次,还可以来,不是吗?” 下一次? 还有下一次吗?下一次,真的可以来吗? 霍毕尚听了,他只感觉好笑,然而,却只在心里笑,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他知道,没有下一次了。 两人在走着的时候,霍毕尚一直搂着她的那种,还淡淡地问。 “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现在,快要到中午了,虽然没真正地到,但,一会儿开车去的话,等去到餐厅时,也差不多了。 南流音听了,她怔了怔,然后,在心里想着。 她已经出来不久了,再不回去,那林月也会担心,再者,如果她午饭在外面吃了,回到家,池尊爵已经在那里的话,那岂不是很麻烦。 虽然知道自己拒绝他,会很伤人,但,南流音还是拒绝了。 “不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池尊爵又要生气。” 说着,她停下,看向他。 这旁,霍毕尚听了,他那脚步,也顺势停下,看着她,也不想勉强,便点了点头,道。 “那我送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没拒绝,点头应。 “好。” 这儿离家那么远,她总得要坐车回去,所以,只能坐他的顺风车了。 接下来,两人一起走去,然后,霍毕尚开他的车,载她回去。 直至坐车的时候,南流音一直没有记起,他的外套,还披在自己身上,她已经习惯地以为,那件外套,是自己的衣服了。 而霍毕尚,他也没有提这件事,也不知他是不是也没记起这件事。 小车开了好一下,才到南流音的家。 在离那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霍毕尚就停车了,他坐在那,静静的,双手握着方向盘,也没看南流音。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也坐在那,同样安静。 她想跟他说些什么道别之话的,可,组织了半天,南流音却是组织不出来什么话语。 在沉默了一下后,南流音觉得有些尴尬,她转头看他,便硬逼着自己说一些话,道。 “那个,没事的话,我就下车了。” 听到这话,霍毕尚静静的,他没吭声,更不看南流音,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流音见他这样,更加的尴尬,然后,她沉默一下,也不知跟他说些什么好,便默默地推门出去了。 不料,她刚推门,霍毕尚却是突的出声了,道。 “再见。” 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一句话了,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一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应着。 “再见。” 出去后,南流音抱着那只小猫,便笑着跟他挥手,灿烂得很。 刚刚好,就在这时,池尊爵的小车,缓缓地向这里开来,也就顺势看见了南流音,看见她在跟别的男人挥手。 看到这一幕后,池尊爵双眼眯了眯。 他还看到了她身上披着的外套,那是男人的外套吧。 呵呵,池尊爵现在,只想呵呵! 与此同时,南流音正跟霍毕尚挥手的,刚好,她也看到了池尊爵开来的小车,一看到,她瞬间怔了怔,那挥着的手,更是僵住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倒霉的事情? 她都已经回到家了,就在家门口这里,只要进去,就可成功度过这一劫。 可,却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池尊爵,好吧,南流音只想说,倒霉过了头。 小车里,霍毕尚自然也是看到了池尊爵的小车正在开来,更注意到南流音那僵住的手,意识到这点,他不知怎么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了。 能气到池尊爵,是他最大的快乐。 与此同时,池尊爵沉着脸,他也没吭声说什么,更没停车,只将小车开进去。 见状,南流音闷闷的,她没心思理霍毕尚了,急着跑进去。 而霍毕尚,他嘴角勾着,也没说什么,发动小车,便离开了这里。 这旁,池尊爵开进来后,他停了车,然后,推门出来,门口那里,南流音才刚追到那里,她还是跑着的。 然而,她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他四个轮的小车。 池尊爵推门出来后,他看都没看南流音一眼,径直向里屋走去,南流音见他这样,便知,他应该是生气了,在跑过来的同时,也急叫着。 “池尊爵,池尊爵……” 可,池尊爵就是不理她,直接走他自己的,一眨眼,他就走到那里屋门口了,进去了。 他进去了,身影,也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急急匆匆地跑,当她跑到那门口的时候,脚步,忍不住停下了。 因为,池尊爵已是坐在那,他翘着二郎腿,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静看着南流音,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但,南流音知道的,他现在,是在生气中。 看见他,南流音想了想,然后,才走过去的,怀里,小猫一直窝在那,居然睡了这么久,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这只猫,可真是懒。 第359章 我不想跟你说话 来到他面前后,南流音站在那,头低低的,闷闷地叫了他一声。 “池尊爵。” 听着她叫了,池尊爵歪了歪头,一副看戏般的表情,就静静的,也不出声。 这旁,南流音见他不应自己,那低着头的,现在,不禁抬起,看向他了。 一时间,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 在对视中,南流音闷闷的,她沉默一下,见他还是不准备出声的意思,便只好自己主动出声。 “池尊爵,你是在生气吗?” 闻言,池尊爵不知怎么的,忽然冷笑一声,径直站起来了,向那旁走去的同时,也应着。 “我不想跟你说话。” 见此,南流音急了,她连忙追过去,就急说着。 “池尊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好久不见了,然后,一起说说话而已。” 不料,她才刚说,一旁,林月急着提醒了她,压低声音的那种。 “南小姐,你的外套。” 她现在,身上还披着霍毕尚的外套,而她自己,却没发现这一点。 经那林月提醒过后,南流音猛然想起了,她怔了怔,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件外套,追去的脚步,也随之停下。 与此同时,池尊爵根本就没有在等她。 他向二楼走上去,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显然,是真的在生气了。 即使到了如此的地步,南流音还是跟霍毕尚有来往,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其实是他的禁忌么? 越是他讨厌的事情,她就越要去做。 怎么的,就这么犯贱呢? 是的,这一刻,池尊爵觉得她有些犯贱,好好待在家里,不行么?为什么总要跑出去勾三搭四? 这旁,南流音看着那件外套,她怔怔的,眼眸,有些复杂。 而池尊爵,他走上二楼后,也没看她一眼,径直推门进去了,然后,门关上,关得不重不轻,却是有在略略用力,比平常的力度,大了一些。 这表明,他是在生气。 下方这里,南流音看了一下那外套,然后,她没吭声说什么,只蹲下来,将小猫放下了。 小猫正睡着的,它被放下了,就窝在那地板上去睡。 南流音也没理它,放下它了,顺手将那外套也扯下来,然后,扔向那旁的沙发,这才重新走向楼梯的。 现在,她必须跟他谈谈。 如果不谈清楚,池尊爵只怕,会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也会一直不跟她说话,在赌气。 来到二楼的房门口时,南流音停下了。 她站在那,想了想,便伸手敲门,叫着。 “池尊爵,是我。” 房间里面,池尊爵躺在那,静静的,头枕着双手,双腿,是露在床外面的,因为,他只是坐在床边,就这样躺下来,并没有说,整个人都躺在床上去。 他自然是听到她的叫声了,然而,池尊爵也没理她,一声不应。 门外,南流音见他不说话,沉默一下,只好自己去推门了,门推开,露出了里面的情况,她看到他了,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见此,南流音走进去,还顺着反手关门了。 南流音向他走去,来到后,站在那,想了想,然后,才走过去的,她在床边停下,看着他,还伸手推了推他,叫。 “池尊爵。” 不料,池尊爵却是一个翻身,他侧躺了,没有理她,只冷漠地命令出一句来。 “滚!” 见他还在生气,南流音有些无奈,她觉得,真的要解释清楚,便真的说出口了。 “池尊爵,我刚才出去了,路上,碰见了他,他说,想跟我谈谈,然后,我才坐上他的车。” 南流音说着,他静躺在那,也不知听没听,但,南流音不管,反正,她说她的。 “我们就只是一起谈了谈,就这样而已,然后,他送我回来了,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 她以为,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的。 然而,换来的,却是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一个字。 “滚!” 这下,南流音也有些生气了,她叫他。 “池尊爵……” 不料,还没说完,池尊爵冷冷的声音,却是又再传来。 “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他的语气,虽冷,但,还算平静,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怒意,然而,南流音要的,不是他这样,所以,她根本就不听,只说她自己的。 “池尊爵,我跟你解释过了,为什么你还要生气呢?” 话都没说完,池尊爵也不知怎么的,似乎一下子被惹毛了,他猛的坐起来,看向她,便大声地吼。 “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下方,一楼那里的女佣,都听到了这声喊声,见此,她们纷纷看向这里来,个个面面相觑的模样。 看来,池尊爵是真的很生气呢,都到了吼的那种程度。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了,她觉得很委屈,就哭着,也大喊地回他。 “你叫我滚?我滚去哪里嘛?这里是我的家?你叫我往哪里滚?” 池尊爵见她不肯滚,他似乎怒至极致,便冷冷地点了点头,盯着她,应。 “好,你不滚是吧?我滚!行了吧?” 说着,他还真的站起来,准备离开这里,南流音见他走了,急得很,哭得更大声了,一下子,就跟着站起来,快速抱住了他,哭着说。 “池尊爵,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音儿好害怕,音儿害怕你生气的样子。” 他温柔或安静的时候,都很好。 然而,一旦他生气了,绝对是很恐怖的存在,南流音最怕的,就是他生气的时候,不过,想想也是,哪个男人没点脾气? 因着南流音的抱住了,所以,池尊爵没有走去,他被逼着停下。 见她阻止自己,池尊爵在盛怒中,他一下子回过身,二话没说,直接拦腰抱人的那种,大步走到床边,便将她放下了,自己也压下。 压着南流音的时候,池尊爵那手,猛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沉声道。 “别以为我不敢治你。” 即使她大着肚子,可,惹他生气了,他可不管那么多。 这旁,南流音被他捏着下巴生疼,她泪眼汪汪的,也不吭声,只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 然而,她这样,让男人看了,却像十足的妖精。 妖精呀! 第360章 那件外套不能扔 看着南流音这样,池尊爵冷冷地笑了笑,他说着。 “你这磨人的妖精。” 下一秒,他的头,却是低下了,吻着她,很用力的那种,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所以,南流音那唇瓣,被他弄得疼得很。 她疼得,眉头都皱起了。 许久后,床边,池尊爵静静地站在那里,正在系着衣服的纽扣,他穿的,是件白衬衫,他系纽扣的背影,看着特别迷人。 床上,南流音昏昏沉沉的,她看着他,痴痴地笑了一下。 他好迷人呀,特别是那种光线投射下来的背影,看着,真的好迷人,让她情不自禁就入了迷。 与此同时,池尊爵系好后,他略略转身,捡了外套,便穿上了。 那外套,就在床边。 池尊爵在整理外套的时候,也出声了,是对她说的,还是背对的那种。 “还不起来?” 闻言,南流音懒懒地窝在被窝了,她犯懒了,也不肯起,就闷闷地说。 “不起,你来抱我。” 见她还撒娇了,池尊爵终于笑了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喜欢对他撒娇,偏偏,他还特喜欢她这样,喜欢得要命。 池尊爵整理好那外套后,他转身看她。 床上,南流音也看着他,然后,在对视中,她安静下来了,静静的,也怔怔的。 这旁,池尊爵在看着的时候,他视线注意到她脖颈上的红痕了。 那些红痕,还新鲜得很,因为,那是他刚刚咬下去的。 这样想一想,他貌似有多久没碰过她了呢?池尊爵还真的好好想了一下,才发现,是真的很久了。 自从她怀上后,他就一直不敢碰她,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不是在盛怒的条件下,池尊爵心想,他这次,应该也是不会碰她的,可,当时他真的太怒了。 自己的老婆,她跟前任纠缠不清,还一起出去了,就说,只是一起谈谈。 信吗?你信吗? 反正,他是不信,所以,才生气,因为,他觉得,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似乎有些无奈,他走过来,来到后,在那停下,探过身来了,那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帮她理顺一下那些凌乱的头发。 这旁,南流音静静的,她看着他,似乎,不知怎么反应。 池尊爵帮她弄好那些头发后,他浅浅笑了笑,解释着。 “以后别这样,我会很生气。” 再多的怒意,简简单单地,他就只化为这么一句了,其实,他已经很宽容了。 床上,南流音听到了,她有些感动,那手,就伸过来,抓着他的手,用自己的小脸摩擦着,像是一只小猫儿那般讨好,哽咽着说。 “音儿知道了,以后,音儿不会再这样了。” 听到她的保证,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便说。 “好了,起来吧,我们下楼吃饭。” 然而,南流音闷闷的,却是不肯起,就应着。 “你抱我起来。” 房间内,传来池尊爵略略皱眉的声音。 “音儿……” 然后,是另一人的声音。 “我不,就要你抱。” 池尊爵似乎有些妥协了,好像是真的抱她起来了,说。 “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南流音的。 “还要帮我穿衣服。” “音儿!” “我不,你帮我穿,不然,我不起来。” …… 房间里,就传来两人这样的对话声,许久后,两人总算推门出来了,南流音搂着他的手臂,靠着他一起走的那种,笑嘻嘻的。 这旁,池尊爵似乎有些郁闷,直到现在了,还不忘嘀咕着。 “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衣服还要我帮你穿。” 南流音也没应话,就笑嘻嘻的。 两人下到楼下的时候,在向那旁的饭桌走过去时,池尊爵的视线,也注意到那沙发上的外套了。 那是霍毕尚的外套。 真是的,这么久了,林月也不会把外套拿去扔掉,还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池尊爵淡淡地收回视线,也命令着。 “拿去扔了。” 起初,南流音并没注意到那件外套的,现在听了,这才想起,沙发上还有一件霍毕尚的外套。 见此,她下意识地看过去。 当看到那件外套的时候,南流音怔了怔,眼神,也有了一些复杂。 与此同时,林月听后,连忙应着。 “是。” 然后,便急着过来去拿那件外套了,并不是林月不会扔,而是,不敢扔。 那是南流音的东西,她们没得到南流音的同意后,是不敢随意处置那件外套的,所以,才留到了现在。 这旁,南流音听到池尊爵要将那件外套扔掉后,她眼眸动了动,也没吭声说什么。 她自然是有些不想那么做的。 然而,如果再去阻止什么,恐怕,池尊爵又会生气吧,毕竟,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气消。 那林月走到后,她拿起了那件外套,走之前,还下意识地往南流音这旁看来。 可惜的是,南流音没看她。 见此,林月也不敢多问什么,便按照池尊爵的吩咐,拿着那件外套出去了,准备扔掉。 刚好,两人现在,也来到饭桌旁了。 池尊爵将她按下,然后,自己也顺势坐下,坐下的时候,南流音下意识地往门口那里看了看。 那林月,现在正走到门口的位置,一下子,就出去了。 见她出去了,南流音收回视线来,闷闷的,似乎,心情不太好,然而,她也没敢表露太多,免得池尊爵看了,又不爽。 即使她没表露太多,可,池尊爵还是看得出来的。 见此,他轻哼了一声,拿了她的碗,便开始帮她盛汤,淡声命令。 “吃饭。” 听他这样说了,南流音只好收回心绪,不再胡思乱想。 接下来,两人用过了一顿饭,吃完的时候,池尊爵拿着纸巾在擦嘴,他淡淡地问。 “下午,要不要去公司?” 她在家里闲不住,他就把她叫到公司去,这样,跟他呆在一起了,南流音就无法再跟任何人有来往了。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眼眸动了动。 虽然她在家里的确闷,也想着,跟他去公司的,然而,南流音待会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肯答应,便摇了摇头,应着。 “不了,我就呆在家里吧,答应你,下午哪儿也不去。” 因为,她待会儿,要去捡那件外套,毕竟是霍毕尚的东西,怎能那般糟蹋,就这样扔在垃圾桶里。 第361章 霍毕尚对你,那么重要? 池尊爵见她不肯去,想了想,也不好勉强她,便点头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南流音的心思,只是,心里觉得,她这样,有点不太对劲而已。 他多少有点想到那方面,然而,却又不太确定而已。 接下来,池尊爵收拾过后,他便出门了,南流音送他到门口,这时,只见池尊爵停下,他转过身来看了看南流音。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抱住她的头,然后,凑过去亲了亲,这才说。 “那我去公司了。” 闻言,南流音点点头,应。 “嗯。” 池尊爵听了,他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才转身走人的,南流音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 她看着他走去,看着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开走。 等到池尊爵真的走人后,南流音才急急匆匆地跑出去,林月一见她跑,又以为她想出去,便急着追出来,喊。 “南小姐,你干什么?难道,你又想惹尊少生气么?” 然而,南流音没空应那林月,她只跑她自己的,在南流音跑出来的时候,这旁,那辆小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车内,池尊爵坐在那,双手握着方向盘,正静看着她跑出来。 看,果然,她还是要来捡那件外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果然如此,正是因为猜到,所以,为了证实这一点,池尊爵没有开去,而是躲在这里看她。 现在确定了,虽然事先就知道,可,心里还是会觉得好疼。 音儿,霍毕尚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比起我,他就那么重要么? 这旁,南流音跑到那垃圾桶旁,她停下了,急着去翻,垃圾桶内,并不是太脏,袋子的什么,都是刚换上的,装的,也是一些比较干净的东西。 在她翻找的同时,林月跑到了。 她们见南流音居然要捡回那外套,急着过来阻止南流音,劝。 “南小姐,你这样做,尊少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然而,南流音听都没听,她一把扭动,将那林月暗暗推开了,叫着。 “滚开。” 林月被推走后,向后退了退,然后,一下子,也看到那旁走来的人了,当看到他时,林月怔怔的,下意识地叫出了一声。 “尊少……”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找到那件外套了,见此,她一喜,马上捡起来,不料,却是在这时,听到了那林月的叫声。 听到后,她一怔,拿着那件外套,便怔怔地转身看去。 那旁,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向这里走过来,看到南流音转身看他了,那脚步,也顺势停下。 此时,两人相距,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也不算太远。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在怔愣中,她眼泪,不知怎么的,开始一颗一颗地掉泪,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到她掉泪了。 可,他却无动于衷。 只见他的视线,扫了一眼那件外套,然后,笑哼了一声,似乎有些自嘲的意味,那手,就这样伸起,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着。 “疼,这里疼!” 前一句,他只是自嘲的语气,然而,后一句,他几乎是大吼出来的那种,眼眸中,不知怎么的,竟是染了一些泪光。 吼完后,他一把转身,大步走去,不想再理南流音。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这样吼,她原本只是怔怔地掉泪,现在,却是一下子哭出来,很无助的那种。 一旁,林月看了,那眼眸,也染了泪花。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南流音还是要这样做,既然要捡,就应该想到,他会知道这个情况。 南流音哭着哭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急,径直将那外套塞林月手里了,自己大跑着追过去。 前方,池尊爵走得很快,脸也沉得够可以。 似乎,他是真的生气了,前所未有的生气,因为,他觉得,实在无法再原谅南流音了。 她做事,实在太过份了。 池尊爵走到那小车旁,便马上拉门坐进去,然后,系安全带,一切的动作,很利索,也很快。 似乎,他不想再在这里多呆,因为,多呆一刻,他觉得,自己都能被她气出心脏病来。 弄好了那些,池尊爵发动小车开去。 刚刚好,就在这时,南流音已经追到了,原本,她是追不上他的。 然而,池尊爵拉门坐进去,还要系安全带的那些,发动小车的那些,一系列的动作,虽然快,却也耽搁了时间。 正是这么一耽搁,才使南流音能及时赶到。 拉门坐进去,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池尊爵肯定不会让自己坐进去,所以,南流音也不坐,她径直跑到那小车的前方去,站在大路中间,一把张开双手,就这样挡在那。 她这样挡着,池尊爵的小车,就过不去了。 小车里,池尊爵已是发动好了,他见南流音挡路,脸色冷冷的,径直摇下那车窗了,看着她,便沉声命令。 “让开。” 前方,南流音已是不哭了,只是,眼泪汪汪而已,她看着他,就摇头,不肯让开。 见她不肯让,池尊爵冷笑一声,他非但没有熄火,反而还加大油量,一副要撞过去的模样,冷声警告。 “别以为我真不敢撞过去。” 南流音挡在那里,她没应声,就看着他,那眼神,复杂着。 她赌,就赌池尊爵不敢撞她!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不让,便冷着脸点头,小车,开始后退了,似乎,拉开一点路程,然后一下子冲过去的意思。 见他这样,南流音心里也有些受惊,然而,还是死撑着站在那儿。 与此同时,另一旁,林月看见了,又急又惊的,眼睛都睁大了,因为,她觉得,池尊爵真的会撞过去。 人在冲动过了头的时候,做事,的确会不管不顾。 否则,哪里来的后悔一词? 池尊爵将小车后退到一定距离后,他双眼一眯,脚下猛的一踩油门,竟是真的飞冲过去,径直撞了。 一看到他的小车向南流音冲过去,林月吓得惊叫出来。 “啊~”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见他猛然撞来,她也是吃惊得很,那眼睛,猛的睁大,心脏的跳动,都为之停了一下的感觉。 第362章 对你又气又无奈 他竟然,真的撞过来了。 并且,还是那样快的速度,即使他最后一刻后悔,可,那么快的速度,他想刹车,也未必来得及。 那林月惊喊过后,她见南流音还站在那里,不禁吃惊地看去,急喊。 “南小姐,躲!” 时间太急逼,长话,都只能短说了。 南流音听到林月的话后,她怔怔地看去,整个人,似乎完全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徘徊了那般。 小车内,池尊爵见她还不躲开,那双眼一眯,手上猛的发力,脚下也猛的一踩。 所有的动作,皆在一瞬间完成。 然后,在马上撞到南流音时,池尊爵猛冲的小车,竟是被他强行地、硬生地,就这样逼着停下。 “嘶~” “嘶~” “嘶~” …… 一阵猛烈的刹车声传来,并且,刹得很急的那种,因为,只有这样急切的刹车声,才会响起这种特有的尖锐声音。 南流音的视线,原本是看向那旁的林月了。 然而,现在听到这声音后,她呆呆地转头看来,整个人,完全就是呆,根本不知怎么反应。 与此同时,小车里,池尊爵并没显得多震惊,相反,他沉静得很,脸色除了冷,还是冷。 对于自己的车技,池尊爵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否则,他也不会敢真的这样做,任何人的命,他都可以拿来赌,却唯独不会赌南流音的命。 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不敢赌。 这旁,南流音在怔愣中,她看着池尊爵,下意识地叫出了一声。 “池尊爵……” 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废话也没一句,直接推门出来,然后,走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便向那旁走过去。 来到副驾驶座这旁,他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了。 然后,关上门,自己绕到那旁,再拉门坐进去,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旁,林月心惊胆颤地看着。 她还以为,那车子,会真的撞到南流音。 她还以为,会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撞飞,然后,摔得血内模糊。 好在,没有。 好在,那辆车子,它及时停下了,她没有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池尊爵坐进去后,他看都没看南流音一眼,发动小车,就这样开去了,余留下那旁的林月怔怔地看。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一直怔怔的。 她似乎有些被吓傻了,整个人,完全不知怎么反应。 小车开了许久后,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下,停下了,池尊爵转身看来,那手,也伸来,一把捏住了南流音的下巴。 然后,他凑过来,不是吻,而是咬,狠狠地咬的那种。 南流音被他咬得疼了,她皱眉,嘴中发出那种闷哼的声音,双手,也急着推他,贴在他胸膛上。 然而,她越挣扎,池尊爵就越用力。 如此,南流音都不哭的了,现在,却是硬生被他咬到哭,她无助着,也不挣扎了,像个孩子一般哭泣。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状了,终是有些不忍。 他温柔下来,将她扯过来,紧紧抱在怀中,一副无奈的模样,对她,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南流音靠在他的怀里时,她就抱着他,哭着叫。 “池尊爵……”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万个对不起,能不能换得他的原谅?在哭着中,南流音道歉着。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样的,我只是想把它捡起来,我不知道你还在,我以为你离开了……” 池尊爵听着,他没吭声,心里,却疼得要命。 真的,这世上,就没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心疼,除了她,真的除了她。 见她哭得厉害,池尊爵低头,一声一声地哄。 “宝贝,别这样,不要再哭了,你哭着,我听了,好难受。” 怀里,南流音抬头看他,然后,凑上来,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这样,她就哭不出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紧抱住了她,就这样吻着。 也不知多久后,南流音倦倦地睡了,似乎,是累了,池尊爵看着她,嘴角勾了勾。 这个小东西,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安静点,看来,以后得让她多睡觉了。 然后,他将她弄好,便发动小车开去。 因着刚才那一耽搁,所以,当池尊爵到公司的时候,已是迟到了,他也没叫醒南流音,就抱着她上去。 池尊爵的这一举动,可把公司的员工全都震住了。 他们呆呆地看。 话说,这老板对老板娘,也未必太好了吧,简直是好得过了。 走去的时候,池尊爵没看他们一眼,就走自己的路,怀里,南流音还在熟睡中,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 乘电梯的时候,池尊爵低头看了她一下。 看着南流音安静地熟睡,他嘴角浅浅勾了勾,这样,真好,他就只需要她静静的,就这样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 因为,这样,他很安心。 来到办公室里面后,池尊爵抱着她,在那旁的沙发旁停下了,然后,轻轻地将人放下,尽量不弄醒她。 放下后,他弯着身,那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了,眼中,有着柔和光芒。 此时,南流音的那张唇,早已红肿了。 那是因为,他刚才咬的缘故,把她的唇咬成这样,不知道她今晚吃饭的时候,会不会有点困难。 一想到南流音吃饭的时候,要在那里埋怨,池尊爵就觉得好笑,还真的笑了笑。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不知梦见了什么,就动了一下,嘤咛了一声,那手,抓着他的手,用自己的小脸噌了两下,叫。 “池尊爵……” 是梦见了自己么?不然,怎么会叫自己的名字? 意识到她梦见了自己后,池尊爵又再笑了笑,真好,她做梦,也是梦见的自己。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轻地抽回了手。 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她身上,免得她冷着。 池尊爵确定她睡得安稳后,这才向这旁走来,然后,在那办公椅上坐下,工作前,还不忘看了看她。 看着南流音安静地窝在那里睡觉,他就感觉一阵的幸福。 这个小东西,只有在她安静的时候,才行,不然,她一醒着,肯定要做各种事惹她生气。 第363章 你敢说不是为了私人利益? 池尊爵收回视线后,他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打给明庭云的。 小等一下后,电话已是接通,见此,池尊爵面无表情的,就问着。 “那件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那旁,南流音静静地睡在那里,并不知道这一切。 时间悠悠,苍狗白云见,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流音觉得有些冷了,她在熟睡中,生生被冷醒。 醒来后,南流音嘤咛了一下,视线向四周看去。 一看,她看到那旁的池尊爵了,此时,他正在埋头工作,很认真的表情,那额头的细碎刘海,就这样静静地披落下来,显得他更迷人。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笑笑,她本想叫他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池尊爵不知怎么的,他站起了,向那旁的洗手间走去,似乎,他是想解决身体问题。 南流音见他走了,想叫他的,也就没叫出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走进洗手间后,他关上门了,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挣扎着起来。 她起来后,先是伸了伸懒腰,再拿着他那件外套披自己身上,向他那旁的办公桌走过去。 都在忙些什么呢?一整个下午。 来到后,南流音径直在他这座位坐下,那椅子,是办公室专用的旋转椅子,所以,南流音还调皮地转了一圈,这才停下,坐好的。 因着无聊,她便伸手拿了拿他那些文件看。 刚刚好,在那桌面上,一份文件,正静静地躺在那,并且,是最上方,这文件,应该就是池尊爵刚才看的那一份吧。 南流音有些好奇,本来,那些文件字体,密密麻麻的,她看也看不懂。 不过,因着好奇的原因,她就想看看了,逼着自己一句一句地看下去。 在她偷看他文件的时候,洗手间内,池尊爵已是解决了。 他扭门出来。 “咔嚓”一声,门轻微响了响,然后,池尊爵走出来,一看,却是看见,南流音已经醒来,并且,坐到自己座位上去看自己的文件了。 那份文件…… 一想起那份文件的内容,池尊爵马上沉脸,他大步走过去,略略喝斥的语气,问。 “谁准你偷看我的文件的?不知道,那是公司机密吗?” 座椅上,南流音怔怔地抬头,她看向他了,虽然被池尊爵打断了,但,她还是看到了一小部分。 那是收购战略书,他,想彻底弄垮霍毕尚!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走到了,他一把将其它的文件拿过来,直接叠在那份文件上,不让她再看,同时,也不满地说。 “你不是公司里的员工,这种高级机密,看了,我可以起诉你。” 其实,他就是想吓唬她一下。 南流音听后,她闷闷的,头低着,没吭声,与此同时,池尊爵盖好那份文件后,他这才看向南流音。 见她那副表情,池尊爵便知道,她应该是看到了。 意识到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池尊爵皱了皱眉,然后,叫她。 “音儿……” 不料,话还没说完,南流音却是出声了,说着抬头的那种。 “可不可以,放弃这件事?” 她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却又带了丝希翼,池尊爵听了,他皱皱眉,脸色,一下子也有些认真的那种,应。 “不可以。” 那霍毕尚,最是他看不顺眼的人。 所以,铲除的时候,池尊爵自然会拿那霍毕尚做第一个对手。 南流音听后,她静静的,然后,没吭声了,又再低头,见她这样,池尊爵皱眉,他解释着。 “你知道的,商场竞争,本身就是这样。” 不料,话才刚说完,南流音低着的头,现在,却是一下子抬起。 她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的那种,大声地吼。 “自私!” 闻言,池尊爵一下子被堵住了,不知怎么应的感觉。 与此同时,南流音哽咽着,她眼泪簌簌地掉,情绪似乎有些压抑不住那般,大声地喊。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报复?你敢说,这样对霍毕尚,不是因为你自己的私人利益?你敢说,你不是想把他往死里整?” 听到这话,池尊爵那脸色,一分分地沉下。 他看着她,眯了眯双眼,有危险的气息在散发,然后,池尊爵不知怎么的,似乎,也懒得隐瞒了,便一笑,冷冷的那种,应。 “对,我就是想整他,我就是想让他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他伸手戳着南流音的额头,戳一下,说一个字的那种,道。 “我就是想让你的旧情人身、败、名、裂!” 闻言,南流音瞪着他,哭着,那眼泪,一颗一颗地掉,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面,池尊爵也看着她,没再吭声,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在对望中,看着她那双泪眼汪汪的眼,池尊爵那心,一下子,又再软下来。 他心疼地伸手过来,替她擦了一下泪水,哄着。 “音儿,别这样,好吗?” 不料,南流音却是一下子别过头去了,不肯接受他的好意,池尊爵见她别头,那双眼,不禁危险地眯了眯。 真是够了,今天,他就不知跟她吵过多少回了。 池尊爵见她别头了,在生气中,他冷哼一声,一把收回手来,然后,向那旁的落地窗走去。 来到那里,他双手插袋,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吭声了。 这旁,南流音坐在那里,也不吭声,只流着泪,一时间,两人,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在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流音流的泪,都已经风干了。 她低着头,沉默着,落地窗前,池尊爵沉默了那么久,他这时,才终于出声。 “以后,好好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闻言,南流音没吭声,就只沉默着,两人又再沉默了一下,池尊爵见着还要工作,他便转身向这里走来了。 走到的时候,他伸手过来,想揉揉南流音的头发的。 不料,她却是躲开,人一下子站起,向那旁走过去了,池尊爵见她跟自己闹别扭,不禁皱了皱眉,回身看了她一眼。 南流音走到那旁的沙发旁坐下。 她见池尊爵看自己,一把扭头,不肯看他,见她这样,池尊爵笑哼一声,也懒得理她。 第364章 明庭云的来历 这时,只见他收回视线,径直在那里坐下了。 然后,他开始工作,而南流音,她坐在那旁的沙发上,静静的,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很安静。 办公室内,因着两人没有吭声,所以,一下子,就这样安静下来了。 在安静中,明庭云进来了,他似乎是给池尊爵送文件。 在看到南流音那副表情后,明庭云怔了怔,下意识地又再看了池尊爵一眼。 这旁,池尊爵连头都没有抬,他就只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文件,不过,却是有在说了一声。 “不用理她。” 明庭云见自家总裁都这么说了,便只好不再多事,心里想着,两人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可,刚刚两人还是很甜蜜地进来的呀。 当时,池尊爵还是抱南流音进来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闹起别扭来了呢? 好吧,这两人,实在是复杂得很,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猜得懂的。 明庭云送了文件后,便出去了。 一时间,办公室内,又再只剩下两人,重归安静,在安静中,池尊爵看着文件,不过,却是主动跟她说了一句话。 “就准备这样,不跟我说话了?” 他以为,南流音不会回他的,不料,南流音却是回了,只见她闷闷地应。 “你那么讨厌,谁想跟你说话?” 听到这话,池尊爵有些想笑的感觉,他抬头看她,笑笑,还站起来走过去了,问着。 “我怎么讨厌了?” 对情敌狠一点,难道,就错了?他池尊爵也没见那霍毕尚对自己有多心慈手软呀。 如果霍毕尚有本事,池尊爵绝对地相信,霍毕尚比他更狠。 来到后,池尊爵在她身旁坐下,然而,南流音却是把头别向那旁去,池尊爵也不在乎。 他伸手过来,轻捏南流音的下巴,逼着她转过来。 南流音起初还不肯,她挣扎着,然而,她越是挣扎,池尊爵用的力度,就越是大。 这样,南流音挣扎不了了,这才肯转过来的,看着她,池尊爵的视线,注意到了她的那张唇。 还是肿肿的,这两天,恐怕是不会好得那么快了。 看着她的唇,池尊爵笑笑,他猛的低头下去,一下子,又再吻上她的唇了。 真是见了鬼,自从今天开荤过后,他就特别地想碰她,痴狂她在身下哭泣轻叫的模样。 吻着吻着,池尊爵直接把人压下。 他的手,在拉她肩头的衣服,南流音察觉到了,她闷闷地皱眉,轻推了推他,叫。 “池尊爵,别这样。” 闻言,池尊爵这才只好停下,他抬头看她,笑笑,说。 “特别地想你的身体。” 南流音听了,她只抱紧他,静静的,一时,就这样安静了,而池尊爵,他侧着头,轻贴下来,就这样贴在她的心口那里。 在安静中,南流音看着那天花板,然后,静静地问出一句来。 “池尊爵,如果你真那样做了,那,霍毕尚会怎样?” 见她在问那个人的事情,池尊爵轻轻地皱眉,有一些的不悦,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生气,平静地应。 “死不了就是。” 这算什么话? 南流音没听懂,她低头看向他了,下意识地问。 “到底是怎样?” 说着,她自己猜到了一点点的可能,便小心翼翼地问。 “会破产吗?” 霍毕尚那么高傲的人,如果破产了,没有经济来源,南流音实在不敢想象,他过的,会是怎样一种生活。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想了一下,也抬头,看向她了,应。 “我没想过要真的把人赶尽杀绝,只要他肯不再打扰你,那么,我可以放过他的。”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想了一下。 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凑上去,主动啄了一下他的唇,软软地恳求。 “池尊爵,答应我,别做得太绝。” 那些生意人的事情,她不懂,她只希望,池尊爵别真的赶尽杀绝就好,给霍毕尚留一条后路。 至少,在国内生活不下去的话,起码,在国内,也得让霍毕尚有一份无忧无虑的生活才行。 池尊爵见她主动献殷勤了,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应着。 “好,我听你的。” 然后,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静静的,心里,莫名地有些躁动,好想好想她,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突然那么想她。 与此同时,南流音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见此,她闷闷的,小嘴扁着,道。 “不要,疼。” 见她喊疼了,池尊爵这才笑着放过她,接下来,两人,算是重归于好了,闹了一天的矛盾,现在,总算真正地好起来。 傍晚下班的时候,池尊爵搂着她一起走人。 他心情不错,出了办公室的门,看见那旁的明庭云了,还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庭云,早点下班。” 闻言,明庭云正低头处理工作之事的,现在听到这话,不禁抬头看来,见是总裁跟自己打招呼,明庭云急着连忙站起来,应。 “是,多谢总裁关心。” 其实,明庭云觉得莫名奇妙呀,他不知自己家这位总裁怎么了,一会儿心情好,一会儿心情坏的。 南流音走着之时,她抬头看向池尊爵,下意识地闷闷问,似乎很不解的模样。 “池尊爵,那明庭云似乎很年轻的模样呢,他是怎么混到这位置的。” 明庭云的职位,也不算低了。 并且,最为关键的是,他真的很年轻,应该跟池尊爵差不多的年龄吧,正是因为这样,南流音才好奇。 一般,混公司职位的人都知道一个规律。 那就是,年龄越大,混的职位,越高级,当然,像池尊爵这种直接继承家族的大少爷,那是特殊情况。 可,那明庭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说白了,就是一打工的。 他那么年轻,就混到这职位,南流音才觉得很奇怪。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也没看南流音,只笑着,略略傲娇地回了一句。 “千里马,必须得遇到属于自己那位伯乐才行。” 说来也是一种缘分,明庭云当初在求职的时候,他只是在公司内求了一份职位很低的工作。 工资低,干的活儿也多,遭受的白眼,更多。 第365章 为那晚的派对准备 不过,一次机遇,他偶然认识了明庭云,一举将人提升为自己的助理,可以说,明庭云因了他的原因,直接从一名职场小人物,直接晋升高级管理。 正是因此,明庭云对他,有知遇之恩,一直很忠诚地报答他。 即使在当初那种落魄的阶段下,明庭云,也一直是站在他池尊爵这旁的。 南流音听了,她听得一懂半懂的。 千里马遇伯乐吗? 她听不懂了,也懒得多问,抱着他,窝他怀里,笑嘻嘻地走着,心情,好得很。 开车的时候,池尊爵在安静中,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随意地问出了一句来。 “音儿,我带你去买身衣服怎么样?” 霍毕尚举行的那个聚会,马上就要到来了,既然要参加,他自然得为南流音买件像样的晚礼服。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了,她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他,问着。 “为什么要买衣服?” 她衣服很多呀,一柜子满满的,穿都穿不完,为什么还要再买呢? 池尊爵听了,他笑笑,却是没应声,而南流音,她在那想着,他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件事。 一想,南流音想起了,便急着看向他,高兴地问。 “池尊爵,是不是,你的生日快到了?” 生日?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若她不提起这件事来,他倒忘记这件事了,今年的生日,南流音没有帮他过。 因为,他的生日,是在南流音消失那半年的时间里,她消失了,自然也就无法帮他过生日。 在他想着这教案事之时,南流音笑着又再问。 “池尊爵,你的生日,是在哪天?这两天吗?” 闻言,池尊爵下意识地摇头,应。 “不是,五月初五。”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了,她一怔,五月初五?那就不是这两天了,因为,现在明明是冬天呀。 见不是池尊爵的生日快到,但,他又要带她去买衣服,南流音不禁觉得很奇怪。 她看着他,也不拐弯抹角了,而是直白地问。 “池尊爵,那,你干吗要带我去买衣服呀?”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了,他嘴角浅浅一勾,却是不准备告诉她这件事,算了,到时候再告诉她吧。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又不说话,不禁觉得很郁闷。 她知道,自己再问什么,他都不会再答了,所以,也就不问了,只闷闷地收回视线,心里在嘀咕着他究竟为什么要给自己买衣服。 接下来,两人没有去吃饭。 池尊爵的意思,是先买好衣服,然后,一起回家吃饭。 小车开了那么久,终于,在这时,已是开到了那个地方,一个高级的专卖店,这里,只有豪门贵族的人,才消费得起。 来到后,池尊爵停下小车,他推门出去,淡淡地叫了句。 “音儿。” 闻言,南流音明白地也跟着推门出去,一出来,马上,寒冷的风,便吹得南流音瑟瑟发抖。 好冷呀,特别是,现在还是傍晚时分了,天气更加萧瑟阴寒。 那旁,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到她发抖了,见此,他主动走过来,来到时,一把将南流音搂在怀里,用自己暖和她,然后,一起带着走进去。 因着是高级专卖店,所以,店员都是非常热情的。 她们看见池尊爵了,马上打着招呼。 “你好,先生小姐,请问要买点什么?” 池尊爵也没理她们,径直走进去,而那些店员,则礼貌地跟着进去,走进去的时候,池尊爵随意扫了一眼,淡淡出声。 “我要一件晚礼服。” 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看向一店员,淡淡地加重了这个东西。 “蓝色的,浅蓝。”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下意识地看向他了。 蓝色,也是她喜欢的颜色,而她,一般的穿着,大部分,都是以蓝色为主,所以,对于池尊爵加重的这个颜色,她才会有那种表情。 与此同时,店员听后,她们笑笑,很礼貌的那种,便伸出手,向南流音请示,道。 “那么,小姐,请跟我们过来。” 南流音听到了,她看着池尊爵,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转头看向她,然后,浅笑地点了点头,应。 “过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见他这样说,南流音才肯过去的,她跟着店员过去试衣服了,而池尊爵,他走到这旁,在一沙发上坐下,还斯文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旁,南流音跟着那店员过来后,店员开始量身为她定夺衣服,挑选适合她的晚礼服。 选了几件后,店员让她拿着衣服进去试,如此,南流音便只好拿着衣服进去试了。 试了第一套出来,南流音笑嘻嘻地走到那镜子前,自己看了看,觉得满意了,才转身看向池尊爵,笑问。 “池尊爵,这身怎么样?” 不远处那里,池尊爵静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的模样。 他看了看南流音,从上到下地打量的那种,当打量到她的脚时,池尊爵微微皱眉。 南流音穿的,还是平底鞋,其实,女孩子,穿高跟鞋,会更加好看。 这点,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心里是这么认为了,却不会让她真的穿高跟鞋。 他怕她扭着脚,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池尊爵打量过后,他没什么表情,只看回她身上,然后,摇摇头,那意思,分明是不满意。 镜子前,南流音见他不满意了,不禁闷闷的。 她转过身去,对着镜子自己照了照,提着裙子在那看。 怎么会不满意呢?她觉得挺好的呀,真不知道池尊爵是什么心态。 不过,他不满意了,南流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闷闷地又再走进去试了另一件。 她试了出来,给池尊爵看,池尊爵也不会第二个表情,就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并且,还是摇头,还是不满意。 南流音试了好几件给他看,他都不满意。 见此,南流音烦了,在这一件他还是摇头后,南流音恼着问他。 “池尊爵,你到底要哪件吗?我都试了好多件了。” 第366章 叫你名字一辈子 真以为换衣服不用时间与精力呀,他就坐在那儿,什么都不说,就只摇头,让南流音觉得,他有些戏弄自己的意思。 那旁,池尊爵听了,他沉默一下,那视线,四周地扫了一下,忽然,扫到了那旁的那件。 一看到它,池尊爵似乎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嘴角浅浅地勾起,帅气地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叫。 “服务员。” 服务员听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件,然后,怔了怔,有些为难的模样,重新看回池尊爵这里,解释着。 “先生,不好意思,那件衣服,已经被别人订走了。” 正是因为被人订走了,所以,刚才才没有拿那件衣服给南流音试的,却是没想到,池尊爵居然会偏偏看中那件。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应声看向那服务员,表情淡淡的,就这样出声。 “就那件。” 虽是淡淡的语气,但,明显是命令式的那种,不容置疑。 服务员听了,她们为难地对视一眼,似乎,不知怎么处理比较好。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是看了看那件衣服的,当看到它的时候,不得不说,南流音也觉得有些惊艳。 不过,那衣服,都是别人订走的,她不喜欢做那种抢人东西的事情来。 所以,南流音收回视线,她看向池尊爵了,软软地恳求。 “池尊爵,我们试一下别的行不行?或许,别的衣服也很好看呢。” 话音才刚落,池尊爵看着她,却是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打断。 “就那件。” 见他这般执着,服务员也是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也不敢得罪他,只能听从地去拿了。 接下来,南流音闷闷地接过那件衣服,重新走回试衣间去试。 真是的,都说是别人订了的,他怎么老喜欢干些抢人东西的事情出来呢?郁闷死她了。 南流音换好后,她自己没觉得这件衣服和其它的有什么区别,所以,就闷闷地出来。 然而,当她出来的那一刻,池尊爵看到了,他却是怔了怔。 果然,就只有这件是对眼的。 既然如此,那就这件吧,池尊爵笑了笑,他站起,向她走过去,而南流音,她见他过来了,不禁怔怔的,就停在那儿了,等着他。 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她的面前停下。 站在南流音的面前,池尊爵静静地看她,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一点点,所以,在他眼里,她是小鸟依人型的。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的服务员,都不说话,静看着两人。 在对视中,池尊爵那手,轻轻地抬起,帮她弄了弄那些被衣服挡住的头发。 那些头发,是南流音在穿衣服的时候,夹在了背部里面,忘记弄出来了。 所以,他帮她弄了弄。 在他这样弄的时候,南流音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知怎么反应的感觉。 与此同时,池尊爵弄好后,他看着她,笑笑,那手,还顺势抚上她的脸了。 这张脸,可真是白皙,因着寒冷的缘故,又有些腮红,看着越加地迷人。 一时,他不禁有些被她迷住。 池尊爵着了迷后,他凑过去,想亲上她的唇,南流音见状,她略略娇羞,下意识地躲开了,那双手,还贴上他的胸膛,略略推了推他的那种。 她这种娇羞,可真是男人的最大杀手武器呀。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犹抱琵琶半遮脸,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这旁,池尊爵见她害羞地推了,他笑笑,没强逼她,只打趣她,问。 “羞什么?” 南流音见他居然还问得出口,不禁又羞又涩的,天呐,这个男人是睁眼瞎么?没看见,身旁那么多的店员在看着么? 他能无视那些人的存在,她可做不到。 在羞涩中,南流音一把将他抱住了,头埋他怀里,红着脸,也不敢抬。 见此,池尊爵笑笑,她可真是脸皮薄,不就亲个嘴么? 现在亲嘴当街亲,都没人说什么了好吧,何况,这店里,也就几个服务员而已,还是女的,他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 池尊爵满意这件晚礼服了,他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安慰着,道。 “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我们回家吃饭。” 闻言,南流音这才将他推开,然后,头低低转身走人,似乎,还是在羞涩一般。 接下来,南流音换了正常的衣服,便提着那袋晚礼服走人了。 衣服是用纸袋装的,因为,高级的专卖店,都喜欢用纸袋转衣服,显得高贵。 路途中的时候,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手里,正抱着那纸袋。 这时,只见她又再往纸袋中看了看,见着喜欢了,忍不住转头看他,笑问。 “池尊爵,你为什么要买这件衣服呢?” 见她还问,池尊爵不想那么早告诉她,便敷衍地答。 “到时你便知。” 南流音见他还不肯答,不禁闷闷的,心里暗自在那猜,猜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晚间,吃过饭后,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她软软地窝他怀里,靠着他,而池尊爵,他抱着她。 在两人的身后,一起披了一块毯子般的东西。 天气太冷了,所以,光是坐在那儿,也要披点东西来暖和,这样才不会冷着。 看着电视的同时,南流音感觉心里暖暖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一起和他静静地呆着,然后,过一辈子。 大厅内,没有人了,女佣全部回避,留空间给两人。 在安静中,南流音软软地出声。 “池尊爵。” 闻言,他也没看她,只继续看他的电视,不过,却是有在懒懒地应。 “嗯。” 南流音似乎没什么话要跟他说,她就只是叫着他的名字。 “池尊爵。” 他也没介意,还是那样,懒懒地应。 “嗯。” 然后。 “池尊爵。” “嗯。” “池尊爵。” …… 池尊爵应了几遍后,他见她只叫,也不说什么事,不禁有些郁闷,闷闷地低头,看她了,问。 “怎么了?” 怀里,南流音听了,她看着电视的视线,现在不禁收回,抬头看向他,笑笑着说。 “没怎么,就是想叫你。” 她希望,她叫一辈子,他能应一辈子,因为,应了,便代表,他一直在,从没离开过。 第367章 论电视是如何拍的 池尊爵听到她的理由后,觉得郁闷得紧。 刚好,那旁的电视机里,也传来一阵急叫的声音。 “不要,不要这样,请你冷静点。” 这种声音,一般是精彩的画面,所以,南流音忍不住转头看去,与此同时,池尊爵也看过去了。 电视机里,放的是,男的想对那女的硬来。 一看到这样的画面,池尊爵马上皱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南流音了,还用手遮她的眼,叫。 “音儿不要看。” 然而,他越是不让她看,她就越想看,只见南流音急着抓住他的手,不让他遮自己的眼,就看着,还应。 “为什么不要看?我就看。” 与此同时,电视机里,已放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虽没直接放出来,只拍了女主的脸部表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在干什么好么。 南流音看到了后,她脸色立马红起来了,红到耳根的那种。 上方,池尊爵也是看向那电视机了,他似乎有些生气,在那说着。 “现在的导演真是想赚钱想到丧心病狂了,什么尺度的画面都拍出来。” 咋不直接脱光了在那拍呢? 怀里,南流音听了,她笑嘻嘻的,一下子,窝他怀里去了,脸埋在那,就笑着,也不敢应话。 人家导演没直接拍动作出来好吧,只是拍了女主的脸部表情。 这种脸部特写,其实,不是真的那样拍的,而是在一个拍摄棚里,直接让演员躺在地上,然后,对着无实物的空气自行去联想,然后抓拍的一个脸部特写。 虽看着那啥,但,拍摄的时候,真的不那啥的。 相反,拍的时候,看着演员躺在那儿自行去表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有病,在那发羊癫疯呢。 池尊爵见她埋自己的怀里了,他笑笑,伸手揉她的头发,问。 “怎么?还害羞了?” 既然知道害羞,刚才还敢看? 怀里,南流音听了,她闷闷的,也没应声,然后,电视的画面,已是跳过去了,换回正常的剧情。 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抬头了,抱着他,也不吭声说什么。 池尊爵看了看那旁的大钟,见着已经很晚了,他收回视线,低头看她了,拍了拍她,叫。 “好了,音儿,我们上楼睡觉吧。” 她正怀着孕呢,睡眠必须得充足了,不然,对孩子不好。 南流音听了,她也觉得有些困,便抬头看他,那双手,一下子搂他脖颈上了,应着。 “好。” 此时,南流音那意思,是不肯下地了,要他抱她上去。 池尊爵也知她的意思,伸手去拿遥控器,然后,关掉那电视,便一把抱人,抱着她,向楼梯口那里走过去。 走着的时候,他看着她,还笑笑地说。 “瘦得跟竹竿一样,就你这身子,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可就难受了。” 听他这样说,南流音有些好奇,她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 闻言,池尊爵只好回答她,给她讲一些基础知识,不过,脚步并没停下来,继续往那二楼上方走去。 “因为,生孩子的时候,只有胖一点的人,才会好生产,相反,太过瘦弱的人,则不好生产,甚至,会出现难产的现象。” 难产? 一听这话,南流音急了,她扁着嘴,似乎很不高兴一般,闷闷地问。 “池尊爵,那如果音儿难产了怎么办?” 她毕竟是第一次生孩子,对这些,都不懂,所以,心理上,会有一定的恐惧。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笑笑,看着她,应。 “还能有什么办法?多吃一点呗。” 其实,他这话,只是逗她的,算是哄骗,笑话,他池尊爵,会让她出现难产吗? 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自然不可能会让她生个孩子,就会出现危及生命的事情。 医生的什么,肯定是最高级的来。 反正,保证南流音的安全就是了。 南流音听到他要让自己多吃,不禁一下子闷闷的,只见她低了头,自言自语的那种,在那嘀咕着说。 “真是的,早知道生个小娃娃也会出现这么多事情,我就不怀了。” 一见她这样说,池尊爵却是有些生气。 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那房门口了,便踢门进去,同时,也说她。 “你是母亲,怎能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呢?一点母爱也没有。” 别人家的,都是为了孩子各种舍命,可,到了南流音这儿,却成埋怨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他还数落起自己来了,似乎很不服那种,一个猛的抬头,看向他了,略略瞪着的那种,大声应。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多大。” 一句话,提醒了池尊爵,他听到这话后,眼眸为之动了动,是呀,他家的小南流音,还没怎么大呢,可,他却要她为自己怀孩子了。 来到床边后,池尊爵将她轻放下。 而他自己,也没起来,而是顺势压下去了,然后,这样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静静的。 南流音也看他,她见他还不起来,不禁在怔怔中,叫了一声。 “池尊爵……” 不料,话才刚说出口,池尊爵却是立马伸手过来,用食指,轻贴在她唇瓣上,堵住了她的话。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怜爱地用另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 他感受着她肌肤的嫩滑。 这种嫩滑,是只属于青春的气息,不是任何化妆可以伪装得出来的,他,过早地让她体会了成年人的游戏。 所以,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的眼中,有着怜爱,就这样问。 “后悔吗?” 把身子那么早交给他,他想问她,后悔吗? 南流音听了,她怔怔的,似乎,有些不知怎么答话,然后,下意识地反问。 “什么后悔吗?” 她听得一懂半懂,没完全听明白他的话。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没听明白,他笑笑,那手,就这样怜爱地抚着她的脸庞,再次问。 “会不会后悔?” 虽然南流音的确有点没听懂,但,她又有点听懂的那种,特别是,他第二遍问了,她就隐约猜到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想了一下,她在想着,当初两人发生关系的第一次。 第368章 叶宇的归来! 想起当初的那件事,南流音回过神来,她笑笑,隐隐带了些苦涩,眼眸,却又溢出幸福的泪花,便应。 “不后悔,因为,音儿知道,池尊爵比音儿自己还要在乎音儿。” 池尊爵听了,他却是为之怔了怔。 现在听着南流音这意思,却是误会他了一般。 南流音认为,他是在乎她的,知道分寸,可,并不是,他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真的。 如果真的知道分寸,池尊爵觉得,不应该那么早要她的,因为,她还太稚嫩。 罢了,就让她一直误会着吧。 反正,过早地体会,也没什么真的不好,并不影响健康的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池尊爵原本是想等她再长大一点的,这才有,刚开始的时候,他没有碰她。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的眼中,有着怜惜,他缓缓地低头,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缓缓地闭上眼睛了。 然后,两唇相碰,缠卷,就连灯光,都开始变得朦胧昏暗起来。 大床上,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了。 窗外,晚风习习,带着寒冷,这个冬天,挺冷的,可,房间内,暖和得很。 不远处,墙上的大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古老而悠扬的声音。 那是欧式古钟,池尊爵特爱收藏这种古老的东西。 第二天,天气,依旧寒冷,这时,只见两人坐在饭桌旁,正在吃早餐。 南流音的心情,似乎不算太好,但,也不差。 她闷闷地坐在那里,先是端着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才拿着餐包啃起来的,一旁,是池尊爵。 只见他斯文地涂着油脂。 池尊爵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吃餐包的时候,他一定要涂油脂,不涂油脂的话,他吃不下。 这点,南流音倒无所谓,涂不涂她都照吃。 吃着的时候,池尊爵语气淡淡的,他一边涂着,一边对她说。 “晚上有一个聚会,早点准备好。” 聚会? 南流音听了,她怔了怔,下意识地转头看他,那吃餐包的动作,也顺势停下,看着池尊爵,南流音似乎有些不解,问。 “什么聚会?”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嘴角勾了勾,却是并没应话。 刚好,他在这时,也涂好他那块餐包了,便拿着吃起来,吃的时候,还特斯文,让人觉得郁闷得很。 南流音见他不肯回答,她想了想,也不再多问了。 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他的脾性,她都已经了解清楚,如果问他一遍,他不答的话,则表明,他是真的不会再答了。 这时,南流音收回视线,她闷闷的,只又再吃自己的餐包了。 就在她正吃着的时候,忽然,“喵”的一声,小猫从地上跳上来了,见小猫突然跳上来,池尊爵那眉头,轻轻皱了皱。 对于这只猫,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特别是,他吃早餐的时候,真的特别讨厌它在餐桌上走来走去的。 可,他越是讨厌,那只小猫,就越是喜欢这样做。 只见它跳上来后,先是在那四处闻闻,闻着味道香了,便想要吃,南流音见状,她笑笑,一把将小猫抓住了,抱在怀里,摸它的头,笑着说。 “乖,小东西,不要乱吃东西哦。” 池尊爵见她如此疼那只猫,不禁哼了一声,径直吃他自己的,不过,却是有在不满地说。 “如果它以后再这样不懂事,我就一脚踹它出去。”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闷闷的,可,池尊爵却一点也不领情,看都没看她一眼。 吃过早餐后,池尊爵出门了,他要去公司。 门口这里,南流音站在那里目送他,此时,池尊爵穿着一身黑衣,那外套,特别的长,都长及小腿了。 他特别喜欢这样的装扮,显得很酷。 来到小车旁,池尊爵拉门坐进去,准备坐进去的那一刻,他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不远处,南流音还站在门口那里看着他,见此,池尊爵心里暖暖的。 这个家,才真正有家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收回视线,然后,彻底地坐上小车,开去了,开去的时候,路途中,他静静地想。 想着一些事情,什么都在想。 与此同时,在家里,南流音已是走回来了,她在那旁的沙发上坐着,看着像是在看电视的模样。 然而,她其实没有在看。 南流音也在想着一些事,想什么呢?说真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什么都在想想,以前的种种,现在的种种。 院子的围栏外,寒风呼呼地吹。 地上,特别的干净,因为,寒风将沙石的什么,都卷走了,落叶更是没见着多少。 在那干净的石板上,忽然,一双皮鞋,就这样从远处走来。 那风很大,吹得那人的外套,也在迎风卷卷。 这个人,他打扮还有些奇怪了,因为,他一身黑色西装,还戴着黑色的礼帽,压得低低的那种。 他走过来的时候,头低低的,所以,看不清他的容貌。 走到时,那人,停下了,而他,在这时,也抬头了,一抬,立马,那张久违的脸,便显露眼前了。 竟然是他,叶宇! 叶宇站在围栏旁,他静静看着那院子里面的情况,眼神,有些悠悠。 外面的寒风,是很大的,叶宇吹了那寒风,他伸手顶了一下嘴,轻咳了几下,因为,他的内伤,还没怎么好。 当时,池尊爵可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虽然他现在人没事了,但,内脏的什么,都是受损了,根本不能好得那样快。 看着那围栏里面的情况,叶宇的嘴角,轻轻地勾起。 南流音,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在房子里面,南流音还坐在那里看着电视,她根本不知道叶宇现在就在外面。 她坐在这里,而叶宇,他站在外面。 两人相隔的,其实就只有一点的距离,以及那遮蔽的墙壁。 叶宇在那站了一下后,忽然,围栏里面,传来了走动声,是女佣路过的脚步声。 见有人来了,叶宇也不方便多留,他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那房子,仿佛,是在看南流音一般,然后,才转身走去。 第369章 直接送司法吧 刚好,就在这时,林月也路过那里。 她看见外面有一个黑衣的男子走过后,便疑惑地多看两眼,不过,也没太当回事,继续忙她的去了。 而叶宇,他就那样走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走着走着,他还咳嗽两声,似乎,身体有些虚弱,这样的他,在寒风中,显得更加消瘦了。 同一时间,池尊爵人已经坐在办公室内了。 他一手轻摸着下巴,另一手,拿着文件在那看,似乎,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刚刚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有人推门进来。 池尊爵听到了,他头也没抬,只一直低着。 那旁,进来的,是明庭云,他向这里走过来,门不用他关,会自动关上,只见明庭云的手上,拿着几份文件资料。 明庭云走过来的时候,他眉头轻皱,一边走,一边对池尊爵说。 “尊少,这是这几单生意的详细数据。” 闻言,池尊爵还在看他的文件,依旧没空看明庭云一眼,而明庭云,他走到后,将那份文件,塞到池尊爵的手上,挡住池尊爵正在看的那份。 见此,池尊爵皱眉,他认真看着的,现在,不禁抬头看了明庭云一眼,那眼神,是在问:什么意思? 像这种数据,根本不用给他看的,只需要相关人员过目就好了。 这旁,明庭云也知池尊爵的意思,便解释着。 “我看过了数据,觉得,这里面的数据,有造假嫌疑。” 一听这话,池尊爵眉头再一皱,他二话没说,直接低头了,拿着那几份文件详细地看起来。 与此同时,明庭云站在办公桌前,他也解释着。 “价格的什么,表面虽看不出什么来,但,如果细看另一份备份的数据,就会发现详细差异。” 池尊爵听着,也看着。 此时,他也看出了端倪,意识到公司里有人造假后,池尊爵抬头,看向明庭云,语气淡淡的那种,道。 “收集一下证据,如果涉嫌金额较大,直接送司法吧。” 明庭云听了,便点头,然而,他似乎并不是想说这件事一般,看着池尊爵,便又再说。 “尊少,我发现,这些供货总点,即使分得很散,可,最后的总公司,都是,何氏那边的。” 家里,南流音闷闷地坐在那,她抱着抱枕,看电视,已是看得昏昏欲睡的那种,一手,撑着额头,双眼,更是倦倦地垂下,却又不肯真正闭上而已。 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林月拿着毯子,轻轻地披她肩上了。 南流音虽昏昏欲睡,然而,还是很警觉的。 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醒来,当转头看到是林月后,南流音倦倦地笑了笑,叫。 “林妈。” 这旁,林月见她醒了,便贴心地说。 “南小姐,你要是困了,就上楼休息一下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摇摇头,同时,她也转头看向那旁,一看大钟,她才发现,已经快要中午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精神立马起来了,她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觉,打着呵欠地应。 “不了,池尊爵快要回来了,林妈,你忙你的吧。” 林月见她这样说,只好离去,忙她自己的了,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一把躺身下来,懒懒地躺在那沙发上,还拉着毯子盖好自己。 看着天花板,她浅浅地笑。 像这种时候,她也没什么要做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那等待池尊爵的归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南流音才刚惦记完他,一辆小车的声音,便已开来了。 一听声音,南流音知道,是他回来了。 见此,她马上掀开那毯子起来,高兴地跑着出去了,准备去迎他。 与此同时,在院子里,池尊爵开着车缓缓地进来,而他的心内,正在想着另一件事,就是刚才明庭云对他说的那件事。 公司内,有何遇迟的人。 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是,公司内,有人被何遇迟收买了。 意识到何遇迟已经对自己开始下手,池尊爵那眉头皱得紧,他现在,正合着全力对付霍毕尚,没想到,何遇迟居然会在这时横插一脚进来。 这样的话,池尊爵肯定会很被动。 所以,他得想个办法解决掉这件事,刚好,就在这时,他的小车,也开到了,便停下。 南流音在这时,也跑到了。 他刚推门出来,南流音马上就缠上来,一把抱住了他,抬头看着他,笑嘻嘻地叫。 “池尊爵。” 见她这样,池尊爵一扫刚才的忧愁,他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搂着她一起走去,还问。 “怎么了?今天有点反常哦。” 怀里,南流音听了,她笑嘻嘻的,就抱着他,靠着他一起走,应。 “没,就是呆在家里无聊了,想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池尊爵才想起,自己对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出去,也难为她了,一整天关在家里,肯定无聊得很吧。 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池尊爵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那就是今晚的聚会。 霍毕尚的那个聚会,就设在今晚,而他今晚,要带南流音去参观的。 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笑笑,却是没对她说。 两人走到屋内后,林月们已经在摆食物了,池尊爵搂着她向那旁的沙发走去,沙发前的电视没有关,正在播放着节目。 来到后,池尊爵停下,搂着她一起坐下。 他伸手过去,拿了一颗水果,先是让她啃一口,然后,他自己才拿着啃起来的,啃着的同时,他看着那电视,也淡淡地说。 “下午你就不会再无聊了。” 因为,下午的时候,她要去化妆,要用很多的时间,所以,他才这样说。 南流音听了,她咀嚼着口中的水果,转头看他,似乎很是不解,怔怔地问。 “为什么?” 可,池尊爵就是不肯说,他也没答南流音了,见状,南流音闷闷的,她靠他怀里,也没再问了,似乎,已经习惯他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方式。 接下来,两人一起用了午饭。 吃饱的时候,南流音正端着碗在喝汤,身旁,池尊爵已是用纸巾在擦嘴了,只见他淡淡地出声。 “待会,跟我出去。” 第370章 今晚你是全场最美 闻言,南流音正喝着汤的,现在,动作不禁一停,汤都没喝完,便转头看他,又再问了那句。 “为什么?”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觉得有些搞笑,他伸手过来,摸摸南流音的头,笑着说。 “怎么这么呆萌呢?” 反应老是慢一拍的节奏。 南流音见他这样说自己,不禁闷闷的,也没吭声了,吃过饭后,池尊爵向那旁的沙发走去,还淡淡地对她说。 “去把那件晚礼服换上。” 这旁,南流音也向他走过去,见他居然要自己换晚礼服,南流音再前后一联想他先前那些说一半留一半的话,便隐约猜到什么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一怔,她双眼微微睁大,有些兴奋与惊喜的模样,便问。 “池尊爵,是不是要参加什么聚会呀?”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已经走到那沙发旁,他顺势坐下,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跑到,一下子,挨着他也坐下了。 见此,池尊爵看向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应。 “是要参加一个聚会,在晚上,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待会,我带你去化妆。” 南流音听后,自然是高兴得很的。 她笑着,一把抱住了池尊爵,高兴地说。 “池尊爵,你怎么不高点告诉我?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还不知道你帮我买那晚礼服是干什么用呢。” 上方,池尊爵低头看着她,只笑着,揉她的头发,却是没答声了。 一个豪门聚会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这在池尊爵眼里,是这样看待的,可,在南流音眼里,却不是这样,因为,她从没参加过这种聚会,在南流音看来,这是高贵的,神圣的。 池尊爵见着时间不多了,他拍拍她的肩,吩咐着。 “好了,去洗个澡吧,到时化妆的话,就不能洗澡了。” 怀里,南流音听了,她高兴地马上点头,应。 “好。” 然后,便跑着去忙活了,接下来,池尊爵去洗了一下澡,换上那身晚礼服了。 只见她站在镜子前,正在看着自己。 床边,是池尊爵,他坐在那,双手抱胸,坐姿也是坐得酷酷拽拽的,正看着南流音。 南流音检查过后,她满意了,便转身看向池尊爵,笑着问。 “池尊爵,怎么样?” 听到这话,池尊爵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便满意地点点头。 那晚礼服,是一条裙子,当然,是冬裙,不是夏装,在那肩膀,有一件白色的小披肩,棉袄的,整体搭配起来,很高贵的样子。 这时,只见池尊爵站起了,他向南流音走去,浅笑着说。 “到时,再让化妆师给你好好化一个妆就行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化妆,而南流音,她从来不化妆,所以,自然是不可能会的,他这才带她去专业的化妆店去化。 南流音听了,她笑笑,重重地点头了。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她过去,来到后,池尊爵停下,推门出去,南流音见状,急着也推门出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出来后,他向这旁走来,轻搂住她,一起走进去。 刚走到门口,店员便马上礼貌地打招呼。 “先生小姐好。” 闻言,池尊爵也没应她们,高傲得很,只有南流音笑着对她们点头,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进来后,池尊爵搂着南流音向那旁走去,同时,也淡淡吩咐。 “给她化个妆,傍晚我来接人。” 化妆师听到后,自然是点头的,池尊爵将人交给化妆师后,他看了看南流音,淡淡地说。 “乖乖听姐姐的话,傍晚我来接你。” 南流音听了,她闷闷地点头,然后,池尊爵便走人,南流音就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走后。 这时,化妆师带着她走了,叫。 “走吧,过来这旁。” 南流音听话地过去,接下来,她先是躺在那里好好地洗了一个头,然后,又吹干头发,这才开始梳发型,以及上眼影的那些。 还有什么打腮红,反正,一大堆的东西,忙活得很。 在南流音化着状的时候,池尊爵已经在办公室内了,他静静地坐那儿,处理着工作之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南流音坐在镜子前,困倦得闭眼睡觉了,在她身旁,两三个化妆师围着她,在那帮她化着淡妆。 当真正化好的时候,南流音站在镜子前,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 这是她吗? 感觉像是芭比娃娃一般,她真有种错觉,怀疑那根本不是自己,可,镜子不会骗人的,不是么? 一旁,化妆师看着南流音,也颇为满意一般,笑着夸。 “小姐真是好看,待会先生看到了,肯定会被你惊艳到。” 听了这赞话,南流音笑笑,心里,像抹了蜜一般,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大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池尊爵,应该快赶来了吧。 见此,她走到一旁,坐在那里等着。 而池尊爵,他这时,也的确在赶过来了,正在路途中。 南流音小等一下后,终于,在这时,一辆小车的声音传来,停下了,听到声音,南流音知道,是他来了,便急着站起来,静静看着门口,等他进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停下车后,他推门出来,向门口这里走进来。 当池尊爵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随意往这里一看,便看到了南流音,看到南流音的那一刻,池尊爵怔住了,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下。 这还是南流音吗?他实在不敢置信。 此时,南流音的手上,戴了一副白色的手袜,很高贵的那种,她双脚,虽不是穿的高跟鞋,但,却跟高跟鞋一样高。 就是那种很高底的鞋子,显得她美丽动人。 而她的头发,被高高地盘起,像个小公主,脖颈间,还带了一条美丽的项链,蓝宝石的。 这样的她,实在太美了。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在最初的怔愣中,总算回神了,他笑笑,向她走过来,静静的。 对面,南流音站在那里等他,也静静的。 池尊爵走到时,他伸手,轻轻地,抓起了南流音的手,就这样静静地看她,然后,夸奖一句。 “你好美。” 第371章 派对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浅浅地笑出来了,然后,她靠过来,和池尊爵拥抱住了。 这一刻,好甜蜜。 拥抱过后,池尊爵轻轻将她推开,笑着对她说。 “好了,我们该走了。” 南流音听了,便点头,然后,池尊爵带着她一起走去,来到小车旁,他轻轻为她拉开车门,还很礼貌地说。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坐上我的车吧。”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然后,笑笑,便坐进去了,他搞这套,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南流音坐进去后,池尊爵关上车门,绕到那旁,也拉门坐进来了。 然后,池尊爵发动小车开去,开去的时候,南流音转头看他了,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呢?” 虽然南流音知道要参加聚会,可,她不知道要参加什么聚会,也不知道是谁发的邀请呀,这些,池尊爵都没有对她说。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了,他嘴角浅浅一勾,却是又没答话。 这个男人,他沉默起来的时候,真能闷死人。 随着小车的开去,天色,开始一点一点地黑下来,南流音坐在那儿,她静静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那车窗,是关着的,寒风吹不进来。 南流音许是嫌闷,她按了按,将车窗摇下,让寒风透进来一点,外面的寒风一透进来,马上,车内的温度,又再冷了一点。 这时,只见她一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撑在那,似乎,有些无聊一般,也不说话。 与此同时,池尊爵虽没看她,却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的。 见南流音闷了,池尊爵轻轻挑眉,也没看她,而是一直看路开车,淡声问。 “怎么了?闷了?” 闻言,南流音脸色平平静静的,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池尊爵见她也不活泼了,似乎有些不解的模样,开着车的同时,继续问她。 “心情不好吗?”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老问这些,便知,他应该是担心自己,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的,她想了一下后,这才应出。 “没,就是池尊爵一直不跟我说话,音儿也不知该跟池尊爵说什么好,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猛然想起这件事来。 原来,是他过份安静,让她觉得闷慌了,知道这点后,池尊爵静静的,他想了一下后,这才对她说的。 “音儿,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南流音听了,她没吭声。 她知道他性格就是如此,可,他一直不跟自己说话,她实在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接下来,小车开了很久,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那个地方,也到了。 一到,池尊爵的小车停下。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看着眼前那个聚会的地方,不禁怔了怔,好豪华的地方,果然是贵族聚会。 池尊爵推门出来,她也推门出来。 这旁,池尊爵出来后,他向南流音走过来,南流音看着他,怔怔的,也静静的。 他来到后,在南流音的面前停下了,那手,怜爱地伸过来,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连眼眸中,都带着疼惜。 只见他笑了笑,便说。 “好了,我们进去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只好伸手来搂他的手臂,然后,跟着他一起走去,前方,那里有很多的人,都在走进去。 池尊爵一走到时,那些人,认出了他后,纷纷跟他打着招呼。 见此,池尊爵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算应过了。 在他身旁,南流音紧张地跟着,她刚才还不紧张的,现在,却是紧张得很,因为,一到人多的时候,特别是被别人看着,她就会紧张。 因着南流音的手,就挽着他的手臂,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池尊爵都能感受得到。 意识到南流音在紧张了,池尊爵嘴角浅浅地勾起,也没看她,只淡淡地说。 “别紧张,有我在呢。”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的,也没应话,不过,却是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两人进到里面后,里面人声吵杂的,池尊爵选了一个桌位,便坐下,南流音也跟着坐下了。 桌面上,是各种各样的食物。 一看见吃的,南流音肚子饿了,她马上就想吃,也不管池尊爵了,自己拿着小碟,开始各种吃。 这旁,池尊爵看见了,他平静地看着她,也没阻止。 然后,他收回视线,开始四周地看去,寻找着一些熟悉的人,这里的人物,大部分,他都是面熟的。 没想到,霍毕尚能拉到那么多的人。 可惜得很,他今晚,是来搞破坏的,只怕,那霍毕尚还不知自己已经进来了吧。 南流音吃着的时候,她见池尊爵也不吃,不禁在狂吃的同时,也叫他。 “池尊爵,你吃呀,很好吃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她了,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笑,只轻轻地摇头,应。 “我不饿。” 南流音见他不吃,也懒得理他,自己大啃了一口糕点后,急着又拿饮料来喝一口。 这种地方,她最喜欢来了,因为,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东西。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吃得那样夸张,不禁皱眉,道。 “那么喜欢吗?要是喜欢,家里也可以让你这样吃。” 闻言,南流音笑嘻嘻的,就狂吃,也不管他,刚好,在这时,来的宾客,也差不多到齐了。 主台上,一人的身影,从幕后走出来。 他一走出来,池尊爵一眼就认出,是霍毕尚了,见终于开场了,池尊爵的嘴角,浅浅地勾起。 那旁,南流音正吃着的,她起初,并没注意台上的情况。 霍毕尚走到那话筒的前方,才停下,他开始发致辞,就是开场白的那些。 “各位先生女士们……” 一听他的声音,南流音立马怔了怔,她吃着的东西,现在,不禁停下了,缓缓地抬头看去。 与此同时,池尊爵的视线,原先是看着霍毕尚的,现在,却是转头看南流音了。 一看到南流音这副表情,池尊爵的眼眸,略略染了深意。 第372章 舞台上优美的王子 果然,他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只怕,她没想到,他带她来的,居然会是霍毕尚的地方吧。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先前的时候,池尊爵才没说的。 南流音一直怔怔地看着上方,她已经不再吃了,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如此看着霍毕尚,而池尊爵,他一直看她。 因着南流音坐在万千人群中的一桌,所以,霍毕尚在上方,是不可能看到南流音的。 他在上方,吱吱喳喳地说了些什么。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是那样,不禁轻轻地皱眉了,叫了她一声,声音,不怎么大。 “音儿……” 听到这道叫声,南流音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看向他。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的眼神,有些复杂,只见她这样静看了好一下,才问。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南流音觉得,他是存心瞒着自己的,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不说,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自己或许会不想来的这种情况? 那旁,池尊爵听后,他背靠着椅背,就那样看着南流音,静静的,然后,歪了歪头,不答反问。 “心里,还是在在乎吗?” 就那么放不下霍毕尚么?为什么,每一次的相见,都会这样?难道,就不可以做到,像陌生人一样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意识到这点,她低了头,没吭声,似乎,不知怎么答话比较好。 而上方那里,霍毕尚,还在说着什么,不过,南流音没有听了,池尊爵也没有听,他就看着南流音,静静地看。 这样保持了一下后,忽然,霍毕尚似乎说完什么了,四周的宾客,全都响起一阵拍掌声。 见有人拍掌了,池尊爵才转头看向那旁。 刚好,霍毕尚在这时,也说着,邀请下方的观众上去唱歌之类的。 “朋友们,有谁愿意为在场观众献唱一曲?” 有些人,举手了,并且,还蛮多的,纷纷在那应。 “我。” “我。” …… 见现场气氛如此活跃,正合了霍毕尚的心。 就在众人都纷纷踊跃参加的时候,忽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就这样响起,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这话。 “我!” 这道声音…… 一听到这道声音,高台上,霍毕尚怔了怔,他应声看向这里来,而池尊爵,他静静坐在那,也看着霍毕尚。 霍毕尚扫了一圈后,他看到池尊爵了。 见池尊爵居然在这儿,霍毕尚怔了怔,然后,脸色,明显有些沉下,很不快的模样。 看到池尊爵了,霍毕尚自然也就看到南流音了。 当看到南流音那一刻时,霍毕尚怔了怔,因为,他被惊艳到了,南流音今晚,真的太漂亮了。 果然,她就是块宝石,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散发美丽光芒。 与此同时,南流音先是怔怔地看着池尊爵的,然而,现在她却是察觉到什么了一般,下意识看向这里来了。 一看,她看到了霍毕尚。 看到霍毕尚的那一刻,南流音怔怔的,她不知怎么反应。 两人,一时间,就这样对视着,仿佛,四周的人,全部都消失了一般,就只剩下她与他。 霍毕尚,霍毕尚…… 南流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对霍毕尚,她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感。 当时,她的确太糊涂了。 这旁,池尊爵坐在那,他看看霍毕尚,然后,又看看南流音。 他自然知道,南流音现在,正与霍毕尚在对视,那是一种忘我的状态。 意识到这点,他打断这种状态,径直站起来了,也伸手过去拉南流音,南流音被他拉住后,自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他。 池尊爵没说什么,他拉起南流音后,带着她向上方走去。 高台上,霍毕尚静静地看着两人,一时,没有要吭声的意思,不过,那眼神,却是复杂的。 四周,是那些宾客。 此时,那些宾客全都静静地,就这样看着两人,而池尊爵,他拉着南流音,一步一步走向那高台。 南流音一直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来到那楼梯时,池尊爵带着她上去,然后,走到霍毕尚的身旁,静静地看,笑了笑,才说。 “我弹首钢琴给各位宾客听吧。” 闻言,下方那些人,全都怔住了,因为,池尊爵弹钢琴,他们是从没听过的,并且,池尊爵这种身份的人,肯弹钢琴给他们听,众人也觉得,这是一种奢华。 霍毕尚听了,他皱皱眉,本想拒绝的,那视线,还下意识地看向南流音了。 不料,还没容他出声,下方,一阵拍掌声,却是传来。 这样,霍毕尚想拒绝,也无法拒绝了。 他看向下方,眉头皱了皱,而池尊爵也不容他拒绝,径直走过去,来到那话筒旁,一把将霍毕尚推开,自己站在话筒前,看着下方的宾客,开始说话了。 “我池尊爵,一般不在人前弹钢琴,不过,今天却很有雅兴为大家演奏一曲,不知大家是否有兴趣听。” 说完,下方安静下来的掌声,又再响起了。 掌声,即代表欢迎。 听到那些掌声,池尊爵笑笑,他转头看向霍毕尚,笑得意味深长,那旁,霍毕尚脸色略沉,冷盯着池尊爵,一句也不说。 似乎,他已到了无话可说的状态。 接下来,有工作人员搬来钢琴台,一切弄好之后,池尊爵拉着南流音过去。 那钢琴台,就摆在舞台的中央,所以,下方的人,是可以看到一切的。 池尊爵走到那钢琴台旁,他放开南流音的手,在那里,缓缓地坐下了,而南流音,她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看着他,也有些怔怔的。 一旁,是霍毕尚,他站在不远处的位置,也看着池尊爵。 与此同时,池尊爵在那里坐下后,他先是静等着,因为,那个八音宝盒,正放着悦耳的声音。 就是那种一打开盖子,然后,里面,有一个骑马的小人,在那里骑着马跳舞的。 南流音一直静听着,这一刻,她不知该怎么反应。 第373章 他其实很少弹琴 这时,池尊爵等那八音宝盒的歌曲放完后,他才开始弹奏。 瞬间,一阵属于钢琴才有的特殊音乐,就这样随着池尊爵的弹奏而响起了,他的双手,如同跳舞一般健美,在那琴键上来回移动,又快又准的。 他弹得投入,甚至,根本就没有看琴谱,闭着眼睛,也能弹奏。 那阵音乐,柔和而美丽,听了,让人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春满花开的美丽春天那般,一切,都是万物苏醒。 听着他的音乐,南流音逐渐也有些投入了。 因为,真的很好听。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那里,霍毕尚冷眼看着,现在,池尊爵跑来搅局,他就已经够烦的了,居然还弹这种曲子来俘获南流音的芳心? 这旁,池尊爵似乎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他静静地弹,那双手指,健美又修长。 场面非常的安静,除了池尊爵的钢琴声,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宾客全都静听,没人敢说话。 长长的一曲尽罢,终于,池尊爵缓缓停下了,按下了最后一个琴键,停下时,他双手静静放在琴键上,视线,静静看着前方。 此时,他优美如王子。 南流音看着他,浅浅地露了一笑,她最先拍掌的,看着他,就这样静静地拍掌了,那嘴角,还挂着浅浅的一抹笑。 钢琴前,池尊爵听到她拍掌了,那嘴角,不禁也浅浅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因着南流音的带动,下方,也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不过,那些掌声都不重要,池尊爵想听的,就只有她一个人的掌声。 这时,只见池尊爵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南流音的掌声报与感谢的意思。 不远处那里,霍毕尚见宾客全都拍掌了,他觉得,再这样被池尊爵搅局下去,这场聚会,就没有意思了。 所以,霍毕尚径直走到那话筒前,看着下方的宾客,便大声地说。 “好了,池尊爵的一曲,已经弹完了,现在,请他下去,我们来进行下一环节的内容。” 在霍毕尚说这话的时候,池尊爵已是从那里站起,向这里走过来了。 刚好,霍毕尚说完时,池尊爵也走到。 他一把将话筒都给拆下来,自己拿在手里,然后,无视霍毕尚的那种,看着下方的宾客,便面无表情地道。 “大家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就不明说了,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的一点就是,我们沈家,家大业大,如果妄图推翻这种龙头地位,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如果众位有这个信心,当然,我池尊爵,也不会多说什么。” 话毕,他直接将话筒一把扔地上去,拉着南流音,便走人。 那话筒扔地上了,响起一阵声音,因着扩音器的缘故,所以,声音很大,听着,略略有些刺耳了。 下方那里,宾客们全都看着池尊爵。 虽然池尊爵就只是这样来现身一场而已,但,众人都看得明白,池尊爵来这里,就是告诉众人,不要妄图挑战沈家的地位。 那旁,霍毕尚听了,他似乎很生气,冷眼看着池尊爵,眼眸深处,已是闪现寒光了。 该死的池尊爵,他恨不得对方死。 南流音被池尊爵拉着走,不过,走着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霍毕尚一眼。 与此同时,霍毕尚见她看自己了,不禁一怔,那恨意的眼,现在,也怔怔的,收住那些恨了。 她,总是让他柔软。 这旁,池尊爵虽没看南流音,但,却是知道她在回头看,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伸手去扳她的后脑勺,将她扳过来了。 如此,南流音的头,便转回去了,无法再看霍毕尚。 在众人的注视中,池尊爵,他带着南流音,就这样离开现场,因为,他觉得,已经足够了,本来,他就只是需要亮一下身,就可以了的。 两人出来后,来到小车旁,池尊爵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南流音坐进去了,他关上车门,绕着走过去,到那旁去坐车,与此同时,南流音在这时,也再次看向那个门口了。 霍毕尚…… 她真的没有想到,池尊爵带她来,居然是来霍毕尚的这个聚会。 如果知道,她是真不想来,来了,只会尴尬而已。 刚好,池尊爵走到那旁,拉门进来了,他坐好了,便发动小车开去,路途中,他一声不吭,此时,他还在想着南流音的那件事。 每一次都是,南流音只要看见霍毕尚,就跟丢了魂那般。 他讨厌她这样。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沉默着回到家了,回到家了,女佣们帮南流音卸了状,她和池尊爵,便一起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她头低低的,在那扒饭吃,一句都不敢吭。 池尊爵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两人,似乎又回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晚间时分,池尊爵坐在琴房里,他静静地弹着钢琴,而南流音,她在这时,正浴室里洗澡。 浴室里,南流音听到他的琴声了,她怔了怔,心情,一下子受了那琴声的影响,有些闷闷的,很忧郁的感觉。 洗过澡后,她出来,坐在床边,静静地擦拭头发。 而池尊爵,他还在弹琴,并且,现在弹的,明显比聚会那时候的,要来得忧伤。 聚会上的,他的琴声,是柔和的,可,现在,他的琴声,却是忧伤的。 他,应该是心情不好。 南流音坐在那里听着,她擦拭了头发,直到吹干,池尊爵一直在弹,那一声一声的琴声,似乎,就像深闺怨妇一般,在向恋人诉说着它的悲伤。 这时,南流音的头发弄干后,她还坐在床边,静静地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他。 池尊爵很少弹琴的,说真的,这是南流音第一次见他弹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那墙上的大钟,混合着琴声,一声又一声,滴答滴答而走动。 她坐了那么久,下意识地看了看大钟。 见已经很深夜后,南流音觉得,该叫他睡觉了,便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了,不能再让他弹下去了,他不要休息,女佣们还要休息呢。 来到那琴房的门口,南流音停下。 第374章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 里面,是池尊爵,那扇门没关,所以,南流音站在门口,就可静静地看到他。 因着角度的问题,她现在所站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此时,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弹琴,并且,只能看到他半边侧脸的话,这样的他,是真的很俊逸的,就像王子一般。 因为,王子也特别喜欢弹钢琴。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犹豫一下,然后,她走进去了,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池尊爵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她,就只弹他自己的,不理南流音。 南流音来到后,她站在他身后,就这样,轻轻抱住了他,也没说什么。 这旁,池尊爵见她抱住了自己,那弹着的动作,不禁停下,而琴声,也为之停下。 琴声一停,瞬间,便安静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不过,沉默了一下后,还是南流音先出的声,她声音,有些嘶哑,轻轻地叫。 “池尊爵……” 池尊爵听到了,然而,他没有吭声,而南流音,她在这时,抱着他,便又再说,声音,明显更嘶哑了,快要接近哽咽,却又没到的那种程度。 “对不起,池尊爵,对不起……” 她一声一声地向他道歉,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该道什么谦,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是让他伤心了。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的道歉后,他静静的,想了一下,这才应声。 “我没生气。” 是的,他的确,没生气,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这种感觉,他不知怎么解释,因为,他真的没生气,就只是心情不好。 南流音听后,她略略哽咽了,道。 “池尊爵,我们快要结婚了,音儿会嫁给你的,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 他虽然没生气,但,南流音知道,聚会上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他心情了。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静静的,也没吭声。 只是,那停下的双手,又再慢慢弹起了而已,瞬间,一阵音乐声,又再缓缓响起,呜咽哀鸣,似乎在哭诉。 第二天的时候,池尊爵一如既往地坐在办公室内。 他和往常一般,又是在看文件,不过,因着昨晚的原因,他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淡淡的,很忧伤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窝在家里,她在阳台上,在仰望那片天空。 只见她双手撑在阳台上,正托着脸,闷闷的,看着那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实,她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想着以前的过往种种。 时间是把刀,割得人心疼。 在她看着天空的时候,外面的不远处,一人,静静地躲藏在那里,正看着她,那人,是叶宇。 他只是想来看看她,每天,都想来看看她,就这样简单。 南流音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叶宇的,刚好,在这时,一女佣路过那里了,叶宇为了不让女佣发现,那身子,便往里躲了躲。 因着他躲了,所以,叶宇的身子,自然便是动了。 众所周知,人的眼睛,对静的东西,一般不怎么注意,相反,如果是动的东西,便会很注意。 所以,叶宇躲了,南流音马上发现那里的异样。 可,叶宇在这时,已经躲进去了,南流音只是看到,有一道身影在快速躲藏而已,其它的,就没看到了,也就不知道,那人是谁。 她发现那里有异样了,便定定地往那里看着。 与此同时,女佣路过后,走远了,叶宇才又探出身来,他一探,南流音也就看到他了。 见真的有人躲在那里,南流音自然是相当震惊的,因着太熟悉,那个身影,她一看,就能看出是谁。 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脸,但,南流音知道,那人,就是叶宇。 意识到叶宇还活着,南流音又惊又喜的。 她想叫他,却又怕把他吓走,所以,南流音站在那里,就静看着叶宇,而叶宇,他也看着南流音,并不知道,南流音已经发现他了。 因为,两人的距离那么远,南流音就算定睛看着他,他也只是看到,南流音在往他这方向看而已,并不一定能发现他。 阳台那里,南流音看着他,心里,想着该怎样,才能跑去见叶宇。 她想了一下,忽然想到办法了,便转身走进房间里。 与此同时,叶宇见她走进去了,见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静静地站在那,静看着,一时,也不想走的意思。 而南流音,她急着跑进来后,便向楼下跑去,向院子里跑的时候,南流音故意的,没有选择正门走人,而是从后门偷溜出去。 不过,后门也有保镖在守卫。 他们见南流音要出去,不出意外地,自然是拦住了,面无表情地提醒。 “南小姐,你出去,要得到池尊爵的准许。” 见他们拦自己,南流音急得很,她马上解释。 “我要出去,这样吧,你们跟着我,我保证不会自己跑掉的,我真的有急事,拜托了。” 经她一番催促与拜托,保镖们有些动摇,因为,南流音说,她只是想出去一小下,让他们跟着,这样,就安全了。 他们耐不住南流音的请求,才只好放人出去的。 不过,却是有在跟着。 南流音从后院跑去,所以,她去见叶宇的话,是从叶宇的身后见,而不是从正门去见。 跑了那么久,前方,那里就是叶宇了。 他还没有发现,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房子,一看到叶宇,南流音停下了,她看着他,不再走过去。 与此同时,保镖们见有人在那里偷窥,他们马上冲过去,叫着。 “你在干什么?” 这旁,叶宇正看着前方那房子的,现在他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不禁回头看去,一看,便看到了南流音,也看到了那些正在追来的保镖。 见南流音在这儿,还看见那些保镖,叶宇以为,南流音是带那些保镖来抓自己的。 意识到这点,他情绪一下子失落下来。 南流音,我如此心心念念着你,难道,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 第375章 被池尊爵发现 因着不方便在此逗留,所以,叶宇没有向她问解释,便一下子跑去了,准备逃离这儿,因为,他不能被抓住。 那些保镖见他跑了,急着狂追,还大声叫喊。 “站住,不要跑,站住……” 与此同时,南流音急着也追上去,可,他们几个大男人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跑得赢别人。 没一下,南流音就跑丢了。 见找不到那些人的踪影后,南流音急着四周看去,同时,心里也担忧得紧。 不知道叶宇会不会误会自己呢,她没有要带人抓他。 她只是想来看看他,却没想到,那些保镖会抓人的情况,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将那些保镖带来。 与此同时,在这旁,叶宇甩掉那些人后,他急着躲进一个角落里去。 那旁,那些保镖见把人追丢了,不禁四周看着,然后,有人命令。 “去,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去那边,其余的几个,跟我来。” 说着,他们急匆匆地沿着不同的方向跑。 叶宇见了,他又再往里躲了躲,那些人,便没有发现他,跑远了,等他们跑远后,叶宇才出来。 他看着他们,眼眸深深的。 现在露了踪影,只怕,池尊爵不久后,又会知道了吧。 一想到,南流音刚才是带人来抓自己的后,叶宇就一阵失落,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可,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除了萧瑟的寒风。 南流音没有追上来。 见此,叶宇在失落中,他什么都不说,径直转身走人了,南流音,不管你对我怎样,我心里,还是有你。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找了好一下,叶宇她没找到,倒是碰见那些正在搜查的保镖了。 一看见他们,南流音急着迎上去,问。 “找到人没有?” 保镖听了,如实回答,摇摇头,应。 “没有。” 说着,他们想起正事来,便伸手做出“请”的手势,恭敬地道。 “南小姐,外面冷,请回去吧。” 见他们要自己回去了,南流音不想回的,现在,也只能回去,不过,转身走人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四周看了一下,想看看,叶宇有没有在四周。 然而,没有。 因为,叶宇现在,已经离开那里了,走出了很远的地方去。 南流音回到家中后,她闷闷地在沙发上坐下,手里,还习惯地抓了抱枕来抱。 她心里,正想着叶宇的事情。 没想到,叶宇真的还活着,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了,南流音还不相信,他居然还活着,只是,他现在,住在哪里,吃饭的问题,又能解决么? 好担心,她真的好担心他。 担心叶宇的同时,南流音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了,当时,并不止她一人发现了叶宇,其他的保镖,也发现了叶宇。 这样的话,那些保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池尊爵呢? 肯定会的,他们,肯定会说的。 一想到自己又连累到叶宇了,南流音就一阵内疚,她将脸埋入抱枕内,闷闷地想着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内,池尊爵轻摸着下巴,手里,拿着文件在看。 他这个样子,一般情况下,是在思考的时候。 就在他正想着事情之时,忽然,一通电话,就这样打来了,是那些保镖的声音,因为,他们的确要把这件事告诉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听到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便伸手过去拿了。 然后,他拿过手机,开始接听。 “喂?” 电话里头,那保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严肃。 “尊少,我们发现叶宇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池尊爵怔了怔,莫名地有股久远感的感觉,叶宇,这个名字,真的太久没谈了。 见保镖发现叶宇了,池尊爵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因为,他知道叶宇没死,这时,只见他平平静静地,便问。 “人在哪儿?” 保镖如实回答着,声音低沉冷酷。 “我们在家的附近发现他的,当时,他正在偷窥,也不知他要干什么,我们看见他了,就马上去追,结果,人没追着,让他给跑了。” 在家的附近? 池尊爵想着这个问题,而那保镖,他说完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马上补充了一句。 “是南小姐先发现他的,她带我们过去,然后,我们才发现叶宇的。” 南流音? 听着这话,池尊爵再次怔了怔,为什么,是南流音先发现他的呢? 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池尊爵也点点头,应。 “嗯,我知道了。” 话毕,他挂了手机,那手,轻拿着手机在那把玩,心里,也在想着那个问题,为什么,是南流音先发现叶宇的呢? 看来,回家的时候,他得问一下她了。 因着心急这件事,池尊爵干脆也不在这儿呆了,他马上站起,准备现在就回家去,找南流音问清楚。 与此同时,在家里,南流音抱着抱枕,她闷闷地埋在那。 她此时,还在想着那件事,因为,是因了她的缘故,叶宇的行踪,才被暴露的,如果叶宇到时出了什么事,她肯定要内疚死。 在南流音闷着这件事的时候,池尊爵也是开车到了家。 一听到车声,南流音怔了怔,知道,是他回来了,见此,她更加的苦恼,人立马站起来,急着跑上二楼去了。 南流音知道,池尊爵现在回来,肯定是要问她话的。 可,她不想透露叶宇的事情出来,因为,她不能因了自己的缘故,而把叶宇给害惨了。 在南流音跑楼梯的时候,刚好,那只猫,它也从上方跑下来。 看见小猫了,南流音一急,马上弯身,去抱它了,然后,抱着小猫一起跑上去,因为,她现在,需要小猫来陪伴。 心虚的时候,有个动物陪着,至少安稳点。 来到那房门口,南流音急急匆匆地跑进去,临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门口,生怕池尊爵已经走到。 然而,并没有,因为,池尊爵现在才刚刚开进来。 南流音见他没到,急着进去了,一把将门关上,便向那旁的大床跑过去,准备装睡。 第376章 几朵桃花而已 她跳到床上去,抱着小猫,一起钻被窝里去了,还将被子拉得高高的,盖过了头。 被子盖得那么高,她没被闷死,小猫也快被她闷死了。 只见小猫透不过气来,它“喵喵”地叫,试图挣扎出来,南流音见它不安份了,急着抱紧它,安慰着。 “小猫乖,不要乱动。” 可,那只猫现在闷得快断气,它哪里肯乖了,就一个劲地乱挣扎,最后,南流音只好将被子拉下来,露了自己的头,也露出了它。 这样,小猫便能呼吸了。 她抱着它,侧躺着,然后,就这样装睡,而小猫,它透得过气了,也肯配合一下,静静地窝那里,不再乱动。 与此同时,池尊爵开进来后,他停了车,便推门出来,向里屋这里走过来。 来到门口了,池尊爵继续走进来,不过,见到林月时,淡淡地问了声。 “音儿呢?” 林月见她问了,便扭扭头,指向二楼的方向,应着。 “南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到你的车声了,马上就跑进房间里去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了挑眉,看向二楼,也顺势走向楼梯口了,准备上去找她。 听到他的车声,就急着跑进房间里去了? 呵呵,音儿,你怕什么? 池尊爵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敲敲门,叫。 “音儿。” 房间里面,南流音听了,她没应声,只闭着双眼,继续在那装睡,而小猫,它窝她心口,倦倦地,也闭着眼睛睡觉。 门外,池尊爵见她不应声,他没再叫了,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一推门,开了,他也看见她了。 床上,南流音窝在那里,还是背对着自己的那种,正在睡觉,看见她这样,池尊爵更确定,她是在躲自己。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走进去,顺手将门反着关上了。 然后,他向她走过去,同时,也淡淡地笑着问。 “在睡觉呢?睡着了吗?” 南流音自然是没应声的,一直在装睡,不过,心里,却是紧张得要命,因为,单听池尊爵这语气,她感觉,他好像知道自己是在装睡。 与此同时,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床边停下,顺势坐下来了。 坐在那儿,看着南流音,池尊爵轻轻地伸手过来,推了推她,叫。 “音儿。” 然而,南流音还是没应他,池尊爵见她还装,也没介意,只收回手来,淡淡地道。 “跟我说说吧,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一听这话,南流音的心,凉了半截,果然,他还是知道了,也是,保镖肯定会告诉他这件事的。 即使池尊爵知道自己在装睡,可,南流音就是不肯睁眼,继续装。 床边,池尊爵见她还装,他皱了皱眉,略略压沉了语气,叫她。 “音儿。” 大床上,南流音静静睡着,直到现在,还是不肯睁开眼睛,他见状,径直伸手,将南流音扳过来了,让她正面躺着。 然后,他抓着她的肩,略略摇了摇,再次压沉声音叫。 “南流音!” 这一次,他不是叫的音儿,而是叫的南流音,每当他这样叫了,是叫的正名时,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南流音听了,她闷闷的,这才肯睁开眼睛。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也不吭声,那小嘴,扁扁着,似乎,很不开心一般。 床边,池尊爵见她终于肯睁眼了,他伸手过去,宠溺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淡淡地问。 “为什么要装睡?” 他知道的,可,还是要问。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她没吭声,只伸出双手去,示意要他抱,叫着。 “抱。” 池尊爵见状,便只好探过身去,然后,压着她,就这样抱着她了,而南流音,她也抱着池尊爵。 此时,抱着这个男人,她静静的,还下意识地用小脸蛋儿噌了噌他。 而池尊爵,他轻拍她,很温柔的模样,又再说。 “音儿,告诉我,好吗?” 南流音本来不准备说的,然而,现在见他都这样问了,想了想,便只好说了。 “当时,我在阳台上,他在外面,我看见他了,就跑出去,保镖不肯让我出,我让他们跟着,才出得去的。” 接下来,那些事情,不用南流音说了,保镖应该也会告诉池尊爵了。 这旁,池尊爵听完后,他想了想,便轻推开南流音,静静地坐起来了,南流音见他坐起来,还是那副思考的模样。 她担心池尊爵会对叶宇怎样,便急着劝。 “池尊爵,不要对付叶宇,好吗?音儿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做。”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他看着她,没吭声,只是,心里在想着一些事情而已,叶宇来这里,应该是来看南流音的,没想到,事到如今,叶宇对南流音,还不死心。 想起这事来,池尊爵笑笑,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半吃醋半夸地说。 “怎么就这么招桃花呢?我池尊爵这么优秀的人,桃花也没你的多。” 真的,他的桃花,真的没南流音的多。 想想,叶宇,西辞,还有什么霍毕尚,哗啦啦的,一大堆的男人喜欢她。 池尊爵就郁闷了,南流音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白雪公主。 怎么那么多的男人,就喜欢她呢? 大床上,南流音听了,她笑嘻嘻的,应着。 “哪里多了,就只有几朵而已。” 见她还嫌少,池尊爵马上捏住她的耳垂,用力地揪了揪,揪得南流音吃痛,然后,他才对她说的。 “还只有几朵而已?你想要多少朵,一大票的男人跟我抢你一个吗?” 南流音痛得很,她急着将池尊爵的手弄开了。 然后,自己揉揉,对他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那般,应。 “多不好吗?多了,才能证明,我是受欢迎的,我不受欢迎,怎么显得我珍贵?” 邪道歪理。 床边,池尊爵懒得理她那么多的废话了,他收了心神,然后,站起,向那旁的落地窗走去。 来到那里后,他静静地站在那,双手插袋,视线,看着外面的一切。 此时,他在思考。 南流音见他又思考了,便知,他又是在想叶宇的那件事了,见此,她一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向他走过去,叫着。 “池尊爵,不要对付叶宇,好吗?” 第377章 一看见这猫就强迫症 她是真的担心叶宇,以池尊爵现在的地位,再以叶宇现在的地位,池尊爵能弄死叶宇。 来到后,南流音从身后,轻轻地将他抱住了。 这旁,池尊爵感受到了,他眼眸,动了动,然而,他也没应,只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看着看着中,池尊爵这才淡淡地出声,问。 “音儿,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对叶宇,他虽不太喜欢,但,池尊爵不想将事情弄得太绝。 身后,南流音听了,她想了一下,才抬头看向他,应的。 “找叶宇谈谈吧,如果能用谈话的方式去解决矛盾,总比斗得你死我活来得强。” 不远处,在那张大床上,那只小猫,静静地窝在那儿。 刚好,它在这儿,似乎醒来了,看向南流音这里,“喵”了一声。 听到猫叫,池尊爵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然后,也就看到了那只猫,此时,小猫站起了,正在那里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将腰供得高高的。 一看见猫在床上,池尊爵这时,才意识到一般。 那只猫,它在床上! 池尊爵的脸,一分分地沉下,他发了怒,一把将南流音推开,大步走过去,与此同时,小猫见他气冲冲地过来,不禁吓了一大跳。 它又再“喵”了一声,惊喊着马上跳走。 而池尊爵在这时,则大声地怒骂。 “死猫,有种你别跑。” 南流音见他这样,不禁有些郁闷的感觉,怎么那么讨厌猫呢?在她郁闷之时,池尊爵抓不到那只猫发泄了,他猛的转回身来看南流音,恼声喊。 “南流音,管好你家的猫。” 天呐,这张床,是他和她睡觉的地方,然而,南流音居然把那只猫抱到床上来了。 好吧,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点。 在池尊爵看来,那猫,脏得很,一双小脚丫,什么脏地方都踩过,现在,又踩了他的床,他真的无法接受。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她叫他,扁着嘴。 “池尊爵……” 池尊爵冷哼一声,他冷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出去,理都不想理她。 出到外面这里的时候,池尊爵在走楼梯时,也沉声对那林月吩咐。 “林妈,待会换一套床单。” 林月听后,知道他在盛怒状态,也不敢惹他,马上应着。 “哎,好好。” 与此同时,在二楼这里,南流音郁闷得紧,马上跟着出去了,还叫他。 “池尊爵……” 池尊爵似乎是真的很生气,一直不肯理南流音。 他走到下方这里的沙发上,便在那里坐下了,那双手,还分别搭在沙发的椅背上,似乎,还在盛怒当中。 这旁,南流音走到了,她在他身旁坐下,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闷闷地叫。 “池尊爵……”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肯应她一声,不过,却是没看她的。 “以后,不要再把猫抱床上了。” 说着,他才转头看向她,说着那未说完之话。 “我嫌脏,不喜欢它跳到我的床上。” 南流音郁闷得很,不过,她也不敢惹他,闷闷地,便只好答应了。 “嗯,知道了。” 他听到这话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有些重了,见此,他看着南流音,耐心地解释。 “音儿,在我看来,那猫,虽然是宠物,但,毕竟只是宠物,不能抱着它一起睡觉的什么,平时抱抱就算了,如果连睡觉都抱着它一起睡,我接受不了。” 南流音见他还生气,只好妥协,头低低的,扁着嘴应。 “我知道了,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自然也是看出了她在不开心,见此,他有些无奈,便凑过去,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吻自己了,怔怔的,有些不知怎么反应。 池尊爵在吻着之时,他那手,也开始抱她了。 现在,只能用吻来化解这场不开心了,虽然他宠她,但,有一些底线,也是他接受不了的,就比如那只猫。 池尊爵真的好讨厌那只猫。 可,他又不想因着那只猫的缘故,去和南流音吵架。 吻了许久后,池尊爵放开了,他看着她,笑笑,而南流音,她也笑笑,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了。 刚好,她在这时,瞄到了那旁的大钟。 见着时间还早,南流音闷闷的,她抬头,下意识地问他。 “池尊爵,你待会儿,还会去公司吗?” 公司? 听到这话,池尊爵抬手看了看手表,嗯,时间,的确还很早呢,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想想,便低头,看向她,应。 “不去了,就在家里陪你。” 南流音见他肯陪自己,当然是高兴得很的,马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灿烂得很。 现在,两人基本缓和了,不料,那只猫,它的声音,却是又再传来。 “喵……” 听到猫的声音,池尊爵下意识地看去,然后,便看到,一只小猫,它猛的从外面冲进来,速度很快的那种,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它。 小猫刚冲进来了,没几秒,两条狗,也嗖嗖地冲进来了。 它们两个,在追小猫。 南流音见他的狗追她的猫了,一急,马上看向池尊爵,便急则会喊。 “池尊爵,快阻止它们。” 然而,池尊爵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很满意看到这一幕般,那只臭猫,就应该这样好好惩罚它一番。 要不完,它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了。 南流音急得很,她见池尊爵不理自己,便摇了摇他,都快哭出来的那种,叫。 “池尊爵……” 还摇了摇他,池尊爵见状,他看向她。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无奈得很,他移开视线,再次看向那几个小宠物,而那两条狗,现在正狂追小猫。 小猫慌得慌不择路,到处乱冲乱撞,一时,还可怜到极致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终是有些不忍。 他出声了,略略严厉的声音,叫。 “小琪!” 一听主人的叫声,小琪马上停下,而那条没有名字的狗,现在也跟着小琪停下,只见小琪向池尊爵这里走过来。 还摇头摆尾的。 第378章 吞侵 它来到时,池尊爵笑着伸手摸它,浅浅的笑容,小琪似乎很高兴,一个劲在那噌池尊爵。 与此同时,小猫它躲在远处,正惊恐地看着这里。 池尊爵摸着自己养的那条狗后,他还扫了一眼那只猫,一看见它缩头缩尾地躲在那旁,池尊爵觉得很搞笑,他居然还真的哈哈笑了两声。 这旁,南流音见他笑了,不禁很郁闷。 她哼了一声,向那旁走过去,准备将小猫抱过来,与此同时,池尊爵看着她,忍不住跟她说一些趣事。 “你知道,这条狗,我是如何养的吗?” 南流音自是不知的,她只知道,这条狗,他养了很久而已。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着她,一手,轻摸着小琪,看着她,便又再说。 “当初,它被关在笼子里,是一只等待被卖的小东西,我路过那里,见它可怜,才买下它的,然后,就一直养了,养到现在。” 虽然他的确养了,但,却没怎么亲近它。 可,也没关系,因为,小琪似乎对他感情很好,很喜欢他这个主人。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走到那小猫身旁了,她伸手去抱它,然后,向这旁走过来,应着。 “那这么说,小琪以前还挺可怜的。” 来到后,南流音坐下,那条狗,它一看见小猫了,马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见此,南流音皱眉。 而池尊爵在这时,也微微一皱眉,喝止了它。 “小琪!” 马上,小琪便不敢再放肆了,池尊爵不想它待在家里,轻轻一挥手,小琪马上明白,带着它的伴侣,一起跑出去了。 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看了那只猫一眼,然后,也没空理它了,探过身去,拿遥控器。 刚刚好,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 听到铃声了,池尊爵正准备拿遥控器的,他拿过了,也顺手去拿手机,然后,一边接听,一边开了电视,将电视调成无音状态,应着。 “喂?” 电话里头,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声音,此时,却是传来了。 “池尊爵,你有种呀。” 霍毕尚? 听到这个声音,池尊爵挑眉,他似乎有些惊讶,还拿下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这才发现,真的是霍毕尚打来的。 霍毕尚一般不打电话给他,现在打来了,实在是很奇迹的事情。 这时,只见池尊爵又再拿着手机去接听了,他看着电视机,随意地换台,应着那里面的人。 “怎么?” 在池尊爵的身旁,是南流音,她虽然就坐在他身旁,不过,却是没听到那里面的谈话,只听到池尊爵自己一个人的声音。 也正是因此,她没有听懂。 与此同时,电话里头,霍毕尚冷笑一声,只见他应。 “还跟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吞并我们楚氏。” 闻言,池尊爵一怔,似乎,没想到霍毕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一般,所以,他也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知道得这么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电话里头,霍毕尚冷哼一声,他有点生气那般,咬了牙,恨声道。 “我打这通电话,是想告诉你,池尊爵,如果你做得太过份,别怪我不顾后果。” 见对方威胁自己了,池尊爵一点也不怕。 此时,池尊爵正随意地换着台的,现在,他却是一把将遥控器放下了,那书,懒懒地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就连后背,都贴在那椅背上了。 他这样慵懒地坐着,也应着那电话里头的人。 “过份?我怎么过份了?来,你详细给我说说。” 霍毕尚见他还不肯承认,不禁嗤之以鼻,厌恶地答。 “过不过份,你自己心知肚明。” 一听这话,池尊爵觉得,已经跟霍毕尚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他点点头,很随意的模样,最后应了一句。 “那我也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过份。” 话毕,池尊爵径直挂了手机。 商场竞争,本来就有输有赢,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份,霍毕尚会觉得他过份,只怕,是想到他池尊爵,因了南流音的原因,在向霍毕尚报复吧。 不过,也很确切地说,这,的确有一部分。 但,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出于企业的思考,霍毕尚的楚家,是沈家的竞争对手,现在有能力打垮对方了,池尊爵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与此同时,南流音虽没听到电话里头霍毕尚的话。 然而,她听到池尊爵的话,特别是听到他最后的几句话后,她隐隐猜出一些什么,看着他,便问。 “池尊爵,怎么了?” 听到南流音的问话,池尊爵应声看向她,也不准备隐瞒,就这样很随意地应出来。 “霍毕尚,他狗急跳墙给我打电话了。”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然而,才想到,池尊爵要收购楚家的事情。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的,她没吭声,只是,默默低了头而已,池尊爵一见她这样子,便知,她是心情不好。 见此,他想了想,只好抓住她的双肩,摇了摇,哄着。 “好了,别这样,等有空了,我带你出国去散散心。” 南流音自然是知道,他这样,只是哄自己而已,不想让她在霍毕尚的那件事上太忧伤。 见此,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池尊爵一直陪着南流音,陪到中午,陪她吃了饭。 这时,吃过饭后,南流音闷闷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而池尊爵,他去了洗手间,准备上趟洗手间,然后便去公司的。 电视里,南流音换了几个台,闷闷地寻找着感兴趣的节目。 刚好,就在这时,她换到了一个综艺节目的电台,那里,一则新闻,就这样闯进南流音的眼眸中。 画面里,是现场直播的状态,只见记者拿着话筒,对准那镜头在播放着现场的情况。 “本市实力前几的霍氏,竟在今天出现严重危急,公司的职员,一下子,全部都处于停工状态,而霍家的相关人员,更一直不露面,听说,是公司被收购了缘故,所以,暂时性陷入瘫痪状态。” 看着电视里面的情况,南流音怔怔的,她不知怎么反应。 怎么会这样? 第379章 亲手了结你 看来,池尊爵这边的人,可真是抢着时间来打垮霍毕尚的呀。 不然,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点的。 南流音猜着,池尊爵那些手下,会不会连午饭也不吃,拼命在那工作。 就在她看着这些之时,刚好,池尊爵也从洗手间内出来了,他拉开门,向这旁走过来,同时,也对南流音叮嘱着。 “音儿,我要去公司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呆着,知道吗?” 话才刚说完,池尊爵便听到那旁电视机里传来的新闻播报,见此,他下意识地看去,走着的脚步,也为之缓慢下来。 电视里面,记者还在那播放着现场直播的消息。 “大家看看,在我身后,就是霍氏的公司大门,然而,很多职工陆续来到这里,保安人员却是不允许他们进去,只说,今天下午不用上班……” 看着这一切,池尊爵脸色很平静。 会这么快就将霍氏弄停业,这一点,他倒没想到,明庭云,他恐怕是很拼命了吧。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笑笑,他伸手去掏手机,给明庭云打了一个电话。 刚好,他走到这旁的沙发那里时,电话,也打通了,里面,传来明庭云的声音。 “尊少。” 池尊爵虽然走到那沙发旁了,然而,他没坐下,只屁股轻倚在那里,似坐,却又没有真的坐下的那种,问着电话里头的人,视线,则一直盯着那电视机看。 “你现在吃饭了没有?” 电话里头,明庭云见他问这个,不禁怔了一怔,也不隐瞒,如实回答。 “没有,公司的人,都被我叫下,加班加点地处理霍氏的那件事。” 闻言,池尊爵有些无语了。 他虽急,可,也没急成这样呀,居然加班加点地赶,看来,那明庭云真是比自己急得多了。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笑笑,似乎,很满意明庭云这样一般,关心地叮嘱。 “不用这么急的,饿了,就订点外卖,至少,先把饭吃了先。” 如果他在公司内,绝不允许明庭云这样做,可,他今天因了南流音的缘故,一大早的,就离开公司了。 以至于,池尊爵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是看到现在这则新闻,他打电话过去问明庭云的,恐怕,他得亲子去公司上了班,才会知道这件事。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到自家总裁那话后,似乎很暖心一般,很高兴地应。 “是,多谢尊少关心。”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然后,他挂掉电话了,视线,也从电视机上移开,看向南流音了。 南流音直到此时,人还是怔怔的,就一直看着那电视机。 见她这样,池尊爵有些心疼,他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只转身走人,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下。 池尊爵出了门,不过,路过林月身旁的时候,他停下,压低声音命令了。 “看紧点她。” 闻言,林月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南流音,此时,就连林月都看得出,南流音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 这时,池尊爵对林月叮嘱过后,他又再迈步走去了,准备去公司。 虽然他担心南流音,不过,他现在没空在这里陪南流音,因为,他必须得去公司,好好处理霍家的那件事。 开车出了门后,池尊爵静静地想着心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注意到,自从他开了车出来后,一辆小车,悄然跟上了他。 这旁,池尊爵静静地握着方向盘,一直在专心开自己的车。 而跟着他的那辆车,正是叶宇。 叶宇脸色很冷,没什么表情的,他跟着池尊爵,因为,叶宇觉得,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霍家现在受了难,如果池尊爵再出点什么事的话,谁都会认为,是霍家的人狗急跳墙,才会池尊爵下手的。 这样,就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身上了。 用正规手段来对付池尊爵,等的时间,实在太漫长,所以,叶宇想着,既然这样,不如下流一点,使用一些歪门邪道吧。 他只要一次,就只要一次,小车,只要狠狠地撞了池尊爵一次,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家里,南流音一直静静地看着那电视。 看着看着,她的眼眸,都有点泪意了,积聚在那里,流,也流不下,就只是积着,湿了眼眶,红红的而已。 同一时间,霍毕尚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旁,是他的父母们。 两人在那里急着商量事情。 霍毕尚静静地坐,面无表情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另一旁,池尊爵还在开车,开着开着,他视线随意地往车窗外的前视镜看了一眼。 身后,一辆小车,正在跟着他。 不过,池尊爵没当回事,因为,公路上,小车本来就很多,身后有车跟着,很正常。 池尊爵拐了几个道后,他又再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当看到那辆小车还在跟着之时,他皱了皱眉,奇怪,其它同路的小车,在他绕了那么多道后,一般都已经离开了。 怎么那辆车,还在跟着呢?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不禁起了一些疑,这商场,他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一些门道道,还是很了解的。 别以为豪门就有多美好,其实,很多阴暗事的。 身后,那辆小车中,叶宇静静地坐着,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脚下,踩着油门。 只见叶宇面无表情的,他似乎有些犹豫。 叶宇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再残忍一点,可,不知怎么的,明明只要他加快油门撞上去就好,却一直没舍得下这个决心。 到底,要不要这样做呢? 池尊爵,我到底,要不要亲手了结你呢? 在叶宇犹豫之时,忽然,一通电话,在安静中,就这样响起了,听到铃声了,叶宇下意识地戴了耳麦,接听起来。 “喂?” 电话里头,是何遇迟,他听到叶宇的声音了,也没废话问其它的事情,而是问着他感兴趣的事情。 “动手了没有?” 听着这话,叶宇眼眸动了动,他不知怎么的,应了这样一句。 “或许,可以用别的办法,不一定要车祸这种事情。” 第380章 这次是真车祸 何遇迟听了,他马上知道叶宇在犹豫,见叶宇居然在犹豫了,何遇迟又气又怒的,马上提醒叶宇。 “蠢货,死了池尊爵,你才能过安生的日子,你对他善良,可,他曾经将你置之于死地的时候,何曾有过心软?” 闻言,叶宇没吭声,他静静看着前方那辆车,一直没吭声。 而脸上,也一直是面无表情的。 正是因为这样,才使人看不出叶宇是什么情绪。 电话里头,何遇迟见他不应声,便心知,叶宇还是不肯痛下决心,意识到这点,何遇迟冷哼了一声,挑着叶宇的痛处,说。 “别忘了,当初在码头那里,池尊爵是如何的手下无情,他当时,可是把你置于死地,如果没有我救了你,你叶宇,今天还有命在么?” 何遇迟冷笑了一声,道。 “你把他当人,他却想对你背后捅刀,叶宇啊叶宇,如果我是你,绝不会活得这么蠢。” 不出意外,这番话,的确刺激到了叶宇。 他开始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那时候,池尊爵可真是往死了下手的呀,如果他没有掉进水里,恐怕,池尊爵当时,真的会生生弄死他吧。 呵呵,池尊爵,我对你,还留有一分情面,而你呢? 你把我当什么? 这样想着,叶宇的眼神,从刚开始的犹豫,逐渐一分一分地冷下,眼眸,都开始闪现寒光了。 何遇迟说的是,现在,的确是一大好机会。 在这种时候,如果池尊爵出事,所有人,绝对会怀疑霍毕尚的,因为,嫌疑最大的,就是霍毕尚。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开了那么久,他也快要开到公司门口了。 前方,就是池氏的公司了。 意识到时间不多,在焦急的状态下,再加上,对池尊爵充满恨意,叶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眼神一狠,脚下油门也一踩,直接冲过去了。 这旁,池尊爵见到了公司门口,他心里正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他觉得,身后那辆车很不对劲,居然都跟自己到了公司门口,好在,到了公司门口的话,他就安全了。 在池尊爵想着这些之时,他视线随意地往那镜子一扫。 然后,猛然发现,那辆小车,居然飞一般地向这里撞来,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有那么一刻的怔住,大脑,也一片空白。 那辆小车,它想干什么? 池尊爵的脑海里,满满地,全是在想着这个问题。 然而,还不容他再多想,那辆小车,已经冲到了,它一下子撞上来,直接撞中了池尊爵的车子。 “嘭”的一声,因着叶宇撞得太猛,池尊爵的车子,直接被撞飞。 而叶宇他自己,并没有事,就只是车子凹进去了而已。 在事先撞的时候,何遇迟就给他这辆车子改装过了,是特意对付这种撞击问题的,所以,叶宇才没有事。 再加上,他事先就系好安全带,做好一切安全措施,自然不会出事。 公司门口,保安们突然听到巨响,不禁吓了一跳,纷纷往这里看来,而叶宇,他也马上将小车开走。 这旁,池尊爵被撞飞后,他的车子,摔落那旁,整个车都翻倒了。 他受到冲击,整个人的头部,都流了血,很严重的那种,染得满脸红,看着还挺吓人。 此时,他还有意识,但,大脑昏昏沉沉的那种。 只见池尊爵用力地推开车门,挣扎着爬出来,因为,小车正在流油,很快就会爆炸。 池尊爵拼命爬的时候,他大脑里的意识,也逐渐地昏沉了。 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他还是逼着自己清醒一点,实在不行,就吃力地喊南流音的名字。 “音儿,音儿……” 因为,他必须保持清醒,而音儿,是他唯一的求生意志。 与此同时,那些保安,他们急着冲过来,准备救人,那汽油流得越来越多了,小车,马上就会因为这些汽油的缘故去爆炸。 另一旁,叶宇开着车,已是离开了这里。 不过,他开走的时候,还是有在透过那车子外面的前视镜,看了看身后的情况。 池尊爵,你,就这样安息吧。 电话里头,何遇迟自然也是听到了那道巨大的撞击声,见此,他冷冷地笑了笑,因为,电话一直在通话状态。 叶宇就是想让何遇迟知道,自己,有在撞了池尊爵,所以,才没有挂机的。 在家里,南流音还坐在电视机前。 她静静地看着那电视,泪水,已经开始流下来了,不过,她是为霍毕尚而流,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池尊爵出车祸的事。 甚至,南流音还因为霍毕尚的事,心里在怨着池尊爵。 这旁,那些保安冲到后,池尊爵在这时,也爬出了一半的身子,在最后昏迷的前一刻,他用尽力气般,吃力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音儿!” 一叫完,他没力气了,人径直晕了过去,而保安,他们急匆匆地将池尊爵拉出来,架着人离开这小车旁。 刚好,走了不远后,那小车忽然“嘭”的一声,真的爆炸了。 见爆炸了,保安们一急,架着池尊爵,便用尽力气地往前一跃,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远离那辆小车。 小车爆炸后,这旁,叶宇听到了,他又再看了看外面那块镜子,看到熊熊的火光后,他面无表情的。 此时,叶宇以为,池尊爵应该是和那辆小车一起,彻底消失于爆炸中。 他并没想到,保安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以为池尊爵死了后,叶宇静静的,就这样开着车离开,脸上,没有太高兴,也没有任何优势。 接下来,急救车的声音,响遍整个地面。 池尊爵受伤严重,被紧急送往医院,遗憾的是,他送往医院的时候,只有明庭云他们在送,南流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可,池尊爵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她。 家里,南流音呆呆地坐在那里,她还在看着电视机,已经泪流满面了,霍毕尚,他的公司,真的要被池尊爵给搞垮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急匆匆的电话,就这样打来。 第381章 忽然看开了 南流音坐在沙发上,也就是那话筒的旁边,所以,接的时候,是她接的,她听到铃声了,伸手擦了擦泪,才接的。 “喂?” 一接通,电话里头,明庭云的声音,就急匆匆地传来。 “南小姐,你快来医院,尊少出了车祸。”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这么一句话:尊少出了车祸。 尊少? 尊少是谁? 尊少,不就是池尊爵么,还有,那电话里头的声音,好像,是明庭云的声音。 明庭云说,尊少出了车祸。 也就是说,池尊爵出了车祸,南流音呆了好久,才理顺这么一句话来。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眼睛直接一睁大,人都颤抖起来了,激动得马上站起,大声问。 “你说什么?” 她这样反常的情况,把一旁的林月吓坏了。 只见她看着南流音,在听南流音的话,而这时,那电话里头的明庭云,他似乎是真的很急,马上应。 “我说,尊少出了车祸,你快来医院,快点!” 这下,南流音总算听清了,她手上的话筒一松,直接摔落地上,话筒都摔碎了,那通话,也终止了。 与此同时,林月看到她这表情,不禁以为出了什么事,很焦急,围过来了,问。 “南小姐,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她下意识看向那林月,人都是颤抖的,应着。 “池尊爵,他出了车祸。” 听到这话,林月吓了一跳,倒吸出一口气,而南流音,她在这时,总算反应过来了,想也没想,径直推开那林月,便冲出去。 她跑,狂跑,哭着跑。 心里,一直叫喊着他的名字。 “池尊爵,池尊爵……” 怎么会这样? 前一刻,池尊爵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出了车祸呢?他的车技,南流音一直是相信的,绝不会轻易出这种事。 可,现在怎么还是出了这种事? 南流音跑呀跑,她从没像如此快地跑过,那心情,也从没像如此急促,她担心,焦虑,不安,甚至害怕。 她不可以没有他,绝对不可以,这种惶恐,就像他当初炸死一样。 池尊爵,你是不是,也是玩上次一样的游戏呢? 你是不是,又想骗音儿呢? 可,你知道吗?音儿一点也不想玩这种游戏,甚至,是讨厌,你听到了吗?音儿讨厌这种游戏。 所以,别跟音儿玩这种游戏了,好吗? 南流音跑得很快,也很急,她一不小心,人直接摔在地上,可,她也顾不上疼,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 她一定要跑,绝对不可以停下来。 医院里,明庭云以及一众人等,全都在手术室外候着,此时,明庭云急得在那里来回徘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就发生车祸了呢? 据保安说,肇事者撞了人后,开车跑掉了,可能是害怕担责任,此时,谁也不知道是叶宇下的手。 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南流音跑到了。 听到脚步声后,明庭云急匆匆地看去,而南流音,她也出现在拐弯处,正扶着墙壁,上气不接下气的,见了明庭云后,急着又跑过来了,还问。 “池尊爵呢?他在哪里?” 看到南流音了,明庭云也急着迎上去,扶住了南流音,回答着。 “尊少现在在急救室了,手术还在进行中,要等一下。” 闻言,南流音看了那手术室一眼,然后,她急着收回视线,又再看向明庭云了,都哭出来了,问。 “怎么会这样?肇事者抓到了吗?” 明庭云听了,很内疚一般,默默地低了头,轻摇了摇,见他这样,南流音便知,没抓到肇事者。 与此同时,在一处荒郊的野外,叶宇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辆被燃烧的小车。 身旁,是何遇迟。 这辆车,就是撞池尊爵的那辆车,现在,叶宇在销毁证据。 把小车销毁了,池尊爵那方的人,想查谁是肇事者,也未必查得到,因为,那辆车的车牌号,他早就动了手脚。 并且,改装小车的时候,是何遇迟那方面的背后力量之人改的。 这种情况,池尊爵那方的人,根本不可能查得出来。 看着那辆熊熊燃烧的小车,叶宇面无表情的,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身旁,何遇迟,却是冷笑着。 终于把池尊爵给弄死了。 接下来,霍毕尚会进入被怀疑对象,池尊爵那方的人,会更痛恨霍毕尚,将霍毕尚父母的公司,往死里搞吧。 这样,他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意识到这点后,何遇迟实在太高兴,他忍不住仰头哈哈狂笑起来,叶宇听着,还是没任何表情。 不过,叶宇沉默一下后,他却是淡淡出声了。 “我只要南流音,我想带她出国,你替我安排一下,越快越好。” 听到这话,何遇迟正狂笑着的,现在,不禁一停,转头看向叶宇了。 看着他,何遇迟似乎很不解一般,问。 “为什么?” 这旁,叶宇眼神复杂。 他看都没看何遇迟一眼,视线,就一直看着那辆小车,看着那辆撞死池尊爵的小车,然后,沉默一下后,这才应声。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很累,正如那句话,人死了,所有的仇恨,也放下了。” 叶宇转头看向他,脸色很平静,道。 “现在,我只想带南流音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好好过我们的日子,我帮你除掉对手了,现在,作为回报,你也应该帮我一次。” 听到这话,何遇迟似乎在思考。 他想了一下,也转头看叶宇,不太确定地问。 “池家那么强大的财富,你就这样不要了?” 这旁,叶宇收回视线,似乎不想与何遇迟对视一般,冷漠地应。 “不要了,觉得,没意义。” 再者,这笔财富,建立在那么多人性命之上,他拥有了,还怕晚上做噩梦呢。 看看这一场斗争里,都死了多少人? 在撞死池尊爵的那一刻,叶宇真心觉得,这样的生活,好累。 他想静静的,和南流音呆在一起,就那样静静地生活。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后,叶宇相信,他会重新生活,南流音也会重新生活,两人一起好好过日子,那种生活,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活。 第382章 下个目标是南流音 这旁,何遇迟听了,他想一下,见着财富都归自己了,自然是很高兴的,马上应。 “那自然是可以,这样吧,明天我就把人给你弄来,然后,你带着她离开这里。” 谈起南流音,何遇迟又再想起她的容貌。 然而,何遇迟也就只是想想,他不会再对南流音有任何心思了。 留给叶宇,也挺好的,至少,叶宇应该会好好对南流音的吧。 至于他,他还必须留在这里。 叶宇见他答应了,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那视线,就一直看着那辆小车,眼眸,复杂得很。 没想到,池尊爵居然就这样死了。 他死了,叶宇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是落空空的,好像,突然少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南流音呆呆地坐在那里,还在等着。 这里,就只剩下她和明庭云,还有百里月,其他的人,全都被明庭云劝回去了。 因为,霍家的那件事,还需要人去处理交涉,所以,明庭云只能让他们回去工作。 过道里安安静静的,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南流音也不知这场手术要多久,只能在这里等,身旁,明庭云坐在那,他看了看南流音,心疼得很,然而,却也不知该劝些什么。 至于百里月,她背靠墙壁而站,双手抱胸,静静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整个过道里,一直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手术过程持续了很久,南流音坐在那里等,一直等到了傍晚的时分,这时,明庭云见着已经傍晚了,不禁转头看了一下南流音,叫着。 “南小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叫份外卖怎么样?” 听到这话,南流音面无表情的,现在池尊爵的情况没有确定下来,她干什么都没心情。 明庭云见她不应自己,也没在意,转头看向那旁的百里月了,吩咐着。 “里月,你去叫份外卖吧,我们三个人的。” 虽然急着池尊爵的情况,可,现在都已经傍晚了,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这样,池尊爵的情况没还稳定下来,三人就要因体力不支而病倒,如果真是这样,到时,谁来照顾池尊爵? 百里月听了,她看着明庭云,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便走去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静坐在那里。 她静静的,也呆呆的,她这种表情,实在很反常,应该可以说是,安静到没有情绪了吧。 身旁,明庭云坐在那里,他看着南流音,张了张嘴,想跟她说些什么的。 然而,他却又不知该跟南流音说些什么,所以,最后也就没说出来。 在安静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明庭云的手腕上,那块手表的指针,一秒一秒地跳动着,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在这时,手术室的灯,一下子灭了。 因着南流音一直低头,所以,她没注意到。 她没注意到,不过,明庭云注意到了,他见灯灭了,马上拍了拍南流音,提醒她,而这时,手术室的门,也被推开了,池尊爵被医生们推出来。 南流音察觉到后,她急着一把站起,迎过去了。 与此同时,明庭云自然也是迎过去的,还急问着。 “医生,尊少怎么样了?” 那旁,一主刀的医生放开了推车,他停下,看向两人这里,摘下那口罩,也应着。 “人倒是没事了,不过,现在还处于观察期,如果他能在这几天内醒来,那,就真的没事。” 池尊爵已是被那些护士们推走了。 南流音看了看池尊爵,然后,收回视线来,又再看着那医生,便急问。 “那,如果他醒不来,会怎样?” 听到这话,医生似乎也有些遗憾一般,他回着。 “如果醒不来,可能,就会这样一直沉睡,成为植物人。” 闻言,南流音那心,都颤了颤,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可,不是已经手术了吗?为什么还会存在所谓的观察期? 她也没空再理那医生了,急着追过去。 明庭云见她追过去了,只好也急着追过来,接下来,池尊爵被推进病房,进行休息。 护士们走后,这高级的病房内,就只剩下南流音和明庭云。 床边,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里,她想碰碰他,可,又不敢碰,生怕会弄疼池尊爵。 因为,池尊爵全身都包了纱布,像个木乃伊一般。 看着他这样,南流音心疼得很,她轻轻地叫他。 “池尊爵,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却是听不到了,他没有意识,一直在沉睡,南流音的身后,是明庭云,明庭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刚好,就在这时,百里月急匆匆地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打包好的外卖。 听到动静了,明庭云自然是回头看去。 见是百里月,明庭云伸了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百里月马上明白,便放轻了脚步,走过来的同时,也压低声音问。 “尊少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明庭云摇摇头,似乎,和无奈的模样,解释着。 “医生说,人没事了,不过,有一个观察期,如果在这个观察期间醒不过来的话,以后,就永远这样了。” 百里月听了,有些激动,刚好,她也走到那明庭云的面前,因着情绪激动了,百里月说的声音,还有些大。 “怎……” 然而,话刚冲口而出后,她马上又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看了看那旁的池尊爵,然后,才压低声音,重新看回明庭云,问。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手术过了吗?怎么会还存在观察期?” 明庭云似乎很无奈。 他摇摇头,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应着。 “医生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 毕竟,医生不是万能的,他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抢救生命,可,并不是说,每一个生命都能抢救回来。 这时,明庭云说完后,他视线注意到百里月手上的外卖了,便伸手去接过一份,准备拿给南流音。 他提着,转身走向那旁的桌面,将它放在桌面上,便对南流音说。 “南小姐,外卖我放桌面上给你了,有空的话,吃一下吧。” 说完,他重新回过身来,向百里月走去,也轻挥手,示意两人出去,留点空间给南流音与池尊爵独处。 第383章 为了孩子也得吃 听到这话,百里月心里一暖,她笑笑,轻摇头,然后,靠明庭云的肩头那里,便也打开着自己那份外卖了,准备吃个晚饭。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 她看着池尊爵,静静地,一直守着他,窗外,天色由刚开始的傍晚,开始一点点地暗下来。 没一下,整个天空,已是进入入夜时分,路灯都亮起了。 冬天的白天,温度还暖点,一旦入夜,整个夜,都凉下来了,也就更加的冷了,寒风呼呼地吹的那种。 入夜了,南流音还守在那里。 一旁的桌子上,那饭盒,早已凉透了,食物的油脂,也凝结了起来。 床边,南流音就守着池尊爵,她没有要吃的意思,似乎,不觉得饿。 头顶上,是白晃晃的灯,正照着,照得南流音的脸色,都有些白皙,像是没血一般。 房间内很安静,基本没有声音,安静得,似乎没有生命痕迹,在安静中,不远处那扇门,“咔嚓”一声,被人扭开了。 是明庭云,还有百里月。 他们守到了现在,准备进来看看南流音和池尊爵,然后,回家休息的,毕竟,现在入了夜,他们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 并且,霍家那边,也需要明庭云去处理。 池尊爵不在了,他明庭云,必须得撑起台面,不然,池氏肯定会散成一盘散沙。 门口那里,明庭云看了看南流音,视线,也注意到那桌面上的饭盒。 见南流音居然没有动过,明庭云急了,他马上走进来,问着。 “南小姐,你怎么不吃呢?” 床边,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里,她就一直看着池尊爵,静静的,没有眼泪,安静得有些过了。 见她不吃不喝,明庭云是真的为她着急,走到她的身后,便在那里停下,皱着眉劝。 “南小姐,我知道,现在尊少出了事,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可,再怎么样,也得吃点东西呀。” 说着,他走向那饭盒,嘴上的话,也没停下。 “你这样不吃不喝,自己病倒了,谁还来照顾尊少?” 来到桌子旁,明庭云伸手探了探,才发现,饭盒已经凉透了,现在大冬天的,饭菜虽然不会那么容易骚,但,油脂的那些,肯定凝结起来了。 吃冷掉的食物,肯定是不行的。 明庭云二话没说,他自己径直转身走人,准备去为南流音买一份,百里月见他走了,急着问。 “你去哪里?” 这旁,明庭云也没停下,只大步地走去,不过,却是有在应了一句。 “替她重新买一份。” 然后,他走出去了,而百里月,她也收回视线来,这时,她看向南流音,当看着南流音还是那副安静过了头的模样,百里月皱了皱眉。 南流音现在的心情,肯定是非常难受吧。 想哭,却又哭不出,悲伤不知该怎么发泄,便一直压抑在心里,这样,只会更加的难受。 看着南流音,百里月想了想,然后,她略略认真地,才说的。 “南小姐,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说你什么,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吃点东西,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还活着。” 她停了停,从心里轻叹出一口气的那种,很认真地,便又再道。 “现在,池氏一团糟,刚才,我跟明庭云谈过了,这池家,现在就只剩下你在撑场,如果你再不撑起池家来,这池家,就真的没人了。” 这番话,似乎有些说动南流音一般,只见她眼眸动了动。 可,南流音还是没应声,静静的,和刚才一个样。 百里月没有说完,她安静一下,又再劝。 “再者,你现在,已经怀上了尊少的孩子,就算你自己不想吃,可,孩子是无辜的,你忍心,让它跟着你一起饿么?再说了,孩子处于发育期,是不能饿着的,这样,会对它的生长,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些基本常识,南小姐应该知道吧。” 听着百里月的那番话,南流音才意识到,她说得,真的很对,自己,确实不应该意气用事。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静静的,她这才应出了一声。 “我知道了,我会吃的。” 百里月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总算劝动南流音了,她真担心着,南流音会不管不顾,连孩子也不顾及了呢。 好在,南流音年龄虽小,但,还是有母爱的,不会真的看着自己跟池尊爵的孩子饿着。 接下来,小等一下后,明庭云提着食物回来了。 食物刚刚做的,热乎得很。 他推门进来,百里月听到了,便转头去看,而明庭云,他将食物提着放到那旁的桌面上,又再看向南流音了,叫。 “南小姐,这食物,现在热乎得很,你快过来吃吧。” 明庭云以为,南流音还不准备吃的,所以,他自己都早已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来劝她,不料,南流音却是真的应声走过来了。 所以,当看到她站起来的时候,明庭云着实怔了一下。 南流音走到后,她在那椅子上坐下,伸手去打开饭盒,同时,也淡淡地对两人吩咐。 “你们回去休息吧,池尊爵我一个人守着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明庭云一急,他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的,然而,那旁的百里月,却是及时叫住了他。 “明庭云。” 如此,明庭云便被打断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百里月,而百里月在这时,也对他暗使了一个眼神。 见此,明庭云有些明白,他转头看了看南流音。 南流音现在,已经打开那饭盒了,正拿起筷子,准备吃的模样,看到她肯吃了,明庭云才收回视线来,向百里月走去。 来到后,百里月拉着他出去,还压低声音对他说。 “出来再说。” 如此,两人便出去了,出来的时候,关上房门那一刻,明庭云又再看了看南流音,此时,南流音已经在吃了。 见状,明庭云才彻底地关上房门,然后,他转身看向百里月,跟她一起走去。 走路的时候,明庭云还不忘问她。 “你是不是跟南小姐说了些什么?” 第384章 后续的杀手 闻言,百里月笑笑,她看了明庭云一眼,应着。 “嗯,是跟她说了点话。” 说着,百里月想起其它的事情来,她不禁又再看向明庭云,一边走,一边对他说。 “现在的情况,你想怎么办?” 听到这话,明庭云似乎也有些烦燥一般,他看着脚前地路,想了想,然后,略为无奈地应出声。 “没办法了,只能快点联系上池家的其他人,让他们过来,不然,公司内没有一个领头的人物,迟早会散成沙的。” 两人,就这样一路谈着回去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静静地坐在桌子前,她吃着饭,刚才明庭云他们还在的时候,她没怎样,可,现在却是泪流满面了。 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没了池尊爵,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甚至,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不知不觉间,原来,她竟这般依赖这个男人了。 这一顿饭,南流音几乎是哭着吃完的。 她没有食欲,可,肚子里的小宝宝要吃,所以,她不能任性,吃不下,也得吃。 吃过了饭后,南流音又再坐他床边守着了,她双眼红肿着,眼眶中,还擒了泪,也没空去擦。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怎么办?池尊爵,不要再跟音儿玩这种游戏了,好吗? 音儿一点也不希望这种游戏。 所以,快点醒来,好吗?池尊爵,你快点醒来,好不好?音儿真的不能没有你。 病床上,池尊爵静静地躺着,他双眼紧闭,一直闭着,那氧气罩罩在他嘴巴上,呼吸微弱到要靠氧气罩来输送氧气了。 一夜,就在这的守候中,静静度过了。 南流音受了一夜,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她没什么意识。 天亮了后,南流音也从熟睡中,醒来了,她守了一夜,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难受得很。 这时,只见她醒来后,眼睛缓缓地睁开,先是希翼地看向池尊爵。 当看到他还是双眼紧闭后,南流音那颗希翼的心,一下子,又再沉入谷底,多么希望,能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浅笑地看着自己。 可是,没有,他没有醒,不是么?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静静地坐好,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守着他,甚至,公司内的那些事情,也不想管了。 容不到她管,她对那些事情,一概不懂,去帮忙了,也只会是帮倒忙而已。 南流音在那里守了他好久。 这时,她想上厕所,那个东西,也忍不了的,所以,南流音不想离开这里,现在,也必须得离开了。 然后,她出去了。 南流音去了洗手间后,忽然,在这时,一黑衣男人向这里走来,他全身黑装,还戴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使人看不清他那张脸。 那个男的走到池尊爵的病房门口时,他停下了,转身面向那扇门。 看着这扇门,那男人面无表情的,只推门进去。 然而,当门推开了,他看到门内无一人的时候,不禁挑了挑眉,这个男的,是何遇迟派来的。 经过一夜,何遇迟消息再闭塞,也知道池尊爵被抢救回来的事。 所以,他派人来杀掉池尊爵,也准备将南流音带走。 因为,何遇迟答应过叶宇,要把南流音带给叶宇,然后,叶宇带南流音出国,而池家,叶宇不再插手。 那男的见南流音没在这儿,只有池尊爵一人躺在这儿后,他看着池尊爵,开始走过去,眼眸中,也显露了凶光。 来到床边后,那男的停下,伸手过去,准备摘下那氧气罩。 池尊爵现在,处于呼吸都无法正常呼吸的状态,只要他摘下氧气罩了,那,不用他动手,池尊爵就会因为缺氧的原因,而窒息死掉。 就在那个男的准备摘下池尊爵嘴上氧气罩时,外面,南流音也上完厕所回来了。 她心情似乎还不怎么好,闷闷的,头略低,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前走路。 来到那门口时,南流音推门进去了。 刚刚好,那男的手,也伸到池尊爵的氧气罩前,正准备摘掉的,不过,一听到身后的动静,那男的惊了惊,马上回头看去。 与此同时,南流音站在门口那里,她察觉到病房里有人,便抬头看去了。 一看,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池尊爵的床边,穿着还特别怪异。 并且,他的手,就放在池尊爵氧气罩的旁边,看那动作,是想摘下那氧气罩的模样。 看到这幕,南流音怔愣了一下,然后,她才回过神来。 一回过神来,南流音那真是相当的怒呀,池尊爵,就是她的命,现在池尊爵都这样半死不活了,居然还有人想害他。 所以,南流音在发怒中,她暴戾的气息一下子膨胀出来,向那人大步走过去,也大声问。 “你干什么?” 南流音看着柔柔弱弱的,所以,她一下子发飙,那男的还被她吓住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二话没说,脸色直接一狠,准备冲过来将南流音击晕,然后,再去处理掉池尊爵,将南流音带走。 这旁,南流音见他冲过来了,因着她实在太生气了,再加上,池尊爵的事情,使她一直很压抑,正没处发泄呢。 所以,南流音也猛的冲过去,直接一个过肩摔,将那男的扳地上了。 她以一个很帅气的动作稳住身子。 而那男的,他摔地上后,一个翻身,立马起来了,同时,对南流音的放松,现在也警惕起来,因为,他并没想到,南流音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那男的眼神狠厉看了南流音一眼后,他马上又再冲过来,想速战速决,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过来了,二话没说,也冲过去。 然后,她一拳打过去,直中那人的心口。 他被打痛了,然而,也仅只是痛了而已,并没对他真的造成什么伤害,甚至,都没有让他后退一步。 那男的看着南流音,他冷冷地笑了笑,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南流音见他笑了,她冷冷地,也一笑,根本没等那人反应过来,直接一脚横扫,踢中了他的腿,将他腿骨都震痛了。 第385章 怀疑是霍毕尚 这旁,那男的被踢中腿后,他感觉自己的腿骨,都因此而碎掉。 由此可见,南流音用的力度,究竟有多大了。 他疼得要命,人也因此而再次摔落地上,因着打斗,声音自然很大,所以,惊动了其他人。 马上,一阵乱哄哄的声音急着传来。 “怎么回事?谁在那里打架?” 见有人来了,那男的一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快速站起来,跑出去了。 南流音见那男的跑出去了,她一急,想追的,然而,追了两步,她却又想起池尊爵的事来。 见此,她便放弃,转身跑回池尊爵身旁,检查着他的情况。 她检查了一下,发现池尊爵并没事。 那男的应该是正想对池尊爵动手的吧,不料,刚被她撞见,才没有动成手。 刚好,在这时,医院里的人,他们也跑到了,只见那些人纷纷涌进来,看见南流音了,便急着问。 “怎么回事?” 南流音见他们问了,她才转头看那些人一眼,然后,应着。 “刚刚有人想害池尊爵,我撞见了,他跑出去了,你们一路上,没有看见他吗?” 闻言,那些医院的人一急,马上又再冲出去,准备找人,因为,那么短的时间,那男的不可能逃得那么快,肯定还在医院里。 他们跑出去后,南流音又再收回视线来。 她看向池尊爵,心中,有着心疼,没想到,池尊爵都这样了,居然还有人要害他,如果让南流音知道,是谁想害的池尊爵,她一定不原谅那个人。 医院里的这件事,院方的人,也通知了明庭云他们。 而那个黑衣男子,他并没有被医院的人抓住,因为,根本找不到他,可能是趁乱逃出去了。 病房内,南流音静静地守着池尊爵。 直到现在,她仍心有余悸,如果当时不及时来救人,恐怕,池尊爵即使在车祸中抢救回来,也会死在别人手中。 只是,南流音真的不明白,究竟是谁想要害池尊爵呢? 就在她想着这个问题之时,忽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也传来了,听到动静,因着刚才那件事,南流音特别敏感,她应声看去了。 刚好,那道脚步声,它在这时,也走到门口那里,一下子,就把门给打开了。 是明庭云。 见是他,南流音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她真的被这些事弄得神经紧张。 门口那里,明庭云快步走过来,他急声说。 “我听医院的人说,刚才有人想害尊少。” 闻言,南流音也不准备隐瞒他,便点了点头,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应着。 “被我阻止了。” 明庭云走到后,他看了池尊爵一眼,然后,急着问。 “尊少没事吧?” 见他问,南流音看回池尊爵身上,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心内有些悲伤,低落地答着。 “嗯,没事。” 然而,明庭云还是很急,他看了看池尊爵后,又再看回南流音身上,再次问。 “是谁?你看清了吗?” 总不能放过那个人的,必须把这件事查清,不然,有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说不定,那方面的人,还会继续派人来暗杀。 南流音的情绪很低落,她没什么心情应话,淡淡地答了一句。 “没怎么看清,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到脸。” 这旁,明庭云听了,他有些无奈,也不知该问些什么了,而南流音,她看着池尊爵,似乎自言自语一般,静静地问出了一句。 “究竟是谁想要害池尊爵呢?” 听着这话,明庭云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人,也就是霍毕尚,现在,貌似只有霍毕尚的嫌疑最大。 霍家现在受难,谁也无法保证,霍毕尚会不会狗急跳墙,准备跟池尊爵同归于尽。 明庭云这样想了,他也就这样对南流音说出来。 “会不会,是霍毕尚?” 床边,南流音听了,她眼眸动了动,没吭声,而明庭云,则开始在那为她解析。 “你看,霍家现在走到这一步,全是拜尊少所赐,刚刚好,尊少他在这时,又出了事,还是在这么危急的关头,谁也保不准,那场车祸,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谋划的。” 闻言,南流音眼神一狠。 因为,明庭云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霍毕尚真的很值得怀疑。 意识到他竟然想害死池尊爵后,南流音当场就怒了。 她二话没说,直接站起来,冷眼看着明庭云,便问。 “他现在在哪?” 南流音要去找霍毕尚问个清霍,如果真是霍毕尚干的,她绝不会手下留情,绝对会亲手送霍毕尚入狱,虽然,她对他曾内疚过。 不过,那是两码事。 她会对他内疚,可,如果这场车祸真是霍毕尚派人做的,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这旁,明庭云听她问了,他怔怔的,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反问。 “谁?” 明庭云还不知道南流音问的,是谁。 床边,南流音见他还反应不过来,她有些不耐烦的了,然而,还是压下心头的不快,应着。 “霍毕尚。” 这下,明庭云听明白了,他马上应。 “应该是在家里,现在,霍氏那边一团糟,他不在家,实在不能去哪里了。” 南流音得了答案,她径直走去,同时,也对他命令着。 “派人好好守着池尊爵,多派点,那些人,说不定还没死心。” 听到这话,明庭云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样,因为,现在的南流音,实在好强大。 她平时柔柔弱弱的,一下子变得女强人那般,他还有些不适应。 然而,还没容他反应过来,南流音已经出去了。 见她走了,明庭云才收回视线来,他看向池尊爵,那眼眸,有些复杂。 尊少,你快些醒来吧,不然,害你的人那么多,你再不醒来收拾他们,那些人,就要欺负到你头上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南流音坐在出租车内。 她静静的,眼神很冰冷。 霍毕尚,真的会是你干的么?如果真是你干的,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386章 南流音也会发怒 在安静的等待中,终于,出租车,开到霍毕尚的家门口了,那里,一大堆的记者在围着。 霍氏如今落败,这样前几名的大企业,自然是颇受关注的。 南流音的车刚停下时,那些记者,见有人来了,自然是纷纷围过来,南流音没理他们,一把推开门来。 那些记者也不放过任何一人,在那你挤我、我挤你地举着话筒问她。 “小姐,请问你是来找霍家人的吗?” “小姐,你……” …… 很多很多的问题,吵杂得要命,南流音根本听不清霍他们在问些什么,她也没心情听,推了车门出来,便向那门口走去。 可是,真的好多人。 那些人,挡住了去路,南流音想走过去,有些人见她不肯回答问题,还故意不让开,就挡在那儿了。 见此,南流音双眼冷冷地眯了眯,她面无表情的,就看着前方,然后命令。 “让开。”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听不出情绪的那种,没有到冷寒的地步,然而,她对人尊敬,那些记者,可不会懂得感恩。 只见一男的记者不怕死地在那问,还一副“你不答,我就不让开”的拽拽表情,看着特别地让人觉得讨厌。 “小姐,你回答一下呀。” 见他不肯让,南流音脸色明显沉下了,她眯着双眼,就连语气,都变冷了,道。 “你让不让?” 那男的见南流音一个女的,他自己一个男的,所以,仗着这点,他还欺负南流音,一副狂拽二百五的模样,应。 “嘿,我还就不让开了,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南流音的心情,本身就不好,见那男的非要纠缠,她懒得给别人时间,直接冲口而出。 “你还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 随着话音说出,她已是飞脚踢去,没踢那男的,直接将他工作道具给一脚踢掉了。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道具摔落地上,还摔碎了。 见南流音把他东西给打坏了,那男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他骂着,作势就要冲上来。 “臭娘们,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呀?” 有工作人员在拦他,劝着。 “好了好了,别冲动。” 然而,那男的是个暴脾气的人,他不肯停下,一把将那些人推开了,作势就要来打南流音。 南流音见状,她二话没说,直接飞脚一脚甩去。 那脚,还是踢向他的头部,见真的打起来了,有记者吃惊得都倒吸凉气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那一脚,已是踢到他的头部了,然而,还差一点点,她却是及时停下。 只见南流音保持着那个姿势,冷冷地看着那个男的。 而那男的,他也吃惊得很,不敢动弹了,似乎,只有真正见了棺材,才会害怕掉泪一般,那腿都软得在那狂颤。 见此,南流音冷哼了一声,带着不屑。 然后,她没再为难别人,收回脚来了,转身向那门口走去,而这时,也没人敢再拦她了,纷纷自动地让开一条路来。 南流音进去后,来到里屋的门口,她站在那,停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的人。 此时,霍毕尚在那儿,还有他的家人。 沙发上,霍毕尚察觉到门口有人后,他头低低的,现在,不禁抬头看来,一看,看到了南流音。 当看到来人竟然是南流音之时,霍毕尚怔了怔,似乎,不敢相信她会来找自己一般。 与此同时,南流音开始走进来,一直面无表情的。 来到那里后,南流音再度停下,她扫了一下他的家人,然后,视线重新落回他的身上。 看着霍毕尚,南流音面无表情的,而霍毕尚,他也看着她,怔怔的,怔了好一下,人才反应过来,马上站起来了,向她走过来。 来到南流音面前,霍毕尚停下。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有点惊喜,又有点焦急,问。 “南流音,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然后,她就这样,问。 “池尊爵的车祸,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池尊爵出车祸的那件事,霍毕尚已经知道,他见南流音来这里,居然是问是不是他霍毕尚做的后,不禁怔住了。 然后,他想了想,心内,莫名地有些冷笑。 是了,现在池尊爵出车祸,他的嫌疑,的确最大,可,嫌疑毕竟是嫌疑,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霍毕尚没做过,可,他没直白地回答,而是很受伤的表情,去反问南流音。 “你怀疑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了动,然而,她没松口,就死咬住那件事去问。 “还有,刚才医院里,那个黑衣男子,是不是你派去的?” 池尊爵车祸的那件事,霍毕尚知道,然而,刚刚那么近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散播,他便不知了。 因着不知,所以,霍毕尚怔了怔。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南流音那话的意思,原来,竟是有人派杀手去暗杀池尊爵么? 意识到这点,霍毕尚似乎得到一丝报复感般。 他放开了南流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笑声猛然一止,看向南流音,便咬牙切齿地大声喊,似乎,很恨池尊爵一般。 “他活该!” 霍毕尚这样应,不禁让南流音认为,就是他做的,知道真的是霍毕尚做的后,南流音很受伤,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然后,头开始喃喃地摇了起来,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般,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那是生命,你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命? 听着这话,霍毕尚反而冷笑起来,他一步步地向南流音逼过去,冷笑地问。 “我丧心病狂?你怎么不问问池尊爵,他自己有没有丧心病狂,逼得我们霍家这样,简直要把我们霍家一家人,逼得要去跳楼,他自己,就很正义么?” 见他逼过来了,南流音下意识地后退,看着他,一句话都应不出。 而霍毕尚,他没有停下之意,就一直逼过来,步步紧逼的那种,冷声问,还紧盯着她。 “这场斗争,本来就是:不是他活,就是我们死,既然这样,现在他死了,我们又何错之有?” 第387章 霍毕尚被逼走 南流音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能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 与此同时,霍毕尚似乎越来越激动一般,他声音越来越冷,冷笑起来,像是一个魔鬼,继续对她逼问。 “本来就是你我最先相爱,是他插了一脚进来,现在,你竟然为了他那种人,来对我怀疑?南流音,你究竟有没有心,究竟有没有心!啊!” 最后一个“啊!”字,他完全是吼出来的,声音特别大。 这旁,南流音被他吓了一跳,她一屁股向后摔去了,坐那地上去,与此同时,霍毕尚就站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她,似乎,还是在盛怒中。 然后,他看了南流音一眼,便转身走人了,走回那旁的沙发上,重新坐下,同时,也冷漠地赶人。 “如果你是来问这件事的,那么,你可以滚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看向他,也挣扎着站起了,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皱着眉,再次确定一遍,问。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见南流音还不相信霍毕尚,霍毕尚他的母亲,有些看不过去了,替霍毕尚应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 还没容她说完,霍毕尚低着的头,现在,却是一下子抬起,看向南流音了,径直打断母亲之话那般,应。 “不是!” 简简单单,他就只有这么一句。 南流音听了,她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有没有撒谎,然而,霍毕尚眼神坚定得很,也不怕与她对视。 在对视中,南流音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走人了。 这旁,霍毕尚见她走了,他不知怎么的,莫名地苦笑一声,很自嘲的模样。 英雄落难时,连自己最在意的人,也不相信他,霍毕尚只感觉,他要怀疑人生了,真的,有什么坚定不移的守护吗? 母亲见他这样,很心疼他,轻轻叫了声。 “小尚……” 然而,霍毕尚却是一摆手,示意母亲什么都没说,应着。 “我没事。” 听到这话,母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怔怔地从霍家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那些记者还在。 因着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记者们也不敢再挡南流音,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了,不想再惹事。 南流音呆呆的,就这样走着,似乎,三魂丢了七魄般。 从霍毕尚刚才那种神情来看,似乎,真的不是他做的,然而,她可以相信他么? 谁也不敢保证,霍毕尚会不会说谎。 万一他蒙蔽了自己的良心,为了报复池尊爵,真的这样做了,可,又不想承认,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不是么? 她就这样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想着,霍毕尚究竟有没有说谎。 刚好,在这时,刚才那个和南流音起冲突的记者,他见南流音出来了,因着记恨刚才的那件事,所以,故意伸了一脚出去,想扳倒南流音。 南流音现在,人失魂落魄的,也没怎么看路,所以,会被扳倒,也有可能。 其他的人见他这样,不禁暗暗推了推他,示意他别闹事,还伸脚将他的脚踢开了,这样,南流音才没有被扳倒。 那男的见状,他恼怒地看向踢开自己脚的那人,想破口大骂的。 然而,其他的人又再推了推他,示意他别惹事,那个男的,才没有骂出来,这样,一场冲突,才被避免。 接下来,南流音离开了这里。 她走着,头低低地走,也不知要去哪里,心中很迷茫,没有方向感。 池尊爵没醒来,她的人生,都是一片尘埃,遮挡住了太阳,使她看不到前进的道路。 最后,南流音走了好久,她才觉得,真的没地方可去。 貌似,能去的,就只是回到池尊爵的身旁,去陪伴着他了,意识到这点,南流音打车回医院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她头低低地走在过道里。 来到池尊爵那间病房门口,南流音停下了,门两旁,已经被明庭云加派了人员在守候,确保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见此,南流音推门进去。 门被推开,不出意外,池尊爵还是躺在那里,他没有醒,一直在睡着。 看见他还在睡,南流音就觉得,心里一片苦涩。 池尊爵,你怎么还睡呢?你知不知道,因了你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忙活,大家都需要你,你怎么那么淘气,一直不肯醒呢? 是不是,你太累了,所以,想好好休息一下呢? 可,你又知不知道,因着你的休息,所有人都累得要命,拜托你,再神圣一回,醒来,撑起这片天地,让大家都舒舒服服地活着吧。 来到池尊爵的床边,南流音静静在那里坐下,她喃喃地,哽咽地叫他。 “池尊爵……” 可,池尊爵听不到,他还是在昏迷中,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接下来,在明庭云的处理下,霍家,正式跨了,虽然明庭云想弄死那霍毕尚,然而,凭他的能力,还是做不到。 最终,霍毕尚只得被带了一笔资金,在池家的压力下,被驱逐出国,到国外去了。 时间过了那么久,池尊爵一直没有醒来,而南流音,她守着他,静静地守。 这天,是最后一天了。 医生说,池尊爵再不醒来,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而这天,也是霍毕尚离国的日子。 病房内,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床边。 她守了他这么多天,人都已经麻木了,就静静地看他,一声不吭。 与此同时,在机场那里,霍毕尚静静地站着,手里,拉了一个行李箱,正看着机场的入口处,似乎,在等待某人。 他是在等南流音,虽然真的很生她的气,因为,她不信任自己。 然而,他的心里,还是在希翼着,她会来送自己一场。 可,他等到了现在,也没见她来,见此,霍毕尚不禁,有些失落,一旁,母亲见他还在那里等,不禁劝他。 “好了,小尚,我们该走了。” 因着霍家落败,所以,他和以前谈的那个女朋友,也吹了,英雄落难的时候,什么婚约,统统都是笑话,根本不会有人再看得上他。 第388章 昏迷不醒的池尊爵 霍家人的意思是,先出国,然后,在国外再试着东山再起。 霍毕尚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从父母的意思了。 如果公司发展壮大,他可以再回国内重新辗压池家,不过,现在的眼前之急,是先在国外立稳根再说。 机场内,很吵杂,霍毕尚拉着行李箱,就一直在那里等着。 他在等,等一个女孩,等一个,永远也不会来的女孩,南流音,你真的,不来送送我吗? 病房内,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儿,四周很安静,病房里,除了她,就只剩昏迷中的池尊爵了。 在安静的病房中,忽然,一道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那脚步声走到门口,推门进来,是明庭云,他看见南流音了,停下的脚步,便又再进来。 来到时,他站在那儿,看着她,便叫了一声。 “南小姐。” 听到这话,南流音静静的,她一直看着池尊爵,不过,却是有在淡淡问了一句。 “那个人,走了吗?” 闻言,明庭云怔了怔,起初,还不明白她问的是谁,想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是在问霍毕尚。 意识到这点,明庭云沉默一下,才看着她应。 “嗯,已经走了,今天的飞机,人现在应该在机场了吧。” 说到这里,明庭云似乎有些很不甘心一般,他略恨声,对着空气挥了一拳,似乎,是在打霍毕尚一般,道。 “真是太遗憾了,如果尊少在,肯定能让他更落魄狼狈,可惜,我的能力,只能做到现在这般田地。” 南流音听着,没有应声。 其实,现在这种结果,已经很好了,她也不希望做得太绝。 离开了,眼不见为净,既然霍毕尚都出国了,没有在这块领头上生活,那么,就没必要把人赶尽杀绝。 南流音相信,即使换作池尊爵,他也会是处理到现在这种地步,不会太过份的。 她问了霍毕尚的事情,却没说,要去送一送。 看来,南流音是真的不准备去送霍毕尚了。 与此同时,在机场内,霍毕尚等了那么久,母亲已经对他一催再催了。 “小尚,走吧,你还想等谁?” 闻言,霍毕尚没有吭声,其实,他能等谁呢?还不是想着在临走前,最后看一看那人一面么? 出了国后,他不知要何年何月才会回国。 南流音,你真的,不准备来送我了么? 霍毕尚还在苦苦坚守,母亲见着时间快赶不及了,再耽误下去,航班就要起飞了。 所以,她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过来,拉着霍毕尚,便将他硬拉走了,道。 “小尚,走了,别再想那么多,不该留恋的,就不要再留恋。” 就这样,霍毕尚被母亲以及家人,一起拉着走去了,他被拉着,可,头还是往回看的,似乎,想看到奇迹一般。 可,奇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最后,过了安检门,霍毕尚也没等来他要等的人,见此,他苦笑一声,很自嘲的那种,头也不回,便真正走了。 一拐角,他的身影,就这样彻底消失掉。 南流音,再见了,我的曾经,也再见了,出了国,我会重新生活,这里的一切,应该都会被抛弃吧。 只是,若干年后,如果还能再相遇,你,是否还会记得我,记得,一个名叫霍毕尚的男人。 就算你不记得我,可我,仍记得你。 哪怕,看见你的孩子,从眉目上,我也能一眼就认出来,南流音,我对你用情如此深,不需要多的,就只需要,你能记得我,记得,一个名叫霍毕尚的男人。 他,曾在你的生命中路过,仅是路过。 天空中,一架飞机,嗖的一声,就这样滑过了,那是承载着霍毕尚的飞机,它将会带他远离这里,飞往无尽的异域。 与此同时,在病房中,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床边。 窗外,那架飞机,它飞过了,可,南流音没有注意到,她一心一意,都在池尊爵身上,并不曾看到那架飞机。 而那架飞机,就是霍毕尚的飞机。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一切,缘消缘散,再不纠缠,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南流音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淡定,然而,到了中午,她就淡定不了了。 床边,医生急匆匆地为池尊爵检查了,明庭云也在这儿,正紧张看着,都已经中午了,池尊爵还是和往常一般,不见醒来。 如果再傍晚时分,他还不醒的话,应该就没什么机会醒了。 这旁,南流音看着那些医生急乱地检查,她也急得很,便问着。 “怎样?池尊爵究竟会不会醒来?” 现在这一刻,她真的无法冷静下来,因为,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下午,也没多少时间了。 中午到下午,其实也就匆匆四五个小时而已。 都中午了,池尊爵还不醒,南流音实在不敢指望,在下午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会奇迹般醒来。 都说是奇迹了,哪里那么容易就发生。 床边,医生听到了,他们也急得很,然而,却不知该如何应话,只急着忙活他们的。 可,一番检查下来,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池尊爵的身体情况,和平常并没什么两样。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糟糕。 因为,他这种情况,极度有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许久后,医生离开了,他们检查完了,也尽力了,实在想不到新的办法,只能祈求池尊爵自己的求生意识再强一点。 南流音坐在床边,她看着他,静静地掉泪。 怎么会这样? 池尊爵,怎么会一直醒不过来?如果他真的醒不过来了,那又该怎么办?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忍不住哭出来,她想推他,却又不敢推他,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没有完全痊愈,一推,可能会碰裂伤口。 南流音就只能看着他哭泣,在那叫。 “池尊爵,你快点醒来,好不好?音儿不能没有你,没有你,音儿怎么生活?池尊爵……” 一旁,明庭云听了很不忍,他听不下去了,转身出去。 来到无人的过道里,明庭云一把背贴墙,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他还是哭了,不是么? 第389章 终于醒了 池尊爵对他,有知遇之恩。 现在池尊爵出事,他心里,自然是很难受的,即使是堂堂男人,在压抑到极致的时候,也会哭泣。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南流音就那样哭着。 她像个疯子一般,哭着对他说话,希望能刺激他,让他醒来。 “池尊爵,如果你不醒来,我就把你的孩子打掉,跟别人结婚,气死你。” “池尊爵……” …… 无尽的祈求,哽咽的哭声,就这样,一种充斥整间病房,南流音哭到眼睛都肿了,红红的。 再这样哭下去,她怀疑,自己那双眼睛,都要哭瞎。 可,即使是这样,池尊爵也没见醒的意思,他就一直睡,一直睡,永远睡不够的模样。 南流音对他又气又恼的,恨死他睡觉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从没感觉,时间是过得如此快的,因为,越是接近傍晚,她心就越死。 池尊爵,根本就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傍晚时分,医生为他做了最后一次检查,检查完后,医生无奈地对南流音摇了摇头,道。 “放弃吧,他的身体情况,和以前根本无差别,所以,醒不来了。” 闻言,南流音心如死灰。 她眼睛早已哭肿,现在,正干涩得要命,眼珠子转一下,都感觉是痛的。 医生说完后,便出去了,病房内,就只剩下南流音和明庭云。 这旁,南流音向病床走去,她淡淡地出声。 “明庭云,你先出去吧。” 听到这话,明庭云红着眼看了她一下,那泪水不知怎么的,莫名地掉落下来,然后,他没吭声,沉默出去了。 南流音此时,应该需要静一静吧。 所以,他给她这个空间。 明庭云出去后,这病房内,便又再只剩下南流音一人了,一时,安静得很。 她走到床边,在那里坐下了,然后,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笑了笑,却是苦涩得很,开始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来,声音悠悠的,像是穿过了几亿年的古老时光。 “池尊爵,你还记得吗?那次在海边,你拿着玻璃瓶,给我装了很多的发光藻,还有那一次,在家里的院子里,你抓萤火虫逗我开心……” 安静的病房内,就这样传来南流音的声音,很空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南流音不知自己说了多久,反正,她跟他说了很多两人以前的事情来。 池尊爵听着,一直听着。 此时,他就感觉,自己身处一片迷雾中,他看不到前进的地步,不知该怎么踏出这片迷雾。 可是,在这时,他朦朦胧胧地,听到了南流音的声音。 她是在讲故事,讲两人以前的故事。 一听到南流音的声音,池尊爵求生的意志,更加坚强了一点,他拼命地冲,想冲出这片迷雾,口中,在大喊着她的名字。 “音儿,音儿……” 床边,南流音听到他呢喃的声音了,她一怔,那正说着故事的,现在,不禁停下。 她一停,池尊爵原本想冲出迷雾的,现在,又再找不到方向了。 音儿,呼唤我,我需要你的呼唤! 床边,南流音见他呢喃了,她在最初的怔愣过后,不禁一喜,双眼,都为之睁大了。 南流音惊喜得很,她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想推他。 可,还没伸到南流音却又想起他身上的伤口来,她不能碰他,不然,那些伤口准又裂开。 这样,南流音伸过去的手,现在不得不停下,她停在半空中,看着他,只急叫。 “池尊爵,你醒来看看我,池尊爵……” 池尊爵一直处于迷雾中,他刚才因着南流音的停下,而再次陷入迷雾,可,现在听到南流音的喊声了,他又再找到方向。 找到方向了,池尊爵不禁努力向那个方向移去。 他伸手抓向那个光源,想找到出去的道路,同时,也继续喊着南流音。 “音儿,音儿……” 池尊爵在梦里的大喊,在现实中,却是呢喃,他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南流音的名字。 床边,南流音自然是听到了,见此,她惊喜得很,就急着大声地叫他,想将人叫醒了来。 “池尊爵,池尊爵,你快醒来,我在这儿,听到没有?我在这儿……” 南流音越叫越大声,大声到,外面之人都能听到了。 明庭云在外面的过道里,他听到南流音的叫声后,以为出了什么事,不禁一急,马上向这里冲来。 来到门口时,明庭云一把踹门冲进来,急着问。 “怎么了?” 然而,看到的,却是南流音在那大声地叫喊池尊爵,而池尊爵,他也在呢喃南流音的名字。 在迷雾中,池尊爵越发地接近那片光源了。 他很拼命地冲出去,因为,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点了,南流音,再大声点。 床边,南流音听着他急促的呢喃后,她似乎也受到感染,叫得越快地加急了。 “池尊爵,池尊爵……” 终于,在最快的一次叫声后,池尊爵猛然冲出迷雾,他看见了光明,人,也已经醒来,眼睛都缓缓地睁开了。 南流音看到他睁眼后,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不远处那里的明庭云,他看到池尊爵醒来后,似乎也是一惊,同样呆住了。 医生不是说,池尊爵不会醒了吗? 那,现在池尊爵怎么又醒了?难道,医生的话也不可信么? 不,不是不可信,而是,这世上,同样存在医生也无法决定的事情,因为,万物皆有不稳定的可变性。 见池尊爵醒来后,南流音在呆愣中,她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又哭了,扁着嘴叫。 “池尊爵……” 床上,池尊爵虚弱地看着她,那嘴角,努力地笑了笑,然后,一下子,又再闭眼睡过去。 见他又睡,南流音以为他又怎么了,不禁一惊,急着喊。 “池尊爵,池尊爵……” 明庭云同样一惊,他几乎没有多加思索,便转身看向门口,对那些守门的人急喊。 “快去传医生。” 马上,有人急着跑去了,接下来,医生急匆匆地赶来,为池尊爵检查了一下。 第390章 大病初醒的寂寞 这时,检查过后,医生松了一口气般,他看向南流音,舒心地说。 “病人已经没事了,他醒来了,现在,只是太累了,才又重新睡过去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还是不太确定,她急着问。 “那,他还会不会醒?” 医生也知道她是太急,所以,便十分肯定地回答。 “会醒的,他好好休息过后,会醒来的,不用担心。” 闻言,南流音才舒心下来,她看向池尊爵,走到床边,便又再坐下了,准备在那里好好守着他。 而医生们,也懂事地出去。 一时间,病房里,又再只剩下南流音和明庭云,明庭云看了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然后,一转身,也出去了。 床边,南流音还在那里守着,她从傍晚,一直守到天蒙蒙灰,马上就要入夜了。 刚好,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 是明庭云,他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份饭盒,只见明庭云走到桌旁,他将饭盒放下,转头看向那旁的南流音,叫着。 “南小姐,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没看他,不过,却是有在轻点头,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明庭云见她这样说,也不好多在此逗留,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等他出去后,南流音才转头看了那饭盒一眼。 她没什么表情的,只走过来,然后,在那里坐下,打开饭盒吃着。 吃着吃着,南流音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又好难过。 这几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如果没有池尊爵在支撑着她,或许,她心理的那道决堤,早已崩溃了吧。 所以,吃着吃着的时候,南流音又再掉泪了。 而此时,已经入夜了,外面,华灯初上,寒风从远处吹来,吹过那路灯的栏杆,呼呼地,又再刮向远处。 在这样寒冷的时分,池尊爵静静地,再一次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看到的,是头顶的天花板,此时,那白炽灯,正亮眼得很,刺得他眼睛有些难受。 然后,池尊爵缓缓地转向这旁,想要寻找南流音的身影。 因为,人在大病醒来的那一刻,其实是很寂寞的,会莫名地希望有人陪在身旁,所以,为什么,人在醒来的时候,会习惯地寻找床边之人。 他的床边,没有人,因为,南流音坐在那旁,正在吃饭盒。 并且,南流音不知怎么回事,一边吃,一边抽泣地哭,那手,还在那擦着眼泪,池尊爵刚醒来,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不禁觉得她这个举止很怪。 看见南流音了,池尊爵张了张嘴,想叫她。 可,张嘴的时候,池尊爵才发觉,他的嘴上,正罩着氧气罩,他发不出声音来,见此,池尊爵只好用手努力地拍击了一下床,引起她的注意。 南流音听到动静后,她自然是看向这里来的。 一看,她看到他了,池尊爵正睁着眼睛看她,见池尊爵醒来了后,南流音又惊又喜的,她饭也顾不上吃了,马上跑过去,急着问。 “池尊爵,你醒了?” 来到床边,南流音在那坐下,而池尊爵,他在这时,虚弱地笑了笑,也应不出声音来。 不过,已经足够,他能醒,已经足够了。 看着他,南流音感动得要命,一下子,又再哭出来,只见她哽咽着说。 “谢谢你,池尊爵,谢谢你能醒来。”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却是应不出话来,他还要感谢她呢,如果不是南流音的呼唤,他根本冲破不了心理的那道迷雾,会一辈子困在里面,出不来。 所以,他应该感谢她的,是她救了自己。 床上,池尊爵张了张嘴,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话,然而,他戴了氧气罩,南流音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见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南流音只好俯过去,轻弄开他的氧气罩,耳朵贴近他,问着。 “池尊爵,你要说什么?” 氧气罩被弄开了,池尊爵说的话,她也能听见了。 “快去吃饭,别饿着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看向他,又气又恼的,只见她应。 “我不饿,我守着你。”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吃力地,又再努力出声。 “别闹,别饿着我们的孩子了,快去吃饭。” 见此,南流音不准备吃的,现在,只好看着他点了点头,妥协地应。 “那好吧。” 她帮他弄好了氧气罩,不过,人是走过去了,却是把那张桌子都给拉过来,就坐在他的床边,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吃饭。 南流音简直变成了一个话唠子,她像是有好几天的话没有说过一般,一下子,全部对他说出来,吱吱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床上,池尊爵静静地听,他看着她吃饭,听着她讲话,那嘴角、眉目,都洋溢着一种名叫幸福的笑意。 这样,真好,他不需要再多的了,就只需要,她静静地呆在自己身旁,就只要这样静静的,就可以了。 池尊爵刚醒来,他的身体,还没怎么好,处于痊愈的状态,所以,需要大量的睡眠。 他听着听着,竟然这样听着也能睡去。 床边,南流音见他又睡了,她嘴角浅浅地勾起,带了笑意,静静地,就坐在那儿守着他,哪儿也不去,甚至,夸张到澡也不去洗。 因为,洗澡的话,她肯定要回家。 一来一回,再加上洗澡的什么,起码要一两个小时以上。 南流音实在不想离开他,她太害怕了,害怕自己回家后,再来看他,他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所以,她要一直守着他,守到他真正好起来为止。 晚上的时候,南流音是趴在床边睡着的。 夜深的时候,护士来巡最后一次房,当看到她静趴在床边睡着了,不禁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拿了一张毯子,便盖她身上去了,怕她冷着。 盖好南流音后,护士贴心地帮南流音收拾掉那桌面上的饭盒残余物。 待一切弄好后,护士出去了,而这里,便只剩下两个安睡的人,他睡在床上,她趴在床边,紧挨着他。 第391章 精神过度紧张 第二天的时候,一大清早的,南流音和池尊爵都没有醒来,明庭云在上班前,来看了两人一眼,还给南流音提了早餐。 来到病房前,他看了那门口两旁的守卫人员。 这儿的守卫,都是换班守卫的,此时,那两人一直眼睁着守到了现在,还没到换班的时间,所以,他们是守夜班的那一班。 明庭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后,见他们没有偷懒睡觉,才推门进去。 进来时,当看到南流音趴在床边入睡,明庭云似乎有些无奈。 南流音这个样子,已经坚持好久了,她从不回家睡觉,每晚都是守在这里,就好像,生怕池尊爵会被人偷走一般。 这是一种精神过度紧张的表现。 因为太在乎,所以,精神才过度紧张。 这时,明庭云走到那桌子旁,他将早餐放下了,看见南流音的身上还盖了毯子,明庭云嘴角浅浅地勾了勾。 应该是护士弄的吧,因为,那毯子,是医院里的东西。 明庭云看了她一眼后,他又再看向池尊爵,看着池尊爵,明庭云的眼中,有丝丝憧憬。 尊少,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呀,公司里的一堆烂摊子,现在,可等着你来收拾呢。 他看了一眼后,便转身走人了,因为,明庭云现在必须得到公司里,处理事情。 池尊爵这几天,是不能处理事情的,只能他去处理。 接下来,明庭云走后,天色,也从灰蒙蒙的状态中,一点一点明亮起来,然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鸡鸣。 天,终于亮了,连公鸡都报晓了,代表着一天的开始。 在白亮的光线中,南流音倦倦地,也醒来了,她迷糊着抬起头,看了看那扇窗,见已经天亮了,伸着懒腰,便看向池尊爵。 此时,池尊爵还没醒来,他还在熟睡。 南流音伸直懒腰后,她肩上那件毯子,也一下子从背部掉落下来,听到动静,她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然后,便看到那件毯子了。 一看,南流音眨眼就认出了,是医院里的东西。 见医院的人这么贴心,南流音笑了笑,伸手去捡那件毯子,准备将它放好,也在这时,南流音看到了那旁的饭盒。 是早餐,应该是明庭云给自己送来的。 因为,这几天,他每次来上班前,都会给她顺手带一个饭盒。 见着饭盒,南流音搭好那件毯子后,便走过去,准备吃了,因为,再不吃的话,她怕那食物又再冷掉,现在的温度太低,食物没一下,就会冷掉的。 来到后,南流音在那里坐下,伸手探了探饭盒的外壁。 还好,虽然不怎么热了,但,食物还是温的,现在吃还来得及,见此,南流音马上坐下来吃了。 是一份汤面,伴了几个包子油条,还有牛奶之类的。 在她吃着的时候,那旁,池尊爵在这时,也缓缓地醒来了,他醒了,还有些倦倦的那种,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边。 一看,又看到南流音在吃东西。 昨晚也是,他醒来的时候,又是看到她在吃东西,现在这一次,也是,见此,池尊爵笑笑。 他没引起她注意,就一直看着她,静静地看她吃。 所以,南流音根本就不知道他醒来了,直到她吃完后,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醒来的。 见池尊爵居然醒来了,南流音一急,她马上跑过去,还问着。 “池尊爵,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呢?”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张了张嘴,出声了。 “不想打扰你。” 虽然戴着氧气罩,但,池尊爵休息了一晚,他已经有多少力气了,所以,能说话,还说得很大声,南流音也就能听见了。 这时,南流音来到后,她在床边坐下,看着他,静静的,嘴角,一直擒着一抹笑。 她现在,心情好得很,因为,池尊爵有在一点点地恢复过来。 没什么比他活蹦乱跳来得更高兴。 接下来,医生例行为池尊爵检查,然后,不出意外地,都在说着池尊爵没事了,照这样的恢复程度,很快就能出院。 南流音时时刻刻都在陪他的,甚至,连澡也不肯去洗。 然而,她不嫌弃,池尊爵却嫌弃,一脸皱眉地说。 “臭死了,不去洗澡,别靠近我。” 如此,南流音才无奈地去洗澡的,不过,都是急匆匆地回家洗了,马上又来陪他了,还提了林月准备好的补汤给他喝。 明庭云每天都有来,他来,是看看池尊爵,也是给池尊爵讲解公司里的情况,让池尊爵了解最新动态。 当然,有时,还让池尊爵抽空签一下合同的什么。 那些合同,都是需要池尊爵本人签字了,才会具有法律效力,明庭云无法代劳的。 时间,就在这样的一天一天中,过去了。 南流音有时候,就带了一些书给他看,他有时,还很安静地半躺在那里看,俊美得,就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般。 这一天,只见池尊爵静静地半躺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病房内,就只剩他一个人,南流音没在这儿。 她是回家去洗澡了,才没在这儿的。 池尊爵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些伤口,已经痊愈,结了疤,等以后,疤皮脱落掉,就可以了。 此时,这里很安静,池尊爵拿着一本昆虫记在看。 他颇爱看那些哲学性的东西,就比如这本昆虫记,那是国外名著,记录许许多多昆虫之事来的。 看池尊爵那个样子,似乎,还看得挺入迷的。 刚好,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急急匆匆地传来了,然后,门被人打开,南流音笑嘻嘻地走进来,手上,一如既往地,拿着补汤。 她进来了,门也没关,是门外的守卫帮她关上的。 那些守卫,一直守到了现在,正是因为这样,何遇迟他们,才无法对池尊爵下手,只能眼看着池尊爵一天天好起来,然后气得干瞪眼。 南流音进来后,她蹦蹦跳跳地走过来,高兴地叫着他。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也没看她一眼,就只专心地看着他的书,懒懒地应。 “嗯。” 第392章 历史该是进化论 这个男人,你有时还真能被他气死,那么高兴地叫他了,他就只“嗯”了一句。 然而,南流音已经习惯了,她也没在意,走到后,便将保温瓶放下,然后,打开着,帮他倒汤水来凉掉,同时,也吱吱喳喳地说着。 “今天的汤,是雪耳汤,很好喝的。” 听着又是汤,池尊爵似乎喝腻了一般,他看着那本书,懒懒地说了一句,带着不满的情绪。 “能不能换个花样?老是喝汤,我都喝腻了。” 闻言,南流音有些郁闷,她马上应着。 “那,我用嘴喂你好不好?” 南流音说这话,她其实就是随意说说的,并没有真的想这样做,然而,池尊爵却是当了真,他马上答。 “好,快点。” 这下,南流音真的郁闷了,她一脸的不情愿,闷闷地叫。 “池尊爵……” 换来的,却是池尊爵的催促。 “快点,听话。” 南流音还是不肯,她闷闷地道。 “池尊爵,你怎么这样呢?”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不肯,不禁一瞪眼,看着她,便装出生气的模样,问。 “到底喂不喂?” 见他都这样了,南流音哪有不喂之理,她凉了那汤,自己大喝一口,然后,便凑过去了。 南流音的唇碰着他的,轻轻渡过去。 不料,池尊爵却是一把吻住她的唇,南流音知道他想干坏事,一急,挣扎着逃离,然而,池尊爵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所以,先她一步将人抱紧了。 他抱着她,将她禁锢在怀里,然后,吻咬着她的唇。 怀里,南流音起先是挣扎的,不过,现在她却是安静下来了,静静地接受他的亲吻。 在吻着的同时,池尊爵在心里想着,他究竟有多久没碰她了呢? 貌似好久了,久到,他只是亲吻她的唇而已,身体却是在发燥,然而,池尊爵并没有乱来。 他吻了一下后,便放开她了。 南流音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抱着他,也不说话,静静的,嘴角,一直洋溢着浅浅的笑容。 这时,池尊爵低头看她,笑了笑,便道。 “好了,起来吧。” 再不让他喝汤,那汤水,就要凉掉了,虽然在保温瓶里,但,现在可是在冬天,温度实在太低,保温瓶也保不了多长的时间。 听到那话,南流音自然是马上坐起来了。 她准备自己喂他的,不料,池尊爵却是伸手过来,一把夺走那保温瓶了,自己拿着喝起来。 见此,南流音也不管他,她注意到他看的那本书了,不禁拿来看了一下,还好奇地问他。 “池尊爵,你看什么书呢?” 闻言,池尊爵停下了,他看了看南流音,然后,摇晃着那保温瓶,让汤水凉透一些,同时,也淡声应。 “昆虫记。” 昆虫记? 南流音不喜欢看这玩意,她看了看他,自己也翻了几页,很不解地问。 “都是写的什么?” 床上,池尊爵见她问了,他似乎很有兴趣一般,笑笑,又再喝了一口那汤水,然后,摇晃着来凉,才应她的。 “这东西,可有趣了,我建议你也看看。” 听着他那话,南流音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又再翻页着来看,与此同时,池尊爵开始给她讲解。 “这本昆虫记,主要就是记录各种昆虫的生活习性,那是这名作者真实采集探究这些昆虫所写出来的东西,具有真实性和教学性。” 南流音不喜欢看这种东西,所以,听他这么说,根本不当回事,只“切”了一声,很不屑。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不屑了,不禁一瞪眼,说着。 “你懂什么?就好比,如果你不看过这本书,一般情况下,像我们日常所见的蜘蛛,雌蜘蛛喜欢吃雄蜘蛛,这一点,你就不会知道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 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眼睛都睁大了,看着池尊爵,便惊讶地问。 “雌蜘蛛会吃雄蜘蛛吗?” 天呐,对于这点,她还真的不知道,若不是池尊爵现在对她说起,她真的不知道,雌蜘蛛竟然会吃雄蜘蛛。 这旁,池尊爵见她不知了,他笑笑,又再自然若得地喝着他的汤,然后,才一副高人指点那般,懒懒地应话。 “那是自然,怎样?觉得很奇怪吧?” 南流音下意识地点头,她忍不住说了一句。 “天呐,太残忍了,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生物?” 简直太倒掉她的世界观了,自己吃掉自己的恋人,天呐,那不是变态么? 相对于南流音的震惊,池尊爵却表现得气游神闲,他喝了一口汤,然后,才一脸不以为意地应。 “那有什么?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蜘蛛这一种生物是这样做的,螳螂,见过吧?它们也是这样,在欢爱过后,雌螳螂会马上抓雄螳螂来吃。” 螳螂,就是那种有大双手了,像弯刀一般的东西,一般为绿色。 南流音听不下去了,她光是自行脑补一下那画面,就觉得恶心无比,所以,忍不住说出一句。 “变态。”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解释着。 “这不是变态,而是生物学的一种,在那些昆虫的世界观中,它们,是没有恋情意识的,所以,即使把自己的恋人吃掉后,也不会觉得内疚,反而,觉得这是应该的。” 因为,在昆虫中,那些生物,经常处于饥饿状态。 为了延续后代,一般,雌性生物,会把自己的男人吃掉,这样,它才有营养去孕育后代。 不过,这种情况,只在极少的生物中才会体现。 大部分的生物,都不会出现这种自食现象。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还是觉得很残忍,闷闷地把那书一扔,不看了,撇撇嘴地说。 “恐怖得要死,难怪蜘蛛和螳螂长得那么丑,就是因为它们做了太残忍的事,上帝才会把它们变得那么丑。” 池尊爵听了,他正喝着汤的,现在,不禁一下子呛住,差点就喷出来。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小老婆那么呆萌呢? 这关着上帝啥事了? 正常的人,都是相信进化论的吧,既然生物是遵从进化而来的,那,就与上帝无关了,上帝,那只是西方文明的一种信仰而已。 就如同东方文明的神论一般,只是心理的一种意识,并不真正地存在。 第393章 昆虫记很有趣的 因着池尊爵实在太喜欢那昆虫记了,所以,他忍不住又跟南流音说起其它的有趣事来。 “哎,音儿,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听说过鳄鱼吗?” 闻言,南流音自然是点头的,应着。 “听说过,就是那种皮肤长了许多疙瘩的东西,像蟾蜍一般恐怖,一个包一个包地鼓着,眼睛还大大的,像灯笼一般大。” 南流音还在那比划着,一会儿弄弄皮肤,一会儿又将手放在眼睛上,扮成鳄鱼的眼睛。 这旁,池尊爵见她听说过了,他笑笑,道。 “就是那种东西,你知道吧,鳄鱼比蜘蛛和螳螂更恐怖,我跟你说呀,鳄鱼还有吃自己孩子的习惯……” 一听,南流音马上捂耳朵了,她像小孩子一般叫喊着。 “不听不听,我不要听。” 这都是什么生物哦,怎么这么恐怖? 然而,池尊爵却是说上了瘾,因为,他刚刚就看了那昆虫记,现在正找不到人说这些有趣的事。 “音儿,我再跟你说说蜂鸟这种东西吧,你见过,小鸟像一只蜜蜂那般小的吗?” 换来的,却都是南流音捂着耳朵在那狂喊。 “不听不听就不听……” 这简直太刷新她的世界观了,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东西? 一只小鸟,能像蜜蜂那般大? 那,它怎么吃东西呢?怎么生鸟蛋呢?好吧,南流音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写昆虫记的作者,一定是个变态,居然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整个上午的时间,就被南流音和池尊爵这样给耗去了,南流音一直不肯听那些昆虫记里的故事,她觉得,恐怖得要命。 简直太刷新她的世界观了。 特别是那个什么蜂鸟,联想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南流音还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小指,在那比划了一下。 蜜蜂,它的体织,应该就跟人的小指差不多大了,可能还要小一点点。 如果蜂鸟的体织,也是这么大的话。 那,它怎么飞?怎么产蛋?又住哪里?众人皆知,小鸟,都是喜欢在树上搭窝的,那个蜂鸟,它究竟是在树上搭窝呢?还是像蜜蜂一样叼泥巴回来筑巢呢? 好吧,南流音实在不想再去想这种东西了。 中午的时候,南流音跟他一起吃着饭。 池尊爵现在,能自己吃饭了,不需要再去打营养点滴。 吃着饭的同时,南流音看着他,笑嘻嘻地说。 “池尊爵,待会让医生再对你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事了,你就可以出院了呢。” 闻言,池尊爵笑笑,点了点头,然后,又再吃他的饭了。 刚好,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听到动静,池尊爵下意识地向那扇门看去,与此同时,那扇门,也被人推开了。 是明庭云。 见是他,池尊爵挑了挑眉。 门口那里,明庭云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袋,他看见池尊爵在吃饭,不禁笑笑,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着打招呼。 “尊少,南小姐。” 池尊爵轻点头,而南流音,她一见明庭云来了,马上告状,愤愤地对他说。 “明庭云,你家尊少今天发毛病了,老在那里给我讲昆虫记的事情。” 闻言,明庭云哭笑不得。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逗呢?什么叫他家的尊少?说得他好像跟池尊爵基情满满的样子,拜托,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好不。 明庭云笑笑后,他看了南流音一眼,便笑着应。 “昆虫记那是一本被西方国家承认的记录,算是教学史书,很值得看的。” 这旁,南流音见他也这样说了,撇撇嘴,也没说话了,只低头吃她的饭。 与此同时,明庭云走到后,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递到桌面上了,看向池尊爵,解释着说。 “尊少,这是今天要你签字的文件,就这几份,其它的,我都处理掉了。” 闻言,池尊爵浅浅笑着点头,轻“嗯”了一声,还关心地问。 “公司里,一切都正常吧?” 见他问,明庭云自然是应的。 “正常,没什么情况。” 这下,池尊爵就放心了,而明庭云,他送完了文件,也准备告辞,便弯了弯身,道。 “那,尊少,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不打扰你了。” 说着,他转身走人,然而,没走几步,池尊爵似乎想起什么事来一般,马上叫住他了。 “明庭云,等等。” 听到这话,明庭云自然是停下的,他转过身来,下意识地问。 “尊少,什么事?” 这旁,池尊爵点点头,他解释着。 “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下午医生检查过后,傍晚左右,我应该就会出院。” 说完了,他随意地夹着食物吃。 而明庭云听了,他怔了怔,略有点关心池尊爵的样子,下意识多问了一句。 “不多休息一段时间么?公司里的事情,并不急的。” 然而,池尊爵却是摇头,他正夹着食物吃的,现在,不禁停下,转头看了明庭云一眼,淡淡地道。 “不了,我已经休息够了,在医院里躺着,也无聊,还不如出院去公司里坐坐。” 明庭云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明白地点点头,应。 “行,那我下午过来一趟,帮你办理出院的手续。” 池尊爵点点头,然后,便淡声吩咐。 “嗯,你下去吧。” 如此,明庭云便退下了,他退下后,这病房内,便只剩下南流音和池尊爵二人,这时,南流音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曾想,池尊爵现在,正看着她的。 见他这样看自己,南流音怔了怔,夹了食物,吃着,还不忘问他。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闻言,池尊爵嘴角勾了勾,他的视线,原本是看着她的,然而,现在却是扫了一眼她的小腹。 那里,似乎有点小鼓了呢。 看来,南流音的肚子,开始大起来了,一天比一天明显,如果不是因着冬天,她穿了肥大宽厚的衣服,她的肚子,会更明显的。 下午的时候,医生来为池尊爵检查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大碍后,池尊爵便出院了,手续的什么,明庭云会帮他处理好,不用池尊爵担心。 第394章 听不懂火星文 这时,坐在后座上,池尊爵静静的。 在他身旁,是南流音。 主驾驶座上,则是明庭云,池尊爵现在刚刚出院,虽然身体各方面都已经恢复正常,然而,为了以防万一,明庭云还是没敢让池尊爵亲自开车。 小车内,一直安安静静的。 南流音靠着池尊爵的肩,闭着眼睛静睡,也不吱吱喳喳了,平时,她很活泼的,说得没完没了的。 在池尊爵的这旁,是他的那本昆虫记。 昆虫记,是在他的这旁,并不是靠近南流音的那一边,他怕她看了又要不满地嘀咕,所以,就没放她那边。 这本书,池尊爵是最近才看起的。 一看,他还看上瘾来,特别地喜欢看,所以,现在都爱不释手了,因为,他还没看完,准备带着,以后有时间再看。 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小昆虫的记录,与他的工作,本身不会产生任何的关联。 可,他就是喜欢看,只当作一种兴趣来看,与工作无关。 在安静中,忽然,一架飞机,缓缓地飞来了,看那飞行方向,应该是从国外飞回来的。 池尊爵注意到那架飞机后,他也想起了西辞他们那些人。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收回视线,看向前坐的明庭云,下意识地问,语气淡淡的那种,似乎,真的只是一种很随意的问话。 “他们几个,还是无法联系上吗?” 即使过了这么久,池尊爵都从受伤到伤好,可,西辞他们,还是无法联系上,也正是因此,西辞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 主驾驶座上,明庭云听了,他一怔,然后,情绪有些失落一般,应着。 “是的,尊少,还是无法联系上他们。” 因着西辞他们那些人走的时候,都是打算着永远不与这边的池家有任何联系了,所以,一丝的联系方式都没给。 关键时候,还找不到人,池尊爵差点死在鬼门关,那些人,却一点也不知情。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神情,却是较之刚才,明显低沉了许多,心情不怎么的好。 他转头看向窗外,然后,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就这样安静地看。 而他心内,也在回忆着以前的许多事情来。 恍恍惚惚间,原来,一切竟然过得那么快,时间,真的是一眨眼般,居然,一年,已经过去了。 去年的今天,他才和南流音刚刚认识,那时,大家都在。 今年的冬天,他和南流音认识一年了,也准备结婚了,然而,死的死,走的走,什么都没剩下,虽然他是最终的胜利者,可,总觉得,很凄凉的感觉。 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池尊爵总算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因为,高处,是用白骨爬上去的,用你对手的白骨,来为自己建造阶梯。 这样,人都死光了,站在高处上,自然是不胜寒了,因为,都没了生气,全是死寂,哪里不觉寒冷呢。 接下来,明庭云将两人送回了家里,然后,明庭云便走了。 林月见池尊爵回来了,高兴得要命,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给他吃,南流音可乐坏了,一个劲地吃,吃到她撑得肚子疼。 最后,还是池尊爵帮她抚着肚子,缓解她的难受。 晚间时分,池尊爵坐在电脑前,正静静看着什么,偶尔,还会伸手过去,敲击一下键盘。 浴室里,南流音在洗澡。 她心情显然很好,所以,洗澡的时候,还在那哼起了小歌来,只是,一般人听不懂她在那咿咿呀呀地唱些什么而已。 南流音唱的,因着池尊爵听不懂了,他给她封成:神曲! 因为,她唱的,就跟小孩子刚刚呀呀学语一般,根本就不是中国文字,是她自己自创的火星文。 房间里很安静,池尊爵静坐在那,他也听到了南流音唱歌的声音。 见此,他忍不住回头看了那浴室一眼,然后,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又再收回视线来了。 刚好,池尊爵才刚收回视线,他却是猛然发现,一封邮件,正跳了出来。 看见有人给自己发邮件,池尊爵双眼一眯。 他没多加思索,马上点开来看,一看,才发现,是段西辞传来的,因为,那是一封相片的邮件,而相片里的人,正是段西辞。 看着这个兄弟终于懂得联系自己一下了,池尊爵笑笑。 他马上伸手过去,在那键盘上敲敲打打,查询段西辞的邮件局域和地址的相关信息。 因为,他不能再让段西辞溜走了。 这个臭小子,他如果抓到段西辞,看他这做老大的,怎么收拾西辞那混蛋,居然还敢跟他玩消失? 池尊爵在敲打键盘的同时,他也腾出手来,抓起手机,便给明庭云打了一通电话。 没等一下后,电话已是接通了,只见明庭云应着声。 “尊少。” 闻言,池尊爵马上命令着,略带点严肃的那种。 “明庭云,我给你局域地址,你马上给我查出具体位置。” 一听这话,并且,见池尊爵还是有点严肃的语气,明庭云以为出了什么事,不禁吓了一跳,马上问。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池尊爵笑笑,解释着。 “没出什么事,是西辞那小子,他给我发邮件了,我想查一下他的位置,看看他现在,究竟在哪个国家。” 因着池尊爵的双手,要敲击键盘,所以,他的手机,都是夹在脖颈那里,用肩头来夹的。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了,他才明白过来,便马上应。 “好,我明白了。” 然后,池尊爵给他发了局域地址过去,而池尊爵自己,则开始打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看起来。 与此同时,那电话,还没有挂断。 明庭云在敲击键盘忙活的时候,他听到池尊爵的那旁,有什么人在唱歌,并且,还唱得极为夸张。 一会儿,少女音,一会儿,又装成中年妇人的高音来鬼叫。 所以,明庭云有些好奇,他下意识地问。 “尊少,你那边,是不是在放什么音乐呀?” 此时,明庭云就怀疑着,池尊爵此时,是不是在用电脑来听歌之类的,并没有认出,那是南流音的声音。 第395章 还是有着致命吸引力 因为,她的声音,现在实在太怪了,根本就不像平时说话的声音,简直像个疯子一样。 明庭云以为池尊爵在听歌,同时,他也郁闷着。 按理说,自己这位尊少,应该是很有修养的男人,怎么会听这么奇怪的歌呢?据他所知,池尊爵一般会听的,都是爵士音乐,属于高品味的男人。 这旁,池尊爵听到明庭云那话后,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那浴室一眼,然后,无奈地摇摇头,收回视线来,一手抓着手机,另一手,拿着鼠标在那往下拉照片来看,应。 “不是,我家这里,最近来了一个疯子,专门在门口那里鬼叫,你不用理会就行。” 明庭云听了,他讪讪的,有些不知怎么应话的感觉。 刚好,池尊爵那话,被南流音听到了。 她似乎刚刚洗完澡,一把拉门出来,一边在那围着毛巾,一边瞪池尊爵,恨恨地问。 “池尊爵,你骂谁是疯子?” 听到动静后,池尊爵应声回头,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她,此时,南流音正走过来,那手,弄着围巾,恨恨地瞪他。 与此同时,电话里头的明庭云,他也听到了南流音的声音。 一见是南流音后,明庭云瞬间怔了怔,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他实在无法联想,尊少和南流音在一起的时候,平时在家里,都是怎样相处的。 一定很有趣吧,听现在这两人的对话就知道了。 尊少居然骂南流音是疯子,哈哈,他家的总裁大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这点,是明庭云不知道的。 因为,在公司里,池尊爵都是很严肃的人。 这旁,池尊爵静静地看着南流音,他的喉咙,下意识地紧了紧,略有点咽口水的模样。 要知道,南流音现在,对他来说,是吸引的,这个小女人,居然围巾也不围好,就这样出来了。 南流音出来的时候,她是围好了的。 不过,她没有绑好,所以,出来的时候,才会是那一幕,一边弄着围巾,一边出来的模样。 因着刚刚洗澡的缘故,她头发,还湿着,正用毛巾包着。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皱了皱眉,他径直挂掉明庭云的电话了,这旁,明庭云见池尊爵挂掉了,不禁怔了怔。 而池尊爵,他将手机放那桌面上,一手,拍了拍自己大腿,另一手,向她伸出去,叫着。 “来,过来这儿。” 那旁,南流音自然是走过来的,她似乎还有些生气,来到后,便依言坐他大腿上去了。 池尊爵搂着她的小腰,还捏了捏,看着她,挑眉问。 “知不知道,要围好身子再出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瞪眼,她冷哼了一声,一把别过头去,也不看他了,不怎么在意地应。 “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 孩子都替他怀了,她难道还怕他看自己的身子么?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笑了笑,伸手勾勾她的鼻子,笑嗔。 “小东西。” 虽然她的身子,他早已看光,但,当看到她围着毛巾出来的那个动作,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呀。 至少,他当时,身体有在发燥起来。 刚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注意到那旁的照片了,一看到照片里的人是段西辞后,南流音一惊,又喜,马上探过去,方便自己看得更清楚些,问。 “池尊爵,这不是西辞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也转头看去,看着那些照片,他静静的,也不应声,不过,静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什么来了,便看向她,纠正着。 “该改口了,叫西辞哥。” 西辞哥? 好吧,池尊爵这样叫的时候,南流音没觉得有什么,然而,要她这样叫段西辞的话,她会觉得别扭死。 南流音不肯,她看向他,哼哼地道。 “不叫,我才不叫呢,别扭死了。” 闻言,池尊爵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没理她了,伸手过去,抓着那鼠标,开始一张一张地将照片拉下来看。 与此同时,南流音自然也是看过去的了。 看着那些照片,南流音眼睛睁得大大的,段西辞似乎生活得不错,因为,照片中,他一般的表情,都是在笑,浅浅地笑的那种。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了,他似乎看出了什么,马上拿了纸和笔过来,然后,在那里写着。 南流音见他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她挑了挑眉,好奇地探过去,问着。 “池尊爵,你写什么呢?” 这旁,池尊爵嘴角浅勾了勾,他一会儿写着,一会儿,又拉着那照片下来看,同时,回着。 “写地址。” 说完了,他停笔,就这样用那支笔,指了指照片的角落下方,看向她,解释着。 “你自己看,每张照片,都有日期记录,这说明,西辞那小子,他是去过一座城市了,拍一张照片留念,然后,也记录时间的。” 南流音听着,她有些没太听懂,而池尊爵,他还在那里说着。 “如果按着这些照片的时间顺序去记录,那么,就可以发现,他每去过一座城市,都是有规律的,我们按照这个规律,可大概推断出,他下一座城市,要去哪里。” 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段西辞现在大概在哪个国家了。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觉得池尊爵真的好聪明,所以,不禁拍掌,笑着称赞。 “池尊爵,你好聪明哦。”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一把将那支笔扔下,双手搂住南流音的小腰,语气暧味地对她叫。 “音儿……” 一听他这种语气,南流音马上就知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了,见此,她闷闷的,伸手贴上自己的小腹,看着他,便不情愿地解释。 “池尊爵,不可以,宝宝好大了哦,那样的话,会伤着它的。” 池尊爵见她不情愿,也有点不想勉强,然而,该死的,南流音却是又来了一句。 “如果你实在想的话,就轻点。” 该死的,这个女人,他真是无语了,池尊爵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南流音真的不愿意,他绝对不会逼她的。 可,她现在来了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第396章 恨与你晚相见 池尊爵没废话,一把拦腰抱人,便向那旁的床边走过去了,他想了,实在想了,不过,待会会尽量小心点的,不弄疼孩子。 来到床边后,池尊爵将人放下了,他顺势压下去,那双手,按住她的手。 然后,两人静静对视着。 在对视中,南流音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孩子真的有点大了,所以,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池尊爵,你待会,记得轻点哦。” 闻言,池尊爵没应话,他只一个低头,便闻下去了,而南流音,她下意识地一躲,侧头躲过去。 所以,池尊爵吻的,便是她的脖子,没有吻中唇瓣。 南流音原先还担心着,然而,到了后来,她完全不用担心了,因为,池尊爵比她这个准妈妈还要小心孩子,真的温柔得要命。 许久后,南流音倦倦地躺在床边,侧躺着,那头头发,则垂落下来,池尊爵坐在那里帮她吹着头发。 在南流音的身上,盖着被子,不过,被子里面,她的身子,完全是光溜溜的。 床边,池尊爵静静的,他抓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吹。 那头发吹到现在,已经快要干了,再吹干一点,就可以睡觉了。 南流音在倦倦中,她似乎还没有睡着,便叫。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了一声,淡淡的,那吹头发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嗯。” 见他应了,南流音嘴角浅浅一笑,她很迷糊,处于半睡半醒中的状态,笑着,便又再道。 “知道吗?你两次出事,我都好担心。” 一听此话,池尊爵帮她吹着头发的手,不禁为之一停,他眼神有些复杂,停了一下后,便又再继续吹了,也没应声,就静静地听着。 而南流音,她也继续在那说,就是说给他听的,不需要他应话。 “第一次的时候,你为音儿换心脏,音儿以为你真死了,所以,当时真的不想活了,没想到,你什么事都没有,居然是骗我的……” “第二次的时候,你没有骗我,是真的出事了,音儿以为,你真的醒不过来了,就这样永远变成植物人,可,在最后关头,你却醒来了……” 说了那么多,南流音最想说的,其实,是这句。 “谢谢你,池尊爵。” 谢谢你,没有出事,一直好好地活在我身旁。 床边,池尊爵听了,他静静地抬头,看向南流音了,也关掉那吹风机了,因为,头发已经被吹干。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然后,他才应。 “不用感谢我,因为,我会活着,完全是为了你。” 他为她而活,而她,感谢他肯一直陪在自己身旁,战胜生死,两人,已经到了彼此不可分的地步。 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后,她静静的,转过身来看他。 刚好,池尊爵也看着她,在对视中,两人静静的,那嘴角,都带了笑意。 这时,他伸手过去握南流音的手,紧紧相握的那种,看着南流音,很深情,很认真地说。 “音儿,我为你战胜了生死,那么,也请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不要生病,好好活着,陪我一起活到白头,我不需要你多长命,只要你,正常陪我走完这整个人生就行了。” 话,虽平淡,但,南流音听了,心里却是感动得很。 她眼泪一下子就溢出来了,骂了一句。 “混蛋,音儿不要这个人生,要永远的人生,就算你投胎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无论轮回多少次,都只能爱音儿一个,你要是敢爱上别人,音儿就诅咒你。” 池尊爵刚才还感动着的,现在,却是有些郁闷了。 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可以诅咒他呢?真是郁闷,再者,人,也没有轮回呀,能珍惜的,就只有这一整个人生。 一想到这点,池尊爵似乎有些生气,他恨恨地说了一句。 “早知道这样,你一出生,我就该让母亲把你抱回来了。” 闻言,南流音有些不明白,她怔了怔,下意识地问。 “干什么?” 床边,池尊爵答得理所当然。 “童养媳呀。” 这下,轮到南流音郁闷了,然而,池尊爵却在那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还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 “你看,人生那么短,本身就没多少个十年,你看我们,都浪费了将近两个十年了,就算能活一百岁,也就只剩下八个十年可活,浪费两个十年,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真是后悔死他了。 早知道她会是自己的老婆,他就应该让母亲,在她一出世,就抱回家自己养着。 这样,两人还能来个青梅竹马,不至于浪费将近两个十年之久。 后悔死他了,真的后悔死他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郁闷得紧,她闷闷地嘀咕了一声。 “要是真那样,你会等到我成年吗?” 她就怕,池尊爵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会不会,不等她成年,就把她那个了。 南流音可没忘记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他那时,完全就是强来。 床边,池尊爵听了,他一瞪眼,气哼了一声,应着。 “什么话?” 即使他等不到她成年,但,绝对会等到她来了第一次月事过后再要她的,因为,女性,来第一次月事后,已经可以那个了。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哼了一声,也没理他,径直翻过身去了,不理他。 她不理他,池尊爵就自己爬到床上去,钻进被子中,一把抱住了她,见此,南流音闷闷的,她才转过来,然后,窝他怀里,倦倦地闭眼睡去。 池尊爵看着她,嘴角,浅浅地勾起了,然后,抱紧,便入眠去。 话虽那样说,但,两人真的从小就开始认识,他池尊爵,也就不是现在的池尊爵了,因为,他绝对不会形成这般冷漠的性格。 第二天,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太阳没有出来,所以,天气昏昏沉沉的,让人感觉意志好消沉。 床上,南流音静静地睡着。 她似乎睡醒了,正缓缓睁开眼来,一睁开,南流音马上看到了天花板,还有昏沉的天气。 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才发现,池尊爵没有在身旁。 第397章 时刻想呆在你身旁 当看到池尊爵不见了后,南流音正满脸困意的,现在,她却是一把静醒,人也立马坐下来,急着向四周看去,叫。 “池尊爵……” 之前,池尊爵一直昏迷不醒,所以,都给南流音造成一种惊恐心理了。 她好怕这种情况,一睁眼醒来,会突然发现他不在。 浴室里,池尊爵正在刷牙,他听到南流音叫了,那满嘴的泡泡,就这样咬着牙刷走出来,略略不解地问。 “怎么了?” 南流音见他是去刷牙了,心里一松,人径直倒下来,就躺那床上去了,也不应声,还好,他还在。 这旁,池尊爵见她不应声,不禁觉得很奇怪。 然而,他也懒得多问什么,径直走进去,刷他的牙去了,而南流音,她就静静地躺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就这样,就好,她只需要这样,静静地,有他在身旁。 南流音在那里躺了好一下,池尊爵都刷好了牙,她还没起来,见此,池尊爵走出来,他来到衣柜前,拉开衣柜的门,开始换着西装,同时,也对她说。 “要是困,就多睡一会儿吧。” 闻言,南流音倦倦地应了一声。 “嗯。” 她是真的很困,现在是冬天,人会不自觉地赖床,再加上,她肚子越发地大了,需要的睡眠,也越加地多。 南流音是真的想睡的,可,她又担心他,担心他会突然消失。 所以,南流音硬逼着自己,一把坐起来了,掀开被子下床去,应着。 “不,不困,我要跟你在一起。” 话虽这样说,可,她是真的很困,那双眼睛,一直睁不开,难受得要命,只能摇摇晃晃地向浴室里走去。 池尊爵见她非要逞强,也没理她。 接下来,两人换了身衣服,便下楼去了,今天,池尊爵要去公司了。 吃早餐的时候,南流音坐在那里,她冷得很,手都有些抖。 见此,池尊爵在吃着的同时,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天气越来越冷了,多注意点,别感冒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对他一笑,算是应过了,两人一起吃过了早餐,接下来,便要出门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拉着她坐在沙发那里,然后,拿了手袜,便帮她戴着。 南流音见他居然帮自己戴这个,她怔了怔,静看着。 对面那里,池尊爵帮她戴的,是一双蓝色的手袜,很暖和,而他自己,则戴了一双黑色的皮夹手套,看着好看得很。 戴好后,他捧着她的小脸,让她看自己,浅浅地笑说。 “这样戴着的话,就不会那么冷了。” 闻言,南流音笑笑,然后,她靠过去,静静地靠他心口里,又再昏昏欲睡起来。 她这样,池尊爵是真的觉得,她累了,需要休息,所以,不禁低头看向她,劝着。 “音儿,乖乖呆在家里睡觉,好吗?” 然而,南流音却是不肯,她原本还昏昏欲睡的,现在,却是一把逼醒自己,晃了晃脑袋,看向他,解释着。 “不,不要,音儿要跟你在一起。” 一时不跟他待在一起,南流音就一时没有安心感,她怕他突然失踪,因为,他太喜欢这样玩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如此执意,便只好放弃。 然后,他也没让她下地,径直一抱,人抱着南流音,便站起来走去的,准备将她抱到小车里。 来到门口那里的时候,刚一出门,一股冷风,便吹来了。 待在屋子里的时候,还没怎么冷,可,现在出了门,却是冷得要命。 见温度降低了一点,池尊爵抱着她,紧了紧,而南流音,她倦倦的,就窝他怀里,什么都不知道,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她这种嗜睡症,会更加明显的。 池尊爵抱着她走到小车旁,然后,将她塞进去,带着她一起去上班,既然南流音要跟自己呆在一起,那就带她去上班吧。 反正,到了公司内,他也不需要她干什么,到时,她窝沙发上再睡即可。 开车的时候,池尊爵坐在主驾驶座上,而南流音,则坐在旁边。 她静坐在那里,头侧向一旁,有点东歪西倒的模样,池尊爵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这样,他静静的,没吭声说什么,只收回视线来。 不过,收回视线来了,池尊爵看着前方,他的心内,却是在想着一件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南流音的肚子,开始明显地大起来了,她的嗜睡症,也越发地严重起来,他必须早点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然后,抽空出来陪她。 等到临生产的最后几个月,他不能再上班了,必须留在家里陪她。 池尊爵虽然是第一次当爸爸,然而,他知道的,孕妇到后期的时候,会莫名地闹,情绪变化很大。 所以,他得多抽空来陪她。 到公司的时候,池尊爵依旧是抱人上去的,南流音早已经睡着了,睡得,还很香的模样。 在他走进办公室前,路过明庭云的工作岗位时,明庭云看见了,不禁怔了怔。 这闹的,是哪一出? 既然南流音如此嗜睡,尊少怎么还把人带到公司里来了呢?直接留在家里,不就好了? 见此,明庭云拿了份文件,便尾随跟过去。 与此同时,池尊爵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他走到那旁的沙发,便轻手将南流音放下,还拿过毯子帮她盖好,以免她冷着。 刚好,在这时,明庭云已是走到了,他敲了敲门,才推门进来。 进来时,明庭云看见尊少了,他在走过来的同时,也下意识地问。 “尊少,怎么不把南小姐留在家里?” 闻言,池尊爵也没转身看明庭云一眼,他帮南流音盖好那毯子后,便站直,看了她一下,才向那旁的办公桌走去,然后,才应的。 “她非要缠着我,如果将她留在家里,我也不用来上班了。” 说着,池尊爵走到那旁的办公桌后,他顺势坐下,也看向明庭云了,而明庭云,他在这时,也走到那办公桌的对面。 只见明庭云停下,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文件递过来,解释着。 “这是今天的几份文件。” 第398章 怀孕后期的并发症 池尊爵看了一眼,也没伸手去接,他又再看向明庭云,语气淡淡的,道。 “明庭云,加快工作的进程,过段时间后,我可能就没什么时间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明庭云似乎很不解,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呀?” 闻言,池尊爵看了看那旁的南流音,明庭云见状,他下意识地,也转头看了看南流音,一看,明庭云马上有些明白什么。 与此同时,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看着明庭云,便应。 “过段时间,我得多陪她了,所以,自然没那么多的精力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果不其然,明庭云就猜到是这样,所以,池尊爵这样说了,明庭云便明白地点点头。 然后,没什么事后,明庭云退下了。 办公室内,一下子,又再安静下来,池尊爵收了心,开始认真处理工作,而那旁,南流音静静躺在那里继续睡着。 这里如此温馨,外面,寒风却呼啸,冷得很。 接下来,几乎没再出过什么事,明庭云将池尊爵的行程,全部提早给安排好了。 时间从初冬,一下子,移到了寒冬,短短的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临近新年的时间后,池尊爵基本已经不去公司了。 因为,公司内该处理的事情,他早在初冬那会儿,就已经处理完毕,现在,他最主要的,就是在家陪着南流音。 晚间时分,南流音难受地坐在那儿。 经过了三个月,一整个冬季,南流音的肚子,已经大得很了,此时,已经鼓得像个皮球一般夸张。 沙发上,南流音闷闷地哼叫着,她抚着大肚子,仰头就叫。 “池尊爵……”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那般,叫得让人郁闷得紧。 洗手间内,池尊爵听到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赶紧出来,应着她。 “我在。”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然后,闷闷地伸出一手去,另一手,则继续抚着那大肚子,叫。 “我难受。” 不但她难受,池尊爵比她更难受,随着南流音的肚子大起来,她现在,越发地无赖了,根本没事的,也要叫他。 反正,她就是要看到他,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那么难受。 池尊爵来到后,他顺势在沙发上坐下了,那手,还伸过来,帮她轻抚着那大肚子,问。 “还难受吗?” 见他关心自己了,南流音闷闷的,她点头了,此时,这种感觉,南流音也不知怎么形容。 就好像,她吃东西吃得太多了,然后,把肚子给撑鼓了,涨得很,却又不知怎么解决这个大肚子。 身旁,池尊爵用手帮她抚着,南流音才舒服一点。 这时,南流音躺靠在那沙发上,她原本还算安静着的,现在,却又不安静了,看向池尊爵,便叫着。 “池尊爵,我要吃酸梅。” 听到这话,池尊爵正帮她抚着肚子,让她舒服一点的,现在,不禁转头看向那旁的林月,叫着。 “林妈,拿点酸梅来。” 闻言,林月自然是马上应了。 “是是是。” 然后,急着往厨房里走去,拿了酸梅后林月急急匆匆地出来,走到南流音身旁,将酸梅递过去,道。 “南小姐,酸梅。” 南流音应声看去,她接过了,便拿了一颗来吃。 一颗吃进嘴里,酸酸的感觉,南流音舒服了一点,她一个懒洋洋,后背又再靠那椅背上去。 而池尊爵,他就像一个女王的宠物般,在那里帮她抚着肚子,哄她开心。 这时,池尊爵看了她一眼,然后,下意识地问。 “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南流音似乎很惬意,她懒懒地“嗯”了一声,也没多少力气说话,继续在那里吃着她的酸梅。 可,她才刚吃进去几颗,却又感觉一阵恶心反胃。 一难受,南流音马上探出去,捂着喉咙在那里狂吐,那里,早有事先准备好的小桶在等着她吐。 因为,南流音现在这样,是孕期反应。 又吐又闹的,谁都得就着她,不就着她了,她非得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池尊爵见她又吐了,心疼得很,连忙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一点,关心地问。 “音儿,怎么样了?” 这旁,南流音吐了一下,把东西吐出来了,人也没那么难受了。 与此同时,林月则急着过去,为南流音递上纸巾擦嘴,换上新的小桶之类的。 一番收拾过后,南流音倦倦地,又重新躺回沙发上了。 她后脑勺枕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应出一句来。 “池尊爵,好难受。” 怀个孕,简直能要人命一般。 池尊爵听到她那话,他也心疼她,那手,忍不住伸过来,轻抚着她的小脸,心疼地道。 “乖了,很快就好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那里鼓得像个皮球一般,难看得要命。 看着自己的肚子鼓成这样,南流音又不高兴了,她马上将抱枕砸向他,埋怨地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见她又开始闹起,池尊爵笑了笑,哄着。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 然而,南流音还不肯放过他,她鬼灵精怪地,一下子想起了身来,马上抓向他,笑说。 “池尊爵,我帮你打扮吧。” 南流音的这种奇怪情绪,池尊爵真的受不了,他马上跳起来,离她远远的,一副害怕地说。 “不、不用了。” 不料,南流音却是追过来了,她笑着,就要帮他打扮,道。 “池尊爵,我帮你打扮呀,真的,我手艺很好的,把你打扮成女孩子。” 她追,他跑,一旁的林月看见了,都乐得呵呵笑起,弄得池尊爵又气又恼的,却又不敢骂南流音一句。 因为,他知道,南流音这个时期所做的一切事,都是正常的。 女性快生产的临近几个月,思想会变得特别奇怪,就像疯子一般,老想闹,男人也最怕她们这几个月。 晚间时分,南流音倦倦地躺在床上。 她肚子大成那样了,怎么躺都不舒服,双腿还肿涨得难受,像是灌了铅块一般。 南流音不爽了,她闷闷地发出那种声音,便叫他。 “池尊爵……” 拖的那个尾音,根本不是用语言能形容得出来的,这旁,池尊爵坐在桌前看书。 第399章 折磨 他听到她又叫自己了,不禁无奈地放下书,向她走过来,十分无奈地应。 “音儿,我可真是怕你了,怎么就那么闹呢?” 大床上,南流音闷闷的,她向他伸出手,叫着。 “我难受。” 南流音怎么睡,都睡不着,她侧躺,不行,正面躺,那肚子鼓得很,又重,还是睡不着,所以,她不爽了,便叫他了。 这旁,池尊爵来到后,他在床边坐下,主动帮她揉起那大腿来,同时,也无奈地对她道。 “早知道你是这种情况,还好,我事先就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不然,现在准被你烦死。”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不应声,她就抓了枕头,一下子砸过来。 砸中他了,南流音又觉得好笑,一下子在那猛捶大床,指着他狂笑。 池尊爵见她笑成这样,他郁闷得很,只看了她一下,也没说她什么,就继续帮她揉着大腿。 女性怀孕的时候,那大腿,会很肿涨,也会发痛。 所以,南流音需要他帮自己揉一下,这样,才不会那么难受,池尊爵揉了好一下后,他抬眼看了她一下,问着。 “现在舒服点了吗?” 那旁,南流音坐躺着,她背部,靠在那床壁上,因为,只有这个姿势,她才是最舒服的。 她似乎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到池尊爵的话,只迷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理他。 池尊爵见她终于能安静一下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闹了,他还担心着,自己今晚又要睡不成呢。 见南流音已经睡去了,池尊爵将她挪好,然后,自己也钻进被子中,抱着她一块儿睡去了。 因着真的很困,所以,池尊爵刚躺下没一会儿,人就已经睡着了。 在熟睡中,池尊爵舒服得很,他好久没好好地睡一会儿了,这段时间,简直快要被南流音个折腾死了。 房间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忽然,在这时,却有一阵窸窣声传来。 紧接着,“啪”的一声巨响,声音很清脆,像是花瓶之类的东西被人打碎了,这阵巨响,猛的一把将池尊爵从熟睡中拉回来。 他坐下来,看向声源处,急声问。 “怎么了?” 那旁,南流音还保持着那个砸花瓶的东西,她听到池尊爵的声音了,不禁转头看来。 借着幽幽的夜明灯,池尊爵看清了,那人是南流音。 一见又是她,池尊爵似乎已经变成习惯一般,他猛的一下子躺下来,还抓着被子堵住耳朵,绝望地说。 “天呐,救救我吧。” 他实在想不明白,南流音半夜不睡觉,跑去砸花瓶干什么,并且,她这种怪异的行为,已经不止今晚了,而是前一段时间,就有了。 所以,池尊爵才会睡眠不足的,他真的快被南流音给折磨死了。 然后,在郁闷无奈中,池尊爵捂着耳朵,只得大叫一声。 “林妈~” 这一声,在漆黑的夜色穿透,传向远方,没一下,这处豪宅原本关灯睡觉的,现在,那灯火,却是一盏盏亮起,每间窗户都亮了。 接下来,半夜三更的,林月带着熊猫眼来收拾那些碎片。 床边,南流音坐在那里,她好奇地看。 而池尊爵,他郁闷地背靠床壁,看着林月收拾,然后,又再扫了南流音一眼。 一看到南流音还是那副纯净无害的脸后,池尊爵真的想掐死她。 谁能告诉他,她大半夜不睡觉,跑在那捣鼓花瓶究竟是干什么?好吧,池尊爵带她去看了医生。 然而,医生告诉他,说这是孕期反应之一。 弄得池尊爵郁闷不已,他都快戴上熊猫眼了,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要睡眠不足了。 接下来,林月收拾过后,房间里,便又清净了,这时,池尊爵挪到南流音的面前,抓着她的双肩,算是恳求的那种表情了,郁闷地道。 “音儿,别再闹了,好吗?让我好好睡个觉,我快要困死了。” 说着,他困得当场就倒下去。 然而,他想睡,南流音却是不让,只见她一个撒泼,就在那猛踢腿,扯着他起来,叫。 “不嘛、不嘛,我腿涨死了,你给我揉腿。” 天呐,深更半夜的,她居然还要自己给她揉腿?池尊爵简直快被她烦死了。 他起不来,也不肯起,倦倦地应着。 “我困死了,明天再揉,好不好?” 南流音就是不肯,她见他不肯揉了,一下子像个小孩子那般大喊大叫出来,池尊爵受不了她这样,连忙坐起来,还双手祈祷状,求着。 “大小姐,你放过我吧,我快死了。” 然而,南流音闷闷地发出那种声音,反正,就是不爽的样子。 见此,池尊爵前一刻还求着她的,下一刻,径直收了表情,然后,就静静坐那儿给她揉腿了。 他看了她一眼,心里各种郁闷。 没想到,女性孕期竟然这样恐怖,南流音简直闹得不成样子了,偏偏,他还说不得她。 因为,说了,南流音肯定闹得更厉害,到时,三更半夜的,别说他不用睡了,林月也别想睡了。 若是换作以前,他脸一沉,一声喝斥,南流音就不敢乱来了。 可,现在不行呀,医生说了,南流音现在这段时间,只能别人迁就她,你吼她了,她闷闷的,能半个月不跟你说一句话来。 接下来,池尊爵费了九头二虎之力,总算哄着南流音睡觉了。 她一睡觉,他也终于轻松了,人一倒下,立马就睡。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半夜四点! 天呐,他简直不用睡了,一整晚,时间就被她折腾去了。 因着昨晚被南流音那么一闹腾,所以,第二天的时候,池尊爵根本起不来。 他起不来,南流音却兴奋得要命,一大清早的,人就醒了。 她醒了,还不甘心,还非得把池尊爵也给弄醒,只见南流音捏着他的耳朵,在那叫喊。 “池尊爵,快起来了,太阳公公晒屁股了。”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今天并没出太阳! 大床上,池尊爵困倦得很,他被她吵醒了,翻了个身,也将她的手打开了,倦倦地应。 “音儿,别闹,让池尊爵多睡一会儿。” 第400章 快痛苦死 南流音见他不肯起,她没兴趣了,也不理他,自己径直起来,穿着棉拖鞋,便跑下楼去了。 此时,林月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餐。 听到动静,南流音看向那厨房,然后,嘻嘻一笑,马上跑下去,来到厨房门口时,南流音向里面偷瞄一眼。 女佣们全都在忙活着,谁也没空理她。 见此,南流音笑嘻嘻的,笑得有些坏的模样,然后,她马上跑进去,抓着那生牛奶径直倒地上去了,还抢了林月的餐包,扔地上踩脏。 这旁,林月见她又来闹了,急着阻止她,叫道。 “南小姐,你快出去,这是你和池尊爵的早餐。” 她把自己的早餐弄坏了,待会怎么吃呢?所以,林月真是有够郁闷的。 南流音跑到门口那里,她嘻嘻一笑,还可爱地吐了吐舌,然后,才跑出去的,女佣们见她终于出去了,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无奈地一叹气。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大厅里,南流音跑出来后,她找不到好玩的东西了,便闷闷地向沙发走去,准备打开电视来看。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看见那只猫了。 小猫现在就缩在那旁的地方睡懒觉,一看见它了,南流音马上坏笑一下,放轻脚步向小猫走过去。 此时,小猫睡得正熟,并不知道南流音在向它靠近。 南流音来到后,她一把抓住那只猫,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便急着往二楼跑去。 与此同时,厨房里的林月听到动静了,不禁跑出来看,一看到南流音抓了小猫往二楼跑,林月露出一种同情的模样。 这下,那只小猫要遭殃了。 二楼那里,南流音跑到后,她一脚踹开门,哈哈笑着便跑进去。 池尊爵还在那睡觉的,他困得很,在熟睡中,迷迷糊糊地听到南流音的声音了,知道她又在闹,可,池尊爵还是没睁眼看一下。 他实在太困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旁,南流音抓着那只小猫跑到梳妆台前,然后,硬抓住它,开始帮它打扮,又是穿衣服的,又是夹蝴蝶结。 总之,南流音要把这只小猫打扮成一个女孩子。 许久后,南流音弄好了,她笑嘻嘻地抓着那只小猫看,对面,小猫郁闷着,它闷闷地冲南流音叫了一声。 “喵……” 看着小猫幽怨的眼睛,南流音笑嘻嘻的,然后,她似乎又觉得无趣了一般,一把将小猫扔向那旁。 刚刚好,小猫扔到了那床上。 床上有池尊爵在睡着,所以,被窝里暖洋洋的。 小猫一感受到暖意了,它“喵”了一声,马上钻进去,还用皮毛噌了噌池尊爵,然后,窝池尊爵身旁去睡觉。 要知道,池尊爵可是非常讨厌猫的,更别提和猫一起睡觉。 然而,他现在还没醒来,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只小猫,竟然钻自己身旁来和他一起睡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折腾完那只猫后,她无聊了,一眼就扫到池尊爵的电脑。 一看到电脑,南流音坏坏地笑了一下。 她马上走过去,插了音箱,选了歌,然后,开始鬼吼。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瞬间,整个房间,都在回荡南流音的吼声,那只小猫,它都已经睡着了,现在,不禁幽怨地睁眼看了看南流音,然后,闷闷地叫了一声。 “喵……” 叫完后,小猫往池尊爵那里缩了缩,更钻进去一点,想用那被子的棉花来挡住噪音。 一楼的厨房里,林月见南流音开始吼歌后,急得赶紧捂耳,烦躁地叫。 “天呐,快杀了我吧。” 一家子的人,无论是动物还是谁,都快被南流音个折腾死了,三更半夜不睡觉,一大清早地,又跑来吼歌。 院子里,那两条狗听到如此亢奋的音乐后,一下子兴奋起来,纷纷在那撒欢般狂吠。 “汪汪汪……” 这下,家里,是真的被闹到鸡犬不宁了。 大床上,池尊爵正熟睡着的,现在,听到那吵杂的音乐后,他皱了皱眉,烦躁地一翻身,拼命捂住耳朵,想继续睡个懒觉。 可,他想睡,南流音却还在吼呀。 “啦啦啦……” 外面,那两条狗的叫声也在兴奋地传来。 “汪汪汪……” 各种各样的声音,一下子混合起来,好不热闹,而在这时,南流音刚好唱到高音部分,她又不会唱,唱得还特别走音,只能用“啊”来代替那高音的拉尾。 “啊~” 她唱得特别起劲。 终于,在这种情况下,池尊爵再想睡,也睡不着了,他一气,人马上坐起来,看向南流音,便大吼。 “南流音!” 在他身旁,那只猫被他吓了一大跳,猛的惊喊了一声。 “喵……” 然后,它一跳,跳下床了,缩那旁的角落里去,与此同时,南流音正唱着的,她听到池尊爵的叫声了,不禁回头看向他。 看到池尊爵了,南流音似乎还特别高兴,大声地唱给他听。 “死了~都要爱……” 池尊爵气极了,他一个枕头砸过去,命令着。 “闭嘴!” 立马,南流音便不敢出声了,她闷闷地看着他,似乎,很不高兴一般。 与此同时,池尊爵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马上下床,大步走过去,一把关掉了所有的音乐。 音乐虽然已经关了,但,那两条狗,却还在兴奋地狂叫。 听到这叫声,池尊爵在盛怒中,他随手抓了一物件,便走到窗户那旁,一把将物件砸向那两条狗,叫着。 “畜生,给我滚!” 立马,两条狗也不敢吭声了,一切的噪音,全在一瞬间停下。 一楼下方,林月见噪音停下后,这才放下那捂着耳朵的手,松了口气般,说。 “总算安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制止那两条狗后,他这才转身看向南流音,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问。 “你到底想怎样?” 这旁,南流音见他生气了,她似乎终于懂得怕了,讪讪笑着,将那话筒往他递了递,道。 “池尊爵,音儿唱歌给你听。” 第401章 圣诞树对面的叶宇 一提唱歌,池尊爵更气,然而,他虽然气,却又很无可奈何一般,来到南流音面前,便一把将她轻轻抱住,十分无奈地劝。 “音儿,别闹了,好吗?”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抱着他,温顺地应了一声。 “好。” 然后,南流音真的没闹了,一直很安静,吃早餐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地吃着,若是换作平时,她肯定又要把牛奶倒地上去喂猫。 池尊爵见她安静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刚好,也就是在这时,池尊爵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圣诞节。 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笑笑,他看向南流音,便问。 “音儿,今天想不想出去?”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转头看向他,便问着。 “去哪儿?” 然而,池尊爵笑笑,却是没有应答,似乎是,故意搞神秘一般。 吃过早餐后,池尊爵带她出去了。 坐在小车中的时候,池尊爵开着车,想起她刚才的行为,不禁很无奈,说了她一句。 “音儿,你有点闹了。”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他说自己了,她闷闷的,扁了扁嘴,也不答话,只嘀咕着。 “人家还不是想唱歌给你听嘛。” 唱歌有这样唱的么? 一大清早的,他需要的是睡觉,不是听歌,池尊爵无奈得很,想着她现在是在孕期,所以,也就忍下了。 接下来,池尊爵带她去了本市最大的广场。 在那里,会有一个很大的圣诞树,还有圣诞老人在派发礼物。 小车停下后,南流音看到那颗圣诞树,她笑了笑,转头看向池尊爵,便问着。 “池尊爵,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闻言,池尊爵笑笑,却是没吭声,他推门出去了,见此,南流音也推门出去。 池尊爵出到后,他急着过来扶南流音,因为,她大腹便便的样子,实在太困难了,行动都很不方便。 这时,池尊爵扶着她一起过去。 走着的同时,池尊爵也淡淡地笑,解释着。 “这是这儿最大的圣诞树了,传说,来这儿许愿的人,愿望都能实现呢。” 听他这么一说,南流音也好奇起来。 两人路过那圣诞老人的时候,圣诞老人给两人派发了礼物,南流音接过后,她笑嘻嘻的,恶作剧般直接把人家圣诞老人的假胡子给弄掉了。 见她又闹,池尊爵一个皱眉,立马将她拉走,向那旁的圣诞树走过去,叫着。 “好了,音儿,别闹。” 与此同时,那圣诞老人郁闷地沾着假胡子,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两人来到那棵圣诞树前,看着它,南流音高兴地笑了笑,双手做祈祷状,闭上眼睛去祈祷了。 身旁,池尊爵静静地看着它,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他的心里,同样是在祈祷的。 这圣诞节,本来是西方国家的节目,所以,过这个节日,飞去西方国家去过,才有意义。 然而,以南流音现在这种状态,是飞不了的。 她的肚子,经不起飞机的折腾,所以,池尊爵才留在这里过的,不然,飞往国外,其实也就一天的时间左右。 在两人祈祷着的同时,另一旁,也就是对面那里,叶宇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棵圣诞树,很大,又密。 所以,即使叶宇站在两人的对面,也是看不到的,叶宇不知道南流音两人在这里,而南流音两人,也不知道叶宇在对面。 叶宇站在那,静静的,仰头望着这棵巨大的圣诞树。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祈祷好了,她睁开眼,转头看向池尊爵,便笑嘻嘻地道。 “池尊爵,我许了愿望,你许了什么愿?” 一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叶宇怔了怔,他看向对面,似乎,视线想穿透那片树叶,看到对面之人一般。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只见叶宇开始移动,向这旁移过来。 当形成的角度能看到两人时,叶宇彻底怔住了,他真的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看到南流音和池尊爵。 看到南流音的时候,叶宇便也注意到了,南流音此时,已经是大腹便便了。 那个孩子,是池尊爵的。 见此,叶宇苦涩地笑了笑,他低下头,默默地转身走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再留恋了一般。 与此同时,池尊爵听到南流音那话后,他看向她,便应着。 “你先说你的。” 直到此时,池尊爵都没有注意到叶宇。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这样说,她有些郁闷了,不过,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愿望说出来。 她看向那棵圣诞树,双手祈祷状地放在心口,便满眼憧憬地回答。 “我许的愿望是:希望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一听这话,叶宇正走着的,现在,那脚步,不禁为之一停,南流音所说的那个所有人,也包括他吗? 叶宇停了一下,那脚步,便又再走去了。 他许的愿望是: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他比池尊爵幸运,也比池尊爵先遇到南流音。 叶宇就只有这两点愿望。 这旁,池尊爵听到南流音许的那个愿望后,他撇撇嘴,不满地说了一句。 “还是那么圣母。” 然后,他看着那棵圣诞树,静静的,没有说出他的愿望,其实,他许的愿望是。 “希望南流音永远陪伴在他身旁,健健康康地。” 池尊爵不要太多,他要的,就只有这个。 南流音等了一下,她见他还不说出愿望,便急了,转头看向他,催促着。 “池尊爵,你还没说你的愿望呢。”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肯说了,他径直走人,懒懒地应。 “说什么说?我什么愿望都没许。” 这旁,南流音见他走了,急着追过去,不相信地催促。 “我不信,你肯定许了愿望,快点告诉我。” “说没许久没许,废话怎么那么多?” “池尊爵……” …… 南流音就这样追着他去了,而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身后,叶宇静静地走去。 他没说他要去哪里,就如当初,他谜一般地突然出现,现在,也谜一般地突然消失。 在这场斗争中,叶宇是最神秘的。 他从不告诉别人,他自己心里的苦,即使离去了,也不肯说他的行踪,而这场圣诞树,这场不期而遇,或许,是与南流音的最后一次见面,又或许,是刚刚开始。 第402章 月亮宫 何遇迟没了影踪,也不知他是继续潜伏还是怎样。 反正,现在没了何遇迟的任何消息,他的谜,还不曾解开过。 接下来,池尊爵带南流音好好玩了一下,他带她去高塔,瞭望整座城市,又带她去水池,投下神圣的硬币。 傍晚的时分,几人聚在了一起。 池尊爵,南流音,还有明庭云,以及百里月。 四人,齐聚一堂,正在吃着火锅,南流音现在吃点辣的东西,不怕,正好开胃,不吃太多的话,不会有事的。 这时,南流音夹了一片鱼肉吃后,她立马辣得一手捂脸,高兴地看向对面的两人,说。 “好辣呀。” 坐她对面的,是百里月,明庭云与池尊爵面对面而坐。 只见池尊爵随意夹了一片青菜来吃,他似乎也感觉很辣,用纸巾擦了擦那嘴角的红红油脂,便顺势问着明庭云。 “公司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池尊爵不在的这段时间,基本是交给明庭云去处理的,而现在临近年关,公司也已经给全部的员工放假了。 这旁,明庭云听到他问了,便礼貌地点了点头,恭敬地说。 “是的,都已经处理好了,就等来年的年假收工了。” 池尊爵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上次的那件事来,看着明庭云,便又再问。 “对了,西辞那小子的行踪,查出了吗?” 上次,池尊爵给了明庭云局域地址,让他去查段西辞的位置,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没见明庭云给出答复。 对面那里,明庭云听了,似乎有些内疚一般,他略略低了头,内疚地应。 “对不起,尊少,我原本,是查到一些线索了的,然而,也不知是西辞突然变化位置还是怎样,后来又再没了消息。” 见此,池尊爵也懒得追究了,他伸着筷子去夹食物,淡淡地应。 “罢了。” 段西辞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他这个做大哥的,省得那么费时费力去找段西辞的行踪。 这时,池尊爵夹了一个肉丸,他递给南流音,放她小盘里了,然后,自己又再重新去夹。 南流音见了,她马上端着小盘去吃。 把肉丸吃嘴里了,她笑着看向池尊爵,便高兴地说。 “嗯,好好吃呀。”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夹了食物来吃,他端起他那杯酒,便浅品了一点。 吃火锅的时候,池尊爵习惯配点酒。 他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只是,感觉这样配着,会更辣,味道更好。 南流音见他喝酒了,她扫了一下,扫到那旁的可乐,便伸手要拿,想倒可乐来喝,池尊爵看见了,他哼了一声,马上叫住她。 “音儿!” 闻言,南流音都快伸到了,她闷闷的,便只好收回手来,一副不开心的表情。 那瓶可乐,是给百里月喝的,池尊爵和明庭云,都是喝的酒。 至于南流音,她喝的,则是白开水,所以,她才想抢百里月的可乐。 对面,百里月见她想喝可乐了,便笑笑,解释着。 “南小姐,不可以哦,你现在怀着孕,不可以喝可乐的。” 可乐属于汽水,具有刺激性,会在肚子里聚气,所以,池尊爵才不准她喝的。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哼了一声,也不拿了,闷闷地,又再夹火锅的食物来吃。 今天这个圣诞夜,南流音和池尊爵,是和明庭云他们一起过的。 本来,像这种节日,池尊爵是想和西辞他们一起过的,然而,这里,貌似就只有明庭云了,所以,池尊爵只能找他们两人。 一场火锅,池尊爵和明庭云在那有说有聊的,而南流音,她时不时和百里月说一下话,大部分,都是在吃。 时间差不多了后,大家都吃饱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站起来,明庭云他们看见了,也紧跟着站起来,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淡声说。 “好了,吃也吃过了,聚也聚过了,都回家去吧。” 听到这话,明庭云点点头,应。 “是。” 池尊爵搂着南流音走去,而明庭云,他看向百里月,笑笑,便道。 “里月,我送你回去吧。” 百里月听了,笑笑,便点头了。 这时,走在那安静的街道上,池尊爵轻搂着她,静静地走,头顶,一轮明月当空挂。 因着夜色霜寒,所以,那轮明月,看起来,也有些冷寒的感觉。 南流音靠在他的怀里,一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吃了那么多东西进去,她肚子,现在正火烧般暖和,在这冬天里,也不感觉怎样的冷。 四周,很安静,两人静静地走。 因着刚才喝了点小酒,所以,池尊爵没有开车,准备走路回去。 走着走着,池尊爵转头看她一眼,浅浅地勾了勾唇,便道。 “音儿,生下孩子后,我带你好好旅游一次吧。” 闻言,南流音倦倦的,她靠着他走,便应。 “好呀,你准备带我去哪儿旅游?” 池尊爵想了一下,却是没想出来,他便再次转头看向她,问。 “你想去哪儿?” 这旁,南流音嘻嘻笑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那轮寒月,然后,想了一下,说了一个他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到月宫走一趟,你能做到吗?” 月宫? 池尊爵下意识地,也抬头看向那轮寒月了,此时,夜色佼佼,那轮明月,看着竟是如此清冷高贵。 看着它,池尊爵眼眸一动。 呵呵,不就是一个月宫么?那还不容易,他池尊爵想做的事情,又何时做不到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收回视线,他看向南流音,便不确定地问她,还带着笑意的那种,似乎,胸有成竹。 “你真的要到月宫去看看?” 南流音知道他肯定做不到,便看向他,嘿嘿地笑着,调倜道。 “怎么?做不到了吧?” 她收回视线来,嘀咕着。 “我就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才这样说的。” 虽然这个男人牛逼哄哄,但,这世上,也有许多他做不到的事情呀,比如,这趟月宫之行。 南流音就不相信,他还真能去造了火箭带她上月宫不行。 嘿嘿,开玩笑,现实点好不?还真以为在写小说呢? 这旁,池尊爵见她那副表情,他知道,南流音肯定认为自己无法带她上月宫去看,见此,他笑笑,却是没有应话。 第403章 越发臃肿不便 等他真的带她上月宫去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现在,懒得对她说,期待他的奇迹吧。 接下来,两人一路走回了家里,回到家时,池尊爵很累了,他一把在沙发上坐下,那手,也伸过去,拿了遥控器打发电视。 一打开,满节目都是在放今天圣诞节的东西。 怀里,南流音窝在那儿,她看着那电视,眼眸中,便有些期待,那话,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他说的一般。 “池尊爵,你还记得吗?当初,你曾经对我说过,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时,南流音只是随口一说,然而,池尊爵却是答应了。 池尊爵见她重提那件事,他怔了怔,然后,又再笑笑,低头看向南流音,便对她承诺着。 “放心吧,不就是想要个月宫,想要颗星星么?我池尊爵,现在就实现你这个愿望,带你去一趟月宫,摘一颗星星给你。” 一听这话,南流音不敢置信。 她马上抬头看他,不信地问。 “你怎么做?” 月宫哎,月球,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那星星,真能摘下吗? 池尊爵,他是不是没学过宇宙学? 那星星,距离地球那么远,他怎能摘?再者,星星看着小,但,实际上,很大的好不?南流音根本接不住,压都被压死了。 正是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这男人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她才觉得惊讶。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笑笑,却是没有回答。 如果提前说了,那么,岂不是很没神秘感?所以,他才不说呢,要等真正做到了,才让她吃惊一把。 晚间的时分,池尊爵站在阳台上,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这时,只见他看着那天际的明月以及星星,便问着。 “明庭云,我所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电话里头,明庭云躺在那儿,他很为难的模样,解释着。 “尊少,你提的这个要求,简直有点无厘头了。” 身旁,是百里月,她躺在那儿,看着明庭云那种表情,百里月掩嘴笑了笑,因为,她真的没想到,池尊爵为了逗得南流音欢心,这么无厘头的事情都会提出来。 阳台那里,池尊爵静静地看着那轮明月,他嘴角勾勾,命令式的那种,道。 “好了,废话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按我的要求做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叮嘱一遍。 “记住,隐秘点,别让别人知道,还有,速度加快点,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她这个惊喜。” 这旁,明庭云听了,他无奈地应了一声。 “好吧。” 然后,挂了手机后,百里月推推他,笑问。 “怎样?” 明庭云见她还问,哼了一声,一翻身,直接把人压身下了。 两人的事情,早已经是成了的。 只不过,借着今晚圣诞夜,才突破那层底线,睡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将手机放回裤袋里,他双手插着裤袋,酷酷拽拽的样子,背影迷人得很。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那轮明月,静静的。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从浴室里叫出一声。 “池尊爵……” 听到她叫了,池尊爵转身看来,向那走过去,也应着。 “怎么了?” 浴室里,南流音闷闷的,她大着肚子,实在不会洗澡,准备叫他进来帮自己洗。 池尊爵走到那门口时,他敲了敲门,叫。 “音儿。” 里面,传来南流音闷闷的声音。 “你进来帮我洗。” 一听这话,池尊爵就有些郁闷的感觉,他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声。 “饭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吃了?” 闻言,南流音嘿嘿笑了一声,她还真应了。 “你要是不怕我饿着你孩子,就帮我吃吧。” 每次,南流音一拿出这个筹码,池尊爵就无语得很,他只好推门进去了,然后,里面传来了水声,只见池尊爵似乎还在那埋怨些什么。 “真是的,什么都要我帮你干了,懒成蛇一样,再这样下去,你以后都要变成蛇精了。” 然后,传来南流音嘿嘿的笑声,还有她的回答。 “我肚子那么大,实在洗不了,你要是埋怨,那我把孩子打掉算了。” “南流音!” “嗯,我在。” “我现在好想掐死你。” …… 浴室里,就这样传来两人的斗嘴声。 许久后,池尊爵抱着她出来了,来到床边的时候,他一把将人放下,还放得很轻,叮嘱着,生怕会弄到孩子一般。 “来,小心,小心呀。” 南流音坐靠在那里了,她抚着大肚子,难受得要命,忍不住又埋怨出来。 “池尊爵,好难受。” 怀个孩子,简直跟要人命一般,平时吐得厉害,吃饭也没多少食欲,洗澡睡觉的什么,都很麻烦。 所以,南流音真心觉得,当个女人太难了,什么都难。 床边,池尊爵听到她那样说了,他白了她一眼,转身向那旁走去,准备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也应着。 “你还难受?没看见,我被你折腾得更难受吗?” 看看她,池尊爵都不想说她了,一会儿半夜三更在那像幽灵般摔东西,一会儿,又大清早地鬼吼唱歌。 他简直被南流音折腾死了。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见此,她笑笑,不知怎么答话。 与此同时,池尊爵拿了吹风机过来,他看了看她,问着。 “怎样弄?” 南流音坐在床壁那里的话,他吹不到她的头发,可,让她靠近床边坐的话,她又坐不了。 因为,南流音那肚子,实在太大了。 让她呈现90度坐床上的话,她坐不住,肚子会被压抑到。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想了一下,便挪过来,池尊爵见她挪了,赶紧去扶人。 然后,南流音挪到床边了,她大腿盘坐法的那种,这样,就可以坐了。 她坐好了,背对着他,便道。 “好了,吹吧。” 池尊爵确定她这样坐着真不会难受后,才开始帮她吹头发的,一边吹,还一边埋怨着。 “忍忍吧,没多少个月了,很快,你就要生了,到时,生下孩子后,你轻松,我也不用再忍受你那无厘头的情绪变化了。” 第404章 万一难产怎么办 这旁,南流音听着,她笑笑,却是没有应话。 不得不说,这些天来,她每天,都是过得很开心的,因为,可以仗着自己怀孕,尽情地戏弄池尊爵。 而这个男人,会因为她怀孕的原因,绝对不敢吼她。 所以,南流音觉得,这怀孕,虽然她的确有点难受,可,还是好快乐呀,天天欺负他的感觉,实在太有趣了。 想起自己就快要生产了,南流音有些担心,她闷闷地问了一句。 “池尊爵,生孩子,会不会很疼呀?” 闻言,池尊爵笑笑,一时间,很柔情的模样,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应。 “不会很疼的,放心吧,我会找最专业的医生来为你引产。” 南流音听他那样说了,才不再出声。 不过,她还是觉得好担心,万一难产怎么办?万一,她死在生产台上,又怎么办? 那么多的不确定,不真正到那一刻,南流音还是担心。 然后,在闷闷中,南流音下意识地说。 “池尊爵,我要是难产了,你就保小吧。” 一听这话,池尊爵有些生气,他冷哼了一声,喝斥地应。 “说什么蠢话,我说了,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绝对不会出现,放一百个心好了。” 见此,南流音才真正没话说。 吹干了头发的那些,池尊爵哄她睡觉,他坐靠在那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童话故事,便静静给她讲着。 “终于,在那天,灰姑娘在树林里邂逅了王子,他们一见钟情……” 南流音静静地听,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 今晚,她没怎么闹了,总算安静了一点,肯乖乖睡觉,而池尊爵今晚,也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许久后,池尊爵确定她睡着了,这才放下书本。 他看着她,怜爱地伸手弄了弄她额头那些凌乱的头发,嘴角,浅浅带着笑。 圣诞节离新春,也就只有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内,池尊爵一直陪着南流音,而南流音,她也为所欲为,天天把池尊爵折腾得不成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在这天,新年,终于到来了。 今天,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也没见回来,午饭,还是南流音自己吃的呢。 傍晚的时间,南流音自己一个坐在那里吃饭。 她闷闷的,没什么胃口吃,池尊爵还是没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因为,他早上走的时候,并没说。 南流音一边鸡啄米般慢慢点着米粒来吃,一边闷闷地叫林月。 “林妈。” 那旁,林月听到了,连忙应了一声。 “哎,南小姐。” 听到林月应话了,南流音闷闷的,她扒着饭,一副情绪不怎么高的样子,便问。 “池尊爵去哪儿了?” 闻言,林月一脸为难,略摊了摊手,应着。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 见林月这样说,南流音闷闷的,便没再问了,但,她心里,却是在怨恨着,如果池尊爵回来后,她得好好问问他,看他究竟去哪儿了。 听说,男人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会容易外遇。 他是不是,在外面见着漂亮女人了,所以,一整天都待在外面呢?可,他就只有今天是这个情况呀,以前,都是乖乖待在家里陪她的。 就这样,南流音在那里胡乱猜测着。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这时,只见南流音闷闷地坐在那里看电视,电视里面,到处都在播放着春晚的节目。 可,她实在没兴趣去看。 只见她拿着遥控器,在那里不断地换台,整个人倦倦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涨的模样。 林月看见了,忍不住劝南流音,叫着。 “南小姐,你不可以看太久的。” 电视有辐射,对孩子不好,然而,南流音听了,她心情有些烦躁,语气也不太好,应着。 “池尊爵又不在这,你不让我看电视,让我干吗去嘛?” 这下,林月无话可说了,刚好,就在这时,一辆小车的声音传来,一听到小车声,南流音一喜,以为是池尊爵回来了。 她遥控器也不要了,径直丢下,便急着跑出去。 林月见她跑了,一惊,连忙追过来,道。 “南小姐,你慢点,别摔着孩子了。” 然而,南流音没理,她跑到门口那里,便停下了,站在那儿看着外面的情况。 与此同时,在铁栅栏外面,那辆小车,缓缓地停下了。 不是池尊爵,因为,池尊爵的车,不是这个样子的,见此,南流音好奇地看着,等着那人出来。 刚好,那辆车停下了,车主在这时,也推门出来。 门一推,南流音便看见,那来人,竟然是明庭云,见是明庭云,南流音彻底怔住了。 奇怪,都傍晚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池尊爵不回来,怎么明庭云来了呢?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明庭云赶来报信的?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一下子急起,她连忙迎出去,那旁,明庭云出了小车后,他也看到南流音了。 见此,他也连忙走过来,还叫着。 “南小姐。” 这旁,南流音急着迎过去,问。 “明庭云,池尊爵呢?” 听到这话,明庭云不知怎么的,眼眸,动了动,他走到后,在南流音的面前停下了,脸色,也没表露出什么来,淡淡的那种,应着。 “尊少有点事,让我接你过去。” 因着他是明庭云,所以,对他的话,南流音简直是深信不疑,她立马点头,应着。 “那好吧,我们快点走。” 闻言,明庭云点了点头,便扶着南流音走了,身后,林月看着,略略皱眉,然而,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明庭云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所以,林月也不敢多问什么。 接下来,明庭云将南流音接进了小车中,便开车载着她走了,路途中,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转头看向明庭云,下意识地又再问。 “对了,明庭云,池尊爵现在在哪里?” 主驾驶座上,明庭云见她还问,他眼眸动了一下,却是不怎么想回答的意思,只随意敷衍着。 “到了,你就知道了。” 见他这样,南流音不禁皱了皱眉,奇怪,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呀,南流音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第405章 给你意想不到 然而,明庭云伪装得实在太好了,南流音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接下来,小车开了好久,终于,在这时,已经开到了,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劲呀。 这大过年的,这里,怎么那么冷清呢? 带着狐疑,南流音又再转头看了他一眼,主驾驶座上,明庭云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看着前方,也没看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闷闷地只好收回视线,又再往前看了一遍。 前方,是一座高楼,黑乎乎的,连盏灯都没有,街道上,也是冷清一片,鬼影都没见一个。 这地方,怎么看着那么死寂呀?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种地方,南流音心头闪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而明庭云,他在这时,也推门出去了,还淡淡地说。 “南小姐,前方那里,就是了,你进去吧。” 他下车后,不知怎么的,脚步有些急促,马上朝一旁的黑暗地方走去。 南流音见状,她真是被吓住,急着也推门出来,叫他。 “喂,明庭云,这是什么地方?” 然而,明庭云没应她,走远后,身影一下子隐没于黑夜中,因为,这里,真的很黑,除了几盏应有的路灯在照亮,根本没有其余的路灯了。 如果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什么鬼城呢。 见明庭云不见了,南流音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可,除了冷清的街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那旁的尽头过去,是无尽的公路,而身后,是两人刚才开车来的那条路,除此之外,就只剩这边的那座高楼了。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看向那座高楼。 她先是仰望了一下,然而,那高楼太高,上面,有没有灯火,所以,什么都看不到。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入口。 刚才,明庭云叫她进去的,就是这个入口,只是,那入口处黑乎乎的,看着像是怪兽的血盘大口,怪吓人的,南流音怎么敢进去。 她烦躁地又再往明庭云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还叫着。 “明庭云。” 然而,换来的,是夜空无尽的回音,这里,除了她之外,就再无一个人了,那明庭云不知去哪里了。 见此,南流音烦躁地收回视线来。 她心里郁闷着,明庭云应该不是坏人,那么,他现在载自己来这里,又是准备干什么呢? 还有,明庭云先前说了,是池尊爵要见她。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再一次看向那个入口了,似乎,现在只有进到里面,才能解开谜题。 难道,池尊爵就在里面吗? 带着狐疑,南流音试着靠近那个入口,准备进去看看,既然是明庭云叫自己进去的,那么,里面肯定藏有玄机。 就先进去看看吧,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她再马上退出来好了。 主意打定后,南流音也不再迟疑了,大步走过去,不过,还是多少带点小心翼翼,毕竟,那是未知的存在,她真的不知道那里面,会不会突然扑出一头怪兽之类的来。 来到入口的前方时,南流音停下了。 天呐,这怎么进嘛?那里面,一盏灯都没有,她根本看不到路,进去了,不摔死才怪。 她摔着了,不打紧,最多,就是痛一痛。 可,她现在大腹便便,这样臃肿的身体,一摔,孩子铁定流掉。 难道,明庭云是想害自己流掉孩子?南流音就这样胡乱猜测着,可,她没得罪过明庭云呀。 再者,明庭云对池尊爵,不是很忠诚的吗?怎么会做这种事? 在胡乱猜测中,南流音试图靠近了。 她刚才,是站在入口前方,现在一正式踩到那入口的位置后,马上,那里面的灯,感应到人体后,全部亮了。 一亮,南流音彻底惊呆住了。 哇,好漂亮呀! 南流音不知那些东西是怎么弄的,反正,真是美呆了,它们是一个个小型的玻璃瓶,瓶里装有会发光的东西,那些玻璃瓶,上下错落地挂着。 咋一看,还以为这是星星呢,实在太美了。 因着有发光的瓶子,数量还那么多,所以,这入口里面,一下子,全都亮堂起来。 不是那种灯管的亮堂,而是属于一种星星般幽暗的光芒。 虽亮,但,还是很朦胧,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梦幻的美感,就像四周那些吊着的,不是瓶子,而是真的星星般。 这还不止,除了那些吊着的瓶子,那条阶梯,也不知被涂了什么东西上去,发出一种荧光的光芒。 看着眼前这一切,南流音着实惊住了。 天呐,她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然后,在呆住中,南流音走进去了,因为,那是一条阶梯,可以往上走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再往上走,就对了。 墙壁和阶梯,全部涂了荧光物质,四周,还吊了很多的玻璃瓶,这种感觉,就像是漂浮于无尽星空中一般。 南流音一步步、一阶阶地往上走,四周,全是荧光的东西,这种感觉,就让她觉得,自己是行走于广阔的星空中。 太美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那阶梯,犹如天阶一般长,南流音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然后,才走到尽头。 尽头,又是一个入口,虽然这里光线幽暗,但,南流音还是能看出,那尽头里,分明是一个电梯。 见是电梯了,南流音知道,应该还要再往上走,便进去了。 在这种美丽的梦幻下,电梯这一东西,有点破坏美感,南流音猜想一下,应该是那楼层太高了,如果让她走,走到明天天亮,也未必能走到。 所以,才会设计一架电梯来让她上去的。 虽然有点违和,但,也没多大影响,她还是感觉很梦幻,如同掉进星空里一般,周围,全是星星。 电梯里,全部被涂上荧光物质,那些东西发出的光亮,和星空的感觉差不多,迷人、深邃。 南流音站在那里等着,她嘴角笑眯眯的,忍不住伸手去碰触那些被吊着的玻璃瓶。 真的好美呀。 她实在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四周的环境了,只能说,就跟漫步星空一般,那种感觉,实在太美丽了。 第406章 一脚踩进时空隧道 电梯的速度很快,那么高的楼层,一下子,就到了。 到了后,电梯门自动打开。 见打开了,南流音下意识地出去,前方,是一个广阔的场地,放眼看去,一片美丽。 然后,南流音怔住了,她双眼都逐渐有些睁大,怔怔地指着前方那个人,不敢置信地说出一句。 “嫦、嫦娥?”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 在前方,烟雾朦胧中,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跳舞,她的装扮,就跟嫦娥的装扮完全一样,正在那拂着水袖长凌跳舞。 在一旁的假山旁,一只白兔子,正在吃青草,视线,似乎是看着那嫦娥,看嫦娥跳舞一般。 看到这一幕,南流音在惊呆中,她视线一下子,又注意到那旁的情况了。 只见那旁,一个男的,古代装扮,正挥着大斧在砍树。 吴刚伐树? 南流音惊得头都歪了,不是吧,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脚踩进时空隧道,然后,穿越到古代去了。 要不完,怎么会连嫦娥起舞、玉兔相伴,还有那吴刚伐树的情景,全部出现在她眼前呢?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南流音脑子转不过来,她马上回头,准备离开这里,可,一回头,她才猛然想起,刚才,她乘的,是电梯呀。 电梯加嫦娥? 好吧,这是准备现代、古代一起乱入么? 她有些郁闷的感觉,忍不住又再转回身来,看向那旁,那旁,嫦娥她还在跳舞,吴刚也还在伐树。 他们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南流音一般,只做着他们的事情。 见此,南流音郁闷得紧,她走过去,准备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不料,却是在这时,那旁,一扇门开了,然后,池尊爵站在那里,双手张开着,就这样,一下子飘向高空,向南流音移过来。 见着他会飞,南流音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更是张成了0形。 天呐,不但她穿越了,池尊爵也穿越了么? 可,南流音注意到了,他的衣装,还是西装,所以,他还算正常人,可,他怎么会飞呢? 南流音就呆呆地看着他。 而这旁,池尊爵静静飘移过来,那双手,还是张开着,什么都没有抓的模样,并且,他的嘴角,还含着一抹浅笑。 随着池尊爵的靠过来,南流音刚才没看见的,现在,却也看见了。 他的身上,吊着很细的钢丝,就像电视剧里掉的那种威亚一样,原来,还是采用现代科技去做的。 南流音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飞。 刚才,她还真的一度以为他会飞呢,池尊爵来到后,他轻轻地停下,那手,也抓住腰间的绑带,弄开了。 这时,他走到南流音的面前,那双手,轻轻地抓住了南流音的手,看着她,便问。 “喜欢吗?” 嘴角,还浅浅笑着的。 南流音看着他,怔了一下,然后,人才反应过来,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转身看向身后了,看着那旁的嫦娥她们,池尊爵收回视线来,笑着又再问。 “喜欢这趟月宫之行吗?”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月宫之行,那个嫦娥,应该是他花钱请来的演员吧。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一下子,感觉好脱戏呀。 她刚才还差点被糊弄住了,真的信了,以为自己是穿越了,可,现在他却告诉她,那些,都是演员们演出来的效果。 这四周,应该也是打扮出来的吧。 见此,南流音有些郁闷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呀?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刚才在地上看到那楼层的最高层了吧,难怪要乘电梯。 与此同时,池尊爵已是扶着她过去了。 四周,全是人工建造的假山和树木,就连假山的流水,也是假的,那些烟雾,也是假的,嫦娥更是演员演出来的。 难怪刚才的时候,那嫦娥没有看见南流音。 不是看不见,而是,早就知道,只是,装看不见而已,要不然,怎么被称为演员? 池尊爵扶着她路过一旁后,顺手拿了一块月饼给她,笑笑地便说。 “来,吃吧。” 看见他递来的月饼了,南流音有些郁闷,这大过年的,又不是中秋节,吃什么月饼嘛? 不过,南流音还是接过了,咬了一口。 嗯,味道还挺不错的,见此,她急着又再咬了一口,对于吃,她可是来者不拒的。 这时,池尊爵扶着她走到那旁的位置时,便让她坐下了。 旁边不远处那里,是一轮大的月亮。 那月亮,做得,就跟真的一样,南流音看见了,她一惊喜,马上跑过去,要去看看那月亮是怎么做的。 池尊爵见状,他一急,叫住了她。 “音儿,别过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南流音跑到那轮月亮面前了,她跑进后,才看清那轮明月究竟是怎样做成的。 居然是一块布。 看到是布了,南流音急着跑到边边,看看那月亮的身后。 果不其然,在那块布的身后,略远的地方,一架投影仪,正在放着。 这种原理,就跟电影院里看的电影一般,电影院里,那块屏幕,其实也是一块布,只是,投影仪将影片投在上面了,才让观众以为,那真的是一块大屏幕。 其实,并不是,因为,眼睛也会欺骗人。 看着是块布了,南流音闷闷的,重新回来了,耸拉着肩,池尊爵见她这样,忍不住说她两句。 “叫你别看,还非要看。” 见他还说自己,南流音坐下时,还哼了一声,不高兴地应。 “池尊爵,你这特效垃圾死了,一点也不逼真。” 闻言,池尊爵笑了笑,忍不住又再看了一眼那轮明月,已经做得很好了,好不? 看,那轮明月,它静静地立地,时不时,还有云彩飘过呢。 不过,这东西,也就只能远看,因为,远看的话,会很逼真,看不出什么来,可,走近了,会马上发现,其实那轮所谓的明月,就是一块布而已。 池尊爵收回视线,他看向南流音,浅浅笑着,问。 “喜不喜欢这儿?” 第407章 下次要看海底 这旁,南流音一副很勉强的模样,她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才勉勉强强地回答。 “还可以吧。” 如果她远远地看,其实,南流音觉得,还是真的不错的,至少,刚才她就差点信了,只是,近看的话,会感觉很脱戏而已。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他拿了一块月饼,又再递给她,笑说。 “来,你喜欢的月饼。” 一看他递来月饼了,南流音刚才还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表情,现在,却是一下子又欢喜起来。 她接过月饼,然后,大口大口吃了。 而池尊爵,他则端着茶壶,替她倒茶,那倒茶的动作与姿势,倒有那么几分古色的感觉。 接下来,两人就坐在那里一起赏月,看嫦娥和吴刚上演的故事。 那两演员演得还颇真,似乎,这里真的是在月宫里一般,就把南流音和池尊爵二人当不存在,继续着那属于嫦娥和吴刚的恩怨故事。 许久后,南流音累了,也倦了。 她趴桌面上去睡着,池尊爵见她累了,只好走过来抱人,抱着她,便走人。 嫦娥和吴刚一见状,马上停下了,接下来,其他的工作人员,也纷纷出来,开始收拾。 与此同时,池尊爵抱着南流音走到那电梯前,便乘电梯下去。 而刚才的那个地方,工作人员则继续在那里收拾。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池尊爵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她睡着了,睡得正香甜,时不时还嘤咛地发出一两声,用小脸噌了噌池尊爵。 见此,池尊爵嘴角浅浅勾起。 虽然南流音怀了身孕,肚子也大得要命,不过,她还是那么轻,就只比以前重一点点而已。 抱着南流音,池尊爵收回视线来,向四周看了一下。 四周,电梯里还是那个模样,幽幽散发着荧光,就像在星空中漫步一般美丽。 看着眼前这一幕,池尊爵满意地笑了笑。 这场布置,可是他精心布置出来的,工作人员,更是日夜加工,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去完成。 她要去月宫,他做到了,她要星星,他也给她摘了。 刚好,在这时,电梯到了下方这里,那扇门,打开了,见此,池尊爵抱着她出来。 下阶梯的时候,池尊爵没躲闪,所以,他的身体,会老是碰到那些玻璃瓶。 这样,玻璃瓶便摇晃起来,使它们更像星星,似乎,正在眨眼一般美丽。 出了那里后,来到外面的时候,明庭云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明庭云看到池尊爵后,马上亮了火,方便池尊爵看清路,而他,也急着推门出来,为池尊爵拉开门,等着池尊爵坐进去。 这时,池尊爵走到后,他抱着南流音,将她放进去,自己再走到那旁,拉门坐进去。 坐进去后,池尊爵关了门,淡淡地对明庭云吩咐。 “走吧,回家。” 闻言,明庭云便应声。 “是。” 然后,发动小车开去了,开去的时候,明庭云静静的,他犹豫了一下,才敢问出一声来。 “尊少,南小姐她……还满意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嘴角浅勾了勾,他看看身旁的南流音,此时,南流音早已经睡着了,静静的,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淡淡地应了一声。 “应该是满意。” 虽然南流音那时候一直喊着好脱戏,不过,看她开心的模样,池尊爵便知,她应该是满意的。 回到家后,池尊爵抱着她,来到床边,便将她放下了。 他放下人后,准备直起身的,不料,南流音却是在这时,一把抱住他的手,就抱在心口,在那里说梦话般梦呓着。 “星星,星星……” 闻言,池尊爵笑笑了,原来,她还一直在想着她那星星呢,这个小呆瓜,看来,是真的喜欢这趟月宫之行。 池尊爵见着时间不早了,他只好慢慢地抽回手,因为,他还得去洗澡的什么呢。 接下来,他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南流音就躺在床上静静地睡。 她的嘴里,还一直叫嚷着。 “星星,星星……” 夜色,越来越深了,时间,就这样悄然流走。 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倦倦地,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她睁了睁眼,然后又闭上了,似乎,还是醒不过来。 不过,没两秒,南流音猛的想起什么,她一下子坐起来,急着向四周看去。 一看,南流音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家,那些星星,早已经不在了,见此,南流音急着看向身旁之人。 池尊爵早已醒来了,正坐靠在床头,懒洋洋的模样,拿着他那本昆虫记,又在看。 看见他了,南流音一急,马上问。 “我的星星呢?” 闻言,池尊爵看着他那本书的,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那手,伸向他的那边,抓了一东西,便扔她这里来了,应。 “给你。” 看见有东西砸过来了,南流音自然是急着去接的,接在手里了,她才发现,的确是一星星,还好大,起码有人的头那么大。 问题是,这星星,是圣诞树的那种大星星,假得要命,不是昨晚的那些真星星。 见此,南流音急着,她又再看向池尊爵,便纠正。 “不是这个,是昨晚的那些,我要昨晚的那些星星。” 池尊爵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只看他自己的书,懒懒地应。 “都拆掉了。”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不高兴起来,她将手中的星星扔掉了,就嘟着嘴,也不理他,似乎,生他气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自然是察觉到了。 他见南流音要生气,不禁一把放下那本书,看向她,妥协地说。 “好了,你若是还想再看,下次,我再让人做一遍给你看好了。” 然而,南流音却是不肯,她看向他,像小孩子撒娇那般,应着。 “那多没意思,我都看过一遍了,再看,肯定没那股神秘感。”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挑眉,他下意识地问。 “那你想怎样?” 闻言,南流音嘻嘻一笑,有些奸的模样,她挪过去,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撒娇卖萌般说着。 “池尊爵,我要看海底,下次,你把我弄进海底三万里去。” 不是有这么一本书,叫什么海底三万里的么?是专门写海底世界的,好像,又是外国人写的。 第408章 不愿再回头看曾经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有些郁闷的感觉,然后,自行脑补了一下那画面。 海底三万里? 他怎么布置那个场景哦?搭得太假,肯定不行,太脱戏,但,搭得真了,他却又不知怎么搭那种场面。 南流音这样,不是在存心为难他么? 在池尊爵郁闷着之时,南流音就在那里摇晃着他,闷闷地提条件。 “池尊爵,我要很真实的,我要看古代鱼类,那海里,要冒泡泡,不能搭得太假,还有,鱼儿一定要从我们身边游过去,不可以弄成海洋馆那种,将它们关在玻璃里……” 这旁,池尊爵见她越说越夸张,他都沉脸了。 按照南流音这个要求,他都不用搭了,因为,根本不可能搭得出那种效果。 然而,南流音就摇着他,非要他答应。 “池尊爵,我要看,你必须给我搭出来了……” …… 中午的时候,南流音倦倦地窝在沙发上,正无聊地看电视,她身上,裹了一张厚厚的毯子。 这大冷天的,即使是坐在那儿,也还是感觉很冷呀。 一旁,池尊爵走过来。 来到后,他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了,脸色淡淡的,便对她道。 “音儿,我们下午去检查一下。” 检查? 南流音听了,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不禁看向他,不太解地问。 “检查什么?” 这旁,池尊爵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正看着,听到南流音问了,他也没看她一眼,只淡淡地应。 “胎检。” 见着又要胎检了,南流音郁闷得紧,便不满地控诉着。 “这离上次检查才久?用不着天天去吧。” 再说了,大冷天的,她实在是很懒得跑了,然而,池尊爵听了,他却是转头瞪她一眼,扮装生气的模样,应着。 “你不担心孩子,我还担心孩子呢,快,起来,我们马上就去。” 说着,他一把扔下书,便扶人起来了,见此,南流音闷闷地,只好听他的话。 要南流音说呀,池尊爵就是太担心了。 一天两头往医院里跑,天天检查检查,她都快烦死了,已经到了,一看见医院就害怕的程度。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她去医院。 来到医院时,南流音抚着肚子,大腹便便地走,身旁,池尊爵扶着她。 两人这样,倒有点温馨的模样,池尊爵将她送到医生那里,便等着了。 这时,南流音检查了几项,现在,正跟着医生,去下一个检查室进行检查了,她走着,刚好,前方那里,另一人,也在迎面走来。 南流音刚开始,并没看见那人的,两人是拐角过后,才看到对方的。 当看到那人的时候,南流音怔怔的,脚步,为之停下了。 而那人,他看到南流音的时候,似乎,也有些没想到,脚步,同样停下,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他,是唐洛年。 若不是现在再一次看到唐洛年,南流音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对面,唐洛年的表情,怔怔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他的视线,顺着移下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南流音那捂着小腹的手,也看到,她鼓得正起的小腹。 当看到那圆鼓鼓的肚子后,唐洛年的眼神,有些复杂。 些许日子不见,没想到,她都成孩子它妈了,眨眼间,变化竟然这么大。 唐洛年收回视线,又再看向南流音了,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视线,同样带了些复杂。 然后,在复杂中,南流音似乎没有话要对唐洛年说。 她朝他微笑点点头,便绕过他,继续走去,两人,擦肩而过,唐洛年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阻止。 没想到,最终,竟然换来擦肩而过。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唐洛年的脑海里,想起了很多,想起以前的事来,也想起,和南流音相处的种种。 他说着,要争取她。 可,事到如今,争取到的,却是她大腹便便,怀着别人的孩子。 意识到这点后,唐洛年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回神,在与南流音擦肩而过后,他的手,最终,还是伸过来了,一把拉住南流音,也叫了她。 “南流音。” 南流音被他拉住了后,那脚步,自然是停下的,然而,她虽停下了,却没有要转过身来,就只是背对着他而已。 与此同时,唐洛年转过身来了,他看着她,却是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见南流音只将背影留给自己,唐洛年眼神有些复杂,他淡淡地出声。 “或许,我们该一起谈谈。” 闻言,南流音没吭声,只是,眼神复杂着而已。 一起谈谈吗? 南流音觉得,自己跟他,真的没什么好再谈的了,意识到这点,她抓着他的手,轻轻扳开,应着。 “唐洛年,放手吧,希望你能跟你姐姐一样,早点成家。” 南流音扳开他的手后,连回一次头都没有,便又再走去了,见状,唐洛年静静的,眼神复杂地看着。 像他姐姐一样? 他的姐姐,现在已经结婚了,至于幸不幸福,却又是另说。 然后,唐洛年就站在那里,他静静地站,看着南流音,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直到,她再次拐弯,身影消失掉。 看不到南流音了后,唐洛年静静地,才低下头,然后,默默转身走人。 他身体不舒服,今天来看医生。 没想到,居然在医院里碰到南流音,更没想到,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模样。 唐洛年头低低地,就这样走去了,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而南流音,她也走着,静静地走,头也不回,只是,在心里,她仍旧是祝福唐洛年的。 以前的一切,是是非非,她都不想再去追究了。 南流音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开开心心,而她,和池尊爵,也会开开心心地生活,一家三口,一起过着小日子。 接下来,南流音检查完了后,一如既往地,没什么事。 这时,只见她向那旁走去,那里,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长排椅上,正在过道里坐着。 他头低低的,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听到脚步声后,池尊爵应声看来了,一看,便看到了南流音。 看到是南流音后,池尊爵笑笑,他站起,走过来,还问着。 “怎么样了?” 第409章 生产 这旁,南流音静静的,然后,她嘴角浅浅地勾起了,继续走过去,也应着。 “没事。” 池尊爵走到后,扶着她一起走去,走着的时候,南流音想起刚才的那件事,她心里想了想,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想了一下后,南流音还是决定告诉他,便看了他一眼,说了。 “池尊爵,刚才,我看见唐洛年了。” 唐洛年?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他静静的,没吭声,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一般。 唐洛年,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若不是南流音现在提起,池尊爵都快要忘记这号人物的存在了。 唐洛年的姐姐,唐梦雅已经结婚了吧,也不知道她生活得怎么样,他已经好久没关注过唐梦雅的事情了。 算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那场婚姻,是唐梦雅自己做的决定。 即使后悔,也与他池尊爵无关。 然后,池尊爵就这样扶着南流音,静静地走去,当他走出医学大楼的时候,向那旁的草地上走去之时,刚刚好,唐洛年的小车,正开出门口。 池尊爵没看到他,而唐洛年,他也不知道池尊爵二人在这时出来。 唐洛年的小车,就这样静静地开去了,永远消失在寒冷的呼啸风中。 与此同时,池尊爵扶着南流音,来到那草地上,便在自己的小车旁停下,他为她拉开门,小心翼翼地扶她进去。 让南流音坐好后,池尊爵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那旁,也拉开车门坐进去。 一切弄好了后,池尊爵发动小车开走。 然后,他的车,离开了医院,轮胎,辗压过唐洛年刚刚辗压过的那片土地。 只不过,唐洛年是往左边开去,而池尊爵,他是往右边开去。 两人,往不同的方向开去,注定了结局也会有所不同,车窗外,寒风呼呼地吹,南流音坐在那,她搓了搓双手,呵着气,便道。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池尊爵听到这话,他没吭声,静静地,只是,心里,又再想起了一些事来。 有时候,就连池尊爵自己也想不明白。 有些人的感情,谈了七八年,最终,换来的,是分手,而他的感情,只用了区区一年,却可如此根深蒂固。 在去年的冬天,也就是今天的这个时间,他才和南流音刚认识不久。 可,在今年的这个冬天,他却已经决定,好好跟她一起生活,携手白头了。 南流音,我会永远爱你,爱你,一直爱到,海枯石烂。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池尊爵天天陪着南流音,而南流音,她有时候,挺安静,有时候,又很闹。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 终于,冬天过去了,迎来了春暖花开,一片灿烂。 南流音的肚子,较之以前,更大了,鼓得很夸张,她走路都像一个企鹅般,要人扶,才能走得动。 这时,只见南流音难受地坐在沙发上。 她肚子实在太鼓了,坐着也不舒服,站着,也站不久,所以,她怎样都不舒服。 一旁,林月见她难受,连忙过来照顾着,问。 “南小姐,你怎么样?”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的,摇了摇头,她看向自己的小腹,郁闷得紧。 前几天去检查过了,医生说,就在这几天要生了。 南流音真的很想快点把这个小家伙生下来,她实在太难受了,睡觉也睡不好,整个人被折腾到快疯掉。 刚好,就在这时,池尊爵从二楼上方走下来。 他看见南流音那滑稽的坐姿后,不禁笑了笑,因为,南流音现在完全不算坐着,她腿要大张着,算是坐躺在沙发上的那种,怎么看,怎么滑稽。 沙发上,南流音还见他笑了,不禁一瞪眼,没好气地骂。 “混蛋池尊爵,还笑我。” 池尊爵来到后,他一把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便笑着探过来,耳朵贴着她的小腹,道。 “我听听。” 听了一下,他听到了动静,那小家伙,正在不安份地乱踢着呢。 它一踢,南流音马上就痛了,她叫着,捂住小腹。 “痛痛痛……” 见她喊痛了,池尊爵笑笑,他只好帮她抚着那小腹,试图让小家伙安静下来,同时,也对她说。 “小家伙爱闹,让它折腾一下就好了。” 南流音也知道这点,但,她还是难受,就瞪着他,似乎,现在很想让池尊爵跟着自己一起不开心,这样,她就高兴了。 然而,痛着痛着,南流音忽然感觉更加痛了,见此,她一下子大喊出来,叫着。 “池尊爵,疼疼疼……” 见她一下子叫得那么难受,池尊爵一怔,以为她怎么了,不禁查看了一下,一看,才发现,她那里,都湿掉了。 是羊水破掉了,该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要生。 可,医生明明说,是后天的,怎么提前了?池尊爵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将人抱起,急着对林月大喊。 “快,她要生了,快去备车。” 林月听了,也是急得方寸大乱,马上应。 “是是是。” 然后,一切,都忙活起来了,池尊爵开着车,将她急匆匆送往医院,一路上,南流音在那叫喊得厉害,听得池尊爵揪心,都想替她承受这份罪了。 接下来,小车开到医院后,医生急匆匆地拉着推门来推门。 过道里,池尊爵跟着推车跑,他那手,紧抓南流音的手,安慰着她。 “音儿,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南流音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的了,她眼泪都出来了,疼得在那叫着。 “池尊爵,池尊爵……” 见她这样,池尊爵急得很,只能安慰她。 “别怕,音儿,我会陪着你的。” 刚好,推车在这时,也推到产室了,南流音被推进去,她的一手,向池尊爵伸着,疼得叫唤。 “池尊爵……” 池尊爵没进去,他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而护士,在这时,也缓缓地关上门了。 然后,产房的门,彻底被关上。 房里,依稀还能听见南流音的喊声,似乎,她是真的疼得紧了。 在这旁,池尊爵焦急地等着,在那里来回地走来走去,很焦虑不安一般,刚刚好,在这时,两道脚步声,也传来了。 是明庭云他们两个。 第410章 我哪有躲了? 明庭云远远地看见池尊爵,便一急,马上拉着百里月跑过来,叫着。 “尊少。”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去,当看到是他们两个后,池尊爵那来回走动的脚步,才停下。 与此同时,明庭云他们在跑过来时,也问着。 “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只能看了那产房一眼,也没应声,只满脸的担心。 明庭云跑到后,他看了看那产房,又再看向池尊爵,便安慰着。 “尊少,你别担心,南流音会挺过去的。”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然而,还是一脸的担心,与此同时,在产房内,南流音已经全身都湿透了。 她疼得大叫,那手,都抓着床单紧紧地扯了。 没想到,生孩子,竟是这般辛苦,她以后不要再生了,绝对不再生了。 过道里,池尊爵已经坐在那长排椅上了,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正轻托着下巴,静静的,眼中,还是满满的担心。 虽然他知道南流音不会出任何的事情来,可,他还是觉得好担心。 那产房里,一直传来南流音大叫的声音,声声听进他的心里,让他揪心得很,恨不得立马冲进去,让自己替她受了这份罪。 在漫长的煎熬中,终于,在这时,一声破啼的婴儿哭声传来。 一听到这道声音,池尊爵全身都颤了颤,他立马看向那产房,双眼,都有些睁大,似乎,在不敢置信一般。 生出来了吗? 已经,生出来了吗? 他的孩子,他池尊爵的孩子,终于,出世了。 许久后,在病房的床边,池尊爵抱着孩子哄它,床上,南流音已经昏睡过去了,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旁,是明庭云和百里月他们。 池尊爵看着自己的孩子,他似乎很高兴,那嘴角、眉目,都是带着笑的,只见他哄着小娃娃,便道。 “乖宝贝,别哭、别哭哦。” 襁褓中,小东西哪里听得明白他的话,就一个使劲地在那哭,哇哇地狂叫,吵人,而又可爱。 晚间时分,池尊爵抱着小东西在那静静守着南流音。 明庭云他们,已经离去了。 这时,南流音睡了那么久,她才终于醒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正看见池尊爵抱着孩子在那里哄。 池尊爵在这时,也注意到她醒了。 一看见南流音醒了,池尊爵一喜,马上叫了她。 “音儿。” 闻言,南流音努力地笑了笑,她没什么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来了一般,只向池尊爵伸出手去,那样子,应该是要抱孩子。 床边,池尊爵见状,他马上将孩子放过去,让她抱着了。 南流音看过那孩子后,她虚弱地笑了笑,又再看向他,便出声。 “小宝宝真可爱。” 此时,生下孩子后,南流音的肚子,已经平下来了,没再鼓鼓的。 池尊爵见她那样说,他笑笑,然后,马上想起什么一般,便急着伸手过去,拿了那个保温瓶。 他拧开着盖子,同时,也对她说。 “这是林妈熬的补汤,你喝点,身子能好得快一点。” 说着,他已是拧开那盖子了,便倒了一点出来,摇晃着,为她吹凉,待把盖子里的汤水吹凉后,池尊爵才递过去,让她喝。 南流音很配合地喝了,喝完了,她又再看向小东西,然后,逗着它,笑得高兴。 床边,池尊爵就坐在那里,陪着她,和她一起说话,喂她汤水。 夜深后,池尊爵将小家伙送回护士手中了,他继续在那里陪着南流音,今晚,就在这里陪她过夜了。 孩子会有专门的护士照顾,不用他多担心。 南流音睡得很快,没一会儿,又已经睡着了,而池尊爵,他静坐在床边,静静守着她。 接下来,南流音在医院里躺了几天,池尊爵便接她回去了。 这时,在房间里,南流音抱着孩子在喂奶,她还害羞,不肯在大厅里喂,怕林月看见了,会觉得尴尬。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南流音看着小家伙吃得正欢,她笑笑,对它说。 “乖宝宝,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快点长大。” 刚好,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一听,南流音一惊,那小家伙正吃着的,她都不让它吃了,硬是抱着它扯开,连忙拉着衣服扯下来。 好吧,她觉得,这种事好丢人呀。 南流音刚扯下衣服遮住后,池尊爵也推门进来了,他见她躲在房间里,不禁走进来,还反手将门关上了,问着。 “你整天躲房间里干吗呢?” 南流音心虚,她不肯承认着,一把别过头去了,应。 “我哪有躲了?” 这旁,池尊爵走过来,那小家伙,它因着硬生被南流音打断的,所以,现在不禁大哭着,哇哇哇地,喊个不停。 池尊爵见状了,他知道小家伙饿了,不禁在走过去的同时,一瞪南流音,说着她。 “我们的孩子快饿坏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喂喂?”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想起这事来,她低头看了看小家伙,见它真的饿了后,想喂的,然而,又觉得害羞,便一抬头瞪他,叫着。 “你快出去,我要喂孩子。” 闻言,池尊爵立马明白她躲房间里干什么了,刚好,他在这时,也走到了,池尊爵径直在那里坐下,根本就不准备出去。 他坐下时,直接拉着南流音的衣服,便一掀起,然后,让孩子移过去。 因着现在正在哺乳期,所以,南流音根本就不穿内衣,都是穿很宽松的衣服,就这样的,她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出去,所以,没事。 南流音见他这样做了,不禁一瞪眼,看着他恼声喊。 “池尊爵。” 即使她叫了自己的名字,池尊爵也没看她一眼,依旧看着小家伙可爱地吃食物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怕什么?” 这话,让南流音听着特别的无奈。 要知道,那孩子吃食物的时候,它那动作,真的,真的…… 好吧,南流音形容不出来,反正,喂过孩子的都知道,就是那样,尴尬得很,她红着脸,一把别过头去了,不想看他。 而池尊爵,他却一直看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的模样。 看着小家伙吃得饱饱的模样,池尊爵还笑了笑,说她两句。 “你得多吃点东西,不然,根本不够小家伙吃的。” 第411章 婚礼正式举行 见他还说自己了,南流音一哼,她径直把小家伙扯掉了,一把塞他怀里,自己站起来,走到这旁,哼着声说。 “那你自己喂吧。” 床边,池尊爵见她又闹脾气了,不禁略略一皱眉,无奈地叫了一声。 “音儿……” 然而,南流音只哼着,也不肯走回去,更没理他,见此,池尊爵沉脸了,立马冷着声音严厉地叫。 “音儿!” 听着这话,南流音又气又恼的,可,她又不敢真的惹着他了,只好气恼地走回去,一把在那床边坐下了,抢过孩子,便重新喂起它来。 问着的时候,南流音还十分委屈地嘀咕。 “讨厌死了,怀孩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孕期那会儿,即使她再闹,池尊爵也不敢对她生气,可,现在孩子一生下来,他就敢吼自己了。 男人呀,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旁,池尊爵见她生气了,不禁笑笑,揉揉她的头发,安慰着。 “我也不想吼你,只是,你闹小孩子脾气,把孩子饿着了,真的不好,是不是。” 南流音哼着,也不应声。 与此同时,池尊爵怜爱地抚着她的脸,眼眸中,尽是柔情,便道。 “等过些时间,我们结了婚后,我就带你出去旅游,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不禁笑笑,柔情满满的样子。 看着他,南流音浅浅地也笑了笑,便点头了,应。 “好。” 然后,她靠向他,靠他怀里了,池尊爵抱着她,静静的,嘴角,浅浅地挂着笑容。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他准备带南流音环游全世界,就用一个月的时间,至于孩子,则暂时托林月照顾一下。 接下来,南流音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而婚礼,也开始启动了。 只要她的身体一恢复,池尊爵便会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 这天,池尊爵带她去试婚纱。 南流音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臃肿的身材,便闷闷地哼着,似乎,很不开心一般。 果然,生了孩子,身材真的会走样。 不远处那里,池尊爵坐在沙发上,他见她老在握着自己的小腰,便知她是在嫌弃身材走样了。 见此,池尊爵走过去,一瞪眼,略略有点生气的模样,说着她。 “你看你,都要变成白骨精了,还嫌弃什么?” 南流音见他走过来了,她闷闷地看向他,握着自己的小腰,闷闷地说。 “池尊爵,我变胖了。” 只见他走到后,一记敲她额头上,然后,从身后抱住了她,还用脸噌了噌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这才说。 “一点也没胖。” 南流音根本就没胖,她所指的胖,完全就是她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因为,女性生产完,老是害怕身材走样,所以,会在心理上形成这样一种想法。 没胖,她也会受了心理影响而说自己胖的。 这时,南流音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后,她笑了笑,觉得很配对一般,便笑着说。 “以后,就照一张这样大大的婚纱照,挂我们的房间里。”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他没应声,其实,那场婚礼,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池尊爵,从来就不是虚荣的人。 只要南流音永远陪在他身旁,即使没有婚礼,他也觉得,无所谓。 不过,为了礼仪习俗,他还是会为南流音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抱着南流音,池尊爵浅浅地笑着,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便道,轻轻的那种。 “好希望、好希望,这样抱着你,一直到永远。” 南流音听后,她一笑,忍不住说他。 “傻瓜,我们当然会到永远的,谁也拆不开我们。” 闻言,池尊爵嘴角一勾,静静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她,似乎,要把她现在的模样,永远刻在心里一般。 南流音试完婚纱后,没过几天,那场轰动全世界的婚礼,也终于举行了。 这时,一大早的,南流音倦倦地睡着,她还醒不来。 然而,她醒不来,池尊爵却是醒来了,只见他马上起来,还摇晃南流音,叫着。 “音儿,起来了。” 因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再加上,又困倦,南流音根本就不想起,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根本没起来。 “干吗?” 这旁,池尊爵坐在那里,他见她这样,不禁有些无奈的样子,又再伸手摇了摇她,解释着。 “快起来了,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要化妆的什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还是不肯起,她实在太困了,就继续躺着,倦倦地应。 “不结了,我困,再睡会。” 池尊爵见她说丧气话,他一个无奈,也不管她了,径直拎着人起来,向浴室那里走去了。 接下来,池尊爵简单为她收拾一下。 帮她穿衣服的同时,池尊爵站在她面前,便对她叮嘱着。 “待会,会有化妆师帮你上妆,到时乖乖坐那儿就行了,知道吗?” 床边,南流音坐在那儿,她倦倦地半闭着眼睛,似乎,还是很困的样子,而池尊爵,他抓着衣服帮她套。 套进去了,他见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好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小脸,说着她。 “好了,别闹,精神点。” 说着,他一把将她抱住,便走去了,准备送她下楼,南流音窝他怀里,倦倦地半睡着,人似乎还很困的模样。 这怪不得她呀,平时,南流音都是睡到很晚了,才起床的。 可现在,一大早就起来了,她自然是觉得困。 接下来,池尊爵和她一起吃了早餐,他便开车送她去化妆店了,然后,他把南流音留在那里,自己则走人,因为,池尊爵自己也需要换衣服的什么。 化妆店里,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人,似乎已经精神了一点,没再那么半死不活,身旁,是那些工作人员。 她们拿着各种用具,就在那里梳梳弄弄的,帮南流音打扮着。 第412章 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 同一时间,在另一旁,池尊爵同样站在镜子前,他已经换了一身新的新郎服,正在那里打领带。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池尊爵嘴角,浅浅地勾了勾。 终于,人生第一场大事,他总算要完成了,虽然,有点晚了,因为,他和南流音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先生子,后结婚。 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他爱她,而她,也爱他,他信她,她也信他。 这,便足够了。 婚姻对两人来说,完全就是一纸合同,根本没什么意义,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只要两人心里真的感觉幸福,那么,就算是不结婚,也同样会感觉很开心。 接下来,池尊爵和南流音,就各自打扮着。 南流音坐在那里,坐了那么久,她又犯困了,有些昏昏欲睡,眼睛都半闭上了,就差马上睡着,头也摇摇晃晃的,耸拉着的那种,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垂下来一般。 工作人员见她这样,只好屡次抓着她的头按正。 一按,南流音便醒了醒,她坚持了一下,后来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她这样,弄得工作人员非常郁闷,很影响帮她上状,不过,好在,一切都总算弄完了。 这时,南流音已经换好了婚纱的那些。 只见她站在镜子前,正浅笑着看自己,那镜子里的女子,美得如同森林里的妖精那般,一袭洁白而宽松的婚纱,正贴身地穿在她身上。 刚好,在这时,一辆小车的声音,也传来了,是池尊爵,他来接人了。 听到车声,南流音知道,是他来了。 然而,她没回头去看,池尊爵停了车,推门出来,向门口这里走进来时,南流音才缓缓地转过身去看他。 与此同时,池尊爵也看到了她。 当看到南流音的那一刹那,他略怔了怔的感觉,虽然他早就知道,南流音肯定会被打扮得很好看。 可,看到她这么美丽的样子,池尊爵还是觉得,着实震惊了一把。 那旁,南流音见他发呆了,她知道,池尊爵定是被自己的美丽震慑到了,见此,南流音自恋地一笑,她向他伸出手,笑着叫。 “池尊爵。” 听到叫声,池尊爵才略略有些回神,见此,他停下的脚步,便再次走来。 走来的时候,他也向她伸出手。 来到后,池尊爵抓着她的手,那额头,靠过去,与她的额头对靠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嘴角,一直擒着一抹笑。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赞美,还是很深情的那种。 “音儿,你真美。” 闻言,南流音又再一笑,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头还顺势埋入他怀里了,而池尊爵,他抱着她,浅笑着。 他的音儿,还是老样子,怎么长,都长不大,听两句赞美的话了,就会脸红。 池尊爵见着时间不多了,他也不好再耽误,便低头对她说。 “好了,音儿,我们该走了。” 说着,他拍拍她,南流音便抬头了,点了点头,然后,池尊爵拉着她走,南流音一时还站不稳,她一下子摔倒,摔他身上去。 因着是摔池尊爵身上去的,所以,南流音没有真正地摔倒,扶住他了。 这旁,池尊爵急着将她扶住,问。 “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脚,才发现,南流音今天,是穿的高跟鞋,鞋跟,还很高的那种。 见她穿高跟鞋了,池尊爵眉头一皱,看向她问着。 “谁让你穿这玩意了?” 池尊爵从不许她穿高跟鞋,为的,就是怕她摔着,即使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也不例外。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抓着自己的裙子拉了拉,方便自己看到那双鞋子。 因为,那婚纱很长,都盖住了她的鞋,不拉起来,看不到的。 看着那双鞋子,南流音闷闷地抬头,看向他了,解释着。 “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然而,即使这样,池尊爵还是不同意,他哼了一声,也没理南流音,径直看向那旁的化妆人员,便命令着。 “去,换双鞋子来。” 那些工作人员听了,怔了怔,不过,也不敢违背,便去拿鞋子了,而池尊爵,他扶着南流音坐下。 南流音坐下后,他半蹲在她的面前,亲手帮她脱着鞋子。 刚好,在这时,工作人员也拿了新的鞋子来,是一双水晶凉鞋,那鞋底,是真的全部是水晶物质做成的,带着淡淡的蓝,像是海洋之心一般。 工作人员来到后,捧着那双鞋子,蹲下,便递给池尊爵。 与此同时,池尊爵帮南流音脱掉那高跟鞋后,他拿了一只水晶凉鞋,便帮她穿着,脸色淡淡的,很平静。 在他弄着的时候,南流音一直看着他,静静的,眉眼间,洋溢着一种幸福。 池尊爵帮她穿上了一只,又穿另一只。 一直到,两只鞋子,都穿上为止,这时,他才停下,抬头看向南流音了,而南流音,也正看着他,所以,两人一下子,便对视上了。 在对视中,南流音浅浅一笑,见此,池尊爵也浅浅一笑。 然后,他站起,向她伸出手,南流音看着他的手,静静地看,好一下了,似乎,才做好决定那般,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了。 池尊爵拉着她起来,然后,南流音靠他怀里,他搂着她,便一起走去了。 两人如胶似漆,总要粘在一起,才可以。 出了那化妆店后,池尊爵为她拉开婚车,便看向她,浅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收拾,说。 “美丽的小姐,请上车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站在那里,她笑了笑,然后,才一股脑地钻进去的,池尊爵便为她关上了那车门,自己绕到那旁去,拉门,也坐进去了。 接下来,池尊爵开着车,接她去婚礼现场。 在两人的婚车后面,跟着好多辆车子,南流音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辆,因为,长长的一条龙,她根本数不过来。 路旁,那些行人看见这么豪华的婚车,全都惊叹出来了,呆呆地看。 与此同时,南流音坐在后座那里,她似乎很不好意思一般,就抱着他的手臂,靠着他,红着脸说。 “池尊爵,你不用弄得这么豪华的。” 闻言,池尊爵笑笑,却是没回答她,但,嘴角明显挂了笑容。 第413章 大婚当晚 接下来,在路人一路的羡慕中,两人的婚车,也终于到了现场,现场,一片人山人海,可谓是真正的盛世婚礼。 这时,南流音搂着他的手,一起走进去,走在那红毯中。 两旁,是那些宾客,他们为两人撒着花,花瓣飘飘,像是活在童话中一样。 在缤纷的花雨中,南流音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也转头看她,然后,两人便齐齐对视上了,一对视,两人皆是一笑。 画面,似乎从此定格了一般。 走过了红毯,接下来,便是来到那高台上了,池尊爵看着她,而她,也看着池尊爵,一旁,是主婚人。 主婚人在那里读着什么,反正,就是那一套,什么愿意不愿意之类的。 这时,只见主婚人问池尊爵了,问着。 “这位先生,你愿意……” 等那主婚人问完了,池尊爵静静看着南流音,然后,表情深深,便应出来。 “我愿意。” 闻言,主婚人便又再看向南流音,然后问她。 “这位小姐,你愿意……” 南流音也等那主婚人问完了,她看着池尊爵,却是没有马上应话,主婚人见她不应话,不禁怔了怔,再次读了一遍。 “这位小姐,你愿意……” 等他再次问完,南流音却还是不应话,她就一直看着池尊爵,静静地看,对面,池尊爵见她不答话,那眉头,不禁挑了挑。 与此同时,下方那里,明庭云看见了,他也皱一下眉,不知道南流音这是准备搞什么。 难道,还准备来个现场逃婚不成?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一直不应话,他看着她,便挑眉催促。 “音儿……” 叫他催自己了,南流音怔了怔,然后,一笑,这才马上应出来,还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愿意。” 一见她说愿意了,主婚人松了一口气,便开始接下来的程序。 这时,到了交换钻戒了。 池尊爵单膝跪下,他拿着那枚戒指,静静地看着南流音,眼眸中,尽是深情,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 只见池尊爵收回视线,他开始为她戴钻戒。 那枚戒指,大小刚刚好,套进南流音的手指中,不松,也不紧,因为,这尺寸,就是为南流音量身定做的。 池尊爵替她戴好后,他浅浅地笑着,站起来了。 见此,南流音也拿过那枚戒指,然后,为他戴上,她戴得很认真,也很小心,生怕弄掉那枚戒指似的。 戴完了戒指后,接下来,便是亲吻的时间了。 只见他笑着,那嘴角,一直挂着笑,轻轻地环住她的小腰,便凑过去,准备亲她。 然而,这满场的,全是人呀。 南流音觉得害羞,她刚开始还挺配合的,然而,当池尊爵真的要凑到了,她一急,却是一躲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躲了,他笑笑,也没说她什么,只顺着她躲的方向,继续亲过去。 可,南流音就是不想在这里和他亲吻。 她也不管那些人就在那里看着,南流音一把埋过去,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了,不敢再抬起。 下方,那些宾客看到了,皆是爽朗一笑。 还没见过这么害羞的新娘子,居然连亲吻一下都不肯,与此同时,池尊爵抱住她,只笑着,也没见怪的意思。 一切的手续弄好了后,池尊爵带着她礼貌性地跟那些宾客喝几杯。 有人想逗南流音,便笑着向她敬酒,道。 “南夫人,赏个脸喝两杯呗。” 南流音见别人敬酒了,她想拒绝的,但,这种日子,又不好拒绝,只好尴尬着去喝,然而,她还没喝,池尊爵却是一把夺过她的酒杯,替她挡下了酒。 喝完了,池尊爵将杯子往下摆,示意酒已经被喝光了,他没有做假。 那些人见他这样,不禁笑着起哄,在那里说他护短之类的。 池尊爵笑笑,拉着南流音走人,他也没让南流音怎样陪,只敷衍一下,便让南流音去休息了。 晚间时分,南流音累得要命,一边在那里拆着头饰之类的东西,一边在那摇头揉肩地替自己松骨。 她现在,已经是腰酸背痛了,难受得紧。 刚好,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听到声音了,南流音知道是他,也没怎么理会。 真的是池尊爵。 他来到门口那里,便推门进来了。 进来后,池尊爵看到她了,便笑笑,反手将门关上,向她这里走过来的同时,也问着。 “怎样,还是很累吗?” 南流音坐在镜子前,她拆着那头饰,倦倦地应,似乎,是真的累着了。 “嗯。” 这时,池尊爵来到后,他站在她身后,便帮她揉着肩,那视线,静静地看着南流音,嘴角,却带了一丝笑容。 太好了,这场婚礼,总算完成了。 虽然这场婚礼对他意义不大,不过,摆了酒席,算是给众人一个交代了,以后,他可以对大家大声地说出来,她是自己的妻子。 与此同时,南流音拆掉那头发上的饰品后,她看着镜子里的池尊爵,便叫。 “池尊爵,抱我去洗澡。” 她累了,走不动了,想要他抱,池尊爵听了,他挑挑眉,然而,没有抱,而是低下来,头靠在她的耳边那里,看着镜子里的她,才纠正。 “应该叫老公了。” 闻言,南流音才注意起自己的称呼来,她想了一下,却是不肯,撒娇般,就叫着。 “不,我就叫你池尊爵,叫一辈子。” 池尊爵听了,他有些郁闷,心里,还自行联想着,如果两人都老了,她还叫自己池尊爵,会不会显得很什么呢? 然后,在郁闷中,池尊爵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径直一把将人抱起,便向浴室走去了。 没一下,浴室里,传来池尊爵沙哑的嗓音。 “音儿……” 然而,换来的,却是南流音恼怒的声音。 “滚开。” 许久后,南流音盘坐在床上,正在擦着头发,而池尊爵,他坐在床边,吹着自己的短发,却,却是很郁闷的模样。 他吹了一下,又再看了南流音一眼,闷闷地便叫她。 “音儿……” 第414章 天使曾来过 然而,南流音还是冷哼着,她不肯理他,就擦着自己的头发,一副义愤填膺地回答。 “身子没恢复过来之前,你想也别想。” 这下,池尊爵郁闷了,他想了,才不想管那么多,径直一关吹风机,人便马上扑过去,一把,将南流音给扑倒了。 南流音被扑倒后,她一急,便大声地叫喊,挣扎着。 “啊~,混蛋,放开我。” 与此同时,池尊爵没放,他用力按紧她,享受她挣扎的乐趣,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可爱的。 池尊爵跟她撕扯了一下后,他便按紧了她。 这时,只见他静静地看着她,而南流音,她也静静看着他,还下意识地叫出了一声。 “池尊爵……”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没应声,径直低头了,似乎,是想吻她,一见这样,南流音闷闷地侧头。 这样,池尊爵便没有吻到她。 不过,他也无所谓,他吻不到南流音的唇,便吻上她的脖颈了,南流音闷闷的,动了动,似乎,是想反抗,可,又没有反抗。 接下来,大床上,两人便纠缠了起来。 但,也就只是那样而已,南流音才刚刚生完孩子,池尊爵是碰她不得的,会对她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所以,池尊爵就只是吻了吻她,便停下了。 大床上,只见两人抱在了一起,池尊爵静静地抱着她,还用脸噌了噌她的脸蛋儿,怀里,南流音也安静着。 在安静中,池尊爵低头看了她一眼,便问着。 “音儿,想什么时候去旅行?” 现在婚也结了,是时候,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一下了,这旁,南流音听后,她想了一下,便抬头看他,却不是说的旅行那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池尊爵,在走之前,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闻言,池尊爵一怔,他看着她,眼中闪现着不解,而南流音,她嘴角笑笑,却是没有说出来。 在旅行之前,南流音想去看看某人。 看看那些,已经死去的,却还活在人们心中的人。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池尊爵便陪她来了,是墓园,新婚的第一天,两人来的,竟是这种地方。 在别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很晦气,不过,南流音没有这种感觉。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觉得晦气。 她堂堂正正,不做任何的亏心事,所以,即使来这种地方,也不觉得会缠上什么霉运。 站在墓碑前,南流音静静的,视线,一直看着那墓碑。 身旁,是池尊爵,池尊爵也静静的,和她一样,也在看那墓碑,而这墓碑,是知夏的。 站在知夏的墓碑前,池尊爵一时,感慨万千,若不是南流音提醒,他倒真的忘记了这一号人物。 知夏,她对池尊爵来说,作用并不大,可,在南流音心中,却是占了一定的份量。 这时,南流音放下那束花后,她看向知夏,静静的,也不知跟知夏说些什么。 在良久的沉默中,南流音才出的声。 “知夏,我来看你了。” 墓碑前,那张照片的人,静静地看着两人,它,现在只是一张照片了,不会再有任何表情。 看着它,南流音却是簌簌叨叨地,跟知夏说了许多。 她说着的时候,池尊爵就站在一旁听着,知夏的死,毕竟是有点意外,所以,看着知夏,池尊爵才有感慨万千的感觉。 许久后,跟知夏簌叨完,南流音才转头看了池尊爵一眼。 而池尊爵,他原本一直看着那墓碑的,现在察觉到南流音投来的视线了,不禁也看向她,然后,两人对视着。 在对视中,池尊爵静静的,只淡淡说了一句。 “走吧。” 闻言,南流音点了点头,而池尊爵在这时,也伸手搂住她了,带着她一起走去。 两人走去的时候,起风了,那风,并不冷,反而是暖暖的,就这样吹动南流音那身裙子,吹得裙摆都随风飘扬。 走着的时候,池尊爵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炎炎夏日下,阳光很灿烂。 在那旁,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女孩,她静静地站在知夏的墓碑前,在对池尊爵笑,那金光洒落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天使一般美丽。 而那个女孩的面孔是:知夏! 看着眼前这一幕,池尊爵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禁用力眨了眨眼,可,一眨眼后,那个白裙子的女孩,却又不见了。 难道,都是错觉么? 与此同时,南流音察觉到他的异样了,不禁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来,还问着。 “池尊爵,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回过神来,而南流音,她回头看了,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旁,池尊爵见着那个白裙子女孩不见了,他便收回视线来,看向南流音了,搂着她大步走去,也应着。 “走吧。” 或许,是知夏原谅他了吧,又或许,是其它的,至于刚才看到的一切,池尊爵就把它当成错觉了。 知夏,希望你在天堂活得快乐。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南流音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南流音抛掉了刚才的一切不开心,她开始收拾着。 马上就要旅行了,她高兴得要命。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走来,来到门口的时候,他敲了敲门,叫着。 “音儿。” 听到他的叫声了,南流音也没停下,就继续在那里收拾着,应。 “进来。” 见此,池尊爵便推门进来了,他看到南流音在那里收拾后,不禁一挑眉,反手将门关上了,往她这里走过来,也挑眉问。 “你这是干什么?” 床边,南流音在那里一件一件折着衣服,将它们塞进拉杠箱内,同时,也高兴地应着。 “收拾呀,不是快要旅行了吗?” 池尊爵走到了,他在床边站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着她。 “不用收拾那么多,简单捡几件就行了,缺什么,我们到时再买。” 然而,南流音才不肯,她停都没停下,一个劲地收拾着,将衣服拼命往箱包里塞,答。 “那可不行,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带上。” 第415章 旧时人 听到这话,池尊爵无奈地摇头了,真是拿她没办法,带那么多,到时麻烦得要命,跟搬家一样。 池尊爵径直在床边坐下了,他也不帮忙,就坐那里看她收拾,却是笑问。 “说吧,想先去哪个国家?” 这旁,南流音听到了,她才意识起这个问题来,见此,她看向他了,问着。 “你想先去哪个国家?” 闻言,池尊爵似乎没想好,他还真想了一下,然后,想到了,正准备答话的,不料,南流音似乎也想到了,她一喜,都不等他答话,便径直说了出来。 “我想去埃及。” 埃及? 池尊爵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 然而,南流音只笑笑,却也不答他,她收回视线来了,便再高兴地收拾着,还哼起了小歌来,似乎,心情是真的不错。 接下来,南流音便继续在那里收拾了,飞机,是第二天的班次。 因着坐飞机,还要飞来飞去的,好几个国家跑,所以,两人没有带上孩子。 孩子还太小了,带着孩子在各个国家跑,池尊爵怕它水土不服。 所以,孩子就暂时托付给林月照看着,南流音不在的这段时间,林月是喂的奶粉。 一大早的,两人就赶往机场了。 这趟旅行,是为期一个月的旅行,南流音不敢外出太久,那孩子,现在还需要她照顾呢,只能旅行一个月。 来到机场后,南流音笑嘻嘻的,她看向池尊爵,便笑着叫他。 “池尊爵,我们拍张照吧。” 闻言,池尊爵有些郁闷了,他不太情愿,懒懒地应。 “拍什么拍?你又不玩微博,拍了,也没处晒。” 南流音一瞪眼,她似乎有点生气,马上回。 “我不玩,那你不玩呀?拍了,传到你的微博里去。” 不料,池尊爵一副欠扁的表情,只见他答。 “还真对不起,我的确不玩。” 这下,南流音郁闷了,她闷闷地看他一眼,然后哼着,也不管他,自己径直去摸他的衣袋,要翻找出手机来。 她那手不安份,乱翻着,弄得池尊爵痒得很。 见此,池尊爵被逗笑,他连忙躲闪着,还伸手阻止她,笑着说。 “音儿,别闹,你弄酸我了。” 然而,南流音不肯停下,她硬翻,追着他来翻的那种,非要将他的手机翻出来,终于,追逐了一下,南流音摸到他的手机了。 她一把将它掏出来,笑着便马上要拍照。 只见南流音拿着手机对准自己,见池尊爵还不过来,南流音还回头看向他,催促着。 “池尊爵,快点,快过来,要拍了。” 那旁,池尊爵不怎么想拍的,然而,见她这样催促了,才不情不愿地过来,跟她站一块儿去,头紧挨着。 “咔嚓”一声,南流音拍好了。 见此,她马上拿来看,一看,看着两人的模样,南流音还哈哈笑了一声,用手肘撞了撞他,笑着指那手机,道。 “池尊爵,快看,你的样子好有趣。” 手机里,南流音笑得一脸灿烂,而池尊爵,他因着是不情不愿过来拍的,所以,一脸不怎么高兴的模样,看着,倒有点可爱。 池尊爵看见自己被拍成那样,他一个不高兴了,马上要去抢手机,叫着。 “删掉,删掉,我们再重新拍一张。” 太难看了,简直有损他池大总裁的形象,他池尊爵拍出来的照片,肯定得英俊潇洒,然而,那张拍的都是什么鬼? 这旁,南流音呵呵笑着,她躲闪地跑,就是不肯让他删。 而池尊爵,他就一直追着她,非要让她删掉不可。 在追追逐逐中,刚好,一道身影,就这样映入南流音的眼眸中,见此,她停下了,她一停,池尊爵自然也就能追到了。 池尊爵追到后,他一把抢过手机,便准备删掉照片的,不过,他却是又察觉到南流音的异样了。 见此,他忍不住看了南流音一眼,见她怔怔地看着那旁,池尊爵顺着视线看过去,还问着。 “怎么了?” 南流音没应话,她就只看着那旁。 在那旁略远的地方,一道身影,就这样走过,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南流音还是认得的,那个人,是朵清。 朵清,是霍毕尚很早之前的女朋友。 当时,她还陷害过南流音呢,池尊爵也认识那个女的,而现在,那个女的,她正跟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两人还搂搂抱抱的,关系,明显是情侣关系。 可,那男的,都已经很大年纪了,头顶都秃发,可以当朵清她老爸了。 所以,看到朵清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南流音的眼神,不禁有些复杂,本来,那女的,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南流音管不着。 这社会的风气,就是那样,没办法的。 可,问题的关键点不是这个,朵清,是霍毕尚的女朋友,这,才是关键点。 霍毕尚,对南流音来说,毕竟有一定意义,现在见着他女朋友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南流音才觉得伤心,替霍毕尚不值。 然而,南流音并不知道的是,霍毕尚对朵清,其实也就是玩玩的。 可,南流音不知道这点呀,她以为,霍毕尚跟朵清,是真的男女朋友,两人只是分手了而已。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看了看后,他脸色很平静,已经见怪不怪的那种,便看向南流音了,准备叫她。 不料,却是在这时,那旁,传来飞机登机的声音。 听到动静,池尊爵回头看了看,见真的要登机了,便只好看回南流音,叫着。 “好了,音儿,走吧。” 说着,他还伸手过来,圈搂着南流音,便转身走人,这样,南流音才不再继续看的,然后,池尊爵拉着行李箱,便走去了。 走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因为,池尊爵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那朵清似乎并没看到南流音两人,就和那个男人,继续走她们的。 这旁,池尊爵和南流音登了机后,南流音便急着马上拿出各种零食来吃,她上次晕过机,所以,早有预防的了。 第416章 最喜欢这段剧情 池尊爵也不管她,还帮她拆开着那零食。 他拆了一包咸话梅,拿了一颗,塞她嘴中了,见此,南流音立马感觉嘴巴里咸咸的,感觉好得很,因为,待会肯定不会再晕机了。 吃了话梅后,南流音马上靠过来,埋他怀里睡着了,倦倦地说。 “池尊爵,到了叫我。”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抱着她,揉揉她的头发,很柔情的模样,应。 “嗯,放心睡吧,到了我叫你。” 见此,南流音便真的睡去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睡,只是半眯着,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那么难受。 接下来,飞机小等一下后,便起飞了。 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儿,他后脑勺靠着椅背,闭眼休憩着,他并不会晕机,都已经坐习惯了。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是经常跟飞机接触的,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晕机的情况。 飞机飞上半空后,便平稳地开着了。 整个舱室,一直很安静,所有的人,都在静静休憩,而池尊爵的怀里,南流音也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 即使她已经有在很努力地睡觉了,可,还是感觉胃部一阵的难受。 那胃,拼命冒着胃酸,弄得她很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因为,待会吐的时候,她整个胃,会出现一阵抽搐的感觉,非常难受,所以,南流音真的很怕吐的那种感觉,她不想吐。 接下来,飞机也不知飞了多久,南流音迷迷糊糊的,这时,池尊爵却是叫了叫她。 “音儿,醒了,我们已经到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睁眼醒来,她看见池尊爵了,便挣扎着坐起来,脑袋还是发晕得很。 应该飞了很久了吧。 这时,池尊爵扶着她起来,也对她说。 “来,我们下机。” 下了机后,南流音胃里一个难受,她马上跑到那旁,在垃圾桶旁,便捂着心口吐出来了,还是吐了,她真的受不了那种感觉。 池尊爵见状,心疼得很,马上抽纸巾,还递水过来,让她漱口的之类。 弄好后,南流音才转头看向他,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道。 “池尊爵,对不起。” 闻言,池尊爵笑笑,揉揉她的头发,应着。 “傻话,来,我们走了。” 然后,他扶着她走去,准备去酒店住下。 晚间时分,南流音休息了那么久,她人又精神起来了,这时,只见她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看着窗外的一片夜景,高兴地说。 “池尊爵,快看,好美丽呀。” 那旁,池尊爵理都没有理他,只盘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笔记本,那手,也擦着头发。 南流音见他没应声了,不禁很郁闷,转头看他了,叫着。 “池尊爵,我跟你说话呢。” 说着,她还跑过去,来到床边了,一把脱掉鞋子,人马上跳上去,扑向他了,然后,池尊爵被她扑倒。 倒床上时,池尊爵无奈得很,不禁说她两句。 “烦死了。” 然而,南流音却是高兴得很,她抱着他,一个劲地亲,还笑着道。 “这国外的夜景,就是美呀。” 对于夜景的什么,池尊爵却没多少兴趣,不过,现在见她这么主动,他却是感兴趣得很,一把将人按住,还用身子压住她了,坏笑着,应。 “你也挺美的。” 南流音见他又这样,闷闷的,叫了他一声。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坐起来,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蜜月呀,现在,两人可是度的蜜月。 他很想吃了南流音的,可,吃不到呀,南流音的身子还没康复,他根本不能碰她,否则,以后要落下病根的。 自己的女人,他可替她心疼着那身子呢。 所以,再想,也绝对不能对她身子造成什么伤害。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他起来了,她没把刚才那事放心上,坐起了,看见那旁的手机,便急着去拿那台手机,然后,凑过来,头靠着他的头,将手机对准两人,高兴地便叫。 “池尊爵,快笑,我要拍了。” 池尊爵见她又拍这玩意,他实在郁闷得紧,只好闷闷地不动。 然后,“咔嚓”一声,南流音拍好了,她马上拿过来看,一看,才发现,两人的身后,正是那片夜景。 此时,是盛夏,盛夏的夜,星光灿烂,美丽得很。 看到那片星星,南流音一高兴,她手机也不要了,又再跳下床去,跑向那旁的落地窗去,跑着时,还叫着。 “池尊爵快看,好美丽的夜空呀。” 大床上,池尊爵见她这般能折腾,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再捡了毛巾,然后,继续擦头发,看他的笔记本去了。 南流音就是这样,一见着什么新鲜玩意,准在那高兴个没完,能折腾死人来。 她自小生活在国内,没出过国。 所以,国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其实,那片夜空,跟国内的夜空,还不是一个样? 真不知道她在那兴奋个什么劲,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也跑到那落地窗旁了,她高兴地伸出双手,向星空做了一个张开双手的动作,笑着发出赞叹声。 与此同时,那些星星,它们就对南流音眨着眼睛。 忽然,眨着眨着之时,一道奇异的光芒,却是在天际划过,一看见有异样了,南流音一惊,她马上急着看向池尊爵,大声叫喊。 “池尊爵,有外星人。” 这旁,池尊爵连看她一眼都不愿看,他只看他的笔记本,淡淡地应。 “嗯。” 南流音见他应得那样敷衍,便知,他是真的不信自己,便急了,急得都跳脚了,道。 “真的有,我看见了,没骗你。” 然而,池尊爵还是不看她一眼,不过,却是有在应了她一句。 “那,那外星人长什么样?” 见他这样问,南流音马上想了一下,便如实回答。 “没看清楚,只看见一道光在划过。” 这下,池尊爵郁闷了,单看到一道光,她就大惊小怪的了?又怎么敢断定,那是外星人呢? 要知道,宇宙可是奥妙无穷的。 第417章 送你一个蛇镯 一道光,或许,是其它的光,要知道,这世上,还有流星一说,其它未被人类发现的光,也是同样存在的。 落地窗前,南流音见他还不理自己,不禁闷闷的,她走过去了,叫着。 “池尊爵……” 池尊爵听出了她声音的闷闷,见此,他才转头看她一眼,还向她伸出手了,道。 “来,过来陪我。” 有那闲功夫在研究星空,还不如过来陪他玩一下笔记本呢,他要在笔记本上规划好两人今后的旅行路线。 第二天。 这时,走在异域的街道上,池尊爵双手插袋,走得酷酷拽拽的。 大总裁就是大总裁呀,无论什么时候,都爱耍酷。 身旁,南流音静静地走,她一身蓝色的连衣裙,很浅的那种蓝,比天蓝色还要浅一点。 只见她双手别在身后,很可爱的样子,不远处,清风吹来,吹得她裙子飘扬,好纯真的感觉。 走着走着,南流音忍不住赞扬出来。 “这里就是美丽。” 听到这话,池尊爵看着远方,他嘴角浅浅地勾起,一时,似乎也很有感叹一般,应了一句。 “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 别说他喜欢,南流音也喜欢,享受着当前的安静,南流音又再想起了以前的龙争虎斗。 那段岁月,可真是黑暗,不过,好在,总算迎来了光明。 似乎,人生就是这样,总得先经历一些阴暗,然后,才能看见太阳,迎来舒服的日子。 南流音感觉很惬意,她仰着头,静静地看向天空了。 而池尊爵,他在这时,也仰头看了一下那天空,不过,只一下,他却是又再看向南流音了。 南流音,谢谢你。 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没有说出来,所以,南流音也听不到。 此时,池尊爵是真的谢谢她。 如果没有南流音的陪伴,池尊爵真的不知,在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他能不能坚持住,好在,他遇到了她。 池尊爵最感激的,就是南流音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如果没有她,可能,他现在,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怪物,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是她,让他看到人生最美丽的光亮。 她如明灯,指引他寻找正确的方向。 走着走着时,南流音忽然想起什么事来了,她一把转头看向池尊爵,急着,便问。 “对了,池尊爵,我们下一站,要去哪里?”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然后,他一笑,已经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应着。 “埃及呀,你不是说,想去埃及吗?” 闻言,南流音立马一喜,她高兴得,都跳起来了,猛的握拳,笑着说。 “耶耶耶,我们可以去埃及了。” 见她高兴成这个样子,池尊爵也笑笑,真是无奈得很,怎么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人,她像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那般,可爱得很。 接下来,两人在小道上漫步了一下,也没有急着回去。 池尊爵带她参观这个国家的名胜古迹,反正,都来了这里,自然是要顺势参观一下。 南流音说着是在旅游,但,她其实是吃的比较多,在那里又吃又喝的,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的时候,两人回去了,早早地休息,明天一早飞埃及。 时间匆匆,眨眼间,两人,已是来到了埃及。 现在,是盛夏,那片金黄的土地,在太阳的赤烧下,变得更加金黄了。 南流音穿着凉鞋,她高兴地跑在那沙地上,还回头叫着他。 “池尊爵,快拍照,快拍照。” 身后,池尊爵只能帮她拍着,其实,他都不知道南流音拍那么多照片干吗,又没什么用,至少,他就是个不爱拍照的人。 拍着拍着,刚好,在这时,池尊爵路过了一个小摊旁。 见此,他停下,走到那小摊旁,感兴趣地看起那摊面上的东西,摊主用着埃及话跟池尊爵介绍。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那里,南流音回头看他时,见他已经停下了,便只好也停下,跑过来了,还问。 “池尊爵,你干吗呢?” 然而,池尊爵没理她,他伸手去拿着那些物品,很有兴趣地看,时不时应了那摊主一下,还是用的埃及话,所以,南流音也听不懂。 池尊爵这人牛得很,哪国语言,他都会,所以,去到哪,交流都没问题。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跑到了,她在他身旁停下,一把搂住他的手臂了,好奇地问。 “池尊爵,你要买东西吗?” 听到南流音的话,池尊爵也没应她,只看着他的想看的东西,这时,他看了一下后,忽然,一眼就相中那个东西了。 那是一个手镯,还是金黄色的,不细看,还以为,真是金子做的呢。 那手镯呈现一条蛇的模样,盘旋着,绕成手镯。 蛇头,咬着蛇尾,那蛇的头部,在顶端上面,还有一颗蓝色的宝石,看着,无比地美丽。 池尊爵觉得这手镯很好看,他笑着看向南流音,也拿着那手镯,戴她手腕上了。 手镯一套进去,马上,配得她那整条手臂都好看起来。 这旁,南流音看着,也喜欢得紧,她看了看,又再看向池尊爵,便笑着说。 “真好看。”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那眼角眉目,都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 刚好,在这时,摊主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南流音听不懂。 池尊爵应声看去,掏出了钱,想来,那摊主应该是叫两人付钱,付了钱后,池尊爵带着她走人。 走在金黄的沙土上,南流音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这种金黄的土地,就是好呀。 前方,是尼罗河,那片河水,是这金黄土地上的唯一蓝色,孕育了埃及至今。 看见那片河水了,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嘴角一勾,也没说什么,只径直拉着南流音走过去。 来到后,在那片河水旁停下,池尊爵静静地看它。 在他身旁,南流音疑惑地看了看他,又再看向那片河水,因着不解,所以,南流音不禁问出声。 “池尊爵,你在看什么呢?” 闻言,池尊爵嘴角勾着,他却是没有回答,而是放开南流音,伸手进口袋里,从那里面,掏出了两枚硬币。 第418章 异国古文明 池尊爵将一枚塞她手里了,然后,自己拿着那枚硬币,让她看了看,跟着自己学。 见此,南流音只好看着。 与此同时,池尊爵双手合掌,那枚硬币,就藏在他双掌之中,他这样,缓缓闭上眼去,似乎,是在许什么愿望一般。 南流音见他这样,不解着,不过,也还是学着他的模样照做了。 这旁,池尊爵静默一下,然后,他睁开眼来,径直转身,那双手,就这样用力往后一抛去,瞬间,硬币被抛进水中,响起了一声水声。 听到硬币落水了后,池尊爵才转回身看去。 而南流音在这时,也应声睁开眼,她看到池尊爵把那枚硬币抛进水中了,怔了怔,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转过身去,背对着尼罗河,一把将硬币用力往后抛。 瞬间,那枚硬币,再次掉进水中了。 因着两人力量的不同,所以,南流音那枚硬币落水的位置,比池尊爵的,要近一点。 这旁,池尊爵见她把硬币抛进去后,他看向她,浅浅地笑着,便问。 “你许了什么愿望?” 听到声音了,南流音便睁开眼,转身看他了,见他问这个,南流音呆愣了一下,才应答的。 “什么都没许。” 见她什么都没许,便抛到硬币了,池尊爵一记敲她额头上,没好气地说着。 “你没许愿望,干吗要抛掉硬币?” 闻言,南流音有些郁闷了,她摸着头,是摸的他敲自己那里,因为,那里有点痛,只见南流音闷闷地应。 “你又没说要许愿望,我怎么知道要许愿望?” 这下,池尊爵真的快被她气死,他无奈地摇摇头,也懒得理她了,径直走人,南流音见他走了,急着便跟上,还问。 “对了,池尊爵,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然而,池尊爵却是不肯答,只见他敷衍地应。 “什么都没许。” 南流音自是知道他不肯答的,急了,就抓着他的手臂,在那里使劲摇晃着,撒娇般非要他说,叫着。 “说嘛,我知道你许了愿望的,快点说嘛,池尊爵……” 换来的,还是池尊爵那句。 “说了,什么都没许。” 接下来,两人走远了,在金黄的土地上,南流音手腕上的那个蛇状手镯,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散发着刺眼光芒。 南流音不知道的是,在埃及,蛇,是神圣的代表。 埃及人崇拜蛇,所以,才有羽蛇神一说,但,她不知道,池尊爵却是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他才给她买这个东西。 这片土地上,一切,都是代表神圣的,所以,池尊爵相信,戴了这儿的东西,肯定能保佑南流音。 白天的时候,两人就在金黄的土地上玩了一天。 池尊爵还算正常,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他那高贵的大总裁形象,可,南流音可就不是这样了,她玩得特别的疯。 傍晚的时候,两人坐在尼罗河旁,正在观赏日落。 地上,被铺了一张布,所以,坐那儿,也不会脏,因着已经临近傍晚了,太阳也不怎样晒,只剩余温的那种。 这旁,只见南流音拿着各种食物在那里吃,吃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身旁那里,是池尊爵,池尊爵静坐在那儿,手里,拿着望远镜在眺望远处,南流音一边吃着,还一边对他说。 “这儿的落日就是美呀。” 闻言,池尊爵也没应声,只看他自己的,西方的远处,一轮红日,正在缓缓落下。 相比于国内的日落西山,这埃及的落日,是不同的。 因为,国内,是好山好水,而这里,放眼看去,一片苍茫的金黄,连一丝草意都看不到,像个大沙漠一般。 所以,那落日,是落进平地的,不是落进山谷中。 同样的落日,在不同的地方看到,意境也不同。 南流音还在吃着,她见他不应自己了,不禁看向他,闷了一下,又再叫。 “池尊爵,我正叫你呢。” 听到这话,池尊爵总算肯应一声了,然而,就只是一声。 “嗯。” 这下,南流音有些郁闷了,老是这样,多说一句都不行,搞得多惜字如金一般。 见此,南流音只好不理他了,就只吃着自己的食物,高兴得很。 不远处,夕阳正在缓缓落下地平线,那光芒投来,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也落在了埃及的这片土地上,照得天地间,一片通红。 在两人的身后,是那片尼罗河。 它静静地躺在那儿,亘古不变,世代孕育着这一片土地的人类。 池尊爵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下,然后,他静静的,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就那样出声,似乎,是说给南流音听的。 “在埃及,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听到他说故事了,南流音自然是很喜欢,马上看向他,叫着。 “嗯,快说快说。” 她自己说着,还不忘将食物往嘴里塞,弄得有点口齿不清的,这旁,池尊爵听了,他静静地,继续在那用望远镜看着,便应她了。 “传说,在拉美西斯时代,出现了一个很具政治头脑的人物。” 池尊爵放下那望远镜了,他扔到一旁,转头看向南流音,也顺手拿了一包小零食,然后,随意地拆开着,那未说完之话,也开始续上。 “在历史上,别人称他为拉美西斯二世。” 他拿着那食物,便开始拆带包装袋,而南流音,她见他老是停顿,心里急得要命,便使劲催他,可,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是并没停下,一直在吃个不停。 “快说快说,池尊爵,快点说,我要听。” 这旁,池尊爵见她催了,他拆开那零食后,便看着那轮夕阳,然后,缓缓说起来,没再停顿,一边说,一边随意地拿着零食吃的那种。 “拉美西斯二世,他本人的真正名字,是叫比非图,他统治的那个时代里,是埃及最昌盛的时代,他还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妃子,叫奈菲儿塔利。” 不知怎么的,池尊爵此时,那语气,竟是有些悠悠了,像是从亘古的旧时代传来的一般。 “奈菲儿塔利,是一个大祭司,他们两人,非常相爱,拉美西斯娶了那个大祭司,后来,他还娶了很多的妃子,甚至,还娶了他的妹妹。” 说到这里,他终于转头看南流音了,笑了笑,解释着。 “古埃及,是允许近亲结婚的。” 第419章 喝过尼罗河水的人 南流音听着,却是闷闷的,她也没插话,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静听他说。 这旁,池尊爵又收回视线去了,他重新看向那轮夕阳,语气悠悠地,又再传来了他的声音。 “拉美西斯娶了很多的老婆,也生了很多的孩子……” 不料,南流音却是听不下去了,她一把打断他,问。 “池尊爵,你究竟想说什么哦?” 是想跟她说,一个古代帝王如何种马的生活吗?真抱歉,她没心情听,最讨厌听这种花心男的故事了。 闻言,池尊爵笑了笑,这次,他看都没看南流音一下,那视线,就一直看着那轮夕阳,淡淡笑意地,便继续说他的。 “可,拉美西斯死后,他有那么多的妃子,都没有给她们建雕像。” 他转头看南流音,后面之话,是对着南流音说的,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怔怔的。 “就只给了那位宠妃建雕像,而且,还是建了无数的雕像,甚至,还把自己的雕像,与她的雕像,建在了一起,供后人敬仰。” 埃及,是非常封建的社会,所以,把一个女人的雕像,和自己的雕像建在一起,那份尊容,已经是无价可代的了。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却是没怎么听懂,闷闷的,就静看着池尊爵,等着他接下来之话。 然而,池尊爵却是收回视线去了。 他看着远处的那轮夕阳,静静的,没再说下去,似乎,已经说完了。 南流音见他不说了,她反应过来后,不禁怔了怔,就追问着。 “池尊爵,还有呢?”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随意地一耸肩,也没看她,带笑地,淡淡回应。 “没有了。” 没有了?这样,就完了? 南流音怔了好半天,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池尊爵,他眼神悠悠地看着那轮夕阳,什么都不再说。 其实,后来还发生一些事的。 那位奈菲儿塔利,她陪伴了拉美西斯将近十多年,便逝世了,然后,拉美西斯,还娶了一位新的妃子。 而那个妃子,身份非常特殊。 这点,池尊爵不想再说出来,因为,他怕南流音会不适应。 古埃及,真的是一个非常封建的社会,所以,它们的文化,与中原文化有很大的不同。 不过,单从埃及金字塔这一点,就可看出,埃及文明,是真的很具历史意义。 而埃及文明中,最为昌盛的一代,就是拉美西斯二世的那个时期。 两人在那里坐了那么久,终于,在这时,夕阳,已经落到只剩一点点了,见此,南流音不禁叹了口气,无限惋惜地说。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闻言,池尊爵静静的,也没应她,随着天色逐渐黑下来,池尊爵想起两人还没吃晚饭,便转身看向她了,拉着她起来,并道。 “好了,我们走了,去吃饭吧,我今天,带你吃埃及这里的食物。” 南流音被拉起后,她见着那地面上还有很多的零食,不禁急着要去拿,叫着。 “食物,我的食物……” 然而,池尊爵已经将她拎起,提走了,根本不让她拿,淡淡地应。 “想吃,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这个大资本家,浪费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吧,郁闷死南流音了。 刚好,在这时,那西边的夕阳,落下最后的一点点红光,天,即将黑了,落日,已经沉入尼罗河的地平线下。 走在那沙土上的时候,南流音忍不住向那旁的金字塔看去,一边看着,还不忘一边回头问他。 “池尊爵,你说,那金字塔里,是怎么样的?” 闻言,池尊爵看都没看那金字塔一眼,他搂着南流音,只走他自己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就那个样。” 金字塔,现在还不对外参观,因为,里面有毒气,人进到里面后,会有生命危险,当然,一些小型的金字塔,是开放的,但,大型的,就不开放了。 南流音听到他那话后,也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倒也没介意的意思,只径直嘀咕着。 “奇怪,你说,古时候的人,什么技术都没有,它们怎么就建造了那样精密的塔来呢?” 这旁,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没回应南流音。 金字塔建造一说,现在科学上,还存在很多说法,有人说,那是外星人建造的,要不,就是外星人曾降临这个星球,将技术留给了埃及人。 因为,埃及人的天文技术,真的很诡异。 在古时候那个年代,技术就达到现代地步,真的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 可惜的是,猜想只是猜想,并不真正被证实过,究竟有没有外星人一说,现在还是个谜呢。 晚间的时候,两人回了酒店。 这时,南流音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而池尊爵,他坐在电脑前,正静静玩着电脑。 一旁的桌子上,那个蛇形手镯,它静静地躺在那儿。 落地窗外,月光柔和地洒落下来,照在它的上面,使那个蛇形手镯,淡淡地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那模样,看着还真像是它在发光一般。 然而,并不是,那是月光照在它上面,所形成的一种反射现象。 房间里静悄悄的,池尊爵也不知在干些什么,就坐他自己的电脑那里,一直在玩着。 刚好,在这时,南流音似乎洗好了,她拉门出来,那身上,只简单地围了一件围巾,便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池尊爵了,南流音还问他。 “池尊爵,我们下一站,是准备去哪儿呢?” 听到这话,池尊爵嘴角轻勾了勾,他习惯性地,不答反问。 “你想去哪儿?” 浴室门口,南流音擦着头发向他走过来,见他不理自己,她闷闷的,便应着。 “不知道。” 南流音只对埃及感兴趣,其它的地方,她一切都听池尊爵的。 电脑前,池尊爵见她这样说,那嘴角,便又再勾了勾,还是没看她一眼,就只看他自己的电脑,应着。 “那去威尼斯吧。” 威尼斯,有座闻名全世界的水上之城,那里,没一丝陆地,房子,全部是建在水上的,简直奇观得很。 第420章 金色文化 池尊爵相信,南流音定是没见过这种玩意,所以,就先带她去哪儿玩玩好了。 不知道她到时候亲眼看见了,会不会又在那惊喊不停。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走到他身旁了。 她看了看他的电脑,也看不懂,便一屁股坐他怀里去,闷闷地叫着他。 “池尊爵……” 南流音这样,是最让他喜欢的,他喜欢她软软地坐自己怀里,然后在那里撒娇卖萌,让他觉得,她好可爱。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了笑,他电脑也不玩了,一把将人抱起,便向那旁的大床走去。 怀里,南流音窝在那儿,她看着他,静静的。 来到床边的时候,池尊爵将人放下了,他自己,也顺势压下来,见此,南流音急着一把推住他,那手,就贴他心口上了,还急着侧头,叫。 “不要。” 池尊爵也知道,她身子,现在还没好起来,不过,他就是想逗一逗她,便笑着说。 “女人通常说不要,其实,是很想要的意思。” 说着,他还真的压下来了,见此,南流音急得拼命躲闪,喊着。 “那我要。” 这下,池尊爵真的被她逗乐了,他停下,笑着看她,道。 “你这么直白,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南流音被他逗得又恼又气的,她转头看他了,还用手捶拍了他一下,恼着说。 “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是要的意思,那我现在说要,不就是,不要的意思了吗?” 什么跟什么呀? 池尊爵都快被她绕晕了,他无奈一下,然后,便坐起来了,还顺势将她也给拉起。 拉起了南流音,池尊爵抓着她的头巾,便帮她擦头发。 他柔柔的,似乎,怕用力一点,就会弄疼南流音一般,这旁,南流音看着他,心里甜蜜得很。 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但,南流音却是找不出第二个池尊爵了。 有他在,她像找到一棵大树,永远都不怕风吹雨打,这样和他一起生活,吵吵闹闹的,也算快乐。 南流音真的感谢上苍,可以让她遇到池尊爵这么一个男人。 看着他,南流音忍不住就说了。 “池尊爵,如果你是可以复制的,就好了,这样,天下的女人,就不愁找不到好男人了。” 然而,南流音这话,却是有点让池尊爵不爽。 他哼了一声,那擦着的动作,力度一下子加大,故意擦痛她,应着。 “我谁都不想对她好,就只想对你好。” 池尊爵的温柔,几乎全给了她,对别人,他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然而,这点,南流音却是没看出来。 这旁,南流音见他生气了,也知道说错话了,闷闷的,也不敢再吭声。 许久后,池尊爵帮她弄干了头发,南流音窝他怀里,他拿着指甲剪,正安静地帮她剪着指甲。 这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然而,却很暖心。 南流音静静看着那旁的落地窗,透过它,看到了外面的夜空,那星空,是埃及的星空。 看着眨眼的星星,南流音倦倦地,她忽然说出了一句。 “池尊爵,我有点想西辞他了。” 南流音真的想他了,已经好久没见到那人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究竟怎么样?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帮她剪着指甲的动作,不禁停了停。 别说南流音想了,他自己,同样很想念那人。 然而,想又有什么办法呢?池尊爵不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或许,他就在埃及,就在自己脚下的同一块土地。 可,埃及那么大,即使在相同的地方,池尊爵也是不知道的。 他停了停后,什么都没说,便又恢复刚才的动作了,继续帮她剪着,与此同时,那旁的蛇形手镯,它还静静躺在桌面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它身上,被渡了一层淡淡金华,看着美丽极了。 那蛇形手镯似乎听到了南流音的心愿一般,它光芒不知怎么的,好像放大了一点,然后,又再恢复平常的样子。 夜深人静时,池尊爵抱着南流音,已是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他细心地替南流音拉了拉被子,然后,才躺下,抱着她,一起睡去的。 怀里,南流音倦倦地窝在那,鼻息间,全是这个男人的熟悉气味。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离开了埃及,飞往威尼斯,飞机上,南流音透过那玻璃窗,看了看外面的地面。 此时,从飞机这么高的地方,往地面看的话,什么都看不到的,只能看到,一片金黄的土地。 相比于国内的青山绿水,这里,是以金色文明。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了看她,他的视线,注意到南流音那手腕上的手镯了,此时,它正静静戴在南流音手上。 自从池尊爵买这个送给她后,她就一直戴着了,除了洗澡的时候脱下,其它时间,几乎没怎么脱下。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忍不住笑了笑,便说她。 “你现在,倒是没怎么晕机了嘛。” 以前,南流音晕机还晕得要命,一上机,就要睡觉,不然就是在那里狂吐,可现在,她竟然还有心情去观赏外面的景色来。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才想起这件事来。 意识到真的没怎么晕机了后,南流音却是一装晕,她马上倒池尊爵怀里去了,还装死地叫着。 “不行了,我要晕了。” 池尊爵见她这样,笑着,也没说她,这个小东西,有时,还真是可爱了点。 接下来,飞机飞了好久,才飞到那个威尼斯。 下机的时候,池尊爵走在前方,为她开着路,因着大家都急着下机,所以,便有些挤了。 来到舱门那里的时候,池尊爵走下阶梯,南流音也跟着他走的,在他身后。 不料,却是在这时,在南流音的身后,一个男的,他似乎被后面之人撞了一下,然后,他脚下不稳,又撞南流音。 南流音被撞到后,她向前一摔,惊叫出来。 “呀~” 这旁,池尊爵虽走在她身方的,不过,他的手,一直有抓着南流音的,听到动静后,池尊爵马上回头看去,那手,也急着扶住南流音了,问。 “音儿,你怎么样?” 第421章 能不能安份点? 南流音被扶稳后,她马上摇头,应着。 “没事。” 然后,她回头看向身后之人,向看看怎么回事,与此同时,那身后之人,他似乎也觉得尴尬一般,马上笑了笑,尴尬地道歉。 “那个,对不起呀,我没站稳。” 那男的,看着很年轻,应该跟池尊爵差不多大,背上,还背了一块大大的东西,不知什么玩意来的,因为,它被布给包起来了。 南流音见别人道歉了,自然是说没关系的,便笑了笑,很灿烂的样子,摇头应着。 “没事。” 与此同时,池尊爵淡淡地看了那男的一眼,他也没再理会,一把拉着南流音,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去了,然后,这样带着她下阶梯。 那男的见状,背着他那块大东西,也跟着走下来了。 似乎,两人的这一场相撞,只是很普通的相撞而已。 南流音和池尊爵下了飞机后,两人找了一间高级的酒店,便住下了。 晚上的时分,南流音就呆不住了,非要拉着池尊爵出来,出到酒店门口时,看到眼前一片的水,南流音高兴得捧住小脸,在那里笑着说。 “池尊爵,你看,好美呀。” 这里已经是威尼斯了,因着是水上之城,这里,是没有陆地的,所有的交通工具,全是船。 身旁,池尊爵双手插袋,一副酷酷拽拽的样子。 他笑了笑,一手,抽出袋了,径直一拉南流音的手,便对她道。 “走吧。” 酒店门口,早已经有无数的船只在等着了,池尊爵带她跨上了船只,坐在那里的时候,南流音软软地窝他怀里,高兴得要命。 这里好好玩呀,好有趣,南流音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城市。 不远处,是一条大船,那船上,有很多的人,还供应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那条船,就像陆地上的一种店铺,上去那里,付钱了,便可以吃东西的。 只不过,它不是房子,而是船只。 池尊爵看见了,他嘴角浅浅一勾,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便笑着对她说。 “音儿,我带你去吃东西,怎么样?” 南流音本身就是吃货,一听到吃的了,她自然是高兴得要命的,马上坐直了,还高兴地握着拳,应。 “好呀、好呀。” 然后,她自己看向那艘船,船只很大,能供应很多的人呢。 两人的这条小船,去到那艘大船旁,便停下了,池尊爵带她上大船去,一上来,南流音便看见,无数的人,全在那里吃吃喝喝的。 有流浪歌手在弹琴唱歌,吸引了别人付费去听。 在这种旅游业发达的地方,是有很多流浪歌手的,基本上,这一种群体,就主要集中在旅游业发达的地方了。 池尊爵拉着她到桌旁坐下,马上,有服务员过来了,只见她礼貌地用外文问着。 这旁,南流音听不懂,她看着那服务员,听对方讲完了,才看向池尊爵,一副斗鸡眼的模样,她是真的听不懂呀,叽里呱啦的,都在说的什么?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了她一眼,见她那个可爱表情,心里暗笑了笑,也没理她,便看向那服务员了,用一流的外文去回着。 南流音就听着,没一下,池尊爵说完了,那个服务员,也下去了。 那人走了后,南流音才收回视线来,她看向池尊爵,闷闷地便说。 “池尊爵,她们长得,好奇怪呀。” 南流音不知怎么形容那些国外的人,反正,就是很奇怪,像猴子,又不太像,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奇怪的外貌。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笑笑,伸手过来揉揉南流音的头发,笑着应。 “你别这样说别人,否则,别人会以为你在歧视别人,这可是会造成种族歧视罪的。” 一听这话,南流音立马不敢应声了,她抿住唇,示意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 见此,池尊爵又再笑了笑,他收回手来,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一下。 四周,全是热闹的人们,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黑人,有白人,当然,还有黄人,就是我们的中国人了。 南流音见他看了,她下意识地,也向四周看去。 一看,南流音的视线,却是注意到那旁,在那里,是一个略微靠近角落的地方,那桌旁,一个男人,正坐在那。 他手里,还抱着一块画板,正在画板上作画。 看到这一幕,南流音才知,原来,那东西,是画板,她就说嘛,怎么会有那么大块的东西。 与此同时,池尊爵四扫一下后,他的视线,也注意到南流音了。 见南流音正看着一东西静静的,池尊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一下子,也看到了那个男的。 当看到那个男的之时,池尊爵先是怔了怔,然后,眼眸,微微眯起。 还真是巧了,怎么又遇上那个男的了呢? 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来,他看向南流音,见南流音还在看着,池尊爵微微显露不悦,他叫她。 “音儿。” 听到声音了,南流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到池尊爵那略不高兴的脸时,南流音有些不解,问着。 “怎么了?” 池尊爵见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不禁冷哼一声,一把将头略别了,故意不看她,应着。 “都孩子它妈了,能不能安份点?” 闻言,南流音怔了一下,而池尊爵,他却还在那旁嘀咕。 “我带你出来,是来度蜜月的,可不是让你来搞外遇的。” 这下,南流音黑脸了,心里郁闷得紧,这叫什么话呢?她不就多看了其他男人两眼么?也叫搞外遇了? 南流音气哼了一声,也一把别过头了,同样不看他,应着。 “你说什么呢?难听死了。” 对面,池尊爵见她还嫌难听,不禁转头看向她,然后,那身子,一把探过来,这样看着她,才答的。 “难道不是吗?不然,你老盯着别的男人看干什么?看我一个,还不够吗?” 池尊爵才刚说完,忽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猛然闪过。 看到那人时,池尊爵一怔。 然后,他又一急,也顾不上南流音了,马上站起来,便冲过去了,不过,却是有在叮嘱了一句。 “音儿,坐那儿等我。” 第422章 原来是段西辞 南流音见他跑了,自然是急着转身看他的,可,南流音只看到,他急着冲过去的身影,却不知他这是在追谁。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冲过去后,很多人在挡路,他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所以,追得没那么快。 见此,池尊爵急着推开他们,想追上那人。 好在,那人是走的,而池尊爵,是追的,所以,即使真的很多人在挡路,他还是能追上那人。 一追到后,池尊爵马上一抓对方的肩头,将人拉住了,同时,也急叫了一声。 “西辞!” 闻言,段西辞一惊,全身都颤了颤,他应声回头,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池尊爵,见池尊爵居然在这里,段西辞眼珠子都瞪大了。 不会吧? 这样,也能碰到池尊爵? 在震惊中,段西辞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尊、尊爵。” 与此同时,池尊爵那手,还搭在西辞的肩头,他看了看段西辞身旁那个女的,那女的,是外国人,身材还挺棒的。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笑得意味深长。 这旁,段西辞见池尊爵看那女的了,他一怔,然后,马上想起什么,那手本来正拉着那外国女的,现在,却是急着放开了,还对池尊爵解释。 “尊、尊爵,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心情听,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拍拍西辞的肩头,便道。 “行了,音儿在那边等着呢,我们快过去吧。” 一听这话,段西辞的脸,都黑下来了,这下惨了,让南流音看见的话,成什么样? 见此,段西辞闷闷地回头看了那女伴一眼。 那女的也看段西辞,不过,她却是听不懂中文,所以,不知道两兄弟在交谈什么,只对段西辞耸了耸肩。 段西辞也理她了,跟着池尊爵走过去,那女的也只好跟上。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郁闷地坐在那里,她向那方向张望着,寻找着池尊爵的身影,刚才,他就是冲这方向跑走的。 奇怪,他到底看见什么了?怎么跑得这样急?一句解释都没有。 南流音小等一下后,忽然,却是看见池尊爵了。 一看见他,南流音马上一喜,抬着手,向他那里挥了挥,让他方便看到自己,池尊爵看到她后,笑了笑,向这旁走来。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又再看到了段西辞。 当看到段西辞居然也在这后,南流音着实震惊了一把,她挥着的手,都为此停下了。 段西辞? 天呐,南流音不敢相信,居然会在这里遇见段西辞,段西辞消失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是来了这里。 与此同时,段西辞自然也看到了南流音。 看到南流音那种惊呆的表情后,段西辞更加郁闷了,本来,如果他一人在这里,遇上两人,段西辞可能还很高兴的。 然而,现在他身旁,可是带着女性呢。 被南流音看见了,多损他的形象呀,段西辞郁闷的,就是这点。 南流音肯定以为自己是花花大少了,虽然,他的确是有点花花大少,因为,那女的,并不是他女朋友,只是玩玩的而已。 可,即使是这样,段西辞也不想破坏自己在南流音心里的形象呀。 这下可惨了,一丝形象都没有了。 池尊爵他们几人来到后,南流音震惊地站起来,看着段西辞,便呆呆地叫。 “段西辞?” 那旁,段西辞见她叫自己了,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 “嗯。” 还应得不情不愿的模样,似乎,非常不爽。 与此同时,池尊爵走到后,他来到南流音身旁,便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按着她一起坐下了。 对面,段西辞和那个外国女,也一起坐下了。 南流音看到那个外国女后,她怔怔的,然后,视线又再看向段西辞,便不解地问。 “段西辞,她是……” 听到这话,段西辞闷闷着,不知怎么回答,见此,池尊爵笑了笑,便帮他挡开这个话题了,主动问。 “西辞,你这小子,最近都跑哪儿去了?” 因着池尊爵的出声,所以,南流音那问话,便被忽略掉了,对面,段西辞见池尊爵问了,他闷闷地,应着。 “没跑哪儿去,就在这几个国家跑。” 说到这里,段西辞却是想起另一件事来,他笑笑,一把探过身来,看着两人,便笑问。 “对了,池尊爵,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段西辞并不知道池尊爵的旅行计划,所以,当在这里看到池尊爵的时候,才会那样惊讶。 这旁,池尊爵笑笑,他脸色淡淡的,那手一搂南流音的肩,便答。 “带南流音出来玩玩。” 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一般,看着段西辞,便又再补充了一句。 “对了,过段时间,回国去,看看你爸妈,顺便,也看看我跟流音的孩子。” 对面,段西辞听到那话后,却是怔了怔。 原来,池尊爵和南流音,都已经有了孩子呢,意识到这点后,虽然这件事,早就在段西辞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觉得,好失落。 南流音,终究是池尊爵的,他无缘。 段西辞失落,可,他又不敢让池尊爵看出什么来,便马上收起那股失落了,看着两人,略略灿烂地笑着,应。 “好。” 应完了,段西辞一把端起那桌面上的可乐,便替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然后,自己端起那杯可乐,敬着池尊爵两人,说。 “来,池尊爵,流音,我敬你们。” 闻言,南流音笑笑,便伸手去端那杯可乐了,与此同时,池尊爵嘴角浅浅一勾,也端了可乐,敬去了。 至于那个外国女,她什么都听不懂,只得学着三人,也端着来敬了一杯。 喝下这一杯可乐后,几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便聊边谈。 段西辞的那个女朋友,因着她什么都听不懂,便不插嘴,只吃她自己的,见众人敬可乐之类的,跟着做就是。 与此同时,在这旁,那个画家,他静静地坐在那儿,还在画。 不过,他所画的,是南流音她们几人的素描。 这个男的,他一早就看见南流音她们了,只是,因着不相熟,所以,也就没过去打招呼。 第423章 茹毛饮血的恐怖生物 这旁,段西辞吃得放开了,他插了一块生海鲜,便看着池尊爵,笑问。 “池尊爵,敢不敢跟我比?” 南流音见他竟然吃生的,不禁觉得恐怖得要命,马上劝着他。 “段西辞,你快让服务员弄熟了再吃。” 真的好恐怖呀,南流音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反正,就是水产物,海鲜的一类。 并且,这种吃法,还是没将那东西弄熟,直接洗干净了,切成一块块,然后,沾了那种特殊的料汁,便这样生吃的。 池尊爵听到段西辞的挑衅后,他挑了挑眉,果断应战。 “吃就吃,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他还真的拿起刀叉,叉了一块那海鲜,然后,沾了一下料汁,便放嘴里吃起来了。 在他身旁,南流音看见了,她惊得眼睛都睁大。 天呐,这还是人吗?简直跟那些茹毛饮血的恐怖生物没什么差别呀。 与此同时,对面那里,段西辞见池尊爵吃了,他笑着,马上也沾了料汁,然后,放嘴里去吃了。 南流音见着段西辞也吃了,她简直有种想吐的感觉,胃都不舒服起来。 可,看着段西辞那咀嚼的嘴巴,南流音的喉咙,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生吃海鲜,这种吃法,你见过吗? 反正,她是第一次见,觉得恐怖得要命,偏偏,池尊爵还吃了。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一急,她马上转头看向池尊爵了,还伸手去拍他的后背,让他吐出来,喊。 “池尊爵,你快吐出来呀,快点……” 南流音拍得很用力,池尊爵都已经吞到喉咙里的了,差点没被她拍吐出来,然而,他最后,还是吞下了。 见此,他看向南流音,郁闷地叫着她。 “音儿,我差点被你拍死了。” 对面那里,段西辞也觉得南流音搞笑,他还真的哈哈大笑起来,身旁,那个女的,她也生吃了一块那海鲜,还对南流音竖着大拇指,在那说着外文。 “verygood。” 意思是,非常棒。 见此,南流音郁闷得紧,而池尊爵在这时,还笑着劝她。 “来,音儿,你也吃一块,很好吃的。” 他将一块沾了料汁后,递到南流音嘴边,让她吃,这旁,南流音看着,那叉子上,那块海鲜,它还在动。 因为,为了保持新鲜感,那些海鲜,都是现洗现杀,弄干净了,就这样传上来的。 正是因为时间太短,所以,上到桌面的时候,还能看到那肉块在动。 看着它动了,南流音马上大叫一声,她一把跳起来了,不敢再坐那儿,躲池尊爵身后去,惊喊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南流音这一举止,引得段西辞哈哈大笑不停,就连他那女友,也笑得紧,似乎,是真的被南流音逗乐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笑了笑,他无奈地摇头,将那海鲜放自己嘴里,然后吃了。 身后,南流音见他吃了,她闷闷的,才重新走回来坐下。 对面那里,段西辞又再插着那海鲜去沾料汁,还不忘笑着说南流音。 “南流音,你实在太可爱了。” 每次跟南流音呆在一起,段西辞都会被她逗得不行,与此同时,那外国女也在吃着,因着语言不通,她只能对南流音竖大拇指,在那里称赞着。 “verygood。” 意思就是这食物,真的很好吃。 见他们一个个都在那里吃生海鲜,南流音郁闷得够可以,这种吃法,使她想起了“茹毛饮血”这一恐怖东西。 天呐,这还是人吗?人,都是吃熟的,怎么会有生吃的习惯? 生吃,只在国外流行,国内,是不流行这种吃法的。 池尊爵一边吃着,他一边淡淡地笑,解释着。 “这没什么的,你看那些狮子老虎,哪种动物,不是生吃的?”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南流音了,还吓唬她一般,故意压了语气,续道。 “它们甚至,还不洗干净,就直接吃了呢。” 那样的话,岂不是更恐怖?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郁闷得紧,然后,轻哼一声,也不理那些人了,直接拿着刀叉,却是插的熟食来吃。 她还是无法习惯吃生东西,简直太恐怖了。 吃的时候,那肉块,还在嘴里挣扎,这感觉,怎么那么诡异呢? 想想南流音都觉得可怕,更别谈吃了。 海面上,那艘大船,就这样静静地漂浮在那儿,船上,满桌满桌的人,南流音和池尊爵她们一桌人,就混在众多人中。 四个人,很开心地吃着。 那个外国女,虽然和南流音两人才刚刚认识,不过,她很快就融入南流音几人之中了,只会用手语,吃得好吃了,便向南流音竖大拇指,在那里说着“verygood”之类的话。 南流音也不知怎么跟她沟通,只好笑着,也向对方竖大拇指,跟着别人学说“verygood”。 貌似,这还是南流音学的第一个英文呢。 海风,从远处飘来,那个画家,他还在画着南流音她们一桌四人的素描。 那些风,将他短碎的头发吹起,轻轻飘扬,让他显得,很帅气。 他在画南流音她们,不过,南流音并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正跟着池尊爵他们吃得正欢,自然是忘记这边的事了。 接下来,吃也吃得差不多了,南流音酒足饭饱地端着杯子,喝下最后一口可乐后,她才舒服地放下。 只见她笑眯眯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在那自己说着。 “快撑死了。” 又是吃又是喝的,还吃了那么久,她不把自己吃得撑着,才怪了。 身旁,池尊爵见状,他笑笑,与此同时,对面的段西辞,他看到南流音手腕上的蛇形手镯了,不禁一个好奇,对南流音道。 “南流音,你手上的镯子,好漂亮。”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应声抬起那手臂,然后,看了看它,又再看向段西辞,下意识地问。 “是说的这个吗?” 段西辞点点头,一眼好奇加惊艳的目光,便回着。 “对,就是这个。” 第424章 那个画家 见他真的是说这个,南流音一笑,她转头看了看池尊爵,而池尊爵,他浅浅笑着,也看了看南流音,然后,南流音才收回视线去的,看向段西辞的同时,也应着。 “池尊爵给我买的。” 那旁,段西辞似乎对这镯子很感兴趣一般,他看了看池尊爵,又看南流音,然后,看着两人,便问。 “你们在哪儿买的?” 池尊爵见段西辞这般好奇,不禁挑了挑眉,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表情淡淡的,便问。 “怎么了?” 他不答,南流音倒是替他答了出来,看着段西辞,便很高兴地应。 “是在埃及买的。” 一听这话,段西辞马上一拍掌,一副“果然就是如此”的模样,他这样,倒让南流音感兴趣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而池尊爵,他原先不怎么感兴趣的,现在,却也被挑起一丝兴趣了,挑了挑眉,静听着。 对面,段西辞拍过掌后,他一副神秘兮兮地探过来,说悄悄话的那种,搞得那个外国女都凑过来了,其实,她听不懂中文的。 见段西辞凑过来了,南流音被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给吸引住,下意识地,也凑过去。 全场,就池尊爵没凑过去。 他一脸平静地坐在那儿,背靠着椅背,虽然感兴趣了,但,没有到过了头的地步,淡淡地听着。 与此同时,段西辞凑过来后,他压低声音,便对几人说着。 “我在一些野史上看过,那拉美西斯二世的宠妃,也就是那大祭司,奈菲儿塔利,她的手腕上,就是戴了这么一个蛇形手镯。” 说着,段西辞大惊小怪般,猛的一指南流音手腕那个蛇形手镯的蓝宝石,便急声说。 “对了,那蛇形手镯上,那条蛇的头顶,就是镶了这么一块蓝宝石,那代表着,尼罗河的河水,是天蓝色的,代表孕育生命之源的意思。” 南流音被他这大惊小怪吓了一跳,身子都颤了颤。 而那个外国女,她听不懂的,不过,也被段西辞这么大惊小怪的语气给吓得同样颤了颤。 这时,南流音见他说得那样玄乎,她忍不住转头看向池尊爵,略有点害怕地,便叫。 “池尊爵……” 好像有点邪乎呀,搞得南流音都不敢戴了。 池尊爵听到她叫自己了,他原本看着西辞的,现在,忍不住扫了南流音一眼,然后,才又再看向段西辞,一副懒漫漫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把这话当回事,应着。 “我在地摊上买的。” 刚才还紧张的气氛,现在,因着池尊爵这话,一下子,立马就变得滑稽起来。 南流音被逗得马上笑出来了。 笑死她了,池尊爵这个漫不经心的回答,特别是那句话,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真的好搞笑呀。 对面,段西辞听了,他似乎有些郁闷加尴尬一般,见南流音笑成那样了,段西辞更加郁闷。 然后,他坐直了,还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又再说着。 “那个,尊、尊爵呀,你要知道,埃及,那可是非常神秘的地方,说不定,那地摊货老板不识货,他挖出了宝贝,当便宜货来卖呢。” 听着这话,南流音又有点信。 她马上止了笑,抬起手,近距离地看着那手镯,此时,手镯在月光下,淡淡反射着柔和金芒,单从表面看,还真有点像是黄金的模样呢。 而那蓝宝石,也奇怪得很,在月光下,真的很像一片**般,蓝得就跟水一样。 可,真的是真品吗? 要知道,池尊爵当时,是在地摊老板那里买来的,可,又听说了,埃及那种地方,宝藏非常多,很多人喜欢挖出宝贝了,就随便摆着地摊来卖。 因为,不这样掩耳盗铃,埃及的政府,是会抓的。 池尊爵看了看南流音,他又再看向段西辞,心里,在默默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当时,池尊爵在众多物品中,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并且,其它的物品,都有两三件以上,可,就只有这个,是单独的一件。 这么说来,这个蛇形手镯,还真的有点玄幻呢。 在埃及,蛇是守护神的意思,被人们敬仰,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便只好淡淡地出声了,道。 “这样吧,到时回国了,我让人拿去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品。” 他倒不是贪财,而是,埃及的封建迷信,是真的很灵验的。 如果这真是什么奈菲儿塔利的东西,那么,他倒是很乐意让南流音戴着,以后,就让它成为南流音的传家宝,不,应该是他们池家的传家宝。 这玩意,看着还挺漂亮的,当个装饰品戴手上也不错。 对面,段西辞见池尊爵这样说了,便笑笑,点了点头,而南流音,她郁闷地看了两人一下。 此时,她郁闷得紧呢。 如果真是宝物,那就是,死人的东西,她最忌讳这种东西了,哪里还敢戴在手上,南流音看向池尊爵,闷闷地叫。 “池尊爵……” 听到她的叫声,池尊爵嘴角浅浅地勾起,他伸手过来,揉了揉南流音的头发,很温柔的模样,浅笑着应。 “别怕,你心地这么善良,那奈菲儿塔利王妃,肯定会保佑你的。” 闻言,南流音也觉得是,她便笑笑。 与此同时,对面那里,段西辞眼眸也浅浅地笑起,而那个外国女,她只一脸好奇,正看着这里。 这旁,在角落的位置,也就是船的边边那个餐桌旁,画家,还在静静画着那一切。 他一手抓着画板,另一手,拿着那只铅笔,静静地坐在那儿,就画着南流音她们几人的那一桌。 画板的白纸上,那幅画,已经画好了,正在进行着最后的修饰。 然后,最后一笔落下,画家,终于画完了。 画完了后,他嘴角浅浅地笑笑,下意识地看向那旁了。 她笑着看池尊爵,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好看得很。 不远处,海风吹来,吹得画家的额前碎发,都随风飘扬,在那幅画上,南流音手腕的那只蛇形手镯,被清晰地画出来。 蓝宝石,似乎还散发着柔和光芒,代表着孕育生命的水源。 而那条蛇,无比匹配地绕成一圈,戴在她的手上,竟是那般吻合,似乎,那件东西,就是她的一般。 这时,画家收回视线,他转头看向无尽的海面,眼眸中,带了一丝迷茫。 海的尽头,是无尽黑暗,充满着未知。 看着那片黑暗,画家轻轻叹出一口气,说。 “迷人的夜。” 她叫南流音,蓝色,是她的代表,就如蛇形手镯上的那颗蓝宝石。 他叫池尊爵,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如君主,却冷漠。 第425章 校园欺凌 这趟旅行,两人原定的时间,本身就不是很久,所以,很快就回来了。 就算南流音不想回,可,孩子需要她,她也不能不回。 御海城。 夜深人静后,两人已经洗过澡,齐齐躺床上了。 这旁,池尊爵靠躺在床头,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在抽,烟雾袅袅,他吐烟雾的时候,那个表情特别迷人。 南流音看了,呆呆的,挣扎着坐起了。 见此,池尊爵挑挑眉,特意将口中的这口烟雾,往她脸上缓缓吐去,南流音便闭眼,深深嗅吸着,一脸神圣庄严的模样。 烟雾消散过后,她才睁眼。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就盯他夹着的那根烟,然后,慢慢靠过去,小嘴张了张,微红的唇瓣,咬住了那烟屁股。 她想抽烟! 池尊爵反应过来后,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将烟抽开,用最快的动作,一把将烟扔地上了,然后,提过她,三步化作两步,直往浴室走。 来到浴室,池尊爵快速挤了牙膏在牙刷上,恶狠狠地递她手里,厉声怒喝。 “刷牙,马上!” 这旁,南流音被他震住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只得急急听了他的命令,去刷牙。 然而,池尊爵还嫌不够一般,干脆自己抢过牙刷,恶狠狠就刷着她那两排小贝牙,差点没把牙龈给刷出血。 等刷过牙后,池尊爵又将人提回床上,然后,二话不说,扳过人,狠狠地又朝南流音的屁股上落下几大巴掌,怒声训着。 “我让你学坏,我让你学坏……” 南流音一声不吭,她忍着,其实,她都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他把烟雾吐自己脸上的,引起她想抽烟的念头。 怎么最后,倒怪起她来了呢? 池尊爵打了几巴掌后,他见南流音闷不吭声,才气着推了推她,厉声问。 “说,以后还敢不敢学坏?”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心里腹讥着:可真是位严厉的家长。 她没吭声,只软软地挪过来,然后,抱住他,枕他怀里,南流音心里知道,无论这个男人多严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的。 这旁,池尊爵见她缠自己了,不禁挑挑眉,问。 “想要了?” 未等南流音回答,他自顾将南流音压身底下了,自语地回。 “给你。” 第二天,南流音恢复正常的生活,早上临出门的时候,她斜眼瞄了一下那垃圾桶中的东西,是池尊爵用过后的避孕物。 见此,她没吭声说什么,就装作没看见。 中午下课的时候,南流音如往常一般,准备回家。 出了校门口,她走着,不料,却在这时,有两个混混一般的人,向她这里走过来了。 见此,南流音怔了怔,心里有些害怕,马上换了一个方向,脚步也加快。 那两个混混一见她想跑,马上咒骂一句,叫着。 “小贱人,别跑!” 他们叫自己不跑,南流音则跑得更快,眼眶都红了,明显是害怕得很,可能,那两人是想抢劫或什么。 此时,南流音也没多想,就只想到了这个。 那两人毕竟是混混,南流音再跑,也不可能跑得过他们二人,没一下,就被堵墙角去了。 看着那逐渐靠近的两人,南流音急得掉泪,慌乱地问。 “你们想干什么?” 然后,她想到了,便急急地将自己身上的财物全部掏出来,道。 “钱我给你们,就只有这些了。” 那两个小混混一看到钱,也不客气,还真拿过了,他们满意地点点头,可,混混毕竟是混混,贪婪,是他们丑陋的面具。 两混混见着南流音姿色不错,越靠越过来,有点调戏了,还伸手想摸南流音的脸,荤笑地说。 “小学妹,跟哥两个玩玩怎么样呀?” 南流音急了,连忙用手将他们的手打开,躲着,用书包遮自己脸前,哭叫。 “滚开,我喊人了,我真的会喊人的。” 然而,那两个混混根本就不怕一般,他们张狂地哈哈大笑,不屑地提醒。 “喊人又怎么样?你以为,有谁敢帮你吗?” 南流音没吭声,只哭着,心里,则在焦急地喊池尊爵的名字。 “池尊爵,池尊爵……” 两混混一边说着,一边更靠过来了,气度甚是嚣张。 “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就算有人看见了,他们也会因为怕惹事,而不敢帮你的。” 这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因为,谁都怕惹事,遇见权势更大的,会低头,正义也会变反的。 不曾想,话音刚落,身后,一道染笑的声音传来,带着惯有的冷厉。 “是吗?” 池尊爵! 一听到这话,南流音心中一喜,她马上放下遮挡物,看向那旁,而那个男人,他高贵地向这里走来,缓缓摘下了墨镜。 那个气势,真真让人折服! 看到他来了,南流音高兴得要命,泪水还在掉落,却是开心的,她挥手叫了叫。 “池尊爵!” 两混混见有人找麻烦了,冷哼一声,齐齐喊出一句。 “上!” 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了,准备围殴池尊爵,那旁,池尊爵不屑地笑哼,他身形一动,也是冲过来了。 池尊爵的身手,自是不用说的。 没一下,两混混就被他打趴下了,见此,池尊爵仍不解气一般,狠狠地各自踹了他们的小腿一下。 “咔嚓”一声,骨头都有点碎裂。 南流音见他把人伤得这么重,急了,连忙跑过去拦,劝着。 “够了,池尊爵,别再打了。” 她是害怕他会因此惹上法律问题,毕竟,伤人至死,警察不可能不管。 那两混混自然是向权势低头,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窝囊得像狗一般,跪那儿哭求。 “大哥,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饶命呀,饶命……” 见此,南流音同情心发作,只得也帮着劝了一句。 “好了,池尊爵,就饶他们一命吧,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他们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 池尊爵冷笑,他狠狠地瞪了南流音一下,训着。 “你以为,他们真的再也不敢吗?” 第426章 我说话态度不对? 南流音应不出,池尊爵像是很生气这种事那般,连连斥话。 “我告诉你,像他们这种货色,就叫狗改不了吃屎,揭了伤疤忘了痛,不信,你就等着,下次他们保证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闻言,南流音头低低,像是个知错的孩子。 社会阴暗面,她没怎么接触过,哪里懂得那么多,见别人哭求了,便以为着,别人是诚心悔过,哪里想到还有逢场作戏一说。 池尊爵也知她脑子单细胞,不会想太多。 所以,就没理她了,只看向那两个混混,先是冷哼一声,然后,指着他们恶狠狠地警告。 “我告诉你,动别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管,但是!如果你们敢动我池尊爵的女人,那么,一旦我出手,就不会是像今天这样,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两混混听着,完全被他的阵势吓住了。 而池尊爵,他高贵得像帝皇,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在那警告着两人。 “你们去告诉学校附近的那些混混,打谁的主意都可以,唯独她的主意打不得,不然,警察那边收拾不了你们这些混混,我池尊爵,有的是办法!” 那两混混怕得要死,所以,无论池尊爵说什么,他们自然是连连称“是”的。 “是是是,大哥,我们记下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呀……” 这旁,南流音见着他们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慈悲心一下子上来,虽知池尊爵会不开心,但,还是忍不住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劝了一下。 “池尊爵,好了,就放过他们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瞪她一眼。 但,他最终还是把南流音的话听进去了,所以,看回那两混混身上,先冷哼了一声,然后,才嫌恶地命令。 “还不快滚?” 闻言,两混混连连点头,相互搀扶着跑人,还不忘应声。 “是是是……” 待他们远去后,池尊爵才收回视线来,他瞪了南流音一眼,似乎,怒意转她身上来了,也不拉她,而是自己径直转身走人,但,话,却是在问她的。 “那两个混混为什么找上你?” 南流音见他走了,只得迈了小碎步,也跟上,跟他身后,略应带解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抢劫吧。” 她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池尊爵明显有些多心,他走到小车旁,拉车门坐进去的同时,也多问了一句。 “以前就有这样的情况吗?” 这旁,南流音也走到了,她连忙也拉着车门坐进去,答。 “没有,现在是第一次遇到。” 倒不是没有混混抢劫女学生,有是有的,只是,南流音自己从没真正遇到过而已,都是听别人说,才知道有这种事发生。 两人坐上小车后,池尊爵系着安全带。 他一边系,一边跟南流音说着,语气较之刚才,明显有柔和下来一些。 “以后,我会派司机来接你的,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这种事发生了。” 池尊爵系好后,他见南流音还没系好,心头略略有些无奈,探过身来,主动帮她系了,这样,他的手,难免就会跟南流音的肢体有些接触。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停下来了。 她看着他,静静等着他系,心头,却是有些暖暖的,因为,他刚才说,会派司机来接她。 南流音点点头,笑意暖暖的,说出一句。 “谢谢” 池尊爵正低头帮她系着安全带的,现在听到她这句谢谢,手的动作,明显一顿。 然而,很快,他又恢复正常,并没吭声什么。 似乎,没听到南流音的那句谢谢一般。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心知了。 晚间,南流音一个人呆在她的住处,池尊爵今晚没来,至于他为什么没来,南流音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她巴不得他没来呢。 空气中,透着一股安静,盛夏的夜,到处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小小的公主房内,南流音一个人在那陶醉地拉着小提琴。 她陶醉,小提琴夹在脖颈间,另一手,缓缓地拉动,那美妙的乐声,就自然而然随空气流动,真的太好听了。 没想到,音乐竟这样有趣。 就在她享受着音乐的美妙之际,门口那里,一道冷冷的讽刺声响起。 “哼!很开心吧?” 闻言,南流音一怔,动作下意识地停下了,回头看去,那美妙的琴声,也因此停止。 门口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池尊爵。 池尊爵脸色明显沉着,可能是气还没消,他冷厉地看着南流音,一边走过来,一边开始解领带。 床上,南流音一见他这样子,瞬间怔怔的,瞪着他,像是斗鸡眼一般,人有些犯呆。 这旁,池尊爵才没理她呢,继续自己的行动。 当南流音看到,他已经在脱衣服的时候,人似乎才总算有些反应过来。 她一急,小提琴直接扔了,二话不说,更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人直接像只小老鼠一般,快速钻进了被子里,然后,卷成毛毛虫,窝里面不肯出来。 池尊爵来到床边后,他在那坐下,看见南流音窝进被子里后,他笑了笑,伸手去推推她,调倜着。 “现在倒知道怕我了?” 被子里,南流音整个人都窝里面,根本无法看见她一点一滴,只听得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 “是你太过份了,谁叫你说话态度不对。” “我说话态度不对?” 池尊爵一听,立刻像炸了毛的猫,彻底生气,他二话没说,抓着那被子,便用力地扯,准备将南流音扯出来,声音冷冷又恨恨的。 “那好,你出来,我们认真讨论一下,我说话态度哪里不对了?” 这旁,南流音怕得很,死死扯着被子就是不肯出,她恼道。 “你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吗。”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没停,继续扯,不过,却是有在应。 “我想干吗?你说我想干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想干吗?” “你想干吗你自己还能不知道?” 被子里,传来南流音恨恨的声音,可,她钻进被子里后,就像刺猬,谁也动她不得,池尊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能把她从被子里扯出。 第427章 池尊爵,你还在吗 见此,池尊爵不得不停下。 他坐那儿,恨恨地看着她,明显很不爽,也是,一个吃肉性的凶兽,到嘴的肉都无法吃,他能爽得了才怪。 被子里,南流音还像条毛毛虫,卷在那儿。 现在,这被子就是她最好的防备,只要她不弄掉这被子,池尊爵就只能是看着心急,却吃不到嘴。 可,没一下后,南流音感觉,池尊爵似乎没动静了。 因着她是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包括头,所以,她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南流音窝那儿等一下,她见池尊爵还没动静,只好叫了叫他。 “喂,池尊爵,你还在吗?” 该不会是,她不肯给他,所以,这个男人能气到又走人了吧? 安静的空气里,没传来池尊爵的声音,房间中,似乎真的只剩南流音一个人那般。 见此,南流音想探出头来看的,但,她又怕这是池尊爵的诡计。 这男人可是经商的,狡猾得很呢。 玩阴谋诡计,她可是玩不过他的。 再者,都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倘若真离开,不可能连道脚步声都没有吧。 南流音没敢马上探出头来,她只得再叫了一声。 “喂,池尊爵,你在不在?说句话。” 然而,还是没回音,她看不到,只能凭声音来判断,但,南流音等到现在,房间内,像是没生命迹象一般的安静。 她犹豫了再犹豫,最后,只得试着探出头来了。 但,南流音也没敢探太多,她就只是微微掀开一点点的被子,露出一个小洞,来观看外面的情况。 这样一来,就算池尊爵突然偷袭,她也能马上放下被子。 而池尊爵,也奈何不了她。 因着她头是朝床头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便无法看到床边的情况,见此,南流音只得微微挪了挪,往床边这里看来。 一看,她微微怔住了。 大床的旁边,显然站着的人,就是池尊爵,他并没离开,只是没出声而已。 并且,他是站着的,而不再是坐。 池尊爵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他的手,明显是在脱衣服。 被子里,南流音怔怔地看。 她似乎,已经无法反应过来了。 等池尊爵的手脱下衣服,南流音的理智,才猛然回过来,她受惊,眼睛一下子睁大,急着将被子扯下,保护自己,更是惊喊出来。 “啊~” 才刚喊出,池尊爵却是连被子带人,一起提起,二话不说,直往浴室走。 南流音被提得难受,所以,便在被子里胡乱挣扎着,叫喊。 “放开我,放开我,你混蛋。” 她挣扎得厉害,池尊爵差点提不住她,所以,南流音差点从被子里掉落在地上,见此,池尊爵只得狠狠地恐吓。 “想摔破脑袋你就尽管挣扎,放心,你死了,我一定记得给你烧高香。” 闻言,南流音气得,马上就回骂。 “池尊爵,你这个混蛋,你巴不得我早死吧?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活得长命百岁,活得比你久。” 池尊爵听了,只笑笑,低低地笑骂一句。 “爱贫嘴的小妖精。” 进了浴室后,他一把将人放下,根本就不去扯南流音的被子,而是直接打开喷洒。 瞬间,喷洒的水,密密集集的,马上就将被子淋湿。 被子中,南流音感受到湿意,她一惊,又急,没等池尊爵扯她被子,她自个儿,就急着将自己扒出来。 南流音的头,才刚从被子中钻出来,瞬间,头顶的喷洒,着实将她淋了个落汤鸡。 见此,南流音急急地抬头看一眼。 那些水,快速地进入她的眼睛,南流音眼睛有些痛,她又急着躲闪开,还恼声骂了他。 “混蛋,被子都被你弄湿了。” 然而,池尊爵明显不在乎一床被子的事情。 他冷哼一声,二话没说,就是过来扒南流音的衣服,声音冷冷又厉厉的。 “洗干净你身上这股臭味,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身上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气息。” 池尊爵的粗鲁,让南流音很不喜欢。 她有些生气了,挣扎着不肯配合,恼道。 “你放开,我已经洗过澡了。” 闻言,池尊爵理都没有理她,扒光了她后,直接抓过那旁的澡巾,然后,真的不把她当人,完全就是当玩具,用的力度极大,狠狠擦拭她的身体。 南流音表面的皮肤,都被澡巾擦红了。 这下,她真是火大,挣扎得越发地剧烈了,人更是委屈得哭出来,又喊又吼的。 “你放开,我不脏,不用你擦。” 听到这话,池尊爵冷笑一声,他抓过她的手臂,狠狠地擦,擦得手臂上的皮肤完全发红,像是要擦掉一层皮那般。 只见他这时才冷漠地回出一句,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不脏?你只怕是,脏死了吧,怎么?” 南流音快被他气死了。 她委屈地哭着,叫喊地推他,恼骂。 “混蛋,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 这旁,池尊爵冷哼一声,二话没说,只是压过来,吻咬上了她的脖颈而已,没一下,浴室里便传来南流音哼哼唧唧的声音。 许久后,池尊爵抱着她出来。 南流音明显被他弄得筋疲力尽,人软软地窝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心口,眼睛紧闭,明显是睡着了。 池尊爵将她抱到床边,便放下,然后去找了一床新的被子,给她盖上。 她的头发没干,所以,他又拿来吹风机,温柔地帮她吹着。 被子里,南流音微微嘤咛出声,睡得正舒服。 见此,池尊爵浅浅地勾了唇,他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数落她,但,语气完全是温柔的,宠溺的。 “现在倒知道害怕了?你说,你不惹我生气,我至于这么对你么?” 南流音没吭声,眼睛还是在闭着。 很明显,她是真的累到睡着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听得到他这些话。 接下来,池尊爵为她吹干了头发,并没在此过夜,而是离开了。 他开着车,小车安静地开在半夜的路上。 因着太深夜,所以,路上很少车辆,几乎没几个,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沉默着,安静着,他这样子,明显是在想事情。 第428章 像个严厉的家长 另一旁,南流音还安睡在床上。 窗户没关,夜风有些凉,她即使盖了被子,身体还是有些冷那般,明显在微颤,人更是缩了缩,往暖和的地方钻。 可,大床空空如也,除她之外,再无别人。 所以,无论她怎么钻,都找不到那暖和的地方。 池尊爵回来后,他走进书房,没打开大灯,就只是开了很昏暗的小灯,然后,走到那旁坐下。 坐下的时候,他视线扫向桌面。 瞬间,那相框中的一张容貌,便钻入他的眼眸,看着她,池尊爵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伸手去拿相框了。 他拿到近前,额头轻靠那相框,头低低的,痛苦地呢喃出来。 “宛白,宛白……” 季宛白! 安静,而又微微昏暗的书房内,池尊爵就那样痛苦地呢喃,一声一遍,重复说着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 他和那个季宛白,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段南流音所不知道的往事。 夜色,越发地深了,今晚,南流音睡得很不好。 第二天一早,淡淡金黄、又带着艳红的朝阳,从东方升起,那光芒,自外面射进,透过玻璃,落入屋内的地板上。 床上,南流音在这时,似乎终于醒来了。 她缓缓睁开眼,还有没无法习惯一般,揉了揉眼睛,才硬逼自己醒来。 南流音坐起,她先向身旁看了看,四周,空空如也,池尊爵明显没在这儿了,见他不在,南流音又有些失落。 甚至,她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好像飞蛾扑火,明知危险,可,那火焰实在太妖美,逼得她不得不靠近再靠近,然后遍体鳞伤。 她坐那儿发了一下呆,见着时间快来不及了,才急匆匆地跳下床,准备洗簌的那些。 南流音人才刚跳下床,都没来得及往浴室走的,忽然,一通电话,却打来了。 听到铃声,南流音应声看去,才发现,手机在桌面上。 见此,她只得走过去了。 人走到时,南流音便看见来电显示了,是池尊爵打来的。 知道是他打来的后,南流音皱了皱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了,明显在迟疑,同时,脑海里,也回想起昨晚的情景。 这个混蛋,昨晚差点弄死她了。 想起他那凶凶的样子,南流音心中带气,不怎么想接他的电话。 桌面上,手机因着长时间没人接的原因,便自动挂断了,南流音一见自动挂断了,她一急,浑身都激灵起来,马上伸手去拿手机。 可,现在去拿,明显太迟了。 所以,当她拿到手机的时候,手机已经挂断了。 看着黑屏的手机,南流音瞪着,像是和手机斗鸡眼一般,眼睛睁得大大的。 真是的,她不接,它就一直响个不停,她一接,它就挂断,简直和自己过不去。 就在南流音瞪着那手机之时,忽然,一直安静的手机,屏幕猛的又亮起,在她手中震动起来了,还发出略大的音乐声。 南流音一惊,手慌脚乱地差点没把手机摔地上。 还好,最终她还是及时拿稳了。 只见南流音先咽了咽口水,然后,才有些胆怯一般,接通了手机,放耳边去了。 “喂?” 电话里头,来人一阵沉默,南流音忐忑地等着,他不吭声,她也不敢说话。 约莫等了好一下后,就在南流音都以为,他不准备出声了,不料,那头的池尊爵,却突然说了话。 “怎么这么迟才接电话?” 语气,明显带了一丝不高兴,因为,她的迟接电话,让池尊爵猜出一些什么。 南流音听后,她心里也慌得很,但,还是强自镇定自己,咽了咽口水,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紧张了,才应的。 “刚刚在刷牙,跑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断掉了。” 那头,池尊爵听了,半信半疑状。 与此同时,南流音等了一下,见他没吭声,只得又问了。 “你打来,有什么事吗?” 闻言,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才冷不丁地问出一句。 “今天准备去上课么?” 这话,着实把南流音问住了,她很不解,道。 “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答。 “你不是学会了旷课么?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今天是不是还准备旷课?”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闷闷地低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头,池尊爵冷哼一声,带了些许命令。 “好好去上课,如果再发现旷课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流音闷闷地点头,转身走向了浴室,应着。 “嗯,我知道了,现在正在收拾,待会就去上课。” 接下来,两人又再聊了两句,便挂机了,南流音急匆匆地收拾着,刷牙洗脸,忙得一团糟。 南流音人到教室后,她无聊地歪着头,静静听教师讲课。 中午的时候,南流音下了课,她独自一人走在幽静小道里。 只见南流音头低低的,手里拿着手机,盯着池尊爵的号码看,明显是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他。 一边犹豫,南流音一边自言自语。 “打不打呢?要不,算了吧,可是……” 就在她犹豫之际,忽然,一道叫声传来。 “喂。”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那旁,几个女生走来,她们是跟南流音同一班的,只不过,南流音平时跟她们不太来往而已。 因为,那几个女学生,都是班里很差的人,喜欢跟外面的混混来往。 看着她们,南流音有些不解,便问。 “有事吗?” 几个女生中,一个大姐大般的头目,叫林楠竹,她先是以一种很不屑的视线上下扫了南流音一眼,然后,才回的。 “有人说,你欠人家钱不还,叫你出去见一面。”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马上摇头,应。 “不可能,我从没欠过别人的钱,你弄错了。” 说着,南流音还转身走去,低头看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池尊爵,问他今天会不会来接自己,因为,她觉得,那几个女生是想找麻烦。 不曾想,林楠竹一见她打电话,马上急了,冲过去叫着。 “他妈的,你欠钱不还还有理了?走,跟我去见别人一面。” 其她的女生,也是跟着冲来。 第429章 她一直联系不上 南流音听到动静,受惊地回头看去,她头才刚转回,那林楠竹带着人已是冲到,一把就打掉了南流音的手机。 “哗啦”一声,手机掉地上,水泥地,够硬,没一下,手机摔成好几个零件,彻底报废。 这时,林楠竹几人,也纷纷押住南流音。 南流音本就是文静女孩,哪里打得过别人,再加上,林楠竹明显是偷袭,所以,南流音一下子就被对方制服了。 几个小跟班女的,她们押住南流音后,那林楠竹走到南流音面前,冷冷地笑着。 见此,南流音有些恼,试图挣扎了几下,怒问。 “你干什么?再不放开,我就报到教导处那里去,让校长开除你们。” 对面,林楠竹听了,她似乎很不爽,连骂带打地扇过来一巴掌。 “贱人,还敢打小报告?我扇死你!” “啪!”的一声,好大的巴掌声,南流音直接被扇侧了脸去,她一下子又羞又怒,视线马上扫向那旁的手机。 可,手机被摔坏了,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池尊爵。 也就是说,她现在,必须抛弃对池尊爵相救的想法,自己去救自己,见此,南流音又看回林楠竹,眼神都有些恨恨了,问。 “你想干什么?” 林楠竹看见她恨恨的眼神,似乎很得意一般,笑了笑,应着。 “没想干什么,就是,你欠了别人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走,我带你去见见那债主。” 说着,她转身了。 南流音一见她要把自己带走,马上急了,大喊大叫,试图引起别人注意。 “我没有,你放开我,救命,救命,绑架了。” 身旁那几个女的,她们马上掩住南流音的嘴,这样,南流音的叫声,一下子被淹没,林楠竹回头看了看,冷哼一声,提醒着。 “省点力气,你这死贱人,欠别人钱不还,还有理了?” 这旁,南流音就拼命地呜呜叫喊,眼泪都出了,可,她的嘴巴被别人捂着,她根本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就这样,南流音被逼地由她们带走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池尊爵坐在办公室内,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手指急促地轻敲桌面。 翻到南流音的号码时,池尊爵便拨过去了。 他今天中午没空去接她,不过,已经安排司机去接人了,现在,就是打电话跟她说一声,让她待会上司机的车,怕南流音对别人不信任,不肯上车。 “嘟,嘟。” 手机在安静地等待通话,等待的过程中,池尊爵那敲击桌面的手指,频率也越发地急促了。 那头,南流音的手机,安静地躺地面上,散碎成几块。 而南流音本人,她呜呜地叫喊,拼命想挣扎,都急哭了,可,还是被那几个女生带走,没人救她,而她,也无法自救。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池尊爵等了许久,等来的,是这么一句,见此,他不禁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眉头也微微皱起。 这小东西,带手机都是当玩具吗? 关键的时候,人都找不到。 他烦燥地拨打第二遍,敲击桌面的手,越发地急促了,人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心里,更是在乱猜。 幽静的小道上,散碎的手机还平躺在水泥地面。 而池尊爵,他一个劲地在那拨打号码。 刚好,在这时,一清洁工路过,她看见地面有垃圾后,还是已经碎成零件的手机,不禁念叨了两句。 “真是,这些学生,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垃圾随便乱扔,一点也不讲文明。” 说着,清洁工将手机扫进了垃圾铲,然后走人。 手机实在摔得太碎了,重组也没用。 与此同时,校门口那里,一辆豪华的私家车,正停在那儿等待,司机看着门口这里,寻找着南流音的人影。 可,人山人海的学生从里面出来,他实在看不过来。 这私家车,是池尊爵派来接南流音的。 池尊爵打了南流音好几通电话,见还没人接,脸色有点沉了,二话不说,直接打司机的号码。 司机正等着的,忽然,手机响起,他便急急地去接。 “喂,尊少。” 电话里头,池尊爵略烦躁的声音传来。 “人接到了吗?” 闻言,司机马上摇头,他又往外看了看,寻找着南流音的身影,应。 “没,我一早就等在这了,可,等到现在,也没见南小姐出来,尊少,会不会,是她没注意到我的车子?” 池尊爵挑了挑眉,没吭声。 因为,现在联系不上南流音,谁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样,也许,是南流音没注意到司机的车子,也许,是她还没出到门口,人还在里面。 池尊爵想了想后,他便做出这样的决定。 “行,你在那继续等着,一把人接到,马上给我电话。” 司机连连点头,应。 “好。” 挂了机后,池尊爵也坐不住了,他马上抓过车钥匙,便往外走。 这旁,南流音被那几个女生带到一偏僻的地方后,便停下。 她呜呜地叫喊着,哭成一个泪人。 林楠竹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抬头看了看那围墙,然后,吹出了类似口哨一般的声音,但,没男人吹得好听,毕竟,她是女的。 围墙的外头,马上传来对应的声音。 这次,是个真真切切的男人声音了,一听这声音,南流音马上惊住,她呜呜得更大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南流音不知道林楠竹究竟想干什么,但,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女孩子,在遇到危险的事情,特别是,对方还是男性的时候,会习惯地联想到某种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南流音宁愿死掉,也不愿活了。 “呜呜……” 她发狂一般,又挣又扎的,身子扭个不停,那几个女生,马上将她押得更紧,斥道。 “老实点!” 然而,南流音才不老实呢,她又急又怕,以前从没遇到这样的事,心里,更是一个劲地叫喊池尊爵。 池尊爵,快来呀,救我! 女性,往往喜欢寻找安全感的男人。 第430章 农夫与蛇 没等一小下,高高的围墙,忽然钻出人头来,南流音一看,才发现,是那两个男的。 就是当初池尊爵教训的那两个混混,看着他们,南流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两人,想干什么? 围墙上,一混混坐那儿后,他回头,催着另一人。 “你倒是快点呀。” 与此同时,地面这里的林楠竹,也微急了,稍稍催了一下。 “快点,这儿待会有保安过来巡查的,你们别给他发现了。” 南流音又惊又急的,她呜呜地大喊,真的发狂了,林楠竹听了,她马上回头,看这里一眼,狠狠地斥了一句 “给我捂严实点。” 闻言,那些押着南流音的女生,马上依言,把她捂得更严实,这样一来,南流音所喊出的动静,就小了很多。 而那围墙上,两混混爬上后,便齐齐将外面的梯子弄上来,再放进里面的这面墙,然后爬下来。 见他们二人顺利进来了,南流音惊得眼睛大大的。 这两人,究竟想干什么? 林楠竹,她勾结那些混混,又想干什么?南流音自问与林楠竹无怨无仇,实在想不明白林楠竹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 两混混成功爬下来后,他们贱笑地走过来,说出的话,都带了一些恶心。 “小妹妹,想哥哥没有?” 南流音拼命地摇头,冲他们呜呜地叫喊,那样子,明显是气得想骂人,可,她嘴巴被捂住,才骂不出。 那旁,林楠竹有些不乐意了,主动走过去,将那梯子搬走,哼着说。 “快来弄这梯子吧,待会,保安可能就要过来了。” 两混混才没空理她呢,走到南流音的面前,一男的便伸手过来,想摸南流音的脸,笑得恶心,道。 “臭贱人,可让我们逮到机会了,你害断我们两人一腿的事,我们可记着呢。” 听到这话,南流音急着摇头,呜呜地叫喊。 她是想说,不是她,并且,她当时还帮这两混混求情来着,他们怎么不知恩图报呢? 就在两混混的手,快要碰触到南流音的脸时,忽然,一道略远的交谈声传来。 “快点巡完吧,待会吃午饭去。” “嘿嘿,你说,今天中午吃什么菜呀?” 一听到这道声音,林楠竹急了,她马上看向这旁,压低声音催促。 “快,快点,是保安过来巡查了,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那两混混听了,自然也是怕得很,没空再理南流音,而是瘸着腿,急急地走过去,帮林楠竹一起搬梯子。 与此同时,押着南流音的那几个女生,也快速将人押走。 南流音自然是不肯走的。 她拼命地叫喊,不肯走,想引起那两保安的注意,但,几女生比她想像得要凶狠,她们见南流音不肯走,直接扯了南流音的头发。 如此一来,南流音受痛,硬生被她们带走了。 所以,等保安路过这里的时候,他们完全没发现异样,继续在那闲聊中午吃什么饭菜。 接下来,南流音被她们带到更偏僻的一地,一到,林楠竹马上拿出早已藏那儿的袋子。 袋子里,装着胶布和绳子。 南流音看见这些后,就瞪着,而那林楠竹,她冷哼一声,拿了胶布,直接走过来,然后,一把拉开胶布,封了南流音的嘴。 在绑南流音的时候,林楠竹难得地良心发现一回,居然劝说了南流音两句。 “南流音,你以后,也别怪我,怪就怪在,谁叫你欠人家钱呢?这下好了吧,人家不要你还钱了,就让你陪他们哥两个,钱的事情,就算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气得瞪眼。 她呜呜地叫喊,可,胶布封起来的嘴巴,更叫喊不出声音。 南流音想着,这林楠竹是不是被那两个混混给骗了,自己根本就没欠这两人的钱,她一个乖乖女,怎么可能跟混混搭上边呢? 可,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林楠竹根本就没给她解释。 这时,林楠竹把南流音绑好后,她一把将南流音推倒那旁的隐秘草坪上,便转身看向两混混,叮嘱着。 “完事后,你们记得拍她照片,她胆子小,有那些照片威胁着,她不敢报警的。” 两混混荤笑地点了点头,一人,摸了裤袋,从里面掏出一叠钱,一下子塞林楠竹的手里了,道。 “这是你们的报酬。” 一看见钱,林楠竹满意地笑笑,她转身,招呼着。 “姐妹们,我们走,别碍事。” 她们,就这样走了,南流音看着,眼睛除了瞪大,再无其它反应,原来,这林楠竹,是为了钱,才这样对她的。 钱,真的可以连良心都卖掉么? 南流音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这些人,想不明白这个社会,这一刻,她甚至产生绝望的感觉。 如果这两个混混真的对她怎样,那,她宁愿自杀,也不让他们得逞。 那旁,两混混搓着掌走过来了,一瘸一瘸的,荤笑地道。 “小妹妹,别怕,哥两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怪,你就怪你得罪大人物了,有人想弄你,不关我们的事。” 许是他们以为,自己一定会得手。 所以,差点把幕后的主使者也给说出来,好在,另一混混急急地拍了他一掌,叮嘱着。 “喂,别说太多,那人不希望我们暴露它的身份。” 听到这话,这混混才明白地点点头,然后,也不说了,只荤笑地越靠越近,笑容也越加恶心,话,都是下贱的。 “别怕呀,很舒服的。” 南流音摇头,她手脚全被绑着了,双手,更是被反绑,所以,她根本无法站起和动弹,只能惊恐地后挪,嘴里呜呜地求。 可,她发不出声音,嘴巴被胶布封着。 究竟是谁?想要这样害她?难道不知道,一些女生,对个人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要么? 另一旁,池尊爵的小车,已是开到了校门口。 他几乎是飙车式的,一开到,就紧紧地刹车,响起一阵急促的车轮摩擦声。 池尊爵脸色很沉,他不知道南流音怎么了,以为南流音是闹什么别扭,所以,才特意来学校找她。 第431章 生了绝望的念头 那旁的司机见了,马上推门出来,向这里小跑过来。 而池尊爵也推门出来,看见司机后,冷声问了句。 “还没接到人吗?” 司机跑到后,点点头,有些惶恐地回答。 “南小姐一直没出来,我没看到她,也有可能,她混在人群偷偷溜走了。” 此时,大家都不知道南流音怎么了,只能推算着各种可能。 池尊爵听了,他没吭声,只转头看那大门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然后,大步迈去了。 门卫见他想进校园,几乎是马上就跑过来拦的,警告着。 “你好,请过来登记一下,不然,不能进去。” 后面才跟上来的司机见门卫竟然敢拦人,不禁大声地怒斥。 “你知道他是谁吗?啊?他,你也敢拦?” 司机都没说完,池尊爵直接扯过那门卫,脚步根本就没停下,扯着对方走,甚至,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冷冷地命令。 “我,池尊爵,滚去叫你们校长出来见我!” 话毕,一把将人推开了。 那门卫稳不住身子,还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司机嫌他反应慢,催着斥了一句。 “还不快去?” 门卫哪里见过这阵势,一下子就被吓着了,呆了一下,才马上点头。 “哦,哦,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说着,便跑回那门卫室去,室里的另一门卫见状,急急问了一句。 “他是谁呀?你怎么放他进去了?” 这旁,那门卫听了,声音都带了颤意,应。 “不知道呀,看着来头不小,叫池尊爵,你快打电话告诉教导处的人。” 与此同时,池尊爵未曾停下,他走到最宽阔的地方,才站在那里停下,目光眺望前方,似乎,想从这寻找南流音的身影。 下课了这么久,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校园内,已经没多少人。 看着略略空旷的一切,池尊爵眯了眯眼,现在,他必须先找到这儿的管事人,不然,漫无目的的寻找,是没有用的。 查看监控,比无头苍蝇解决问题更快。 身旁,司机看池尊爵一眼,颤颤巍巍的,略惶恐地问。 “尊少,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池尊爵没吭声,一如既往的沉默,待会找到那小东西后,她最好能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他弄死她!绝对弄死! 太让他操心的人,他不喜欢。 接下来,没等一下后,校长都准备去吃饭的了,但,听到是池尊爵来了,饭都顾不上吃,急急就跑过来了。 远远地,校长就惶恐地打招呼。 “哟,这不是尊少么?尊少突然驾临,不知有什么事情?” 那种惶恐,就跟见了上级差不多。 这旁,池尊爵看他一眼,然后,大步走过去,态度不冷不热,应。 “带我去监控室,我要找一个人。” 校长听了,怔了一怔,能劳驾池尊爵出场的人,居然会在他这小小的校园内,校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已。 接下来,校长亲自出马,带池尊爵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好多个监控镜头,池尊爵将要找的人告诉了校长,所以,现在坐在监控前的工作人员,现在正在合力找着一名叫南流音的学员。 池尊爵脸色有些沉,他紧紧盯着那些画面看。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窒息的安静。 忽然,在安静中,一人急急并惊讶的声音响起。 “这儿,这儿,找到了。” 闻言,池尊爵马上看去,果然,那的确是南流音的面孔,当时,她头低低的,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没一下,南流音就走出了监控的范围。 见此,池尊爵眯了眯眼,他冷冷地命令一句。 “再找!” “是是。” 工作人员马上应声,便又再急找了,说真的,校园这么大,找起来真的很难找,还要倒时间回很早之前的来找,增加了难度。 一时间,这里,又再静悄悄的。 池尊爵的视线,紧紧盯着那画面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的线索般。 忽然,一道身影,就这样一闪而过,那并不是南流音的身影。 但,那个身影,池尊爵却是认得,眼看着镜头就要调过去了,池尊爵双眼立马一眯,沉声地命令。 “就是这儿,别动!” 他话一出,全部的工作人员全被吓着,都不敢动了,画面也因此停住。 池尊爵眯着眼睛看那道身影。 身影在监控的很远地方,刚好,就只是一闪进监控范围,然后,马上又移出了,而那道身影,正是两混混中的其中一个。 是他们! 意识到这点后,池尊爵马上看向校长,冷静地命令。 “流音出事了,你们学校,混进了外面的混混,马上派人找,最好是那些偏僻少人的地方。” 闻言,校长呆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他一惊,马上急急地吩咐。 “都愣着干什么?快找人呀,出了事,这可就闹大了。” “是是是。” 接下来,人员全部被派出去找人,而池尊爵,他也亲自外出找人了,去外面,总比在监控室来得实际。 这旁,南流音呜呜地哭喊,她用脚去踢那两混混,不让他们靠近自己。 两混混也不是吃素的,一人在寻找机会,想将南流音按紧,另一人,则趁此机会靠过来。 南流音见无法逃脱,已是心生绝望,她最后呼唤了一声那个人的名字。 “池尊爵。” 然后,她彻底绝望了,想也没想,一头就撞过去,准备和其中一个混混撞头,来个鱼死网破。 那混混见了,吓着了,马上躲开。 这样,南流音便没有撞到,而那混混,他因着南流音想伤害他,所以,一下子就火了,怒骂了一句。 “贱人,你想杀了老子呀?” 另一个混混看那混混一眼,忍不住皱眉,问。 “大哥,她反抗得如此激烈?咱们怎么办?” 两人根本就无法近南流音的身,她又踢又撞头的,他们人还没靠到,恐怕,就要被南流音给弄伤。 闻言,那个老大的人物,他冷哼一声,发狠地来了一句。 “实在不行,先弄晕她,然后再下手。” 第432章 让谁不要离开你? 南流音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她发誓,自己这眼神,是生平最凶狠的一次,因为,她都想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再者,这两个混混,她是真的好恨。 亏自己上次还为他们求情,果真是好心没好报,换自己如今要被对人弄脏的地步,她恨,恨到想咬碎自己的牙。 对面,两混混开始靠过来了。 他们准备来硬的了,见此,南流音呜呜地哭着,眼睛都哭肿了,如果没被绑着,她恨不得跟这两混混同归于尽算了。 忽然,就在两人快要靠到之时,身后,略远的地方,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们想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厉,是他,池尊爵! 两混混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们纷纷吓了一跳,马上回身看去,而池尊爵的身后,一大队保安正急促跑来。 贼毕竟是贼。 所以,一看到类似警察这种穿有正规衣着的人,会马上心生怕意,哪怕,那只是保安。 两混混怕死了,头脑乱糟糟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跑! 所以,他们什么都顾不上,马上跑,保安见人跑了,自然是追的,叫喊着。 “别跑,站住!” 池尊爵没追,他大步走过来,南流音看见他后,只呜呜地哭着,就差哭成泪人了。 好像一离开他身旁,她就会遭受各种各样的伤害。 只有乖乖呆他身旁,她才能被保护。 这时,池尊爵走到后,他快速蹲下,一把撕开那嘴上的胶布,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抱进怀里了,安慰着。 “别怕,别怕,我在呢,别怕。” 南流音就呜呜地哭,她什么话也讲不出,只想哭,毕竟,她刚才已经动了想死的念头了。 如果池尊爵再来迟一步,或许,她真的会选择死。 池尊爵帮她解开了那些绳子,然后,抱着人大步离开,连那校长也没看一眼。 坐进小车后,他马上开车,连司机都丢下了,没让他上车。 小车开到安静的地方后,池尊爵马上扑过来,将南流音按倒,她也没反抗,只呜呜地哭着,似乎,除了哭,她再也不知用什么来排解心中那种恐惧了。 空气中,流传着急促的声音。 很久以后,南流音的哭声,才小一些,改为哼哼唧唧的,眼中的泪意还没干。 池尊爵折腾她到没力气的时候,才停。 这时,只见池尊爵抱着她,南流音的身上,披着他的西装,池尊爵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问。 “怎么回事?告诉我。” 南流音软软地窝他怀里,两双白嫩的手臂,缠着圈抱他,没吭声,小眼睛闭着,似乎,累到困倦一般。 见此,池尊爵挑了挑眉,轻摇了摇她,叫。 “流音,流音?” 怀里,南流音嘤咛一声,还是没吭声,她这个样子,明显是累到睡着了,见人竟然这样也能睡着,池尊爵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感觉。 小东西体力不行,经不起他折腾。 刚才,池尊爵的确是有点怒意的,所以,也就粗鲁凶狠了一点,没想到,一通折腾下来,她竟体力透支。 池尊爵没再打扰她了,就让她好好睡着,但,眼神,却一下子转冷下来。 那两小混混,简直嫌命长了。 上次已经警告过他们,没想到,这次竟更过份,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恐怕,南流音就真的要遭了他们的毒手。 见此,池尊爵冷冷笑出一声,道。 “我池尊爵的女人,也是你们这些小儿科可以动的么?” 话毕,他马上去拿手机,但,他的动,让南流音以为,他是想离开自己,所以,即使在熟睡中,南流音还是很惶恐一般,紧紧抱住他,喃喃地求。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话,池尊爵拿手机的动作,不禁一停,他将手机拿过来了,也低头看怀里的人儿,挑挑眉地问。 “让谁不要离开你?” 这旁,南流音抱他抱得更紧了,人还是在熟睡中,但,随着意识,却是能答话。 “让池尊爵不要离开我。” 池尊爵听了,自然开心,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亲亲她的额头,笑应。 “好,那我就不离开你,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怀里,南流音迷迷糊糊地睡去,嘤咛了一声,算是应答了,而池尊爵,他歪歪头,开始打起电话来。 “那两男的怎么样了?” 电话里头,传来司机的声音。 “已经抓住了,人扭送到警察局去了。” “警察局?” 池尊爵挑挑眉,然后,他有些不高兴那般,先是冷哼了一声,这才道。 “警察局那些人办的什么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把人送那儿去了?” 他这意思是,准备私了。 那头,司机有些为难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出苦衷。 “尊少,我也没办法呀,当时抓住他们的人,是校方那些保安人员,他们一把人抓住,就扭送到警察局了,我想把人带走,也带不了呀。” 听到这话,池尊爵沉默一下。 然后,他想了想,直接挂电话,改拨另一人的号码。 司机听到通话被突然中断,他怔了怔,拿下手机看看,见真的断掉后,他怔着,有些不知怎么反应的感觉。 自己这主子,做事就是这样。 也看得出,池尊爵是真的不太高兴,否则,绝对不至于连声话都不说,便挂掉的,看来,池尊爵对此事,尤为看重。 池尊爵拨通那人的号码后,未等对方出声,便直接命令。 “明庭云,你多盯着警察局那边,有两个混混被弄进去了,但,我准备私了,那边有什么风声,你马上告诉我。” 刚接电话,就听到池尊爵说这么一通,那明庭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他毕竟是池尊爵最得力的助手,所以,大脑一下子就消化了,点点头,马上应。 “明白。” 池尊爵挂机后,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南流音,见她还熟睡的模样,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出。 “流音,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好的交代。” 话到尾音,语气明显冷冽起来,双眼更眯了眯。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池尊爵,绝对不容许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属于他的东西,他自己可以打骂,但,别人哪怕斥一句都不行。 第433章 后遗症 接下来,池尊爵送南流音回去了。 她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后来又被他好好疼爱了一番,再不休息,她身子吃不消。 等南流音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家里了。 床上,南流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然后,就静静地看,眼珠转也不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的感觉。 房间内,没有任何人,只有她一个。 池尊爵明显不在这儿了,也不知去了哪儿,这里,安静得离奇。 一旁,欧式的大钟已经指向四点,现在是下午四点了,她从中午,一觉睡到现在,午饭也没吃。 南流音躺一下,然后,便坐起了。 她坐那儿,人还是有些呆,头微微歪着,就看着前方,也不知她究竟在看什么,总给人有点怪的感觉。 忽然,在这时,那扇紧闭的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推开。 南流音对于突然的事,现在似乎变得有点敏感,她马上看去了,双眼更有点睁大,透着一种惊恐感。 可能,是中午的事,给她留下了后遗症。 门口那里,门被推开后,林月看见南流音醒了,明显很惊喜,问了声。 “南小姐,你醒了?” 大床上,南流音呆呆的,就看着那林月,也没应声。 林月不在意,只点点头,安慰句。 “我去叫尊少,他就在楼下。” 说着,径直关上门,便走去了,南流音怔怔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然后,她缓缓收回了视线,头也跟着低下。 她的情绪,看着明显很低落。 没等一会儿,急促的皮鞋声传来,同时伴随着池尊爵的特有声音。 “她人怎么样了?” 回话的,是林月,她紧跟在池尊爵身后追上来。 “人还好,看着像是恢复了一些。” 池尊爵走到后,他一把将门推开,急叫了声。 “流音。” 闻言,床上的南流音应声看来,呆呆地看,没应话,池尊爵见状,反手关了门,向她走过来了。 来到床边,池尊爵坐下。 他双手伸过去,抓搭在南流音的肩上,让她看着自己,声音哑哑的,轻叫了声。 “流音。” 这旁,南流音静静的,她没任何动作,就看着他,池尊爵心疼她,将人轻抱进怀中,而南流音,她也不反抗。 不过,靠入池尊爵的怀中后,南流音那两双小手,还是有缓缓圈抱住了他。 池尊爵感觉到后,全身一颤,低头看她了。 怀里,南流音已是缓缓闭上了眼,她很累那般,呼吸浅浅,窝他怀里,似乎又要睡去。 南流音想睡,本来,池尊爵不应该阻止的,但,她没吃过任何东西。 再这样睡下去,她的身体受不了。 所以,池尊爵想了想,只好轻摇她,劝着。 “流音,别睡,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听到这话,南流音应声坐直了,她看着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头点了点,算是同意了。 见此,池尊爵便扶她起来,下楼去了,陪她吃点东西。 饭桌旁,两人坐那儿。 池尊爵替她夹了很多食物进碗里,说着。 “来,多吃点,你午饭没吃,肚子肯定饿坏了。” 这旁,南流音静静看着碗里的食物,没吭声,似乎,她醒来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是哪里不一样呢? 哦,对了,南流音由始至今,从没说过一句话,她变沉默了。 刚好,那旁的厨房里,林月走出来,她手里端着一份食物过来,看见两人了,笑脸地打了一声招呼,给人很祥和的感觉。 “尊少,南小姐,这是我特熬的汤,补身子的。” 池尊爵冲她点点头,嘴角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那林月走到后,将手中的食物放下。 她冲南流音笑笑,主动介绍。 “南小姐,这汤对身子有大补,你多喝点。” 闻言,南流音就静静地看,她看着林月,还是没吭声,池尊爵见她不礼貌,不禁数落了两句。 “流音,林妈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别人?不许这么没礼貌。” 即使他数落了南流音,可,南流音还是没回。 她只低了头,默默的,表现得很反常,而池尊爵,他也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南流音有一点点不对劲了。 似乎,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进入一种奇怪的自我封闭状态。 那旁的林月见池尊爵为了她而数落南流音,自然是急着替南流音说话的。 “尊少,你别这样,可能是南小姐还没缓过来,等她好好休息过后,就好了。” 闻言,池尊爵看南流音一眼,没吭声,眉头,却微微皱起。 一顿饭吃下来,南流音几乎没有任何一句话,就头低低地吃,沉默得反常。 虽然她不说话,但,好在她肯吃饭,没有绝食。 这点,池尊爵倒挺欣慰的。 入夜后,阳台那里,池尊爵轻倚着,手里,拿着一根烟在抽,他缓缓吐雾,视线看着远方,才对那电话里头的人问。 “事情怎么样了?” 那头,是明庭云的回答。 “尊少,暂时还没消息。” “还没消息?” 池尊爵一听,眉头微微皱了皱,明显在不悦,他又问。 “都审了一个下午,屁大点事,怎么还没消息?” 明庭云答不出,只尴尬地笑笑,磨了好久,才应出这么一句。 “我也不知道,警局那边就是没消息,已经让人去打听了,给出的回答,就是正在审,目前还不方便透露。” 闻言,池尊爵没吭声,他只回头看了看那旁的浴室。 浴室里,是南流音在洗澡,哗啦啦地传来水声,南流音醒来后的异样,池尊爵感觉到了一点。 但,他一时半会并没多想,就以为着,南流音是受了刺激,所以,暂时没缓过来。 毕竟,清白对女孩子来说,的确比较重要。 想到这里,池尊爵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他收回视线,再度看向前方无尽的黑夜,眼中,满满的全是猎豹那种凶残的光芒。 那两个混混,还真敢! 他池尊爵的女人,他们还真敢动,见此,池尊爵冷冷笑了笑,他不会放过那两人的。 不过,现在池尊爵动不了他们。 那两混混在警局中,他必须得把人弄出来,才方便,不然,被警方抓了把柄,他也有点麻烦。 第434章 当时还有其她人 池尊爵想了想,便点头,道。 “行,这样吧,一有消息,你马上给我电话。” 电话里头,明庭云自然是点头的,应。 “好。” 刚好,池尊爵挂机的时候,浴室里的南流音,已经洗好澡了,正出来,门“咔嚓”一声,那小小的人儿已出现在视线中。 听到动静后,池尊爵转头看去。 当看到南流音已经洗好了,他便迎进去,淡淡地染笑,打着招呼。 “洗好了吗?” 那旁,南流音擦着头发走向床边,她听到池尊爵的话了,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话,甚至,视线连看都不看池尊爵一眼。 南流音走到床边坐下,在那里继续擦着头发。 这时,池尊爵走进来后,他路过桌旁,顺手将手机放下了,向她走过去,也伸手去夺毛巾,略温柔地出声。 “我来吧。” 见此,南流音没阻止,安静地让他帮自己擦头发,池尊爵坐她身旁,双手抓着毛巾,开始擦了。 他离得太近,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味道,透着淡淡烟草气息,就这样迎面传来。 池尊爵在擦拭南流音那头发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有意无意地扫她几眼。 总觉得,南流音如尽相当沉默。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真是遭受的刺激太大了么? 毛巾擦了没一下后,南流音那略湿的头发,现在,已是呈现半干状,让她显得特别迷人,特别妖。 这旁,池尊爵看了,他停下了,静静地看她,声音暗哑地叫出一声。 “流音。” 一旦他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绝对是发情的时候了。 南流音听了,她眼眸动动。 还没容她有时间拒绝,池尊爵那手,已是伸过来,抓着她的睡袍,慢慢在拉下。 见此,南流音微微皱眉,那娇小的身子,更是轻轻颤起。 但,她没躲,就继续坐那儿,可,那颤抖的身子,却又证明着,她很想躲,只是,在极力忍着而已。 与此同时,池尊爵不但是手伸过来了,他的人,也凑过来。 那些微热的唇,轻轻地落她脖颈上,然后,慢慢地,南流音被他放下,彻底躺那张大床上了。 躺那儿的时候,南流音就静静看着他,目光一眨不眨。 此时,池尊爵已是没空去注意这些,他的唇,密集地落她脖颈间,手,抓着她胸口的衣服,在微微用力地扯开。 随着池尊爵的唇瓣越落越下之时,南流音的脑海里,猛的想起中午的事。 她一惊,几乎没丝毫犹豫就将人推开,并坐了起来,想逃跑,更叫喊着。 “不要。” 然而,她快,池尊爵更快。 只见南流音人才刚站起,都没来得及跑出两步,那床边的池尊爵,便马上伸手过来拉人,一下子就把人给拉住了。 南流音被拉住,但,她没转回身,所以,池尊爵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微皱了皱眉,问。 “怎么了?” 她在拒绝跟自己亲热,以前的她,不会这样的。 这旁,南流音闷闷低着头,没吭声,池尊爵见她不回答,只得将人拉过来,让她重新坐下,同时也问。 “怎么了?说话。”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吭声,头依旧低着。 池尊爵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只得捧住她的头,将她抬起,让她可以与自己对视,然后,又再问出最后一遍。 “怎么了?为什么拒绝?” 对面,南流音没吭声,她看着他,眼睛却逐渐地红起了,有泪水在里面打转,看着,甚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一看见南流音红眼,池尊爵马上猜出她在委屈什么。 见此,他只得伸手帮她擦泪水,同时,也温柔地安慰。 “流音,别这样,我会处理的,那两个混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放心,好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点点头,她才终于肯出声,带着浓浓的哽咽鼻音。 “嗯。” 然后,她闷闷地低头了,似乎,没有什么要再对池尊爵说的一般,可,池尊爵好不容易等着她开口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过的意思。 只见池尊爵双手伸来,抓了她的双肩,轻摇了摇,柔声道。 “流音,告诉我,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两混混现在还在警局,他拿不到第一手资料,所以,只能从南流音的嘴里撬话了,然而,南流音明显不想多提那件事。 她就头低着,不肯回答。 池尊爵见她这样,只得去说服她。 “流音,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处理呢?是吧?所以,告诉我,好吗?” 对面,南流音那头虽低着,整张脸埋在阴影下,但,她的脸上,明显闪过犹豫的,而池尊爵,已经在催她了,抓着她的双手,再度晃了晃。 “流音?” 听到这话,南流音似乎终于决定好。 她暗咬了咬牙,那低着的头,才肯抬起,看向他,然后说出来。 “当时,还有其她人。” “还有其它人?” 池尊爵听了,明显有些震惊,他急急地催问。 “还有谁?几个?” 此时,池尊爵以为着,是男的,这样一来,南流音当时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好在,他最终去到的时候,南流音的衣着还算完整,并没被怎样。 与此同时,南流音被他一催,她自己心里想起当时的那种委屈,眼睛一下子又再红起,闪着泪光,声音更哽咽起来。 “好几个女的,是我同班的人,我认识她们。” 这下,池尊爵整张脸都沉了。 是她同班的人,并且,还是女的,居然帮着两个混混,来强南流音,而不是阻止。 池尊爵眯着眼睛,他盯着南流音问,声音不自觉就冷冷起来。 “那几个人叫什么名字?” 看这意思,他有心要办对方了,哪怕,对方仅是一介女流。 闻言,南流音又再闷闷地低头,将那几人的名字说出来。 “领头的,叫林楠竹,其她几个,都是她收的小跟班,叫……” 她逐一说出那些人的名字。 池尊爵听完后,点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着。 “乖,你做得很好,我现在就处理她们。” 话毕,他径直站起,路过那桌旁,顺手拿走了手机,向阳台那里走去,并再次打起了电话。 “喂,明庭云。” 第435章 你还爱我吗? 大床边,南流音静静地看着,眼中的泪花还没干。 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因为,南流音觉得,那些女的太可恶了,大家是同班,不帮她就算了,竟然帮着外头的混混这样来害她。 就让池尊爵教训那几人一下吧。 一时间,南流音没有想太多,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处理得那么严重,没想到,池尊爵的教训,远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阳台那里,池尊爵走到后,他先是回头看了看南流音。 见她还坐在床边,没有跟来,这才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说,似乎,不想让南流音听到一般。 “办一下她们几个,特别是那个叫林楠竹的,下手重点。” 池尊爵在那旁打了好一下的电话,他才挂的机,南流音没听到他说什么,因为,他压的声音,实在太低了。 这时,只见池尊爵走进来后,他淡淡地勾唇,道。 “流音,这两天,你就在家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去上课,好吗?”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那几个女的,应该就会有人动手了。 池尊爵不想让南流音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故意让她呆家里,这样,她无法接触外面的事情,消息也就没那么灵通。 再者,她现在,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去上课。 大床边,南流音听了,她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马上想起什么来一般,不禁转回头,重新看他,问。 “你还爱我吗?” 这旁,池尊爵正走来的,听到南流音这一问,他在走到时,顺势坐下,也染笑地回答。 “当然。” 说着,他还伸手揉揉南流音的头发,而南流音,她软软地靠他怀里,没再吭声说什么。 第二天,南流音如约没有去学校,就呆在家里,而池尊爵,他则去公司了。 屋内,南流音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目视他的车子远去。 林月看见了,她便走过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南流音的肩膀,叫。 “南小姐,过这旁坐着吧,别站太久,你身子需要好好地休息。”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回了一声。 “嗯。” 她依言向那旁的沙发走去了,自从出现两混混的那件事后,南流音就变得特别沉默,一直不怎么想说话。 接下来,池尊爵的人,已经在办公室了。 他坐那儿,对面,明庭云正在跟他汇报情况。 “警局那边说,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就能有结果了。” “中午?” 一听这话,池尊爵就冷笑了,他看着明庭云,语气明显有点讽刺的。 “现在这警局办事,效率还真是越来越差。” 明庭云低了头,不知怎么应答,因为,他看得出,自己这主子,对这件事,明显很上心,本来,其实很快的了,时间合起来,也就一天,24小时左右。 可,池尊爵心急,才觉得慢。 只见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他挥挥手,有些疲倦那般,赶着人。 “行,你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闻言,明庭云点点头,便转身走人了,而池尊爵,他低头想了一下,心中更暗暗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在思考着要不要给南流音打个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想她了,想跟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 然而,就在手指准备按下的前一刻,池尊爵猛然才想起,南流音的手机,现在已经坏掉了,打也打不通。 池尊爵笑笑,似乎在为自己这时才想起此事而感好笑一般,他改翻家里的座机。 这一次,他还没翻到,忽然,一通来电,却是径直钻入他的眼眸。 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池尊爵一下子就怔住了。 季宛白! 他拿手机的手,都因此而微微颤起,不过,池尊爵毕竟是池尊爵,最终,还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接了那通电话。 “喂?” 电话里头,传来一道十分温婉的声音。 “尊爵。” 池尊爵静静的,没吭声,而那头,季宛白却似很高兴,自己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尊爵,我很快就回国了,到时,你会不会亲自来接我?” 闻言,池尊爵那平静的脸,终于闪过一丝淡淡微笑,他点头,郑重得很,应。 “会!” 顿了顿,他又问。 “宛白,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电话里头,传来季宛白高兴的笑声,只见她应。 “快了,再过段时间吧,准确的日期,我现在也不确定,反正,就是很快了,到时,回去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池尊爵浅浅地勾唇,点头,应。 “好。” 第二天。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饭桌旁,头低低地吃饭,已经中午了,时间过得真快,池尊爵也不知在干吗,现在还没回来。 她一边吃,一边流泪。 最近流的泪,真是越发地多了,因为,心情一直很抑郁,就像阴沉沉的天,雾霾满天遮的那种感觉。 空气静悄悄的,整个家里,根本没人,只有外面的大门口,有齐刷刷的保镖在守着。 吃着吃着,忽然,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让开,我要进去!” 这道声音,很熟悉,南流音一听,人彻底怔住了,这不是姜俊享的声音么?他来了? 一确定是姜俊享来了后,南流音马上放下碗筷,便跑出去了。 人才刚跑出里屋的门口,南流音远远就看到,铁栅栏的那个大门,姜俊享和保镖们正起争执,他还准备硬闯的意思。 可,保镖不是吃素的,姜俊享根本进不来。 见两方人已有肢体扭打的趋势,南流音急了,马上冲过去,大声地喊。 “住手,快住手。” 保镖们听到,只得向这里看来,动作也停下了,姜俊享看见她后,略略高兴,但,又心疼地叫了一声。 “流音。” 南流音跑到后,她伸手去拉姜俊享,准备带他进来,可,保镖们拦住了,冷漠地提醒。 “尊少吩咐过了,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闻言,南流音也不示弱,态度有点强势地回。 “他是我朋友,你们要保护的人,是我,我觉得他对我没伤害,所以,他可以进。” 说着,南流音根本不管那些保镖,一把拉着姜俊享就走人。 第436章 万一有事呢? 那些保镖见了,眉头皱皱,然而,没拦了,因为,他们在此,就是为保护南流音,现在,她自己都亲口这样说了,他们再拦,也的确不太好。 两人进到屋内后,姜俊享一把扯过人,就抱住了,心疼地问。 “你没事吧?” 南流音所发生的那些事,他现在才知道,因为,他消息很闭塞。 怀里,南流音静静靠着他,没推开。 听到姜俊享关心的话,她眼泪一下子就来了,那手还主动圈抱他,脸埋他心口,哽咽地回。 “没事。”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可,她还是觉得很恐怖,万一有事呢?万一呢?那该怎么办? 短短的时间内,经历那么多受伤害的事,南流音真的觉得很累。 头顶上方,姜俊享眼神复杂着。 他微微犹豫,最后,才咬牙决定好一般,低头看南流音了,坚定地出声。 “流音,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国,再也不留这里了,我们去国外安个家,然后,不回来了,这里的痛苦,再也伤害不了我们,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应声抬头。 他双手抓着南流音的肩,让她看自己,很坚定地说。 “流音,跟我走吧,不要再犹豫了,呆池尊爵身旁,你换来的,只会是无尽伤害。” “走?” 南流音听了,她苦笑出一声,将姜俊享推开了,头低低地转身走向那旁的沙发,提醒着。 “我们能去哪儿?说得简单,姜俊享,你有没有想过,出了国,我们靠什么生活?又以什么来谋生?难道,你还真以为,这世上,有情能喝水饱么?” 走到这旁的沙发,南流音坐下,而姜俊享,他听到南流音那话后,也跟着马上走过来,应。 “流音,你放心,我爸妈在国外有点生意,反正,饿不着你就是。” 他走到后,顺势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那手,再度抓了南流音的肩,将人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皱着眉,苦口婆心地劝。 “再者,我钢琴很厉害,我们在国外,我发展钢琴事业,一样能谋生,所以,不要担心这些事,你只需要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就是。” 闻言,南流音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怎么答话。 另一旁,池尊爵坐在小车内,一边开着车离开,一边给明庭云打电话。 “喂,庭云,林楠竹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池尊爵的手表上,时间已经显示在中午过后,所以,现在,林楠竹已经出了校园,明庭云他们应该得手了才对。 那头,明庭云的声音传来,带着严谨尊敬。 “刚处理完,正准备给你电话呢。”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刚好,他的小车,正开出大门,而电话里头,明庭云的禀报继续传来。 “已经办了她,两双腿算是废掉了。” 腿! 池尊爵眼眸动了动,沉默一下,才问。 “人没死吧?” “没死,就是废两双腿而已。” 见此,池尊爵点头,应。 “嗯,知道了。” 挂了机后,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紧盯前方,一声不吭地开车,脑海里,却是再度浮现起季宛白的面容。 别人为他残了双腿,现在,他亲自下令废了别人的腿。 不得不说,因着季宛白的原因,池尊爵对于双腿残疾的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他还是废了林楠竹的腿。 因为,林楠竹那种人,不算什么好人。 不废她的腿,以后,她定得瑟着又去害别人,既然知道对方死性不改,他池尊爵何不当一回狠辣腹黑的男人,彻底清除一个社会不安因子。 坐轮椅了,林楠竹就得瑟不起来了,人也应该会变安份一点的。 池尊爵收了心,全力开车回家。 已经中午过后了,他饭都没时间吃,整个时间,就一直在处理南流音的事。 家里。 姜俊享见南流音不回答自己,他似乎有些急了,抓着她肩的手,不禁摇了摇她,催。 “流音,你想好没有?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闻言,南流音眼中闪过犹豫,她急了急,问。 “你真的有把握,我们去国外,不会饿死吗?” 对面,姜俊享见南流音还是担心这个,不禁感到好笑,还真笑了笑,回。 “说了,不用担心,虽住不起名宅豪房,但,吃饭肯定让你吃得起的。” 话虽这样说,但,南流音还是不怎么信呀,担心地再次确定。 “你怎样赚钱?你一个学生,怎样去赚嘛?” 这旁,姜俊享真是服了她的胆小。 但,为了能让南流音安心地跟自己走,他只得耐了性子,跟她解释。 “流音,我说了,我们家,有生意在国外,我爸妈自然是会给钱我们用的,所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么?我们在国外,仍然可以继续学习,我读我的钢琴,你修你的学业。”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微微打消心内的不安。 但,她却又马上想起另一件事来,不禁有些惶恐不安了,问。 “那,池尊爵这边怎么办?我跟他,还有个孩子。” 姜俊享皱了皱眉,此事明显难着他了。 一见姜俊享脸露为难,南流音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好办。 她急了,摇着他又追又催的,问。 “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吗?那该怎么办?我怎么离开?姜俊享,你想想办法呀。” 对面,姜俊享为难地抬眸看她一眼,然后解释着。 “没别的办法,只能偷偷离开,你瞒着池尊爵,不让他知道。” 私奔? 意识到两人的行为后,南流音一下子就怔住了,她想了想,还是感觉很为难,摇着头提醒。 “行不通的,出国要办证,如果要办齐那些证件,只能找池尊爵帮我弄,可,我怎样找他说这件事嘛?” 经南流音这么一提醒,姜俊享也想起,的确很难办。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遇什么,什么心烦,出国的生活费不成问题了,可,难关又卡在,南流音没证件,上不了飞机。 姜俊享心烦地想了想,然后,他抬头看向南流音,劝着。 “那这样吧,你先想个办法,让他帮你把这些证件弄齐,到时,证件一齐,我们就逃,怎样?” “说是说得容易,我提这事了,他问原因,我又该怎么说?” 第437章 她不需要你找 对面,南流音还是不怎么抱希望。 她觉得,就是太难了,有太多阻碍,离了池尊爵,似乎什么事都办不了的感觉。 刚好,南流音这话说完,外面,一道小车的声音传来。 是池尊爵回来了! 一听车声,南流音惊了,她马上看向那旁的门口,然后,喃喃地自语出来。 “糟了,是池尊爵,他回来了。” 南流音看向姜俊享,又慌又怕的,马上站起,还拉他站起了,问。 “姜俊享,该怎么办?他回来了,看见你在这,他会生气的。” 闻言,姜俊享眉头皱皱,一时也没了主意,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办,而南流音,她完全急得没理智了,拉了姜俊享便往那旁小跑,道。 “你先到这旁躲一下,快点。” 看见南流音急成这个样,姜俊享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虽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但,门口那些保镖,却全都看到他了。 那些保镖肯定会跟池尊爵说。 所以,他藏,有用吗? 问题是,南流音现在完全急疯了,一点理智都没有,就想着躲起来,池尊爵就不会发觉那般。 也由此看得出,她在遇事的时候,处理问题的那些,完全很幼稚呀。 姜俊享心是这样想,但,他没拒绝南流音的好意,依言躲起来,躲那落地窗的窗帘后面。 窗帘略厚,人躲那儿,只要不动,是无法发觉的。 这时,南流音安置好了姜俊享,她刚转身,准备往这旁走来,门口那里,池尊爵便已走进来了。 一看到他,南流音惊了惊,马上迎过去,问。 “你回来了?” 门口这旁,池尊爵走进来,他视线扫了扫那窗帘,脸色淡淡地装没发现,向这旁的沙发走来,应。 “嗯,回来了。” 走到这旁的沙发,他顺势坐下,手随意地一搭,便碰触到,沙发还是热的,证明刚才有人坐过这里。 南流音来到他身旁,紧跟着坐下,还探过身,端起茶几上的水,便帮他倒着,尽量装出自然的模样,问。 “刚才忙很多事了吗?” 倒好了水,她递他,池尊爵扫了一眼那杯水,却没接,只看回她。 这旁,南流音一见他不接,本就心虚的,现在,心马上颤了颤,因着不确定那些保镖到底有没有跟他说,所以,只得低了头,试探地问。 “刚才进来的时候,保镖们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呀?” 南流音那些小心思,池尊爵看得一清二楚,见此,他挑挑眉,就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应。 “没,说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心里安了安,她马上抬头,笑了,摇头应。 “没出事,就随便问问。” 对面,他点头,终于伸手来接她的水杯了,却是没喝,而是夺过,径直放茶几上,然后,扯南流音入怀,便低头吻,慢慢将她压下。 南流音见他这个时候要和自己亲热,又惊又急的,还羞。 她微微皱眉,不太情愿地伸手轻推,呜呜地发声,想拒绝的意思,可,池尊爵不容她拒绝,将人压下后,唇下移,落她脖颈上。 这旁,她嘴巴能说话了,便马上急说出来。 “别,池尊爵,这是大厅呢。” “保镖们在外面,没人敢进来,不用怕。” 他不肯停,唇瓣就密集地落她脖颈间,手,虽在乱摸,却根本没要解开她衣服的意思。 姜俊享躲那儿看着呢,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身体被别人看光。 窗帘后,姜俊享通过对话,明显猜出两人在干什么了,见此,他皱着眉,微微将一窗帘掀开一点,来看外面的情况。 一看,姜俊享自然看到,两人正在亲热,见此,他双眼眯了眯,手都紧抓那窗帘,明显在极力忍住。 他知南流音和池尊爵上过床,但,到了亲眼所见的时候,哪怕是亲嘴,他也还是无法接受。 可能真应了那句,眼不见,为净。 沙发上,南流音眉头紧皱,她不情愿地推着,不想被姜俊享看见自己这样,所以,只得叫喊池尊爵。 “池尊爵,别这样,好么?” 然而,池尊爵压根没理她,将人紧按住,唇瓣一个劲就落她脖颈上,带着滔滔热火。 南流音挣扎不过他,闷着脸,只得停下了。 她将头别向沙发的椅背这旁,因为,别另一旁的话,她会看到那胖的窗帘,而窗帘后面,姜俊享就躲那儿。 在这种情况下,被姜俊享看着,她觉得,特别尴尬。 脖颈间,池尊爵的唇瓣还在落下,带着一如往昔的热切,他的低喘,有些大,大厅中又安静,所以,姜俊享应该是能听到的。 那旁,姜俊享眯着眼睛在看。 他似乎再也无法忍下去了,一把甩开窗帘,整个人走出来,冷冷地出声。 “够了,别演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心一紧,她就知,姜俊享肯定会生气的,她不是故意的,可,她阻止不了池尊爵。 上方,池尊爵见姜俊享终于肯出来了,他亲吻南流音的唇瓣,这才停下。 只见他挑挑眉,慢吞吞地起来了,一点也没有那种被人撞见的羞涩感,坐起时,还不忘替南流音拉了拉衣服,把她露出的肌肤遮好,并随意出声了 “你怎么在这?” 闻言,姜俊享冷哼一声,他迈步走来,应着,语气完全是冷中带怒的。 “你早就知道我在这了,不是吗?还演什么演?” 沙发上,南流音头低低地坐起,一直不敢抬,因为,现在这种时刻,她真的不知该插什么话。 身旁,池尊爵没看她一眼,就看着对面那旁走来的姜俊享,懒散地翘了二郎腿,歪歪头,问。 “你来我家干什么?” 有些事,池尊爵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可,他就是如此腹黑,硬要别人亲口说出来。 姜俊享走到后,他在对面站住,先是看南流音一眼。 可惜,南流音一直低头,谁都不看,见此,姜俊享又将视线移回池尊爵身上,语气还是那般疏冷,应。 “我来找南流音。” “她不需要你找!” 姜俊享的话,才刚说出,池尊爵就冷冷地回了,语气透着坚定,不曾想,姜俊享却也马上答他的话,两人就像抢话式一般,语气都冷。 “需不需要我找,那是她的事,是我的事,是我们两人的事,与你无关!” 这下,池尊爵直接挑重点来提醒了。 “她现在属于我,我有权利管她!” 第438章 不许再跟他来往 听到这话,姜俊享气着看池尊爵,一时没吭声了,而池尊爵,他淡淡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南流音,那手,也伸过去,微微圈搂住她的肩,嘴角染笑地问。 “音儿,你说是吧?我现在,有没有权利管你?” 腹黑的男人,虽笑,但,笑意完全是冷的,语气还暗暗中带了威胁。 南流音头低低的,她咬咬唇,唇瓣微颤,最后,还是出声了。 “姜俊享,你先回去吧。” “你?” 对面,姜俊享明显被气着了,他瞪着南流音,却不知该怎么说她,最后一拂袖,生气地走人了。 不曾想,脚步还没走两步,池尊爵挑眉的声音,却传来了。 “跑到我家里,单独跟我女人呆一屋,还纠缠不清,你认为,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今天走得了吗?” “池尊爵,让他走!” 池尊爵的话刚说完,南流音就马上出声了,语气少有的坚定,还有冷意。 闻言,池尊爵眯眯眼睛,他转头看南流音,意味深长地看,一时,没出声,那眼神,似乎要把她整个人审判透一般。 与此同时,姜俊享停了停脚步。 在听到南流音那话后,他眼眸动动,有复杂的异光在闪动,最后,沉默一下,还是迈步走人了。 这一次走,池尊爵没再出声,那视线就紧紧盯着南流音看。 直至姜俊享走后,整个大厅中,只剩下两人,池尊爵才伸手过来,拍拍她的小脸,带笑地问,可,笑意完全是冷的。 “刚才在这,跟他聊什么了?嗯?” 闻言,南流音应声抬头,看向他,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将要离开的话说出来,她都已经张了张嘴,话,明显即将脱口而出。 可,在最后一刻,南流音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她又没说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池尊爵,就看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默默地低头了,改为这句。 “什么都没聊,他知道我那些事了,关心我,所以,才一时着急跑来看我。” 话音才刚落,池尊爵像是发疯一般,他人马上扑过来,一把将南流音扑倒,低头去亲吻她,手,已不是脱的了,而是直接撕。 这旁,南流音被他发狂的样子吓着了,急得去推,都快哭了,喊。 “池尊爵,你冷静点。” 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因为,他的脾气,她一向猜不准。 疼爱过后,池尊爵穿上了睡袍,走到那旁的冰箱,拿了一瓶饮料,便再度走到玻璃窗前,静静站那,时不时仰头喝一口。 沙发上,南流音蜷缩在那,宽大的西装外套下,是光洁的身躯。 她委屈地看他一眼,然后,闷闷收回视线,也不敢问他原因,因为,他发起脾气来,真的恐怖得要命。 大厅中,一时很安静。 南流音不说话,他也不吭声,气氛像陷入了僵局,两人这样沉默良久后,南流音才软软地叫出一声,带着试探的语气。 “池尊爵?” 不料,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池尊爵像是找到台阶下那般,居然出声了,但,没回身看她。 “不管你们刚才聊了什么,我不感兴趣。” 说到这里,他转回身了,看着南流音,先是仰头喝一口饮料,然后,吞下那些饮料,才再度说出。 “总之,从现在开始,这一刻!” 他特别强调了这一刻,才继续出声。 “你不许再跟那个男的来往。” 沙发上,南流音听了,她怔怔地看着他,没吭声,而池尊爵,他冷哼一声,似乎没心情再理南流音一般,转身往二楼走去了。 上了二楼后,他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视线低垂地看着脚下的地板。 此时,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就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安静地坐了一下,池尊爵视线随意一扫,看到自己坐的这张床,见此,他轻轻伸手,摸着床面,似乎,在怀念什么。 如果她能乖一点,时时刻刻都像床上那般听话,或许,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 忽然,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 听到熟悉的铃声,池尊爵坐好了,伸手掏了手机,静静放耳边,难得地没有应声。 是明庭云打来的。 明庭云见池尊爵不说话,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尊少,你在听吗?” 没回,池尊爵没回,就只静静听着,那头,明庭云只得继续问。 “尊少?” “尊少?” …… 明庭云喊了几遍,他才淡淡地应声。 “我在,说吧。” 语气,还有些疲惫一般。 明庭云听出了,不禁有些关心他,问。 “尊少,你怎么了?很累吗?” 这旁,池尊爵摇摇头,示意没事,道。 “我没事,你说吧,我听着。” 电话里头,明庭云见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多问,便说正事了。 “那两混混的处理下来了,根据那边得到的消息,说是会很快提起公诉,然后,判决的结果,我托人偷偷问过了,最低刑期三年起,判的话,我们这边请一些有说服力的律师,应该能提刑到四年以上。” 闻言,池尊爵没吭声,他只歪了歪头。 似乎,他很喜欢歪头这个动作,一般思考事情或怎样,都会习惯做这个动作。 那头的明庭云见他迟迟不应话,只得又问了。 “喂?尊少,你有在听吗?” 话音才刚落,池尊爵却突然出声了。 “判刑的话,大概需要多久?” 明庭云怔了怔,下意识地回。 “最迟在三个月内能有结果,快的话,一个月内也可以判了。” 一听这话,池尊爵马上就笑了,冷笑,他语含讽刺地说。 “明庭云,你觉不觉得,真的很搞笑,明明是恶人,做了恶事,却因为各种手续问题,一拖再拖,等真正实施的时候,恶人都不知道活多久了。” 那头,明庭云怔怔的,没吭声。 而池尊爵,他说完后,径直收了笑,脸色马上沉下,整个人,完全暴露他的嗜血本质,命令着。 “最迟四天,手脚干净点,别露出什么来。” 他池尊爵,最烦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手续,受伤害的人,已经受了伤害,而所谓的施恶者,却可以活那么久。 第439章 连手机都是高档货 好人早死,坏人活千年,这话,隐隐中是对的。 明庭云听后,他脸色明显严肃起来,郑重地点点头,应。 “明白了!” 挂机后,池尊爵一把将手机扔到旁边,他就势躺下,双手张成一个大字,静静看着那天花板,然后,缓缓闭眼。 好累,这一刻,他只感觉好累,想静静休息一下。 整个房子,一瞬间安静下来了,静到死寂,静到,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那两混混,没后台,情况没那么好,反正,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就是。 至于林楠竹那一帮,林楠竹人已经躺医院里救治了。 其她一些女的帮凶,情况也算不上太好,反正,被池尊爵弄得够惨就是。 这男人,他就是这样。 别人不惹他,他能相安无事地与你处着,但,一旦你触犯到他的利益了,他能涨起满身刺,像头凶狠的狮子,富有攻击性,逮谁咬谁。 而南流音,她在家静养了这么久,终于,明天决定去上学,不可能总窝家里,虽发生一些伤心的事,但,生活还得继续,不是么? 晚间,在那张大床上,两条身影纠缠着。 南流音哼哼唧唧地发出声音,忽然,她想起,池尊爵最近这两天,貌似都没有做过安全措施,见此,她闷闷地推他,提醒着。 “你忘记做措施了。” 闻言,池尊爵没停,他的唇,密集地落在她脖颈间,声音带着暗哑,浓浓的迷离。 “别怕,你在安全期,不用做,也可以的。” 女性一个月中,存在一小段时间的安全期,在那段时间内,不会怀孕。 听到这话,南流音还是有些担心,自我地嘀咕。 “那算了,待会我再吃点药吧,免得出意外。” 不料,池尊爵却不准,他狠狠惩罚了她一下,低哼道。 “以后不准再吃那玩意,吃多了,会有绝孕的隐患,我说了,你在安全期,那就信我,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他不喜欢戴那玩意,但,又不想南流音吃药,怕她把身体吃坏。 池尊爵喜欢直接的接触,没什么比人类最原始的方式更让人兴奋,他喜欢她的身体,才每晚找她。 这旁,南流音没吭声了,她信这个男人,这种信任,她也不知来自何处。 迷迷茫茫中,南流音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而是越来越听他的,可能,被他认真调过的身体,越发地忠诚于他。 毕竟,她长这么大,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呀。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并且是唯一的一个男人,每个少女,心里都会有一种特殊的存在,至少,把他放在心头。 夜深人静时,池尊爵已将南流音弄晕了,她倦倦地睡着。 床边,池尊爵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往阳台那边走去,路过桌旁,伸手拿了手机,拨了号码。 接通时,那头传来明庭云迷糊的声音,显然已经睡下,但,被池尊爵硬叫醒的模样。 “喂?” 听到这声音,池尊爵淡淡地勾唇。 他走到外面的阳台那里时,轻倚在那,便问。 “睡着了么?” “嗯,不过没事,尊少,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池尊爵点点头,他视线眺望着远方的天际,看着满天星星,淡淡地应了。 “你加急去定制一台手机来。” “定制一台手机?” 明庭云听到,自家尊少大半夜不睡觉,打来就是为的这事后,他着实怔了怔,很不解地问。 “很急吗?” 这旁,池尊爵点点头,还不忘叮嘱着。 “嗯,很急,明天早上我出门前,你就必须送到我家门口。” “明白。” 明庭云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只照做,不曾想,那池尊爵,他沉默一下,却又补充了这句。 “还有,手机安装定位器,这点是最重要的,不要忘了,知道吗?” “定位器?” 一听这话,明庭云立马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惊中带着严肃地问。 “尊少,你要跟踪什么人吗?” 然而,池尊爵却不肯说了,他脸色淡淡的,道。 “这个你别管,照我的话做就是,明天记得送到。” 电话里头,明庭云只好点头,应。 “是。”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眺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有些复杂,然后,回头看了看里面这床上的南流音。 手机装了定位器,他这边,能随时确定她的位置,所以,无论南流音身处何方,他时时刻刻掌控着她。 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倦倦地醒来。 一醒,她就看到,池尊爵坐躺在床头,也就是她身旁,正冷冷地盯着她。 这种眼神,让南流音心里有些发毛,她立马坐起来了,还讪讪地笑了笑,问。 “池尊爵,你起这么早呀?” 闻言,池尊爵笑笑,笑意好像带些冷,他伸手过来,捏捏南流音的小脸,应。 “嗯,刚醒的,就想看看你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所以,就坐这儿等着你醒。” “哦。” 南流音点点头,掀开那被子,便往浴室走,还不怎么满地嘀咕。 “你刚才吓着我了,眼神冷冷地盯着我看,好恐怖。” 床头,池尊爵没吭声,只看着她的背影,心思,却有些复杂。 接下来,两人收拾了一番,下楼吃早餐了,是林月做的。 吃的时候,因着有些赶时间,所以,南流音急急地吃,浑沦吞枣,还口齿不清地催。 “池尊爵,你倒是吃快点呀,不然,我就迟到了。” 他心情不怎么爽,所以,冷哼地回。 “迟到就迟到,难道,还有人敢说你不成?” 一句话,堵得南流音无语,有没有人说她,是一回事,可,能不能自觉遵守纪律,做到不迟到,那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南流音也由此看得出,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见此,南流音停下了,闷闷地看着他,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谁惹你了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露了情绪,见此,他心情一烦躁,直接扔餐包了,一把站起,态度不怎么好地回。 “吃饱了。” 往外走的时候,他却又没忘记,要叮嘱林月。 “林妈,给她打包点早餐,路上吃。” 第440章 是保护还是监控? “哎,好。” 林月自然是遵命的,也看得出池尊爵的心情的确不怎么的好,但,她一个下人,是不敢多问什么的。 饭桌前,南流音静静地看着,闷闷的,心里想不明白他变得如此反常是为何。 昨晚他折腾得可凶了。 因着池尊爵吩咐了,会打包早餐在路上吃,所以,南流音也不吃了,马上紧跟着出去,快走到的时候,她看到,池尊爵跟明庭云在说着话。 见明庭云在这,南流音笑笑,加快脚步小跑过去,问。 “明庭云,你怎么在这?” 闻言,明庭云讪讪地笑,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池尊爵那手上的手机一眼,不太自然地回着。 “哦,我给尊少送点东西。” 与此同时,池尊爵转身看来,南流音跑到后,他将手中的手机递她,脸色淡淡地说。 “给你,以后,我有急事找你,就打电话,手机不许关机,听到没有?” “手机呀?” 南流音接过,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看着还挺喜欢的,所以,马上抬头看他,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应。 “谢谢。” 那旁,明庭云看到她这灿烂笑容,却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地看回了池尊爵一眼。 这小女孩,只怕不知道这手机装了另外的东西吧。 用腹黑的心,来对单纯的人,是不是,不太好呢? 虽然池尊爵是为南流音好,但,每个人,都有隐私权,就算要这样,也应该建立在她知道的情况下才好吧。 可,南流音根本不知道,不是么? 明庭云虽有点看不过眼,但,他不会多嘴的,因为,对方是池尊爵,是他的上级,他只遵守服从。 路途中的时候,南流音坐那边吃着早餐,池尊爵开着车。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嘿嘿笑两声,口齿不清地问。 “池尊爵,要不要给你留点?你刚才也没怎么吃饱。” 这旁,他脸色淡淡的,应了。 “不用,你吃你的就行。” 南流音见他都这么说了,也懒得理他,自己大吃自己的,还不忘嘀咕着。 “饿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就像头狮子,凶得吓人,我真怕那时候你会把我活活弄死。” 一听,池尊爵就笑了,发自真心的笑,他问着。 “倒懂得害怕了?我昨晚下手还是轻的,若我生气的时候,比昨晚更狠,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的,哼了一句。 “是是是,你最男人,行了吧?” 池尊爵没吭声了,但,他现在心情却好得要命,嘴角那笑意一直染着,自己女人夸他床上勇猛,他自是跟吃了糖一般高兴。 看着前方,池尊爵那眉头却是逐渐皱起。 接下来,小车开到校门口的时候,池尊爵停下。 一停,那旁有两个女学生马上走过来,而南流音,她正推了门,准备出去的,还跟池尊爵道别。 “池尊爵,我进去了,中午的时候见。” 可,看到那两个女学生走来后,南流音都踏了一脚出来的,现在,却怔住了,坐那儿,怔怔地看着她们。 难道,又是想找麻烦的么? 南流音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不曾想,小车中的池尊爵,却淡淡开口了。 “这是我为你安排的人,她们刚转进你的班,到时,会跟你一起上下课,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那两个女的走到后,她们恭谨地弯了弯身,叫着。 “尊少,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看小车中的池尊爵一眼,讪讪地笑了,解释着。 “不用这样吧?” 搞得她像富家千金一样,会时时刻刻被人绑架敲诈,南流音真觉得他弄得有些太夸张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听她这话,却有些不乐意,淡淡地训斥。 “怎么不用这样?难道,你还没长教训?还想再发生那种事情?” “哦。” 南流音说不过他,只得闷闷地低头了,想着时间快来不及,她也没空再磨蹭,便马上钻出去,跟他道别。 “那,池尊爵,我先进去了。” “等等。” 不曾想,池尊爵却叫停了她,南流音闻言,原本都钻出去的了,现在,只得又停下,不解地回头看来。 这旁,池尊爵伸手过来,他按住南流音的后脑勺,移过来的同时,自己也略略往前凑,在她额头那里落了一个吻。 吻完后,他才揉揉她的头发,语含温柔笑意,叮嘱着。 “好好学习。” 闻言,南流音对他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是乖巧地点头,重重应声。 “嗯。” 她向他挥挥手,便蹦跳地跑开了,动若脱兔那般,可爱到极点,那两个女的见南流音跑进去了,马上追上去,叫着。 “南小姐,等等我们。” 小车中,池尊爵静静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淡淡的脸上,眸子却是深沉的。 刚开始安排这两个女的来保护南流音,的确是因为之前那两混混的原因,而他当时,也的确是单纯地存着保护之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要时时刻刻监控着她。 南流音的身影消失后,池尊爵便收回视线,发动小车离去了,他无法每时每刻都呆在她身旁,他也有自己大把的事情要做。 这旁,南流音进来后,她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玩弄着手机,心里对这台新的手机,充满了好奇。 手机和平常市面上看到的不一样呢。 似乎,功能的什么,要更强大一点,她一个普通小市民,用这么高级的手机,自然是好奇连连了。 与此同时,身后那两个女的追上后,她们一人一边,跟南流音说着。 “南小姐,你好,我叫冷儿。” “我叫楚楚。” “嗯。” 南流音点点头,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顾着玩自己的手机,那两女的见状,有些不知怎么跟南流音沟通感情,只得讪讪地又再主动说。 “南小姐,以后,我们会负责你的安全。” 闻言,南流音走去的脚步,终于停下了,她回头看两人,语气淡淡地回。 “我知道,你们不用这样热情,就淡淡地对我就好。” 虽然她们是来保护自己的,但,南流音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对这两个人,好感不起来,因为,这种类似被监控一样的存在,让她很不爽。 第441章 无耻的媒体 接下来,等她回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其实,已经迟到了。 站在那儿,南流音不自然地低了低头,然后,才走进去,身后,那两个女的也跟着,相比于南流音的不自然与尴尬,她们则显得淡定与冷漠。 教室内,同学们一看到是南流音来了,纷纷在那指指点点的,但,声音却很小声,似乎,不怎么敢被南流音听到。 “哎,你看到昨晚那条网络新闻了没?” “什么呀?什么网络新闻?” “你没看到吗?” “快说,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什么时候的事?” “哦,那就难怪了,那条曝光内容很晚才放出来的,就是关于南流音的……” …… 吱吱喳喳的交头接耳声,就在同学们中传播着,上方,老师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南流音一眼。 这旁,南流音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后,她收拾着书本出来。 冷儿和楚楚,她们是坐那边,离南流音有些远,但,当听到某些同学在那交头接耳后,冷儿和楚楚,几乎是瞬间就拍桌而起,大声地骂。 “贱人,你们吱吱喳喳地说些什么呢?” 马上,全教室安静,连根针落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讲台上的老师也被吓着了,身子颤了颤,却不敢出声。 这两个女的,表面说着是转校进来的学生,但,校长可是暗暗叮嘱过,这是池尊爵的人。 所以,老师不敢说她们两个呀。 南流音平静地拿着课本出来,她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自己的事情,但,静静的眼眸中,却有丝丝泪光在闪烁。 怎么可能不被影响到? 某些事情,就如蝴蝶效应,一旦开了头,就绝对不会因此平息,而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卷起风波。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但,她会极力忍下。 因着有冷儿和楚楚的震慑,所以,后面没人敢再讨论南流音的事,而老师,也颤颤巍巍地讲起课来,声音却是抖的。 冷儿和楚楚坐那儿听着。 但,两人却是双手抱胸,头微歪,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哪里有一点正常学生的模样。 另一旁,池尊爵坐在办公室内,他看着手中的文件,认真工作的样子,着实迷人。 忽然,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却被人推开。 明庭云进来了。 一看到池尊爵,明庭云就微微皱眉,走过来的同时,也担忧地出声。 “尊少,你看到网络上那起新闻了吗?” 闻言,池尊爵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继续看自己的文件,淡淡地回。 “什么新闻?” 池尊爵很少会去关注网络上的八卦娱乐,一来他没兴趣,二来,他也没时间,他一大总裁,每天忙着挣钱,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这旁,明庭云走到后,他笔直地站在那。 在看到池尊爵不当回事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应出。 “是关于你跟南小姐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直埋着的头,终于难得地抬起了,他看了明庭云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微转身,抓了鼠标,点开网页。 新闻是昨晚很晚才爆出来的。 当时,浏览量一般般,可,经过一夜的发酵,这则曝光,浏览量明显增加了许多。 虽说是增加了,但,还是不怎么好。 娱乐的头条,是某女明星昨晚陪谁谁谁去餐厅吃了饭,对方还戴了鸭舌帽和口罩之类的。 相比于那条的点击量,池尊爵的这条,则显得微不足道。 见此,池尊爵笑了笑,他还真感了兴趣一般,点进去看了一下新闻里到底写了什么。 嗯,其实就那回事,说南流音差点被强之类的。 看完后,池尊爵根本没当回事,他转头看向明庭云,笑笑地说。 “别管它,这种娱乐新闻,空穴来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两天就被刷下去了。” 明庭云听了,他皱眉,还是有着犹豫。 “可是……” “没有可是!” 然而,池尊爵坚持自己的意见,因为,人类的热情劲很快,过两天,这则爆料被人谈厌了,自然而然就会逐渐消失。 对面的明庭云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通电话及时地响起了。 听到动静,池尊爵看去,也伸手去接了。 是季宛白打来的。 “喂?” 明庭云见他接电话了,也不好再打扰,只得弯了弯身,便出去了。 电话里头,季宛白的语气透着高兴,只见她道。 “尊爵,我跟家人商量好了,再过十多天,应该就能起程回国。”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然后,他马上恢复,淡淡地染上笑容,应。 “好,到时,我亲自去接你。” 那头的季宛白自然是高兴得很,但,她想了想,有些犹豫不安的那种状态,磨蹭地问出。 “尊爵,你跟梦雅?” 一听这话,池尊爵马上明白季宛白想问什么,见此,他虽不忍心,但,口气还是有些冷漠地回出。 “宛白,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她的腿,是因了他才变成那样的,他内疚,却并不代表,他一定会对她产生男女感情。 这件爆料,在上午8、9点的时候,一直反响平平。 所以,池尊爵当时,才没当回事。 但,再经过接下来的催化发酵,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一下子爆发了,各大网友纷纷发帖,开始关注此事。 网友一关注,媒体原本不准备将注意力放这事上的,现在,却也开始争相报道了。 一下子,在池尊爵不知道的情况下,此事,瞬间成了热点。 时间还没怎么到中午,学校的门口外面,就开始聚集记者了,而池尊爵的公司大门,也陆续有记者赶去堵截。 教室内,南流音还安静地坐那儿。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网络成了名人,更不知道大门外面有大批的记者在等她。 老师在讲台上方讲着课,整个教室安静得出奇。 忽然,在这时,一位老师急匆匆地跑来,一跑到门口,就急问。 “谁是南流音?” 听到这话,全班的人齐齐看去,也包括南流音,她怔怔的,人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 第442章 记者围上门 讲台上方,老师见南流音还不站起,只得看来。 那门口的老师便顺着这位老师的目光看来,看到了南流音,问。 “你就是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下意识地站起,动作有些呆,她点头,应着。 “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冷儿和楚楚相互对视一眼,皆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两人也呆呆的。 门口那里,老师见南流音应声了,他连忙向南流音招手,催。 “快,你快出来一下,校长找你。” 一听,冷儿马上站起,态度冷冽地问。 “校长找她干什么?” 这老师听了,一个瞪鼻子,语气不好地回。 “校长找她自然是有事,又不找你,你激动个什么劲?” 冷儿似乎被气到了,脸色更沉了沉,就待发作时,忽然,一道激烈的响铃传来,瞬间响遍整个校园。 “铃铃铃!” 下课了。 一下课,同学们也顾不了那么多,纷纷收拾着东西走人,有些人八卦好奇,走得比平时急了一些,都想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师一见同学们走了,马上急了急,大声地喊。 “不准走,你们回来。” 然而,压根就没人理他,有些女同学好心,提醒了一句。 “凭啥不让走?都已经下课了,我们怎么就不能走了?” 这旁,老师气得够呛,他阻止不了那些同学,只得大声地喊。 “那你们出去后,见到外面那些记者可别乱说话,听到了吗?一定要保持沉默,别人问你什么都不要说。” 同学们一听外面居然有记者,非但没停,反而走得更快了,还相互催促。 “快快快,去看看怎么了,怎么会有记者呢?” 老师一见同学们更欢地跑出去了,气得直瞪眼,这帮混账小子,叫他们保持沉默,一个个却非要跟他作对。 见此,老师只得收回视线,看向此事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南流音。 南流音怔怔地站在那儿,整个人完全不知怎么反应,这时,只见她哑着嗓子问。 “老师,那些记者……” 听到南流音问了,老师冷哼一声,他态度有些不怎么好,回着。 “先去校长那儿吧,他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她有些不知怎么回话,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迈着步子想跟去。 身后的冷儿和楚楚见状,一把将人拉住,也没理南流音,而是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楚楚问。 “现在该怎么办?” 冷儿听了,她想了想,便马上掏手机,应着。 “没办法了,先打电话给尊少吧。” 南流音被两人拉下后,她没有走去,只静静站在那儿,任由着她们去处理这件事,因为,她自己完全没有主意。 那头,公司内。 池尊爵这边已是知道事态的扩大性了,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给南流音打电话,所以,冷儿那通电话,便无法打进来。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见此,冷儿皱眉了,也有些急,自言着说出。 “怎么这个时候刚好通话?” 不曾想,她话音才刚落,南流音的手机却响了,听到动静,南流音呆呆地低头,将手机掏出来,放眼前一看,才发现,是池尊爵的来电。 冷儿和楚楚也探过来看了,一见是池尊爵打来的,马上一喜,催着。 “南小姐,快接,是尊少打来的。” 闻言,南流音没吭声,她只依言去接了,但,动作却有些呆,看着像是没灵魂的机器人一般。 “喂?” 电话那头,池尊爵的声音马上传来,带着冷冽。 “听着,你现在不要出去,我过去接你。” 南流音见他要过来接自己,她呆呆的,却没应声,此时,在南流音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她自问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可,一桩桩,一件件,那些人,那些事情,统统把她往死里逼的节奏。 刚处理完那两混混的事,她以为着,能清静了,可,这出又来了。 这出处理完,下一出,是不是又要紧跟着开始呢? 南流音苦笑一声,那头的池尊爵见她久久不应声,不禁有些焦躁地问。 “你有没听我说话?” 闻言,南流音笑意逐渐有些冷,她一把挂掉,不理池尊爵了,然后,紧跟着大步走去,那方向,明显是要出校门口。 这一刻,她身上,带了冷冽气息,似乎准备做什么决绝的事。 冷儿和楚楚一见她走了,心一惊,马上追过去拦人,问。 “南小姐,尊少怎样说?” 她们追到后,伸手拉南流音,不料,南流音却一把甩开她们的手,冷冷地回头警告了一句。 “滚开!” 这一眼神,带着冷漠生疏,着实吓了两人一跳,见此,冷儿急了,马上打电话给池尊爵,而南流音,她压根没理,继续走她的了。 那头,池尊爵大步匆匆地走着,他见南流音竟敢挂他的机,脸色不禁沉得吓人。 小东西,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今晚好好惩罚一下她才行。 身后,明庭云紧跟着,他见池尊爵要亲自过去接人,眉头不禁皱了皱,担忧地提醒。 “尊少,你还是不要亲自过去的比较好,那些记者,肯定已经等在那了,如果你过去,不就直接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什么?” 池尊爵见他说话只说一半,不禁冷冷地问了。 闻言,明庭云一窒,他低了头,不敢吭声了,池尊爵现在正处于火头上,谁这个时候惹他,都讨不了好。 一边走的时候,池尊爵一边问了另一件事了。 “查出是谁爆的料了吗?” 明庭云见他问,在跟着的同时,便马上回。 “已经查出了一点眉目,那爆料的人,倒也聪明,它怕我们查它的ip地址,所以,运用那种类似黑客的专业技术,隐藏了ip地址,如果想查到,着实需要费一番心思。” 听到这话,池尊爵冷眼眯了眯。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整天吃饱没事干,专门去恶意攻击他,那他,一定会把这人往死里弄。 第443章 媒体最喜揭人伤疤 下到一楼的时候,一看到外面团团围住的记者,池尊爵那脚步马上停了,他眯了眯眼,全身不怒自威地散发危险气息。 身后,明庭云也烦恼地皱眉,问了。 “尊少,现在该怎么办?” 出去的话,肯定要被那些记者困住的。 这旁,池尊爵想了想,他急着去接南流音,实在没心思去理那些记者,所以,说出的话,都带了冷意。 “让保安来开路,不让开的,直接打!” 说着,他大步迈过去,明庭云听了,不禁皱皱眉,但,还是依言看向两旁,挥挥手招呼着。 “来,你们几个来开路,遇到恶劣的,实在不行,就动手吧。” 那些保安听了,齐刷刷地跑过来,而那扇大门,也随着池尊爵的走过去,而被门旁的两保安缓缓推开。 门一推开,那些记者终于可以冲进来了,就跟抢劫一般,场面真的很疯狂。 “尊少,你有看过网络上那份爆料吗?对于此事,你持怎样的看法?” “对呀,尊少,说说你的意见嘛。” …… 池尊爵就跟没听见一般,他冷漠地只走他的路,而那些保安,拼了命地开路,实在不行了,就大声地吼斥。 “让开,让开,说你呢,别太恶劣啊,快让开。” 记者们虽然大部分比较文明,但,也有那么一些,为了挖点料,真的实在不怕死的,就不肯让开了,硬挤着要冲进保安的防护线,大声地回。 “怎么就不能采访了?尊少,你是不是在心虚,所以,才全程不回一句的?” “就是,就是,配合记者采访,不是应该的么?” 还有人看不过眼,帮着附和了,其他的记者一被煽动,马上也倾倒向那旁。 这下,保安们硬开路,也无法再前进一步,因为,那些记者明显恶劣起来,有点要采取暴力手段的准备。 池尊爵冷眼看了那些人一眼。 然后,他想了想,头习惯地微歪了歪,马上抓过一记者的话筒,看着镜头,终于难得地出声了。 “我没有要恶意跟媒体闹矛盾的意思,只是,刚才这记者的话,却也说得不对,什么叫配合记者采访是应该的?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配合你?” 此话一出,记者哑了哑,竟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就算是警察抓人,也得有逮捕令,否则,抓了人,也是知法犯法,所以,只是区区一媒体记者而已,按法律的严文规令,公民并不有义务配合记者采访。 采访是建立在你情我愿上的,而不是所谓的应该。 全场静下来了,而池尊爵,他拿着话筒,就那样冷静地说着。 “我现在的确是有事,所以,无法配合媒体采访,也请媒体那些朋友不要太为难我,我池尊爵不想得罪人,但,也不是说,可以任人欺负,如果别人做得太过,那么,我也没什么情面好留。” 话毕,他一把将话筒甩开,便又再大步走去。 那些记者怔了怔,一时倒也让开了,可,没一下,他们反应过来后,却又恢复原样,发疯地围过来拦堵,大声地问。 “尊少所说的有急事要处理,是要过去接那个南流音吗?” …… 场面又开始乱起来了,明庭云着实看不过眼,一把抢过某一记者的摄像机,就狠狠砸地上,大声地吼。 “让开呀,你们,再过份我就砸摄像机了,别以为我不敢打记者。” 记者见他居然敢砸摄像机,一下子就气起了,马上出手打人,骂着。 “妈的,你以为你算老几?” 瞬间,场面彻底大乱,明庭云跟那些记者扭打在了一起,而池尊爵,他则借着内乱,快速离开了这里。 坐小车中的时候,看着明庭云那边的情况,池尊爵嘴角浅浅地勾了勾。 他知道,明庭云这是好意。 如果不闹点乱子,转移那些记者的注意力,他是没法脱身的,所以,明庭云的本意,应该就是这个,而不是真的存了恶劣心思去攻击记者。 池尊爵这边能脱身了,南流音那边却没那么幸运。 这时,只见南流音跑到了校门口,冷儿和楚楚二人,已经被她跑掉了,在后面追着呢。 前方那里就是校门口了,南流音站这旁,怔怔地看着。 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门卫室的人,根本不敢开大门,而是开着小门,一个一个让学生出去。 出去一个学生,就被那些记者给逮住。 对,已经可以用逮这个词来形容了,他们好大一群人,统统围着一个学生问,现场吵杂又凌乱。 看着眼前这一切,南流音的心中,有绝望。 她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好好生活,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肯放过她?为什么? 身后,传来冷儿和楚楚的叫喊声。 “南小姐,南小姐。” 前方,有记者围追堵截,发了疯一般想冲进来,后面,有冷儿和楚楚追着,她退无可退。 南流音深深地闭了眼,然后,睁开,她坚定地走出去了。 不给一个交代,那些记者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这样,那她,就只能那样了,毁了自己,总比好过毁了池尊爵吧。 来到门口的时候,南流音停下了,她怔怔地站在那儿,外面,就是那些记者了。 他们一见南流音来了,马上停止对其他学生的采访,而是疯狂地涌进来,保安拦也拦不住,场面几度进入恐怖的情况。 因着没开大门,就只是开了一个小门,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那种。 所以,好几个保安齐齐在那拦挡,记者们才没冲进来,但,他们在外面,却是大声地询问。 “南小姐,请问你有看过网络的那条新闻吗?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上来就问这句,似乎,已经成为记者中最常用的话语。 他们习惯问当事人的感受,特别是内心感受。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还是怔怔的,完全不知怎么回答,但,南流音只微微调整了一下,她便恢复了,向那些记者淡淡露了笑意,张嘴准备出声。 她正想说话的,不料,冷儿和楚楚刚好跑到。 第444章 一本正经地玩笑 一跑到,冷儿马上动用武力,从后面一下子就捂住了南流音的嘴,不让她说话,还警告着。 “南小姐,你不要乱说话,此事尊少自会处理。” 冷儿就怕南流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样,局面还没那么僵的,如果因南流音这番话而让局面一下子进入死胡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外面的记者见冷儿把人嘴巴掩住了,所以,南流音无法发言,不禁一下心急,马上推开保安,想冲进来的那种,大声地问。 “你是南小姐的什么人?为什么阻止她发言?” 任那些记者问,冷儿就不答话,她捂住南流音的嘴后,便往后拖去,急声命令。 “南小姐,跟我走。” 这旁,南流音不肯,她呜呜地挣扎着,想扳开冷儿的手。 因着南流音的不配合,所以,冷儿一时也难拖动她,两人在那纠缠,便拖长了时间,见此,冷儿急了,压低声音在南流音的耳边低声劝出。 “南小姐,听话,尊少马上就过来了,不要给他添乱。” 闻言,南流音正挣扎着的,现在,却一下子就停下了,她怔怔,下意识抬眸看了冷儿一眼,而冷儿,暗暗对她点头。 短暂的眼神交流,使两人很快就沟通好。 南流音准备听她的话,跟她走的,不料,记者的最外围,有人惊喜地大喊了一声。 “池先生来了!” 一听这话,记者们马上回头看去,果然,一辆小车缓缓驶来,然后,停下了。 这旁,南流音怔怔地看着,她没想到,池尊爵会真的来。 那辆小车停下后,齐刷刷的,一大堆的保镖马上下来,将记者挡开后,池尊爵才从小车内推门出来。 这次,他戴了墨镜,似乎,也在避讳什么。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怔怔地流泪,而池尊爵,他在保镖的武力保护下,强行穿越那些疯狂的记者,一步步向她走来。 身旁到处都是记者的大喊声,然而,池尊爵就像没听到一般。 他的视线,只看着南流音,脚步,更是坚定不移地走向她,仿佛,这一刻,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了。 南流音静静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自己眼前的时候。 一时间,天地都安静下来了,池尊爵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严肃的脸上,终于露了一丝丝的笑容,问。 “没事吧?” 只见南流音眼眸红红,明显一副快哭的样子。 下一秒,她许是太激动了,以至于,完全有点不管不顾,直接一个扑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池尊爵的怀中,紧紧抱紧了那个男人。 而池尊爵,他非但没推开,反而是也紧跟着抱她。 两人紧紧相拥了。 看到这一幕,记者们先是呆愣一下,然后,马上激动地举着摄像机各种大拍。 池尊爵完全不理那些记者,他低头看了看南流音,然后,染笑地安慰。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儿。” 说着,就这样圈搂住她,带人一起走,南流音眼眸红红的,已经在掉泪了,她双手紧抱住池尊爵,头埋他心口,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一起走的。 只有这样,她的脸,才不会被拍上。 那些记者见两人想走,自然是不肯放过的,马上堵截了,举着话筒,问。 “池先生,听说前些天南小姐差点被人强x,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 保镖们马上将记者推开,动作有些粗鲁的那种,冷声喝斥。 “让开,不然抢摄像机了。” 非常时刻,非常对待! 对于保镖们的行为,池尊爵没阻止的意思,因为,不这样,那些记者定会纠缠不休,他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虽然保镖们威胁了说要抢摄像机,但,仍然有些不怕死的记者。 这世界,总有那么一些让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人。 有几个记者不肯让,就堵那儿,十分挑衅地问。 “我就不让开了,你还敢打我不成?” “就是,就是,打人犯法的,别以为我们不敢报警。” …… 场面一下子又再失控起来,看着这一幕,池尊爵的脸色有些冷,说真的,他不想跟媒体作对,但,媒体这些人,略略有点挑战他的底线了。 因着池尊爵不吭声,所以,保镖们暗暗明白他的授意,还真抢了那记者的摄像机,砸地上了。 一下子,场面又再闹起了矛盾。 池家,今天已经两次得罪了媒体,媒体的力量,若分散,他们池家倒压得下。 可,如果得罪整个媒体,人多力量大,他们池家,也要经过认真思考,才能决定要不要真的这样做。 保镖们跟那几人发生了纠纷,而池尊爵,他则带着南流音,快速离开了这里。 小车安静地开着,南流音静静窝他怀里,眼眸没刚才那么红了。 空气中,很安静,池尊爵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主驾驶座上,司机更没说话,气氛安静到有丝丝僵硬的感觉,终于,在良久的安静中,南流音出声了,话,明显有微微颤抖。 “池尊爵,现在该怎么办呢?” 虽然她并没被歹徒真正实施,可,这件事毕竟是丑闻,名门望族,谁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妻子差点被强x这种事。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皱皱眉,没应南流音,而是看向前方的司机,命令着。 “拐进旁边那处公园。” 司机听了,下意识地看了看那公园,是一安静偏僻的所在,司机不知池尊爵要干什么,不过,还是按照命令行事了。 “是。” 拐进去,停好车后,司机提醒了一声。 “尊少,到了。” “你下车,前走100步,站那儿不许回头。” 身后,传来池尊爵无情绪的声音,司机听了,更怔,但,他还是服从地点头。 “是。” 与此同时,池尊爵怀里的南流音,她怔怔地抬头,不解地看了那司机一眼,然后,又再度看回池尊爵身上,问着。 “池尊爵,你干吗?” 然而,池尊爵却没应她,视线只盯着那司机,而司机,他下了车,关好门后,真的依言前走100步。 看着司机走远了,池尊爵才收回视线。 他一个低头看南流音,也马上将南流音按在身旁的座椅上,便低头去吻,热热的唇,落她唇瓣上,脖颈上。 第445章 经我同意了吗? 南流音见他叫司机出去,就是因着这个,一时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此,她闷闷地皱眉了,推了推他,不高兴地叫。 “池尊爵。” 脖颈间,那个男人根本没理她,只继续他的,手,还伸来扯南流音的衣服,那滚热的气息,灼烫得她脖颈都发抖。 南流音挣扎了一下,见没法挣开,也就停了,由着这个男人了。 不过,她感觉有点难受而已。 每次亲密的时候,都是在床上,她也习惯了在床上,所以,这次在车里,她一时习惯不了。 情到浓时,忽然,一通电话打来。 不是南流音的手机,是池尊爵的手机,但,现在这男人正发着情,他哪里管得了那手机,只一个劲地弄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见他迟迟不接手机,不禁提醒了一句。 “池尊爵,你手机响了。” “不管它。” 他继续忙活着,南流音见状,只得自己伸手过去摸,可,眼看着就要拿到了,池尊爵却一把将她手抓回来,冷厉地命令。 “专心点!” 似乎,他很不喜欢她在这种时候分心。 也是了,这个男人,天生的霸道主义男权,在床上,如果让自己的女人分心了,多打他面子。 南流音被他这么一吼,着实吓了一跳,见此,她也不敢分心了,也就放弃了去拿那手机。 可,当那手机自动挂断后,它却又再响起了第二遍。 那意思,分明是,主人不接电话,对方就会一直打来的样子,见此,池尊爵烦躁地怒骂了一句。 “妈的,哪个不识相的敢扰老子好事?” 语气里,明显带了好事被破坏的那种不爽,南流音见他骂粗话,怔怔的,不知怎么反应。 上方,池尊爵见南流音那样看自己,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居然将怒意迁到她身上,问。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生气的模样么?” 说着,他直接迁怒她,更狠地弄她了,南流音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闷闷地不高兴着。 又不是她惹的他,他干吗冲自己发脾气? 那旁,手机响了第二遍,因着没人接,便再次自动挂断了,南流音也没理它了,反正,是池尊爵自己不肯接,可不关她什么事。 南流音以为着,打了两遍,对方应该放弃的,却不曾想,手机居然再度响起。 那人,居然再一次打来了。 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了,见此,南流音只得又挪过去,拿着那手机,池尊爵见她乱动,马上将人扯回来,恶狠狠地命令。 “嫌我没好好弄你是不?还这么有空?” 虽然池尊爵将人扯回来了,但,南流音的手,却也抓到了那手机,乱碰触的情况下,她居然接通了。 但,南流音自己,是没意识到这点的。 她就以为,电话还没接通,所以,马上递他,软软地叫。 “池尊爵,你就接接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呢,都已经打了这么多遍了。” 上方,池尊爵看她一眼,然后,才终于肯一般,一把夺过手机,先是看了看。 一看,他怔了怔。 因为,电话已经被接通了,而打来的那个人,居然是,恩师大人! 见是恩师打来的,池尊爵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他看向南流音,也将手机放耳边了,应。 “喂?”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却明显传来一股压抑的怒意,震慑得人心惊。 身底下,南流音见他喂了一声,便没有再出声了,只得压低了声音,问。 “池尊爵,怎么了?谁打来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看着她没吭声,而电话里头,那个男人,却终于出声了,带着冷沉的语气,将近命令式的口吻。 “你马上给我回来!” 这旁,池尊爵眼眸眯了眯,然而,最后他还是很尊敬地应出一声。 “是!” 南流音的这件事,终于还是引起了家族那边的注意,看得出,恩师大人应该生气得很,否则,语气绝不会是这样。 见此,池尊爵收了手机,他拍拍南流音的小脸,安慰着。 “音儿,乖,我现在要回家一趟,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去,下午待家里,哪儿也不要去,更不要上网看电视的那些,知道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的。 刚才那通电话,打来,应该就是为的这事吧,她虽不知对方是谁,但,池尊爵现在要回家,说明,应该是他家里的人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闷闷地点头了,应。 “嗯,知道了。” 上方,池尊爵浅浅地勾了唇,他又再低下头来,吻南流音了,南流音见他还想继续的意思,不禁推了推,提醒着。 “你不是要回家吗?快点,待会要迟了。” 脖颈间,传来他微喘的声音。 “做完再回。” 接下来,池尊爵着实地狠狠弄了一下南流音,然后,才肯放过她,安排司机送她回去,而自己,则回了家族中的那个古老豪宅。 这时,南流音回到家后,她安静地坐在饭桌旁,吃着饭。 林月在厨房里忙活,而冷儿和楚楚,人已经在她这里了,坐那旁的沙发上,看着南流音吃。 沙发的前方,就是电视机。 但,冷儿和楚楚不让她开,南流音知道她们奉了池尊爵的命令,所以,南流音现在,已经进入全天候24小时的监控。 她一点人身自由权都没有。 现在离刚才,也过去了一小段时间,那些记者,应该已经回到了总部,资料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吧。 唯一的问题就是,看南流音这件事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了。 先前只是在网络上曝光一下,如果再上了电视,那就真的玩完了,其实,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上得了电视的。 但,池尊爵的身份,却不同了。 难免有些想打压池尊爵的人,借此机会整死他,所以,一切,都是未定的,就看池家能不能压下此事。 在南流音安静吃着饭的同时,另一旁。 池尊爵的恩师,也就是王石,他背负着一手,猛地指着眼前池尊爵的大骂。 “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恶劣吗?” 对面,池尊爵头低低的,没吭声,静听恩师的责骂。 “还有那个南流音,你跟她自作主张地结婚时,有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第446章 还是造成了影响 一听恩师提起这事,池尊爵马上抬头了。 他静静看着恩师,如此回答。 “一件小事而已,没必要惊动你老人家。” “小事?” 王石简直快被池尊爵气死了,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他的额头,骂着。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影响有多大?稍不处理好,不但你的前程毁了,更影响到池家的声誉。” 说到这里,王石一把拂袖收手。 他微微转过了身,侧面对着池尊爵,语气严肃地提醒。 “再者,我相信,你父亲他老人家,也不希望看到这些事吧。”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他看着恩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南流音在家等了池尊爵好久,他也没回来。 只见她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看着电脑发呆,一旁,冷儿和楚楚守那旁,网线已经被她们两拔掉了,所以,南流音坐电脑前也没用,根本上不了网。 从中午时刻,她一直等到傍晚。 再从傍晚时刻,等到夜深,冷儿和楚楚怕她累着,只好催她了。 “南小姐,夜很深了,你快睡吧,尊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她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却又像在问她们两人。 “你说,他回祖宅干什么去了呢?怎么一回祖宅,就不来找我了呢?” 冷儿和楚楚听后,眼神复杂地对视一下,却不知怎么答话。 她们是池家人,自然知道池家的情况,大概,是那位家里的大人物,已经开始出手了,否则,这世上,没人能镇得住池尊爵。 因着一直没能等到池尊爵,所以,南流音还是先睡了。 大床上,她静静地缩在那,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像是怕冷那般,倒不是温度低,现在大夏天的,夜晚即使温度低,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而是,南流音感觉那颗心,凉凉的,透心凉。 池尊爵回祖宅后,直到现在也没过来,更是一通电话都没有,南流音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没法跟他沟通。 她睡的时候,另一旁。 朦胧的路灯下,一辆小车,飞速地开过,小车中,池尊爵静静握着方向盘,心里,却一直在想恩师刚才那番教导。 小车开到南流音的住处后,池尊爵进去了,此时,夜有点深了,所有的人,似乎已经睡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 池尊爵没开灯,就在黑夜中穿行,一点阻碍都没有。 冷儿和楚楚是十分警觉的人,一听到些许动静,马上推门出来,压低声音冷斥。 “谁?” “我!” 这旁,池尊爵看她们一眼,冷儿和楚楚见是他来了,心里一喜,马上应。 “尊少,你总算来了,南小姐等你一晚上了。” “嗯。” 听到这话,池尊爵点点头,脸色淡得很,他走上楼梯,向南流音的房间走去,而冷儿和楚楚,两人看着,没再跟去。 走到二楼后,池尊爵推门进去。 房间里依旧一片漆黑,南流音明显睡下的模样了,窗帘没拉上,柔和的月光,淡淡地穿透玻璃,照了进来,为这漆黑的房间,带来一丝光明。 透过月光,池尊爵看到了大床上那缩着的小人儿。 见此,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缓缓地伸手,碰触了她的小脸,这脸,还是那么肌滑,让他留恋。 许是南流音睡得不踏实,所以,池尊爵一碰,她立马醒转。 南流音醒了后,她睁开惺忪的眼,在看到池尊爵时,脸上明显一喜,马上扑过去了,紧紧地抱住他,软软地叫,带点撒娇的意味。 “池尊爵,你总算回来了。” 她真怕他会突然搞失踪,去了就不回来,永远的那种。 这旁,池尊爵见她突然讨好,眼里不禁染上笑意,低头吻吻她的额头,那手,也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乖了,别闹,好好睡觉,我就过来看一眼你,待会就回去了。” 听到他又要走,南流音不肯。 只见南流音抬头看他,那双白藕般的手臂,就紧紧抱住他,软软地叫。 “不要走。” 她现在,倒乖巧得紧。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挽留自己了,他浅浅地笑笑,但,还是拒绝着。 “乖,我今晚真的不方便留下来,明天再来看你,好好睡觉,知道吗?” 说着,他下意识将南流音推开。 南流音一见他推自己了,也急了,不但不肯放手,还急着去解他衣服的纽扣,自己也难得地主动,凑过去,在他脖颈那里又吻又咬的。 她很少主动过,所以,现在一主动,倒让池尊爵着实怔了怔。 但,池尊爵知她什么心思,所以,微微地皱眉,伸手想将人推开,叫着。 “音儿,别这样。” 脖颈间,南流音的吻还在继续,她那手,更没停下,还在急急地解着池尊爵的衣服,咬字不太清地回。 “不,我要你,就是现在。” 南流音难得的主动,池尊爵哪里能把持得住。 他重重地哼出一声,似乎,压抑到爆点的节奏,最终,还是败在了南流音的裙摆下,一把将她按倒,两人缠一块去了。 月光下,大床上的两人抵死纠缠。 舒服到兴奋之际,他会忍不住低吼出来。 “干脆死你身上得了。” 虽知不应再与南流音有任何的纠缠,可,他还是忍不住,世上的女人,大把,但,却只有她的身体最适合他。 一宿纠缠,第二天,南流音直接醒不过来。 至于爆料的那件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彻底进入一种直线上升的阶段。 头条新闻,昨儿个还是某某女星与富豪吃饭的那条,可,今天,关于池尊爵的这条,却一下子刷上了排行榜第一。 这还不止,不但在网络上,就连报社,杂志,还有正规的电视节目,也开始有意地报道这则新闻。 再这样下去,南流音简直要成为轰动全城的人物。 办公室内,池尊爵坐那儿,他的桌面上,摆放了很多的报纸和杂志之类的东西,就连电脑的屏幕,也是点开着网页。 而这些,无一不是在报道着关于他和南流音的事。 看着手中的那份报纸,池尊爵冷冷地眯了眯眼,他脸色沉得厉害,似乎,下一刻就要冰山大碎裂那般。 整个办公室,一直安静着,安静到压抑。 第447章 安排你去国外生活 对面,明庭云站那儿,头低低的,不敢看池尊爵一眼。 忽然,池尊爵看着看着,他猛的一把将手中的报纸揉成团,狠狠地砸往那旁的角落,怒火大烧地问。 “那些报社和杂志社是不想活了吗?不是不让他们报道我的事件吗?” 明庭云听了,他眉头皱皱,抬头看池尊爵了,一脸为难地应。 “尊少,这件事,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那些人虽得了我们的警告,但,大家见着有钱赚,一窝伙地合起来,也就你不怕,我不怕了,所以,现在已经没人听我们的警告了。” 闻言,池尊爵冷冷地看着明庭云,没吭声。 的确,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有些事,也是他池尊爵处理不了的,媒体一曝光,他简直跟整个市民作对,所以,超出了他的控制。 因着这次的负面新闻,给池氏造成了巨大的经济冲击。 池氏的股票,连连大跌,一些合作商,也因了负面新闻的原因,开始对池氏采取观望的态度,居然不肯合作了。 试问,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连私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怎敢对他的公司抱有期望呢? 接下来的一两天,池尊爵没有再去看过南流音。 他没有打电话说原因,只让冷儿和楚楚看着南流音,也不准她去学校,更不准她看电视和上网的这些。 南流音完全进入封闭式的生活,她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而王石,也就是池尊爵的恩师,他见着事态越发地严重了,终于,找上了当事人,也就是南流音。 家里的沙发上,南流音怔怔地看着对面之人。 这个,就是池尊爵的恩师么?好严肃。 看着王石,南流音哑着嗓子,想要跟对方打声招呼。 “伯父……” 不曾想,她话都没说完,王石就冷冷打断她了。 “这次的影响,你自己应该了解过一些吧?”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她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无法接触外面,所以,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而王石,他见南流音不吭声,便以为,她是默认的意思,所以,不禁又再说了。 “我不知道你一直缠着尊爵是干什么,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但,这件事,是因你而起,所以,我希望,也因你而解决。” 南流音下意识地摇头,她张嘴想说话。 可,王石压根就没给她出声的机会,直接将声音提高了一点,压过她的,继续警告。 “两天的时间,你听好了,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你无法做到让我满意,那么!” 他停了,很突然的那种。 对面,南流音怔怔的,完全搭不上话。 王石沉默一下,他眯着眼睛,冷冷地威胁。 “如果你无法让我满意,那么,我一点也不介意,做一些,伤害你家人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彻底怔住,她有点没搞懂,什么叫伤害她家人的事情来? 可,王石明显没有再说的意思,而是走人了。 而南流音,她坐那儿,就一直呆呆地想着,他那句话究竟想表达什么?难不成,他还要杀了她的家人不成? 一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心惊了。 她整天忐忑不安地活着,想把这事告诉池尊爵,可,他又不来见自己,打他电话,更不接,南流音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 或许,这个男人,在有意躲她了。 两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了,南流音并没有做了什么事。 她一直呆在家里,心里又急又慌的,南家的那些人,虽然已经跟她无关,但,南流音还是有点担心,她实在想不出,那个王石,究竟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终于,在这一天,久久不露面的池尊爵,他来看她了。 一进门,看到南流音,池尊爵就淡淡地出声,语气里带了些许冷漠。 “你后母出车祸了,刚送到的医院,不知能不能活过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你,去不去看她,你自己决定。” 沙发上的南流音听了,她怔怔的。 果然,那王石是真的要搞死她的家人呀,他可真敢!也不怕被警察查出,故意肇事,严重的,可是会被判刑的。 不过,转念一想,南流音却又想通了。 池家背景深厚,后台硬得要命,能将一切看似犯法的事,进行合理化处理,她一个小女孩,跟王石斗,能斗得赢才怪。 现在是后母,接下来,会是谁呢? 那王石把南家的人全部搞死了,会不会,直接弄死她呢?一想到这点,南流音惊得很。 她看着迎面走来的池尊爵,嗓子因连着好几天没跟人说过话,所以,莫名变得有些沙哑,问。 “池尊爵,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过来看我?” 闻言,池尊爵走到后,他顺势坐下,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应。 “没去哪儿,就是最近事多,所以,忙了一点,才没空过来看你的。” 很明显的借口。 一个人事再忙,如果有心,百忙中还是能抽空来看她的,见此,南流音软软地抱住他,小脸埋他心口,哽咽地问。 “池尊爵,你是不是厌倦了我?” 一听,池尊爵立马怔住了,也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确把她冷落了,小女孩心思本就敏感。 他几天不理她,她自然就会以为自己对她产生厌倦的情绪。 可,并不是,池尊爵只是太心烦,他想独自静静,再者,池氏经济受到冲击,公司的事一大堆,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一时也就把她给忘一旁了。 为了安抚这个小女人,池尊爵只得一把将人抱起,便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房间内,大床上已经翻滚了两人。 他的唇瓣,落南流音的脖颈上,微喘地出声。 “音儿,过几天,我安排你出国,国内暂时无法呆了,你乖乖去国外完成学业,等毕业后我再接你回来。” 既然无法平息这起风波,那,他只能让南流音躲开了。 至于池氏受到的经济冲击,他自己想办法补偿回来,反正,不能让南流音受到牵连就是。 这旁,南流音见他要送自己出国,下意识地问。 “那,你会跟我一起出国吗?” 第448章 王石再次反对 听到这话,池尊爵停下,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她,而南流音,她也看着他,眼中,是紧张的期待。 在国内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去国外吧。 国外的思想开放一点,许多在国内被明文禁止的事,在国外,是合法的。 在对视中,池尊爵伸手弄好她额头那凌乱的头发,然后,才淡淡地回。 “我就不跟你一起出国了,不过,每个月尽量抽点时间去看你,至少看一次,怎样?” 一听,南流音马上不肯。 他不跟她在一起,她还出国干什么? 只见南流音摇头,哭了。 “池尊爵,我爱你,想跟你在一起。” 上方,池尊爵听了,他相当平静。 南流音见他如此平静,心急得要命,只得哭着去吻他。 这旁,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 他按住了南流音,让自己的唇瓣可以离开她的,然后,这才染着笑说。 “我知道,我也爱你,所以,事情闹大到这样,一直没把你推开,而是想办法保护你,音儿,我爱你,听到了吗?” 说着,他低头,以自己的吻来封住她的回答。 接下来,这个男人许是素吃了几天,所以,现在一得吃肉,那可真是有多狠就有多狠,凶得可怕。 他硬生把南流音给做晕了过去。 楼下,池尊爵此时已静坐在沙发上,他夹着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缓缓吐雾的同时,也抬头看这二楼一眼。 南流音还在房间里睡着呢,甜得很,从没睡过这么香的觉。 见此,他收回视线,又再深抽了一口烟,再次吐雾时,才出声问。 “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没发生过什么事吧?” 听到这话,冷儿和楚楚对视了一眼,两人站在那旁,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把王石来过的事说出来,便点头了,应。 “嗯,没发生过什么,南小姐一直很乖,天天在家呆着,就是,见你好久没来看她,心慌得很而已。” 池家的那位大人物,她们可得罪不起。 所以,只能对池尊爵隐瞒了。 厨房里的林月虽在忙活,可,她能听到外面这里的对话,见冷儿和楚楚都怕惹事,她更不敢说了,就默默地忙她的。 一时间,知道情况的,都隐瞒,池尊爵自然就不知道自己恩师来找过南流音的事。 他坐了一下后,见着还有事情要忙,便站起来了。 只见池尊爵弯身掐灭了那根烟,淡淡地出声。 “这几天收拾一下,我准备送她出国,让她去国外呆着。” 闻言,冷儿和楚楚怔了怔,但,马上点头了,应。 “是。” 池尊爵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看二楼,然后,才肯走人的,而南流音,她还在熟睡,并不知道这一切。 晚间的时候,她静静地窝坐在床上,发呆地看着玻璃外的夜色。 他又没来。 就白天来看她一下,然后,趁她睡着了,悄悄走掉,这个男人,他就那么忙么?都在忙些什么? 因着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所以,南流音也就不知道,那件爆料的事,发酵得有多严重。 池氏的经济,越拖一天,就越下滑一天,受到的冲击,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大。 不但网络,报社,杂志,甚至,电视等各方各面的平台,现在也在着重报道这件事,池尊爵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了。 想打击他的人,甚至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池尊爵搞垮。 所以,这种有背后推力的绯闻,不被闹翻天才怪。 再加上,南流音的身份,的确有那么一点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南流音发着呆,手机就放在身旁,她在等着,等着池尊爵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她就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没别的。 忽然,手机真的响起了,南流音一听,喜得要命,以为是他打来的,便马上去拿手机。 可,当看到来电显示时,她却又呆住了。 不是池尊爵的来电,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见此,她犹豫着,忐忑着,然后,在不安中,还是接了电话。 “喂?” 电话的那头,先是沉默一两秒,才传来那个略略熟悉的冷漠声音。 “南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是他,王石,池尊爵的恩师。 一听到是王石的来电,南流音惊得全身都发抖了,她张了张嘴,准备说话的,不料,王石一如既往地习惯打断。 “哦,我想起来了,你跟那南家,感情貌似不太好。” 所以,后母死了,也无所谓,是吧? 王石沉默地想想,然后,他冷冷地笑了,语气寒得像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 “如果我的人没调查错,南小姐的生母,貌似还健在人间吧?这样吧,明天我把你生母的腿肢当作礼物,亲自给你送上门怎样?” 他要把母亲弄残废? 一听到这话,南流音惊了,她觉得,这王石简直就是个魔鬼,所以,哭着连连摇头,道。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妈,她没得罪你。” 那头,王石却冷哼一声,他警告着。 “南小姐,不是我要逼你,而是,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就应该知道,自己去承担所有的过错,你难道都没看新闻吗?尊爵他被你搞得有多惨?你统统不知道吗?是不是把他往死里整,你这恶毒女人就甘心了?” 另一头。 池尊爵冷漠地坐在电脑前,他看着网页上那些新闻,眼底有隐忍的怒意,只是,硬逼着没发作出来而已。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后来有推手在扩大影响,所以,才闹成这样的。 没办法,他池尊爵得罪过人,现在被人落井下石,也属正常。 生意场上,哪能没得罪过一两个人。 桌面上的手机,在安静中,却突然响起,池尊爵随意地扫了一眼,当看到那个特殊的来电时,他脸色马上严肃,伸手去接了。 “恩师!” 那头,传来老人威严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冷冽。 “马上跟那个女的断绝来往!” 命令式的口味。 一听,池尊爵皱眉了,他下意识地为南流音辩解。 “恩师,她是个好女孩,请求你别马上否决她。” 第449章 攀墙爬树 “所以,你这是准备违抗上级命令,是吗?池尊爵!” 然而,老人磨砺惯了,他就直接指出重点,压根不听池尊爵的辩解,这旁,池尊爵沉默着,眼眸,却突然有些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和南流音,两人,完全退无可退,无路可走,一步步被逼入了绝境。 想要硬在一起,就必须得跟全世界反对。 可,单凭两人的力量,又怎么抵抗得过全世界? 那头的南流音接完了王石的电话后,她呆呆地落泪,然后,坐那儿发了一下呆后,终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久违的号码。 一接通,姜俊享急急的声音马上传来。 “流音,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手机打不通?” 南流音对他的号码设置了黑名单,所以,姜俊享才无法打进来,听到姜俊享那些话,南流音却完全没心听,她只呆呆地问出一句,泪水无声滑落。 “姜俊享,你陪我演场戏,好吗?” “演戏?” 电话里头,姜俊享一听,彻底呆住了,下意识地问。 “演什么戏?你在说什么?” 闻言,南流音笑了笑,却是苦的,她回着。 “我想要你帮我,求求你,帮我这一次。” 听到这话,姜俊享眼神复杂着,迟迟没应声。 第二天,南流音一大早的,吃过了早饭,她就窝回房中了,还吩咐了冷儿和楚楚,让她们两个不要随便打扰自己,她想安静一下,看看书,复习一下功课的什么。 因着南流音这几天一直很乖很听话,所以,冷儿和楚楚也没多想。 再者,想出去的话,大门只有一扇,她们两人在大厅里守着,南流音根本没任何机会。 房间中,南流音站在窗户旁。 她往外探了探,看看下方的地面,嗯,略高,对她这种体格有点弱的人来说,的确存了一定的危险。 不过,南流音为了能出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南流音心里估算了一下高度,然后,回身去找绳子,房间里没什么绳子,所以,她只得撕了一些布,打个结实的结,然后就这样放出去。 布料放到地面时,她马上将这头绑紧,便开始爬窗户了。 第一次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南流音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她整个身体悬在外面时,那双小手,就紧紧抓着手中的布。 如果她稍松手,那么,她整个人就会掉下去。 这么高的高度,她能把自己摔死。 南流音看了看下面,然后,开始往下挪了,即使在做让池尊爵生气的事,但,她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喃他的名字。 “池尊爵,我好怕哦。” 她真的怕,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摔下去,可,她没办法,冷儿和楚楚,是不会让她出去的,她只有这样才能出门。 在南流音偷爬窗户的时候,屋里的大厅,冷儿和楚楚就坐那儿等着。 南流音刚才说了,她想安静一下,复习功课,所以,不让她们两人上去打扰。 因着南流音并不知外面的绯闻,所以,对于南流音会有这样的心态,冷儿和楚楚,也以为是正常的。 另一旁,南流音小心翼翼地爬。 好在,绳结打得严实,眼看着她就要下到了,绳结也没松,见此,南流音心里暗松一口气。 还差一个身高的高度左右,忽然,就在这时,某段绳结不知怎么,忽然一滑动,竟在逐渐松开。 见状,南流音吓得,她马上急急地往下挪。 可,她动作幅度越大,那绳结松开的速度也越快,终于,绳结支撑不起她的重量,一下子松开来,南流音整个人都掉下地面。 此时,她离地面已经很近了。 所以,当掉下来的时候,就只是双脚稍稍麻了一下,没摔断腿那么严重,不过,这种麻感,也着实让她痛苦不堪的了。 南流音蹲地上,她痛苦地捂揉着自己的腿,泪花都出来了,就差没哭出声,可,她硬逼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一出声,冷儿和楚楚听到了,她可就前功尽弃。 蹲那儿缓了一下后,她腿没那么难受了,人才站起,走路还有点不舒服一般,略有点瘸的样子。 现在爬下了窗户,接下来,她就是要爬那扇墙了。 大门是出不去的,她一去大门,肯定要被发现,所以,只能爬墙出去。 墙挺高的,不过,南流音知道,有一处墙,旁边长了一棵大树,她可以先爬上大树,再去攀那扇墙,这样就能出去了。 来到那棵大树前,南流音抬头看着它。 当看着这棵大树,她心里一阵一阵地惊,说真的,以前她从没做过这样危险的事,所以,都有点不知道怎么爬树。 不过,逼至尽头,她不会,也得学了。 南流音不敢耽搁时间,她马上去爬树,好在,树皮挺粗糙的,她倒容易爬上去,就是皮被擦破了不少,血溢了出来。 在南流音做着逃生计划之时,冷儿和楚楚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 她们两人许是等着无聊,所以,各自手里都拿了一本书,在随意地翻阅,以此打发时间,殊不知,却正给了南流音溜掉的机会。 这旁,南流音爬到了树上后,她看了看那旁的墙,然后,试着伸手过去够。 墙与树木间,仍然存在着一定距离。 南流音够了好几下,人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她才够到那扇墙,然后,开始移过去了。 当她的人整个蹲在墙上时,南流音看了看外面,外面没有树木可以让她下来,所以,她只能跳下去。 可,这么高,她会摔断腿的。 看着下方的地面,南流音心里惊怕得要命,但,还是努力说服自己,安慰着。 “别怕,跳下去就好了。” 然后,她开始往下挪,先是抓着墙,让整个身子挂墙上,双手抓着上方,让自己的身体尽量靠近地面,再一松,往下跃了。 即使是这样,可,南流音还是摔得腿疼得要命,比刚才那次还要更麻,短暂地失去知觉。 她疼得眼泪直溢,咬牙不让哭声发出,挣扎着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去了。 费了千辛万苦,差点把两条腿摔断,她总算出了这扇高墙。 第450章 设局 接下来,南流音如约去了和姜俊享说好的那个地方。 酒店内,姜俊享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蹲在床边帮她揉着小腿,训斥着。 “干脆摔死你好了,别在这里气我。” 闻言,南流音笑笑,心里,却暖暖的,她拿起了手机,给池尊爵拨了一个电话。 没等一下,那头的池尊爵接了电话。 “喂?”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南流音微微颤了颤,而腿前蹲着的姜俊享,他虽还在帮南流音揉腿,但,却是安静下来了,静静听着两人的谈话。 这时,只见南流音沉默一下,她才轻轻地出声,声音有些抖。 “池尊爵,世加号酒店504号房,你过来吧。” 电话里头,池尊爵莫名奇妙地听到她说出这么一句,着实地怔了怔,然后,马上想到一个问题般,问。 “什么意思?你人没在家?” 明明叫冷儿和楚楚看着她的,怎么南流音还能出得去? 闻言,南流音摇摇头,她不想多说,只应着。 “反正你过来就行了,我挂了。” 话毕,她还真的挂了,而池尊爵,他怔住了,然后,脸猛的一沉,改打冷儿的电话,一接通,池尊爵就责问式地问出。 “音儿呢?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她的吗?” 家里的沙发上,冷儿听了,她很不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二楼的上方,答。 “南小姐一直在呀,怎么了?” 身旁的楚楚听了,她下意识地问。 “冷儿,怎么了?” 然而,冷儿没空回她,只站起来,向楼梯口走去,准备上去查看一下情况,而电话里的池尊爵,也是这样命令她的。 “你去看一下她,看看人是不是还在那里。” “好。” 冷儿点头了,身后,楚楚隐隐察觉出什么事,也是马上跟过来,当两人上到二楼,推开那房门的时候,却是彻底怔住。 窗户大开着,并且,有一根布条绑的长绳透到外面。 一看到眼前这副模样,冷儿那心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南流音逃了! 见此,冷儿和楚楚急急地冲过去。 来到窗户旁,两人往外探了探,却是看到,布料一直透到地面,还有一截是断掉的。 意识到南流音逃跑了,冷儿呆呆的,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尊少,南小姐跑了。” “废物!” 闻言,池尊爵咒骂了一声,他直接挂断电话,人也马上站起来,抓过车钥匙,在往外走的同时,也迅速给明庭云拨了一个电话,命令着。 “明庭云,带上人马,跟我走。” 电话里的明庭云听后,怔了怔,然后,一下子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见此,他点头,应。 “知道了。” 另一旁的酒店内,南流音呆呆地看着前方,泪水在眼中打转。 脚跟前,姜俊享帮她揉了一会,确定她的脚不会有什么事后,这才肯停,道。 “待会演完这一切,我带你上趟医院,还是看看医生比较放心,免得以后出了什么后遗症。” 这个笨女孩,为了从家里逃出,竟然又爬窗又爬树,还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 他真是气得,已经不知该怎么骂她了。 床边,南流音听了,她的视线,才有了一丝焦点,只见她看向姜俊享,有点不放心般,呆呆地多问了一遍。 “记者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吗?” “嗯,已经安排好了,我让人匿名报的料,说你会出现在这间酒店。” 南流音自事发以来,一直被池尊爵藏起来。 所以,现在一收到南流音会出现的消息,不管记者信不信,总会派人来查探真实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放心一般,她淡淡地笑了,点头。 然而,笑意却是苦涩的。 姜俊享看了,心疼得很,有点不忍心地问出。 “有必要为了他,把自己搞得那么惨吗?” 惨到,身败名裂。 南流音听了,她笑笑,却是不答,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泪水,就呆呆地落下。 忽然,一直安静的手机,在这时,却再次响起了。 听到动静,南流音没看,她就继续脱自己的衣服,即使不看,她也知道,那是池尊爵打来的。 这旁,姜俊享看了,他眼神闪过复杂,然而,却没叫她,只也解开了衣服的纽扣。 倒不是真脱,只是把几颗纽扣解开,装成衣服凌乱的模样而已。 当池尊爵带着明庭云他们那些人踹门而进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幕,南流音衣不遮体地躺床上,姜俊享压她身上,衣服同样有些乱。 并且,姜俊享的头,是埋南流音脖颈间,看着像是在亲吻南流音一样。 一看到这幕,池尊爵当场就怒了,二话没说,一个冲过去,扣住姜俊享的肩,便将人扯出来,挥拳就打去了,暴骂。 “他妈的,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姜俊享被打了一拳,他人直接摔那旁的地上,因着拳头太用力,他嘴角甚至都溢出血来。 床上,南流音看到池尊爵打人了,她心惊得很。 说真的,池尊爵平时不怎样爆粗话,更不随意动手,一旦他两样齐全,便是极度盛怒的时候。 虽心惊着,但,南流音还是努力保持平静的状态,冷漠问。 “池尊爵,你干吗?”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马上走过来了,一走到,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颈,狠红着眼,反问。 “我还要问你干吗呢?无端叫我过来,就是看你们做这种恶心的事?” 南流音的脖颈被掐住,她呼吸有些困难。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应着。 “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这件事了,我跟姜俊享,早就这样了,只是,怕你不信,所以,才特地叫你过来,让你眼见为真。” 这旁,池尊爵的脸沉得厉害,伴有盛怒,他盯着她,冷冷地问。 “为什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不屑地笑了笑,应着。 “为什么?” “因为,你池尊爵现在已经落败了,没看到吗?外面全是你的各种生意亏损,名誉惨败,我是聪明人,既然你现在已经无法做我的保护伞了,那么,我只能另找他人,人往高处走,池先生,你说,我有做错么?” 这一声池先生叫得,真让池尊爵心寒。 第451章 舍我护你而活 他现在,的确处于一种劣势地步,当听到,南流音是因为这个抛弃他时,不得不说,池尊爵真有那么一刻的信以为真。 人在低落时期,会莫名地变得很不自信。 因着信了南流音这番话,池尊爵一时怒火直冲大脑,他失去理智般,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妈的,我干脆掐死你算了!” 说着,他双手齐齐用力,把南流音往死里掐,一下子,南流音就被掐得喘不过气,快要冒白眼的那种。 刚开始,她还下意识地挣扎,想扳开他的手。 但,后来,她想着,不如就让他掐死自己算了,反正,活得那么痛苦,见此,南流音也就不挣扎了。 那旁的姜俊享见了,他急得挣扎站起,一拳就挥来,怒问。 “你真准备掐死她吗?” 池尊爵被这一拳击开,摔向了那旁,明庭云见了,马上扶住他,池尊爵这才没摔地上。 顺着明庭云的搀扶站稳后,池尊爵眼神一狠,已是闪过杀意,他想也没想,手径直往明庭云的衣服里一摸,在回身面向南流音二人的时候,也举枪而对了,恨声道。 “我一枪崩掉你们两个算了。” 床上,南流音见他竟然掏出了枪,吓得一下子就呆住了。 与此同时,姜俊享明显也有点吃惊,怔怔地站在那儿,眼睛睁得微大,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 在国内,非法持有枪支,是犯法的。 所以,姜俊享才如此震惊,因为,池尊爵再怎么权利滔天,他终究是一个商人,既然是商人,就不该持有枪支。 如果持有枪支了,则说明,池尊爵有可能涉了那方面。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害怕地摇头,喃喃地劝阻。 “池尊爵,你冷静点,先把那东西放下,它可是会走火的。” 见南流音终于懂得害怕,池尊爵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回。 “怕了?你现在倒懂得怕了?刚才怎么不怕?还挺横,有本事,你现在再横横给我看,看看我敢不敢一枪崩了你。” 南流音欲哭无泪,她完全没料到事情会有这么一出,径直打乱了她的计划。 这旁,姜俊享眼神复杂地看着池尊爵,下意识地提醒。 “非法持有枪支,可是犯法的,池尊爵,你这枪哪里来的?” 明庭云看着眼前这一幕,着实心急得很。 见此,明庭云只得凑过去,在池尊爵的耳边低声提醒。 “尊少,不可,老头子那边会发火的。” 闻言,池尊爵一下子就想起了恩师,见此,他眼眸动了动,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真的被怒火冲昏了理智。 就在他准备把枪支收起来之际,忽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有好多的人正往这里赶来。 见此,池尊爵冷眼一眯,他马上将手枪一下子塞回明庭云手里,而明庭云,他也急急地藏好了。 并且,明庭云害怕南流音她们泄露,不禁警告着。 “此事你们不可多嘴,敢泄露,后果自己知道。”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下意识地与姜俊享对望一眼,那旁,姜俊享冲她点点头,见此,南流音便明白了,也点点头。 谁都不会说的。 与此同时,那些纷纷赶来的人,也到了,是一大帮的记者。 记者们一见南流音果然在这,并且,池尊爵也在这,不禁惊喜得要命,马上举起摄像机拍摄,嚷嚷着问。 “尊少,请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那些记者,池尊爵一个问题都不回答,他只回头,冷冷地看南流音一眼,然后,不想理她一般,径直走人了。 明庭云和保镖们为他开路。 就这样,他在众人的簇拥下,闪耀地离开了,余留南流音一个人面对这帮记者。 床上,南流音见他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些记者在池尊爵那里套不到话,自然将目标移回南流音身上,对她各种发问。 “南小姐,事发到现在,你一直未露面,请问,此时出现在酒店,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这些提问,南流音笑了笑,终于,轮到她发言了。 池尊爵,我会帮你的,帮你彻底摆脱此次的事件,以后,你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池尊爵。 晚间的时候,池尊爵一个人静静地坐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酒水罐,只见池尊爵一瓶一瓶地拿来喝,似乎要把自己灌醉。 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南流音在酒店里的那段对话。 她动作轻挑,面对镜头,也丝毫不怯意一般,听着记者的提问,自己,则漫不经心地拉好衣服,因为,当时她的衣服,是有点凌乱的。 “南小姐,这几天的事件,相信你也听说了吧?那么,恕我我冒味地问一句,你那天到底有没有被歹徒那个了?” 闻言,电视机里的南流音笑了笑,带着不屑。 她拉好衣服后,终于抬头面对镜头了,那双眼睛,就定定地,似乎,透过那镜头,能看到池尊爵一般,坚定地应。 “既然你也觉得是冒味,那怎么还继续问呢?” 沙发上,池尊爵见她这样,也没怎样,只冷漠地看着,不管南流音怎样做,他都不会为此生气。 电视机里,记者们见她如此,不禁有些尴尬,马上就有记者紧跟着问了。 “南小姐,那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酒店?” 可能是记者们太激动。 她都没回答第一个记者的提问,下一个记者又急急地激动问出。 “据我们所知,南小姐貌似已经跟池先生登记结婚了的吧?已为人妻,跟其他男人出现在酒店,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一听,南流音又笑了。 她故意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姜俊享,马上,记者们的镜头,也紧跟着移向姜俊享。 可,姜俊享低着头,似乎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脸还有点沉。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她懒懒地将身子往后倾了倾,将自己表现得妩媚些,就像那些半躺在床边,暗暗邀约什么的姿势,笑得迷情地回。 “可能大家有所不知,在池尊爵之前,我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谁有钱,我就跟谁,陪谁上床。” 她明显要把自己往不良学生方面倾去。 第452章 有过多少男朋友 这下,记者们听到她这样说,一下子哗然起来,明显在不敢置信,原先对南流音的清纯形象,也一下子改为那些不知羞耻道德的坏女孩。 紧跟着,又有记者问了。 “那,南小姐有过很多的男朋友吗?” 她笑得风情,回。 “有呀,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过多少男朋友了,好像有七八个吧,不,应该是十多个,呀,好像又不对,你看我,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说着,她转头看姜俊享一眼,笑眯眯地回。 “喏,看,身旁站着的这一位,也算我男朋友之一,刚刚我们还上了床。” 因着记者们本身就是在酒店抓到两人在房间的,所以,也以为着,南流音的确跟姜俊享上过床了。 这样一来,记者们对南流音的印象更差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良少女在自作自受。 被逼与自愿,有了千差万别。 像南流音这样的情况,她自己犯贱,谁还会同情她? 采访到后面的时候,南流音还大放言辞。 “我毕业后,准备进军娱乐圈,现在倒好,没花钱请推手,媒体已经把我捧红了,在此,我要感谢各位媒体记者的一路报道,才能让我红透半边天,以后进娱乐圈,也能顺利一些。” 闻言,有些记者实在对南流音的言行感到恶心,即使南流音在此,还是故意嘀咕了两句。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小小年纪,脸皮居然能厚成这样。” “就是,这么贱的女人,哪个导演会找她拍戏哦?做那种模特行业还差不多,反正她自己也不在乎身体。” 沙发上,池尊爵看着南流音故意诋毁自己的声誉,他脸色沉得很。 自酒店那事后,南流音并没回池尊爵替她安排的那个家,而是住到了姜俊享的住所。 随着记者们那次采访过后,南流音的形象一下子跌底。 而池家受到的经济冲击,也开始在回转,一点点爬上原来的位置。 他,再次恢复那个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池尊爵。 至于南流音,则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因着这件事她实在太出名了,所以,很多人都认得她。 南流音不敢出门,她怕被人砸鸡蛋。 连学校,也不敢去了,她直接把自己逼进了绝路,连正常的生活都无法做到。 虽然她如此惨,但,她说的,想进军娱乐圈,倒让有心人,记住了她,所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倒开始联系南流音,想把她签下,拍一些露身体的片。 南流音自然是不敢接那些人的电话。 一有电话打来,看见是陌生号码时,她就瑟瑟发抖,自己一个人缩在那里流泪,没人理解她有多痛苦。 池尊爵自酒店那次离开后,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也没来看她一次。 似乎,已经是不准备理她死活的那种了。 两人,彻底地老死不相来往,不理不踩了。 几天后,这件事,便就这样渐渐淡了下去。 南流音以为,他应该不会再跟她联系的了,因为,他那么久都没来找过她。 不曾想,这一天,池尊爵居然登门造访。 刚好姜俊享没在家,家里,就只有她与他,这么久后再次面对池尊爵,南流音微微有些不自然。 她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看他一眼,颤声问。 “你要不要喝点水?” 对面,池尊爵歪了歪头,他定定看着她,没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说另一件事。 “听说,你想进军娱乐圈?” 南流音见他谈这事,心里怕得要命,但,话毕竟是自己说出的,只得硬了头皮也要圆谎。 “嗯,娱乐圈赚钱,拍一部电视,好几年都不用愁钱的问题。” 一听,池尊爵就笑了,冷笑。 他人马上站起,大步逼近南流音,沙发上,南流音见他突然靠过来,自然是害怕得很,急着要站起,想逃跑,惊问。 “你干什么?” 然而,池尊爵大手一伸,一下子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南流音被扯得头皮发麻,她痛呼,可,池尊爵根本不怜香惜玉,他一把将南流音推倒沙发上,自己猛的压下,大掌就径直扯她裙子,冷笑地应。 “进军娱乐圈,反正也是被那些导演潜的,既然这样,还不如被我潜,你别忘了,你欠我很多钱,做100次,你也还不够那些钱。” 身底下,南流音哭着推他,不肯地喊。 “不要,我有钱就会还给你的,尊重我一些。” 谁都可以踩低她的自尊,唯独他不可以,他是她唯一爱着的男人呀,他怎么可以作贱她的人格。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说还钱的事,不禁冷冷一笑,狠狠地弄她,刺激她的尊严。 “还?你怎么还?等到我老死了,再还那笔钱吗?既然没钱还,不如,干脆用身体来还得了,你自己不是说了吗?经历过很多任男朋友了,既然这样?还跟我装什么装?哪个男人上你还不是上,多我一个又不多。” 南流音哭着,叫喊着,推他,打他。 “混蛋,不许你这么说我,不许,池尊爵,你最没资格说我。” 许久后,南流音软软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简单地盖了一件外套,她视线看着天花板,空洞得如同死人一般。 池尊爵站在那旁整理着衣服,背对着她,冷冷地出声。 “100次,现在,你还欠我99次,要是不想做,就把钱还够。” 话毕,他转身走人了。 南流音听了,她无助地哭泣起来,整个身子都蜷缩着,她帮了他,他还这样对她,简直是混蛋一个。 这旁,池尊爵出了大门后,他向自己的小车走去。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见此,池尊爵便接了,是明庭云打来的。 “喂?” 电话里头,明庭云的声音马上传来,带了点急。 “尊少,已经查出了。” 池尊爵一直有让明庭云去查到底是谁爆的料,然而,对方有点小聪明,所以,查到现在,才出结果,见此,池尊爵冷漠地问。 “谁?” “贝烙晨!” 一听这话,池尊爵当场就怒了,他恨恨地命令。 “妈的,弄死她!” 第453章 一切都是王石逼的 已经放过那女人一回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敢兴风作怪,他这次,差点就栽这件风波上,甚至连恩师都出动。 所以,他绝对无法放过那女人了。 电话里的明庭云听了,他为难地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 “尊少,你真要动手?” 闻言,池尊爵报以冷笑,应。 “给我弄死她,贱人,这次再放过她,我就不叫池尊爵。” 明庭云见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再犹豫,便点点头,应。 “是。” 挂了电话后,池尊爵走到小车旁,准备拉门坐进去,不料,又一通电话打来。 他拿手机看看,一看,人却略略有些怔住。 是季宛白打来的。 见此,池尊爵马上接了,人也顺势坐进小车中。 “喂,宛白。” 电话里头,季宛白似乎很高兴,她解释着。 “尊爵,我明天的飞机,国内与国外有时间差,所以,可能明天一大早,就能到了,你记得来接我哦。” 听着季宛白要回来了,池尊爵自然是高兴的,马上点头,应。 “嗯,知道了,我肯定到,放心吧。” 一边聊着电话,他一边开走小车,似乎,一遇到季宛白的事,他心情都能好起来。 这旁,沙发上的南流音,她静静地坐起来,一件一件穿着衣服。 再躺下去,待会姜俊享回来了,看见这一幕,就不好了,穿衣服的时候,南流音眼中的泪水,一个劲地掉,止都止不住。 忽然,安静的手机,响起了。 听到动静,南流音看去,当看到,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打来时,她心惊了惊,这号码,她记得,是池尊爵的恩师,王石的号码。 见着王石再次给自己打电话,南流音喃喃地摇头,不怎么敢接。 每次那威严男人打来时,就没一件好事。 可,手机在响着,震得桌面都在颤,提醒着她,要快点接,见此,南流音犹豫了再犹豫,最终,还是接了那通电话。 “喂?” 王石一如既往地简洁干练,说话只说重点。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闻言,南流音整个心都提起了,他这算是,给了一颗糖,又准备打巴掌的节奏,那头,王石的话并没停下。 “我要你消失,不管你去哪儿,总之,不准出现在尊爵的面前。” 这旁,南流音震惊得马上摇头,她争辩着。 “不行,我不可以离开他。” 王石见她不答应,语气明显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冷冷地打断。 “支票的数字,随你填,南小姐,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主动离开,我会直接派人送你离开,到时,我们送的离开,与你自己走的离开,含义是非常不同的。” 他想杀她!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眼睛睁得大大的,而那头,王石开始限定时间了。 “不要让我等太久,最好几天内就完成,我的耐心,很有限。” 话毕,他挂机了。 南流音呆呆的,她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池家果然不是好惹的呀,那后台不知硬成什么样,动不动,就能要人命。 可,要她离开池尊爵,她怎么做得到嘛? 泪水,悄悄滑落,南流音越发地爱哭了,这几天,几乎就是伴随着泪水一起度过的,而那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远离她,甚至,伤害她。 她好迷茫,甚至,一度想到死的程度。 接下来,姜俊享回来后。 当看到南流音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哭时,姜俊享吓坏了,连忙跑过来,问着。 “流音,你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没回答,她就哭着,流着泪,什么都不想说。 王石逼她走,这一刻,她竟不知该跟谁说这件事,池尊爵也不理她,跟姜俊享说吧,也不方便,似乎,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晚间。 浴室内,南流音呆呆地站在喷洒下,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些暖暖的水,自头顶流下,润湿她的小脸,一路往下流。 眼中的泪水,已经被喷洒的水混合了,所以,看不到她哭泣的模样。 可,她的确又在哭。 另一旁的琴房,姜俊享静静坐钢琴前,手指,正灵活地弹奏着,然而,认真听,就会发现,他的琴声中,充满了哀伤。 最近一段时间,姜俊享的心情都如此,好不起来。 南流音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她也没去找姜俊享,直接就回房间了,头发都没吹干,就只是擦了个半干,便躺床上睡觉了。 她眼皮沉得很,没躺一下,脑袋昏昏沉沉的,就马上睡着了。 琴声,也戛然而止。 同一时间,池尊爵亦躺在床上,他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拿着相框看着,相框中那个人,是季宛白。 季宛白明天上午就能回到,到时,他要亲自去接她的。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季宛白,池尊爵心里倒有点高兴,毕竟,他是真的好久没见过她了。 此番她回来后,他定要尽他所能,去好好补偿她。 第二天。 日子如往常一般重复,姜俊享早早就起来了,他先是弄好了早餐,才上楼叫南流音的。 “流音,起来了,吃点早餐,不然,待会就要凉透了。” 房间内,南流音静静地躺那儿。 这一次,她睡得很沉,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劲儿,就连姜俊享叫她了,她也没听到。 姜俊享走到门旁,他见南流音还不应声,只得敲敲门,催了一遍。 “流音,别睡了,吃了早餐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快起来吃点东西。” 然而,门内还是没人应声,姜俊享叫了好几遍。 见着南流音还不回答,这次,姜俊享皱了皱眉,他心内有些担心,以为出了什么事,见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推门进去。 一进来,看到南流音安静地躺床上睡着,姜俊享才安了安心。 他以为着,这小东西又想不开什么的,会偷偷溜掉呢。 走到床边,姜俊享顺势坐下,他看着南流音,伸手推了推她,叫着。 “流音,起来了,别睡了。” 然而,手一碰到南流音,姜俊享立马察觉到,南流音的全身,像着了火一般的烫,她发烧了! 第454章 这一次他不要孩子 意识到这点,姜俊享心惊得很,马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连忙问。 “流音,你怎么了?别吓我。” 可,手碰到额头时,还是那么烫,她真的生病了,姜俊享又急又慌的,马上抱人起来,急喊。 “流音,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任凭姜俊享如何急慌,南流音就是醒不过来,她脑袋昏昏沉沉,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表面皮肤被烫得,就像煮熟的虾子。 在姜俊享急急地带人去医院的路上,另一旁。 池尊爵也起床了,他帅气自信地拿过西装,一边披上一边往门外走,准备去接季宛白,季宛白待会就能到达。 另一旁,医院里。 医生的办公室内,姜俊享坐那儿,对面,医生拿着南流音的检查报告,静静地抬头看向他,公式化地说出。 “你女朋友怀孕了。” 一听,姜俊享怔住了,喃喃地问出。 “你说什么?” 医生见他没听清楚,只得重复一句。 “你女朋友怀孕了。” 这下,姜俊享总算听清楚了,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而医生,他对姜俊享这种反应,似乎已习以为常。 有太多的年轻人不懂事,只贪图身体的一时欢愉,往往不懂做好安全措施。 所以,十个有九个,几乎都会出现姜俊享如此呆住的表情。 而医生,他并不了解事情的缘由,只以为着,姜俊享就是南流音的女朋友,见此,医生低头看了看检查报告。 一看到她的情况,医生又再很无奈,抬头看姜俊享,好心地建议。 “她是不是刚生产不久?这样的情况,实在不适合怀孩子,我们医生的建议是,把孩子打掉,等过几年,你们想要孩子了,再要。” 姜俊享呆呆的,他完全不知怎么回答。 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哪有那个权利去打? 回南流音病房的路途中,姜俊享的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心里,也开始愤愤起来,自个咒骂着。 “混蛋,混蛋,混蛋!” 这个混蛋,竟然不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如果池尊爵做了措施,南流音怎么可能怀得上? 现在南流音怀上了,只能说明,跟南流音一起房事的时候,池尊爵是不做任何措施的。 一想到池尊爵为了感觉,竟然能自私成这个样子,姜俊享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病房内,南流音静静地躺床上。 医生刚帮她降温了,所以,烧目前退了一些,可能是昨晚湿着头发睡觉,才导致这样的。 南流音明显已经醒来,她看着天花板,眼神有点呆。 空气中,透着一股安静,还有略略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知道这是医院,也猜到,是姜俊享送自己来的。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 紧跟着,姜俊享推门而进,见南流音醒了后,姜俊享脸色有些冷漠,他走过来,到了后,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只得移了视线,微微侧头看他,下意识地叫。 “姜俊享。” 闻言,姜俊享脸色没有一丝缓和,他盯着南流音,冷漠地将那件事说出来。 “你怀孕了。” 南流音听了,她人立马怔住,呆呆的,完全不知怎么反应,姜俊享似乎猜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一点也不出奇,而是异常冷漠地道。 “孩子必须打掉,等过两天,你身体好了一些,我就带你来医院。” 病床上,南流音总算有些反应过来了,她下意识地摇头,喃喃地胡言乱语。 “不行,孩子是我的,要不要打掉它,由我做主,你没权管。” 其实,南流音自己也是没主意的。 她不知道要不要打掉,只是,姜俊享硬逼着她打掉,她下意识地,就不肯,所以,也就那样说了。 这旁,姜俊享见她居然不肯打,一下子就生气了,冷冷地提醒。 “你不打掉,难道准备生下来吗?” 经他这么一说,南流音慌乱得很,她呆呆地摇头,不知怎么回话,而姜俊享,他咄咄逼人一般,语气完全强势起来。 “流音,你有没有想过?你刚生产完,这才多久?又生,你有没有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过?” 一听,南流音急了。 她马上摇头,泪水更是滑落,喃喃地回。 “当然不是。” 姜俊享见着她心慌,也知她完全没了主意,只得又加以劝阻。 “再者,你现在又跟池尊爵是这个情况,以后会不会再继续在一起都说不定。” 听到这话,南流音更慌,她哭着,完全不知怎么办。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爱情是梦幻的童话,两者,根本没法平衡,如姜俊享所说,她的确要不起这个孩子。 这旁,姜俊享见她哭成泪人,也有点于心不忍了,语气终于有所缓和,道。 “我先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后,再跟我说。” 他出去了,整间病房内,一时就只剩下南流音一个。 南流音呆呆地躺那儿,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在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成长。 可,她却马上要杀死它。 外面,姜俊享出来后,他在过道上的长排椅坐下,本不喜吸烟的他,现在,也因着心烦,难得地拿了一根烟来抽。 病房内,南流音呆到现在,她胡思乱想了很久,终于,想好一般,伸手去拿手机了。 既然池尊爵身为孩子的父亲,那么,他有权知道这件事。 手机就在身旁的桌面上。 看着它,南流音伸了手,却又有点纠结害怕一般,本来都已经快伸到的了,马上又一下子缩回去,瞪着它,像是要跟手机斗鸡眼一般。 其实,她是把手机当成了池尊爵。 瞪了一下,那眼睛因着不断流泪,不禁有点酸,肿肿的,涨得难受,南流音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手机拿过了。 看着屏幕里的号码,南流音呆呆的。 池尊爵的号码就在眼前,只要她拨通,马上就可以与他对话,可,南流音怕,她突然好怕,怕池尊爵会不认账,怕他根本不想抚养这个孩子。 毕竟,她先前那样对他。 南流音瞪着号码发了好久的呆,终于,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那般,总算拨过去了。 第455章 季宛白何方神圣 接下来,是无尽的等待。 明明只有几秒的等待,但,她却觉过了千万年一般,心里在焦躁着,不安着,颤抖着。 那头,池尊爵终于接了电话,他语气冷冷淡淡。 “喂?” 池尊爵人已经到了机场,正在走去候机室的路上。 这旁,南流音见他应话了,她张了张嘴,心里慌得要命,明明想大胆地告诉他,可,到了真要说的地步,却一下子变成哑巴的那种。 电话里头,池尊爵见她打来又不说话,也不急,就静等,等她自己把话说出。 南流音忐忑了好一下,终于,才哑着嗓子全盘托出 “我怀孕了。” 一听,池尊爵走去的脚步,明显停了停,看得出,此事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池尊爵沉默了,久久的沉默。 他一沉默,南流音心里更慌了,急急地想说些什么,可,一下子,却突然发现,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的无言后,终于,池尊爵才难得地问了一句。 “孩子……” “孩子是你的!” 南流音怕他不认账,未等他说完,就急急地打断,那头的池尊爵听了,他又再沉默,一下子,通话再次陷入无尽的沉默中。 等了好久,南流音见着他一直不出声,也不知他是怎样想的,只得自己主动问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池尊爵,你想怎么办?我怀了你的孩子。” 不料,这次池尊爵倒答得勤快,他不答,而是反问 “是你想怎么办?说吧,我听听你的要求。” 南流音见他要自己先说,她只得把心思说出来。 “我刚才想了好久,真的,真的想了好久,才给你打电话的。” 她顿了顿,语气明显变得坚定起来,而池尊爵,他安静听着。 “池尊爵,我想把孩子生下!” 话都没说完,那头,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明显一下子翻脸,冷漠地命令。 “打掉!” 一听,南流音彻底呆住了,她似乎没听清楚那般,喃喃地问。 “你说什么?” 换来的,还是那头冷漠地语气。 “打掉!我说,让你打掉这个孩子!” 这下,南流音总算听清楚了,他真的准备翻脸不认账,见此,南流音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两人在床上的温情脉脉,他的甜言蜜语。 可,现在一下子破碎了。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挂断的,南流音放声地大哭,吓得姜俊享从外面急急冲进来,以为怎么了。 候机室内,池尊爵已经坐那座椅上了,他正拨着号码,一拨通,里面马上传来明庭云的声音。 “尊少。” 池尊爵也不废话,他冷漠地命令。 “明庭云,去找一趟南流音,她怀孕了,你亲自带她上趟医院,亲自确定她把孩子打掉,明白吗?” 他把亲自二字咬得如此重,明庭云一下子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见此,明庭云只得点点头,应。 “是。”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静静地坐着,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同时,也在懊恼自己的粗心。 真是该死,怎么就那么大意呢?居然让她怀上了,这种事,可大可小。 忽然,就在这时,那旁的安检门陆续有人走出。 池尊爵下意识地看去,一看,他看到了季宛白,季宛白正被父母推着出来,她坐轮椅上。 看见她后,池尊爵笑笑,站起迎过去了。 那季宛白看到他后,高兴得马上挥手,远远就叫了。 “尊爵,尊爵。” 来到时,池尊爵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然后,看向季宛白的父母,很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伯父,伯母,都累坏了吧?走,我已经安排妥当,好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闻言,他们两人自然是高兴,应着。 “哪里,哪里。” 接下来,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南流音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她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便可以出院的了。 姜俊享扶着她,准备带她走人。 不料,两人才刚走到门口,那扇门,就被外面的人粗鲁打开,明庭云站在外面,身后带了好几名的保镖,看见南流音后,一脸冷漠地解释。 “南小姐,我奉尊少命令,带你打胎。” 听到这话,南流音当场就呆住了,她没想到,池尊爵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她不肯打,他竟然要来硬的。 身旁的姜俊享一下子就怒了,冷声道。 “她刚刚才退的烧,身子现在还很虚,就算急,也不急在这么一时吧?” 对面,明庭云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为难的模样。 只见他扫了南流音一眼,确定南流音的身体现在的确很虚,不适合马上打胎后,这才肯放弃,说。 “那好吧,南小姐,你先休养两天,等身子好了些,我再找你。” 话毕,他转身,带人走了。 而南流音呆呆的,一直看着他们走,心里又慌又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该告诉池尊爵了。 这样,池尊爵就不会如此逼着她了。 明庭云出了医院后,他马上给池尊爵打了一通电话,汇报着情况。 “尊少,南小姐的身体现在不方便,恐怕,要过两天才可以。” 此时,池尊爵正坐饭桌旁,陪季宛白她们一家吃着接风洗尘的饭,在听到明庭云那番话后,池尊爵微微沉默,终于,还是禁不住自己的关心,多问了一句。 “她怎么了?” 闻言,明庭云只得如实回答。 “南小姐好像生病了,我们查过了,她是早上被姜俊享急急送进的医院,检查结果是突然高烧,然后,也是因此,才发现她怀孕一事的。” 听着这话,池尊爵没吭声。 他沉默了好一下,那旁的季宛白见他打个电话要这么久,不禁有些不满地催了。 “尊爵,怎么了?工作上的事吗?” 池尊爵应声看她一眼,然后,淡淡地敷衍。 “嗯,是工作上的事。” 话毕,他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里的明庭云命令。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再等两天。” “是。” 明庭云点点头,挂了机。 另一旁,姜俊享带南流音回到家后,他在厨房里忙活着食物的事,念念叨叨地跟南流音聊。 “流音,你也别想太多了,那池尊爵都不要孩子,你说你还要干什么呢?听我的,把孩子打掉,这样,也如了池尊爵的愿,你自己也没麻烦。” 第456章 背后原因 外面的沙发这里,南流音静静地坐那儿。 她视线虽看着电视机,但,心里却是一点也看不下去的,不过,姜俊享的话,她倒听进去了一点,自己也在反复地想,究竟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孩子的父亲都不要它了,她生下来,又有什么用? 可,转念一想,南流音呆呆地抚上那小腹,一下子又再犹豫起来,这毕竟是她的孩子呀,孩子的父亲抛弃它,她做母亲的,总不能也那么无情,去抛弃它吧? 一个生命,就因为这个原因,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彻底被扼杀在孕育初期。 南流音觉得好残忍,她不忍心。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下午后,临近入夜之际,南流音终于大胆地做了一个决定。 她才是孩子的主导权,不管孩子的父亲抛不抛弃它,她这个当母亲的,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所以,南流音趁着姜俊享在浴室洗澡时,偷偷溜了出去。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回家去。 南流音很多重要证件,都在那里。 她要回去,回去拿齐那些证件,顺便再卷走一些钱,然后进行逃跑。 不管以后的生活有多艰苦,南流音都管不了。 这个孩子,她必须生下,再者,南流音就不信了,离开了池尊爵,她真的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南流音发现门并没上锁。 既然没人,门怎么都不上锁呢? 南流音心里不解着,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偷偷地摸进去了,整个住处,一片黑暗,一盏灯都没开。 进来后,南流音一关上门,马上就打开灯,然后,开始四处搜翻现金。 只要能换钱的,她都带走。 所以,无论是现金,还是金卡,亦或值钱的珠宝,南流音几乎就像入室抢劫般,装了整整一个小提包。 她养孩子,必须要用到钱,这是池尊爵欠她的,所以,拿走这些,南流音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内疚。 拿完了值钱的东西,南流音急急地翻箱倒柜,找自己的那些证件。 找了没一下,南流音就找到了,一看到,她高兴得马上拿出来,双手捧在心口,激动地说。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妈妈现在就带你跑路,谁也杀不死你,妈妈跟你保证。” 工作所需的证,还有一大笔的钱。 她完全可以跑路了,等一年后,她把孩子生下来,这些钱,应该也会用完,到时,她就去打工,省吃俭用,养一个孩子应该没问题的。 不料,话音刚落,身后,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说你跟做贼一样在家里翻箱倒柜是干什么呢?原来,是想卷款逃跑。” 一听到这道声音,南流音马上一惊,她恐慌地转回身去。 门口那里,池尊爵双手插着裤袋,酷酷拽拽的样子,正轻倚在门旁,静静看着她。 原来,他在,他竟然在! 南流音就说嘛,那门怎么没上锁,原来,是他回来了,刚才她翻找现金的时候,池尊爵一定躲在暗处冷眼看着吧。 见此,南流音不管不顾了,她马上将身份证揣进口袋中,然后,急急地去提那个小提包,慌乱地说。 “池尊爵,我告诉你,你不想养孩子可以,我自己养,求你别再烦我,让我离开。” 听到这话,池尊爵就冷笑了。 他走进来,顺势反手关门了,双手又插回裤袋中,歪了歪头地回。 “离开?你卷了我的款,还想离开?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抓你?入室抢劫,重者可是会被判刑的。” 这旁,南流音一见他关门,心里更怕了。 她原本想走出去的,但,看着池尊爵靠过来,她只得慌乱地后退,叫喊着。 “你别过来,再敢侵犯我,我会告你的。” “侵犯?” 池尊爵冷冷地笑了笑,带着不屑之意,他停了,但,双手竟然开始脱衣服,暴骂。 “我今天就侵犯你了!” 他马上扑过来,南流音吓得大叫一声,完全没理智一般,抓起小提包就砸过去。 可,池尊爵的身形很敏捷,他一下子就躲开了。 然后,一把将南流音扑倒那床上,恶狠狠地,马上用领带绑她双手,南流音怕得要命,小身板不断扭动,哭喊求饶。 “不要,池尊爵,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这样对我。” 没用的,池尊爵发了狂,没人能劝得住他,他重重压下,对南流音的唇又吻又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狠狠弄着南流音的同时,池尊爵也沉声训斥。 “你还敢卷款跑?跑呀,南流音,你有种,就给我跑跑看,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身底下,南流音哭着,她又气又恼的,用力推他,却推不开,哭道。 “混蛋,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池尊爵,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哭成泪人,他却不怜香惜玉,反而是恶狠狠地回。 “我就欺负你,谁都不欺负,就欺负你,怎样?不服?” 折磨了一番,南流音倦倦地睡去了,累到极致。 大床上,看着南流音已经熟睡,池尊爵眼中这才流露出怜惜的目光,他抓过她的手,看了看手腕那里的伤痕。 刚才她挣扎得剧烈,手腕被领带擦破了一点皮。 见此,池尊爵有些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手腕,表示着怜爱,又伸手帮她擦掉眼角那些未干的泪痕。 这小东西,刚才倒哭得紧,简直跟小孩子一样,一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池尊爵抱紧她,用脸轻轻摩擦她的头顶,心疼地安慰。 “乖,别再闹了,知道吗?你这小身板,刚刚生产完,又怎么生孩子?如果真想生,等过几年,我再给你,现在,先把自己的小身板养好,所以,听话一点,把孩子打了,不就一精子的事情么?等你长大了,你想要多少,我统统上交公粮。” 然而,南流音却是听不到。 她睡得正沉,也因此,她不知道,池尊爵不肯让她生下这个孩子,是因了她的身体原因。 第二天的时候,当南流音醒来,她人还是在这处住所,而林月,冷儿和楚楚,她们全都回来了,负责照看南流音。 与其说是照看,不如说是看管。 第457章 哭得声嘶力哑 南流音不能出门,她这两天,就只能乖乖地呆在家里,把身体养好,两天后,明庭云会上门带她去医院打掉孩子。 知道这点后,南流音又哭又闹的,嚷着。 “我要见池尊爵,你们让我见他。” 冷儿和楚楚一人一边,扯住她了,不让她出门,为难地解释。 “南小姐,尊少现在不想见你,两天后,等你把孩子打掉了,他自会来看你。” 这旁,南流音哭着,她发疯一般,又哭又骂。 “混蛋,混蛋,池尊爵,你混蛋,我又不要你养,你凭什么杀死我的孩子?池尊爵,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 哭闹了一个上午,南流音总算肯安静下来了。 她呆呆地,坐饭桌旁吃着饭,身旁,林月陪坐着,一个劲地给她夹菜,苦口婆心地劝。 “南小姐,乖呀,来,多吃点,这样身体才能恢复一点。” 这旁,南流音看着碗里的那些食物,她呆呆地看向林月了,嗓子因着哭闹了一上午,所以,非常沙哑,问。 “林妈,别人想杀死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拼命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林月听了,她为难地笑笑,却是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是面对那些歹徒,她自然会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可,南流音的情况,不能用一般的理论去说明。 与此同时,在外面。 池尊爵的小车停在那,却没开进来,他双手抓着方向盘,视线静静看着这屋里,略略平静地问。 “她怎么样了?” 车旁,冷儿和楚楚站在那,见池尊爵问了,她们为难地对视一眼,然后,冷儿才头低低地回答的。 “还好,现在正由林妈哄着吃午饭呢,都哭闹一上午了,嘴里一直恨恨地骂你,说什么恨死你了,要杀了你之类的,把嗓子都喊哑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静静的,没吭声。 沉默一下后,他才再度出的声。 “待会给她泡点清茶润润喉咙,别整得喉咙真变沙哑了,顺便拿点布,包块冰,给她敷一下眼睛周围,那双眼睛,现在肯定肿得厉害吧?” “是。” 冷儿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南流音许是知道自己在这大哭大闹的,没用,所以,她一下子倒安静下来,配合冷儿和楚楚,让她们帮自己敷眼睛,也乖乖地喝了清茶去润喉咙。 她这样,倒让冷儿和楚楚以为,她是想通了,才不再闹的。 晚间,南流音静静地躺床上。 只见她手里现在正拿了一把剪刀,看着那把剪刀,她脸色出奇地平静,手指,更轻轻滑过那锋利的刀口边缘,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一旁的抽屉里,已经放了一个小袋。 是超市那种常见的塑料袋,袋中,全是她要逃跑所用到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南流音趁着下午,冷儿和楚楚她们放松警惕时偷偷收集的。 不然,她下午才没那么乖呢,就是要她们放松警惕,她好收拾家当,准备跑路。 入夜后,池尊爵来了。 这个男人,说着不肯来见她,可,一旦入了夜,他往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大床上,两人抵死纠缠。 南流音表现得极度主动,勾得池尊爵魂都没了,凶兽的本质已被南流音引出。 而南流音,她要的,就是这样。 待尘埃落定时,池尊爵消耗极大的体力,一停,人就沉沉睡去。 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南流音冷冷笑了笑,先自己穿好衣服,拿出要逃跑的家当,再用剪刀抵他心口。 池尊爵毕竟是受过军队训练的男人。 所以,即使睡得再沉,一旦有危险的武器碰触到他,他一下子就能醒来。 看着眼前这个拿武器威胁自己的女人,池尊爵眼神冰冷,问。 “你想干什么?” 这旁,南流音冷冷地笑,剪刀就紧紧抵他心口,应。 “老实点,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为了逃跑,所以,居然用武器抵你男人心口了,是吗?南流音!” 池尊爵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的。 他就奇怪呢,怎么今晚南流音变得那么妖,原来,是用的美人计,池尊爵气得,真想立马就将她压身底下,比刚才更凶狠地弄她100次。 床边,南流音懒得跟他废话,只装得凶凶地命令。 “起来,穿衣服,送我出去。”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动,似乎,已在心中有计划了一般,先配合地起来,穿了衣服,然后,由南流音挟持着,往楼下走去。 大厅的沙发上,冷儿和楚楚守那儿。 她们听到动静,便往这二楼看来,一看南流音居然挟持了池尊爵,两人震惊得,简直连眼睛都睁大了。 这是搞的哪出? 冷儿和楚楚马上站起来,急问。 “尊少,你们?” 池尊爵被逼地往楼梯走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应。 “你们什么?没看到吗?我被挟持了。” 闻言,冷儿和楚楚还是有些呆,两人一直守在这里,所以,刚才池尊爵和南流音在房中情事时的声音,两人都听得到。 没想到,这刚刚才恩爱完的两口子,现在居然变成这种场面。 恕她们的思维真的无法转换得那么快呀。 不过,冷儿和楚楚毕竟是被培训过的人,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盯着南流音,冷声警告。 “南小姐,我们劝你最好把剪刀放下,否则,我们可不顾什么情面。” 池尊爵是国家特别培养的人,死一百个南流音都不足抵池尊爵一条命,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牺牲南流音,也要保全池尊爵的命。 所以,冷儿和楚楚伸手进衣服内,直接掏出了枪,已是冷漠地举枪而对南流音了。 看到了枪,南流音心里也有些害怕。 她也是豁出去了,那把剪刀,就紧紧地抵着池尊爵的心口,镇定地回答。 “我没有恶意攻击,只想离开这里,如果你们放我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池尊爵一分一毫。” 与此同时,池尊爵听了,他沉静地想想,还是开了口。 “冷儿,楚楚,把枪收起来。” “可是……” 冷儿和楚楚起先还有点不肯,但,看到池尊爵那种命令的眼神,她们心里虽不高兴,最后还是依言把枪收起来了。 第458章 别让我逮到你 见此,南流音只得挟持着池尊爵,往下走,然后,一点点退出去。 来到外面,南流音逼他坐进了车里,去开车。 冷儿和楚楚无法再跟上来了,车子一下子就甩掉了她们,见此,冷儿恨恨地咒骂一句。 “妈的!” 她停下,没再追了,而是拨了一通电话,那头的王石接了电话后,冷儿马上汇报情况。 “老爷子,尊少被南小姐挟持了,现在开车离开了,也不知接下来会怎样。” 一听,王石的脸当场就沉下了。 他跟冷儿问清了一下路线后,挂了机,马上又改拨电话,杀意寒寒地命令。 “杀了那个叫南流音的,她对尊爵已经有生命攻击了,此人留不得!” “是!” 另一旁,小车里,池尊爵还在被逼地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南流音一眼,冷漠地提醒。 “南流音,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被我抓住,否则,我准在床上弄你100遍。” 闻言,南流音冷哼一声,她抓着剪刀紧紧地抵他心口,应。 “是你逼我的,你非要杀死我的孩子,池尊爵,你不逼我,我也不会这样疯狂。” 见着南流音是为这个原因,池尊爵气得,他真无话可说了,最后只恨恨地骂出一句。 “妈的!” 南流音也不管他,任他骂,因为,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被人如此威胁,一定是气疯了,也许,他是从没被人如此威胁过吧。 小车开到了偏僻的路带,南流音急着喊停。 “停,就在这里停车,我要下车。” 她怕池尊爵耍花样,拽着他一起下的车,然后,开始慢慢地后退,离他远一点,但,剪刀还抵他心口的。 见着距离差不多后,南流音一急,转身就大跑。 身后,池尊爵见她跑了,真是想也没想,立马拨腿就追,南流音听到动静,她一惊,马上回头去看。 当看到池尊爵追来时,她吓得要命,立马就停下了,抓着剪刀乱挥乱舞,恐吓着。 “别过来,你别过来!” 这旁,池尊爵眼看着就要追到,都只差三四步的那种距离。 然而,看到南流音持剪刀而对时,他马上停下,还缓缓地举起了双手,做一个投降状,紧张地安慰。 “好,我不过去,你别冲动,冷静点。” 她手上可是有凶器的,这玩意可大可小,不小心的话,可真会伤人命,不管伤了他还是她,都不是池尊爵想看到的结果。 虽说着不会过去了,但,池尊爵却有在慢慢地移动。 他明显是在调整位置,准备趁着最有利的时机,一把扑向南流音,夺过她手中的剪刀。 这旁,南流音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见此,她急急地开始后退,哭吼着。 “你别过来,再过来,再过来。” 然而,再过来,她似乎也无法威胁到那个男人,因为,他现在并不被自己挟持。 见此,南流音在急慌中,她猛然想到办法,竟然一下子用剪刀抵自己的手腕脉搏,完全一副豁出去的状态,理智错乱地哭吼。 “再过来,我就自杀,池尊爵,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池尊爵一见她理智失常,脸立马一沉。 他停下了,不前进,也不左右调整位置,就站那儿,双手举着投降状,没丝毫攻击力,紧张地劝她。 “好,我保证,不再过去了,你先把剪刀放下,那不是开玩笑的,真的会把你弄伤。” 然而,南流音才不信他的鬼话,只哭吼地命令。 “去,你回去,开车走,不然,我就割给你看。” 她还说做就做,那锋利的刀口,一下子狠狠压下,瞬间,一丝皮肤被压裂,像丝线般细小的血,马上就涌出。 一见血,池尊爵脸色沉得更紧,似乎很气般,大喝了一声。 “我走!你别再自残身体了。” 说着,他马上转身走人,南流音见他肯走了,心里这才微微踏实一点,她就站在那,等着池尊爵走。 直到池尊爵拉了车门坐进去,然后,发动小车开去,南流音才肯放下那把剪刀。 但,她也没敢耽搁。 南流音马上转身大跑,剪刀也不要了,直接扔地上,一手捂着伤口,拼了命地跑,她跑进林子中,因为,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另一旁,池尊爵说着会离开,实则,他是没有离开的。 只见他将小车开出了一定距离后,马上停下,然后下车来,大步向南流音这里跑来。 可,当他跑到南流音原来这位置的时候,南流音已经没影了。 地上那把剪刀还在,见此,池尊爵蹲下,捡起它看,看着刀口上的血,池尊爵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南流音,别让我逮到你!” 他暴躁地一把将剪刀扔下,人站起了,先向四周查看一下,然后,开始找人,大声地喊她。 “音儿,别闹了,听到没有?我知道你在附近,赶快出来,我不生气。” 林子里,南流音跑呀跑,不要命地跑。 略远的地方,池尊爵的叫喊声传来,见此,南流音更加惊恐,急急忙忙地又再跑,她不要回去,回去了,他肯定要逼着自己打胎,她不要。 因着南流音是跑进了林子里,现在又入夜,视线非常不好。 唯一的光线,就是路边的路灯。 可,那些路灯只能照亮那条马路,林子里面的情况,是无法照到的,池尊爵不知道南流音是往哪个方向跑,他自己一个人,想在林子里找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接下来,池尊爵粗略找了一番后,见着无法找到人,他只得放弃,开车回去了。 一回到家,池尊爵马上做了一件事。 这个混蛋男人,他报警了! 理由是,南流音私自闯进他的住宅,卷款大量现金和值钱珠宝逃跑,警方通宵立案,立马实施抓捕计划。 池尊爵提供了很多线索。 比如,南流音大概会往哪个方向跑,她的衣着怎样,手腕处应该会出现包扎痕迹,并且,身上肯定带有一个塑料袋,而那袋中,装的就是她卷款逃跑的现金。 有了这些线索,警方也方便破案一点。 然而,虽说是连夜就派人出来抓捕,可,当警方们到那个林子里搜索一番后,却是并没看到南流音的人影,她应该已经跑出了这个林子。 第459章 总算把她抓到 看来,搜索范围必须得扩大了。 接下来的一两天,在南流音消失的期间,这件事被闹得很大。 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南流音,再次被媒体们连番报道。 大家纷纷惊讶,说着,没想到那个贱女人,骗了池尊爵的感情不止,最后合不拢了,居然敢做出些卷款逃跑的违法事情来。 而对于这些议论,池尊爵一直没有阻止。 他就是要让事情闹大,这样,警方受到的压力也越大,会更加注重这件案子,而案子,也可以迅速破解。 南流音逃了约莫三四天后,这时,她人已经在公交车上了。 关于警方抓捕她的那件事,她自然知道了,闹得那么大,不知道才怪,也知道,这是池尊爵故意的。 为了躲开警方的注意,南流音不敢一车坐到底。 她不断地换车,转车,尽量坐那种不需要出示身份证的公交车,也不敢到大酒店去住宿,而是到那种暗巷的小旅馆。 座位上,南流音戴着口罩,双手就紧紧抱着她那个塑料袋。 因着一路过得担惊受怕,所以,她睡也睡不好,每晚都怕着警方会突然硬闯进门来抓她,所以,睡眠严重不足。 现在,她头轻靠旁边的车窗玻璃,正小小地休息着,补充睡眠。 公交车开了一下后,忽然,已是到站,传来那个熟悉的女音,催着乘客下车。 南流音并没有睡得太沉,一听到动静,她马上醒来,然后,急急地下车。 这是一个站台,南流音头低低的,一副做贼样。 她紧紧抱着自己那个塑料袋,便往一旁走去,因着她自己本身就需要避人耳目,所以,选择的路,便不同于常人,哪儿偏僻,就往哪儿走。 走着走着,忽然,不知不觉间,一辆小车,稍稍地跟上了南流音。 察觉到动静后,南流音一惊,她马上回头看。 那车主见她已察觉到了,马上起了杀意,一下子就开车冲过来,那意思,明显是要撞死她。 看着那辆小车,南流音害怕得很,一下子大跑,还喊着。 “救命!” 对方不是警察,如果是警察,不可能这样抓人的,警察一般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伤害嫌疑人的。 因着这里有点偏僻,倒没什么人,所以,她的喊声没成功引来相救。 身后,小车紧追不止,卯足了力来撞她。 事实上,这是王石派来的人,他们比警方早一步找到南流音,准备暗下杀手了。 南流音又慌又怕的,她不知道对方究竟想抢劫还是怎样,所以,钱也不要了,一把将塑料袋远远地扔离自己,拖延着时间。 如果他们贪钱,那么,肯定会停车捡那塑料袋中的钱。 可,南流音都已经把钱扔了,那小车也还是紧追着她不放,见此,南流音只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向人多的地方跑去,哭喊地求救。 “救命,抢劫了,快报警。” 妈的,她自己都被警察通缉,还叫别人报警。 因着她向人多的地方跑去了,所以,她的呼喊,成功引起一些路人的注意,别人见着她喊被抢劫,身后还有车在追,便以为是真的,马上拿电话报警。 附近巡逻的交警,听到动静了,也马上跑过来阻止。 那辆小车的人见着无法杀南流音了,有人不禁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妈的!” 然后,另一人劝着。 “算了,先放过她,警察过来了,我们快走,别惹麻烦。” 他们不追南流音了,马上调转方向躲避警察,那些警察追他们车后,试图阻止着。 “停车,停车。” 有两个警察没追,而是过来查看南流音的情况,南流音跑到后,她看着眼前的警察,急急地哭着诉说。 “那些人想抢劫我,你们快抓他。” 对面,两警察见她戴着口罩,鸭舌帽还压得低低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有点不对劲,见此,警察只得命令她。 “先把口罩和帽子拿下,让我们看看你的脸。”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下子就呆住了。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她被警察认出,就是电视上那个入室抢劫,然后卷款逃跑的人,便被带回了局里。 所以,当南流音看到池尊爵的那一刻,也是在局子里。 看着南流音头低低地坐在那,池尊爵冷哼一声,笑眯眯地提醒。 “南流音,你好大的胆子呀,违法的事你也敢做。”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出声了,头还是没抬起,她必须得配合调查,警察就坐一边做着记录呢。 “我没做违法的事。” 警察听到这话,提了那一塑料袋的现金扬了扬,严肃地问。 “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座位上,南流音应声抬了头,看那塑料袋一眼,她静静地想了想,知道自己一承认,肯定有麻烦,所以,她干脆不承认。 “是我的。” 这旁,警察见她到了此时还敢说谎,不禁沉脸一拍桌面,冷声警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再不配合,小姑娘,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一听,南流音胆子小,也有些怕了,怯怯地问。 “会坐牢吗?” 警察见着她懂害怕,为了能让她配合执法,便只好吓吓她了,很严肃地回。 “会,而且,你再不配合,判的刑,会更加重。” 这旁,南流音闷闷地低头了,应着。 “你问吧,我配合。” 接下来,警察进行了一系列的询问,最后,池尊爵因着不计较,有受害者的保释,所以,南流音被放回家了。 小车里,南流音头低低的,一声不吭。 身旁,池尊爵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那塑料袋现金放她怀里,语含讽刺笑意地说。 “你不是喜欢这些现金吗?喏,给你,好好抱着。”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地一把将塑料袋现金推回去了,应。 “不要。” 见此,池尊爵冷哼一声,他倒没强逼南流音了,而是放一旁去,然后,转头看她,上下打量一番,才出声。 “转了几趟车?” 南流音见着他问了,先有点不情愿,然后,才磨蹭着回话。 “十几趟吧,我怕被警察查出路线,所以,就一直转车。” 第460章 权力者与穷人的区别 一听,池尊爵就笑了,他伸手勾勾南流音的鼻子,笑着说话她。 “你倒聪明,以为这样警察就抓不到你了。” 这旁,南流音闷哼一声,她抬头看他了,略有点愤愤地解释。 “如果不是有人抢劫我,我喊救命,警察根本抓不到我的,我被发现,是因为当时主动暴露的。” “有人抢劫你?” 池尊爵挑了挑眉,他略有点紧张,问着。 “有没有受伤?” 他翻着她的身子,检查着,南流音摇了摇头,闷闷地回。 “没受伤,当时,那些人想开车撞死我,好在我跑得快,他们没追上我,警察就已经来了,钱也没被抢走。” 说到这里,南流音自个想不通一般,她嘀咕着。 “可,说也奇怪了,我都已经把钱扔一旁了,他们看见,竟没要去捡那塑料袋的现金,而是直冲冲地追着我撞。” 闻言,池尊爵眼眸眯了眯。 这明显不是冲钱来的,而是,冲着南流音的人来的,可,为什么?南流音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回到家后,池尊爵先让她好好大吃了一顿。 吃饭时,他略有兴趣地问。 “你这几天,都是怎样解决食物问题的?” 这旁,南流音饿得很,她就大口地夹着食物来吃,听见他问了,才口齿不清地回。 “到小卖部去买点食物,或者到一些很小的店去吃快餐。” 她当时被警察通缉,哪里敢到大饭店去吃,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池尊爵听了,他无奈地笑着摇头,倒忍不住夸了她一句。 “你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倒挺大,居然逃了那么多天,也没被警察抓住。” 然而,听着这夸奖,南流音却是气愤得很。 她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回。 “还好意思说?混蛋,你竟然敢报警抓我,池尊爵,你就是一混蛋。” 池尊爵挑眉了,提醒着。 “你卷了我那么多钱跑人,难道我不该报警抓你,还傻乎乎地挥手道别,跟你说着慢走不送不成?” 这旁,南流音有些委屈。 她闷闷地低头了,嘀咕着,声音小得要命。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拿了你的钱跑路,你就报警抓我,你强我,那我是不是也该报警抓你,说你侵犯女性?” 说到最后,她似乎气不过,又再抬头瞪他了。 见状,池尊爵欠凑地一笑,他得意地收了视线,很是惬意地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漫不经心地回。 “你可以报警呀,我又没拦着你,只是,如果你认为,你能赢得了我,那么,我也不妨陪你玩玩。” 简单随意的一句话,南流音听了,却是心凉。 看看,这就是权力者与穷人的区别。 有钱有势的人,杀了人,是正当防卫,因为,他们能把事情合理化,而穷人,即使是真的失手杀人,也是故意地知法犯法。 妈的,南流音气得,都想骂街了。 饱足一顿后,南流音被池尊爵拎上二楼的房间中,去喂他了。 大床上,南流音哼哼唧唧地推他,欲拒,又还迎的节奏,她趁着池尊爵心情最好之际,有点恳求地说出那件事。 “池尊爵,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你不要打掉它,好不好?” 一听,池尊爵果然沉脸。 他停下了,抬头看南流音,眼神冰冷得很,只见他应。 “听话,把孩子打掉,你养不起的。” 南流音摇头,眼泪紧跟着来了,她喃喃地解释。 “为什么我养不起?池尊爵,你那么有钱,如果你想养这个孩子,你肯定养得起的,池尊爵,你养它好不好?我不会花你太多钱的,有钱了,我会立马还给你的。” 然而,池尊爵铁石心肠得很。 他就不肯养,冷声道。 “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就算你生下来,它也不是我们池家的种,更不会出一分抚养费,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他没心情了,一把推开南流音,便起身。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急急地起来,拉扯他,哭求。 “池尊爵,那好,我不要你养,我自己养,你不要逼我打掉孩子好不好?我不要你养,我自己养,可以吧?” 闻言,池尊爵简直气疯了。 他一把甩开南流音的手,便捡衣服开始穿,冷漠地回答。 “养个屁,你连自己都养不起,还是我养的你现在,你还养孩子?你拿什么来养孩子?真以为养个孩子那么简单么?还有,你刚生产完,立马又怀,知道后果吗?” 衣服都没怎么穿好,池尊爵就大步走出去了。 很明显,他不想跟南流音再呆一起。 而池尊爵的这种行为,在南流音看来,就是那种穿上裤子,便不想负责的表现,见此,她急急地也捡衣服穿,哭着叫他。 “池尊爵,你等等,你等一等听到没有?我有话没说完。” 池尊爵根本不等,他大步往楼下走,明显要出去躲南流音,下方,冷儿和楚楚坐沙发上,讪讪地看着池尊爵,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见她们二人后,池尊爵在走下来的同时,也冷冷地命令。 “冷儿,楚楚,待会你们亲自押她去打胎,人要进到手术室中,亲自看到医生把孩子流掉,我会派明庭云跟你们同行,别给我搞什么歪门邪道,听到没有?” 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流掉南流音的孩子了。 冷儿和楚楚毕竟跟南流音相处了一段时间,池尊爵怕着她们帮南流音,所以,特意让明庭云跟上,明庭云是绝对铁心无私的,不会背叛他池尊爵。 沙发上,冷儿和楚楚听后,脸色一白,她们站起,虽为难,但,还是点头了。 “是。” 与此同时,南流音衣衫凌乱地从房间内跑出来,她急得,似乎已没空去整理衣服了。 只见南流音急匆匆地往下追,哭叫。 “池尊爵,你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听到没有?” 然而,池尊爵非但不等,他还明显加快了脚步,似乎不想与南流音再多纠缠。 楼梯上,南流音急急地跑,好几次差点摔倒。 好在,她总算追上了池尊爵,这时,只见池尊爵已下到了一楼,他正准备大步往门外走的,不料,南流音已经追上。 第461章 两人观念不同 一追到,她马上拉住池尊爵,瞬间就跪下了,无助得像头被逼至绝路的小兽,轻轻地摇晃他的手袖,哭成泪人一般恳求。 “池尊爵,我求求你,你不想养,我自己养,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我自己养它,不会给你造成一分麻烦,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身体,那好,我告诉你,我不要紧,我只想把它生下来。” 换来的,是他带着盛怒的冷冷之话。 “放手!” 南流音摇头,她不肯放,就无助地哭着,完全被逼至了绝望,只能一声一声,一遍一遍,通过哭求的办法去让他心软。 “不,我不放手,池尊爵,我不要,我想养它,它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杀死它?我不要它死,我不要。” 她不肯放手,池尊爵就冷冷地一甩,径直把人甩开,走去的同时,也大声地命令。 “冷儿,楚楚,带她去医院!” “啊~” 南流音发狂又发疯,她大喊一声,然后,没理智般,跪那儿拼命地向他磕头,哭喊地求。 “池尊爵,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我给你跪下了,我求你,放过它,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 一旁的冷儿和楚楚见南流音这样,已是直接落泪,可,人却还是过来拉南流音,喊着。 “南小姐,别闹,听话一点,走,我们带你上医院。” “不要,放开我,你们滚开!” 南流音完全没了理智,她发狂地推打冷儿和楚楚,不让她们靠近自己,整个人,明显陷入一种小兽被逼至困笼的那种癫狂。 这旁,池尊爵见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冷冷盯着南流音。 冷儿和楚楚也不敢靠近她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两人没再靠过来,她又给池尊爵磕头,一声声地哭求。 “池尊爵,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放过它,给它一条生路。” 闻言,池尊爵冷冷的,他几乎是咬着牙命令出来的。 “冷儿,楚楚,把人绑起来,立马带去医院!” 地上,南流音一听,她动作瞬间就停住了,抬头瞪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斗鸡眼一般。 那双灵动的眼,现在,却已哭得红肿,酸酸疼疼的。 池尊爵见冷儿和楚楚还不动作,不禁朝她们大喝一声。 “废物!还杵那儿干什么?把人绑了送医院!” 经池尊爵这么一喝,冷儿和楚楚总算有点回过神,她们应。 “是。” 然后,过来抓南流音,见状,南流音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一下子快速无比,人马上站起,就是往二楼上跑去。 见她跑了,因着南流音是在这种情况下,所以,池尊爵以为她想跳楼,不禁吓了一跳,人马上紧跟着追去,大喊。 “音儿,你干什么?快回来。” 南流音不肯停,她急急地往上跑,一跑进房间,她马上关门,将池尊爵那些人锁外面了。 门外,池尊爵追到后,他试图硬开门。 可,这种锁,一旦从里面上了那个梗,外面即使有钥匙,也是开不了的,见此,池尊爵马上急急地冲冷儿和楚楚命令。 “快,快到外面的窗户下去,看看她是不是想跳楼。” 听到这话,冷儿和楚楚也吓着了,马上依言跑出去,应。 “是。” 房内,南流音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见此,她一急,马上冲向那扇窗户,却是没跳,而是急急地关上,把窗户锁住了。 她怕冷儿和楚楚找来梯子,然后爬窗户进来。 南流音并没要跳楼的意思。 而是,如果冷儿和楚楚硬绑她的话,她是抵抗不了的,所以,只能把自己锁进房中,这样,那些人谁也靠近不了她,谁也无法伤害她了。 接下来,池尊爵他们等了一下,见着南流音没要跳楼的意思,反而还把窗户关上,便猜到她心思了。 见此,池尊爵在门外软下气来劝。 “音儿,开开门,我们好好谈一下。” 房间里,马上传来南流音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鼻音。 “谈个屁,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现在倒知道要好好跟她谈了,刚才不是各种暴力解决吗?她不肯去,还要绑她去,果然,人类都是一个德性,面对软的,喜欢欺,面对硬的,则会低头。 门外,池尊爵见她骂粗话,不禁皱眉了,训斥着她。 “音儿,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嗯?敢骂粗话?” 他自己可以骂,显得他男人,有脾气,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骂粗话,成什么样子? 这旁,南流音没心思跟他废话了。 刚才哭了那么久,她一下子困了,倦了,便躺床上,然后,沉沉地睡去,任池尊爵在外面敲门,也不理他一下。 池尊爵叫了那么久,见她一直没回答,不禁有些慌,以为她动了自杀的念头。 见此,他只得跑到外面,拿了梯子,真是毫不客气地爬窗户。 但,他只是在窗户那里看一眼,确定南流音并没事,而是躺床上睡觉后,他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有些安心。 没什么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了。 如果她真的拿生命来威胁他,那么,这个孩子,他也不一定要打掉,或许会由着她,让她生下来。 一整天,池尊爵哪儿也不去,就坐一楼的沙发上守着。 夕阳西下时。 终于,南流音睡了那么久,她人总算醒来了,醒了,她呆呆地坐起,也不动,就坐那儿,发着呆。 到了吃饭的时间,池尊爵亲自给她端来食物,敲着门。 “音儿,开开门,我给你送点食物进去。” 房间内,南流音听了,她冷笑一声,闷闷地回。 “不吃,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食物里下了药。” 既然无法人流,池尊爵说不定会想着其它的法子来流掉她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吃他送来的食物。 而池尊爵听到她这话后,真真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 这小东西,警惕起来的时候,真是比他还警惕,至少,他从没想过,要在食物里动手脚的意思。 池尊爵笑笑,只得劝她了。 “我还没那么卑鄙,再者,音儿,你不吃饭,不会饿着么?” “饿死也不用你管。” 第462章 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领他的情,池尊爵劝不动她,只得低头想了想,却是想到好办法一般,马上又出声了。 “音儿,你饿着了,是没事,可,你想过没有?孩子现在正在发育期,一点饿也不行,饿了,就会影响发育,你不怕孩子会因此受影响么?” 这话立马见效。 只见南流音一下子就急起来了,她又慌又乱,问着。 “那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再度敲敲门,解释着。 “自然是吃东西了,来,快开门,我把食物给你端进去。” 房间里,南流音一听,又不肯了,她自个想了想,便想到好办法,立马说。 “你去给我买个可以炒菜和煮饭的东西回来,然后,米饭和蔬菜那些,一定要是超市刚买回来的,原封不动的那种,拆开过的,我不要。” 听着这话,池尊爵就郁闷了。 她这是防着他呢,怕他在食物里动手脚,见此,他不太情愿地解释。 “这多麻烦呀,你看,眼前就有现成的食物,你不吃,非要自己亲手弄,很晚了,你都没能弄好。” 然而,南流音就不肯,她不耐烦地催。 “快去快去,你在这里拖,我就晚一分吃饭,怕我饿着,你就快去买。” 见此,池尊爵虽无奈,但,也得照做了,马上看向冷儿和楚楚,沉声命令。 “听到了吗?快去,半个小时内,立马给我买回来!” 一听,冷儿和楚楚就瞪眼了,半个小时?当她们有八条腿呢?哪儿那么快就能买齐全并赶回到。 但,冷儿和楚楚有怒不敢说呀,看得那旁的林月都忍不住掩嘴笑了一下。 就在冷儿和楚楚急匆匆地准备出门之际,忽然,池尊爵又想到什么一般,他马上命令。 “回来!” 冷儿和楚楚自然是照做的,应声看向他了,而池尊爵,他也出声。 “给她打包几份补汤和肉类,她亲手做的话,时间肯定来不及,记住,要原封不动的,不要拆超市里的包装袋。” 闻言,冷儿和楚楚明白地点点头,然后,出门了。 房间里的南流音,她自然听到了这话,见此,她心里暖暖的,却又对这个男人怨着,如果不是他硬要杀她的孩子,她哪里又会这样。 接下来,冷儿和楚楚,用最快的速度将新鲜食材带回来了。 因着要方便,所以,两人买的电磁炉,电饭煲,一插电,就可加热食物,进行各种烹炒。 电磁炉炒出来的菜,因着是加热形式,所以,自然没燃气灶炒出来的好吃。 送这些东西进去的时候,南流音是让他们放门口,然后,所有的人在一楼大厅等着,她才敢开门去取的。 沙发上,池尊爵看着二楼那里来回搬东西进去的小身影,嘴角不禁浅浅地笑起。 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 搞得,好像他让她打胎,是要害她一样,他这是为她好,刚刚生产完,还生孩子? 生个屁! 他要让她接连生,那才是害她。 接下来,南流音把东西搬进去了,便开始听到她捣鼓的声音,可,她似乎不怎么会用这种厨具,一边放着米饭的水,一边大声地喊林月。 “林妈,这个米饭要放多少水呀?” 闻言,林月急急地跑到门外,去教着她怎么煮饭。 有时,会听到她突然的惊叫声。 “呀!菜里有虫子。”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各种碗筷摔地上,更甚至,炒菜的时候,那油太热了,她扔菜的时候,油一下子飞溅到她手上,她就痛得大喊。 “啊,烫烫烫。” 她不心疼自己,池尊爵都替她心疼,生气地一脚踹门,大声命令。 “开门!” 南流音实在不会做,就开门放他进去了,但,没放冷儿和楚楚她们进来。 房间内,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床边,两双小手安静地放腿间,看着他做饭,池尊爵就在那边切菜,侧面迷人得很。 他的动作,很娴熟。 倒油,放菜,翻炒,每个动作几近完美,看得南流音都有些呆了。 弄好了食物,池尊爵将它们全部摆在桌面上,喊了她一声。 “可以吃了。” 闻言,南流音静静地看他,没挪过去,见此,池尊爵看她一眼,然后,走过来,走到时,凑低头,就这样吻过去了,吻着她的唇。 慢慢地,南流音被压下。 他的唇,落她脖颈间,温柔地亲密了她一下,便点到为止,揉揉她的头发,哄。 “好了,快过来吃饭,别饿着孩子了。” 南流音闷闷地点点头,马上挪过去了,那样子,真真跟个孩子没差别,稚嫩得很,给一颗糖哄哄就不哭了。 两人一起吃的时候,池尊爵笑笑地问。 “怎样?好吃吧!” 满满的自信感呀,真是,这个男人! 对面,南流音嘻嘻笑一下,她饿极了,就大口大口地夹着菜往嘴里送,口齿不清地回。 “嗯,好吃好吃。” 安静的夜色中,那间小房间,两人就暖暖地一起吃着晚餐。 因着是亲手做的晚饭,所以,一顿饭吃下来,夜色不禁很深了,南流音夹了最后一块油腻腻的烤鸭往嘴里送,然后,马上放下筷子。 对面,池尊爵见了,他端起汤盘,把已经快见底的仅剩浓汤,倒南流音的碗里,柔声道。 “来,趁热喝了。” 吃了太多食物,她也感觉有点口渴,便笑嘻嘻地马上接过,然后,一口气完全喝下。 把汤水喝光后,她舒服地叹出一口气,这才放下碗筷,也不动了,就坐那儿,看着池尊爵。 池尊爵已经吃饱,他随意地收拾了一下残具,问着。 “吃得饱不?” 闻言,南流音马上点头,见状,池尊爵也就放心里,他在收拾的同时,也吩咐着。 “先乖乖坐一会儿,待会再去洗澡睡觉,现在肚子涨涨的,马上洗澡不好。” 南流音点头,乖巧得很。 接下来,池尊爵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后,他端着托盘出去。 因着餐具太多,所以,他一次还端不完,分了好几次,才总算把今晚吃饭用的餐具全部弄出来。 没想到,他最后一次,人才刚出来,南流音就马上冲过来,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看着“嘭”的一声已经关上的门,池尊爵微微皱眉。 第463章 我今晚打地铺 而门外,南流音紧紧背贴在那,心里,却紧张不已,这顿饭,是她亲眼看着池尊爵做的,所以,他不可能有机会在食物里动手脚。 可,防不胜防,一吃过了饭,南流音还是觉得把他关外面比较安全。 门外,池尊爵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楼了,同时也对她解释。 “你好好待里面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南流音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心里这才暗松一口气,她笑了笑,笑容完全是那种感觉到安全时才会有的灿烂。 这时,只见她低头,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笑着问孩子。 “宝宝,今晚的食物好吃吧?是你爸爸亲手做的哦。” 她像个孩子,带着天真,即使池尊爵一心想杀她的孩子,可,她还是把那个男人当成孩子的恩师。 接下来,南流音也没事可干,就在床边坐一下,便去洗澡了。 一楼的大厅里,池尊爵似乎也无事可干。 他静坐在那儿,手肘微撑沙发旁边的扶手,那手指,就摸着下巴,视线紧盯二楼上方,那个样子,似乎在算计什么。 其实,他还是没放弃,在想着办法,怎样才能肯让南流音打掉孩子。 倒不是说,池尊爵真的那么狠心。 只是,现在的一切,都未定,没十分把握的事,他不想冒这个险。 就在池尊爵琢磨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一通电话打来了,见此,他看了看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恩师大人的号码。 见是恩师打来的,池尊爵想了想,便伸手去接了。 “喂?” 电话里头,王石沉默一下,然后,他才出声,只是,这次的语气,明显没有以往那般冷冽,倒多了一份亲情感。 “尊爵,你怎么想的?说说吧。” 一听,池尊爵就挑眉了,不太解地问。 “什么怎么想的?” “哼!” 王石冷哼一声,语气一下子就冷冽起来,应。 “少跟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用警员的力量究竟是想干什么,如果你真想报被抢劫一案,怎么把人抓到了,又亲自保释她回家?还是带回了自己的家。” 听着恩师的这些话,池尊爵没吭声。 他知道,恩师心里早明白他那点小心思,见此,池尊爵想想,便向恩师提出来这样牛头不搭马嘴的一个问题。 “恩师,你觉得流音这女孩怎样?” 这样的一句话,好像很经常听呀,就是那些男的,向长辈问自己中意的女孩子,那种语气。 王石一听池尊爵这话,他立马沉脸,拒绝着。 “不行,你早死了这条心,这个女的,不适合你。” 说到这里,王石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他不忘地提醒一句。 “尊爵,从上次我那样逼迫你,甚至插手你公司一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这种做法有多不喜欢。” 这旁,池尊爵听恩师提起这事,他不禁冷哼一声。 “那恩师更应该知道,我上次那样拼死抵抗,甚至差点跟你反目,你也看出我有多愤怒。” 电话里,王石听着池尊爵竟然敢这样说话,不禁气得直瞪眼,骂了一句。 “混账东西,你敢威胁我了,是吧?” “呵呵!” 池尊爵也不答,就笑,很单纯的笑,没有攻击意思,那王石见他笑了,这才也笑两声,一时,倒和好了。 二楼上。 浴室内,南流音懒懒地洗了个澡,然后,她围着围巾出来,双手抓着另一大毛巾在擦头发。 就在她正向大床走去之际,门外,传来池尊爵的敲门声。 “音儿,开开门。” 闻言,南流音停了停,看那大门一眼,然后,也不想理他,径直忙活自己的,随意问着。 “干吗?” 池尊爵见她不肯开,只得再次敲了敲,解释着。 “不会伤害你的,就只是,夜深了,我总得回房睡觉是不是。” “哼!” 听到这话,南流音冷哼一声,她走到床边,就在床边坐下,然后,继续擦头发,还带点剩余的怒意般,应。 “你现在倒知道要回房睡觉了?没门,今晚你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去睡吧,别想进来。” 她还是对他中午那时的行为感到生气。 门外,池尊爵见她不肯放自己进去,他烦躁地想了想,只得这样去吓她,让她心疼自己,道。 “如果你不开门让我进来的话,我今晚就只能打地铺了,睡你房门口。” 池尊爵以为,自己这样说了,那小女人肯定心疼他。 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南流音的心性了,就一容易心软的女人,见着乞丐了,不管别人是不是装的乞丐,她也会心疼地往那碗头扔几块钱。 不曾想,里面却是径直传来南流音不屑一顾的声音。 “随便!” 一听,池尊爵气得直瞪眼,他都差点冲动到一脚踹门了,然后狠狠地进去收拾她,但,池尊爵还是忍住。 他转头朝楼下看来,将怒意发泄到冷儿和楚楚身上,命令着。 “冷儿,楚楚,听到没有?抱一床被子来,我今晚打地铺。” 一楼的沙发上,冷儿和楚楚听到那话后,两人很无辜地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点头,应。 “是。” 真是的,他自己要打地铺,冲她们发什么火?凶什么凶? 冷儿和楚楚虽心里这样不满着,但,还是依言去抱了一床被子给池尊爵,池尊爵就在南流音的房门口那里,去铺地铺了。 见状,冷儿有些为难地笑笑,讪讪提醒了一句。 “尊少,这样不好吧,地板潮,躺到半夜的话,易着凉。” 房间内,南流音已经在吹头发了,她自然也听到冷儿的那话,见池尊爵真的准备在她房门口打地铺,南流音皱了皱眉,显然有些替这男人急了。 而门外,池尊爵继续在那铺着,他一脸随意地回,却带着郁闷的不爽。 “那还有什么办法?你没看见吗?她都不让我进门。” 一听,冷儿就冒汗来。 自己家这尊少,装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挺装的,这里的住房,又不是只有南流音那一间,他完全可以睡其它的房间。 可,池尊爵宁愿在南流音房门口打地铺,也不肯去其它的房间睡。 这只能说明一个,他在博取南流音的同情心,而南流音,是同情心非常泛滥的一个人,池尊爵把她这点吃得死死的。 第464章 毫无话语权 接下来,地铺弄好了后,池尊爵还真的在那里躺下了。 他和衣而睡,因为,地板的确凉,刚躺的时候,有被子隔着,没什么感觉,但,躺到后半夜,那阵阵寒意,才从地板涌进身体。 夜色深了一点后,冷儿和楚楚都去睡了。 房间内,南流音躺大床上,她躺一下,就翻一下身,心里,一直在担心着池尊爵这样躺地板上会不会着凉。 可,下一刻,一想到中午他那样的绝情,南流音又不想理他了。 就这样,南流音反反复复地,一直在犹豫徘徊,床上躺不住后,她干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心里烦躁得要命。 门外的地铺上,池尊爵静静躺那儿,他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眨不眨,明显并没睡着,而房间里,南流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他自然也能听得到。 看,这个小女人,还是在担心自己的。 此时,灯光朦朦胧胧的,大灯已经被关了,池尊爵也不出声,他就一直等,等南流音自己主动开门。 果不其然,在再次等了好一下后,那扇紧闭的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 房间内的灯光,强烈地射出。 池尊爵的眼睛因着习惯了昏暗的光线,所以,现在一下子被那么强烈的灯光照射,他没法习惯,只得在转头看去的同时,也微微眯起来眼睛。 门口那里,南流音站在那,眼睛红红的,还有点肿。 她不出声,就看着他,见此,池尊爵心疼得很,轻轻叫了一声。 “音儿。” 闻言,南流音终于肯理他了,转身走进去时,也道。 “进来吧。” 一听,池尊爵心里就暗暗乐了,这小女人,怎样斗,都无法斗得过她的,只见池尊爵马上起来,像条大灰狼般溜进去了。 他人才刚进来,那手就急着关门,然后过去抱南流音。 南流音被他抱住了,也没反抱,只闷闷地,声音有些许哽咽,说。 “就今晚一次,以后,就算你再睡地铺,我也不会再心软。” 听到这话,池尊爵嘴角一勾,他一把拦腰将人抱起,便向那旁的大床走去,紧接着,一起倒了下去。 缠爱过后,池尊爵静抱她,气息还微微有点喘,只见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又再试图说服南流音。 “音儿,听话一点,好不好?这个孩子不能要。” 闻言,南流音本来软软地靠他心口的,现在,却是一把翻身,不想面对他,语气也有些疏冷了,应。 “为什么不能要?孩子是我的,要不要,是我的事。” 池尊爵见她翻身,脸色一下子沉下,他将人硬扳过来,命令着。 “音儿,看着我,看着我说话!”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挣扎,就不肯看他一眼,可,她越来劲,池尊爵的劲就越大,最后,狠狠地捧着她的小脸,非得让她看自己,大声地吼吓。 “我让你看着我,听到没有?” 一下子,南流音安静下来了,她静静看他,眼中,却微微擒了泪,也不说话,但,明显委屈得很。 即使如此,池尊爵也不想心软,他捧着她的小脸,然后,开始分析给她听。 “音儿,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刚刚生完孩子,甚至间隔时间一年都未到,再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孩子没了不打紧,你没了才打紧,明白吗?” 对面,南流音静静听着。 她还是没吭声,可,泪水明显更大了,在眼眶中都积蓄不下,顺着低处缓缓滑落。 池尊爵见了,心疼得要命,可,脸上还是得装成冷漠无情的模样,继续给她说着眼前的情形。 “再者,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如果还想要,完全可以等你身体恢复好后,再去要。” 听了这么久,南流音笑了,冷笑。 她微微抬头,尽量让自己的气场表现得女王些,然后,才出声。 “池尊爵,按照你这么说,这个孩子,必须得流掉,是吗?” “我希望你流掉!” 对面,池尊爵眼眸有复杂,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南流音听了,她看着他,眼神复杂地看,然后,约莫过了将近一分钟左右,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她忽然一笑,竟点头同意了,道。 “好,池尊爵,既然你这么想杀死这个孩子,那我成全你。” 这旁,池尊爵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南流音竟然会这么快就答应,所以,她答应得这么快,他倒有点怀疑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不禁不太信地问出。 “你真的同意打掉?” “嗯,同意!” 南流音笑着点头,似乎是看开的模样,但,心里却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那股恨火,被深深隐藏在眸子最深处。 她不能反抗,现在的她,实在太弱,无力对付这个男人。 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变强,亲自让他尝尝,被人逼至绝境的那种困兽心情,到底是什么感觉。 池尊爵见南流音肯答应了,不管她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马上将她抱紧了,踹坏里哄着。 “乖,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现在的你,实在不适合怀孩子,等把孩子流掉了,到时安心读书,别再想太多。” 怀里,南流音面无表情的,她提着条件。 “池尊爵,我为你打胎了,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些补偿?” “补偿?” 池尊爵挑眉了,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不太解地问。 “什么补偿?” 下方,南流音笑着,她回。 “给我四百万,作为打胎的补偿。” 四百万! 听到这话,池尊爵在心里反复地想这个条件的含义,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露山水地问。 “要那么多钱干吗?” 四百万,其实也不算太多的钱,但,如果省吃简用的话,四百万,却也算一大笔钱了,对于南流音这种天生爱节约的人,绝对算得上一大笔钱。 对面,南流音见他问,她笑笑,以那种轻挑随意的语气,来回着。 “没干什么呀,就是,我打了胎,你总得给我一点补偿吧,不然,我多吃亏?” 第465章 失去自由 池尊爵想了想,他不知南流音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但,想着她肯为自己打胎了,所以,也就肯答应她了,应。 “行,钱明天就会给你,明天,我让冷儿和楚楚陪你去医院。” 一听,南流音心里有些暗暗急慌,她马上摇头,解释着。 “不行,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是太好,再等四天,四天后,我就去打,现在,得让我养好身体。” 听到这话,池尊爵微微皱了皱眉。 但,他也觉得,南流音说得有理,她刚刚才被抓回来,在警局呆了好半天,回到家,又被他狠狠疼爱了几回,那小身板的确有点吃不消。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池尊爵同意了,点着头,应。 “行吧,那就等四天。” 闻言,南流音马上笑了笑,人乖巧地靠进他心口,眼神却冰冷得很,即使跟这个男人沟通了那么多回,可,他最终的决定仍没有改变。 他要杀她的孩子,这个冷情的魔鬼! 第二天,一大早的,池尊爵洗簌完毕后,临出门前,他看了看床上的南流音,见她还静静睡着,那眼神闪过复杂,最后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将南流音的所有私人证件,全部没收走。 她要那么大的一笔钱,他怕她又动歪心思。 出门在外,没个证,她哪儿都去不了,所以,就算给她再多的钱,他也放心了。 待池尊爵走后,南流音紧闭的眼睛,才慢慢睁开,她早就醒来,只是,一直没睁眼而已,不想让那男人知道。 看着天花板,南流音想了想,马上坐起,然后去拿桌面上的手机。 她一边拨号,一边往门口看,明显紧张得很。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然而,接通了,那头的姜俊享不知怎么回事,却反常地没有出声,见此,南流音急急地问他。 “姜俊享,你在吗?姜俊享?” 听到这话,姜俊享终于出声了,他冷笑一声,语气明显透了生疏,应。 “什么事?” 南流音也没空顾他的反常,只急急地说出。 “姜俊享,我要你帮我,帮我一个忙。” 话都没说完,姜俊享却冷笑地打断了。 “帮忙?南流音,你把我当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吗?” 一听,南流音就怔住了,她下意识地摇头,不太解地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 姜俊享又再冷冷地笑了,他回着。 “你说你要帮池尊爵挽回声誉,我帮你了,你自己的名声毁了,我也跟你扯上关系,同样没啥好名声,可,最后呢?你他妈的跑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越说到最后,姜俊享的笑声就越冷。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好笑般,所以,傻呵呵地笑出,一件一件指出她的罪状。 “跑就跑了吧,我姜俊享心胸广,不在意,可,你现在重回池尊爵的怀抱了,不知怎么的,又想到我姜俊享这一棋子了,于是,一通电话,又要我帮你,而我,又得帮你,南流音,你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南流音呆呆地摇头。 她没想到,自己所做的这些行为,竟是让姜俊享产生这样的误会。 当时一声不说就跑掉,的确是她不对,可,她也没办法呀,谁都想杀死她的孩子,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这样有什么错? 哽咽着,难过着,南流音最终只得问他。 “姜俊享,你帮不帮我?” 话音都没落,姜俊享径直挂机了,他用他的行动,在告诉她,他对她,已伤心透顶,因为,南流音一点都不重视他。 逃跑被警察追缉的那段时间,她可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他。 听着嘟嘟的挂机声,南流音呆呆的,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掉落,没想到,姜俊享现在竟是这样看她。 南流音笑了,傻呵呵地笑。 没人帮她了,她一个人都找不到,肯帮她的姜俊享,现在也不想理她了。 见此,南流音低头,她看向自己的小腹,一手,也轻轻地抚上了,硬逼自己坚强地道。 “宝宝,没人帮你妈妈了,不过,妈妈不会就此气馁的,妈妈一定想办法救你,一定!” 话到最后,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 接下来,南流音起来洗漱一番,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出门,办一些自己的事情。 大厅里的沙发上,南流音紧张地坐那儿,她手里拿着手机。 一旁,冷儿和楚楚就陪同着。 其实算是监视。 南流音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第n次恳求。 “冷儿,楚楚,我就出去一下,你们别这样好不好?我跟你们都这交情了,你们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然而,冷儿摇头,面无表情地解释。 “南小姐,在这四天内,我们负责你的安全,必须全天候保护着你,这是尊少的命令,希望你别为难我们。”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下子皱眉了,她看了看手机,然后,拿起手机给池尊爵拨一个电话。 没等一小下,电话已是接通,那头传来池尊爵的声音。 “喂?” 听着这个略微陌生的熟悉声音,南流音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她呆了呆,然后,人总算回过神来了,便出声。 “池尊爵,我想出去散散心,你跟冷儿和楚楚她们说一下,她们不让我出去。” 闻言,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沉默一下,然后,才问。 “心情不好吗?” “嗯,的确有点不好,整天闷在家里。” 南流音的声音里,透了闷闷的鼻音,这一点,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她是真的心情不咋好。 试问,整天面对一群想杀自己孩子的人,她这个当妈妈的心里,又能怎么好。 那池尊爵似乎也有点明白南流音的心情。 见此,他想了想,便点头,难得地同意了,道。 “你把手机给冷儿。” 一听这话,南流音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她马上点头,将手机递过去了,叫着。 “冷儿,池尊爵让你接。” 对面,冷儿见了,她狐疑地看南流音一眼,最终,还是把手机接过了,应着。 “喂?” 第466章 一心想羞辱她自尊 手机不是免提音,所以,冷儿和池尊爵在里面究竟说了什么,南流音也是听不到的,她只得压住那紧张的心情,焦躁地等待。 那旁的冷儿在听电话的过程中,几度看了南流音好几次,然后,点头嗯嗯着什么,有时会应一两句。 没一下,冷儿接完电话里,她将手机递回来,也解释了。 “南小姐,尊少说了,若你心情闷得慌,可以出去走走,但,我们必须跟着。” 见着终于能出去,南流音也不管那么多,马上点头,应。 “好。” 接下来,冷儿和楚楚陪南流音出去逛了一下,路上,南流音一边走,一边乱糟糟地想着办法,心里七上八下的。 逼入如此困境,说真的,她其实也不知该怎么办。 逃跑是唯一的办法。 可,这办法貌似行不通,池尊爵上次就间接地动用了警力来抓她,根本逃不了。 除去今天,还有剩下的三天,四天的时间内,她必须准备好,在第五天那天,成功消失。 可,怎样消失是个问题。 她逃了一次,池尊爵这次的防范,肯定更加严格。 就在南流音心烦之际,忽然,不经意地抬头,她看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 南方!大哥。 看着他,南流音怔怔的,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大哥了。 前方,南方似乎也看到了她。 但,南方脸色冷冷淡淡的,看见了,就当没看见一般,面无表情地继续走来,就走他自己的路。 看这样子,南方应该只是碰巧路过。 待南方走到时,他目不斜视,直接与南流音擦肩而过,真真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心里就当没有她这个妹妹般。 越过南流音后,南方看见自己的车子了,他远远按了按车钥匙的感应器,马上,小车解锁的警告声响起。 这旁,南流音已是停下,她呆呆地站那里,心里,又慌又乱,更犹豫。 不得不说,虽然很丢人,但,这是一个机会。 大哥南方,他的权力,虽没池尊爵的大,但,贵在,南方认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牛鬼蛇神的人,他都有一些交道。 南流音犹豫了再犹豫,身旁,冷儿和楚楚不知她想干什么,见她还不走,只得催她。 “南小姐,走了,别站这儿。” 与此同时,南方已经走到他那台小车旁了,正准备拉车门,然后坐进去,再开走。 听到拉车门的声音后,南流音一急。 再不抓紧机会,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见此,南流音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她马上回身,急急地向大哥跑去,叫着。 “哥,大哥。” 小车旁,南方的手都已经搭车门上了,还微微拉开了一点,但,听到身后传来的那道声音,他眼眸动了动,居然停下了。 然而,他没有回身,就只是用背来面对南流音。 冷儿和楚楚见南流音跑了,一急,马上追过来,喊。 “南小姐,你去哪儿?回来!” 南流音才不停下呢,她跑到大哥身旁,就急急地搭手在他手背上,眼神迫切地恳求。 “哥,哥……” 一声声,一遍遍,她在求示,她需要帮助,南方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冷儿和楚楚两人是监视南流音的人。 可,即使如此,南方也不会流露他的同情心。 只见他一把将人甩开,冷漠地命令。 “滚开,我跟你不熟。” 说着,他要坐进去,南流音被甩开后,却也不放弃,她急急地绕过去,拉开车门,根本不容南方邀请,就自己坐进去了。 主驾驶座上,南方见她也跟着坐进来,不禁一瞪眼,冷斥。 “下去!” 这旁,南流音闷闷地摇头,她语气带了点恳求,解释着。 “那两个人是池尊爵的人,她们在监视我,哥,帮我甩掉她们,好不好?” 听到这话,南方非但不帮忙,还报以冷笑。 “怎么?和池尊爵闹成现在这种地步了?当初你不是还一个屁颠地抱别人大腿么?多威风?现在要我帮你了?” 南流音不知怎么答话,她就定定看着他。 与此同时,冷儿和楚楚明显快追到了,见状,南方脸色微沉,冷哼了一声,马上握紧方向盘,一脚踩了油门,飞奔出去。 冷儿和楚楚见着南流音被人截走,不禁急得很,马上连追几步。 可,人的两条腿,哪能快得过车子的四条腿。 所以,没一下,南方的车,就把冷儿和楚楚甩掉了,见此,两人只得停下,楚楚急问了一声。 “这可怎么办?尊少要是知道,我们把人弄丢了,肯定要大发雷火。” 闻言,冷儿皱了皱眉,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 与此同时,在这旁,小车飞速地开着,路途中,南方虽没看她一眼,但,却在跟南流音说话,语气还有些冷。 “你刚才说,要我帮你,是什么意思?” 这旁,南流音心里犹豫了一下,但,她目前已走投无路,只得借求大哥,跟他谈着条件。 “哥,我手上有四百万,如果你肯帮我,钱我就分一半给你,只要你帮我弄好出国的签证那些问题。” “出国?” 南方听了,他挑了挑眉,再一联想到前几天南流音所发生的那些事,他马上明白过来,不禁皱眉问。 “你想跑?” 闻言,南流音也不瞒他,完全商人的口气。 “我留下两百万养孩子,剩余的钱,就当作是你的酬劳钱。” 不曾想,南方听了径直冷笑,应。 “你以为,我会贪你那么一点破钱么?” 这下,南流音怔住了,她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回话,而南方,他想了一下后,却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般,一下子就冷笑起来,笑眯眯地提出条件。 “南流音,这样吧,我帮你办出国的签证,也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跟我回家,给我们南家的每个人,全部跪下来磕一个头,赔礼道歉,那么,咱俩就成交。” 南方简直丧心病狂般,他一心就想着羞辱南流音的尊严。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了,人虽还是呆呆,可,眸子中,却明显有泪水在打转,喃喃地问。 “不明白,大哥,你这么恨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踩低我的尊严?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南笑与我,到底谁错了,可,你为什么就这么偏心?” 第467章 被逼下跪道歉 闻言,南方没吭声,眼眸复杂着。 为什么恨她呢? 若要真的说理由,其实,南方也是说不出来的,只是,就简单地看南流音不顺眼,还有对她母亲的那种讨厌,殃及到了她身上而已。 上梁不正下梁歪,会有那样的母亲,只怕,她定是不会什么好女孩。 所以,这种奇怪的思想,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地厌恶她。 此时,小车还开在路途中,南流音看着大哥,一直呆呆的,泪水在眸子中打转,而大哥南方,他沉默一下后,还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问。 “怎样?你愿意不?如果愿意,咱俩就成交,不愿意,现在就滚下车。”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 有那么一下,她真想十分倔强地大喊出来。 “去你妈的!” 然而,这样的委屈,她也只在心里蹦跶一下,却没真的喊出嘴,现在的她,走投无路,只能低下尊严。 南流音需要大哥的帮忙。 她自己是无法那么快就能弄到出国的签证的,那些东西,真正的流程,挺复杂的,只有拜托大哥找人去弄,才能最快弄好。 为了孩子,为了能离开这里,南流音张了张嘴,准备妥协了。 可,就在她正欲说话之际,一通电话急匆匆地打来。 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来看,是池尊爵打来的,主驾驶座上,南方自然也注意到了,见此,他扫了一眼这里来。 南方虽没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因为距离有点远,但,他似乎能猜到,不禁冷冷笑了两声,问。 “池尊爵打来的,对么?”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她看着手机,迟迟不肯接,应了一声。 “嗯。” 她不接,南方等了一下,见着她还不接,不禁一挑眉,提醒着。 “怎么?不接?” 南流音没应话,她心中暗暗想了想,最后,一下子按掉了,似乎是决定不接池尊爵的电话。 与此同时,在这头。 办公室内,池尊爵坐电脑桌前,他看着手机,而手机的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份类似小车导航图的画面来。 那是南流音手机上传来的定位信息。 看着这导航图,池尊爵大概能猜到南流音目前要去哪里,应该是回南家。 见此,他想了想,念着南流音不肯接电话,便给她发了条信息。 “马上回家,别再惹我生气,我耐心有限!” 当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南流音那辆车,已经快要回到南家了,再开两三分钟就行,见此,她犹豫着,挣扎着。 然后,在徘徊中,小车已是开到了南家。 一到,南方马上停下了,他没开进去,就静静停在门口,那视线看着前方,话,却是在对南流音说的。 “怎样?你想好了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地看向他,眼眸闪过复杂,心中暗暗挣扎一番,才出声。 “是不是,只要我低头认错了,你就能给我办出国的签证?” “是!” 闻言,南流音笑了,肯定地点点头,道。 “那好,我认错,你要我怎样认?” 主驾驶座上,南方见她肯答应,倒有点出乎意料之外般,略微怔了一怔,然后,才微微眯了眼睛,告诉她该如何做了。 小车内,低低地响起南方的声音。 另一旁,池尊爵人已是开车在途中了,他不断地打南流音的电话,然而,那个小女人就是不肯接。 池尊爵不知道南流音跟南方回南家究竟要干什么。 总之,他的心里,不太希望她再跟南家扯上任何的关系,那南家人,一个个不待见她,她回那边,只会被整死的份。 在池尊爵急急赶来之际,南流音却已经走进了南家的大门。 大厅内,南流音跪在那。 对面,沙发上全坐着南家的人,尤其是南笑,她最为得意,那个得意劲,就差没手舞足蹈了,只见她冷笑讽刺。 “南流音,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说,跟我们南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么?” 在南笑的身旁,是大哥南方。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 这旁,南流音听到南笑那话,她静静的,视线先扫南方一眼,然后,才按着他刚才的要求,开始出声。 “没干什么,就是,忽然认识到自己错了,所以,良心不安,想回来给大家认个错。” “错?” 南笑一听,她不屑地冷哼一声,问。 “错在哪儿了?” 闻言,南流音平静地回答,态度倒有那么一点的不卑不炕。 “错在,不该忘恩负义,把父母的养育之恩全部忘记,错在,不该跟小妹你斗嘴,小妹还小,我应该多让着你的。”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由刚开始的空洞,逐渐看向大哥,静静再次道歉。 “错在,不该那么任性,应该多听一点大哥的话,就不会犯下那么多的错。” 沙发上,南方听了,他眼眸动了动。 前两句,是他刚才在车上那样要求南流音说的,但,后面这句,却绝对不是他要求的,而是南流音自己加上去的。 见此,南方不出声,就安静着,想看看南流音还想搞什么鬼。 与此同时,南流音道完谦了,她低头,向那些人重重地磕下三个头,道。 “音儿还小,以前可能做错事,惹了你们不高兴,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即使如此,南笑还是不为所动,只冷笑讽刺。 “贱人,别以为现在假惺惺地道歉,就有用,你当初既然敢滚出这个家,现在,就应该要点脸,别再回来见我们,磕一百个头,我们都不会原谅你。” 南流音没吭声。 她这一切,只是按照大哥的意思来做,她要出国的签证。 而能瞒着池尊爵给她弄好的,现在就只有大哥,所以,她别无它路,自尊那玩意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南流音抬头之际,门口,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可以了。” 闻言,大家齐齐看去,包括南流音,一看,她却是有些呆住,是池尊爵,他刚赶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看着南流音跟南家的人道歉,池尊爵走进来,视线直直盯着她,道。 “可以了,你这磕的三个头,已经足够把那些恩情还掉了。” 第468章 他头回为别的女人走 地上,南流音没吭声,只是,眼睛一下子就红起了而已,刚才被南笑羞辱,她压根就没觉得什么。 可,现在被这个男人看见自己如此低下,她一下子又觉得好丢脸。 心里好委屈,好委屈,。 她不想这样的,她希望,自己在池尊爵的面前,可以活得有尊严些,不是那个膝盖不值钱,额头不值钱,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磕头的弱女子。 可,她要怎样才能变强? 谁能教教她? 这一刻,南流音简直觉得有种崩溃的节奏,她哽咽地叫了他一声。 “池尊爵。” 泪水,一下子就大滴大滴掉落了,池尊爵看了,心疼得很,人走到时,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抱紧,轻拍她的背安慰。 “不是叫你别来这个家的吗?明知受羞辱,还偏要往这里钻,你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怀里的南流音听了,她也不顾那些南家的人看着,又气又恼地捶他心口,还哭着,活活像个小孩子般,怨道。 “你怪我,池尊爵,你混蛋,你还怪我。” 她像小孩子了,池尊爵只得拍着她的背,像大人一般来哄她。 “哦,乖了乖了,别哭了,我不怪你,没有怪你。” 一旁,南笑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气得要命,她最看不得别人在她眼前秀恩爱的了,更何况,是南流音,男方还是池尊爵。 南笑气得,马上就怒骂了一声,人站起来,准备过来扇巴掌给南流音。 “贱人,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们家没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察觉到动静,池尊爵眼眸一眯。 在南笑一巴掌扇来之际,他马上伸出手去,一下子就扣住了南笑的手,冷声警告。 “我人就在这儿,你也敢当着我的面扇她?” 闻言,南笑怔了怔,一下子不知怎么反应,而池尊爵,他一下子带着南流音站起,真是毫不客气地,甩手就是一巴掌还回去,道。 “这一巴掌,我替南流音打的,好好教一下,一个妹妹该怎样尊重姐姐!” “啪!”的一声,南笑被打得,人一下子就摔那沙发上了,整个脸马上肿起,看得出,池尊爵用的劲,非常大。 身旁,南方一见池尊爵敢打他妹妹,他马上就站起了,冷冷警告。 “池尊爵,你注意点分寸!” “注意个屁!” 池尊爵在气头上,压根就不吃南方的面子,而南方,他听了,只得怒着,然而,却是敢怒不敢言的那种,倒没真的对池尊爵怎样。 这时,池尊爵也懒得理那南家人,一下子拉着南流音就出去了,哼声道。 “音儿,我们走。” 一路走,他还一路生气地训斥她,就像家长训斥那些不懂事的孩子。 “不是让你回家吗?嗯?把我话当耳边风了,是不?” 南方看着两人走,没吭声,但,在南流音快走出门口之际,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回头看了看南方,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见此,南方自然是知道南流音在提醒什么。 她要签证,出国的签证! 自然了,他会帮她弄的,因为,南流音已经低下尊严,向南家的人磕头道歉了,这点,他还算满意,也会信守承诺,给她签证的。 这时,南方马上向二楼走去,也没空理南笑一下,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开始让人弄这事了。 南流音要的,是这两天就弄到手,所以,时间非常急,他也必须得抓紧时间去办。 不然,过了时间,他就算没兑现诺言。 而南方这人,一向最反感这点,所以,他从不失信。 小车内,池尊爵开着车,他斜扫了南流音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语气有些冷地问。 “你回南家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静静地坐副驾驶座上,她头低低的,不想出声,见此,池尊爵冷哼一声,提醒着。 “冷儿和楚楚都告诉我了,说吧,你突然冲过去找南方,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次,南流音眼眸颤了颤。 她有些心虚,害怕池尊爵会看出她的计划,大哥那边,肯定是不会对池尊爵说的,只要她再不说,池尊爵肯定问不出。 见此,南流音干脆就沉默。 池尊爵见她用沉默来应对,气得,真想现在就扑过去掐死她算了,恨恨骂着。 “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什么歪心思,告诉你,想都别想,下次冷儿和楚楚再失职,打断她们两人的腿,看你还敢不敢再乱来。” 他在用冷儿和楚楚威胁她。 听到这话,南流音冷笑一声,哼道。 “打断就打断吧,反正,她们是你的人,又不关我的事。” 这下,池尊爵气得,他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就在他正待发作之际,忽然,一通电话打来。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收了收怒意,接了电话,才没理南流音。 “喂?” 电话里头,急匆匆地传来女佣的声音。 “池先生,不好了,季小姐发了高烧,都烧得人昏迷不醒了。” 季宛白! 一听,池尊爵马上皱眉,语气也有些急了,问。 “怎么回事?” 女佣就急急地给他解释。 “昨晚,季小姐就有点身子烫,但,她坚持着说自己没事,你昨晚又没来看她,她心情不太好,闷闷不乐地一个人呆房中,今早醒得特别迟,没想到,现在,那烧一下子高起来,烧得人都昏迷不醒。” 知道季宛白出事后,池尊爵一急。 他小车一停,马上急急地回答。 “我现在就过去!” 话毕,他快速挂机,转头看向南流音,指着她叮嘱。 “我现在有事,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冷儿和楚楚来这里接你,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说完了,他急着想推门出去。 南流音见他这样急,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得下意识地拉住他,担心地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到目前为止,她不知道有季宛白这么一号人物的出现,而季宛白,也没见过她。 这旁,池尊爵烦躁地推开她的手,出去了,应着。 “没什么事,不关你的事就是,在这里等着,听到没有?” 他一把关上车门,然后,自己去拦车,拦了一辆出租,就走了,这还是头一回,池尊爵会扔下她不管不顾。 第469章 连电话也不敢接 小车里,南流音看着那辆远去的出租,人呆呆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要走得这样急? 南流音也没乱跑,就坐小车内等着,没一下,冷儿和楚楚就赶到了,两人开车把南流音载回去,路上,还一路念叨着。 “南小姐,你别再给我们找事了,知道不?尊少这次可是大发雷霆,如果还有下次,我们可能会真的很惨,所以,你体谅体谅我们吧。” 听着这话,南流音静静的。 接下来,她的确不需要再乱跑了,就待在家中,安心等着大哥的签证就好,一拿到签证,她立马出国。 到时,天高皇帝远,池尊爵权利再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外国去。 回到家后,房间内的桌子旁,南流音静静看着手中的那张卡,脸色平静到没有表情,这是池尊爵给她的四百万。 大哥说了,不要她的一分钱。 所以,她全部家当,就有四百万,足够她花的了,现在,她只需等,等大哥的那份签证,她要出国! 说也奇怪,池尊爵自那天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离去后,他就一直没空来看南流音。 南流音不知道他忙什么,不过,也没心情管。 殊不知,池尊爵一直在照顾季宛白,季宛白的高烧,有点严重,医生给吊了好几瓶点滴,那烧愣是退不下,池尊爵日夜守候床边,担心她出事。 高烧也能烧死人,这是真的。 两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南流音在家好吃好喝了两三天,那身体自然也养得好好的。 最后一天的晚上,南流音紧张不安地坐在床边。 她急着,大哥一直没来电话,所以,签证她也没拿到手,如果没拿到手,她无法出国,那么,之前的一切,都白忙活了。 在国内,池尊爵掌控一切,她根本逃不了。 所以,只能出国,可,明天如果还没拿到大哥的签证,她就没有机会了,见此,南流音急急地祈祷。 “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毁约呀,我的生死,就全拜托你了。” 话音才刚落,忽然,一条短信发来。 听到动静,南流音一怔,然后,一喜,以为是大哥的来电,不曾想,当把手机拿到眼前看,才发现,是池尊爵发来的。 见着是他发来的短信,而不是亲自打电话来,南流音有些不解。 池尊爵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短信,都是习惯打的电话,所以,带着不明所以,南流音打开了那封短信。 “今晚乖乖睡觉,不许想太多,也不许闹乱子,明天,冷儿和楚楚会带你去医院,明庭云到时会跟着。” 他没打来,就是为的这个原因吧。 无法亲自说出口,看来,这个男人,他还是懂得愧疚,南流音笑了,笑出了泪来,心里,难受得要命。 若不是她另有打算,恐怕,这个孩子,她是真的无法保住了。 池尊爵,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这时,南流音擦了擦泪水,然后,他不打给她,她就打给他,因为,在最后一夜,她想听听他的声音,想问问他,这几天不来看自己,是不是因为内疚。 医院的过道里,池尊爵坐长排椅上。 他看着南流音打来的电话,迟迟没有接,那眼神,有些复杂,并带了,很明显的内疚。 还是会感觉内疚吧。 当初虽不怎样,但,到了真的要打掉孩子的时候,他还是会感觉内疚,内疚到,不敢见她,连声音都不敢听。 这旁,南流音等到电话自动挂断,池尊爵也不接时,她改为语音留言了。 “池尊爵,是我,接一下电话,好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听到这段语音留言,池尊爵静静的。 不过,待南流音又一次打来的时候,他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接了。 “喂?” 他的声音,较之以前,要暗哑了几分,可能是这几天日夜守着季宛白,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 但,南流音是不知道这点的,她沉默半响,才出的声。 “池尊爵,明天,你会亲自来接我么?” 闻言,池尊爵头微低,他回着,语气冷冷淡淡。 “对不起,我明天没空,让冷儿和楚楚陪着你去就好了。” 果不其然,南流音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见此,她笑了笑,有些讽刺的笑意,问。 “池尊爵,你是感到内疚么?” 这下,池尊爵没出声了,他就沉默着,他的沉默,让南流音以为,事情就是这样,见此,南流音觉得好笑。 “哈哈……” 她还真的毫不夸张地,就这样大笑出来,那眼中的泪花,也跟着洒出,可,池尊爵看不到,因为,这是手机通话,阻隔了一些人类的情感表达。 待南流音笑完后,她收了笑意,先是哼了哼,带点笑的那种哼,然后,才道。 “罢了,内不内疚,已经无所谓了。” 南流音还有话要说,还没说完的,可,池尊爵却一下子出声打断她。 “音儿,乖乖的,别闹,把孩子打掉,过段时间,我送你出国读书,有空的话,我会去看你一下。” “所以,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妻子看过,是么?” 她的语气里,透着冷意,恨意。 电话里头,池尊爵一下子怔住了,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般,脸上,微微浮现了疲感,这件事,折腾了这么久,他也有点累。 本来,如果南流音按照他的意思做,事情可以很简单的。 可,南流音就是个倔性子,总跟他唱反戏,他认为东好,她就偏往西边走,弄得他,都火大不已。 这旁,南流音见他迟迟不作答,便知,他无话可答,见此,脸上浅浅浮了笑容,完全是那种生离死别的微笑,道。 “好,池尊爵,我听你的,乖乖出国,再也不打扰你了。” 国,她是一定会出的,但,是通过自己的办法出。 如果让池尊爵送她出国,那么,她一定是被监控着,身边肯定有人陪同,她不要再被他掌控,她一定要跳出他的魔爪。 挂了手机后,南流音就在那里哭,放声地大哭。 一楼的沙发上,冷儿和楚楚听了,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也有些复杂,更有内疚。 哭吧哭吧,今晚,是最后一夜了。 过了今晚,明天,那个小家伙,就不会再存在在肚子里了,所有的一切,都因它的流掉而恢复平静。 医院里,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 第470章 不断想办法逃走 第二天,朝阳懒懒地挂在东方,此时,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迟,约莫是上午的八点多,接近九点左右。 房间里的大床上,南流音已是醒来。 但,她人还没起来,依旧躺那床上,眼睛就静静看着天花板,今天,她就要被冷儿和楚楚押去打胎了。 而池尊爵,他貌似并没有要来看她一眼的意思。 也许,那男人,心中多少也有点愧疚吧,意识到这点,南流音就冷笑了。 刚好在这时,门外,响起冷儿的敲门声,在催了。 “南小姐,你起来了吗?待会我们要出门了。” 闻言,南流音安静一下,然后,她看也没看冷儿一眼,生疏地应。 “嗯,知道了,马上就起。” 冷儿自然听出她语气里透露出来的远离之意,见此,冷儿只微微低头,什么都不说,便走人了,其实,冷儿也是有些内疚的。 南流音不肯打胎,可,她们奉了池尊爵之命,硬带南流音去打。 这样,南流音能不怨她们才怪。 房间里,南流音说起就起的那种,她进浴室去洗簌了,在刷牙之际,忽然,桌面一直安静的手机,却突然传来铃声。 一听到来电了,南流音马上惊喜。 她嘴里的泡沫也顾不上含水洗掉,就急急地冲出来,然后,拿手机去看,是大哥南方打来的。 见此,南流音马上去接。 “喂?” 电话那头,南方的语气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 “你要的东西,已经弄到手了。” 说到这里,南方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故意压重某句语言般,道。 “刚弄到手的,就急着给你打电话了,应该来得及吧?” 闻言,南流音点头,应。 “嗯,来得及。” 后,她又急问。 “我怎样去拿?” 那头,南方摇了摇头,一副他不知的模样,解释着。 “那我就不知道你了,我可以按照你约定的地方,去等你,总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只负责替你把东西整理好,并不负责送到你手上。” 南流音听了,她自个想一下,便这样跟他说。 “那好,我到时去取的时候,再给你电话,现在,我还没想好要怎样脱身,等到时想好了,再联系你。” 电话里头,南方沉默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一般,然而,话到嘴边,他不知怎么的,又没有说出来,而是淡淡道别了。 “嗯,知道了,没事的话,我挂了。” 说着,他还真挂了。 待挂了手机后,南方看着手机,静静的,眼神有些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南流音挂了手机,她也看手机一下,神情却是有些恍惚。 终于要走了,一切,就在今天了。 这样想着,南流音也不迟疑了,赶紧去刷牙,待洗簌完,她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将能带的东西,尽量带上。 其实,她也没法带什么。 站在桌子旁,南流音静静看着手上的那张卡,卡里有四百万,这是池尊爵给她的那张卡。 看着它,南流音苦笑了笑,然后,她放进衣袋里,再随便收拾一下。 南流音只带了能放进口袋,并,口袋不会鼓起来的一些小物件,其它大件的,她没敢带,怕被冷儿和楚楚察觉出异样。 收拾好后,她推门出来。 走到围栏旁时,南流音静静地看了看下方,一楼那里,冷儿和楚楚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冷儿拿着电话,在打,听着像是跟池尊爵汇报着此时的情况。 见此,南流音迈步走去。 下方的冷儿听到动静,她往这里看一眼,也跟池尊爵这样说了。 “尊少,不跟你说了,南小姐已经下来了。” “嗯,好,我明白。” 冷儿匆匆说了两句后,便挂机,看那样子,似乎是不想让南流音知道她在跟池尊爵通话,免得刺激到南流音。 要知道,池尊爵今天可是没来,他不肯来! 这个男人,现在在躲南流音。 南流音下到后,她看了冷儿一眼,问。 “我要不要吃点早餐?” 说着,她脚步是往那旁的餐桌走去的,然而,冷儿见了,却立马阻止,解释着。 “不可以吃,南小姐,手术前,你不能吃任何东西,这是手术规定。” 听到这话,南流音脚步停顿了,人也怔了怔。 南流音怔几秒,才回神。 她也没问为什么,就只是点点头,脚步改往门口走去了,见此,冷儿也不说话,只跟上。 出到外面这里时,南流音看见了明庭云。 明庭云坐小车的主驾驶座上,很明显,今天是他亲自开车,亲自送南流音去医院,他看见南流音后,马上推门出来,为南流音拉了后座的车门,伸手请示。 “南小姐,请进!” 闻言,南流音疏冷地看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依言坐进去了。 这些人,她心里是有些恼的。 一个个都在装好人,谁都想杀她的孩子,还装得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南流音心里又恨又委屈,却无能为力。 接下来,小车开在路途中了。 南流音坐后座的中间,两旁分别是冷儿和楚楚,她们押犯人一般看守南流音,那阵势,真不是夸的,而是有模有样,只差一套女警服,就真的跟警察一个样了。 前座,是明庭云。 明庭云开着车,一时,这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交谈一句,南流音一直低头沉默,看着倒乖巧得很。 然而,她心里,实则在想着怎样脱身。 小车再开一段路程,就差不多要到医院了,在那之前,她必须得想办法逃脱,见此,南流音开始局促不安。 她抬头,往窗外看了看,在想着计划。 忽然,在这时,一公厕的标示牌出现在南流音的眼中,见此,南流音心里动了动,她马上看向明庭云,叫着。 “停车,我要上趟厕所。” 明庭云并没马上停下,而是挑了挑眉,带点疑惑地问。 “南小姐,你又没喝什么水,这才开多久的车?你就要上厕所了。” 他这话,冷儿和楚楚自然也听得出多少意思,见此,两人看向南流音,微微皱眉地,为难劝了。 “南小姐,乖一点,不要再搞乱子了,今天无论你怎样做,都是没用的,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第471章 一定是为你好 南流音见他们看穿自己的计划,她也不肯承认,就恼着应。 “我是真的尿急,你要再不停车,我就尿这车里,看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紧急关头,她才不管那么多呢,什么话都说得出。 这旁,冷儿和楚楚见她说了要尿车里,显然也是有些急了,便妥协,道。 “那好,我们俩跟着你,不许搞乱子。” 明庭云听了,也不情不愿地停车了,不过,还是叮嘱了一遍。 “看着她点,别让人又跑了。” 闻言,冷儿和楚楚点头,下了车,两人一人一边,纷纷搂着南流音的手臂,这样跟她一起进公厕,生怕南流音跑路。 与此同时,南流音在走时,视线也四周看了一下,寻找办法。 可,目前这种情况,她根本跑不了的。 所以,待冷儿和楚楚架着南流音进了厕所,南流音也没能成功逃跑,她在卫生间内,抬头看了一下环境。 这卫生间的环境,实在无法逃。 因着是公厕,所以,是那种格子间开的,并不是十分独立,每一间的卫生间,根本没有单独的窗户。 南流音失败了。 她出来后,被冷儿和楚楚重新架回车内,明庭云见着人安全回来,也放心了,再次开车上路。 不过,明庭云却是看出了南流音存了想逃的心思。 见此,在开车的时候,他不禁多劝了南流音两句,想让南流音死心,自己心甘情愿打这个孩子,而不是处于一种被动性的逼迫状态。 “南小姐,你要相信,尊少让你打这个孩子,总有他的道理,他做事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何时做过糊涂事了?所以,你就尽管信他,不要存任何怀疑的心理,好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当场就笑了,冷笑,她哼着恶意回击。 “道理?他要是让我去死,那我也得死,这是不是也是他的道理?” 明庭云怔了怔,竟被堵得无话可说。 身旁,冷儿听到南流音这话,她皱皱眉,心里暗暗犹豫了一下,在想着,要不要把这事说出来。 最终,冷儿思考过后,还是看向南流音,很认真地解释。 “南小姐,许多事,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我想尊少坚持让你不要这个孩子,一定是为你好。” 在南流音眼里,现在那些人说什么都是借口,都是为了想杀死她的孩子,而找的可笑借口。 小车安静地开,终于,医院,眼看着就到了。 到了医院后,明庭云和冷儿她们二人护送南流音进去,南流音呆呆地走,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她不知该怎么办,到了现在,她还没想到办法逃脱。 没有人帮她,她找不到一个人,那种,什么都得自己想办法解决的绝望心情,也只有真正经历过同样事情的人,才能理解了。 一边走,她的泪水,就一边流,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委屈地低声哭着。 冷儿见她哭了,可着急了,连忙哄。 “南小姐,你别这样,乖呀,别哭了,又不是干什么,只是打个孩子而已,不痛的,无痛人流,一下子就好,真的。” 然而,南流音就是劝不住,她继续哭着。 等医生见到人了,她还在哭,见此,医生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说了一句,还是很严肃的那种。 “这样子怎么弄?你们先去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不然,手术起来的时候,很麻烦。” 医生最需要的,就是病人的配合。 别看着只是简单的人流手术,倘若在手术的过程中,病人突然发狂,那,情况可是很危险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病人,可是开了刀的。 冷儿和楚楚听了,只得拉着南流音出来,在过道那里坐下,哄她。 “南小姐,你别哭了,就一下,真的很快的。” 南流音理都不想理她们二人,一把甩开她们的手了,冷漠得很,人还是在哽咽抽泣。 一旁,明庭云见了,也犯难,他想了一下后,只得给池尊爵打电话了。 “尊少,南小姐哭得紧,不肯配合。” 电话里头,池尊爵听了,他沉默着,然后,才出声。 “把电话给她,我来跟她说。” 见此,明庭云只得递过去,叫着。 “南小姐,尊少的电话。” 座椅上,南流音看了那手机一眼,然后,她微微别头,明显不肯接的样子,见此,明庭云只得将手机重新拿回耳边,解释了。 “她不肯接。” 池尊爵听了,也皱眉,他想了想,便这样命令。 “开扩音器,她就能听到我的话了。” “好。” 明庭云依言照做,把手机弄成了免提状态,还冲池尊爵喊了声。 “尊少,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这旁,南流音还别着头,不看,而池尊爵,他在电话里,先静静沉默几秒,才重重出声,带着认真的语气。 “音儿,听话,别为难明庭云他们,乖乖把孩子打了,你自己不是答应过我,会把孩子打掉的吗?” 一听,南流音就冷笑了。 她气得很,马上转头,冲那手机喊,声音因着刚哭过的原因,带了十分浓的鼻音。 “池尊爵,我后悔了,我不想打了,我不管你,反正我不打!” 不出意外,池尊爵马上沉脸,他几乎冷喝出来。 “别闹!” “我不打!” 他喊,她就吼,反正,南流音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情况,那头的池尊爵,他气得,整张脸都黑下来,脸像埋入阴影下那种。 一时间,过道里静悄悄的。 冷儿和明庭云他们,都不敢说话,而南流音,她看着手机抽泣,脸上,完全是怒意满满的样子。 那头的池尊爵沉默一下后,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漠了,无情而又伤人。 “南流音,你给我听着,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有权处理这个孩子的问题,你别以为,把孩子生下了,就能怎么样,如果我心里没你,就算你养大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认它。” 听着这话,南流音呆呆的。 南流音哭了,她哭吼地冲手机狂喊,人更冲扑过去。 “混蛋!池尊爵,你这个混蛋,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冷儿和楚楚及时拉住了她,所以,南流音才没法扑过去,不过,明庭云还是被她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因为,手机是在明庭云手上。 第472章 这次真生气了 电话里头,池尊爵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哭吼,见此,他面无表情,静静听着,一句安慰都没。 大约沉默了一两分钟,池尊爵见她还在哭,便没耐心等了,冷冷地命令。 “明庭云,实在不行,就让医生强行麻醉,今天,必须把她孩子给流掉了!” “是!” 明庭云马上应话。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一瞪眼,立马不哭了,心里,已是对这个男人彻底绝望,那是一种,又慌又急,却完全不知怎么办的感觉,因为,她找不到办法制止。 南流音以为,自己的眼泪,或多或少可以让这个男人心软。 可,她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他竟让医生强行给她打麻醉,也要流掉她的孩子,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明庭云挂了手机后,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南流音,语气都是冷漠的。 “南小姐,你没必要再闹了,再闹,这个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冷笑,她抬手擦了两下泪,看向明庭云了,先努力露了一笑,才道。 “好,我打,先洗把脸,可以吗?” 这旁,明庭云挑了挑眉,但,看着她满脸泪水的,也确实不适合,便点头了,看向冷儿和楚楚,命令着。 “你们两个陪她去。” “是。” 冷儿和楚楚马上站起,扶南流音一起走去,南流音头低低的,眼眸深处,已是闪过疯狂的想法。 待走进洗手间时,南流音没什么异样地进去。 外面,冷儿和楚楚就在那里守着,严得,连只蚊蝇都不可能逃得了。 这旁,南流音站在洗手间的格子里面,她看着那扇可以拆动的通风口,傻傻地笑了,通风口不是很大,但,她身子娇小,爬是爬得出去的。 南流音故意按了冲水,让水声遮掩她拆通风口的声音,她就用力地拆,活像个女汉子。 一成功逃出,南流音急急地跑,跑出医院后,马上给大哥南方打电话。 “喂,大哥,我出来了,你在哪儿?快把证件给我。” 闻言,南方挑了挑眉,他点头,应。 “好,我马上过去。” 与此同时,冷儿和楚楚等得略久了,她们见南流音人还不出来,不禁皱眉,楚楚说了一声。 “怎么那么久?” 冷儿听了,她也觉得是,只得走到那个卫生间的门前,敲了敲门,催着。 “南小姐,你好了没有?已经很久了。” 然而,没人回答,冷儿等了一下,她见着南流音不回答,马上有点紧张,与楚楚对视了一眼,楚楚也是惊,下意识地自语一句出来。 “她不会自杀了吧?” 一听,冷儿吓得够呛,马上用力地拍门,喊着。 “南小姐,南小姐,开门!” 没人回答,也没人开门,冷儿急得很,她看向楚楚,马上命令。 “去,你快去叫医院的人来开门。” 这种卫生间,不同于公厕的那种,公厕都是格子隔开的,上面没顶,所以,爬都可以爬进去。 可,医院的条件好,整个卫生间,是单独成小房间的,所以,才配置有通风口这种东西。 另一旁,南流音急急地赶到与大哥约定好的地方。 当她人到的时候,大哥的小车,早已经停在那里了,见此,她急着跑过去,气喘吁吁的,人才刚跑到,大哥就从车内伸出一手,将一袋子装的东西递她了。 那里面是她要的东西。 看到那袋子,南流音心里喜得要命,马上接过,感激地冲他弯身,行了一个礼,道。 “谢谢,谢谢你。” 南方整个过程没看她一眼,南流音一接过,他收回手来,便开始发动小车了,准备走人,但,不忘提醒她一句。 “真的有心想走的话,最好马上就去机场,池尊爵的手脚很快的,他一发现你逃了,会调用一切力量来抓你。” 闻言,南流音点头,应。 “是,我知道了。” 这旁,南方已是发动小车开去了,而南流音,她也不敢拖,马上急急地又转身跑人,赶去机场。 医院里,冷儿她们找来医院的工作人员,在把卫生间的门打开后,看到那扇已经被拆掉的通风口时,冷儿整个人都呆住了。 南流音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她怎么就能拆得了那个通风口呢? 冷儿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了。 这通风口,被拆成这样,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些女汉子的行为来,可,冷儿怎么也无法将女汉子与南流音联系在一起,两者简直差了千差万别。 见南流音已经逃走,明庭云着实生气。 他冷冷地瞪了冷儿和楚楚一眼,不留情面地训斥。 “第二次让人逃走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尊少,看他怎么罚你们!” 说着,还真打。 冷儿和楚楚理亏,头低低的,接受着处罚,也不敢吭声。 电话那头,池尊爵一听到这事,他气得,真的骂出了一句。 “你们都是饭桶吗?居然连一个弱女子也看不住,上次就让她逃了一回,这次,应该有警觉性才是,可,还是被逃,你们这群废物!” 这旁,明庭云低着头接受责骂,也不顶嘴。 事实上,这次他有警觉的了,路上的时候,南流音就使了一次计谋,可,没成功逃脱,这次,倒真是意外。 骂也骂过了,气也气过了,池尊爵逐渐冷静下来,他想了想,便镇定地命令。 “明庭云,去,你马上派人去搜查,特别是那种出入口,飞机火车等这种地方,查得严些,不要让她逃了,一把人抓回,马上带去医院,这次,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了,孩子必须打掉。” 闻言,明庭云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他点了点头,马上应。 “是。”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静静地坐长排椅上,他人现在还在医院,季宛白的这间医院。 过道里,安安静静的。 池尊爵坐那儿一下后,忽然,他不知怎么回事,气得真是一把就砸手机,狠狠地骂了出来。 “妈的!妈的!妈的!” 气死他了,这小东西,实在太任性了一点,明明自己答应过他的,会打孩子,现在,又反悔了。 许是太气了,所以,池尊爵一下子就站起。 他拳头狠狠砸墙上,仿佛那面墙就是南流音般,一边用力砸着,一边骂,完全将粗暴的性格表现。 “南流音!南流音!妈的,你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一定弄死你,一定弄死你!” 池尊爵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第473章 还差最后一步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南流音答应自己时的表情,忽然,想着想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小东西可是向他要了一大笔的钱。 再加上,当时她说的一些话,现在回想起来,倒有点像道别的感觉,见此,池尊爵一急,他人马上走去,准备回家看看。 或许在家里,她会留下什么信息。 接下来,明庭云几乎调动了池家很大的力量来找人,这次没有报警,因为,找不到借口报警。 因着池家的力量被大批调动,所以,王石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事。 王石正坐在沙发上,惬意地品着茶,一旁,一下属模样的人,正向他汇报着情况。 “那位南小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貌似又逃脱了,现在,明庭云正调用池家的力量去找人。” 闻言,王石喝了一口茶,他随意想想,便出声了。 “派人办了她,这次,不用管尊爵那边会不会发现,我要的结果,就是办了她,绝对不能留下。” 上次王石还遮遮掩掩的,现在,他完全放开了,已经不怕池尊爵知道这事。 那下属听后,明白地点点头。 “是。” 然后,便走人了,而王石,他还在品着茶,模样看着倒惬意,然而,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并且有点冷血。 另一旁,池尊爵回到家后。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这间房间的一切,房间并没任何异样,没找到南流音留下的什么字条之类的。 见此,池尊爵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有悲凉,有愤怒,有不甘,反正,真的有太多了,他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小东西,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说了,她现在不适合怀孩子,让她打掉。 如果以后她想要,他可以给她,问题是,她怎么就一根筋,非得跟他耗上了不可呢? 他千方百计想她去打胎,她就千方百计地去逃,硬是要跟他唱反调。 此时此刻,池尊爵觉得筋疲力尽,又愤怒无比。 如果她在,他真想生生掐死她算了,省得她一天到晚气自己。 池尊爵在房间里呆一下,他便转身出来了,看见冷儿后,便马上命令。 “冷儿,手机给我!” 闻言,冷儿马上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池尊爵接过后,径直把冷儿那张卡拆出来,换上自己的卡,下着楼梯时,也面无表情地命令。 “笔记本!” 冷儿自然是照做的,马上从房间内搬笔记本出来,来到一楼的大厅里,池尊爵马上连接手机到笔记本上,开始查南流音的位置。 她手机被装了定位器,只要处于开机的状态下,一下子就能找到人。 可,南流音也聪明,她已经关了手机,所以,现在才无法利用地位器来找人,只能任由明庭云他们无头苍蝇地到处找。 看着屏幕,池尊爵面无表情的。 现在,他只能等,等南流音开机,只要她开了机,卫星系统能在最快的速度内,一下子就捕捉到信息,反弹到他这电脑上。 冷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她没吭声。 池尊爵的手机在医院的时候,就被他砸坏了,所以,现在才用冷儿的。 与此同时,在机场内。 南流音头低低地走,她戴了白色的口罩,头顶还戴一顶鸭舌帽,看着有种罪犯的感觉。 前方就是候机室了,她马上就可以乘飞机离开这里。 这一次,南流音的心,是紧张的,不安的,也害怕的,她不知自己出了国能干什么,她外语只会很少,交流都成问题。 不过,即使多方受阻,她也不在乎。 现在的她,只想出国,跳离这片属于池尊爵管辖的领头,她要自由,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走着走着,南流音随意地一抬头,然后,她怔了怔。 前方有几个穿着黑色衣装的男人,正在四处看着,明显是在找人的模样,一看,南流音就警惕起来。 她不知那伙人,是谁的人马。 南流音只知,如果自己被抓住,就肯定要大祸临头,所以,她几乎是立马就调头走人,不再进候机室了。 那几个男的原先没有发现南流音。 但,在南流音调头走人时,他们的视线,刚好就看到这里来,一下子就认出,南流音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所以,相互暗撞一下,命令着。 “走。” 他们跟了上来。 南流音自然是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见此,她急了,由原本的快步走,一下子改为大跑,她一跑,身后那几个男的也跑,急急地追上来。 刚跑出机场后,南流音因着怕引来他们更多的同伙,便下意识地往僻静的地方跑。 她气喘吁吁,急得都哭了。 此时,南流音以为,这是池尊爵的人马,所以,她在焦急中,只得一边跑,一边开机,马上给池尊爵打了一个电话。 家里。 池尊爵正坐那儿等着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看。 忽然,在这时,电脑的系统一下子跳出方位来,那个红点,就是南流音目前的位置,见此,池尊爵一喜,冷儿和楚楚更是欢呼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 话音才刚落,那台手机马上就响起了,见此,池尊爵急急地去接,但,大部分还是很冷静的。 “喂?” 电话里头,传来南流音哭吼的大喊。 “池尊爵,放过我,让你的人马别再追我了,我只想安静离开。” 闻言,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也以为,南流音所说的,是自己的人马,见此,他只冷漠地命令。 “停下,别再跑了,没用的,你逃不掉的。” 南流音见他不肯放过自己,气得恼羞成怒,暴骂了一句。 “池尊爵,你给我滚!我恨你。” 她一下子挂断了,只急急地跑,身后,那几个男的,大声地叫喊。 “停下,快停下,听到没有?再不停,我们就开枪了。” 闻言,南流音还是不停,池尊爵不会真的伤害她的,所以,她不信那些人敢开枪。 然而,那些人,他们见南流音真的不停后,真是立马就掏枪了,瞄准南流音,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嘭!” 一发来自枪声特有的巨响,瞬间回荡在这里,而南流音,她刚刚好被地上的硬物绊倒,一下子往前扑摔。 第474章 我亲自看管 那枪子弹,直直地从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穿透空气而过。 因着南流音摔倒了,所以,她没有被射中。 可,她摔地上的时候,整个人却呆了,视线就直直看着前方,似乎,不敢相信那发子弹真的是身后之人射出的一般。 池尊爵要杀自己! 地上,南流音整个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在浮现,他想杀自己,因为要弄死这个孩子,所以,他已经可以不择手段了。 呵呵,心,瞬间冷了! 因着枪声,明庭云就在附近一带寻人的,所以,立马往这旁赶来。 国内是不容许鸣枪的,除了警察,那么,就只有一方人马有枪了,那就是家里的那个大人物派出的人。 当明庭云赶到的时候,他看到,那几个男的,正举着枪,一步步向南流音靠过去。 而南流音,她整个人,就呆呆地趴在地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般。 看着别人要杀人灭口之意,明庭云一急,马上就一枪射去,故意射偏,大喊。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马上向他这旁看来,当看到是明庭云后,那些人挑了挑眉,倒是肯停下了。 接下来,明庭云跟他们谈了一下,才知对方的身份。 见此,他也显得为难,不知怎么做,只得给池尊爵打了个电话,一接通,他自己没出声,池尊爵就急急地问出来。 “人呢?找到了吗?” 听到这话,明庭云皱了皱眉,他故意走往一旁,压低了声音,才回答的。 “找倒是找到了,只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一听,明庭云也不再犹豫,马上就说出来。 “老爷子那边派人动手了,枪杀,刚刚向南小姐射了一枪,可能,警察待会就会被吸引过来。” 枪杀! 池尊爵只听到这么一句,他立马眯了眯眼。 只微微思考几秒,池尊爵突然想到,上次南流音逃的时候,她就无意说过这么一回事,当时,有人想抢劫她。 可,她把钱丢一旁了,那些人,却还是向她撞来。 所以,那些人的目标,是她,而不是钱。 前后一联想,池尊爵几乎就可以马上确定,两伙人,应该是同属一起的,都是老爷子那方的人马。 意识到老爷子已经动了要杀南流音的念头,池尊爵感觉到了危险,他立马命令,很严肃的口气。 “明庭云,记住,你给我把人马上带回来,是亲自带!不容许转交任何人之手,我怕老爷子那边准备杀人灭口了,明白吗?” 一听,明庭云震惊了,然后,认真地回答。 “是。”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马上改拨了恩师的号码,小等一下,那头才传来恩师漫不经心的声音,还有点笃定池尊爵会打电话给他的那种语气。 “尊爵,你这通电话,总算打过来了。” 闻言,池尊爵脸色阴沉着,他沉默一下,终究说不出太伤感情的话,只得换成了这句。 “恩师,别动她!” 王石一冷笑,他警告着。 “尊爵,我之前有告诉过你吧?如果她对你的生命构成威胁,那么,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去清除她。” “可流音毕竟是我的妻子!” 池尊爵当场就怒了,语气已是掩盖不住的滔天愤怒。 然而,王石听了,却根本不当回事,只冷笑地回。 “那个女人,我一开始就没承认过她,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让她死掉,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次,池尊爵很久都没出声了。 他冷着脸,眯着眼,整个人阴沉得犹如地狱里的恶鬼罗刹,恐怖得很,那身上散发的冷厉气息,吓得身旁的冷儿和楚楚都颤了颤。 在沉默良久后,池尊爵才出的声,语气里,却莫名透了一股疏冷。 “是不是,只要音儿不再做这些事,你就不会动她?” 王石自然也察觉出池尊爵在退步,见此,他也只好退一步,不让关系闹得太僵,肯定地回。 “是!” “好!” 这头,池尊爵马上点头,道。 “我今天一定给你个结果,所以,撤走你的人马,别再打南流音的主意,我让一步,你也退一步。” 王石挑挑眉,倒肯答应了,没应话,只径直挂机。 但,池尊爵明白,恩师是答应自己的这个请求了,见此,他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整个人像颓废了一般,一下子苍老好几十岁。 冷儿和楚楚见了,心疼得很,轻轻叫了声。 “尊少。” 池尊爵抬手制止,示意自己没事,头低低的,眼眸有泪水在打转。 倒不是为孩子哭,那孩子,他本就想打掉。 他哭的是,南流音。 如果世上没有那么多幸运,那么,她可能会真的死在那场枪击下,如果她死了,池尊爵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却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女人本事真是大,不知不觉间,就偷走了他的心,他从不轻易流泪,却为她再度流泪。 “南流音,我是前世欠了你的么?” 池尊爵这样问自己。 接下来,南流音被明庭云带回来了,下车的时候,她人还是呆呆的,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那场枪击中回神。 明庭云并没告诉她,那是老爷子的人马。 所以,南流音直到现在还认为,那是池尊爵的人马,至于,池尊爵为什么要派人杀她,然后又救她,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是没法去想那么远的。 误会了,一切,都误会着。 这旁,明庭云看见池尊爵后,马上小跑过来,将手中的那张卡递给他,解释着。 “尊少,这是你给南小姐的四百万。” 池尊爵看那卡一眼,然后,他没接,而是径直绕过明庭云,向南流音走去,同时,也命令。 “明庭云,开车,我们现在就带她去医院,我亲自看管。” 这一次,他本人亲自护送去的了,所以,应该不会再出任何的问题。 闻言,明庭云急急地点头,马上跟过来,应。 “是。” 南流音听了,她呆呆的,还是呆呆,似乎,除了发呆,这一刻,她不知该如何表现自己。 池尊爵走到后,他拉门,顺势一把提了南流音,便将人拽进去。 第475章 这样惨烈的场面 接下来,小车行驶在路途中,明庭云坐前坐,负责开车,两人坐后座,池尊爵的脸,一直冷沉到现在。 小车的后方,是另一辆车,冷儿和楚楚她们坐那辆。 沉默了良久,池尊爵终于转头看她一眼。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想了想,才问。 “你根本就没有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打算,对吧?” 闻言,南流音呆呆地转头看他,看着这个男人,她不知怎么应话,脑海里,想的,一直是他派人枪击自己那时候的画面。 他要杀自己,南流音只意识到这点。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一直发呆,实在看不下去了,二话没说,一把将人扯过,狠狠抱在怀里,便低头吻。 他的吻,炽热,窒息,带着狂烈。 可,南流音的心,还是冷冷的,他所带来的热度,暖和不了她的心。 接下来,再一次到了医院后,因着池尊爵在场,医生也不敢马虎了,蹑头蹑尾地安排着。 很快,手术已是准备好。 池尊爵提着她走到手术室门前,然后松手,冷漠地看着她命令。 “进去!” 对面,南流音呆到现在,她的人,在听到这话时,似乎才终于有一点点的回神。 只见南流音呆呆地落泪,下意识地摇头。 “不要。” “进去!” 池尊爵一指那手术室内,几乎是大吼出来的,怒得整张脸都极其地冷沉。 在场的人,皆被池尊爵吓了一跳,全都安静看着,连医生也不敢催,而南流音,她颤了颤,视线绝望地看他,还是呆呆摇头。 “不要,我不想打。” 她不肯进,池尊爵就自己推人进去,同时,大声地命令。 “医生,待会给她打麻药,这个孩子,今天内一定要流掉!” 南流音见他逼自己,她不肯,哭着抱他,池尊爵就推开,南流音只得拉他,见此,池尊爵甩开她的手,反正,就是要让南流音进手术室。 那些医生见状,也是过来拉南流音了,劝着。 “小妹妹,不要闹,听话一点,不疼的,真的,姐姐做过那么多例病人的手术,她们都说不疼。” 即使如此,南流音还是不肯。 她被医生扯着往里拖,眼看着就要跟池尊爵分离了,南流音急得,一口咬医生手臂上,医生一受痛,痛喊了一声。 “呀。” 然后,急急地放开。 而南流音,她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扑到池尊爵的面前,跪他脚跟前,哭着求他。 “池尊爵,不要,我不要打,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求求你。” 池尊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见此,南流音急得又磕头又哭求,把额头都差点磕破,痛苦而绝望地尽自己的最后力量去让这个男人心软。 “求你,池尊爵,求你,我只想要它,我只想要它,求求你,放过它,放过我们的孩子,求求你。” 换来的,是他冷漠的命令。 “医生,把人拖进去!” 闻言,医生一怔,然后,马上过来拖人了,南流音被拖走,她发疯地大喊大叫,就差没在地上打滚,那手拼命地伸来抓池尊爵的衣服,狼狈地哭求。 “不要,啊,啊~” 她喊,大喊,哭喊,吼喊,仿佛要把自己的嗓子喊破一般。 冷儿和明庭云他们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把头别一旁去了,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惨烈的场面。 而池尊爵,他就面无表情地看着。 看着她怎样闹腾,看着她怎样狼狈,看着她怎样被一点点拖进去,看着她额头微微肿起的青紫。 最后,手术室的门,被缓缓关上。 南流音的哭喊声,也逐渐隔绝在里面,见此,池尊爵笑了笑,笑意有些苦涩。 然后,他似乎非常狂怒一般,抓着手机就狠狠砸地上,还不够解气,对着墙壁又狠狠狂砸几拳,暴骂。 “不就打个孩子吗?不就一粒精子吗?有那么重要吗?啊?有那么重要吗?” 他看向明庭云他们几人,似乎在问他们。 明庭云见了,吓得后退几步,此时的池尊爵,是绝对的危险,明庭云看得出,他想找人打架。 这旁,池尊爵见明庭云退了,他似乎才冷静了一些,人背靠墙壁,缓缓地蹲下了,一下子,像失去光泽的珍珠,整个人,变得暗黄凄凉。 看着池尊爵,明庭云心里有些不忍,他轻轻叫了一声。 “尊少。” 闻言,池尊爵抬头看他,却是哑着嗓子问。 “有烟吗?” 明庭云怔了怔,然后,马上点头,急急地拿出了烟和打火机,池尊爵接过,烟咬嘴巴里,明庭云为他点了打火机,他吸了一口,那烟就点燃了。 接下来,过道里很安静。 池尊爵蹲墙角抽烟,享受那种烟雾在肺部游走一圈,后又深深吐出的麻醉感觉,手术室早已安静下来了。 医生对南流音用了麻醉,所以,手术很顺畅。 接下来,等南流音流完产,并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间,病房内,池尊爵一直坐在床旁守着,静静看着她。 这时,南流音紧闭的双眼,终于要有缓缓睁开的节奏。 池尊爵见她醒来,人由刚开始的安静略呆,一下子转为惊喜,他尽量放柔了声音,问。 “音儿,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流音在睁眼时,不禁转头看来。 她眼睛睁得很没力气,应该是刚流完产的原因,所以,看起来很虚弱,但,在看到池尊爵的那一刻,她眼睛一下子瞪瞪的,像斗鸡眼般。 床旁,池尊爵见她这样,也知她应该是没法那么快接受自己,只得伸手去安抚她的额头,帮她理顺那些细碎头发,哄着。 “别想太多,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乖呀。” 南流音自然知他所说的过去,到底指什么,见此,她心中一个苦笑,冷漠地转回头来,还闭上了双眼,已是不想再看他一眼。 见此,池尊爵也不勉强她,只柔声问。 “肚子饿不?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清汤,可以补补身子。” 大床上,南流音一直紧闭着双眼,她没理他,一声不吭,准备以沉默来跟这个男人拒抗。 池尊爵见了,他眼眸动动,深深地看南流音一眼,然后,也不说什么,只转头看向大门,命令着。 “冷儿,把汤水送进来。” 第476章 像具被操纵的木偶 门外,冷儿听了,她端着汤水马上进来,看见南流音后,还呵呵地打声招呼,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不自然的样子。 “南小姐,你先喝点清汤,这两天不宜吃太补的东西,先将就一下吧。” 她走到,池尊爵接过后,冷儿便自动退下了。 待冷儿出去后,这病房内,便又只剩下两人,池尊爵用瓷更舀了汤水,细心地吹凉了,才递过去,柔声哄。 “音儿,睁开眼,喝点东西。” 然而,沉默,还是沉默,南流音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见南流音这样,池尊爵微微眯了眼睛,但,硬是没将心头的怒意发作出来,他也不哄她了,而是冷眼看着。 如此静了一下,最终,南流音才难得地出声。 她语气凉凉的,眼睛根本没睁开,就闭着眼跟他说话。 “池尊爵,你放我走吧!” 孩子没了,她对这个男人,已无任何留恋,倒不是说,真的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才这样死心。 而是,由孩子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南流音永远无法忘记,池尊爵为了流掉她的孩子,竟然已是狠心到让人杀她,他要杀她,这个男人,要杀她!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点微弱的爱意,已是无法维持了。 床边,池尊爵听了,他挑跳眉,脸色也有点冷沉,下意识地提醒。 “放你走?” 他嗤笑一声,语气一下子变得随意起来,仿佛不重视南流音那般,将手中的汤水放一旁桌面去了,也应。 “可以放你走,但,你自己忘记了么?你欠我那么多钱,钱呢?把钱还回来了,我就放你走。” 一听提钱,南流音也自知理亏。 以她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一下子还得上那钱的,再者,南流音更知,池尊爵就是吃定她这点,利用这点来套牢她。 所以,南流音想想,她微微别过头去了,故意不看池尊爵,装不懂地回。 “钱?什么钱?我听不懂,我没欠你钱。” 南流音只得赖了。 这旁,池尊爵刚把手中的清汤放下,他一听南流音居然这样耍无赖,不禁觉得好笑又好气,但,说出的话,却故意装成恨恨的咬牙切齿。 “南流音,你还要不要点脸?没钱还了,所以,跟我装起失忆是吧?” 她应声看来,脸不红心不跳地问。 “证据呢?如果我欠你钱,你拿出证据来,我就还你。” “你?” 池尊爵被气得,是真的有点火大了,然而,气了一下后,他却又笑,伸手捏捏她的小脸,应。 “没事,你要装傻就装傻吧,反正,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你可以耍无赖,我能比你更无赖。” 闻言,南流音静静看着他,没出声了,见此,他也看着她,静静的。 两人如此对视许久,最终,还是南流音先转回头,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疏冷地出声。 “池尊爵,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床边,池尊爵挑挑眉,他看着她,先是思考了一番,见着她心情的确不怎么好,需要静静,便由着她了。 池尊爵微微前倾,凑过去,压下唇瓣对着她的唇瓣又吻又咬了一下。 整个过程,南流音一直安静地躺那儿,甚至,推都没推一下,那视线,就静静看着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好一下,池尊爵才放开。 他抬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语气完全是温柔的,哄。 “乖乖休息,我待会再进来陪你。” 南流音没出声,安安静静的,池尊爵也没多想,便真的走人了,待他出去后,整间病房,才真正地安静下来。 静! 好静! 大床上,南流音一直躺那儿,她视线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看,有点空洞的感觉,明明是个人,却给人一种,芭比娃娃的没有灵魂感。 外头,池尊爵出来后,冷儿和明庭云他们马上迎过来,问着。 “尊少,怎么样了?” 池尊爵看她们一眼,然后,径直在那旁的长排椅上坐下,手习惯地向明庭云伸出,明庭云明白,马上掏出烟盒给他递烟了。 这旁,池尊爵拿着烟,由明庭云给他点火,狠狠抽了一大口,吐雾时,才答的话。 “还行,就是不怎么想理我,跟她说半天话,一句都不肯应。” 听着这话,冷儿和楚楚也明白南流音此时的心情,见此,两人便没吭声了,池尊爵抽了第二口后,他才淡淡地吩咐。 “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夜也不深了,这儿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这……” 冷儿和明庭云他们犹豫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听从池尊爵的吩咐,点了点头,应。 “那好吧。” 病房里,南流音躺到现在,她人还是静静的,桌旁的那碗清汤,已经比刚才要凉了一些,热气也不怎样冒出了。 在安静中,南流音空洞的眼,忽然一下子有灵魂起来。 她坐起,头低低地看着自己的小腹,那手,也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眸,一下子染了淡淡悲伤。 孩子,她的孩子。 见此,南流音苦笑了笑,人开始掀开被子,挪到床边站起了,鞋子也不穿,就赤足踩在地板上。 入夜的地板,凉凉的,偏冷那种。 她完全没知觉一般,像具被操纵的木偶,视线直直地看着前方,向那旁的落地窗走去了。 来到时,看着眼前的玻璃,她停下了。 玻璃的外面,就是万丈高楼,只要她一从这里跳下去,那么,池尊爵就算请来神仙,也绝对救不活她。 这时,南流音的手开始抬起了。 她先是摸了摸那玻璃,似乎在试探这玻璃的厚度,人虽呆呆,没有灵魂,但,一些基本的理智似乎还存在。 医院是高级医院,所以,玻璃的这些设施,自然也是顶级的。 南流音摸了一下,她大概察觉到,这玻璃非常厚,并不脆,所以,就算她撞破脑袋,也未必冲得出这层玻璃。 见此,南流音放弃了。 她开始转身,视线空洞地开始寻找其它办法,这个时候的南流音,真的不知让人怎么形容她。 就好像,她没有灵魂,却有理智。 第477章 彼岸花开人世间 她想自杀,却又在想着,该怎样自杀,才比较干脆,她似乎还怕疼,所以,宁愿找其它的办法,也不想撞破脑袋还冲不出这层玻璃。 反正,现在她就是怪怪的。 南流音在整间病房内溜达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办法了,她就用脑袋去碰触一下墙壁,又在试探这种方法行不行得通。 可,她呆呆地摸了一下头,似乎觉得这样比较痛,又不肯撞墙。 于是乎,南流音就在床边坐下了。 她安静坐着,眼神空洞而没有灵魂,一时间,似乎找不到满意的自杀办法,最后,她看到了那旁的水果篮。 水果篮应该是池尊爵他们买来的,可能是等着她醒来,好给她削苹果吃。 此时,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正静静躺在篮子中。 池尊爵他们并没将这东西拿走,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这点。 看着那篮水果,南流音苦笑了笑,她站起,走过去了。 病房的外头,过道内就剩池尊爵一个,冷儿和明庭云他们,已是回去休息,此时,池尊爵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 地上已经有好几根烟头了,可,他没停下的意思,还在抽,眼看着,嘴里的这根也快被抽完。 此时的池尊爵,整个人看起来带了一丝狼狈。 终于,他抽完最后一根后,扔地上狠狠踩灭,才站起,向南流音的病房走去,准备进去陪陪她。 即使她不跟自己说话,但,哪怕陪在她身旁也是好的。 走到病房门口,池尊爵抓着门把扭开,推门进去了,还轻轻地叫。 “音儿,睡了么?” 门一推开,池尊爵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那张病床,人呆呆的,似乎,已是不知怎么反应了一般。 整间病房,都充满了血腥味,没有任何生命一般的死寂。 病床上,南流音正静静地躺在那,她看着池尊爵,苦涩地笑,眼中,还有微微泪光。 而她的手,现在正垂落在床边。 那些血,红得夺目,红得璀璨,如地狱里的曼珠沙华,一滴,一滴,从南流音的手腕那里滴下,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血花。 它们就像彼岸花,破出了恶魔的深渊,竞相争艳地开在人世间。 染血的刀口,正静静躺在一旁的地板上。 看着这一幕,池尊爵足足呆愣有半分钟,他人才一下子回神,心中一下子慌乱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马上冲过去,还大喊。 “医生!医生!” 冲到后,池尊爵拼命地捂住南流音的手腕,又气又怒,眼泪还不自觉地涌落,恨得只斥骂。 “南流音,你敢!你敢!” 她还真敢! 妈的,他从没想过,会把这个女孩逼到如此地步,已是到了轻生不想活的程度,人一旦想到了死,那么,所有她以前害怕的事,此刻在眼中,也不过云云而已。 大床上,南流音人还算清醒,应该是刚刚割的脉。 她看着池尊爵,笑出泪花,虚弱地出声,上气不接下气那种。 “池尊爵,恭喜你,你成功逼死我了,你赢了,你永远是赢家,我斗不过你,也玩不过你。” 南流音还有话没说完,可,她说不出了,开始咳,并且,咳出血来。 见此,池尊爵拼命地握住她的手腕,让血不要流失得那么严重,大声地命令。 “你给我闭嘴,不许说话!” 他又看向门口,大声地叫喊。 “医生!医生!” 然而,南流音就是要说,即使咳出了血,她还是逞强地要说话。 “池尊爵,你现在高兴了吧?把我们母子都逼死了,你高兴了吧?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好了,我自杀,你不用再想着要隐藏证据了,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了。” 池尊爵见她都接不上气了,还在那唠唠叨叨说个没完,不禁气得一瞪眼,直接暴喝。 “妈的!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他一喝,南流音倒真的安静下来,两双小眼睛,因着有眼泪浸染,不禁湿润湿润的,看着有点无辜的样子,天真地看他。 刚好,在这时,医生也赶到。 一冲进来看到这幕,医生们也吓了一跳,接下来,各种紧急救治,便展开了。 好在,池尊爵发现得及时,所以,血流得并不多,人也没啥事。 待一切都弄好后,已经是深夜了。 床边,池尊爵静静地坐那里守着,他眼睛现在还有点红红,就紧紧盯着南流音,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般。 南流音低垂着眼眸,一副小孩子知错样,闷闷地不敢说话。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当时就存了想死的心态,所以,现在被救活了,再次面对池尊爵,她倒感觉有些不自然起来。 这旁,池尊爵扫她手腕一下,那里正被紧紧包着纱布,还很厚实。 见此,他收回视线,看向南流音了,语气有些冷,问。 “什么感觉?” 听到这话,南流音抬眼看他一下,见他正盯着自己,不禁心虚地急急收回视线,又在低垂眼眸了,闷闷地应。 “麻麻的,一动,就疼,手也使不上劲。” 见她还能形容得出感觉,池尊爵一冷笑,他盯着她哼哼地笑,冷声回。 “还知道疼了?知道疼你还割?怎么不往脖颈那里割?来,你现在就往脖颈那里割,我不拦你,割呀,你割割看。” 话到后面,已是含有隐忍怒意,一碰,就会爆发的那种。 南流音也怕他这个样子,闷闷地垂着眼眸不敢看他,无辜地答。 “我刚才割的时候,的确有想过要割那儿的。” 说着,她抬眼看他,用一种怕怕的语气来说。 “但,我想着,割那儿很疼,所以,就不敢割了,才割的手腕。” 池尊爵听着她还能用如此轻松的口气来形容,他气得,想发作,却又不知怎么发作的感觉。 真的,现在他已经奈何不了她了。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这世上,她已经没什么东西是再怕的了,见此,池尊爵冷静地看着她,问。 “为什么会产生轻生的念头?你不想读书了吗?不想好好生活了吗?不想赚了钱,远远地离开那个家,自己独立生活吗?” 大床上,南流音听了,她默默地垂眸,却不吭声。 第478章 不敢打这个赌 就在池尊爵等了许久,以为她真的不会回答时,南流音却又出声了,声音还有点沙哑。 “不想读了,没意思。” 说着,她抬头看他,脸色变得很认真,一点也没开玩笑之意,道。 “池尊爵,我真的想死了,不骗你。” 一听到这话,池尊爵立马探过去,以吻封住她的胡言乱语,他的吻,细碎地落她唇瓣上,声音已有哽咽之意。 “你死了,我怎么办?有没有想过我?小东西,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狠得下?” 南流音心中也难过,眼泪不断地涌落。 她用另一没受伤的手去抱他,主动回应他的吻。 夜深后,万籁俱寂。 池尊爵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哪儿也不去,也不趴下睡觉。 见此,南流音软软闷闷地出声。 “池尊爵,你不睡吗?” 听到这话,他语气冷冷淡淡的,就盯着她,应。 “不睡,我看着你睡,今晚就守着你了,怕你半夜神经又搭错线,跑起来找刀子自杀。” 南流音被他逗得呵呵地笑,觉得他还挺幽默的。 但,见他真的准备守自己一晚上,也有点心疼他,便软软地劝。 “要不,你叫冷儿和楚楚过来守夜吧,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床边,池尊爵应声看了那窗外一眼,他收回视线了,淡淡地解释。 “已经很夜了,她们应该睡下,没必要再吵醒她们,还是我守吧。” 说着,他见她还在这里磨蹭,也不睡觉,不禁压冷了点语气,命令着。 “快睡,别在这里打着哈哈,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么?告诉你,今晚我寸步不离,你别想再动任何歪心思。” 南流音闷闷的,她也懒得理他,自顾着闭眼睡觉了。 闭上眼后,南流音的心情,却又一下子闷闷下来,她想到了她的孩子,前一刻,孩子明明还在她腹中的,可,转眼就没有了。 若说不怨这个男人,那是假的。 她再三保证,这个孩子不要他养,就算他们池家不承认,就算他这个爸爸不肯要这个孩子,她也无所谓,她可以自己养。 可,为什么? 连这样简单的请求,他也不肯答应呢? 南流音刚才还心疼这个男人的,现在,却又一下子恨起他来,然后,带着仇恨,慢慢入睡了。 这旁,池尊爵等她睡着后,他才颤着伸手过去,轻轻碰触上她那受伤的手。 看着厚厚的纱布,池尊爵一个人静静落泪。 如果他刚才没有及时点,如果他多抽两根烟再进来,那么,她必死无疑,想着死神刚刚就与南流音擦肩而过了,池尊爵就一阵后怕。 他怕,是真的害怕! 害怕这个女孩死去,害怕,自己与她,从此阴阳两隔,思念再深,却也无法传递的那种感觉。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坚定地出声,带着主宰的命令。 “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准许你死,谁都不可以主宰你的生命!” 接下来,池尊爵真的守了她一整晚,眼睛闭都不闭一下,因为,他不敢再赌,也信不过南流音。 谁知道她会不会再自杀第三回,所以,他还是信自己比较好。 第二天,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池尊爵还守在床边,她睁眼看见他后,静静的,脸色比昨晚冷淡了许多,问。 “一整晚没睡吗?” 池尊爵自然也听出她的语气有变化,见此,淡淡地点头。 “嗯。” 顿了一下,他似乎有点难受,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憋得难受。” “嗯?” 南流音怔了怔,显然没听明白,床旁,池尊爵认真地看着她,也不觉有什么好害羞般,就这样说出来。 “尿急了,找个人替班也没有,憋了一晚上,难受。” 这下,南流音脸上总算闪过不自然,她微微别头,不好意思看他,解释着。 “你可以去上厕所的,我又没有不准你去上厕所。” 得到的,是他认真的回答。 “不敢打这个赌。” 谁知道南流音到底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所以,他不敢赌,宁愿憋着,也不出一分意外。 南流音听了,倒怔了怔。 但,她没有任何感动,反而是冷冷淡淡的,视线就看着天花板,再度陷入发呆的状态。 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感动不了她了。 犯了错,再来说后悔,这样的歉意,南流音一点也不想接受,就好比,我先砍下你一条胳膊,再假惺惺地跟你说句对不起一样。 她的孩子没了,这是事实。 而池尊爵,他由此至今,始终没亏损什么,再者,南流音一直认为,那些派去杀她的人,就是池尊爵,所以,心里更恨这个男人了。 接下来,池尊爵是等了冷儿和楚楚她们来替班后,才去上的厕所,病房里,冷儿吹凉着补汤,一边还数落南流音。 “南小姐,你怎么就这么傻?生命如此可贵,大把的人想珍惜生命,都珍惜不了呢,你倒好,一整天想寻死。” 闻言,南流音没应一句。 冷儿是池尊爵的人,她恨着池尊爵,也迁怒于冷儿,所以,连她也不想理了。 这旁,冷儿将碗中的补汤弄凉后,便递过去给她,哄着。 “南小姐,喝一点吧。” 然而,南流音却微微别头,疏冷地拒绝了,应。 “我不想喝。” 见南流音绝食,冷儿微微皱了皱眉,房门外,池尊爵静静地站着,没进来,但,病房内的对话,他却全都听到了。 南流音现在这种态度,他也没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南流音一直处于绝食中,她不说话,就静静地躺,池尊爵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得自己喝了汤水,嘴对嘴硬灌。 如此,南流音才被逼地吞下一些可以维持身体营养的补汤。 转眼间,天气逐渐有些凉了,初秋的气息,慢慢袭来,南流音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她手腕上的伤口结疤后,池尊爵才接她出的医院。 入夜时。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钢琴前,她的手,放琴键上,呆呆地看着乐谱,手指,下意识地弹奏。 没受伤的右手,五指皆灵活得很。 但,受伤的左手,即使伤口已经结疤,已经差不多好了,却还是不怎么受控制,无法做到灵活自如的感觉。 第479章 赢不回我的心 手腕处的筋脉,毕竟被割断过两遍。 所以,再怎么恢复,也恢复不回原来的那样子,就像镜子无法重圆一个道理。 看着自己的左手,南流音怔怔停下了,她不再弹,泪水,也积聚在眼眶。 忽然,身后有人靠近,轻轻拥抱住了她,叫着。 “音儿。” 池尊爵! 知道是他后,南流音眼中闪过恨意,有些冷地拒绝。 “放开我,你的怀抱,我嫌脏!” “音儿。” 池尊爵的声音,有些许无奈,他抓着南流音的肩,将人扳过来,让南流音面对她,然后安慰着,语气带了丝内疚。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如果知道那个孩子对你那么重要,我或许会考虑留下。” 一听,南流音冷冷地笑了。 她甩开池尊爵的手,已是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怕他,而是毫不畏惧,视线紧紧盯着他,冷声回。 “没用了,池尊爵,无论你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对面,池尊爵看着她,双眼微微眯了眯。 然后,他想好一般,二话不说,一把拦腰就抱人,径直向那旁的大床走去,语气略冷地道。 “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再休息一个月,你就给我回学校好好念书,过回正常的生活,孩子的事,完全不是你应该去想的东西。” 来到床边,他马上将人压下。 南流音不肯,就挣扎着,眼泪都已经急出,吼他。 “池尊爵,你以为这样会有用吗?就算你赢得回我的身体,也赢不回我的心!” 然而,池尊爵不理,他双手紧按住南流音的手,不让她乱动,那唇就强势地落下,完全不顾她的挣扎嘶吼。 见此,南流音只得死死绞紧自己的腿,不让他得逞。 池尊爵试着用膝盖顶开,可,还是无用,南流音挣扎得紧,她并拢着腿,就不肯给他,最后,池尊爵只得停下,冷静地看她,命令着。 “别闹。” 身底下,南流音冷冷一笑,她讽刺地回。 “池尊爵,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你想玩弄就玩弄,你想抛弃就抛弃的小女孩了,现在,你再也欺负不了我了。” 她一把将人推开,然后急急就跑掉。 池尊爵被推到了床上,他微微半坐起,看着南流音跑掉,也没追,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然后,他收回视线,看向了那旁的钢琴。 看着钢琴,池尊爵眼神莫名复杂了一分。 也不知是他多心还是怎么的,自南流音割脉,从医院回来后,她就特喜欢捣鼓那钢琴。 整天什么也不干,就坐钢琴前,不是看着乐谱发呆,就是按着琴键弹奏。 可,她的一边手,不灵活。 所以,她弹着弹着,又会突然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是漫长的发呆,要不就是静静地落泪。 池尊爵已经注意她好久了。 她这样反常的举动,让他觉得很不安,总感觉,她明明就在眼前,可,他却抓不住她的那种无力感。 见此,池尊爵一恼,他大喊了声。 “冷儿,楚楚!” 门外,冷儿和楚楚急急地跑进来,齐齐站在那儿,像面对长官一般,齐声应。 “在!” 池尊爵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视线扫向那座钢琴,冷淡地命令,语气中,还透了一丝丝厌恶。 “明天把这钢琴扔了,我不想看见。” 听到这话,冷儿和楚楚应声看那钢琴一眼,有些为难的样子。 “这……” 钢琴是南流音从医院回家休养后,特意让冷儿和楚楚弄来的,冷儿和楚楚不知南流音突然要这玩意干什么。 但,想着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再让她不高兴,才照做的。 可,现在池尊爵却要她们扔掉。 床旁,池尊爵见她们两人还犹豫,不禁挑了挑眉,微微威胁地问。 “怎么?” 冷儿和楚楚吓到了,自然马上应话。 “是,我们明天就抬走它。” 见此,池尊爵才算满意,他视线又再看向那座钢琴,眼眸一下子又复杂起来。 钢琴钢琴,她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喜欢上弹钢琴了呢? 另一旁,在天台上,南流音静静地蹲坐在一地,她双手抱着自己,静静仰望天空,眼神,有着迷茫。 接近初秋的夜里,风儿都是凉凉的,偏冷。 这里是天台,俗称楼顶,南流音就坐那儿,一个人,如此发着呆,在思考人生,寻找一个让自己还可以活下去的信念。 她想过了死,所以,对人生彻底迷茫了,不知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第二天。 冷儿和楚楚陪着南流音出来散心,两人一人一边,冷儿比较话多,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南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从现在起,你要开开心心的,尽早把身体养好,然后,回学校好好读书,你看,自己这段时间来,都耽误多少学业了?” 听着这话,南流音虽没应,但,却是听进心中。 她自己暗暗算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自刚开始出事以来,她好久没去过学校了,差不多有两个多月。 这样一耽搁下来,她现在再想赶回课程,恐怕有点难度。 见此,南流音也懒得理了,她都没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信念,还哪里有空去管什么学业不学业的。 冷儿也不管南流音有没有在听,就吱吱喳喳地说着。 “尊少都安排好了,等你身体养好后,重新给你换一个学校,这次,保证不会出什么事,让你高枕无忧地直到毕业。” “毕业后呢?” 这时,南流音总算肯应一声了,语气冷冷淡淡的,冷儿听了,她讪讪一笑,却有点不知怎么答话的感觉。 见此,南流音便替她应了,语气比刚才还冷了一分。 “毕业后,我就呆他身旁,像个废物一般,当着这社会的蛀米虫,任由他养着自己,是这样吗?” 冷儿彻底答不出话来了。 刚好,南流音在说完这话时,她视线往前方远眺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她熟悉的身影。 那个男人,依旧一身西装革履,皮鞋亮得刺眼。 是他,池尊爵! 第480章 她不是你可以动的 可,此刻的池尊爵,他正推着一个轮椅女孩,在草坪上慢慢散步,他的脸上,带了温和笑容,似乎,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很高兴。 这是南流音第一次见季宛白。 季宛白明明回国很久了,可,她从不知道池尊爵身旁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更不曾有机会见过对方。 轮椅上,季宛白脸上也带了笑容,她时不时扭头看池尊爵,很高兴地跟他聊着什么。 此时,冷儿和楚楚也看到那两人了。 见此,她们一惊,马上扶南流音转身,急急地说。 “南小姐,我们到那旁去走吧,那边风景比较好。” 南流音冷笑一声,她一把甩开冷儿和楚楚的手,就看着池尊爵那边,苦笑地问。 “那个女的,是他什么人?” 闻言,冷儿和楚楚眼神复杂地看着南流音,却迟迟答不出话来,见此,南流音心中已猜到大部分了。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东西。 渣! 南流音脸上带了一种决绝,她马上走过去,很明显,是准备过去拆破池尊爵的谎言,冷儿和楚楚见了,急得过来拦她,解释着。 “南小姐,你别过去,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回了家,再问尊少。” 闻言,南流音冷笑一声,一把就将人推开了,回。 “我为什么要回家问?为什么现在不能问?他是一脚踏两船,所以,才怕我去拆了他的局么?” 此时,南流音强势得很,根本就不是冷儿和楚楚能拦得住的。 这旁的草坪上,池尊爵正推着季宛白在散心,两人有说有聊,相处得还不错的模样。 忽然,在这时,池尊爵忽然察觉到什么,他下意识地往那旁看去。 一看,他微怔了怔。 只见南流音来势汹汹的,冷儿和楚楚拼命拦她,都拦不住的那种架势,轮椅上的季宛白,自然也注意到南流音了,见此,她转头看池尊爵,下意识地问。 “尊爵,你认识那个女的么?” 池尊爵没吭声,他就看着南流音,脸上一片平静。 与此同时,南流音走到后,她一把甩开冷儿和楚楚的手,视线看了看那轮椅上的季宛白,然后向对方走过去。 这旁,季宛白静静看着南流音,一时间似乎没怎么反应过来。 轮椅身后,池尊爵也静看着,没出声。 南流音走到时,她先看池尊爵一眼,池尊爵与她对视着,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见此,南流音收了视线,移向季宛白。 一看季宛白,南流音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对面,季宛白吓得花容失色,她急急地后退。 可,她坐轮椅上,根本无法退,但,她又想退,所以,人差点就自己从轮椅上摔下来的那种狼狈样。 池尊爵见南流音要打人,他脸色一沉,猛的就抬手制止了,手紧紧扣住南流音的手,让她无法扇下去,冷声警告。 “她不是你可以动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呆了呆,她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恍惚,因为,如果是以前,这种场合应该对换的。 池尊爵会说这话,肯定是护她。 可现在,他是为别人而对她南流音说出这话。 南流音呆了一下,她忽然又笑了,笑出泪花,哈哈地大笑,仰头狂笑,笑声越大,涌落的眼泪越多。 对面,池尊爵见了,他眼神有些复杂,一把甩开了南流音的手,看向冷儿和楚楚,命令着。 “冷儿,楚楚,把她带回去!” “是!” 冷儿和楚楚急急地过来,扶了南流音,安慰地劝。 “南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再次甩开两人的手,看向池尊爵,语气里,完全带了一种绝望,问。 “池尊爵,我认真问你一句,你跟她,什么关系?” 池尊爵挑挑眉,他看着南流音,却没出声。 轮椅上的季宛白缓过劲来后,她倒先问出了一句。 “我才要问你,你跟尊爵什么关系呢?” 闻言,南流音看向季宛白,她靠过去了,微微半弯了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可以与季宛白的一致,然后,染着冷冷笑意地回。 “我跟他上过床,为他打过孩子,闹过自杀,甚至,结婚证都领了,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季宛白听了,明显震惊得很,她看向池尊爵,不敢置信地问。 “尊爵,你们?” 这旁,池尊爵没吭声,只是,他在听到南流音说自杀一词后,显然对这词很敏感,所以,视线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手腕。 在看到手腕上那道疤时,池尊爵眼眸闪过内疚与心疼。 但,他最终出声说的,不是安慰,而是冷漠的命令。 “冷儿,楚楚,带她回去!” “是!” 这次,冷儿和楚楚的声音,比上次坚定了许多,也不顾南流音愿不愿意,硬走过来,强行将人带走,劝。 “南小姐,我们先离开,有什么话,等回了家再谈。” 南流音倒没有反抗,乖乖地被带走了,只是,心里对这个男人原本就冷心的,现在,连最后一丝温度也没有了。 其实,她刚才恶意地扇季宛白巴掌,甚至跟对方说自己和池尊爵的关系,就是想看季宛白的反应。 女人很容易探的,南流音只是那样做,她就试探出,季宛白和池尊爵不是亲人。 因为,季宛白对池尊爵,明显是男女之情。 瞧季宛白刚才那震惊的表情,不是被欺瞒后的惊讶又是什么?亲人会流露这种表情吗?不会! 池尊爵的新欢来了,她这旧爱,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结了婚又怎样? 领了证又怎样? 该背叛的还是背叛,红本本,其实真的如它表面所看到的一样,只是一张纸。 离开那里后,南流音垂着头,整个人的兴致都不高,更多的,是一种对于人生的迷茫。 忽然,就在这时。 眼看着前方就是她们的小车了,身旁的草丛里,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冲出几个蒙面男子。 他们牛高马大,并且,还是蓄意偷袭的那种,一冲上来,就对着冷儿和楚楚的脖颈击去。 冷儿和楚楚闷哼一声,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看对方的身形,就被击晕了。 第481章 我要一个人 这旁,南流音呆住了。 她站那儿,看着他们不知怎么反应,那些男的也没要伤害南流音的意思,一领头的人走过来,冷静地出声。 “南小姐,对吧?我们头儿要见你。” 南流音呆呆的,她下意识地点头,与此同时,冷儿和楚楚,正被其余的人马搬上小车内,不让别人那么容易发现什么。 接下来,南流音被带走了。 她心里一直在想着对方的头儿究竟是谁,等她真正见到那人的时候,她却微微怔了怔。 是他,王石,池尊爵的恩师! 对面的沙发上,王石端着茶壶高雅地倒茶,他淡淡地出声。 “南小姐,我们谈一个条件吧,怎样?” 看着他,南流音怔怔的。 另一旁,冷儿和楚楚昏迷在小车内,根本没人发现她们两人的异样,即使有路人在不远处路过,也没察觉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转眼间,镜头再度移回南流音这里,对面,王石将倒好的茶水微微推过来,也提出条件了。 “一,你马上离开尊爵,我会提供你一笔钱,永远不再回来的那种,二!” 他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放鼻前,先享受地闻了闻,才浅浅品一口,态度表现得漫不经心,所说出的话,语气却是那么森寒。 “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会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间!” 一听,南流音彻底呆住了。 他这个所谓二的条件,说了,简直跟没说一样,除了一,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因为,二,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想杀人灭口。 看着王石,南流音再回想起池尊爵刚才和那季宛白的事,南流音想了想,她笑笑,欣然接受了,不过,却提了条件。 “好,我答应你,愿意离开这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 南流音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回答。 “我要一个人!” “谁?” “姜俊享!” 对面,王石挑挑眉,他看着南流音,一时没吭声了,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答应南流音一般,最后,他还是点头了,没问原因,应。 “好,我可以帮你办到。” 南流音之所以会要姜俊享,其实也没别的原因,就只是,她不懂外文,即使到了外国,交流会成为很严重的问题,所以,必须要有人照顾自己。 交易达成后,南流音彻底消失了。 王石毕竟是池尊爵的恩师,所以,一些事,完全可以绕过池尊爵,在池尊爵无法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将南流音安排去了国外。 而姜俊享,也被偷偷送走了。 她消失后,池尊爵彻底大发雷霆,因着冷儿和楚楚是被袭击,所以,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提供不出什么线索。 池尊爵不知道南流音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情况。 或许,是碰上恶劣份子,被绑架了,可,没见有人打电话来要赎金,所以,这点可以排除。 又或许,她被贱男惦记上色了,被人先奸再后杀。 种种的可能,池尊爵都想到了,他发疯一般,动用池家的力量,警局的力量,各种力量,就差没把他恩师军队里的人也给叫上。 那种情况,就像南流音做了叛国大罪一般,各种搜查各种追捕,恐怖得很。 恩师知道他还想动用军队的力量,气得瞪鼻子上眼地狠狠骂了他一顿。 “混账东西,你以为军队是儿戏么?真把事情弄大,上头的高层知道了,老子也保不住你!” 池尊爵红着眼眸,他暗哑了嗓子,回。 “恩师,她消失了,我想找到她,可,找不到,她是我的妻子,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他的声音,已有哽咽之意。 那头,恩师听了,气也降了一些,苦口婆心地劝。 “不就一女人么?至于这么惦记?尊爵,你还是把人马撤了吧,这几天闹哄哄的,上层似乎有点知道这事了,特意打电话过来问过我了,所以,你别再捣乱了,再闹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样搜查,她没叛国,也被你弄得有点像的模样。” 池尊爵怔怔的,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应。 “知道了。” 如此搜查了约有半个月,在还无法找到人时,池尊爵逼于压力,不得不听了恩师的话,把人马撤掉了。 但,他自己池家的力量,却继续搜查的,只是,撤掉政府那方面的力量而已,免得真的闹得人心惶惶。 王石就整天喝喝茶,看着池尊爵把整个市闹翻天。 反正,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仿佛,南流音的消失,真的与他无关。 因着迟迟找不到南流音,池尊爵在焦躁烦怒的情况下,不禁迁怒于冷儿和楚楚了,反正,冷儿和楚楚被罚得惨得要命。 南流音是因她们保护不力才消失的,不管借口是什么,池尊爵只看结果。 晚间,远在大洋彼岸的异域。 厨房内,南流音正围着围巾,手拿了抹布,去弄开盖子,看看锅里的食物炖得怎样了。 忽然,身后一双手轻轻抱来。 姜俊享抱住了她,下巴轻靠她的肩上,带着呢喃之意,道。 “流音,你终于是我的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她想起国内的池尊爵,想起以前的种种,更想起,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一切。 南流音的眼中,只有无尽恨意。 她冷冷笑笑,然后闭眼,将一切都掩埋心底,再次睁眼的时候,脸上,已是浮现淡淡笑容,手拿了勺子去舀汤试味,也淡淡地回。 “嗯,我是你的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分开。” 说着,她喝了一点汤,见着味道正好,不禁催了一遍。 “出去等着吧,食物差不多弄好了,我们可以吃晚饭了。” “好。” 身后,传来姜俊享淡淡的声音,带着心满意足的幸福,然后,他转身出去了,南流音拿了抹布,端着食物出去,准备与他一起吃晚饭。 相隔无尽海域的国内。 那片大海,在夜色中,波涛汹涌地拍击海岸线,带着愤怒的咆哮,绝望的嘶吼。 大陆上,灯光闪烁的酒吧内,这里红男绿女,谜情充斥。 不远处的沙发上,一男子正压着身底下女子,唇轻轻落对方脖颈上,却又没有深吻,只是微微的碰触而已。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他很想碰女人,但,却又在极力地压制,仿佛在保守最后一层什么东西般。 那人,其实就是池尊爵了。 第482章 埋在不知名的地上 入口这里,忽然走进两人,一人,是大家都熟悉的明庭云。 另一人,则是何书,他跟池尊爵的交情不错。 何书远远就看见池尊爵了,见他变成那个鬼样子,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般,迈步走过去了。 一走到,何书立马伸手拉开两人,皱眉地叫。 “尊爵,尊爵。” 池尊爵被拉开,他睁着迷离地眼看何书一眼,然后,歪歪斜斜地坐好了,没再碰那女人。 这旁,何书冷眼扫那女人一眼。 那女的倒也识事,马上站起走开了,见此,何书坐下,他挑挑眉地看着池尊爵,问。 “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惨吗?” 明庭云站在一旁,头低低地没吭声,若说劝,明庭云早就劝过了,只是,池尊爵哪里是他能劝得动的。 沙发上,池尊爵听到这话,他终于转头看何书一眼,身上染了浓浓的酒气,带着微醉,问。 “有烟吗?” 何书听了,他想想,最后还是点头,掏出了烟,给他递一支了,池尊爵咬着,何书亲自给他打的火。 待池尊爵深深吸了一口后,他后脑勺懒懒地靠枕在沙发的椅背上,看着前方不知名的某点,这才吐雾地回答。 “四个月了,找了她整整四个月,人还是没找到。” 说着,他笑笑,笑意很苦,转头看何书,道。 “真的很奇怪,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一点痕迹和线索都没有,我有时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仇人杀了,正埋在不知名的某块地上。” 池尊爵混到现在这种地位,更多的事,他都见过。 别以为这社会,死了个人,警方就一定知道,有些死者,往往是十几年后,才被人发现已经死去,也有这样的事例。 只要凶手处理得够干净,杀了人,并不一定立马就能伏法。 这旁,何书听了,他挑挑眉,收回视线自个想想,便又再看向池尊爵,下意识地劝。 “那就算了,不就一女人么?你想要,我再给你物色几个新的。” 说着这话,何书想起,池尊爵貌似喜欢南流音这种单纯可爱的,他便笑笑,伸手推推池尊爵,玩笑地说出。 “你喜欢她这类型的,我去学校里给你找,保证能找到差不多性格的。” 然而,池尊爵却摇摇头。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整个人颓废堕落地靠那沙发上,视线就盯着前方的不知名处,应。 “不必了,有些人,是无法找到替身的。” 明庭云听了,心疼池尊爵,不禁插了一句话。 “尊少,难道你以后就不找女人了么?” 他改为嘀咕了。 “万一,南小姐真是出了什么事,回不来的那种,你就真的准备单身一辈子,不娶老婆,孤独死去?” 这旁,何书听了,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忍不住也帮忙劝了两句。 “是呀,尊爵,你以为你拍电视呢?还准备搞痴情了不成?听我的,找个女人玩两天,这事,也就慢慢忘记了。” 池尊爵没吭声,他安静着,狠狠抽烟,似乎也在思考这问题。 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想这样做,家族那边的人,也不会同意的,许多事,他有着自己的身不由己。 沉默了一下,池尊爵苦笑一声,出声了。 “我现在最他妈的后悔,就是硬逼她打胎,早知道她那么死脑筋的女人,就让她生好了,何必搞出现在这幕,孩子没了,把她也弄丢。” 夜色深了一点后。 透着异域风情的国内,南流音静静坐在台灯前,正拿着课本很认真地复习。 现在,她的生活基本已经恢复了,也进了新的学校去完成学业。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忽然,门被推开,姜俊享端着甜点进来,看见南流音后,不禁笑笑地问。 “课程学得怎样?” 闻言,南流音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冲他笑笑,应。 “还可以,就是,来这里这么久,还是无法适应用英文来听课,和同学们交流。” 姜俊享走到后,他将手中的甜点放下,手习惯地过来圈抱南流音,带着眷恋呢喃之意。 “慢慢学,不急,有我在呢,我可以当你的翻译,等你学好了英文,以后,我们就长期呆在这儿了,再也不回国,就在这边发展。” “好。” 南流音轻轻应声,眼眸平静得很,即使再想起池尊爵,心里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此时,她没有再回国的打算,并且,也准备,和姜俊享好好谈恋爱,以后,两人会结婚,会生子,会携手共度晚年。 至于池尊爵,她就当是自己和一个渣男谈了场随意的恋爱。 谁的青春,没有懵懂过?没有可笑过? 只是,想起两人的孩子,南流音的眉头有些许皱起而已,孩子的身上,也流着池尊爵的血,相信他会善待两人的孩子的。 国内。 同样是安静的房间内,池尊爵静静地躺靠床头,他头有些昏昏沉沉,刚才在酒吧喝了不少酒,所以,现在正眩晕得很。 池尊爵抬眸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欧式古钟,见着很深夜了,他准备睡觉。 这时,他收回视线,头习惯地往身旁看了看。 那里空空如也,冰凉寒冷,本来,那里本应有一具软柔温暖的娇躯的,可,却被他这个大蠢猪给弄丢了。 他把南流音弄丢了。 看着空落的身旁,池尊爵苦笑了笑,呆呆地落泪。 然后,他挪了挪,探过身子,拉开了床边的抽屉,手已成习惯,从那角落里,拿出一瓶药,这是安定片,俗称安眠药。 池尊爵拧开盖子,倒了一些出来。 他仰头吃下,再拿来那杯水,喝了几口,把药灌下,后把药随意放好,这才躺好。 躺那儿的时候,池尊爵听着墙上滴滴答答的大钟,他心情焦虑,不安,烦躁,已是翻来覆去了好久,也无法入睡。 夜色更深后,池尊爵忽然烦躁地一个坐起。 他带着怒意般,一下子再度拉出抽屉,动作有点快速地,拧了盖子马上倒药,这一次,用量比刚才那次要多。 一倒好,池尊爵马上仰头吞下。 第483章 不知她是生是死 等把药吞进肚子中时,他呆呆的,人坐那儿安静了一下,垂眸看手中的这瓶药,然后,再一次倒了。 只是,这次的动作,没刚才那次急躁,反而有些平静。 但,他这次所倒的用量,却比上两次还多,池尊爵再次吞下这些安定片,然后,人才在药物的控制下,有些昏昏欲睡般。 他倦倦地闭上眼,一下子倒下了,临睡前,还不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音儿,音儿……” 池尊爵不知她是生是死,因为,她失踪得实在太离奇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用人间蒸发这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正是如此,池尊爵的心里,也抱过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她死了,正是因为猜测到她可能死了,所以,他才敢如此用量安定片,因为,他隐隐抱了那么一点想死的心态。 过量用药的最后结果,那就是,池尊爵第二天直接醒不来。 他被发现时,气息微微有点弱了,普通医院根本不管用,最后,还是被转到军队里的权威医院,也就是他恩师那边,才险险救活了一次。 床边,恩师王石冷厉地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徒弟,沉声问。 “我王石所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这么没用的?” 池尊爵垂着眸子的,没吭声,见此,王石又再冷哼一声,严肃地提醒。 “尊爵,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自己的,更是国家的,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你这么久,就是换来你自杀的结果?” 这话,似乎有点点醒池尊爵,他静静地抬眸了,看着恩师,内疚地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时间如流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眨眼匆匆,四年已过,离别的四年后,南流音第一次归国。 她说了,不会再回国内。 但,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这次回国,她是有事要回国内处理,所以,才不得不再次踏进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领土。 南流音回国那天,机场早已围满记者。 另一旁,办公室内,池尊爵静静地埋头工作,自安眠药那件事后,他被恩师开导了很多,所以,有些事,倒也放开了。 忽然,明庭云拿着文件进来,一看见池尊爵,便向他禀报。 “尊少,姜俊享回国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头抬也不抬,只批阅他的文件,懒淡地回。 “他回国,关我什么事?” 明庭云走到时,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见他这般不在意,便皱着眉解释。 “那小子在国外混得不错,短短时间内,便已成为国外很具影响力的钢琴家,不知他这次回国,是准备干什么。” 这时,池尊爵的头,才抬起看明庭云一眼,依旧是那种懒淡的表情,命令着。 “以后这种无聊的事,不要再跟我提,我没那个闲功夫去听。” 见此,明庭云耸耸肩,默默低头了。 他之所以会跟池尊爵说这事,是因为,姜俊享毕竟是池尊爵曾经的情敌,现在对方混得如此好,明庭云以为,池尊爵应该会多少有点不爽的。 但,倒是他会错意了,池尊爵根本无心关注这样的事。 机场内。 姜俊享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一起走出安检门,随行人员中,也有南流音。 只是,南流音和以往明显有很大的不同了。 她个子长高一点,以前不穿高跟鞋的,现在,倒是穿了,蓝色,妖得很,像魅夜妖姬。 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头戴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脸上,还戴了白色的口罩,唯一不变的,就是她那头头发,依旧直发,并披着。 出了安检门后,那些记者围个水泄不通,纷纷大喊地问姜俊享。 “姜先生,请问你这次为什么突然回国?” “姜先生,你在国外发展得很好,请问,这次回国,是准备将事业延伸到国内吗?” 面对众多提问,姜俊享一概不答。 他就紧紧握住南流音的手,在工作人员强行的开路下,向前走着,南流音头低低的,微微用手掩了掩,不想被那些记者拍到脸。 这次,姜俊享作为国际上的闻名钢琴家,他的回国,是引起很大的轰动的。 从机场出来后,坐在小车内,南流音回了回头。 在看到,身后那些记者还开车追着,南流音便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姜俊享时,脸上却又染笑,恭喜着。 “姜俊享,你现在事业可算是有成了,看看,就只是回个国而已,就得引起多大的轰动。” 闻言,姜俊享看向她,淡淡地笑了笑,应。 “比起你来,我这算什么?国外南宫财团的遗孤女,坐拥无数亿资产,南大小姐,我赚的钱,还不够你一天的收入呢。” 听着姜俊享提起南宫财团,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笑笑,没出声了。 南宫财团,在国内,并不是很出名。 因为,它的地盘,是在国外,在国外,几乎无人不知南宫财团,而姜俊享的迅速发展,也缺不了南宫财团的强势包装。 可以这样说,姜俊享现在闻名国际,是因了他自己本身就有很强的实力,然后,被南宫财团花钱包装出来的。 至于南宫财团,南流音与它的董事长,南宫先生相识,却真的是一场意外。 回到家后。 南流音一脸疲累地在沙发上坐下,那旁,姜俊享紧跟过来,他伸手揉揉南流音的头发,道。 “等明天休息好后,我们就和爸妈吃一顿饭,然后谈婚期的事情。” “好。” 闻言,南流音笑着点点头。 她此次回来,主要就是跟姜俊享的家人见一面,在国内这边举行一个小型的婚礼,然后又回国外的。 国内毕竟有国内的风俗。 若不在国内这边举行婚礼,虽然姜俊享的父母表面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只怕是不怎么高兴。 姜俊享的姜家,地盘是在国内的,所以,他父母自然也是在国内生活。 总不能,叫两老人家去国外参加他们的婚礼吧? 反正,风俗的什么,就是不好,所以,南流音顾及两老人的情面,决定回国举行一个小型的婚礼,再回国外举行正式的大型婚礼。 第484章 不还手,不回骂 另一旁。 池尊爵下班回家后,他在家里吃饭,一个人吃,吃了饭,晚上也不出去乱玩了,而是生活很作息地呆在家里,忙完一些繁琐的事,便爬床睡觉。 只是,临睡前,他还是会服用安定片。 四年来,已成习惯,不吃这玩意,已无法入睡,不过,他倒有分寸,没再吃太多,而是谨遵医嘱,按着量来吃。 生活就平静着,他过他的日子,她过她的,没有任何交集。 第二天。 南流音陪同姜俊享的一家吃过午饭,这时,在饭店门口,她微微蹲着,抓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小手,在逗他。 “小东西,来,握握手,跟姐姐握握手。” 这旁,姜俊享看了,笑着说了南流音两句。 “流音,你别逗他了,待会,他要哭了。” 小东西可爱得很,伸着小手抓南流音,南流音也被他逗乐,在场的人,都被逗笑。 忽然,在这时,一辆高级小车缓缓停下,停那旁的停车位了。 车里面的池尊爵推门出来,明庭云也紧跟着出来,两人准备来这家饭店吃午饭。 然而,才走两步,池尊爵却一下子怔住了。 饭店的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现在正蹲着,逗弄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姜俊享就站在一旁,时不时笑说什么,距离略远,池尊爵没听清。 明庭云自然也看到南流音了,见此,他同样呆住,怔怔地说出一句。 “那不是南小姐么?” 池尊爵没吭声,他整个人就在抖,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四年过去了,他以为,南流音已经死了,而他,也试着放下这件事。 可,当再一次看见她就在眼前,并且,还是和姜俊享在一起,更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池尊爵只有满腔的怒火。 把他当什么了? 他当时那般找她,如果她没死,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这只能说明,南流音在躲自己。 好! 很好! 他池尊爵玩了命地找她,而她,和她的姜俊享过着快活日子,池尊爵沉脸马上走过去了。 明庭云见了,吓了一跳,连忙叫他。 “尊少,你别冲动。” 跟在池尊爵身旁这么久,明庭云自然对池尊爵足够了解,此时,池尊爵那眼中,全是满满的冷意,他动了杀心。 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就算军队里的那位,也未必保得住他。 饭店门口,南流音逗了小家伙,准备待会就和姜俊享离开这里的,不料,却是在这时,猛然听到那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见此,南流音看去了,而姜俊享,他也怔愣地跟着看去。 池尊爵来势汹汹,那双眼睛,就紧紧盯着南流音看,那是一种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意,他满满的杀意,已是充分显露在脸上。 看到池尊爵这样,南流音怔住了,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回国,就没想过要再见池尊爵的,所以,现在会见到他,真的出乎意料,意料到,整个人只知道发呆。 这旁,池尊爵一走到,他一拳就挥来,是挥给的姜俊享。 姜俊享完全没料到池尊爵会真的打人,所以,没躲避,一拳就被打向那旁了,但,池尊爵似乎并不因此而肯停手,他再度挥拳。 在场的姜家人全部被吓坏了,姜俊享的妹夫,和姜俊享的父亲,马上冲过去阻止,喊着。 “池尊爵,你干什么?” 明庭云也冲过来,不过,不是帮池尊爵,而是拉住他,叫。 “尊少,别打了,快住手。” 池尊爵根本没理,他怒沉着脸,就是要打姜俊享,姜俊享被打了一拳,可能也有点生气,所以,直接和池尊爵扭打在一起。 这旁,南流音急急地抱起孩子,还回给姜俊享的妹妹,然后冲过来,很生气地喊。 “池尊爵,你有病是不是?” 她的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服,池尊爵倒被扯住了,不,应该说是,他自己停下的。 只见池尊爵转头看她,视线冷冷地又再扫了扫那孩子,问。 “什么时候生的?” “嗯?” 南流音听着他这牛头不搭马嘴的一话,一头雾水的感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此,池尊爵只得又再冷问。 “我问你,这孩子,你跟姜俊享什么时候生的?” 一想到,她孩子都生了,他就压抑不住的满腔怒火。 四年的时间,他痛苦活着,而她,却跟姜俊享快乐地生活,池尊爵无法想象得出,她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生活,也不敢想。 他觉得,自己要疯掉的感觉。 这旁,南流音完全呆住了,看着他,不知怎么答话,她的沉默,彻底激怒池尊爵,只见池尊爵明显冲动了,一丝理智都没有,大声地喊。 “明庭云,给我一枪毙了那个孽畜!” 他要杀孩子。 一听,南流音微微怔了怔,下一秒,她却是一巴掌就扇过去,脸色还非常冷的那种。 “啪!” 好大的一掌巴掌声,池尊爵的脸,都被微微扇侧了。 池尊爵缓缓转回头来,看着南流音,那脸色也是冷冷的,不吭声了,南流音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又一巴掌扇过去。 “啪!” 不还手,不回骂,池尊爵就任由她打着,见此,南流音就继续打。 “啪!” “啪!” …… 巴掌声接连地响起,南流音不知道自己打了他几巴掌,反正,她由刚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后来的泪意涌现。 她心里堵得慌,难受得要命,就继续打。 南流音一直以为,即使自己再见这个男人,也可以做到不起一丝波澜,可,她做不到,还是做不到,看见他,心里还是会难过,会心痛。 一旁,明庭云见着南流音还继续扇,他怕池尊爵的脸会出事,不禁急急劝了两声。 “南小姐,你别打了,尊少的脸都肿了。” 然而,南流音就当听不见,她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他,心里对他的那些恨,永远不是区区几巴掌就补得回来的。 终于,池尊爵见她还要继续的意思,忍不住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问。 “够了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苦笑,她泪眼婆娑地回。 “你认为,够了么?” 如果几巴掌就能还够的苦,那么,她以前受的苦,也太轻了吧。 第485章 做过最坏的打算 对面,池尊爵见她说不够,脸色一沉,真是二话不说的那种,马上就拦腰扛人,一下子就把人带走。 姜俊享见了,怔了怔,然后一急,勃然大怒的那种,冲过来阻止,喊。 “池尊爵,你把人放下。” “明庭云!” 池尊爵不停,只冷冷命令了句,明庭云听了,马上明白,一下子就扣住姜俊享,姜俊享火大得很,想也没想,挥拳就打去。 见此,明庭云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和姜俊享扭打在一起。 其他的姜家人也冲过来想帮忙。 毕竟,南流音现在可是姜俊享的女朋友,怎能容着池尊爵胡来,说带走就带走,再者,谁知道他把人带走了,会干些什么。 明庭云见着其他人追过去了,他一急,可,他自己一人,怎么阻挡得了别人的人多势众。 见此,明庭云在急得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真是想也没想,直接就掏枪。 “嘭!” 一声巨大的枪响,把那些姜家人全部吓了一跳,他们不敢动了,而明庭云,拿枪指着他们,冷冷地警告。 “妈的,谁敢动,我一枪毙了谁!” 姜家都是商人,哪里见过这场面,着实被吓着了。 这旁,池尊爵扛南流音上车后,马上就开走,坐在小车里的时候,南流音怒脸瞪他,冷声警告着。 “池尊爵,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南宫财团,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以前,南流音一无所有,所以,谁都可以欺负她。 但,现在不同了,她身后有南宫财团在撑腰,背景后台吓人得很,然而,池尊爵听了,他却完全不当回事,冷声回。 “屁个南宫财团,听都没听过。” 的确,南宫财团在国内,是不怎么闻名,它的地盘在国外,所以,在他池尊爵的地盘下搬出南宫财团,是镇不住他的。 南流音气得很,只得瞪着他问。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次,池尊爵没吭声了,他沉默着,就开他的车,等小车开到略安静的地方后,池尊爵才停了车,没看她,却在命令。 “自己动手,别等我撕!” 闻言,南流音自然是知道他想干吗,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又气又恼的,根本不理他,马上推门出去。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见她要逃,二话不说,马上就扑过来,一把将人按身底下,紧紧按住她,不放她出去。 南流音急了,大声地叫喊,挣扎,嘶吼。 “放开,混蛋,你别以为你还可以欺负我,放开!” 上方,池尊爵根本不理她,那脸色沉得很,只狠狠按紧人,一点也不留情的地步。 她被他这个样子吓得要死,又很气,只得骂他。 “混蛋,不要脸,无赖……”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她小嘴念念叨叨地说个不停,他一下子压下来,故意装成凶狠吓人的模样,低低地吼。 “你有胆再骂一句试试看!” 闻言,南流音落着泪,却不知怎么应话,在她呆愣之际,池尊爵一下子咬她肩头,然后,抬头盯她,恶劣地问。 “姜俊享有像我这么混蛋过的时候么?嗯?” 说着,还故意拍了拍她的小脸,讽刺她,羞辱她的自尊。 南流音被他惹得恼羞成怒,她恨恨地咒骂他。 “池尊爵,你这个混蛋,臭不要脸……” 然而,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是浅浅笑起,整个身子一下压下来,抱紧她,有深深的迷恋般,在她耳旁低喃。 “音儿,回来了,就哪儿也别再去,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的唇,落她脖颈上,锁骨上,唇瓣上。 这旁,南流音起初微微挣扎了几番,然而,到了最后,还是没再动了,他熟悉的气息,离别四年,再一次回来。 那颗心,安静四年,从没被人打扰过。 现在,他又要来搅乱她的生活了。 许久后,池尊爵静静压她身上,似乎,四年来积蓄的思念,一下子全部让她知道那般,只想抱紧她,感受心口的踏实。 南流音也安静着,两双白嫩的手,正紧紧缠抱这个男人。 待池尊爵力气微微回归一点,他也不动,就压她身旁,在她耳边呢喃地问着话。 “那孩子谁的?嗯?”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她犹豫了一下,才软软答出。 “姜俊享他妹妹的。” 所以,当时南流音才急着将孩子抱给姜俊享他妹妹呀,因为,孩子在感受危险的时候,只有母亲的怀抱,才能让它安心。 池尊爵听到这话后,他一挑眉,终于抬头了,看她,问。 “你呢?你跟姜俊享的孩子呢?” 四年了,她跟姜俊享在一起四年了,如果真在一起,应该也会生了小孩,池尊爵不知道,自己听到她待会的回答会是什么样。 但,他就是想问,心中,更隐隐地想听到她给自己什么惊喜。 不过,他也有做过最坏的打算。 如果她真跟姜俊享生了孩子,如果……,好吧,他不知道他究竟会怎样做,只有等真正听到那一刻,或许才知道。 这旁,南流音搂抱着他的脖子,静静看他。 南流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眸动了动,脸色逐渐变得有些认真,便问。 “如果我说,我跟姜俊享,已经结婚了,那种事,更做过,你会怎样?” 一听,池尊爵彻底愣住了。 他早想过,会听到这个答案,毕竟,四年了,时间太长,若说没发生过那种事,那真的有点不可能。 可,当真正听到,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的后,池尊爵还是勃然大怒。 上方,池尊爵一下子恨意滔天,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脖颈,完全没理智那般,怒问。 “你就不能忍一忍?妈的,我四年都忍得过,一个女人也没碰,你就那么寂寞难耐,等我一等都不能?” 他发狂了,动作也粗鲁凶狠。 南流音被他掐得快翻白眼,那眉头都紧皱,只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 “池尊爵,你松手,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松手?” 池尊爵冷笑,他非但不松,还恶劣地更用力,完全是指责的语气。 “你不是寂寞难耐么?怎么?害怕了?” 第486章 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 接下来,南流音头脑发涨,人晕乎乎的,硬是被他掐晕了。 这时,池尊爵看着已经昏死的南流音,静静的,眼中,才显露丝丝怜惜,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定定地道。 “现在开始,哪怕把你关起来,我也绝不让你再离开。”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她回家。 当他抱着南流音进屋时,林月看到了,还惊呼了一声。 “这不是南小姐么?” 闻言,池尊爵冲她笑笑,应。 “嗯,是她,她回来了。” 话毕,池尊爵也不多解释什么,抱着南流音就往楼上走,准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上到二楼,走进房间后,池尊爵在床边把人放下。 他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把南流音弄醒了,或弄疼了,反正,就当成块宝一样。 待帮南流音拉过被子后,池尊爵站直身看着她安静熟睡的模样,嘴角,不禁浅浅笑起。 这张床,终于又可以有人暖了。 冷了四年的床,终于要迎来春暖花开,大地回春。 接下来,池尊爵哪儿也不去,就坐床边守着她,非要等她第一眼醒来,是看到自己的。 因着南流音已回来,所以,池尊爵为了照顾她,便准备调冷儿和楚楚回来了。 说起那两人,也被池尊爵惩罚得够惨。 当初,池尊爵找不到南流音,便迁怒给这两人,不但把人重新调回部队,还让上头的长官对这两人严格训练。 所以,四年间,冷儿和楚楚真是吃了不少苦。 冷儿倒好些,女汉子,体力强一点,但,楚楚就弱软一些,所以,一些苦头,她真是吃到哭的那种。 床边,池尊爵看了南流音一眼,然后,才收回视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部队那边的人,准备调冷儿和楚楚回来。 他还没打,手机却突然来电了,是陌生的号码。 见此,池尊爵挑挑眉,接了,视线下意识地再度移回南流音那张小脸,真是做什么事,都要时时刻刻看着她,少看一眼,就真的少一眼那般严重。 “喂?” 电话里头,来人语气有些严肃,应。 “池尊爵池先生吗?我们是警察。”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移开手机,拿下看了看号码,然后,才再度放回耳边,口气淡淡的,问。 “什么事?” 那头的人便如实回答。 “是这样的,刚在大乐饭店门口那里,发生枪击案,而持枪者,是一名叫明庭云的人,这位明庭云,貌似就是你池尊爵的下属。” 原来是这事。 池尊爵笑笑,他点头,答。 “我知道了,待会会有人打电话给你们的。” 话毕,他直接挂机,改打了恩师王石的号码,而那头的警察,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呆愣呆愣的。 这可是持枪事件,事儿大得很呢,怎么池尊爵一副不放心上的模样? 与此同时,池尊爵那手机拨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特有的冷厉声音,问。 “你小子又有什么事?” 闻言,池尊爵挑眉,应了。 “怎么听着,好像我每次找你老人家,都没好事的模样呢。” “哼!” 那头的长官,着实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 “难道不是吗?你小子每次找我,有哪次是好事来着?” 池尊爵沉默了,然后,他也不开玩笑了,便收了表情,说起正经事来。 “庭云进了局子,枪击事件,有点儿大,恩师,你那边给警局的人打通电话,让他们把人放了。” “枪击?” 王石听后,眉头不禁皱了皱,下意识地自语。 “庭云是十分谨慎的人,不到危急关头,一般不会露马脚,他这次怎么会被警察发现呢?” 这旁,池尊爵挑挑眉,有点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难道要他说,明庭云当时那样情急地拦住姜俊享他们一行人,就是为了给自家尊少把女人带走,好去逍遥快活。 恩师听了,非得气死不可。 池尊爵看了看床上还在昏死不醒的南流音,他应。 “就是一件小冲突,庭云当时可能被逼得上火了,所以,才掏了枪。” 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 “不过,恩师,我向你保证,他没蓄意伤人,就是吓吓对方而已,一点伤也没弄出来。” 电话里头,王石听了,重重地哼出一声,也没心管他那么多玩意,应着。 “得了,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么?” 顿了顿,王石语气也放软柔了一些。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军队这边给你特配枪支,是给你防身用的,除非对方是大恶之人,否则,你绝不可用枪伤人,不然,别说上头不高兴,就是老子,也得好好修理你一番。” 池尊爵点头应。 “知道了。” 然后,他想起明庭云的事,便又马上问。 “那,恩师,庭云那边……” 话都没容他说完,王石就出声打断了,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行了行了,不就一点小破事么?我这边一通电话打过去,屁事都没有。” 然后,他是真的不耐烦了,道。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待会还得出去看看那帮小子有没有按命令完成一百个俯卧撑呢。” 说着,王石还真挂。 池尊爵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他人有些怔愣与恍惚。 接下来,等南流音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时。 床上,她困倦地嘤咛一声,那双紧闭的眼,睫毛像蝴蝶的两双翅膀般,一下子就展开。 她醒了。 南流音醒来后,她第一眼,是看到天花板的,见此,她转动头,准备四周查看一下。 才刚转,南流音就看到,池尊爵静静坐在床边。 那样子,明显是在等她醒一般。 见此,南流音微微怔了怔,而池尊爵,他却已伸手过来,摸摸她的小脸,帮她弄好那些略微凌乱的头发,柔声问。 “醒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她的手,下意识地抬起,轻轻搭他手背上,抓着他的手,就紧贴自己的脸,小脸还缓缓摩擦。 这动作,就像小猫儿在向主人讨好一般。 床边,池尊爵见了,他笑笑,安慰她。 “别怕,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再也不会。” 第487章 你打算跟别人结婚? 南流音听到他的海誓山盟,人怔怔的,心里有些感动,恍惚间,仿佛一下子回到四年前。 她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而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强大池尊爵。 可,那终究是四年前,不是么? 南流音笑笑,笑意有些苦,她抓着他的手拿开了,人还挣扎着起来,语气已经完全变成冷漠。 “把我的衣服拿来。” 她要离开。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这话,也感受到她语气的变化,见此,他的脸,同样有在微微沉下,问。 “拿衣服干什么?” “穿!” “穿了之后呢?” “离开!” 一听,池尊爵就嗤笑一声,他摇头,解释着。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南流音应声看向他,此时,她已坐起,因着身上光裸一片,所以,她那手是抓着被子,以此来遮掩身体的。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也不出声,但,她的眼神很坚定地在表达,她要离开。 这旁,池尊爵见她还是想走,那手一下子就伸过去,抓了被子,马上扯,瞬间,南流音身上的被子掉落。 她本就没有穿衣服,被子一掉落,整个上身,便是光着的了。 见此,南流音又羞又怒,急急地伸手去抓被子,想遮住。 可,池尊爵跟她作对,就不让她抓,反而将被子用力地狠狠扯开,扔那旁去了,这样一来,南流音不但上身光,下面一片,也光着了。 大床上,南流音快气死了,她怒瞪他,一副想骂人的模样。 然而,池尊爵根本不在乎。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过了一遍她的身体,在看到,南流音的身上,还残存着他爱过的痕迹,池尊爵不禁又笑笑了。 这时,池尊爵不知发什么疯,他一下子扑过来,人再次把南流音压身底下了,恶劣地笑着,逗她。 “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得了。” 南流音闷闷的,哼了一声,语气不怎么高兴,却又带点撒娇意味。 “你舍得弄死我么?” “舍不得呀,爱死你这身体了。” 他回,灼烫的唇,也细碎地落她脖颈间,享受地闻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那是一种能让他疯狂的味道,淡淡而好闻。 真的,池尊爵从没找到一个能如此让自己着迷的人。 就好像,亚当和夏娃那般配对,她仿佛就是为自己量身订做的,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吻合度高的人。 在浅浅细碎的吻中,南流音转头看了看那旁的窗口。 在看到,太阳已经西落时,她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见此,她收回视线,看向池尊爵,推了推他,解释着。 “池尊爵,你起来,我要回去了。” 她都已经在这里呆一个下午了,不知道姜俊享那边会不会急坏了。 身上,池尊爵听到她还要走,那头不禁抬起,看向她,带点恳求,却又大部分是命令的语气。 “留下来!” 南流音摇头,她也不打算瞒他,便将事情如实说出来,语气又恢复那股疏冷。 “我真的要走了,姜俊享在等我,这次回国,就是跟姜俊享在国内举行婚礼,顾及他父母的心情才回来的。” “婚礼!” 这旁,池尊爵几乎是冷笑着咬牙切齿说出这话,他盯着南流音,眼睛微微眯了眯,问。 “你打算跟他结婚?” “嗯。” 南流音点头,即使看到他那愤怒的眼神,南流音也不管,语气中,只有冷漠疏冷。 “我的确准备跟他结婚,并且,婚礼会很快就举行,约莫下个月的月初就会举行。” “不准结!” 他冷冷地一口回绝了。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那话,不禁笑了笑,冷冷的笑意,然后,她脸色恢复严肃,伸手开始推人,提醒着。 “池尊爵,没用的,现在,你命令不了我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女孩,我长大了。” 这一次,池尊爵不知怎么地没有反抗,倒被南流音给推开了。 他半躺床上,怔怔地,也静静地,看着她。 南流音挪到床边,拿过自己的衣服,开始穿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他就在看着,等她把衣服穿好,便去穿鞋子。 身旁的池尊爵看了她的鞋一眼。 在看到,她的鞋子,已经由原来的平底鞋,改为高跟鞋后,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微微弯了身,就去阻止她穿鞋子的动作,问。 “怎么穿这种鞋了?我不喜欢你穿这种鞋。” 他夺过南流音的鞋子,一下子就扔那旁的远处去了,南流音见自己的鞋被扔走,不禁有些生气,转头看他,瞪着,不说话。 见此,池尊爵笑笑,他解释。 “你还有很多事没向我解释清楚,所以,你不能走。” 听到这话,南流音报以冷笑,问。 “什么事?” 他直直地盯着南流音看,仿佛要看进她眼睛深处一般,应。 “比如,你跟姜俊享,关系到底是怎样?亲密到什么程度?” 听他又问这事,南流音有些恍惚,她想起了这四年来,自己跟姜俊享相处的点点滴滴。 也许别人不会信,但,这是事实,她跟姜俊享,连嘴都没亲过。 最大的尺度,也仅限拥抱。 倒不是姜俊享不想碰她,姜俊享有几次,也要求与南流音有亲热的行为,但,南流音不知自己怎么回事,一到最后的关键时刻,她就下意识地躲开,做不到。 一来二往,姜俊享没再提这事。 也许,他是想等南流音自己心甘情愿,而南流音心甘情愿的话,应该就是婚礼当晚的洞房花烛夜了。 到那个时候,她是姜俊享的妻子了,姜俊享有充分的理由去碰她。 回想起这些,南流音收了收心神。 她看向池尊爵,静静的,应出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话,目的就是希望他死心。 “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跟他,有过那种行为了。” 一听,池尊爵怔住了,他看着南流音,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虽然中午的时候,已经听到她亲口承认。 可,那时他以为南流音的话,是赌气之话。 现在再听一遍她如此肯定的话后,池尊爵除了呆愣,他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也感觉,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第488章 发狂 这旁,南流音见他那样,心里有些不忍。 但,她还是装出冷漠的样子,站起身,向那旁走过去,准备捡鞋子来穿,道。 “我该走了,姜俊享在家等着我,池先生,以后,如果没什么事,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床边,池尊爵还在发呆。 他看着南流音走到鞋子那里,捡起,然后穿上,扭着几分高的高跟鞋,十分妩媚地走人。 变了,南流音变了! 她再也不是以前他的那个南流音,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南流音,现在,她穿短裙,穿高跟鞋,涂口红。 看着南流音一步步地离开自己,池尊爵呆到现在,他忽然发狂。 “啊!” 池尊爵发狂般大吼一声,然后,人猛的冲过来,南流音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一静,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刚好,池尊爵在这时已冲到。 他抓住南流音,便用力往那旁的浴室扯去,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一边推扯她,一边自语地喃喃,却又像在对她命令。 “脏!你脏!洗干净了,洗干净了,听到没有?” 此时此刻,池尊爵的脑子里,全是南流音跟姜俊享亲热的画面,她拥抱那个男人,静静贴他心口。 而姜俊享,也会吻她的唇,她的脖颈。 姜俊享的手,更会像他一样,抚摸她的小脸。 一想到这些,池尊爵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他等了四年,就是等回这么一具残躯,脏!好脏!他觉得恶心,他想吐,洗!只有洗,狠狠地洗那些皮肤,他才觉得心理不会那么难接受。 这旁,南流音看到他没有理智地发狂,着实被他吓到了。 南流音急急地挣扎,都被吓哭了,喊。 “放开,池尊爵,你放开我,我不要进去。” 然而,池尊爵没理她,连扯带拖地将人弄进浴室,一下子把她推那旁的墙壁了,南流音的身体撞上那墙,疼得她眼泪直冒。 与此同时,池尊爵站在浴室的门口,他一下子把门关上。 “嘭”的一声,门被撞得老响,他站在门口,现在理智倒回来一些的模样,整个人冷冷的,看着有些吓人。 然后,他开始走过来,那视线死盯着南流音。 这模样,有点给人一种,那种犯罪心理学,他想在浴室杀人灭口的感觉,因为,他那气息真的特别像。 南流音被他吓着了,她想退,可,身后就是墙壁,她无处可退。 见此,南流音哭着流泪,吓得只顾喃喃摇头,求着。 “不要,不要过来,池尊爵,你不要过来。” 他仿佛没听见一般,脚步根本没停下,步步逼近,他越逼近一步,南流音就越惊恐一点,拼命地想退,却又无法退的那种感觉,真是急死了,急得想跺脚。 浴室本就不怎么大。 所以,池尊爵没走两步,他人已经靠到,见此,他一把伸手过来,就是扯南流音。 南流音被他吓得要死,大喊了一声。 “啊~” 她想挣扎,可,她的人,还是往池尊爵的怀里摔去,池尊爵二话不说,伸手就是想撕掉她的衣服。 见此,南流音急得拼命扯住自己的衣服,又哭又喊地叫。 “不要,混蛋,你放开我,混蛋!” 池尊爵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一下子抬起她的脚裸,便抓过那高跟鞋,直接弄掉,另一手再按了喷洒的开关。 “唰!” 瞬间,温热的水洒下,一下子把两人淋了个透,那双高跟鞋,就静静躺一旁角落里了,已是被水洒湿。 高跟鞋的表面,是那种特殊的材料,不沾水。 所以,水珠沾在上面,倒显得它像人的皮肤,娇嫩得很,像早晨那些刚开放的花瓣。 与此同时,在这旁。 池尊爵扯过南流音,抓了澡巾,开始狠狠地擦拭她的皮肤,一边擦,人还一边开始又失去理智,喃喃地重复一句。 “脏!好脏!真是脏死了!” 他擦得极为用力,几乎是,只擦一遍,南流音的肌肤,就立马见红,差点没被擦破皮的那种。 见此,南流音真是被他的疯狂吓着了,挣扎着不肯让他碰自己,哭喊。 “混蛋,你要弄死我么?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可,他还是听不见,就拼命地擦,嘴里依旧重复那句。 “脏!好脏!” 南流音简直被他折磨疯了,在被池尊爵没理智地擦了好一会后,她受不了,只得哭喊地冲他大声吼。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跟他做过那种事,我不脏,我不脏。” 一听,池尊爵立马停下了。 他看着南流音,眼神似乎现在才有一丝焦点般,怔怔地看她,而南流音,她哭着,就重复那句。 “我不脏,我没有跟他做过那种事,我不脏。” 这次,池尊爵似乎终于听清,他表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全身都在抖,可,他还是不敢信一般,就故意装出很凶的样子,吓她,暴喝。 “你骗我!” 南流音明显也有些激动,他一喝她,她就瞪大眼睛,同样大吼。 “我要骗你出门被雷劈!过马路被车撞!死全家!” 对面,池尊爵呆呆的,他看着她,没吭声了,而南流音,她不哭了,只是抽着鼻子,那眼睛还睁得老大,像斗鸡眼般,圆圆鼓鼓的,就瞪着他。 如此对视了一下,池尊爵忽然笑了。 他伸手过去,揉她的头发,语气更一下子变得软和下来,就染笑地叫,透着宠溺。 “音儿,音儿。” 池尊爵靠过去,把南流音逼到墙边,压着她的唇瓣,又吻又咬,手,更伸过来,紧紧抱住她。 这旁,南流音那后脑勺贴着墙壁,她微微仰头,眼神迷离着,享受着这男人阔别四年后给她的宠爱。 头顶,温热的水不停地洒落下来,泛起阵阵雾气。 入夜后,南流音还是没能离去。 池尊爵现在算是软禁着她了,她根本没人身自由权。 这时,吃着饭时,南流音闷闷的,头略低,那眼睛还有点红肿,头发更是半干,松松软软地披落下来,显得她特娇媚。 脖颈间,红红紫紫的痕迹,尤其明显。 第489章 南宫财团 这旁,池尊爵很高兴地给她夹了一块可乐鸡翅,声音很温柔,道。 “来,音儿,吃点这个。” 听到这话,南流音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依言吃了他夹的东西,其实,她就是恼自己,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被吃得死死的。 可,她没办法呀。 当时池尊爵就跟发了疯一般,吓人得很,完全没理智,她如果不说出来,池尊爵非得真在浴室里弄死她不可。 吃着那可乐鸡翅时,南流音闷想了一下,便转头看他,问。 “池尊爵,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听到这话,池尊爵应声看向她,面无表情的那种,答。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回哪儿去?” 南流音一听,她急了,有点生气的那种,提醒着。 “池尊爵,我不跟你开玩笑的,我要回去,回姜俊享那儿。” 听到南流音提起姜俊享,池尊爵也有些不高兴了,他收了视线,吃他的饭,语气有些闷,应。 “这里是你的家,所以,你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在这里呆着。” 见他还是如此顽固,南流音气得,只能瞪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哼了一声,收回视线了,不理他。 可,没扒两口饭,南流音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一想起,她便有些忧伤,语气也透了淡意,再度看向他,叫着。 “池尊爵,你让人买点药过来吧,刚才,你没做安全措施。” 提起孩子,她总是悲伤的,即使那事已经过了四年,可,她还是放不下。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吃饭的动作停了停,很明显,这件事,对他也挺敏感的,只见他闷闷地想了一下,也不抬头看南流音一眼,吃着他的饭,应。 “这些年来,你可曾有想过我们的另一个孩子?如果你真对那个孩子那么在乎,我现在给你,我们再生一个。” 南流音眼眸动动,心底多少有些内疚,但,想起自己被池尊爵强行流掉的孩子,她还是恨,南流音一声冷笑,恶意地攻击。 “生?你倒知道要生孩子了?四年前,不就一现成的吗?那个时候你怎么没要?用尽了手段,非得要杀死它,现在,你以为你想生,我还会替你怀吗?” 那个孩子,永远是南流音的心结。 她无法原谅池尊爵所做的一切,当时的她,又是磕头又是哭求,怎样的卑微,她都做了,可,他呢?他是如何冷漠? 无法原谅,她真的无法原谅!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终于抬头看南流音,在看到,南流音眼中已有泪意时,他有些心疼,静静地解释。 “四年前,你生产间隔时间太短,在医学上,是不建议生孩子的,所以,我才想打掉,为的,是你好。” 南流音完全听不下去,她哭吼了出来。 “即使是这样,可,还是可以生的,不是么?我当时都那样求你了,就只是想保住这个孩子,你为什么就不可以通融一下,即使是为我好,可,也要顾及我本人的想法,我想生,这才是为我好!” 闻言,池尊爵静静的,没吭声了。 南流音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是被自己逼得无话可说了,不禁一冷笑,饭也不吃了,站起就走人。 饭桌旁,池尊爵没拉,但是,他有冷冷地喊了一声。 “明庭云!” 瞬间,门口那里,明庭云和一众保镖站出,伸手挡住了去路,面无表情地出声。 “南小姐,请回吧!” 南流音看着那些拦路的人,她生着气,最后,冷哼一声,转身改往楼梯口走去了,现在,池尊爵简直就是变相地软禁她。 接下来,夜色再深了一点后。 一楼的大厅里,池尊爵拿着手机,一手环胸,另一手抓着的手机,轻轻地靠着下巴,他如此地来回踱步,慢慢踱着,似乎在思考问题。 手机是南流音的,他不但把南流音软禁了,还把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办法都隔绝。 踱了一下,池尊爵看看手中的手机,眼神有些复杂。 南流音的手机里,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联系号码,并且,一些是英文的,这小东西,出国四年,英文倒精通得很。 看着那些号码,池尊爵最后想想,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恩师那边拨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他也不废话,就直入主题。 “恩师,你知道南宫财团吗?” 池尊爵发现,南流音的很多号码,都是与这个南宫财团有关的,并且,她的短信箱,无论是发件箱,还是收件箱,或多或少会提及一点。 那头,恩师王石听后,倒怔了怔,应。 “知道一点,怎么了?南宫财团的人找上你了吗?” 闻言,池尊爵摇头,他视线再度看回南流音的手机,然后随便翻阅着她手机里的一些内容,应。 “没,就是想了解了解这个南宫财团。” 王石听后,便点头,着实地跟他说说这个南宫财团了。 “南宫财团的地盘,主要是国外那边,所以,我们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没啥屁事,你也别惹那边的人,它目前的领导者,貌似是一个高龄老人,至于它经营的东西,倒是很广。” 说到这里,王石顿了顿,还有点微微压了声音的那种。 “南宫财团表面看着像是做生意的,但,实际上,尊爵,你也懂的,现在做生意,能做大的,都是官商一起,所以,南宫财团,跟那边的政府,来往得挺密,至于它们的内幕,实在太隐蔽了,我们这边查不出什么消息。” 池尊爵微微皱了眉。 挂机后,他看向二楼,略略犹豫一下,便走上去,准备跟南流音谈谈。 上到二楼后,池尊爵在房门前停下,他沉默一下,便敲了敲门,叫。 “音儿,音儿,你在吗?” 房间内,南流音正静静窝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独自一人生着闷气的,听到池尊爵喊自己了,她一赌气,便回。 “不在!” 池尊爵就笑了,应。 “不在你还能出声?” 闻言,南流音哼哼的,没理他,池尊爵等了一下,见她不来给自己开门,便自己扭开门了。 进去后,看着南流音,池尊爵先是在床边坐下,然后,抬起手中那台蓝色系列的手机,扬了扬,问。 “能跟我说说这南宫财团的事情吗?” 第490章 我倒要问问你呢 这旁,南流音正生闷气的,听他突然提起这事,她应声看来,看着池尊爵手中的那台手机,南流音微微皱眉,问。 “你查看我手机?” 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算是承认,应。 “跟我说说南宫财团吧,我想听。” 南流音哼了一声,一把将头别过去了,明显不领情的样子,道。 “没什么好说的,那是我的事。” 话音刚落,他就马上接出,语气还有点严肃冷厉的样子。 “你是南宫财团的什么人?” “接班人!” 这旁,南流音见他冷了语气,也不跟他客气,马上回头,看向他,冷冷地应了。 池尊爵听到她那话后,眼神更为复杂,先是看她好一下,才问。 “你怎么会是南宫财团的接班人?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些人的?关系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要知道,像南宫财团这样大的企业,接班人不可能随意托付。 对面,南流音见他这样好奇南宫财团的事,不禁一挑眉,似乎看出什么了,问。 “你干嘛老问这事?怎么了?” 池尊爵想了想,然后,伸手过去,搭她肩上,很认真地看着她,没答,而是问。 “音儿,相信我,也告诉我,你跟南宫财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认真,很少,所以,南流音倒怔了怔。 然后,她想想,也相信这个男人,觉得,他此时,应该是在问什么大事,便也很认真地回了。 “爷爷前两年死了,把南宫财团交托于我,就这样。”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沉默一下,又再问。 “那,你呢?你心中的信仰……” 南流音眉头紧皱,她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见他含含糊糊的,便有些烦了,应。 “什么信仰不信仰的,既然南宫财团由我接手了,那么,无论它以前怎样,那都是过去式,现在,它得听我的,我南流音,才是它的主人,就这样。” 一听,池尊爵笑了,他点点头,道。 “那好,以后,生意上的事,你就别管了,老公我帮你接手。” 他想吞了那个南宫财团,把它占为己有,变成池家的产业,这样,也在恩师的管理下。 南流音听到,他自称老公时,人不禁怔怔的。 她软软地靠向他,窝他怀里,应。 “我自然是不想管生意上的这些事,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窝你怀里,什么也不干,就听着你的话。” 说着,她有些憧憬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池尊爵心中也有愧,他抱紧她,承诺着。 “音儿,我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你也别再恨我了,有些事,可能真是我做错,现在,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可人儿。 南流音抬头,眼中已有湿意,要这个男人承认错误,可是何其的难,但,他现在就是承认了,所以,她犹豫,要不要去原谅他。 南流音被池尊爵软禁了一晚,然而,第二天,救营她的人,就到了。 铁栅栏外面,池尊爵冷眼看着对面那些黑衣打扮的人,沉默着没有吭声,对面,领头的是姜俊享。 在姜俊享身后,是一个个壮汉。 池尊爵这边自然也有人,所以,场面一下子僵持住。 这时,姜俊享扫了一眼那屋内的情况,然后,他收回视线,语气有些冷漠的样子,淡声命令。 “池尊爵,把流音交出来!” 听到这话,池尊爵扫他身后那些黑衣壮汉一眼,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姜俊享意味深长地问。 “你这些人,哪里来的?” 姜俊享的姜家,是单纯的商人,背景并没多复杂,可,眼前那些人,明显就是有背景后台的保镖。 对面,姜俊享听了,他冷冷一笑,应。 “我的人哪里来,你管不着,你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呢,池尊爵,你又持枪又培养保镖,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 南流音被关在那儿,她站在窗口前,正紧张看着铁栅栏外面的人,南流音知道,是姜俊享带人来看自己了。 而那些人,应该就是南宫财团的人马。 姜俊享之所以没昨晚就来接她,或许,等的就是南宫财团的人到吧,从国外,一个晚上,也差不多能赶到了。 南流音心里急得要命,生怕两边人马打起来。 见此,她马上冲向大门,很用力地踢拍,喊着。 “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放我出去。” 门外,是冷儿和楚楚,她们也是连夜从部队被调回来的,刚好早上就到了。 冷儿和楚楚听到南流音那些话,她们为难地想了想,便劝。 “南小姐,你再等等吧,尊少会处理好的。” 然而,南流音不肯,她又捶又拍的,大声地叫喊。 “我现在就要出去,冷儿楚楚,你们快把人打开,如果我不出去,他们会打起来的,听到没有?” 听着这话,冷儿和楚楚也犯难。 她们对视一眼,明显在犹豫的模样,这时,只见楚楚有些动摇,劝说着。 “冷儿,要不,就放南小姐出来吧,兴许她出去劝一劝,事情不会那么难解决。” “可,尊少那边……” 冷儿被劝得动摇,却还在微微担心尊少会责骂两人,房内,南流音察觉到她们动摇了,不禁急急地劝。 “放我出去吧,以池尊爵那样的脾气,他一定会跟姜俊享他们打起来的,你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快放我出去!” 这话,真的有点劝动她们两人了。 楚楚一个不理冷儿,自己就来开锁,冷儿看着,没帮忙,只是,心里犯难,却也没阻止之意。 如此,房开了,南流音一下子冲出去,也不理她们两人。 另一旁,铁栅栏外面,池尊爵见姜俊享问自己,他不斜地嗤笑一声,应。 “我的事你少管,反正,流音我是不会放的,如果你不想动手,就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如果你想练练身手,我池尊爵,也不妨陪你玩玩。” 说着,池尊爵身后那些保镖,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第491章 我们的婚礼不会变 明庭云紧紧站在池尊爵身旁,随时都能把池尊爵保护得很好,见此,姜俊享微微皱眉。 他不想动手,不过,今天却一定要把人带走。 就在姜俊享暗暗下着决定,要不要真跟池尊爵干一场之际,忽然,南流音从屋内跑出了,远远就大喊。 “住手,你们全都给我住手。” 闻言,池尊爵回头看去,在看到南流音居然跑出来时,他冷冷地扫了南流音身后那追着的冷儿楚楚一眼。 定是她们两人放的人,不然,南流音不可能出得来。 这旁,南流音自然也注意到池尊爵的眼神,见此,她没理,就喊着。 “池尊爵,你住手,如果你跟姜俊享打起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跑到,准备过姜俊享那边,不料,池尊爵却一下子把人拉住,他将南流音扯怀里了,还抱得很紧,喃喃地叫,带着呢喃之意。 “流音,流音。” 南流音没抱她,完全就是被他被逼地拥抱的那种,两双手垂着,而他,两双手紧紧抱着南流音。 那旁,姜俊享看到这一幕,他怔怔的。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注意到姜俊享的表情了,知道,自己伤了姜俊享的心,见此,她暗暗咬牙,一下子,很用力地推开了池尊爵,喊。 “池尊爵,你放开。” 对面,池尊爵被推开后,他怔了怔,似乎,并没料到南流音会推开自己一般,就喃喃地叫。 “流音。” 看着她,南流音眼神复杂,她不想伤害池尊爵,但,她更不会伤害姜俊享,如果非要在两者间做一个选择,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姜俊享。 姜俊享陪了她四年,他才是对她有重要意义的人。 见此,南流音沉默一下,她张了张嘴,准备把话彻底跟池尊爵说清楚了,所以,脸色也表现得很狠心。 池尊爵看了,他似乎能猜出她要说什么一般,人马上靠过来,一下子,再度将南流音扯进怀中,便压上她的唇,又吻又咬的,细碎的话,从口中恳求出。 “流音,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这旁,姜俊享看到两人接吻,他由原先的震惊,一下子就怒火冲头了,只见姜俊享马上冲过来,一拳就挥向池尊爵,暴骂。 “你放开她!” 池尊爵没动,他就吻着南流音,仿佛,不知道姜俊享在挥拳而来一般,明庭云见了,一急,身形马上一闪,过来挡住姜俊享了。 一下子,明庭云和姜俊享打在一起。 其余的人马,紧张看着,倒没混乱地要动手。 这旁,南流音见姜俊享跟人打起了,她急得要命,去推池尊爵,却推不开,见此,她一狠心,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 马上,池尊爵受痛,他睁眼看南流音一眼,却还是没把舌头收回。 他就探着,执着地占有她,即使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也不在乎那般,南流音见他这样,心里又气又怒,泪水一下子就来了。 不料,池尊爵一见她落泪,人倒怔了怔,停下了。 他放开了她,心疼地喊出一声。 “流音。”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声冷笑,她嘴中有腥味,那是他的血腥味,而池尊爵,他嘴角都染了血。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冷笑过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池尊爵被打侧了头,他怔怔地,转头看她,眼中带着不解,而南流音,她冷笑地出声。 “池尊爵,你以为,你对我做过的伤害,说能原谅就能原谅的吗?即使你真的把我关起来,我也不会再爱上你,你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根本毫无意义。” 他呆了,彻底呆住,喃喃地问。 “所以流音,你是不要我了吗?” “对!我不要你了!” 南流音回答得斩钉截铁,肯定无比,池尊爵听了,他整个人一下子枯黄起来,就像那些白皙的纸张,一下子老化枯黄,凄凉无比。 一旁,姜俊享和明庭云停下了,静静看着这里的两人。 姜俊享的眼神有些复杂,一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因为,他知道,现在,他什么都不需要说,南流音自会处理好和池尊爵的关系。 这旁,南流音冷漠地扫池尊爵一眼,然后,她一下子转身,准备走人。 不曾想,池尊爵马上就拉住了她,但,头却是低低的,声音带了点哽咽,低低地恳求。 “流音别走!” 然而,换回的,却是南流音冷漠的一甩手,她把他的手甩开了,那一刻,池尊爵直接没有灵魂,眼神都将近空洞。 他如枯凋的落叶,彻底没了生机。 南流音走去了,姜俊享见状,扫了池尊爵一眼,没再说什么,便快速跟上,然后,那一队人,快速撤走了。 一时间,这里就只有池尊爵他们那些人。 明庭云见了,有些替池尊爵不忍,心疼地叫了声。 “尊少。” 闻言,池尊爵抬头看他,眼眸红红的,就喃喃地问。 “明庭云,流音说,她不要我了,她亲口说的。” 等了她四年,等回她的一句不要,原本,他都已经在试着放下她了,可,她一下子又出现在他眼中。 他惊喜,高兴,以为希望来了。 却没想到,正是她重重给自己一击,她的一句不要,就抵挡得上千万颗子弹,那么狠狠地一下,全部射进他心口的那种痛。 池尊爵进了屋。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感受着她的气息,那里,还曾留下着她淡淡的体香。 想碰触,想拥抱,他想念她,无比地想念。 可,她不在了,她跟别的男人走了。 另一旁,南流音回到姜俊享的家后,她静静地窝沙发上,手上抱着抱枕,静静地看着前方,看着像是在发呆,又像想事情。 姜俊享走来,他在南流音的身后坐下,手,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轻轻地叫。 “流音。” 闻言,南流音笑笑,声音莫名地有些沙哑,应。 “我没事。” 听到这话,姜俊享静静问出。 “我们的婚礼,不会变的,对么?” 她怔了怔,知道姜俊享在担心什么,然后马上点头,很肯定地回。 “对,不会变的,别担心,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姜俊享听了,脸上终于露了一丝安心的笑意。 第492章 没觉得她多倾国倾城 接下来,南流音趁着姜俊享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让保镖给她买了药回来,然后服下了。 池尊爵的孩子,她是不会要的。 她要跟姜俊享结婚,所以,不可能再跟池尊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也不知道是南流音当天那话太伤池尊爵了还是怎样,很出奇地,她就生活在池尊爵的领土下,可,这个男人却再也没来纠缠过她。 见此,南流音也不想理他了,开始忙活着跟姜俊享的婚事。 她陪姜俊享试婚纱,拍婚纱照,两人相处得很高兴,姜家那些人,并没对南流音有任何的异议,至少,在表面上,是没有的。 在底下里,有没有,南流音就不知了。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跟姜俊享一完婚,就会回国外,继续两人的小生活,跟国内的那些人,再也扯不上任何关系。 这天晚上。 本市最豪华的酒吧内,在高级区的沙发上,池尊爵手端着一酒杯,静静地坐那儿,头微低。 身旁,何书看了,不禁笑推他一下,劝着。 “得了,尊爵,别要死要活的,那个名叫南流音的,我仔细看了看她,也没发现她有多倾国倾城,至于这样么?” 何书是真的没发现南流音有什么好,很一般的女人。 所以,他才想不明白自己这好友为什么会为了那个女人这样,真是,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池尊爵听到他那话,笑笑,苦笑,却不回答,只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见此,何书心中想了想,然后,他站起,拉过明庭云,到那旁去了。 去到较远的地方后,何书这才压了话,道。 “明庭云,你去弄点药来,今晚无论如何,也得给他找个女人。” 再让池尊爵这么半死不活下去,他这个当朋友的,都快看不下去了,这旁,明庭云一听,他立马震惊得眼睛都大。 看着何书,明庭云连忙摇头,不肯地解释。 “不行的,尊少只要南小姐一个女人,你给他找其她的,他也不会要。” 闻言,何书立马就瞪他了,没好气地喝斥。 “你傻呀,男人都是那个样子,精虫一上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是,客服不了心理因素,等他玩过了其她女人,知道其她女人和南流音没什么差别,自然而然就会把那个南流音放下,快去,我在这等你。” “可……” 明庭云还是犹豫,何书见了,气得真想一脚踹他,骂着。 “可什么可,事后池尊爵如果要责怪,我一人承担,这样总行了吧。” 这下,明庭云被微微说动了。 他想了想,看池尊爵一眼,见他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只好点头了,应。 “那好吧,我马上去弄。” “嗯,快去,我在这等你。” 何书还急,推了推他,接下来,等明庭云弄来了药,何书下得那个猛,明庭云看了都替他捉急,连连阻止着,叫。 “何书,好了好了,你会烧死尊少的。” 闻言,何书狠狠地瞪他一眼,也不管,再往酒水里倒了一些,应。 “烧不死的,这些份量,足够他狠狠玩一晚上了,等第二天,好好睡一觉,屁事都没,也把那个女人放下了。” 话虽这样说,但,明庭云看了那杯酒水,心里还是暗暗担忧。 他跟池尊爵毕竟亲,所以,一些事,比何书了解,明庭云就怕,池尊爵宁愿把自己烧死,也未必肯碰其她女人。 如果真是那样,可要出大事了。 就在明庭云想阻止时,何书已经端着酒水过去了,见此,明庭云也不好再多事。 这旁,何书走到后,他笑眯眯地端着酒杯在池尊爵的身旁坐下,递他,染笑地说。 “来,尊爵,这是我刚让调酒师调的,叫忘忧酒,你喝了,肯定能把那些事忘记。” 听着这话,池尊爵笑笑,他接过,苦笑地应一句。 “哪有这么神奇的酒?” 此时,池尊爵就以为何书跟他开玩笑,再者,何书他是信得过的,自然不会怀疑酒水有问题这种事。 池尊爵倒没一口喝完,而是时不时喝一小口,看得何书都急。 好在,他最终还是把一整杯酒都给喝下去了,药劲也紧跟着上来,见状,何书急急地冲明庭云喊。 “来,明庭云,快快快,把他抬到包厢,找个干净点的女人给他。” 然而,到了包厢,池尊爵即使非常需要解决,他也不肯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大吼大喊地骂。 “滚,你给我滚!” 他在床上打滚,全身已经被那个女人脱光了,但,他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那个女人碰。 何书看他痛苦成这样,也急了,大声地劝。 “尊爵,你就跟她玩玩吧,把南流音忘了,她再过十天,就跟姜俊享结婚了,你这么半死不活,是个什么事?” 大床上,池尊爵被药劲弄得发疯,他痛苦地呢喃,不停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流音,我要流音,明庭云,帮我把流音找来。” 他的声音,带了痛苦,更有低低的恳求,池尊爵从没求过任何人,除了南流音,可,现在他求了明庭云! 这旁,明庭云一下子呆住了。 那股药劲,根本不是自己就能解决得了的,明庭云呆得落泪。 即使被烧死,也不肯跟其她女人发生关系! 明庭云一下子冲动了,他看向何书,就大声地喊。 “我带人去把南流音抓来!” 对面,何书听了,怔了怔,然后,他莫名有些怒,狠狠地拍了明庭云的头一下,骂着。 “抓个屁!给他吃药,就是想他跟其她女人发生关系,好让他放开,十天后,那南流音就嫁姜俊享了,到时,她跟姜俊享回国外,你让尊爵怎么弄?再让他这么半死不活么?” 明庭云呆呆的,落着泪,一时也没分寸。 那旁,池尊爵就很痛苦地呢喃,不断地喊。 “流音,给我流音,我要流音,流音……” 他快被烧死了,皮肤都通红起来。 见此,明庭云彻底坚定了,他冷冷看何书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就径直走人,准备去抓南流音。 第493章 不会碰任何女人 何书见他要走,脸马上沉下,伸手拦人了,狠声喊。 “不准走!” “你再敢拦我一下,我一枪崩了你!” 这旁,明庭云冷冷地掏枪了,对准着何书的额前,何书见了,他怔了怔,然后,双手举起,做了一个投降状,但,脸还是冷着的。 等明庭云带着人去抓南流音的时候,南流音正好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姜俊享在浴室洗澡。 南流音看到明庭云持枪进来,她呆住了。 对面,明庭云冷冷的,用枪指着她的头,命令着。 “南小姐,尊少吃了药,你必须过去帮他解决一下,如果你不过去,我会一枪崩了你!” 看着那把冰冷的枪对着自己,南流音缓缓抬手了,做成投降状。 到了酒吧的包厢,看着那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池尊爵,南流音有些怒,看向明庭云和何书,冷声问。 “谁下的药?” 何书冷哼一声,不怎么想理南流音,转身走人,明庭云也没多说,一把将南流音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那旁,池尊爵被烧得,眼睛都迷糊了,看不太清南流音,但,他知道是她,便向她缓缓地伸手,痛苦地呢喃。 “流音,给我,我要你,给我。” 看着他,南流音一步步走过去,心中,完完全全的无奈,她叹了一口气,手放心口,走过去的同时,也一颗颗解开衣服的纽扣。 南流音的人才刚靠到,池尊爵就一下子扑倒她了。 他急急地亲吻她的脖颈,喘着气,痛苦又呢喃地出声。 “流音,好舒服,我好喜欢。” “流音,给我嘛,你再给我。” “流音,我还想要。” 池尊爵就像个孩子,得到了一颗糖,还不满足,撒着娇来要第二颗,第三颗,甚至更多。 看着他脸上满是沉醉的表情,南流音心头多少有些无奈。 再过十天,她就要跟姜俊享完婚了,可,在婚前,她却又一次次地背叛姜俊享,脑海中浮现姜俊享的面容,南流音满满的内疚。 脖颈间,是他的气息。 南流音抱着他时,微微享受地仰了头,就问他。 “为什么来酒吧?” 他倒乖,知道此时必须要服从南流音,所以,很乖乖地回答了。 “心情不好,就来酒吧喝两杯,没想到……” 也是,被最信任的人用药,池尊爵能防得了才怪,所以,南流音倒不生他的气。 这旁,池尊爵的吻,细碎地落她脖颈间,或啃或咬,心满意足地使着欢,撒着娇去要。 “流音,再给我嘛,我好喜欢呢。” “好。” 她无奈叹一口气,忍着身体的疲累,去配合他的需求。 这一晚上,南流音简直被池尊爵折磨疯了的节奏,他药效迟迟缓不下来,即使她怕得都想推开池尊爵了,然而,那个男人疯了般,死也不放开她。 所以,他没死,她倒被他折磨死了。 昏死过去的前一刻,南流音都差点哭求他了。 “池尊爵,我累死了,你别来了。” “不要,我好喜欢,流音,我好喜欢呢。” 完全是撒娇的语气,南流音倒是头一回见他这么孩子气地撒娇。 第二天,约莫临近中午的时候,南流音人才醒来,她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也疲惫得很。 睁开眼来的那一刻,南流音看着天花板,就发着呆。 昨晚,她不知道池尊爵要了自己几次,反正,她只记得自己最后是昏死了过去,因为,他药效迟迟散不掉,只能借着她的身体宣泄。 身旁的位置,池尊爵动了动。 他似乎也有点醒的意思,紧闭的眼,缓缓睁开了,一睁开,他怔了怔,然后,急急地寻找什么般,马上转头看向这里来。 在看到,南流音还在身旁的时候,池尊爵才松了一口气,两双手,紧紧缠抱她,呢喃地叫。 “流音。”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心中有些无奈,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恢复了没有,关心地问。 “身体好点了么?” 池尊爵此时倒听话起来,像个孩子般缠她,应。 “舒服了一点。” 顿了顿,他忽然就直直地看她眼睛了,沉默一下,才面不红,心不跳地道。 “可是,还是会产生想要你的想法。” 那是药物残余后对身体的一种反应,南流音听了,感觉头都有些大,为难地解释。 “不要了,我很累。” 说着,她起来,弯身捡了衣服,便穿上,池尊爵躺那旁看着,倒没阻止她,只是问。 “流音,你要干吗?” 她听了,动作也不停,继续穿她的衣服,淡淡地应。 “穿衣服。” “然后呢?” “回去!” 一听她要回去,池尊爵沉默了,他眸子默默垂下,想了一下,便又抬眸看向她,喊着。 “流音,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要我么?” 闻言,南流音一冷笑,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冷声回。 “池尊爵,你别误会了,我昨晚来,是被明庭云用枪指着,才来的,要不完,我才不会管你呢。” 大床上,池尊爵怔了怔,他明显有些失落,但,还是不肯相信一般,问。 “如果明庭云没逼你来,我被那药物快烧死了,你也不会来救我么?” “你可以找其她女人来解决。” “可是流音,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女人!” 他的语气中,透着执着,南流音听了,动作倒停了停,心中,难免有些感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南流音嗤笑一声,脸色再度变回那种冷漠的模样,人站起,道着别。 “好了,我要走了,不跟你多说了,姜俊享在家等我。” 然而,话音才刚落,她也是刚站好,那腿却一软,人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池尊爵见了,一惊,急急地过来,扶她,一把将人往床上重新扯去,问。 “流音,你怎么了?” 他眼中,透着惊慌,明显是真的心急。 这旁,南流音人重新躺床上了,池尊爵就微微压她身上,看着池尊爵,南流音闷闷的,不开心,那两双小白嫩的手臂,就缠上他的脖颈,应。 “腿软,站不直了。” 第494章 博弈一场 听到这话,池尊爵起初还没听懂,所以,倒怔了怔。 约莫过了两三秒后,他突然想明白南流音话中所指的是什么后,就呵呵地笑,一时,又再恢复他那不正经的模样,染笑喊着。 “流音,流音。” 他呢喃地喊,唇落下来,吻着她,咬着她,南流音气息有些轻快起来,就闭上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去想。 这种生活,莫名地有些霉烂呀。 仿佛,一整天都想躺床上,哪儿也不想去,就像那些富豪般,过着堕落的生活。 好一阵缠爱过后,南流音静静地抱着他。 池尊爵压她身上,也不起来,那男性的重重身躯,都快把她压没影了,暖和的被子盖两人身上。 南流音看着天花板的时候,就无聊地问。 “池尊爵,你怎么不叫我音儿了?” 还记得,他以前都是这样叫自己的,这旁,池尊爵听了,他静静地闭眼休息,声音倦倦地回。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闭着的眼眸,也慢慢睁开,语气,有些低沉,并不是很好心情那般。 “再者,姜俊享不是一直这样叫你么?我就在想,如果我也这样叫你了,是不是,你对姜俊享的那份好,也能分我一点。” 闻言,南流音有些心酸,也心疼他。 他以为,自己去模仿姜俊享,她就会把对姜俊享的那份好,也这样对他么?那根本就是两回事。 想起姜俊享,南流音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姜俊享应该会担心了。 见此,南流音急急地推开他,喊着。 “池尊爵,起来了,我该回去了。” 他应声抬头,眸子静静盯着她,却没起来,而是问。 “你是怕,姜俊享会等你等得心急么?” 这旁,南流音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径直把他推开,起来了,这一次,池尊爵倒没阻止。 他就坐在那,静静看着她第二度穿衣服。 等南流音下床的时候,她腿依旧软得厉害,不过,南流音也不管,就硬撑着,走去了。 池尊爵坐在那看着她离开,然后,才伸手去拿衣服,开始穿。 另一旁,南流音出来后,远远就看到了明庭云和何书他们,他们似乎在这里守到现在,一见南流音出来了,两人齐齐看来。 何书怔了怔,没走过来,只有明庭云急急地走过来,问。 “南小姐,怎么样了?” 闻言,南流音真是又气又想冷笑,她还真的冷笑一声,脚步停都没停,就走她的,应。 “死不了。” 有她这句话,明庭云就放心了。 其实,昨晚很深夜后,四周那么安静,两人在房间内的一些动静,明庭云他们在外头也能听到一点。 也许是池尊爵吃了药的缘故,所以,折腾南流音折腾得那个紧。 待南流音走后没多久,池尊爵就从房内推门出来了,明庭云见状,马上迎上去,问。 “尊少,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么?” 其实,明庭云就是怕出事,毕竟,池家就池尊爵那么一个男丁,池尊爵那活儿若是废掉的话,池家那些大人物,还不气得一枪毙了他。 这旁,池尊爵听到明庭云那话后,他应声看了明庭云一眼,视线又在扫向何书,冷淡地问。 “谁的主意?” 说这话时,人却已经向何书走过去了,因为,他知道是何书的主意,明庭云没这个胆敢对他做这种事。 身后,明庭云见池尊爵向何书走过去了,一急,知道池尊爵想干什么,不得不马上追过来拉住,为难地解释。 “尊少,何书没有恶意的,他就只是想帮帮你,没想到事情会搞得这么严重。” 那旁,何书可能也有些生气,他原本背靠墙壁而站的,现在,却一下直起身子,看着池尊爵,大胆地承认了。 “对,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池尊爵真是二话不说,一拳就狠狠挥去,击何书的小腹去了,何书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微微弯曲,显然很痛苦。 池尊爵击了一拳,倒没再动作了,只是拍拍他的肩,这才给一个甜头。 “你小子,还好昨晚是流音过来,如果她没过来,今天,我一定会一枪毙了你。” 话毕,池尊爵冷哼一声,走人了。 明庭云赶紧过来扶何书,关心地问。 “何书,你怎么样了?” 这旁,何书捂着小腹,整个身子还是弯着的,必须依靠明庭云的搀扶才站得稳,他摇摇头,抬手示意了一下,应。 “我没事。” 接下来,南流音回了家,回到家的那一刻,看见姜俊享,她怔了怔。 此时,只见姜俊享静静地盘坐在地毯上,他,正在下棋,并且,只有他自己一个,对面的位置空着,没有人。 自己博弈! 南流音走过去,心头有些苦涩,张嘴轻轻地叫了一声。 “姜俊享!” 姜俊享明显听到了,但,他没应声,继续下他的,南流音走到后,她在他的对面坐下,眼神复杂地看他。 这时,姜俊享似乎才发觉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手抓着棋子落下一子,也淡淡出声。 “来,流音,跟我博弈一场。”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神更为复杂,她视线扫了那棋盘一眼,然后移回他身上,苦涩地解释。 “他被人下了药,如果不解决,会垮掉的。” 对面,姜俊享落了一子后,他的手,放回那棋盅内了,手指已是再度抓了下一颗棋子,却看着棋盘,没有再落子,像是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落子一般。 姜俊享不出声,南流音也不吭声,静等。 在良久的安静中,姜俊享似乎不知手中这一子该如何落,他笑了笑,笑意莫名有些苦,终于抬头看南流音,就问。 “流音,你觉不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一局棋,永远都是被别人利用的份?” 闻言,南流音立马摇头,她竭力地解释。 “即使身为棋子,可,还是有价值的,因为,棋子与主人,是相互影响的。” 南流音急急地伸手过来,抓了他的手,握紧,内疚地道歉。 “姜俊享,不要这样好么?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很伤心。” 第495章 够现实的嘴脸 姜俊享听着,面无表情,视线,却是注意到南流音脖颈间的那些红痕,见此,他又再一苦笑。 忽然,姜俊享很怒一般,手一把抽回,马上就站起,还暴躁地掀翻了那桌子,大喊。 “既然你会伤心,会为我难过,就别再逼我,也许有一天,我会发疯,会不管不顾地,想杀了所有的人,跟你们同归于尽!” 南流音被他的发狂吓着了。 她呆呆地缩坐那旁,看着姜俊享,完全不知怎么反应,而这旁,满盘的棋子已经散落地上,就连桌子,也歪歪地斜倒着。 对面,姜俊享冷冷看她一眼,然后冷不丁地说一句。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洗把脸。” 他向厨房走去了,一走到水龙头旁,马上按开水,双手捧着水,不断往自己脸上泼,好让大脑清醒一点。 可,即使如此,姜俊享还是感觉好痛苦。 南流音以前跟池尊爵在一起,会有亲密行为,他可以放下,不会计较,可,现在她都快跟自己结婚了,她还跟池尊爵不清不楚。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快把他仅剩的理智都给烧毁了。 外面,南流音呆呆地坐在那,视线看着厨房门口,心头苦得很,更多的,是内疚。 下午的时候,姜俊享可能是心情不好,他把自己关在琴房,就一直弹着钢琴,也不理南流音,南流音站在门口,为难得很,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 不料,却是在这时,铁栅栏的外面,响起了门铃声,有客人来访。 南流音听到了,她疑惑了一下,走出去,心里在想着,会是谁来访,然而,当跑出来,看到那三人时,她着着实实地怔住了。 是南家的人,爸,妈,还有小妹南笑。 全家人都到齐了,唯独没有大哥。 看着他们,南流音怔怔的,然后,脸色马上恢复冷静,甚至,有点冷漠的那种,也没再走过去了,只站在这旁,没要开门让他们进来之意,问。 “你们找谁?” 南流音的这股冷漠,着实有点震住那南家的人,只见老爸嬉皮笑脸了一下,讨好地应。 “流音,是我们呀,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闻言,南流音一个冷笑,她也不缓脸色,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范,应。 “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你们是谁,再者,请不要叫我南流音,我不叫南流音,我叫南宫流音!” 她现在归属南宫财团,所以,姓氏已是改为南宫了。 铁栅栏外,小妹南笑一见南流音想转身走人,不准备理她们,不禁怒从心头起,马上大喊。 “南流音,别以为你出国几年,就可以忘祖归宗,告诉你,赶快给我们开门,请我们进去,否则,跟你没完!” 即使过去五年,南笑那脾气,还是那么没变化。 这旁,南流音听了,她脚步不禁停下,回身看向南家的那些人,先嗤笑一声,冷冷的,再度提醒。 “我说最后一遍,我叫南宫流音,你们口中的南流音,我不认识,也请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后妈见南流音态度如此恶劣,也是忍不住,恶语讥讽。 “哼!南流音,别以为去国外整个容的什么,就可以改名换姓,你生是南家的人,死是南家的鬼,血液里,流传着南家的血,现在发达了,富贵了,就不想认我们南家?没门!” 南流音的容貌,因着年龄的增长,的确发生了些许改变。 但,那是正常长大才变的容貌,可,这在南家人的眼里,南流音就是整容了,所以才会如此。 这旁,看着那些南家人污蔑自己,南流音气得心口难平。 她二话没说,就径直掏手机,开始打电话,铁栅栏外,小妹南笑以为她想打电话报警,不禁慌了,嚷嚷着喊。 “南流音,你忘恩负义是不对的,爸妈养你那么久,你一富贵发达了,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一点孝道也没有,我们南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南笑这把嗓子,扯得那个大。 与此同时,南流音根本不理那些南家人,她打通电话后,就马上命令,声音冷冷的,活像一个女王才有的气质。 “喂?你们马上过来一趟,我这儿有人想闹事,记得带上家伙了,不用跟他们客气!” 铁栅栏外,父亲南永听着南流音说什么记得带上家伙之类的,也吓着了,有些慌地问。 “你想干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 刚好,一直在琴房弹琴的姜俊享,已是被南家这帮人吵得出来了,他远远看见这里的一切,就淡声喊了句。 “流音,怎么了?” 南流音挂了机,她回头看向姜俊享,有些怒地应。 “这几个人想闹事,我叫人过来赶他们走。” 当时,南流音被池尊爵软禁的时候,姜俊享带来的那些人,就是南宫财团的,不过,他们现在被安排在另一处住。 所以,现在南流音才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过来,摆平这些南家人。 与此同时,铁栅栏外的那些南家人,一看到姜俊享后,全都高兴起来,脸色也放缓一些,小妹南笑马上喊。 “姜俊享,姜俊享,我是南笑,你还记得我么?” 姜俊享现在是闻名世界的钢琴家,而南笑,她有意向音乐行业进军,所以,此次才登门拜访,才有现在这一幕。 但,南家所不知道的是,南流音是南宫财团的接班人。 他们就以为着,南流音是攀了姜俊享的关系,所以,南家人才如此不对南流音客气,因为,他们只需对姜俊享客气就好,他们有求的,是姜俊享,而非南流音。 这旁,姜俊享走到后,他的手,轻轻搂上南流音的腰,平静地看着南家人,出声问。 “你们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铁栅栏外,南家的人,自然也注意到姜俊享这个举动了,见着姜俊享有意要护南流音,他们也不好再跟南流音撕破脸,小妹南笑讪讪地指了指铁门,问。 “那个,姜俊享呀,是不是先开了门,让我们进去坐一下再谈话比较好?这样站着,好像不太对呀。” 第496章 把你当妹妹看 闻言,南流音一冷笑,她态度不好地回。 “有什么话,赶快说就是,说完就走,我们家茶水贵,恐怕不是你们这些小人物可以喝得起的!” “你!” 南笑被气得,她瞪着南流音,那眼神,真跟想杀了南流音一个样。 这旁,姜俊享见南笑敢瞪南流音,他马上出声,语气淡淡,却完全是冷漠的。 “流音说得对,我们家的茶水,的确很贵,你们南家未必喝得起!” 现在,姜俊享有这个资本说这番话。 以他在音乐界的名头,当真是没人轻易能喝得起他家的茶水。 铁栅栏外,父亲南永听了这话,呵呵一笑,已是明白姜俊享什么意思了,所以,态度不禁也有些冷下去,应。 “是是是,你姜俊享,现在富贵了,发达了,不认人了,小笑,我们走,没必要贴这个冷屁股。” 说着,父亲南永扯南笑走。 南笑还不甘心,挣扎着不怎么想走,自个和父亲嘀咕着。 “爸,我们真的要走吗?有姜俊享帮着带带,我进音乐界容易得多。” “哼,带什么带?你没看见吗?人家发达了,富贵了,不想认咱们,捷径有的是,咱不用他姜俊享带,通过其它办法,一样能让你红透半边天!”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们嘀咕的那些话,才明白南家来此的目的。 只怕,那些人,是想跟姜俊享攀关系吧。 呵呵,一想到他们的行为,南流音就感到好笑,以前姜俊享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看看南家人对姜俊享的态度。 现在姜俊享有名望了,他们南家人,倒知道要跑来跟姜俊享攀关系了。 只是,这层关系,已不是他们南家能攀得起的。 南流音收回视线,看向了姜俊享,对面,姜俊享也看着她,还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问。 “刚才有没有受委屈?” “委屈倒没受。” 闻言,南流音摇头,跟他叮嘱着。 “姜俊享,你别理那些南家人,也不要带南笑进军音乐界,我不喜欢他们,不想你帮他们。” 他听了,轻轻地笑了,倒很郑重地点头,应。 “好,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帮他们,也不理他们。”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姜俊享以前就跟南家的人关系不怎么好。 接下来,南家的人前脚刚走,南宫财团那边的人后脚也到了,领头的人尊敬地向南流音敬了一个礼,叫。 “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冲他们点点头,干脆也留下他们了,道。 “以后,你们就留这边了,可能还会有人上门闹事,你们住这边,也方便点。” “是!” 他们点头了,于是,属于南宫财团方面的势力,正式入驻南流音这个家,维护南流音及姜俊享的一切安全。 另一旁。 幽静的人行道上,池尊爵推着季宛白慢慢地散心,心里,一直在想着南流音的事。 忽然,轮椅上季宛白回头看池尊爵,问。 “尊爵,你见过那个女人么?她好像快要结婚了。” 一听这话,池尊爵怔了怔,推着轮椅的动作,也停了停,这旁,季宛白自然察觉到池尊爵的僵住。 但,池尊爵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又再推着轮椅前进,语气淡淡的,回。 “见过,也知道,她快结婚了,是跟姜俊享。” 轮椅上,季宛白见他这么答,倒笑了笑,她转回头去,看向前方了,就很随意地说话的那种,其实,是有心这么说的。 “现在姜俊享发展得很好呀,你看看,他以前默默无闻的,现在,都成大音乐家里,闻名世界,谁见着他,都得礼让三分。” 一听,池尊爵就很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有些冷地回,还带了那么一丝的愤愤。 “在我池尊爵面前,他姜俊享就是个屁!” 的确,国内是池尊爵的地盘,只要他不承认姜俊享,那么,姜俊享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闻名世界,不代表着在国内就会得到别人的承认。 这旁,季宛白听他那话,眼神却有些复杂了,她不是小女孩,自然能从池尊爵语气里听到愤然,因为,他在为南流音不高兴。 意识到这点,季宛白默默垂了眸子,她看向自己那两条腿,语气略低沉地问。 “尊爵,我们都一起相处四年了,你,你有没想过,要跟我结婚的打算?” 即使已经四年,可,她从未曾听池尊爵提起任何承诺,甚至,到目前为止,她连他女朋友都不是,两人一直不清不楚地相处着。 轮椅后,池尊爵听到她那话,眼眸动了动。 他沉默一下,才停止了推轮椅的动作,走到季宛白的面前,蹲下,那手,抓过她的手,视线平静地看着她,应。 “宛白,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会尽量帮你物色对象的,只要有适合的,不介意你的,我就马上联系。” 对面,季宛白立马摇头,甚至还有点急的那种,她说出。 “不,尊爵,你知道的,我要的,一直都是你,四年来,甚至更早前,我等的,都是你,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说你要抛弃我,尊爵,你真的要抛弃我吗?” 她慌了,不安着,急急地等他的回答。 池尊爵也知季宛白此时的着急,见此,他有些无奈,心头暗叹一口气,然后,才很认真地向她解释。 “那么宛白,你也应该知道,这句话,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会对你多加照顾,也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命,仅此而已。” 听着这话,季宛白呆呆的。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的是,池尊爵要抛弃她,而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叫南流音的女人。 对了,是南流音。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她不存在这个世上,池尊爵一定可以爱上自己的。 晚间。 南流音静静地窝沙发上,在串着一些小珠子,姜俊享见状,不禁朝她走过来,染笑地问。 “流音,在干吗?”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冲他笑笑,然后又继续串了,应。 “给你串一些小玩意,以后戴手上。” 第497章 王石又找上门 其实,饰品的什么,到商店里买就行了,然而,南流音却想自己串,一来,代表心意,二来,商店里的,都是规模化的。 她要串一条手链,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限量版的,去送给姜俊享,表达自己的心意。 这时,姜俊享走到后,他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那手,还伸过来,轻轻环抱住了她的小腰,脸更埋她脖颈,就呢喃地喊。 “流音,流音。” 姜俊享用脸噌着她,像只温顺的猫,在向主人讨好。 叫到最后时,他的声音,却有多少暧昧。 听到异样后,南流音心知了一些,然而,她就装不知,继续串她的手链,不理姜俊享,见此,姜俊享只得夺过她手中的东西,放一旁了。 他伸手,捧住南流音的脸后,让南流音面对她,软软地又喊一声。 “流音。” 其实,说白了,姜俊享就是想跟她亲热。 南流音平静着,看着他,却没任何表示,对面,姜俊享的手,轻轻地移下,落她肩头,然后一点一点地拉下那里的衣服,声音有些哑地问。 “流音,可以吗?” 她都快嫁给他了,现在亲热一下,应该不过份吧? 这旁,南流音也知道自己不应拒绝姜俊享的,然而,不知怎么的,她努力逼自己不去乱想,可,在姜俊享拉着她的衣服快很下的时候,她一个转头,还是做不到地说。 “等婚礼那天晚上吧。” 现在,她是真的做不到。 姜俊享明显僵住了,他的手,就伸在半空中,迟迟没收回,也没再怎样,最后,他的手还是垂下了,有些失落地应。 “那就等婚礼那晚吧。” 听着这话,南流音没吭声,那头还是别着,似乎不知怎么面对姜俊享,两人之间,现在除了尴尬就剩尴尬。 大厅内安安静静的。 在气氛僵了好一下后,南流音准备重新去串珠子,好打破这种诡异的场面时,不料,门外却传来了吵闹声。 “见南小姐要通报的,你们等一下,不能硬闯,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是南宫财团的人跟别人起争执。 一听到动静,南流音马上转头看去,人也站起了,走出去,问。 “怎么回事?” 姜俊享也跟着出来。 待出来后,马上有人小跑过来向南流音汇报。 “南小姐,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要见你,衣着怪怪的。”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铁栅栏外面的人一下,在看到那伙人时,她怔了怔,莫名地觉得那些人有些眼熟。 铁栅栏外面,那些人全是黑衣装扮。 这时,只见一领头的人走出众人前,还算礼貌地出声。 “南小姐,我们头儿要见你。” 一听到这话,南流音立马呆住了,那些四年前的记忆,也一下子涌回来,因为,这句话,她在四年前就听过。 此时,南流音已是隐隐猜出了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是王石的人,也就是池尊爵他恩师。 见王石找自己,南流音明白对方的来意,她没吭声,只是,先看姜俊享一眼而已,准备看看姜俊享是何打算。 对面,姜俊享明显也知道那些人是谁的人马。 他看向南流音,却是神色有些担忧地摇头,低低地对她说。 “流音,别去,我们一处理完国内的事就走人。” 四年前,两人答应不再回国,更不再见池尊爵,现在,是她们先违约,王石会再度找上两人,也不出奇。 但,南流音此次回国,就真的只是回来办一个婚礼。 她没有要违约之意,回国了,一直躲着池尊爵不见他,更不理他,可,王石明显不管这点,还是要找上门来找她麻烦。 南流音想了想,她见着,身旁有南宫财团的人马在保护,所以,倒不怎么怕王石,便看向那些人,略冷漠地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没空,不想见任何人,你们头儿的意思我明白,请回去告诉他,我和姜俊享一办完婚礼,就会回国外的,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然而,即使她退步而已,那些人却还不肯妥协,倒个个开始伸手去衣内,一副要掏枪的意思,领头的人态度强硬地说。 “南小姐,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亲自去跟我们头儿说吧。” 南流音没吭声了,但,脸色已是全部冷下来。 她那意思,分明是不肯去,而南宫财团这边的人马,也纷纷想掏枪,大战一触即发之状。 不曾想,却是在这时,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淡淡地自语。 “原来,是他逼你走的么?”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就怔住了,她看着那个缓缓走过来的黑影,一时不知怎么反应。 是池尊爵! 王石那些人马,见池尊爵在这,明显也吃了一惊,那领头之人马上喊。 “尊少。” 这旁,池尊爵看对方一眼,眼神却有些冷漠的那种,然后命令。 “回去跟老爷子说,我会自己跟他谈的,现在,你们先回去吧。” 那领头人为难地站着,却不肯走,见状,池尊爵挑挑眉,问。 “怎么?还要跟我干架不成?” “不敢!” 那领头人马上低头回答了,应着。 “那少爷,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他看向自己的手下,一挥,命令着。 “走。” 然后,众人便离开了,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他向南流音走来,而南流音,也看着他,静静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池尊爵走到外面的铁栅栏那里后,他才停下,看着南流音,语气倒相当平静,问。 “当时,是恩师他逼你走的,对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皱着眉,忽然,她又一冷笑,恶意地攻击了。 “池先生,请你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话毕,她搂着姜俊享的手,转身就准备走人,姜俊享见状了,还回头看了池尊爵一眼,而池尊爵,他就站在铁栅栏外,没吭声地看着,也不阻止。 就在南流音走到里屋的门口,准备进去之际,忽然,池尊爵发疯般,他猛然大喊出来。 “南流音,你给我站住!” 闻言,她脚步停下了,但,没转回身,身旁,姜俊享同样停下,却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也不吭声。 第498章 知道坐牢是什么感觉吗 铁栅栏外,池尊爵见她停下了,他仍然很气一般,就这样大声地喊出来。 “四年前,你一声不吭地消失,我像个傻子般,动用了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就差没把这地盘翻了个天,就只为寻找你一人,可,你呢?南流音,你是如何对我的?” 她听着,没吭声,而池尊爵,还在喊。 “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有猜过,你可能死掉了,可,现在你一下子突然出现,我惊喜,我震惊,原本想着,这次不会再放手,可,你却要跟别人结婚,南流音,我欠了你什么?你用得着这么玩弄我的感情?” 他有些激动,喊完了,心口久久不能平伏。 这旁,南流音听完了,她心中先是苦涩,然后,一笑,却又变冷了,南流音转身,准备过去跟他把话说清楚。 然而,姜俊享却一下子拉住了她,不让她过去,很大声地叫。 “流音别过去!” 姜俊享以为,南流音这一过去,是准备跟池尊爵复原,南流音知道他这点后,转头冲他笑笑,伸手拍他的肩,安慰着。 “我只是过去跟他把话说清楚,放心,姜俊享,我说了,不会再离开你,就不会再离开。” 见此,姜俊享那看着前方的视线,才终于转头看她。 南流音冲他点头,让他安心,姜俊享才肯松手,不过,仍是很担心地看着南流音,而南流音,她已是向池尊爵走来了。 在走到那铁栅栏面前,南流音停下。 她站在铁栅栏的里面,他站在铁栅栏的外面,两人距离得如此近,却隔了一扇铁门的距离。 透过那铁栅栏的缝,南流音平静地看他,然后,语气很淡地出声。 “池尊爵,没用的,现在,无论你说什么,一切都回不去从前了,既然从前我们无法在一起,那就说明,我们没缘分,所以,现在更不可能在一起。” 话毕,她转身向姜俊享走去,脸上,还淡淡染了笑。 因为,南流音在走向自己的幸福。 姜俊享看到她的笑容后,先是怔了怔,然后,也浅浅地露了笑,伸出手了,在等着南流音的过来,见此,南流音也缓缓向他伸了手。 此生,偕了姜俊享的手,她就会与子执老的。 铁栅栏门外,池尊爵冷冷看着那两人,眼中,是满满的恨意与杀意,都有点猩红起来了,可怕得很。 忽然,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他一下子掏枪,就是对准那两人,冷冷而有点疯狂地命令,声音低沉得很。 “你敢再走一步,我一枪毙了姜俊享!” 一听这话,南流音吓了一跳,她原本抬脚的,现在,都僵在那了,然后,缓缓地转回身去看池尊爵。 看到池尊爵正举枪面对自己时,南流音吓得,眼睛都睁大。 南宫财团那些人早已举枪冷对池尊爵,场面一下子僵住了,那旁,姜俊享眼神复杂地看着,没出声。 外面,池尊爵盯着南流音,就这样用枪指着她命令。 “出来!” 姜俊享一听,几乎是马上就喊的,语气一反常态,也有些冷了。 “流音别听他的!” 见此,池尊爵立马将火意洒向姜俊享,吼了一声。 “你他妈的再敢说一句,老子一枪毙了你!” 他愤然地将枪口移向姜俊享,南流音见了,心惊得很,马上大喊,瞪着眼的那种。 “池尊爵你敢!” “妈的!那你看我敢不敢!” 话一出,池尊爵真的一扣扳机,居然开枪了。 “嘭!” 南流音吓了一跳,马上看向姜俊享,而姜俊享,他好好地站在那,眼睛却有些睁大。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姜俊享还是感觉到了。 那子弹,刚刚就从他的脑袋旁擦过,池尊爵明显是有意偏开,不然,他脑袋非得射出一个窟窿来。 意识到自己与死神,就那么近地擦肩而过,姜俊享完全呆住了。 这旁,南流音见姜俊享没事后,才微微心安。 紧接着,她又很怒,马上转身看向池尊爵,气得都骂出来了。 “池尊爵你有病是不是?杀了人可是会判刑的,你想坐牢吗?” 闻言,池尊爵倒冷冷一笑,不屑地哼着。 “坐牢?流音,你想知道坐牢是什么感觉吗?要不,我使点手段,让你进去坐两年如何?” 他倒有那个能力,因为,嫁祸的什么,他最在行了。 南流音听着他还要把自己弄进牢里,气得那个重,已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男人交通了,就冷冷盯着他。 铁栅栏外,池尊爵见南流音还不出来,不禁又冷声命令。 “出来!” 闻言,南流音没动,见此,池尊爵面无表情地,只将枪口缓缓移向姜俊享,一注意到这点,南流音吓得要命。 那个男人未必舍得杀她,却一定舍得杀姜俊享。 因着怕姜俊享出事,南流音只得马上大步往他走,喊着。 “你把枪放下,我出去。” 身后,姜俊享的怒声马上传来。 “流音!” “你给我闭嘴!” 池尊爵一下子就喝回去了,闻言,姜俊享怒盯着他,然而,池尊爵一点也不怕,同样怒盯他。 一时间,两男人算是彻底对决上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走到那铁栅栏前,她打开,走出去,不过,出去后,还是回头看姜俊享一眼,安慰着。 “姜俊享,你别担心,我就是跟他走一趟,他不敢对我怎样的,国内有法律,如果他敢杀我,他自己也会坐牢的。” 姜俊享没吭声,但,还是很愤怒。 的确,池尊爵不会杀她,但,只会强她而已。 这旁,南流音对姜俊享说完了,她转身向池尊爵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了,便停下,语气有些冷地命令。 “现在,你可以把枪放下了。” 池尊爵听了,这才冷哼一声,一把提了人,便转身走人,还很生气地训斥。 “看我回去怎么治你!” 这话,这语气,倒有点像是,他来抓回爱出逃的小妻子般。 南流音闷闷的,没吭声,就被他拎着走去了。 与此同时,姜俊享看着两人远去,忽然,他一笑,苦笑,不知怎么回事,猛的一口吐血,他捂住心口,仿佛,那里已经被南流音伤得千疮百孔般。 第499章 没什么话要说么? 南宫财团的人见了,纷纷吓一跳,马上跑过来扶他,急急地问。 “姜先生,你怎么样?” 接下来,南流音被池尊爵拎回家后,一进门,他就冷冷地朝楼梯口走去,手夹拎着南流音在腰间,真跟拎个小孩子般。 南流音也不说话,闷闷的,显然还在生气,头和脚分别垂着。 冷儿和楚楚见南流音居然回来了,一惊喜,马上迎过来,问。 “南小姐,你回来了?” 看见她们两人,南流音张张嘴,准备应话的,然而,池尊爵走得很快,根本就没理冷儿和楚楚之意,见此,南流音只好不再吭声了。 等池尊爵把人拎进房间里后,一到床边,他真是二话不说,坐下,就扯过南流音,让她趴自己腿上,然后,沉着脸狠狠打她屁股,像家长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般。 被打了后,南流音屁股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就不发一声,但,明显疼得眼泪都涌现了,只是,没滴落而已。 池尊爵也不管她,就打,狠狠地打,也不知道打了几下,她觉得自己屁股都开花了,他才停下,冷声问。 “知错没有?” “我没错!” 她还是执着,语气坚定得很,池尊爵气了,原本都消了一些的气,现在一下子又起来,便再打,一边打着,一边斥问。 “知错了没有?知错了没有?” 最后,硬生把南流音给打哭了,她像个小孩子般,就扁嘴哭着,见此,池尊爵才停下,冷冷看她。 南流音哭着,心里委屈得很。 这旁,池尊爵心中终是有些不忍,但,他脸色却没缓下来,一把扯过南流音,按那床上,便低头吻她。 她哭得厉害,还不肯,就推,池尊爵也不管,手在急急地扯她衣服。 没一下,池尊爵几乎就快得逞了。 然而,南流音明显不肯的。 她见他想开始了,一瞪眼,也顾不上哭了,腿就直直贴着床面,不让他抬起,见状,池尊爵明显很急,语气都有些哀求了。 “流音,别闹,乖点。” 现在倒知道哀求她了,刚才不是还各种强势、各种家长教训状么?现在再用来试试?看她依不依。 该死的男人,都是一个死样子,只在床上想那个时,才会对女人有一丝丝的低头。 虽然南流音不肯的,但,最终,还是被池尊爵得逞了。 这个死男人,得了沉欢,脸色才没那么沉,反而是笑呵呵的,冲她笑说。 “流音,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身子底下,南流音看着他,心头还是气的,忍不住骂了句。 “你们男人一个德行,只在床上甜言蜜语,一下床,立马就翻脸。” 他呵呵地笑,应着。 “不会,无论床上床下,我都是那么专情的,流音,我爱你,真的爱你。” 许久后,南流音软软地靠他心口,心里烦着,担心着姜俊享,却又只有一股无力感,因为,她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办。 池尊爵永远是变化的,他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这份情,她没信心,对他没信心。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此时,夜色更深了些,大床上,南流音静静地窝他心口,也不说话。 这旁,池尊爵低头看她。 看着南流音闷闷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池尊爵心中有些无奈,轻轻地叫她。 “流音。” 闻言,南流音应声抬头,看着池尊爵,她却一句话也没有,因为,她不知该跟这个男人说什么。 池尊爵伸手来抚摸她的小脸,他眼中有心疼,解释着。 “流音,别再闹脾气了,好么?四年过去,我已老大不小了,不再像四年前那般,等得下去,所以,跟我在一起吧。” 一听,南流音倒冷笑了句。 她本不想攻击池尊爵,但,现在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想攻击他,冷笑地提醒。 “池尊爵,你也知道了吧?我当初能离开,完全就是你恩师的帮忙,怎么,对这个,你没什么话要说么?” 池尊爵不是说,他四年前为了找她,把这里闹翻天么? 那么,南流音倒很想知道,当他知道是自己的恩师帮她离开这里的,池尊爵会作何动作。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他沉默一下,也不知决定了什么,那手,就抓过她的双肩,逼她正视自己,然后,如此看着她,很严肃地说出。 “流音,你知道,我四年前,为什么非得要杀死你那个孩子吗?” 一听,南流音怔住了,她看着他,没吭声,在等这个男人把话说出来,因为,她觉得,或许存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误会。 池尊爵见她这样,笑哼了一声,也不怕了,一副豁出去之意,径直把话说出来。 “四年前,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恩师打电话警告过我,他要你的命!” 这下,南流音彻底惊呆。 原来所有的真相,竟真的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石在操控,两人,一直处于被动的情况。 南流音呆了呆后,她心头有些苦楚,哑着嗓子问。 “那你,恨你的恩师么?” “不恨!”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利落得,倒让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听到,这个男人在知道他恩师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后,一点恨意都没有,她不禁又火了。 南流音咬了牙,切着齿,恨恨地看他,问。 “真的一点恨意也没有?” 是不是说,她四年前就活该,而他恩师,所做的一切事情,却都是对的呢? 这旁,池尊爵有些无奈,他苦口婆心地想劝解南流音。 “流音,他始终是我的恩师,我不可能恨得上他的,他给予了我生命,给予了我生活的一切条件,他于我,和父亲一样,是很重要的人,就算他要的,是我的命,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就献出自己的生命。” “不懂。” 南流音摇头了,持那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他,喃喃地摇着头,自语着。 “池尊爵,我无法理解你,如果你的恩师真的要你的命,那么,这样的恩师,他还算恩师吗?他又爱你吗?还值得你尊重吗?” 她真的现在才发现,自己离池尊爵很远。 至少,在这点上,她就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可能,与南流音的家庭条件有关,毕竟,她是出生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 第500章 未必适合你 对面,池尊爵还是一脸严肃。 他可能也猜出南流音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一般,只得全盘托出。 “流音,你不懂,恩师从小教导我,一个真正的男儿,他对家,对亲人,对恩师,都是绝对地尊重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只有尊重,因为,他的恩师,是爱他的,不会做任何事来害他。” “你就这么确定?” 南流音明显有些怀疑,语气呈现不确定的状态,而池尊爵,一点也不为她的怀疑而感到什么,反而很平静地回答。 “是的,我确定!” 这下,南流音再次怔住,她似乎不太明白池尊爵究竟为什么如此确定,只得怔怔地问。 “除了这个理由,就没有其它理由了吗?” 她的怔愣,引起了他发笑,因为,南流音这样,好呆萌,池尊爵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解释着。 “的确只有这一个理由。” 顿了顿,他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流音,也由此可见,我是一个极度有责任心的男人,你们女人,嫁人不就是想嫁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么?” 南流音被他说住了。 她知道池尊爵出生高贵,却不知道,他还如此好男人,有担当,果真是什么环境,就培养出什么样的好男人。 看着他,南流音的眼神有些复杂,问。 “所以,即使你恩师想杀我,你到目前,也不恨他?” 虽是问句,但,南流音的语气,完全是肯定句,而他,严肃看她,点头回答。 “是!” “好吧。” 南流音妥协了,她软软地靠他心口,抱着他,随意地问。 “为什么会突然将这件事说出来了?” 头顶,池尊爵浅浅勾唇,他语气有些呢喃,不答,却提醒着。 “流音,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我不想说的。” “什么意思?” 南流音一听,眉头立马皱了皱,马上抬头看他,而池尊爵,他浅浅勾唇,温柔地解释,应。 “因为,说出来,你心里肯定有想法,对我恩师的印象也不好,而我,也想让你们的矛盾不要那么大。” 池尊爵凑下来,吻上她的唇瓣。 一见,南流音怔了怔,眼睛下意识地睁大,推着他想拒绝,口中发出声音。 “呜呜呜……” 池尊爵见她这个样子,倒觉得她有点可爱,轻轻地笑出,将人紧抱怀里了,应。 “流音,咱俩别吵了,在一起吧,永远!” 他低头,笑吟吟地解释。 “我知道你对我恩师肯定心存芥蒂,但,我会努力的,努力想办法说服他。” 这下,南流音总算听明白了。 见此,南流音轻轻将头别开,她有些冷淡地提醒。 “可,你知道的,我跟姜俊享,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所以。” 她抬头看他,脸色变得很认真,道。 “池尊爵,没用的,即使你现在认错,也阻止不了我跟姜俊享的婚事,那天,婚礼一定会准时进行,而新郎与新娘,也一定会准时出现!” 南流音冷脸,池尊爵也不跟她客气,同样冷漠了脸色,应。 “这三四天内,你会呆我这儿,哪儿也不许去,而我,也会让你在这个时间段里怀上,拥有属于我池尊爵与你南流音的孩子!” 一听,南流音睁大了眼,有些愤怒地喊出。 “你马上把药拿来给我吃!” 事后,只能在三四天的时间内吃才有效,不然,过了时间再吃,根本没任何作用,池尊爵就是想利用这点,来逼迫她。 这旁,池尊爵听到她要药,非但不理她,反而还翻身一把将人压身底下。 他吻她,紧紧按住她。 南流音急了,惊恐地挣扎,推他,小身板扭动着,快被逼哭了,喊。 “放开我,我不要做,我不要怀你的孩子。” 然而,根本没用,池尊爵就像听不到她的话,只继续他自己的行动。 接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 反正,夜色很深了,南流音被他做了那么久,她全身乏力,大脑昏昏沉沉,像灌了铅块一般。 终于,在最后一次,她重重地哼出一声,人彻底昏死过去。 池尊爵见了,才停下。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笑笑,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自语地呢喃。 “流音,别怕,今晚会怀上的,一定会怀上的。” 第二天,当南流音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床边,池尊爵静静地坐在那,守着,看到南流音醒了,他笑笑,伸手过来抚摸她的小脸,问。 “还累吗?” 看着这个男人,南流音的泪水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倔强地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一眼。 这个混蛋,她永远无法忘记,他昨晚那种样子。 为了能确定怀上,不顾她的哭泣与难受。 池尊爵看到她别头,也不在意,而是浅浅地笑笑,道。 “我让冷儿楚楚给你端食物上来。” 说着,池尊爵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还喊着。 “冷儿,楚楚,把流音的食物端上来。” “是!” 一楼的下方,传来那两人的声音,南流音听了,心头只有愤恨,她心里暗暗打算好了,就不吃,她绝食,看池尊爵能拿她怎么办。 接下来,冷儿楚楚端来食物后,她们看见南流音了,端着食物往桌面放时,也冲南流音笑笑地喊。 “南小姐,起来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床上,南流音听了,却一冷笑,还以为她是四年前的那个南流音么?还以为她那么好欺负么? 南流音压根就没理冷儿和楚楚,她只看向那旁站着的池尊爵,冷声提醒。 “如果你想我吃这食物,就把药拿来!”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而冷儿和楚楚,脸上也闪过为难。 这时,冷儿见着气氛有些僵,她只好主动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南流音劝。 “南小姐,尊少这样是为你好,那姜俊享,未必适合你。” “你的意思是,池尊爵就适合我了?” 南流音根本不领情,语气脸色还是那么冷漠,而冷儿听了,马上就应。 “那是自然,南小姐,四年前,你跟尊少相处了那么久,尊少适不适合你,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第501章 你所不知道的事 大床上,南流音只一个劲地冷笑。 她斜扫池尊爵一眼,恶意地攻击。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跟池尊爵的确处过一段时间,但,冷儿,你可别忘记另一件事了,我跟姜俊享处的时间,比他还长!” 一听,池尊爵的身体,明显僵了僵。 南流音自然注意到池尊爵的僵硬了,见此,她心头闪过报复后的爽快,也不肯停,就径直盯着他恶意攻击。 “姜俊享跟我,青梅竹马,再者,在国外,我们还有过四年的相处,怎么的,也必跟池先生的相处强吧。” 床边的冷儿被南流音说得一句话都应不出来,见此,她只好看向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明显被南流音那话气到了。 他脸色有些沉,看都不看南流音一眼,只转身朝门口走去,冷厉地命令。 “冷儿楚楚,别管她,爱吃不吃,饿死就算,出来!” 见着关系闹得这样僵,冷儿楚楚也有些为难的样子,她们没出去,而是留在这里,等池尊爵彻底离开后,冷儿才转头看向南流音,先无奈叹一口气,才出声。 “南小姐,我跟你说一些事吧。” “不听!” 南流音一把别头过去,看都不看冷儿,还捂住了耳朵,见此,冷儿也没理她,就自个说着自个的。 “你离开那四年,尊少真的差点为你疯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动。 虽然她还捂着耳朵,但,却有在听了,而冷儿,她语气莫名变得有些悠悠。 “尊少动用了很多力量来找你,差点把这儿闹翻天,最后,还是池家的那些人劝住他,他才收敛一点,没那么恐怖。” 很多的力量? 南流音听着,心中动了动,这个很多力量,会不会,包括池尊爵政治上的力量呢? 现在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如此复杂,所以,南流音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方面。 床边,冷儿的悠悠声,还在传来。 “没有南小姐在身旁,夜晚时,尊少经常失眠,所以,他就服用安眠药,有次,差点把自己弄死,最后,还是进了很权威的医院,才险险把人救回来。” 冷儿就在那里说,说了很多。 南流音听着,一直静静地听,然而,听着听着,她那泪水不自觉就滑落。 原来,四年间,不但她活得痛苦,他也活得痛苦。 只是,再痛苦又能怎样呢?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不会辜负姜俊享的,因为,她欠姜俊享太多,只有用自己整个人生,才能偿还这份情。 许久后,房间里就只有南流音一个人了。 她静静地躺那,一旁的桌面上,是食物,已经有些凉了,可,她还是没吃。 心里,就一直静静地回想着冷儿刚才对她说的那番话。 另一旁,书房内。 池尊爵拿着电话,脸上有微微愠怒般,似乎正跟电话里的人起争执。 “恩师,虽然我不想说你,但,那件事,你的确做得过份了。” 电话里头,王石一冷哼,他提醒着。 “尊爵,总之,你不要跟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她现在居然敢回国,真是胆子大了,明明答应不回国的。” 然而,池尊爵没心情听,他只冷漠地打断。 “恩师,不管你怎么想,又怎么看,我必须很郑重地告诉你一件事。” 他顿了顿,然后严肃说出。 “我已将自己的那层身份告诉流音了!” 王石听到池尊爵居然是先斩后奏的节奏,气得,真是想狠狠拿棍子打醒这混账。 这旁,池尊爵很认真地将那事说出。 “还有,恩师,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跟流音在一起,这件事,无论谁也阻止不了,就算是上头的人,也阻止不了,如果不同意,我就退出!” 一听退出,王石彻底慌了神,他立马瞪眼骂。 “混账东西!你脑子被女色迷糊涂了不成?这样的身份,一旦退出,你知道有多浪费吗?” “我不管,我只想跟流音在一起,你们答应我,我就不退出!” 书房里,不断地传来池尊爵与恩师的争执。 终于,午后。 池尊爵直到此时才从书房里出来,冷儿和楚楚见状,马上迎上前,问。 “尊少,怎么样了?” 对面,池尊爵很轻松地笑笑,他得意地扬扬手机,应。 “恩师答应,会很认真地考虑此事,等上头的人做出决定,会第一时间给我消息的。” 毕竟,池尊爵的身份很特殊。 这时,池尊爵想起南流音的事来,见此,他向南流音的房间走去,同时也问。 “流音怎么样了?肯吃饭了吗?” “还不肯吃呢,一直躺着,谁也劝不动她。” 池尊爵的脸色微微沉下,没吭声了,等走到后,他推门进来,冷儿楚楚没进来,就在门外停下了。 看着床上还躺着的南流音,池尊爵微微皱眉。 他走过去,也很关心地问。 “不吃点吗?”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向他,心情闷闷的,她不怎么高兴地解释。 “起不来,全身无力。” 一听,池尊爵就笑了,他走到时,连忙去扶人起来,染笑地问。 “是昨晚把你弄得太累了吗?对不起,我应该节制一点的。” 不得不承认,他昨晚的确挺疯狂,但,还是感觉很爽,真的无法说出的爽快,似乎,能把自己的女人做到第二天无法起床,他很自豪般。 南流音靠他怀里起来后,她软软地靠着。 这旁,池尊爵端过米饭,喂着她,问。 “想吃什么?烤鸭还是白斩鸡?亦或青菜?” 听到这话,南流音看了看那旁的肉类,她饿到现在,也感觉的确很饿,便闷闷地应。 “随便,就是,喂我点肉就行。” 她饿得嘴巴干巴巴的,苦得很,一点也不想吃素的,只想吃荤食。 与此同时,池尊爵听了,笑笑,依言照做了,道。 “行,那就喂你点肉。” 接下来,南流音乖乖吃饭了,池尊爵就亲自喂着怀里的人,她现在倒也乖了,在他面前,永远像个小女人般,啊地张嘴,然后吃着食物。 一边喂的时候,池尊爵一边跟她说着另一事。 “对了,流音,我跟那边的人说了,他们也答应,会好好考虑这件事。” 怀里,南流音倒挑了挑眉,她抬头看他,不解地问。 “还要考虑吗?” 第502章 需要你操这个心? 上方,池尊爵笑笑,他夹了肉,往她小嘴里喂,她就咀嚼着吃,池尊爵应着。 “我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不同于一般人。” 池尊爵喂着她时,想起另一事来,便问。 “流音,你跟姜俊享那边……”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她沉默一下,才闷闷地应。 “不知道,让我想想。” 对这个男人,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免疫力呀,即使他做过很伤害自己的事,可,她最终还是能原谅他。 晚间的时候,南流音就趴床上,让池尊爵给自己捶着腰。 她腰疼死了,是因了他的缘故才如此,所以,这个男人有义务帮自己捶。 南流音享受着时,她软软地出声。 “池尊爵,你把我电话给我吧,我想给姜俊享打个电话。” 被这个男人困这里一天了,她根本联系不上姜俊享那些人,手机直接被他没收。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眼眸动动,却不肯,淡淡地应。 “打什么打,别人好着呢,需要你操这个心。” 南流音就笑了,笑话他一句。 “妒忌!” “对,我就是妒忌!” 他也承认,不想跟南流音玩虚的,而南流音听后,心里,却莫名地暖暖的,妒忌是因了在乎,所以才会产生妒忌感。 虽然事情是这样,但,想到姜俊享当时那种表情,南流音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她犹豫过后,还是求了。 “池尊爵,别闹,我跟你说真的,把我手机拿来,我就给姜俊享打一通电话,确认他无事了,就挂了,不会怎样。”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他静静帮她捶着腰,压根就没有要理南流音的意思,见此,南流音只得转头看他,喊着。 “池尊爵!” 他终于应声看她一眼,却冷哼一声,又径直收回视线,语气完全是冷漠的,应。 “反正我是不会把手机给你的。” 看着池尊爵如此顽固,南流音也有些气了,但,却又奈何他不得,干脆什么都不再说,只不高兴地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另一旁。 安静的病房内,姜俊享静静地躺着,他一口血,直接吐进了医院,现在正躺医院休息呢。 医生说了没啥事,就是急火攻心才引起的。 看着天花板,姜俊享就喃喃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名字。 “流音,流音。” 虽然姜俊享躺了医院,但,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南流音还是被池尊爵给关了足足长达三四天。 所以,当她可以从池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天后的事情了。 坐在小车内,南流音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一手,也轻轻地贴上了,虽然那里如今还是平坦一片,但,南流音知道的,那里已经孕上了一个小生命。 三四天的时候,一旦过去,事后再吃任何药物,都是没法阻止的,只能到医院打掉。 见池尊爵居然要自己再怀上他的孩子,南流音冷冷笑了笑。 她目前不会怎样,但,等差不多可以打的时候,她会打掉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要的。 回到姜俊享的住处后,她的小车才刚停,马上便有人跑过来着急地对她喊。 “南小姐,姜先生在医院。” 一听,南流音立马怔住了,当知道,自己离开后,姜俊享竟然活活气吐血,她更怔了。 医院内。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她看着姜俊享,呆呆的。 床上,姜俊享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他休养了那么久,身体恢复了些,这时,他静静出声。 “流音,我们的婚礼,你还会遵守约定么?” 由开始的绝对相信,到现在的恳求,姜俊享已经对这场婚礼没什么信心了。 这旁,南流音听后,她有些心疼,静静地想想,然后,很严肃地问他。 “姜俊享,我问你,事到如今,你还想跟我结婚么?” 病床上,姜俊享马上转头看她,似乎还有点激动的那种,低低地吼,眼睛都红起了,微微泛现泪水。 “当然想!” 当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姜俊享又平静地躺回床上,他声音有些哽咽,几乎呈现哭求。 “流音,我守了你这么多年,无论过程你让我多苦,但,留给我个好结果好吗?如果你让我彻底绝望,或许,我会自杀!” 自杀! 一听到,他会绝望成这样,南流音彻底震惊了。 她自己就自杀过,所以,再没人比她更能明白那种绝望到没有一丝想活的心态,看着姜俊享,南流音很郑重地点头,对他承诺。 “姜俊享,相信我,不会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的婚礼,婚礼那天,正常举行,正常结束!” 南流音说得如此肯定,姜俊享听了,他有些想信,却又不敢信的那种,颤声问。 “真的?” “真的!” 她如此回答,姜俊享听了,高兴地露了笑容。 从病房出来后,南流音看着手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给池尊爵打了个电话。 小等一下,电话已接通,那头,池尊爵似乎有些高兴,叫着。 “流音。” 听到他那轻快的声音,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沉默一下,想到病房里的姜俊享,然后,一下子下定了决心,便道。 “池尊爵,我现在很郑重地跟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 他的语气,还是如此轻快,见此,南流音仍不为所动,就冷漠地回。 “或许我之前,给你的态度,一直是模模糊糊的,但,现在我必须很清楚地告诉你,我跟你,不会有任何关系,和姜俊享的婚礼,会照常举行!” “流音!” 未容南流音说完,池尊爵就沉脸喊她了,然而,南流音比他更激动,大喊地将声音压过他的。 “你听我说完!” 池尊爵没吭声了,南流音见他终于肯安静,这才又再说出。 “池尊爵,你别再打扰我了,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牵连,四年的时间,我过得很平静也很开心,这证明,姜俊享才是适合我的,跟你在一起,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矛盾,这证明,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狗屁!” 第503章 拿死来逼她 他完全听不下去,根本不等南流音说完,就马上打断,可,南流音也不听他的,两人完全是呈现抢话式的那种。 “池尊爵,我跟你说真的,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流音!” “池尊爵,你听我说完。” …… 各种抢话各种吼,南流音一直想把话说完,可,池尊爵根本就不听,大声地喊着让她停,南流音不停,最后,他抢不过了,气得骂了一句。 “听个屁!” 然后,电话一下子断掉了,南流音正说着的,听到他居然气到挂断电话后,她怔住了,人开始慢慢蹲下,一个人呜呜地哭泣。 她不可以辜负姜俊享的,那个男人等了她那么多年。 甚至,姜俊享自己也扬言了,如果没有希望的结果,那么,他会选择自杀。 与此同时,在这旁。 池尊爵坐办公椅上,他看着手机,脸上还是难平的怒意,刚才,他若一直不挂机的话,根本阻止不了南流音。 她说的那些话,他根本不想听,完全没必要再听下去。 姜俊享姜俊享,又是姜俊享。 一想到又是那个男人,池尊爵马上站起,准备去找姜俊享算账。 推开病房那扇门的时候,看着那两人,池尊爵脸色倒平静,他冲南流音命令着。 “流音,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他谈谈。”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有些冷漠,应。 “池先生,请你出去,我们与你,不算太熟!” 一听她的语气如此冷漠,池尊爵就笑了,他恶意地回击一句。 “床都上过了,怎么算不熟?” 不出意外,姜俊享听了,明显一僵,南流音见他故意气姜俊享,也有点火,那手猛的指着大门,盯着他冷冷命令。 “请你出去!” 池尊爵根本不理她,他见南流音不出去,就完全把她当空气,径直走到那床边,看着姜俊享,冷冷命令。 “流音究竟要怎样选择,那是她的事情,我希望,咱俩能公平竞争一回。” 病床上,姜俊享听了,他应声看南流音一眼,然后,视线才移回池尊爵身上,是对他说,更是说给南流音听。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说过了,如果结局没有美满,那么,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的身体,明显颤了颤。 池尊爵也注意到这点,意识姜俊享竟然在隐隐逼迫南流音之意,池尊爵莫名地有些怒,他冷笑一声,讽刺着。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拿死来逼她。” 然而,姜俊享一点也不为此生气,他笑了笑,应。 “是,我就这点出息了。” 说到这里,姜俊享的语气却突然一凌,由被动改主动,攻击池尊爵了。 “那么池尊爵,你也那点出息了,除了用权势逼她,就没什么可以逼她了。” 在逼迫这点上,两人竟然有相同点。 病床旁,池尊爵听到姜俊享那话,他微微怒沉脸色,却不答话,因为,姜俊享的确说中了他的弱点。 池尊爵扫了一眼南流音,见她沉默,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了,但,却提醒着。 “无论如何,总之,我告诉你们,那场婚礼,你们是不可能完成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气。 但,最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谁叫她现在身处国内,是在池尊爵的地盘上呢。 看着姜俊享,南流音微微皱眉,建议地劝着。 “姜俊享,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就放弃国内的婚礼吧,让你恩师妈到国外参加我们的婚礼。” 闻言,姜俊享眼眸动了动。 他想了一下,平静地看着南流音,应。 “流音,现在距离婚礼那天,也没几天了,我们再等等看,如果真的无法举行,那,就回国外去举行,一样的,只是几天而已,你应该等得了吧?” “我自是等得了,既然你想这样做,那就这样做吧。” 南流音也听他的话,附和姜俊享了。 接下来,姜俊享被接回家了,他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他有心病,才一直没有出院而已。 现在,南流音回来了,他的心病自然也就好了,便出院了。 晚间的时候,南流音就坐沙发上,继续给他串着那串没有完成的手链,姜俊享静静靠坐她身旁,头枕着她的肩,闭眼休息着。 就只是这样安静的气氛,他已经感觉很幸福。 另一旁。 季宛白的家中,池尊爵静静地坐沙发上看电视,季宛白就坐他身旁,池尊爵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得出,心情不是很高兴。 这时,季宛白转头看他一眼。 看着他那种脸色,季宛白眼神有些复杂,她静静地出声,问。 “尊爵,那个南流音,她再过几天就要跟姜俊享结婚了,你……” “闭嘴!” 他冷漠地打断,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旁,季宛白听到他那话,再看到他那种表情,不禁怔了怔,只要是牵扯上南流音的事情,他就会表现得如此冷漠。 与此同时,池尊爵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再一听季宛白提这事,心情不禁更不好了。 他似乎没心情再看下去一般,人站起了,伸手去拿那旁的外套,淡淡地出声。 “夜色不早了,我该离开了。” 季宛白见他要走,眉头皱皱,轻轻喊了他。 “尊爵。” 闻言,他脚步停了停,然而,最后,还是再次迈步离开,一见他走了,季宛白苦楚地一笑,泪水悄然滑落。 她等了他那么多年,可,年复一年,她等来的是什么? 是自己的容颜变老,年龄变大。 不,她不可以再等下去了,看着前方的空气,季宛白的脸色,默默地变得狠厉,她等不下去了,终于要出手了。 第二天。 上午的时候,南流音和姜俊享准备出门,再办理一下婚礼前要办的一些琐事,却没想到,两人正想出门,就有客人来访。 铁栅栏外,一辆小车缓缓停下。 看着那辆车,南流音怔了怔,心头,也莫名地觉得有些烦,真的是,有些事,有些人,她不去打扰别人,别人就会来打扰她。 第504章 季宛白主动来找 小车停下后,下来几个保镖模样的人,然后,有人搬出轮椅,又有人从车内抱下一女的,将她放轮椅上。 季宛白! 看着季宛白会主动来找自己,南流音彻底呆住了,这应该算是,她与那个女人的第二次见面吧。 身旁,姜俊享见状,眉头皱皱,视线虽看着季宛白那旁,但,话却是对南流音说的。 “流音,我们不管她,走我们的。” 南流音没动,更没吭声,因为,她想知道季宛白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南流音对她有些好奇了 铁栅栏外,季宛白被人缓缓推开。 透过铁栅栏的缝隙,季宛白淡淡地勾了勾嘴角,还算友好的那种,出声问。 “可以谈谈吗?” 闻言,南流音一挑眉,她的视线,莫名就往下移了,在看到,季宛白那双腿时,南流音眼眸动动,心里起了一丝怜惜。 对残疾人,她一般会比较友好。 所以,南流音冲她点点头,然后吩咐着。 “把门打开。” 瞬间,守门的人依言把门打开,季宛白被人推进来。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被人推动时,南流音的视线就会习惯地往季宛白的腿看,以及那轮椅看,心里,更起怜惜之意了。 这时,季宛白被推到后,她淡淡地勾唇,落落大方得,没有一丝因自己是残疾人就有任何自卑般,对南流音说。 “听说,你过几天就要结婚了。” 南流音点点头,友好地问。 “要来参加吗?我可以给你发请帖。” 一听,季宛白就冷笑,她歪了歪头,因着身高差别,所以,季宛白必须得仰望南流音。 但,即使这样,季宛白也没一丝低处感,反而是那种女王的气质,看着南流音想一下,自语般,却又是对南流音说的。 “如果我没记错,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四年前吧?” 这旁,南流音怔了怔,谈起四年前,她莫名就觉得有些恍惚,回神后,才眼神复杂地问。 “你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 季宛白答得很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手也拍了拍自己那毫无感觉的大腿,自语着。 “知道我为什么残疾吗?” 说着,她又抬头看南流音了,而南流音,她人怔了怔,视线盯着季宛白的腿看,眼神复杂,久久无法应话。 与此同时,季宛白也不等她应,完全是自问自答的那种。 “在你还不认识尊爵的时候,我的腿,是正常的,我会残疾。” 她紧紧盯着南流音,缓缓说出那话,语气莫名地变得有些森然。 “是因了,我救过尊爵一命,替他挡开车子的撞击,而让自己废了两条腿。” 一听,南流音怔住了。 同时,四年前,池尊爵对她冷冷地说的那句话,也浮现在脑海里,难怪他当时会说,季宛白是自己不能动的人。 季宛白救过他的命,而池尊爵,他这人,最重义气。 意识到这点后,南流音苦笑了笑,她当时误会他了,他却没有跟自己解释清楚,可,正是因着这种种误会,她才离开他四年的。 南流音收回心神,她平静地看着季宛白,解释。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对池尊爵,以及对你的事,都不感兴趣,现在,身旁的这位,才是我的先生。” 说着,南流音的手,主动搂上姜俊享的手臂。 见状,姜俊享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而季宛白注意到两人十指紧扣的那种手后,眼神有些复杂。 她想了想,冲南流音一笑,提醒着。 “最好是这样,南流音,我告诉你,我为池尊爵付出了太多,如果我得不到他的人,不但连他毁了,更连把他抢走的人一起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是带着淡淡笑意的提醒,但,南流音却从这份阳光下,看到了隐瞒背后的深深黑暗。 这季宛白,是一个比叶清还难缠的家伙,南流音只有这么一个感觉。 见此,南流音笑笑,回。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需要听懂,因为,我的先生会是姜俊享,季小姐,你可能想多了。” 季宛白笑笑,只深深地看南流音,却没答话了。 另一旁,办公室内。 池尊爵拿着电话,他眉头皱得很紧,沉声问。 “你是说,宛白她去找了南流音?” “是的,尊少。” 闻言,池尊爵一把挂断电话,他眉头皱得厉害,因为,他最不想这两人接触,一旦产生矛盾,他不知该帮谁。 池尊爵想了想后,马上就给季宛白打电话了。 当季宛白接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离开了南流音那儿。 “喂?尊爵。” 听着她的声音,池尊爵皱皱眉,命令着。 “回来,别闹事。” 一听,季宛白就笑了,笑意莫名带了点冷意,她解释着。 “我没闹事呀,尊爵,你担心什么?担心我?还是担心那南流音?” 池尊爵不想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只沉声命令。 “以后,别再去见流音,我不希望你们有接触。” “为什么呢?尊爵?你怕什么?怕我们会产生矛盾?怕我们会成为敌人?” 她的语气看着很轻松,但,还是含了冷意。 这旁,池尊爵听着,他竟一句都答不出,除却恩师与恩师外,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要尊重第三个人了。 不为什么,就因,她救过自己的命,没了她季宛白,现在的池尊爵,早死了。 小车里,季宛白听着池尊爵一直不吭声,她呵呵地笑了两声,道。 “尊爵,如果你没话要跟我说的话,那我就挂了。” 说着,她还真是干脆利落,一下子就挂机了,那种情况,分明是不给池尊爵任何机会。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池尊爵皱眉。 现在,他只能希望,这两个女人,像陌生人一般相处,不要产生任何矛盾,否则,事情的变化,恐怕要脱离他的控制。 这旁,南流音跟姜俊享坐小车里的时候,南流音静静靠他肩头,安静着。 姜俊享看了她一眼,然后浅浅地笑出,安慰着。 “别想太多,就几天了,婚礼很快就到了。” 第505章 在外头等了一晚 “嗯。” 南流音点点头,她忽然抬头看他,还是有点担忧般,建议着。 “到那天,再多加派一点人手,防止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来闹事。” “好,听你的。” 这旁,他浅浅地勾了唇。 接下来的日子,倒安稳过着,似乎,谁都在等待婚礼那天,然后突然出击一般。 姜俊享的婚礼事件,也被媒体纷纷报道。 甚至,一些大公司,想出资邀请姜俊享上节目,开音乐钢琴会,然而,纷纷被姜俊享拒绝,他完全不想接这种钱单。 随着婚礼的临近,终于,在这一天,池尊爵再度来找南流音了。 明天一过,后天,就是婚礼的举行日子。 今晚,池尊爵按耐不住了,他轻靠在自己的小车旁,看着那铁栅栏里面的灯光,给南流音打电话。 南流音不让他进去,门口有严格的保镖在看守。 大厅内,南流音安静地坐在那儿,她看着桌面上不断响着的手机,面无表情的,身旁,姜俊享就坐那儿,也看着。 无论池尊爵怎样打,南流音就是不接他的电话。 最后,姜俊享探过身去,一把将手机关机了,连电池都给扣出来,这样,手机就安静了。 铁栅栏外,池尊爵见她居然关机,气得,真差摔手机的节奏,狠狠地骂了句。 “妈的!” 手机无法打后,池尊爵看着那屋里的灯光,暗暗犹豫了一番,忽然,总算决定好般,马上冲着那屋子大喊。 “流音,你出来,跟我见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这话,南流音不为所动,而他,继续喊。 “流音,我知错了,你要我写悔过书还是怎样都行,只求你出来跟我见一面。”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很低了尊严。 南流音听着他的那些话,还是面无表情的,外头,池尊爵喊了很久,她也听了很久。 终于,南流音听不下去了,她站起,准备朝楼梯口走去。 沙发上,姜俊享见状,不禁挑挑眉,轻轻地出声叫她了。 “流音。” 闻言,她依言停下,但,并没转身,身后,姜俊享的声音静静传来。 “婚礼不会变的,对吗?” 直到这一刻,姜俊享还是在担心着南流音会变卦,这旁,南流音听了,她心里有些心疼姜俊享,虽没看他,但,回答的语气,却是那般执着。 “对,婚礼不会变的。” 她终于转身了,很认真地看着姜俊享,然后解释。 “姜俊享,我只是累了,想上去睡觉,没有其它,所以,别多想,我不会再理池尊爵的。” “好。” 姜俊享浅浅地笑了,见状,南流音也冲他笑笑,然后,才转了身,向楼梯口走去。 回到房间内后,南流音背贴着门,她头微抬,看着上方,心口,正难受着。 虽答应了姜俊享,不会变卦,可,听着池尊爵在门外如此叫喊,她心口还是有些疼。 南流音沉默一下,然后,她走过去。 来到窗户旁,南流音静静地站在那,看着铁栅栏外面的池尊爵,池尊爵明显也注意到她了,一下子就怔住,不再喊了,只静静地看她。 两人,相隔不远,可,心的距离,却隔了一整个太平洋。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冷冷地笑了笑,然后,她拉上窗帘,不再理他了,见状,池尊爵张了张嘴,想叫住她的,可,最终,终究还是没能喊出声。 窗帘被南流音拉上了,所以,也阻隔了他的视线,他无法再看到南流音的动静。 夜间,从黑夜看房内的情况,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窗帘被拉上,但,透过灯光,池尊爵却可以看到南流音的身影。 忽然,就在这时,窗帘旁的身影,原本只有南流音一个的,现在,另一个身影,却从门口的地方走过来,走到南流音旁,轻轻抱住了她。 两个身影,完全重叠在一起。 看着这一幕,池尊爵彻底呆住了,此时,南流音应该是在和姜俊享拥抱吧。 想着自己像个傻子一般在此叫喊,换来的,却是别人那般冷漠的对待,甚至,她还和姜俊享拥抱,池尊爵就觉得很可笑。 他苦笑了笑,然后,没再喊了,就静静地倚靠着小车,站那儿,一直等着。 夜色越发地深了点后,初秋的夜,有些凉。 那大风吹来,冷冷的,池尊爵站在夜风中,有些瑟瑟发抖,他也不离去,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就不信等不出南流音。 房间内,南流音已经躺床上睡觉了。 她睁着眼,静静看天花板,心里,则一直在记挂池尊爵,外头,寒风呼呼地吹,吹得她的心都有些冷。 可,即使心疼这个男人,为了姜俊享,南流音这一晚,始终没有出去见他。 池尊爵就这样在外头等了一晚。 第二天,他已生病了,人站着站着,一下子就自己倒下,门内的保镖见状,才急了,马上开门跑出去,送他去医院。 当然,南流音也会被通知到。 听到池尊爵病倒了,南流音一下子站起,很惊讶的模样,问。 “什么,他被送进医院了?” 话音才刚落,那旁,姜俊享却突然走出,轻轻地喊了声她。 “流音。” 一看到姜俊享,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眼神逐渐复杂,最后,人还是慢慢坐下了,并没去看望池尊爵一眼。 见状,姜俊享才没有再说什么。 但,他刚才会叫南流音,就是不想南流音去看望池尊爵,而南流音,也明白他的警告。 沙发上,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那儿,她看着自己的手腕,静静地发着呆。 即使四年过去了,可,手腕上的那道疤,还是多多少少存在着一点痕迹,这道疤,在提醒她,自己四年前究竟有多惨。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医院里。 池尊爵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床边,是季宛白,她静静地看着池尊爵,眼底却又有点隐隐的担忧。 这时,季宛白忽然轻笑一声,带了些微的苦楚,然后出声。 “尊爵,你为那个女人在寒夜里站了一夜,这点,你从未为我做过。” 池尊爵看着天花板,并没吭声。 他已经病进医院了,并且,自己还是在南流音家门口倒下的,那个女人不可能不知,可,她并没来看自己一眼,不是么? 第506章 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与此同时,季宛白见池尊爵不回自己,她有些怒了,问。 “尊爵,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次,池尊爵终于转眸看她了,看着季宛白,池尊爵的脸色很平静,他静静地解释。 “宛白,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如果你非要执意不悔,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他冷漠地收回视线,大声地喊了声。 “庭云!” 马上,门外候着的明庭云推门而进,看见池尊爵后,应了声。 “尊少,你叫我?” 病床上,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解释着。 “把宛白推出去,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是!” 明庭云点点头,依言去推季宛白,而季宛白,她恨恨地看了池尊爵一眼,明显很生气的模样。 接下来,季宛白被逼地离开了这病房后,这里,一时便只有池尊爵与明庭云了。 这旁,池尊爵的视线依旧盯着天花板,他沉吟一下,然后,便命令。 “你去发动南家的那些人,务必让他们在婚礼当天去闹事,这场婚礼,无论如何,都一定要阻止!” 明庭云听了,怔了怔,然后,他点头,应。 “是!” 待明庭云出去后,池尊爵的嘴角,才冷冷地勾起,他不亲自去闹事,但,可以说动别人去闹事,都是一样的。 明天,就是婚礼了,希望明庭云今天能说服南家的那些人。 另一旁。 姜俊享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咖啡杯,时不时浅喝一口,静看那电视里的新闻。 而电视上,赫然正报道着关于他和南流音的婚礼事件。 刚好,就在此时,南流音从楼上下来。 她看见姜俊享后,高兴地一笑,向他走过来了,也问。 “姜俊享,在干什么呢?” 闻言,姜俊享浅喝一口咖啡,淡淡地应。 “在看电视。” 南流音也没多注意电视里讲的什么,她跑到姜俊享身旁后,便一下子坐下,抓起姜俊享的一手,将手里的那条手链戴他手上了,笑着解释。 “这是我前几天编的,刚好今天编完成,看看,喜欢不?” 她戴好了,抓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看看。 姜俊享应声看了一眼,在看着这手链那么花哨后,姜俊享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道。 “这么花,是给女孩子戴的,我一男的,戴这玩意不合适。” 全是各种水晶小珠子,五颜六色的,简直太花了。 这旁,南流音不肯依,她撒娇般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求着。 “戴嘛戴嘛,我想你戴着,这是我亲手编织的小链,全球独一无二的限量版哦。” 听到这话,姜俊享就呵呵地笑,肯了。 “那好吧,我就戴着了。” 南流音很高兴地笑笑,点头了,然后,她才转头看向电视机,在看到,电视上居然播放着两人的婚礼新闻时,南流音怔了怔。 紧接着,她又一嗤笑,隐含那么一点不屑之意,自语着。 “多大点屁事,这也要报。” 若是以前,南流音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她上了新闻,会觉得很光鲜,可,现在她地位提高了,成为别人关注与追捧的对象,对这种上新闻的事,反而不太喜欢。 因为,她想安静地活着。 姜俊享听了,他挑挑眉,只看着南流音,问。 “流音,你结婚了,要不要请一下你们南家的人?” 一听,南流音态度就不好,甚至还微微别过身去,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应。 “不请!” 说完了,她又怕姜俊享以为自己太冷情,只得看向他,很认真地解释。 “我讨厌他们,四年前,你没看到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吗?现在我有地位了,他们想巴结我,我才不想理他们。” 见此,姜俊享只得点头,他回着。 “那好,那就不理他们。” 接下来,晚间的时候,池尊爵还是躺医院,都躺一整天了,还不能出院,床边,明庭云站那儿,池尊爵面无表情地问。 “说动南家的那些人了吗?” 明庭云点点头,解释着。 “说倒是说动了,只是,还花了一笔钱。” “钱?” 病床上,池尊爵一挑眉,忍不住看明庭云一眼,似乎很不解的模样,问。 “为什么要花钱?” 这旁,明庭云有些无奈,回。 “那南家人刚开始不肯去闹事,无论我说了多少花,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最后,我出了一笔钱,那南添橙见钱眼开,才肯答应。” 听着这话,池尊爵立马想起南添橙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关注过南添橙了,若不提起,差点就忘了南流音她这位父亲,南添橙到底长什么样子。 见着明庭云把南家人说服后,池尊爵满意地点点头,道。 “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他们闹事,让婚礼无法正常举行就行。” “放心吧尊少,明天的婚礼,一定不会正常举行的,我跟你保证。” 明庭云如此笃定着。 第二天,一大早的,南流音就早早被人扯起来了,呵呵,今天是她当新娘子的第一天,这是她第一场婚礼。 一起来,她就被工作人员给各种梳妆打扮。 姜俊享亦是同样,镜子前,姜俊享站在那,正了正自己的领带,然后,很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新郎装,就是好看。 他勾了勾唇,刚好,那旁的工作人员喊他了。 “姜先生,快来定型头发了,时间快赶不及了。” “好。” 姜俊享依言过去,他在急忙地被打扮,南流音那旁同样,此时,南流音已经换上了新娘的婚纱,正坐镜子前,由工作人员弄着头顶的白纱。 看着镜中的自己,南流音浅浅地笑了笑,她很高兴。 人生最重要的事,终于要完成了,也到来了。 另一旁,在医院的病房内,池尊爵静静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正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喝上那么一两口。 池尊爵穿着医院的病服,倒显得他亲近了些,没西装革履的那股大总裁气息。 看着窗外的一切,池尊爵浅浅地勾唇,他自语着。 “流音,你只能是我的妻,放心,谁也抢不走你。” 话毕,又再喝了一口白开水。 第507章 违背了我的底线 接下来,婚礼开始正式地举行了,姜俊享开车过来接人,今天的道路,被政府人员封锁了,留给花车准备的。 这是一场,热闹的,盛大的婚礼。 一起走红毯的时候,南流音就牵搂着姜俊享的手,微笑面对两旁的观众席,那些人,纷纷朝两人撒花,喜庆无比。 来到高台上,两人面对面而站,主婚人在宣读誓言。 交换对戒的那一刻,姜俊享缓缓跪下,他接过戒指,西方骑士般仰望南流音,淡淡笑着,将手中的戒指套进她的手中。 这旁,南流音看着,心中感觉幸福无比。 眼看着姜俊享的戒指就要套进来了,忽然,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传来,大声地喊。 “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也有脸结婚?” 一听,南流音脸色一沉,她应声看去,而姜俊享的动作,也因此停下,同样看去了。 那旁,只见父亲南添橙持刀领着一大堆记者人马,就这样浩荡地逼过来,保安人员试图阻止,可,南添橙挥刀,一副发神经病的癫狂状态。 看着南添橙,南流音脸色沉沉的。 南添橙走到后,他怒声冲南流音喊着。 “不孝女,你还有脸结婚了?抛弃父母,结婚连父母都不请,你也好意思结婚?” 身旁,小妹南笑马上回头,冲那些记者喊着。 “各位媒体记者,你们看到了吗?这个女人结婚连家人都不请,一点道德心也没有,今天,我们南家,就要来揭发她伪善的面具。” 听着这些话,南流音明显被气到了,她冷冷地大声命令。 “保安,把这几个疯子赶出去!” 保安倒想过来的,可,南添橙一挥刀,他们就不敢靠近了,这时,南添橙挥着刀,也冲南流音喊。 “大家看看,这个女人,居然还要赶自己的家人出去,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妹南笑也凑和着。 “媒体朋友们,不知你们还记得四年前,跟池尊爵结婚的那个女生不?今天,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她,南流音,就是当初的那个女生。” 前程旧事一被翻起,记者们瞬间怔了怔。 这旁,南流音有些慌,她摇头,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不是,我不是。” 然而,南笑那恶毒的话语,却句句击来。 “当初,这贱人还嚷嚷着要进娱乐圈,现在,她跑国外混几年,也不知凭的什么本事,居然混得风生水起,现在又跑回国内的。” 那些记者听了,有人知道这件事,便纷纷说着。 “好像是哦,四年前,那件事件闹得还挺大的,难道,就是她吗?可是,容貌好像变了很多,倒不怎么像了。” 一个人的模样,因着发型和气质,是能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四年前的南流音,软软弱弱,女学生的清纯感,现在,她强势高傲,女王范,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自然就会给人一种,跟四年前不太像的感觉。 高台上,南流音听着那些人拿她以前的事来说,简直气死了。 一来,她自己觉得丢脸,二来,不想影响到姜俊享的公众形象,毕竟,姜俊享是钢琴家,对公众形象很看重的。 这旁,姜俊享似乎也有些不高兴,他立马提高声音,略略喊了出来。 “够了,都别再说了,今天是我姜俊享大婚的日子,你们想闹事吗?” 话音都没落,身旁,一个很冷静的声音突然打断他。 “各位媒体记者,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什么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现在,是我南宫流音与姜俊享大婚的日子,如果你们来喝喜酒,那么欢迎,如果来闹事,那么,很对不起。” 说着,南流音冲那旁的保安大喊一声。 “保安,马上报警,就说有人聚众滋事!” 一听到这话,南添橙立马怔了怔,身旁,南笑立马冷笑出来,她高分贝的声音大喊着。 “南流音,你丑闻不想被人挖出来,以为换个身份就能避得过了?你南流音就是南流音,还给我装什么南宫流音,那么古怪的姓名,你装谁呢?” 高台上,南流音丝毫没有让步之意,她冷笑地站出一步,强势地回着。 “这位小姐,你真搞笑,我南宫流音需要装谁?在国外,谁不知道南宫财团?我未来的南宫财团继承人,还需要装谁?你再出言不逊,小心我告你诽谤!” 搬出南宫财团后,马上有人怔住了,记者们纷纷低声交流。 “喂,你听没听过南宫财团?” “听过一点点,在国内没什么名声,但,在国外可是很强大的企业,跟那边的政府来往很密呢。” 一牵扯上政府,立马有人不敢惹了,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南笑自然也听到身后那些记者的低语了。 见着这南宫财团竟然这样大有来头,她心慌慌,马上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压低声音问着。 “爸,牵扯上政府了,咱们怕是惹不起吧。” 这旁,南添橙一瞪眼,低斥。 “你怕个屁,她也就吹吹口水,什么破南宫财团,压根没听过,听爸的,把事闹大,她不让你跟姜俊享打交道,咱趁着这机会,整死她,让她嫁不成姜俊享。” 听了父亲这话,南笑一笑,也不怕了,开始大嚷嚷地各种闹事。 如此一闹下来,婚礼是没法正常进行了。 接下来,警察干预了进来,是南流音这边报的警,说南添橙那些人聚众滋事,所以,南家的人,被请进了局子,南流音也免不得往局子走一趟。 然而,即使如此,南家的人还是被保释了出去。 站在局子里,南流音静静看着自己这位大哥,眼睛有点红红的,南家的人,正是因为大哥的插手,才那么快就被保释出去。 对面,大哥南方的脸色有点冷漠,平静地警告。 “不管你怎么闹,但,不要动他们,违背了我的底线,南流音,我难免要对你出手!” 一听,南流音就笑了,冷笑,苦笑。 四年前,他是这样,即使过了四年,他还是毫无理由地帮南家人,明知道是她委屈,可,他总能当睁眼瞎。 第508章 你是想跟我作对了? 南流音扯了扯嘴角,然后,站得直直的,很女王范,出声。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叫南流音,我叫南宫流音,是南宫财团的继承人,今天,南家的那些人得罪了我,我自不会放过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对面,南方脸色平静,问。 “这么说,你是想跟我作对了,南流音?” “作对又如何?你以为我南宫流音还惹不起你么?” 南流音冷笑地回他一句,转身,走人,懒得理会他,身后,南方眼眸动动,沉默一下,才淡淡说出一句。 “南流音,你可不要后悔,一旦我出手对付一个人,她通常没有好下场!” 她没回,只是,心口颤颤而已。 南流音自小就生在南家,自然对自己这位大哥熟悉。 他没有池尊爵那般的权势,但,他就贵在人脉广,牛鬼蛇神的朋友,都认识那么几个,连警察碰上他的事件,都忌惮几分,掂量掂量能不能斗得过他,才去触他这个碰头。 从警察局出来后,南流音并没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病房内。 池尊爵静静地坐床边,背对她,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静静欣赏落地窗外的景色。 这旁,南流音面无表情的,她淡淡开口。 “池先生,此次我来,是有一事要拜托你。” 他没吭声,南流音也不在意,就说着自己的,因为,她知道,池尊爵在听。 “现在,我的身份,是南宫流音,至于南流音的这个身份,我希望,池先生能帮我保密,不要在媒体记者面前揭露我。” “把你的婚纱带过来!” 池尊爵突然出声打断,南流音怔了怔,而他淡淡地解释。 “穿着婚纱陪我一次,我就替你保密。” 这算是一场交易。 身后,南流音听到这话,人简直呆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般。 池尊爵也没催,他就安静等着,时不时喝一口白开水,而南流音,她呆了那么久,人总算反应过来了。 见此,她一冷笑,回了。 “池先生,你脑子没清醒吧?这种玩笑,我可不喜欢听,希望你也别开这种玩笑。” 话毕,南流音转身走人,池尊爵见状,他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却十足的威胁感。 “那好,你走吧,走了,我就没法跟你保证,会不会替你保密这件事了。” 南流音气得,她停下,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最后,南流音还是走了,回到家的时候,她坐沙发上,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心烦得很。 其他人,南流音倒不怕。 因为,别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的,南流音怕的,就是池尊爵会揭开她,这样一来,她是斗不过那个男人的。 犹豫一番后,南流音走回房间,还是抓了婚纱往袋子里塞,准备去医院。 提着袋子从房间里出来时,南流音往那旁的房间看一眼。 姜俊享一直把自己关房间里不肯出来,看得出,他心情并不是很好,见状,南流音想理了想,还是没敲姜俊享的门,出去了。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南流音静静地对电话那头的人出声。 “我已经在过来了。” “好,我等你。”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挂了手机后,池尊爵把手机放下,他静静坐床边,就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此时,已入夜。 城市的灯火,在夜色的笼罩中,竟是变得这般璀璨美丽,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灯光,池尊爵浅浅地勾唇,自语着。 “姜俊享,你不是想娶流音么?那好,你的新娘子,今晚,我用了。” 他让南流音带婚纱过来陪他,目的就是这个。 一种奇怪的自私心理。 接下来,等南流音到的时候,她站在那旁,手里提着袋子,而那纸袋,里面装着的,赫然就是那件白色的婚纱。 看着池尊爵背对自己,南流音静静地出声,甚至,语气还含了些许冷意。 “池先生,我来了。” 这旁,池尊爵还是坐床边,面朝那扇落地窗,他淡淡地应。 “把婚纱换上。” 听着这话,南流音心中有些无奈,她没立马换,而是看着他问。 “是不是,只要我今晚陪你一晚,你就答应我,不会揭露我的身份。” “对。” 他答得简单,似乎,没什么话要跟南流音说一样,见此,南流音点了点头,忍着泪,依言去换婚纱了。 池尊爵一直背对她,所以,是无法看到她换衣服的过程。 但,他能听到,那衣服被脱掉,扔一旁的声音,然后,婚纱被换上的声音,约莫等了好一下后,身后,南流音的声音传来。 “我换好了。” 闻言,池尊爵这才转回身去,一看到南流音的那一刻,他微微怔了怔。 他有在脑海里试想过南流音穿上婚纱的样子。 然而,无论怎么想,还是没有亲眼看到的那种震撼,池尊爵呆呆的,就向她伸出了手。 看着这一幕,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如意走过去了。 走到时,她轻轻抬手,将自己的手伸给他,池尊爵抓住后,轻轻将人拉过来,让南流音坐他身旁。 那身婚纱,在病房的白炽灯下,白得刺眼,像雪一般。 池尊爵伸手过去,弄了弄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发,披得更散些,让她更迷人些,南流音就呆呆的,也不动。 这时,池尊爵弄了她的头发,他抓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她的手背,问出。 “愿意嫁给我吗?流音。” 一听这话,南流音立马就呆住了,她张了张嘴,想提醒他,可,池尊爵的手指,一下子就压她唇瓣上,示意她禁声了。 池尊爵浅浅地笑着,对她淡声解释。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解释,就当我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娶你了,流音,我的流音,你是我的。” 他凑过来,轻轻吻上她的唇,南流音闭眼,泪水缓缓滑落。 四年前,她一心想嫁他,他不要她,现在,她一心不想嫁他,他却用尽手段来逼自己嫁他。 南流音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第509章 痛苦到有种想死的节奏 忽然,她一下子就被池尊爵按下了,这个男人,开始粗鲁,手在扯她的婚纱,占有性地宣誓。 “流音,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你只能是我的。” 她躺那儿,就听着,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心里特别地内疚,感觉对不起姜俊享。 也许是,她的泪水刺激到池尊爵了。 只见池尊爵一下子停下,他怔怔地看着她流泪,然后,报以一冷笑,开始攻击她,刺激她的尊严。 “怎么?特别痛苦是不是?南流音,你该是姜俊享的新娘子,可,现在却在我身旁,南流音,你是不是痛苦到有种想死的节奏?” 听着他故意提姜俊享来刺激自己,南流音一下子就气哭了。 她原本还不动的,现在,猛的挣扎起来,推着,哭喊。 “放开,我不要跟你这样,我不要!” 然而,池尊爵却紧紧压住她,那手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冷笑地问。 “不要?现在由得了你不要么?流音,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语气,一下子沉下来,恶狠狠地低吼。 “你不要,也得要。” 说着,他大掌一扯,粗鲁地撕扯那件婚纱,然而,他又没有真正把婚纱全部扯光的那种,还留了一点点。 所以,南流音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她婚纱凌乱,被扯得不成样子,而他,特别喜欢她这种半遮半掩的姿势,压根就不管南流音的哭诉。 许久后。 南流音最后哼出一声,她软软地躺那儿,不动了,两双小白嫩的手臂,就抱着他的背。 上方,池尊爵重重地压她身体上。 他嘴角染笑,似乎,这一顿,吃得特别心满意足般,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出声。 “这个好,以后,就穿着婚纱。” 闻言,南流音嘤咛一声,挂他身上不想动,大脑昏昏沉沉的,他也不说话,就压着,一副要这样睡觉的模样。 但,南流音休息一下,她还是逼自己推开他了,软软地喊。 “池尊爵,我要回去了。” “不准走,今晚就留这儿。” 他不肯,压她身上不起来,南流音也推不开他,见此,南流音有些不高兴,闷闷地解释。 “再不回去,姜俊享要知道我出来的事了。” 本来,她就是偷偷瞒着姜俊享出来的,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才终于抬头,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脸,特别认真地恳求。 “流音,别再闹了,好么?咱俩好好过日子,你别再想着回国外的事情了,就留在这里,好好发展,国内同样很好。” 她听着,静静的。 而他,见她不出声,便知道,在等自己,见此,他便继续说,继续恳求。 “我知道,是,我四年前,的确做了一些很过份的事情,我承认错误,流音,回来吧,回我池尊爵的怀抱,我还是我,池尊爵还是那个池尊爵,四年前是那样,四年后的今天,也还是那样,从没变过。” 南流音听到他这些话,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他还是他么?四年那个他?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就哽咽地问,泪水也受不住地涌落。 “池尊爵,你知错了么?”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然后,他点头,应。 “是,我知错了。” 一听到他肯认错,南流音又气又恼的,她就捶他打他,还张口咬他的肩,然后骂着。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做了那么多错事,还要我原谅你,池尊爵,你就是一彻头扯尾的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我做错了,也知错了,流音,我认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流音,原谅我。” 他急急地吻她,细碎地认着错。 其实,只要能让这小女人回心转意,认个错又有什么?他一点也不在乎那面子问题。 接下来,两人又纠缠了一番。 这次,南流音是真的一丝丝力气都没有了,她软软地躺他身底下,抱着他,笑着,还重复着。 “池尊爵,你可是自己承认了,你错了,别到时反悔。” 池尊爵眨眨眼,有些狐狸般的狡猾,他笑问。 “那么流音,你的意思是,你肯原谅我了?” 她傲娇地哼了一声,回。 “你肯认错,我就原谅你。” “我认错!” 池尊爵一下子就说出来了,还笑着,狐狸得很,南流音见他那般没诚意,哼了一声,倒不肯了,命令着。 “你明天给我写份悔过书来,不写我就不原谅你。” 上方,他笑了,软软地求。 “流音,咱别搞那种虚的了,不写好不好?我没写过那玩意,也不知道怎么写。” 这旁,南流音见他没写过,就更想他写了,一板脸,立马应。 “不行,你不写,我就不原谅你,不原谅,咱俩没戏。” 他听了,眨眨眼,没应,而是问另一事,眼神也逐渐有些复杂的样子。 “那流音,你跟姜俊享的事……” 听到池尊爵提起姜俊享,南流音的眼神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了,她看着他,迟迟没有应声,因为,南流音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方,池尊爵看到她这样,心疼得很。 他低头,轻轻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然后,伸手帮她将头发弄到耳后,轻轻抚摸那张小脸,这才道。 “你去跟姜俊享说清楚吧,好好说,我给你时间。” 闻言,南流音有些感动,她笑笑,将人抱紧了,贴着他的心口,也不再吭声。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今天,南流音发现,自己心里,还是爱着池尊爵的,这个男人,他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偷走自己的心了。 因着南流音在池尊爵那里留宿了一晚,所以,她回姜俊享那里的时候,便是第二天了。 一进了门,南流音就看到姜俊享了。 他静静坐沙发上,眼眸低垂着,一手,正在把玩另一手腕上的手链,那串七彩水晶链,是她亲手帮他做的。 姜俊享在把玩那手链的时候,也静静地问。 “昨晚去哪儿了?” 闻言,南流音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暗暗咬了唇,犹豫一番,才走过去,在他面前轻轻地蹲下,抬头看着他,道歉着。 “姜俊享,对不起,我可能……” 对面,姜俊享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他一下狂躁地咆哮出来。 “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 第510章 要很久才能回来 被他一吼,南流音倒呆住了,她怔怔地看他,眼眸中,逐渐有泪水积蓄,见状,姜俊享吓坏了。 他马上将人扯进怀中抱紧,安慰着,也恳请着。 “流音,不要这样,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跟我说,好吗?我不想听,别给我绝望。” 看着姜俊享这样,南流音也说不出来了。 她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慰着,没有再说了,心里打算缓一缓,等他情绪稳定些,再说出来。 中午的时候。 两人一起吃着饭,姜俊享给南流音夹了一点食物,脸色倒平静得很,很随意地问。 “流音,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外呢?” 一听,南流音就怔住了,她呆呆地看他,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姜俊享见她这样,笑了笑,又再给她夹了一些食物,解释着。 “流音你看,国内的婚礼,按照目前的情况,是无法顺利举行了,既然这样,那,国内的婚礼,咱们干脆放弃算了,回国外去举行,我相信我的父母不会说什么的。” 听着这话,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 她已经决定了,跟池尊爵重修于好,所以,自然就不会再回国外,但,南流音不知道该怎么跟姜俊享说这事。 这旁,姜俊享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禁静静地看着她,没吭声了。 南流音被他看得尴尬,她讪讪笑了笑,想了一下,便这样问。 “姜俊享,你有没想过,要在国内发展一下事业呢?” 一听这话,姜俊享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他已是看出,南流音虽没把那话说出,但,她却是决定吃回头草了。 见此,姜俊享苦涩地笑了笑。 他颓废地站起了,往那旁走去,自言自语着。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无论如何,我还是斗不过池尊爵。” 即使,他现在已经成为容享国际的闻名钢琴家,可,还是斗不过,姜俊享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钱?还是权? 饭桌旁,南流音看着他那副模样走去,不禁怔怔的,人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池尊爵坐电脑前,一旁,放着食物,他时不时吃两口,然后,手再度放回键盘上,就自个读着,敲击着键盘。 在文档上,标题处,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悔过书! 他在写悔过书。 这时,打了一下后,池尊爵看着上面的语句,又觉得表达得不够好一般,马上删除,然后,烦躁地抓抓头发,自语着。 “烦死了,这屁悔过书该怎样写?” 池尊爵第一次写这玩意,实在不知该怎么下笔,此时,他已是打打删删了好久,不断重复着,写了那么久,愣是没写出几行字来。 烦着烦着,池尊爵便想到了南流音。 一想到那个小女人,他不禁有些想她了,立马抓过手机,给她打电话。 当池尊爵的电话打来之际,南流音正烦着姜俊享的事。 桌面的手机响起后,她怔了怔,马上拿过来看,一看到是池尊爵打来的,南流音马上一笑,接了。 “喂?” 他笑笑,夹了菜,扒着饭吃,也懒得再捣鼓那电脑了,便问。 “流音,在干吗?” 闻言,南流音呵呵一笑,心情因着他的来电而很高兴,应。 “在吃饭。” 应完了,南流音想起他的事来,便问。 “哦,对了,你吃了吗?” “正吃着呢。” 他一边吃一边应她,甚至,南流音都能听到他吃饭时的咀嚼音,见此,她也抓起筷子夹菜吃,一边吃,一边跟他闲聊。 “池尊爵,你那悔过书写好了没?” 一听,池尊爵立马委屈,他闷闷地应。 “没写好,烦死了,这玩意太难弄。” 南流音听了就哈哈大笑,却还不肯放过他,叮嘱着。 “池尊爵,你可得给我好好写,我告诉你,要不写好,别想我会原谅你。” “遵命!” 他还敬了一个礼,接下来,两人就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 另一旁。 二楼的房间内,姜俊享静静地背贴门,他靠那儿,脸色都瞬间苍白了,因为,一楼下方,南流音和池尊爵的通话,他能听到。 池尊爵的他自然听不到,可,南流音的却能听到。 单从南流音那语气和对话,姜俊享已然知道,两人的感情恢复了,还恢复得很好,一如四年前那般甜蜜。 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姜俊享呆呆的。 他完全没了主意,六神无主的感觉,开始喃喃自语,陷入一种无意识的自我癫狂。 “流音不要我了,她又不要我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池尊爵,池尊爵,池尊爵!” 姜俊享一下子瞪大了眼,他就瞪着前方,仿佛,前方就站着池尊爵般,然后,姜俊享一笑,冷笑,他自语着。 “对,池尊爵,都是他,都是他,他抢走了我的流音,全都是他!” 话毕,姜俊享面无表情的。 他走过去,拉开了抽屉,然后,从那里拿出一把比水果刀略小的刀子,藏身上,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当姜俊享下楼的时候,南流音正跟池尊爵闲扯着电话。 一看到姜俊享下来了,南流音急急地冲池尊爵说了句。 “池尊爵,我不跟你说了,姜俊享下来了。” 话毕,她一下子挂断,将手机快速放桌面上,向姜俊享喊了句。 “姜俊享,你下来了?” 楼梯上,姜俊享脸色相当平静,刚才南流音的那些小动作,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南流音是在跟池尊爵通话。 见此,姜俊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脸色淡淡,语气也淡淡,在走下来时,冲南流音回了句。 “流音,我出去一趟。” 南流音听了,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问。 “出去干吗?” “散散心,心里闷得慌。” 姜俊享就走着他的,理都不理南流音一眼了,见状,南流音也知他心情不好,却又关心他,不禁多问了两句。 “要我陪你吗?” “不用。” “那,多久回来?” 这次,他倒顿了顿,也刚好,他已经走到门口那里了,姜俊享停下,背对着南流音,沉默好一下,眼神有些复杂地,才回。 “不知道,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也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话毕,他迈步走去了。 第511章 被逼到杀人 南流音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怔怔的,也没追去,因为,她以为姜俊享是真的想出去散心。 下午上班时。 池尊爵开着车来公司,到了后,他停下,一边推门出来,一边还在心烦着那份悔过书该怎么写。 因为,他写到现在,压根什么都没写出来,一直处于写写删删的状态。 下了车后,池尊爵关上车门,准备朝公司大门走去。 不料,却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池尊爵!” 听到别人叫自己,池尊爵下意识地回头看去,那旁,姜俊享面无表情地走来,一看到姜俊享,池尊爵挑了挑眉。 此时,他以为,南流音将两人的事告诉姜俊享了,所以,姜俊享现在来,又想跟他说什么。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便挑挑眉,站那儿静等着姜俊享,问。 “干吗?” 姜俊享没吭声,那脸色,平静得像个没事人一般,单从表面看,是真的看不出他会产生那样的冲动。 这时,姜俊享走到后,他在池尊爵的面前停下,那两手,就插裤袋里,只是很平常的姿势。 看着池尊爵,姜俊享笑了笑。 他再度走过来,裤袋中,手已经紧紧握着那把小刀了,应。 “我来,是想告诉你。” 一靠到,姜俊享脸色猛的一狠,手也径直从裤袋中伸出,一下子就捅进了池尊爵的小腹中,冷笑着,这才回。 “我想跟你同归于尽!” 池尊爵马上一颤,身体更微微弯了弯,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姜俊享,因为,姜俊享刚才看着那么平静,那么正常。 可,谁能想到,凶手在杀人前,往往装扮得最大众化。 池尊爵被捅了一刀,那血,马上就顺着伤口流出,他全身都有点颤,显然,很痛。 那旁,站大门口守门的保安,他们看到这旁的异样,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因着池尊爵是背对保安人员,所以,那些保安根本无法看到他的伤口,但,两个大男人站得如此近,姿势也很奇怪,还是让保安起疑了。 这时,只见那两保安相互打了招呼,便又一人被派过来了。 保安走过来的同时,也指着姜俊享这儿,问。 “喂,你是干什么的?” 姜俊享应声看那保安一眼,对面,池尊爵冷汗都冒出了,他站不稳,身子开始躬着弯身想蹲下。 见状,姜俊享一冷笑,马上抽出刀口,又再狠狠捅了一刀,眼中有着深沉的疯狂,笑说。 “池尊爵,咱俩一起死吧!” 一说完,姜俊享抽出刀,往自己小腹捅去了,这下,保安终于看到事情的真相,他吓坏了,马上后摔地退去,大喊。 “杀人了,杀人了!” 瞬间,这里乱套,各种各样的急喊声传来,闹得鸡犬不宁一般。 池尊爵倒地上的时候,他那手就紧捂着伤口,视线看着头顶,却是白茫茫的一片,视线已经开始退化,逐渐模糊起来,意识也不受控制了。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见此,池尊爵有点不甘心般,喃喃地,拼着最后的力气,就这样沙哑地喊出。 “流音,流音。” 临死的最后一刻,他没有任何愿望,只想再见她一面,就一面,便已足够,可,南流音不在这儿。 这是池尊爵最大的遗憾。 带着遗憾,他缓缓闭上了眼,最后一句叫的,还是她。 “流音。” 另一旁,南流音已经吃过饭了,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姜俊享回来,可,却等得心神不宁的。 南流音看了看那旁的大钟,越发地心急了。 姜俊享已经出去好久了,他虽然说过,自己有可能很久也不回来,可,当他真的很久都没回来,南流音还是有些担心。 终于,再等一会儿,南流音实在等不下去了,她拿起手机,准备给姜俊享打电话。 不曾想,她那通电话没打出去,别人的电话却打进来了。 是明庭云打来的。 一见,南流音立马怔了怔,然后,最后她还是接了。 “喂?” 刚接通,她这边才应声,那头,明庭云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显得非常急一般。 “南小姐,尊少受伤了,很严重的伤,你快来医院。” 闻言,南流音立马怔住了,她足足呆了好几秒,然后,才马上急问。 “怎么回事?” “姜俊享持刀伤人!” 这下,南流音彻底呆住了。 接下来,等南流音赶到医院的时候,池尊爵早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明庭云看到她来了后,马上迎过来,喊着。 “南小姐,你总算来了。” 此时,南流音眼中擒了泪,她跑到后,急急地问。 “明庭云,池尊爵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人已经被推进急救室了,现在还在抢救当中呢。” 听到这话,南流音看那急救室一眼,红灯还在亮着,见此,南流音想起姜俊享,她马上又再看向明庭云,急问。 “那姜俊享呢?姜俊享人在哪里?” 明庭云听到她这种时候还关心姜俊享,不禁有些不高兴,冷哼了一声,微微别了身,不怎么想看南流音,态度不好地应。 “也在抢救中,他捅了尊少后,又把自己给捅了。” 一听,南流音再次呆住,一下子就明白姜俊享这种行为是干什么,他想跟池尊爵同归于尽。 南流音呆呆的,她想着姜俊享最后出去时,跟她告白时的表情。 当时,他是那么平静,平静到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可,没想到,居然就是那么平静的表情下,隐藏了那么决绝的心,姜俊享当时一定是存了想死的念头。 否则,他不可能敢杀人的,杀了人,他自己也会被警察抓。 接下来,因着是池尊爵出事,所以,池家那些人,全部过来了,包括池尊爵的恩师王石,也专门开了私人飞机赶来。 当王石赶到的时候,约莫是傍晚时分。 这时,姜俊享先被推出来,南流音一急,马上跑过去,明庭云见了,眉头皱皱,有些不高兴,刚好,王石在这时正赶到。 明庭云一见他来了后,马上迎过去,尊敬地喊。 “长官。” 闻言,王石沉着脸,应了一句。 “不必喊这个称呼,就叫我上司就行。” “是,上司。” 第512章 两人都没死 王石走到后,他扫了一眼手术室,然后,才移回明庭云身上,有点关心地问。 “尊爵怎么样了?” 对面,明庭云有点担忧,如实回答着。 “被捅了两刀,全中小腹,流了很多血,看着挺危急的。” 听到这话,王石明显有些不高兴,他四周看一下,寻找着罪犯般,后又移回明庭云身上,问。 “伤人者呢?在警局吗?” 明庭云摇头,为难地解释。 “没,他自己也捅了自己,想跟尊少同归于尽。” 在两人交谈着之际,另一旁,南流音已是跟着医院急急忙忙地推着姜俊享进了病房。 把床弄好后,南流音马上看向医生,急问。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闻言,医生松了口气,回着。 “脱离危险期了,再好好养伤,如果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没事了。” 南流音听了,心头终于有丝丝放心,待医生们出去后,她看着姜俊享,静静在床边坐下,落着泪,问。 “怎么这么傻?姜俊享,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决绝的事情来?” 然而,没人回答,姜俊享静静躺病床上,脸色苍白着,显然也流了不少血。 接下来,南流音坐他这儿照看一下,便去找池尊爵了。 当她去到手术室的时候,才知道,池尊爵的手术已经完成,现在,被推进了病房,见此,南流音只得重新去病房。 来到时,病房门口一大堆的人。 明庭云看到南流音后,很生气地责问。 “南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尊少已经手术完了。” 听着这话,南流音也有些自责,她道着谦。 “对不起,我去看姜俊享了,池尊爵呢?他人在哪里?” 说着,南流音准备走过去推门,因为,病房的门被关着,池尊爵应该就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明庭云他们为什么要在外头等而已。 这旁,明庭云见南流音要进去,马上喊住了她。 “南小姐,你等一下再进去吧,现在不方便。” 南流音挑挑眉,她看着明庭云,显然很不解,而明庭云,他倒扭捏起来,模模糊糊的就是没说原因,只说了,王石在里面。 南流音不知自己等了有多久,反正,夜色深了再深,她才等到王石的出来。 一推门出来,王石看到南流音后,他眸子冷冷地眯了眯,问。 “南流音?”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下意识地点头,应。 “是,怎么了?” 王石没吭声,只冷厉地看她一眼,眸色有点深意那般,然后,才绕开她走去。 这旁,南流音怔怔的,她觉得莫名奇妙。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走进去,看到池尊爵后,南流音静静在床边坐下,伸手过去,抓过他的手。 南流音用自己的脸去贴他手上,泪水一下子就来了,哽咽地问着。 “池尊爵,池尊爵,你怎么样了?” 身后,其他的人站那儿看着,个个心伤,也没人敢出声。 接下来,随着夜色深了一点后,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了,病房里,一时就留下几个重要的人。 明庭云冲南流音喊了声。 “南小姐,你回家休息吧,尊少这儿,我留下守着就行。” 然而,南流音却不肯,她轻轻摇了头,应。 “不了,我今晚留下守夜,你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明庭云微微闪过为难,但,最后还是点点头,便走人了,留下南流音一人守夜。 其实,明庭云是给两人创造独处机会。 毕竟,池尊爵现在,应该是需要南流音的,她留下,作用比他留下要强得多。 今晚,南流音就留在池尊爵这边守夜了,当然,姜俊享那边也有人照顾的,南宫财团的那些人,会守着姜俊享的,免得他出什么事。 病房内,安安静静的。 南流音呆呆地坐在那儿,脸蛋就贴着他的手,一直看着他,守着他。 床上,池尊爵还在昏迷,脸色苍白得很。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喃喃地自语,用脸噌了噌他的手背。 “池尊爵,醒来好么?你不是说,想要跟我在一起吗?现在,我刚同意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就睡着了呢?这样,我们怎么在一起?池尊爵。” 空寂的病房内,一时间,就这样响起南流音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软软地趴床边睡着了,这旁,池尊爵也在睡着,脸色一直苍白,没一丝丝好转,看着怪吓人的。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床边,南流音在阳光的沐浴中醒来。 一睁眼,她立马就坐起,看向了池尊爵。 然而,当看到,池尊爵还静躺床上的时候,她又怔住了,表情更慢慢失落起来。 多么希望,能在醒来的那一刻,看到他正对自己微笑。 南流音苦涩地笑笑,人坐起了,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这旁,池尊爵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明显比昨晚好了很多,血色恢复了一些,见状,南流音笑笑,心里有些高兴。 刚刚好,就在这时,明庭云推门进来了。 他手里提了一些快餐,看见南流音后,扬扬手中的快餐,笑着解释。 “南小姐,吃点东西吧。” 明庭云将快餐放一旁桌面上,往这旁走来,查看了一下池尊爵的情况,顺势问着。 “尊少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池尊爵一眼,她眸子垂垂,似乎还是因此很内疚一般,应着。 “好一些了,没昨晚那样苍白。” 说着这话时,南流音想起还要过去看看姜俊享,又转头看向明庭云,冲他解释。 “明庭云,你在这里守一下吧,我过去看看姜俊享。” 一听到南流音要去看姜俊享,明庭云立马不高兴,他明显板了板脸,将脸别过去,哼着。 “南小姐,是姜俊享害尊少变成这样的,你还要去看他吗?” 闻言,南流音微微皱眉。 她看着明庭云,犹豫一下,还是为姜俊享说了一番好话。 “不管怎样,姜俊享现在昏迷不醒,我总该去看看他,一切的责任,等两人都醒来后,再计较吧。” 南流音不管他了,朝那旁走去,准备拎着快餐去姜俊享那边再吃。 第513章 我会好好活着的 不料,明庭云见了,一下子走过来夺走那快餐,哼着。 “既然南小姐要去看姜俊享,那这早餐也别吃了吧,我明庭云买这早餐来,是为的尊少买来,而不是为那姜俊享。” “你?” 她被气得,一下子无话可说的感觉,然后,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了,嘀咕着。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 走到门前,南流音拉门出去,当看到门旁已经守了保镖后,她倒怔了怔,这保镖已经守这儿了,她居然还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见此,南流音冷汗阵阵冒。 她回头看了看池尊爵与明庭云,然后,没说什么,迈步走出去了,眼神复杂着。 病房内,明庭云收回视线。 他将快餐放下,走到池尊爵的床边,坐下了,很忧伤地看着池尊爵,喃喃问着。 “尊少,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快点醒来吧,没你在,明庭云心里慌得很。” 床上,池尊爵静静躺着,没丝毫动静。 接下来,南流音去到姜俊享的病房后,门口同样有人守着,不过,是南宫财团的人。 进了病房,南流音看着姜俊享,缓缓走过去。 姜俊享和池尊爵的情况差不多,一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南流音就落泪,走到时,她缓缓坐下,轻轻叫了声。 “姜俊享。” 然而,姜俊享却没有应话。 就在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外面,传来南宫财团那些人的阻拦,喝着。 “不许进!” “我们是姜俊享的家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闻言,南流音回头看了一眼,见姜俊享的家人来了,她只得冲门口喊一声,声音里,多少透了点哽咽。 “让他们进来吧。” 那些保镖听了,这才肯让开,然后,姜俊享的父母以及他小妹等人急跑进来,一看到南流音了,就有点生气地责问。 “南流音,姜俊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们呢?” 南流音内疚地笑笑,站起了,让位置让开他们,谦意地解释。 “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 “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记,真是。” 姜俊享的家人明显对南流音此时的做法很不满意,南流音站一旁听着他们絮叨,也不敢插话,就让他们说自己。 接下来,媒体那边似乎得到了风声,大批的记者开始赶过来。 当然,南流音是不会让他们打扰姜俊享。 至于池尊爵那边,记者更是一点风声都弄不到,池家封锁这条消息,比南流音这边还严格。 所以,那些记者访问不了了,就自个在那猜测。 什么为情杀人,什么为争南流音而起冲突,反正,各种夸张各种报道,就差没写成狗血童话一般搞笑。 如此过了一两天,倒是姜俊享先醒的。 他醒的时候,刚好是中午过后一点点的时间,当时,南流音正坐床边守着他,察觉到姜俊享有丝丝动静,南流音怔了怔。 就在她不敢置信之际,姜俊享虚弱地睁开了眼。 一见姜俊享醒来,南流音彻底呆住,喊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了。 “姜俊享,你醒了?” 病床上,姜俊享看到南流音后,他怔了怔,然后,一苦笑,自嘲着。 “怎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救活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简直又气又怒的,有些大声地吼出来。 “别人医生个个为了抢救你,争分夺秒地手术,你呢?居然还能说出如此轻生的话,姜俊享,你对不对得起那些医生,对不对得起你的家人,又对不对得起我?” 他听了,脸色很平静,那视线就看着天花板,静静应出。 “如果流音要离开我,重回池尊爵的怀抱,那么,就算你们这次救活我,我下次还是会寻找机会自杀,你们阻止不了的。” 说着,他转头看向南流音,脸色很严肃。 “我很认真地跟你说这话,流音!” 病床边,南流音怔住了,她眼中擒着泪,就看着他,也不吭声,因为,姜俊享在用他自己的命来逼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突然一冷笑,她表现得很冷漠,就看着他问。 “你怎么就确定,我会那么在乎你?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为了你,而不跟池尊爵在一起?” 听到这话,姜俊享收回视线,他苦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应。 “随你吧,反正,我已经说过,如果你重回池尊爵的怀抱,我会自杀。” 他再度转头看向南流音,这次,语气执着严肃。 “因为,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是你给了我绝望,所以,我宁愿死,宁愿让你南流音内疚一辈子,也不会哭着笑说放手。”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有着危险。 姜俊享见了,不屑地笑哼一声,用力就抬手,想来扯掉小腹那里的纱布,想弄裂伤口,证明给她看自己说的是真的。 见此,南流音一急。 她马上就伸手过去阻止,手一下子就贴他手背上了,郑重地应。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活着,我不跟池尊爵在一起。” 说着,泪水却悄悄滑落。 她好不容易才肯原谅池尊爵,好不容易才肯重新接受那个男人,没想到,现在想跟他在一起了,却又没法在一起了。 呵呵,看来,两人是真的不合适。 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今天,不管怎样做,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阻难在阻止着两人。 病床上,姜俊享听到她肯答应了,怔了怔,手,也停下了,没再自残。 他看着南流音,然后笑了,点头,应。 “好,流音,那我也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的。” 即使卑鄙点,也无所谓了,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姜俊享看出了,如果他再不阻止,这两人,又要复合了。 如此,他便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接下来,等池尊爵醒的时候,是入夜时分,比姜俊享要迟一个下午左右。 他睁眼之时,看到的,不是南流音,而是恩师王石,王石静坐床边,在守着他。 床上,池尊爵看到恩师那一刻,还怔了怔,然后,虚弱地出声。 “恩师。” 第514章 还记挂着那女人呢? 听到这话,王石脸色缓和一些,露出一丝丝的慈祥,摆摆手示意,道。 “别出声,你现在虚弱得很呢,需要好好休息。” 池尊爵点点头,他吃力地转动眼珠,四扫了一下,在没见到南流音人后,池尊爵移回恩师身上,却又再度出声了。 “恩师,流音人呢。” 九死一生后,他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见南流音,确定她在的,安全着,他才放心。 这旁,王石见池尊爵居然还问南流音,不禁一瞪眼,有些生气了,骂着。 “你小子,还记挂着那女人呢?” “恩师,流音呢?” 池尊爵不管,就问,还有点急切的样子。 床边,恩师王石见池尊爵非要见南流音,也是有些无奈般,只得将实情给他说出。 “你那南流音现在正陪着姜俊享呢,死心吧你,别人才不在乎你,就你傻乎乎地记挂着她。” “你是说,流音现在在姜俊享那边?” 池尊爵听了,就只听到这点。 这旁,王石点点头,应。 “嗯,在姜俊享那边呢,死心没?”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了,他眸子默默垂下,似乎,心情并不是太好,而王石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语着。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说着,王石想起正事,他挑挑眉,脸色又恢复了微微的严肃,看着池尊爵,便问。 “尊爵,那姜俊享小子,你准备怎么办?” 病床上,池尊爵听了,他应声抬眸,却是没心情想这些般,只喊着。 “恩师,你把流音找来吧,我现在,想见见她。” “你?” 王石有些被气到了,但,最后还是一把站起,冲门外的明庭云命令。 “明庭云,把那南流音小妮子给我抓来!” “是。” 明庭云马上应声了,照办。 见此,王石才转回身,他看向池尊爵,还有点生气的那种,斥问着。 “现在可以了吧?” 看着恩师,池尊爵笑笑,有点虚弱的那种,倒没再说话了。 另一旁,南流音刚从姜俊享的病房出来,她关上门后,头低低的,心情不怎么好地走去,准备上趟洗手间。 不料,却就在此时,明庭云走来了。 明庭云远远地看见南流音后,马上大喊。 “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见是明庭云后,南流音马上抬手,示意他禁声。 见状,明庭云只得照做,而南流音,她回头看了看眼病房,确定姜俊享没听到后,这才朝明庭云走过去,压低声音问。 “有什么事吗?池尊爵醒来没?” 对面,明庭云朝她走来,视线扫了一眼姜俊享的病房,然后,才移回南流音身上,配合地压低了声音,应。 “尊少醒了,现在正想见你。” 听到池尊爵醒来了,南流音倒怔了一怔,明庭云也没时间等她,催了。 “南小姐,你快过去吧,尊少现在想见你。” “嗯。” 南流音点了点头,依言跟过去了,接下来,来到池尊爵这边的病房后,南流音头低低地站门口。 与此同时,王石出来后,他视线冷扫南流音一眼,并没吭声什么。 待他出来后,南流音才敢进去的。 病房内,一时只剩两人,南流音坐床边,她看着池尊爵虚弱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语气也放柔了一些。 “池尊爵,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 床上,池尊爵就静静看她,忽然,他应得很突然,却是在说另一件事。 “我醒来的时候,并没看到流音在床边呢。” 然后,他就盯着她,严肃地问出。 “那么流音,你刚才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守着我?” 南流音自然听出池尊爵的责怪,见此,她觉得有些为难,却又不想说谎欺骗他,便如实回答。 “我在姜俊享那儿,他也是刚醒的。” “所以,流音去守姜俊享了,没有守我,是吗?” 他直接替她答出了后面的,并且,语气完全是责怪的,而南流音听了,怔怔的,看着他,却完全不知怎么答话。 两人对视了好一下。 最后,南流音端正了态度,她暗咬一下唇瓣,这才认真对他说出。 “池尊爵,这几天,我可能无法陪你。” 病床上,池尊爵微微呆住了,他看着她,不吭声,静等她把话说完。 “姜俊享也受了伤,我这几天得陪姜俊享。” 听到这里,池尊爵皱眉了,他隐隐察觉出,南流音想说什么,所以,他干脆直入主题地问了。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这旁,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咬了咬下唇,然后,才应出。 “池尊爵,姜俊享说,如果我再跟你纠缠不清,他还是会选择自杀,所以……” 话都没容她说完,池尊爵就径直别过头去了。 他那意思,分明是不想听,池尊爵闭着眼,静静说出一句。 “如果知道你来,是为的说这些,那么,我还宁愿你不要来。” 一听,南流音怔住了,她泪水微微滑落,道着谦。 “对不起,对不起。” 南流音站起,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想走人,可,池尊爵见她要走了,却又把人喊住,有些恳求般。 “流音,留下来吧,现在,我想和你安静呆一会。” 她怔怔的,站那儿,不知该怎么办。 而池尊爵,却已经伸手过来,虚弱地拉住她的手,晃了晃,恳求着。 “流音,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么?” “好。” 南流音轻轻地答应了,接下来,她真的留下来,坐床边问着他,跟他聊着天,聊着聊着,最终,话题还是聊回姜俊享的身上。 这时,只见南流音抓着他的手,十指紧扣的那种,看着他,便问。 “池尊爵,我想问问你,姜俊享,你打算怎样对他?” 病床上,池尊爵见她问这事儿了,他收回视线,略略有些冷漠的样子,看着天花板,便应。 “他蓄意杀人,虽然未遂,但,还是犯了法。” 池尊爵看回南流音,冷静得面无表情。 “所以,一切按正常的程序来走,等他把伤养好,该怎样面对法律,就怎样面对法律。” 第515章 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听着这话,南流音有些苦笑,她为难地劝了两句。 “池尊爵,别开玩笑,好么?” “我没开玩笑!” 然而,池尊爵的脸色认真得很,看着,真的不像在开玩笑,见状,南流音笑意更苦了,还有些自嘲的那种,提醒着。 “法律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是法律,可,在你这里,它根本就不是法律,池尊爵,你放过姜俊享吧,没必要把他往死里整!” 这话,让池尊爵很恼火。 他脸色都微微起了怒意,就责问着。 “我整他?” 南流音没吭声,但,她那意思,分明就是这个,池尊爵看着她那表情,真的快被气死的节奏,就很生气地低吼出。 “那他拿刀捅我的那一刻,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是,我的确活着,没死,可,流音,万一我死了呢?你这颗冷血的心,就没有一丝丝内疚吗?” 说着,他抬手,狠狠地戳着她的心脏。 病床边,南流音静静地看他,最后,她犹豫一番,只得这样说了。 “只要你不起诉姜俊享,在这件事上,放他一马,那么,无论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一听,池尊爵就挑眉了。 他的视线,不知怎么地,就上下打量南流音一下,然后,移回她的眼睛,笑吟吟地问。 “真的,什么事都愿意?” “是!” “好,成交!” 池尊爵肯放过姜俊享了,不过,南流音却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接下来,当池尊爵把这事跟恩师说后,王石很生气,马上就指着他斥骂出来。 “你这混蛋小子,我看你是被女色迷糊涂了。” 这旁,池尊爵静躺病床上。 经过一两天的休养,他身体好了很多,看着恩师,池尊爵脸色很平静,他回着。 “恩师,总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那姜俊享,我自有自己的办法应对。” “应对个屁!他都想杀你了,我还不插手?是不是,非得等你死了,我才能插手?” 王石就狠狠斥着这混账东西,简直快被他气死的节奏。 闻言,池尊爵有些不耐烦了,他烦躁地解释。 “恩师,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人的冲突,我自会解决,不希望你长辈插手!” 话音刚落,王石出声了。 “尊爵,我暗暗让人解决掉他吧,这样,你也没那么多烦恼了。” 一听,池尊爵微微心惊,他不肯着,命令着。 “恩师,我说了,这是我跟姜俊享之间两个男人的冲突,希望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办法解决!” “尊爵,那就让你自己解决。” 这话,王石是紧盯着池尊爵说的,而池尊爵,他见恩师肯如此相信自己,感觉很心安,点点头地应。 “谢谢你,恩师。”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后。 池尊爵和姜俊享的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行走,伤口也结了疤,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差不多能出院了。 这时,南流音正坐姜俊享的床边,给他读着书,解解闷的那种。 病床上,姜俊享静静坐躺在床头。 他身上穿着病服,倒给人一种阳光温暖的感觉,如同天使一般。 姜俊享的视线,低垂着,并没看南流音,而是看着手腕中的那条手链,七彩水晶链,是南流音亲自给他编织的。 虽然模样有点花,适合女孩子戴,但,他却喜欢得很的模样。 只见姜俊享一边玩弄着它,一边静静地出声,虽没看南流音,却分明就是在跟南流音说话。 “流音,你还记得这条手链吗?” 闻言,南流音正给他读着书的,现在,不禁一停,应声看来,一看,看到他正玩弄那条手链,南流音眼神复杂了一下,没吭声。 病床上,姜俊享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完全就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在编织这条手链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们会正常完婚,不会变。” 她没吭声,而他,静静说他自己的。 “虽然婚礼被破坏掉了,但,那是出了意外,你又说,不管如何,你都不会回到池尊爵怀里,可,你又变。” 姜俊享终于抬眸看南流音了,就静静地问。 “那么,现在,你说的话,我又该信么?你现在,还值得我信任么?” 这话,把南流音问得一句都应不出。 从姜俊享的病房出来后,南流音情绪低落地走着,而现在,她是走往池尊爵的病房,池尊爵的病房,离姜俊享的并不远,绕几圈,就可以到。 过道里安安静静的。 她头低低地走,心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霉烂的感觉。 走到池尊爵的病房前,南流音推门进去。 刚好,池尊爵正坐床边,背对着南流音,在看落地窗外的景色,他听到推门的动静,下意识地回头看来。 一看到是南流音来了,池尊爵明显很高兴,笑笑,向她招了招手,催着。 “流音,过来。” 话毕,他又啃了一口苹果,而南流音,此时才注意到,他在吃水果。 见此,南流音走过去,笑笑地问。 “在干吗?” 他扬扬手中被啃了几口的水果,解释着。 “吃水果,身体能恢复得快些。” 这时,南流音走到后,在他的身旁坐下,她的手,习惯地去掀他上衣,然后,抓着那橡皮筋病服下裤,拉了拉下来,检查着小腹那一带的伤口。 伤口已经好了很多,疤痕结得一天比一天干。 看到这幕,南流音高兴地笑笑。 她伸手去抚摸那疤痕处,自顾地笑着,道。 “已经好了很多,再过段时间,疤痕应该就能脱落,就可以出院了。” 对面,池尊爵静静地看着她,眸色,一下子微微染了些黄,这时,只听他沙哑地喊了声。 “流音。” 南流音听到他喊自己,下意识地抬头看他,问。 “怎么了?” 然而,一看到池尊爵那种表情,南流音就怔住了,然后,她有些为难般,不太情愿地别了别身子,手也抽回了,闷闷道。 “池尊爵,别这样,你身体还没恢复呢。” 他不管,将水果放那水果盘上了,伸手过来抱南流音,下巴靠她肩上,在她耳边那里压抑着。 “流音,想吃肉,嘴巴干干的,好苦,流音。” 随着他的轻声呢喃,池尊爵已经将行动付以实际了,他的的唇,就温柔带着粗鲁,吻她脖颈,两手,抱她抱得越发地紧。 第516章 现在倒知道敲门了? 南流音被他弄得脖颈又酸又痒,呵呵地笑出,下意识地躲闪,急喊。 “池尊爵,别这样,我酸死了,你快住手。” 然而,池尊爵根本不听,他吻着吻着,一把将南流音按倒,然后,急急地吻她的脖颈,呢喃地喊。 “流音,流音,别拒绝。” 他的手,伸来想扯开她的衣服,南流音躲闪着,小身板扭动,不太肯地挣扎。 “池尊爵,别这样,这里是病房呢,待会被人看到多不好。” 可,即使是这样,池尊爵也不肯停,他就继续他的,还很不满地提醒。 “我不管,我饿死了,快喂我点肉。” 最后,南流音挣扎了一番,也无力再挣扎开了,便停下,静静地抱着他,此时,池尊爵上半身的病服,已经被脱掉了,正掉那地上。 病床上,南流音软软地躺那儿,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 但,还是能大体遮体的,就在池尊爵想进一步将她的衣服扯掉后,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听,池尊爵马上一急,而南流音,更是震惊地低喊。 “池尊爵!” 池尊爵比她反应快,一下子就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将两人遮住了,刚好,被子才刚遮住两人,门就被人推开,明庭云进来,还喊着。 “尊少……” 他似乎要说什么,然而,推开门,看到池尊爵正把南流音压身底下,而池尊爵现在,正怒眼瞪着自己时,明庭云彻底呆住了,未说的话,也说不出。 这旁,南流音羞得埋他心口,看都不敢看明庭云一眼。 与此同时,池尊爵见明庭云还杵在那儿不知道要出去,不禁暴喝一声,明显很生气。 “你还站那儿干什么?赶快给我滚出去!” 明庭云被他这么一喝,倒有点回神的意思,马上吓着了,连连转身出去,应着,还把门给关上。 “是是是。” 门刚关上,池尊爵忽又想起什么一般,再度喝了句。 “守外面20步的距离,看着,不准让任何人靠近!” “是!” 明庭云真的依言走20步,步子还踱得老响,十足那种军人的步距。 待明庭云离开后,池尊爵才收回视线,他再看向南流音,而南流音,却不肯了,推着他,恼声喊。 “混蛋死了,叫你不注意场合,起来。” 她挣扎着想起来。 可,池尊爵却不肯,他就呵呵地笑,软软地求。 “流音,别生气嘛,又没被看见,不怕不怕的。” 说着,这男人又想低头吻她,南流音见状,真的有点生气了,然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也就由着他了。 然而,到紧急的时候,池尊爵忽然一痛哼。 他突地停下了,一手紧紧捂住小腹,另一手,则撑着,不至于让自己沉重的身子整个压她身上,把人压坏。 下方,南流音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惊了,马上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 听到这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难地解释。 “把伤口扯痛了。” 他身体本就没好彻底,所以,现在做剧烈的运动,本就不行的,见此,南流音马上将人推开,有点生气的那种,哼着。 “那不要做了,不然,你连命都没有。” 一听,池尊爵马上将人按下来,他不肯,闷闷地解释。 “不要流音,我想吃肉,我饿。” 南流音直接瞪眼,没好气地骂。 “你不要命了?” 他闷闷的,却是想到了好主意,眸子马上狡猾地动了动,笑吟吟的,看着她,就软软地劝。 “流音,要不,你这样帮我吧。” 说着,池尊爵凑下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南流音听完后,她眼睛再度瞪眼,真的生气了,马上挣扎着起来,不肯地喊。 “不要,我不要那样做,池尊爵,你放开我!” 池尊爵就呵呵地笑,一把将人捞回来,笑劝。 “流音,别怕,过来,快点。” 最后,南流音在极度的不情愿中,还是被池尊爵得逞了,他都快把南流音弄哭的节奏。 洗手间内,南流音一个劲地捧着水漱口,一边漱,还一边哭,骂着。 “混蛋,混蛋池尊爵,你简直就是大混蛋!” 外头,池尊爵舒服地躺病床上,就听着她骂,也没回嘴,反而是笑笑的,心情明显高兴得很。 待南流音从洗手间内出来后,她停了些哭,眼睛红红的,站那儿没过来了,似乎还在生气。 见此,池尊爵一挑眉,呵呵地开始笑,喊着她。 “流音。” 南流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人还是走过去了,闷闷地解释。 “池尊爵,我回去了,在你这儿也呆了些时间,该回姜俊享那边看看。” 病床上,池尊爵一听,立马就不高兴地挑眉。 等南流音走到时,他伸手去拉她的小手,让她在床边坐下,然后,手摸上她的小脸,这才出声。 “可以,不过,你得快点过来陪我,晚上人一定要在我这旁。” “真霸道,晚上姜俊享也想我过去陪陪他,你一个人把我时间全霸占了,姜俊享怎么办?” 南流音笑斥了他一句。 然而,池尊爵听了,只笑笑,他那手顺势捏捏南流音的脸,得意地回。 “就霸道,你不知道,霸道是我的专属权么?” 她呵呵地笑。 接下来,南流音从他这病房出来时,看到明庭云时,她明显尴尬得很,呵呵地笑两声,打着招呼。 “明庭云,你可以进去了。” 闻言,明庭云点点头,也没表露出什么,便依言走过去了,南流音也在走她的,准备忙她自己的事情去。 等明庭云来到池尊爵的病房前,他敲了敲门,喊着。 “尊少。” 病房内,池尊爵听了,还不高兴般,斥了一句。 “现在倒知道敲门了?刚才怎么不记得这事儿?” 明庭云嘿嘿地笑了两声,推门进去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般,向池尊爵走过去时,也解释着。 “我不知道南小姐在,所以,一时就忘记了。” 说到这里,明庭云想起还有正事,便端正了脸色,道。 “尊少,长官那边,已经回了部队。” 第517章 姜俊享的那个家吗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看向窗外,脸色虽还平静,却有多少不舍般,应。 “他也该回去了,毕竟,那边还有那么多事要等着他处理,总不能老留在这旁。” 明庭云没吭声,却是知道,池尊爵明显在不舍自己这位恩师。 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要分离,聚少离多,自然不舍了。 刚好,就在这时,另一道脚步声传来,听到动静,池尊爵下意识地看去,而那扇门,再次被人敲响了,传来季宛白的声音。 “尊爵,是我。” 见季宛白来了,池尊爵看明庭云一眼,明庭云立即明白,走过去开门了,门打开,季宛白冲明庭云笑笑,解释着。 “我来找尊爵。” 闻言,明庭云明白地点点头,让开了,季宛白便被女佣推着进来,女佣把她推到池尊爵的床边后,也出去了。 一时间,这里就只剩两人。 看着池尊爵穿病服的模样,季宛白笑笑,她似乎有些感叹,自语地说了句。 “曾经,我也这样穿着病服,日日夜夜地在医院里度过。” 病床上,池尊爵听了,眼眸动动。 他自然知道季宛白所说的是什么事,是她车祸后躺医院休养的事情,池尊爵看向她的腿,心中,也生了内疚,道歉着。 “宛白,对不起。” 季宛白听了,就笑笑,自嘲般回了一句。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对不起。” 她突然看向他,很认真地说。 “我要的,是你,尊爵,你明白吗?” 见此,池尊爵别开视线,他不想看季宛白,季宛白见了,她怔了怔,然后,眸子一下就擒了泪,问。 “尊爵,你一直不肯要我,是不是,你嫌弃我,嫌我腿残,所以,才不肯要我的?” “不是。” 他语气有些淡,似乎,不怎么想在这件事上多扯,可,季宛白看到他这样,却觉得,他就是在嫌弃自己。 见此,季宛白一冷笑,突然就歇斯底里了,吼出。 “还说不是?尊爵,你分明就是嫌弃我,可,我的腿是为你而残的呀,尊爵,你听到了吗?我的腿是因你而残的,你怎么可以嫌弃我?” “我说了不是!” 池尊爵可能被激怒了,他一下子转头冲她大喊,满脸的怒意,都已经隐藏不住了,直接地显露在脸上。 这旁,季宛白有些被吼住。 她怔怔的,擒着泪,没哭,眼泪却在掉,忽然,季宛白又突地一笑,她不知怎么回事,笑眯眯地回。 “尊爵,不如,我们做一个实验吧,这样,就可以证明你到底是不是在嫌弃我了?” “实验?” 池尊爵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她,问。 “什么意思?” 然而,季宛白却没答,她开始用双手调转轮椅的方向,准备离开,这时,才随意地应了一句。 “很快,你就知道了。” 病床上,池尊爵再次挑了挑眉,他看着季宛白的背影,微微皱眉,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南流音回到家后,她一边走进来,一边静静打量眼前这栋房子,心里在微微思考,要不要搬出这儿。 国外,她暂时是回不了了,所以,极有可能会留在国内。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必须得在国内展开事业,将南宫财团的财力,延伸至国内。 走到沙发旁,南流音坐下了。 她是想在国内延伸事业了,问题是,姜俊享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烦着这些事,忽然,一通电话打来,听到动静,南流音下意识地拿手机,在看到,居然是池尊爵打来的,她当场就笑了。 接通后,南流音马上笑着说他。 “怎么打来了?我们才刚见过面呢。” 那头,池尊爵没心情跟她嘻嘻哈哈,他躺靠病床的床头,心里想着季宛白的那番话,微微有些担心,便冲她叮嘱着。 “流音,最近小心一些。” 南流音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异样,见此,她挑挑眉,似乎很不解一般,问。 “小心什么?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摇头,也不想多解释,就叮嘱着,还是很严肃的语气。 “反正,你小心一点就行了,别给我出什么事来。” 说着说着,池尊爵还是觉得不安全,他干脆这样说。 “流音,要不,我派两人时刻保护你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一听,南流音就不高兴了,她哼着,问。 “你想干吗?时时刻刻监视我才对吧?还保护我,切!你以为我信你的鬼话?” 池尊爵呵呵地笑了,倒是承认。 “对,我就是想监视你,怎么,愿不愿意让我监视?” 这旁,南流音才没空跟他说这些,有些不耐烦地催了。 “行了,别说废话,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池尊爵,我可告诉你了,你闲得很,我却忙得很,没空跟你在这瞎扯。” “你忙些什么呢?” 他挑挑眉,很不解地问,南流音听了,也想起那事来,便立马跟他说。 “哎,池尊爵,你说,我在国内发展事业,怎么样?” 池尊爵没吭声,但,眉头皱着,南流音见他不说话,也不理他,就继续说了,倒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按现在这种情况,国外那边,我是回不去了,我就想着,将南宫财团的基力往国内这边扯,然后,在国内发展,你觉得怎样?” 这次,他倒很快出声了,并且,语气完全是呈现命令式的口吻。 “发什么展?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安心乖乖做我小妻子就行,至于南宫财团那边,我自会帮你接受,管理南宫财团,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不高兴,好心地提醒。 “咱俩还没成呢,所以,这事你就别想了,至于事业,我是一定会自己发展的,我可不想再软弱,一定要当个时代新女性,独立的那种。” 池尊爵见她非要坚持,也不想再在此事上跟她争执,便扯别的事去了。 “流音,你现在在哪里呢?” “家里,刚回到家。” 这旁,南流音回着,他听了,眉头皱皱,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问。 “姜俊享的那个家吗?” 第518章 我都有一定的责任 “嗯。” 她还是点头,而池尊爵一听,真的不高兴了,不禁说她两句。 “流音,你搬出来吧,要是没钱买房子,我这边给你出,你从姜俊享那里搬出来,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他住一起。” 南流音没吭声了,沉默一下后,她好心地提醒。 “池尊爵,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了吧,所以,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从姜俊享那里搬出来!” 他冷冷地喝完这句,一下子挂断,不让她再继续说。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静静地放下手机了,而另一旁,池尊爵早已把手机给扔下了,他烦躁地看向窗外,心情很不爽,却不知道怎么宣泄的感觉。 与此同时。 季宛白静静地坐轮椅上,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静静的,手里拿着手机,就那样淡淡吩咐出来。 “你们开车撞他,不要把人撞死了,但,要把她腿给撞废。” 说着,季宛白低头看自己的腿,嘴角笑着,冷笑,眼眸中,尽是恨意,她只是想看看,如果南流音的腿被撞废,池尊爵还会不会喜欢她。 池尊爵,证明给我看吧,你到底是不是在嫌弃我的腿。 接下来,南流音在家忙活一番,便又去医院陪姜俊享了,南流音替他剥着橙子的时候,也把这事跟姜俊享说出来。 “姜俊享,我跟你说一事。” 他听了,静静看着南流音,应。 “嗯,流音你说。” 南流音把橙子剥好后,便递他,姜俊享接过了,而南流音,她又从果盘上拿一个,替自己剥着,道。 “我已经让人帮我找房子了,这几天内,应该能处理好,到时,我会从你那里搬出来。” 一听,姜俊享准备吃橙子的动作,便立马停了。 他怔怔地看着南流音,然后开始摇头,很不解般,问。 “搬出来?为什么要搬出来?在我那里,住着不好吗?” 南流音就知道他会这样问,所以,只得停下动作,看向他,带着无奈地解释。 “姜俊享,咱俩现在,毕竟不是夫妻,这样老住一起,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想着,我还是搬出来住吧。” 病床上,姜俊享闷闷别了头,不怎么想看南流音,问。 “那么流音,你还想回国外吗?” 听他提起这事,南流音眼眸动了动,她想了一下,也没答,而是反问他。 “姜俊享,你觉得,咱们把南宫财团的财力往国内延伸,这样好不好?” 说着,南流音是真的打算这样做,她冲他笑笑,试图说服姜俊享。 “姜俊享,你看,咱俩毕竟是中国人,国外虽好,可,总有那么一点的水土不服感,食物的什么,也不合咱们的口味,不如,咱们把事业延伸到国内,以后,就在国内居住吧。” 姜俊享知道,南流音这是在找的借口,想留在这里跟池尊爵多接触。 可,即使他知道,他也阻止不了什么,便这样问南流音。 “流音,你喜欢国内的居住环境吗?” “嗯,挺喜欢的。” 南流音笑笑地回答,见状,姜俊享心头苦笑,但,脸上却没表露什么,只得点头,妥协地回。 “那好,那就留在国内吧。” “真的?” 她明显很高兴,还不信一般,非要多问一遍来确认,姜俊享有着无奈,然而,还是得笑着对她点头。 “真的。” 其实,心里好苦好苦,留在国内了,她便跟池尊爵有更多的接触,那,他就会越发地被抛弃了。 南流音白天的时候,都在陪姜俊享,但,晚上,她就找借口离开了。 看着天色有些黑了后,南流音收回视线,她看向姜俊享,找着借口解释。 “姜俊享,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守了你一整天,挺累的,想早点回去休息。” 病床上,姜俊享听了,眼眸动动。 他视线扫了窗外一眼,见着已经入夜,便收回视线,看向南流音,应。 “那好,你回去吧。” 见状,南流音只得站起,她准备离开时,人才刚转身,身后,姜俊享却突然传来声音,闷闷的那种。 “流音,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去看过池尊爵呢?” 一听他提起这事,因着南流音现在就是去看池尊爵的,所以,她微微心慌,但,还是强自镇定,直白地承认了。 “有。” 姜俊享听了,眼眸明显闪过失落,他看着她的背影,静静问。 “那么,流音现在是去看池尊爵,对吗?” 闻言,南流音虽有些不忍心,但,也不想骗他,转回身看姜俊享,面无表情地回。 “对。” 这下,姜俊享更失落了,他将头别过去,不怎么想看南流音,语气,却完全是责怪的。 “流音不是说,不会跟池尊爵在一起的吗?那么,现在算违背承诺吗?” 南流音皱眉了,她解释着。 “姜俊享,池尊爵是你弄伤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一定的责任,去看他,也属正常,难道,你要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么?如果他不高兴,报警抓你怎么办?” 病床上,姜俊享眼眸动动,没吭声了。 这旁,南流音知自己有点说动他了,只得又多加劝阻。 “姜俊享,你别多想,我就只去看看他,代表你去的,就这样而已。” 即使这样,姜俊享还是不高兴,他躺下了,侧躺,背对南流音,不想理她,也不看她,见状,南流音心中有着无奈,解释了句。 “待会,你家人应该会过来守夜,我在这儿也不方便,总得给你家人留一点时间。” 接下来,南流音好说歹说,给姜俊享说了一通,才肯离去。 回到池尊爵那边的时候,刚好,冷儿和楚楚在,看见她们两人,南流音笑笑,而冷儿和楚楚,马上向她打招呼。 “南小姐。” 南流音点点头,一边向池尊爵走过去,一边问。 “身体好点了么?” 病床上,池尊爵微微笑着,轻声应。 “就那样。” 冷儿和楚楚也不容南流音出声,倒很自觉地出去了,这旁,只见南流音走到了,她准备在床边坐下的。 第519章 希望仅有1 % 不料,池尊爵却伸手一拉,马上将人扯怀里。 他抱紧南流音,马上就低头强吻,笑着问。 “想我没有?” 南流音见他又这样,恼着推开,但,又笑着,道。 “讨厌了,你忘记了,差点就被别人看见,还来?” 闻言,池尊爵无所谓的模样,他笑着,倒没乱来了,只是将南流音抱紧,然后,想起正事来,便问。 “流音,房子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怀里,南流音听了,她抬头看他,应着。 “已经让人处理了,这几天内,应该能弄好。” 一听这话,池尊爵笑笑,明显很高兴,他低头看她,应。 “好。” 然后,他再度将人抱紧了,头埋她怀里,静静的,似乎,只想这样抱着,什么都不再说。 就在两人正抱着之际,忽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并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味道很香呢,相信尊爵一定喜欢。” “季小姐,池先生一定喜欢的,这是你精心为他准备的补汤,他不喜欢才怪。” 是季宛白,和她身后那个专门负责推车的女佣。 见是季宛白来了后,南流音有些心惊,她马上推开池尊爵,急急地问。 “池尊爵,该怎么办?” 对面,池尊爵挑挑眉,他似乎也没想到季宛白会再次来一般,因为,她白天已经来过了,怎么晚上还来? 就在池尊爵皱眉之际,季宛白她们眼看着就要到了。 见此,南流音管不得那么多,她马上站起来,急急地跑到洗手间内,然后关上门,躲那儿去,因为,就只有那儿是可以躲的了。 南流音人才刚躲好,季宛白那旁就推门进来了。 病床上,池尊爵挑挑眉,他从洗手间内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门口,其实,他只是不明白南流音躲什么而已。 被季宛白看见,那就看见了,又有什么? 门口那旁,季宛白推门进来后,她看见池尊爵了,很高兴地喊了一声。 “尊爵。” 闻言,池尊爵挑眉地问。 “你怎么又来了?” 又! 季宛白听出了他语句中的又字,她心里笑笑,有点苦,却又装出没什么的样子,被女佣推过来之时,也回着。 “你不希望我来吗?” “没,只是,见你白天来过了,以为你晚上应该不会再来。” 池尊爵淡淡地解释,季宛白被推到后,她扬扬手中抱着的那个保温瓶,很高兴地说。 “尊爵,看,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浓汤,对身体很补的。” 洗手间内,南流音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声不吭,脸色,已没了刚才的心慌,多的,是一种平静。 外面,季宛白说着已是拧开盖子,准备给他倒汤水喝。 季宛白身后的那个女佣,则很懂事地出去,给两人留点单独的空间。 病床上,池尊爵扫那门一眼,见那女佣出去了,他收回视线,又扫了季宛白一眼,然后,不知怎么的,视线,再扫了那洗手间一眼。 看着南流音就躲里面,池尊爵暗暗地笑了笑。 他看回季宛白,看似随意地跟她聊着天。 “宛白,你今天在干什么呢?” 这旁,季宛白正给他拧开着盖子,准备倒汤水的,听到他问,一边倒汤水出盖子凉着,一边回答。 “没干什么呀,就呆在家里,晒晒太阳,看看书。” 她倒好了,递过去给他,笑笑地问。 “你怎么关心起我来了?平时也没见你问我的事。” 病床上,池尊爵就笑,他接过了,视线扫那洗手间一眼,接过了,低头吹凉着,这才应。 “就是想问问,也没其它的事。” 见此,季宛白便跟他说另一件事,似乎还很高兴般。 “尊爵,医生跟我说过了,我这腿,要多晒晒太阳,这样,才不会老出毛病。” 她抬手揉自己的腿了,自嘲般一笑,喃喃自语。 “医生还说了,如果多晒晒太阳,多运动一下,再试着站起,还是有希望的,哪怕,希望仅有1%。” 如此低的希望率,简直是医生给病人找个可以存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而已。 又或许,是根本没有希望,只是,医生说出来哄骗病人的。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眼神复杂着,静静盯着季宛白的腿,半天说不出声,内心,满是内疚。 沉默许久,池尊爵很严重地看向季宛白,终于说出一句。 “宛白,如果可以,当年,我宁愿我腿残,也不愿意你代我受这个苦。” 闻言,季宛白明显有些感动。 她马上抬头看池尊爵,眼中,已是有微微泪花了,就问。 “尊爵,那么,你愿意娶我吗?” 池尊爵没吭声,只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见状,季宛白明显有些急了,她马上补充。 “你不是内疚么?如果你真的内疚,就娶我,好不好?尊爵,你知道的,我这样的情况,是找不到人家的了,你如果真的好心,就娶我,好不好?” 洗手间内,南流音沉默着。 她的眼神,有微微的复杂,此时,就连南流音都觉得,池尊爵应该娶季宛白的,应该对她负责的。 这样一想后,南流音突然怔住了。 自己这种情况,又算什么呢?抛弃爱自己的姜俊享不要,去要一个明明不可能的池尊爵,而他,却偏偏有该要负责的人。 南流音立马觉得这样的自己,好恶心。 她不该这样的,季宛白比她还可怜,季宛白应该得到池尊爵的照顾,应该得到那份爱。 就在南流音这样想着时,外面,一直久沉不语的池尊爵,终于出声了,看着季宛白答的。 “宛白,是,我内疚,我也应该对你负责。” 他脸色更严肃了。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爱情是爱情,责任是责任。” 爱情是爱情,责任是责任! 听到这话,季宛白整个人都呆住,她看着池尊爵,眼眸中,有泪水在擒着,但,就是没流出而已。 病床上,池尊爵看到她哭了,心里虽内疚,但,说出的话,还是那般冷酷无情。 “宛白,我希望你明白,我说不会爱上你的,不是嫌弃你什么,就算你是正常人,我也无法爱上你,爱情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全凭感觉。” 第520章 因此躲过一劫 季宛白不想听了,她微微别了头。 却就是这么一别头,季宛白才突然注意到,洗手间的灯,是开着的,而门,是关着的。 里面有人? 她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不过,却是觉得,这种情况,里面能藏人,为了确定心中所疑,季宛白推着轮椅过去。 这旁,池尊爵一见她向洗手间移过去,脸马上一沉,很大声地喝了一句。 “宛白!” 听到这话,季宛白颤了颤,然而,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更没看池尊爵,继续过去。 洗手间内,南流音紧张地躲那儿。 她听到外头的对话,也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只得将耳朵贴门上,仔细听外面的情况。 而季宛白的轮椅,一点点地移过去,那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小,但,南流音还是能听到。 她听到有异物向自己靠近时,皱了皱眉。 虽说知道,但,南流音猜不出那是什么,她就暗自皱眉,心里在想着这种声音会是什么。 就在她猜测之际,季宛白已经到了。 只见季宛白伸手去碰触门把,然后,一下子推开来,南流音人贴着门,见门突然被外面的人推开,她吓得连连后退。 门顺着推力移开了,她的身影,也彻底落入季宛白的眼眸中。 两人相见那一刻,季宛白怔住,南流音同样怔住。 病床上,池尊爵见两人还是见面了,他一把别开视线,似乎没眼再看一般。 这时,季宛白呆了一下,她开始笑,冷笑,盯着南流音,话,却是在说给池尊爵听的。 “尊爵,原来你这里藏了人。”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急,她马上解释。 “宛白,不是这样的……” 话都没容她说完,季宛白却突地大吼了。 “你给我闭嘴!” 南流音被吼住,她怔怔的,看着季宛白,可,季宛白没看她,而是转头看池尊爵,冷笑地说。 “尊爵,你心心念念,就是这个人吧?” 池尊爵应声看来,看着季宛白,他没吭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刚好,在这时,门外的女佣听到争吵,马上推门进来,一看到,病房中居然还有一个人,那女佣也怔住了,然后,马上向季宛白走过去,急问。 “季小姐,你没事吧?” 季宛白没答,只催着,一刻都不想停留这儿般。 “走,快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那女佣依言急急地推人走了,南流音见她误会,便急着解释。 “宛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快走!” 季宛白根本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她只知道一点,池尊爵要抛弃她,是为的这个女人。 而也是这个女人,之前信口旦旦地向她保证,不会跟池尊爵纠缠,会成为姜俊享的太太。 可,现在南流音明显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她恨死这个女人了,无比的恨,恨到想南流音死的地步。 这时,南流音看着已经远离的季宛白,人怔怔的,不知怎么反应,病房内,池尊爵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流音。”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地回头看向他,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心里有些委屈,叫。 “池尊爵。” 她扁嘴地过去,靠他怀里,而池尊爵,他将人抱紧,心里也有点难受,安慰着她。 “别怕,别怕,有我呢。” 另一旁,季宛白出来后,她眼神散发着愤恨,几乎没有理智了,马上拿电话打,一接通,就寒声命令。 “南流音在医院里,待会她出来的时候……” 她要南流音也和她一样,坐在轮椅上。 这样,她的心理,才能平衡,等南流音残废了,看池尊爵还会不会要那女人。 病房内。 南流音静静地靠他怀里好久,然后,她才出声。 “池尊爵,我觉得这样好累。” 他没吭声,只低头,吻上她的唇,将所有的言语,统统化为吻来演化。 夜色深了一点后。 南流音从病房里出来,她走在过道里,也给季宛白拨了一通电话,准备在电话里跟对方谈谈。 当南流音打来的时候,季宛白已经在小车上了,正在回家途中。 她不知道这是南流音打来的,所以,才接的。 “喂?” 听着季宛白的声音,南流音心里有些无奈,她犹豫一下,才终于出声。 “季宛白,是我!” 一听,季宛白倒怔了怔,她眼神复杂着,不知南流音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心里想着,是不是那人没得手,南流音知道是她主使的,才打来。 就在季宛白猜测之际,这旁,南流音也诚心诚意地跟她解释了。 “宛白,我就问你,你很爱池尊爵么?” 闻言,季宛白眼眸动了动,沉默一下,回答了。 “爱。” “那好,我退出,你们在一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们。” 这一次,季宛白却不信南流音,只见她冷笑一声,提醒着。 “上次你还说你是姜俊享的太太呢,怎么又变了?现在,你认为你这样说,我会信你么?” “我说了,我会退出。” 南流音面无表情的,语气甚是坚定,心里一直在想着季宛白的腿,而那腿,就是为池尊爵才这样的。 她内疚,所以,不想再连累季宛白了。 电话里头,季宛白眼神复杂,沉默着没吭声,南流音也不跟她废话,只说最后一遍。 “我说了,我退出,就这样,信不信随你,我只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话毕,南流音一下子挂机。 紧接着,她开始打电话,给南宫财团那边的人打,命令着。 “你们马上为姜俊享转移医院,并找最好的律师团队,不久后,我们可能需要打一场盛大的官司。” 待南流音出到医院门口时,她看着前方,静静的。 不远处,一辆小车停那儿,车主紧盯着南流音,准备随时撞来,忽然,就在这时,那男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见此,那男的只好接了,而电话里头,季宛白冷淡的声音传来。 “先等等,不要下手,现在事出有变。” 听到这话,他一怔,然而,最后还是点头了,才没有撞来,而南流音,也因此躲过一劫。 第521章 西装革履的气息 接下来。 一连好几天,南流音就像失踪般,从没去看过池尊爵,而姜俊享,他也在莫名奇妙的理由中,被换了医院。 甚至,姜俊享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换医院,那些人带他走时,只说是南流音安排的。 这一天。 病房内,池尊爵打了南流音的电话,见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他不禁烦得一下子砸掉手机。 刚好,明庭云在这时推门而进。 看到手机被砸地上了,明庭云怔了怔,走过来时,也弯身捡那手机,不解地问。 “尊少,怎么了?谁惹你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来,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可以出院,看着明庭云,池尊爵烦躁地问。 “流音呢?她去哪儿了?怎么这几天一直没有来看我。” 经池尊爵这么一说,明庭云也觉得,好像南流音这几天的确没来,见此,明庭云皱皱眉,他似乎不知道情况,下意识地猜测。 “会不会在姜俊享那边?” 一听,池尊爵就不高兴了,他挣扎着下床,恼道。 “我现在就过去!” 姜俊享也在这间医院,路程很近。 这旁,明庭云见池尊爵要下床,明显急了,马上过来阻止,解释着。 “尊少,我亲自过去请吧,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池尊爵都准备下床的了,但,听了明庭云这话,也觉得是,便停下,冲明庭云催促。 “那好,你过去找她,看看她在忙些什么,这几天都不过来。” “是。” 明庭云依言点头了,扶池尊爵躺好后,便转身走人,去找南流音。 这旁,池尊爵打不通南流音的号码,他就给南流音发短信,希望她能回一回,可,发出的短信,几乎都是石沉大海。 与此同时,明庭云去到姜俊享的病房后,看到病房已经空了,他却怔住了。 一护士路过,明庭云连忙拉住别人问。 “护士小姐,这病房的人呢?” 那护士听了,看那病房一眼,然后才随意地解释。 “搬走了,前几天就搬走了,硬要转院,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护士走了,明庭云呆愣地站那儿。 他没太多关注姜俊享这边的消息,所以,竟是连别人已经搬走也不知,姜俊享伤得比池尊爵轻。 现在,池尊爵都可以伤好出院,那么姜俊享现在,应该早就没事了吧。 甚至,很有可能已经回了家。 意识到这点后,明庭云马上打电话,命令着。 “去,快去查一下,姜俊享人在哪儿,南流音人又在哪儿。” “是。” 挂了机后,明庭云马上往回走,手机,也给南流音打电话,希望能联系上南流音,可,他打过去的情况,和池尊爵的一样,都是处于关机中。 房间内,南流音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她手里,正拿着收购书在看,钻研着公司的事。 目前,南流音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在这边建立事业了。 她准备先收购一些公司,然后,有了坚实基础,再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壮大。 忽然,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 南流音听了,也没空去看,只伸手过去,摸索着拿手机,然后接听。 “喂?” “流音。” 姜俊享的声音传来,南流音听了,笑了笑,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他。 “身体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 电话那头,姜俊享点点头,他此时,正坐钢琴前,手,还时不时按一下那键盘,所以,一些音符发出。 南流音自然也听到他那边传来的钢琴音,见此,她笑着问。 “在钢琴前吗?” “嗯。” 他应了一声,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染笑地说。 “流音,你说,我们开一场钢琴会怎样?” “钢琴会?” 这旁,南流音挑眉了,很不解的样子,不答反问。 “姜俊享,你想开钢琴会吗?” 他笑着,一手的手指,灵活地跳动在琴键上,一边轻弹,一边应。 “流音不是想要在这里定居么?那我就在想,我的事业,也必须得往国内延伸了,所以,钢琴会,是起头,接下来,会接更多的商演。” 听到这话,南流音犹豫一下。 然后,她笑着点头,道。 “那行,姜俊享,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无条件支持。” 他听了,眼眸动动,犹豫一下,那弹着琴键的手,也停下来,所以,琴室安安静静的,姜俊享沉默好一下,才轻问出声。 “流音,你跟池尊爵,现在,是想怎样?” 姜俊享不知道南流音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不再联系池尊爵了,说要跟他断掉联系,可,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姜俊享却不知道的。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问,她安静好一下,才叹一口气,提醒着。 “姜俊享,你还记得那个季宛白么?” 一听,姜俊享就怔住了,而南流音,将自己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告诉他。 “那天,我在医院里,听到季宛白跟池尊爵说的一番话,或许,那只是很普通的一番话,但,后来我想想,却觉得,那番话,很有道理,季宛白她,比我更需要池尊爵……” 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南流音低低的诉说声。 她的声音太悠长,像那些说故事的人一般,姜俊享静听,没插一句。 另一旁,医院。 池尊爵今天已经出院了,此时,只见他穿上西装的外套,一脱去病服,那身西装革履的大总裁气息,又回来了。 他整理着衣服时,也面无表情地问出声。 “你是说,姜俊享已经出院了,也回家了,而南流音,也在家,两人并没出什么事,但,她却没来看我,是这个意思么?” 一旁,明庭云站那儿。 明庭云讪讪的,不知怎么应话样,解释着。 “尊少,的确是这样的,至于南小姐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那样,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莫名地压沉了一些,有点严肃的那种。 “尊少,南小姐将南宫财团的势力往国内扯了,大部分的领导干子,这几天都移过来了。” 一听,池尊爵脸色凌了凌。 他整理好衣服后,迈步走去,同时,也对明庭云命令。 “叫上几个弟兄,陪我去会会她。” 第522章 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 当池尊爵来到南流音这处新住宅后,他站在小车旁,挑了挑看,看着那住宅,似乎颇感兴趣一般。 南流音明显调派了南宫财团的人过来。 门口处的守卫,比以前在姜俊享那边住着的时候,严密了不是一倍那么简单,就跟总统部署差不多,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身旁,明庭云凑过来,掩嘴在池尊爵耳边说着悄悄话。 “尊少,你看,南小姐现在变得好厉害,已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了。” 他听了,没吭声。 屋内,南流音正在看着收购书的,一旁,下属在向她禀报着。 “南小姐,池先生带着人马过来,说要见你。” 南流音听了,挑挑眉,她甚至没看那下属一眼,视线依旧看着手中的收购书,冷淡地回。 “我很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下属听了,略略为难,但,最后还是明白地点点头,退下了。 铁栅栏外,池尊爵听着那下属的回报,他挑挑眉,然而,却还在坚持,道。 “如果南小姐没时间出来见我,那,就让我进去见她,我有时间。” “这……” 下属明显为难,但,还是进去了,再次向南流音汇报着,而南流音听后,想了想,倒看向那下属了,命令着。 “那好,让他进来,不过,只准他一个人进来,其他手下不能带。” “是。” 下属应声准备退下,不料,南流音却突然想起事来,又再叮嘱了。 “记住,搜一下他的身,别让他带凶器进屋。” “是!” 下属重重地点头,接下来,出去后,下属将事情说了一遍,池尊爵挑挑眉,很配合地将手枪从衣服内抽出,塞明庭云手上了。 明庭云见池尊爵要一个人进去,并且不带任何武器,不禁有些担忧,拉住他,喊了声。 “尊少。”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拍拍明庭云的肩,安慰着。 “没事的,不用担心,流音不会伤害我的。” 话虽这样说,可,明庭云还是担心,提醒着。 “尊少,那里面的人,可全是南宫财团的人,属于国外势力,希望你慎重!” 人心毕竟是会变的,谁知道南流音到底变没变,所以,明庭云才如此担心。 这旁,池尊爵冲他笑笑,没再说什么,只转身,跟着那下属进去了,接下来,进到后,见到南流音的那一刻,池尊爵脸色倒极其平静。 下属退下了,这里,一时间,就只剩两人。 办公桌旁,南流音还在低头看着收购书,她甚至没看池尊爵一眼,话,就这样说出。 “池尊爵,我会见你最后一面,是想把话跟你说清楚了。” 他站那旁,听了这话,只挑挑眉。 而南流音,她终于转头看他,脸色很平静,解释着。 “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联系,如果你想问为什么,那,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我的确是因了季宛白的原因,才离开你的,她比我,更需要你。” 一听,池尊爵走过来了。 他完全不理南流音,人走到时,把人抱起,开始向那旁的大床走去,脸色面无表情的。 怀里,南流音也不挣扎,但,还是看着他说自己的。 “以后,我不再叫南流音,而是叫南宫流音,至于姜俊享那边,如果你想打官司的话,可以,我已经聘请了国内最顶级的律师团队来陪你打这场官司,力保姜俊享无事。” 话音刚落,池尊爵已经抱着她走到床边了。 他把人放下,一下子压她身上,身底下,南流音躺那儿,静静的,还是在说自己的。 “为了补偿以前那些事,我会给你最后一次,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池尊爵听了后,脸色静静,看不出波澜。 忽然,他猛地压倒,头埋她脖颈间。 终于在这时,池尊爵饱饱地吃了一顿后,他才抬头,看她,问。 “感觉怎样?” 她笑笑,带着不屑,讽刺地回。 “可惜,不能如你所愿,我只感觉到恶心。” 闻言,池尊爵微微沉了脸,他又再压下来,吻她脖颈,呢喃地问。 “你受谁刺激了?嗯?干吗突然这样?” 身子底下,南流音也不回他,只说她自己要说的。 “现在,我已经在收购公司了,准备在国内发展事业,以后,生意做大了,可能会变成你的竞争对手。” “竞争个屁!” 他斥了一声,有些不高兴地回。 “一个女人家的,好好被男人养着就行,把自己搞成女强人干什么?你还准备当武则天不成?” 这话,倒有点逗笑南流音,她笑笑,应。 “对,我还真准备当武则天了,怎样,愿意当我男宠吗?” 池尊爵笑,他回了一句。 “你还没那个本事降服我。” 大床上,两人最后一次亲吻,至少,在南流音心中,是最后一次了,可,池尊爵却未必这样认为。 很久很久后,当她的唇被男人咬得有点肿后,压身上的男人,才将头埋她脖颈间,不想动了,问着。 “小妖精,感觉你有点反常。” 闻言,她笑笑,苦涩得很,紧紧抱住他,解释着。 “我说了,池尊爵,这是最后一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以后,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来保护自己,不再让你靠近我。” 池尊爵自然不信,把她这话不当话。 床边,南流音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冷淡地对他命令。 “好了,你走吧,下次再见,咱俩就是陌生人了。” 他笑笑,穿上西装的外套,往外走着的时候,也回。 “今晚见!” 听到这话,南流音同样笑笑,只不过,是冷笑,因为,她今晚,不会再见他,不管池尊爵信不信,她却一定会做到。 南宫财团的人马已经被她调回来了,现在,谁也动不了她。 入夜后,电视机前,南流音静静地坐那儿看着电视,厨房里,姜俊享在捣鼓着晚饭,传来各种声音,炒菜,水声之类的。 电视机里,新闻在报道着有关南流音的事。 无非就是南家人弄的那出事,说南流音忘恩负义,一富贵发达,就不认人了,还改姓氏、国籍之类的。 第523章 怎样才能回心转意? 这件事,从婚礼那天被曝光后,就一直在延续了。 不过,南流音也没管它,就任由南家的人在那炒作,看他们能兴风浪兴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姜俊享端着弄好的食物出来。 他听见电视机里的新闻,在端着菜放桌面上的时候,也顺势问。 “流音,这件事,要不要出面处理一下?” 沙发上,南流音听了,她冷笑一声,也没看姜俊享,就盯着那电视机看,一副没当回事地应。 “不用管它,反正,也没兴起多大的风浪,让南家的人折腾去。” 说到这里,南流音突然想起正事来。 她转头看向姜俊享,脸色的冷意,已转柔和,染笑地回。 “姜俊享,如果没问题的话,公司会在这两天,就开始运营,到时,我们打通国内的市场,在这边闯出一片天。” 姜俊享已经走到饭桌旁了。 他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听到南流音那话后,嘴角轻扯,应了一句。 “好,听你的。” 相对于国内,姜俊享还是比较喜欢国外,不过,南流音既然要留在这里,他只能跟着留下。 那旁,南流音闻到菜香了,似乎很高兴,马上站起走过来,笑呵呵地说着。 “还是国内的食物好吃,国外那种西餐,真的吃不惯。” 走到了,她也不管那么多,马上伸手去拿,往嘴里送了,姜俊享见状,笑着说她一句,人往厨房里走了。 “真是,你拿筷子嘛,懒鬼一个。” 南流音耸耸肩。 接下来,姜俊享把食物全部搬出来,就在两人面对面,准备一起用餐时,忽然,管家却是来报了。 “南小姐,池先生在外面,想见你。” 一听,姜俊享拿着筷子的动作,明显一僵,他下意识地看向南流音,而南流音,此时正看着他。 看到姜俊享这样,南流音眼眸动动。 然后,她沉默一下,最终,还是没见池尊爵,冷漠地回拒了。 “不见,就说我没空。” “是。” 管家依言退下。 这旁,南流音冲姜俊享笑笑,一副没发生过什么的样子,给姜俊享夹了一筷子菜,笑笑地催。 “姜俊享,我们吃饭吧。” 他见南流音这样,倒怔了怔,然后,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点头了,应。 “好。” 另一旁,池尊爵静静地站在小车旁,这次,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连明庭云都没带。 那座豪宅,现在正散发着璀璨光芒。 看着它,池尊爵的眼神有些复杂,因为,他隐隐有种不安感,南流音越发地脱离他的控制了。 在等待中,终于,管家总算出来了。 看见他后,池尊爵收回心神,静静看着那管家,管家也没出来,就站铁栅栏里面,如此去回池尊爵的。 “对不起,池先生,我们南小姐说了,她没空,不想见你。”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 他皱眉沉思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地问。 “家里就只她一个吗?” “姜先生也在。” 管家如实回答。 池尊爵一听,他双眼立马眯了眯,危险的气息,不怒自威地散发,这时,只见他想了一下,便又出声。 “你去告诉她,就说,我现在一定要见她,就这样说,快去。” 那管家不肯,为难着。 “池先生,南小姐已经说过了,不想见你,那么,无论你要求多少遍,她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小车旁,池尊爵有些怒,他沉了沉脸,冷声着。 “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去是不是?” “这……” 管家见他发脾气,也有些怕他了,想了想,虽不太情愿,但,还是转身走去了。 接下来,管家如实向南流音转达了他的话,南流音听了,她吃着饭的动作,根本没停下,语气凉凉淡淡的,应。 “我说了,我现在在跟姜俊享吃晚饭,没空,你就去这样回他,让他回去,别再来打扰我,不然,我不介意警察介入。” “是。” 管家明白地点头。 当管家将话复述一遍给池尊爵听后,他眉头皱得老紧,冷冷地盯着那座豪宅,半天不吭声。 最后,池尊爵冷哼一声,人还是转身拉了车门坐进去,开车走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就跟没事人一般,跟姜俊享一边吃,一边笑着聊天,姜俊享虽然也笑,但,眼神却有些复杂。 另一旁。 池尊爵开着车,他似乎很生气一般,一边开,一边咒骂着。 “该死!该死!该死!” 这次,南流音明显玩真的,她真的不想理他了,而她不理他的原因,竟就是为了那季宛白,说什么内疚。 内疚个屁! 季宛白的内疚,他独自一人内疚就够了,哪里需要那个小女人多操那份心?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想了一下,便塞了蓝牙,给何书打一个电话,当何书接通电话时,还调倜池尊爵两句。 “你小子,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闻言,池尊爵脾气倒平缓了些,他语气淡淡,叫着。 “出来喝两杯?” 电话里头,何书听了,笑笑,马上同意,应。 “行,就陪你喝两杯。” 挂了电话后,池尊爵想起上次被何书下药的事,他眼眸动动,最后,犹豫一下,还是给明庭云拨了一个号码,命令着。 “明庭云,过来一趟。” 三个人一起约好了后,酒吧内。 池尊爵端着酒杯仰头喝了一口,身旁,何书见了,挑挑眉,忍不住问了句。 “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说着,他也仰头喝了一口。 与此同时,池尊爵听了,他沉默一下,才转头看何书,问着。 “你说,怎样才能让一个女的对你回心转意呢?” 闻言,何书正喝着酒的,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呛到,何书马上咳嗽着,明庭云见状,连忙抽了纸巾给他。 池尊爵看到他这样,不禁挑挑眉,问。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这旁,何书缓过来一点后,他拍了拍心口,让心口不呛得那么厉害,才打趣地笑着,问。 “尊爵,不是吧你?真被那个女的给迷住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哼了一声,他端着酒杯又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才闷闷地,应。 “她现在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理我,我今晚去找她,她闭门不见,可,却跟那姜俊享在吃晚饭,你说搞不搞笑?” 第524章 你还想有下次? 明庭云听了,他犹豫一下,给出了建议。 “尊少,实在不行,我们就带人把南小姐硬抓来?” 一听,何书连忙摆手,制止着。 “不行不行,你们这样是行不通的,泡妞可不是这样泡法,那妞都要被你们给吓跑。” “你有办法?” 池尊爵看向他,挑了挑眉,明庭云被驳了,似乎有些不爽,也附和了一句。 “就是,你有办法?” 这旁,何书贼兮兮地笑了笑,他凑近两人,特贱地回着。 “办法自然有,不过,你们给我什么好处呢?” 沙发上,池尊爵白了他一眼,哼着。 “上次的事,没找你算账,就算好的了,还想要好处?” 何书听他又提起那次的事,他有些郁闷,只得妥协了。 “行,那我就不要好处了。” 说着,何书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点,见此,池尊爵和明庭云只得凑过去,那何书才肯说。 “那南流音小美人,不是很在意姜俊享的么?” 池尊爵挑挑眉,看了何书一眼,没吭声,等着他说下去。 “既然她那么在乎,我们就对姜俊享下点药,让他跟别的女人上床,这样,被背叛,那南流音小美人,只怕心里要起间隙了。” 一听这话,池尊爵立马怔住。 他一直想着该怎样夺得南流音,却从没想过,要在姜俊享身上用这些计谋,现在,被何书这么一提醒,倒让他觉得,眼前一亮的感觉。 虽说此计有些阴险,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旁,明庭云似乎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般,马上一拍掌,兴奋着。 “离间计,妙!” 然而,池尊爵却突然冷哼一声,身子坐正了,不怎么想理何书,何书自然知道池尊爵在不爽什么,他马上拍着池尊爵的肩,打着呵呵讨好。 “行了,尊爵,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芥蒂,不过,我也是为你好是不?也没有害你。” 一听他居然说是为自己好,池尊爵马上冷冷扫过去。 见状,何书一下子举手,成投降状了,妥协着。 “得,我下次绝不会对你这样做了,这下可以了吧?” “你还想有下次?嗯?” 池尊爵冷冷地瞪他了,何书就呵呵地笑,见此,池尊爵脸色才缓一些,笑了笑,没再计较这件事。 接下来,喝了一些酒后,何书有些醉意了,就在那说着胡话,笑池尊爵。 “尊爵呀,你看你,真是一点也不会享受生活,非得缠着一个女人不放,看看我,每天换一个女人,玩得不知多尽兴。” 在池尊爵跟何书他们鬼混着喝酒之时,另一旁,南流音已经吃过晚饭了,她窝床上,抱着笔记本,正在分析着工作的事。 姜俊享已经回去了,他就是过来和南流音吃个饭而已。 奢华的房间内,安静得很。 忽然,在这时,南流音似乎累了一般,她摸着脖子,舒缓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减少脖颈间的压力。 然后,她躺下,静静看着天花板。 入眼的,到处都是奢华,这里的一切家具,几乎没一件是低调品,看着它们,南流音却苦涩地笑了笑。 她闭眼,从前的记忆,一下子涌来。 当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南流音时,她用的,穿的,无论什么,都是劣质品,甚至,还被池尊爵欺负成那个样子。 而现在,她是南宫流音,是南宫财团的继承人。 她有世界上最奢华的财富,有极高的权利与地位,变成了,别人要看她脸色行事,而这一切,是她换了无数泪水与眼泪才能得来的。 大床上,南流音缓缓睁开眼,她冲着空气笑笑,自语安慰。 “别想太多,现在,你只需将公司好好发展,其它的,就没什么需要管的了。” 另一旁。 池尊爵回到家后,他醉醺醺地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像是有两个天花板那般,因为,他醉了,视线分不清东西。 见此,池尊爵笑笑,闭眼沉沉睡去,也呢喃着她的名字。 “流音,流音。” 同一时间。 姜俊享静静坐钢琴前,在看着琴谱,练习钢琴,为不久后的钢琴会做准备。 之前一直拒绝的,现在,姜俊享却决定,要在国内开一场盛大的钢琴会,而这场钢琴会,是为南流音弹奏的。 夜色深沉,俯视整个城市,万家灯火璀璨,不同的人,在忙不同的事。 第二天。 南流音开始处理公司的事了,她已经收购了好几个有地位的公司,现在,正忙着联合整顿,大刀阔斧地在国内开拓市场呢。 办公室内,南流音坐那椅上。 她低头看着文件资料,在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好这些事。 忽然,就在此时,一通电话打来,南流音听了,也没空去看手机,就伸手过去摸索,拿到手机了,看都不看一眼,便接听。 “喂?” “流音。” 电话那头,是姜俊享打来的,南流音听了,笑笑,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笑笑,应。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所以,就打来了。” 南流音呵呵地笑,嗔了一句。 “真是,这才多久没见面。” 两人刚聊没两句,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南流音听了,抬头看一眼,喊着。 “进来。” 然后,她冲电话里的姜俊享解释。 “姜俊享,我没空了,公司有事,中午再聊。” “好。” 姜俊享虽有些不舍,但,还是挂断了,南流音的公司,现在正起步,她忙得很呢,见此,姜俊享笑笑,又再继续弹奏钢琴,自我鼓励着。 “好了姜俊享,流音现在要发展事业了,那么你,也不可以落后,别被流音给看低了哦,所以,加油吧。” 随着话音落下,悦耳的钢琴声,已是从他手指中演奏出来。 他此刻,如此完美,就像童话里的王子,沉醉在他一个人的钢琴声中,不被打扰,美如神祗。 这旁,南流音刚挂机,那秘书小姐也走进来了。 秘书小姐一边过来,一边向南流音解释着。 “南小姐,这是关于东南方那片土地计划收购书的资料,公司有意收购那片土地,开发成最高档的住宅小区以及娱乐场所,但,这片土地,目前可能要被放弃了。” 第525章 那笔钱是还人情 秘书走到了,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南流音拿过来看,一边翻阅,一边随意地问。 “既然有利可图,为什么要放弃?” 对面,秘书站得笔直,解释着。 “池氏那边听说我们有意收购这片土地,硬是从政府处下手,搞了点关系,早把土地弄过去了。” 一听,南流音就眯眼,池尊爵这是存心的吧? 她抬头看向那秘书,冷脸问着。 “之前,他们有收购这片土地的计划吗?” “应该没有。” 果然,池尊爵就是故意的,南流音想了想,又再看向秘书,严肃着口气,问。 “那我们会损失多少盈利?” 秘书听了,为难地抬起手,张了五指,解释着。 “这个数。” 见此,南流音哼了一声,她沉吟一下,又再命令。 “去,把池尊爵的号码弄来。” “是。” 南流音以前的那张卡,已经没用了,她换了新卡,就是不想池尊爵联系上自己,没想到,现在居然要她主动去联系那个男人。 弄到池尊爵的号码后,南流音马上给他拨电话。 才刚接通,南流音马上就怒气冲冲地责问。 “池尊爵你有病是不是?那块土地,之前荒废那么久你都没下手,我一想动土了,你又抢,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想跟我作对?” 那头,池尊爵呵呵地笑。 他坐办公椅上,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快土地的文件资料,只见池尊爵一边看,一边得意地回。 “你不是不想联系我吗?怎么?现在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南流音冷哼一声,应。 “你不找我公司的麻烦,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这个电话吗?” 见此,池尊爵缓缓收了笑。 他认真地扫了那文件一眼,然后放下,死赖皮地说。 “反正,这块土地我要了,商机很大,盈利更很大,无论你打不打电话给我,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这么说,你是存心跟我们南宫财团作对了,是吗?” 南流音的语气,有些冷了。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挑挑眉,一点也不怕南流音,沉吟一下,倒改变主意般,问。 “你真的很想要那块土地?” 办公椅上,南流音冷哼一声,她整个身子都往后靠去,舒服地靠那椅背上,颇具领导气质,应。 “你知道我们损失多少盈利吗?起码五个亿。” 见此,池尊爵倒肯松口了,他邪邪地笑着,暧昧地出声。 “那,今晚陪我一晚,那块土地我就不跟你抢了。” 一听这话,南流音微微呆了呆,然后,她立马回绝,很坚定的那种语气。 “不可能。” 她自己都是老板了,又不是员工,哪里还需要去做那么低贱的事,然而,她不肯,池尊爵也就不肯松口了。 只见池尊爵颇无赖地说着。 “那算了,这五个亿,我们池氏替你赚了。” 南流音气得瞪眼,而池尊爵,他笑眯眯地说着她。 “流音,你一介女流之辈,也想玩生意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生意场上,潜规则这词,究竟怎样写。” 她听着,没吭声,心里默默有些难过。 其实,南流音也混到这地步了,生意场上的一些事,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但,当别人潜到她头上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很不爽。 老板又怎样?老板也要接受潜规则。 南流音沉默一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直接挂机了,池尊爵听着突然被中断的电话,不禁挑挑眉。 他眼神略略有些复杂,担心着,是不是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重,让她不开心了。 这旁,南流音挂了机后,她想想,又再按下座机,命令着。 “进来一下。” 没一下,秘书小姐依言进来了,看着她,南流音平静地吩咐。 “你往池氏转五千万。” 秘书一听,微微呆住,然后,很不解地问。 “为什么呀?我们又没跟他们有任何合作,凭什么给他们转钱?” 五千万,可不是笔小数目。 然而,南流音却不多解释,只冷冷地命令。 “让你转就转,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见此,秘书有些怕她了,马上低头,怯怯地回。 “是。” 待秘书出去后,南流音收回视线,她看着手中的手机,静静地自语。 “池尊爵,欠你的钱,现在,我还给你了。” 另一旁。 办公室内,池尊爵正低头看着文件的,忽然,在这时,明庭云却推门而进,一看到池尊爵,马上就出声。 “尊少,南宫那边,给我们转了一笔钱。” 闻言,池尊爵抬头看去,挑挑地,有点不明所以般,问。 “是哪笔生意单的?” 然而,明庭云却摇头,自己也很不理解,解释着。 “没有,没有任何的生意合作,就只是很突然地转来一笔钱,备注着其它费用,其余什么都没说。” 池尊爵皱眉了,他细细想着,南流音为什么要突然给自己转钱。 在他想着之际,明庭云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人走到时,马上停下,也说出来。 “会不会,是南小姐在还四年前那笔账?” 四年前? 中午的时候,下了班,南流音便约了姜俊享一起出去吃饭,高档的餐厅内,两人习惯坐在临窗的位置。 上午的天,看着还挺好的。 然而,这才刚接近中午,天却灰沉下来,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对面,姜俊享脸上染了淡淡笑容,他看着南流音,便出声。 “流音,我最近又新练了一首钢琴曲,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弹奏给你听。”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她很高兴,便应。 “那好,我今晚就过去吧,晚上正好有空。” 姜俊享听到她今晚就能过来,自然是无比高兴的,立马说。 “那好,你今晚过来吧,我那会儿也有空。” 两人刚谈到这儿,忽然,服务员端着食物过来了,是西式牛肉,服务员还没怎么走到,南流音便闻到了那美味的香味。 待服务员放下走人后,南流音看着这西餐,人却是有些呆。 她在国内,吃了四年西餐。 现在,已经能习惯吃西餐了,只是,现在在国内吃,那种心情,却又是不一样的。 南流音突然看向姜俊享,很严肃的表情,问。 “姜俊享,你最迟会在什么时候结婚呢?” 第526章 我等了你四年 对面,姜俊享听了,却一怔,他看着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如此回。 “流音,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没吭声了,她默默低头,看回眼前那盘牛肉。 两人回国,明明就是结婚的,可,现在,却又是她先毁的约。 南流音低着头,不敢看姜俊享一眼,内疚地问。 “你会怪我吗?” 对面,姜俊享眼眸动动,他盯着南流音,沉默一下,忽然,答出声来。 “会!” 一听到这话,南流音立马抬头,略怔愣地看着他,因为,南流音已经习惯了姜俊享,无论什么事都谅解她的那种。 现在,他说会怪她,南流音还是感觉很吃惊。 与此同时,姜俊享就一直很认真地看着她,把心中的话说出。 “那场婚礼被破坏掉,本来,不是你的原因,可,你后来要接受池尊爵,这却是你的错了。” 他着重了语气,提醒着。 “流音,我等了你四年,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四年,等来的,是你的抛弃。” 听着这话,南流音自是内疚的,她眼神复杂着,却不知怎么答话。 不料,却是在这时,姜俊享浅浅一笑,他缓和了态度,道。 “流音,要不这样吧,我也知道你现在没想好,所以,我给你时间,在我30岁之前,如果你还一直单着,我们就再次结婚,怎样?” “好。” 再一次,南流音答应了,因为,现在距离他的30,还有好些年呢,姜俊享是跟他同年的。 所以,姜俊享30的时候,她也30时。 如果那个时候,两人都没有成立家庭,的确可以考虑一下将就,在一起算了。 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南流音并没注意到,玻璃窗外,一辆小车静静地停在那,手拿相机在拍照。 相机拍了几张后,那主人,终于放下了。 一放下,瞬间,那张脸,便落入眼眸,如果南流音看到她,一定会震惊无比,因为,这张脸,丑到极致。 虽丑,可,还是能辨别出一些来的。 她,是唐梦雅! 主驾驶座上,唐梦雅抚摸了自己的那张脸,然后,她盯着南流音,冷冷地一笑,自语着。 “南流音,你们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刚好,在这时。 另一辆小车开来,然后缓缓停下,唐梦雅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看去,与此同时,那辆车的人,开始推门出来。 竟是池尊爵! 没想到,池尊爵也来这家餐厅吃饭,一看到他,唐梦雅双眼立马眯了眯,摸着脸的手,更恨恨地握成了拳。 她的脸,现在毁成这样,全是拜池尊爵所赐。 所以,她恨极了那个男人。 池尊爵推门下车后,又绕到另一旁,弄出了轮椅,然后,将车里的另一个女人,抱了出来。 一看到她,唐梦雅冷冷笑了笑。 是季宛白! 季宛白跟池尊爵的关系,她自然知道多少,不过,是季宛白回国后才知的,季宛白未回国前,唐梦雅还不知有这么一号人物。 见此,唐梦雅怕被池尊爵发现了,她冷笑一声,开车走了。 餐厅内,南流音和姜俊享正在吃着的,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姜俊享,你钢琴会,准备排到哪个时候?” 对面,姜俊享正在切割他的牛肉,他动作斯文高贵,完全像王子般,这时,姜俊享见南流音问,他抬头看南流音一眼,染笑地问。 “下个月的月中左右,现在,工作人员已经在着手起步工作了,时间刚好充足。” “哦。” 南流音点点头,然后,她一笑,冲他呵呵地笑,道。 “那我到时也要去看,你记得给我留一张最前座的票哦。” 他笑了,应。 “好。” 姜俊享切好牛肉,便沾了点浓酱,然后往嘴里送,不曾想,在他刚吃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门口处的情况。 那里,池尊爵推着季宛白刚好进来。 一看到他,姜俊享眼眸动了动。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默默低头,因为姜俊享表现得很正常,所以,南流音自然是没察觉到什么的。 南流音的位置,刚好背对那门口,自然是无法发现门口那里的情况。 这旁,池尊爵二人似乎也没发现南流音她们,有服务员过来,询问着。 “你们好,请问是两位吗?” “嗯。” 池尊爵点点头,他正准备出声,轮椅上,季宛白就转头看他,笑着说。 “尊爵,我们到那边去坐吧,我喜欢坐中心的位置。”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了一眼。 这餐厅,一共分三个区,一区,是临窗的位置,二区,是中心地区,三区,是那边最偏僻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最偏僻的那个三区,是留待节假日客人爆满的情况下才开放的。 看着中心区,池尊爵也没说什么,便推季宛白过去了。 来到时,池尊爵坐下。 季宛白本身就坐轮椅上,所以,不用坐,直接推轮椅在桌旁就可,两人点餐的时候,池尊爵随意地问了一句。 “宛白,想吃什么?” 这旁,季宛白拿着餐牌,她看着里面的食物,然后冲池尊爵开心地笑,应着。 “你替我点吧,你知道的,我喜欢吃什么。” 他听了,倒笑笑,开始点了,因为,跟季宛白在一起这么久,他的确了解季宛白的一些喜好。 与此同时,在这旁。 姜俊享的视线,会时不时扫那边几眼,眼神有些复杂,这时,姜俊享沉吟一下,他看向对面的南流音,浅浅笑着催促。 “流音,我们吃快一点吧,待会出去散散心。” 其实,姜俊享是想快点离开这里,免得那两人相互发现对方,但,食物只吃到一半,马上就走的话,南流音肯定会起疑心,所以,姜俊享只能用催的办法。 这旁,南流音听了,以为他是真的想出去散心,便点点头,应。 “好。” 说着,还加快速度了。 接下来,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食物,这时,南流音冲他笑笑,解释着。 “姜俊享,我去趟洗手间。” 她准备站起,姜俊享见了,一急,马上伸手拉住人,喊着。 “待会去超市的洗手间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第527章 叶子都已经黄了 “为什么呀?哪里的洗手间还不是一样?” 南流音明显很不理解他的行为,抓着他的手扳开了,起身就准备走,见状,姜俊享皱眉,但,没再阻拦。 而南流音走的时候,一时并没注意到池尊爵他们。 餐厅内挺多客人的。 一桌桌的,所以,他们坐在其中一桌,南流音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就在她马上要走到洗手间的过道里时,忽然,那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宛白,喜欢这儿的食物不?如果喜欢,下次还带你过来吃。” 闻言,南流音走去的脚步,忽然一停。 她僵在那里,视线看着前方,全身犹如被冰冻住一般,动都无法动,而那旁坐着的姜俊享,他见南流音突然停住,便知,南流音应该是发现池尊爵了。 见此,姜俊享眼神又再复杂了一下。 他静静地坐在那,看着,却并没走过去,似乎,是想等南流音自己做出选择行为。 这旁,南流音僵了一下后,她缓缓地,转头去看了。 一看到,那旁的两人,赫然就是池尊爵与季宛白她们,南流音本就僵住的表情,现在,再度僵了僵。 在她僵住的时候,不远处,姜俊享紧张地看着。 池尊爵他们并没发现南流音的,所以,只要南流音不出声,那么,池尊爵是无法发现她的,姜俊享现在就担心,担心南流音会突然弄出声。 然而,姜俊享的担心,似乎多余了。 只见南流音僵了一下后,她看着两人温馨地相处,表情,慢慢柔顺下来,然后苦涩地笑笑,什么都没说,便往洗手间内走去了。 池尊爵与季宛白如此和睦,正是她想看到的。 餐桌旁,池尊爵不知心灵感应还是什么,当南流音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他头下意识地往这旁看来。 可惜,南流音前脚刚刚踏进了。 所以,他无法看到,两人因此错过。 见没有看到什么,池尊爵莫名失落,他挑挑眉,收回视线了,玻璃窗前的姜俊享,也马上低了头,微微别过去。 这样,池尊爵收回视线的时候,便没有注意到姜俊享其实就坐在他的不远处。 池尊爵的身旁,季宛白见他在看什么,似乎很不解,问了一声。 “尊爵,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说着,季宛白自顾还看了一眼,准备看看池尊爵在看什么,然而,她什么都没看到,因为,南流音早已进入洗手间了。 池尊爵听到她问,他笑笑,再次切割着他的牛肉了,应。 “没,没看什么,就是可能错觉了,以为看到什么熟人。” 他切割好自己盘中那块牛肉,便递过来给她,染笑地说。 “来,宛白,吃这块。” 季宛白听了,立马笑笑,依言叉着往嘴里送了,只要没有南流音这号人物,池尊爵对她,都会非常好,让她感觉两人处于热恋当中。 洗手间内。 南流音站在水龙头前,她微弯身子,正捧着水不断地冲洗着脸,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虽然说,她是希望那两人好。 可,看到他们真的好了,她心里,又感觉到什么一般。 洗过脸后,南流音没擦干,她就站直身,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因为无法沾水的缘故,要微眯着才不那么难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南流音苦涩地笑笑。 然后,她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脸,安慰着。 “南流音,别想太多,你不是希望他跟季宛白在一起的么?现在,两人如你所愿,甜蜜在一起了,你又在不开心什么呢?” 洗手间外。 姜俊享静坐临窗位置,他等着,等了这么久,见南流音还不出来,不禁有些担心,人显得焦虑不安,都想进女厕去找人了。 忽然,就在他耐心快被磨尽的时候,南流音却从洗手间内出来了。 她走过来,冲姜俊享笑笑,问。 “等急了吧?” 南流音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注意的人,却能听到,所以,池尊爵听到了,他一听到是南流音的声音,不禁一惊,人马上看来。 一看到,真的是南流音后,池尊爵彻底怔住。 他刚才就觉得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转头去看时,却又没发现什么,原来,真的是她。 看着南流音朝姜俊享走去,池尊爵眯了眯眼,立马叫住了她。 “流音。” 闻言,南流音走去的脚步马上停下,她站在,没转过身,就一直背对着池尊爵,而池尊爵,人则缓缓站起了。 季宛白看到这一幕,她暗暗恨着咬牙。 又是南流音,她怎么去哪儿,都能遇见这个祸星?吃顿饭,居然也能碰见,是跟她开玩笑吗? 在季宛白生气时,池尊爵已再度喊了一声。 “流音。” 南流音听了,她嗤笑一声,身子总算转过去了,打着招呼。 “尊少也在这儿吗?还真是有失远迎。” 突然,她话锋一转,变冷厉了。 “可惜,真不好意思,我对我生意场上的敌人,从来不喜欢打交道。” 话毕,她转身走人,朝姜俊享走去,也对姜俊享解释。 “姜俊享,我好了,我们走吧。” “好。” 姜俊享依言站起,一副准备走人的模样,池尊爵见了,眉头挑挑,然而,却没叫住人,就站那儿,静静看着南流音和姜俊享离开。 待两人走后,他才坐下。 是一下子坐起的,就像破碎的布娃娃,一下子没了灵魂般,眼神都有点空洞。 对面,季宛白静看,眼神复杂着,然后歪着头,低落地出声。 “尊爵,你还是无法忘记那个女人吗?” 他听了,有点烦,冷眼扫了季宛白一眼,然后拿起刀叉,切割着,冷漠命令。 “吃饭!” 闻言,季宛白心中暗暗苦笑,她看着池尊爵吃,眼眸,却为此动了动,眼睛,更逐渐眯起。 现在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只好按着自己的思想,去做一些事了,季宛白也没表露什么,只依言拿起刀叉,去吃了。 另一旁。 南流音和姜俊享一起走在幽静的林荫道上,那片片叶子落下,倒显得情景有些唯美。 这时,只见南流音抬头看了一眼那头顶的树木。 她笑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然后,缓缓吐气时,又睁开,满怀感慨地说。 “好漂亮呀,看,叶子都已经黄了。” 第528章 很明显的借口了 闻言,姜俊享依言抬头,看了一眼,看着那些的确已经枯黄的叶子,他浅浅地笑起,应。 “嗯,的确是漂亮,叶子黄了,秋天也来了。” 姜俊享突然转头看她,笑笑地说。 “流音,你还记得以前的时候,我带你去看过枫树的事吗?那时候真是美丽,放眼望去,一片黄色,像仙宫般。” 不曾想,南流音听了这话,却有些不太高兴。 她闷闷地低了头,不怎么想看姜俊享,闷闷提醒。 “姜俊享,不要跟我提以前的事。” 听到这话,姜俊享一怔,然后,才明白,她在四年前,有过创伤,毕竟,四年前的她,实在过得太苦了。 被池尊爵逼,被家人逼,甚至,更绝望到自杀。 见此,姜俊享有些内疚。 他缓走的脚步,突然停下,南流音也跟着停下了,怔愣地看着他,这旁,只见姜俊享抓住她的手,抬起。 在看到那手腕处,还残留着疤痕时,姜俊享苦笑地流泪,道歉着。 “对不起,流音,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对不起。” 对面,南流音看到他那样,心里一疼,马上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了,而姜俊享,也马上抱住她。 两人相拥于这片安静的林荫道上。 另一旁。 池尊爵和季宛白从餐厅内出来后,这个男人的心情,明显不太好,此时,正沉默地开着车呢。 副驾驶座上,季宛白转头看他一眼,眼眸动动,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池尊爵将她送回去后,便叮嘱了句。 “宛白,我先去公司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轮椅上,季宛白笑笑,冲他挥挥手,应着。 “好。” 她一直看着池尊爵的小车开走,然后,笑容才慢慢收住,转头看向身后那贴身的女佣,命令着。 “你去帮我做件事。” 女佣听了,怔了怔,而季宛白,却已经向她招手,示意对方把耳朵贴过来了,见此,女佣只得贴过去。 当听完后,女佣明显有些害怕,不太情愿地解释。 “季小姐,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万一被警察发现,我可是会坐牢的。” 季宛白一笑,带着不屑哼声。 她看向池尊爵那辆已经快要消失的小车,嘴角擒着淡淡的冷冷笑意,回。 “怕什么?出了事,我自己一个人承担,去,快去弄,我今晚就要。” 女佣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拗不过季宛白,只得照做了。 接下来,池尊爵回到办公室内。 他坐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安静坐着。 这时,明庭云推门进来,手上一如既往地抱着文件。 明庭云看见池尊爵了,便在走过来的同时,也解释着。 “尊少,这是几份等着你签字的文件。” 走到后,明庭云放下,办公椅上,池尊爵扫了一眼,然而,却是没拿,只厌烦地收回视线,身子还后靠了,靠那椅背上。 对面,明庭云见状,似乎看得出自己家这尊少心情不太好,只得多问了一句。 “尊少,怎么了?你心情看着不太对的样子。” 面对明庭云,池尊爵也不想装,他干脆很直白地看着明庭云,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我吃饭的时候看见流音了,她跟姜俊享在一起,我妒忌。” 他堂堂的池尊爵,终于也有一天会说出妒忌这样的话来,明庭云听了,立马笑,呵呵地应。 “尊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说妒忌别人呢。”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却没怎样。 而明庭云,他沉默一下,然后想到好办法般,若有所指地提醒了句。 “尊少,你还记得,南小姐的亲生母亲吗?” 一听,池尊爵立马怔了怔,然后,他很重视,身子都立马坐直了,问。 “什么意思?” 明庭云笑笑,解释着。 “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南家那些人,南小姐肯定是不在乎的,但,那个女人,毕竟是南小姐的亲人,所以,如果从南小姐的母亲身上下手,说不定,会是另一条通路。” 接下来。 池尊爵就跟明庭云密谋着他们的事情,而南流音,人已经在办公室内了。 她看着采购书,想着办法,怎样才能让公司盈利。 姜俊享没在这,回自己家里去了,姜俊享的工作,毕竟与南流音的相差很大,南流音需要坐办公室的,而姜俊享,他创作钢琴曲,直接在家里创作就可以了。 安静的琴房内。 姜俊享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地弹着新创的歌曲,他弹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闭着。 根本不用看琴键,直接凭感觉就能弹出。 也由此可见,姜俊享对于琴键的位置,有多熟悉了,熟悉到,早已把每一个琴键的位置,都记在了心里。 这是他热爱的事业。 今晚,他将会弹奏自己创作的一首新曲给南流音听,听着她能成为自己第一个听众,姜俊享很兴奋,练习得更为刻苦了,努力将最完美的表现给她看。 时间匆匆,眨眼间,又过了好久,约莫快下班的时候,池尊爵正安静地看着文件的,忽然,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 见此,池尊爵只得接了,是季宛白的。 “喂?宛白。” 电话那头,季宛白笑笑,她心情看着很不错的样子,解释着。 “尊爵,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来家里吃饭。”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 他今晚准备去找南流音的,实在没空理会季宛白,便婉转地拒绝了。 “对不起,我今晚可能没空。” “哦,那,要忙些什么呢?” 季宛白的声音,刚开始听着有些失落,后来,则是不依不饶的那种程度,非要池尊爵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肯那般。 见此,池尊爵出于无奈,只得找借口敷衍她了。 “今晚很多事忙,有一个饭局,需要陪几位商界大佬吃顿饭。” 这个借口,若是别人,恐怕会信,可,她是什么人?她是季宛白,最熟悉池尊爵的季宛白。 池尊爵自己本就是商界中的最大,他哪里还需要陪什么大佬吃饭? 很明显的借口了。 第529章 同一时间 见此,季宛白闷闷的,有些不开心,妥协地道,但,说出的话,又带了那么一点的威胁。 “那,这样只能算了,我准备了些酒,看来,今晚只能我自己喝光那些酒水了。” 一听这话,池尊爵立马有些不高兴了,他斥着。 “宛白,你的身体,不能酗酒,你自己不知道吗?” 季宛白听着,没吭声,静等池尊爵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而池尊爵,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应。 “那行吧,我推掉饭局了,今晚过去陪你。” 闻言,季宛白立马笑了,她很高兴地点头,还不放心般,叮嘱着。 “那好,你记得过来哦,我在家里等你,不见不散,尊爵,你不过来的话,我就一直等,不跟你开玩笑的,真的会一直等。” 他对季宛白有些无奈,无奈地笑笑,回。 “行了,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挂手机的时候,他还无奈地摇摇头,自语着。 “这丫头,真是。” 傍晚的时候,南流音一下班,饭都没吃,便赶往姜俊享那儿了,同一时间,在另一旁,池尊爵同样开着车。 他双手抓着方向盘,眼睛微微眯着,明显是在犹豫什么事一般。 终于,前方眼看着就是红灯了。 见此,池尊爵只得停下,他想了想,还是给南流音打了一个电话,后方,南流音的车,刚好停下。 两人所不知的是,她们其实就在同一条公路上。 只是,他在前,她在后,中间,隔了车子,挡住了相互的视线,他看不到她,她同样看不到他。 这样奇怪的巧合,真的让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主驾驶座上。 南流音见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了,她下意识地拿过手机,然而,看到是那熟悉的号码时,她又犹豫了。 虽然南流音并没保存池尊爵的号码,但,却是清楚地记得,他的号码的。 犹豫一下,南流音想了想,最后,还是塞了蓝牙,只是,回答的语气,莫名地冷漠而已。 “什么事?” 池尊爵听到她如此冷漠的声音,热情,一下子就退却了。 下一秒,他却突然发火,恼着凶凶地低吼。 “想干你!” 一听,南流音还真怔了怔,然后,她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认为他在骚扰自己,不禁怒骂了一句。 “有病吧你?” 话毕,她直接挂机,气得更甚至把手机砸扔到那旁去,恼恼地自骂。 “混蛋!混蛋!居然对我说粗话,这个混蛋!” 不远处,小车内,池尊爵见她挂了手机,他气得也把手机砸那旁去,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 这时,红灯停了,绿灯亮。 小车缓缓地流动,池尊爵只得也踩了油门,生着闷气开走,其实,他并不是专门找南流音吵架。 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会跟自己说什么。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问那句,语气还那么冷漠,好像,他没事就不能打给她一般,真的,池尊爵真的超不喜欢她问什么事这样的开头语。 池尊爵的小车开走了,身后,南流音的小车也跟着开来。 只是,两人毕竟不同路。 没开一会,南流音的车,就拐弯了,与他的车轨道改变,他去季宛白家,她去姜俊享家。 秋天的傍晚,夜色黑得很快。 没一下,转眼就入夜了,池尊爵开进季宛白家后,把车停了,便推门出来,马上就有女佣跑过来接待了。 “池先生,季小姐已经在等你了。” “嗯。” 他淡淡点头,关上车门,便朝里屋走去,池尊爵人才刚走进门口,他立马怔了怔。 那旁,季宛白已经坐在那儿了。 这是浪漫的烛光晚餐,她打扮得特别甜美,头发披散着,像公主一般,不得不说,季宛白还是很漂亮的。 池尊爵也欣赏她的漂亮,只是,始终无法产生那种男女的爱慕之情罢了。 他走过去,还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问。 “一顿晚餐而已,用得着搞得那么浪费吗?” 饭桌旁,季宛白见他竟然说浪费,便有些不高兴了,闷着。 “尊爵,你怎么这样说话?这是我准备了好久的。” 见此,池尊爵只好不再说她,人走到了,便坐下,对面,季宛白马上端着红酒向他敬杯,高兴地说。 “来,尊爵,我们干杯。” 听到这话,池尊爵只得端起眼前那杯红酒,然后碰了碰她的酒杯,应。 “干杯。” 接下来,酒水缓缓下肚。 夜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另一旁,南流音正和姜俊享吃着两人的晚餐,相比于池尊爵他们的烛光晚餐,两人这边的,则显得温馨家庭一些。 桌面上,是家庭中很常见的那种菜肴。 南流音一边夹着红烧肉往嘴里送,一边称赞着姜俊享。 “嗯,真是太好吃了,姜俊享,我的胃快要被你的厨艺着迷了。” 听到这话,姜俊享笑笑,还帮她夹了一筷子菜,回。 “被着迷住了才好呢,这样,你以后就离不开我了。” 她呵呵地笑,却并没接话,吃了一下,南流音想起他钢琴上的事,便问。 “对了,姜俊享,你钢琴曲练得怎样了?” 这旁,姜俊享吃着,见她问,便在吃的时候,随意地回答。 “不错了,已经很熟了。” 说着,他转头看南流音,笑笑地解释着。 “流音,我决定了,新创作的那首钢琴曲,就在钢琴会上演奏,并公开观众。” “好。” 南流音也笑笑,然后,两人就一起继续吃饭了。 夜色更深一点后。 琴房内,南流音坐他身旁,姜俊享弹奏着,他弹的时候,眼睛会习惯地闭着,似乎在享受音乐的美妙一般。 这旁,南流音嘴角浅勾,她听得出,这首曲很好听,肯定很受观众欢迎的。 同一时间,季家! 昏暗的房间内,池尊爵躺在大床上,人已经被药给迷晕了,床边,季宛白坐在轮椅上看着。 她嘴角冷冷地笑,自语着。 “尊爵,对不起,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跟你的孩子,所以,原谅我。” 池尊爵听不到,他晕晕沉沉的,全身火辣得难受,明显,吃了那种药。 第530章 发达的科学 同一片黑夜中,姜俊享的钢琴声,回荡着。 而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池尊爵绝对没有想到,季宛白竟然胆大到,会向他用药。 第二天。 当池尊爵醒来的时候,季宛白和昨晚一样,坐在床边,冲他笑笑,问。 “醒了?”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马上掀开被子来看,一看到,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他怒沉着脸看向季宛白,冷声问。 “怎么回事?” 轮椅上,季宛白笑笑,一点也不怕的样子,解释着。 “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就让女佣们把你扶回房间休息。” “那我的衣服怎么脱了?”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明显很生气,见此,季宛白微微皱眉,她无奈地叹一口气,回。 “你身上酒气很重,所以,我就让女佣帮你把衣服脱掉了,就这样。” 听着这话,池尊爵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问。 “昨晚我没对你怎样吧?” 然而,季宛白此时,却略略有些犹豫,她默默低头,似乎还是思考了一下,才闷闷地应。 “没有。” 她抬头了,看向他,脸色表现得很平静。 “尊爵,昨晚我们没有怎样,你放心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看着季宛白那种表情,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不得不让池尊爵狐疑。 这一刻,他也怕着会发生什么。 池尊爵不耐烦地挥挥手,赶人了。 “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 轮椅上,季宛白听了,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最后,咬咬唇,一副很委屈的小娘子模样,然而,却又什么都没说,径直弄着轮椅出去了。 床上,池尊爵看到她那种表情,心里更不安了,自问着。 “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吗?” 可,他昨晚睡得太死,完全记不起任何的事来。 接下来,池尊爵从季家离开后,他开着车,马上给明庭云打电话。 “明庭云,联系医院那边的人,我要做一个检查。” “检查?” 明庭云一听,立马就呆住了,似乎很不理解一般,担心地问。 “尊少,你怎么了?” 他挑挑眉,沉默一下,才语重心长地回答出来。 “昨晚,我在宛白那里过了一夜!” 这下,可算把明庭云给惊呆了,只见明庭云急急地问。 “那尊少,你跟宛白小姐……” 话都没容明庭云说完,池尊爵就沉脸打断,似乎非常生气一般。 “她说我们没什么。” “哦,这样啊?” 闻言,明庭云总算松了一口气,安慰着。 “既然宛白小姐说没出事,那肯定没什么事的。” “哼!” 池尊爵冷哼一声,还是很生气地回。 “可,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是光着的,并且,宛白就坐在床边看着我,我问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顾忌什么。” 说到这里,池尊爵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担忧了,向明庭云吐露着。 “明庭云,我就担心,我们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然后,她为了不让我内疚,所以,才故意不说出来的。” 一听,明庭云再次怔住,怔了好一下,明庭云很严肃地出声。 “那尊少,你还是做一个检查吧。” “嗯。” 池尊爵轻点头,眼眸中,布满了深深的担忧,南流音并没在身体上背叛过他,如果他因着这一次背叛了南流音,那么,想要那个小女人再回身旁,只怕更难。 另一旁。 南流音从家里开车出来,准备去公司。 她今天心情很不错,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小歌,转了几个弯后,南流音却是皱眉了。 这时,她再次透过车窗外的那块倒车镜,看了看身后的那辆车。 南流音已经注意那辆车很久了。 从刚才的几个拐弯处,她就发现,那辆车,一直跟着自己,见此,南流音眉头皱得紧紧的。 但,她也没有太怕。 这里车流很大,那么多人,相信那车主不敢做出什么事来的,南流音只是想不通,对方这样跟着自己是干什么? 摸清她的行车规律,然后绑架敲诈么? 因为,南流音现在很有钱,所以,她难免会联想到一些社会上那富豪常见的烦恼。 的确有这么一些团伙。 他们开得起小车,也很有钱,但,就是干些绑架富豪的事情来,你也想不通他们的心理是怎样想的。 例如,闻名全球的香港富豪,李嘉诚之子绑架案。 眼看着前方就是公司了,南流音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车开到后,她停了车,并没马上出来,而是坐那儿,透过倒车镜看那辆跟踪自己的车,视线,还时不时扫了一眼门口那旁守门的保安。 有保安在这,南流音还不信他们还敢乱来。 果然,那辆车停了一下,然后,倒车开走了,见此,南流音才推门出来。 她向公司大门走去,也头低低地想着事情,要不要派保镖保护自己,不然,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南流音走进公司后,池尊爵也在医院检查了。 明庭云坐过道的长排椅上等着。 等了好久,终于,池尊爵才出来,见此,明庭云上前连忙问。 “尊少,怎样了?” 闻言,尊少摇摇头,应。 “不知道,走,我们去医生的办公室,看他怎么说。” 现在只是检查完,池尊爵也不太懂这些,只能听医生说了。 办公室内。 那医生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单,然后,很严肃地抬头看池尊爵,解释着。 “池先生,你的身体留残药物成份。” “药物成份?什么意思?” 池尊爵的脸,一下子紧张起来,更寒沉,明显有点生气。 对面,那医生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表,然后,才看向池尊爵回着。 “我们检查发现,你体内,含有催效的药份,还有迷人的药物成份,应该是两者混合着一起用了。” 顿了顿,医生很正经地补充一句。 “并且,你昨晚,明显有过精子流出的痕迹。” “意思是说,我跟人发生过关系,是这样吗?” 池尊爵直接替那医生简白地一句说出,而医生听后,倒怔了怔,然后,也不绕弯子,回着。 “差不多。” 顿了顿,医生又想到什么,及时地补充了。 “当然,也不是说,一定要发生过关系,也有可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使精子外流,并不需要一定发生关系才能造成这种现象。” 第531章 还是童女 从医院出来后,池尊爵一直沉着脸。 走着时,池尊爵很突然地问一句,虽没看明庭云,但,话明显是在问他的。 “明庭云,你说,我究竟跟宛白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呢?” 身旁,明庭云为难着,他不太好答的样子,应。 “这个不好说,情况太难判定了,连医学上也判定不出。” 说到这里,明庭云似乎想不通般,他停下了,看向池尊爵,提醒着。 “尊少,按理说,这不应该呀。” 池尊爵同样停下,看着他,没吭声,静等他把话说完。 “你不是说,当时已经晕了吗?如果晕了,你又怎么跟宛白小姐发生关系呢?要知道,宛白小姐的腿,可是动不了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经明庭云这么一提醒,池尊爵才恍然大悟。 他细细思考着,越想也觉得越对,动物的天性,使女的无法主动。 再者,季宛白腿残,她根本动不了,就算她坐自己身上硬来,一样不可能,因为,她的下半身,完全没知觉,怎么弄? 可,一想着季宛白当时那种表情,池尊爵又觉得不对劲。 他烦躁地走去,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另一旁。 季宛白坐在轮椅上,她在阔大的院子里,静静打着电话,没人能听到她的谈话,因为,这里很宽阔,很远的地方,都没有遮挡物。 低矮的草,绿茵茵的。 她拿着手机,视线平静地看着远方,静静问。 “保存好了么?” 那头,一男声的人回答着。 “季小姐,已经保存好了。” 顿了顿,他又问。 “季小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听到这话,季宛白挑挑眉,她不答反问。 “能保存多久?” “保存的话,先进技术,是可以保存很久,但……” 那男的声音明显有了犹豫,提醒着。 “以我们这边的技术,恐怕是保存不了太久,太久的话,质量恐怕会受到影响,所以,还是希望季小姐能尽快过来,不然,到时全部死掉的话,就白忙活了。” 季宛白犹豫一下,然后,点点头,应。 “行,这几天,我会抽空过去的。” 挂了手机后,季宛白看着远处那片蓝天,她浅浅地笑了,自语着。 “尊爵,别怪我,我只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这样,你就不会抛弃我了。” 昨晚,池尊爵的确没跟季宛白发生过关系。 她倒是想,只是,自己这两条腿,实在动不了,想硬上池尊爵也上不了,如果让池尊爵清醒着的话,池尊爵是不可能肯的。 正是因为知道他不肯,季宛白才会布置昨晚那一幕。 她让池尊爵吃了药,然后,让精子从他体内流出,再让医生收集,拿去冷冻,接下来,就是她的出场了。 只要她去医院,根本不需要跟池尊爵发生关系,亦可通过人工授精的办法来让自己怀孕。 现在的科学实在太发达了。 有钱,即可实现一切,哪怕,不发生关系,也能偷偷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 办公室内。 池尊爵心烦地坐那儿,他烦了一下,便想给南流音打电话,也真的打了。 当南流音看到他的来电时,她脸一沉,冷哼一声,直接挂断,接都不接这个男人的电话。 见此,池尊爵烦得,他真想气骂一句出来。 刚好,就在他心烦着要不要给南流音打第二通的时候,忽然,别人却是先他一步打进他的手机了。 看着陌生的来电,池尊爵挑挑眉。 他一般不接陌生来电,不过,现在想想,却是难得地接了。 “喂?” 那头的人明显犹豫了一下,才应出的。 “池先生,是我。” 是刚才的那位医生,见此,池尊爵挑挑眉,以为怎么了,不禁问。 “有什么事吗?” 医生为难了一下,才解释出来。 “池先生,你不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么?我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只是,就这么跟你说一说而已。” 他没吭声,静听医生的话。 “池先生,不知当时那位小姐是不是还是童女的,如果是童女的,你跟对方发没发生过关系,医院一检查便知,就算她现在修复那片膜,也是会检查出手术痕迹的。” 经医生这么一提醒,池尊爵才猛然想起这事来。 是呀,他光想着自己检查了,怎么就不检查一下季宛白呢?因为,季宛白没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 如果她直到现在还是童女,那么,他昨晚铁定没跟季宛白发生关系了。 意识到这点,池尊爵简直高兴得要命,他呵呵地笑出,心情都为之晴朗起来,道。 “医生,谢谢你,你的这条建议,对我很有用,谢谢。” 池尊爵挂了机后,他马上按下座机,命令着。 “明庭云,进来一趟。” “是。” 明庭云依言进来了,看着他,池尊爵脸色冷淡地命令。 “明庭云,去,你带宛白去医院检查一趟。” 听到这话,明庭云一怔,明显很不解,而池尊爵,他也知明庭云为什么不解,不禁笑笑,解释着。 “现在,只有检查过宛白了,我才能确定,自己跟她,究竟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对面,明庭云怔怔,然后,立马明白了什么。 紧跟着,他又一笑,点了点头,应。 “是。” 接下来,明庭云依言去找季宛白了,而办公室内,池尊爵静坐那儿,双手轻撑桌面,十指交叉,下巴靠着手指。 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在沉思。 办公室内安安静静的,在安静中,池尊爵静静地出声。 “宛白,希望,我真的没对你怎样。” 如果真的出了某种事,他会内疚的,对季宛白内疚,更对南流音内疚。 另一旁。 同样是在办公室内,南流音坐椅上,她眉头紧皱,已经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该怎么办。 那辆车的人,究竟是谁? 南流音沉思一下,最后,她拿起电话,视线看着号码,情不自禁地,就拨了池尊爵的号码。 当南流音拨过来的时候,池尊爵见是她的来电,还怔了怔。 然后,他很高兴,马上接了,喊着。 “流音。” 第532章 这一带的治安不好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动,她张张嘴,明显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池尊爵见她打来又不说话,不禁感觉很无法理解,只得自己问了。 “流音,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嗯。” 她倒应了一句,闷闷的样子,最后,南流音犹豫一下,才肯真的说出来。 “池尊爵,你说,这一带的治安好不好呀?” 一听,池尊爵立马皱眉了,明显没听明白,问。 “什么意思?” 南流音犹豫着,她满脸的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脑海里,也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幕。 在学校里的时候,南流音可是亲身经历过被绑架的事件。 所以,她对这一带的治安,并不是很信任,犹豫一番后,南流音没把那事说出来,只得这样问他了。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这边生活那么久,觉得这边的治安怎样?会不会出现一些违法的事情来?” 她毕竟在国外呆了四年。 四年间,事情能变很多,所以,南流音现在也不了解这里的治安究竟好不好,只得问池尊爵了。 那头,池尊爵明显从她犹豫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点。 他双眼一眯,立马问。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话毕,他的声音很紧张,并明显严肃起来了。 “流音,别闹,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谁对你怎样了?” 听着他的话,南流音感觉心里暖暖的,她沉吟一番,最后,还是把事情跟他说了,让他给自己分析一下。 “没什么事,就是,今早我出来的时候,车开到半路,好像有人跟踪我。” 顿了顿,她也不太确定,马上解释。 “我也不知道别人是记者还是什么,反正,就一路跟踪我跟到了公司门口,然后,才离开的。” 池尊爵听着,他挑眉,没吭声。 这旁,南流音等了一下,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敏感了,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讪讪着。 “池尊爵,对不起,我也不想太多心的,可能别人真是狗仔队记者,你知道的,我在国外呆了四年,所以,会下意识地多想一些。” 然而,他却马上出声了,很认真的语气。 “流音,你出门还是带着保镖着,如果不介意,我从我这边给你调过去?” 南流音没理会他说的从他那边调过去,而是这样紧张地问。 “你也觉得,那些人并不是记者?” 他摇摇头,应。 “不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不确定别人到底是不是记者,只是,流音。” 池尊爵停顿了,语气明显比刚才语重心长。 “你别忘了,这社会,并没有太干净,还记得,四年前你被绑架的事么?” 一听,南流音彻底怔住,是呀,她自己就亲身经历过这样黑暗的事情,她怎么给忘了? 经他提醒后,南流音有些明白,便点了点头,应。 “嗯,那好,那我安排保镖出门吧,这样也安全点。” 为什么富豪喜欢养保镖,这不是浪费钱么?现在,南流音却终于明白了,因为,你变得有钱了,也是一种过错。 犯罪份子会盯上你。 南流音说完了,她见着池尊爵没什么话要说的样子,顿了顿,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地说了一句。 “那个,池尊爵,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电话里面,池尊爵眼眸动动。 他沉默一下,最后,还是点头了,应。 “好。” 两人便相互挂了手机,同一时间,另一旁。 明庭云已经赶到季宛白的家中了,还带了保镖的那种,这时,只见明庭云看着季宛白,很尊敬地解释。 “对不起季小姐,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对面,季宛白坐轮椅上,她脸色有些冷漠,问。 “去哪里?” “医院!” 一听到这话,季宛白马上嗤笑一声,她就知道,池尊爵会有这么一手。 如果她昨晚真的跟池尊爵发生什么,那么,池尊爵肯定会让她服药,她想要孩子,无论如何都是保不住的。 可,现在不同。 她没有跟池尊爵发生任何关系,只是留下了他的精子,所以,她的膜,还在,无论医生怎么检查,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变。 季宛白冷冷地暗笑,倒肯答应了。 “好,我跟你们去医院。” 这旁,明庭云看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挑了挑眉,然后,没说什么,只伸手请示。 “那么请吧。” 季宛白便被推过来了,明庭云跟上。 接下来,明庭云带随季宛白去医院检查了一番,他一直等在门外,让医生作弊都无法作弊。 等结果出来的那一刻,看着季宛白的资料单显示她还是童女后,明庭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旁,季宛白自然听到他松气的声音了。 见此,她冷冷一哼,明显在不高兴,轮椅一边被女佣推去,她一边说着。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跟尊爵,真的没发生过什么。” 听到这话,明庭云挑挑眉,看着她远去,也没吭声什么,接下来,等季宛白离去后,明庭云一边出来,一边给池尊爵打着电话。 “喂,尊少。” “结果怎么样?” 池尊爵的声音,在镇静中,明显透了一丝慌急,毕竟,这件事他很在意。 这旁,明庭云也知道他急,便马上回答了。 “结果已经出来了,季小姐的确还是童女,她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 一听,池尊爵同样松了一口气。 他舒服地将身子往后靠去,靠椅背上,然后,缓缓闭眼,似乎喃喃自语一般,应。 “那就好,那就好。” 明庭云自然听出他那种心里悬着石头突然松下的感觉,见此,明庭云笑笑,叮嘱着他。 “尊少,你以后也得多注意一下了,别再让这种事发生。”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 由这件事,他想起了前不久的另一件事,那就是何书对他用药的事,对于信任的人,池尊爵几乎不会怀疑。 所以,这样的人,也最容易让他被骗到。 中午的时候。 南流音下班便带了保镖,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扫了一眼,见没停着什么可疑的车子,她才走去,身后,两黑衣保镖跟着。 第533章 很久远的岁月 这是南宫财团的人,她没用池尊爵的人马。 跟那男人,虽熟,但,现在毕竟是熟悉的陌生人,她不想欠他人情。 然而,南流音没注意到的是,对方的人,的确没停车了,可,却是改为人的,那旁的马路旁,明显有着两个男子在站着。 单从表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但,那两男子,却就是开车跟踪南流音的那些人。 他们看到南流音带了保镖,也不敢轻举妄动。 等南流音的车开走后,因为他们没开车跟来,所以,自然是跟不上的,一人马上往偏僻的地方走,还掏手机打电话。 “喂,她好像发现我们了,从公司内出来,就带上保镖了。” 电话的那头,是唐梦雅。 唐梦雅听到这话后,她冷冷地笑,应。 “不管她,你们逮机会,也将自己的行踪隐得更深些,只要找到机会,就把人给我绑来。” “是。” 挂了手机后,唐梦雅冷冷地笑,她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脸,恨得咬牙切齿的,自语。 “南流音,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要毁了南流音的脸,让池尊爵痛苦,因为,那个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南流音,南流音痛苦,他会比南流音更痛苦。 接下来,南流音过去跟姜俊享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姜俊享见她今天带了保镖贴身,还好奇地问了一句。 “流音,你怎么带保镖了?” 南流音是个比较清静的人,所以,即使她现在是南宫财团的继承人,却不怎么喜欢带这些人马。 现在,她带了,姜俊享才觉得不解。 这旁,南流音一边夹了菜往嘴里送,一边回着他,语气还算平静,不想让姜俊享多担心。 “没什么,就是,现在身份不同了,难免会让一些犯罪份子打主意,所以,还是带两个保镖比较安全。” 说到这里,南流音还不忘叮嘱他一句。 “姜俊享,你以后出门,也带两个保镖吧,这社会,不是你对别人展现善意,别人就会同样对你展现善意的。” 姜俊享听她这话,也没当回事,笑笑地应。 “真是,有必要搞得那么夸张吗?” “哼!” 南流音哼一声,不依,就叮嘱着。 “反正,你以后记得带就好,就当是为我带,这样,我也能放心些,听到没有?” “行行行,我带,行了吧?” 他笑着点头了,南流音见他肯带,这才一笑,然后满意了,一边吃,一边跟他闲扯了其它的事情。 另一旁。 同样是在吃午饭,池尊爵静静地坐在家中的饭桌旁,他看着桌面上那些美食,却没什么食欲。 食物摆了满满一桌,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身旁的位置,空空的。 池尊爵看了身旁一眼,静静地,然后,收回视线,才拿了筷子,平静地夹菜吃饭了。 然而,没有那道身影在,他这食物,终究还是吃不下。 冷儿和楚楚就站一旁看着。 她们在心中,也暗暗点过了,池尊爵一共夹了六筷子的菜,扒了四口饭,然后,放下了,再端起汤水喝一口,这顿,便算完成了。 看着他要站起,冷儿一急,马上阻止着。 “尊少,你就多吃点吧,我都数过了,你吃那么一点,比猫吃得还少,怎么填饱肚子?” 闻言,池尊爵转头看她一眼,带点玩笑成分地说出。 “想我吃饭呀?那好呀,你今晚把流音弄来,我保证大口大口地吃。” 话毕,他站起,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 池尊爵没想到的是,他这随意一句话,却是让冷儿当了真,这时,只见冷儿看向楚楚,商量着。 “怎么样?楚楚,要不,咱俩今晚想个办法,把南小姐弄来?” 闻言,楚楚讪讪的,解释着。 “这样不太好吧,再者,怎么弄呀?绑架吗?” “对,就是绑架!” 冷儿笑着回了,笑意冷冷的,楚楚看见她那笑意,心里都渗得慌,不知道冷儿究竟想怎样绑。 下午工作的时候,网上一篇帖子再次掀起了南流音的往事。 南流音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南流音,而说自己是南宫流音,所以,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从很早就讨论到了现在,一直没有消停。 对于这件事,南流音一直童女于低调状态,不回应,任那些媒体炒,她就是不理会。 然而,下午发的这篇帖子,却说得有理有据。 电脑前,南流音也看了这帖子,她挑挑眉,直觉这人是自己认识的,因为,帖子中有详细描述了她四年前被绑架一事。 而发帖者,是一个数字名字,故意弄成这样,让人记不住。 南流音仔细地看完那帖子后,她沉思一番,便再次给池尊爵打电话了,其实,南流音一点也不想联系池尊爵的。 问题是,有些事,真的只有池尊爵本人才了解。 比如,当初那两个混混的事,他们最后究竟怎样了,南流音一直没有去问过,所以,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只得问池尊爵。 当池尊爵再次接到她的电话时,明显心情很好,声音都染了笑。 “流音,既然你那么想我,不如,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跟我见面。” “哼!” 南流音冷哼一声,严肃着。 “别没正经,我跟你说正事呢。” 他听了,就不出声了,静等着她把话说出来。 “池尊爵,我问你,四年前,那两个混混是不是真进了监狱?又被判了几年?” 一听,池尊爵彻底怔了怔。 四年前,已经是很久远的岁月了呢,她不说,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这四年来,究竟是怎样过的。 用生不如死这一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那头,南流音见他迟迟不说话,只得催了。 “池尊爵,你怎么了?说话呀。” 听到这话,池尊爵轻哼一声,似乎从鼻子里哼出的那种,带了淡淡的不屑,他没答,而是提另一件事。 “流音,你还敢提四年前的事情?知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四年这个词,代表了一个禁忌。 第534章 你可以跟我沟通的 南流音听了,她静静的,没吭声,不料,池尊爵却得寸进尺了。 “流音,我警告你,别再跟我闹别扭了,快点见我,然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还有,它也挺想妈妈的。” 一提孩子,南流音的禁忌,也被触到了。 她语气明显有些冷,甚至还带了恨意,略略咬牙地回,有委屈的哽咽音。 “孩子?你还知道孩子?池尊爵,四年前的那个孩子,你不要,现在,你已经没资格要了。” “四年前四年前,你懂个屁!四年前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状况,刚生完,你怎么怀?怀个屁呀怀!” 池尊爵明显有些被触到霉头。 所以,他的语气,都有些暴躁,说话也带了点粗俗。 这旁,南流音听着,她哭了,哽咽地抽泣,委屈地控诉。 “混蛋,我也知道自己当时不适合生产,可,你可以跟我好好沟通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硬逼着我打掉?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又是磕头又是哭求,我把一个做人的尊严都放下了,池尊爵,你好坏,你踩低了我的尊严。” 他听了,眼神复杂,迟迟没吭声。 当时南流音怎样苦求他,他自然知道,现在想想,也觉得,当时的自己,或许真的做得太强硬了。 可,即使机会重来,池尊爵相信,他还是会那么做。 因为,南流音的身体,比孩子更加重要。 如果真的非要出现这样两难的选择,孩子和她同时落水,他只能救一个的话,那么,池尊爵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就游向她。 他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只要她安全,自然不会去顾及孩子的生死。 或许,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但,池尊爵就是这样认为的,孩子可以再有,那不过区区一粒精子的问题,而南流音,却永远只有一个,所以,他会把她放得最重。 无尽的沉默,就是两人现在的场面。 池尊爵久久不吭声,而南流音,她哭泣着的,逐渐改为抽泣,然后,再慢慢停止。 这时,南流音伸手擦了擦眼泪,神情有些冷漠了,但,声音还是带了那种哭过后的鼻音。 “池尊爵,说正事吧,那两个混混,究竟被判了几年?在哪个监狱?我想见见。” 他听了,不禁挑眉,问。 “你见他们干什么?” 见此,南流音便冷漠地解释。 “网上那个帖子你应该看过了吧?” 一听此话,池尊爵一怔,然后,马上伸向鼠标,点开了电脑来看,当看到后,他挑了挑眉,更回着。 “我现在才看到,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浏览八卦新闻,所以,不知道这事。” 电话里头,南流音怔了怔。 她才想起,自己的确忘记这事了,这个男人,的确不喜欢浏览网上的八卦新闻,他会不知道,也难怪。 见此,南流音也不管那么多,跟他解释着。 “这个帖子,很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经过,所以,我在想,这帖子,会不会就是那当事人,也就是那两混混亲自发的。” 池尊爵听了,挑挑眉,眼神有些复杂,却一口回绝,很坚定的语气。 “不可能!” 见他这么确定,南流音倒起疑了,问着。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是你派人发的贴?” 这旁,池尊爵见她怀疑自己,气得一瞪眼,一边拉着鼠标往下浏览,一边生气地回。 “我发这种贴干什么?给你造成负面影响对我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 南流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池尊爵,他都快气死了,斥着。 “笨女人,你干脆笨死算了,怀疑谁也不要怀疑我,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不知怎么的,南流音听着他这话,心里却有些暖暖的。 是呀,这个男人,从来不会骗她,见此,南流音不禁挑眉问了。 “那,那两个混混到底关在哪个监狱?我要见见他们。” 然而,池尊爵一听她问这事,却又再不说话了,准备以沉默应对的模样,并且,眼神有些复杂,不知他究竟在犹豫什么。 南流音迟迟得不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烦了,催着。 “池尊爵,你倒是说呀,那两个混混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要问我。” 他语气有些冷漠,南流音见他这样回答,一瞪眼,生气地责问。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初那件事,就是你理后的,你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你别问我就是。” 池尊爵一副耍赖的模样,就是不肯说出那两个混混的情况,见此,南流音简直快被他气死了。 她瞪着眼,很严肃地警告。 “池尊爵,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交代,我怀疑,网上这个帖子,就是那两混混发的,不然,这帖子怎么能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写得那么清楚?” “他们都死了,还发什么发?” 池尊爵许是被南流音给刺激到,所以,一下子,气得直接斥出了一句,他一说完,却是怔住了,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把不该说的话也说出了。 这旁,南流音听了,同样怔住。 他们死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待南流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一急,更多的,是严肃的语气。 “池尊爵,那两混混怎么会死呢?” 国家的法律,南流音还是知道一点的,单是当时那种行为,在法律上,是判不成死刑的。 因为,那只触及到个人的利益。 只有触及到国家的利益,那么,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即使是很小的事,那人,在法律上也必判死刑。 有些事,真是只有大家各自心中知道就成。 这旁,池尊爵见她问,他磨磨蹭蹭的,老半天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正,人就是死了,你别问那么多,帖子不会是他们发的就是,死人不可能还能发帖。” 南流音见他不肯说死因,语气不禁一下子冷下来了,问。 “池尊爵,那两混混到底怎么死的?不会是你暗暗下手了吧?” 一听,池尊爵倒挑眉了。 他似乎也不想撒谎般,难得地承认,问。 “如果我说,的确就是我下手了,你会觉得,我这人很残忍吗?” 第535章 还有另一人 这下,南流音彻底怔住了,她猜是那样猜,可,当见他真的承认了,还是觉得很冲击耳膜。 沉默一下,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 她闷闷地犹豫,然后,才出的声,问。 “那,他们出了事,你是怎么躲过的?” 池尊爵挑挑眉,嘴角,却染上了笑意,真真有些得意般,回。 “那还不简单?凭我的权力,想要干净地处理掉一个人,简直是小儿科的事情。” 电话里头,南流音听着他的倜倜而谈,心里却是在发寒。 这个男人,权利那么大,都能轻易处理掉人了,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惹火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这样来对付自己。 南流音知道那两混混已经死了后,她却开放犯糊涂了,自个嘀咕着。 “那,帖子究竟是谁发的呢?谁能这么清楚地知道这事呢?”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因为,当时除了那混混,好像,就没其他人了,不目睹事情经过,应该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的吧? 与此同时,池尊爵在听着她那嘀咕之话时,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帖子的内容。 根据帖子里的爆料,池尊爵越看,眼睛眯得越厉害。 他一手,抓着鼠标不断往下拉,那食指滑动鼠标上的滑轮时,竟是那么流利完美,像跳舞一般好看。 并且,池尊爵的眼睛,还习惯地眯起。 一边看,池尊爵一边出声,提醒着南流音。 “流音,你可能忘了,当时,还有另一人目睹了事件的经过。” “谁?” 南流音问得很快很严肃。 这旁,池尊爵笑笑,回了,声音莫名地意味深长。 “林楠竹!” “林楠竹?”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南流音怔怔的,她快要记不起这号人物了,但,却还是知道的,就是当初那个联合混混一起,想害她的那种同班女生。 南流音并不知道林楠竹后来怎样了,所以,她现在,只得又再急急地问。 “林楠竹怎么样了?池尊爵,林楠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 闻言,池尊爵皱眉,他显得有些为难,解释着。 “她现在究竟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被我整得很惨就是。” 南流音一听,心头又再发寒的感觉,硬着头皮问。 “你把别人怎样了?” 他笑笑,回得漫不经心。 “也没怎样,就是,打断了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再走路而已,这样,她就不能再作怪了。” 听他提起腿,南流音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起季宛白的腿来。 一想起那个女人的腿,以及她习惯的轮椅,南流音的眼神,逐渐地复杂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这样跟池尊爵纠缠不清,的确不太好。 所以,南流音脸色一下子冷漠起来。 她点头,很客气地出声。 “池尊爵,谢谢你,提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消息,接下来,帖子是谁发的,我会派人查清的,没事的话,就挂了。” 说着,她还真的挂,根本不给池尊爵任何说话的机会。 池尊爵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后,倒怔了怔。 然后,他一嗤笑,把手机拿下了,却是按向座机,接通时,他下着命令。 “明庭云,去查一下那帖子的网络ip,我需要知道是谁发的贴。” “是!” 明庭云马上回答了。 见此,池尊爵浅浅勾着嘴角,整个身子往后靠,舒服地靠那椅背上,享受般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南流音依赖自己的这种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 另一旁。 办公室内,南流音看着对面的秘书,同样在下着她的命令。 “去,你赶紧派高手查一下,看看ip地址,到底是哪个方位,又是什么网民在使用这个地址,详细地查出到底是谁发的帖。” “明白,南小姐。” 南流音点点头,然后朝秘书一挥手,吩咐着。 “你下去吧。” “是。” 待秘书小姐出去后,南流音才收回心神,然后,很认真地再次浏览了一遍那个帖子,眉头却是为此紧皱。 发帖人,会真的是那个林楠竹么?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林楠竹的面容时,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 最好不是她,如果真是她,南流音绝不会放过对方的,四年前,对方就这样害过自己,现在,还想害自己第二遍。 凡事不过三,现在,已经过了二了。 就在南流音为这事烦恼着之时,另一旁。 林楠竹静静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爆料被各路媒体狂烈报道,一下子冲上点击第一的情况,她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经过了四年,林楠竹倒成熟了些。 现在,她坐轮椅,两双腿,和季宛白一样断掉了,而这一切,是拜池尊爵所赐。 只不过,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季宛白的腿,是为救他才断,而她,是被池尊爵亲自害成这样的。 看着爆料内容红遍网络,林楠竹得意地笑笑,自语着。 “贱人,你害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现在,你回来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见此,林楠竹只得伸手去拿,当把手机拿到近前,看到是唐梦雅打来的后,林楠竹冷冷地一笑,接了。 “什么事?” 电话那头,唐梦雅的态度并不算很友好,但,也不算太差的那种,客气,却又不太客气的那种,应。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爆的料很好,我看了很满意,如果可以,可以试着再黑一下那贱人,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 因着林楠竹和唐梦雅,同样恨着南流音。 所以,两人已是早联手了,准备一同对付南流音,但,却又没有太知心的那种联手,完全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那种。 林楠竹听到唐梦雅那话,她笑笑,回。 “那是自然,你就等着吧,看我把这贱人往死里整。” 接下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南流音下班回家去,准备过姜俊享那儿吃饭,一边走的时候,身后,一名保镖敬职地出声。 “南小姐,正门口已经堵满了记者,你要不从侧门走吧?” 闻言,南流音皱皱眉,她没停,反而是继续往前走,问。 “那些记者干什么?” 第536章 关你屁事呀?滚! “是因了网络那件爆料的事情,他们想采访这个,所以,全都堵在大门了。” 南流音没吭声,只默默戴上墨镜,依旧从大门口走。 不出意外,等她人一来到大门口,那些记者,全都围在那了,保安正在竭力拦住他们,不让他们冲进来。 见此,南流音表情一片冷漠。 她走出去,保镖很懂事地去开路,保安们也竭力开出一条拥挤的大路来,然后,南流音才走出去的。 那些记者纷纷涌动,拿着话筒在那大声地问什么。 南流音就当听不到,她走她的。 可,即使如此,场面还是一度失控,有些记者为了采到点东西,完全玩命般,硬挤,一下子,保安拦好的秩序乱了套,保镖也被挤开了。 她被记者们围起来,走都走不动。 那些记者一个劲地大声喊问,乱杂得跟菜市场简直没差别,南流音被推得移来移去,然而,她一句话都没答。 有记者看不过眼了,就有点生气地问。 “南小姐,难道你一句话也没有要说的吗?” “无可奉告!” 南流音冷冷的,只应了这么一句话来,她试着推开那些记者,准备走往自己的小车。 可,人群实在太拥挤了,她一步都走不动。 就在南流音被堵得很烦时,忽然,有人硬挤进人群中,喊着。 “南小姐,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一看,才发现,是冷儿和楚楚她们两个,见此,南流音有些怔住了,不知她们来这,是有什么事。 冷儿和楚楚可真是女汉子。 冷儿在前,楚楚在后,冷儿开路,楚楚跟随,两人硬生从人群中挤进来。 那些记者不爽,有男的冲她们吼喝了一声,吓唬之意。 “挤什么挤?” 一听,冷儿立马瞪眼,她厉害得很,冲着那男的,超大声地骂了一句。 “关你屁事呀?滚!” 她这气势,倒把别人给吓住了,冷儿也懒得理那些记者,挤进来了,一把抓住南流音的手,便用力拉着跑。 记者们见南流音跑了,还追跑过来,喊着。 “南小姐,你回答一下,南小姐。” 南流音才没空管他们呢,紧跟着冷儿和楚楚跑,一跑到小车旁,冷儿和楚楚马上拉了车门,将南流音塞进去,然后,两人急急地也跟着上车。 关上车门后,那些记者才跑到。 他们围住车,还拍打着车门,仍不放弃般,就堵那儿了,非得要南流音回答一两个问题来。 见此,冷儿着实恼火得很。 她根本不管不顾,一下子踩了油门,就是撞过去。 那些记者虽围着小车,但,见着对方真的撞过来了,也是怕,一下子就躲开了,见此,冷儿冷哼一声,骂着。 “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一下子加大油门,扬长而去,剩下一群记者在那吱吱喳喳地讨论着。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个女的,好像很眼熟呀?” “是呀,就是很眼熟,四年前,跟在南流音身旁的那两个小跟班,怎么好像就是她们两个呢?” 另一旁。 小车内,南流音看着前座的两人,感激地笑笑,道着谢。 “谢谢你们,终于让我摆脱了那些烦人的记者。” 听到这话,冷儿眼眸动动,她开着车,似乎很不解一般,问。 “南小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南流音呢?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南宫流音呢?” 楚楚好奇插了一句。 “是因为,南宫这个姓氏,比较能让南小姐有身份么?” 闻言,南流音静静的,她好半天,才平静应出一句。 “没什么原因,就是,我不想跟南家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她笑笑,有些苦,解释着。 “其实,媒体那些人,已经知道我是南流音了,只是,他们要的,是我亲口的承认,可,我就是不想承认,至于媒体那边,让他们闹腾吧,我一点也没空去关注。” 前方就是转弯了。 见此,南流音笑等着两人开车送自己回家,然而,却是在这时,冷儿一下子拐另一条路。 而那条路,不是通往她家的方向。 南流音急了,她马上出声,叫着。 “冷儿,弄错了,这边这条路,才是我家的方向。” 主驾驶座上,冷儿笑笑,好像还有些得意的阴险般,语气有些冷地回。 “南小姐,谁说我们要送你回家了?” “什么意思?” 南流音一听,立马紧张起来,她警惕地看着冷儿楚楚两人,而这时,楚楚看冷儿一眼,这才回头,看向南流音,笑着解释,态度比较温和的那种。 “南小姐,我们是想送你回家,只不过,是尊少的那个家。” 闻言,南流音脸色彻底冷下。 她明显很生气,马上命令,很认真严肃的那种,并隐含怒意。 “停车,我让你们停车,听到没有?” 冷儿一笑,压根就不理会南流音的叫喊,就开她的,应。 “南小姐,我们也没办法,现在,只能送你去见尊少。” 楚楚插着话,两人算是那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情况。 “南小姐,你别生气,我们真的没办法,尊少见不到你,他最近连食欲都没什么,吃饭了,只吃了几口饭,就放下了,跟猫食一样,我们看着都心疼。” 后座上,南流音一把将头别开,很不领情的样子,回。 “他不吃饭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南小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对尊少的重要。” 楚楚是专门唱白脸的那一个,一个劲地说着好话。 然而,南流音听了,却莫名地生气。 她别着的头,一下子看向楚楚,很恼怒地责问。 “我对他重要?如果我对他真的重要,那么,四年前,他会那么对我吗?” 南流音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起来,她别了头,不想让楚楚看到自己难受的模样,但,说出的话,明显带了哭意。 “当时你们也在场,我是怎样求他的,你们没有看到吗?还是……” 南流音再度转头看向冷儿楚楚,然而,声音明显转冷了,笑哼一声,攻击着。 “还是,你们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话都不摸良心来说的?” 闻言,冷儿和楚楚对视一眼,却沉默了。 四年前的南流音,的确够可怜。 第537章 像刺猬般 接下来,临近入夜后,车子已是开到了池家,冷儿和楚楚架着南流音进门的时候,看见池尊爵了,便禀报着。 “尊少,我们把人给你绑来了。” 饭桌旁,池尊爵正在吃饭,他见南流音居然在这里,明显怔了怔,由此可知,这件事,他是不知情的。 然后,池尊爵笑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朝南流音喊着。 “流音,过来。” 门口这里,南流音被冷儿楚楚架着,她见池尊爵让自己过去,冷哼了一声,还别头,明显不想领情。 见此,冷儿和楚楚也不理她,硬生将人架过去,劝着。 “南小姐,你就别闹别扭了,快过来陪尊少吃顿饭吧。” 南流音不肯,挣扎着反抗。 “放开,你们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报警告你们绑架。” 然而,即使如此,她人还是被冷儿和楚楚给架着拽到饭桌旁了,一把让她坐下,然后呵呵地笑,退下了,解释着。 “尊少,那我们退下了。” 池尊爵轻点头。 待冷儿楚楚退下后,这里就剩下他和她,池尊爵亲自替她舀了汤,递她面前,笑着出声。 “流音,来,喝碗汤吧,填填肚子。” 看着那碗汤,南流音闷闷的,不怎么想领他的情,但,最后,她还是抵不过肚子饿的摧残,依言断起来喝了。 池尊爵见她肯喝,明显很高兴,还关心地问,似乎很紧张她的心情般。 “好不好喝?” “嗯,好喝,还有点甜。” 她喝了一口,应了句,然后,又继续喝下去,那汤里有她喜欢的枸杞,莲藕,红枣,山药,还有很多的很多。 这些材料合在一起,再熬只老母鸡,味道那叫一个浓。 这旁,池尊爵见她肯吃饭,他笑笑,主动替她舀了米饭,再递过去,南流音倒没拒绝了,也不客气,端起瓷碗便开始吃饭。 池尊爵笑笑,也吃了,还不断给她夹着食物。 “来,流音,吃这个,这个好吃。” 有她在,这顿饭,池尊爵吃得非常满意,也吃得多了一些,总算回归正常的饭量。 没吃多久,忽然,手机的铃声,却响起了。 见此,南流音只得停下,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她眼神有些复杂,池尊爵见了,马上就能猜出是谁打来的。 他收回视线,继续吃他的,淡声命令。 “关机吧。”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他一眼,看着池尊爵,她暗暗咬着下唇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依言关机。 不过,南流音有给姜俊享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有急事,今晚无法过去陪他吃饭了,然后,才关的机。 姜俊享收到她的短信后,他静静地,坐饭桌前。 桌上满满一桌的菜。 看着那些菜,姜俊享面无表情地拿起碗筷,然后开吃,然而,这食物,却如同嚼蜡,就因为,她不在。 原来,食欲真的可以受心情而影响的。 在她在,即使只是一盘青菜,也觉得非常好吃,相反,没她在,哪怕眼前是香喷喷的肉食,也比青菜还要淡口。 姜俊享当时并没多想,以为她是真的因了什么事而耽搁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南流音为什么只发了条短信过来,而不是亲自打个电话?就那么不方便吗?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是这样猜测的,然而,却没有再打电话过去。 也因此,他不知道,南流音后来关了机。 夜色深了一点后。 浴室里,南流音在洗澡,阳台上,池尊爵拿着她的手机,在静静思考,查看她的联系记录,看看她最近都跟谁通过电话。 夜色静谧,此时,他只简单地套了件睡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倒显得他很迷人。 忽然,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池尊爵一听,便知道她洗好了,现在,应该是在擦身子之类的,马上就可以出来,见此,池尊爵转身朝房中走回。 他开了机,人走到床边时,拨了一个电话,并将手机藏在枕头下面。 另一旁。 姜俊享看到南流音终于打电话来了,很高兴,马上去接。 “喂,流音?” 然而,对方却没有出声,见此,姜俊享就觉得奇了怪了。 “流音,流音?” 姜俊享连着试叫了几遍,可,那电话对头,一直没有出声。 就在他百思不得奇解,拿着手机看显示屏,看是不是南流音打来的时候,忽然,那头,终于有动静了。 这时,南流音刚好从浴室内出来。 门咔嚓一声被她扭开,她出来的时候,还擦着头发,看见池尊爵了,便喊了声。 “池尊爵。” 一听,电话那头的姜俊享,彻底怔住了,这是南流音的声音,而她所喊的,是池尊爵。 姜俊享迟迟没有出声,他听着,眼神,却越来越复杂。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着南流音出来后,他一笑,马上走过去,一把将人拦腰抱起,见状,南流音一声惊呼出来。 “呀,池尊爵。” 池尊爵没理她,笑着,径直朝床边走来,然后,一把将人放下,便压上去了。 他吻她,亲她,身子底下,南流音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背。 枕头下面,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那头的姜俊享听了,他的眼睛由复杂,一点点转为震惊,因为,手机就藏在床头底下,他是能听到南流音和池尊爵所有的一切声音。 听着那浓重的气息,姜俊享已经能猜到两人在干什么了。 见此,他眼睛睁得老大,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整个身子,也在抖,颤得厉害,手机就差从手中掉落了。 与此同时,池尊爵在亲吻她时,还笑吟吟地问。 “快乐吗?嗯?” 南流音没吭声,只是,眼睛已迷离,她双手紧紧缠他的背,已是成习惯的那种,而池尊爵,明显很喜欢她这样。 在两人亲密着时,姜俊享已是听不下去了。 他一把挂机,手机已是从手中松落了,姜俊享也顾不上管它,只用双手抱紧自己,喃喃地自语。 “不要,流音不要,不要背叛我。” 夜色黑黑,房间中,姜俊享就这样颤着缩成一团,像刺猬般,完整地保护了自己,谁也近他不得。 第538章 求个屁!还求你 接下来,夜色很深后。 南流音闷哼一声,然后,她静静躺着不动了,身上,池尊爵软下地压着她,就压她身上,不肯起来。 他枕着她的心口,脸贴白皙的锁骨上,舒服地闭着眼睛休息,笑说。 “流音,你太像妖精了,一定是妖精仙子派来迷惑我的。” 这旁,南流音笑笑,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已是想不了太多的事,只想好好地闭眼睡觉。 在她睡着后,池尊爵却没睡。 池尊爵起来,伸手拿了手机查看,在看到,手机早不知何时就结束了通话后,他冷冷地笑笑,眼眸中,寒成一片冰。 此时,池尊爵这样做,只是想让姜俊享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姜俊享守她四年,可,她连床都不肯陪姜俊享上,而自己,却可以随时随地地占有她,这就是区别。 看过手机后,池尊爵将它放一旁,视线又再看看床上已经睡着的小女人。 南流音明显是真的睡着了。 那脸上,红润红润的,脖颈间,全是他留下的红痕,细小的娇躯,藏在被子中,越发显得她美丽动人,具有女性特有的柔感。 见此,池尊爵笑笑,他转身底下床,去拿了吹风机。 然后,他拿来吹风机,将南流音弄起来,南流音被打扰到了,还不满地发出嘤咛声,池尊爵听了,笑笑,跟她解释。 “帮你吹头发,这样湿着头发睡觉可不好。” 南流音是听不到的,不过,人倒安静起来,继续睡她的,而池尊爵,则开始帮她吹头发。 安静的房间中,细细地响起了吹风机那种特有的躁动声。 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仿佛,帮她吹头发,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一般,而那小女人,此时正睡得香呢。 好像这事过后,的确有助睡眠的效果。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反正,南流音这一觉,真的睡得老香了。 头发差不多吹干的时候,池尊爵拨弄着那柔软的头发,笑笑地把玩,自语。 “流音,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快乐,希望每晚都可以拥着你入睡,流音,你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安静的房间内,没有回音。 小女人已经睡着,还非常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流音有些困倦,她迷糊地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他离自己离得特别近。 看到是池尊爵,南流音困倦地闭了闭眼,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 “池尊爵,你还不起来吗?” 说着,她自己却是起来了,因为,她需要去公司,可不能迟到了,这旁,池尊爵听到外头的吵杂,他笑笑,却没点破。 外面,记者早已围住了。 只要南流音今天出这个门,那么,她就会被记者拍到,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 这正是池尊爵要的,记者,也是他专门安排的。 南流音坐起后,她脑子才有点清醒过来,也听到了外面的吵杂,见此,她皱皱眉,下床去,还问着。 “什么声音呀?” 走到窗边,南流音略略拉开一点窗帘看,一看到,外面全是记者,她彻底怔住了。 床上,池尊爵坐起,靠躺在床头,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南流音收回视线来,有些生气的那种,语气几乎呈现责问。 “外面怎么那么多记者?” 听到这话,池尊爵耸耸肩,双手一摊,装无辜地回。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昨晚那些记者认出了冷儿楚楚她们,所以,猜到你会在这,便围来了。” 经他这么一分析,南流音也觉得有理。 见此,她不再责怪池尊爵了,而是一个人急得在那踱来踱去的,喃喃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今天必须要去公司的,难道,让我一直躲这里吗?” 说着,南流音看向他,忽然想起般,急问。 “对了,池尊爵,你家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大床上,池尊爵见她要从后门出去,想了想,然后耸耸肩,解释着。 “有是有,只是,那些记者恐怕连后门也给堵住了,所以,你从哪个门出去都一样。” 南流音听了,彻底丧气,她一下子在床边坐下,闷闷的,自问。 “那该怎么办么?”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么怕被记者拍到,眼眸倒动了动,问了一句。 “就那么不想被记者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么?” 她应声回头,看他一眼,闷闷的,应。 “嗯,你有办法吗?” 池尊爵没吭声,只是,眼神很复杂而已,更有点不爽,忽然,他沉默一下,然后习惯地歪头,笑吟吟地回。 “求我。” 一听,南流音立即瞪眼了,她似乎有点生气,马上扑过去,一把掐住他,恨道。 “求个屁!还求你,明明就是被你连累的,你现在应该替我想办法,这是你应该的。” 与此同时,池尊爵就呵呵地笑。 他反而和南流音缠一块去了,两人打打闹闹的,没一下,南流音一个不小心,被他压身底下去。 见此,她怔了怔,静看着他。 上方,池尊爵压那儿,他静静的,视线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下移,落她唇瓣上。 那两片唇,薄薄的,又很娇俏,可爱得紧,看了,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池尊爵的视线,忽然紧紧地盯着她的唇看。 下一秒,他又一下子低下头,擒住她的小嘴狠狠吻起来,南流音闭了眼,不想挣扎。 一当他靠近,她就会产生无力感,果然,他是她的劫。 接下来,两人一大清早的,又在床上打闹一番,才起的床。 下楼时,南流音转头看向他,还有些担忧的模样,问。 “池尊爵,你要怎么送我出去?” 他听了,不以为意地笑笑,也不看南流音一眼,孤傲得很,一副高高在上地应。 “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办法,反正,不会让记者拍到你就是。” 闻言,南流音还是有些担忧。 下到楼下时,南流音也没心情吃早餐,催着。 “池尊爵,我们快走吧。” 他却径直走向了饭桌,漫不经心地回。 “着什么急?吃了早餐再说。” 走到后,他坐下,还冲她命令。 “过来!” 第539章 车技 南流音见他还要吃过早餐才肯走人,真是急得要命,连忙走过去,不过,却不是坐下,而是催他。 “我的老祖宗,你倒是快点呀,不行的话,就打包,带路上吃也行。” 然而,池尊爵却一把拽着她坐下,再次命令。 “让你坐下就坐下,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逼南流音坐下了,命令了一遍。 “吃!” 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带点气愤,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低头吃起来,外面,记者的吵杂声还在传来。 一顿早餐吃完后,已是浪费了好多时间。 池尊爵看南流音一眼,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往她头上套,也解释着。 “我裹住你,待会,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他冲冷儿楚楚喊一声。 “冷儿,楚楚,待会你们为我俩开路。” “是。” 冷儿楚楚齐应一声,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他包好南流音后,便问了。 “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要出去了。” 南流音听到他那话,马上点头,回了一声。 “嗯,准备好了,走吧。” 声音透过西装,略显得闷沉,池尊爵看到她被包在西装里的模样,不禁觉得好些好笑。 一切弄好后,池尊爵也不拖拉了,马上将人拽进自己怀里,带着她走去。 刚出大门,那些记者看到了,纷纷大喊起来。 南流音也没空听他们在喊什么,她只跟着池尊爵走,池尊爵更没理会那些记者,就走他的。 小车是在院子里,而那些记者,是被困在铁栅栏外面,所以,他们无法进来的。 现在池尊爵要做的,就是将南流音带到小车内。 至于包住她的头,则是让她不被记者拍到脸的作用。 这时,来到小车旁后,池尊爵拉门,将人塞进去,南流音直至坐进小车内,也没弄下西装。 待会小车开出去的时候,还有一道关卡呢。 那些记者肯定会拍的,不过,她坐小车内,不开车窗,遮着头的话,那些记者是奈何不了她的。 池尊爵调好车位后,冷儿和楚楚开门了。 门一开,那些记者就涌进来,而池尊爵,他也趁此开出去,还按喇叭,可,记者们拦小车前方,不让小车走。 另一些记者,则过来拍打车窗,喊问着什么。 小车内,南流音安静坐那儿。 她头被裹着,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片漆黑,当然了,她能从声音判断现在的场面有多混乱。 冷儿和楚楚见记者拦住小车,便马上走过去将人推开。 记者还不肯,推了冷儿和楚楚,态度不友好地问。 “你什么人呀你?敢推我?” 冷儿见对方想闹事,当即就摆出大姐大的架势,一下子亮出了警棍,吆喝着。 “让不让开?问你呢,让不让?” 那些记者见着冷儿不好惹,这才缩了尾巴,退一旁去了,小车内,池尊爵面无表情地看着。 他没有阻止之意,只缓缓地开动小车,在冷儿楚楚的开路下,一点点开出铁栅栏的门。 事实上,世上的确有那么一种人群。 他们喜欢仗势欺人,不给他们点厉害看,你永远制不住他们,等他们一看到比自己厉害的了,狗尾巴就会乖乖缩起了。 池尊爵坐到今天这个高位,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所以,看见冷儿刚才那样做,他丝毫没责怪之意。 接下来,开出铁栅栏后,池尊爵的小车一下子飞速加快。 那些记者也不是吃素的,见人走了,自然是纷纷开了车去追,池尊爵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的小车追来了,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自语着。 “跟我玩车技?你们还嫩了点。” 副驾驶座上。 南流音的头还被包着,她见开了这么久,不得问了一声。 “池尊爵,我现在能把西装拿下了么?” 闻言,池尊爵转头看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开他的车,解释着。 “现在还不能,那些记者已经开车追上来了,如果他们追到的话,你被拍到,岂不是功亏一匮?” “那好吧,我就不拿了,等你确定可以拿的时候,再拿。”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旁,池尊爵没理她了,开始猛踩油门,明显在加速。 那些记者见了,连忙催着。 “快点快点,再快点,快要被他甩掉了。” 开车的人说了一句。 “真是,这么开法,还是在车流这么严重的情况下,很容易玩出人命的。” 然而,池尊爵却一点都不怕般。 他开得真的跟赛车手一样,不断抢到,好几次与别人的车子发生碰擦,引来一阵叫骂。 “你会不会开车呀?” “想找死早说。” …… 骂是这么骂,如果让他们知道车里的人是谁,恐怕,就骂不出这样的话来了,都是过过嘴瘾,当当嘴炮的小辈人物而已。 因着池尊爵不断地插道抢路,所以,那些记者,一下子就被甩掉了。 见此,池尊爵嘴角一勾,命令着。 “可以拿下外套了。” 他开这么快,不要命地飞车,也是想尽快甩掉那些烦人的记者,不然,长时间让南流音这么闷,南流音只怕会闷坏。 为了这个女人,别说跟其他车主抢道,玩命他也敢玩。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听到他说可以拿下了,便依言拿下,一拿下西装,她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这才冲他笑笑,说。 “可把我闷坏了。” 池尊爵笑笑,还贴心,按下了车窗玻璃,立马,新鲜的空气,便流通进来,见此,南流音很感激,冲他笑得灿烂,再次道了一次谢。 “谢谢,池尊爵。” 他没吭声,只是,嘴角明显带着笑意,因她这话,心情瞬间晴朗起来的样子。 接下来,小车快开到南流音的公司后,池尊爵停下,他转头看她,手习惯地伸过来,揉揉她的头发,解释着。 “好了,就送你到这儿了,待会,自己进去,知道吗?” “嗯,放心吧。” 南流音应了一声,凑过去,跟他抱抱,然后,亲了一口,才肯下的车。 下了车后,她冲他挥挥手,池尊爵笑笑,也冲她挥手。 见此,南流音才转身走人,也掏了手机,开始打电话,让人从里面出来接自己。 第540章 被围追堵截的日子 小车内,池尊爵没立马开走,而是缓缓地开动小车,移到可以看到她公司正门口的位置,准备亲自看到她进门了,才离开。 公司的大门口。 那些记者正守着的,忽然,齐刷刷地,跑出一大堆的保安,有几名保镖跑走了,记者们看着,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准备干吗。 没一下,南流音被保镖从远处的角落迎出来。 一看到南流音,记者们自然是冲过来的,见此,南流音和保镖加快速度,向这旁小跑过来了。 门口已被保安拦好路线,一跑到,南流音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去,那些保安则死死拦住记者,不让记者靠近。 不远处。 小车内,池尊爵看着南流音安全进去后,他才收回视线,然后,发动小车离去了。 开车的时候,池尊爵轻嗤地笑笑,自语着。 “流音,真是,好好当我女人不就成了?有你吃有你住,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 这种天天被记者围追堵截的日子,他真不知道南流音为什么还要这样继续下去。 池尊爵所不知的是,同样是在公司门口,那伙人,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是开的车。 小车内,有人用望远镜看着南流音的情况,是那伙人,他们还在盯着南流音,看他们这情况,似乎是在等机会下手。 因为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所以,南流音才没出事。 不过,并不表明他们会放弃,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至于机会什么时候会有,南流音不知道,这伙犯罪份子,更不知。 等! 这旁,南流音进了公司后,她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跟随行人员吐苦水。 “你说他们这些记者,是不是已经丧心病狂,走火入魔了?我看真的差不多了,天天围追堵截,他们不嫌烦,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随行人员被她逗笑,秘书回了一句。 “南小姐,这也没办法呀,谁叫你是名人呢,名人就是有这样的烦恼,别人想被记者围追堵截都想不来呢。” “这倒也是。” 南流音呵呵笑两声,被秘书小姐的话惹了高兴。 另一旁。 姜俊享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这样发呆已经好久了,前方,是电视机在放着关于南流音的最新报道。 沙发上,姜俊享虽看着电视,但,在他脑海里,全是南流音昨晚跟池尊爵缠绵的声音。 那种喘气,快把他的理智淹没。 屏幕上,此时已是放到了南家的人那些报道,因着南流音的事,所以,南家的人,也被很多娱乐节目做客采访。 这旁,姜俊享看着那电视里的南笑,他面无表情的。 南笑在揭露南流音的事情时,也说了自己想进军音乐圈的意图,看着她,姜俊享不知怎么的,莫名就产生了一股报复的想法。 不是报复南笑,而是报复南流音。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那么,现在他也伤害一下她,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想到这点,姜俊享忽然就真的很想知道。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拨了南笑的号码,主动打给了她。 当姜俊享打来的时候,南笑正坐钢琴前练习着呢,见是陌生号码,南笑也没拒绝,便接了。 “喂?” 那头,是沉默,见此,南笑怔了怔,然后,一下子就如往常般,暴露那小家嚣张脾气,怒骂了声。 “神经病呀?打来不说话,你干吗还打?滚,下贱的东西!” 说着,她要挂机,然而,却是在这时,姜俊享一下子出声了。 “你不是想让我带你进军音乐圈么?” 南笑一听是姜俊享打来的,震惊得不敢置信般,还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定号码。 可,她没姜俊享的号码,所以,来电显示,是显示的号码,没有备注。 见此,南笑也不管那么多,马上拿回耳边,急急地应出来。 “俊享哥,是你呀?” 这旁,姜俊享自然注意到南笑的语气变化,见此,他笑笑,就直入主题,问了一声。 “南笑,你是不是真的想进军音乐圈?” 南笑听了,心中隐隐升起几分希望,她不知姜俊享打这通电话来究竟是干什么,但,她却有点隐隐猜到的那种,却又不太确定,只得马上回。 “我自然是想进军音乐圈的,俊享哥,你肯带我进去吗?” 闻言,姜俊享静静的,却没出声。 他一沉默,南笑便紧张起来,等了一下,见姜俊享还没出声之意,南笑是真的紧张了,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得死皮赖脸地主动出声。 “俊享哥,你怎么了?说话呀,是不是真的肯带我进音乐圈?” 姜俊享自然是一直在听着她的话的。 他沉默好一下,然后,嘴角轻轻勾起,终于回话了。 “是!” 这下,可把南笑乐坏了,她马上高兴地说出。 “俊享哥,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怎样?” “好!” 姜俊享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冷意,但,却并没拒绝南笑,此时,他也不想怎样,只是想尝试一下,让南流音知道,那种被背叛的滋味是什么罢了。 另一旁。 办公室内,池尊爵静静坐在椅上看着电脑的屏幕,屏幕里,是南流音的一些绯闻资料。 对面,明庭云静站着,等着池尊爵的命令。 整个办公室,一直很安静,时时刻刻透着一股高贵的气息,沉重又庄严。 忽然,在沉默中,池尊爵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明庭云,挑挑眉地问出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明庭云,你觉得,我现在的年龄怎么样?” 听到这话,明庭云一怔,有些没弄明白池尊爵问这话是什么,因着没懂,他也不好答话,只得问了。 “尊少,什么年龄怎样?” 办公椅上,池尊爵静看着他,见明庭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得回了。 “就是,我这年龄,会不会已经有些大了?” 这下,明庭云总算弄懂他在说什么了,想了想,然后,诚实地点头,应。 “嗯,的确,是时候该考虑婚姻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明庭云好奇地看向池尊爵,问。 “尊少,你是想跟南小姐复合了吗?” 第541章 那么忙?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人莫名地有些恍惚,自语着。 “我倒是想,只是,她一直不肯,我也拿她没办法。” 明庭云听了,还真的仔细想了想,然后,像那些古代的谋臣般,向池尊爵献着计谋。 “尊少,其实,我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南小姐,心里是有你的。” 一听,池尊爵安静了,他看着明庭云,静等对方说下去,没插话,似乎,明庭云这话,他很感兴趣去听一般。 “现在你跟南小姐最大的矛盾,无非就那几个。” “一,那位姜俊享先生插在你们中间,所以,尊少,你必须得解决掉姜俊享的问题。” “二,尊少,就是你跟季小姐的问题了,南小姐对你退却,也是因了季小姐的原因在里面。” “三,最后的问题,就是心结,除了这些问题,就再无其它问题了,所以,解决掉这些问题,你想跟南小姐复合的话,她肯定是愿意的。” 池尊爵听他这么一分析,倒觉得,思路瞬间通透的感觉。 见此,池尊爵笑笑,立马点头,赞着。 “不错,明庭云,你果然没让我信任你,果然是位得力助手。” 明庭云听了,笑笑,很明显,被池尊爵赞了,他心情大好的模样,而池尊爵,他仔细想想,便立马对明庭云命令。 “这样吧,明庭云,上次和何书一块喝酒的时候,他不是出了一个馊主意么?那咱们就用那个馊主意吧。” 对面,明庭云一怔,有点不敢置信般,问。 “尊少,你的意思是,对姜俊享用药的那个办法?” “对!” 池尊爵很肯定地点头,脸色有点面无表情的模样,明庭云听了,心里暗暗犹豫一下,然而,最后还是点头了,应。 “是,明白。” 抬头时,明庭云准备退下的,以为没什么事了,便道。 “尊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退下了。” 然而,池尊爵明显还有事,他喊着。 “等等。” 见此,明庭云只得站那儿等着,而池尊爵,他静静地,看着明庭云吩咐。 “你去整理一份资料,把咱们生意圈里的各种富豪,身家不错的人员,年龄和我相近的那种,整理一份资料出来,尽早交给我。” 这下,明庭云明显不解了,下意识地问。 “尊少,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池尊爵面无表情的,回。 “替宛白找男友!” 一听,明庭云又再怔了怔,然后,他再次点头,回了。 “是。” 办公椅上,池尊爵挥挥手,明庭云便退下,他看着前方的空气,安静着,自语。 “宛白,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替你张罗这些事了。” 可,季宛白喜欢的是他。 即使池尊爵替她物色了男朋友,季宛白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另一旁。 南流音坐在办公椅上,她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这才想起要给姜俊享打一个电话的,便打过去了。 打的时候,她人站起,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 当南流音打来的时候,姜俊享已经和南笑通完电话了,他看着是南流音打来的,脸色静静,沉默一下,倒是接了。 “喂?” 这旁,南流音见着打通后,她一笑,人刚好走到那落地窗前,便端着咖啡喝起来,问。 “姜俊享,还在练习钢琴吗?” 听到这话,姜俊享想起她昨晚的事情来,见此,他心中暗暗地冷笑,但,表面却又没表露出什么来,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 “嗯,是的,除了练习钢琴,我貌似,没什么可以干的了。” 说到这里,姜俊享不知怎么回事,他自嘲一笑,自我讽刺着。 “流音,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的喜好,好像差别很大。” 南流音听了,怔了怔,不解,问。 “为什么这样说?” 他自嘲地笑笑,回。 “你看,难道不是吗?我喜欢弹钢琴,而你,喜欢商业,这点喜好,倒是跟池尊爵蛮像的。” 难怪你们会如此合得来。 然而,最后这句话,姜俊享并没亲口说出,可,这就是他心里想说的。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了,她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只好这样来劝姜俊享。 “姜俊享,你别想太多,我做生意,纯粹是为了生活,没钱怎么过日子呢?你说是吧?” 她笑笑,语气缓了一些,染笑地劝。 “你弹钢琴,是因了你自己的喜好,但,同时也是为了挣钱,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所以,姜俊享,既然都是赚钱,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就带了些开玩笑的成份了。 “还有,姜俊享,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找对象的时候,一般不找同行的人,那些明星,很少会找同是明星的人,都是找的商人,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身份倒蛮登对的。” 姜俊享听了,他怔怔的,似乎有些被南流音说动。 的确,同行的人,未必会结婚,结婚对象,往往是跨行的人才结。 姜俊享虽说有点听进去了,但,一想到南流音昨晚明明跟池尊爵在一起,却骗他,他还是感觉很不开心。 这时,他闷闷一下后,也没什么心情跟南流音废话了,便道。 “好了,流音,我忙,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南流音见他要挂,一急,马上出声。 “那我们中午见吧,中午我过去找你吃饭。” 闻言,姜俊享眼眸动动,然而,他现在却不怎么想见南流音,居然第一次地,主动拒绝了与南流音的见面,找着借口推脱。 “不好意思,因为钢琴会快要举行的原因,我要跟那些客户吃个饭,一起谈谈这件事,所以,中午刚刚约了他们,所以,没空跟你一起吃。” 见此,南流音挑挑眉,她信以为真,倒不曾怀疑过。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而已,南流音一副失落的语气,闷闷着,应。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晚上吧。” “晚上……” 姜俊享似乎又想推脱,而南流音,她皱眉了,有些不解地问。 “晚上你又没空吗?” 第542章 岂不是显得很另类? “是的。” 他回得面无表情,找着借口解释。 “晚上的确没空,行程都被安排好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我的负责人,我没必要骗你。” 南流音自然是不曾怀疑过姜俊享的,只是,很不解地说出来。 “姜俊享,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忙了?” 昨天前的时候,一直有空跟她吃饭的,无论多忙,他都能抽出时间,可,现在,他中午没空,问晚上,晚上也没空。 南流音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那旁,姜俊享似乎答不出,他只得装繁忙的样子,敷衍着。 “好了,流音,我忙了,先不跟你说了,总之,这一两天内,我都很忙,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 话毕,姜俊享一下子挂机。 南流音听着嘟嘟的挂断声后,不禁皱眉了,不解地自语。 “姜俊享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忙了?” 接下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池尊爵这边的动作比南流音那边快,已经有那个发帖人的ip信息了。 这时,办公室内,明庭云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他笔直地站在那,看着池尊爵解释。 “尊少,已经出结果了,这ip地址,是国内的地址,并且,就在本市!” 一听,池尊爵立马挑眉。 他伸手拿过那份资料,细细看起来,问。 “查出是谁了么?” 对面,明庭云摇头,解释着。 “暂时还没查出更具体的,只知道,发帖者是在本市而已,那人似乎很聪明,故意用一些高科技的办法,阻挡了ip地址,使我们无法查出具体的信息。” “嗯。” 池尊爵点点头,他一边看着,一边命令。 “继续查,我怀疑,就是林楠竹爆的料,查,把她地址给我查出来,看看她躲在哪儿?” “是。” 明庭云明白地点点头。 现在,池尊爵虽知道是林楠竹发的,但,他并不知道林楠竹的具体位置,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家人,像凭空消失一般。 事实上,她从四年前就消失了。 所以,池尊爵才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不过,凭现在查出的资料,可以断定,林楠竹就在本市的。 至于她究竟躲什么地方,这点,则比较费脑筋。 临近下班之时,池尊爵给南流音打了一个电话,准备约她一起吃饭。 然而,南流音看到是他打来的,却不肯接,不怎么想理他,放一旁,就让手机继续响,愣是不肯接。 池尊爵见打不通,他挑挑眉。 最后,他没打了,而是给南流音发了一条短信。 “流音,想知道林楠竹的消息不?可弛莱餐厅,中午见。” 南流音一看到他居然那么快就有林楠竹的消息了,明显一急,马上就给他回拨了一个,可,这回,轮到池尊爵学她了。 办公椅上,池尊爵看着来电显示,他得意地笑笑,愣是没接,而是站起,收拾着,准备下班走人。 另一旁,南流音给他打了好几个,见他老不接,简直气死了。 最后,她学他,发短信的。 “池尊爵,接电话,马上!” 此时,池尊爵已是出来了,他朝电梯走去,看着南流音发过来的短信,笑笑,回了一条。 “想知道,中午就跟我吃个饭,电话费贵,我没钱交,吃饭的时候跟你慢慢聊。” 南流音看到他这条短信,气得简直炸毛,自个在那怒骂。 “混蛋,你有钱去高级餐厅吃饭,还没钱交这么个电话费了?” 骂虽骂,但,南流音还是这样给他回了一条。 “我替你交,快点接电话,快点!” 然而,她打过去了,池尊爵还是不接,只回了一条短信过来。 “可弛莱餐厅,中午见,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过来吧。” 看着这短信,南流音气得,真的想骂娘了,然后,她气着气着,人还是站起,去应了这个约。 接下来。 池尊爵到餐厅后,他走进去,并没注意到,姜俊享和南笑,其实就在那旁,大家都在同一间餐厅。 只是,姜俊享可能是出于什么心态,他那个位置,选择得有些偏僻,很角落的位置。 如此一来,池尊爵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也不出奇。 他走到临窗的位置,坐下了,在那静等南流音的到来,而姜俊享,此时也并没发现池尊爵,依旧和南笑在那聊着什么。 姜俊享脸色淡淡的,南笑则一直带笑,一副讨好状。 等了好一下后,南流音的小车,总算开到了。 她带了两名保镖,是保镖开的车,她坐后座,小车一停,保镖立马下车,为她拉了车门,南流音才出来的。 南流音这样,倒真的多了一些高贵的气质。 如同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模样,下车时,南流音摘下墨镜,淡淡地吩咐了声。 “你们在这等我。” “是,南小姐。” 然后,南流音进去,而保镖坐回车内,安静等着,保镖和南流音皆没注意到,就在这时,一辆小车,也缓缓停下了。 又是那伙犯罪份子,他们全天候跟踪着南流音,在等待下手的机会。 只是,南流音一直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行为而已。 许是上次被发现过一次,所以,那股犯罪份子,倒真的依了唐梦雅的话,变得更谨慎,所以,南流音才无法发现自己居然被跟踪了如此久。 当南流音进到门口时,她四周扫去,寻找池尊爵的身影。 临窗的位置,池尊爵抬手挥挥,南流音注意到了,便走过去,她踩着高跟鞋,小腰扭得那个美。 桌旁,池尊爵静坐着。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南流音,在看到她扭着身肢过来时,池尊爵明显皱眉,待南流音走到时,他不禁说了她一句。 “不怎么喜欢你穿短裙,配高跟鞋的模样。”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坐下,而池尊爵,他定定看着她,很忽然地问。 “流音,可以再变回以前那个模样吗?单纯一点,穿长裙子,平底鞋。” 南流音听了,倒挑挑眉。 她看了看自己那双红色的高跟鞋,然后,又再看向他,歪歪头,后才回。 “职场女性不都是这样穿的么?我如果不这样穿,岂不是显得我很另类?” 第543章 看我凭什么管你 一听,池尊爵就笑了,嗤笑,带着不屑哼声。 他将身子往后靠,双手抱胸,酷酷的样子,舒服地靠着椅背后,才平静地看她,问出一句。 “流音,你知不知道,职场女性为什么要这样穿么?” 南流音一怔,说真的,她还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别人是这样穿的,她也就跟着这样穿了,也没想那么多。 池尊爵似乎猜到她不知道,所以,一副那种看透她的模样,笑笑地回。 “因为,紧身的短裙,还有丝袜,再配上高跟鞋,是善诱的表现,职场女性,总希望在办公室内上演什么上司爱上我的剧情,所以,才喜欢这样穿。” 他忽然很认真地看她,身子更靠过来了。 “你的身份不同,你不需要善善诱谁,而我,更不希望,你让男人天天看到你的美腿,所以,如果你不肯穿长裙,就给我穿裤子,反正,就是不可以穿短裙。” 闻言,南流音闷闷的,不太肯地回。 “我才不穿裤子那么老土的东西么。” “那就给我穿长裙!” 他几乎是喝斥的命令,南流音一被他斥了,也有些怕这个男人,闷闷着,恼道。 “讨厌死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不着。” 没想到,池尊爵忽然冷冷地盯她,不说话了。 他的眼神,如寒冰,能刺入人的心底,南流音被他这么一盯,心里莫名地发毛,而池尊爵,他在这时,很严肃地出声。 “你可以试试,看我凭什么管你!” 南流音是真的不敢惹他,只得闷闷地妥协了,带着不高兴,应。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换长裙,行了吧?” 闻言,池尊爵的脸色,才缓了一些,而南流音,她是真的委屈,莫名地有点想哭的感觉,声音都带了鼻音。 “真是讨厌,讨厌别人管我,你凭什么管我?还以为是四年前么?还以为我是那个什么都怕你的南流音么?” 对面,池尊爵本已缓下的脸,现在,听了她这话,却再度冷起来。 他神情冷厉,严肃着,应。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今天,都不变,我该管的,就是要管。” 南流音闷闷的,低着头,没吭声。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着她,眼神,却是有些复杂,忽然,他似乎感慨一般,自个苦楚地笑笑,道。 “流音,我多希望,你还是四年前那个音儿,永远不会变,相比你现在,我更喜欢四年前的你,够单纯,够听话,更够乖。”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 她抬头看他,怔怔地问。 “真的?” “嗯。” 池尊爵点头,南流音没吭声,只是,有把他这话听进去了,原来,他喜欢四年前的自己,那么,当时,自己是迷住他了么? 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也有被自己迷住的一幕,南流音莫名地产生自豪感。 忽然,她想起正事来,便不再耽搁了,解释着。 “好了,池尊爵,说正事吧,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池尊爵听了,挑挑眉,也觉得,现在的话题,的确有点离题了,他笑笑,却是抬手一打响指,叫着。 “服务员。” 马上,便有服务员过来了。 池尊爵看向南流音,伸手去拿餐牌,笑问。 “想吃点什么?” 一看到池尊爵这样,南流音便知,今天若不陪他吃一顿午饭,他是不会告诉自己林楠竹的事情了。 见此,南流音心头暗暗无奈,依言去拿餐牌了。 接下来,两人点好了食物,南流音才再度看向他,问。 “现在可以说了吧?” 池尊爵笑笑,倒真的肯说了,便依言应出。 “明庭云那边查到的消息,发帖者,就在本市,我目前是怀疑林楠竹,只是,她具体住在哪里,这点,我是不知道的,就等明庭云那边查出ip的具体地址,便可知她究竟住哪里。” 闻言,南流音挑挑眉。 她沉默一下,忽然好奇地问出。 “池尊爵,当年,你究竟把林楠竹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动,有些复杂,他看着南流音,却迟迟没吭声,对面,南流音见他一直不出声,不禁很不解,催了一下。 “池尊爵,你倒是说话呀,把林楠竹怎么样了?” 他听着,眼神更复杂,而当年的一些画面,也浮现在他脑海,见此,池尊爵微微眯起了眼睛。 南流音等到现在,她见池尊爵不肯说,不禁有些不耐烦了,态度也没那么好,问。 “池尊爵,你怎么了?说话!” 这一次,他倒是回神了,挑挑眉,然后,才出声。 “腿断了!” 一听,南流音马上怔住,她看着池尊爵,眼神复杂着,因为,南流音想起了季宛白。 两人位置的四周,莫名地安静下来。 他不出声,南流音同样不出声,最后,南流音默默低了头,苦笑出一声,张张嘴,准备对他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心里苦,一把别头开,不吭声了。 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池尊爵真的做得很过份,但,那也是因为她,所以,最没资格说他过份的,就是她。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眼眸动动,似乎有些内疚。 不过,内疚却并不是因为弄断林楠竹的腿而内疚,而是因南流音的伤心内疚,他不该让她知道自己这么残忍的一面的。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声,直至服务员端来了食物。 菜肴全部上齐后,南流音看着那些食物,却没什么心思去吃,她静静的,视线落那食物上。 对面,池尊爵见她无动手之意,只得自己先动手,拿着刀叉开始切割,催。 “可以吃了,怎么不吃?” 不曾想,南流音倒是真的吃了,她静静地拿刀叉,然后,切割,在切割的时候,南流音也静声问。 “池尊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问。” 对面,他安静着,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眼前那盘牛肉,高雅地切割着。 南流音听了,便真的问出来。 “你对季宛白,究竟是怎样的心态?” 终于,这个问题,再一次缠绕回两人身上,池尊爵听了,他平静地抬眸,看向南流音。 第544章 你又要逼她了么 看着她,池尊爵脸色始终平静。 在沉默一下后,池尊爵才出声,看着她来说的那种。 “我以为,这种问题,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对她,一直都是妹妹那种心情,她因我残了腿,所以,我理应照顾她,就只是如此。” 说着,池尊爵切割牛肉的动作,彻底停下了。 他很认真地看她,然后出声。 “流音,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我的心,从来没变过,天地可监。” 闻言,南流音默默停了双手,她抬眸看向他,脸色有些严谨。 而池尊爵,他见她停了,顿顿,然后,略带恳求地说出。 “所以,流音,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们双方了,好吗?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保证会好好爱你,不会再发生四年前的事情。” “可是季宛白……” 她犹豫,然而,池尊爵一听她提季宛白,几乎是马上严令喝止的。 “没有可是!” 这一声,很大,甚至很多人都应声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因此,在那旁的偏僻角落里,姜俊享和南笑听到了动静。 姜俊享下意识地转头看来,一看,他彻底怔住。 是南流音和池尊爵。 姜俊享对面坐着的南笑,她看来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两人,见此,她有些震惊,看了姜俊享一眼,带着挑拨离间的心态,故作惊讶地问出。 “姜俊享,那不是南流音和池尊爵吗?怎么她们在一起吃饭了?” 南流音和池尊爵闹翻的事情,跟姜俊享在一起,这事,南笑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南流音和池尊爵又在一起,她才会如此,的确带了一点惊讶成分在里面。 这旁,姜俊享没吭声,脸色由刚开始的怔住,慢慢转为复杂。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池尊爵如此大声,她略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四看一眼,再收回视线看向池尊爵,有些恼地提醒。 “池尊爵,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 对面,他挑挑眉,没吭声,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如此大声有什么不妥般,甚至,还很轻佻地应出。 “怎么?你不喜欢这样?那干脆这样好了,我把这餐厅包下来,只有咱俩,一起慢慢吃,你就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了。” 有顾客听到池尊爵这话,不禁议论纷纷,似乎很不满般。 “真是,他以为他是谁呀?说包场就包场,也太大面子了吧。” “哎,你还别说,有钱人就是这么阔。”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男的有点眼熟呀,怎么感觉好像杂志上的那个池尊爵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些话,统统传进南流音的耳里。 她窘迫得,更脸红了,觉得这样特丢脸。 然而,池尊爵却根本不在乎般,他看着她,嘴角反而浅浅染了笑,逼问。 “流音,怎样?你愿意和我重修于好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犹豫着,被那么多人看着,她压力相当大,就在她被逼得不知怎办时,忽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伴随嗤笑之声。 “池尊爵,你又要逼她了么?” 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应声看去,而池尊爵,他挑挑眉,同样看去。 不远处,姜俊享缓缓站起,斯文高雅,对面的南笑见他站起了,怔了怔,然后,紧跟着也站起。 看到是姜俊享时,南流音彻底怔住了。 她眼中不敢置信,因为,她还看到了南笑,姜俊享和南笑一起吃饭,这是为什么呢?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到那两人,起先是怔了怔,紧接着,却是一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笑吟吟地看着那旁的两人。 姜俊享站起后,他插袋向这旁走来。 看着他,南流音怔怔的,人下意识地也站起,姜俊享的视线,很平静。 在走到时,他停下了,冲南流音笑笑,淡声只问了一句。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你呢?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竟然说,他没什么要跟自己说的? 南流音被他这话彻底震惊住,他跟南笑在一起,居然说没什么要向她解释。 见此,南流音苦涩一笑,回了。 “那我也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听到这话,姜俊享眼眸明显闪过失落,他扫池尊爵一眼,然后,再度看向南流音,忽然恶狠狠地说出一句。 “看见你们两个,我真觉得恶心!” 话毕,他转身走人,南笑怔愣地看完这一幕,见姜俊享走了,才反应过来般,踩着几公分的高跟鞋,急急地追去,喊着。 “俊享哥,俊享哥,你等等我,等等我。” 这旁,南流音彻底怔住了,泪水不知怎么的,莫名就自己掉落,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姜俊享了。 座位上,池尊爵收回视线,他看回南流音。 在看到南流音掉泪了,他一怔,然后,眼神有些复杂,马上解释着。 “我不知道他在这。” 池尊爵生怕南流音误会,以为是他故意这样安排,让姜俊享伤心的,可,他是真的不知道姜俊享在这。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的解释,她苦涩地笑笑,没说什么,只抓过包,然后,立马走人。 一见她走,池尊爵急了,马上站起追去,喊着。 “流音,流音。” 然而,南流音没停,她急急匆匆地走,走出了大门,刚好,姜俊享和南笑正走到车旁,两人拉车门准备坐进去的。 池尊爵的叫喊声,刚好在这时传来。 姜俊享听了,他应声看去一眼,只看到,南流音捂着嘴跑出来,身后,池尊爵紧紧追随。 看到这一幕,姜俊享眼神有些复杂,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冷漠。 他没吭声说什么,收回视线,便拉了车门坐进去。 南笑见状,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也紧跟着拉车门坐进去了,姜俊享发动小车开去。 开去时,他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南流音。 那旁,南流音并没跑向小车,而是步行之意,和他的方向不同,所以,姜俊享一下子,就因角度原因,而看不到她了。 待看不到南流音后,姜俊享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 副驾驶座上,南笑见了,也不敢吭声,知道姜俊享的心情,现在应该是很不好。 第545章 最困难时候的陪伴 另一旁。 南流音不知自己跑到了哪里,她只知道,自己累了,穿着高跟鞋跑了那么久,脚底生疼得很,快要磨出水泡来。 刚好,前方有一长排椅。 看着它,南流音在走到时,人才摇摇晃晃地坐下,整个人很低落的模样,她坐那,头低低地落泪。 这旁,池尊爵追到了,他见她终于肯停,这才停下。 然后,他走过来,在她的身旁坐下,静静看她,淡声问。 “好点了么?” 南流音不怎么想领情的模样,她别过头去,故意不看他,见此,池尊爵也不在乎,他笑笑,无所谓地说。 “流音,不管你怎么对我冷漠,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因为,你需要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转头看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池尊爵,抱抱我好吗?” 他听了,倒一怔,看向她,似乎有点不解的样子,看着南流音眼中擒泪的模样,池尊爵最后还是点点头,应。 “好。” 池尊爵把她抱紧了,轻声问。 “这样可以了吗?” 然而,南流音似乎还觉得不够般,她使劲抱紧他,哽咽地哭着回。 “再紧点可以吗?” “好。” 他眼神有些复杂,依言将她抱得更紧了,那种力度,似乎要将人揉进怀里一样,见此,南流音窝他怀里,才放声大哭。 泪水似乎宣泄不了她的情绪般,她一边哭着,还一边捶他,完全把他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池尊爵,他陪了我四年,我怎么可以?我不应该伤害他的,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了我四年。” 听到这些话,池尊爵静静着,没吭声。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复杂,如果没有那四年,那么,她就不需要内疚了吧,可,这四年的时间,是他亲手捧给姜俊享的。 想着这可笑的事情,池尊爵还真的苦笑出来。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将人紧紧地抱住,一点一点,再紧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她抓得越来越紧。 许久后。 南流音哭也哭够了,哭也哭累了,她安静下来,而池尊爵,一直抱着她,维持那个动作不变。 其实,他的手和脚,已经在发麻了,血液严重流通不了。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动过,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影响到她,因为,他怕她再度哭泣的模样。 这时,南流音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失礼。 她闷闷地低着头,坐直了身子,抬眸看他一眼,内疚着,问。 “把你衣服弄湿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了一眼心口的衣服,只见那里,的确湿了一片,是她的泪水,见此,池尊爵笑笑,看向她,回。 “没关系。”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静静地,眼眸却透着深情,静看她好一下,然后,才出声,带了恳求之意。 “流音,让我们忘掉这些,回到四年前,好么?给我一次机会,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她听了,眉头皱皱,有着犹豫。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季宛白那边不行,姜俊享那边也不行,不管怎样,都不行,两人想要在一起,阻难似乎太大。 池尊爵自然看出了她的犹豫,见此,他二话不说,一下子就单膝下跪了,抓过她的手,绅士般亲了亲手背,然后,抬头看她,很严肃地说出来。 “流音,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可以证明的,我证明给你看,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又动心了。 她的坚持,在被瓦解,一点点为这个男人心动,而池尊爵,他很为难地解释。 “流音,我真的等不了太多时间了,你知道吗?所以,不要让我再等待,好么?” 对面,南流音闷闷的。 她犹豫一番,含含糊糊地应一句。 “我想想。” 池尊爵听了,一笑,人立马坐回长排椅上,然后将人扯入怀里,低头就是吻去,因为,对这个女人,有时,往往用强的,她就会服帖了。 果不其然,南流音真的没挣扎,很乖顺地窝他怀里。 接下来,中午过后,南流音回了自己的公司,而池尊爵,他则回了他那边的公司。 坐办公室内的时候,池尊爵看着对面的明庭云,面无表情地命令。 “明庭云,当初从南宫那边抢来的那片土地开发权,现在还给南宫财团。” 一听,明庭云彻底怔住了,似乎很不解般,还问出来。 “为什么呀?” 池尊爵挑挑眉,一副淡定样,回。 “不为什么,因为,我要讨回流音的欢心。” 这下,明庭云总算明白了,他呵呵地笑两声,马上应。 “是,明白了。” 办公椅上,池尊爵笑笑,没再说什么,接下来,明庭云这边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南流音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同样是在办公室内,南流音看着对面的秘书,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般,问。 “你说什么?池氏要还那块土地给我们南宫?” 对面,秘书小姐点点头,应。 “是的,南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交接资料,只要我们这边点头,马上就可以签字,生法律效力。”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眸动动。 她自然是知道池尊爵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讨好她,证明他的诚意,就在南流音思考之际,秘书又再出声了。 “另,池氏那边诚意似乎很大,不但将土地还回,还有意跟我们合作之意,已是提交了几分战略合作资料书,想问我们这边的意思。” 闻言,南流音眼眸又再动动。 她抬头看秘书,没吭声,秘书见她这样,有些为难般,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 “南小姐,那,你的意思是怎样?我们要不要跟池氏那边合作呢?” 然而,南流音不答,却是反问她。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跟池氏合作呢?” 她说完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单从生意上来讲,不计较个人原因,你觉得如何做比较好?” 秘书听了,她小鹿般的眼睛转动一下,然后,才出声。 “当然是合作比较好,池氏在国内的地位,是龙头之座,所以,识趣的,都应该知道要跟它合作,而不是对立。” 第546章 下跪 见此,南流音笑笑,便答应了。 “那好,依你所言,就和池氏合作。” “是,南小姐。” 秘书明显很高兴自己的话会被南流音听从,而南流音,她挥挥手,谴退着。 “行了,你下去吧。” 接下来,待秘书退下后,南流音舒服地将身子后靠,静静靠那闭眼休息,心底,还是有些哀伤。 池尊爵那边得到南流音肯同意合作的消息后,他笑笑,看向对面的明庭云,很高兴地笑着说。 “终于,让她接受我一些了。” 闻言,明庭云也为他高兴,便恭喜着。 “尊少,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和南小姐和好如初了。” 池尊爵挑挑眉,笑着,没应声,待明庭云出去后,他和南流音一样,将身子习惯地后靠,然后,舒服地闭上眼去。 他在回想,两人的第一次。 第一次相遇,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密,第一次,爱上她的感觉,第一次,她永远离开自己的那四年。 还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他已记不清了。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爱情这玩意,果然太奇妙,不是能用解释来说清的,完全凭感觉。 同一时间,他靠着椅背休息,她也靠着椅背休息。 两人在不同的环境下,并且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做了同样的动作,他在回忆,她亦在回忆。 晚间。 天空不知怎么的,下起了毛毛细雨,入秋的夜,雨水是凉的,冻入心扉。 房间内,南流音安静地窝坐床上。 她身上,简单地套了件白衬衫,静静窝着,也不吭声,似乎在发呆,又像在想事情。 这是池尊爵的家,她今晚在他这儿过。 书房内,池尊爵坐电脑前,正在认真敲打着什么,并且,这一次,不同上次。 上次写悔过书的时候,池尊爵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来会怎么写。 其实,是因为他觉得丢脸,别扭。 可现在,他一字都没有删,写得特别顺,并且又认真,因为,他是真的想博回南流音的心,所以,这份悔过书于他来说,很重要。 没等多久,池尊爵明显写好了。 他打印出来,然后拿着它,走出书房,向卧室走去。 来到时,池尊爵推门进来,大床上,南流音听到动静了,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他。 这旁,池尊爵背负着双手,身后似乎藏东西一般,向她一步步走来。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怔怔的,她并不知道他写悔过书的事情,所以,只是知道他背后肯定藏东西了,却猜不出他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待池尊爵走到时,他在床边停下,将背后那份悔过书拿出来了,道。 “喏,给你的。”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视线扫那纸张一眼,当看到,正题的位置,赫然大大地写着悔过书三个大字时,南流音彻底呆住了。 她是有叫他写过这玩意。 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来得及写,姜俊享就伤了他,那事,就被耽搁一旁了,而两人,也因此,再一次地冷战。 看着这份悔过书,南流音苦楚地笑笑。 她接过了,拿到眼前看,悔过书写满了满满一页纸,字字真切,句句用心,全是认错的悔意。 看着看着,南流音的眼睛便模糊了。 那些泪水掉落纸上,染湿了纸张,池尊爵看了,眼眸动动,有着复杂,他没吭声,静等着她看,一直到她看完为止。 南流音看了很久,那纸上,都湿了一大片。 这时,她似乎终于看完了,抬头看池尊爵,静静地没吭声,只是,泪水还在掉落而已。 大床边,池尊爵见她不说话,只得自己主动问。 “流音,你肯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闻言,她歪歪头,面无表情的那种,然而,却没马上答应,只是问。 “如果我要你跪下来,这样,你能做到吗?” 四年前的苦,毕竟太重了,根本不是一份悔过书就能随便让她不恨的。 床边,池尊爵听到她那话,眼眸动动,他没吭声,静站着,南流音见他这样,一笑,带点苦,默默收了视线,自语。 “就知道你做不到。” 爱情相比起尊严,在池尊爵的眼里,应该还是尊严毕竟看重吧。 不料,却就在这时,池尊爵不知怎么的,他沉默一下,竟一下子跪下了,认真地看着她,问。 “流音,这样,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了吗?” 大床上,南流音看着他真的跪下,明显惊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有给自己下跪的一刻。 对面,池尊爵静静的,视线一直在看着南流音,明显是在等她的答复。 房间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音。 两人这样对视好久,终于,在这时,南流音似乎终于有丝反应过来,她脸上的震惊神色,略略缓了一些。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心中暗暗犹豫一下,终究是不舍得太踩低这个男人的尊严,便喊。 “你起来吧。” 闻言,池尊爵依言起来,他站直了,就站那儿,没靠过来,见状,南流音只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过来坐吧。” 池尊爵见了,他眼眸动动,最终,犹豫一番后,还是走过去了,在床边坐下。 看着他,南流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怎么说出来,池尊爵似乎看得出她在犹豫,意识到这点,池尊爵只好自己出声。 “流音,如果你心里还有我,那么,就不要顾及那么多,我希望,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话毕,他伸手过来,将人扯入怀里。 南流音软软靠着,不动了,眼睛更闭上,这个男人的怀抱,她何曾不想拥,只是,是她拥不到的而已。 抱着池尊爵的时候,南流音想起季宛白来,不禁有些为难地问。 “池尊爵,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什么?” 他低头,应声看向她,明显不太明白她指什么,见此,南流音抬头,看向他,解释着。 “我跟你在一起了,季宛白呢?你有没有想过她?” 第547章 现在的你已经不同 听南流音提起季宛白,池尊爵的眼神有些些复杂,他沉默一下,忽然,想好一般,双手抓着南流音的肩,让她面对自己。 然后,如此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才很认真地跟她分析。 “流音,就算我不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跟宛白在一起的。” 南流音怔住了,看着他,不吭声,静听他说。 “她的腿,你知道的。” 对,南流音的确知道。 “虽说她的腿是为救我而残,我也理应负责任。” 说到这里,池尊爵眼神更复杂了,他略显为难,不太自然地解释。 “但,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自己的意思,单是我恩师那边,她就过不了。” 一听,南流音彻底怔住了。 见此,南流音默默低头,对自己也没信心了,闷闷地自语。 “那这样,我更不可能了。” 不料,池尊爵却笑笑,他晃了晃她,笑应。 “你自然有可能。” 南流音应声抬头,眼中有着不解,而池尊爵,他笑着,冲她解释。 “你现在是南宫财团的接班人,身份与地位,已经不同了,所以,现在的你,有这个资格。” 他轻轻将人搂进怀中,抱着她,低低地恳求。 “流音,我们好好在一起,然后,南宫财团那边你不要管了,由我接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池尊爵的眼睛,莫名地眯了眯。 因为,他想吞并南宫财团,那股势力,对他们池家来说,毕竟是一股强大的敌对力量,所以,他现在,倒有那么一点诱哄。 南流音听了,也没多想。 她软软靠他怀里,沉默着,犹豫着,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敷衍。 “嗯,我考虑考虑。” “好,流音,你别考虑太久哦。” 闻言,南流音没吭声。 另一旁。 灯红酒绿的酒吧,这里,有着音乐最强劲的火热,安静的角落里,沙发上坐着一人。 是姜俊享,身旁,是南笑。 这时,南笑端起一杯酒,笑呵呵地敬姜俊享,道。 “姜俊享,来,我敬你一杯。” 看着南笑,姜俊享脸色平静,他视线扫了一眼那杯酒水,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南笑碰了碰,再阳台一把喝下。 酒水入肚,带着辛辣。 姜俊享喝得有些难受,可,他还是硬皱着眉头喝下去,因为,他想尝试一下,堕落是什么感觉。 不远处,有狗仔队正在偷拍着这一切。 他是名人,被记者跟踪,一点也不出奇,只不过,姜俊享没太多防心,所以,竟是没发现那些记者。 家里。 夜色深了一点后,南流音和池尊爵已经钻入被窝中了。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声音甚是动听,像弹琴一般,弹奏着属于大自然的夜曲。 被子里,南流音暖暖地窝他心口。 池尊爵抓过她的手腕,静静看向那里的伤疤,四年已过,南流音自杀时所割的伤口,现在,已经恢复得快没有了。 看着那里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池尊爵眼中有着心疼。 他抓着她的手放唇边,轻轻亲了那里的伤口处。 怀里,南流音见他这样,她笑笑,安慰着,解释着。 “不用担心,已经好很多了,不疼了。” 听到这话,他看向她,许是内疚,声音莫名有些沙哑,问。 “当时我究竟是把你逼到了怎样的情地,才让你生了自杀的心态?” 她听着,却没吭声,脑海里,由此想起了另一件事来,见此,南流音挪着,扒他衣服。 这旁,池尊爵见她扒自己睡袍了,不禁一挑眉,问。 “想了?” 南流音正扒着的,一听他这话,动作不禁一僵,她尴尬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嗔着回。 “你别想太多,我是想看看你小腹的伤口而已。” 说着,南流音懒得理这个没正经的男人,自己扒开他睡袍了,便细细检查起他小腹那里的伤口来。 当时就是在这里,他被姜俊享捅了一刀。 伤口恢复到现在,自然是完全痊愈了,只是,留下的疤痕,还是在的,两道疤痕,刚刚好是两刀。 一看到那浅浅的疤痕印,南流音眼泪忍不住就来。 她红了眼眸,泪水紧接着滴落,声音更哽咽了,抬眸看他一眼,问。 “疼不?” 这旁,池尊爵看她担心成这样,不禁笑笑,浅浅的,煞是好看,轻摇头,就连语气,也是淡淡的,应。 “不疼,已经好了,放心吧。” 话虽这样说,但,南流音还是觉得好难过,她落着泪,泪水滚烫地滴落他小腹上。 就着这时,南流音突然靠过去,轻轻吻上那伤口处。 她的唇瓣,薄薄的,却滚烫得很,而人体的小腹,本就是敏感之地,稍一碰,就会觉得酸。 所以,当南流音的唇,碰触到他的小腹肌肤后,池尊爵马上一哼。 他明显变得难受,身体不受自主地动了动。 池尊爵不知怎么的,莫名就冲动起来,他抓着南流音一下子扯过来,让他摔自己身上,压抑地喊。 “流音。” 这旁,南流音摔他身上后,她下意识地抬头,当看到他头微仰,一脸血液燃烧的表情,南流音彻底怔住了。 她就只是亲亲他的伤口,表示自己的内疚,他居然能动情? 南流音为这个认知彻底呆愣。 就在她呆愣之际,池尊爵见她迟迟没动作,他忍不了了,急着,却又压抑地看她,声音沙哑地喊。 “流音,快,帮我。”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为难,最后,她内心挣扎过一番后,还是给了他想要的。 许久后,南流音从浴室内清洗干净出来。 床上,池尊爵靠躺床头,他气息恢复了一些,看见南流音后,池尊爵笑笑,向她伸手,喊着。 “流音,过来。” 看着他,南流音只得走过去了,爬上床,然后,软软地窝他怀里,他抱紧她,似乎累了,轻轻出声。 “我们睡吧。” 再一次,季宛白那件事,就这样被搁置下来了,其实,季宛白这个问题,南流音不止现在跟他谈过,早先前,就谈过好几次了。 然而,总是因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而被搁置,就如现在的这次这样。 第548章 雨水是天空纯净的泪 窗外的雨水似乎下得大了些。 淅淅沥沥的,比刚才越发好听,柔顺的雨丝,就像大自然的母爱之手,一点一滴地洗着整片大地,透着母性的慈爱。 即使大地如此脏污,可,雨水母亲却没有嫌弃过它。 院子里的树叶被打得垂落下来,却因此染上了一层绿,待明天雨过天晴,它们该会是最美丽的那抹绿。 第二天。 一大早的,一条超级新闻,就遍布网络,一时,竟成网络点击量第一的那条新闻,而关于南流音的那条报道,倒被刷下去了。 办公室内,南流音看着那条新闻,不禁皱眉。 是姜俊享,还有南笑。 姜俊享和南笑在酒吧的画面被拍到了,那些记者故意报道成奇奇怪怪的标题,比如。 “年度最强四角恋,南宫继承人移情尊少,天才钢琴家姜俊享夜约南家三小姐。” 看着这些报道,南流音有些气愤。 她跟池尊爵还有姜俊享的事,她心里自然清楚,用不着这些媒体来多加报道。 南流音冷哼一声,明显有些生气了,马上按下座机,命令着。 “去,封杀掉这些绯闻报道,用尽一切力量,也绝不让他们在这里污蔑姜俊享。” “是。” 污蔑她可以,但,一旦扯上姜俊享的事,南流音就如炸毛的猫,简直是零容忍。 吩咐完后,南流音马上给姜俊享拨了一通电话。 这旁,姜俊享还睡在床上,他并没醒来,不过,在被手机那音乐的打扰下,姜俊享却是醒来。 他困倦地伸手摸手机,拿到了,也不看,眼睛继续闭着,应。 “喂?” 听到他困倦的声音,南流音猜出他应该还在睡觉,见此,她也管不了他那么多,只很生气地问。 “姜俊享,你昨晚怎么回事?被人拍到了,已经轰动整个网络。” 南流音以为他应该很吃惊的。 不曾想,姜俊享听了,他笑哼一声,问。 “说完了?” “什么意思?” 闻言,南流音一怔,完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平淡,而姜俊享,他语气有些冷漠,应。 “说完了,那我就挂了。” 说着,他还真的挂了,还扣出了电池,防止南流音再打过来。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着嘟嘟的挂机声后,她简直气疯了,怒着自语。 “混蛋,竟敢挂我的机?” 她马上又打过去,可惜,打过去的,听到的是这样的答复。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你还敢关机了?” 南流音简直被姜俊享给气疯了,她一把放下手机,人马上就站起,准备现在就过去找姜俊享,把事情问明白,一边走的时候,她更一边打秘书的电话。 “喂,你去帮我联系南笑,就说我要见她,尽快安排时间让我们见面。” “是。” 秘书应话。 另一旁。 池尊爵看着网页,他挑挑眉,此时,关于姜俊享的那件报道,池尊爵自然也看到了。 对面,明庭云站着,他看着池尊爵,下意识地问。 “尊少,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管?”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一动,他没答,而是问另一件事。 “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明庭云明白池尊爵在问什么,就是问陷害姜俊享跟别的女人上床那件事,见此,明庭云回答着。 “还没办好,正在找机会,应该很快就能办好。” 见此,池尊爵直接命令。 “就今晚吧,今晚你无论如何,都给我想一个办法,让姜俊享跟女人上床的事情,彻底暴露在媒体眼前。” 说完后,他忽然想起那个南笑,便顺水推舟,道。 “就用那个南笑吧,刚刚好,这件爆料,与我的计划很吻合。” “是。” 明庭云点头。 接下来,明庭云退下后,池尊爵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拨给他恩师的。 “恩师,我托你办的那件事,你办得怎样了?” 那头,恩师王石听了,他微微皱眉,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解释着。 “尊爵,你这件事,不太好办呀。” 池尊爵一听,心疙瘩一跳,莫名地有些心慌,他没吭声,惊听着恩师的话。 “那南流音小妮子,且不说她出国四年,这四年来,她与南宫财团的接触是怎样,又跟什么人认识了,这些,都不好查。” 见此,池尊爵莫名就怒了,低低地怒问。 “你的意思是,南流音不符合?” 王石没吭声,沉默着,但,他那意思,分明就是不太满意南流音的模样。 这旁,池尊爵见恩师不说话,心里更明白了,他真的很生气,自己好不容易跟南流音和好了,结果,又卡在恩师这一关。 他想想后,忽然,却是想到了好办法。 见此,池尊爵一笑,他有些老奸巨猾,笑眯眯的,竟是跟自己的恩师谈起条件来。 “恩师,你想不想吞并南宫财团,让它成为你的团队,归你统领?” 这个条件,无疑是很吸引人的。 王石听了,他犹豫一下,然后,动摇地回。 “这个嘛,尊爵,如果可以,恩师我自然是希望你能一举将南宫财团拿下的,毕竟,它力量不小,变为咱们的麾下后,也可如虎添翼。” 池尊爵见恩师这样说,他正合心意一般,马上将条件说出来。 “那好,我收服南宫财团,你答应不再阻止我跟流音。” 闻言,王石马上意识到池尊爵在坑自己,见此,他气得,真真怒骂了一句。 “你个混小子,连你恩师也算计起来了。” “呵呵……” 池尊爵呵呵地笑,笑声有些爽朗,因为,不这样,他无法说服恩师,而王石,他犹豫一番后,也算肯答应了,道。 “那行吧,只要你把南宫财团拿下,南流音小妮子那边,我自会想办法说服上面的老大。” 听到这话,池尊爵不忘叮嘱一句。 “记得快点。” 电话里头,王石听了,不耐烦地回。 “行行行,我知道了,总之,你拿下南宫财团再说,只要你能拿下,南流音小妮子这边,我自会想办法帮你搞定。” “好,一言为定!” 池尊爵应完,他挂机,然后呵呵地笑,自语。 “流音,我们之间终于没阻碍了。” 第549章 根本不在乎媒体 另一旁,南流音在保镖的护卫下,穿过那些记者,来到了姜俊享的家中。 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姜俊享还睡床上,南流音不禁皱眉,走过去,拉开被子,叫着他。 “姜俊享,你能不能正常点?” 他被子被拉开了,冷风钻进,让姜俊享很不舒服,这时,姜俊享睁了眼,看她一眼,见是她,用手掩了眼睛,然后,换个姿势继续睡。 南流音见他还睡,真是火大得很,走过来推他,喊着。 “你知不知道?关于你的那件报道,已经很严重了?” 大床上,姜俊享不肯起,南流音就硬拽着他坐起,终于,姜俊享最终还是拗不过南流音,被逼坐起了。 他一把甩开南流音的手,神情有些冷漠,回。 “报道就报道,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媒体的报道?” 虽说他是公众人物,但,他最不在意,就是媒体的眼光,床边,南流音看着他,没吭声,眼神有些复杂。 见此,姜俊享别过视线,不想看她。 看着姜俊享,南流音忽然一笑,有些苦,她顺着在床边坐下了,语气也放柔了一些,问。 “那你跟我说说,你跟南笑,怎么回事?” 顿了顿,她皱眉,盯着他,很不解的样子,再问。 “你们在交往吗?” 她看到他跟南笑吃饭,现在又看到他跟南笑进酒吧,所以,南流音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跟南笑在交往。 床上,姜俊享听了,却是马上回答,似乎,不想南流音在这点上误会他一般。 “没有,只是,她想进军音乐圈,所以,我作为前辈,就带带她而已。” 一听,南流音有些怒了,语气几近责问。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理南家的人吗?那现在,又算什么?” 不曾想,姜俊享更怒,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转头看南流音,反责问的那种。 “那你又不是答应过我,回国,是跟我结婚的吗?” 南流音被问住,她怔怔的,不知怎么回答,可,姜俊享仍不解气,他开始一点点逼过来,步步逼问。 “你还答应过我,婚期不会变,更答应过我,不会和池尊爵和好,可现在,你答应的,有哪一样做到了?” 床边,南流音皱着眉,看着他,竟不知如何回答的感觉。 然后,她默默低头,只说出这么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 姜俊享一冷笑,笑哼着,他真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然后,笑意猛的一收,大声地朝她吼。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对不起!” 这一声,老大声了。 外面那些记者进不来,但,即使是在铁栅栏外面,他们也听到了姜俊享的这声吼,见此,记者们纷纷议论。 “怎么了?好像吵起来了是不?” “是呀,好像真是吵起来了呢。” …… 然后,这一话题,又成新闻爆料。 房间内,南流音见他吼自己,她头低低的,沉默一下,才问。 “那你说,现在想怎么办嘛?” 闻言,姜俊享一歪头,他定定看她,没吭声,如此看了好一下,忽然,他一笑,带着不正经的表情,回。 “这样吧,你陪我上一次床,我就能原谅你了。” 南流音一听,她着实震惊到了,头一下子抬起,不敢置信地看他,而姜俊享,他似乎料到南流音会是这副反应,所以,倒没多大惊讶,脸色平静着。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几近恼羞成怒地,人一下子站起,甩手就是一巴掌,大声地骂。 “不要脸!” 她转身跑走了,而那些记者,也实足实地听到这话,议论纷纷地。 “你们听到没有?骂了,真的骂了,已经在吵起来了。” “是呀,在吵了,在吵架了。” …… 南流音跑出去后,房间内,姜俊享嗤笑一声,带着苦涩,又带有不屑。 他想碰她,就变成不要脸,而池尊爵碰她,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心里,从四年前,就种下了一个名叫池尊爵的男人。 当南流音出来的时候,那些记者看到她了,急哄哄地围过来,举着话筒在那问个不停。 见状,南流音没空理他们。 她在保镖的护卫下,用力挤出那些记者的人群中,甚至更生气地冲那些记者大喊。 “让开!” 此时,她正被姜俊享气着,实在是心情不好,刚好这些记者又惹她,她哪里能有多好脾气。 接下来,坐进小车内,南流音沉默着。 她心情明显看着真是不太好,脸一直沉着,没一分笑容,前方,司机在开车,见南流音不说地方,只得问了一声。 “南小姐,现在要去哪里?” 闻言,南流音却一怔了,她怔怔的,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应话,最后,应出的,是这一句。 “随便转转吧。” 其实,南流音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似乎,她没地方可去的感觉。 司机听了,没吭声,应言开着车在四处兜着,而后方开车追来的记者,见南流音的车一直在乱逗,则以为南流音是想甩掉他们。 并不是。 南流音现在是没地方可去,她只想兜兜车,却被记者给误会了,不过,误会就误会吧,南流音也挺烦他们跟着自己的。 接下来,小车兜了好久。 约莫中午的时候,司机不得不停下了,为难地解释。 “南小姐,没油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平静,她沉默着,整个人显得有些呆。 小车在本市转了一上午,会没油也怪。 沉默一下,南流音推门下去了,司机见了,还急问一声。 “南小姐,你要去哪里?” 南流音没吭声,她出来了,头低低地往前走去,准备自己一个人静静,司机见她不答,也不好再多问。 她与司机分离后,就自己一个人在走着。 秋风南瑟,从远方吹来,南流音莫名地感觉到有一丝寒意,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然后,泪水一下子就来了。 南流音哭着,一边走一边哭。 此时,她只是感觉心里好难过而已,想找个方式发泄,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方式发泄。 第550章 我们和好吧 就在这时,南流音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这里。 看着眼前那座高大的校门,南流音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双手还是抱着自己,现在,一切物是人非,四年过后,她已经变化那么多,而这座学校,却从没怎样去改变过。 看着它,南流音一时感慨万千。 就是这,就是它,她曾经的母校,在她还读书的时候,认识了社会上已经成熟冷静的池尊爵。 另一旁的办公室内。 池尊爵静静坐着,在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忽然,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来。 听到动静,池尊爵伸手去拿。 当看到,短信是南流音发来的后,他挑了挑眉,点开去看了。 “池尊爵,你现在有空吗?” 看着这条短信,池尊爵再一挑眉,他没回,而是径直打过去了。 这旁。 南流音人已经在校园内了,她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沉默着,忽然,池尊爵的电话打过来,见此,南流音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喂?” 闻言,池尊爵立马一皱眉,他听出她声音怪怪的,像是有鼻音的感觉,池尊爵只好问。 “流音,怎么了?你哭过了?” 南流音见他听出了,她一苦笑,这个男人真细心,连这样细微的差别都能听出来。 见此,南流音擦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得正常些,应。 “没什么,你现在有空吗?” “有!” 他几乎是立马就回了,事实上,就算没空,他也会腾出时间给她的,因为,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她重要。 南流音见他说有空,便解释。 “那你过来一趟吧,我母校这里,我现在就在里面。”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他没多问,只立马点头,应。 “好,我马上过去。” 说着话时,他人已经站起了,抓过车钥匙,便走人,准备去见她。 另一旁。 姜俊享坐在家里的电脑前,他看着自己昨晚在酒吧被偷拍的照片,见此,姜俊享苦涩地笑笑。 当名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他觉得好累,这种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连一丝隐私都没有。 姜俊享轻轻将身子后靠,靠椅背上,头往上仰,缓缓闭了眼睛,似乎,想好好休息一番般,因为,他真的好累。 接下来。 池尊爵到了母校,找到南流音后,他向她走过去,挑挑眉地问。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回到这里?” 此时,南流音眼中的泪意,已是干了,只是,两双眼睛依旧红红肿肿的,一看,明显就是哭过的模样。 草坪上,南流音看着他,静静的,没吭声。 待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她身旁坐下,看到南流音红肿着双眼,池尊爵心疼得很。 他伸手过来,以拇指,轻轻擦开那些泪,然后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这才出声。 “别哭,委屈了,告诉我,你的一切事,在我这儿,都不是事儿。” 这句话,南流音听着暖暖的。 女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当自己心里委屈,或遇到什么特别无法解决的事情时,一个男人这样对她说,她心里一定会很感动。 南流音的确被他感动到了。 只见她一下子扑进池尊爵的怀里,放声地大哭,抱紧他,哭着回。 “我跟姜俊享吵架了,我们发生矛盾了,以前他从不这样的,可,现在他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变了很多。” 闻言,池尊爵心里暗暗苦笑。 即使如此,他却没表露什么来,只将人抱紧,手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般哄着她。 “别哭别哭,只是吵个架而已,等他气消了,应该就会好的。” 怀里,南流音也没去顾他的感受,只哭着回。 “可这次不同,他明显很认真,也很生气,我知道,他应该是真的生我气了,池尊爵,姜俊享生我气了,该怎么办?” 他心里越发地苦,却不能将这份苦说出来,还是如此哄着她。 “乖呀,别怕,没什么好怕的,他气过一会儿,就不会生气了,真的,男人都是这样,我自己就是男人,还不知道这事儿么?” “真的?” 南流音窝他怀里,鼻音很重地问。 而他,笑笑地回。 “真的,不骗你。” 接下来,池尊爵在那哄了她好久,才总算把南流音给哄好,这时,她总算不哭了。 池尊爵低头看她一眼,见着她把眼睛哭得老肿,还不忘笑话她。 “看看你,还堂堂南宫财团接班人呢,哭鼻子哭成这个样子,被你员工看到了,不知要怎么笑话你呢。” 闻言,南流音许是感到不好意思。 她嘿嘿笑两声,捶了捶他,人就窝他怀里,不肯起来,软软地回。 “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本来就柔弱,哪里能顶当得了那个南宫财团的接班人?” 说着,南流音把他抱得更紧了。 她似乎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那种,充满着希翼。 “池尊爵,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了,就把南宫财团过继到你手里,我什么也不想管,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若说做生意,南流音倒不是不会,她会。 问题是,她不想做,觉得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她只想当个全职太太,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就行。 这旁,池尊爵见她主动说要嫁给他,却是惊喜得要命。 他似乎还不敢置信一般,马上低头看她,不确定地问着。 “流音,你刚刚说什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抬头,肿着两双眼睛看他,闷闷地回。 “我说,我们和好吧。” “你真的肯同我和好了?” 池尊爵许是太激动,声音都变了调,南流音自然也听出他的激动,见此,她笑笑,将人抱得更紧,脸软软地贴着他心口,应。 “嗯,是的,累了。” 说到这里,她又担心什么一般,马上抬头,很认真地叮嘱。 “我们和好后,你一定不可以三心两意,否则,我跟你拼命!” 男人会有厌倦情绪,一旦某种东西他得到手了,即使他先前如何费心,最后,随着日子的流逝,还是会逐渐产生厌倦。 而南流音,她最怕的,就是这点。 第551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笑笑,却没应声,就只是笑着,他这样,让南流音以为,他真的不可信赖,见此,她生气了,哼着。 “如果你无法做到,我还是不同你和好了。” 说着时,还准备将人推开,不料,池尊爵却抓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然后,很认真地回答。 “流音,你该知道,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肺,我连呼吸都不能没有你,怎么可能会抛弃你?” 他抓过她的手,贴自己的心口,问。 “感受到了吗?” 这旁,南流音的手因为紧贴他的心脏位置,所以,那里的跳动,她自然是能感受到的,一下一下的,像有规律的东西般,撞击着她的神经。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突然笑了。 她靠过去,软软靠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笑说。 “池尊爵,看来,缘分果真天注定呀,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我们注定分不开。” 闻言,池尊爵将人抱得更紧,他喃喃地自语,却像誓言般。 “流音,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绝不!” 临近中午的时候。 家里的大床上,南流音暖暖地卷着被子窝坐那儿,这时,池尊爵从浴室内出来,他擦着头发,明显刚洗过澡的样子。 因为,就在刚刚,两人已经做了一次。 上午在母校的时候,那种情到浓时,是根本没法分时间的,池尊爵急急开车载她回来,便将人扔床上压住了。 池尊爵一边走过来,一边擦着湿发。 在见到南流音还不起来后,他不禁挑眉,问了。 “还不起来,难道还想要?” 闻言,南流音脸色一红,她不好意思地别头了,不肯看他,羞涩地回。 “累,不想起来。” 现在她就想窝床上,哪儿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干。 池尊爵见着她喊累,却是笑,在走到床边的时候,他顺势坐下,一边擦头发,一边冲她说。 “累的话,下午你就别去公司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好。” 南流音正有此意,现在,她脑袋浑浑噩噩的,的确不想去公司,池尊爵见她答应了,便将人抱入怀里,习惯地揉她的头发。 她安静着,乖巧着,倒也不闹。 接下来。 两人下楼吃午饭的时候,冷儿和楚楚看见了,心里那个高兴,喊着。 “尊少,南小姐。” 楼梯这里,南流音看她们笑成那样,又羞又怒的,嗔着。 “笑笑笑,再笑,叫池尊爵罚你们回部队去!” 一听,冷儿和楚楚立马禁声了,因为,部队的日子不好过呀,两人才不想再回那种地方去呢。 与此同时,池尊爵看她们一眼,继续往下走,双手习惯地插着袋来走,酷酷的样子,哼道。 “退下吧,我和流音要安静吃一顿饭。” “是。” 冷儿和楚楚立马退下了,而池尊爵和南流音走到饭桌旁,两人一起坐下,池尊爵习惯给她舀汤。 舀的时候,他顺势说出来。 “流音,以后,就让冷儿和楚楚照顾你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 南流音听了,立马不满,小声地嘀咕着。 “可,我有保镖。” 不料,她不说还好,一说,池尊爵立马瞪眼了,他哼了一声,舀好汤了,把汤水重重地放南流音面前,吓得她颤了颤。 紧接着,池尊爵又舀他自己的那碗,十分不高兴地回。 “你那些保镖,能跟我这边的人马相比?再者说了,他们都是男的,总归来说没女的方便,以后,还是用冷儿和楚楚吧。” 他舀好了,自己径直端着喝了一口。 品着不错后,他放下,开始端起饭碗吃饭,解释着。 “冷儿和楚楚毕竟四年前跟过你,也知心知底一点,无论谁因了利益而背叛你,冷儿和楚楚也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所以,你对她们尽管放心,至于你那边的保镖,你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吧,知人口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背叛你的一天。” 这旁,南流音也端起饭碗来吃了。 她听着他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答应了。 “那行,以后,就让冷儿和楚楚跟着我吧。” 毕竟还是家里人放心一点,她那些保镖,都是拿钱做事,倘若真的发生什么生命危险的事来,只怕,他们会丢下她不管。 所以,还是冷儿和楚楚好呀,起码,南流音是真的把她们当成家人了。 因着已经当成家人了,南流音忍不住操心起一些事来。 她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然后,咀嚼着,也口齿不清地问。 “对了池尊爵,你有没有想过,要替冷儿和楚楚张罗一下婚事的打算呀?” “婚事?” 池尊爵一挑眉,他抬眸看她一眼,冷静地回。 “还真没想过。” 闻言,南流音立马摆出一副就知道他会如此回答的表情,池尊爵见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应。 “这些感情上的事,她们自己会处理的了,你少在那瞎操心,先把咱俩的事定下来才是真。” 南流音闷闷地没吭声了,不过,她倒是把这事记挂在心里。 等哪天看着合适的人,她要替冷儿和楚楚张罗一下婚事的事情才行,两人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过。 下午的时候,南流音没去公司。 她就窝在池尊爵这边的家里,自己家也不回了,就窝他床上,看看书,要不就是睡睡觉,懒懒地不想动。 池尊爵是很晚才出门的,就去公司看了一趟,然后,便回来陪她了。 晚间。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姜俊享再一次来了这种地方,虽然昨晚被拍到,但,他今晚没避讳,还是来了。 坐那儿的时候,姜俊享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身旁,南笑陪着。 她见姜俊享喝成这样,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然后,有些犹豫一般,皱皱眉地问。 “姜俊享,要不,咱们回去吧,要是再被记者拍到,可能……” 未容她说完,姜俊享却是嫌她烦,马上转头看她了,手更伸过去,挑起她的下巴,挑挑眉地问。 “你怕什么?我这个大音乐家都不怕,你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好怕的?” 对面,南笑的气息,有些急促了。 不管怎么说,姜俊享毕竟是个大帅哥,他人又斯文,一旦痞气起来的时候,会特别地吸引人。 第552章 自以为她会不知道 这旁,姜俊享自然察觉出南笑的气息异样了。 见此,他笑笑,隐含不屑,问。 “你喜欢我吗?” 南笑没吭声,只咽了咽口水,明显紧张得很,而姜俊享,他靠她靠得很近,两人的唇瓣,即将贴上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姜俊享话锋一转,也收回身来了。 “可惜,我不喜欢你。” 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南流音一个,除了南流音,他此生,再也爱不上第二个人了。 不远处。 明庭云一直在看着这里的情况,他见着时机差不多后,便走到那服务员前,暗暗低语几句,将什么东西交给服务员了。 两人交流完后,服务员端着酒水向姜俊享这边走来。 来到时,将酒水放下,然后,又继续去分发其他的客人,姜俊享看那酒杯一眼,也没多想,便马上端起喝了。 一旁,南笑安静着,心里在为姜俊享刚才说不喜欢自己而失落。 与此同时,不远处,明庭云继续盯着这里的情况。 姜俊享把那杯酒水喝光后,药劲也逐渐上来了,他微微难受,以为是酒劲的原因,并没有想到其它方面。 沙发上,南笑见他有点不对劲,不禁挑眉,不解地问。 “姜俊享,你怎么了?” 闻言,姜俊享没应,只马上站起来,准备走人,可,他站得摇摇晃晃的,南笑见了,以为他是喝多了,只得扶他,应着。 “姜俊享,我扶你回去吧。” 姜俊享摇摇头,他感觉全身前所未有热,这种压抑,让他只想发泄出来,根本就不是回家能解决得了的。 见状,姜俊享暗暗犹豫一番,二话没说,拉了南笑,就大步走,还大声问那些服务员。 “有没有包厢?” “有。” 服务员马上领人过去,这旁,明庭云看着姜俊享远去,嘴角冷冷地笑了,就连服务员都被他买通,所以,那间房,早已装好摄像头。 不出意外,姜俊享一进到包厢内,他马上按住南笑,按墙上强吻。 南笑呆了一下,然后,扭扭捏捏地,不太肯从,问着。 “姜俊享,你干什么呀?”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这种事,也不陌生,只是,在姜俊享面前,她还是想装一装矜持而已。 这旁,姜俊享急切得很,他皱眉,在亲吻的时候,也自个很不解地回答。 “不知道,我全身滚烫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酒水有问题。” 对于酒吧内被用药的情况,姜俊享知道有这种事情,只是,他自己从没遇过,所以,现在也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酒水的问题。 头顶的角落上,那里暗暗的,然而,摄像机却正对准两人的位置,拍下这一切。 姜俊享当时在这样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南流音会知道这事。 因为,他不说,南笑不说,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三人知道,而南笑,他有办法让她乖乖闭口,所以,才敢如此。 另一旁,家里。 南流音正靠坐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不远处,池尊爵坐电脑前,正看着他的工作之事。 两人相处得安安静静的。 殊不知,今晚,其实就是狂风暴雨夜。 现在,她只需要等,等过几天,她就可以被检查出怀孕。 只要她怀上池尊爵的孩子,那么,她一定可以牵制住池尊爵的,意识到这点,季宛白笑得更冷了,自语着。 “尊爵,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我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安静的房间内,没一人回答。 回答她的,只是无尽的空气,就连灯光,在此时,也莫名地变暗一些。 人工授孕,本就是不太被接受的,这种情况,只存在于不孕不育,正常人,根本不会采用这种受孕方式。 可,季宛白就是这样做了,偷偷拿池尊爵的精子,自己去怀他的孩子。 这种孩子的出生,本就是一种极其不被科学接受的存在,因为,孩子不被父亲承认,有违伦理。 第二天。 办公室内,池尊爵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里的视频,那视频里面的人,正是姜俊享。 看完后,池尊爵一冷笑,他满意地看向明庭云,赞着。 “不错,做得很好。” 听到这话,明庭云笑笑,然后,马上问。 “尊少,那现在是……” 池尊爵应声看回那屏幕上,看着屏幕里的视频,他沉默一下,微微思考了一番,然后,便又再看向明庭云,命令着。 “散出去,今天中午前,我要全城皆知这条视频。” “是,明白。” 明庭云点头了。 而池尊爵,他再度收回视线,看着视频里的姜俊享,眼神有些复杂,并且,还伴随冷意,像蛇的眼睛一般,冰冷冰冷的。 有时候,他并不一定是好人,因了某些事,而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 另一旁。 南流音坐在办公室内,她暗自犹豫着,心里在想,如果自己跟池尊爵复合的话,季宛白那边要怎么说。 最终,她想了一番,手还是拿起手机,给季宛白拨了一通电话。 小等一下,那头,来人接了,是季宛白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喂?” 听着这话,南流音莫名地有些紧张,她心里暗暗沉默一下,在想着措词,该怎么说话比较好。 然后,她想好了,便出声。 “季宛白,我想跟你见个面。” 季宛白听到是她的来电后,这才认出是南流音的来电一般,她拿下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确定是南流音后,才再度放回耳边。 这时,只见季宛白挑挑眉,头习惯地歪了歪,才出声。 “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我想,我没空见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有些急,马上接话。 “是关于池尊爵的事情。” 一听,季宛白安静了,她沉默一下,然后,也不废话,干脆利落地出声。 “好。” 南流音见着她肯答应,心里也是高兴的,便约着地方。 “那好,我们在优乐美咖啡厅见吧。” 约好见面的地方后,南流音挂机了,她看着手机,心里想了想,还是不准备把这事告诉池尊爵,就准备自己去处理好了。 毕竟,这是她与季宛白的事情,两情敌相见,池尊爵夹在中间,也尴尬。 第553章 他跟别人的孩子 在南流音动身去跟季宛白见面的时候,另一旁。 姜俊享人已经在家里了,他坐在钢琴前,双手平放琴键上,只放着,没有弹奏。 此时,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昨晚的荒唐之举。 没想到,他还是做了背叛南流音的事情,跟南笑上了床,虽说,他不将此事告诉南流音,南流音永远不会知道的。 可,人的心里一旦做了亏心事,就是那样,不踏实着,永远有股奇怪的感觉。 琴房内很安静。 安静到,连根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姜俊享缓缓闭上了双手,静放琴键上的手,更突地弹奏起来。 瞬间,美妙的音乐响起,流动在整个房间。 音乐虽好听,可,不知是因了主人的心情原因还是怎么的,这音乐里,莫名地透着一股忧伤。 南家! 房间内,南笑急急地仰头,将手中的药一骨碌吞下,然后,端起水杯喝起来,药顺着水,从喉咙滑落入胃里。 等把事后避孕的药安全服下后,南笑才拍着心口,安心地笑了一口。 然而,笑过后,她却又呵呵起来,一个人娇羞地捂着脸。 昨晚跟姜俊享,虽说有点突然,但,她还是觉得很开心呀,能跟姜俊享那样优秀的男人上床,她觉得一个女人的虚荣心被大大地满足了。 见此,南笑马上给姜俊享拨了一个电话。 当她拨来的时候,姜俊享正弹着钢琴,听到手机响起,姜俊享马上睁眼来看,心里还有几分急促的样子。 因为,他以为,是南流音打来的。 可,并不是,来电显示着,是南笑的电话,见状,姜俊享有些失落,接电话的语气,也没多好,冷冷淡淡的。 “还有什么事?” 他语气冷淡,但,南笑的心情却很好,根本没在意,只问。 “姜俊享,你准备什么时候真正带我进音乐圈呀?” 闻言,姜俊享一冷哼,他不答,而是问另一件事。 “药吃下了么?” 南笑见他问这个,她因着他没答自己,不禁有些闷闷的,但,也不敢跟姜俊享使性子,只得回了。 “吃了,刚吃的。” 这下,姜俊享没吭声了,沉默一下后,他忽然很严肃地叮嘱。 “南笑,我告诉你,昨晚的事,发生就发生了,你不可告诉第三人知道,不然,我可能会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 南笑听得这话,心里又慌又惊的。 她马上点头,应着。 “那是自然,我昨晚什么都不知道,早早就睡了。” 说到这里,她担心姜俊享不肯带自己进音乐圈,却灵机一动地,以此来要挟姜俊享。 “当然,如果姜俊享你能尽早带我进军音乐圈,这事,我自然能忘得更快些。” 姜俊享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南笑在威胁自己。 他冷冷地笑了笑,没道破她,敷衍着。 “放心,音乐圈,我一定会带你进的。” 音乐,本是人的喜好所在,然而,一旦和利益牵扯上,一切都会变得恶心,各种利用暗逼,手段无所不用。 另一旁。 咖啡厅内,南流音和季宛白已经见面了,两人面对面而坐,季宛白的身后,站着她那个女佣跟班。 看着季宛白,南流音静静的。 沉默了一下后,她似乎才想好措词一般,终于出声。 “季宛白,此次约你见面,就是想问一下,你跟池尊爵,到底打算怎样?” 对面,季宛白挑挑眉,她不答,而是反问。 “什么意思?” 闻言,南流音歪了一下头,她平静地问。 “我就是想说,如果没有我南流音这号人物,你跟池尊爵,会怎样发展下去?” 四年过去了,即使四年的时间里,她南流音不在,可,季宛白跟池尊爵的感情,似乎没有丝毫进展。 所以,南流音现在在犹豫。 她到底要不要跟季宛白竞争呢?毕竟,就算她不去抢池尊爵,季宛白最后,也未必会得到池尊爵。 这旁,季宛白听清她问的事情后,眼睛终于眯了眯,有些警惕。 “你又想回来跟我抢尊爵?” “不是抢。” 南流音马上打断她,解释着。 “之前,有四年的时间让你来得到池尊爵,可,你们发展到现在,一直是清水关系,前段时间,我又给过你机会,可,你们还是没能发展起来。” 她的视线,移向季宛白的腿,平静地继续。 “所以,我现在怀疑了,即使没有我南流音这个人的存在,你季宛白跟池尊爵,应该也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样,那我又何需因你的腿而去内疚,将池尊爵拱手相让呢?” “废话这么多,说白了,你就是想抢尊爵,是吧?” 季宛白一下子就打断了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安静着,她看着季宛白,而季宛白也看着她,只不过,满眼满脸的愤怒而已。 在季宛白的身后,那个女佣也出声替季宛白鸣不平。 “南小姐,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家季小姐为了尊少都已经残了腿,你还好好的,随便都可以找男人嫁了,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们季小姐抢?” 听着这话,南流音莫名地也有些火意。 她径直打断那女佣的话,很生气的那种语气。 “这不是抢不抢的问题,而是,我们本就两情相悦,再者,我跟他,本身就育有一个孩子,他一直当单亲爸爸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结束这样的生活,我也该替他考虑这样的问题,不可能任由你这么拖下去。” 对面,季宛白压根没听,只冷清地问出一句。 “你在池尊爵在一起了,那姜俊享呢?” 这话,一下子就把南流音问住了,她怔怔的,呆了老半天不知怎么答话,是呀,姜俊享呢? 她做事,一心一意都是池尊爵,很少去顾及过姜俊享的感受。 想起姜俊享,南流音就一阵内疚。 就在她内疚着之际,对面,季宛白已经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了,淡淡笑着,却含了讽刺的意味,提醒。 “还有,你跟尊爵虽已有一个孩子,可,已经是离婚状况,而现在,我跟尊爵,再有了孩子,南小姐这样做,岂不是想拆散别人的家庭?” “孩子?” 南流音一下子惊住,她不敢置信地盯向季宛白的小腹,震惊地问。 “你是说,你跟池尊爵有了孩子?” 第554章 强大心理战 对面,季宛白笑了笑,有些得意,她抬眸看南流音,讽刺地回。 “是呀,我跟池尊爵的孩子,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怎么,他没告诉过你吗?” 听着这话,南流音怔怔的,她懵了。 因为,池尊爵真的从没说过这件事,而季宛白见她这表情,却掩嘴一笑,看滑稽小丑一般看着她,解释。 “哦,也对,可能尊爵没来得及说,怕你伤心。” 南流音沉默一下,很快,她就怀疑了。 “你这肚子,真的怀了孩子?” 她怀疑,季宛白是不是骗自己来着,反正,肚子没大,谁也看不出来,说谎也有这个可能。 对面,季宛白见南流音怀疑了,她不屑地一哼,解释着。 “你要不信,我可以提供医院的单子给你看,不过,现在我没带身上,在家里,所以,如果你真想看,可能要等几天,我回家了,有空给你拿过去。” 这旁,南流音没吭声,她只眼神复杂地看着季宛白,而季宛白,她则开始一步步地,从心理上,去攻陷南流音。 “南流音,你知道池尊爵一直跟你纠缠不清,是为的什么吗?” 南流音心里动了动,莫名地有些慌,马上问。 “什么意思?” 一见南流音这副模样,似乎,全在季宛白的预料中一般,她再度掩嘴笑了笑,身后那个女佣也跟着掩嘴笑。 南流音坐那儿,看着她们两人,眼神复杂着。 待季宛白笑过后,她才将身子靠过来,微微前倾,离南流音近一点,然后,略略压低了声音,回。 “因为,他想吞并你的南宫财团!” 这一句话,无疑给南流音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满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同时,脑海中,也浮现池尊爵昔日说过的一些话。 他的确对南宫财团很感兴趣,那段时间,就一直在问这个问题,并且,还说过,两人和好后,会帮她管理南宫财团的事情。 就在南流音震惊之余,季宛白的攻陷,一步步地靠过来了。 “你还真的以为他那么爱你?南流音,没有南宫财团,你屁都不是,他接近你,示好你,只不过是为了吞并南宫财团,等他得手了,一如四年前那般,一脚就会踹开你!” “你胡说!” 南流音一下子站起了,歇斯底里地冲她狂吼,眼泪更大颗大颗地涌出。 因为,她真的信了季宛白的这些话。 南宫财团,目前是她的唯一,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这样利用她的话,天呐,南流音真的不敢想象了。 她跟南家彻底没了来往,在国内,更没任何依靠。 所以,南宫财团就是她的命根子,曾经,她还想着,嫁给那个男人后,安心呆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可,他却利用她,等得了南宫财团,就会一脚踹开她。 到那时,南流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沦落成多苦的模样? 她马上跑出去了,再也听不下季宛白的话,座位上,季宛白看着她跑远的身影,不禁冷冷地笑了,自语着。 “看,多么脆弱的人,没被一两句话,就能攻陷心理防线。” 身后,女佣马上附和。 “季小姐,你真厉害。” 其实,不是季宛白多厉害,也不是南流音多脆弱,而是,她太着重南宫财团了。 在这世上,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她只有南宫财团,那是她依赖的东西。 所以,谁都不可以动南宫财团的主意。 可,池尊爵就动了。 一想到那个男人如此无情,南流音完全冷静不下来,她心中满满的全是被欺骗后的感受。 接下来,南流音一路飙车,径直开车冲向池尊爵的公司。 她现在就要把话问清楚! 来到的时候,南流音红肿着眼睛,虽没流泪,但,那副样子,也着实吓人,前台小姐拦她,喊着。 “南小姐,请你等一下,我们通报过尊少了,你才可以上去。” “滚开!” 她鼻音特重,面无表情的,冷冷命令着,脚步停都没停,更没看那前台小姐一眼。 待她进了电梯后,前台小姐马上跑过来打内线。 “喂,尊少吗?南小姐过来了,她看着好吓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已经上去找你了,尊少,要不要叫保安?”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淡淡回了句。 “不用。” 然后,便挂掉了。 池尊爵看向对面的明庭云,一副思考的模样,说了句。 “流音来了。” 听到这话,明庭云一怔,然后,他马上猜测。 “尊少,会不会是,南小姐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了?” 办公椅上,池尊爵眉头紧皱,他自个也不解着。 “不可能呀,她怎么知道的?再者,我们刚刚散发出去的,她就算查,也不可能查得那么快吧?” 就在两人讨论着这件事时,南流音已经来到了。 门一下子被踹开,响声老大了,池尊爵应声看去,怔怔的,有些被南流音此时的强势震住。 那旁,南流音面无表情地走来,她一边走,一边冲明庭云命令,甚至,看都没看明庭云一眼。 “明庭云,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谈!” “这个……” 明庭云略显为难,看了池尊爵一眼,然而,池尊爵却向他轻点头,见状,明庭云只点弯了弯身,退下了。 此时南流音的行为有些怪,明庭云不肯出去,是担心池尊爵的安全。 不过,现在是池尊爵让他出去,他也只得出去了。 待明庭云出去后,办公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了,这里,就只剩他与她,南流音站那儿,面无表情的。 这旁,池尊爵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知道她是哭过了。 他站起,顺势抽了纸巾,准备过去帮她擦,也问着。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池尊爵现在并不确定南流音是因了哪事如此,所以,才没有道破,也许,并不一定是因为姜俊享的那件事呢。 事实上,也的确不是,南流音此时,还不知道姜俊享的那件事呢。 这时,池尊爵走到后,他站南流音面前,准备伸手替她擦的,不料,却就在此时,南流音一下子后退,很警惕的那种。 第555章 上演天地大战? 看着南流音这样,池尊爵挑眉了,语气,也冷了几分。 “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一嗤笑,她看回池尊爵,面无表情地问,声音因了刚才的哭泣,现在还带了浓重的鼻音。 “池尊爵,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都不敢信这个男人了,甚至,还怀疑他对自己的爱了。 这旁,池尊爵听她居然这样问,双眼立马一眯,他迈步靠过来了,眯着眼睛问,很危险的感觉。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我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直接大吼,更哭了,这么大的声音,明庭云外面那边都能听到,员工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儿,一副八卦地看向这扇紧闭的门。 见状,明庭云冷冷扫去,员工们便立马低头了,又再忙起来,不敢再八卦。 明庭云收回视线,眼神担忧地看着办公室的门,却不敢冲进去。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里。 池尊爵见南流音居然敢吼自己,他整张脸,已经算是完全沉下了,眯着眼睛看她,却不答话。 这旁,南流音见他答不出,以为他真如季宛白所说的那样,是因了南宫财团,才一直对她假惺惺,她不禁觉得更悲哀了。 南流音苦笑一声,视线慢慢地低垂,哭泣着自语。 “骗子,骗子……”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睛再度眯起,他虽不知南流音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心里却觉得,她身上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池尊爵停下的脚步,再度走过来,喊着。 “流音,流音。” 这旁,南流音应声抬头,看着他,她却苦笑,道。 “你不爱我,你在骗我!” “我他妈的要是骗你,我池尊爵就孙子一个!” 许是南流音真的刺激到了他,所以,池尊爵生气得一下子又爆了粗,他马上加快脚步,一下子就走到了。 然后,二话不说,拦腰就是抱人,大步朝沙发走去。 见状,南流音不肯,她挣扎着,大声地吼叫。 “骗子,骗子,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两人争吵声太大,那外头的人,都听得到,一个个面面相嘘,就连明庭云,也尴尬地低咳一声。 这旁。 池尊爵一走到沙发旁,他马上将人放下,自己顺势压下去,开始用力撕她衣服,真是撕,不是扯。 他一边冷厉地撕,一边大声地回答。 “我没骗你,我爱你,从来没变过!” “骗子,你骗我,死混蛋,给我滚开,啊……” 南流音哭喊得那个夸张,外头的员工,真是听得已经无语的感觉,两人闹得也太夸张了吧? 这是要在里面上演反目成仇的天地大战吗? 许久后,等池尊爵把她收拾服帖后,她软软地抱着他,安静了。 身上,池尊爵似乎还不甘心一般,他撞了撞她,南流音抬眸看来,她软软的,动不了,抱着他迷迷糊糊地又闭眼睡去。 看着小女人睡去了,池尊爵才笑了笑。 他伸手摸她的脸,帮她理顺那些凌乱的头发,这才出声。 “流音,我真的没骗过你,我是爱你的,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骗子,死骗子!” 南流音虽睡得迷迷糊糊了,但,她似乎还有一点知觉,就闷哼地在那说着胡话,见状,池尊爵笑,也没理她。 他重重地压下来,抱着她,压着她,然后闭眼睡去,想好好休息一番。 门外。 明庭云见着里面终于安静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没敢走开,就一直站门口守着,防止有人因为工作的事情而误进。 那画面,即使他没亲眼看到,也确定,两人刚才争吵得有多厉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池尊爵才醒来,他动了动,睁眼看向南流音,刚好,他的动作,弄醒了南流音,她也醒来。 看到池尊爵后,南流音怔怔的,安静着。 身上,他见南流音这样,不禁挑了挑眉。 池尊爵一动,南流音马上闷哼出声,见此,他恶劣地笑了,呵呵的,那副样子,真的很欠扁。 身底下,南流音红脸,嗔了他一句。 “讨厌。” 他笑笑,却是终于肯起来,开始捡了衣服穿,同时,也问她。 “流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这旁,南流音也从沙发上坐起,她闷闷的,捡了他的外套,然后裹住自己,南流音的身板很小,所以,他的外套,能完全将她裹住。 只见南流音闷坐沙发上,用外套裹着自己,心里,在想着季宛白当时那些话。 池尊爵见她一直不出声,在穿好了衣服后,不禁挪过来。 他的手,搭她肩上,将人转过来,逼她看自己,然后,很严肃地,问了。 “流音,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犹豫一番,才终于出声,却是没答,而是问他。 “池尊爵,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闻言,池尊爵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他自然看出,南流音在试探自己什么,看来,真的有人跟她说什么了。 见此,他沉默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点头,应。 “是,很真心爱你。” 听着这话,南流音却没有一丝宽心,她笑笑,不知是什么意思,只再问。 “是因为爱我,才想娶的我,对么?没有因为其它原因?” 池尊爵挑了挑眉,他很不解,问。 “流音,你到底想试探什么?” 对面,南流音见他不拐弯抹角,那她干脆也不拐弯抹角,很直白地说出了。 “有人对我说,你想和我复合,是因为你想吞并南宫财团才这样,等南宫财团拿到手了,你就会一脚踹开我。” 听到这话,池尊爵的眼神,越发地复杂了,他歪歪头,像是在思考是谁这样对她说的一般,然后猜不出,便只能问。 “谁说的?” “你别管是谁说的,你就告诉我,池尊爵,是不是这样?” 她脸色有些冷漠,甚至面无表情。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种模样,还这种语气,真心一下子气起了,他点点头,脸色有些冷峻,应。 “如果你担心这点,那么好,我池尊爵在池氏的全部资产,全部归你所有,这样,你还担心吗?” 第556章 我们之间不需要猜疑 一听,南流音怔住了。 她没想到,池尊爵会这样做,更为自己对他的怀疑,而羞愧不已。 南流音默默地低头,却还在犹豫着,闷闷不乐地出声。 “可,季宛白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这下,池尊爵总算知道是谁在挑拨离间了,他莫名有些火大,不容置疑地否决。 “根本不可能,我碰都没碰过她,她怎样怀?” 听到这话,南流音低着的头,马上抬起,她急急地看向他,然后问。 “池尊爵,你真的没跟季宛白发生过什么么?” 归根到底,她对他,还是没了那份信任,池尊爵见她怀疑自己,似乎是真的气着了,他人一把站起,别过身去,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冷冷地回。 “没有!” 沙发上,南流音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试探地追问。 “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他一下子转过身来了,是真的在生气,池尊爵冷冷盯着她,警告着。 “你别听她的挑拨离间,我们两人,真的没发生过什么。” 听着这话,南流音才有些许相信,她微微皱眉,没吭声了,心里也在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弄错了,或许,真是季宛白在挑拨离间也有可能。 这时,池尊爵坐下来。 他将人抱进怀中,抓过她的手,然后亲亲她的手背,才低头看向怀里的可人儿,低低地央求。 “流音,我们之间,不要产生任何的猜疑和不信任,好么?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也值得你信任,这么多年来,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南流音被他说得感动了。 她窝他怀里,哭着,还将人抱紧了,哭诉。 “池尊爵,你千万不要骗我,南宫财团,现在就是我的唯一了,我跟南家没任何关系了,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如果你再骗我,就是把我逼上绝路了。” 说到这里,南流音红肿着眼睛,瞪着他,一下子很认真地说出来。 “如果你真的骗我,把我逼到了死路上,那么池尊爵,我会发疯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跟你同归于尽!” 闻言,池尊爵呵呵地笑。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也没生气,反而还逗着她。 “那好呀,如果我真的骗你,你就杀了我吧,咱俩同归于尽,省得活得那么痛苦。” 南流音瞪着他,没吭声。 见状,池尊爵笑着凑过来,唇瓣轻轻贴上她的眼睛,南流音睁着的眼睛,只得闭上,而他,在她眼睛上轻轻地落下了吻。 他一路往下,将她的泪痕吻干。 这旁,南流音轻颤,他的唇瓣滚烫,烫得她全身都在抖,手也下意识地将人抱得更紧了,似乎,只有紧紧贴着这个男人,她才能多一份安全感般。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姜俊享正在家中,他练琴练到现在,人有些累了,便站起,走到那旁去冲了杯咖啡。 就在他一边端着温热的咖啡走过来,一边喝着时,忽然,他手机响起了。 手机就在钢琴的旁边。 见状,姜俊享只得走过来拿手机接,接之前,他习惯地看了一眼,是助理打过来的。 “喂?” 才刚接通,那头,助理急急的声音马上传来。 “姜俊享,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视频来?” 听着这话,姜俊享觉得莫名奇妙的,还不知怎么回事,只得问了。 “怎么了?” 那头,助理似乎真的很急,应着。 “你自己上网看看,现在,关于你的那段视频,已经传遍了,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视频来,这样很有损你的公众形象,知道不?” 闻言,姜俊享眉头紧皱。 他二话没说,马上走过去,准备去电脑前上网,只见他一边走,一边问着。 “什么视频?到底怎么回事?” 接下来,当他坐在电脑前,看完那段视频后,姜俊享整个人都呆住了,是他昨晚跟南笑的视频。 问题是,怎么会被拍下来的? 从这角度的话…… 姜俊享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包厢内的摄像机,见此,他很火大,马上命令着助理。 “快,你去酒吧,问问他们视频是怎么流传出去的,肯定是在那里出事的,不然,包厢内就只有我们两人,不可能存在偷拍。” “明白。” 助理也知道此事紧急,马上去办了。 挂了手机后,姜俊享呆呆地坐着,他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整个人完全不知怎么反应,这些视频,南流音会看到么? 一想到她可能会看到,他整颗心,瞬间凉透。 这旁。 南流音从池尊爵那里出来后,她闷闷地走着,手里拿着手机,视线盯着屏幕里季宛白的号码,迟迟没有拨出去。 最后,走到小车旁的时候,南流音拉门坐进去,也终于拨过去了。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紧张的。 在她等着之时,另一旁,池尊爵在办公室内,也马上拨季宛白的手机了,脸色还很冷,看得出,他明显很生气。 不恰好的是,南流音先打的,所以,她的电话,占了池尊爵的线。 池尊爵听着季宛白的手机处于通话中,眉头皱得越发地厉害,也没停,继续拨第二通,一直到她接为止。 这旁,南流音等到现在,季宛白那头终于接电话了。 “喂?还有什么事?” 听着这话,南流音冷哼一声,她很生气地问。 “季宛白,你为什么要骗我?” 那头,季宛白听她这话,眼眸动动,猜到南流音应该是跟池尊爵见过面了,见此,她看着电脑里的视频,不禁冷冷地笑了笑,转移焦点。 “什么我骗不骗你,南流音,你现在还是好好去上个网,看看你那位姜俊享发生了什么事吧?” 一扯上姜俊享,南流音立马就紧张了,她急急地问。 “什么意思?” 季宛白冷笑一声,语含讽刺。 “你自己上网去看不就知道了?哎呀,我都不好意思去说了,居然流出这样的视频,也不嫌丢人,就算要那样,好歹也关起门来吧,被拍出来,这算什么?” 第557章 凭什么要求我? 闻言,南流音急得要命。 她没容季宛白说完,一下子就挂断了手机,然后,马上上网,准备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里没电脑,南流音只得用手机上。 那视频太火爆,搜索量相当的高,所以,南流音一搜,立马,视频直接出现在第一条,她点进去看。 当看到那画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声音从里面传来,回荡在她耳膜中,视频的敏感地方,被打了马赛克,可,根本没用。 因为,这是远距离镜头。 姜俊享和南笑的全身,都被拍进去,敏感地方被打了马赛克,可,那律动的规律,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对纠缠的肉体,南流音苦笑着,泪水不自觉就滑落了。 她没想过,姜俊享会跟自己的小妹演变成这样的关系。 待看完那段视频后,南流音擦了擦泪,她没打姜俊享的手机,而是开车过去,准备亲自问问他。 与此同时,池尊爵一直打不通季宛白的手机,所以,他以为季宛白是在躲自己。 池尊爵没再打了,而是亲自走一趟,准备把话问清楚。 同一时间,她在开车,他也在开车。 只不过,她去的是姜俊享家,而他,去的是季宛白家,两人不在同一马路,不是同一目的地。 南流音来到姜俊享的家后。 她轻轻推开门,房间内,姜俊享静坐在那儿,视线看着电脑,面无表情的,房间内很安静,所以,南流音推门进来的声音,他是能听到的。 然而,姜俊享知道南流音来了,他却还是无动于衷。 门口这里。 南流音进来后,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在那,没再过去了,静静的,平静地问。 “姜俊享,你跟南笑,怎么回事?” 闻言,姜俊享不屑地一笑,他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回答的语气,竟那么随意而不当回事。 “就那回事。” 南流音见他敷衍自己,脚步不禁又再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似乎不想靠近他一般,问的声音,隐带了几分哽咽。 “为什么要跟她做那种事?” 听着这话,姜俊享觉得更可笑了一般,他嗤笑一声,人终于站起,向南流音走来。 走到时,他一下子捏住南流音的下巴,恶狠狠地回答。 “为什么?不为什么,流音,你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碰过女人,我想知道,什么叫销魂的感觉,你不肯给我,我找其她女人了,你又要看不过眼了么?” 他一把甩开,南流音的脸,便甩侧向了一旁。 见此,姜俊享根本不心疼她。 他一下子转身了,背对她,冷漠地讽刺。 “再说了,你自己也没有多干净,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 这话,一下子刺痛了南流音,她怔怔地看着他,然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的。 可,即使如此,南流音也能凭感觉联想得出,他那张脸,应该是冷漠无情的吧。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苦笑一声。 她人一下子瘫坐地上了,呆呆地落泪,问。 “姜俊享,我们相守了这么久,最终,关系一定要转变成这样么?” 南流音能明显感觉到,姜俊享在恨她。 这旁,姜俊享听到了她瘫坐地上的声音,见此,他有些心疼,想转身的,可,最终又没有转身。 姜俊享苦笑一声,他迈步走去了,走着时,也回。 “流音,可能最错误的,就是我们回了国,如果不回,那么,我们的生活,还是如四年前那般。” 走到电脑前,他坐下了,至始至终,都是以背面对南流音。 地上,南流音看着他,落着泪,却不知怎么应话,最后,她苦笑地问出,带点玩笑成份。 “是不是,只要回了国外,我们的生活,就可以恢复平静?” 姜俊享一听,他立马转身,急急地催南流音,似乎被点醒般。 “流音,你愿意跟我回国外吗?我们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管,就这样走,去过我们的幸福日子,好不好?流音,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可是……” 这旁,南流音犹豫着。 她走了,池尊爵怎么办?那个男人,苦等了自己四年,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她再走,是不是又不合理了? 电脑前,姜俊享见她犹豫了,他升起的希望,一瞬间就破灭。 只见他冷笑一声,立马转回身了,人也变得冷漠,赶着。 “你滚吧,我姜俊享变得怎样,不需要你管,你去投靠你的池尊爵吧。” 闻言,南流音怔住了。 另一旁。 池尊爵来到季宛白的家后,他在院子里找到了她,此时,季宛白正在晒太阳,怀里,抱着一只猫。 看到这一幕,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他走过去,也冷冷出声。 “你跟流音说了什么?” 闻言,季宛白嗤笑一声,似乎,早就知道池尊爵会来找自己一般,只见她看都不回头看池尊爵一眼,随意地回。 “我什么都没有跟她说。” 池尊爵见她还不肯承认,微微有些怒了,冷哼一声,径直指责她。 “流音都已经说了,是你在挑拨离间,说什么我对她好,是图她的南宫财团。” 走到时,池尊爵停下,很不屑的语气。 “宛白,你知道的,凭我们池家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图她一个区区的南宫财团。” 这下,季宛白终于转头看池尊爵了。 她脸上隐含笑意,看池尊爵一眼,最后,又看回自己怀里的这只猫,手摸着它的毛发,道。 “尊爵,你看,这只猫,它多温顺,可……” 季宛白的手,慢慢地伸向了猫的脖子,而那只猫,现在窝她怀里懒懒地睡着,全然不知危险的靠近。 看到这幕,池尊爵简直惊呆了。 他眼睛逐渐睁大,带着不敢置信,而这旁,季宛白一边靠近着那猫,一边自语。 “可,一旦你威胁到它,它也会变得很凶悍的!” 话毕,季宛白的手,一下子就掐在猫的脖颈上,她很用力,似乎往死里掐那只猫般。 猫原本睡着的,但,一感受到生命出现威胁,它立马挣扎。 “喵,喵!” 小猫凄喊着,手脚并用地抓季宛白,这旁,季宛白死死掐住猫的脖子,那猫快被她掐死了。 第558章 杀生 池尊爵看到季宛白一下子变得如此可怕,他脊背都在发寒。 这个季宛白,好像不是他认识的季宛白了。 他所认识的季宛白,根本不可能变得那么残忍的,那么可爱的小猫,她怎能生生掐死它? 在看不下去时,池尊爵一把走过去,想阻止,大喊着。 “宛白,够了!” 刚好,在这时,那小猫一下子抓中了季宛白的手腕,她手腕被抓流血,因着受痛,季宛白的手劲才一松。 小猫趁着这机会,立马串开。 它受惊般,串跑了,跑的时候,许是被掐得厉害,跑的姿势不太对,脖子更有点奇怪的感觉。 见此,池尊爵停下,他人此时才冲到。 轮椅上,季宛白看着手腕上的几道抓痕,冷冷地笑了,那抓痕很深,有血在涌出,可,她一点也不在意般,还举了手,让他自己看,解释着。 “尊爵,你看,再温顺的猫,一旦它受到威胁后,也还是会变得凶悍,甚至,能把主人的手抓流血。” 看着那几道血痕,池尊爵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沉默一下,才迷着眼睛回答。 “宛白,你这样很残忍。” “残忍么?” 季宛白嗤笑一声,她拿过布料,开始替自己包扎着,一边包扎,一边回着。 “一点也不残忍,待会,我就让女佣拿粗棍子来,打死那只猫,粗粗的棍子,重重打它头上,打得它头破血流,眼珠都跳出来了。” 她笑了,转头看向池尊爵。 虽是笑着,但,她所说出的话,却很森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 “把它的头颅打破,像人的头颅一般,颅骨都打碎了,白白的脑浆都流出来,尊爵,你能想象那个残忍的画面么?” “够了!” 池尊爵实在听不下去,他冷冷怒喝一声。 即使如他这般镇定的人,都无法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而季宛白,已经超越他的底线了,让他脊背发寒。 轮椅上,季宛白听了,她笑,就笑着。 在笑着中,季宛白眯了眯眼睛,她玩笑般说出。 “尊爵,如果我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那个南流音,你说,会不会很好玩?” 一听,池尊爵立马沉脸。 他二话不说,人一下子跨步过来,手瞬间就掐上了季宛白的脖子,盯着她冷冷地眯眼警告。 “宛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跟我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人,相信你很清楚。” 季宛白没吭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这旁,池尊爵慢慢地靠过来,他冷笑着,语气冷厉又威严。 “如果论折磨人,我池尊爵的折磨手段,比你更残忍,所以,宛白,不要动流音,如果你敢动她,我池尊爵,就绝对不会是让你生不如死那么简单!” 她满脸怒意,气得心口起伏,然而,就是没吭一句。 与此同时,池尊爵一把将人甩开了,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人,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再度停下,冷声问。 “你跟流音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季宛白的手,慢慢摸上自己的小腹,她嗤笑一声,似乎很不屑一般,回。 “骗她的,我跟你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怎样怀你的孩子?那次不是检查过了么?童女怎么怀孕?” 的确,当时检查出来,季宛白还是童女,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怀得上。 池尊爵听了,也以为她是说谎骗南流音的,目的就是想让南流音崩溃,见此,他便没多想了,停下的脚步,再度走去,冷漠地警告。 “你最好安份点,别再打扰流音,别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是有底线的!” 轮椅上,季宛白听着,没吭声。 她缓缓地抬手,看着自己那边被猫抓伤的手,安静着,嘴角挂着笑意,这样的她,看着莫名地让人觉得恶寒。 中午时,南流音并没过池尊爵这边吃午饭,见此,池尊爵不禁挑挑眉,给南流音打电话了。 当他打来的时候,南流音正坐梳妆台前。 手机就在梳妆台的桌面上。 看着那手机,南流音静静的,她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来了,移向面前,前方,那块镜子映照出了她的面容。 南流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苦笑一声,听着手机在响,却一直没接。 另一头。 池尊爵打她手机老打不通,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他挂断后,自个径直想了想,便大步走去,准备亲自过去看她一趟。 安静的房间内。 此时,只见南流音一直坐那儿,她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不吭声,心里,则在想着以前的种种。 那些记忆,如洪水一般涌来,快把她淹没。 想着想着,南流音又会呆呆地落泪,泪水完全不受她控制,自己在滴落着。 许久后。 池尊爵开车到了,他停车,看了看这座大宅,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推门下车。 女佣知道他是要见南流音,所以,把人领进来了。 这时,站在门口那里,池尊爵看着她,安静着,忽然,他迈步走进来,轻轻地出声询问。 “怎么了?心情看着不太好。” 听到这话,南流音微微侧头,斜扫他一眼,当看到是他来了后,她冷漠地收回视线,声音却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带着哽咽。 “谁让你进来的?” 一听,池尊爵忽然觉得这样的话很好笑,他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一般,潇洒地走进,应着。 “我需要谁让我进来吗?这个地方,我想进就进。” 他走到南流音的身后时,视线看着镜子里的她,手,轻轻地从身后环抱住人,声音很温柔,问。 “怎么了?” 见此,南流音心头才终于软下,她的手,轻轻搭上他的,嗓子哑着,回。 “网络上曝出了一则关于姜俊享的绯闻,是他跟南笑的视频,还是那种……” 南流音说不下去了,她闷闷地低了头,泪水在滴落。 身后,池尊爵透过镜子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南流音为姜俊享在落泪,他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才出声,问。 “流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现在你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第559章 就不该回国 听到这话,南流音应声抬眸。 她看着前方的镜子,从镜子里看着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才应。 “不知道,现在我心里乱糟糟的一片,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然后,她自语着,陷入一种很纠结的那种状态。 “如果我没有选择回国,就好了,池尊爵,你说我作的什么死,干吗非要回这个国?留在国外,或许,我现在已经和姜俊享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不曾想,她这话,却是刺激到池尊爵。 只见池尊爵一冷笑,哼了一声,他将人放开了,双手搭在她肩上,腰板站直了,如此看着镜子里的她,冷笑地回。 “听你这意思,我池尊爵在你心中的份量,还不如那个姜俊享了,是吧?” 一听,南流音立马怔住。 她没想到,自己的话,竟让池尊爵产生了不高兴的想法,见此,南流音低头了,沉默了,不吭声。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心头很无奈。 最后,还是他主动妥协,不想再谈这件事,而是习惯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问。 “吃饭了吗?” 南流音眼眸动了动,有些被他的温暖感染到,她低垂的眸子,不禁再度抬起,看着镜子里的他,闷闷地应。 “没。” 见此,池尊爵只得劝。 “那就去吃饭吧,我刚好也没吃,一起吃吧。” “好。” 她答应了,其实,她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最近的饭量,好像莫名地增大,也不知怎么回事。 吃饭的时候,虽说是在吃,但,南流音还是没什么胃口的。 只见她小鸡啄米般,一颗一颗地啄着,一边吃着,南流音还闷闷地一边自语问。 “池尊爵,你说,那段视频是谁放上网络的呢?” 一听,池尊爵吃着饭的动作,不禁立马停了停,他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装着不知道,应。 “谁知道呢,可能是被什么人给泄露了出去吧。” 南流音闷闷地点头,忽然,她愤愤地出声。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原谅他,实在太可恶了。” 要知道,那段视频,照的可是全身,姜俊享这样的公众人物,被照了全身光裸的短片,可是很影响个人形象的。 虽说敏感点有打了马赛克,但,南流音还是觉得很生气。 这旁,池尊爵听着,眼眸动了动,安静吃他的饭,没接话,事实上,这段视频,是他派人放出去的。 而姜俊享的这次事件,更是他早有意去计划好的。 目的,只有一个。 这时,池尊爵在安静吃着饭时,先是扫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了,才出的声。 “流音,姜俊享跟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能接受他么?” 他的目的,就是这个了。 南流音听了,她安静着,沉默一下,在一边扒饭吃的时候,才一边回答。 “不知道。” 现在的社会,性行为很开放了,有些人,甚至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第一次,更有者,在结婚之前,会谈过好几任恋爱。 所以,这种事,看个人的。 有的人看得开,会觉得没什么,而有的人,则会看不开,觉得无法接受。 池尊爵见她说不知道,他似乎有些不开心,不禁劝着她。 “流音,放弃姜俊享吧,无论是上天还是人为,都证明着,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 他放下碗筷了,伸手过去,夺过南流音的碗筷,也放下,然后抓着她的小手,紧紧拽着,看着她,脸色很深情,道。 “我忠诚于你,女人只有你一个,而你,亦忠诚于我,身体从没背叛过我,我们这样,不是最登对还是什么?所以,流音,跟我在一起吧。” 对面,南流音犯难着。 她自己也迷茫,似乎,看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晰,唯独看他的,她会看不透,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决定。 最后,南流音只得再次敷衍了。 “容我想想吧,我想好了,会给你答案的。” 说着,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池尊爵见状了,他眼眸动动,没阻止她,只是,很突然地出声来。 “我已经让明庭云在安排了,帮宛白物色对象,只要有合适的,并且,不嫌弃她腿残疾的男人,会马上催进这段姻缘。” 一听,南流音怔住。 她手正在抽回的,都快要从他手中抽出了,可,却是在听到这段话后,突然停住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呆呆地不知怎么反应。 他这样做,是在担心她吧,担心季宛白会受不了,而去对付她,这个男人,真的很为她着想,并且,是默默的那种。 见此,南流音突然笑了,还笑得无比灿烂的那种。 只见她冲池尊爵笑着应。 “好,池尊爵,只要你安排好季宛白的事,我这边安抚好姜俊享的事,我就跟你和好。” “真的?” 他听了,还有些不敢置信一般,声音都有些抖,南流音自然听出了他的声音变化,见此,她笑着,重重点头,应。 “真的。” 一听,池尊爵二话没说,径直将人扯进怀中,抱紧了,应着。 “谢谢,流音,谢谢你。” 另一旁。 姜俊享坐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问。 “怎么样?查出那段视频是怎么流传出去的了么?” 电话里头,工作人员尊敬地回答。 “姜先生,酒吧的工作人员不肯回答,我们威胁也威胁过了,然而,他们就是不肯配合,很难着手去查。” 闻言,姜俊享一冷哼。 他眯了眯眼,沉默一下,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应。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姜俊享的语气开始变冷。 “弄一个那儿的人出来,严刑拷打,也必须得套出话来,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明白了。” 挂了机后,姜俊享将手机放下,他面无表情的,然而,人却是变得冷漠了些,以前的姜俊享,很绅士温柔的。 可现在,他莫名变得残忍冷漠了些。 也许,人是会变的。 下午的时候,南流音回了公司,而池尊爵,同样回了他那边的公司。 第560章 为他做的这些 公司的大门,再度被记者围满了,南流音进出都是个麻烦,每次进一次公司,路过那门口的时候,都跟打仗一般,让她心烦无比。 记者在问着,但,她一句都没有回答。 坐电脑前的时候,南流音就上网,去看了一下关于那则绯闻的最新情况。 姜俊享作为公众人物,自然很受影响,甚至,一些喜爱他的影迷,现在也开始纷纷讨厌他了,觉得他没形象。 反正,这则绯闻所带来的冲击力,还是不小的。 看着网上一片骂声,南流音坐不住了。 她马上按下座机,向秘书命令。 “去,马上召开记者发布会,这件事,必须得有官方声明,再这么闹腾下去,姜俊享的公众形象要跌没了。” 南流音安排完记者发布会的事情后,她马上给姜俊享打了一通电话,准备跟他说这件事。 然而,当姜俊享看到是她打来的,却冷漠地将手机放下,不肯接。 见此,南流音简直急死了。 他不接,她就继续打,打了好几通,姜俊享还是不肯接,她只得发短信。 “姜俊享,接接电话好吗?这件事,再经网络这么发酵下去,对你的影响很不利,下午有场记者发布会,我会亲自出面,希望你能接电话,我需要跟你好好谈谈。” 姜俊享看完这条短信后,他眼眸动动。 刚好,南流音的第n通电话也再度打过来了,见此,他才终于肯接,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记者发布会,我不会出面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当场就怔住了,然后,很不解,觉得无法理解,问 “为什么?这件事事关于你,只有你出面,才能澄清得最好。” “我不会出面的,再说最后一遍。” 他径直挂了。 这旁,南流音听着嘟嘟的挂机声,人直接呆住,她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放下手机后,南流音沉默一下。 忽然,她双眼一眯,按下座机了,命令着。 “秘书,进来一下。” “是,南小姐。” 待秘书进来后,南流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漠地下命令。 “你派人去南家,把南笑给我请到下午的记者发布会去。” 秘书怔了一下,然后,也不敢多问,只得点头应。 “是。” 另一旁。 办公室内,池尊爵听完明庭云的汇报后,他挑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般,问。 “你是说,流音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就在下午?” 对面,明庭云站着,很恭敬地应。 “是。” 见此,池尊爵收回视线了,他想了一下,忽又再看向明庭云,挑眉问。 “你说她召开记者发布会,是想干什么?” “这……” 明庭云显得为难,解释着。 “南小姐聪明绝顶,我猜不出来她的动机。” 顿了顿,明庭云又犹豫地建议。 “池总,要不,你亲自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南小姐?” 然而,池尊爵却不肯打,他摆摆手,回。 “如果她想告诉我,自然会亲自打过来,如果她不想告诉我,就算我亲自打过去,她也未必肯说。” “这倒也是。” 明庭云附和了。 办公椅上,池尊爵沉默地想想,然后,他挥挥手,命令着。 “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安静一下。” “是。” 明庭云退下了,池尊爵则撑着头,那眉头微微皱着,心里一直在反思南流音召开记者发布会究竟想干什么? 是替姜俊享澄清? 可,那段视频,是真实的,事实的确有发生过,那么,她要澄清什么? 就在池尊爵猜测之际,另一旁。 办公室内。 南流音端着一杯咖啡,正准备喝的,她放唇边,浅品了一口,忽然,视线却是在这时,注意到了手腕处。 即使过了四年,可,那手腕处的疤,还是存在的。 这是她当时自杀时所留下的疤痕,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地消失掉。 看着那道疤,南流音放下咖啡杯了。 她另一手,轻轻地伸过去抚摸,眼神,越发地复杂了,四年前她曾死过一回,现在,她还是她,却又不是她了。 接下来。 下午的记者发布会,很快就被召开了。 台下坐着一咕噜的大堆记者,后台内,南流音站在帘子后,轻轻掀开一小角在看。 看着那些记者,她表面虽淡定,但,心里却是在发抖。 有些事,无论如何改变,她的一些本性,却是没变的,就比如,怕生! 四年前的南流音,胆子很小,四年后的南流音,胆子还是那么小。 看着那些台下的观众,南流音甚至在想,如果这时候,能有一个人站出来,挡在她面前,那该有多好。 至于这个人,她莫名奇妙地,就想起了池尊爵。 这时,时间差不多了。 眼看着就要上台之际,忽然,身后一道推推嚷嚷的声音传来。 “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抓你们。” 是南笑! 南流音听到南笑的声音传来,她转身看去,一看到,真的是南笑被押来后,她嘴角冷冷地扯了扯,走过去了。 那旁,南笑自然也看到了南流音,见此,她恨恨着,远远就嚷嚷地骂。 “贱人,你敢绑架我?” 她话音才刚落,不曾想,南流音一走到,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好脆亮的响声,南笑整张脸,完全被扇侧了,她似乎觉得不敢置信一般,眼睛睁得大大的,呆了好几秒。 等南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火了,猛然回头瞪向南流音,恶毒地骂。 “贱人,你敢打我?” “啪!” 南流音冷笑着,甩手又是一巴掌,这下,南笑直接被打傻了,她脸再度侧向那旁。 这一次,南笑的反应比较快。 她一下子就转过头来,手脚并用地挣扎,想挣脱开,然后过来打南流音,更是哭了,骂着。 “贱人,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似乎,在南笑眼里,被南流音扇巴掌,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般,因为,四年前的南流音,是那么容易被欺负。 只有她打南流音的份,哪里轮到她被南流音打。 所以,南笑现在被扇了巴掌,才觉得无法接受,连淑女形象都不顾了,挣扎得像个疯子泼妇一般。 第561章 终于有人背黑锅 这旁。 南流音看她那个模样,面无表情的,忽然,她一把伸手过去,冷冷地捏住了南笑的下巴,冷声警告。 “我告诉你,待会上了台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说错什么话,就不只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贱人,贱人!” 对面,南笑不依,气愤地骂着。 南流音见她不识好歹,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南笑不肯依,她就继续扇。 最后,不知扇了多少巴掌,南笑的脸都肿得猪脸了,南流音才冷冷地一边扇,一边问。 “老不老实?嗯?” 南笑是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只得低了尊严,不想再挨打,墙头草地敷衍回答。 “我老实,我老实,你别再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闻言,南流音才停手。 她冷冷看着对面已经被自己打肿脸的南笑,然后,面无表情地警告。 “那好,待会上了台之后,如果你敢给我出乱子,后果你自己知道的。” “嗯,我保证不出乱子。” 南笑真是怕了,也不敢再惹事,只不过,她心里在愤恨着,现在不惹事,可不代表,她不会记这个仇。 等着吧,等大哥来了后,看大哥怎么收拾南流音这个贱人,大哥最帮她的了。 接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南流音带着南笑,一起上了台,那些记者一见两人上来了,马上吵杂起来,场面乱哄哄的。 这时,南流音走到台中间时,她轻轻抬了手,示意禁声。 立马,那些记者安静了。 看着他们,南流音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些,她拿着话筒,开始演讲。 “此次的记者招待会,我想,大家也猜到了什么,是,就是为网络上那件关于姜俊享的绯闻报道做一个澄清。” 下方,马上有记者站起来陆续发问了。 “南小姐,既然是事关姜先生的澄清,那为什么他本人没来,只有你一个人来?” “是呀,南小姐跟姜俊享先生属于什么关系呢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进行此次的发言?” 听着这些话,南流音眉头微微皱起了。 她没注意到,后台的帘子后,池尊爵人已经到来,正站那儿静看,没出声。 这旁,高台上。 南流音拿着话筒的手都在抖,有些出汗,她沉默一下,在想着措词,想了一下,想好了,便平静地解释。 “姜俊享之所以没有来,那是因为他现在有事,被耽搁住了,所以,才赶不及的。” 记者们安静着,没人出声,全都在静听。 “而我,是作为姜俊享的公司高层代表来开这个记者会,那么,大家肯定有疑问了,我怎么会作为姜俊享的公司高层来代表呢?” 台下,一片安静,南流音说着说着,倒有点顺口,没刚才那么紧张。 “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姜俊享所签约的公司,其实隶属我们南宫财团的子公司,所以,我作为他公司的最高代表,是有这个资格来开这个记者会的。” 这下,记者们开始像热锅蚂蚁,炸开了锅地讨论着。 “原来,姜先生签约的公司,是南宫财团,我还一直不知道呢。” “是呀,谁知道,它那个是隶属子公司,不公开的话,谁知道是属于南宫财团的。” …… 高台上,南流音听着这些讨论,她面无表情的,再度出声了。 “至于姜俊享当时被拍下的那个视频,其实是受害的一方。” 说着,南流音将身后方的南笑推出来了,将她推向众多记者眼前,面无表情地开始为姜俊享辩解。 “是这个女的,南家的千金,她为了上位,特意造出这么一幕,然后借机炒作,好捧红自己。” 后台的帘子后,池尊爵听着南流音这些话,他脸上虽还是一片平静,但,眼眸底下,却有些复杂了。 台下,那些记者听了,全都怔了一怔,因为,这个事情转变得太快了,前一刻还是被曝光,下一刻,又演变成了小新人想借机上位。 就在记者们迟疑之际,南流音见南笑还不吭声,不禁暗暗推了推她。 南笑自然知道南流音这样推是什么意思,她闷闷着,委屈地出声。 “是,那录像,是我派人动的手脚,我想捧红自己,所以,就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 这下,记者们哗然了。 南笑都自己承认了,他们不信也得信了,不过,即使如此,记者们还是对此疑点重重,问。 “南笑小姐,你那脸是怎么回事?好像有点肿,在这之前,是被人殴打过了么?” 听着这话,南流音心里慌了慌,她马上出声解释。 “没有殴打,脸是南笑自己弄的。” 帘子后,池尊爵听不下去了,他一个转身,走人了,脸色冷漠着,而南流音,则继续和南笑在台上解释什么。 这时,池尊爵走出来后。 他静静地走着,头低低的,前方,秋风扫落叶,远远地吹来,他走在南瑟风中,显得好不孤独。 独自走着时,池尊爵的脑海里,一直是南流音刚才的话语。 她竟然为了姜俊享的声誉,而可以随便冤枉别人,虽然,被冤枉的那个南笑,也确实属于活该。 可,池尊爵在意的不是这点。 他在意的,是南流音为了姜俊享,如此费心费力,是不是在说明着,她心里很在意姜俊享呢? 池尊爵走了,就这样静静地走了。 萧瑟秋风,是他脚步的最后见证,落叶一片一片地飘着,天气,也越发地转凉了。 接下来。 等记者发布会召开完毕,已经是将近傍晚的时分,秋天的落日,凉凉清清地挂在西方山头,虽红艳,但,总给人一股悲凉的气息。 南流音和南笑一起出来的。 走着时,南笑愤愤地,自个在那咒骂。 “南流音,你逼我说这些,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宰了你。” “是吗?” 南流音冷笑一声,语气上,根本没把她这话当话一般,不曾想,刚好在这时,前方不远处,大哥南方正脚步急促地走着,四周寻找什么人一般。 这旁,南笑一看见他,马上跑过去,抬手招着。 “大哥!”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脚步下意识地停下了,人怔怔地看着那旁远方的男子。 第562章 大哥永远不帮她 不远处,南方听到南笑的喊声,他应声看来。 一见到真的是南笑后,南方马上迎过来,脸色还有点沉,很严肃地问。 “小笑,你没事吧?” 南笑自然是马上装委屈,捂了脸,哭诉着。 “大哥,那贱人打我,把我脸都给打肿了。” 闻言,南方一走到,他看到南笑的脸真的被打肿了,脸色几乎是在原有的沉脸中,一下子沉了再沉的。 他推开南笑,冷着脸向南流音这方走来。 这旁,南流音怔怔地站在那,看着南方完全不知怎么反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 南方走到时,他几乎没丝毫犹豫,一巴掌就扇过来的,咬着牙,恨声警告。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动我的家人!” “啪!” 一巴掌,好响,南流音整张脸,完全被打侧了,半边脸,更一下子红起。 未容她反应过来,南方却是在打了一巴掌后,那手,紧跟着就伸过来,二话不说,一下子掐住南流音的脖颈,快速地推向那墙边。 南流音的后背,狠狠撞在墙上。 她闷哼出一声,可,还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南方掐着她,手一下子就提起了,南流音的脚,立马离了地面。 这时,只见她整个人,都被悬空掐着。 不远处,南笑看见了,心里一阵痛快,立马跑过来,还起哄着。 “大哥,打死这贱人,死贱人,看你还敢欺负我不?” 墙壁上,南流音双手下意识地扳着南方的手,在试图挣扎,她呼吸困难,快透不过气来了。 对面,南方眼神冷漠,他手上的劲,越掐越用力,残忍地笑着,提醒。 “南流音,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别人伤害我的家人,而你,还有你妈,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伤害我的家人,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活活掐死你。” 他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来说的。 南流音说不出话来,她被掐得难受,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眼看着,她即将翻白眼之际,南方真怕她会死,所以,才肯松手,一松,南流音立马软软地瘫坐下来。 见此,南方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了。 南笑此时刚好跑到,南方顺势拽过她,叫着。 “小笑,我们走。” 然而,南笑却不肯,她一把挣脱开,硬是跑过来,骂着南流音,更甩了一巴掌过去,还扯南流音的头发。 “贱人,让你欺负我,打死你,死贱人。” 地上,南流音捂着头,紧紧地缩在了一起,哭泣着,南笑还不肯甘心,狠狠踹了她一脚。 不远处,南方见南笑还不跟上,这才回头看了南笑一眼,压根就没理南流音,只催。 “小笑,我们走了,走,回家去,哥给你敷脸。” 因为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待遇才如此不同么?南流音知道大哥很讨厌自己,可,她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讨厌自己。 单从她知道的,好像是因为,大哥痛恨父亲背叛他的母亲,更恨南流音的母亲插足别人的家庭,于是,他迁怒于她。 就只是这个原因,大哥一直对她有偏见。 即使一些事,大哥明知道她没有错,是南笑错了,可,大哥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帮南笑而不是帮自己。 这旁,南笑见南方喊她了,只得应一声。 “哎,知道了。” 她再狠狠踹了南流音一脚,才肯跑过去的,跑到后,南方拽着她回去,还很不高兴地训斥。 “笨丫头,你被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喊家人的吗?把我们这些家人当什么了?摆设吗?以后谁再敢欺负你,径直告诉我,我倒看看,我南方的妹妹,有谁敢欺负!” 南方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墙壁的地上,南流音瘫坐地窝那儿,双手抱着头,缩着在那儿哭泣。 总是这样,被抛弃的那个,总是她。 家人不要她,无论小妹做什么过份的事情,无论她多无辜,可,被欺负的那个,却一定是她。 晚间。 南流音窝床上,抽泣着,正拿着冰块,包着毛巾,在敷自己的脸,房间内只有她一人,池尊爵今晚破天荒地没有过来。 忽然,就在这时,安静的手机响起了。 听到动静,南流音只得伸手过去拿,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在看到,是姜俊享打来的后,她一怔。 南流音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接了,尽量调节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听起来像哭的一样。 “喂?” 那头,是沉默,南流音见姜俊享沉默,她不吭声,等着,等了许久,姜俊享终于出声了,先嗤笑一声,再讽刺地攻击。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有多感激你么?” “什么意思?” 南流音皱眉了,那头,姜俊享不屑一哼,嗤笑地回。 “什么意思?就这个意思,我说,你在自作多情,听明白了吗?自作多情的人!” 话毕,他一下子挂机了。 大床上,南流音听着他那些话,心里凉凉的,她帮了他,甚至不惜违背良心,硬动用暴力来逼南笑承担下这一切的黑锅。 而换来的,就是他的一句自作多情。 “呵呵……” 南流音忽然笑起来了,她将手机扔一旁去,脸也不敷了,拉着被子闷过头,呜呜地哭泣起来。 今天,她委屈得很。 从早上到现在,就没一时是快乐的,一直在痛苦,人在痛苦的时候,连一分钟都觉得是难受的。 接下来,南流音呜呜地哭了好久。 她伸头出来了,擦擦脸,拿过手机,给池尊爵拨了一个电话。 当南流音打过来的时候,池尊爵正安静地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狗,自语地跟它说话。 “小琪,你说,这人是不是连条狗也不如呀,我对她那么好,她却拼了命地帮别人,甚至,为了帮别人,能连良心都不要了。” 怀里,小琪安静地睡着觉,全然没心情听池尊爵说话,也听不懂他说什么话。 就在此时,大厅内忽然响起铃声,听到动静,池尊爵应声看去。 手机就在面前的茶几上。 所以,距离不远,池尊爵能很近地看到来电显示,见是南流音打来的,他眼眸动动,沉默一下,终于还是听了。 不过,他是按的免提,也就是扩音。 第563章 理由 池尊爵一边抚摸着狗狗的毛发,一边应她,语气冷冷淡淡的。 “什么事?” 电话那头,南流音闷闷的,她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回。 “池尊爵,你在干吗?我想你了,过来看我一下。” 他听了,就笑了,冷笑,应。 “想我了?” “嗯,想了。” 南流音没听出他语气的异样。 池尊爵听了,却是在冷笑,他习惯地歪了歪头,手温柔地抚摸着小狗狗的毛发,应着电话里头的南流音。 “你想着你的姜俊享就行了,哪里还需要去想我?” 这下,南流音总算听出多少异样了,她见池尊爵在生气,闷闷的,沉默一下,然后,才解释着。 “池尊爵,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种绯闻,对姜俊享的影响很大,如果没人替他背黑锅,他在音乐界的名声,就要毁了,所以,我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实则是逼不得已。” 她苦涩地笑了笑,手下意识地抚摸上自己的脸,自嘲着。 “不过,南笑虽然背了黑锅,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南方揍了一顿,算是因果循环了。” “南方他打了你?” 池尊爵的眼逐渐眯起来了,语气也变得危险,那头,南流音听了,又知道他要生气,闷闷地解释。 “也没怎样,只是扇了一巴掌而已,敷敷就好了,不会怎样的。”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然而,池尊爵可不跟她客气,一下子就挂了机,人马上站起,将小狗狗放一旁去了。 另一旁,南流音听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她怔了怔。 只见她拿下手机看看,在看到,通话真的中断后,南流音有些无奈,她笑笑,将手机放下了,安静地等着他。 接下来,池尊爵一路飙车过来。 当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南流音正在敷脸,池尊爵一下子怒从心头起,斥着。 “你是白痴吗?干脆笨死好了,被人打了也不会出声,一副受欺负的样,活该被人欺负成这个样。” 床上,南流音见他一来就斥自己,不禁闷闷的。 她没吭声,只扁着嘴,无辜地看着他。 池尊爵冷哼了一声,走到床边,马上坐下,手捧过她的脸,仔细看了一番,看着脸还挺肿的,他觉得很生气一般,又斥了。 “白痴一样,你身后明明就有我撑腰,报出我的名字,谁敢打你?” 说着,他夺过她的工具,自己替她敷起来。 南流音见了,她笑笑,安静地等着他伺候,也闷闷地解释。 “我这脸还是好的,南笑的才惨,被我扇了好几巴掌,那脸肿成猪头一样,比我更恐怖。” 闻言,池尊爵冷声一声。 就在他敷着之时,却忽然注意到南流音的脖颈上有掐痕,见此,他一下子挑眉了,马上细细检查她的脖颈,皱眉问。 “你这脖颈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有手指印?谁掐你脖颈了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下意识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一想到大哥那种冷漠的模样,南流音莫名地皱了皱眉,她没回池尊爵,而是反问他。 “池尊爵,你觉得我大哥南方是个怎样的人?” 南流音跟他几乎没什么接触,所以,他在自己的生活中,也极少出现。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问这个,他立马皱眉,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南流音,问。 “你问他干什么?” 说着,他又自语地回答出来了。 “南方这人,我派人查过他的老底。” 他突然定定地看着她了,眼神怪怪的,嘴角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的神情,真的很奇怪。 对面,南流音见他突然这样,不禁觉得很奇怪,连忙追问。 “然后呢?”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动,才肯回答。 “他关系很广,牛鬼蛇神都认识一点,说他绅士吧,他又认识两混社会的,说他是地痞吧,可,他有时又很贵族,反正,就是一挺难缠的家伙,跟他是朋友,还好,跟他是敌人,可能就有点棘手。” 南流音见他也这么说,连忙附和。 “是呀是呀,大哥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当时,我能拿到出国签证,还全是拜他所赐呢。” 一说完,南流音似乎才觉得说错话一般。 她连忙捂嘴了,可,已经迟了,因为,池尊爵已经眯眼了,只见他危险地问。 “这么说,当时你想逃跑的这件事,南方他也是知道的了?并且,还没向我汇报?” 闻言,南流音急急地辩解。 “他跟你又不是很熟,凭什么向你汇报?” “哼!” 池尊爵冷哼一声,很不爽着,斥问。 “你这么护着他干吗?难不成,你还喜欢他不成?” 一听,南流音直接瞪眼了,她有点生气般,怒声道。 “池尊爵,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别以为我不会生气。” 她一把别身了,似乎,真的生他气了,见此,池尊爵也意识到错误,他立马伸手过来抱人,从身后环抱住她,哄着。 “好了流音,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男人挺敏感,我老感觉,你对你那个大哥,好像特别好。” 南流音摇摇头了,她心里有些苦,解释着。 “那是因为,大哥的人很不错的,他之所以这么针对我,完全就是出于一种报复心态。” 说着,南流音将身转过来了,面对他。 “大哥原本可以生活在一个很快乐的家庭,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可,却是因为我的母亲。” 她低头了,有些内疚一般。 “因为我母亲的插足,所以,他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爸妈整天吵架,他便将这一切的恨意,全部转移到我身上,因为,他总不可能恨生他养他的父母,所以,没人可恨,我这无辜的替罪羔羊,便成为他仇恨的目标。” 池尊爵听了,却不屑一哼,骂着。 “说白了,就是一懦夫,找不到人发泄心底的阴暗面,便欺负弱小的。” 他看了南流音一眼。 “那南笑是他同母妹妹,所以,他宠爱有加,而你,你妈跟他妈不是一个妈,所以,他恨你妈,也就恨你,更将心底的阴暗面转移到你身上。” 南流音闷闷地低着头,没吭声。 第564章 这下信我了吧? 大哥除了对她不好之外,其它方面,倒没怎么为难她,甚至,还会帮她一帮,但,那建立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而不是南笑欺负她之时。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只得将人轻带入怀中,抱紧了。 他似乎自语般,抱着她时,也轻说出。 “看来,我跟你这位大哥,总算要有点交集了。” 之前,池尊爵虽然一直知道有南方这一号人物,但,他跟南方极少有交集,所以,也没什么矛盾,现在,矛盾却好像来了。 敢扇他池尊爵的女人,试问,有几个日子是后来好过的? 怀里,南流音听了他那话,她闷闷的,只劝了一句。 “你不是说,他牛鬼蛇神都认识一点吗?既然这么难惹,那就不要去惹他。” “你认为,我池尊爵惹不起你这位大哥?” 闻言,南流音怔了怔,她下意识地回想起,大哥那张总是冷漠没有表情的脸,见此,她怔怔的,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池尊爵见她不答,以为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不禁嗤笑一声,提醒。 “流音,你要知道一点,在国内,就是我池尊爵的地盘,就算是地痞,在这片土地下,也必须遵守我池尊爵的规则。” 南方的人际,的确复杂了一点。 但,池尊爵的后台,却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池尊爵的恩师,是最强大的力量,根本无人可撼动。 接下来,夜色深了一点后。 床上,南流音软软地动了动小身板,闷闷地叫。 “轻点,疼,被南笑踹了好几脚。” 池尊爵正跟她亲热着的,听到这话,他一瞪眼,斥着。 “你被她踹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刚才还以为南流音只是被扇脸和掐脖,没想到,居然还被踹,可,她一直没说,要不是现在亲热的时候,她喊疼,他根本不知道她被踹的事情。 身底下,南流音见他生气,她闷闷的,将人紧紧缠着,应。 “好了,不要生气嘛,我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多担心么。” 池尊爵哼了一声,丝毫不领她这个情,只斥着叮嘱。 “明天去医院看一下,全身体检,可别给我出了什么乱子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想起最近饭量突然有些增多,她闷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个猜想,却又不敢确定。 只在恩爱时,南流音趁着他愉悦了,才软软地问。 “池尊爵,如果我有了,你……” 一听,池尊爵突然停下了,他的停下,让南流音为之一紧,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四年前,她说有了,他就是这样的,脸色会突然变冷。 那么这一次,他会怎样呢? 就在南流音不安着之时,池尊爵却是捧住她的脸,啄木鸟般狠狠啄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才深情地道。 “流音,生下来,把孩子生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的话,让她一下子感动起来。 虽说四年前那个孩子还是让她觉得恨他,但,现在,她还是被他感动到了,便紧紧缠着他,气恼地骂。 “混蛋,池尊爵,你就是混蛋。” 然而,池尊爵不让她继续说了,他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小嘴,好好疼爱她,宠着她,让她为自己沉醉,迷离,甚至发疯。 情到浓时,她的指甲,会狠狠刮过他的背,抓下红痕。 池尊爵疼,却因此更兴奋。 第二天,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池尊爵已经不在了,见此,她怔了怔,人立马坐起来,四周看一下。 可,池尊爵的确不在了。 南流音皱皱眉,人起床了,拉开了门,走到围栏旁,看着下方忙活的林月,问。 “池尊爵呢?” 林月应声看来,见南流音问,便回答。 “尊少一大早就走了。” 闻言,南流音有些闷闷,她点点头,人又走回房间,然后,静静坐床边,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坐那儿一下,休息到现在,便准备站起,去刷牙洗脸。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阵车声传来。 听到动静,南流音一怔,人立马跑到落地窗那里去看,一看,她才发现,是池尊爵,他又来了。 池尊爵停好车后,推了门出来,然后朝这里走来。 见状,南流音挑挑眉,不知道他还来干什么,他不需要去公司么? 在南流音犹豫之际,她等了一下,池尊爵已经走到了,他推了门进来,看见南流音后,笑笑,解释着。 “流音,给你看样东西。” 他手背后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南流音见状,心里好奇得不行,问着。 “什么呀?” 这时,池尊爵走到床边,他坐下,更将背后藏着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南流音一看,才发现,是各种重要的卡折。 南流音有些震惊,她立马在床边坐下,拿过那些东西来看了。 真的是卡折,这是他全部身家,他在上交。 见此,南流音怔怔地看向他,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这些……” 池尊爵笑笑,他解释着。 “我想了想,既然你觉得我不可信任,觉得我会骗你,那么,我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了。” 他拿过那些卡片,一一解释。 “这是我公司的收入卡,里面是我在公司内的全部分红,这张,是我投资股市的存折,还有这个……” 床边,南流音静静地坐那儿,听着他一一解释他那些收入的卡片。 等池尊爵介绍完了,他一下子将所有的卡片全部推过来,笑笑,喊。 “老婆,钱全部由你保管,我一分不私藏。” 这下,南流音彻底被感动到了,一个男人,他肯将自己的全部收入上交,就足以证明,这个女人是值得他托付,更信任的了。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一下子被他弄哭。 她哭着捶他,扁着嘴叫。 “讨厌,死混蛋,又来感动我,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吗?” 这旁,池尊爵见她那么爱哭鼻子,不禁呵呵地笑。 他将人抱进怀中,揉揉她的头发,哄小孩一般哄着。 “好好好,乖了,我不是故意要弄哭你的,是你不信我,你不是怀疑我要吞并你南宫财团,然后一脚踹开你吗?现在好了,就算我吞并你的南宫财团,钱还是在你手上,你还赚了我池家那一份,没亏到了吧?” 第565章 两公司合并 “哼。” 南流音哼哼着,她带着鼻音,抬头看他,问。 “池尊爵,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款,然后一脚踹开你吗?” 这世间,有多少结婚的夫妻,即使已经结婚了,可,钱财还是分得明明的,因为,对对方根本没有到绝对的信任。 所以,南流音忍不住也这样问他,看看他是怎样想的。 上方,池尊爵听了,他低头。 看着南流音泪眼汪汪的,池尊爵笑笑,他伸手勾勾她的鼻子,解释着。 “不怕,因为,我知道流音是绝不会背叛我的,这份信任,就如同流音信任我不会背叛你一般。” 听着这话,南流音若说不感动,那是怪的。 她冲他笑笑,心里完全决定了,轻轻出声。 “池尊爵,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这一刻,她真心地想嫁给这个男人,因为,再没什么比他上交身家这一举动让她感动。 池尊爵的钱财,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钱财,真计起来的话,可能比南宫财团还要多,所以,南流音吞了他的钱,这一辈子不投资任何生意,她也吃不完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说嫁,他笑笑,紧紧地将人抱紧了,轻应一声。 “好。” 怀里,南流音更暗暗决定,将南宫财团归入他池家名下,由他管理,她对他,是真的放心了。 接下来。 南流音去了公司后,她就开始做这样的决定了,将一定数额的财产转给姜俊享,剩余的,全部归入池家。 公司高层知道她这个决定后,有人不满。 会议上,一些前朝留下的类似大臣角色的人物,在不高兴地指责着。 “南小姐,你怎么说解散南宫财团就解散呢?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能不能接受?” 主座上,南流音看了那些人一眼。 她面无表情的,相当冷静,这时,只见她定了定心神,然后,解释。 “这并不是解散南宫财团,只是,我觉得池家很有能力管理它,所以,将之归为池氏的子公司,只是换个领导人而已,它该怎样运转下去,就会继续怎样运转下去。” “呵……” 有人笑哼了一声,反驳着。 “说是那样说,但,谁都知道,南宫财团是南宫先生留下的巨大财富,他为什么会留给你这个突然插脚的小女孩,我们不知,但,我们尊重他老人家的决定,却绝不尊重你想毁掉他老人家辛苦创造的基业!” 闻言,南流音一拍桌面,她冷冷地站起,大声地警告。 “现在我是南宫财团的领导人,爷爷既然将南宫财团交付于我,势必是信得过我,你既然在这怀疑,倒不如想想,是你平时待爷爷不好,所以,他为什么没将南宫财团交托于你的原因。” “你!” 一时间,南流音与那些高层僵立,会议就此解散,说不下去。 因着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所以,南流音也无法现在就开始请律师进行南宫与池氏的资金融合,只能等与这些高层谈通后再想这件事。 办公室内。 池尊爵看着对面的明庭云,他挑挑眉,颇感兴趣地问。 “你是说,有人愿意娶宛白,不介意她腿残?” 这旁,明庭云点点头,应。 “嗯,是的,尊少,经过刷选,的确有这么一位优秀的人不介意季小姐的腿残原因。” 池尊爵沉吟一下,然后,他想到问题,便立马问。 “对方健全吗?” 如果对方也残疾,那自然是不会嫌弃,问题是,池尊爵要的,是对方健全,尽量给季宛白找一个优秀并健康的男人。 闻言,明庭云知道池尊爵在担心什么,他立马再点头,回。 “健全的,尊少,那人各方面都和正常人一样,身体也没什么疾病,所以,是符合条件的。” 即使明庭云这样说,池尊爵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命令着。 “傍晚时,你约好他,我亲自看过了才过关。” “是。” 明庭云点头,待他出去后,池尊爵才收回视线,他似乎累极了一般,整个身子舒服地往后靠,后脑勺枕在椅背的边缘上。 看着天花板,池尊爵拿过手机,给南流音拨了一通。 “喂?” 那头,传来南流音的声音,池尊爵听了,当即就呵呵笑起来,南流音见他无端发笑,不禁觉得很不解,只得问。 “池尊爵,你笑什么呢?傻乎乎的。” “呵呵……” 他笑着,声音特别柔,回。 “流音,想你了。” 其实,他打过来,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想她了,就打了,理由如此简单,不需要太复杂。 南流音听了,心里暖暖的。 她笑笑,还闹着小别扭,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回了一句。 “嗯,我也想你了。” 这旁,池尊爵听着心里很暖,也感觉很幸福,再没什么比工作之余,听着心爱的人说想自己更暖和。 沉默一下后,池尊爵跟她扯起那件事来。 “流音,晚饭可能不能准时跟你吃了,今晚我有约。” 一听他有约,南流音那心立马紧张起来,她咬了咬下唇,显得小心翼翼的,问。 “是跟季宛白吗?” 闻言,池尊爵瞬间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笑笑,自个想了一下后,干脆这样安排。 “流音,要不,你也过来吧,刚好帮我看看。” “嗯?” 南流音怔住,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他解释着。 “是帮宛白选的对象,我准备亲自看过人,过关了才介绍给宛白认识,你也过来吧,帮我看看人怎么样,符不符合。” 知道是这事后,南流音立马松了一口气,她笑笑,点头应。 “好。” 看来,池尊爵是真心的了,真心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已经在解决季宛白的事情了。 既然这样,那她也该想个办法,去解决姜俊享的事情了。 挂了手机后,南流音的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事。 姜俊享,我与你之间,即使历经四年,可是,还是不合适,说不上对错,只能说无缘。 傍晚下班时,南流音开车过去。 当小车刚开出公司的时候,南流音注意到,不远处那里有几个身影,看着他们,她皱皱眉,也没多想。 第566章 相个亲还有目的? 事实上,那伙想绑架她的人马,一直到现在都没放弃。 他们的确够耐心的了,已经这样跟踪南流音长达一段时间,就是没找到机会下手而已。 因为,南流音现在出入,一直有保镖跟随,没再单独一人。 餐厅的临窗位置,南流音和池尊爵坐一边,对面,是那个想娶季宛白的男人。 看着他,南流音自上而下地打量一番。 人长得还算不错,戴了个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挺有一副贵族气息。 这旁,池尊爵也扫过一番了,他挑挑眉,命令着。 “把眼镜摘下看看。” 那男的听了,皱皱眉,然后,依言摘下,通过他皱眉的举动,很明显,他是有些不乐意的。 池尊爵看过他摘下眼镜后的模样,然后才算满意一般,开始提问题了。 “在这之前,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宛白她腿残,终身坐轮椅,所以,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你也不介意么?” 对面,那男的眼眸动动。 他似乎很隐蔽,没将太多的感情表露在脸上,想了想后,回答了。 “不介意,如果介意,此刻我就不会坐在这。” 听着他的谈吐,南流音倒觉得他挺高雅,似乎有点自己的修养,她满意了,不禁转头看池尊爵,笑笑地说。 “不错,可以加分,我加一分。” 闻言,池尊爵没理她,不过,倒将她加的分数给记在了心中,然而,池尊爵毕竟是池尊爵,不像南流音那么好糊弄的。 他沉默着,上下扫了那个男人两眼,才又再出声。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身家不错,正是因此,我才想不明白了,这世上那么多女人,健全的更大把,你为什么不选,偏偏要选择宛白呢?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对面,那男人沉默了。 池尊爵见他不答话,不禁一挑眉,拿过桌面上的资料,看了一眼他的名字,然后,才抬头看他,叫。 “南黎川?” 正是因为他跟南流音同姓,所以,南流音才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也会因此而对这个男人多一份好感。 闻言,对面那男人,也就是南黎川,他挑挑眉,出声了,却是这句。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池尊爵嗤笑一声,他习惯地将身子后靠,歪歪头地回。 “可以,但是,如果你拒绝的话,会影响我对你的印象分,而我是整个决策人,如果影响我对你的印象,所造成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身旁,南流音听着他的语气有些变冷,不禁暗暗撞了撞池尊爵,压低声音喊着。 “池尊爵,别这样,你会吓到别人的。” 不料,她话音才刚落,南黎川却突然出声了。 “池先生选我,是因为,我在所有人中,是最出色的一个,如果排除我,也就是说,池先生必须得选第二个,各方面条件比我差了一大截,这样,池先生还会想放弃我么?” “你以为,你自己就那么优秀么?” 池尊爵听着他这话,语气已是完全变冷了,因为,眼前这个南黎川,有点狂。 然而,南黎川听了,却是笑笑,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 “那是自然。” 见此,池尊爵眯了眯眼,这个男人的自大,让他很不爽,甚至,心中都隐隐有点要放弃对方的节奏。 南流音见状,真的急了,马上凑过来劝池尊爵。 “池尊爵,你别这样,你是替季宛白选对象,又不是替你自己选对象,就让他跟季宛白处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再降低要求,去选第二名那个好了。” 闻言,池尊爵哼了一声,很不爽地回。 “他跟我就处得如此不快,跟宛白能处得多好?” 南黎川马上辩驳了。 “池先生此言差矣,每个人跟每个人相处,都是不同的,我跟你合不来,不代表跟宛白小姐合不来,也许,我跟宛白小姐刚好看对眼呢,池先生怎么就如此确定我们合不来?” 这旁,池尊爵眯了眯眼,这个南黎川,真的让他太不爽了。 不过,想着宛白,池尊爵沉思一番,还是罢数,他笑了,笑意莫名带点冷,点点头地应。 “那好,就让你们相处一天,如果一天内,没什么进展的话,你就被淘汰了。” 南黎川挑挑眉,没应。 接下来,从餐厅出来后,池尊爵开着车,脸色还是沉着,副驾驶座上,南流音见了,心里有些暗暗担忧。 她咬着下唇犹豫一番,最后,才出的声。 “池尊爵,你别这样嘛。” “哼。” 池尊爵哼了一声,他习惯地歪歪头,眯着眼睛,心里回想起刚才那个男的,眼神不禁有些复杂,解释着。 “总觉得他不简单。”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怎样表达自己的那种感觉一般,然后,才出的声。 “那个南黎川,很聪明,问题就在于他太聪明,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总感觉他不会看上宛白,所以,我猜不透他的目的。” “还有目的了?” 南流音被他逗笑,忍不住说他一句。 “池尊爵,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复杂?他就只是单纯地过来相个亲,被你说得好像别人是蓄意而为的一样。” 这旁,他笑笑,没吭声了。 也许吧,可能真是他太敏感了,所以,看人都带了异样眼镜。 回了家后,两人在家里再吃了一顿,因为,刚才在餐厅内,那只是表面功夫,两人根本没吃饱。 晚间。 在阳台上,池尊爵拿着手机,正静静放耳边,在拨打着电话,南流音在床上,懒懒地躺着,翻着书页看书。 这时,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季宛白很高兴的声音。 “尊爵。” 听着这话,池尊爵微微扯了扯嘴角,他解释着。 “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季宛白似乎有点感兴趣,她呵呵地笑两声,下意识地问。 “什么惊喜?” 阳台上,池尊爵歪歪头,他看着前方无尽夜色,却不肯说,只推脱着。 “明天你就知道了,中午有空吗?佳乐华餐厅见吧,我在那等你。” “好。” 季宛白也不知道他搞的什么鬼,只得答应了,以为他真的要给自己什么惊喜。 第567章 你还敢私藏钱? 接下来,沉默一下。 忽然,池尊爵看到了院子里的那只狗,小琪,见此,他眼眸动动,不禁问起了那件略敏感的事。 “宛白,那只猫……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季宛白眼眸也动动,她沉默一下,忽然嘴角露了残忍的笑容,然而,所答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 “已经送宠物医院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哦。” 池尊爵淡淡地应了一声,以为那只猫真的没事了,便不想再多扯,想挂机了。 “那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闻言,季宛白挑挑眉,她张张嘴,准备出声。 “尊爵……” 可惜,未容她说完,池尊爵一下子挂掉了,他拿着手机,眼神复杂地看,其实,他知道季宛白要说话,只是,装没听见,硬挂掉了而已。 这旁,季宛白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她冷冷地笑了笑。 只见她将手机放下,面无表情地喊。 “进来。” 立马,那个帮她推轮椅的女佣,便进来了,毕恭毕敬地问。 “季小姐,有什么事吗?” 季宛白背对着她,冷漠地问。 “那只猫处理干净了吗?” 身后,女佣听了,立马点头,解释着。 “嗯,弄死了,尸体用袋子装着,扔垃圾桶里去了。” 这下,季宛白没再吭声,她嘴角冷冷地勾了勾,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看手腕那里被包扎的纱布。 那只猫抓伤了她,怎么可能有好结果。 另一旁。 池尊爵挂了机后,他便从阳台上走回来,床上,南流音见他回来了,正看着书的,现在不禁抬头看去,挑挑眉,问。 “打完了?” “嗯。” 他点点头,路过桌旁时,将手机顺手放下,后向她走过来,解释着。 “明天中午,已经约好了,到时,那个男的会过去见她,我不去。” “哦。” 南流音点点头,收回视线了,一时安静得很。 这时,池尊爵爬上床来后,他挪过去噌南流音,笑笑地喊。 “流音,在干什么呢?该睡了知不知道?” 后面一句,他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暧味,南流音一听,立马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她脸红,挪了挪,不情愿地拒绝着。 “别闹,我再看会书。” “不要再看了,你知不知道,夜已经很深了,来,乖乖睡觉。” 池尊爵径直夺过了她的书,扔那旁了,他抓着南流音,准备将人按身底下,见此,南流音就笑,呵呵的,挣扎着。 “讨厌,讨厌鬼。” 上方,他也笑,动作却根本不停下,呵呵地笑回。 “是,我讨厌,你不讨厌。” 许久后,大床上已经缠卷着两人,这时,池尊爵一边亲吻她,一边问着。 “流音,我已经在解决季宛白的事情了,那你那边,姜俊享的事什么时候能解决?” 经他提起这事,南流音才想起姜俊享那事。 她挑了挑眉,两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就紧紧抱着他的背,视线看着天花板,解释着。 “池尊爵,我今天在公司开了一个会,准备将南宫财团归入池氏,然后,一部分资产转给姜俊享。” 不料,她未说完,池尊爵语气狠了几分,责问。 “你还敢私藏钱给姜俊享了?嗯?” 听着他竟生气这个,南流音真是无奈得很。 她闷闷地,自己难受了,只得抓他的背,在他背上抓下一道道红痕,压抑地解释。 “池尊爵,你别这样,我留钱给姜俊享,也是应该的,你要谅解,姜俊享这四年来,待我不薄,我不能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话虽这样说,但,池尊爵还是很生气。 他哼了哼,狠狠地弄着她,这才应。 “那好,明天你尽快想办法解决完你们的事,反正,宛白那件事我快要解决好了,你别给我拖。” 闻言,南流音立马不满了,她哼哼着。 “解决?你那也叫解决?找个男人就算解决了吗?季宛白接不接受,这还是另说呢,万一她不接受,死认你一个怎么办?” 这话说得,池尊爵竟不知如何回答她。 他回答不出了,只得狠狠地弄着她,最后,他的野蛮粗鲁,再次把南流音弄哭,她就推着他,更拍着他,哭泣地喊。 “混蛋,混蛋,混蛋。” 每次南流音哭的时候,池尊爵心情都会特别地好,他呵呵地笑,不但不温柔,反而更粗鲁,就差没把她弄死。 许久后,南流音感觉自己快断气了。 这时,他才肯停下,大掌摸摸她红润的小脸,笑着叫。 “流音,你哭的时候,特别妖,下次还在床上哭给我看吧。” 她闷闷的,一句话都应不出,只将小脸紧紧地贴来,贴着他的心口,此时,那里面的心脏有力地跳动。 听着那颗怦怦跳动的心脏,南流音紧紧将他抱住了,然后,她有些委屈,闷闷地控诉。 “没有你的四年,真的好浪费,白白浪费了我那四年的光阴。” 上方,池尊爵听了,眼眸动动。 他有些心疼她,重重地将身体压下来,抱紧她,贴紧她,头埋她脖颈间,应。 “流音别这样,浪费了四年,我们珍惜剩下的日子,以后,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离,谁都拆不散我们。” “嗯,好。” 南流音就像小孩子,给颗糖哄哄就好了。 晚间,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的时候,南流音难得地主动去找了姜俊享,因为,她也该给池尊爵一个答案了,不能再拖下去。 南流音来求见的时候,姜俊享正在弹琴。 并且,在他身旁,是小妹南笑,姜俊享明显是在教南笑钢琴,看着他们两人,南流音怔怔的。 这一对人,南流音真的不知该祝福还是怎样。 如果姜俊享是找的别人,那么,她肯定会祝福,可,那个人,是南笑,是南家的那些人,是南流音所不喜欢的南家。 钢琴前,姜俊享明显发现了南流音。 可,他没理,继续在那弹他的钢琴,似乎非常入神,身旁,南笑坐着,正认真看着他弹,其实,南笑同样发现了南流音。 只是,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忽略南流音而已。 第568章 我们什么时候这样陌生了? 门口这里,南流音沉默一下,最终,她还是走进去了,然后,停下,站那里看着姜俊享,平静地出声。 “姜俊享,我最新决定了一件事。” 他听着,继续弹,就像没在听南流音的话一般,其实,他是在听的。 在姜俊享身旁的南笑,她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这里来。 与此同时,南流音也没在意,她静看姜俊享,继续说她的。 “我准备将南宫财团的部分财产转移给你,剩下的,则归入池氏,作为池氏的子公司,继续运转。” 话音一落,姜俊享弹着钢琴的手猛然一停。 他那琴音也停下了,只见他抬头,眯了眯眼,才终于出声。 “你想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面无表情的,解释着。 “我想了想,或许,我跟池尊爵,真的有缘,所以,我还是决定嫁给他。” “那我呢?” 他安静着,问得很淡然,身旁,南笑简直惊呆了,她震惊地看着南流音,完全不敢相信南流音居然会跟池尊爵再度复合。 这旁,南流音见姜俊享问了,她眼眸动动,沉默一下,才应。 “我知道自己亏欠你,所以,那部分资产,正是对你的亏欠。” 她顿了顿,又想了一下,再补充。 “当然,如果你嫌少,可以跟我提,我会提高到你满意的程度,甚至,要整个南宫财团都行。” “呵呵……” 姜俊享听了,笑着,笑意很冷,他停下的手,再度弹起了钢琴,只是,这一次,他是一个琴键一个琴键地按,很慢的那种,就像初学钢琴的人。 他按着,琴键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发出声音,他也出声。 “流音,我要的是什么,相信你一直以来都知道,我要的,你从来不肯给,我不要的,你却塞一大堆给我,呵呵……” 这时,姜俊享站起了,他转身面朝南流音,开始向她走来,头习惯地歪歪,问。 “流音,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这样说过,如果你跟池尊爵在一起了,我会杀了他。” 听着这话,南流音眼神复杂。 她心里暗暗惊怕着,见姜俊享逼过来,只得一步步地后退,尽量让两人保持距离,因为,这个时候的姜俊享,真的非常危险。 对面,姜俊享自然也注意到她在退了。 见此,他挑挑眉,只顿了一下,又逼过来了,不解地问。 “躲我干什么?我们什么时候陌生到这样了?需要保持距离地说话?” “姜俊享你冷静点。” 南流音还是在退,退了一下,她暗一咬牙,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居然停下了,也不再退,定定地站在那里,十分严肃地说。 “姜俊享,如果你恨我,恨到想杀了我,那么你就杀吧,我不会还手。” 对面,他走到了,站在南流音的面前。 看着南流音,姜俊享忽然不屑地嗤笑一声,他挑挑下巴,回。 “流音,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如果我真的要杀人来解决事情,我也会杀了池尊爵,而不是你。” 他呵呵地笑了,猛然迈前一步,凑到南流音的耳边,压着声音,很是森寒地说出。 “流音,我绝不会伤害你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要你与他永远不能在一起,你在阳间,他在阴间,清明时节雨纷纷,你能看的,就只是他悲凉的坟头。” 闻言,南流音实在无法接受。 她一下子把姜俊享推开了,摇着头,泪水已是滴落了,很难理解一般,喃喃地问。 “为什么?姜俊享,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决绝的事?你知不知道,无法在任何一个国家,杀人都是犯法的,他死了,你绝对逃不了干系。” “如果我也想死了,那就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姜俊享很大声地吼回,脸色冷冷的,看着好可怕,见状,南流音喃喃地摇头。 “疯了,疯了,你简直疯了。” 她不理姜俊享了,一把转身跑开,见此,姜俊享呵呵地笑,自语着。 “是,的确,我的确疯了,早已被你逼疯。” 话毕,姜俊享缓缓转回身来,他看向南笑,那旁,南笑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心里不禁渗得慌,讪讪地笑问。 “姜俊享,你怎么了?” 他没什么表情,只问。 “跟我这样的疯子学钢琴,你还愿意学吗?” 南笑怔怔,然后,她马上点头,一副附和妆,应。 “学,自然愿意学。” 话虽这样说,但,南笑心里却怕得要命,因为,她不知道姜俊享竟变成这样,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姜俊享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斯斯文文的钢琴家。 谁能想到,他居然能把杀人这种词随便挂在耳边,并且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对生命没有概念感的极端感,居然想到了,杀了他人再自杀。 接下来,中午时。 季宛白依言去了那个餐厅,等着池尊爵,可惜的是,她人到了,池尊爵却还没到,见此,季宛白只得先坐那儿等待。 其实,池尊爵也是在的,不但他在,南流音也在。 两人在外面的车子里,安静坐着,目视这餐厅里的一切,因为,那个位置刚刚好就在临窗边。 轮椅上,季宛白看了看时间。 见着池尊爵还不来,她不禁皱眉了,显得很不悦,不料,却是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进来,正四周寻找着什么。 这时,他注意到临窗的这桌有一个轮椅的女人,便确定是她了。 他,也就是南黎川,开始走过来。 走到时,南黎川在季宛白的对面坐下,见状,季宛白皱皱眉,还算客气地出声。 “先生,这桌有人坐了,麻烦你换别桌。” 玻璃窗外,池尊爵见着两人终于有交集了,他挑挑眉,比刚才更加注意了,身旁,南流音也紧张看着。 餐厅内。 南黎川听了季宛白那话,他笑笑,很斯文,回。 “可我就想坐这桌。” 这旁,季宛白见对方给脸不要脸,干脆也不再斯文,冷漠地赶人。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桌有人坐了。” 即使如此,南黎川还是没有要起来之意,他这一举动,彻底惹怒季宛白,季宛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冷冷提醒。 “我绝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不想自找麻烦,就给我滚!” 第569章 总算将事情说出 闻言,南黎川嗤笑一声,应着。 “脾气倒不小。” 他径直拿过餐牌,准备点食物,还顺势问她。 “想吃什么?” 季宛白这里的动静,池尊爵和南流音看得一清二楚,南流音见着季宛白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禁皱皱眉,看池尊爵一眼,问。 “池尊爵,她们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呀?” 看着要吵起架来的模样,南流音实在替她们担心。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没吭声,只继续静看,不过,眉头却也是皱皱,似乎,同样很不满意现在的局面般。 那个南黎川的行为,实在让他太不爽了。 看着南黎川,池尊爵思考一下,然后,他拿过电话,径直拨打明庭云的号码,待接通了,池尊爵立马问。 “明庭云,那个南黎川的身份背景,真的没问题么?” 不知怎么的,他老觉得这个南黎川似乎有点不简单,就像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绝非那么单纯地来相亲。 电话里头,明庭云听了,他怔了一下,然后,马上回答。 “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以前的确交过几任女朋友,但,现在都分手了,家庭里,也的确存在着催婚的情况,其它,真的没发现什么异样。” 闻言,池尊爵也感觉没什么不同。 可,他老感觉这个南黎川有点问题,见此,他想了想,便挂了。 其实,池尊爵的心思,现在是这样的,如果成了,他就再派明庭云好好查查这个南黎川,如果没成,那就懒得动这个歪心思了。 临窗的位置。 季宛白见那南黎川居然这样,她生气得很,冷盯着他,没吭声,见状,南黎川嗤笑一声。 他继续看他的餐牌,不过,有在好意提醒一句。 “季小姐,相信不用我说,这事你也应该明白,明明是池先生约的你,怎么到了时间,他却没来,来的那个人,是我。” “什么意思?” 季宛白听懂了一些,但,她还是不太敢相信。 对面,南黎川见她还不懂,他笑笑,抬眸了,歪歪头,然后回。 “池先生想给你找对象,并且,要不嫌弃你双腿残疾的对象,而我,就是被他选中的一个,如果咱俩谈不妥,接下来,第二名第三名,会继续来跟你相亲,直到你满意为止。” 这下,季宛白总算听懂了。 她明显很震惊,眼睛都睁大了,因为,她没想到,池尊爵居然是为自己相亲。 意识到这点,季宛白忽然一冷笑。 她笑眯眯地看着对面那个南黎川,好心地提醒,声音完全是寒的。 “真是搞笑,我怀了尊爵的孩子,他给我相什么亲?我都已经有男人了,何须别人来做这个爸爸。” 南黎川听到她居然怀孕了,明显也是一惊。 他怔了怔,有点不敢置信般,问。 “你真的怀孕了?” 这旁,季宛白点点头,很肯定地回。 “嗯,是的,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检查。” 听到这话,南黎川二话没说,一下子就站起了,他冷哼一声,径直走人,季宛白看着他走了,冷冷地笑,拿过手机,却是开始打电话。 小车内。 池尊爵看着这一幕,他眼神有些复杂,刚好,季宛白的手机,也在这时打过来。 见此,池尊爵接了,是按的免提,方便南流音也听到。 “喂?” 电话那头,季宛白听着他的声音,她冷冷地笑,道。 “尊爵,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有空,去帮我相亲呢。” 这旁,南流音听着,安静地没出一声,而池尊爵,他沉默着,然后才答。 “别闹,一个看不中,可以再看下一个。” “我怀了你的孩子。” 季宛白面无表情地说出。 一听这话,南流音立马怔住,池尊爵更是挑挑眉,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般,立马问。 “你怎么怀?我压根就没碰过你,说谎来骗我时,麻烦带点脑子好吗?” 那头,季宛白眯了眯眼,不答反问。 “这么说,你是不信我怀了你的孩子了?” 池尊爵镇定自若,回。 “是。” “好。” 季宛白径直挂机了,她改拨南流音的电话,当南流音看到,季宛白居然打自己的电话时,她震惊了,拿着手机,看着池尊爵,一副不知怎么办的模样。 也许,季宛白是没想到,两人刚好在一起吧。 她想两头挑拨离间,好让南流音和池尊爵产生误会,可,南流音人就在池尊爵这里呀。 这一刻,南流音感觉囧囧的,好尴尬。 池尊爵看她一眼,笑笑,点头了,说。 “没事,接吧,看看她说什么。” 见此,南流音闷闷的,她想了一下,还是不肯,一把将手机塞他手里了,解释着。 “还是你自己接吧,我不接。” 这种气氛,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的感觉,季宛白想挑拨离间两人,可,两人就在一起,还知道了她的计谋。 池尊爵见南流音不肯接,他笑着自个接了。 可,他虽按通了,却是没出声,还用眼神示意南流音,让她出声,现在,池尊爵开的是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两人都听得到。 电话里头,季宛白见南流音不出声,也管不了那么多,冷漠地道。 “南流音吗?” 南流音瞪着池尊爵,而池尊爵,他笑笑,还是用眼神示意她,见此,南流音被逼无奈,只得接了。 “嗯,是我。” 闻言,季宛白自以为是地勾唇,冷冷的,似乎,待会她说出那话,南流音那副震惊的表情,就会出现在她眼前一般。 “南流音,我怀了尊爵的孩子。” 因为南流音已经知道这事,所以,她自然不觉惊讶,只得看池尊爵一眼。 而这男人,他笑着,那副欠扁状,真的让南流音很无语。 南流音收回视线,心里虽不惊讶,但,还是装了装,略略惊讶地问。 “啊?真的吗?你怎么怀上的?” 那头,季宛白听着她惊讶的声音,心里更乐了,解释着。 “那次,尊爵来我家吃饭时,不信你自己可以去问他,看看他那天晚上是不是跟我一起吃饭。” 听着这话,南流音真的应声看向池尊爵,可惜,池尊爵冲她摇摇头。 第570章 第二胎 见此,南流音只是收回视线,她点点头,应。 “哦,那我问问他吧。” 季宛白自然听出了她没有多惊讶的模样,见此,季宛白想了想,她忽然冷冷一笑,离间着。 “怎么?那件事你问过了吗?他想吞并你南宫财团的事。” 一听,池尊爵立马眯眼,原来是她说的。 南流音急急地看池尊爵,见他眯眼了,知道他在不高兴,便立马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出声,自己回着季宛白。 “嗯,知道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关心,没事我挂了。” 她说挂就挂,真的一下子就挂了。 确定挂断后,南流音暗松了一口气,这旁,池尊爵见她捂着自己的嘴,不禁挑挑眉,出声。 “可以拿开了么?” 闻言,南流音似乎才想起这件事一般,她急急地拿开,呵呵地笑,讪讪解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不是怕你出声么?那样就真的太尴尬了。” 池尊爵笑笑,应。 “那好,以后无论遇到谁的挑拨离间,都不许怀疑我,因为,我一个连所有财产都上交的绝世好男人,是不会做出什么背叛你的事情来。” “嗯,我知道。” 南流音软软地挪过去,窝他怀里,他低头,擒住她的小嘴,两人亲吻起来。 亲吻的时候,南流音的手,习惯地搂着他的脖颈。 他抱紧她,舌头探进来,缠着她的小舌,觉得她那小舌可爱极了,像鱼,逗着玩着。 不远处,餐厅内。 季宛白见南流音居然敢挂她的机,她冷哼一声,似乎很生气。 不过,这时,她低头了,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又再笑了笑,冷冷的,季宛白并没说谎,她的确怀上了。 人工授孕,她做到了,肚子里,的确怀上了池尊爵的种。 可惜的是,南流音不当回事,因为,她以为季宛白在说谎,而池尊爵,同样以为季宛白在说谎。 没想到,两人都不信的事,却偏偏成了真。 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的确存在了,流着属于池尊爵池家的高贵血液,有着池家祖传的dna。 接下来,季宛白离开了餐厅。 见此,南流音闷闷地看向池尊爵,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现在该怎么办?你那季宛白好像没有接受你的好意。” 听到这话,池尊爵皱皱眉,他看向她,然后,视线下意识地移向她的小腹,手也跟着贴上了。 摸着平坦的小肚子,池尊爵挑挑眉,问。 “这么久,也该怀上了吧?” 他的视线从她肚子往上移,看着她的眼睛,再问。 “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怎样?” 听着要去检查,南流音有些紧张,她犹豫地出声。 “要是没怀上怎么办呀?” 闻言,池尊爵笑笑,应。 “不可能,肯定会怀上的,都这么久了,我也没用套,你也没吃事后药,咱俩身体都健康,怎么可能怀不上?” 他开始劝她了,连哄带骗。 “去吧,宝贝,说不定真的怀上了,反正也不废时间,确定真的怀上了,我也好跟家族那边说说,商量结婚的事情。” 见此,南流音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答应。 “那好吧,你陪我去。” 她一把搂住他的手,要他亲自陪。 接下来,池尊爵是亲自陪的南流音去医院检查,当南流音在检查的时候,他就坐过道里的长排椅上等着。 过道里安安静静,他低着头,沉默地等待。 许久后,终于,南流音出来了。 一听到动静,池尊爵立马抬头去看,当看到的确是南流音出来后,他人站起,快速迎过去,问,有点紧张的模样。 “怎么样了?” 这旁,南流音笑笑,有些不自然,更多的,则是一种害羞,她一把将检验单塞他手里了,然后,自己小跑走人。 池尊爵接过,定定看着检验单,当看到,的确已经怀上的时候,他笑了。 其实,未检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南流音会怀上的。 他没有做任何措施,南流音更不会偷偷背着他吃药,所以,两人在身体都健康的状态下,绝不可能出现怀不上的情况。 见南流音怀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肉,池尊爵笑着看向她,追过去了,叫。 “流音,流音,等一下我。” 接下来,在小车内,两人已经拥吻在一起了,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则紧紧将人抱住。 南流音的双手,是抱着他脖颈的。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完全忘记身旁的事,许久后,长长的一吻结束了,南流音才软软地靠在他的心口,一时乖得像只小猫。 这旁,池尊爵揉揉她的头发,笑道。 “以后好好养胎,公司那边,我会逐渐接手的。” “好。” 她安静应了一句,心里暖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地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的。 忽然,南流音想起公司的那些反对份子。 见此,她不禁抬头看向池尊爵,解释着。 “池尊爵,我想将公司转到你名下,由池氏管理,但,开会的时候,前南宫财团的旧人,有一些人不同意,所以,这件事一直耽搁着。” 听到这话,池尊爵低头看她。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想想,然后,手习惯地揉揉她的头发,应。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你将南宫财团的机密资料交我,我这边派人整理一下,确定南宫财团的大概情况,自会商量办法入手。” 然而,南流音没应声了。 她看着池尊爵,定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但,池尊爵却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丝的犹豫。 意识到她还在不放心自己,池尊爵笑笑,问。 “还在担心什么呢?嗯?信不过我?” 南流音摇头了,她抱紧他,小脸紧紧贴着他的心口,静静地出声。 “池尊爵,我把南宫财团交托给你了,你可不能骗我,要是你欺骗我,以后,我可能就真真正正对你寒心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挽回我的心。” 不管怎么样,南流音对他,还是或多或少有些不放心的吧。 第571章 真相就是这样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立马应。 “好,我答应你,绝不做任何欺骗你的事。” 他抬手了,指天发誓。 “倘若我池尊爵做了任何背叛你南流音的事,就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下雨被雷劈。” 话都没说完,她一下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很认真地应。 “我信你。” 然后,两人又再相拥在一起。 却不曾想,季宛白现在人已经在医院了,正做了检查出来。 轮椅上,季宛白手拿着检验报告在看,身后,女佣推着她出来,看到检验报告上,的确显示怀孕后,季宛白笑了。 她将纸张对折保存好,自语着。 “现在,我可以去找尊爵了。” 池尊爵不是要替她相亲么?那好,她就让自己的肚子怀上他池尊爵的种试试看,看看池尊爵还让不让她去相亲了。 身后,女佣听了,也替季宛白恭喜着。 “季小姐,恭喜你,以后,你就可以和池先生好好在一起了。” 季宛白笑着点头。 接下来,她亲自去找池尊爵,路过婚纱店的时候,她就憧憬着,幻想出池尊爵娶自己的那一天。 这时,办公室内。 池尊爵皱皱眉,他看着第二份的相亲男资料,然后,抬头看明庭云,吩咐着。 “联系这一个吧,那个南黎川,宛白没有看上,这次,将人带到宛白的家中。” “是。” 明庭云点点头,他正准备转身走人时,池尊爵想起还有事情,便喊住了他。 “等等,明庭云。” 闻言,明庭云依言停下,他转回身来,看向池尊爵,问。 “尊少,还有事么?” 池尊爵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他笑笑,解释着。 “流音已经怀上了,我想在她肚子还不怎么大起来的时候,就把复婚的婚礼举行了,你去联系一下婚纱那边的事情,尽快把场地办好。” 一听,明庭云皱眉,他下意识地提醒。 “尊少,那那边……” 池尊爵自然知明庭云在指什么,他笑笑,安慰着。 “放心,我自会跟他们把话说清楚,总之,你办你的事,不用担心其它,我自有安排。” “是。” 明庭云再次点头了,便退下,刚刚好,一工作人员进来,看见池尊爵了,禀报着。 “尊少,季宛白季小姐想见你。” 听到这话,明庭云怔怔,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池尊爵一眼,而池尊爵,他也扫了明庭云一眼,然后挥挥手。 顿时,明庭云明白,退下了。 办公椅上,池尊爵歪歪头,他想了一下,便命令。 “让她进来吧。” “是。” 工作人员退下。 外面,明庭云出来后,他走去,刚好,季宛白在这时也被女佣推着走过来,看到季宛白时,明庭云皱皱眉,并没打招呼。 轮椅上,季宛白笑笑地看明庭云,同样没打招呼。 只是,那笑容,有着胜利的光芒,更有寒意,仿佛,她就是一个女王,任何人都斗不过她。 两人擦肩而过后,明庭云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看季宛白。 可惜,季宛白现在已经女佣给推进去了,见此,明庭云便收回视线,没再多事,忙自己的去了。 其实,关于季宛白的事情,他是知道多少的。 明庭云为季宛白痛惜,毕竟,季宛白曾救过池尊爵一命,但,在伴侣这件事上,明庭云还是更偏向南流音。 南流音人单纯,没什么心机。 那个季宛白,不知怎么的,明庭云老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特别会装,心机女一个。 池尊爵平时在生意场上,就面对了足够大的压力。 他只希望,自家的主子可以找一个单纯善良些的女孩,快快乐乐地生活,不要连生活都搞得那么复杂。 办公室内。 季宛白被推进来后,她看到池尊爵,高兴地笑笑,远远就打起了招呼。 “尊爵。”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动,看着季宛白的笑容,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为救自己,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季宛白。 想起前尘往事,池尊爵的态度,也就柔了些,问。 “怎么有空过来了?” 女佣将季宛白推到后,季宛白将双手平放桌面,她呵呵地笑着,心情似乎很好一般,应。 “来看看你呀,你都没空去看我,所以,我就来看看你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的心内,却是复杂的。 他沉默一下,问她正事了。 “宛白,中午那个男人,你看不上眼么?” 一听,季宛白的脸,立马有些不高兴起来,她闷闷地别开了头,不怎么想看池尊爵,解释着。 “我说了,不需要你替我相亲。” 她重新看回池尊爵,更将身子微微前靠,让自己离他近一点,重复着。 “尊爵,我说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可我不喜欢你,更不会跟你有任何结果。” 池尊爵的态度平静,不冷不暖,他解释着。 “已经在安排下一个了,晚上,他会过你的家,然后,你们好好吃一顿饭,看看对眼不,如果不想在家,我可以安排你们在餐厅。” “不需要。” 这旁,季宛白冷冷地拒绝。 她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检验报告单,然后弄好,平放在桌面,推过去给他了,道。 “这是我刚刚去医院检查的,你不是不信么?那好,我直接拿证据给你看。” 池尊爵扫了一眼她推过来的那张纸。 是医院的检验报告,因为,他中午刚刚和南流音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南流音那张检验报告,和这份也差不多。 所以,池尊爵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挑挑眉,拿过了,真的看了看,起初,他是那种平静的状态,可,看到检验报告上,显示着季宛白真的怀了身孕后,他彻底震惊。 池尊爵马上看向季宛白,不敢置信地问。 “孩子的恩师是谁?” “是你。” 对面,季宛白笃定地回答,一听,池尊爵立马反驳。 “不可能,我根本没碰过你!” 这一句,他可以回答得斩钉截铁,因为,季宛白事后都检查过了,还是处,既然这样,他怎么碰她呢? 季宛白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是这副模样,所以,她笑笑,十分自信地应。 “尊爵,你可能忘记了,你碰过我。” 第572章 先斩后奏 一听,池尊爵立马否认。 “我没碰过你!” 季宛白见他不肯承认,她无所谓一般,随意地歪歪头,解释着。 “尊爵,你不想承认也行,我不会怪你的,等孩子生下来,它身上流着你们池家的血脉,到时,你就会承认了。” 池尊爵怒得很,他再度看了看那份检验报告,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一般。 看过了,确认检验报告上真的是已经怀孕的状态,池尊爵又再度看向她,脸色很冷漠,并十分严肃地问。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季宛白既然怀上,那么,她就一定是跟人发生过关系,可,他自己是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季宛白究竟跟谁发生的关系呢? 对面,季宛白见他还问这个问题,她无奈地摇摇头,再次重复。 “尊爵,我说了,孩子的生父就是你,不管你承不承认,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身后,那女佣走过,将池尊爵手中的单子拿回,还帮着季宛白睁眼说瞎话。 “池先生,你忘记了,就是在那天晚上呀,你喝醉了,对季小姐乱来,才有了这个孩子的。” 池尊爵当真火大,他彻底被这两女人气到了,一拍桌面,很大声地反驳。 “我没有!” 然而,季宛白却根本就不理他,她被女佣给推走,一边走了,季宛白还一边说。 “现在,我就要去拜访伯父,然后好好商量婚事了,尊爵,你不承认也行,恩师承认这个种就行。” 这下,池尊爵彻底震惊。 他慌了,立马伸手叫住人。 “宛白,你站住!” 池尊爵并非是怕季宛白去将此事告诉恩师,他怕的是,恩师会对季宛白灭口,或是怎样。 要知道,池家绝对不容一个残疾女来当儿媳的。 可,季宛白不知道这点呀,她根本就不知池家的后台背景,更不知恩师的冷漠残忍。 恩师四年前连南流音都敢下杀意,又怎会对一个残疾女生任何怜惜。 可,他不能让季宛白死,毕竟,这个女人救过自己的命。 这旁,季宛白听到池尊爵喊停住,女佣还真停了停,女佣回头看池尊爵,季宛白没有。 办公桌前,池尊爵见她停下了,他定了定心神,然后,面无表情地冷漠说出。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你先把孩子打掉,至于是谁碰了你,我迟早会把人抓出,还你一个公道。” “哼。” 季宛白冷笑一声,她压根没理池尊爵,只命令着。 “走吧。” “是。” 女佣依言把人推走,池尊爵见了,脸色一冷,很是大声地喊了声。 “明庭云!” 立马,明庭云很准时地推门进来,见状,池尊爵面无表情地命令,一如四年前逼死南流音的孩子那般。 “带她去医院,把孩子流掉!” “是。” 明庭云说着就要过来,季宛白一见,她冷冷眯了眯眼,然后,二话不说,一下子从衣服内掏出了尖锐利器,对准自己的脖颈,冷声警告。 “谁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她这招,对明庭云来说,真是小儿科,因为,明庭云根本不会在意她的生命,可,池尊爵在乎呀,立马急急地喊住人。 “明庭云,别伤着她!” 闻言,明庭云只得后退了,没再敢过去,而季宛白,她马上命令。 “走。” “是。” 女佣被这一场面吓着,一见季宛白说走,便马上推人走,而池尊爵看着,沉着一张脸,愣是没再让明庭云动手。 待季宛白走后,明庭云走过来,为难地问了一句。 “尊少,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冷扫他一眼,怒意似乎还没消一般,其实,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池尊爵想了想,突然想起季宛白要去找恩师的事。 见此,他心一沉,马上绕过办公桌走人,冷冷命令。 “明庭云,跟我走!” “是。” 明庭云急急地跟上了。 另一旁,季宛白刚好进了楼梯,当池尊爵和明庭云出了办公室的门时,季宛白已经下去了。 见此,池尊爵冷着脸向电梯走去。 当季宛白从电梯出来,被女佣推着往外走时,池尊爵的人,才等到电梯,他突然才想起要让保安拦人般,进电梯时,也急急地命令。 “明庭云,马上打电话,让保安把人拦住了。” “是。” 明庭云跟着进来,急急地开始打电话,可,好死不死的,电话一直处于占线情况,可能是别人在通话状态中。 这旁,池尊爵冷扫他一眼,沉声问。 “好了没有?” “尊少,电话占线,我也没有办法。” 明庭云简直急死了,他马上挂掉,改拨其它的电话,解释着。 “我打别人,让别人通知保安。” 可惜的是,当明庭云这边正紧急地打着电话时,季宛白已经被女佣给推出去了,正向那旁的小车走去。 而这时,明庭云才拨通电话,他急命令。 “马上把一个坐轮椅的女人拦住,不要让她出公司。” “是。” 那边的人马上通知保安,可,最后的反馈是这个。 “不好意思,保安说,刚刚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已经出了公司的大门,现在,小车应该刚刚开去。” 听到这话,明庭云怔怔地放下手机,他看向池尊爵,解释着。 “尊少,走了。” 刚好,电梯才刚下到,池尊爵冷哼一声,回都没回一句,只大步走出去,见状,明庭云只得急急地追上去。 当两人出到公司的大门时,已经没有季宛白那车的身影了。 也许是刚走。 见此,池尊爵马上走去,准备开车追人,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阻止季宛白,不能让她去见恩师。 往小车走去的时候,池尊爵也给季宛白拨着电话。 可,季宛白看到是他的来电,她笑笑,一下子挂断了,反而是拨给南流音,将此事告诉南流音。 当季宛白打过来的时候,南流音正坐在办公室内。 她捂着肚子,没在工作,而是在端着白开水喝,没再喝咖啡,生怕咖啡因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 南流音笑笑,满心满喜地沉醉在怀孕的这件事上。 第573章 连他也搞不清楚 不料,却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过来,听到动静,南流音笑笑,她下意识地探过去,拿了手机看看。 当看到,是季宛白打来的后,南流音怔了怔。 她犹豫一下,抚着肚子的手,也紧了紧,明显对季宛白的来电很敏感,毕竟,季宛白跟池尊爵的关系,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 南流音犹豫一下,最后,她还是接了这通电话。 “喂?” 小车里,季宛白听着她的声音,不禁笑笑,然后,得意地应。 “南流音,现在我要去拜访尊爵的恩师。” 一听季宛白要去见池尊爵的恩师,南流音怔住了,似乎很不解季宛白为什么要去见老爷子,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突意打一通电话告诉自己。 南流音挑挑眉,然后,不解地问出。 “你去见王石干什么?” 座位上,季宛白看着手中的检验报告单,她笑笑,满满的得意之色,回。 “去说结婚的事情呀,我怀了尊爵的孩子,是时候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这下,南流音彻底震惊。 因为,她一直以为季宛白所说的怀孕,是假的,可,现在季宛白去见老爷子,如果没有真材实料,季宛白只怕没这个胆吧。 意识到这点,南流音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抖,问。 “你真的怀了池尊爵的孩子?” 那旁,季宛白早料到南流音会这么问,她一副全局掌握在手中的得意样,应。 “那是自然,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不可能!” 南流音一下子就反驳了她的话,有些愤怒加完全不信的语气。 “池尊爵都跟我说了,他没跟你发生过任何关系,你怎么怀他的孩子?硬上吗?” “呵呵……” 然而,季宛白却笑了。 她眯了眯眼,笑吟吟地回答。 “南流音,难怪你过得那么惨,四年前还是那个蠢样,四年后,你也还是那么笨,笨到无可救药,被人骗,你也就真的活该了。” “什么意思?” 南流音的声音,整个在抖。 这旁,季宛白笑眯眯的,她一步步地,像螳螂进食般,一点点地攻陷敌人的心智。 “男人的话,最是谎言连连,你永远不要信得过,尊爵跟你说,他没跟我发生过关系,那就真的没发生过关系了吗?” 听着这话,南流音抖得更加厉害了,不得不说,她有点被季宛白攻陷心智。 “南流音,你就没想过,尊爵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许只是善意的欺骗,又或许,根本就是不管你的死活,就是要骗你,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会欺骗你的这件事么?” “你胡说!” 南流音哭吼出来,然而,季宛白却也大吼回去,语气冷冷的。 “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问池尊爵,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说。” 她笑了,冷笑,非常擅长攻击人的脆弱心理。 “不过,你要记住了,仔细地听他话中的语气,细细分辨他这句话究竟是对你说真,还是在说假,南流音,祝你好运,但愿他肯诚实面对你,如果他说没跟我发生过关系时,你一定要认真思考他这话的真假了。” 挂了电话后,南流音还在抖着,季宛白的话,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浮现,吞噬她仅剩的理智。 沉思一番,南流音最后,还是决定给池尊爵打个电话。 当她打来的时候,池尊爵人已经在车上。 现在他坐后座上,明庭云在前方开车,正在追赶季宛白,想阻止季宛白。 见南流音打来电话,池尊爵的心,几乎是疙瘩一跳的,因为,他感觉到,南流音应该又是听到了什么,见此,池尊爵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喂?” 主驾驶座上,明庭云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池尊爵,脸上有微微的担忧。 电话那头,南流音的声音都在抖,但,她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让池尊爵看出什么,问。 “池尊爵,你现在在干吗呢?”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然而,他没答,而是反问,处于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攻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南流音笑笑,笑意有些苦,她暗自犹豫一番,然后,才呵呵地笑着应出,明眼人一听,都能听出她笑得很牵强。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多知道你的一点事。” 池尊爵沉默不应。 那头,南流音见他不肯说话,她泪意一下子禁不住,马上就掉落了,南流音擦擦泪,出声了,哽咽之声,再也忍不住。 “池尊爵,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 一听此话,池尊爵几乎立马就可以确定她的情况,见此,池尊爵笑哼一声,有些冷,问。 “是不是宛白跟你说什么了?” “嗯。” 南流音倒也不隐瞒,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 “她刚刚打电话来,说现在要过去见你的恩师,商量婚事的情况。” 说到这里,南流音急了。 “可池尊爵,你不是告诉我,你跟她,并没什么的么?既然这样,她孩子哪里来的?你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了吗?她究竟有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这旁,池尊爵眉头紧皱。 他想起当时看过的那份检验报告,上面显示着,季宛白的确怀孕,问题是,池尊爵也不确定那份怀孕报告到底有没有造假。 现在他就是准备去将人追回,然后亲自再带季宛白去检查。 可,南流音这头又给他添乱。 池尊爵越想越烦,他头疼地扶了扶额,然后,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应。 “流音,现在你先不要急,等我把季宛白追到再说好吗?她现在在路上了,我和明庭云正开车追她,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再跟你解释好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的。 她不了解真相,所以,便也不明了,问。 “为什么?难道,你连自己有没有碰她都不知道么?” 这种问题,只要是个人,基本都能分辨吧,所以,池尊爵拖拖拉拉的,让南流音越发地怀疑什么了。 那头。 池尊爵听着她这话,心烦不已,他解释着。 “流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我好么?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今天傍晚前,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话毕,他一下子挂机了,冷冷地看向明庭云,命令。 “明庭云,再快点!” “是。” 明庭云一惊,立马踩了油门,心里也知池尊爵为此足够烦心。 第574章 对簿公堂 另一旁。 南流音见池尊爵无端挂自己的电话,她怔怔地放下了,拿着电话看了看,当看到,的确已经挂断后,她人呆呆的。 池尊爵什么都不跟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真的弄不明白,池尊爵跟季宛白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做了那种事,池尊爵自己难道会不知道么? 这是南流音最大的怀疑。 接下来,犹豫一番,南流音暗自想想,她人一下子站起,抓过车钥匙,就是走去了。 现在,她要亲自过去一趟,亲眼目睹一切的事情经过。 如果池尊爵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那么,她也不知接下来会怎样做,至少,她现在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因着心情的原因,再加上,南流音是去处理私人的事情,她这次出门,便没有叫保镖一起。 待南流音的小车开出公司后,立马,一辆可疑的车辆,马上跟上来了。 事实上,这伙犯罪份子,老早就盯上南流音了,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现在,机会倒是来了。 南流音离开公司后,她很快就开上了高速。 身后,那辆车一直紧跟着。 因着是高速,再加上,现在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公路上倒没什么人,很久都没见到有小车同行。 主驾驶座上,南流音心急如火。 她一直急着池尊爵的那件事,警惕心一时下降,完全没心情去想那么多,致使,身后一直有辆不明车辆在跟着都不知道。 忽然,那辆车辆的主人许是见着时机已成熟。 他们一下子加速,追上了南流音,然后,两辆车,发生了追尾事故,南流音被撞得震了震,她急急地刹车。 “嘶嘶……” 小车一听,南流音火大得很,立马推门下车,还骂着人。 “喂,你会不会开车呀?车道那么广,你怎么就追了我的尾了呢?” 这车道好几条,所以,面对如此广阔的情况,对方还能发生追尾情况,她真的很火大。 不料,那辆车的人一下子,却是个个蒙了黑布,罩着头。 看到那些人,南流音一下子大惊,她急急地跑回来,准备开车走人,可,对方已经冲过来了,更掏出了水果刀。 一男的立马拉住南流音,将锋利的刀子架她脖颈上,命令着。 “不许动!” 南流音立马不敢动了,她害怕地抬手,做了一个投降状,马上,有男的过来,罩上她的头,然后将人带走。 当南流音被挟持的时候,池尊爵还在那追着季宛白。 刚好,在这时,季宛白的小车,已经开到了,小车缓缓停下,季宛白下来。 司机搬出了轮椅,女佣则抱着季宛白下车,将她放轮椅上。 这时,季宛白重新坐在那架轮椅上的时候,她看着这个古色古香的大宅,不禁浅浅勾唇。 不曾想,却就在此时,池尊爵的小车,追到了。 听到动静,季宛白挑挑眉,她回头看去,当看到是池尊爵追来后,季宛白嘴角勾勾,然后,她收回视线,命令着。 “我们进去。” 女佣立马推她走去了,身后,一名司机,一名保镖,齐齐跟着,保护着她。 这旁,池尊爵的小车一停,他人立马推门出来,喊着。 “宛白,你给我站住!” 然而,季宛白根本没有停下,她被女佣推到那大门前,女佣向门卫解释着来访意图。 池尊爵火大得很,冲过来时,也大声地喊。 “门卫,不准让她进去。” 门卫听了,因着池尊爵是池家人,而季宛白只是来客,所以,门卫自然是听池尊爵的,冲季宛白这一行人解释。 “小姐你好,尊少在叫你们,请稍等一下。” 见此,季宛白才不得已地回头看向池尊爵,池尊爵跑到后,他一下子在季宛白的面前蹲下,抓过她的手,尽量放柔语气。 “宛白,听我的,现在,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到这话,季宛白冷冷地笑了笑,她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门卫,命令着。 “你去请老爷子出来吧,这件事,没他老人家在,恐怕是解决不了了。” “明庭云。” 池尊爵根本不跟她客气了,人直接站起,视线虽盯着她,话却是朝明庭云命令的。 “带宛白去医院,快!” 那旁,明庭云急急地跑过来,应。 “是!” “不准过来!” 季宛白明显急了,大喊一声,有点冷喝之意,她身后的那两个保镖,立马护在她面前。 这副模样,倒有点要动武力解决之意了。 见状,池尊爵的脸冷着,视线死死盯着季宛白,似乎是动了真怒,就在这时,门卫那里里面接到一通电话。 待接完后,门卫为难地向在场众人解释。 “尊少,老爷子请你们进去。” 一听,池尊爵怔了怔,然后,他想想也觉得是,这里戒备森严,门口是有监控的,一旦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会有人报告老爷子的。 见恩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池尊爵朝季宛白冷哼一声,迈步走进去了。 明庭云犹豫一下,也跟上了。 这旁,季宛白歪歪头,然后,她命令一声。 “我们走。” 女佣便推着她进去了。 接下来,进了大厅里,与老爷子对视着,大家各自安静。 沙发上,老爷子习惯地倒茶,他随意出声。 “你确定肚子里这个孩子真的是尊爵的么?” 闻言,池尊爵皱了皱眉,他看着恩师,没吭声,一旁,季宛白肯定地点了点头,应。 “是尊爵的,我发誓是尊爵的,没跟任何男人乱搞过。” “你胡说!” 池尊爵一下反驳她了,有点生气的冷沉。 “我从来没碰过你,怎么会跟你怀上孩子?宛白,你老实说,那个男人是谁?” 然而,恩师王石却出声了,语气淡淡。 “尊爵,你安静点。” 听到这话,池尊爵看恩师一眼,然后,他哼一声,倒真的闭嘴了。 当池尊爵与季宛白在池家进行谈判的时候,南流音已经被那些犯罪份子给绑走了。 他们不断地转车,换车,生怕在监控上留下记录。 南流音被药弄晕了,此时,正装在袋子里,被那些人运货物一般给运走着,而池尊爵,却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出事。 第575章 与先前完全不同 另一旁。 唐梦雅和林楠竹知道南流音已经被弄到手了,则高兴不已,马上赶往约定的地点,因为,这股犯罪份子,就是唐梦雅他们的人。 唐梦雅一直想绑架南流音,现在,总算得逞了。 与此同时。 王石听到季宛白说,确定这个孩子是池尊爵的后,他眼眸终于动了动,然后,端着茶杯品一口,再看向季宛白,问。 “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沙发上,季宛白听了,她嘴角一勾,看了池尊爵一眼,刚好,池尊爵现在也看着她,脸色沉沉的,硬是忍着没发作而已。 见此,季宛白心中暗哼一声。 她收回视线了,再度看向老爷子王石,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 “既然我怀了尊爵的孩子,尊爵也跟我发生过关系,那么,他就该对我负责,我想跟他结婚。”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碰过你。” 池尊爵冷冷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闻言,季宛白装出生气的模样,她马上看向池尊爵,一副责怪的模样。 “尊爵,你怎么能这样呢?既然是你做过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还是男人吗?怎么这么没责任心?” 听着季宛白黑白颠倒,池尊爵气得,真的,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想动手打女人的感觉,瞪着眼怒声回。 “我说了没碰过你就是没碰过你,当时医院都检查过了,你还是童女,我怎么碰你?” 不料,季宛白却冷不丁地打断。 “医院的检查能当真吗?谁不知你池尊爵权势滔天,如果你想做假,你以为,医院敢违抗么?” 这下,池尊爵气得,他真的不知怎么应话好了。 王石一直喝着茶,冷眼看着两人的争执,等两人安静了,他才放下茶杯,插了一句话。 “尊爵,你连自己碰没碰过女人都不知道么?” 闻言,池尊爵气哼一声,他一把别开头,不太情愿地解释。 “当时我被她下了药,人处于昏迷情况。” 池尊爵抬头了,看向恩师,脸色很认真。 “恩师你应该知道,我对于自己信任的人,一律不会有任何顾忌。” 说着,他狠狠瞪季宛白一眼,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责怪自己如此信任季宛白,而季宛白,却背叛他一般。 沙发上,季宛白见他看自己,她静静的,没看池尊爵。 事实上,她心内的确有点内疚,因为,她亏对池尊爵的信任,可,没办法,她想嫁池尊爵,只能通过这样卑鄙的手段。 那旁,王石听了这话,他挑挑眉。 王石沉默一下,他又看向季宛白了,平静地问,却带着一种惯性的威严。 “那好,季小姐,你告诉我,尊爵说他被人下了药,这件事,你又怎么解释?” 然而,季宛白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她的脸,真的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反而是平静得出奇,反驳着。 “伯父,你不要听信尊爵的一面之词,我根本没对他下什么药,知道用药这种事,也是现在才听到,可能是他为了推脱责任,而编造的一套说法。” “医生能证明!” 池尊爵立马瞪向她,不料,季宛白也马上看过来了,同样很大声,回。 “检验可以伪造,谁知道你是不是事后故意服药造假,又或者,你已经买通医生,让医生帮着你一起造假。” 闻言,就连一旁候着的明庭云都看不下去了,很生气地责骂。 “季小姐,你能不能要点脸?当时是我请你去医院的,这件事,你当时也是确认过了,当时你的确就是被检查出来的童女,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 “你是尊爵的狗奴才,当然帮自己主子说话。” 季宛白彻底不要脸了,什么谎言都能编造出,斥骂。 “再者,这里是有身份的人说话,你一个狗奴才,没资格出声!” 听到这话,明庭云气愤着,他瞪着季宛白,已经是对这个女人无语了,因为,他第一次见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当时在医院,季宛白明明就知道的。 她是童女,所以,池尊爵不可能碰她,可,现在她就是一口咬定她自己的那套说法。 这旁,王石平静地看着两方人马,现在,真是对薄法庭,一人有一套说法的那种情况,就看谁的证据多了。 沙发上,季宛白收回视线。 她看着王石,面无表情地出声。 “伯父,如果你不信,可以等孩子出世后再检查,如果孩子不是尊爵的,那么,你可以处置我,到时,我绝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 王石没吭声,只看向池尊爵,挑挑眉地问。 “尊爵,你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毕竟,孩子没出世,谁也断定不了孩子的生父,只能等孩子出世后,然后做亲子鉴定了。 沙发上,池尊爵见恩师问自己,他眼眸动动。 池尊爵没应,只一下子转头看季宛白,刚好,季宛白也看来,嘴角还挂着笑,很得意的模样。 看着季宛白这般自信,池尊爵倒一下子没了信心。 的确只有等生下孩子,做亲子鉴定的这个办法,可,这个赌,他莫名地有些赌不起,因为,万一这种东西,真的说不准的。 池尊爵转头看明庭云了,眉头皱着,压低声音问。 “明庭云,你们那次的检查,真的没出现什么漏状么?” 现在,池尊爵都怀疑,是不是明庭云那次的检查弄错了,其实,他碰过季宛白,只是,检查出了错,才检查成还是童女的情况。 明庭云听了,他一怔,然后,自己也开始不自信起来,应。 “这个,我也不确定,当时,我是亲自带人去医院检查的,医生也是信得过的,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漏洞。” 说着,明庭云突然想到什么,他一下子看向季宛白,不敢置信地问。 “季小姐,不会是你在检查的时候,买通了医生吧?” 沙发上,池尊爵听了,也一心惊,他快速看向季宛白,心里震惊又慌乱,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了,南流音一定会介意自己跟季宛白发生过关系的这事。 第576章 一直联系不上南流音 这旁,季宛白听着他们自个在那开脑补,居然能将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不禁笑了笑,她还是不肯承认。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反正,当时我看到那份检验报告的时候,上面是显示的膜已破裂,明庭云,你说话要摸着良心,不要说些口是心非的话来。” “是你在口是心非!” 明庭云气极了,他真想冲过去打人的节奏。 在医院时,明明就是显示的童女,当时季宛白也承认了,怎么现在,季宛白就换了一套说法了呢?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 池尊爵和明庭云持着他们的说法,季宛白那一方,又持了另一套说法,然而,真相只有一个,两方人之中,肯定有人说谎。 问题是,谁在说谎呢? 想到这个问题,王石不禁扫了池尊爵一眼。 池尊爵是他教出来的,他相信,池尊爵不会做说谎这种事,可,一旦牵扯上南流音的那丫头,池尊爵的情况,又不定了。 四年前,池尊爵就为南流音那丫头曾跟他翻脸过。 谁知道池尊爵此次,是不是为了南流音那丫头,才不肯承认这件事。 就在王石心中暗自推断究竟是谁在说谎之时,季宛白又出声了,态度还很好,看着很宽容。 “伯父,那我退一步吧,我和尊爵先订婚,等孩子出世后,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我怀的是池家的血脉,我和尊爵再结婚,怎么样?” 池尊爵听着季宛白这么有信心,心中越发地担忧。 他不断回想着,自己那晚究竟有没有碰过季宛白,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因为,当时他被药弄晕了,根本不可能想得起来任何点滴。 见此,池尊爵只思考片刻,他便又再看向恩师,冷漠地提醒。 “恩师,我是不会答应的,不怕告诉你,就在中午,我陪流音去做了检查,她怀上了,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而我,会娶的,也只有流音一人,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今天,我的决定,从来没变,况且,我跟流音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一听,季宛白惊呆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池尊爵,因为,她没想到,南流音居然再度怀上了池尊爵的孩子。 也是了,池尊爵每晚都找南流音,两人亲热中,自然会留下结晶。 而她,虽然的确是怀上了池尊爵的孩子,可,她这孩子的来途不正确呀,是通过科学的办法而来的,根本没跟池尊爵的身体有过任何接触。 意识到这点,季宛白发狂了,她一下子大喊出来,伴随哭音。 “你胡说!你根本就是想推辞,所以,才说了谎来骗大家,敢不敢现在就带那个南流音去医院,当着大家的面去检查?” 此时,季宛白不信池尊爵的这套说法。 听到这话,池尊爵火大得很,他冷冷盯着季宛白,真是二话没说的那种,马上就拿过手机,开始拨南流音的电话。 看他这意思,应该是真的准备当着众人之面,带南流音去医院检查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没有说谎,南流音的确是怀上了。 沙发上,季宛白看着,脸上愤怒着。 但,更多的,她是心虚,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池尊爵既然敢这样说,则表明,南流音肯定是怀孕了。 一时间,这大厅里静悄悄的。 王石一直坐着等待,准备确定南流音真的怀孕再做决定,而明庭云,他站池尊爵身旁,也在紧张等待。 反正,现在就等南流音的人过来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南流音的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的状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听着这道冷冷的电子女音,池尊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因为,如果他现在打不通南流音电话的话,他这边是很吃亏的。 池尊爵拿下手机,看了看,再度拨了一个过去。 那旁,季宛白见状,她心里正紧张着的,现在见池尊爵居然打不通南流音的电话,心里不禁暗暗松一口气,更以此奚落出来。 “怎么?尊爵,打不通了?莫不是那女人心虚了吧?” 听着这话,池尊爵冷扫她一眼,没回,继续等南流音接电话,一旁站着的明庭云,心里则着急不已,更在心内暗暗祈祷了起来。 “南小姐,你可一定要接电话呀,南小姐,快接电话。” 殊不知,南流音现在人正装在藏尸袋中,被那辆小车一点点地开往郊区偏僻之地,她人昏迷着,根本不知道所有事情。 这时,池尊爵打了第二通后,他见着南流音还不接电话,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池尊爵拿下手机,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屏幕,心里在思考着南流音为什么不接电话,一旁,明庭云见状,似乎看出了什么,凑过去压低声音问。 “怎么了尊少?一直打不通吗?”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来,他皱皱眉,解释着。 “流音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不知怎么回事。” “是手机没电么?” 明庭云下意识地猜出一句,池尊爵摇头,应。 “不知道,可能真是手机没电了。” 不料,两人的对话,季宛白已经听到,她冷笑一声,讽刺着。 “这么紧急的关头,你却说她手机打不通,尊爵,该不会是你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池尊爵冷冷地扫过去,没吭声。 身旁,明庭云实在看不惯季宛白这样,愤愤地替自家主子辩解着。 “是真的打不通,不信你自己亲自打过去!” 然而,季宛白却冷哼一声,她把头别开,不想看明庭云一眼,回。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提前约好了,故意设的这样局呢?” 听到这话,池尊爵简直觉得季宛白在无理取闹,他冷笑一声,反而没有刚才的那种生气。 池尊爵面无表情地看向恩师,解释着。 “恩师,总之这件事等先找到流音再处理,现在,我去找流音,等把人找到了,我们再一起去医院。” “何必这么麻烦,你让明庭云去不就行了,你自己在这等着。” 季宛白插了一句,总之,今天就是不让池尊爵走的意思,听着这话,明庭云真是生气,他恨恨瞪着季宛白,冷声道。 “季小姐,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温婉有加,不曾想,你居然如此蛇蝎之心,即使你真的怀了尊少的孩子,尊少也不会娶你的,这里更不会承认你这个孩子的身份。” 第577章 歧视残疾人? 一听,季宛白火了。 她立马转头看向明庭云,怒骂着。 “狗东西,你算什么身份跟我说话?给我滚!” “季宛白!” 池尊爵马上冷冷地喝了一声,今天,季宛白的表现,真的出乎他池尊爵的意料之外,因为,这与他平时所看到的季宛白,根本就不是一个样。 如果不是面容相同,池尊爵都怀疑,这个季宛白是不是假的了。 可,这又不是小说世界,哪能有这么奇幻的事情发生呢?就算整容,也不可能整成一模一样的吧。 至于克隆,对不起,那是国家禁忌,根本不会出现在人类身上。 这旁,季宛白见池尊爵冷喝了自己一声。 她才肯收敛一点,然后,冷哼一声,一把别开头了,不再看这里一眼。 沙发上。 王石看着这两方人马闹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他自顾笑了笑,却是没训斥池尊爵之意,而是看向季宛白,开始发难了,其实,也是在护短。 “季小姐,那好,我们先不管南流音有没有怀孕的这件事,现在,我们先谈谈你的事。” 一听,季宛白心里一喜。 而池尊爵,他眉头皱皱,心里隐约有点猜到什么,却又不太敢保证的那种,毕竟,恩师的心思,不是他能猜透的。 这旁,王石笑着,给人笑眯眯的感觉,莫名有点奸,开始发话了。 “你说你想嫁给尊爵,也怀了尊爵的孩子,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能不能接受你的这一点呢?” 季宛白怔了怔。 然后,她有些急,身子都向前倾了倾,急急地解释。 “你们凭什么不接受我?是尊爵对我做了那种事?他就应该对我负责,我奉子成婚,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呵呵……” 王石倒笑了一声,他无奈地摇摇头,开始端着茶杯倒茶了,解释。 “如果仅凭跟你发生关系,就要娶你的话,季小姐,我真不知你这么满满的自信心是哪里来。” 这时,他倒好茶,端起,然后吹凉着茶水,再度出声。 “季小姐也应该知道,像尊爵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不染指过女色,如果真的染指一个女色,就要跟那人结婚,那么,他理应娶了南流音,而不是你这个现在才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王石浅喝一口茶,这旁,池尊爵一直安静看着恩师,听恩师淡定的话。 “再者,就算尊爵跟你发生过关系,可,季小姐也应该想想自身条件,以你的条件,应该有自知之明吧?” 说着,王石抬头了,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季宛白的双腿一眼。 其实,王石的话意已经很明白了,完全在嫌弃她。 也是了,像池尊爵这样有身份的男人,这里未来的继承人,他怎么可能娶一位腿残的女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从没听说过任何豪门有娶轮椅女的故事。 当然,也有特例,但,却绝对少。 轮椅上,季宛白听明白王石那话后,她彻底震惊,然后,一下子无法接受般,猛然转头,却是看向的池尊爵,大声地哭吼出来,几近丧失理智。 “尊爵,你对得起我么?我这腿,是为救你才这样的,现在,你居然这样对我?你是狼心狗肺了么?” 听着这话,池尊爵眼神复杂。 他眼底深处,满满的内疚,刚才对季宛白的愤怒,现在一下子消失无踪,遗剩的,只是对救命恩人的内疚之心。 池尊爵皱着眉,他声音沙哑地喊出了一句。 “宛白……” 其实,他自己也很为难,因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由着季宛白,无论季宛白做出些什么事,他能原谅,就一定会去原谅。 可,现在是事关他自己的婚姻大事,他真的不知该怎么解决这种状况。 不远处,王石一见池尊爵有心软之势,却立马冷哼一声,斥着。 “哼,总之,你们两个不可能,来人,带季小姐去医院!” 马上,有保镖齐刷刷地冲进来。 一见这阵势,季宛白也急了,心慌无比,大声地叫喊,有点没理智那般。 “保镖,保镖。” 她所带来的那两名保镖马上挡在她面前,可,她这边只有两名,而这里那边,却是一大堆,明显的势单力薄。 沙发上,池尊爵见着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他脸一沉,人立马站起,冷冷地大喝。 “住手!” 说着,他看向恩师,声音完全是冷的,带着少有的严肃。 “恩师,宛白的事我自会解决,她救过我的命,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 听到这话,王石挑挑眉,他笑哼一声,解释。 “尊爵,你别不识好人心,恩师这是在为你解决麻烦。” “我说了,宛白的事我自会解决。” 池尊爵完全不领情,他转头看向那些保镖,冷喝。 “还不快退下?” 保镖明显不听他的,而是看了王石一眼,沙发上,王石挑挑眉,看着池尊爵如此模样,思考一番后,倒点了点头。 见此,保镖们才肯退下。 那些保镖一退下,季宛白也不敢呆了,马上急急地命令,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意。 “走,快走,我们快离开这儿!” 女佣急急地推她走去,两保镖一直保护着,而季宛白,她当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她就不来了。 起初,她以为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会帮她主持公道。 现在看来,她真是进了狼窝。 由于池尊爵的出面,所以,季宛白一行人,便成功安全地离开了这里。 沙发上,王石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模样,问。 “尊爵,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来,看着恩师,他自个想想,便解释。 “恩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说谎来骗你的,现在,我很坦白地跟你说,那晚,我的确在宛白家过夜,第二天去医院检查,也的确检查出身体含有药物成份。” “所以,她真的对你下了药喽?” 王石挑挑眉。 这旁,池尊爵点头,应。 “嗯,当时我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跟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不过……” 池尊爵皱眉。 “当时我有让明庭云带宛白去医院检查,而检查出来的报告,也的确显示宛白是童女,所以,可以证明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第578章 只能亲自上门搜 一旁,明庭云急急地站出来替自家主子辩解。 “是的,老爷子,我可以为尊少证明,当时的检查报告,的确就是显示季小姐是个童女,现在她反咬一口,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着这话,王石摆手摇头了。 他有些无奈般,静看眼前自己这个徒弟,提醒。 “尊爵,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不管你有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恩师都不会过问,真正的重点是,你绝不可以娶这个季小姐。” 说着,王石难为情地别开了头。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恩师倒宁愿你娶那个南流音小丫头,起码,她还正常些,总比这个季宛白好。” 王石立马想起了什么来一般,马上又看回池尊爵,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当然了,恩师也不是歧视残疾人的意思,只是……” 他的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尊爵,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你毕竟生在这里,身份是摆在那儿的,娶妻,娶的是你池尊爵爱的女人,娶的,更是这里未来的当家主母,你让一个坐轮椅的女人管理,这怎么弄?是吧?” 池尊爵明白恩师的意思,他点点头,应。 “恩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接下来,池尊爵从这里出来的时候,刚好,季宛白她们的小车刚开去不久,现在还能看到一点点的车尾影。 看着那辆远驶的小车,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 身旁,明庭云眉头皱着,他自语。 “以前一直觉得季小姐是个贤惠温婉的女人,却不曾想,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太让人感觉吃惊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的眉头皱得更深,然而,他却是帮季宛白说话。 “明庭云,你别这样说,我想,宛白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太想嫁我了,她没有安全感而已。” 池尊爵转头看明庭云,皱着眉叮嘱。 “相亲那边,你尽快安排,一定要给宛白找一个她看得上,对方也不嫌弃她的人来。” “是,明白了。” 明庭云点点头,也不好再说季宛白的什么坏话。 不过,从此事以后,明庭云对季宛白的看法,比以前更差了而已,毕竟,季宛白刚才那副睁眼说瞎话,口是心非的模样,真的给他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面积。 送别了季宛白,池尊爵想起南流音的事。 见此,他拍拍明庭云的肩,命令着。 “走,我们去找流音。” 南流音的手机一直关机,他也不知南流音到底怎么回事,只以为那小女人又是因了什么事在闹脾气。 闻言,明庭云点点头,跟池尊爵一起走向了小车。 另一旁,绑架南流音的那股犯罪份子,还在不断地倒车,转车,他们如此反复了十几遍,反侦探能力明显很好。 再加上,他们的后台力量是唐梦雅和林楠竹,有这个资金去这样做。 当池尊爵和明庭云两人到了南流音的公司后,问了工作人员,才得知南流音居然已经一早就离开了公司。 池尊爵明显很震惊,急问。 “那她去哪里,有没有说?” 对面,工作人员立马摇头,解释着。 “没有,南小姐并没说要去哪里,只急匆匆地出去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做下属的,也不敢多问。” 听着这话,池尊爵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和明庭云一起出来后,池尊爵又给南流音打了一通电话,可,那头一直处于关机中,见此,池尊爵烦躁地自问一句。 “流音到底去了哪里?” 身后,明庭云也心急着,可,他同样猜不出南流音究竟去哪里,只提着建议。 “尊少,要不问问姜俊享?” 一听这话,池尊爵似乎才想起姜俊享来,他灵光一现,马上打姜俊享的电话,一通,那头,传来姜俊享懒懒淡淡的声音。 “喂?” 池尊爵也不跟他客气,丝毫不掩自己语气的着急,马上问。 “姜俊享,流音在不在你那里?” 闻言,姜俊享挑了挑眉,然后,他嗤笑一声,带着不屑哼声,讽刺着。 “怎么?又跟她吵架了?” “她在不在你那里?” 池尊爵只逼问这句,听着明显很急,姜俊享听出了,他还以为真的是两人吵架了,所以,也没当回事,冷漠地回。 “不在,我没见过她,还有,你们的事,以后不要再烦我。” 话毕,姜俊享一下子挂机了,相当地冷漠。 池尊爵听着他竟然敢挂自己的机,真是气极了,马上拿下手机看看,身后,明庭云急问了一声。 “尊少,怎么样了?” 闻言,池尊爵没回,他冷眯着眼睛,心里暗暗想了想,然后,大步朝小车走去,命令。 “明庭云,去,马上调集人马,我们去姜家!” 他不确定南流音究竟在不在姜家,现在,只能亲自上门搜,谁知道姜俊享有没有藏人。 明庭云听了,马上小跑追上,应。 “是。” 接下来,池尊爵和明庭云领着人马上门搜了姜俊享的家,姜俊享见状,简直火大,阻止着池尊爵,怒声问。 “池尊爵,你疯了是吗?” 池尊爵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自顾地四扫而去,视线冷冷的。 那些保镖四散地搜查,连角落也不放过。 这旁,明庭云过来阻止姜俊享的靠近,他解释着。 “姜俊享,我们联系不上南小姐,还烦你把人交出来。” 听到这话,姜俊享火大,他冷哼一声,生气地回。 “流音根本就没在我这,交什么交?你们有病是不?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那你就报吧。” 池尊爵冷冷地回了一句,完全不当回事,姜俊享听了,真的生气得要命。 “你?” 刚好,就在这时,那些保镖也搜好了,他们齐齐集合,有人禀报着。 “报告,没找到人。” 听到这话,池尊爵眉头再一皱,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姜俊享,再问。 “流音真没在你这?” “没在!” 姜俊享很生气地回,已经是气到青筋暴起,就差要动手打人的那种程度,因为,池尊爵说搜他的家就搜,实在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隐私权。 第579章 治安问题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皱皱眉,点头了,拍拍姜俊享的肩,解释着。 “那好,姜俊享,我现在可以很郑重地告诉你,我没跟流音吵架,而是,找不到她的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出事,如果你有空,最好也找找人。” 话毕,池尊爵转身走人,明庭云紧跟上,那些保镖也小跑着跟上了。 姜俊享听着他那话,人怔怔的,喃喃地自语。 “你刚刚说什么?” 找不到南流音?什么意思? 姜俊享呆了一下后,一下子急了,冲出去追上,大声地问。 “池尊爵,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 接下来,姜俊享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急起来,和池尊爵兵分两路,池尊爵找他的,姜俊享则联系南宫财团这边的人马,开始找南流音。 一时间,事情紧急化。 池尊爵去了南流音的家,也没人,他直接选择报警,联合警方一起找人,虽然南流音失踪没超过24小时。 不过,有池尊爵出马,事情就不同了。 而姜俊享这边,他虽不是南宫财团的直接领导,南流音才是,但,姜俊享跟南宫财团关系颇深。 所以,由姜俊享出面的话,南宫财团的人马,还是听从的。 再者说了,南流音是南宫财团的领导,他们自己的主人失踪,他们岂有不找之理? 一时间,石竹市算是热闹了。 那些警察,开着警车在大街上进行巡逻式的搜索,搞得人心惶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高官被犯罪份子绑架了呢。 然而,即使是这样,还是没找到南流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逐渐黑下来了,而过了这么久,池尊爵还找不到南流音后,彻底急红眼。 刚好,也是在这时,有警察查看高速的监控,才看到了南流音被绑架的那一幕。 池尊爵一听,急匆匆地赶到监控室去看。 当看到,南流音的确在高速上被几个蒙面男子挟持带走,他整个人都震惊了,似乎很不敢置信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南流音会突然被绑架?那些绑匪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钱? 池尊爵能想到的,目前就只有这一点,因为,南流音现在的身份不同,她难免会被一些不法份子盯上。 是夜,在偏僻幽静的郊外。 某间废弃的工厂内,南流音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躺在一块破旧的木板上,那些绑匪还算有良心,没将她放地上。 此时,南流音似乎还没醒来。 阔大的空间,居然连盏等都没有,唯一的光源,就是那边的几支蜡烛在照亮,月光从破烂的地方钻进来,给这里带来些微的光亮。 南流音昏迷至此,她似乎终于有醒转之意。 这时,只见南流音身子动了动,她昏沉地睁开眼,一副刚醒来之势。 在看清四周的环境时,南流音一下子惊呆了,而白天那些记忆,更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被绑架了! 南流音意识到这点后,心里又惊又慌的,她马上坐起,先是四周扫一眼,看看那些绑匪有没有在。 好在,他们没在。 不远处有一扇破旧铁门关着,似乎,那扇门是这里的唯一出口。 南流音环扫了一下这四周的环境,这里阔大,并且,没有任何出口,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铁门。 如果绑匪守在那里的话,她是出不去的。 墙壁上倒是有漏口,只是,那漏口实在太高,南流音根本攀不上那么高的地方,也没任何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可以帮她垫。 所以,想从那些漏口出去,实在是不可能。 这时,南流音在心慌的时候,她站起,放轻脚步走过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随着靠近那扇铁门,南流音也听到了外面之人的一些谈话声。 “怎样?没发现什么异样吧?” “没有。” 问的那个女声,南流音听出了,还有点熟,貌似是……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想确定这个女声究竟是谁,可,前尘往事实在太久,她真的想不起来。 至于那个男声,她则一点也不熟悉,可能是不认识的人。 就在这时,另一道女声传来了。 “唐梦雅,我们进去看看那个贱人醒了没有,想来她也该醒了。” “好,我们走。” 南流音刚才正想着这女声是谁的,因为,她觉得好熟,现在,一听那人这样叫,南流音轰的一声,脑子简直炸开锅。 她想起了这人是谁。 就在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扇铁门的时候,那扇铁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外面,有人拿着手电筒进来。 那些人把光照在了南流音的眼睛上。 南流音眼睛受到刺激,她下意识地做出遮挡状,而那两人,她们见南流音已经醒了,还站在铁门前,不禁冷笑一声,打着招呼。 “贱人,原来你已经醒来了。” 闻言,南流音拿开手,因为,外面的人已经把手电筒的强光移开了。 看清那两个女的后,南流音着实震惊,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连说话都有些口吃。 “你,你,你们?” 铁门外,唐梦雅冷笑着走进,身旁,林楠竹坐轮椅上,身后有个男的推着她,只见唐梦雅在走进来时,也冷笑地问。 “怎么?你没想到是我们对吧?” 的确,南流音的确没想到是她们,南流音一开始的时候,就以为自己是被那种想敲诈的犯罪份子盯上。 可,她真的没想到,原来幕后的主使者,竟然是唐梦雅和林楠竹。 当看清唐梦雅的脸后,还有林楠竹坐轮椅上的模样,南流音更震惊了,她声音都是颤的,指着两人不敢置信地问。 “你们,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四年的时间,一切变化都太快,没想到,四年后再见唐梦雅,唐梦雅的脸竟变得这样难看,而林楠竹,居然坐了轮椅。 这旁,唐梦雅走到后,她站那儿,双手抱胸,冷冷地笑着,应。 “恐怖么?我这张脸。” 说着,她还自顾地摸了摸,视线如毒蛇一般森冷,笑眯眯的,道。 “放心,待会的时候,你的脸,就会变成我一个样。” 第580章 受辱 “什么意思?” 南流音一听,心里惊得无比,该不会是,唐梦雅想毁自己的脸吧? 这时,林楠竹拍拍她那双无法动弹的腿,森寒地笑,提醒。 “贱人,四年前你把我们害得那么苦,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唐梦雅和林楠竹也不再客气了,只见唐梦雅作为领袖人物,她马上大喝命令。 “来人,将这贱人给我奸了!” 身后,那几个男的马上进来,还开始解皮带的模样,见状,南流音着实震惊,她马上捂住肚子,惊叫地喊。 “不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怀孕了。” 一听这话,唐梦雅立马怔了怔,她似乎不敢置信一般,喃喃地问。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南流音心惊得很,她捂着肚子,步步后退,害怕那些人靠过来,颤声拖延着时间。 “对,我怀孕了,怀了池尊爵的孩子。” 这旁,唐梦雅的眼神有些复杂,四年前,池尊爵究竟是怎样逼南流音流产的,那件事她也知道。 所以,当知道南流音再一次怀上池尊爵的孩子后,她眼神才如此复杂。 唐梦雅沉默一下,忽然,她又笑了,冷笑,提醒着。 “贱人,你以为你怀孕了,我就会放过你么?” 说着,唐梦雅再度摸上自己的那张脸,顿时有一种恨从骨子里来的感觉,恨得咬牙切齿的,道。 “贱人,既然你怀孕了,那今晚,我就要你亲眼看看,你那个孩子活生生被我流掉的惨状。” “呵呵……” 唐梦雅冷笑着,整个人一时间恐怖如恶鬼罗刹。 “来人,给我玩她,使劲玩,不用客气。” 那些男的,又开始靠过来了,还淫笑着,模样看着真的很猥琐,一边靠过来,更一边解着皮带。 这旁,南流音看到这一幕,她心里震惊无比,急急地想见到池尊爵。 只有见到那个男人,她才是安全的。 可现在,他不在她身旁,南流音见那些人还靠过来,她心里一发狠,恨声警告。 “唐梦雅,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池尊爵绝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他很快就会找到你,到时,他的手段,会比你对我更痛苦一百倍。” “呵呵……” 唐梦雅冷笑,她根本不在乎的模样,应。 “放心,池尊爵他找不到我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偏僻之地,他能找到么?你真当他池尊爵是神了不成?” “那警察也会找到你的,你犯罪,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南流音很激动,大喊出来。 这旁,唐梦雅听着,她不屑冷哼一声,回。 “那就等警察找到我再说吧,不过,国内那些警察的办事能力,你最好不要期望太高。” 另一旁。 监控室内,池尊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看,他盯到现在,一直没眨过眼,已是满眼通红的状态,血丝充盈着。 明庭云提着外卖进来,看见池尊爵了,不禁劝一声。 “尊少,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来,你先吃点晚饭吧。” 他白天到现在一直没吃过饭,明庭云看着都心惊,这样下去,身体根本不可能撑得住的。 然而,池尊爵没看明庭云一眼。 他继续盯着画面,面无表情地应。 “不用,我不饿。” 当人的心情战胜饥饿时,他已是没什么心思去思考吃饭的问题,现在,他满满地担心着南流音。 这旁,明庭云走到了,他见池尊爵不肯吃,只得劝上两句。 “尊少,你就吃个饭吧,一边吃一边看也行呀,这样不吃不喝,未找到南小姐,只怕你自己就要跨下去。” “我说了我不饿。” 池尊爵的语气有些冷了,刚好就在这时,那警员立马喊出一声。 “找到了找到了,第8次换车地点。” 闻言,池尊爵马上靠过去看,其他的人亦同,画面里,只见那些犯罪份子正在进行又一轮的换车。 他们反侦探意识很强,并且,很奇怪,每开到一段路程,都会有人开着车在等待。 看得出,这是早就策划好的。 画面里,小车开出监控位置后,警员们急急地又再寻找下一个可以查看他们开车路程的监控。 随着换车次数的增多,随着小车路程的进行,警员越发地难找他们的方向了。 因为,在城市发达的地方,的确可以随处可看到监控。 但,偏僻之地的郊外乡村,却是很少会有监控这种东西的,所以,后面越发地难查,犯罪份子的行车路线又奇怪,根本没规律可言。 盯着屏幕,池尊爵的脸一直沉着。 最好别让他找到那些犯罪份子,否则,他一定弄死他们,敢动他池尊爵的女人,简直不是嫌命长那么简单了。 这旁,明庭云看看自己手中的外卖,然后,只能默默叹一口气,没再劝池尊爵。 按现在这种情况看,即使他劝,也是劝不了的。 一时间,监控室里极度安静,每个人都在紧张地盯着画面看,想尽早找出犯罪份子的落脚地。 与此同时,在不知名的偏僻之地。 南流音看着那些男人还在靠近,她急得哭了,眼睛红红的,心里明明很急,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心里呐喊。 “池尊爵,池尊爵,快点,快点来救我。” 可,月亮不知人之心,即使在同一轮月亮的照耀下,那份急切,也还是无法传递。 前方,那些男的还在靠过来,唐梦雅和林楠竹就在那儿看着,冷笑地看着南流音即将要被侮辱的一幕。 见此,南流音完全豁出去了。 她先四周查看一下环境,身后还有点地方,如果硬冲的话,可能有机会冲出去。 南流音心里想过一番后,她二话没说,就朝那旁冲去。 唐梦雅见状,脸色一冷,笑意更收了,大声地命令。 “拦住她。” 那些男的自然跑着去追南流音,与此同时,南流音跑呀跑,她跟那些男的,就在这空间里捉迷藏一般。 可,南流音毕竟是女的,她跑不过那些男的。 没一下,身后有一男的追上南流音了,他一伸手过来,扯住南流音的头发就狠狠地拽,骂。 “贱人,还跑?” 第581章 亡命之徒 这旁,南流音受疼,她倒吸一口冷气,而那男的,狠狠扯住她的头发,一下子就拽住了人,南流音跑不去了。 其他的几个男的,也已经追到。 他们一追到,马上就开始解皮带,想硬来的那种,见状,南流音急得大喊,发疯地挣扎叫喊。 “啊,滚开,不要碰我,滚开呀~” 她一下子被那些男的推倒了,那些男的开始过来,毛手毛脚的,她哭着,喊着,拼命地伸手拍打开。 这旁,唐梦雅见了,却是哈哈地大笑。 “哈哈……” 唐梦雅笑得夸张,那副得意状,真的够可以了,只见她骂着。 “贱人,你就活该!活该!” 笑意中,又带有那么一点的咬牙切齿状,然后,又哈哈地狂笑,还拍手鼓掌,赞着。 “好好好,就是这样,弄死那贱人。” 身旁,林楠竹坐在轮椅上,她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倒没唐梦雅笑得那么夸张,只是,脸上同有得意之色,似乎很欣赏看到南流音被强污的一幕。 女人的手段不同于男人。 好比,男人喜欢粗鲁的方式,报复对方,是暴力地怒打的,而女的,则喜欢搞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比如现在这幕。 昏暗的地上,南流音被逼疯了。 她啊地大喊,已是不管不顾,见那些男人的手伸来了,二话不说就狠狠一口咬去,紧接着,是那个男人痛喊出来。 “啊!” 然后,那个男的急急地甩手,大声地叫喊暴骂。 “她咬我!” 其他的男人听了,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打过去,很用力的那种,怒骂。 “死贱人!” “啪!” 南流音一下子被打地上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地后退,全身都在颤,拼命向后挪去,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这旁,唐梦雅见那些男的这么久都得不了手,不禁有点不耐烦了,冷喝了一声。 “快点!” 那些男的听了,被南流音咬的那人不满,生气地回了一句。 “她像条疯狗一般乱咬人,我们怎么快?你那么有能耐你来呀你!” 闻言,唐梦雅脸色一冷,她危险地眯了眯眼,冷声问。 “你还敢顶嘴是吧?” 看这模样,倒有点像要起内讧的意思,南流音见了,心里拼命地想着唐梦雅和那男的闹起矛盾来。 不料,却是在这时,有人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了那个男的。 紧接着,那个男的闷哼一声,一阵类似锋利匕首猛然捅入身体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动静,再看着眼前的一切,南流音彻底震惊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旁,那男的将对方推开了,被捅的男子倒在地上,死前还是满眼的不敢置信,伸手指着对方,才倒下去的。 那死者倒地上后,小腹处的血液在喷涌,看着恐怖无比。 南流音彻底震惊了,她看向唐梦雅,声音都带了颤。 “你杀人,唐梦雅,你杀人!” “哈哈……” 唐梦雅不屑地狂笑,仰头的那种,然后,她笑意猛的一收,冷冷地盯南流音,回。 “杀人又怎样?你没见过杀人吗?” 说着,她看向那个男的,还夸了他。 “做得好。” 唐梦雅视线扫了那死者一眼,满满的厌恶,因为,不服从管理的,就该死,她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那男子听唐梦雅夸他了,只尊敬地一低头,算是应礼,然后,蹲下,就着死者的衣服开始擦他那刀上的血。 这旁,南流音被吓住。 她拼命地往后挪去,而唐梦雅,她也开始靠过来,见此,南流音惊声问。 “唐梦雅,你究竟想怎样?” 闻言,唐梦雅不屑一笑,她在慢步过来时,也冷冷地回了。 “想怎样?我现在跟这些人,算是亡命之徒,你说,我还能怎样?” “那是你自找的!” 南流音冷冷地应了一句,提醒着。 “你不做犯法之事,会沦落成这样么?” 这时,唐梦雅走到了,她看着南流音,手,却是往那男子一伸,那男子正在死者身旁擦匕首上的血,见唐梦雅这样了,似乎明白,将匕首递过去了。 唐梦雅接过后,她把玩着匕首,继续向南流音逼过来,语气倒有点随意的模样。 “我做犯法之事?南流音,你这个贱人,最装白莲花的就是你了,你也不想想,我这张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语气一下子恨恨咬牙出来,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活撕南流音一般。 地上,南流音瘫坐着。 在听到唐梦雅那话,南流音似乎觉得很不服,马上愤愤地回。 “你的脸变这样关我什么事?是你在自作自受,四年前,唐梦雅,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对付我的,我没跟你计较,你倒好意思跟我计较了?” “贱人!” 唐梦雅似乎被戳到羞耻点,她一下子扑过去,紧抓匕首就是要杀南流音。 见状,南流音惊叫一声,急急地连忙后挪。 不远处,轮椅上的林楠竹听了,明显一急,大喊出来。 “唐梦雅,别把她弄死了!” 听到这话,唐梦雅都快到的时候,她却马上一停,倒停下了,那旁,南流音震惊地伸手挡在眼前,这是很本能的防护动作。 唐梦雅停下时,她冷冷地笑了,道。 “是哦,我现在还不能弄死你,贱人,如果就这样一刀杀了你,你真是死得太干脆了,这样,我这四年来的恨,就真的太不是事儿了。” 她微微前倾身子,靠近南流音,像个蛇蝎女人一般冷笑,提醒。 “我要一点一点地折磨你,南流音,我要让你真正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想死,却又死不了的那种痛苦。” 唐梦雅呵呵地笑着后退了,她盯着南流音命令。 “来人,给我继续,今晚,我一定要整死她!” 那些男的听了,只得又开始靠过来,南流音见状,她急着大喊。 “唐梦雅,池尊爵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他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了,他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了!” 另一旁。 池尊爵他们一行人经过严密的监控,终于,找到了那些绑匪最后一次的换车路线,看着那辆小车朝着偏僻的地方开去,池尊爵脸色一沉,马上问。 “那片地区,再开过去有什么地方?” 第582章 过度的自信满满 警察听了,下意识地回答。 “是一工厂,不过,已经废弃好些年了,工厂再过去,就是一片森林,因着那地方实在少人,所以,那工厂的老板招不到人,只能放弃那里,遗留成现在这样。” 闻言,池尊爵点头,道。 “看来,他们藏人的落脚地,百分百是那儿了。” 池尊爵很镇定地转身看向明庭云,冷声命令。 “去,明庭云,你跟恩师那边说一下,就说我们要用直升机!” “是。” 明庭云急急地去办,而警察们,也全力配合,因为,用小车开的话,赶去的速度实在有限。 非常时候,非常对待。 接下来,池尊爵一行人急急地开始进来赶路,另一旁,在那间废弃的工厂内。 那些男的听到南流音这话,他们莫名地有些担心,看向唐梦雅,建议着。 “唐小姐,要不,我们退进森林?那里毕竟安全一点,这儿的话,警察一来包围,我们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唐梦雅皱眉,她不肯着。 “警察找不到的,他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 这旁,南流音见着他们内部开始出现军心不稳的情况,不禁急急地离间。 “怎么就找不到?唐梦雅,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吗?” “我们换了好多趟车!” 唐梦雅冷声而回,闻言,南流音也不示弱。 “换车又怎样?路边那么多监控,即使你换一百次车,警察也能抓到蛛丝马迹。” 不远处,林楠竹被一男的推过来,只见她皱着眉,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唐梦雅,我看我们还是退进森林比较好,这个工厂,的确不安全,容易被警察一窝端。” “可森林那种地方,怎么住人?” 唐梦雅冷冷地看向林楠竹了,她所担心的,就是这点,唐梦雅从小毕竟是娇娇女,一些公主病的习惯,至今仍改不了。 就比如,森林那种地方太脏,她嫌弃。 这旁,那些男的见她不肯撤退,也有点不依了,一人出声。 “唐小姐,如果这样的话,你把我们该得的钱给来,我们自己离开,你带着你要的人继续留这儿吧。” “哼。” 唐梦雅冷哼,她盯着那个男的,冷声提醒。 “你还以为你走得了吗?警察现在满世界通缉你,你能走去哪儿?” 除了一些偏僻的角落小山村,他们这些人,已是无处可去。 地上,南流音瘫坐那儿,她看着唐梦雅她们一行人在起内讧,心里紧张着,更希望她们能真的不合,然后拖延时间。 轮椅上,林楠竹被推过来后,她有些不悦,劝了一句。 “唐梦雅,你别这样,现在关键时候,我们应该团结,才能不出乱子。” “哼。” 唐梦雅冷哼一声,不过,倒听了这话,接下来,唐梦雅和那些人一起起到那旁去了,看着像是在商量。 这旁,南流音一直紧张等着,心里着急不已。 忽然,就在这时。 寂静的四周,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一听到动静,那些男的最敏感,有人快速跑出去了。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 并且,声音明显是从天空传来的,有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在远方的天际,有一点类似星星般的光源点在向这旁移来。 一看到,那些男的立马就可以确定那是直升机了。 见此,他们怔怔,显然有些不敢置信,喃喃地自问。 “那些直升机,是路过的么?” “我看着怎么像是来找我们的?” 然后,他们齐齐一惊,马上跑进来,向唐梦雅汇报着情况。 “唐小姐,不好了,我们可能被发现了,还是赶快撤吧。” 唐梦雅听了,她同样一心惊,人立马跑出去看,当看到,天空的确有类似直升机的东西在向这片天空移来,她还不太信,喃喃地自语。 “也许只是刚好路过。” 然而,一些反侦探意识超强的男人,立马就反驳了她。 “没那么多也许,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赶快退进森林里吧,那里总比这里安全。” 林楠竹被推到后,她也是急急地劝唐梦雅。 “是呀,唐梦雅,不能轻敌,赶快退至森林里吧。” 听到这话,唐梦雅心头有些犹豫,她暗暗咬牙一番,最后,自己一个人敌不过那么多人的意见,只得同意了。 “那行,我们退进森林。” 紧接着,那伙人马上进来,有人过来拽南流音,将她带出去,南流音挣扎着,喊着。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 “把她嘴给堵了。” 唐梦雅见她乱喊,冷冷地哼了一句,立马,有人应声把南流音给堵住嘴了,手反绑身后,南流音根本动不了,只能被动地跟着她们走。 因着是进森林,所以,车子是没法用的。 一行人全部是步行,大家还好,就是林楠竹比较麻烦,她那轮椅推着很难前进,大大减缓了大家的前进速度。 另一旁。 池尊爵和明庭云他们在直升机上,看着下方漆黑的一片,池尊爵眉头皱得紧紧的。 身旁,明庭云一直在。 明庭云看了一眼下方后,他收回视线,见池尊爵担心成这样,不禁安慰着。 “尊少,别担心,南小姐大人有大吉,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没吭声,他眉头皱得老紧,应。 “我只是想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要绑架流音而已。” 这话,把明庭云问住了,因为,明庭云也不知道,只能沉默以对。 接下来,直升机飞到那工厂上空的时候,有人借着探照灯,远远地看清下方有一些类似车辆的小型东西。 因着直升机太高,所以,看车子的形状,自然很小。 一看见这么偏僻的工厂居然有车子,那人立马喊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这是那股团伙的车子。” 听到这话,池尊爵立马过去看,他看不清,只得转头冲驾驶员大喊。 “把高度降低一点。” 驾驶员听了,依言把直升机的高度降低了一点,然后,很小的车子,也在眼中逐渐放大。 这旁,池尊爵看清了,他心里又惊又喜的,身旁,明庭云立马喊出。 “尊少,是南小姐她们,她们肯定在这了。” 第583章 森林里的险境 池尊爵没吭声,只是,心里惊喜着而已,接下来,直升机找到宽阔的地方降落。 机舱的门一开,好几个警察马上有规律地冲出来,个个手上拿着枪。 待他们出来后,池尊爵和明庭云才跟随着出来。 明庭云手里拿着枪,还扣动了一下扳机,紧紧护着池尊爵,生怕对方伏击。 那些警员各自冲进去,查看了里面的情况,却只看到人去楼空的情况,见此,有人跑到池尊爵面前,禀报着。 “尊少,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找到了一具男尸。” 听到这话,池尊爵大步走进去。 当进到这里面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这是一个阔大的车间,唯一的照明,就是几根蜡烛,连最基本的电线都没有,更别提电灯。 池尊爵冷冷地扫视一眼,然后,他的视线移回那具男尸,更走过去了。 身旁,明庭云见了,也跟上去。 有警员拿来照明用的蜡烛,移到这旁来,好让光线更亮些。 这时,池尊爵走到那具男尸前,他停下,蹲下看了,查看了一下伤口,旁边,一警员跟他分析着。 “看这伤口,似乎是它杀,伤口是自下向上而捅进的一种方式,这说明,对方是站在死者面前将匕首之类的捅进死者身体内。”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看明庭云一眼,问明庭云了。 “明庭云,你怎么看?” 明庭云挑了挑眉,他伸手过去查看一下那伤口,沉思一下,才应。 “按目前这种情况,我也不太好判断,这人应该是他们那边的人马,至于为什么会死在这,真的说不通。” 池尊爵点点头,他又再四扫一眼,眯眼道。 “这人刚死不久,也就是说,那伙人还没有离开太久,应该是刚离开。” 他立马站起了,对全场的警员大声命令。 “以这里为中心,四散扩大搜查范围,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是。” 一下子,警员们纷纷行动,而池尊爵,他也转身出去,准备加入搜查的队伍中,明庭云见了,急急地跟上。 在池尊爵他们开始搜查的时候,南流音已经被唐梦雅她们带进了森林里。 唐梦雅看到直升机突然没动静了,她猜到应该是降落了。 见此,唐梦雅冷哼一声,她转头看南流音一眼,道。 “看来,那直升机果然是来找你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心中惊喜不已,她嘴巴被堵着,根本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地喊着。 轮椅上,林楠竹见她这样,只得命令。 “把她嘴巴的东西拿开。” 立马有人照做,南流音一得说话,她马上愤怒地劝。 “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如果这样,我兴许能帮你们求求情。” 然而,唐梦雅却一冷笑,她一挥手,又带着她的团结走去了,南流音被逼跟上,只见唐梦雅一边走着崎岖的山路,一边冷笑地回。 “求情?南流音,你认为事到如今,求情还有用么?以池尊爵那样的人,他根本不是你所谓的求情,就会放过我的。” 的确,池尊爵会听南流音的话,但,仅只是听。 南流音并不能真正地左右他的想法,如今唐梦雅既然敢这样做了,那么池尊爵就绝不会有放过唐梦雅之说。 这时,唐梦雅在走着,也一边跟南流音把话说明白。 “南流音,不怕告诉你,我曾经跟在池尊爵身旁一段时间,或多或少地了解他的性格,一旦对他有威胁,让他觉得不安全,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没有什么罢数之说。” 听到这话,南流音在被拽着走的同时,她也有些不解了,问。 “唐梦雅,既然你曾经跟在池尊爵的身旁一段时间,那么,你就应该是爱他的,现在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 “爱?” 唐梦雅听着呵呵冷笑,她不屑地嗤笑一声,眼睛里一下子转为恨恨的,咬牙切齿地回。 “我爱他?他当初把我害成这样,你认为我还爱他么?我现在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而现在,或许就是一个机会。 池尊爵平时出门都有保镖跟随,她根本近不了身,即使存了想跟池尊爵同归于尽的心思,也是无法做到。 说不定,她没杀死池尊爵,自己就被保镖给杀死了。 就在众人正走着之时,忽然,前方的幽森处,一团团绿色的光点闪亮,一看到那些光点,大家都吓了一跳,有人惊喊地问。 “那是什么?” 这旁,南流音应声看去,一看,可真把她吓了一跳,她惊恐地叫喊出来。 “是狼,是狼,快跑。” 好多的绿点,证明,前方好多的狼,因为,那是它们的眼睛,唐梦雅走在最前方,她听到这话,吓得第一个跑,花容失色地喊。 “啊~” 林楠竹是跑不了的,她坐轮椅上,那身后帮她推车的男人在紧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丢下林楠竹就自己跑。 轮椅上,林楠竹吓得拼命推轮椅,她声音都有哭意了。 “你们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然而,这种关键时候,根本不会有人等她的,南流音倒想帮帮她,只是,她一直被那个男人拽着跑,根本过不去。 身后那些狼见众人跑了,自然是一下子追过来,更叫着。 “吼,吼……” 林楠竹跑不掉的,她拼命推轮椅,还急急地回头去看,那些狼马上就要追上了,见此,林楠竹吓得尿意都失禁。 眼看着狼就要扑到,林楠竹惊喊一声,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马上去掏枪,一枪就打向那匹扑过来的狼。 “嘭。” 枪声巨大地响荡在整个森林,这寂静的夜,一下子被打破了。 那匹狼被枪打中,它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更痛苦地发出呜呜的叫喊声,听着有些凄厉可怜。 其它的狼一听到同伴的叫喊声了,它们马上停下。 这是动物中的一种传递信息。 这狼叫了,其它的狼听到,知道对方实力强大,不是它们硬碰得上的,所以,那些狼开始后退,看这阵势,应该是准备撤退。 唐梦雅那些人正急着逃命的。 一听到枪声,她们吓了一跳,马上停下,更回头看来,当看到,那些狼在后退时,有一男的马上认出,大喊了一声。 “靠!这不是狼,这是狼狗,是狼狗!” 第584章 那里有片海 狼和狼狗,是有分别的,狼属于国家保护动物,而狼狗,因着数量较多,像人类一样,所以,不被列入保护动物一行中。 轮椅上,林楠竹听了,她因着刚才的事情,不禁一下子恼羞成怒,连开了数枪去射杀那些狼狗。 “嘭。” “嘭!” …… 这些枪声,彻底惊动池尊爵他们,只见池尊爵一行人正在四周找人的,一听到这股动静,大家齐齐朝声源处看去。 看着那个方向,池尊爵脸色沉沉,然后,他大声吩咐。 “人在那边,追!” 一时间,所有的警员冒黑进森林,头盔上的探照灯,是唯一的光源,因为,森林是很黑的,没有一丝光源。 这旁,那些狼狗被射杀了几只后,一时受了惊吓,全部急急逃跑。 看着它们逃了,林楠竹还哈哈狂笑,骂着。 “畜生,来呀,你们不是想吃了我么?来呀,死畜生,看我不一枪崩了你。” 唐梦雅呆呆的,她没想到林楠竹会这样。 刚才大家看见狼狗,全都吓得赶紧逃命,当真是把林楠竹抛弃的节奏,没想到,林楠竹竟然这么机智。 起码,她们刚才就没想过要用枪来吓跑那些狼狗。 就在大家正庆幸着狼狗被吓跑之际,忽然,有人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来,急急地出声。 “不好,枪声那么响,我们并没离刚才那工厂太远,警察如果现在在工厂那里的话,是一定能听到这枪声的。” 这下,大家傻眼了。 南流音听了,她也呆了一下,然后,一急,马上朝着身后大喊。 “池尊爵,池尊爵,我在这!” “堵住她的嘴!” 唐梦雅一急,马上冲这儿喊,在南流音身旁的男人,马上捂住她的嘴,其他的男人则急着冲过来,一下子又塞住了南流音的嘴。 这样,南流音只能呜呜地,发不了任何声音。 她瞪着唐梦雅,眼神有些恨恨。 见状,唐梦雅冷哼一声,走过来了,然而,却是二话没说,甩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地骂。 “贱人,我让你犯贱!” 南流音的脸被打侧,她愤恨着,狠狠地瞪唐梦雅,却是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呜呜地愤愤叫着。 这旁,唐梦雅冷哼一声,她懒得理南流音了,转身一挥手,命令着。 “走,我们继续前进。” “是。” 那些男的又再继续拽着南流音前进,她不肯,他们就推她,骂骂咧咧的。 “走,小贱人,别给我们耍花样。” 就这样,南流音在推拽中,被逼地再度前进,她倒想在路途中留下什么线索,奈何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有限,也不知该怎么给池尊爵流线索。 在池尊爵一行人赶到南流音刚才停留的地方后,他们看到地上的狼狗,不禁停下查看。 一条狼狗前。 池尊爵正蹲在那儿,伸手探这条狼狗的体温,身体还是暖和的,证明刚死不久。 见此,池尊爵冷冷地喊了一声。 “明庭云!” “是!” 明庭云重重应一声,他开始分析,以前在部队里培训出的野生本领,终于派上用场。 “这狼狗的死亡时间并不长,按照这样的夜路前进,他们又是弃车步行,所以,速度有限,根本逃不了太远,如果我们加跑追过去的话,是能追上的。” 这时,明庭云立马四扫了一眼,开始分析地形。 “刚才,我们是从身后追过来的,所以,身后那个方向可以去掉,这样,对方就只有三个方向可以逃走。” 池尊爵站起了,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明庭云所说的那三个方向,然后,大声地命令。 “以这里为中心点,展开扇形搜查,以枪声为提示音,大家听到枪声,立马赶去那个地方。” “是!” 接下来,池尊爵和明庭云又再上路了,他走在崎岖的道路上,那些树枝划破他的皮肤,他也没空顾得上,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一行人走着走着,忽然,他们却是没方向了。 唐梦雅拿出地图看了看,然后眉头微皱,问。 “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 森林的模样,几乎差不多,极度容易迷路,南流音察觉出唐梦雅迷路了,她呜呜地叫着。 身旁的男人知道她想说话,只得摘下那东西了。 一得自由,南流音马上出声。 “我劝你们还是从原路赶回,这森林那么大,你们又一点食物都没带,到时要是迷路,饿都能饿死你们。” “闭嘴!” 轮椅上,林楠竹斥了一句,然后,她忽然听到动静一般,立马举手示意众人禁声,命令着。 “嘘!你们听。” 闻言,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南流音听着,心头却阵阵发寒,这里阴森一片,谁知道林楠竹要大家听什么。 虽然她不迷信,但,心里还是有点恐惧那种东西呀。 放眼四周,整片森林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有人用探照灯四周照去,查看着情况。 随着大家的安静下来,这时,大家也听到了林楠竹要大家听的声音。 很小,但,还是能听到一点点。 那种声音,似乎是猛浪拍击岩石的声音,不远处,应该是一片大海,有海,就会有水和鱼,食物自然就不成问题。 见着有方向了,唐梦雅一笑,马上看向众人,命令着。 “走,我们顺着声音去到海边,离开这片森林再说。” “是。” 那些男的又拽着南流音上路了,见此,南流音心头愤愤,觉得很不甘,老天都在帮唐梦雅,真是太不公平了。 因着有声音的辨别,所以,现在走得也有那么一点方向感了,不再像刚才一般漫无目的。 随着海浪的声音越发地近,唐梦雅得意地笑着,老天都在帮她。 殊不知,她们如此慢的步程,池尊爵那一行人,却是已经追上,因为,唐梦雅这边有林楠竹在拖累着。 林楠竹那种轮椅,在崎岖的森林里,是根本推不快的。 而池尊爵他们,虽是呈现扇形搜查,但,大家几乎是快跑的,两方人马的距离,便一下子拉近了。 这时,眼看着前方就可以出了森林,因为,水声很大了。 不曾想,就是在这时,身后一阵奇怪的蟋蟀声在传来,这种声音,在如此阴森的森林里,自然听着很恐怖。 第585章 内讧 有人受惊,猛的回头看去,更大声地问。 “谁?” 其实,没鬼,但,人的心里心虚,便会对未知的黑暗产生恐惧。 那人刚回身,他看到身后的无尽森林里有白光在闪动,一下子再惊出来,这次,又压低声音了。 “是他们追到了,看,是那些警察!” 可,已经没用了,因为,他刚才的那一声惊喊的谁,已是惊动池尊爵他们,池尊爵双眼一眯,立马加快脚步,更大喊。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束手就擒!” 紧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枪声传来,是明庭云开了枪,指天开的,目的是报信。 不出意外,其他呈现扇形搜查的警察,在听到枪声后,一下子收拢,全部朝这个地方冲来。 这旁,唐梦雅见池尊爵居然那么快就追到,她愤愤地骂了一句。 “妈的!” 说着,唐梦雅视线一扫,注意到林楠竹坐在轮椅上,不禁埋怨林楠竹。 “都是你,要不是你在这拖累,我们的进程至于这么慢么?” 轮椅上,林楠竹听着唐梦雅还怪自己,她一下子愤怒,回。 “这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在拖拖拉拉,要是你早肯走,不在工厂那里拖那么久,我们至于走得这么慢么?”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唐梦雅的语气明显有些冷下了,其他人见两人这种时候都能吵得起来,不禁有些发火,大声提醒。 “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对方追上了。” 说着,那些男的也不理这两个女的了,马上拽着南流音就是冲往有水声的那一边。 女人果然败事,关键时候,就只知道耍嘴皮子,难怪绑匪一直都是男的比较难对付。 这旁,唐梦雅见他们走了,一急,也跟着跑过去。 林楠竹身后那个男的倒没丢下她,急急地推着她过去了,身后,池尊爵和警察们在快速追来,警察的叫喊声更在回荡。 “警察,别动!再动开枪了。” 然而,唐梦雅她们根本就不停,一心想跑到海边,说不定,到了海边就有出路,甩掉这些警察也有可能。 前方,就是那片海了,森林里漆黑一片,树木参天,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因着海面反光,所以,前方那片海,与这片森林相比,要光亮些。 起码,看着不会那么森寒。 一看到马上就可以跑到海边,唐梦雅高兴得很,因为,她的生机来了,而她这边的那些团伙,同样个个高兴。 这旁,南流音见着她们有了生机,心底却暗沉一片。 就在这时,那些人跑到后,前头的人急急地停下,还大喊身后的人停。 “停,快停!” 闻言,众人急急停下,唐梦雅这时才看清,前方,的确是海,无尽的海域,海光波涛涌涌,在月色的衬托下,看着竟无比美丽。 可,在那片海与她们相隔的地方,却是一道悬崖。 悬崖看着挺高的,至少,从这里摔下去,必死无疑,那悬崖又陡,根本下不去。 看着这一幕,唐梦雅由刚开始的惊喜,慢慢变为怔愣。 她喃喃向前走去,眼睛一直看着那片悬崖,因为,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们就逃无可逃了。 身后,池尊爵一行人已是追到。 警察们齐齐围成扇形,将唐梦雅一伙人全部包起来,逼得她们退无可退的情况。 这时,池尊爵停下后,他先是看南流音一眼,确定南流音无事,他才看向唐梦雅,冷声命令。 “唐梦雅,你没路可退了,投降吧。” 听到这声音,南流音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在这种时候看到他,南流音莫名地觉得有点暖心。 还好有他在,如果没他在,像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她是抗不住的。 南流音挣扎着,呜呜地叫池尊爵。 可,她嘴巴还被堵着,叫不了他,只能发出那种呜呜声,池尊爵听到了,他看南流音一眼,安慰着。 “流音别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悬崖旁,唐梦雅走到那儿后,她呆呆地看着,忽然,她脸色逐渐冷静下来,变得有些面无表情了。 唐梦雅转头看池尊爵一眼,然后,她又看南流音一眼。 看着南流音,唐梦雅忽然一冷笑。 她朝南流音走过去了,那旁的池尊爵见状,脸色一沉,心中更是紧张地担心,冷声问。 “你想干什么?” 南流音见唐梦雅过来,呜呜地叫喊挣扎,这时,唐梦雅走到后,她一把将人从那男人的手中抢过,自己拿刀挟持着南流音,盯着池尊爵,冷笑地道。 “干什么?池尊爵,你把我逼到了这样的绝路,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冰冷的匕首,架在南流音脖颈的时候,她不敢乱动了。 因为,南流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锋利的刀口,就碰触着她的肌肤,只要她稍稍一动,刀口能立马割破她的肌肤,然后流血。 对面那里,池尊爵自然也注意到南流音的处境很危险。 他紧张了,马上叫着唐梦雅。 “好,我们不逼你,只要你肯把人放了,一切都好商量。” 闻言,唐梦雅却是冷笑一声,她回。 “事到如今,池尊爵,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南流音呜呜地叫着,似乎有话要说,见此,唐梦雅只得一把弄开她嘴巴里的东西,让她可以说话。 这旁,南流音一得自由,她立马出声。 “唐梦雅,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听到这话,唐梦雅冷笑着,她那匕首,开始移到南流音的脸旁,轻轻滑过,笑吟吟地回。 “贱人,我现在不想怎样,就想当着池尊爵的面,把你这张小脸蛋一点一点划花,把你脸给毁了。” 南流音惊恐,她急急地叫喊。 “唐梦雅,你冷静点。” 不远处,池尊爵的脸色较之刚才,明显更沉了,他危险地眯着眼睛,语气完全是警告式的。 “唐梦雅,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你伤害人质,那么,你是绝对逃不了的。” “哈哈……” 没想到,唐梦雅一下子仰头狂笑,猛地,她又一下子盯向池尊爵,笑声收了,变成恶寒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池尊爵,你以为我有想过逃么?我自动了绑架她的心思那一刻,就没想过要逃,而是跟你们同归于尽!” 她说得咬牙切齿。 第586章 已不计后果 一旁,那些男的听了,全都纷纷震惊,他们看着唐梦雅,有人愤怒地出声。 “唐小姐,你居然敢骗我们?你自己想死,也别拉上我们垫背呀。” 这些男的并不想死,但,他们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唐梦雅是动了这种心思,如果知道,就不会和唐梦雅合作了。 池尊爵见那些男的开始动摇,眼眸眯眯,然后,劝说着。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自首吧,不然,你们的罪状只会更重。” 闻言,那些男的更加动摇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投降,唐梦雅见着军心不稳,脸色一沉。 这时,只见她马上将匕首架回南流音的脖颈上,恼怒地冲池尊爵喊。 “你给我闭嘴!” 因着发怒,所以,唐梦雅的手劲,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她稍没注意,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就割破了南流音的肌肤。 南流音一受痛,她马上痛吸冷气,叫出来。 “啊,疼疼疼……” 只见南流音拼命地偏着头,想离那刀口远一点,因为,刀口已经割破了她的肌肤,任何一丝一毫的碰触,她都会疼痛无比。 对面,池尊爵一见状,他脸色简直真是瞬间沉了再沉,声音完全是寒的,从牙缝里咬出的那种。 “唐梦雅,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人放了。” 说着,池尊爵的手,直接夺过明庭云的枪,他冷冷地举枪而对了,似乎,下一刻就会开枪射来一般。 唐梦雅见了,心里有些害怕。 但,她一下子又镇定起来,反而哈哈大笑,哼着道。 “池尊爵,你不敢的,你不敢开枪的,南流音在我手里,开了枪,你极有可能会失手伤了她,池尊爵,你是绝对不敢赌这个赌的,你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的。” 听着这话,池尊爵没吭声,他只冷冷地盯着唐梦雅。 这旁,南流音有些心惊。 她看着池尊爵,也不知该不该劝,劝了,显得自己贪生怕死,可不劝,她又怕池尊爵会真的开枪射来。 万一他枪法不准,没射到唐梦雅,反而射中她,那可就完了。 事实上,池尊爵的确不敢打这个赌,所以,他一直迟迟没有开枪,只保持着那个举枪而对的动作,冷盯唐梦雅而已。 一旁,明庭云见场面僵住,他只得出声劝了几句。 “唐梦雅,你到底想怎样?你逃不了的,这点,你自己清楚。” 唐梦雅冷冷地呵呵笑了,她架着匕首再一靠近南流音,冷喝地命令池尊爵。 “把枪放下!” 因着刀子再度靠近,南流音一下子痛起来,她痛喊了一声。 “啊~” 瞬间,脖颈那里的伤口,血又再流多了一些,伤口明显扩大了一些。 池尊爵见着南流音痛喊,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一下子就把枪扔给明庭云了,不料,唐梦雅见了,却是又再冷喝命令。 “所有的人都把枪放下!” 这旁,明庭云一听,同样沉脸,而身后那些警察,没一人肯放下的,见状,唐梦雅有些恼怒,刀口再度逼近南流音,冷冷地喝斥。 “把枪放下。” “啊~” 南流音痛喊的声音伴随她的声音一同发出,因为,刀口又再深了一些,再这样深下去,她真怕会碰到喉骨了。 对面那里,池尊爵见着南流音那伤口越发地严重,他整张脸都沉下去了,盯着唐梦雅,却是冲自己这边的警察大喝。 “把枪放下!” “尊少!” 明庭云极度不情愿,然而,池尊爵没给他丝毫面子,冷冷地大喝。 “放下!” 这下,明庭云再不情愿,也得放下了,他将枪扔脚下,所有的警察,也把枪放地面,可,唐梦雅现在反侦探能力明显很强。 她不肯,再度冷冷地喝止。 “把枪踢开!” 唐梦雅这是不给对方一丝反抗的能力。 这旁,明庭云脸色沉着,似乎极度不爽,但,如今当头,他只能一切按唐梦雅的吩咐做事,依言把枪踢开了,还踢得很远。 所有的警察也跟着明庭云照做,把枪全部踢开了。 一时间,池尊爵这方的人,没有任何一人持着武器,毫无攻击力了。 可,即使是这样,唐梦雅还是不肯,她又再冷冷地大喝。 “把上衣全部脱掉扔一旁去。” 谁知那些警察衣服里有没有藏其它的武器,唐梦雅似乎真的很聪明,现在,就连她那方的团伙男子,也不禁有些佩服她了。 这旁,明庭云见着还要脱衣服,不禁有些不悦了,不太肯地回。 “我们为什么要脱衣服?凭什么听你的?” 听到这话,唐梦雅丝毫不跟他客气,一下子狠狠用力,南流音伤口立马加深,还是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深,真的可能深到喉骨了。 她痛喊出来,又惊又怕的,更哭了。 “啊~” 池尊爵看着她脖颈全流满了血,心里又气又怒的,他二话没说,动作很快就开始脱,更大声地命令。 “脱!” 身旁,明庭云自然也察觉出南流音的处境越发地危险了,如果割破喉管的话,神仙也救不活南流音。 所以,明庭云虽不情愿,但,还是马上紧跟着池尊爵一起脱了,大喊地命令身后那些警察。 “脱!” 接下来,池尊爵以及明庭云,还有身后的那些警察,全部把上身的衣服脱了,赤条着,就这样站在夜色寒风中。 阵阵属于森林的寒风吹来,吹得有些冷。 然而,池尊爵却没有抖过一分,那身上白皙而健康的肌肤,看着如此美男。 可,这种时候哪里有心情谈这种问题。 明庭云扔掉衣服后,他看向唐梦雅,挑挑眉地,语气颇有些流氓的感觉,问。 “还要不要把裤子也给你脱了?” 说着,他还真的伸手去皮带那儿,准备解开的模样。 唐梦雅一见,似乎也感到一些羞,她终于肯停,命令着。 “可以了,别再脱了。” 见此,明庭云停下,其实,他没有真的要脱之意,只是这样来逼唐梦雅的。 池尊爵冷漠地站那儿,他盯着唐梦雅,面无表情地问。 “现在可以放人了么?” 不曾想,唐梦雅却一冷笑,她看南流音一眼,然后又再看向池尊爵,命令着。 “你过来。” 第587章 一人换一人 一听,明庭云一惊,自然是不肯的,马上就拉住了池尊爵,急急地解释。 “尊少,别过去。” 唐梦雅见他不肯过来,又将刀口往深里割南流音,冷笑地咬牙切齿。 “你不过来,我就杀了你的女人。” “啊~” 南流音完全不受控制地痛喊出声,可,她见唐梦雅居然要池尊爵过来,却是不肯,流着泪,却是在喊他,声嘶力竭的。 “池尊爵,你别过来,再过来,她就多了一个人质。” 这旁,池尊爵冷冷一笑,哼了一声,他是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想了想,便商量着。 “这样吧唐梦雅,我过去,但,你把流音放了,我们一人换一人怎样?” “不可能,你过来!” 唐梦雅却不肯,她冷冷地命令,想将池尊爵和南流音都弄到手。 可惜,池尊爵也不是傻瓜,他见唐梦雅不肯,便笑了笑,看看天色,然后提醒。 “唐梦雅,你并没多少优势,这天再过不久,就要亮了,到时,警署那边肯定有大批的人马赶过来,到那时,你认为你自己还有胜算么?” 听着这话,唐梦雅皱眉,似乎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一般。 她想杀了南流音,更想杀了池尊爵,可,两者不可兼得,她只能在池尊爵与南流音之间选择一个。 见此,唐梦雅想了想,然后,她双眼一眯,居然同意了。 “那好,你过来,我用南流音交换你。” 池尊爵嘴角浅浅地勾起,只要换出南流音,他自己当人质的话,胜算率就会大很多,因为,他的身手肯定在唐梦雅之上。 这时,池尊爵举起双手,开始走过来了。 可,他低估了唐梦雅。 只见唐梦雅冷笑一声,提醒着。 “池尊爵,谁要你这样过来了?” 一听,池尊爵立马停下,他眯眯眼,盯着唐梦雅,冷声问。 “什么意思?” 明庭云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池尊爵过去,他就够担心的了,现在,唐梦雅似乎还想耍诡计。 这旁,唐梦雅冷冷地笑着,然后,她笑意猛的一收,看向自己那边的人马了,冷声命令。 “过来,把这贱人手上的绳子解了,扔给他。” 一男的马上过来,开始解南流音手上的绳子。 见此,南流音有些猜出唐梦雅究竟想干什么,她不肯地挣扎,即使那刀口不断地碰触她,她也不管,只拼命地朝池尊爵大喊。 “池尊爵,不要过来,这女人疯了,她想杀你,她想跟你同归于尽,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再活下去。” 池尊爵听着,面无表情,只是,在心里为南流音心疼而已。 那伤口,一点点地因着刀口的碰触而扩大,看得池尊爵恨不得立马冲过来将人解救出来,可,他无法做到这点。 他速度再快,也及不上唐梦雅的刀子一抹。 这时,那男的解开南流音后,有另外的男人抓住了南流音的手,不让她乱动,而另一人,则把绳子扔过去给池尊爵了,命令着。 “给,快绑起来。” 绳子被扔到地上了,池尊爵扫那眼绳子一下,却没立马捡。 南流音还在挣扎地叫喊,哭着。 “池尊爵,不要,不要听她的话,她根本就是想跟你同归于尽。” 这旁,明庭云心里暗急无比,就在他拼命想着办法时,池尊爵却已弯身去捡绳子了,然后看向明庭云,面无表情地将绳子递去,命令。 “明庭云,把我绑起来。” “尊少!” 明庭云自然是不肯,急急地喊了他一声,然而,池尊爵不理,只面无表情地继续命令。 “把我绑起来。” 他将绳子硬塞明庭云手里了,便双手向后,转过身,让背朝明庭云,方便明庭云绑他。 身后,明庭云拿着那条绳子,他看着,犹豫着。 池尊爵等着,面无表情的,明庭云犹豫一下,他忽然一把豁出去,直接生气地将绳子狠狠扔地上了,朝唐梦雅怒吼。 “你别想得这个逞,我是不会让尊少过去的。” 听到这话,唐梦雅便威胁南流音,冷冷地盯着明庭云,笑吟吟地提醒。 “你不绑,我现在就杀了这个贱人。” “嗯~” 南流音因着刀口的加深,疼得闷哼,但,这次她没有喊出来,甚至连闷哼也很压抑,似乎是不想再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让池尊爵听到,害他担心。 这旁,明庭云见唐梦雅用南流音来威胁,他也不管不顾了,冷喝一声。 “那你就杀吧,我管不着。” 明庭云此时,明显是有保池尊爵而弃南流音的意思了,因为,南流音再重要,也及不上池尊爵重要。 起初,池尊爵答应过去时,明庭云还没出什么声。 因为,凭池尊爵的身手,待会起冲突的时候,他可以躲避,唐梦雅未必伤得了他,可,现在绑了手,池尊爵怎么弄? 根本没法弄?唐梦雅随时都能杀了他的。 这旁,唐梦雅见明庭云居然这样说了,她一下子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问。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她是吗?” 说着,唐梦雅还真的拿开匕首,一刀,就捅进了南流音的心口,更骂着。 “那我就杀给你看!” “啊~” 南流音一下子痛喊出来,她整个身子都微微弯曲,手想伸去捂伤口的位置,却被身旁那个男人死死反抓着在身后,根本无法动。 那种痛苦,她真的不知怎么形容。 不远去,轮椅上的林楠竹见唐梦雅真的捅了南流音,她震惊得,眼睛立马睁大,似乎,林楠竹自己也没想到唐梦雅会真的这样做一般。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出事,他一急,马上就冲过来,喊。 “流音!” 然而,唐梦雅眼急手快,她一见池尊爵冲动地冲过来了,一下子就拨出匕首,做出再捅的模样,大喝地命令。 “别过来!” 池尊爵正冲过来的,一见她那样,再听她那样喊,只得硬生停下脚步,紧张地举了手,颤声命令。 “好,我不过去,你不要冲动。” 因为,唐梦雅这一次对准的,不再是南流音的心口,而是小腹,问题是,她正怀着孩子呀! 捅小腹的话,会一尸两命的,作孽! 第588章 拉着他一起跳 所以,池尊爵才如此紧张,甚至连声音都带了颤。 明庭云见唐梦雅居然敢真的伤害南流音,一下子就怒了,马上冲过去捡枪,直接举枪而对,冷冷地大喝。 “妈的,老子一枪毙了你!” “你敢!” 唐梦雅已经完全发疯,她二话不说,立马就想再捅一刀南流音,见状,池尊爵彻底怒了,暴怒地大喝。 “明庭云,把枪放下!” “尊少!” 然而,明庭云同样很怒,换来的,却是池尊爵生气的大喝。 “把枪放下!” 听到这话,明庭云一下子哭了,他眼泪直涌,然后,生气地一下子将枪狠狠砸那旁,还别了头,眼泪却依旧流着。 他不想舍弃池尊爵,宁愿南流音死也要保住池尊爵。 可,池尊爵却要保住南流音。 明庭云刚才都想直接一枪毙了唐梦雅和南流音,这样,没了人质,池尊爵就不用去交换了。 对面,唐梦雅见明庭云肯扔枪了,她得意地冷笑一声,紧接着,笑意一收,马上又大喝地命令。 “把人绑起来。” “明庭云!” 池尊爵提醒地命令了一声,见此,明庭云才肯过来,然后,捡起绳子,开始绑池尊爵。 那旁,唐梦雅一直在盯着,还叮嘱。 “绳子绑紧点!” 听着这话,池尊爵没吭声,而明庭云,他只得照做,绑得有点带了赌气的成份。 绳子被绑得很结实,因为,不绑结实的话,唐梦雅那边是不会过关的,所以,明庭云不想绑结实,也只能绑结实。 接下来,绑好绳子后,明庭云停下了。 池尊爵转过身来,看明庭云一眼,明庭云眼神复杂的,明显很担心池尊爵,见此,池尊爵冲他笑笑,安慰着。 “别担心,我不会出事的,向你保证。” 话虽这样说,可,明庭云根本不信,他劝着。 “尊少,放弃吧,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南流音一个女人,没了她,你可以再找其她的,何必为了她连命都给搭上?” 这旁,南流音因着流血过多,她大脑有点昏昏沉沉了,视线更开始模糊起来,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软软的。 如果不是唐梦雅一直在挟持她,恐怕,她现在就能倒地上。 听到明庭云这话,池尊爵笑笑,然而,他没回明庭云,而是径直转过身去,看向唐梦雅,人更朝那边走过去了,提醒着。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把流音放了。” 这旁,唐梦雅看着池尊爵走过来了,她眼眸动动,匕首开始拿开了,一点一点地放开南流音,道。 “好,你走过来,慢慢的。” 南流音因着失血太多,她大脑有些昏沉,没了唐梦雅的搀扶,她自己站着的时候,便有些摇摇晃晃。 对面,池尊爵一直盯着她,心里紧张,脸上却平静一片,他命令着。 “流音,走过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她睁着眼看池尊爵,人更朝他走过去了,摇摇晃晃地走,喊着他。 “池尊爵,池尊爵。” 身后,唐梦雅和她们那些团伙一直在紧张看着,唐梦雅两眼眯得紧,心里更在打着主意,怎样才能让池尊爵过来,又不让南流音安全离开。 她虽答应了,但,她心里还是不准备放过南流音的。 这时,池尊爵和南流音两人走到面对面的位置后,唐梦雅脸色一狠,她马上大喊。 “冲!” 一听这话,那些警察全部跑去捡枪,见状,轮椅上的林楠竹马上开枪射击,阻止那些警察。 而唐梦雅她们一伙人没枪,所以,只能直冲过去。 这旁,池尊爵一见场面乱了,他马上一急,用身子一把撞击南流音,把她撞向明庭云那里去,更急急地沉声冷喝。 “明庭云!” “是!” 明庭云听到命令,马上冲过来,与此同时,林楠竹听到动静,她正开枪射击警察的,现在不禁一下子将枪口对准南流音,朝南流音射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被池尊爵撞得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人直直朝那旁摔去。 眼看着南流音就要摔地上了,明庭云刚好赶到。 他一见林楠竹向南流音开枪,已是冲不上了,便一把扑过来,将南流音扑到,带着她滚向那旁。 如此,那些不长眼的子弹,才没有射穿南流音的身体。 见状,林楠竹气得马上又跟着射去几枪,非得杀了南流音不可,好在,明庭云一直带着南流音急急地滚,子弹愣是没射中两人。 在这旁,池尊爵和唐梦雅一伙人打起来了。 他双手被反绑身后,所以,根本无法动弹,那些人围过来抓他,他就只能用身体去撞开别人。 场面杂乱无比。 有警察被林楠竹的枪给射伤了,但,没伤到要害,要么是手臂中枪,要么就是小腿中枪,暂时丢不了命就是。 这时,那些警察也冲到枪的旁边了,大家纷纷捡枪。 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唐梦雅却是冲到,一刀就捅进了池尊爵的小腹中,马上,池尊爵闷哼一声,他看着唐梦雅,眉头微微皱起。 对面,唐梦雅冷笑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只见她二话没说,刀子一把抽出,然后又狠狠捅进,咬牙切齿地说。 “池尊爵,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紧随着再一刀的捅进,池尊爵第二度闷哼出来,非常痛苦,他眼睛微微有些睁大,似乎不敢置信一般。 这个女人,居然胆大到了杀人的地步。 就在池尊爵和唐梦雅僵持着时,那旁,警察已是捡起了枪,他们齐齐举枪而对,冷冷地喝令。 “不许动!” 一听,唐梦雅怔了怔,然后,她眼中闪过狠意,二话没说,一把拽过池尊爵,然后,带着他一起飞冲向那旁的悬崖。 轮椅上,林楠竹见警察拿到枪了,她没空再射击南流音那两人,而是马上射杀这些警察。 “嘭嘭……” 警察见林楠竹开枪,二话没说就是攻击她,但,没杀她,而是开枪打中她的手,林楠竹手一痛,枪马上掉在那旁。 她没了武器。 这旁,明庭云带着南流音滚停了,他一察觉到池尊爵那旁的情况,不禁急急地看去。 刚刚好,唐梦雅拽着池尊爵也冲到了悬崖边,她拉着他一起跳下去,回头冲在场的所有人得意地大笑。 “即使我死,也要拉上你们的池尊爵!” 第589章 池尊爵生死未明 “尊少!” 明庭云惊喊了一声,可,池尊爵根本动弹不得,他被唐梦雅拉着一起跳下了悬崖,下方,无尽的海浪在汹涌地拍打。 这旁,那些警察快速冲过去,将所有人制服。 与此同时,明庭云也急急地起来,连南流音的情况也顾不上查看,一下子飞冲向那悬崖边,查看池尊爵的情况。 可,此时天黑黑,还没天亮。 池尊爵一掉落下去,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了,应该是掉进了海中。 见状,明庭云还算冷静,他马上回头,冲那些警察大喊。 “快,联系总部那边的人,让他们派游艇过来找人。” “是!” 警察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忙活。 那旁,南流音躺在地上,她脖颈的血流得厉害,但,即使人处于一种半昏迷的情况,却还是听到了池尊爵出事的情况。 南流音挣扎着爬过来,视线模糊得很,看不清东西。 她一边爬,一边喃喃地叫着。 “池尊爵,池尊爵……” 叫着叫着,她又哭了,心里又慌又怕的,真怕他会出事。 这旁,林楠竹被制服后,她坐轮椅上,警察看守着她,林楠竹看见南流音那副凄惨样,她却是哈哈地大笑,骂着。 “贱人,你就活该,死心吧,池尊爵被唐梦雅捅了两刀,他手还被绑着,掉进这样的海中,根本游不了泳,况且,这是深水区,海里很多鲨鱼的,他流血,最吸鲨鱼了,哈哈……” “死三八,你给我闭嘴!” 明庭云暴怒,他一下子抢过身旁警察的枪,立马就举枪而对,冷喝。 “老子一枪毙了你!” 警察见状,一惊,更急,马上有人冲过来阻止他,喊着。 “别冲动!” “嘭!” 然而,已经迟了,明庭云已经开枪,子弹一下子射穿林楠竹的额头。 轮椅上,林楠竹震惊地睁大眼睛,似乎,她没想到明庭云会真的开枪一般,痛苦地说着。 “你?” 可,她没力气说话了,头一歪,彻底断气,眼睛还睁得老大,即使死了,也是死不瞑目一般。 警察见状,无奈地一把别开头,不忍再看这场面。 这下明庭云惨了,犯罪份子已经投降,根据法律,是不能再进行杀害的。 另一旁,南流音爬着爬着,她大脑越发地迷糊了,终于,她爬不动了,虚弱地喊出最后一声。 “池尊爵……” 然后,她彻底晕过去,警察察觉到她的情况后,一急,马上大喊。 “快过来救人,她严重失血!” 接下来,这里杂乱一片,等了好久,直升机飞机才飞到,医生的什么,急急地将南流音送上担架,带她离开这里。 明庭云涉及杀人,所以,被总部的人带走了。 其他的警察,则留在这里,继续搜查池尊爵的下落,游艇已经在海面进行严密捕捞了,希望能找到池尊爵的尸体。 因着是池尊爵出事,所以,池家的人,自然被惊动到了。 池尊爵的恩师,王石,连夜赶往现场查看情况,坐飞机过来的。 一时间,本市闹哄哄的。 警察这边搜查了一整夜,依旧没找到人,南流音则被推进了手术室,紧急救治,明庭云涉及纪律问题,一直被关在警察局候着。 接下来,如此过了大约有一两天,不但池尊爵的尸体找不到,连唐梦雅的尸体更找不到。 而南流音,手术过后的一两天时间内,也终于恢复得清醒了。 这时,安静的病房内,南流音缓缓睁眼醒来,她脖颈上挂着石膏,在固定喉咙的伤口位置。 南流音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床边守着的人,是姜俊享。 看到姜俊享的那一刻,她怔了怔。 因为,她以为自己应该看到的是池尊爵,可,却不是。 床边这里,姜俊享一见她醒来,马上伸手抓住她的手,轻喊,声音有了哑意。 “流音。” 闻言,南流音努力笑笑,整个人显得很虚弱,她出声,喉咙因着受伤,声音变得莫名低沉喑哑。 “姜俊享,池尊爵呢?” 姜俊享见她问这个,眼眸不禁动动,然后,却又笑了笑,冲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回。 “在隔壁的病房休息呢,伤得有点重,不过,人没事就是了,过两天应该就能醒来。” 病床上,南流音听他这么说,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她宽心地点点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旁,姜俊享见她放宽心了,眼神却有些复杂,事实上,池尊爵直至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根据他当时那种情况,尸体会找不到,极有可能是被鲨鱼吃掉了。 因为,他当时足足被唐梦雅捅了两刀呀,两刀!作孽。 血最容易吸引鲨鱼。 池尊爵当时的手又是被反绑,掉进海里,根本无法游上来,只能直直地往下沉,一直沉至深水区,然后引来鲨鱼。 不过,姜俊享不会对南流音说真相的。 如果说了,南流音肯定要吵着去现场查看情况,可,查看又有什么用呢? 连王石这样位高权重的人马都亲自出马了,还是没找到池尊爵,那南流音过去,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接下来,姜俊享一直在陪着南流音,他给南流音撒了一个谎,说池尊爵没事了,没有将真相告诉她,为的就是让南流音好好养伤。 不过,南流音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池家那边了。 王石亲自过来一趟,找南流音谈话,当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病房内。 南流音正静静躺着,床边,姜俊享在跟她聊着天。 忽然,就在这时,几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门口守着的,是南宫财团的保镖,他们一下子伸手拦人,命令着。 “你们不能进去!” 不曾想,王石身后的保镖一下子过来,二话没说就是举枪而对,南宫财团这边的保镖便不敢动了。 然后,门被重重踹开,王石领着人马进来。 姜俊享一见对方居然是硬闯进来了,不禁有些怒,马上就站起,冷声喝问。 “你们干什么?” 对面,王石冷冷地扫来一眼,带着军人特有的冷厉气息,未容他有任何指示,他身后那些保镖已经过来,一下子就押住姜俊享,将姜俊享押一旁去了。 王石走过来,他在床边停下,冷眼看着南流音。 第590章 孩子之争 病床上,南流音完全被他这副气势震慑住,人怔怔地看,已然忘了要怎么出声。 这旁,王石语气冷漠,问。 “你怀了尊爵的孩子,对么?” 南流音见对方没头没尾地突然问这样的事情,她怔怔的,然后下意识地点头,声音有些虚弱,问。 “嗯,怎么了?” 听到这话,王石点点头,说话总有一股军人的严肃。 “尊爵已经找了两天了,人还是没找到,生还的机率非常低,所以,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将是池家剩下的血脉,这个孩子,你必须好好保住,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我唯你是问!” 这下,南流音彻底呆住。 她不知怎么反应,一直看着王石,连声音都开始抖了,颤声问。 “你说什么?” 然而,王石是军人,同样的话,他根本不会说第二遍,只转身走人,冲姜俊享警告着。 “这里的保镖,现在开始会换成池家的人马,非重要人士,一律不能见她。” “等等!” 南流音急急地喊,她听了那么多,只听到一句,那就是,池尊爵没有救回来,可,姜俊享明明说,池尊爵没事了的呀。 看着王石为之停下的脚步,南流音颤着声,声音都有了哭意,泪水像珍珠一般颗颗滴落,问。 “你说什么?池尊爵没有救回来?” 说着,南流音一下子看向姜俊享,这旁,姜俊享内疚地别开脸了,一看他这样,南流音几乎立马就猜到什么。 她不敢置信,眼睛都睁大了,喃喃地摇头,自语。 “不会的,不会的,姜俊享说,他就在隔壁的病房,怎么会没有救回来?你们说谎,你们在说谎?” 闻言,王石回头看了南流音一眼,先是冷哼一声,然后,严厉地回答。 “池尊爵是我的徒儿,他人救没救活,难道,我这个做恩师的,还会比你这个做外人的不知道么?” 话音才刚落,南流音一下子哭喊出来。 “不!” 她坐起了,拼命地弄开脖颈那里的石膏,挣扎着想下床,神经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了,喃喃地哭诉。 “我要去找池尊爵,我要去找他。” 王石一见她发狂,脸色立马一沉,马上朝人大喝。 “快叫医生来!” 接下来,医生急匆匆地来了,众人齐齐将南流音按住,紧接着,医生一针下去,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随着针水的缓缓推进,南流音挣扎着的,现在,不禁也缓缓软下,眼皮沉重地垂落了。 等南流音晕睡后,医生才走过来,面对王石颤颤巍巍地解释,毕竟,这是个极其有身份地位的政治男人呀。 “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注意别刺激,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什么状况。” “嗯。” 王石凌厉地扫南流音一眼,然后,他看向姜俊享,冷声解释。 “这两天,你好好陪着她,人如果出事,我要你们整个姜家作陪!” 闻言,姜俊享一怔,然后,他点点头。 就算王石不这样要求,他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他是绝对不会让南流音出事的。 接下来,王石一行人离开病房了。 季家! 宽阔的院子里,季宛白静静坐在轮椅上,她手里拿着手机,正放耳边,面无表情地问。 “那些精子还保存着吗?” 电话里头,是那个医生,医生见她问这件事,便回答。 “还保存着一些,季小姐,你还要用吗?” 闻言,季宛白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也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她笑了笑,有些苦,泪水也紧跟着掉落,只见她出声。 “销毁吧,白医生,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咱俩这种勾当,属于违法行为,被查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白了,季宛白就是想毁掉池尊爵残留在世上的唯一精子。 她是聪明人,现在池尊爵生死不明,所以,池家对子嗣问题,便成了最紧张的东西。 池尊爵生的时候,她不能得到他。 那么,他死后,她也要当上池家的少奶奶,占了他池尊爵之妻的名份,再者,嫁入池家后,那巨额的财产,也是她惦记的存在。 电话那头,医生一被她这么提醒,也吓了吓,马上点头,应。 “是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季小姐,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话毕,那医生呵呵地笑着献媚。 “那季小姐,我把这些精子处理掉了,咱这事就算过了,你也别再提起,我也不提起,咱各过各的,谁也不打扰谁,行不?” 季宛白自然知道那医生怕惹麻烦,她冷冷地笑笑,应。 “什么事?我不知道白医生说的是什么,只要白医生按我说的处理掉,我就不知道我跟白医生有过什么交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也是聪明人,知道季宛白这算是答应了,于是,两人的这项交易,在暗处成交,也在暗处各自消失,齐齐隐密于阳光的黑影下。 挂了手机后,季宛白放下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小腹,然后冷冷地笑起,抚着小腹喃喃自语。 “乖宝宝,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跟你抢财产的,妈妈会帮你铺好所有的道路,所以,你安心等着来到这世上吧。” 因为,季宛白已经决定,她要想办法弄掉南流音的孩子。 等南流音没了孩子,池尊爵仅存世上的精子也被她销毁了,那么,池家即使再嫌弃她,她池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是坐定了。 王石是不可能违背她任何要求的,就凭着肚子里的这张王牌,她季宛白,终究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接下来,没多久,王石就已经来了。 轮椅上,季宛白听着女佣说王石求见,她冷冷地笑了笑,命令。 “让他进来吧。” 王石来到后,他站在季宛白的身后停下,面无表情的,出声。 “季小姐,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吧?” 听到这话,季宛白嘴角勾了勾。 她歪了一下头,傲慢地居然没有转身面对王石,应。 “可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身后,王石挑挑眉,下意识地问了。 “什么要求?” 季宛白笑着,满满的胜利笑容,她高傲地扬了扬下巴,回。 “我要池家少奶奶的身份。” 第591章 季宛白最现实 一听,王石眯眼,有危险的气息散发,这个女人,果然有点贪心,因为,按他的计划,是准备让南流音和季宛白生下孩子,然后抱养过来。 这样,南流音和季宛白便没有得到什么身份与地位。 没想到,季宛白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王石想了想,却是不怎么肯答应季宛白,他交换着条件。 “我们池家可以给你无尽的财富,只要你想要的,我们都能尽量办到,不过,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你恐怕坐不起。” 轮椅上,季宛白见王石不肯给,她冷笑一声,低头看自己的小腹了,手更抚摸上,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好意思了,伯父,这个孩子,与池家无关,你可以走人了。” 身后,王石微微沉脸。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尊敬他,这季宛白胆子倒大,居然敢威胁自己。 王石想了想,然后,他冷笑一声,在试探着。 “季小姐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要知道,那个南流音,可就怀着我们池家的后代,也不是说,现在非你一个不可。” “哦,是吗?” 季宛白不屑一笑,她扬扬下巴,很高傲的感觉,应。 “既然伯父觉得我肚子中的孩子不值得,那么,你真的可以走了,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我要的条件已经说出,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你给与不给,自己好好去考虑吧。” 听到这话,王石的脸已经沉得够可以了。 一个区区的晚辈而已,居然敢如此不礼貌地跟他说话。 然而,王石是聪明人,现在季宛白肚子里这孩子,虽说着不怎么重要,却也挺重要的,他想想,只能暂时妥协。 “那好,这池家少奶奶的位置,就给你了,不过,这孩子,你得给我们池家好好养着,决不能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偏差。” “那是自然。” 季宛白见他肯答应,态度也放好一点来了。 身后,王石没吭声,只不过,两眼有微微眯着而已,点点寒意在里面,这个季宛白,他是真心地越发不喜欢了。 接下来,在海岸边。 王石站在岩石上,他凌厉地看着前方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神有些复杂,更有些淡淡的悲伤。 池尊爵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没想到,居然轮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 看着那片海,王石喃喃地自语。 “尊爵,为师相信你还活着,你一定要活着,活给为师看,证明你是为师最优秀的徒弟。” 然而,无人回答。 放眼望去,海面上一片的游艇在进行打捞,更有人负责潜进水中找人,可,找了这么多天,却不曾见过池尊爵的哪怕是尸体。 这一刻,王石也做过最坏的打算了,池尊爵极有可能会被鲨鱼给吃掉。 不然,他的尸体为什么会一直找不到呢? 傍晚的时分,南流音总算醒了,那一针,让她睡到现在,也是有够久的。 床边,姜俊享一直在守着,他一见南流音醒来,不禁很惊喜,连声问。 “流音,你醒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虚弱地看来,看到姜俊享的那一刻,她呆了那么几秒,然后,第一句问的是池尊爵。 “池尊爵呢?人找到没有?” 这旁,姜俊享见她又问这个问题,他神情不禁微微有些失落,只见他低了一下头,沉默一下,然后,才抬头,似乎想通般,冲她笑笑,回着。 “还没,不过你放心,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紧急打捞,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池尊爵的。” 南流音听了,心里一片发寒,应。 “那就是没找到了,是吗?” 床边,姜俊享被她问得语塞,他怔怔地抬头看她,不知怎么回答,南流音见他这种表情,心里已是凉透了。 她收回视线,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淡声命令。 “姜俊享,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姜俊享不肯,他笑笑,笑意有些苦,应。 “不出去,现在,必须有人看着你,流音,我知你性格,如果你在绝望的时候,一定会做出什么危急生命的事情来,所以,我绝不出去。” 听到这话,南流音别开头了,她不再看姜俊享,而是看着玻璃窗外的一切。 外面,繁星满天,看着竟那样美丽。 可,在同一片天空下,她安然无恙,池尊爵呢?他却是在哪里?池尊爵,你究竟在哪里? 第二天的时候。 南流音在姜俊享一行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当时的那片海,因为,南流音说要来这里看看。 现在池尊爵不在了,冷儿和楚楚重新回归南流音身旁陪伴。 这是王石要求的,冷儿和楚楚毕竟是他们的人,可以看管南流音。 再者,南流音现在怀着孩子,他们必须保证南流音和姜俊享在这期间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以此保证孩子的血脉干净。 海边的岩石上,南流音静站那儿。 对面,就是那片大海,看着它,南流音面无表情的,身后,姜俊享一干人等站在那,等着南流音。 这时,只见南流音出声,吩咐着。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好好看看这片海。” 她顿了一下,语气明显较之刚才更伤心了。 “好好看看这片,夺走池尊爵生命的海。” 闻言,冷儿和楚楚默默低头,显然很伤心,池尊爵走了,她们自然是哭泣的,因为,都跟池尊爵有了很浓重的亲情关系。 接下来,姜俊享一干人等退下了,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去。 这旁,南流音一直站在那儿,海风很大,吹得她衣服乱舞,黑发狂飞,眼睛都有些迷了。 咆哮的奔浪,仿佛在怒哭,呼呼的海风,明显在呜咽。 一切都在为池尊爵的死去而哭泣。 找了两三天了,生还的机率,根本就是为0,如果还活着,人早就被找到,不可能找到现在还没找到。 虽然大家都没有亲口说池尊爵死了,但,南流音知道,他就是死了。 看着那片葬送池尊爵生命的大海,南流音苦笑了一声。 然后,她开始往前走,一步步地走,要走进那片海去,双手更缓缓地张开,仿佛要拥抱大海一般,喃喃自语。 “池尊爵,我来了,我来陪你了,别怕,即使在天堂,我一样会陪你。” 第592章 想和他一起死 陆地上,姜俊享察觉到她的举止异样,不禁一惊,马上就冲过来,怒喊。 “流音,别乱来。” 他就知道,南流音存了轻生的念头。 冷儿和楚楚见状,也是纷纷一惊,急急地跟着姜俊享冲过来了,大喊。 “南小姐,快停下。” 然而,南流音不停,她继续往前走,仿佛没听到身后的动静般,脸上一直带着淡淡微笑,拥抱地向大海走去,泪水已是悄然滑落,自语着。 “池尊爵,我来陪你了,我现在就来陪你。” 她脚步眼看着就要走到近水的地方,可,姜俊享已经冲到,他一下子抱住南流音,急急地劝。 “流音,别这样,快回来。” 南流音开始挣扎,她哭喊,一时剧烈无比。 “放开,你放开我。” 这旁,姜俊享不肯,他拼命将南流音往岸边挪,似乎也很生气一般,回吼南流音。 “不放,你给我到岸边去!” “池尊爵死了,我还怎么活呀?” 南流音哭出来了,姜俊享听了,他停下,而南流音,她哭着慢慢蹲下,泪水已是汹涌涌落,再不是颗颗滴落那般,她一边蹲下,一边哭着说。 “他死了,我还怎么活呀?我该怎么活呀?” 闻言,姜俊享一下子别开头了。 可,他流泪了不是吗?因为,姜俊享清楚地明白,南流音心里是爱池尊爵的,深爱的,爱到骨子里,爱到,没有他,就无法活下去的那种。 冷儿和楚楚站在这旁。 她们见南流音这样,也很伤心,可,冷儿还是以大局为重,她虽哭着,却在劝南流音。 “南小姐,你必须活着,现在,你不单是为你自己活着,更是为尊少活着,别忘了,你肚子里,孕育着他的后代,那是尊少的希望,代表了他生命的延续。” 听到这番话,南流音一下子怔住了。 她缓缓抬头看冷儿,泪水还没干,泪眼婆娑的,问。 “真的?” “嗯。” 冷儿重重点头,她伸手扶南流音起来了,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安慰。 “所以,南小姐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为尊少的希望而活,把他孩子养大了,尊少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话虽这样说,可,南流音还是感觉好伤心。 她一下子扑进冷儿的怀抱,抱着冷儿放声痛哭。 “冷儿……” 冷儿也抱着她哭起来,楚楚也过来了,三人抱在一起痛哭,姜俊享别着头,泪水却在滴落,因为,他也很伤心。 接下来,南流音倒没再寻死的想法。 她听从池家的安排,一切都开始配合池家,好好去养胎了,因为,只有这个孩子,是最后的希望,它代表池尊爵生命的延续。 姜俊享的生活也恢复正轨,他抽空几乎都会来看南流音。 而池尊爵,就连最后一直坚信他还活着的王石,也开始动摇了,因为,距离当天,已经整整过去了半个月。 半个月在海中,泡都泡烂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虽然大家都深知池尊爵的死亡率几乎为100%,但,池家还没有放弃,一直在进行打捞工作。 只是,较之刚开始的那段日子,现在的人手,明显有减少了而已。 南流音的生活过得很平静,她每天安静的时候,就独自发呆,然后落泪,几乎天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南流音安静着,季宛白却安静不了,院子里,季宛白坐轮椅上,她看着前方的天空,手里拿着手机放耳边,静静等待。 终于,这时,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南流音的声音。 “喂?” 南流音似乎憔悴了许多,声音都听着恹恹的,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闻言,季宛白嘴角冷冷勾了勾,但,她的语气,却没透露一丝丝异样,只应。 “南流音,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了。” 半个月了,也该是时候谈谈了,因为,她等了半个月,确定池尊爵真的死掉后,正式开始对南流音下手了。 这旁,南流音正在家里。 她坐沙发上,刚才明显又在发呆落泪,现在,眼睛正红着,南流音听了季宛白那话后,她下意识地问。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季宛白一冷笑,她恨得咬牙,应。 “念伽咖啡厅,咱俩见个面吧,到时,我会告诉你我跟池尊爵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南流音皱眉,她想了想,也觉得,应该要见见季宛白,便答应了。 “好,我去见你。” 挂了电话后,南流音起身,她上楼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然而,出门的时候,冷儿和楚楚发现了,她们及时拦阻,问。 “南小姐干什么去?” 看着前方挡路的两人,南流音有些无奈,只得应。 “去见姜俊享,他约我出去。” 如果说是季宛白,冷儿和楚楚肯定阻止,或者要求陪去,可,她只想安静地去见季宛白。 对面,冷儿听了,微微有些不高兴,闷着。 “南小姐,你现在应该收收心,好好呆在家养胎,不要再乱跑,况且,你跟姜俊享纠缠不清,老爷子那边,也会不高兴的。” 南流音有些不耐烦,她推开那两人了,硬出去,道。 “嗯,我知道了,我也就是去见见姜俊享,不会怎样的,很快就回来。” 因着南流音是去见姜俊享,所以,冷儿和楚楚才不好跟去,毕竟,南流音和姜俊享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呀。 她们跟去了,也有种当电灯泡的感觉。 当南流音出门的时候,那头,季宛白拿着手机在下命令。 “给我撞死她,记住,一定要把人撞死!” “是!” 南流音开车出来的时候,她缓缓地往前开,正在开往与季宛白约好的那个地点,不曾想,好死不死的,姜俊享就在这时候来找南流音。 他开车到了,缓缓在门口停了车,然后进去找人。 所以,当冷儿和楚楚看见姜俊享的那一刻,有多惊讶,便可想而知了,冷儿惊声问出。 “姜俊享,你不是约了南小姐吗?” 听到这话,姜俊享一挑眉,他没弄明白,下意识地问。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约她了?” 说着,姜俊享走进大厅找人,还问着她们两人。 “冷儿楚楚,流音在吗?” 第593章 为了孩子,必须活着 冷儿和楚楚震惊无比,忽然,冷儿一回过神来,她马上冲出去,并大叫。 “楚楚,快!” 这旁,楚楚连忙跟跑上去,姜俊享见了,隐隐觉得要出大事,只得也跟着冲出去,更喊问。 “冷儿楚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冷儿没空回姜俊享,她急急地边跑边给南流音打电话,当冷儿打来的时候,南流音还在开车。 她听到铃声了,看一眼,便塞了耳麦,开始接。 “喂?” 身后,一辆小车悄然跟上,只是,还没开始撞而已,似乎在等着机会,最佳的作案机会。 电话里头,冷儿一冲到小车旁,她马上拉门坐进去,见电话接通了,便急急地大问,语气听着有点生气。 “南小姐,你到底要见谁?姜俊享在我们这儿呢。” 一听,南流音怔了怔,她见着谎言被拆穿,也有点怪不好意思的,讪讪地笑笑,回。 “没见谁,就是去见季宛白,她说,待会要告诉我她跟池尊爵到底是怎么怀上孩子的那件事。” 刚好,冷儿在这时也坐进了小车内,楚楚更坐好了。 冷儿一把发动小车,开去,她听了南流音的那话后,微微皱眉,然而,却是在不安着,连忙叮嘱。 “南小姐,你别单独见她,季小姐现在很危险,你不能靠近她!” 这件事,池家那边早就暗暗提过了。 季宛白可能会弄掉南流音的孩子,所以,一直不让两人见面,但,这只是暗暗对冷儿和楚楚交代的,并没正大光明地说出。 没证据,也不好说呀。 南流音听了那话,她有点无法理解冷儿,便下意识地问。 “为什么呀?她怎么危险了?” “季小姐说不定会害你孩子!” 冷儿也不遮掩,直白跟南流音说出,因为,现在已经是紧急关头的了,而南流音听了,人彻底呆住,这旁,冷儿分析给她听。 “老爷子那边说了,如果季小姐为了她的孩子而除掉你的孩子,也有可能的,所以,你绝不能见她!” 南流音总算听明白了,她马上点头,应。 “那好,我不见她,我现在就回来。” 这下,冷儿才总算有点安心,她小车都已经开出家门口的了,现在却停下,因为,已经不用再追南流音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车的身后,是姜俊享的车。 姜俊享见着冷儿又突然停下,他一急,只得也停了,马上推门出来,走到冷儿车旁,问着。 “怎么又不走了?” 主驾驶座上,冷儿应声看他一眼,笑笑地回。 “南小姐说现在就回来。” 电话里头,南流音也听到了姜俊享的声音,她笑笑,冲姜俊享喊了一声。 “姜俊享!” 不料,却就在这时,后面的那辆车似乎找到时机了,一下子狠狠地撞上来。 “嘭!” 南流音的话音才刚落,她脑袋却一下子冲向车前座,磕破头了,血开始涌出,大脑更昏昏沉沉的,最后虚弱地喊出一声。 “姜俊享……” 那头,冷儿听到手机突然传来奇怪的震动声,不禁一惊,人彻底呆住,然后急急地喊问。 “南小姐,南小姐?你怎么了?” 然而,没回音,南流音那边已经出了车祸,肇事者还开车急急地逃跑了,他自然跑得掉的,因为,有季宛白罩着。 接下来,南流音被急急送进了医院。 她出车祸的这件事,算是彻底把池家震怒,王石立马就带人去找季宛白算账了。 一进门,王石看见季宛白了,立马就出声责问。 “南流音出车祸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轮椅上,季宛白正坐在茶几前,她倒着白开水,背对在场之人,听到王石这话,季宛白勾了勾嘴角,却不肯承认。 “证据呢?” 不料,王石一下子掏枪,他朝季宛白身旁的位置射击了一枪,冷声警告。 “季宛白,我可不跟你玩虚的!” 巨大的枪声吓得季宛白手中的水杯都摔落了,水杯破碎,响起清脆的哗啦声。 季宛白扫了一眼那水杯,然后,她才缓缓地移动轮椅,转回身了。 看着王石,季宛白歪歪头,她面无表情地提醒。 “伯父,现在南流音生死未明,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是池尊爵的后脉,如果我再出点什么事,池尊爵的孩子都死了,那么伯父,你不要后悔你现在的做法。” 一听,王石冷笑了一声,他点点头,冷笑着说。 “所以,你才如此肆无忌惮,即使我们知道幕后主使者就是你,却因为南流音没了孩子,你的孩子成为池家的血脉,你就以为,我们会顾及这点,而不敢对你怎样,是吧?” 季宛白的确是这样的心思,但,她却不会承认。 “伯父,你想太多了,我没有这样想过,我约南流音出来,的确就是为了要告诉她,我跟池尊爵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哼!” 王石冷哼一声,道。 “现在你就是抓蛇咬也不会承认了,反正我们又没证据,不过,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判断得出,幕后主使者就是你,不然,为什么你一约南流音出门,她就出车祸呢?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太凑巧了吗?” “证据呢?” 轮椅上,季宛白面无表情地问着这句,她的确是抓蛇咬都不会承认,反正,王石奈何不了她。 这旁,王石彻底被激怒。 他狠狠地扫了季宛白一眼,然后,冷厉地警告。 “南流音的孩子被你弄没了,季宛白,你最好给我好好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连这个孩子也出事,我池家,绝对饶不了你。” “这个当然。” 季宛白应得得意,王石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了。 出了季家后,王石身旁的随从不服,忍不住说了两句。 “头儿,就这样放过那女人了?” 闻言,王石也有些恨恨的,他咬着牙应。 “不放过她能怎么办?孩子还在她肚子中,这贱人,等着吧,等孩子一生出来,看老子不一枪毙了她。” 季宛白在算计,但,王石也不是好惹的,他也有他自己的算计。 现在,季宛白如此惹怒他,他自然不会放过季宛白,不过,却不是现在处理季宛白,而是等季宛白生下孩子后,再解决掉那贱人。 第594章 为什么还要留下? 因为车祸比较严重,所以,南流音一直手术,直到将近傍晚时分,她才被推出手术室。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 王石一见南流音被推出来,他根本就不关心南流音的情况,只沉声问医生。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医生拉下口罩,他似乎有些无奈,耸耸肩地回。 “大人倒是保住,不过,孩子就没了,车祸得太严重了。” 一听,王石彻底呆住。 手术进行中的时候,他就知道孩子大概是保不住。 可,当真的亲耳听到,他还是感觉无法接受而已。 推车上,南流音被护士推走,姜俊享急急地帮忙推着,明显是关心南流音,并不关心孩子,两方一对比,倒有些鲜明。 繁华落幕后,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病房内,姜俊享在陪着南流音,病房外,王石安静地坐在长排椅上。 病房内。 此时,只见姜俊享安静地守在床边,床上,南流音躺着,因着大量失血的缘故,所以,她脸色看着无比苍白。 看着南流音,姜俊享紧抓她的手,在自语。 “流音,醒过来好不好?最近你出了这么多危急生命的事,我小小的心脏,真的已经承受不住了,不要再吓我好不好?” 可,她听不到,她一直沉睡。 晚间的时候。 季宛白静坐在房间内,她手里拿着一本育儿的书在看,心情看着明显无比好,甚至到了得意的地步。 这时,那个女佣端着一碗甜点进来,一看见季宛白,就恭喜着。 “季小姐,恭喜你,现在,这池家少奶奶的位置,你总算坐稳了。” 听到这奉承的话,季宛白只笑笑。 她也没空看那女佣一眼,继续看她的育儿书,淡淡地随意问。 “医院那边怎么样?” 女佣走到后,将甜点放桌面上了,见季宛白,先是向她福福身,然后才应。 “我去打听过了,那南流音没死,救过来了,不过,孩子没了,全部化成血流掉了。” “哈哈……” 季宛白一下子得意笑出,女佣见她笑,连忙附和。 “恭喜季小姐,以后,这池家的天下,就是你的了。” 闻言,季宛白不置可否,她冷哼一声,却还是不甘心,只见她看向前方,眼神更为之发狠,咬牙切齿地道。 “可恨的是,尊爵死了,我那么爱他,他却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 紧接着,她又话锋一转。 “不过,死了也好,反正他也不爱我,就算他活着,最后也是和那贱人双宿双飞,现在死了,我看他们还怎么鸳鸯比翼飞!” 女佣听了,赶紧附和。 “是呀,可惜了那贱人,池先生都死了,她还活得好好的。” “哼!” 轮椅上,季宛白冷哼一声,冷冷地回。 “你放心,那贱人活不久的。” 她那眼中,已是泛现杀意,因为,她绝对不会容南流音活在世间,这旁,女佣自然听出季宛白要杀南流音之心,见此,女佣不禁犯难。 “可,季小姐,如果你再对她动手的话,池家那边……” 女佣就是担心池家看不过眼,会插手进来,到时,季宛白跟池家闹矛盾的话,可是对季宛白大大的不利。 季宛白听了,她不屑一笑。 这时,只见她冷冷勾了唇,眼睛更逐渐地眯起,吐出的话,毒如蛇蝎一般。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再动手,因为,我要让南流音自愿死去,她害死了尊爵,又没保护好尊爵的孩子,你说,这样的女人,她还有脸活在世上么?” “哦,原来是这样。” 女佣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冷笑,季宛白也笑着,笑意同样冷。 一时间,在白皙的灯光下,她们主仆两人的笑容,看着竟那么森寒白骨,冷入骨髓。 南流音小产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这天,秋风瑟瑟,落叶伴随秋风片片飘飞,看着竟那般凄凉,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病床上,南流音慢慢睁开了眼眸。 已成习惯地,她睁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姜俊享,看着姜俊享的时候,南流音怔怔的,眼中泪水不自觉就来了。 姜俊享见她醒来,努力地笑笑,声音也不敢放大,轻轻柔柔的,问。 “流音,醒了?” 闻言,南流音没回答他,她只问。 “孩子没了吗?” 这个话题是敏感的,姜俊享一听,他僵了僵,然后,默默低头,默不吭声,南流音已是从他的行为知晓了一切答案。 见此,她收回视线了,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看着天花板,南流音第一次奇怪地没有哭闹,要知道,上次她听到池尊爵死后的消息,可是大哭大闹的,甚至,要医生来打镇定剂,才能安静下来。 然而,姜俊享很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只见姜俊享低头沉默一下,他眼中有点点泪花,这时,他抬头了,看向南流音安慰着。 “流音别这样,我们回国外吧,把身体养好,我们回国外,我带你走,远远地离开这座纷争的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几乎已经成为定律,只要她还在这座城市,那么,她不去惹别人,别人绝对会来惹她。 既然对抗不了,那么,他带她躲开吧。 病床上,南流音听着姜俊享要带自己回国外,她苦涩地笑笑,别开头了,不看姜俊享,淡声应。 “姜俊享,你回国外吧,我想留在这里。” 这里是池尊爵死的故土,即使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可,这里还残存着他的气息,是她唯一可以留恋的地方。 姜俊享见她不肯走,他不解,有些生气地吼出,声音更带了哽咽。 “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池尊爵都死了,他已经不在了,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远远地离开这片伤心地。” “这里还有他的气息!” 南流音一下子回吼他,她哭了。 “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里,姜俊享,就是在这里!”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心脏位置。 “这里的跳动,是因他的存在才有气息的,没了他,这颗心脏也没力跳了,全世界都在正常地运转,可,明明就是少了一个人不是吗?哪怕他再渺小,可,就是少了他池尊爵不是吗?意义?要什么意义?他池尊爵死了,我连为他伤心难过一下也有错吗?” 第595章 黄鼠狼拜年 床边,姜俊享看着她,没吭声。 只是,颗颗滴落的泪水,却在证明,他在流泪。 是呀,全世界都正常着,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其实是少了一个人的,他池尊爵死了不是吗?就在前不久停止了生命。 可,别人不会为他哭泣,甚至不会发现。 她为他伤心难过一下,又有什么错?想留在他死去的故土上怀念,又有什么错? 一时间,病房内没有对话声了,安静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季宛白出手了,她来医院看望南流音,其实,是来摧毁南流音心底最后一丝理智的。 因着南流音已经没有池家的孩子,所以,池家派来保护南流音的那些保镖,已经全部撤走。 而王石自得知南流音小产后,更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似乎,南流音和池家,因着孩子的流掉,就再无瓜葛一般,足可看出,那位老人物,心是何般冷硬无情。 池家的保镖撤走,姜俊享安排了南宫财团这边的保镖来看守。 这时,季宛白被推到后,保镖一下子拦住她,提醒着。 “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季宛白身后那个推车的女佣一听,马上就不乐意,嚷嚷着骂。 “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们季小姐?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无论对方来头多大,没经准许,一律不准入内。” 然而,保镖的态度还是如此冷硬。 轮椅上,季宛白挑了挑眉,她手里抱着一保温瓶,那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失血之人需要的补汤。 只见季宛白歪了歪头,她看着那保镖,态度倒没像那女佣一般强悍,而是十分好态度地说。 “这位兄弟,那就烦请你进去禀报一下,就说我季宛白有事想跟南流音说。” 外面的一切动静,病房里,南流音自然是听到的。 此时这里只剩她一人,姜俊享有事忙去了,还是刚刚离开的那种情况,南流音见季宛白要见自己,正好,她也有话要问季宛白,便出声了。 “让她进来吧。” 保镖正准备进来禀报的,听到这话,只得推门让季宛白进来,道。 “请进。” 那个推车的女佣冷哼一声,推着季宛白进来了,态度十分嚣张,当真是应了那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恶奴。 季宛白进来后,她被推到南流音的床边。 这时,季宛白打开着保温瓶,温声细语地解释,这态度,倒好像跟南流音亲如姐妹一般。 “流音,这是我命人熬的一点浓汤,知道你身子正虚着,特意熬来给你补补。” 病床上,南流音靠躺。 她看着季宛白,眉头微微皱皱。 因为,单从表面看,南流音真的看不出,就是眼前这么一个看着很好相处的女人,居然存了要害她之心。 季宛白倒出了浓汤,她递给南流音,笑笑地劝。 “来,喝一点尝尝味道。” 看着那递来的汤水,南流音却是没接,季宛白见她迟迟不接,不禁不解,问。 “流音,你怎么了?怎么不接?”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突然冷哼一声,她语气有些冷,带了恨意。 “是不是我喝完这浓汤,不但孩子没了,连命也要丢给你季宛白呢?” 一听,季宛白带笑的脸,明显微微沉了沉。 但,她还是不肯承认,将伪装进行到底,手收回来,自个喝那浓汤,应。 “你这是什么话?既然担心这汤水有问题,那我亲自喝给你看。” 季宛白喝了一小口,她看向南流音,问。 “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病床上,南流音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只见南流音冷哼一声,戳破那层窗户纸。 “季宛白,你别给我装了,真当我是白痴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会出车祸,就是你策划的。” 这下,季宛白彻底沉脸了。 她见着南流音已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干脆也懒得再装,一把将汤水放桌面上,哼着,始终不肯承认这件事。 “证据呢?你说是我害的你,那好,你拿出证据来,法庭之上,一切全讲证据。” 季宛白自然是不会承认,因为,如果承认了,她可是会面临坐牢的严重后果。 病床上,南流音也知她不会承认,便不想扯这件事,问。 “昨天,你约我出来,说要告诉我你这孩子的来历,那么我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轮椅上,季宛白眼眸动动。 她这孩子来历本来就见不得人,自然是不肯说的,至于昨天这样说,那完全是为了吸引南流音出来的一个幌子。 季宛白眼珠转动一下,她明显在想着应对办法。 这时,她似乎想好了,一下子看向南流音,态度完全来了个十万八千里的转变。 “贱人,你还有脸来问我了?如果不是你害死了尊爵,池家至于沦落到子嗣紧张的这种问题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睁大了眼睛,明显有些震惊。 这怎么能怪到她头上来了呢?是唐梦雅绑架她,这样的事情,她根本阻止不了。 然而,季宛白却一咕噜地将责任全推到南流音身上,恶毒地攻击。 “如果你当时自杀,死掉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质一说,这样,尊爵也就不用为你牺牲了,他死了,而你却还活着,贱人,你根本就是贪生怕死,如果我是你,尊爵都为我这样做了,我一定追随他而去,以死证爱!” 南流音听到她这么无厘头的话,震惊得已不知该怎么反驳。 只见南流音喃喃地摇头,她解释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可,季宛白完全就不听她的反驳,一昧地攻击,试图将南流音心底最后一丝的防线都给击垮。 “不是这样?贱人,你敢说你不是贪生怕死?如果不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自杀?你自杀了,尊爵就不会死,你就是怕死,贱人,是你害死了尊爵,就是你害死尊爵的……” 她的话,恶毒,如气息一般,丝丝渗透进南流音的心灵。 床上,南流音捂耳,她喃喃地哭着,还在拼命摇头,反驳。 “不是,我不是……” “就是,就是你害死的尊爵,你害死了他,你还敢说自己爱他?既然爱他,为什么要害死他?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简直就是尊爵的祸星,呆他身旁,永远只会给他带来灾难。” 第596章 完全不管是非黑白 季宛白越说越上瘾,她盯得眼珠都快从眼眶中跳出,神情由恐怖到狰狞,仿佛恶鬼一般可怕。 那凌厉的视线,一刀刀射进南流音的心灵。 南流音拼命反驳,她哭着。 “不是,不是我害的他,不是,不是!” 可,这反驳此刻听来,如此渺小无力,因为,南流音莫名地觉得季宛白说得有那么一丝道理。 如果她选择自杀,或许,没了人质一说,池尊爵就不用死了。 是她呀,就是她害死的池尊爵呀。 南流音的理智,完全被季宛白给击垮了,此刻,就连她自己也以为,池尊爵的死是她造成的。 见此,南流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捂着耳朵拼命大哭大喊。 “啊……” 季宛白硬生把南流音给逼疯了,因为,她给南流音灌输的概念,是:池尊爵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南流音没自杀,如果她自杀,不存在人质一说,池尊爵就不会死。 这样一来,自己亲手把自己深爱的男人害死,南流音心底再坚强,她也无法接受。 轮椅上,季宛白看着她疯疯癫癫地哭喊,拼命想反驳的模样,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 “哈哈……” 接下来,当姜俊享来看南流音的时候,季宛白早已经离开了。 床上,南流音还捂着耳朵,喃喃地摇头,在那反驳。 “不是不是,不是我害的他,不是……” 她看着没什么理智了,有点像疯子一般,疯疯癫癫的。 门外,姜俊享刚来到,他推门进来,正准备喊南流音的,一看到南流音这副模样,姜俊享怔了怔,然后一急,马上冲进去,急问。 “流音,你怎么了?流音?” 他冲到后,抓住南流音,明显很急,而南流音,她看向姜俊享,呆了一下,然后开始傻笑,神经病一样。 “池尊爵是我害死的,如果我自杀,他就不会死了,池尊爵是我害死的,我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 “哈哈……” 南流音开始大笑,可,笑着笑着又开始哭,然后发狂,抓着枕头被子的什么开始乱砸乱扔,只啊啊地大喊。 “啊……” 这旁,姜俊享急了,他马上冲门外怒喊。 “医生,医生!” 接下来,医生紧急为南流音诊断了,诊断完后,医生神色有点严重,向姜俊享解释。 “她神经有点不正常,应该是受到什么事强大的刺激,超出她心理最大限度的接受范围,所以,精神方面才变成这副模样。” 一听,姜俊享急了,连忙问。 “那怎么办?” 医生无奈地耸耸肩,应。 “没办法,这种精神科的病理,只能安静调养。” 对面,姜俊享呆呆的,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就只是离开一趟,南流音就疯了,而罪魁祸首者,就是那个季宛白。 一想起季宛白,姜俊享脸色一狠。 他二话不说,马上就领人找季宛白算账,可,到了季家的时候,却是池家的保镖在拦人,警告着。 “没老爷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 池家的血脉,还有季宛白这个,所以,当南流音确定流产后,池家派了保镖来保护季宛白,确定季宛白这一胎不出任何状况。 姜俊享进不去,硬闯,对方人马比自己多,闯了也还是进不去的。 见此,姜俊享咬牙暗想,然后一下子改道,去找了王石,准备讨个说法,南流音被季宛白逼疯,这口气,他不讨个说法是不可能的。 池家。 姜俊享来见了王石后,王石倒没有拒绝相见,反而是让姜俊享进去了,看着王石,姜俊享满脸怒意,道。 “季宛白把流音害成这样,你难道还要帮那季宛白么?” 一听,王石挑挑眉。 他背对姜俊享而站,听到姜俊享这话后,不禁转身看来,先是挑挑眉,才出声。 “那你想怎样?” 姜俊享脸色愤愤,回。 “不要干涉我,撤了池家的力量,至于我到底要对季宛白怎样,那是我的事。” 对面,王石一冷笑,带着不屑。 他走过去了,走到沙发旁,便坐下,回。 “不可能。” 听到这话,姜俊享双眼眯了眯,明显比刚才更气愤了,但,他强忍着,而王石,他则习惯地开始倒茶,动作中总透着一股尊贵的气息。 “你别忘了,现在尊爵的后脉,不多,除却南流音以前留下的一个,就只有季宛白那一个,如果季宛白出点什么事,我们池家怎么办?” 说着,王石已是倒好了茶。 他端着茶杯,也终于抬眼看来,看着姜俊享,脸色淡淡的那种,提醒着。 “再者,你别忘了,尊爵是因了南流音才死,现在他仅剩的后脉你也要杀死,姜俊享,你这样做,对得起尊爵么?” 这番话,彻底把姜俊享堵死。 他怔怔的,站那儿看着王石,一句也答不出,而王石,他已是端着茶杯在品茶了,贵气逼人。 医院里。 南流音紧紧地窝坐床上,她抱着膝盖,眸子低垂地看着眼前的床面,泪水在一颗一颗地滴落。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这份静,就好像这里没有一丝生命那般,也是,池尊爵死了,她仅剩的孩子,也被别人狠心地夺走了。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生命一下子失去了意义。 今后漫漫几十年,该怎么过呢?没有池尊爵的日子,她该怎么活?南流音喃喃地自语,自个说着说着在那落泪。 “池尊爵,怎么办?我害死你了,我以后怎么活?你告诉我,我以后怎么活?” 然而,没人回答她,池尊爵听不到她的话。 外面的过道里。 姜俊享已经回来了,他头低低地走着,心情明显没有太好,脑海里,王石的话在浮现。 “无论季宛白现在做什么过份的事,无论你们能不能原谅她,她,都是你们动不得的,如果敢动季宛白,那么,你就是在跟我们整个池家做对!” 听王石这意思,是完全不管是非黑白了。 池家现在只想保住季宛白,保住她的孩子,所以,在南流音的这件事上,即使大家都知是季宛白有错,然而,就是不能追究。 姜俊享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 第597章 墓碑 站在那儿,看着眼前这扇门,姜俊享眼中有泪花在泛滥,有时,他挺痛恨这样的自己。 因为,他多了一层懦弱,没池尊爵坚强,还优柔寡断,没池尊爵果断。 这样一比,姜俊享发现自己真的是处处不如池尊爵。 也难怪南流音会选择池尊爵了,因为,如果真的是在两者对比的情况下,换他是南流音,他也会选择池尊爵而放弃这样不中用的自己。 姜俊享调整一下情绪,然后推门进去。 门才刚推开,姜俊享一下子就看到南流音坐床上落泪了,见此,他一急,马上走过去,喊着。 “流音,流音你怎么了?” 他来到床边坐下,速度很快地将人抱进怀中,这旁,南流音哽咽地哭着,她不断地重复。 “池尊爵死了,怎么办?池尊爵死了,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这话听得姜俊享心碎,他只得安慰。 “别怕别怕,还有我呢,池尊爵死了,我会代替他继续爱你,流音,我会代替池尊爵的。” 然而,南流音却是听不进。 她一把推开姜俊享,哭着反驳。 “胡说,爱怎么代替?爱怎么可能代替得了?” 这旁,姜俊享看着她,落着泪,没吭声,因为,他不知怎么回答。 接下来,因着池家的庇护,所以,明眼人都知道南流音会出车祸,造成小产,完全是季宛白一手策划的。 然而,就是没人能动得了季宛白。 非但如此,季宛白的生活,还因此过得更好了,池家请了专门的医生,每天专职替季宛白检查身体,保证胎儿发育正常。 她吃着香,喝着辣,即使做了作孽的事,却屁事都没有,实在不公。 对比南流音,南流音孩子没了,池家理都不理过她一下,医院的治疗费,全是花南宫财团这边的。 姜俊享每天都会来看望南流音,陪着她,疏导她的心态。 刚开始那会,南流音的精神还处于极度不稳定,明显被季宛白刺激得足够,时不时疯疯癫癫的。 不过,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倒是调整了一些,没那么严重了。 现在,只要她不想池尊爵的事情,不受任何刺激,疯癫症基本不会出现,姜俊享也在极力避开池尊爵的事情,不在她面前提起。 苍狗白云,日月如梭。 转眼间,现在离池尊爵死去的那天,已经距离了长达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多的日子,还没找到人,不但王石相信池尊爵死去了,就连南流音也不再怀疑,这么久了,根本不可能存活。 丧礼已经办了,很轰动的丧礼,业界皆知。 各路媒体纷纷震惊,没想到昨天还在的权势男人,今天就已退出历史舞台。 这天。 秋季的毛毛雨,带点微凉,飘飘悠悠地洒满天空,南流音站在墓碑前,静静地看着他,泪水悄然滑落。 眼前那座墓碑,是池尊爵的。 现在,全世界都确定他死亡了,更登记了死亡记录,所以,他是真的死了。 南流音没有大哭,只静静地落泪而已,跟他说话。 “池尊爵,我跟姜俊享商量过了,再过一段时间,等到初冬之际,我们就迁移回国外了。” 她颗颗泪水滴落,安静的墓园中,只幽幽回荡她的声音。 “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我没法在这里呆着,季宛白不会放过我的,她想弄死我,池家那些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季宛白的乱来,再呆下去,我真的觉得累。” 不远处,是姜俊享在站着。 姜俊享手撑一把黑色的伞,静静注视这里,却并没靠近,因为,他知道,南流音需要空间跟池尊爵好好说话。 毛毛雨在飘落,这场黑色的葬礼,如此诡异动人。 在南流音拜祭池尊爵的时候,另一旁,季宛白呆在暖和的家里,正厉声问着。 “那个南流音的情况怎么样了?” 女佣听了,连忙回。 “人倒是出院了,精神方面好像也好了一点,没那么疯癫,南宫财团那边的人看得紧,时时刻刻有保镖在守护。” 一听,季宛白立马冷哼一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手更抚上去,此时,小腹仍旧平坦一片,季宛白眼神凌厉,道。 “没弄死那贱人,倒是让她好运,不过,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身后,那女佣连忙附和。 “那是,现在还有谁能斗得过季小姐呀?季小姐现在就是女王,没人是你的对手。” 这话,季宛白明显爱听,她笑笑,忽然又伤感起来。 “可惜,尊爵死了,如果他没死,那就好了,我毕竟是真爱他的。” 墓园内。 南流音站在那看了池尊爵好久,毛毛雨都把她头发弄湿了,姜俊享见她还没要走的意思,只得过来。 他黑色的伞,遮她头顶上了,轻轻地喊。 “流音。” 闻言,南流音知道他想催自己离开,她哽咽着,却是在请求。 “再等一下,姜俊享,再等一下,我想多陪陪他,下雨了,地上湿,也不知他会不会感到冷,如果我在这里的话,他即使冷,心里也应该是暖和的。” 身旁,姜俊享皱了眉,满眼的心疼。 死人是不会知道暖和冷的,更不知季节的变换,天气的阴晴,所以,现在的一切,池尊爵都是感受不到的。 然而,姜俊享没说破,他沉默着,再等。 南流音却是已经低低哭泣,就当姜俊享不在,继续跟池尊爵说话。 “池尊爵,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每年你忌日的时候,我会回国,好好来看你,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墓碑前,凉凉的雨水打落,淋湿了那块墓碑。 这些雨水,就像池尊爵的泪水,那么透明,那么美丽,像天使在哭泣一般,相信池尊爵,也是很舍不得南流音的。 接下来。 姜俊享再等了好久,他那把黑色的伞,都彻底被毛毛雨给淋湿,能从伞面聚成水珠滑落了。 见状,姜俊享只得再催了南流音一遍。 “好了流音,我们该走了,已经很久了,池尊爵应该知道你的心意。” 听到这话,南流音没吭声,她静站那儿。 第598章 你还在等我吗? 这旁,姜俊享见她不肯走,他只得伸手过来,轻搂过人,带着她一起走,哄着。 “流音别这样,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来看他,你着凉生病了,池尊爵如果知道,也会心疼的。” 就这样,南流音被姜俊享带着走了。 可,她还在不舍,一直回头看着池尊爵,而这旁,那块墓碑就像池尊爵,静静地站立那儿,微笑地向南流音挥手告别。 毛毛雨下了一整天,依旧没有停下之意,似乎,连老天都在为池尊爵的死去而哭泣。 玻璃窗前。 南流音静静地坐那儿,整个人显得有点呆,此时,只见她正伸着手,似乎想碰触那些水珠。 可,水珠与她的手指,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即使它们近在眼前,即使它们玻璃透明美丽,可,南流音却触及不到那些晶莹的水珠。 下着雨的天气,就如她的心情一般,那么忧郁,那么悲伤。 她只是在怀念池尊爵而已。 另一旁。 不知名的小岛上,这里荒僻原始,放眼看去,没有一个人,整座小岛不大,只有正常房子的面积,可,它却奇迹地没有沉。 岛边旁,池尊爵正静静地坐着。 他被困在这儿,已经将近大半个月了,他没有死,然而,众人都以为他死了,他想回家,可,没一人来救助他。 因着这里是原始的一切,所以,没有灯。 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上的星星了,池尊爵放眼望去,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星空,不禁喃喃自语。 “流音,你还在么?等我,一定要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离开这里的。” 此时的池尊爵,看着有点邋遢。 他头发变长了许多,也没有办法去剪,胡子更长出来了,可,他没有胡须刀。 甚至,他连衣服都变得不完整了,破破烂烂的。 被唐梦雅捅的那两处伤口,现在似乎已经结疤,好了一点,夜晚这里特别地冷,温度更低。 远处海风吹来,池尊爵冷得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就像冬天赤着身子,站在外面被冷风吹一般,很想找件被子卷住自己,可,他找不到,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的现代痕迹。 池尊爵冷了,他就抱紧自己,咬着牙关坚持,嘴里喃喃地自我鼓励。 “一定要坚持住,你不是为自己而活,你是为流音而活,如果你死了,她的后半生怎么过?所以,池尊爵,你给老子坚持住,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在等着你呢,坚持住……” 他的声音,被寒风呼呼地刮走,吹向了远方。 这是池尊爵能坚持活到现在的唯一信念,如果不是南流音在支持着他,可能,他早就已经死了。 处于这样一片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食物和水源,都是极其严重的问题。 海水非常咸,根本不能直接喝,喝的话,只会越喝越渴,因为,海水含盐量非常高。 一夜,池尊爵就处于寒冷中度过了。 第二天的时候,他是直接被冷醒的,早上的海风,带了昨夜的寒意,丝丝吹来,丝丝入骨。 醒来的时候,池尊爵呆了一下。 看着眼前那片无尽大海,他似乎已经麻木了,安静一下,然后起来,开始准备今天要用的食物和淡水。 这里没吃的,池尊爵只能通过捕鱼的办法,吃鱼。 至于水,他利用海水蒸发,然后取用蒸馏水的办法来提取淡水。 好在这小岛虽没树木,草还是有一些的,他晒干了草,然后烧火烤鱼。 在他烤着鱼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不远处有鲸鱼的尖背在靠近,一见状,池尊爵脸色立马下沉,全程进入警惕的状态。 他每天都面临着要被鲸鱼吃掉的危险。 不料,却是在这时,有几条海豚马上游过来,一下子赶走了那些鲸鱼,看着可爱的它们,池尊爵笑了笑,真心地感激。 “谢谢。” 说来话长,他当初没死,完全就是海豚救的。 当时,池尊爵掉进海里后,他因着手被反绑,所以,根本没法游泳,一下子就沉入海底了。 那是深水区,他当时又被唐梦雅捅了两刀,血腥味一下子就吸引了鲨鱼过来。 看着好几条鲨鱼向自己游来,池尊爵真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料,却就在这时,几条怀孕的海豚过来,一下子就阻挡了那些鲨鱼。 可,当时鲨鱼因着闻了血腥味,它们很疯狂。 海豚根本赶不走它们,只能背着池尊爵急急离开,然后,就到了那片岛上,每当有鲨鱼近岛的时候,海豚会立马过来保护他。 所以,池尊爵在这片小岛一直没事,才活到了如今。 这大半个月来,他每天重复地做着一件事,不是弄食物,就是坐岛边静看海面。 只要有任何一只轮船路过,就是他的希望。 除此之外,池尊爵找不到任何办法离开这片大海,他也曾想过,自己一生可能都要从这片岛上度过。 不过,他是坚强的男人,心中仍旧有希望。 接下来,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在池尊爵正坐那儿懒洋洋地享受着海上的太阳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点微弱的马达声音。 一听,池尊爵立马紧张起来。 他马上站起,看着那个方向,心内明显激动,却又在努力压制下。 等了一下,忽然,那方海天一色的海面上,出现了一只很小的轮船,从这里看着虽小,但,那一定是个大轮船。 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来就生的轮船,池尊爵可想而知有多激动了。 他马上向那轮船挥手,扯着嗓子喊。 “喂~” 即使他喊得很大声,可,这里是大海,对方又距离自己那么远,根本听不到,他此刻显得那么渺小无力。 那艘轮船,正是池家派来搜查的轮船。 虽然池家已经确定池尊爵死了,但,王石却有在暗暗调动军区那边的人马,进行远程海面搜查。 王石只是试试而已,他也不觉得池尊爵能跑那么远的海面去。 事实上,池尊爵却的确跑那么远的海面去了,是海豚带他逃生逃到这里的。 那艘轮船开到那里后,他们没发现什么情况,便开始返回了。 因为,这里离陆地,距离实在太远了,一个正常人,靠游泳的方式,是根本游不出这么远的距离的。 第599章 活着的坚持意志 小岛上,池尊爵一见他们返回,不禁急了。 他等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才等来一艘轮船,现在,对方竟然要离开了,他心里暗急,看了看那旁的海豚,然后,眼中一亮。 池尊爵双手一拍掌,喊着。 “小海豚!” 海里,海豚们马上钻出了水面,见状,池尊爵用手语指挥它们,命令着。 “去,把那艘轮船给我截了,让他们开往这旁来。” 海豚们很乐于助人,马上就游过去,好几条在那截住别人的轮船,用它们海豚的方式,告诉轮船上的人,这旁有人需要救助。 那些人其实看不懂,只隐隐察觉出,海豚是要他们退船,开往这旁来。 见此,他们抱着试试外加好奇的心态,开来了。 池尊爵站小岛旁大喊,一直未停,等轮船近了一点后,他们听到微弱的喊声,终于明白海豚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到池尊爵的那一刻,轮船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呀,可,谁都没有想到,池尊爵居然能来到如此远的地方,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担架上,池尊爵被那些人抬上了轮船,他伸出手,解释着。 “麻烦给我个手机,我需要打个电话。” “是。” 有人把手机递他了,池尊爵接过,便开始拨南流音的号码,在他打着电话之时,更有人在联系王石那边了,将情况汇报。 王石人已经回部队那边了。 他一听到池尊爵居然没死,还被救了,震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沉声命令。 “把手机给尊爵!” “是。” 那人拿着手机急急地冲过来,递池尊爵,解释着。 “尊少,头儿找你。” 然而,池尊爵却没空理,他推脱着。 “先让他等一下,我先跟流音聊两句。” 话才刚说完,南流音这旁的手机就接通了,她人在家里,正坐阳台上,静静看着远方的一切,在思念他。 来电是陌生的号码,但,南流音还是接了。 “喂?” 听到久违的熟悉声音,池尊爵一下子怔住,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怎么说了,眼中隐隐闪了泪花。 这旁,王石听到池尊爵的声音了,见着池尊爵还让他等,要先跟南流音说两句,王石气得直接瞪眼,完全没了那股镇定,而是急急地大吼。 “臭小子,马上给老子接电话!” 然而,池尊爵才没空理那人。 拿手机的人被催得急,只得也催池尊爵,见此,池尊爵一怒,他移开自己耳边的手机,还捂住,才冲那旁的手机大吼。 “你们给我安静点,老子现在要跟我女人好好讲话。” 听着这话,电话里头的王石瞪眼,因为,池尊爵这明显就是见色忘义呀。 这时,池尊爵吼住两老人后,他拿回手机,重新放耳边了。 与此同时,南流音见对方打来又不说话,不禁觉得很怪,便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定还处于通话中的时候,才放回耳边,再次问了一声。 “喂?说话呀?” 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他才轻轻出声,语气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般悠远。 “流音。” 轰的一声,一听到那声音,南流音震惊得,整个脑子都在爆炸,她开始颤抖,双眼睁得大大的,问。 “你是……” 池尊爵笑笑,他语气里有一股轻松,应。 “是我,流音,是我,池尊爵。” 听到这话,南流音呆愣着,整个人已经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了,喃喃地问。 “池尊爵,池尊爵,真的是你么?” “是我,流音,我还在,是我。” 接下来,池尊爵被游艇急急送回,游艇着岸的那一刻,南流音马上就冲过去,喊着他。 “池尊爵,池尊爵……” 担架上,池尊爵被抬下,他看起来偏瘦了一点,但,精神还是在的,看着没什么事。 南流音跑到了,她一下子拉住他的手。 这旁,池尊爵笑笑,他也紧握南流音的手,不说话,两人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池尊爵被送往了医院,他虽没什么事,然而,因着在小岛独自生活一个月,吃的食物更是营养不良,所以,身体还是出现很大的问题。 医院的病房内。 南流音静静守在床边,此时,病房内只有两人了,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王石他们虽急,可,池尊爵根本不肯跟他们说话。 现在,池尊爵只想跟自己女人好好呆着。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那泪水不自觉就会掉落,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用自己的脸噌着,像小猫一般,声音早已哽咽。 “我以为你死了,池尊爵,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我好伤心。” “呜呜……” 她很不中用地,也不怕他笑话,就这样低头哭出来,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病床上,池尊爵努力笑笑。 他用手摸她的脸,擦着那晶莹透明的泪水,心疼得很,应。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说着,池尊爵的眼中,微微泛现泪花,他轻轻出声,然而,这个决定,却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下来的。 “流音,等我好了后,我们就复婚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看他,床上,池尊爵静等,在等她的答案。 看着他,南流音只沉默一下,然后,她努力冲他笑笑,声音轻轻,应。 “好,我们复婚。” 生离死别后,感情一下子坚固了起来,可能,只有在即将失去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自己需要的。 至于姜俊享,南流音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是圣母,有时也会很自私,现在,池尊爵回来了,她只想紧紧抓住这个男人的手,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因为,她再赌不起第二次。 安静的病房内,南流音就跟他聊着天。 “池尊爵,在小岛上,你都是怎么度过的?” 然而,在门外,王石那些人则是急死了,他们有很多话想跟池尊爵说,可,南流音一直不出来,他们也好硬冲进去。 殊不知,现在南流音其实是和池尊爵聊着没什么作用的家常呢。 这旁,池尊爵见南流音问了,他笑笑,回。 “靠着你的意志力才活下来的。” 第600章 不要再做冲动的事 “我?” 南流音不解了,而池尊爵,他笑笑,点头。 “嗯,就是你。” 接下来,池尊爵跟她讲解了自己当时的情况,还有在小岛上,都是怎么解决食物与用水的问题。 一个月的隔世,一个月的困境,一个月的绝望。 这些的这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体会的,如果没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或许,他自己就被自己先放弃。 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谁也不知道救生的轮船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都不会来。 这种绝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战胜的,南流音一直听着他说,一直陪着他,全然忘了门外那一群着急的人。 下午时,南流音累了,软软地趴床边睡着。 而王石那些人,才终于进来,这时,王石看着池尊爵,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激动的,然而,表面却又尽量保持平静,轻轻地叫。 “尊爵,没事了呀?” 这种感觉,仿佛他大声一点,就会吓着池尊爵一般。 病床上,池尊爵看南流音一眼,见着小女人已经困倦地熟睡,他笑笑,才看向恩师,应。 “恩师,我没事,放心吧。” 话毕,池尊爵想起正事来,他脸色一沉,危险地眯了眼睛,问。 “那个林楠竹怎样了?” 唐梦雅随同他落海,后来,两人被海水冲散,所以,他也不知唐梦雅是怎样,不过,林楠竹肯定会被抓。 这旁,王石见他问这件事,也知池尊爵是心有不甘,便回。 “放心吧,那贱人早死了。” 敢把他王石的徒弟害成这样,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可惜,林楠竹已被明庭云一枪打死。 并且,明庭云也被连累。 因为,林楠竹当时已经算是投降了,明庭云杀投降犯,把自己给祸害了。 王石倒是想折磨林楠竹一番,但,没机会了而已。 病床上,池尊爵见林楠竹居然已经死了,他不甘心地一哼,哼哼着。 “便宜她了,明庭云就不该一枪打死她,应该留着,然后好好地折磨,这贱人,四年前就座恶多端,没想到,四年后还跑出来害流音。” 话毕,池尊爵又看向恩师,他忽然很语重心长般,道。 “恩师,我想复婚了。” 听到这话,王石自然明白池尊爵的心思,也是,九死一生过,他恐怕也更懂得生命的珍贵了吧。 见此,王石也不阻止他了,点头着。 “行,你想结就结吧,无论和谁结,这次,我都不会再插手。” 看着这一切,池尊爵灿烂地笑了。 真好,现在,无论他想做什么,所有人都不会再反对他了,终于,他可以和南流音开花结果了。 晚间时。 南流音也不回家,就守着他,这时,她拿着毛巾在替他擦身子,高兴地跟他说着话。 “池尊爵,你知不知道,当初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所以,都给你办丧礼了,墓也给你弄好了。” 他听了觉得好笑。 忽然,也是在这一刻,他想起一件事,不禁看着南流音,问。 “流音,如果我真死了,那么你以后,准备怎样?” 听到这话,南流音正替他擦着的,现在,动作不禁一停,应声看向他了,池尊爵也正看着她,静静的,明显在等她的答案。 看着他,南流音笑笑,然而,笑意有些牵强,回。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有想过,跳进海里跟你一起死了好了,只是,姜俊享告诉我,我要活着,为你,还有为咱们的孩子活着。” 说着,南流音低低头,手更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可,那里已经没有生命了,而这点,南流音现在不想告诉池尊爵,池尊爵见状,他轻轻靠过来,抱着南流音,贴着她的小腹,内疚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南流音没吭声,只是,泪水一下子滴落而已,刚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姜俊享的声音。 “池尊爵,我可以见见你吗?有话要跟你说。” 门外,保镖伸手拦着,姜俊享根本进不来,只能喊池尊爵,让池尊爵放自己进去。 病床上,池尊爵见姜俊享要见自己,他不禁挑了挑眉。 因为,他跟姜俊享毕竟是情敌身份呀,现在他人刚回来,姜俊享就见自己,所以,池尊爵实在想不明白姜俊享究竟有什么话要跟他说的。 只见池尊爵认真地想了想后,他出声了。 “你进来吧。” 说着,他看向南流音,拍拍她的手臂,哄。 “流音你先出去,我跟姜俊享单独呆一下。” 然而,南流音却是皱眉,她满脸担忧,只看着池尊爵,却不说话,池尊爵自然知道南流音在担心什么。 姜俊享曾经疯狂过,失去理智地杀他一次。 难保姜俊享会再这样第二次,所以,南流音担心也是情有可原,她劝着。 “就让我留在这儿吧。” 如果她在的话,姜俊享或许不敢乱来,池尊爵见她这般担心,不禁笑笑,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我身手还是躲得过的。” 刚好,门在这时被推开了,姜俊享进来。 见状,池尊爵又拍了拍南流音的手背,哄着。 “乖乖的,先出去,嗯?快点。” 听到这话,南流音只好站起了,她转身,看姜俊享一眼,眼中有着犹豫与复杂,沉默一下,才出声。 “姜俊享,不要做出什么让我伤心的事来,好吗?” 对面,姜俊享怔了怔,似乎没听明白,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南流音指的是他上次杀池尊爵那件事。 见此,姜俊享嗤笑一声。 他没理南流音,而是绕过她,走向池尊爵了,南流音回头看他一眼,病床上,池尊爵催了。 “别担心,流音,快出去,我们有话要谈。” 南流音看池尊爵一眼,见他催了,只得转身走人,但,心里还是在担忧,出到门口时,她还回头看池尊爵一眼。 然而,池尊爵只冲她挥挥手,南流音只得出去了,门被保镖们关上。 一时间,这扇门,彻底隔成两个空间。 第601章 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事 病房内,姜俊享站在那儿,他看着池尊爵,这旁,池尊爵安静躺着,他挑挑眉,努努头,示意姜俊享可以坐下,解释着。 “那儿有凳子。” 闻言,姜俊享看那凳子一眼,然而,他却不领这个情,就一直站着,出声了。 “此番找你,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 池尊爵眉头一挑,似乎在认真听。 “池尊爵,流音的孩子没了,这事你知道么?” 一听,池尊爵立马怔住,他一脸不敢置信,马上摇头,回。 “我不知道,她孩子怎么会没的?之前一直在的。” 南流音直到现在都没跟他提过这件事,而他,更不会无端无故问这件事,因为,他从没想过南流音的孩子会没了的这件事。 病床边,姜俊享见他不知道,不禁苦笑一声,自语着。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就知道南流音不会说的,不过,她不说,他却要替她说,因为,姜俊享必须让池尊爵主持公道。 见此,姜俊享便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了。 “你失踪后,流音曾为你寻死寻活过,甚至还去跳海,只是,被我们给阻止了而已。” 池尊爵安静着,人有些怔愣,心里,则是感动。 “后来,当大家都确定你已经无生还机率后,子嗣问题,便成了池家之最,当时,就流音和季宛白怀了你们的孩子,季宛白一心想掌握池家,她使了点小诡计,害流音流掉了孩子,更差点把她弄死。” 听着这话,池尊爵脸色立马沉下。 他真不知季宛白竟然能歹毒至此,恨恨地咬牙。 “季宛白,季宛白!” 这旁,姜俊享面无表情地继续。 “季宛白害了流音后,我想找她算账,可,你们池家阻止,因为她肚子里怀了你们池家的血脉,现在,你回来了,我无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好好严惩那个季宛白,替流音出这口恶气。” 池尊爵点点头,应。 “你放心吧,季宛白的账,我自会算清,谁欺负过流音,我都会一一跟她算清的。” 话毕,池尊爵勾勾嘴角,他忽然道谢。 “姜俊享,谢谢你。” 姜俊享一挑眉,他不解,问。 “谢我什么?” “谢你这么为流音着想,刚才,她还担心着你会对我怎样,没想到,你是来为她说这些的,倒是我们错怪好人了。” 病床上,池尊爵解释着。 听到这话,姜俊享一嗤笑,他态度立马变冷,提醒。 “池尊爵,你最好别谢太早,因为,我们还是敌人,现在我希望你惩罚季宛白,但,今天出了这个门,明天相见,我们可能还是兵戎相见。” 池尊爵挑眉了。 门外,南流音安静地坐在长排椅上,她在等着,过道里安安静静的,没一丝动静。 她听不到病房里的动静,只能慢慢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扇一直紧闭的门,总算被姜俊享给推开了,他出来。 南流音一听到动静,她立马看去,当看到姜俊享平安出来后,南流音心里有些松气,她站起迎过去,问。 “姜俊享,怎样?” 对面,姜俊享走来,面无表情的那种,只淡淡扫了南流音一眼,然后与她擦肩而过,冷淡地回。 “你进去吧,池尊爵需要你。” 见他不理自己,南流音怔了怔,然后,她沉默一下,终究还是朝病房里走去,一见到池尊爵,南流音立马笑,问。 “池尊爵,你们谈了什么?” 病床上,池尊爵扯扯嘴角,回。 “没谈什么。” 他不想告诉南流音。 这时,南流音走到后,池尊爵将人轻轻扯进怀里,他把人抱紧了,才心疼地出声。 “傻瓜,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是不是姜俊享不说,你就准备一直瞒着我?” “嗯?” 南流音一怔,不解地抬头,而池尊爵,他的手,已是抚上她的小腹,眼中有着内疚。 “没了,我们以后再怀一个。” 一听这话,南流音微微有些震惊,然后,她伤心,低头了,声音已有哽咽之意。 “你都知道了?” 他看南流音,皱眉地问。 “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见他这样问,南流音闷闷的,解释着。 “还不是怕你为难么?你不是说,季宛白对你有救命之恩么?”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没吭声,只是,双眼有在危险地眯了眯,因为,这一次,他再也无法纵然季宛白的过份了。 以前小打小闹的,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季宛白做得实在有些过了,他再放纵她,她或许不知道他其实还是有脾气的。 今晚,就这样过了。 第二天。 池尊爵在医院内休息了一个昨天,今天,已是可以出院了,因为,他本身就没什么严重,只是营养不良而已,回家好好补补就行了。 坐在小车里的时候,池尊爵忽然才注意到明庭云没在场。 见此,他挑挑眉,不禁看冷儿楚楚一眼,问。 “明庭云呢?他怎么没在?” 一听池尊爵问起明庭云的事情,冷儿马上闷闷地低头,解释着。 “一直被关禁闭呢,当时他杀了林楠竹,所以,现在还没被放出。” “哼。” 池尊爵冷哼一声,道。 “跟恩师说两声,就让他那边把人放了,我可离不开明庭云,一点破事都得明庭云帮忙弄呢。” 冷儿点点头,应。 “知道了,我待会就跟头儿说。” 因着明庭云当时并没有保护好池尊爵,所以,王石是有些迁怒于明庭云的,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明庭云才被关到现在都没有放出。 不过,既往是池尊爵亲口要人,王石自然是重视这件事的,明庭云很快就会出来,关禁闭的什么,也就是过过样子。 回到家后。 池尊爵静静地坐阳台的椅子上,他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一时安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他身体处于恢复阶段,虽能从医院出来,但,还是要在家休养的。 这时,南流音进来,动作放得很轻。 她见池尊爵正坐阳台上,不禁笑笑,准备朝他走过去的,然而,却就在此时,池尊爵拿起手机,明显是给某人打着电话。 一见他要打电话,南流音立马停下,没敢过去打扰他。 第602章 季宛白态度的前后转变 池尊爵拨通后,他放在耳边,静等。 这是他的新手机,以前的手机,早被掉落海中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新号码,季宛白根本不知这通电话是池尊爵打来的,便接了。 “喂?” 听着这道声音,池尊爵真心觉得陌生又恍惚,他挑挑眉,问。 “宛白,我回来这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回来的事情么?” 一听,这旁的南流音彻底怔住,她下意识地将身子缩角落里了,莫名地想偷听。 电话里头,季宛白听到是他打来的,不禁有些惊慌。 毕竟,她做了亏心事呀,自然怕鬼敲门了。 季宛白努力地笑笑,她讪讪的,应。 “尊爵呀?你回来了?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座椅上,池尊爵听着她这虚伪的话,不禁嗤笑一声,完全是不屑的语气,提醒着。 “从你的话中,宛白,我听不出丝毫有为我回来而激动兴奋的态度,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么?” 季宛白不安着。 她自然是激动的,事实上,当时知道池尊爵还活着,她真的激动得立马就想去医院见他。 可,她害了南流音,这件事,池尊爵肯定会知道的。 因此,季宛白才不敢去面对池尊爵,一直没去医院看过他,电话更没打过一次,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轮椅上,季宛白暗暗犹豫了一下,她讪讪地解释。 “高兴,我自然是高兴的。” “宛白,你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池尊爵如是说着,因为,在电话里,很多事都说不清楚,他想亲口问季宛白,想听她亲口回答,南流音那起车祸是她的原因。 只要季宛白能说得出这番话,那么,池尊爵想,他可能对她最后一丝丝的感激,也会消失殆尽。 电话里,季宛白见他提出要见面,马上一急,推脱了。 “我现在没空,尊爵,你刚救回来,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去看你。” 话毕,季宛白一下子挂了手机。 座椅上,池尊爵听着嘟嘟的挂断声,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喃喃自语。 “宛白,你害怕与我相见么?可惜,即使你害怕,我也是会去亲自找你一趟的。” 这旁,南流音听到这一切。 她静静的,看着池尊爵,然后过去了,还喊他。 “尊爵。” 闻言,池尊爵应声回头,当看到南流音在这时,他还挑挑眉,似乎不明白她什么时候来到的,不禁问。 “你怎么在这儿?” 南流音笑笑,她走到了,从身后轻轻怀抱他的脖颈,靠着他,轻声问。 “季宛白那边,你想怎么处理?” 一听,池尊爵挑眉了,他不答,而是反问。 “流音希望我怎样处理?” 身后,南流音想想,然后,她笑,看向他,回。 “我知道季宛白对你来说,意义不一样,她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很难做,我不会介意的。” 她认真了。 “尊爵,送她回国外吧,这样,她就打扰不到我们了,而你,也不会觉得很难做。”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动,他沉思一下,后看向南流音,却是点头了。 “好,我答应流音,不会做得太过份就是。” 但,他只是这样说而已,并没说出所谓的过份,到底是怎样一种程度,而南流音听了,她没多想,只点头,应。 “嗯,送她出国就好。” 其实,南流音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季宛白毕竟对池尊爵有救命之恩,南流音也不希望池尊爵变成无情无义之人,哪怕是为她。 接下来,南流音一直在家陪着池尊爵。 池尊爵哪儿都没去,就静静坐在家中休息着,此时,他正坐书房内看书。 他胡子刮掉了,头发也整理好了,没一丝在小岛上的那般狼狈。 忽然,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 听到动静,池尊爵应声看去,手也跟着伸过去了,去拿手机,然后接听。 “喂?” 那头,来电之人一听到他的声音,明显一颤的,然后,那人一下子哭起来,喊着。 “尊少……” 是明庭云。 明庭云既然打电话过来了,就说明,他现在应该是出来了,没再被关禁闭,见此,池尊爵为他高兴,笑笑地回。 “没事吧?” 闻言,明庭云摇摇头,还是哭着,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可见,他激动到什么地步了,这时,只见明庭云出声。 “我以为你死了,尊少,我真的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活着,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池尊爵不禁被逗笑,他忍不住调倜明庭云两句。 “真是,听得好像你还缺我不可一样,我可不跟你男同志。” “呵呵……” 电话那头,明庭云笑了两声,但,心里却暖暖的,因为,他把池尊爵当家人看,所以,现在知道池尊爵还活着,心里才激动。 这时,池尊爵沉默一下,忍不住问两句。 “怎样?要不要过来看看我?” 他身体不方便外出,现在处于修养中,所以无法过去看望明庭云,只能让明庭云过来找他。 明庭云听了,他想一下,便点头,应。 “那好,我傍晚过去吧,蹭你和嫂子一顿饭。” “嗯,好。” 池尊爵高兴地点头了,因为,他听到,明庭云叫南流音为嫂子,看来,经过这件事后,大家都默认他跟南流音了。 接下来,挂了电话后,池尊爵又再安静看书。 忽然,门被推开。 听到动静,池尊爵应声抬头,是南流音,她正端着食物进来,看见池尊爵了,南流音很高兴,笑笑地解释。 “怕你无聊,所以,给你弄了点食物。” 闻言,池尊爵淡淡勾唇,南流音走到了,她将食物放桌面上给他,还调倜地笑问。 “要我喂你吗?” 池尊爵原本是想自己端着碗来吃的,在听到她这话后,眼眸不禁挑挑,然后,心底恶劣的份子一下子恢复了,笑应。 “那好,你喂我。” 这旁,南流音见着他真要自己喂,便端着小碗,用瓷更舀起,准备喂他的,不料,池尊爵却是微微后靠,解释着。 “不是这样的喂。” 他凑过来,扬了扬下巴,一副得意状,指指自己的唇瓣,道。 “用你的嘴来喂我。” 第603章 前尘旧事 一听,南流音怔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见此,她不禁嗔怪了一眼,哼哼着不肯。 “不正经。” 南流音不管他了,舀着甜地往他嘴边送,命令着。 “来,张嘴。” 可池尊爵就是不肯,他愣是不张嘴,傲娇着。 “我要你的嘴,快点,用嘴来喂我。” 对面,南流音真对他无奈了,她只得端着小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将小碗放下,便凑过去了。 她唇瓣碰触上他的唇瓣。 才刚碰触到,池尊爵却是伸手一拉,将人扯进他怀里,嘴狠狠地吻着她的,南流音不挣扎,任由他了,手反而还搂上他的脖颈。 两人缠吻着。 玻璃窗外,秋日的阳光懒懒地照射进来,落在地板上,平添得地板多了一层金光,煞是好看。 这旁,池尊爵吻着吻着,他慢慢地移向南流音的脖颈,呢喃着。 “流音,好久没碰你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脸色红了红,的确,两人分开好一段时日了,一直没在一起,他会想也难怪。 不过,南流音还是伸手推了推他,喊着。 “池尊爵,等你身体好了再说,现在,你身体还不怎么好呢。” 池尊爵无奈地停下,却是闷闷的,还有点不高兴的模样,应。 “那好吧,那就等几天。” “呵呵……” 南流音笑了,她软软地靠入他怀里,抱着他,池尊爵也抱着她,两人静静相拥。 这时,安静了一下后,池尊爵想起那件事,便忍不住跟她说出。 “流音,傍晚的时候,明庭云会过来,你待会跟林妈说一句,让她把晚饭准备得丰盛些。” “明庭云?” 南流音听他提起明庭云,才想起这么一个人般,她怔了一下,然后立马点头,道。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他,那好,我待会记得跟林妈说。” 对面,他笑笑,道。 “嗯,今晚,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接下来,南流音便开始忙活了,在厨房里帮忙着林月,因为,今晚可是很热闹的场面,明庭云冷儿楚楚,大家都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说真的,这样的聚餐,貌似还是第一次,以前从没有过。 南流音在厨房里忙活,池尊爵就在书房里看书,他安静着,脸上有着难得的惬意,因为,这种和睦的生活,是他所喜欢的。 时间如同流水,没过多久,转眼就天黑了。 略大的饭桌上,一时间全围满了人,南流音,池尊爵,明庭云,冷儿,楚楚,甚至,连林月也跟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这旁,南流音笑笑,她解释着。 “这样热闹的场面,貌似还是第一次,来,大家好好吃,一定不要客气。” 在她身旁,是池尊爵,另一旁,则是冷儿,冷儿过去,是楚楚,再过去,是林妈,然后是明庭云,一圈就这样轮完了。 所以,明庭云是坐在池尊爵身旁的。 只见明庭云端了一杯酒,他敬向池尊爵,高兴地说。 “尊少,为庆贺你回来,我们干一杯。” 池尊爵面前那杯并不是酒,而是白开水,他笑笑,端起了,和明庭云的杯碰了一下,应。 “好,那就干一杯。” 两人一同饮下,明庭云也不客气,一大杯酒,就这样喝下,池尊爵可没像明庭云那么猛,只浅喝一口而已。 接下来,大家有说有笑地吃着喝着。 南流音抓了一个虾,剥着,她剥好了,却是递池尊爵嘴边,笑叫。 “来,池尊爵,张嘴。” 闻言,池尊爵笑了笑,他依言张嘴了,把虾吃嘴里,冷儿见状,忍不住笑呵呵的,打趣了两人。 “尊少现在和南小姐很恩爱哦。” “就是就是,尊少,你们把婚期定到什么时候?” 楚楚也插了一句。 这旁,南流音听着她们两个打趣自己,不禁羞笑地低头,与此同时,池尊爵只浅浅笑笑,回。 “婚期的事,现在不急,有空了,我会和流音商量的,到时选好日子再告诉你们。” 听到这话,明庭云笑呵呵地出声。 “尊少,南小姐,看到你们现在这么幸福,我们大家都高兴,希望你们早生贵子,一家和睦融融。” 南流音被众人逗得羞涩,她一直不敢抬头,但,心内却是有些感慨的。 经历了这件事后,她和池尊爵的事,总算是定下来了。 以后,两人不会再有任何矛盾。 想想四年前的相识,南流音都觉得梦一场,好像有点不真实,仿佛会醒来一般,也许,她真的只是在做梦吧。 等天亮了,梦一醒,她才发现,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四年前,她还在读书,第二天,还要去上学。 吃喝完毕,转眼间,夜也深了。 这时,在大床上,南流音静静着,电脑前,池尊爵坐那儿,正在忙活什么。 他看了一下,终于,转头看南流音了,挑挑眉,问。 “这样盯着我干什么?你已经注视我好久了。” 闻言,南流音一笑,她马上挪了小屁股过来,来到床边后,便坐在那儿,笑着看他,应。 “池尊爵,我只是忽然在想,我们四年前所发生的事。” 池尊爵歪了歪头,他转过身子,看南流音了,似乎也来兴趣一般,问。 “流音,四年前,如果没有你那次行为,你说,你现在会怎样?” 床边,南流音几乎是下意识就回答的。 “那我肯定会跟姜俊享在一起。” 因为,当时她跟姜俊享,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也算情投意合呀,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场意外。 座椅上,池尊爵听了,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只见他站起,朝南流音走来,来到床边,便坐下,习惯地捞过人,然后打她小屁屁,哼着。 “姜俊享姜俊享,你眼中,整天就只有姜俊享。” 大腿上,南流音趴在那儿,她哼哼了一下,然后,顺势想起了他跟季宛白的事来,见此,南流音转了一下身子。 她头枕他大腿上,懒懒地躺着,看他,道。 “池尊爵,你跟我说说你跟季宛白的事情吧。” 上方,池尊爵见她竟然要听季宛白的事情,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只要在两人中一提起季宛白的事情,就会是敏感的。 第604章 你说我难管教? 池尊爵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却迟迟没出声。 大腿上,南流音知道他在担心,见此,她不禁笑笑,解释着。 “没事的,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的过去,还有,听听你们的故事。” “你真的要听?” 这旁,池尊爵皱眉了,南流音点头,冲他笑笑,示意着没事,应。 “嗯,要听,快说。”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眸动动,他沉默一下,终于出声。 “我跟宛白,其实也没什么故事……” 他像说书人一般,语气一下子悠长起来,静静回荡在房间内,穿透夜色,给静谧的夜,带来一丝生机。 “跟宛白认识的时候,是在国外,当时,她很单纯,人很好,易相处,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大腿上,南流音枕在那,静静地听着他说。 池尊爵说了很多,都是他跟季宛白相处的点滴,从池尊爵的话中可看出,当时,他对季宛白,应该算是一种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而季宛白,当时应该是暗恋他的。 “我们那会一起过马路,本是很普通的过马路,然而,没想到,事情就出在这。” 他讲到了季宛白双腿之所以会残废的关键时刻,只见他连神情都有些紧张起来,南流音也听得不安。 接下来,发生车祸的情况,当时季宛白有跟南流音说过,所以,南流音知道细节。 当听完后,南流音看着他,忍不住笑笑,淡淡的,出声。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当初那样护着季宛白,我以为你们是相爱的恋人。” 池尊爵摇头了,他低头看怀里的可人儿,解释。 “没有,我没有爱过宛白,只是把她当妹妹或者很普通的关系来看待,但,我知道她暗恋我,不过,我阻止不了,那是她自己的事。” 说到这里,池尊爵抬头了。 他看向前方,眼神也有些复杂了,语气较之刚才,不再是说书人那般的气氛,而是有些语重心长。 “只是,我没想到季宛白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她短短时间内,真的变了好多,是我完全想不到的。” “人,终究是会变的。” 南流音插了一句,语气有些忧伤,因为,她联想到了自己,提醒着。 “看,我不就变了么?” 四年前,她受尽欺负,连自尊都没有,磕头下跪,简直如同家常便饭,可,现在她坚强了,谁都欺负不了她。 当然,还是有一人能治她的,那就是池尊爵呀。 无论如何,她终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上方,池尊爵听她那般说,不禁笑笑,伸手勾勾她的小鼻子,回。 “在我眼里,流音并没变多少,若真说变化,那就是,流音变得坚强了些。” “哦?” 南流音好奇了,她看向他,问。 “那你是喜欢四年前的我,还是喜欢四年后的我?” 闻言,池尊爵还真的想了一下,然后,他回答。 “嗯,还是比较喜欢四年前的流音,那个时候,流音最听话了,哪里会像现在一般,难管教。” “池尊爵,你说我难管教?” 南流音一下子气起来,捶打他,池尊爵也不客气,跟她打打闹闹的,两人一时倒像小孩子那般了。 另一旁,季家。 在阳台上,季宛白一如既往地坐轮椅上,她静静看着天际的那轮明月,泪水,缓缓流下。 月儿弯弯,千百年来,不曾变过。 可,她却变了。 看着那轮明月,季宛白哽咽地哭泣,她自语。 “尊爵,你现在讨厌我了是不是?你讨厌我了。” 以前的时候,池尊爵虽不喜欢她,但,决定不会讨厌她的,甚至,还有点宠,但,那只是一份对妹妹般的宠溺,他并没喜欢季宛白。 这时,季宛白哭着哭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了。 小肚子已经一个月了,虽还算平坦,但,起码有一点点动静了,季宛白在感受着小生命的时候,她也喃喃自语。 “宝宝,该怎么办?你爸爸一定不会欢迎你的到来的,他肯定会很快就来见我,然后,会亲自带着我去医院把你打掉,宝宝,你说该怎么办?告诉妈妈好不好?” 然而,没人回答她。 这是一个极度可恶,却又十分可怜的女人。 她可恶,能可恶万分,可怜,却又如同南流音一般可怜,只能说,这个女人,让人讨厌又心疼罢了。 季宛白喃喃了一下后,忽然,她双眼一眯,有危险的杀意在散发。 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季宛白狠声自语。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宝宝,或许妈妈会做一些很疯狂的事情来,到时,你不要埋怨妈妈心狠,妈妈变成这样,也是被逼无奈,你一定要牢牢记得那个贱人,她叫南流音,宝宝,你一定要记得这个贱人,是她害我们一家这样的。” 夜色深深,阳台上,季宛白就这样独处着。 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要玩出些什么新花样来。 同一时间,姜家。 沙发上,姜俊享静静地坐着,他一手微微抬着,手腕上,那条美丽的手链还在,这是南流音为他编织的手链。 那些水珠,那么透明美丽,散发着五彩光芒。 看着它,姜俊享喃喃自语。 “真的回不去了么?流音,我和你,真的一丝丝可能都没有了么?” 话虽这样问,但,答案其实姜俊享自己知道的,自从池尊爵死而复生,他就知道,自己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世间,再没什么比死亡能让人清楚看清自己的心。 池尊爵假死的时候,南流音曾为他跳海自杀,是孩子的原因,才让她存了一丝活着的希望。 后来,孩子被季宛白弄流掉了,她又疯了,整天疯疯癫癫。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她心里的那个人,从四年前,就已经是池尊爵了,见此,姜俊享忍不住苦笑。 “如果知道这样,四年前,我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带你走,你不和池尊爵相遇,可能,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会有很多小孩。”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同一片夜色下,人生百态,有人快乐,有人痛苦,至少,南流音现在是处于快乐的,她有池尊爵。 第605章 逼胎 第二天。 上午的时候,池尊爵还是在家休息的,然而,下午,他就出门了。 因为,他要去找季宛白了,跟季宛白的事情,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小车内,明庭云在前方开车,后座,池尊爵静坐,正闭目养神,他休息了这几天,气色明显更好了,差不多恢复成以前是状态。 主驾驶座上,明庭云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见池尊爵正闭着眼,明庭云暗暗咬牙犹豫,然后,他最终还是出声。 “尊少,其实你不必亲自出马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做就可以。” 明庭云指的是,带季宛白去医院打胎。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底平静一片,不答反问。 “明庭云,你知道我跟宛白以前的关系吗?” 听到这话,明庭云一怔,他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季宛白比明庭云还要更早认识池尊爵。 当时在国外,池尊爵还是学生时期,就已经认识池尊爵了。 而他,是在池尊爵回国,开始从事工作之后,才开始认识池尊爵的,不过,两人的关系很快就铁兄铁弟起来。 座位上,池尊爵见他不答,便淡淡地解释。 “我跟宛白的关系,很特殊,所以,这个孩子,必须由我亲自带她去打,至于打完后,我会劝说她回国外,这样,也许对她更好。” 见此,明庭云不出声了。 当两人来到季家的时候,季宛白正坐在轮椅上,静静呆在大厅。 女佣来报,告诉她池尊爵请求见面后,季宛白怔了怔,然后,嗤笑一声,带着苦意,喃喃自语。 “终究,他还是来了,来得比我想像的早,我以为,他还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才会来找我呢。” 然后,季宛白看向女佣,命令着。 “让他们进来吧。” 接下来,池尊爵在女佣的带领下,便进来了,身后,还跟了好几名保镖,看池尊爵这架势,季宛白不肯,他会用硬的吧。 这时,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明庭云站他身后候着。 轮椅上,季宛白脸色倒平静,她挑挑眉,心里明明知道,却装不知道,问。 “尊爵,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挑眉,他没马上说将人带走的话,而是回这句。 “宛白,我想知道,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季宛白见他还问这事,不禁嗤笑一声,她应。 “怎么?你很害怕自己跟我发生过关系是不?你害怕那个贱人会介意是不?” 这旁,池尊爵皱皱眉,他没吭声,不过,沉默了一下,他又回了。 “孩子如果是我的,那么,今天你必须跟我去医院,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你可以留下。” 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因为,池尊爵真的不确定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这旁,季宛白听到他那话,眼眸不禁动动,因为,这一刻,她甚至起了这样一番心思。 如果说孩子不是池尊爵的,那么,池尊爵或许会放过自己的孩子。 可,季宛白却又不想这样去说。 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连父亲都不可以认,就在季宛白十分矛盾之际,对面,池尊爵见她迟迟不出声,不禁挑眉,催了一句。 “怎么?没话要跟我说吗?” 一听,季宛白马上就回了,然而,却是回的这句。 “尊爵,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怀上你孩子的?” 池尊爵没吭声,只是,眼睛有在眯了眯,因为,听季宛白这么说,好像孩子真的是他的,可,池尊爵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跟季宛白发生关系。 身后,明庭云等得不耐烦了,他见季宛白老半天都没说出来,一下子烦躁地催。 “季小姐,你倒是快说呀,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季宛白见他敢插嘴,非但不说,却是怒骂一句。 “狗奴才,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 “你?” 听到她骂人,明庭云明显有点气,然而,池尊爵一抬手,制止了明庭云,只见他命令着。 “明庭云,别跟她一般计较。” 闻言,明庭云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季宛白一眼,才朝季宛白一冷哼,别开头了,似乎不想看季宛白一眼。 轮椅上,季宛白收回视线,她看向池尊爵,才终于出声。 “人工授孕。” 池尊爵听后,他还怔了怔,就连已经别开头的明庭云,他也一下子看向季宛白,似乎有点被震惊到。 这旁,季宛白对他们惊讶的表情一点也不以为意,似乎,早知道两人会是这种表情,脸色始终平静得很,继续着她的。 “那晚,你的确没跟我发生关系,不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却的确是你池尊爵的。”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也低头看了。 “当时叫你过来的时候,我预先就策划好了,所以,你的酒水里,被下了药,我让医生取走了你的精子,然后进行人工授精。” “可,这没得到同意签字,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 明庭云一下子惊讶出声。 因为,季宛白这个举动,实在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了,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季宛白会怀孕,肯定是跟池尊爵发生了关系。 哪里有人想到,居然是这个。 轮椅上,季宛白听到明庭云这话,她应声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解释着。 “不需要同意也行。” 她的视线,移向池尊爵了,定定地看,还有些意味深长一般。 “只要有办法,一些事情,不走正常渠道,也是可以走通的。” 这话,池尊爵自然明白,因为,他自己就坐在高位上,实在太明白这种东西了。 池尊爵点点头,他嗤笑一声,提醒着。 “宛白,倒是我太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起码,这办法,是我池尊爵所想不到的。” 闻言,季宛白笑笑,有点苦笑,也伴随自嘲的嗤笑那种。 她看着池尊爵,脸色倒难得地平静,问。 “那么,池尊爵,孩子现在已经确定了,就是你的,你想怎样?还会要求我打掉吗?” 第606章 怎么忍心? 不曾想,池尊爵已是站起了。 他脸色淡淡,一边站起的同时,一边回着季宛白。 “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吗?” 站好时,池尊爵看着她,平静地出声。 “走吧宛白,别让我为难。” 听到这话,季宛白没动静,她只看着池尊爵,眼眶开始红,然后,掉眼泪,却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看着他哭。 这旁,池尊爵见状,他眼神由刚开始的淡淡,慢慢转复杂了。 明庭云自然知道季宛白这是在用同情计,见此,明庭云心里暗急,他转头看池尊爵一眼,劝。 “尊少,南小姐还在家里等你呢,速战速决吧。” 一经提醒,池尊爵有些回神,他刚才的犹豫,一下子全部转为淡然,又再出声了。 “宛白,走吧。” 说着,他转身走人,而他那边的保镖,开始过来,明显是想来推季宛白走,见状,季宛白心底恨得咬牙。 她泪水滴落着,却没哭出任何声音,只哽咽地问。 “尊爵,如果我今天不跟你去医院,你会怎样?” 一听,池尊爵走去的脚步,不得不停下,但,他没转回身,就那么背对着季宛白,身后,季宛白等着,等着他的回答。 在沉默了好一下后,池尊爵终于出声了,语气始终淡淡,却是多了一份冷淡之意。 “宛白,你知道的,所以,别让我觉得为难好么?” 他顿了顿,语气明显黯淡几分。 “我不想跟你把关系闹得太僵。” 轮椅上,季宛白嗤笑一声,她轻轻别开头了,似乎不想再看池尊爵一眼,问。 “把关系闹僵?意思是说,如果我不跟你去医院,你还准备跟我扯破脸不成?” “宛白!” 池尊爵不知怎么回事,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人更转回身,冷冷地看着季宛白,眼眸深处,尽是警告意味。 这旁,季宛白看去,当看到他那种脸色和眼神,她心底一片寒意。 看着池尊爵,季宛白的心,总算是彻底死了。 她点点头,然后,便道。 “那好,尊爵,你跟我扯破脸吧,因为,今天我绝不会跟你去医院的。” 一听,池尊爵的脸更沉了,身旁,明庭云冷哼一声,根本不管那么多了,手一挥,就是命令。 “来人,把她给我推走!” 看得出,明庭云这是准备动用强硬手段的了,而季宛白,她气得眼睛立马一瞪大。 就在那些保镖准备过来之际,池尊爵却又冷漠地出声。 “慢!” 闻言,明庭云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而季宛白,她也怔住了,看着池尊爵,泪眼婆娑的。 池尊爵谁也不看,他的视线,只注视着季宛白,然后,开始走过来。 待走到季宛白的面前时,池尊爵蹲下他那高贵之躯。 他伸手过来,轻轻抓住季宛白的手,静静地看她,语气也放柔了,开始劝。 “宛白,我真的不想看到这种局面,所以,不要再跟我对着干好吗?即使你把孩子生下来,也是没用的,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季宛白怔怔的,泪水像珍珠,真的是一颗一颗地滴落的那种,断断续续。 而池尊爵,他还在劝。 “我不会跟你结婚,所以,你把孩子生下来,也只能是私生子,当孩子长大了,你怎么回答他问爸爸的这件事,这种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有没有认真想过?” “尊爵……” 季宛白急了,她哭着,可,池尊爵根本就不让她说话,一下子提高声音,打断她的。 “还有,养孩子也是需要很大一笔费用的,你身体不好,如果没个男人,你怎么照顾孩子?单亲家庭给孩子造成的心理伤害,你究竟有没有好好替孩子想过?” 听到这话,季宛白已经哭成泪人。 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池尊爵没推开,反而还抱了,拍打着她的背安慰,这旁,季宛白一边哭,一边哽咽地出声。 “可是,我真的想要把它生下来,尊爵,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完美的家,尊爵,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只想跟你有一个完美的家。” 池尊爵没吭声,只拍打着她安慰。 那旁,明庭云看着,眼神复杂的,虽然季宛白有时真的很讨厌,但,细想一下,她却又有点可怜。 所谓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相反,可恨之人,同有可怜之处。 接下来,季宛白哭了好一下,她才没哭得那么厉害,池尊爵轻轻将人推开,看向她,问。 “宛白,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 季宛白听了,心里有着悲哀,她知道的,自己今天,即使怎样做,池尊爵也还是会带她去医院,哪怕动用强硬手段。 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强硬把人带走,那是还顾及着跟她的一份情面,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见此,季宛白已经完全没辙了。 轮椅上,季宛白头低低的,最终,她还是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 “嗯。” 池尊爵一见终于把她劝服,不禁笑笑,伸手揉她头发,像以前一般,带了宠溺的感觉,安慰。 “别怕,不会太痛苦的,很快就好,我会在外面守着你,不会让你出事。” “尊爵,呜呜……” 听到这话,季宛白一下子又哭了,她扑进池尊爵的怀里,抱着他大哭着,心里还是在不舍。 她费了这么久,才把一切的阻碍力量给铲除。 没想到,居然就被他池尊爵这么轻易地破解了,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接下来,季宛白又哭了一会儿,池尊爵把人哄好了,才带她去医院的。 路上的时候,小车内,季宛白头低低地安静着。 身旁,池尊爵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两人没有任何交谈,气氛莫名奇妙地有些尴尬。 主驾驶座上,是明庭云在开车。 这时,只见明庭云透过后视镜看了季宛白一眼,他眼神有些复杂。 家里,南流音此时正静静地坐着,一个人在发呆,她看着自己的手腕,眼神有些复杂。 即使过了四年,可,手腕上那条疤痕还是在。 这是她当初闹自杀时留下的。 大厅里安安静静的,池尊爵没在,所以,这里也热闹不起来了,南流音坐那儿,就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腕。 第607章 其实是母性 另一旁。 池尊爵和季宛白已经在路上了,小车正在开往医院,一路上,两人始终没有一丝交谈。 终于,在这时,医院到了。 小车一停下,季宛白怔了怔,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车窗外的医院,看着它,季宛白眼神有些复杂。 身旁,池尊爵自然也看到她在看医院的视线,见此,池尊爵轻轻出声。 “宛白,我们到了,下车吧。” 听到这话,季宛白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没吭声,而池尊爵,人已是推门下车了。 明庭云下车后,他连忙搬出轮椅,而池尊爵,他打开季宛白这旁的车门,伸手去抱她。 当季宛白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季宛白怔怔的,她看着他。 池尊爵很少抱她,所以,这一刻被他抱,季宛白不禁有些呆住,甚至产生错觉,如果他能一辈子抱着她,就好了。 这旁,明庭云将轮椅放地面上,池尊爵也将季宛白放轮椅上了。 放好后,他亲自推她,一起走进医院。 季宛白坐轮椅上的时候,她看着眼前那块牌匾,眼神越发地复杂了,待会,她所有的心血,都要化作飞灰了。 进了医院后,明庭云马上去联系医生了。 因着是池尊爵的身份,所以,手术很快就被安排好。 见此,池尊爵在季宛白的面前蹲下,他冲她笑笑,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安慰。 “乖,别怕,很快就好的,我在外面等你。” 轮椅上,季宛白笑笑,她看着池尊爵,脸上看不出什么,然而,眼神却复杂得很,心里,更在犹豫,要不要动用最后的这个办法。 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季宛白看着池尊爵犹豫好一下,忽然,她眼睛一眯,心里,更是狠了起来,可,她在表面上,却并没表露什么,只冲池尊爵笑笑,问。 “尊爵,你可以抱抱我吗?” 对面,池尊爵听了,他挑了挑眉,然后一笑,依言靠过来,抱她了,还拍拍她的背,安慰着。 “宛白,真的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很快就好,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的。” 季宛白没吭声,只是,她的手,在缓缓移动而已。 而池尊爵因为正抱着她,是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的,只以为她也在回拍自己。 不远处,明庭云看着这里的一切,但,他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出季宛白的动作,所看到的,也是季宛白在回拍池尊爵。 忽然,就在这时,季宛白眼神一狠,她马上伸手捅来。 而站在那旁的明庭云,才看清,季宛白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不大,比水果刀还要小一点。 见季宛白捅向池尊爵了,明庭云一惊,马上就冲过来,更急急大喊。 “尊少小心!” 池尊爵的反应很快,他察觉到异样时,明庭云的喊声刚刚响起,而池尊爵,他几乎就是在那一刹那,就马上后退摔去。 这旁,季宛白一刀捅不到他,急急地抓着轮椅向前移动,发了疯一般,哭着乱挥乱划。 与此同时,池尊爵急急地后挪去。 因着季宛白是坐轮椅上,而他,身体健康,所以,便比季宛白更灵活些,很快就后挪开了,然后急急站起,心有余悸地看着季宛白,明显很震惊。 轮椅上,季宛白见他已经安全逃脱,她知道,自己输了,不禁哭着,手更垂下了。 明庭云一冲到,他一脚就踢季宛白的手,把她手中的利器给踢掉。 这旁,池尊爵站在那,他怔怔地看着季宛白,似乎想不明白一般,喃喃地问。 “为什么?” 当年,是她拼死救了他,所以,她的腿才残废,而现在,杀他的人,却又正是她季宛白,所以,池尊爵才如此震惊。 与此同时,明庭云一下子将池尊爵护在身后,他盯着季宛白,严声厉喝。 “季小姐,你想干什么?” 闻言,季宛白看着他们二人,她苦楚地笑着,泪水颗颗滴落,出声。 “尊爵,我杀人未遂,你们报警抓我吧。” 池尊爵摇头,他推开明庭云准备靠过去,然而,明庭云哪里还敢让他靠过去,一下子就拉住池尊爵,死死护住他,就是不让他过去,喊着。 “尊少。” 见此,池尊爵才放弃。 他就站在那旁,怔怔地看着季宛白,还在问。 “宛白,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身上藏了刀,说明,你在家中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一切,你在那时,就已经动了要杀我的心是不是?” 不曾想,季宛白一下子被他激怒。 只见她瞪着眼睛,声音都高尖了几分贝。 “池尊爵,只有你死了,这样,我这个孩子才能保留,你怎么还不死?你快点去死!” 这一刻,她居然想要他死。 明庭云听着她喊出的这话,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曾经,是她救了他,现在,是她要杀他。 见此,池尊爵一把推开明庭云。 他径直朝季宛白走来,脸色还有些冷漠的那种,明庭云见他又靠过去,一下子急起,冲过来阻止,更喊着。 “尊少,危险,别过去。” 然而,池尊爵不管,他人走到了,一下子在季宛白的面前蹲下,就这样冷盯她,道。 “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宛白,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如果你想收回,随你,但,孩子你却绝不能留下。” 他闭眼了,一副等着季宛白将刀子捅进他身体内的模样。 轮椅上,季宛白看着他,却是在哭,怎么都忍不下这个心,毕竟,他是她爱的人呀,她怎能真杀了他。 可,季宛白最终眼神一狠,她还真的捡刀了。 明庭云正冲过来的,一见状,立马又惊了惊,急急地喊。 “尊少,小心!” 这旁,池尊爵听到了他的叫喊声,可,池尊爵却始终没有躲开,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就那副等待对方将自己杀死的姿势。 轮椅上,季宛白一捡了刀,她却不是杀池尊爵,而是一刀捅进自己的小腹,更大喊。 “池尊爵,你这么想要这个孩子死,好,我成全你。” 闻言,池尊爵一惊,他立马睁眼。 刚刚好,季宛白的小刀,就在这时捅进了她的小腹,那旁正冲过来的明庭云一见,立马怔住,脚步更停下了。 第608章 终究是拿掉了孩子 池尊爵怔怔地看着季宛白,眼睛都睁大。 对面,季宛白笑着,血,却是从伤口流出,看着这一幕,池尊爵开始摇头,人有些呆,然后,他一急,马上伸手去捂季宛白的肚子,更大喊。 “医生!” 这一声喊声,响破天地间。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季宛白因他而死。 同时,池尊爵更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女人对孩子都那么热爱,当初他逼南流音流产的时候,南流音同样是这样。 即使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肯流掉孩子。 而季宛白,现在又重复南流音当初的行为,池尊爵真的无法理解她们的行为。 在这边出事的时候,家里。 南流音呆了那么久,此时,她正静静抱着自己,就这样舒服地窝在沙发里,什么事都不想干,什么事都不想去想。 忽然,林月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食物。 林月看到南流音一副闷闷的样子,不禁端着食物过来,笑笑地道。 “南小姐,来,我做了一点零食,你应该喜欢。” 沙发上,南流音闷闷的,也不想理林月。 待林月走到后,她将食物放沙发前的茶几上,看南流音一眼,还问。 “南小姐,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闻言,南流音才闷闷地抬头,她心情真的不太好,也就如实回答了。 “嗯,的确,林妈,我心情不好,你说,有什么办法吗?” 林月一笑,她立马回着。 “南小姐,你呀,就是太闲了,等你忙活起来的时候,就没时间去忧伤了,怎样?要不要进厨房跟林妈学一点厨艺?要知道,套住一个男人,可是先要套住他的胃。” 沙发上,南流音眼眸一动。 或许,林月只是很随意的话,并没注意到有什么,其实,南流音从不自己做饭,即使是在国外的四年,也是姜俊享做的。 割过腕自杀的人,会对刀呀之类的东西比较敏感。 所以,当她拿着刀切菜时,心里会有种发寒的感觉,也因此,国外的四年里,姜俊享从不让她下厨。 可,林月明显不知道这些。 南流音冲林月摇头了,她笑笑,推脱着。 “不了,以后我们就吃你做的,林妈,就让我犯懒好了,我真的不想学做饭。” 见此,林月笑笑,说了她一句。 “你呀你,真是。” 接下来,林月又进厨房去忙活了,而南流音,她端起那碗甜点,静静地看着。 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去学做饭的。 因为,她克服不了心理的那种恐惧,当菜刀切在食物上的时候,她会回想起四年前那刀口切割她手腕的感觉。 傍晚时分,季宛白经过抢救,人总算是保住了,不过,不出意外地,因着她大量失血,所以,孩子是铁定留不住的。 病床边,池尊爵静静地坐那儿守着。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放脸旁,注视着她,神情有些悲伤,毕竟,季宛白变成这样,是他极度不愿看到的一个场面。 此时,只见季宛白安静躺着。 她脸色很苍白,看着像个将死之人一般,身体也有些凉。 就在这时,明庭云推门进来了,他看见池尊爵这副模样,眼中闪过心疼,但,还是轻轻出声。 “尊少,你先回去吧,这儿由我们守着就行,你再不回去,南小姐只怕要担心。”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 他沉默一下,然后,也不看明庭云一眼,出声了,语气淡淡的。 “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守着。” 一听这话,明庭云明显一急,他知道池尊爵担心季宛白,可,担心也不是这么个担心法,南流音那边,肯定会不高兴的。 明庭云急急地提醒,把话说得更明了。 “尊少,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不回去,南小姐那边……” “流音会理解我的。” 然而,他径直打断明庭云了,明庭云听后,皱着眉,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池尊爵。 接下来,夜色越发地深了。 南流音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着这么晚了,池尊爵还不回来,她不禁有些担心,就连林月也端着食物从厨房里出来,嘀咕着。 “真是,尊少怎么还不回来?都到点吃饭了。” 说着,林月将手上的食物放桌面上,她看南流音一眼,还问。 “南小姐,你要不要先吃饭?不然,饭菜待会要凉了。” 沙发上,南流音听到这话,她看着那夜色,眉头皱皱,心里也在着急,便拿过手机,应着。 “我等池尊爵回来再一起吃吧。” 她翻到了他的电话,便拨过去,林月也知南流音是在给池尊爵打电话,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厨房,继续将食物搬出来。 医院里。 这里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到那旁仪器的声音在滴滴地响,池尊爵一直守着季宛白,而季宛白,直到现在还没醒来。 刚才医生说了,起码要明天上午才能醒来。 就在这时,安静的空气中,忽然传来熟悉的铃声,一听,池尊爵便知,应该是南流音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神情淡然地接过,一旁,明庭云暗暗着急地看着。 “喂?” 电话里头,南流音听到他的声音后,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问。 “池尊爵,你怎么还不回来?事情还没办好么?” 座椅上,池尊爵听着她这话,视线却是在看着季宛白,他眼眸动动,沉默一下后,才出声。 “已经办好了。” 南流音听了,微微露了笑容,便点头。 “办好就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旁,他安静着,神情是有些悲伤的,见南流音问,他沉默一下,也不想找借口,便如实回答。 “流音,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南流音一听,怔住了,她明显不解,语气明显急起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是事情还没办好还是怎样?” “没有,办好了。” 他应着,略略有了一些犹豫。 “宛白受了伤,所以,我今晚得在这陪她。” “受伤?” 南流音彻底震惊住,她因着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便非常急,只得连忙问。 “池尊爵,到底怎么回事?季宛白怎么会受伤的?” 第609章 看到他与她的一幕 接下来,池尊爵将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南流音才弄懂,见此,她眼神复杂着,虽然很不想池尊爵与季宛白独处过夜,但,还是谅解他,便道。 “那好吧,不过,你要记得吃晚饭,别饿着,知道吗?” “嗯,知道了。” 池尊爵点了一下头,接下来,两人各自挂断了手机,一旁,明庭云看着,眼神复杂的。 家里,南流音静静地放下了手机。 刚好就在这时,林月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她见南流音打完电话了,便下意识地问。 “南小姐,怎么样了?尊少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沙发上,南流音听到她问,便应声看去一眼,脸色淡淡的,站起走过去,也回了。 “他今晚不回来了,晚饭我自己吃。” 一听,林月怔了怔,下一秒,林月明显很急,连忙问。 “怎么就不回来了呢?尊少到底在忙什么事?” 南流音走到饭桌旁,她坐下,端起碗筷开始吃饭,脸上看着似乎没什么,但,心里却是有着疙瘩,也不想应林月的话。 其实,南流音知道,季宛白受了伤,她这种时候,不应该觉得难受的。 可,她还是难受呀。 池尊爵毕竟是自己的男人,现在,自己的男人要守着别的女人过夜,除非她不爱池尊爵,才不会难受。 她正是因为爱池尊爵,才会觉得难受。 可,她又知,自己难受了,是不应该的,反正,南流音矛盾无比。 接下来,一顿饭,是她自己吃完的,初秋的夜,凉凉的,温度还有些低,食物容易着凉。 吃着热腾腾的晚饭,南流音却没什么兴致。 其实,晚饭真的很好吃,那米饭软糯糯的,食物也好有味道,林月手艺很好,只是,她心情不好而已,所以,吃什么都不好吃。 夜色更深了后。 南流音已是洗簌完毕了,她静静地窝床上,自己抱着自己的双膝,这模样,看着倒有些孤独。 房间内只有她一人,一时出奇地安静。 医院里。 池尊爵守季宛白守到了现在,明庭云已经离去了,这里只剩下她,看着季宛白,池尊爵脸上有些悲伤,他喃喃自语。 “宛白,为什么这么傻?你知道的,我最不愿看到的场面,就是现在这种,可,你偏偏要这样做。” 病床上,季宛白浅浅地呼吸,脸色还是苍白得很。 她听不到池尊爵的话,人目前一直处于昏迷中,看着无比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归西。 入睡的时候,南流音因着没池尊爵在,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感觉身旁凉凉的。 见此,南流音一下子停下了。 她躺在那儿,视线静静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复杂,因为,季宛白的行为,使她想起了四年前的自己。 当时,她也是如此极力地去保那个孩子的。 而池尊爵,他也是如现在一般,想尽办法地逼她打胎,南流音觉得,季宛白现在,简直就是四年前的自己。 可,情情爱爱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南流音承认自己不是圣母,她没那么伟大,能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那么,面对可怜的季宛白,她又该怎么办呢? 带着这个问题,南流音静静入睡,今晚真的有点冷,外面秋风一直呼呼地刮,像是冬天来临一般,不断地想钻进来。 第二天。 南流音醒来后,她就吩咐了林月。 “林妈,给我熬一点补汤,我待会要用。” “哎,好嘞。” 林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用,只答应了,就去忙活她的,而南流音,她开始洗簌,准备待会亲自去看望季宛白一下。 今天季宛白应该能醒了。 于情于理,南流音都应该去探望她一下的。 医院里。 池尊爵还在静静地坐在床边守候,手就紧紧抓着季宛白的手,贴在脸旁,像是注视恋人一般。 外面的阳光,一点点地渗透进来。 当阳光暖暖地照在床旁下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快接近中午,而季宛白,她昏迷到现在,人终于醒来。 病床上,只见季宛白眼皮动了动,紧跟着,她缓缓睁开眼。 一看到她醒来,池尊爵立马一喜,他很急,但,又怕吓着她,尽量将声音放温柔。 “宛白,醒了?” 闻言,季宛白缓缓转头看来,看到池尊爵的那一刻,她静静的,眼底有着悲伤,问。 “孩子没了吗?” 听到她这第一句话,池尊爵如同听到了什么一般,眼睛立马一睁大,怔住了,如果他没记错,当时南流音流掉孩子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而现在,季宛白说的,是同样的话。 看着她,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一下,才尽量平静回答。 “嗯,已经流掉了,你不用担心,身体没出现什么异样。” 季宛白听了,却是苦笑,她将头别开了,不再看池尊爵,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悲苦一般,赶人。 “你出去吧,我现在想静一静。” 然而,池尊爵却不肯,他摇着头,解释。 “我不出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南流音当时就是这样,孩子流完后,曾进行过自杀,他怕季宛白也会这样做,毕竟,女人的心思,他真的猜不准。 病床上,季宛白见他不肯走,她泪水一下子流下来了,道。 “用不着你守,反正,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可以尽管放心了,我再也威胁不到你跟那贱人了,以后,你们可以恩恩爱爱了。” 池尊爵没吭声,只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这一刻,他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早在当初,他就告诉过季宛白,自己对她没感觉,可,季宛白还一如飞蛾扑火,最后,只得落个伤心。 这旁,南流音抱着保温瓶来到医院后,她走在过道里,头低低的,心里在想着,待会见到季宛白后,该跟对方说些什么。 情敌相见,这种感觉,南流音总觉得怪怪的。 前方就是季宛白的病房了,见此,南流音加快脚步过去,来到病房前,她下意识地去推门。 刚好,就在这时,池尊爵正帮季宛白拉被子。 可能是,池尊爵怕她凉着吧,就替她拉了拉被子,南流音看到这幕,怔了怔。 第610章 能理解季宛白的心情 这旁,池尊爵听到动静,他应声回头。 当看到南流音的那一刻,池尊爵明显怔住了,季宛白更挑了挑眉,似乎,两人都没想到南流音会亲自过来一般。 门口这里,南流音觉得有些尴尬,她笑了笑。 只见她走进来,尽量活泼些,多话些,吱吱喳喳地说个没完。 “我带了点补汤过来,宛白,你要不要喝点?” 她走到桌旁,便拧开盖子,准备倒一点凉给季宛白喝,病床上,季宛白见了,她冷哼一声,一把将头别开了,讽刺着。 “假惺惺。” 南流音本来就有些尴尬的,现在听到她这样说话,动作不禁一僵。 座椅上,池尊爵见了,他皱眉,看向南流音,安慰着。 “流音,你别管她,宛白现在心情不好,说话难免有些难听。” 听到这话,南流音立马就冲他呵呵地笑,尽量笑得灿烂些,装作无所谓地回。 “不要紧,我知道她心情不好。” 南流音将浓汤倒出来了,她看向季宛白,问一句。 “宛白,要不要喝点汤水?林妈熬的,熬了好久,味道浓得很呢。” 不曾想,季宛白却冷哼一句,还是那副态度。 “谁知道你的汤水有没有毒?” 这下,南流音皱眉了,热脸贴一下冷屁股,她可以不计较,但,如果第二次还是这样,她不会责怪对方,却绝不会再把自己的热脸贴过去,免得受这个辱。 池尊爵见着气氛尴尬,他马上出声。 “流音,汤水我替宛白收下了,你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了怔,她看向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因为,池尊爵也在赶她。 现在这种气氛,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而他们两人,才是热恋中的人一般。 南流音闷闷的,她低头了,问一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座椅上,池尊爵自然听出了她在不高兴,见此,他解释。 “我中午就会回去的,乖,你在家好好等着我。” “好吧。” 南流音同意了,她看季宛白一眼,道。 “宛白,我先回去了。” 病床上,季宛白看都不看她,一直冷眼,见此,南流音只得闷闷地出去,算是吃了个闭门羹。 南流音出去后,这里,便就只剩下两人了。 这旁,池尊爵看季宛白一眼,然后,他拿过那保温瓶,替季宛白倒着汤水出来,还说她。 “你看你,发什么脾气?流音好心给你带汤水,你这样对别人。” “哼!” 季宛白冷哼一声,还是不领情,而池尊爵,他倒好后,先自己品尝一口,这才冲她说。 “你看,我都喝过了,这下放心了吧?要毒,也是毒死我一个。” 闻言,季宛白终于斜眼扫来一下,她沉默,还是不吭声,池尊爵递来后,哄着。 “来,宛白,喝点汤水,这样身子才能好快些。” 不曾想,季宛白却一下子别开头,那意思分明是不肯喝,见状,池尊爵停下,他挑眉,问。 “我都亲自喝过了,你还不放心么?” 然而,季宛白就是不肯喝,她冷漠地回。 “我不吃。” 池尊爵也无所谓,点点头。 “好,我让医院把你食物送来。” 说着,他准备站起,是准备出去找护士,然而,季宛白见状了,却一下子转头看向他,冲他大喊。 “我说了我不吃,我不吃,听到没有?” 季宛白现在明显是想闹绝食,不是不吃南流音带来的食物,而是所有的食物都不吃。 这旁,池尊爵一听,他脸色终于立马一沉了。 只见他有点生气地转回身,冷冷地看向季宛白,眯眼问。 “你到底想怎样?” 听到这话,季宛白嗤笑一声,她扬了扬下巴,应。 “想要我吃也可以,尊爵,你马上跟那贱人分了,和我结婚,这样,我就吃。” 门外,南流音并没走,她听到这话,怔怔的,不知怎么反应。 难道季宛白是想用绝食的办法来逼池尊爵么? 也是了,她没了孩子,已经没有任何筹码,现在,似乎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季宛白赌的是,池尊爵能不能狠下心不管她。 这旁,池尊爵见季宛白闹绝食,他冷哼一声,回。 “可笑,饿的是你又不是我,如果你想饿着,就饿着,我不会管。” 池尊爵不理她了,转身走人。 门外,南流音见他要出来,急急地跑去,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这,所以,当池尊爵出来的时候,并没看到南流音。 他走去了,南流音躲角落里,并没被他发现。 等池尊爵走后,南流音才探出一头,看了看他,在确定他真的走了后,南流音犹豫一下,然后,脸色坚定了。 她重新走回季宛白的病房前,然后,暗暗咬牙,终是推门而进。 病房里,季宛白见池尊爵真的走了,她明显是失落的。 可,在听到池尊爵去而复返,季宛白的眼睛又一下子亮起来,然而,当看清,来人并不是池尊爵而是南流音后,季宛白却又怔了怔。 下一秒,她马上生气,一把将头别过去了,不想看南流音,冷声问。 “贱人,你来干什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走到床边的座椅旁坐下,静静看着季宛白,没吭声。 季宛白见她不说话,终于转头看她一眼。 而南流音,她脸色静静,出声了。 “宛白,我们谈谈吧。” 一听,季宛白怔了怔,她看着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这旁,南流音问她的。 “现在,你到底想怎样?” 病床上,季宛白一嗤笑,她哼了一声,应。 “想怎样?贱人,我能怎样?你以为,我能斗得过你么?贱人,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自己胜利了,你得意死了吧你?” 看着季宛白这副模样,南流音的眉头皱得越发地厉害。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地觉得季宛白现在那张脸有些恐怖的狰狞,难道,一个男人,真的能让一个善良的女人变成恶鬼么? 座椅上,南流音沉默一下,她歪了歪头,即使季宛白这样说她,她脸色还是很平静。 “宛白,我没有得意,甚至,还有点为你心疼,我希望你好起来,不要再这样虚弱着。” 季宛白一下子打断她,有着愤怒的那种。 “还说你不是假惺惺?我好起来了,尊爵就不会再来看我一眼,只有我病着,他才会来看我,你希望我好起来,为的就是不想让尊爵跟我见面吧,贱人,你这么善妒,你还给我装白莲花?” 第611章 急着抓牢你 这下,南流音彻底震惊。 她觉得季宛白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提醒着。 “如果你想利用池尊爵的同情心,才能让他来看你一眼,那么,季宛白,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样的根本就不叫爱情,爱情不是你这样相处的。” “贱人,你给我滚,滚!” 病床上,季宛白一下子发狂,指着门口大喊,南流音有些被她吓着,因为,季宛白现在这样,真的跟疯子没什么差别。 见此,南流音生气地站起了。 她哼一声,最后说一句。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我不想把场面闹得太僵。” 南流音转身走人,她虽然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可,一出了门,她却是顺着门缓缓蹲下,静静地落泪。 里面,季宛白的怒意还没消。 只见她缓缓收回视线,也终于有些许冷静下来一般,却是在喃喃自语。 “不会的,贱人,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如果我得不到,就算毁掉,我也不会让你得到的。”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流泪。 医院的外面。 池尊爵出来后,他四周看一下,见没南流音的身影了,确定追不上她了,才拿出手机,开始拨南流音的电话。 而南流音的本人,其实是在医院里面的。 手机铃响后,南流音拿出手机来看,看到是他打来的,不禁怔怔,然后,擦擦泪水,接了。 “喂?” 电话那头,池尊爵挑眉,问。 “人在哪儿呢?离开了吗?” 刚好,南流音在这时,也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口,她远远就看到了池尊爵,见此,她怔住了。 池尊爵似乎是第六感一般,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来。 一看,他同样看到了南流音,见南流音居然比他还要晚出来,池尊爵皱眉了,心里,更隐隐猜到了什么。 见此,池尊爵放下手机,人也走过去了。 门口那里,南流音站着,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而她,脚步并没动。 当池尊爵走到时,他一下子将南流音涌入怀里,紧紧的,安慰着。 “流音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觉得好委屈,她也抱他了,拼命地抱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个男人抓牢。 接下来,南流音和池尊爵回了家,吃饭的时候,池尊爵给南流音夹了一筷子菜,他淡淡笑着,问。 “流音,你说,咱俩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比较好?” 闻言,南流音正低头吃饭的,现在不禁一怔,她抬头看向池尊爵,还有些不敢相信一般,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什么?你说咱俩的婚事?” 池尊爵笑笑,点头应。 “嗯,对呀,就是咱俩的婚事。” 他收回筷子,夹了一口食物,往嘴里送着。 “你不想跟我结婚吗?你先前可是答应了的,所以,不能反悔。” 南流音自然是想跟他结婚的,但,她想起季宛白那边,便犹豫了,解释着。 “池尊爵,先缓一缓吧,等季宛白情绪稳定些,咱俩再谈结婚的事。” 她怕季宛白接受不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是不依,他放下碗筷了,平静地看她,皱眉,道。 “不能缓,我现在就想娶你,一刻都等不了了。” 许是他也顾及了一点季宛白的感受,便解释。 “再者,现在定好,又不是马上就结,等到我们真正结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好久了,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宛白缓过情绪。” 南流音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但,更多的是为了照顾这个男人的心情,所以,便答应了。 “好吧,那你说,想什么时候结?” 这旁,池尊爵见她肯答应,不禁高兴一笑,他还真的想了想。 “嗯……” 忽然,他想到了,便立马看向南流音,应。 “现在是初秋,冬天快要来临了,流音,这样吧,我们选择在初冬那时结,那时,雪刚下,也不会太冷,时间正刚好,再者,初雪嘛,给人纯洁的象征,我觉得那个时候结最好。” “呵呵,好。” 南流音答应他了。 在两人这边吃着饭的时候,另一旁,医院里,季宛白躺床上,别着头,不肯理那些护士。 而护士坐在床边,手里端着食物在劝季宛白。 “季小姐,你就吃一点吧,你身子还没恢复,如果不吃不喝,会很严重的。” 然而,季宛白就是不肯吃。 旁边的桌面上,还放着一个保温瓶,而那保温瓶里的汤水,正是南流音上午带来的,一直放到现在,季宛白动都没动过。 她铁了心要绝食。 护士和医生们都劝过了,见她还是不肯吃,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通知池尊爵那边。 当医院的电话打来之时,池尊爵和南流音这边正好吃完。 只见池尊爵端了一碗汤,正在喝的。 那汤水浓得很,透着鸡的香味,还有枸杞,玉米,莲藕,等等非常多的用料熬制而成。 忽然,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手机响起。 是在那旁的沙发茶几旁。 池尊爵听到了,他转头看去一眼,也顺势放下碗筷,准备站起过去,这旁,南流音见状,她下意识地说。 “我来接吧。” 他正喝着汤呢,南流音实在不想扫了他的兴致,然而,池尊爵摇摇头,应。 “不用,我已经吃好了。” 见此,南流音便没再多事,继续吃自己,而池尊爵走到这旁的沙发旁,他伸手去拿手机,也顺势坐下。 当看到是陌生的来电时,他挑挑眉,还是接了。 “喂?” 其实,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接陌生来电的,不过,有时也会接,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电话那头,医生急急的声音传来。 “池先生,你快过来劝劝季小姐吧,我们已经做了她很长的工作思想,可,她还是不肯吃任何东西,这样的情况,可是非常危险,她身子正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一听,池尊爵皱眉了,脑海中,更忽然想起季宛白上午时的话。 她那会就朝池尊爵喊过了,说不肯吃任何的东西。 见此,池尊爵为难着,他沉默一下,才出声。 “如果她不肯吃任何东西,就给她打营养瓶,反正,我是不会过去的。” “这……” 医生明显有着犹豫,但,最后还是只能点头,应。 “那好吧。” 第612章 以死相逼 其实,打营养瓶,总的来说,还是不如人吃食物好,毕竟,这个自然界,还是遵从自然进食比较好呀。 营养瓶,一般情况下,只打给那种无法进食的病重患者,或者处于昏迷不醒,而无法进食的患者。 季宛白现在醒着,她这种情况,最好的,其实还是自然进食。 挂了电话后,池尊爵慢慢放下手机,他视线看着前方,眼神有些复杂,刚好,就在这时,南流音过来了。 她见池尊爵的神情有些不太对,不禁问。 “池尊爵,怎么了?谁打来的?” 闻言,池尊爵回头看她一眼,却是不肯告诉,只找了借口。 “哦,是明庭云,找我有点事,也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南流音走到了,她一把坐下,抱住了他,笑笑,见此,池尊爵习惯地揉揉她的头发,将她搂入怀里了。 而医院那方。 医生按照池尊爵的话,开始给季宛白换营养瓶,病床上,季宛白虚弱地看来,她见护士在营养瓶旁边换了新的,不禁问一声。 “你在干吗?” 闻言,护士看来,她解释着。 “给你换营养瓶,你不是不肯吃饭么?只能这样了。” 护士一时也没想太多,就这样如实相告了,而季宛白听后,她一怔,紧接着,立马发疯起来,开始拨手背上的针口,挣扎着喊。 “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要靠近我,我不要换任何营养瓶。” 见此,护士惊住了,她马上跑过来,想阻止季宛白,叫。 “季小姐,你不要这样,你身子经不起折腾的。” 接下来,医生再一次被惊动了,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医生只得给季宛白打镇定剂,让她安睡,然后,才给她吊营养瓶。 可,这样的缺陷是,只有季宛白在安睡的时候才能吊营养瓶。 她总不可能一整天都在安睡吧,这样不醒来活动一下脑子,对身体反而不利。 医生们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再次打给池尊爵,而池尊爵,他当时正好在开车,准备去公司看一眼。 其实,他身体还没怎么好的,应该再休息几天。 但,公司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实在堆积太多事情需要处理,他现在就是去公司看一眼,随手处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太累那种情况。 不曾想,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了。 听到动静,池尊爵扫去一眼。 见着又是刚才那个号码,池尊爵都已经认出了是医院的来电,见此,他挑眉了,伸手拿过手机,接。 “喂?” 那头,医生的口气比刚才更焦急了几分。 “池先生,季小姐已经在拒绝治疗了,她拨了针口,不肯接受医院的治疗方案。” 听到这话,池尊爵眉头皱得紧紧的,那头,医生的话还在继续。 “我们刚才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也换上了营养瓶,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事,可……” 医生犹豫了,眉头皱得越发地紧,语重心长地出声。 “这样长期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眯眼,他语气有些冷,反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去劝她吗?” 电话那头,医生自然听出他在不高兴了,见此,医生也不敢得罪他,只得连连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劝,最好尽量劝,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医生也只能放下了,毕竟,病人不配合,以后出点什么事,也不是我们医生的责任。” 这医生,看来是想推得干干净净了。 本来也是,也怪不得人家医生,人家真的只是个医生而已,负责医治病人,但,并不包括现在这种情况。 小车里,池尊爵听到那话,眉头皱得老紧。 他本来是准备去公司的,现在,却一下子改了车道,去医院,因为,他不能放任季宛白的生死不管。 当池尊爵站在病床边的时候,他看着季宛白,面无表情的。 季宛白因着已经打了镇定剂,所以,现在正安睡,人还没醒来,一旁,营养瓶正挂着,一点一点地输入她体内。 见此,池尊爵缓缓坐下了,看着她自语。 “宛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只想拥有自己的幸福,和南流音结婚,可,她却如此逼他,而他,却不能放任她的生死不管。 这一刻,池尊爵真的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很难做。 家里。 南流音拿着日历,她看着,嘴角带着浅浅笑容,在选着日子,看看到底哪天比较适合婚礼。 这时,林月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食物,她走过来时,见南流音在看日历,不禁打趣了一句。 “真是,要选也不选个好日子,选初冬,那得多冷呀。” 南流音应声看去,见林月这样说,不禁笑笑地回。 “不会呀,我也觉得初冬挺好的,因为冬天,给人一种纯白的干净感,我蛮喜欢的,希望我跟他的感情,就像冬天那份雪,一直干干净净。” 这时,林月走到了,她将手中的甜点放下,道。 “喏,趁热吃吧,刚替你熬的糖水,还热乎着。” “谢谢林妈。” 南流音接过汤水了,她冲林月笑着道谢,而林月听了,忍不住嗔怪她一句。 “真是,跟我还客气。” 然后,林月回厨房忙活去了,南流音吃着那甜甜的糖水,心里一个暖和,还夸着。 “嗯,林妈,真的很好喝。” “呵呵……” 林月的笑声从厨房里传来,道。 “好喝以后就多给你做。” 沙发上,南流音收回视线了,她又要舀着喝,明显是真的很喜欢,心里更甜得要命。 现在,她有家,有池尊爵,有林月,还有明庭云,冷儿,楚楚,以及很多的很多人,不知不觉中,南流音一下子发现,自己的生活真的丰富了起来。 可怜四年前的她,什么都没有,唯一期盼的池尊爵,当时却是那般对她。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南流音收回心神,高兴地又再继续舀着糖水来喝,是类似于清补凉的那种糖水,不过,又不太像,因为,一些材料添加,是林月自创的。 第613章 姜俊享的事又来扰 就在南流音正高兴地吃着糖水之时,忽然,一通电话打来。 见有人居然给自己打电话,南流音还觉得奇了怪了,心想着会不会是公司那边的事情。 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去公司处理,都是交由手下处理,手下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亲自打电话给她。 然而,当南流音拿过手机放眼前看的时候,她却怔了怔。 不是公司那边的人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虽说是陌生的号码,但,看着它,南流音却觉莫名地熟悉。 这个号码,好像是她认识的,然而,究竟会是谁呢? 南流音一边暗猜,一边接了。 “喂?” 电话那头,一如既往地沉默,南流音见对方不出声,她挑挑眉,又再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定并没断线后,才再度放耳边。 “喂?说话呀。” 闻言,那头的人挑了一下眉,终于出声。 “南流音!” 一听这声音,南流音彻底震惊,更略略呆住,因为,这道声音对她来说,真的算久违了。 是大哥南方! 南流音一直与他没什么交集,电话更老死不相往来,很少有打过电话问过对方的情况。 所以,当听到南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时,南流音才会如此震惊。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南方此次打来,一定是有事,见此,南流音还紧张了,她讪讪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些,问。 “大、大哥。” 电话那头,南方也是不想跟她废话般,直入主题。 “你去做一下姜俊享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跟小笑结婚,最迟在五天内,如果五天我还看不到满意的结果……” 他没说了,说话总是这样,老说一半,留一半,并还带着威胁。 这旁,南流音听得怔怔的,她似乎还有些没听清楚,不禁皱眉,急急地问。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别跟我装傻,南流音,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 南方的性格就是这样,说话直得很,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沙发上,南流音听到他那却,眉头皱得越发地厉害了,她似乎想不明白一般,不解地问。 “为什么要我做姜俊享的思想工作?还有,他跟南笑,又为什么会结婚?莫名奇妙,我从不知道他跟南笑有什么牵扯。” 那头,南方冷笑一声,他语气含了讽刺。 “流音呀,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姜俊享了,也是,现在有池尊爵陪着,你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关心姜俊享,你关心他,池尊爵倒要吃醋了。” 听着这话,南流音觉得有些生气,她不想听南方那阴阳怪气的话,直入主题地问。 “你把事情说清楚了,为什么要我做姜俊享的工作?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南方却没心情答她,只应。 “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姜俊享,我没这个时间去跟你废话,总之,五天内,如果你劝不服姜俊享,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一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他说完一下子挂了。 南流音听着嘟嘟的挂机声,不禁怔了怔,她拿下手机看,见真的挂机了,眼神有些复杂,更想了想。 沉默一下后,南流音马上给姜俊享打电话,想把事情问清楚。 因为,她真的觉得莫名奇妙的,可,偏偏南方又是那种人,跟她多解释一句都觉得厌恶,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当南流音打姜俊享电话的时候,姜俊享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接她电话。 见此,南流音打了两三通,她见着姜俊享还不接,只得马上站起,准备亲自过去找姜俊享一趟。 厨房里,林月听到她要出去的动静,不禁跑出来看一眼,问。 “南小姐,你要出去吗?” “嗯,我出去一趟。” 南流音也没空理林月,急急地出去了,见此,林月也不好拦她,毕竟,南流音的行动是自由的,不受限制。 当她开着车出来后,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身影站在那注视她。 这时,南流音的车子一下子开远了,进入马路上。 角落里,那个身影冷冷地笑了笑,自语地出声。 “南流音,也许你想不到吧,我还活着。” 她,是唐梦雅! 唐梦雅并没有死! 当时,唐梦雅的确跟池尊爵一起掉进了海里,但,池尊爵是负伤状态,他的血引来鲨鱼。 而唐梦雅,她什么伤都没有,没那么引鲨鱼。 所以,当时她逃走了,而那些鲨鱼,则追击池尊爵,她才得救,之后一直藏起来。 池家人也以为她死了,所以,对她的搜查,并没有太严。 唐梦雅就这样活到了现在。 看着南流音的车子远去,唐梦雅冷笑着,自语。 “天不亡我,证明我还有活着的价值,贱人,池尊爵,你们这般害我,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用我的双手,了结你们!”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还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 仿佛,她握紧了,能握住南流音的脖颈一般,然后一拧,南流音就会为之断气。 唐梦雅见南流音的车子开远后,她收回视线,冷冷地看了一眼这豪宅,然后,转身走去,再度隐藏进角落里,于是,谁也找不到她了。 医院里。 池尊爵一直守着季宛白,他静静地看着她,眉头有些许的皱,心里,更在想着,等季宛白醒来后,到底该怎么劝她吃东西。 这一刻,或许连池尊爵也没想到,唐梦雅居然没死吧。 他以为她死了,毕竟,那样的大海,生还率很低,可,唐梦雅的命真是太硬了,四年前没死,现在还是没能死掉。 下一次,又不知她会玩出些什么新花样来。 南流音来到姜俊享的家后,她进去找他,然而,保镖却拦了南流音,为难地解释。 “南小姐,姜先生说,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闻言,南流音眉头一皱,她更觉要出大事,心中也越发地急了,然后,为了见姜俊享,她不禁猛然一喝。 “放肆!” 她气势很强,像个领导者一般。 “我是什么人?我,你们也敢拦?” 说着,南流音不理他们了,一把推开,便进去,而那些保镖,虽为难,但,还是没拦南流音了,毕竟,他们是归属南宫财团。 而南流音,是南宫财团的直接领导者。 第614章 为你克服心理恐惧 姜俊享跟南宫财团虽也有关系,但,若说真正到了听令的时候,他们是必须听令于南流音,而不是姜俊享的。 这时,南流音进来后,她站大厅那里,一下子就听到从琴房传来的淡淡音量。 是姜俊享在弹钢琴。 并且,听着这声音,明显是低婉忧伤的,他在不开心,南流音有些心疼了,朝琴房走去。 这里虽不是她的家,她却熟悉得很,知道每一个地方怎样走。 来到琴房那里,南流音轻轻推开门。 果然,姜俊享真的在弹钢琴,他静静地坐着,手指在琴键上轻灵地跳舞,整个人,给人的气息,就是一个忧伤的王子。 看着他,南流音心疼的同时,更内疚了,脚步一步步地慢慢走近。 这个世上,南流音从没亏欠过谁,唯一亏欠的人,就是他,她给了他无尽希望,甚至让他等待四年岁月。 可,最终又是她离开了他,让他的等待,白白付出一场浪费。 然而,感情上的事,谁又能说得上谁对谁错呢? 池尊爵还不是一样等了她四年,并且,四年来,从没找过女人,还是没有希望的那种等待,因为,他不知道她究竟会什么时候回来。 但,如果不是他伤她伤得太深,她又至于要那般决绝地离开么? 这时,南流音走到姜俊享的身后,她轻轻地抱住了他,道歉着。 “对不起。” 钢琴前,姜俊享脸色淡淡,继续他的,手指并没停下,只是,语气莫名多了一份生疏。 “你来干什么?池尊爵又不要你了?” 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南流音只有在被池尊爵伤透心的情况下,才会想起他这么一位人物。 所以,姜俊享说话的时候,他都习惯说这句了。 南流音见他这样说话,也知他在生自己的气,见此,也不理会,只站好,解释了。 “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你的事,想了解一下,你跟南笑是怎么回事。” “南笑?” 姜俊享听到这话,他弹钢琴的动作,略略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有那么几秒的情况,只见他很快又再继续,应。 “我跟南笑怎么了?我不记得我跟南笑有发生过什么事。” 身后,南流音见他不肯承认,她有些急,便一五一十地将话全部说出来。 “姜俊享,你别隐瞒了,南方刚打的电话过来,告诉我,要劝你跟南笑结婚,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钢琴前,姜俊享听到她已经全部知道,动作不禁再次停下。 他手一停,美妙的钢琴声便也紧跟着停下,整个琴房,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姜俊享静静地坐那,视线看着前方,双手还摆放在琴键上,只是没有再弹而已,他沉默一下,终于,总算肯出声了。 “就是上次,跟南笑发生关系后,然后,我也不知她怎么回事,她开始特别地缠我,后来,干脆说她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 说着,姜俊享似乎有些激动。 他一下子转回身,面向了南流音,心口起伏着,看来是真激动。 “而这些事,你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你南流音从没关注过我姜俊享的事,哪怕哪天我姜俊享死了,你南流音也不会知道。” “姜俊享!” 南流音急急地摇头,她想解释。 “不是这样的……” 然而,姜俊享根本就不让她说,一下子就打断她了。 “在你南流音心中,一直以来,都只有那个池尊爵的男人,你眼里看到的,全是他,我姜俊享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 后面的时候,他略略有些吼的那种,情绪已然到了剧烈的程度。 这旁,南流音站在那,她看着他,泪水不自觉地掉落了,怔怔的,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应。 傍晚的时候,南流音并没回去。 她留在这里了,亲手给姜俊享做了一顿饭,她的这个举动,也许会引得池尊爵不高兴,不过,南流音还是决定这么做。 池尊爵那边,她有时间,会好好解释清楚的。 厨房里,南流音看着菜刀,她看着它,那锋利的刀口,都在闪着森森白光,她整个身子都在抖。 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她还是克服不了。 毕竟,四年前她曾自杀过呀,人的心理,是种非常奇怪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南流音惧怕那菜刀,但,为了姜俊享,她最终还是逼着自己去切菜了。 只是,在切着青菜的时候,她抖得更厉害了,手差点就握不住那刀柄,切菜也切得乱糟糟的,没规律美感。 另一旁,在医院里。 池尊爵守季宛白守到现在,终于,季宛白在躺了将近一个下午后,她总算要醒了。 大床上,只见季宛白嘤咛一声,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床边,池尊爵一见她醒来,微微露了一丝喜色,喊着。 “宛白,你醒了?” 听到这话,季宛白应声看来,她看着池尊爵,却怔怔的,人看着有些呆,见习,池尊爵只得问。 “饿不?我让护士给你弄吃的来。” 说着,他站起,出去叫护士了,而季宛白,她就安静地躺那儿,没阻止,虚弱得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接下来,池尊爵弄来了食物。 他再度坐在床边了,舀了点稀粥,想喂她,都已经将瓷更递过去了,喊。 “来,宛白,吃点东西,这样,你的身体才能好得快。” 这旁,季宛白看了一眼那递到嘴边的食物,然后,她吃力地别开了头,还是不肯吃,明明都饿得连别开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很困难,却还是不肯吃东西。 池尊爵见状,眉头立马就皱起了。 他收回视线来,眼神复杂地看她,语气有些严厉了。 “宛白,你到底想怎样?” 闻言,季宛白没吭声,只是,眼角有泪水在涌落,这点,池尊爵也见到了,他心内心疼,嘴上却依旧严厉。 “就这样饿着,一直把自己饿死为止吗?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对吗?” 不曾想,季宛白却一下子转回头来了。 她看向池尊爵,终于出声,声音带着沙哑,像是破伤风一般。 “好,你不是想要我吃东西么?” 第615章 碰我的嘴也做不到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没吭声,静听她说。 “池尊爵,用你的嘴来喂我,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就吃。”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一时倒执着异常,而池尊爵听了,明显是立马皱眉的,却没吭声,只看着季宛白而已。 这旁,季宛白等了一下,她见池尊爵没动静,不禁嗤笑一声,问。 “怎么?做不到?” 池尊爵挑挑眉,然后,把食物放下了,人站起,也终于出声。 “我想你可能还不太饿,等你饿一点,就会吃了。” 说着,他转身出去。 大床上,季宛白一直看着他出去,直至门被关上,见此,她才收回视线,然后,自个苦笑,自语。 “呵呵,池尊爵,你还是做不到么?连碰触我的嘴唇也做不到对么?” 安静的病房内,没人回答。 窗外,夕阳已经挂在山头,还沉下了一点点,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病房外,池尊爵出来后,他走到那旁的长排椅上坐下,然后,习惯地想掏烟盒,才发现,自己没带。 见此,他笑笑,有些苦的那种,便头低低地安静着,没再怎样了。 季宛白不肯吃东西,他是真的想不到任何办法让她吃。 用自己的嘴喂她,这点,池尊爵是真的做不到,也知道,季宛白是心存希望,她想跟自己有将来,可,他绝不能做任何伤害南流音的事来。 另一旁。 南流音做饭虽做得不流利,但,捣鼓那么久,这顿饭,她还是做出来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端出最后一碟食物,她看向二楼,冲姜俊享喊着。 “姜俊享,下来吧,可以吃饭了。” 琴房内,姜俊享静静地坐在那儿,他看着琴键,手指时不时按一下,立马,琴键就会发出一个音符的琴音。 但,他并没有完整地弹,只是这样随意地按着而已。 在听到南流音的喊声后,姜俊享眼眸动了动,他沉默一下,人终是站起,转身朝门口走去了。 下楼时,姜俊享看南流音一眼,脸色淡淡的那种,问。 “你怎么还没回去?” 他一直呆在琴房里,并不知道南流音还在,也不知道她为自己亲手做了食物。 下方,南流音已是坐下了,她还为姜俊享舀了一碗汤,笑笑,回。 “没回去呢,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看看好吃不,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姜俊享走到了,他在对面拉了椅子坐下,先是看了一眼那满桌的食物。 看着它们,姜俊享眼眸动动,他又再看向南流音的手腕。 透过白炽灯淡淡的光芒,那手腕上的痕迹虽不太明显,但,注意看的话,还是能看到多少的。 看着它们,姜俊享眼神明显有些复杂,他看南流音一眼,问。 “手会不会难受?” 闻言,南流音一怔,然后,才突然想起他问的是什么,见此,便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回。 “没事的,我都已经克服了。” 即使是这样,姜俊享还是心疼,他端起碗筷开吃了,表现得漫不经心,然而,话中,却还是有隐隐的关心。 “以后不要再自己亲手做了,家里有女佣,可以让她们做。” “哦,好。” 南流音点点头,也端起碗筷开吃,两人一时没话了,吃的时候,南流音会偷偷看他两眼。 可惜,姜俊享一眼都没看她,只吃自己的,仿佛对面的她完全是透明人。 两人吃了一下后,南流音突然大献殷勤。 她替姜俊享夹了一筷子菜,笑笑,便出声。 “对了,姜俊享,南笑的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南流音以为姜俊享肯定不会回答的,因此,她问的时候,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曾想,姜俊享却出乎意料地回答了。 “还能怎么办?我不会答应她的,让她闹腾吧,不理她就是。” 然而,听到这话,南流音却是皱眉。 她一下子停下了,更放低了纨绔,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提醒。 “可,南方说了,五天之内,如果你不答应的话……” “我不会答应他的。” 姜俊享一下子抬头,定定地看着她,脸色平平静静,却透着一股坚定,南流音听了,还是摇头,解释着。 “姜俊享,可能你不知,南方这人,是有点手段的,他不是南笑,做起事来……” 对面,姜俊享挑眉,他再度打断,还是那副随意状态。 “有点手段又怎样?不过烂命一条,如果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他南方不成?” 听到这话,南流音却震惊无比。 她从姜俊享如此淡定中,看出了他不惧怕任何一切事情,包括他自己的命,可,怎么可以?她绝不允许姜俊享这样做的。 南流音急起来,她立马出声。 “姜俊享,你别这样,也放心,我和南宫财团,会誓死保护你的,不让你受一分伤害。” 闻言,姜俊享眼眸动动。 他看着南流音,并没吭声,然而,从那眸子中,姜俊享却是看到了南流音对自己的关心,也是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对自己表露一丝丝的关心与在意。 接下来,入夜后,池尊爵见着季宛白还是不肯吃任何东西,他实在不想理她了,带着无奈,更多的是一种赌气,便回家了。 算了,饿她一晚,看看她还吃不吃东西。 反正饿的是她,又不是自己。 当池尊爵回到家的时候,天色早黑下来了,进门时,他没看到南流音人影,以为她在楼上,便随口问了一句。 “林妈,流音人呢?” 闻言,林月马上回答。 “哦,南小姐呀?她下午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也没说干什么去。” 池尊爵立马皱眉,他边向沙发走去,边拨了南流音的电话。 因为南流音之前曾被绑架过,所以,池尊爵对她失踪的情况,会莫名地比一般人敏感,心想着她会不会又出事了。 当池尊爵打来的时候,刚刚好,南流音的小车,差不多开到家门口了。 她见手机响起,便伸手过去拿,另一手抓着方向盘,放慢了车速。 这是在家门口了,不是在马路上,况且车速比人走路还慢,所以,单手开车没问题的。 南流音一边缓缓调整着小车开进去,一边接了电话。 “喂?” 第616章 这男人,无语了 电话那头,也就是家里的沙发上,池尊爵皱眉地问。 “你人在哪儿呢?” 南流音呵呵笑了两句,她看一眼那旁的灯火,笑着回。 “在家呀,我刚回到,待会进去再跟你说。”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转头看门口一眼,也终于注意到,外面院子里,好像的确有小车开进来的声音,见此,他便点头。 “好。” 接下来,南流音停好车后,她进门了,一看到池尊爵,忍不住笑笑,小跑地过去,问。 “池尊爵,你刚回来吗?” 这旁,池尊爵笑笑,冲她伸手,应。 “嗯,刚回来,你呢?又跑到哪儿鬼混去了?” 听到他这样形容自己,南流音有些郁闷的感觉,她跑到了,一下子坐下,抱他,哼哼地回。 “哪有去鬼混,我是去忙正事好不?” 刚好在这时,林月从厨房里出来,她看着两人,慈祥地笑着,问。 “尊少,南小姐,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端出来吗?”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应。 “嗯,端出来吧,我的确没吃晚饭。” 然而,南流音却插了嘴。 “林妈,不用准备我的了,我已经吃了。” “你吃了?” 池尊爵似乎有些惊讶,他看向南流音,不解。 “你在哪里吃的?” 这旁,南流音笑笑,她解释。 “姜俊享家。” 不出意外地,池尊爵那张脸,马上就有微微地下沉,见此,南流音也知他在不高兴,一下子搂上他的脖颈了,软软地解释。 “池尊爵,别这样嘛,我去姜俊享家是有正事的好不。” 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接下来,南流音便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包括南方威胁自己的那件事,当池尊爵听到,南方竟然敢威胁南流音后,他微微皱眉,脸色有些沉。 看得出,他明显是在不高兴。 饭桌旁,南流音坐那儿,她看着池尊爵吃,自己没吃,就问着。 “池尊爵,你说,这事怎么办呀?” 现在,南流音完全跟池尊爵一条心了,以前的时候,她有事,还会瞒着他,自己处理,可现在,她什么事都跟他说,让他帮着想主意。 池尊爵听了,他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吃着时,也真的认真想了想,才看南流音一眼,应。 “因着是姜俊享的事,所以,我也不太好插手,不过,如果你需要得上我,我们池家,是绝对站在你这旁,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话,听得南流音心里暖暖的。 她冲他笑笑,真心地说。 “池尊爵,你真好。”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挑眉,他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往南流音小嘴送,命令着。 “来,小乖,张嘴。” 南流音立马张嘴了,嗷呜一声,将食物咬嘴里,然后吃着,这旁,池尊爵就看着,眸色深沉了几分,心里不安份的因子,也在蠢蠢欲动。 好像,已经好久没和她在一起了,莫名地,有些想她了呢。 晚间时分。 房间内,池尊爵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正看着电脑,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整间房,就只有他一人。 南流音在浴室里洗澡,还没出来,这里安静得,甚至还能听到她洗澡时的一举一动,并且,南流音心情看着还不错。 她洗澡时,还哼起了歌来。 池尊爵不知她哼的什么,只觉得挺好听的,再配上她洗澡时的水声,他坐电脑前也坐不住了,全身的热源,都在喷发。 见此,池尊爵低低地咒骂一句。 “该死!” 浴室里,南流音洗了一下后,忽然,她似乎洗好了,水声明显停下,再等一会,南流音从浴室里出来。 门咔嚓一声响起。 她一边出来,一边擦着头发,头发已经被她擦成了半干状。 南流音看到池尊爵后,她挑挑眉,朝他走过来了,还问。 “池尊爵,你忙什么呢?” 那淡淡的芬香,立马从远处涌来,一下子就涌入池尊爵的鼻血间,刺激着他的神经。 见此,池尊爵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他忽然一把站起,电脑也没时间理了,大步就是朝南流音走来,这旁,南流音正朝他走去的,见他朝自己走来,不禁怔住了,脚步更停下。 南流音明显不知道他怎么了,还下意识地问一句,整个人显得怔怔的。 “池尊爵,你怎么了?” 然而,池尊爵没答,他一走到,立马就将南流音扛起,南流音被他的突然吓着了,还惊叫一声。 “呀?” 她擦着头发的毛巾掉落地上,池尊爵也没空理,径直朝大床走路去,南流音急得很,略略挣扎着,喊。 “池尊爵,你干吗?你到底怎么了?” 一来到床边,池尊爵马上停下,他一下子将南流音放下,人也立马跟着压下去,就是低头吻她。 身子底下,南流音气息紧跟着急促起来。 她呼呼地喘着息,脖颈间,是他的吻在移动,见此,南流音没挣扎了,甚至,手还缠上他的脖颈,抱紧他。 两人不是以前了,所以,对于他的亲热,南流音能接受。 就是,他刚才太突然了,有点吓着她,所以,她才惊叫而已。 大床上,没一下就翻滚了两人。 因着两人实在太久没在一起过了,所以,池尊爵还弄痛了她,南流音低低哼了两声,不高兴地喊。 “疼,池尊爵,你轻点。” 身上,男人虽然的确有点急,但,南流音毕竟是自己的女人,所以,见她喊痛了,他还是强忍下,变温柔几分,不把她弄得那么难受。 接下来,两人缠了好久。 南流音累了,软趴趴地躺在那,一动也不想动,而池尊爵,却不知足,还在继续他的。 见此,南流音嘤咛一声,她闷闷着,轻喊。 “不要了,池尊爵,累。” 上方,池尊爵看着她这模样,还有那双眼,迷离又妖娆,让他眼底喷火。 他不肯停,依旧继续,还不说话。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意思。 好一会儿后,南流音实在太难受了,她开始挣扎,反抗,不情愿了,推着他。 “不要了,累,池尊爵,我累了,快停下。” 然而,男人却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视线只冷冷地盯着她,接下来,因着池尊爵一直不肯停,南流音生生被他弄哭。 第617章 终于动工融合一事 她一哭,倒好,池尊爵呵呵地笑了,他终于难得地出声。 “流音,你哭起来实在太可爱了,下次还在床上哭给我看。” “呜呜……” 南流音委屈死了,真哭的那种,又像个撒娇的女孩一样,小手捶打着他,低低地骂。 “混蛋,你混蛋,池尊爵,你就是大混蛋。” 她似乎不知怎么骂人,四年来,会骂的词,就只有这一个。 这旁,池尊爵呵呵地笑,他越发地有兴致了,要知道,这个男人在小岛上,一直到现在,可是禁了那么久呀。 夜深人静后,南流音差点没被他给弄死。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他弄死时,这个男人,终于大发慈心,一下子停下了。 他闷哼,重重的身子压下来,压她身上,哄着。 “睡吧。” 南流音本就迷迷糊糊的了,现在见他终于肯停下,不禁有些感激,然后,脑袋一昏沉,一下子就沉沉睡去。 这旁,池尊爵明显也很累。 他喘着息,眼睛疲倦地闭上,没一下,气息都没平稳,大脑就昏昏沉沉了,没什么知觉。 池尊爵就这样压在她身上睡着,也没下来。 下方,南流音两双小白嫩的手抱着他,睡得安详,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是属于她的,而她,也是属于他的。 窗外,秋风阵阵,带着寒意,被子里,暖和和的,那些寒意在试图侵袭进来,可,全被玻璃给阻挡住了。 热空气遇冷,透明的玻璃上,一下子就浮现了一层水雾,使玻璃也变得不透明起来。 水雾聚积,几颗大滴的聚合在一起。 瞬间,就汇聚成一颗超大滴的,然后一下子滑落下来,浓浓的幸福味道,蔓延在整个卧室。 第二天。 窗外依旧秋风阵阵,好像一夜间,秋的气息,就莫名浓了一点,房间里,那张大床上,两条暖暖的身子,还卷在被子中。 南流音休息到现在,她总算醒来。 这时,只见她总算睁开惺忪的眼睛,还嘤咛了一声,然后,习惯地看向池尊爵,好在,池尊爵还在,他并没离开。 看着他,南流音静静的。 他长得如此俊美,长长的睫毛下,是两双秀气的眼睛,美得动人,比女人还要美上一份。 如果他的头发再长点,像现代那种非主流的长度,那么,他就真的美到中性,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南流音窝他怀里莫名发笑。 许是她的笑声惊动了他,池尊爵一直熟睡的,现在却是醒来,他发出一声低哼,然后,睁开眼了。 当池尊爵看到南流音后,并且,还看到她正对自己发笑,不禁挑了挑眉。 对面,南流音一见他醒了,正笑着的,现在,不禁立马止笑。 他见了,才出声问。 “笑什么?” 南流音立马摇摇头,她还有点小女人撒娇了,下意识地窝他怀里去,小身板拼命往他那里钻,可爱得紧。 这旁,池尊爵一挑眉,紧接着,他呵呵地开始笑。 只见池尊爵一翻身,他立马把南流音压身底下,见状,南流音还挣扎了一番,然而,他紧紧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身底下,南流音怔住了,她看着他,倒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池尊爵才松了一口,他那手伸过来,大拇指轻轻碰触她的唇瓣,摩擦着,似乎有点自语的那种。 “看看这张唇,多么娇俏。” 说完,他还一下子低头,狠狠地擒住南流音的唇吻起来,这旁,南流音怔了一下,呆呆地不知怎么反应。 而池尊爵吻了一下后,他又抬头,大掌抚摸过她的小脸,笑着,道。 “可爱,实在可爱得紧。” “池尊爵,你在说什么呀?” 南流音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得问了,池尊爵听后,他挑挑眉,然而,却是答得很不对题意的那种。 “说什么?流音,我说,咱俩怀个孩子吧,这次,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着,他再度低头,手也收紧了。 身底下,南流音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人一下子就犯晕,然后,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是怎样,大脑晕得厉害。 等两人真正起床的时候,却是已经有些晚了。 下楼的时候,南流音还哼哼着,嗔怪他。 “池尊爵,你看你,磨蹭那么半天,现在好了,都已经这个点了,待会吃个早餐,连午饭都不用吃了。” 他听着,呵呵地笑,也不应话。 林月见两人下来了,高兴地打个招呼。 “尊少,南小姐,你们下来了?” “嗯,林妈,早餐还有不?” 南流音甜美地应了一声,林月立马回着。 “有,自然还有的。” 两人下了楼后,南流音在朝饭桌走去的时候,她看那门外一眼,才发现,今天没什么太阳,天空有点阴沉。 见此,南流音忍不住说一句。 “今天不会要下雨吧?” 池尊爵听了,他也看门外一眼,见到天空真的没有太晴朗,他跟着应了。 “嗯,有这个可能。” 接下来,两人走到饭桌旁,林月已经在陆续将食物端出来了,南流音肚子饿得很,立马砸吧砸吧地开吃。 吃的时候,她看池尊爵一眼,便问起了正事来。 “对了池尊爵,那姜俊享那边,我是怎样去回答他?” 这旁,池尊爵手拿着餐包正撕着吃,动作非常优美,他听后,先是想了想,才转头看南流音,应。 “如果姜俊享不愿的话,就回绝吧,那南方敢玩点什么花样来,我弄死他!” 话到最后,他眼睛莫名地眯起,语气也有些发狠。 南流音听到他这话,再看着他那个表情,不禁也有些心慌,这个男人发狠的时候,就连她都害怕。 接下来,两人一起吃过了早餐,南流音出门了。 而池尊爵,他则去公司。 路上的时候,南流音一边开着车,一边用耳麦在跟公司的人通话。 “整理一下财团内的所有财产,另,安排好律师,我们最近要跟池氏开始交接了。” 南流音现在去的路,是姜俊享的家。 但,她所打的电话,则是公司那边的通话,因为,她跟池尊爵婚期在即,她也准备将南宫财团全部移交到池氏名下。 做生意的什么,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太感兴趣,也不想管理。 第618章 勇气了不少 接下来,当南流音去到姜俊享家的时候,不曾想,南笑已经在那了,此时,大厅中,只见南笑跟姜俊享争执着。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娶我,既然你那样做了,就必须对我负责。” 姜俊享站在那旁,背对着南笑,明显很生气。 他冷哼一声,提醒着。 “我是不会娶你的,南笑,你死了这条心吧,再者,我又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给我装什么贞操。” 沙发上,南笑听了,一下子怒起。 她人立马就站起了,气愤地指着姜俊享,怒声道。 “你敢这样说我?姜俊享,你信不信我毁了你?” 姜俊享一下子转回身,他脸色沉得厉害,满脸的不在意,问。 “你能怎样毁我?” 刚好,南流音也走到了,她人没进门,就听到这么一番对话,不禁怔了怔,然后,大跨步进来,喊着。 “够了。” 听到动静,两人齐齐看来,姜俊享似乎没想到南流音会在这,还怔了怔,而南笑,她只怔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勃然大怒,瞪着南流音命令。 “南流音,我大哥跟你交代的事,你都清楚了么?” “交代的事?” 南流音挑挑眉,她朝南笑走来,心里明明知道南笑指的是什么,却不肯承认。 “南方交代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他交代了什么事。” “你?” 这旁,南笑明显被气着了,她立马点头,道。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南笑已是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号了,这旁,姜俊享一见,他脸色一沉,立马就走过来,然后,一下子就拍掉了南笑的手机。 哗啦一声,手机摔地面,被砸得零件都出来。 见此,南笑气极了,她一下子看向姜俊享,声音都高分贝起来。 “你干什么?” 姜俊享沉着脸,回喝。 “想撒野可以,但,别在我家撒野,滚出去!” 不料,南笑冷笑一声,她点点头,提醒着。 “好,姜俊享,这是你逼我的。” 一说完,南笑马上朝门口走去,连手机也不捡,因为,已经没什么好捡的了,手机已经彻底报废。 这旁,南流音站在那。 她见南笑要走,却是一下子伸手拦人,把南笑的去路挡住了,见此,南笑立马瞪南流音,怒声问。 “贱人,你又想干吗?” 听着这个称呼,南流音挑挑眉,她应声看南笑一眼,情绪还算平静,应。 “南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姜俊享这件事,你最好由着他自己的意思来,谁也逼他不得,我们南宫财团,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你跟他作对,就是跟我们整个南宫财团作对。” 不料,南笑二话没说,一巴掌就打来,还骂。 “贱人,我让你嚣张。” 就在南笑以为自己可以打上南流音的时候,不曾想,南流音却一下子伸手挡住,她及时抓住了南笑的手,还擒得紧紧的。 见状,南笑彻底震惊了,满眼的不敢置信。 而南流音,她冷笑着,手像铁爪一般,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冷笑提醒。 “你还以为我是四年前那个南流音么?可以任由你打骂,连手都不敢回。” “你?” 南笑气得怒火中烧,她挣扎了一下,却是没能挣扎开南流音的擒制,所以,越发地气了,却奈何不了南流音。 这时,南流音终于肯放过她,一把甩开人,更出声。 “回去告诉南方,我南流音,再不是他可以欺负的那个人了,如果他想跟我作对,我一起点也不介意跟他过两招。” 南笑被她甩得差点摔倒,高高的高跟鞋,站也站不住,脚差点就崴了。 好在,她最终还是能站稳。 等南笑一站稳,她声音完全变了调,喊得又高又尖的,还指着南流音,那副样子,倒有点滑稽可笑,就像见了鬼一般。 “你?南流音,你好大的胆子!” “我就是这么大的胆子!” 这旁,南流音应得昂首挺胸,底气十足,下巴还往上扬了扬,一副丝毫不把南笑放在眼里的模样。 自己这个小妹,如果再纵然她,她就要变得无法无天了。 南笑敌不过南流音,她连连点头,往门口退走而去,还警告着。 “好呀好,贱人,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她就这样走了,南流音也没阻止,一直看着她走,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见此,南流音才收回视线来,下意识地看向姜俊享。 那旁,姜俊享也收回视线来,看南流音一眼了。 只见他先是挑挑眉,然后浅浅一笑,向南流音举手了,竖了一个大拇指的动作,表示夸赞之意,道。 “流音,你勇气了不少。” 真的,现在就连姜俊享也察觉出南流音的确变勇气了,没再那么懦弱。 在南流音这边处理着姜俊享之事时,另一旁,池尊爵表面说着去公司,但,其实他是去医院的。 总不能真的对季宛白不管不顾,他还是担心她的。 来到病房前,池尊爵停在那,犹豫一番,才推门进去,门一推开,他立马就看见季宛白了。 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池尊爵也能注意到,季宛白明显消瘦了不少,并且,脸色一点血也没有。 看着她变成这样,池尊爵一急。 他立马就冲过去,急急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脸,急声问。 “宛白,你是不是还没吃一点东西?” 病床上,季宛白虚弱地看着他,唇瓣苍白得,都快裂开了,就像冬天嘴唇会裂开的那种情况。 她虽还是清醒,但,理智却陷入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大脑像是被灌铅块,沉得很。 这时,季宛白感受是池尊爵来看自己了,她努力笑笑,吃力地出声。 “尊爵,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尊爵,为什么你长得那么模糊?我都快看不清你了。” “什么?宛白,你在说什么?” 池尊爵急了,因为,他隐隐察觉到要出事,而这时,季宛白已是吃力地伸手,想摸上他的脸,还在喃喃地自语。 “尊爵,你的脸怎么长得那么模糊?我看不清你,快看不清你了。” 这下,池尊爵一急,他马上转头看向门外,大声地喊。 “医生,医生!” 第619章 因绝食造成的视力模糊 接下来,医生急急地跑来,池尊爵将情况说一遍,医生便开始为季宛白检查,在季宛白检查的时候,池尊爵在这旁怒声地责问。 “你们医生是干什么的?怎么连出问题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来,这问题你们就永远不会发现?” 对面,医生头低低的,身旁,护士闷闷地解释了一句。 “我们今早有例行检查了的,当时,季小姐并没什么异样,所以,我们才没察觉。” “哼!” 池尊爵冷哼一声,总算不吭声了,他看向那旁,继续等待。 接下来,医生一番检查后,才发现问题所在,这时,医生从病房出来,他摘下口罩,有些严肃地出声。 “不关检查的事,尊少,季小姐现在的情况是,眼睛有轻微的供血不足,所以,才会产生视力模糊的情况。” 一听这话,池尊爵挑眉了,而医生,继续解释着。 “所以,总的来说,还是归根于她不肯吃东西,她不吃东西,身体的营养便跟不上,一直保持在消耗,而没有后续补充的状态,便会出现供血不足,眼睛视力也就开始下降。” 医生的语气有些沉重了。 “如果她再绝食,可能会面临失明的情况,所以,我们医院的建议是,尽快劝她正常吃东西,不然,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到最后,医生干脆一摊手。 这旁,池尊爵皱眉了,他沉默一下,推开医生,朝病房走去,进来后,池尊爵在床边停下,安静地看着季宛白。 病床上,季宛白还是一副要死要死的虚弱状。 她看到池尊爵来了,不禁努力地笑笑,笑得却比哭还恐怖,活像个没血色的苍白女鬼一般,道。 “尊爵,你来了呀?医生怎么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神有些复杂。 他沉默一下,终于伸过手去,抓了季宛白的手,用自己的大掌紧紧握着,语气有些心疼。 “宛白,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吃东西?只要是我池尊爵能做到的,我都尽力去做。” 池尊爵苦笑一下,他提醒了。 “医生说,你供血不足,才会出现视力下降的情况,如果你再不吃东西,以后有可能会失明。” 这旁,季宛白听了,怔了怔,她呆了好一下,才喃喃出声。 “真的吗?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能做到?” 病床边,池尊爵眼神复杂着,他明显很犹豫,但,最后还是出声了。 “对,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量做。” “好。” 季宛白点头,她静视他,语气平静得很。 “我要你亲我一下,亲我的唇瓣。” 一听,池尊爵皱眉了,他看着她,却没有做,而是眼神复杂着,明显在犹豫,猜这样会不会让南流音反感。 只要是南流音反感的一切事物,他都不会去做的。 这旁,季宛白见他迟迟没动作,便知他的意思了,见此,她苦笑一声,问。 “怎么?做不到是吗?你还说,无论我要求什么,你都会做到,呵呵,骗子。” 池尊爵马上出声。 “我说的是,我能做到的,可,你心里应该知道,这件事,是我不能做到的,你在故意为难我。” 闻言,季宛白把头别开了。 她看向窗外,静静的,沉默一下,终于出声。 “那好,我想到草坪上散散步,你推我出去吧。” 说着,她转头看向池尊爵,脸上带了淡淡的祈求,见此,池尊爵只得点头,应。 “好,只要你现在乖乖吃东西,我待会就推你出去。” “好,我吃。” 季宛白倒答应了。 其实,她会答应,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听到池尊爵说自己有可能面临失明的情况。 她本来就腿残了,如果再失明,那她简直不用活了。 池尊爵不嫌弃她,她自己也要嫌弃这样的自己,所以,季宛白才会肯吃东西的。 接下来,池尊爵端来食物,亲自喂着她。 这旁,季宛白一口一口地吃着,倒也乖了的模样,视线静静看着池尊爵,享受并霸占着池尊爵这一刻的幸福。 另一旁,姜家。 南流音和姜俊享坐在沙发上,她安静着,沉默地想着什么,身旁,姜俊享坐得有些随意,正把玩着手腕那条手链。 因为,这是南流音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虽说一个大男人的,戴着那种奇怪的七彩水晶链,会有些奇怪,但,他压根就不顾别人的异样眼神,一直戴着它。 沙发上,南流音沉默一下,她终于转头看姜俊享,咬了咬唇,才出的声。 “姜俊享,这件事,我跟池尊爵说了,你不用担心,池尊爵说,他会站在我们这旁的,到时,有我们南宫财团与池氏联手,相信南方不敢怎样对你。” “哦?是吗?”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淡淡不屑,南流音一听这声音,她立马颤了颤,人也紧跟着站起,转身看向门口。 门口那里,如约地出现南方的身影。 他身旁,是南笑,身后,是几名黑衣男子,那几个男的,看着倒不怎么像正宗的保镖,反而给人一种黑社会打手的感觉。 因为,南方的交友,是很杂的。 南流音一看见他们进来了,立马就大声地责问。 “你们怎么进来的?门口那些保镖呢?” 门口明明有保镖的,按南方这阵势,保镖们应该是不可能放他进来的,所以,对于他如此顺利地进来,南流音才感觉奇怪。 这旁,南方笑哼一声,冷冷的。 只见他走进来后,便停下,站在那旁,挑挑眉地看着南流音,提醒。 “南流音,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不要跟我作对吧,是你记性太差,还是我没说过这番话?” “哼!” 南流音冷哼一声,她盯着南方,立马就回答。 “南方,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跟你翻脸!” “我从没把你当过我妹妹看待!” 他倒回得快速,一副很看不起南流音的模样。 “像你这般低贱的人,也有资格当我妹妹?” 说着,南方转头看南笑一眼,揉揉她的头发,道。 “在我眼里,我只有小笑一个妹妹。” 他再度转头看南流音,还伸手指了她。 “你,南流音,从来就不是我南方的妹妹。” 第620章 两大男人打架 这下,南流音冷笑了,她点点头,脸色算是彻底冷下了,也不装,道。 “行,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南方,咱俩撕破脸吧,以后,也没什么好装腔作势的了,见着面就是敌人。” 听到这话,他挑挑眉,恍惚间,又看到四年前的那个南流音一样。 看着她,南方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妹妹,他的确有够讨厌的,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因为,他严重讨厌她的母亲,所以,连着也讨厌起她来。 他做人虽不怎么的,却有一件事是极度不喜欢的。 那就是:像南流音母亲那样的人,插足别人的家庭,在他心里,虽然父母的为人也不怎么的,但,他对家庭很热爱。 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一切偏执吧,他的偏执,就是这点。 南方收回心神,他看向姜俊享了,态度有些冷漠。 “我再问你一句,姜俊享,我妹妹,你到底娶还是不娶?” 对面,姜俊享听了,他挑挑眉,情绪还算平静,问。 “你这算逼婚吗?” “逼婚又怎样?” 南方扬了扬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张狂样。 “我今天就是逼你了,你姜俊享又敢拿我南方怎样?” 身旁,南笑满满的得意之色,她就知道,自己一搬出大哥这个靠山,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旁,南流音听到这话,她马上就怒了,一下子站出来,挡在姜俊享面前,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南方,道。 “那我跟你说了,姜俊享不会答应你这样无理的要求,再不走,我们就报警了。” 南方冷笑一声,他扫了南流音一眼,又再看向姜俊享,笑眯眯地回。 “你这意思,是不肯娶我妹妹了?” 在南流音的身后,姜俊享挑挑眉,他忽然一下子将南流音推开,自己站出来了,平静地回。 “我的确不会娶南笑,你还要我说几遍?” 这旁,南笑听后,她气得,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而南方,他则危险地眯了眯双眼。 下一秒,南方一下子冲过来,挥拳就是朝姜俊享揍来。 姜俊享被打后,他摔那旁,而南流音看见这一幕,彻底震惊,都惊喊出来。 “啊~” 与此同时,南笑也怔怔的,她显然也没料到南方会突然出手打人。 这旁,姜俊享摔那儿后,他人并没摔地上,而是马上站稳,眼看着南方又要冲过来,见状,姜俊享脸色一沉,瞬间就回击了。 两人一下子扭打在一起。 南方看着猛一点,但,姜俊享也不是吃素的,南方的脸上也挂了彩。 看着他们二人打起来,南流音吓坏了,她急急地喊。 “别打了,别打了,听到没有?快住手。” 然而,根本没人听她的,两个大男人,还是扭打在一块,就跟那些意气蓬发的青少年一般爱打架。 南流音劝不住他们,急得只得看向南笑,冲她喊。 “你快让南方住手,听到没有?” 这旁,南笑听了,她怔怔的,整个人完全被吓傻的模样,看向南流音,却不知怎么应话,只呆呆的。 见状,南流音急得很,她一下子冲过来,抓住南笑的肩,就开始摇她,大喊。 “快让南方停手,听到没有?” 南笑还是呆着,看得南流音一肚子的火气,她没理南笑了,急急地看那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然后,在急乱之中,马上拿出手机报警。 “喂,110吗?是这样的……” 那旁,两人还在打着,脸上挂的彩都很严重了,鼻青脸肿,甚至,嘴角更出血。 接下来,等两人真正被阻止的时候,是警察来强行拉开。 因着两人涉事私自斗殴,所以,齐齐被带回了警局,而南流音和南笑,作为目击者,也被跟着带走。 南方一直不肯道歉,即使警察对他进行劝说,他也还是不肯向姜俊享道歉。 至于姜俊享,倒是在南流音的劝说下,向南方道歉了。 警察面对这样的事情,一般采取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态度,认为两者都有错,所以,要双方都向双方道歉。 姜俊享本来也不想道歉的,但,在南流音的劝说下,才不情不愿地向南方道歉。 接下来,经过警察的一番说教,两方人,才总算被放出来。 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南流音扶着姜俊享,她很担心他的伤势,便立马出声。 “姜俊享,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嗯,好。” 姜俊享也不推拒,因为,他现在是真的需要去看一下伤口,毕竟已经流血了呢,有点挺严重的。 这旁。 南方和南笑紧随着两人出了门口,南笑也扶着南方,她很担心,问。 “哥,要不要扶你去医院看看?” 听到这话,南方轻轻将她推开,解释着。 “没事,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说着,他看向她,吩咐着。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可是……” 南笑很担心,还不肯,见此,南方只得安慰她。 “没有可是,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医院。” 话毕,南方转身走人,没理南笑了,其实,他就是逞强,自己受了伤,不想被南笑看见,毕竟,一个大男人的,总觉得不光彩。 接下来,在南流音扶着姜俊享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南方也去了医院检查。 不过,两人并不是去的同一家。 刚才本身就闹了矛盾,如果现在再去同一家,两人只怕又得打起来。 来到医院后,南方进行一系列的检查,以及包扎伤口,姜俊享看着斯斯文文的,真出手起来,倒挺狠。 所以,他要全身检查一遍,看看自己有没有哪里被打断骨头。 待他伤口那些包扎好后,那份检查报告也差不多弄出了,医生将资料递过来,笑笑地解释。 “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皮外伤,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南方接过,他轻点头,视线更随意地扫了一眼上面的检查报告。 其实,他本是很随意地一扫的,却在不经意间,让他突然注意到了一项数据,看着那处数据,南方一下子就怔住了。 医生察觉出他的异样来,不解地凑过头来,更问。 “怎么了?” 第621章 身世成谜 闻言,南方回过神,他摇摇头,看向医生了,看似很随意地问。 “医生,这血型没弄错吧?” 医生完全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只得诚实点头,应。 “自然没弄错,我们医院从来不会搞错病人数据。” 听到这话,南方的眼神更复杂了,然而,他却是并没说什么,只在走回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那项血型的数据。 他们南家,从没人有这种血型,而南方,他自己的知识还算渊博,知道血型遗传的一些原理。 既然是这样,那么,他的血型,为什么没有遗传到父母的呢? 南方带着复杂的眼神,就这样一路看回去。 因为,他隐隐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另一旁,南流音也和姜俊享从医院回了家,进家门的时候,南流音还不忘对他叮嘱着。 “这两天注意点,尽量不要碰太多水,如果要洗澡,就速速洗一下,不然,伤口会很难愈合。” “知道了。” 姜俊享的语气淡淡的,不喜不忧,提醒着。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他眸色黯淡了几分。 “不然,池尊爵又该不高兴了。” 听到他这话,南流音一下子怔住,她应声停下,而姜俊享,继续往前走,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 “不送。” 见此,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自然听出姜俊享话中的那种闷沉与不高兴,也是,将自己心念的人,拱手推向别人,姜俊享能高兴,才怪了。 接下来,南流音便回去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南方也刚好回到家,他人才刚进门,南笑马上迎过来,急急地问。 “大哥,你怎么样了?伤口处理好了吧?” 看着她,南方眼神有些复杂,他点点头,应。 “嗯,没事了。” 那旁,父亲南添橙和母亲刘冰也迎过来,分明是关心得很,母亲刘冰立马出声。 “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你不是带了保镖么?怎么就自己动起手来了?” 南方应声扫父母一眼,却是没什么心情理他们二人,自顾自朝二楼走去,淡淡地回。 “别说了,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旁,南笑一行人看着他离开,皆怔怔的,因为,南方表现得有些反常。 等南方进了房间后,母亲才收回视线,她看南笑一眼,还急声问。 “小笑,怎么回事?你大哥怎么了?” 闻言,南笑无奈地耸耸肩,示意道。 “不知道。” 她又再看向二楼的那扇门,眼神莫名就有些复杂起来了,怎么大哥跟姜俊享打一架后,就变成这样了? 南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南方这般反常是为何。 二楼的房间内。 南方进来后,他走到床边坐下,人有些颓废,下意识地拿出那张检查报告来看,看着那项血型,他眼神越发地复杂。 父母和小妹的血型,他都知道。 而他自己,在小的时候,也检查过血型这种东西,可,那时显示的,完全和现在的这个不一样。 刚才,他有再次问了一遍那个医生,数据有没有弄错。 医生说没有,再加上,那种大型医院,本市内数一数二排名的医院,是不可能随便作假的。 南方抬头了,他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自问。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血型,和以前检查得出的结果会不一样?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剩下的,是寂静的空气,还有凉凉的秋风,正从窗口吹进,把他的心,也逐渐地吹凉了一些。 隐约间,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东西,似乎在被这血型弄崩溃。 他讨厌南流音,觉得她母亲是个坏女人,可,他现在,却被检查出,和父母的血型不一致,那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呢? 下方的楼下,父母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了,而小妹,正站在那里,忧心忡忡地看着二楼的这个房间。 一时间,全家人竟然无言以对的感觉。 在这旁的沙发上,母亲刘冰的脸色,明显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沉重,她垂着眸子,没吭声,身子却微颤,似乎在害怕什么。 只是皮外伤而已,应该不用去检血型的吧。 刘冰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毕竟,她做贼心虚,所以,自然颤了,而她也更没想到,南方会亲自动手跟人打起来。 他以前,从不亲自动手的,都是让保镖出马,所以,他很少发生受伤的情况。 当南流音回到家的时候,她才发现,池尊爵还没有回家,见此,南流音走到沙发旁坐下,也顺手给他打电话了。 此时,池尊爵正在医院里。 他推着季宛白漫步在草坪上,季宛白终于肯吃东西了,刚吃不久的,现在,池尊爵正推她出来走动一下,免得她整天在床上闷着。 轮椅上,季宛白看着远处的风景,她脸上浅浅露了笑,自语。 “尊爵,这样的日子,真幸福。” 身后,池尊爵听了,他眼眸动动,忽然抬头一看,注意到天色越发地阴沉,不禁低头看她一眼,提醒着。 “宛白,我们回去吧,待会可能要下雨了。” 话音才刚落,一阵秋风吹来,夹杂了湿气,雨水,明显眼看着就要下。 季宛白见状,她微微皱眉,正准备出声的,不料,一道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池尊爵听了,他马上掏出手机,才发现,是南流音打来的。 见此,他嘴角一笑,接了。 “喂?” 家里那头,南流音闷闷的,她坐着,语气还带着撒娇。 “池尊爵?你还没下班吗?都几点了?” 闻言,他笑笑,抬手看了看手表,见着的确已经中午了,这才有些内疚,笑着解释。 “嗯,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好,那你快点回来哦,我等你。” 南流音笑着,并不知道池尊爵正跟季宛白在一起,就单纯地以为他是在公司。 接下来,挂了机后,池尊爵看向季宛白,他脸色淡淡,道。 “宛白,我推你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听到这话,季宛白明显有点不高兴,她带点赌气地出声。 “南流音打来的,对吧?” 第622章 求池尊爵帮忙 身后,池尊爵没吭声,却是开始推人了,季宛白虽不高兴,却阻止不了什么,因为,池尊爵强行推的话,她还真的无可奈何。 接下来,等池尊爵将季宛白送回病房后,他刚开车准备走人,那场雨,终于下下来了。 积蓄到现在,它总算要下了。 病床上,季宛白静静地躺在那,她看着玻璃窗外的雨,人怔怔的,喃喃自语。 “真的要下雨了,原来,这场雨,还是要下。” 似乎,真是冥冥中注定什么一般,即使南流音没打来那通电话,池尊爵最终也还是会因为下雨的原因,而将她送进来。 原来,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意识到这点,季宛白苦涩地笑笑,缓缓闭眼了。 另一旁,小车内,池尊爵看着车窗外的雨水,他挑挑眉,嘴角却是浅浅地笑起,自语着。 “下雨了。” 下雨好呀,洗涤一切的灰尘,连空气都能洗干净,等雨过天晴,泥土都露着芬香的味道呢。 家里,南流音坐沙发上,她连连回头张望,看池尊爵回来没有。 看了一眼,南流音见他还没回来,只好收回视线,喃喃地自语。 “怎么还没回来?” 其实,她就是怕池尊爵会被雨水给淋湿而已,这种天气淋雨,可一点也不好,极易感冒。 南流音又等了一下,忽然,一道小车开进来的声音传来。 一听,南流音立马一喜,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起,她立马跑出去,准备接池尊爵。 而外面,池尊爵停好车后,他推门出来。 头顶上有遮雨的东西,所以,他出来不会被淋着,而南流音,也从门口跑出来了,向他这里冲来,呵呵地笑着,喊。 “池尊爵。”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关上车门,向她迎过去。 两人一靠到,池尊爵马上一抱,将她紧紧实实地抱怀里了,南流音也抱着他,还呵呵地笑着,问。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他眼眸动了一下,原先是想说谎的,不想让她知道,但,转念一想,如果夫妻间充满不信任,那,以后就没法再好好相处了。 见此,池尊爵便如实回答了。 “我去看了一下宛白。” 不出意外,季宛白这号人物,对南流音还是极度敏感的,只见南流音一下子就僵住,而池尊爵,他也察觉到她的僵住了。 池尊爵只好更加紧地抱她,哄着安慰。 “流音,别这样,宛白一直绝食,她都因绝食而差点眼睛失明了。” 这旁,南流音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虽然的确不太喜欢季宛白,但,还是有点关心的,便立马将池尊爵推开,问。 “怎么回事?” 对面,池尊爵一脸无奈样,解释着。 “她不肯吃东西,长期供血不足,所以,造成视力下降模糊,再这样下去,她的眼睛恐怕要瞎掉。” 南流音听着,真急了,连忙问。 “那你哄她吃点没有?不吃也逼她吃呀。”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那担心劲,不禁开始笑,他搂过她,一起朝屋内走去,笑笑地回。 “瞧你,心底还是那样善良。” 他说正经的了。 “吃了,我已经想办法让她吃了,以后,她也答应会好好吃东西的,所以,不用担心。” “哦,是吗?” 南流音萌蠢地回一句。 刚好,两人进来时,林月也端着食物从厨房里出来,她看见两人了,不禁笑笑,喊一句。 “尊少,南小姐,可以吃午饭了。” “呵呵,好。” 南流音高兴地应了,乖乖的,拉着池尊爵过来。 接下来,两人在饭桌那里坐下,南流音抓过鸡肉块,她直接手撕,撕下一大块肉,递池尊爵嘴边,喊着。 “池尊爵,张嘴。” “啊!” 这旁,池尊爵还真的应声张了,然后,他笑着咬过那鸡肉块,而南流音,她又开始撕第二块,这次,是撕给自己吃的了,只见她解释。 “这道菜,叫手撕鸡肉,要撕着吃,才有劲。” 他呵呵地笑了笑,看一下那盘虾,命令着。 “那好,我要吃虾,流音给我剥。” 闻言,南流音看一眼,见着整盘虾红艳艳的,她挑挑眉,还真的放下手中的食物了,改去拿虾,还说着他。 “真是懒鬼一个,要吃自己不弄。” 他笑着,没吭声,只是,看着她的视线,洋溢了幸福。 好像真是这样,如果感到幸福,哪怕是做着最平凡寻常的事情,也会感觉心满意足,反之,则反然。 两人吃饭的时候,南流音忍不住跟他说起正事来,先看他一眼,才道。 “池尊爵,我上午去了姜俊享那儿。” 池尊爵正吃着的,一听,他动作明显顿了顿,不过,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恢复正常,继续吃了,语气淡淡地问。 “嗯,然后呢?” 这旁,南流音耸耸肩,她明显闷起来了,剥好那虾后,沾点酱汁,然后才放进嘴中吃,这才应。 “后来,南方也来了,他跟姜俊享打起来了,我们还进了警局。”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紧张起来,他一下子放下碗筷,抓过南流音细细地端详,急问。 “流音,那你有没有受伤?” 南流音知道他担心自己,呵呵地笑了,摇头,回。 “没有,放心吧,倒是姜俊享,他受了挺严重的伤,我还陪他去医院检查过了呢。” 说到这里,南流音略略认真了起来,她认真地看着池尊爵,却又算有点祈求那般。 “池尊爵,你能不能帮我出这个面,找南方好好谈一下,让他不要再来骚扰姜俊享,姜俊享不想跟南笑结婚,我不想有任何人逼他。” 对面,池尊爵挑眉。 他看着南流音那副认真的表情,眼神莫名复杂了起来,然后,他沉默一下,却是答应了。 “放心吧,我这两天会去找他谈的,保证帮你解决这件事。” “呵呵,池尊爵,你真好。” 南流音高兴了,她一下子凑过来,啄了啄他的唇瓣,她自己本身就满嘴油的,现在啄过他后,不禁也将他染得满嘴油。 见此,池尊爵只笑笑,也没说她什么。 第623章 雨天时的真相 接下来,两人一起用过了这顿饭,外面的雨,一直下到现在,并且还大了一点,密密集集的。 房间内,南流音窝床上。 她抱着笔记本,正在看着电脑里的那些婚纱照,是网上的图片,她只是想看看婚纱照的大体风格而已。 这时,池尊爵推门进来。 看到南流音安静地窝那儿,池尊爵倒挑眉了,他顺手打开灯,还问了她。 “怎么不开灯?” 因着外面下雨,所以,屋子内便有些阴沉,但,可见度还是可以的,就是有些暗而已。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他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了,没理他,只继续自己的,应。 “能看清,我看电脑,所以,开不开灯都无所谓。” 屏幕会有亮光,所以,南流音才没有开灯。 门口这旁,池尊爵朝她走过来,浅笑地问。 “在干吗?” “看婚纱照。” 南流音应着,也没抬头,她说完了,忽然一抬头,还伸手催他,示意他快点过来。 “池尊爵,你看看,哪个款式好看?” 见此,池尊爵只得加快脚步了,他走到,在她身旁坐下,视线也看到了电脑里的那些照片,全是网上搜到的婚纱照。 看着那些图片,池尊爵笑笑,他看向南流音,解释。 “不用你看这些,因为,你的婚纱,会由全球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为你量身定做。” 他伸手过来抱南流音。 “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子。” 下午,那场雨一直下,下到现在也没有停,天空阴暗暗的,像世界末日一般,暗黑的云层盘旋在头顶,久久不散。 因着下雨,所以,南流音也不想去公司了。 池尊爵也没去,留在家里陪她,反正,一下午去没去都一样的,不会耽搁什么事。 大床上,南流音闷闷地躺在那儿,她哼着,难受了,就推他一推,像只撒娇的猫,身上,男人在奋力着。 窝房间里的时候,池尊爵没事可干了,老喜欢抱着小女人在那干着体力活。 这时,他似乎累了,总算肯停下。 身底下,南流音哼哼着,她两双小白嫩的手抱着他,见他总算肯停下了,还哼哼地骂他。 “混蛋,臭混蛋。”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呵呵地笑,他伸手来弄好她额前凌乱的头发,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抬起,深情地看着身底下的小女人,道。 “流音,改天有空了,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么?” 他都算得精准了,知道南流音什么时候排卵期最旺盛,所以,一击必中的那种,想让她尽快替自己怀个孩子。 这旁,南流音倦倦的,她累了,没空理他,只嘤咛两声。 “嗯,知道了,我改天就去检查。” “好。” 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然后轻轻翻身,躺好了,还抱紧她,温心地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后一起睡去。 窗外,雨水还一直在下,天地间,一片阴沉。 另一旁,在马路上,一辆小车开过,轮胎一下子碾压水洼,把水全都贱起,飞向远处。 此时,在小车内的人,是南方。 南方眼神复杂着,视线直直盯着前方,正在开车去医院,上午那份检验单,他还是信不过,决定再去另一间医院重新检查。 不然,这样是说不通的。 为什么自己的血型,会和父母的不同,这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车窗外,雨水狂刮,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纷乱,不安,恐惧,甚至害怕,因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小车开到医院后,南方停了车。 他静静地坐在主驾驶座上,却是没有下车,就这样看着眼前那医院入口,眼神复杂。 沉默了一下后,终于,南方自嘲地嗤笑一声。 他总算推门下车了,撑着伞,一步步地走进去,这一走进,可能就注定了他的一生。 因为,一家医院检查错,总不可能连续两家都检查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南方检查的时候,南流音正窝在被子里暖暖地睡觉。 检查的时间,并不用太久。 没等多长时间,南方就已经检查好了,再一次拿着那张单看,他震惊又绝望,因为,血型显示的,还是和上午那家医院的一样。 见此,南方颓废地走出医院。 他开着车,开始漫无目的地开始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儿。 坐在小车里的时候,南方回想了许多事情,过往的种种。 一直以来,他都厌恶南流音,认为她很讨厌,可,现在他却变成了她一样的身份,父母是不是自己亲生父母,现在却是未知了。 小车转了不知道多久,这时,在一安静的小道上,南方总算停车了。 他静坐一下,最终,还是推开车门,下了车,连雨伞也不撑,就这样淋着雨,朝那旁的长排椅走去。 坐那儿的时候,南方静静的,任由雨水从头淋下,一下子把自己淋个透顶。 因着脸上有泪水了,所以,即使他哭泣,外表也看不出什么来。 以前,他以为自己拥有全世界,现在,却正是全世界在抛弃他,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忽然,就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了。 听到动静,南方拿出手机,看了看,当看到是南笑打来的,他缓缓放下,明显是不想接。 家里,南笑等了一下,等到电话都自动挂断了,她挑了挑眉,下意识地转头,看窗外一眼。 外面雨水哗啦啦地下,这么大的雨,她实在想不明白南方究竟要干什么去。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倒是接近傍晚了,然而,雨水却没停下之意,它们就一直下,像受了伤般,拼命地大哭。 南流音睡到现在,她人总算醒了。 大床上,南流音嘤咛一声,眼睛开始缓缓地睁开,当看到池君乔的那一刻,她又怔了怔。 池尊爵没有醒,还在睡着。 见此,南流音忍不住笑出,不曾想,正是她这一笑,一下子就惊动了池尊爵,他立马睁开眼来,醒得那么快速。 看着南流音,池尊爵挑挑眉,显然不解她在笑什么,只得问了。 “流音,你笑什么?” 第624章 转折 然而,南流音却摇头,还有点撒娇般,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软软地喊。 “池尊爵,我们该起床了,天快黑了。” “该起床你还往我怀里钻?” 他更挑眉了,南流音有些囧,她闷闷的,为自己辩解着,其实就是争面子。 “我冷嘛。” “抱抱就不冷了。” 这旁,他将人抱紧了,真的生怕南流音会冷着一般,然而,大掌却在不安份起来,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在不断游走。 南流音察觉到后,她一瞪眼,气呼呼的,骂。 “没正经。” 他却笑,凑过来,吐着热气,呵呵地叫。 “流音……” 一听他这样的语气,南流音就知道他又想使坏,见此,南流音立马不肯,挣扎着起来,哼哼地道。 “不要了,我累。” 饭,每天吃饱就好了,一旦吃得过饱,反倒会产生厌食感。 池尊爵见了,也不再逼她,而是坐起,准备穿衣服起来了,就在两人正起床之际,另一旁,南笑那方人却急坏了。 沙发上,南笑不断地打南方的号码,然而,对方却一直显示已关机状态。 见此,南笑急眼了,一旁,母亲刘冰也同样很急,问。 “南方到底怎么回事?都傍晚了,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南笑急急的,她一边继续打着,一边烦躁地回。 “我怎么知道?他手机一直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在母亲刘冰身旁,父亲南添橙看一眼外面的雨水,然后开始皱眉,猜测地说出。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雨天路滑,小车最易出情况。” 这下,南笑彻底急起,她马上站起,便冲出去了,还一边打着电话,却不是再打给南方,而是打给南流音。 当南笑打来的时候,南流音刚好穿完衣服,她和池尊爵正准备下楼的,不料,却就在此时,电话打来的。 听到动静,南流音挑挑眉,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接。 身旁,池尊爵见了,他还凑过来,问了一句。 “谁打来的?” 当看到是南笑的来电后,池尊爵挑挑眉,而南流音,却一下子怔住,因为,她跟南家的人,几乎没联系。 所以,现在南笑主动打电话给她,倒让她觉得意外。 看着那来电显示,南流音犹豫地转头,看池尊爵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在问这个男人,自己到底要不要接这通电话。 这旁,池尊爵耸耸肩,越过她走下去了,道。 “随你。” 接不接,他不会发表意见的,而是由她自己定夺心思。 南流音看着他走下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然后,也跟着走下去了,却是接了这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南笑急急的声音传来。 “南流音,你快帮个忙,让池尊爵查一下,看看附近的路段有没有发生过交通意外。” 南家虽然在生意场上有点地位,然而,政府那边,却不是他们能攀上关系的。 所以,能跟政府的人员交谈,就只有池尊爵才有这个能力。 楼梯上,南流音正走下来的,现在一听这话,她脚步立马一停,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急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头,南笑都急哭了,她虽极度不想低下这个面子,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只能摆低尊严,恳求着。 “大哥午后出去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担心着,他会不会发生车祸了,毕竟,现在雨水下得那么大。”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反应。 虽然她跟大哥的关系不太好,甚至还闹小矛盾,但,她总不能真的看着别人生死而不顾呀。 即使那人不是大哥,她也会出手帮助的,因为,她始终有一颗善良的心。 这时,南流音回过神来后,她马上点头,急急地安慰南笑。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池尊爵说,你别急,待会我再给你电话。” 下方那里,池尊爵都快走到一楼了,他听到南流音这话,不禁一挑眉,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问。 “怎么了?” 南流音挂了手机后,她急急地小跑下去,解释着。 “池尊爵,你帮个忙,南方可能出事了,你让政府那些人差一下,中午离现在的这段时间,附近有没有出过什么交通状况。” 闻言,池尊爵一挑眉,却是有点不肯的那种,提醒着。 “你不是讨厌他么?既然他出事了,那就由着他出事好了,反正,也不关你什么事。” 南流音跑到他面前后,见他这样说,不禁急得很,马上解释。 “池尊爵,不行,你就帮我查查吧,讨厌归讨厌,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先把旧事放下好么?” 这旁,池尊爵见她急成这样,挑着眉,但,沉默一下后,却终是点头。 “行,那我就帮你查查。” 说着,他转身继续走下,更掏出了手机,开始拨着电话。 南流音见了,她也没空管,马上朝门口跑去,临时临急地解释一句。 “查到了给我电话,我开车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人。” 这旁,池尊爵正打着电话的,一见南流音冲出去了,他一急,马上喊住人。 “流音回来!” 然而,南流音却不回,急急地继续冲出去,解释着。 “我没事的,很快就会回来,你这边有消息,记得给我电话。” 看着她一下子就冲出了门口,池尊爵瞪着眼睛,明显有点生气,而电话那头,也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喂?” 见此,池尊爵只得在走向门口的时候,也回了。 “是我,池尊爵,现在有件事想问问你……” 当他走出到门口的时候,南流音已经坐进小车内,正在急急地调转车头开去,而电话那头,那人也回了。 “附近这一带,没有出现过任何车祸情况哦。” 听着这话,池尊爵皱眉,既然没出车祸,那么,南方应该就没事,见此,池尊爵朝小车走去,改拨南流音的电话。 当他打来的时候,南流音的小车,早已经进入车流道了。 她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便知是池尊爵打来的,马上伸手去拿,接听了,用的耳麦。 “喂?” 第625章 冒雨去找他 电话那头,也就是家里,池尊爵走到小车旁,他拉门坐进去,沉着脸解释。 “流音,附近这带没出过任何的车祸,所以,你放心吧,快回来。” 现在正是下雨天,南方没出车祸,他倒担心她开着车会出事。 这旁,南流音听后,心里总算安了一下心,她应。 “嗯,知道了,池尊爵,你放心吧,我就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人……” 话都没容她说完,池尊爵却冷喝一声,明显大怒。 “回来!” 小车内,南流音一下子怔住,她不知怎么回答,而池尊爵,他坐进小车内后,却是没有立马开车,还在试图劝她。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又下着雨,极度容易出事,所以,快回来,听到没有?” 这下,南流音才总算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见此,南流音笑笑,安慰。 “别担心,池尊爵,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答应你,放心吧,我一定安全地回来。” 一说完,南流音不理他了,径直将电话挂断,开始拨南方的手机。 与此同时,在这旁,池尊爵见她居然敢挂自己的手机,他明显气得很,怒着声。 “反了你?” 然而,怒归怒,池尊爵一下子将手机扔到一旁,马上发动小车开去,准备追人,即使他知道自己追不上,可,仍想试试。 毕竟,总好过坐在家里不安地等待,那种茫然,才是最绝望的。 这旁的小车内,南流音不断地打南方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见此,她只得改打南笑的号码。 小等一下,电话便接通了,那头,传来南笑急急的声音。 “喂,南流音,怎么样了?”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了动,说真的,她很少见南笑这副模样,南笑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骄横的千金大小姐,哪里像现在那般急慌。 沉默一下,南流音点头,应。 “池尊爵说了,没出车祸,所以,你放心吧。” “哦,那就好。” 电话那头,南笑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她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一般,毕竟,自己以前那般对待南流音,现在南流音却不计前嫌。 南笑僵了一下,她不知说什么了,只得匆匆挂电话。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听着嘟嘟的挂机声,南流音眼眸动动,然后,她也没说什么,只继续开着车,就这样继续转着。 她也不知南方会在哪里,现在,完全就是凭人气。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越发地黑了,下雨天,天色本就黑得快,眨眼间,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路边的霓虹灯亮起,在雨夜下,显得有些朦胧。 马路上,到处都是车流,几乎挤满整条街,南流音找了这么久,见还找不着人,她不禁越发地急了。 这时,就在她准备继续开去之时,忽然,那旁的安静小道旁,一辆熟悉的小车跳入她的眼眸。 南流音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南方的车,他车很好认。 见此,南流音急急地开过去,她停了车后,马上撑了伞跑出来,然而,来到小车旁,却是没看见里面有人。 南方明显是弃车了,人不知去哪儿了。 小车旁,南流音急急地看向四周,想看看南方有没有在附近,一看,忽然地,她一下子注意到,在那旁的长排椅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因着长排椅是在大树下,天色本就有些黑,所以,那长排椅的位置,光线非常暗。 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那里有人。 看着他,南流音怔怔的,她不太确定,但,却又隐隐感觉,那人就是南方,见此,南童下意识地走过去了。 当走近时,她才发现,此人的确是南方。 他像根木头,静静地坐那儿,视线看着前方,眼神空洞得就像没有灵魂,还坐在黑暗中,怎么看怎么吓人的模样。 这时,南流音走到了,她立马将头顶的伞移过去,遮住他,而让自己淋了雨,还有点生气的那种,责问。 “发什么疯呢?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大家都在担心你。” 听到这话,南方似乎终于有点回神了,他转头看来。 当看着南流音的时候,南方挑挑眉,然后,他嗤笑一声,又收回视线了,还是以前那副冷漠的态度,命令着。 “把你的伞拿开!” 南流音不拿,只生气着,态度冷得很。 “快回家,南家的人找你找急了。” “拿开!” 然而,南方却压根就没听,只冷漠地命令,甚至不曾看南流音一眼,见此,南流音也发怒,她一下子伸手过去,准备拽他起来,喊。 “回去,听到没有?” 不曾想,南方却一下子用力推开,将南流音整个人都推倒了,她摔地上,手中的伞,更因此掉落,一下子把她淋个透。 见状,南方转头看一眼,当看到她这样,似乎有些内疚,本想站起过来扶人的,却又停下,明显犹豫了。 与此同时,在这旁,南流音抬起双掌,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禁皱眉。 刚才,她摔倒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撑地面,所以,不禁有些擦破皮,但,没太严重,并没流血就是,只有点火辣辣的疼。 长排椅上,南方沉默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他过来了。 只见他走到后,伸手搀扶南流音起来,语气淡淡的,问。 “怎么样?没事吧?” 南流音站起后,却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她很火,委屈也莫名来了,已是哭出。 “你发神经是不?大家都在担心你,你自己在这坐着淋雨,告诉我理由,理由是什么?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别想我会原谅你。” 闻言,南方没理她,一下子转身,朝长排椅走去。 看他这意思,分明是要继续在那坐。 见此,南流音火上加怒,她一下子冲过去,拽住他就扯住,大喊。 “南方,你给我站住!” 却不曾想,他一下子甩手,再度将人推开了,同时也很怒一般,转回身时,更怒吼。 “我不是爸妈的孩子,这样的理由够了吧?” 一听,南流音怔住了,她站稳后,怔怔地呆在那,好久都没消化完他这句话。 第626章 最高傲的人最可怜 南方看到她这种表情,却认为她在嘲笑自己,见此,他脸色莫名有些阴狠,透了一股狰狞,步步逼过去,似乎要杀人灭口般。 “怎样?你觉得我很可怜是吧?我一直所坚信的,现在,却背叛我,我对家庭有着最美好的幻想,现在,却正是这个家庭亲自毁灭我的美梦。” 对面,南流音摇头,她急急地解释。 “或许不是那样,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弄错?” 南方嗤笑一声,他眯着眼睛,回。 “怎么会弄错?一家人的血型,我都记住,可,我今天两度去医院,还是不同的医院,却检查出,我跟家人的血型不是同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听着这话,南流音震惊得,她一句都答不出。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南流音原本后退的,现在,她一下子站稳,定定地看着他,也不畏惧了,劝。 “你先跟我回去,回去跟南家的人坐在一起,大家有话慢慢说,总能把事情说清楚的。” “呵呵……” 南方却是冷冷地笑起,只见他应,带着落败的狰狞。 “说清楚?怎样说清楚?即使说清楚,科学的依据就是这样,即使他们有什么理由,或什么委屈,可,我所看到的结果,就是,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我跟南家,没丝毫关系。” 天空,依旧阴沉沉,雨水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是越下越大之趋势,南流音看着对面站着的南方,她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劝他。 对面,南方嗤笑一声,他走过来的脚步,终于停下了,然后,转过身去,背对南流音,语气有些冷漠。 “你滚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眉头更皱,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跟他说什么,然而,却就在此时,一辆小车开来。 南流音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看去,而南方,他也转头看了看。 那旁,小车开到后,逐渐停下了,然后,池尊爵从车内推门出来,见是他,南流音更怔。 只见池尊爵快速跑过来,他显然没带伞,就这样冲过来的。 一冲到,池尊爵捡起地上的那把伞,便一下子遮在南流音头上,还急急地摇她,问。 “流音,你怎么样?” 南流音有些回神,她摇了摇头,解释着。 “我没事。” 见此,池尊爵才总算有些放心,他终于看南方一眼了,眼神有些冷厉,提醒。 “南家的人找你找急了,如果还是个男人,就不要玩这种莫名奇妙的失踪事,我觉得窝囊。” 一听这话,南方挑了挑眉,他忽然嗤笑一声,点点头。 “好,我回去。” 说着,南方径直朝自己的小车走去,池尊爵见他走了,赶紧看向南流音,一下子将小女人拥入怀里,命令着。 “走,我们回家。” “嗯。” 南流音点点头,她被池尊爵拥着回去,临走前,还不忘看南方一眼,此时,南方已经走到他自己的小车旁了。 只见他拉门进去,全身衣服还在往下流着水。 但,他也不管,就让衣服的水把车子弄湿,就这样坐进去了,看着他开始发动小车,南流音才总算有些放心。 两人走到自己的车后,池尊爵将她塞进他的那辆车。 见此,南流音有些急,她看自己的车一眼,连忙问。 “那我的车怎么办呀?” 说着,她还想钻出来,自语。 “我还是自己开车回去吧。” 然而,池尊爵却一瞪眼,他二话不说,拽着人就塞进去,压根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冷着脸,哼声道。 “你湿成这个样子,抖得很,手抓得紧方向盘么?” 池尊爵一把关上车门,不理她了,径直绕到那旁去,准备拉门坐进去,见此,南流音笑笑,心里有些暖。 待池尊爵坐进来后,他开始发动小车,也跟她解释。 “你那车,等明天我让人来开,现在我先送你回去,不然,肯定要感冒的。” 副驾驶座上,南流音笑笑,她点头了。 “嗯。” 在池尊爵开车去的时候,南流音下意识地看了看南方的车,只见南方那辆车已经开去了,现在,只剩下朦胧的车尾影。 接下来,小车开在路上的时候,池尊爵透过后视镜看南流音一眼。 他眼眸动动,沉默一下,才出声。 “南方他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应声看来,看着池尊爵的侧脸,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她沉默一下,应了。 “池尊爵,南方说,他不是我父母的孩子。” 池尊爵一下子怔住,眼神,也莫名有些复杂了,还有点不明白般,追问。 “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真的有点莫名奇妙,这旁,南流音闷闷的,她也在想这个问题,自语着。 “我也不知道,只听他说,是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检查出血型不一样。” 说着,南流音一下子就看向他了,急急地补充。 “可能是今天他跟姜俊享打架后,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检查出来的。” 听着这话,池尊爵却挑眉了,他觉得破绽非常多。 “不可能吧?难道,他小的时候一直没有检查过血型么?” 这话,倒把南流音给问住了,她一副才想到的模样,马上应。 “是呀,南方明明有检查过血型的,怎么他现在又那样说呢?” 南流音径直看向池尊爵了,那表情,明显是询问他,然而,池尊爵没回,因为,他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池尊爵开着车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马上又再命令。 “给南家的人打一个电话吧,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大晚上的在外面到处瞎转。” 闻言,南流音才想起这事来。 她连忙点头,还急急地去拿手机,应。 “是哦,我怎么忘记了。” 然而,当她把手机拿出的时候,南流音才发现,因着刚才被雨水淋透全身,手机整个进了水,连开机都开不成了。 见此状,南流音急急地看向他的,问。 “池尊爵,你手机呢?我手机进水了,打不了。” 第627章 不想理父母 他听了后,无奈地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她,南流音接过后,按了按,手机马上亮,见此,她还有些惊奇,忍不住看他一眼,赞着。 “你手机怎么这么厉害?都进了水了,还没事。” 这旁,池尊爵嗤笑一声,应。 “我那是高端定制,全球限量版,防水防摔防一切,自然不是你们这些普通手机能比得上的。” 南流音听了呵呵地笑,她一边拨着南笑的电话,一边跟他叮嘱。 “那我也要一台,你改天有空,也帮我定做一台。”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眼眸动动,然后,他应了。 “好。” 这旁,南流音小等一下后,电话便已接通,南笑急急的声音马上传来。 “喂?” 南流音浅浅地露了笑,安慰着。 “已经找到南方了,你不用担心。” 一听,南笑明显急起来,她马上问。 “大哥在哪儿?把电话给他。” 座椅上,南流音下意识地摇头,解释着。 “他没在我这儿了,我刚刚让他回去了,你待会在家,应该能见到他。” 然后,南流音又不放心,叮嘱着。 “对了,他回到家后,你给我发条短信,我没亲自和他在一起,只劝他回去而已,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回家。” 电话那头,南笑只听到一句,那就是:南方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见此,她一急,立马打断。 “行了,别啰哩啰嗦,我挂了。” 说着,南笑还真的挂断,南流音听着那嘟嘟的断线声,不禁有些郁闷,她将手机放下了。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扫她一眼,见她已挂机,下意识地问一句。 “怎么样了?”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闷闷的,应。 “已经告诉她了,她挂了。” 见此,池尊爵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 接下来,小车开了有一段时间后,终于,南方总算回到家了,家里父母都在,其实他们有出去找人的了。 然而,南笑打来电话,说南方很快就能到家,他们便回来等着。 而又因着他们两人当时开车找人的时候,没有开太远,所以,能比南方提早到家。 两人一见南方回来,马上迎出来,急急地问。 “南方,你怎么回事?一整个下午到底干吗去了?” 小车内,南方推门下来,他神情有些冷漠扫了父母一眼,却是没回,更没理,径直朝家里走进去。 见此,两人急急地追上来,明显很急。 “南方,你说句话呀,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南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终于停下,只见他眯了眯眼睛,应。 “现在,我全身湿透,需要去洗个澡,所以,你们别再跟着我。” 话毕,他一下子走去,不再理两人。 而这旁,他们两个怔怔的,不知怎么反应,因为,南方现在的表现,实在太出奇了,偏偏他又是个什么事都喜欢憋心里的人。 这样一来,他不主动说,他们老两口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接下来,南方刚进房间时,南笑这边也赶回到了。 她一停下车,马上就推门冲出来,急急地喊问。 “爸,妈,大哥回来没有?” 老两口见着她回来了,急急地迎出去,母亲刘冰应着话。 “回来了,刚回来呢,什么也不肯说,就说要上去洗澡,然后不理我们了。” 南笑冲到后,她看二楼一眼,然而,却只能看到那间紧闭的门,见此,她收回视线,看向父母了,满脸的担忧,问。 “爸,妈,大哥到底怎么了?” 然而,老两口却摇头,明显不知,见此,南笑眼神越加复杂了。 另一旁。 南流音和池尊爵回到家后,天色早已经黑下来了,一进门,林月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不禁焦急得很,迎过来,担忧地问。 “尊少,南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哦?” 听到这话,南流音冲林月笑笑,灿烂着。 “没事,我们去洗个澡就好。” 话都没容她说完,池尊爵已是拎起她,朝二楼走去了,还命令着。 “林月,待会将饭菜摆上来,我们很快就会下来吃晚饭。” 顿了顿,他似乎才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熬两碗姜汤。” “哎,好嘞。” 林月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池尊爵拎南流音上去洗澡,一进浴室,他马上打开喷洒,瞬间,暖暖的热水,一下子将两人淋了个透。 南流音缩了缩,明显一时习惯不了外来物的刺激。 这时,浴室的泡盆内,南流音懒懒地泡在那,身后,是池尊爵,他双手撑放在盆璧两旁,后脑勺枕在那壁边。 南流音整个人靠着他的怀里,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去泡澡。 这时,只见南流音动了动,她似乎在思考一般,小眼睛闭着,自语地说着什么。 “池尊爵,你说,南方到底怎么回事呀?那血型,怎么会不同起来了呢?” “不知道。” 他懒懒地应了一句,继续泡他的,显然惬意得很,还突然说出一句有点牛头不搭马嘴的话来。 “流音,这个姿势舒服,以后,我们就这样泡澡了。” “嗯?” 南流音怔了一下,明显没太明白,过了几秒,她才总算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见此,南流音笑笑,她动了动,可爱得像只小白兔。 水面上,她那头黑发像水草一般,浓密地缠绕着他。 这时,池尊爵察觉到她动了,闭着的眼睛,不禁才睁开,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 当看到她整头黑发缠着自己时,池尊爵不禁笑笑。 他伸手过来碰触,还说着她。 “看看你,把头发都留这么长了,比四年前还长。” 四年前的南流音,头发并没留多长,算是披肩的那种,而现在,她头发都垂腰了。 这旁,南流音听到他说自己,不禁转回身去。 看着池尊爵,南流音突然呵呵地笑,活像一只可爱的兔子,她伸了小手过来,在他心口画着圈圈,道。 “这头发,我倒弄过,想把它剪短一点,可,那时姜俊享说,我留长发挺好看的,所以,就没剪了,只在它实在太长的时候,才让理发师去修一下。” 第628章 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一提姜俊享,池尊爵立马僵住。 即使南流音现在已经是他的了,可,姜俊享的存在,以及任何话题,对池尊爵来说,都是敏感的。 这旁,南流音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了,见此,她一急,立马看他,急急地解释。 “池尊爵,你不要这样,那都是以前的过去事了。” “我知道。” 他语气淡淡,伸了双手来抱她,就着热水,抱住了她的小腰,静静地看她,道。 “其实,有时候我挺好奇的,这四年来,你跟姜俊享,都是怎样过的呢?” 然后,他又自嘲地笑笑。 “按时间算来,好像,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及姜俊享。”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的,她看着他,却不知怎么应话,南流音沉默一下后,这时,她伸了双手来搂池尊爵的脖颈,然后,才认真地说出。 “池尊爵,爱情,我也不知怎么解释它,只能说,它真是种凭感觉的东西,我跟姜俊享虽然青梅竹马长大,曾经,也对他有朦朦胧胧的感觉,但,我现在却可以很肯定地对你说。” 她停顿了,脸色无比认真。 “我爱你,爱到,缺你不可,如果你死了,或许我会活不下去的那种,这样,算不算爱情?够不够资格和你在一起?” 对面,池尊爵怔怔的。 紧接着,他忽然又一笑,将小女人抱怀里了,轻轻出声。 “流音,我也爱你。” 两人相拥在一起,那一刻,南流音流泪,因为,她为曾经的苦难感到心疼,为今天的幸福感到喜悦。 许久后,两人这个澡,总算泡完成了。 这时,只见两人下楼来,头发已是被吹干了,下楼梯的时候,南流音远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见此,她呵呵笑两声,赞着。 “好香呀,肚子饿扁了。” 林月刚好端着食物出来摆放,见两人下来了,不禁笑笑,叫着。 “香就快点下来吃吧,饭菜可美口了,还热腾着。” 接下来,两人坐在饭桌旁,南流音看着眼前那碗姜汤,却是微微皱了眉,她转头看池尊爵,池尊爵却已经在端着喝了。 见此,南流音扁嘴,她闷闷的,问。 “池尊爵,会不会很难喝呀?” 可能池尊爵不知道,南流音其实很怕喝姜水,以前的时候,在家里,她感冒时,母亲刘冰就是熬姜水给她喝的。 倒不是什么关心,而是,刘冰想省钱,不想带南流音去医院,所以,就着模样给她熬了一碗姜水。 那股味道,南流音一直记到现在,也特别怕感冒,因为,她很怕喝姜水。 真正喝过姜水的人应该知道那是种什么味,什么材料都没有,就只是单纯的生姜放水里熬出来,味道相当辛辣难喝。 这旁,池尊爵正喝着的,听到她这样说,不禁停下,看她一眼。 看着南流音那种模样,池尊爵浅浅地笑了笑,他哄着。 “不辣的,快喝,林妈专程放了肉块进去熬,冲淡了那股辛辣味,信我,你看,我都快喝完了。” 说着,他又喝起来。 南流音见他喝得那么好喝模样,才半信半疑地端起,先是闻了闻,确定没有太辛辣,才尝了一口。 一尝,南流音倒觉得,味道好像还真的挺可以。 她笑了笑,马上就大口喝起来,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不禁笑笑,幸福地看着她喝。 等南流音喝完了,池尊爵才挑挑眉,问。 “你怎么那么怕喝姜水?” 闻言,南流音眼眸动动,她想了一下,却是没有将以前在后妈那里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告诉他,就夹着菜吃,随意找借口回答。 “怕辛辣味呀,你不觉得姜的那股辛辣味很难喝么?” “是吗?” 他挑挑眉,然后,两人开始吃饭了。 另一旁,南家。 安静的房间内,南方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抱胸,此时,正静静看着窗外的雨水。 那些冰凉的雨水,打落在玻璃窗上,顺着一起道道流下。 这副情景,莫名地平添一股哀伤,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南方静静的,满脑子都是医院给开出的那张检验单。 坚持了那么多年的理想,一下子被奔溃,这种感觉,他不知怎么形容。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来人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喊。 “南方,开开门,是妈,给你端食物来了,还熬了姜水,放材料熬的,不辣。” 闻言,南方面无表情的。 他穿着宽宽松松的针织毛衣,倒显得他有些暖暖的温情之意,可,他所说出的话,语气与他表面却截然相反。 “我不饿,你走吧。” 门外,母亲刘冰听了,眉头一皱,她再度敲门,喊。 “小方,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把话说出来,你不说出来,一直藏在心里,我们怎么知道呢?” 听着这话,南方眼眸终于动了动。 他总算肯站起了,过去为母亲开门,扫她一眼,然后,又转身走回,见此,刘冰马上跟进来,关心地问。 “小方,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说句话呀。” 南方走回刚才的位置,在那重新坐下了,他看着玻璃外面的雨水,静静的,沉默一下,才终于出声。 “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南流音吗?” 闻言,刘冰一怔,觉得他这话莫名奇妙的,她走到他身旁,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吩咐着。 “先别说那么多,吃点东西再说。” 刘冰端起那碗姜汤,亲热地递过去了,脸上终于露了一丝慈爱。 “小方,来,喝碗姜汤,这是妈熬了好久才为你熬好的,放了很多材料进去熬,将辛辣味冲得淡淡的,保证你不会觉得难喝。” 对自己的儿子,她是溺爱的,而对南流音,她要多后妈形象就多后妈狠辣形。 这旁,南方扫了一眼那碗姜汤,他沉默一下,却是没接。 刘冰见了,催了催他。 “来,喝呀。” 闻言,南方眼眸动动,他总算接过了,只见他依言喝一口,真的不辛辣,味道还挺好。 南方仅是喝一口,然后,他停下了,转头看向母亲,也终于把心内的不解说出。 “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对吗?” 第629章 瞬变的态度 一听这话,刘冰当场一怔,紧接着,她勃然大怒,一巴掌就甩过去,骂。 “混账东西!这种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吗?翅膀硬了,所以,想抛弃父母是不?” 这旁,南方被打侧脸,五个鲜红巴掌印,立马清晰显露在脸上。 然而,他并没生气,而是再度转头看向母亲,道。 “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血型,跟你们两人,没一人是相同的,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小的时候,我检查出来的血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刘冰怔住了,一脸震惊样。 然后,她默默垂眸,却什么解释也没有,见此,南方苦涩一笑,问。 “怎么,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还是没应,只垂着眸子,见此,南方敛色了,他眯着眼睛,有点逼问的那种。 “我真正的爸妈到底在哪里?” 话音才刚落,刘冰却又是一巴掌打来,然而,这一次打,她自己却落着泪。 南方的头,再一次被打侧,可,他还是不在意,只转头看回母亲,当看到母亲落泪时,南方一下子怔住了。 对面,刘冰点点头,她略有点咬牙的那种,警告。 “混账东西,我告诉你,既然你知道这件事了,就不许声张。” 说着,母亲刘冰坐下了,就坐大哥南方的身旁,她视线看着前方的玻璃外,外面,雨水还在下着。 刘冰沉默一下,似乎在调整心情,然后,悠悠说出。 “你的确不是南添橙的孩子,不过。” 她一下子转头看向南方。 “你一定是我的孩子。” 闻言,南方应声看她,静静的,也怔怔的,眉头紧皱着,刘冰也不管他,就这样继续。 “我当时也不确定你究竟是谁的,因为,不是你爸的,肯定就是他的,正是因为不确定,你爸又知道我怀了你,所以,我不得不生下你。” 南方似乎有多少听懂了,他眉头一下子皱起,立马打断。 “他是谁?” 这旁,刘冰笑笑,似乎还有点苦笑的那种,一下子把头转开,语气淡淡的。 “我当时喜欢的另一个人。” 房间内,就这样响起了两人的交谈声,外面,雨水一直下着,没有停歇之意。 第二天时。 南流音因着这件事,她主动来找了南方,想确定一下他的情况。 当南笑为她开门的时候,眼神还怪怪的。 门外,南流音尴尬地笑笑,解释着。 “我来看看南方。” 听到这话,南笑还哼了一声,然后,才肯让她进来,语气冷冷淡淡的那种。 “大哥现在还是窝在房间不肯出来,我们谁也劝不动他。” 这时,她进来时,有注意到那旁的沙发上,坐着父母,母亲刘冰反常地沉默,即使南流音来了,也不看她一眼。 南流音走进来后,她去找了南方。 这个家,她虽然很久没回过,但,毕竟是在这儿长大的,所以,还是很熟悉。 走到南方的房门前,南流音敲了敲门,喊着。 “南方,是我,开开门。” 听到动静,屋内的南方应声看来,看着那扇门,他眼神复杂的,犹豫好久,然后,人总算才站起,朝这儿走过来了。 走到后,他打开门,看见南流音的那一刻,他语气冷冷淡淡的,问。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南流音如实回答,表现得很真挚,然而,南方明显不想领她的情,一下子转身走去了,却是没关门,那意思,明显是示意她可以进来的了。 见此,南流音只得跟着走进,顺手关了门。 她回头看了看,确定门外不会有人偷听后,这才压低声音,有些着急地问。 “南方,你昨晚说……” “南流音!” 不曾想,南方却一下子打断她,他走到落地窗前,静静地插袋站在那儿,背对着她。 身后,南流音被打断了,不禁怔了怔,下意识地朝他走来。 南方也不看她一眼,语气冷冷淡淡的。 “关于这件事,你以后别再提起,就这样忘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下,南流音却是有些听不懂了,不解着。 “什么意思?” 南方一下子回身,冷冷地看向她,应。 “就是,管住你的嘴巴,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不然,我可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来。” 对面,南流音还是不懂。 “那你究竟是不是爸妈的孩子?” 关于这点,她还不确定,因为,南方昨晚说得乱七八糟的,她听着也乱。 然而,南方明显没有想谈这件事的模样,他一下子别开脸,不看南流音一眼,解释着。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件事,不关你的事。” 听着这话,南流音真的有些生气,态度都带了点怒意。 “你能不能正常点?一会又说不关我的事,一会又自己发神经,一个人跑到外面不回家,让大家都担心你,南方,你还是孩子吗?做事能不能成熟点?” 没想到,她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南方。 只见南方一下子朝她走来,连推带拽的那种将人推出去,冷漠而生气地赶人。 “你滚,给我滚,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现。” 一楼的大厅里,南笑她们听到动静了,不禁齐齐向这里看来,南笑是有些怔住的,而母亲刘冰,则眼神复杂。 这旁,南方一把人推出房门了,他嘭的一声立马关门,将南流音给关在了外面。 南流音不断地拍打着门,大声朝他喊。 “南方,你开门,把话说清楚,开门听到没有?” “滚!” 然而,南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她。 下方的沙发上,南笑再也看不下去了,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冷冷地喝止南流音。 “南流音你够了!” 闻言,南流音正拍着门的动作,现在不禁停下,一脸不解地看向南笑,而南笑,她生气地赶人。 “大哥既然让你滚了,你就赶快滚,别在这里惹人讨厌,我们南家,没一个人是欢迎你的。” 这下,轮到南流音震惊了。 她真觉得这一家子的人都是奇葩,所以,莫名地觉得生气。 “我说你怎么这样?当时让我帮忙找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第630章 他现在来干什么? 许是扯起这件事,南笑也觉得有些尴尬,她一下子冷哼地别开头,不想看南流音,还有点耍无赖的那种。 “反正你滚吧,现在,我们没有一个人是想见到你的。” 见此,南流音真服了这家人。 她是真的有点生气的那种了,点点头,朝房间里面的南方说,也朝下方的南笑说的。 “好,既然你们全都翻脸不认人,那我也不需要再跟你们客气了,从今以后,你们南家的事,我南流音绝不会再插手一下,免得帮了你们,还拿这种态度来对我。” 没一人吭声,全都沉默。 南流音生气地走人,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房间里,南方听着她下楼梯的脚步声,静静沉默着,眼神复杂,却是没有阻止。 然后,他看向那扇玻璃外面的天空,默默迷茫着。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父母是相爱的,所以才在一起,可,现在他所坚信的一切,却全部背叛了他。 他不是父亲的孩子,是母亲跟另一个男人生的。 面对这个事实,南方只感觉无法相信,可,他不得不接受。 接下来,南流音出了南家后,远远地,她就看见池尊爵的小车了,见此,南流音闷闷地朝他走去。 走到后,她拉了门坐进来,池君遇挑挑眉,下意识地问。 “怎么样了?” 然而,南流音一坐进来,却是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他,竟是委屈地呜呜哭起来,哭诉着。 “池尊爵,以后,我再也不要管他们的事了,哪有这样的,昨晚还好态度,现在一下子就翻脸,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听到这话,池尊爵怔了怔。 紧接着,他伸手反抱南流音,还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好好好,你说不管他们的事就不管他们的事,犯得着哭么?真是笨女人,你为他们哭了,证明你还上心这件事。” “呜呜,可,人家心里就是难受嘛。” 南流音还是哭,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她的确不想管,但,心情却因为刚才的原因,被彻底影响到了。 接下来,池尊爵开车载她回去。 回到家的那一刻,南流音的心情还是闷闷的,开心不起来。 这时,池尊爵看了看那旁的大钟,见着上午已经过了一半的左右,他不禁收回视线,看向南流音,跟她解释。 “流音,我去趟医院。” 季宛白那边的事情他还心烦着呢,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搞绝食,所以,还是得去趟医院盯着。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看向他,也不阻止。 “嗯,那你去吧。” 顿了顿,她想起事情来,又问。 “中午能不能回家吃饭?” 有他在,她的食欲会开些,不然,莫名地没什么心情吃饭的感觉。 这旁,池尊爵听了,他眼眸动动,沉默一下,然后点头。 “应该能回,我尽量回来,好吧?” 他揉揉她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着。 “我中午尽量赶回来,你等我就是。” “嗯,好。” 南流音笑笑地点头了,见此,池君遇便站起走人,沙发上,南流音安静地坐那儿,一直看着他离开。 接下来,他的小车声在离开,然后远离。 当所有人都走了后,南流音默默地垂了头,她看着地板,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着,什么都不想做,什么更不想说。 厨房里,林月走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盘水果,轻喊。 “南小姐,吃点水果吧。” 闻言,南流音连头都没抬,就一直低着,闷闷的,心情明显没有太好的样子,回。 “不想吃。” 林月拿着水果走到了后,她放下,人却没走,而是顺势坐下,还拉过南流音的手,关心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点头,声音莫名都有些哽咽。 “感觉心烦,好像遇什么事都不顺心一般,南家那些人的事,还有姜俊享,池尊爵这边也有事,想想就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她委屈起来,竟一下子扑进林月的怀里哭着,难受地说。 “就是好想哭的感觉,林妈,你说怎么办?” 这旁,林月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你呀你,南小姐,不是我说你,有时候吧,一些事,明明尊少就可以解决的,你非要自己扛着,现在好了吧,找罪受。” 另一旁,池尊爵到了医院后,便去探望季宛白了,病床旁,他亲自喂着她食物,淡淡地跟她聊天。 “要记得多吃一点,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 闻言,季宛白浅浅地笑,却是有些撒娇般,应。 “你过来看我,喂我,这样我就吃,不然,我不想吃,没胃口。” 病床旁,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自然知道季宛白的心思,目的还是想留住他,可,这样下去,长期就不是个办法了。 即使他能说服南流音,南流音那边,多少会感到不舒服的。 池尊爵心里这样想着,却没说出来,继续喂着她食物。 临近中午的时候,沙发上,南流音抱着小琪静静独坐。 厨房里,林月走出来看了看时间。 见着快中午了,池尊爵的车声还没响,她不禁皱眉,因为,池尊爵说,中午会回来陪南流音吃饭的。 她也做了两个人的食物,如果不回来,不但南流音没心情吃饭,这些食物,也浪费掉了。 事实上,池尊爵的确有点赶不回的节奏。 因为,他当时都准备走的了,不曾想,就在他拉门出来的那一刻,却是看见了一个算熟悉,又不算熟悉的人。 南黎川! 看着对方手捧花束,提着水果篮朝这里走来,池尊爵不禁挑眉,那旁,南黎川看见他后,笑笑地主动打招呼。 “池先生,你也在呀?” 闻言,他没吭声,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南黎川。 与此同时,病房内的季宛白听到动静,不禁下意识地出声。 “尊爵,谁呀?” 这旁,池尊爵应声回身,看着季宛白,他挑挑眉地回答。 “你见过的。” 刚刚好,南黎川在这时,人也走到了,他站那儿,笑笑地冲季宛白打招呼。 “你好,季小姐,还记得我吗?” 季宛白看见他后,一下子就怔住了,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确记得,是池尊爵当时帮她安排相亲的那个。 问题是,他现在来干什么呢? 第631章 南黎川的心思 安静的病房内,南黎川站在那桌旁,正将手中所带的礼物放下,笑笑地朝季宛白解释。 “季小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特意带了点礼物过来看你,希望你喜欢。” 闻言,季宛白没回他,而是看向池尊爵,提醒着。 “尊爵,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还不回?” 其实吧,季宛白是想找个时间跟这位南黎川独处,因为,她怕着一些话可能是池尊爵不能听的。 然而,池尊爵看她一眼,后又看向南黎川,哼着应。 “不急,我现在不回家,留在这里陪你。” 不是池尊爵太敏感,而是,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南黎川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呢?他却又说不上来。 就好比如,人类单看外貌,便会觉得这个人好不好相处。 池尊爵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单是看南黎川,就觉得对方有种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感觉,但,他却又实在想不出,南黎川靠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病床上,季宛白见着他留下了,没有回去,却是很高兴,问。 “真的吗?尊爵,你真的留下陪我?” 虽然她想跟南黎川单独相处一下,但,如果池尊爵肯因此而留下,她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的。 因为,在这一刻,季宛白以为池尊爵是吃醋了,所以才不想给她跟南黎川单独相处。 其实是她自己会错意而已。 池尊爵没有任何的吃醋,他仅仅是因为觉得不怎么放心南黎川这个人,所以才留下看着。 至少有他在,南黎川不敢玩点什么。 这旁,南黎川看向池尊爵,他眼眸动动,眼眸深处,似乎有深意的光芒在闪动,有点开玩笑的那种,提醒了句。 “池先生,你要留下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你可能需要打个电话吧,现在快中午了,你不回家,家里的那位该要担心了。” 一听这话,池尊爵才想起自己跟南流音约定的事。 见此,他眉头紧皱,扫了季宛白一眼,然后,什么也不说,人径直拉门出去,给南流音打一通电话。 没等太久,电话便已经接通了。 那头,南流音静静抱着小琪坐沙发上,还在等待,她见是池尊爵的来电后,不禁有些惊喜,立马接。 “喂?池尊爵,你回到了没有?” 听着她满怀期待的语气,池尊爵莫名地有些不忍,这时,他沉默一下,然后才解释。 “流音,我中午可能回不去,你先吃。” 南流音不吭声,只是皱了眉而已,而池尊爵,他略略犹豫一番,声音有点压低的那种。 “南黎川来了,就在宛白这儿。” 这下,就连南流音都怔住了,她似乎颇为不解。 “他来干什么?” 池尊爵耸耸肩,示意着不知道,回。 “你问的,正是我也想问的。” 他同样想知道南黎川来干什么,所以,才不回去,便向她解释着。 “我不放心南黎川这人,所以,中午可能回不去,必须留下看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池尊爵顿了顿,有些内疚了。 “流音,对不起,明明答应你的,可,有些事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我也没办法,对不起……” 南流音能理解他的,便呵呵地笑笑,应。 “没事的,你就留那儿看看吧,我自己一个人,还是可以吃的。” 在池尊爵这边跟南流音聊着之时,另一旁,南黎川已经跟季宛白谈起了,他坐床边,现在,正拿了一颗水果在帮季宛白削着。 “季小姐的身体看着倒像好了很多,相信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季宛白一脸警惕外加怀疑地看着南黎川,语气还有些冷冷,整个人表现得在跟敌人相处一般。 “如果我没记错,我跟南先生,好像不怎么熟吧?” 闻言,南黎川呵呵一笑,他看向季宛白,解释着。 “是不怎么熟,不过,也算认识吧,难道,来看一下季小姐也不可以么?” “你就只是单纯地过来看我一下?” 季宛白一副不信的态度,这旁,南黎川挑眉了,却是突然意味深长起来。 “不然呢?季小姐难不成还以为我过来看你一下,还能存了某种目的不成?” 不曾想,季宛白却是真心把这话听进心里。 她表现得越发地警惕了,干脆开门见山,一点也不想跟南黎川客气。 “我老早就觉得你不太对劲,表现得太热情,说,你靠近我,存了什么目的?” 这下,南黎川却又呵呵笑起,一副季宛白太敏感的意思,继续削他的水果,笑应。 “季小姐严重了,我能有什么目的?表现得热情,是因为我对每个人都这样,不单单只对你,因为,在南某心里,热情的交流,才能更友好地建立友谊。” “哼。” 季宛白冷哼一声,却是不信他这番鬼话。 刚好,池尊爵也在这时打完了电话,人已是推门进来,季宛白一看见他,立马高兴,喊着。 “尊爵。” 池尊爵应声看来,他的视线扫过南黎川,有着复杂,然后,才移回季宛白身上,淡淡地问。 “聊什么了?聊得这么开心。” 这旁,季宛白不想道破,便应。 “没聊什么。” 刚刚好,南黎川削好了他手中的水果,只见他递季宛白,笑笑地说。 “季小姐,吃个水果吧,雪梨,非常甜的,正适合你这种身体需要补充糖分的人。” 床上,季宛白看来,她看着那颗水果,却根本就没有伸手。 池尊爵走到后,他沉默一下,也不怎么想季宛白吃对方的水果,便径直替季宛白拒绝了。 “你自己吃吧,宛白刚刚吃了点食物,现在肚子可能饱着,吃不下任何食物。” 见此,南黎川心中冷笑一声。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两人根本就是在处处提防着自己,即使那水果是他当着季宛白的面亲自削的,可,别人还是不放心。 南黎川应声自个吃起来,然而,咬的时候,他看着季宛白的视线,却特别地意味深长。 而这旁,季宛白也注意到了。 她由此越发地肯定,这个南黎川靠近自己,真的极其不对劲,怎样不对劲呢?就是太热情了。 中国有句古话,反极必妖! 第632章 再给我一点时间 就好像,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对你很热情,是个正常人都会怀疑,觉得对方有问题。 家里。 南流音静静地自己一个人吃着午饭,她闷闷的,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虽然池尊爵跟她解释过不能回来的原因,可,她的食欲,还是因此被影响到了,果然,没有那个男人在,她连正常的吃饭都成问题。 这时,林月端了一大碗头汤出来。 看见南流音后,林月心情颇好,高兴地解释着。 “南小姐,这是我刚刚特意弄的,你不是胃口不好么?所以,我就煮了点酸甜汤给你,你喝着后,胃口应该能好点。”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点头了。 “嗯,好。” 她接过那碗酸甜汤,然后浅浅地喝一口,不曾想,还真的具有开胃的作用,她一喝,胃口立马好了很多。 见此,南流音笑笑,她看向林月,笑着道谢。 “谢谢你,林妈。”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南黎川在这里呆了一下,他这时,终于有了要走的意思,只见南黎川站起,向两人友好地笑着道别。 “好了,池先生,季小姐,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待会还有点事要处理。” 说是有事,但,这是最常见的敷衍方式。 池尊爵自然也是听懂,他点点头,还算客气的那种,应。 “嗯,那我们就不送了。” “好。” 南黎川点头,接下来,池尊爵送走他后,便转身回来,看向了季宛白,这旁,季宛白下意识地想挽留他。 “尊爵,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叫点食物来这里吃。” 然而,池尊爵却是拒绝,解释着。 “不了,我该回去了。” “可,尊爵……” 季宛白还是不放弃,但,池尊爵已经显露不耐烦了,语气更有些冷下来的那种。 “好了,宛白,我说我该回去了。” 见此,季宛白闷闷地低头,也是阻止他不得,于是乎,最终还是让池尊爵离开了。 接下来,当池尊爵回到家的时候,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况。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那个秋千架上,身旁,冷儿和楚楚陪着她,两人时不时替她推一下秋千,她安静得,就像一件最美的艺术品。 这旁,池尊爵静静地看,莫名地有些看呆了。 他发现南流音竟是如此好看,好看得,让他心动神迷,见此,池尊爵朝她走过去,更小喊了一声。 “流音。” 听到动静,南流音应声看来,一见是池尊爵,未容她出声,冷儿和楚楚就高兴地喊。 “尊少,你回来了?” “嗯。” 池尊爵轻点头,紧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冷儿和楚楚退下,见此,冷儿和楚楚也懂事,默默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这时,池尊爵走到南流音的身后,亲自帮她推起了秋千架来,浅浅笑问。 “吃午饭了么?” 听到这话,南流音总算点点头,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点闷闷的那种,她不高兴着。 “没吃多少,只喝了一点汤,然后,就放下了。” 说着,她想起他的事了,不禁问。 “对了,池尊爵,你呢?你吃了没有?” 他笑笑,很随意的模样。 “待会再吃。” 意思就是没吃了,也是,他一回来就找她了,哪里有时间去顾得上吃饭。 南流音见他还没吃,不禁有些急,都转回头去看他了,催。 “池尊爵,那你快去吃吧,我不急的。” 然而,池尊爵却摇摇头,解释着。 “没事的。” 饿一下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饿不死人,说着,他想起医院里的那件事,不禁走过来,自己坐南流音的身旁,转头看她,解释着。 “流音对不起,我真的有在准备回来陪你吃饭,但,南黎川突然来了,所以,我必须留下,免得他会对宛白怎样。” 再次提起季宛白,南流音默默垂了眸子。 她明显在不高兴着,小嘴都有点扁的那种,问。 “池尊爵,关于季宛白的那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不但南流音觉得很难处理,就连池尊爵自己,同样觉得很难处理,太狠心吧,又不行,太心软吧,季宛白又会得寸进尺。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池尊爵第一次选择沉默。 他收了视线,默默垂了眸子,看着地面,就这样不吭声了,南流音知道他不想给答案,只得靠过来,有些无奈,解释着。 “池尊爵,不是我逼你,只是,我感觉这件事,你还是尽快处理好比较好,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我,其实会觉得难受。” “流音。” 他轻轻叫了她,南流音应声看来,闷闷的,一脸委屈样,见此,池尊爵着实心疼,马上就将人拥入怀中,抱紧,安慰着。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的,流音,再给我一点时间。” “嗯。” 南流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秋千架上,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下午的时候,南流音趁着有空,回了公司一趟,在着手处理南宫财团的事情,公司内部自然是依旧有人反对的。 但,南流音也不管,已经算是不理会那些反对之声了,一定要把南宫财团转入池氏名下。 于是乎,那些反对人员,偷偷联系了姜俊享,让他来阻止南流音。 但,南流音自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当姜俊享来到的时候,她刚好在办公室内,正头低低地查看文件,进行最后的交接。 门外,传来敲门声,听到动静,南流音头也没抬,径直喊。 “进来。” 姜俊享应声推门而进,而南流音,在这时也下意识地抬了抬头,当看到是姜俊享的那一刻,她还怔了怔。 对面,姜俊享面无表情的,他在走过来时,也终于出声,态度不是太冷,但,绝对没有太友好。 “你就真的非得要把整个南宫送给池尊爵吗?”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下子便知他应该是来劝自己的,见此,她有些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姜俊享,不是送,而是,我觉得这样的话,对于南宫是有好处的,池尊爵毕竟会比我经营。” 她倒不是不会经营,而是,长久下去,会觉得有些累。 第633章 手链在,我就会在 女性毕竟是感性的生物,哪里会像男人一样,具有事业心,所以,南流音的要求是,不愁吃喝,她就不想再管那么多了。 姜俊享走到后,他双手一撑,撑在桌椅旁了,就这样冷冷地盯着南流音,提醒。 “流音,你一心只想着不管南宫,以为把南宫送给池尊爵了,他就会有多感激你,或许又会因此更爱你。” 他突然冷冷地笑了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当你把南宫送给他的时候,你一无所有了,当时,你就什么都不是,不再具有任何威胁力,他池尊爵或许不会抛弃你,但,池家呢?你有没有想过,池家或许会嫌弃你。” 南流音听得一怔一怔的,因为,她莫名地觉得姜俊享这番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对于池尊爵,南流音现在是放一万个心了。 可,池家呢? 那些人,真的不会嫌弃自己么?现在,她站在和池尊爵同一高度,所以,别人没资格嫌弃她。 但,如果把南宫并入池氏,那么,她对南宫没有主导权了,她就不再与池尊爵站同一高度了。 南流音缓缓收回视线,明显是在想这件事。 对面,姜俊享看出她在犹豫,他不禁火上加油,非得要彻底断掉南流音的这个念头。 “再者,流音,当初南宫先生把他那么大的财富交给你的时候,并没有说,你可以把它交给别人,南宫先生正是因为信任你,才会把自己的财产留给你,而你呢?你又是怎么面对他的信任的?” “够了姜俊享!” 座椅上,南流音一下子抬头,她看向他,更喝止了他。 “已经够了,别再说下去了。” 听到这话,姜俊享眼神复杂的,他就盯着南流音,只问。 “那好,你说够了,我就不再说下去,现在我问你,对于南宫,你到底想怎样?还是想把它送给池尊爵吗?” “可……” 南流音犹豫着,泪水都不自觉滑落了,她看着他,一脸为难地解释,声音浓浓的鼻音与哽咽。 “可,交给我自己管理的话,我又不想管,姜俊享,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所以,我管不了南宫。” 闻言,姜俊享脸色一沉,他几乎是低喝出来的。 “如果你管不了,那就交由我来管理!” 座椅上,南流音一下子就呆住了,对面,姜俊享没丝毫退缩,反而是一直紧盯着她,似乎现在就要听到她的答案一般。 见此,南流音默默垂了眸子,解释着。 “如果你想要南宫,我是可以给你的。” 说着这话时,南流音想起他以前对自己的种种好,不禁心生内疚,也有那么一丝决定了,一下子抬头看他。 “姜俊享,南宫就交由你管理吧。” 对面,他眼眸动动,似乎还有点出乎意料之外,沉默一下后,姜俊享纠正。 “不是交由我管理,流音,我只是替你保管南宫,如果你以后想要回来,随时可以向我要,因为,南宫是你的,而我。” 他深情了几分。 “同样是你的。” 听着这话,南流音整个惊呆,她真的没想到姜俊享会这样说,也因此,她更加内疚了。 南流音默默垂了眸子,闷声道。 “姜俊享,你不必这样。” 不曾想,姜俊享却一下子抬手,将手腕种那条水晶手链扬给她看,解释着。 “流音,只要这条手链在,我就会在,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姜俊享,绝不会背叛你,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人。” 他的神情是如此真挚,如此认真。 南流音看了,心里更加感动,也更加内疚,因为,她欠这个男人的,实在太多了,比欠池尊爵还多。 傍晚的时分,南流音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池尊爵还没回来,现在,她就是在等池尊爵回来。 这时,林月从厨房里出来。 她给南流音端来一杯果汁,还是现榨的那种,只见林月笑笑地说。 “南小姐,你喝点果汁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然而,因着她本身就处于紧张不安的状态,所以,手上一个没稳,竟是将果汁给撒落。 哗啦地,不但果汁全部溅出,就连杯子都给摔地上,给摔碎了,见此,南流音急急地蹲身去捡,还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 林月也蹲下来帮忙着捡了,同样很着急地道歉。 “南小姐,对不起,我应该端稳一点的。” 两人就这样向对方道歉,其实,并不是林月的错,是南流音在心神不宁,因为,她心里有事。 这时,她的手指碰到那碎片,当她想捡的时候,碎片一下子划伤她的手。 “呀。” 南流音惊呼,马上抽回手来,林月见她的手被划伤了,急得很,马上抓过她的手查看,急急地问。 “南小姐,你没怎样吧?” 闻言,南流音摇头,刚好,池尊爵的小车,也在这时开进来了,听到他回来了,南流音却是怔住。 而林月则急着站起,朝那旁走去,解释着。 “快拿止血贴包一下,免得尊少看见了,又要生气。” 这旁,南流音闷闷地站起,坐回那沙发上了,林月走到那旁的柜子前,开始翻着药箱出来。 可,还是来不及。 当林月拿了止血贴,朝南流音走来的时候,池尊爵的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他看见地上的碎片,不禁一挑眉,下意识地问。 “怎么了?” 紧接着,他的视线注意到这旁的南流音,一下子就看到她手指上的血迹了。 见状,池尊爵如约沉脸。 他立马就大步跨过来,有点生气的那种,问。 “怎么回事?” 林月见他已经发现了,有些内疚,默默低了头,道歉着。 “对不起,尊少,是我不小心,原本准备端点果汁给南小姐喝的,没想到没端稳,一下子就摔了,南小姐捡碎片时,把手给弄伤了。” 这旁,池尊爵一走到,立马就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 他明显很紧张,抓过南流音的手仔细地查看一番,见着是小伤口,心里才暗暗松一口气,看向林月,命令着。 “止血贴。” 第634章 他生气了 听到这话,林月马上将止血贴递过来,池尊爵接过,细心地开始替南流音包扎起来。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人还是怔怔的。 而林月,已经懂事地退下了,所以,这里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她与他,大厅内,莫名地安静了起来。 西方的夕阳,懒懒地将余辉洒进来,落在地板上。 南流音默默低了头,更垂了眸子,她的声音有些抖,似乎,在说一件什么内疚的事情般。 “池尊爵,如果我说,我不想再把南宫财团并入你们池氏名下了,而是移交给姜俊享,你会不会生气?” 毕竟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所以,南流音觉得他可能会生气。 不出意外,池尊爵一听,他手中的动作果然停下,不解地看着南流音,似乎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要并入池氏的吗?现在为什么又不肯了?” 南流音垂着眸子,眼中有泪水在泛滥,她哽咽着。 “因为,我想留给姜俊享,总感觉,他应该比你更需要这份财富。” 一听,池尊爵几乎当场沉脸,他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一下子站起,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很不敢信地,问。 “为什么要给姜俊享?流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心里很难受?” 明明是她的财富,她跟他,又是情侣。 可,现在她却把财富给另一个男人,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心里都会不痛快的吧。 沙发上,南流音闷闷地,就是不吭声,只低头而已。 见此,池尊爵是真的生她的气了,他摇着头,逼问。 “理由,流音,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这事过不去。” 听到这话,南流音泪水落得更多,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的,因为,南宫财团,涉及的,毕竟是钱财,还是那么一大笔的钱财。 然而,即使是这样,南流音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 她沉默一下,总算给他一个理由了。 “因为,姜俊享说,你可能不嫌弃我,但,池家却不一定,如果我把南宫财团转交到他手上,那就还是我的,但,如果我把南宫财团移你手上,就是池家的了,与我再无关系,以后的决定权,就不再我手中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简直要被她气死。 他发火了,真的发火的那种。 “你是笨蛋吗?那姜俊享,就那么值得你信任?你确定,他就不会背叛你?” “姜俊享不会的!” 不料,南流音一下子抬头,她哭着,瞪着他,似乎对他这话有很大的意见,重复着。 “姜俊享不会的,谁背叛我,姜俊享也不会背叛我的,他绝对不会。” 刚才的那些,是导火线,现在的这句,却正是炸弹。 池尊爵一下子就被她彻底激怒了,他一脚踹向那旁的桌椅,发泄着。 “姜俊享姜俊享,你心中只有姜俊享,即使是那么重要的钱财,你宁愿放他那儿也不放心我。” 他把桌椅踹翻了后,又一下子转身看南流音,逼问着。 “流音,你告诉我,我池尊爵在你心中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啊?” 沙发上,南流音哪里受得了他这般大吼,一下子就呜呜地哭出,她答不出,人直接站起,朝门外哭着跑去了。 林月从厨房里急急冲出来,见南流音跑了,不禁一急,马上看向池尊爵,喊。 “尊少,你快追呀。” “追个屁!” 他冷冷地盯着南流音跑去,却根本就没有追,而是一把坐下,满脸的怒意,因为,他真的快被这个笨女人气死了。 原本一切都计划好了。 只要她交出南宫财团,恩师那边,是说不出一个字来,现在,她不交,那人恐怕又要表现不满了。 再者,姜俊享拥有了南宫财团的话语权,以后,就能和他抗衡了。 这是一个极强对手,所以,池尊爵是不会给自己创造对手的,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可,现在这个笨女人,他真快被她气死了。 哪有这样的,明明答应他,现在又搞这一出,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就这样,池尊爵就这样气着。 另一旁,南流音跑出来后,她呜呜地哭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四周有些安静,这里看着倒像没什么人来。 见此,南流音扁着嘴闷闷地在石阶上坐下,头低低的,没哭得那么厉害了,只是,泪水还在掉而已。 她心里委屈得要命,自个地在那骂着他。 “混蛋池尊爵,臭池尊爵,还说宠我,你就是这样宠我的吗?又对我发脾气,再也不要跟你好了,混蛋,你后悔去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逐渐从傍晚一点点地黑下来。 石阶上,南流音抬头看了看天。 见着快入夜了,她左思右想一下,却是不想主动回去,那个男人不来找自己,她就绝对不回那个家。 可,现在她又没有地方可去。 如此想想,南流音终于决定去一个地方,看那个男人心不心疼自己,非得要他主动认错不可。 另一旁。 池尊爵还坐在沙发上,他脸色沉得厉害,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欧式大钟看,因为,他在看着,南流音到底要几点才肯乖乖回来。 这旁,林月从厨房里走出。 她看见池尊爵还不去找人,而现在,已经入夜了,所以,她不禁很急,催了一遍。 “尊少,你快去把人找回来吧,不然,这么晚了,南小姐要是在外面碰到什么坏人可怎么办?”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动,脸上,也多少浮现起一丝忧色。 他转头看看外面,见着已经入夜了,那笨女人还不回来,不禁有些真的担忧起来,细想一下,便站起了,还打了电话。 “喂,明庭云……” 在池尊爵命令明庭云带人满城找人的时候,南流音人已经在酒吧了。 她喝得似乎还有些醉,但,又没有太醉的模样。 只见她端起一杯酒,再次灌下,还骂着他。 “混蛋池尊爵,臭池尊爵,还不来找我,要是我出点什么事,看你后不后悔。” 入口处,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是南方,也就是大哥。 第635章 是我要警告你 南方的心情,看着不怎么好的模样,他朝吧台这里走来,喊了一声。 “来杯酒。” 马上,调酒师开始调酒,而他坐下,此时,南方还没注意到南流音的,他安静地等着,心里,还在为自己不是父亲孩子的事情烦恼。 接下来,调酒师弄好后,将酒水递过来了。 南方端着酒,并没有一口喝下,而是随意喝一口,品品味的那种,忽然,身旁的那里,一道趴在吧台上的人影发出醉话。 “看你还敢不敢凶我,混蛋,臭混蛋,臭池尊爵。” 听到动静,南方应声看去,当看到那团身影的时候,他倒怔了怔,因为,他认出了那人就是南流音。 虽然她趴着,但,单看背影,再凭声音,还是很好认的。 见南流音居然也在这,南方笑了笑,似乎有些无语的感觉,自语着。 “真是,我作了什么孽,才会这样也能碰到她?” 话虽这样说,但,南方还是凑过去,拍了拍她,喊着,因为,他注意到她醉得厉害。 “南流音,南流音?” 闻言,南流音迷迷糊糊地挣扎坐起,她看到南方后,却是呵呵地发着傻笑,那种模样,就跟别人最常醉酒的模样一般。 “池尊爵,你是池尊爵,混蛋,你终于来找我了。” 南方一挑眉,他摇摇她,解释着。 “我不是池尊爵,我是南方,你喝醉了,来,我送你回去。” 他以前的确挺讨厌她的,但,自从知道自己并非父亲和母亲所生的孩子后,而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后,他的那些心态,就慢慢改变了许多。 因为,自己本身就没有多高贵,又凭什么去鄙视别人呢? 南方试图扶她起来,喊着。 “来,不要乱动,我扶你回去。” 这旁,南流音醉得大脑发疼,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迷迷糊糊地被人扶着走,小嘴里胡乱骂着什么。 “混蛋,你终于懂得疼惜我了,混蛋。” 她醉得就像一团泥,走得还摇摇晃晃的,南方根本扶不住她,眼看着她要一头撞那旁去,南方一急,马上将人扯进怀里。 瞬间,南流音带着酒气,还有淡淡体香,就这样一块撞进他怀里,也撞进他鼻息。 一下子,南方怔住了。 他只有一手是搂抱着她的,因为,他必须支撑她的身体。 可,现在闻到鼻息间那股芳香,他鬼迷心窍地,另一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这样轻轻收来,用两手抱住了她。 这一刻,好像有种莫名的心动在心头流动。 他该是讨厌和厌恶她的,现在,却莫名贪恋这份拥抱,此时,南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好像真的鬼迷心窍了般。 忽然,就在这时。 入口处那里,一队闹哄哄的人冲进来,池尊爵在众人簇拥下走进,身旁,明庭云在严肃向他汇报。 “刚刚有人打电话通知我,说离开时,看见南小姐在这儿。” 话才刚说完,明庭云却是怔住了。 而池尊爵,脚步更停止,正冷冷地盯着南方看,这旁,南方挑挑眉,他下意识地出声。 “她喝醉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去,看着小女人醉在南方的怀里,池尊爵危险地眯了眯眼,声音有点森寒。 “你对她干了什么?” 南方一挑眉,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池尊爵这句话一般,态度也有些冷下。 “我能对她干什么?是她自己喝醉了,我刚好看见,就把她送回去。”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 “我是她大哥,你还能想歪到哪儿去?” 不曾想,池尊爵却一冷笑,讽刺着。 “谁不知道你不是南家亲生的儿子,跟南流音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说,我能不怀疑你么?” 一听,南方几乎立马就沉脸。 这件事,他一直保密得很,就只对南流音说过,而南流音跟池尊爵这种关系,所以,池尊爵会知道,南方一点也不出奇。 真正的问题是,池尊爵现在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说出了。 见此,南方生气地眯眼,警告着。 “池尊爵,把你嘴巴给我闭得严实点,再敢胡言乱语,我饶不了你。” 池尊爵一点也不怕对方,他径直走过去,将南流音接过来了,然后,朝门口走去时,也提醒着。 “南方,是我要警告你,你最好别对流音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否则。” 他突然停下,依旧背对南方的那种。 “即使你背后人脉有多广,我池尊爵,也铲得了你这棵大树。” 话毕,他再度走去了,而南方,他眯着眼,就这样紧紧盯着池尊爵,在池尊爵快离开时,他的视线,才落了一下南流音的身上。 看着她的身影,南方的眼神越发地复杂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南流音是怎样的心态,只感觉,心里的厌恶感,好像的确有在减少,多出来的,反而是一股慢慢的好感。 接下来,池尊爵将南流音弄上车后,他有些无奈地低头看她。 此时,怀里的小女人正安睡着,小嘴砸吧地嘤咛,好像在骂着什么,细听之下,倒能听清一点。 “混蛋,臭混蛋,池尊爵,看你还凶不凶我。” 池尊爵冷哼一声,回着她。 “小笨蛋,你就骂吧,看我待会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她嘤咛一声,倒安静了,接下来,池尊爵一回到家,抱着人进门时,也喊了林月。 “林妈,给她弄碗醒酒汤。” 闻言,林月立马点头。 “哎,好嘞。” 池尊爵抱着她上了二楼后,便将人放大床旁,然后,扯了她的衣服,让她光着睡,免得酒精把她烧病了。 没多久,林月的醒酒汤就送上来了。 见此,池尊爵接过,轻轻喊了声。 “行了,林妈,你下去吧。” “哎,好嘞。” 林月依言退下,也不再打扰这两口子,房间内,一时便只剩下他与她了。 大床旁,池尊爵静静地看着她,有些无奈般,说了她两句。 “笨女人,你干脆笨死好了,一跟我吵架,就知道往酒吧里跑,还真以为酒吧是什么好东西么?万一在那里遇到个什么坏人,看你怎么死。” 她沉沉睡着,也听不到他的责怪。 第636章 你就这么确定? 可能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所以,她全身现在,正红得紧,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池尊爵给她灌了点醒酒汤,帮她把酒精的浓度压一压。 果不其然,南流音立马有些醒了。 只见她翻动一下,再挣扎一会,然后,嘤咛几声,小眼睛,可算是睁开了,见状,池尊爵挑挑眉,伸手去拍她的小脸,问。 “现在醒了没有?” 闻言,她闷闷的,小嘴扁着,还是那副委屈状。 池尊爵哼笑一声,说着她。 “倒懂得跑酒吧来喝醉了?啊?威胁我是吧?想让我担心是吧?” 她不吭声,但,那小心思所表现的,似乎就是这个意思,池尊爵也看得出,所以,还吓着她。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担心你?万一我没有去找你,你在酒吧出了点事,就不怕出现这样的情况?” 闻言,南流音一哼,瞪着眼。 “要是我出点什么事,就不活了,自杀去,让你后悔死去。” 这下轮到池尊爵瞪眼了,他简直快被这个笨女人气死的节奏,然而,又不知怎么发泄的那种,咬牙着。 “笨女人,你干脆真的笨死算了,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动不动就喊死喊活,你以为自己死了,对别人的影响有多大么?” 她一下子委屈,泪水莫名奇妙就来了,闷闷的。 “对你影响大就行。” 别人在不在乎,她不关心,只要他是在乎她的死活,这样就足够了。 大床边,池尊爵着实瞪着她了,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笨女人说任何话了。 这旁,她闷闷的,蠕动一下小身板,试图靠近他,还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袖,软软地喊。 “池尊爵。” “嗯。” 他倒应出一句,却是就仅这样,其它的,一句都没有了,南流音犹豫着,似乎想说又说不出口的那种。 只见她蠕动着靠近他后,就抓过他的手,用自己的小脸噌着,像只讨好的小猫咪。 这旁,池尊爵挑了挑眉,似乎有点看出什么了,下意识地问。 “想要?” 南流音闷闷的,她却是点头,眨着两双漆黑发亮的眼睛看他,解释着。 “身子好难受。” 因为,她喝了酒呀,虽然被灌了一点醒酒汤,但,酒精的浓度,还是在的,那些酒精,严重刺激着她的荷尔蒙。 池尊爵见她喊想要了,便站起,扯了领带在脱衣。 没多久,被子里,就滚动了两具躯体,就连两人的头,都被盖住,他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然而,南流音却觉得很舒服。 也许是因为,在酒后,人类的需求会莫名地增大吧。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随着南流音的最后闷哼,被子里的动静,总算停下了,这时,他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还要不要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她紧紧抱紧他,似乎要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缠上他的,应。 “不要了,累了。” “那好,那就不要了。” 池尊爵应一声,似乎想起来,解释着。 “先起来吃点东西,别饿着了,你空腹喝酒,只怕要弄坏胃的。” “嗯。” 这旁,南流音闷闷应一声,由着他起来,然后,将自己抱起,朝浴室走去,一起去洗了澡。 洗澡的时候,她也不动,还是软软萌萌的。 池尊爵亲自帮她洗,手抓着毛巾,擦拭她的身体,将那些酒味擦掉,这旁,南流音享受着,还笑说了一句。 “有个男人伺候真是舒服。” 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过。 许久后,两人终于从浴室内出来了,南流音倦倦的,看着明显很嗜睡。 池尊爵抱她出来后,人走到床边了,便将她放下。 这时,他抓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她身上的水珠,然后拿来吹风机,亲自帮她吹着。 吹风机的风,暖暖的,就这样暖入她的头发内。 身后,池尊爵在帮她吹着时,也出声喊了她一声。 “流音。” “嗯。” 南流音应一声,听着迷迷糊糊的,应该是进入半梦半醒时分,见此,池尊爵知道她应该能听到,便跟她说话。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么?” 前方没有再传来小女人的声音了,她坐着,头低低地垂落,看起来,倒像是睡着一般,见此,他继续他的。 “你把南宫给姜俊享了,我恩师那边可能就会不怎么满意了,所以,我才想要你的南宫财团,不是因着我个人,而是,这样可以让你被池家接受。” 这下,南流音是真的听不到了。 因为,她的人现在正翻下来,倒一旁去了,并且还因着她就坐床边,倒的位置,刚好又是靠近床边的这旁。 如此一来,她是要摔地上去的。 池尊爵见状,马上就伸手扶人,顺带着将她扶进自己的怀里,她便安安静静地软入他的怀里睡着了。 上方,池尊爵见她睡了,喃喃自语。 “睡着也好,有些话,你不听也好,那南宫财团,如果你真不想给我,那么,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怀里,小女人安睡着,一点也听不到了。 第二天的时候,伴随阵阵秋风吹来,再一场秋雨,也于不知何时就下起了,当南流音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大床上。 南流音嘤咛了一声,然后,她迷糊地睁眼醒来,才发现,池尊爵已经不在身旁了。 见此,南流音坐起,向四周看了一下。 还是没有他的身影,不知人去哪儿了,南流音只得挣扎着起床,去找人,更叫喊。 “池尊爵,池尊爵……” 然而,没人回答她,倒是林月听见了,应了她一句。 “南小姐,你找尊少吗?” 南流音出到外面这围栏前,她朝一楼看去,见是林月,便点头,下意识地问。 “林妈,池尊爵呢?” 下方,林月笑笑,解释着。 “尊少已经出去了,现在应该在公司里。”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与此同时,在另一旁,公司的办公室内,池尊爵正在打电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有点淡的那种。 “南宫财团那边,可能收购不过来。” 第637章 窗户外的眼睛 此时,电话里头之人,正是恩师王石,王石一听,立马就皱了皱眉,不高兴着。 “不是说,可以收购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池尊爵摇头,有些为难地解释。 “流音突然改了主意,这也是我所无法控制的。” 不曾想,王石突然冷笑一声,提醒着。 “尊爵,你不是说,想跟她复婚吗?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也未免太什么了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还是摇头,应。 “恩师,不是这样的,我想尊重流音的决定,不想再逼她任何事情。” “哼!” 王石冷哼一声,并且,明显比刚才更生气了,怒道。 “尊爵,南宫财团势在必得,我不管你,反正,南宫财团一定要弄到手。” 说着,王石还压低了一些声音,有着严肃。 “你必须严重认识到,南宫财团是个可大可小的势力,它如果在国外,犯不到咱,和咱的利益造不成冲突,但,现在它被那小丫头片子全面迁回国内,在这里,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地位,所以,一旦成为敌人,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吧?” 池尊爵皱眉,他迟迟没吭声,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现在,他是真的陷入了两难。 恩师那边非要把南宫财团弄到手,南流音这边又不肯给出了,他也不知道该倾向谁,总之,夹在中间相当难做人。 家里。 南流音吃过早餐后,也没有出去,而是站在卧室的窗户旁,静静看着外面的一切。 窗帘并没有大开着,她只是弄开一点点,就这样注视外面的风景而已。 外面在下雨,秋雨,带着寒意,倒有多少美景。 就在南流音看着看着时,忽然,她眉头一挑,注意到那旁的动静了,只见一辆小车内,似乎有人在坐着。 但,雨水有点大,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是冷儿。 “南小姐,你在吗?” 闻言,南流音应声回头,见是冷儿来找自己,她因心存疑虑,便压低了声音,喊着。 “冷儿,你快进来。” 冷儿只得依言进来了,手上还捧着一本书,她看见南流音后,笑笑地扬了扬手中的书,解释着。 “怕你闷,所以,就带了本书给你看。” 窗帘旁,南流音才没空去管什么书呢,她急急地冲冷儿招手,催。 “冷儿,你过来,快点。” 冷儿见她这样,出于职业习惯,马上就警惕起来,一下子大跨步过来,还有些严肃了。 “南小姐,怎么了?” 她来到时,南流音指了指外面的那辆小车,向她解释着。 “冷儿,你看,那辆小车中的人,是不是在偷窥我们这里?” 闻言,冷儿紧紧盯去,她同样看到车中有人了,但,却是看不清脸,只看到对方的确在偷窥自己。 意识到这点,冷儿脸色一沉,二话没说,就径直回身朝门口冲去。 见状,南流音有些被她吓着,马上大喊一声。 “冷儿,你干什么去?” 然而,冷儿没回答,一下子就冲出了房间外,一楼下方的楚楚听到动静,马上抬头朝二楼这里看来,还沉声问。 “冷儿,怎么了?” 冷儿也没废话,只在急急跑下楼梯的时候,拼命朝楚楚招手,催。 “楚楚,快,外面有人在偷窥南小姐。” 一听,楚楚脸色一敛,马上就快速冲出去了,一点也不顾及现在正下着大雨。 与此同时,在外面这里。 小车内的人,正好是唐梦雅,她手里明显还拿着望远镜,所以,清楚地看到了冷儿和楚楚在冲出来。 见自己被发现,唐梦雅冷笑一声。 紧接着,她不屑一哼,将望远镜放下了,却是发动小车,开始调头离开。 这旁,南流音站在窗帘后正看着的,她一见对方居然开车离开了,不禁一急,也管不上遮掩了,一下子就掀开那窗帘,加大视野。 可惜的是,唐梦雅已经开车离开了。 而冷儿和楚楚两人,现在才冲出来,她们一见小车开去了,二话不说,径直又追,可,对方开得飞快,她们单凭两条腿,是追不上的。 没追出多久,冷儿和楚楚两人就被甩下了。 看着前方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车的身影,冷儿只得停下,她喘息着,看楚楚一眼,道。 “走,我们先回去。” “嗯。” 楚楚点头了,然后,两人回来。 南流音早就下楼来接她们了,一见两人进门了,南流音马上迎过去,将毛巾递她们,急问。 “怎么样了?” 对面,冷儿接过,她擦了擦满脸的水珠和湿发,解释着。 “没追上,对方开得太快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只得点头,然后疑惑不解着。 “那辆车中的人,肯定是在偷窥我们这里,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而已。” 楚楚正擦着湿发的,她忍不住问一句。 “南小姐,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的什么敌人之类的。” 然而,南流音却摇头。 “不可能,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敌人。” 若说生意场上的吧,南流音感觉也不怎么可能,她南宫财团这边是刚迁移回国,根本就没有大刀阔斧地开始建议关系网。 所以,既然没有所谓的利益纠葛,自然也就不可能在这上面去得罪什么人了。 因着得不出结论,冷儿只好建议。 “南小姐,实在不行,就把事情告诉尊少吧,他想得自然比你周到,说不定,会猜出什么来呢。” “这……” 南流音倒有点犹豫了,楚楚见她犹豫,只得催。 “南小姐,还是告诉尊少吧,你们不是相爱的么?既然相爱,有困难就一起担当,总比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好着。” 闻言,南流音倒有点被说动,她只得点头了。 “那行吧,等中午他回来,我再告诉他。” “嗯。” 冷儿和楚楚点头了,同时,两人也疑惑着,究竟会是谁在偷窥南流音,而她们,真是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是唐梦雅,唐梦雅居然还活着! 也是了。 当时唐梦雅和池尊爵一同掉进海里,池尊爵都能活着,唐梦雅自然也有可能会活着,再者,后来那些搜救队的,根本就没找到唐梦雅的尸体,不是么? 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这么一回事。 第638章 想不出来是谁 这旁,唐梦雅坐在小车内,她正飞速地开着车,嘴角冷冷地笑,自语。 “南流音,你在惶恐不安,是么?” 整个小车内,没有人回答她,曾经与她一同为伍的林楠竹,现在已经死了,所以,今后就是她一人办事了。 中午的时候,池尊爵一回来,南流音就跑过去了,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闷闷地喊。 “池尊爵。” 见此,他抱抱南流音,揉揉她的头发,笑着安慰,也算问了。 “怎么了?” 南流音不高兴着,她抬头看他,解释。 “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 对面,池尊爵还怔了怔,然后,他点头,而南流音,已经拉着他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跟他把事情说出。 “上午的时候,我自己在家,然后,发现有人在外面偷窥我。” 说着,她一下子转头看他。 “冷儿和楚楚也知道了呢,她们还跑出去,可惜,被那人开车跑掉了,所以才没追上。” 池尊爵应声看向那旁的冷儿和楚楚,而两人,也走过来了,一副严肃脸,点头应。 “是真的,尊少,真的有人在偷窥南小姐,只是,我们没看清对方的脸而已。” 见此,池尊爵走到那沙发旁,便坐下。 他沉思一下,然后,才转头看南流音,眼神复杂着,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是谁呢?流音,你凭自己的直觉,感觉会是谁?” 对于第六感,虽说不是太可信,不过,还是可以信。 这旁,南流音见他问自己,她倒怔了怔,然后,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流音摇头,闷闷的。 “不知道,我想不出,因为,我真的没得罪过任何人。” 闻言,池尊爵收回视线了,似乎陷入沉思,南流音见他这样,却是有些内疚,道歉着。 “对不起,不该让你这么烦恼的。” 然后,她又笑了笑。 “池尊爵,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一般不独自外出,所以,即使对方盯上我,它也没有机会,现在,我就是想把这个事情跟你说一说,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他笑笑,揉揉南流音的头发,安慰。 “那好,你答应我,以后绝不能独自外出,有什么事需要出去了,就让冷儿和楚楚陪着。” 他看向冷儿和楚楚,叮嘱着。 “听到没有?冷儿,楚楚。” 那旁,冷儿和楚楚笑了笑,立马就点头,应。 “听到了。” 南流音也笑笑,然后,她软软地窝进池尊爵的怀里,催着。 “好了,池尊爵,我们吃饭吧。” “好。” 他回。 接下来,两人一块坐饭桌旁了,南流音倒讨乖,主动给他夹了食物,笑嘻嘻的。 “池尊爵,吃这个,这个好吃。” 池尊爵看着她夹过来的食物,眼神却有些复杂,然后,他没说什么,吃了她夹来的食物。 其实,在心内,他是在想着南宫财团那件事的。 这件事不解决,恩师那边他不好说话,但,现在跟南流音提,南流音也不会肯同意的。 在这旁,南流音明显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所以,吃得很高兴,还不断给他夹食物。 吃了有一下了吧,忽然,池尊爵的电话,却是响起。 听到动静,池尊爵只得拿出手机来看。 仅一看,他立马就皱眉了,南流音见到,下意识地凑过来,还问了一声。 “池尊爵,怎么了?谁打来的?” 话音才刚落,她却怔住了,因为,她同样看到来电显示,是季宛白打来的,那个女人,她又要找池尊爵了。 见此,南流音闷闷地收回视线,一脸不高兴着。 她不想这样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好比如,一个人正想喝汤,忽然一只苍蝇掉进碗里,心里还是觉得会不舒服。 这旁,池尊爵看了一下,然后,他二话没说,竟是挂掉。 南流音见他挂掉了,还怔了怔,不解着。 “池尊爵,你怎么?” “吃饭!” 他沉着脸,就这样说出一句,然后,也不理南流音了,见此,南流音只好默默低头,吃饭了,但,两人却是吃得一句交谈都没有。 甚至,她不给他主动夹菜了,他也不给她夹。 这种感觉,竟是那般尴尬,就像存在某种矛盾般。 没等多久,那安静的手机,铃声却是响起第二遍,闻言,南流音正吃着的,现在不禁怔了怔,缓缓看向他这旁来。 池尊爵许是也被季宛白给闹烦了。 只见他一把拍下碗筷,然后,马上掏出手机来,似乎又要挂断的模样,并且,他这一挂,明显是准备关机了,省得季宛白没完没了。 这旁,南流音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立马出声。 “接吧池尊爵。” 他正准备按断的动作,现在因着她这话,突然就停下了,只见他转头看来,眼神有些复杂的那种。 南流音努力冲他笑笑,解释着。 “接吧,池尊爵,我信你,接吧。” 听到这话,池尊爵心里有些感动,他想了想,然后,居然点头了。 “好。” 只见他开始接听起来。 “喂。” 电话里头,季宛白的声音马上传来,还带着生气的那种。 “尊爵,你刚才怎么没有接电话?” 闻言,池尊爵静静的,却是没吭声,季宛白见他不说话,只得又催了。 “池尊爵,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话音才刚落,池尊爵却出声了,甚至,还有点冷漠的那种。 “说什么?” 这下,彻底把季宛白堵死,她怔怔的,手拿着手机,整个人就呆在那,而池尊爵,他面无表情地提醒。 “宛白,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打扰,而使流音已经非常不满了,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很不好受的,宛白,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真的不想再让流音难过了。” 南流音听着这些话,不禁静静地看着池尊爵,心里,却感动得要命。 甚至,她眼眶都有泪花在闪烁了。 电话那头,季宛白却是笑哼一声,她忽然豁出去一般,问。 “尊爵,你就不怕我再绝食么?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担心过我么?” 第639章 不会再听你的话 “宛白!” 池尊爵皱眉地喊了一声,然而,季宛白却不想听,她哭着。 “尊爵,你真的好绝情,为什么你可以那般疼惜南流音,却不可以分一点点的感情给我?为什么?” 他不吭声,对季宛白,他只有无尽的无奈。 这旁,南流音见了,她犹豫一下,便出声。 “尊爵,你过去吧,过去看看她,顺便,也把话彻底跟她说清楚。” 听到这话,池尊爵应声看来,看着南流音,他眼神复杂的,然后,却是点头了。 “好。” 于是乎,原本该是很美满的一顿午饭,却因了季宛白的原因,又再度被破坏掉。 接下来,两人吃完了午饭,池尊爵逼不得已地,再过医院一趟了。 南流音留家里,静静地坐沙发上,就这样发着呆。 大厅内安安静静的,越发地显得她落寂,忽然,就在这时,几道脚步声传来,听到动静,南流音应声看去。 冷儿和楚楚原本在房间里的,现在,不禁也马上推门出来了。 只见那旁的门口,几道黑衣身影走进。 见状,冷儿和楚楚马上从房间内出来,还大声问着。 “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男人压根就没理她们两人的意思,只在南流音这旁停下,然后,尊敬地解释。 “南小姐,老爷要见你。” 一听,冷儿和楚楚怔住了,而南流音,同样怔了怔,脑海中久久盘旋着一张人的面孔,王石!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再一次要见自己了。 接下来,南流音跟着那些黑衣保镖出来,王石的车,就停在门外,南流音走到后,小车的车窗,也缓缓摇下了。 王石坐里面,还戴着墨镜,根本就没要下车的意思,只坐车里跟南流音说话。 “你改主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南流音。” 他终于转头看向南流音。 “我告诉你,想嫁给尊爵,可以,拿整个南宫财团来做嫁妆,否则,我是不会接受你的。” 闻言,南流音莫名地有些生气。 “凭什么?你图的究竟是我还是我的南宫财团?如果是这样,那很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做到,因为,我准备把南宫财团转给姜俊享。” 她笑笑。 “至于池尊爵,伯父,再次对不起,我很爱他,不会离开他的,无论你多反对,我都不会跟他分开,除非是他主动不要我了。” 小车内,王石被她气得够呛。 他一下子就沉脸了,眯着眼睛看南流音,警告。 “南流音,别得寸进尺,我同意你跟尊爵的婚事,但,只要你的南宫财团并入池家就可以,你仍然拥有管理权。” “呵呵……” 南流音却冷笑了,回。 “是呀,我的确拥有管理权,只不过,不再是话语权的那种,根本就是傀儡,这种管理权有什么用?你真当我是傻子?” 两人谈不拢,最后,王石负气离去。 这旁,南流音呆呆地站在那,泪水莫名落着,就这样看着王石的小车开去。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跟王石闹翻,可,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池尊爵那边又被季宛白缠着,她心里苦得要命。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她都这样倔得很,一步也不肯退。 南宫财团那边,她是绝对不会并入池家的了,因为,池家的那些人,和池尊爵,根本就不是同一路。 她可以把南宫财团送给池尊爵,却绝对不会并入池氏。 接下来,南流音把王石气走后,她决定亲自再找一趟季宛白,好好跟那个女人谈谈。 冷儿和楚楚见她要出门,自然是拦了。 “南小姐,你要出去吗?” 闻言,南流音看向她们二人,然后想想,便点头,道。 “冷儿,楚楚,你们来得正好,走,陪我上一趟医院,我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找季宛白谈一下池尊爵的问题了。” 冷儿和楚楚马上尴尬,只见冷儿讪讪地劝。 “南小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比较好吧。” 这旁,楚楚也插了一句。 “就是,尊少一定不会喜欢你去医院的。” “哼!” 然而,南流音却一冷哼,她压根就不理冷儿楚楚二人,人直接撑着伞,就走出来了,不悦着。 “你们爱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见状,冷儿和楚楚急了,马上撑伞追过来,喊。 “南小姐,你等一下。” 接下来,南流音已经安静地坐在小车中了,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雨景,那场雨,一直下到现在,居然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前座,是冷儿在开车,楚楚坐副驾驶座上。 她们透过后视镜看南流音一眼,然后,心头有些无奈,对望一眼,默默收回视线了,没吭声说什么。 另一旁,在医院里。 池尊爵的人,已经坐季宛白的病床旁了,他亲自喂着她食物,真的很无奈般,柔声问。 “怎么又不吃东西?这样会饿坏胃的。” 闻言,季宛白闷闷地不开心,她抬眸看他,还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装得楚楚可人。 “尊爵,你不来,我就不吃,如果你一直不来,我就饿死算了。” 面对她,池尊爵真的无奈到不知该怎么办。 他没吭声,只安静地喂着她食物,可,季宛白却不依不饶,甚至,还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袖,恳求着。 “尊爵,你每天都来好不好?你吃饭的话,就叫人送到这里来吃,陪我一起吃,我想跟你一起,不然,我不会吃饭的。” “宛白!” 池尊爵微微有些沉脸外加皱眉了。 刚好也在这时,南流音和冷儿她们,也差不多走到,南流音正准备推门进来的,然而,却好死不死地,季宛白看到她了。 那病房的门,有一小块,是透明玻璃的,方便护士查看病人情况。 季宛白见南流音居然来了,她心里一动,马上就扑过去,扑进池尊爵的怀里了,抱着他哭。 “尊爵,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死给你看,我真的会死给你看的。” 听着这话,池尊爵心里无奈得很。 他伸手拍拍季宛白的背,安慰着。 “好了宛白,别动不动就说死呀活的,我一点也不想听这些。” 第640章 恩情并不等于爱情 门外,南流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紧拥,身后,冷儿和楚楚却皱眉了,担心地看向南流音,以为南流音会难受。 然而的是,南流音的态度,远远出乎她们意料之外,更出乎季宛白的意料之外。 只见南流音大方地推门进来,还反而拍了手,鼓了掌。 “好,好,真是好。” 闻言,池尊爵一下子回头,看见是南流音来了后,他还怔了怔,似乎,完全没料到南流音会来这里一般。 紧接着,他一急,马上就推开季宛白,还站起,准备朝南流音走去,急急地想解释。 “流音,不是你想的那样……” “尊爵!” 不曾想,季宛白也在这时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池尊爵烦得很,一下子甩开季宛白的手,还有些生气的模样。 “放开!” 他甩开季宛白的手后,马上走到南流音的面前,双手抓住她的两肩,心急地解释。 “信我,流音,信我!” 对面,南流音见他急成这样,不禁还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肩,安慰。 “池尊爵,放心吧,我自然是信你的。” 话毕后,她径直绕过池尊爵,朝季宛白走来了,这旁,季宛白挑挑眉,一脸淡定地看着南流音。 南流音走到后,她停下,先是打量了一遍季宛白,然后才出声。 “季小姐,我知道,你救过池尊爵一命,所以,池尊爵无论怎样,都绝对地服从你,但。” 她语气有些凌厉了,像刀子一般。 “我希望你明白,恩情并不等于爱情,池尊爵感激你,却不会爱上你,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别怪我插手这件事了。” 说着,南流音不屑地别开头。 “我一点也不想插手这件事的,现在,是你逼人太甚。” 病床上,季宛白听到这话,她瞪眼了,似乎根本无法跟南流音和平谈话一般,张嘴就骂。 “贱人,明明是你插足我跟尊爵之间,现在,你还好意思来说我在拆散你们,贱人,你懂不懂要脸?” 一旁的池尊爵听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季宛白骂的是南流音,但,池尊爵听着,仿佛就是在骂自己一般,因为,南流音是她的,别人骂她,就是在骂她。 床边,南流音见状,她一下子火了,立马就转身看向季宛白,声音更提高了。 “不就是一双腿么?好,季宛白,如果我把自己的腿弄残了,是不是就可以替池尊爵偿还他欠你的这双腿了?” 听着这话,季宛白怔住了。 而那旁,池尊爵皱了皱眉,不明白南流音这是准备干什么。 南流音也是不客气,说做就做的那种,一下子大跨步,冲到那旁,夺了削水果的刀,然后看向季宛白,怒声喊。 “现在,我就用自己的这双腿来偿还你,这样,池尊爵他就不欠你的了。” 这下,众人纷纷大惊。 季宛白完全没想到南流音会这样做,所以,惊得眼睛都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眼看着南流音就要将刀子捅进自己的腿上,池尊爵急得一下子冲过去,更沉声喊。 “流音,住手!” 他完全想也没想,根本就来不及抓南流音的手腕,而是直接抓向刀口,因为,此时的刀口,已经碰到南流音的腿了。 南流音被弄伤了一点点,伤口处有血迹涌出。 至于池尊爵,则更严重了,他因着整个手掌都抓住刀口,所以,整个手掌完全被割伤,血涌得比南流音那伤口还严重。 见此,南流音自己惊呆了。 她呆了几秒,似乎才回神,一下子松手,急急地去扶他,都哭了,喊。 “池尊爵!” 而这旁,季宛白见池尊爵受伤,她同样很急,挣扎着挪过来,同样哭了,喊。 “尊爵……” 接下来,池尊爵被紧急送去包扎,南流音亦同样,因为,刀口也弄伤了她。 等包扎完后,南流音闷闷地看着他,泪水还没干。 “傻瓜一样,不知道那是刀口吗?还用手来抓。” 此时,她躺病床上,他坐床边,因为,南流音伤的是腿,必须躺,而池尊爵伤的是手,可以随便活动。 池尊爵脸色淡淡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随意地回。 “我知道那是刀口,可。” 他抬头看她了。 “如果我不抓,那刀口,可是会把你整条腿都弄伤。” 说着,他扫了一眼她腿上的伤口处,见并没有太严重,才放心一般,看向她,叮嘱。 “流音,以后别做这样的蠢事了,就算要还那双腿残疾的恩情,也是由我来还,而不是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怔怔的。 然后,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哭了,哽咽着。 “池尊爵,你真是混蛋,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伤,你知道的,我不会那样做的。” “呵呵……” 他浅浅地笑,抱着她,用没受伤的手来轻拍她的背,安慰。 “那我更不会让你受伤呀,所以,自然会阻止你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另一旁,在季宛白那间病房内,冷儿和楚楚站那儿,只见冷儿的脸色淡淡间透了一股冷漠,提醒着,却又有点内疚的那种。 “季小姐,我知道你对尊少有恩,但,如果你利用自己对他有恩的这件事,去要挟他为你做任何事,则就是你的不对了,偿债也不是这样偿的。” 听到这话,季宛白眼眸动动。 她头低低地,依旧靠躺在那儿,神情看着有些悲伤,这时,楚楚也接着冷儿的话插了一句。 “季小姐,如果你真想尊少过得好,就不要再纠缠不休,别再用自杀绝食这种小儿科的事情来闹,你知道的,尊少是对你内疚,所以,才由着你,如果换作别人,可能,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不曾想,季宛白一下子抬头,泪水也紧接着掉落。 “可我爱他呀,我只想跟他在一起,不然,你们以为我闹这么多是干什么?以为我就情愿自杀,情愿绝食么?” 冷儿和楚楚没吭声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这旁,季宛白哭着,她默默低头了,泪水就这样掉落在被子上。 “我爱他呀,我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除了用这种办法逼他,我找不到其它办法了,他心内只有南流音南流音,永远只有南流音一个,是不是,只要南流音死了,他才能把那贱人放手?” 说着,她抬头了,整个人似乎还有点陷入癫狂的那种。 “冷儿,楚楚,你们说,是不是只要那贱人死了,尊爵他就会爱上我了?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第641章 已经被逼疯的季宛白 看到她这样,冷儿和楚楚彻底绝望了。 季宛白的偏执,完全不是她们两人可以说动的,因为,季宛白似乎就认定池尊爵了,非池尊爵一个不可那种。 晚间的时候。 只见南流音静静地窝坐着,床边,池尊爵拿着一本书在读着,帮她排解无聊,南流音虽在听,却没有听进去的。 就在池尊爵正读着时,忽然,她沉默了那么久,垂着的眸子,也终于起来一丝反应,出声了。 “池尊爵,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闻言,他应声停下,转头看向她了,挑挑眉,而南流音,她在这时,也抬眸看向他,应。 “你恩师来找过我了。” 池尊爵一下子没吭声,他只看着南流音,那意思,分明是要南流音继续说下去的模样,见此,南流音也真的继续了。 “他说,若想让我嫁入池家,就必须带着整个南宫财团当嫁妆。” 听到这话,池尊爵终于出声了。 他冲南流音笑笑,安慰着。 “流音,别管我恩师,你只要在意我的想法就好。” 可,南流音却摇头,甚至还莫名有些泪水涌出,哭了。 “池尊爵,如果你们池家不接受我,到时,你想怎么办?” 这旁,池尊爵立马心疼,他靠过去,将南流音轻轻拥入怀里抱紧,安慰着。 “真是大笨蛋一个,说了不用管那么多的,还非要管那么多,流音,听我的,你不用管谁的想法,也不需要去见谁,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行了,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的。” “嗯。” 南流音软软闷闷地应了一声,两手紧紧抱住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一般。 接下来,有一人来看了南流音。 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南流音还有些震惊,喊。 “南方,你怎么来了?” 是的,没错,来者正是南方,一个南流音觉得绝对不可能的人,而池尊爵,他也因此而挑眉了。 南方朝南流音走过来,手上,还捧了鲜花,只见他淡淡地解释。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说着,南方还讽刺了池尊爵一句。 “池尊爵,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女人还保护不了,还是能让她受这种基本的伤。” 听到这话,池尊爵皱眉,他盯着南方,却没吭声。 这旁,南方走到后,他在床边坐下,还将鲜花塞南流音了,淡淡地问。 “怎么样?好点了吗?” 南流音现在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 “南方,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按理说,她根本就没告诉过任何人,所以,才对此好奇不解。 这旁,他闻言,淡淡地笑了笑,应。 “那还不简单?你不知道你大哥我最广的就是人脉吗?医院里自然会有人在通知我。” “哦,原来如此。” 南流音一副现在才懂地点点头,倒显得有些萌蠢。 接下来,南方也就是单纯地来看看南流音,坐一下,聊两句,然后,就走人的那种。 待他走后,池尊爵坐回南流音的床边,哼哼着,还不满了。 “流音,你那位大哥对你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普通的亲情。” 一听他这样说,南流音觉得他有些夸张了。 “池尊爵,你不用吧,这样也能吃醋?” 她有点开玩笑的意思,然而,池尊爵却没半分跟她开玩笑的成份,还很严肃地斥责她。 “你别给我嘻嘻哈哈的,听好了,以后跟他保持点距离,我觉得,他似乎在慢慢喜欢你了。” 这下,南流音呆住了。 池尊爵也没理会,只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她听。 “他不是说,不是你们南家的亲人吗?既然没有血源关系,那么,即使存在喜欢,也是合法的。” “可……” 南流音皱眉。 “池尊爵,不可能吧,他毕竟是我大哥。” 她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没察觉到这点。 这旁,池尊爵哼了一声,懒得理她,只叮嘱。 “反正,你以后离他远点就行,我不管你那么多。” “嗯。” 南流音只得闷闷地点头同意了,心头,却还是复杂地想着这件事,觉得真的很不可思议。 第二天的时候。 池尊爵也没多少时间,回公司了一趟,所以,病房内,一时间只剩南流音了。 这时,只见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小眼睛下意识地睁开。 然而,睁开眼的那一刻,一道人影却突然串入她的眼眸,只见季宛白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床边了。 她坐轮椅上,现在,正冷冷地盯着南流音,脸色还有点冷。 再加上,季宛白此时,又是穿的病服,又是披着头发,倒真真有点像恐怖故事里所说的贞子。 南流音真的被她吓了一大跳,拍拍心口地问。 “季宛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旁,季宛白冷漠着脸色,她神情看着倒有点不太对劲,怔怔地自问,又似乎在问南流音。 “贱人,你说,如果你死了,尊爵是不是就会爱上我了?” “你说什么?” 南流音有点呆住,咋一下没听懂的感觉,可,季宛白却完全不管那么多了,对方一下子扑来,狠狠就是要掐南流音,更大骂。 “贱人,你给我去死吧,死吧!” 她眼中,还发了狠的那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看着有点吓人。 这旁,南流音被掐住了脖颈,她马上感觉呼吸困难,便急急地挣扎,更努力叫喊。 “季宛白,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季宛白根本不放手,即使她坐在轮椅上,行动有些不便,可,此刻她却凶猛得犹如螳螂,即使双腿不动,两双前爪,还是能牢牢擒住猎物。 病房上,南流音快被她掐得翻白眼了,挣扎的力气,也有在明显变小。 就在她下一刻就要断气的时候,忽然,冷儿和楚楚刚好赶来,她们一推门进来,看到眼前这幕,还怔了怔。 紧接着,冷儿和楚楚飞冲过来,阻止季宛白,大喊。 “季小姐,你在干什么?快放开。” 季宛白自然是不肯,冷儿和楚楚拉开她了,她还发狂地挣扎叫喊。 “放开,放开我,我要杀了这贱人,放开我……” 第642章 难道只能退出? 病床上,南流音的脖颈得已恢复自由后,她拼命地喘气,然后还咳嗽着,明显是那种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模样。 接下来,关于季宛白故意伤害南流音的事,冷儿和楚楚自然是很快告诉池尊爵了。 所以,他从公司内,再一次急匆匆地赶回这里。 池尊爵检查了一下南流音的脖颈,确定她真的没什么大碍后,才站起,朝季宛白走过去,紧跟着二话没说,径直一巴掌甩过去。 他的这个动作,倒震惊住了在场的人员。 南流音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池尊爵会甩季宛白巴掌,而季宛白,可能她自己也没想到,所以,正怔怔地看着池尊爵。 这旁,池尊爵眯着眼,抬手指着她警告,一副很冷漠的模样。 “宛白,我告诉你,疯也要有个疯的程度,要是流音出现点什么意外,我绝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季宛白呆呆地落泪,她喃喃地重复着。 “尊爵,我可是救了你呀,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尊爵,你怎么能这样做?” 即使季宛白再一次提这事,池尊爵却根本就不吃这套,颇有些不耐烦地回。 “除了用这条来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了?嗯?宛白,你除了用这条来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了?” 闻言,季宛白彻底接受不了池尊爵这样冷漠。 她一下子发疯起来,拼命地挣扎着,想冲过来打池尊爵,哭喊。 “骗子,骗子,池尊爵,你是骗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冷儿和楚楚马上就冲过来,一下子阻止季宛白,还将人给硬推出去,等季宛白被推走后,整间病房,才总算有点安静下来。 池尊爵回头看向南流音,看着她脖颈间的掐痕,他心内还有些内疚,朝她走过去了。 “流音,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听到这话,南流音下意识地摇头,安慰着。 “池尊爵,你不用这样说,是我一时大意,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下次,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让她再有机会靠近我。” 池尊爵人走到后,在床边坐下。 他轻轻将南流音拥入怀里抱紧,解释着。 “我派保镖来守门,这样,闲杂人等,就进不来了,也伤害不到你。” “嗯。” 南流音闷闷地应了一声,缩他怀里,再也不想离开,心中,也越发地贪恋这份被呵护的感觉。 接下来,池尊爵从南流音那儿离开后,倒去看了一下季宛白。 然而,当看到季宛白的时候,他却是怔了怔,此时,只见季宛白正在接受大脑的检查。 池尊爵看向冷儿和楚楚,不解着。 “冷儿,楚楚,为什么宛白要接受这种检查?” 听到这话,冷儿有些为难,解释着。 “刚才我们把季小姐带出来后,她一直在闹,所以,我们就找医生给她打一针镇定剂,不料,医生看到她那副模样,却说季小姐精神方面可能有问题,所以,就给她做了检查。” 听到这话,池尊爵皱眉了,他没吭声,只沉默等待着,接下来,医生给季宛白做完检查,池尊爵马上迎上去,问。 “医生,怎么样了?” 闻言,医生马上解释着。 “池先生,情况可能有些不妙哦。” “怎么说?” 池尊爵一下子就挑眉了,还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季宛白,冷儿和楚楚已经进去看望她了。 对面,医生无奈地解释。 “我们刚才也只是觉得她是有点像而已,也不太敢真的确定,现在,做了检查后,我们发现,季小姐的大脑,的确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所以,精神方面,会出现偏激的情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病!” 听到这话,池尊爵一下子惊呆。 “你说什么?宛白有精神病?”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再度承认。 “是的,她脑子里所分泌的那种东西,的确比较多,俗称精神病,一受刺激,可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池尊爵呆呆地看向季宛白,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接下来,季宛白被送回了病房内。 她现在休息过了,精神明显稳定下来,也没有再发狂了,只见,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泪水在无端滑落而已。 池尊爵坐在床边,他看着季宛白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内疚的。 “宛白,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感觉好痛苦,你听到吗?听到吗?” 然而,季宛白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呆呆地自己落泪。 另一旁,南流音听冷儿和楚楚讲完事情的原委后,她似乎也震惊得很。 “你说什么?季宛白患上精神病了?” 床边,冷儿无奈地点点头,心情似乎没有太好的模样,应。 “嗯,尊少现在正陪着她呢,倒好了,这下,尊少就会更加内疚,整天陪着她了。” 南流音默默收回视线,感觉心里七上八落的,又乱又慌。 此时,其实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宛白这一出,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不过,能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患者,这说明,季宛白还是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的。 接下来,南流音一个人思考了好久。 中午的时候,池尊爵总算回她这旁了,他看起来有些疲累,眉宇间,尽显疲态,见此,南流音闷闷地低着头,却是有些迷茫了。 “池尊爵,该怎么办?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很坚持的,可,现在知道季宛白为你变成那样,我却开始犹豫了,想着要不要成全你们二人。” 闻言,池尊爵脸一沉,他有些生气。 “流音,能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好么?宛白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好,如果你再说这样丧气的话,我可能就会真的生你气。” 南流音一下子哭了,她猛的抬头吼他。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看着季宛白一点点地为你变成神经病吗?池尊爵,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做不到把一个正常女人逼疯。” 床边,他瞪着她,没吭声,满脸的盛怒。 然而,南流音才不管他,默默收回视线来了,闷闷的。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再一次选择退出。” 第643章 与你竟走到了这一步 “退出?” 池尊爵莫名就冷笑一声,提醒着。 “是又像四年前一般吗?突然消失一遍,然后,让我找不到你。” 说着,他却是靠过来,还浅笑吟吟了,然而,笑意却是有些寒而已。 “流音,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既然我四年前吃了一次亏,现在,就不会再吃第二次亏,如果你敢再存了这种离开我的念头,我一点也不介意将你关起来,像养只小宠物那般关着。” 听到这话,南流音立马就抬眼瞪他了,眼睛红红的,擒着泪意,责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池尊爵,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曾想,他明显也很生气,非但不服软,还大声地回吼。 “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对瞪着,最后,还是池尊爵先服软吧,他将南流音扯入怀中抱紧,轻轻安慰。 “好了流音,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所以,咱俩别这样了好么?咱俩现在该做的是一同抵抗外敌,而不是窝里斗。” 怀里,南流音哼哼着。 “你以为我喜欢跟你窝里斗吗?是你要这样逼我而已。”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吵了。 池尊爵喂南流音吃点东西后,便哄着她入睡。 “流音乖,快睡一下,不用担心的,保镖已经在门外守着了,不会再有人出现在这。” “嗯。” 她软软萌萌地应了一声,小手却还是紧拉着他的手不放,生怕他会离开一般。 “池尊爵,答应我,在我睡着之前不要离开,如果你想去看望季宛白,就等我睡着之后,这样,我不知道了,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 听着这话,池尊爵心里,却是有些难受。 他努力冲她笑笑,然后嗔怪。 “说什么糊涂话呢?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一直到你醒来为止。” 南流音笑笑,然而,却是没接话,就这样缓缓闭上眼睛睡去。 真的,即使池尊爵中途会离开,她也不会怪他的,只希望,他能在她睡着之后再离开而已。 接下来,南流音没一下就沉沉睡去了。 见此,池尊爵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他说着不会离开,说着会一直守着她醒来,其实,哪能呢,他毕竟还有那么多事要忙活。 在池尊爵离开后,另一道身影,却出现在角落里。 是唐梦雅。 唐梦雅此时头戴鸭舌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使别人看不清她那张脸。 只见唐梦雅缩角落里,看了看南流音的这间病房,因着门口有保镖守门,所以,她根本无法靠近,怕被人发现了。 这时,唐梦雅冷冷地盯着那房门,然后,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找季宛白。 池尊爵并没有在季宛白这儿,应该是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了,至于季宛白这边,并没有保镖在守门。 见此,唐梦雅人走到了,她冷冷地推开一条门缝。 病房里,季宛白在安睡,明显睡着了。 见此,唐梦雅心里犹豫一下,想进去的,不料,却就在这时,有脚步声靠近,听到动静,唐梦雅一急,马上跑到那旁躲起。 所以,路过的行人,并没有看到唐梦雅。 她从角落内探出一头来,检查了一下情况,见对方已经走后,唐梦雅又再看向季宛白的病房,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全,所以,才放弃进入的。 如果她刚好在季宛白的病房中,而又有医生和护士来巡房的话,她就大祸了。 现在,她绝不能让池尊爵知道自己还活着。 只有在默不相知的情况下,再狠狠咬池尊爵一口,才能给那个男人造成最大的创伤。 意识到这点,唐梦雅反倒笑了,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池尊爵,我和你,竟走到了这一步,想当初,我对你还是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她对他,就只有无尽仇恨了。 唐梦雅摸上自己的那张脸,笑容在阴影下显得那么恐怖,配合着一张已毁的脸,则更恐怖了。 接下来,快接近中午的时候。 林月难得地来探望南流音了,还特意带了点吃的,病床上,南流音捧着那保温瓶在喝。 她喝了一口,觉得汤水浓浓的又可口,不禁赞一句。 “真好吃,林妈。” 闻言,林月倒笑呵呵了两句,道。 “既然觉得好吃,就快点把伤养好,回家后,你想吃什么,林妈都给你做。” “嗯。” 南流音应了句,觉得心窝暖暖的,即使有人不喜欢她,即使有人想害她,可,还是有人是关心她的,这就已经足够。 接下来,没等多久,池尊爵就来了。 这时,只见他坐在床边,正喝了一口林月带来的另一瓶保温瓶内的汤,然后,他浅浅地笑看南流音,解释着。 “宛白那边,我已经联系医生给她做治疗了,相信她很快就能好起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还一怔,不解着。 “治疗?什么样的治疗?是治疗那个精神病的东西么?” 池尊爵点头,脸色还严肃几分。 “只能这样了,不然,她发作起来,的确有点不成样子,医生的作用,可以帮她起到缓解的程度。” 病床上,南流音闷闷地收回视线,没吭声了。 这旁,池尊爵察觉到她情绪不太佳,忍不住伸手过去摸她的小脸,揉头发,问。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看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南流音摇头,她倦倦的,解释着。 “也没有了,就是有点嗜睡,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睡过了,还是觉得困得很。” 然后,她不喝汤了,将保温瓶递他,一副要马上再睡一觉的模样。 “好了,池尊爵,我先睡一下,等一下你再叫醒我。” 池尊爵有些哭笑不得。 “睡就睡了,我还叫醒你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也是笑呵呵的,睡了,没再吭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让池尊爵叫醒自己干什么呀,也许是想见到他吧。 接下来,南流音在医院内休息几天,她腿上的伤,便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正常地行走。 第644章 南方心思的逐渐转变 至于池尊爵那手掌上的伤,也一样,都好得差不多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坐在病床旁,她正帮池尊爵换着新的纱布,拆纱布那会,她似乎就是自己在痛,拆得极其地小心翼翼。 池尊爵看了她一眼,见她这样,不禁笑说她两句。 “流音,可以用力点,粗鲁点的,不用这般小心翼翼,不是太疼。” “哼。” 南流音冷哼一声,应。 “看着还有点没痊愈,太粗鲁的话,你肯定要疼。” 她一层层地拆,那副小心状,让池尊爵看了直接心窝暖,因为在乎,所以才如此格外小心。 接下来,南流音将旧的拆下了,弄了点药,便又开始换上新纱布,替他包扎,还叮嘱着。 “现在伤口还没愈合,等再过段时间,纱布就不要再缠了,让伤口透透风,晒晒太阳,这样它能好得更快。” 他笑笑,等南流音帮他弄好后,他径直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伤口。 “那流音的呢?流音的伤怎么样了?” 南流音的没有他伤得严重,所以,现在已经不用缠纱布了,看着那里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池尊爵有些心疼。 他轻轻伸手触摸,大拇指,就这样摩擦着她的伤口处,心疼地问。 “还疼吗?” 闻言,南流音笑笑,无所谓地回。 “已经不疼了,真的,好了,就算很用力也没事。” 说着她还自个看了看伤口,然后,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般。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果真的有留下,可能就比较难看,影响美观了。” 他应声看来,笑笑地回。 “我不介意。” 闻言,南流音也看向他,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南流音心内暖暖的,真心地说出。 “池尊爵,谢谢你。” 她靠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似乎,只有拥抱,才能感受心的传递一般。 这旁,池尊爵也抱她,紧紧的,再紧一点,然后出声。 “流音,就让我们这样紧紧相拥下去吧,谁都分不开我们,我们自己也不要说丧气的话,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好。” 南流音应诺了。 因着南流音受伤的事,一直在瞒着大家,所以,知道她受伤的人,根本就没几个。 她以为,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接自己出院。 却不曾想,当她走出住院楼的时候,却是看到那人了,南方,他静静地靠在那旁的小车旁,头低低的。 听到动静后,南方应声看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南流音。 这旁,南流音看见他的那一刻,不禁有些怔住的感觉,身旁,池尊爵的脸都沉了,哼哼着不悦。 “他可真勤快,三天两头地往医院里跑。” 南流音听后,有些郁闷的感觉,南方也不算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吧,就上次她受伤时来看一下,现在,出院了,又来一次而已。 不过,见着自家男人是因为吃醋的原因才这样说,南流音也懒得跟他计较。 她看着南方,却是没有走过去,而是问池尊爵。 “池尊爵,你说,我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呢?” “哼。” 池尊爵今天莫名地奇怪,似乎吃了一肚子的醋水没处发泄般,老板着脸色。 “打什么打?难不成,你也对他有意思了不成?” 闻言,南流音笑呵呵地看向他,说着。 “池尊爵,你没事吧?吃醋水了不成?怎么每句话都那么酸?” 他哼哼着。 “不是吃醋水了,是吃醋缸了,满满一大缸。” 见此,南流音说他一句。 “小样。” 为了照顾自家男人的感受,南流音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过去,而是拉门准备坐进去,不准备跟南方打招呼的意思,催着。 “池尊爵,我们走吧。” 他见南流音肯走,自然是高兴的,立马就过去拉门。 不曾想,那旁的南方见状,却挑眉了,然后,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流音。” 南流音都已经在拉门了,身子还弯下,就差坐进去的那种,然而,现在因着他的一叫,她的动作,不禁停下。 那旁的池尊爵,动作也是停下。 只见他眼神有些复杂,但,却沉默着没有吭声,似乎是等南流音自己做出决定。 这旁,南流音沉默一下,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坐进去,关上车门了,南方看着,并没说什么,更没过来。 池尊爵见南流音坐进去了,他自然也是紧跟着坐进去的。 接下来,小车开去。 司机在前座开车,南流音和池尊爵坐后座上,她面无表情的,就这样任由小车载着自己离去,南方一直看着,脸色相当平静。 待南流音的那辆车开远后,南方才收回视线。 他看向自己的车,然后自嘲地笑笑,便拉门坐进去了,其实,面对自己的行为,他同样觉得很奇怪。 南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南流音,只是觉得,突然就是好想来看看她。 并且,这种感觉,还是他自己所无法控制的。 另一旁,小车内,池尊爵寂静地没有吭声,身旁,南流音察觉到他心情的异样。 见此,为了跟他找点话题说开这件事,让气氛好点,南流音不禁乱扯了。 “池尊爵,今天的天气真的好好哦。” “嗯,是有点好。” 他沉默一下,应了,语气淡得很,他这样,反倒让南流音尴尬得很,只见南流音僵了僵。 然后,她默默低了头,完全不知说什么一般,嘀咕着。 “想跟你说说话,可,不知该跟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池尊爵转头来看她,看着南流音,他笑笑,应。 “流音不用这样的,你什么都不需要说,只需要好好安静着就行了。” 然后,他将南流音拥入怀里,语气悠悠的。 “就安静一下,让我们都静一下。” 于是乎,南流音不说话了,真的安静下来,小车外面,道路在不断地后退,小车在不断地前进。 另一旁,南方开车离开后,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酒吧。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也有酒吧是开业的。 灯光闪烁的吧台旁,南方静静端着一杯酒,在品着,如果注意,就会发现,他现在所在的这个酒吧,就是南流音前不久喝醉的那个酒吧。 本市内其实有很多酒吧,可,他再一次选择了这个地方。 第645章 一碗面条,两个人分 喝了一口酒后,南方转头看向身旁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可就是曾经,南流音烂醉如泥的地方,就是这个座位。 在南方看着时,忽然,有酒吧女过来搭讪了,还坐那个位置。 “帅哥,自己一个人呀?” 他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只危险地眯了眼睛,命令着。 “滚!” 酒吧女怔了怔,然后,她又笑,还伸手过来动手动脚的,不肯走。 “帅哥,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呀?要喝点酒吗?我知道这里什么酒最好喝哦。” 未容她说完,南方终于抬眼凌厉一扫去。 这下,吓得酒吧女当场就停住了话,她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惹南方了。 “那个,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南方没回,等酒吧女走后,他看着那座位,却是伸手过去,拍了拍座椅,仿佛还嫌那酒吧女弄脏这位置一般。 这是南流音坐过的,所以,他不容许别人再坐这个位置。 然后,南方收回手来,他端着酒水,开始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倒有点想把自己灌醉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也不明白自己这种行为与心情究竟算怎么回事。 另一旁,南流音回到家后,她马上就懒懒在沙发上坐下了,还摸了摸肚子,喊饿着。 “林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我饿了。” 林月听了后,马上端着热腾腾的食物出来,笑应。 “一早就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食物早早为你准备好了,小祖宗,快吃吧。” 沙发上,南流音立马接过,是一碗面。 看那面煮得还蛮好吃的模样,南流音立马开动了,还看向身旁的池尊爵,问。 “池尊爵,你要不要也来点?” 他笑笑,然后,也不跟她客气,喊着。 “林妈,再来一双筷子。” 接下来,便是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碗面条,两个人分,南流音笑呵呵的,道。 “池尊爵,你知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这样吃面。” 对面,他挑挑眉,然后应。 “我也是第一次。” 但,这种吃法,却的确有趣,越发地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许久后,南流音摸着圆润的肚子,她看向池尊爵,问。 “池尊爵,你吃饱了没有?” 他倒挑了挑眉,然后,点头了。 “吃饱了。” 其实,他也没怎样吃,只是夹着面条随便吃两口,还是那种一夹呢,只夹一跟面条的那种。 因为,类似于河粉那种面条,很的真粗很扁。 南流音见他说吃饱了,笑笑,心口莫名地感觉好幸福。 “池尊爵,谢谢你,我真的感觉好幸福。” 似乎,她现在总习惯把这话挂嘴边,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好幸福,池尊爵听着,脸上洋溢了笑容,看起来竟是那么摄人心魄。 晚间的时候,大床上,南流音正静静拿着一本书在看,池尊爵在浴室内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此时,两人受伤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常情况下,碰水是没问题的。 就在南流音正看着书时,忽然,窗外一阵夜风吹来。 因着是初秋的季节,现在又是夜晚,那风,便有些凉,南流音被吹得觉得冷了,她瑟瑟抖了一下,转头看向那旁的窗户。 窗户没关,风把窗帘吹得飘呀飘的。 不过,因着窗帘是散开的,所以,刚好盖住整个窗户,使别人无法从外面看到屋内的情况。 南流音起身走过去,准备关窗户了。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关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外面的角落里,好像有红点在闪烁。 看那东西,应该是小车的那个闪烁点。 问题是,那里是房子的外面,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人会把车子停在那的,就在南流音疑惑着之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是池尊爵,他已经洗好澡了。 池尊爵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南流音了,觉得疑惑,下意识地问一句。 “流音,你在干什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转头,她马上朝池尊爵招招手,压低声音急喊。 “池尊爵,过来,你快过来看一下。” 看到南流音那种模样,池尊爵终于察觉到一丝异样了,他马上走过来,人走到时,南流音也压低声音向他解释。 “池尊爵,你看,外面那铁栅栏的外面,是不是有一个小红点在闪烁?” 他依言看去,然后,一下子也注意到了。 见此,他点点头,南流音不解着。 “池尊爵,你说,那个是不是小车的那个闪烁点?我看着倒有点像?” 听到这话,池尊爵二话没说,马上就转身朝里面走去,然后走到那抽屉旁,拉了抽屉拿出什么东西。 南流音定睛一看,才注意到,他拿的,应该是夜视望远镜。 这时,池尊爵走到后,他拿着那望远镜,开始看外面,这旁,南流音看不到,只能看他,等他的答案。 见池尊爵看了好一下,也没出声的意思,南流音倒有些急了,马上催。 “池尊爵,你看到什么了?” 他语气有些凉,有点像倒吸一口冷气的那种,回答南流音时,也将望远镜递她了,让她自己看。 “是唐梦雅!” “不会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也有些震惊,马上就夺过望远镜,然后自己看起来,一看,她吓了一跳,还真是唐梦雅。 唐梦雅明显没发现两人,此时,正拿着她的望远镜在看呢。 透过望远镜下,唐梦雅那张脸,显得那般恐怖。 见状,南流音有些害怕,她马上看向池尊爵,急急地问。 “池尊爵,现在该怎么办?” 池尊爵冷哼一声,人直接朝门口走去,冷冷地回。 “还能怎么办?带人去抓她呗。” 说真的,唐梦雅还活着,别说南流音觉得震惊,就连池尊爵,同样觉得震惊,他以为,唐梦雅早就死了的。 这旁,南流音见他走去了,她急急地又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却不曾想,就是这么一看,唐梦雅马上就发现她了,因为,她的望远镜,不小心暴露了一点点出来。 而唐梦雅,她正拿着望远镜在偷窥这里的情况的。 所以,南流音的举动,就这样被唐梦雅发现,唐梦雅见南流音居然在拿望远镜看自己,她还呆了那么一下。 第646章 十分之担心池尊爵 紧接着,唐梦雅很聪明,更很警惕。 她马上就想到,池尊爵应该会知道这件事,而那个男人那么精明,他一定会马上带人出来抓自己的。 见此,唐梦雅冷笑一声,马上就收了望远镜,然后,一下子发动小车开去。 当她在发动小车的时候,池尊爵正带着冷儿楚楚以及几名保镖出来擒人,人才走出里屋,还没走到铁栅栏。 听到小车发动的声音,池尊爵脸色一沉,马上就意识到唐梦雅要逃。 见状,他也顾不上会被暴露,马上挥手,带人冲过去。 “快!” 他的喊声,自然引起了唐梦雅的注意,见此,唐梦雅还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开车逃走。 所以,当池尊爵领着人冲出铁栅栏这里的时候,唐梦雅早就逃之夭夭了。 看着已经远得快不见尾灯的小车,池尊爵没追了。 身旁,冷儿马上出声,还很严肃的那种。 “尊少,要不要我们马上开车去追?” 听到这话,池尊爵冷哼一声,应。 “追也没用,肯定追不上了。” 话毕,池尊爵径直转身走人,回屋内去了,刚好,南流音在这时才跑出来,她看见池尊爵了,不禁一急,立马出声。 “池尊爵,怎么样了?抓到人了吗?” 池尊爵摇摇头,解释着。 “没,被她跑掉了,唐梦雅太警惕,我们都没跑出来到,她就已经开车离开了。” 闻言,南流音却有些内疚了,她闷闷地低头,道歉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才,我看的时候,唐梦雅好像发现我了,应该就是在那时,她知道的,才逃得那么快,对不起……” 池尊爵走到后,他揉揉她的头发,笑着安慰。 “好了,我不怪你,走,进屋去,外面凉。” 说着,池尊爵一把搂过人,然后,带着她一起朝屋内走去,进来后,池尊爵在沙发上坐下。 南流音坐他身旁,她抱着他,闷闷的。 只见池尊爵沉思一下,然后,他有点喃喃自语的那种。 “还真是没想到,太出乎意料了,唐梦雅居然还活着,还活到了现在,而我,居然一直都不曾知道。” 冷儿听后,插了一句。 “尊少,要不要我们调用人力,将本市翻个转,揪出唐梦雅来。” 沙发上,池尊爵应声看去,他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却又不满意冷儿的这条办法。 “揪是要揪出唐梦雅的,不过,不能这样来,我们暗中查访就行,别闹得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是。” 冷儿点头了,这旁,池尊爵收回视线,他仅想一下,便又马上转头看向南流音,叮嘱着。 “流音,你得注意安全了,现在知道唐梦雅还在,她肯定会找机会向你下手的,所以,以后你尽量少出门,即使出门,也必须由冷儿和楚楚陪着。” 听到这话,南流音自然知池尊爵是在担心自己。 见此,她笑笑,将他抱得更紧,应。 “嗯,知道了。” 第二天的时候,季宛白那边嚷着要出院,医生没办法,只得再次打电话给池尊爵,让池尊爵过来一趟。 病房内,池尊爵无奈地看着季宛白,他皱眉,哄。 “宛白,别闹了好么?好好在医院躺着,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闻言,季宛白却不肯,她挣扎着,就要下床去,恼道。 “我要回家,尊爵,如果你不让我回家,我就绝食去,要么放我回家,要么我绝食,你自己做选择。” 池尊爵皱眉,他盯着季宛白,却没吭声了。 对面,季宛白也停下了,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意思一般,终于,看了好一下,池尊爵点头。 “好,你要出院,我就让你出院,不过。” 他提了条件。 “回家后,你得按时吃饭,不准再闹绝食这种东西。” “好。” 季宛白倒难得地答应,她冲池尊爵笑笑,笑容是那么灿烂,只是,又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罢了。 接下来,池尊爵一直没有空去公司。 他上午几乎就陪着季宛白了,帮她处理退院的事,然后接送人回家。 另一旁,南流音窝家里。 沙发上,她坐着,闷闷地想着昨晚的那件事,心里莫名地有股恐慌与担忧,唐梦雅还活着,一想到那个人还活着,她就害怕。 上次被绑架的事,南流音直至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即使她能整天呆家里,这样安全没什么问题,但,池尊爵却不行,他每天都要出去的。 如果唐梦雅是对他下手,那又该怎么办? 要知道,唐梦雅恨的,不止她一个,还有池尊爵呀。 在担心中,南流音看向那旁的冷儿了,着急地问。 “冷儿,你说,唐梦雅会不会对池尊爵下手呀?” 冷儿听到她竟是在担心这个,不禁觉得好笑,还真的笑了笑,然后安慰。 “南小姐,尊少你不用担心的,他的身手比我们两个还要好呢,唐梦雅抓不住他的。” “可……” 即使是这样,南流音还是担心。 “四年前,我不就成功挟持过池尊爵一回么?我还是那种手无寸机之力的弱女子,这样也能挟持到他,唐梦雅那种狠角色,要抓池尊爵,还是有机会的吧。” 这话,倒把冷儿给说住了。 冷儿怔了怔,然后,细想一下,便又再解释了,却是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那种。 “尊少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被人抓住的,他只对很亲近的人没有防备之力,唐梦雅想近他的身,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南流音听不进,继续反驳着。 “万一,是其它原因呢?比如,唐梦雅一下子从拐角处冲出来,面对突发情况,池尊爵还是会有被抓住的机会吧,冷儿,你说怎么办?我真的好担心他。” 听着这话,冷儿有些无语了。 只见冷儿沉默一下,然后,便点点头,应。 “那南小姐,我到时跟尊少说说吧,让他尽量带着保镖,这样,就不怕了,唐梦雅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尊少的。” 闻言,南流音才总算有点放心,她点头,道。 “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尽量让池尊爵出门带保镖,免得给唐梦雅可趁之机。” 第647章 为什么对姜俊享那么好? 在南流音担心着池尊爵的时候,另一旁,池尊爵人却在季宛白的家里。 他安顿好季宛白后,才离开。 二楼的阳台上,季宛白坐轮椅上,正静静注视着池尊爵离开的身影,此时,池尊爵明显是在拿手机打电话。 只见他一边走着,一边跟电话里头的明庭云在谈。 “明庭云,都处理好了么?” 电话那头,明庭云点点头,应。 “嗯,尊少,已经处理好了,整张网都已经铺开,就等着捕到唐梦雅,只要她敢露一点点踪迹,我们的人,马上就会发现。” 闻言,池尊爵似乎很满意,嘴角还有浅浅笑意,叮嘱着。 “唐梦雅是人,她必须有住的地方,还有吃的东西,所以,你让那边的人尽量从这两方面下手,盯紧一些附近这一带的住房和超市和便利店之类的,只要她敢露面,马上将人给我抓了。” 说到这里,他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更有些冷肃。 “如果遇到反抗情况,实在不行,直接毙了,我宁愿看到她的尸体,也不愿她再对我与流音有任何威胁。” “明白!” 明庭云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 然后,挂了机后,池尊爵刚好也走到自己的小车旁,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这房子。 季宛白就在二楼的阳台上,正盯着她看。 但,池尊爵是没注意到她的,他看了一遍,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没说什么,只转身,拉了车门便坐进去了。 阳台上,季宛白一直看着他的小车开去,直至没了身影。 这时,平常那个专门负责帮季宛白推轮椅的女佣,她走到季宛白的身后,季宛白也知道,喃喃地自问,似乎又像在问她。 “已经试过了,不是吗?我已经,试过了所有一切可行的办法,包括闹绝食,甚至跟他同归于尽,可是,还是没有办法。” 她轻轻地抬起自己的手,抚上那小腹。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身后,那女佣听后,微微皱眉,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问。 “季小姐,那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这话,季宛白嘴角一冷勾,她抬眸了,看向池尊爵那小车离开的方向,笑着应,并且还有些冷。 “没办法了,我试过所有的一切办法,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对池尊爵,我不放弃,也只得放弃了。” 女佣听着,却是听不明白,只得皱眉。 因为,她没弄懂季宛白所说的放弃,是什么意思,又是怎样的放弃法。 中午的时候,池尊爵一回来,南流音马上就抱住他,软软地喊,听着还颇委屈的那种。 “池尊爵,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他听着,却是觉得有些好笑,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搂着她一块进屋去,应。 “嗯,我回来了,怎么听着我好像会回不来一样。” “哼。” 南流音哼了一声,她软软靠着他,跟他朝那旁的沙发走去,道。 “还不是因为唐梦雅么?我好担心唐梦雅会伤害到你。” 这时,两人刚好走到那沙发旁,见此,池尊爵坐下,他见她竟然担心这个,不禁觉得好笑,叮嘱着。 “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还担心我?唐梦雅那点三角猫功夫还能伤到我?” 冷儿走过来,插了一句话。 “尊少,你以后出门,还是多带几名保镖吧,也好防范于未然,省得我们多担心。” 见此,池尊爵应声看向冷儿,只挑挑眉,没吭声。 怀里的南流音也马上接冷儿的话了。 “就是,池尊爵,你一定要带保镖出门,你忘记了吗?我以前都能成功挟持到你,唐梦雅也是可以的,所以,还是带着保镖出门,免得我担心,好么?” 他觉得可笑不已,出声想反驳。 “流音你不同好吧,你是我的女人,我对你根本没防心,所以,你才能成功一次,再者说了,你也不看看你那次是怎样挟持到我的,要我重新说一次吗?” 是因为,他刚刚和她运动完。 睡在枕边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会有防心了,也没法防呀,这种情况。 然而,南流音就是不管,她见他老不答应,急得眼泪都出了。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就得带着保镖出门,池尊爵,你要不带保镖出门,我不理你了。” 说着她要推开他,似乎真生气了。 见此,池尊爵着实对她无奈,只得妥协了。 “好好好,我带保镖出门,这样行了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才眉开眼笑,算是满意了,见此,他勾勾她鼻子,嗔怪着。 “你这个可爱鬼,鬼精灵一般。” 南流音也不理他,只紧紧抱着他,享受这一刻的心安,然后轻轻出声。 “池尊爵,我们快点完婚吧,好想和你结婚。” 只有真正结了婚,南流音才觉得心安,她希望,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合法的,是被全世界祝福的。 闻言,池尊爵眉头一挑。 提起结婚,他就想起南宫财团的那件事,见此,池尊爵低头了,看向怀里的小女人,还有些严肃,问。 “流音,你真的决定,要把南宫财团给姜俊享吗?” 她应声抬头,看着他,然后沉思一下,却是点头,还是认真地点头,应。 “是,池尊爵,我想把它留给姜俊享,作为一个补偿。” 一听,池尊爵的眼神马上就复杂了,他看着她,却是没吭声了,南流音见状,也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 于是乎,南流音只得搂了他的脖颈,这样看着他,笑笑地解释。 “池尊爵,不要去计较南宫财团那点财产好么?你有池家,你可以好好经营池氏,为什么非得盯着南宫财团那点资产呢?” 池尊爵摇头了,皱眉提醒。 “这不是资不资产的问题,流音,如果你不想把南宫财团交由我管理,你可以自己管理,问题是,一定不能交给姜俊享管理。” “为什么?” 听着这话,南流音不解了,真心的不解。 “池尊爵,你就跟姜俊享有那么大的仇吗?一点也看不得他好?” 第648章 最终还是那样做了 池尊爵简直要被这女人气得瞪眼了,他有点生气。 “流音,这根本就不是仇不仇的问题,你不懂,我就坦白跟你说。” 对面,南流音静听,他这边解释着。 “南宫财团的资产非常宏厚,影响力也非常严重,一旦姜俊享执掌,他若存心跟我过不去,那么,他会成为我们池氏最强大的敌人,而我们池氏一向的宗旨是,可以允许商家茁壮成长,却不允许它们威胁到我们池家的地位,一旦有威胁,必须归顺于我们池氏名下。” 这一下,南流音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非得要收购南宫财团了。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想拥有主导权。 他就像狮子般,所有的狮子,都必须臣服在他这头大狮子的管理下,绝对不容许出现竞争对手。 见此,南流音笑笑,有点开玩笑的那种。 “池尊爵,要是我当时没跟你和好,继续和你存在竞争关系,你会怎样对付我呀?” 听到这话,他倒挑了挑眉。 只见他一笑,勾勾她鼻子,应了。 “我绝对不会出手太重的,先用美男计,把你睡服后,你自然会乖乖把南宫财团交出来。” 南流音瞪眼了。 “你就这么确定自己的美男计一定会成功?要是我不吃你这一套怎么办?” 他笑着,二话不说就抱人起来,朝楼上走去了。 “那我们现在就试试,你吃不吃我这一套。” 怀里,南流音羞红了脸,骂他。 “不要脸,池尊爵,你个大混蛋,实在太不要脸了。” 听到这话,他笑得更夸张,一点也不在意她骂自己,反而还喜欢得紧。 接下来,一顿缠绵后。 池尊爵搂着小女人静静休息,他的大掌,抚摸过她的小腹,不解着。 “怎么还没怀上呢?流音,你怎么还没怀上我们的孩子?” 闻言,她笑笑,安慰了。 “别急嘛,该怀上的,迟早会怀上,急也没用。” 不曾想,池尊爵却哼了哼,解释。 “你自然是不急,但,我可就急了,再等,我马上就是个奔三的男人了,可没多少时间来陪你耗费。” 南流音呵呵地笑,抓着他的脸捏了捏。 “都说男人三十正好是最好的年华,你急什么呢?三十才最好呢,我就爱你这个年纪。” 对面,他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小手抚摸上她的脸,忽然有些感叹般。 “流音,我这一生,最高兴的就是遇见了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真的谢谢。” 听到这话,南流音自个一下子也怔住了。 下午的时候,南流音在冷儿和楚楚的陪伴下,一起去了趟公司。 办公室内,南流音坐在沙发上,她看着手中的那份合同,明显是在细细检查,一旁,律师向她解释着。 “南小姐,如果合同没问题了,那就可以签字了,只要姜先生再在上面签字按手印,那么,这份合同会立马生效。” 闻言,南流音的眼眸有些复杂。 她看着眼前的合同,心里,却是想着池尊爵的那件事,这份合同,就是股份转让书,是她将南宫财团的管理权,转给姜俊享的合同书。 并且,南流音现在这样做,并没有让池尊爵知道。 虽然冷儿楚楚有跟来,但,南流音并没告诉她们自己来公司是干什么,现在,冷儿楚楚正在外面候着呢,根本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南流音犹豫一下,没吭声说什么,拿过黑色笔,开始在上面签字了。 一旁,律师将那个按指印的红色盒子移过来。 如此后,南流音签了字,按了按那个盒子,红色的东西,便染上她的手,南流音看着那份合同,再度犹豫最后一番,还是按下了手指印。 于是乎,她这方面的签字仪式,便算完成了。 律师收拾着那个盒子,跟她解释。 “现在,只要南小姐再让姜先生在上面签字就好,到时,程序会按照法律条件来走的。” 闻言,南流音点点头。 她放好那份合同进包包内,然后出门,才拉开办公室的门,南流音便看到冷儿楚楚了,那两人正坐那旁候着。 沙发上,冷儿楚楚看见南流音出来后,便朝这里小跑过来,问。 “南小姐,你好了?” “嗯” 南流音点点头,人走去了,解释着。 “不好意思,冷儿楚楚,还要麻烦你们陪我走一趟,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冷儿楚楚自然是答应的。 “没事。” 在南流音这边忙着转移南宫财团的财产时,另一旁,池尊爵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 他面前堆了一大堆的文件合同,都是等着他签字过目的。 而池尊爵现在,也的确在忙活着这些事,这时,明庭云从那旁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人走到了,将咖啡放下,喊。 “尊少,先休息一下吧。” 闻言,池尊爵的确有些累,他放下签字笔了,接过那杯咖啡,浅喝了一口,这才出声。 “没想到,才刚一两天没来处理,就已经堆积了这么多。” 因着季宛白的那件事,他前两天一直没什么时间来公司处理,所以,现在才堆积了这么多。 明庭云听了后,笑笑,解释着。 “尊少,如果不太急的话,你可以先放一放,别把自己累坏了。” 闻言,池尊爵点点头,喝过咖啡后,觉得提了提神,然后,又接着伏头工作,更命令。 “明庭云,如果没什么事,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今天内,我尽量审完这些文件。” “好。” 明庭云见他这么拼,只得答应了,然后退下,吩咐好人,不让别人来打扰池尊爵。 另一旁。 南流音到了姜俊享的家后,她的小车,缓缓地停下,冷儿和楚楚见她要来这个地方,不禁齐齐对视,眼神皆有着不解。 刚才南流音说,要跑一趟,却没说要去什么地方。 没想到,居然是来这个地方。 这旁,南流音坐在座椅上,她看着那座豪宅,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终是推门出去。 冷儿和楚楚见了,也紧接着出来。 见此,南流音立马就阻止她们了。 “冷儿,楚楚,你们不用跟着我,我就进去一下,很快就出来,你们在这里等着便好。” 第649章 用公司还你人情 听到这话,冷儿和楚楚一怔,齐齐地,又再对视一眼。 但,这毕竟是南流音的命令,所以,她们也忤逆不得,只得答应了。 “好。” 于是乎,只有南流音一个人进去了,冷儿和楚楚就在小车旁等着。 这旁,南流音进来后,她四周地看,找着姜俊享。 “姜俊享,你在家吗?姜俊享?” 大厅内空空荡荡的,窗帘被风吹起,显得这里那么寂寥,一丝人的生气也没有。 南流音找了一番,见一楼没人,便上二楼去找了。 “姜俊享,你在上面吗?姜俊享?回我一下。” 然而,还是没人回答他,就在南流音以为姜俊享不在家的时候,不曾想,她居然在卧室内发现了他。 大床上,姜俊享睡着,还睡得那么死。 床边的地板上,全是空酒瓶,他明显是喝了酒,整间卧房,透着一股霉烂的气息。 见此,南流音有些无奈,她摇了摇头,走到那旁,去拉开窗帘。 一拉开,瞬间,清风透进来了,阳光也透进来了,这里面,才没显得那么闷。 弄好了那些,南流音又开始找来扫把,亲自为他打扫了一下地上的垃圾。 紧接着,她下楼,去为他熬点醒酒汤。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过得有些久了,外面,冷儿和楚楚还等着,冷儿微微皱眉,自语着。 “南小姐怎么这么慢?不是说很快的吗?” 楚楚也不知道,只得猜测了一句。 “可能是见了姜俊享,所以,有说不完的话吧,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出来了。” “嗯。” 见此,冷儿只得再耐着性子等下去了。 接下来,南流音熬好了醒酒汤,她端上来给姜俊享,然后灌他喝下,姜俊享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总算有点被弄醒。 他倦倦地挣了眼,见是南流音后,还傻傻笑了笑,迷糊着。 “流音?呵呵,我肯定在做梦。” 说着,他又要睡去,见此,南流音对他有些无奈,出声了,口气倒有点像长辈教训晚辈的那种。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姜俊享不理她,迷迷糊糊地继续睡去,然而,南流音也不肯让他睡,他要睡,她便摇他,将人硬生摇醒,催着。 “好了姜俊享,别闹了,我没多少时间,外面有人在等我呢,快醒来,跟你说正事。” 见此,他总算肯醒来了。 只见姜俊享挣扎地坐起,被子轻轻盖着他的身体,他靠坐在床头,直接夺过南流音手中那碗醒酒汤,一灌而下。 刚才醒酒汤已经被南流音喂了他一点点,但,还没有完全喂完的。 等姜俊享喝完后,他才将空碗递回南流音手上,也出声了。 “说吧,什么事?” 见此,南流音将空碗放那旁的桌面上,然后,拿过自己的包包,将合同拿出来,也解释了。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南宫财团的事情的。” 她将合同拿出来后,递过去给他。 对面,姜俊享扫了那合同一眼,然后,视线移回她身上,复杂着,似乎不明白她这样的举动。 南流音见他不接,不禁笑笑,抓过他的手,硬塞了。 “你看看吧,这是股份转让书,我已经让律师帮忙弄好了,现在,就等着你的签字便可。” 大床上,姜俊享低头看向手中那份被硬塞进来的合同,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看了。 当看到南流音真的愿意将南宫财团转给自己时,姜俊享还是小小惊讶了一番。 他看向她,不解着。 “你确定真的愿意交给我?” 虽然他之前是那样请求过,但,请求是请求,姜俊享真的没想过会实现。 这旁,南流音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嗯,我已经想好了,这几年来,你待我不错,一直为我付出那么多,而我,却亏欠你如此多。” 她再度笑笑,这一笑,却多了一些苦涩。 “正是因为我没有东西可以回报,所以,才想着要将南宫财团交给你,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南流音努力地冲他笑,然而,泪水却已洒落。 “姜俊享,我欠池尊爵,用自己的一生来回报,欠你的,用正个南宫财团来回报,现在,我只能这样做了,算是对你们的一个交代。” 大床上,姜俊享一听,眼眶就红了。 他一把将合同砸回南流音脸上,哭着冲她吼。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跟池尊爵对调,流音,我不需要你的南宫财团,我只需要你,你把你自己送给我,把南宫财团当作补偿送给池尊爵好不好?” 这旁,南流音的眼眶同样红了。 但,她是不会答应姜俊享的这个请求的,只见她人站起,向他解释。 “姜俊享,以后,我不会再见你,即使见到了,可能也只是笑笑,不会跟你打招呼,免得池尊爵心里不舒服,以后,我们各过各的,就此分手。” 她转身离开,而姜俊享,哭着看她,却不知如何挽留。 地上,床上,全是合同的纸张,它们散落一地,白晃晃的,倒有些刺眼。 挣挣扎扎这么久,他没想到,换来的,仅是一个南宫财团。 其实,南宫财团相当强大,资产宏厚。 问题是,他要的不是钱财呀,他要的,是南流音呀,从四年前,直到今天,他从没改变过这个心愿。 南流音离开了,余留姜俊享一人在那哭着,前所未有地哭得狼狈,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痛哭出声。 因为,姜俊享明白,南流音是一丝机会都不会再给他了,连见面都不会再见他。 另一旁,南流音坐在车上,也在痛哭。 冷儿和楚楚看着,却不知怎么安慰。 接下来,当南流音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时,她坐沙发上,正静静地安静,眼睛一直红红的。 池尊爵那边总算处理完桌面上的一堆文件了,然后回家来。 他的车才刚停下,冷儿和楚楚马上过来,皱眉向他解释。 “尊少,你快劝劝南小姐吧。” 闻言,池尊爵还怔了怔,觉得莫名奇妙的,推门出来时,还不解地问。 “怎么了?” 第650章 姜俊享心态的改变 冷儿和楚楚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解释。 “南小姐不知怎么回事,去见了一趟姜俊享,然后,就哭着出来了,哭到了家,现在眼睛还红肿着,坐沙发上什么都不说,我们问,她也不肯出一句声。” 一听,池尊爵的脸色马上沉下,脚步还加快了一些。 当他走进来时,看见南流音了,马上问。 “流音,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人走到时,一下子蹲下,双手抓着南流音的肩,然后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一番,确定她没事后,又急问。 “是不是姜俊享对你做什么非礼的举动了?” 因为,他当时第一意识就是这个,不然,南流音怎么哭得那般伤心? 沙发上,南流音听到他的话,她怔怔的,红肿的眼睛,一下子就涌出泪来,然后哇的一声,又放声痛哭,扑进他的怀中了。 “池尊爵,呜呜……” 她这样,越发地以为是姜俊享对她做了非礼的举动,见此,他真是火冒三丈,一下子就推开南流音,暴骂地要去找人算账。 “妈的,老子弄死他!” 闻言,南流音一下子急出来,马上又拉住人,哽咽着声音解释。 “池尊爵,不是,姜俊享没有非礼我。” 于是乎,他才停下,却仍然很生气,回头冲她怒问。 “那你哭什么?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南流音闷闷地低头,心里还是觉得好难受,哽咽着,应。 “是我把南宫财团的合同给他了,然后,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 这下,池尊爵怔住了,他眼神紧跟着就复杂起来,径直走过来坐她身旁,不解地问。 “流音,你真的确定把南宫财团给姜俊享了?” 他没想到,这女人先前只是说说,现在,却是直接实行了。 闻言,南流音闷闷地抬头,看向他,然后,解释着。 “嗯,给他了,我把南宫给他,把自己给你,这样,我就不再欠着你们任何一个了。” 池尊爵有轻微的怔住。 对面,南流音见他这副表情,以为他还在惦记南宫财团,不禁说出。 “池尊爵,我的决定就是这样,南宫财团和我之间,只能选一样,要么你选我,南宫财团给姜俊享,要么你选南宫财团,我回姜俊享身旁,你自己看着办。”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一下子就将南流音拥入怀中。 “选你,流音,即使要我变得一无所有,我也会选你,谁也抢不走你,流音,你是我的。” 见此,南流音露了笑。 她回抱他,轻轻地叮嘱。 “池尊爵,现在,我又变成一无所有的四年前那个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不可以再让我伤心了,否则,我死给你看。” “胡说什么呢?” 池尊爵一听她说死,立马就生气地斥了一声,然而,抱着她的力度,却是更加的紧。 “以后,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谁也分不开我们。” 两人一时间,就这样紧紧相拥。 一旁看着的冷儿和楚楚,都不禁暖心地笑了,为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高兴。 晚间的时候。 池尊爵抱着她,正静静地看着电视,南流音怀里抱着铃铃,此时,可爱的小狗正安静着,也不闹腾。 电视里,正好放着奶粉的广告。 那母亲追逐着小家伙,看着竟是那般甜蜜幸福,看着孩子,池尊爵笑笑,他低头,手下意识地抚摸上南流音的肚子,忍不住出声。 “流音怎么还没怀上我们的孩子?” 闻言,她倒抬头了。 “池尊爵,你很想要孩子吗?” “嗯。” 他点头了,解释着。 “因为有孩子,才能更像一个家,我希望,我们可以有个完整的家,我想宠着流音,宠着我们的孩子。” 南流音被他逗笑,她软软地靠入他的怀里,抱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好,那我就尽快生一个孩子。” 于是乎,池尊爵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抱人起来,甚至电视也不关,急着要完成他的造人计划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姜俊享正式执掌南宫财团,而南流音这边,池尊爵则急着安排婚礼,带她去登记领证,想要尽快有个家。 至于唐梦雅那边,池尊爵也没落下。 只是,不知是唐梦雅太狡猾还是怎样,好久都没她的踪影,派去搜查的人员,也没能找出唐梦雅的落脚点。 这天,南流音和池尊爵一起从民政局出来后,她拿着手中那个红本本,还傻头傻脑地笑着。 池尊爵哼哼了两声,直接夺过她的红本本了,解释着。 “这个,我保存,怕你笨头笨脑会弄丢。” 闻言,南流音真有些无语。 她摇摇头,走去了,身后,池尊爵笑笑,跟上来,一把搂过她的小腰,问。 “流音,到时,婚礼你想穿什么样的婚纱?” 见他问了,南流音还真的有想了想,然后,算是开玩笑的那种,有点随意地出声。 “我要最美的婚纱,最豪华的婚礼,结婚那天,我要全世界都知道,收到全世界人民的祝福,你能办到吗?” 不曾想,他还真点头了。 “尽量。” 听着他这话,南流音却在笑,她走到小车旁,钻进去了,也解释着。 “行了,池尊爵,做不到就别勉强,我也不是非得真要那么奢侈的。” 他绕到那旁去,拉门进来,应。 “谁说我办不到了?既然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一定会办到。” 两人坐进去后,司机便发动小车开去。 南流音没注意到的是,那旁的角落里,姜俊享静静走出,他看着南流音的小车远去,然后,静静收回视线,看向那民政局。 看着它,姜俊享的眼神有些复杂。 就是这里,刚刚就是这里,这里,南流音和池尊爵成为合法的夫妻了,他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见此,姜俊享默默地收回视线,转身走人了。 他的背影,此时看来是那么悲伤,透着泛黄的气息,像陈旧的照片一般。 接下来,回了公司后。 姜俊享双手插袋,静静站立在落地窗前,前方,是无尽的城市楼房,显示着这座城市的繁荣发达。 看着远方,姜俊享喃喃出声。 “流音……” 第651章 姜大总裁 然后,他眼神一坚定,径直转头看向这里来了,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座位。 于是乎,姜俊享朝它走来,人一下子坐那位置上,还颇具气势。 他俯视前方的一切,这一刻,竟显得他那般高贵。 “流音,我会为了你,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 既然池尊爵是高高在上的总裁,那么,他也应该学习池尊爵,把自己努力变做一个出色的总裁。 只有散发自身最美丽的优势,才可得到别人的倾慕。 于是乎,姜俊享就这样变了,他从忧郁的钢琴王子,一跃变成可与池尊爵匹敌的强势总裁。 晚间时分。 房间内,只见南流音盘坐着,正拿着手中的照片在看,身旁,是池尊爵,他看了一下,便问南流音。 “流音,觉得怎样?这些婚纱都满意么?” 闻言,南流音高兴地笑笑,冲他点头。 “嗯,挺满意的,都好看。” 说着她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池尊爵,我们结婚那天,你爸和那位,会不会出席呀?” 他听后,也没空看南流音一眼,继续看他的照片,应。 “会,当然会,我结婚,他们怎么会不出席呢?放心吧,会出席的。” 见此,南流音满意地点头了,她笑笑地解释。 “我只是希望,自己能被所有人接受和祝福,这样,这个婚才结得有意义。” 池尊爵应声看来,然后,习惯地揉揉她的头发,安慰。 “傻瓜,其实你不必这样在意别人的意见,活好你自己,努力让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何必那么想别人的心思呢?” 闻言,南流音闷闷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时会很在意别人的想法,希望别人是喜欢自己的,不希望别人排斥我。” 她看向他了,笑笑。 “池尊爵,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要求太多呀?” 池尊爵还真的耸耸肩。 “嗯,挺多的。” 同一个太阳,每个人所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自然不可能产生同一种观点,自然就会出现排斥和厌恶的心情。 接下来,夜色深了点后。 池尊爵一有空和有心情,马上就会按住南流音做做做的,恨不得她肚子马上大起。 身底下,南流音都有怨言了,闷闷着。 “池尊爵,我快累死了。” 他才不管,命令着。 “明天让冷儿和楚楚陪你去趟医院,看怀上了没有,没怀上,继续。” 于是乎,南流音欲哭无泪,同时地,也对于怀上孩子这种想法,真迫切了,真的好想亲自体验一番,生下一个小生命是怎样的感受。 婚礼的请帖印好后,南流音趁着有空,便给大家发,南家的人,虽然池尊爵不怎么想请,但,南流音想想,还是给南家发了请帖。 毕竟,到时那么多人,她结婚没娘家人的话,显得真的有什么。 南家的请帖,南流音是亲自上门送的。 大厅的沙发上,南流音将请帖放桌面上推过去,笑笑地朝他们解释。 “我跟池尊爵终于决定要结婚了,想了想,还是想请你们,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父母倒是拿过看了一下,这旁,小妹南笑先哼一声,很不屑,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拿过扫了一眼。 南方就坐她身旁,南方自己是没拿的。 所以,他看的时候,只扫了一眼身旁小妹拿的那个,然后,眼眸动动,人直接站起,朝那旁走去,双手插袋,背对众人。 “我不会去的。” 这几乎是整个南家中,第一个站起反对的人,见此,南流音还有些呆。 她怔怔地看着大哥,不解。 “为什么?你就那么忙吗?连来一下都不能来?” 因着有大哥的反对了,所以,小妹一向追随他,便第二个跟着反对,一把将请帖扔回南流音身上了。 “听到没有?大哥说不去,我们南家的人都不去。” 这旁,后妈刘冰可能也是觉得挂不上这个面子,也将请帖放下了,不太自然地解释。 “我想了一下,好像那天我的确是没空,要出趟远门,所以,我就算了吧。” 刘冰看向身旁的南添橙,也就是南流音的父亲,提醒着。 “老公,你那天不是要到国外签合约吗?不是也没空,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一时间,南家的人,竟是齐齐不肯参加南流音的婚礼。 这旁,南流音看着他们,怔怔的,眼里都有泪花在闪烁了,她诚心诚意请这些人,却没想到,完全是热脸贴冷屁股。 南流音默默低头了,哽咽着。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说着,她一把站起,准备转身离开,不曾想,小妹见状,却突然喊停她。 “等等南流音。” 于是乎,南流音被逼停下,但,她没有转回身来,只因泪水已经掉落,不想被南家的人看到。 小妹南笑叫住她,根本就不是因这请帖的事情,而是为她自己的事情。 “南流音,我让你劝姜俊享的事情,你到底劝得怎么样了?” 说着,她还在这里面打起了小心思。 “你要是能劝得姜俊享娶了我,那么,你跟池尊爵的婚礼,我就去,怎样?同不同意?” 听到这话,南流音倒冷哼一声了,提醒着。 “姜俊享现在刚接手南宫财团,他的条件不知比你优秀多少,凭什么要娶你?我的婚礼,你们爱来不来,反正,我是真心请过了,以后面对别人,也是有道理说话的。” 这旁,背对众人的大哥,他一怔,马上就回头了。 “你把南宫财团转移给姜俊享了?” 小妹则震惊。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关于姜俊享接手南宫财团的事情,并没有向媒体公布,只有公司内层知道,所以,小妹她们不知,一点也不出奇。 南流音听了,她笑哼一声,脚步走去。 “那是我的事情,姜俊享于我有恩,我转给他也不出奇。” 不曾想,父亲和后妈这旁却立马瞪眼,只见后妈这边都气得拍沙发而起。 “贱人,我们南家于你也有恩,怎么就没见过你好处分我们一点点?贱人,你果真十足的贱人!” 南方却不高兴了,有点生气的那种。 “妈,你要是再一口一个贱人地叫南流音,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第652章 知道哥哥喜欢她 这下,就连南流音都惊得回头。 而母亲刘冰,她震惊地看着自己这儿子。 “混账东西,你该不会……” 说着,她却又没说下去,只震惊无比,眼睛睁得老大,就这样看着南方,南方被这种眼神看得不自然,下意识地别开了。 南流音眼眸动动,她突然想起池尊爵当时的一些话来。 于是乎,就连南流音都有些震惊,就这样怔住了,紧接着,她逃也似的,一下子转身跑去,不敢再多留这里一秒。 这旁,南方看着她跑走了,眼神不禁越发地复杂。 难道说,连她也发现自己的那点心思了么? 南流音跑出来后,她一把冲进车内,急急地大喊,仿佛身后有狼在追。 “开车,快开车!” 冷儿楚楚被她吓一跳,见她这般惊慌,又是哭着的,只得在急急开车之时,也问。 “南小姐,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后座上,南流音没应声,只捂嘴哭着,一时间竟慌乱无措。 家里,刘冰把南方叫到房间后,一巴掌就扇过去,骂。 “混账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南方被打侧脸,他没吭声,只红了眼眶而已,而对面,刘冰却已经涌泪了,又一巴掌打来。 “她是你妹妹,你怎能动那种心思?” “啪!” 巴掌声紧跟着落下,南方被打侧,这一次,他一下子看向母亲了,争辩着。 “我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哥哥,我们没血缘关系。” 刘冰气得,她真是狠狠地又一巴掌扇来,却是自己被惹哭了,哽咽着。 “混账东西,你要气死我吗?如果被你父亲知道这事,你妈我就不用过好日子了。” 闻言,南方不服气。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乱搞,反正,南流音不是我妹妹,我可以喜欢她。” 不曾想,刘冰一下子给他跪下,哭求。 “小方,妈求你,把这份喜欢隐藏起来好么?如果你表现出来,你爸知道了,可怎么弄?到时,他肯定要知道你不是他儿子的这件事,你想害妈么?妈这个年纪,是嫁不出去的了。” 听到这话,南方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转身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然后停那儿,有些悲伤般。 “我怎么害你呢?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表现出来,她已经有池尊爵了,而我,以前又那般针对她,欺负她,此时,她说不定正恨着我呢,所以,妈你不用担心了。” 地上,刘冰怔怔的。 另一旁,冷儿和楚楚心里暗急,逼问着南流音。 “南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哭什么?” 南流音不想答,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些,不再哭出来,哽咽地回。 “没什么。” 接下来,回了家后,南流音静静地坐秋千架上,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和接触。 远方,有微风吹来,她眼睛依旧红肿着。 就在这时,池尊爵轻轻从身后拥抱她,柔声出声。 “老是从外面哭着回来,以后要是再这样,我都不许你出门了。” 闻言,南流音苦涩地笑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换了话题。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浅浅勾唇。 “刚回到,小车一停,冷儿和楚楚就跑来告状,说你又哭着回来,不知你怎么回事。” “她们两个小鬼,嘴巴真是太长了。” 南流音嗔怪了一句。 身后,池尊爵表现得很淡定,他眺望远方,语气悠悠,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你知道了对不?”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却是没应,身后,他笑着继续。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自从当时知道他血型对不上,我就发现,他对你的态度,有很大的改观,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一知道自己不是你的亲哥哥了,就会喜欢上你。” 池尊爵收回视线看向她。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已经不需要去想了,因为,你们的事,不会有结果的,我会是你的丈夫,你也会爱我。” 秋千上,南流音摇头,无法理解一般。 “我真的从没想过这种事,他以前很讨厌我的,什么事都针对我,所以,现在知道这件事,反而觉得太不可思议,觉得理解不了。” 闻言,池尊爵想起南家的事情来,忍不住问。 “对了流音,你给他们的请帖,南家那些人收了么?” 南流音摇头。 “没收,他们不肯来,算了,反正我是真心请过了,爱来不来。” 不曾想,池尊爵却觉得有些生气。 “就没想过他们会来,如果不来更好,我一点也不想在婚礼上看见他们。” 听到这话,南流音笑笑,没吭声了。 于是乎,关于请南家的这件事,算是就此搁下了,而南流音从这天开始,也不敢再见南方,免得尴尬。 她知道南方不是自己的大哥。 问题是,只有她和池尊爵这么几人知道,其他的人,都是不知道的,都知道着两人是兄妹关系。 南流音没主动找南方了,南方也没主动找她。 两人一时间,倒回到从前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日子,另一方面,随着日子的临近,婚礼的天数也在一天天减少,很快就要正式婚礼了。 天气入了点凉,南流音不知怎么的,就感冒了。 一大早地,池尊爵载她来医院看病,她鼻子抽得厉害,一个劲地喊着自家男人。 “池尊爵,好难受,想把鼻子给割下来了。” 池尊爵瞪眼。 “胡说什么呢,难受就用纸巾抽出来,医院快到了,等一下打了针水,应该会好点。” 接下来,到了医院后,池尊爵让医生给南流音检查,看看她这感冒怎么弄,当一切都检查完后,医生却皱眉。 “她这情况不能乱打针,也不能乱吃药。” 闻言,池尊爵一怔,病床上,南流音同样一怔,不解着。 “为什么呀?” 医生看向她,笑笑地回,倒有些慈祥。 “恭喜你小姐,你怀孕了。” 这下,南流音怔住了,池尊爵也怔住了,紧接着,池尊爵马上看向南流音,不敢置信着。 “流音,你听到了么?你怀孕了。” 南流音呵呵地笑,倒有些高兴。 “怀孕了,终于怀上了。” 第653章 唐梦雅阴魂不散 其实,是早就怀孕了,并不是难怀,只是,现在才被诊断出来而已,毕竟,从怀上到被检查出,也是需要时间的。 病房内,此时就只剩下两人,池尊爵坐床边,正拉着她的小手,含情脉脉地出声。 “流音,这一次,我们要好好养着这个孩子,绝不能再让它出事。” 南流音浅浅一笑,她点头了。 “嗯。” 也是在这一刻,她回想起曾经的那些,回想起,她第一次怀他孩子的情况,于是乎,泪水就来了。 这旁,池尊爵见她哭了,不禁有些内疚。 他伸手来擦她的泪水,温柔地哄。 “哭什么呢?好了,流音,你现在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哭泣。” 南流音闷闷的,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没有,我就是想起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感到内疚而已。” 闻言,池尊爵怔了怔,然后,眼神有些复杂,更有些悠悠,他看着南流音,却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四年前一般。 只见池尊爵伸手来抚摸她的小脸,道歉着。 “流音,对不起,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对不起。” 他解释了。 “我当时那样做,只是为你好,以你那么小的年纪,根本不适合怀孕,所以,我才想你打掉。” 然后,他又低头,似乎是真的内疚了一般。 “现在想想我他妈的也不是人,当时就不应该碰你的,可。” 池尊爵抬头看向她,抚摸着这张小脸。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跟入了魔一般,你周身散发美丽的魅力,让我情不自禁就为你着迷,想要得到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闻言,南流音怔怔的。 然后吧,小女人还似乎害羞了,她羞涩地低头,别扭着。 “池尊爵,我没你说得那么好吧,说得我就好像什么绝世妖姬一般。” 池尊爵呵呵地笑。 “你就是。” “不是。” 这旁,南流音不肯当这罪名,池尊爵却一口咬定。 “就是。” “不是。” ……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争辩着,倒也乐乎。 接下来,南流音回家了,她怀孕了,医生也不敢给她乱打针水,只开了一些治感冒的药,都是些对胎儿没什么影响的药。 晚上的时候,南流音可能是太闲了。 这时,只见她拿着药正在吃,还跟池尊爵说着另一件事。 “池尊爵,你说,咱俩都结婚了,什么时候也给冷儿和楚楚找个对象呀?” 他坐电脑前忙着工作之事,听她说起这件事,也没什么心情理。 “找什么找,她们的事,自个会想办法解决。” 见此,南流音却瞪眼,她一仰头,然后,把药吞喉咙,再端水喝进去,这才看向他,哼着。 “她们两个整天陪着我,哪里有时间接触异性?你再不给她们找,她们就要年纪大了,到时,嫁不出去就是你的麻烦。” 说着说着,南流音发神经地,突然就想起明庭云来。 她嘿嘿一笑,提议着。 “池尊爵,你觉得明庭云这人怎么样?” 池尊爵正认真工作着的,听她莫名奇妙地提起明庭云,不禁一怔,然后,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儿了,回头看向她,一副警惕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 大床边,南流音还是嘿嘿发笑,看着莫名有点奸。 “没想干什么呀,就是,明庭云毕竟是个男人嘛,也没女朋友,我就想着,如果冷儿和楚楚两人之间,有一个跟明庭云成了的话,那岂不是很好?” 见此,池尊爵给她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径直收回视线,懒得理她,又再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懒懒地回。 “还是别了,明庭云跟冷儿楚楚的关系,就像铁哥们,你让他们试着谈恋爱?还是别逼他们了,省得明庭云天天跑来我这里闹。” 南流音嘿嘿傻笑着,却也觉得池尊爵的话的确有点道理。 毕竟,明庭云和冷儿楚楚都认识这么久了,若真有感觉,恐怕早就好上了,只怕还真是铁哥们的感情,所以,发展不成恋人关系。 见此吧,南流音又郁闷了。 “那怎么办呢?难道,都不管他们么?就让他们光棍一辈子?” 电脑前,池尊爵见她还唠叨着这事,哼哼了。 “叫你别乱操心还非得在那闲。” 他一下子转头看来,人更站起朝她这里走来,严厉得很,活像一位家长。 “药吃了么?” “吃了。” 南流音闷闷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他哼着,再问。 “水呢?那杯水喝完了么?” 闻言,南流音晃晃手中的水杯,闷应。 “还没。” 池尊爵便瞪眼了,人走到坐下,捏捏她可爱的小脸,逼催。 “快点喝,你一天之内,必须按时喝下那么多杯水,这样,感冒才能好得快些,不用吃那么多药。” 说着,他揉揉她头发,倒有些温柔了,哄。 “乖乖,少吃些药,对胎儿好,所以,为了咱的孩子,你尽量多喝水,早点把感冒治好,听到没有?” “嗯。” 南流音虽不怎么情愿,但,如他所说,为了孩子,便只好答应了。 接下来,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南流音也没什么要干的,每天最常做的,就是窝家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养着胎儿的时候也在养感冒,尽早把病治好。 距离婚礼还有最后几天的时候,南流音去医院进行了一次胎检。 这次检查,不是池尊爵陪她去检的,而是冷儿楚楚。 池尊爵今天没空,公司那边好像有急事等着他去处理,反正,南流音也无所谓,就只是单纯的一次检查。 走进医院的时候,楚楚话多,就跟南流音多聊了两句。 “南小姐,听明庭云说,前两日,好像找出了唐梦雅的落脚点,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命大,活到现在还没被抓住。” 闻言,南流音倒起了一丝兴趣。 “找出她落脚点了,怎么没把她抓住?” 冷儿倒插了一句,顶替楚楚回答。 “当时是差点就把她抓住的了,但,那里的住处是那种旧巷子,又老又旧,穿插又多,大家追她,没想到,她利用地形熟,硬是被跑掉了。” 第654章 一定要你死 这旁,楚楚马上就笑起,急急地接话。 “不过不用怕了,把她住处给端了,想来,她要急得跳脚,找不到地方藏身,我们的人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三人一路交谈地走进医院,完全没注意到,唐梦雅其实就跟在身后。 唐梦雅戴了口罩,装成病人。 这里又是医院,所以,反倒不怎么引人注目,她脸被毁了,但,因着她戴口罩遮住了,所以,别人也没看出,就以为她是生病的病人。 在医院戴口罩实在太常见了。 接下来,南流音被安排去检查,冷儿和楚楚也不方便跟着,只能在大厅候。 仪器室内,南流音静躺,闭眼等着检查,身旁,女医生在调试着仪器。 忽然,在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推门进来,穿着白大褂,这医生见了,以为是同事,也没多注意,继续忙活自己的,随意问。 “你怎么来了?” 唐梦雅没吭声,人走到那女医生身旁,一针就插入她体内,女医生一颤,人紧跟着软下。 只是一种让人昏睡的针水,没什么事。 病床上,南流音没察觉到异样,继续躺,而唐梦雅,都已经走到她身旁了,拿着小刀抵她脖颈,冷冷地笑叫。 “南流音,好久不见了。” 一听,南流音一惊,闭着的眼睛,立马就睁开。 她刚刚还和冷儿楚楚谈论着唐梦雅的事来,没想到,唐梦雅现在就在自己身旁,所以,莫名地让她有种做梦的感觉。 可,当睁开眼,的确看到唐梦雅就在眼前时,南流音呆了。 “你?” 唐梦雅冷笑着,问。 “怎么?没想到是吧?” 病床上,南流音害怕得紧,她不解着。 “你怎么进来的?医院的保安系统不可能让你轻易混进。” “呵呵……” 唐梦雅冷笑,马上,却有些恨恨般。 “我原本也不想在这里解决掉你的,问题是,池尊爵把我逼得太紧了,既然这样,那我只能豁出去了。” 来之前,唐梦雅并没想过会得手。 当时,她就是凭着豁出去的念头,没想到,还居然轻易得到了,解决掉一两个医生,就可以靠近南流音了。 南流音检查时,冷儿和楚楚根本不可能在身旁。 这旁,南流音颤抖地看着她,问。 “唐梦雅,你究竟想怎样?现在就要杀了我吗?” “没那么便宜。” 唐梦雅倒是想杀她,却不甘心。 “待会,我要用你来吊出池尊爵,今天,我要你们两个全部去死。” 接下来,唐梦雅逼南流音起来,押着她往门口走去,命令。 “走,往这边走。” 南流音不敢乱动,毕竟,凶器就抵在脖颈间呢,她稍稍不留意,那利器就要弄破她的皮肤。 于是乎,南流音被唐梦雅擒着出来。 一出到过道里,过道里有人,自然也就有人看见这一幕了,见此,那些人大喊起来。 “啊~” 于是乎,这里全部乱套,唐梦雅见状,也不在意,只冷笑着,押着南流音往那旁的电梯走去,催促。 “走,进电梯。” 南流音不敢反抗,只问着,想套出些话来。 “唐梦雅,你要带我去哪里?” 身后,唐梦雅押着她走,冷笑地回。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么?” 在南流音这边被唐梦雅押走时,那些人的尖喊,也惊动了整座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大家都知道,南流音被挟持了。 冷儿和楚楚原本在大厅候着的,一听说这件事,马上冲过来,冷儿还大声急喊。 “楚楚,打电话给尊少!” “是!” 于是乎,楚楚一边奔跑着,一边急急地拨打池尊爵的电话,当打过来的时候,池尊爵人正在办公室内。 他在开公司会议,还有些紧急的那种。 正是因为有点紧,所以,池尊爵今天才没有陪南流音去胎检,而是让冷儿楚楚陪着就行了。 池尊爵在主座上正说着话,忽然,安静的会议厅内,好听的铃声却是响起。 听到动静,池尊爵只得拿出手机,准备挂断的。 然而,看到是楚楚打来的那一刻,他有丝丝犹豫,最后,还是当着全高层的面接下这通电话。 “喂?” 明庭云就站一旁候着,见池尊爵接电话了,明庭云不禁暗暗焦急,心里骂着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电话里头,楚楚见接通了,她正跟在冷儿身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焦急地应。 “尊少,不好了,唐梦雅出现了,还把南小姐给擒住了。” 一听,池尊爵几乎是立马就沉脸,人径直从座位上站起,生气地暴骂。 “废物!要你们何用?” 话虽这么骂,但,他却是马上就转身朝门口跑去,丢下一众人等在这里傻坐,一边跑,还一边问着具体情况。 “唐梦雅她要干什么?现在的情况是怎样?” 身后,明庭云也追上来了,从池尊爵的问话中,多少听出了点情况,知道南流音被唐梦雅给擒住了。 医院里,唐梦雅擒着南流音上了这栋楼层的楼顶。 她押着南流音来到那边缘处,南流音往下方看着心惊,连连又急急地后退,惊喊。 “唐梦雅,你疯了么?” 这么高的楼层,她真是怕死了,要知道,像这种高档医院,楼层是非常高的。 身后,唐梦雅见她怕了,还冷笑,却是硬逼南流音过去。 “贱人,你怕了么?想不想知道,从这里摔下去的滋味?” 南流音自然是不肯,一个劲地后退,见状,唐梦雅刀子一横,略略有点割破南流音的脖颈了,她痛喊。 “啊~” 见此,唐梦雅冷哼。 “不想再被割到,就给我老实点。” 于是乎,南流音不敢乱动了,两人站在楼层的很边缘处,一不小心,随时都能摔下去的节奏。 接下来,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在地面拉开了那种接人的大帐篷。 池尊爵自然也是匆匆赶来。 他人没走到,远远看见这里的动静了,就沉声命令。 “唐梦雅,你够了!” 闻言,唐梦雅应声看去,透过重重警察的身影,她看到池尊爵走来的脚步时,不禁冷冷一笑。 “池尊爵,你终于来了。” 第655章 拉着你一起跳楼 池尊爵脸色冷着,人走到后,便在那旁停下,盯着她问。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 不曾想,唐梦雅却一冷笑,她略有些咬牙切齿般。 “池尊爵,你说我想怎样?” 池尊爵没空跟她废话,直白地应。 “我不知道你想怎样,才会问。” 说着,他的视线,扫了扫南流音,见着笨女人的脖颈已经被刀口给弄破,流了血出来,池尊爵脸色一凌,他危险地眯眼了。 “唐梦雅,你不是要我么?把我换过去,把流音换过来。”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惊,然后,不肯着,大喊。 “不要,池尊爵,你不要乱来,我不答应。” 别说她不答应,唐梦雅也不答应。 “算了吧,池尊爵,我还不知道你的诡计么?你肯定是想趁着机会把我擒服,这点我早就识破。” 见此,池尊爵身旁的明庭云看不下去了,生气地问。 “那你究竟想怎样?又不放人,又不肯交换人质。” 说着,他一把夺过身旁警察的手枪,直指唐梦雅了。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一枪毙了你,看你还嚣不嚣张。” 唐梦雅可能有些被逼怒了,也被逼急了,生怕明庭云真的做出些什么不管不顾的举动来,便大喊。 “跳下去,池尊爵,你从这跳下去。” 一听,在场所有人都震惊,明庭云急得立马就阻止了。 “尊少,不可以听她的。” 南流音更哭喊。 “池尊爵,你不能跳。” 然而,唐梦雅也被逼急,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大喊地命令。 “池尊爵,你快跳,你不跳,我就杀了你女人。” 说着,她的刀口又再逼深了一点,南流音的脖颈那里,一下子又再涌出了血来。 池尊爵见了,脸色沉得更厉害,答应地朝边缘走去,安抚着唐梦雅的情绪。 “好,我跳,我跳了之后,你赶快放人。” 这旁,唐梦雅紧张地看着他,池尊爵每移动一步,她就看一步,生怕池尊爵会突然冲过来搞偷袭一般。 等池尊爵走到那边缘处,他停下,盯着唐梦雅,问。 “我跳下去了,你就真的放人?” 唐梦雅的视线,扫了一眼下方那些做着防护的大帐篷,见此,她一冷笑,大声地命令。 “你让下面那些人把那东西撤走,然后再跳!” 这样一来,池尊爵就必定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南流音听到这话后有多震惊,便可想而知了。 她呆呆地落泪,然后一急,拼命地朝他哭吼。 “池尊爵,你不能跳,你要跳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呜呜……” 南流音哭得厉害。 然后吧,她哭着哭着,似乎又想到了办法,便一下子剧烈挣扎,大喊。 “让我跳吧,我死了,唐梦雅手里就没有筹码了,我跳,我跳!” 她一股脑地要冲向边缘,想跳下去。 唐梦雅被她这举动吓坏了,急急地拉住她,而池尊爵,也看得心惊,沉声又发怒地吼她。 “流音,你给我安静点!” 这笨女人,真是吓死人,那边缘就在脚边,要是她一不小心踩空,就此摔下去怎么办? 那么高的楼层,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南流音还在哭吼着要跳,唐梦雅实在受不了她,可真是不客气,抓紧了刀子,眼看着就要一刀捅她,让痛意把她安静下来。 池尊爵眼尖,一下子就看出唐梦雅的举动,见此,他暴喝一声。 “唐梦雅,你敢动我女人试试!” 唐梦雅都正准备捅的,听到这话,倒被池尊爵给吓得颤了颤,而南流音,她一下子怔住,倒是终于安静下来了。 这旁,唐梦雅冷冷地看向池尊爵,恨恨的,似乎恨到了心骨里。 “池尊爵,我以前那么爱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了挑眉。 他脸色还算平静,应。 “只要你不害流音,我根本不会动你,是你太过份,要对流音出手。” 南流音看着他流泪,有些被这个男人感动。 与此同时,在这旁,冷儿偷偷趁着这个时候,慢慢地一点点挪过去了,准备靠近唐梦雅,然后把人扑到。 因着有池尊爵在分散唐梦雅的注意力,所以,唐梦雅一时倒没察觉到。 但,冷儿的这点动静,其它人却是看到了。 明庭云微微皱眉,却没点破,其他的警察看着,也默不吭声,至于池尊爵,他斜扫一眼,同样不吭声。 反正唐梦雅本来就狡诈,对狡诈之人,不需要彬彬有礼。 为了分散唐梦雅的注意力,池尊爵便继续跟唐梦雅谈判着。 “唐梦雅,不管以前怎样,现在怎样,只要你放了流音,你的罪行,就不会被判得那么重,我答应你,尽量帮你说情。” 杀人未遂也是很严重的,而唐梦雅现在这种,已经属于杀人未遂了。 这旁,唐梦雅听后,却是不同意。 “谁要你的说情,池尊爵,我告诉你,今天既然我敢这样做了,就本着跟你们同归于尽的想法,跳,你赶快跳,不然,我就在这女人身上多捅几个洞。” 说着,她举了刀,还真准备这样做一般。 冷儿已经快靠到了,一见唐梦雅那样做,她一急,人马上就扑过去,唐梦雅也终于察觉到她这旁的动静。 见此,唐梦雅马上看来,更举刀刺来。 “贱人,你敢偷袭我。” 见状,冷儿毫不跟她客气,一脚就踢开她的刀,然后扑过去,唐梦雅一时间被逼得退无可退。 她心一狠,拉了南流音就一块往下跳,疯狂地大喊。 “那我就跟她一起死,哈哈……” “南小姐……” “流音……” 一时间,众人的惊喊声齐齐响起。 此时,只见唐梦雅拽着南流音,已经掉下去了,冷儿一急,想也没想地扑过去,一下子就抓住南流音的手。 冷儿倒是的确把南流音的手给抓住了。 但,她却因此整个身体都垂了出去,没稳定一下,她整个人也被下方两个人的重量给拉出去,见状,楚楚一惊,大喊。 “冷儿!” 然而,却在这时,池尊爵一把扑到了,在冷儿被两人拖着往下掉的时候,池尊爵刚好抓住冷儿的脚裸。 如此一来,冷儿才险险被拉住。 第656章 交给法律处理吧 身后,明庭云那些人也冲到了,在场所有人全部抓住池尊爵的身体,不让他往下掉。 下方的尽头,唐梦雅冷冷地笑,盯着上方这里的人,道。 “你们想救她?门都没有,今天,我就要你们跟我同归于尽。” 说着,唐梦雅开始发狂地挣扎,她用脚踹着那墙壁,增加身体的摇晃力,让上方的人难拉。 因着南流音是被她紧紧抱住身体的,所以,唐梦雅的所有动作,南流音这里也能传到。 而冷儿,她拉住的刚好就是南流音的手腕。 冷儿脸色沉着,她盯着唐梦雅,恨恨出声。 “贱人,你要死自己死,别连累别人。” “呸。” 然而,唐梦雅却恨恨回话了。 “你不放手,我就带着你一起拉下去。” 说着,她挣扎得更剧烈,上方的人拉得更难受了,池尊爵紧拉住冷儿的脚裸,眼神冷冷的,却是在想着办法。 现在他奈何不了唐梦雅,因为,这里面隔了一个冷儿,他根本够不到唐梦雅。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南流音自己甩掉唐梦雅了。 见此,池尊爵马上就这样命令。 “流音,把唐梦雅甩掉!”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依言挣扎,然而,唐梦雅就像口象糖,粘得很,紧紧缠她身上,南流音根本甩不掉她。 南流音急得哭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哭问。 “池尊爵,我甩不掉她,怎么办?” 身后,唐梦雅冷笑地回。 “想甩掉我?没门,今天我杀不了池尊爵,也非得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唐梦雅抬头,看向池尊爵。 “池尊爵,今天,我就带着你的女人去阴曹地府好好走一遭。” 闻言,池尊爵一冷哼,沉声警告。 “唐梦雅,如果你敢连累到流音,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要要让你痛不欲生,毁脸只是小儿科,我池尊爵,有的是办法让你想死又死不成,想生又生不成。” 提起这张脸,唐梦雅愤怒了。 只见她一下子将恨意施加到南流音的身上,举手就来扯南流音的头发,似乎要生生将她头发都扯下来。 “贱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南流音被扯得头皮发麻,她实在受不了了,马上就用手推唐梦雅,更用脚踢她,叫喊。 “滚开,快把你的手拿开。” 挣挣扎扎中,唐梦雅差点抓不住她,险些就掉下去,见此,唐梦雅不敢扯南流音的头发了,而是紧紧抱住南流音,生怕自己掉下去了。 池尊爵见状,一急,大喊。 “流音,继续,推开她!” 闻言,南流音只得继续推开唐梦雅,然而,南流音越推,唐梦雅抱得越紧,见此,上方的明庭云等不了了,马上大喊。 “我们合力把人拉上来,快,生擒她。” 说着,明庭云等人还真准备拉,这下可好,把唐梦雅吓坏了,她宁愿摔死,也不想活着上去。 唐梦雅见上方的人开始一点点拉了,她许是急了,马上就抱着南流音,又再乱动,想把南流音拉下来。 可,南流音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挣扎。 于是乎,情况一时就是这样了,上方的人在合力拉人上去,准备来个生擒唐梦雅,而唐梦雅,则在死命挣扎,博着最后的机会,要跟南流音同归于尽。 很快,冷儿被成功拉上去。 池尊爵抓住了南流音的手,见此,南流音感动得哭了。 “池尊爵。” 见此,他安慰着。 “别怕,我现在就拉你上来。” 说着他开始用力,南流音被一点点拉上来,唐梦雅见着自己毫无可能,她愤愤地,一下子逼出眼泪来,大喊。 “池尊爵,即使我死了,也要诅咒你不得好死,永世都得不到幸福。” 她一下子放手,人直直往下掉。 见此,池尊爵几乎是很本能地,马上伸手去拉,然而,却是碰触不到唐梦雅,唐梦雅就这样摔下去。 看着那下坠的身影,池尊爵有些怔住。 没多少秒,唐梦雅一下子坠地上了,可,下方有大帐篷在护着,所以,她在上面弹几下,居然活着,没事。 警察马上冲上去,速度果断地擒住了人。 池尊爵一笑,他收回视线,看向南流音了,喊。 “流音,我马上拉你上来。” 没了唐梦雅在那乱动,池尊爵很快就将人拉上来了,他一把抱起她,急急地就冲过去,大喊。 “医生,快叫医生帮她包扎。” 怀里,南流音也顾不上那伤口的血在涌出,她只紧紧抱住池尊爵,呜呜地哭着。 接下来,南流音脖颈那处的伤,被医生包扎好了。 池尊爵陪着她,一直守她身旁,他看了一眼她那里的伤口,有些心疼般,内疚着。 “对不起,流音,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闻言,南流音笑笑,想说话的,然而,喉咙却难受得很,似乎有点弄伤了声带,见此,她只得摇头,指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说不了话。 池尊爵也没在意,冲她笑笑,安慰。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医生说了,只是些许损伤,不影响的,恢复了,就可以说话了。” “嗯。” 听到这话,南流音轻轻应了一声。 接下来,池尊爵陪了她好久,然后才去看的唐梦雅,此时,唐梦雅已经被关在警局了。 这旁,池尊爵面无表情的,他看着唐梦雅,冷冷出声。 “现在,我也不想说什么,今后法院怎样判,我绝不关注,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唐梦雅有些颓废,整个人很憔悴。 “池尊爵,你杀了我吧,我一点也不想活了,与其在那漫无终点地等候审判,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闻言,池尊爵一冷哼。 “我不会杀你的,如果杀了你,我自己就有麻烦了,还是交给法律吧,从今以后,你的事,是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再吭一声。” 话毕了,他站起转身走人。 唐梦雅看着他的身影,怔怔地流泪,此时此刻,她已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是么? 然而,却突然在这时,唐梦雅眼神一狠,她忽然大喊。 “池尊爵!” 听到这话,池尊爵下意识地回头,而唐梦雅,她虽被拷着手和脚,却是能移动的,只见她凶狠地冲过来,明显要袭击池尊爵。 第657章 姜俊享还是来了 警察对于两人的动静,一直监视着的。 见唐梦雅突然发狂,有警察冲过来,想阻止她,然而,唐梦雅凶得很,那警察想降服她的时候,她一口把别人耳朵给咬下了。 这样还不止,她还要冲过来杀池尊爵。 似乎,只有杀了池尊爵,她才甘心一般,这旁,池尊爵被她这种强烈的执着给惊住了。 眼看着唐梦雅就要冲到,其他的警察来不及救人了,只得开了枪。 “嘭!” 巨大的枪响,就这样响在这里,唐梦雅被打中腿,可,她仍不甘心,坚持着要冲向那个开枪的警察,明显是被激怒的那种。 看见这么一个疯女人,警察们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有人朝她心口开了一枪。 “嘭!” 这枪,把唐梦雅的生命给结束了,她怔了怔,然后,人才慢慢倒下。 池尊爵一直怔在那旁看着这幕。 他只是想不明白,唐梦雅竟然恨自己恨到这种程度,为了杀他,已经到了一种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方。 在他怔着之时,警察们则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抢救那名被咬掉耳朵的警察,还有唐梦雅的生命。 接下来,池尊爵出了警局后,他情绪一直低落着。 往前走着时,池尊爵看着前方的蓝天白云,眼神却是有些复杂,他沉默一下,拿出手机,就这样给明庭云打了一个电话。 “明庭云,唐梦雅死了!” 闻言,明庭云还怔了怔,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她不是被警察控制起来了么?” 池尊爵的语气有些疲劳。 “袭警,她把警察的耳朵咬掉了,又准备袭击其他的警察,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警察才开枪射杀了她。” 这下,明庭云不吭声了。 明庭云还以为,唐梦雅会在牢里度过一生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明庭云沉默着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池尊爵却出声,透着迷茫。 “她当时拼了命也要杀我,明庭云,你说,一个人究竟有多恨我,才会到如此的地步。” 这问题,依旧把明庭云问得死死的,完全不知怎么回答。 池尊爵可能也觉得明庭云应该是答不出,无所谓地笑笑。 “罢了,已经不重要了,对已死之人,我一般不想去猜她们的心思。” 闻言,明庭云也笑笑,安慰。 “既然这样,尊少,你就别猜了,好好对南小姐就是,珍惜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 池尊爵笑起,这一刻,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明庭云于他,在心里有着亦属下亦知己的地位。 南流音被唐梦雅绑架的这件,已经闹得全城皆知了,当然,姜俊享也是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姜俊享说过了,不会再见南流音的,可,他最终还是来了。 病床旁,姜俊享静静注视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是一种关心。 这旁,南流音朝他笑笑,努力出声。 “我没事,不用担心。” 但,她的嗓子,却异常地沙哑,仿佛破了相一般,那声带处,明显没有恢复好,见此,姜俊享说她。 “不用跟我说话,我就看看你便好,喉咙不舒服,就不要逞强。” 见地,南流音点头了,她冲他笑笑,静静地笑。 门的外面,南方静静站着。 那门,有玻璃隔层,透过那块小小的玻璃隔层,南方就这样看着南流音,他是不方便进去的,毕竟,自己与南流音之间,实在不宜见面了。 就在南方正看着之时,忽然,那旁的拐弯处,池尊爵走到。 他是刚从唐梦雅那里回来,却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了这幕,见南方来看望南流音,池尊爵皱了皱眉。 而他的脚步声,也引起了南方的注意。 这时,只见南方平静地转回身去,丝毫没有那种被突然抓到的心虚之说。 一时间,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 南方的脸上,是惯有的平静,池尊爵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有点强势的那种冷漠。 对视一下,还是南方主动笑笑,朝他走过去,解释着。 “听说她受了点伤,所以,就过来看看,仅此而已。”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池尊爵才出声。 “以后,没事不用来看她了,即使她有点什么事,也不需要你来看。” 不曾想,池尊爵的这句话,可能有点激怒了南方。 南方双眼一眯,还有点危险的那种,他走去的脚步,就这样停下了,语气冷冷的。 “池尊爵,你没资格,南流音是人,不是你的专有物,我有权来看望她,她可以拒绝我,但,你绝对没有这个资格来拒绝我。” 听到这话,池尊爵却觉得可笑。 他略略侧头,看了南方一眼,有点讽刺的那种。 “南方,你我都是男人,既然咱是同类,就应该明白对方的心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即使你真的喜欢她,但,我不允许,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别怪我对你出手。” “哦?” 南方有点好奇了,他一下子回身,还轻挑地将手搭池尊爵的肩上,一点也不尊重对方的那种感觉。 “你要怎样对我出手呢?事业打压,还是论拳头?” 话都没容南方说完,池尊爵居然真的一拳就挥过去了,见状,南方虽有些震惊,但,反应还算快。 他只稍稍一侧身,就轻易躲过了池尊爵的拳头,然后,狠狠一拳砸来,在回击。 这旁,池尊爵躲开了。 也因此,两人之间,正式拉开了距离,看着南方,池尊爵的脸色有些冷漠。 “如果你想切磋拳头,我一点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不过,不是在这儿,流音需要静养,咱可以到外面去切磋。” 闻言,南方冷哼一声,有着不屑。 他转身走人了,完全不理池尊爵,解释。 “还是下次吧,我现在一点也没心情陪你玩拳头的这种。” 顿了顿,南方似乎还有些得意。 “你还是快进去看看吧,她的竹马在那儿,再不抢,说不定她竹马就要把人抢走。” 一听,池尊爵脸一沉,马上就转头看来,更朝这里走来了。 他还以为只有南方一人在这呢,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个螳螂捕蝉,黄泉在后。 第658章 为了孩子要更加注意 接下来,池尊爵走到后,他透过那块可视玻璃,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姜俊享的确在那儿,正陪着南流音呢。 见此,池尊爵推门进去,姜俊享听到动静了,他眼眸动动,却是没有回头,似乎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来人是谁一般。 病床上,南流音见是池尊爵来了,她挣扎着想叫喊他。 “池尊爵……” 池尊爵马上就阻止她了。 “安静躺着。” 于是乎,南流音按照要求躺着了,见此,池尊爵移开视线,扫向了姜俊享,姜俊享直到现在依旧没有要回头看池尊爵一眼的模样,只淡淡解释。 “你不用多想,我就是听说她差点出事,然后,来看看她而已。” 闻言,池尊爵嘴角冷冷一勾。 他歪了歪头,也没生气的意思,应。 “我知道,我也没有多想。” 话虽这么说,但,两个男人共处一室,气氛多少还是有些诡异,特别是,现在这种不交谈,安静沉默的模样。 南流音躺那儿都感觉到有些压抑,但,她不敢吭声说什么。 这旁,池尊爵站那儿,就看着姜俊享。 他的视线,有注意到姜俊享手腕那里戴着的一条手链,看着那玩意,池尊爵的眼神有些复杂了。 这是一条类似女孩子才会喜欢戴的东西。 因为,它完全是七彩水晶石串一块,然后才形成一条手链的,问题是,正常男人,根本不会戴那么花的手链。 看着它,池尊爵几乎可以猜出,这是南流音送给姜俊享的东西了。 现场的气氛压抑好一下后,池尊爵见着姜俊享还没起身要走的意思,不禁挑挑眉,忍不住出声提醒了。 “南宫财团那边,应该有事要等着你处理吧。” 姜俊享自然也是听出池尊爵在赶人,见此,他笑笑,带着不屑,然后,人倒是站起了,却是走到池尊爵的面前,停下。 看到这一幕,病床上的南流音有些紧张,却不敢吭一声。 这旁,两男人差不多高,但,细看之下,还是池尊爵高那么一点点,仅是一点点而已。 两人面对面而站,姜俊享看着他,语气倒是淡淡的,却透着强势气息。 “池尊爵,你也记起有南宫财团这么一个公司了?” 池尊爵挑挑眉,没吭声。 对面,姜俊享却是笑了,笑意看着还有些寒。 “池尊爵,来日还请好好赐教。” 说这话时,姜俊享的手,是戳着池尊爵的心口的,见状,池尊爵看着他,没吭声,姜俊享说完了,倒没再怎样,绕过池尊爵走去了。 这旁,池尊爵的眼神复杂也冷厉着。 他自然听明白,姜俊享刚才那句,是在向他宣战了,果然,南流音把南宫财团给姜俊享,果然就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也是了,姜俊享手握那么大的权势,他自然有狂的资本。 若换以前,看他还狂不狂得起。 姜俊享走后,一时间,这里就只剩下他与她,池尊爵朝床边走过去,随意地问着她。 “要不要睡一下?” 闻言,南流音倒是朝他笑笑,甜甜的,应。 “嗯,那就睡一下。” 刚才姜俊享在,她还不敢睡,毕竟,总感觉不太好了,池尊爵是自家男人,在他面前睡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池尊爵走到后,他坐下,替南流音拉了拉被子,哄。 “快睡吧,我就守着你,看着你。” 于是乎,南流音缓缓闭眼了,没多久就睡去,看来是真的困了,这旁,池尊爵看着她的睡颜,静静的,眼神复杂。 就是这张脸,迷倒了多少男人。 接下来,池尊爵守了她很久,门外,已经安排了保镖来守门,省得再遇到这种情况,让姜俊享或南方那种人来打扰南流音。 关于唐梦雅死掉的这件事,池尊爵并没告诉南流音,而是只说,唐梦雅被关在了牢里。 南流音这几天,一直在休息,养着身体。 至于姜俊享那些人,倒是没有来,反正,南流音自己是没有再见过他们的。 转眼间,这样的日子也过了大半月,她休息那么久,脖颈上的伤,终于好了。 这天,在病床旁。 池尊爵坐着细细检查她的脖颈,南流音配合地扬着头,笑问。 “怎么样?应该没留下疤痕吧?” 闻言,他哼了一声,继续检查,回。 “你现在要想的,是伤口尽快恢复,至于留下疤痕的那些,我一点也不在意。” 他检查好了,觉得伤口没什么大碍,这才肯停下。 不过,看着南流音扬着头的模样,池尊爵眼眸动了动,身体里的邪恶份子,又在蠢蠢欲动了。 只见他一下子凑过来,就势吻上她的脖颈,也就是伤口那里。 因着伤口已经完全痊愈,所以,是没事的了。 南流音被他弄得有点酸,马上笑着挣扎,恼羞道。 “池尊爵,混蛋,我才刚好呢。” 脖颈间,那男人才不管呢,继续吻着,还轻轻啃咬她,气息沉重地回。 “刚好也是好,既然好了就行,知道我多久没碰女色了么?” 听着这话,南流音真对他无语了,扮装生气地哼哼。 “你就该像个古代帝王般,找几个女人给你侍寝,吃欲那么大,我都快受不了你了。” 他听了,却是呵呵笑起,抬头了,看她。 “我找几个女人了,你不吃醋?到时,别把家里的醋坛子都给打翻就是。” 身底下,南流音瞪眼,哼哼着。 “要是没醋坛子了,我就不做菜了,离家出走去。” 他捏捏她的小脸,对她无奈着,在口头上,他是斗不过这小女人的嘴巴的。 南流音的伤好了之后,池尊爵便接她回家了,回到家时,南流音懒懒地躺窝那沙发上,她心情大好,高兴着。 “终于回家了,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可算是把我躺坏了。” “哼。” 池尊爵从冰箱那里走来,拿着一罐汽水在扣开,然后喝着。 “还知道躺坏了?以后,你必须让冷儿楚楚寸步不离,吃喝拉撒也得她们陪着。” 听到这话,南流音郁闷,嚷嚷着。 “不要吧,管得那么严。” 他走到了,径直在她身旁坐下,哼哼着笑。 “不管严点不行,要是你再出点什么事来,看我怎么治你。” 说着,他的手,伸来抚摸她的小腹,浅浅地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有了孩子了,更要注意安全,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听明白了么?” 第659章 专属于姜俊享的人 “嗯。” 南流音冲他点点头。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那些人,死的死,关的关,我实在没什么仇人了。” 闻言,池尊爵的眼神却有些恍惚。 说真的,南流音的仇人,其实大部分来自他,因了他的缘故,那些人才记恨上南流音。 如此想想,池尊爵也不好再说南流音什么了,只拍拍她的屁股,命令。 “好了,过来吃饭了。” “嗯。” 提到吃的,南流音自然是兴奋无比,马上就从沙发上串起,跑过去了,张妈正在端着食物出来,见南流音过来了,高兴地笑笑。 “南小姐,饿坏了吧?我今儿个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这旁,南流音一屁股就坐下了,还哈哈笑着,马上抓过筷子就开吃,甚至饭都不吃,明显饿鬼一个。 池尊爵朝她这里走来,看着小女人灵动活泼的模样,不禁笑笑,说她一句。 “能吃就吃,别给我省,饿着了,可对宝宝不好。” 饭桌旁,南流音已经在大开餐了,听到他这话后,她还有点吃醋。 “你现在就只记挂着宝宝了,要是以后把孩子生下,你就不理我了,一心一意只有宝宝。” 刚好,池尊爵走到。 他见着小女人这样说,不禁有些无语,抓起筷子开吃,回。 “你呀你,真是,这点醋也要吃,你是我的宝贝,它是我的宝宝,两个一样疼。” 然后,他夹了一块可乐鸡翅给南流音,催。 “来,快吃吧。” 南流音老爱吃这个了,味道特别好,见此,她嘻嘻一笑,也不跟他客气,真的开吃。 接下来,随着日子的流逝,婚礼的那天,也在逐渐靠近。 请帖的什么,已经散发出去了。 季家。 轮椅上,季宛白静静地坐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玻璃外面的景色,这是她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天空。 身后,那女佣跟她汇报着事情。 “季小姐,池先生那边,已经派了请帖,可,就是没发给咱们这,看来,他不准备请你呀。” 听到这话,季宛白无所谓地一勾唇,应。 “随便他,请不请都没事,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身后,女佣不解了。 “季小姐,这段时间你怎么这么安静?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喜结连理,然后,把你忘记么?” 季宛白倒是有些感兴趣了一般。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女佣听了,还真的想了想,然后,便马上应。 “反正腿也残了,嫁不到什么好男人,如果是我,我就会拼一拼,即使机率不大,但,绝对不会让她们得到幸福。” 轮椅上,季宛白冷冷地笑,她看着玻璃外面的蓝天,喃喃自语。 “池尊爵说,我变了呢,可是。” 她双眼逐渐眯起。 “无论是谁换作我现在这种处境,最后一定会变的。” 季宛白一点也不急,因为,她在等,等最好的时机,再狠狠一击,给对手造成最致命的伤害。 接下来,池尊爵趁着某天空闲的时间,带南流音去照婚纱照。 镜子前,南流音看着自己,她抚摸着小腹,笑嘻嘻地出声。 “有点大腹便便的感觉了,还是迟了,应该早点完成婚礼的。” 身旁,池尊爵笑笑,却是很喜欢般,应。 “一点也不迟,我就喜欢你这种大腹便便的模样,最好看。” 他轻轻搂过她,让她面对自己,然后,笑着低头,浅吻上她的唇。 婚纱店的外面,姜俊享坐在小车里,静静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就这样看着两人拍婚纱照。 手腕那里,那条七彩水晶链依旧在。 姜俊享一直没有摘下过它,因为,它是南流音仅留给自己的东西,当然,还有南宫财团,他会经营好南宫财团的,不让南流音失望。 婚纱店里,两人已经在拍姿势拍摄了。 此时,南流音笑得那么天真,那么灿烂,恍恍惚惚间,竟从她身上看到了四年前那个懦弱的小女孩身影。 可惜的是,小女孩现在长大了。 姜俊享收回视线,开车离开了,画中人已不再是他的画中人,再在此观看,也没什么意思,只希望,南流音能幸福吧。 小车开动着,姜俊享也不知要开到哪里去。 他漫无目的,开得连自己都是迷茫的,心情也烦躁闷沉,苦苦的,似乎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这时,有个女生过马路。 她急急地跑,想趁着姜俊享的车没开到之前,就跑过去的,不料,姜俊享的车子开得太快了。 所以,那女生跑不过,见状,姜俊享一急,马上就刹车。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把别人碰到的模样,那女生一下子摔地上,吓傻了,小车内,姜俊享马上下车。 他朝她走过去,急急地问。 “你怎么样?没事吧?” 地上,那女的摇摇头,闷闷的,心情看着却是不太好的模样,回。 “我没事。” 说着她要站起,见状,姜俊享只得去扶她,然而,可能是她真的被吓到,一时还站不稳,脚下一软,又摔下去。 姜俊享及时扶住了她,而她,下意识地抬头。 对视的那一刻,姜俊享略略怔住。 这是……一双好像南流音的眼睛,不是现在的南流音,而是四年前那个弱弱的南流音,遇点屁事都怕的模样。 见此,姜俊享皱眉,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抚上那双眼睛。 女生怔了怔,本能地叫出声,阻止了他。 “大哥哥。” 听到这话,姜俊享有些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见此,他立马道歉,也放开别人了。 “对不起。” 女生摇摇头,试着自己站稳,应。 “没事。” 说着,她朝姜俊享挥挥手,却是有点开朗,道别。 “那我走了。” 姜俊享还怔了怔,并没抬手,只是,见她真的要跑开,他一急,马上又喊住了她,还是有点沉脸的那种。 “站住!” 闻言,那女生不解地停下,姜俊享也不管她,径直走过来,然后拉了人,便朝自己的小车走去。 他将她推进车内,嘭的一声关上门。 女生被他吓坏了,急急地拍打车门,都快急哭的那种。 “大哥哥,你干什么?” 第660章 爱情生根发芽 这旁,姜俊享没理她,径直绕到这旁,然后拉门坐进去,听着她哭喊声,他不耐烦,才终于应一句。 “这里没有十字路口,在前方很远处,你这样横冲马路,迟早被撞飞,我送你到前方去。” 说着,他发动小车开去。 副驾驶座上,女生怔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紧接着,她又朝他笑笑。 “大哥哥,你真好。” 闻言,姜俊享眼眸动动,却是没吭声。 在南流音和池尊爵拍着婚纱照的这一天,爱的丘比特,总算没有忘记这个可怜男人,向他射来了一箭。 小车开到前方的十字路口后,姜俊享停了车,解释着。 “现在可以下车了。” 闻言,女生向他高兴地笑着,应。 “大哥哥,谢谢你。” 说着她要推门,姜俊享见状,略略犹豫一番,最后,还是出声。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听到这话,女生准备下去的,现在不禁停下,回头朝他笑笑。 “梦梦哦,大哥哥,我叫梦梦,贝梦。” 然后,贝梦笑着下去了,穿过了马路,向那旁跑去,姜俊享就在小车内一直看着,喃喃自语。 “梦梦,梦梦……” 回了公司后,姜俊享鬼使神差地,还是让人查了贝梦的详细资料。 看着年龄那项,他皱眉,有点郁闷的感觉。 他足足大了她十岁!十岁! 姜俊享放下资料了,无奈地摇摇头,难怪别人叫他大哥哥,他的确当得起她的大哥哥了。 然而,当他放下资料了,视线随意地再度扫了一眼那下面的家庭介绍,他却皱眉。 这是一个家境贫困的女孩,父亲似乎是死了,母亲在世,却是处于瘫痪的情况,她目前半工半学。 看到这里,姜俊享一挑眉,似乎感了一丝兴趣。 他再度拿起那份资料,重新去详细看了一番,嘴里喃喃着。 “梦梦,梦梦……” 于是乎,姜俊享决定资助这个女孩了,以他南宫财团的总裁身份,去资助一个小女生完成学业,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事情。 就这样,姜俊享的另一段故事,正式展开。 他终于,不用再整日为南流音痛苦沉沦了,也有属于他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转眼间,明天就是婚礼日了,日子过得挺快的,梳妆台前,南流音静静地坐那儿,看着自己。 此时,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明天就是婚礼了,想想都好激动与紧张。 就在这时,池尊爵推门进来,他看见南流音了,笑笑,随意地跟她扯着话。 “流音,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又怕你不喜欢听。” 镜子前,南流音应声回头,不解着。 “什么事?” 他笑眯眯,似乎在打哑谜,见此,南流音着实对他无奈,双手合十,求着。 “池尊爵,你快说吧,我最烦你这样了,吊着我胃口。” 池尊爵走到后,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这才肯应。 “你家那位姜俊享终于要转移阵线了,我不怕他再跑来跟我抢你了。” 闻言,南流音一怔,觉得有些莫名奇妙,明显没听懂。 “什么意思?” 池尊爵弯了身子,与她视线齐着,这才应。 “就是,他貌似谈恋爱了,所以,我不用担心他再对你虎视眈眈。” 听到这话,南流音明显很吃惊,声音都高了几分贝,尖锐得很。 “你说什么?谈恋爱?” 她呆了一下,又急急地问起,有点八卦这件事。 “跟谁谈呀?” 南流音真的想不出来,姜俊享会跟谁谈恋爱,难不成,是跟自己的小妹,南笑谈么? 一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南流音瞪眼,就瞪着池尊爵。 对面,池尊爵笑眯眯的,并不知南流音心里在想什么,回着他的话。 “是跟一小女孩谈,挺小的,我让人查了一下那位女孩的资料,她小了姜俊享整整十岁。” 听着不是跟自己的小妹谈,南流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拍拍心口,放心着。 “吓死我,还以为他是跟笑笑一起,笑笑那种性格的人,我可不希望她去残害姜俊享。” 池尊爵摇头。 “不是你那位妹妹,她叫贝梦,你没见过她,就连我,也不认识她。” 闻言,南流音挑挑眉,喃喃着。 “贝梦?” 紧跟着,她一下子看向池尊爵,八卦起来。 “池尊爵,那位贝梦是个怎样的人?你快跟我说说,我先替姜俊享把把关,看看这女孩好不好。” 听到这话,池尊爵懒得理她,人径直走向那旁的大床了,这才随意应一两句。 “把把关?恐怕有点迟了,我告诉你,据我那边得到的消息,姜俊享貌似是把那个女孩接到自己的住处住,所以。” 他走到床边了,一把坐下。 “两人应该是住一块儿去了。” “这么劲爆?” 南流音夸张地站起,朝他走过来,心里的八卦因子一下涌起。 “那女孩的父母同意么?” 床边,池尊爵摇头,脸色有点平静。 “她没父亲,死了,母亲重度瘫痪,整天躺床上,需要人照顾,所以。” 池尊爵看着她,眼睛眯了眯。 “以那个女孩那样的家庭,她哪来的父母同意?就算她现在就跟姜俊享同居,她母亲只怕也是心欢喜,别忘记了,姜俊享他可是南宫财团的总裁呢。” 说到最后一句,池尊爵还似乎有点妒忌,闷闷不乐的。 毕竟,姜俊享执掌南宫财团,可是他的死对手,谁也不会对自己的竞争对手喜欢的。 南流音走到了后,她看着池尊爵那死样子,推推他笑笑,讨好着。 “池尊爵,你别这样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了么?不会再不高兴那件事,我对姜俊享的亏欠,现在,用整个南宫财团还他,才能还得了那份恩情。” 他哼哼了一声,还是在不爽着。 “你都不知道,姜俊享还挺有商业头脑的,就他执掌的这段时间,又连续签了几份大单,为南宫财团赚好几亿,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池氏在整个圈子中的第一地位了。” 这旁,南流音在他身旁坐下,笑嘻嘻的。 “池尊爵,不要这样么,有竞争才能更好发展呀,你看,你多了姜俊享一个对手,以后就会出现竞争关系,这样,你也好把握市场流向,知道消费者需求什么呀。” 第661章 喜欢她的纯净 “哼。” 池尊爵生气了,一把将人扑到,还是不高兴。 “得了,废话一大堆,就是在说姜俊享的好话,来,我好好疼你,明天咱俩大婚,早点睡。” 脖颈间,他的吻痕落下。 南流音笑笑,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心里甜蜜蜜的。 另一旁,姜家。 安静的房间内,贝梦正在课桌旁静静做着作业,台灯的灯光洒落下来,照在她脸上,显得那么柔和美丽。 一楼的大厅里,姜俊享坐在沙发上。 他静静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是拨放着关于池氏巨子明天大婚的消息,其实也就是池尊爵了。 明天会有很多人来,包括在军政有着重要地位的人物,都会出面。 毕竟,池尊爵的恩师,好歹在军政有一定官位。 这样想来,池家真是强强联手,一起撑起了一片天地。 沙发上,姜俊享看着那些报道,他嗤笑一声。 只见他一把关了,然后站起,朝楼上走去,是去找贝梦。 姜俊享推门进来时,见着她还在做作业,不禁挑挑眉,朝她走过来,贝梦听了,回头看去,见是他,很高兴地喊。 “大哥哥。” 这时,姜俊享走到后,习惯地揉揉她的头发,然后夺过她的笔,放下了,抱人起来,朝那旁大床走去,解释着。 “别做了,明天带你出席一个重要场合,早点睡。” 南流音的婚礼,他自然是会出席的,虽然心里多少会有疙瘩,但,南流音跟南宫财团渊源颇深,而他,现在又是南宫财团的执掌人。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出席。 来到床边后,姜俊享将她放下,然后替她拉过被子。 贝梦没出席过什么重要场合,现在听了,不禁有些好奇,问。 “大哥哥,是不是那种很气派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然后,非常繁华的场合?” 闻言,他挑挑眉,顺势坐下了。 看着贝梦,他眼神有些复杂,因为,每次透过这双眼睛,他看到的,就是南流音。 姜俊享伸手抚摸她的小脸,指尖温柔地摩擦她的眼角,喃喃自语。 “好像,怎么会有这么像的眼睛?” 大床上,贝梦不解。 “大哥哥,你怎么了?” 听到这话,姜俊享有些回神,他摇摇头,然后,凑过去,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揉揉她头发,安慰。 “好了,早点睡,明天到了你就知。” 说着,他要站起。 贝梦见了一急,她马上就拉住他的手,闷闷地叫。 “大哥哥。” 如此一来,姜俊享被拉住,他挑眉,不解地看着她,贝梦垂了眸子,脸色还有点红的那种。 “我想和大哥哥一起睡。” 这话,把姜俊享怔了怔,紧接着,他一冷笑,一把就甩开手,径直走人了。 “好好睡觉,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大床上,贝梦见他生气,明显有些急了,还急哭了,马上起来,要追过来。 “大哥哥,大哥哥……” 她一不小心,人径直从床上摔下,还摔疼她了。 “呀!” 听到动静,姜俊享一回头,见她摔地上了,一急,马上就冲过来,还有点生气。 “你是笨蛋吗?” 他抱她起来,生气地放床上,细细检查着她的身体,看有没有流血。 这旁,贝梦闷闷的,声音透着哽咽。 “我想跟大哥哥一起睡嘛,反正,大哥哥对我还有我们家的恩情,我是还不了了,所以,我想回报大哥哥。” 她坚定地看着他。 “大哥哥,你跟我睡一起好不好?” 姜俊享眯了眼睛,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对于女色,他已经经历过了,南笑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水嫩,可能连什么是性都不太懂的女孩儿,姜俊享有那么一丝犹豫。 他资助她,仅只因她可怜,而他,有钱到可以随意挥霍。 再者,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的眉眼长得有点像南流音,所以,他才动了一丝心思。 姜俊享沉默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问。 “你知道什么是男女欢好么?” 对面,贝梦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摇头,一脸迷茫样。 “不知道。” 她想了想,似乎又知道了。 “哦,我知道,就是电视上看的那样,男的和女的亲亲嘴。” 说着,她还真的凑过来了,在姜俊享的唇瓣上啄上一啄,笑嘻嘻的。 姜俊享无奈地笑着摇头,然后,他点点头。 “梦梦,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回报我吗?” 大床上,贝梦闷闷地低了头。 “可是,我没钱呀,如果还钱,以后等我毕业了,打一辈子的工都不够还大哥哥的。” 她又看来。 “和大哥哥睡在一起,我看见那些电视就是这样回报别人的。” 贝梦以为的睡,仅是和衣而睡。 毕竟吧,她年龄有点小,家庭又是那种情况,没人给她普及正常的生理知识。 这旁,姜俊享想了想,然后,他点头了,伸手过去解她衣服。 “那好,我给你机会,反正,你欠我的钱,你的确还不上,既然这样,那就只有这样偿还了。” 贝梦还有些怔住,心口间,纽扣却被一颗颗地解开。 接下来,当贝梦被姜俊享压着的时候,她急哭了,乱蹬乱踢地挣扎。 “大哥哥,你干什么呀?” 上方,姜俊享紧紧按住她,然后低头亲她的唇瓣。 “干什么?你不是要我和你睡一块吗?” “呜呜……” 贝梦哭着,委屈辩解。 “我不是指这样,我说睡一块,不是这样的睡。” 脖颈间,姜俊享在啃咬她的肌肤,他有点着迷,一时听不清她的声音了,呢喃着。 “梦梦,梦梦……” 闻言,贝梦怔了怔,然后,她停下了,姜俊享的手,也不再紧按她,而是紧紧抱着,见此,贝梦只得也抱他。 等烟消云散,姜俊享重重压她身上不起来,问。 “感觉好吗?” 贝梦紧紧抱着他,小脸潮红着,已是没多少力气应话了,只轻轻应一声。 “嗯。” 接下来,姜俊享没再吭声,就这样压着她睡觉,这是他碰的第二个女人,第一次那会儿,完全是意外。 他是被池尊爵设计了,才跟南笑发生关系。 大床上,两人紧紧拥抱,正式奠定了恋爱关系。 第662章 护妻狂魔 第二天的时候,一大早,南流音就被拽起了,今天,她大婚,起来时,南流音还不情愿。 “困死了,我不要起来。” 池尊爵见着小女人还在那赖床,不禁一瞪眼,训着。 “快点起来,不跟你开玩笑,今天迟到不得,各界风云人物都在等着呢,恩师也在,你别给我弄乱子。” 见此,南流音闷闷的,然而,还是软软萌萌的。 “我不要,就不起来。” 池尊爵见着硬的吓不住,他心思一转,脸色虽还平静,语气也还平静,然而,说出的话,却是让南流音害怕。 “要不,我们那个那个一下?这样,你就不嗜睡了。” 闻言,南流音一瞪眼,立马跳起,哼哼着。 “才不要,昨晚快累死我了,才不跟你做。” 她跳下床,跑进浴室刷牙去了,这旁,池尊爵看着,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然后,也没管她了,开始忙活着。 接下来,南流音被送去化妆,穿婚纱的那种。 全程不需要她多担心,冷儿楚楚一路跟随,安排着事情,她就听着两人的话就行。 至于池尊爵这旁,他自然也是换着新郎服的。 镜子前,池尊爵扣好纽扣后,他看着自己,不禁笑笑,明庭云候在一旁,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尊少,你今天真帅气。”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今天。 另一旁,姜俊享那边,人也醒来了。 白色的大床上,姜俊享静静躺着,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搂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儿。 他看着天花板,眼神静静的,却是有些呆。 终于,今天终于要来临了,南流音就在今天出嫁,她终于要是别人的了。 虽然,这是她的二婚。 姜俊享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儿,喃喃出声。 “以后,你就陪着我吧,代替她来爱我,我也会爱你。” 说着,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却不曾想,贝梦就此被吻醒,就像那些沉睡中的公主,一吻,就被王子吻醒了。 见状,姜俊享挑了挑眉。 与此同时,贝梦睁开眼后,她看着姜俊享,怔怔的,姜俊享笑笑,凑来亲亲她的唇瓣,问。 “睡得还好吗?” 贝梦呆了几秒,然后,她脸一红,埋他心口了,羞着。 “大哥哥,你……” 这旁,姜俊享呵呵一笑,却是将她抱紧。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谁敢欺负你,就报出我的名字,听明白没有?” 心口间,贝梦甜蜜地笑着,她紧紧缩那儿。 “嗯,我是你的女人了,大哥哥,以后你要好好对我,不可以欺负我。” “嗯。” 姜俊享轻应一声,就此紧拥她。 接下来,姜俊享起来,拽起了贝梦,两人准备着,待会要去参加南流音的婚礼,姜俊享是带贝梦一起去的,而非自己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流音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大大的镜子前,南流音看着自己满身白纱的模样,她不禁傻傻地笑着,喃喃自语。 “可真好看。” 冷儿和楚楚走过来,看见了,也夸着。 “嗯,真的好看,南小姐,你今天是最美的。” 闻言,南流音真心的高兴。 “谢谢,谢谢你们,冷儿楚楚。” 婚纱穿好了之后,冷儿楚楚把人接走,带去婚礼现场,在小车开来的时候,姜俊享和贝梦,已经入场了。 他将请帖递过去,门卫让他进来。 贝梦跟在他身后,一双小手就紧紧缠着他的手臂,看见新鲜事物了,还高兴地笑说。 “大哥哥,你看,好多好吃的呀。” 闻言,姜俊享扫一眼,知道这小女孩是贫穷人家,所以,对于吃的,有一种无端的向往。 他停下,示意她过去取来吃,道。 “想吃就去吃吧,这里的食物全是免费的。” “真的?” 贝梦听着高兴坏了,马上跑过去,然后开吃,这旁,姜俊享看着,嘴角笑笑的,脸上难得地洋溢了一点幸福。 她挺好的,就是有点小,小了他十岁。 不过没事,他有那个时间去童养媳,慢慢等她长大。 忽然,在这时,一道好奇的声音传来。 “她就是你那位小女朋友?” 姜俊享应声看去,却是看到何书,他跟何书,不怎么熟,但,知道何书是池尊爵的朋友,只是,他很少跟何书有交聚就是。 看着他,姜俊享挑挑眉,问。 “有什么事?” 何书走到了,笑着拍拍姜俊享的肩。 “别这么严肃嘛,今天是尊爵大婚的日子,即使是敌人,此刻也应该好好放下脾气,共饮一杯。” 有服务员路过,何书端了两杯酒,一杯,递姜俊享了。 见此,姜俊享挑挑眉,沉默一下,却是接过了,算是领了这个情,然后,和何书碰了一杯,仰头饮下。 贝梦在这时跑过来,似乎吃了不少东西,高兴地喊。 “大哥哥,这里的东西好好吃哦,咦?他是谁呀?” 这时,贝梦仿佛才注意到何书一般,何书瞧着她可爱,笑呵呵地跟她挥手,打着招呼。 “哈喽,小美女,我叫何书。” 姜俊享一哼,拉过贝梦就走人,不爽着。 “梦梦别理他,我们到那边去。” 见状,何书郁闷了。 “还真是护妻心切,打个招呼都不许。” 接下来,再等一段时间,南流音的车,便来到了,池尊爵亲自挽着南流音的手进来,正式开始走红毯仪式。 姜俊享站于众人之间,看着南流音,他眼神有些复杂。 红毯中,南流音也注意到姜俊享了。 看到他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南流音由真地替他高兴,还冲他笑了笑,见状,姜俊享一怔。 贝梦也注意到这点了,她不解了。 “大哥哥,新娘子好像在冲你笑哎。” 闻言,姜俊享没吭声,见状,贝梦也不敢再多问,已经看出了姜俊享的心情并没有多友善的模样。 接下来,走到高台上方,有主婚人主持着接下来的一切事情。 这时,池尊爵下跪,将戒指戴进南流音的手指中。 她高兴地笑着,脸上一片甜蜜,姜俊享看着她这笑容,不禁有些恍惚,多少年了,他等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第663章 爱着你,怀念着南流音 仪式结束时,南流音和池尊爵要对在场的人敬酒。 敬到姜俊享这儿的时候,南流音看见那个小女孩,不禁笑笑,向她招招手,喊。 “来,你过来。” 贝梦怔了怔,然后,马上过来,甜甜笑着,喊。 “大姐姐。” 闻言,南流音也笑了,多少年前,是她喊别人大哥哥大姐姐,现在,轮到别人这样喊她了。 在身旁,池尊爵扫了一眼贝梦,然后,他看向姜俊享。 刚好,姜俊享的视线也扫来。 两个男人之间,再一次视线相对,池尊爵眯了眯眼,笑吟吟的,他自然是看出,姜俊享在这个贝梦身上,是想寻找南流音的影子。 看来,他对南流音还是难以忘怀呀。 南流音和那贝梦说了两句后,她走向姜俊享,一脸真挚地。 “姜俊享,谢谢你能来参加今天的婚礼。” 她没强求姜俊享来,如果姜俊享不来,她也不会说什么的,就比如,今天南家的人,就没一个人来。 对面,姜俊享浅浅地笑笑,举着酒回敬南流音,应。 “哪里话,该参加的,我都会参加。” 一杯饮尽,两人算是和平共处了,然后,南流音还要去敬其他人,便拜别了姜俊享这里。 等南流音走后,贝梦笑嘻嘻地看向姜俊享。 “大哥哥,那个大姐姐今天好漂亮哦。” 姜俊享收回视线,他凑过来,弯了身,视线与她对齐,问。 “你想变得她那般漂亮吗?” 闻言,贝梦怔怔的,姜俊享却一笑,伸手抚摸她的小脸了。 “等你长大后,以后嫁给我,我也会给你一个这样的婚礼,让你变得和她一样漂亮。” “真的吗?” 贝梦惊喜了,然后,她一笑。 “谢谢你,大哥哥。” 她先是啄了啄姜俊享的唇瓣,才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 这旁,姜俊享抱着她,浅浅地笑了,然后才发现,她的身高,仅到自己心口,算是小鸟依人。 一时间,在南流音收获幸福的时候,姜俊享也收获到了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似乎,谁都在幸福着。 晚间的时候,婚礼算是彻底完成了,南流音朝大床走来,她捶着肩头,累死一般。 “太累了,结个婚也那么累。” 电脑前,池尊爵静坐,正在处理着一些什么事,听到她的抱怨,还忍不住笑笑。 “这样也喊累?今天也没怎样吧,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仪式。” 说到这里,他却是放下手头的事情,起身朝她这里走来,还笑笑的。 “不过,流音,我终于和你顺利完婚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这点,我很高兴。” 他走到了,南流音才刚走到床边,只见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南流音。 见此,南流音笑笑,说了他一句。 “小样。” 话虽这样说,南流音却是静静靠入他怀里,似乎很享受这种温馨的幸福一般。 “池尊爵,我们终于结婚了,终于在一起了。” 身后,他轻轻靠过来,下巴靠她肩头。 “嗯,在一起了,流音,我会好好爱你的,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两人静静相拥,他的手,贴着她的肚子,静静的,里面,小生命正茁壮成长。 另一旁。 南方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外面,夜色漆黑,浓如墨。 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笑了笑,却是有些苦涩的。 “南流音,祝你幸福。” 话毕,他已举杯痛饮,眼睛更闭上,这一刻,他其实是难受的,难受得,居然连她的婚礼都不敢参加。 不是不肯去,是不敢去。 如果去了,看着池尊爵亲子为她戴上戒指,看着她幸福的灿烂笑容,他觉得自己会妒忌到冲动,说不定会大闹婚礼现场。 姜俊享这边也没有多好。 此时,只见姜俊享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正静静看着手腕那里的一条手链,手链还是那样花俏。 明明是女式的手链,他一个大男人,却当成宝一般来对待。 大厅里静悄悄的,贝梦没在。 看着那条手链,姜俊享喃喃自语,眼眶中,莫名地有些红,似乎有泪水在积聚。 “流音,现在,你感到幸福了吗?” 没人回到他,他就像神经病,自己说话自己答。 “也许吧,你应该幸福的,以前,自池尊爵插入你的生活,你们就结缘了,哪里还轮得到我的份,只是,我真的没想到的是,即使我等你以,为你浪费以的青春,也等不来你的心。” 话音才刚落,一声轻轻的声音传来。 “大哥哥。” 闻言,姜俊享应声看去,却是见贝梦不知什么时候趴围栏旁了,她闷闷地看着他。 姜俊享没吭声,静静看她,似乎没什么要跟她说。 见此,贝梦跑下来,她来到他身旁,在那轻坐下,看到他眼眶中的泪意了,贝梦伸手轻轻帮他擦掉,听着还有些心疼。 “大哥哥哭了呢,是为那个大姐姐吗?” 听到这话,姜俊享笑笑,却是不怎么想答,敷衍着。 “没有,眼睛进沙子了。” 这时,贝梦注意到他手腕中的手链,她一笑,马上抓过他的手,玩弄着那手链,问。 “好漂亮的手链,大哥哥可以送我吗?” 姜俊享却抽回手来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个不可以。” 他看着那串手链,仿佛又能忆起南流音当初一颗小珠子一颗小珠子地帮自己串的模样,那么认真,那么执着。 这旁,贝梦看着他,却多少能看出他的心理一般。 “大哥哥喜欢那位大姐姐,对吗?” 听到这话,姜俊享挑挑眉,然后,他伸手过去抚摸她的头发,问。 “梦梦会介意吗?介意我心里存着她?” 他是把贝梦当媳妇养着的了,所以,现在让贝梦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南流音的事,他才想问她介不介意。 闻言,贝梦却笑笑,一副天真状。 “不介意,我知道大哥哥曾经肯定很喜欢过那位大姐姐,不过,大姐姐嫁给别人了,我会用自己的心,慢慢治愈大哥哥的心,让大哥哥以后心里也对在乎大姐姐那般在乎我。” “梦梦……” 不得不说,姜俊享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他对这个女孩,多少有些亏欠。 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她,而是给了南笑。 自己第一次爱上的人又不是她,而是南流音,可,今后陪伴他的,却又是她。 第664章 比南流音惨多了 姜俊享将贝梦扯入怀里,然后,低头吻她,慢慢压低身来。 贝梦似乎还有些紧张,迎合着他时,更紧张地问。 “大哥哥,是要在沙发上做吗?” “嗯。” 他抬头,弄了弄她凌乱的头发,安慰。 “会紧张吗?” 贝梦也不虚假,实话实说。 “有点。” 见此,姜俊享笑笑,他低头吻她的脖颈,动作倒温柔得很,呢喃着。 “别怕,我会温柔点的。” 话虽这么说,可真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把贝梦差点折腾死,她都哭了,推他拍他捶他,也没见他有停下来或者温柔的模样。 许久后,姜俊享重重地压她身上。 贝梦倦倦地闭着眼,疲累不已,一双小粉脸,现在正红彤彤的。 第二天的时候,因着是新婚第一天,所以,南流音和池尊爵,整天都甜蜜腻歪。 可能是昨晚太甜蜜过度,所以,南流音今早还有些不舒服。 池尊爵陪他来看医生,等看完了,出来的时候,南流音嗔怪着他。 “池尊爵,你以后少碰我,要是再因此伤着孩子,我绝不饶你。” 闻言,池尊爵笑笑,倒真的知错样。 “好了,流音,我知道错了,以后尽量小心点。” 果然还是动了一点胎气,难怪南流音会不舒服,就在两人正出来的时候,刚好,贝梦从外面进来。 看到她,南流音还怔了怔,拍拍池尊爵,喊着。 “池尊爵,你看,这不是陪姜俊享身旁的那个小女孩么?” 池尊爵应声看去,也看到了她。 看着贝梦,池尊爵还调倜起来,习惯地摸摸下巴。 “啧啧,姜俊享这癖好也真够怪的,这样小的女孩也下得去手。” 闻言,南流音立马瞪他了。 “还好意思说姜俊享?你不也一样?” 在南流音看来,贝梦简直就是以前的自己,那份纯真,真的完全一模一样。 这旁,池尊爵听她提起以前的事情来,他哈哈一笑,以此掩盖过去了。 关于这件事,池尊爵也不知怎么说,就跟入了魔一般。 好在,当时他也年轻,与南流音的年龄,并没差太大,哪像姜俊享现在这种情况,居然差了十岁那么夸张。 南流音已经在向贝梦招手了,笑着喊。 “梦梦,过来。” 听到声音,贝梦才注意到她这里,见此,贝梦一高兴,马上小跑过来,问。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 南流音笑笑,等她跑到了,摸摸她的头发,应。 “来胎检,对了,你怎么在这?” 对面,贝梦高兴地笑着。 “我来看我母亲。” “母亲?”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池尊爵,而池尊爵,他也看南流音,却是挑挑眉,并没吭声。 贝梦似乎不在意,还是很高兴的模样,更拉了南流音的手走去。 “对呀,我母亲就住这间医院,大哥哥人很好哦,知道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特意让她住了医院,方便出现情况时,医生可随时抢救,还找了专职护士照顾我母亲。” 南流音被她拉着走,并没阻止,知道她应该是带自己去看她的母亲。 对于贝梦的母亲,南流音听说过一点。 好像是瘫痪,根本起不来,吃喝拉撒,完全需要人照顾,南流音实在联想不出,贝梦在没遇上姜俊享的时候,生活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她要读书,还要打工,家里的母亲又是那种时刻需要人照顾的情况。 所以,贝梦如此感激姜俊享,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份恩情,只怕贝梦要一辈子都还不了了吧。 接下来,南流音跟着贝梦一起去看望了她的母亲,还是住的高级特设病房,这间医院,又是本市最高档的第一医院。 由此可知,姜俊享是真的在这女孩身上花了大钱。 病床前,南流音看着那身材臃肿的妇人,她亲和地笑着,一直拉着对方的手。 “伯母,你安心休养就好,梦梦这孩子,我会替你好生照顾的。” 闻言,老妇人真心地感谢,都热泪盈眶了。 “谢谢,谢谢你,还有谢谢那位叫姜俊享的小伙子,要不是你们,我们娘俩都不知道怎么过了,谢谢,真的谢谢。” 贝梦坐一旁,头低低地闷闷的。 想来,她也是被感染到了,只是,不想在人前哭而已。 门外,姜俊享静静地站着,并没进来,也因此,房里的人都不知道姜俊享在。 接下来,南流音跟老妇人叙叙旧,便回去了,不再打扰别人休息。 姜俊享躲起来了,没让南流音知道自己的存在。 等南流音走后,姜俊享才从阴影里出来,他看着那两道身影,眼神复杂的,此时,只见池尊爵正扶着南流音慢慢走去,显得那么甜蜜幸福。 见此,姜俊享收回视线了。 他看向这旁的病房,然后,迈步走去,准备去看看贝梦的母亲,当他走到的时候,却又突然停止了。 病房里面,贝梦和母亲的谈话正传出来。 “梦梦呀,以后,你要好好跟着他,他对咱家的恩情,你可是还也还不了。” 病床上,老妇人的如此教导着她。 贝梦听后,她闷闷地低着头,点头应。 “嗯,我知道了,妈。” 见此,姜俊享推门进来了,两人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朝这里看来,当看到是姜俊享时,老妇人还有些惊慌,喊了一声。 “俊享小伙子,你来了?” “嗯。” 姜俊享点了点头,他走到时,停下,看了看贝梦,这旁,贝梦抬头看他一眼。 紧接着,她可能认为姜俊享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所以,莫名地有些羞,红着脸又低头了。 见此,姜俊享笑笑,命令着。 “梦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你母亲单独说。” 听到这话,贝梦一怔,然后,她张张嘴,明显想问什么,但,母亲那边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听话。 贝梦看向母亲,母亲却朝她点头,安慰。 “乖,快出去。” 见此,贝梦只得听话了,她默默站起,头低低地出去。 姜俊享等她出去后,他才走向老妇人,在床边坐下,倒有点关心的样子,问。 “伯母,在医院里住得还习惯吗?” 第665章 突地淡然的心 病床上,老妇人感动得很,一下子又热泪盈眶。 “谢谢,谢谢你,小伙子,如果没有你,我跟我家梦梦,现在都不知道过得多惨呢。” 闻言,姜俊享有些恍惚,一时又回忆起当时他第一次去贝梦家的情景。 贝梦的住处,简直就是贫民窟的那种。 阴暗的楼道,长满青苔的青石板,那些电线,就这样乱七八糟地乱牵乱扯,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杂乱。 所以,他把贝梦接过来了,和他住一起,至于贝梦的母亲,则安排住进特设病房,这样方便医生照顾。 回过神来的时候,姜俊享淡淡地摇了摇头,应。 “不用谢。” 病床上,老妇人感激地点头,她沉默一下,似乎觉得难为情,但,想了想,又是把那话说出。 “姜先生,我们家梦梦,也出落得水灵了,要是她讨你的喜,你就要了她吧。” 老妇人落着泪。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是根本没钱还你这份恩情的,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说着,老妇人想起另一事来,又急急地抬头看姜俊享。 “不过你放心,要是你以后娶媳妇了,我们家梦梦绝不纠缠你,我会教导她的,她也乖,是个听话的孩子。” 老妇人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 她承了姜俊享这份恩,总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回报,所以,只能让自己的女儿陪陪姜俊享了。 至于清白的那些,算了,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有空去管清白。 这旁,姜俊享听了后,眼眸动动,却是挑眉。 “梦梦没跟你说过这件事吗?” 老妇人怔了怔,下意识地摇头。 “说什么?什么事?” 见此,姜俊享几乎可以确定,贝梦应该是真的没跟她母亲说过那件事,沉默一下,姜俊享抬头看向老妇人,脸色有点认真。 “伯母,可能你还不知,我已经跟梦梦在一起了。” 这下,老妇人怔住。 姜俊享脸色依旧认真,继续解释。 “我以为梦梦跟你说过了,可能她是因了怕羞还是怎么的,就没跟你说过,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并且。” 他习惯地眯了眯眼,让自己的诚意更多些。 “我也已经决定,以后会娶梦梦为妻,所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伯母也不用感到任何的内疚。” 听到这话,老妇人一直怔怔的。 门外,贝梦站靠墙壁,一直在等,头低低的,似乎有些紧张,却又是那种硬压下心头情绪的模样。 就在这时,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拉开。 贝梦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当看到是姜俊享出来后,她怔怔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反应。 这旁,姜俊享把门带上,然后朝她走来,脸色平静着,一时看不出情绪。 当姜俊享走到的时候,他却忽然一靠过来,马上就压住了贝梦,低头吻她,手更抓着她的手抬起,让自己的身体更契合她。 对面,贝梦有些惊呆,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了。 等一番热吻过后,姜俊享才放开,哼哼着,装生气。 “怎么不跟你母亲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贝梦闷闷的,她低了头,小嘴嘟着,倒显得有些可爱。 “怎么说嘛?我还那么小,又穷,跟母亲说了,说不定她以为我不爱惜自己,所以,不敢说。” 姜俊享笑着揉揉她头发,宠溺嗔怪。 “小东西,说了又怎样?你要是嫌弃自己小,我就慢慢等你长大,然后再娶你。” 说着,姜俊享自己反而有些担忧起来。 “就怕以后,你会嫌弃我老而已。” 毕竟,他大她十岁呀,等他三十,她才二十,那时正年轻,只怕一大堆的年轻小伙子追求她吧。 贝梦听到他这话后,却是呵呵笑起,双手缠着他脖颈。 “不会,我不会嫌弃大哥哥的,等以后,我就不叫你大哥哥了,叫你大叔,大哥哥,你知道吗?我们学校里的女生,可喜欢大叔型的男人了,都喜欢追韩剧里那些大叔级偶像。” 闻言,姜俊享笑笑,又再低头吻她了。 与此同时,贝梦也主动抱紧他,两人就这样紧拥,热情地亲吻着。 另一旁。 南流音和池尊爵已经坐在回家的车上了,她静静靠他肩旁,双手搂着他的手臂,似乎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憧憬着。 “池尊爵,你说,我们以后老了,会怎么样?” 闻言,他挑挑眉,似乎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嗯,就是没牙了,走路也要撑着拐杖,就这样。” 南流音捶了他一下,哼着。 “跟你说认真的。” 他看来。 “我也跟你说认真的。” 见此,南流音看他,他正看着自己,所以,两人对视着,紧接着,又齐齐笑了,南流音重新靠回他肩旁。 “我只是在想,等我以后老了,头发也白了一些,到那时,你还会不会爱我?看见年轻漂亮的,会不会动心?” 池尊爵见她竟在担心着这个,不禁着实无奈。 他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 “流音,你还不知道我么?这全天下的男人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池尊爵是很专心的人,如果真想玩,现在,我早就露了狐狸尾巴,可,你有见过我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么?” 这话倒说得在理。 南流音高兴地看向他,叮嘱着。 “池尊爵,你一定不能变心哦,我告诉你,我可是把全部都压你身上了,南宫财团也没有了,现在就是穷光蛋,你要是敢给我变心,我非得杀了你,跟你同归于尽不可。” 不曾想,池尊爵却一瞪眼,斥着。 “胡说什么呢?你一定要活得长命百岁,我没准许你死之前,你绝不能死。” 说着,他将她抱得更紧。 “我们会好好活着,我希望和流音活到最老的年纪,有充足的时间看遍这千山万水。” 听着这话,南流音也有一些憧憬。 另一旁,季家。 季宛白一如既往地坐在轮椅上,还是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看到秋风扫落叶的南瑟,她喃喃自语。 “已经入秋了呢,没想到,居然已经入秋了。” 第666章 季宛白终于肯退出 身后,女佣怔了怔,下意识地应一句。 “嗯,是的,已经入秋了,季小姐。” 季宛白没吭声,眼神迷茫着,终于,她恢复清明了,脸色也有些冷漠。 “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女佣也有些严肃起来了,点点头,应。 “已经准备妥当了,季小姐。” 见此,季宛白冷冷地勾唇。 “很好,你放心,警察不会查到你们头上的,只要你们不说,你们就永远不会有事,到时,拿着钱财,就此远走高飞吧。” 女佣自然是很满意,马上点头。 “是,谢谢季小姐。” 然后,季宛白拿起手机,主动给池尊爵拨了一通电话,开始进行她的计划了。 刚季宛白打来的时候,池尊爵和南流音刚好回到家,此时,正进门。 听到铃声响起,池尊爵拿出手机看了看。 才发现,居然是季宛白打来的,见此,池尊爵一怔,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感觉。 婚礼当天,季宛白并没有来。 是他没给季宛白发请帖,池尊爵知道的,季宛白心里肯定难受,所以,干脆不发,免得季宛白觉得自己在讽刺她。 那旁,南流音已经走到沙发旁坐下,她回头看向池尊爵,不解着。 “池尊爵,谁打来的?” 池尊爵冲她笑笑,却是返身朝门外走去,随意应一句。 “明庭云,应该是公司里的一些紧急之事。” 他去外面接电话,南流音也没在意,以为是公司的商业机密,不方便她听到,所以才到外面去的。 这旁,池尊爵出来后,他接通手机。 “喂?” 电话里头,季宛白反常地沉默,池尊爵等她一下,见对方不准备吭声,他只得拿下手机看了看。 当确定的确是季宛白打来的后,池尊爵才放回耳边,再次问了一声。 “宛白,是你么?有什么事?” 闻言,季宛白坐在轮椅上,静静的,却还是没有要出声的意思,池尊爵知道是她,见等了好一下,季宛白还不吭声,池尊爵只得这样说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还有很多事要忙。” 说着他还真的准备挂。 不曾想,季宛白听着他要挂的声音,一下子倒有些心急起来,马上出声了。 “尊爵,我要回国外了。” 一听,池尊爵的动作停下,他皱了眉,眼神也复杂起来,并没想到,居然是季宛白主动提要回国外的事情。 电话里头,季宛白见池尊爵不吭声,她似乎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一般,笑了笑,却是有些自嘲。 “觉得很突然吧?我突然,一下子竟然要回国外了,之前你们劝我回,我也不肯,现在,倒是我自己主动提起。” 池尊爵皱眉,有点心疼她。 “宛白……” 然而,未容他说完,季宛白却似乎不想听他的话,怕受伤一般,径直打断他。 “你们已经结婚了呢,我,真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没吭声,这旁,季宛白就自嘲着。 “既然没机会了,我想了想,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国外那边呆着,可能,心情还好好些,不会再那么伤心。” “宛白……” 池尊爵想出声,然而,季宛白就不给他出声的机会。 “尊爵,明天陪陪我吧,我希望,可以拥有你一天的时间,后天,我就坐飞机回去了。” 这个请求,池尊爵竟然不知怎么拒绝。 他知道,自己已经跟南流音结了婚,那么,做事的什么,就必须得避嫌,否则,南流音心里只怕要不高兴。 可,这一刻,池尊爵莫名地不想拒绝季宛白的要求。 毕竟,她后天就走了,想想还有点急。 池尊爵沉默一下,然后,他答应了。 “那好,你明天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听到这话,季宛白高兴一笑,点头了。 “好,尊爵,谢谢你,谢谢你还肯给我最后一天幸福的日子。” 接下来,两人约定好后,池尊爵走进屋内,见着南流音后,主动喊了她一声。 “流音。” 南流音正坐在沙发旁逗着铃铃的,听到他的声音,不禁回头看他,笑笑,问。 “打好电话了?” “嗯。” 这旁,池尊爵轻应一声,他走到了,在南流音的身旁坐下,也不准备瞒她,就将这件事说出来,希望两人之间不再存在欺瞒的情况。 “流音,明天我要陪季宛白一整天的时间。” 南流音正抚摸着铃铃毛发的,现在一听,不禁停下,转头看他来了,明显不解。 “为什么?” 对于南流音这种反应,池尊爵似乎早就知道了。 他笑笑,伸手揉她的头发,眼神透着宠溺,也有一丝丝内疚。 “后天宛白就要回国外去了,她说,希望我明天陪她最后一天。” 顿了顿,池尊爵的声音放得有些真挚,希望南流音能同意一般。 “流音,宛白这次回国外,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也就是说,是最好一次见面,我希望她能开心地走,所以,希望你这边能理解。” 池尊爵都这样说了,南流音这边如果再拒绝,是挺不好的。 所以,她想了想,便答应了,但,还是有点别扭,不怎么情愿。 “那好吧,那你就陪她最后一天,不过,不能太晚哦,天黑了就回来。” 听到这话,池尊爵笑笑,答应了。 “嗯,行,我知道了。” 晚间的时候,在餐厅内,姜俊享正跟贝梦在吃西餐,吃的时候,贝梦还有点可爱。 她并没吃过那么高级的东西,所以,那个刀叉老是不知道怎么用。 对面,姜俊享对她着实有点无奈,只得伸手抓了她的手,亲自教着。 “不是这样拿,是这样子,看着点。” 于是乎,贝梦学呀学,学到最后,她还学不会,干脆一生气,将刀叉径直扔下了,哼着。 “这洋玩意难弄死了,我不吃了。” 闻言,姜俊享笑笑,倒有些无奈了,然后,他径直站起,朝她这旁走来,坐她身旁的位置,然后,自己帮她切。 “那我切给你吃好了。” 贝梦自然是高兴的,马上笑呵呵。 “大哥哥,你真好。” 第667章 贝梦的情敌 这旁,姜俊享正切着的,听到她这么喊自己,他不禁挑挑眉,动作依旧在切,语气听着也漫不经心的,但,心里却明显在意这个称呼。 “你还叫我大哥哥?” 听到这话,贝梦不解。 “我不叫你大哥哥,叫你什么呀?” 不料,姜俊享却是一下子看来,他挑眉,似乎是真的有点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那以后,你还准备一直叫我大哥哥吗?” 贝梦怔了怔,似乎也看出他的生气了,见此,她闷闷地低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大哥哥,你生我气了,对吗?” “哼!” 不料,姜俊享却一冷哼,他收回视线了,继续切着盘里的食物,生气着。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要继续叫我大哥哥而已,明明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肯改一下称呼呢?” 听到这话,贝梦应声看来,下意识地问。 “大哥哥,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还叫?” 姜俊享也转头看来,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欢她这样叫,见此,贝梦一下子捂嘴,示意自己不会再叫错。 见此,姜俊享才有些满意。 他想了想,神思有些恍惚,一下子又想起了以前和南流音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见此,他看向贝梦,解释。 “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姜俊享吧,她也是这么叫的。” “她?” 贝梦怔了怔,下意识地问。 “她是指大姐姐吗?” 这旁,姜俊享也不回避,直白地点了点头。 “嗯,对,是大姐姐,流音。” 姜俊享以为贝梦会答应的,哪知,她扁扁嘴,居然不肯这么叫。 “不要,我不要和大姐姐叫一样的,否则,显得多没新意。” 她冲他呵呵一笑,灿烂天真。 “我就要这样叫大哥哥,不改了,就这样叫。” 见此,姜俊享瞪着她,想生气,又气不起来,倒有点拿她无可奈何的感觉,贝梦还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扮鬼脸。 姜俊享无奈地摇头,收回视线了。 有这么一个萌萌可人儿呆在身旁,他实在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呀。 在两人一起吃着西餐的时候,忽然,南笑和她的几位姐妹刚好来这儿用餐,南笑和她们谈笑着。 忽然,在找座位时,南笑的一朋友注意到这旁的姜俊享。 见此,那女的便推推南笑,疑惑着。 “哎,南笑,你看,那不是姜俊享么?他怎么好像和一女的在吃饭。” 听到这话,南笑应声看来,然后,真的看到了。 南笑自然是生气的,冷哼一声,马上就走过来,一副来势汹汹,明显要找麻烦的模样。 一走到,南笑一拍桌,指头盖脸地就骂。 “好你个姜俊享,竟然背着我搞三搞四。” 闻言,姜俊享应声看去,见是南笑,他挑了挑眉,身旁,贝梦有些被吓着,还缩了缩。 南笑的视线移向贝梦,然后,生气地指责。 “不要脸的贱人,连我男人也敢抢?” 说着,她一手抓去,就是要扯贝梦的头发,准备将贝梦从座椅上扯出来,贝梦被吓着了,下意识地往姜俊享怀里一躲,叫喊。 “大哥哥!” 话音才刚落,姜俊享已经冷冷地擒住了南笑的手腕,让她不能再前进一分。 这旁,南笑惊住,呆呆地看着姜俊享。 姜俊享的视线有些冷漠,他一把甩开南笑的手腕,冷斥。 “够了,别在我面前撒野,不然,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听到这话,南笑有些委屈,她瞪着姜俊享,然后,眼珠子紧跟着一转,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缺德主意,立马问出。 “姜俊享,你跟这贱人,是什么关系?” 贝梦一听,她似乎有点想宣示主权,原本缩姜俊享怀里的,现在,却一下子抬头了,急急地说出,倒有点正宫的强势。 “我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哦!” 不料,南笑一听,却是哈哈笑起,她身旁的姐妹们,也附和地跟着一块笑。 见状,贝梦气得满脸通红,不知别人在笑什么,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姜俊享的脸色一直很平静,他看着南笑,反常地没吭声。 接下来,等南笑笑完了,她脸色一敛,盯着贝梦,恨恨地咬牙提醒。 “小屁孩,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简直跟当年的南流音那贱人一模一样,专门装纯勾男人。” 她倾下身来,视线紧盯贝梦。 “我告诉你,如果轮女朋友,我才算姜俊享的女朋友,我跟他上过床,他第一个碰的女人,就是我,这点,你怎么跟我比?” 贝梦双眼一下子就睁大了。 她吃惊地看向姜俊享,姜俊享也看她,见她那种眼神,姜俊享眼神复杂着,却没有一句解释。 陈年旧事,这一可,他真不知怎么跟贝梦解释清楚的感觉。 与南笑的相识,完全是他还跟南流音藕断丝连的时候,可,那会,他跟贝梦根本没有交集。 看着姜俊享,贝梦眼眶一下子红了,有泪水在积蓄,紧接着,她一下子站起,转身跑走。 见状,姜俊享脸色一沉,马上就站起追去。 南笑见他还追,急着伸手拉住他,怒声喊。 “姜俊享!” 如此,姜俊享被拉住,他回头,冷冷地看着南笑,沉声警告。 “南笑,你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流音小妹的份上,就凭你今天所做的这件事,我就绝对会动你。” 听着这话,南笑却不怕,作威作福着。 “哟,成为南宫财团的执掌人了,成为大总裁了,脾气也跟着来了嘛,以前还没见你这么嚣张,现在,倒是敢嚣张了嘛。” 话都没容她说完,不曾想,姜俊享一个巴掌就紧跟着扇来。 “啪”的一声,南笑马上就被打摔,人直接摔地上去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更是夸张地显露出来。 南笑震惊了,她瞪向姜俊享,怒声问。 “姜俊享,你敢打我?” 这旁,姜俊享冷哼一声,满满的不屑,他一下子抬手指她,警告着。 “告诉你,下次还敢这样不尊重梦梦,我就不止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了,他人才走去,那一可,强势得,身上竟隐隐有了一丝池尊爵当年的风范。 第668章 越发成熟的姜俊享 也许吧,姜俊享在模仿池尊爵,当年的池尊爵。 他把贝梦当成当年的南流音,他自己演绎当年的池尊爵,错过的,总要寻找这样或那样的机会来补过。 接下来,出了餐厅后,姜俊享已经找不到贝梦的身影了,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见状,姜俊享脸色一沉,二话没说,马上就走向自己的小车,准备开车去转转,说不定能幸运地看见她。 另一旁,贝梦一直哭着跑去。 她也不知自己跑到哪儿了,只觉得好伤心,心底伤疼得很,难道,这就是受伤的感觉吗? 姜俊享开着车四处转,她两条腿,他四个轮。 所以,没转两圈,他就找着人了,此时,贝梦正哭泣着一个人走在路边,在夜风中,身影显得那般南条。 看见她后,姜俊享开车靠过去。 这旁,贝梦发觉是他后,一拔腿,又要跑,她的这举动,倒有点惹怒姜俊享。 只见姜俊享一推门下来,马上就追上去,没几步,一下子就追上人了。 他擒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贝梦还不肯,挣扎着,叫喊。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姜俊享不放,他沉着脸,就这样拉着她走来,走到小车旁了,一把拉门,将人用力地推进去,然后,重重关上门。 接下来,他自己绕到另一旁,拉门坐进去,发动小车开去。 一路上,贝梦都抽泣着,不跟他说一句话。 等小车开到安静的地方后,姜俊享却忽然停了车,他猛地转身看她,视线冷盯,像头凶兽一般,身体一下子扑过来了。 贝梦被他压身底下,她不肯,小身板扭动挣扎。 “不要,不要,放开我。” 然而,姜俊享才不管她,生气的怒火让他只想发挥雄性的特征,而唯一的办法,就是靠野蛮的力量去把雌性征服。 许久后,贝梦软软地躺着,两双小手紧缠着他的脖颈。 她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很幸福,看来是被他征服得不行,也享受这种被征服的感觉。 上方,姜俊享的身体沉重地压她身上,脸埋她脖颈间,呢喃着。 “梦梦,对不起,我的确跟南笑发生过关系,不过,那都是过去式的了,以后,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是爱你的。” 毕竟不是池尊爵,他哪能做得到池尊爵那般完美。 贝梦听后,她浅浅地笑笑,双手抱他抱得更紧,小脸噌着,应。 “嗯,我知道,其实我也没太介意,只是,刚才听了后,就是觉得好伤心,想自己安静一下。” 不料,话音刚落,姜俊享却哼着。 “安静一下就给我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夜晚有多危险?男人在夜晚是管不住自己的,要是你被人拉进小巷子里怎样怎样了,看你怎么办。” 她听着倒真的有点害怕,双手紧紧抱紧他了,扁着嘴闷闷的。 “那大哥哥就保护我,我是大哥哥的女人,所以,大哥哥一定要保护我。” 闻言,姜俊享倒笑了笑。 他紧紧抱紧她,在她耳边呢喃迷离。 “好,我会保护你,梦梦,我会为你变得更强更强,只要有我在,你就没人敢欺负。” 小车内,两人紧紧缠拥,耳鬓厮磨。 情到浓时,虽然姜俊享以前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彬彬有礼,斯文的钢琴王子,但,他还是有恶劣的一面呀。 “刺不刺激?” 耳边,是他的声音在回荡,带着恶劣笑意。 贝梦羞红了脸,小手推了推他,哼哼着。 “大哥哥大坏蛋,混蛋。” 在小车内,对贝梦来说,毕竟是第一次呀,心里,或多或少会存了一丝新鲜感。 夜色寂静,有少许秋意吹过。 第二天。 池尊爵今天如约去陪了季宛白,送她最后一程。 小车内,季宛白静静坐着,主驾驶座上,池尊爵挑挑眉,下意识地问一句。 “宛白,今天想去哪里玩?” 听到这话,季宛白笑笑,解释着。 “海,尊爵,我想去海边,你能陪我去么?” “好。” 他答应,脸色平静,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了季宛白最后一程心愿罢了。 在两人计划着游玩行程时,另一旁,家里。 南流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视线看着前方,心情看着不怎么好的模样,自语。 “还是会感到心里不舒服呀。” 即使她知道,池尊爵今天内所做的一切,她都应该谅解,可,那颗心,却骗不了自己,依旧在介意着。 见此,南流音一瞪眼,她实在闷得发慌了,便大喊。 “冷儿楚楚,林妈!” 于是乎,冷儿和楚楚急急冲进来,林月则从厨房里跑出来,齐声问着,以为出什么事了。 “南小姐,怎么了?” 看着她们,南流音嘿嘿一笑,有点像小鬼头一般,只见她笑着解释。 “嗯呐,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就是,我太无聊了,你们会打扑克牌吗?我们来玩那个好不好?” 池尊爵在陪那个女人,她总不能郁闷着心情等他一整天吧。 既然这样,他玩他的,她也玩她的。 别搞得她像个深居寡妇一般,一整天摆着个幽怨脸。 那旁,冷儿楚楚怔住了。 “扑克牌?” 厨房门口,林月为难着。 “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忙活呢。” 南流音才不管她们,马上招着手催她们过来。 “快点了,池尊爵中午不回来,林妈,你也别瞎忙活了,待会随便下几碗面条给我们吃吃就算了,来来来,快过来。” 于是乎,冷儿楚楚和林月,被她吆喝着来玩扑克牌。 她还玩得有些不亦乐乎,打赢一次,就哈哈大笑,各种拍掌欢呼。 “耶耶耶,我又赢了。” “今天手气实在太捧了。” …… 另一旁,海边。 池尊爵此时正推着季宛白在海边漫步,轮椅上,季宛白浅浅地笑笑,倒有点敞开心扉。 “尊爵,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变了。” 身后,池尊爵挑了挑眉,他没吭声,这旁,季宛白也无所谓,她自个笑笑,有点自嘲的那种。 “有时候,我就经常想这样一个事,如果这事换作南流音身上,她会怎样做呢?” 池尊爵推着她的脚步,突然一停。 第669章 以车祸结束生命 轮椅上,季宛白自然感觉到了,她没在意,视线看着远方的海洋,笑笑。 “尊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南流音残了腿,她也变成我这样,你说,她的心态,会不会改变?会不会,也变得如我一样,是你眼中的恶毒?” 听着这话,池尊爵以为季宛白想这样对付南流音。 他皱眉了,语气坚定,就这样盯着季宛白。 “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宛白,别试着挑战我的底线!” 对于他会这样回答,季宛白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已经习惯了一般。 “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对南流音的。” 她一副放开状。 “我明天都要走了,你认为,我还有时间与机会吗?如果我真的会这样做,就不会跟你说,让你提高警惕。” 因为,她要对付的,现在根本就不是南流音,而是他。 而池尊爵,他也没想到,季宛白最终会选定的目标,竟然是他。 这旁,池尊爵听着她那话,也觉得她说得有理,所以,没太放心上,不过,多少还是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轮椅上,季宛白看着那片海,她笑笑。 “尊爵,你看,好漂亮的海水,那么蓝,那么干净,真的好美,如果人的心灵,也如同它一般蓝净,就好了。” 池尊爵应声看去,一时,却有些感慨。 几年前,季宛白从国外回来。 没想到现在,她居然又要归往国外,真是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的感觉。 这时,池尊爵笑笑,语气有些悠悠。 “宛白,你也可以的,你的心,本来就如同海水一般干净,只是,你可能长期呆这儿,受了污染,等你外出闯荡几年,你会比谁都干净。” 池尊爵陪着季宛白,整整陪了一整天,上午,两人是在海边度过的,下午,池尊爵带她去游乐场玩,又或者公园。 反正,一切能玩的,只要是她喜欢玩的,他都带她去了。 转眼来到这时,夕阳已经西下。 两人坐在小车内,池尊爵开着车送季宛白回去。 副驾驶座上,季宛白的脸色有点冷漠,反常地安静,一句话都没有。 这旁,池尊爵注意到那轮夕阳,他浅浅地笑笑,有点可惜的那种。 “本想再陪你看看夕阳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两人玩了一整天了,池尊爵也不想再拖下去,让她早点回去,也好早点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不然,睡眠可要不足。 听到这话,季宛白笑笑,神情有些恍惚般。 “夕阳吗?如果时间能永恒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说着,季宛白转头看向池尊爵,笑笑地说出,带着真心实意。 “尊爵,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的。” 池尊爵听着一怔,有些不知怎么反应。 与此同时,在家里,南流音双手托着下巴,闷闷的,扑克牌已经玩完了,她现在不想玩了。 只见她闷闷地盯着电视看,自语。 “怎么还不回来呀?真的好无聊。” 冷儿和楚楚在那旁听见,不禁安慰一句。 “南小姐,再等一下吧,说不定,尊少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哦。” 沙发上,南流音闷闷应一声,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另一旁,车上。 季宛白见池尊爵不答话,她也无所谓,只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了,眼神幽幽。 “尊爵,你还记得当初么?当初,就是这样,你走在路上,忽然有车子开过来撞你,是我把你推开,自己的双腿,才残的。” 关于这件事,每次提起,池尊爵都是内疚。 他沉默不吭声,似乎,不知道怎么跟季宛白谈这件事,而季宛白说到这里,她却一下子转头看池尊爵,有点开玩笑的那种。 “尊爵,我们的纠缠起于车祸,如果我们的终止,也能止于车祸就好了。” 听着这话,池尊爵皱眉,他不解地看季宛白一眼。 季宛白却根本不在意他的看,就这样与他视线对视,嘴角,还有淡淡笑意。 这样的季宛白,让池尊爵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不禁问一句。 “宛白,你怎么了?” 闻言,季宛白似乎才回神,她笑笑,收回视线了,说的话,老给人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尊爵,今天的夕阳好看么?” 池尊爵听着,自然是下意识地看去的,看着那轮悬挂山头的夕阳,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嗯,挺好看的。” 副驾驶座上,季宛白笑笑,视线依旧看着夕阳,也没看他。 “那,你看够了么?” 一听,池尊爵终于察觉到季宛白有丝丝不对劲了,他再度转头看来,眼神也染上了复杂,不解地问。 “宛白,你到底怎么了?” 季宛白应声看来,却是笑笑,回。 “尊爵,我们一起走吧。” 话音才刚落,一辆小车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开在两人身后的,现在,却一下子加速过来,直直撞上两人的车子。 见此,池尊爵一惊,他下意识地调转方向盘。 可,实在太快了,他来不及,小车直接被撞飞,而那辆肇事者的车,明显经过改装加工,前壁被撞凹,车子的整体,却是没事。 一把池尊爵这辆车撞飞,那辆肇事者的车,马上开着飞速离开现场。 与此同时,池尊爵这辆车飞起来后,又掉那旁的地上。 汽油蔓延出来了,车子明显快要爆炸。 主驾驶座上,池尊爵头破血流,季宛白不知是生是死,只满脸的血,眼睛闭着,没有醒来。 四周,全是各种小车按喇叭的声音,又吵又杂的。 池尊爵还有一点意识,他动弹不了,只能慢慢地推门出来,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试图用她来刺激自己的大脑,好让大脑清醒点。 “流音,流音……” 他不可以死的,如果死了,南流音和孩子,就要成为孤儿寡母了,所以,他绝对不能死。 车门已经变形了,池尊爵根本推不开。 然而,他不放弃,用力地推,甚至大喊出来。 “啊!” 季宛白已经不醒人事,也无法听到池尊爵的喊声。 终于,在池尊爵用力推了好一下后,变形的车门,才总算被他推开,池尊爵挣扎着出来,整个人都摔地上去。 第670章 痛苦的池尊爵 他挪到那旁,去拉季宛白的车门,眼泪都出了,喊。 “宛白,宛白……” 此时,池尊爵知道是季宛白策划的这一场车祸,她是想着跟自己在车祸中一起丧生,因为,两人的恩怨纠葛,就是缘起车祸。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呀。 他亏欠她,是他亏欠了她,所以,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在逼到发疯的地步下,去做一些疯狂的事。 “宛白……” 池尊爵拼命地拉车门,他想救她出来,可,车门变形得严重,他根本拉不开,那旁的汽油在不断蔓延出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的情况。 然而,池尊爵也不管,他就去拉,非要把季宛白拉出来。 与此同时,其他的路人已经冲到,架着池尊爵准备逃离现场,但,池尊爵却挣扎,大喊着。 “救她,求求你,快救她……” 池尊爵已经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他知道即将会发生的情况。 现在,季宛白生死未明,说明,她还是有一半的机率是还活着的,那些人听到他这样喊,只得分了一半的人去抢救季宛白。 可,季宛白那边的车门,变形得比池尊爵这边的还严重。 他们试图拉了拉,却是拉不开。 眼看着汽油味越发地浓了,有人直觉要出事,只得一声惊喊。 “跑!” 大家伙没跑开多远,小车嘭的一声猛然爆炸,季宛白就这样被熊熊大火燃烧,而这一切,全部落入池尊爵的眼中。 他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置信。 最后,池尊爵苦笑一声,人彻底晕倒了,接下来,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救护车很快就赶来,火警也很快赶来。 小车是被水给熄灭了,但,车里该烧的,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季宛白的身影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见有一具剩下的人体骨骼在小车副驾驶座上。 另一旁。 当南流音在紧张不安地等待着池尊爵的时候,却是等来医院的电话。 “南小姐吗?你快过来一趟,池先生重伤入院,现在在紧急抢救中。” 听到这话,南流音整个人都呆了。 手机掉落地上,可,她没有知觉,整个脑子里,全是池尊爵出事的声音,冷儿和楚楚急跑过来,问。 “南小姐,怎么了?”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呆呆的。 “池尊爵出事了,他发生车祸,就和季宛白。” 说着她自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而冷儿楚楚,更是怔住。 接下来,南流音和她们一起赶去医院,当到的时候,明庭云已经在了,看见明庭云,南流音急急地问。 “明庭云,怎么样了?” 明庭云的情绪很低落,应。 “还在抢救呢,只能等医生手术完,才知是怎么回事。” 这旁,冷儿急急地问了一句那个人的。 “那季小姐呢?” 南流音才想起季宛白来,急着也问一句。 “对,季宛白呢?” 听着这话,明庭云的神色更复杂了。 “死了,当场死亡,小车发生爆炸,她和小车一起毁掉了。” 这旁,南流音站都站不稳,人差点因此而摔倒,好在冷儿楚楚急急扶住了她。 “南小姐,你没事吧?” 南流音摇头,整个人却呆呆的,关于车祸是怎么发生的,谁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池尊爵,现在又在抢救中。 所以,这一刻,是没人责怪季宛白的,都以为她很无辜地牺牲了。 接下来,大家伙的一堆人,全部等到将近凌晨,池尊爵的手术才算完毕,一被推出来,南流音第一个冲过去,哭问。 “医生,怎么样了?” 她死死抓住别人医生的领口,仿佛,只要说了一句不合她心意的话,她就会暴力对待般。 医生挣扎着推开,也理解她情绪的激动,解释着。 “人没事,已经抢救过来了,先放手好吗?我慢慢跟你们解释清楚。” 池尊爵已经被那旁的护士给推走了。 这旁,南流音听着医生说没事,她也懒得听医生的废话,马上冲过去,帮忙推着池尊爵一起进特设病房。 病房内,南流音紧紧抓着他的手,她看着他落泪,跟他说话。 “池尊爵,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如果你出点什么事,要我怎么活?是要我为你守活寡吗?” 然而,他静静躺着,连呼吸都是虚弱的,要靠氧气罩才能呼吸,更别提能听到她的话。 南流音哭着,跟他说了好多话,希望能把他唤醒。 可,他一句都没回,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是怎样,南流音担心得心都要抖起来,生怕他真的就此醒不过来。 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南流音静静地守着他,也不回去,明庭云推门进来,向南流音喊了一声。 “南小姐,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南流音不肯,她视线依旧呆呆地看着明庭云,却是问。 “医生那边怎么说?” 身后,明庭云见她问这个,不禁皱了皱眉,虽不想说出真相的,但,想了想,还是如实汇报。 “医生说,尊少的情况并不是很危险,但,也没有太乐观,有将近20%的机会醒不来,成为植物人,所以,机率还是很大的,有将近80%的机率是能醒来的。” 这种机率,已经算非常好的了。 然而,南流音听着,她却一下子回头,大声地吼。 “我要的是100%!” 听到这话,明庭云皱眉,为难着,解释。 “南小姐,这个医生也没办法做主呀,只能凭多年的经验去这样判断。” 南流音冷哼一声,想想也不想去为难别人医生了。 她又收回视线,静静地看池尊爵,然后,问着另一件事。 “对了,车祸的发生原因,调查得怎么样了?” 明庭云皱眉,自个疑虑着。 “那肇事者已经逃走,我们调查监控,才看到车牌的,不过,非常奇怪的是。” 他顿了顿,眉头皱得紧紧的。 “季小姐家的女佣,全部在今天内就解散走人,现在,警方正在追捕她们,看看她们口中能不能知道点什么,至于那个肇事者,车牌是假的,他的面目也没被拍清晰,找起来,似乎有点困难。” 第671章 他不愿醒来 南流音听出了一些端倪,她一下子回头看明庭云,问。 “为什么季宛白家的女佣会被解伙?难道,她们一早就知道季宛白会出事?” 然而,明庭云也不知道,所以,只得摇头。 “不清楚,所以,我也疑惑着呢。”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她再度看向池尊爵,眼神却多了一股复杂,心里在猜想着,会不会是季宛白又发疯,想杀了池尊爵。 爱得太过,所以,要杀了对方么? 南流音只觉得,这样的爱情,爱得有点病态,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 接下来,南流音最终还是没有回去,就一直守着池尊爵。 第二天的时候,她趴床上,昨晚就是这样趴着睡过来的,南流音似乎做噩梦了,现在,一头的冷汗。 “池尊爵,池尊爵……” 她一下子惊醒,人坐起,却发现,池尊爵静静躺床上,还是没有醒来。 看着他还不醒,南流音又哭,抓过他的大掌,放自己双手里握着。 “池尊爵,你快点醒好不好?我梦见你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池尊爵,你快点醒好不好?” 然而,病床上的男人,还是在昏迷着。 清晨过去后,还是属于上午的时间吧,姜俊享来了,带着贝梦来,关于这件事,他是早上才知道的。 而这件事,也是早上才被媒体公开的。 门被推开,姜俊享拉着贝梦的小手一起走进来,看见南流音后,他沙哑地喊了一声。 “流音。” 南流音没回头,安静自己的,贝梦看见池尊爵躺床上,她哇的一声哭起,跑过来抱南流音。 “大姐姐。” 这旁,南流音伸手抱抱贝梦,安慰着。 “梦梦别这样,池尊爵他很快就能醒的,别伤心。” “呜呜……” 贝梦点头,却还是很伤心,毕竟,她跟南流音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了点感情。 姜俊享走到后,他拉过贝梦,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问着南流音。 “流音,池尊爵怎么样了?” 闻言,南流音心底有些难受,她摇摇头,看着池尊爵,哽咽地回答。 “不知道,医生说,有80%的机会是能醒来的,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醒,现在,一切只能等了。” 见此,姜俊享皱眉,看向池尊爵,脸上多少有了些担心。 池尊爵车祸的这件事,闹得还是很大的。 媒体竞相报道,所以,满城皆知的情况,南方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但,他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池尊爵。 大厅的沙发上,南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另一手,则拿着手机在通话。 “怎么样了?查得?” 电话里头,那人汇报着。 “手脚做得很干净,我们这边查不出那起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究竟是哪方的势力想要池尊爵的命,似乎,这件事,早有预谋一般,手脚干净得连我们这边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虽然南方没去看过池尊爵,但,他却是有在暗中查询这件事的。 挂了机后,南方又再喝了一口红酒。 他看着前方,眼神有点复杂的那种,喃喃自语。 “查不出吗?” 南方的力量,不如池尊爵那般精悍强势,但,他贵在什么人都认识,牛鬼蛇神,所以,人脉倒是比池尊爵的多些。 现在居然连他这边都查不出,便知,这场策划有多严谨了。 接下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 医生说,池尊爵醒来的机率,达到80%,但,池尊爵居然到现在还没醒。 床边,南流音看着还处于昏迷的人,她有些着急不安了。 “怎么还没醒?不是说有那么大的机率吗?怎么会这样?” 明庭云站在身后,他也有些着急了,应一声。 “要不,我再去找医生来看看?”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来,她点点头,还催了。 “嗯,快去,看看池尊爵到底怎么回事?这都躺了那么久了,按理说应该醒来的。” 明庭云点头了。 “行。” 接下来,医生被请来,医生又再检查了一遍,沉吟片刻,医生自己也觉得奇怪了。 “按理说,那么大机率的情况下,不应该会醒不来的呀。” 闻言,明庭云着急地插一句。 “医生,会不会是你的估算错误了?其实没那么大的机率?” 南流音一听,她立马就沉脸了,盯着医生警告。 “我不管你,总之,我只看结果,你赶快把人给我弄醒,不然,你别想过好日子!” “这……” 听到威胁,医生为难了,解释。 “南小姐,如果能把病人医好,我们自然也是会医的,但,如果是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 说着,医生看向池尊爵,又再沉吟片刻,便看向南流音,这样解释。 “如果他在这样大的机率下仍不愿醒来,就只存在着一个心理学的原因了。” “心理?” 明庭云不解,就连南流音都怔了怔。 这旁,医生看着两人解释。 “嗯,人的心理,是个非常奇怪的东西,也曾出现过这样的病例,是病人不愿醒来,所以,心里产生抵触,影响到脑子,然后,这样的情况,只能借助他在乎的人去呼唤,这样才有可能醒来。” 南流音二话没说,一下子就坐下,抓着池尊爵的手开始呼唤。 “池尊爵,你快醒来好不好?池尊爵,我求你快醒来……” 见此,医生默默退下了,明庭云也出去。 病床旁,南流音哭着不断呼唤他,可是,也不知这医生的话到底管不管用,她呼唤了好久,池尊爵也不见醒的意思。 一整天,南流音哭了一整天。 这该死的医生,她完全照着医生的话去呼唤的,愣是没见池尊爵醒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转眼间,又是第二天。 南流音自然是趴床头醒来的,她每晚都守着池尊爵,所以,都守成习惯了。 可,当醒来时,南流音习惯地去看池尊爵,却没看到床上有人了。 见着空空如也的大床,南流音呆了一下,紧接着,她一下子站起,追出去,更大喊。 “来人,快来人,池尊爵被偷走了!” 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趁着这个时候偷人,她昨晚一直守着的,居然没发现。 第672章 宛白应该是去的天堂 接下来,南流音四处找了一下,却是在草坪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病服,静静地坐草坪上,视线似乎在眺望远处。 看着他,南流音呆呆地走过去,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池尊爵?” 闻言,那男人转回头来,然后笑笑,笑容竟是那么美好,这旁,南流音却呆住,真的是他,他居然醒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醒来,没有叫醒自己,就跑这儿来了呢? 南流音走到后,她在他身旁轻轻坐下,下意识地问。 “池尊爵,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还以为别人来把你的身体偷走了。” 他笑笑,却是收回视线了,看向遥远的远方。 “宛白她,应该是去了天堂吧。”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然后,才想起这件事来,也才知,他醒来后这般反常,原来是为的这件事。 南流音靠过来,双手搂着他手臂,哽咽地回。 “嗯,已经去了天堂,听当时的目击者说,情况太急救不下来,车子直接爆炸了,她当场死亡。” 不料,池尊爵听到这里,眼眶却红起,泪水更滴落。 这旁,南流音察觉到后,她下意识地看去,见他已落泪,南流音怔怔的,池尊爵没看她,视线就看着前方的远去。 “有车子撞上了我们的车,肇事者还跑掉了,当时,我成功出来了,想去救她,可,她那边的车门变形得实在太厉害了,我根本拉不出她,然后,有人过来救我们,把我救走了,却是没来得及救她。” “池尊爵。” 看着他的侧脸,南流音轻轻地喊,心里觉得痛得很。 这旁,他眼眶红红,有泪水在涌落,却是没吭声,视线就看着远方,仿佛能看到季宛白一般,轻轻呢喃。 “流音你看,宛白她在跟我们告别。” 听到这话,南流音应声看去,可,她只看到无尽的草坪,却没有看到那里站着任何人。 池尊爵却看到了,喃喃自语。 “她要走了,在冲我们微笑,两双白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光,真好看。” 然后,季宛白飞走了,而池尊爵,也终于默默低头,却是哭着自责。 “我不该这样的,应该多顾及一点她的感受,毕竟,她是因我才坐了轮椅,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我,可,我却还这样对她,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无尽绝望,终于,把她深深地推进了地狱,我不该这样的……” 南流音抱紧了他,拍着他的背,安慰。 “池尊爵,别这样,季宛白会谅解你的,她会的,她肯定是谅解你了,才变成天使来跟你告白的。” 此时,她也哭。 虽然季宛白的确做了很多恶事,但,她毕竟是被环境一步步地逼出来的,曾经的她,还是很善良的女还。 接下来,池尊爵抱着南流音大哭一场。 他从来不这样的,可,现在却为季宛白的死去,就狼狈地大哭了一场,等哭完后,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池尊爵,也依旧活着。 死去的,只是季宛白,然后,会被人慢慢地淡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病房内,恩师王石静坐床边,看着池尊爵已经醒来了,王石的脸上,似乎多了一股安慰,笑笑地解释。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还怕你小子不醒来呢。” 闻言,池尊爵笑笑,多少还有股虚弱感,应。 “嗯,对不起,恩师,让你担心了。” 王石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池尊爵的肩,道。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也多加注意安全,别再出任何意外了,现在,你媳妇怀了身孕,你可不再是自己一个,出点什么事,你媳妇和孩子谁来照顾?” 见此,池尊爵看向南流音,而南流音,也冲他笑笑,两人就这样相视一笑。 接下来,池尊爵进入休养期。 他身体恢复得不错,每一天都能见得出效果,姜俊享和贝梦,有时也会来看望他一下。 这时,姜俊享看向南流音和贝梦,命令着。 “流音,梦梦,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池尊爵说。” 听到这话,贝梦还不解。 “大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呀,是我和大姐姐所不能听的。” 姜俊享走过来,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解释。 “有一些话想单独跟池尊爵说,你和大姐姐先出去,乖点,嗯。” “哦。” 见此,贝梦只好答应了,她跑过来,拉了南流音的手,便高兴地喊。 “那大姐姐,我们先出去吧。” 南流音看姜俊享一眼,姜俊享冲她点点头,见此,南流音又看池尊爵一眼,他也冲自己点头,南流音便只好答应了。 “那好吧,我和梦梦先出去。” 说着,南流音拉着贝梦一起出去了,临了,还回头看了看,确定两个男人单独相处不会发生矛盾,才放心地走出去。 接下来,病房内,就只有池尊爵和姜俊享了。 这旁,池尊爵收回视线,他看向姜俊享,语气淡淡的,很平静随意的那种口吻。 “那个女孩,不错。” 姜俊享朝他走过来,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他静看池尊爵,解释着。 “梦梦是不错,我准备跟她结婚的,等她读完了书,我们就会举行婚礼。” 闻言,池尊爵笑笑,恭喜着。 “那真的要恭喜你了,终于放下过往的事,找到了适合自己的。” 姜俊享不屑一笑,似乎,并没有真的放下,对池尊爵,也仍存着芥蒂一般。 “谢谢你的恭喜,不过,对于流音,池尊爵,我不管你听着心里舒服不舒服,我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我把对流音的爱,全部转移到了梦梦身上而已。” 这下,池尊爵不吭声了。 病床边,姜俊享也不介意,他径直说着自己的。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再迟点,我会将南宫财团迁回国外那边,毕竟,哪儿来,归哪儿。” 听着这话,池尊爵皱眉。 “姜俊享,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池尊爵是以为着姜俊享心里介意,所以,才不想跟他共处一块地盘,然而,姜俊享却制止。 “池尊爵,你不用劝我,我的主意已经打定了,就不会再改变,虽然说,我们现在相安无事,处得还好,但,一山不容二虎,今后在发展上,两大势力对头,难免会产生磕磕碰碰,所以,我觉得,还是我迁走南宫财团比较好。” 第673章 不会再打扰你和流音 见此,池尊爵又不吭声了。 话有点直白,但,姜俊享说得在理,一山二虎,的确是很难相处,大家都是有志气的男人,都想把事业发展壮大。 这旁,姜俊享忽然笑了笑。 “至于梦梦,我会把她带走的,到时,她会在国外进修,我们会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病床上,池尊爵笑笑。 “那提前祝福你。” 闻言,姜俊享看向他,然后,伸出了手。 “池尊爵,为我们的和平解决握一次手吧。” 看着那伸来的手,池尊爵沉默一下,最终,还是伸出去了,然后,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这一刻,前尘旧怨,算是彻底和解了。 门外,过道里。 南流音和贝梦一起坐在长排椅上,两人的小手紧紧相握,南流音看着她乖巧可爱的样子,不禁笑笑,逗她。 “姜俊享似乎很喜欢你呢,梦梦。” 闻言,贝梦看来,见南流音这样说,她灿烂一笑,却是否认着。 “没呢,大哥哥真正喜欢的人,是大姐姐你呢,我时常会看到,他坐沙发上,就这样看着手腕那条手链,似乎在怀念一般。” 说着贝梦还好奇起来。 “大姐姐,你跟大哥哥有过怎样的纠葛呀?他真的把你藏在心里,藏得深深的。” 听着这话,南流音有些恍惚。 若不是贝梦主动说起,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事呢,原来,姜俊享经常看着手链吗? 见此,她笑笑,声音有些悠悠。 “我跟姜俊享的过往吗?说真的,我们的渊源还挺深的,甚至,还觉得两人最终会在一起,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而已。” 曾经的种种,那些久远的回忆,就这样涌来,如同洪水一般。 南流音的眼中,莫名就涌现了泪水。 “姜俊享一直默默支持着我,国外的那四年,我是真的很感谢他,他为我,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也耽误了那么多年的青春。” 这旁,贝梦听着,情绪有些低落。 “原来大姐姐和大哥哥有那么多回忆,看来,我是真的及不上大姐姐在大哥哥心里的位置了。” 见她这样,南流音笑笑,安慰。 “傻瓜,姜俊享的从前跟我有回忆,可,他今后的回忆,却是你的,所以,你更要应该,和他多创造一点属于你们的回忆,这样不是更好吗?” 贝梦也觉得有理,于是乎,便笑了,重重点头。 “嗯。” 见此,南流音想起另一件事来,她马上凑过来,对着贝梦的脖颈检查了一番。 这旁,贝梦自然是不解的,问。 “大姐姐,你在干什么?” 南流音一边检查着,也一边跟她解释。 “看看你脖颈上有没有吻痕。” 说着,她检查到了,一高兴,马上看向贝梦,笑呵呵的。 “你们住在一起,应该也那个过了吧?” 贝梦脸色一红,还羞涩地低了头,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大姐姐,你说什么呢?” 见着她这样害羞,南流音笑笑,也不见怪,只笑着。 “在一起了就好呀,姐姐也希望你们是在一起的,这样,你就可以替我好好照顾姜俊享,有你在,姐姐也放心一点。” 然而,贝梦却有点闷闷的那种。 “可是,我听大哥哥说,他之前好像还有过女人,叫什么南笑,是大姐姐的妹妹。” 听到贝梦提起南笑,南流音一怔,才想起,姜俊享的第一次,好像的确是给了南笑,也就是自己的妹妹。 见此,她眼神有些复杂,脑子里回想起当初的那件事。 回神后,南流音看向贝梦,解释着。 “梦梦,你不要在意,虽然姜俊享的确跟别人发生过关系,不过,他并不爱南笑,人哪能总那么幸运,会出现点意外,也是属于正常的,他现在心里有你,就足够了。” 贝梦点头了。 其实,她的要求也没那么多,别说一个女人,即使姜俊享有过很多女人,她也不会在意的。 自己的一切,都是姜俊享给的,她没资格去挑什么。 就在两人这边谈着时,姜俊享却突然拉门出来了,见状,南流音和贝梦一块站起,南流音冲他笑笑。 “谈好了?” “大哥哥!” 贝梦已经跑过去了,那旁,姜俊享见状,他笑笑,贝梦跑到后,她扑入姜俊享的怀里,姜俊享习惯地揉揉她的头发,才看向南流音,解释着。 “嗯,已经谈好了。” 这旁,南流音的视线,注意到姜俊享的手腕,看着他还戴着那条手链,南流音笑笑,很友好地向他伸出手。 “姜俊享,可以把这条手链还给我吗?” 现在姜俊享的身旁已经有了贝梦,那么,她的东西,她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也不想留任何东西在姜俊享身旁,免得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旁,姜俊享见状,他低头看向手腕。 看着它,姜俊享的眼神有些复杂,然后,他又抬头,看向南流音了,更解释。 “流音,你不用这样的,手链可以留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收回去。” 然而,南流音坚持着。 “我看它好像掉了几颗水晶珠,姜俊享,你把它给我吧,我修好了,如果你还想要,我再给你。” 姜俊享自然知道,只要他今天把这手链给南流音了,以后,就绝对不会拿得回来。 所以,姜俊享是不肯的。 “流音,算了,我都说了,我不介意的,梦梦也不介意,是吧,梦梦?”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贝梦抬头,然后一笑,又冲南流音高兴地解释。 “大姐姐,既然大哥哥想留着,你就留下吧,反正,也不碍事。” 见着贝梦都这样说了,南流音若是还继续要,就有些太不适合了,她只得放弃。 “那好吧,那就留下吧。” 接下来,南流音进病房,去找池尊爵,而姜俊享和贝梦,则回去了。 两人才坐进小车,姜俊享就将贝梦扯过来,低头吻着她,问。 “是不是你跟流音提这手链的事情?” 对面,贝梦羞红了脸,她微微挣扎,低喊。 “大哥哥,别,有人看着呢。” 姜俊享却不管,唇就火热地落她脖颈间,呢喃着。 “嗯?说,是不是?” 第674章 现在开始会好好爱你 见着他这样,贝梦只得由着他了,应。 “是我说的,我就跟她说起,你经常看着手链,就这样,并没想到,她会突然向你要回这个手链。” 说着,贝梦还有些担心。 “大哥哥,你会不会怪我多话呀?” 姜俊享应声停下了,看着跨坐自己腿上的人儿,他挑挑眉,然后笑笑,伸手揉她的头发。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就是,流音可能是担心着你会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决定要回的吧。” 他抬手,看向手腕的那条手链。 “不过,梦梦,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姜俊享抬眸看她。 “我爱的是你,但,流音在我过去的人生里,也存在着不可或缺的地位,我希望你能接受它,这条手链,也能接受流音,因为,她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威胁,她是池尊爵的妻子,而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去国外生活?” 贝梦被这个决定震惊住。 见状,姜俊享以为她不喜欢,倒有些紧张了。 “怎么?你不想去?” 听到这话,贝梦立马摇头,她笑笑地解释。 “不是,就是,我没出过国,所以,害怕有点不适应,也不会英文,害怕语言不通。” 姜俊享见她竟然在担心这个,不禁笑笑,他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解释。 “不用怕,你不会,我可以当你的翻译,虽说出了国,但,那里还是很多国内人的,你可以慢慢适应,当初流音也是和你一样,可,四年来她还不是这样过过来了么?流音能做到的,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闻言,贝梦笑着窝他怀里了。 另一旁,南流音已经坐池尊爵的病床边了,她看着他,笑笑,问。 “刚都跟姜俊享说什么了?” 池尊爵却摇摇头,应。 “没说什么,一些很平常的事。” 顿了顿,池尊爵想着还是把那件事告诉南流音。 “对了流音,姜俊享说,要将南宫财团迁回国外那边,你的意思是……”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想了想,便点头。 “现在是姜俊享做主,他所做的一切决定,我都不会有意见的,随他吧,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见此,池尊爵轻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南方一直没来看过池尊爵的,然而,当池尊爵出院那天,他却难得地来了。 只见他走到两人的面前,视线看了看南流音,然后,又再看向池尊爵,解释。 “池尊爵,今天你出院,所以,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下。”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 他与南流音对视一眼,南流音冲他点头,见此,池尊爵便看向南方,点头了。 “嗯,你说吧。” 不曾想,南方却向他伸了一手,示意借一步说话,见此,池尊爵挑挑眉,沉默一下,还是依着他了,朝那旁走去。 南流音站这旁,静静看着那两人的背影。 这时,南方觉得距离足够了,他才出的声,不过,并没停下,散步一般跟池尊爵走着。 “你那单车祸,可能有点不对劲。” 听到这话,池尊爵心头一动,却是立马制止他。 “够了南方!” 南方应声看来,脚步也停下了,与此同时,池尊爵也看向他,脸色平静着。 “够了,车祸的原因,我比你知道,也不想追究,所以,即使你已经知道些什么,也不必说了,更不要向别人说,她已经死了,给她留一点好声誉吧。” 见此,南方已经确定,池尊爵知道一切。 对面,南方笑笑,点头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了,尊重你的决定。” 他转头看看那旁站着的南流音,然后又收回视线。 “另外,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说。” 池尊爵挑眉,却没吭声,那副样子,明显是在等着南方自己说出来,南方也真的自己说出了。 “我准备出国旅游几年,南笑这边我是管不住了,如果她以后有什么得罪你或者南流音的,还请你高抬贵手,人教训教训就算了,别真的往死里弄,他毕竟是我们南家的人,南流音的妹妹,我的妹妹,所以……” 闻言,池尊爵皱眉,却是建议。 “既然这样,你何不带她一起出去?省得她整天在这里不安份,我指不定哪天真的发起火来,做出些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 南方一笑,有点哼了。 “池尊爵,那我就警告你,对南笑客气点,她再坏,也是我妹妹,看我面子上,留点情面。” 这旁,池尊爵沉默一下,却是不提这事了,而是问起另一件事来。 “准备出去几年?” 听到这话,南方别开视线,他看向那边的蓝天白云,语气莫名有些悠悠起来。 “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又或者二十年,我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结束这份旅行,看心情吧。” 见此,池尊爵不解。 “为什么要出去这么久?你的家人,你们南家,你都撒手不管了吗?” 南方笑笑,他无所谓般。 “父母年龄也不算很大,所以,家族里的事业,他们还可以撑一段时间的,如果他们真的撑不下去了,我自然会回来。” 不曾想,池尊爵却直接一下子戳中他的痛处。 “你这样,是在躲避某些事情么?” 闻言,南方一怔,他看向池尊爵,却是看到池尊爵一副看透的眼睛,见此,他笑笑,转头看了一眼南流音,喃喃出声。 “的确算躲避吧,我现在终于知道,当你在一个地方过得不如意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想换地方生活的感觉,我希望,这次的旅行,可以帮我治愈好这种情伤。” 池尊爵笑着拍拍他的肩。 “那行,不过,我可提前提醒你了,别旅行得太夸张,真要来个什么环球旅行之类的,现在这社会,虽看着和平,但,国家和国家间,还是存在着虎视眈眈,别哪天在什么乡沟沟里翻了船。” 听到这话,南方冲他一笑。 “多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接下来,两人谈了会后,池尊爵便朝南流音走过来了,可,南方没过来,而是径直走向他的小车。 这旁,南流音见池尊爵走到后,她不解地问一句。 “池尊爵,你们谈了什么?” 第675章 两方得到答案不一致 池尊爵却难得地不肯跟她说了,只笑笑地捏捏她的可爱小脸,装神秘。 “男人间的秘密。” “切!” 见他还装,南流音表现得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心里还是犯嘀咕,其实好奇得很。 接下来,南流音跟池尊爵一块坐上小车。 两人在路途中的时候,南流音心情大好,高兴地笑着。 “池尊爵,你终于出院了,以后,就可以好好在家了,我最烦医院了,一点也不喜欢来这里。” 他笑笑,将南流音抱紧,并没吭声说什么。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南方的车,同样开在路上,看着前方,南方努力地笑。 “流音,再见!” 一直以来,南方叫南流音,都是南流音南流音地直呼其名,可是现在,他终于和池尊爵姜俊享他们一样,叫了她最亲昵的名字。 因为,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离开的日子,他没告诉池尊爵,所以,他会静静地走。 “池尊爵。” 南流音转头看向他,此时,只见池尊爵静静地站着,视线看着墓碑,一声不吭,神态似乎有些悲伤。 见此,南流音收回视线,默默看向前方了。 这是季宛白的墓碑,她死后,丧事的事情处理得很快,而现在,池尊爵正和南流音来拜祭季宛白呢。 天空有点阴沉,像是要飘雨一般。 池尊爵沉默了这么久,他看着墓碑,才轻轻出声,听起来,竟是那么恍惚,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宛白,你静静地去吧,以后,我会想你的。” 身旁,南流音听着这话,她没吭声,死者为大,即使池尊爵现在说着想季宛白的话,她觉得,自己也不该多说什么的。 接下来,两人站那里拜祭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一起回去的时候,南流音手挽着他的手,静静出声。 “池尊爵,别伤心了,也许,这就是季宛白想要的结果,她没有你,也活不下去,现在走了,可能也合了她的心。” 闻言,池尊爵有些恍惚,内疚着。 “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是自己负了她。” 选择死亡,的确是季宛白自己做的选择,她当时,是准备和池尊爵一起死的,哪知池尊爵命大,即使出了车祸,也还是活下来。 远处,两人的身影相依着,手挽手一起走去。 季宛白的墓碑,就这样静静立在那里,天空的阴沉,仿佛是它的心情一般,想哭,却又下不来雨来。 离开墓园,来到小车旁的时候,池尊爵正准备拉门坐进去的。 不料,却就在这时,天空一架飞机飞过。 听到动静,池尊爵下意识地停下,抬头看了,南流音正拉门的,见他这异样,不禁也抬头看向天空,不解着。 “池尊爵,怎么了?” 闻言,池尊爵应声看来,看着南流音,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应。 “南方要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 南方并没明确地告诉池尊爵他是哪一天要走,不过却说了,就是在这一两天内。 听到这话,南流音一怔,她很吃惊。 “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 南流音的确不知道,因为,南方就是故意不告诉她的,只告诉了池尊爵,还叮嘱池尊爵不要告诉南流音。 没想到,池尊爵最终还是没忍住,就这样说了。 这旁,池尊爵看着南流音那副震惊状,他脸色淡淡,解释着。 “说是旅行,我也不知道他,他当时跟我说,让我不告诉你,只是,我想着,如果他现在已经坐上了飞机,我告诉你也无妨了。” 话都没容他说完,南流音却已经急急地拿手机来拨号。 见此,池尊爵挑挑眉,没吭声。 南流音一边拨着号时,一边急急地问他。 “他有说要什么时候回来吗?去旅行多长时日?” 然而,池尊爵却摇头,一副不知的模样。 “他没说,不过,我猜想着他应该要走好些时日,并且,应该是用年份来计算的。” 听着南方要走那么久,南流音越发地急了,可,电话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见此,南流音急着换打了小妹南笑的电话。 这一次,总算打通了,电话里头,南笑的声音传来。 “喂?” 南流音听着心安,然后,急急地问。 “南笑,南方是不是出国了?” 听着这话,南笑还觉得吃惊。 “大哥出国,你怎么知道的?” 南流音见小妹一副知道的模样,不禁瞪眼,声音也越发地急了,还有点生气的那种。 “意思是说,你知道这件事了?” 电话那头,南笑下意识地点头。 “知道呀,我当然知道,我们南家的人都知道。” 唯独南流音不知道,因为,所有人都不把她当南家的人来看待。 见此,南流音瞪着眼有些呆住,然后,她语气淡了几分,似乎不再那么焦急,已经无所谓般。 “那大哥走那么久,你们也不阻止吗?就这样任由着他出去几年?” 闻言,南笑却觉得莫名奇妙,说着南流音。 “南流音,你没搞错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大哥出国半个月,我们阻止什么?听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挂了。” 说着南笑就要挂,然而,南流音却怔住了。 紧接着,她回过神来后,却是急急地阻止,喊。 “等等,我还有话没问完。” 见此,南笑不耐烦了,都直接显露在语气上。 “还有什么事?你干脆一个劲地说完。” 南流音应声看向池尊爵,她明显也被弄得乱糟糟的,分不清理线一般,干脆全部说出。 “池尊爵告诉我,南方要外出好几年,为什么你那边,又说南方外出半个月?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就连池尊爵都怔住了。 电话里头,南笑听着也有些怔,似乎不太信一般,语气都含了怀疑。 “不会吧?是你自己搞错了吧?大哥明明跟我们说的,外出半个月,我听得清清楚楚。” 南流音张嘴,准备说话的。 不料,池尊爵却一下子径直夺过她的手机,似乎嫌这笨女人实在太笨,已经无耐心等待了。 他把手机径直放耳边,语气中透着沉静冷漠。 “南笑,把话说清楚了,南方到底怎么跟你们说的?” 第676章 回来拿忘掉的东西 南笑见着是他接了,倒怔了一怔,然后,冷哼一声,却不肯配合着。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呀?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管我们南家的事?” 说着,南笑干脆一个挂机。 池尊爵听着嘟嘟的挂机声,他脸色沉得厉害,似乎,有点被南笑惹怒了,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不礼貌。 这旁,南流音见着他把手机拿下了,不禁急急地问。 “池尊爵,怎么样了?” 他应声看来,眼神复杂的,沉默一下,便这样应答。 “去一趟南家吧,只能亲自当着面才能问清楚,不然,她们这样挂机,根本问不清楚。” “可……” 南流音有些犹豫。 “可,再回南家去,你会不会感到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池尊爵对南家,都是厌恶的,所以,她担心着,池尊爵心理会不舒服。 这旁,他见她竟然在担心这个,不禁笑笑,揉揉她头发,安慰。 “你担心你自己才是,我才要怕着你心里不舒服呢。” 接下来,两人一起去了南家,当南笑看到两人居然亲自登门,还觉得有些震惊。 “你们,你们怎么?” 池尊爵的脸色透着冷漠和认真,直入主题,似乎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 “说,南方到底是怎么跟你们南家这边的人说的?” 因着有池尊爵在场,南笑也不敢乱来,所以,便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清楚了。 “南方就跟我们说,他是外出半个月,和平常一般,我也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异样。” 说着,南笑一脸怀疑地看着南流音和池尊爵。 “反倒是你们,一个劲地说什么他要外出好几年,你跟我搞笑吗?” 听到这话,池尊爵皱了眉。 他懒得理南笑,径直转头看向南流音,解释。 “看来,南方应该是对他们南家人说了谎,不想让他们南家人知道。” 然后,池尊爵又变得一脸明白一切的模样。 “想来也是了,如果真那样说,南家的人,只怕不会让他走,所以,南方才用这个借口的吧,也好省了那些依依惜别的痛苦。” 南笑听着,有些信两人的话般,一脸震惊样。 “你说什么?池尊爵,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大哥他真的要外出几年?” 闻言,池尊爵看向她,冷哼。 “当时我出院时,你大哥还跑来跟我说,让你做了错事,我多担待着呢。” 南笑怔怔的,似乎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旁,南流音默默地低了头,什么都没再吭声,转身走去了,见状,池尊爵挑挑眉,跟上。 出了大门后,南流音的眼眶有些湿润,池尊爵扶着她,只见她哽咽地出声。 “为什么要这样?即使是走,也告诉我一声呀,为什么要什么都不说就走人?还是走那么久?为什么?” 池尊爵听着,却是答不出来,只能沉默。 接下来,池尊爵扶着南流音走到小车旁,准备拉门让她坐进去的,不曾想,就在这时,一辆车开来。 听到动静,池尊爵下意识地看去,南流音更停下,亦看去了。 车子是出租车,那车开到后,南方从车内推门出来。 他手上只简单地提着一个黑色包,就是贵族人层常见的那种包,最方便旅行用的。 南方静站那里,看着两人这里。 当南流音看清是他时,她怔住了,下意识地走过去,呆呆的,那旁,南方的眼神有些复杂,然后,也迈步过来了。 池尊爵站在自己小车旁,并没过去,更没阻止南流音。 等南流音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流着泪,呆呆的,不解地问。 “为什么?你怎么回来了?” 按理说,他的飞机,应该飞走了才对。 闻言,南方一笑,破无奈的那种,解释着。 “忘了拿一件东西,所以,又回来拿了,看来,只能等下一班的航班了。” 南流音听着,却是觉得难受,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她。 “流音。” 南方喃喃地,垂着的手,终于抬起,轻轻将她拥住了,怀里,南流音哭得厉害。 接下来,等南流音哭够了,大家才坐在一起,谈着这个问题。 只见南笑坐南方的身旁,她气愤地看着大哥。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走了几年,我们南家的事业怎么办?” 南方应声看来,看着南笑,他皱眉,解释着。 “爸妈年龄还年轻着,还用不着我的时候,再说,你不是还在家吗?你也可以帮着爸妈的。” 然而,南笑却还不依。 她闷闷地抬眸看了池尊爵一眼,然后,才低下,不高兴着。 “你走了,池尊爵以后欺负我怎么办?” 南笑看向南方了,一副小妹妹的口气求着。 “大哥,你不要走,不然,以后我得罪池尊爵了,就没人帮我出头了,肯定要被池尊爵欺负到死。” 听着这话,池尊爵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 “你自己好好做人,不做那么多坏事,又怎么会得罪我?” 南笑哼一声,却是反驳不出来。 这旁,南流音眼神复杂地看着大哥,她犹豫了一下,才问出。 “一定要走吗?” 南方就坐她对面,见南流音问了,南方应声看来,看着她,他眼神同样有着复杂,沉默一下,点头应了。 “嗯,一定要走。” 见此,南流音沉默了,低头了,不再吭声。 接下来,南方回房收拾的时候,他拿他遗漏的东西,其实也就是那颗猫眼宝石,是蓝色的,宝石蓝。 看着它,南方笑笑,准备将它放进包内。 不料,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听到动静,南方回头看去,却是看到南流音在推门进来,见此,他挑了挑眉。 南流音站在门口,她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南流音走过来了,视线看向四周,看着这间房间。 “记得你以前一直很讨厌我来着,老是针对我,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看不顺眼,都是找毛病挑剔,所以,那时候,我老讨厌你了。” 他看着她,听着,没吭声,脸上难得地平静。 南流音也没管,就继续说着她的。 “现在想起以前的事来,还是觉得很有意思,但,过去的毕竟是过去的,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第677章 一切都释怀了 这下,南方终于出声了。 “流音,你恨我么?毕竟,我以前那样为难你。” 南流音应声看来,她停下了,站那儿看着他,沉默好一下,然后,才出的声。 “以前是有恨的,但,现在想想,就觉得没什么意义了,也就谈不上恨了。” 听到这话,南方苦笑,他扬扬手中的那颗蓝宝石,解释着。 “原本是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就不准备将它带走,可,临上飞机时,又很想把它带走,所以,才浪费了这一趟航班。” 说着,他转身,将猫眼石放进包内。 南流音怔着,她从没收过大哥的生日礼物,不曾想,现在他却是要送她生日礼物,只是,一切都来不及而已。 接下来,南流音沉默了,头低低地,似乎没有话要说了。 南方放好那猫眼石后,他转头看来,看着她那样,他眼眸动了一下,语气低低,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阻止父亲,如果阻止了,或许,你就不会认识池尊爵,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苦。” 闻言,南流音抬头,看着他,她摇摇头,眼泪不自觉地掉落。 “可是,不认识池尊爵,只怕我的人生要更悲观,我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一辈子都活在绝望中,那样才是煎熬,我很高兴自己遇上了池尊爵。” 南方见她这样说,不禁挑挑眉。 他转过身,背对南流音,似乎,不想再看她,身后,南流音却走来。 “南方,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好感,只是,你不是南家儿子的这个身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守下去,整个南家,就你一个男丁,如果你公布出来,父亲和母亲,只怕都会接受不了的,谎言有时候,其实是善意的。” “我知道。” 终于,南方应声了。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公布出来的,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我不是南家的儿子,但,我在名义上,会永远是南家的儿子。” 南流音走到他身后,她笑着点点头,感激。 “谢谢,南方,谢谢你。” 闻言,南方突然转回身,更将那颗猫眼石重新拿出来,递南流音。 “本想把它带走,现在见着你了,所以,不如还是把它送给你吧。” 看着他手中的那颗猫眼石,南流音怔了怔。 但,她沉默一下,却是不肯接,抬眸看他,解释着。 “不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想接,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想我的时候,就拿它出来看一看,就当代表我的一份心意。” 他怔了怔,紧接着一笑,倒接受她这份提议了。 “好。” 南流音也笑笑。 接下来,南方再度赶往机场,南流音和池尊爵去送他最后一趟,机场内,南笑不高兴着。 “大哥,真的不要通知爸妈吗?” 父亲和母亲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当时他们人已经在公司了,家里刚好就只剩下南笑一个。 这旁,南方冲南笑笑笑,解释。 “不了,免得他们伤心,你们送我一程就好,废话不多说,我走了。” 说着南方转身,提着那个类似公文包的黑包走去。 南流音静靠池尊爵怀里,一直看着他走去,眼眶有些泪水,在积蓄着,把她眼睛都模糊了。 此次,南方走了,也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谁知他所谓的旅行到底是怎么个旅行法。 接下来,南流音一直目送着南方彻底远去,然后,池尊爵拍拍她的肩,安慰。 “好了流音,我们也回去吧。” 闻言,南流音看向他,然后点了点头,靠着他一起走去。 南笑一直静站,她眼眶红红的,就这样站那儿继续看,其实,她真的好舍不得大哥,他走后,以后她犯了错,就没人帮她了。 没有大哥在,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掂量掂量,对方究竟是不是她惹得起的。 与此同时,在另一旁。 姜俊享静静坐在医院的过道里,贝梦在里面检查。 过道很安静,几乎没有一丝声音,姜俊享的视线看着地面,已经这样等了不知多久,眼神看着还有些复杂的模样。 终于,许久后,贝梦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那张检查单,眼神看着也有些复杂的,身子还有些抖,看见姜俊享后,她怔怔地停下脚步,下意识叫一声。 “大哥哥。” 闻言,姜俊享应声看来,看着她瘦弱的身影,他有些心疼,站起朝她走过去了,问。 “结果怎么样?” 贝梦没吭声,只看着他,那小身板,在空气中仿佛瑟瑟发抖。 这时,姜俊享走到后,他拿过她的检查单看。 一看到上面显示已经怀孕时,姜俊享怔了怔,抬眸看向她,对面,贝梦似乎有些害怕,颤声问。 “大哥哥,该怎么办?” 见她害怕成这样,姜俊享笑笑,他将她拥入怀中,抱紧,安慰着。 “小呆瓜,不就是怀孕么?生下来就好,怕什么?” “可是……” 贝梦闷闷地低头了。 “我跟大哥哥还没有结婚呢,就这样生下来吗?” 未婚生育,她一个小女孩,多少还是有些怕的,见此,姜俊享揉揉她的头发,解释着。 “我带你去国外注册结婚,那里的结婚年龄层够低,到时,我们注册好了后,再补办喜酒便是。” 说着,他还笑话她。 “傻丫头,即使不结婚生下来,我也还是会要的,你还怕我抛弃你不成?” 不曾想,贝梦似乎还真是这样想的,她闷闷地抱他了。 “就是怕,如果我生下孩子了,又没有跟大哥哥结婚,那该怎么办?真是这种情况,我还不如现在就打掉好了,省得日后麻烦。” 话都没说完,贝梦的人,整个就被突然猛推。 是姜俊享。 他一下子把她推到墙壁边,低头就吻,然后,狠狠在她脖颈那里咬下一道印记,贝梦痛得低呼。 “痛,大哥哥,痛……” 说着,她还伸手拍他推他,似乎是真被咬痛了。 然而,姜俊享要的就是她受痛,这时,他放开她,才抬起头来,哼哼着,颇有点像池尊爵那般恶劣。 “知道痛了?嗯?既然知道痛,就应该明白,什么话是我喜欢听,什么话是我不喜欢听的,如果再说一些让我不喜欢听的,下次,罚你十天下不了床。” 第678章 花好月圆 她听着脸红,却是不满。 “你有那么厉害吗?还十天。” 姜俊享听着这小女人还敢置疑自己了,不禁一挑眉,应。 “那我们今晚要不要试试?看看你男人我,在床事上有没有那么厉害。” 他说得一本正经,却让贝梦有种想笑的感觉。 只见她笑呵呵地抱紧他,不再吭声,见此,姜俊享也抱紧她,紧紧拥抱。 这一刻,他爱她,亦在她的身上,多少看到了一点四年前南流音的身影。 …… “没想到,你就这样死了呢。” 安静的墓园内,南黎川的声音响起,他静静地看着季宛白的墓,眼神有些复杂的,镜片在阳光下,闪着反光。 四周无人,所以,也无人能回答得出他的话。 关于南黎川,他来得有些神秘,去得也有些神秘,池尊爵曾经怀疑过他的动机,却始终发现不出什么。 这时,只见南黎川朝季宛白笑了笑,自语着。 “不过,死了一个你,事情并没结束,相反,现在才是开始呢,季宛白,你就好好保佑池尊爵吧,保证着他别死太早,不然,游戏就不好玩了。” 他转身走去,余留下季宛白的墓碑在寒风中呼啸。 另一旁,南流音和池尊爵两人回了家后,南流音闷闷的,双眼红肿着,坐沙发上去了。 “还是觉得好难受。” 池尊爵紧跟着坐下,见她这样,不禁有些心疼,安慰地拍着她的背。 “流音,别这样,既然南方走了,那就走了,你再伤心,也没什么意义。” 说着,他笑笑地拍拍她。 “不会是真对你那大哥有什么意思了吧?” 南流音摇头,人软软地靠入他心口,抱着他,似乎这样才能感到舒服一点般。 “意思倒是没有,就是,突然要分别,觉得有些难受而已,你说他有什么过不去的?非得要出国那样严重,就不能留在这里好好的么?” 他拍着她的背,却没吭声了。 同为男人,池尊爵其实是有些明白南方那种心情的,如果换作是他,说不定也会选择出国。 所谓眼不见为净。 见面了,反而会觉得难受,不见了,说不定会早点忘记这份伤痛。 接下来,两人吃过饭后,贝梦的电话打过来了,还是用的姜俊享手机,所以,南流音接的时候,就以为是姜俊享打来的。 “喂,姜俊享呀。” 那头,贝梦笑嘻嘻了一下,应着。 “是我哦,大姐姐。” 见是贝梦,南流音笑笑,问。 “你怎么打来了?有事吗?” 贝梦还扭捏起来,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下,才鼓足勇气的。 “大姐姐,我打来,主要就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说呐。” 这旁,南流音高兴着,贝梦见状,她便一下子说出来了。 “就是,我怀孕了,大哥哥的孩子。” 南流音直接惊住,池尊爵见她那夸张的表情,不禁挑眉,关心一句。 “怎么了?” 然而,南流音没时间应他,只急急地问贝梦。 “那姜俊享怎么说?” 电话里头,贝梦笑着,似乎很高兴的模样。 “大哥哥说,让我生下来。” “生下来?” 南流音直接呆住,紧接着,她又皱眉了,还有些担心的模样。 “你这么小,真的可以生孩子么?” 天呐,南流音发现,贝梦真的跟自己四年前很像呀。 太小年龄生孩子,的确不好,但,南流音想着自己当时也是那样,所以,也不好劝贝梦打胎。 那头,贝梦听着这话,她闷闷的,应。 “不小了吧,应该可以生孩子的吧。” 话都没说完,身旁的姜俊享却径直夺过手机了,他将贝梦搂入怀里,然后回着南流音。 “流音,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既然你四年前都不怕,都可以那么坚强,那么,我相信梦梦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决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见此,南流音点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笑笑,道。 “姜俊享,恭喜你。” 终于,姜俊享也要成家立业了,这样想着真好,南流音也觉得安心了,起码,她对姜俊享的亏欠,不会再那么内疚。 电话里头,姜俊享听着,浅浅地笑笑。 他看向贝梦,眼底有着深情,此话,亦是对南流音说的。 “我要感谢老天赐给我一个梦梦,但,流音,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曾经对你的那些情,都是真的,只是,它现在转移了而已。” 闻言,南流音落泪。 贝梦并没有因此而介怀什么,反而是冲姜俊享笑笑,表示支持的意思。 这旁,只见南流音点点头,然后,她劝着。 “姜俊享,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希望,你逐渐把我淡忘,把梦梦变成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好。” 姜俊享点头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下,才挂的机,挂机后,姜俊享看向她,也凑过去,额头和她额头相靠。 对面,贝梦笑笑。 看着她,姜俊享浅浅地笑起,然后,他歪头,静静亲上了她的唇,贝梦回应着,双手搂上他的脖颈。 渐渐,他翻身,将她压在身底下,然后,手伸来扯开她的衣服。 这里其实就是沙发,不过,也无所谓。 家里就只有他与她,两人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什么时候情动,什么时候做。 另一旁。 南流音静静靠着池尊爵,她脸上有着幸福笑容,忍不住感慨。 “虽然南方走了,但,姜俊享和梦梦却怀上了,有伤心的,却也有快乐的事情在进行着。” 闻言,池尊爵抚上她的小腹,他静静地笑,轻语。 “我们的孩子也快出生了,流音,这种生活好幸福。” 因着贝梦也怀上了,而南流音,本身又是怀着孩子的人,所以,两人都有喜,大家晚饭的时候,便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一伙人,都在,明庭云,冷儿楚楚,林月,几乎都齐了。 这时,只见南流音端着果汁,以果汁代酒,向众人吆喝着。 “来来来,今晚,我们首先要恭祝这对主人公有喜,梦梦怀上了。” 于是乎,大家一窝峰地全给贝梦敬酒,贝梦胆子小,羞红了脸,也不敢喝,只抱住姜俊享,将小脸埋他怀里,羞羞地叫。 “大哥哥。” 第679章 又是半夜生 见此,姜俊享无奈地笑笑,他端起酒,替贝梦喝了,笑着。 “谢谢大家。” 南流音见着,她忍不住调倜姜俊享两句。 “姜俊享,你这媳妇有点不行呀,太羞脸了,像你这种身份,以后要是带着妻子出席什么场合,可行不通。” 闻言,姜俊享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他笑笑地揉她头发,应。 “嗯,知道了,以后,我会将她调得胆子大点的。” 众人又是一窝峰地笑,怎么听着,这姜俊享好像还有调教兴趣呢。 接下来,南流音说完了姜俊享的事,她忍不住又扯到明庭云的身上去。 “还有明庭云,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冷儿楚楚你们也是。” 说着,南流音干脆戳合他们。 “要不,明庭云,你干脆就在冷儿楚楚中间挑一个吧。” 冷儿和楚楚立马瞪眼,然后不同意着。 “那不要选我,选楚楚。” “那不要选我,选冷儿。”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等发现对方说了一样的话后,两人对视着怔住,明庭云讪讪地笑笑,解释。 “南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三个了,我们都是从一部队里出来的,感情就跟铁哥们儿那般,坐哥们可以,谈恋爱就免了吧。” 见着这样,南流音只好妥协了。 “那好,我不管你们,反正,这两年内,你们都得找到伴侣,别给我拖,敢拖,看我叫池尊爵怎么罚你们。” 于是乎,三人齐齐看向池尊爵,一副委屈状。 池尊爵正淡定地吃着呢,见三人齐齐看自己了,他也懒得理他们,问。 “都看我干吗?又不是我说的。” 他就爱这样,实在不行了,态度就来个模棱两可,不支持也不反对。 接下来,大家说说笑笑的,一直聊了很久。 时间,就是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的,随着南流音的怀孕天数增加,她开始出现孕吐的现象。 这段时间,可把池尊爵累坏了,他总帮她拍着背,关心地问。 “流音,你怎么样?好点了么?” 南流音扁着嘴,闷闷的。 “难受,还是难受。” 说着她又要吐,池尊爵也不嫌弃,全程陪伴伺候,有时,南流音会因着孕期的原因,莫名奇妙地发脾气。 这时,只见她将抱枕砸来,哼哼着。 “池尊爵,我要吃酸的。” 他依着她,宠着她,也就着她,点头应。 “好好好,我给你买,现在就给你买酸的回来。” 于是,等他买回来后,她吃着高兴,又发脾气地叫。 “我要吃辣的。” 他郁闷着,于是,又跑出去。 “是,我给你买辣的。” 反正,这个期间,南流音就差没把池尊爵折腾死的节奏,好在那男人好脾气,所有都依着她,哪怕她其实是在无理取闹,他也不生气。 晚间时分,池尊爵看着她大大的隆起肚子,不禁摸着,笑说。 “流音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很快,它就要出生了。” 闻言,南流音笑笑,然后她想起这些时日来对他的无理取闹,不禁又觉得愧疚。 “池尊爵,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莫名地想发脾气,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他听着笑笑,应。 “不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就算你闹得再厉害,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南流音心里暖暖的,高兴着自己真的遇到了个好男人。 转眼间,已是到了南流音临盆的日子,医生说。 “生就在这几天生了,至于哪一天,也不太好确定,你们都准备一下,多注意就是,孕妇一有反应,马上送医院。” 这天晚上,南流音躺在大床上,她顶着个大肚子,怎么睡都难受,闷闷地叫。 “池尊爵,好难受哦,怎么躺都不行,怎么躺都感觉不舒服。” 但,她又困,真的好想睡觉,却因着肚子的原因,怎么睡都睡不着。 池尊爵看着心疼,太心疼她了。 他扶着她,让自己当她身体的支撑点,问。 “流音,这样好点了么?” 说着,他眼眶都湿润,南流音怀孕的辛苦,他都是全部看在眼里的,她难受,他比她更难受。 听到这话,南流音闷闷的,解释着。 “嗯,好点了,池尊爵,生孩子好难哦,以后都不想生了。” 池尊爵笑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应。 “好,生完这胎就不生了,乖,咱都不生了,就生完这胎。” 目前,国家也只允许生二胎。 于是,南流音才被他哄着有一点点睡意,她睡去了,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也不动,生怕她再不舒服。 其实此时,他整个手臂都是麻痹的,因为,保持这个动作太久了。 然而,即使如此,这个男人也是强忍着。 接下来,夜色深了点后,大家都睡着了,池尊爵保持这个动作,也睡着了,居然直到睡着,也不敢移动一下,只因,不想弄醒南流音。 窗外莫名就飘起了毛毛细雨,夜色,静谧得更加安静。 半夜的三四点。 就在这时,忽然,南流音硬生被痛醒,她哼哼着,挣扎了一下,痛得都喊出来。 “疼,池尊爵,疼,我疼。” 她眼泪都被疼出了,拼命地推他,叫醒他。 “池尊爵,池尊爵,我疼……” 没叫两声,池尊爵就被惊醒,一见南流音喊疼,池尊爵急慌,他连忙问。 “流音,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南流音疼得应不出话来,眉头皱得厉害,只重复一个词。 “疼,好疼。” 见此,池尊爵二话不说就抱人起来,急急地冲向门口,大喊。 “冷儿楚楚,林月,快来,流音要生了。” 一时间,整个豪宅瞬间全亮,也热闹起来,池尊爵透着夜雨送南流音去医院,对于接生的知识,林月倒是懂一些。 只是,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所以,还是送去医院生比较安全。 小车里,池尊爵急急地安慰她。 “流音别怕,很快就到了,别怕。” 她痛喊着,一股快死的感觉,只见她满头汗,头发都湿掉了,看着池尊爵,南流音拼命地喘气,叮嘱着。 “池尊爵,要是我死了,你以后要好好活下去,记住,千万要活着,我会保佑你的。” 第680章 每次都难产 池尊爵瞪眼,生气着。 “胡说什么呢?不就生个孩子么?别人都平安生下来,就你不行?乖,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池尊爵朝开车的司机大吼。 “快点!” “是。” 司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加快速度,接下来,一到医院,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医院还是开着门的。 南流音被急急推进临产房,池尊爵也跟着要冲进去,但,护士却阻止了。 “病人家属不要进去,免得产生不良影响。” 传说,女人生产很难看的,男的看过后,会减少以后的性趣,所以,医生一般不让女方老公进房陪产。 被拒绝后,池尊爵皱眉,他不安地来回走动。 冷儿和楚楚看着,不禁劝一句。 “尊少,你先坐下来吧,现在急不得的。” 然而,池尊爵却抬手阻止,应。 “没事。” 他继续在那来回走动,虽没吭声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明显很焦虑,产房内,南流音的喊声传来,一声一声,快把池尊爵的心肝都喊出来。 听着这喊声,池尊爵皱眉,他看向冷儿楚楚,忽然大吼。 “有没有烟!” 此时,他需要抽眼来缓解一下那焦虑的心情,然而,冷儿和楚楚却为难地皱眉,应。 “尊少,没有。” 南流音怀孕,池尊爵禁烟,从来不抽,而冷儿楚楚,又是女的,哪来的烟。 接下来,池尊爵不安地等了一下后,护士冲出来了。 一见,池尊爵以为着是生出来了,不禁马上冲过去,急问。 “生了吗?” 护士却是摇头,有些急的那样子。 “胎位不正,属于难产范围,医生说,极有可能只能保一个,让先问问,是保大还是保小?” 一听,池尊爵怔住了,冷儿更大声怒斥。 “怎么会胎位不正呢?一直检查着时,都是好好的,现在你居然给我说胎位不正?你们医生是干什么用的?” 听着这话,护士也急,更不知怎么解释。 “这个我们也无法说清楚,反正,现在产妇的情况就是胎位不正,你们赶快给个选择。” 冷儿急急地看向池尊爵,然而,池尊爵却反常地冷静下来了。 他一把推开护士,人径直走进产房,见此,护士追进去,急喊。 “哎,你不能进去。” 池尊爵走到南流音的身旁,他在椅子上坐下,手抓过南流音的手,轻轻地喊。 “流音。” 此时,在场所有医生都是女的,生产时,一般是男医生接产,然而,池尊爵是什么人?所以,他的情况自然不同了。 医院都得给他开特例,所以,接产医生,一律女性。 大床上,南流音虚弱地看向他,她哭着。 “池尊爵,对不起,我生不出来,我没力气生了。” 她真的用尽了全力,嗓子都快喊哑,可,就是生不出,生个孩子实在太难了。 这旁,他听着,眼眶有些湿润,手紧抓着她的手,鼓励。 “流音,相信我,也相信自己,你可以的,用力,流音,用力生。” 南流音听着他的话,又再用力生,拼命地喊,眼泪都痛出了,医生也在那指引着。 “加油,快出头了,再加油。” 终于,眼看着南流音生出了一点点,她用尽最后一次力后,也喊完最后一次后,终于,一个体力不支,人直接晕过去。 医生见后,却是大惊,急声叫。 “快叫醒她,不然,孩子和母亲都会有危险,快,快呀……” 闻言,池尊爵眼泪都出,他紧紧握住南流音的手,拼命喊她。 “流音,醒醒,快醒醒,流音……” 南流音晕乎着,她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可,耳边就是有声音在喊自己,好吵,她不想醒的,现在,也要被那声音给吵醒。 终于,她晕了一下后,硬生又是被池尊爵给喊醒。 大床边,池尊爵见着她醒来了,不禁惊喜,急喊她。 “流音,快用力,快呀,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她哭着,委屈得很。 “我没力气了,我生不出来。” 南流音看向医生。 “医生,你们把我切开吧,把孩子拿出来,我实在生不出来了。” 闻言,池尊爵泪水直流,他紧紧握住她,激动地安慰。 “流音,你不能这样做,你想想,你怀里那么久,好不容易到了生下它的时候,怎么可以这样?之前的辛苦你都不记得了么?流音,你不觉得这样很不甘心么?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大床上,南流音被他鼓励着只好继续用力。 “啊~” 终于,伴随着她最后一次的大喊出声,也是最后一次的用力,一声啼哭声,总算遍布整产房。 而南流音,人一把孩子生下来,就立马晕过去。 见状,池尊爵一怔,连孩子都顾不上看一眼,就大声地朝医生吼。 “她又晕过去了,怎么回事?” 医生却慈祥地笑笑,解释。 “产妇太累了,现在需要休息,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话虽这样说,可,池尊爵却紧张得很,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也不离开一步,连孩子都没时间去看。 接下来,孩子被清洗干净,南流音的下方也被医生处理干净。 整个过程,池尊爵一直全程陪着,手紧握南流音的手,其实,他是生怕她晕过去后,就没有力气再醒来。 因为,她刚才就是在生产的过程中晕过去的。 而这点,在一般产妇身上,极少见。 接下来,临近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南流音才终于悠悠醒转,池尊爵就守在床边,一见她醒来了,他有些惊喜,马上喊。 “流音,你醒了?” 闻言,南流音虚弱地看向他,然后笑笑,喊。 “池尊爵。” 池尊爵也冲她笑,手抓着她的手,紧紧贴自己的脸,一副心石落地的轻松状。 “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流音,吓死我了,这次,你真的把我吓着了。” 病床上,南流音虚弱地笑,她忽然想起孩子来,不禁喊。 “孩子,孩子呢?” 闻言,池尊爵安慰着她。 “别担心,孩子生下来时,我就让冷儿楚楚全程护着,安全着呢,你想见吗?我现在就叫她们抱过来。” 说着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第681章 王石姜vs俊享 之所以让冷儿全程陪护,是因为,医院有太多抱错孩子的情况,所以,他池尊爵的孩子,必须得保证不出任何一点差错。 “孩子,池尊爵,这个就是我们的孩子。” 病床上,南流音抱着那小小的人儿,她忍不住朝他笑,见此,池尊爵也笑笑,应了。 “嗯,对,流音,这个就是我们的孩子。” 池尊爵看了孩子一眼,又再看向南流音。 “流音,你辛苦了。” 说着,他还伸手摸她的小脸,南流音噌了噌,像只小猫一般,她看回孩子,眼中尽是希翼。 “终于,我终于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了。” 南流音看向他了,软软地求。 “池尊爵,我们就生两胎好不好?以后都不想生了,好累。” 昨晚半夜生产,她差点生不出,把小命丢掉的那种感觉,实在太让她有心理阴影了。 床边,池尊爵听着这话,他也是心疼她,同样被昨晚的情况弄怕,也不敢再赌了,应。 “好,就生一胎,别的都不生了。” 刚好在这时,门外传来冷儿的声音。 “尊少,姜俊享和贝梦来了。” 闻言,池尊爵转头看去,便命令着。 “让他们进来吧。” 于是乎,姜俊享和贝梦进来了,贝梦的肚子,现在也挺大的,已经很明显的隆起了,她一看见南流音,马上就高兴地叫喊,听着软萌软萌的。 “大姐姐。” 床上,南流音朝她笑,向她招手。 “梦梦呀,来,快过来。” 贝梦如约来到,南流音看了看她的肚子,见着那么大了,不禁笑笑。 “看看,肚子都那么大了,应该快生了吧?” 这旁,贝梦接过孩子,她自己抱着玩儿了,应南流音。 “还要一段时间呢。” 说着,贝梦见着南流音已经生过了,她不禁想问。 “大姐姐,你生的时候,什么感觉呀?” 痛,自然是痛的感觉了,敢,南流音怕贝梦害怕,到时不肯生了,所以,也就没敢把真实感觉说出。 “就那样,有医生照顾着呢,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见此,贝梦也就安心了一点。 两女人在这里面聊着家常话了,池尊爵和姜俊享,则已经在外面的过道里,聊着他们男人自己的话题。 只见两人静坐在长排椅上,池尊爵视线静看前方,随意地问。 “准备什么时候动工?” 闻言,姜俊享脸色淡淡,解释着。 “等梦梦生下孩子后。” 姜俊享现在已经在着手处理,跟国外那边接触了,就等着贝梦一把孩子生下,就全部将南宫财团的财产转移过去。 毕竟,南宫财团,毕竟原来的旧址就是那边,应了那句话,哪儿来,哪儿去。 池尊爵听了后,没有再吭声了。 他知道姜俊享这样做,是为了让两人以后尽量少点矛盾,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这道理池尊爵比姜俊享更懂。 所以,关于这件事,池尊爵实在不知该多说什么。 就在他沉默时,姜俊享却难得地出声,关心了一句。 “流音她……她昨晚生孩子,顺利么?” 不管怎么说,对南流音的关心,姜俊享还是有的,毕竟,她是自己曾经珍惜入骨的女孩。 闻言,池尊爵眼眸动了动,他仿佛有些后怕,应。 “差点连命都丢掉,我从不知女人生产竟然存了这么大的风险。” 姜俊享应声看来,有点在意了,问。 “怎么说?” 这旁,池尊爵也不藏着掩着,直白地跟他分享。 “流音当时有点算难产,刚开始胎位有点不正,后来,生的时候,生到一半人又晕了,吓得我整颗心都要跳出来,大吉大利,还好,她最后还是挺过来了,人没事,所以。” 池尊爵看向姜俊享。 “我不准备要了,就生这最后一胎,那样的风险,如果不能保证百分百,那,我宁愿杜绝这种风险。” 听着这话,姜俊享挑挑眉,倒是有些把这话记在心里。 贝梦很快也生了,所以,姜俊享是担心着呢。 如果真的非要出现孩子母亲只能保一个的情况,那么,姜俊享想,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母亲。 孩子没了,毕竟可以再生。 虽说那的确是一条生命,但,却也只简单地是一粒精子而已,但,母亲如果没了,他的后半生,也差不多没了。 南流音已经不是他的,如果连贝梦也失去,那他整个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两人在那里聊了一下。 时间没过多久,恩师王石也来了,池尊爵一看见他,马上从长排椅上站起,高兴地喊。 “恩师。” 王石走到,高兴地拍了拍池尊爵的肩,笑问。 “孩子生下来了么?” 虽说王石知道南流音的临产期,但,他是没有时间等的,部队里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忙。 这旁,池尊爵高兴地点头,领着人走去。 “嗯,在呢,就在流音那儿,我带你们去看。” 说着他开始喊南流音。 “流音,流音,恩师来看你们了。” 病房内,南流音应声看来,刚好,门也在这时被推开,见是恩师,南流音冲他笑笑,学池尊爵那般喊他。 “恩师。” 王石笑笑,然后,注意力放孩子身上了,过来把人接走,抱在怀里,笑着。 “好俊的小子,等大了些,我得亲自教他,把他教成第二个尊爵。” 在场人都齐齐笑了笑。 贝梦还是一如既往地怕生,见着来了生面孔,人习惯地躲姜俊享怀里去。 接下来,王石在这里逗了一下孩子,便也不多作逗留了。 池尊爵见他这么快就要走,不禁挽留。 “恩师,有什么事那么忙么?多留一下吧。” 然而,王石却摆手,解释着。 “不了,部队一大堆的事呢,我这有空过来,还是因为刚好要来这边开会,待会开完会了,还要去另一个地方继续开会呢,实在没空。” 关于恩师的忙碌,池尊爵心底里多少也是知道的。 毕竟是军政界的大人物,所以,忙也是常见的,见此,池尊爵便不挽留了。 “那好吧,恩师,那你先忙。” 王石点头,不过,临走前,他看了姜俊享一眼,意味深长的,还拍了拍姜俊享的肩,叫着。 “小伙子,出来跟我谈谈?” 第682章 利益冲突而已 一见,病床上的南流音马上紧张,急急地看向了池尊爵,池尊爵自然收到她的信息,便看向恩师,调解着。 “恩师,你不是忙么?好了,先忙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谈。” 王石冷厉地扫了池尊爵一眼,却没理他,径直走去,语气有点命令式的那种。 “小伙子,我不会为难你,就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这旁,南流音暗暗冲姜俊享摇头,只要姜俊享不出去,有池尊爵在场,王石是不敢怎样为难的。 池尊爵也冲姜俊享摇头了,示意他不要出去。 看着两人,姜俊享却无所谓地笑笑,他低头看贝梦,揉揉她的头发,安慰。 “梦梦乖,乖乖呆在这里,好好和大姐姐呆在一起,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怀里,贝梦一懂半懂的模样,然后,她点头了。 “嗯,好,那,大哥哥,你快点回来哦。” 姜俊享冲她点头,然后,又看了眼南流音和池尊爵,这才笑笑,转身走人的。 看着他走去,南流音眼神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说,南宫财团毕竟有地位在那,所以,会成为王石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属理所当然。 她没带着南宫财团作为嫁礼,王石心头就有些不满了,只是表面没说而已。 就在姜俊享刚走出几步,池尊爵忽然也迈步跟去,道。 “姜俊享,我和你一起出去见恩师吧。” 闻言,姜俊享回头看他,池尊爵走到后,拍了拍姜俊享的肩,很仗义的模样。 “我陪你一起去。” 这样一来,姜俊享的人身安全,至少是保障到的,见此,姜俊享冲他笑笑,便算答应了。 然后,两个男人一起走去。 南流音见着姜俊享有池尊爵陪,心里才多少有点踏实下来,她松了一口气,收回视线。 贝梦坐床边,她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明显不懂大人间的利益争斗。 “大姐姐,那个伯伯不是好人吗?为什么你们看着很紧张的模样?” 闻言,南流音看向她。 看着她一副年幼无知的模样,南流音心头有些无奈,她暗暗叹气,伸手摸上她的小脸,解释着。 “无关好不好人这个问题,而是牵扯到了利益这个问题,姜俊享和那个伯伯间,存在着利益纠纷。” 并且,这个利益纠纷,还是她遗留的。 南流音当初就知道,王石对于南宫财团,一直存在想吞并的心态,所以,当时池尊爵才会那样生气她把南宫财团给了姜俊享。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后悔。 而姜俊享现在的举动,也相当聪明,很好地化解了这一利益纠纷。 国内是池家的天下,即使池尊爵现在当政,但,上头还压着恩师在指点,许多事,池尊爵心头也有些无奈的。 所以,姜俊享将南宫迁回国外,天高皇帝远的,也就和王石他们那些人发生不了利益抵触的问题了。 病床上,南流音在心内默默叹息。 权门这个门,斗争还是非常多的,远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好在,她有池尊爵,就什么都不怕了。 王石他们对池尊爵严格,但,若轮到动真格,最终,还是会顺从池尊爵的想法,毕竟,他们心里还是对池尊爵宠溺的。 “尊爵,你这混账东西。” 王石见着池尊爵居然也跟着陪同姜俊享一起出来,不禁有些生气地骂了他两句。 见此,池尊爵笑笑,安慰着。 “好了,恩师,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跟出来,还不是怕着你为难姜俊享么。” 听到这话,王石冷哼一声,然后,他才看回姜俊享身上,脸色有些冷厉的那种。 “听说,你要将南宫财团迁回国外了?” 姜俊享点头,面无表情的那种。 “嗯,它本来就是在国外的,只不过,是流音后来将它迁回来而已,现在,我把它再迁回本来的地方,也属情理当中。” 闻言,王石也说不出姜俊享什么来,只是拍拍他的肩,若有深意地提醒。 “本来,我是想将南宫财团并入池家的,不过,南流音那小妮子,非要擅自做主,既然它现在归你执掌,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姜俊享呀。” 王石忽然重重拍了姜俊享肩头几下。 “我希望你注意一下,南宫财团,毕竟是不小的势力,你跟尊爵又是好朋友,以后,两人之间可以多点交往,生意上也多点来往。” 这几拍,力道看着很轻,但,姜俊享被拍得肩头都隐隐作疼。 看着王石,姜俊享明白地点点头,应。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此,王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收了手,向池尊爵打声招呼。 “尊爵,我走了,下次有空再过来看你。” “好,恩师再见。” 池尊爵回着。 等王石走后,池尊爵才收回视线,他看向姜俊享,淡声提醒。 “你不用理会恩师什么,尽管按照你原来的计划就好,他以后要是为难你,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姜俊享冲他笑笑,却没吭声。 接下来,南流音一直在医院休养身体,躺了些时日,她才被池尊爵给接回去。 晚间,南流音抱着孩子在喂它,小家伙吃得很欢,看着很可爱。 就在这时,池尊爵从浴室内走出,还擦着头发。 南流音一见是他出来了,马上别过身去,似乎还有点害羞般,小脸都红起了。 见状,池尊爵不禁笑笑,朝她走过来,也说着她。 “看看你,都孩子它妈了,还这样像个以前的小女孩一般。” 听到这话,南流音哼哼地嗔怪。 “孩子它妈又怎样?在我心里,我永远是年轻十八岁。” 池尊爵听得有些搞笑,他走到了,揉揉她的头发,然后,见着孩子吃得差不多了,便接过,朝门口走去,喊。 “林妈,林妈?” 林月马上跑上来,应着。 “哎。” 这旁,池尊爵将孩子递林月,吩咐着。 “小家伙吃饱了,小心伺候着,别出什么事了。” “是。” 听到这话,林月应声,抱着小家伙下去,因为,池尊爵和南流音睡觉,是不和小家伙一起睡的。 这时,池尊爵转身朝南流音走来。 南流音见着孩子被抱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然后,挪着躺床上,拉过被子准备睡觉,道。 “我累了,先睡了。” 第683章 大哥终于谈恋爱了 虽然她现在是处于宝妈状态,除了照顾孩子根本不用做什么,不过,还是很累,因为,照顾孩子本身,就是件很累的事情。 池尊爵走到后,他在床边坐下,却是伸了手,探向南流音,人也凑过去,呢喃地喊。 “流音……” 然而,南流音却紧张得要命,身子马上一颤,急急地挪开,不想他碰自己。 “不要,池尊爵,我害怕。” 似乎总是这样,女人一旦生过孩子,对这方面,就会不自觉地抵触,南流音就觉得有点害怕,觉得会痛。 见此,池尊爵整个人压她身上,他吻着她的脖颈,在耳边低语。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吻她,唇瓣落她脖颈上,锁骨上,大掌抚摸着她的身体,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最后,在紧张中,两人还是在了一起。 虽说池尊爵会温柔,但,南流音还是痛得叫喊,抖得厉害,甚至忍不住了,就狠狠咬他,池尊爵都被她咬得倒吸冷气。 许久后,池尊爵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不禁浅浅地笑笑,抱紧她。 她已安睡,身上遍布各种吻痕。 两人,静静入眠。 南流音这边倒安静了,不过,姜俊享那边就灯火通明,只见姜俊享紧张地看着贝梦,问。 “是不是快生了?” 大床上,贝梦难受地躺着,却是也不知,迷茫地摇头。 “不知道,就是肚子痛,好难受。” 姜俊享紧张着,陪着她,道。 “要是感觉快生了,马上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 关于贝梦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些天,姜俊享也不知道她究竟哪天生,并且,医生那边说,还要迟一些时日。 可,贝梦又大晚上的肚子痛,弄得姜俊享睡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他轻轻抱着身材臃肿的她,拍着她的背安慰。 “别怕,实在不行,明天我送你去医院,到时,就在医院住下了,一有情况,也方便些,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嗯。” 贝梦嘤咛一声,却是困倦地睡去,一下子就熟睡了,哪里有要生的情况。 与此同时,在国外的莱茵河畔,南方静静地拿着画框在画着素描。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孤身一人。 看着前方的夜景,南方笑笑,忍不住自语。 “流音,如果你看见这里的美景,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呢?”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闯入他的眼眸,那个女孩,身上只简单地穿着白裙,还是很长的那种,到脚裸。 看着她,南方挑了挑眉。 她就那样静静地走过,带着文静的气息,淑女的文艺,背影看着,倒有点像以前的南流音。 只是,整体感觉,她与南流音,是不尽相同的。 南流音只有偶尔的时候会文静,但,却并没有太淑女,南流音给人萌萌蠢蠢的,做事很可爱,这样才是以前的她。 这旁,南方看着她,也没有打扰,只静静注视而已。 不曾想,可能是那个女孩感受到了目光,她下意识地回头,一下子就看到南方这里来,见此,南方的心,有些颤动。 十天后,南流音收到了一盒明信片。 她坐沙发上看着,身旁,池尊爵也陪着一起看,只见照片里的,是南方,但,他的身旁,总有一个浅浅笑着的女孩。 两人或在游轮上拍的照,或在沙滩上拍的,地点都不相同。 看着照片中的女孩,南流音有些震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池尊爵,问。 “池尊爵,这是……” 池尊爵笑笑,收回视线了,应。 “还不懂么?他这是在向我们间接报喜呢,谈恋爱了呗。” “哦。” 这下,南流音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喃喃着。 “谈恋爱了,谈恋爱了呀,他终于谈恋爱了呀。” 接下来,南流音一张一张地看,统共也没多少章,只有十多二十张左右的样子。 当全部看完了,南流音笑着转头看池尊爵,问。 “池尊爵,我们要不要把照片送到南家去呀?” 闻言,池尊爵仿佛才想起这事来一般,他自个不解着。 “倒是了,他寄照片回来,怎么不寄到南家去,反而寄我们家来,这是做什么?” 池尊爵还看向南流音了,一副打量的模样。 见此,南流音一下子就明白这个男人什么心思,不禁立马瞪眼,哼哼着。 “你想哪儿去了?也许是人家南方害怕南家不给我们看,知道我们人品好,所以,寄到我们这儿,我们肯定会给南家的,所以,才这样寄的呢。” “是吗?” 他一脸意味深长的模样。 南流音哼了一声,主动抱住他了,倒有点卖萌讨好的那种。 “池尊爵,我知道嘛,你肯定是心里还介意,但,南方也只是想想,你还不准人家想了?好了嘛,别介意了。” 这下,池尊爵才笑,他将南流音抱紧了,应。 “嗯,我不介意就是,这照片你要是想送,就命人送过去吧,不必亲自前往,省得那南笑又找你麻烦。” 谈起南笑,南流音才想起自己这位小妹来。 说实话,没南方在背后撑腰,小妹倒收敛了一些,也专心在事业上了,不过,她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跟人做生意吧,又做不来,好像被人骗了好几单合同,快把父母两人生生气死。 现在都好像在打那几单合同的官司呢。 对于她,南流音懒得理,她爱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反正碍不着南流音去。 中午两人在吃饭的时候,姜俊享那边打电话来了。 南流音接了后,有些震惊,问。 “梦梦真的生了?” 旁边吃着的池尊爵听了,也怔了怔,电话那头,姜俊享高兴的笑声传来。 “嗯,生了,上午生的。” 贝梦的情况比南流音的好很多,是白天生,又是顺产,一下子就生出了,哪里像南流音当晚的那般恐怖。 见此,南流音便高兴地说。 “那好,我和池尊爵待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南流音看向他,笑着说。 “池尊爵,梦梦生孩子了,我们待会去看看,带点礼物过去。” 闻言,他点头同意,应。 “行。” 第684章 南笑来找茬 今天的天气,似乎都因此好起来。 “梦梦,恭喜你。” 南流音走到床边,她抱了抱贝梦,这旁,贝梦笑笑,人还是很虚弱的模样。 与此同时,池尊爵将果篮放下,他拍拍身旁姜俊享的肩,只笑笑,便算最真挚的祝福了,见此,姜俊享也笑笑。 两男人出去后,南流音拉着贝梦的小手,在关心地询问。 “生的时候痛不痛?” 一提起当时的情况,贝梦颤了颤,一副怕了的模样,她扁着小嘴,闷闷地委屈。 “大姐姐,我以后都不要再生了,好痛,真的,生过了这胎,我就不想再生第二胎。” “呵呵……” 南流音见着她的感受居然是和自己的一样,不禁笑笑地说。 “我也不想再生,痛死了,其实,我当时没跟你说实话,当晚我生的时候,差点生不出来,小命都丢掉。” 闻言,贝梦有些被吓住。 “真的?” “真的。” 反正贝梦都已经生过了,南流音也没必要去瞒她,便一五一十地把当晚的情况说出来。 “你不知道呀,我当时快吓死了……” 两小女人在这旁谈着私语时,外面,姜俊享抱着小家伙在逗玩,身旁,池尊爵坐着,他看了看小家伙,不禁笑笑,问。 “取好名字了吗?” 闻言,姜俊享应声看来,却是笑笑地摇头,应。 “还没,准备等过两天,梦梦恢复一点后,和她一起想。” 池尊爵点头,他想着姜俊享的婚礼还没办,不禁多问了两句。 “婚礼是在国内办还是怎样?” 此时,姜俊享是跟贝梦注册了的,国外,所以,池尊爵才猜不出姜俊享是在国内办婚礼还是国外办。 这旁,姜俊享听了后,他还真的认真想这个问题了,视线看着前方,沉默一下后,才应。 “刚开始也想着在国内办婚礼,毕竟,大部分认识的人都是在国内,但,最后想想,我还是想在国外办婚礼。” 他看向池尊爵,笑问。 “国外办的话,你们小两口有没有时间?” 见此,池尊爵却挑眉,他平静地看着姜俊享,不答反问。 “你希望我们参加?” 虽然两方人现在看着相处很好的模样,但,曾经的事,毕竟是有发生过的,所以,心里难免会有一些疙瘩。 姜俊享明白池尊爵所指的是什么,他视线下意识地就看向池尊爵的小腹了。 看着那里,姜俊享的眼神有些复杂,询问。 “你小腹上的伤疤,应该好了吧?” 曾经,他疯狂到想杀了池尊爵,然后再自杀,想跟池尊爵同归于尽。 听到这话,池尊爵低头看了看,然后他笑笑,无所谓的模样,伸手拍拍姜俊享的肩,应。 “都过去了,伤疤虽然还在,但,很浅了,不注意看,还真的发觉不出来。” 见此,姜俊享也冲他笑笑。 刚好在这时,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姜俊享!” 闻言,池尊爵与姜俊享齐齐看去,却发现来人竟然是南笑,一看到她,姜俊享不禁挑眉,池尊爵则皱眉了,人站起,询问。 “你来干什么?” 姜俊享也紧跟着站起,但,没吭声。 那旁,南笑冷扫池尊爵一眼,然后,她看回姜俊享身上,也朝这旁走过来了,这才出声。 “听说,你那小女朋友生了孩子?” 听着这话,姜俊享没吭声,只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而已,南笑走到后,她扫了一眼姜俊享怀里的孩子。 见此,她冷哼一声,人径直朝病房走去。 池尊爵脸色一冷,马上就跟过去,想阻止着,可,来不及了,南笑一脚就踹开了门。 里面,南流音和贝梦齐齐看来,还有些怔愣的模样。 南笑见着南流音也在这儿,她一下子委屈起来,人走进去,哭着向南流音哭诉。 “二姐,你得替我做主呀,姜俊享本来就是我的,现在,这女人替姜俊享生了孩子,你得帮我呀。” 身后,是池尊爵。 他跟进来,脸色有些冷,训斥着。 “南笑,你这是干什么?存心来闹事么?” 南笑应声回头,恨恨瞪了池尊爵一眼,哼。 “闹事又怎样?关你屁事。” 说着,她走到南流音身旁,抓着南流音的衣服拉,一副多委屈地哭诉。 “二姐,我该怎么办呀?姜俊享不要我了,他要跟这女人在一起。” 南笑还因此恨上了贝梦,恨恨地瞪她,然后,要扑过去打贝梦,见状,南流音一惊,马上就伸手拦人,大喊。 “笑笑,别乱来!” 这旁站着的姜俊享,整张脸更沉下去,他二话不说,一把走过去,就将孩子塞贝梦怀里,然后,一巴掌扇南笑脸上。 “啪!” 好响亮的巴掌声,南笑整张脸都被打侧,人还差点摔倒,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姜俊享,问。 “你打我?” 姜俊享脸色冷漠着,就连语气也是冷冷的。 “打你还是轻的!” 一旁,池尊爵看着这幕,不禁挑挑眉的节奏,总感觉,姜俊享在气质方面,越来越有点学自己的模样了。 池尊爵并不因此生气,相反,别人学习他,只能说明他优秀,别人才会学习。 所以,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病床上,贝梦受惊地看着这里,她紧紧抱着孩子,生怕这些人的举动会弄伤她的孩子,母性的光芒,一下子散发。 南流音走过来,她拉拉南笑,皱着眉。 “笑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今天过来闹事?” 今天刚好是贝梦生产的日子,她偏偏今天过来闹事,所以,南流音都怀疑着她是不是故意的。 这旁,南笑委屈地看向南流音,然后愤愤地骂。 “贱人,你不帮我,还帮外人。” 说着南笑一下子推开南流音,然后哭着跑去,见状,南流音不解,她看向姜俊享,询问。 “姜俊享,笑笑经常这样来闹事么?” 闻言,姜俊享看了她一眼,脸色还是不怎样的好,哼着应。 “反正不是第一次。” 南笑到底闹了几次,他记不清了,总之,有事无事就会突然来闹一下,并且,每次都是她坐生意失败的时候。 所以,姜俊享都怀疑着,南笑是不是将自己的不开心转移到他这儿来。 第685章 借机看看姜俊享状况 与此同时,南流音听了这话,皱了眉,眼神复杂地看向池尊爵,池尊爵也看向她,却是挑挑眉,居然没吭声。 这时,姜俊享转身走向贝梦,人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询问。 “梦梦,你怎样?没事吧?” 贝梦闷闷的,摇了摇头,应。 “没事。” 话虽这样说,但,看她那副模样,明显对南笑的打扰还是感到很不高兴。 接下来,南流音和池尊爵离开医院的时候。 她靠挨着他的肩,双手挽搂着他的手臂,闷闷地走着,跟他说着这件事。 “池尊爵,你说怎么办?难道就没什么办法阻止笑笑么?”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他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了一般。 “要么我出手,要么姜俊享尽快走,目前就只有这两种办法了,只是流音。” 他一下子看过来,笑笑着。 “你知道的,倘若我出手,结果就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南流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见此,不禁哼哼,不同意着。 “还是免了吧,池尊爵,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大哥的,尽量少找笑笑的麻烦。” 谈起她来,南流音忍不住感慨。 “想想,笑笑其实也蛮可怜,她倚靠大哥,现在大哥不在了,她自己一个,坐生意又做不来,老是被人骗,什么都不如意,也难怪她老想找别人麻烦了。” 池尊爵一笑置之,没有多说。 接下来,两人走到小车旁的时候,在拉门坐进去的那一刻,池尊爵突然灵感一来,他看向南流音了,询问。 “流音,你想不想去旅游?” “旅游?” 闻言,南流音一怔,她拉车门的动作为此停下,不解着。 “现在就去吗?还是怎样?” 池尊爵笑着,应。 “过段时间,夏天去,我突然想带你去好好旅游一下,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带你去旅游过,蛮遗憾的。” 说着旅游,其实就是度蜜月了,只见他一脸憧憬,下巴干脆就靠那车壁上,笑看南流音。 “想和你登上巴哈游轮,想和你一起到大海的中心,亲眼看看那蔚蓝的海水,还想和你登上无名小岛,在那里留下我们的足迹。” 南流音听着,也莫名地吸引,她一副很想去的模样,马上点头。 “那,要不我们就去吧,打点好这边的一切,我跟你去旅游。” 她伸手过去,他见状,亦伸手过来,两人的手拉着手,她满脸幸福笑容。 “池尊爵,突然就好想拉着你的手,漫步全世界。” 闻言,池尊爵笑笑。 两人静静对视,即使中间其实隔了一辆小车的距离,但,两人的手是紧拉的,心亦是相连的。 与此同时,在病房内。 姜俊享拍着贝梦的背,轻声对她安慰。 “梦梦,别怕,我们很快就会迁回国外,到时,离开这里了,就不用再受到她的打扰了。” 见此,贝梦闷闷的,但,最终还是点头了,姜俊享抱紧她,继续拍着她的背安慰,像哄小孩一般。 “好了好了,别怕,别怕知道吗?有我在呢。” 晚上的时候,南流音窝大床上,她翻看着笔记本里的旅游指导,在想着和池尊爵要去哪里旅游比较好。 这时,林月端着一碗热汤进来。 看见南流音了,林月不禁朝她走过来,喊着。 “南小姐。”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来,见是林月后,南流音不禁笑笑,询问。 “林妈,什么事?” 林月走到后,她将手中的汤水放下,南流音也不跟她客气,端过便开始喝,瞬间,暖暖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 这旁,林月扫了一眼那笔记本,她为难地解释。 “南小姐,我听说你要跟尊少去旅游?” 南流音停下,她看向林月,高兴地笑着。 “是呀,怎么了?” 见此,林月更加为难了,应。 “南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多久呀?你这刚生下孩子,去得太久,孩子怎么办?” 南流音见林月竟担心这个,不禁觉得好笑,呵呵地回。 “林妈,我知道你肯定是担心我们去得太久,不过你放心哦,我们只是度两个月的蜜月,就会回来的,不用去太久。” 一听,林月仿佛才松了口气般,拍拍心口。 “我还以为着,你们也准备向你大哥一样,一去去个半年一年不回来,到时,我可不知道怎么向老爷子交代。”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也从书房内回来了。 他笑笑,明显听到两人的谈话,边走进来,边安慰着。 “没有,这次去旅行,纯属是我向流音提起的,所以,不是流音跟我提起的,难道林妈对我做事,还不放心么?” 林月连忙点头。 “是是。” 接下来,林月出去后,这里就只剩两人了,池尊爵走到了,他在床边坐下,揉揉她头发,笑问。 “好喝么?” “嗯。” 南流音点头,她将喝光的碗递他,又将笔记本推过来,让他可以看见屏幕,解释着。 “池尊爵,你看,这是我粗粗设计的一份导航图,到时,我们就按着这份导航图来旅游。” 他将碗放那旁桌面,然后扫了一眼她这份设计好的,脑子中,也浮现起恩师的那番话。 “你到时外出,就查看一下姜俊享那边的情况,这样也好摸清姜俊享的大概。” 这是他刚才在书房内,跟恩师通电话,恩师说的。 去旅游,的确是池尊爵的一时灵感,但,让借着这次旅游,去查看姜俊享那边的情况,却是恩师的主意。 池尊爵收回心神,他看向南流音,笑笑。 “流音,还是按照我的来吧,我都想好计划行程了,就两个月,每一天都不浪费,你容我细细跟你说。” 接下来,池尊爵就开始跟南流音在那里说起。 与此同时,在外面的院子里,只见冷儿和楚楚一起坐草坪上,明显在闲聊。 楚楚闷闷地看着星空,问。 “冷儿,你说,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南小姐也不需要我们保护了,尊少会不会嫌我们闲,然后,将我们调回部队里去呀?” 一想到要回部队的那种生活,楚楚就一阵胆颤心惊。 不为什么,仅是太苦。 每天都要进行各种体能训练,哪有现在这般舒惬自在。 第686章 还有一劫 这旁,冷儿听着楚楚还一副怕了的模样,她不禁一个白眼扫来,哼着。 “不中用的东西,亏你还是部队里出来的人。” 然后,冷儿收回视线,她眺望夜色,观望星空,一时无限感慨般。 “说起来,楚楚,我还真的好怀念以前呢,那时候的生活,真的过得好快乐呀,那时候,南小姐还跟咱尊少闹着。” 楚楚听后,也径直笑了出来,应。 “是呀,的确有点怀念以前,现在日子过得太舒惬了,反而没什么意思。” 说着她又提起那件事,一副闷闷的样子。 “真的好怕尊少见我们太闲,然后,将我们调回部队里去。” 闻言,冷儿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斥。 “没用的东西。” 她懒得理楚楚了,不过,却是在应对方。 “调回部队倒不至于,毕竟,现在日子过得相安无事,但,南小姐还是需要保护的,男保镖又不方便,所以,尊少肯定会留下我们的。” 冷儿转头看了楚楚一眼,询问。 “对了,楚楚,上次南小姐说的那件事,你想得怎样?” 这旁,楚楚不解,应声看来。 “什么事?” 冷儿只得把话说清楚。 “就是男朋友的事情,你有没有喜欢过的人?” 两人的确老大不小了,快奔三十的年纪,所以,也的确得考虑一下这件事。 这旁,楚楚听后,她闷闷着不开心。 “可是,我没有喜欢的人呐,怎么办?难道你让我选明庭云?得了吧,我就把他当铁哥们儿。” 冷儿听着也嘿嘿地笑,应。 “我跟你一样。” 接下来,姜俊享在迁走南宫财团的时候,他带贝梦游历了一番自己曾经的校园。 幽静的小道上,姜俊享拉着她的手,静静解释。 “这儿,是我以前经常走过的一条道,当时,我总喜欢跟着流音一起走这里,这里的气氛特别好。” 贝梦听着,她笑笑。 然后,姜俊享拉着她来到教室,他走到曾经自己的座位,在那里坐下了,看向她。 “这张,就是我曾经坐过的座位。” 听到这话,贝梦下意识地看向他身旁的位置,下意识地问。 “那大姐姐是坐哪里呢?这里吗?” 说着,贝梦走到那张座位,伸手按着它,然而,姜俊享却摇头,解释,指向前方的那个。 “不是,流音坐那里,所以,我最经常看到的,便是她的侧脸。” 他还笑了笑。 “当时我真觉得流音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人又安静,学习成绩又好,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般美丽,让人深深着迷。” 如果没有池尊爵的插入,那么,他跟南流音,或许最后会成为一对。 这旁,贝梦听着,她怔了怔。 姜俊享见到她有出神的状态,知道她在多想,不禁跟她解释。 “梦梦,我希望你别误会,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们马上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可能就没机会回来看了,所以,我想让你了解我的曾经,因为,我是完整属于你的。” 闻言,贝梦灿烂地一笑,应。 “没有哦,大哥哥,我没有生气。” 见此,姜俊享才点头,他站起,拉着贝梦又出去,叫。 “来,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在姜俊享拉着贝梦回忆过往的时候,另一旁,南流音还在喂着她的孩子呢,她看着小宝宝,不断地哄着。 “宝宝乖,快吃吧,吃饱就不哭了。” 林月看着她比小宝宝还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感觉。 而另一旁,池尊爵的人则在公司内,他将一份文件扔向明庭云,解释。 “我要外出两个月,到时再回来。” 这旁,明庭云接过那份文件,然后看了看,又抬头看池尊爵,询问。 “尊少,就两个月吗?” “嗯。” 池尊爵点头,继续签着他的合同,似乎忙得不可开交,见此,明庭云只得同意了,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叮嘱着。 “尊少,虽然只有两个月,但,你还是带着保镖去比较好吧,这样也安全点。” 见此,池尊爵抬头了。 他径直想了想,觉得不解一般,应。 “宿敌都清除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可,明庭云还是担心。 “尊少,你还是带上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说度蜜月,带着人一起去,怎么听着都有点怪怪的,但,池尊爵转念想了想,便答应了。 “那行,到时带上你和冷儿楚楚她们几个,再带上几名保镖,就差不多了。” 见此,明庭云才总算放心,点头。 “好。” 池尊爵要去度蜜月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内传开了,所以,人多口杂的,自然就有各种各样的人知道了。 小车内,南黎川静静拿着手机,他听了那话,不禁挑眉。 “两个月的蜜月旅期?” 那头,一人的声音传来,听着还有点慌慌张张的模样。 “是,这是刚传开的事情,到时,池尊爵将会两个月都不在公司内。” 南黎川没吭声,那人沉默一下后,却是又再犹豫出声。 “不过,池尊爵人不在了,但,王石却是在的,池家是不会让池氏一天处于无人管理的情况,王石肯定会时不时来查看公司情况。” 听着这话,南黎川挑眉,然后,他点点头,一副明白状。 “嗯,我知道了,你该得的,钱会自动转入你账内,放心吧。” 挂了机后,南黎川看向车窗外,喃喃自语。 “两个月的蜜月期限。” 另一旁,家里,南流音喂饱小宝宝后,她将小宝宝递女佣,一副累极的模样。 “养个孩子真心难,我快受不了这小家伙了,天天哭,就没停过一下。” 林月笑呵呵的。 “南小姐,孩子就这样,等长大点,它就可爱了,特别是刚学走路那会儿,超可爱的。” 沙发上,南流音朝林月笑了笑。 抱怨归抱怨,其实,她还是很爱孩子的,因为,她只生一个,无论这小家伙怎么闹,她都会宠着它的。 两人确定了度蜜月,也是说走就走的那种,一大清早的,南流音一副旅行装束。 她不舍地抱着孩子亲了亲,笑呵呵的。 “嗯呐,乖宝宝,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哦,这段时间乖乖的,知道不?” 第687章 终于找到亲妈 池尊爵接过孩子,他好好疼了疼自己的小宝贝,然后,才笑着递向林月,命令。 “好好照看小少爷,不能出任何一丝的差错,听明白了吗?” “嗯。” 林月笑着重重点头了,见此,池尊爵才看向南流音,他笑笑,揉揉她帽子,然后才道。 “好了,我们走吧。” 闻言,南流音一笑,点头了,挨着他怀里一起走去,身后,明庭云和冷儿楚楚跟上,因着是旅行,也不方便带太多的保镖。 所以,池尊爵就带了他们这么三个。 明庭云和冷儿,还有楚楚,身手都是极好的,也不怕会出什么事。 坐在小车内的时候,南流音就挨着池尊爵,她高兴得兴奋。 “池尊爵,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到国外旅行。” 他搂着她,听了这话后,不禁挑眉,看向她,问。 “你以前不是出国了吗?” 南流音瞪来,哼哼着。 “那个能算吗?那时候,我心里惶恐不安着,哪有心情看什么风景?所以,不算旅行。” 他笑笑,将她抱紧了,呢喃。 “流音,真想这样抱着你,然后,就这样静静生活,什么俗事也不去管。” 南流音也回抱他,笑嘻嘻的,前座,明庭云和冷儿楚楚几人听着,不禁笑笑地,没有吭声。 小车驶出家里的那条道后,正式进入高速。 偏僻的角落里,南黎川的小车停着,他拿着望远镜,静静观看池尊爵的那辆车,也看到了车中坐着几个人。 池尊爵带的人马有些简单,就只有明庭云和冷儿楚楚。 见此,南黎川不禁笑笑。 他放下望远镜,拿起电话,主动拨了一个出去,然后询问。 “我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那头,一男人的声音马上传来。 “已经找到了。” 说着,他将电话放到一女的耳边,逼她发出声音,马上,那女的害怕地发了音。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听着这声音,南黎川满意地笑笑,点头了。 “好,我现在过去接人。” 然后,他挂机,发动小车开去,电话里的那个女音,其实,是南流音的亲生母亲。 南流音在南家的情况是,她是父亲跟外面的野女人所生的。 她一生下来,就没见过母亲,也不清楚母亲的情况,因着没什么感情,所以,直至现在,南流音都没有要主动找对方的意思。 虽有着血脉缘分,但,从小没相处,再浓的血脉之情,也会因此生疏。 另一旁,机场内。 南流音和池尊爵一行人已经到了机场,现在正在进行检查,只见南流音高兴着,她感叹一句。 “没想到,居然要再一次坐飞机。” 她统共就坐过两次,上次是出国,然后来回,还有现在这次,也是出国,亦是来回,所以,算两次。 闻言,池尊爵笑笑,他揉揉她头发,安慰着。 “就这次,下次我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安静呆在国内,建立着我们的小家。” “嗯。” 南流音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行人的行李被检查完毕,便顺利登机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南流音懒懒地窝在他怀里,解释着。 “待会飞上高空了,温度可能有点低,池尊爵,你抱我抱得紧一些。” 见此,他依言将她抱紧,还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笑笑着。 “这样好一点了没?” “嗯。” 她嘤咛一声,然后,倦倦地靠着他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见此,池尊爵笑笑,忍不住拿出手机,偷拍了一下她靠自己怀里睡觉的模样。 看着照片,池尊爵笑笑。 另一旁,南黎川开着车时,他看到有飞机从头顶飞过,不禁冷冷一笑,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池尊爵,这次,我要在国外就解决了你。 接下来,南黎川去见到了那个女人,也就是南流音的母亲。 只见南黎川围着这妇人转了一圈,他掏着烟盒抽香烟,吸了一口后,缓缓吐雾,然后,才停下,看着她问。 “你就是南流音的母亲?” 地上,妇人蹲在那,双手抱头,只见她一副颇为狼狈的模样,解释着。 “算是也算不是,我年轻的时候,跟南添橙好过,怀上了一女孩子。” 紧接着,她怕惹麻烦一般,又连忙解释。 “不过,我现在已经嫁了人,有新的家庭,也有孩子了,所以,不关我的事,那臭丫头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呀。” 南黎川挑挑眉,意味深长出一句。 “哦,这么说,南流音她还有兄弟姐妹了?” 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只见南黎川蹲下,他看着妇人,解释。 “现在,我要你配合我一件事,如果你乖乖的,我可能会放过你,如果你不配合,那很对不起了,你今天只能死在这儿了。” 一听死,妇人吓得花容失色,她马上点头。 “配合,配合……” 当天晚上的时候,南流音和池尊爵一行人,已经在酒店落脚了。 大床上,她四肢张成大字,正躺着看天花板,只见她一边看,还一边感慨。 “果然呀,这国外的玩意,就是比国内的好。” 这旁,池尊爵拿着一罐汽水在落地窗旁喝,这里视野非常广,能将整个城市差不多揽收眼底。 听到南流音那话后,池尊爵回头看去,也朝她走过去了,挑挑眉。 “好吗?在我看来,一般般吧。” 南流音看向他,见他喝东西,她也想喝,便伸了手,软软萌萌地喊。 “我也要。” 看着她还撒娇,池尊爵倒呵呵笑起,他走到时,还真递她了,揉揉她头发,笑着说她。 “真是,都当孩子的妈了,还那么萌。” 她也不嫌弃这是他喝过的,当场就仰天喝下了,然后,还觉得这罐装汽水很刺激一般,辣得在那打颤,这才看向他,哼哼着。 “当孩子的妈又怎么了?我始终怀着一颗十八岁少女的心。” 见此,池尊爵无奈,摇了摇头。 他夺过她的汽水,放一旁桌面,然后脱了拖鞋挪床上去,叫着。 “来,流音,我跟你做件有趣的事情。” 南流音听着,还真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禁问了。 “什么呀?好玩吗?” 这旁,池尊爵挪上来后,他将南流音扯怀里,然后,剥着她的睡袍,应。 “待会你就知道了,来,快闭上眼睛。” 第688章 妲己妖魅 她现在就知道了,所以,不禁瞪着这男人,还不肯,挣扎着,嚷嚷叫喊。 “不要,我不要,累死了,今天刚赶的一天飞机。” 南流音紧紧抓着自己的睡袍,就是不肯让他脱,见此,池尊爵将她拽过来,命令。 “快点了,流音别闹,过来。” 小女人肯倒是肯了,她软他怀里时,却又命令。 “那你戴那玩意,不然,我不跟你做。” 听着这话,池尊爵想起她生孩子的痛苦,见此,他眼神复杂了一下,也心疼她,同意了。 “好,我戴。” 池尊爵转头去找,却是没找到,一拍脑门地喊。 “呀,刚好忘记带那东西了。” 他看向南流音这里来,询问着。 “那该怎么办?” 南流音斜躺着,一副妲己妖魅的样子,只见她玩弄着长发,闷闷地应。 “那就没办法了,今晚是做不成了。” 这旁,池尊爵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恨恨地瞪眼,这小女人明显是故意的。 躺得那么妖,大腿又若隐若现地露出,明显就是故意魅惑他。 池尊爵哼哼了两声,他人径直下床,走去拿衣服穿,南流音见了,不解地喊他。 “干吗去?” 他可能因着生气,态度也没有多好,哼哼地回。 “买套去。” 于是乎,南流音郁闷了,真是,这男人呐,果真是肉食动物,为了做那么一回,也不嫌麻烦,现在那么晚还非要外出。 南流音不管他了,收回视线继续在那等待。 接下来,池尊爵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楼下就有买这个的,非常方便。 不远处的小车内,南黎川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望远镜。 他已经确定池尊爵落脚的酒店了,也找到了这儿,现在正在蹲岗,没想到,居然真能看到池尊爵下楼。 只见池尊爵进去买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又出来了。 南黎川一直观望着,直到池尊爵再度回到酒店内,身影消失,见此,南黎川才放下望远镜。 接下来,池尊爵回来后,南流音见了,还惊讶。 “这么快?” 他得意地笑笑,扬扬手中的玩意,应。 “小东西,看我待会不弄死你。” 听着这话,南流音还有些害怕地后挪,见状,池尊爵得意地笑,问。 “现在知道害怕了?” 然后,他走到后,一把将盒子扔床上,自己爬床上去,向她伸手催。 “来,过来。” 南流音不肯,抓过被子卷着自己,又反悔了。 “不要,我累了,要睡觉。” 她睡着还真的倒头就睡,见状,池尊爵瞪眼,然后,一把扑过去,哼哼着。 “我专程跑下去买的,不让我吃饱了,你以为今晚这事能过?” 第二天,南流音原本准备和池尊爵外出好好游玩一天的,毕竟来到这儿,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料,这天气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在昨晚半夜就已经下起了雨来。 一大早的,南流音刚睡醒,她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不禁一惊,人立马跳起,拽着被子围住自己,就马上冲到落地窗那里看。 当看到,外面的确下雨了后,南流音瞪眼,生气着。 “下雨了,居然下雨了,池尊爵,下雨了。” 说着,她委屈地回头看向男人,大床上,池尊爵原本睡得好好的,被她这么一吵闹,便也醒了。 他伸手挡了挡眼前的光,然后,才睁开眼睛看。 看着南流音一大早就起来在那大叫大闹,池尊爵不禁有些无奈,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倦倦地应声。 “下雨就下雨了呗,大不了我们今天不出去就是。” 然而,南流音却不肯,她又跑过来,不高兴着。 “池尊爵,我不要嘛,我不要一整天呆在家里,池尊爵。” 她扑过来,抓着他的被子拉开,催他起来。 “池尊爵,你快起来,快想想办法,我不要一整天呆家里。” 池尊爵被逼着再次醒来,他正面躺着了,一手搂着南流音,只见他一副困倦的模样,建议着。 “要不,我们和明庭云他们一起玩扑克牌,怎样?” 这旁,南流音还是不肯,拒绝着。 “不要,我就要出去,池尊爵,你快点想办法。” 于是乎,池尊爵就郁闷了,这天要下雨,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池尊爵还是坐起来,总算肯起床了,答应她。 “行,我带你出去。” 接下来,两人去洗簌,南流音因着出来旅行的缘故,孩子又没带在身旁,所以,那份母性不自觉地隐退,倒多了份活泼天真。 她有点闹,池尊爵刷牙,她就夺过他的牙刷,洗刷刷地自己帮他刷起来,然后哈哈大笑。 这旁,池尊爵郁闷地看着她,有种无语的感觉。 于是乎,他转身,用水洗净了满嘴的泡沫,可是,南流音才没因此就有停下之意呢。 池尊爵穿衣,南流音就在那搞破坏,反正,没一下是安静的。 见此,池尊爵抓过她打屁屁,哼着,问。 “小鬼头,怎么变得那么闹?” 她委屈,软软地趴他膝盖那里,也不吭声,见此,池尊爵抓着她小屁股捏了一把,一捏,南流音却立马炸毛了。 只见南流音一下子跳起,她摸着自己的小屁屁,瞪着他。 “池尊爵你混蛋,吃我豆腐。” 闻言,他呵呵地笑了,一下子伸手过去抓她,笑着。 “就吃你豆腐,来,让我多吃几块。” 南流音跑,他便追,小小的房间内,两人上演猫鼠大戏,最后,还是明庭云过来敲门的,两人才停下。 “尊少,今天似乎下雨了,还按不按照计划的出去?” 这旁,池尊爵看来,应着声。 “出去,你们等一下,我这边很快就好。” “是。” 明庭云应声了。 打发走了明庭云,池尊爵看回南流音,向她招招手,催。 “好了,别闹,快过来,我帮你弄弄,待会要出去,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 南流音嘿嘿一笑,过来了。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身后,池尊爵帮她整理着头发,那头发又黑又长,看起来真的很美。 池尊爵帮她梳了一下后,他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忍不住出声。 “流音,我最喜欢你把头发直直垂下来的模样。” 这旁,南流音透过镜子看着他,她浅浅地笑,然后收回视线,又看向了自己,那一刻,她莫名地有些恍惚。 第689章 黑色是男人的喜欢色 以前,她的发型几乎不会有多大的变化,除了变长一点而已。 黑黑而直顺的头发,一直是中国美。 南流音很喜欢这种发型,相反,国外那种卷毛一般的金发,她觉得有点丑。 接下来,两人收拾一番后,便出了门。 因着下雨的原因,所以,大家都撑了伞,也不开车,就走路去游玩的,需要再打出租一下就可以了。 路上,行人明显少了很多,倒有点冷清之意。 南流音撑着蓝色的伞,池尊爵和明庭云等几人,则撑着黑色的伞,这时,南流音看了一眼池尊爵,她不解着。 “池尊爵,你们为什么要撑黑色的伞呀?” 闻言,池尊爵挑挑眉,莫名地有些不知怎么答话的感觉。 跟在身后的明庭云不禁笑笑,替池尊爵应答出来了。 “南小姐,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是,这样说吧,这就好比,南小姐为什么喜欢撑蓝色的伞一般。” 南流音嘿嘿地笑,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她低了头回话。 “因为,我觉得蓝色很娇俏呀,很配女性。” 见此,明庭云便回着她。 “那就是了,黑色在男性的象征中,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所以,男人尤其喜欢黑色。” 刚好在这时,池尊爵的脚步,一下子停下。 就连明庭云,都皱眉起来。 四周,有好几名大汗持刀过来,他们一下子就将在场众人全部围住了,那些雨水把他们全部淋透。 看着那些人,南流音吓得伞都扔。 她一下子窝入池尊爵的怀里,惊喊。 “池尊爵,我怕。” 这旁,池尊爵的脸色有点沉下,他一手搂住了南流音,另一手,则撑着伞,长长的长大衣,下摆已是染了些雨水。 明庭云率先出声,他看着那些壮汉问。 “你们想干什么?” 说真的,持刀在大街上闹事,这还是明庭云头一回见,由此可见,国外真是乱,乱得没法说了。 他话音才刚落,一辆小车却缓缓驶来。 南流音和池尊爵齐齐看向那辆小车,只见小车开到后,有专人替里面的人拉开车门,然后,里面的人出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南流音震惊,指着他。 “你不是那个南黎川么?” 相较于南流音情绪的激动,池尊爵则显得平静些,他冷漠地问。 “为什么?” 池尊爵早就觉得南黎川的举止奇怪,但,却不知道具体情况,没想到,居然会发生现在这一幕。 这旁,南黎川静静站在小车旁,听了这话,他不禁笑笑,倒有点嗤笑的意思。 “为什么?池尊爵,你居然问为什么?呵呵,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失策到这步,连敌人杀你了,你居然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杀你。” 听着这话,池尊爵没吭声,静等。 只见南黎川看向那旁,马上,有人走到小车的另一旁,拉开车门,将一个妇人拽出来了。 那妇人双手被反绑,嘴巴更被塞了布。 只见她呜呜地朝南童喊着,似乎想说什么,那雨伞虽遮在她头上,但,雨水还是把她给淋湿。 看着妇人,南流音一下子就怔住了。 就连身旁的池尊爵,亦皱眉,他调查过南流音的生母,所以,看过其生母的照片,亦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南流音的生母。 这旁南流音皱了眉后,她不解,问。 “南黎川,你绑这个妇人干什么?” 闻言,南黎川嗤笑一声,他讽刺着。 “南流音呀南流音,亏你还是人家孩子的妈,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想想还真是可笑。” 这下,南流音震惊了,她不敢置信着。 “你说什么?她是我妈?” 南流音一下子转头看向池尊爵,而池尊爵也看来,看着他,南流音急急地询问。 “池尊爵,她真是我妈吗?” 身后,明庭云的眼神有些复杂,池尊爵当初就是派他去查询的,所以,明庭云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更知道眼前之人的确就是南流音的生母。 就在明庭云紧张地等着池尊爵的答案时,不料,池尊爵的答案,却着实让他出乎意料之外。 “不是,她不是你妈,我当初就查过了,你妈不是长这样,我认得的。” 现在人质在南黎川手上,如果这样说,南黎川手上的人质,就没任何意义了,因为,他不会同情那个女人。 这旁,南黎川听到那话,他不禁冷笑一声。 “池尊爵呀池尊爵,为了放弃人质,你也是够拼的,硬是睁眼说瞎话。” 他一下子指着那妇人。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不是南流音的生母,你心里心知肚明,即使你现在不承认,以后,这女人现在就这样死了,当南流音知道真相,她恐怕还是不会原谅你。” 闻言,池尊爵的身体,颤了颤。 因着太明显,就连南流音都注意到,见此,她几乎立马就可以肯定了,南流音转头看向南黎川,眼神复杂地问。 “南黎川,你究竟想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顺带扫了一下那妇人,这一刻,她不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 对方是自己的亲妈,可,她对对方,却比后妈刘冰还要感觉陌生。 这旁,南黎川见南流音问了,他冷哼一声,应。 “你放心,南流音,我对你,没什么敌意,我要杀的,只是池尊爵而已,你,我可以放一马。” “呵呵……” 池尊爵一下子就不屑笑起,他一下子将手中的伞塞进南流音手中,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这样将她推往身后,让明庭云保护她。 然后,他自己淋着雨,看着那南黎川讽刺说出。 “我池尊爵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取下我的命。” “尊少!” 明庭云一急,叫喊着他,然而,池尊爵脸色冷冷,只沉声命令。 “保护好流音!” “可是……” 未容明庭云说完,池尊爵就冷厉地喝止。 “没有可是!” 见此,明庭云不吭声了,他神情庄重地看着池尊爵,然后点头。 南流音看着他,难受地流泪,哽咽喊着。 “池尊爵……” 然而,池尊爵此时实在没空再安慰这个小女人,他紧紧盯着南黎川,出声了。 “说吧,你杀我,总得有个理由。” 他是真的不知道南黎川杀自己是为什么,只是当初怀疑过南黎川,却没有查出多少底细来而已。 第690章 当年的爱恨情仇 对面,南黎川呵呵地冷笑。 见着池尊爵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的模样,南黎川也想让池尊爵死也死个明白,更想让他因此而后悔不已,所以,南黎川便说出了。 “池尊爵,你还记得南湛么?” 一听,池尊爵怔了怔,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般,南黎川见他一副想不起来的状态,却因此更愤怒。 “你害死了他,居然还忘记了他,池尊爵,我真想将你千刀万剐!” 池尊爵挑挑眉,他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意思,应。 “怪不得我,我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哪能每个人都记得,说吧,南湛怎么了?我跟他有什么纠葛?” 对面,南黎川见他居然还问自己,恨得牙痒痒的。 “南湛是我父亲,当年,你一手摧毁兴木集团,那么多年来的心血,我爸硬是被你逼到想不开,生生跳海自尽。” 听到这话,池尊爵才想起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他跟南流音还不认识,刚好接手家族事业没多久,算是正热血冲动的阶段。 当时他新官上任,想做点成绩给恩师看。 所以,只要是有违池氏利益的竞争对手,他统统打压,而南黎川所说的兴木集团,也就是南湛的那家企业,刚好是他打压对象之一。 把径直对手铲平之后,关于公司老总的死活,池尊爵就没多关注了。 有的人恨着他,但,仍活到现在,有的人想不开,便自杀,就如南黎川的那位父亲,南湛。 关于这种事,池尊爵也没办法。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历来在竞争中,不是打压对方就是被对方所打压,所以,池尊爵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内疚的。 这时,池尊爵笑了笑,他不屑着。 “原来是这件事呀?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你因此想向我复仇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但,无辜的人,还请你不要伤害。” 南黎川哼了一声,他一把看向那旁,大声命令。 “把人押过来。” 于是乎,妇人被押着过来了,她惊恐得全身都在抖,呜呜地想叫喊什么。 南黎川举枪指着她脑袋,逼着池尊爵。 “池尊爵,你现在就给我自杀,当年我父亲是自杀死的,现在,你也得用这种办法来死。” 见此,池尊爵根本不听,他歪了歪头,不屑着。 “如果我不这样做呢?” 一听这话,南黎川当场怒了,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向妇人的小腿,妇人受痛,被逼地下跪。 这旁,南流音一急,哭喊出来。 “妈……” 虽然自己跟她没什么感情基础,但,对方毕竟是自己亲妈,所以,见她这样,南流音还是心疼的。 池尊爵听了后,他眼神有些复杂,盯着南黎川不吭声。 那旁,南黎川却是呵呵地冷笑,颇得意的模样,他逼着池尊爵。 “池尊爵,你自不自杀?” 听到这话,池尊爵眼神复杂,却是始终没吭声,南黎川见他装哑巴,干脆又一脚踹向妇人,似乎打妇人打上瘾了一般。 南流音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她想冲过去,哭叫。 “妈……” 身后,明庭云紧紧抓着她,急阻止。 “南小姐,不可以过去。” 南黎川见状,却是高兴得有些发狂,狂到狰狞,他继续踹着妇人,逼池尊爵。 “池尊爵,你不自杀是吧?好,我就打到你自杀为止。” 妇人都已经被他踹出血来了,雨水冲刷着那些血,她抱头缩那儿,看着很窝囊的样子。 终于,池尊爵看不过眼了,他冷冷地喊停。 “够了!南黎川,你不是要我自杀么?好,我自杀就是,别为难一个妇人。” 南流音一下子受惊地看向他,哭喊。 “池尊爵!” 然而,他却抬手制止,也不看明庭云,却是径直伸手向明庭云,命令着。 “明庭云,拿刀出来。” 明庭云皱眉,一脸的担心,不怎么肯。 “尊少……” 这旁,池尊爵一点也没有跟明庭云开玩笑的意思,他冷冷地命令。 “快点!” 明庭云被逼得,只好依他所言了,因着是防身用,所以,是那种很常见的折叠刀,并不长。 见此,池尊爵接过后,他冷漠地看着南黎川,问。 “你要我怎样自杀,割哪里你才肯满意?” “池尊爵!” 南流音哭着阻止他,不肯让他乱来。 “要杀就杀我好了,我死。” 说着,她看向南黎川,哭着恳求。 “南黎川,我来替池尊爵,这样可以了吧?我来替他死。” 南流音伸手想抢刀,然而,池尊爵冷冷一喝。 “明庭云!” 于是乎,明庭云被逼得只能拉开南流音,那旁,南黎川看着这一幕,他却得意地笑起,笑容在雨水的冲刷下,莫名地显得有些狰狞。 只见南黎川看了南流音一眼,应。 “南流音,我不需要你死,我爸爸不是你害死的,所以,你死了,根本没任何意义。” 因着南流音跟他同姓,所以,南黎川对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他一下子看向池尊爵,冷冷地命令。 “割脖颈,池尊爵,你割脖颈,只要割了那里,神仙也救不活你了。” 闻言,池尊爵的眼眸动了动。 他沉默一下,没说什么,却是在依言伸开手,将刀慢慢架向自己的脖颈,南流音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眼睛都睁大了。 就连明庭云和冷儿一行人,亦是震惊地看着。 难道,就让池尊爵这样白白死去么? 池尊爵将刀架在自己的脖颈后,他似乎开始按照要求做了,明庭云见状,都急着想要不要扑过去阻止。 不料,未容他阻止,那旁的南黎川一下叫停。 “等等!”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颤了颤,唯独池尊爵还算很冷静。 南黎川冷冷地笑,却是又反悔了。 “池尊爵,我不要你割脖颈了,你捅心口吧,是你把我爸害死的,现在,就捅了自己的心口,我倒想看看,你这颗心,到底长什么样。” 然而,池尊爵却不答应了。 他挑了挑眉,有点讨价还价的意思。 “南黎川,你说让我自杀,我就真的必须自杀么?我自杀了,人质还在你手里,这样,我自杀与不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第691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一听,南黎川瞪眼了。 他一脚再度踹在妇人的身上,问。 “难道,你不管这妇人的生死了?” 池尊爵不在意,他冷笑一声,回。 “管自然是要管的,只是,你要我自杀,起码咱得谈个条件吧。” 然后,他干脆直说。 “这样吧,我自杀,你把老妇人放了,这交易怎样?” 南黎川皱眉,他看了一眼夫人,而南流音,也在这时哭吼。 “就是,没交易,你凭什么要池尊爵自杀?我们又凭什么听你的?” 见着池尊爵居然不肯自杀了,南黎川似乎也有点没蛰,他犹豫了一下后,突然想到好办法,便得意一笑,倒答应了。 “好,我把她放了,不过,池尊爵。” 南黎川冷笑地看着池尊爵。 “你得先表现诚意,这样吧,你把匕首捅进心口,我们这边放人,你看这交易怎样?” 闻言,南流音第一个反对。 “想都别想!” 一见状,南黎川又狠狠地踹了妇人,骂着。 “好,你不答应,我就继续踹她,踹到你答应为止。” 话音才刚落,池尊爵的声音猛然传来。 “这样足够表现诚意了么?” 在场众人齐齐应声看去,南流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因为,池尊爵已经把匕首捅进了心口。 不过,他只捅进五分之一的模样。 鲜血流出,很快就被雨水给冲刷到地上,池尊爵的眉头微微皱起,应该是很痛。 南黎川见了,他满意地笑笑,却不知足,命令着。 “这样做给谁看?再进去一点。” 闻言,池尊爵也是真汉子,他缓缓地用力,那把匕首,就在肉眼可视的速度下,一点点被推进。 看着这一幕,南流音简直惊呆了,她扑过去哭喊。 “池尊爵,不要……” 然而,明庭云却紧紧抓住她,不让她过去。 “南小姐,你别过去。” 接下来,池尊爵已经将匕首推进了五分之二,他冷冷地看着南黎川,再问。 “这样足够了么?” 南黎川是不会知足的,他冷冷地笑着,却仍旧不满意。 “不够,再进去一点。” 见此,南流音瞪眼,她红肿着眼睛瞪向南黎川,大喊。 “这样还不够,你想怎样?” 就连明庭云也看不下去了,生气地命令。 “放人。” 池尊爵也有停下之意,他盯着南黎川,冷漠地提醒。 “如果你不放人,现在,便是轮到你没诚意了。” “你?” 南黎川恨恨的,但,他见着池尊爵不肯继续下去了,想了想,那样的深度,池尊爵不死也差不多了。 见此,南黎川才肯同意放人的。 “好,放她过去。” 然而的是,南黎川又看向池尊爵提条件。 “不过,池尊爵,我放这妇人过去,你待会必须得一下子把匕首捅进去。” 闻言,池尊爵答应。 “好。” 于是乎,南黎川这才肯放人,两名粗汉解开了妇人的绳子,他们拽着妇人,走出了一定的距离,然后,才慢慢后退。 但,他们退得极其缓慢,似乎生怕池尊爵毁约一般。 妇人颤抖地走着,每一步,脚步都哆嗦得不行,也不知是她被雨水冲刷太久,冷成这样还是害怕成这样。 这旁,南黎川看着池尊爵还不自尽,他生气了。 “池尊爵,你再不自尽,我就让我的人把人重新抓回来了。” 一听这话,妇人吓得颤了颤,而南流音在这时也看向池尊爵,刚好,池尊爵在这时眼神一狠。 他当真是,二话不说就这样捅进来。 痛苦使他眉头紧皱,伤口的扩大也使他鲜血流得更快,见状,南流音一惊,马上冲过去,哭喊。 “池尊爵……” 与此同时,明庭云没空理会这些,他只冲向妇人,大声喊。 “跑!” 这旁,池尊爵更虚弱地软倒,人倒向地面,南黎川则在那旁暗暗冷笑,因为,池尊爵死定了。 不曾想,刚好在这时,有警察巡逻至此。 警察用着英文冲这里叫喊,应该问的你们在干什么之类,南黎川一见,他脸色一沉,马上挥手喊。 “走。” 说着他自己径直拉车门坐进去,而那些人也准备逃,纷纷跑路,警察便追来。 南流音完全没空管那些人,她冲到池尊爵这旁,及时接住了他。 所以,池尊爵的身体,才没摔地上。 只见南流音抱着他哭,拼命地喊。 “池尊爵,池尊爵……”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明显还没死去,安慰着。 “傻瓜,我是骗南黎川的,只有让他以为我快死了,他才会收手,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不过,他没死,也差不多了,因为,伤口真的很深,只见池尊爵命令。 “流音,快把刀子拨出来,捂住我伤口。” 听着这话,南流音也不懂,只得急急地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拨刀子出来捂伤口,是为了防止血液流得太多,不然,流血也能流死人的。 接下来,池尊爵被紧急送医。 他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南流音就安静在外面等着,两眼哭得红肿。 关于这件事,王石那边,自然也是知道了。 对方火急火燎地坐机赶来,完全没想到,池尊爵去度个蜜月,居然也能发生这样的事。 至于南黎川那边,目前警方还在通缉,似乎没抓到人。 手术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池尊爵才被推出。 一见,南流音就冲过去急急地问。 “医生,病人怎样?” 这里是国外,所以,医生也是国外的,南流音说中文,医生听不明白,明庭云连忙翻译了一遍,医生才点点头地解释。 “人倒是没事了,好在刀口偏离心脏,所以,心脏没事,就是一点肉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这是明庭云翻译给南流音听的。 确定池尊爵真的没事,南流音才略略放心,而池尊爵,已经被护士给推走了,见此,南流音只得追上去。 接下来,王石赶到。 池尊爵真正醒来的时候,是入夜过后,南流音一直守在床边,见着他终于醒了,她急得都有些快哭,哽咽着声音问。 “池尊爵,你醒了?” 他虚弱地勾唇,安慰着。 “我没事,放心吧。” 话虽这样说,但,南流音还是好担心,手就紧紧抓着他的手,已是哭了。 “池尊爵,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第692章 同归于尽的那种心情 一旁,王石走过来,他脸色有些严肃,跟池尊爵解释着。 “人已经抓到了,刚抓到的,南黎川想逃,都到机场了,硬生被警察带走。” 见着恩师也在,池尊爵虚弱地笑笑。 “恩师,你来了?” 王石却是有些生气,哼着。 “你都快死了,我能不来吗?” 听着这话,池尊爵笑笑。 接下来,王石没在此多逗留,而是去看了南黎川,因为,他必须亲自跟南黎川谈一次话。 寒铁森森的监狱内。 王石坐这旁,南黎川坐那旁,他手上被戴着手铐,见此,王石笑笑,问。 “害尊爵的时候,你有想过这种结果吗?” 闻言,南黎川一挑眉,他无所谓般,应着。 “当时杀池尊爵的时候,我就想跟跟他同归于尽,即使他没把我杀死,我也会选择自杀的。” 然而,王石却不屑一笑,讽刺着。 “自杀?可我没见你有自杀的意思,相反,我看到的,是你在逃,是警察把你抓到。” 南黎川反常地沉默了,王石看着他,眼神凌厉。 终于,沉默一下,南黎川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逃的原因。 “毕竟杀了人,也知道犯法,所以,心里多少有些害怕,看见警察了,下意识地就是想逃。” 他闭眼了,无所谓般。 “你让警察处死我吧,也不用等什么法庭宣判了,我现在就愿意死,偿池尊爵的命。” 闻言,王石却是挑眉了,提醒着。 “如果我告诉你,尊爵并没死,并且,现在还醒来了,你会怎样?” 南黎川闭上的眼,一下子睁开,他仿佛不信般,震惊地瞪着王石。 “怎么可能?我看过他的刀口,那么长,也捅进那么深了,怎么可能还没死?” 这旁,王石冷笑着,哼道。 “他刀口的确捅进了心脏,但,南黎川,你可能不知,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偏差,他的确捅进身体,却是在心脏旁边的位置,而这点,是我从小就教导他的了。” 南黎川不吭声了,脸色还变得有些狰狞。 他紧盯着王石,仿佛眼前之人就是池尊爵一般,因为,南黎川都准备好了,跟池尊爵一起共赴黄泉。 可,池尊爵现在居然没死,而他的人又被抓了。 这种不甘,让他心理太不平衡了。 王石看着他满脸狰狞的模样,不禁嗤笑一声,讽刺着。 “生意场上竞争失败,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你父亲看不开,自己要自杀,根本就与旁人无关,但,你却把满腔的恨全部移到尊爵身上,这就是你的不对。” 话音才刚落,南黎川却一下子扑过去。 他看起来真狰狞,像头凶兽一般,还吼着。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马上,就有狱警过来阻止了,王石却一点也不惊恐,依旧淡定地坐在那儿,似乎不把这事当回事。 接下来,王石回去了,很奇怪,他刚走没多久,南黎川就自杀了。 警方那边给出的答案是,在带着犯人回监狱的时候,南黎川突然发狂,用头去撞硬物,然后,就死了。 因着王石也不在现场看到,所以,亦不清楚具体情况。 反正,警方那边是这么说的,就只能这么信了。 南流音这边,她一直照顾着池尊爵,池尊爵在医院躺了好些日子,今天,南流音又来了。 她将保温瓶放下,冲他笑笑。 “带了点汤水给你喝。” 病床上,池尊爵笑笑,他的伤口已经进入结疤的阶段,很快就能好了。 南流音在床边坐下,她将汤水递他。 “尝尝。” 见此,池尊爵依言尝了一下,喝过后,池尊爵看向她,却是有些内疚。 “对不起,流音,原本是打算陪你度蜜月的,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南流音摇头,一副谅解的模样。 “没事,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说着她还感慨。 “不过也是真没想到,南黎川居然会恨你,那,他当初接近季宛白,又是为的什么呢?” 她看向池尊爵,明显是在等着池尊爵给她答案。 这旁,池尊爵想了想,因着池尊爵亦不是当事人,所以,也无法具体地猜出当事人的心态,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猜想。 “可能他是想借着宛白的方便来靠近我,然后,摧毁我的公司吧。” 池尊爵看向她,笑笑。 “不过,他也不看看我池尊爵是谁,即使给他重来一次,他也杀不死我。” 对于他的自恋,南流音只能摇头。 接下来,池尊爵又喝了一点汤水,然后,他看着南流音,便道。 “流音,等我伤好后,再补你两个月蜜月吧。” “还去?” 南流音倒有些惊讶了,这旁,池尊爵却挑眉,反倒不解。 “为什么不去?” 闻言,南流音解释着。 “不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我以为你已经没心情再去度蜜月了呢。” 她想好了,便建议着。 “池尊爵,要不我们回去吧,哪儿也不去了,家里安全,我们还是呆在家吧。” 池尊爵见着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也是有点无奈,应。 “怕什么?放心,这一次,我定会倍加注意的,绝不让现在这种事再发生过一次,所以,两个月的蜜月,还是要补的。” 接下来,池尊爵足足休养好长一段时间,他才算真正痊愈,晚间的时候,南流音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疤,心疼着。 “还是留了疤痕,有点难看。” 闻言,他笑笑,无所谓一般,揉着她的头发回。 “不碍事,就一疤痕而已,等养个五六年,疤痕应该就会自动消失。” 听着他这话,南流音也注意到他小腹上的那一道道的另一疤痕,她伸手抚摸着,眼眶默默有些红起。 “池尊爵。” 这是姜俊享当年捅的几刀,还有唐梦雅捅的伤口,现在,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疤痕也明显消退了一点。 但,还是有的,仔细注意看,还是能看出很明显的痕迹。 南流音在抚摸着它们时,也忍不住内疚出声,声音都有点哽咽的那种了。 “对不起,池尊爵,对不起……” 见此,他轻轻将她头按进自己的怀里,贴着他心口,然后,才安慰着这小女人。 “说什么对不起,都已经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你还没放下,真是。” 第693章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她笑笑,倒有点嘿嘿的了。 只见南流音还不安份,捏着他那两颗小红豆,笑着。 “痛不?” 闻言,池尊爵应声低头,倒挑了挑眉,然后,点头回应。 “痛。” 他变得笑眯眯了。 “不过,待会我会让你更痛。” 说着他就饿狼扑身,南流音吓得“啊”的一声大喊,咯咯笑着要逃,池尊爵哪会让她逃,一下子抓过人,就扯过来。 南流音挣扎,他就霸王硬上弓,一下子将她按紧。 见此,南流音倒不动了。 上方,他压在那,静静地看着,下方,她静静躺着,两人视线相对,这一刻,竟是那般安静。 大约过了好一下,池尊爵暧味地向她吹来一口热气,问。 “做吗?” 闻言,南流音脸色一红,她小娇羞地低了头,嗔怪着。 “讨厌。” 池尊爵却不理她了,径直低头,吻上她的唇,见此,南流音闭眼,他的手,逐渐松开,开始缠抱她。 下方,南流音的手得了自由后,她几乎是情不自禁就伸手缠他的脖颈,身体的花火,在一点一点被这个男人挑起。 夜深人静,两人紧紧厮缠。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正式开始了两个月的蜜月旅期,虽然这旅期被推迟了,但,并没什么影响的。 美丽的法国巴黎,在那座最著名的铁塔之下,南流音举着小手摆v,笑得两排小贝牙都露出。 前方,是明庭云和冷儿楚楚他们在帮忙着拍照。 池尊爵就站一旁,静静地看着南流音拍,嘴角染上一抹笑容,仿佛夏花,笑得那么璀璨盛开。 这时,南流音拍了几张自拍照后,她还不满意,招手催池尊爵过来。 “池尊爵,你也过来拍嘛,快点。” 听到这话,池尊爵马上笑着摇头,拒绝了,解释着。 “不了,我不拍,不想拍那些玩意。” 然而,南流音却不肯,他不过来,她就自己跑过去,硬拉着他过来,催。 “快点过来了,我们一起合张影。” 就连明庭云和冷儿也在催了,都笑着,显然,大家心情都很好,玩得很开心。 “尊少,你就听话吧,快点拍,来,摆姿势,我们拍了。” 最后,池尊爵架不住这几个的热情,硬生被逼着拍了,但,他只淡淡地笑着,姿势亦很简单,就是那样站着。 有魅力的男人,他不需要做什么,单纯站着,同样很帅。 美丽的铁塔下,池尊爵一身长大衣,过膝,只见他双手插袋,很帅气地站着,南流音则在他身旁换着不同姿势拍照。 他偶尔配合一下,但,只是换了个站的姿势和角度,两手还是踹口袋里,绝对不会跟你比什么v手势之类的,池尊爵说。 “太影响我形象了。” 爱装酷的男人! 接下来,南流音拍完,便又帮明庭云和冷儿拍,别看明庭云平时一副很严肃的正经脸,玩开来,也是很能玩的。 有时候,他甚至会哈哈大笑,不再掩盖自己的那份童心,就跟小孩子一般。 高级的餐厅内,两人此时已经是坐在座位上了。 南流音拿着餐牌,却是不知点些什么来吃,她点不出了,只得凑过去问池尊爵。 “池尊爵,你点的什么呀?” 他如约说了自己想点的几份,见此,南流音一高兴,她看向他。 “我也要你点的这些,就跟你的一样好了。” 见此,池尊爵无奈地摇头了,而南流音却笑呵呵,解释着。 “以你的眼光,点的食物肯定不会难吃,所以,我就信你的好了。” 南流音又再看向对方,询问着明庭云他们。 “明庭云,你们点好了没有?都点了些什么?” 餐桌上,就南流音最活泼,吱吱喳喳地说个没完,两人虽说着是在度蜜月,不过,这样一家子地一起度蜜月,其实也很不错。 至少,有明庭云和冷儿她们在,多个人,多份热闹。 晚上的时候,两人也没闲着,还去游轮上一起吃东西,看夜景,海面一片五光十色,真是美丽极了。 桌旁,南流音双手捧着小脸,简直要成花痴状,呆呆地笑看。 池尊爵拿着提琴在弹奏,美妙的音乐,就这样传向四周,还引来其他客人的注视。 但,他的心思,完全在南流音身上,视线只看着她。 仿佛,他是弹给她听的,只为她而弹。 一曲完毕,池尊爵笑笑,放下提琴了,问。 “怎样?好听不?” 南流音马上鼓掌,高兴地笑着,应。 “好听。” 这旁,明庭云和冷儿她们也鼓掌了,明庭云还亲自为池尊爵倒酒,笑敬。 “来,尊少,喝一杯。” 池尊爵也不跟他客气,说喝就喝的那种,还真的喝了,南流音和冷儿她们喝不了酒,只能以可乐代替。 大家伙一行人,又是吃又是喝的,玩得各种开心。 晚上回来的时候,南流音扶着酒醉的池尊爵,她扶得有点吃力,说着他。 “真是,池尊爵,你长得实在太高大了,我简直要扶不起你。” 他是真醉了,乱糟糟地说着什么话,不安份地乱动,带得南流音也差点摔倒。 “喝,流音,我想跟你喝。” 这时,南流音扶着他走到床边,她一把将他放下,不料,池尊爵却连带着也将她拉下去,南流音低呼。 接下来,她摔他心口上。 池尊爵将她抱紧,他笑着看她,眼神完全是迷离的。 “流音,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见他发着酒疯,南流音只得点头,她挣扎着想起来,应。 “是,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行了吧?先让我起来。” 然而,池尊爵却不肯让她起,他抱着她一把翻身,将她人压身下了,胡乱地扯着她的衣服,醉酒地说着。 “流音,我要你,给我,我要你……” 南流音现在根本就没心情跟他做这些,她不肯地挣扎,阻止着他。 “池尊爵,不要这样,你醉了,醉得好厉害,来,快起来,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他一瞪眼,不肯。 “我没醉,我还可以喝的,流音,我要你。” 说着,他真的乱来,完全就不顾南流音的不愿意,等发泄过酒后那股需要时,他终于安静下来了,压在她身上睡着,也不起来。 甚至,他还不出来,就这样睡过去了。 第694章 拜访姜俊享 南流音见他这样,真的对他有种无语的感觉,然后,她抱着他,拉了拉那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免得他着凉。 一切弄好后,南流音才闭眼睡去的。 这样的睡法,结果就是,第二天南流音整个人有种要散架的感觉。 她捶着全身酸痛处,闷闷软软地叫。 “池尊爵,我全身痛。” 浴室里,他正在刷牙,听了这话后,压根没理她,只催着。 “好了,快起来,待会我们还有计划呢,这两天要游玩完这里的风景名胜,然后,下一站我们要坐飞机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国度。” 他笑笑,还探出头来了,看她。 “到了下一个国度后,我们会见到姜俊享他们哦,因为,我们要拜访他们。” 南流音一听,立马高兴起来,然后,她也不痛了,笑呵呵地应。 “好。” 一想到能见姜俊享和贝梦,她就兴奋无比,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们二人了,说真的,南流音还怪想念他们两个。 到时,还能看到贝梦的孩子。 不知道她当妈后,是怎样一副可爱的模样,单是想着她抱孩子又哄又安慰的模样,南流音就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她挤着牙膏时,也看池尊爵,笑催。 “池尊爵,我们快点去见姜俊享他们吧?真的好想他们呀,想立刻就能见到他们二人。” 见此,池尊爵不禁笑笑,说她了。 “小鬼头,一起姜俊享你就兴奋成这样,也不怕我吃醋。” 南流音瞪眼,哼哼着。 “这样你也吃醋?我就是单纯地想念姜俊享和梦梦而已,池尊爵,如果这样你也吃醋,就说明你是一个醋罐子。” 他无奈地笑着摇头,懒得理她。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醋罐子,因为他太在乎南流音了,一看到她心念着别人,他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妒忌的心态。 爱情,永远是自私的。 “池尊爵,我好激动哦,待会就能看见梦梦和姜俊享了。” 终于,旅游几天后,南流音和池尊爵现在,正式旅游到了姜俊享这边的国度,也就是南宫财团原址的所在。 听到这话,池尊爵冲她笑笑,应。 “嗯,别急,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话毕,池尊爵向四周看了看,单是这样一看,池尊爵发现,姜俊享这住所相当好,快赶得上一个总统住处了。 放眼看去,尽是园林的豪宅。 此时,池尊爵虽借着拜访姜俊享的名义上门,不过,他可没忘记恩师的叮嘱,对姜俊享这儿多加关注。 南宫财团怎么来说,都是恩师的一块心病,始终牵挂着。 就在这时,管家出来了,他高兴地请着池尊爵一行人。 “池先生,南小姐,里面请吧,夏先生已经等候着了。” 见此,池尊爵便迈步跟上,南流音蹦蹦跳跳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身后,是明庭云跟冷儿楚楚她们。 接下来,走了有一段路程,南流音总算看到贝梦了。 她就站门口等着。 一看到她,南流音高兴地跑过去,喊。 “梦梦。” 贝梦似乎也有些激动,她同样跑过来,回。 “大姐姐。” 两人一跑到,便立马拥抱起来,南流音高兴坏了,简直要跺脚的节奏,她推开贝梦,捏捏她的小脸,问。 “梦梦,过得好不好?” 对面,贝梦哈哈地笑着,明显也很开心的模样。 “好呀,好得很。” 看着这两人,池尊爵无奈地笑笑,摇着头,刚好,在这时,屋内走出人了,声音也紧跟着传来。 “梦梦,是流音她们到了么?” 闻言,南流音应声看去,池尊爵亦是,看到姜俊享,本就在两人的意料之中,可,看到姜俊享身后的那位,南流音与池尊爵,却齐齐怔住。 是南方,他身旁,还站着一位着雪白裙子的女孩。 见大哥居然也在这,南流音呆住了。 “大哥,你?” 南方朝南流音笑笑,却没吭声什么。 接下来,一行人在草坪上玩烧烤,这是姜俊享早就准备好的了,为的就是招待南流音。 大大的烧烤架子上,大家齐齐围着盘坐,一边烤着食物,一边聊天。 只见南流音问着自己所好奇的事情。 “大哥,你怎么会在姜俊享这儿呀?” 闻言,南方笑笑,他给韭菜涂抹着酱料,随意地应。 “我旅行刚好旅行到这带,想着姜俊享在这儿,就过来看一趟了,没想到你们也刚好是在这天拜访。” 南流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那个女孩,然后,不禁下意识地问。 “大哥,那你跟你女朋友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办?” 提起她,南方似乎才忘了做介绍一般,他冲众人笑笑,然后主动介绍一下。 “对了,她叫雪儿,我们现在已经在谈恋爱了。” 南流音和大家齐齐鼓掌,恭祝着这对新人,嘴巴还有点甜。 “嫂子。” 闻言,雪儿还怔了怔,显然不太习惯这样,然后,她又浅浅地笑起,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与此同时,南方也为雪儿解释着。 “雪儿是个文静的女孩,所以,在陌生人面前,不太爱讲话,等你们跟她混熟了,就好了,别见怪。” 南流音也觉得对方文静,因为,从刚才到现在,雪儿几乎都是默默坐在南方身旁,不发一言的那种。 见此,南流音笑呵呵的,忍不住笑着。 “嫂子,你别跟我们生疏,就当家人就好,我们都很好相处的,特别是我跟梦梦,话痨子一个,跟人聊天吱吱喳喳,和麻雀一样。” 雪儿笑了笑,点头了。 “好。” 于是乎,接下来,大家在那高兴地聊着,池尊爵和姜俊享还有南方,谈起了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这旁,南流音和梦梦,也拉着雪儿,一起说着她们女儿家的事。 南流音是个好奇鬼,她一跟雪儿混熟后,立马就各种问起了。 “雪儿,你跟我大哥,是怎样认识的呀?” 闻言,雪儿脸色一红,贝梦看见了,立马笑哈哈起来,可爱地捧着脸,憧憬地道。 “一定是很不经意的一瞬间,然后,又是非常浪漫地,就开始相遇了。” 其实贝梦是想起她自己跟姜俊享的相遇情景来而已。 第695章 玩够了,便收心 因为,贝梦和姜俊享的相遇方式,本就很梦幻,又带点现实的那种感觉。 姜俊享当时差点撞了她,如果他最后没有及时刹住车,她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更别说什么浪漫的相遇。 这旁,雪儿听了后,她笑笑,眼神有些悠悠般,仿佛陷入回忆。 “其实也没有太浪漫了,当时,我刚好散步,他当时就坐不远处,我走着自己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我,便回头看了他一眼。” 听到这话,南流音紧张着,也八卦着。 “就这样而已了?” 雪儿笑着红脸,说了接下来的剧情。 “当时我也没多放心上,就收回视线准备走人的,不料,他却是很大胆地主动走过来,跟我打了招呼,然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这旁,贝梦急急地催。 “再接下来呢?应该还有的。” 南流音也跟着附和一句。 “就是,应该还有的。” 见着这两人非要来个追根问底的情况,雪儿有些无奈,但,只得如实去说了。 “接下来就那样了,我们越来越熟,经常一起吃饭约会,最后,确定了恋爱关系。” 可能贝梦年幼无知,她瞪着眼就这样大声地追问出来。 “那,你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了呀?” 一听,池尊爵那几人正谈着的,现在,不禁全部转头看来,见此,南流音一下子就刷红脸,她瞪向贝梦,训着。 “梦梦,你说什么呢?” 贝梦现在也知道害羞了,她低了头,小脸红红的,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 这旁,雪儿的脸色亦很红,头低着,似乎觉得害羞。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情况时,忽然,南方难得出声了,语气淡淡,就这样静看着雪儿。 “我们发生过关系了,就这样,其它的别再问,这样的问题没什么好问的。” 听到这话,南流音尴尬地做着和事佬。 “对不起呀,大哥,梦梦她就是这样,说话不知分寸。” 闻言,南方摇了摇头,示意没责怪之意。 “没事。” 接下来,大家伙在那又谈又聊的,更吃喝着,反正,有吃喝陪着,气氛自然是好很多。 因为,人类最容易拉近关系的方式,就是吃喝了。 晚间的时候,南流音和池尊爵回了自己的酒店住下,姜俊享还想留两人在他家住,然而,南流音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拒绝了。 电脑前,池尊爵静静地在那里,时不时敲敲打打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南流音没空理他,软软地躺在床上翻滚,闷闷着。 “好无聊哦,好想打牌。” 以前她压根不玩这东西的,只是最近来,有点喜欢玩上了而已,池尊爵听着,他也没停下来,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应。 “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陪你,到时,你就无聊了。” 听到这话,南流音瞪向他。 “坏蛋!” 池尊爵却装无辜。 “我说什么了吗?” 然而,南流音才不管他,哼哼着,就骂。 “坏蛋,池尊爵,你是大坏蛋。” 见她这样,池尊爵笑着摇了摇头,懒得理她了,现在,心里只想着快点把手头的工作做完,然后,过去好好疼爱小女人。 另一旁。 姜俊享静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看着手里的那条手链,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手链还晶莹璀璨,散发七彩迷人气息。 就在这时,贝梦下楼来。 她看见姜俊享了,闷闷地告状,像个小孩子一般。 “大哥哥,宝宝老是哭,怎么哄都哄不住。” 闻言,姜俊享收回心神,他应声看向她,贝梦跑到后,她软软地坐入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撒着娇般。 “怎么办呐?宝宝现在还哭着。” 姜俊享笑笑,他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人,就起身,朝楼梯口走去了。 接下来,他抱着她进房,在床边放下了。 然后,他顺势坐下,轻轻摇着摇篮里的小家伙,见小家伙一直哭闹不停,姜俊享只得抱起它,递贝梦面前,解释着。 “喂喂它看看,说不定是饿了。” 贝梦闷闷地摇头,应。 “刚才试过了,不行,它不吃,还是哭。” 见此,姜俊享径直将孩子塞她怀里,自己掀开她衣服,哼着。 “刚才是刚才,说不定有我这个爸爸在,小家伙就会吃了呢。” 贝梦只好照做了,还是一样,小家伙根本不喝,就哇哇地哭着,见此,姜俊享逗逗它,说着它。 “小东西,还让不让你爸妈我们好过了?这样闹可怎么行?来,快吃东西。” 说着,姜俊享又让她喂一次。 这次有效,小家伙终于不哭了,肯乖乖吃东西了,见此,姜俊享看着,笑笑 贝梦可能是觉得害羞,她别了别身子,不自然地叫着。 “大哥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喂就行。” 闻言,姜俊享扫了一眼她胸前的风光,他笑笑,却是有些妒忌般。 “看着我心疼死了,要不是看在它还是孩子的份上,我才不让它这样碰你那地方。” 接下来,南流音和池尊爵在姜俊享这边逗留了一段时间,然后,两人才离开的。 池尊爵带南流音去了好多地方,水上之城威尼斯,长满樱花树的岛国,甚至充满吸血鬼气息的欧式古堡之国,还有神秘气息的玛雅文明之国。 总之,能在两个月内游玩完的地方,他都带她游玩完了。 坐上飞机回国的那一刻,南流音忍不住感叹一声。 “终于要回来了,玩了两个月,累死我了。” 说着,她靠向身旁男人的肩,池尊爵笑笑,抱紧她,说着。 “嗯,知道累了?我看你当时蹦迪得挺欢。” 她嘿嘿一笑,挽紧他手臂,真累了般。 “不去了,以后哪儿也不去了,统统看过了,也没什么意思,以后,我就在家里做你的小妻子,乖乖养我们的孩子。” 想着小家伙,她瞪眼,看向他。 “不知道小家伙还认不认得我们,那么久没见过它了,要是它不认得我们,就惨了。” 对于她的蠢萌,池尊爵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手揉揉她头发,安慰着。 “放心吧,小家伙现在还不认人,等你跟它混了一段时间后,它就认得你了。” 见此,南流音才放心般,紧紧抱着他,累了。 “池尊爵,我靠你睡一下,晕机。” 她窝他怀里去,见此,池尊爵笑笑,应。 “好。” 第696章 生活的小唠叨 飞机穿过层层白云,将两人带回国内,回到家的那一刻,差不多是傍晚。 夕阳西斜,淡淡金黄洒落两人身上。 林月一见两人回来了,高兴地抱着小家伙出来,甚至激动得眼泪都出。 “尊少,南小姐,你们回来了?” 闻言,南流音看向小家伙,然后很高兴,马上跑过去,接住小家伙亲热地抱,叫着。 “小东西,有没有想我?” 小家伙可爱得很,咿咿呀呀地在她怀里不安份,南流音被逗得笑呵呵,她看向池尊爵,笑着。 “池尊爵,你看,小东西实在太可爱了。” 她抱着它进去,也不理池尊爵了,一副有了孩子不要老公的趋势,自语着。 “来,妈妈喂你,来,我的小宝宝。” 这旁,池尊爵见她这样,实在无语,他回头看明庭云和冷儿她们,命令着。 “将行李搬进去吧。” 听到这话,明庭云和冷儿马上点头。 “是。” 于是乎,便开始忙活了,池尊爵也走进去,接下来,进了房间后,他见着南流音在喂孩子,不禁朝她走过去,还伸了手。 “来,我抱抱,好久没抱过小东西了。” 南流音笑着给他,叮嘱。 “小心点。” 这旁,池尊爵接过后,他抱着小家伙在怀里,不禁笑着,夸着它。 “长得俊俏,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大床边,南流音坐着,她忍不住替孩子谋划好未来。 “池尊爵,你说,咱俩要不要也给孩子早早订了亲呀?” 他听到这话,不禁在床边坐下,将孩子递她了,嗔着。 “订什么亲?随他好了,他长大后,说不定自己喜欢上别的,我们给他订亲,要是他大了,不喜欢咋办?” 见此,南流音只得同意了。 她喂着小家伙,头靠向他,静静地靠他肩头,忍不住憧憬着。 “池尊爵,咱俩要是在小时候就认识,那该多好,就不会浪费那么多的青春与时光。” 听到这话,池尊爵挑挑眉,没吭声。 第二天,池尊爵去做了一件事,是去看季宛白,这是他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由此可见,季宛白在他心里,多少还存点位置的。 墓园内静悄悄。 池尊爵站在季宛白的墓碑前,静静地看着,墓碑前有束花,是他送的,身后,明庭云静站,仿佛不存在一般。 自上次发生过南黎川袭击的那件事,池尊爵的安危,就更加被重视了。 明庭云必须形影不离地跟着保护,这是恩师王石命令的。 因为,来得了一个南黎川,就能来得了一个北夜海,在商场的厮杀中,因着利益纠纷,他不可能不得罪人。 在暗处的角落里,说不定,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时时刻刻都想他死呢。 这时,池尊爵静静出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宛白,在那边过得还好么?” 没人回答他,身后,明庭云静静站立,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四周,风声呼唤,仿佛就是唯一的回答。 池尊爵自嘲地笑笑,自语着。 “不管你过得好不好,我都希望你开心,对你,我的确是辜负了你,但,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说不准,也没法去说,我爱不上你,只对你存着愧疚,就只是这样。” 安静的墓园内,他悠悠的声音在回荡。 很久后,南流音来电话了,见此,池尊爵接过。 “喂,流音。” 电话里头,南流音笑笑地问。 “池尊爵,你在干吗?快点回来了,我做了好吃的,回来吃午饭吧。” 他听着,心口暖暖的,答应了。 “好。” 挂了手机后,池尊爵再度在那里为季宛白停留一下,然后,便转身走人了,声音听着,仿佛无比悠扬一般,透着一股哀伤。 “我们走吧。” “是。” 身后,明庭云点头,然后,明庭云看了季宛白的墓碑一眼,什么也不说,默默跟上了,两人远处。 这里就剩下呼呼风声,以及一块墓碑静立。 远处有风铃的声音传来,仿佛少女的笑声,那么清脆,曾经的季宛白,当她纯真无邪的时候,笑声亦是这般干净。 接下来,池尊爵回了家后,他看着满桌的食物,不禁笑笑,看向她问。 “流音,你确定这些食物,真的是你亲手做的?” 闻言,南流音抗不住压力,只好闷闷地低头了,承认。 “好了,我知道,菜不是我炒的,但,菜却是我洗的,肉也是我帮忙切的。” 所以吧,这顿饭,她多少也有些功劳。 池尊爵无奈地笑着摇头,主动夹了一筷子给她,道。 “来,吃吧。” 见此,南流音嘿嘿一笑,马上开吃,也不跟他客气,但,她心里是在乎这个男人的,不禁一边吃着,还一边给他夹。 “来,池尊爵,吃这个,这个是我亲手洗的。” “池尊爵,吃这个,这个好吃,我刚尝过,实在是太美味了。” …… 一顿饭,两人吃得腻歪。 午后的时分,太阳懒懒地照着,池尊爵带她出来散步,两人手拉手,十指紧扣,一起走在林荫道上。 只见池尊爵一手插袋,走个路都要摆帅气般。 这旁,南流音抬起另一手,她仿佛无限感叹,头抬起,看向头顶了,高兴着。 “现在这种日子,过得真舒服。” 她转头看向他,高兴着。 “池尊爵,我喜欢现在这种生活,也很高兴,你给予了我这种生活。” 闻言,他笑笑,只见他看着前方,回。 “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看见没有?” 南流音真的应声看去,看向了前方,只见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林荫小道,仿佛就是两人的人生路一旁,身旁,他的声音传来。 “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困难要面对,更有许许多多要操心的事情,不过。” 他转头看南流音了,脚步更停下。 见此,南流音也跟着停下,静静地看他,他亦看着她,然后出声。 “有你足矣,流音,只要有你在,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不怕,流音,谢谢你来到我身旁。” 南流音一笑,他也浅浅笑起。 接下来,两人又再一起走去,那十指紧扣的手,就不曾松开过,南流音笑着唱。 “就这样拉着你的手,一起走呀走,走到我们都变老,走到我们人生的尽头,不需要长生不老,只要你陪伴着就好,哪怕只是一百年,也足够。” 第697章 破碎的阳光落在身上 头顶,是那轮最明媚的太阳。 树木长得非常浓厚,即使阳光如此灿烂,也只能稀稀疏疏地,从浓密的叶子中,透过非常少的阳光。 所以,在地上,阳光是破碎的,就像被剪刀剪碎一般。 破碎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 南流音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唱着什么,池尊爵也听不懂她那旋律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乱编的。 他静听着她的歌词,嘴角上扬,幸福的光芒,似乎在向四周散发。 四周,清风吹来,把两人的头发都吹起。 南流音突然停下了,她伸手试图碰触那些风,笑着说。 “好清爽的风。” 听到这话,他朝她笑笑,应一句。 “嗯,是挺清爽的,等过些时日,秋风来了,就会变得凉意。” 说着,池尊爵将人抱入怀中,似乎无限眷恋这个怀抱一般,耳语呢喃。 “流音别怕,只要有我的怀抱,即使风变得不再暖和,即使它们全部变冷了,可,我的怀抱依旧是暖和的。” 南流音笑了,静静听着,耳边,他的声音传来。 “想抱着你,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地,永远都不想再分开,流音,可以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这旁,南流音笑着,她伸手抱他,轻轻应出一句。 “好。” 林荫道下,两人就如此相拥,破碎的阳光落在身上,增添了一丝美感。 …… 千娇百魅,石竹市只有权贵之人才能去的高档娱乐场所之一。 高台上,贝萤夏静静而坐,全神贯注着手中的黑白键盘。 头顶,镁光灯洒下,将她露出的背部衬托得越发柔美,美妙的音乐,从她弹跳的指尖散出。 她是雅乐轩音乐学院的学生,今晚来这里演出,赚生活费。 台下最靠前的那桌,段西辞正看着她。 身旁一男的拍了拍段西辞的肩头,痞笑出声。 “西辞,听说她是雅乐轩音乐学院的学生,没什么后台,没什么背景,最容易搞到手,今晚就她吧。” 闻言,段西辞笑了笑,嘴角边含着深意。 “看着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还干不干净,如果不是处,就大打折扣了。” 拍他肩头的那男的,叫司楠朗。 司楠朗听他这么说,不禁笑得更欢,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一句。 “你呀你,真拿你没办法,祖国的花苗都要被你摧残掉了。” 这旁,段西辞但笑不语,只端起一杯酒,轻轻喝着,视线一直看着贝萤夏。 此时已是过去五年之久。 池尊爵和南流音的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上学,小的也能跑能跳了。 而他,却还单着而已。 一曲完毕,高台上的贝萤夏才抬头,站起走到前,向在场所有人淑女地行了一个谢别礼。 接下来,她转身走人。 去到后台,贝萤夏准备领自己今晚的演出费,不料,领班在这时却对她说。 “贝贝,有位客人想见你。” 闻言,贝萤夏一怔,但,仅一下而已,她就摇头了,向领班伸出手,要着自己的演出费。 “不了,领班,我没空,你回绝了对方吧,把我今晚的演出费给我,我现在就要走人。” 关于这种事,贝萤夏不用想也知道,在这里的男人,几乎没几个是正经的。 所以,她是不会去见对方的。 领班见她不肯去,有点为难的那种,试图劝两句。 “贝贝,你就去见见吧,又不会怎样。” 然而,贝萤夏还是摇头,见领班还不把自己的演出费给来,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领班,我真的不想见别人,你把钱给我,我现在就走。” 话音才刚落,一道声音传来。 “那么急干什么?要是时间赶,我待会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贝萤夏应声看去,却是见,段西辞双手插袋,帅气地走来,他走到后,歪歪头,嘴角似乎擒着抹笑意,主动打招呼。 “你好,我叫段西辞,可以交个朋友吗?” 对于这种搭讪方式,贝萤夏真的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她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所以,委婉地拒绝了。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改天吧。” 说着,她看向领班,伸着手催。 “领班,快点,学校待会要关门了,我时间快赶不及。” 领班一脸为难,讪讪地笑着,不过,最后还是拿出钱给贝萤夏了,一小叠。 看着手中的钱,贝萤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还不放心一般,来回数了好几遍。 娱乐场所的确是来钱快的地方。 一场演出,贝萤夏就能领到很大一笔钱,这些钱,足够她供自己上学的费用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旁的男人径直掏出皮夹,他毫不客气地,从里面抽了整整一大叠的红钞票,走到贝萤夏身旁,抓过她的小手,将钱塞进她手中,解释。 “陪我一晚,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红红的钞票,沉重得很,压得贝萤夏手都抬不起来,她只扫了一眼,便可猜出,这起码有一万块。 见此,贝萤夏看向段西辞,她尽量礼貌地笑,拿着钱示意他收回去,道。 “先生,你可能搞错了,我是来卖艺的,不是卖身。” 段西辞没接,他只扫了那些钱一眼,又看回她身上,挑挑眉地问。 “怎么?嫌钱少?” 这旁,贝萤夏的笑意,有些冷了,她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将钱硬塞回去,然后,转身就走人。 对于这种痞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那叠钱,然后,轻轻出声,也抬头了! “你认为你今晚走得出这个地方么?” 很好,她所谓的高傲,彻底惹怒了他。 闻言,贝萤夏一怔,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方,就有两个男的围过来,挡住了去路,见此,她的心,立马沉了沉。 贝萤夏知道,来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哪一个她都惹不起。 也因此,她做事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得罪这里的客人,可,今晚这种情况,完全不是她能掌控的。 身后,段西辞已经走过来了,迈着优雅的步子,却如死神般宣告她的命运。 “我告诉你,我今儿个就看上你了,你看着办吧。” 听到这话,贝萤夏眉头皱得紧紧的,她转回身,冷眼看着对方,就连声音都是冷的。 “你想怎样?” 第698章 我还得高兴了? 段西辞走到后,他不屑地笑笑,停贝萤夏面前,手还不规矩地伸来摸她脸,答得那么不要脸。 “我想上你,你说怎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贝萤夏见他居然也能说出那么下流的话来,不禁愤怒。 她一把侧头躲开,如此,段西辞便没有碰到她。 瞪着段西辞,贝萤夏扫了扫那旁站着的领班,然后,她又收回视线来,警告。 “先生,这儿虽然是娱乐场所,但,也是有规矩的,如果你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说着,她立马看向那旁的领班,沉声喊。 “领班,麻烦帮我报警。” 领班听后,一脸为难地摇头,压低着声音劝她。 “贝贝,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得罪段少,你惹不起他的。” 一听,贝萤夏愤怒无比,生气地回答。 “哪里是我惹他了?你没看见么?是他主动找茬,快报警!” 这旁的段西辞却呵呵低笑出来,他歪了歪头,有点趾高气扬地扬下巴的那种,笑着讽刺。 “妹子,我告诉你,这儿就没人敢得罪我段西辞,看上你,是你福气,要是我没看上你,就算你脱光站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一眼。” 闻言,贝萤夏冷冷一笑,回着反讽。 “听你这话,我还得高兴了?” 段西辞勾了勾嘴角,他没多少耐心了,又走过来,抓起贝萤夏的手,再次将那叠钱塞到她手里,道。 “乖,陪我一晚,这些钱就是你的。” 见此,贝萤夏接都不接,一把抽回手来,大声喊。 “不需要!” 动作太剧烈,钱一下子从手中摔开,飘飘扬扬地四散开来,这旁,段西辞一下子就沉了脸。 领班看着,更吓得脸都青了。 这下好,贝萤夏算是得罪这位大人物了。 那旁的保镖看着,两人马上过来,一下子擒住了贝萤夏的双手,反押着,这样,她就动弹不了了。 贝萤夏挣扎,愤怒地低吼。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闻言,段西辞低头看着那些钞票的,现在,不禁抬头看来,他脸色冷得很,伸手松了松领带,然后,直接踩着那些红钞票走过来。 高贵的皮鞋,一步一脚印,将地面的钱直接踩脏。 段西辞走到了,他猛地一下子捏住贝萤夏的下巴,力度大得快把她骨头都捏碎,这时,只见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表子!给脸不要脸。” 见他骂自己,贝萤夏本就生气着的,现在不禁更气,回骂他。 “我是表子,那你是什么?鸭子!” 对面,男人的脸色越加铁青,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突然一喊。 “顾北,把人给我押回去!” 一旁候着的男人,马上就走过来,而段西辞在这时,也直接转身走人。 那个叫顾北的男人,明显是段西辞最亲近的助手,只见他走过来,一把押住贝萤夏,就准备带她走的。 见此,贝萤夏震惊无比。 她拼命地挣扎反抗,就是不肯配合,因为,贝萤夏知道,一旦被带走,后果有多严重。 那个叫段西辞的男人,明显是软的不行,要对她来硬的了。 这旁,司楠朗皱了皱眉,他两手抱胸,朝段西辞走来,淡淡说了句,提醒。 “西辞,玩得有点过火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冷哼一声,狠声回。 “不给她点教训看看,就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女人敢这样忤逆过我,她敢破这个例,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贝萤夏哭喊着,挣扎得越加剧烈了,直接大骂他。 “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放开我,放开……” 领班在那边吓得要死,却愣是不敢过来劝一句,谁都知道段西辞的地位,他与池尊爵的关系人人皆知,也就贝萤夏这个不怕死的,敢公然忤逆他。 最后,贝萤夏还是挣扎不过对方,被顾北那几人强行拖着拉走。 许是她真心感到一丝绝望了吧,那视线忽然一狠,猛地一下子往前冲去,连带着顾北和几名保镖也向前摔。 她摔地上了,不过,却终于能扑到那司楠朗的身后。 贝萤夏马上抱住他的腿,抬头看向他,恳求。 “求求你,救救我。” 总感觉,这个人比段西辞要有良心多了,就他刚才为她求情的态度看,贝萤夏可以这么确定。 司楠朗回头看向贝萤夏,见她那么可怜,许是他还有一丝丝良知,便出声劝了句。 “西辞,算了,待会给你找个更漂亮的,别为难她了。” 然而,段西辞沉着脸不吭声,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根本没理司楠朗,只冷冷又吩咐。 “顾北,还杵地上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押起来?” 一见段西辞还是要把人带走,司楠朗眉头立马皱起,而地上抱着他腿部的贝萤夏,她愤怒地直抬头,大声朝段西辞吼。 “你算什么男人?没本事,才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女人用强,如果你有本事,就让我心甘情愿!” 闻言,段西辞脸色一下再度沉下,然而,反常得很,他没吭声了。 只见他看着贝萤夏沉默一下,却是勾了勾唇,猛地伸手一指她,高高在上地俯视,提醒。 “好,贝萤夏,你给我记住你刚才的这句话,我段西辞会让你心甘情愿!” 话毕,他一下子转身走人,冷冷命令了句。 “走!” 于是乎,那几人便跟着段西辞走了,司楠朗看了看贝萤夏,眉头紧皱,劝了她句。 “不就是一晚么?陪他不就行了?用得着得罪他?被他咬上,你简直是自找苦吃。” 贝萤夏已经松开了他,没吭声,只冷冷看着他而已。 接下来,司楠朗跟上段西辞的脚步,他随意问了句。 “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女的?” 段西辞大步走着,他听后,冷嗤了声,应。 “这还不容易么?我有的是办法,越倔的女人,我越喜欢驯服。” 见此,司楠朗无奈地摇了摇头。 “尊爵要是知道你强逼妇女,估计会……” 段西辞却一勾唇。 “你不打小报告,我也不说,尊爵怎么知?” 第699章 瞧你那得瑟样 贝萤夏从千娇百魅出来的时候,她人还有些虚脱无力,因为刚才挣扎得太用力了,刚好,她才出到那门口,却是看见段西辞他们。 几人走到小车旁,一边聊着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对了,尊爵前两天说……” …… 特别是段西辞的那辆,颜色是银白的,超级炫,从他们的座驾就可看出,对方来头真的不小。 看着这幕,贝萤夏眉头皱得紧紧的。 段西辞似乎并没注意到她这旁,坐进去后,几人的车子,便纷纷发动着开去了,拉风得很。 这就是富家子弟的生活,一个轮胎的钱,都够她们这些穷人吃几辈子。 见此,贝萤夏默默收回视线,头低低地走去了。 心底有些泛酸,眼眶也有些红,她只是觉得好难受,更委屈。 回到学校的时候,又是刚刚好,保安准备关门了,一见又是贝萤夏在晚归,保安几乎能认得她了,跟同伴说了句。 “你看看现在这些艺校的高材生,都成什么样子了?指不定去哪儿鬼混了,才这么晚归。” 那同伴摇摇头,无奈叹口气。 “现在的女孩子,实在太不懂自爱了。” 贝萤夏没吭声说什么,她回到宿舍时,室友苏恬静看来,平静地问了句。 “回来了?” 见此,贝萤夏冲她点点头,心情并没有多愉快。 “嗯,回来了。” 对于贝萤夏去千娇百魅这种地方兼职演出,苏恬静是能理解的,上这种艺术学校,其本身就是在烧钱。 偏偏贝萤夏没钱,她便只能这样卖艺,半工半读。 第二天中午。 贝萤夏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等着公交,公交车迟迟不来,她等得有些无聊,脚下随意踢着石子,明显有点心烦的那种。 就在这时,一辆拉风的跑车开来,然后突地一下刹车而停。 “嘶——” 这旁,贝萤夏下意识地看去,在看到又是那辆银白色的跑车后,她心一沉,几乎立马就猜出这是段西辞的车了。 那跑车刚停下,早已候那儿的女学生,马上高兴地跑过去。 “西辞……” 看到那个女的,贝萤夏怔了怔,这人她认得,还是自己同班的同学兼室友呢,叫艾火璃。 没想到,她居然勾上了段西辞。 贝萤夏先前就听艾火璃在同学们面前炫耀她的男朋友了,说什么多有钱多有钱。 呸! 什么男朋友,说白了就是被别人包了而已,还搞雅意,说成男朋友。 艾火璃坐进去后,段西辞的小车便慢慢开来。 因着是刚放学,所以,车流非常大,根本前进不了,轮胎转了几个圈,慢得跟乌龟爬行一般。 那跑车开到贝萤夏的面前,刚刚好,前方不动了,因此,段西辞这辆车也动不了。 他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看都没看贝萤夏一眼。 这样,倒弄得贝萤夏有些尴尬。 副驾驶座的艾火璃看到贝萤夏了,她得意地讽刺了声。 “贝萤夏,又等公交呀?” 瞧着艾火璃那得瑟样,贝萤夏心底暗暗冷哼了声,回答的语气不好不坏,听不出什么来。 “嗯,又等公交,你呢?跟男朋友出去玩呀?” 艾火璃笑了笑,她马上伸手搂段西辞的手臂,身子更一个劲地往段西辞身上靠,装出多受宠的模样。 “对呀,出去吃饭,我们准备去皇家府那里吃。” 见此,贝萤夏笑笑,没再吭声。 却不曾想,段西辞在这时,忽然转头看来。 他视线紧紧盯了贝萤夏那双腿好几秒,然后,才看向她的眼睛,那不要脸的话,就这样说出来,也不怕这是什么场合。 “贝萤夏,你说,你这双美腿紧紧缠上我腰的时候,是什么滋味?” 此时,贝萤夏穿的,刚好是校服的短裙。 一听到这话,她脸立马僵了僵,更瞬间红起,旁边,已经有同学看来了,明显是听到了。 贝萤夏不答话,只能恨恨地看着他,仿佛要用眼神来杀死那男人。 小车内,段西辞嗤笑了声,终于收回视线来了,不屑地说了句。 “等着吧,不出两天内,你这双腿,就会主动缠上我腰的。” 刚好在这时,车流也能动了,段西辞便开去,甚至于,贝萤夏还能听见那车里传来艾火璃不高兴的声音。 “西辞,你刚才说的这是什么话……” 后面不大听得清楚了,已经开远了,看着那辆车,贝萤夏恶毒地诅咒。 “段西辞,这条路每天都发生车祸死人,你怎么不去死?快点死了算了,别在这里害人!” 真的,她从没见过如此恶劣的男人。 四周还有那么多同学一起站着等车呢,那么下流不入耳的话,他居然能不顾及地说出。 晚上去千娇百魅演出的时候,贝萤夏人才刚到,领班就一脸冷漠地出声。 “贝萤夏,从今晚开始,你不用来了,现在就回去吧,千娇百魅不用你再来演出了。” 一听,贝萤夏怔了怔,紧跟着,她心底就跟着沉了下来。 她还算聪明,隐约猜到了什么,不禁看着领班,问。 “是不是段西辞干的?” 见她还有脸问出这话,领班冷哼一声,斥骂着。 “你还好意思说?因着你得罪了别人段少,害我还被经理骂了,贝萤夏,你赶快给我滚蛋,别再踏足我们千娇百魅一步。” 话毕,领班直接转身走人。 贝萤夏默默转身,心头,却是有些苦,没了演出的费用,今后她的生活费,又不知怎么弄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苏恬静见她今晚回得那么早,还略略惊讶了声。 “今晚不演出吗?” 闻言,贝萤夏抬眸看她一眼,然后,自顾走到自己的床位躺下,闷闷的,应。 “不演出了,领班不让我演,我猜,应该是段西辞搞的鬼。” 苏恬静听后,眉头皱了皱,有些担忧地问。 “那你今后怎么办?” 关于贝萤夏,苏恬静是多少知道她的情况,父母貌似是死了,目前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倒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半工半读的情况下,硬是进入了这所高等学院。 只有高起步,才能高未来,这个道理,贝萤夏貌似很懂。 这旁,贝萤夏躺床位上不吭声,心情闷闷的,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刚好,在这时,宿舍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第700章 正当防卫也是错? 听到动静,贝萤夏看去。 却是见艾火璃大包小包地提着进来,她心情明显非常好,高兴地说了句。 “瞧瞧我又带什么东西回来了?羡慕死你们,全是我男朋友帮我买的。” 说着,艾火璃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贝萤夏懒懒地收回视线来,说她一句。 “说得好听是男朋友,还真当我和恬静都是瞎子么?不清楚你在外头的事情?” 听到这话,艾火璃冷哼一声,走到自己的床位,将东西放下,讽刺着贝萤夏。 “被包了也比你好,天天去千娇百魅卖,以为我不知道?切!贝萤夏,你能比我干净多少?” 这下,贝萤夏倒没吭声。 她的确是去卖,不过,是去卖艺而已,并没卖身,可,别人不知道呀,一见她去那种地方混,就不会往正经的地方想。 苏恬静可能看不过眼,帮了贝萤夏一句。 “艾火璃,贝贝她卖,也没你卖得彻底,她只是去演出,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少在那诋毁她。”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已经出声阻止。 “恬静,别说了。” 她知道恬静想帮自己,不过,没必要,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封不住别人的嘴,反正,卖没卖,又卖到哪种程度,贝萤夏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那旁,苏恬静皱了皱眉。 然而,见贝萤夏都这样说了,她也只好不再吭声,只在心内默默叹了口气,收回视线了。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人才刚到教室,她就被老师叫到校长那儿去了。 对面,校长看了看她的资料,然后将资料一把扔桌面上,沉着张脸出声。 “贝萤夏,你待会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不用来了。” 一听此话,贝萤夏整颗心都在沉下,她皱了眉,不解地看着校长,问。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开除我?” 座椅上,校长冷漠无情,回答着。 “上头的意思,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什么上头? 贝萤夏苦笑了笑,她终于明白,得罪一个大人物,后果到底有多严重,段西辞明显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动到学校这边来。 走出学校的大门时,贝萤夏心情低落,头低低地看着脚底走,忽然,前方传来喇叭声。 听到动静,她怔了怔,抬头看去。 却是见,帅气的男人坐在他那辆最爱的银白跑车中,正在等着她,见此,贝萤夏走过去了。 来到车门前,她没坐进去,只冷漠看着他,问。 “然后呢?段西辞,你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小车内,男人转头看来,浅浅地勾了勾唇,然后歪头,这才出声,语气多少颇有得意。 “我以为,断了你在千娇百魅的兼职,让学校开除你,已经能把你逼到绝路上了。” 说着,他挑挑眉。 “怎么?还没把你逼到绝路上么?” 贝萤夏冷笑,讽刺地回。 “段少真是抬爱了,我何德何能,竟让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就只为把我一个小人物逼到这般地步。” 闻言,他嘴角一勾,视线不经意地扫了她双腿一眼,应。 “为了你,这点根本不算什么,我认为值得就是。” 他直接推开门,示意贝萤夏坐进来。 “来吧,别跟我玩心思了,你玩不过我的。” 可惜,他还是低看了贝萤夏,只见贝萤夏冷笑着一后退,提醒。 “可惜,即使我没了学业,没了千娇百魅的兼职,你也不能怎样我,段西辞,只要我不想低这个头,你永远都让我低不了!” 贝萤夏径直转身走人。 小车内,段西辞的脸,已经直接沉下了,他危险地眯了眯眼,警告。 “贝萤夏,我已经忍你到极限了,告诉你,如果我真想,直接让人把你抓起来,你又能奈我何?别逼我用到那一步。” 闻言,贝萤夏走去的脚步,不禁因此而停下。 她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再度迈步走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段西辞冷冷勾唇,轻声自语。 “贝萤夏,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优雅地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放耳边。 “顾北,替我办件事。” 另一旁,贝萤夏头低低地走,虽然刚才在口头上胜过了段西辞,但,对未来,贝萤夏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她迷茫,徘徊,挣扎。 难道,就真的只能委身在权贵之下了么? 看艾火璃被包着,活得也挺潇洒的,然而,她踏不出那步,太难了。 被学校开除了,贝萤夏没地方可住,只能临时订了酒店住下,搬行李出去的时候,苏恬静很不舍。 “贝贝,你就真的这样走了?” 贝萤夏冲她笑笑,安慰着。 “没事,只是离开这破学校而已,又不是死了,到时我过来看你。” 见此,苏恬静没有再出声。 回到酒店的时候,贝萤夏将行李放下,开门进去,她提了行李进来,正准备关门的,不料,却是在这时,一人伸手挡住了。 贝萤夏一怔,不解地抬头看去,那男的冷冷一笑,出声说了句。 “贝小姐,有人叫我来收拾你!” 说着,他闪身一下子钻进来,还反手关上了门,这下,贝萤夏大惊,马上冲去开门,准备跑出去的。 “你干什么?” 然而,对方却伸手一捞,直接将贝萤夏扯回来了,按在地上。 她吓得大叫,拼命挣扎嘶喊。 “啊~” 可,房门被关上了,隔音效果又挺不错,别人根本听不到。 压身上的男人,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眼看着,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在绝望的情况下,贝萤夏大喊着随手抓了一物件,狠狠地就是砸往那男人的头部。 随着男人的闷哼,他所有的动作,全都停下了,人更直倒地上。 这旁,贝萤夏震惊地睁大双眼。 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那硬物,才发现,自己伤了人,别人头破血流,而凶器,也染着血液。 接下来,贝萤夏被警察抓进了局子里,她哭着拼命解释。 “是他想强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我没有错!” 话音刚落,对方的辩护律师,冰冷的语调就传来了,带着公式化的那种,活像一台机器。 “即使对方想强你,你也有权自卫,但,你把对方的头砸成这样,已经属于防卫过当!按照法律规定,最低判六年,最高判十年,贝小姐,你等着为你的冲动行为负法律责任吧。” 第701章 没权没势就是你的罪 一听,贝萤夏有些惊慌,她连连地摇头,甚至激动得想从椅子上站起。 “我没罪,不关我的事,是他想强奸我,我反抗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她低头,哽咽地哭起来。 然而,没人同情她,即使她是最无辜的,可,法律本身,就存在着不公,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公平的。 贝萤夏将面临最低六年,最高十年的有期徒刑。 等她出来,她就已经是黄花菜了,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直接浪费在监狱中。 多么亏? 可,没办法。 接下来,她被关了一天左右,段西辞来见她了,那男人高高在上,如此俯视着她,冷漠出声。 “你伤了人,目前,只有两条选择,要么,我出面保你,要么,你自己在监狱中呆够刑期,贝萤夏,想清楚没有?机会我只给你留一次,这次走后,下次,就绝对不会再来看你了。” 一听,贝萤夏马上抬头。 她红着眼眶流着泪,看着那张帅气的脸,贝萤夏苦笑。 “段西辞,这又是你给我设的一个局对不对?” 段西辞只笑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贝萤夏心里已经得到答案了。 她跟他斗,真的斗不过。 穷人的命,总是太过低贱,他们这些权贵之人想玩什么游戏,她都得陪着。 见此,贝萤夏浅浅地笑了,她点头。 “好,段西辞,我不想坐牢,不想浪费我的青春,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段西辞,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份苦痛偿还给你,送你下地狱! 对面,男人见她答应了,满意地勾唇。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的,我要的,从刚开始就已经说清楚了,你的人。” 接下来,贝萤夏也不知道段西辞是怎样弄的。 她被无罪释放了,他的权力果然够大,随随便便,便可将她弄进监狱,又随随便便,便可将她的罪证全部抹除。 从局子里出来的时候,贝萤夏人还有些恍惚。 外头的蓝天多么美,外头的清风多么香,她真的恐惧监狱的阴森,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不远处的小车旁,男人已经拉开车门等着她。 银白的跑车,再配着他,车帅人也帅,但,贝萤夏知道,那是一个恶魔,她步步向他走近,投入了恶魔的怀抱。 等贝萤夏坐进去的时候,帅气的男人亲自为她关门,然后绕到那旁去坐进来。 小车开去的时候,贝萤夏也趁这时跟他提着条件。 “我希望,我还可以回雅乐轩去,那是我的梦想。” 她要成为钢琴演凑家,即使在将来,离开段西辞后,自己也能有一个谋生的本事。 音乐界著名的南流音,就是她的偶像。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听后,浅浅地勾唇,倒宠溺得不行。 “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切都可以给你,问题是,现在好好跟着我,当我女人。”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眼中透着恨意。 她想不明白一件事,便也这样问出来。 “为什么是我?雅乐轩有大把的女学生,倒贴你的更多,段西辞,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男人却笑,笑意深深,回。 “因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那份野心与倔强,驯服带利爪的小猫,比玩那些软萌得没丝毫乐趣的乖猫要刺激。” 还有,不知是不是因为跟池尊爵是同一类人的原因,所以,喜欢的女孩子,貌似也是差不多性格的。 见此,贝萤夏冷冷一笑,提醒他。 “小心点,别被猫给抓伤了,说不定,那猫还能要你命呢。” 他自信一笑,根本没把贝萤夏这奉劝听到心里。 “这世上,根本没任何宠物能伤得了我。” 于是,贝萤夏不再吭声,只是,心内有些悲哀罢了,她早就敛着自己的性子,却没想到,还是能被这个男人看出来。 对,她的确有野心。 恰恰正是有野心,所以,才会拼命赚钱,咬牙苦撑,也要进雅乐轩去,这是石竹市最高级的音乐学院。 只有借着高跳板,她才能迎向高未来,起步要比别人高,成功的机率,自然也就提高了。 车窗外的倒影,不断后退,贝萤夏看着它们出神。 爸妈,你们在天堂看到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很难过呢? 晚上的时候,段西辞故意叫贝萤夏去洗簌干净了,这时,他端着两杯红酒走来,浅笑地将一杯递来了。 “喝了它吧,我喜欢你身上染有红酒的味道,待会做的时候,会舒服点。” 看着他能把做这种词随口挂在嘴边,贝萤夏心中愤怒。 流氓、无赖! 她真的找不到更多的词去形容这个魔鬼了,可偏偏就是那么坏的男人,上天却赐予他帅气的皮囊,以及穷人羡慕的财产。 接过酒杯,贝萤夏一仰头喝下。 酒水有点辛辣,她还被呛了一口,所以,喝完时,不禁掩嘴轻咳。 对面,男人只浅浅品了一口而已,他见贝萤夏居然一口气就喝光了,不禁浅笑吟吟地提醒。 “学生果然就是学生,永远那么单纯,你不怕我在酒水里下料么?” 一听此话,贝萤夏的脸立马一沉。 她怒目瞪他,愤怒着。 “你应该没有那么卑鄙!” 不曾想,男人却呵呵低笑出来,他夺过贝萤夏手中的空杯,连着自己那杯没喝完的一并放那旁的钢琴架上,应。 “很可惜,你太高看我了,之前能对你用那么多的手段,你怎么还能相信我呢?” 见此,贝萤夏心一惊。 她二话不说,拨腿就跑,不料,男人动作比她更快,一下子就扯住她,猛地将她推到那旁的钢琴架边。 身后,男人的身子紧跟着贴来,恶劣地笑问。 “去哪儿?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跑不成?” 贝萤夏不管他那么多,剧烈挣扎着,甚至眼眶都红了,泪水更留出来。 “放开我,段西辞,你这个恶魔,撒旦,总有一天,你会下地狱的!” 闻言,他只笑不应,手,已经在伸来,轻轻抚过她的腿。 接下来,剧烈的撞击,甚至把钢琴架上的那两个酒杯给撞倒,哗啦一声,红色的酒水染透了白色的地板。 透明的酒杯,更碎裂成无数块,可怜地躺在地上。 第702章 他比尊爵更低劣 耳边,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 “刺激么?在钢琴架上,是不是第一次见过?” 她应不出话来,只流着泪,拼命咬紧牙关,可,全身却在颤抖,因着药效的作用,身体居然起着她恶心的反应。 该死,她在痛苦中感受到了快乐! 段西辞将她按在钢琴架上要了她的第一次,然后,抱着她又换床上,连续要了她好几次。 后来的事,贝萤夏根本记不清了,貌似晕了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 等贝萤夏醒来,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身影,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天花板,她神情有些恍惚。 这里是段西辞的家呢,不,应该说是他名下的其中一处住所,叫御王城。 钢琴架旁的玻璃和酒渍,已经被人打扫过了。 贝萤夏洗簌过后,她下楼时,看到了那个管家领事,叫杜妈,杜妈一见她下楼了,笑了笑,主动打着招呼。 “贝小姐,你起来了?” 闻言,贝萤夏没什么心情,她淡淡地应了声。 “他呢?” 杜妈马上点点头,解释着。 “段先生已经出门了,还叮嘱我,让我不要叫醒你,你睡到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听着这番话,若是别人,该感动的,然而,贝萤夏听了,心中却一冷笑,并没吭声。 他昨晚倒是舒服了,把她往死里去折腾。 今早若再让她早起,恐怕也知道她起不来,所以,才这样叮嘱杜妈的吧。 一整个白天,贝萤夏哪儿都没去,就窝家里。 她准备好好休息下,明天就回学校去,段西辞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总算回来了,却见着面就拉她上车。 见此,贝萤夏皱眉。 “去哪儿?” 男人懒懒应了句,拉着她大步朝小车走去。 “千娇百魅,走,我带你去玩。” 见又是那个鬼地方,贝萤夏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与他的相识,就是千娇百魅,如果可以,贝萤夏真想一辈子也不要再踏进那个鬼地方一步。 车子还在路途中的时候,男人这样问了一句。 “你知道千娇百魅的老板是谁么?” 闻言,贝萤夏一怔,说真的,她在那里兼职,还真不知道千娇百魅的老板是谁,见此,贝萤夏不禁看向他,问。 “谁?” 她自个猜了猜,脸色马上变得狐疑起来。 “不会就是你吧?” 段西辞笑了笑,却是摇头,眸子也逐渐变得有些深意了,里面泛滥着火花。 “我也不知道是谁,有机会,倒是想见识见识。” 前两天,尊爵找他,谈的就是这件事。 在整个石竹市,谁人不知,千娇百魅这个娱乐场所,乃是最高档的,然而,对于它幕后的老板,却险少有人知道。 就连千娇百魅的内部员工,也并不一定知道。 所以,反倒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接下来,一进到里面,又是那种熟悉的劲爆音乐,有人看见段西辞,不禁主动打招呼。 “哟,这不是段少么?今儿个又换了个新的?前几天才看见你刚换的。” 段西辞笑笑地拍拍对方的肩,并没吭声多说。 这旁,贝萤夏头低低地跟他走,对于他换女人的事情,她是多少有耳闻的,几乎没几个能多呆。 接下来,走到vip包厢后,男人推门进去。 里面早已经有人等着了,其中几个,还是贝萤夏认识的。 那旁的沙发上,司楠朗一看见贝萤夏,他便痞笑地出声,跟段西辞打着招呼。 “西辞,终于搞到手了?” 段西辞笑笑,朝他走过去,答得随意。 “玩个女人么,还不容易,你以为她能飞出我手掌心去?” 走到了,他就势在司楠朗的身旁坐下,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很明显,段西辞跟司楠朗的感情很好,像兄弟那般。 也正是因此,才臭味相投呀。 只见司楠朗暧昧地笑笑,撇了眼贝萤夏,然后又看向段西辞,催着。 “快说快说,第一晚怎样搞的?没有把小美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吧?” 贝萤夏跟在段西辞的身旁,他坐那儿了,她便站他身旁。 现在听到那两男人的对话,她心头一阵犯恶心,果然是劣性种类,这种事也能当众说。 沙发上,段西辞只笑笑,却并没应声,很明显,详细的床事经过,他并不准备说的意思。 包厢内的其它人,都在玩喝着,这旁,段西辞喝了一口酒,他视线随意地看着那些人,跟司楠朗算是说着耳语的那种。 “尊爵那边刚得到的消息,蓝狐最近会有一批交易,到时我们动手……” 这旁,贝萤夏头低低地站着。 因着两男人是说着耳语,所以,她是没听见的,就以为,他们在说着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知的事情。 包厢内有叫了小姐的。 有小姐还认得贝萤夏,在那旁招招手,高兴地叫着她。 “贝贝,贝贝……” 听到动静,贝萤夏本低着的头,现在不禁抬起,看过去了,她认得那人,心肠挺好的,叫初雪,经常帮她。 见此,贝萤夏笑了笑,下意识地想过去。 不曾想,她步子才刚动,手腕却被人一下子拉住,熟悉的声音传来。 “去哪儿?” 闻言,贝萤夏转回身,见段西辞正看着自己,她闷闷地低了头,解释。 “碰见熟人了,过去打个招呼。” 段西辞扫了那旁的初雪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来,也顺手一把将她拉扯入怀,淡淡地道。 “就呆我这儿,哪都不许去。” 太过猝不及防,贝萤夏直接摔他怀里,见此,她略急,挣扎着想起来的,然而,男人却笑着抱紧她,还低头吻她脖颈,耳语呢喃。 “像个小野猫一般不安静。” 她脖子根一下红起,要知道,司楠朗就坐他身旁呢,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然而,男人明显是不在意的,只顾着亲吻她,她越躲,他就越噌,最后,贝萤夏不躲了,安静地靠他怀里,他这才吻着她的唇。 司楠朗坐一旁笑笑,并没吭声说什么。 贝萤夏不知道段西辞今晚带她来这儿究竟是存的什么心,反正,他的狐朋狗友,几乎都知道了她是他的新宠。 也因此,千娇百魅的很多人,都对贝萤夏多了一分尊敬。 第703章 太现实 夜深后,从包厢内出来,两人还遇到了领班,领班一下子迎过来,那态度好得呀,跟前几天真是千差万别。 “哟,这不是段少么?贝贝呀,你看你真有福气,能被段少看上,真是你上辈子三生修来的运。” 对于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贝萤夏只在心中冷哼一声,并没开口。 段西辞倒还客气,只笑笑,吩咐着。 “长点眼呀,下次她过来,要是在你们千娇百魅遇到什么委屈事,我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你!” 闻言,领班各种点头唯从。 “是是是,记下了,贝小姐下次尽管叫朋友过来玩,我们千娇百魅一定五折优惠。” 贝萤夏不需要,语气冷淡地回拒。 “不用了,我的朋友不喜欢来这儿。” 一听此话,领班马上僵住,段西辞只笑笑,搂着她大步走去了。 等贝萤夏走后,领班这才呸了一声,态度跟刚才真是千差万别,咒骂着。 “小贱人,你也就只有上位的份,等哪天失宠时,看你还嚣张不嚣张得起来。” 然后,领班走去,看见熟人了,又马上去打招呼,态度又是相当好。 刚回到家的时候,男人扔下她直接朝二楼走去,倒解释了句。 “我去书房忙一下,没事别来打扰我。” 见此,贝萤夏静静看着,并没吭声,接下来,她洗簌自己的,也懒得管那男人。 书房内,段西辞开着电脑,手里,正拿着一把枪在擦拭,他似乎极爱这枪,擦得相当温柔,就像对待恋人一般,跟电脑里的那人通话。 “根据尊爵那边得到的消息,蓝狐那边似乎又准备引进一批新型毒x进黑市,数量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电脑那头的人沉默一下,然后点点头,吩咐。 “嗯,西辞呀,我们这边决定,准备让你也拿着货,装成他们那边的人,然后去跟蓝狐接触,不然,抓不出这只老狐狸,这样长期耗着也不是办法。” 座椅上的男人眼眸动了动,他终于抬眼看电脑那头的人一眼,脸色有着沉静。 “是,恩师。” 另一旁。 贝萤夏准备歇息的了,她躺在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床又大又软,睡着真舒服,她都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了。 不料,却是在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 听到动静,贝萤夏所有的困意都被惊醒,她受惊地看向这里来,却是见,男人进来了,还伸手解着领带。 他看见贝萤夏已经躺下歇息了,不禁问了句。 “累了?” 见此,贝萤夏也不瞒他,点点头地又再躺下,软闷应了声。 “嗯,累了。” 段西辞没有理会她,人径直走向浴室,床上,贝萤夏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只是,当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感觉,有双手在摸自己,耳边,也传来那撒旦的低语声音。 “贝贝,贝贝……” 她困倦地伸手推了推,嘴里迷糊不清地喊。 “不要,我困了。” 可,贝萤夏却感觉到,有重物压在了自己身上,见此,她心底有股悲凉,懒得理他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腰酸背痛。 今天她起得早,所以,有机会和他一块吃早餐,早餐是丰富的,香得很。 这旁,贝萤夏一边吃着,一边感叹出来。 “有钱真好。” 听到这话,男人挑挑眉,终于转头看来了,却是嘴角含笑,问。 “怎么?以前穷怕了?” 她看着他,并没吭声,静静的,见此,段西辞笑着捏捏她的脸,道。 “那就好好呆我身旁,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话虽这么说,但,贝萤夏可没忘记他的一些特殊,她只浅浅地笑了笑而已,淡声提醒。 “可是,你有保鲜期,迟早会厌倦我的。” 一听,段西辞挑了挑眉,他收回视线来,随意应了一句。 “那就尽量延长自己的保鲜期不就行了?乖点,不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来,我就不会那么快厌倦你。” 贝萤夏没理他,收回视线吃早餐了。 她才不会延长保鲜期呢,就算要做,也是想尽办法惹他讨厌。 不过,她现在没那个心思,准备借着这男人的势,好好为自己打造一片最好的跳高板,她需要飞,借他的势来飞! 贝萤夏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室友苏恬静可高兴坏了,一直抓着她的手高兴地跳着。 “太好了太好了,贝贝,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就此放弃自己的音乐梦想了呢。” 闻言,贝萤夏笑笑,摇头答。 “怎么可能?死我也要死回雅乐轩,谁都别想赶走我。” 话音才刚落,身后一道冷哼的声音传来,带着讽刺。 “贱人,你搭上段西辞了吧?难怪他现在不找我了。” 贝萤夏转回身,见是艾火璃后,她挑挑眉,并没吭声,那艾火璃一走到,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甩来,骂。 “还跟我装清高?贝萤夏,你不是只卖艺不卖身么?现在怎么又卖身了?” 随着巴掌声的响起,贝萤夏直接被打侧脸。 她捂着自己的脸,冷冷看艾火璃一眼,身旁,苏恬静早已经站出来为贝萤夏打抱不平了。 “哎,艾火璃,你怎么能打人呢?有没有点家教?” 那艾火璃怒上加怒,她挣扎着推开苏恬静,还想扇贝萤夏巴掌一般,指着她骂。 “今儿个打的就是你,表子,臭不要脸,难怪你爸妈死得那么早,他们不死,也得被你这表子气死!” 话音才刚落,苏恬静正拦着艾火璃的。 然而,她这时却觉身后被人用力一扯开,紧跟着,一巴掌直接扇艾火璃脸上了,主人的声音也冷冷传来,透着狠意。 “贱人,你再骂我爸妈一句,今天就弄死你!” 艾火璃被打后,她震惊无比,似乎不敢信贝萤夏敢打自己,但,现在贝萤夏发威,她也不怎么敢惹贝萤夏了,只指着她跑开,放狠话。 “贝萤夏,你给我等着,老娘迟早叫人收拾你!” 这旁,贝萤夏冷眼看着并没吭声,苏恬静有点担心她,不禁问了一句。 “贝贝,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 然后,贝萤夏又看向艾火璃远去的方向,视线透着冷狠,她并不是林黛玉,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 第704章 中的是枪伤 别人打她一巴掌,她绝对会还回去。 再者,她的父母,是车祸死的,凶手至今都没有缉拿归案,一直逍遥法外! 中午的时候,段西辞来接她,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异样了。 见此,男人直接扯过她进怀里,然后,仔细检查着那张脸,才冷眼扫向她,问。 “谁打的?” 贝萤夏闷闷的,推开他坐直来了,还别开脸,不怎么想看他,回。 “你的前任,不过,我也打了她。” 说着,她转头看过来,挑挑眉,又问。 “怎么?我打你女人了,你是不是又要不高兴?” 段西辞勾勾唇,他抓着她一把扯过来,让她躺入自己怀里,笑着。 “我还以为你真这么蠢,被人打了还不知道还手。” 怀里,贝萤夏笑笑,回了一句。 “我才不是林黛玉呢。” 她窝着脑袋往他怀里噌噌,然后安静躺着,好好休息了,段西辞也安静下来,前方,司机在开车。 吃饭的时候,段西辞是带她去聚豪轩吃的,这男人,就讲究大排场,哪家最贵最高档,他就到哪消费。 上楼梯的时候,贝萤夏看着四周那些奢华高贵的摆设,不禁赞口出声。 “有钱人果然就是有钱人呀,真的没法比的。” 他笑笑,调倜了一句。 “这有什么?你还没见过更高档的,改天我带你去耍耍。”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的脚步突然停下了,贝萤夏原本正走着的,连带着也得停下。 她四处张望的视线,不禁收回,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了?” 却是见,段西辞定定地看着楼梯上方,见此,贝萤夏只得也跟着看去,然后,怔了怔。 上方,一人正在往下走,他看见段西辞后,明显也停了脚步。 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呢? 相比于段西辞爱穿黑西装,眼前的男人,穿的却是一身纯白西装。 此时,他的一手,因着刚才下楼梯的缘故,正搭着扶手,另一手,懒懒随意地插在裤袋中。 很帅气的一人。 不过,他看着比较高冷,没有段西辞的那股痞性。 贝萤夏收回视线来,她不解地看向段西辞,下意识地问了句。 “段西辞,他是谁呀?你们认识吗?” 她刚出声,上方那男人就开始往下走了,视线也收回,平静一片,明显没想搭理两人的意思。 见此,段西辞也往上走去,视线同样没看那人,懒懒淡淡地回了句。 “我大哥!” 说着这话时,两人刚好擦肩而过,那男的听见了,目不斜视,不过,却终于开口了。 “我没你这样的弟弟,别妄想跟我扯上关系。” 闻言,段西辞也没看他,继续走自己的,不过,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回讽着。 “我也没你这样的大哥,跟我扯关系,我还嫌你低贱呢。” 那男的没有再吭声,两兄弟,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贝萤夏对这一幕显然很不解,她回头看了一下,然而,段西辞却扣住她后脑勺,不让她回头看,命令着。 “别看,下次见着他绕路走,听到没有?” 闻言,贝萤夏不解地问。 “为什么呀?你们是兄弟,怎么感觉关系怪怪的。” 他冷哼一声,却不愿多说,只提醒。 “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过你,他那人,不是什么好货,让你绕路走就绕路走,别等着哪天哭妈喊爹地求我来救你。” 听见这么严重,贝萤夏默默撇了撇嘴,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不过,上了楼层后,在跟着段西辞拐角转弯走去的时候,贝萤夏又稍稍趁着这刚好的角度斜扫了那下方男人一眼。 此时,那男的已经走到门口了,准备拉门出去。 白色的西装看起来那么俊美,俗话说,看一个人的品行,看看他具体的外表就可以知道了。 爱穿白衣服的男人,贝萤夏总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不过,这两兄弟,到底存了什么矛盾呀? 以至于关系居然冷成这样。 段西辞看着有点痞,但,人还算好,所以,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两人究竟因什么矛盾才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贝萤夏一直舒惬过着。 虽然段西辞刚开始逼她就范的时候,手段挺恶劣的,但,她现在乖了后,他倒挺宠她,要什么给什么。 关于他的事情,她也很少过问,只知道,他是一名商人而已,好像还跟池尊爵搭上点关系。 但,发生这件事后,贝萤夏就不这么认为了。 一大早的,男人如往常一般出门,晚上回来的时候,却是受了伤,连站都站不稳,还要靠顾北的搀扶才行。 他进门时,贝萤夏吓了一大跳,连忙迎过来,急问。 “这是怎么回事?段西辞,你怎么了?” 白流苏帮忙搀扶着,肩头背了一个小药箱,很明显,他应该懂医术,只见白流苏有些急,沉声冷喝。 “别挡路,快扶他回房间去!” 闻言,贝萤夏只得连连点头,然后帮着忙,等回了房间后,她才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伤。 暖暖的大床上,段西辞虚弱地躺着。 这旁,白流苏面容沉静地进行工具消毒,他看了一眼那旁的段西辞,提醒他。 “待会可能有点疼,我不确定子弹到底打进哪里,希望只是在肉里,如果打进了骨头缝,就必须去医院了。” 一听要去医院,段西辞马上摇头。 可,他刚动,又扯疼了伤口,男人立马就倒吸冷气起来,但,还是咬紧牙关命令。 “这种伤口不能去医院,你嫌我们的身份没被暴露么?取,现在就取,我忍得住!” 见他都这样说了,白流苏也只好不再多言,拿着工具走过去了。 这旁,贝萤夏看得心惊胆颤。 为什么他中的会是枪伤?石竹市,应该不允许市民持枪的吧? 就在她想不透之际,白流苏已经走到段西辞的床边了,他看了看段西辞,然后提醒。 “忍着点。” 于是,开始取子弹了,段西辞虽然很强大,但,肉体之痛,还是让他闷哼出声、牙关紧咬,看得贝萤夏抖得更厉害。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后,子弹才被成功取出。 第705章 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白流苏已经开始替他包扎伤口了,脸色淡淡地解释。 “还好,子弹并没打到骨头,不然,你这条手,断然要废掉的,只是打进了肉里,就是深了点而已。” 闻言,段西辞冷哼一声,却又疼得他倒吸冷气,只见他满脸不甘。 “蓝狐那个老狐狸,真是太狡猾了,原以为能成功截下的,现在可好,打草惊蛇了,它以后恐怕得躲得更深,闻都闻不到它味儿。” 床边,白流苏没应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这旁呆着的贝萤夏而已,提醒。 “西辞,看来你这小美人留不得了,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贝萤夏一惊,她吓得连连后退,急摆双手撇清。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说着,她转身急忙朝门口走去,不料,顾北却身形一闪,人已经来到了门口,堵住了去路,更拿枪冷冷指着贝萤夏。 看到这幕,贝萤夏吓得立马举起双手,她斜扫向段西辞,颤着声问。 “段西辞,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混黑色组织的吧?” 床上的男人听了,却是笑了笑,他一脸轻松的模样,看白流苏一眼,痞笑地道。 “白流苏你还真别说,这小妞,看着不怎么样,却特有味道。” 白流苏听了,也勾了勾嘴角,视线暧味连连地扫了贝萤夏一眼。 这旁,贝萤夏的脸却是有些沉,她恨恨地出声。 “段西辞,你怎么还不死?不是被枪打了么?你这样的人,难怪有仇家恨你恨到用枪打你,你就活该!” 床上的事,他居然拿来跟别人炫耀,该死的男人! 然而,话音才刚落,站门口这旁的顾北却冷脸直喝。 “怎么跟我们段少说话的呢?嘴巴放干净点。” 贝萤夏瞪他,却聪明地选择没有再开口,而那旁的段西辞,他浅浅勾了勾唇,似乎并没在乎她恶毒的诅咒,现在又变得有些虚弱了,出声。 “贝贝,你说怎么办?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我们绝对不可能放你离开。” 闻言,贝萤夏保持着这姿势转身看他。 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的确有点严重,她不想死,所以,向男人服了软,希望他念着一丝旧情。 “段西辞,我不知道你们是干吗的,今晚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是你们突然回来,根本不是我主动去探知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我不想死。” 然而,她越服软,那男人就越恶劣,还该死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这不行呀,贝贝,你没看过电视么?对于这种情况的,当然是杀人灭口比较好。” 他装得太像,以至于,贝萤夏都信了他这话。 见此,她不禁情绪有些低落,默默低了头。 “难道,这么多日的浓情蜜意,也换不来你的一丝丝怜惜么?”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一动,他看出贝萤夏是当了真,不禁又笑笑,说了她一句。 “逗你玩的,这么合我的味,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要死,也是让你死在我身子底下。” 见这男人三句不离两句流氓话,贝萤夏瞬间暴怒,冲他咒骂了一句。 “段西辞,你真的可以快点去死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男人却是呵呵地笑,然后,也懒得理贝萤夏了,有点虚弱地看向白流苏,吩咐着。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顿了顿,他又叮嘱。 “那边的事先不要动,我有空联系一下恩师那边,看看他是怎样的想法,还有告诉尊爵,让他不要太担心,我没事。” 见他当着贝萤夏的面说出这么多一级高密的事情来,白流苏不禁皱了眉,视线斜扫贝萤夏一眼,然后看向段西辞,提醒。 “西辞,你……” 段西辞却摇摇头,示意没事。 “放心吧,她不敢捅出去的,她敢捅,我先在床上弄死她!” 见此,白流苏痞笑一下,然后才点点头,总算肯站起了,不过,他走过来时,拍拍贝萤夏的肩,叮嘱一句。 “照顾着点,人要是出点什么事,找你算账!” 门口这旁的顾北,不怎么放心地皱了眉,问。 “就这么放她跟段总在一起了?万一她要是存点什么歪心思……” 段西辞知道顾北在担心什么,他笑笑,示意没事,道。 “放心吧,对付一个女人而已,我虽然受了伤,但,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白流苏走到顾北身旁,一手搭着他的肩,带着走出去了,也帮着说了一句。 “就是,顾北,不用担心,你段总他牛得很,说不定待会带伤也要好好收拾他女人一顿呢。” 看着又一个不正经的,贝萤夏恨恨地瞪了白流苏背影一眼。 不过,却懒得骂他。 果然,真是臭味相投,这段西辞是个痞性的人,他身旁的狐朋狗友,都是一个鸟样。 就在这时,那旁传来男人的声音。 “贝贝,过来。” 闻言,贝萤夏应声看去,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她眼神有些复杂,步子虽然在走过去,但,每一步,却走得如此沉重。 贝萤夏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她趁着这个机会报警,将段西辞拉下马,那么,她就自由了。 可,莫名地,她又不想这样做。 见鬼的! 她是在心疼他吗? 走到后,贝萤夏轻轻地靠入他怀里,抱着他,闷闷出声。 “怎么让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不是最会以牙还牙么?有没有打对手一枪?” 闻言,男人勾了勾嘴角,他用没受伤的手拥抱住她,回。 “打了,对方应该比我伤得还严重,我那枪,可是实打实地打进了他骨头,就算子弹取出来,整条手也是废了。” 见着他总算没吃亏,贝萤夏才心里好过一点。 忽然,她抬头,睁着迷茫的小眼睛看他,突地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段西辞,你是谁?” 男人挑挑眉,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脸,带着难得的眷恋,回。 “都跟我上过这么多次床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谁么?我是段西辞。” 然而,贝萤夏却摇头,她迷茫不解。 “你根本就不是商人,商人会接触到枪这种东西么?” 她现在倒聪明了,知道商人接触不到枪。 第706章 你没机会爬下这张床 段西辞浅笑着,却不方便多说,那手抚摸着她的小脸,淡淡问了一句这样的。 “怕被我染黑么?” 闻言,贝萤夏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她轻轻地靠下,小脸贴着他的身体,闷闷解释。 “如果你真是混那道的,段西辞,放了我,我不想惹这些,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过平凡普通的生活。” 他却笑,浅笑,却又带着习惯的霸气。 “想都别想!上了我的床,你以为,还有机会爬下么?” 说着,男人的下巴轻轻磨擦她的头顶,他现在特别温柔,宠她宠得很。 “贝贝,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要什么,给你什么,只要是我能弄到的,就算不能,也想着法给你弄来。” 贝萤夏听了却笑,她抬头看他,有点撒娇的那种。 “那好,我要你的心,有本事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 他看来,嘴角挂着笑。 “把我的心挖了,我就活不了了,你舍得么?以后,还去哪儿再找一个像你男人这么捧的?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每晚都享受不断。” 接下来的几天。 段西辞受了伤,所以,他最近一段时间倒安份了,几乎很少出门,每天就在家里看看书,要不就是抱着他的那只猫在晒太阳。 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说真的,他安静下来,是真的安静,贝萤夏都没他这么静。 但,这男人就是那种死款,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活动起来的时候,又是以前那副死痞性。 晚间,贝萤夏被他压在身底下。 男人这时明显已经好了,正在宣布着他的霸主地位,这不,又来欺负贝萤夏了。 该死的混蛋,还逼她穿上学校的校服,正狠狠的欺负她。 段西辞一副痞性模样。 “早就想这样做了,最喜欢看你穿校服的模样。” 下方,贝萤夏瞪他,恨声咒骂。 “段西辞,你这没良心的,亏我还在你受伤的时候那么照顾你,你早该死了,去死吧!” 换来的,却是贝萤夏自己叫得更大声的痛苦音。 “啊~” 夜深人静后,男人搂着已经累到没力气的小女人一块睡,她倦倦地问了一声。 “你手臂真的好了么?” 闻言,段西辞浅浅地勾唇,翻了个身,将她整个小身板都抱怀里,应。 “好了,明天正常社交外出。”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拼命拉高领口的衣服,低低地咒骂。 “该死的男人,就不会轻点,一到晚上就发疯,实在受不了他。” 脖颈一大片的红痕,她都不知怎么见人。 话音才刚落,一个拐角,贝萤夏直接撞上了来人,她摔倒在地,对方也摔倒在地。 见此,贝萤夏急了,连忙站起,急急帮他捡那些掉落地上的书本纸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也撞到了你。” 听到这话,贝萤夏不禁抬头看去,那人刚好从地上站起,蹲下来准备帮忙捡。 他一头黑色的头发,还戴着个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贝萤夏回神后,她低头捡了,然后才发现,那些书本和纸张,大部分都是一些关于狐狸的资料,见此,她不禁疑惑出声。 “咦?” 小女人跟着又抬眼看了他一下,问。 “你很喜欢狐狸这种东西吗?” 对面,男人看着很年轻,应该就跟段西辞差不多年龄,只见他笑笑,看起来那么阳光灿烂。 “是呀,我很喜欢狐狸,觉得狐狸是种非常聪明的动物,特别是蓝色皮毛的那种狐狸。” “哦。” 贝萤夏明白地点点头,她又帮忙捡了,而对方,却在这时候顺势搭讪。 “我叫白尊楼,你呢?” 闻言,贝萤夏冲他笑笑,应。 “贝萤夏。” 捡好后,两人一块站起,贝萤夏将手中的东西还他,匆匆忙忙地想走人,解释。 “好了,我时间快不够了,东西还你,对不起啊。” “没事。” 他淡淡笑应一句,不过,等贝萤夏走远后,这男人的脸,却逐渐冷下来了,笑得深沉。 “贝萤夏!” 段西辞的女人! 中午的时候,贝萤夏本来是在等着段西辞来接自己的,然而,她没想到,没等来段西辞,倒等来他大哥了。 月光白的小车,缓缓停在了贝萤夏的面前。 见此,她怔了怔,不解地看着小车里面的人,段西辞的大哥,叫段圣晚,只见段圣晚也没看贝萤夏一眼,目不斜视,不过,却是在命令她。 “上车!”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了挑眉,她四扫一眼,见段西辞还不来,眉头不禁轻轻皱起。 她可没忘记,段西辞当时说过,让她见着这大哥也要绕路走。 车里的男人见她还不上车,头,终于转过来了,脸色有点冷,问。 “你上不上车?” 靠! 果然不亏为兄弟,那拽到死的语气都一个鸟样,偏偏,贝萤夏还真不吃这套,她看着他冷笑一声,回了句。 “你算老几?” 贝萤夏也有自己的脾气的,她可不是林黛玉,任谁都可以欺负。 小车里,段圣晚两眼一眯,明显是动怒了,只见他二话不说,推门下车就朝贝萤夏走来。 见状,贝萤夏一怔,她马上做防护状,盯着他警告。 “我告诉你呀,我可是你弟弟的女人,弟妹不可欺,你要是敢欺负我,就是不要脸!” 段圣晚走到了,一下子抓过她的手腕,盯着她回了句。 “废话一大堆,果然跟段西辞这种败类合味!” 说着,段圣晚转身拉开车门,想将她拽进去,贝萤夏急了,不肯配合地挣扎,回骂他。 “我们是败类,你又算什么?还给我装孙子,混蛋,放开我。” 男人不肯放,她挣扎,他就用强。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辆小车缓缓开来,那声音听着幽幽,活像抓奸一般。 “弟弟的女人,你也惦记?” 听到这话,段圣晚应声看去,贝萤夏一看到是段西辞来了,她一把甩开那段圣晚,骂着。 “给我死开!” 跑到了,她高兴地拉门钻进去,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段西辞,我可告诉你了,我真没跟你哥怎么样,是他自己发神经突然跑来拉我上车。” 男人扫了她一眼,并没吭声,只看向那旁的段圣晚,挑挑眉地问。 “看上我女人了?” 第707章 她是最久最特别的 闻言,段圣晚不屑地嗤笑一声,他走过来,然后伸手一搭那车门旁,前倾了身子靠过来,冷冷对视段西辞,答。 “我只是想详细地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窝家里不出门是为何而已。” 副驾驶座上的贝萤夏,立马怔了怔,看向这里来。 而段西辞,他眼眸动动,看着段圣晚,不答反问。 “关心我?” 对于别人的误解,段圣晚一向不屑回答,他应着。 “我想知道你具体行动了什么,不是关心你,懂?” 见此,段西辞便没多少兴趣了,他一把收回手,脚下一踩油门就开去,道。 “走,贝贝,我带你去吃饭。” 段圣晚的手原本是倚在那车壁上的,还好他收得及时,否则,定要被弄伤,看着开远的车尾影,段圣晚脸色沉了沉,低声咒骂。 “该死,死脾气一个死样没变。” 小车开在路途中的时候,贝萤夏不禁转头看他,不解着那件事。 “段西辞,你跟你大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们的关系貌似很奇怪呢?” 男人眼眸动了动,却是不肯答,只叮嘱了句。 “以后离他远点,我不希望出现两兄弟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 闻言,贝萤夏不禁怔了怔。 而在这时,段西辞却似乎陷入一种回忆般,有些喃喃自语。 “不过,他应该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在他心中,应该永远只有那个女的吧,同时也是我的那个她。” 一听,贝萤夏双眼都睁大了,八卦好奇着。 “真的出现两兄弟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了?她是谁呀?” 段西辞回神,脸色却逐渐冷了下去,回了句。 “死了!” 见他突然这样来一句,贝萤夏不禁觉得好煞景,但,思考片刻后,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来。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脸色反倒平静得很,问。 “你也喜欢那个女的?” 他眼眸动了动,似乎对那个女的非常在乎,所以,即使贝萤夏听着会不高兴,他还是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是!所以,不要以为我会爱上你,我跟你,也就玩玩,谁都不可代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这话,果然有够伤人。 但,不知怎么的,贝萤夏就是很想问出这句。 “那,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你会抛弃我么?” 段西辞却是嗤笑,明显觉得她这是蠢话,道。 “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顿了顿,他浅笑,随意地开了一句玩笑。 “不过讲真一句,如果她没死,今天,应该也像你这么大的年纪。” 这下,贝萤夏怔住,她两手捧住自己的脸摸摸,自语着。 “那我岂不是要让你们两个兄弟相残?” 男人却笑了,说她一句。 “夸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总之,以后离我大哥远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任何的来往,他对人挺狠的,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温柔全部只留给她。” “哦。” 贝萤夏只得点头了。 沉默了又一下后,想起那个段圣晚,再想起眼前这个段西辞,贝萤夏不禁再度转头看他,问。 “段西辞,其实说真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真的是染了黑吗?” 见她又问这个,段西辞有点不耐烦,只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有个仇家,代号是蓝狐,真正的本名不知道叫什么,那颗子弹,就是拜他所赐,如此简单。” 哦,原来是仇家。 贝萤夏一副明白地点点头,可,她又不解了,再次转头看他。 “仇家就仇家呀,商人结仇本来也很正常,可,也没见别人用上枪呀。” 顿了顿,贝萤夏跟他认真起来了。 “真的,段西辞,要是你们真是那种染了黑的群体,最好跟我说明白了,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男人低低地笑,骂了她一句。 “我说过了,我不让你死,谁都不敢让你死,就算是我让你死,也是在床上弄死你。” 晚上的时候,段西辞又带贝萤夏来千娇百魅,这死男人,那副死痞性就是改不了,老爱来这种地方玩。 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在,热闹呵呵的。 一进包厢,有人的调倜声便传来了,听着挺熟悉。 “哟,段少,还没换呢?这次这个玩得可有够久的呀,我算算,都多长时间了?” 段西辞爱玩,带在身旁的女人,几乎很快就换一个。 所以,贝萤夏应该算是他带在身旁最长时间的一个了吧,同时,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背后身份的一个。 这时,段西辞走到后,他笑着捶了那人一拳,笑骂。 “就你话多。” 坐下后,他倒照顾贝萤夏,转头看她,吩咐着。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坐下吧。” 他拽她坐下来,别人看见了,一个个在那该死的起哄,有人甚至喊起来。 “这次这个,该叫嫂子了吧?” 贝萤夏被他们羞得脸红,静静地躲他身旁,懒得搭理对方,而段西辞只是笑笑,并没应话。 接下来,大家在那各自玩着,自然了,在这种地方,都是有叫小姐的。 段西辞并没跟那些人玩一块,他习惯和司楠朗坐一块,整个身体陷入阴影中,在耳边说着悄悄话。 “上次的计划失败了,恩师说,让过段时间,由我这边亲自引进新类型毒x进黑市,好再吊出蓝狐那个老狐狸。” 听着这话,司楠朗微微皱眉,他有些担心地看向段西辞,问。 “瘾度有多大?” 这旁,段西辞明显很重视这件事,脸色有些严肃。 “非常大,比我们平时见到的都大,就是要这样,才能引出蓝狐那个老狐狸,它躲得太深了,根本摸不着尾。” 司楠朗略微一沉吟,他问出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好奇的问题。 “一直听你们喊它老狐狸老狐狸的,西辞,那蓝狐年纪有多大呢?” 见他问这个,段西辞倒一挑眉,认真想了想。 “我上次问过恩师,据他那边的内部人员推测,蓝狐的年纪应该是一个老头子,毕竟,它从恩师那代就开始斗起了,斗到现在,不可能是什么年轻人。” 听到这话,司楠朗明白地点点头。 这时,他视线注意到那旁一直安静的贝萤夏,不禁挑挑眉,暗撞了撞段西辞,痞笑。 “怎么?这个玩真的?时间也挺久了,没见你换,还听白流苏他们说,你让她知道你背后的身份了。” 第708章 要换我,我也喜欢嫩的 段西辞看贝萤夏一眼,然后笑笑,答得痞赖。 “这个最爽,每次我都恨不得生生弄死她算了,小妖精,太会缠人了,叫得跟什么一样,爽爆了。” 这男人,就是个大嘴巴,说这些根本不管不顾。 还好贝萤夏没听到,不然非得又跟他翻脸不成。 司楠朗也被逗笑,两男人在那笑个不停,眼神暧味连连,贝萤夏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笑得很奇怪而已。 她收回视线,干脆懒得理那两个痞赖,混蛋一个,就没个正经。 大约玩到一半的时候,段西辞玩得有些过火,喝了点酒,一喝酒,他就乱来了,各种不正经。 只见他带着酒气靠过来,压她身上,喊。 “贝贝,贝贝……” 瞧他这股烦人劲,贝萤夏烦着推开,恼。 “你喝醉了,快坐好。” 他不依,还是压过来,一把将贝萤夏压身子底下,低头就吻她,见此,贝萤夏皱眉,两手抵他心口前想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男人嫌她手太碍事,一把抓住,用力压那沙发上,逼得她没有东西可以再拒绝他。 就在两人正亲吻着之时,忽然,包厢的门一下子被推开。 热闹的气氛因着突然的侵入而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去,但,段西辞没看,他只专注地吻着贝萤夏。 此时,贝萤夏也是转头看去的,怔怔地看着门口。 来人一共有三人,两个是陌生面孔,一个,贝萤夏认识,就是段西辞的大哥,只是不知,他大哥今儿个怎么也来这了。 看着这一幕,贝萤夏急急地推开他,更挣扎想坐起。 “段西辞,快起来,你大哥来了。”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终于肯坐起,一看到那个女的,他脸立马就沉了沉,酒意,也瞬间醒了。 身旁的司楠朗皱了皱眉,暗暗撞了撞段西辞,提醒。 “是叶开,你老冤家来了。” 虽然司楠朗有在压低声音,但,贝萤夏还是听到了,见此,她看向门口那个女的。 来人一共是三人,一个女的,叫叶开。 两个男的,一个是段西辞的大哥,这个贝萤夏早认识,另一个,是叶开的弟弟,叫叶风默。 那旁,叶开的视线扫过贝萤夏,她朝段西辞走来,问。 “多长时间了?嗯?西辞,我问你,这个多长时间了?” 门口的段圣晚冷哼一声,讽刺了句。 “叶开,也就只有你这么能忍,要是我,我早一脚踹开这样的败类了,真不知道你苦苦守着他干什么。” 话毕,段圣晚直接转身走人。 一见他骂了人还敢走,贝萤夏的脾气就上了,她二话不说,直接站起,一下子就冲过去。 因着她动作太突然,所以,段西辞根本没想到,也就没拉住。 贝萤夏冲到段圣晚的面前时,她一下子张开手挡住去路,语气有些恶狠。 “骂谁败类呢?啊?我问你。” 自己的弟弟都这样辱骂,实在不可饶恕。 这旁,段圣晚面无表情,他只冷声命令。 “死开!” 见着他还敢跟自己倔起脾气来,贝萤夏一火,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过去教训了。 “我让你骂!”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整个包厢内的人齐齐震惊,就连段西辞都略微怔住。 段圣晚的脸被打侧后,他脸色明显一分分沉下了,用舌暗暗抵了抵那被打的半边脸,然后,一步步逼过去。 “你是第二个敢扇我巴掌的女人,第一个,因为我喜欢她,所以可以不计较,说说吧,你想怎么死?五马分尸还是剥皮?” 这旁,贝萤夏被逼得步步后退。 然而,即使贝萤夏已经在退了,可,对面的段圣晚却还在逼来,这时,他干脆伸了一手来,直接撑那墙壁上。 如此一来,便挡住了一边的退路。 贝萤夏见状,立马往另一旁跑去,可,他又伸了一手来,两手都撑在墙壁上,这样,贝萤夏便被他整个禁锢在怀中了。 看着他,贝萤夏微微皱眉。 对面,段圣晚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不知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有点冷漠的声音传来,还抓着段圣晚的一手弄开,将那个小女人拉出来。 “大哥,她是我女人,搞清楚了。” 将贝萤夏扯到身后时,段西辞皱着眉,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段圣晚。 段圣晚歪了歪头,他视线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又看回段西辞的身上,不屑地提醒。 “西辞,如果我想跟你抢女人,你保证抢不过我!” 话毕,他转身走去。 听到这话,段西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越加地复杂而已,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段西辞真的不想手足相残。 这时,叶开的声音从包厢内传来,她的人也跟着走过来了。 “西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段西辞冷扫她一眼,然后哼了声,拉着贝萤夏就走人,不屑着。 “谈个屁,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是你自己要等我,我没叫你等我,即使你再赔上十年青春,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叶风默视线紧盯着贝萤夏,然后冷冷地笑起,道。 “姐,也难怪你斗不过那个贱蹄子,你没看到么?她是名学生来的,年纪上就比你小,要换我是段西辞,我也喜欢嫩的。” 闻言,叶开冷冷一哼,带着些许怒意,她有点恨声地骂。 “把她脸毁了,我看她还敢不敢再来使坏!” 包厢内的司楠朗听着,眉头不禁皱了皱,叶开,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至少,对段西辞是。 叶开救过段西辞的命,而段西辞,是非常记恩的人。 这点,相信池尊爵深有体会,因为,叶开的存在如同季宛白的存在。 但,段西辞又对叶开喜欢自己的这件事,非常讨厌,所以,造就了现在这种奇怪的局面。 遇到叶开,段西辞会收敛,事后却又会以语言来攻击,非常的自相矛盾。 接下来。 一走到小车旁,段西辞拉开自己那辆银白跑车的门,就直接将小女人扔进去,他动作粗鲁,贝萤夏还因此被他摔疼了。 见此,她皱眉,有点生气地骂他。 “你发疯了是不是?” 第709章 作为奖励,我可以帮你 男人猛地扑来,将她扑到在座椅上,他狠狠按住她,两眼透着冷厉,警告。 “不是提醒过你,见着我大哥要绕路走的吗?为什么不听话?” 见他因这个而吃醋,贝萤夏真是觉得火大,生气地回。 “段西辞,你有没有搞错?他骂你败类,我替你出面教训他,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责怪起我来了?” 未容她说完,男人便已恶狠狠地回吼。 “不需要!我大哥骂我,我自己会想办法回骂他,用不着你出这个面!” 闻言,贝萤夏被气到无语,干脆一别头,懒得理他了。 好心没好报! 段西辞见她别开头,他捧住她的头硬扳回来,贝萤夏挣扎,他就用力,非得让她面对着他。 如此反复几次后,贝萤夏干脆顺着他了,两人对视着。 见此,男人才总算软下一口气,无奈地出声了。 “我不让你靠近他,就是因为,我怕你被他吸引了,他对所有人都狠,唯独对自己的女人会特别温柔,这是相当吸引女性的,你明白吗贝贝?” 话毕,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贝萤夏不动,只只,皱了皱眉而已,原来,他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害怕自己大哥把他女人抢走。 也是了,越是熟悉,就越爱比较,人的一种正常心理。 此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那里,属于月光白的小车静静停着,段西辞是银白。 虽然都同属白色,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银白比较炫,月光白比较柔和。 主驾驶座上,段圣晚静静抽着一根烟,视线一直看着段西辞的那辆车,两人上车后,既没有开动,也没有下车。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或许在车里做着什么吧。 至于到底做的什么,段圣晚不想去猜,他知道那是弟弟的女人,只是,刚才她打自己那一巴掌,与那个女的打自己那一巴掌,感观上实在太过熟悉。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段西辞也不知是还记恨着那件事还是怎样,他将贝萤夏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最后贝萤夏差点被他弄死! 平息过后,她软软地靠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男人也看着她,静静地没有出声。 在对视中,贝萤夏忽然一笑,见此,段西辞挑挑眉,不解。 “笑什么?” 贝萤夏就嘿嘿地,回着他话。 “在想我们的开始,在想你逼迫我的那些残忍手段。” 他眼眸动了动,以为她还记恨着那些事呢,所以,脾气不禁软下几分,为自己辩解着。 “嗯,这个,贝贝呀,我这人就是这样,对别人有点狠,不过,一旦你成为我的女人后,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了。” 闻言,贝萤夏切了一声,不过,她还是紧紧地靠上他的心口,有些恍惚地出声。 “没有了,我其实真正在想的是,现在感觉好幸福,然而,幸福会不会突然一溜烟地飞走呢?感觉很害怕那一刻的到来。” 男人笑笑,将她抱得更紧了,答。 “贝贝,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地呆我身旁,不做让我不喜欢的事情来,那么,我便会好好地待你。” 她不再吭声,只得将他抱得更紧更紧。 段西辞,希望我不会做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情来,而你,也不会厌弃我,这样,幸福才能暂时地停留在这一刻。 外头,夜深人静,寒露纷扰。 洁白的皓月,它就静悄悄地挂在树梢上,美丽而又安宁,它所代表的,是治愈系的守候。 第二天,贝萤夏没想到,会再一次遇到那个男人,他就静静地坐在长排椅上,手里抱着一只宠物。 看到他,贝萤夏一下子觉得好惊喜,不禁走过去,打着招呼。 “嘿,白尊楼,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男人浅浅地笑了笑,示意贝萤夏坐下,他像邻家大哥哥,总给人一种暖意。 “我没想到的,是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闻言,贝萤夏一笑,她看看他手中抱着的宠物,觉得没见过,不禁伸手过去碰触,疑惑着。 “这是什么呀?像小狗又不是,像猫又不像。” 白尊楼低头看向怀里的宠物,然后笑笑,解释着。 “是狐狸呢,蓝狐,喜欢吗?” 一听他居然养狐狸当宠物,贝萤夏吓一大跳,人立马就跳开几步远,受惊着。 “它会咬你的,快扔了它。” 长排椅上,白尊楼却是被她可爱的动作逗笑。 见他笑了,贝萤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笑笑,虽过来了,还,却小心翼翼的那种,连坐都坐得远远地,不敢靠太近。 这旁,白尊楼淡淡地看向前方,视线透着幽光。 “贝贝,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明明想安静活着的人,却得不到安静,明明没有攻击性的宠物,却被别人误以为有攻击性。” 贝萤夏以为他在说她,不禁心生内疚,道歉了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呀,从没见有人养过狐狸,所以,就以为有攻击性。” 这一细看之下,那狐狸好像还真没什么攻击性。 它安静地休憩在白尊楼的怀里,比小狗还安静,比小猫还乖顺。 然而,白尊楼这时低头,他看着自家的宠物,眼底的寒光却徒然泛滥,只是,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罢了。 “其实,它也并不是真的乖顺,别人没威胁到它,它就会像现在这样,但,别人一旦危险到它的安全,它绝对会狠狠咬对方一口!” 听到这话,贝萤夏只是就事论事地说出。 “可是,别人不会无故攻击它呀,也许是它的存在,本身就给别人造成了威胁,所以,别人才想法设法地攻击它而已,你看我刚才,真的,它没攻击我,可我被吓了一大跳,还准备拿棍子打它。” 白尊楼听着,却是怔怔的。 他忽然转头看向贝萤夏,浅浅勾唇,道。 “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感觉你很善良。” 一被别人夸,贝萤夏又得意起来,她嘿嘿地傻笑,解释着。 “其实也没有了,我并不算太善良,不过,你跟我说好话,我听着还是很开心的。” 白尊楼眼眸动动,他沉默一下,又再突然出声。 “作为奖励,我可以帮你,你跟段西辞在一起,是他逼迫你的,我可以帮你逃离他的身旁,要不要?” 第710章 把狐狸当宠物养 闻言,贝萤夏怔住了。 她眼神带了几分探究,忽然就看不懂白尊楼了,解释。 “你是什么人呢?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可以帮我逃离段西辞?难道你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整个石竹市是权势滔天的地位吗?” 见她心生怀疑,白尊楼淡淡收回视线来,他永远都那么平静,让人猜不透他的心。 “我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也的确没段西辞厉害,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忙,我还是能通过自己的渠道帮到你的。” 他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 “算了,其实,帮了你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得去千娇百魅兼职赚钱,既然这样,何不依靠着这个男人的势,这样,其它男人想打你主意,也不敢打了。” 贝萤夏朝他笑笑,开玩笑一般地问。 “那你呢?你有打过我主意吗?” 白尊楼浅浅勾唇,答非所问的那种。 “我经常在千娇百魅看你弹钢琴。” 这下,贝萤夏又怔住了。 接下来,等她离开后,白尊楼低头看着自己的宠物,他浅浅勾唇笑语。 “小蓝狐,喜欢这位姐姐吗?” 小蓝狐不动,他也不在意,自言自语的那种。 “要是你喜欢,我就把她抢过来,要是她不愿意,我就把她带回基地,天天关着她,关她一辈子!” 说着这话,他的眼神逐渐转寒。 蓝狐毕竟是蓝狐,黑色组织的领军人物,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永远如白尊楼这个身份那么邻家哥哥呢? 另一旁。 段西辞正坐办公室内埋头工作的时候,忽然,门被人一下子推开,女人嘻嘻笑的声音传来。 “段西辞……” 闻言,段西辞抬头看去,见是贝萤夏来了后,他倒怔了怔,马上向她伸手,示意她过来,问。 “你怎么来了?不去上音乐课吗?” 贝萤夏笑得特贼,她走过来时,也四周看看,随意回答着。 “我过来参观参观呀,你不是染黑么?我来看看你们公司是怎样的,看看是不是真的一个黑端窝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段西辞的公司内。 男人见她居然这样说,实在笑得岔气,没好气地笑骂。 “笨死了,这儿没政府管着么?我如果真染黑,这儿早就被查封了。” 贝萤夏哼哼着,走到时,一把坐他腿上,双手也搂他脖颈,应。 “谁知道你,说不定是你公关手段够厉害,所以,人家政府明知道你不干净,也奈何不了你。” 见此,段西辞无奈地摇头,然后恶狠狠地吓她一句。 “干脆在这儿做死你算了!” 还真别说,贝萤夏真的被他吓住,身体都颤了颤,这男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身体里的劣性痞根可是在的。 她靠过来,懒懒地靠他心口,安静着。 这旁,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了,不禁问。 “怎么了?情绪看着不高的样子。” 贝萤夏闷了闷嘴,也想了一下,然后,终于还是把那事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了,就只是,我认识的一人,他说可以帮我离开你,段西辞,你说,我要不要考虑一下?” 小女人抬头,而段西辞,在这时也低头。 他脸色明显已经冷下了,看着她挑眉,不解地问。 “你想离开我?” 贝萤夏不想瞒他,就实话实说。 “的确有动过这心思!” 一听,段西辞直接眯眼,他二话不说,就势抱起贝萤夏,向那旁沙发走过去,贝萤夏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禁不情愿,挣扎着。 “段西辞,不要在这里,这儿是办公室。” 他才不管,一走到,马上就压住贝萤夏,两手紧紧按住她的手,盯着她问。 “不喜欢我伺候你?不喜欢每晚那种感觉?为什么还要生那种离开我的心思?” 见他发火,贝萤夏就知,这事果真不该提,她平静地看着他,心头却多少有点无奈,解释。 “段西辞,如果我真想离开你,就不会跟你说,正是因为,我明明有机会逃离,却没有逃离你,所以,才跟你说。” 男人管不了那么多,伸手扯她衣服现在就要强上,哼着。 “不管你有没有机会逃离,贝贝,我告诉你,都别想,从今以后,我会看你看得严实点。” 顿了顿,这恶劣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提醒。 “贝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学校,貌似有一位很合得来的室友吧?” 一听,贝萤夏心底颤了颤,马上问。 “你想干什么?”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段西辞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冷冷地勾唇,头低下来,贴在她耳边说着魅惑人心的话。 “如果你敢逃离,我第一个动的就是她,那个叫苏恬静的,你说,如果我让人轮了她,结果会怎么样?” 贝萤夏震惊无比,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一把推开地朝他怒吼。 “段西辞,你这个魔鬼!” 他没生气,反而笑得冷冷,警告。 “别想你朋友出事,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你没家人,所以,我找不到牵制你的人,只能拿你在乎的朋友开刀了。” 见此,贝萤夏不吭声,她就知道,即使他很宠自己,可,一旦撕翻脸,这男人的劣性因子就会暴露出来。 脖颈间,是他的吻在落下,贝萤夏躺着没反抗。 不管怎样,她都不可以反抗这混蛋,除非,等他腻了,可,眼下他对自己正着迷得发紧,贝萤夏实在不知道他的腻了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办公室内,段西辞狠狠地做她一次,惩罚着她又动逃离的心思后,才放过她。 穿衣整理的时候,贝萤夏突然想起白尊楼的那头狐狸,她不禁看向男人,笑笑地问。 “段西辞,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人养狐狸呀?” 闻言,他忙活着自己的,懒淡答了一句。 “有,那些动物园的老头子不是养着么?” 贝萤夏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等笑过后,她才嗔怪一句。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是说,把狐狸当宠物来养,就像养只阿猫阿狗的那种,真的,我第一次见人养狐狸,感觉太神奇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终于被引起一丝注意,他看了贝萤夏一眼,疑惑出声。 “那人年纪怎样?” 第711章 你跟尊爵不同 见他问,贝萤夏便想了想,然后形容。 “感觉他跟你差不多大,长得还蛮帅的,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就给人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 听着这个形容,段西辞原本的多心,也消除了,不过,还是对那人感觉到有丝丝好奇,不禁向她提议。 “那人的住址你知道不?有空带我去瞧瞧,我也对养狐狸的这种人挺感兴趣的。” 然而,贝萤夏却不信他,哼了一声。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肯定是心里不舒服,等认识别人后,又动用你那什么下烂招数去整别人,才不带你去见他。” 见她居然这样想自己,段西辞无语,笑笑地摇头了。 中午下班时。 段西辞准备带贝萤夏去吃饭的,然而,刚走着之时,却接到了来电,看着那份来电显示,他脸色沉了沉。 身旁的小女人不懂,下意识地凑过来,疑惑着。 “谁呀?” 然而,却是看到,一个加密的号码,只显示了“头儿”两个字,一看到这种来电,贝萤夏的眼神就复杂起来了。 这个不会就是段西辞染黑那边的老大吧? 就在她猜疑着之时,段西辞已经接了,明显没有生气她探过来看的意思,看来,他把她当自己人了。 “喂,恩师。” 那头,身着军装的男人点了点头,解释着。 “打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让你引进黑市那边的那批新毒x,引进了没有?” 段西辞一边搂着贝萤夏走,一边回答着,丝毫没有顾及。 “已经引进了,现在算是在处理期中,再等几天,应该差不多就能全部引进,就是不知道我们浪费这么大一番心血,到底能不能让那老狐狸上钩而已。” 闻言,恩师王石点了点头,安慰着。 “不能急,我们已经跟它斗了那么久,它要那么好抓,就不是老狐狸了,先等着吧,放点饵,反正我们这边也没亏多少。” 顿了顿,王石却又挑眉了,反常地问起他的私事来。 “西辞,你怎么回事?那个叫贝萤夏的女学生怎么回事?” 见恩师提起这个,段西辞笑吟吟地斜扫了小女人一眼,然后,解释着。 “年纪大了,想有个稳定的家。” 听着他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王石的脸,却是有些沉,摇摇头地拒绝。 “西辞,相信我以前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像你跟尊爵这样身份的人,绝对不能有在乎的人,一旦有了,就是软肋,尊爵特殊,我管不了他,可你看看司楠朗他们有在乎的女友了么?没有吧?” 闻言,段西辞皱眉,走去的脚步,也突然停下。 他似乎是犹豫一下后,才说出来的。 “我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她,南流音不也没出什么事?” 王石却是厉斥。 “总之就是不能,我告诉你,那老狐狸狡猾得很,别等他嗅出你有在乎的人,除非你在乎的那个人,如你好兄弟司楠朗一般,有自保能力,不然,你就等着老狐狸咬你软肋吧。” 男人沉默一下,他一下子挂了,主动挂的头儿电话。 这旁,王石见他居然敢挂自己的机,气得瞪鼻子上眼。 “这混账小子,简直反了他!” 贝萤夏见段西辞是生气地挂机的,不禁怔了怔,不解问着。 “怎么了?西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扫她一眼,冷哼了声,然后迈着大步走去,生气地回。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管不着我,都他妈给我滚一边去。” 见他这样,贝萤夏无奈地摇摇头。 这男人脾气太大,她也说不了他呀。 晚上去千娇百魅的时候,段西辞第一次没有再带贝萤夏去,他自己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 司楠朗来了后,在他身旁坐下,拍拍他的肩,问。 “怎么了?那位跟你吵架了?” 闻言,男人摇了摇头,仰头一口喝光酒水,然后才闷着答。 “她敢跟我吵?在床上治她!” 对于这男人的劣性,司楠朗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酒水喝了口,这才笑问。 “那你这是怎么了?段大少爷,哪个不长眼的又惹着你了?” 沙发上,段西辞闷闷地往后靠,将整个身子都贴在椅背上,也将整个身子都隐藏于阴影中,叹了口气才回答。 “朗,你说,像我们这种人,能有个家吗?” 一听,司楠朗就知事儿来了,他靠过来,挑挑眉地问。 “怎么?玩着玩着连心都丢了?” “去你的。” 段西辞嗔骂了句,然后才回答。 “玩她玩上了瘾,不想换了。” 见此,司楠朗叹了口气,也将身子往后靠,枕着那椅背,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回了句。 “这玩意,染上了的确不好,那头老狐狸还没揪出呢,你说你成个家,万一它哪天抓着你老婆孩子来逼你,你是放弃孩子老婆的命好,还是背叛上级的好?” 听着这话,段西辞闷闷的,明显答不出。 这旁,司楠朗想了想,他自个也在郁闷不已。 “你说,那老狐狸都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数,它咋还不死呢?搅得黑市风生水起,能耐倒挺大的呀。” 段西辞抬眸看了看眼前,然后,他略一挑眉,不禁疑惑出声。 “朗,你有没有觉得,这整个千娇百魅都怪怪的?” 一听,司楠朗也明显紧张起来,他靠过去,顺着段西辞的视线看去,咽了咽口水地问。 “怎么?哪里怪了?看见鬼了?” 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段西辞倒被他逗笑,呵呵地笑出,嗔骂。 “去,你才看见鬼了。” 司楠朗笑笑,并没多说,这旁,只见段西辞笑过后,他正经了一些,解释着。 “我说的怪,是从来没人知道它的老板是谁,你不觉得很怪呢?这儿的老板,为什么从来不出现?” 听他这么一说,司楠朗倒觉得是,摸摸下巴地思考。 “还真是,不过,它稳坐娱乐场所第一位倒是不假,起码你我都喜欢来这儿,这老板整出来的感觉,就是别人无法模仿的,你说怪不怪?” 段西辞点点头,脸色有点认真。 “看来,以后有机会,得好好托人查查这儿的老板,我总感觉,这儿的老板不太简单。” 第712章 父母之仇 第二天,中午下课的时候,贝萤夏跟苏恬静道别。 “嗯,走了。” 苏恬静笑笑地点头,朝贝萤夏挥挥手。 “贝贝,拜拜。” 这旁,贝萤夏站那儿笑看,亲眼看着苏恬静蹦跳地跑到那旁,然后,拉开一辆小车坐进去。 车主她还算认识,貌似是叫严言,在这块地盘上,也是一个有势力的男人。 虽然苏恬静跟她说,对方是其男朋友。 但,贝萤夏心里却是知根知底,那个叫严言的,并不算什么好货,也是跟段西辞同一类。 苏恬静会跟对方在一起,完全是被包的那种,跟贝萤夏差不多情况,有点被对方强逼。 但,这都不重要了。 现在苏恬静看起来很幸福,如她一样,虽然落入恶魔之手,但,那个恶魔,还算温柔。 看着那辆小车越开越远,贝萤夏不禁浅浅地笑起。 真好,所有她喜欢的人,都幸福地活着。 贝萤夏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地活着,然而,现实却总是那么残酷!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贝萤夏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正在等段西辞来接自己,可,今天他似乎有点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堵车的原因。 没等来段西辞,贝萤夏倒等来另一陌生的男人了,一辆黑车的小车,缓缓在贝萤夏的面前停下。 见此,她挑了挑眉。 小车的车窗被对方缓缓摇下,那人看来,朝贝萤夏喊了一声。 “贝萤夏?” 声音带点不确定,却又有点确定。 这个男人,贝萤夏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的,所以,对于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她多少感到有些惊讶,不禁疑惑问了一句。 “你是?” 男人很有礼貌,点点头地回。 “我叫佐以城,上车吧。” 说着,他径直探过身来,为贝萤夏推开了门,见此,贝萤夏眉头皱得更紧。 靠! 都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个都叫她上车,以为她长得嫩点,身上带点学生气息,就一个个都能玩她了么? 贝萤夏有些生气,态度也因此而不怎么好起来,冷漠地回。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陌生人的车,我一般不上。” 那个佐以城,已经为她推开了车门,突然听到她这话,他似乎明白她在生气什么,所以,也不介意,只笑笑地解释。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他一脸正经了,道。 “我是警察。” 说着,他从外套的内袋内掏出警察证,扬给她看,更说着原由。 “你父母当年那件车祸案,就是我爸负责的。” 一听这话,贝萤夏怔了怔,全身更在这时,慢慢地抖起来。 爸,妈…… 对于父母的死,贝萤夏迟迟不能释怀,因为,她的父母,是被车给撞死的,凶手迟迟没有抓起来。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死的人,冤案没能得到平反。 看着佐以城,贝萤夏有些恨恨的,咬牙出声。 “你想说什么?轻飘飘地跟我说句对不起吗?” 然而,佐以城却摇头,他似乎有些内疚,示意着她先上车,解释。 “你先上来吧,等一下段西辞到了,可能我就没机会跟你说话了。” 见他还扯上段西辞,贝萤夏皱眉了。 虽然她心内疑惑着,也有点不信任对方,不过,事关她父母,所以,贝萤夏还是决定冒这个险。 她上了对方的车,然后,佐以城开车走人。 路途中,贝萤夏警惕地看着他,问。 “到底怎么回事?” 佐以城听了,却是不答,而是反问她。 “听说,你最近被段西辞包了?”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然而,她的沉默,给佐以城的答案,就是默认。 见她真的跟了段西辞后,佐以城却是冷冷笑了笑,那笑意,分明是嘲讽的。 “你知道当年那件案子,为什么凶手没有落网吗?” 贝萤夏心一紧,她几乎是立马就出声的,明显很在意这件事。 “为什么?” 主驾驶座上,佐以城很满意她这种反应,他自嘲地笑了笑,回答。 “因为,恰恰就是段西辞压下了这件事,我爸想抓人,也没能抓成,凶手一直逍遥至今!” 这下子,贝萤夏算是真的大惊了。 难怪她当时上诉无门,像这样的事,只要稍微有权势的人往下一压,她们这些穷人,又去哪里说理? 看着佐以城,贝萤夏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在颤抖,带着哭音。 “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佐以城无奈地暗叹一口气,把事实跟她说白了。 “撞死你父母的,是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叶开,只是,苦于段西辞的压逼,这件事,当时就不了了之,所以,凶手才没有落网。” 段西辞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路边,贝萤夏看着那通来电,她整个人都在抖,好一下,她才接的电话。 “喂?” 那头,男人明显有点怒意了,问。 “你怎么回事?人呢?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佐以城的小车,才刚开去不久,他把事情跟她说完了,就让她在路边下车了。 这时,沉默一下,贝萤夏默默低头,不让他听出什么来,回着。 “我在东风路这边,附近有家沃尔玛超市,你过来接我吧。” 他听后,眉头皱得更厉害,似乎很不解。 “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为什么没有在雅乐轩门口等我?” 然而,贝萤夏不想跟他多说,只快速回了句。 “你过来接我吧。” 一说完,她就直接挂机了,那头听着的段西辞,不禁挑挑眉,沉思一下,眼神有点复杂了。 段西辞也没再拖拉,一踩油门,便开走了,准备过来接她。 接下来,等他开到的时候,贝萤夏拉开车门钻进去,她坐好后,男人便发动小车开去,顺势问了句。 “跑这儿来干什么?”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没看他一眼,脑子里,全是父母给撞死的画面,血,全是血,当时的情景,给她造成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了。 贝萤夏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缓缓自嘴巴发出。 “段西辞,你还记得贝苍念和尹若宛吗?” 第713章 我也觉得太凑巧了点 闻言,男人一挑眉,他皱眉看来,明显不明所以。 “谁?我怎么记得那些阿三阿四的人?你以为我那么有空?” 他的随意,却是让贝萤夏整颗心都寒掉,把人害死了,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记得。 难道,穷人的命,就那么低贱? 即使贝萤夏心头愤怒,但,她还是努力逼自己不表露出什么来,只是,说话的时候,明显有在暗暗咬了牙。 “那,你还记得在后街的天使路,那晚所发生的事情么?五年前,晚上将近9点的时候,那里发生了一起车祸。” 终于,段西辞的脸色,已是为之动容。 他脚下猛地一下踩住刹车的地方,小车嘶地鸣叫,如头野兽,后方,有小车在跟着的。 突然见前方刹车了,后方的车主一惊,也猛地刹车。 好在车距还算远,所以,后方车主刹车的时候,才没有碰到段西辞的这辆车,不过,两车的距离,却几乎要碰上。 那人大火,后退着调整车子绕道,还愤怒大骂。 “他妈的,你找死呀?” 然而,段西辞没吭声,两手握着方向盘,视线一直看着前方,他也不顾这里是在马路上,只冷声问。 “你是谁?”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猛地转头看来,却已是红了双眼,泪水掉落着,哭吼。 “我是谁?我就是贝苍念和尹若宛的女儿,怎么?段西辞,你没想到吧?我告诉你,我也没想到!” 苦苦寻找的凶手,原来就在眼前。 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只是,这玩笑开得让贝萤夏很想哭而已。 这旁,段西辞沉默一下,他终于转头看贝萤夏,皱着眉问。 “你想怎样?” 听到这话,贝萤夏却是冷笑,她答得咬牙切齿。 “我不想怎样,叶开撞死了我父母,我要她死!” 然而,话音才刚落,段西辞就已经冷冷回答了,视线是冷的,旧日的温情,现在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 “那你知不知道,叶开救过我的命?” 见此,贝萤夏视线直逼他,反问。 “那又怎样?” 她冷,他更冷。 “我是不会让你动她的,想都别想!” 说着,男人径直收回视线来,发动小车开去了。 回到家后,男人径直拉着她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冷问。 “谁告诉你的?” 她之前,明显是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当时就发作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想着她刚才离开的那段时间,段西辞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她。 “你刚才见了谁?” 身后,贝萤夏冷哼一声,她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自个径直朝屋内走进去。 杜妈看见两人回来了,很高兴,迎过来问一声。 “段先生,贝小姐,你们回来了?”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理她,段西辞跟进来后,他见贝萤夏准备上楼,不禁冷声叫住。 “站住!” 贝萤夏就当没听见,她这种态度,直接触怒段西辞,男人一个大步走过来,直接拉住她,狠声命令。 “我让你站住,没听到?” 如此,贝萤夏被逼着转身看他了,她脸色很冷,双眼还有些小小的红肿,细看才会发现。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段西辞一下子又心疼了。 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人总算有些温柔起来,无奈地叹息,安慰。 “贝贝,别这样好么?叶开她当时并不是故意的,那件事,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闻言,贝萤夏觉得有些可笑,却笑得悲凉,回。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用偿命了?过去?这件事,在你们的眼里是过去了,但,它却一辈子都刻在我心里!” 说到激动时,贝萤夏甚至拍着自己的心口大声地吼他。 对面,段西辞不吭声,只是,眼神越加复杂了而已,一旁的杜妈不知两人这是怎么了,有些被吓住,不禁轻轻地喊了声。 “段先生,贝小姐……” 贝萤夏完全视杜妈为透明,她点点头,看着他哽咽地回。 “段西辞,到此为止吧,在这件事上,你当时有帮叶开压下,所以,警局才抓不到叶开,间接地说,你也是帮凶,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她转身,准备走人。 身后,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忽然,男人眼神一狠,猛地一指她,冷声警告。 “走都别想走!贝萤夏,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玩腻你,你就别想出这个家门一步!” 话毕,倒是他自己转身走人了,朝大门口走去。 贝萤夏听到这话,她怔怔地停在那,没回身,只是,泪水簌簌掉落着而已。 她走不了,真的走不了。 一早就该知道的,这个男人的狠,宠她时,会很宠,可,一旦他翻脸,也绝对是冷漠无情的。 那旁,杜妈担心地走过来,轻轻喊了声。 “贝小姐……” 然而,贝萤夏没吭声说什么,只呜呜地哭着,朝二楼走去了。 绝对、绝对不可能原谅的,她是不会原谅叶开的,既然对方害死了人命,还是两条,就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接下来,段西辞又去了千娇百魅。 这儿就是好,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抛却,果然是男人醉生梦死的地方,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来。 身旁,司楠朗见段西辞一杯又一杯地喝,明显想把自己灌醉的意思,不禁皱皱眉地拍他的肩,担心地问。 “怎么了?这次真吵起了?” 段西辞喝过一杯后,他苦涩地笑笑,有点醉意地转头看司楠朗,应。 “嗯,这次真吵起来了。” 见着果真是这样,司楠朗倒好奇了,不解着。 “不会吧?你不是牛逼地吹着,要在床上治她么?怎么?这次没在床上治她了?” 闻言,段西辞收回视线来。 他整个人一下子倒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醉醺醺的,神情却又透着痛苦,解释。 “还记得叶开之前那件车祸案么?撞死的就是她爸妈。” 这下子,司楠朗总算大惊,两眼都为此睁大了。 “不会吧?那两人就是她爸妈?这也太凑巧了点吧?” 段西辞没吭声,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才痛苦地回答。 “我也觉得太凑巧了点,现在她的意思,是非得要叶开抵命,为此,我还跟她吵了一架。” 第714章 就这件事不行 闻言,司楠朗皱皱眉。 他也将整个背部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了,沉默地思考一下,却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只得看向段西辞,问。 “那你想怎么办?” 然而,男人也是不知的,迷茫地摇摇头,应。 “不知道,她闹着要跟我分手呢,现在我都不敢回那个家,怕看到她充满恨意的眼神。” 司楠朗没再吭声了,也觉得这件事有点棘手。 下午的时候。 因着贝萤夏没去雅乐轩,所以,苏恬静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不禁打来电话询问。 “贝贝,你怎么了?怎么今天下午没有来?” 听着那头好友的关心,贝萤夏心头暖暖的,她不想表露异样给苏恬静听的,可,哽咽的声音就是止不住。 “恬静,我……” 一见她哭了,苏恬静吓了一大跳,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禁急声问。 “贝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这旁,贝萤夏摇摇头,她低低抽泣着,解释。 “没有,就是,我找到了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了。” 听到这话,苏恬静大惊,一下子更愤怒起来,闹哄哄地想直接打上对方的家门一般。 “谁?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混蛋?贝贝,你快说,不怕,我给你撑腰!” 然而,贝萤夏却默默低头,心头有些悲凉。 “是叶开,叶家的大小姐,并且,当年那件事,还是段西辞亲自压下的,他为了捞叶开,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 苏恬静彻底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跟段西辞扯上关系。 沉默一下后,苏恬静皱着眉,她犹豫地问。 “那,贝贝,你想怎么办?” 然而,贝萤夏也是迷茫的,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会跟他分开,一想到,当年那种上诉无门的事,就是他在背后当推手,我就原谅不了他,即使人不是他撞死的,可,叶开却是他包庇的,我不会原谅他的。” 于是乎,苏恬静没有再吭声了。 现在这件事,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苏恬静知道贝萤夏的父母是被撞死的,也知道凶手一直没有落网。 却不曾想到,事件的背后,居然是这般的复杂。 在叶开和贝萤夏之间,段西辞必须得牺牲其中一个,此件事,才能平息。 晚上的时候,段西辞是很晚才回来的。 他似乎喝了点酒,醉醺醺的,一推门进来,就直接来到床边,压上贝萤夏的身体,亲着她,吻着她,呢喃地喊。 “贝贝,贝贝……” 下方,贝萤夏冷眼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盯得男人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他停下,似乎清醒了点,非常不爽地问。 “你究竟想怎样?” 贝萤夏冷哼一声,直话直答,提醒。 “我告诉你,此事没完,段西辞,要是你还想我跟着你,就把叶开给我弄进牢里,不然,你别想我跟你好。” 见她非得要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段西辞一下子起身了,人静坐床边,拒绝着。 “不可能,我是不会为了你,而牺牲叶开的。” 一听,贝萤夏甚至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就如透明的玻璃,哗啦一声,四分五裂,痛得整个心都在滴血,却不知该怎么哭。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在叶开与她之间,他选择了叶开。 见此,贝萤夏苦涩地笑了笑,颇有番自嘲的意思,头也慢慢低下,道。 “原来,这些日子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 床边,段西辞听了她这话,他危险地一眯眼,猛地回身吼她。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就这件事不行,放下行不行?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叶开坐了牢,你父母也不会回来,有什么意义?” 听着他这一番话,贝萤夏整颗心都在抖,哭吼地回。 “就这件事不行,段西辞,死的不是你父母,你自然无所谓,如果死的是你父母,恐怕你比谁都要拼命让对方坐牢!” 他不吭声,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看她,不过,眼神多少有些复杂。 的确,人情这种事,是真的很难说清楚。 叶开是他多年的朋友,他自然做不到亲手将叶开推进去坐牢,可,她父母的确是死了,按照法律规定,叶开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沉默一下,段西辞站在最公平的上帝视角来跟她谈这件事。 “贝贝,你玩不过叶开的,就算我不插手,单凭叶家的权势,它们也能把人捞出,就算你告上法庭,我不怕实话跟你说一句,最多也就赔你点钱,根本没什么意义。” 这是实话实说,段西辞并没说谎。 床上,贝萤夏听后,心底却一阵悲凉,果然,这社会,残酷得让人恶心。 有权有势的人,即使触犯法律,最后也能被捞出,穷人的命,根本低贱得不算命,死了就是死了,没人会为你伸冤。 心绝望了,贝萤夏也不想再留在这儿。 她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呆呆地说出,跟他撇清关系。 “明天我就会搬走,段西辞,我跟你,确定无法呆在一起了。” 一听,男人的脸,立马就沉下了,他直接扑过来,带着怒意的恶狠,像头发狂的狮子,吼。 “好,我今晚就弄死你,省得你在这天天气我。” 没多久,贝萤夏哭吼般的喊声就传来,带着惧意。 “啊~” 杜妈听着这动静,她有些怕段西辞会搞出事来,不禁上来敲了敲门,试图劝解。 “段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行不?就当我求你了,别这样对贝小姐。” 然而,里头却是传来男人的一声怒吼。 “滚!” 这下子,倒把杜妈吓得颤了颤,她心疼贝萤夏,却又不敢真的怎样,最后,只能默默离开了。 整个前半夜,贝萤夏都是在哭喊中度过的。 待后半夜的时候,可能她晕过去了,所以,房间内才没了动静,夜,总算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杜妈就注意着了。 这时,只见段西辞从房间内推门出来,他手里拿着根领带在弄,面色沉静,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一见他下楼了,杜妈连忙打了声招呼。 “段先生。” 男人扫她一眼,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 第715章 找不到人帮忙 接下来,杜妈也安份着,不敢怎样,她一直等,等到段西辞优雅地吃过早餐,等段西辞出门了,才急匆匆地跑上二楼查看贝萤夏的情况。 杜妈焦急地敲了敲门,询问。 “贝小姐,你怎么样?醒了吗?” 里头,没任何声音,可能贝萤夏还没醒来,见此,杜妈犹豫一下,不禁推门进去,打算查看一下具体情况,也好安心。 然而的是,一推开门,看到贝萤夏的那一刹那,杜妈却是直接怔住。 凌乱的床上,贝萤夏已经坐起,她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头发乱糟糟的,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地上,衣服被丢得乱七八糟,杜妈心急地过去,连忙询问。 “贝小姐,你怎么样?” 当她来到床边,清楚地看到贝萤夏身上的那些咬痕时,不禁震惊得全身都在发抖。 “这,这……” 天呐,贝萤夏昨晚明显是被虐待了。 难怪贝萤夏哭喊得那么恐怖,也不知道段西辞昨晚是怎样折磨她的,现在,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肤了。 全是各种各样的咬痕,触目惊心! 这时,贝萤夏轻轻地靠过来,抱住杜妈哭着。 “杜妈……” 杜妈也是心疼她,眼眶都泛泪了,骂着。 “段先生怎么可以这样?实在太过份了,他还把你当人看吗?” 这是贝萤夏第一次见识到,那个男人发狂如野兽一般恐怖的样子是怎样,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个心理阴影。 接下来,段西辞把贝萤夏关家里几天。 等关了几天后,她安份了,也乖了,他就不关她了,毕竟,总不可能一辈子都金屋藏娇,把她当宠物来养着。 一等段西辞放松了警惕,贝萤夏就出门了。 她需要帮忙,需要依靠别人的力量来帮自己,那个叶开,她必须得弄死对方,害了人命,别说过去五年,就算过去十年,也必须得承担责任。 贝萤夏原本是想找那个白尊楼的,毕竟,他曾经说过,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找他。 可,她不知道对方的地址,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 所以,在被逼无奈下,她只得放弃,找上了一个她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找的人,段圣晚! 其实吧,贝萤夏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碰碰运气的想法。 这时,在沙发上,贝萤夏紧张地看着那旁的段圣晚,她双眼有些红,声音更透着哽咽,算是低求的那种。 “叶开撞死了人,必须得承担责任!” 男人站那旁的落地窗前,一手端着咖啡在浅品,一手,则懒懒地插裤袋里,整个人,总是给人一种很干净帅气的感觉。 他视线看着外面,沉默好一下后,才终于出声。 “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一听,贝萤夏有些愤怒,谁正谁邪,她相信,段圣晚心里应该清楚,然而,因着顾及人情,所以,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这一刻,她整颗心都寒了。 只见她立马站起,直朝段圣晚走过去,怒声问。 “我听段西辞说,你心里住着一个女孩,段圣晚,我就问你,如果是那个女孩的家人遇到这种情况,你还会见死不救吗?” 不料,她这句话,却是触动到段圣晚。 只见男人一下子就转回身来了,眼眸冷冷的,危险地眯着眼睛,回。 “如果是她的事情,我管对方对错,谁让她伤心一下,我让谁全家哭丧一场!” 果然,人情这种东西,实在占据太重要的因素了。 只有与自己扯上关系,才会特别对待,贝萤夏意识到这点,她站段圣晚的面前,没有办法地求。 “那你就当行行好,帮我一回,也许,那个善良的女孩,她在天堂看到你的这个行为,也会感到高兴的。” 然而,段圣晚却是摇头了,轻轻的,带着无奈,叹了一口气,又再转过身去了,解释着。 “你不懂,叶开是非常特殊的人,就连我都不能轻易动她,别说你。” 顿了顿,他许是可怜贝萤夏,倒劝了一句。 “放下吧,不是说,要让你忍受这委屈,而是,我知道你一定拿叶开没办法,你动不了她的,她所牵扯的关系网,实在太深了,你拉她一人下马,几乎所有人都会咬上你的。” 关于这些权势名门的关系网,贝萤夏不懂。 她也不想懂,所以,见段圣晚不肯帮自己,贝萤夏只能恨恨地咬牙出声。 “我动不了她,就跟她一块死,我爸妈的命,绝不能那么轻易放下,你们的命珍贵,我们穷人的命,就有多低贱了么?” 求段圣晚,段圣晚不肯帮忙,贝萤夏没有办法,她只能去跟苏恬静商量。 午后的咖啡厅内,两人坐在临窗的位置。 只见苏恬静叹了一口气,手抓着吸管,正搅动着玻璃杯内的冰块,闷闷地解释。 “我问过严言了,他也不肯帮忙,说那叶开来头很大,他不想惹麻烦。” 见她男朋友都不肯帮忙,贝萤夏的心,更死了。 此时,只见贝萤夏头低低的,没有一点精神,苏恬静见状,心疼得很,一下子愤怒地冲动出口。 “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干脆给那贱人泼硫酸算了,弄死她,让她毁容,贱人,撞死人还能活得那么逍遥,简直太可恨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抬眸看苏恬静一眼,人没精打采着。 “问题是,你去哪儿弄硫酸呢?” 看过很多电视剧,都说着泼硫酸,贝萤夏就觉得搞笑了,一点都不现实,首先,硫酸这玩意,被国家严格控制着,你想买都买不到。 真不知那些狗血剧情是怎样想出来的。 对面,苏恬静听了,她嘟嘟嘴,也没有办法了一般,问。 “贝贝,那你说怎么办?就一直让那女人逍遥着么?” 贝萤夏自然是摇头的,她危险地眯眯眼,解释。 “我会尽量用法律的手段让她承担应有的后果,她撞死人,就应该负责,而不是用权势摆平一切。” 话音才刚落,对面,苏恬静暗暗向她使了使眼色,低喊。 “看看看,贝贝,快看你身后,那个进来的贱人,不就是叶开么?” 一听,贝萤夏立马回头看去。 第716章 那一刻的冲动 果然是叶开,她似乎是和几个姐妹来这里一起喝咖啡聊天,看着她,贝萤夏心头的恨意,立马就起来了。 明明是个杀人犯,可,贝萤夏所看到的,是叶开谈笑地和朋友坐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一刻,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凄惨模样,又浮现在贝萤夏的脑中。 她红了眼眶,紧紧盯着那旁的叶开看。 偏偏作死的,苏恬静还在那起哄,嚷嚷着要弄死叶开。 “贝贝,过去打那贱人,太看她不顺眼了。” 说着,贝萤夏未站起,苏恬静就已经先站起,径直朝叶开走过去了,明显要替好友出头。 看着苏恬静的背影,贝萤夏鬼使神差地,她幽灵一般站起,竟然跟过去了。 这时,苏恬静一走到,她二话不说,直接端起那带着冰块的饮料直倒叶开的头上,更大骂。 “杀人犯,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得那么逍遥?晚上睡觉不怕做噩梦么?” 叶开被冰块冷得激灵,她突地一下站起,惊恐地躲闪,更回骂。 “疯子,你干什么?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身旁,叶开的朋友也站起了,几人一下子围住苏恬静,开始推搡辱骂,苏恬静跟她们打起来。 因着对方人多,所以,苏恬静明显处于弱势。 看着这一幕,贝萤夏脸色冷冷地静望,那旁的叶开,她缓过那阵冰水的劲后,也加入那些朋友中,一起打苏恬静。 见此,贝萤夏两眼一眯。 她大步走过去,也顺手抄过了身旁类似酒瓶一样的东西,然后,一走到,狠狠就往叶开的头上砸去,红着眼大喊。 “还我爸妈的命来!” 哗啦一声,酒瓶破碎,叶开的头,直接涌血,引来她那些朋友的惊喊。 “啊~” 接下来,可热闹了,咖啡厅的工作人员报了警,叶开则被救护车带走,而贝萤夏和苏恬静,以及叶开的几个朋友,一起被带进局子里。 再次来到这熟悉的地方,贝萤夏都有些麻木了,她整个人显得有些呆。 最先赶来救场的,并不是段西辞,而是严言,苏恬静的男朋友,他安抚过苏恬静后,扫了贝萤夏一眼,有些冷漠地解释。 “你让人家的头见了血,我很难保你出去,恬静我先带她回去,有办法的话,我会尽量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闻言,贝萤夏有些怔愣地点头。 她知道的,其实不是很难保,而是严言怕麻烦,毕竟,她是重点的人物。 苏恬静是他女人,他自然会力保,至于贝萤夏,虽然是苏恬静的朋友,但,不是他严言的朋友,他自然顾不上她的死活。 对面,警察严厉地审问。 “为什么要砸破别人的头?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 听到这话,贝萤夏张了张嘴,她想解释,想说话,想揭露叶开撞死自己父母的事,可,她没证据。 证据全被段西辞给抹掉了,她只能受委屈。 贝萤夏没想到,自己让叶开见了血,段西辞居然还会来找自己,当亲眼看着那个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时,她整个人都呆住。 男人冷漠地站那儿,视线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不再理她,转头跟警察说了点什么。 接下来,她总算能离开局子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空间一片压抑,司机古冬埃在前座开车,身旁,男人冷漠坐着,一声不吭。 贝萤夏沉默好久,她才终于张嘴问了句。 “她怎么样了?” 闻言,段西辞却冷哼一声,语气多少含了点嘲讽。 “还有心情关心起她来了?你不是想弄死她么?怎么?法庭告不了,所以,打算使用暴力解决?” 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语气说话,贝萤夏已经无所谓了,淡淡的,低着头回。 “是呀,我问她的情况,就是想问问她被砸死了没有。” 当时的情况,贝萤夏讲真一句,的确有点冲动,但,刚才问的时候,虽然不算关心地问,但,并没有真的如她所说,是什么想知道对方死没死的那种。 可,她就是要段西辞这样以为,而段西辞,也真的这样以为了。 只见男人脸色一沉,他一下子就伸手掐住了贝萤夏,恨她恨得有点咬牙切齿的那种。 “我已经明确跟你说过了,别动叶开,你还真以为自己值几斤几两了是不?以为仗着我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 她没吭声,只是悲凉地看着他而已,双眼红肿着。 对面,男人极厌她这副沉默的死样子,手上的劲,又加大了力度,语气一狠。 “以为我舍不得弄死你是不?” 贝萤夏倒一笑了,她觉得好累,语气平静地跟他说话。 “段西辞,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闻言,他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直接甩开手了,她摔回座位上,男人也没看她一眼,只冷声命令。 “叶开醒来后,你去给她道个谦,此事就算过了。” 见着居然还要她去给叶开道歉,贝萤夏简直觉得奇耻大辱,她恨恨地发笑,狠声回。 “做梦!就算你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绝不道这个谦,要道,也是叶开来跟我说对不起!” 男人冷眼一眯,危险地扫她一眼,然而,却是没有吭声。 接下来,段西辞送她回到家后,人又出去了,然后,一整晚都不回来,她猜想,应该在医院陪着那叶开去了吧。 孤单的沙发,孤单的身影,贝萤夏抱着抱枕,静静地看着电视。 她不在乎他回不回来,她所在乎的,是叶开并没有事,当时段西辞不是说了么?叶开醒来后,让她去道歉。 这就说明,叶开肯定没事了,杀人犯一直活着。 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还是回来带贝萤夏去医院了,她不想道歉,可,男人也要逼着她道。 病房内,一屋子的人。 叶开明显已经醒来,现在正躺在床上,人看着还有些虚弱,不过,她看贝萤夏的视线,却是带着冷恨! 这旁,段西辞见贝萤夏迟迟不出声,他拍了拍她的头,冷厉命令。 “道歉,快点!” 贝萤夏感觉奇耻大辱,她恨恨地看着叶开,根本不道,只说着另一件事。 “如果你还不知我为什么要砸破你的头,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在五年前,撞死了我爸妈,却没有承担任何责任。” 第717章 法律只讲证据 见她居然说这个,段西辞脸一沉,猛地揪住她头发,冷骂。 “想找死是不是?” 病床上,叶开听后,她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讽刺着。 “原来是这个事,真是搞笑,你们这些低贱的人,本来就烂命一条,活着也没什么意义,死就死了,还在那整天哭嚷着让别人承担责任,真是恶心,说白了就是想坑钱。” 闻言,段西辞的双眼,危险地眯了眯。 贝萤夏恨恨地看着叶开,这一刻,她冲动到又想抄起花瓶就砸破她头的感觉,实在太可恨了。 这时,叶开的弟弟,叶风默也终于出声了。 “西辞,你就别再包庇这女人了,她砸破了我姐的头,我们叶家,铁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的,绝对不是道两句谦就能摆平的。” 听到这话,段西辞皱了皱眉。 然而,却是在这时,段圣晚一下子走过来,他抓过贝萤夏的手腕,拉着她就走人,见此,段西辞居然没有阻止,只是眼神复杂了一点而已。 病床上的叶开见了,不禁冷冷阻止。 “圣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包庇那个女的吗?” 段圣晚不屑地嗤笑一声,他脚步倒停了停,回。 “叶开,这件事的原由是怎样,相信你心里最清楚,虽然你被砸破了头,但,她的父母,却是死在你车轮之下,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没亏,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话毕,段圣晚再度迈步走去。 等出了那儿后,他的手才松开,语气淡淡地,居然难得地为段西辞说了句好话。 “别以为西辞是非不分,他拉你来道歉,也是想息事宁人,否则,叶开一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到时,你就等着坐牢吧,虽然只是砸破头的轻伤,但,叶家有的是办法让你坐牢!” 闻言,贝萤夏倒怔了怔。 原来竟是如此么?段西辞居然在帮她? 中午的时候,贝萤夏正头低低地坐饭桌旁吃饭,这时,男人突然回来了,他大步走过来,一下子就坐下,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贝萤夏看他一眼,心情挺复杂的。 他帮自己,却从来不说,让她一直以为,他是在帮叶开,见此,贝萤夏不禁感激地说了句。 “谢谢。” 闻言,男人动作停了,他沉默一下,才将视线扫来,看着她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 “没那个本事摆平就别乱惹麻烦,我告诉你,如果我没有插手这件事,你现在是坐在法庭上,等着法官宣判你故意伤害罪,直接等判刑吧。” 话虽这样说,可,贝萤夏还是很不甘心,委屈地哭着。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明明把我父母撞死了,为什么还能活得如此逍遥?” 说着,她干脆连他也一并迁怒,恨恨地看向他。 “都是你,段西辞,你就是没良心的混蛋,我父母被撞死了,你不伸张正义,还包庇叶开,帮她压下事件,最坏的就是你。” 见贝萤夏居然还跟他说正义,段西辞不禁嗤笑起来了,他盯着她,声声逼问。 “那我问你,什么叫正义?你眼里的正义就是正义了?我还说我眼里的正义才是正义呢,叶开当时并不是故意的,她的确撞死了你父母,但,她一个大好青春年华,如果真在牢里度过,岂不是太让人心寒?” 这旁,贝萤夏愤怒地回击。 “难道我父母就该死么?” 男人沉着脸,根本跟她说不下去一句话,干脆一拍筷,都没吃两口,又走人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贝萤夏心底凉凉的。 看来,果然说得没错,段西辞宠一个女人,都不会太久,她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到尽头了。 晚上的时候,贝萤夏特意来了千娇百魅。 其实她最讨厌这儿的,可,偏偏她今晚很想来,也许吧,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特别喜欢这种娱乐放松的地方。 吧台旁,贝萤夏喝得有些醉意。 她看着那舞池中的人,突然也很想上去跳,便摇晃着过去。 下方四周,是形形色色的男女,贝萤夏跳得有些发疯,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引得下方的人群各种吹哨起哄。 刚好在这时,段西辞和他的几个朋友,也来这儿玩。 是司楠朗先注意到舞池动静的,不禁马上拍拍段西辞的肩,惊讶地叫。 “西辞,你看看,那个领舞的人是谁?” 闻言,段西辞应声看去,一眼就扫到了贝萤夏,见她居然公然在舞台上跳脱衣舞,男人的脸,瞬间就沉下了。 贝萤夏还不知道,她继续跳着她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段西辞硬挤开众人,一下子上了台来,扣住她的肩就冷喝。 “你还要不要脸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可,她喝醉了,实在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不禁迷糊着。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走开,走开。” 说着她挥手,一脸嫌恶的样子。 见此,段西辞的脸直接沉到谷底,他二话不说,拦腰一抱,就抱起了贝萤夏,直接转身走人。 下方四周的人皆疑惑着,不过,也没人敢阻拦什么。 接下来,段西辞一把她抱入包厢内,他就将她狠狠压在沙发上,恶声恶气。 “你想作贱自己是么?好,我给你机会!” 说着,他发狠地用力扯贝萤夏的衣服,因着上次有被他虐待过,所以,贝萤夏已是有了心理阴影。 现在一见他碰自己,她就一阵惊恐,惧怕地大喊大叫。 “啊!放开我,救命,来人呐……” 然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在昏暗的包厢内,她闷哼地发出声音,男人气息粗喘着,额头微微布满了细汗。 这种淋漓尽致的感觉,实在只有在她身上才能体会到。 真想活活弄死她算了,这一刻,段西辞是这样想的。 另一旁。 在千娇百魅最高密的后台内,白尊楼静坐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他浅喝一口,便低头看向怀里的小蓝狐了,问。 “刚才,那个叫贝萤夏的人,在舞池上跳过舞?” 闻言,这旁的下属点点头,一脸严肃地回答。 “是,后来段西辞来了后,他把人带走了,现在就在二号包厢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 第718章 动不了你动你好友 没有出来,孤男寡女,会在里面干什么,白尊楼想都不用想,便可猜到。 见此,他双眼危险地眯了眯,却没再吭声。 也许贝萤夏也不曾想到吧,她一心想找着帮自己忙的白尊楼,现在就在千娇百魅内。 可,他既然知道了叶开的那件事,却并没主动出现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有意躲还是不肯出手帮这个忙。 许久后,贝萤夏才被段西辞从包厢内抱出来,她身上仅被段西辞用西装的外套裹着,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腿,就这样露出。 一看见他出来了,司楠朗不禁挑挑眉,喊。 “西辞……” 然而,段西辞谁也没看,只冷漠地吩咐。 “流苏,你跟我回去一趟。” 听到这话,白流苏怔了怔,然后,视线扫过贝萤夏一眼,她头发凌乱,此时,正软软地窝段西辞的怀里,两手抱着他脖颈。 即使外套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可,白流苏还是从些许流露在外的肌肤中,看到了异样。 他无奈地摇摇头,拍拍司楠朗的肩,便跟上了段西辞的脚步。 这男人,定是又对贝萤夏虐待了。 段西辞一行人走去后,这旁,昏暗的角落里,白尊楼端着一杯酒轻倚在墙壁旁,嘴角含笑地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最特别的人,往往表现得最平凡,扔进人群中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接下来,回到家里后。 贝萤夏已经躺在床上了,白流苏简单地对她进行了检查,然后,眉头紧跟着皱起,转头看向这旁的段西辞,提醒一句。 “西辞,别玩得太过,你会弄死她的。” 闻言,段西辞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她闭着双眼躺那儿,就像死人一般,可,段西辞知道,她现在是清醒着的。 男人移开视线,看向了白流苏,只询问着。 “她身上那些伤,有没有办法尽快消除?” 白流苏点点头,走到这旁来打开药箱,一并地拿出来好几瓶药,解释着。 “伤倒是不怎样严重,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擦一下这些药,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初。” 顿了顿,白流苏还是转头看来,劝上两句。 “本来,男欢和女爱,都是很正常的事,但,西辞,你这样,她迟早得被你弄死,下次多加注意点吧,虐待,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见此,段西辞没有再吭声。 等白流苏走后,段西辞才拿着药,来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将她身体呈现在自己眼中,然后抹药亲手给她揉开。 “不惹我生气,自己至于受这份罪?” 然而,贝萤夏今天表现得特别平静,她静静地看他,也静静地出声。 “我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厌倦了我呢?” 男人揉药的动作一停,他抬眸扫向她了,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后,他才点点头地回答。 “你想知道是吗?那好,我告诉你,这件事想都别想,你越想逃开,我就越不放手,要痛苦,咱俩一块痛苦!” 见他都这样说了,贝萤夏便没有再吭声。 接下来,关于叶开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叶开没有主动找贝萤夏麻烦,而贝萤夏,也动不了叶开。 段西辞在这件事上,始终保持模凌两可的态度。 他不想亲手推叶开进去坐牢,但,对于贝萤夏的父母之死,却又真的心存内疚。 几天后,再次回到雅乐轩的时候,贝萤夏总算能跟苏恬静见上一面了。 长排椅上,苏恬静内疚地拉着贝萤夏的手,哽咽地哭。 “贝贝,对不起,我当时想救你的,可,严言说,你动了大人物,这件事,他也不好插手,我……” 对于自己离开,而扔下贝萤夏一个人在警局的这件事,苏恬静迟迟不能释怀。 这旁,贝萤夏心头有些无奈,摇摇头没有责怪之意。 “恬静,我没有怪你。” 她仅是严言的女朋友而已,讲真一句,如果严言硬着态度不肯帮忙,苏恬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 女性,总是太过弱小,什么事都完全依靠男人。 4月份的天,明显还没赶得上盛夏,多少总带了点凉意,此时,离贝萤夏砸伤叶开的那件事,也已是过去了好几天。 阴凉的林荫道下。 贝萤夏陪同佐以城一起散着步,这时,佐以城侧头看了看贝萤夏,他无奈地耸耸肩,解释。 “我知道你放不开那件事,不过,我告诉你真相,不是让你去杀人的。” 闻言,贝萤夏脸色懒懒淡淡的,她没看佐以城一眼,头低低的,视线盯着脚前的地面,心情明显不怎么好,回。 “不到万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做?” 他听着倒点点头,而贝萤夏,声音中明显多了一丝悲凉。 “现在段西辞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要护着叶开,我四处求人,找人帮忙,然而,没一人肯帮我,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佐以城皱了皱眉,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此,他干脆什么都别说,默默收了视线回来,不料,贝萤夏却一下子转头看他,脚步更停下,眼中明显擒了泪意,声音也有点哽咽。 “佐以城,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公平吗?我还能看到正义吗?” 听到这话,佐以城的脚步也跟随停下。 他看着贝萤夏,一时却不知怎么回答,只越发地皱紧了眉,不过,只沉默一下,佐以城却是伸手拍拍贝萤夏的肩,算是安慰外加鼓励的那种。 “相信我,光明一直存在,我是警察,一定会为你平反冤雪的。” 这一刻,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虽然贝萤夏知道没什么用,但,心里还是感到暖暖的。 两人又再一起闲逛了一下,便各自分开了。 就在贝萤夏走着路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一通电话打来,见此,贝萤夏下意识地拿出来看了看。 是初雪的来电,虽然初雪是干那行的,不过,贝萤夏跟她关系还算很好。 “喂,初雪?” 她接通,语气尽量放轻松点,然而,那头却是传来初雪的哭声。 “贝贝……” 一听,贝萤夏立马怔住,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见此,她不禁急问。 “初雪,到底怎么了?” 第719章 明显不放心上 接下来,贝萤夏急急忙忙地赶到千娇百魅的包厢,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却是见,初雪已经缩在沙发旁的地上了。 她快速跑过去,一下子冲到初雪面前蹲下,急忙摇对方。 “初雪,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近看时,贝萤夏才发现,初雪明显是被人殴打过了,全身上下都是伤,再加上初雪刚才在电话里说的。 轮番侵犯再加暴力行为! 贝萤夏整颗心都在冷裂,心口始终压着一口气,对面,初雪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她哭得断断续续。 “那些人,那些人说,你前几天得罪了一个人,现在,算是给你一点教训……” 一听,贝萤夏几乎立马就能猜到是谁。 肯定是叶开,她砸破了叶开的头,段西辞护着她,所以,叶开不敢动贝萤夏,就拿她身旁在乎的人开刀。 看着初雪满身的伤,贝萤夏心头难受得要命。 她朝初雪点点头,哽咽承诺。 “初雪,别怕,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回来。” 说着,贝萤夏马上拿出手机,她就不报警,只让段西辞亲自来处理,看看那个男人就这一事,会给她个如何交代。 电话打通后,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喂?” 贝萤夏下意识地想出声,不料,却是在这时,段西辞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风默,你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很好?” 明显是在闲聊的语气,而声音的主人,正是叶开! 意识到这点,贝萤夏怔了怔,她本想说出的话,现在,就这样卡在喉咙中,如卡鱼刺一般难受。 沉默一下,贝萤夏终于出声了,但,声音却莫名地透着冰凉。 “段西辞,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呢?” 那头,男人皱了皱眉,他一手扶着叶开朝小车走去,一手拿着电话在接的那种,只见他如实回答,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 “跟叶开在一起,她今天出院,我来接她。” 听着这话,贝萤夏的心,一下子就愤怒起来了,敢情是,叶开这都是计算好了是吧? 在她出院那天,偏偏初雪就出了事。 这是叶开故意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么? 贝萤夏气得全身都在抖,但,她极力忍住,只是,说话时,语气还是免不了带上一丝从牙缝间挤出来的恨意。 “段西辞,你过来,就在千娇百魅,我朋友出了事,你快点过来。” 顿了顿,她明显是有丝犹豫的。 “最好带上那个人,事情跟她有关!” 一听,段西辞脸立马沉了沉,他斜眼扫叶开一眼,此时,叶开正跟他弟弟笑着闲聊什么呢。 单从那个表情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段西辞无法确定贝萤夏的话是真是假,他语气懒淡,明显有些敷衍。 “出了什么事?你朋友怎么了?” 这旁,叶开和叶风默脸上马山闪过异样,但,两人都藏得深,不显山,不露水的,不过,两人倒有在看过来了,静听着。 电话那头,贝萤夏自然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重视,见此,她咬牙一狠,干脆威胁他。 “我告诉你,我人现在就在千娇百魅的四号包厢,如果你不过来,我就不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毕,她倒也干脆,直接挂机。 段西辞这头听着嘟嘟的断线声,脸色明显有点沉。 一旁的叶开终于出声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关心问了一句。 “西辞,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闻言,男人扫她一眼,也放下手机了,他将手机揣回裤兜里,淡淡回答了一句,不让她多担心。 “没事,临时出了点事。” 说着他直接看向叶风默,吩咐。 “风默,你先送你姐回去,我必须过去一趟,中午回去跟你们吃饭。” 见他要走,叶风默表现出有点不满的样子,微微皱了眉。 “到底有什么事情嘛?今天是我姐出院,难道你忙成这样,连接我姐出院都没时间吗?” 这旁,段西辞拍了拍叶风默的肩,算是安慰地解释。 “是真的有事情,行了,快送叶开回去吧,我中午一定亲自过去吃饭。” 于是乎,叶风默才肯点头的。 等段西辞走后,两人站那儿看着他远去的车尾影,叶开不禁问了一句。 “尾巴处理得干净吗?” 身旁,叶风默点了点头,视线始终看着段西辞小车离去的方向,回。 “姐,放心吧,那几人,我已经安排他们离开本市了,一丝证据都找不出。” 听着这话,叶开的嘴角,才满意地上扬。 她不蠢,明知道段西辞现在护着贝萤夏,还去迎面碰,但,受伤的这口恶气,叶开是吞不下的。 既然动不了贝萤夏,那么,她就动贝萤夏身旁的朋友。 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依旧会让贝萤夏像吞了苍蝇般恶心一场,这样就足够了。 接下来,等段西辞来到千娇百魅的四号包厢,看了大致的情况后,男人帝王般高坐沙发上,冷眼看着这旁的贝萤夏,问。 “所以呢?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件屁事?” 闻言,贝萤夏对他的态度,实在越发愤怒。 两人对视着,贝萤夏眼含愤怒恨意,她说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丝毫也不怕那个男人,迎面直视。 “初雪被人轮番侵犯,还遭到暴力行为,段西辞,这些都是叶开派人做的。” 不料,话都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就嗤笑了一声。 男人歪了歪头,视线扫初雪一眼,后又移回贝萤夏身上,语气多少含了讽刺。 “你说都是叶开派人做的,我还说,是这表子自己以前得罪的客人,现在寻上门来了呢,证据呢?贝贝,凡事讲究证据。” 听着这一番话,贝萤夏整颗心都在抖。 他明显不信自己的话,这一刻,贝萤夏以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相信的,可,她真的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这时,贝萤夏点点头,倒有些冷静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那好,千娇百魅都是有监控的,你马上派人查监控,段西辞,我告诉你,欺负了我朋友,如果不妥善解决,这件事没完,你不处理,我马上报警,让警方来处理!” 说着她已是直接拿手机,有点威胁的那种。 第720章 上诉无门的体会 沙发上,男人冷眼睥着她,视线扫过了她手上的手机,然后又移回她眼睛上。 沉默一下,段西辞身体略略有点前倾之状,眼含讽刺笑意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初雪,然后又看回贝萤夏身上,提醒。 “贝贝,你别搞错了,你说你要报警?好,那你报警之前,有没有想过她的身份?以她这种身份,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说,警察会真正上心管吗?” 话虽说得残忍,却很现实。 贝萤夏怔了怔,突然有种被人逼入绝境的感觉,她一下子歇斯底里,朝他大声地哭吼。 “段西辞,我算是看透了,只要事关叶开,无论事情对错,你都是站叶开那边的,我父母的是,我朋友的也是,下次事情到我头上,你是不是还要护着叶开?” 男人坐沙发上没吭声,只是,脸色越发地阴沉了而已。 这旁,贝萤夏已是看出了他的态度。 她哭着朝初雪走来,一把拉起人就走去,哽咽地催。 “初雪,我们走,这个仇,我自己替你报,用不着闲人来掺合。” 段西辞看着并没阻止,不过,等贝萤夏二人出了包厢后,他满脸冷漠地,却是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顾北,查件事……” 晚上的时候。 贝萤夏静静地一个人窝坐床上,她两眼红肿,很明显,刚才又哭过了,自己父母的事,她解决不了,初雪的事,她同样解决不了。 为什么那么多的委屈,全部上诉无门? 政府的工作人员,都是在干的什么?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段西辞进来了,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了点酒气。 见此,贝萤夏人有些冷漠,直直地盯着他看不吭声。 男人朝她走过来,更顺势脱着衣服,先是外套,一被脱落,他直接扔地上了,然后是打底的白衬衫。 他解着纽扣扯着领带,动作斯文而迷人。 待走到床边的时候,男人停下了,手自然而然地伸皮带上,啪嗒一下解开,然后抽掉。 这时,他压过来,将贝萤夏压身子底下,吻着她,亲着她,耳语呢喃。 “还在生白天的那阵气?” 贝萤夏别开头,红肿着眼睛不想回答,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段西辞见她不理自己,他猜出她应该还在生气,所以,在吻痕落下的时候,不禁低语安慰。 “好了,我已经派顾北去查了,一有消息,会立马告知你的。” 下方,贝萤夏听了,她却并没有多高兴。 只见她硬捧住男人的脸,逼他抬头看自己,两人对视着,这时,她红着眼睛哽咽地问。 “段西辞,是不是我说的所有话,你都不相信我?” 男人的眼神有些复杂,沉默好一下,他才终于回答了一句,解释。 “贝贝,你应该知道,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一件事,事情的真正本身是怎样的,我会判断,不希望别人左右我的思想。” 见此,贝萤夏的心底有些悲哀。 旧日的温情不再,现在他与她,剩下的只是无尽疲累,贝萤夏心中一定,她直接推开段西辞了,拒绝着。 “我身体不舒服……” 不料,未容她起来,男人就狠狠将她重新扯回来了,脸色还有些狠,咬牙警告。 “少在那给我摆脸色,贝贝,我告诉你,你人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要!” 说着,他硬来。 强上的最终结果就是,遭到贝萤夏的剧烈反抗。 然而,男人却喜欢她这股不屈服的底子气,一边用力地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一边得意地笑,鼓励。 “贝贝,就是这样,我就喜欢你在床上这样表现。” 肩头处,贝萤夏狠狠咬着他,不过,双腿却又紧紧缠着他的腰,痛苦中却也有快乐。 情到浓时,她还是会闷哼出声。 第二天。 贝萤夏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她刚醒来,全身又酸又疼,想来是昨晚跟段西辞玩得太过了。 看着天花板,她人有些呆,心里有个可怕的冲动,却不敢真正做出手。 她其实真的很想离开段西辞的,悄悄地,就这样走掉,可,她怕恬静会真的出事,再者,她离开后,又拿什么生活? 最终,还不是得在新的城市去兼职娱乐场所的工作。 还有她的学业,她离开这里,学业就报废了,这样细细一想来,贝萤夏才发现,她根本离不开这个石竹市。 而只要她一天呆在石竹市,就更没有办法离开段西辞。 处处中都透着无奈! 在贝萤夏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头,段西辞却已经得到消息了,顾北就站对面,段西辞坐办公椅上认真静听。 “那几人,已经查到了,都是混道上的一些小混混,想来应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交通局那边查到,他们已经离开了本市,至于到底去了哪里,就不知了,几人倒聪明,不断地转车换车,根本查不了。” 一听到这样的事情进展,段西辞就烦得揉太阳穴。 “那,能不能查出是谁雇买他们的?” 对面,顾北挑挑眉,然后摇头,带点认真地解释。 “查不了,已经联系银行那边了,他们的卡上,并没有金额交易,想来是通过现金交易的。” 段西辞没有再吭声,不过,沉默一下,他揉太阳穴的动作却是缓缓停下,语气听着有些幽。 “顾北,你说,真的会是她干的么?” 这下子,顾北怔住了,事情没个证据,谁也不好乱猜什么,即使心里猜出,但,没证据的事,嘴上也不能多说。 最后,顾北只得摇头了,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知道,段少,这种事我不敢乱猜。” 办公椅上,段西辞没有再吭声,只是,眉头皱得越发地紧而已,此事如果不给贝萤夏一个交代,相信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可,如果真是叶开做的,他又能真的亲手将她推进去坐牢吗? 大约过了三四天后,事情还是毫无进展,贝萤夏也不知道段西辞究竟是没心帮忙还是故意拖延。 反正,她看不到一丝丝进度。 段西辞这边没消息,贝萤夏却迎来了另一件好消息。 第721章 白尊楼终于肯帮忙 林荫道下,炎热的阳光透过树叶,密密麻麻地破碎了一点,点点光芒洒落在贝萤夏的身上。 干净的长排椅上,贝萤夏拿着那份资料,整双手都在抖。 “这是……” 身旁,白尊楼脸上挂着浅浅笑意,他看起来永远那么人畜无害,就像邻家哥哥一般,只见他解释。 “贝贝,你不是想要叶开伏罪么?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他视线扫了一眼贝萤夏手上的资料,淡淡地又收回落她脸上,道。 “这是五年前,关于叶开撞死你父母的证据,还有前几天,她报复你,雇凶买人侵犯你朋友的证据,我一并替你收拾好了,现在,只要这些证据一出现在警察面前,叶开后台就算再强大,也没人能捞得了她!” 贝萤夏自然是激动的,但,她还有一丝理智。 只见她转头看向白尊楼,目光明显存了不信任的怀疑,不解着。 “你到底是谁?” 能弄到这样的证据,绝对不是简单人了。 这旁,白尊楼见她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随意地笑笑,低头看自己怀里的那只小蓝狐了,温柔地抚摸它的皮毛,答得云淡风轻。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贝贝,如果你想让叶开伏罪,就赶快把这个交给警察。” 顿了顿,他又转头看来,眼神含了一丝深意。 “记住,千万要交给一个叫佐以城的警官,不然,你这份资料,是提不上去的,说不定,还会凭空消失,信不信由你。” 白尊楼站起了,就此走人。 “下次见。” 长排椅上,贝萤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帮她,更不知对方又是怎样弄来这些东西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贝萤夏冷冷地收回视线,人紧盯着那份证据,恨恨地咬牙出声。 “叶开!” 另一旁,白尊楼远去后,他静静走着之时,忽然,前方一个女的突然从拐角处走出来,妖娆地一手插腰,声音透着蛊媚。 “boss,就这样把那份资料白送给那个小丫头了?” 白尊楼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的美丽妖娆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只见男人继续抱着他的蓝狐走去,淡淡回了句。 “自然不会白送,好不容易弄来的东西,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生意?” 女的叫安丝烟,是白尊楼手下得力助手之一。 安丝烟听后,更加不解,踩着超高的高跟鞋跟上自家老大,走得腰肢一扭一摆的,不解着。 “你的意思是……” 然而,白尊楼但笑不语,他的心思,自然颇深,岂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 接下来,贝萤夏拿着那份资料,她自然第一个时间赶去警局的。 她要叶开死,目的只有一个! 然而,当贝萤夏人去到警局的时候,接待的工作人员,却是这样回答。 “佐警官呀?他刚好不在,出任务去了,恐怕得今天傍晚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急,她下意识地想说的。 不料,却在脱口而出之前,突然又想到白尊楼的那番叮嘱,这是最后一份证据,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除了佐以城,她哪个警察都不信任。 贝萤夏笑笑地摇摇头,解释着。 “没,我没什么事,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 转身走去之时,贝萤夏临了又回头,叮嘱对方一句。 “对了,如果佐警官回来了,你就告诉他,说一个叫贝萤夏的人来找过他,有急事,让他尽快跟我联系。” 因着没能见到佐以城,所以,贝萤夏那份资料,也交不出去,她当时又没问对方的手机号码,现在联系都不知道怎么联系。 接下来,贝萤夏只能回家了。 她将资料藏得紧紧的,生怕被段西辞发现,这份资料,现在就是她的命。 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回来了,他推门进来,不解着。 “杜妈说,你一直呆房里不出去,这是干什么?” 贝萤夏人就坐床边,突然见他推门进来,她吓了一跳,然而,人很快就稳定了心神,一脸冷淡地回答。 “没干什么。” 这旁,段西辞走到后,他深深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丝的异样来,可,她太淡定,段西辞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可,她一直坐房间里,到底在守着什么呢?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杜妈小跑上来的声音,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 “贝小姐,不好了,有位警察找你,说是姓佐,让你出去一趟。” 一听,贝萤夏的心就跟着颤了颤,她没想到佐以城会这个时候找上门,见此,她只好应一声。 “哎,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说着她又看向段西辞,尽量一脸淡定,解释着。 “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服。” 男人的视线,扫了眼她身上的着装,她这就是平时出门的衣服,现在要见那个佐警官,居然还要换衣服,段西辞马上觉得有鬼。 不过,男人点点头,倒同意了。 “行,那你换吧。” 他转身出去,贝萤夏看着,心头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贝萤夏马上去拿那份资料出来,然后夹在贴身的底衣内。 就在她正弄着之时,忽然,门被一脚踹开,突然的巨响,吓了贝萤夏一跳。 她保持着那个弄资料进底衣的动作,完完全全被段西辞看到。 见此,男人的眼,危险地眯了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冷声问。 “你准备偷拿什么资料给警察?” 贝萤夏下意识地摇头的,更本能地害怕后退,一下子将文件从底衣内抽出来,紧紧藏身后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段西辞更加怀疑,甚至直接向她伸出了手,冷声命令。 “拿出来!” 然而,贝萤夏不肯,眼睛都红了,落着泪,哽咽地哭诉。 “谁都不可以阻止我,我一定要叶开死,谁都不可以阻止!” 说着她眼神一狠,人直接往门口冲去,段西辞见她还蛮来,脸直接沉下了,伸手一捞,直接让她捞住。 他狠狠地推甩,直接将贝萤夏推倒在床上。 见此,贝萤夏挣扎着想起来的,可,男人已经一个猛扑,沉重的身子,就压她身上了,他用手抢夺那份文件,冷喝。 “拿过来!” 第722章 段西辞暗中破坏 “不要!” 贝萤夏哭吼着反抗,然而,文件最终还是被他抢过去,他只扫一眼,就可确定是什么内容了。 这时,男人冷眼扫向她,持着怀疑态度。 “你从哪儿弄来的?” 关于这个,才是段西辞最想知道的,他明明将事抹得一丝证据都没有,现在,她居然还能给他找出最致命的证据来。 大床上,贝萤夏哭着捶他打他,发疯地抢夺回自己的东西。 “还给我,还给我……” 见她那么想让叶开坐牢,段西辞终于被触怒,他一把将文件扔地上,伸手就扯她裙子的底裤,恶狠而粗鲁。 “胆儿越来越肥了,我越不喜欢的事,你就越是要做。” 他用力按住她后,拿过手机,直接打给佐以城,明显是让佐以城听两人的床事声。 贝萤夏意识到他的心思后,她脑子一阵空白,下一秒,直接跟他拼了。 “混蛋,段西辞,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放开我……” “呜呜……” 任凭贝萤夏声嘶力竭,然而,一个女性,她在体力上,无论怎么挣扎,都始终是挣扎不过男性的。 身上,段西辞重重地压着她,两手紧紧按住她的手。 他眼神带了一丝狠意,明明缠欢,可,在他眸底,却看不出一丝丝着迷,很明显,他是清醒着的。 手机就放在床头,处于通话中。 所以,两人的这些挣扎声,那头的人,几乎是全部可以听到的。 佐以城听到后,他眉头紧紧皱起,自然知道那头在干嘛,因着实在听不下去,佐以城烦躁地一把挂机。 他用力将手机砸往那旁,手机摔弹回座椅,没坏。 但,佐以城也懒得理,视线扫了一眼那座豪宅,眼神带点复杂,最后,沉默一下,还是发动引擎,开车走了。 总不能让他一直在那听两人的床事声吧? 虽然他并没有爱上贝萤夏,可,现在听着那声音,他却觉烦躁无比。 这旁,段西辞见着手机被挂断后,他运动的动作忽地一停,视线冷冷地扫向那旁的手机。 见佐以城主动挂断电话,段西辞嘴角冷勾。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要让佐以城受不了,就是要让佐以城死心,将那些还没萌发在摇篮的种子,一并扼杀! 此时,只见段西辞起来了。 男人如同摔弃一个残破的布娃娃那般,毫无留情地,就这样将她推开,他起身,随便围了件浴袍,便坐床边。 只见他弯了弯身,视线扫那地面的文件一眼,然后捡起。 床上,贝萤夏静静地躺那儿,眼角还挂着泪水,见他终于肯停止,她低低地抽泣着,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光裸的身体。 这副残躯,不知道要被他折磨成何样才肯甘心。 那床边的男人拿着文件翻了翻页,粗鲁地扫了几眼后,终于出声,声音中莫名带了暗哑。 “东西哪儿弄来的?” 目前他关心的,只是她手中的东西到底来自哪儿,而不是她,贝萤夏心死了,呵呵地笑出,带着自嘲。 段西辞听后,倒挑了挑眉,终于转头看她一眼。 可惜,贝萤夏没看他,她只看着天花板,人呆呆的,落着泪自语。 “段西辞,说到底,你还是想护着叶开,无论她到底做错还是做对,你眼中,根本看不到正义,只看到人情。” 男人没吭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接下来,段西辞洗了个澡,然后,他便出门了,当然,他还不忘拿走那份文件,贝萤夏不用问都猜到,他是要拿那份文件给叶开看了。 东西到了叶开手里,不用想也能猜到,绝对再无存在之理。 晚上的时候,男人又没有回来。 他在哪儿过的夜,贝萤夏已经不想再知道,她只知道,他把她唯一的证据给拿走了。 爸妈的冤案,就这样再次被耽搁,好朋友初雪的仇,她也报不了。 第二天的时候。 贝萤夏因着这件事,精神一直恍恍惚惚,下课刚出学校的大门,佐以城早已候在那了。 他一手搭撑在车窗外,视线看着前方,似乎并没注意到贝萤夏的出来。 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 她自然知道佐以城来这里是为何,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使见了他,可,手中已经没有证据了,见着面又有什么用呢? 沉默一下,贝萤夏还是转身走人,绕开他了。 所以,佐以城根本没有接到她。 走在林荫道上的时候,贝萤夏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头一直低低的,忽然,就在这时,身后有车开来。 她本能地靠边走,也没有回头看。 不料,那小车一开到她身旁,马上就停车了,然后,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三二两下就抓住贝萤夏,将她往车上拽。 贝萤夏被吓到,拼命地挣扎叫喊。 “放开我,你们是谁?” 其实不远处,就有路人在看着的,虽然这儿是林荫道,平时少人,不过,三两个人还是有的。 拖拽贝萤夏的那两人,马上就有人出声劝慰。 “妹妹,别闹了,快回家,爸妈担心你了。” 闻言,贝萤夏气得一瞪眼,这是什么鬼?她什么时候有家人和兄弟姐妹了?再者,就这两个人,贝萤夏是真的不认识对方呀。 她拼命地挣扎叫喊,试图引起路人的注意。 “救命,我不认识他们,快报警……” 然而,也就那么一两分钟的事情,即使她拼命往地上蹲下,不让对方把自己拉走,可,两个壮汉,她一个女的,哪里反抗得过? 最后的情况就是,贝萤夏直接被对方拉上车了。 整个全程,几乎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路人看着,也就指指点点,议论交谈两句,却竟然没一人报警,似乎都信了那两个壮汉的话。 小车在开动,贝萤夏被拖拽上车后,她嘴巴被人用胶布封起来,根本叫喊不出。 她呜呜地冲陌生男子喊着,似乎在责问对方。 然而,别人嫌她吵,一巴掌就扇过来,恶狠地命令。 “老实点,再不听话,老子弄死你!” 贝萤夏倒也聪明,知道对方不讲道理,所以,她安静了,倒少了点皮肉之苦。 接下来,到了地点之后,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架了。 第723章 他就是想她求他 对面,艾火璃搂着一男的走过来,笑嘻嘻的,一脸得意之色,眼中无不带着讽刺。 “贝萤夏,你也有今天。” 见着居然是艾火璃使的坏,贝萤夏无比愤怒,现在,她嘴巴的胶布已经被摘掉了,也可以说话了。 只见她愤怒地朝艾火璃低吼。 “艾火璃,光天化日下绑架,你也敢做得出来?就不怕被警察抓吗?” 艾火璃身旁一男的,肥头大耳,啤酒肚都涨得就连皮带都扎不稳那种。 他冷哼一声,不屑着。 “今儿个抓了你,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死人能说话吗?说不了话,别人就不会知道这个事。” 闻言,艾火璃马上就伸手娇羞地捶了那男的一下,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嗔怪。 “光哥,你可得替我做主,这贱人,之前可不是欺负了我一下那么简单。” 名作光哥的男人,马上色胚地伸手摸上艾火璃的小手,贱兮兮地答。 “小美人,你跟了我后,我自然替你讨这个公道,她之前打你多少巴掌,我现在就十倍替你讨回来。” 说着,光哥一下子看向贝萤夏,大声地冷喝。 “来人呀,把她给老子轮了,记得拍上视频,老子有空慢慢欣赏!”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色眯眯的小弟人物,马上就暗搓手掌走过来,见此,贝萤夏心惊。 她拼命地挣扎扭动,可,她被绑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艾火璃站这旁看着,满满的得意之色。 既然敢跟她抢段西辞,可就得付出代价了,再者,贝萤夏上次打她的那巴掌,艾火璃可是记得死死的呢。 现在,她要一并通通报回来! 眼看着,那些男的已经靠近贝萤夏了,眼看着,他们的手,已经朝她衣服伸来了,贝萤夏吓得委屈哭叫。 “啊~” 此时此刻的绝望,再没人能体会。 如果可以,贝萤夏真有那么一刻的冲动,直接拿刀捅死艾火璃算了,跟对方同归于尽。 可,她根本动不了,即使想拼命也拼不了。 忽然,就在这一刻,那扇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被人踹开,门板掉落地上,扬起一层灰。 踹门的两人,自动退至一旁,冷漠的男人,高傲地走进来。 他手指夹了一根烟,走进来后,歪歪头地抽一口,身后,手持棍棒的悉数黑衣男,也在这时动作敏捷地涌进来。 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 段西辞轻吐一口雾,然后弹弹指,将烟头弹地上了,抬头看来时,也冷淡提醒一句。 “道上没人告诉你,我段西辞的女人,不能随便动吗?” 光哥震惊无比,因为,他前脚才刚刚抓了人,段西辞后脚就到了,这是什么速度? 他完全想不明白,段西辞的速度为何如此快。 怀里的艾火璃,吓得脸色大变,人马上就推开光哥,一个劲地推脱责任。 “西辞,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想玩贝萤夏,不关我的事……” 那光哥见她突然反咬,气得一巴掌就扇过去,怒骂。 “表子!” 看着这一幕,段西辞脸色淡淡,不为所动,他的视线,直接穿透在场所有人,直直落贝萤夏的身上了。 两人对视,她眼神有些复杂,骨子里透着一股硬气。 见此,段西辞挑挑眉,他突然改了主意。 “贝贝,如果你现在求我,我就救你出去,如果你不求,那我现在就走!” 之前冷战了那么久,现在,他就想她低低头。 可,段西辞明显是低估了贝萤夏的自尊,见着男人要自己求他,贝萤夏不禁冷屑一声,死到临头都要嘴硬。 “爱救不救,反正我又没求着你救我,是你自己要来的。” 一听这话,段西辞的脸,瞬间就沉下了,他最好面子,现在,她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让他那么折面子,段西辞自然摆不下这个脸。 只见段西辞冷冷一勾唇,倒点头了,猛地一指贝萤夏,狠着语气。 “好,表子,是你自己不要我救,我现在就走!”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真的直接转身,冷冷一喝,命令着。 “我们走!” 艾火璃看着这一幕,呆愣着完全不知怎么反应。 不过,见着段西辞的人马真的退出去了,她以为段西辞是真的撒手不管,不禁马上转身看向贝萤夏,得意地讽刺。 “哈哈,贱人,这下可好了,你的救星也没了,今天,我看谁来救你。” 说着,艾火璃一吆喝。 “给我上!” 非但艾火璃反应不过来,其实,就连贝萤夏也反应不过来。 她真的没想到,段西辞会说走就走。 此时,贝萤夏暗暗为自己刚才的言行后悔,早知道就等脱险后,再去要那个面子好了。 现在可好,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这个理。 眼看着那些恶心男又朝自己靠近,贝萤夏吓得大急,她拼命挣扎扭动,朝那门口哭喊,希望段西辞能听到她的声音。 “段西辞,段西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回来救我,你快回来……” “呜呜……” 然而,艾火璃看着却是得意地大笑,讽刺着。 “贱人,省点力气吧,西辞是不会再回来的了,亏你还跟他身旁那么久,难道都不知他最好面子的么?现在你折了他的面子,他还会救你才怪!” 话音才刚落,不料,一道冷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给我断她两条腿!” 闻言,艾火璃一惊,马上就回头看去,却是见,段西辞的人马,立马就冲进来了,明显是要真正动手之意。 这旁被绑着的贝萤夏,人怔怔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实在没想到,自己折了他的面子,他还会回来救自己。 两方人马,真的打起来了,那场面,实在难以形容,反正就是相当血腥,真的见血的,虽然没拿刀直砍,可是,却是拿了铁棍直打。 段西辞一路无阻地走过来。 这一刻,他高傲如帝王,眼神冷冷,神挡杀神,佛挡灭佛,嗜血如修罗般恐怖。 待走到时,男人蹲下尊贵的身子。 两人对视,贝萤夏不知怎么反应,只能静静看着他,其实,此时她对他又恼怒又感动的。 恼怒他不肯动叶开,感动他肯救自己。 第724章 法律让人无语 对面,男人收回视线,从身上抽了一把匕首,他亲自帮她割开脚裸的绳子,然后,视线才抬起看去,从脚开始往上。 路过她大腿的时候,看着那略短的裙子,男人的眼眸,明显深了深。 只见他拿着匕首伸来,一下落她并拢的双腿缝隙上。 他抬眸看她,眼中擒着似笑非笑,这旁,贝萤夏怔住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脸红红的而已。 忽然,男人视线一收,眼神也一狠,他直接抓住匕首刺下。 贝萤夏见后,惊得大叫,本能反应般,两腿直接颤开。 “啊~” 对面的男人见了,却是呵呵低笑出声,他再次抬眸看她,揶揄着。 “把腿张那么开,你是想我在这里就上你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时又愤怒无比,直接就破口骂他。 “死混蛋,你把匕首刺下来,我能不,能不……” 她一下子委屈,声音直接哽咽,已是说不下去了,如果她不把腿打开,他的匕首会直接刺伤她的。 再者说了,她那是很本能的反应好不。 男人见着她又要哭了,揶揄的笑意总算收了收,然后,一把将小女人扯入怀里,低头就吻,手上也没闲着,探过去,凭感觉帮她割开了手腕的绳子。 贝萤夏的手得了自由后,她下意识地伸来,抵他胸膛想推开。 然而,男人却是在这时将她抱紧,不让她得逞。 也是在这时,那旁的打斗声仿佛停止了,应该是光哥那边的人马被收拾干净了,忽然,艾火璃尖利的喊声传来。 “啊~” 痛彻心扉,尖锐到不行,明显是身体所承受的痛苦,到了极限的地步。 见此,贝萤夏下意识地想看去,可,男人却不让她看,将她整个扯进怀中,在吻的间隙,低语。 “别看!” 他是不想让她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免得她心理产生阴影。 贝萤夏虽然没看,不过,却是能从艾火璃的声音中,猜到了多少,他真的让人断了艾火璃的两条腿。 就那么生硬地断掉! 这个男人,做事狠起来的时候,手段果然是非一般的狠绝,要是哪天她得罪了他,不知道这男人会对自己用什么手段呢。 接下来,段西辞还是没让贝萤夏看。 他脱下外套,直接罩住她的头,然后抱她出去,一路走出去的时候,贝萤夏虽然看不见,却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等到了外头的小车内,男人才将外套拿下。 贝萤夏安静地靠他怀里,虽然他救了自己,可,她却是没有因此而多高兴,反而有股难受,控诉着。 “为什么?段西辞,我只想我父母的冤案得以昭雪,你为什么就这件事不肯帮忙?” 闻言,他眼神有些复杂,拍拍她的背,将她的头按入怀中,只朝司机吩咐。 “开车!” 关于这件事,他就是不肯正面提,看来,人情还是占据了太多因素。 等小车开回到家的时候,下车前,贝萤夏忽然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幽幽地问出了一句。 “段西辞,你不会是派人监视我了吧?” 不然,他能那么快到场,贝萤夏觉得真的有鬼了,难道他还有超能力? 对面的男人,他听后,却是挑挑眉,然后,见着贝萤夏已是猜出来了,也不想多隐瞒,便如实相告。 “的确,我是派人监视你了,因为,我真的很好奇,你手上的那份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 见着真是这样,贝萤夏心底一片寒。 可,很快,她就愤怒出来,已是咬牙。 “既然你派人监视我,那么,我被拉上车的时候,你的人,应该也看到,为什么那时候不救我?”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么? 段西辞收回视线,他掏了根烟,叼嘴里,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了。 只见他抽一口,然后,夹着烟的手,才探出车窗外,习惯地弹了弹,这才淡淡回答。 “我那时之所以没有马上救你,是因为,我想放长线,把大鱼引出来,不过。” 他总算转头看来,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说得一脸胸有成竹。 “你不用担心,我必定是有十足的信心会救到你,才敢这样做。” 闻言,贝萤夏冷冷一笑。 她直接推门出去,不想再跟他废话一句,男人坐车内,并没下车,只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这时,他又抽了一口,然后缓缓吐雾。 那白色的雾气,缭绕在他脸上,使他的眸色,显得阴暗不明。 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总是太累,他太会算计,城府太深,猜不透他心内在想些什么。 自打贝萤夏出了这样的绑架案后,整个石竹市的治安,明显比平时严了几分。 街上,到处都可看到警察开着巡逻车在巡来巡去。 贝萤夏也不知道这是段西辞在背后动的手脚,还是警察真的就这件事而引起的治安重视。 反正,她没兴趣管。 至于艾火璃和那个光哥,还有他们那一团伙的人,贝萤夏都再没接触过,段西辞也没主动跟她提起这件事。 不过,去雅乐轩的时候,苏恬静倒八卦地跟她说了一些。 “哎,贝贝,你听说了吧?就那艾火璃的事情。” 座位上,贝萤夏垂着眸子看自己的课本,明显没什么兴趣,倒有应了一句。 “嗯,知道,她自己活该,光天化日下也敢公然绑架,真当石竹市的警察是显摆的么?枪打出头鸟,警察不抓她的事情来示威,还抓谁?” 苏恬静笑嘻嘻地凑过来,有些小得瑟的模样。 “是呀,活该她,瞧瞧她以前那副耀武扬威的时候,再想想她现在落败的狼狈,我心头就一阵舒服。” 然而,贝萤夏却没吭声了,眼眸反而有些复杂起来。 对于艾火璃,她不想同情什么,只是深深地感觉到,这整个社会,有多可悲! 看看,就拿艾火璃这件事来说好了。 得罪段西辞,所以,艾火璃死无葬身之地,可,段西辞护着的,那女人明明撞死了两条人命,如今却活得好好的。 权势被玩弄得如此可悲。 若是哪天,她也让段西辞厌弃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落得跟艾火璃同样的下场呢? 第725章 连这个也记 快临近中午的时候,贝萤夏忽然肚子不舒服起来。 段西辞来接她的时候,她几乎是捂着肚子上车的,见此,男人挑挑眉,有些心疼,手马上就伸过来了,隔着衣服帮她揉,问。 “怎么了这是?” 这旁,贝萤夏摇摇头,自己也不知,解释着。 “就是突然疼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男人想了想,一个看向司机,吩咐着。 “去医院。” 待来到医院,检查完的时候,女医生朝贝萤夏笑笑,一脸慈祥。 “是有了,多注意休息,多注意饮食,肚子就不会出现不适了。” 顿了顿,女医生又严肃个脸补充。 “注意房事,免得伤着胎儿。” 然而,贝萤夏听到这么一番话,却是震惊不已,她从没想过要怀上段西辞的孩子,现在,这孩子说出现就出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 他能接受么? 那个男人,究竟把她当什么身份来看,贝萤夏至今都搞不清。 犹豫再三,在没弄清楚男人的心态之时,贝萤夏决定还是瞒着他,不禁求那女医生。 “医生,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在检查单上做假?” 一听,女医生的脸就冷肃起来,低斥。 “这不可能的,我帮你做假,到时我要背责任的。” 见对方不肯帮忙,贝萤夏真的急死了,一下子就跪下来,拉着那女医生的衣摆,哭得相当可怜。 “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出了事,你就说是我逼你的,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段西辞就坐过道里的长排椅上等候。 终于,等到此时,贝萤夏总算出来了,男人一看见她,马上笑笑,站起朝她走去,问。 “怎么样了?检查出什么结果没有?” 贝萤夏站这旁,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手里就拿着那检查单,这时,她紧紧握住,手指都把检查单给褶皱。 男人走到了,他停贝萤夏的面前,见着她脸色不太对劲,不禁伸手拿过她的检查单要看,疑问着。 “怎么了?贝贝。” 然而,当他伸手拿的时候,贝萤夏明显躲了躲,男人见状,眉头一挑。 他重新审视她,却是看到她眼中的复杂。 段西辞沉默一下,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动作一下,速度非常快,直接夺过那检查单看了。 扫了一眼,在见着,居然只是简单的肠胃不适后,段西辞笑笑,揉揉她头发。 “贝贝,你搞什么呢?神秘兮兮的,肠胃不适而已,怎么不肯给我看?” 闻言,贝萤夏有些恍惚。 也是在这时,她想起了刚才恳求女医生的那一幕,回过神来后,贝萤夏朝他笑笑,摇头了,然后两手一搂他手臂,就大步走去。 “我们走吧,我饿了,想吃饭。” 段西辞却笑得意味深长,凑她耳边暧味。 “是哪个肚子饿?饿可是分两种的。” 见着他又不正经,贝萤夏只得白他一眼,然而,她的心头,其实乱糟糟的,怀孕一事,她算是对他瞒下来了。 想来段西辞也不敢置信吧,她居然能在他眼皮底下瞒过了这件事。 若说她是自己来检查的还好,可,今天的检查,是他陪同着来一块检查的。 因着怀孕了,所以,房事上,贝萤夏也开始有顾忌。 这天晚上,当男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擦着头发,人朝床边走来,不禁也向她要求着。 “贝贝,我要。” 床上,贝萤夏听了,她想起腹中的小生命,便有些犹豫,开始对他撒了一个谎。 “我来月事了,不方便。” 一听这话,男人两眼马上就眯起,他走到那床边,直接就坐下,身子还前倾过来,手摸向她的小腹,轻揉的同时,也盯着它。 “我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是还要迟几天吧。” 说着他抬眸看她。 这旁,贝萤夏心内暗暗一惊,她没想到,男人居然连这个也记,见此,她扮装生气地骂他。 “你记这个干什么?神经病。” 段西辞却也不生气,只笑笑,人倒坐好来了,拿着毛巾擦他的头发,笑语。 “谁叫你们女人来个月事还非得一周,一个月本身就只有四周,你倒好,一个周都不能让我碰,流一整周的血。” 说着,他也不知发什么神经,直接骂了一句。 “靠!你也不怕流血流死。” 听到这话,贝萤夏白他一眼。 真是,这男人嘴巴真是毒舌,他才流血流死呢,咱们女人把这个叫做生理换血好不? 听医学上说,还对身体有益的呢。 接下来,大约又过了几天,这天一入夜后,段西辞就拉着贝萤夏来千娇百魅,她疑惑不解。 “干吗?” 男人笑笑,径直拉着她往里走,应。 “有好事就是。” 刚好,前方传来熟悉的女声,带着怒意的斥骂。 “贱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还敢来千娇百魅上班,你领班呢?把你领班找来,现在!马上!立刻!” 说着,对方直接甩了一巴掌。 刚刚好,贝萤夏和段西辞走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叶开直接甩了初雪一巴掌。 见着又是叶开在欺负初雪,贝萤夏的脸,立马就沉了。 段西辞只是挑挑眉而已,他走上前,视线扫了初雪一眼,然后,落叶开身上,不怎么高兴地问。 “怎么回事?” 对面,叶开见是段西辞来了,她马上走过来,指着那初雪愤怒地指控。 “西辞,你来得正好,那表子犯贱,故意将酒水洒我衣服上。” 男人视线冷冷扫向初雪,危险地眯了眯眼,问。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初雪愤恨看来,然后,最终冷哼一声,什么也不解释,只低了头,但,仍然看得出,她因气愤而抖动的双肩。 一直沉默的贝萤夏,终于走过来了。 她走到初雪的面前,拉过初雪的手,就朝那旁走去,柔声道。 “初雪,我们来这边说。” 段西辞见了,马上阻止,语气有点冷,提醒。 “慢!贝贝,我们现在没空,过来。” 闻言,贝萤夏就觉得搞笑了,她一下子转回头,视线有些愤怒,咬牙回。 “在你眼里,这都不算事,那什么才叫算事?她么?” 说着,贝萤夏的视线,扫了眼叶开,然后,径直收回视线,拉着初雪就走了。 第726章 我挺妒忌你的 段西辞冷眼看着她走,并没吭一声。 等贝萤夏走后,叶开才看向段西辞,催促。 “好了,西辞,别跟她一般计较,我们快过去吧,流苏他们应该等急了,今天可是流苏的生日,耽误不得。” 叶开搂上他的手臂,硬拉他一起走。 见此,段西辞才走去的,转头的那一瞬间,心底有些失望,今天是白流苏生日,所以,他才拉着贝萤夏过来。 男人最重兄弟情,现在,她却因为别的事情,而耽误白流苏的生日之事,段西辞自然失望。 或许,他真的该考虑换一个新的了。 接下来,贝萤夏拉着初雪走到这边无人区,然后才停下,看向初雪也问出声。 “初雪,到底怎么回事?” 初雪的眼眸,已经红了,现在见着贝萤夏问,她一把别开,不想看贝萤夏,哽咽回答。 “是,我的确是洒了她酒水,也的确是故意的。” 闻言,贝萤夏倒有些怔住了,她以为,是叶开陷害,看来,事情有待反转呀,然而,就在这时,初雪一下子转过身来。 她大哭地朝贝萤夏低吼。 “可我有错么?我混的这行,的确没有多干净,却都是一个买,一个卖,她对我做了什么?让那些人轮我!我虽然不干净,却也受不了这份侮辱!” 这下子,贝萤夏红了眼眶。 初雪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说到底,还是因她的原因,叶开分明就是在报复,但,不敢动她,所以,才将心思动到初雪的头上。 现在初雪只是洒了点酒,回击一下,比起叶开的手段,已是轻了。 接下来,初雪在那哭了好久,贝萤夏也安慰了她好久。 哭着哭着,初雪也掏开了心窝,此时,只见她正靠墙而坐,泪水已经停止了,眼睛却红肿着,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泪意。 “贝贝,跟你讲真一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断断不会进入这个行业的。” 贝萤夏就坐她身旁,静静听着,完全把段西辞那边的人抛在脑后。 可,今天是白流苏的生日。 所以,男人见她直到现在还不来,脸色有多沉,便可想而知了。 初雪的声音,就像幽灵一般,带着死气,让人压抑。 “我妈妈是聋子,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工作,也不会有人肯要她,人年老了,病就一大堆,为了手术费,我不得不拼,可,我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本事,除了干这个来钱快,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找到什么样的高薪工作。” 说着,初雪看来,还笑了笑,眼中流露羡慕。 “贝贝,跟你讲句真心话,有时候,我挺妒忌你的,你不但可以在雅乐轩上学,还遇到了段西辞这样的男人,虽然是被包的身份,可,你比我们这些人,实在好得太多了。” 贝萤夏怔了怔,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她自己拼命想逃离的,却正是别人所羡慕的,唉,这个混蛋的社会呀。 很久后,贝萤夏才去找的段西辞,此时,生日蛋糕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推开门,里头的热闹,一下子因她而静止。 段西辞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阴影中,视线冷冷地盯着她。 因着白流苏是今晚的主角,所以,即使贝萤夏迟到了,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漠,马上就走过来,拉住她过去,笑着。 “来来来,蛋糕还留着给你的,快来吃吧。” 白流苏将她拉到段西辞的身旁坐下,将那份为她留着的蛋糕递她手里,笑催。 “贝贝,快吃吧,特意为你留的。” 见此,贝萤夏心中隐约猜到怎么回事了,她觉得有些内疚,道歉了句。 “对不起。” 她准备吃蛋糕的,然而,当她用叉子叉着蛋糕想吃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人的手,直接拍掉了她的蛋糕。 “吃什么吃?现在,你没这个资格吃!” 蛋糕直接掉落她裙子上,将她裙子都弄脏,那带着奶油的粘稠感,现在看起来有点恶心。 一旁的白流苏见状,马上皱眉,暗暗伸手拍了拍段西辞的肩,不悦。 “西辞,别这样。” 然而,段西辞根本不理,他视线冷扫了贝萤夏一眼,直接命令。 “你回去吧,这个生日,不需要你在场。” 听到这话,白流苏不悦地想出声的,然而,段西辞直接抬手,示意白流苏禁声了,他看着贝萤夏,凉凉说了句。 “我觉得,我可能很快就会厌弃你了,做好心理准备吧,指不定哪天我就看你不顺眼,一脚踹你滚!” 整个包厢,静默一片。 原本该是很高兴的生日宴,然而,现在事情却搞成了这样。 段西辞很重兄弟情,所以,贝萤夏在他兄弟上面惹不愉快,最容易引段西辞犯恶心。 见此,贝萤夏自嘲地笑笑,人站起,朝门口走去了。 等她出去后,白流苏眼神复杂地看段西辞一眼,劝他两句。 “没必要搞成这样,西辞。” 然而,段西辞却看来,无所谓一般。 “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厌弃了就换便是,反正是东西,就总有厌弃的一天。” 晚上的时候,贝萤夏静静地一个人靠坐在床头,那被子将她卷在里面,她如条毛毛虫。 贝萤夏的一手,静静地贴在小腹上。 此时,她只是在想,到底有没有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必要,刚才他清楚地对她说了,随时都有厌弃她的可能。 就在贝萤夏反复犹豫的时候,男人一脚踹开门进来。 她受惊般看去,见是他后,心底才略略平复些。 “你回来了?” 男人今天对她,不知怎么的,莫名好多的敌意,只见他冷笑一声,解着领带走过来,语气尽是攻击状态。 “倒能耐了呀,你知道我跟白流苏什么关系吗?嗯?他生日的时候也敢跟我闹事情?” 床上,贝萤夏皱了皱眉。 事先她是真不知道今天是白流苏生日,他没跟自己说过,没头没脑就拉自己去千娇百魅。 恰好碰到初雪的那事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一旦一个男人认为你有罪的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贝萤夏想了想,却也不生气,脸色平静地跟他说话。 “段西辞,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了。” 第727章 得知孩子的存在 闻言,男人刚好走到床边,他一把坐下,倒点点头,外套已经脱掉了,现在就只剩下衬衫,那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了几颗。 只见段西辞应。 “好,那我们就谈谈,来,你说吧,谈什么?” 床头那里,贝萤夏心头暗叹一口气,感到了深深的无奈,然后,她决定好一般,终于开口。 “段西辞,我们在一起,也够久了,相信你对我,对我的身体,也玩得腻歪了,既然这样,咱俩分了吧。” 贝萤夏以为,关系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应该会放手的。 哪知,男人冷冷一笑,人直接站起,看她多一眼都觉嫌恶般,直接朝门口走去,低骂。 “想得美,就算要甩人,也是我先开口,贝萤夏,你还没够格先开那个口!” 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贝萤夏有些疲累。 他都不喜欢自己了,真不知道他还捂怀里究竟有什么用,这个男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能猜透的。 接下来,段西辞下到一楼的大厅后,人一把坐沙发上,端起水杯就仰头大口大口地喝。 这时,杜妈走来。 她站那旁,一脸的犹豫,似乎有话想说,又怕惹着段西辞一般。 沙发上的男人现在心情正不好,喝了最后一口水后,冷冷地一眼扫去。 “说!” 见此,杜妈颤了颤,然后,想了想,便点点头地说出来。 “段先生,其实我不想多事的,然而,我觉得贝小姐的行为有些怪,所以,就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一听此话,段西辞直接敏感起来。 他的特殊身份,让他不得不敏感,所以,视线盯着杜妈,静听她说出来。 “段先生,你跟我说,贝小姐来月事了,让我在饮食上多加注意,免得她吃了什么禁忌的食物,可……” 说着,杜妈一副焦急的模样,视线也扫了那二楼房门一下,然后才落回段西辞的脸上。 “可,我从没见过贝小姐用卫生棉呀,她来月事,卫生棉到底用到哪儿去了?” 段西辞没吭声,只是,视线冷冷地扫向了二楼而已。 难道,她竟然还说谎骗了自己么?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就站起,朝楼梯口走去了,接下来,当贝萤夏正神情低落地靠坐床头的时候,门又被一脚踹开。 见此,贝萤夏看去,脸色也冷了几分。 “段西辞,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暴君一样,动不动就踹门?已经很深夜了,会吵到别人。” 门口的男人,脸色有些沉。 他没有回答,人直接走进来,一来到床边,压坐一腿,便靠近她,抓住她的脚裸将她扯过来。 这旁,贝萤夏大惊,下意识地挣扎反抗,对他又打又捶,都快哭了。 “混蛋,你干什么?放开我。” 段西辞理都不理她一下,脸色沉得够可以,将人扯到了,一把掀开那被子,抓住她的腿。 他粗鲁恶劣地扯下她的贴身衣物。 见此,贝萤夏自尊受到创伤,直接别过头在那哭泣,哪有人这样直接看的,简直不是人! 男人看过后,没看到一丝丝的异样,也没贴任何的卫生棉。 看着这一幕,段西辞开始冷笑,还点头了。 “好,好,好。” 他连说了几个好,笑意忽然一收,暴怒地冷问。 “你不是不舒服吗?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声音太大,以至于下方一楼的杜妈,都能听到,见此,杜妈吓得心惊胆颤,她就知道这事说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她实在想不明白,贝萤夏为什么要用来月事这样的借口,来避开跟段西辞同房呀。 床上,贝萤夏一把抓开那小衣,她扔一旁,仿佛跟他拼了般,哭吼着扑过来。 “对!我就是不愿意跟你同房,段西辞,你现在才知道么?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了吧?” 一扑到,贝萤夏就掐他,死命地掐他脖颈,两手齐齐用力,仿佛要掐死他一般。 玉葱一般的手,现在都稍稍显露青筋。 此时,贝萤夏真想跟他拼了,干脆杀了他算了,省得再受这份罪。 男人不动,视线冷冷地盯着他,任凭她掐,他也不回手一下,不过,终于在这时,他总算冷冷地问了句。 “你掐够了么?” 贝萤夏简直发疯,她也想疯,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拼命地掐,简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吼着。 “没够,段西辞,我干脆杀了你算了!” 话音才刚落,却得来男人冷冷的一句。 “我干脆干死你算了!” 说着,他一把将她扑到,毫不留情地,大掌就这样抓着她仅剩的衣服,狠狠一扯。 撕拉一声,贝萤夏整个身子如白玉一般显露在段西辞眼中。 她没穿文胸,底裤刚又被他扯掉了,当真是一丝未着的画面,男人见此,眸底深了几分。 下方,贝萤夏想起医生的嘱咐,不禁一下子慌乱,她拼命地推拍,仿佛一个泼妇般,也差不多像泼妇了。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呀……” 怀孕期间同房,貌似是被禁止的行为,再加上,他这般粗鲁,不伤着胎儿才怪。 贝萤夏绝望地哭,她以为自己要被动了胎气。 然而,男人一听这话,动作却是一停,他紧紧地按住她的双肩,冷眼眯着,逼问。 “你刚刚说什么?嗯?” 见他终于肯停了,贝萤夏一个委屈,直接别开头,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男人脸色更沉,恐吓般一喝。 “说话!什么孩子?” 她心口颤了颤,有些被他的脾气吓住,哽咽着,便终于肯说出来。 “怀孕了,不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的,所以,就没告诉你。” 所以,她才用月事来骗他,才不肯让他碰,原来如此,男人起初一怔,紧接着,便呵呵地低笑出来。 段西辞凑低下来,唇如雨点般,温柔地吻着她的脖颈,嗔怪。 “傻瓜一样,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怎知道我不肯要?” 说着间,男人动了动,试图开始,然而,贝萤夏害怕,马上就紧张起来,两手推拒着。 “不要,医生说,会动胎气的。” 闻言,段西辞嘴角擒着笑意,他在她耳边低语安慰。 “别怕,我会温柔的,不会伤着咱们的孩子。” 第728章 初雪终究是遭殃 他说温柔,倒真的温柔起来,只见段西辞吻住她的唇,贝萤夏感觉有些迷糊,意识仿佛不受控制,只是本能地伸手推了推。 可,段西辞一下抓开她的手,按落头旁,不让她再反抗。 男人的唇,移至贝萤夏的脖颈,在她耳边,如恶魔一般低诱,轻轻地开口。 “贝贝,说你爱我,说你想要我。” 此时,她已经被他撩拨得没什么意识了,两手虽然被按紧,但,还是本能地想挣扎,低低地叫哼。 “不要,放开,放开我……” 段西辞其实就是想听她说一些床笫私语,男人在这个时候,往往会暴露非常原始的一面。 他喜欢听,也想听,更希望她能说出口。 “贝贝,跟我说,我爱你,快说。” 男人的唇,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脖颈,撩拨她的敏感点。 下方,贝萤夏全身一颤,紧跟着就软下来了。 她没有意识,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 段西辞可能又真的会怕伤到孩子,他压抑着,气息急乱地吻她。 贝萤夏从刚开始的抵触,慢慢地也能接受他了。 床上的一幕,是凌乱的。 第二天。 贝萤夏醒来的时候,男人还躺在身旁,他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只见他浅笑,伸手揉揉她头发。 “替我生个孩子吧,我想尝尝当爸爸的感觉。” 前几天去找池尊爵,看着池尊爵的两个孩子,他抱在手上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当知道贝萤夏怀孕了,他才如此触动。 见此,她有些恍惚,总感觉幸福来得太容易,倒显得不真实了,其实,她心内也是犹豫不决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过下去。 有时候,根本容不得贝萤夏考虑,老天就会将她的幸福狠狠推走。 两人才刚起来,正准备吃早餐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铃铃地响起,让人心慌意烦。 贝萤夏朝饭桌走去的时候,也接听了。 “喂?” 刚才看来电显示,貌似是个陌生的号码,好像还是座机的。 那头,来人马上出声。 “你好,贝萤夏贝小姐吗?我们是一中医院的。” 听到是医院的来电,贝萤夏因着刚怀孕,莫名就有些敏感,以为是事关自己孩子的事情,不禁紧张地问。 “怎么了?” 声音是个女的,语气中明显透着暗急,马上解释。 “是这样的,你认识一个名叫初雪的女孩子吗?赶快来医院替她交手术费,她现在烧伤很严重,几乎达60%……” 贝萤夏直接怔住了。 医院? 烧伤? 还面积达到60%? 那是烧成了什么样子?脸还能见人吗?一个女孩子,最着重的,其实就是那张脸以及身体的表面皮肤了。 怎么会这样? 初雪前两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烧伤? 接下来,等贝萤夏来到医院的时候,初雪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红灯如不祥一般亮着,显示手术进行中。 见此,她急急收回视线,看向护士,惊恐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 段西辞就站她身旁,此时,脸色肃穆,显然也是非常着紧这件事一般。 毕竟,那个名叫初雪的,也算是贝萤夏的朋友,也跟他多少牵扯上一丝关系。 护士也只是摇头,明显不太了解事情的真相。 “不清楚,被带到医院的时候,整个脸部已经被烧伤了,相当恐怖,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居然这么残忍。” 说着,护士走开时,还感叹起来。 “啧啧啧,现在的人呀,这社会太多疯子了,哪儿不烧,就烧她的脸。” 贝萤夏听完,她怔怔地看向段西辞,整个人都在发抖。 “段西辞,该怎么办?” 男人眼神有些复杂,却应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找个借口出来后,段西辞第一个就是打电话给叶开责问。 “初雪的脸部烧伤,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闻言,叶开挑眉,却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什么脸部烧伤?那贱人被人烧伤脸了?” 其实段西辞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叶开,只是觉得,有点是她干的而已,语气有点冷地提醒。 “你脾气我知道,最爱记仇,一点点小事,也能往深里记,初雪在千娇百魅泼你酒,今儿个她就被人烧脸,叶开,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那头,叶开倒沉默了。 沉默一下后,她还是一脸淡定,无所谓地回。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西辞,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与我无关的事,我不感兴趣,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段西辞打完电话后,并没在医院逗留,回来跟贝萤夏说一句。 “我出去一趟。” 然后,他便走人了,脸色有点沉,脚步更有些匆忙,不用问都知道,他要干吗去,见此,贝萤夏张了张嘴,语气有些悲凉。 “西辞,这次,你还会护着她么?” 她虽没证据,心中却隐约猜到,此事多少与叶开有关,因为,初雪最近一段时间,就只跟叶开有过矛盾。 男人走去的脚步,因着这话,不禁停了停。 只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凉薄的嘴巴张了张,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迈动长腿走去了。 他走得优雅,却多少又带了那么一点无情。 仿佛这一去,他永远不会回来般。 这旁,贝萤夏绝望地闭上双眼,一忍再忍,忍到极限,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如果她再忍下去,就真的有些窝囊了。 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贝萤夏的双眼,是冷的,透着狠绝! 虽然她没后台,也没背景,但,却不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主,别人爬她头上来,她会回击。 初雪手术出来后,是将近四天后才醒来。 床边。 贝萤夏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红着,明显在极力忍住哽咽。 “初雪,告诉我,是谁把你脸烧成这样的?” 听到这话,初雪似乎想哭,可,咸咸的泪水,却又刺痛她的伤口,见此,贝萤夏连忙安慰她。 “初雪,你别这样,会让伤口发炎的。” 她想抽纸巾帮初雪擦泪水,可,初雪的整张脸都被纱布包着,她实在不知如何忙活。 第729章 叶开也会急 只见病床上的初雪,颤着声音,带着恨意说出来。 “当时天快亮了,我从千娇百魅下班回家,没想到,走到小巷的时候,一黑影突然冲出来,我根本连他长相都没看清,对方就将油泼我脸上,然后,快速点燃了打火机……” 贝萤夏能清楚地听到,初雪的声音在颤抖。 毕竟,要让当事人再回忆一遍那时发生所发生的情景,是非常恐怖的,好端端的一张脸,就这样被毁了。 女子皆爱美,对方到底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故意烧别人的脸? 就在这时,初雪忽然一反握贝萤夏的手,带着恳求般。 “贝贝,是叶开做的,一定是她派人做的,我素来小心,根本不会随便得罪人,就那会在千娇百魅泼了她酒,第二天凌晨就被人泼油烧脸,只有她有最大动机!” 闻言,贝萤夏的眸,默默暗了几分。 不但初雪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连贝萤夏都有这样的想法,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来联想。 杀人,必须有动机! 目前最有动机的,的确只有叶开。 接下来,就这件事,石竹市的警察,开始着手调查,但,贝萤夏不怎么放心,怕对方敷衍,所以,她特意去找了佐以城。 微风吹过的湖边,两人散步一般慢走。 “佐以城,有什么办法治叶开的罪吗?” 闻言,佐以城皱了皱眉,今天,他穿着便装,一身西装煞是亮眼,洁净得不染一尘的皮鞋,就这样踩在草坪上。 男人转头看来,脸色多少露了点为难。 “目前就这一件案情,我们警察这边,已经着手调查,但,没任何证据指证是叶开派人做的,所以,现在想抓叶开,还是没办法。” 听到这话,贝萤夏走着的脚步,马上一停。 她皱眉地转身,面朝佐以城了,眼中带着怀疑与些许不信任。 “难道这件事,又这样不了了之?初雪的罪,就这样白受?” 佐以城同样停下脚步,视线染了复杂,只见他想了想,然后默默垂眸,似乎有些内疚般。 “贝贝,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你应该知道,我这官,当得并不算什么大,很多事情,真正办起来的时候,是受到很多阻力的。” 顿了顿,佐以城的眼中忽然发亮。 他立马就抬眸看向贝萤夏了,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慢慢眯起,透着精明与一丝丝算计。 “除非,你有本事将这件事闹大,最好,闹到全国皆知,闹到惊动政治中心的最高层,一旦引起高层重视,叶开插翅也难飞!” 对面,贝萤夏立马就怔住了,她几乎是呆呆地问出的。 “我该怎样闹大?” 佐以城笑笑,眸底透着狡捷,他在官场也浸润过了,所以,懂得变通,有些正义,并非是只凭着正义之心就能伸张的,必须得靠变通! 接下来。 贝萤夏回到家的时候,她刚在沙发坐下准备休息,男人就回来了。 见他进门,贝萤夏开口第一句就问他关于那件事的进展。 “怎么样?有眉目没有?” 男人似乎有点累,他走到贝萤夏身旁,便坐下了,身子前倾过去,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喝的时候,整个背部都靠入沙发的椅背。 只见他喝了一大口水,仿佛才解渴般,终于有空闲回答一句。 “那片小巷没有任何监控,所以,也确定不了那行凶者的长相,再加上,当时初雪自己亦没有看清行凶者的长相,这为破案难度简直是难上加难。” 说着他看来,却是见,贝萤夏正静静看着他。 此时,她从没有过的安静,如同布娃娃一般,没有灵魂,让人心生怜惜。 见得贝萤夏安静了一下后,人点点头,收回视线了,话,也在这时脱口而出。 “段西辞,如果幕后的主使者真是叶开,你这次,会动她么?” 不曾想,男人几乎立马就反驳。 “不是叶开,我问过她了,她很真诚地跟我说不是她,我相信叶开没有必要说谎。” 说着,他眼中带了一丝复杂,似乎很不喜欢贝萤夏这样。 “贝贝,为什么你什么事都针对叶开呢?叶开的确有最大的动机,但,也有这样的可能,是那表子先前得罪的恩客在向她复仇,难道你就从没往这方面去想过?” 他一口一个表子,贝萤夏心底都发寒。 或许在他眼里,像她与初雪这样身份的人,都是表子吧,都是出来卖的,他从心底深处在看不起,在鄙视! 话谈不到一起,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接下来,又是那么碰巧地,当她有需要的时候,白尊楼会适时地出现,这一次,贝萤夏不需要他帮自己什么,就只有一个很简单的请求。 所以,当白尊楼听到她的请求时,还有些惊讶。 “就这么简单?” 贝萤夏朝他点点头,见此,白尊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事情要闹大! 要闹到全国皆知,震惊上下人民群众,震惊政府高层!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 一夜过后,一条微博,就这样悄悄地火红起来,顺带着许多微博大v都转发评论,各大网站也纷纷竞相报道。 “初雪毁容案!” 仅是简单的五个字,这条话题,瞬间红透整个微博,事情想压也压不下,已经引起了强大的网络暴力。 因为先前有“周岩毁容案”在例。 当段西辞人在办公室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气得猛一拍桌。 “表子!” 无数次跟她说过了,事情不关叶开的事,可,微博上根本就是指名道姓地指着说是叶开在背后主使。 刚好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段总。” 男人冷冷地扫过去,命令了句。 “进!” 于是,顾北推门而进,脸上带着一惯的公式化表情。 “叶小姐要见你,似乎还非常急。” 听到这话,段西辞几乎可以猜到叶开究竟是为何而来,他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让她进来吧。” 接下来,叶开匆匆赶来了,她踩着几公分的高跟鞋,一下子冲进来,脸上尽是焦急之情。 “西辞……” 闻言,男人挑眉,下意识问了句。 “怎么了?” 第730章 那就当面对质吧 叶开急跑过来,那高跟鞋实在太高,倒显得她快站立不稳,人要摔倒那般。 “我警局那边有朋友急急打电话给我,说警察很快就会找上我,想来应该是微博上那件事引起了政府高层的注意,西辞,你说怎么办?” 一跑到,叶开急得快哭,楚楚可人。 她这副焦急模样,看着倒真的很可怜,仿佛,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事实上,事情到底是不是叶开做的,其实真的没人知道。 讲真一句,贝萤夏和初雪,也只是简单地凭自己的感觉来判断,若是真的冤枉好人,倒真的过意不去了。 这旁,段西辞直接站起。 他脸色沉得很,低了眸子想了想,便又抬起看向叶开,道。 “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既然贝萤夏不信我说的,你就亲自说一遍给她听,反正事情不关你的事,高层派人来查,我们也不怕!” 说着,他抓起车钥匙就走人。 叶开见了,眼中擒泪地点了点头,一副多委屈的模样。 医院的病房内。 贝萤夏的人,就坐床边,她此时正拿着手机看微博上的评论,一件事,无论好坏,总会出现两种情况。 骂的很多,但,支持的同样更多。 看到骂人的评论,贝萤夏会气得全身都在抖,当然,看到支持和为此事气愤的评论,她心内亦会感到多少欣慰。 床上,初雪的声音传来,带着虚弱的嘶哑。 “贝贝,是不是很多人在骂?我的身份……” 她说不下去了,眸子也默默垂下,虽然她被毁容了,可,初雪的身份,却是一大难关,她只是千娇百魅里一当小姐的。 别人会咬着她这层身份进行最致命的攻击。 心灵脆弱的,可能会忍受不了,所以,贝萤夏根本不让她看评论,直接不给初雪手机,这样,初雪就看不了微博上的情况了。 床边,贝萤夏看向她,也朝她笑笑,安慰。 “别怕,的确有点骂你身份的评论,不过,网友大多还是有理智的,别人泼油烧你脸,其行为已经超越人类底线了。” 听到这话,初雪才点点头。 “嗯。” 忽然,她又想起了母亲,不禁有些担心,立马问。 “贝贝,我妈她……” 贝萤夏知道初雪想问什么,她不禁笑笑,安慰着。 “没事,我去看过伯母了,伯母人很好,我让她在家呆着,没告诉她你被烧伤的事情。” 见此,初雪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视线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忍不住喃喃问出。 “贝贝,你说我这张脸,还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么?” 突然听到她这样问,贝萤夏却一怔,然后,心头就有些莫名地难受起来,因为,早在这之前,贝萤夏就自己问过主治的医生了。 医生说,目前就只能这样了,会留下严重的疤痕。 也就是说,等初雪伤好的时候,她无法恢复正常人一般的工作,而她妈妈又是聋子,更上了年纪。 天呐! 老天这是要把两母女往死路上逼么? 没有收入,她们怎么活?贝萤夏单是想想两人的以后,整颗心都在抖,她感受到了无比的愤怒! 来自社会残酷的愤怒! 就在这时,忽然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贝萤夏听到动静,下意识地一回头,那扇门,也在这时被人猛然踹开。 嘭的一声,门差点没被踹下来。 门口外,段西辞拉着叶开的手,脸色冷冷地站那儿,他明显是生气了,怒意已是显露在脸上。 贝萤夏一见叶开终于敢出面,人立马就站起,愤怒地对其指责。 “叶开,你终于赶来了?你每晚睡觉前,没被冤魂缠身吧?” 那旁,段西辞脸色一冷,人大步走进来,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就是甩来。 “贱婊!” 啪的一声,又干脆,又响亮,他终于动手,第一次扇女人,扇的还是她! 贝萤夏捂着脸呆呆时,也听到了什么在碎裂的声音。 是她与他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尽头,那颗心,终于因为这一巴掌,而彻骨绝望了,可怜,她偏偏在前几天怀上了他的孩子。 为什么事情总是这样? 病床上的初雪一见,急得挣扎要起来,连问。 “贝贝,你怎么样?” 可,她又扯痛了自己的伤口,疼得低呼,人一下子又摔回床上,段西辞看来,脸色冷冷地警告。 “好好躺着当你的木乃伊,别多管闲事!” 的确,初雪现在包得满身纱布,的确有点像木乃伊。 男人说完后,他视线径直看向贝萤夏,猛地伸手一指她,几乎是指着她鼻子来说话的那种。 “好,贝萤夏,你不信我说的话是吧?那我就带叶开来亲自跟你说!” 说着,段西辞一把拉过叶开。 叶开踩了几公分的高跟鞋,被他这么猛然一拉,人还差点站不住,摔这旁来,等站稳后,叶开看向贝萤夏,眼中却早已红起,擒着泪。 “贝贝,真的不是我做的,她的脸为什么会烧伤,我完全不知情,还是西辞问起我,我才知道这件事的。” 对面,贝萤夏捂着脸。 她视线冷冷扫了一眼段西辞后,便放下,然后落回叶开身上,也终于出声,带着冷静。 “可是,就只有你最有动机!初雪在千娇百魅泼了你酒,她第二天凌晨下班,人就被泼油烧脸,叶开,你怎么推?正常人一看,都知道事情缘由。” 这旁站着的段西辞,眼神染了些复杂。 因为,贝萤夏放下手时,他才看到,她的脸肿成什么样,五个大大的巴掌印,就那么清晰地浮肿着。 男人垂身侧的手,默默握紧了,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可,他当时是真的气呀,引起政府高层注意,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能捞叶开出来。 叶开听到了那话后,她焦急无比,已是哭了,似乎脆弱的一面终于展露。 “我知道这件事情,任凭谁都会猜到我身上,可,我没做就是没做,别说你发网络,故意引起全民关注去牵动政府高层,就算你让国家主席来派特别警员探查这件事,我叶开也不怕,清者自清,我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 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这件事,真不是她做的一般。 第731章 局面变得反反复复 对面,贝萤夏忽然就有些不自信了,眼神持了一丝松动的怀疑,问。 “事情真的与你无关?” 讲真一句,贝萤夏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只是凭感觉,觉得是叶开做的。 一旁站着的段西辞,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 男人一个走来,将叶开拉开,隐隐护身后的那种,冷眼看着贝萤夏,警告。 “我先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关叶开的事情,你偏不信,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 他语气明显冷下几分,带着无情,手猛地一伸来,又是指着贝萤夏的鼻子。 “贝萤夏,我告诉你,别仗着我对你几分宠,你就越发地在这给我嚣张,再闹下去,我直接告你个诽谤罪,叶开没坐牢,我先让你坐牢!” 说着,男人一把转身,拉着叶开走人了。 “走!” 叶开被拉去,那双高跟鞋,永远是最亮眼的,她摇摇欲坠,看似站不稳,显得多小鸟依人一般。 只见她回头看了看,眼中擒着泪,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接下来,等段西辞二人走后。 病床上的初雪,她呆呆地看向贝萤夏,喃喃出声,问。 “贝贝,真的不是叶开做的吗?” 现在,居然连当事人也动摇了信心! 这旁站着的贝萤夏,她怔怔看来,却是不知怎么应答初雪,只是,她心头有些寒而已。 原本她对段西辞还存有几分希翼,现在看来,肚中的这个孽种,已是没有必要留下! 一巴掌,把她对他仅剩的念头,彻底打断。 段西辞那边带着叶开离开后,叶开想了想,便主动松开段西辞的手。 “西辞,我必须得回去了,现在警察一定在家等着我,如果我逃开,倒显得我心虚一般,我必须得主动回去配合,这样,才可让警方对我的看法有所改变。” 叶开说得在理,段西辞只得同意。 男人主动伸手过来,又再想拉她的手,解释。 “行,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这是最好的安慰了,他一时保不住她,起码也得陪她一起回去,不至于让她太害怕。 可,叶开此时正想着法子支开段西辞呢,自然是拒绝的。 “不了,西辞,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说着,她主动抓过段西辞的手臂,有些焦急地劝。 “西辞,时间不等人,你现在赶快去找我父亲,让他帮我想办法,摊上这样的事情,如果单等警察来查,我恐怕不知得在局子里等多久,你想办法让我爸尽快保释我出来。” 很冷静、很理智的话。 段西辞觉得有理,只得再次同意,不过,却是伸手揉揉她头发,对她多了一丝怜爱。 “行,那我去跟你父亲商量,叶开,你别怕,我会尽快捞你出来的,不关你的事,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个冤枉罪!” 对面,叶开浅浅地笑起,似乎很幸福。 接下来,一跟段西辞分开,叶开大步走去的同时,也马上拿出手机,给自己弟弟叶风默打了一个电话,语气间尽是焦急与催促。 “风默,要快!赶快派人杀了那个男的,必须得灭口,不然,这件事查出来,你姐我,真的得坐牢,谁也捞不出!” 那头,叶风默听后,脸色有些沉,他马上点点头,做事也干脆。 “知道了,姐,你别担心,谁也动不了你。” 等挂机后,叶开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拍拍心口,仿佛为自己定神,然后,又得意一笑了,不屑着。 “贝萤夏,你跟我斗?玩死你!” 说着,女人踩着几公分高的高跟鞋走去,走得妖娆自信,因为,事情查不出的,她这边一杀人灭口,世上就再无嘴巴来说出真相了。 什么叫正义? 贝萤夏还妄想利用网络暴力来牵动政府高层跟她谈正义,简直可笑,那她就让贝萤夏亲眼看看,什么才叫正义! 正义是可以通过权势摆弄的。 接下来,因着初雪的事情被曝光,所以,大量媒体开始涌入医院,要采访当事人初雪。 叶开那边,自然也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当然了,段西辞更没闲着,他一心坚信事情与叶开无关,拼了命也要把叶开捞出来。 事情就这样发展演绎下去。 全国上下,几乎都通过网络媒体去关注着这件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警察那边自然压力无比大。 初雪毁容案,几乎已经被政府高层给列为重点案件了! 所以,段西辞这次想捞人,并没那么容易。 晚上在家的时候。 贝萤夏人正坐在电脑前,她看着微博的最新进展,气得整个身体都在抖。 男人在这时踹门进来,看见她也在家后,他冷冷笑了笑,一边扯解着领带走过来,一边口出恶言地攻击。 “本事倒挺大呀,居然懂得利用网络暴力来引起政府高层注意,只是,我特别好奇,背后到底是哪个推手在帮你推动这整件事?” 单凭她一人,段西辞觉得她没那么大的本事。 要想一个话题红遍微博,并非那么容易,所以,他才好奇,她背后的推手究竟是谁。 电脑前的贝萤夏,并没吭声,只是,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白尊楼那张淡淡的笑脸而已。 贝萤夏当初去找白尊楼帮忙,就是求他帮的这个。 男人走到身后,他手指一把插贝萤夏后脑勺的头发中,然后握住收紧,猛地将她整个头往后扯,让她对视自己。 “你不会是跑去跟人家高层人员陪睡,才睡来这个结果的吧?” 见他居然这样想,贝萤夏震惊得双眼都睁大。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看她! 怒视段西辞,贝萤夏也顾不上他对自己的诋毁,只瞪着他恨恨地咬牙。 “段西辞,初雪是小姐这件事,是不是你故意推动的?” 现在,微博的风向,已经进行反转,初雪是小姐这一身份,被推上风尖浪口,大把的语言攻击,开始倒向初雪这边。 就连很多网友,都开始这样的反转。 “原来是个婊,烧死也活该,别说烧伤脸!” “我当初还同情她来着,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身份,支持叶开,希望政府高层快点查清真相,还叶开一个公道!” …… 对于网友们的反转,贝萤夏几乎可以猜出,这件事,应该是有背后的力量在推动。 而这个人,自然不用想了,肯定是段西辞! 第732章 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这旁,段西辞冷冷笑了笑,他一把抱起贝萤夏,人就朝那旁的大床走去,笑哼地回。 “贝贝,你以为你会使用网络暴力,我就不会么?” 一来到床上,男人放下她,立马就压下去了,亲吻着她的同时,也在她耳边低语。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好好地陪你玩一次,看看谁笑到最后。” 说着,他用力扯她睡衣,明显是又想要她了,见此,贝萤夏皱眉地推拒,有些恼怒。 “段西辞,别这样,医生说了,不可以这样。” 男人根本没停下,用力按紧她,在她脖颈上又啃又咬的,这才低低出声,气息透着凌乱。 “谁说我要孩子了?贝萤夏,你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能要你这个孩子么?趁早给我打掉,别让我看着这孽畜心头犯恶心!” 一听,贝萤夏的心,瞬间就凉了。 如同那种高温的白开水,一下子加入冰块那般,凉到能让杯子都碎裂。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想要的,当时他打她一巴掌的时候,她就准备不要这个孩子了。 但,现在亲口听到他说出,他骂两人的孩子是孽畜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受。 一个男人,宠你的时候,你的无理取闹,在他眼中,是撒娇可爱。 相反,当一个男人厌弃你的时候,你即使喝口水,他也会骂你碍眼。 贝萤夏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在流出。 身上,男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完全不顾及她会动了胎气,或许,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吧。 她只感觉,小腹很疼,止不住地疼。 类似痛经一般,一阵一阵的,肚子更涨涨的,仿佛肚涨气那样,很难受。 贝萤夏看向他,语气凉凉地问出。 “段西辞,我明天可以离开了么?” 她真的厌弃这种生活,也真的好想离开他,既然他要护着叶开,那她就让他护到底。 反正,离开他,她照样能活得很好。 可,这个男人,他就是那么无耻外加恶劣,只见他冷冷地低笑,非常不疼惜,动作反而更蛮横。 “表子!” 或许在他眼中,她就是如表子一般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总对她骂这句了。 这旁,贝萤夏的眼中,慢慢生了一股恨意。 她恨他,无比地恨,她只是想离开他而已,他却不肯,硬将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闭眼的那一刻,贝萤夏在心头默默想着。 “段西辞,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接下来,大概过了两三天后,终于,行凶者总算找到了,然而,看着那具尸体,贝萤夏的心,却是凉凉的。 找回来一具死尸,完全开不了口,做不了证,找与没找到,又有何差别? 对方明显是被灭口了。 警局内,佐以城站电脑旁指着那屏幕向贝萤夏解释。 “这是附近的监控,当时,就是显示的这个男的从这巷口走出,虽然这巷口离事发地还有很长距离,不过,因着当时没人经过,就只有这个男的出来,所以,几乎可以判定,他就是行凶者无疑。” 透过不怎么清晰的画面,贝萤夏粗略看到,监控内的人,的确与那死尸长得差不多。 见此,她眉头紧紧皱起,看向佐以城。 “对方的动机是什么?他总得有一个动机的吧?” 然而,佐以城却是两手一摊,似乎很无奈,他人朝这旁走来,走回他的岗位坐下,这才应。 “很不巧,的确被段西辞说对了,那男的,也是经常混迹于千娇百魅的人,跟受害者初雪,还真的存在过矛盾。” 顿了顿,佐以城似乎觉得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很丢脸。 他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同事们都在忙活自己的后,这才前倾身子,靠向贝萤夏这旁来。 “我们警察到千娇百魅那边问过了,听那边的小姐说,行凶者是个没什么钱的主,却很喜欢逛千娇百魅,去那儿吃小姐们的豆腐,却又不给钱,所以,所有的小姐都厌弃他,初雪更骂过他几回,一来二往,可能就积了怨。” 闻言,贝萤夏人怔怔的。 难道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对方既然已经死了,初雪也讨不到一点点的赔偿,那,她今后的生活可怎么过? 就在这时,贝萤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不禁立马问。 “对方既然已经死了,总得有个死因,别告诉我,他是畏罪自杀。” 佐以城倒摇头,却是透着无奈。 “是他杀,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查此事。” 顿了顿,男人叹了一口气。 “虽然在追查,但,那男的,貌似是混道上的,跟那边的人扯上关系,最难查,贝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这件他杀案,可能会不了了之,不过,初雪的那件案子,倒很快就会公布出来,到时,警方这边的官博,会在微博进行说明的。” 这下,贝萤夏心头凉凉的。 她妄图要个正义跟公平,可这什么鬼的社会,哪里存在公平可言? 警方查不出来的案子,就只能不了了之。 查不出就是查不出,谁也没有办法,要是不肯罢休,就只能拖着,然后,拖个十年八年去,有什么意义? 过了两三天,官博果然出了微博进行说明。 行凶者是那男的,已经死亡,叶开无罪,被成功释放,至于那男的他杀案,警察会另立案处理,而这件案子,算是到此为止。 微博的热度,也开始缩退。 正如它一夜兴起,又一夜败退般,网友不再关注,谁也不曾记得,有一个被毁容的女子,她今后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病房内。 初雪静静地躺着,脸上的纱布还不能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媒体记者来采访她了。 贝萤夏见过护士拆过一遍那纱布,是换药时。 当时,她真的被吓着,一张脸,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相当恐怖。 病床前,贝萤夏紧紧握着初雪的手,她尽力安慰对方。 “初雪,别妥协,我会照顾你们的,段西辞很有钱,我可以从他那里讹诈一大笔的钱来,到时,你们的生活就可以不用忧了。” 第733章 他根本不信她 闻言,初雪苦笑了一声。 她视线看着天花板,眼中有凄涩之意,自嘲着。 “贝贝,你不用这样对我,这段时间,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本就没什么关系,何苦累了自己来救一个外人?” 然而,贝萤夏拼命摇头。 只见她已是哽咽起来,都快哭了。 “初雪,别这样说话,我在千娇百魅兼职的时候,你很照顾我,凭着那份恩,今天,我贝萤夏就绝对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出来。” 在千娇百魅这种地方,多的是勾心斗角! 即使表面很好的关系,可,背后里捅刀子的大把,贝萤夏清楚地记得,她被领班为难,被客人逗玩,每每都是初雪出来解围。 那时,她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这世上,也是可以有很纯净的朋友关系。 在雅乐轩,她只有苏恬静一个比较合得来的。 在千娇百魅,她亦只有初雪一个合得来的,可,苏恬静有她男朋友严言,所以,没人敢动她。 初雪什么都没有。 她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也混得最惨,现在,还落得个毁容的地步。 一想到这些,贝萤夏就觉得好难受,忍不住低低地哭泣起来,初雪见了,不禁有些急,连忙安慰。 “贝贝,别这样,你要哭了,我心底更难受。” 见此,贝萤夏只好拼命忍住泪意,点着头。 “好,我不哭,初雪,我真的不哭。” 就在这时,熟悉的高跟鞋声,踩着光亮晶莹的地板,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朝两人走来。 贝萤夏一听到动静,红着眼睛马上就看去了,眼中还挂着刚才的泪意。 门被推开,现出叶开的身影来。 相比于当初的脆弱无助,此时的叶开,看起来是那么高傲,恍若两人,她天生就该是个戏子,演得那么逼真。 床边,贝萤夏眼神有些冷,问。 “你来干什么?”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与叶开有关,可,贝可莹就是对她好感不起来。 门口处,叶开擒着一抹冷笑。 只见她扫了一眼初雪,然后,视线落贝萤夏的身上,满脸的得意之色,仿佛最恶毒的蛇,吐着信子。 “贝萤夏,你可真是够窝囊的,我要活成你这样,我早就跳楼死了,连自己在乎的朋友都保护不了,你说你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她突然的反转,不但让贝萤夏吃了一惊,更让初雪也吃了一惊。 紧接着,初雪只怔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你,你……” 甚至,初雪的手,都指着叶开在颤抖。 见此,叶开得意地歪歪头,她此次来,就是尽最后一个打击,让脆弱的心灵,再也支撑不住。 “没错,就是我,表子,你泼我一杯酒,我烧你整张脸,我不但让人烧你的脸,我还告诉你,你妈不是聋子么?下次,我就找机会整瞎她的眼,让她变成又聋又瞎,我还要告诉你妈,你在外头根本不是上什么班,而是在夜总会当小姐!” “叶开!” 这一刻,贝萤夏愤怒到几乎是用力吼出来的,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原来,初雪的脸,真是叶开派人烧的。 起先叶开装无辜的时候,她还差点信了对方,而自我动摇着。 然而,相比于贝萤夏的愤怒,叶开却笑开了怀,就差没捧腹大笑的那种,却也是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翻的地步了。 “哈哈……哈哈……” 叶开笑着转身走人,还挥挥手。 “拜拜了,死蠢货,贝萤夏,你跟我斗?就凭你那点智商,你玩得过我么?” 病床边,贝萤夏怒得一个站起,立马就拨腿要追去。 她有杀了叶开的冲动! 父母就是死在叶开车轮下的,可,她没见那个女人有道歉,现在,把初雪害成这样,居然还能笑得如此高兴。 天呐,这女人的心,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不曾想,就在贝萤夏刚准备追去的时候,床上,初雪竟是被气得硬生生一**血就喷出,整张床,都喷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血点。 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惊。 她连忙回头看,见初雪喷血了,大惊,不禁又冲回来,连忙急喊。 “初雪,初雪~” 然而,初雪已经直倒回床上了,人也昏迷过去,那旁的仪器上,心跳的频率更一下子大乱,她明显支撑不过去了。 看到这一幕,贝萤夏简直有快疯掉的感觉。 她冲到后,拼命摇晃着初雪,声音已经变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哭还是嗓子坏掉。 “初雪,初雪,医生,医生,救命呐……” 贝萤夏哇哇地大哭,无助得如同最可怜的小孩,外头的走廊,却依旧传来叶开得意的狂笑,如同地狱魔鬼。 “哈哈哈……” 被逼入疯癫,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这一刻,贝萤夏亲身体验过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如此恨一个人,恨到想杀死对方,不顾法律的威严。 接下来,贝萤夏也做了一件发疯的事情。 在初雪这边被紧急抢救的同时,贝可莹快速冲回家内,一看见段西辞,她哭着直接扑跪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裤腿,仰望他,疯癫地哭求。 “段西辞,我求求你,送叶开坐牢,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 她发疯了,简直已经被逼疯,二话不说,直接真对他拼命磕头。 “求求你,送叶开坐牢……” 对面的男人,冷漠地看着她,却是一片心寒的模样。 “即使事到如今,贝贝,你还是想送叶开坐牢,明明事情就与她没有关系,你究竟是心理阴暗到什么程度,才会恨她恨到如此地步?” 地上,贝萤夏彻骨地绝望,她抬头仰望他,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润得看不清视线了。 “她亲口承认的,段西辞,叶开亲口承认的!是她派人烧初雪的脸,她还要整初雪的母亲,说要把她母亲变成瞎子,还要刺激她母亲,告诉她母亲初雪是当小姐的……” “够了!” 男人实在听不下去她在那里胡言乱语。 只见他一把冷漠地甩开裤腿,贝萤夏人就摔这旁了。 段西辞背对她,对她的最后一丝丝怜惜,也在这刻消失殆尽。 “你滚吧!现在就收拾行李滚,恭喜你,你的办法奏效了,我成功对你倒尽了胃口,如此诬陷我的朋友,贝萤夏,你果然够聪明,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第734章 被逼死 地上,贝萤夏人却呆住了。 她挣扎着跪坐好,怔怔地看着他,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么陌生,旧日的温情,此时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 以前想尽办法离开他,却根本离不开。 现在,她需要依靠他的后台,却又是他一脚狠狠踹开,原来,要使他厌弃自己,就是诬陷他的朋友么? 当贝萤夏呆呆地回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时。 医院门口闹哄哄的,见此,她怔了怔,下意识地朝那旁人多的地方走过去。 众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着什么。 贝萤夏的人才刚走到,忽然有熟悉的护士看见她,一急,马上就冲过来拉住她,连问。 “你是那个初雪的朋友对吧?”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下意识地点头,问。 “对,怎么了?” 护士却是红了眼,话音一出口,甚至直接哽咽起来。 “她跳楼了,没救了,脑浆都摔出,快去通知她的家人过来处理后事。” 说着护士又跑开,明显是过去帮忙了,忙得很。 然而,贝萤夏听完后,脑子却轰的一声,直接空白,紧接着,她人开始笑,开始仰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 状若癫狂,已经走火入魔! 四周的人看来,皆指指点点的,以为又一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 可,贝萤夏没空管别人的指点,她哭着哭着开始大叫,泪水更拼命涌流,她捂着头,捂着耳,声嘶力竭地叫,发狂地喊。 “啊~” 真的,从没有人能把她逼至如此地步,叶开,你赢了! 叫喊到最后,贝萤夏感觉全身一虚脱,人直接晕了过去,她倒向地面时,甚至能听到四周传来的惊呼声。 “快,快接住她……” 体验过生与死,体验过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贱人生生逼到跳楼的地步,体验过那种弱小而无助的绝望感觉。 再活一次,她势必强大起来,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统统跪在她脚下哭求! 接下来。 贝萤夏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只感觉,一直有道声音在呼喊她,是她所讨厌的。 可,对方却又叫得那么深情,仿佛童话世界里的王子。 这时,初雪的声音传来,带着甜美。 “贝贝你看,我终于从千娇百魅出来了,再也不用在那儿当小姐了,我现在活得很开心。” 听到是初雪的声音,贝萤夏一急,人一激灵,全身颤了颤,紧接着就醒来了。 “初雪!” 然而,当她醒来的时候,所看到,根本不是初雪,而是白流苏,男人就坐床边,手里拿着银针。 见着贝萤夏总算醒来后,白流苏直接松了口气,将银针拨出,同时也自信满满地出声。 “西辞,我就说嘛,铁定给你治好,这世上,还没有我白流苏治不好的病人。” 听到这话,贝萤夏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她这才注意到,段西辞就站不远处,正静静地看着她这里,那眼睛,莫名地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红的模样。 难道,他哭了么? 贝萤夏为自己这个念头而感到好笑,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他会为自己掉一滴泪? 床边,白流苏收拾着药箱起来,退到一边去。 段西辞这才过来,轻轻地在床边坐下,下意识地伸手抚摸她的小脸。 “贝贝……” 然而,贝萤夏却冷漠地侧头躲开了,男人的手,明显一僵,一旁看着的白流苏,马上就挑了挑眉,及时送上好话。 “贝贝,你昏迷了四天,这四天内,西辞就不吃不喝地守着你,你一醒来就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曾想,或许连白流苏也没想到贝萤夏会这样反击,而他也忘掉一个医生最基本的常识。 “不吃不喝?说谎也不知道要打下草稿,通篇漏洞,人体在三天内不喝水就会死亡,他四天不吃不喝,我怎么还没见他死?” 这下,白流苏倒是被噎得一句话也应不上来。 床边的段西辞倒是挑了挑眉。 “你这是变着法咒我死了?” 闻言,贝萤夏缩了缩,她翻动一下身体,背对两人,谁都不想看,只静静地闭上眼睛。 见她这样,段西辞也奈何不了她。 男人看向白流苏,淡声命令了句。 “你先回去吧,一天一检查,直到她好为止。” 白流苏见着天天都要跑过来,无奈地摇着头,背着他的小药箱走人,还在那头连连感叹。 “交友不慎呀,真是交友不慎,我说我怎么就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呢?自己女人有病送医院不就成了?还非得我天天跑过来给你医。” 对于白流苏的唠叨,段西辞也没说什么。 他只静静收回视线来,看着贝萤夏留给自己的背影,男人心头有些疼,轻轻喊了声。 “贝贝……” 然而,贝萤夏沉默,眼睛也闭着,仿佛又再熟睡一般,见此,男人心头暗暗叹一口气,却是也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贝萤夏先打破这局面。 不过,她虽然开了口,却还是闭眼。 “初雪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见她问这个,男人眼眸一亮,马上就看向她,然后,点点头,她问什么,想知道什么,他都如实告诉。 “已经安排人帮她办丧事了。” 顿了顿,他眸子有些暗淡下去。 “你要是想参加,还来得及的,过两天才会开追悼会。” 然而,贝萤夏却冷冷笑了声,虽然有点小,但,段西辞还是听到了,他皱眉,再度看向她,眼神更染上层复杂。 “贝贝,我知道你恨我什么,但,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站我的角度想问题,我不是神,不可能凡事都做到那么公平的,有时候,也是需要顾及人情的。” 又是他的人情。 贝萤夏已经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了,她轻轻地叹一口气,语气凉凉地开口。 “罢了,你去顾及你的人情吧,今后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吧。” 床边的男人挑眉。 “你这是想跟我扯清关系了?” 事到如今,贝萤夏也不想瞒他,干脆就承认。 “是又怎样?” 男人听到这话,仿佛觉得多好笑一般,下意识地摇摇头,喃喃自语。 “没用的,贝贝,只要我一天不愿对你放手,你是不可能离得开我的。” 第735章 亲眼看见视频 这下,贝萤夏愤怒。 她一下子就翻过身来,恨恨地瞪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你到底想怎样?段西辞,是不是直到把我逼到死为止,你才肯甘心?” 顿了顿,她干脆一个豁出去,直接闭眼了。 “你杀了我吧,段西辞,你现在就拿把刀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多少带点赌气的成份在里头。 这旁,男人听后,他脸色有点认真,却也是真点头。 “我会杀了你的,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贝萤夏下意识睁开眼。 床边的男人忽然在这时,却轻叹一口气。 “贝贝,跟你讲真一句,我真想你了,从没有人能让我如此迷恋痴迷,也就只有你最合我的口味。” 她听着,不吭声,只静静闭着眼睛而已。 回不去了,当初,她还对他有过几分迷恋,可,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再纯情的少女心,也被血腥的现实所磨灭。 贝萤夏沉默一下,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忍不住说了句。 “我累了。” 见此,男人点头,倒松开她的手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抓着她的手放回被子中,还替她拉了拉被子,生怕她着凉,贝萤夏闭眼不看,无论他现在再怎么补救,都于事无补。 破碎的镜子,终究是有裂痕。 接下来,贝萤夏在那昏昏沉沉睡了好久,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黑的。 小女人坐起身,怔怔地四看一下。 房间并无人,段西辞也不知去了哪里,见此,贝萤夏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感觉有些饿,便起来去找点东西填肚子。 推门出来的时候,她准备朝楼梯口走去的。 然而,却是在这时,看到那旁的书房亮着灯,段西辞应该是在那里吧,她下意识地走过去。 当贝萤夏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却没见男人在里头。 她疑惑不解,不禁推门进去。 男人也没在这里,不知道去哪儿了,见此,贝萤夏随手关上灯,准备带上门出去。 突然,却是在这时,因着关灯的缘故,使她终于看到,电脑亮着光。 因着电脑是背对自己的,所以,书房开灯的话,她就没看到,等关灯了,电脑的光亮才使她引起注意。 贝萤夏想了想,其实是有过些许犹豫的。 然而,最后的鬼使神差,却还是让她重新打开灯,朝电脑走过去了。 段西辞来头很奇怪,不知道他背后究竟在从事什么职位,而书房,一般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活动场所。 说不定,他的电脑里,会存在着他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走到后,贝萤夏坐下的时候,也看到,电脑的画面,是类似一段视频的东西,现在正处于暂停状态。 画面里头的人,赫然就是初雪。 她站在医院的大楼上,而那间医院,正是初雪住院的那家,下意识地,贝萤夏几乎立马就能猜到,这是初雪当时跳楼的视频。 再一次面对这件事,贝萤夏其实真的没多少勇气。 可,她就是想看,想看看初雪当时到底是怎样死的,于是,她点击播放了,视频播放到了一半的那种。 所以,一开始,就是初雪哭着站边缘处在那喊什么。 “贝贝,你要记得,是叶开害死我的,你要记得替我报仇。” “贝贝,我真活不下去了,老天不公平呀,什么叫做正义?我看不到一丝丝的正义,我好痛苦呀……” 初雪当时简直发疯,她哭着拼命捶自己的心口。 “贝贝,替我照顾我妈,不要告诉她我出事的事情,你就说,我去远方了,过段时间就回去看她,让她等着我。” “贝贝……” 也许当时,贝萤夏就是初雪的唯一精神力量,所以,她所有的话,几乎全是喊的贝萤夏。 确实了,她不认识任何人,除了跟贝萤夏要好点,就只剩下母亲。 在当时那种频临精神崩溃的时候,她除了喊贝萤夏一个熟人外,几乎就没人可喊了。 这旁,贝萤夏泪水又再落下。 她两手紧紧握成拳,牙关都在颤抖,那一刻,心中的恨,让她有种走火入魔的状态,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直接冲过去把叶开捅了。 就在这时,那扇虚掩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段西辞似乎没料到贝萤夏会在这,所以,当看到她的时候,人还怔了怔。 然而,贝萤夏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她的视线,就紧盯着屏幕,带着浓浓的恨意,双眼通红,倒显得有点吓人。 男人一反应过来她在看电脑上的视频,脸几乎立马就沉下的,马上大步过来,更冷喝。 “谁让你随便进我书房的?贝萤夏,究竟谁给你的胆子?” 来到时,段西辞一下子点停视频,不让她再看下去,因为,她再看下去,恐怕会真的拿把刀直冲去捅叶开了。 这旁,贝萤夏无所谓一般,她凉凉地笑了笑,也不动。 “段西辞,点开吧,把监控拍到的视频从头到尾放一遍,我想完整地看一下初雪跳楼的情景。” 男人的手,此时就握着鼠标,为的就是生怕她会抢过鼠标来点开。 听到她这么说,段西辞下意识地摇摇头,看向她,眼神有些复杂,却也带了心疼。 “不,贝贝别看,你会受不了的。” 然而,贝萤夏却只淡淡笑了笑,她见他不肯点,就自己伸手过去,尖细的手指,轻轻滑动一下触屏,将视频调至从头到尾的开始那里去。 见此,段西辞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犹豫一下,终只是叹了口气,将她抱起,自己坐那座位上,然后,让她坐自己的大腿上,抱着她一块看的。 “我让人查了附近的监控,刚好有一台监控拍到了这个地方,所以,我就想看看,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还有所谓的真正真相。” 贝萤夏没吭声,只继续看她的。 画面所拍到的,其实也很简单,先是初雪人神情呆愣地从门口出来,然后来到这边的边缘处。 她站边缘处呆了一下,便开始哭,精神开始进入崩溃。 接下来,就是贝萤夏刚才看到的那段哭喊。 等哭喊过后,初雪就纵身跳了下去,几乎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恋,走得那么决绝。 第736章 艾火璃的好心 贝萤夏想,她当时一定是心死了吧。 脸被烧成这样,换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生活更没有着落,换贝萤夏,贝萤夏觉得,她也会跳的。 真的,那种绝望,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 能绝望到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整条生命,没有一丝丝留恋。 等看完了,不出意外,贝萤夏也泪流满面,她伸手擦了擦,无所谓般,尽量不想将自己的狼狈展现给这个男人看,挣扎着站起。 “我去睡觉了。” 然而,段西辞却拉住她,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下巴靠着她的肩头,低低的声音透着痛苦。 “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的精神会那么脆弱,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然而,贝萤夏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不起,她无所谓地笑笑,挣扎着再度推开。 “算了吧,你的对不起,廉价得比那些一块钱一个的面包都不如。” 贝萤夏站起后,她转身面对他,面无表情。 “段西辞,初雪的死,就是咱俩最大的鸿沟,我告诉你,我心里跨不过这鸿沟,所以,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穷人的命,在你眼里是低贱的,可,在我眼里,它就是一条命,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神圣之物。” 话毕,她直接转身,然而,在走去几步后,却又突然停下。 “还有叶开,无论你怎么护着她,她都是我的敌人,从今往后,我跟她就是世仇,你护着她,就是我的敌人,而对敌人,我从来不会有仁慈一说。” 终于,贝萤夏总算走去,余留下段西辞一人怔怔地坐在那儿。 从没想过,会跟她闹到如此的地步。 段西辞低低垂了眸,眼中尽是痛苦,也有无尽懊悔。 谁? 到底是谁? 到底谁在说谎? 初雪能被逼到跳楼,使他对叶开的看法,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脸委屈的模样,他又觉得,叶开完全不像说谎的人。 然而,依着他对贝萤夏的了解,这个女人,应该也不像是个爱说谎的人。 一个是跟他青梅竹马长大的人,陪伴那么多年,一个只是刚刚认识不久的玩物,依着这情份,无论谁站段西辞的角度,都会偏信叶开多一点。 初雪的追悼会,贝萤夏参加了,整个过程,她反而没有大哭,只是静静地掉着泪而已。 骨灰,贝萤夏是洒进大海里的。 那抹代表自由的纯蓝,应该是初雪所喜欢的。 她在现实的社会里一直活得太压抑太累,所以,死后,不应该再埋在泥土里痛苦,而是回归大海,过着自由的生活。 料理完初雪的后事后,一切的生活,仿佛回归平静。 那件轰动微博的事情,没有人会记得,那件轰动政府高层的案子,直到最后,真凶却仍然逍遥快活着。 呵呵,可悲的社会! 每当看着段西辞的时候,贝萤夏的眼中,就会默默浮现初雪甜甜的笑容。 所以,她越发地恨这个男人了。 贝萤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什么时候也精神崩溃,直接拿刀捅死他,好在,她还有理智,至少,段西辞目前是活着的。 不过,那件事,让两人多少有了隔阂。 她尽量多住学校的寝室,不怎么想回段西辞那边去住了,男人许是也懂得内疚,倒没怎么逼她,一时倒由着她了。 午间的休息时间。 贝萤夏静静地坐在离学校不远的那个长排椅上,头顶的树叶很浓,4月的阳光,竟然穿不透,落到地上的时候,只有零零星星,如同星星的眼睛一般。 她看着远方出神,每当有空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初雪。 然后她就会想,人活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而活。 就在这时,来自暗夜的声音,如同潘多拉魔盒,带着致命的蛊惑,轻轻吹动在贝萤夏的耳边。 “你想段西辞死么?” 熟悉的声音,让贝萤夏忍不住应声看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震惊得几乎双眼都睁大。 艾火璃! 这个女人,竟然没死。 那旁,艾火璃坐在轮椅上,她双腿还在,不过,明显没知觉了,终身只能做轮椅上了。 身后有一个类似女佣的人在负责推轮椅。 看着艾火璃,贝萤夏由最初的震惊,立马就改为攻击状态,因为,艾火璃同样是她很讨厌的一个人。 “怎么?艾火璃,老天没能收了你呀?” 艾火璃被推到后,女佣便停下了,只见艾火璃非常不悦地冷哼一声,却是不回击。 “你不用拿话激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谈段西辞的事情,你朋友初雪的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再一次提起初雪,贝萤夏眼眸动了动。 然后,她倒真的没多少心情来激艾火璃,人默默地收回视线,低垂着眸子,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 轮椅上的艾火璃见了,心头却是一动。 她要的,就是贝萤夏这种伤心欲绝后的情绪,这时,只见艾火璃不禁开口。 “我可以给你提供机会,贝萤夏,后天,只要你能把段西辞约到如海码头,那么,段西辞必死无疑。” 死? 一听到,居然可以杀死段西辞,贝萤夏的兴趣,还真来了一点。 她抬头看来,挑挑眉,却还是持了一丝怀疑。 “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能弄死段西辞呢?艾火璃,你应该知道,如果他死不成,死的就会是我。” 背叛他的下场,贝萤夏可是知根知底的。 艾火璃知道贝萤夏在担心什么,所以,她倒笑了笑,赞成着这句话。 “对,贝萤夏,你们两个来说,就是这样的关系,不是死的他,就是死的你,既然只有这种选择,你何必表面装圣母,背后阴一套?如果你想自由,就只有他死了,否则,你等着被他一辈子折磨吧。” 然而,贝萤夏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 她挑挑眉,只问着自己关心的,一句废话也不想多搭理。 “艾火璃,你就说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把他约去如海码头了,他真的会死?” 第737章 她居然同意 轮椅上的艾火璃笑得一脸阴险,意味深长地回。 “我想努力说服你的,但,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服你,贝萤夏,如今的你,也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跟我赌一把,我只能告诉你,到时在如海码头等着段西辞的,将会是黑色组织那方面的人,所以,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吧?” 这下子,贝萤夏的心,立马就沉了沉。 她说不清现在是怎样一种感觉,反正,居然没有当场就答应的那种,可,她不是时刻想着他死么? 只有他死了,她才能恢复自由。 艾火璃许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便抬头看看女佣,女佣马上明白,推着艾火璃转身而走了。 只见她离开时,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贝萤夏,我告诉你,有时候,机会就只有一次,错过这次,或许你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现在你同情他,可,你也不看看,他有没有同情过你?用尽手段把你逼到身旁玩乐,他何时同情过你一分?” 这话,立马让贝萤夏的眼眸阴沉几分。 对,她同情段西辞,可,他何曾同情过自己?把初雪逼到跳楼,他有让叶开坐牢了吗? 没有! 贝萤夏嘴角冷冷笑起,视线看着艾火璃离开的背影,轻应。 “你让那边的人做好准备吧,最好一击狙杀,人,我一定想尽办法帮你约到。” 听到这话,艾火璃嘴角满意勾起,视线低垂看向自己的双腿,眼中布满的,尽是恨意! 是段西辞让她双腿残疾。 当初丧失双腿之痛,那种彻骨的颤,她至今仍铭记心头,对贝萤夏,她自然也是讨厌。 不过,现在她跟贝萤夏,有共同的利益,所以,只好抛却心头恶心,暂时合作了一把。 先弄死段西辞,接下来,她再对付贝萤夏。 两个女人,都不带着真心,就这样暂时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合作了。 晚上的时候,贝萤夏特意没有回寝室,而是主动来找段西辞了,俗话说得好呀,无事献殷勤,果真非奸即盗。 贝萤夏双手搂上他的脖颈,低低地朝他浅笑。 “西辞。” 果然连称呼都亲近了不少,然而,段西辞听后,他抬起头,却是觉得诡异。 “你不对劲。” 人果然是真的不能干心虚的事,所以,他单就这么一句话,却也让贝萤夏的心头,重重地颤了颤。 贝萤夏甜甜地朝他笑,却是装傻,充小白。 “我哪里不对劲呀?” 身上的男人低低哼了一声,却也没有真生气,反而是宠着她,又再低头吻她的同时,也终于回答。 “太主动了,反而让人觉得有鬼。” 见此,贝萤夏笑笑,她故意极尽蛊惑,顺势将心头谋划好的事情说出来。 “西辞,后天我想出海,想看看初雪了,你在如海码头等我,陪我一块去吧,到时,我从学校直接过去那儿找你。” 其实,若仔细一些,便会发现,所有说谎的人,其话都是漏洞百出的。 就比如贝萤夏现在的这句。 她让段西辞直接在如海码头等她,可,她为什么不让他来学校一块接她去如海码头呢? 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所以,现在一听,已是听出了她话里头的漏洞,见此,他眸子沉沉地寒了寒,可,即使是这样,男人却也不戳破。 “我去你学校门口接你吧,这样更方便。 他的突然发狠,让贝萤夏皱了皱眉,心头暗自猜测着他是不是察觉出什么端倪来了。 可,见着男人没说,贝萤夏又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乎,她一边忍受着他的粗鲁,一边解释,就是不肯让他来学校门口接人。 “不了,西辞,你就直接去如海码头好了,我让你先去,就是想让你先看看那片海,回忆一下初雪,也让你心内内疚几分,惩罚你一下。” 男人听着,心头暗自冷笑,却始终没戳破。 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让人感到可悲?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她一心将他往火坑里踹,真的,已经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心寒的了。 不过,既然她要他死,那他就陪她赌一场,看看她最后会不会良心发作,突然跳出来喊住自己。 第二天的时候。 贝萤夏已经回了雅乐轩,此时,人正心情很好地坐教室里上着课呢,想到明天就可以脱离恶魔,她觉得整个人生都突然精彩起来。 另一旁,段西辞的书房内。 男人懒懒地靠坐沙发上,两双腿搭叠着,直接撑那沙发前的茶几上。 只见段西辞手里正拿着一把枪,正用白色的软布在擦拭。 “明天有活动,如海码头,家伙都准备好,人马也带足够了,全部给我藏着,我不吭声,谁也不许出来。” 这旁的司楠朗不禁挑挑眉。 “安全吗?” 段西辞扫他一眼,然后,视线收回,又再继续擦自己的那把手枪了,应。 “放心,我会注意的,就是那边的人马通过贝贝来引我们,到时,我们反倒要给他们一窝端,看看到底是哪股不知好歹的势力敢这样嚣张。” 见此,这旁站着的白流苏倒点了点头,正双手抱胸,帅帅迷人的样子。 “倒也好,只要你懂得避开重要的地位,其它地位进子弹,我通通都能把你给医活了。” 话虽这样说,可,安静坐另一旁的顾北,却非常不高兴地提了一句。 “段少,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注定到这个问题吗?你马子现在要踹你进火坑,难道你都不觉得生气吗?” 顾北简直觉得气死了,他真不知道段西辞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腻歪那贝萤夏。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司楠朗看看白流苏,白流苏也看看他,然后,两个男人,齐齐地目不斜视,就当没听到这句话。 沙发上坐着的段西辞,眼眸倒是动了动,擦枪的动作,更停了停。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又再继续了。 见此,顾北非常不高兴,忍不住就朝段西辞看来,不悦着。 “段少……” 未容他说完,司楠朗就已是先开口。 “顾北,别再说了,你段少他自己心头有数。” 听到这话,顾北是多少有些愤怒的,然而,因着司楠朗都开了口,所以,他才不好再多说什么罢了。 第738章 段西辞已死 不料,段西辞却在这时忽然一把坐好。 他似乎也擦好枪了,就这样拿着枪,眼神冷冷地瞄准前方,忽然开口说了句。 “如果这次还活着回来,我就跟她结婚!” 一下子,在场众人皆怔住,似乎都没想到段西辞会这样做,最不待见贝萤夏的,还是顾北,只见顾北又不满意起来。 “段少,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她现在可是踹你进火坑!” 不但顾北,就连司楠朗都开了口,似乎也有点反对这件事。 “西辞,你是不是该再考虑一下?像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娶个妻子,可不是那么随便能决定的事情。” 一旁的白流苏同样插了句。 “就是,恩师那边同意了吗?你私自做决定,貌似不太好吧?” 听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段西辞可能觉得有些烦,他扫了几人一眼,身子又再后靠,整个背部都窝入沙发内,不怎么耐烦地回答。 “行了,我做事还没分寸么?你们别管我,我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 见他都这样说了,在场众人也只好闭嘴。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晃眼间,已是到了那个约定的日子。 贝萤夏虽然没有赴了那个约,却也是真的有去了,只是,她没靠近,只拿着刚买的望远镜远远地观察这边的情况。 码头前,就只有段西辞一人在那站着。 他身着黑色的长大衣,下摆能长及小腿处,一头细碎的头发,现在因着海风在微微吹动。 其实他很帅。 透过望远镜看着他,贝萤夏的眼眸,多少有些复杂,真的没想到,她会亲手将他送上西天。 这旁,段西辞在通着电话,是戴的耳麦那种,在跟司楠朗说话。 “西辞,情况怎么样?一有危险,你先别管那么多,躲开再说,听明白没有?” 虽然昨天已经有计划好,但,等真正实战的时候,司楠朗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语气都显露了焦急。 听到这话,段西辞下意识地抬手,碰触了一下左边的蓝耳钉。 此时,一枚类似女性才会戴的蓝耳钉,正在以一种类似蚊子般的声音在低鸣,这是感应器。 蓝耳钉会低鸣,足以说明,四周很多的枪支,全都摆好位置等着狙杀他。 段西辞双眼危险地眯了眯。 这个女人,她是真想自己死呀,居然有那么多的狙击手,看来,对方的来头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归属蓝狐名下的人马。 耳麦那头的司楠朗见段西辞迟迟不回答,急得已是想带着人马直冲过来了。 “西辞,怎么回事?你倒说句话呀。” 闻言,段西辞低叹一声,有点无奈司楠朗的沉不住气,不禁终于应了一声。 “我没事,四周很多的狙击手,你们小心,别让他们发现你们的存在。” 司楠朗见他终于说话,心头暗松一口气,不过,却是急上加急,叮嘱。 “一发现异样,马上跳海,西辞,听清楚没有?那么多狙击枪,会把你打成马蜂窝的。”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心头感到一丝暖意。 除却背叛的女人,他还有关心自己的兄弟。 忽然就在这时,手机猛地响起了,见此,段西辞挑挑眉,拿出手机看了看,却是见,正是贝萤夏打来的。 见此,他只得跟司楠朗说一句。 “贝贝打来的,我先接个电话,没我命令,你们那边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他直接不管司楠朗了,接了贝萤夏的电话。 “喂?” 所有的狙击枪,在此时,已经将枪口对准段西辞了,几乎只要一声令下,段西辞就能被打成马蜂窝。 因为,谁都不知,这通电话打来,究竟是好还是坏。 电话的那头,贝萤夏正拿着望远镜紧紧盯着这里,她眼神有些发狠,心头又再想起了初雪跳楼时的绝望。 见此,贝萤夏缓缓闭上了眼睛,已是不敢再看,也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来的那种。 不然,她生怕自己没那个勇气说完。 “段西辞,你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么?我告诉你,我在医院,现在人就躺在手术台上,待会,我就会手术,会把你的孩子打掉,我要杀了你的孩子,段西辞,我绝对不会跟你生下这个孽种!” 无情的话,犹如给他最锋利的一击。 男人明显有些慌乱,大急外加暴怒地冷喝。 “贝贝,你说什么?” 刚好也是在这时,贝萤夏发狂一般,她猛地刺破事先准备的气球,突然的声音,让那些狙击手脸色一沉,以为惊动了警方。 所以,几乎所有狙击手都不再犹豫,手指一扣,就这样射击出去。 段西辞的蓝耳钉猛然传来加剧的蜂鸣声,感应器在焦急提醒,耳麦处,司楠朗的声音也受惊般传来。 “西辞,快跳!” 嘭嘭嘭的射击声,贝萤夏摔坐地上,望远镜已经掉落地上了,可,她不敢去捡。 第一次看见火拼的场面,她是真的害怕。 然而,在害怕中,贝萤夏忽然又傻傻发笑,喃喃自语。 “初雪,我替你报仇了,初雪,我真的替你报仇了,段西辞必死无疑,他必死无疑!” 可,为何心口忽然好痛? 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宠溺她的时候,会一声声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贝贝。” 然后狠狠地做她。 还有,他会给她买衣服,耐心地等她挑选,还带她去吃好多好吃的,甚至会嚣张地对别人警告。 “这是我女人,下次长眼点,得罪了,我让你哭丧着赔罪。” 很多很多,她和他的回忆,真的很多。 贝萤夏傻傻地哭,她才发现,他死去,她比哭初雪那次还要痛苦,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该是很恨他的,为什么会舍不得他离开? 这儿虽然远离市区,位置比较偏,但,巨大的枪声,还是惊动了警察,后来这儿变成什么样了,贝萤夏也不清楚了。 她已经回去了。 见到苏恬静的时候,贝萤夏一把扑苏恬静的怀里哭,大哭的那种。 “恬静,我把段西辞害死了,他终于死了,可是我觉得好痛苦呀,为什么会这样?恬静,你说我为什么会痛苦?” 搞到最后,她竟是连自己为何痛苦都弄不明白了。 第739章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对面,苏恬静有些心疼,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好了好了,时间过去了就好了,一时的不适应而已,过去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于如海码头的那件事,闹得有点大,贝萤夏虽然很不想关注这件事的,然而,她还是挪着脚步去找佐以城,问他。 “佐以城,如海码头那边的人都抓了么?” 佐以城现在非常忙,一直忙来忙去的,似乎没多少时间理贝萤夏。 “嗯,该抓的都抓了,那些黑色组织分子也太目中无人了点,当着我们警察全是死人么?居然敢在沙壳市搞黑帮火拼?你要跳别的市去拼,估计没人管,但,就这一地儿不允许。” 身后,贝萤夏就跟着他一块走来走去的,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他。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比如……” 听到这话,佐以城忽地一停下,视线盯着她就问。 “你想问谁的情况?” 见他那般严肃,贝萤夏怔了怔,然后,马上就摇头了,她也不清楚佐以城到底知不知道段西辞的身份。 接下来,贝萤夏就在不安中度过。 她也不确定段西辞到底死没死,倒是希望他死了,又希望他不死,总之挺矛盾的。 这天,贝萤夏又回家看一眼了,才刚进门,她就看见了杜妈,不禁问一句。 “杜妈,段西辞还没回来吗?” 对于段西辞的情况,杜妈这边说是出远门,其它的,贝萤夏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话音才刚落,身后,冰冷的枪口就对准了贝萤夏的后脑勺,她一怔,马上就两手举起,做投降状了。 顾北的声音传来,命令着。 “走,上二楼。” 于是,贝萤夏只得乖乖照做,杜妈一脸担心,却并没为贝萤夏说一句好话,想来,对于贝萤夏的背叛,杜妈也是感到失望的吧。 接下来,上了二楼后,贝萤夏才发现,所有人都在。 段西辞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虚弱,身上被缠了好几处,很明显,他中的枪伤,应该是好几处的。 那旁的白流苏见贝萤夏来了,脸色倒有些冷。 “倒能耐了呀,差点就害死他了,若不是紧急送到恩师那边救治,他这条小命,还真死你手上了。” 闻言,贝萤夏默默低了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床上的男人,虽然闭着眼,却是清醒着的,这时,只见他开口,语气完全是冷漠的。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贝萤夏抬眸看了看他,然后,心中暗自犹豫一番,态度倒坚决起来,语气带着十足的恨意。 “你该死!” 话音才刚落,顾北的枪,就抵得更近了,带着怒意那般。 “表子,有种你再说一句,看老子敢不敢一枪崩了你!” 段西辞差点丢掉命,或许,在场所有人都应该恨贝萤夏的吧,所以,她倒不怪对方。 场面一时静默,所有人都没再出声,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段西辞粗粗的喘气声。 他似乎真的很虚弱,连气息都要靠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保持氧气的顺通。 忽然,就在这时,段西辞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了。 他说着话的同时,视线也移向贝萤夏。 “贝贝,我决定了,我要跟你结婚。” 突然听到这句话,不但连贝萤夏怔住,就连其他在场的人,皆齐齐怔住,不出意外,第一个气愤的,还是顾北,就他最不待见贝萤夏。 “段少,这表子差点害死你。” 连司楠朗都不满意地说了一句。 “西辞,如果不是因为她那通电话,你会受伤这么严重?就是因为你分了心,所以才反应不灵活,躲不开那些子弹。” 这旁,白流苏双手抱胸地走过来一步。 “就是,你还想受伤几次?被这女人害得还不够?” 段西辞谁都没有看,也仿佛听不进那些人的话,他的视线,就看着贝萤夏,静静地,只问她。 “现在,你还恨么?” 初雪的事,他一直内疚,现在,他差点没命,身上穿了那么多窟窿,此时,他就想着,用全身的窟窿,能否抚平她心头的恨意。 站这旁的贝萤夏听后,人倒怔了怔。 然后,她觉得有些好笑,还真的笑了笑,却是摇头,透着悲凉。 “没用的,段西辞,就算你死了,也换不回初雪的命。” 听到这话,段西辞绝望地闭上双眼,顾北最看不得自家主子受这窝囊气,所以,气着直接暴骂。 “靠!段少,若是你真看上这表子,就养好伤狠狠地收拾她,用得着给她留面子么?女人就是越宠越娇气,你狠狠收拾她,她就不敢嚣张了。” 这旁,贝萤夏的脸,明显有些冷沉。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缝上顾北这张大嘴巴,说话粗俗,一点文明都不讲。 却不曾想,那床上的段西辞却是呵呵低笑出来。 他可能笑着笑着又扯疼了伤口,还皱了皱眉,然后,又再继续笑,却是非常赞同顾北这主意一般。 “对,女人就该狠狠地收拾,越宠她越不行,那脾气越娇,能翻了天去。” 说着,男人径直看向白流苏。 “白流苏,现在就看你的了,你要是想你兄弟我心情快点好起来,别整天要死不活的,就赶快动用你那什么超高医术来,把我快点治好,这样,你也不用再看着难受了。” 白流苏无奈地笑笑,然后,司楠朗也跟着笑了。 他们四个人都在笑,贝萤夏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只得白了一眼,直接无视顾北,转身走人了。 “有病!” 顾北真是最不待见贝萤夏的一个,还贫嘴地回顶了句。 “对,我们都有病,就你丫的没病。” 这旁,贝萤夏下楼时,她听到了,气得骂他。 “对,就我没病,你们都有病,一群神经病,合一起正好。” 下方的杜妈听到了,呵呵在那笑着,贝萤夏一白眼,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儿去。 “笑什么?” 于是,杜妈立马闭嘴,不笑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又憋着笑,看得贝萤夏都替她难受。 贝萤夏连连咒骂地出了门,一路你都听不清楚她到底在骂什么,反正就是在骂人了。 第740章 从开始到现在 回到学校的时候,贝萤夏心情郁闷,不禁又向好友苏恬静吐槽。 “恬静,那恶魔没死,又活着回来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听,苏恬静直接一个惊讶。 “啊?” 然后吧,苏恬静干脆两手一托腮,超级郁闷地看着贝萤夏,说她。 “贝贝,你好无聊哦,逃来逃去,最终的归属还不是一样?有逃的必要么?” 是呀,有逃的必要么? 此时此刻,竟是连贝萤夏心头也迷茫着。 接下来的日子。 段西辞想吃肉,所以,这男人简直疯魔了,就天天催着白流苏,让白流苏给他大补药,搞得白流苏都瞪眼,咒骂了一句。 “你也不怕补死,到时补得七窍流血,我可不管你。” 终于,在段西辞万般折磨下,白流苏快被他弄怕了,见着段西辞都躲,最后,段西辞的强健身体,总算回来了。 身上的窟窿,全部长满肉,就是还有一点疤。 白流苏说不碍事,到时抹几下他特制的药膏,疤痕就能消除,反正,白流苏就是段西辞的贴身医生。 两人感情这般好,贝萤夏有时见着了,还会习惯地摸摸下巴,一脸思考状。 “我说段西辞,你不会是个同志吧?跟白流苏搞一块去。” 于是,白流苏听后,哈哈大笑得不行,还凑过来要亲段西辞,打闹着。 “来,西辞,我跟你亲一个,气死你女人去。” 段西辞哪里肯,一脚就踹开白流苏了,可真是毫不客气的那种,一脸嫌恶地挥挥手。 “去,哪儿凉快呆哪儿,别搞得我女人对我还有性取向误导。” 男人就养伤期间闹了点,然后,伤一伤好,他基本就恢复正常了。 晚上,男人好不容易才吃了一口肉。 他眷恋又迷离地亲吻着她,倒来得有点绅士风了,没以前那么恶劣。 见此,贝萤夏不禁搂住他的脖颈,叹了口气般。 “段西辞,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听到这话,男人挑了挑眉,停下动作来看她,问。 “什么事?” 于是乎,贝萤夏就说出。 “我总感觉,你跟你那几位兄弟相处的时候,感觉你就跟一大男孩似的,和我平时所看到的段西辞,是不一样的。” 养伤那会,她清楚地记得,四个男的,就在草坪上打闹玩乐滚在了一起,也不嫌草坪脏。 可,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个面容沉静的男人。 男人听到她这话后,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一丝丝笑意,仿佛有些神游一般。 “我们是兄弟,虽然前后认识的时间不同,有长有短,但,却都是可以为对方洒热血的那种。” 段西辞的手指,就这样轻轻滑来,抚摸贝萤夏的唇瓣。 只见他带着眷恋一般低语。 “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存在背叛,背叛这个词,也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四个人之中。” 段西辞实在很庆幸,一生中,能遇到这么好的兄弟。 然而,贝萤夏却十分不解了,甚至于,她眉头都皱起。 “可,段圣晚也是你兄弟呀,他还是你血脉上的亲兄弟,为什么你跟他的关系,就没法做到跟他们几个一样相处呢?” 真正有血脉情的,却存在不信任。 完全没有任何血脉来巩固信任的,却能用命来换对方性命,讲真一句,贝萤夏无法理解他的那些关系。 男人没吭声,只是,看着她的视线,多少染了些复杂而已。 5月份的天,总算染了点盛夏的气息。 转眼间,已是赶走了4月,迎来了5月,不知不觉间,原来,她在他身旁,居然呆了那么久。 临近盛夏的夜,在繁华的现代大都市,最兴一种娱乐节目。 千娇百魅内。 段西辞搂着贝萤夏刚推门进来,就看见包厢内一屋子的人,有熟悉的面孔,也有几张陌生的面孔。 有人看见段西辞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 “段少,你总算来了,看看都迟到多少分钟了。” 闻言,段西辞笑笑,他带着贝萤夏朝这旁的沙发走来,嘴角带着笑意地回了句,语气淡淡。 “女人路上闹腾,没办法。” 在场一众人等,纷纷暧味连连地笑笑,现如今,谁不知道贝萤夏就是段西辞捧在手心里的一宠,绝对是历史上最长时间没换的特例。 坐下后,贝萤夏安静着。 包厢内特有的迷离灯火打来,让她不化任何装饰的美丽小脸,显得妖异化。 这时,有人起哄着。 “嫂子,唱一首呗,咱大伙从没见过你唱歌,不知道你歌喉怎样。” 贝萤夏尴尬地笑笑,她有些不太情愿地推拒。 “我?我不会唱,你们还是别整我了,我唱得难听。” 然而,男人就是个好面子的主。 他看来,更伸手拍拍贝萤夏的大腿,语气温柔。 “去,贝贝,上去给他们唱一首,让那些丫的知道,你这嫂子当得有料。” 说着,段西辞直接看向那旁,扭扭头,吩咐小姐。 “点歌。” 见他都这样,贝萤夏有些郁闷,她发现,即使她跟了他这么久,可,还是混不进他的这种生活呀。 就比如,她是真的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唱歌。 不过,贝萤夏还是给段西辞面子,人站起,走过去了,她从小姐手中接过话筒,看着别人那张脸,她却有些恍惚。 因为,每次看到这种身份的女子,她第一个就是想起初雪。 刚好在这时,音乐声响起,熟悉的旋律,让贝萤夏为之暗暗心惊,是曾经那部红透全中国的韩剧,主题曲《从开始到现在》。 贝萤夏的双眼,一下子就红起了。 何思! 一个,她永远深埋心底的名字,一个,被全世界都遗忘的人,一个,已经不再存在的可怜人。 生命如此脆弱,我们所有人,真的应该好好珍惜,才能对得起死者。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第741章 一首歌引起的纠纷 悲伤的旋律,悲伤的歌词,贝萤夏静静地唱,却已是泪流满面。 原本该是很热闹的包厢,然而,此时的气氛,却是变得有些怪,那个点歌的小姐,一脸尴尬,更有抖意。 因为,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点错一首歌,有时候,其实也是一种罪。 不出意外地,段西辞的脸,有些阴沉,他的视线,就紧紧地盯着贝萤夏,因着她站那旁唱歌,所以,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这时,许是有人觉得这样很尴尬,不禁端着酒杯过来,有些讨好地劝。 “来,西辞,喝一杯。” 男人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只见段西辞根本没理那人,他整个背部,就这样往后靠去,懒懒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了。 也因此,他整个上身,更陷入阴影中,只余留两腿显露在灯光下。 谁也看不到他的脸,只从隐约中,看清他那阴沉的脸色而已。 贝萤夏还在继续,她分明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异样,整个人,就陷入她自己的悲伤中,去怀念过往。 终于,司楠朗在此时完全看不下去了,冷脸一喝。 “还不赶快换一首?” 那旁尴尬着的小姐听后,一怔,然后,马上点头,抖着手马上就换了,贝萤夏唱着唱着的,音乐的旋律突然被换。 她一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不料,却是在这时,段西辞一抬手,阻止了。 “慢!就放刚才的那首。”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在这时,前倾了身子,整个上身,从阴影中露出,只见他两手肘撑在膝盖处,十指交叉,脸沉沉的。 司楠朗应声看来,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西辞……” 然而,男人谁也不看,视线就盯着贝萤夏一个,那旁手拿话筒的贝萤夏,她也在这时转过身来。 刚刚好,小姐听到段西辞的命令,也把歌曲重新倒回刚才的那首。 熟悉的旋律,再次传来,透着令人窒息的悲伤。 两人对视,贝萤夏红着眼睛怔在那,她眼中的泪水,段西辞完完全全看了个透。 她的泪水,她的悲伤,完全不是为了他,这是段西辞知道的。 她心底竟然深藏着另一个男人,这是他才刚知道的。 气氛越发地诡异了,很多人僵着,完全没想到好好的唱歌,居然会演变成现在这副尴尬的场景。 贝萤夏站那旁沉默一下,然后,她将话筒递那小姐,倒解释了句。 是对那小姐解释,更是对段西辞解释,亦同样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解释。 “我去趟洗手间。” 不料,她脚步才刚迈,沙发上的冷漠男人,就已经开口了,说出的话语,完全是无情的。 “来人,给我好好伺候一下这女的。” 那女的听后,马上大惊,心知自己真的惹到段西辞了,她急得直扑贝萤夏,一下子抱住贝萤夏的腿,急求,都快急哭了。 “不要走,贝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闻言,贝萤夏眉头一皱,人倒停下了,她看向段西辞,似乎有点不满与怒意。 “段西辞,你发什么疯?她哪里惹着你了?” 男人冷冷一笑,然后哼了一声。 只见他眸子慢慢低垂下去,忽然,视线一冷,眸子紧跟着就抬起了,动作更快速,手一抓过那桌面上的酒瓶,用力就朝那女的身上砸去,暴喝。 “她哪里都惹着我了!” 女的见状,受惊地缩开,然后,才险险地躲开那砸来的酒瓶,不过,酒瓶碎裂,玻璃渣子却是弹射到她,酒水更是溅她一身。 就连贝萤夏的小腿,都被溅到酒水。 见此,贝萤夏是真的着实有些生气的,她冷眼看着段西辞,矛盾一触即发。 “你有病是不是?以为谁都得忍你那无理脾气?” 说着,她直接扶起那女的,准备带人走。 “走,我们离开这儿。” 不曾想,沙发上的男人,却挑了挑眉,他也没阻止,只点点头,然后,拿过桌面上的烟盒,掏出一根,啪嗒一声点火。 男人狠狠抽了一口后,视线看着面前的地板,才终于出声。 “贝贝,你初恋男人是谁呢?”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缓缓抬眸了,看向她,脸色反常平静,一时倒看不出什么来。 贝萤夏的人,都已经扶着那小姐走到包厢门口了,门已被拉开,然而,现在突然听到他这话,她脚步明显一停。 见她停下,段西辞心知,自己果然猜对了。 从刚才听她唱歌的时候,他并没确定,只是怀疑而已,可,现在他几乎可以百分百地肯定了。 门口那旁,贝萤夏沉默一下后,人面无表情的,扶着那小姐又再出去,答得冷淡。 “我没有初恋。” 不料,她脚步才刚动,这旁的段西辞,手抓起又一瓶酒,就这样朝她那边狠狠地砸过来。 “我没说让你走,你今儿个就不准走!” 虽然酒瓶是朝她砸过去的,然而,男人明显有心,似乎也怕真的伤着她,所以,角度偏了,并没砸中她,而是砸在了那旁靠近墙壁的地板上。 即使只是这样,却也还是让贝萤夏心底颤了颤。 她并不知道他是故意砸偏的,而是真的以为,这男人想砸她,所以,心底的寒意,不禁一分分地升上来。 跟他,她果然永远无法合得来。 脸色阴沉的男人,这时,整个背部都靠回沙发的椅背上,抽了口烟,手垂放在沙发的扶手边弹了弹,语气倒变得淡淡起来。 “你们都出去,我教训我女人。” 闻言,司楠朗与白流苏相互对视地看了看,然后,司楠朗一个率先起来,更吆喝着其它人。 “来,兄弟们,都起来,把地儿留给西辞。” 白流苏紧跟着站起,不过,倒拍了拍段西辞的肩头,算是好心地叮嘱一句的那种。 “下手轻点,别搞太重,到时伤着她了,心疼的还是你自己。” 男人没吭声,只夹着烟又再抽了一口而已,视线就冷盯着贝萤夏,今儿个他要不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他就妄为男人。 一行人出去后,司楠朗路过的时候,还伸手过来,看看那女的,然后落贝萤夏的脸上。 “把人给我吧,你跟西辞好好谈。” 第742章 严言身世很复杂 这旁,贝萤夏不怎么放心地看了一眼司楠朗,然而,一时她也脱不了身,虽然真的很不放心,却只能将人给他了。 贝萤夏递过去时,也叮嘱了句。 “要是你们敢对她怎样,我第一个不饶你。” 那女的明显有些怕,挣扎着不怎么肯过去,然而,司楠朗和他的那些兄弟,笑眯眯地硬拉人走,一副关系多好的模样。 “小妹妹,别怕,待会哥几个会好好招待你的。” 最后走的一人,还特意帮贝萤夏关上了门。 贝萤夏怔了怔,却是听得,对方直接在外头锁了门。 见此,她一怒,气得一脚踹门,咒骂。 “有病是不是?锁什么门呀?” 身后的沙发上,男人冷眼看着,终于开了一句口。 “过来!” 闻言,贝萤夏应声转身,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他整个上身,都陷入阴影中。 贝萤夏不用猜也知道他所说的教训是什么。 也因此,她真的觉得很生气,人一下子就朝他走过去,更生气指责,夹杂委屈。 “好呀,你不是要做我吗?段西辞,除了这个,你还会点哪样?你什么都不会了。” 男人正在气头上,她越刺激,就越是找死。 贝萤夏走到后,她一个扑过去,准备跟他打架,扑他怀里,又捶又打的,简直跟发神经一般,哭着。 “我还是个学生,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欺负人,段西辞,你就欺负人。” 这旁,段西辞两眼一眯。 他二话不说,手指一弹烟头,将它弹地上了,然后,狠狠将贝萤夏往身底下一按,暴喝。 “我做的就是你这学生!” 男人许是气昏头了,动作粗鲁得很,抓住她的衣服,就是狠狠扯开,直接撕烂的那种也不顾。 终于,在这时,他的怒意消了一点。 只见他狠狠地挺进,头埋她脖颈间,在她耳边咬着话。 “初恋男人是谁呢?” 顿了顿,他干脆换个说法。 “你以前有过几任男朋友?” 贝萤夏两手攀缠着他的脖颈,在听到这话时,她心头有些无奈,缠着他腰的腿,下意识就放下。 然而,男人察觉到了,却是伸手一制止,将它们重新缠回去,命令。 “就缠着,不许放下。” 对于他的霸道,贝萤夏向来习惯了,她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拼命呼吸着氧气,脖颈间,男人的唇移来。 她看着那天花板,脑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没有,我的第一任男人,就是你。” 关于她是处,这件事,段西辞第一次要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紧张得颤缩,那种反应,有时候不是装能装得出的。 所以,那层膜,不是补的,而是真真实实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段西辞还是觉得不满意,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动作倒剧烈了一点,似乎在惩罚。 “贝贝,我告诉你,跟着我的时候,你想都别想再惦记其它男人,要是哪天我知道你心里头还惦记着别的男人,我弄死那男的。” 他有些霸道过头了。 贝萤夏听着,心头却十足的无奈,不禁埋怨了一句。 “段西辞,你好自私,就允许你自己花天酒地,以前有过那么多女人,我还不许有惦记的男人了?” 说着,她干脆连并着埋怨所有的男性。 “你们男的都好自私,就许自个在外头养小四小五,还不许我们女性心头惦记一下,讨厌的家伙。” 男人呵呵地低笑,更狠地弄她了,应。 “对,就许我痞赖,不许你花心,你就必须得忠贞,身与心,都只能允许装我一个男人。” 他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出声,暧味连连。 “贝贝,我们结婚吧。” 一听,贝萤夏当场怔住,她分不清他这话到底透着几分认真,可,男人却狠狠地开始了,完全霸道男子主义。 “就在下个月,6月,我生日那天,到时,我们会完成婚礼。” 段西辞说要跟她结婚,他似乎是真的准备这样做,因为,婚礼的现场那些,他已经派人在准备了。 然而,贝萤夏的心头,却是慌慌的。 她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更染了一层复杂,到底,要不要跟他结婚呢? 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如果再不打掉,大了就真的麻烦了。 就在这时,苏恬静的声音突然插到。 “贝贝,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闻言,贝萤夏应声看去,人却是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就问苏恬静。 “恬静,你跟严言在一起,有没有想过要跟他结婚?” 两人的情况很相同,所以,贝萤夏就在想,或许可以从苏恬静这里得到什么参考的答案。 苏恬静听后,眉头挑了挑。 这时,只见她一个叹息,两手交叉着平摆桌面上,下巴就势靠下,闷闷地才出声。 “贝贝,我跟你说句实话吧。” 于是乎,贝萤夏就认真听着,虽然她跟苏恬静无话不说,但,一些太重要的秘密,两人还是各自隐瞒。 是觉得没必要说,然而,苏恬静此时,却是说出来了。 “严言刚开始的时候,就是那道上的一小混混,他是真的实打实,从低处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位置的,可能你不知。” 说到这里,苏恬静的声音就哽咽了,泪意更涌落。 “我进雅乐轩的所有费用,全是他绑架敲诈别人得来的,不怕跟你讲真一句,我一毕业,就会想办法离开他的,虽然他为我付出很多,但,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我是不敢跟他在一起的。” 苏恬静看来,红着眼睛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忘恩负义?” 这旁,贝萤夏哑口无言,倘若是严言亲耳听到这番话,只怕杀了苏恬静的心都有。 然而,现在是她听到这番话。 贝萤夏觉得能理解苏恬静,毕竟,那样动荡的男人,谁愿意跟着他过? 女性都只是想找一个稳妥的男人好好地过日子。 但,有一件事,是严言从没告诉过苏恬静的,他以前的时候,的确为了她的学费,做过缺德事。 不过,他所绑架的,都是严言眼里作恶多端的坏人。 比如那些恶意拖欠工人工资的富商,或者食物掺假的餐厅老板,严言虽坏,做事却还是多少有最后的一丝丝底线。 以暴治暴,就是这个理! 第743章 爱情是不可掌控的 中午回家的时候,贝萤夏刚进门,她一身疲累,然而,却是在这时,看到了两人暧味的一幕。 沙发上。 段西辞与叶开静静对视着,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叶开的半边脸,眼神似乎带着眷恋。 前方的电视在播放着,吵杂的声音传来。 他说,给她婚姻,现在,他所谓的婚姻,就是这么个婚姻法么? 男人似乎察觉到贝萤夏回来了,一回神,动作不经意间地收回,转头看来,脸色淡淡地问了句。 “贝贝,回来了?” 叶开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刻地闪过不自然,还默默低头了,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模样。 见此,贝萤夏眼神带了几分复杂,懒淡地应了男人一声,人便朝楼梯口走去了。 “嗯。” 俗话说,婚姻其实也是坟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贝萤夏真的害怕,如果哪天她真跟他结婚了,他婚内背叛! 天呐,贝萤夏觉得自己会疯。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就是婚姻的背叛! 面对这场婚姻,贝萤夏开始犹豫,如果他真的会发生背叛,那她不如干脆点,直接不结婚,省得恶心自己。 当段西辞上来找她的时候,贝萤夏的人,正静静坐在床边,似乎还有点赌气。 男人站门口看了她一眼,眼眸动动,然后,才迈步进来的。 “贝贝……” 然而,贝萤夏却是别开身子,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段西辞走到了,在她身旁坐下,双手搭上她的肩,摇了摇,有点哄的那种。 “怎么了?生气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干脆一个转回身,她抓开他的双手,认真地看着他,说出自己心内的想法。 “段西辞,婚姻和玩玩,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如果你还没有收心,就不要结这个婚,我宁愿只是跟你玩玩,也不想面临全中国妇女都恶心的情景,婚内背叛!” 说着,她坐正了,不想看他一眼,语气也有些凉。 “婚礼现场的那些布置,还是让人停下吧,没意思,我没看到你收心,你的玩性还是在,即使结了婚,你也还是会背叛我。” 男人挑挑眉。 他的视线,落她小腹上,手也伸过来,抚摸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语气间,尽是少见的温柔。 “孩子都大了,再不结婚,到时肚子就显型了。” 难道,他竟是因为这个就跟她结婚么? 贝萤夏有些惊讶,马上就看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种。 “孩子可以打掉,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听,段西辞的脸,立马就沉了沉,他冷哼一声,人也跟着站起,一拂袖,直接站这旁背对贝萤夏,身形高大。 “不可能,我说了,会跟你结婚,就绝对会跟你结婚,好好等着吧,就下个月,用不了多久。” 说着他走去。 见状,贝萤夏一急,迫切地需要知道一件事。 “那,你确定自己不会背叛我么?” 男人的脚步停了停,然而,却是并没说什么,继续走去了,这旁,贝萤夏看着,眉头紧紧皱起。 她越发地不安了,本就不怎么想结这个婚的,现在,越发不想了。 刚才跟叶开的那一幕,他似乎并没有要跟自己解释的意思,是觉得没必要,还是,真的心虚到不想提? 这个男人的心,果然好难猜,至少她猜不透。 接下来,日子又过了几天后,这天,贝萤夏跟苏恬静一块去看望初雪的妈妈,初雪不在了,但,她的妈妈总得需要人照顾。 大厅的沙发上,贝萤夏亲热地笑着,指手划脚地解释。 “伯母,你不用担心,初雪很快就回来了,她工作出了一趟远门,时间太急,所以,当时就没有通知你。” 已经死了那么久,然而,老人家却根本不知。 这件事被瞒得很好。 初雪的妈妈,叫方海,这时,只见方海浅浅地笑笑,她听不见,是聋子,却可以说话。 “这孩子,就是太拼命了,我有时候见着她都很晚才下班,你说她拼命成这个样子,身体可怎么吃得消?我都告诉她,不用这样的,妈生活消费低,不用赚那么多钱也可以好好活着的。” 然而,贝萤夏听着,心头却难受得发紧。 一旁坐着的苏恬静,更默默低了头,方海很少外出,她的残缺让她没办法,尽量不跟外人接触。 正是这种封闭式的小区生活,让方海对初雪都死了那么久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每天几乎都呆在家里,闲了就伺候阳台上的青菜。 方海说,自己种点菜,可以省买菜钱,超市里的菜价能飞上天,贝萤夏跟苏恬静出来的时候,就抱着一块哭了。 叶开! 明明已经放下的仇恨,再一次被提起,贝萤夏真是实在无法原谅叶开,若不是她来攻击初雪的精神,初雪会疯癫到跳楼自杀么? 刚好在这时,苏恬静的手机打来电话。 她擦擦泪水,尽量掩饰哽咽,才接的电话,是严言那边打来的。 “喂?” 这旁,贝萤夏转过身,不想让苏恬静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随意抹了两下泪,待会还要回去呢,可别让段西辞看到才是。 不曾想,就这时,苏恬静一下子挂机。 她急得又快哭了,一把抓过贝萤夏,便焦急出声。 “贝贝,严言出事了,我得赶快去医院,他中子弹了,听医院的人说,伤得很严重,子弹打进重要的区域。” 一听,贝萤夏大急,马上就跟着跑去。 “我跟你一块去。” 苏恬静听后,只能点点头,两人急着跑人,想去医院看看严言的伤势。 不知道,是谁有能力把严言伤成这样。 另一旁,段西辞一脸疲惫地坐在车内,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拿着手机在通话。 “放心,我没事,就是教训一条疯狗而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刚混起头的小人物,也敢跟我抢地盘?” 那头,是司楠朗,只见司楠朗还是有点担心,问了一句。 “那人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我听说过没有。” 段西辞如实回答。 “貌似叫严言。” 说着,他冷笑了两声,语气间尽是不屑。 “那家伙是靠敲诈绑架起身的,底子臭,教训他,也算是为人民群众除害,我打了他两枪,一枪被他躲开,还有一枪,貌似伤他挺严重,救不救得过来,还是另说。” 第744章 好在能救活 听着这话,司楠朗点点头,跟段西辞站同一阵线。 “嗯,这种妄自天高的人物,就该给点教训,不然,他也不看看这整个石竹市是谁的天下!” 别说区区一个严言,就连警局的佐以城,也不敢随便跟段西辞硬碰硬,地位与实力摆在那,社会是靠这个来说话的。 医院里。 贝萤夏和苏恬静紧张地在那等着,严言手术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旁,苏恬静哭得厉害,她明显又慌又怕。 “贝贝,现在该怎么办呐?严言不会出事吧?他要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呀?” 对于苏恬静来说,严言就是她一切的经济后台,这种情况,就跟段西辞对贝萤夏一样重要。 闻言,贝萤夏双眼通红,恨恨地咬牙回。 “恬静,别担心,严言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此刻,她真恨透了那个伤害严言的人,因为,严言一旦出事,苏恬静的经济后台,几乎就垮了。 没人供给,苏恬静以后可怎么办? 接下来,等严言的手术完成后,已经快临近傍晚,手术到现在,医生也累得够呛,推门出来时,已是满脸疲惫。 这旁,苏恬静一见,人马上就急着走过去。 “医生,我男朋友他怎么样了?” 苏恬静心急地看了一眼严言,好在,男人呼吸平稳,明显是被救活了,就是气息尚有些虚弱而已。 医生摘下口罩,累得没什么力气说话一般。 “应该没事了,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醒来,如果伤口不发炎,正常情况,他明天左右就能醒来。” 听得这一番话,苏恬静激动得落泪越凶,一个劲地弯身感谢。 “医生,谢谢你,谢谢……” 披着那一身白衣,他们此时,就宛如天使一般神圣。 对面,医生连连摆手,示意苏恬静不用这样,不过,在这时,医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看苏恬静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男朋友中的是枪伤!” 简单的一句话,却在暗示什么,苏恬静听后,怔了怔,看着医生完全不知怎么应话。 严言那边刚被推进病房休息,警察就来了。 说是做一些基本的探查,而苏恬静直到此时,也终于明白医生那句话在暗示什么了。 国外持枪是合法的,但,国内持枪,就是违法的! 因着严言还没醒来,所以,警察也不能他怎样,就是,将他列为重点关注了而已。 晚上8、9点,贝萤夏人还没回去,依旧在医院内陪着苏恬静。 段西辞那旁坐不住了,一个电话打来,劈头盖脸就怒骂。 “你胆子长肥了是不?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滚回来?” 他有着绝对的霸道主义系,不容许女人在外头呆太晚,因为,那不是乖女孩的表现,只有贱荡的女人,才喜欢晚归。 这旁,贝萤夏被他骂得满腔愤怒。 她想回嘴,但,想着的确是自己晚归,自己理亏,所以,竟一时找不到借口去回骂,便闷闷应了声。 “嗯,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贝萤夏看向苏恬静,解释了句。 “恬静,我得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家里那位闹得厉害,我再不回去,他非把我骂扑街不可。” 病床旁,苏恬静看过来,两眼红肿着,那泪意还没干。 只见苏恬静点点头,也不想耽误贝萤夏。 “好,快回去吧。” 接下来,贝萤夏告别苏恬静,打了车回去,坐出租车上的时候,司机话多,主动跟贝萤夏闲聊着。 “妹子,以后别太晚归,最近很不太平,你看新闻了吧?刚播出来的,郊外发生枪战,吓人得很,堂堂天子脚下,居然还会发生这种火拼的情况。” 贝萤夏坐后座,听了这话后,眼眸动了动,有几分复杂。 她隐约能猜到,严言的枪伤,应该跟这件事有关,不然,那些警察不会来医院说什么排查之类。 见此,贝萤夏沉默不吭声。 接下来,回到家后,她才刚进门,就看见段西辞阴鸷着一张脸,正坐沙发上,一腿搭叠着另一腿,两手抱胸。 这副模样,倒有点像是审问犯人一般。 门口处,贝萤夏挑挑眉,朝他走过去,主动出声,算是有点讨好之嫌。 “回来这么早?” 沙发上的男人忽地冷冷一笑,语含讽刺。 “是你回来得太晚了吧?” 见他阴阳古怪的,贝萤夏没理会,不料,她人才刚走到,准备在他身旁坐下的,段西辞却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瞬间,贝萤夏整个人就朝他摔过去了。 “啊~” 她低呼出声。 可,段西辞却快速翻身一压,将她压在那沙发上,脸马上埋下去,在她脖颈间轻轻嗅闻着什么。 男人的手,也没闲着。 贝萤夏激灵地一抖,马上推开,甚至因此有些恼怒。 “段西辞,你干什么?” 她以为,他又恶劣了,可,男人这时抬起的头,双眸却是清明得很,没有一丝迷离。 见此,贝萤夏几乎立马就知道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了。 贝萤夏气得整颗心都在抖动,一种屈辱瞬间袭来,连语气都变成咬牙切齿。 “段西辞,你什么意思?” 男人明显是不相信她,刚才的一切,就是在进行检查,他居然检查她,难道,他还担心自己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不成? 上方,段西辞也不拐弯,心内想的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看看你有没有背叛我而已。” 她的晚归,引来他的不放心,这男人,在这方面的事情上,竟是如此多疑! 贝萤夏有种被气疯的感觉,恨恨地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只见段西辞坐起,顺势将她搂抱在怀,如同逗玩一只宠物猫那般,手指轻绕她的发丝。 “刚才干什么去了?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宽大的怀里,贝萤夏窝躺着,人还是有些生气,便赌气而答。 “找男人去了。” 他听了,呵呵地低笑,却也不恼,只将她一把抱起,直朝楼梯口走去。 “你敢?贝贝,你不敢的。” 语气,如此笃定。 而贝萤夏,也的确不敢,她要是敢,就出息了。 第745章 那种攻心的恨 上到二楼后,段西辞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他吻着她,双手紧紧按住她的手,温柔,而又缠卷。 “刚才都干什么去了?嗯?” 男人还是不放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仿佛,她一天的行程,必须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他才行,十足的夫管严! 下方,贝萤夏低低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说出来,他今晚是跟她没完的。 “也没干什么去,就是去看了看初雪的母亲。” 再度提起初雪,段西辞明显一怔,动作也停了停,紧接着,他就什么都没再说。 贝萤夏眉头微微皱起,不习惯地推了推他的身子。 “轻点,疼,会伤着孩子。” 他吻来,堵住她的全部话,趁着间隙,低低而安慰。 “好,别怕,我会温柔的,别怕,乖……”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一早如约来雅乐轩,但,她仅上了一节课,趁着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便偷跑出去了。 贝萤夏是去医院看望严言。 刚好,来的时候,严言貌似已经醒了,床边,苏恬静坐那儿,明显是一夜都守在这儿,并没回去。 进来时,贝萤夏将手中的食物扬了扬,笑笑。 “恬静,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苏恬静看来,淡淡地笑开,有些感动地开口。 “瞧你破费的。” 这旁,贝萤夏走进来时,她看一眼严言,很高兴。 “严言,你醒了?” 病床上的男人,在看着贝萤夏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嗯。” 接下来,贝萤夏在那坐了一下,苏恬静趁着这会,吃了贝萤夏带来的食物,大家伙一起有说有聊的。 然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高大的身影,直接逼进来,段西辞领着苏北,两人一起走进来,甚至于,段西辞手抓着枪,直接上膛,走到时,一把举枪指来。 那枪口,就直逼严言! 苏恬静吓坏了,手中的食物一扔,食物直接摔落地上,溅得一地脏,她也顾不上,立马冲到严言身旁张开手挡住。 “你干什么?” 这旁,贝萤夏也反应过来了,同样被段西辞这番突然的举动吓着,她人一个从椅子上站起,朝段西辞快步走过去。 “段西辞,你发什么疯?” 走到后,她伸手抓过段西辞的手,直接按下来,可,男人一个甩开,又抬起,枪口还是指着严言,视线盯着苏恬静,冷声命令。 “让开!” 见他这样,贝萤夏是真的生气了,手再次伸过去,抓住他的手按下。 “段西辞,你要发疯别在这里发!”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手一甩,还是把她的手给甩开,他往前逼近一步,视线直盯苏恬静。 “让开!” 语气,已经比之前更冷了,仿佛苏恬静再不让开,他真的会开枪一般。 贝萤夏火大得很,立马跟上一步,手直接抓住那枪口,用自己的手包住那黑色的洞,冷声提醒。 “你要开枪可以,先废了我的手。” 他终于转头看来,那视线冷冷的,透着复杂,也不知在想的什么。 这旁,贝萤夏也不害怕,视线直直迎上他的,问。 “段西辞,你知不知道,严言是苏恬静的男朋友?” 男人挑挑眉,然后,莫名就含了一丝讽刺,只见他收回视线,移向苏恬静,嘴角染着笑意。 “什么男朋友?这位妹妹,严言是怎样得到你的,相信你比我段某更清楚。” 苏恬静站这旁不语,只是,浑身颤抖着而已。 病床上的严言,更是一声不吭,那视线看着苏恬静,现在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他看不到她的脸部表情。 见此,严言的眼神,有了几分复杂。 对面的段西辞,他目中含笑,一字一句,慢慢地摧垮苏恬静仅剩的镇定。 “你让开,我杀了他,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上雅乐轩的费用,我全程代交,怎样?” 暗哑的声音中,透着蛊惑。 这旁,贝萤夏看向苏恬静,身子莫名有些颤抖,她记得苏恬静曾经向她说过,自己不会永久呆在严言的身旁。 只要有机会,苏恬静一定会离开的。 而现在,段西辞无疑就是在向苏恬静提供这样一个机会,那么,苏恬静她真的会这样做吗? 此时,贝萤夏竟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希望苏恬静能离开恶魔,但,却又觉得,真那样做了,苏恬静好残忍。 病床上,一直沉默的严言,他看着苏恬静的背影,轻轻开了口,语气中,尚带着大伤过后的虚弱。 “恬静。” 闻言,苏恬静颤抖地转身,看向了他。 严言一看到她那副怔呆的脸部表情,眼睛不禁刺痛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犹豫,想来,苏恬静应该是想离开他的吧。 见此,严言沙哑着嗓子出声,语气尽是苍凉。 “你就真的那么希望我死?” 就连站这旁看着的段西辞,眼眸也有了几分复杂,看着严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如果真有这样一天,不知道贝萤夏会不会也做这样落井下石的事呢。 一旁,贝萤夏暗暗犹豫一番,她看着苏恬静,轻轻叫了出来。 “恬静。” 她仿佛想说什么,可,又没有说什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只见苏恬静往后一退,竟是无情移开了身体,在自由与禁锢之间,她果然选择了自由! 苏恬静移到这旁时,她脸色冷漠地看着严言,话,却是对段西辞说的。 “段西辞,你记住你说的话,全程代交我在雅乐轩的费用!” 亲眼看着眼前一幕,贝萤夏震惊得双眼都睁大,她似乎不敢置信,却又有点理解苏恬静这个做法。 病床上,严言见她果真抛弃了自己,那脸色立马一沉。 他许是气得厉害,人挣扎着坐起,却又扯痛伤口,开始不断地咳嗽起来,一副快断气的模样。 “咳咳……” “恬静,恬静,你,苏恬静!” 严言挣扎着要扑过来,已经红了眼,仿佛困兽的最后挣扎,如此徒劳,却又让人看了心生悲伤。 这时,他试图下床,恨得咬牙切齿。 “苏恬静,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为一个人付出太多,所以,一旦产生背叛,那种攻心的恨,简直能把一个人仅剩的理智都烧毁。 第746章 气也能把人气死 苏恬静站这旁,人静静的,却是红了眼眶。 她想要自由,仅此而已。 这旁,段西辞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当严言试图下床站起的时候,段西辞已经走到,那黑乎乎的枪口,一把顶严言的额头眉心。 “我本来也不想动你,但,你太妄自天高,居然连我们的兄弟也敢动,严言,你活得太久了。” 说话间,段西辞扣下保险,明显想动手了。 见此,贝萤夏一急,她马上冲过来,直接挡严言的面前,视线直视段西辞。 “段西辞,放过他!” 即使苏恬静能那般残忍无情,但,贝萤夏真的做不到,没有理由,就是狠不下这个心肠而已。 对面,尊贵的男人见她居然为严言而扑到自己枪口前,脸色瞬间就沉了。 “贝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救了他,害的就是你朋友!”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愣愣地看向苏恬静,那旁,苏恬静也怔怔的,忽然,她一个没理智,直接哭喊出来。 “严言,快答应我,以后你不准再来打扰我,我就让段西辞住手!” 自由,自由! 她亲眼看到自由的光芒,就在头顶的天空,只要她伸手,就能够得到,那一刻,苏恬静简直快疯狂了。 此时,她只想要自由,想得红了眼! 很可惜,她想要的,严言会亲手摧垮,这时,只见病床边,严言坐躺那儿,两手紧紧撑着身体,才不至于倒躺下去。 男人虚弱得要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是死也不肯放手。 “恬静,你死心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最好你祈祷我死去,不然,等我活着,以后我会更加摧残你的!” 那旁,苏恬静听了,人一下子呆住。 她呆呆地落泪,好久都反应不过来,下一秒,苏恬静猛然捂住双耳,几乎如发狂般,完全失去理智,大喊出声。 “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他……” 拼命想要的自由,是他偏偏不肯给的,苏恬静直接被严言逼疯了。 这旁,严言显然也被她这番话给气得怒血攻心,一口淤血吐出,人直接倒回床上,那旁的心电图,更开始呈现警报状态。 有时候,气,真是能把一个人活活气死! 段西辞看着眼前一幕,冷冷地笑了笑,手一把推开挡路的贝萤夏,非常用力,她一个趔趄,人差点就摔那旁去。 男人迈步朝严言走去,那枪口步步逼近严言。 此时,他俨如世上最残忍的撒旦,不懂情,没有血,完全是罪恶的根源体。 “严言,看到没有?你活一辈子,换来的,只是无尽背叛,既然生来那么痛苦,不如早点死去,也许,极乐世界会让你看到一丝丝光芒。” 病床上,严言仅剩一口气了,是那股不甘的气在支撑着他。 他两手无力地摆垂在身旁,视线看着天花板,眼珠一动不动,若不是心口还在虚弱地起伏,也许,别人会以为,这就是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天花板很白,他看着的时候,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起过往。 从刚开始的出道,一步步,一点点,从最小的小人物,一滴一点地混出头,慢慢往上爬。 终于,他有了自己的兄弟,有了自己的跟班。 随着团体的发展壮大,他的拥护者,越发地多了,谁见着他,都得喊一声老大。 他可以出入高档娱乐场所,有自己最豪华的住所。 当然,各色各样的美女,也陆续往他床上爬,他从来不会空虚寂寞,无论去到哪里,身旁总有美女作陪。 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他遇见了她。 于是,为了得到苏恬静,严言无所不用,手段几乎比段西辞还要残忍,对苏恬静强上,甚至派人对她恐吓。 很顺利,那般乖巧的女孩,终于抵挡不住他的威逼,顺利躺在了他的身子底下。 他对她疯狂迷恋,迷恋她的青春美丽,迷恋她的活力朝气。 可,她应该是对他积了恨的。 终于,机会来临,她背叛他了,这一天的到来,严言早该猜到,即使不是眼前这幕,也会是别的一幕,反正,最终结果不会改变。 她一定会为了自由,而选择背叛他的! 病床上,严言绝望地闭上双眸,似乎,对生命的最后执着,已经放弃了。 “恬静,我想,我爱过你。” 突地听到这话,苏恬静一怔,人安静下来了,看着他呆呆地落泪,却始终没有阻止。 段西辞面无表情的,那个动作,明显要开枪了。 没办法,严言动了他的兄弟,段氏的团队里,因着那次枪战,死了很多人,段西辞是势必要严言为此偿命的。 这旁,贝萤夏心中一急。 她哭喊着扑过来,一下子跪倒在段西辞的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腿,姿势是如此低下。 “西辞,不要,不要杀他……” 严言虽然坏事做尽,可,他终究算得上一个好人,至少,他出手对付的,都是一个大奸大恶的坏人。 段西辞在严言的眼中,同样属于大奸大恶的人,所以,严言才会出手对付他。 病床上,严言没有力气挣扎。 即使他知道段西辞要杀自己,可,如今的他,虚弱到实在没办法回击,真真到了只能等死的地步。 这旁,段西辞见着贝萤夏一直阻止自己。 男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他脚下微微一用力,就轻踢开贝萤夏,然后,视线又再移向严言,扣着扳手,准备开枪了。 “贝贝,你别阻止我,这畜牲害死了我们很多兄弟,今天不夺了他的命,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灵魂。” 贝萤夏人摔那旁去,她挣扎着又要扑过来,哭得眼睛都快瞎。 “段西辞,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他……” 然而,段西辞根本不听她的话,今天,似乎非要夺了严言的命,那旁怔呆着的苏恬静,人似乎才终于回神。 她忽然发狂般,一下子就冲过来。 顾北见她要坏事,马上伸手拉住她,更低喝。 “别乱动!” 可,苏恬静跑得太快,顾北的手都还没抓到她,她人就冲过去了,只见苏恬静一把扑到,身体直接扑在严言的身上,回头看段西辞。 “别杀他,我求你,别杀他,要杀把我们一块都杀了吧……” 苏恬静哭得厉害。 第747章 你终究是舍不得我 地上,贝萤夏见她终于跑过来阻止了,人不禁怔怔的,在自由与魔鬼之间,她终究是选择了魔鬼。 也许,苏恬静已经对严言有了感情吧。 病床上,严言见她终于扑过来了,他马上伸手抱她,两手紧紧缠住她的身体,撑着最后一口气出声。 “恬静,你终究是舍不得我,恬静……” 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心满意足感,也许,如严言所说,他想,他是真的爱上苏恬静了。 这旁,段西辞见苏恬静过来坏事,那脸一沉,伸手就去拉苏恬静,想将她拉开。 “滚开!” 低低的喝声,带着阴沉的冷厉。 地板上,贝萤夏见段西辞还要继续,她有一种被逼疯的节奏,苏恬静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居然还要杀严言! 情急之下,贝萤夏人一把站起,那一刻,她完全是头脑一热的状态。 只见贝萤夏冲到那旁桌面,抓起一个装饰用的大花瓶,立马又冲过来,举起,作势就要砸去。 这旁站着的顾北,简直要被她这举动吓傻。 “段少,小心!” 情况太过紧急,顾北拨腿冲过来的同时,声音才脱口而出的,语气尽是焦急之状。 闻言,段西辞应声看过去。 紧跟着,他脸一沉,阴鸷着眼冷盯贝萤夏,此时,只见她朝他举着大花瓶,红着眼睛想砸爆他的头。 她想砸死他! 意识到这点后,段西辞无比地愤怒,立马就朝她大喝,气得心口都在颤抖。 “砸呀!有本事你就朝这儿砸!” 说着,他用枪敲敲自己的头顶,示意她砸过来,也许,他已经被她的行为气疯了,仅剩的理智都没有。 她居然想砸死自己!贱人,亏他还那么宠她,贱人! 对面,贝萤夏怔怔的,脚步就停在那儿了。 只见她双眼通红,还是举着那个花瓶,却是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了而已,顾北见状,冲过来的脚步,不得不停下。 段西辞见贝萤夏没有动作后,他大步走过去,枪也一把直接往顾北那旁扔。 “料你也没这个胆子!” 见此,顾北只得伸手接住。 而段西辞,他走到贝萤夏的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花瓶,直接扔地上了,花瓶应声碎落,四分五裂。 男人顺手一把抱起她,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洁净的皮鞋,直接踩在破碎瓷片上。 这旁,顾北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看严言。 见着严言一副快死的状态,顾北才转身走去,跟上段西辞的脚步,这次,算是放过严言了。 苏恬静见他们几人终于走后,她才收回视线看向严言。 在看到他快支持不住的时候,苏恬静吓坏了,急得要命,不断地摇他,哭喊。 “严言,你怎么样?严言……” “医生,医生~” 另一旁,段西辞将贝萤夏放进小车内,然后,他自己坐进来,没让顾北也上车,一脚踩油门,银白色的小车,就如旋风般飞出去了。 开到僻静的地方,男人快速停下车,转身就是压过来。 见此,贝萤夏皱眉地缩躲,低喊出声。 “不要,放开……” 男人动作超级快,那张俊帅的脸,一直冷沉着,很明显,怒意并没消,用力地撕扯开她的衣服,身子就重重压下去。 也许,愤怒中的男人,本身就带有一股兽性,原始的劣根性,挣脱牢笼,被彻底释放出来。 很久很久以后。 贝萤夏浑身无力地躺在那儿,小脸尽是通红,正紧紧贴着他的心口。 男人抬了头,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此时,贝萤夏犹如进了蒸笼,全身是汗,黑发被染湿,直接贴着小脸,尽显狂野。 上方,段西辞也未见得多好。 无论是胸膛还是后背,全是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也许,这次他该是尽兴的,否则,此时他的嘴角,就不会淡淡挂着微笑。 这时,段西辞压低身子,还是眷恋着她的味道,紧紧抱住她,享受这种欺辱她的感受。 “贝贝,实在是太着迷这种感觉了。” 情侣之间,貌似吵架后,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最快润补双方的裂痕。 下方,贝萤夏动了动,轻轻哼出声,有点模糊的模样。 她似乎累了,也困了,脑袋晕晕乎乎,紧抱着他入眠,一点也不想动,只想好好补个好觉。 一睡一整天。 接下来,等贝萤夏醒的时候,已经是入夜后了。 房间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不过,透过落地窗,外头院子里的路灯,却照进来,点亮少许的光明。 她迷糊醒来,看着天花板时,人还有些怔愣。 只躺几秒,贝萤夏就坐起了,她伸手去按亮旁边的床头灯,然后,才发现,这里是熟悉的卧室,她居然在家了。 贝萤夏转头看了看那旁的落地窗,才察觉到,居然已经天黑了。 可真是有种一睡万年的感觉呀。 这时,她挣扎着起来,身子是光的,她随手拿了件睡袍穿上,一边绑着系带,一边朝门口走过去。 头发很干爽,没有油腻的感觉。 想来,在她睡觉的时候,段西辞抱她进浴室洗过澡,难怪身上没有那股做过后的特别味道。 只是她不解的是,自己当时到底睡得有多沉? 以至于,自己被人抱进浴室去洗过澡了,事后居然一丝感觉也没有。 拉开了门,外头的光线立马争先恐后地冲进来,她还有丝不习惯,微微眯了眯眼,等眼睛适应这光线度的时候,才迈步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贝萤夏看到,男人就坐大厅的沙发上。 他懒懒地搭叠着一腿,整个后背都靠入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头略歪着,似乎正在无聊地换台,寻找感兴趣的节目。 在听到脚步声后,段西辞看上来。 “醒了?” 她闷闷地扁了扁嘴,没有吭声,下到时,人直接钻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小脸噌着他的心口。 见此,男人呵呵地低笑,伸手拍了拍她撅起的小屁股。 “跟只大懒猫一般。” 贝萤夏被他拍得颤了颤,她哼哼,扭了扭,人还是拼命往他怀里钻,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肯停下。 这时,只见她抬起眼眸看他。 “恬静和严言怎么样了?” 此时的贝萤夏,人特别乖睡,仿佛所有的逆鳞,都收起来了。 第748章 看见已故旧人 上方,段西辞挑了挑眉,伸手勾勾她小鼻子。 “放心吧,我没动他,人好得很呢,用不着你操心。” 听到这话,贝萤夏才总算有些安心,她挪了挪,脸朝向他的腹部,两手也紧缠抱住他的腰,安静地闭上眼睛。 忽然,她又睁开,仿佛还生气般,闷嘟着小嘴看向他,轻哼。 “段西辞,你真腹黑!” 今天倘若他真杀了严言,她想,她恐怕无法原谅他,严言虽然跟她没什么关系,但,苏恬静跟她有关系呀。 这种千丝万缕的牵连,看着不起眼,却能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力量。 男人听了,呵呵地低笑。 “宝贝,我腹部黑不黑,你应该知道,不过,我腹部往下,我倒是可以跟你承认,的确是健康的黑色。” 见此,贝萤夏脸色一红,嗔骂。 “你个没正经的。” 老爱说荤段子给她听,这男人,简直了。 段西辞只是笑笑,却没再回话,两手,紧紧抱住她,视线静静看着她,享受地霸占她的美。 她可真是好美,美得惊心动魄。 那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如同蝴蝶的翅膀,有种妖异化。 此时,她安静沉睡在他怀里,就像睡美人一般,安静得,让人不敢扰了她的美梦。 男人就在想,她前世或许就该是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蝴蝶精,一不小心,就误坠凡尘,所以,落到了他的国度。 严言养伤,苏恬静一直陪着,警察那边,虽然会时不时过来看一下严言,但,因着始终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严言并没有事。 至于段西辞这边,他同样没闲着。 婚礼的布置,一直在加急完成,所有人,都在忙活着。 晃眼间,6月份已经来到,天气在这时,变得尤其炎热,温度高得,能让人走个路也热出一身的汗。 盛夏来了,贝萤夏的装束也变了。 今天,她扎了个马尾,穿着宽松的上衣,下面,则直接穿一件短短的热裤,这样的搭配,在这样的季节,实在太常见。 中午的时候,段西辞来接她。 这时,她一拉门坐进来,就拼命用两手扇着风来吹动脖颈间的汗水,一个劲地嚷着。 “热死了,段西辞,快开空调。” 主驾驶座上,男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伸手去按了开关,将冷气打开,瞬间,透心凉的风,就钻出来了。 贝萤夏舒服得很,一个劲地往那冷气源头挪。 “好舒服。” 见此,他笑笑,却是催促她。 “好了,快系好安全带,这个一下子就满车凉的,我要开车了。” 于是乎,贝萤夏才肯坐好来,小车缓缓发动的时候,她随意问了句。 “我们去哪儿吃?” 男人视线直视前方,正在认真开车。 “去金王楼吧。” 她点点头,便没再吭声,接下来,小车行驶在马路上,前方红绿灯,车流排了长长一堆垒那么多。 段西辞缓缓停下车,有些不耐烦地砸了拳方向盘。 “妈的,怎么这么堵?” 这旁,贝萤夏没吭声,安静地等待着,她闲得无聊,便转头朝这旁的车窗外看来,车窗是关着的,为的防止冷气外流。 淡淡的暗黑色车窗外,停着另一辆车。 那车窗贴上了薄膜,从外头,是无法看见里头的人,但,从里头,却能清楚地看见外头的一切。 这是薄膜的单向原理。 等了大约有一小下,终于,红绿灯总算变绿了,前方的车流,开始缓慢流动,贝萤夏也没心思去看,只懒懒地看着车窗外。 忽然,在这时,旁边那辆车,车主原先关着的车窗,在这时却是放下了。 对方抽着烟,车窗摇下的时候,他的手,习惯地伸出来,弹了弹烟头,动作帅气中透着优雅。 贝萤夏本无意地扫去的,然而,一看见那张脸,她却一怔。 何思! 她不敢置信到两眼睁大,人呆着,却完全反应不过来,脑中空白一片,正嗡嗡地作响。 这怎么可能? 明明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那张脸,却的确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发型变了,气质也变了,外表,几乎无任何改变! 忽然在这时,前方堵着的小车,可以开动了。 他那边的车流,行驶得比较快,段西辞这边的车流,虽然也在动,但,要慢很多。 那辆车,就这样开去。 等对方开过了,贝萤夏似乎才反应过来,她一急,马上看向段西辞,慌急地催促。 “段西辞,快点,快跟上前面那辆黑车的小车。” 闻言,男人的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看对方的车牌,然后,只消一眼,便记住了。 他本想将车拐到对方的那条道上的,因为,他这条车道,前方慢得要命,这样根本追不上对方那辆车。 可,身后的车子见他要拐道,一脚油门就踩上来,堵住了路。 这样,段西辞就变不了道了,他气恼地一拳砸方向盘。 “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段西辞直接撞上对方的车,丝毫没有要客气的意思,那人火气一来,仿佛路怒症那般,车子一拐,直接堵段西辞的小车前方。 然后,段西辞被逼截停。 他脸色有点冷,推了车门便下去,许是忍不下这口气,那方的人也推车门下去,还非常嚣张,仗着自己长得虎彪。 “妈的,小杂碎,你老子没教过你怎么开车吗?” 对方直指段西辞骂,出口恶意。 这旁,段西辞一上来就给对方一个过肩摔,然后,两人打一块去,小车内,贝萤夏急死了。 她拼命寻找前方那道车影,可,对方却已经没影了。 接下来,自然有旁人报了警,两人被寻滋扰事带回警局,贝萤夏只得也跟着去。 警局内,那人一个劲地给段西辞赔礼道歉,其实,段西辞根本没受伤,反而是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 “爷,大爷,我都给你叫大爷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冒犯了段少你……” 一旁的警察就站着,却是个个嘴角含笑,谁都没插话一句。 段西辞,谁敢惹他哦? 也就这么个不识货的东西,才会自个撞枪口上。 第749章 原来你还追星 这旁,只见段西辞一巴掌就扇对方的脸,态度有点冷,就是那种假客气的那种,有点奸。 “有眼不识泰山?孙子,刚才谁叫我小杂碎来着?嗯?” 对方一个劲地求饶。 “大哥,大爷,我给你跪下了,小的真不知道是你老,一时没认出来。” 说着,那男的真的跪下。 然而,段西辞明显就是那种一点亏也吃不了的主,今天,这件事影响了他心情,他哪肯这么容易放过对方。 见得段西辞一脚就朝对方心口踹去,真是如同踹一个垃圾桶那般。 “小怂货,你今天耽误了老子办事,你以为事儿就这么能完?” 贝萤夏眉头皱了皱,不希望他再斤斤计较下去,她过来拉人,劝着。 “好了,西辞,别这样,别人已经跟你道歉了。” 不料,段西辞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态度有点冷,就着这一事,非要斤斤计较起来。 “死开,今天老子不弄死这小怂货,老子就不姓段!” 说话间,他又一脚踹去,有点发狠。 “小畜牲,老子告诉你,事儿没完,今天你别想完整出这个警局!” 段西辞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气? 他就该是那种被人供奉起来的主,现在有人不知好歹,拨了老虎须,就必须承受破这个例的代价! 刚好,那男的被踹摔地上,佐以城手头拿着一份文件朝这里走来,头低低地看。 听到吵闹的声音,佐以城便抬头看来。 然后,就看到了段西辞这旁欺负别人的一幕,见此,佐以城脸色沉了沉,马上就一个大喝。 “段西辞,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闻言,段西辞应声看去,见是佐以城后,他挑挑眉,然后,一副不放眼里的模样。 “怎么?你想多管闲事?” 见是佐以城来了,贝萤夏一急,她再度过来,眉头皱得紧紧的。 “段西辞!” 男人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那种复杂后,他莫名就心头不爽,上次,她跟佐以城暧味不清,他还没找她算账呢。 心头一个妒忌,段西辞捏住她下巴,就凑过去了。 他吻住她的唇,狠狠地用力咬,仿佛带着惩罚一般,对面,贝萤夏皱了皱眉,手抵他心口,本想推开。 可,男人力气很大,她一时半会,竟然推不开他。 这旁走到的佐以城,停那儿了,眼眸动动,似乎有些复杂,他不明白,段西辞在他面前秀恩爱,是为的哪般? 难道,段西辞还以为自己对他那女人动心不成? 意识到这点,佐以城忽然就怔住了,因为,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佐以城收回视线来,朝那男的走去,伸手扶对方起来,话却是对段西辞说的。 “暴力行为,已经违法,段西辞,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别把事情闹得太过火,不然,这满警局都是监控视频,处处都是证据,你若真想玩,未必玩得赢。” 闻言,段西辞正吻着贝萤夏的,现在,动作不禁一停。 他一下子就推开贝萤夏了,转头看向佐以城,更用手猛指对方,态度相当嚣张。 “佐以城,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信不信,我不但连你,就连你老子都给弄下来?” 这旁,佐以城看来。 “你威胁我是不是?” 说话间,佐以城指向在场的同事。 “大家都听到了,他威胁我,以后我要出点什么事,你们可都是人证,我被拉下马,肯定是段西辞干的。” 面对佐以城这样有点无赖的行为,段西辞似乎气塞,竟然答不出话来。 但,只几秒,他就逼向佐以城。 “我就威胁你怎么了?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了,老子要不弄得你在警局混不下去,老子就不姓段!” 贝萤夏一急,马上过来拉他。 “好了,西辞,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不管她,手一甩,继续要纠缠这件事,见此,贝萤夏真气得转身就走人。 “你爱走不走,我走了。” 见她真走,男人眉头一皱,他回头看了看佐以城,一冷哼。 “臭小子,你等着。” 说罢,他深深看了一眼那男的,然后,才转身去追贝萤夏。 “贝贝,等一下,贝贝……” 佐以城见段西辞终于走人,他收回视线,看了看那男的,然后拿过桌面的资料看,才问。 “丁力是吧?” 这旁,丁力马上点了点头,有点讨好的那种,应。 “是,是,警方。” 跟段西辞闹了交通矛盾的男人,就叫丁力。 此时,两人已经重新坐在小车中了,段西辞开着车,他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臭着,不禁主动开了口。 “刚才你让我追的那辆小车,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 她本想说出自己的疑惑,因为,何思是她亲眼看到死去的,这点造不了假,现在,再次看到何思那张脸,她才觉得奇怪。 可,贝萤夏想着,如果如实告诉段西辞了,不就间接地说明自己在心头,藏了男人么? 想着上次他听了那首歌,就已经那般不爽,贝萤夏思考一下,便隐瞒了。 “没有,就是,我刚才在那辆车上,好像看到明星了,所以,才想叫你去追的。” 这旁,段西辞听后,挑挑眉。 “明星?” 男人透过后视镜,再度扫了她一眼。 “没想到,你还追星呀。” 说着,他呵呵地低笑出声,为她这种幼稚感到可笑,明星有什么好追的? 贝萤夏说起这个话题,她顺势就这个话题展开,转移他的注意力,省得他太集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对了,段西辞,你喜欢什么女明星呀?” 主驾驶座上,男人哼笑出声,满脸的不屑,那副自以天高的模样,实在让人郁闷。 “我什么女明星都不喜欢,我喜欢学生妹。” 说话间,他转头看她一眼,笑得坏坏的,足够恶劣,无耻至极。 “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嫩,浪也浪得恰到好处。” 于是,贝萤夏无语了。 下午的时候,课间十分钟内,苏恬静过来,一把在她前面的桌位坐下,刚好那人去洗手间了。 只见苏恬静两手托着腮,看着很累一样,闷闷的。 “贝贝,累。” 第750章 你看到的到底是谁? 这旁,贝萤夏能清楚地看到苏恬静的眼圈下,有淡淡的黑色,那是黑眼圈,见此,她一个惊讶。 “天呐,恬静,你昨晚做贼了?” 苏恬静扁了扁嘴,她四扫一眼,见着没人朝这里看来,才凑向贝萤夏,一副说悄悄话地掩了嘴。 “贝贝,你可不知道,严言因着上次的事情受了刺激,现在他身体好了之后,一个劲地折磨我,每晚都好几次,我快被他折磨死了。” 闻言,贝萤夏毫不客气地笑出来。 “哈哈~” 她还真是夸张,捂着肚子猛捶桌面,一副要随时都能笑断气过去的模样。 “我说恬静呀,哈哈,不行,笑傻我了……” 四周的同学终于被引起注意,朝两人这里看来一眼,见此,苏恬静相当郁闷地看着她。 “有那么好笑么?” 这旁,贝萤夏足足笑了好一下,才总算忍住,但,还是有些余笑的那种。 “我说恬静,那你是想怎么办?以后跟着他算了?” 苏恬静似乎也不知道,迷茫地摇摇头。 “还没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说着,苏恬静猛然想起她的事情来,不禁伸手拍拍贝萤夏,笑嘻嘻的,有点坏坏的那种。 “贝贝,你呢?你跟段西辞真准备结婚?是19号吧?现在月初了,很快就要到了。” 提起这件事,贝萤夏一怔,然后,就笑不出了。 她闷闷地交搭起两手,下巴枕手臂上,视线低垂,情绪似乎也没有多好了。 “嗯,是19号,到时,我就要跟他结婚了呢,时间真快。” 这时,她莫名就想起中午的时候,在小车内看到的那个人,见此,她低垂的眸子,不禁看向苏恬静。 “恬静,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个人,明明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对面的苏恬静显然没听懂。 “什么人死了又活着?说话说清楚点,听不明白。” 于是乎,贝萤夏就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同时,脑海中,也浮现起当时的那一幕。 “就是,一个人,他明明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当时连呼吸都停止了,甚至连医生都摇头,可。” 她故意凑近苏恬静,声音也变得阴森森的,仿佛说鬼故事一般。 “就在刚才,我又亲眼看见他了,真的是那张脸,一模一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刚好,闹铃突然响起。 太过突兀,还把两人齐齐吓了一跳。 “啊~” 苏恬静吓得一个跳起,四周同学纷纷看来,她才惊觉动静闹得太大,然后嘿嘿地笑笑,拼命解释。 “不好意思,我发神经了。” 她眼角撇到老师的脚步快走进来,也没空跟贝萤夏打招呼,一下子跑回自己的座位,两人的谈话被中断。 这旁,贝可莹看着老师,人却是没精打采的。 还是想不透,当时究竟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的?那张脸,怎么会相同到如此一致? 就算是最先进的韩国整容,也不可能把一个人整成另一个人的脸。 那么,眼前她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还真有鬼魂之说? 与此同时的另一旁,段氏的顶层办公室内,男人一手摸着下巴,另一手,则懒懒地放在桌面上,食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黑水晶桌面。 段西辞似乎在思考。 “假的?” 对面,顾北一脸认真,朝他点了点头。 “是,那块车牌,是被盗的,失主现在就在警局进行相关的配合。” 也就是说,单凭车牌号,段西辞是无法查出当时那个人的具体信息,贝萤夏跟他说,是看到了明星。 起初,段西辞是有那么一点相信的。 他来公司的时候,只是顺手让顾北查一下而已,如果真是明星的车辆,车牌号怎么会是偷盗而来的? 段西辞觉得,一个明星,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贝萤夏没对他说实话,她在车上看到的那人,并不是明星,而是别人。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的双眼,危险地眯了眯。 何时起,她竟然也懂得学会对他撒谎了? 晚上的时候,贝萤夏坐钢琴前,手头正静静弹着一首乐曲,手指灵巧,如同跳舞一般在键盘上游动。 美妙的音乐四散,让整个琴房都陷入梦幻。 段西辞极其喜爱的那只猫,现在正静静蹲坐在钢琴架旁,两只小眼睛,黑亮地盯着贝萤夏,有点呆萌的感觉。 不远处的门,并没关。 这时,男人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倚靠在门口旁,嘴里轻啜着红酒,看着她的目光,含了深意。 他在猜,她为什么对他说谎? 忽然,安静的手机响起,见此,段西辞便掏出来接。 那旁的贝萤夏并没停止手中的动作,但,她已经知道段西辞站门口了,只是,她弹琴,一向不喜欢被中断而已。 电话那头传来顾北的声音,带着点凝重。 “段少,不太对劲,你让我加急去查了那个丁力的信息,那边给出的消息,说是丁力跟黑色组织的人有接触,很有可能,他就是黑色组织一份子!” 一听,段西辞的脸,立马就沉下了。 不知怎么回事,他莫名觉得有点不安,仿佛谁设了一局,在无形地张开双手,等着他和贝萤夏跳进去。 如果今天的车祸事件,真跟黑色组织那边有关,那么,对方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种被动的状态,让他非常不安。 就好像,自己身处森林中,四周的黑暗树林,尽是隐藏的野兽,可,他看不到敌方在哪儿,那种无力感,让他想发狂。 挂了电话后,段西辞一个烦躁,直接朝贝萤夏走过去。 “中午你在马路上看到的到底是谁?” 他不想跟她玩哑谜,猜不出来,就直接问,这是他习惯的做事方式。 钢琴前,贝萤夏正弹着的,忽然听到他这样说,动作不禁一停,只见她转回头,满脸疑惑。 “什么?” 男人走到了,视线冷冷扫向她,态度强硬,明显是直接逼迫了。 “说!你看到的到底是谁?”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她随意地收回视线,停下的动作又再继续,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 “说了是明星呀,你发什么神经?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第751章 这个就是你初恋? 见她还在抵抗,段西辞冷冷一笑。 男人干脆就走到那钢琴旁,后背倚靠在那,看向她。 “自己选择吧,要么现在说,要么我待会做到你说为止!” 这旁,贝萤夏手一抖,音调就变了,很明显的尖锐声,就连段西辞都听得出她的异样,见此,他嘴角染了笑,略略靠过来,魅惑着声音。 “贝贝,别低估我的能力,我说了,做到你说,那么,就一定会做到你说,可不会心慈手软!” 段西辞的狠,她是有目共睹的。 犹豫一下,贝萤夏停了动作,她抬眸看向他,心内暗叹一口气,和盘托出。 “是何思,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他早就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可,就在中午,我又看见他了,他就是车上的那个人,所以,我才让你去追。”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他拿出手机,一边给顾北发着短信,通知对方去查何思这个人名的同时,也一边问她。 “你有这个何思的照片不?我帮你查一下。” 贝萤夏怔了怔,然后,只得点头。 “有。” 说着她站起,准备回卧室拿照片给他,解释。 “当时我们一块上的学,如果你想了解得更具体,可以查我以前的学校,那里应该都有记载。” 外头,夜色已深,卧室内,段西辞压了一腿,正在床旁坐下,他拿着手机,照了何思的相片过去,然后让顾北去查。 等短信发完后,男人看向手头的这张照片。 突然间,他眼神就复杂起来了,视线虽看着那照片,话却是在问她。 “贝贝,这个,该不会就是你的初恋吧?” 闻言,床上盘坐的贝萤夏挑了挑眉,她看他手头的照片一眼,然后,探过身去将照片夺回。 “他是为救我而死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将照片夺回后,她小心翼翼地放好,那种温柔呵护的动作,看在段西辞的眼中,尤为刺目。 男人沉默一下,视线移她脸上。 “他是怎样为救你而死的?” 关于这点,他实在有些好奇,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他对所有的事,都必须掌控在手,这样才放心。 可,贝萤夏明显不愿谈这件事。 她放好后,转身挪过去,将盒子重新放回那旁的抽屉内。 “都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谈的。” 段西辞却无比坚持。 “我想知道!” 然而,贝萤夏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肯说这件事,转身看来,脸色淡淡中,却坚定无比。 “可我不想说!” 两人对视,他眸色深深,她面无表情,丝毫也不惧怕他,最后,还是段西辞先妥协。 “那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不逼你。” 就算她不说,他通过自己的手段,同样能查到,最多也就明天,顾北就能给他消息了,一样的。 第二天。 上午的时候,顾北果然就弄出了消息来,然而,段西辞看着那份资料,他脸色却是越加地沉。 这时,他一把将手中的资料用力甩桌面上,整个人往后靠,落入椅背内。 “什么玩意?那个何思,真的死了?” 对面的顾北皱着眉,似乎也有点想不通一般,点头回答。 “的确是死了,当时他的尸体,是有很多人都看到过的,尸体被放置好几天,温度都没有,完全进入呼吸停止的冰凉,这个不可能造假。” 如果真是这样说,段西辞已经冷怒开口。 “那,贝贝昨天在车内看到的那个人,难道还能是鬼不成?” 这下子,就连顾北都觉背后阴气逼来,他想不明白,只得嘿嘿地笑了笑,解释。 “我也不知道呀,段少,你问我,我问谁去?” 就着这一件事,段西辞中午的时候,直接聚集了四个人,非得要他们给自己一个说法不可。 千娇百魅内。 男人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手夹着烟头,垂至沙发的扶手边缘,视线看向白流苏。 “流苏,国外的技术,有没有先进到,能把一个人整成另一个人的地步?” 一听,窝沙发内的白流苏就径直摇头,态度坚定无比。 “不可能!即使先进如韩国,也不可能把一个人整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人体骨骼是不同的,就像人的指纹,容貌存在唯一性。” 一提起这个唯一性,司楠朗灵机一动,插了口。 “会不会是,那个何思有双胞胎兄弟?” 闻言,段西辞下意识地看向顾北,然而,顾北却是摇头,态度也是如白流苏般坚定。 “没有,查过了,那个何思,是家里独子,根本不存在双胞胎的说法。” 顿了顿,顾北提醒着一个事实。 “而且,何家貌似算小康家庭,如果真存在双胞胎,他们完全有能力抚养,怎么可能只养一个?丢弃另一个?” 所以,这个说法,同样不成立。 这旁的段西辞觉得头都大了,从没遇到过那么诡异的事,他冷冷开了口。 “别告诉我,这世上真存在鬼魂一说。”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相互对视了眼,眼神意味深长,因为,貌似只有用这个说法,才能解释这件事。 忽然,顾北沉默一下,他干脆这样猜疑。 “段总,会不会是,贝小姐自己看错眼了?把别人看成那个何思,也许,她当时在思念着那个何思,所以,眼花也说不定。” 这个说法,倒存在一定道理性。 沙发上的段西辞点点头,然后在这时,他才想起,监控的这个问题,见此,男人一个冷眼扫向顾北,马上就命令。 “对了,顾北,你跟政府那边的人打下交道,把当时的事发路段监控,全部弄过来,到时,就可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贝贝眼花看错了。” 这下子,众人齐齐怔住。 然后,似乎才都想到一般,居然忘记了监控这个东西,是呀,可以看监控的,真是越心急,越简单的事情就越没想到。 接下来,等顾北弄来监控,已经是快临近傍晚了。 一个下午,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来监控,已实属不易。 电脑前,四个人,齐齐盯着屏幕,段西辞坐中间,其余三人,各自站一旁,站相各不相同。 第752章 死去的人还活着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拍到那辆车。 可,对方的车窗,是单向性的,也就是说,从外头,想看里面的情况,根本看不到。 小车开到这个监控下后,刚好,是红绿灯。 也就是贝萤夏看到那个男人的那个路段,这旁,段西辞的脸色有些沉,提醒。 “贝贝就是在这儿看到对方的。” 其余三人紧张地看着,全都默不作声,段西辞的视线,更一瞬不眨地盯着看。 等了许久,眼看着,就快绿灯时,终于,对方的车窗,才总算打开,一看到那张脸,白流苏吓得直接惊叫。 “我的妈~” 甚至,他还往后跳开一步,仿佛屏幕里的那个“鬼”,随时都能跳出来扑向他们一般。 司楠朗和顾北只是倒吸冷气,只有段西辞,还算镇定。 不过,段西辞此时,心口起伏得很厉害,气息粗了一点,显然,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他也是吓得不轻。 难道这世界玄幻了吗? 的确如贝萤夏所说,明明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当时,可不只有贝萤夏一人看到何思死亡,而是很多人,所以,想在这上面做假,根本不可能。 整容的技术,又没有到达能把一个人,整成另一个人的地步。 而何思,更没有双胞胎兄弟。 简直,这件事,当真处处透着诡异! 看着屏幕里的那人,段西辞眼神一狠,宛如当家老大般。 “抓!想办法把这个‘鬼’给我抓出来,老子不管他是人是鬼,就算他是鬼,也一定要抓到!” 他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对方还是从外星来的?段西辞才不信这些玩意,他觉得,肯定是别人在故弄玄虚。 这旁,顾北点了点头。 “是!” 别说段西辞下命令,就算段西辞不下命令,顾北自己也想弄清楚这件事,因为,实在太诡异了。 接下来,等段西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吃晚饭的时候,贝萤夏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食物,顺势也问起这件事来。 “段西辞,你不是说,帮我查何思的那件事吗?现在有结果了吗?”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 他沉默一下,决定还是不把那么诡异的事情告诉她,便道。 “还没查到,目前只查出了一小部分,等有具体结果,我再告诉你。” 男人如此说,贝萤夏也就相信了,点点头。 “哦。” 段西辞说着要抓那个“鬼”,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却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再寻到那个人的一点踪影。 对方真如鬼魅一般,就此消失不见。 无论哪条街道的监控,全部无法看见他的身影,仿佛,他从来不存在过这个世上,那天的露面,只是众人的眼花。 若不是监控真真实实地拍到他的脸,可能就连段西辞都觉得,那只是贝萤夏看花眼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婚礼日,也在临近。 想着要嫁给段西辞了,贝萤夏就觉得好紧张,这天,她闲逛超市,准备为未来的孩子提前预购衣服。 推车上,已经装了好一些东西。 她看货品看得入神,这时,脚步向旁边移动的时候,手拉着推车,下意识地走的。 不料,却是在这时,她的推车被人撞了撞。 察觉到异样,贝萤夏一怔,下意识就看去,然后,人直接呆住,更有些惊讶。 “白尊楼?” 讲真,她跟这个男人,不算太熟,甚至不知道对方具体住在哪里,更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贝萤夏才发现,她真对白尊楼一无所知。 男人冲她笑笑,一如既往地,透着邻家哥哥的那种气息,很暖心,只见他看了一眼贝萤夏推车里的小孩子衣服。 “你确定自己真要嫁给段西辞?” 闻言,她视线随着他视线移来,然后落推车上的小衣服里,见此,贝萤夏下意识看了看他推车内的东西。 才发现,白尊楼推车内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他那只狐狸。 小东西长得像狗,所以,现在安静地窝推车内,别人一看,只以为它是只宠物狗。 贝萤夏收回视线,冲他笑笑,然后,两人一起并肩而走,边聊天。 “是呀,除了嫁给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身旁,白尊楼似乎有些失落,眼眸也低垂了,声音更闷闷的。 “他那般护着叶开,不肯替你父母报仇,更让你朋友惨死,我以为,凭着这些,你应该不会嫁给他的。” 说话间,白尊楼直接看过来,脸有坚定之色。 “贝贝,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去国外,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个条件,听着似乎很有吸引力。 然而,贝萤夏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她看向前方,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迷茫,却又有些许坚定。 “不,我哪儿都不想去,我只想留在这,留在石竹市。” 白尊楼见她如此执着,似乎有些生气了。 “就算你嫁给他,最后也不会幸福的,不信你就等着瞧,我是先知,我可以预言的。” 听他这么一说,贝萤夏倒被他逗笑。 她呵呵地低笑起来,推着推车又再走去,白尊楼跟上,这时,贝萤夏想到那个何思的事情,不禁就转头看向他。 “白尊楼,既然你说自己是先知,那我问你,你说,一个人,我明明亲眼看见他死去的,现在,他又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身旁,白尊楼眼眸动动。 他看过来,那双眸子中,莫名变得深意几分。 “你相信有鬼魂一说吗?” 虽然他搞得神神秘秘,但,贝萤夏是不信这些的,只见她摇摇头,一脸坚定。 “不可能,虽然我无法解释自己所见的,但,我不信那种东西,我只信科学。” 见她都这样表态了,白尊楼不禁笑笑地收回视线。 “那好,那就信着你的科学吧,这个世界,科学这种东西,还是很具神奇性的,也许,会出现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说不定。” 闻言,贝萤夏一怔。 她莫名被挑起兴趣,转头看向他来,好奇了。 “白尊楼,你家在哪儿呢?” 贝萤夏发现,她对他,真是从头到尾的一无所知。 “还有,你父母呢?真的,我特别想拜访一下你的家人。” 第753章 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然而,本是无意,却刺痛了白尊楼的心,他眸子慢慢地低垂下去,神情更透着悲伤。 “我父母死了,被人害死的,好恨他们!” 说话间,他猛地一抬头,那双眸子,完全是嗜血的,映出红光。 “那些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绝对不会!” 这旁,贝萤夏怔着,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他说得没头没尾,她也不清楚事情缘由,所以,不好做评价。 接下来。 段西辞虽然很想查出那个何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那个所谓的何思,他就像人间失踪一般,再无迹可寻,这件事,不得不被耽搁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婚礼那天,也越发地近了。 这天晚上,贝萤夏闲来无事,她就拿出自己给小家伙挑选的衣服,一件件地摆在床上看。 男人刚好在这时推门而进。 想来,他应该是忙完书房内的事情了,看见床上那些小孩子的衣服后,段西辞挑挑眉,朝她走过来。 “这是干什么?” 贝萤夏也没空看他一眼,她就继续忙活自己的,拿起衣服一件件地看,笑意间,脸上难得地露了丝慈祥。 “这是我替小家伙买的衣服,西辞,你看,好看不?” 她还朝他扬了扬,男人只扫一眼,却似乎并没什么很大的兴趣一般,人走到床边了,压上一腿坐下,视线移回她脸上。 “你喜欢就好。” 不知怎么的,贝萤夏觉得,他对孩子似乎有点冷漠。 是她错觉吗? 贝萤夏这样郁闷地想着,她干脆就全部放下,挪身看向他。 “西辞,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呢?” 上次就是,叶开和初雪的那件事,她跟他闹了矛盾,男人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她根本不知道他心内到底是怎样想的。 可,要求把孩子留下的,却又是他。 这旁,段西辞平静地看着她,见她这副神色,他笑笑,伸手过来,抓过她的小手拉自己腿上。 “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孩子了?” 刚好在这时,突兀的铃声传来,是段西辞的手机响了,见此,男人只得放开她的手,人站起,准备掏手机来接。 “我接个电话。” 他将手机放耳边了,人还朝那旁的阳台走去,见此,贝萤夏眼底,却是闪过异样。 即使两人已经快要结婚了,可,他讲电话,却总要背着她来讲。 这段婚姻,她越加没信心了。 贝萤夏一下子颓废下来,整个肩头都松垮,仿佛人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那般,此时,其实她很迷茫,究竟要不要跟段西辞完成这个婚礼呢? 大约只等四五分钟的样子,男人就已经打完电话,朝卧室里走来了。 “千娇百魅有活动,要不要出去玩玩?” 蓝白色的大床上,贝萤夏正颓废着的,现在听他这么说,她一怔,心情更低落,扫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致一般,捡起床上的小孩子衣服,准备收拾放好。 “不想去,你要玩,自己去玩吧。” 倘若是以前,她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不同了,贝萤夏算是看清了,男人根本没收心,他的玩性还在。 这旁,段西辞似乎看出她的异样。 他挑挑眉,本想着算了,知道她肯定不喜欢自己出去,可,转念又一想,想起了司楠朗在电话里头说的那番话。 左右权衡下,段西辞最终还是做出了如此的决定。 “那好,我今晚可能晚点回来,你要困了,先睡,不用等我。” 说着,他转身就走。 床上的贝萤夏见他真的走了,她莫名赌气般,手头抓着的衣服,一下子就生气朝他砸来,然后,人一倒下,拉过被子就将自己盖个严严实实。 玩玩玩,他整天就知道玩! 再过一段时间,他就结婚了,就是她孩子的爸爸了,可,她没看到他身上有一点点该有的责任形象。 这旁,段西辞走去的脚步,现在不禁停下。 那砸身上的衣服,现在全部撞掉在了地上,男人垂眼看去,平静的眸底下,却是有着复杂。 他知道她在气什么。 可,他有自己肩担的责任,段西辞老早就觉得千娇百魅不对劲了,派人去查,一直查不出什么来。 今晚,千娇百魅刚来迎来五十周年庆,说不定,幕后的老板,今晚会难得出现在那。 所以,这个约,他必须得去。 段西辞弯下了尊贵的身段,亲手去捡地上的小衣服,他拍了拍,将灰尘拍掉,然后,朝她走过去。 “贝贝,和我结婚前,你就应该想到,我是一个大忙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来到床边,他顺势坐下,将衣服放在床头,伸手隔着被子搭她肩头,摇了摇。 “乖了,我尽量早点回来,嗯?” 被子内,贝萤夏闷闷的,心情还是不好,赌气般。 “你快去吧,免得说我耽误你。” 男人笑笑,又再摇了摇她,有点哄地安慰。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凌晨12点前,一定回来,怎么样?” 贝萤夏没吭声,见此,段西辞便笑笑。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着,他已经站起,贝萤夏本想阻止他的,但,察觉到他站起的动作,见他如此没有诚意,便又躺那儿没动,也不吭声。 段西辞说走就真的走了,贝萤夏能听到他朝门口走去的脚步声,甚至,他笑意的话语还在传来。 “贝贝,早点睡,不用等我,知道吗?” 随着话音落下,他扭开门的声音传来,然后,段西辞才回头看了看她一眼,便将门轻轻带上。 他走了,下楼梯的脚步声在噔噔作响。 寂静的夜,那回音如此之大,甚至,贝萤夏还能听到,杜妈疑惑的声音从一楼传来。 “段先生,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嗯。” 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句。 “不用等我,我今晚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接下来,是他小车发动的声音,引擎一启动,拉风的跑车,便载着他飞远了。 床上,贝萤夏感觉有些悲伤。 眼角痒痒的,伸手一抹,居然一大片的泪水,原来,她哭了,贝萤夏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哭。 她就是觉得心头难受,真的好难受。 第754章 比贝萤夏更优秀的女孩 别人结婚前的那段时间,应该都是兴奋快乐的吧,也就只有她,用以泪洗面这个词也不为过。 这时,贝萤夏的手,缓缓地落小腹上。 她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犹豫。 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段西辞,应该就不会跟她结婚了,因为,他会跟她结婚,无非就是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而已。 接下来,段西辞来到千娇百魅,才发现,今晚这里还真是热闹。 几乎爱玩的主,今晚都到这儿来了,想来其它的娱乐场所,今晚恐怕是无人光顾吧。 男人进来时,远远就看到那旁的司楠朗在朝他招手。 “西辞,这儿,这儿……” 见此,段西辞嘴角微勾,朝那旁走去,来到时,他一个在司楠朗的身旁坐下。 “他来了没有?” 自然就是指千娇百魅幕后的那位老板了。 司楠朗叹气般无奈,耸耸肩,干脆双手一摊,示意。 “没有,我看到现在,也没看到高台上有什么大人物发话,就最大的那位,就是我们经常见到的那经理。” 听到这话,段西辞挑了挑眉,他视线扫向那个高台。 现在台上展出的,全是一些歌舞,只适合来玩的人看,像他现在这种心情,实在没闲心看那种所谓的脱衣舞。 眨眼间,夜色越来越深了。 床上,贝萤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时,她再度翻了一个身,由原先的侧面躺着,改为现在的正面了。 她睁着眼睛,视线就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黑溜溜的眼珠,现在越发晶亮。 贝萤夏转头往那旁墙上瞧去,才发现,已经22点过了。 见此,她眼中有些复杂,心头想着段西辞的那些话,人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掀开被子起来了。 另一旁。 段西辞在千娇百魅内呆到现在,他整个人靠坐在沙发内,一腿搭叠着另一腿,显得慵懒无比。 男人手头端着一杯红酒,现在,透明的杯口,正压唇旁。 轻轻一侧,顺滑的酒水,带着甜味,就落入男人的喉咙内,他等到现在,还没等到自己想要的,仿佛已显不耐。 这时,领班带着几位姑娘过来,远远就陪笑打招呼。 “哟,段少,你们几位今儿个也来了?” 领班易念明也是对段西辞几人混熟了的,知道段西辞好哪口,这不,人还没走到,就客气地将手头最好的货推过来了。 “段少,今晚有新货,保证你喜欢。” 被推过来的,是一个非常稚气的女孩,只见她全身都颤抖着,仿佛害怕极了一般。 沙发上,段西辞下意识地伸手一接,那女孩,就摔她怀里了。 其她跟领班身后的女子,也各自找着各自的主,媚语相向地在他们身旁坐下。 “哟,司少,你好久没来看过人家了。” 那手还不安份起来,一个劲往司楠朗身上探,司楠朗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现在美色一来,他那劣性,也就出来了。 “我今晚这不来了么?小妹妹,有没有想过我……” 司楠朗他们在那旁玩开了。 这旁,段西辞美人在怀,他仔细地扫了一眼那女的,才发现,她真的好嫩,只怕,比贝萤夏应该还小。 未容段西辞先有动作,这旁,领班就已经哈巴狗地过来,给段西辞递烟。 “段少,今晚这个,是我们千娇百魅新进的货色,她叫姜千雪,刚考上美院,以前从没谈过男朋友,还是个处呢。” 不远处,司楠朗耳尖,听得这话,就调笑起来。 “哟,易领班,你怎么知道别人是个处?难道你还检查过了?” 沙发上,段西辞接过那易念明的烟,他叼嘴里,易念明就下意识地伸手过去点火,啪嗒一声,打火机将烟尾巴点燃。 做这些的时候,易念明陪笑地回答。 “司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千娇百魅,并不是一般的娱乐场所,每个进这儿的人,都得先进行身体检查,然后按标格进行录入档次。” 原来如此,司楠朗还真是不知道他们这儿的具体工作呢。 这旁,段西辞刚一抽那烟,他眉头就一皱,原本,烟雾该是进入肺部游走一圈,才能吐出来的。 可,段西辞直接不抽了,装出已经从肺部游走一圈的样子,直接将烟雾从嘴巴吐出。 男人的嘴角,也在这时冷冷勾了勾。 果然,对方终于沉不住气,总算有所动作了,今晚这趟,算是没白来。 段西辞手指夹着那烟头,先是慵懒地看了眼,一副很随意的模样。 “这是什么牌子的烟?以前从没抽过。” 说话间,他还拿到鼻前吻了吻,果然,那味道熟悉极了。 即使他从没亲自吸过,却也是接触过。 这就是我们警察日常严打的东西,只游走于黑色组织渠道,吸一口,就能让人上瘾,然后从此一生被祸害的玩意,名为毒x! 千娇百魅,段西辞经常来。 对于这种东西,也时常看到,可,大家都知道的,他自己从来不碰,即使一伙人扎堆在那旁玩,也不会扯上他。 可,今晚对方却是将那东西藏烟内,准备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染上,明显是想玩阴的。 段西辞眸底很寒,即使已经心知肚明,却并没戳破易念明。 他只是扫了一眼易念明,然而,也不知易念明是装得太入戏,还是他真不知情,一副很平常的模样,连忙解释。 “哦,这烟的牌子呀?这是新研发的品牌,现在还在前端,正准备推广入市呢,牌子还没打响,所以,段少没见过也不出奇。” 见此,段西辞点点头。 他收回视线,落怀里的这个姜千雪身上,仿佛起了一丝兴趣般,摇摇她,完全逗玩的语气。 “出场费多少?” 闻言,姜千雪简直吓坏的模样,她连番推拒,一副不肯的模样。 “段少,我不出场,只陪酒。” 从她身上,段西辞看到了一抹贝萤夏的气息,也是那般倔强、不肯屈服,可,偏偏就是这股味道,恰好对上了段西辞好的那口。 不出意外地,段西辞一如既往,同样的手段在贝萤夏身上用过,如今,再次重复。 “我今晚偏偏就要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话间,他手中夹着的烟头一松,烟头直接掉落地上,而男人,更在这时拉着姜千雪一压,直接压那沙发上了。 第755章 这就是你给我的婚姻? 他眼眸动了动,似乎闪过一丝犹豫。 可,最终,段西辞的唇,还是压下去了,有时候,为了某些东西,不得不去牺牲别的东西。 段西辞的唇,压着姜千雪的唇,辗转反侧,仿佛如痴如醉。 好在他是闭着眼睛的,倘若是睁开,姜千雪便应该会清楚看到,这个男人的眼底,没有一丝沉迷。 他此时,虽然在跟她接吻,却是相当清醒! 下方,姜千雪震惊得双眼都睁大了,非常吃惊一般,抵他心口的两手,不禁急切推开,嘴里更呜呜发出委屈的声音。 不远处的这旁,司楠朗以及一众人看着,齐齐哄笑起来 这就该是一群恶劣的人群,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仿佛在他们眼里,很好玩一般。 姜千雪急得眼泪都出了,拼命想推开,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段西辞那沉重的身体。 更甚至,白流苏还捏着嘴吹起口哨来。 “西辞,加油,吻她个十分钟去,大男人,就该持久!” 于是,一旁的人又齐齐哈哈大笑,这本就是他们生活的最初模样,可,贝萤夏始终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她已经站这旁很久了,所以,刚才的一幕,包括段西辞是如何逼迫人家的,她全部看到。 贝萤夏其实真的很想转头就跑开,因为,过去让他们发现了,尴尬的只会是她。 眼中,已经有泪意了。 可,她不想流,便拼命忍回去,站定的脚步,终于鼓足勇气,朝前方迈去了。 “段西辞。” 轻轻的声音,却让在场人员全部听到。 闻言,段西辞一怔,他似乎有点震惊,马上就推开姜千雪,转头朝这里看来,一看见贝萤夏居然会出现在这,段西辞脸色立马沉了沉。 他人快速坐起,视线紧盯贝萤夏,明明是他先做错,说的话,还有那态度,仿佛才是她做错一般。 “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一旁的司楠朗几人,齐齐识趣地禁声了,就跟被抓到奸一般,全都心虚得很,毕竟,刚才段西辞跟姜千雪亲吻的时候,他们可是有在起哄的。 贝萤夏人走到,便站那儿。 她硬生将眼底已经涌出的泪意逼回去,点点头,只想要一个答案。 “段西辞,这就是你给我的婚姻吗?” 再过一段时间,两人马上完婚,可,现在他这头,却又搭上了一位,还跟别人亲吻,如此不忠心的婚姻,她要来干什么? 沙发上,段西辞挑了挑眉。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往后一靠,整个背部落入沙发的椅背内,脸色淡淡。 “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忙。” 见他这副态度,贝萤夏忽地冷冷一笑,语气莫名就含了一丝讽刺。 “是忙着待会跟她玩床上的游戏吧?” 说完这句,贝萤夏干脆摊牌。 “段西辞,既然你玩性根本没收,而我,也吸引不了你了,那咱俩就分了吧,19号那天的婚礼,不用再继续布置了,明天我就会从御王城搬出去。” 话毕,她转身走人。 贝萤夏这番话,表达的是想离开,可,如今听在段西辞的耳中,并且,还是当着他那么多兄弟的面前,便如同威胁无异。 面子一被扫,段西辞怒了。 他猛地抓起茶几上的一酒瓶,狠狠就是砸来,语气粗暴。 “表子!你以为你真能骑我头上来了?” 酒瓶直接砸落在贝萤夏的脚边,太过突然,即使她很想努力镇定,还是被吓得颤了颤,有点想跳开的动作。 此时,贝萤夏也觉得面子同样被扫了。 她马上转回身,眼中透出愤恨,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可,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看了段西辞一眼。 然后,贝萤夏再度转身,大步迈去了。 这段还没开始的婚姻,现在便因着他玩性没收,而就此提前结束,走出去的时候,贝萤夏只有一个感觉。 她觉得自己真贱! 最初的相遇,本就是他逼迫她的,可,她还是会对一个人渣心动,好在,她也只是心动,没有深爱。 及时抽手,还是来得及的。 贝萤夏出去后,这旁,姜千雪眼神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段西辞,贝萤夏会突然出现,实在出乎她的计划之外。 凌晨12点,已过,段西辞说,会在12点前回来,可如今,他恐怕是要失约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贝萤夏想着,明天一早就搬回雅乐轩住。 现在实在太晚了,如果现在就搬,等下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她虽然冲动,却还残存理智。 另一旁,千娇百魅的门口。 段西辞一众人等,玩到现在才出来,朝小车走去的时候,司楠朗跟他身旁后方,略略犹豫后,终究还是出声。 “西辞……” 这旁,段西辞知道司楠朗想说什么,他停下脚步,视线扫了司楠朗一眼,最后,落在白流苏的脸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吻那个姜千雪吗?” 一听这话,几人齐齐怔住,虽没有摇头,但,俨然全部不知,这时,顾北开口。 “段少,不是因为你想玩她,才吻她的吗?” 顾北是以为,段西辞终于玩腻那个贝萤夏了,所以,现在想换一个新鲜的,毕竟,他以前换人可是经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段西辞却是摇摇头。 他转回身,又朝那旁的小车走去,也在这时解释出声。 “没有,我吻她,是因为我刚才靠她最近,从她身上,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说话间,段西辞又再一停,他转身看向几人,眼含深意。 “刚才,那个易念明递来的烟,里头藏着那玩意,所以,从那开始,我就警惕起来了,吻那个姜千雪,是因为我想确定一件事。” 这旁,顾北脸色已经严肃起来,甚是为段西辞担心。 “什么事?” 段西辞看了他一眼,眸底深了几分。 “我果然没猜错,姜千雪的嘴巴里,果然有那股味道,这说明,她吸了那玩意。” 说着,段西辞脸色一敛,宛如当家老大地发号施令。 “顾北,你派人盯紧那个易念明,看看他有什么诡异的行为来,还有,查一下那个姜千雪,我要她全部身家的资料,详细到她小学在哪儿读的。” 听到这话,顾北自然是立马点头的。 “是!” 第756章 段圣晚出手帮助 接下来,四人各自分开,各回各家,段西辞开着车赶回去的时候,他想了想,便将方向盘一转,在前方的拐角处开往了另一条路。 此时,他不想见贝萤夏。 于是乎,段西辞今晚就没有回来,贝萤夏等到夜深人静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贝萤夏简单收拾下,也没带多少东西,便搬回雅乐轩了。 因着她只提了两个塑料袋的东西,所以,杜妈根本看不出来,她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出门,顺利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 她刚走出校门,忽然,那旁传来喊声。 “贝贝。” 闻言,贝萤夏看去,才发现,竟然是白尊楼,她有些惊讶,马上就跑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 跑到白尊楼的面前了,贝萤夏才注意到,他今天没有抱他那只小蓝狐出来了,见此,她嘻嘻一笑,逗他。 “你那只小宠物呢?怎么不抱了?” 对面,白尊楼浅浅地勾唇,他歪歪头,永远给人一种邻家哥哥的气息。 “不抱了,今天特意赶来见你,这里太多人,人多眼杂,抱着它,怕别人说三道四。” 听得这话,贝萤夏只能点点头,也没有想太多。 这时,白尊楼沉默一下,他似乎还是纠结那件事一般,皱眉地开口。 “贝贝,昨晚在千娇百魅,你和段西辞的那件事,我看到了。” 贝萤夏一怔,然后,情绪莫名低落。 她默默低了头,咬唇犹豫一下,才出声,道。 “我决定好了,不会跟他结婚,现在,也从御王城搬出来了。” 这下子,白尊楼满心的惊喜,他立马拉住贝萤夏的手,迈步就要走去,似乎非常高兴一般,兴奋地催促。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把孩子打掉。” 见此,贝萤夏却又皱了皱眉,她下意识地挣扎,不怎么肯,拒绝着。 “不行,我下午还有课,等过两天吧,等周末的时候。” 到时候,她可以休息,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贝萤夏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的,因为,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可,她这样想,不代表白尊楼也是这样想。 白尊楼见她要拖,便以为她还心存什么希翼,等段西辞过来劝两声,她又跟段西辞好了,不打孩子,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所以,白尊楼根本不给她机会,她不肯走,他就硬拉着她走去。 “贝贝,我们现在就打,课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请假,如果落下了,我会请人替你补课。” 他似乎对她好得有点太过了。 如果贝萤夏冷静地想想这个问题,就会发现,可,现在她被白尊楼拉着走去,哪里有时间去想什么杂七杂八的。 贝萤夏就是不想现在去,便挣扎反抗。 “白尊楼,你不要这样,先放开我,放开……” 挣挣扎扎间,忽然,一道有力的手猛然擒来,一下子就抓住了白尊楼的手腕,冷语命令。 “放开她!” 闻言,贝萤夏和白尊楼齐齐转头看去,然后,两人各自一怔。 白尊楼的眼,立马就眯了眯,透着危险,犹如那些乖顺的宠物般,一旦受到危险的攻击,它们就会变得相当可怕,甚至会嗜血反击。 这旁,贝萤夏怔愣出声。 “段圣晚?”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段西辞的大哥了,没想到现在再次相见,自己还被对方给救了。 段圣晚没看贝萤夏一眼,他的视线,就盯着白尊楼看。 “放开!” 说话间,手上已经在慢慢用力,白尊楼被握得手腕生痛,仿佛骨头都要碎裂一般,他皱了皱眉头。 段圣晚! 白尊楼自心底冷笑一声,最终,还是放开了,贝萤夏一得自由,马上就收回手来,见此,段圣晚才放开。 他拉住贝萤夏的手腕转身就走,朝他那辆月光白的小车走去。 这旁,白尊楼站那儿看着,眼神冷冷。 本来没有要出手对付段圣晚的意思,可如今,他不出手对付,也不行了,因为,对方碍着他的事了。 接下来。 白尊楼走进阴暗小巷后,一拐弯,安丝烟和何逸,早已经等在那儿了,何逸的手头,正抱着他的那只小蓝狐。 见此,白尊楼接过,抱怀里后,便继续走去。 安丝烟跟他这旁的身后,她似乎无法理解白尊楼的做法,便问。 “boss,我想不明白,上次的叶开罪证,还有这次的姜千雪安排,以及这位。” 说话间,安丝烟还斜眼扫了一下身旁那位何逸。 然后,她收回视线,并不很待见何逸一般,脸露厌恶,又再看回白尊楼身上。 “你都是为什么?费尽心机,你到底在放长线钓哪条大鱼?” 听到这话,白尊楼的嘴角,浅浅地勾了勾,他停下脚步。 “你不会懂的。” 说着,白尊楼想起何逸,他不禁转回身,看向了何逸,在看到那张脸后,白尊楼冷冷地笑起。 “你这张脸,可真是让我又妒忌又羡慕呢,有时候,我恨不得拿刀片一点一点地割下,可,你对我还有用,所以,我不会杀你。” 话毕后,白尊楼转身走去了。 这旁,何逸站那儿没吭声,只是,看着白尊楼背影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他这张脸,长得跟贝萤夏的那个何思一模一样。 而上次的那次马路相遇,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至于白尊楼到底想干什么,何逸本人自己,是不知的。 他从小在组织里,只有一个思想。 那就是,对主人的绝对服从! 前方,安丝烟见何逸迟迟没有跟上,不禁回了头,有些恼怒地问。 “你杵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听到这话,何逸神色一收,将异心收起,快步便跟上了。 白尊楼,这个统领黑色组织的领军人物,他就该是最聪明残忍的,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与段西辞,两人若是好朋友还好。 相反,一旦对立,这两人,强者与强者碰撞,就该是勾动天火,厮杀个天昏地暗,落得个两败徒伤的地步。 另一旁。 贝萤夏的人,已经坐在段圣晚的小车内了,她头低低的,对段圣晚,并没什么好感。 但,念着刚才人家的确救了她一命,所以,贝萤夏还是开口了。 “那个,谢谢你。” 第757章 我赌你必输 闻言,段圣晚眼眸动动,他想起刚才的那个人,觉得对方的眉眼有些熟悉,便多嘴问了一句。 “那个人是谁?”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见他问,不禁转头看向他。 “哦,他呀?” 她一脸随意地收回视线来。 “叫白尊楼,我认识的一个人。” 段圣晚并没再废话,只是,在心头,默默念了下这个人的名字,熟记在心。 “白尊楼。” 人如其名,身上的确有股白净的气息。 接下来,段圣晚难得地请贝萤夏吃了顿午饭,他动作优雅,切割牛肉,就跟制作一件工艺品那般。 这时,他叉起一块往嘴里送,然后看向对面的她。 “听说你不准备嫁给段西辞了?” 或许是昨晚的事情闹得太大,所以,貌似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贝萤夏见他问,她默默地垂眸,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来。 段圣晚注意到她的异样,他眼眸动动,已是心知肚明,便开口。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闻言,贝萤夏摇摇头,她心中暗叹一口气,端起桌面的咖啡,就要喝,可,杯口都压到嘴边了,也倾斜了。 就在这时,贝萤夏才突然想起,她还怀着孕。 意识到咖啡会对孩子有影响,她动作明显停下了,转念一想,反正过两天有空,她就会打掉孩子。 这样,贝萤夏也无所谓了。 那杯咖啡,她最终还是喝了一口,然后,手端着放向桌面,这才淡淡开口,透着无奈。 “的确是不准备嫁给他了,没意思,他那份玩的心,还在。” 两人在这头吃饭交谈,玻璃窗外,停车位处,段西辞坐小车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沉默一下,男人还是推开车门出来了。 餐厅内。 段圣晚听得贝萤夏那话,他挑挑眉,似乎有点来兴趣,嘴角擒了笑。 “贝小姐,我赌你不能顺利达成这个心愿,你信不?” 对面,她怔了怔,段圣晚继续。 “你说不想嫁给他,可是,贝小姐,你应该知道,在这场游戏的主宰里,从来都是他在掌权,所以,你必输。”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的眼角就扫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了。 她下意识地看去,段西辞走得很快,眨眼就来到,只见男人猛地一把揪住段圣晚的衣领,脸色冷沉。 “我警告过你,我的女人,你少打主意,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有问题?” 贝萤夏从没见过段西辞用这种态度跟他大哥说话,所以,一时被吓住了,连过去阻止的意识都没有。 这旁,段圣晚眉头略皱。 他并没先开口反击什么,只是伸手过来,准备抓开段西辞的手,语气淡淡,略有冷意。 “手拿开!” 然而,段西辞并没放,他两眼一眯,二话不说就一拳打去,很用力的那种。 “别以为你是我的大哥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兄弟妻,不可欺,这话难道你就没有听过?” 段圣晚的人直接被打得摔回座位,一侧脸上,红红的拳头印。 在其嘴角,浓稠的血液马上顺流而下。 见此,贝萤夏总算反应过来了,她脸色一沉,人马上就站起,冲过去推开段西辞,拦挡在段圣晚的面前。 “段西辞,你发什么神经?” 这里闹起的动静,已经引起其它客人的注意,千万双视线看过来。 男人见贝萤夏居然还挡自己面前,他原本就沉着的脸色,现在,再度更沉了,只见他一把指着贝萤夏的鼻头怒骂。 “贱人,你还要脸不?同时游走在我们兄弟间,这样很好玩是不?” 不远处的人,纷纷看热闹一般。 从段西辞的话中,他们听出了,便以为,是贝萤夏水性杨花,在那勾三搭四,现在被抓到奸了而已。 他对她诋毁得够可以的。 这旁,贝萤夏只觉眼睛突地刺痛一下,他从来都不相信她,只相信他自己眼中看到的。 贝萤夏觉得再跟这个男人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她转回身,急急地向段圣晚说一句。 “抱歉。” 说着便跑开了,段西辞冷眼看着她的背影,然后,收回视线来,猛地一指段圣晚,冷语警告。 “段圣晚,我告诉你,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动,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话毕,他转身去追贝萤夏。 段圣晚抬手擦了擦嘴角,见着已经出血,他眉头微微皱起,然后看向段西辞的方向,冷哼一声。 “臭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做事永远那么冲动。” 他刚才在白尊楼的手上救下贝萤夏,这事段西辞不问,倒是迎面上头就揍他一拳,这个冤屈,吃得真亏! 另一旁。 贝萤夏刚跑出餐厅不远处,段西辞就已经追上,他伸手一拉,用力将她拉回来。 “贝贝!” 见此,贝萤夏吓得大叫,她干脆就势一下子蹲下来,发疯又发狂地对他乱拍乱打,叫喊。 “不要碰我,滚开,救命啊~” 男人见她这样,二话不说,就过来拉她,可,她蹲地上,实在太难拖了,于是,段西辞只得走到她身后,两手探进她腋窝,进行强行拖拽。 众所周知,人即使是蹲下来,可,对方如果使用这个办法来拖,那么,是可以拖走的。 贝萤夏吓得就快在地上打滚,眼泪都出。 “救命啊,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不远处,有路人开始围过来,皆对两人这里指指点点的,可,就是没一人上前帮忙。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是情侣,或许熟悉的人,现在,只是因某事闹起了矛盾而已。 贝萤夏的身后,段西辞用力拖拽着她,往那旁的小车拖去。 他许是也怕路人多事,会出手帮忙,不禁朝那些人一吼。 “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吵架呀?滚!” 见此,大家更以为两人是情侣吵架,就更不敢出手帮忙了,省得最后好心没好报。 见那些人这样,贝萤夏急得哭喊。 “我不认识他,救命呀,他要非礼我,快帮我报警……” 突地听得这话,段西辞动作明显一停,许是,他真没想到贝萤夏能当众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 但,紧接着,男人就冷冷笑了笑。 他轻哼一声,不应什么,只是用力将她往那旁的小车拖拽而去,心头,也的确准备载她离开这儿,就好好收拾她一顿。 第758章 19号的婚礼还会继续 因着没人帮忙,段西辞很容易就将贝萤夏拖到小车旁了。 他想将她塞进去,可,她一脚死踩在那车壁上,就是不肯过去,并且,哭得还更加厉害了。 “啊~” 简直就跟杀猪一般,段西辞从没见她如此疯狂过。 刚好,在这时,有警车巡逻而过,这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再加上,一大堆的人群围着看热闹,很快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两轮的摩托车,马上停下,车上两名警察快速冲向这儿来,手头持着警棒。 “喂,你在干什么?” 闻言,贝萤夏心头一喜,她急急叫喊起来,声音带着哭意。 “救命,他要非礼我,警察,警察救我……” 段西辞的眼角,很明显地抽了抽,显然,觉得尴尬得很,因为,警察来了,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这时,警察跑到后,持着警棒对段西辞冷喝。 “你要干什么?手,举起来,赶快!” 听得这话,段西辞挑挑眉,人一脸镇定,不过,他还是放开了贝萤夏,听话地举起手,更解释。 “我……” 他才刚开口,贝萤夏得了自由,一咕噜就爬起,然后受惊般飞奔向人家警察叔叔的身后,哭着指控,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警察,快救命,他是鸭头,准备非礼我,还把我拉去夜所,呜呜……” 对面,段西辞脸一沉。 完全没想到贝萤夏竟然会这般对他诋毁一般,不禁立马就怒了,低吼。 “放屁!她是我老婆,我现在只是带我老婆回家,仅此而已!” 于是乎,警察下意识地看向贝萤夏。 “事情是这样吗?” 贝萤夏自然是摇头的,一脸愤怒地瞪着段西辞,手更指着他,似乎气得厉害,全身都颤抖。 “我不认识他,他说谎,警察,快把他抓起来,快呀。” 见此,两警察思咐一下,然后齐齐朝对方点了点头,一人便上前,解释。 “先生,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一下调查。” 小车旁的段西辞,当场就怒了,他一把推开警察,过来就要抓贝萤夏,脸色沉得厉害。 “贝贝,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她哪里肯,一急,马上就跑着缩躲别人警察身后,还一个劲地哭催。 “警察叔叔,快把他抓起来呀,我还是个学生,我在雅乐轩上学,他不安好心,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 一搬出学生身份,果不其然,警察明显重视了几分,持着警棒朝段西辞冷冷一喝。 “站住,再不站住,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旁,段西辞见警察一副来真的模样,他脚步一停,举起了双手,不过,一双视线,直勾勾地盯在贝萤夏的身上,仿佛要杀了她一般。 贝萤夏也不敢看他,只害怕地缩躲在警察的身后,还怕警察不信一般,簌簌叨叨地颤声说个没完。 “警察,他就是个坏人,我不认识他,前几天微博不是发生女生在酒店的拖拽事故么?他就跟那男的一样,都是鸭头……” 接下来,两人齐齐被带回警局。 等审讯一通后,事情水落石出了,警局的人也终于知道段西辞的身份了,还是局长亲自跟段西辞道歉的。 “呀,对不起呀、对不起呀,段少,我手下的这些都是饭桶,他们不知道是你老,没长眼睛,不好意思了呀,我马上罚他们一个月的奖金……” 对于奉承的话,段西辞实在不想多听。 男人一个抬手,示意局长别再说了,他冷眼扫了一下躲那旁角落不肯靠过来的贝萤夏。 “人,我现在是要带走了,现在,你们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局长自然是立马同意的,哪里还敢有异议。 “没有、没有,段少,你的人,你尽管带走。” 从警局大门出来的时候,贝萤夏一直头低低的,跟在段西辞的后头。 这时,走到那小车旁了,男人一个拉开车门,看向她。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她上车。 贝萤夏看了一眼,她心头担心着他又要把车开到不知名的地方去,然后对她做什么事。 所以,贝萤夏就不肯。 她干脆态度一坚决,还后退了两步。 “不,我不上车!” 男人挑挑眉,他伸手过来,准备拉她,可,贝萤夏反而连连后退过去,一副他再过来,她就要跑回警局的意思。 “我不上车!” 见她还是这样,段西辞的脸,明显沉了沉。 他倒没再马上逼她了,只是,眸子审视着那张小脸,眼底透露一股原始的兽性,危险得很。 “你搬回雅乐轩了?” 段西辞是直到刚才回到家,才知道这件事的,属于她的贴身行李,全部不翼而飞,他才察觉她离开了。 这旁,贝萤夏眼眸动动。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人倒是主动走过去,然后,坐进那辆小车中了。 “段西辞,放过我吧,你不是有新欢了吗?” 见此,男人一个用力,就将门给关上,然后,他绕到那旁,拉开车门坐进来,见得他双手握住方向盘,却是没有要启动的意思。 “马上搬回来!” 态度不容置疑,他永远都是这样,霸道得很,谁都得合着他的心意。 贝萤夏听了,她觉得有些生气,猛地转头看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段西辞,你要不要脸?同时游走在两个女人的身体内,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恶心死了,你好脏!” 不料,他嗖地看来,冷眸直逼。 “这句话,才是我应该原句奉还给你,同时游走在我们兄弟两人之间,你玩得很开心吧?” 她瞪着他,一时竟然被气得应不出话来。 跟他说东,这个男人就说西,贝萤夏觉得自己跟他实在无法沟通。 于是,贝萤夏一个收回视线,再也不看他一眼。 “送我回雅乐轩。” 段西辞倒是真的开始发动引擎了,不过,一脚踩出油门的时候,他这样冷冷地说了句。 “19号的婚礼还会继续,今晚就搬回来住,傍晚我过来接你。” 闻言,贝萤夏不吭声。 他见着了,也闭口,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了,车窗开着,路的两旁,就有高大的木棉花,绿意盈盈。 树杆不知名处,有蝉在摘着,拼了命地扯着嗓子叫。 第759章 逃婚 炎热的风吹进来,毫无凉意,反而越吹越使人心情烦躁,段西辞听着那烦人的知了叫声,他本就不爽的心情,现在,更不爽了。 贝萤夏不想搬回来跟他同住,可,在段西辞的威逼下,她晚上的时候,还是搬回来了。 男人倒为此收敛了一些,没再去找那个姜千雪。 阳台外,段西辞轻倚在那。 只见他一手撑着围栏,另一手,则拿着手机放耳边,貌似在跟谁通话,贝萤夏也没心情管他的事。 这时,她看书看累了,随手一扔,便挪着身子躺下睡觉。 刚好段西辞也在这时打完电话,他放下手机,转身朝卧室里头走来,见贝萤夏已经躺下睡觉了,男人的眸色,深了几分。 也是在这时,顾北刚才在电话里头的话,也随之浮现脑海。 “段少,我派人查过了,那个姜千雪,并无任何复杂背景,底子干净得很,她现在在六中读的高中,家里只有父母二人,经济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有点贫穷的状态。” “还有,那个易念明,他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最近一直很正常,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段西辞收回思绪,人也走到床边了。 这时,他视线看着贝萤夏,眼神有几分复杂,心头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 那个姜千雪,如果真是底子干净,当时的嘴巴里,怎么会有那种味道?难道,只是她自甘堕洛,真的与他这边的某件事无关? 还有易念明,他绝对不会闻错的,当晚那根烟,里头的确藏有毒x! 一件件,一桩桩,段西辞觉得自己就在网中。 可,谁在网的另一段牵动全部蛛丝,他却是猜不出来。 段西辞压上一腿,坐在了床边,更伸手去碰触贝萤夏,推了推她。 “贝贝。” 她甩了甩,将他的脏手甩开,也不肯转过身来,还是背对他,语气透着嫌恶。 “别烦我。” 男人眼眸动动,千言万语,一时就堵在了口中,说也说不出来,只觉心头好苦而已。 沉默一下,段西辞终还是起来了,转身出去。 “我去客房睡。” 紧接着,传来他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再后来就是朝客房走去的脚步声。 见此,贝萤夏才睁开眼,她静静地看着前方,泪水,却悄然落下。 其实,他哪怕是多纠缠一下,多不要脸一下,她心头也是高兴的,可,他宁愿去客房睡,宁愿不跟她说话,也不想烦着她。 男人果然不懂女性的心态! 贝萤夏缓缓闭上眼,就此睡去,她觉得累了,心累。 接下来,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贝萤夏心头却是越发地急,因为,眼看着就要到19号了。 到时,她会跟段西辞完成婚礼。 可,如今的她,却是不想要这个婚礼,思考再三,贝萤夏冒险决定了一件事。 当天早上,她一如既往地跟段西辞吃完早餐,然后,她去她的雅乐轩,他回他的公司,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眨眼间,贝萤夏人就来到了火车站。 她排着队站窗口买票,里头,工作人员一脸正经脸,报出一个金额。 “158元,石竹市到白滩市。” 闻言,贝萤夏就掏出钱,买了去白滩市的火车票,她没有办法了,只得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只要不跟段西辞结那个婚,其它都无所谓。 等躲一段时间后,她再回来。 另一头,授课老师见贝萤夏没来后,担心着她出什么事,因为,贝萤夏没有请假,老师想了想,便给贝萤夏的家人打了个电话。 她没父母,老师只得联系上段西辞。 电话打来的时候,段西辞正撑着太阳穴,视线看着手头的文件,似乎在思考。 听得电话响了,男人甚至没空看一眼,手伸去就拿来接,语气慵懒。 “喂,哪位?” 磁性的声音,让那头的女老师心头都动了一下,然而,想着自己打电话所为何事后,女老师又摆正了态度。 “哦,你好,是贝萤夏的男朋友吗?” 这旁,段西辞听得别人称呼自己为贝萤夏的男朋友,他挑挑眉,终于正色了一下,拿下手机,看看来电显示。 打来的是座机,应该是办公室的座机。 段西辞只得将手机放回耳边。 “你是?” 对方直接说明。 “我是贝萤夏的老师,是这样子的,她今天没来,又没请假,我担心着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问问你。” 不料,段西辞的脸,却为此一沉。 她今天明明有去雅乐轩的,可,现在老师却跟他说,并没见到贝萤夏。 思考间,男人直接挂了机,几乎是没任何犹豫的,就拨打贝萤夏的手机,可,当他听到那头传来关机的声音后,段西辞才记起,老师为何打给他了。 如果能联系上贝萤夏本人,老师根本不需要打给他这个旁人。 再过几天,就是19号了。 段西辞想着她先前说过不要嫁给他的话,现在人又在婚礼前夕玩失踪,他几乎立马就可猜出什么来。 男人冷哼一声,人直接站起,大步朝门外走。 接下来,在雅乐轩门口。 苏恬静皱眉地走出来,心头一直在猜着,刚才,保安说,有人找她,可,却又没说对方是谁。 出了校门,苏恬静迟疑了下,才朝那辆小车走去。 来到车窗前,她敲了敲车门。 因为,车窗的膜,是单向式的,从外头,根本看不到里头的一切,不料,她这旁刚敲,后座的车门,就马上有人走出来了。 顾北动作超级快,一下子就捂住苏恬静的嘴,然后一拽,她人就摔进去了。 然后,小车马上快速开走。 整个全程,仅只有几秒的功夫,苏恬静甚至连挣扎呼喊都来不及。 副驾驶座上,段西辞随意地点了一根烟,然后,抽了一口后,夹着烟头的手,慵懒地探出来,习惯地抖了抖。 烟灰被抖落,男人的声音,也在这时传进苏恬静的耳中。 “贝贝在哪里?” 闻言,苏恬静愤怒地看向他,警告着。 “段西辞,你这是犯法的,再不放我下去,我就告你绑架。” 第760章 害惨了苏恬静 男人听了,却是不屑地笑笑,他又再抽了一口,然后,帅气地吐着烟雾,淡淡地提醒,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残忍。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告诉你,再不交出贝贝,你知道现在这辆车,会开往哪里吗?”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可,苏恬静似乎猜到一点,不禁惊得睁大双眼。 终于,苏恬静有些急了,语气带着慌乱与着急。 “你敢对我怎样,严言不会放过你的!” 未容段西辞开口,这旁,擒住她的顾北,却是不屑一哼,完全不把严言放在眼里。 “就那个怂货?只要我们段少愿意,他严言分分钟从石竹市消失。” 小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路程,苏恬静也不知段西辞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见着两旁的路景越加陌生,她真的急了,甚至急哭。 “段西辞,我不知道贝贝在哪里,她没跟我说。” 闻言,男人半信半疑。 “真的?” 苏恬静只得拼命点头,已是满脸泪水了。 “我也是见她早上不来,才知道她今天没来雅乐轩的,甚至,老师当时还问过我,我打贝贝电话,可打不通,她手机关机了。” 于是,段西辞没吭声了。 后座上,苏恬静试图挣扎了一下,可,顾北抓得紧紧的,她动弹不得。 见着段西辞根本没停车的意思,她以为他不信。 “段西辞,你是不是还不信我的话?” 这头的男人,冷冷地一勾唇,他又再抽了一口烟,缓缓吐雾,烟雾缭绕中,他眼神深邃,才开口。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就算你不说真话,就算你知道贝贝在哪儿不肯告诉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会通过自己的办法找到她,而你……” 他如撒旦一般冷冷勾起嘴角,透着最邪魅。 “我只是请你到我安排的房子暂住几天,当然了,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安排老师给你补这几天落下的课程,不过,在这几天内,你哪儿都不能去。” 接下来,苏恬静失踪了。 可把严言急坏,他通过学校方面,得知人是被段西辞给接走的,严言去找段西辞算账,却又发现,段西辞外出了。 段西辞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严言却是不知。 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想找人算账,偏偏那个人不知是躲起来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找不到,也不知去的哪里。 白滩市。 贝萤夏在酒店住下已经一两天了,她每天不敢外出,吃饭就叫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上来,就跟被警察通缉一般。 她以为,自己小心翼翼到这步,应该能躲开段西辞。 可,贝萤夏终究是低估了男人的手段。 晚上的时候,她正在房间吃着饭,忽然,外头传来段西辞的声音,伴随着敲门。 “贝贝,开门!” 他终究是找到这儿来了。 贝萤夏正吃着饭的,一听他的声音,简直吓哭了,手里的筷子一抖,直接摔落下去,一根掉餐盘上,另一根,则滚着摔地上去了。 这时,贝萤夏惊得立马站起,往门口走去几步,慌得不行。 “你、你、你、段西辞,你……” 她吓傻了,没想到才一两天的时间,他居然能准确找到她住的地方。 门外,段西辞周车劳顿,已是没什么心情同她废话。 “想知道苏恬静怎么样了吗?我派人把她奸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段西辞的声音,明显是压沉的,如同地狱般传来,透着森寒。 这头,贝萤夏一听,人直接呆住。 她跑的时候,也有顾及过苏恬静,但,她想着,苏恬静有严言护着,再加上,段西辞念着跟她的那份情,应该不敢对苏恬静怎样。 可,恶魔终究是恶魔,他哪里会有半点人性。 贝萤夏瞬间就红了眼,立马冲过去开门,然后发狂地扑过去对他又打又捶,哭吼。 “混蛋,魔鬼,段西辞,我恨你……” 男人动作很快,一把就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快速走进,候身后的顾北,识趣地将门主动关上。 来到那床边,段西辞立马将她压下,伸手就扯她衣服,气息粗乱。 身子底下,贝萤夏哭得厉害,身子也扭动得厉害。 “你还我恬静,段西辞,你还我恬静……” 他似乎有些怒,恶劣得要命,甚至咬牙切齿的,却又带着冷笑,那副样子,当真跟魔鬼没任何差别。 “还你恬静?贝贝,你现在倒知道护着你朋友了?当初跑的时候,怎么没替苏恬静想过?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吗?我告诉你,我抓了严言过来,绑着他,让他亲自看着他的女人是被人怎样奸的!” 贝萤夏听不下去了。 她不敢去想那个画面,不敢去想苏恬静的痛苦,还有对方脸上的泪水。 此时,贝萤夏只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魔鬼,他是比魔鬼还恐怖的存在。 贝萤夏挣扎地哭喊,死命去踹开他,甚至于,一口咬他肩头上,发出呜呜的,类似小兽一般绝望的哭声。 段西辞被她咬得一痛,却是舒爽地闷哼出一声。 因着她的哭喊声实在太大,引起了酒店人员的注意。 外头,传来工作人员焦急的声音。 “这间房怎么回事?赶快把门打开,我们要检查!” 然后是顾北的声音,带着冷喝。 “哪儿凉快呆哪儿去,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 顾北貌似同工作人员争执起来了,段西辞这头一切都听着,可,他动作还没停,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是闯不进来的。 接下来,段西辞足足做到她晕过去。 男人终于停下了,他怜爱地伸手理顺她额前的湿发,一头干爽的头发,现在硬生湿透,可知她到底出了多少汗。 见此,段西辞勾了勾唇,叹口气般,透着无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逃开我,苏恬静不就不会出事了么?” 可,贝萤夏听不到了。 她心头只对他有着无尽恨意,记得段西辞刚开始就说过,如果她敢动离开的心思,第一个出事的,就绝对会是苏恬静。 因为,除却苏恬静,段西辞找不到任何可以牵制她的人。 贝萤夏以为,他就只是说说,开玩笑的,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果真是说得出做得到,性子里就透着一股野兽的劣根性。 第761章 你会把我逼疯 想起苏恬静,贝萤夏就一阵内疚。 如果早知道段西辞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就不敢逃了,现在可怎么办呀? 严言是那么爱苏恬静,现在她怎么面对严言呀? 恐怕,严言杀了她的心都有吧。 段西辞,我恨你! 恨你! 恨死你! 接下来,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段西辞已经带她回到了石竹市,这里,是两人的家,家里的那间卧室。 睁开眼的时候,贝萤夏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男人。 她怔了怔,未容她开口,段西辞却已经先扬起手头的那张光碟,嘴角还擒着笑意,冷冷的,恶劣无比。 “想不想看看?这是苏恬静被人奸的画面,我录了下来。” 一听,贝萤夏整颗心猛地一沉,眼泪不自觉就出了。 段西辞不等她作答,手伸来一抱,便抱着她起来,朝门口走去,依旧笑得那么恶劣。 “走吧,去书房,我让你看看苏恬静当时是被人怎样奸的。” 来到书房后,他将贝萤夏放下,让她坐那电脑椅上,然后,他站这旁,将光碟放到托盘里,准备着播放。 贝萤夏人怔怔的,脸上一片震惊。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敢相信苏恬静真的被人奸了,可,她不信,段西辞会让她亲眼看。 光碟放好后,画面就从电脑的屏幕里显示出来了。 起先,拍到的先是段西辞,男人端着杯红酒坐这旁的沙发上,视线看着那旁,然后,镜头慢慢转动,移向了那张床。 镜头没移到,苏恬静挣扎哭喊的声音便已从里头传来。 她哭得是那么绝望,悲愤,因为,这是真的,真的在发生! 贝萤夏震惊得全身都在抖动,牙齿咬着手臂,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可,当画面移到那张床上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见得贝萤夏一下子往前扑去,抓着屏幕哭喊。 “恬静……” 里头,赫然就是苏恬静被人奸的画面,并且,拍得还非常清晰,准确到每个动作,以及苏恬静全身的肌肤。 她无法接受,猛地捂住耳朵不想听那悲愤的哭声。 “啊~” 只几秒,贝萤夏就想起,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身旁,她快速站起,手一伸,就是用力掐住段西辞的脖颈,怒哭。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真的派人奸了苏恬静,这个魔鬼,他怎么可以真的这么狠心? 苏恬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呀,贝萤夏那一刻绝望到只想猛捶心口,因为,哭到极尽,心口痛得无比厉害。 对面,段西辞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即使如此,他还是保持优雅笑容。 “恨我么?贝贝,你应该恨我的吧?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敢逃,我第一个下手的,就绝对会是苏恬静,为什么不信我说的话呢?” 贝萤夏气得心口都在抖,她手上用力,再用力,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贝萤夏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了。 或许,段西辞可能也觉得被掐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他手一抓贝萤夏的手腕,然后,冷眼看她。 “贝贝,你现在应该想去看看苏恬静吧?” 听到这话,她一怔,手上的动作马上就停下,段西辞趁着这机会,马上弄开她的手,话,顺势而出。 “去看看她吧,也许,她现在活下去的信念,就只有你能给她,因为,她自杀了,割腕,只是被及时救了回来而已。” 贝萤夏怔愣的表情,马上转为怒目而视。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拿把刀直接捅死段西辞得了,可,还不行,因为,她现在必须得先见苏恬静。 6月份的下午,天气更加炎热,即使只是坐在那,也能热出一身的汗,好在,小车内是有制冷的。 源源不断的冷气从那旁传来。 明明制了冷,可,小车的车窗,还是开着的,炎热的风从外头吹进来,吹乱了她那一头黑发。 贝萤夏视线看着车窗外,两眼还是红肿着,人出神地看着外头的景色。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越是看到贝萤夏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段西辞就越高兴,还故意刺激她,这男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待会多劝劝苏恬静,我怕她又闹死,她那手,可经不起割了,再割一遍,那手腕的经脉就断了。” 闻言,贝萤夏垂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她没吭声,只是,红肿的眼里,闪着恨光而已,总有一天,她会亲手了结这男人的。 不是她想杀他,而是他把她逼疯。 接下来,小车开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关押苏恬静的那间独立别墅,门口有保镖在看门。 见是段西辞的车开来,保镖缓缓把门打开。 车子开进去停好后,男人转头看她。 “下车吧。” 贝萤夏没吭声一声,径直就推门下车了,然后,她抬头看去,才发现,这是一栋休假用的小型别墅,比御王城小很多。 这旁,段西辞推门下来后,他朝她走来,然后拉上她的手。 “走吧。” 说着就要拉她一起走去,然而,贝萤夏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迈步走去了。 见此,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知道,贝萤夏这次,应该是真恨上他了,然而,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的嘴角,却又笑笑地勾了勾。 接下来,两人进了里头。 苏恬静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在看电视,似乎是闲得无聊。 这旁,贝萤夏一看见她,眼眶就红了,人立马扑过去,哭叫。 “恬静。” 听到异样,苏恬静一怔,下意识地回头,贝萤夏却是已经扑到,立马就抱住了她,一个劲地哭。 “对不起,对不起,恬静,都是我害的你,对不起。” 闻言,苏恬静泪意也来,眼眶跟着红起。 她回抱贝萤夏,手拍拍贝萤夏的背,声音已有哽咽,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说,不关你的事,都是段西辞的错。” 男人就站这旁,安静看着两姐妹重逢的一幕,嘴角,浅浅挂着笑意,他这般费心思,目的只有一个。 沙发上,贝萤夏哭呀哭。 “恬静,对不起,不过我求求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还有严言,你死了,严言怎么办?就算你不为自己活着,也要为严言活着……” 第762章 还好是假的 苏恬静刚开始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可,越听,苏恬静越迷糊了。 这时,苏恬静一把推开贝萤夏,满是疑惑。 “贝贝,你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人话。” 于是乎,贝萤夏一怔,而她的视线,也在这时扫到苏恬静的手腕,见着她两手都完好无损,贝萤夏彻底呆住。 她还不敢置信一般,马上就抓过苏恬静的手,仔细地翻看。 “恬静,你的手……” 说话间,她震惊地抬头,看着苏恬静。 “恬静,你的手没事?” 对面,苏恬静觉得晕乎乎的,完全听不懂,只见苏恬静一个抽回手,实在不明所以。 “什么手?我手本来就好好的呀,怎么会出事?” 说着,苏恬静径直问她了。 “贝贝,你在说什么呢?” 贝萤夏没空答,她只震惊地转头看来,这旁,段西辞笑笑,拍拍手地朝两人走过去了,巴掌拍得老响。 “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闻言,贝萤夏呆着答不出来,而苏恬静,却已经像被炸毛的猫,挥着小爪子警告。 “段西辞,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严言再不找到我,他一定会掀了你的老巢。” 男人扫她一眼,却是没空搭理她,更没把严言放在眼里。 走到这旁,段西辞帅气地两手一插袋。 “贝贝,我的确没动你的恬静,不过,你所看到的,那些或许是真的,如果你胆敢再生逃离之心,那么,光碟里的画面,就会亲眼在你面前呈现。” 他朝她前倾过来,笑得森寒。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在光碟里看到,而是让你亲眼目睹,懂?” 贝萤夏全身颤抖着,这个魔鬼,她真是怕极了他。 除非她没有一丝弱点,可,苏恬静她们都是她的弱点,难道要她自己亲手杀死苏恬静,把自己的弱点清除么?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要她有弱点,段西辞就能牢牢地牵住她。 贝萤夏想不明白那个光碟是怎么来的,因为,那的确就是苏恬静的脸,她不禁怔愣开口。 “那光碟……” 男人知道她在不解什么,便解释了,一脸云淡风轻之状。 “这还不容易么?合成的,电视上特效都做得那么牛人,我让人给我合成一光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下,贝萤夏安心了。 她还以为真是段西辞逼着苏恬静,让苏恬静给真人实演的呢。 苏恬静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人,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便摇了摇贝萤夏,问。 “贝贝,你们在说什么?” 闻言,贝萤夏看来,却是又红了眼眶,摇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说。” 说话间,她却是又看向段西辞了,红着眼眶,眼泪快流出。 “段西辞,我求求你,不要动我身旁的朋友,不要伤害她们,只要你肯答应,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你要我在你身旁呆一辈子我都愿意。” 经历过苏恬静的这件事,贝萤夏是真的怕了。 这个魔鬼,他根本就没有人性,如果她离开他,恐怕,他是真敢找人奸污苏恬静的,所以,她不能离开他。 就为了自己的朋友不被伤害,她就不能再生离开他之心。 苏恬静听后,一个怔愣,心急了,摇着贝萤夏。 “贝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答应他干吗?他是不是又逼你什么了?” 男人扫了眼苏恬静,然后,视线移回贝萤夏的脸上。 “那是当然,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保证你的朋友相安无事,反之,你应该相信,我在这块地盘上,能有一百种折磨你朋友的办法,然而,你却对我无可奈何!” 见此,贝萤夏不吭声了。 看望完苏恬静,贝萤夏准备带着她离开的,可,段西辞却出手阻止。 “慢!” 贝萤夏和苏恬静齐齐看去,苏恬静怒得很。 “你又想干什么?” 这旁,段西辞歪了歪头,笑笑,一副绅士有礼的模样。 “苏小姐,你目前还不能走,必须得呆到19号那天过完。” 听到这话,贝萤夏浑身一颤,她知道段西辞的心思,但,苏恬静不知,所以,愤怒开口。 “为什么?你把我软禁在这,不就是逼贝贝回来么?现在她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打什么歪主意?” 段西辞笑笑,他扫贝萤夏一眼。 却是见,贝萤夏此时正低着头,默不吭声的模样,段西辞嘴角一勾,他双手插着裤袋朝贝萤夏走去,来到她面前,凑了过去。 “贝贝,为了防止在婚礼前夕再生事端,所以,你朋友苏恬静只能暂时留在这,等咱俩结完婚后,我再放了她。” 闻言,贝萤夏猛一抬头,冷眼相视。 他却不怕,口气就此一沉,威胁又出。 “相反,如果婚礼当天你再给我闹失踪,我就让人奸杀她,连活都不给她活,你做得绝,我比你做得更绝!” 这旁,贝萤夏再次被气得全身颤抖。 她瞪着段西辞,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旁的苏恬静听不下去了,愤怒一开口。 “段西辞……” 然而,未容她说完,贝萤夏却已经先出声,淡淡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 “好!” 听得这话,段西辞挑了挑眉,对面,贝萤夏直视他。 “段西辞,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这段婚姻,我给你!” 他满意地勾唇,眼角都笑开了。 “这是你亲口答应的,贝贝,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苏恬静呆那旁,眉头皱得厉害,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贝萤夏的负担,全是因了她,贝萤夏才被逼答应这场婚姻的。 接下来,两人离开这里,苏恬静却只能还继续呆在这里。 虽然是变相地软禁,不过,段西辞给的待遇,明显还不错,从刚才贝萤夏进来时,苏恬静可以随意在大厅里看电视就可知。 简单点说,除却不能离开这栋别墅,苏恬静一切都是自由的。 两人的小车快开到家时,严言已经等候在那了。 见此,段西辞眉头一挑,他嘶的一声急刹车,小车便停下了,大门口处,严言的几辆车横七竖八地停靠那儿,挡住了所有进出的道路。 他手下的一些人,手持棍棒,慵懒随意地敲打着另一手掌。 那动作,就像无声的威胁一般。 第763章 没意义的婚姻 严言倚靠在他那辆红色的小车旁,两手插在袋里,一头,正歪着,见段西辞总算回来后,严言站直了身体。 瞬间,他手下那些人,也一个个站直身体,个个都变得警惕了几许。 这场面,看着有点火拼的感觉一般。 晚上时分,婚礼便已经完成了,贝萤夏换下了婚纱,她手头拿着两人的结婚证在看,白色的婚纱,就静放在她身旁。 看着照片里的两人,贝萤夏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今天的婚礼,真的有点过于简单了,简单得,让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感觉。 心头一阵烦躁,贝萤夏一恼,一股脑地抓起婚纱,连同手头的结婚证,用力地扔地上。 刚好,段西辞在这时推开门,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眼眸动动,身上的新郎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他朝贝萤夏走过来,出声安慰。 “怎么了?” 她不想看他,视线一收,直接别过头去。 段西辞路过那婚纱的时候,弯身顺手将它捡起来,待走到床边的时候,将它扔床上,手头拿着结婚证看了看。 这场婚礼,他在意的,似乎只有手头这个证,喃喃自语。 “贝贝,以后你就是我妻子了,哪个男人再敢对你动歪心思,他就是奸夫。” 闻言,贝萤夏看来,眉头紧皱。 “段西辞,你跟我结婚,不会就是为的名正言顺霸占我而已吧?” 难怪他根本就不着重婚礼,只在乎那个证明,原来竟是为的如此,或许,婚礼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只有结婚证才是最重要的。 床边的男人,抬眸看去。 看着贝萤夏那种眼神,段西辞挑了挑眉,然后,他一笑。 “贝贝,难道今天这个婚礼你还不满意么?” 她的确不满意,也说出自己心头的想法。 “那个伴郎是谁?为什么你不让司楠朗他们当伴郎?段西辞,你究竟几个意思?” 气极了,她一个枕头砸过去,简直快被他气疯。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同我结婚?” 段西辞没躲开,枕头正中他的脸,然后受阻力掉落下来,男人捡过枕头,将它放一旁,才抬眸看向她。 “贝贝,我想和你结婚,不然,就不会大费周章地将你抓回来完成婚礼。” 他说得有一定道理,可,贝萤夏想不明白一件事。 “那,你为什么不让司楠朗他们当伴郎,为什么?” 她都让苏恬静当伴娘了,可,他的伴郎,却没有找最亲近的人,贝萤夏觉得他很没诚意。 闻言,男人一个别开脸,似乎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为什么,总之,司楠朗他们任何一个都不能当伴郎,就这样。” 说话间,他想起今天是两人的新婚夜,不禁再度转过身来,向她挪过去,嘴角也染了一丝平常所看到的坏。 “好了,贝贝,我们现在该干正事。” 他说着就过来,很快就将贝萤夏压身子底下,然而,贝萤夏哪里有心思,一直想的都是,他为什么不找司楠朗当伴郎呢? 还有,今天的婚礼内部,完全不准媒体拍摄。 究竟是为的什么? 贝萤夏心头有十万个为什么,却无人解答她,他的身世,他的一切,有时候,看起来就跟谜团一般,是她所看不明白的。 从新婚开始,段西辞倒按着习俗,陪了她好几天,算是度蜜月。 眨眼间,6月份踩着衰老的脚步,稍稍被新来的7月给踹开了,天气,为此更炎热了一些。 贝萤夏没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叶开会主动来找她。 刚从雅乐轩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叶开,叶开仿佛就是在那等她的一般,人倚靠在小车旁,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 她不想理会叶开,便装作没看见,绕路走,可,叶开见了,却是提高声音喊住了她。 “贝萤夏!” 闻言,贝萤夏脚步一停,她闭了闭眼,硬生将心头的那口恶气吞下,才睁开眼,转身朝叶开走去。 初雪的事,还有父母的事,她从未忘记! 来到叶开面前,贝萤夏视线扫过她那辆酒红色的小车,然后收回视线,才落叶开的脸上,看着却并没开口。 这旁,叶开两手抱胸,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你知道西辞为什么没有安排司楠朗他们当伴郎么?” 一听这话,贝萤夏整张脸就沉了,她一直介怀着这件事,可,依着叶开眼前这得瑟模样,好像叶开倒知道一般。 贝萤夏挑挑眉,不耻下问了。 “你知道?” 然而,叶开却并没应答,她只是侧了侧身,伸手拍拍身后倚着的那辆车,又看向她,这次,眼中讽刺的笑意更明显。 “那你又知道,我这辆车是谁送我的吗?又是什么时候买的?” 这下子,贝萤夏脸色已经沉得厉害了。 她很想说,她不知道! 可,贝萤夏没吭声,只是,视线再度扫了那辆车一眼而已,她不识车,却大概知道,这辆车,应该是顶好的。 就在贝萤夏思考中,叶开已经笑出声了,如同看一个小丑那般。 “贝萤夏,有时候我真替你觉得可怜,整个世界都知道,却偏偏就你不知道,你说,你蠢成这样,还活着干什么呢?” 她真是相当讨厌别人跟她打哑谜。 所以,贝萤夏一恼怒,立马就没多少好脸色了。 “要说就赶快,不说就滚蛋,看见你就倒胃口,别整得自己多厉害一般,你说我蠢,我还说你蠢呢,跟段西辞身旁那么久,却什么都没得到,起码,我还得到了他的配偶栏!” 一说完,贝萤夏转身就走人。 她料定叶开不会对她说真相,所以,也懒得在这听叶开废话。 这旁,叶开似乎没想到贝萤夏会这样反击,当即就怔了怔,然后,马上恼怒,看着贝萤夏的背影恨恨咬牙出声。 “贱人,你就嚣张,等以后有得你哭的时候。” 叶开拉门坐进去,一踩油门,相当拉风地从贝萤夏身旁开过,还差点撞到了她。 不过,这次叶开没有说谎,车,的确是段西辞买给她的! 路边的贝萤夏愤怒地看向叶开的车尾影,暗暗咒骂。 “开这么快,小心撞死你。” 第764章 终于见到何思 她沉默片刻,决定亲自去找一个人,因为,她必须得弄明白这件事,接下来,当司楠朗见着贝萤夏找上门的时候,有点略略的震惊。 男人招呼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她倒水。 “你怎么来了?” 贝萤夏平静审视着他,司楠朗将水杯推过来时,她也没伸手去拿,直接进入主题。 “司楠朗,段西辞为什么不让你当伴郎,还有,他那场婚礼,为什么要办成那样?” 她看见,司楠朗的动作,明显僵了僵。 但,很快,司楠朗就恢复了,只见司楠朗坐好来,背部靠入沙发的椅背内,朝她挑挑眉。 “你很在意这个?” 说着,他嗤笑一声。 “谁当伴郎还不都一样?他当也一样,他同样跟西辞的交情很好,只是,你可能还跟他不熟而已。” 听得这话,贝萤夏心头冷冷一笑,用一种不信任的表情来看着司楠朗。 “是吗?” 司楠朗眼眸动动,却是突然有种心虚,不敢直视她眼睛的感觉,于是,司楠朗干脆一推脱。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他还劝起贝萤夏来,转头看她。 “如今你坐稳了嫂子这一位置,就该安份点,别想东想西的,这样只会惹来西辞的厌烦。” 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已经开口打断,似乎喃喃自语一般。 “这么说,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说话间,贝萤夏人已站起,态度也一冷,瞧着他。 “司楠朗,你应该清楚,不是我想太多,是段西辞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即使是你,如今也没有全部对我说实话,不是吗?” 这话说得,倒让司楠朗一怔,竟然无从作答的感觉。 从司楠朗那里出来后,贝萤夏才发觉,头顶的太阳有些辣,她下意识地伸手遮眼睛上方,脑袋晒得有些晕乎。 身后,有人在靠近。 贝萤夏一惊,猛地转身看去,再跟着,她又吓得跳开一步,两眼睁成铜铃,完全的不敢置信。 “何思?” 上次在马路上,她就看过他,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可,这次是真的亲眼看到了。 一急,贝萤夏马上冲过去。 “何思,真的是你吗?” 可,男人却快速后退几步,何逸一脸冷漠,看着她开了口。 “你嫁给了段西辞,还有脸来见我吗?” 贝萤夏停在这旁,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发觉眼前这个人,面容虽然一致,可,声音比何思好暗沉一些,没何思的爽朗。 见此,贝萤夏急问。 “何思,到底是不是你?你的声音……” 何逸眼眸动动,但,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 “人总会改变,我长到现在,声音变了也是正常。” 话虽这么说,可,当年贝萤夏是亲眼看到他死亡,所以,当何思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何思,真的是你?可,你不是死了么?” 闻言,何逸嘴角一冷勾,提醒。 “你确定我真的死了?你就那么确定?” 贝萤夏快被他糊弄过去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是呀,你死了,可是,现在你又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她要扑过去抱他,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可,何逸还是后退开来,就是不让她碰触到。 “你身上怀着那个男人的孽种,你还好意思抱我?” 他的声音里,透了一丝丝蛊惑。 “把孩子打掉,不然,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何逸转身要走,见此,贝萤夏一急,马上就迈步追去。 “何思,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了。” 然而,何逸走得极快,贝萤夏是孕妇,还要照顾着孩子,哪里走得快,眨眼间,就被他甩掉了。 贝萤夏站这旁四处找着,叫着。 “何思,何思……” 可,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他来得突然,去得又突然,什么都没交代清楚,就这样走了,只说让她打掉孩子。 接下来,贝萤夏回到家的时候,段西辞人已经坐沙发上了。 她看他一眼,没什么心情理他,人朝楼梯口走去。 “你回来了?” 沙发上的男人,两手舒服地搭放在椅背上,他背对贝萤夏,听到这话,冷淡开了口。 “你找司楠朗干什么?” 果然,他们这几兄弟,消息就是互通的,她前脚才找上司楠朗,他后脚就知道了这事。 贝萤夏走去的脚步一停,人转过身来,脸色有点冷。 “我找他干什么?我找他能干什么?司楠朗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那你还问我干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回房休息!” 话毕,贝萤夏转身走人。 段西辞见了,眼眸动动,语气终于软下一些。 “贝贝,我不跟你说,自然有我的原因。” 说话间,他已经转头看来。 “相信你跟我这么久,也应该知道,我除却商人这一身份,背景还没这么简单。” 闻言,贝萤夏的脚步再次停下,她缓缓转身看来,段西辞见次,便朝她伸出手,贝萤夏犹豫一下,终究还是向他走过来。 来到他身旁,她轻轻坐下去,小脑袋靠入他心口。 她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声,问。 “那你还是什么?黑色组织成员?还是,咱们主席的儿子?” 段西辞被她逗笑,拍拍她脑袋,完全是宠溺的。 “没个正经。” 这时,他眼底染了一层复杂,视线看向前方。 “我倒想对你说,不过,真的不能说,有些时候,有些事,即使是很亲近的人,也不能随便说。” 他低头,看向她,恰好她抬头,睁着黑亮的眼睛看他。 “再者,我不对你说,也是为你好,明白吗?” 可,贝萤夏不明白,她直接摇头,想不通一般。 “还能有什么?段西辞,你真当我是白痴吗?你不是黑色组织的成员,就是国家的成员,难不成你还能是小日本派来的间谍?” 她一股作气地说出来,说得极快。 段西辞起先还怔了怔,一时没能反应那么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笑岔气。 “哎哟,贝贝,你咋能这么逗?我肠子都要笑青了。” 见他笑成那般夸张,贝萤夏可爱地眨眨眼,然后,她又安静地靠入他怀抱,心头想着叶开那件事,也不准备瞒他,便说出来了。 “今天,你老相好来找我了。” 第765章 死性不改 男人听着挑挑眉,看她,等着她的下续。 贝萤夏一副不怎么爽的模样,抬头看他。 “她向我炫耀了一辆车,说是你给她买的,还说我被蒙在鼓里,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一人傻傻地不知道,她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她知道你为何不让司楠朗当伴郎,而她知道的模样。” 闻言,段西辞脸色一沉,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他看着贝萤夏,没有先回答,而是反问。 “叶开真是这么说的?” 这下子,轮到贝萤夏疑惑不解了。 “难道车子不是你给她买的?” 不料,男人却冷哼一声,似乎非常生气,直接解释清楚。 “车子的确是我给她买的,那时候还是在婚礼前几天,我要结婚了,她心情不好,所以,她要求我陪她出去逛逛,我本着内疚心态,就答应了,她刚好看中那辆车,我就顺手给钱了,事情就如此简单。” 段西辞越说越气。 “没想到,本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居然能被她说成另一层意思。” 见此,贝萤夏的心,也沉了沉。 叶开这是在玩离间计的心态呀,而她,居然就上当了,起码那一刻,她真的有在怀疑过段西辞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直白跟段西辞说出来,她可能还得因着这事跟段西辞闹个没完。 那女人,果然太会攻于心计,偏偏那时还装得那么像。 贝萤夏心底冷汗阵阵,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充满无间道一般,分不清敌我,看不清黑白。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再度开口。 “那上次呢?上次我回家,碰见你摸着她的脸,那次又怎么解释?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同我解释。”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 见着她居然为了那么区区一件小事记挂至此,段西辞忍不住就笑了。 “那次是她跑来跟我哭诉,我听着听着,心头就有些感动,忍不住劝了她两句,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说着,男人叹口气。 “贝贝,我以为,我们两人之间,应该已经充满信任的了,没想到,还是各种猜疑。” 贝萤夏嘟嘟嘴,默默低头。 “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透你的心思?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立马抬头。 “还说我?段西辞,你自己不也这个样?上次在餐厅,你大哥是救了我,所以,顺手带我去餐厅吃饭的而已,合着在你眼里,就变成我不正经,我在勾三搭四了。” 突然得到这个解释,段西辞一怔。 但,他注意到的重点不是这个,立马就追问出声。 “什么救了你?当时出了什么事?” 怀里,贝萤夏一哼,收回视线了,似乎还因为那件事而有点生气,直到现在还没气消。 “当时白尊楼硬拉我去流产,是你大哥及时伸出手来,抓住了他,所以,才解救了我,你恩将仇报,好人坏人傻傻分不清。” 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双眼,嘴里喃喃。 “白尊楼。” 一见他这副死样子,贝萤夏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心思,不禁立马叫住他。 “打住,打住呀,你少动歪脑筋。” 然而,男人只是笑笑,看似好心地提醒她。 “贝贝,你好几次都是白尊楼在帮忙,你不觉得,这个男人,背景似乎有些来头太大了么?” 说话间,他额头轻抵她额头前,看着她。 “有空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我真的特别好奇,石竹市居然有来头这么大的人,而又是我段西辞所不认识的。” 她却怔了怔,忽然才发现,自己对白尊楼,同样的一无所知。 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她,甚至于,她从来不知道他到底住哪里,工作都是干的什么。 贝萤夏想了一番,看向男人时,便答应了。 “那行吧,下次我见着他了,肯定向他要个联系方式。” 见此,男人染笑地点头。 “嗯。” 可,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在其眼底,只有森寒一片,因为,他越加觉得那个白尊楼疑点多多了。 晚上的时候,段西辞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回来吃。 他到底去了哪里,贝萤夏也不知道,这时,她看着满桌饭菜,等到现在,终于在开动前,给段西辞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他接的时候,传来很强烈的音乐声。 “喂,贝贝。” 一听那声音,贝萤夏心头就不舒服,皱眉地问。 “你人在哪里?” 段西辞似乎犹豫一番,然后才开口。 “千娇百魅。” 果然,他又去这种地方了,这该死的男人,那股玩性即使婚姻也套不牢他,贝萤夏觉得有些可悲,同时又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随便你。” 啪的一声,她挂了机。 这场婚姻,原本就是建立在苏恬静的软禁下才完成的,所以,她不是真心地想嫁给他的。 可,为什么当贝萤夏一个人独自吃着饭的时候,泪水却在悄悄滑落? 外头灯火如此璀璨,家里,一片安静。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得不到的,永远都在蠢蠢欲动,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堆狗屁! 贝萤夏以为,段西辞也就玩玩,玩够了,他的心,迟早会收回来。 可,她的心,才真的放太宽了。 自那晚过后,段西辞连着好几晚未曾回来,所以,她这几天,也没有任何机会见到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终于,在这天,仿佛一夜兴起般,属于段西辞的娱乐头条,瞬间占据各大版面。 “段少又换新欢!” “旧妻被弃,新人上堂,且看一代风流段少又一位新欢的故事。” …… 很多很多,无论网页,还是杂志,或者新闻,或者各种渠道,反正,段西辞新欢的事情,闹翻天了。 从新闻报纸中,贝萤夏清楚地看到,他与对方的出入被偷拍。 他亲自开着那辆银白色的豪华跑车去女方校门口接人,或许,又会被拍到,他跟女方深夜进入宾馆。 还有! 贝萤夏已经看不下去了,整颗心都在抖。 这一次,劲头似乎来得很足,因为,被偷拍那么多照片,全都在不同场所,足以证明,那个叫姜千雪的,是真的跟他有一腿。 本着对男人的所谓信任,贝萤夏颤着手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第766章 婚姻如同儿戏 她希望这不是真的,只是,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了而已。 夜幕已经降临,外头,天色阴沉沉的,有大风在刮着,看这来势,待会似乎要下起雨来。 沙发上,贝萤夏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她心情有些紧张,忽然害怕段西辞会接电话,却又害怕他不会接,总之,现在她的心情很复杂。 只小等一下,那头,就传来接通的声音了。 “喂?” 明明是段西辞的手机,可,贝萤夏却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她当即一怔,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了。 怎么会是个女人的声音? 就在她心中暗暗恐慌着什么的时候,那头,姜千雪却是开口了,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你是贝萤夏吧?我知道是你。”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了动,她沉默一下,才问。 “段西辞呢?” 姜千雪一挑眉,视线看向那旁的浴室,透过毛砂的玻璃,她看到段西辞的身影,此时,男人在里头洗澡。 那强壮的身体,即使只透过朦胧影状,还是能清楚看到。 见此,姜千雪收回视线,人朝这旁的大床走来,无限得意,甚至有点讽刺。 “西辞呀?他在洗澡。” 听到这话,贝萤夏整颗心,已经沉入谷底了,果然,段西辞跟那个姜千雪,真的有一腿了。 这时,姜千雪人走到床边,便在那坐下,姿势慵懒。 她闲无聊赖般看着另一手的指甲,似乎想着待会要不要给指甲做点美容,同时跟贝萤夏讲着电话。 “贝萤夏,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聪明点,你老了,没我年轻,没我新鲜,所以,套不住男人,也是理所当然。” 贝萤夏听着,忽然冷哼一声。 她啪的一声挂掉电话,眼泪,也随之落下,贝萤夏伸手擦了擦,尽量表现得无所谓。 那旁,杜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心疼地看着贝萤夏。 杜妈似乎猜到了什么,轻轻地叫了叫。 “贝小姐……” 她看去,眼睛还红肿着,泪意也那么明显,可,贝萤夏却朝杜妈笑笑,尽量不让杜妈担心。 “我没事。” 贝萤夏早该知道,这男人,天性就好玩,她跟他结婚,本也建立在不情愿的份上。 只是,现在看到他在外头又养女人了,她还是会觉得很难受而已。 这就是他给她的婚姻,如同儿戏! 另一旁,段西辞洗好澡后出来,身上只简单地围着条毛巾,看着姜千雪摆着姿势侧躺床上,男人挑了挑眉。 “去洗澡吧。” 床上,姜千雪笑笑,她扬扬他的手机,笑。 “西辞,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来电话了,我见你没空,就替你接了。” 一听此话,段西辞的脸,几乎是立马就沉了沉的,他眯着眼睛看姜千雪,仿佛能看透她心思一般,如此锋利的眼神。 但,很快,男人就隐去这股冷意了,人朝床边走去,在那坐下。 “下次别动我手机,即使有人打来,也不需要你来接。” 他如此说,姜千雪便有些不高兴,撒娇般。 “西辞……” 可,男人一个顺势躺下,头就枕落她两条白白嫩嫩的大腿上了,看着她。 “来,帮我吹头发。” 见此,姜千雪又一笑,他温柔痴情起来的样子,可真是眯人,甚至连她都差点陷入进去。 可,姜千雪从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一想起发作时的痛苦,她心头就一阵冷汗,为此,不得不听从于白尊楼,以保持白尊楼的继续供给。 接下来,这样又过了几天。 段西辞终于回家了,他回来的当天,贝萤夏的人,刚好坐在钢琴前弹着琴。 琴音袅袅,如同最清脆的大自然旋律。 外头,蝉正鸣叫着,似乎热死了一般,可,屋里头,一片清凉,中央大空调在拼命制冷,使得室内气温有点偏低。 男人进门听到这阵旋律,脚步不禁一停,他就站那儿,静静看着她。 已经好几天没看过她了,也好几天没要过她了。 思忖间,段西辞身体就热了热,一股冲动直逼脑门,他松了松领带,朝她走过去。 来到贝萤夏的身旁,段西辞搭上手去,修长的手指,就落琴键上了。 他跟随着她的节奏,与她并曲一首。 可,贝萤夏却在这时停下,她转头看来,脸色平静,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这番话。 “段西辞,我们离婚吧。” 贝萤夏其实觉得不可能,只是,心头又存了那么一丝希翼,他明显厌倦了自己,所以,她想着,他应该会答应。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手指也跟着停下。 他平静看着她,足足有好几秒,然后什么都没说,弯身一抱,将她抱起了,朝二楼走去。 来到房间的时候,段西辞将她放下,伸手就捋起她腰间的衣服。 可,贝萤夏却不肯,一手便快速抓住。 见此,男人停下,抬眸看她,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脸色平静得很。 “你不是又换了一位新欢么?段西辞,我真觉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婚姻,不明白你逼我结婚是为的什么。” 他眼眸动动,却是挑挑眉,不答反问。 “难道你真的不懂?” 贝萤夏是真的不懂,所以,她直白承认,点头。 “对,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逼我跟你结婚?” 结了婚,他又不好好顾家,转眼间,又能找上另一位新欢,这样的婚姻,根本毫无意义。 这旁,段西辞叹了一口气。 他似乎不想多作解释,只是又再继续了而已,试图将她衣服往上捋起。 “以后你就会懂了。” 可,贝萤夏如今根本不肯跟他同房,她两手马上又再抓住他的手,非常用力,可见态度之坚决。 “你脏死了,在别的女人身体内玩过,如今又想回来跟我这样,你不嫌,我还嫌!” 说着她挣扎着要起来。 段西辞却被她这番话激怒一般,猛然就是用力将她推摔回床上,满脸阴沉。 “你嫌我脏?贝萤夏,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别忘了是谁在养着你?你在雅乐轩的一切费用,全部是我在供给!贝萤夏,我养你是为的什么?我养你,就是要用你!” 说着,他要强来。 第767章 觉得你不该结婚 贝萤夏也被他这番话给激怒,她哭了出来,拼命挣扎。 “我没说要你养,是你自己要养,段西辞,是你在自作多情!” 她挣扎得实在太厉害,段西辞根本奈何不了她,心头一个不爽,便紧紧按住她的两手,朝她吼。 “你再这样的态度,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我先整死苏恬静,再动严言!” 闻言,贝萤夏脑子轰的一声。 只见她忽然就不动了,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仿佛又像是在看她,见此,段西辞冷哼一声,伸手就来扯她的衣服。 接下来,两具身躯交缠着。 等他吃饱喝足后,男人才肯放过她,人站床边,在那重新戴上领带。 他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要死不活地窝在被子里,便冷淡收回视线,朝门口走去。 “我回来拿个资料。” 若不是有资料需要回书房拿,恐怕,他今天是不会回这趟家的吧。 意识到这点,贝萤夏痛得心头都在窒息。 段西辞似乎真的是仅仅回来拿个资料而已,拿完,他就走人了,贝萤夏人站阳台上,静静地看着他开车离开。 等他的车子不见了踪影后,她眼神深深,心头,忽然浮现起何思的那翻话。 “把孩子打掉!” 是的,她会打掉,即使何思不要求,她也会打掉这个孩子的,因为,在这场婚姻中,贝萤夏只看到了穷途末路。 她甚至敢肯定,两人的婚姻,会如中国所有的夫妻那般,走到离婚的地步。 接下来,贝萤夏倒安静了两天。 对于段西辞在外头的风流,她一概视若无睹,就当眼睛瞎了,反正,她从没把他当作老公看过。 贝萤夏不急,苏恬静却急起来。 大大的太阳伞下,苏恬静一脸心急地看着她,问。 “贝贝,你有想过要怎么办吗?” 说着,苏恬静直接自己出起了主意来,一副谋臣的模样。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找那贱三算账?” 听到这话,贝萤夏觉得有点可笑,她无所谓地笑笑,然后,抓过桌面的吸管杯,咬住吸管,便吸了一口。 是酸酸甜甜的酸梅果汁,正适合夏天用来解暑。 而且,像她这样的孕妇,喝点酸酸的东西,最适合了。 贝萤夏将口中的果汁吞下,视线看向前方,有些感叹般开口。 “用不着,他爱在外面养几个女人就养几个,不关我的事。” 说到这里,贝萤夏看向了苏恬静。 “别忘了,我也仅是他养着的女人之一。” 可,苏恬静却不这样想,十分地为好友愤愤不平,甚至,抓着吸管的手,狠狠地戳了戳杯里的冰块。 “你跟那些女人怎么可能相同?贝贝,别忘了,你是段西辞明媒正娶的女人,你是他的妻子,有权管理那些不要脸的贱三。” 闻言,贝萤夏看去,却似自嘲一般,看着苏恬静语含讽刺。 “是吗?” 苏恬静怔了怔,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苦笑声。 “恬静,我跟段西辞的关系到底是怎样,你心底应该清楚。” 说是夫妻,可,那层婚姻,根本就如同虚设,她觉得,像段西辞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该结婚。 她不明白段西辞到底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贝萤夏做了一个决定。 她去打胎的那天,刚刚好,天气很阴沉,仿佛随时都能下雨,看着出租车外的天空,贝萤夏有些出神。 这件事,无一人知道,甚至,她连苏恬静也瞒着。 出租车到的时候,贝萤夏推门下车,刚好,一阵大风刮来,吹得她裙摆飘扬,贝萤夏伸手捋了捋被吹乱的头发至耳后。 然后,她抬头看向头顶的那医院牌匾。 一中! 这家医院,她无比熟悉,初雪脸被烧伤,就是进的这家医院,因为,这是石竹市最好、最大、最权威的医院。 其实还有很多医院可以选择的。 虽然技术次于一中,但,也没有说,真的差到连治个人都治不好。 可,贝萤夏偏偏哪里都不想去,她就想回这家医院打,初雪的死,与段西辞有间接的原因。 现在,她就要在这家医院,亲手了结他的孩子。 他害死她的朋友,她就杀了他的孩子,以牙还牙,贝萤夏觉得对待敌人最残忍的办法,莫过如此! 收回视线,贝萤夏迈步走上了阶梯,总算走进去了。 接下来,医生接待了她。 “大概几个月了?” 贝萤夏坐座椅上,听得这个问题,人怔了怔,然后回想着,好一下,才想起。 “三四个月左右吧。” 语气,竟然莫名有丝忧伤,因为,贝萤夏竟然感觉到了一些不舍。 孩子毕竟在她肚子里呆了那么久,现在说打就打,她感觉自己这个母亲当得,真的好残忍。 医生坐对面做着笔录,然后又详细问了一些问题。 这时,医生抬眼看贝萤夏一眼,忽然挑挑眉。 “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感觉你好眼熟,刚才看见你就有这感觉了,可就是想不起来而已。” 听得这话,贝萤夏一怔。 她努力审视了医生的脸一番,也在拼命回想,可,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张脸,至少,她没有深刻的印象。 “我没见过你。” 贝萤夏实话实说,医生听后,倒感觉一阵尴尬,仿佛自己在无端搭讪病人一般。 接下来,一些基本的问题询问完,医生便问。 “是现在做还是等几天?你现在有空不?” 其实,一般医院的医生都会建议病人立马手术,因为,等几天,可能就没了下文,为了赚钱,医生自然会希望现在就动手术。 座椅上,贝萤夏朝对方点点头。 “现在就做吧。” 见此,医生也点点头,然后一脸公式化态度。 “行,那你先去窗**钱,然后护士会告诉你接下来的安排。” 说完了,医生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又问句。 “对了,你有没有家人陪同?” 见贝萤夏怔了怔,医生又改口。 “或者男朋友?” 然而,贝萤夏只静静地站在那,看着医生也不答话,见此,医生似乎猜到了一些情况,便不再多问。 “行了,你去交钱吧。” 贝萤夏便转身走人,这旁,医生似乎习以为常了,继续忙着手头的活。 第768章 及时赶来了 这时,贝萤夏前脚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医生推门走进来,闲聊一般找着刚刚接待贝萤夏的那位女医生。 “童晴,过两天沃尔玛搞活动,大打折呢,你去不去?我正好需要买东西。” 童晴手头的工作也没停下,一直在那写呀写的。 “去呀,干吗不去?打折谁不去?不去才是傻子。” 说着,她将手头的那文档一放,略略后退,脚下用力一撑,那种滑轮般的办公椅,便随着后滑了。 见得童晴拉开抽屉,似乎要拿什么。 对面,来人已经走到贝萤夏刚才坐着的座椅旁了,顺势一坐下,见着童晴手头的工作文档,她好奇地伸手过去拿了拿看。 “哎,我准备买点面膜,不知道超市里的面膜是不是正规的,我老公说我最近面黄肌瘦,得好好美白一下。” 两人本是日常的闲聊,然而,当安芷一看到手头的那份文档时,话就瞬间禁音了。 童晴听出了她话音里的硬生断句,不禁看来。 却是见,安芷正认真看着手头的文档,似乎还有些紧张一般,童晴察觉出异样,不禁开口。 “怎么了吗?” 闻言,安芷抬头看她,一脸心急的模样。 “贝萤夏,贝萤夏……” 她反复念了几遍,才说的。 “童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吗?” 经安芷这么一说,童晴才真的惊觉,原来这种感觉不是只有她一人有,刚才,她就这样跟贝萤夏说了的。 接下来,段西辞那头几乎是飙车飞过来的! 银白色的跑车,如同发狂的猎豹一般,毫无理智,简直已经到了横冲直撞的地方,前方哪里有缝隙,它就冲哪里开去,跟别人的车强行抢道。 段西辞紧张到脸色有点发白,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甚至直接爆起。 他真的没想到,她居然敢偷偷背着他去打胎。 难道,姜千雪的那件事,果真让她如此绝望么?甚至到了已经不想留下两人孩子的那一步。 身后有喇叭声在响起。 那是别的车主对他强行抢道的行为感到了愤怒,可,段西辞如今没空管那么多。 前方就是红绿灯,他本该停的。 然而,段西辞非但没有停,他甚至一脚踩上油门,直接飞冲过去。 可,别人的车子正按红绿灯的规矩开过来,他闯红灯,便差点跟别人的撞上了,那辆小车一急,马上拐角。 却又因着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一车头就撞进了绿化带。 段西辞看都没看一眼,只加速开自己的,他甚至能听到那辆撞进绿化带的小车开了车窗,探头出来大骂。 “靠,赶你妈的投胎呀?” 可,男人没回一句,心头念的想的,全是贝萤夏待会要打胎了,如果他再不快点,他的孩子,就真的会被贝萤夏给杀死。 可能真的急了,段西辞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妈的!” 另一旁,贝萤夏的人,已经交好了手术费,现在,也来到了手术室。 她躺上面的时候,医生正在做着准备,贝萤夏视线看着天花板,声音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医生,待会手术的时候,整个过程大概是怎样的?” 说着,她视线终于看向医生一眼,才透露一丝丝的紧张与害怕。 “会不会很痛呢?” 似乎所有来打胎的女孩,都会问这个问题。 那医生准备好了,侧身朝向她,一副要开始的样子,戴着口罩,回了一句。 “不会很痛,现在都是无痛人流,放心吧,至于过程……” 医生开始拿手术要用到的工具了。 可,在这时,那扇门被人紧急推开,童晴冲进来,焦急大喊。 “她不能进行手术!” 这旁准备手术的医生不明所以。 “怎么了?” 童晴将对方拉过去,视线看着贝萤夏,在那医生旁边耳语几句,瞬间,那医生看着贝萤夏的眼神,也怪怪的了。 手术床上,贝萤夏皱皱眉,不明白对方怎么了。 她挣扎着半撑起身子,疑惑。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才刚落,忽然,一道暴怒带着冷喝的声音传来。 “谁敢给她动手术,老子让它全家在石竹市混不下去!” 紧跟着,门被人一脚踹开,段西辞一手撑着门,气息急促地喘着,明显是跑过来的。 他两眼猩红,紧盯着这旁的贝萤夏。 见此,贝萤夏瞬间明白了一切,她看了一眼那旁的两医生,可惜,医生此时正看着段西辞。 贝萤夏收回视线,挪了挪身体,下床了。 “段西辞,你不用陪姜千雪了吗?” 她仿佛当他透明的一般,人走到他身旁,直接擦肩越过,准备去另一家医院,这家不行,还有下家。 可,男人却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身前。 这时,他气息平稳了一些,盯着她,算是明知故问。 “你生了什么病?还到了要动手术的地步,怎么我不知道?” 听到这话,贝萤夏感到可笑,她还真的嗤笑了一声,然后,甩开他的手作势又要走。 “没用的,段西辞,你阻止得了这次,阻止不了下次,这家医院不肯帮我做人流,我完全可以去下家!” 不料,话音才刚落,男人声音就传来了。 “那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阻止不阻止得了你。” 说话间,他弯身一抱,已是直接将贝萤夏抱起,转身就走人,明显要将她带离这儿。 见此,贝萤夏恼怒,她在他怀里挣扎。 “段西辞,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她甚至已经朝他吼了。 可,段西辞充耳不闻,继续大步走自己的,威胁着。 “你再嚷嚷,我就松开手,让你摔下来。” 贝萤夏却一点也不怕他,甚至很希望他如此做,刺激着。 “好呀,那你就松手,我倒看看你敢不敢摔!” 其实,她是想以次来流产而已,虽然肯定会摔痛背部,不过,这一摔下来,她料定自己的孩子会摔没。 如果孩子是被他亲手弄掉的,那才是贝萤夏最希望看到的。 段西辞听得她这话,脚步忽然一停,他垂眸看她了,语气有点冷,透着丝丝认真。 “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摔死你是不?” 第769章 这个孩子必须生下 她扬眉,挑衅之色越加明显。 “摔呀,段西辞,你摔呀,不是说要摔吗?怎么不摔了?” 贝萤夏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不禁出言挑衅。 男人冷眼看她,脸色沉得越发厉害,他眼神含着意味深长,一双凌厉的眸子,似乎能看透她的心。 忽然,段西辞动作猛地一松,话也由此脱口而出。 “这是你说的!” 于是乎,贝萤夏的整个人,便真的掉落下来了,见此,她吓坏了,几乎是本能意识地,两手猛地一抱搂他的脖颈,惊喊出声。 “啊~” 电花火石间,贝萤夏本以为自己会掉落地上的,不料,一双手却又及时抱住了她。 此时,贝萤夏心惊胆颤,抬眸看去,才发觉,男人笑眯眯的。 看着倒有点欠揍的感觉了。 段西辞擒着笑开口,恶劣逗她。 “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这会知道怕了?” 她愤怒着,没吭声,只瞪着他,见此,段西辞没再理她,抱紧她,迈步就走去。 不过,仅走出两三步,男人忽然又停下,他似乎是沉默一下,才回头,看向那旁的童晴,道。 “你会得到你该有的报酬。” 童晴怔了怔,说不上什么话,段西辞也没等她说,抱着贝萤夏转身又走人。 接下来,回到家里,段西辞将贝萤夏放床上。 他顺势在床边坐下,视线盯着她,态度不冷不暖。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雅乐轩了,就好好待在家养胎,直到孩子出生为止。” 男人这是变相软禁了。 贝萤夏知道他的心思后,很愤怒,一个挪身,来到床边就要下床,拒绝着。 “不可能,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的手,就已经伸过来了,他擒住她的手腕,眸色有些冷,已经完全是警告的了。 “贝贝,你就不担心苏恬静么?” 瞧瞧,每次他都拿她身旁的朋友来威胁,偏偏,贝萤夏还真奈何不了他。 两眼相对,贝萤夏看了他好一下,才态度冷漠地提醒。 “段西辞,没用的,倘若我铁了心不要这个孩子,你就算再想强留,也是留不下的。” 他眉头微微皱起,这旁,贝萤夏语气生凉。 “你能阻止我去医院,可,你能在家里阻止我的一切么?我摔一跤,或者走楼梯故意掉下,或者拿重物击向肚子……” 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男人似乎震怒,两手猛地一掐她脖颈,就将她按倒在床,他额头青筋暴起,视线如毒蛇一般咬向她。 “贝萤夏,你怎么就生的这般歹毒心肠?孩子有什么错?你非得想尽办法、处心积虑去杀它?说,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下方,贝萤夏平静得过了头。 她无所谓了一般,甚至连同他争吵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缓缓地疲劳闭上双眸。 “随便你,反正,我已经说过了,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要的。” 闻言,段西辞冷哼一声。 男人一个松手起身,似乎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嫌恶,一甩手,人就转身朝门口走去,冷言冷语。 “由不得你,这个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给我生下来。” 段西辞出去后,门嘭的一声关上。 紧接着,传来上锁的声音,他竟然将她锁在了房间里,床上,贝萤夏缓缓睁开眼,视线看着天花板,泪水静静滑落。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绝对不会! 因着贝萤夏闹了这事,所以,段西辞便没有再去姜千雪那儿,他一直在大厅坐着,两人此时都需要静静。 晚上的时候,姜千雪发来短信。 “西辞,你今晚过来么?” 男人只扫了一眼,然后,简单地回句。 “不过,没心情。” 姜千雪便没有再打扰他了,见此,段西辞看向二楼,那扇门,一直紧闭,他看着心情难免有些烦躁。 从没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过,也就她有那本事。 房间里,贝萤夏懒懒地窝靠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她也不知道段西辞这样关她究竟要关到什么时候,随他了。 第二天。 今天,是真的开始下雨了,前些天聚集了那么久的云层,今天要一并下出来。 蓝白色的大床上,贝萤夏昏睡至此,人总算终于醒来。 她嘤咛一声,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垂一旁的手,本习惯地伸来遮一下眼睛,以挡住刚醒时的不适。 可,却在这时,贝萤夏忽然感觉手头的不舒服。 见此,她皱了皱眉,睡意立无,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眨眼间就翻滚着坐起了。 顺着视线看去,贝萤夏由刚开始的怔愣,到最后的慢慢震惊! 她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还试图伸手动了动,可,手腕处,的确被拷了手链,脚也被拷起了脚链。 在其中一边的脚链上,另扣上一根锁链。 那锁链蔓延着在那旁的固定物上锁上,贝萤夏呆了好久,始终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她以为自己进了监牢。 可,眼前这一切,却又的确是她所熟悉的房间。 就在贝萤夏不明所以之际,刚好,段西辞推门进来,手头还端着一托盘,应该是给她送食物进来的。 男人看见贝萤夏此番模样,似乎并不觉得多震惊一般。 他淡定地朝她走过来,解释着。 “这是我让杜妈特意弄的粥,你喝一点,最近你胃口不太好,喝点粥开胃。” 这旁,贝萤夏静静看着他,心头却是悲哀不已。 “段西辞,你把我当什么了?” 说这话时,贝萤夏甚至感到有些屈辱,真的,她从没觉得人格自尊受过如此的重创,这男人,简直了。 段西辞恍若未闻,走到床边,便将食物放下。 他端着小碗挪过来,用瓷更搅了搅,帮她弄凉,看着倒很贴心的模样,然后舀起一勺,递她嘴边。 “吃吧。” 可,贝萤夏不肯,她甚至伸手过来,一把拍掉那勺粥,已经忍不住那股屈辱,哭吼地朝他怒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段西辞,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要这样用链子锁住我?” 说着,她抖着双手的那链子给他看。 第770章 姜千雪找上门 链子很轻,只有我们平时充电用的手机数据线那么宽大,然而,却是白金打造而成,非常坚固,单凭蛮力,却是弄不断它。 贝萤夏双手、双脚的链子有一定长度,可以让她自由活动。 而那根长的,足够探到浴室,让她方便上厕所。 床边,男人静静看着她,然后,他开口了。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你干什么傻事,待会,房间的一切利器硬物都会被搬走,你休想利用任何东西伤害我们的孩子。”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他也够拼! 贝萤夏听得这话,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她一个躺下,理都不想理他。 “你这是要逼得我自杀的节奏。” 见此,段西辞眼眸动了动,他还是如此平静。 “我相信,你求生的意志还在,没什么事是你想不开的,所以,你不会自杀。” 倘若她真想死,她早就有无数的机会自杀了。 也的确,段西辞说中了,没什么事是贝萤夏想不开的,她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男人就断送自己的生命。 沉默一下后,贝萤夏睁眸看向他。 “把链子解开吧,我不会动你的孩子就是。” 答应得太过干脆,段西辞反而有丝不信了,他眼神明显持着怀疑态度。 “你真的肯留下孩子了?” 其实,贝萤夏一点也不想留,但,她知道的,她蛮横,段西辞可以比她更蛮横。 今天是用狗链来锁她,明天又不知能想出什么怪招了。 所以,两者权衡比较下,贝萤夏决定还是暂时向他屈服,假装顺从。 “嗯,如果你那么想留下这个孩子,我给你生就是。” 床边的段西辞,嘴角终于流露一抹笑容,他满意地点点头。 “好。” 等解开了链子,段西辞用力一扔,便给扔地上了,白金的链子与地面的瓷板碰撞,还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金属的碰撞。 这旁,贝萤夏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堆链子,心头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见了,以为她还在生气,不禁伸手过来,将她轻轻搂抱在怀,耳语安慰。 “好了、好了,贝贝,别这样,我也是逼不得已,谁叫你昨天说得那么恐怖,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我只能这样做。” 闻言,贝萤夏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段西辞,如果还有下次,你不会直接拿个笼子将我关起来吧?” 这下子,倒轮到段西辞怔住了。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两手捧住她的小脸,便伸伸地吻下去了,可,贝萤夏却哭了。 因为,她知道,他极有可能真的会这样做。 一连两三天,段西辞都留在家里陪贝萤夏,从没去找过那个姜千雪,所以,姜千雪倒开始坐不住了。 这天。 贝萤夏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她现在心情似乎很好,如同头顶那抹挂着的懒阳。 不远处,几棵木棉花和枫树叶子正浓绿。 有知了摘在上面,正拼了命扯着嗓子大喊,清风从远处吹来,吹动了她的头发与裙摆。 忽然,杜妈走过来,叫了声。 “贝小姐,外头有人说找你。” 秋千架上,贝萤夏听后,她怔了怔,怀里的小猫不安份地动着身子,贝萤夏转头看向杜妈。 “对方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吗?” 杜妈点点头,如实回答。 “哦,说了,貌似是什么苏恬静来着。” 一听是苏恬静,这下,轮到贝萤夏怔住了,她晃了晃神,不明白苏恬静过来,怎么没有事先给自己电话。 不过,贝萤夏也没有多想,便点头了。 “你让她进来吧。” “嗯。” 那旁的杜妈自是马上点头,然后转身走人。 接下来,当贝萤夏远远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她眉头一挑,更加不明所以。 姜千雪走到了,视线落向她的小腹。 “听说你怀孕了?” 闻言,贝萤夏微微一扬头,不答反问。 “怎么是你?” 她记得,杜妈明明说的是苏恬静来找自己,怎么变成姜千雪进来了? 就在她有所疑惑之时,姜千雪不屑一笑,答。 “不这样说,你会愿意见我么?” 原来是这样。 贝萤夏瞬间明白,也没多少兴致,懒懒地收回视线,手头抚摸着怀里的小猫萌萌。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旁,姜千雪心下一犹豫,她实在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所以,一急切,便有些乱了步骤。 “贝萤夏,你离开西辞吧,就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爱他,你不要再插在我们之间了好不?” 听得这话,贝萤夏立马觉得好笑。 她还真嗤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姜千雪,笑意间有些苦,同时也带了几分讽刺。 “你求我?姜千雪,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我贝萤夏自问还没那个能耐去左右得了段西辞,你该求的人,是段西辞!” 贝萤夏也不怕将话跟姜千雪说直白。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段西辞?我告诉你,我比你还想离开他,只是,他一直不肯对我放手而已。” 见此,姜千雪是真急了。 甚至于,她还急得往前靠近一步,似乎非常迫切贝萤夏的离开。 “一个男人,他无非是喜爱你的容貌,贝萤夏,如果你毁容了,西辞还会爱你吗?应该不可能了吧?所以说,追根到底,贝萤夏,你还是贪财才不肯离开西辞,如果你真想离开,你有一百种可以离开的办法。” 听得这一番话,贝萤夏觉得又怒又气的,更想笑。 她都不知道姜千雪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才会说出这么一番无脑的话。 见此,贝萤夏便回答她。 “姜千雪,就算你为了上位,也不至于心思歹毒到这般地步吧?让我自残?你凭什么让我自残?而我,又为什么要自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自残了,我爸妈知道得多难受?” 贝萤夏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姜千雪无脑。 “再者说了,我自残了,以后怎么生活?好好的正常人不做,我为什么要自残做一个残缺人?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有病?” 那姜千雪没料到贝萤夏竟这般牙尖嘴利,一时竟答不上话,气得那张脸通红。 但,转念一想,姜千雪的视线,直接落贝萤夏的小腹上了。 她怀着坏笑,嗤笑一声地提醒。 “你怀孕了,我也怀孕了,贝萤夏,我告诉你,我怀的是西辞的孩子!” 第771章 放长线钓大鱼 这一话,瞬间就让贝萤夏整个人呆住。 那一番伶牙俐齿,现在,呆若木鸡,她怔着不知道怎么反应,心底,痛得仿佛要生生裂开一般,伤口血淋淋。 想着那个男人,身体还碰过了姜千雪的,在她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却与别人缠绵,贝萤夏就无法接受。 另一旁。 在高档的咖啡厅内,段西辞将手头的那封信封推过去,视线看着对方,淡淡的。 “这是你们应得的,里面有两份钱,你跟那位分了吧,当然,作为报酬,这一点还不止,你们在医院里的前路,会有人帮你们疏通的。” 童晴震惊地看着那信封。 她自然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但,童晴当时打电话告诉段西辞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要什么报酬。 就在童晴准备推却之时,段西辞已经看出,先开口阻止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样,给你你就拿着,我段西辞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见此,童晴再略一犹豫,便答应了。 她拿过信封,下意识地弄开口子看了看,手都是抖的,很明显,从没在工作之外收到这样巨大的来源不明钱。 接下来,当段西辞回到家的时候,贝萤夏正抱着他的那只猫静静坐在沙发上。 见此,他眼眸动动,朝她走过来。 “怎么不开电视?” 她人就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视线也看着电视机的,却没有开电视,所以,段西辞才觉得奇怪。 这旁,贝萤夏听后,她淡淡地开口,嗓子却透着沙哑。 “段西辞,你和姜千雪做过了是不是?” 其实,他跟姜千雪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然而,人往往就是这样。 当事情的真相没有直白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会妄想地希翼着,甚至不愿去承认。 现在,她就想要段西辞的一句承认! 男人走到她这旁,停下脚步站在那,他看看她,视线又落她怀里,小猫萌萌安静地窝着,在睡懒觉。 这是他养的猫,已经养了好几年了,品种最高级的那种。 看着贝萤夏此番模样,段西辞眼底却有种刺痛的感觉,他明明没伤害过她什么,可,依着她这状态,仿佛他已伤她千疮百孔般。 贝萤夏迟迟得不到他的回答,她猛地一下子看来。 却早已是泪眼婆娑,只见贝萤夏仿佛已经站在奔溃边缘,她朝他哭吼,很大声很大声。 “段西辞,你是不是和姜千雪做过了?你就是和她做过了对不?” 段西辞平静的心,莫名就因此大生怒意。 男人一个回吼,竟是吼得比她还大声。 “对,我就是和她做过了,那又怎样?你现在才知吗?” 这下子,贝萤夏呆住了,她知道他和姜千雪做过了,可,女人就是这样蠢,只要你一天不承认,她心中就会不信。 现在,他承认了,她亦信了。 贝萤夏觉得好痛苦,她收回视线来,泪水不断掉落着,颗颗的,如同透明的珍珠一般,把怀里萌萌的毛发也给打湿了。 “段西辞,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好累。” 已经是低求了。 她无法接受跟另一个女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就跟牙刷一般,自己刷的,还要被别人也放嘴里刷一下,真他妈恶心!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却还是不肯。 “别胡思乱想,不把孩子生下来,你哪儿也别想去。” 说话间,他已是转身,走去几步后,却又突地停下,语气透着丝丝失望。 “我本想回来跟你好好吃个午饭,可如今,真心没有这个必要,最近一段时间,你就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 他走去了,依着他那意思,分明是要很长时间都不回来。 应该又是去姜千雪那儿留宿了。 段西辞的确是去姜千雪那儿了,午饭还是在她那儿吃的。 这时,姜千雪吃着饭间,她偷偷抬眸看段西辞,见段西辞头低低地吃他自己的,姜千雪稍稍犹豫下,语气带点小心翼翼的那种。 “西辞,我怀孕了。” 就算她不主动说,段西辞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倒不如讨巧点,不对他隐瞒。 男人听后,动作稍稍停了一下。 他似乎是沉默一下,然后,才抬眸看来的,表情相当平静。 “生下它。” 一听,姜千雪眉头就皱起,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亦在意料之中,可,姜千雪想不明白的一点是。 “西辞,你家里的那位黄脸婆不是也怀孕了么?那……” 段西辞对她这个称呼,似乎并不是很喜欢。 那眉头很明显地皱了皱,可,段西辞并没太过地表现出来,很快又隐去,只是这样对姜千雪解释。 “两个孩子都是我的骨血,贝贝怀的是女胎,就看你争不争气了,如果怀的是男胎,我就离婚娶你,孩子会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这个条件,对姜千雪来说,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 有时候,她甚至会掉进段西辞铺设好的温柔陷阱中,可,段西辞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姜千雪却是看不透的。 晚上,在千娇百魅! 包厢内一如既往地聚了那几个人,段西辞手头端着一杯红酒,他看向顾北,问。 “怎么样?查出什么底细没有?” 坐这旁的顾北将准备好的照片递过来,更进行解说。 “那个姜千雪,的确疑点很大,段少,你看,这张,是我们派去跟踪姜千雪的人,晚上见她在外头跟人交涉的一幕,神情还紧紧张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勾当。” 段西辞认真看着,顾北又翻去了下一张照片。 “还有这张,最有价值,段少,你看这个人。” 只消一眼,即使距离很远,段西辞还是清楚地看到,那个男的,就是何思! 虽然对方戴了墨镜和鸭舌帽的那些遮挡,可,那股气息,段西辞不会感觉错的,见此,他嘴角冷冷一勾。 “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姜千雪,真的不简单,放出的这条长线,总算能钓出这条大鱼了。” 现在,他倒要看看,姜千雪接近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段西辞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没有回来,贝萤夏已经忘记究竟多久没见过他了,不过,倒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第772章 软禁 沙发上,贝萤夏懒懒地坐那儿。 她剥着荔枝在吃,8月份的时候,荔枝还算有一点,没有绝迹。 这时,杜妈走过来,跟贝萤夏解释着。 “贝小姐,快别吃了,吃那么多这玩意,待会又要上火,我现在陪你去医院产检吧。” 因着胎儿越来越大,所以,杜妈会定期陪同她去产检。 当然,这是段西辞的意思。 贝萤夏听了后,她将剥好的最后一颗荔枝放嘴里,甜甜的,可,甜不到她的心里去,贝萤夏起来了,已是初显小腹便便。 “嗯,好。” 她倒是想方设法地打胎,可,贝萤夏出不去,门外会有保安一天24小时看门,她如同被软禁。 来到医院的时候,杜妈扶着她进去。 “来,贝小姐,小心点。” 贝萤夏一脸冷淡,似乎并不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这时,两人走上大门的阶梯,正准备朝里走的时候。 忽然,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让贝萤夏一怔。 身旁的杜妈察觉到她的停顿,不禁抬头看去,还疑惑不解。 “贝小姐,怎么了?” 那旁的男人,也在这时应声看来,然后,视线一对接,段西辞的双眼,就危险地眯了眯。 好几日不见,不曾想,再次相见,竟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段西辞身旁的姜千雪察觉到了,不解地抬眸看来。 “西辞,怎么了?” 一下子,她同样也怔住了,似乎没想到贝萤夏也会在这里一般。 这旁,贝萤夏看了一下,她沉默地想想,忽然眼眸一动,径直就朝段西辞走过去。 “段西辞。” 男人见她叫自己,眉头不禁挑挑,然后,视线落她已经初显小腹便便的肚子上,眼底,瞬间就染了慈祥的父意。 这是他的孩子,他段西辞的种! 见此,段西辞不禁也朝她走过去,还张开双手,作势要抱她一般,脸上,难见的温柔。 “贝贝。” 两人走到,段西辞真的将她抱住了,贝萤夏也回抱他,两人仿佛最相亲相爱的夫妻一般。 那旁站着的姜千雪,一下子妒忌起来。 她的手,下意识就抬起,轻轻落抚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一片,还没如贝萤夏那般显形。 杜妈站不远处看着,见两人终于和好的意思,感动得泪花都浮现了。 贝萤夏这连日来的孤独,她是看在眼里的。 可,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贝萤夏,因为,的确是段西辞花心在先,家里都已经有一个大肚婆了,还在外头养一个。 这时,贝萤夏将段西辞轻轻推开。 她朝男人笑,仿佛将姜千雪当透明了,也将他与姜千雪的那些事全部忘记了一般。 贝萤夏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深深吻下去。 这个举动,倒让段西辞一怔,他觉得她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再者,他的确很久没与贝萤夏亲热了,想得紧。 男人没多加思考,立马就将她用力拥在怀里,深深吻着她的唇,辗转反侧。 好一下,待两人吻够了,贝萤夏才将他推开。 看着男人那张帅气的脸,贝萤夏心底有些悲伤,她轻轻地说,只敢在心底说,说给自己听。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了。” 对面,段西辞一怔,他仿佛看到了她眼底的泪,却又一时反应没那么快,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就在段西辞怔愣的那一瞬,贝萤夏人却已经推开他,大步就朝姜千雪走去。 她步子真的很快,一边朝姜千雪走去,一边大骂。 “贱人,不要脸的三,你勾上别人有妇之夫,你爸妈知道这件事么?” 提起爸妈,姜千雪明显颤了颤的。 她爸妈的确不知道这些事,甚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瞒着爸妈的,父母穷其一生,才将她供上了六中。 姜千雪晃神之际,贝萤夏却已经来到。 只见贝萤夏相当粗鲁,简直如同泼妇一般,对着姜千雪就是抓头发猛打,因为,在绝路之下,一个人的反击,才会是最本能的求生意识。 果不其然,姜千雪大喊大叫起来。 她的头被贝萤夏抓着压下,所以,姜千雪看不见,只能伸了两个爪子过来,对贝萤夏又推又抓。 “放开,救命,救命啊……” 贝萤夏用力一拍她的头,姜千雪许是出于本能,两手就这样用力地、狠狠一推,贝萤夏完全没任何的稳住身势之意。 她直直朝后摔去了。 这一摔,贝萤夏料定自己会把孩子摔没,而她所做的一切,在外人看来,不是她自己故意的,所以,段西辞绝对不可能迁怒到苏恬静她们身上去。 男人站那旁,看到这一幕后,简直大惊失色。 他立马就拨腿冲过来,两手伸来,本能地想接住人。 “贝贝~” 喊声甚至带着颤意,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那么不可一世,现在,他终于表露他害怕的一面了。 不远处,杜妈看着,已是哭喊冲过来。 “贝小姐……” 可,贝萤夏听不见了,她安静地闭上眼,身体在急速往后倒去,孩子已经成型了,可,她终究还是用这种残忍的办法杀死它了。 段西辞,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孩子流掉,而你,无可奈何! 悔恨终身是什么感觉? 她势必要让段西辞亲自品尝这种痛与泪! “嘭”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段西辞的人,也跟着一扑的,他明显想用身体帮她挡住地板。 可,来不及了,差距实在太大。 段西辞扑过来的时候,手仅到贝萤夏的身旁,连接都接不到,更别提用身体当她挡。 白净的地板上,瞬间就染了血。 贝萤夏磕破后脑勺,下面更大出血,她当场就晕过去了。 男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事到如今都不敢置信一般,两眼前所未有地睁大,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如今,都出事了。 “贝贝~” 突然的大吼,响透云霄,带着撕心裂肺,这一刻,他该是痛砌心扉的吧! 接下来,贝萤夏被紧急送进手术室。 红灯在亮着,门外的过道内,段西辞冷脸站那儿,这时,他似乎想起该找谁算账了一般,猛地看向那旁缩着的姜千雪。 姜千雪感受到他透骨的恨,一颤,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第773章 脑子留了一块血块 看着男人朝她走过来,姜千雪害怕极了,连连地摇头,试图想解释什么。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突然发疯,她不打我,我不会推她。” 男人走到了,冷着没至今没吭声一声。 只是,他猛地抬手,一巴掌就是扇过去,更低口冷骂,透着极端的恨。 “贱人!” 姜千雪一巴掌就被扇侧脸了,等她转回来之时,嘴角已是溢了血丝,由此可见,段西辞力度有多大了。 刚好,顾北和白流苏在这时赶到。 两人远远地就看见段西辞,一急,朝他喊。 “西辞,怎么样了?” 段西辞应声看去,顾北、白流苏而人跑到后,白流苏看了看那旁的手术室,然后收回视线,落回他身上。 “情况怎么样了?人还保得住吗?” 闻言,段西辞收回视线,朝顾北努努头,示意。 “把她带回去,直接审,不用跟她客气。” 说着,才答白流苏的话。 “贝贝目前情况不明,白流苏,你进去看一下,你医术比较厉害。” 白流苏便点头,一拍顾北的肩,大步就朝手术室走去了,而顾北,他也过来擒住姜千雪,准备将人押走。 姜千雪一副不知怎么回事的模样,挣扎着哭。 “西辞,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然而,男人此时的视线,冷冽到无比,他朝姜千雪笑了笑,那层笑意,简直是0摄氏度的。 “我本想再忍一忍,趁机翻出你后头的人物,可,如今你伤害了我的老婆还有孩子,我也不需要再对你忍下去了。” 这个男人一旦翻脸,果然最无情。 姜千雪心头一慌,她不知道段西辞到底知道了多少,便不肯承认,甚至,还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跟他谈判。 “西辞,我也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可,顾北已经擒着她走去了,剩下姜千雪在那头拼命哭喊挣扎,却也只是徒劳。 接下来,贝萤夏人醒来的时候,是晚上。 她许是太虚弱了,连睁个眼,也极其的吃力,床边,男人守她一直守到现在,见着她总算醒来,他似乎很惊喜。 “贝贝,你醒了?” 贝萤夏将他看清晰后,她却笑了,淡淡地笑。 “段西辞,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男人两手抓着她的一手,紧紧握住贴在脸旁,他眼中有水雾,红红的,就连声音都变得哽咽。 “不怕,我们还可以再有。” 然而,贝萤夏却不会再给他机会怀这个孩子,她缓缓闭上眼睛,赶人。 “我好累,你出去,我需要休息。” 她闭上了眼睛,便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了,只是感受到,他握住她的那手,带动着全身都在颤,贝萤夏清楚地听到他的低低哭音。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那样对姜千雪,故意不稳住身子,你可以站稳的,我知道,你就是故意要我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流掉,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好残忍! 听着这话,贝萤夏没吭一声,即使他知道也没用,她不会承认的,她不承认,段西辞就奈何不了她,也就没理由去动苏恬静。 这时,那旁紧闭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白流苏看着这一幕,似乎还怔了怔,然后,他略一犹豫,还是开口了。 “西辞。” 男人闻言,便应声回头,白流苏对他使着眼色,见此,段西辞明白地点点头,他收回视线,落回贝萤夏身上。 见她还闭着眼睛不看自己,段西辞心头堵得越发难受。 “贝贝,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陪你。” 床上的贝萤夏没应他一句,似乎不想同他说话,见状,段西辞神情有些失落,然后,他将她的小手放回被子后,还探过去,替她拉了拉被子。 做完这一切,段西辞才转身朝白流苏这旁走来。 关门的时候,男人再度回头看了看她,见她依旧闭着眼睛,段西辞心中暗叹一口气,终于将门给关上了。 两男人一并走去,远离这儿,段西辞开了口。 “怎么了?” 白流苏才将手头藏着的片子拿出来,递他看,脸色很严肃,透着丝丝焦虑不安。 “你自己看。” 闻言,段西辞接过看了看,脚步也为此停住,是医院常见的那种透视胶片,可,他不是学医的,实在看不懂。 “片子有什么问题?” 这旁的白流苏也知道他看不懂,便伸手指向那个区域,解说。 “她这儿,由于掉下来的时候,磕破了后脑勺,那里现在积了血块,有点严重,可能会危及生命。” 一听有东西在贝萤夏的脑子里留下了,段西辞也意识到不好。 他立马看向欧洲,脸色有点沉。 “那现在该怎么办?” 白流苏脸色比刚才严肃了几分,定定看着段西辞。 “开颅!” 闻言,段西辞脸一沉,眼神复杂几分,似乎很担心。 “有几分把握?” 即使医术高超如白流苏,如今却也不敢给段西辞保证了,摇摇头,有几分不坚定。 “你应该知道,大脑是人体最敏感之所,稍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她血块积在神经线区域,动那里,风险实在太高,有可能,她进了那个手术室,推出来,就是死的了。” 听着如此危险,段西辞脸色沉了又沉。 他一脸沉痛地看着白流苏,语气露了丝丝害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段西辞以为,白流苏会摇头的,不料,他却点头了,多少有些幽默感,似乎想将气氛调得轻松些。 “有!” 一听,段西辞没吭声,只静静看着他,白流苏两手一抱胸,迈步走去,段西辞便跟上。 “有是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吃药,希望能用这个办法将血块消掉,只要血块消掉,问题就不大,不过,西辞。” 白流苏看过来。 “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了,这一粒药嘛,自是非常贵,而且要长期供应,并且,最终的效果,到底能不能把血块消掉,没有一个人敢跟你打包票,就连我也不敢。” 说着,白流苏还很仗义般拍了拍段西辞的肩。 “愿不愿意为这个女人花费如此多的时间精力,还有钱财,一切取决于你,当然了,我是会劝你,不就一个女人么?至于吗?有这些闲钱,你可以找更漂亮、更嫩的了。” 第774章 眼瞎 段西辞一把抓开白流苏的手,甚至没丝毫考虑。 “马上用药,要快,别在这里跟我扯犊子。” 他转身往回走,应该又要回去陪贝萤夏,白流苏见着,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摇头,便走去了。 白流苏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贝萤夏究竟有什么好。 美吧,的确是挺美的,白流苏也承认她长得的确很勾人,可,他就是和贝萤夏合不上味,对不上口。 或许是,他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孩吧。 段西辞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贝萤夏已经睡去了,他在她床边坐下,静静守着她,此时,哪儿也不想去。 至于那个姜千雪,顾北已经在审了。 第二天。 贝萤夏懒懒地睡到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甚至能感觉到暖暖的阳意,就照在那旁的地板上。 这时,她睁开眼,身旁的男人见她终于又醒了,自是很高兴。 “贝贝,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还是不怎么想理他,只是,当她睁开眼后,看到眼前漆黑一片,贝萤夏怔了怔。 她伸手揉揉眼睛,似乎疑惑。 “怎么?天还没亮么?” 可,贝萤夏明明感受到了暖意的,那旁的确有阳光打进来,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到呢? 床边的男人一怔,心突地一跳,立马就闪过不好的感觉。 他伸手在贝萤夏的眼前晃了晃,问。 “看得到吗?” 听着他这话,贝萤夏却是开始慌张了,因为,她看不到,可,贝萤夏知道,段西辞现在肯定是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的。 她看不到,她瞎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贝萤夏的声音都有了颤抖,伴随着哭音。 “段西辞,怎么回事?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看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贝萤夏甚至急得伸手在面前乱抓乱摸,因为,一种由心底最深处的惶恐袭来,一旦她瞎了,生活不能自理,贝萤夏实在无法联想那种生活。 这旁,段西辞脸色沉了再沉。 她的眼瞎,似乎让他完全没想到,男人为了安抚她,只得探过身子,抓住她的手,轻轻在她眼眸上落下一吻。 “贝贝,别这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 病床上,贝萤夏倒安静下来了,只是,心头仍旧慌得很。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出现状况,当时那一摔,也的确有点不管不顾了,现在她可后悔了。 如果段西辞嫌弃她,她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男人起身去叫医生了,她在这旁安静等待。 其实,叫个医生,时间很短的,根本不用几分钟,然而,就是这么区区几分钟,贝萤夏心头却颤得厉害。 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有一双手遮在面前那般。 很快,医生就来了。 接下来,一系列的检查,等检查完毕,医生叹了口气,朝段西辞解释。 “血块影响到视网神经线,没办法,她暂时性失眠了。” 男人脸色一沉,几乎是脱口而出。 “能治好吗?” 医生自然知道段西辞担心什么,笑笑,尽量让气氛轻松点,然后应。 “治不治得好,现在另说,只要她脑中的血块消下去了,那么,她眼睛就会恢复正常,所以,一切都是那血块的问题。” 见此,段西辞只得点点头,送走医生后,男人转身朝她走来。 看着贝萤夏一时无比安静的模样,段西辞倒心疼得很,他走到了,在那坐下,手抓住了她的手,安慰。 “贝贝,别怕,你看不见了,我就当你的眼睛。” 她心头难受,一句话也不想说。 白天的时间,段西辞几乎都陪着她,晚上入夜后,段西辞因着还有事要去处理,便离开了一下。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冷漠地坐在沙发上,正抽着烟。 他看着地板上的姜千雪,话却是在问顾北的。 “怎么样?审出点什么没有?” 姜千雪满身狼狈,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有伤痕,很明显,顾北在审的过程中,有进行暴力逼问的。 这时,顾北看过来,应。 “她貌似知道的不算太多。” 说着,顾北直接看向姜千雪,冷喝一声。 “说,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段少。” 地板上的姜千雪瘫在那,如同烂泥,她试图直起身子,却只能跪坐,竟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头的黑发,如今乱糟糟的。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姜千雪觉得熟悉又陌生,她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个。 “段西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闻言,段西辞嘴角冷冷一勾,他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缓吐出来,也在这时开口。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了,你身上有股味道,是毒x的味道。” 他不想跟姜千雪废话了,身子一前倾,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 “说吧,谁派你过来的?” 见此般模样,姜千雪怔了怔,有些出神,然后,她似乎也觉得没有必要去隐瞒了,便一五一十说出来。 “相信你也派人查过我的背景,那些都是真的,没有伪造,其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去了酒吧……” 那天,姜千雪去了酒吧,然后,在那里,被何思主动搭讪。 何思在她酒水里做了手脚,只消一次,她便染上了,后面,自然也就由着何思牵了鼻头走。 所有的一切,都是何思安排的。 说到这里,姜千雪开始哭泣着低头,此时,她看起来似乎很可怜。 “我没想到,那东西会那么可怕,我想戒掉的,可,戒不掉,发作时的痛苦,实在太可怕了,我没有办法,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就会断掉供给,我……” 段西辞听着这一番话,眼神有些复杂。 …… 六中的寝室内,姜千雪坐立不安,她慌得紧,踱着步子来回走动,有室友见状,不禁抬头看来一眼。 “千雪,你怎么了?” 闻言,姜千雪看对方一眼,然后摇摇头。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8、9点了,姜千雪眉头皱得厉害,干脆走回自己床位,一个坐下。 然而,就在她刚坐下不久后,忽然,全身一颤。 第775章 被毒控制而已 体会到这种感受,姜千雪心头一沉,她知道,是发作了,就知道,一旦停止那种东西的供给,就会是这种模样。 心头越发地难受,姜千雪忍得额生冷汗。 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连忙抓着手机就往外头跑去,室友见状,不禁朝她的背影大喊。 “千雪,你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姜千雪答不上话,只拼命朝外头跑去,一边跑着,她一边给何思打电话,因为,她需要何思的供给。 那头,何思很快就接了电话。 “喂?” 带着磁性的男音,好听得要命,可,姜千雪现在管不上对方声音好不好听,她一路往外头跑去,声音急促间透着痛苦。 “给我,我快忍受不住了。” 刚好,她这时跑到校门口,保安看着她跑出去,也没有阻止,因为,这个时候还是有学生进出的。 电话那头的何思嘴角冷冷一勾,带着摄人心魄。 “好。” 接下来,姜千雪跑到一条阴暗小巷后,她紧紧抱住自己缩下来,背部靠着墙头,全身都在颤抖,明显压制得厉害。 小巷无一丝声音,只听得远头有野狗在吠叫而已。 这时,有脚步声走进,何思嘴头叼着烟,两手插袋里,头上还戴着鸭舌帽,他看见姜千雪后,嘴角冷冷一勾,手指缝夹住烟头,吐出一口雾来。 “何必呢?我都跟你说了,你不会忍受得了的,乖乖听我话,按照我们的要求办事不就好了?” 略脏污的墙壁旁,姜千雪痛苦地缩在那。 她见着何思走过来了,试图想过去的,可,她发作得实在太难受了,直不起身子,只得狼狈地爬过去。 何思走进后,她低着身段,抬头看向何思,更伸手去拉何思的裤腿,已是哭求。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闻言,何思嘴角冷冷一勾,他一歪头。 “你确定还跟我们作对?” 姜千雪哭着应不出话来,见此,何思毫无同情,只冷笑地提醒。 “姜千雪,你可要想明白了,现在,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行动,到时,我们这边稍稍透露点风声,段西辞如果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以他那般残忍的人,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说着,何思弯低了身段,近距离地看着她,嘴角擒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却是那般残忍。 “到时你连累的,可就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人,而是包括你的父母!” 听得这话,姜千雪心头一颤。 见状,何思知道,她已算是屈服,便直起身子,手从兜内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也被他顺势带出。 男人将手头的那包东西一个朝她身上扔去。 “记住,这种情况别再出现第二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犹豫的态度。” 脏污的地上,姜千雪呆呆地看着那包东西。 下一秒,她猛地伸手去抢,也就注定了,她这辈子都得受何思他们的控制,一辈子当个傀儡! 从回忆中回过神,姜千雪静静看着对面的段西辞。 “我没有办法,那种东西太厉害了,我脱离不了他的控制,一旦停止供给,那种万蚁噬心的滋味,简直要让人疯狂。” 沙发上,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自是知道那玩意的厉害之处,拿这种东西控制姜千雪,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 而姜千雪,看起来也的确够可怜,但,她害得贝萤夏滑了胎,这就该是她罪该万死的代价! 沉默一番后,段西辞歪了歪头。 “除却那个何思跟你接触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闻言,姜千雪连忙摇头,一副不敢再说谎的模样,急急解释。 “没有了,有时候何思没时间给我送那玩意,他就会派别的人给我送,这样也方便不引人注意,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这一点,姜千雪倒没有说谎。 段西辞从顾北那边得到的消息,的确是如此,姜千雪还跟另外陌生的人碰头,想来就是何思派另外的人来给她送那玩意。 男人的手,轻搭在沙发的扶手旁。 他几根手指来回地敲了敲扶手,一副思考的模样,视线盯着姜千雪,似乎在想什么,沉吟片刻,又开口。 “何思派你来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这旁,姜千雪一问一答,根本不敢再隐瞒,一副惶恐的模样。 “我也不太清楚,他只是说,让我想尽办法吸引你,让你厌倦那个贝萤夏,等你一脚踹开贝萤夏的时候,我就可以自由了。” 段西辞听后,却是冷笑,笑意的眼眸,带着讽刺。 “你真的认为你能自由么?” 她呆呆的,应不上话,候这旁的顾北,便替自家主人答了句。 “姜千雪,你该知道,一旦染上那种玩意,就必须长期供给,甚至一生都不能断,你想自由,你能自由么?” 这下,姜千雪是彻底傻眼了。 她知道那玩意的瘾度,可,当时发作时,她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只拼命地想得到,暂缓一时就一时。 哪里能想到,以后的代价呢。 思及此,姜千雪慢慢低垂了头,自嘲一般笑着,甚至懊悔不已。 “我最不应该的,就是去碰了酒吧这种地方,倘若我乖乖的,不去酒吧,就不会遇上何思,不遇上他,就不会被他设计,这样,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姜千雪想到家中的父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可怜我爸妈,他们好不容易才将我供上了六中,如今,我却是做了这等糊涂事出来,他们若是知道,准能被我气死。” 高贵的沙发上,段西辞看着这一幕,心头若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眼前这个女人的确可怜,为了他的孩子,他甚至连杀了她的心都有,可,转念一想,她其实也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而已。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段西辞一抬头,才发现,天空阴沉得厉害。 洁白的月亮,现在已经躲在云层后面了。 看这模样,待会似乎要下起雨来,见此,他眉头紧皱几分,脚下不由得加快一下。 如果他没记错,贝萤夏应该是怕雷打雨这种天气的。 第776章 盲人的绝望 病房内。 贝萤夏安静地躺在床上,外头,好像起风了,大风刮得窗户呼呼地响,恰好窗户没关。 那风从外头吹进来,吹得窗帘飘呀飘的。 外头的树木,被吹得摇曳不停,如同深夜一双双张牙舞爪的鬼手,看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感觉到快要下雨后,贝萤夏只得转头看向那扇门。 “护士,护士?” 她试图叫一下护士来帮自己关窗户,因为,待会雨水肯定要洒进来,可,护士现在全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段西辞又没在,她眼睛瞎了,又看不见,干点什么都成累赘。 忽然,外头狂风伴随着暴雨,竟是哗啦啦地一下落来。 雨丝随着风刮进来,落在脸上湿湿腻腻的,贝萤夏眉头紧皱,想了想,还是挣扎着起来,一下拔掉手背的点滴插管。 血丝涌出,并不严重。 她看不见,也就没空理,摸索着坐在床边,两腿垂下,试图想找鞋子穿。 可,贝萤夏找了半天仍然无法找到自己的鞋子。 那头的雨水刮进越加厉害,再这样下去,床位眼看着就要被刮湿,贝萤夏急了,干脆也懒得穿鞋子,光脚就踩在地板上。 她站起,两手在前面摸索着走去,更大喊。 “护士,护士……” 可,仍然没人应她,贝萤夏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自己顺着床边摸索过去,准备自己走过去关窗,期间不忘不断叫着人。 “护士,护士,你在不在?段西辞……” 眼瞎的人,走路真的很困难,贝萤夏顺着方向感走,可,前面还是碰到了东西,她接触的时候,还吓得颤了颤。 但,摸索着是医疗器材后,她又定了心。 等贝萤夏好不容易摸索到那窗户旁的时候,她伸手想关窗,忽然,却是在这时,平地一个惊雷响。 那雷仿佛就打在她眼前一般。 甚至于,强光太耀眼,致使贝萤夏已经瞎掉的双眼,前面还能看到些许白光。 她被雷声吓了一跳,惊呼出来,人更后退摔去。 “啊~” 雷声轰隆隆的,拼命地打,拼命地闪,雨水凶猛地夹带着,外头的树木呼呼吹刮,吓人得很。 不知怎么的,贝萤夏一下子就想到那些恐怖电影。 虽然她不信世上真的有鬼魂,可,当一个人处于眼瞎,四周又无人陪伴的情况下,那种看不见的黑乎乎感觉,会让你觉得,相当惊魂! 她吓得尖叫,连滚带爬地朝门口爬去。 “段西辞,段西辞……” 贝萤夏吓得大喊男人的名字,她从没感觉自己如此需要他,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即使贝萤夏拼命地呼喊段西辞,可,段西辞不在,护士也不在,没有一个人理她,她是瞎子,如此可怜! 窗户外头的雷,还在轰隆隆地打着。 它们仿佛鬼,一个个张牙舞爪地要伸进手来,被刮吹的树,所发出的声音,更似它们狂笑的音,阴恻恻的,张着森寒的獠牙。 地板上,贝萤夏哭喊地爬,可,她没有方向感,完全不知道爬哪儿去。 “护士,段西辞,救命啊……” 她吓傻了,感觉四周站满了鬼,鬼仿佛就在她背后爬来,吓得她发疯地往前爬,似乎这样鬼才追不上她。 这一刻,贝萤夏深深体会到眼瞎的绝望。 甚至,她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她还那么年轻,20刚出头,实在不想就这样寥寥过完一生。 终于在这时,那扇紧闭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 段西辞远远就听到了她的尖叫,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眼前这一幕,贝萤夏慌乱害怕地在地上爬,似乎想爬到门这里。 男人眼底一刺痛,马上冲过来。 “贝贝,我在,我在,别怕……” 这旁,贝萤夏一抓到他,男人就已经将她拥抱入怀,她紧紧反抱他,似乎才安心一点,却仍旧被吓得不行,完全像个无助的小孩,哇哇大哭。 “段西辞,我好害怕,四周有好多的鬼,它们想扑过来吃我,我好怕呀,怎么办……” “呜呜……” 段西辞本想笑,却又难受得紧,甚至眼眶红了,落了泪。 他不断拍着贝萤夏的背,试图安抚,声音却早已哽咽。 “贝贝,别怕,没有鬼,我在这里,别怕,我在,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怀里,贝萤夏还是在哭,紧紧抱着男人也不肯松手了,仿佛一松手,又怕他会离开。 这样抱了好一下。 段西辞低头,他一个抱起贝萤夏,便朝病房走去,然后将她放下,松开手推开。 床上,贝萤夏没哭得那么紧了,却还是在抽抽泣泣。 她感觉到他推开自己了,心中一惊,手马上就伸过去,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袖。 “你要去哪里?” 此时,她怕极了没有人作陪的感觉,原来,瞎子最怕的是寂寞,因为,看不见,心头产生的空洞感,会比正常人更多。 男人伸手过来抓开她的手,朝他笑笑,安慰。 “别怕,我只是过去关窗,我不会离开的,贝贝,别怕。” 见此,她闷闷地,才肯松手,虽然是松开了,可,她仔细听着段西辞的脚步声,看他到底是朝门口走还是真的过去关窗。 人体眼睛失明后,身体会进行调整,听力就会比平时好一倍以上。 段西辞真的是过去关窗。 她听到他的脚步朝窗户走去,然后是窗户被关上的声音,再紧接着,男人朝她走过来,也开了口,似乎有点生气。 “这家医院是真的该进行整顿一下了,连个护士都没有,贝贝,我明天就让它们进行整顿。” 很显然,段西辞是要将气洒在这家医院上了。 这旁,贝萤夏对刚才的事也是惊心动魄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喊护士,护士半天不过来,可,她也不想再为难别人,便劝。 “算了吧,段西辞,明天你让杜妈过来陪我就是。” 男人走到了,在床边坐下,抓过她的手握自己手里,安抚着。 “好,我让杜妈过来。” 他毕竟也忙,一天两天可以,他不可能每天都24小时在这陪着她的。 床上,贝萤夏仔细想了一下,心底还是害怕得紧。 第777章 心态会变 外头的雷声轰隆隆的,她被刚才的事真的弄得有心理阴影了,不禁就有点不自然,闷闷地低声求他。 “段西辞,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这个听在段西辞的耳中,倒有点主动求爱的感觉,男人立马就笑呵呵起来,应了。 “好。” 他压下了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才抬起,近距离地看着她,低语。 “我今晚不会离开的,安心睡吧,留在这陪你。” 贝萤夏知道他有点不怀好意,不过,她现在养着伤,料这个男人再恶劣,也断定他不敢硬上,所以,也就没顾及那么多了。 这时,只见贝萤夏两手一抱,缠住他的脖颈就不肯松开。 “好,那你不准离开。” 她还要抱着他,生怕他会偷偷跑掉一般。 见此状,段西辞却是呵呵笑得不行,两手也抱过来了,头埋她脖颈间,压着不肯起来。 其实,他最喜欢她这样乖乖顺顺的了。 可,她眼下的乖顺,貌似是因为眼瞎了,实在没办法一个人自理生活,需要人陪,才会如此乖顺。 段西辞也不管她因的什么,总之,他喜欢她现在的模样就对了。 外头,雷声轰隆隆,雨夹带着风,拼命地吹刮。 大滴的雨水猛砸玻璃上,像是来自大自然的敲门声一般,可,贝萤夏如今却是不害怕了。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如此依赖段西辞。 贝萤夏闭着眼睛,临睡去前,悠悠叹一口气,透着无奈。 “段西辞,我发现我可能真爱上你了。” 然而,男人此时听着,却无动于衷,他闭着的眸子,幽幽地睁开,眼底闪着异样,最后,又装睡般,当没听见,再次合上了眼眸。 她最真心的告白,在他看来,却只是眼瞎的低头。 段西辞以为,贝萤夏此时会这样说,是因为,她目前真的很需要人照顾,这是为了稳住他,才放出的糖衣炮弹。 爱情是什么? 其实,女性的爱情,无非就是那个男人能给她提供安全感,而现在,他的确给她提供了安全感,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番话。 而男人的爱情观,无非就是那个女人足够美,让他上一辈子却都不会在身体上产生厌倦。 不然,爱情还能是什么? 第二天。 雨下了一整晚,终于,现在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了,东方,也挂上了一条艳丽的彩虹,五颜六色,看着美极了。 段西辞安排杜妈过来伺候贝萤夏,免得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这医院,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所以,段西辞才不会信那些护士会太上心贝萤夏的事,他还是对自己人比较放心。 非同族者,其心必异! 病房内,杜妈陪着贝萤夏说话,有人陪着,即使眼睛瞎了,她也没太难过,心情开朗了一些。 忽然,在这时,外头一阵吵杂传来。 紧跟着,门被人一脚踹开,白尊楼出现在门口前,气息略喘,他看着贝萤夏,心头一阵刺痛,马上就大步走过来了,语气间尽是关心。 “贝贝,你怎么样?你眼睛……” 已是说不下去的模样,声音中,带了丝许哽咽。 床上,贝萤夏见是白尊楼过来了,因着她看不见,那两手就下意识地伸去摸索,问。 “白尊楼?你怎么来了?” 看到这幕,白尊楼一下子快步走过来,他马上伸手过来接贝萤夏的手,应。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眼睛失明了。” 他在床边坐下,杜妈已经退到一旁去,以为是贝萤夏认识的朋友,所以,也不好打扰。 这旁,贝萤夏摸着他的手,心底很安心。 只见她朝白尊楼笑笑,视线虽然看着他的那方,但,瞳孔是没有焦距的。 “我没事,就是暂时性失明而已,等脑中的血块消下去了,眼睛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但,白尊楼心底还是很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姜千雪的缘故,她根本不会眼睛失明的,思及此,白尊楼的眼眸冷了几分。 但,很快,他又将一切的情绪全部收起,宛如邻家哥哥般。 “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眼睛的。” 说着,白尊楼想扶贝萤夏起来,一边将人带起,一边朝她解释。 “贝贝,走,我带你走,我会叫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帮你治眼睛。” 贝萤夏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行动很受限,她被逼地跟着起来,却是不怎么肯,挣扎着,有点为难的模样。 “白尊楼,你别这样,段西辞说了,他会帮我治好眼睛的。” 一听到她还提段西辞,白尊楼似乎立马就生气了。 他愤怒地看过来。 “段西辞、段西辞,你还惦记着段西辞,贝贝,你难道还没看透那个男人么?他哪点比我好?你至于这样心念着他?” 白尊楼完全不管不顾了,贝萤夏不肯起,他就硬拽。 “走,贝贝,我现在就带你走,今天谁都别想阻拦我。” 他将贝萤夏一把抱起,便朝门口走去,杜妈见了,简直吓坏,马上过来阻止,两手张开拦那儿。 “你干什么?快把贝小姐放下来。” 贝萤夏窝他怀里,此时,她眉头紧皱,虽然不情愿,可,她眼睛看不到,不知道怎么挣扎,挣扎了又怕自己会从他怀里摔下来。 若是再摔一跤,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她可不敢赌。 这旁,白尊楼冷眼看着杜妈,语气寒如冰。 “死开!” 杜妈却不肯让,还是拦在那,看了贝萤夏一眼,甚至直接过来抢人。 “叫你放下贝小姐没听到么?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说话间,门外却是又快速走进一人,身形快如鬼魅,晃眼间,一抹火红已是来到杜妈的身后,轻轻低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在吐着信子。 “别动!” 见此,杜妈一颤,她感觉到背后的腰际处,一把匕首冷冷地抵那儿。 生命受到威胁,杜妈也不敢乱动了,站定在那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得这话,白尊楼只不屑地笑哼一声,绕过杜妈,就继续走去,杜妈心头急得厉害,她本想叫住的。 “贝……” 可,抵腰际的匕首又紧了一分,安丝烟站她身后,冷冷地警告,带着毒蛇的妖魅。 “告诉你,安份点,否则,我可不敢向你保证,自己一个手滑什么的。” 第778章 白尊楼永远好人 杜妈吓得大颤,不敢再乱来了。 这旁,贝萤夏被他抱着走出来,她不安地皱眉,身子下意识地扭动了几分,拒绝着。 “白尊楼,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冷。 “安静点,乖,我现在就带你走,保证治好你的眼睛。” 接下来,来到小车旁后,白尊楼将她塞进去,她还不肯,挣扎着要出来。 “不要,放开我,我不跟你走。” 然而,白尊楼哪里管得了她,一个推进去,重重关上了车门,他绕到那旁去,贝萤夏在车里摸索着,试图推那旁的门出去。 事到如今,她才发现,一个盲人真是太辛苦了。 若是平时,她铁定能快速扑过去的。 可,现在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无尽地摸索,减缓了速度,这样,她还摸到那旁的车门,白尊楼却是已经拉门坐进来了。 男人一个关上车门,就开始倒车。 “贝贝,别闹,我今天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天知道他得知她眼睛瞎掉的那一刻,有多着急,甚至,什么都没有准备完善,人就急匆匆来找她了。 这可是白尊楼最大的一次冒险。 今天,他带她离开后,就不会再放她回来的了,基地的生活虽然有点黑暗,不过,白尊楼相信她能适应。 倒好车后,男人一脚就踩油门上,飞速冲出去。 这时,住院部的门口,安丝烟人才走出来。 她看着那辆已经扬长而去的小车,两眼危险地眯了眯,眸底,有丝别人察觉不到的异样。 那是一种名为妒忌的艳火! 白尊楼对贝萤夏实在太好了,好到连她都产生了妒忌的感觉。 小车行驶在路上,贝萤夏担心不已。 她坐在那,也不肯跟白尊楼说话,身旁,男人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口。 “贝贝,你生气了?” 闻言,她哼了一声,却是转头看他,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仍是什么都看不到。 “白尊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她还不明白,白尊楼哑笑无语,这时,他才开口。 “为什么?贝贝,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他有顿了顿的,语调,似乎变得低沉了点。 “我喜欢你,想你留在我身旁。” 说话间,他视线看着前方,却是逐渐染上一股恨意,嗜血的光芒在闪现,就连语气都听得出,低低地咬牙切齿。 “原本,我是想着等你自己对段西辞死心,可,如今他都把你眼睛整瞎了,贝贝,我等不下去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一定要带你走。” 这下,贝萤夏惶恐。 她从不知道白尊楼喜欢自己,而自己,也一直把他当普通朋友来看。 贝萤夏心急得要命,生怕他产生误会。 “白尊楼,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你,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然而,白尊楼听后,却是一笑,完全的不屑。 “贝贝。” 男人看过来一眼,恰好,贝萤夏此时也正看着他的,不过,眼睛还是毫无焦距而已,看得白尊楼心生怜惜。 “不是我误会什么了,而是,你根本不了解男人。” 说话间,他收回视线,又再看着前方开车。 “你知道一个雄性动物,他在乎的,到底是什么么?” 这话,倒有把贝萤夏给问住,她怔怔的,一时竟答不出来,而白尊楼,似乎也并没要等她作答的意思,自顾就先说出来了。 “人类虽然是人,但,毕竟也是从动物进化过来的,其本性,多少保留了祖先的东西,那就是原始的兽性。” 她安静着没有吭声,身旁,白尊楼悠悠的声音蔓延整个车间。 “男人就是雄性动物,他们最在乎的,其一,是自己的领土,其二,是雌性,也就是女人,我先前那般帮你,或许你没看到过具体过程,但,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就如叶开的那份罪证。” 白尊楼一点明,贝萤夏几乎就懂了。 知道这点后,她震惊得两眼都睁大,满满地布满着不敢置信,却愣是说不出什么来。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我帮了你那么多,如果你还认为,我是毫无目的地帮你,那,我只能说,你真的太天真了,可,具我所认识的贝萤夏,她不是那么天真的人,而是个有着小聪明的现代女性。” 贝萤夏心头难受,她哽咽得不知怎么答话。 原来,他帮自己,竟是因为喜欢她么?所以,才帮,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帮,如同段西辞一般,只有目的性,绝对不会大发慈悲。 思及此,贝萤夏忽然又想到,这就是整个动物社会的生存方式,不是吗? 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地亲近你。 会亲近你,那么,必然带了一定的目的性,或许是因为喜欢,或许,又仅是因为能产生双方共赢的利益。 贝萤夏心头无奈,她慢慢地低垂了头,一声不吭。 这旁,白尊楼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她这样,便出言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的,以后你跟了我,我绝对不会像段西辞一般让你伤心。” 话虽这样说,可,贝萤夏想起一件事,她转头看他。 “你不嫌弃我么?” 她毕竟是被段西辞玩过的女人,并没再干净,所以,贝萤夏才想不通。 这旁,白尊楼听了,眼眸动动。 若说心里不介意,那是假的,不过,他可以试着逼自己不计较这些,因为,在被逼服的时候,贝萤夏心底也是不愿意的,不是么? 若真要怪起来,其实还是怪社会,谁叫整个社会太强权,一点也不自由人性呢? 白尊楼浅浅勾了唇,应。 “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去想了,你是个好女孩,这就足够,命运不该对你如此残酷,而我,或许就是派来拯救你的天使。” 她听着,一怔一怔的,竟是被他说得有点迷失了心智。 如果是白尊楼的话,以他的能力,应该是能对抗段西辞的,那,她就可以离开段西辞了。 贝萤夏怔怔地想着这个问题,好半天无法回神。 人处于极力压抑的时候,就会非常渴望自由,可,一旦自由了,又会突然无法适应,总感觉,一切像做梦般。 第779章 临时杀出个段圣晚 前方是红绿灯,白尊楼的小车,缓缓慢了下来。 这时,对面绕道的小车,开始开过来了,其中一辆,正是段西辞的车,男人开着车,正准备去医院看贝萤夏的。 当不经意间的一眼,段西辞看到那抹熟悉的侧脸时,他瞬间一怔。 那不是贝萤夏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坐在别人小车上? 段西辞脸色当场沉下,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场就踩停的,后面的小车措手不及,一下就撞上他的车尾。 “嘭”的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惊动了白尊楼这儿。 男人下意识地看去,车窗没关。 当看到段西辞的那一刻,白尊楼冷冷笑了笑,他马上一脚踩油门,竟是连红灯也不等了,直接撞过去。 正绕路过着的车流,见着这突发的情况,车主们齐齐傻眼。 这旁,白尊楼趁着间隙,一下就撞过去,然后,将一辆车的车尾部分撞开,硬生抢道挤过去了。 副驾驶座上的贝萤夏被吓傻,因着看不见,她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尊楼,怎么了?是不是撞车了?” 男人加快油门开去,一脸淡定的模样,回着。 “没事,的确撞车了,起了点小碰撞,不碍事的。” 她察觉到他还在开,却是心生疑惑。 “那你怎么还开?不停下来跟那车主沟通车祸的事情么?” 白尊楼懒懒扔给她一句。 “算了,一辆破车而已,懒得跟对方索赔,贝贝,我现在赶时间,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身后,段西辞已经推开车门的了。 他刚才是想下车过来的,可,现在见着白尊楼直接闯红灯开车走,男人立马就重新坐回去,一把关上车门,快速踩油门了。 段西辞调转车头,完全不按正常行驶路线,而是直接逆行的。 因为,绕路的话,只有在很远的那头才有绕路的地方,这一带全部有那种水泥的隔路栏。 他逆向行驶了,自然跟其它正常行驶的小车发生矛盾,有人直接摇下车窗大骂。 “眼瞎呀你?眼睛都长你妈头上去了?” 段西辞脸色沉着,完全没理对方,他猛一加码,脚下更用力一踩,直接迎面撞上那辆骂他的小车。 小车被撞摔,冲向了那旁的绿化带。 见此,段西辞才刹住车,然后,再一踩油门,直接抢道,冲上了白尊楼开的那条道,明显是要追人。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能感受到,小车在越开越快,因为,她听到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响,白尊楼明显将车开到了超速的地步。 见此,贝萤夏有些担心,不禁开口。 “白尊楼,你开到了多少码?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开得很快呢?” 男人挑挑眉,视线扫了一眼码盘,他就差没开到爆表的地步,白尊楼收回视线,还是一脸淡定。 “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现在这样,也是为了赶时间。” 这旁,贝萤夏眉头却越发皱得厉害,她想回头看看,是不是身后有人在追,可,她眼睛看不到,即使回头也没用。 贝萤夏收回视线,默默低了头。 “段西辞会生气的,他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我,白尊楼,你会得罪他的。” 闻言,男人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得罪又怎样?他能奈我何么?” 说着,白尊楼猛地一脚踩油门,跑车直接上了高速,进入少车区,荒无人烟的。 身后的段西辞紧追不舍,一边加快车速追赶,一边戴上耳麦。 “顾北,快,白云路这边,赶快通知交警设置路段拦截,贝贝被绑架了。” 那头的顾北听后,当真是震惊得不行。 不过,顾北也是老油条来了,反应极快,马上就点头了。 “是。” 接下来,警方出动,属于警车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响透整个石竹市,顾北那边正在增援。 事情太过突发,所以,警察只调动就近的人员过来拦截。 至于大部队,还在后头呢,并没赶到,白尊楼开到这一带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前头的警察在拉拦截线了。 他眉头一皱,而贝萤夏,人也听到警察拿着喇叭在喊的声音。 “前方的车子马上停下,警告,前方的车子马上停下检查!” 这旁,贝萤夏急着看向白尊楼。 “白尊楼,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警察好像在让你停车。” 男人冷哼一声,完全不屑的语气,一脚油门就是踩过去,冷回。 “停个屁!” 哗啦一声,白尊楼直接将拦截线那些东西撞飞,警察想阻,却见他太疯狂,吓得跳开,这才没把警察也给撞了。 贝萤夏已经意识到出事了,她心急得很。 “白尊楼,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是不是撞了人家的什么东西?” 她眼睛看不见,贝萤夏真是急死了,甚至有点恼烦自己的眼瞎,如果她能看见,就好了。 男人冷着一张脸不回答,似乎是不想应她,继续开。 这时,前方迎面开来一辆车,月光白的车色,此时显得那么亮眼,段圣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下子就撞过来。 白尊楼见着,两眼危险一眯。 他马上打转方向盘,及时与段圣晚的错开,车头一下就撞那边的山头去了,然后,停止无法再动。 段圣晚的车,前车头也被撞凹。 他及时刹住了车子,这才没把车子撞出去。 车内,贝萤夏系着安全带,所以,倒没什么危险,就是碰得额头晕乎乎的,身旁,白尊楼转头看向那旁的段圣晚。 男人两眼眯着,手,伸进内袋,已是直接掏出枪了。 这儿荒无人烟的,如果在这杀了段圣晚,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他杀的,而他,也老早看段圣晚不顺眼了。 忽然,段西辞的小车,在这时,已是赶上。 看到段西辞的小车快开来了,白尊楼眉头一皱,他犹豫一下,还是快速抱起贝萤夏,准备走山路,先将她藏起来。 贝萤夏脑袋晕晕乎乎的,也挣扎不了,有点陷入半昏迷的情况,只是,脑子还有意识而已。 男人抱着她出来,正准备走的。 可,段西辞那辆车,已经冲到,他一下子停下,几乎是非常流利地,一下就推门出来,只有一脚探出,踩地面。 “你准备把我女人带到哪里去?” 声音冷冷的,已是非常动怒了。 第780章 最终还是失败 白尊楼听后,他忽然就停下,抱着贝萤夏转过身来,而段西辞,也在这时看清了他的那张脸。 陌生的脸,毫无意外,段西辞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 见此,他将另一脚也探出来,嘭地一下关上车门,朝白尊楼走去。 “你想干什么?” 那头的段圣晚也推门下来了,同样朝这里走过来,虽然两兄弟平时不怎样合得来,但,就目前来看,倒有点统一战线的感觉。 这旁,白尊楼挑挑眉,他看着两人,脸无表情,也不知在想的什么。 忽然在这时,不远处有摩托车的声音传来。 远远地,一辆超级炫的摩托车开来,一下就在这停下了,来人头戴着头盔,所以,也看不清面目,但,她一开口,别人就知道她是女的了。 “别动!” 安丝烟一手一把枪,分别瞄准着两兄弟。 看到这一幕,段西辞眼眸动动,他瞧了段圣晚一眼,段圣晚也看他一眼,脸色还是那般淡,从表情看不出他的具体情绪。 不过,段西辞却是能从段圣晚那表情上,猜到段圣晚应该没带枪。 恰好的是,他同样没带枪。 大家都在市区内,所以,平时一般不会带枪,省得被警察看到有麻烦,更没料过,今天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白尊楼见两人处于弱势了,他冷冷地笑了笑。 “段西辞,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不料,话音才刚落,身后的警车声,马上就传来,终于,大批的警察要赶到了。 摩托车上的安丝烟见状,脸一沉,马上朝白尊楼开口。 “boss,警察要来了。” 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被抓进警局,那就永无翻身之日。 因为,警察知道白尊楼的背后身份,白尊楼几乎就能被马上定罪,然后执行枪毙! 白尊楼似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脸色同样沉了沉。 “段西辞,今天就放过你一次!” 说着,他直接朝安丝烟喊。 “安丝烟!” 安丝烟明白,马上收枪,一脚踩油门,马上开过去接人,可,段西辞哪会这么容易让他们如意。 在安丝烟开过去的时候,段西辞一扑,直接扑过去了。 摩托车上的安丝烟一惊,下意识地看来,可,段西辞人已扑到,她被扑得连人带车摔下。 这时,段西辞快速夺对方的枪,安丝烟一下子阻止。 两人缠打在一起。 段圣晚并没闲着,他一个滚身,就想冲过来的,可,白尊楼却已经直接对他开枪。 好在段圣晚滚得快,子弹并没打中他。 但,他也因此无法夺安丝烟的枪了,几人在这旁纠缠,那边的警察,大批大批地开来了。 警笛声越加地近,安丝烟大急,从没如此心慌过。 她在斗打中,更大声地朝白尊楼喊。 “boss!” 见此,白尊楼脸色一沉,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晕乎的贝萤夏,本不想放弃她的,可,如今实在没有办法了。 白尊楼一把将她放下,举着枪就是继续打过来。 那个气势,当真威风。 段圣晚只得不断地躲,可,手臂还是中了一枪,段西辞听到他的闷哼痛苦音,明显有被分神干扰到,手头动作一停,看过去了。 虽然两兄弟平时真的水火不融,但,生死关头,却还是在乎对方的。 这旁,安丝烟趁着他这一分神,手肘一撞,把段西辞给撞开了。 她快速冲过去,一扶起摩托车,马上坐上去,嗖的一声,直接踩油门开去了,路过白尊楼身旁的时候,安丝烟伸手一接。 白尊楼身形敏捷,就着这力道轻轻一带,人已跨坐上去。 两人潇洒地扬长而去。 见此,段西辞当真不甘心,身后,警察眼看着就开到了,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抓住对方,却还是被对方给逃掉了。 男人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段圣晚那边。 见段圣晚捂着手臂的伤口躺地上,他皱皱眉,问。 “没事吧?” 段圣晚朝他摇头,示意。 “没事,你过去看贝贝。” 见此,段西辞只得点头,然后,朝贝萤夏走过去,他来到时,轻身蹲下,将她扶怀里摇了摇。 “贝贝,贝贝……” 然而,贝萤夏还是半昏半迷,刚才那一撞,把她撞得眼冒金星,晕乎得厉害。 另一旁。 安丝烟载着白尊楼还在逃跑,她似乎很生气,以至于冒犯了一句。 “boss,你这次做事真是太没周详了,像刚才那种情况,究竟有多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 身后,白尊楼坐着,他冷哼一声,似乎非常不爽。 “没有把贝贝抢过来,这才是真正令人惋惜的地方。” 说话间,他想到段西辞,莫名就有些恨得咬牙切齿了。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根本不用抢,贝贝就会自己走到我身旁来,我倒看看,她和段西辞的那份情,究竟能经受得起多少背叛猜忌!” 闻言,安丝烟不吭声了,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先前她一直不懂,白尊楼为贝萤夏浪费那么多精力与时间到底是为的什么,特别是叶开的那份罪证。 那几乎是白尊楼开出了黑色组织令,才千辛万苦搞到手的。 现在,她却是懂了。 原来,白尊楼要贝萤夏对段西辞彻底死心,要让两人间的相处,矛盾不断,猜忌不断! 贝萤夏人躺病房内,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头也没那么晕了。 她看向床边的位置,手更习惯地伸去摸索。 “段西辞,你大哥怎么样了?” 这旁,他看着她,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大哥的事,眼眸不禁动动,心底有丝异样的感觉。 男人点点头,安慰着她。 “没事,就是中了一枪,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贝萤夏听了后,却是各种担心不已,她抓住他的衣袖,下意识地晃了晃,催。 “段西辞,你快去看看你大哥吧,确定他没事我才能安心。” 他眉头紧跟着就皱起,似乎想生气的,然而,转念想了想,段圣晚毕竟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 所以,凭着这份情,他也不能真表现出来。 段西辞将心头的异样压下,朝她点点头。 “嗯,好吧,那你乖乖呆在这,我现在过去看看他。” 第781章 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闻言,贝萤夏自然是同意。 “好。” 出去的时候,段西辞回头看了看她,此时,她正安静地躺在那,神情之间还是略显担忧,见此,段西辞收回视线,关上了门。 顾北就候在外面,段西辞走去的时候,冷漠地吩咐。 “加强这里的监管,类似的事件,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听到这话,顾北弯着身点了点头,毕恭毕敬。 “是。” 接下来,贝萤夏这间病房的监控,比先前更严密了,放眼看去,清一律的保镖分成两排站着,手背身后,当真有军人之姿。 段西辞来到段圣晚的病房时,段圣晚刚刚取好子弹,现在正休息着。 他推门进来,看见段圣晚安静地躺那儿,眼眸不禁动了动。 走到时,段西辞站病床边,却并未坐下,神情间,所表现出来的,多少还是有些冷漠。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的?” 洁净的病床上,段圣晚闭着眼,他没有睁开看段西辞一眼,气息平稳中透着些许虚弱。 “我路过那儿,看见警察调动,顺口问了一句,然后,才得知了此事。” 原来如此。 段西辞并没有再深究的意思,他似乎没什么话要跟段圣晚说,又或许,是亲情冷却如此。 男人抿了抿唇,沉默一下,才再度开口。 “这件事,谢谢你了,恩我会记着的。” 说罢,段西辞转身要走,他知道段圣晚没事,只是打中手臂而已,把子弹取了就可以了。 病床上,段圣晚察觉到他想走人了,却突地叫住。 “等等。” 段西辞停住脚步,而段圣晚,在这时也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眸色看似平静而又不平静。 “西辞,你爱上她了么?” 这个问题,对段西辞看来似乎显得非常突兀,他似乎不明白段圣晚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所以,身子不禁一下子转过来,眼睛更眯了眯,散发危险。 “你想说什么?” 段圣晚看来,眸色还是那般平静。 “我没想说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她而已。” 两兄弟,双眼对视着,段西辞眼神复杂,他猜不透段圣晚突然的一番话到底含有什么信息。 猜不出了,段西辞干脆也不去猜。 他转身走人,却愣是没再应一句,见此,段圣晚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眸色,却越加复杂了。 接下来的几天。 段西辞有让顾北去调查那个白尊楼的个人信息,可,相当奇怪,竟是找不到他的一丁点消息,能用查无此人一词来表示。 至于贝萤夏,她眼睛瞎了之后,反常地乖巧安静。 其实,段西辞有点能猜透她的心思,现在,她自然需要依赖人了,因为,她无法料理自己的生活。 却也是因此,段西辞享受她这份安静,也喜爱她这份安静。 大约休养了一个月左右,贝萤夏就可接回家了。 这天晚上。 贝萤夏自己一个人在浴室洗澡,她什么都看不见,两手就摸索着,伸去按沐浴露,可,摸索了半天,她愣是找不到位置。 手边一个不注意,沐浴露直接被她碰到。 巨大的掉落声吓得她一跳,还因此跳开了,更发出惊喊。 “啊~” 男人在外头,正窝坐床上,玩着他的手提,一听到喊声,他马上看来,更快速将手提放下,连拖鞋都不穿,就冲过去了。 “贝贝,怎么了?” 来到门口,段西辞一拉,贝萤夏就呈现在他面前,她呆呆地站立那儿,全身打湿了,应该是想用沐浴露擦身的。 可,现在那瓶沐浴露掉在地上,现在还轻微滚动着,显示它是刚掉落下来的。 贝萤夏默默垂了头,喉咙难受得像发炎。 没一下,她眼睛就通红了,泪水颗颗掉落,如同珍珠一般。 看到这一幕,段西辞心头跟着一难受,马上走过去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贝贝,别这样,我不喜欢看见你这样。” 她趴他肩头,却是一下子哭出来,紧紧抱住他,难受得如同小孩一般,毫无顾忌地哇哇大哭。 “我成废人了,还有什么用?还活着干什么?段西辞,你一定会讨厌我的吧,我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段西辞只得紧紧将她抱住。 “贝贝,别怕,还有我,我当你的眼睛,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接下来,是段西辞帮她洗的澡。 她乖乖顺顺的,他让抬手就抬手,让伸腿就伸腿,男人此时无比温柔,大掌布满沐浴露的泡泡,一寸一寸抹擦在她肌肤上。 等到了敏感地,他吃豆腐一般,透着故意与恶劣。 贝萤夏颤了颤,下意识地一躲。 “别……” 见此,男人就呵呵地笑,说她。 “不要我帮你洗了?等一下你又洗不了,又要哭。” 她闷闷地嘟着嘴,没再反抗,这一场澡,说是帮她洗澡,其实,段西辞这个混蛋呀,压根就是在吃她豆腐。 贝萤夏半推半就,也就依着他了。 谁叫她眼瞎呢,无法自己照顾自己,现在被这男人欺负,也只能自讨苦吃了。 9月份的夜,星光灿烂,晚风习习。 段西辞帮她吹干头发后,现在,两人正坐在钢琴前,她放琴键上的两手,明显有点抖。 看到这一幕,段西辞眼眸动动。 这时,他视线落她脸上,手更伸去,贴上她的双手,问。 “还能弹吗?” 贝萤夏本身就是学音乐的,现在,她眼睛失明了,看不到琴谱,也看不到琴键,自然是无法再弹的了。 这也是她非常惶恐之所。 听得男人那话,贝萤夏暗暗咬了下唇,回答的声音中,虽然极力忍住,却还是透了哽咽。 “应该是弹不了了。” 然而,段西辞却浅浅一笑,手指抓起她的手,将琴键按了下去,瞬间,钢琴就传来美妙的一个单调音。 他笑看她,道。 “看,这不还是能弹得了的吗?” 贝萤夏怔了怔,然后,未容她多反应,段西辞已经就着她的手指,一并按下去。 单调音立马成串,可,因着她没有再移动手指,便无法继续下去。 耳旁,男人的咬耳之声传来,低低的。 “跟着我走。” 第782章 有些东西找不到代替 闻言,贝萤夏先是一怔,然后,瞬间就明白了,手指开始灵活起来,跟着节奏走了。 她的确是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可,贝萤夏熟弹钢琴那么多年,对整个钢琴的琴键位置,已是熟记于心,即使不看,她想弹哪个音,还是能凭着感觉来找到的。 刚开始时,贝萤夏还是无法习惯盲弹的节奏。 所以,她会时不时弹错几个键。 一弹错,她就颤了颤,呆怔着不肯继续,段西辞在耳边安慰她,自己手头的节奏并没停下,音乐声还在继续。 “别怕,你可以的,贝贝,相信自己。” 听得这话,贝萤夏怔了怔,然后,总算找到一点信心,便又继续了。 这样弹了好一下,后面她基本不会再弹错,简直就跟能睁眼看见一般,一曲完毕,两人的手,齐齐停下。 段西辞看向她,眼中都染了笑意。 “看,贝贝,我就说你能行的。” 她起初也高兴地笑了笑,可,很快,贝萤夏情绪又再低落,甚至默默低了头。 “段西辞。” 贝萤夏先是轻轻地叫了他一下,男人挑挑眉。 “嗯?” 见此,贝萤夏才开口,透着无尽失落,却又有那么一点依赖。 “如果我眼睛一直这样了,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这个问题,让段西辞的心为之一紧,他沉默着没有吭声,可,他的沉默,让贝萤夏以为,他应该是在犹豫。 贝萤夏立马就紧张起来,甚至有点惊慌不措。 “你要嫌弃我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段西辞,我……” 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已是开口打断。 “贝贝,我多久没要你了?” 太过突兀,贝萤夏还为此一怔,可,男人已经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低语,暧味连连。 “快一个月了吧?贝贝,你让我饿了一个月,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一下么?” 说话间,他一个抱起,直朝楼梯口走。 贝萤夏安静地窝他怀里,两手缠搂住他的脖颈,她看着他,却是毫无焦距,眼前始终漆黑一片。 已经那么久了,贝萤夏仍旧是习惯不了失明的生活。 大床上的两人,抵死纠缠,脖颈间,是他的吻在落下,贝萤夏颤抖连连,只能下意识地更用力抱紧他。 夜深后,段西辞深深埋在她脖颈间不抬头,累极了。 然而,他却是在这时呵呵地浅笑。 “太舒服了,贝贝,我感觉我真离不开你了。” 对于爱情,段西辞是不太懂的,他只知道,贝萤夏身上有那么一股魅力,能让他流连忘返,甚至把婚姻都给了她。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不厌倦她之上。 段西辞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厌倦她,但,就目前来说,他是真的喜欢她,她骨子里的那股味道,很特别,是别人所没有的。 当一件东西,完全找不到代替品的时候,那么,它就是比黄金还珍贵! 身子底下,贝萤夏嘤咛地闷哼两声,动了动。 然后,她安静了,两手还在紧紧抱着他,就此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特意去看了段圣晚,他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 床边,她安静地坐着,视线是看着他那方向的。 “那个,谢谢你。” 病床上,段圣晚挑了挑眉,看着她的眼睛,他眼神有些复杂,忽地就伸了手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 可,贝萤夏毫无知觉,明显是看不到。 段圣晚叹了一口气,将手收回了,也在这时开口。 “没什么,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顿了顿,段圣晚忽然很好奇,他又再看来,眉头开始皱起,出声询问。 “那个男的,就是当日将你强行掠走的那个人,你跟他的关系,到底是怎样?” 外头,杜妈坐在长排椅上,正安静等待着。 看见段西辞来了,杜妈一怔,马上就站起,更开口。 “段……” 段西辞却一抬手,示意杜妈禁声了,见此,杜妈明白地点点头,然后,段西辞走到门口,站定那儿,却并没推门进去。 见此,杜妈眼底有丝担心。 若是贝萤夏在里头说错什么话,这会,可全部都给段西辞给听了去。 病房内,贝萤夏见段圣晚问这个问题,她怔了怔。 也是在这时,脑海里,一下子回想起好多,她与白尊楼相处的种种,还有,白尊楼帮忙自己的那些等等。 从回忆里走出来,贝萤夏看向段圣晚。 “白尊楼,他……” 贝萤夏明显是顿了顿的,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叹口气。 “讲真,我对他还真不了解,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我,好几次,也是他在帮我忙,比如那次……” 想到叶开的案子,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 外头的段西辞,眼神同样有些复杂,他知道她还没放下那件事,不过,就着那一事,段西辞当真是无能为力。 这旁,贝萤夏自嘲地笑笑,已经无所谓了一般。 “你不愿意帮忙的,是他帮了我,就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将罪证送到佐警察的手中了,如果不是段西辞。” 她喉咙一哽咽,真是拼命想压也压不住那股委屈。 “恐怕,叶开现在已经坐牢了。” 段圣晚听着,没有吭声,一直安安静静,只是,看着她的视线,多少存了点复杂而已,叶开的那件事,的确比较难搞。 都是熟悉的人,对自己人,段圣晚真的下不了手。 他猜想,段西辞会不肯帮忙,应该也是这么个道理。 床边,贝萤夏自个在那说着,她说的一切,外头的段西辞全部都听到了。 “白尊楼嘛,他……当时我有问过他,他说,是喜欢我,所以,才帮我,那天会这样,是想带我离开,说不想再看到我受苦。” 贝萤夏默默地低头了。 甚至连白尊楼为什么喜欢自己,她也不知道,因为,她跟白尊楼,真的很少有接触呀,难道,就仅是先前的几次聊天,就能让他喜欢上自己了? 就在贝萤夏沉默之际,段圣晚的这句话,问得她当场一怔。 “那么你呢?” 顿了顿,段圣晚很认真地问着她这个问题。 “那么,贝贝,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离开段西辞?” 第783章 是真爱还是依赖? 贝萤夏一怔,低着的头,不由抬起,看向他了,外头,段西辞神情一紧,他马上伸手来,明显是想抓门把推开,打断这场谈话。 有些事,他不确定答案,也不想听答案。 现在,段西辞只知道,贝萤夏眼瞎了,她会更依赖自己,他需要她这种走投无路的依赖感,他不想放手,让她离开自己。 哪怕是,这种想法真的有点自私,可,段西辞管不了那么多。 他从来都是目标明确的一个人,自己想要什么,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得到,使点手段又如何?又如何? 可,里头传来贝萤夏的回答了,段西辞的动作,由此停住。 男人的手,就伸在门把前,还差一点点才碰到。 “离开他吗?这个问题,我以前倒是想的,只是,现在我都这样了……” 慢慢低落下去的声音,显示着她的无奈。 当一个人,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才会想到找乐子,同样,当一个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时,她就会只想着拼命吃饱。 贝萤夏就是这种情况。 以前,她拼了命想离开,现在,她只想好好活着,被段西辞养着,因为,她没有办法。 病床上的段圣晚听后,冷嗤一笑。 他似乎看透贝萤夏的心思了,这个女孩,她同样很聪明,至少,以她这样的理智,存活在这样残酷的社会上,是足够的。 她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当处于弱势了,会默默低头。 硬抬头,只会换来更辛苦! 聪明的女孩,他喜欢,段圣晚直白地戳破她的心思。 “贝贝,其实,你根本不爱段西辞的吧?你现在对他低头,无非就是因为你眼睛失明了,无法自己独立生存,才低头,也就是说,无论换作哪一个男人,只要有能力照顾到你,对你来说,都是无差别的,对么?” 贝萤夏挑挑眉,开口。 “那么你呢?你愿意照顾我么?” 这话,倒把段圣晚问得一怔,而外头的段西辞,最忌讳这种问题,他不喜欢贝萤夏和段圣晚靠得太近。 男人一个推门进来,非常用力,冷冷地打断。 “够了!” 听到动静,两人齐齐看去,其实贝萤夏是看不见的,只是凭感觉这么一看去而已。 她看不到段西辞的脸部表情,却是能大概猜到,他应该生气了。 病床上,段圣晚挑挑眉,并没吭声。 段西辞走过来,冷扫一眼段圣晚,然后,来到贝萤夏身旁,非常习惯地伸手抱她,一下子就抱起了,她如同小鸟依人地缩他怀里。 男人转身走去之时,更开口。 “段圣晚,我感谢你救了贝贝一命,但,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保持,有些话,没必要挑得太明,撕破脸不好,希望你点到为止!” 闻言,段圣晚嘴角一勾。 他这个弟弟,心底那股醋劲,可真是大到有点夸张的地步,他也就跟贝萤夏说两句而已,就如此吃醋了。 接下来,段西辞抱着贝萤夏走在过道里的时候。 贝萤夏不断地挣扎,不肯听话。 “段西辞,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男人垂眸扫下,视线有点冷,见她还不安份了,他哼一声,有点恐吓的那种。 “再嚷嚷,就把你腿都给打断了,让你坐轮椅,看你还能不能天天跑来跑去。” 闻言,贝萤夏气结。 她不吭声了,似乎要跟他来冷战一般。 段西辞抱着她坐进小车后,他这才开始审问,如同包青天一般。 “说!跑来找我大哥干什么?” 座椅上,贝萤夏将脸别过去,不想看他,可,男人见了,两手捧住她的脸,硬是又扳过来,还惩罚性地亲了亲。 “你不配合一次,我就亲你一次,亲到你配合为止。” 贝萤夏瞪眼,有种气死的节奏。 “你不要脸。” 说着,她还伸手,恶狠狠地擦了擦嘴,仿佛被他亲过了,那有多脏一般。 男人看着,笑笑,却是又凑过来,再亲她。 他放开了,贝萤夏又擦嘴,恨恨地瞪他,其实她看不到他,但,段西辞却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段西辞,你不要脸。” 段西辞笑着,却是又过来,就这样,两人不断地重复着,贝萤夏擦一次,他就亲一次。 到最后,段西辞干脆亲着不放开了。 起码能有五、六分钟那么久,他这才肯放开,捧住她的脸笑呵呵的。 “我看你还擦不擦,你擦一次,我就亲一次,时间越发加长,看谁斗得过谁。” 贝萤夏累了,没心情跟他玩。 这时,她安静地靠入他心口,乖乖顺顺的,解释着。 “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就是,你大哥毕竟救过我,所以,来道声感谢,也是应该的吧。”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了动。 他沉默一下,将她抱得越发地紧了,恨不得将她生硬揉入自己骨肉里一般。 “感谢的话,我已经替你说过了,以后,不许再去打扰他,我不喜欢看到你们两个不清不楚的。” 见此,贝萤夏心中一个无奈,不再开口。 不过,她始终想着段圣晚的那番话,段圣晚说,其实她不爱段西辞,现在只是依赖而已。 六中门口。 一辆银白色的跑车静静地停靠在那,段西辞坐在车上抽着烟,一口一口的,抽了一口,便将手置于车窗外,习惯地弹了弹烟灰。 前头,顾北安静地坐在主驾驶座上。 小车内静谧一片,两人都没有说话,段西辞的视线,一直看着六中的校门口。 四周尽是车辆。 有些,的确是家长来接人的,而有些,就是所谓的“假家长”了。 男人那回事,大家都懂的。 女孩长到这般年纪,大把男人会惦记上,当然,也有些女孩,会心甘情愿,反正,这种事,大家心底知道就行,没必要往口头上说。 忽然,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 下课了,密密集集的,全是学生开始走出来,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段西辞只消一眼,就看见了姜千雪。 他已经好久没跟姜千雪再联系过了,现在再次看到她,不禁挑挑眉,然后,朝顾北开口。 “去请她过来。” 顾北马上点点头,应话。 “是。” 然后,便推门下车了,段西辞一直坐这头看着,他看见顾北穿越茫茫人海,走到了姜千雪的面前。 第784章 可能又要旧情复燃 那姜千雪起初是有些不情愿的,两人在那说些什么。 这时,姜千雪才肯走过来。 人来到段西辞这旁,姜千雪神色有些复杂,似乎很紧张般,声音都免不了透着颤意。 “段少,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男人笑笑,一脸人畜无害,他扫向顾北,顾北便明白地替姜千雪拉开车门,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此,姜千雪眸色有些复杂。 犹豫一番后,姜千雪还是坐了进去。 不远处,正在马路上等候的严言,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便收回视线。 段西辞的那辆车,也在这时开走了。 刚好,严言这马路上的堵车,有点往前移动,他开去,车轮滚了四五圈,便又停车。 这条路就是这样,一到六中放学的时间,就会堵得要命。 严言现在只是恰好路过,并没想到,会撞见段西辞偷吃的一幕,想起贝萤夏那副惨状,他心头有些替她可怜。 都已经成那样了,眼又瞎,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男人又偷吃,她做人可真是失败! 接下来,严言接到苏恬静的时候,两人一块吃饭时,他端着红酒喝了一口,看向苏恬静。 “你那位朋友现在怎么样?眼睛有好一点了么?” 苏恬静正大口吃着的,忽地听到他这样问,还怔了一下。 “贝贝呀?” 她叹一口气,情绪也低落几分。 “我前两天去看过她了,还是老样子,连雅乐轩都来不了,只能窝在家里。” 说着,苏恬静还闭了双眼,一手在前面摸索着。 “严言,你说,一个人眼睛瞎了有多可怜?看都看不见,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还好她有段西辞,不然,你说她怎么活下去?” 男人听她提起段西辞,立马就嗤笑了一声。 只见严言将身体往后靠,落椅背上,端起红酒又啜一口,笑意含着讽刺。 “她套不牢段西辞的心的。” 闻言,苏恬静一怔,睁开眼睛看着他。 “什么?” 严言歪了歪头,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刚才来的路上,我在六中看见段西辞的车了,门口,他接了姜千雪上车,看着有点旧情复燃的趋势。” 一听,苏恬静立马大怒。 她气得甚至拍了桌,就差没直接站起来,不过,那副气势,也差不多了。 “段西辞怎么可以这样?太恶心了,贝贝现在眼睛瞎了,还是因为姜千雪那贱人,他居然还跟姜千雪旧情复燃!” 苏恬静要站起,准备去找段西辞算账的意思。 对面,严言见状,立马就阻止她。 “恬静,别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他将她拉住,不让她走,苏恬静看过来,愤怒地瞪他。 “放手!” 然而,严言却冷冷地命令。 “坐下!” “放手!” “坐下!” 两人相互瞪着,看谁斗得过谁,最后,还是苏恬静先妥协,叹了一口气,坐下了。 见此,严言才松手,平静地劝她。 “贝萤夏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也不希望你太干预她的事情,段西辞不是好惹的主,他背景没你想的那般干净,惹上他,你绝对没好果子吃。” 听得这话,苏恬静一挑眉。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里后,才将身子前倾,略略靠近了严言几分。 “严言,你对那方面的事情,也多少知道,我问你,段西辞真是混黑势力的人么?” 闻言,严言挑了挑眉。 一般下,对这方面的事情,他不太愿意透露给苏恬静知。 现在见着她问了,严言思考几下,身子一前倾,两手平放着在桌沿交叠,探向她,压低了声音。 “他是不是混那个道上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他的确没有多干净,前段时间,郊外的火拼那事,你知道么?主人公就是他!” 这下,苏恬静可吓坏了,眼睛都睁大。 她没想到,贝萤夏会惹上这样一个男人,难怪贝萤夏经常说,只要段西辞不放手,自己就别想离开。 下午,苏恬静就找上贝萤夏了。 当时贝萤夏正在家里,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很多娱乐活动都无法参与,便只能坐电脑前,听听歌了。 恰好,现在放的,正是黄小琥的那首。 《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 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 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乎非常喜欢听这首歌,黄小琥沙哑的嗓子,唱这歌,唱出了历经沧桑后的淡然,贝萤夏真的很喜欢。 这时,杜妈敲响门,喊了一声。 “贝小姐,有一个说是苏恬静的女孩来找你。” 听得这话,贝萤夏一怔,她应声看向门口,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恬静?真的是恬静吗?” 说着,贝萤夏慌忙摘下耳机,摸索着要站起。 “你等等,我去见见她,看是不是真的是恬静。” 上次被姜千雪骗过一次,所以,贝萤夏倒有了警惕心,接下来,杜妈扶着她去见人,到门口了,确定真的是苏恬静后,才放人进来。 这时,苏恬静扶贝萤夏上二楼,叮嘱着。 “小心呀,别摔着了。” 贝萤夏浅浅笑了笑,两手紧紧抓着苏恬静的手,现在她眼瞎了,走路,尤其是走楼梯,非常不方便,一切都需要人的照顾才能走动。 上到后,苏恬静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前,还迟疑了一下。 “贝贝,这是你跟段西辞的卧室,我进去……” 其实就是怕不太方便,毕竟,这是私人场所,可,贝萤夏无所谓般,笑笑,伸手拍拍苏恬静的手背。 “没事的,你是我闺蜜,不怕。” 见此,苏恬静才肯扶着她进去,来到床边,苏恬静扶着让她坐下。 “贝贝,我今天特意请假来告诉你一件事。” 说是闺蜜,苏恬静还是不好意思坐那张床,她自个走到这旁的电脑前,坐下了,视线是看着贝萤夏那边的。 “严言说,他中午的时候,看见段西辞去六中了,是去接的姜千雪那贱婊,可能又有旧情复燃的趋势。” 第785章 别人不会无端帮你 一听,贝萤夏心头疙瘩一跳。 她默默垂头,不吭一声,苏恬静看着,心头为她疼惜。 “段西辞真是太恶心人了,你说,他咋这么不要脸?我跟严言的时候,就没见他有再找过别人,他那玩意到底有多旺盛,以至于,找了你一个还不够,还得同时再找那么多女人?” 贝萤夏心情很不好。 再加上,现在又眼瞎,她深深地感到了绝望与无奈,慢慢抬头看苏恬静的时候,语气透着悲凉。 “恬静,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着,贝萤夏有些慌急起来了,声音更一下子哽咽。 “我现在这个样子,连生活自理都无法做到,如果离开他……” 苏恬静知道贝萤夏在担心什么,见此,她一个生气,哼了一声,一副很仗义的模样,拍拍心口,铁哥们般承诺。 “贝贝,你别怕,还有我呢。” 她想了想,干脆直接建议。 “贝贝,你搬出来吧,省得在这受罪,严言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养你一个,足够,我让严言帮你找处房子,再请个保姆,这样,你就不用怕了。” 话虽这样说,可,贝萤夏却有一个担心。 “我毕竟不是严言的什么人,他自己生活,也是需要成本的,再说,他会愿意么?” 贝萤夏就感觉严言不会愿意。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即使是亲人,啃老族的人,有着那份血缘在牵扯关系,可,亲如父母,也是会嫌弃自己的子女。 所以,像贝萤夏与严言这种淡漠的关系,贝萤夏觉得,严言不会同意的。 座椅上,苏恬静怔了怔。 她貌似没想过严言会拒绝的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如果是自己亲口跟严言说,严言应该会看在自己份上,肯帮这个忙的。 可,事实的结果,却是相反。 苏恬静傍晚一跟严言说,严言当场就拒绝了,一副嫌恶的态度。 “养个屁,我跟她很熟?她什么都没回报过我,我凭什么要养她?养条狗给你玩,我也绝不浪费一分钱给外人!” 听得这话,苏恬静简直快被气死了。 她瞪着严言,一个扑过去,狠狠地掐他脖颈,骂。 “严言,你怎么说话的呢?贝贝是我朋友,不许你这种态度!” 然而,严言却是一个反扑,他将苏恬静狠狠压座椅上了,野蛮地凑过来吻她,堵住她的唇。 苏恬静起初挣扎几下,可,一会她就没力气了。 这时,严言才肯松开,他伸手来理好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安抚着。 “恬静,别多管闲事好么?你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就将你关起来,看你还怎么帮那女的。” 苏恬静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一个别头,理都不想理严言。 见此,严言低头吻她,只能以唇安抚。 另一旁。 贝萤夏独自一人吃了晚饭,段西辞今晚并没回来吃晚饭,至于他在忙些什么,她是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个大忙人,每天都有事情在忙。 入夜后,温度低了些。 大厅一整天开着中央空调,所以,有些冷,贝萤夏窝在沙发上,双手抱着抱枕,安静地听着歌。 耳塞的数据线,是白色的,特别显眼。 她将两只耳朵都塞上了,手机正在一旁静静放着,杜妈则在厨房里忙活着洗碗碟的那些工作。 手机里,重复播放着一首歌。 最近,贝萤夏特别迷这首歌,可能是,现在她的心情,与这首歌特别贴切吧。 “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 自己做决定~ 不想拥有太多情绪~ 一杯红酒配电影~ 在周末晚上关上了手机~ 舒服窝在沙发里~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刚好,段西辞的车声,在这时传来,他回来了,贝萤夏就装没听到,继续听自己的歌。 男人一进门,便是看到这一幕。 她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塞着耳麦在听歌,那副安静的气息,倒有点文艺女青年的感觉。 段西辞挑挑眉,朝她走过去,嘴角还染了笑。 “心情这么好?” 然而,贝萤夏还是当没听到,继续听自己的,段西辞走到了,在她身旁坐下,顺手拿起了那手机。 他按亮来,看了看歌曲。 见着是黄小琥的,男人笑笑,也不知是附和她还是怎么的,说。 “我也喜欢她这首。” 段西辞还拿过她一只耳塞,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听着,轻轻地哼起,并没唱。 这旁,贝萤夏心头一直在想着苏恬静跟她说的那番话。 其实她不应该再责怪他什么的,然而,贝萤夏心头就是不舒服,她越想越气,干脆一拔耳塞,看向他了,视线定定的,脸色无比严肃。 “段西辞,你是不是还在跟姜千雪有来往?” 男人一怔,应声看向她。 他似乎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一般,所以,呆了好一下,也没反应过来。 贝萤夏看着他这模样,已是确定心中的事了。 见此,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默默低了头,眼眶红着,泪水不自觉就掉落,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也不行,后也不行。 生活,硬生将她逼得在原地打转,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滑稽而又可笑。 男人见她哭了,眼眸一动,跟着就复杂起来。 “谁告诉你的?” 他的语气,让贝萤夏听得像是被抓到后的那种,所以,她越发生气,无理取闹一般看向他,虽然,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谁告诉我的?用得着谁告诉我么?段西辞,你自己不做亏心事,你至于怕鬼敲门?” 男人其实很不喜欢她这种态度。 所以,段西辞当场就怒了,拔掉耳塞狠狠朝她脸上砸去。 “你他妈什么态度?” 贝萤夏被砸疼,脸还下意识地侧了侧,也因此,她更火了,两眼直直地盯着他,一如既往地赌气。 “段西辞,我们离婚吧!” 夫妻间吵架,似乎就只知道拿离婚当话题说,男人这会正在气头上,再加上,他以往哪里受过这种气,面子当场就挂不住。 “离就离,你以为我稀罕你?看又看不见,一个瞎子!我早就玩腻了。” 虽然是气话,但,就贝萤夏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话,却足够伤人,贝萤夏的心,当场就突地一跳,瞬间冷透。 他在嫌弃她! 贝萤夏静静地看着他落泪,不发一言。 第786章 冲动有时是好 男人看着心情烦躁,雄性的基因瞬间就决定了他的行动,只见段西辞用力一扑,直接将她扑到。 这旁,贝萤夏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挣扎的。 “放开,滚,啊~” 她大喊大叫着,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现在在对她实行侵犯一般,厨房里的杜妈听到动静,马上跑出来。 “贝小姐,你……” 话都没容杜妈说完,一看见这幕,杜妈瞬间脸红,呆那儿,一时竟不知怎么反应,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沙发上,段西辞转头看来,生气地吼。 “看什么看?滚!” 男人现在在气头上,对谁都态度不好,杜妈被他一吼,倒总算反应过来了,马上红着脸快跑回厨房内,还关上了门。 这旁,段西辞收回视线,动作粗鲁地抓着她肩头的衣服扯下。 贝萤夏哭喊着推拒,挣扎的动作有够激烈。 “啊~” 她叫个没完,杀猪都没她叫得大声,哭得已不是用夸张一词能说明的。 段西辞扯下她肩头的衣服了,一口就咬下去。 男人似乎非常用力,喘着粗气,咬的时候,甚至发出类似兽一般的呜呜声,她叫喊得越大声,他就越用力。 身子底下,贝萤夏当真被他咬痛了。 她痛得连忙又缩又躲,拼命想缩开肩头,可,男人咬得紧,根本不放口,她再缩也无用。 到最后,贝萤夏只剩低低的哼哼声了,气息急促地喘着。 见此,段西辞才松口。 男人抬头看她,贝萤夏安静着躺那儿也没动,视线虽然看着天花板,可,眼神却是毫无焦距。 看着她这模样,段西辞又心疼得很。 他低了头,亲她的唇,贝萤夏没有反抗,安静着,却并没主动迎合,段西辞也没有理会,咬着她的唇,辗转反侧。 等过了好一会,男人才松口。 段西辞将头埋她脖颈间,抱她抱得更紧了,开口。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接下来,段西辞一通电话,联系了顾北,更将姜千雪也从学校的寝室内弄了出来。 原本,他准备暗暗计划着一切的,可,她却老在误会。 既然这样,为了省却这份麻烦,段西辞只能把一切都对她说了,也许,这样才能打消她无止境的猜疑。 电视机前,顾北将一张碟片放进托盘,按了进去。 他退开,候一旁。 段西辞坐沙发上,怀里搂着贝萤夏,他略略前倾,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一按,播放了。 “杜妈,将你看到的告诉她。” 屏幕上,立马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杜妈似乎很尴尬,就连贝萤夏也听出声音的不对劲。 她怔了怔,那旁,杜妈看着屏幕尴尬开口。 “我看到,姜小姐……” 说着,杜妈讪讪地笑笑,看了看那旁安静站着的姜千雪,然后,又看回画面。 “姜小姐在跟一个男人,她们,在,在那个……” 这样的画面,杜妈实在不知怎么形容下去呀,就跟看动作片一般,丢死人了,那上头,完全是暴露式的,根本没打马赛克。 其实,不用杜妈形容,贝萤夏凭声音,也能听出是姜千雪的哼声。 她多少能猜到里头正在上演什么画面。 段西辞没有按停那视频的意思,只转头看向姜千雪,命令。 “告诉她,当晚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那头,姜千雪安静地站着,垂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虽然在场并没有多少人,但,姜千雪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羞辱。 她气着,却并没将心头的恨表现出来,只平静地看向贝萤夏。 “是,当晚,就是我跟段西辞发生关系的第一晚,那晚我喝醉了,以为身上的男人就是段西辞,可,贝萤夏,你庆幸去吧,段西辞找了个男人随便破我身,他并没有跟我发生过关系,当初怀的孩子,更不是他的。” 如此直白地说出这番话,姜千雪心头都在抖。 段西辞好深的城府! 当时,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真的跟段西辞发生过关系,却没想到,不但贝萤夏被他摆了一道,连自己都被段西辞摆了一道。 那晚被段西辞审讯的时候,听到这个真相,姜千雪差点气疯。 身旁的男人,在这时凑过来,贴着贝萤夏的耳边,低语。 “你当时看到我在千娇百魅吻姜千雪是真,但,跟她发生关系,这事我却是从没做过,这个黑锅,我更不背!” 闻言,贝萤夏怔怔的。 一时听到那么多,她完全不知怎么反应过来,以至于,心头就只想着一件事了。 “那,苏恬静说,严言今天在六中看到你去接她,你们……” 段西辞双眼立马眯了眯,散发几分危险。 原来是严言多的嘴,他就说呢,贝萤夏一个瞎子,根本不可能看见,今天更没出过家门,她怎么就得知的这件事。 想着严言多管闲事,段西辞冷哼了一声。 “迟早收拾他!” 然后,他看向贝萤夏,解释。 “我今天会去找姜千雪,是因为,我还需要姜千雪配合,这些你不懂,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配合?配合什么?” 贝萤夏怔了怔,她视线紧紧看着段西辞这方,然而,那眼眶里头的两颗眼珠,虽然黑亮,却无任何焦距。 这旁,段西辞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心头很难受。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她的眼睛给治好。 男人将情绪收起,既然现如今他把一切都搬上台面,就索性说个干脆,点点头,全盘托出。 “我需要姜千雪去跟何思联系,把他引出来,然后,擒住他!” 何思躲得太深,他找不到。 所以,姜千雪这边,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否则,他才不会再理姜千雪。 贝萤夏听着他这话,心头颤了颤。 她也很久没看见过何思了,一想到,段西辞在挖好陷阱等着何思跳,贝萤夏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归根到底,她还是不想何思出事。 夜深后。 贝萤夏静静地坐在阳台旁,两手抱住自己的双膝,她头微微侧着,似乎在透过玻璃,看着外头的夜景。 可,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药一直在吃着,眼睛却从没见好,血块貌似还在,不过,医生说,有起了作用,前几天去检查,发现血块小了一点。 有风从另一旁那个可走动的大阳台吹进来。 第787章 贪恋而迷茫 贝萤夏的黑发被微微吹动,她感受到清凉,9月份的夜,介入盛夏和初秋之间。 门口这旁。 段西辞已经站那很久了,只是,贝萤夏看不到,所以,才不知道,男人手头端着一杯红酒,在轻轻晃动。 他视线盯着贝萤夏,似乎在沉思什么。 沉默好一下,段西辞才朝她走过去,并轻轻喊了声。 “贝贝。” 闻言,贝萤夏一怔,应声看过来,此时,她心头有些悲哀,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段西辞了,她快连他模样都忘记了。 这眼睛,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段西辞走过来时,他视线低垂着看脚下的路,似乎在思忖着怎么开口。 “我感觉我有点看不透你。” 说着,段西辞刚好走到贝萤夏的身旁,他停下脚步,视线看着她,却是又一倾斜杯子,酒水便缓缓入喉。 那暗红却鲜艳的葡萄紫,将他唇瓣都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窗台上的贝萤夏听得这话,倒怔了怔。 然后,她收回视线,淡淡地又再看向窗外,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段西辞,别说你看不透我,是我在看不透你才是真。” 她嗖地一下转过来,情绪起了些许变化,像激动,却又不是真正的激动。 “姜千雪那件事,你一直瞒我至今,我以为着,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可,你告诉我却是假的,段西辞,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演起这场戏来的?” 贝萤夏只感觉自己活在恍惚中。 现在,她已经完全分不清身旁所看到的东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这个男人,他城府深到让她害怕。 段西辞端着高脚杯又再轻啜一口酒,这才回答。 “你不需要看清真相,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我说的,就是正确的。” 她似乎有些赌气,顶了一句。 “那你要是哪天让我死,我是不是还得真听你话,去死了。” 这下,倒是有些把男人逗笑,段西辞呵呵地笑出声。 只见他走过来,压上一腿,坐她对面去,手头习惯地晃着那酒杯,视线盯着她,笑。 “放心,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死,已经说过了,就算要你死,也是让你死在我身子底下。” 他故意补了一句。 “欲仙欲死!” 笑得可真坏,这个坏男人,他天真带有劣根性。 贝萤夏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调倜,脸一红,不自觉就低了头,对面,男人却盯得紧,端着红酒又啜了一口。 他眼中,那虎兽般的猎夺,已经不再加任何掩饰了,而是直白地显露。 反正她又看不见,无所谓。 这头,贝萤夏沉默一下,她似乎是经过了几番犹豫,才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看他。 “段西辞。” 她轻轻叫了他声,段西辞对她这个称谓,似乎不太喜欢,眉头因此皱了皱,纠正。 “为什么你直至现在,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的。 “那我要怎么叫你?” 男人歪歪头,应。 “就如同我,我叫你贝贝,这是亲近的体现,你不觉得,你一直连名带姓地叫我,显得咱俩关系很生份吗?” 贝萤夏彻底怔住,她还没想到,他的称呼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以前听着的时候,贝萤夏只是习惯了,也就没多想,哪知,这还分什么亲近不亲近的说法一来。 就在贝萤夏想开口之际,男人已经先出声。 “以后,你叫我辞,或者西辞吧,这样显得好听,我喜欢。” 他就记得,贝萤夏以前曾经这么叫过他几回,只是,后来她不知作的什么死,又不叫了而已。 这旁,贝萤夏皱皱眉,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样叫。 “还是不了,好别扭,要不,我叫你西辞吧,我看大家都是这样叫你的。” 他那些兄弟,貌似就是这样叫的他。 可,段西辞不同意,他哼了一声,直白地表示出自己的不爽。 “别人那样叫,是别人的事,你不可以这样叫,你是我女人,是我用来疼的,我对你,比他们还好,所以,关系更亲近,你理应更亲密地叫我,这样才能对得起我对你的疼惜。” 说着间,他自个似乎想到了,有点不确定地建议出声。 “要不,你叫我老公?” 反正,都是夫妻了,虽然那个婚结得奇怪,但,好歹有按程序完成了婚礼,确定了法律的关系。 贝萤夏却一脸嫌恶,立马就挥挥手了。 “不要,难听死了,我觉得叫老公这种称呼,最土,我不要这样叫。” 听得这话,段西辞呵呵笑起。 这旁,贝萤夏想了想,她咬着下唇,还是将自己心头那句想问的问出来。 “段西辞,你能不能对我坦白,你真正的职业,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知怎么的,贝萤夏老觉得他不简单。 她感觉,商人只是他掩饰身份的一种手段,他真正的职业,倒有点像混黑势力的,但,他人,貌似又没有真的像那些混的人一般残忍。 所以,贝萤夏倒猜不出他的身份来了。 段西辞看着她笑,笑眯眯的,眼神犀利,他开玩笑一般。 “如果我说,我就是混黑势力的,你信不信?” 这下子,倒有点把贝萤夏吓住了,她以前这么猜过,也觉得他嫌疑很大,可,他没有真的亲口说出来,她还是不信。 而现在,他亲口说出来了,虽然,是带着开玩笑的成份。 贝萤夏脸色苍白。 她只是个小市民,实在不想牵扯上那么多的势力,可,他不放她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面,段西辞看她吓成那样,心头一阵无奈。 男人将手头的高脚杯放下,顺势探过来,将她轻拥入怀,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低低安慰。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我真是混那方面的,政府早盯上我了,这么多年来,你见我有出过事吗?” 的确没有,他尾巴倒是扫得干净。 贝萤夏紧紧抱住他,用力地享受这个怀抱,她贪恋他的温情,却又早知道,他冷漠的时候,能冷到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怀里,贝萤夏抬头,眼中却是突地溢出水雾。 “段西辞。” 第788章 床气 他低头看下来,挑挑眉。 “嗯?” 对于她称呼的仍然没有改变,段西辞并没太注意到,可能,他已经听她连名带姓的叫法,听习惯了。 这头,贝萤夏声音已是哽咽起。 “姜千雪的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了,好吗?即使你只是利用她,可,看到你们在一起好,哪怕是假装,我还是好难受,你知不知道。” 她说着说着就直接哭出来。 “每晚你没有回来,每晚你留在她那过夜,那段时间,我是怎样熬下来的?我自己一个人抱着被子入睡,大床好冷,怎么睡都不暖和,我想着你们接吻缠绵,我就有种想发疯的节奏。” 段西辞大惊失色,实在被她这番话给震撼到了。 虽然从没真正地表白过,但,段西辞心想,这个简单的女孩,她应该是爱上了自己吧,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因此,段西辞眼神倒有些复杂了。 像她这样的女学生,本就心思单纯,哪个男人对她好点,她自然轻易动心,只是,山盟海誓,讲真,他给不了她。 段西辞将她抱起,朝大床走去了。 他与她的一切纠缠开始,无非就是他下半身的管不住,她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着他,她的身体,让他疯狂着迷。 大床上,两人抵死纠缠。 贝萤夏叫唤得厉害,实在不行,就哭了,可,段西辞仍然不会放过她,今晚,他倒想疯一次,让她陪自己疯一次。 于是,做到最后,无非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身子底下,贝萤夏硬生晕了过去,两上呈现红晕,沉沉睡着,许是欢愉带给她太多美好,所以,她睡着时,嘴角还挂着浅浅笑容。 段西辞两手撑她头两旁。 见着她晕了,他倒裂嘴而笑,低头亲她的唇,心中,尽是满满的心满意足。 再没什么,比床上的威猛更让男性自豪的了。 第二天。 今天的太阳出得老早,夏季,经常是日长夜短,大约早上6:30分的时候,东方一轮暖阳,便稍稍挂那儿了。 阳光是金黄色的,像麦子的颜色,好看得紧。 洒落下来的时候,整片大地,就跟少女穿上黄色纱衣一般,娇俏而又动人。 早上8点过一点,段西辞醒来。 他睁着眼,视线看着天花板,人静静的,先是沉默一分钟左右,才转头看贝萤夏,看着她还处于沉睡中的模样,段西辞笑了笑。 男人掀开被子,准备起来。 至于她,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昨晚把她折磨得紧,想来她累极了,再加上,她现在又不用去雅乐轩,实在没必要起那么早。 不料,贝萤夏的双手,正紧紧抱着段西辞的手臂。 当他一起来,就弄到贝萤夏了,她转眼间也跟着醒来,贝萤夏用脸噌噌他手臂,娇俏可爱得像只猫。 她床气特别浓,倦倦地嘤咛两声。 “再睡会。” 见此,段西辞挑了挑眉,他倒是想再睡会的,可,公司大把的事情等着他来忙活呢。 男人伸手试图拨弄开她的两手,解释。 “乖,我要去公司,你再睡会,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可,贝萤夏不肯,她就撒上娇一般,死死抱住他不肯松手,眼睛睁都睁不开,困得厉害。 “不要,再睡会。” 见着她不肯松手了,段西辞无奈地摇摇头,于是,重新躺回来,将她拥抱入怀,拍拍她的背。 “好,就陪你再睡会。” 怀里,她浅浅地笑,安静地窝他心口,继续睡觉,其实,她是贪恋他身上的味道,有他在,她会睡得特别有安全感。 难怪女性如此喜欢窝男人怀里睡觉,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接下来。 大约9点过后,段西辞迟迟不去公司,顾北便打电话过来了,男人此时多少有些床气,迷糊着伸手过去。 手机现在就在床头柜上,烦躁地响着闹铃。 段西辞接通后,放耳边。 “喂?” 那浓重的床气鼻音,就连那头的顾北都能清楚听到,见此,顾北虽然疑惑,却还是开口提醒了句。 “段少,9点了,你还不来公司么?” 段西辞似乎特别烦别人打扰自己的美梦,顾北这个时候打过来,简直有点自找死的感觉,只见男人立马毒舌开口。 “滚你妈的,老子睡个觉,还要你管起床的事了?你是我老妈子吗?” 他气得当场挂机,一下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 然后,男人又再继续抱着贝萤夏睡去了,贝萤夏似乎有点被吵醒,迷糊地出声。 “谁呀?” 沙哑的声音,透着床气,男人哼一声,心头不爽得很。 “顾北,他神经病,还管起我起床的事来了,懒得理他,乖,我们睡我们的。” 说话间,段西辞抱着她迷迷糊糊又再睡去。 电话那头,顾北呆愣当场,他不敢置信地拿下手机,看了看,然后,哑然失笑,心知,自己定是坏了段西辞的好事。 顾北笑着摇摇头,无奈得很。 他将手头的那几份文件放下,继续埋头工作了,其实,是有几份文件等着段西辞签字,所以,顾北才打电话去催了催的。 不过,见着自家主子不肯来,顾北也懒得理了,反正并不是很急,下午再签字,一样的。 接下来。 快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才起的床,外头的蝉,叫得特别大声,太阳也非常猛,晒得植物病怏怏的,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两人起床后,习惯地冲个凉。 吃午饭的时候,因着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杜妈不煮饭,而是煮了粥。 贝萤夏坐饭桌旁,她两手摸索着,试图去找盛粥的小碗。 这旁,段西辞就坐她身旁陪同,男人看着,并没出手帮忙的意思,他眼神染了几分复杂,里头尽是心疼。 因着眼瞎,贝萤夏摸索好一下,才摸索到小碗。 刚好,杜妈也在这时,将厨房里最后一份菜端出来,看见贝萤夏正在找小碗,杜妈脚步立马加快。 “贝小姐,我来帮你。” 一来到,杜妈放下手头的盘子,便抓着贝萤夏的两小手,让她碰到那小碗,见此,贝萤夏笑了笑。 “我可以的,别担心。” 她端起小碗,手摸索到瓷更,便舀着粥来吃,可,能清楚地看到,她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盲人,真可怜! 第789章 生活会让你妥协 杜妈看一眼段西辞,似乎不明白段西辞就坐身旁,怎么不帮忙。 然而,段西辞却是朝杜妈一抬手,示意她禁声,见此,杜妈明白地垂了眸子,不再开口,退到一旁去了。 段西辞将手放下,他看着贝萤夏,自己也没有准备吃的意思。 这旁,贝萤夏是不知道的。 她吃了一勺粥,便放下,伸手去摸索筷子,因为筷子就放面前,所以,她倒很容易摸索到了。 男人将她所有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那疼惜之意,更加明显。 贝萤夏两手抓着筷子,她想夹盘里的菜。 可,她眼睛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菜盘具体在哪里,又该怎么去夹,只能凭着本能,将手往前伸了。 试想一下,当一个正常人,自行闭上眼睛,去做眼前的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所以,贝萤夏根本夹不起来。 她屡次试了,不是碰到菜盘的边缘没夹中,就是夹中了,中途突然又掉落,反正,怎么看着怎么惨。 候一旁的杜妈根本看不下去了,一个迈步走过来。 “贝小姐,我帮你……” 可,段西辞已经先杜妈一步,手立马就抓住了贝萤夏的手腕,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坚定。 “贝贝,以后我会照顾你的,永远不会抛弃你。” 贝萤夏怔了怔,瞬间,眼圈就红起了。 她现在之所以不再离开段西辞,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一旦离开,她就等同于走入绝望,连炒菜吃饭,都是问题。 父母死了,连个可以照顾自己的亲人都没有。 世上再无人比她更可怜了。 贝萤夏默默低头,落了泪,她虽然可以正常走动,但,这也是建立在段西辞的呵护下才可以的。 一旦离开段西辞,她便如同废人一般凄惨。 接下来,段西辞亲自喂她吃饭,他舀了一勺粥,喂她嘴里,然后,又夹了一筷子菜,递过去。 “乖,张嘴。” 对面,贝萤夏安安静静的,依言把小嘴张开,可爱又温顺,段西辞看着就笑了。 候一旁的杜妈,看着也浅浅笑起。 这种温馨的场面,是她最想看到的,杜妈希望两人一辈子都可以和和睦睦,如同现在这般相亲相爱。 接下来。 日子又过了几天,姜千雪沉寂到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书房内,姜千雪静站,看着对面的段西辞。 “何思主动找上我了。” 男人坐座椅上,一手懒搭桌面,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敲击着,视线看着她,挑挑眉。 “你稳住他了么?” 对面,姜千雪点点头,如实回答。 “当时情况紧急,他不太方便与我多说,我就约他,让他两天后,在城南小巷那里等我,晚上10:30。” 段西辞很满意这个答案,笑。 “很好,只要我们把何思抓到,保证不再打扰你,更会安排最顶级的戒毒人员帮你戒毒,甚至可以给你一大笔无忧的生活费。” 闻言,姜千雪眼眸动动,她想了想,再次提醒。 “好,段西辞,现在我配合你们了,希望以上几点,你们也能按照双方说好的那样做到,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我父母知道。” 目前姜千雪所做的这些事,家里父母全然不知的。 男人笑笑,一口答应。 “没问题!” 何思还不知道姜千雪策反的事情,所以,段西辞要反着利用,当初何思利用姜千雪接近他,现在,他倒要反着给何思最致命的一击。 让何思知道,自己被自己的棋子所推翻,那滋味到底多难受。 晚上。 段西辞集合几人,一并在书房内商讨这件事。 他依旧是坐那张宝座上,手头拿着枪支在把玩,时不时用白软布擦一下,提醒。 “后天晚上,城南小巷,我们要一举就成功,将何思抓到!” 司楠朗靠在不远处的那桌旁,他两手抱胸,挑挑眉,看着段西辞的视线,移向顾北,问。 “城南小巷,地形怎么样?” 闻言,坐沙发上的顾北应声看来,点点头,回。 “派人去考察过了,那里是旧城区,主要是阴暗小巷多、且深!何思会在那个地方跟姜千雪接头,也有一定道理的,他应该是因着安全着想,即使被发现,也可以及时逃跑,地形对我们这方很不利。” 白流苏在书架旁懒散地挑选着书来看,时不时抽出一本翻几页,然后放回去。 他听着这么个地形后,虽然没看几人,却是在问段西辞。 “西辞,你有几分把握能抓住他?万一他带有同伙呢?” 说着,他手头拿着一本书,直接转过身来,定定看向段西辞。 “万一,他再配带枪的话,可是相当危险呢。” 段西辞知道白流苏在担心什么,他擦过那把枪后,把玩着将枪举眼前,在瞄准敌人一般练习。 “这些问题,我统统有想过。” 说着,段西辞一把将枪放下,扣桌面上了。 他直接看向顾北,俨然一副老大地开口,指挥着他手下最精壮的军队。 “顾北,到时,你早早派人乔装打扮成路人,埋伏在那儿,记住,我们的人,一定要看起来就像在那儿的常住客,不能让何思看出什么来,否则,功亏一匮,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听到这话,顾北点点头,无比严肃与认真。 “明白!” 段西辞又再看向司楠朗。 “你到时和我一起,助我一臂之力!” 桌旁抱胸靠着的司楠朗,淡定地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ok!” 见此,段西辞便又看向白流苏了。 “你嘛,没你什么事,你就负责带着药箱,要是我们哪个中枪了,赶快救命就是。” 说到最后,段西辞干脆笑了笑,或许,他自己也觉得很好笑吧。 可,白流苏当场就不依了,手头书本一个砸来,翻着白眼。 “什么叫没我什么事?敢情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 座椅上的段西辞伸手一挡,书本砸中他的手臂,有点点疼,不过,不碍事,男人笑着,一旁的司楠朗跟顾北,同样笑起。 枪战的时候,会出现生命危险,这种事,对段西辞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白流苏最大的作用,就是在这。 他看似非常闲散的一个人,在整体团队中,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可,他却又撑着非常作用的一角,缺他不可的地步。 第790章 真怕西辞会栽她手里 木门关着,门外,贝萤夏颤抖地握紧拳头。 刚才房里的一切,她全部听到了,段西辞要抓何思,他抓了何思之后,也不知道到底会对何思怎样。 以他那样狠辣的手段,贝萤夏实在不敢想象他能有多温柔。 有可能,会杀了何思也说不定。 一想到,何思极有可能会死,她心头就颤得更厉害了,不,她不能让何思死,得想个办法,将这件事告诉何思,让何思那天不要来赴约才行。 贝萤夏摸索着朝前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她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一般,圆圆的,比人的手指粗大一点,也不知道什么玩意。 刚踩下去,脚下,忽然传来尖锐的声音。 “喵~” 突然的痛喊,把贝萤夏吓了一大跳,她慌忙移开脚,快速蹲下去,心急着。 “萌萌,萌萌,你有没有怎么样?” 是踩着段西辞平时养的那只猫了,应该是踩到它尾巴了,难怪小猫痛苦成那样。 贝萤夏看不见,只能伸手摸索,可,小猫被她踩痛,早已经害怕地跳开,更不敢靠近她了。 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一下子被人打开。 “什么人?” 里头跟随着传来顾北警惕的冷喝声,见是贝萤夏后,顾北眼含深意,将木门打得大开,回头看向段西辞。 地上,贝萤夏心底慌得厉害。 她摸索不到小猫后,下意识地站起,看向这旁来,身体抖着,有一种被抓现行的感觉。 房间里头,司楠朗和白流苏一并走过来。 然后,两人回头看向段西辞,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来了。 段西辞走到后,站定在那,视线先扫了一眼那旁窜跑得只剩一抹身影的小猫,便收回视线,落在贝萤夏的脸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盯得定定的。 “你在这干什么?” 似乎,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司楠朗与白流苏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含深意,却是并不吭声,收了视线,又看回贝萤夏身上了。 这旁,贝萤夏手足无措地站在那。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地感到,段西辞此时的眼神很凌厉,让她陌生得很,她亦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内容。 贝萤夏尽量装得淡定点,一脸平静地回。 “我来找萌萌,刚走到这,不小心踩着它尾巴了。” 这个借口,段西辞也不知到底信没信,他只冷笑一声,调倜,语气竟然莫名含了一丝讽刺。 “是我们踩着你尾巴了吧?”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不知道段西辞这样说话什么意思,也不想管,转身,摸索着便要走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爱信不信,我找萌萌去了。” 说话间,贝萤夏开始叫。 “萌萌,萌萌……” 段西辞站门口这里,眼含深意地看着她,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去,身旁,顾北担心地看过去,皱眉喊。 “段少……” 然而,段西辞却是抬手,示意顾北禁声,见此,顾北只得闭嘴。 司楠朗挑挑眉,他视线落段西辞身上。 “确定不会出问题?” 就连白流苏,都插嘴了一句。 “就是,西辞,你可想清楚了,万一消息走漏,对方有备而来,我们面临的,将是生命的威胁!” 段西辞不想再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没完。 他一个抬手,示意所有人都禁声。 于是,司楠朗和白流苏,便不再多废话了,他们相信段西辞的领导能力,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当初恩师,也不会让段西辞当老大了。 那旁的贝萤夏。 她沿着墙壁走,前方就是一突出的大花瓶装饰物。 因着看不见,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只继续摸索地走,战战兢兢的,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见此,段西辞终于看不下去,他马上冲过去,更大声叫着。 “贝贝!” 贝萤夏被他突兀的叫喊一惊,颤了颤,脚步也因此停下,男人冲到后,马上扶住她,带着她一并走去,绕开了那个大花瓶。 “前面有东西,你要撞到了,来,我扶你回房间。” 她怔了怔,然后,心口突然又暖和起来。 书房门口,司楠朗看着两人走去的身影,不禁挑挑眉,问。 “她眼睛的情况,现在是个怎么样?” 身旁的白流苏歪了歪头,一脸淡定,也没看司楠朗,视线同样看着那旁两人走去的身影。 “前两天被西辞押着去医院看了一遍,具片子上面的情况来看,似乎有在好转,不过,吃药,你知道的。” 他看向司楠朗,干脆两手一摊,作无奈状,笑。 “即使西辞拿刀架我脖子上,也没法好得那么快,药,就是个慢活,不像手术。” 司楠朗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段西辞越走越远的身影,似乎有些恍惚般。 “白流苏,我真怕西辞会栽她手里,就像当年的尊爵一般。” 闻言,白流苏转头看过去,他耸耸肩,一副没心没肺的态度。 “已经栽她手里了,不是怕。” 这下子,司楠朗一句都应不出了,的确,已经栽她手里了,不是怕,而是已经! 段西辞以前玩女人的时候,有哪个玩得那么久的? 即使她眼瞎了,还不嫌弃。 从段西辞给她婚姻这张白纸来看,这个女的,就注定与段西辞以前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夜深后,司楠朗几人已经各自回去了。 床上,段西辞正盘腿抱着他的手提在工作,贝萤夏躺睡他身旁,两耳戴着电脑的那种大耳麦,正在听歌。 数据线链接处,正是他怀里的那本手提。 男人忙到这时,忽然有些累了,视线便扫她一眼,见她心情正好地哼着小曲,段西辞不禁扫向屏幕,看她在听什么歌。 是徐誉滕唱的那首。 《天使的翅膀》。 他感兴趣地挑挑眉,忽然,嘴角一勾,有点恶作剧一般,修长的手指,在手提的触摸处,灵巧地划点了几下。 贝萤夏这头正听着歌的,还是唱到最好听那部分,她甚至跟着轻哼出来。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第791章 暗夜行动 贝萤夏刚听得正爽,忽然,音乐一停,一股声音,不是自耳麦处传来,而是自手提的小喇叭传来,带着足够撩拨人心的悸动。 “嗯啊……”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傻傻地呆了好几秒,然后,似乎才突然听懂,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见此,贝萤夏脸嗖地一下红起。 男人看着,恶劣地呵呵笑出,贝萤夏便瞪他,有种恼羞成怒的那种。 “段西辞,你干吗?” 他笑,应。 “看动作片呀。” 手提的屏幕里,的确播放着动作片,所以,贝萤夏才听得那股声音。 这旁,她又羞又恼的,一个摘下耳麦,就朝他身上砸去,然后,自个挪那旁床去,准备睡觉。 “不要脸,你也好意思找那种片子来看。” 说真的,段西辞究竟有没有在网上看过动作片,贝萤夏还当真不知道,至少,她从没见过他看就是。 男人笑得不行,似乎觉得这样逗她非常好玩。 他将手提放下,挪过去缠她。 “贝贝,躲什么躲?过来,快点。” 贝萤夏才不肯呢,他拽她了,她就像小孩子一样在床上耍赖打滚,又叫又喊的。 “不要,段西辞,你混蛋,大流氓,臭不要脸的,自己看就算了,还要我陪你一起看。” 男人笑得越发灿烂。 见着贝萤夏不肯陪他看,他就一个扑倒她,笑。 “行,你不陪我看,陪我做就可以了,反正都一个样的。” 他十指紧扣她的,用力按住,贝萤夏头旁的位置,都被他过度用力,给凹进去很深。 身子底下,她想挣扎,可,他那么用力,她根本无从动弹。 转眼间,便已是两天后,段西辞一行几人,按照最初的计划,老早就等待布置好了。 城南小巷! 晚上10点过后,这里基本就没什么人来往了。 不远处,有夜风吹来,姜千雪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她正在等待着,可能是觉得有点冷,又或许是,姜千雪自己心头觉得寒冷。 这时,只见姜千雪双手抱住自己,略冷般用手来回擦了擦手臂。 她四处张望着,等着何思的来临。 小巷有些昏暗,不远处才有一盏老旧的路灯在照亮,橘黄色,显得朦胧不已。 段西辞几人正在不远处的暗处躲避着观看。 他手头拿着望远镜,正在观看姜千雪这边的动静,开口的话,却是对司楠朗说的。 “时间快到了。” 司楠朗看他一眼,轻点头。 “嗯。” 说着,司楠朗还抬手,弄正手表,看了看时间,刚好,22:10,还有20分钟。 另一旁。 贝萤夏急急地摸索着手机,可,她找不到手机的位置,不禁急得大喊。 “杜妈,杜妈……” 一楼下方,杜妈只得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上来了。 “贝小姐,怎么了?” 推门进来时,杜妈看见贝萤夏正在桌面摸索着什么,她似乎真的非常急。 “快,杜妈,快帮我找手机,我要打个电话,快点。” 这旁,杜妈连忙过去,应。 “贝小姐,你手机我给你放抽屉里了,等着呀,我现在就帮你找。” 杜妈走到抽屉旁,拉开抽屉,将手机拿出来给她。 “给。” 可,贝萤夏看不见,她接过了,想打电话的,才突然想起这个事情,不禁又将手机塞回去,催。 “杜妈,快点,你帮我打。” 与此同时。 司楠朗等到现在,他再度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看向段西辞,提醒。 “22:26。” 还有四分钟! 段西辞静默着没有吭声,视线,一直紧盯着那旁的姜千雪,眼神锐利得很。 这旁,姜千雪等到现在,她越发地紧张了。 只见姜千雪不断地四看,似乎在寻找何思的身影,可,何思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他到底会不会来,姜千雪完全不知。 她心头就想着,何思会不会是发现什么了,所以,或许不会来也说不定。 终于,四分钟眨眼就过。 司楠朗再度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朝段西辞说。 “22:31。” 已经超过一分钟了,可,何思还是没有出现,段西辞听后,淡定得很。 “等!” 于是,司楠朗不再开口。 大家都知道,现在两方比的,其实就是耐心,段西辞不敢料定何思今晚会来,但,对方却也有一半的机率是会来的。 姜千雪那头等到现在,她开始心急起来。 这时,姜千雪拿出手机看了看,看着居然已经22:39了,何思迟到那么久,她心头不禁顿生火意。 姜千雪将手机放回口袋内,更低低咒骂一句。 “妈的!” 她本身就紧张得要命,现在对方还迟到,她心情自然更烦躁。 接下来,两方一直等。 眼看着这个时候,已经是22:54分了,姜千雪实在焦虑不已,她想跟段西辞沟通,可,现在她一旦露出任何破绽,都是不好的。 姜千雪强忍着烦躁,硬生再等下去。 终于,又过了一小会的模样,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本就安静的小巷,现在,所有人员一下子高度警惕起来。 司楠朗心头一跳,压低了声音。 “来了。” 身旁,段西辞危险地眯眯眼,然而,眼中并没有太雀跃。 这头的姜千雪听到何思终于来了后,心头总算一放下,她看过去,对方,一道黑影朝这里走来。 因着灯光的角度,所以,姜千雪看不到对方的正面。 她只看到那是一道漆黑的男影,脚步走得还有些摇晃不稳,看着相当奇怪。 就在姜千雪皱起眉之时,对方已经走到了。 那人手头拿着一瓶啤酒,一看就是酒鬼,酒水已经喝了三分之一,他摇摇晃晃地朝姜千雪这里走来,嘴里还混乱不清地唱着醉歌。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见此,姜千雪一脸嫌恶,她还以为是何思来了呢,没想到,是个过路人,她不动,站那儿冷眼相看。 酒鬼走到时,与她擦肩而过。 司楠朗叹一口气,有点丧气般开口。 “害我白浪费紧张。” 闻言,段西辞还是一声不吭,只是,他看着那个酒鬼的视线,眼神凌厉几分了而已。 第792章 最后出场的贝萤夏 眼看着,酒鬼就要与姜千雪走过的,期间还打了个酒嗝。 可,这时,他都已经走出两三步了,脚步却是忽地一停,姜千雪怔了怔,那头,司楠朗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段西辞还是老样子,凌厉地看着这一幕。 这旁,那酒鬼回头。 他一脸笑呵呵的模样,脚步不稳地朝姜千雪走来,完全是下流的态度。 “哟,小妹妹,你在这等谁呀?是不是等哥哥呀?来,一晚上多少钱,哥哥买你。” 说话间,酒鬼还伸手过来,一副不规矩地要摸姜千雪的脸。 姜千雪一脸嫌恶的模样,马上后退几步,更用力拍开对方的手,怒斥。 “滚!” 她并没打中对方的手,只是威吓而已,提醒对方规矩点。 那人却耍起无赖来,还在靠过来,那脚步不稳得,丝毫随时都能摔下去。 “还跟我装呢?你个表子,在这等客吧?反正都是赚钱,你还嫌老子丑是不?” 这旁,姜千雪一脸盛怒。 她有些害怕这男的,真的怕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不禁急得一下脱了一只高跟鞋,朝他高高扬起,作势要打人的模样。 “再不滚,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男的似乎终于警惕几分,不敢再靠过来了,不过,他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恨恨地骂着下流的话。 “你个贱婊,等着被人**吧。” 他终于走去了,却是连连回头朝姜千雪骂,骂的,都是那种非常下流不堪入耳的话,根本上不了台面。 见此,姜千雪终于稍稍安心。 也因此,她实在没这个精力再等下去了,怕再深夜点,会碰到更多恶心的男人,姜千雪穿好鞋,看向了段西辞那个方向。 她似乎犹豫,要不要朝段西辞那边走过去。 暗处,段西辞面无表情的,身旁,司楠朗自然也看出姜千雪的意思了,想来,姜千雪应该是觉得何思不会来了。 所以,现在准备放弃了吧。 司楠朗看向段西辞,挑挑眉,问。 “放弃了?” 听着这话,段西辞不发一言,视线一直盯着那旁的姜千雪,而姜千雪,朝这旁走来的时候,也开始拿出手机,拨他的号码了。 她放耳边,准备跟段西辞通话。 不料,却是在这时,一道真正的皮鞋声,总算传来,带着姜千雪熟悉的味道,男人的声音,更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何思! 姜千雪一颤,她马上转回身,更将手头的手机放下,紧张地看着对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平静一片。 对面,何思走到后,停在那,两手正插袋里,朝她这里挑挑眉。 “怎么了吗?” 听着这话,姜千雪一笑,她摇头,却是开始后退,应。 “没有,我只是很开心,你终于能来了而已。” 说话间,姜千雪退得更快,同一时刻,四处一阵骚动,凌乱的脚步声急促传来,眨眼间,这里就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 何思脸色一沉,危险地眯了眯眸子。 这时,有人群主动让开,段西辞耀眼地走过来,笑,尽显得意之色。 “虽然你很警惕,但,何思,我还是抓到你了!” 人群中,何思被层层包围,全部人马,都对他举着枪,他有任何举动,子弹都可能会直接打过来。 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时,何思冷冷笑了笑,扫向姜千雪。 “叛徒!” 闻言,姜千雪不以为意,甚至反讽地攻击一句。 “活该!” 何思脸上明显稍稍动怒,但,也只是眼神更凌厉而已,并没对姜千雪怎样,事实上,他亦无法对姜千雪怎样,以他此般情景。 有人靠过来,想搜他的身。 见此,何思配合地举起双手,然而,就在那些人还差两三步就靠到的时候,一道子弹忽然从角落射来。 “嘭!” 段西辞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一把推开司楠朗,大喊。 “小心!” 司楠朗被紧急推开,而何思更趁着人心大乱之际,猛地伸手掏向腰间,很明显,他是带了枪的。 离他两三步远的人,见他这般动作,即使很慌乱,却是有精明人。 有两三个人一下子用力扑过来。 “啊~” 只见,何思正掏枪之际,那些人已经扑到,他没来得及将手伸到,对方直接扑到他,何思的人,重重摔撞向地面。 与此同时,段西辞那头旋身躲开之际,他一个漂亮回身,枪已掏出,一下子就朝那处角落射去。 “嘭~” 闷哼声传来,段西辞也在这时,帅气地稳住身势,一手,轻轻撑着地面,一膝盖处,用力地跪着,撑住整个身体。 他抬头看去,人更顺势站起。 不远处,有人跑过去确认情况,然后朝段西辞这头喊了一声。 “子弹直接射中心脏,当场死亡!” 顿了顿,那人又补充一句。 “还是刚才那个酒鬼!” 闻言,这旁的姜千雪一颤,她没想到,那人居然是何思的人,姜千雪就以为着,对方只是一个路过的酒鬼而已。 由此可见,何思应该是对她有多少防备的了。 姜千雪看向那旁的何思,眼神复杂了几分,跟这些人斗智商,她真觉得自己可怜得要命。 地上,何思已经被按紧,有人快速检查了他的衣服。 然后从腰间处,摸索出了枪支,等确认安全后,几人才拽着他起来。 “老实点!” 段西辞朝他走过去,来到何思面前,冷冷地勾了勾嘴唇。 “相信我想知道的,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对面,何思冷哼一声,并没作答,司楠朗在这时走过来,他看眼段西辞,心头有感激,若不是段西辞反应快,刚才那一枪,他可能会没命。 因着何思被抓到了,段西辞便想将人带回去,手一挥。 “带走!” 可,在这时,巷子的那头,急促传来两道脚步声,段西辞两眼一眯,身旁的司楠朗,还有身后的全部人马,已是直接朝那旁举枪了。 “有人。” 司楠朗的声音透着警惕,段西辞并没吭声,视线冷冷地看着而已。 很快,来人走到了,众人也看清了。 见是贝萤夏和苏恬静,段西辞挑挑眉,身旁的司楠朗更直接怔住,疑惑不解。 “她怎么来了?” 说着,司楠朗又看了看段西辞,眼含深意,果然,前两天在书房前,贝萤夏是真的在偷听。 第793章 求情 段西辞没看司楠朗一眼,他眼眸动动,朝贝萤夏迎过去了。 走到后,男人主动伸手扶她,语气淡淡的。 “你怎么来了?” 贝萤夏一脸心急,她看不见,便只能问,两手因紧张,紧紧地抓着段西辞的手不放开。 “段西辞,你把何思抓到了?”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看着她,却是并没吭声,贝萤夏急得要命,见他不答,不禁又伸手摸身旁的苏恬静。 “恬静,帮我看看,何思是不是被抓到了?” 苏恬静应声看去,那里的确擒着一人,她收回视线,看贝萤夏,点头。 “嗯,好像是抓到了一个男的。” 见此,贝萤夏急得伸手去摸段西辞,低低地求。 “段西辞,你放了何思好不好?我不希望你伤害他,看在我份上,你放了他好不好?” 不远处的何思,静静看着这里。 他眼神复杂,知道贝萤夏在救自己,可,他不知道贝萤夏为什么要救自己。 对面,段西辞心头叹一口气,一个拦腰抱起,便大步走去。 “带走!” 那些人,擒着何思跟上,苏恬静嘟嘟嘴,马上跟上段西辞的脚步了,也不敢出声劝。 怀里,贝萤夏拼命挣扎着,急得不断求他。 “段西辞,你放了他好不好?他没做过什么恶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男人一直冷漠地听,一句话都没有回,但,他脸色很沉,显然心情并不好,而何思,也同样一路听了下来,眼神更加复杂。 他对贝萤夏的靠近,完全是有目的性的。 可,贝萤夏却仍然救他,何思不是完全的冷血动物,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虽然嘴上没说,却全部记心里。 接下来,段西辞将贝萤夏带回御王城了。 至于苏恬静,他派顾北亲自送回去,省得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会出什么意外。 刚一回到家,段西辞抱着她在床边放下。 贝萤夏背部刚着床面,她就急得伸手去摸索他,问。 “段西辞,你要对何思怎样?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我现在要见他,现在就要见他。” 她挣扎着要起来。 可,男人哪有那么轻易让她起这个床,段西辞一个压身,就低头擒住了她的嘴,他伸手拉扯她的衣服。 此时,段西辞只觉得她烦透了,问个没完,像个唠叨的老太婆一般。 只有把她嘴堵住,她才能稍稍安静一些。 贝萤夏不肯,挣扎着要推开,呜呜地发出想说话的声音,男人不管,他稍稍用力咬住她的小舌,带动着一起搅。 接下来。 段西辞做到她困倦,身子底下,贝萤夏再也没有力气去喊了,脸红彤彤的,安静地沉睡。 男人两手撑她头两旁,整个身体压她的身上。 见她终于睡着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伸脸去噌噌,倒也有非常温柔的一面。 贝萤夏嘤咛两声,还是没有醒来。 这旁,男人一个起来,眼神也跟着转冷,他朝浴室走去了,虽然现在夜已深,可,他有正事要做。 接下来。 段西辞去到审讯室的时候,司楠朗早已经在那等候,见他总算来了,不禁挑挑眉。 “那位呢?没跟你闹吧?” 男人也没看他一眼,视线只扫向那旁的何思,冷淡应答。 “闹了,把她做晕了而已。” 一听,司楠朗当场笑出声,段西辞走到时,司楠朗伸手一拍他裤裆,笑。 “你小子!” 不曾想,这个举动,对段西辞反应极其大,他一个看过来,瞪眼。 “这地儿也是你能摸的?这地儿,我只留给我女人摸。” 司楠朗听后,笑得更欢,一个伸手推拍他。 “去你的。” 见此,段西辞懒得跟他计较,视线扫向何思,然后走过去了,顾北正在那“伺候”何思,见段西辞过来了,喊了句。 “段少。” 男人走到后,站定在何思的面前,虽没看顾北,却是在向顾北问话。 “拷问出什么没有?” 对面,何思被绑在一根类似十字架的柱子上,绑得严严实实的,身上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烂好多处,血污满目。 顾北看向何思,有点咬牙般。 “没呢,这小子嘴巴特别硬,打他半死也不见他肯说一句有用的话出来。” 见此,段西辞歪了歪头,他双手一插袋,挑眉。 “你是谁?” 他第一句,问的是这个,对面的何思听后,虚弱地笑笑,连眼睛都无力睁开般,只能半垂着,一副已经丢掉半条命的模样。 “没用的,段西辞,就算你有这个本事把我抓到,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有用的话。” 闻言,男人一个冷笑。 “嘴巴倒挺硬。” 他转身走去了,来到那旁的椅子旁,一个拉过椅子坐下,悠闲地搭起一腿,姿势迷人而帅气。 “你放心,我段西辞也有一个规矩,落我手里了,就没人有那个本事坚持到一句不说。” 说着,男人端起桌面的咖啡,浅品了一口。 他缓缓将咖啡杯放回去的时候,才出声,眸子垂着看那桌面。 “何思,对吧?” 这时,他也嗖地一抬眸,冷冷看向何思了,咖啡杯刚在这个时候,恰好放到桌面,力度不大不小。 那旁被绑得严实的何思,他低低喘着气,抬眸了。 “别叫这个恶心的名字,我不叫何思,我叫何逸!” 一听,段西辞的眸子,瞬间冷了几分,他几乎是立马就脱口而出的。 “你跟那个何思,什么关系?就是贝贝以前那个同学何思。” 再度提起这个人,何逸眼眸复杂几分,他似乎陷入一种迷茫,眼底染着悲伤、怨恨,还有很多很多的情绪。 “我不认识那个男的。” 座椅上,段西辞冷笑一声,这旁候着的顾北,马上就一脚踹来了,喝斥。 “老实点!” 何逸被踹得生痛,闷哼了一声,眉头更因此皱起,头低垂下去了,似乎已经无力再抬起。 这时,段西辞的声音又从那头传来,带着讽刺的笑意。 “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免得受那么多皮肉之苦的,没用的,就算你现在不说,以后也还是会说,所以,何必呢?还不如免了这些皮肉之苦。” 第794章 眼瞎还乱跑个什么劲? 不曾想,何逸却因着这番话,情绪特别激动。 他低垂的头,猛地一下抬头,眼睛通红,冷盯段西辞,如同能随时都可以冲过去生撕了段西辞一般。 “我说了,我不认识那个男人,那就是不认识,既然你知道何思这一人,段西辞,凭你的手段,相信你早已经对他的一切查个透顶。” 的确,段西辞的确查个透顶。 可,正是因为越查越蹊跷,他才把何逸给抓来,男人一个拍桌,语气冷了几分。 “那你就是何思!装?还跟老子装?你逃得过我的金睛火眼么?” 眼前之人不是何思,那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所以,段西辞根本不信何逸的话,认为何逸在撒谎。 柱子上,何逸一个丧气,他无所谓了一般,低垂了眼眸,没什么力气回答了。 “随你吧,反正,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何思,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不在乎。” 身旁,顾北一怒,又一脚踹来,非常用力。 “畜牲!你不是何思,那你这张脸怎么回事?难道鬼附身了?” 何逸被踹得痛哼,他垂着眸子,却就是不肯再发一言,段西辞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没生气顾北的不礼貌。 事实上,对付骨头硬的人,就必须采用这种态度。 你要好态度了,对方还越发嚣张起来了呢。 半个夜晚,段西辞一直亲自审人,可,何逸的嘴巴着实是硬,即使对他使用酷刑,他也不肯再多说一句。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醒来,段西辞还没醒来,他昨晚半夜才回来睡的,实在是审不出什么来,才放弃。 所以,现在他困得很,也就醒不来了。 心口间,贝萤夏嘤咛两声,眼睛缓缓睁开,看到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她有些失落,又有些已成习惯。 多么希望,当睡醒睁开眼的时候,她忽然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好了。 可,贝萤夏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这时,她手伸向段西辞摸索着,还轻轻地叫。 “段西辞,段西辞?你醒了没有?” 男人困得要命,床气特别重,他发出两声无意识的声音,一个翻身,背对她,又再沉沉睡去。 见此,贝萤夏还笑了笑。 她不再打扰他,自己掀开被子,摸索着起床了。 穿了鞋子,贝萤夏站起,尽量贴墙走,准备刷牙洗脸,站浴室里头的时候,她伸手去摸牙膏牙刷。 平时都是段西辞帮她挤好递她面前的,要不就是杜妈。 现在,没人帮忙,贝萤夏处理起来十分困难。 因着看不到,她挤牙膏是无法弄上去的,只能先洗干净手,将牙膏拿手里,挤另一手上的食指尖,然后再去抹牙刷上。 洗好脸后,她出来,走衣柜前,摸索着换上衣服。 男人一直在床上沉睡,并不知道这一切。 贝萤夏出了房间后,她贴着墙壁走,准备下楼梯,可,凭感觉走,下楼梯是非常困难的。 刚走几步而已,贝萤夏一个踩空,吓得惊呼出来。 “啊~” 杜妈就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听到声音后,急忙跑出来。 “贝小姐……” 房间里头的男人,正在熟睡,现在听到贝萤夏的尖叫,他全身一个激灵,眼睛没睁开,抓过睡袍就冲出去了。 “贝贝!” 等冲出房间的时候,段西辞刚好穿上睡袍,在系系带,他看见,贝萤夏两手紧紧抓着楼梯的扶手,人坐阶梯上,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 好在她没摔下去。 段西辞朝她走过去,莫名很生气,不禁训斥她。 “眼瞎还乱跑个什么劲?是不是非得要我在床上做死你了,你才能乖乖躺在那张床上?” 这旁,贝萤夏脸一红,她没想到他能当着杜妈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段西辞,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杜妈已经踩上一个阶梯的了,人站下方的楼梯口,但,见着段西辞出来了,她停在那也就没再上来。 听得段西辞说出这样一番话,杜妈也觉脸红,似乎很尴尬。 然而,男人发怒的时候,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等走到了,段西辞一把将她抱起,转身便准备朝楼上走回去,哼着。 “我的言辞?我的言辞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你说你一个瞎子,明知道自己看不见,还整天跑来跑去,你是还嫌自己没腿断么?是不是还得坐轮椅上了,弄得又瞎又残才满意?” 他嘴巴素来毒舌,骂人的时候,不带脏字,却让你觉得非常有劲。 段西辞准备回房间的,但,想了想,她要下楼,他便又转身,抱着她下来了。 怀里,贝萤夏安静地窝着,两手紧缠他脖颈。 被他教训了,她也不敢应嘴,只闷闷地嘟起小嘴而已,反正,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男人的。 来到楼下的沙发旁,段西辞抱着她一块坐下。 “杜妈,你忙你的去吧。” 闻言,杜妈点点头,连忙朝厨房走去。 “哎,好嘞。” 段西辞看着怀里的可人儿,挑挑眉,嘴里还是没什么好话。 “你瞎折腾个什么劲?现在才几点?起来那么早干吗?” 见他还生气,贝萤夏闷闷撇了撇嘴。 “我睡不着了,总不能一直躺着吧?叫你你又不醒,我只能自己洗簌下楼了。” 然而,段西辞哼了一声。 “你不会叫杜妈吗?明知道眼瞎,还自己下楼,你想摔死自己是不?” 她讨好地嘿嘿笑两声,紧缠他脖颈的手,晃了晃。 “好了,段西辞,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男人一个威胁的声音就传来。 “还有下次?” 贝萤夏立马缩了缩,一副知错的小模样,闷闷地撇嘴。 “没有了。” 看着她这被欺负的小模样,段西辞才笑笑,将她抱紧了一点,他享受这一刻,享受与她在一起的快乐。 这时,段西辞下巴靠着她的头顶,浅笑。 “贝贝,真怕我自己爱上你。” 心口间,贝萤夏却是一怔,疑惑不解地抬眸看来。 “难道你没有爱上我了吗?” 她以为,段西辞是爱上自己才跟她结婚的,可,有时候她有自我否定这个答案,讲真,他爱不爱自己,贝萤夏还真的不知。 第795章 透着老谋深算 男人这头笑容越加灿烂,应。 “爱,我爱你。” 段西辞将她抱得更紧,手臂的力度,一分分在收,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一般,这个女孩,她总有一股魔力,让他疯狂迷恋。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 男人拿过盘子里的熟鸡蛋,然后放盘壁旁敲了敲,便开始剥,贝萤夏静坐那旁,安静地等待。 其实她也不想当作蛀米虫,不过,没有办法。 她什么都看不到,连拿筷子夹菜来吃都是问题,只能过这种被人照顾的生活。 也是在这一刻,贝萤夏不禁在想,如果段西辞不要她了,她以后该怎么活。 就在她怔怔地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已经剥好了鸡蛋。 他递过来,抓过她的小手,让她自己拿着。 “喏,好了,快吃吧。” 煮熟的鸡蛋剥皮后,特别嫩滑,贝萤夏点点头,自己拿着,便放嘴边吃,她想起何思的事情来,不禁顺口问了一句。 “对了,段西辞,何思怎么样了?你把他关哪里去了?我要见见他。” 男人正拿第二颗鸡蛋在剥的,突地听到她问这个,那动作不禁一停,嘴,也抿紧了几分。 似乎,他并不是很喜欢她问这个问题。 贝萤夏见他老半天不吭声,隐隐察觉出什么来,她吃了最后一口鸡蛋,那蛋黄带着蛋白,让她吞咽有些困难。 “段西辞,你是不是生气了?” 问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旁,段西辞应声看来,他剥好自己的那颗后,咬了一口,然后,才回答。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生气呢?” 说话间,他伸手过去,抓过一块面包,递她手里,贝萤夏只得接过,她默默低头,嘀咕般的声音。 “你肯定是生气了。” 男人也没管她,自个端起一杯牛奶,喝了口,然后就着鸡蛋又开吃。 “贝贝,虽然我没说,但,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无论哪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而去求自己。” 他抬头看来,视线静静的、定定的。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昨晚猜到你会来,只是,还是想赌一次,我希望你不要来,当看到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所以,他昨晚才会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冷淡地喊回去,收队走人而已。 贝萤夏听得他这么一番话,人却是怔住。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发现,段西辞当天虽然在书房门口撞破了她偷听的事情,后来的日子,却并没对她怎样。 甚至,提都没提起过这件事。 而昨晚开始的时候,他更没有特意将自己关起来或是怎样,或许,这就是段西辞的一种试探吧。 细思恐极,贝萤夏心头慌得很。 她觉得段西辞的城府真是太深了,似乎处处都在算计试探,若她真跟他斗心眼,她铁定不是他的对手。 贝萤夏头低低地,似乎没什么自信。 “那,你会不会让我见何思一眼?” 其实,段西辞拒绝她也不会见怪的,毕竟,以他现在的立场,他肯让她见才怪。 不曾想,男人眼眸动动,却是一口答应。 “见呀,为什么不见?” 听得这话,贝萤夏再度一怔,低着的头,都由此抬起了,她似乎不敢置信,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肯了。 然而,段西辞只是冲她笑,笑意深深,透着老谋深算。 “或许,何思也很想见你呢。” 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段西辞挑挑眉,他本想纠正,但,转念一想,却又算了。 接下来,应着贝萤夏的要求,段西辞带他去见了何思。 还是在那家审讯室内。 男人扶着她进来,顾北见了,主动喊一声。 “段少。” 段西辞点点头,扫何思一眼,便开口。 “人怎么样了?” 闻言,顾北回答。 “好着呢,刚灌了点水,骨头硬得很,不肯吃东西。” 两人一言一答的,贝萤夏全听在耳里,段西辞扶她走到后,一停,扫何思一眼。 “喏,到了。” 贝萤夏看不见,她便下意识地摸索过去,更出声叫。 “何思,何思……” 柱子上,何思虚弱地睁开眼,见着是她后,他眼神复杂,静静地也没有开口。 这时,贝萤夏走到了,她的手摸索上他的脸,终于碰到他。 “何思,你怎么样?段西辞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说话间,她还急着去摸他的身体,想检查一下,对面,何思安静着没有反抗,任凭她的摸索。 “你来干什么?” 一摸,只消一下,贝萤夏便摸到,何思的身上有湿腻的感觉,见此,她勃然大怒,马上询问。 “何思,你身上怎么回事?那些是不是血?” 何思疼得浑身颤抖,他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愈合,现在被贝萤夏碰触,自然更疼了。 然而,他扫了段西辞一眼,却是并没吭声。 这旁的贝萤夏也不等他作答,人自顾转头看向段西辞那旁,生气地责问。 “段西辞,你是不是对何思动刑了?” 听得这话,段西辞眉头一挑,他沉默一下,却是走了过来,人来到何思身旁,一脚就踹过去,非常狠,但,话却是这么回的。 “没有,我哪里对他动刑了?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恨不得供菩萨一般对待。” 顾北就站一旁看着。 他见段西辞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掩嘴而笑,自家的这位主,心可是腹黑得紧呢。 柱子上,何逸被踹了一脚后,痛得闷哼。 虽然何逸没有故意地放大声音,就是身体本能地发出的一种痛哼,但,因着段西辞真的踹得很用力,所以,何逸也哼得很大声。 贝萤夏是瞎了,可,她没聋。 她马上就听到了何逸的哼声,不禁一急,马上伸手过去摸索,生气地问。 “段西辞,你是不是又对他怎么样了?” 男人挑挑眉,他扫贝萤夏一眼,然后,视线落回何逸身上,眼含意味深长的警告,应。 “没有,我什么时候对他怎样了?不信你自己问他,看我有没有对他怎样。” 这旁,贝萤夏摸到后,她急着检查何逸身上的伤。 “何思,段西辞刚才是不是对你干什么了?他是不是打你了?” 第796章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何思并没什么力气,就连呼吸,都透着低低的喘,很明显,他有点进入虚脱状态,只见他抬眸看贝萤夏一眼。 “你回去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然而,贝萤夏哪里肯,她半抱住何思,视线凭着感觉看向段西辞这方,求。 “段西辞,你放了他吧,你抓他干什么?他又没得罪过你。” 好,这下问题总算全部扯回正题上来。 男人哼了一声,人朝那旁走去,回到那张座椅上,一拉座椅坐下,一腿,还习惯地搭叠起来。 “贝贝,你搞清楚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你的那个何思,他昨晚亲自承认的,他叫何逸,你眼瞎,心可别瞎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 她眼睛微微有些睁大,努力想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可,她所看到的,还是黑暗一片。 “何思,你……” 未容她说完,何逸眼眸一动,却是径直打断。 “贝贝,我就是你的何思,段西辞说谎!” 一听,顾北直接瞪大眼睛,就连那旁的段西辞都为此怔了怔,似乎,完全没料到何逸会这样说话。 段西辞未开口,这旁的顾北,就狠狠一脚踹来了。 “孙子!你昨晚自己承认的,你叫何逸,现在还敢跟我们玩两面针?你以为你装,贝小姐就能被你骗到了吗?” 虽然贝萤夏看不见,但,她清楚地听到,何思被踹得闷哼。 那是真的痛苦声,不是装出来的。 见此,贝萤夏勃然大怒,她朝顾北那边愤怒吼去。 “有话说话,别打他!” 顾北不是个好惹的主,被贝萤夏这样一吼,脾气当场就上来了,回吼。 “他跟我们玩两面针!” 不曾想,段西辞猛地一抬手,声音冷冷地制止了。 “顾北!” 闻言,顾北应声看去,见得段西辞那脸色,又默默低了头,掩了脾气。 “是!” 男人从座椅上站起,朝何逸这边走来,来到后,双手插着袋站那儿,视线如寒冰一般,深深望入何逸的心底。 “你说你是何思,好,何逸,我就问你,当年你明明被撞死了,现在你又是怎么蹦迪出来的?” 说话间,段西辞猛地一伸手指他,语气寒了几分。 “别他妈告诉我,你还能从外星球飞过来。” 贝萤夏对这个问题,似乎也特别关注,她抓着何思的衣服,急急地摇了一下。 “是呀,何思,到底怎么回事?当年你不是死了么?怎么,现在……” 对面,柱子上。 何思扫了段西辞一眼,然后,视线落回贝萤夏的脸上,他看着她的眼睛,看到那黑亮的眼球现在毫无焦距,眸底不禁闪现一丝心疼。 然后,何逸定定地,直望着她的眼底,说得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7月25号,夏,上午,我跟你去了政府刚开发的那片自然区,你说,看到那片蓝色的花海,就想到了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我陪你去普罗旺斯亲眼看一看。” “2月18号,冬天来了,下雪了,我跟你在院子里堆雪人,你技术不好,总是堆不起来,最后看到我堆的那个超级好,还把我的给推倒了,我笑骂你好坏,你还捧起地上的雪砸我。” “11月30号,秋,落叶很多,风也很萧瑟,你看过一部韩剧,当时正大结局,女主死了,只剩男主独自一人存活下去,我刚来到你身旁坐下,你就扑向我,哭得稀里哗啦,骂着导演很坏,说要给导演寄炸弹过去……” …… 何思一件一件地说着往事,贝萤夏听得,眼睛都怔怔睁大。 这些事情,她从没对任何外人说过,属于两人的秘密。 而这些事情,何思却又说得很对,所以,除非是本人,否则一个外人,他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一旁的段西辞虽然听得不太懂,但,似乎有点猜到什么。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冷声一个打断。 “停!” 于是,何思看过来,也停止了,他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深深望着段西辞,俨然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 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还是很冷。 “你真的是何思?” 对面的何逸并没吭声,似乎,在贝萤夏面前,他就是不想多说什么,见此,段西辞被他这种态度弄怒,一下指着他冷喝。 “你他妈的已经死了,你就说清楚,当年那件事,你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顿了顿,段西辞又再指出。 “还有,你为什么要装死?” 这个问题,同样是贝萤夏很关注的,她急得也问。 “何思,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当年那具尸体,到底是谁的?可,那张脸,的确又是你的……” 贝萤夏说着说着,自个都开始犯糊涂。 这怎么弄得跟无间道一样呢?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一眼看去,你分不清好坏,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闻言,何逸眼眸动动。 他眼珠子打了几个转,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他一声叹息,默默低头了,语气也低落几分。 “贝贝,别再问了,反正,我没死就是,现在我在中国境内的新身份,就是何逸,以后,你可以叫我何逸,别再叫错了。” 这旁,段西辞已经看透了何逸的装模作样。 他一冷哼,笑了几声。 “装!你就继续给我装!孙子,我今天倒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说话间,段西辞大掌一捞,径直带着贝萤夏往后拖拉而去,更在这时大声命令。 “顾北,给他几分颜色瞧瞧!” 闻言,顾北马上点头。 “是。” 然后便也不客气,接过那旁随从递来的长鞭,便一下抽何逸身上,非常用劲,何逸立马被抽得闷哼。 贝萤夏听了后,马上挣扎着要过去。 “段西辞,你们干吗?这是在动用私刑!法律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赶快停手。” 可,段西辞根本没喊停。 他带着贝萤夏走到那旁的座椅上,便一个坐下,让她坐自己的两腿间,手,更紧紧缠抱在她肚子上,不让她过去。 “他跟我们装孙子呢,不给点颜色瞧瞧,他还装上瘾了。” 何逸被抽得半死不活,却愣是没喊出一声痛,更没喊求饶之类的话。 就只是闷哼出声,那仅是人体本能的声音。 第797章 不明白他的痛苦 这旁,贝萤夏听不下去了,挣扎得越发厉害,她拼命哭喊,用力想扳开段西辞紧固的手。 “住手,快住手,你们没权利这样做!” 男人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仿佛就没听到她的喊话一般,只冷盯着何逸,见抽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说!派姜千雪靠近我,存的什么目的?” 顾北顺势停下,何逸喘得厉害,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那血染衣服的模样,看着真的触目惊心。 他低垂的眸子,终于缓缓抬起了。 看到贝萤夏挣扎的模样,何逸眼底存了几分疼惜,也是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基地组织受培训的自己一般。 那么小的孩子,却要经历那种恐怖的黑暗。 四周,尽是血腥,这里没有人类法则,只有丛林生活。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变得更强,把所有活着的目标,用尽人性最阴暗的一面,尽毕生所能去杀死! 杀!杀!杀! 所有活着的、能动的、有生命气息的,都要杀掉! 魔鬼般的训练,地狱般的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根本不会有人性,为了目标,他们能不择手段。 如今的说谎,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派姜千雪接近你,段西辞,相信你多少也猜到了一点。” 何逸收回心神,他嘴角笑了笑,却是因此溢出血水,显得他那抹笑容,在笑意中透着诡异。 就如同彼岸花。 明明是花,可,它们看起来很奇怪,透着死亡与腐败的气息。 座椅上,段西辞挑了挑眉。 但,男人并没吭声,就连怀里的贝萤夏,也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何思这里来。 柱子上,何逸眼睛微微地眯了眯,笑。 “如同你所猜的一样,段西辞,我的确是派姜千雪来破坏你和贝贝的感情,看,你不中招了吗?落入我的圈套,被姜千雪的美色所打动,而抛弃了贝贝。” 闻言,段西辞眉头再一挑。 他并没说破自己早就识破这诡计,只有怀里的贝萤夏震惊无比,似乎无法理解一般。 “为什么?何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曾想,何逸却因此动怒。 他如同困兽一般瞪着贝萤夏,愤怒地低吼,仿佛随时都能挣脱牢笼,扑过去生撕了贝萤夏。 “为什么?贝贝,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这样做还不是全为了你?你个表子,为什么甘愿被段西辞玩弄?你忘记我们之前的海誓山盟了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这下,轮到贝萤夏呆住了,竟然无法作答的感觉。 她不说话,段西辞倒先说了。 “那,你与黑色组织那边有什么联系?你是不是黑色组织里的人?为什么能用毒x来控制姜千雪?” 闻言,何逸眼眸一动。 想起白尊楼,他眼神闪过几分复杂,其实,何逸老早就想叛出白尊楼的组织了。 奈何,他一旦离开,不但会受到组织的追杀,生活更没有着落。 而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即使配合警察端掉白尊楼的组织,到最后,警察也未必会全信他,他以后的生活,一定是活在警察的监视下。 所以,两方权衡下,何逸再次向命运低头。 只见何逸苦笑一声,头默默低下,答得轻淡,应。 “不就是毒x么?段西辞,咱俩都别装孙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像毒x这种东西,你在娱乐场所又不是没见过,几乎去那儿玩的主,都能接触到,我能有这种东西,你觉得很出奇?” 这话说得倒在理。 段西辞想怀疑点什么,可,却又没什么可怀疑的一般。 他眼眸动动,几番犹豫下,终是把这话问出来。 “那……你认识蓝狐么?” 一提这个代号,何逸双眼明显眯了眯,他知道白尊楼就是蓝狐,蓝狐就是白尊楼,可,他知道,不代表外人就知道。 何逸沉默一番,平静地抬眸,一脸坚定。 “不认识,怎么,蓝狐怎么了?是走私毒x的组织还是走私军火的组织?” 蓝狐什么组织都不是,而是一个领头人的代号名称。 段西辞见着何逸真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他似乎有些失落,也不吭声了,视线看着何逸,定定的,一副暗自思考的态度。 难道,何逸真的仅是如此简单而已? 就在段西辞思索的时候,怀里的贝萤夏,她却已经焦急无比,挣扎着要转身看段西辞。 “段西辞,你快放了何思吧,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查什么,不过,何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这样做,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厌倦我而已。” 然而,段西辞冷哼一声。 他人站起,也顺势抱起了贝萤夏,转身朝门口走去。 “放过他?想都别想,我怀疑他没有完全地说真话,不然,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解释当年那件假死的真相?” 人走去时,段西辞还吩咐。 “顾北,继续伺候,别客气,对付这样的顽劣份子,怎样能套出话,就怎样来。” 这旁,顾北点点头。 “是!” 接下来,段西辞那旁没走出多少步,就是走出门口刚转弯的时候,贝萤夏就听到,里头传来抽打的闷哼声。 她急得拼命挣扎,两手对段西辞又拍又打。 “段西辞,你放过他,快放过他……” 任凭贝萤夏又喊又叫的,可,段西辞全程对她不予理睬,铁了心要继续折磨何逸。 从审讯室出来后,段西辞将贝萤夏带回家里,他接了一通电话,便又出门了。 他干什么去,去的哪里,贝萤夏都不知道。 大厅里。 贝萤夏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杜妈在厨房里清洗着日常用品,水声能清楚地传来,哗啦啦的。 甚至于,贝萤夏能听到杜妈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可,她心底却是不安得很。 刚才段西辞也明确说了,不会就此放过何思的,看样子,应该是还要继续审问下去。 照这样的审问法,何思不被他私刑打死才怪。 贝萤夏几番考虑下,她坐立不安地犹豫再犹豫,终是忍不住,大声而又焦燥地朝厨房方向喊。 “杜妈,杜妈……” 第798章 把警察招来了 接下来,贝萤夏向杜妈要来自己的手机,说是无聊,想跟苏恬静聊聊电话粥。 杜妈深信不疑,就给她拿来了。 等杜妈重新回厨房忙活的时候,贝萤夏拿着手机,摸索着朝门口走,来到外头的院子里,才拿手机,开始拨打110。 触屏的手机,真是难弄。 她眼瞎,根本看不到,想凭感觉来按键盘,却根本没键盘可按,最后,只能凭着往昔的习惯,拨了好几次。 好多次都拨错,贝萤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点中哪个数字键。 反正,就是没打中110。 贝萤夏恼了,在心中暗暗咒骂过无数次那个设计触屏手机的人,一点也没有为她们这些盲人着想,完全是为看得见的人设计的。 好在,她试了好几次,总算有一次,是拨中的,那头,传来一个开朗的男声。 “你好,110,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她马上回答。 “你好,我要报警……” 接下来,大约只过15分钟而已,一辆辆警车,便开到御王城的门口了,可,保安阻止着不肯让对方进来,说是要通知段西辞回来。 杜妈吓得半死,去外头搞清楚事情缘由后,人都没进门口,声音就已传来。 “不好了,贝小姐,这可怎么办呀?外头好多警察,说是要进来检查。” 闻言,贝萤夏人坐沙发上,她手头拿着手机,握得紧紧的。 但,她也不敢声露是自己报的警,只能装不知情。 “发生什么事了?杜妈,警察为什么要进来检查?” 杜妈跑到后,急得团团转,一副无头苍蝇的模样。 “不知道,警察不肯说,只说突击检查,怀疑我们御王城里私自囚禁人。” 说着,杜妈不断遥望门口,喃喃自语。 “已经通知段少了,不知道他怎么还没回来,真是的,到底去哪儿了呀?” 段西辞是刚出门,所以,即使他想赶回来,也不可能那么快。 关于这点,贝萤夏倒没想过要利用他刚出门的机会,只是因为太着急何思了,所以才马上报警。 却阴差阳错,倒给人一种利用这个机会的嫌疑。 而段西辞,他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段西辞匆匆赶回来,当他回到的时候,因为时间有点长了,所以,门口处,警察早已经和保安争执起来。 警察一副要强势闯进来的态度,保安死死拦着,两方就差直接动手的地步。 这时,有保安远远地看到段西辞的那辆银白跑车,不禁惊呼地大喊。 “段少回来了,段少回来了……” 保安们马上欢呼,因为,段西辞在场,这些警察,就不敢再乱来了。 大厅里的杜妈听到欢呼声,猜到是段西辞总算回来了,不禁一喜,马上扶贝萤夏起来,要出去。 “贝小姐,是段少回来了,我们快出去看看。” 她点点头。 “好。” 贝萤夏实在不敢表露什么情绪,只能听别人的,省得怀疑到自己头上。 大门口处。 银白色的跑车,一下从远方冲来,然后“嘶”的鸣叫,轮胎摩擦着地面,拉出长长的声音,响动天地。 段西辞一个帅气的刹车,整个跑车甩出拉风尾影,便已停下。 男人推门下车,脸色冷峻。 有保安跑过来,一副打小报告的态度,委屈控诉。 “段少,警察来闹事,说非要进御王城检查。” 闻言,男人扫向那帮警察,人也朝对方走过去,冷哼一声,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完全高高在上的态度。 “哦?是吗?石竹市的警察,竟然敢搜查到我段西辞的御王城里来了?这警察局的局长,是不是当得太闲逸了,想提前退休了?” 走到后,男人往那儿一站,气势十足! 刚好,杜妈扶着贝萤夏,也快走到了,一看见段西辞的身影,杜妈相当高兴,马上喊。 “贝小姐,是段少,他回来了,我们快过去。” 听到这话,贝萤夏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头一抖,有种害怕的感觉。 她不想过的,可,如果她不肯过去,杜妈肯定会察觉出来异样,贝萤夏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这一走,她有种赶往刑场的临死感觉。 不知段西辞会不会查出是她这个“家里贼”报的警。 来的警察很多,大家看见段西辞后,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这时,从万千警察中,一人拨开众警走出来了。 “段西辞,今天我出的警!” 佐以城站定脚步,身上穿着一身合体的警服,无比帅气。 见此,段西辞两眼眯了眯,透着危险。 他老早就看佐以城不顺眼了,这家伙,事事都针对他,碍着他的手脚,段西辞老早就想拨掉这颗眼中钉。 刚好,杜妈扶着贝萤夏也在这时来到,喊。 “段少,段少,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应声看去,见是贝萤夏后,眼眸动动,那旁的佐以城也看来,虽然沉默着没吭声,不过,眸底,似乎闪过异样。 贝萤夏来到后,杜妈将她交给段西辞。 他接过,伸手扶住她,也在这时顺势问,问的是杜妈。 “谁报的警?” 闻言,杜妈一脸迷茫,回。 “不知道。” 贝萤夏安静着,没发一言,但,心头,却早已经心惊肉跳,就怕段西辞会查出是她报的。 男人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脸,眼含深意,却并没说破。 他让她站定在自己身旁,看向那旁的保安,提高了声音。 “这些警察来闹事,是闹的什么事?” 有保安马上回答。 “段少,他们说,要进去检查,说我们御王城囚禁了人。” 闻言,段西辞两眼眯了眯,危险的气息正在散发,就连站他身旁的贝萤夏,都感觉到那层寒霜。 她以为,段西辞应该会问她什么的。 可,就在贝萤夏忐忑不安的时候,男人却是并没问她,似乎,没有怀疑到她头上来,只是看向了那旁的佐以城,问。 “佐以城,谁跟你们警察报的警,说我们御王城囚禁人?” 贝萤夏吓得整颗心都在抖,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第799章 坚持搜查 那旁的佐以城看她一眼,然后,视线落回段西辞身上,平静而答。 “我们接到的,是匿名举报,段西辞,如果你御王城没私自囚禁人,就放我们进去检查一下,这样不就真相大白了?遮遮掩掩,不会?你们御王城真的私自囚禁了什么人吧?” 闻言,段西辞当即嗤笑一声,完全的不屑语气。 “笑话!倘若我们御王城当真是谁随便举报一下,就让你警察进去检查,岂不是太不把我段西辞放眼里头了?再者,别人说我们御王城囚禁人,你们警察就真的信了?我还说你佐以城前两天玩小姐了呢,那你身旁的那些警察信不信?” 佐以城脸色当即一沉。 他有些许怒容挂脸上,却是硬压下的那种,只是,语气生硬几分,似乎随时都能直接翻脸一般。 “段西辞,说话做事要负责任,否则,就是诽谤,你没证据的事,最好不要乱说话。”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 只见他沉默一下,却是硬着态度,就不肯配合。 “搜查证拿来了吗?没搜查证,今天你们警察,就别想踏进我御王城一步!” 那头的警察一听,皆个个沉脸。 他们老早就知道段西辞不是好惹的主,今天若不是接到报警电话,也不会来动段西辞的御王城,摆明的吃苦头。 两方人马,一时僵在那了。 佐以城低声跟身旁的几名警察交谈,似乎,在商讨对策,段西辞一看,便知对方没拿来搜查证,所以,他更不会放行的了。 这时,小等一下,佐以城那头似乎商讨好了。 只见佐以城看过来,态度不温不和。 “段西辞,得,今儿个谁也别为难谁,我们就进去检查一下,不会弄乱你们御王城一花一草,例行个公事而已,走个场,对上头也好有个交代,你看咱俩一人退一步怎样?” 看得出,佐以城已经在低了姿态。 可,段西辞可不会领情,他还是刚才那副强硬态度,下巴一扬,略嚣张。 “甭想!没搜查证,佐以城,你今儿个要是敢踏进我们御王城一步,我保证告得你屁滚尿流,连警察都没得当!” 佐以城见他如此放肆,脸色再度沉下。 这可真是个难搞的主,本来都放宽语气了,段西辞还不领这个情,如果非得闹到两方撕破脸的地步,那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就在佐以城和身旁几名警察商量着要不干脆直接硬闯算了,不料,一辆警车,突兀地开来。 段西辞看着,眉头挑了挑,以静制动。 那警车开到后,便停了下来。 有一名警察推门下车,朝佐以城几人走过去,然后拿出了什么,佐以城接过看了,一笑,直接抓起朝段西辞扬了扬。 “段西辞,你要的搜查证,已经给你办下来了,今天,你就算再牛,我们警察,也势必踏破你们御王城!” 闻言,段西辞脸一沉。 他沉默一下,然后,快速拿出手机,准备给顾北拨个电话,好让顾北转移人质。 可,那头的佐以城见了,马上一喝,已是和身旁几名警察冲过来。 “不许动!” 段西辞没来得及拨通电话,佐以城人已冲到,一把夺过手机,喝问。 “你打电话干吗?想偷偷转移阵线吗?” 这旁,段西辞自是不会承认,他两手一摊,笑笑。 “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打给我手下顾北,让他叫律师团队过来而已。” 佐以城一哼,现在他手持搜查证,可是谁都不怕了,直接不理段西辞,朝所有警察一挥手。 “进去,搜!” 警察们一哗啦全部冲进去,段西辞以及那些保安只能看着,无法阻止,其中有一小部分警察留下来负责维持现场的秩序。 这时,佐以城看着那些消散于御王城中的黑色衣装,他笑。 “段西辞,如果今天真的从里头搜查出你囚禁人,那,这案子,你就别想那么轻易压下,等着坐牢吧!” 男人应声看了看佐以城,却并没吭声。 身旁的贝萤夏,却听得心惊胆颤,她报警的时候,并没想过,事情会这般严重,当时,她一心只想着救何思出来而已。 段西辞站那儿等了一下。 因着御王城真的挺大,所以,警察虽然数量多,却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每个角落都搜查完的,需要一定的时间。 男人转头看向贝萤夏,见她手中一直握着手机,他眼眸动了动,便伸手过去夺。 “贝贝,把你手机给我一下。” 说话间,他已是夺过了,便按亮看了看,手指一划动,按到了通话记录。 110三个数字,赫然落入他的眼眸。 段西辞眼底一刺痛,他早猜到是她报的警,只是,当真的亲眼为实时,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那头的佐以城见他又拿手机,马上就过来夺。 “现在你不能随便跟人通话,这是为了避嫌!” 然而,当他抓着手机准备夺过的时候,段西辞却稍稍用力,佐以城察觉到了,一怔,不解地看向段西辞。 可惜的是,男人没看佐以城一眼。 他握紧那手机,用力一抽回,直接将屏幕对着她的脸,讽刺地笑。 “是你报的警吧?” 看着这一幕,佐以城眼眸动了动,手,慢慢地垂下了,他默不吭声,没有要开口解围的意思。 其实,佐以城早就知道是贝萤夏报的警。 因为,报警的时候,接线员为了核实警情的真实性,是需要报警人说出自己的名字,以及身份证和住址的那些。 手机屏幕就扬在她眼前,可,贝萤夏看不见。 她只是默默地低了头,不道歉,更不说话,准备一切都用沉默来对付。 段西辞恼怒她这种态度,一气,恨得咬牙切齿。 “等着,今晚床上收拾你!” 闻言,贝萤夏吓得心头颤了颤,但,她还是不敢吭声,只觉得有些尴尬而已,毕竟,四周还有那么多人站着。 而这个男人,永远的大嘴巴,说话总不顾及场合。 接下来。 警察搜查过后,陆续开始退出,人马一组一组回来,报告着。 “一小组没搜到异样。” “二小组没搜到异样。” …… 不断传来各小姐的战绩,可,都没有一组人马是搜到所谓的被囚禁人,见此,佐以城眉头紧紧皱起了。 第800章 差点害了段西辞 段西辞的嘴角,却是浅浅勾起了。 身旁的贝萤夏,心头又慌又怕的,她害怕真的没搜到人,这样,这个警,就白报了,可,她又害怕搜到人。 因为,那样的话,段西辞会有麻烦。 贝萤夏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这般左右为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终于,各个小组,都差不多归队了。 佐以城似乎也有些丧气,视线暗暗扫了贝萤夏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报假警,因为,今天的这一场矛盾,只会加剧他与段西辞之间的裂痕而已。 最后一个小组归队,佐以城已经心死。 却不曾想,那个领组的组长却是如此报导。 “报告!发现一地下室入口。” 一听,段西辞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审讯室最终还是被搜查出了,而何逸,也的确藏在那个审讯室内。 佐以城看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段西辞,你今天死定了。” 瞧着他这得瑟样,段西辞不屑一笑。 “是吗?” 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鹿死谁手,还说不清呢。 接下来,佐以城带着全部人马赶往那个地下室,段西辞和贝萤夏也跟着去,一路上,贝萤夏心头突突地跳。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她就不报警了,而是再想个万全之策去救何思出来。 来到审讯室后。 一看,佐以城眉头立马皱起,整间审讯室,空空如也,除却一些道具,根本没有所谓的囚禁犯。 虽然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可,佐以城却咬住这个不放了。 他转身看向段西辞,严声询问。 “段西辞,你这又建地下室,又弄这么多道具在这,是干吗呢?” 闻言,男人一挑眉,不置可否。 “你不知道么?我喜欢折磨人,特别是女人。” 这下子,佐以城怔了怔,但,很明显,他是不太信这些话的,只见佐以城走到那根柱子前,细细地观察什么。 “那这根柱子是干什么的?这不是绑人的柱子么?你折磨女人,难道还把女人往柱子上折磨?” 贝萤夏一直安静地听着。 不过,她眉头因此深深地皱起,因着眼睛失明,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无法看到柱子上的情况。 她只是很好奇,难道柱子上当真一点血痕都没有? 还有,附近的地板上,应该有血痕才对。 可,佐以城难道眼瞎了么?他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些?为什么都没有问那些血的事情? 贝萤夏心中有万千个疑问,却不敢问出来。 此时,她不方便说任何话。 身旁的段西辞并没注意贝萤夏这旁,他视线一直落佐以城的身上,表现得淡定无比。 “柱子的确是绑女人的?佐以城,你没看过《五十度灰》么?那里头,折磨女人就是这样折磨的。” 听得这话,佐以城脸色明显闪过尴尬。 他没段西辞这么恶心人的嗜好,更没看过关于那方面的情节,所以,就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这种情况,貌似没触犯任何法律,所以,是合法的。 找不到被囚禁犯,佐以城无奈,只得站起了。 “算了,收队。” 说着他要走,段西辞还伸手恭送,示意他赶快滚蛋,然而,贝萤夏见了,她当真是疑惑外加不解,马上就出声。 “佐以城,难道地板上没任何异样么?” 她只是想不明白,佐以城当真眼瞎了么?地板上那么多血,他怎么就没看到? 这旁,段西辞一见她开口搞破坏,脸当即一沉。 “贝贝!” 贝萤夏被他突然的警告吓得颤了颤,那旁,佐以城看来,后又看了看地板,实在不明白贝萤夏在暗示什么。 “地板?地板怎么了?地板很干净呀。” 一听,贝萤夏心头立马一沉。 她总算搞明白了,不是佐以城眼瞎,而是,地板上、以及柱子上等等一切道具,全部被人销毁血迹了。 看来,她今天这趟警,当真是白报了。 因着担心何思的安危,贝萤夏铤而走险,她暗暗犹豫一下,便鼓足勇气。 “佐以城,如果有人证呢?在法律上,如果有人证,这种情况又当如何处理?” 她当时来此看过何思,所以,她自己就是人证。 为了何思,贝萤夏已经拼了。 佐以城似乎也看出了贝萤夏有点豁出去的态度,他挑挑眉,下意识地看段西辞一眼。 两人这是闹翻了的节奏? 这旁,段西辞的脸,已经沉如寒冰,他大掌一把捞过贝萤夏,贝萤夏的后背,就撞落他怀里。 男人的手,紧紧擒住她的手腕,痛得贝萤夏都快掉泪。 可,段西辞表情平静,只是邪魅地凑到贝萤夏的耳旁,笑得人畜无害。 “贝贝,好了,别再纠葛这种事了,我拿这些道具来,只是玩其她女人,又没用在你身上,你不是说,下午要跟你那位朋友苏恬静逛街么?赶快让别人警官走人吧。” 一提起苏恬静,贝萤夏全身都在抖。 别人听不出来,可,她却听得出来,段西辞在警告她,如果再玩过火,她的朋友苏恬静,就要出事。 想着段西辞的狠,再为了苏恬静的安危,贝萤夏最后,终是默默低了这个头。 “那个,我没什么事了,佐以城,你们有事就先忙吧。” 佐以城又不是瞎子。 他自然看得出贝萤夏是有话想说,见此,他不禁挑挑眉,给了贝萤夏这个机会。 “贝小姐,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不要有心理负担,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危。” 可,贝萤夏却不敢。 她不敢拿苏恬静来打这个赌,有些事,只要发生过一次,就会形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在这种情况下,她宁愿不赌,也不愿这万分之一的机率会中。 只见贝萤夏一下掉泪,她马上转过身,脸埋入段西辞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声音已是哽咽。 “没有,我没任何话要说。” 男人抱紧她,手拍着她的后背,视线平静地看着佐以城,赶人。 “警官,你还不走,是想留在我家吃晚饭么?” 闻言,佐以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贝萤夏身上,最后,才什么都没说,一转身,手一挥,命令。 “收队!” 于是乎,齐刷刷的警察撤退,空手而归,打了个败战。 第801章 心知只是缺少证据 等出了御王城后,佐以城上车前,他站车门旁,视线深深地看着整座御王城,语气透着不甘。 “我敢保证!段西辞一定在里头囚禁了人,只是,他手脚快我们一步,已经把人藏好了而已。” 那旁正上车的队友听后,看过来,无奈。 “知道又怎么样呢?他还涉黑呢,我们都知道,整个石竹市的警察都知道,可,我们没证据,就是奈何不了别人。” 话毕,队友坐进去了。 佐以城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满脸不甘,手一捶打在车门上,这才妥协地坐进去。 “总有一天会抓他坐牢的!” 瞬间,御王城门口的警车尽数撤退,属于警车独特的响铃传遍天地。 另一旁。 在那张如海洋一般的蓝白色大床上,贝萤夏哭着挣扎,还哭得厉害。 “啊~” 身上,段西辞如兽般恐怖凌厉,他深深地起伏,牙齿咬在贝萤夏的脖颈上,怒问。 “知错没有?” 她怕得紧,拼命地缩,拼命地躲,快哭傻了。 “我知错了,段西辞,我知道错了,呜呜……” 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足足折磨了她两三个小时,最后,贝萤夏累极了,才沉沉睡去,脖颈间,段西辞重重地压在那,喘着粗气。 两人满身的汗,连床单都弄湿。 段西辞总算尽兴了一回,他吻吻她的额头,然后一把抱起她,朝浴室走去。 接下来。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升起,外头,华灯照耀,万家灯火。 床上,贝萤夏睁开眼睛。 不出意外地,还是一片漆黑,无所谓,她已经习惯失明的日子,这时,贝萤夏挣扎着起来。 床单带着柠檬的清新味道,应该是段西辞叫杜妈换了床垫。 身上很清爽,没有油腻的感觉。 想来,段西辞事后抱她去洗过澡了,想着他这般贴心,贝萤夏一阵感动,但,又想起他当时那股凶劲,她立马又撇撇嘴。 当贝萤夏摸索着出来后,一楼大厅,男人正在看电视。 他怀里抱着小猫,此时,萌萌安静得很,呜呜地睡觉,发出那种猫睡觉时,特有的呜呜声,那声音,很难形容,反正听着挺有意思的。 段西辞听到动静后,不禁抬头看去。 电视机发出着声音,贝萤夏虽然看不到,却是能听到下方似乎有人,她不确定是不是段西辞,只得喊。 “段西辞,段西辞,是你在下面吗?” 沙发上,男人挑挑眉,还是不吭声,怀里的萌萌倒被吵醒一般,抬头看了看,然后喊。 “喵,喵……” 见状,段西辞一瞪眼,生气地一拍它的头,示意它坏事,萌萌看他,无辜地喊着,声音倒弱了几分。 “喵,喵……” 男人见它还喊,似乎被气得不行,生硬就捏住萌萌的嘴巴,让它的嘴无法张开。 怀里,萌萌开始挣扎,呜呜地发着警惕的声音。 楼梯上的贝萤夏走到那里,她上次踩空过,所以,对下楼梯产生心理阴影,不敢自己一个人下去。 只见她摸索着,就势坐那楼梯上了。 看得倒很可怜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她抱紧自己的双臂,等着杜妈或者段西辞看见她,再扶她下楼梯。 这旁的沙发上。 萌萌越挣扎越厉害,甚至伸出了利爪,要抓段西辞。 眼看着它的猫爪要划伤他的手臂,段西辞马上松手一躲,萌萌就从他怀里跳出去了,警惕地盯着他,喊个不停。 “喵,喵……” 见此,段西辞当真是气极了,一直忍着不出声的,现在愣是被气得破口大骂。 “养不熟的畜牲,去死!” 他一出声,贝萤夏便听到他的声音了,见此,她马上惊喜,连忙喊。 “段西辞?段西辞,是你在下面吗?” 男人见她已经发现自己了,心头一叹息,站起,朝她走过去了。 “醒了?” 楼梯上,贝萤夏点点头,她安静地窝坐那儿,也不敢站起。 “嗯,醒了,我肚子饿了,想下楼吃饭。” 段西辞走到后,他扶着贝萤夏下楼,有他的搀扶,贝萤夏安心了点,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男人见着她走得吃力,想了想,干脆一抱。 他将她抱起,径直朝楼梯下走去,贝萤夏安静地窝他怀里,两手,就紧紧缠抱着他的脖颈。 此时,她似乎心情很好,头贴着他心口。 “段西辞,如果你肯这样抱我一辈子,多好。” 听得这话,男人眼眸动动,下到楼梯,他朝饭桌走去,应。 “如果你乖点,那肯定没问题,像今天这样让我生气的事情,以后就别做了,知道吗?” 闻言,贝萤夏撇撇嘴。 来到饭桌旁后,男人放她坐下,他走到这旁,拉开椅子落座。 “杜妈,将食物端出来。” 厨房里头马上传来杜妈的声音。 “哎,好嘞。” 接下来,两人一块吃的时候,还是段西辞喂的她,他夹起一块可乐鸡翅递她碗头。 “过两天,让杜妈带你去医院看看,瞧瞧血块消下去没有,怎么吃了这么久的药,眼睛还不见好?” 再度提起这个问题,贝萤夏心头有些颤。 她也很害怕眼睛会一直好不了,便点点头,应。 “嗯,知道了。” 两人又吃了一会,贝萤夏还是担心何思的事情,她暗暗犹豫好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段西辞。” 贝萤夏先是看了看他这旁,男人扫她一眼,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干吗?” 这旁,贝萤夏默默又低头扒饭,嘟声回。 “你把何思藏哪儿了?” 她还没死心呢! 段西辞听了后,真是当场又想笑又生气的,只见他定了定心神,朝她点点头,不答反问。 “你知道佐以城今天为什么抓不到人吗?” 这个问题,贝萤夏还真是没想过。 她怔了怔,如实摇头。 见此,段西辞收回视线,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一边吃着一边答她。 “因为,我在开车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警察上门是所为何事了。” 果然,他那么聪明,理应也该猜到的。 贝萤夏安静着不说话,她此时只有一种感觉,跟段西辞斗智商,她真是找死的节奏。 第802章 药钱 不过有一点,是贝萤夏无法想明白的。 “可是,御王城出入口都被包围了,就算你让人转移,你能把人藏哪儿?” 要知道,佐以城的队友,可是把整个御王城都翻遍了。 闻言,男人笑笑,笑她太天真。 他再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食物,见她盯着自己看,也不吃饭,便顺势敲敲她碗壁,示意她快吃饭。 贝萤夏马上低头,扒着饭吃,乖得像个小孩子。 见此,男人收回视线,继续吃自己的了。 “你说出入口被包围了,就被包围了么?” 听得这话,贝萤夏一怔,她起初想不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肯定的。 “佐以城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入口。” 停顿几秒,贝萤夏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段西辞,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段西辞。” 男人应了一声。 “嗯?” 也没空看她一眼的意思,继续吃自己的,这旁,贝萤夏将心头的猜想说出来。 “你这御王城,不会藏有什么暗门之类的出入口吧?” 不料,他一笑,却是看来了,可劲儿夸她。 “聪明!” 这就难怪了,她就说呢,当时何思他到底从哪儿被转移的,原来还留着这一手,佐以城要是能抓到人,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想到男人这样精明,贝萤夏觉得自己栽他手里,实在太正常了。 要是她当时还不顺着他,他指不定还使什么手段来阴她呢。 贝萤夏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他如此厉害,她怎么斗得过他?智商都不在同一档次,看来,想离开的事情,更加遥遥无期了。 这旁,贝萤夏叹了一口气,闷闷的,也不吃饭。 “段西辞,没看我手机的通话记录,你当时就应该猜到是我了,对吧?” 说话间,她一下子看过来,情绪有些激动。 “那你还装什么蒜?早就叫人将何思转移,当时何必打什么电话给顾北,搞得我还为你担心,以为你真的要被佐以城抓到。”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他看过来,见她不吃了,干脆自己也停下,语气平静些许,带了几分严肃。 “贝贝,你真的担心我吗?” 这话倒把贝萤夏给问住,现在,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警就是她报的,她现在说担心他,岂不是显得有点虚伪的感觉? 男人没有等她的回答,径直收回视线来了。 “我打那通电话,是因为我需要确定,顾北到底有没有把现场清理干净,如果没有,我需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而已。”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她为他的担心,显得那么无用,贝萤夏有些颓废。 男人吃着自己的,没再看她一眼,即使她没有在吃饭了,他也没有叮嘱的意思。 “何逸现在,已经被我转移到另一处稳妥的地方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 一顿饭吃下来,有点不欢而散的感觉。 另一旁。 “哗啦”一声,精美的高脚杯被猛摔地上,砸个稀巴烂,白尊楼猛一拍桌,已是盛怒。 “好你个段西辞!我就说何逸怎么会突然失联,原来是被他给藏起来了。” 何逸自失联开始,白尊楼就一直派人寻找。 他差点以为何逸叛逃,甚至想下了黑色组织追杀令灭他命,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若不是佐以城带大队警察围堵御王城,他还联想不到一块去呢。 这旁,安丝烟扫了一眼那地面的碎玻璃。 她将视线收回,移回白尊楼的身上,眉头皱紧几分。 “boss,现在该怎么办?若是何逸被段西辞从嘴里撬出点什么内幕来,那组织……” 闻言,白尊楼冷哼一声。 现在他也不确定何逸会不会被撬出消息,男人想了一下,便已做好决定,果然有一番领导风范。 白尊楼抬眸看来,响指一打,命令。 “安丝烟,马上传令下去,调动最强小组精英,全力救出何逸,过程中,如果能救出,则救,救不出,就算牺牲这枚棋子,也绝对不能落入敌人之手,省得组织信息被透露!” 听得这话,安丝烟眼眸闪过复杂。 它们于白尊楼来说,只是棋子,可有可无,可,白尊楼于它们这些下属来说,却是心脏,无法欠缺! 离开白尊楼,就算能成功躲过组织的追杀,可,警方却依旧不会放过它们。 想到自己可怜的命运,安丝烟心头就一阵无奈。 有时候,不是它们这些人主动去选择白尊楼,而是,整体环境将它们一步步推向白尊楼,一旦离开,连活着这么简单的需求都无法做到。 安丝烟退下去安排命令后,这里,一时就只剩白尊楼一人了。 他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木质扶手,似乎正在思考。 “段西辞,段西辞……” 喃喃的低语,不断去重复着,忽然,白尊楼冷冷一笑,眼神瞬间转寒。 “好你个段西辞,敢动我的人马,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打狗也得看主人!” 白尊楼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叶开! 叶开救过段西辞的命,如果叶开出事,相信段西辞定要后悔内疚,没什么比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人痛苦。 那种愤恨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最痛彻心扉! 夜色深了后。 贝萤夏坐床边,她接过段西辞递来的水和药,一仰头,再喝一大口水,药,便顺着喉咙吞下了。 吃完了药,贝萤夏闷闷地抬头看他。 “苦。” 见此,段西辞拿过水杯,放桌面上,然后凑过来,低头擒住她的小嘴,狠狠亲吻,约一分钟后,他才放开。 “现在不苦了吧?” 贝萤夏呵呵地笑,每次都要吃药,可,眼睛总不见有变化,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吃多久。 至于药的费用,她自是不知的。 想到这个问题,贝萤夏忽然长了点心眼,装作随便问出口的模样。 “段西辞,这药一个月,要吃多少钱呢?” 男人没作多想,他转身走向那旁,准备去玩他的电脑去。 “应该吃不了多少钱,我也没仔细算过,上次秘书给我统计了一下,一个月,也就50万出头吧。” 在他口中随随便便说出口的金额,听在贝萤夏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50万! 一个月! 第803章 叶开在找茬 就算让她去娱乐场所卖,她也卖不了一个月50万呀,这还不算生活费之类的。 想到金额这么大,贝萤夏那颗躁动的心,瞬间安份起来了,不敢再多想。 她觉得,自己是无法离开段西辞了。 消费成本太高,逼得她要去跳楼自杀的地步。 医疗行业果然赚钱呀,那一粒药,卖得比金牙还贵,不赚疯了才怪。 接下来,段西辞在那旁玩他的电脑去了,贝萤夏自顾躺这旁,拉过被子准备睡觉,她叹一口气,缓缓闭了眼。 希望今晚是个好梦。 窗外,明月高挂,段西辞玩着电脑的,忽然,他转头看向窗外的明月,眼神复杂了几分。 月亮越发地圆了,中秋佳节,本该家人团圆。 可,想起自己的父母,段西辞的双眼,眯得危险。 爸! 妈! 你们在天堂可还好? 接下来的几天内,贝萤夏没有再见过何思,她问过段西辞好几次了。 可,有过上次的教训,男人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带贝萤夏去见何思,免得她又动歪心思。 今天,杜妈带贝萤夏去医院检查了。 巧合得很,叶开今天也来市一中,是感冒了,挂的点滴,没人陪她,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这时,杜妈扶着贝萤夏走进来,一个劲地叮嘱。 “贝小姐,小心点,来,这边。” 叶开远远就看见了,她眼眸一动,主动迎过去,笑,语气却含了讽刺。 “哟,贝萤夏,你眼睛还没好呢?这都多久啦?不会治不好了吧?” 见是叶开,杜妈显得有些尴尬。 虽然叶开说话不干净,但,她身份特殊,杜妈也不敢生她的气,还得好着脾气打招呼。 “叶小姐你也在呀?怎么?你今天来医院是干的什么?生病了么?” 闻言,叶开笑笑。 她是聪明人,虽然杜妈只是段西辞家里的女佣,但,叶开却知道,杜妈份量不低,否则,段西辞就不会一直用人至今,从不曾换。 只见叶开放好态度,显得很亲切。 “嗯哪,杜妈,我是感冒了,所以,过来挂个点滴。” 顿了顿,叶开的视线,一下子扫向贝萤夏的肚子,她眼神有几分复杂,问得意味深长的。 “贝萤夏,你这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难道,西辞都没有碰过你么?” 提起孩子的问题,倒让贝萤夏怔了怔。 自她上次流产后,段西辞一直没见肯要孩子,倒是有在主动避孕,倘若他没做措施,事后会让她吃药。 贝萤夏并不待见叶开。 父母的仇,初雪的仇,她可记着呢,所以,心底有了恨,态度哪里会有多好。 “让开一下,我要过去了。” 她摸索着想往前走,可,叶开见状,却是哼了一声,咒骂。 “一个瞎子,装什么逼?还以为攀上西辞,自个就有多娇贵了是吧?西辞一脚踹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到时眼又瞎,看你这贱人怎么活下去。” 说着,叶开故意整人一般。 只见她马上伸出一脚,想绊倒贝萤夏,杜妈见了,一急,马上拉住贝萤夏不让她再往前走,似乎非常生气。 “叶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贝小姐好歹也是段少的太太,你这样做,可是在得罪段少。” 叶开见杜妈还拿段西辞来压自己,,当场一怒。 她不敢推杜妈,便推贝萤夏,一副欺负人的态度,骂。 “杜妈,你看清楚了,她一个瞎子,比得过我么?西辞现在也就见着她新鲜,等过两年,你看西辞还会不会再要这个瞎子,不然,他把婚礼弄得那么简单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心中存了要离婚的念头。” 离婚的现象,实在太多了。 贝萤夏不想跟叶开闹矛盾的,可,对方老推自己,她实在烦恼,两手往前瞎抓着。 “滚开,不要脸的贱人!” 对面,叶开见她还敢打自己,一怒,更存了贝萤夏眼睛看不见的弱势,当场就一巴掌扇过来了。 “贱人,我让你骂!” 啪的一声,贝萤夏被扇了一巴掌,她整个人都摔这旁,磕得膝盖生痛,好在附近没什么坚硬的突出物,否则,又不知要造成什么伤害。 杜妈见状,吓得惊叫。 “贝小姐。” 她快速冲过来将人扶起,叶开见着闹出点动静,也怕段西辞会责怪,也不敢闹了,不过,走人的时候,还是趾高气扬的态度。 “活该,谁叫你先骂我的。” 明明是她先骂贝萤夏的,现在倒被她说成是贝萤夏先骂的她。 世间没真理了! 这旁,贝萤夏被扶起后,杜妈担心地连忙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贝小姐,你没受伤吧?” 贝萤夏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过,心中仍旧有口气,无法吞下而已。 两人在医院这头闹了矛盾,叶开非常聪明。 她恶人先告状,中午的时候,就约了段西辞出来吃午饭,还说她请客,段西辞本想推,奈何叶开一个劲地缠人。 最后,男人无奈,才肯答应。 高档的餐厅内,在临窗的位置,叶开叹了一口气,两手一托腮。 “西辞,你家里那位,晚上可能又要给你吹枕头风了。” 听到是关于贝萤夏的,段西辞挑挑眉,他端起酒杯浅品一口,问。 “怎么了?” 对面,叶开装出一副闷闷的模样,依旧在叹气。 “我上午感冒,去市一中挂了点滴,结果就碰到你家里的那位了,跟她闹了点矛盾,晚上,她肯定得跟你告状。” 说话间,叶开干脆双手一合十,作祈求状。 “西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你,结果你娶了她,我心里就有了点气,说话态度就没多好,希望你不要生气。” 人总是先入为主。 段西辞现在听得她这样一番说辞,再加上,她那副知错的模样,由于他自己没亲眼看到那场面,所以,就没觉得多生气。 男人笑了笑,端着酒杯伸向叶开,示意碰杯。 “行,晚上她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开导她一下,让她别再跟你计较。” 见此,叶开一笑,马上端起自己的酒杯去碰段西辞的,她就知道,这招肯定管用。 不远处,苏恬静默默将这一幕拍下来。 她将手机收回的时候,自己看着手头拍的那些照片,眼神复杂得很,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段西辞始终不肯收心。 第804章 小乖也是有爪的 以前是姜千雪,现在,又跟叶开暧味不清。 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难道,当真不知道避嫌一下么?不避嫌,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在乎家里的那位。 当把这件事告诉贝萤夏的时候,贝萤夏反倒相当平静。 这旁,苏恬静却着急起来。 “贝贝,难道你都不生气么?” 她安静着没有吭声,这下,可把苏恬静给气坏了,不禁骂贝萤夏。 “我说贝贝,你咋能这么怂?那三儿都欺负到你门口了,你咋就不能挺直一下腰杆,拿扫把把三儿赶出去?”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 沉默至今,她总算开口了,却还是一脸平静的模样。 “恬静,如果你求严言,他肯不肯帮忙呢?” 不为别的,贝萤夏就是想教训一下叶开,瞧瞧她,今天在医院多嚣张,可,明明是个害死两桩命案的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 一想到父母和初雪的冤死,贝萤夏就吞不下这口气。 如别人所说,如果法律无法为我主持公道,那我就用自己的手段,去逃一个公道,反正,段西辞所谓的丛林法则,就是这么活的。 她只不过是跟段西辞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对面,苏恬静见着她终于雄起了,却是笑了,握拳鼓励。 “对,贝贝,就应该这样,这才像是你,别被贱人给欺负到家了。” 晚上的时候,苏恬静在床上,就把这事跟严言给说了。 男人正深深地起伏,一听,他动作一停,两手撑苏恬静身旁,垂眼瞧她。 “整叶开?恬静,你想清楚了,这得罪的可是谁?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叶开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段西辞把她晾一边,不代表,外人就可以欺负她了,你整叶开,段西辞准整死你。” 苏恬静见他一副不肯帮忙的意思,一个生气。 她挣扎着就要起来,恼怒。 “算了,你不肯帮忙就算了,我回雅乐轩去,今晚不留这儿了。” 男人事儿做到一半,让他现在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肯,将她重新按回来,为了兄弟舒服,只得答应。 “好好好,我帮你就是,别啰哩啰嗦的,赶快躺好,我兄弟正叫嚣着呢。” 见此,苏恬静一个裂嘴笑出。 男人在床上,无论你要求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苏恬静吃准严言这点,所以,才故意挑这个点来说事情。 另一旁。 段西辞静静靠坐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心口间,是贝萤夏,她安静地靠着,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部。 “段西辞?” 她轻轻叫了叫他。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先一步开口。 “是想说白天在医院的那件事对吧?” 贝萤夏怔了怔,她眼眸有些复杂,却是安静地没有吭声,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说这件事的。 这旁,男人继续看书,一副和事佬态度。 “贝贝,算了,叶开就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下次见着她,躲开点就是,反正你们也不是经常见面,何必斤斤计较?” 他都如此说了,贝萤夏觉得自己没什么要说的。 安静,沉默,这就是两个人接下来的一幕。 临睡前,男人特别想要,他推了推贝萤夏,语气呢喃,略有低求之意。 “贝贝,贝贝?” 贝萤夏没睡着,却是不想理他,一个翻身,完全冷拒绝。 “困了。” 见此,段西辞好不容易才起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他从鼻中哼一声,也翻身背对,有点赌气的态度。 两人之间,隔的距离,能再躺睡一个人。 她眼睛睁着,却是完全黑暗一片,贝萤夏忽然真的很讨厌黑暗的感觉,她讨厌这般无助的绝望。 从高档美容所出来后,已经是晚上22点过,叶开心情很好地拿着小镜子照呀照,看看今天的美容效果怎么样。 忽然,身后几道疾步声靠近。 她一惊,马上回头看,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长相,就有人举手一劈,叶开全身一颤,感觉脖颈发麻,人就晕了过去。 几个男的立马催促。 “快快快,快把她抬上车。” 凌晨过后,严言坐床头抽着烟,上半身光着,他拿着手机在玩,房间内没开灯,这时,他转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苏恬静。 刚好,手机在这时震动一下,来电了。 严言接通,问。 “怎么样?” 那头的人马上回答,正是那几个击晕叶开的声音。 “已经把她运到郊外的山林扔了,那片山安全得很,没什么野兽出没。” 见此,严言放心地点头。 他似乎还担心一般,不忘又多问两句。 “监控呢?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电话里头的人马上摇头,甚至拍心口保证。 “放心,弄干净了,段西辞就算能耐再大,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这下子,严言才总算放心,他满意地笑笑,挂过手机后,才躺下,伸手将苏恬静搂入怀,低低告诉她。 “恬静,已经安排好了,明天起来,保证给你惊喜。” 贝萤夏这头也已经躺下了。 男人搂着她安静入眠,然而,一通电话,催命般打来,硬是将段西辞生生吵醒,他烦躁地拿过手机,看了看,才发现是叶风默打来的。 段西辞眉头一挑,带着疑问接了。 “喂?” 那头,叶风默简直跟炸开了锅一般,他心急得很。 “西辞,我姐是不是在你那?” 听得这样一番话,段西辞立马生气,喝斥他。 “你发什么神经?深更半夜,你姐怎么可能在我这?我陪我老婆正睡着呢。” 见是这般情况,叶风默却更急,声音就差没哭出来。 “那我姐去哪儿了?她到现在还没回来,打她电话又关机,西辞,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闻言,段西辞心一沉。 他立马就推开贝萤夏,起床了,一边起来一边骂。 “她发什么神经?老是晚归,现在好了吧?想归也归不了了,说她多少次都不听。” 虽然在骂,但,段西辞明显是去穿衣服,看样子,是要出门找人。 床上,贝萤夏被他弄醒。 察觉到段西辞起来后,她一怔,下意识地开口。 “段西辞,你要出去吗?” 第805章 硬压着那团火 男人已经走到衣柜前了,听到她的声音,不禁回头看一眼,然后,也没多少空理她,收回视线又继续去拿西装。 “嗯,出去一下,叶开没回家,怕她出事,我得去找找。” 闻言,贝萤夏心头一跳。 她知道这件事,当初也只是想吓吓叶开而已,让严言把人丢到安全的山头,还是她要求的。 否则,以严言那种性格的人,势必会把叶开扔到有野兽的山头。 贝萤夏没阻止他,段西辞很快就出门了。 甚至于,她能清楚地听到,他那辆拉风的银白跑车在街道上传来的尾音,见此,贝萤夏安静躺下。 她拉过被子蒙住脸,只露一双眼睛。 “我有点坏呢。” 然后,贝萤夏闭眼睡觉,她只是想让叶开尝试一下,那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而已,叶开从小娇生惯养,所以,太蛮横了。 对付这种人,必须让她吃一点苦头,她才能知道,原来人间也有疾苦。 郊外偏僻的山头。 叶开醒来后,吓得一个人在那哭,有夜间鸣叫的鸟在叫,声音很奇怪,她听得很诡异,哭着叫人。 “风默,西辞,爸,妈……” 可是,没人回应她,四周没有一点光,黑乎乎一片,这里,简直就跟乡下农村一样,没丝毫人烟。 叶家报了警,段西辞更连夜将顾北叫醒,命令他派人去找。 忙活一个晚上,叶开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在山头吓了一个晚上,也哭了一个晚上。 苏恬静打来电话的时候,严言正开车送她去雅乐轩。 瞧她语气里一个得意的模样。 “贝贝,我一想到,叶开那么骄傲的人,也会有那么狼狈的时候,我心里就舒服,整死那贱人!” 这旁,贝萤夏人正坐饭桌旁吃早餐。 她笑笑,嘴里咬着吸管,喝一口牛奶后,才说。 “行了,别玩得太过,吓吓她就成。” 然而,苏恬静听了,却是非常生气,一个冷哼,不乐意了。 “吓吓就成?凭什么我们要吓吓她就成呀?她当时开车撞死你父母的时候,有道歉过吗?她将初雪弄到那般地步,有内疚过吗?我告诉你,贝贝,不可能,你狠不下那个心,我可不会像你,有机会,我还整她,让她后悔!” 贝萤夏只能无奈地摇头。 另一旁,叶开扑段西辞怀里哭泣,她拼命哭诉着。 “西辞,一定是贝萤夏,她肯定气不过前几天在医院的那件事,所以,才恶意报复!” 听得这话,段西辞眉头皱起,他似乎不太信,安慰着。 “叶开,你想太多了。” 叶开坚持自己的,一个劲地说是贝萤夏,可,段西辞就是不信。 去医院检查过后,叶开并没受任何伤害,就是精神受到惊吓而已,段西辞陪了一下,便回来了。 他找了一整晚,实在够累,需要休息。 病床上,叶开见他走人了,她恨恨地开口。 “肯定就是贝萤夏那贱婊,除了她,还能有谁能使出这般恶毒的诡计?” 这旁,叶风默马上冷哼一声。 他看着自家大姐,两眼充满恨意,咬牙道。 “姐,你别担心,那贱婊敢这样对付你,我们就让她看看,我们叶家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当段西辞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 他似乎特别累,一走到,马上瘫坐进沙发中,累到没力气动了,贝萤夏看过来,身子也摸索着挪过来。 “怎么了?很累吗?” 男人顺势靠过来,头枕落她大腿上,他闭上眼,语气倦倦低低的。 “给我揉揉。” 贝萤夏听话地帮他揉着两肩,他似乎很舒服,享受地躺着,也不动了。 这旁,贝萤夏揉了一下后,下意识地打听那件事。 “对了,叶开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听得这话,段西辞嗖地一下子睁开眼睛,男人看着她,视线定定的,他先是沉默大约一分钟左右,然后,才开口。 “找到了,人倒没出事,就是被扔到山外野林,吓了一个晚上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段西辞挑挑眉。 “贝贝,你说,是谁要这样恶意整叶开呢?” 一听,她心头一沉,贝萤夏也不确定段西辞究竟有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她只能装不知情。 “会不会是她以前的仇家还是什么的?” 肩头处,贝萤夏手头的劲力,并没出现任何变化,甚至,她那张脸,同样表现得那么平静。 段西辞看着,眸色更深了几分。 听叶开说,是贝萤夏做的,可,没有一项证据能证明是贝萤夏做的,他只能半信半疑。 男人缓缓闭了眼,仿佛真的很累一般。 “不管怎样,叶开总算没出事,而这件事,也希望那个人不要再继续下去,否则……” 拉长的语音,隐隐在警告什么。 贝萤夏心头沉重地坠落,她只是这样吓一吓叶开而已,甚至对叶开根本没造成任何伤害。 可,他就如此着紧了。 那她父母的死,初雪的死,难道那些人命,在他段西辞的眼里,就贱如狗么? 一团火,自心口升起,可,贝萤夏硬压着而已。 夜幕降临后。 贝萤夏跟苏恬静还有严言一起吃饭,严言在这头玩着手机,头低低的,他眉头皱得老深,不知在干什么。 身旁的苏恬静并没注意,只是高兴地朝贝萤夏说着话。 “贝贝,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倍儿爽,你看到了吧?叶开上新闻了,瞧瞧她那狼狈样,哈哈……” 未容苏恬静继续说下去,严言猛然一抬手。 她怔愣,不解地看向严言。 “怎么了?” 闻言,严言没应话,只是看向贝萤夏而已,甚至,朝她伸出了手。 “你手机拿来一下。” 贝萤夏一副不明所以状,不过,还是依言照做,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了,疑惑着。 “怎么了吗?” 对面,严言还是没回答,他接过手机,三二两下就拆开了后盖,将电池板的那些扳出来,细细地检查什么。 苏恬静凑过来,好奇地问一句。 “严言,怎么了?你拆别人手机干吗?” 话音才刚落,苏恬静就震惊地捂嘴。 “这是?” 严言将那片小型窃听器扬给贝萤夏看,一脸冷淡,提醒。 “你手机被人安装窃听器了。” 第806章 半夜响起的警笛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是看不到那片所谓的窃听器的,不过,听着严言这样说,她几乎没有丝毫怀疑,就确定了一个人。 她整天都呆在御王城,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外人。 所以,除却杜妈,就只剩段西辞了! 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她声音很平静,视线空洞地看着严言那个方向。 “是段西辞装的吗?” 这旁,苏恬静扫她一眼,然后,又扫严言一眼,默默低了头。 段西辞给贝萤夏的手机装窃听器,是为的什么而装这个东西,相信在场之人心中都明白。 这旁,严言暗叹一口气。 他将手机的电池板那些又再重新装回去,同时,淡淡地对她吩咐。 “这件事,你就装不知情,相信段西辞在手机里找不到窃听器的时候,也不会敢当面问你。” 听得这话,贝萤夏没吭声,只是,心头很难受而已。 段西辞这明显是怀疑自己了。 夜色深了点后,严言和苏恬静一起开车送她回来,杜妈连忙过来接人,门口处,贝萤夏高兴地朝两人挥手。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车里,苏恬静笑着朝她挥手回应。 “好,贝贝,拜拜。” 等严言两人走后,贝萤夏才在杜妈的搀扶下进了屋,段西辞老早就坐屋内的沙发上了,他看见贝萤夏回来了,视线往这里看来。 “回来了?” 这旁,贝萤夏眼眸动动,她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件事。 等走到沙发旁的时候,段西辞主动伸出手,接过了她,杜妈将人交给段西辞后,也不再打扰两人,自顾找活儿忙去了。 沙发上,男人伸手过来拨弄贝萤夏的头发,将它们全拨到一旁去。 如此,她后面的脖颈就露出来了。 那肌肤上,布满了一层小小的汗珠,将一些黑发都弄湿了,男人看着,不禁开口。 “要是太热,就把头发给扎起来吧。” 闻言,贝萤夏并没作答,她心中已经犹豫了好几下,才突然有了决心一般,转头看向他。 “段西辞。” 她先是叫了叫他,男人听着,只是挑挑眉,没吭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旁,贝萤夏暗暗咬唇,视线就定定盯着他的那个方向。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话,让段西辞心头突地一跳,他歪了歪头,明明已经心知肚明,却就是没有道破,只是如此问。 “何出此言?” 贝萤夏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装,但,她不想跟他装,所以,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严言拿过我的手机,然后,他弄开了,在里头发现窃听器,这个你怎么说?” 闻言,段西辞双眼一眯。 他并没有先回答贝萤夏的话,而是反问她,语气有点冷急的那种。 “严言是怎样发现的?” 见他如此问,贝萤夏也不想隐瞒,便一五一十地作答。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只是突然向我借手机,然后,就发现了。” 听得这样一番话,段西辞微微沉吟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他身子一个后靠,落回沙发椅背上。 只见他抬手摸了摸左边的蓝耳钉,嘴角更溢出笑容。 看来,严言身上带有反窃听器的装置,跟他耳朵上的蓝耳钉,是属同一原理。 就在段西辞思忖着这些的时候,身旁,贝萤夏已经伸手过来推了推他。 “段西辞?” 男人应声看去,一脸懒淡。 看着她那双黑亮的眼珠,他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才终于肯开口。 “窃听器,的确是我的意思,贝贝,我这样做,只是了解事情的真相。” 果然,他对她,还是有怀疑的。 而段西辞,也趁着这个机会,视线定定看着她,追问。 “贝贝,我问你,叶开被人袭击扔到山头,这件事,同你有无关系?” 她怔了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的感觉。 倘若承认了,那么,势必会牵扯出严言和苏恬静来,段西辞或许不会对她怎样,但,一定会因此迁怒于他们两人。 想到这层关系,贝萤夏便坚定了心中的立场。 “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闻言,男人很郑重地点头,脸色非常严肃。 “好,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他如此的语气,反而让她心中惶恐无比,不知怎么的,贝萤夏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若要说个具体理由,她又说不出而已。 半夜的时候。 两人已经躺床上睡着了,贝萤夏一如既往,整个人如同小鸟依人一般缩起来,窝进他的怀中。 段西辞搂抱着她,睡得深沉。 忽然,就在万籁俱寂时,一阵突突的声音传来,听着像是燃烧鞭炮的那种声音,可,石竹市的市区里,是不容许燃烧鞭炮的。 这阵吵杂的声音,并没吵醒段西辞。 大约十分钟后,一通急匆匆的电话才打来,段西辞虽然睡得深沉,但,他以往培养的警惕习惯,让他一有动静,就能马上醒来。 男人利眸一下张开,如同亮光划破夜空一般。 他看了眼贝萤夏,然后,翻了个身,伸手去拿手机,是顾北打来的,深更半夜,不知道顾北这时候打来有什么事。 “喂?” 那头,顾北慌急的声音马上传来。 “段少,不好了,人被劫走了。” 听到这番话,段西辞一个顺势坐下,掀开被子就下床了,朝那旁的衣柜走去,准备换衣服。 “怎么回事?” 床上的贝萤夏迷迷糊糊地醒来,她伸手一摸,见着身旁没人,又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往那头走,不禁看去。 “段西辞?” 可,段西辞此时没空理会她。 贝萤夏只听得他在那旁跟顾北说着话,还有穿衣服的动静,语气听着还很冷,应该是出了重要的事。 等男人着装完毕后,他才回头看贝萤夏一眼。 “出了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只得点点头,男人便走去了,脚步匆匆,急得很。 段西辞刚出门没多久,贝萤夏就听得外头的马路上,传来警车的特有声。 “滴呜、滴呜……” 带着让罪犯害怕的频律,其实,贝萤夏听得也挺害怕的。 主要是那个音律的频律实在太刺耳了。 第807章 何逸被劫走了 这时,杜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敲门声,显然很担心。 “贝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刚我看到段少好像出门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警车声?” 要问贝萤夏,其实她也不知。 所以,贝萤夏只能朝杜妈摇头,示意着。 “不知道。” 在一夜的担心中,第二天早上,段西辞才回来,还是一脸疲累,仿佛昨晚奋战了一晚般。 刚好杜妈端着早餐出来。 一看到段西辞回来了,杜妈心头一喜,马上问出声。 “段少,昨晚是出了什么事吗?” 然而,男人并没回答杜妈,他直直朝贝萤夏走去,脸色奇冷,一走到,他径直在贝萤夏的身旁坐下,视线就冷盯他。 虽然贝萤夏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里透着危险。 见状,贝萤夏朝他笑笑,心头也是很担心他的。 “段西辞,怎么了?” 她话音才刚落,段西辞就开口,有点打断她的那种。 “贝贝,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这话让贝萤夏一怔,她听不懂,便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什么?” 那旁的杜妈也走过来,好奇得很,感觉段西辞很反常。 杜妈将手中的食物放下,也顺势开口问。 “段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晚我好像听到警车声了。” 可,男人还是没看杜妈一眼,他仿佛就当杜妈是透明的,那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贝萤夏看,语气冷漠。 “何逸被劫走了,昨晚发生枪战,连警察都出动。” 说到这里,段西辞冷笑一声,莫名含了讽刺。 “贝贝,你听明白没有?那个何逸,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他有团伙,所以,才会有人来增援救他。” 贝萤夏听得心头乱糟糟的。 她努力想理清一切的关系,可,心头实在乱如麻,段西辞说,何思有团伙,可,何思哪里来的团伙呢? 要知道,在贝萤夏的心中,何思就是很简单的一个人。 朋友不杂,都是三观很正的。 那,段西辞现在说的团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枪。 贝萤夏理不清,但,念着何思总算能逃脱段君离的禁锢了,她心头却莫名有些高兴,但,她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装作一脸淡定。 “逃了也好,段西辞,你私自囚禁别人,难道就对了么?” 说着,就这一件事上,她还跟他争辩起来。 “还有你,先不说何思,段西辞,就说说你,你同样有枪,还中过枪伤,我还看见你跟黑势力的人有牵扯,段西辞,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男人目前不想同她废话这个问题。 他只盯着她,脸色冷冷的。 “是不是何思被救出来,你很高兴?” 贝萤夏能感觉出他语气中的冷,她不想跟他吵,干脆就一个沉默,段西辞见状,冷笑一声,立马就站起了。 他走去几步,却又突然停下,头,微微侧了侧,看她。 “昨晚我们死了四个兄弟,一个是有家庭的,孩子今年已经两岁了,其它三个,虽然没成家,家中却有七、八十的年迈老父母,还有兄弟姐妹。” 男人收回视线,走了。 饭桌旁,贝萤夏怔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泪水莫名就掉落了而已。 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她懂。 贝萤夏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或许,在他心中,他觉得这件事,跟她有间接的关系吧。 可,贝萤夏真觉得冤枉,她什么都不知,就要被人这样误会。 奢华高档的大厅内。 白尊楼背负双手站于人前,身后,何逸被两名下属搀扶着候那儿,何逸看起来很虚弱,需要靠人的搀扶才能站稳。 一旁,是安丝烟。 大厅安静得很,几乎没有一丝吵杂的声音,如同深夜般,稍稍有一点异响,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白尊楼不知怎么回事。 他猛地一转身,抬脚就是踹来,并且,力度非常大,何逸被踹飞,连同搀扶他的那两名下属,也跟着往后摔去。 白尊楼并没停下,人跟着快速冲来,眨眼,已到。 男人一脚踩在何逸的心口,何逸摔那儿时,就已经因为受伤的缘故吐血,现在,心口一颤,嘴角的血液,又溢出来少许。 安丝烟站这旁,看到这一幕,不禁吓得花容失色,马上就走过来,欲阻止。 “boss,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手才刚及到白尊楼的手袖,白尊楼就已经一个甩开,人也顺势在这时,掏出了枪,冷冷地指着安丝烟,警告。 “再乱动,我一枪毙了你!” 见状,安丝烟心一惊,马上不敢动了,她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投降,这旁,白尊楼才冷哼一声。 他收回视线,看向地面的何逸了。 何逸躺那儿,低低喘着息,一副俨然去了半条命的模样,他看着白尊楼也没说什么,只是,那黑亮的眸子,里头似乎隐含着一头兽。 兽自古以来就是不肯屈从于任何人的,或许,它漫长的等待,只为一个致命的反击机会。 白尊楼看出了何逸的心思。 男人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笑笑,并不把这种叛逆放在心里,只是拿枪对准了何逸的额头眉心,笑。 “何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很可惜,你一辈子都离开不了组织,一辈子,都只能在这当奴才,任人驱使!” 他的这番话,犹如给何逸脆弱的心灵最致命的一击。 只见何逸黑亮的眸子,光彩明显黯淡几分,眼皮更缓缓下垂,犹如自主放弃了反抗的挣扎。 对面,白尊楼一脸冷漠,枪指着他逼迫。 “说!在被囚禁的期间,你有没有透露过组织的任何一丝丝机密?” 听得这话,何逸眼眸一抬,神色坚定。 “我以真主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透露过组织的一丝丝机密!” 见此,白尊楼似乎才信了他几分般,但,下一秒,白尊楼眼神猛地一狠,手一下子就扣动了扳机。 安丝烟吓得大惊失色,几乎是没丝毫犹豫就冲过来阻止的。 “boss,别这样!” 巨大的喊声,紧跟其后,就是一阵更巨大的枪声,何逸痛得闷哼,全身一下子无力地躺回地上,视线呆静看着天花板。 第808章 还想弄得人尽皆知? 白尊楼打了何逸一枪,下一秒,他就转回身,朝安丝烟同样开了一枪。 “嘭!” 这旁,正冲过来的安丝烟胳膊一痛,子弹没打入她的肉内,只是擦着肌肤过了一下而已。 一道血痕立马呈现,安丝烟痛得闷哼一声,脚步就此停下。 她不敢再靠过去了,只低了低头,看看胳膊上的伤口,虽然出了血,不过,并不太严重。 见此,安丝烟又转头看向这旁。 白尊楼踩何逸心口的脚,已经收回了,转身朝那旁的沙发走去,更帅气地吹了吹枪口的白烟。 “这一枪,仅是一个教训,为的就是提醒你们,做事要小心再谨慎,如果还有人再被那头的人抓到,子弹打中的,可就不是胳膊那么简单了。” 地板上,何逸没吭声。 他胳膊被白尊楼打了一枪,是打入肉的那种,不过,不碍事,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就在刚才,他差点以为白尊楼会杀了自己。 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何逸亲身体验过这种滋味,真的已经入骨三分,甚至于,白尊楼根本不问他缘由,为什么被抓住。 因为,白尊楼从来都是一个只看结果的人! 沙发旁,白尊楼走到了,一把将手头的枪随意地扔桌面上,他尊贵地坐下,现在倒有了一丝人情味地,开口。 “不过,何逸你放心,就算你只是我养在身旁的一条狗,我也绝不会让自家的东西吃亏,等着吧。” 他双眼眯了眯,十足危险。 “你这几天所受的苦,我会让段西辞百倍偿还回来!” 安丝烟手捂伤口,站这旁,视线看着白尊楼,并没说话,只是,眼神染上几层复杂而已。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相处方式,既是患难与共,又是最致命的敌人。 叶开那头自出了事后,她一直想找贝萤夏的麻烦。 奈何,贝萤夏老是窝家里不出门,她心头有气也没处撒,只能硬憋着,却是越憋,怨气越大。 何逸被劫走,段西辞这头死了四个兄弟。 他是有形无形中,有点迁怒于贝萤夏的,毕竟,贝萤夏当初是高兴何逸被劫走的。 男人这几天,一直忙着死者的后事,相当忙。 段西辞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贝萤夏也有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两人,似乎有点进入冷战期。 这天晚上。 当贝萤夏躺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她却突然听到,段西辞小车开进来的声音。 见此,她眼眸动动,稍稍将被子往上拉一点,遮住脸,然后装睡。 她不想见他,免得又是相谈不欢,倒有点主动躲避的感觉。 没多久,下方的一楼,就传来杜妈高兴的声音。 “段少,你回来了?” 然后,是两人交谈的声音,再过几分钟,就听得段西辞上楼的脚步声了,那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尤其是这样安静的夜,特别响亮。 贝萤夏心头抖了几抖。 她逼着自己快点睡着,免得他待会上来了,她不知该怎么应对。 很快,段西辞就上到了,男人推开门。 卧室并没开灯,不过,床头的夜明灯倒有在开着,显得朦胧一片,她身上盖着空调被,卧室的气温有些低。 段西辞挑挑眉,没吭声,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过去。 等走到了,男人就势坐下,看着她安静沉睡的小脸,还是没有同她说话。 这时,段西辞伸手过去了,摸上她的小脸。 “贝贝,贝贝?” 贝萤夏听着,也不敢作声,继续装睡,见状,男人沉吟一下,忽然,手指一用力,竟是捏住她的脸蛋扭痛。 她痛得立马叫呼出声,身形更在这时动了。 “你发什么神经?” 说着,贝萤夏揉揉自己的脸蛋儿,显然是真被扭痛了,坐床边的男人就呵呵地笑,说她。 “干吗要装睡?明明没有睡着。” 听得这话,贝萤夏闷闷垂了眸子,然后,她又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嘟喏着。 “本来是睡着的了,是你把我捏醒了而已。” 男人才不信她这番鬼话,一个人,被捏醒,和装睡的醒,那表情是完全不同的,她这个模样,一看就是在装睡。 见此,段西辞一个翻身覆上,掀开空调被就钻进去。 贝萤夏感觉到了,吓得惊叫,拼命推开挣扎。 “干什么?起来!” 其实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可,她不想,两人还有间隙,她不想被他碰,然而,男人却不肯,他继续。 “贝贝,我多久没要你了?” 她才不管他多久没要她呢,贝萤夏急得又打又捶的,甚至还喊了杜妈。 “杜妈,杜妈,救命啊……” 段西辞试图捂她的嘴,生气地训斥。 “叫什么叫?难道我们行个夫妻事,你还想弄得人尽皆知不成?” 说着,他两手一抬她的腿,让它们缠上自己的腰,可,贝萤夏却被吓得半死,她哭了,像发了疯一样捶打他。 “不要,放开,杜妈,杜妈……” “呜呜……” 贝萤夏像小孩子一样大哭出来,杜妈终究是没忍住,上来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段少……” 闻言,男人脸色一沉,好事被打扰到了,明显非常不爽,语气一冷,就吼。 “给我滚!” 杜妈被吓得颤了颤,也不敢惹事,默默转身走开。 可,贝萤夏在这时哭着喊出来,段西辞拼命想捂她的嘴,却没捂住,愣是被她给紧急喊出来了。 “救命,杜妈救我,快报警……” 段西辞被她气得不行,却又想笑,不就是要她一下么?用得着一副**的模样? 男人低了头,以唇封住她的嘴,两手,紧紧按住她的手。 可,贝萤夏誓死不依,头用力一侧开,段西辞就吻了个空,不过,他没在乎,唇顺着落移她脖颈上,吻着,咬着。 身子底下,贝萤夏试图推他,哽咽地哭。 “不要,放开,放开我……” 段西辞笑了笑,他继续,根本没停,只是,趁着间隙,话才从口中破碎地传来。 “叫,你叫,你继续叫,我听着,看你要不要脸了,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别人来听我们的房事声,来,叫大声点。” 闻言,贝萤夏用小手捶了捶他,却是无力得很。 没多久她就安静下来了,显然被男人给驯服,这时,只见她两手紧缠着段君离的脖颈,头微微仰着,难受地闷哼。 身体上方,男人直直看着她的表情,他开口。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果然,若不是有事,他今晚铁定不会回来,真应了那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809章 叶开有点冤枉 第二天一早! 段西辞就拉着贝萤夏早早起来了,琐事忙完后,男人将她塞进小车,然后载着她开去,贝萤夏不解,不禁转头问他。 “要去哪里?”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眼眸动了动,他没事先说破。 “待会你就知道了。” 见此,她也不好再多问,接下来,小车开了一段时间,便到达了,人没走进,只到门口,贝萤夏远远就听到了哭声。 她心头一沉,隐隐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却又不太确定。 等走进来后,男人拉住她站定,他视线看着那大大的黑白灵牌,才淡淡开口。 “这是那四人的追悼会,我觉得,你应该来看一下。” 贝萤夏不吭声,只觉得心口好堵。 不远处,一名死者的家属抱着两岁的孩子大哭着。 “阿勇呀,你怎么好好的就出事了呢?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下去?阿勇呀……” 孩子还小,不懂生离死别,只在母亲怀里使劲扑腾挣扎,嘴里模糊不清地喊着大概音。 “粑粑,粑粑……” 这旁,年迈的老父母哭得撕心裂肺,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那旁,死者兄妹哭得直捶腿。 段西辞将一切的悲伤都尽收眼底,脸上,却平静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有眼底不经意的流露,才显示出他的悲愤与伤痛。 从追悼会出来的时候,男人扶着她走时,语气冷漠地说了一句。 “凡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欠下的命债,就该以命来偿还!” 闻言,贝萤夏晃了晃神。 她有一种错觉,事件仿佛蝴蝶效应一般,其实蝴蝶只是轻轻地振动一下翅膀,却连带着全世界,都在改变。 事情到底会演变成怎样,贝萤夏也不知。 晚上的时候,段西辞去了千娇百魅,他好久没来这儿了,自从有了贝萤夏后,他倒是收了那么一点心。 这儿还是老样子,灯红酒绿,处处透着迷离暧味的气息。 段西辞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并没叫司楠朗他们几人,想着白天那些死者家属悲哭的场面,男人不禁多喝了两杯。 不远处,白尊楼倚靠在阴暗的角落里,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里。 今晚,他就要段西辞亲自品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桌面上的酒水被喝光后,服务员又端来新酒,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段西辞一眼,可惜,男人因着心情低落,并没多加注意。 几杯酒饮下,段西辞立马感觉不对劲。 他平时酒量很好的,现在才喝多少而已,居然就有醉意了?不,这不是酒醉,而是酒水有问题! 男人脸色一沉,片刻不敢多呆,抓过车钥匙,马上就走人。 见此,白尊楼冷冷地勾了唇,拿过手机,放耳边。 “那边安排好了没?” 安丝烟点点头地回答。 “已经将叶开约出来了!” 听到这话,白尊楼一个挂断,然后,转身走人,接下来的画面,他不需要再看了。 这旁,段西辞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给顾北打电话。 男人视线模糊得厉害,没一会儿,竟是连手机的屏幕都看不大清楚,脑子像是裂痛般,他强忍着。 好在,段西辞总算找到了顾北的号码,他拨过去。 “顾北,快,过来接我,千娇百魅!” 刚来到停车区,恰好,叶开的车子在这时停下,只消一眼,叶开就看见段西辞了,见此,她急急推门下车。 “西辞,西辞,你怎么样?” 段西辞虽然脑子晕乎得厉害,但,还是能看清叶开的,他脚步摇晃地走过去,此时,心头多少有阵喜意的。 “叶开,快,送我回去。” 酒水既然有问题,说明,别人待会可能就要对他下手。 目前,段西辞以为,尽快离开这儿,就是安全的,哪知,其实已经着了白尊楼的道。 叶开一走到,她急着扶住段西辞,连连叫他。 “西辞,西辞,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然而,段西辞没空理会她那么多,只一个劲地想朝小车走去,还催促她。 “叶开,快,待会可能会有人对我下手,快,我们快走!” 甚至于,他语气中都透了焦急。 听到这话,叶开脸色一沉,刚好,那旁立马就走出几个彪悍大汉,几人看着这里,指指点点地交谈什么,然后,开始走过来了。 一见,叶开真以为有人要害段西辞。 她同样焦急起来,扶着段西辞立马就朝自己的小车走去,急得已有哭意。 “西辞,他们过来了。” 男人知道,也没空回头看,只是催促她。 “快,我们快走。” 段西辞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醉酒,只是,男人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如此不怕死,敢在他酒水动手脚而已。 这旁,叶开扶着他拼命走去。 可,段西辞走不快,他两腿根本使不上力气,叶开迈快两步,他就成被拖着走的那种情况了。 也因此,段西辞减缓了两人的速度。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几人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快着步子朝两人靠近而已。 眼看着,终于来到小车了。 叶开拉开车门,一把将段西辞塞进去,她见那些人快追到了,在急着去拉主驾驶座的门时,还朝他们吼了一声,希望以此镇吓。 “你们干什么?” 说话间,她的手才刚拉开车门,还没来得及钻进去的,那些人就已经来到。 其中一名男人,伸手一抓,直接抓住叶开的头发往回扯,不让她上车。 见此,叶开吓坏了,她挣扎着,大喊大叫。 “放开,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一名男人抢过她的车钥匙,朝着小车一按,将段西辞直接反锁在车里头。 然后,男人手头车钥匙随意一扔。 叶开这头则被那几人硬拉着拖过去,她吓得花容失色,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的时候,段西辞不是说,是针对他的吗? 怎么,现在那些人抓的是她,而不是段西辞?虽然她无比疑惑这个,却也根本没时间细想。 小车内,段西辞见状,气得猛砸车窗,大叫。 “叶开,叶开……” 第810章 以为是贝萤夏做的 其实,他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刚才喝的酒水有问题,他以为那些人,是针对他的,没想到,现在对方却是抓走叶开。 任凭段西辞百般嘶吼,也没用。 那些人将叶开拖进一辆房车内,便开始扯她衣服了,叶开吓得失声尖叫,拼命挣扎着,甚至,叫喊段西辞,希望他过来帮自己。 “救命,西辞,西辞……” 她喊破喉咙,声音犹如刺破夜空。 这旁,段西辞犹如发怒的野兽,他双眼赤红,大吼着用力砸车窗,若以平常的状态,他断然可以砸破车窗的。 可,现在他身体一阵无力。 即使在他眼里很拼命的用力,其真实力度,也不及平常状态的十分之一,在外人看来,他砸的,那叫花拳绣腿。 房车内,叶开的衣服一件一件被人扔出来。 车门没怎么关紧,段西辞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男人全部围着叶开,有人负责按紧她,有人负责扯上面的衣服,有人负责扯下面的衣服。 叶开哭得声嘶力竭,拼命挣扎也挣扎不开。 这头,段西辞感觉越发地晕乎了,他视线模糊不清,低低地痛苦嘶吼。 “叶开,叶开……” 第一次,段西辞感觉自己是那般的无能为力,即使他将叶开晾一旁,却也不是别人能随意动她的。 现如今,亲眼看到她受辱,段西辞真是比死了还痛苦。 那头并没结束,一人完事后,又换另一人,叶开的哭喊声,比刚才低了不少,余留下沙哑而已。 小车的后座上,男人见状,怒到拼命去砸车窗玻璃,吼骂。 “畜牲,畜牲……” 他双眼通红,甚至流下痛苦的泪水,单就看着,段西辞就觉这般难受,叶开承受的时候,岂不是想死的心都有? 终于,在这时,那些人全部完事了。 最后一人起身的时候,倒对叶开一副事后好心的态度。 “叶小姐,对不起了,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前段时间你得罪了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听,叶开死寂的双眼,立马发亮,她掩饰不住激动。 “是不是贝萤夏?是贝萤夏吧?就是那个贱人!” 几名男的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快速撤离而已,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前脚走,顾北后脚就到了。 停了车,顾北找不到人,只得打电话给段西辞。 男人接了电话,声音有气无力。 “喂?” 顾北按着他说的位置,总算找到了那辆车,车钥匙就扔在一旁地上,顾北捡过,开了车锁。 这车,并不是段西辞的,顾北知道。 所以,他一打开的时候,就马上朝段西辞问。 “段少,出了什么事?” 段西辞低低地喘息着,他钻出来,还没什么力气,顾北只得搀扶他,男人才能站得稳。 看着那旁的房车,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双眸,推开顾北,自己走过去了。 他走得脚步不稳,顾北见了,下意识地想跟上去搀扶。 “段少……” 然而,段西辞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顾北止步,见此,顾北便停下了。 段西辞独自一人走过去,脚步还是摇晃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能摔倒,这时,他终于走到房车的车门前了。 小车里头,叶开颤抖地缩在那。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刚才显然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段西辞眼中一刺痛,差点流出泪来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裹住她,安慰。 “别怕,我在这。” 闻言,叶开心头更是一阵委屈,她一个哭出声,便扑进段西辞的怀中了,男人没推开她,只是收紧了力度而已。 这口恶气,他铁定要让那些人十倍偿还! 接下来,段西辞抱着叶开坐进小车,顾北开车的时候,视线透过后视镜扫了叶开一眼,问。 “段少,现在回叶家还是怎样?” 一听要回叶家,叶开却激动无比,她颤抖着连连拒绝,大喊大叫。 “不要,我不要回叶家,我不要回叶家。” 段西辞低头看她一眼,温柔无比,哄。 “好,我们不回叶家,别怕。” 说着,他抬头,扫向顾北,语气冷漠。 “回御王城!” 听得这话,顾北眼眸动动,便点头了。 “是!” 另一旁,贝萤夏正抱着萌萌坐沙发上玩耍,大厅放着歌来听,她眼睛看不见,所以,看不了电视,便只能听听歌,以此消遣。 刚好,现在播放的,正是那首《秋天不回来》。 “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 带走我的泪~ 我还一直静静守候在~ 相约的地点~ 求求老天淋湿我的双眼~ 冰冻我的心~ 让我不再苦苦奢求你还~ 回来我身边~ 我身边~” 忽然,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车声,杜妈一喜,马上从厨房里跑出来,几乎可以确定地说。 “定是段少回来了。” 自段西辞前几天连夜不回家,所以,现在一回家,杜妈比贝萤夏还高兴。 沙发上,贝萤夏只是笑笑,并没多惊喜,继续逗萌萌玩。 没等两分钟,段西辞就进来了,怀里抱着叶开,身后,顾北紧跟,杜妈一看这场面,一个惊讶。 “段少,这……” 看到叶开颤抖不止地缩在段西辞的怀里,杜妈心头一沉,念着定是出事了。 男人并没多解释一句,甚至,连贝萤夏都没看一眼。 他仿佛没看见贝萤夏一般,抱着叶开就朝楼梯口走去,顾北跟上,同样没废话一句,脸色都很严肃。 这旁,贝萤夏疑惑,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看,下意识地喊。 “段西辞?” 因为看不见,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叶开在他怀里,她只是很好奇,段西辞怎么没有跟自己打个招呼而已。 楼梯上,男人的脚步因此停下,却并没回头。 倒是顾北有在回头看了看,眼眸动动,聪明地选择噤声,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干脆装哑巴好了。 段西辞沉默一下,最终,他再次迈步,没有应贝萤夏,就走去了。 沙发上,贝萤夏皱了眉。 待段西辞抱着叶开进卧室后,贝萤夏收回视线,看向杜妈的这旁,满脸不解。 “杜妈,怎么了?刚才那人不是段西辞吗?” 第811章 她的第一次 闻言,杜妈朝她走过来,一脸担忧的表情,心头有些急。 “贝小姐,好像出事了,我刚才看到,叶小姐缩在段少的怀里,看她当时那模样,倒像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贝萤夏心头沉了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只想了一下,便马上开口。 “杜妈,快,把我手机拿来,我要打个电话。” 很快,杜妈就帮她拨通了苏恬静的电话,她马上问起了这件事,因为,贝萤夏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事与苏恬静有关。 “恬静,你是不是又对叶开做什么了?” 那头的苏恬静听后,莫名奇妙的。 “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又对她做什么了?” 听着这语气,贝萤夏一个怀疑,信心有些动摇,她不太确定地问。 “你真的没对叶开做什么?” 刚好在这时,另一辆车声传来,贝萤夏一怔,紧接着,白流苏就提着个小药箱进来了。 他扫了贝萤夏一眼,没打招呼,只看向杜妈。 “西辞呢?” 闻言,杜妈指了指二楼方向。 “在楼上呢。” 刚好在这时,卧室的房门也被人打开,顾北走出来,朝白流苏打了个招呼。 “白流苏,这儿。” 见此,白流苏点点头,便朝楼梯口走去了,杜妈看了看二楼,一个犹豫,看着白流苏问。 “白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曾想,她话音才刚落,楼上的顾北就冷喝一声,严厉制止了。 “杜妈!” 听得这话,杜妈看看顾北,然后一个低头,不敢再问,默默转身朝厨房走去了。 沙发上,贝萤夏眉头紧皱。 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就连白流苏都来了。 二楼的房间内。 段西辞站一旁,他扫了白流苏一眼,问。 “怎么样?” 床边,白流苏粗略替叶开检查后,才转头看向段西辞,心头有些无奈地叹一口气。 “应该没大碍,如果不放心,可以去一趟医院,毕竟,她身上有些地方,我又不方便看,只能去医院检查。” 听得这话,段西辞看向叶开。 却是见,叶开哽咽地低低哭泣着,白流苏见后,他收回视线,看向段西辞时,提醒了一句。 “记得让她吃药,免得……” 话不用说完,段西辞已然明白,点了点头。 孩子自然不能怀上的,这药,肯定是必须得吃的。 一楼的大厅内。 贝萤夏一直坐那儿,她手紧紧握着手机,已经向苏恬静确认过了,叶开的事情,与苏恬静无关。 那么,这一次,是谁针对叶开呢? 就在贝萤夏百般想不明白的时候,二楼上,段西辞一行人推门出来,只见段西辞双手插袋,头低着,心情似乎没有太好。 “行了,白流苏,顾北,你们先回去。” 两人朝他点点头,然后下楼了,段西辞一直目送。 贝萤夏坐这旁,她紧张地等待着,白流苏和顾北路过,也没人跟她说话,就这样走了。 待二人走后,段西辞才朝厨房喊了一声。 “杜妈!” 马上,杜妈从厨房走出来,惶恐惶恐地点头应。 “段少。” 段西辞努努头,杜妈明白,便朝楼梯口走去了,余留下贝萤夏一个人傻头傻脑地坐那儿,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没有要下楼跟她说话的意思,跟着杜妈一块进去。 这旁,贝萤夏坐那儿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便将萌萌抱起放一旁,自个摸索着站起,道。 “萌萌,乖,我要上楼了。” 贝萤夏没有方向感,她摸索着走歪了好多,才触碰到墙壁,然后跟着墙壁走,才走到楼梯口。 上楼梯之前,她仰望上方,心头一阵惊恐。 那次踩空,差点摔下来的事情,已经给她造成心理阴影,所以,现在她特别害怕自己一个人上下楼梯。 但,没办法,杜妈不在,她又不好叫段西辞。 贝萤夏硬着头皮摸上去。 她几乎是蹲下来的,摸着一阶楼梯,就将脚踩上去,那弯腰躬身的模样,真跟老太婆没任何差别,十足狼狈。 二楼的房间内。 段西辞静静地坐在床边,浴室内,杜妈在帮叶开洗澡,他看着那扇门,眼中悲痛不已。 可怜叶开,第一次经历人事,就被那些男人这样。 相信定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吧。 一想到那些男的,段西辞便默默握紧了拳头,有点咬牙切齿的愤恨。 这女人,他自己都没有尝过,为的就是尊重她,其实只要他点头,叶开肯定会同意,可,他不舍得那样做。 就在段西辞杂乱地想着这些的时候,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杜妈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点头说。 “段少,已经好了。” 闻言,男人应声看向浴室,叶开从里头走出来,身上简单地穿着睡袍,是全新的,贝萤夏平时备用的睡袍,并没穿过。 叶开静静的,两眼通红着,里头擒了泪水。 一看到她这模样,段西辞心头又痛起,看向杜妈,扭扭头示意。 “杜妈,你先出去。” 他想跟叶开单独谈谈,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比如,叶开为什么那时刚巧去千娇百魅。 这旁,杜妈听后,点点头地走人。 “是。” 走到门前,杜妈一下拉开门,当看到门外之人时,又吃了一惊。 “贝小姐?” 贝萤夏人就静静地站外面,也不知道她站那儿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床边的段西辞应声看来,当看到贝萤夏后,他眼神染了几分复杂,然后,平静地开口。 “有什么事吗?” 本该是他先向她解释的,就比如,叶开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现在他竟是反问她。 贝萤夏就算有再多的问题,此时也问不出口了。 她回过神来后,马上摇摇头,有些尴尬地讪讪笑起,应。 “没,没什么事。” 见此,男人脸色淡然,收回视线吩咐。 “既然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杜妈!” 杜妈看来,有些为难般,然而,段西辞还是那副态度,杜妈只得听从,转回身看向贝萤夏,伸手去扶她。 “贝小姐,我们先下去吧。” 房门外,贝萤夏听得这话,她眼神有些复杂,但,最终一番犹豫之下,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嗯。” 第81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杜妈便走过来扶她,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然而,在这时,段西辞却是突然看来,他视线冷漠,那房门和墙壁慢慢形成一道缝隙,露出男人犀利的眼睛。 在最后,房门终于闭合,两人的视线阻隔。 杜妈扶着贝萤夏下楼梯的时候,贝萤夏顺势打听着这件事。 “杜妈,到底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杜妈叹了一口气,想起刚才替叶开洗澡时,叶开身上的那些红痕,她心头就一阵叹息,回。 “贝小姐,我也不太确定,我跟你说哦……” 房间内。 段西辞就坐床边,他看着对面的叶开,眼含心疼,朝她轻轻伸出了手。 “叶开……” 听得这话,叶开一哽咽,立马就扑他怀里了。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宁静的夜。 一楼的大厅里,贝萤夏静静地坐那儿等待,她怀里抱着抱枕,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处。 杜妈忙去了,这里一时就只剩她一人。 段西辞和叶开谈到现在,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究竟谈的什么,居然要那么久。 整个大厅,忽然有些静呢。 时间已经停止在23:47分这个点了,很深夜了,贝萤夏有些困,打了一个哈欠,她下意识地看向二楼的上方。 两人,究竟在谈的什么? 刚好在这时,杜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她可能也意识到夜有点深了,不禁开口。 “贝小姐,要不我上去问问段少,看他打算怎样。” 闻言,贝萤夏一怔,虽然她不想打扰段西辞,但,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便点了点头。 杜妈得她同意,人朝楼上走去。 这时,她敲响了段西辞的房门,朝里喊着。 “段少,夜很深了,贝小姐要睡了,她眼睛熬不得夜。” 男人正同叶开商谈着事情的,一被打断,不禁朝这门口看来,然后,男人眼眸动了动。 未容他开口,叶开就一个劲地抱住他,两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上半身已经贴过来了。 “不要,西辞,我今晚就要睡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见此,段西辞眉头皱起。 他本想拒绝的,但,念着叶开受了那样的惊吓,现在她对陌生环境,一定存在恐惧心理。 段西辞便放弃了,视线看向木门这里来。 “你叫她去客房睡吧,叶开今晚睡主卧。” 外头,杜妈一听,人都怔了怔,一楼下方的贝萤夏更听到了,她眸子瞬间失彩,叶开出的事,她大约通过杜妈的口知道了一点。 虽然叶开作恶多端,但,贝萤夏念着别人也是可怜,便没有计较。 她朝二楼看去,轻轻开了口。 “杜妈,扶我去客房吧。” 闻言,杜妈一怔,看下来了,她似乎有些尴尬,但,又不太好多说什么,便只能点点头。 夜深后,贝萤夏在客房躺下。 整张床,现在只躺着她一个人,段西辞并没过来,贝萤夏郁闷得皱起了眉,那个男人,不会还想留在叶开的房里吧? 孤男寡女,合适吗? 主卧。 段西辞照料好叶开躺下后,他亲手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浅浅地笑。 “晚安,别担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叶开一见他要走,她却像精神错乱一般,立马又紧紧拉住段西辞,不让他走,非要他留下陪自己。 “西辞,你别走,我怕,我真的好怕……” 她那颤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叶开真的希望段西辞留下,那件事,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但,此时,她却多少有点恶意报复贝萤夏的心态。 床边,男人皱了皱眉。 他跟叶开无任何关系,这样呆在一个房间,的确不太合适,思及此,段西辞便朝她点点头,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 “好,我留下来陪你。” 说着,他作势坐她床边,静静守着她。 贝萤夏始终等着,等不回他,她就无法入睡,可,她的眼睛,实在不宜熬夜。 深夜临近两点的时候,贝萤夏感觉眼睛刺痛,她伸手揉了揉,心底有些担心,眼睛会不会就此瞎掉。 恰好,在这时,房门终究是被段西辞给推开了。 男人走进来,也没开灯,径直将房门关上,床上的贝萤夏听到动静,心头一喜,却又不想给他好脸色,就装睡。 段西辞走到了,似乎累极了一般,衣服都没脱,面朝大床,直接扑躺下来。 他的一手,蛮横地挂在贝萤夏的心口前。 见此,贝萤夏被压得难受,动了动,翻个身,继续装睡,不料,男人的声音,在这时幽幽传来,仿佛是嘴巴闷在枕头里说话的那种。 “贝贝。” 见他喊自己了,贝萤夏心头一动。 她继续闭眼,也不回。 可,段西辞早知道她没睡着,他不在乎她继续装,语调冷淡,透着生疏。 “叶开的这件事,同你有无关系?” 男人的声音,是呈现中度语气的,不是完全的疑惑,也不是完全的肯定,似乎,他就只是那么随口一问。 看得出来,段西辞对这件事,心底并不是很肯定。 虽然叶开将那几名男人的话传达给段西辞,然而,段西辞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单凭叶开的话,就定了贝萤夏死罪。 这旁,贝萤夏听后,心头却很难受。 她转过来面朝段西辞,正躺,极力抑制自己的声音,想尽量表现得平静,可,贝萤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声音里就是透着一股抖意,低低的哽咽。 “你为什么认定是我害的叶开?” 段西辞面闷枕头里,也没有应话,身体始终保持那个姿势。 见此,她心底自嘲地笑了笑,他不答,她便又问。 “是不是因为上次在医院,叶开那样对我了,所以,你认为我在报复她?” 男人还是没有作任何回答,他的沉默,令她心寒。 贝萤夏仿佛一下子就愤怒了一般,半个身子一下子撑起,朝他哭吼。 “段西辞,你把我的本事想得太大了!” 她何徳何能? 如果她当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父母的仇,初雪的死,哪一个不足以让她生吞活剥了叶开? 可,叶开有出过事了吗? 贝萤夏只看到,叶开活得好好的,吃着最高级的食物,住着最高档的房子。 第813章 人只会向着自己 不料,许是她这番话,也刺激到了段西辞。 只见男人一下子转头看来,眼神冰冷,蕴含怒意,身体被略略撑起。 “那初雪毁容一事,你能耐不是挺大么?” 这旁的贝萤夏没吭声,只愤怒地看着他,心口被气得一颤一颤的,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眼眶更红得像一夜没睡。 她的泪水,并没打动段西辞,男人还是那般冷漠。 “我所看到的,是你连人家政府高层都能惊动了,区区一个千娇百魅的小姐,你被贝萤夏搞得,差点将叶开送进大牢!” 男人一字一句,毫不掩饰对初雪的轻视。 见此,贝萤夏被刺激得连同最后一丝理智都没有,她哭喊地扑过去,对他又捶又打。 “段西辞,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算什么?算什么?” 或许,她也是低贱的吧,他的语气就是这样表述的。 这一次,段西辞没有再依着她,男人烦极了她这样,一个用力甩手,就将她甩开了,顺势起身。 “滚!” 他朝门外走去,非常用力地带上了房门,显示着他的盛怒。 床上,贝萤夏摔回那儿,她痛苦地哭着,哭到最后,甚至狠狠地用拳头去砸床面,痛彻心扉,莫过如此! 死者的自尊被践踏,她却无力维护。 主卧的大床上,还是那个蓝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叶开静静地正面躺着,客房传来的争吵声,她全部听入耳。 见此,叶开冷冷地笑了笑,笑意森然。 这样就够了吗? 不,还不够! 她的清白之身被人毁了,她铁定要让贝萤夏用命来偿还。 此时,叶开已经一心认准那些男的,就是贝萤夏用钱买通雇来的人,所以,她认定贝萤夏就是罪魁祸首。 再加上,那些男的,当时也的确是这样对她说的。 如果不是贝萤夏,那些男的,为什么要提醒她前几天得罪人的事?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做一件事,肯定有原因的。 夜色深沉。 叶开缓缓闭上了眼睛,这痛苦的一夜,将是她的噩梦,不过,她会还给对手更大的痛苦! 书房内。 段西辞坐电脑前,满脸阴沉,视线盯着屏幕,也不说一句话。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 已经让顾北处理这件事了,等把那些男的抓到,一切就真相大白。 也是此时,段西辞眉头挑挑,才想起叶开刚才向他说的。 “西辞,我当时接到千娇百魅工作人员的电话,说你在千娇百魅喝醉了,让我来接你,所以,我那时才刚好去千娇百魅的。” 这话,叶开并无说谎。 当时的真相的确就是这样,她会去千娇百魅,的确就是接到别人的电话才赶去的。 可,这通电话,究竟是谁打的? 段西辞烦躁地闭上眼睛,他其实很急,却只能等待。 一切,都必须得等明天白天的到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段西辞人趴桌面上,被一通急促的电话吵醒。 见此,男人一个睁眼,手也立马伸去抓手机了。 “喂?” 紧接着,他眼睛慢慢眯起,透着危险的气息,一挂手机,段西辞二话不说就站起,朝门口走去了。 他没有先离开,而是去叶开的卧室,先看了一下叶开。 此时,叶开睡得正熟,卧室内有些昏暗。 外头的亮光洒进来,却还是无法将整个卧室照亮,段西辞确定她无异样后,才转身出去。 第二个,他是来了客房看贝萤夏。 床上,贝萤夏同样睡得正熟,看着她,男人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走到了,轻轻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抚她的小脸。 空调开着,她有些冷,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即使是空调被也暖和不了她。 段西辞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顺势替她拉了拉被子,这才开口。 “贝贝,等我回来!” 说着,男人站起,毅然地转身走人了,倒有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大床上的贝萤夏,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了,9月份的天,太阳出得很早,略滚烫的阳光,已经透过透明玻璃,照射了进来。 落地上的时候,晒得那一片地板都发热。 这时,贝萤夏醒来。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发出着慵懒的嘤咛声,还习惯地伸手遮了遮眼睛处,其实,太阳出得再猛,也没用,她看不见的。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贝萤夏忽然眼睛一刺痛,竟是瞬间就流出了泪来,她吓坏了,连忙闭上,不敢再睁开。 难道是昨晚哭得太过,又加上熬了夜的原因,竟是把眼睛给弄坏了? 思及此,贝萤夏真是一阵阵担心。 她试着再度睁开,很好,还是黑暗一片,刚才的刺痛感,也没有了,就是,眼眶中还擒有泪水而已,告诉她,刚才并不是幻觉。 从客房出来的时候,贝萤夏还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主卧。 不知道叶开起来了没有。 贝萤夏收回视线,扶着墙壁下楼去,还喊。 “杜妈,杜妈?” 厨房里,杜妈听得动静,马上就跑出来,一见是贝萤夏要下楼,连忙又跑来,然后扶她下楼。 “贝小姐,你醒了?” 这旁,贝萤夏点点头,她想起叶开的事情来,不禁开口。 “对了,那位呢?” 听得这话,杜妈还看了看主卧的方向,然后收回视线,应。 “还没醒呢,可能还得再睡一会儿。”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 “哦!” 紧接着,她忽然一下子想起什么一般,急着又对杜妈问。 “对了,段西辞呢?” 贝萤夏莫名有种心慌,段西辞昨晚不会跑去跟叶开睡一间房吧?孤男寡女,真的不会发生什么? 这旁,杜妈许是也知道贝萤夏的心思,倒笑了笑,安慰。 “段少天一亮就出去了,昨晚,好像是在书房休息。” 见此状,贝萤夏才稍稍安心,这御王城是她的,现在另一个女性公然入住,她会有一种领土被侵占的危机感。 这是出于动物的一种最天生的本能,谁都会这样。 另一旁。 密闭的房间内,段西辞狠狠抽了一口烟,他冷眼看着面前那些跪地的颤抖男人,问。 “说!雇主是谁?” 第814章 证据指向贝萤夏 地面上,几名男人害怕得瑟瑟发抖,他们也不敢说谎,便如实招来。 “是一个叫贝萤夏的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呀,大爷饶命……” 一听,段西辞眼睛一刺痛。 他早就听叶开说过,是贝萤夏指使的,只是,他不信,贝萤夏一个瞎子,如何有能耐联系社会上的混混? 段西辞毫无犹豫,一脚就踹向一人了,非常狠。 “说实话!” 那人被踹得往后摔,其他的同伴见状,钧吓得连忙大叫。 “大爷饶命呀,大爷饶命呀……” “真的是贝萤夏,我们是通过同行另一个人传递的消息,说给我们100万,只要收拾一下一个女的就行。” 这头,顾北脸色同样沉着,冷喝。 “难道你们不知道那女的是叶家的大小姐吗?” 地面上的一人,马上抬头,吓得屁滚尿流,怂成狗了。 “我们不知道呀,不认得她,如果知道对方来头这样大,就算给我们1000万,我们也不敢动叶大小姐呀……” 接下来。 无论段西辞怎样审,那几个混混,都是同一个答案,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说谎,段西辞真判断不出来。 因为,他们那副样子,没有像说谎的眼神躲避感,倒像是真的。 那么,真的是贝萤夏买凶对付叶开的吗? 段西辞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但愿不是,否则,他可能真不会放过贝萤夏,叶开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让叶开平白无故受了这份辱。 中午时。 男人回到家,便看见,贝萤夏又抱着萌萌,安静地坐沙发上,看那副模样,倒有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他沉默几秒,才迈步走过去。 来到贝萤夏的身旁,段西辞静静坐下,视线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便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段西辞似乎想测试什么。 不料,贝萤夏仿佛能感觉到一般,她立马怔了怔,一下就抬手抓出去,然后,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确定真的有手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贝萤夏转头看过去,疑惑。 “段西辞?是你吗?” 因为段西辞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有在故意放轻脚步,所以,贝萤夏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他坐下时,又那么小心,她更不会感知到。 这旁,男人一听,双眼立马危险地眯了眯。 “贝贝,你眼睛是不是已经好了?” 突然听得他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贝萤夏感觉很奇怪,笑笑,将手抽回来,男人也在这时放下手。 “你说什么呢?我眼睛要是好了,就真的好了。” 可惜,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旁的男人,眼含深意,似乎在猜测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有她眼睛好了,她的行动,才能方便。 段西辞收回视线,看向二楼的主卧。 “叶开呢?她起来没?” 闻言,贝萤夏眼中黯然失彩,她知道自己不该连这点都妒忌,可,他关心叶开,她就是很不高兴。 男人迟迟得不到她的回答,不禁看来。 然后,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高兴,见此,他笑笑,推了推了她,打趣。 “怎么了?吃醋了?” 贝萤夏哼了一声,将他推开,还将身子别过去,挪了挪屁股,不想再看他一眼般。 “不知道她,就没见过她下楼,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干什么。” 见此,段西辞却是脸色一沉。 他几乎是没丝毫犹豫,就站起直冲楼梯口的,贝萤夏还被他这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去,急问。 “段西辞,你干什么?” 厨房里的杜妈听到动静,同样走出来,疑惑。 “怎么了?” 然而,段西辞没空回答任何人,他三步并作一步,快速地朝楼上跑去,心中更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该死的! 走之前,就应该叮嘱杜妈上来看人,万一叶开想不开,做点什么傻事,那才是他最愚蠢的地方。 冲到房门前,段西辞一脚就用力踹开门了,大喊。 “叶开!” 床上无人,段西辞快速四扫,然后,才看到叶开静静地站阳台外,似乎在看着外头的风景。 见她无事,男人稍稍安心了一点。 然后,他朝她走过去,语气间尽是无尽温柔。 “怎么不下楼坐坐?一上午窝卧室里干什么?” 叶开身上只简单地穿着睡袍,她听到动静后,缓缓转过身来,一看到段西辞,眼眶就红起了。 男人走到时,实在不忍心,便轻轻将她搂抱入怀。 “别担心,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已经抓到那几个男的了。” 闻言,叶开心口一颤,她抓着段西辞衣服的手,紧了紧,似乎要鼓足很大的勇气一般,才能问出来。 “谁派他们来的?” 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脑中,闪现着那几个男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时,仍然坚持的说法。 “大爷饶命呀,真的是贝萤夏呀,对方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你要不信我们也没办法呀……” 现在,段西辞等的,是顾北将那个跟几男人联系的人揪出来。 可,想要揪出那个人,恐怕有点困难。 怀里的叶开见段西辞迟迟不作答,不禁抬头,眼中,也开始闪现一丝浮疑。 “西辞,真的是贝萤夏,对不对?” 虽然那几男人,就是这样说的,但,段西辞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地有点想偏袒贝萤夏。 他垂眸看来,摇了头,解释。 “不是,你别问那么多,事情还在处理中,等有具体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的。” 可,叶开根本不信任他。 叶开收回视线,没再吭声,此时,她心中已经在暗暗计划,必须联系叶风默,让叶风默替自己查。 这男人,明显有偏袒贝萤夏之嫌。 午饭,叶开还是在主卧吃的,她不肯下楼,贝萤夏倒也乐意,省得两人相见,矛盾纷争又起。 中午,13:00左右。 段西辞人坐大厅的沙发上,贝萤夏并没在这,貌似上洗手间去了。 厨房里,杜妈端着一切好的雪梨出来。 走到茶几旁,她将果盘放下,亲切地喊了一声。 “段少,吃点雪梨吧。” 闻言,男人扫了那果盘两眼,却并没要吃之意,他只是看向杜妈,沉吟片刻,便开口。 “杜妈,上次你陪贝贝去医院检查眼睛的时候,她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 第815章 试探 杜妈一听,以为段西辞在关心贝萤夏的病情。 她自是很开心,都马上笑出来了,走到这旁,手习惯地抓起面前的围裙,擦了擦手,笑着答。 “贝小姐的眼睛呀?好着很呢,听医生说,血块已经消去不少了,近段时间内,随时都能恢复。” 甚至,杜妈还自个感慨起来。 “真是太好了,贝小姐很快就能看见了,她一定很高兴。” 沙发上,段西辞听着这个答案,却并无多高兴,反而,脸色阴沉得很。 随时都能恢复? 那是不是说,她现在就有可能已经恢复了呢? 想到贝萤夏会拿这件事来欺骗他,段西辞两眼一眯,人直接站起,朝楼梯口走去了。 洗手间内。 贝萤夏困难地拉起底裤,然后,弄了弄裙子,不让它们压在底裤内,才伸手摸索着,去按那旁的按钮。 一按,抽水马桶马上出水,将马桶冲干净。 她又再摸索着走到这旁,按了洗手液,去洗手,外头,男人身侧靠着墙壁,静静听着这一切,亦在等! 等她出来。 这时,段西辞抽了一口烟,缓缓吐雾的时候,门咔嚓一声,贝萤夏扭开门出来了。 她摸索着墙壁在走,因着段西辞站的这旁墙壁,就是出口方的那边墙。 所以,贝萤夏便是朝他这方走来的。 男人冷冷看着她,视线直逼她的眼睛,仿佛要从那双黑亮中看出丝异样。 可,贝萤夏是真瞎,自然是看不到他的,更不知道他就站在这。 在走到离段西辞还有一步之远的地方,贝萤夏忽然一停,她这个举动,立马让段西辞眯眼。 因为,男人觉得她眼睛已经好了,只是在装! 两人对视着,贝萤夏不确定地喊了声。 “段西辞?” 对面,段西辞直接沉脸,她眼睛果然好了,如果没好,他根本没发出任何动静,她怎么知道自己就站她面前?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现在,是看得到自己的! 未容段西辞开口,贝萤夏就已经伸手过来摸索,再次喊了一声。 “段西辞?是你吗?”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的手,就已经抓到他的手臂了,见此,她微微安了一丝心,笑。 “你在这,怎么不出声?” 闻言,男人挑挑眉,视线就盯着她的眼睛看,如同审视一般。 “贝贝,你眼睛是不是已经好了?” 他只是想不通,贝萤夏为何要说谎骗自己? 见他又问,贝萤夏一笑,实在想不明白,同一个问题,他干吗要问两遍? 贝萤夏摸索着朝门口走去,当然,手是一直落他手臂上的。 男人只得跟着一块走去,这时,贝萤夏边走,才边答。 “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眼睛没好,你怎么了?” 意识到她还想继续说谎,段西辞毫无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真是一丝面子都不想再给她留了。 “既然你眼睛没好,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就站你面前?” 他倒想看看,她如何圆这个谎。 难不成,她还能说成是什么在一起久了,还心有灵犀起来?段西辞可不会信这些个鬼玩意。 这旁,贝萤夏继续走,没停。 她笑笑,并没察觉到段西辞对自己的怀疑,如实回答。 “烟呀,你抽烟了,我闻到你的烟味了。” 整个御王城,就只有他一人抽烟,所以,贝萤夏一闻,就能确定是他在了。 段西辞听了后,一怔,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烟头。 平时抽烟都抽习惯了,所以,竟是连这个最本能的东西都忘记,有点把烟当身体的一部分,才没察觉到。 释然后,男人笑了笑。 不过,他沉吟一番,对她的猜疑,还存在,单凭这个,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恰好在这时,两人走到门口。 看着外头的楼梯,段西辞心中一动,主意已来,他二话没说,直接就抱起贝萤夏。 这旁,贝萤夏一惊呼,手下意识就搂紧他的脖颈。 “段西辞!” 男人没理会,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打乱她的方向感,然后,才走到楼梯口前,将她放下。 “贝贝,朝前面走。” 他在她身后缓缓退开,而前面,就是楼梯口。 贝萤夏回头看了看他,不解他在自己身后,为什么要自己往前走。 “段西辞,你干吗?” 男人只是冷淡地催促。 “贝贝,快朝前面走。” 见此,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向前摸索着,便下意识地走去,期间,还十分疑惑。 “段西辞?你搞什么呀?玩捉迷藏吗?” 他站身后,视线冷盯她的两腿,誓要看出点什么动静来一般。 贝萤夏走到后,由于并没意识到前面就是楼梯口,以为那是平面,便就这样踩下去。 马上,一脚踩空! 她吓得大叫,两手拼命扑腾,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身体还是在朝下方摔去。 “啊~” 身后,段西辞脸色一沉,下一秒,贝萤夏的小腹,就被一条健壮的手臂给捞了回去。 得到依靠后,贝萤夏拼命抓紧他心口前的衣服,颤抖连连,有点低哭。 前方就是楼梯口,可,他却让她继续往前走。 而刚才,他又抱起她在原地转圈,扰乱她的方向感,这一切…… 细思恐极! 贝萤夏震惊地抬头,就连声音都有了抖意。 “段西辞,你什么意思?” 她历来都不是太蠢笨的女孩,前后一联想,便能猜出,他在试探自己了,否则,他之前不断地重复问她眼睛是否好一事干吗? 对面,男人眼含内疚。 刚才已经测出,贝萤夏的眼睛,的确是没好,看来,真是他想太多了。 也的确了,躺身旁那么久的人,他对她还不够了解么?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思歹毒到能买凶去对叶开做那样事的女孩,段西辞为自己的猜疑感到后悔。 可,贝萤夏却不会原谅他这样的行为。 意识到,段西辞竟然用这种玩命的方式来试探自己,贝萤夏就恼怒无比,她剧烈挣扎,推拍着他。 “放开,段西辞,你放开!” “我走就是,既然你这般不放心我,我走就是……” 贝萤夏此时没了理智,她一个转身,不要命就是想往下方的楼梯走去。 可,经历过刚才那样险的一幕,男人哪肯再让她经历一回? 第816章 求严言 段西辞一个扯回,然后再用力一推,贝萤夏的人,就摔撞那旁的墙壁上,她没来得及站稳,男人已经逼过来。 只见他双手撑在墙壁上,将她牢牢禁锢在双手里,低头就吻。 怀里,贝萤夏推拒着。 “呜呜……” 嘴巴被吻住,说不出话来,她又气又恼,只能伸手对他捶打,一拳一拳的小粉拳,砸落他心口,于男人来说,不痛不痒。 没一下,贝萤夏就安静下来了。 两手,更紧紧抓住他心口的衣服,对面,男人吻得深情,舌头搅着她的舌头,贝萤夏只感觉一阵酥酥麻麻的。 就在两人吻得忘情的时候,段西辞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西辞……” 男人眉头一皱,很显然,他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感觉,但,叶开此时情况特殊,段西辞虽然不爽,却只能停下。 他转回头去看了,但,手并没动,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 “什么事?” 叶开眼含怨恨地扫了贝萤夏一眼,但,这种神情,也只是转瞬即逝,她收回视线,落段西辞的脸上。 “我下午想出门,回家去了,总不能一直待在你这。” 这话,成功引起段西辞的注意。 男人朝她走过去,语气温柔,问。 “回家吗?你确定要回家?” 墙壁旁,贝萤夏心底凉凉的,好不容易才升高的感情线,现在,一下子又打回原形。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摸着墙壁,一步一步朝楼下走。 有叶开在,段西辞的注意力,就永远不会只专注在她一人身上。 接下来。 因着叶开喊着要回去,所以,段西辞只能亲自送人回去,大厅里,贝萤夏孤独地坐在沙发上。 四周好静,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这感觉,真可怜! 杜妈在厨房里不知忙的什么,只听得有动静从那里传来而已,贝萤夏坐那儿,想着段西辞刚才对自己的种种猜疑,她心头就越慌。 难道,他认为,叶开的事情,真的跟她有关么? 贝萤夏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知道更多的事情,而她所能依靠的,无非就只有苏恬静的男朋友,严言! 思及此,贝萤夏马上就喊了。 “杜妈,出来一下,帮我打个电话,我要跟恬静聊聊天,好无聊。” 里头,传来杜妈的声音。 “哎,好嘞。” …… “什么?你说叶开被……” 当贝萤夏将这件事告诉苏恬静的时候,苏恬静震惊得捂嘴,她似乎不敢置信,一急,连忙伸手推了推贝萤夏。 “这怎么可能?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闻言,贝萤夏闷闷地撇了撇嘴。 她垂着眸子,一副心情并不是很美丽的样子,应。 “段西辞将事情保密得很好,除却当事的几人,外人并不知道叶开被毁清白的事情。” 见着此状,苏恬静只得点点头。 然而,她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觉得太神奇了。 “没想到呀,叶开居然被人这样了……” 未容她说完,贝萤夏一个抬眸,已是看向苏恬静,视线定定的,虽然那双眸子依旧黑亮有光泽,但,却总显得很空洞。 “恬静,叶开被人这样,真的不关你与严言的事情吗?” 听到贝萤夏居然将事情联想到两人身上,苏恬静一副急忙撇清的态度,还挥了挥手。 “什么话?怎么会与我们有关?” 只消一下,苏恬静就明白贝萤夏为什么会这样联想了,因为,她同样想到了。 见此,苏恬静连忙靠过来,一副心惊的样子。 “贝贝,你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就把这件事也给联系到我们身上吧?” 贝萤夏连忙摇头。 她叹了一口气那般,身子往后一靠,将背部靠进椅背了,无奈地解释。 “现在,不是我在怀疑你们,而是,段西辞在怀疑我。” 这时,贝萤夏抬手一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 “段西辞今天试探我了,他怀疑我眼睛好了,为了试探,还故意让我走到楼梯口前,想摔死我。” 听得这样一番话,苏恬静当场一怒,她哼了一声,手用力一拍桌。 “这个段西辞,真是过份。” 顿了顿,苏恬静稍稍前倾身子过来,建议。 “贝贝,要是他怀疑你,你干脆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为了一个外人,他居然能怀疑你这个当妻子的,算什么?” 贝萤夏不吭声,只是,心情仍然很不好。 就在这时,严言走来。 远远看见两人在聊天,严言笑了笑,问。 “聊什么?” 闻言,苏恬静转回头去,见是他,相当高兴,朝他伸出了手,叫。 “严言,快过来,快点。” 严言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两步,快走到时,主动将手递苏恬静手上,苏恬静拉着他过来,也将事情说给他听。 “严言,你知道么?叶开被……” 接下来。 等严言知道这件事后,同样有些震惊,脸上的讶然之色昭然若揭。 他扫向贝萤夏这旁来,视线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准备怎么办?” 座椅上,贝萤夏静静的,脸上有些忧伤,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严言见她不答,顿了顿,又问。 “你眼睛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现在最紧急的,就是她眼睛的问题,贝萤夏如今如此依赖段西辞,无非就是她眼睛看不见的原因。 这旁,贝萤夏也知道严言的心思。 她想起上次去医院看的时候,医生说的那番话,便复述给严言听。 “医生说,血块现在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近期就有可能恢复。” 等说完的时候,贝萤夏自己都怔了怔。 难怪段西辞要怀疑她了,换她站段西辞的角度,都会这样想,只是,贝萤夏对他怀疑自己会骗他一事,还是感觉好心寒。 如果她眼睛好了,自然会第一个告诉段西辞,怎么会骗他呢? 思及此,贝萤夏不禁抬头看向严言,恳求。 “严言,你帮我查一下好么?我想知道,叶开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一听,严言眉头立马皱了皱。 关于段西辞的事情,他一般不想插手,免得惹了一身骚,不过,现在是贝萤夏求他。 就在严言思考之际,苏恬静已经拉住他的手袖在低低地摇晃了。 “严言,你帮个忙好不好?好不好?严言……” 第817章 受连累 瞧着苏恬静这副小女人模样,严言一笑,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好。” 一见严言肯答应,苏恬静高兴得双手一握拳,胜利的模样,朝贝萤夏笑。 “太好了,贝贝,你不用担心了,严言出马,一定顺利。” 这旁,贝萤夏同样笑了笑。 她很庆幸,自己有苏恬静这么一位好友,很多事,苏恬静都会帮她,而苏恬静的背后,又有严言,真的能帮上贝萤夏很多的忙。 接下来,严言介入了这件事。 晚间时分,叶家。 叶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等待,终于,在这时,叶风默急匆匆地走进来。 一听到动静,叶开不禁马上转回头。 见着是叶风默后,她马上站起,主动迎过去,一脸急意。 “怎么样?有查出点什么来么?” 叶风默走到后,他直接在那旁沙发坐下,似乎刚急匆匆赶回来一般,伸手去顺手倒水,然后,大大喝了一口,这才转头看向叶开。 “姐,我派人查过了,那几人,就是一些混混类型的人,现在,人在段西辞手上,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把人关在哪儿。” 闻言,叶开想了想。 记得当时,对方有说过,是她得罪人,然后,那几个男人,才这样对她的,也就是说,对方仅是拿钱办事。 思及此,叶开灵机一动。 她立马就看向叶风默了,迟疑地开口。 “风默,既然对方是拿钱办事,那么就是说,有人出钱给他们,让他们这样做的,如果我们找出一个人,让人顶替,然后,说是贝萤夏派人做的……” 未容她说完,叶风默就觉得她这个办法不可取。 他喝了最后一口水后,看着叶开,提醒。 “姐,贝萤夏是瞎子,她不可能联系得了外人。” 不料,叶开却一冷笑,哼了一声。 “她在雅乐轩,不是有一同学关系很好么?叫苏恬静来着,那苏恬静身后的男朋友,可不简单。” 经叶开这么一点醒,叶风默一怔,立马就明白过来。 男人笑了笑,又再重新喝水,笑意森寒。 段西辞这两天,貌似很忙,他一直都没有怎么回来过,就连晚上也不回,贝萤夏知道,他名下房产很多,御王城,其实仅是他其中一所住处。 这天晚上刚入夜。 饭桌旁,贝萤夏独自一人吃着饭,她端着一碗汤在喝,是西红柿蛋花汤,她最喜爱的一味汤。 刚喝没两口,那旁茶几上的手机就响起了。 贝萤夏一怔,顺着看过去。 厨房里,杜妈马上跑出来,笑着说。 “我来接吧。” 见此,贝萤夏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杜妈接听后,朝她走过来,更将手机递来。 “贝小姐,貌似是你朋友,叫什么苏恬静的。” 杜妈将手机放她手里,贝萤夏接过,才放耳旁,那头的苏恬静就急着出声,甚至有点哭意。 “贝贝,你快阻止段西辞,他刚把严言给劫走了。” 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贝萤夏一怔,觉得莫名奇妙的,她已经好些天没见过段西辞了,现在听到他的消息,居然还是从苏恬静那头传来。 贝萤夏眉头皱起,耐着性子问。 “怎么回事?恬静,你别急,慢点说。” 可,她让苏恬静别急,苏恬静却是越急,那声音已经忍不住了,哽咽地哭出来。 “刚我跟严言在香满园吃饭,才刚吃没一下,段西辞就带着几名男人闯进来,强行将严言给带走……” 另一旁。 段西辞一人行,已经在射击馆里了。 那几名男人,颤抖地跪在地上,严言被段西辞这头的人压着,他扫了一眼那些人,然后收回视线,看向段西辞。 “段西辞,咱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这样做,就不怕彻底反目么?” 闻言,段西辞不屑一哼,冷笑了两声。 他站那些枪支架前,正好着心情在挑选那些枪支,只见他语含讽刺地回了一句。 “咱俩早就反目了,何来今天的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他终于挑选到了一架比较顺眼的,男人转过身来,手头的枪支,也熟练地架起,瞄准了严言。 这旁站着的严言,脸色一沉,他没任何动静。 因为,双手被人押着,就算他能在最短时间内挣脱,那些人,也能很快擒住他,这样的反抗,只是徒劳。 段西辞瞄准严言后,迟迟没有开枪。 “叶开的事情,跟你有关吧?” 一听,严言眉头一皱,他不知道段西辞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更不会因此就承认。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见着严言还在装,段西辞冷笑一声,他一把将手中的枪支扔那旁桌面,人朝沙发走去的同时,也抬手一打响指,帅气无比。 “把人带出来。” 严言应声看向那旁,紧跟着,脸色就一沉了,那个人,他认识。 来人叫曾盛干。 曾盛干被段西辞的人押着过来,看见严言后,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心虚。 这旁,严言看着对方,不施一言。 走到后,顾北朝段西辞喊了一声。 “段少,人带到了。” 刚好,段西辞在这时,也走到那旁的沙发了,他顺势坐下,懒懒地搭叠起一条腿。 场面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诡异,段西辞坐这旁也不开口,严言看着那曾盛干,同样不开口。 那曾盛干,却是没敢看严言的。 沙发上,男人扫了扫严言,然后,视线落曾盛干身上,一笑,又移回严言身上,拍拍掌地说话了。 “怎么?严言,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人。” 闻言,严言收回视线,他冷漠地看向段西辞,开口。 “你想说什么?” 话音才刚落,曾盛干却是一下子跪下,他颤抖着求饶。 “段少,真的不干我的事,我也只是听从严公子的话做事,他让我联系混混对付叶开,我只能照做。” 听得这话,严言脸色一沉。 他立马看向曾盛干了,非常愤怒一般,责问。 “我什么时候让你联系混混对付叶开了?证据在哪里?单凭你的空口白话?” 地上的曾盛干一下子抬头。 只见他装得非常委屈一般,控诉着。 “严公子,难道不是你吗?明明就是你叫我这样做的,我当然没有证据,像你这样做事谨慎的人,历来都是直接传话,哪里会留下任何一丝丝的证据?” 第818章 杀人灭口 严言气得怒火中烧。 但,他还有一丝理智,视线直接看向那几人,责问。 “跟你们联系的,就是他吗?” 那旁的地面,几人看过来,其实他们也不是很肯定一般,犹豫着。 “是电话跟我们联系的,听声音,倒是有点像,只是……” 未容他们说完,忽然,一阵枪声传来。 “嘭嘭嘭!” 竟是,一下子,曾盛干,包括那几名男的,全部被人枪杀,意识到这幕,段西辞一惊,他马上就弹跳开。 “躲!” 果不其然,段西辞才刚跳开,他刚才坐着的沙发,就中了几颗子弹。 严言这旁脸色同样一沉,他亦快速躲开。 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有人从暗处盯着这里开枪,严言才刚躲到一旁,身后就有人一拉。 他一惊,然而,对方只是朝他说。 “我们是来救你的。” 严言皱了眉,但,此番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跟着别人逃去。 躲沙发背后的段西辞,自然看到严言被人救走了。 他一怒,大喊。 “顾北!” 那旁的顾北听后,一急,躲闪着就是想追上去,可,嘭的一声,子弹差点打中顾北的腿,好在他躲得快。 火势太猛,顾北被重新逼退回去。 严言被人掩护着撤退后,枪火才逐渐平息,段西辞一行人从角落走出,他扫了一眼那旁的几名男人和曾盛干,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算是杀人灭口了。 不过,段西辞冷笑一声,他看向那门口方向,刚好,顾北也在这时跑到,心急地问。 “段少,现在怎么办?” 另一旁。 严言被那伙人给救出后,他停止了奔跑,视线看向对方,因着对方全部陌生面孔,他也不认识,只能问。 “你们是……” 可,对方就此丢下他,尽快撤离,只简单地回了一句。 “救你的。” 看着对方跑去了,严言眉头紧皱,他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好,那团伙的人跑走后,严言这方的支援人马终于来到了,好长一车队停下,有人推开车门就冲过来。 “老大,你怎么样?没事吧?” 闻言,严言摇摇头,他手机上装有定位器,为的就是发生现在这种意外,方便他的人马尽快赶来救援的。 想着段西辞可能会追来,严言也没空管那些突然救他的人马了,只冲自己的那些兄弟命令。 “走,我们快离开这儿。” 同一时间。 叶风默那头也接到电话了,他听完后,冷冷地笑起,叶开见状,一喜,立马问。 “办好了?” 这旁,叶风默朝她点点头,将手机放下,回。 “办好了,人证全部狙杀,一个不落,直中眉心。” 一听到这话,叶开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仍然是不太放心,手一指叶风默,立马就命令。 “风默,还有那曾盛干的女人和父母,记得清理干净,不能让西辞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明白地点点头。 曾盛干会背叛严言,就是因为,他女人和父母全部在叶开的手里。 而他的女人,正怀着五个月大的孩子,男胎。 晚上22:17分。 贝萤夏从苏恬静那边回来,严言已经回来了,他跟段西辞所发生的事,贝萤夏也已经得知。 送贝萤夏回来的时候,苏恬静不敢靠太近。 她打的出租送贝萤夏回来,远远停门口那方,打电话叫杜妈出来接的人。 这时,贝萤夏由着杜妈往里牵,她顺势打听着。 “杜妈,段西辞回来了吗?” 杜妈眼中闪过复杂,奈何贝萤夏看不见,只见杜妈犹豫一番,才平静地回答。 “段少呀?他还没回来呢。” 刚好,两人这时已经走到门口,杜妈话音一落,抬头就看见段西辞冷冷地坐沙发上了,她眼中闪过复杂,默默地低头,一字不说。 扶贝萤夏到沙发旁坐下后,杜妈找个借口。 “贝小姐,你先坐着,我去端个果盘出来给你吃。” 见此,她点头。 “好。” 杜妈离开后,这儿,一时就只剩两人了,不过,贝萤夏根本不知道段西辞在,她以为,段西辞今晚没有回来。 萌萌这时跳上来,落段西辞怀里撒着娇。 “喵,喵……” 听到它的叫声,贝萤夏一笑,摸索着就伸手过去,喊。 “萌萌,萌萌,来……”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就摸索到段西辞的大腿了,她一怔,似乎非常不解一般,又摸索过去,心中疑惑不止。 这摸的怎么好像不是猫的身体,反倒是人的大腿呢? 段西辞一直冷眼看着那只不安份的小手。 终于,贝萤夏在摸到他裤裆的时候,男人总算忍不住,低吼一声,抓起萌萌就扔一旁,翻身压下。 “你这是故意的么?” 贝萤夏被突如其来的压倒吓一跳,意识到段西辞居然在家后,她又惊又觉不解。 “段西辞,你在家?” 难道杜妈刚才眼瞎了,那么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男人没有回答,只顾着急切亲吻她的小嘴,贝萤夏皱眉地躲开,他就用双手捧着,禁锢住,愣是不肯让她移开。 吻到最后,她只能安静下来。 这时,段西辞脸埋她脖颈间,低低地喘着,也不说话。 贝萤夏心思异动,她双手轻轻地抱住他的背,男人因她这个动作,眼眸动了动,可,还是没有说话。 良久的沉默,段西辞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刚从苏恬静那边回来吧?” 她一怔,心知什么都无法再瞒过段西辞,便一切坦白。 “嗯,你跟严言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顿了顿,贝萤夏又急起来,她推开段西辞,两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看自己,急切地为严言脱罪。 “段西辞,事情真的不关严言的事,他是被人冤枉的,严言跟我说了,那个人,的确是他手下的兄弟,但,他没做过对付叶开的事情,那人,应该是背叛了他,才会冤枉他。” 上方,男人的视线,有种特别的执着。 他定定看着她,眼神深邃,似乎想看透她这双黑亮的眼睛一般。 “的确是严言做的,无论他出于什么心态做了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现在,叶开的确受辱,严言就必须以命相赔!” 第819章 偿命 贝萤夏一怔。 下一秒,她急起来了,拼命地摇头,语气也显得急切。 “不,不是,段西辞,不是……” 可,无论贝萤夏再怎么解释,段西辞都不想再听,因为,透过这件事,段西辞认为,真正派人去对付叶开的,其实是贝萤夏。 不过,他会袒护着贝萤夏的,就只能让严言背黑锅。 严言与叶开无仇无怨,根本不可能出手对付叶开,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贝萤夏拜托严言去办的这件事。 而苏恬静,极有可能就是起了最重要的中介角色。 因着段西辞认定是贝萤夏出手对付的叶开,所以,他对她,虽然没有明着说明,态度却冷淡很多。 当晚,他没有留下,就走人了。 深夜12点过后。 段西辞在另一处住所,他站落地窗前,手头拿着手机,在跟叶开通话。 “事情已经查清了,叶开,是严言派人做的。” 电话里头的叶开听后,似乎非常不满,她皱着眉,纠正。 “西辞,不是贝萤夏么?” 男人脸色冷漠,他重复。 “是严言。” 叶开很不高兴,所有的罪证,都指向贝萤夏,她不知道段西辞究竟为什么认定是严言。 思及此,她闷闷地问。 “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的清白,总不可能白毁,并且,她被毁清白,多多少少,还跟段西辞有一定原因,所以,段西辞必须得给她一个交代。 那头,男人缓缓闭上眸子,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明着来,我是动不了严言的,现在,只能暗着来,明晚23点,我派狙击手直接狙杀了他,也算给你一个交代了。” 段西辞知道,一旦严言死了,那么,他跟贝萤夏的关系,也会跟着出现裂痕。 可,没有任何办法,叶开那晚是来接他才出的事。 他必须得给叶开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第二天一整个白天,段西辞都没有回来,贝萤夏独自一人坐在家中,心头越发地不安。 晚上21点。 她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身旁空空如也,段西辞直至现在,都没有回来。 另一旁。 段西辞给枪上了子弹,他扫向顾北,然后一挥手。 “走。” 闻言,顾北马上跟上,其余的人马,亦齐齐跟上,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杀了严言,给叶开一个交代。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 贝萤夏这头就接到了电话,她听到手机响了,一怔,立马就喊。 “杜妈,杜妈。” 杜妈原本已经在自己的房间歇下,听到她的叫喊,不得不起来,连忙推门跑出来,从一楼上来。 “贝小姐,怎么了吗?” 等推开门时,杜妈听到那旁的手机在响,她跑过来,贝萤夏也在这时开口。 “手机响了,帮我接一下。” 其实,手机就在那旁的床头柜上,但,贝萤夏看不到,所以,才叫杜妈的,单凭声音,她是不可能准确找到手机位置的。 接下来,杜妈将手机接通后递给她。 “贝小姐,给。” 贝萤夏接过,放耳边了,杜妈并没走,等着她听完,好将手机放回去。 电话那头,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 “贝萤夏,段西辞今晚要杀严言,就在23点,他现在,应该已经带人马过去了。” 一听,贝萤夏立马震惊。 她看向手机,冲那头的人大喊。 “你怎么知道?” 然而,对方没有答,直接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挂断声,贝萤夏一急,这旁的杜妈已经看出异样,不禁多嘴地问一句。 “贝小姐,怎么了?” 贝萤夏现在焦急心头,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答了。 “杜妈,快,帮我打电话给苏恬静,我要告诉她,段西辞今晚要杀严言,快……” 可,杜妈听得这话后,脸色一沉。 她虽然跟贝萤夏关系很好,可,她终究是段西辞的人,现在,贝萤夏要阻止段西辞行事,杜妈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因,却也不会帮贝萤夏的。 只见杜妈过来,夺走了贝萤夏手头的手机,还不放桌面了,而是直接放入自己兜内。 然后,杜妈过来扶贝萤夏躺下。 “贝小姐,夜很深了,你快睡觉,不然,眼睛肯定又不舒服。” 贝萤夏一副急得要命的模样,她不明白,杜妈听到这话,为什么还能那么淡定,她也没空细想,双手抓住杜妈的手臂使劲摇晃。 “杜妈,要出人命了呀,快,快帮我打电话给苏恬静,一定让严言不回家,不然,他必死无疑。” 可,杜妈哪里肯。 她仿佛完全没听到贝萤夏的话一般,一副牛头不搭马嘴的态度,扶着贝萤夏硬逼其躺下。 “好了,贝小姐,你想太多了,没有的事,快躺下,夜很深了,听话……” 床上,贝萤夏呆着。 忽然间,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用力地推开杜妈,愤怒更指责着,指着杜妈。 “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所以,你根本不会帮我。” 说着,贝萤夏一急,她扑过去要抢回手机,大喊大叫。 “手机,把手机还给我……” 杜妈见她抢了,同样一急,死死捂住口袋,就是不让她夺回去,还后退地躲闪开。 “贝小姐,你别这样。” 刚好在这时,贝萤夏一个扑出来,直接越过了床沿,因着她看不见,也就不知道这里已经是床沿,人不禁一下子摔下来。 见状,杜妈一惊,急着又冲过去要扶她。 “贝小姐,你小心。” 可,当她冲到了,贝萤夏立马抓住杜妈的衣服,摸索着要夺手机,根本无心关注自己的受伤问题。 “手机呢?把手机给我!” 杜妈却又不肯,她一把推开贝萤夏,人又站起退开,一手紧紧捂住那个口袋,拒绝着。 “贝小姐,我不能给你。” 两人在这头争执,另一旁,段西辞的人,已经到了严言长期居住的水龙湾。 他的人马,迅速地占领各个暗处。 严言不知道在不在家,豪宅大门,有严言的人马在把守。 见此,段西辞摆架着枪,冷漠地等待,他要的,是一击必中,所以,只能等严言出现在枪口的目标中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豪宅里,严言正坐电脑前,貌似在玩着什么,苏恬静今晚没在,人回雅乐轩了。 第820章 被逼承认 贝萤夏跟杜妈争执至此,杜妈已经没有心情理她。 这时,杜妈一个将贝萤夏关在房间里面,她将门给锁上了,里头,贝萤夏用力地拍打着门,哭喊。 “杜妈,你放我出去,快把手机给我。” 听得这话,杜妈眼神有些复杂。 她叹了一口气,劝着。 “贝小姐,段少不会喜欢你阻止他的,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不要插手,这样,你和段少还能好好相处下去。” 说着,杜妈转身走了,直接不听贝萤夏的任何话。 22:00分。 段西辞候到此时,还没见严言有任何动静,他没有走动,没有出现在可射击狙杀的地方。 那旁,顾北看来一眼。 见着段西辞还是一脸冷漠,顾北没吭声什么,收回视线,又再继续等待了。 23:04分。 等到此时,终于,严言好像有所动作了。 段西辞从这头,能清楚地看到,窗户有人影在走过,那势必是严言没错了,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眯了眯眼。 他将枪口的位置瞄得更准,耳朵里,塞着耳麦。 男人抬手按了按耳麦,冷漠开口。 “准备!” 走动的目标,想要顺利狙杀,是没那么容易的,必须考虑子弹的速度,射程的距离,以及目标移动的快慢。 段西辞一个人射不中,但,他相信,其他的人,总有一人能射中。 一旦发生枪响,他们就必须得马上撤离。 因为,势必会惊动到警察,而这水龙湾,更在石竹市的市区内,警察的车辆,根本不需要五分钟,就能来到。 想要杀掉严言,并且,他这方的兄弟要安全撤离,所考虑的因素,真的太多了。 御王城! 贝萤夏叫喊到现在,她嗓子都快喊哑了。 她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只知道,时间真的已经过了很久,因着担心严言出事,贝萤夏不禁用身体拼命地撞门。 “杜妈,杜妈……” 可,杜妈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理她。 贝萤夏实在被逼急了,她主意一来,使了个心眼,忽然声嘶力竭地惊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一楼下方,杜妈已经回她房间躺下了,一听到贝萤夏喊眼睛,她吓了一跳,马上又坐起来连忙下床。 上到二楼的时候,杜妈急着推开门。 “贝小姐,你眼睛怎么了?” 可,在这时,贝萤夏一下子扑过来,死死就抓住杜妈的衣服,逼迫。 “把手机还给我,快点!” 杜妈见她骗自己,一急,挣扎着又要退出去,然而,这一次,贝萤夏可不会再让她逃掉。 贝萤夏见她老是不肯,不禁放了狠话。 “如果严言死了,我绝对不会原谅段西辞,以后,你别想我再跟段西辞有和好的一天!” 听着她这样严肃认真的口气,杜妈有些被吓着。 她也不断定贝萤夏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最后,只能一个妥协。 水龙湾。 严言去了洗手间,然后,他又回来了,身影重新出现在窗户旁,一见,段西辞立马喊。 “一!” 豪宅内,严言看了眼那窗户,见着风大,他不禁走过来,准备关窗户。 当严言人走到那窗户前关着窗户的时候,段西辞一见大好机会,心头一喜,简直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二!” 刚好,严言在此时,已经将窗户关好了,他准备落锁。 而落锁后,严言下一个动作,势必是转身走开,所以,必须在他落锁的那一刻,子弹就必须射出去。 段西辞已经准备喊“三”的了,可,忽然,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男人有丝分神,然而,他没有理会手机的意思。 这旁的顾北听到他手机的震动声,提醒了一句。 “段少,手机。” 男人只得伸手去拿手机,一看,发现居然是贝萤夏打来的,他不禁挑挑眉,犹豫两秒,终究还是接了。 “喂?” 说着,他的视线,又再落严言那头去,刚好,严言在这时,已经落好锁了。 眼看着,他就要转身走去,段西辞不想错过大好的机会,那句“三”已经即将脱口而出。 “三……” 可,他刚轻轻地只发了一点音,字体,是没完全说完的,电话那头,贝萤夏就哭吼着喊出来了。 “段西辞,是我派人做的,不关严言的事!” 一听,他一怔。 顾北那旁听到了段西辞喊的三,不过,由于他没有喊完,所以,顾北也没有贸然动手。 在看着严言已经转身走第一步了,顾北急着看来。 “段少!” 然而,男人没有吭声,他视线只冷看着严言,耳旁,贝萤夏的哭吼声从那头传来,带着决绝。 “是我求严言帮忙的,主犯是我,还有上次,叶开被人扔到山野,也是我叫严言帮忙的,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叶开被人扔山野的事情,段西辞并不知道是贝萤夏。 但,叶开被那几人毁清白,他是怀疑的贝萤夏。 现在,贝萤夏自己主动将那两件事全部说出来了,段西辞不禁感到心寒。 这旁的顾北见着严言已经越走越远了,再等下去,射击根本无法完成,他急得看向段西辞。 “段少!” 不料,男人缓缓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却是一下子将枪支收回,命令。 “撤退!” 顾北见他喊的是撤退二字,一怔,似乎完全反应不过来。 可,段西辞已经架枪站起了,其它角落里的狙击手,听到命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放弃狙杀,却没有一个人问,完全地服从命令。 豪宅里。 严言已经走回床边,他躺下,拉过被子睡觉,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或许,严言是根本没想过,段西辞居然会这么大胆吧。 要知道,这是市区,在市区响枪声,那完全是找死的节奏,警察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会造成市民恐慌。 23:58分。 段西辞回到了御王城,他刚迈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杜妈。 沙发上,杜妈仿佛就是在等他一般,一见他回来了,立马站起迎过去,高兴地问。 “段少,你回来了?” 男人扫了一眼二楼,问。 “她在卧室?” 见此,杜妈只得点点头,段西辞也没再说什么,人朝楼梯口走去了。 第821章 离婚吧 上到二楼的时候,他推开门,发现,贝萤夏已经躺床上睡觉了,见她还有心思睡觉,男人的气,立马就来了。 段西辞大步跨过去。 才刚来到床边,他一下子掀开被子,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怒。 “你还有脸睡觉?贝贝,我当真是从没想过,你心思如此歹毒!” 他不想承认那件事的,想自欺欺人,将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到严言的头上,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会信她。 可,如今她承认了。 当亲口听到她承认的那一刻,段西辞有种想生撕她的感觉。 “叶开究竟是杀你爸了,还是打你妈了?你要这样对付她?一个女孩子的清白,难道你不知道有多重要么?” 然而,当他自己这样说完后,男人却又怔住了。 大床上,贝萤夏被拉着坐起,她看向他,视线冷冷的,眼中有哭过的痕迹,只见她一把甩开段西辞的手。 “怎么不说了?” 她语气如此冷漠,让段西辞都为之怔住。 “叶开就是杀我爸了,也杀我妈了,她还杀了初雪,今天的被毁清白又算得了什么?这惩罚于她来说,已经算轻,我没要她的命,算给足你段西辞的面子了。” 贝萤夏越说,语气就越冷,带着报复后的笑意。 “段西辞,你不知道吧?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在策划了的,叶开那天在医院打我一巴掌,更是火上添油,我原本没打算那么快对她做这件事的,可,她打了我一巴掌,我只能加快事情的进展。” 床边,段西辞听着这番话,却是完全信了。 当意识到,贝萤夏居然是如此心思歹毒的人后,他震惊不已,更愤怒不已。 男人一个掐来,狠狠掐着她的脖颈扑到,责问。 “贝贝,你怎生的这般歹毒心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其实贝萤夏被他掐得难受。 然而,她却在努力表现平静,装作一切都无所谓般,愣是要把责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揽,这样,严言就不会有事了。 “我心思歹毒?段西辞,我这是跟你学的皮毛而已,跟你的心比,我这个,叫小儿科!” 未容她说完,男人狠狠一用力,大吼出声。 “啊~” 他额头青筋暴起,看起来相当恐怖,那手头的力度,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度一般,贝萤夏被掐得,愣是翻起白眼来,眼看着,一口气就要接不过来。 男人自然也注意到这点了。 他心头一惊,立马松了手,这旁,贝萤夏才捂着脖颈拼命咳嗽,呼呼地大口喘气。 看着她,段西辞又怒又恨的。 忽然,他一个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小嘴,双手,也在用力地抓着她的睡袍扯开,因为他无处发泄,所以,只能宣泄在她身上。 一楼的下方。 杜妈已经回房躺下了,然而,却是在这时,她猛然听到贝萤夏惊恐鬼叫的喊声。 “啊,不要,不要……”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个方向,听得心惊胆颤的。 上次,杜妈就亲眼看见贝萤夏被性折磨过的一次,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真的很吓人。 前半夜,杜妈根本没法睡。 贝萤夏叫得很凄厉,想来,段西辞折磨她也折磨得狠,是到后半夜,动静才逐渐停下的,杜妈昏昏沉沉地才得以一睡。 第二天。 当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上午的10点。 外头的阳光很刺眼。 她睁开眼,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本能地感觉眼前很热,便习惯地伸手掩了掩眼睛。 床边,男人一身西装地站在那,双手插袋。 见着她总算醒了,男人转身,走过一步,将桌面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连同黑色签字笔一并拿来,直朝她脸上砸去。 “你不是一直很想离开我么?好,如你愿!” 贝萤夏脸上一疼,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去,这旁,男人冷漠的语气传来。 “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它,你我就两清了,里头有写明给你的财产,不会少你一分,足够你安稳过下半辈子。” 闻言,贝萤夏却是怔住了。 她从没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离开段西辞。 男人见她迟迟没动静,不禁一挑眉。 “怎么?嫌钱少?” 贝萤夏摇头,心头,忽然只剩下满满的无奈,从她昨晚那样决定后,她就知道,会带来这种后果。 这时,她摸索到纸张和笔后,看着他的那个方向。 “能不能指出具体的位置?我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该签字在哪里。”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中闪过复杂。 杜妈一直在厨房忙活,她倒是很想上去看看贝萤夏的情况,奈何段西辞一直没有下来,所以,她也不敢上去。 这时,上头传来脚步声,杜妈一喜,马上跑出去看。 当看到,贝萤夏拎着一个包的时候,杜妈还一怔了,满脸不解。 “贝小姐,你这是?” 男人扶着她下楼,也没看杜妈一眼,只是这样冷漠命令。 “杜妈,扶她到大门口,待会苏恬静会过来接人。” 这下,杜妈当真是搞不明白了,她扫了一眼贝萤夏手中的拎包,迎过去时,也询问出口。 “段少,她这是……” 未容她说完,段西辞抬头一看来,简洁而毫无温度。 “我们离婚了!” 总算,杜妈彻底震惊,人呆那儿,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搞的哪门子东东? 接下来,苏恬静过来接人了。 司机是严言的人,苏恬静扶着贝萤夏走到小车旁,贝萤夏还回头看一眼御王城,身旁,苏恬静也回头看一眼。 段西辞并没有走出来送人,铁栅栏的门口,只有杜妈一人擒着泪站那儿挥手。 见此,苏恬静收回视线,说她。 “好了好了,别看了,你又看不见,有什么好看的?段西辞并没出来送你。” 听得这话,贝萤夏默默收回视线,什么都不说,钻进了小车内。 二楼上。 段西辞站落地窗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贝萤夏那方,等小车开去后,他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看着它,段西辞不屑一笑。 “不就是一女人么?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娇贵了?我段西辞,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第822章 刚出门就被车撞 叶开被毁清白的这件事,已经触及到段西辞最后的底线了。 他无法原谅贝萤夏的所作所为,她,心思终究是太歹毒了些,以前干净单纯的她,回不来了,他对她的迷恋,也消散了。 男人转身走去,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更松开。 那几张纸,如同落叶一般飘到地上。 段西辞一脚就踩过去了,皮鞋的脚印,清楚地印在纸张上面,那里,有贝萤夏亲手签下的大字,还有他的。 这段婚姻,终究是以离婚结束。 好在当初婚礼仪式,并没有搞得太隆重,也没有让任何记者拍摄,或许,段西辞自己也猜到过,会以这样的结果来结束婚姻吧。 果然,他天生就不适合结婚,第一段婚姻,连同一年没到,就宣告结束。 小车里。 苏恬静转头看来,心底有些忧伤一般,情绪并不高涨。 “你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闻言,贝萤夏笑了笑,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头,想着自己在纸张签字时的颤抖,她才发现,原谅,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贝萤夏收回心神,将口袋的支票递给苏恬静。 “这是他给我的遣散费,还挺多,至少,我不愁吃喝的问题了。” 看着那张支票,苏恬静接过,视线扫了眼上头的金额,还真的挺多,不过,这点钱财,于段西辞来说,不过是其财产的九牛一毛。 苏恬静冷笑了声。 “哼,段西辞倒会精打细算,婚前财产全部写清楚了,所以,现在你想分他一半财产,也是分不到的。” 段西辞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叶开刚好打来电话,男人扫了一眼,便接了。 那头,叶开带着忐忑的心情来问话。 “西辞,严言那边……” 见她是在问这件事,段西辞慢慢垂了眸子,他看着面前那杯牛奶,似乎是沉默了好一下,才回答的。 “严言只是帮凶,贝萤夏才是主谋。”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段西辞都感到心痛,他从来都不知道,贝萤夏居然能心思歹毒到这般程度。 段西辞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她父母的事,与初雪的事。 不然,段西辞想不明白她报复的动机到底是何。 电话那头的叶开一听,嘴角就冷冷勾了,自昨晚,她没听到任何枪声,叶开就知道,段西辞的行动肯定没有成功。 因为,打给贝萤夏报信的那通电话,恰恰是她派人做的。 叶开心头得意无比,语气上却不敢表现太多。 “怎么会?她……” 未容叶开说完,段西辞抬眸时,也直接打断了。 “我已经跟她离婚了,现在,她刚坐车走的……” 另一旁,贝萤夏和苏恬静一块坐后座上,贝萤夏似乎累了,后脑勺靠着椅背,正静静闭眼休憩。 苏恬静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司机一直在安静开车,路边的树木不断倒退,这里车辆较少,开得还算平稳,不至于堵车的情况。 忽然,一切都在那么不知觉的情况下。 身后有辆小车开得飞快,一下子就追到了,并且,眼看着两车间要追尾,对方仍然没有停下之势。 主驾驶座上的司机注意到这事,一惊,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喊的。 “小心!”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这辆车整个被撞飞,还翻滚了一下,然后,才能停下。 见此,故意撞车的那车主,快速刹车停下。 贝萤夏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了,人有点呈现半昏迷,苏恬静倒没那么严重,车身严重变形,苏恬静甚至闻到了汽油味。 她一惊,用力地推开车门,还叫喊着,声音隐含哭音。 “贝贝,贝贝,坚持住,快点醒来呀。” 好在,她这旁的车门并没变形得太厉害,苏恬静很快就推开了,她出去来后,急着去拉贝萤夏。 座椅上,贝萤夏额头流血,意识昏昏沉沉。 此时,她只能仅凭求生的意志在抓紧苏恬静的手,虚弱地出声。 “恬静,恬静……” 苏恬静用力将她拉出来,因着惯力,两人还一并朝身后倒去了,这时,她将贝萤夏放好,准备去救司机的。 可,在这时,苏恬静突然听到,那辆车的车窗被摇下,车主伸出了一只手来。 她吃惊地看去,看着对方手中的打火机,苏恬静再次大惊。 根本不用她思考,苏恬静就快速冲过去,架起贝萤夏,就拼命往那旁用力大跑两步,然后一跳。 “贝贝,快跑!” 车主的打火机已经扔过来了,两人的这辆车,正好往外冒着汽油。 火一遇汽油,马上烧起,然后嘭的一声,竟是爆炸! 司机直接被炸死了,那车主见着贝萤夏和苏恬静躲开了,他脸一沉,欲推门下车来解决两人的。 可,在这时,身后有几辆车正好开到这个路段。 一见有人来了,车主心头一急。 他欲下车的动作止住,快速关紧车门,然后一脚踩油门,就飞冲开去了,已是肇事而逃。 这旁,那几辆车见前方发生翻车爆炸,纷纷停车下来。 “小姐,你们没事吧?” 贝萤夏和苏恬静已经被冲击力给冲击晕了,那些路人急着过来,有人负责打120。 小车内,那男的耳朵塞着耳麦,只见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报告。 “叶小姐,我把车给撞飞了,也引爆了,不过,那两名小妞貌似逃出来了,不知道炸没炸死她们……” 或许,段西辞永远也想不到。 他的一通电话,就那么随便跟叶开说,却对贝萤夏造成最致命的一击。 接下来。 当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她人躺在病房内。 眼睛缓缓睁开的时候,贝萤夏呆呆的,脑子完全回不过神,当彻底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白亮的天花板,她愣神了好久。 这时,苏恬静推门进来。 一看见贝萤夏睁着眼睛,苏恬静大喜,脚步都加快了些,问。 “贝贝,你醒来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看去,她看到了苏恬静的笑容,还是以往那么甜美,苏恬静一靠到,就在床边坐下,安心一般松口气。 “还好你醒来了,你昏睡那么久,一直未能醒来,简直吓死我了。” 苏恬静于当晚就醒来了,就贝萤夏一直迟迟不见醒。 床上,贝萤夏淡淡勾了勾唇,她伸手指指自己的喉咙,示意口渴。 “想喝水……” 第823章 眼睛终于好了 然而,苏恬静却并没将注意力放这上面,她震惊地看着贝萤夏,忽然,抬手在贝萤夏眼前晃了晃。 贝萤夏的眼珠有在跟着转。 意识到这点,苏恬静简直大为吃惊,急问。 “贝贝,你眼睛能看见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忽然才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居然恢复正常了一般,她足足呆愣三四秒,才浅浅一笑,点头。 “能看见了。” 接下来,苏恬静大喜。 两人闲聊的时候,苏恬静闷闷地说起那件事。 “严言派人查过了,查不到车主,当时那辆车,是套牌车,去警局也查不到车主是谁。” 当时苏恬静也受到了危险,所以,严言自然不会放过这件事。 床上,贝萤夏听后,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透着绝望一般。 “是段西辞。” 他放弃了婚姻,放弃了她,足可见,她在他心中,应该不再重要,那么,叶开的事,段西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贝萤夏从没想过,他居然要自己用命来偿还。 苏恬静听了后,简直大吃一惊。 “你是说,想撞死我们的,是段西辞?” 闻言,贝萤夏睁开眼看去,她视线定定地看着苏恬静,纠正。 “不是,段西辞是想撞死我,不是你。” 在这单车祸中,苏恬静以及那名司机,其实都是很无辜的受害者,段西辞要针对的,不过是她罢了。 这旁,苏恬静听后,她觉得颤抖连连,摇着头喃喃自语。 “太狠心了,这男人,实在太狠心了。” 一旦厌弃,就要对方死的地步,那,先前的欢愉又算什么?难道都不念及一点点的旧情吗? 关于主谋是段西辞,贝萤夏叮嘱苏恬静别跟严言说。 为了严言的安全,苏恬静也听了。 不然,说了的话,即使严言不为贝萤夏出头,也势必会因为苏恬静的原因,而跟段西辞拼个你死我活。 在医院再躺三四天后,贝萤夏就出院了。 当时爆炸的时候,段西辞给的那张支票,貌似掉了,也就是说,贝萤夏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住院的费用,全部由严言出。 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早早就推脱没事,出院了,虽然苏恬静拼命让她多住两天的,但,贝萤夏不愿意。 因着没地方可去,贝萤夏最后,是搬回雅乐轩住的。 晚上9点。 贝萤夏人躺床位上,她静静看着天花板,自己一个人在那傻笑。 “恬静,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呢。” 那旁,苏恬静盘坐在床上,正拿着本书在看,寝室内就只有两人。 其她的人,要么出去还没回,要么,就是根本不住寝室,只是挂那么一个名号在寝室而已。 这情况,就跟贝萤夏当初被段西辞包了一个样。 苏恬静听得这话后,抬头扫来一眼,却是有些心疼贝萤夏。 她被段西辞包了,以及那段短暂的婚姻,其实,也不过区区5个月未到,连半年时间都没有。 不过,贝萤夏却的确是段西辞玩得最久的一个。 床位上,苏恬静默默收回视线。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支票已经不见了,那笔钱也没有了,贝萤夏现在,根本跟当初没任何不同,唯一多的,就是心口上那道情伤。 闻言,贝萤夏无所谓一般,她懒懒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要睡觉。 “应该会再回千娇百魅赚演出费吧。” 话音一落,她就闭眼睡觉了,先前有过失明经历,所以,贝萤夏现在特别小心眼睛,根本不敢熬夜。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只有实实在在地经历过,才会害怕。 见此,苏恬静一个翻身,也躺下了。 恰好在这时,严言打来电话,她接了,放耳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尽量不吵着贝萤夏睡觉。 “喂,干吗呀?” 那头,男人眉头皱得老深,似乎很不爽。 “出来,我在你学校门口了,今晚过我那儿。” 自打贝萤夏搬回雅乐轩住了后,苏恬静也变得不爱在严言的水龙湾留宿了,这不,她又拒绝了。 “不了,寝室内就我和贝贝两人,我若还出去,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会害怕的。” 严言真服了她这姐妹情深。 可,他现在想她想得要命,哪里肯依她,继续强硬态度。 “恬静,乖了,快出去,快点,我就在你门口等着,待会你们同学肯定会回来的,贝萤夏有人陪,用不着你操心。” 可惜,还是说不服苏恬静,苏恬静仍旧不肯出去。 10月1日。 当晚,贝萤夏就回了千娇百魅,她终究是离不开这里,卡里没什么钱了,她必须得想办法养活自己。 严言是有钱,可,那是他的,与她贝萤夏无关。 总不可能让严言出钱来救济她吧? 那样显得多尴尬,苏恬静答应,她也不想这样做,不想欠严言的。 高台上。 她一如既往地弹奏着,此时,贝萤夏披了头发,很有淑女气息,台下一众人等在看着。 最前桌,盛凯诺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坐着。 这时,有人朝盛凯诺努努头,笑。 “盛公子,瞧见了吧?就上面那位,前段时间可是段西辞的新欢,还结了一个小型的婚礼,看着这情形,恐怕是失宠了。” 盛凯诺端起一杯红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关于贝萤夏的事情,他倒有耳闻,对方可是段西辞唯一一个给予婚姻的女人,可惜,终究离不了最后被抛弃的命运。 一首弹罢,贝萤夏站起,礼貌地向在场观众弯了个礼,便转身走向后台。 她领了该得的报酬,准备走人。 可,盛凯诺却堵门口了,男人眼中含笑,朝她搭讪。 “有空吃个宵夜不?” 这种无赖一般的搭讪,简直如同当初的段西辞毫无差别,一想起那个男人,贝萤夏莫名也对盛凯诺多了一分厌恶。 她一把就抬手推开,语气生疏冷漠。 “麻烦让让!” 见此,盛凯诺手中端着的红酒顺势一倾倒,他是故意的,那红艳的酒水,瞬间就倒落他的西装上,顺着裤子一路往下。 盛凯诺瞧向她,故意放冷了声音。 “弄脏了我的西装,你打算就此走人?” 听得这话,贝萤夏回头一看,见着真的把红酒洒落他西装上,她心头一沉,像这种身份的人,一般的西装,都不是便宜货。 第824章 慕名而已 贝萤夏硬着头皮发问。 “要赔多少钱?我赔钱给你。” 可,盛凯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笑,朝她走来,咄咄逼人一般。 “钱?你以为,我这西装是你能用钱就赔得了的吗?这是出自意大利名家设计,全球限量版,你赔?你怎么赔?” 闻言,贝萤夏眉头紧皱,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怎样。 盛凯诺见着也逼得差不多了,一笑,态度倒放宽了一点,提醒。 “既然赔不起,不如,陪我出去吃个宵夜吧,这样行不行?” 正默默低着头的贝萤夏,她一听,头立马抬起。 看着盛凯诺,她似乎在探究对方这番话中含有几层意思一般,贝萤夏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他,稍稍妥协了。 “仅是吃个宵夜而已,没有其它的了,对吧?” 这话,倒把盛凯诺给惹笑。 他也不是那么急于一时的人,所以,倒有这个耐心陪她周旋,笑。 “是,仅是吃个宵夜。” 出了千娇百魅的大门,贝萤夏却开始犹豫,要不要跟对方出去吃这个所谓的宵夜,毕竟,不了解对方,如果发生点什么事…… 就在她这般想着之时,那旁,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带着熟悉的讽刺。 “贝萤夏,你可真是过得快活,离开我才几天,这么急着又搭上了一位?地位还不低呢,真是专挑有权势的男人搭讪呀。” 闻言,她应声看去。 盛凯诺也看过去了,见到是段西辞后,一挑眉。 不远处,段西辞刚停车,现在搂着一位新的小宠儿在走过来,看着那张稚嫩的脸,身上那股学生味是不会变的。 她眼睛一刺痛,隐隐有点快落泪的感觉。 果然,没了她,他的生活还是过得很舒坦,终究,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没什么不同。 身旁的盛凯诺挑了挑眉,视线一扫过那女的身上,然后又落段西辞的脸上,笑。 “段少,带新欢来玩?” 对面,段西辞脸上含着笑意,然而,其眸底,却是森寒一片,视线死死地盯着贝萤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这个女的,当真开了他的眼界。 离开他,不过半月未到,现在又能搭上了一位,瞧着这情况,今晚应该是准备出去过夜。 一想到她在别人怀里沉欢,他杀了她的心都有! 走到两人面前时,段西辞一挑眉,有些惊讶般,又有些意料之内。 “你眼睛好了?” 闻言,贝萤夏眼神复杂,她倒情愿自己眼睛没好,省得看见这么恶心的一幕。 或许带点报复心态,贝萤夏转头看盛凯诺。 “不是说要吃宵夜吗?还不走,等何时?” 说着,她自己就绕开段西辞走人,与那女的擦肩而过,盛凯诺见状,挑了挑眉,他自然看出贝萤夏的心思,于是,由着她了。 盛凯诺跟上,路过段西辞身旁时,还拍拍段西辞的肩,笑。 “段少,玩得快乐。” 那两下的拍,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段西辞肩头都抬不起,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在后头传来了,段西辞眯了眯眼。 她今晚跟盛凯诺出去,是什么后果,段西辞不用猜都知道。 一秒,一步,在快将近五秒后,段西辞忽然一出声。 “盛公子,我玩剩下的烂货,你也要?” 听到这样的形容,贝萤夏脚步一停,她僵在那了,身旁,盛凯诺转头看看她,然后,笑,也没回头看段西辞一眼。 “段少说笑了,这女人,她谈不上剩不剩下,你段少当棵草的,别人可当块宝。” 盛凯诺似乎有意在刺激段西辞。 “再者说了,我还没玩过,实在很想知道,段少当初看上的女人,她到底有哪里的与众不同。” 话毕,他大掌一把抓住贝萤夏的小手腕,用力就是拉去。 再走几步,就到他的小车了。 贝萤夏眉头紧皱,有点担心会出事,因为,听着盛凯诺刚才的话,似乎会动她。 可,她却没有跟段西辞喊一声求救。 这旁,段西辞冷眼眯着,其实他就是在等她的一声求救,她低了面子,他才好给这个面子。 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在这时,贝萤夏被盛凯诺给拉到小车旁了,盛凯诺一把拉开车门,作势就要将她塞进去。 见此,贝萤夏终于懂急起来。 她眉头皱着看向段西辞,对他的见死不救实在心寒,难道因为厌弃了,所以,连举手之劳都不愿意了么? 贝萤夏只得看向盛凯诺,双手抓着车门不肯完全坐进去。 “我还是赔你钱吧,今晚胃口不好,实在不想吃任何东西。” 见状,盛凯诺双眼一眯。 还从没有人如此不给他面子过的,她倒是第一回,可,盛凯诺偏偏不如了她的意。 “怎会胃口不好呢?你刚才不是还喊饿来着吗?上车吧,别客气,我今晚请你吃好的。” 他硬将人塞进去。 贝萤夏急得挣扎,就是不肯,甚至,态度已经完全快翻脸的地步了。 “盛公子,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吃任何东西。” 两人在那旁纠缠。 这里,那女的见段西辞一直站那儿,也没有要动的意思,不禁一喊。 “段少……”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却一转身,直朝贝萤夏那头走去了,女的见后,急了。 “段少,你……” 小车旁,纠缠的两人没注意到,就在盛凯诺用力将贝萤夏一把塞进去之时,他准备关车门的。 可,肩头忽然被人一搭,男人的声音就冷冷出现在身后。 “盛公子,给个面子如何?人,我今晚带走了。” 闻言,车门的贝萤夏看过来,人怔怔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反应,盛凯诺觉得很搞笑一般,他转身看段西辞,虽还在笑,态度却有丝危险了。 “段少,你这是要跟我抢人了?” 对面的男人,将手收回,他没作答,视线只扫向贝萤夏,然后,迈步一动,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就用力拉出来。 甚至,贝萤夏的高跟鞋都没踩稳,直接落车里,她惊叫。 “你干什么?放开我。” 盛凯诺看着,脸一沉,立马就伸手过去了,一下子擒住段西辞的手臂,冷脸看过去。 “段少这是要跟我翻脸的地步吗?” 第825章 走着走着就落泪了 这旁,男人眯了眯眼。 关于盛凯诺,他是知道的,父亲高官,所以,他是名彻头彻尾的高干子弟,连他,有时候其实也要忌惮几分。 段西辞不想撕破脸,脸含冷漠却平静。 “盛公子,我就是有几句话想跟我前妻讲,仅此而已,盛公子难道连这个人情也不卖吗?” 闻言,盛凯诺没吭声,只是一直看着。 两人对视,似乎有电花火石。 贝萤夏见着气氛很僵,她不禁讪讪地笑了笑,主动抓开盛凯诺的手,解释。 “那个,盛公子,你要想吃宵夜的话,改晚我再陪你吃吧,恰好我今晚也的确胃口不好,吃不进东西。” 见着她都这么说了,盛凯诺面子也下不来。 他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拉门就坐进去了,然后一脚踩油门,离开了这儿,想来是被扫兴到了。 见着盛凯诺已走,段西辞才将视线移回她身上。 半月不见,她倒像长大了一点。 这旁,贝萤夏见他还抓着自己的手,不禁一把甩开,态度有些冷。 “谢谢。” 她说着要转身走人,对他的帮助,也仅是谢谢二字。 见状,段西辞挑挑眉,他的手立马又再伸去,一下子再度抓住了贝萤夏的手腕。 “站住!” 贝萤夏被逼地拉回来,她恼怒地看向他,态度完全是冷的,如同仇人一般,满满的敌意。 “还有何贵干?” 对于这样的态度,段西辞似乎有点不满。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今晚,她穿着及膝的裙子,脚下,是一双高跟鞋,贝萤夏以往不怎么穿高跟鞋的。 就算她跟他的那段时间,她也是穿学生最常见的平底。 看着她如今的转变,段西辞嗤笑了一声,干脆就收回手来,两手一抱胸,语气间尽是讽刺的笑意。 “你果真是混这行的,我当初没给你钱吗?那些钱已经足够你好好读完雅乐轩,寂寞到这般情况,又来钓男人了?” 见他这样说自己,贝萤夏心头气得都在颤抖。 的确,他给了自己钱。 可,贝萤夏没有忘记,当初派人开车来撞她的,恰恰是他段西辞,离开时,只有段西辞一人知道他离开。 贝萤夏自己又没得罪过谁。 所以,动动手指头都能想到是谁派人来的。 思及此,贝萤夏对他真恶心到了极致,这男人,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去当演员,实在可惜。 哦,对了,她差点忘记,这本身就是一位金主。 他不缺钱,不需要当演员。 贝萤夏冷漠地收回视线,转身走人,已是不想再跟他废话一句。 “段西辞,何必当着你的新宠假惺惺,你以前做的那些,真当我不知道么?如果我说出来,恐怕你那位新宠,会吓得飞跑吧。” 一旦厌弃,就是死的代价! 可,男人听着她这话,却是以为,她指的是他的背后身份,见此,段西辞脸沉了沉。 他看着贝萤夏走去,却是并没阻止。 直至,她走远,段西辞才收回视线,转身看向那女的,然后,脸色平静地朝对方走过去。 “我们进去。” 男人搂着新宠进千娇百魅了,走到门口时,那女的还回头看了看贝萤夏。 她只看到,贝萤夏的身影在头顶路灯下,慢慢拉长、朦胧。 女的没再看,收回视线了。 这旁,贝萤夏独自一人走着,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走着走着莫名就落了泪。 想起以往,虽然只有短暂的半年时间不到。 可,她真真实实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浪费了半年的青春呀,女性总是要比男人更感性。 一些情绪,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滋生。 贝萤夏不懂那叫什么,亦不想懂,这道心口情伤,她会用毕生的光阴来疗养。 忽然,一辆小车从身后由远及近,慢慢地,就开到了她的身旁。 车主按了按喇叭,贝萤夏听到动静,本能地看去。 当看到是段圣晚的时候,她着实怔了一下,虽然她认识段圣晚,但,见面的次数,半年来,真的少到屈指可数的地步。 小车内,段圣晚摇下车窗。 “去哪里?我送你。” 注意到贝萤夏眼中的泪,段圣晚又再挑挑眉,不解。 “哭过了?” 闻言,贝萤夏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她连忙抬了两手,匆匆擦一下,摇头示意,可,其中的鼻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沙子进眼了。” 段圣晚只勾了勾嘴角,这招,他早已不用了,亏她还说得出口。 男人朝她努努头,示意。 “上车吧,现在挺晚的,石竹市最近不太安宁,待会你要是碰到什么坏人可不好。” 被他这么一说,贝萤夏也有些担心,便答应地点点头了。 小车开在路途中的时候,段圣晚瞧了眼后视镜中的贝萤夏,她安安静静地目视前方,坐得端正。 男人挑挑眉,开口问了一句。 “你跟西辞,闹翻了?” 闻言,贝萤夏心口一颤,现在,段西辞就是她的敏感,任何人提及那个名字,她都会浑身不自在。 贝萤夏默默垂了眸,情绪有些低落般。 主驾驶座上,段圣晚见了,眼眸一动,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他收回视线,开他的车了,没有再多话。 然而,大约沉默了一分钟后,贝萤夏幽幽的声音,却是传来。 “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各过各的。” 男人眼神有些复杂,却并没吭一声,段西辞的花名在外,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对于这点,段圣晚亦不想管他。 两兄弟,千差万别! 段西辞风流不羁,段圣晚洁身自好,却的确是一个爸妈生出来的种。 在千娇百魅内。 沙发上,段西辞搂着那名新宠在喝酒,身旁不缺狐朋狗友,大家说说笑笑的,段西辞听着,却总觉寂寞。 心内空空的,仿佛缺了一块。 可,他就是说不上,到底是缺了什么,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 女的坐他大腿上,见他出神,不禁娇俏地伸手推推他心口。 “段少,你想什么呢?” 闻言,男人垂眸看来,然后一笑,已是恢复,只见他故意地用身体撞撞她,痞笑。 “想你呢,想得紧,想快点回去了。” 第826章 从没看过这样的她 那旁的狐朋狗友,马上有人笑着起哄,各种荤话都说出了。 “哟,段少,这位可是比上位还嫩呢,昨晚没把人家给折腾死吧……” 女的脸红地靠进段西辞的怀里,而段西辞,只是笑笑,并没答话,女人于他来说,无非就是身体的宣泄,谁都一样。 雅乐轩门口。 段圣晚将小车停下,他转头看向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到了。”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朝他说声。 “谢谢。” 她推开车门钻出去,然后,为他关上车门,挥挥手,便进去了。 小车内,段圣晚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直至远去。 收回视线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的一撇,才发现,贝萤夏居然落手机在座椅上了,男人一急,抓起手机就看去。 可,哪里还能看到贝萤夏的半分影子,人已经拐弯走远了。 见此,段圣晚只得作罢。 他拿着手机仔细瞧了瞧,忽然,鬼使神差地,段圣晚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意外的举动。 男人先是拿贝萤夏的手机拨通自己的手机,把她号码存进自己的手机里。 然后,他又将自己的手机号,存进了贝萤夏的通讯录。 填名字的时候,他有顿了顿,最后想了一番,决定还是填段圣晚三个字进去,看着贝萤夏的手机里,已经存了自己的号码,他笑笑。 说真的,段圣晚自己也想不明白要相互留号码干吗。 他只是推门出去,准备进雅乐轩去找人,将手机还回给贝萤夏。 另一旁。 段西辞人站偏僻的走道,背靠着墙壁,手上,拿着手机在翻来翻去,外头的音乐声还是能传到,不过,没有很大。 通讯录上,还存着贝萤夏的号码。 倒不是故意不删,是男人犯懒,再加上,心里一点点的悸动,让他当初并没删她的联系方式。 贝萤夏有没有换号码,段西辞还当真不知。 或许,她换了,或许又没换。 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段西辞眼神复杂,犹豫到最后,他一闭眼,手指,还是按下去了。 男人低着头,将手机放耳边,两眼并没睁开。 那头,段圣晚恰好刚走进雅乐轩的大门,听到贝萤夏的手机响了,他一怔,不禁拿起看,才发现,是一个数字的号码打来,对方并没被保存进手机的通讯录。 段圣晚没有多想,本能就接了。 “喂?” 走道内,段西辞利眸一下睁开,冷得很,他似乎还不确定一般,放下手机看了看,可,他打的,的确就是贝萤夏的号码。 意识到这个情况,段西辞将手机放耳旁,冷冷开口。 “她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头的段圣晚,许是也没有想到会是段西辞打来的,所以,还怔了怔,也拿下手机看。 因着两人关系不好,所以,都没有保存对方的号码,更不知道对方的号码。 看过后,段圣晚将手机放回耳旁,他脚步并没停下。 前方,就是女寝了,一排排的灯光从窗口透出,段圣晚一边走一边回答对方。 “你打来有什么事吗?” 相对于他的淡定,段西辞可淡定不了,简直暴躁到要跳脚的地步,他非常愤怒一般。 “你现在是不是跟贝萤夏在一起?” 现在都几点了? 那么晚还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他都怀疑,两人是不是直接滚在床上了。 闻言,段圣晚笑笑,带着不屑。 “我跟她在一起又怎样?不在一起又怎样?段西辞,你自己抛弃的人,难道你如今还要管吗?” 说着间,段圣晚一个放下,已是直接关机。 他历来就不跟无理取闹的人多浪费唇舌,然而,那头的段西辞,脸色沉了更沉。 男人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只思考两秒,转身就大步走去了。 脚步还显得匆匆一般。 寝室内,贝萤夏拿了沐浴露的什么,一并提着就要去洗澡,还喊了声。 “恬静,我去洗澡了。” 苏恬静正盘坐在床位上,正跟严言玩短信聊天,她被严言的话逗笑出声,听得贝萤夏的话后,懒懒地应了句。 “嗯,快去吧。” 浴室内,清晰地传来贝萤夏洗澡的水声,寝室内一时倒也安静,苏恬静还在跟严言短信聊着。 她看着手机自个一人在那傻笑。 忽然,在这时,楼管敲响了这间寝室的门,那副大嗓子的音震天响。 “1106房的,开门,快点。” 苏恬静闻言,以为楼管又来找麻烦,她真是相当讨厌那位大妈,忙放下手机,急急穿了拖鞋跑过去。 “哎,来了,来了。” 浴室内的贝萤夏同样听到了,她笑了笑,扭开门钻出一个头来,问。 “恬静,是不是楼管来了?” 苏恬静跑到那门前,一把扭开,然后,露出楼管的那张肥脸,以及,身后站着的段圣晚。 门外,段圣晚先是看的苏恬静,他下意思地出声,因着刚才贝萤夏同样开了口,所以,段圣晚便顺着声音看去。 “请问,贝萤夏……” 当看到,贝萤夏头发用毛巾包着,只钻出一个头来的模样,他直接怔住了。 段圣晚从没看过这样的她。 浴室门口处,贝萤夏同样怔住,她似乎反应不过来,足足过了快半分钟,才总算回过神。 “啊~” 突然的尖叫,使整栋楼层,所有人员都能听到。 只见贝萤夏急忙缩进去,嘭的一声关上门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后,羞得双手捂脸,自个苦恼。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呐?” 丢死人了,以后见面肯定好尴尬。 因为,贝萤夏是全光的,她刚才,是恰好洗完了头发,身子还没来得及洗,所以才一衣未着。 平常楼管来了,整栋楼都是女的,所以,这样的行为,贝萤夏并不觉得有什么。 哪知,现在居然来了一个大男人,还是段圣晚。 门外的段圣晚,眼中浅浅含了笑意,旁人一般难以看出,这时,他看向苏恬静,将手中的手机递过去。 “这是贝萤夏的手机,刚她落我车里了。” 苏恬静接过,明白地点点头。 “哦。” 楼管冷哼一声,似乎在骂贝萤夏,明显的大妈妒忌脸。 “你说说你们这些学生,有人来了也不知道要看一下的吗?要是穿着清凉点的衣服,来了个大男人,你们也开门吗?” 见此,苏恬静撇撇嘴。 段圣晚只是笑笑,并没多说什么。 第827章 吃醋 晚上23:30分。 床位上,贝萤夏抓着头发弄着,刚才已经吹干了,现在头发还有些烫,所以,她拨凉一下。 手机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异样,见此,贝萤夏不禁开口。 “恬静,你刚才接的时候,我手机就是关机的吗?” 可是,明明还有两格的电,贝萤夏才不明白手机为什么会变成关机的状态。 那头的床上,苏恬静已经睡下了,她声音带着床气。 “嗯,段圣晚交给我的时候,就是关机的。” 说着时,苏恬静一个翻身,已经困得不行,呼吸均匀,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 见此,贝萤夏也没有再吵她。 深夜00:17分。 大家都已经熟睡了,贝萤夏也睡得意识朦胧,忽然,在这时,楼管的声音再度传来,重重地拍打着门。 “贝萤夏,贝萤夏,快开门!” 这次,已是直接指名道姓地喊的了,贝萤夏刚睡着,一被吵醒,再加上,平时对楼管所积的怨气,让她不禁一坐起时,就愤怒地朝大门喊。 “你有病是不是?大妈,你更年期是不是提前来了?” 苏恬静同样被吵醒了,她身子动了动,带着十足的床气,懒懒倦倦的。 “贝贝,别理她,就不给她开门,看她能咋的。” 楼管在外头被气得快死。 她见两人不肯来开门,气得自己找钥匙,楼管是拥有整栋楼所有寝室的钥匙,一边找着,楼管还一边骂。 “你们两个兔崽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找到钥匙,楼管立马插锁孔,然后咔嚓一声,门就被扭开了,进来时,楼管顺势开灯。 “贝萤夏,快点起来,有人找你。” 当看清那人的身影后,贝萤夏突然怔住,她眼神复杂,却没任何动作。 段西辞直接走过来,整张脸沉着,可怕得很。 那头,苏恬静被光线刺到眼睛,她迷糊地睁开一条缝,不解地看来。 “怎么了?” 一看到是段西辞,苏恬静惊得立马弹跳坐起,震惊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谁都没有回答,他一走到贝萤夏的面前,也不管她现在穿着睡衣,双手一抱,已是抱起,转身欲走。 贝萤夏反应过来了,一急,立马挣扎。 “放开,你要干什么?” 床位上的苏恬静同样大急,鞋子都没穿,直接跳下床,冲过来就是要拦人,愤怒喊。 “把人放下!” 追到时,她拉住段西辞,伸手想去扯贝萤夏下来,然而,段西辞冷冷地扫视着她,警告。 “你再惹我一分,明天我就在严言的脑袋上穿一个窟窿,信不?” 苏恬静有些被他吓住,呆那儿了。 关于段西辞,她也接触过这么久了,不是不知道他的一些事,苏恬静还真的怕他恶意报复到严言的身上去。 所以,她完全不敢拦了。 男人见她松手,没再吭一声,抱着人又走去,怀里,贝萤夏不断挣扎,恼怒。 “放开,段西辞,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楼管亲眼看着他抱人出了寝室的门,却没敢管,因为,谁都知道段西辞的权势。 一路上,贝萤夏都在挣扎。 路过大门口时,值夜班的保安看着,也仅是看着,根本没过来。 贝萤夏觉得丢脸,她还穿着睡衣呢,所以,路过大门口时,挣扎的动作,倒小了一点,不过,还是有挣扎的。 接下来,段西辞将她塞进车内,载走了。 僻静的道上。 车里传来贝萤夏低低的哭声,她挣扎着推打,然而,段西辞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按,就按紧了。 男人的吻,落她小嘴上,脖颈上,吻得凶狠。 他只是想检查,贝萤夏刚才,究竟是不是跟段圣晚滚过了而已,那感觉,是检查得出来的。 许久后,贝萤夏低低地喘着。 段西辞将最后一个吻落她小嘴上,然后,整个身子重重压下去,脸埋她脖颈间,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 “舒服!” 从没有过的舒服,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所体会不到的。 身子底下,贝萤夏满脸泪水。 她恼恨一般,张嘴就咬住他的肩头,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然而,男人只是笑笑,明明带给他很欢愉的感觉,他嘴巴却毒舌无比。 “你哭什么?反正都是公交车,大不了我给你一笔钱,买你一夜就是。” 贝萤夏本就无比地难受,现在见他还这样说话,心头,更难受了。 她哭得更大声,手拍打着他,却根本用不上劲,只能呜呜地哭着,像个小孩子一样。 因着太深夜,段西辞不方便再送她回雅乐轩。 所以,男人到最后,直接送她去酒店,为她开了一间房,准备让她在酒店睡一晚算了。 大床上,贝萤夏已经躺那儿了,段西辞站床边,亲手为她盖上被子。 然后,他自个绕到那旁,坐下,掀开被子要钻进来。 贝萤夏眉头一皱,不高兴地提醒。 “段西辞,你不回去么?” 闻言,男人也没看她一眼,掀开被子就躺进来了,往她这旁钻,伸手来抱她。 “我干吗要回去?我今晚付了钱,回去了,岂不是很吃亏?” 他将她抱入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能清楚地闻到,她用的那种劣质洗发水味道,不过,还是很好闻。 怀里,贝萤夏眼眸动动。 这个怀抱,她已经好久没拥有过了,现在,还是那么熟悉。 想起那件车祸的事情,贝萤夏不知怎么的,莫名就多了一个心眼,她抬头,准备问清楚。 “段西辞……” 然而,男人似乎累极了一般,眼睛也没睁开,声音已经多了一层床气与倦意。 “睡吧。” 见他都这样说了,贝萤夏只能一叹气,闭上眼睛入眠,不再多问。 一夜,他抱着她睡。 第二天的时候,天还很早,贝萤夏就已经生物钟自动醒来,不需要闹钟的叫响。 抬头就可看到段西辞,如此近的距离,贝萤夏甚至能清楚看到,他黑黑而浓密的眼睫毛,俊逸帅气的脸。 这男人,天生就该拥有迷人的外表。 虽然他的确长得很帅,但,贝萤夏也只是笑笑,放轻身子从他怀里挪出来了,他,不会是她的,她知道。 昨晚是穿睡衣出来的。 所以,贝萤夏现下找不到衣服来穿,她烦躁地想了想,眼珠子跟着转动,忽然,贝萤夏一下子就看到了段西辞的西装外套。 第828章 闭门羹 约莫早上8点过后。 当朝阳已经懒懒地挂在东方,段西辞的人,才总算醒来,他伸手一搭身旁,当摸到空空如也的时候,男人一个激灵,立马坐起了。 看着贝萤夏不见了踪影,段西辞挑挑眉,然后勾了勾嘴角。 她钱还没拿呢,就那么急着跑路,真是傻。 男人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床,他是穿着衣服睡的,然而,当段西辞拿钱包的时候,突然才发现,钱包内的所有现金,全部被拿光。 剩下的,就是金卡。 也许是没密码,所以,贝萤夏才没动他金卡的主意。 看着自己的钱包,段西辞真是哑口无言,想笑,又笑不出来,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男人将钱包放进裤袋。 他下意识地拿自己的外套时,视线一扫,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不翼而飞了。 见状,段西辞挑了挑眉,这儿就只有他与贝萤夏二人。 除却她外,根本不可能还是第二人拿走的。 男人再度摇摇头,他朝门口走去,刚好,在快走近的时候,外面,倒响起了敲门声,坚定有力。 段西辞以为,是贝萤夏回来了。 他一笑,走过去就开了门。 “你倒懂回来了?” 然而,门外站着的,却是两名警察,两人一下子就越过段西辞,快速冲进来了,见此,段西辞脸一沉,转身瞧向他们。 “你们干什么?” 两警察在屋子内找着什么一般,行动果敢武断,有一人冷哼地回答。 “接到电话举报,这里进行钱色交易,扫黄!” 这下子,任凭段西辞再游刃有余,他也彻底地怔住了,还从没有人敢扫过他段西辞的黄。 男人站在那等着,一直到警察将屋子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 在实在找不到女方的情况下,两警察才站定在他面前。 “你,身份证交出来,我们检查一下。” 雅乐轩。 贝萤夏此时正坐校园内的长排椅上,刚好是休息十分钟,她出来吹吹凉风。 这时,裤兜内的手机响了。 她听着,不禁拿出来,看见是那串陌生的号码,她眼眸动动,犹豫一下,还是接了,不过,态度有些冷淡。 “干什么?” 那头,段西辞冷笑一声,他刚出的酒店,现在,正坐车内。 男人一手轻搭方向盘,另一手抓着手机放耳边。 “干什么?贝萤夏,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的你吗?” 她挑挑眉,心里清楚得很,却就是不吭一声,段西辞现在能给她打电话了,也证明,警察已经去过那间酒店了。 相信,他同样猜到,那举报电话就是她匿名打的。 电话里头的男人见她不开口,讽刺地笑了笑。 “你报警说我嫖,意思,也就是在承认,你自己就是那个娼了?” 一听此话,贝萤夏脸立马沉下,她早应该知道,这男人天生的嘴巴毒舌,从他口中,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贝萤夏真心不想再跟他废话,语气完全冷下。 “段西辞,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男人眉头一皱,他欲开口。 “等……” 可,贝萤夏知道他想说话,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说,直接打断,声音无比流畅。 “还有,我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离婚书,是你亲手递我面前让我签的。” 小车内的段西辞,不但连眉头皱起,脸色更有沉下。 他想打断她的。 “贝……” 那头,贝萤夏完全不听,继续说她的。 “还有,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现在,我不想再看到你,见着你,更会绕路走。” 一说完,贝萤夏直接挂断,所有话,仿佛一口气说出来般。 段西辞听着嘟嘟的挂断声,他拿下手机看了看,郁闷。 “她吃火药了,今天?” 傍晚时分。 贝萤夏特意去看了初雪的母亲,还给对方送了点吃的以及钱,初雪不在了,现在,只能由她来照顾方海。 出了小区后,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钱包,嘴巴闷闷的。 又没钱了! 送给方海的那些钱,是今天早上她从段西辞钱包拿的,这是段西辞亏欠方海的,所以,贝萤夏拿得坦坦荡荡。 眼看着夜色逐渐暗下来,贝萤夏不再多犹豫,脚步急匆匆,赶去千娇百魅。 刚一来到,领班就见着菩萨一般叫。 “哎哟,我说贝贝呀,你可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贝萤夏眼眸动动,脸上不动声色,客气着摇头。 “不会,我跟千娇百魅签的约,自然会遵守规定,每晚都来。” 对面,领班陪着笑脸拉她过去,仿佛像姐妹般亲近,可,领班是男的,她女的,用姐妹这一词,咋感觉这么别扭呢? 领班拉着她一边往后台走去,一边笑盈盈地解释。 “贝贝,今晚有好事。” 人总是期待惊喜的,贝萤夏听得他这话,心头动动,不禁也好奇几分,她看过去,问。 “什么好事?” 领班瞧着她这小模样,笑得更合不拢嘴了,还伸手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像那些青楼老鸨一般。 “是这样的,贝贝,今晚,有人包了你的场子,不用你再弹钢琴了,只要你上高台上跳二十分钟热舞,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一万块。” 闻言,贝萤夏眉头一皱。 有这等好事? 她持着怀疑的态度看领班,一脸不信任。 “领班,你说真说假?” 平时,贝萤夏上去弹个钢琴,一晚上,也就两三百块,现在咋一下子赚那么多,她还觉得领班给她下套呢。 领班也明白贝萤夏在担心什么,立马就笑笑了。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动,拉着贝萤夏又朝后台走去,态度还是非常好,热情得要命。 “贝贝呀,我怎么会说假话呢?我何时骗过你?真的,上去跳个二十分钟的热舞,轻轻松松就能赚一万块了。” 等见到了那件热舞的衣着,贝萤夏脸一沉。 布料简直少得要命,就跟穿三点一样,她拒绝地摇头。 “不,我不跳。” 说着,贝萤夏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沉脸看向领班,怒。 “包场的那位,是不是段西辞?” 她觉得,也只有那位了,出手阔绰一向是他的作风,肯定是段西辞暗着整她。 领班听后,却是摇头。 “贝贝,包场的客人,身份我不能透露的,反正,你就上去跳吧,又用不了多久,顶多二十分钟,你自己可想好了,二十分钟,一万块,是你弹多少个夜晚都弹不来的。” 第829章 臣服于金钱 晚上21:47分。 千娇百魅在这个时间段,是生意最好的,偌大的场子内,都挤满了人,人头涌动,配合着音乐,各种堕洛姿色显现。 忽然,在这时,所有音乐关掉,寂静一片,dj小哥的声音传来。 “下面,有请我们最妖娆动人的顶台柱,贝萤夏小姐为大家献上一舞。” 最前台那桌。 盛凯诺正端着一杯红酒在品,听到这番话,他杯口一倾,酒水全部入喉。 他就知道,在金钱的利益下,即使连贝萤夏都无法抵挡。 高台上。 忽然亮起光束,聚光灯全部打在贝萤夏的身上,她虽然答应跳舞了,却并没有穿领班给的那件舞裙。 贝萤夏身穿短裤,上身,是一件抹胸式的衣着,一头黑发全部披散,狂野中带着静态之美。 盛凯诺看到这一幕,呆得连酒都忘记喝了。 她果然有与众不同的魅力,难怪段西辞会被她迷成那样。 音乐在响起,贝萤夏一步步地在走,心中,想到的是自己的明天,还有方海需要的生活费。 哪一个不是她的负担? 所以,在金钱的利益下,贝萤夏真的无法坚守内心。 节奏越发强烈了,贝萤夏人一走到舞台中间,妖娆的身姿,就随着音乐的节拍而舞动。 “我是摇摆哥~ 音乐会让我快乐~ 我是摇摆哥~ 我已忘掉了寂寞~ 我是摇摆哥~ 音乐会让我洒脱~ 我们一起唱这摇摆的歌~” 场面火到爆,下方,无数的男人为贝萤夏狂欢吹口哨,就连盛凯诺,嘴角也浅浅地勾起了。 他对这女的,越发有兴趣了。 不远处。 白尊楼一身侧轻靠墙壁,两手抱胸,他冷漠看着这一切,眉头有点皱,因为,他不喜欢贝萤夏这样。 男人转身朝后台走去。 刚刚好,段圣晚也在这时出现,是刚进来,他朝这旁热闹的地方看来。 本来,段圣晚是不经常来这里的。 但,他知道贝萤夏在这里兼职,所以,今晚就想过来看看,捧一下她的场子。 哪知,只消一眼,段圣晚就清楚地看到,在高台上跳热舞来取悦下方男人的,恰恰就是她贝萤夏。 段圣晚的脸瞬间沉下。 她所谓的兼职,就是这样兼的么?男人直接大步走过去。 高台上,贝萤夏正跳得起劲。 其实她也挺厌恶这样的自己,然而,时间快到了,贝萤夏心底算着,还差五分钟,她就可以跳完了,再恶心也得坚持。 不料,下方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那是?” 就连最前桌的盛凯诺,同样沉了脸,别人不知道的,会以为,现在从后台走出来的男人是伴舞者,只是出场有些怪。 可,盛凯诺却知道,那是段圣晚。 贝萤夏听得动静,一怔,停下舞步就回头看,当看到是段圣晚的时候,她一僵,觉得又丢脸又尴尬。 这时,跟随其后出来的,是几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打手。 他们冲过来想阻止段圣晚。 段圣晚一走到贝萤夏面前,拉起她的手就朝这旁的台沿走,避开那些打手。 “跟我走。” 甚至,根本没问过贝萤夏同不同意,直接拉着她就走了。 来到那台沿,男人一个帅气跃下,他站定后,朝贝萤夏伸手,催。 “跳下来,我接住你。” 高台上,贝萤夏见状,不禁一怔,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传来。 贝萤夏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就只有一瞬间而已,便消失无影了。 身后的打手在冲过来,喊。 “站住……” 见此,她也被逼得有些急,回头看了看,咬牙一狠心,毫不犹豫就朝段圣晚那里跳下去,他果然稳稳接住了她。 毕竟是有一定高度的。 所以,段圣晚接的时候,本能地将她抱入怀,减少冲击力,那画面,在外人看着,倒像两人紧紧拥抱了。 这一瞬间,段圣晚的心头同样闪过奇怪的感觉。 怀里,贝萤夏的脸紧紧埋他心口,双手抱住他的背,他身上有股好闻的成熟气息,是不同于段西辞的。 就在两人这旁拥抱的时候,忽然,一道拍掌声传来。 “精彩,真是精彩。” 闻言,段圣晚转头看去,贝萤夏也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了,跟着看过去。 只见座椅上,盛凯诺慵懒地站起,拍着手朝两人这旁走来。 “这先前弟弟跟我抢女人,现在哥哥又来跟我抢,果然是一个爸妈生的,做的事都相同。” 见对方语含侮辱,段圣晚眯了眯眼,脸色有些危险。 他缓缓将贝萤夏拉身后,命令。 “到我身后去。” 贝萤夏听话地移过去,已经嗅出了风雨欲来的味道,也不敢惹事。 这时,随着盛凯诺的靠近,一些黑衣男,也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围在了盛凯诺的身后。 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见着这状况,贝萤夏的脸瞬间就沉了。 她已经知道,盛凯诺今晚是要定她了,否则,怎么可能带那么多手下来?为的就是防止生意外。 或许,段圣晚的出现,仅是意外。 段圣晚的利眸,扫了一圈那些男的,然后,落回盛凯诺的身上,不发一言,依旧沉默。 对面,盛凯诺伸出一手去,示意自己带的人马,提醒。 “圣少爷,你也看到了数量,我今晚就是想带她出去过个夜,能否网开一面?” 一听此话,贝萤夏也不管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危境,怒。 “我答应了吗?我没答应你,凭什么要跟你出去过夜?” 其实,她就是怕段圣晚会妥协。 对方毕竟人多,段圣晚不可能打得过的。 身子的前方,段圣晚眼眸动动,他知道贝萤夏心底担心什么,然而,他没吭声,只是,两手握拳,缓缓抬起,一副开打之势。 就算打,他也绝对不会将贝萤夏拱手相让的。 盛凯诺一见,脸沉了再沉,他冷哼一声,准备吩咐人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畜牲,不料,就在这时,那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呵,这千娇百魅竟然也到了如此目无王法的地步了么?” 闻言,贝萤夏一喜,是段西辞! 男人只身一人,今晚并没带新宠,只见他脸色有点冷沉,迈步朝这旁走来,步步有力。 围观的人群,自行让开一条道。 这一刻,他尊贵如王! 第830章 何逸出手帮忙 贝萤夏眼珠子一动,猛然探出身去,朝段西辞大声喊。 “段西辞,刚才,盛凯诺骂你是狗,我听见了。” 闻言,身子前方的段圣晚很明显地怔了怔,那旁的盛凯诺,更直接沉脸,他懂,贝萤夏在煽风点火,为的就是要段西辞牵扯进这件事。 那样一来,她和段圣晚,就安全了。 走来的段西辞,一听此话,脸色猛然一沉,觉得脸上无光,毕竟,当场那么多人都看着,他怎么也要挽回面子。 男人走到后,歪歪头,看向盛凯诺,毫无表情地问。 “哦?盛公子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盛凯诺脸有怒意,他哼了一声,视线斜扫贝萤夏一眼,虽然她栽赃自己,但,他仍旧对她生不起太大的气来。 “牙尖嘴利。” 这时,收回视线后,盛凯诺挑挑眉,瞧着段西辞。 “段少,我今晚就是想带个女人出去玩玩,难道你连这事也要插手吗?” 那头的贝萤夏一听,心头急得要命。 她也不确定段西辞究竟会不会帮自己,所以,只好自己帮自己了,又朝他大喊。 “段西辞,你个窝囊废,别人骂你是狗,你还能那么好态度,要换我,早气死了。” 男人没被盛凯诺给气死,倒快被她给气死了。 因为,他只听到是她在骂自己。 只见盛凯诺的嘴角很明显地抽了抽,明显被贝萤夏这话给弄得不知怎么说话。 段西辞冷眼眯了眯,他一扫向贝萤夏,压低声音恨恨咬牙。 “给我闭嘴!” 闻言,贝萤夏撇撇嘴,又缩回段圣晚的身后了。 男人收回视线,径直看向盛凯诺,态度的确因为贝萤夏刚才那番话,变得冷了几分。 “倘若说,我今晚就是不想让盛公子带人走,盛公子是不是还得派你手下跟我干一架?” 说着间,段西辞视线四扫一下。 数量挺多的,他仔细分析一下,觉得还是有几分把握去赢。 对面,盛凯诺见段西辞如此不给面子,冷怒之意,已是直接显露脸上,从小,何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过? 仗着家里那位,所有人,见了他都得弯身喊一声盛公子。 两人对持着,眼看着,战火一触即发。 忽然,在这时,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传来,远远就听到了佐以城的喊声。 “别动,警察办案,都举起手来!” 这突发的一幕,让盛凯诺怔了怔,他眉头紧皱,相反,段西辞和贝萤夏那方倒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阴影角落。 何逸静静地站在那,手头,正把玩着手机,他看了看时间,还是嫌慢一般,脸露厌恶。 “这些警察办事,真慢。” 佐以城就是他叫来的,因为,今晚这情况,段西辞明显占弱势,所以,为了贝萤夏,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那旁,佐以城带着一大队的警察匆匆赶到,朝在场众人冷喝。 “都安份点,别想动歪心思,手全部举起来!” 贝萤夏看着,嘴角浅浅地勾起了,终于,总算化险为夷,大家都安全了,谁也没有流血。 虽然盛凯诺家的那位是高官,但,佐以城是警察。 两者具体的性质,还是存在不同的。 所以,盛凯诺奈何不了佐以城,在明面上,更不好做得太过,他领人走了,佐以城突击检查,在千娇百魅内查获各种毒x。 后续工作的时候。 段西辞扫了贝萤夏一眼,见她还躲段圣晚身后,不禁喊。 “还不过来?”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看向他,虽然今晚之事,她该感谢段西辞,但,贝萤夏想了想,还是看向段圣晚,出声。 “段圣晚,你送我回去吧。” 她宁愿要段圣晚送,也不要段西辞送,那头的男人听着,脸立马就挂不住,直接沉了。 这旁,段圣晚挑挑眉。 未容他出声,段西辞已经走过来,伸手一拉,将贝萤夏拉过来,她摔撞段西辞怀里,男人直接扛肩,转身走人。 “谁送还不一样?难道他段圣晚的车子还比我段西辞的车子金贵?你倒还矫情起来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段圣晚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看得懂,段西辞对贝萤夏余情未了。 所以,就这方面上,他插不插手,便在犹豫,如果两人断得干净了,他倒可以坦坦荡荡地插手,可现在,两人藕断丝连。 贝萤夏被塞进小车中后,她闷着别开脸,不想看他一眼。 男人坐进来,一脚踩动油门开去。 银白色的跑车,只留下一道亮丽的尾影,配合着橘黄路灯,消失于路的无尽前方。 小车里,段西辞沉默至今。 他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见她还别着小脸不肯看自己,男人轻叹口气,软下态度来。 “真搞不懂你,是不是你天生就喜欢去千娇百魅那种地方?” 闻言,贝萤夏一挑眉,她不解地看过来。 男人倒没看她一眼了,闷沉地说着自己的郁闷。 “你应该知道,去千娇百魅的人,没几个好货,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去?”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一冷笑,回击。 “这么说,段西辞,你也在承认自己不是好货了?” 这旁,段西辞一怔,有点被这话给堵住的感觉,他哑口无言,最后,沉默了好一下,还是问出自己的不解。 “是花光那笔钱了还是怎样?” 他这样问,贝萤夏倒觉得他虚伪无比,明明派人撞她的就是他,现在,又假惺惺地来关心。 贝萤夏冷漠地收回视线去,看向车窗外。 “何必假惺惺?” 如此的态度,当真让段西辞不喜,他干脆一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两人就是这样,当他问的时候,她不说,当她想说的时候,他又不想听,误会重重,矛盾加深。 送贝萤夏回到雅乐轩的时候,苏恬静出来接人。 路途上,苏恬静就打来电话,贝萤夏告知她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所以,苏恬静就出来接人了。 这时,苏恬静看段西辞一眼,然后,视线落回贝萤夏身上。 “贝贝,我们进去吧。” 贝萤夏朝她点点头。 “嗯。” 说着就走去,然而,小车内的段西辞见状,他想了想,还是把苏恬静给叫住了。 “喂,姓苏的。” 闻言,苏恬静回头,贝萤夏仅是停顿了一下脚步,并没转身。 第831章 你什么都不知道 段西辞一手搭出车窗外,另一手,握着方向盘,他看着苏恬静,笑。 “严言的事,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见此,苏恬静挑眉,只要提到严言,她自然很上心,苏恬静看向贝萤夏,便解释。 “贝贝,要不你先进去吧,我去听听他想说什么。” 听得这话,贝萤夏只好点头,其实她也累了。 “好。” 贝萤夏走后,苏恬静走过来,站定在外面,段西辞看着她,将那事问出了。 “贝萤夏为什么喜欢去千娇百魅?” 既然问贝萤夏自己本人,问不出,那么,段西辞就改问她人,反正,苏恬静肯定知道。 车窗外,苏恬静一听,脸就沉下了。 有时候,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段西辞只是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但,听在苏恬静的耳中,却带有讽刺之意,倒像贝萤夏自己犯贱要去千娇百魅般。 因着怒了,苏恬静态度也不好起来,恨得咬牙切齿的。 “你以为贝贝喜欢去千娇百魅?” 段西辞怔了怔,他从苏恬静的表情上,看到了愤怒,外头,只见苏恬静气得心口都在颤抖。 “叶开害死了初雪,这事你不管,不管就不管了吧,可,你有对初雪的母亲赔偿过吗?” 没有! “你假惺惺地给了贝萤夏一笔遣散费,她刚出门,你就派人来撞死她,福大命大,她没死,现在你又来纠缠不休,还好意思来讽刺她为什么喜欢去千娇百魅?” 男人怔愣当场,这些事,都是他不知道的。 “贝贝为什么去千娇百魅?那是因为她要活着,她读雅乐轩要学费,自己生活也要生活费,供方大妈生活,同样要各种各样的费用……” 寝室内。 贝萤夏人站喷洒下,她正洗着澡,外头,传来了开门声,苏恬静累极了一般。 “贝贝,我回来了。” 见此,贝萤夏轻轻应了一声。 “嗯。” 她继续洗她的澡了,也没多问。 深夜00:09分。 御王城,书房内,段西辞人坐电脑前,他轻轻捏托着下巴,视线看着屏幕,似乎在思考什么。 电脑的页面,处于最原始的状态,蓝色的底屏。 沉默大约两三分钟后,男人最终还是伸手摸向鼠标,再次调出了初雪当初跳楼的那段视频。 看着她在屏幕里面激动,拍心口哭喊。 那种绝望,让段西辞看得心塞,他眼睛一点点地眯起,心中对叶开,多了一份猜疑,虽然他不想的。 叶开毕竟跟他青梅竹马,这份猜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断然不会有。 可,贝萤夏的确出了车祸。 当时她离开,他只跟叶开说过,还有初雪那件事,贝萤夏哭得撕心裂肺,甚至向他下跪。 段西辞越细想,眼睛就眯得越发厉害。 凌晨1:24分。 千娇百魅的包厢内,易念明被打得痛哼,几名壮汉围着他狠踢,有人警告。 “老板说了,如果你再给贝萤夏介绍这样的机会,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仅是替贝萤夏介绍一次跳舞的机会而已,他就要落得这个下场。 小车内。 白尊楼一手轻撑着太阳穴,在闭眼休憩,车速不快不慢。 “姜千雪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闻言,坐身旁的何逸两眼一眯,有丝丝恨意浮现,只见他尊敬地朝白尊楼低了头,规矩分明。 “是,已经处理好了,相信几天后,你就可以看到效果。” 关于这点,何逸不知是该感谢白尊楼还是不该感谢他。 因为,这个冷血男人,他对自己人,还是蛮好的,姜千雪背叛何逸,害他被段西辞抓住,受了那些苦。 而如今,白尊楼为着这事,要好好报复姜千雪。 事情虽小,但,的确让何逸很暖心。 所以,何逸对白尊楼的感情,当真是复杂无比,不知该恨还是该不恨。 第二天。 早上一到那个点,贝萤夏就醒来了,忽然,她感觉到有丝丝凉意,立马往被窝里缩了缩,喊着。 “恬静,天气变冷了。” 苏恬静睡得跟猪一样,还没醒呢,更不会听到她的话,见此,贝萤夏又朝那旁喊,还加大了声音。 “恬静,恬静……” 还是没人应,见此,贝萤夏眼珠一转,她忽然作死般,立马坐起来,朝那旁可劲儿扯着嗓子喊。 “着火了,快跑呀,着火了……” 床位上,苏恬静一惊,立马就坐起了,还四处张望着。 “哪儿着火了?” 附近寝室的人,几乎都被吵人,隔壁间甚至生气地大喊了一声。 “烧死你爸了还是烧死你妈了?一大早吵什么吵?” 见有人骂自己,虽然事情的确是贝萤夏先不对,但,她就是不服这口气呀,立马看向苏恬静,怒。 “恬静,有人骂我!” 倒像向老师打小报告一般,那副样子,当真得瑟无比。 可,苏恬静永远是个仗义的好姐妹。 她见别人骂贝萤夏,也不管事情谁先对错,抄起一旁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地上去,将声音弄得更大,指着隔壁间的人来骂。 “隔壁的贱人,你是没钱买牙膏还是没钱买牙刷了?一大早嘴巴这么臭?要不要我送你十块钱来买?” 这旁,贝萤夏笑得直拍床面,跟逗猴一样。 她就喜欢苏恬静嘴巴的这股毒舌劲,不骂粗,却能噎死人。 果然,天气真的变冷了,秋天的气息,在悄然侵入。 贝萤夏跟苏恬静洗簌好后,两人一起走出寝室的时候,站走道外,往下一看,全是朦朦胧胧的白雾。 见着此般景状,贝萤夏伸出两手去接那些白雾,仰头看天空,笑。 “恬静,你看,好多的雾水呀,朦朦胧胧的,像是进入神仙世界一般。” 然而,苏恬静困得要命。 她懒懒打了一个哈欠,可没贝萤夏这么好的心情来赏景,手一搭搂过来,倦着。 “快走吧,去吃早餐,待会要迟到了。” 两人便结伴而走了,甚至,还传来贝萤夏的询问声。 “恬静,待会你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吃肠粉吧?喝皮蛋粥也可以呀……” 两人聊着,这就是两人一天早上经常做的事。 有苏恬静这个好朋友,哪怕仅一个,贝萤夏仍然觉得很暖心,如果可以,她希望与苏恬静一辈子都在一起。 没有爱情,无所谓,但,她希望有个知心的闺蜜。 第832章 可怜的姜千雪 饭堂内人员很多。 两人在靠窗的角落坐,面对面的,贝萤夏拿着包子在啃,这时,苏恬静咬着吸管吸了一口豆浆,然后,便说。 “贝贝,有空的时候,我们去买两件衣服吧,看这天气,可能要入秋了,到时,温度就要降下了。” 提起买衣服,贝萤夏眉头一皱。 她倒是想买,但,她没钱买,贝萤夏默默低了头,苏恬静一看她这鬼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见此,苏恬静哼了一声,爽快又仗义。 “别担心,最多我就陪严言多做几次,向他撒个娇,咱就有钱买衣服了。” 这话听得贝萤夏想笑。 她还真的笑出声了,可能怕自己笑得有点不顾形象,不禁捂着嘴,说对方。 “恬静,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苏恬静见她笑,自个也笑了,可能终于认识到有点不好意思吧。 同样是吃早餐的时间。 御王城。 段西辞端着牛奶喝了一口,满桌的食物,哪一道都比贝萤夏那边高档,可,男人看着,却并无什么食欲。 杜妈时不时从厨房走出走入的,忙得很。 饭桌旁,段西辞看了一眼,忽然喊住。 “杜妈。” 刚好,杜妈正要进去,听到他的喊声,不禁停下,不解地转回头来。 “啊?” 段西辞脸色淡淡,扯家常一般。 “叶开你认识也有好些年头了,觉得她怎样?” 见他突然问这个,杜妈眉头一皱,她以为,段西辞准备跟叶开谈恋爱,否则,他为什么要突然问这种问题呢? 杜妈走过来,双手在围裙前擦了擦手,眉头依旧紧皱。 “段少,你跟贝小姐,真的不可能了吗?” 闻言,男人眼眸一动,他倒想可能,只是,贝萤夏做事超出了他的底线,男人默默收回视线,伸手拿起餐包,斯文地咬了一口。 “你喜欢贝贝吗?” 那头的杜妈立马点头,一提起贝萤夏的事情,仿佛就有了活力一般。 “贝小姐其实人真的很好,她心底善良,上次,院子里的花枝被吹歪了,她看着花儿可怜,还找来木棍绑住固定……” 杜妈列举了好多的事情给段西辞听。 都是些很细小的事情,不过,段西辞倒真的不知道这些。 最后,杜妈说着说着,默默一低头,语气也因此有些变得低落。 “反正,如果要伺候叶小姐,我宁愿伺候贝小姐,段少,叶小姐在你面前,跟在别人面前,表现得不一样,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有时候,叶开连杜妈也欺负过。 所以,杜妈看清叶开的两面性,但,她知道叶开在段西辞心中的地位,才不敢贸然跟段西辞说叶开的任何坏话。 男人听着这些后,眼神有些复杂。 两面性吗? 他从来只看到叶开好的一面,难道,这都是叶开故意表现给他看的? 周五的时候,特别是傍晚那会儿,车流量最多,因为,大大小小的学校,都放假了,学生,也回家了。 姜千雪好不容易坐公交回到家。 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父母两人住在特别破旧的一小区内。 从外头的大马路走进去,必须得经过一条小巷。 这时,姜千雪哼着小曲往里走,看得出,她这会心情很好,手里,还提着自己节省出来的生活费,为家里买的食物。 待会,就可以跟父母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前方不远处,一妇人刚好走出来,姜千雪认得对方,她一笑,主动地打招呼。 “大妈,忙活去呀?” 妇人平时跟她关心也挺好的,见着面,都会相互打招呼。 然而,这会人家见了,却是避恶鬼一般避开,急匆匆加快脚步往前走,一下子就越过姜千雪了。 见着这状况,姜千雪尽是不解。 她回头看了看,本想叫的,但,想着别人这样避她,她也懒得再多话。 收回视线后,姜千雪继续往里走,心中还在想着别人的异样。 这才走没两步而已,忽然,姜千雪就看见前方的贴纸了,是那种破旧地方常见的贴纸。 而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她。 姜千雪快步朝电线杆走去,近到后,她看清上面的照片,惊得眼睛都睁大。 那上面不但贴着她的照片,文字里,还说她当鸡,被富豪包了,各种污蔑,简直将她诋毁得不堪至极。 她放眼看去,却是见,从这根电线杆开始,往里,尽是这种贴纸。 墙壁上、地上,电线杆上。 反正,能贴的地方,全部贴了个遍,只要出入这条小巷的人,几乎都能看到。 第一时间内,姜千雪就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不可能没看到的,一急,姜千雪也顾不上撕,直接大步冲回家。 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撕得完,再加上,她现在急着见父母。 待冲回到家后,姜千雪一下子推门进来。 “爸,妈……” 父亲颓废地在坐在椅子上,母亲则低着头,站一旁,两人一见她回来了,几乎是齐齐抬头看来的。 这旁,姜千雪快速走过来,眼眶已红。 “爸,妈,我……”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然而,父亲姜大一情绪激动,人一下子就站起,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你……” 你到最后,姜大一气得血气上涌,最后,愣是骂不出太脏的话来。 “孽障!” 所有的恨铁不成钢,到最后,仅能化为孽障二字。 母亲楚飞云都已经哭了,迈步走过来,伸手就是打姜千雪,哭诉。 “你这个不孝女,你读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跟你爸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就是供的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吗?” 姜千雪哭着躲闪,她拼命地喊。 “妈,我知道错了,妈……” 无论一个人在外头品行怎样,但,在家里,在父母面前,她就只是一个孩子,需要教育。 凌晨4点出头。 楚飞云半夜爬起来,就着这一件事,她终究还是想不开,起来去服了老鼠药。 等到早上7点多的时候。 姜大一起来,发现老伴不见的时候,去找人,在破旧的厨房里,楚飞云已经尸体冰冷了。 他一惊,连忙扑过去,声嘶力竭。 “飞云,飞云……” 第833章 每个人观念不同 姜千雪在这时也被吵醒,昨晚睡得很晚,她跟爸妈解释了好久。 当然,她的解释,跟真正的事实是有所出入的,完全往有利于她自己方面的地方去说。 听到父亲的哭喊后,姜千雪受惊地跑出来。 “爸,怎么了?” 一来到厨房门口,姜千雪看到母亲已经口吐白沫的那一刻,她惊呆了,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姜大一抱着楚飞云拼命地哭摇。 “飞云,飞云呀……” 老伴死了,姜大一一个转头看来,他恨恨地看着姜千雪,咬牙切齿。 “我们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们两人才行?” 说着,姜大一忽然下定主意般。 他马上点头。 “好。” 然后,人一个站起,就是直接冲过来,姜千雪站那儿,姜大一一个用力推开,就冲出厨房了。 见此状,姜千雪起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仅一秒,她就猜到父亲要干什么了,姜千雪大喊着转身冲过去,简直喊破喉咙。 “不要,爸……” 话音才刚落,姜千雪也刚冲到,她就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身影一下子从窗户扑出去了。 只几秒,下方就传来巨大的一声嘭,明显的砸落声。 这里是六楼! 看着那扇窗户,姜千雪人呆呆的,泪水在落着,可,她毫无知觉,一夜间,她唯一的家人,全部离她而去。 父母是老一辈人,思想保守。 这种事,他们根本看不开,不像现代人,可以那么开放,甚至无所谓。 隔壁邻居全部知道这件事,他们觉得丢脸,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不久,警察的车声就传来了。 下面的地上拉了黄线,血溅得一地都是,邻居们围着,站那儿指指点点的,楚飞云的尸体这时被几名警察抬着担架走出。 四周的墙壁上、电线杆上,那些贴纸还没撕。 警察们自然也看到了。 那一刻,姜千雪同样有种羞愧到要自杀跟随父母而去的冲动,可,恨意让她想杀了某人再自杀。 大型超市内。 贝萤夏跟苏恬静趁着今天有空,出来逛街买衣服,备一些入秋后的着装。 落地镜前,贝萤夏拿着一件较为便宜的外套比划了一下。 “恬静,你看这件好不好看?” 那旁,苏恬静站在一大堆垒的衣服钱,这种都是商场卖不出去的垃圾货,所以,连挂衣架上的心情都没空。 苏恬静正挑选着的,一听,不禁回头看了看。 见着贝萤夏身上那件,她笑。 “好看。” 然后,她自己也看满意了一件,拿过去放贝萤夏身上比划,视线看镜子里。 “这件喜不喜欢?天蓝色的,颜色好清新。” 贝萤夏扫了一眼,觉得款式挺好,便点点头。 “行吧,就选这两件,有两件换着穿就可以了,不用买那么多。” 说着,贝萤夏拿过两件衣服,她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麻烦帮我们装一下。” 因为是垃圾货,都是商场卖不出去的那种,再加上,价格又相当便宜,所以,服务员的态度显得有点不太搭理人。 那女的正站柜子前记着账,也没抬一下头,懒回。 “等一下。” 仿佛连应答两人都觉得浪费口水一般。 其实,对方完全可以放下手中的账,先过来帮两人处理的,然而,却就是不肯过。 苏恬静一见对方这态度,当场就怒了,最是受不了。 她哼了一声,抓过贝萤夏手中的衣服,一下就扔回那摊衣服上,拉着贝萤夏就走人。 “贝贝,我们走,不在她这儿买,瞧她那死德行,看见就不爽。” 服务员见苏恬静骂她,现在倒有空了一般,立马就抬头,回嘴。 “切,也不看看自己穷酸成个什么样,两件衣服,一百块都没到,还要别人好态度?你配么你?” 刚走出这家店,迎面,就看见段西辞了。 见他居然在这儿,贝萤夏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身旁,苏恬静眼眸动动。 这时,她挑眉,态度并没有多好。 “干啥子?” 男人扫了一眼苏恬静,然后,视线落回贝萤夏的身上,天气有些转凉了,她还穿着夏天的着装。 见此,段西辞不禁扬眉,问。 “想买衣服?” 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她不想要他的施舍,拉着苏恬静便走人。 “恬静,我们走。” 不料,段西辞一个拉住,有力的大掌,就已然擒住她的手腕,男人迈步走去,语气听不出是何情绪。 “跟我走。” 接下来。 段西辞是拉她到了专卖店,男人把人往那儿一扔,帅气又潇洒,他冲服务员说。 “给她挑几件好的。” 然而,贝萤夏还不依,拉着苏恬静就要走人,依旧不给他好脸色。 “恬静,我们走。” 可,苏恬静这个叛徒,她非但不肯走了,还拉住贝萤夏,眼睛就跟放了绿光一般,饿狼地盯着那些衣架上闪闪发光的衣服。 “别介呀,贝贝,你看,那几件衣服好漂亮。” 说着间,苏恬静就拉她过去。 一走到衣架前,苏恬静二话不说,取下衣服就往贝萤夏身上比,笑。 “贝贝,好看,瞧,配你真好看。” 贝萤夏不情不愿着,最终,却没有办法,只能留下了,男人站这旁,两手插裤袋里,含笑地看着那温馨的一幕。 接下来,苏恬静硬是给贝萤夏一下子选了六七件。 她自己也买了三四件。 单,自然是段西辞买的,是他拉两人进来的,他不买单,谁买单? 高档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服务员态度超级好,文明又有素质。 出超市的时候,两人大包提着小包,苏恬静洋洋得意。 “贝贝,瞧,这下又可以在那些三八面前好好炫耀一下了,让她们整天说我俩穿地摊货。” 往那边走,是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往这边走,是消费者出去的地方。 贝萤夏本能地拉着苏恬静往这边走,然而,段西辞却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男人挑挑眉,语气温和。 “我送你们回去吧,反正你们也要打出租,一样的。” 闻言,贝萤夏皱眉地想拒绝。 可,苏恬静见着有顺风车,本着为省那点打出租的费用,她二话不说就拉贝萤夏跟过去了。 “贝贝,坐呀,干吗不坐?来,快点,有我陪着你,你还怕什么?段西辞难不成还能对你乱来?” 第834章 锒铛入狱 贝萤夏不肯走去。 “恬静……” 可,她硬是被苏恬静给拖拉着走去了。 来到地下停车场,男人走前方带路,两人跟身后,苏恬静吱吱喳喳地说个没完,无非就是今天捡了个大便宜,夸着衣服的这些。 不远处。 姜千雪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水果刀,她眼含恨意地看着这旁的几人。 一切,就是这里开始,现在,她要在这里把一切都结束! 那些贴纸,姜千雪料定是段西辞做的,除却他,她想不到别人,只有段西辞这样有权势的男人,才可办到。 眼看着,段西辞几人已经走到他的小车旁了。 男人按响遥控器,打开了后车盖,示意贝萤夏二人将那些大包小包放进这里。 “拿过来吧。” 见此,苏恬静接过贝萤夏的,一并提着过去。 姜千雪双眼一眯,本身蹲躲一辆车旁的,现在,她一个站起,就是冲出去,身形快得很。 一察觉到有异物在靠近,几人齐齐看来。 看到姜千雪手中的水果刀,贝萤夏简直吓坏了,一急,拉住苏恬静就是将她往身后扯。 “恬静,小心!” 段西辞反应很敏捷,当姜千雪高高地朝他举刀刺来的时候,男人一个抬手,立马就擒住她的手腕。 见状,姜千雪愤怒地伸另一手打来。 对面的段西辞也跟着伸出另一手,再次抓住姜千雪的手,他一脚横扫而去,姜千雪整个人就摔下。 身体重重砸落地上,痛得姜千雪还闷哼一声。 男人在这时,身体快速跟下,他擒住她手腕的力度一扭,姜千雪痛得大呼。 “啊~” 水果刀由此脱落,段西辞眼尖,一下子就扫脚踢开,水果刀就被踢到了很远的那方,钻入一辆小车底下。 见此,男人收回视线,利眸直扫姜千雪,冷怒。 “你还敢持刀行凶了?” 地板上,姜千雪哭着,她精神仿佛崩溃了一般,朝段西辞大哭大吼。 “段西辞,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害死了我爸妈,都是你,都是你……” 姜千雪被警察抓走了,她杀人未遂,够她喝一壶的了。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 身后,贝萤夏跟着,她走着走着,忽然就抬头,看向前方走着的那男人。 “段西辞。” 轻轻的叫住,使男人停下脚步,他转回身,挑挑眉地看她,两人对视着。 一旁的苏恬静,手挽着贝萤夏的手臂,没有打扰两人。 这时,只见贝萤夏静静开口,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千雪说的,她家四周被人贴了不雅贴纸,那些真的是你派人做的么?” 见她问这个,男人眼眸再度动了动。 大约沉默了一分钟,段西辞终于开口,但,他却是不答反问。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么?” 两人间,根本不存在信任,即使他否认,贝萤夏也未必相信,所以,倒不如这样来问她。 对面,贝萤夏暗暗犹豫了一下。 她还是答出了让段西辞心凉的话,果然,她真的不信他。 “我该信你么?” 一听此话,段西辞当场就嗤笑了一声,早知是这个答案,但,在真正听后,还是觉得很心凉。 不过,她不信他,不代表,他就不需要解释了。 男人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仿佛看入内心最深处一般,他脸色略严肃,说着最正经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事情就这样。” 话毕,段西辞转身走去。 他得去调查一下,看看那些贴纸到底是谁贴上去的,段西辞有点怀疑是何逸,但,又不太确定。 按着那工程,应该需要一定的人手。 可,何逸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思及此,段西辞就觉得何逸越发地不简单了,他觉的,何逸的背后,貌似有一个组织,是他所不知道的组织! 姜千雪这件事,段西辞已经有在法外开恩。 警察调查了一下,最后结案,姜千雪被判有期徒刑3年,其实,只要段西辞插手,姜千雪完全可以被判无期徒刑。 但,男人看着她也着实可怜,所以,就这件事上,并没插手。 被判3年,完全由法院最公正的判决。 10月17日。 天气真的越来越凉了。 书房内,段西辞看着电脑,对面,顾北站那儿,正向他通报着事情的进展。 “段少,我派人查过了,因为那是个旧小区,所以,附近那一带,并无监控,唯一有监控的地方,就只是你现在看的那张碟片。” 电脑的屏幕里,断断续续地出现着人影。 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但,段西辞眼尖,只消一下,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两眼一眯,马上就按停鼠标。 顾北见状,快步走来,站他身旁,然后,同样看到了那个人,便解释。 “这几人,我怀疑他们就是贴贴纸的那几人,看,他们手中全部提着袋子,里头装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些贴纸。” 这旁,段西辞伸手指去,指着其中一个人。 “顾北,这人还记得不?” 听得这话,顾北多瞧了那人两眼,他认得,前段时间,段西辞还让他去查过对方的底细。 前后一联想后,顾北终于被点醒。 他震惊地看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段西辞,问。 “段少,你的意思是……” 其实,不但连顾北感到吃惊,就连段西辞本人,同样感到吃惊,画面里的那位,叫丁力。 第一次看见何逸的时候,贝萤夏让他追何逸的车子。 就是这位丁力在其中搞破坏。 后来,段西辞多了一个心眼,让顾北去查一下对方的底细,结果,却是得知,这个丁力,极有可能是黑色组织那边的人。 而如今,已经可以确定的了。 贴纸是何逸派人做的,因为,只有他有最大的动机去报复姜千雪。 所以,直接等同,何逸极有可能也涉黑! 段西辞的思维能力,比一般人强,这样前后一联想,他就基本可以确定,何逸到底属于何方人马了。 难怪何逸当初会有同伙来救,还持枪。 他果然是有组织的家伙,说不定,在组织里,地位还不低,所以,对方才拼死都要救何逸出来。 身旁,顾北的声音传来。 “段少,那现在该怎么办?” 第835章 你我仍是夫妻 既然知道何逸不简单,得抓住他,再拷问一遍才行,至少,顾北是这样想的。 然而,段西辞却勾了勾嘴角,他身子一个后靠,舒服地落沙发的椅背上了。 “等机会!” 何逸神出鬼没,想再次抓住,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 上次,完全是意外,也是机会,因了姜千雪的原因才能抓到人,现在,机会可不会再有第二次。 晚上21:34分。 段西辞看了看雅乐轩的门口,现在还不算太晚,断断续续有学生出入。 见此,他收回视线,一手慵懒地搭在车窗外,另一手,拿着手机,翻到贝萤夏的号码,就拨过去了。 寝室内。 现在只有她与苏恬静两人住在这里,自上次段圣晚来这里送手机后,不知怎么回事,寝室内的其她同学,全部被楼管安排着搬去别的寝室了。 贝萤夏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段圣晚的安排,还是段西辞的。 不过,她也没空管。 只剩下她与苏恬静也好呢,至少,不用再忍受那些三八没完没了的,倒清静。 床位上,贝萤夏懒懒地坐靠着,在看书。 一旁的手机突地响铃,她扫了一眼,伸手过去拿,当拿到近前,见着是段西辞打来的,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喂?” 其实她不怎么想接的,但,贝萤夏念着,会不会是说姜千雪的事情,所以才肯接。 小车里,男人的视线又再扫向大门口,他命令。 “给你十分钟,一,自己下来,二,我上去找你。” 他倒霸道,然而,贝萤夏偏不吃他这套,冷冷地笑哼了声,提醒。 “段西辞,你还以为你真算老几了是吧?我为什么要下去?你如果要上来,也随便你,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 说着,她就要挂。 男人见她如此不配合,眉头一皱,但,他的吓唬之话,绝非儿戏。 “贝萤夏,跟了我这么久,你该知道我的本事,下不下由你,你不下,明天苏恬静就断一条腿,信不信亦由你!” 这下子,反倒是他先挂断的。 贝萤夏那头听后,她气得有种直想砸手机的冲动,这男人,真绝了。 见此,她看向苏恬静,有点内疚。 “恬静,我得出去一趟。” 一听这话,苏恬静就笑嘻嘻地看来,八卦。 “是那位吧?” 马路旁,有小车不断地开过,段西辞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11分钟了,她还没下到。 想着她可能不下来,男人当场就推门下车,准备上去找她。 可,他刚推开门缝,就远远地看到,贝萤夏朝这里走来了,一见,男人笑笑,又重新坐了回来。 夜有点凉。 贝萤夏身上穿着他前段时间带她去专卖店买的那件外套,等走到后,她拉门坐进来,态度冷淡。 “干吗?” 主驾驶座上,男人没有回答。 他只是发动引擎,一踩油门,就将小车开去了,然后,这才回答,根本给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今晚过御王城那边睡。” 闻言,贝萤夏的脸几乎是当场沉下的,她转头看来,狠狠地盯着他,也瞧出了他的心思。 该死的男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车子已经开动了才轻飘飘说出这么一句话。 贝萤夏收回视线来,只是觉得有些心累。 “何必?这样搞得大家都累,放过我吧。” 不料,段西辞却冷哼一声,对她这话,尽是轻视一般,提醒。 “放过你?放过你,你连吃饭都没钱吃,入秋了,买件衣服要挑地摊货,还要受别人的轻视,贝萤夏,你甘心么?” 她的确不甘心! 但。 贝萤夏一下子就转过头来,对他简直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说得咬牙切齿。 “我是不甘心,但,我的不甘心,不是建立在被包的基础上,我会用自己的实际能力去证明,我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活得更好。” 闻言,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仿佛没有话要对贝萤夏说的了,只是冷漠地说了句。 “待会给你看样东西。” 回到御王城后,杜妈看见贝萤夏突然回来了,简直惊喜无比,连忙迎过来。 “贝小姐,你回来了?” 然而,男人拉着她就往二楼走,根本没时间搭理杜妈,贝萤夏在匆忙下,只能简单应了句。 “不是回来,而是过来。” 两者性质可是有千差万别,段西辞也没空理她这番话。 一走进房间,男人直接踹上门,他一把扔过去,贝萤夏就摔坐那床上,男人走到这旁的抽屉,拉开,拿出一叠白纸,便朝她走过去。 床边,段西辞居高临下地站着,一下将手头的那叠文件狠砸她脸上。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纸张碎开,飘飘扬扬地落下,洒满一床,贝萤夏抬头看着,一时有些晃神。 她捡过几张,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看着上面的文字,还有自己签下的大名,贝萤夏忽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什么一般,她震惊地抬头,看向段西辞,气得心口都在颤抖。 “段西辞,你……” 然而,男人却笑开,笑得冷寒而森然,那一刻,他仿佛张开翅膀的暗夜撒旦,整个人笼罩着黑气。 “没想到吧?贝萤夏,你也有没想到的一天!被我段西辞玩得团团转。” 贝萤夏觉得自己要被气得发疯。 “啊~” 她哭喊着想站起,准备跟他同归于尽,可,段西辞先她一步,一推,她摔落床上,男人重重压下,按住她的手,笑得得意,如同魔鬼。 “离婚书是假的,你当初签的那份,不过是几张白纸,贝萤夏,你听清楚了么?你签的是白纸!所以,你我的夫妻关系,仍然存在!” 利用她眼瞎,看不见,所以,拿白纸来给她签。 亏她当时还傻傻地问,字该签哪里,她看不见,是!她的确看不见,所以就活该被他骗! 身子底下,贝萤夏哭喊着捶他、打他。 “骗子,骗子……” 她以为自己终于自由,可,恶魔告诉她,两人契约仍然存在,她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终于,贝萤夏要被逼疯! 段西辞容不得她挣扎,用力地按紧,低头就是吻她,她的剧烈反抗、哭喊,却是引起他男性最原始的征服。 第836章 用自由换别人安享 许久后,挣扎的动静小了一些。 她已满脸泪水,安静地躺那儿,动也动不了,男人按住她的肩头,看着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嘴角,却冷冷地勾起了。 “要的就是你彻骨的绝望!” 快半夜,段西辞才肯停下,让她休息,她脑袋晕晕沉沉,他一停,她几乎立马就昏死过去。 压身上的男人满意地勾唇,他俯在她耳边。 “贝贝,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终究,他迷上她的身体,再也不想换女人了,这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天的时候。 快临近中午,贝萤夏才困倦地醒来,她迷糊睁开眼睛,习惯地看了看两旁。 段西辞侧躺着,一手,撑枕着脑袋,正看她。 见她醒来了,男人伸手过去摸她小脸。 “宝贝,醒了?” 闻言,贝萤夏眼中闪现恨意,她终于明白姜千雪想跟段西辞同归于尽的那种心情了,真的,现在她也有杀了段西辞的冲动。 贝萤夏冷哼一声,一个收回视线,拉着被子坐起。 衣服散落满地。 她的两件内内,孤单地躺地板上,还有她的裙子,还有他的衬衫,简直可用凌乱不堪来形容了。 白色的纸张亦同样躺在地板上,卧室并没人收拾过。 大概扫了一眼过后,贝萤夏默默垂眸。 “段西辞,叶开的事,你心里那道坎,能过得去么?” 贝萤夏就是在故意提醒他,两人是为何签的离婚协议书,这旁,男人看着她光滑的背部,眼眸动动。 他似乎不怎么想提这件事,又或许,是在回避。 只见段西辞一个坐起,掀开被子起来了,朝浴室走去,冷淡回应。 “今晚,你就搬回御王城住。” 可,她不想,贝萤夏几乎没丝毫犹豫,便已摇头,拒绝。 “我不会搬回来住的,你想都别想。” 贝萤夏太高估自己了,男人根本没停下脚步,还在朝浴室走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严言的公司,最近准备收购东南方的那块土地,准备建娱乐场所,正好,我们段氏,也对那块土地有兴趣,如果不信,你可以通过苏恬静问一下。” 又在威胁她! 她当真是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只要他一动严言或者苏恬静,她就必须屈服,因为,她有最致命的软肋。 床上,贝萤夏看着他的背影掉泪。 可,段西辞没眼看,一走进浴室,就嘭的一声关上门了,透过磨砂玻璃,可朦胧地看到他的身影。 有水声传来,水珠亦溅落在磨砂玻璃上,形成一点点越发密集的小水滴。 下去吃午饭的时候,杜妈上来收拾卧室了。 看到满地的狼藉,杜妈却笑着摇头,其实心里甜蜜蜜的,因为,一看这情形,就知昨晚奋战得多厉害了。 “啧啧,现在这些年轻人呐……” 一楼的饭桌旁。 贝萤夏饿极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吃饭,大口大口的吃菜,一副被饿几个月的模样。 雅乐轩的伙食是分级别的。 其实食物很丰富,但,如果你有钱,就可以买到肉,没钱,吃青菜去吧,天天吃,能吃死你去。 当时,贝萤夏是没什么钱的,几乎就天天吃青菜淡汤,如同嚼蜡。 男人看着她这个吃相,都为之调倜了。 “啧啧,瞧瞧,这是被饿了几个月了?” 说着间,他主动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肉片过去,贝萤夏也不跟他客气,他夹来,她就吃,浑沦吞枣般,实在吞不下,喝口汤硬吞。 吃到后期,她饱了一些,动作才放缓。 男人这时给她夹了一点香菇,不禁出声,语气放得温柔了些。 “贝贝,别跟我怄气了,搬回来吧,我离不开你,你同样需要我,既然这样,我们何不相互抱团取暖?” 闻言,她眼眸动动。 虽然肯答应,但,贝萤夏主动提出了一个条件,她转头看过来。 “可以,但,你必须派一个女的去照顾方大妈,像保姆式的服务,人要好,不能有任何不满和欺负方大妈的举动。” 毕竟是残疾人,生活上,会有很多不方便。 所以,她用自己的自由,换方海一个安享晚年,也值得了。 段西辞见她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不禁笑笑,当场就答应了,因为,这对他,简直如同小儿科。 “那是自然,我派去的人,你尽管放心,都是心腹,绝对不会出现恶意欺负老人的行为来。” 其实,段西辞还存了一点心眼,并没说。 派人照顾方海的同时,更是抓住了贝萤夏又一个软肋,一旦她有反抗,他可以利用方海来威胁。 他不会对老人怎样,只是,想以此慑服贝萤夏而已,仅此简单。 这旁,贝萤夏见他肯答应,便点点头。 见得她又收回视线来,继续低头吃饭,但,这一刻,她心情却很沉重,逃来逃去,反抗来反抗去,她根本就没有跳出段西辞的网。 以后,又得重新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贝萤夏不知道这是喜,还是忧。 冥冥中,仿佛总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前进,前方的确有很多的道路,然而,在推手下,她只能被逼地走那条路。 或许,从一开始遇上段西辞,整件事就是错误的。 她最大的后悔,就是跟段西辞有了牵扯。 下午的时候,贝萤夏就去雅乐轩将自己一些贴身的东西给拿过来了。 苏恬静见了还感叹。 “贝贝,你搬走了,这儿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闻言,贝萤夏朝她笑。 “怎么会?你要是觉得孤单,就回严言的水龙湾住吧。” 入夜。 外头的天气有些凉了,秋风呼呼地吹,恍若鬼哭,窗外的树影婆娑摇曳,看着可怕极了。 段西辞没在家,杜妈在厨房里忙活。 这个家,一时倒冷冷清清的。 贝萤夏人坐钢琴前,她双手平放琴键上,却是根本没动,只是看着而已,人倒有点像在发呆。 忽然,就在这时,外头传来熟悉的车声。 男人总算回来了,她知道,也没什么异样,继续呆着。 待段西辞走进大门的时候,贝萤夏的手指,才轻轻按下去,琴键发出清脆的声音,听着悦耳。 见此,男人淡淡地勾了嘴角。 他双手抱着一小纸箱,纸箱完全盖住,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第837章 喜欢宠物 走到后,男人停下,直接将小纸箱放琴键上,朝她笑。 “看看喜欢不?” 贝萤夏看去,脸色淡淡,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男人将纸箱打开,然后,里头一只小狗串出,它摇着尾巴,十分开心地朝贝萤夏叫。 “汪汪,汪汪汪……” 看到这一幕,贝萤夏惊呆了,双眼都睁大,她不敢置信外加不解地看向段西辞,不知他这是作何。 “你……” 男人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便笑着解释。 “怕你闷,所以,特地命人带了只宠物狗过来,上好的品种,很温顺,不凶的。” 小狗的体型,约有大猫般,人可轻易将它抱入怀。 贝萤夏见着他为了讨好自己,居然特意去这样准备,心头,还是有些感动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动,只能点点头,由衷地说。 “谢谢,我很喜欢。” 说着,贝萤夏主动将小狗抱怀里,她逗玩着它,不禁问。 “对了,起名字了吗?” 男人站这旁,他迈动步子,走到那琴架旁,身后靠着琴架,两手插袋里,视线扫向她这里来。 看着贝萤夏很喜欢那小狗的模样,段西辞心里也高兴,笑。 “还没起呢,要不,你给起个?” 座椅上,贝萤夏看来,她心情可能真因为这小狗的到来而变得好了,眼中都含了笑,刚才的忧郁,一扫而光。 贝萤夏仿佛还真的冥思苦想了一下,然后想到,一喜。 “要不,就叫笨笨吧。” 笨笨萌萌的,一狗一猫,两者真是绝配。 琴架旁的男人听了,笑笑,倒同意了般,点头,其实,他是无所谓的,反正就是一名字。 “随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接下来,贝萤夏吩咐杜妈,帮笨笨洗了个澡,把它身上的骚味洗掉,因着天气冷,她马上又用毛巾擦干,亲自拿吹风机帮它吹毛发。 段西辞从书房内回来,一推开房门,便就是看到这幕。 她蹲床边的地板上,笨笨不太配合,嫌吹风机的风热,一个劲地要逃脱,贝萤夏抓住它,一边推,一边安慰。 “笨笨乖,一下就好了,把毛发吹干,你才不会感冒。” 那副亲,倒像这狗是她亲儿子般。 男人想到这点,狠狠地在心内呸了自己一下,他要孩子,可以跟她生,才不需要一条狗来当儿子呢。 收回心神后,段西辞朝她走过去。 “让杜妈弄就好了,狗易掉狗毛,你在这吹,弄得满屋都是狗毛乱飞。” 地板上,贝萤夏也没理会他,继续忙活自己的,其实,笨笨的毛发快被吹干了,再吹一下就好。 “你要是嫌弃,就去客房睡吧,我今晚跟笨笨一块睡。” 有了狗后,她倒不待见他了。 段西辞一生气,跟条狗吃醋,他二话不说,走到了,夺过那狗,就是朝门口走去,贝萤夏见状,一急。 “哎,你干什么呢?” 这旁,男人走到那门口了,他一把将笨笨放下,然后把它关门外,催。 “去,自己找玩的去。” 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段西辞才转回身,地板上,贝萤夏还蹲那儿,郁闷地看着他。 至于跟条狗争风吃醋么?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向她伸出手,命令。 “过来。” 贝萤夏闷闷的,犹豫一下,还是将吹风机关好,放下了,她站起朝他走过去,来到时,男人抓过她的手,将她拉了拉。 他坐床边,她站他面前。 这样的画面,她便是要俯视他,而他,必须得仰视她,段西辞其实很不喜欢仰视别人的。 不过,这人是她,便无所谓了。 两人相互对视着,段西辞再用了一点力,她脚步站不稳,摔他怀里了,他将她抱住,低头吻她。 其实,男人将笨笨赶出去,无非就是想跟她亲热。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在床上翻滚。 笨笨刚来到这个家,对家里的一切,也不熟悉,因着刚才是呆房里的,所以,笨笨认熟,它就站门外也不离开。 等了这么久,它耐性没有了,见门迟迟不打开,就朝门汪汪地叫起。 “汪汪,汪汪汪……” 床上,贝萤夏一听,她停了,着急地要挣扎起来。 “是笨笨,我去看看。” 可,段西辞根本不容她起来,他将她重新按回去,冷哼,明显是好事被强行打断的不爽。 “看什么看?在我床上,你还有力气折腾了是吧?” 是嫌他劲儿没用足的意思。 思及此,男人便用力,贝萤夏立马就皱了眉,她还是心急着笨笨,因为,笨笨一直在外头不断朝这门喊。 “段西辞,就停一下,我去看看它就好。” 哪有那么容易,男人见她老是提这事,也没多少耐心了,一个不耐,立马提高了声音。 “杜妈!” 很快,杜妈的声音就从一楼下传来了,上到二楼后,杜妈将笨笨抱走,一个劲地安慰它。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呀,可不许坏别人好事,不然,主子生气了,你可没好果子吃……” 杜妈的声音越来越远。 大床上,贝萤夏一侧头,男人的唇,就跟着移过来,她闭眼,也不再打断他了。 在这事上,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是绝对无人能打断段西辞的。 夜色深了点后。 她暖暖地钻进他的怀里睡觉,男人搂紧她,贴心地为她拉了拉被子,很温柔。 “冷不?” 其实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就是有点凉而已,毕竟是入秋了。 闻言,贝萤夏又挪了挪,声音透着床气的慵懒。 “嗯,不冷。” 他怀抱暖和暖和的,窝那儿睡觉,正好当个火盆取暖。 男人看着她乖乖的,倒笑了,抱着她,一块入眠,这种感觉真好,就像心里空空的地方,被完全填实。 姜千雪,除却父母二人,就再无亲人了。 两老人的丧事,是段西辞派顾北去处理的,因为,姜千雪入狱,没有办法料理后事。 墓碑前。 贝萤夏静静地站那儿,正低头默哀,她是瞒着段西辞偷偷过来的。 就着这一事,贝萤夏真心觉得,姜千雪乃是最可怜的一位。 被何逸控制,逼不得已地靠近段西辞,最后,事情败露,父母脸上无光,心里过不去那道线,一时想不开,就这样齐齐死去。 而姜千雪本人,更踉跄入狱。 几乎都没有一个是有好结局的。 第838章 典型的下属喜欢上级 思及此,贝萤夏缓缓抬头,看向墓碑,眼中也透露出悲哀,或许,她就会是下一个姜千雪。 墓园四周静谧一片,有秋风在吹过。 这里种植的,大部分是不老松,即使是冬天,也不会出现叶子枯黄的情况,所以,倒毫无显有秋瑟之意。 不远处,抱蓝狐的男人缓步靠近。 因着很安静,所以,贝萤夏听到了声音,但,她没有转过身,直到白尊楼已经站她身旁,她仍然没有转头看一眼。 看着那墓碑,白尊楼的眼神仿佛有些复杂。 “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他们,自然就是指姜千雪自杀而死的父母二人。 贝萤夏闻言,眼眸动动,她忽然不知怎么开口的感觉,虽然,姜千雪父母二人的死亡,完全与外人无关,非他杀。 但,整件事,就像蝴蝶效应。 蝴蝶本是轻轻地振动一下翅膀,却是带来连锁反应,改变了整个世界。 她缓缓闭眼,只说出一句。 “我就想知道,那些贴纸,到底是谁的杰作?” 这些贴纸,才是造成姜千雪二人父母死亡的最直接原因,白尊楼听后,双眼眯了眯,并没回答。 良久的沉默,才换来他淡淡的开口。 “贝贝,如果一个人,坏事做尽,但,他心内同样拥有向善的一面,这样的情况,你会原谅他吗?” 闻言,贝萤夏眉头一皱。 她忽然就转头看向白尊楼了,眼中,终于隐含怀疑之意。 “白尊楼,你到底是什么人?” 目前贝萤夏想知道的,就只有这点,然而,白尊楼却是不会告诉她的。 男人只是同样转过身,与她面对面,不答反问。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会亲手送我入狱吗?” 甚至说这话时,白尊楼都能感觉到心痛。 秋风,把地上的一些小碎物给吹起,同样,亦把贝萤夏的头发在吹舞,她静静看着白尊楼,对面,白尊楼同样看着她。 两人对视,良久,贝萤夏才点头。 “如果我发现,你真的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来,我一定会亲手送你入狱!” 果然,虽然白尊楼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但,亲耳听后,还是会感觉很痛心。 他只是笑笑,并没作答。 不远处,安丝烟目睹了这一切,她眼中隐含怒意与寒光,还夹杂着疯狂的妒忌。 身后,何逸插袋走出,嘴角含有笑意,讽刺。 “不该是你念的,就别惦记太多。” 听得这话,安丝烟眼眸动动,已是将刚才显露的情绪全部收好,她装不懂一般。 “什么?” 何逸见她还装,他站她身后,身体前倾,轻轻靠过来,贴她耳旁,视线,却是看着贝萤夏这方的。 “你喜欢老板,对吧?” 一听,安丝烟几乎立马变脸,她猛地转回身去,眼中杀意直显,冷冷盯着何逸,却不发一言。 平时的行为举止,安丝烟细细想过一遍,并无不妥。 所以,她才不明白何逸是如何看出这点的,而这件事,也不能被白尊楼知道,他肯定会不高兴。 对面的何逸,已经将身子收回去了。 瞧着安丝烟这模样,何逸冷冷地笑,眼中尽是讽刺之色。 “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安丝烟,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我不过老板身旁的一条狗,你认为,当今世上,有主人会喜欢上自己养的一条狗吗?” 话,虽不好听,却的确在理。 安丝烟亦明白,要白尊楼喜欢上自己,那简直是件奢侈的事,思及此,她默默低头,便迈步走去了。 这里一下只剩下何逸。 何逸站那儿,视线看着那旁的贝萤夏,眼含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亦有每个人的命运。 走出墓园后。 贝萤夏与白尊楼分别了,她走这旁,他走那旁,两人背道而驰,秋风,静静地吹过。 大约走出两分钟未到,段圣晚的小车,就刚好路过。 男人一见她在这儿,当即开过来,缓缓停下了。 “你怎么在这儿?”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瞧向他,却是不解他怎么在这儿。 “那你又怎么在这儿?” 他是刚好路过,段圣晚笑笑,并没多解释,只是努努头,示意她上车。 “上来吧。” 有顺风车可坐,贝萤夏也不跟他客气,当即就上去了,刚好,那旁走远的白尊楼,同样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 何逸坐主驾驶座上,安丝烟亲自为他拉开车门,全程都很恭敬。 见此,白尊楼在坐进去之前,他回头看了看贝萤夏,见贝萤夏被小车接走,他只是深意地笑笑,然后,一头钻进去了。 安丝烟动作很快,关好门,自己绕到那旁,就拉门坐进去。 与此同时,在这旁正准备开车的段圣晚,已经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那辆车,刚才,虽然只有简单几秒,但,他不会看错的。 白尊楼手中,抱着的,就是一条蓝狐。 蓝狐! 思及此,段圣晚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他提醒,也没看贝萤夏一眼。 “坐稳了,待会车可能要开得不怎么稳。” 闻言,贝萤夏一怔,还没听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前方白尊楼那辆车,已经一踩油门开去,车速略快。 段圣晚一见,二话不说,同样踩油门追去。 “贝贝,抓紧安全带!”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一惊,她本能地抓紧了安全带,见着段圣晚居然是在追白尊楼的小车,她大惊失色,却又同时不解。 “段圣晚,你干什么?” 然而,男人没回她一句,只是将车速开得飞快。 以前他不知道,现在,他基本就可以确定,白尊楼就是蓝狐,蓝狐就是白尊楼,原来,两者竟然是同一人! 亏石竹市的警察天天都在抓黑,别人头子就在眼前晃,一个个都不知道。 简直是耻辱! 何逸负责开车,他自然注意到倒车镜中,段圣晚的车子一直在追,见此,男人挑挑眉,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白尊楼一眼。 “段圣晚在追我们的车子。” 闻言,正撑着太阳穴闭眼休憩的白尊楼,不禁缓缓睁了眼,他回头看一眼,身旁的安丝烟同样回头。 见着真的有人在追自己的车子,安丝烟脸一沉,看向白尊楼。 “boss,要不要我解决他?” 第839章 搏命一击 白尊楼并没收回视线,仍然回头看着,贝萤夏的人,就坐在那辆车中,如果开枪,子弹不长眼,贝萤夏说不定会跟着遭殃。 思及此,男人收回视线,冷淡地朝何逸吩咐。 “甩掉他。” 终究,因为贝萤夏的原因,白尊楼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安丝烟自然也看出他这点心思,不禁在心内冷冷一哼。 对贝萤夏的怨恨,也更加深。 主驾驶座上的何逸得了指令,二话没说,立马就加快车速。 段圣晚见状,同样加快车速,因为,白尊楼神出鬼没,见一次都难,他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这个道理,段圣晚比谁都懂。 这旁,贝萤夏眉头紧皱。 她看了看段圣晚,又看向前方的那辆车,心内担心得很,最后,又落回他的脸上,急。 “段圣晚,你追他干什么?那是白尊楼的车子。” 男人脸色冷沉,只简单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是他的车子,正是因为是他的车子,我才会追!” 关于贝萤夏和白尊楼密切来往,段圣晚并无责怪她,事实上,上次在雅乐轩的门口,他同样见过白尊楼一次,甚至,还从其手中救下贝萤夏。 然而,当时段圣晚并没看出什么来。 白尊楼那时并没抱蓝狐,所以,他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贝萤夏会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正常。 而现在,他单凭一只蓝狐就可断定,是因为,段圣晚比段西辞多知道一点东西。 代号蓝狐的黑色组织头子,手中有养了一只蓝色的狐狸! 这点,段圣晚没有告诉段西辞,包括段西辞在内的国家机构,亦全部不知道,这只是他个人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 段圣晚不属于国家机构,亦不需要听从段西辞的那位恩师,他是自由的,有权不上报自己得知的任何消息。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心惊胆颤的。 两辆小车在相互追逐了没多久,就已经开出了市区,进入郊区地段,车辆,开始很少了,很久都没见到有车辆路过。 见此,她担心会出事,不禁看向段圣晚。 “段圣晚,开出市区了。” 男人的脸色还是冷沉,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我知道。” 话虽这么说,但,可清楚地看到,段圣晚的额头上,明显有细细的汗珠溢出,他同样会担心出事吧。 毕竟,郊区可不比市区。 想报警,警察也未必来得那么快,所以,郊区的治安才最差! 何逸见着段圣晚还在追,不禁挑眉,突地就嗤笑了一声。 “老板,要不我们还是停下,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家伙吧。” 闻言,白尊楼想了想,他居然勾了勾嘴角,同意了。 “好。” 得到首肯,何逸便开始减缓车速,缓缓停了下来,一见,段圣晚双眼立马眯了眯,他快速四扫一下这里的地形。 这是一条建立在盘山的高速路,那旁不远处,是大海,能听到海浪滚滚。 另一旁,是高山,直立切断的那种。 地形于他来说,不算太好,但,于敌人来说,同样不算太好,两方都没占多少便宜。 男人缓缓停了车,这时,他目视前方,语气冷沉。 “贝贝,我不敢跟你保证护你周全,现在,你马上下车,快点!” 闻言,贝萤夏害怕得紧。 她摇摇头,被他这种态度弄得特别紧张。 “段圣晚,你想太多了,那是白尊楼的车子,里头肯定是他在坐着,你等着,我过去跟他解释一下,让他过来跟你见个面。” 说着她就要推门下车。 可,段圣晚听后,却是觉得她在作死,更觉得,放她下车过去跟白尊楼见面,还不如就让她在车内呆着更安全。 男人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拉回来。 “行了,你也别下去了。” 他又再踩油门,将小车缓缓开去,靠近白尊楼的那辆车,白尊楼那车虽然停下,但,却没人下来的。 等靠近后,段圣晚眯眼想了想,最终,还是推门下车了,期间,不忘叮嘱她。 “好好在车内呆着。” 闻言,贝萤夏朝他点点头,那辆车是单向车膜,所以,贝萤夏在外头,看不到白尊楼那车内的情况。 段圣晚下来后,他关上车门,开始朝白尊楼的那车走过去。 可惜没带枪,不然,情势对他这方会更好。 男人也不确定白尊楼那方的人到底有没有带枪,所以,现在一切都是处于未知状态。 小车内,何逸见段圣晚靠近了,他挑挑眉,视线扫一眼那后视镜,看着白尊楼。 “他过来了。” 闻言,白尊楼不屑一笑,忽地一打响指,命令。 “撞死他!” 听得这话,何逸嘴角一冷勾,他猛地一踩油门,快速调转车头,就是直直撞向段圣晚。 见此,段圣晚脸色当即一沉。 贝萤夏那车在这旁,为了不将贝萤夏牵扯进去,段圣晚只能朝那旁跑去,以此躲开。 小车内,贝萤夏看着这一幕,简直心惊胆颤。 她急得直接推门下车,向段圣晚那旁跑过去,准备阻止白尊楼的行为,大喊。 “白尊楼,白尊楼……” 白尊楼自然听到了她的呼喊,他脸色冷漠,却并不理会,何逸没得到他的指令,更加不会停下。 这旁,段圣晚见贝萤夏冲过来了,脸有焦急之色。 “贝贝,快躲回车里!” 她越是冲向他,段圣晚就只能越躲着她,生怕白尊楼不顾情面,连贝萤夏也一块撞。 如此反复下,他竟是被逼到那海边了。 见此,何逸觉得是大好机会,他一脚直踩油门,就要将段圣晚撞下去,可,贝萤夏在这时,已经冲到。 一道倩影,猛地跑到段圣晚的面前,张开双手拦在那。 “白尊楼,不可以!” 何逸一见是她,脸瞬间就沉了,硬生被逼得及时刹车。 后座,白尊楼的脸,同样沉着,他的视线,透过车窗的黑膜,直直看入贝萤夏心底。 为护段圣晚,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思及此,满满的妒忌,瞬间占据白尊楼的心,他冷冷开口。 “何逸,撞死那个男的!” 一听,何逸已经熄火的小车,重新又启动,他并没马上冲过去,而是等待着,仿佛蓄势待发一般,在等待机会。 段圣晚沉静地站那儿,身后几步,就是悬崖,下方,就是无尽大海。 第840章 舍我护你 察觉到这种情况,男人盯着前面的小车,冷冷地对贝萤夏开口。 “你慢慢地移开,白尊楼应该是不想动你的,贝贝,听话。” 然而,贝萤夏坚决地摇头。 “不,我不移开。” 话音刚落,忽然,嘭的一声,巨大的枪声传来,身后的段圣晚,一下中枪,子弹打进他肩头,擦着贝萤夏耳边而过的。 那一瞬,她那只耳朵都有股嗡嗡作响的感觉。 身后传来段圣晚的闷哼,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站不稳,连连后退,贝萤夏察觉到后,一惊,马上回身查看。 眼看着,段圣晚就要失足掉下。 她急得拼命扑过去,伸手想拉住他,喊。 “段圣晚……” 段圣晚整个人已经掉落下去了,贝萤夏及时地拉住了他,抓紧了他的手腕,她焦急地朝他哭喊。 “抓紧,抓紧!” 小车内,安丝烟冷媚地朝枪口吹了吹,将热气吹散,嗤笑。 “这不就完事了?何需那么麻烦?” 身旁的白尊楼并没吭声,脸色依旧冷沉,但,他似乎并无责怪安丝烟的意思,只是冷漠地开口。 “她快掉下去了,安丝烟,你去拉回她。” 闻言,安丝烟脸立即就垮下,似乎非常不爽,但,她还是依言推门出去。 悬崖旁,段圣晚开始呈现体力不支,肩头的伤口,血液不断蔓延出来,他视线模糊,快连贝萤夏都看不大清楚了。 “贝贝,放手,你会一起掉下去的。” 然而,贝萤夏不肯,泪水亦同样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放,我死也不放!” 可,她的身体,因着比段圣晚轻,男人身强体壮,体重自然重,便连带着贝萤夏的身体,一块慢慢地移拉下去。 再这样,她必定要被一块牵扯掉落。 段圣晚察觉到这点后,他眼神一狠,伸出另一手来,狠狠扳开贝萤夏的手。 “放手!” 几乎是大喊的那种,男人一下扳开,他直接掉落,可,贝萤夏已经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也跟着往下掉。 “啊~” 身后,一双手及时抓住了她的衣服,将她往回提,贝萤夏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来人是谁,脖颈就一阵麻醉,晕了。 安丝烟看着那根麻醉针,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不自量力,连自己都救不到,还妄想救别人?” 说着,安丝烟探探头,看看段圣晚的情况,段圣晚已经被海浪给吞没了,生死未明,见此,她转头看向那辆车。 “boss,那男的已经掉下去了。” 小车内,白尊楼收回视线,落贝萤夏的身上,现在,她晕过去了,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男人的嘴角冷冷地勾了勾,命令。 “将她带上车。” 听着要把贝萤夏带走,安丝烟立马就知白尊楼在打什么主意了,她脸一沉,虽然不高兴,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硬逼着自己服从。 “是。” 离开的时候,段圣晚的那辆车,在熊熊燃烧着,何逸按照白尊楼的命令,将现场处理成一单车祸状态。 接下来。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下,四周的环境,看着很陌生。 她从床上坐起,呆愣地看着眼前一幕,房间没人。 见此,贝萤夏只得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换成了家居裙,她踩着一双棉拖鞋朝门口走去,然后扭门出去。 走到围栏旁,朝下看去,贝萤夏看见,白尊楼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怀里,那只蓝狐安静温顺。 只消一秒,贝萤夏就猜到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了,见此,她脸色沉下,朝楼梯口走去,下楼。 “白尊楼,段圣晚呢?” 完全质问的语气,让沙发上的男人听后,不禁应声看来,然后皱眉。 “你醒了?” 他又笑了笑,很温和的样子。 “肚子饿不?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贝萤夏走到了,她站那旁,冷冷地看着他,视线直逼,寒光一片。 “段圣晚呢?” 亲眼看着他掉落海中,当时,又无人知道,根本没人施救,这样的概率,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的。 那么高的高度,人直直摔落,冲击力都能将人撕裂。 沙发上,白尊楼眉头再度皱起,似乎,非常不喜欢她问这种问题一般,男人收回视线,命令。 “将食物送上来。” 马上,有专门负责的女佣将食物一应俱全地送到饭桌旁,一个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也就20出头。 看着她们,贝萤夏眼神复杂。 扫了一眼那桌面上的食物后,贝萤夏看向他,冷淡拒绝。 “我不吃,我现在就要回去,你送我回去。” 段西辞一定担心她了,说不定,又以为,她是跑人了,说不定,苏恬静和严言,又要被为难了。 越想,贝萤夏就越是担心不安。 然而,白尊楼只是笑笑,他将小蓝狐放一旁,自个站起,朝她走来,拉着她一并走向饭桌。 “那就陪我吃,这样总行了吧?” 来到饭桌旁,男人先将她按下,自个再在身旁坐下,他主动帮她舀汤,态度好得离奇。 “来,尝尝我这儿的手艺,说不定,会让你喜欢上。” 同是食物,但,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御王城,杜妈做的,比较偏家里的随和感,所以,样子一般般,也没多少时间精力去摆。 而白尊楼这儿的,一看那些女佣的数量,就知道,一顿饭,她们做得多精细了。 每一片肉,每一根菜,都严格按照规定摆好。 倒给人一种西方式的贵族用餐感。 贝萤夏扫了一眼那些食物,她还是没什么心思吃,只看向白尊楼,心有焦急之意。 “段圣晚人呢?你有没有派人下海去救他?” 左一口段圣晚,右一口段圣晚,要不就是段西辞,白尊楼舀汤的动作,直接停下,脸亦沉下。 他忽然重重地将小碗一放,冷哼出声。 “哼!” 那旁候着的清一律女佣,瞬间被吓着,她们纷纷下跪,惊恐连连。 “老板饶命!” 看得出,她们是很怕白尊楼的,或许,在他的地盘里,他就是国王。 贝萤夏并没有因为白尊楼生气了,就摆好脸色,还是那副态度,并且,有些痛心般,感到失望。 “白尊楼,我真是错看你了,事到如今,你也干脆跟我交代你的身份吧,用不着遮遮掩掩了,反倒让我对你更加恶心!” 第841章 为什么看上我? 听到她竟然这样说他,白尊楼愤怒地一下看来。 男人脸色相当沉,并且,伴随隐忍之意。 活到如今,试问有哪个人敢这样同她说话?又说他恶心的? 答,没有。 也就她贝萤夏嚣张,要是换作别人,他老早就一枪直接毙了。 白尊楼想了想,稳住心中那股生气,平静地看向她。 “段西辞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就是什么样的身份,贝贝,你跟了段西辞那么久,难道,真的认为,他只是区区一名商人么?” 闻言,贝萤夏脸一沉,她自然知道段西辞不是仅商人那么简单。 意识到这点,贝萤夏也不再多问了,知道白尊楼肯定有不方便透露的地方,如同段西辞对她也不方便多说。 收回视线后,她伸手拿筷子,终于肯吃饭,不过,始终不离那件事。 “我问你,段圣晚到底怎么样了?” 闻言,白尊楼眼眸动动,同她一样拿筷子吃饭,答得懒懒淡淡的,似乎并不上心这件事。 “掉海里了,估计活不了。” 贝萤夏一听,眼泪就掉落了,如果她当时能劝住段圣晚,不让他跟来,或许,他根本不会死。 深夜,23:57分。 御王城的书房里,段西辞手头拿着一把枪,正在不断擦拭,白色的布料很柔软,男人视线看着那把枪。 “还是没消息吗?” 对面,顾北站着,听得这话后,顾北默默低头。 他心情似乎很低落一般,并不好。 “没有。” 贝萤夏失踪,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苏恬静和严言那边已经问过了,并不知情。 并且,严言有派人去找贝萤夏。 看着那态度,倒似乎不像说谎,应该也是真的不知道贝萤夏到底去了哪儿。 思及此,男人缓缓地逼上眼睛,待他一睁开,忽然抬手一指那方,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空气,仿佛,对面就站着贝萤夏一般。 “顾北,你说,她会不会再一次逃跑了?” 贝萤夏上次有逃跑过,所以,段西辞第一时间会这样想,也不出奇,见此,顾北怔了怔,竟不知怎么回答。 另一旁。 在房间的窗台旁,贝萤夏抱紧自己静静地坐在窗台上,也没有穿袜子,就赤着足。 她不知道白尊楼究竟要把她关在这里多久。 现在,贝萤夏只想快点回去,可,她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在哪里,或许,已经不在石竹市的市区了也说不定。 白尊楼什么都不肯告诉她,所以,她自然就不知。 在这时。 那扇紧闭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她听得动静,不禁转头看去,却是见,白尊楼静静地站门外。 男人看见她后,笑了笑,走进来了。 一见他又来烦自己,贝萤夏真的很烦,径直收回视线,看向窗外了,态度很冷淡。 “你还有什么事?” 白尊楼走到后,压上一腿,坐在那窗台上,他笑笑,手头拿着双女士袜子,男人抓过她的脚,主动帮她穿上。 那动作、那态度,似乎丝毫不嫌弃她的脚脏一般。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也知道你在生我什么气,不过,无所谓。” 他帮她穿好一只脚后,又抓过另一只,继续帮她穿,贝萤夏察觉到,不禁转头看去,看到他那专心致志的模样,她倒怔了怔。 不管白尊楼的真实身份是怎样的,但,现在贝萤夏所看到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他会帮女性穿袜子,丝毫不嫌弃。 就在贝萤夏怔怔地看着之时,对面,白尊楼头低着,一边帮她穿袜子,一边继续。 “贝贝,或许你可以试着给我一次机会,我所给予你的物质生活,只会比段西辞更好,绝对不会更差。” 的确,就目前来看,他给的物质生活,真的比段西辞的更好。 可,少了样东西!。 贝萤夏视线直直看着他,平静而直白地说出心内那句话。 “你的房子,的确比段西辞的奢华,但,少了股人情味,我住这儿,没有家的感觉,只有一种被关在金丝笼里的绝望。” 这就是他的房子,与段西辞的房子最大的不同。 对面,白尊楼一听,他动作停了停,刚好,男人也在这时,差不多帮她穿好了袜子。 他沉默几秒,抓着袜子的边边处,往上提了提,总算,帮她穿好了袜子。 男人在这时抬头,眼神含了些许复杂。 “我的喜欢,对你来说,是牢笼吗?” 白尊楼明确自己没有爱上贝萤夏,现在对她的好感,仅到喜欢的地步,爱,太沉重。 闻言,贝萤夏挑眉。 她最想不明白的,其实是这点。 “为什么是我?” 天下女性那么多,贝萤夏不明白白尊楼为什么偏偏独自看上了她,就如,她同样不明白段西辞当初为什么会看上她一般。 男人见她问这个问题,不禁笑了笑。 他收回视线,看向窗外,透过茫茫夜色,白尊楼只看到落叶在秋风中飘零。 “贝贝,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么?” 记得。 白尊楼当初对她说过很多句话,所以,她倒不知道他在指哪句了。 见此,贝萤夏挑挑眉,她看着他,不解。 “哪句?” 男人应声转回头来,他看着她,视线直直落入她的眼眸一般,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我说过,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感觉你很善良。” 经他一提醒,贝萤夏倒想起了。 她点点头,的确,他当初有说过这句话,还是在长排椅那里说的,甚至,他说,作为奖励,可以帮她离开段西辞呢。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贝萤夏又再挑眉了,她还是没明白白尊楼究竟想表达什么。 “然后呢?” 男人见她还不懂,不禁笑笑,他眼含笑意瞧着她。 “我没有朋友,所以,你是我朋友,也是第一个朋友,就着这层身份,你就足够特殊的了。” 由所谓的朋友,慢慢变为好感,白尊楼想表达的,就是这层意思吧。 想通后,贝萤夏似乎不太信。 她一挑眉,视线直盯着他,觉得很无法理解一般。 “除了我之外,你就没有一个朋友了?一个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是商人,肯定需要跟人合作,那么,也肯定会有比较合得来的伙伴吧,既然合得来,不就成为朋友了? 所以,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个说法,贝萤夏才感觉奇怪不已。 第842章 段圣晚还没找到 对面的男人听后,他缓缓转头看向窗外。 秋风扫着落叶,真凄凉,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男人语气淡淡,有些伤感。 “那些人,都不是我的朋友,我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作我的朋友。” 他看来,笑,却笑得有些冷。 “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即使如何逸、安丝烟,白尊楼同样没有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朋友,在他眼中,那就仅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而已。 两天后。 段西辞迟迟找不到贝萤夏,仅剩的耐心,已是没有了,他想去找苏恬静与严言的麻烦。 因为,男人觉得,肯定是贝萤夏又跑路了。 那两人,肯定知情的。 却在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外头,有人求见了,杜妈说是段圣晚的人,见此,段西辞想了想,便同意见。 那人被杜妈刚带到,沙发上,坐着的段西辞就已经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 徐自如是段圣晚的得力助手,身旁一切琐事,都是徐自如在打理,这旁,只见徐自如脸有忧色。 他看着段西辞,虽知两兄弟关系不好,但,这会还是希望段西辞出手帮忙。 “段少,你大哥不见了,两天前就没了踪影,我打电话过去,也打不通,起初,以为他是又任性,没怎么在意,可,现在都两天过去了……” 男人将事情老实交代给段西辞听。 因为,段圣晚是比较随和的性格,有时候,他会十天半个月不跟徐自如联系,是个经常搞失踪的人。 每一次,徐自如都担心得要死。 虽然已经有点习惯段圣晚的任性,但,每一次,徐自如在两天过后还联系不上人,就会开始着手找人的工作了。 所以,他才今天找上段西辞的家。 沙发上的男人听了后,两眼一眯,贝萤夏是那个时候失踪的,段圣晚也是那个时候失踪的,完全巧合。 极有可能,两人当时是在一起。 难不成,两人私奔了? 段西辞觉得这不太可能,但,他却又总有这点担心,男人一个站起,人朝门口走去的同时,也命令。 “等我消息。” 接下来,通过各种排查监控,路段一段一段地跟踪追寻贝萤夏当天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才终于找到,原来她是去了墓园。 贝萤夏进去没太久,另一辆车,同样在那儿停下了。 通过监控,段西辞清楚地看到,安丝烟先下的车,然后,为白尊楼拉开车门,与此同时,主驾驶座上的何逸,同样推门下车了。 一看到是他,顾北相当激动,马上看向段西辞,急。 “段少,他……” 男人不发一言,只是,视线紧盯着那监控画面而已,其实,他心里已经清楚整件事了。 接下来,便是段圣晚追白尊楼的那一幕。 因着小车开出了市区,到了郊区地段,所以,那些路段,监控设备就没那么齐全,彻底断线了。 见此,段西辞一个转身就大步走。 “顾北!” 顾北马上跟上,已是知道段西辞要干什么去。 当两人来到事发地点后,车辆已经烧得只剩黑炭了,现场什么都没留下,段西辞远远眺望着那片海,眼神复杂无比。 贝萤夏不会已经掉进这海中了吧? 再接下来,警察就两人失踪一事,开始着手调查,新闻同样报道了,因为,两人的身份都不俗。 一个,是段西辞的大哥,一个,是段西辞的欢宠。 只要与段西辞牵扯上关系的人物,媒体一个都不会放过,因为,他的事迹,最上观众的眼。 贝萤夏坐沙发上看新闻的时候,她看到这一幕,不禁就朝白尊楼冷冷地笑。 “看见没有?你再不放我回去,事情别想平息,迟早找到你头上。” 闻言,白尊楼看过来。 他皱皱眉,在乎的,根本不是事情的闹大,而是她的心,因为,强留她这些天,他看到,她一点也不快乐。 思及此,白尊楼不禁开口。 “贝贝,你心中还是放不下段西辞吗?” 整整消失一周,就在大家都为贝萤夏失踪一事忙得团团转的时候,贝萤夏却自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段西辞接得杜妈的电话后,几乎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 沙发上,贝萤夏坐着,杜妈站她面前,正跟她说着话,忽然,段西辞在这时冲进门。 听得动静,两人齐齐看去。 一看到段西辞,贝萤夏怔了怔,男人同样怔在那旁,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他呆了好几秒,才猛然又冲过来。 “贝贝!” 见此,贝萤夏淡然一笑。 段西辞冲到后,身子立马就压下来了,也不顾杜妈在场,他捧住她的小脸,就是啄木鸟般细细吻下。 “想死我了。” 他真的快想死她了,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又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杜妈呵呵地笑着,摇摇头退下。 男人吻个够后,这才肯停下,他大掌还是捧住她的小脸,似乎心急她失踪一事。 “贝贝,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郊区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贝萤夏有些晃神。 她想起了段圣晚,想起到最后,他宁愿放弃生的机会,也不愿连累她一并掉下去的那种决绝。 贝萤夏对他,真的生了很大的感动。 思及此,她收回心神,看向段西辞的眸子中,却是已经含了泪水。 “段圣晚呢?他回来了没有?” 事情已经过去七天了,如果还没回来,应该是没什么存活的机率,上方,男人挑挑眉,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如实作答。 “还没回。” 一听,贝萤夏的心,瞬间就凉了,泪水更滑落。 她将头埋段西辞的怀里,已是哭泣起来。 “他掉海里了,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我还拉住他,可,我拉不住,我力气太小了……” 贝萤夏将整件事都如实说了,可,她瞒了一点。 她只将事情说成,段圣晚突然去追白尊楼的小车,追的原因,她不知道,然后,自己醒来,在白尊楼处休息一个星期,白尊楼就放她回来。 当然,她也有如实地说,白尊楼有囚禁她的意思。 但,后来他放弃了,所以,又放她回来。 因为事情的真相,也基本差不多,贝萤夏并无说谎,段圣晚为什么要追,她是真的不知道。 第843章 你知道坐牢的感觉么? 当天,段西辞就让人去海里打捞了。 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根本不可能再打捞得了,大约打捞三四天后,基本已经确定了死亡。 丧事迟迟没有办理。 徐自如不肯相信段圣晚已经死亡的事实,段西辞让人办丧事,他还破口大骂段西辞没良心,至此,段西辞干脆也懒得理那件事。 小型吧台旁。 男人站那儿,正用不同的酒水,进行调酒,贝萤夏看见他后,便朝他走过去。 她只看到他的背影。 段西辞调好一杯后,他一手侧撑在吧台旁,端着酒杯,仰头就喝了一口。 不同酒味混合在一起,喝得果然够味。 可,男人今晚的情绪,并不是高兴的,而是带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在喝酒。 贝萤夏走到后,她背部抵靠那吧台,两手撑台面上,转头看他。 “心情不好吗?” 闻言,段西辞也没看她,他换成她的那个姿势,一手端着酒,仰头又喝了一口,然后,视线看着酒杯,手头在轻轻摇晃。 “曾经,我以为,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为他流一滴泪,可……” 透明的玻璃内,酒水晶莹地在晃动。 即使关系再不好,可,得知他真的死了,段西辞仍然觉得难过,同时更感叹,生命,真的很脆弱。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昨天明明还在的人,今天,就死了。 可,他就是死了,这是钢铁般的事实! 贝萤夏默默垂眸,其实,她的心情同样不好,看到吧台上有酒,贝萤夏二话不说,抄起一瓶就是仰头猛灌。 她需要借助酒精来麻木自己。 都怪她,如果及时阻止段圣晚,他就不会死了,如果当时有在拼命拉住他,他同样不会死,所以,一切都怪她。 这旁,男人看着她喝,并没阻止。 他自己都需要酒精来麻痹,所以,自然不会阻止贝萤夏这样做。 可,喝醉后的结果,并没有多好。 大床上,贝萤夏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两腮酡红,倒是娇俏得很,身上,男人压着她,正吻着她的脖颈,疯狂得很。 醉酒,其实就是这个结果。 贝萤夏妖得紧,并且很主动,很配合,惹得段西辞连连为她发狂、低吼。 接下来。 段圣晚一事,就这样过去了,徐自如迟迟不肯办丧事,段西辞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一直拖下去。 10月底,晚秋的气息,越来越浓了,早上会经常看到白雾朦朦。 贝萤夏的生活,也回归平静。 中午,她跟苏恬静一块走出来,一边走,苏恬静一边问。 “贝贝,待会去哪儿吃?你要回御王城吃吗?” 听得这话,她眼眸动动,最终,还是摇了头,视线看向苏恬静,解释着。 “不了,我待会想去看一个人。” 最后,贝萤夏来了监狱,在接见室,看到了姜千雪,才刚进去一段时间而已,姜千雪似乎消瘦得很快。 两人面对面,她似乎没有什么要跟贝萤夏说的,贝萤夏,一时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许是觉得尴尬,贝萤夏拿着那话筒,主动开口。 “那个,你最近好么?” 闻言,姜千雪倒一冷哼,是讽刺的笑意,她眼中同样含着讽刺来看贝萤夏,对贝萤夏的怨恨,并没有减少一分。 “我好么?你想知道我好么?” 见她这样的态度,贝萤夏皱了眉,不知道怎么回答,对面,姜千雪却一个劲地攻击。 “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亲自进来坐一下牢,那么,你就会知道,在牢里,我过得到底好不好。” 其实,贝萤夏不是没坐过牢。 段西辞当时逼迫她的时候,她就差点坐了牢,最终,屈服,她才得以被救出,所以,害怕监狱的那种阴森心情,她非常清楚。 思及此,贝萤夏默默低头。 那旁的姜千雪见她这样了,眼眸动动,倒也不再攻击。 其实,姜千雪比谁都明白,贝萤夏同样是个可怜的人,只是,她可怜,可,她如今在段西辞的施舍下,却活得很好。 而自己,则在牢中绝望。 姜千雪最无法吞下的,就是这口气,怨社会的不公。 所以,即使贝萤夏没错,她却极其看贝萤夏不顺,看不得贝萤夏过得比自己好,无非就是一种妒忌的扭曲心理。 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还是姜千雪主动开口。 这次,语气没再那么犀利,倒温和了些。 “那个……我爸妈的丧事,处理好了么?” 提及父母,她就忍不住潸然泪下,贝萤夏听后,一怔,缓缓抬头,看到姜千雪擦泪了,她回过神,马上就点了点头。 “处理好了,放心吧……” 两人谈了许多,等贝萤夏出来的时候,她站大门口,头顶,太阳很温和,光线却仍旧让她觉得很刺眼。 贝萤夏抬手遮了遮眼,这才没那么难受。 忽然,一声不太确定的声音传来。 “贝萤夏?” 听得这话,她一怔,下意识地转身看去,却是见,佐以城正站那旁,手头拿着什么资料。 确定真的是贝萤夏后,佐以城笑笑,朝她走过来了。 “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不是你呢。” 她淡淡地勾唇,算是回礼,佐以城走到后,热情地邀约。 “吃饭没?一起吃吧,我请你。” 见别人都这样说了,她当即也不客气,立马就点头同意了。 “好。” 安静优雅的餐厅内,两人面对面,佐以城吃着时,时不时会瞧她,贝萤夏被瞧得多了,自然也察觉。 这时,在又看到他瞧自己后,贝萤夏不禁抬眸扫去,手里切割牛肉的动作并没停下。 “你看什么呢?” 男人笑笑,摇头,他收回视线看盘里的牛肉,一边切割着,一边回答。 “我看你的时候,就在想,你曲折也算蛮多的,人也够坚强的,一般的女孩,可能承受不了。” 闻言,她怔了怔。 也是在这时,贝萤夏想到了过往,的确,她的经历,也许比不上别人的大风大浪,但,曲折真的蛮多的。 许多人,因她而死,虽然她没有直接参与,却的确是她造成的。 想到这点,贝萤夏也想起了段西辞,更想起了白尊楼。 她忽然兴趣一来,视线直直瞧着佐以城,不禁问。 “佐以城,对于段西辞,你知道多少?” 贝萤夏总感觉,段西辞的身份不简单,可,她猜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对面,男人闻言后,眼神倒有些复杂起来了。 只见他手中动作一停,抬头看向贝萤夏这里来,也不怕跟她说直白了般。 “我们警察内部,是知道他涉黑的,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多年来,他一直嚣张,甚至出现你这种被强抢的事情。” 因为知道贝萤夏是被强抢,所以,她才没被警察加重盯上。 否则,她也很有可能因为身份不干净,而被列为加黑名单。 第844章 揭穿死亡真相 下午的时候,贝萤夏并没有去雅乐轩,而是跟佐以城来到了段圣晚出事的那个悬崖海边。 男人走到最边边的地方,往外探了探身体,查看下方的情况。 “就是这儿吗?” 贝萤夏人站这旁,瞧着他将身体往外探,她倒有些被吓着,心惊胆颤的,马上伸手去拉他。 “小心!” 一下,贝萤夏就紧紧拉住了佐以城的手腕,男人转头看来,视线落那手腕上,然后又落她脸上。 对面的贝萤夏还是很紧张,抓着也不肯放手。 “风很大,别掉下去了。” 的确,海风不断吹来,因着晚秋本就有些凉意,所以,现在那些风,不禁更凉了,吹在人身上,有种掉入冰水的感觉。 佐以城冲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伸手去抓开她的小手了。 “我没事。” 说着,他收回视线,又再往下看去,自语。 “如果是从这儿掉下去的话,那么久还没找到人,则说明,很有可能会找不到了……” 他的声音伴随海风吹来。 贝萤夏听着,心口凉凉的,视线,就看着那地儿,既悲哀又恐惧,因为,段圣晚就是在这儿丧失掉生命的。 另一旁。 段西辞从车内出来,顾北为他拉着车门,男人站好后,他瞧着那块高大的牌匾,淡淡开口。 “确定是这儿吗?” 闻言,顾北点点头,视线也扫了那牌匾一眼,应。 “确定是这儿,方海就是住在这个小区。” 男人没再费话,迈步走去了,顾北连忙关好车门,然后提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便快步跟上。 电梯上到7楼后,自动打开。 段西辞走出来,顾北亦跟着,两人来到了单元房2号,男人瞧顾北一眼,顾北立马明白,点了点头。 他主动敲门,更大声喊着。 “方大妈,方大妈……” 方海原本是听不到的,但,敲门的撞击力,让她感受到了,她以为又是贝萤夏过来看望自己,不禁高兴地来开门。 门一打开,方海就笑问。 “贝贝,你来了?” 可,当看到来人是段西辞后,她一怔,因为,方大妈是不认识段西辞的,便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贝萤夏那旁跟佐以城在悬崖旁呆了没多久,一通急匆匆的电话就打来。 她挑挑眉,拿出手机看。 是段西辞打来的,见此,贝萤夏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连她偷偷溜课跟佐以城外出,他都知道吧? 也太牛了点,这男人。 贝萤夏没多想,便接通放耳旁了,人还有意避开佐以城一般,朝这旁走来。 “喂?” 那头,男人正闭着眼睛站窗口前,听到她声音后,他眼睛缓缓睁开,有些冷。 “初雪的事情,你没告诉她真相吗?” 从电话里头,还隐约听得方海的哭声,贝萤夏脸一沉,有点隐隐猜到了什么,她几乎是低低地咆哮出来的。 “段西辞?你过去找方大妈了是不?” 男人沉沉叹了一口气,透着无奈。 “是。” 上次苏恬静就这点责问他,所以,段西辞想着今天有空,还特意让顾北去准备一下,然后带着礼物才过来的。 因为没事先说通,所以,段西辞刚跟方海聊两句,初雪已死的事就曝光了。 他以为方海已经知道这件事,却不曾想,居然不知道。 那头,贝萤夏听着方海声嘶力竭的哭声,她眼泪不禁也出,一下子就觉得很愤怒般,马上冲他吼。 “谁要你去看她的?你要去,为什么不事先跟我打招呼?方大妈根本不知道初雪已死的事情,我骗她说,初雪出差去了……” 悬崖那旁的佐以城看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被捅破,方海哭得要死要活的。 贝萤夏赶过去劝人了,可,还是劝不住,到最后,方海哭到自己不哭,人呆呆的,护工一直在照看着她。 晚间。 蓝白色的大床边,贝萤夏静静地坐那儿,视线看着前方的地板,也不说话。 外头,段西辞抓着门把扭了扭,见她已经反锁上,他不禁敲门。 “贝贝,开门。”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有点累般,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今晚去客房睡吧,我想静一静。” 然而,男人不肯,他伸脚勾了勾笨笨的小肚子,示意它,笨笨马上明白,开始用爪子抓门,不断拍打。 可,贝萤夏仍然不理。 小家伙见此,不得不冲着木门各种狂叫,似乎还叫上劲了一般,摇着尾巴,兴奋着。 “汪汪,汪汪汪……” 房里的贝萤夏听得心烦,她干脆一个躺下,拉过被子就是捂住耳朵,理都不想理外头的一人一狗。 笨笨叫了一下,段西辞见着她还是不肯开门,眼眸动动,转身走了。 大约五分钟后,男人又回来。 他抓着钥匙直接插锁孔里,然后一扭,门咔嚓一声就扭开,可,刚推开门,一个枕头就砸过来了。 见有不明物体靠近,段西辞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 枕头掉落地上,他扫一眼,抬头看她,不料,贝萤夏抓着另一个枕头,又是狠狠砸来,似乎非常生气。 这次,段西辞干脆直接接过,轻轻松松就接住了。 他弯身捡起地上的那个,伸手拍了拍,朝她走过去的同时,也将枕头扔回床上,语气透点无奈。 “我不知道你瞒着她,揭穿此事,我是无意的,你应该知道。” 是,他很无辜,他总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贝萤夏一下子愤怒起来,她红着眼眶狠狠地盯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极了他一般。 “对,你是无意的,我爸妈的事,你是无意帮助叶开的,初雪的事,你也同样是无意的,可,人死了不是吗?我最终看到的结果,就是人死了。” 她不想看过程,她只想看结果。 男人走到后,他站那儿,视线瞧着她,眼神有些冷,初雪的事,与叶开有没有关系,现在还是另说。 见着她总是针对叶开,段西辞一个叹气。 脚边的笨笨在欢快地跳着咬他裤脚,可,段西辞一个转身,迈步走去,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不欢而散。 男人走后,贝萤夏闷沉地躺下。 泪水滑落下来,她缓缓闭眼,心底仍然难受,床边,笨笨在试图跳爬上来,可,贝萤夏不理它。 第845章 被人暗算 深夜22:52分。 在高雅的餐厅内,男人跟叶开面对面而坐,他手头切割着食物,视线也低垂着看那食物。 “初雪的死,同你有无关系?” 淡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然而,叶开听了,心头却突地一跳,她装不懂,端起一杯饮料喝了口,笑。 “什么?初雪?她不是跳楼自杀的么?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见她这样说,男人眼眸动动,也不知道对这话信了几分,他将自己切割好的食物,主动分了一点给她,尽显温柔体贴。 “我今天去看了方海,她竟然还不知道初雪已经死了的事情,居然被瞒那么久也不曾有过怀疑。” 真不知道是该说妇人傻还是该说妇人太信贝萤夏。 这旁,叶开看着他动作,眉头挑挑。 自打她出了那件事后,段西辞对她特别温柔,也好了起来,以前是爱理不理的那种。 想着方海,叶开心头再动了动。 她的清白,是被贝萤夏给毁的,贝萤夏不是要护着方海么?好,对方越护,她就越要对方痛苦。 接下来,日子过了几天清静天。 贝萤夏一直去劝方海,让她不要悲伤,方海这才能熬过来的,也终于肯开始吃多少东西了,没像刚开始的那样闹绝食。 这天中午。 她脚步急匆匆地走出雅乐轩的大门,心里准备着,待会要去看看方海,顺带买点东西过去。 贝萤夏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时间。 去超市买东西起码要15分钟左右,然后打车过去,起码要20分钟左右。 就在她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有人主动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贝萤夏小姐对吗?”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却明确不认识此人,见此,她只能点点头,疑惑。 “有什么事?” 对方确定是她后,嘴角一勾,将手中的小纸条递出来。 “有人要我将这个交给你。” 她怔了怔,伸手接过,正准备打开来看的,可,那人一把东西交她后,转身就跑了,见状,贝萤夏一急,想叫住他。 “喂,等等……” 可,对方趁着人群众多,一下就挤没影了,她只能收回视线,落回手中的这张小纸条。 拆开看后,里面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一句话。 “凤凰公园的长排椅旁见。” 甚至没有署名,根本不知道是谁约见的她,贝萤夏觉得莫名奇妙的,她自顾嗤笑了一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将小纸条撕碎,贝萤夏直接走到那旁的垃圾桶旁扔了,她准备去超市买东西。 可,走了没两步后,贝萤夏脚步突然顿了顿。 刚才那个送小纸条的男人,居然能叫出她的名字,这说明,约见的人,应该是认识她的。 贝萤夏猜不出来,也有点担心去了会出事。 可,万一因此错过了什么事,那岂不是后悔死?思及此,贝萤夏足足犹豫了一分钟,最终,还是走到那旁的公交站台,拦了车。 这旁的小车内。 叶开一见她上当了,嘴角当场就勾了勾,她摘下墨镜,扔仪表台上,手顺势拿过手机,翻到盛凯诺的号码,直接拨过去了。 “喂,盛公子……” 当贝萤夏来到凤凰公园的长排椅旁,这里却是并无人在等待。 她四周瞧了眼,见着真的没人后,眉头皱了皱,暗暗思虑一番,还是耐着性子等人。 说不定,是对方还没到呢。 大约等了快五分钟左右吧,忽然,那旁有脚步声在靠近,声音含笑。 “选了这么个地方,倒有点偷野食的味道。” 闻言,贝萤夏心一沉,马上就转身看去,果然,是盛凯诺,贝萤夏以为是他派人送的那张小纸条,不禁很愤怒。 “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说着间,她开始后退,尽量离对方远一点,这样,她才会感觉安全点。 盛凯诺两手插袋,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听得她这话,他嗤笑一声音,语气中多少总含了些不屑。 “我才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呢,贝萤夏,你自己得罪过谁,自己都不清楚,还好意思在那叫屈?” 合着他那意思,小纸条不是他派人做的了? 那,会是谁? 贝萤夏实在想不出来谁会这样对付她,便只能问。 “是谁?” 然而,盛凯诺却不肯说,他步步逼近,嘴角依旧含笑,盈盈而答。 “至于是谁,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别人好心给我提供机会,我再出卖别人,可是很不仗义的行为。” 见鬼的仗义,贝萤夏快被他恶心透了。 瞧着他还在逼过来,贝萤夏自然知道他动的什么歪心思,她心头一急,二话不说,就转身大跑,更大声喊着。 “救命呀,救命呀……” 盛凯诺脸一沉,迈步就是追上去,他步子很快,一步等同于贝萤夏的两步。 只追十来步,盛凯诺就已经追上她。 贝萤夏的嘴巴被身后男人猛然一捂,她受惊地缩躲,可,盛凯诺已经搂抱住她的小腹,往身后用力一扯,她就摔他怀里了,跑不动。 男人快速将她推至那旁的树杆前。 他两手撑她肩头齐高的树杆处,将她禁锢在怀里,冷笑。 “这次,看你怎么逃。” 说着,盛凯诺低头就是吻过去,贝萤夏简直吓疯了,这儿僻静,根本没什么人,她缩躲着,盛凯诺才没吻到她的唇。 但,他的唇,却的确有碰擦到她的脸之类。 不远处的树木后,有名男人躲那儿,正调着近焦距拍摄下这一切。 贝萤夏实在躲无可躲了,她吓得哭出来,一下子就是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脸埋他心口。 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贝萤夏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个。 这样他才不会吻到她的唇。 盛凯诺见她主动抱自己,倒怔了一怔,然后,男人笑笑,安静了些,他伸手亦抱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乖,别怕……” 怀里,贝萤夏呜呜地哭,心头难受得要命,一时抱着他也不松手了,省得他又吻自己。 男人将下巴抵靠在她的肩头,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胸正紧紧贴着他的心口。 毕竟是情场高手,所以,盛凯诺一秒就可以判断出她穿多大码的文胸。 第846章 算投怀送抱? 那旁拍摄的男人见了,嘴角冷冷地勾了勾。 因着已经拍到想要的,他也不敢多呆,盛凯诺警惕性很高,他怕被盛凯诺发现,便匆匆离开。 许久后,盛凯诺伸手推了推她,想将她推开。 可,贝萤夏却不肯。 她就紧紧抱住他,也不松手,想着是还怕他吻她,男人知道她担心什么,不禁笑了笑,调倜。 “你这是在对我投怀送抱了?” 闻言,贝萤夏冷哼一声,一下子狠狠用力推开,她转身想跑,可,盛凯诺抓住她的手腕不放,还用力拉回来。 贝萤夏急了,在被逼拉回来后,头又一下子撞抵他心口,就是不肯把脸正面给他。 见此状,盛凯诺无奈地笑着摇头。 他伸手摸抚了她的头,像摸抚一只宠物猫那般,含笑解释。 “行了,我不碰你就是,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叶开给了他一个机会,可,如今他不想要这个机会,因为,如果用强的,肯定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盛凯诺想转换攻势。 他要用温柔的。 小车一在雅乐轩门口停下后,贝萤夏马上推门出去,盛凯诺都没来得及跟她说声道别,她就已经飞奔出去。 那股躲劲,像是他会把她吃了一般。 瞧着已经跑远的倩影,男人无奈地摇摇头,发动引擎,便开去了。 另一旁。 叶开看着相机里拍摄的那些照片,她嘴角冷冷地笑了笑,冲那人吩咐。 “去,把相片洗出来。” 在给盛凯诺提供机会的同时,叶开瞒着盛凯诺,来个一石二鸟,她要贝萤夏彻底在段西辞身旁待不下去。 雅乐轩。 贝萤夏人坐座位上,她托着下巴,视线看着上面,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这上面,而是在不断想着,谁写的小纸条。 或许就是盛凯诺,只是,他说谎而已。 或许,又真的不是他,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也怪她太轻信别人,给张小纸条就会去,可,这种骗局,的确是她第一次遇到的。 傍晚时。 段西辞过来接她,一坐进男人的小车,贝萤夏就将头靠过去,静静地抱住了他,脸侧着贴他心口。 见此,男人挑挑眉,不解。 “怎么了?” 他伸手摸抚了她的头发,那个动作,跟盛凯诺的几乎相同,看得出,男人都喜欢用这个对女性。 贝萤夏看不开中午那件事,心头一直抑结着,闷闷应答。 “被人骗了,不高兴。” 这下,段西辞倒笑了笑,并没有太把她这话当回事,只当她发泄情绪的胡言乱语。 “谁还有胆子骗你?嗯?” 接下来,他载她回家吃饭,因着一直不高兴,晚饭,贝萤夏也没有吃多少。 入夜,她在洗澡的时候,段西辞在床上玩着手机。 贝萤夏的手机在那旁的桌面上,忽然在这时,她手机响了,见此,段西辞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旁的浴室。 透过磨砂玻璃,可清楚地看到她玲珑的曲线。 男人不禁邪恶地想着,要是她就这样光着出来,该多好,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身体挪过去,拿过她的手机了。 来电显示的,是一串号码,证明这是个未被保存进通讯录的电话。 长长的数字,男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放耳边,接听。 “喂?” 盛凯诺一听,就没吭声了,他打的是贝萤夏的手机,没想到,会是段西辞接的电话。 那头,段西辞见对方迟迟不出声,不禁拿下手机看了看。 确定还在通话中,段西辞又放回耳旁,声音多了一层疑惑。 “喂?” 不曾想,话音才刚落,那头的人却一下子挂断,让段西辞觉得莫名奇妙的,他再度拿下手机看了看,然后没兴趣,重新丢回桌面上了。 贝萤夏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段西辞没瞧她一眼,继续玩自己的手机。 “刚才有你电话。” 闻言,她一怔,正向他走过去,两手拿着大毛巾在擦头发。 “哦?是吗?谁的?” 床上的男人继续玩着手机,也不知道他玩的什么,他还是没正眼瞧贝萤夏一下。 “不知道,一串数字,打通了又不说话,我问它,它给挂了。” 然而,这事却引起了贝萤夏的警惕心。 她心头突地一跳,有丝丝不安,白天就遇到了小纸条骗局一事,晚上,又是打电话来不说话。 贝萤夏有了心理阴影,担心着会出事。 中午那事,她没敢告诉段西辞,免得他会大发雷霆。 接下来,等贝萤夏吹干了头发,她躺床上休息的时候,那通电话,又打过来了,段西辞就靠坐床头,还在玩手机。 见此,他挑挑眉,准备伸手去拿的。 可,贝萤夏眼眸动动,自告奋勇地扑过去了,喊。 “我来接。” 段西辞便放弃,让她接,贝萤夏拿到手机后,她瞧一眼,是数字号,见此,她心头一沉。 男人刚才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号吧? 她怀着不安紧张之心,重新躺回来,更接通了手机,放耳旁。 “喂?” 那头,盛凯诺嗤笑了一声,终于是她接手机了,见此,他不禁调倜。 “刚才干吗去了?怎么是段西辞接的电话?” 见着果然是他,贝萤夏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她强忍着没发作,省得段西辞看出什么来。 贝萤夏瞧段西辞一眼,确定他正玩手机,没空理自己时,才收回视线。 “对不起,你打错了。” 说着,她直接挂,这倒让那头的盛凯诺怔了怔,然后,男人一笑,他知道她不方便。 挂掉电话后,贝萤夏趁着这机会,快速地删掉那通话记录。 她担心段西辞后头会查号码机主。 床头前,男人玩着手机没看她,不过,话却淡淡传来。 “打错的吗?” 闻言,她看向他,浅浅地勾唇。 “嗯,打错的。” 男人似乎信了,没有再开口,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心头却紧张又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叶家。 奢华高贵的沙发上,叶开搭叠着一腿端坐那儿,整个后背都靠着椅背,她手头拿着一叠照片在看。 那是贝萤夏和盛凯诺在凤凰公园内的照片。 现在已经洗好出来了。 瞧着照片里两人一张张亲密的模样,叶开冷冷地笑开了嘴角,她甚是满意一般,不禁放下那叠照片,又去拿桌面上另一叠的。 “这些就是那个表子跳楼的照片?” 第847章 叶开并不甘心 当时有很多围观群众,有人用手机拍了一些下来,叶开派人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珍贵的画面给拿到。 一旁,一名男人候在那,对她相当尊敬。 “是的,叶小姐,目前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要是还嫌不够,我会继续想办法的。” 沙发上,叶开却笑着摇头。 她将两叠照片全都拿起来,递给那名男人,笑。 “表子的那份,送到贱妇那里去,告诉她表子跳楼的地点,另一份……” 恰缝傍晚。 10月底,天气很凉,贝萤夏一如既往地坐在教室内,还差一点点时间就要下课了。 这堂课,刚好是自习。 她空闲得很,拿着本书在看,也没什么心思去看。 刚好,口袋内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她调的震动,察觉到了,便趴下来,拿出看了看。 是座机,不知道谁打来的。 贝萤夏是有些犹豫的,怕再接到盛凯诺的电话,但,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接了。 如果真的是他,她立马就挂,可能是别的什么急事呢。 “喂?” 接通后,她放耳旁,那头,陌生的声音急急传来。 “喂,是贝小姐吗……” 离下课时间,还剩五六分钟左右,全场安静着,忽然,贝萤夏却突地一下从座位站起。 她急急又慌乱一般,抓过自己的东西就跑人。 同学们全部看来,以为她要早退,苏恬静更压低声音叫她。 “贝贝,你干什么?” 可,贝萤夏跑得太急,实在没空回答苏恬静,她眼泪都溢出了,发了疯一般冲出去。 接下来,当贝萤夏打车到市一中的时候,下方已经围了很多人群。 有人指着上面高楼上的人指指点点。 “这医院是不是又医死人了?上次有人跳楼,才半年未到,现在又有人跳楼。”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医死人了……” 吱吱喳喳的讨论声。 贝萤夏一跑到,方海已经站在围栏的边边上了,身体稍稍一不平衡,就会掉下去。 医院方面的人和警察正在努力劝她。 可,方海哭得绝望,她听不到,只拿着照片一小叠一小叠地往下洒,大哭大喊,如此凄凉。 “初雪,我的女儿呀,你死得好惨呐……” 看着这一幕,贝萤夏冲到后,她不敢靠得太过,哭着喊对方。 “方大妈,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 可,方海如今根本无法冷静,先前她知道初雪已死一事,就缓了那么久,毕竟没有看到画面。 如今,初雪死的画面,却通过照片完全地呈现在她眼前。 那种崩溃,是她无法承受的。 照片很血腥,直接拍到初雪血溅当场的那种,身躯已经不完整,毕竟,是从那么高的楼层跳下来。 方海亲眼目睹,根本不可能接受得了。 接下来,众人劝了一下,却还是无用,终于在这时,段西辞赶到了,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冷沉。 “贝贝!” 闻言,贝萤夏一回头,她已哭得两眼红肿,看见是他后,又急又喜的,马上迎过去。 “段西辞,你快劝劝方大妈,她想不开。” 男人扫向那旁的方海,眸子又冷又沉,他朝方海走过去,一边试图劝她。 “方大妈,你死了不要紧,可,你有没有想过初雪?她一定不会希望你死,她会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延续她的生命活下去。” 围栏旁,方海情绪激动起来。 她怒然地指着段西辞,并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只是想起了,初雪是他害死一事。 “都是你,初雪明明就是那个女人害死的,你不帮忙,还帮那个女人,你这个魔鬼,亏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说着,方海将手中最后一小叠照片用力一扔。 风吹来,照片飘飘扬扬地落下,她看着蓝天,看着白云,仿佛就瞧看了初雪在向她挥手一般,两手张开,淡笑。 “初雪,别怕,妈妈来陪你了……” 身体稍稍一前倾,人就掉落下去了,见此,贝萤夏震惊地睁大双眼,声嘶力竭地喊出来。 “啊~” 段西辞脸一沉,几乎是毫无犹豫就扑过去的,与此同时,警察和医院的一些工作人员,同时在扑过去。 下方,更传来群众的惊呼。 险险地,方海在掉落下去的时候,段西辞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她肩头的衣服。 他一手固定身体,只用一手拉住方海,吃力得很。 “方大妈,快把手伸上来!” 衣服承受不住那么重的身体,开始撕裂,眼看着很快就要掉人下去了,可,方海根本不肯。 她哭着还挣扎起来,干扰段西辞。 “放开,让我去死,我要去陪初雪,她在下面一定很害怕……” 忽然,撕拉一声,衣服裂开一个大口,段西辞一急,他豁出去般,另一手同样伸出去拉人,才险险拉住。 可,他抓不到方海的手,根本无法将人拉上来。 男人前所未有地急,语气都是暴躁的。 “方大妈,快呀,把手伸上来!” 好几个警察紧紧按抓住段西辞的两腿,他才没掉落下去。 可,他肚脐以上的身体,已经全部下坠出来了,失去了平衡,必须靠外力才能不掉下去。 下方的方海还是不肯,挣扎着干扰,哭喊。 “放开我,让我去死,我干脆死了算了,还活着干什么……” 叶开就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一幕,见段西辞如此豁出性命来救一个人,她垂身侧的两手,紧紧握成拳,显示着她的紧张。 此时,叶开只在着紧段西辞的生命。 她想着,他都快掉下去了,怎么还不放手?难道他也要跟着掉下去才甘心吗? 高楼的上方。 终于,裂开口子的衣服再也承受不住重力,一下子撕拉地尖叫,方海整个人终于掉落。 男人见状,一惊。 同时,他的身体也因为突然的失重,而连带着一起掉落,警察的惊呼声传来。 “快抓住!” 下方的人群,更纷纷往前冲去,同样是惊呼声。 就连叶开,都失声捂嘴低呼出来,因为,段西辞差点就掉落下来了,好在,警察抓住他的脚裸,及时将他拉住。 接下来,警察用力将段西辞拉上来。 他人是没事了,可,下方的人群吵杂,段西辞不用猜都知道后果。 第848章 得意时的张狂 见此,男人下意识地看向贝萤夏,只见她呆呆的,像是失了魂一般,完全没了灵魂。 段西辞眼中一刺痛,他大步朝她走过去。 一来到,男人用力将她扯进怀中,把她的头紧紧按在心口,不让她再看,痛心地安慰。 “贝贝,别看,不要看……” 上次,贝萤夏只看到初雪跳完的结果,这次,却是亲眼目睹方海完整的跳楼过程。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有了。 接下来,医院方面的人,在处理后续,段西辞不敢让贝萤夏多看,及早就带她走了。 那画面,一定是血腥无比的。 晚上21点,书房内。 段西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顾北,等着他的答案,顾北例行公事一般,讲解。 “那些散落的照片全部都是初雪当时死亡的画面,估计方海就是看到这些照片,精神层受了刺激,所以,才接受不了,产生轻生念头。” 闻言,男人双眼眯了眯,散发危险。 他基本就是顺着问题问下去的。 “照片谁给她的?” 如果没有照片的刺激,或许,方海根本不会轻生,现在,段西辞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心思那般歹毒,非得去刺激一名痛失亲人的受害者。 然而,顾北摇摇头,透着无奈。 “不知道,还在查,现在事情没进展,得过段时间才确定能不能查出。” 段西辞从书房回来的时候,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瞧见贝萤夏抱着笨笨安静地窝床上。 她抱狗的模样,让人看着悲伤。 可,她却又没有一滴泪落下,那画面,让人看着更难受。 男人默默低头,朝她走过去。 “贝贝,你别这样。” 来到床边,他坐下,伸手将她拉过来,贝萤夏安静地窝他心口,当他把她头按进怀里的时候,贝萤夏才哭出声。 似乎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地方一般。 贝萤夏一边哭着一边捶他的心口,都怪他,都怪他,要不是他说漏嘴,方海根本不知道初雪已死一事。 可,贝萤夏也仅只是怪到这个头上来。 她现在情绪混乱,根本没想到是有人故意将照片给方海,让方海看了受刺激才造成跳楼一事。 段西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捧住她的脸亲吻。 他会的,只是在床上把她做累,然后,她睡觉了,就不难受了。 男人的身体重重压在她身上,脸埋她脖颈间,沉沉喘着气,身子底下,贝萤夏已经昏睡过去,脸颊的泪水还没干,两片腮红瞧着醉人。 第二天上午。 当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不用去雅乐轩了,已经迟到了,而且,她同样没有心情去。 窝床上的时候,她卷着被子坐在那,人还是发呆。 方海的事,太刺激她了。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杜妈不在,可能在楼下厨房,她也不想起来,就继续坐。 手机突地响起,响了好久,贝萤夏才转头看去。 拿来一看,又是一串数字。 她都搞不明白,通信公司是联合诈骗份子一起的么?怎么会那么多莫名奇妙的电话打进来? 贝萤夏呆呆地接通,放耳旁,声音很低落。 “喂?” 那头,对方大概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叶开一声冷笑传来,语气尽是攻击。 “贝萤夏,怎么样?你斗得过我么?当初,我说了,要弄瞎那表子的母亲,今天,我没弄瞎她,可,我让她死了,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报仇么?你有做得成功一件事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由最开始的呆愣,瞬间回过神来。 她猛然愤怒,双眼都通红了。 “原来是你!” 贝萤夏知道方海是受了照片的刺激,可,她不知道照片是谁给方海的,没想到,居然是叶开在搞鬼。 电话里头,叶开得意地冷笑,哼哼的。 “是我又怎样?你能奈何得了我么?贝萤夏,你个死蠢货,我告诉你,昨天你派人侮辱我,今天,我就要用十倍之仇来奉还你!” 说着,叶开一把挂断。 她始终认定,那些男的是贝萤夏派来的,虽然段西辞有原谅了贝萤夏,但,她可原谅不了。 大床上,贝萤夏还保持着手机放耳旁的动作。 只见,她正呆呆地落泪。 如果叶开弄死方海的理由,就是这个,那,贝萤夏只觉替方海很冤,叶开的清白,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却又的确是她当初向段西辞承认了的。 贝萤夏苦楚地笑了笑,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并不代表她就会因此而原谅叶开了。 如果叶开认为被毁清白,是她的错,恨尽管报她身上来,用不着害方海。 临近中午。 贝萤夏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待,她要将此事告诉段西辞,这一次,是她亲耳所听,她要段西辞跟她去找叶开,当面对质。 终于,小车的车声开进来,男人回来了。 听到他进门的声音,贝萤夏始终没有回头,脸上一片平静。 然而,未等她向段西辞告状,男人快走到时,就已经愤怒地将厚厚一叠照片猛砸她脸上。 “贝萤夏,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哗啦一声,照片砸得她脸生痛,贝萤夏下意识地闭了闭双眼,照片四散开,落地沙发与地面。 她睁开眼,扫去。 只一眼,贝萤夏就清楚看到了那些照片画面,见此,她终于有丝惊恐,马上捡过好几张来看。 段西辞冷眼站这旁,对她背叛一事无比愤怒般,劈头盖脸地骂。 “跟你在一起后,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即使是姜千雪那次,也是因为特殊原因才瞒着你,可,我最后始终没有跟她做过,她的孩子是别人的。” 沙发上,贝萤夏急着朝他摇头,想解释。 “不是,不是……” 可,她太急了,却有点情绪激动,根本无法冷静将话说清。 男人愤怒当头,更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只大声朝她吼。 “不是什么?贝萤夏,你别告诉我这是技术合成的,我派人检查过了,无合成痕迹,照片是真的。” 照片自然是真的,但,事实不是那样的。 她在真相中,是为了避开盛凯诺的亲吻,才去抱对方,可,照片前面那部分故意没拍有,只拍后面的。 这样,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心甘情愿与盛凯诺拥抱。 第849章 只能求别人 难怪段西辞会愤怒成这般地步了,因为,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的,以为她真的做了背叛他的事。 贝萤夏跟他解释不通,她猛然想到方海的事。 思及此,贝萤夏快速站起,抓住他的手袖就要拉人走,准备将此事先搁置一旁。 “段西辞,你先跟我去找叶开,刚才,她亲口承认的,方海手中的照片,是她派人给的,你跟我去她面前对质……” 不料,男人一个劲,就狠狠甩开她的手了。 他深深地、冷冷地,看了她好一下,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走人,丢下她一个人呆愣当场。 或许吧,贝萤夏完全没想到,这其实就是叶开的一个局。 段西辞看到照片,铁定会愤怒。 而她,因着心急跟叶开对质,肯定会跟段西辞提这件事,这样,会让段西辞对她更心寒,认为她在故意转移视线。 叶开此计,可谓一石二鸟。 厨房里,杜妈走出来,她看着贝萤夏怔呆的模样,心疼地喊了一声。 “贝小姐……” 刚才,她在里头都听到了,但,两人正吵着架,杜妈也不敢贸然出来劝。 贝萤夏没应,她只缓缓地转回身,重新坐回那沙发,捡起那些照片来看,心中,已是隐隐转换了另一个念头。 只要一牵扯与叶开有关的事情,段西辞就会护短。 可,照片中的这个男人,他不会。 两天后,贝萤夏主动找上了盛凯诺,两人面对面而坐,盛凯诺把玩了一下手机,他放桌面上,顺手端起一杯咖啡喝了口,瞧她。 “怎么?你倒是很少主动的。” 贝萤夏面无表情的,这个决定,是她迟迟犹豫了两天,才下得定决心。 她收回心神,视线平静地看他。 “我把自己给你,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个交易怎样?” 是段西辞一步步将她推出来的,她走投无路了,凭自己的能力,根本奈何不了叶开,所以,她只能权色交易。 对面,盛凯诺一听,倒怔了怔。 他视线不自觉地扫了一眼那桌面的手机,然后,平静地又落回她身上,挑挑眉。 “说说看。”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贝萤夏的人都有些恍惚。 以前,她是被段西辞逼迫,没想到如今,竟是她主动跟别人权色交易,贝萤夏真是越发地恶心自己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再是谈资。 不远处,有秋风吹来,11月初的天气,越发凉了,晚秋的气息在缓缓移走,初冬踏着慢慢步子在逼近。 她一步步地走,如同无灵魂的木偶。 盛凯诺含笑的声音还荡漾在脑海,透着邪恶与无耻。 “那好,房间到时我会订好,你人过来就行。” 当贝萤夏回到家的时候,段西辞并没在,自照片一事后,他生气到直接不回家了,就连晚上都不回。 傍晚吃饭的时候,她一人静静地坐在饭桌旁。 杜妈做了好多的食物,可,她看着,却有股食之无味的感觉,原来,吃饭真的会跟心情有关的。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吃饭都吃不下。 方海那边,丧事在逐渐办理了,段西辞特意安排她落葬在初雪的墓碑旁,好让两人有个伴。 至于贝萤夏请求的那件事,盛凯诺有在想办法帮她处理。 终于,在这天。 贝萤夏人坐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缓缓荡着,盛凯诺一通电话打过来,她接了电话,木偶般站起,便准备出门了。 悬崖旁,海风很猛。 地上,叶开被绑个严实跪在那里,她嘴巴被胶布封着,只能呜呜地叫喊,却也喊不出太大的声音来。 盛凯诺和几名男的在小车那旁。 他靠坐在小车的前面,一手夹着烟头在抽,帅气又迷人,视线正瞧着贝萤夏这旁,仿佛绑架叶开,于他而言,只是小儿科的事情。 贝萤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开,手头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父母的死,初雪的死,还有方海的死。 这一条条无辜的生命,无一不是拜叶开所赐,思及此,贝萤夏冷笑了声,其实她不想那么残忍。 “叶开,我真的很想一刀刀割在你身上,将你肉割下来,也让你体会一次彻骨之痛是什么感觉。” 叶开此时已经吓傻了。 她拼命摇头,眼中尽是惊恐,完全没想到,贝萤夏居然会联合盛凯诺一起来害她。 然而,贝萤夏却一步步朝她走来,那手头的匕首寒光闪闪。 见此状,叶开吓得呜呜大喊,拼命挪动身子想后退,可,她被绑得严实,根本无法动弹,叶开急得掉泪。 她这时的模样,看起来很可怜,可,贝萤夏瞧着,心头却犯恶心,语气尽是愤怒。 “你现在懂害怕了?逼死初雪,害了方海,做这些亏心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懂害怕?说到底,叶开,你不过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贝萤夏不对她现在的可怜有同情心。 地上,叶开呜呜地哭叫,甚至给贝萤夏磕头,嘴巴说不出话来,但,叶开那动作,明显是在求贝萤夏的意思。 应该也是怕死的吧,毕竟,谁都怕死,生命关头,丢掉自尊又如何? 等得势了,这些可以一并报仇回来。 盛凯诺这旁一直看着,瞧着贝萤夏那副冷漠的样子,他眼眸动动,猜得出,贝萤夏应该是恨极了叶开这个人,所以,才会有这种偏激思想。 站在叶开面前的时候,贝萤夏眼神冷漠,初雪死了,方海也死了,不该死的,全部死了,可,该死的,全都没死。 她痛恨叶开,但,贝萤夏终究下不去那个手。 只见她猛然抓过叶开的手臂,就是用力往那旁拖拉过去,语气是狠的。 “叶开,我不会亲手了结你,初雪和她母亲都是跳楼死的,如今,你就从这悬崖旁跳下去吧,顺便替我找一下段圣晚。” 一来到悬崖旁,贝萤夏作势要推她下去。 可,叶开受惊地挣扎,她拼命摇头,终于一副知错,并也认真悔改的模样。 “贝萤夏,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别杀我……” 瞧着她这可怜模样,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 第850章 亲手伤她 知错能改,她也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就在贝萤夏犹豫着要不要放掉叶开的时候,那旁,有一辆车开过来了。 察觉到动静后,贝萤夏一个看去。 不远处的盛凯诺自然也跟着看去的,一看到那车,他眉头皱皱,然后,马上想明白什么一般,看向贝萤夏。 “要快!” 贝萤夏同样反应也不慢,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就趁现在推叶开下去,要么,叶开可能就会被救走。 只有几秒的时间,贝萤夏就已下定决心。 她几乎没丝毫犹豫,拽着叶开就用力推过去,并还急喊。 “你给我下去!” 叶开哪里肯,她呜呜地挣扎着,拼命看向那旁,想向来人求救,贝萤夏同样知道她这点心思,心底更急了。 此时,贝萤夏没有理智。 她想疯狂地自私一回,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初雪和方海,都是实实在在死在叶开手上的,她放不下这个恨。 还有父母,那么多条人命。 就在两人这旁相互推搡的时候,忽然,嘭的一声,突然巨响,贝萤夏的手臂也猛然一痛。 只有短短几秒时间不到,她手臂就麻了。 见此,贝萤夏不敢置信地看向那辆车,车还在开来,可,她清楚地感觉到,子弹,的确是那辆车打来的。 地上的叶开怔了怔。 紧跟着,贝萤夏手臂的血一下子溢散开,她的注意力,才猛然注意到那伤口,见是枪伤,叶开相当震惊一般,双眼再度睁大。 这旁,贝萤夏痛得全身都在颤抖。 海风吹来,带着咸味,她身体一个无力,就是倒摔在地,手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盛凯诺注意到这一幕后,脸猛然一沉,马上就冲过来。 “贝贝!” 小车内,段西辞坐副驾驶座,他一手,还保持着狙击的动作,因为,子弹是他亲自射出的。 顾北坐主驾驶座上开车,看到这一幕,眼神有些复杂。 想来,段西辞能开出那一枪,也必定是下了很大决心吧,刚才,叶开眼看着就要被推下去了。 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段西辞只好向贝萤夏开枪,以此阻止。 悬崖旁,盛凯诺一跑到,他马上蹲低身。 “贝贝,贝贝……” 他看到了,她手臂在流血,那是刚才的子弹打入她手臂的伤口,盛凯诺情急之下,也无心思顾及叶开。 男人抱起贝萤夏,站起就是转身走人,要急着送她去医院。 迟点,她可能就没命了。 段西辞的车子停下,他手头拿着枪,并没放下,直接推门出来,举枪就是指着盛凯诺。 “把人放下!” 听到这话,盛凯诺愤怒地瞪着他,一时并不知道段西辞究竟想干吗。 “她受伤了,我必须送她去医院,否则,她会死的。” 段西辞面无表情,他持枪走近,然后站停,男人视线扫了眼盛凯诺怀里的贝萤夏,见她痛苦地颤抖,他收回视线,歪了歪头,盯着盛凯诺,又再命令。 “把人放下!我不说第三遍。” 这旁,盛凯诺自然是不肯放人的,只恨恨地带着愤怒之意对视段西辞。 贝萤夏如今动了叶开,盛凯诺也不敢确定,段西辞会不会念着旧情原谅贝萤夏,所以,在没有百分百的肯定时,盛凯诺是断然不敢冒这个险的。 那头的段西辞见他迟迟不放人,完全不客气,语气冷漠。 “一。” “二……” 听着这数数,盛凯诺脸沉了再沉,他双眼一眯,立马就朝自己的小车走去。 可,段西辞更狠,直接开枪。 “嘭!” 子弹打在盛凯诺的脚边,冲击力弹起的石子,让盛凯诺脚裸生痛,他眉头一皱,差点就站不稳。 未容他缓过劲来,段西辞冷冷的声音已经传来。 “如果你再不把人放下,这一枪,会直接穿透你的腿骨!” 盛凯诺的身份毕竟不简单,段西辞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刚才那一枪,他才打地面,让石子撞击盛凯诺,好给对方一个警告。 果然,盛凯诺站定在那了。 他危险地眯着双眼看段西辞,一言不发的,然而,段西辞已经朝顾北努了努头,顾北明白,走过去。 这一次,盛凯诺没敢玩花样,总算将人交给顾北了。 不过,却是交得有点恨恨而不舍。 顾北将贝萤夏抱进车中,然后去救叶开,全程,段西辞都拿枪指着盛凯诺,防止他玩花样。 等段西辞一行人开车远去的时候,盛凯诺才恨恨地咒骂一声。 “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段西辞持枪,今天这个局面,段西辞未必能威风成这样,可,他这头的人没一个带枪的,局面才如此被动。 小车里,男人抱着贝萤夏,不发一言。 他低眼瞧她,手,紧紧地捂住她的伤口,可,血还是在不断溢出。 贝萤夏痛得颤抖,心也寒得厉害,终于,为了叶开,他向她开枪了,这一枪,贝萤夏毕生难忘! 叶开被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她回头看了看,眼神有些复杂。 但,一看到贝萤夏后,叶开眼中又闪过愤恨,暗暗咬牙着,发誓,这个仇,她势必要报回来。 车子不是开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 叶开被顾北给送回叶家了,虽然她受了惊,但段西辞目前是无时间去顾及她的。 房间内。 白流苏在帮贝萤夏取子弹,打得太深,迟迟取不出来,贝萤夏已经痛得咬牙低喊了。 见此,段西辞担心她受不了,二话不说,往前一步,将手臂塞她小嘴里。 “咬它!” 手臂传来的巨大痛苦,已经超越贝萤夏肉体所能承受的,她一见段西辞的手臂伸过来,就把这手臂当作是他一般,狠狠就咬上去。 男人立马痛哼,血,已经跟着出来了。 即使她将他手臂咬流血,可,段西辞无责怪之意,视线扫向白流苏,见白流苏迟迟取不出子弹,男人多少有几分焦虑暴躁。 “快点!” 接下来,子弹总算顺利取出了,白流苏一边帮她包扎,一边说着风凉话。 “差一点点,就打进骨头了,到时,整条手臂都要废掉。” 闻言,段西辞不发一言,他只看向贝萤夏,然而,贝萤夏现在闭着眼,谁也不看,可,段西辞清楚地看到,她眼角的泪意。 或许这一次,他彻底让她心寒了吧。 第851章 不想理他 白流苏走后,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两人,男人在床边缓缓坐下,动作都是温柔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让她不舒服般。 “贝贝……” 她闭着眼,根本不想听他的,直接将脸侧向床的里面。 段西辞自然看到这一幕,男人眼眸动动,最终,还是默默低头了,如今,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事实就是那样,他的确是为救叶开,才向她开的那一枪。 许久的许久后,当段西辞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贝萤夏的声音,却缓缓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向我打那一枪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把我直接打死?” 她最心寒的,无非就是这点。 床边,男人挑挑眉,见她问的是这个,他后又点点头,语气听着平静,却带着万分的笃定。 “我枪法很准,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伤着你,才打出那一枪。” 可,他更应该知道,当时小车在缓缓开来,他是处于不断移动的状态,枪法再准,也会出现一定几率的偏差。 思及此,贝萤夏一声不发。 心,是彻骨地寒透了! 白天的时候,段西辞基本陪伴在她床边,只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出门一趟,去看了下叶开。 杜妈端食物进来的时候,笨笨也跟着进来。 它一瞧见贝萤夏,心就欢喜起来,摇着尾巴不断冲她叫,像是想讨主人喜般。 “汪汪,汪汪汪……” 床上,贝萤夏转头看来,看着笨笨,她静静的,杜妈走到床边了,将食物放那旁桌面,端起一小碗来喂贝萤夏。 “贝小姐,你好点了没?伤口还疼吗?” 可,她现在不想吃任何东西,贝萤夏又将头别开,即使是杜妈,也不想领这个情。 杜妈自然知道,贝萤夏这是迁怒于自己了。 段西辞寒了她的心,现在,只要是段西辞的东西,她都会刻意疏远,就如,她连笨笨也不理了一般。 思及此,杜妈叹了一口气。 她语气幽幽,说出了一件连贝萤夏都不知道的事情。 “有一次,段少差点出车祸,是叶小姐险险救了他,那小车眼看着都撞到了,叶小姐不顾自己危险,先把段少推开,她自己整个人被撞飞……” 杜妈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贝萤夏听得,眼眸动动。 虽然她没吭声,但,她显然有在听,杜妈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自己一个人,目视前方,就像说书人一般,讲着一个很古老的故事。 “当看到叶小姐整个身体都飞起来,在车子前端翻滚,然后落车子后面的时候,段少那时彻底呆了。” 能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的确伟大。 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生命了,别看现在那些男女说着多爱对方,可,一出事,十对有九对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所以,当时叶开肯用自己的命来换段西辞的命,才让段西辞对她感动,从而奠定叶开在他心底的特殊位置吧。 这么说来,叶开看似也不算很坏。 贝萤夏疲累地闭上眼,不管叶开坏不坏,总之,她所看到的,就是叶开在对自己展现坏的一面。 初雪的死,方海的死,那是钢铁般的事实,无论叶开如何辩解都无用。 外头,夜色逐渐降临了。 大床上,贝萤夏仍然在躺着,她受了伤,也动不了,只能继续躺着,这时,外头传来车声,是段西辞回来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伤口被纱布包扎着。 见此,贝萤夏冷冷地笑了笑,真好,她希望那个伤口永远不要结疤,时刻痛着提醒她,这个男人,残忍时到底有多狠。 段西辞推门进来后,他一边脱着西装的外套,一边朝她问。 “吃过晚饭了没有?” 刚才吃了点,不过,她没什么胃口,还是杜妈各种劝,她碍着面子才肯多吃两口的。 然而,贝萤夏也并没吭声,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让他一个人说个够。 男人将西装挂那旁衣架上,他习惯地解扯领带,见贝萤夏迟迟不应,才转头看来一眼。 瞧着她那模样,段西辞动作一停。 这时,他想了想,扯下领带将它挂搭衣架上,便转身朝她走过来了,手头并没停下,还在继续解开衬衫的纽扣。 贝萤夏终于瞧了他一眼。 男人走到后,他两手撑床面,身体前倾向她靠过来,笑。 “还在生气?” 他能笑得出,贝萤夏可笑不出,只见她一个别开头,根本不想理他,男人也无所谓,伸手一抱,将她抱起了。 见此,贝萤夏皱眉。 “你干什么?” 段西辞已经朝浴室走去,闻言,不禁垂眼瞧她,笑了笑。 “帮你洗澡呀,不是不方便么?” 洗澡的时候,段西辞让她那条受伤的手臂搭他肩头,这样,就不会碰到水了,他用喷洒淋她身上,伸手揉开那些沐浴露。 “叶开的那件事,等你改天手臂好了,我带你亲自登门道个谦,事情就算完了。” 又是要她道歉。 贝萤夏听着,已经习惯了一般,她冷笑了声,视线紧紧盯着他的眸子。 “因为叶开救过你段西辞一命,所以,无论事情对错,你总是对叶开走后门,对吧?” 她算是彻底看透了。 就算她拿得出证据,段西辞也不会真对叶开怎样的,就如那次,白尊楼不是给她证据了么? 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段西辞亲手将证据毁灭,她才无法将叶开送进监狱。 对面的男人,利眸一下看来。 两人对视着,大约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段西辞才点点头,他脸有冷漠之意。 “好,贝萤夏,你整天说着你自以认为的道,那我问你,如果我能证明何逸是涉黑人员,我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你会不会阻止我?” 这下,轮到贝萤夏怔住了。 想起何思,她好一下都缓不过神来,对面,男人句句诛心,字字逼人。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我现在的确没有证据,但,我敢以我段西辞的尊严跟你发这个誓,何逸他就是混那条道的。” 她缓缓闭眼,不知怎么回答。 何思还是不是她以前的那个何思,这事暂且不说,但,贝萤夏或许真的无法做到送何思坐牢。 第852章 两人想法不同 终于,贝萤夏彻底想明白。 阻止她与段西辞的,恰恰是两人自己,而不是外在的力量,因为,两人都要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所以,便成了敌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越加凉了。 永静公墓。 何逸静静地站在一墓碑前,碑主的名字,赫然就是何思,石碑的照片,也同样是何思,一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那墓碑,何逸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的手,情不自禁就伸起,摸上了自己的脸,脸,就是这张脸,这张该死的脸。 有秋风吹来,平添萧瑟之意。 忽然,皮鞋的声音传来,踩着青石板,在这安静的公墓内,响得特别清脆。 何逸自然是听到了的,但,他没有转回身。 男人走到了,静静地站他身旁,怀里,习惯地抱着那只蓝色的小狐狸,白尊楼的视线是看着那墓碑的。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闻言,何逸眼眸一动,激动的情绪明显露出,但,他很快就隐去,脸上淡静一片。 他没有看白尊楼,而是目视前方,看着墓碑。 “老板想说么?” 何逸习惯称呼白尊楼为老板。 这旁,白尊楼浅浅地勾了唇,他开始转身走去,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来。 “何逸,该告诉你的,到了时间,我自会告诉你。” 听得这话,何逸并无吭声。 白尊楼已经走去,可,他仍然站在这旁,视线就一直看着何思的墓碑,眼神越发复杂。 虽然段西辞一行人猜测他是何思。 可,再无人比何逸自己心中更清楚,他不是何思,而是何逸! 何思以前是跟贝萤夏一起长大的,可,他从小,是在白尊楼的组织里长大的,赫然不同的人生,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在之前,何逸甚至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人长了一张与他一样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与何思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如白尊楼所说,该告诉的时候,就会告诉吧,现在他逼不了白尊楼,只能继续等待。 思及此,何逸转身而走。 刚好,秋风吹过,地上的落叶被风带起,如同何思对他轻声的感谢。 白尊楼先出去的,安丝烟早已等候在那。 见他出来后,安丝烟迎过来,她扫了眼那墓园大门,视线落回白尊楼身上,心中,多少对何逸的身世感到些许好奇。 “boss,何逸与那个死去的何思……” 就连安丝烟都不知道这件事,真相,除非是白尊楼自己想说出来,否则,无人能解得开何逸的身世。 这旁,白尊楼浅浅地勾唇,他没看安丝烟一眼,含笑而答。 “不该你问的,就别多嘴。” 听得这话,安丝烟明白地点点头,跟上了,刚好,何逸在这时走出,他瞧着两人的身影,眼神有些复杂。 然而,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迈步就跟上白尊楼的步程。 白尊楼走在前,两人分居两旁,在后。 那个三人背景,真是寂寞而又相互取暖的感觉,或许,三颗心都是孤独的,但,三人间,又只存在相互利用的关系,并无真正的亲情在里头。 接下来。 贝萤夏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她手臂虽没大好,但,伤口却开始结疤了。 天气真的越发地凉了,大厅内完全不需要再开空调。 甚至,她身上,还淡淡地穿了一件外套,因为,单穿上衣,这种温度,会感觉有些冷。 沙发上,贝萤夏瞧了眼自己手臂的伤疤。 有点丑陋,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留下倒也好,让她吃住这个记性,一辈子也不要忘记曾经的伤痛。 段西辞走进来时,看见她坐那儿,不禁笑笑。 “难得见你没再窝卧室里,人都快发霉了。”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她没看他,更不想理他,那一枪,给她造成的心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 男人走到后,他径直在她身旁坐下,手更伸过来,想拥她入怀。 可,贝萤夏当场就拒绝。 她将他推开,语气听着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有话就直说,不需要这样。” 自贝萤夏受伤开始,段西辞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哪怕仅是简单的亲吻,都没有,因为,是她不肯。 见着她又再拒绝自己,段西辞眉头不禁皱起了。 他用那种眼神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下,可,贝萤夏始终一眼都没看过他,直接无视他的眼神。 男人拗不过她,最终一个叹气,他伸手横搭她肩头。 “贝贝,难道你想我们以后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么?”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 只见她转头看来,脸色平静,眸子更平静,语气,平静得如同死水。 “段西辞,有些话,或许我没有说,但,我料你心中应该清楚无比,我们俩,是真的不适合,各自有各自的观念。” 他的脸,一分分地沉下。 可,贝萤夏视若无睹,就当看不见,继续她的。 “我只是想不通,你玩了我也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腻?段少,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好疏远的称呼。 “玩你一辈子,玩到我腻。” 段西辞冷冷的声音传来,他伸手一抱,把贝萤夏抱起就朝楼梯口走去,见此,贝萤夏几乎立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试图挣扎,恼怒地吼。 “段西辞,你干什么?放开我,混蛋……” 然而,当男人将她抱到卧室的床旁,她也没有挣扎开,男人一个俯身压下,紧紧按住她的手了。 身子底下,贝萤夏怒目而视,语含讽刺冷笑。 “段西辞,你还是不是人?我现在受着伤,连病人你也不放过?” 他知道她在用激将法,然而,段西辞根本不理会,男人哼了一声,伸手就是来扯开她的衣服。 因着是在家,所以,贝萤夏都是穿的一些居家装。 衣服很容易就被扯开了,男人冷冷的声音亦同时传来。 “我不是人?以前在床上的时候,我没有让你知道,我原本就是一头兽么?既然你还不知道,那现在我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说着他就低头。 贝萤夏见他来真的,也开始急了,她拼命别开头躲闪,两手更慌乱地推他,叫喊。 “放开,放开我,救命……” 第853章 再遇 男人的唇,强行吻住她的嘴,他用舌头伸进去,搅动着她的小舌。 她推了,他就抓住她的手,狠狠按两旁。 如此一来,贝萤夏就无法再动弹了,最后,他又换成一手,将她的两手禁锢在头上,另一得空的手,伸来扯开她的衣服。 虽然挣扎,可,贝萤夏最终还是被他脱得精光。 这时,段西辞的气息,明显有些乱,有些急促,贝萤夏知道,他是来感觉了,也知道,一旦他这样,他是忍不住的。 思及此,她干脆一别头,不再看他一眼,眼角有泪水在缓缓下落。 “段西辞,你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闻言,男人眉头一挑,抬眸看她一眼,他瞧见她眼角的泪水了,见此,他眼神有些复杂,亦有些犹豫。 可,最后,段西辞还是俯低身子。 只是手臂受伤而已,又不是别的地方受伤,不碰着手臂不就可以了?哪儿来的那么多矫情? 贝萤夏实在难受了,她低低地叫,两手紧紧地抓住被单。 他瞧着,却是浅浅裂开了嘴角。 最喜欢的就是看她动情的模样,那时候最娇俏,如同盛开的花,等着男人来怜爱。 许久后。 段西辞站起向浴室走去,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明天我让白流苏过来替你瞧瞧,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床上,贝萤夏静躺,额头尽是汗水,都已经把那一带的头发给弄湿了,她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有点累了。 被子盖住了身体,只留出脖颈那一带。 吻过的红痕鲜艳地存在着。 段西辞说,要带贝萤夏亲自上门给叶开道歉,的确,他总是说到做到的一个男人。 这天,秋高气爽,段西辞果然带她去了。 一路上,贝萤夏全程冷漠,也不吭一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等到了的时候,下车时,看着那座豪宅,她有些晃神,上天总是这么不公平,即使是恶人,也给予对方金钱万贯。 这旁,男人关上车门后,看向她这里来。 “进去吧。” 她眼眸动动,还是不发一言,不过,有在按要求走去了,好,要她道歉是吧? 贝萤夏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这儿是叶家祖宅,叶开平时有自己的住所,不过,今天贝萤夏道歉,为了表示敬意,所以,段西辞让她来这儿。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叶开的意思。 两人走进后,叶开和她一家早已坐那儿了,瞧着那一家子,贝萤夏双眼眯了眯,散发危险。 这该死的一家人,一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个个凶悍。 段西辞站定在那儿,贝萤夏只得也跟着站定。 男人没看她一眼,视线只瞧着叶开那一行人,她们全部坐沙发上,叶开高傲地歪着头,嘴角含有讽刺笑意。 她这模样,与当日在悬崖旁的时候,真是天差万别。 贝萤夏也看透她了,叶开就是欺软怕硬的货,当时,她孤立无援,所以才向贝萤夏低了这个头,让贝萤夏心生同情之心。 如今,她这般情况,不用怕贝萤夏,自然嚣张无比。 大厅内一片平静,边边上,有黑衣保镖在站立,一排排的,看似维护秩序,然而,那些保镖到底站那儿干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男人的声音在这时传来。 “叶开,贝贝一时不懂事,她做了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情,如今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一条手臂受伤至今,你看,也没什么好再责怪她了吧。” 段西辞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沙发上,叶开挑挑眉。 她视线落贝萤夏身上,只见贝萤夏沉静一下,然后,忽然一笑,她开口了。 “叶开,我当时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有点吊儿郎当的模样,毫无真诚,因为,贝萤夏亦同样不需要向她表达真诚,她不配。 那旁,叶开瞧着,心头有些气。 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贝萤夏,没事找事一般,非得刁难贝萤夏。 “贝萤夏,这就是你道歉该有的样子么?你可知道,你当时犯了绑架罪,杀人未遂罪,伴随恐吓罪,等等一系列的罪名,哪个不足以让你在牢里坐到死?”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叶开,得饶人处且饶人。” 明显有护短之意,叶开瞧着,两眼眯了眯,有些气不过,然而,段西辞为贝萤夏出面,她也不敢真的太过份。 出了叶家的大门时,拉开车门坐进来,贝萤夏语含讽刺笑意。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炸了这里。” 这旁,男人眼眸动动,对她这话,并无回话,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不过,叶家那个老顽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如果贝萤夏不道歉,老顽固势必找她麻烦。 两人的小车路过偏僻高速时,看着外头的好山好水,贝萤夏嘴角有浅浅笑意,她一时感叹出声。 “好久没回乡野看过了。” 活在大城市,倒差点忘记乡村的朴素之美。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眼眸动动,忽然,他许是想到了事,不禁开口,笑。 “想去庄园看看么?我认识一位老朋友,他在石竹市的郊外有一片很大的庄园,从这儿开车过去,不用多久,现在就能过去。” 闻言,贝萤夏一怔,忍不住看过来。 她看着男人的侧脸,没吭声。 接下来,段西辞果真带她去庄园看了,因着是未预约就过来,所以,那位老朋友也不知道段西辞今天会突然造访。 两人推门下车,段西辞拉着她的手一并走。 看着十指紧握的手,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她看了看他,然而,此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暖暖的秋日洒落下来。 金黄色的光芒将他脸上镀上一层金光,显得他更加尊贵了。 刚往前走不久,两人就看见那旁的住房不远处,一男人静静地坐在院子的藤椅上。 看到他,段西辞与贝萤夏齐齐一怔。 他眼睛稍稍睁大,显然也被震惊到,贝萤夏的夸张些,两眼都快睁成铜铃眼。 刚好,在这时,那名穿白衣的男人似乎察觉到这里的情况,他一下转头看来,然后,就看见了贝萤夏二人。 第854章 少跟白尊楼来往 下一秒,贝萤夏已经松开段西辞的手,直向段圣晚冲过去了。 是的,没错! 大家都以为段圣晚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如今他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藤椅上,段圣晚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两人。 所以,他同样怔了怔。 只见他缓缓站起,人呆呆的,一时不知怎么反应般。 贝萤夏一扑到,立马就摔撞他怀里,她紧紧抱住他,似乎还嫌不够,一小手握拳,又狠狠砸了砸他的心口。 她的头,埋他这旁的心口,低低地哭泣。 这模样瞧着,倒像那些撒娇的女朋友一般,段圣晚皱了皱眉,然而,他的手,却是缓缓抬起,抱住了她。 段圣晚的视线看向段西辞,却是见,那男人僵着。 两兄弟就这样对视。 或许,段西辞也没有想到,自己想带贝萤夏来庄园玩而已,却是给了她与段圣晚重新的开始。 好一下,段西辞调节好情绪,他才走过来。 “你还活着?” 闻言,怀里的贝萤夏似乎终于回神,她推开了段圣晚,擦了擦泪水,抬头看他,两眼却明显有哭过的红肿。 “段圣晚,你活着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看着她为自己哭泣,段圣晚眼角不禁染笑。 他缓缓抬手,抚上她的眼角,擦拭着那些泪水,对面,贝萤夏安静着,没拒绝,这男人救过她的命。 段圣晚浅浅笑开了眼,只见他解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是想着好好在这里养一下伤,不受外人打扰,所以,才没跟你们说。” 那头的段西辞走到,他见两人动作这样亲昵,不禁一皱眉。 下一秒,段西辞就已经伸手用力拉开,贝萤夏整个人,就摔撞他怀里去了,男人看着段圣晚,视线有些冷。 “没事就好,你想养伤,我们也不会打扰你的。” 段圣晚还活着,贝萤夏自然是高兴坏了,这时,三人一起走在庄园里,地下是绿盈盈的草坪。 贝萤夏走中间,将两兄弟分割开。 一旁,段西辞习惯地双手插袋,贝萤夏这旁跟段圣晚说着话,男人只是听,并无插嘴。 “段圣晚,你当时掉下去了,是怎么活过来的?” 听着这话,段圣晚浅浅地勾唇。 他靠近贝萤夏这旁的那手,帅气地插口袋里,只有另一只手放出来,远处有清风吹来,吹乱他额前的细碎刘海。 男人眺望远方,语气听着有点幽幽。 “其实我当时就已经游到了岸边,本来也是想回石竹市的,但,转念一想,又没回,就过了老任这边,恰好他这庄园适合养伤。”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 一直沉默不开口的男人,在这时,终于开口说了一声,听着像是很随意的问话。 “你当时追白尊楼,到底追他干什么?” 贝萤夏同样很在意这个问题,她不禁看向段圣晚,然而,段圣晚眼眸动动,只沉默半分钟未到,男人就已经想好的答案。 “我追他干什么,是我的事,段西辞,不用你多管。” 见段圣晚都这样说了,段西辞也不再多问,问了也没用,如果段圣晚不肯说,他拿枪指着对方的头都没用。 接下来,几人在那说说聊聊了一下,临散前,贝萤夏不禁看他问。 “段圣晚,你什么时候回石竹市?” 最先有异样的,是段西辞,男人眼眸动动,看这里一眼。 段圣晚同样扫段西辞一眼,然后,他视线落回贝萤夏身上,浅浅地冲她勾唇。 “迟些天就会回去。” 想到某件事,段圣晚伸手拉贝萤夏走去。 “贝贝,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看着他拉人走了,段西辞身子一动,他本想阻止,但,最后想了想,又没有这样做,只是,视线一直看着那两人而已。 这旁,段圣晚拉她直到段西辞听不到的距离,才停下。 贝萤夏自然是很不解他这样。 “段圣晚,有什么事要这样神神秘秘地说呀?” 男人没答,视线先是扫了一眼段西辞,确定他不会听到,才收回视线,落贝萤夏身上。 瞧着她,他想起了白尊楼,段圣晚眸子平静。 “贝贝,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白尊楼的?” 他必须先确定一件事。 对面,贝萤夏一怔,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其实她还是搞不懂他这样到底是干什么。 “认识白尊楼呀?我想想……” 一个想到,她便抬眸看过来。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出门去雅乐轩,路上转角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跟他碰上了,然后,我把他东西碰地上了,还帮他捡,就是这样认识起来的。” 段家人,没有一个是傻子,段圣晚一听,基本就可以确定这件事了。 根本不是那么恰好的碰上,而是白尊楼有意的接近。 蓝狐的接近,无非就是针对段西辞,而段西辞目前的软肋,貌似就是她,思及此,段圣晚看向她,神色有些严肃。 “贝贝,以后跟那个白尊楼,少点来往,听我的准没错,我总不会害你。” 话是这么说。 但,没头没尾的,就叫她不跟某个人来往,贝萤夏总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太好,她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为什么呀?段圣晚,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白尊楼到底怎么了?” 有些话,他是不方便跟她多说的。 段圣晚也的确没有跟她说,只是如此吩咐而已。 “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如果你信我,就听我的,如果你觉得无法信任我,那随便你好了,反正任凭我废话再多,也说不服你。” 他转身走去,贝萤夏站这旁,怔怔地看着。 有风吹来,绿草弯低了腰。 这时,段西辞走到,男人站她身旁停下,视线看着那旁的段圣晚背影,话,却是在问她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 听得这话,贝萤夏眼眸动动,她欲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终究是有些私心,连段西辞也不愿告诉。 “我们两个的小秘密,不方便告诉你。” 一旦告诉段西辞,段西辞势必也会怀疑白尊楼,可,她不愿看到某种局面。 身旁,男人眼眸动动,并没再多话。 晚上的时候,两人拿了帐篷,在野外露营,帐篷的门口前,她坐草坪上,两手抱圈着双腿。 第855章 注定悲剧 段西辞走过来,在她身旁一坐下,帅气的姿势。 他转头看了看她,然后笑。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在野外过夜的呢。”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在盛开,它们呈现倒针形,居然没有叶子。 贝萤夏看着它们,不禁就伸手指去。 “段西辞,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他应声看去,那花看着眼熟,男人迟疑地开口。 “那不是……” 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已经先开口了,手在这时收回。 “那花叫鬼擎火。” 男人怔了怔,忽然觉得这名字怪怪的,身旁,贝萤夏的声音又再传来。 “段西辞,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他看来,挑挑眉,并没吭声,但,瞧着他那态度,应该是有心思听的意思,这旁,贝萤夏便开始说出来。 “从前,有一男孩,他与女孩是青梅竹马,两人相互喜欢着,然而,男孩有高志向,他不甘平凡,离家外出闯荡的时候,他紧拉着女孩的手,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风光回来的时候,就是迎娶你之日。” “后来,男孩的确功成名就了,女孩听到很多人说他有女朋友,很花心,更说他已经忘记她了,女孩很伤心。” “可,她仍然不甘,包袱一裹,就是过去找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她找到了他,总算能站他面前。” 四周很安静,有清凉的晚风在吹过。 段西辞第一次听人讲故事,他静静看她,见她突然停止了,男人不禁皱皱眉,不解。 “继续说呀,怎么了?”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可,她眼眶红了,有泪水在里面闪烁,他再度一怔。 只是说个故事而已,段西辞没想到她会哭泣。 他有些慌,本想劝她的,可,贝萤夏已经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悠悠的语气,又已经开始了。 “看着眼前衣着光鲜的男人,女孩心中有悲愤,她哭着责问他,为什么忘记她了?她从没忘记两人的约定。” “可,男人表现得是那么冷漠,甚至抬手看手表,一副他时间很珍贵的模样,最后,他无情地跟女孩承认,自己就是花心,就是忘记她了。” “女孩很绝望,哭着转身跑走了。” 段西辞甚至能听到,贝萤夏的声音,有微微的哽咽,他怔了怔,不解这个故事到底哪里让她感动。 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傻女孩信了一个花心男的承诺而已。 “后来,女孩没有再联系过那男的,他也再没见过她,男人以为,女孩应该是回乡下了,他没当回事。” “男人的眼睛患了病,会致死,他纵然有千万家产,却也没有任何用处,医院迟迟找不到配对的眼角膜,终于,在男人的眼睛快坏死的时候,他总算接到医院的通知,找到了成功配对的眼角膜。” 闻言,段西辞一下插话。 “是那女的?” 贝萤夏看来,然而,却是朝他摇了摇头,她表情平静,又收回视线去,继续。 “医生告诉他,是一名刚出车祸的男士,家人捐赠了眼角膜,男人在为别人生命死去的悲伤同时,自己又有些兴奋,他眼睛好了,男人更暗暗发誓,治好眼睛后,一定第一时间找到女孩,跟她结婚。” “手术很顺利,他恢复后,果真第一时间去找了女孩。” “然而,乡里的人告诉他,女孩前段时间寄信回来,说她对男孩的行为很失望,自己找了男朋友,现在过得很好,已经怀孕了。” 这旁,段西辞怔愣当场,他有点猜不透这个故事。 “男人见她过得幸福,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默默回了大城市,几年后,他重新找了个女朋友,跟对方结婚,更生了孩子。” “一次,他跟当年主治他眼睛手术的那位医生一起喝酒,医生酒后不小心吐露真言,原来,眼角膜是女孩的,她愿意捐,但,医生必须得按照她的要求来跟男人说,所以,就成了后来那个说法。” “女孩临手术前,还交给医生一封信,说等男人老死的时候,再交给他。” “男人知道所有的真相后,双眼赤红地逼着医生现在就交出来,信上,只简单地写了一句:我无法陪你看日出日落,可,我的眼睛可以,它会代替我,陪你过完这温暖一生。” “一个月后,男人突然自杀了,他的所有家产,已经全部安排律师处理,将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继承,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也没人知道他自杀前心里在想什么,他走了,将哭声与痛苦留给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晚风越吹越凉,如同段西辞现在的心情。 远处,不断有风在吹过来,那一簇一簇的鬼擎火,争相绽放,妖到艳极,段西辞收回视线。 他转头看向贝萤夏,挑挑眉。 “这样就完了?” 闻言,贝萤夏却是没吭声了,她一直目视前方,眼神有些幽幽,就定定看着那片鬼擎火。 “男人死了,医生很伤感,他前去拜祭那女孩,却突然发现,在女孩的坟头旁,长出了一簇簇的曼珠沙华。” 说着间,贝萤夏一下子转头看来。 “曼珠沙华除却另一个彼岸花的名字外,它还有一个名字,就叫鬼擎火。” 段西辞没有预想的那般吃惊,相反,他很平静。 只见他静静收回视线,看着那一簇簇的鬼擎火,眼底却无比复杂,这旁,贝萤夏亦没有再开口。 花开不见叶,叶盛不见花。 这个故事,注定的悲剧,这种花草,亦注定的不祥。 夜色深了点后。 帐篷内,贝萤夏看着他在铺被子,她挑挑眉,不太肯定地问。 “段西辞,我们今晚真的要在这里睡吗?” 这还是贝萤夏第一次住帐篷,她只是感觉怪怪的,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就像睡觉也会被人盯着睡般。 若不小心,睡相难看,那真是糗大了。 男人铺好被子后,他站起,转身朝那门口走去,然后,拉住拉链一拉,两扇门,就拉上了。 “怎么?你害怕?” 说着他转过身来,却是见,贝萤夏抱圈住自己的双腿,静静看着他这里。 她这副模样,倒让他为之心动。 第856章 快乐的庄园生活 段西辞大步走过去,一下将她扑倒,贝萤夏惊呼出声,然后,下意识地反抗,挣扎着不肯。 “段西辞,不要,这儿是外面,你想要,我改天再给你……”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地方做那种事。 然而,相比于贝萤夏的羞涩,段西辞却特别喜欢在这种地方,倒有点打野战的味道,很是能触发他的兽劲。 男人紧紧按住她,唇瓣从她唇瓣上移开,他微微抬头看她。 “乖,四周没人的,想你想得紧,别拒绝……” 说着已低头。 贝萤夏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间的衣服在被他蛮横地扯开,她紧张地抱紧了他,口中低低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帐篷内如鱼得水,外头,不远处。 一棵大树后,段圣晚静静地走出,他站定在那,眼神复杂,帐篷内的动静,即使他看不见,却同样知道里头在发生什么。 思及此,段圣晚缓缓低头,刚刚燃起的异样情愫,也在这一刻瞬间火灭。 她,终究不是他的,只能是弟弟的女人。 理清这点关系后,段圣晚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然而,那个转身,却带着决绝,仿佛他对贝萤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放下般。 那旁的帐篷,还在低低传来贝萤夏情动的声音。 第二天。 在晨光的沐浴中,地铺上的段西辞缓缓醒来,他发出初醒时的嘤咛,然后,睁眼时,还觉得朝阳的光芒有些刺眼,不禁抬手挡了挡眼睛。 放开后,段西辞下意识地转头看身旁。 可,哪里还有贝萤夏的身影,她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见此,段西辞眉头一皱,几乎是立马就坐起了。 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不出意外地,光裸一片。 男人又再看向四周,贝萤夏根本不在帐篷内,他觉得有些慌,不禁大声叫喊她,确定她的存在。 “贝贝,贝贝……” 外头,马上传来贝萤夏的声音。 “段西辞,你才醒呀?快起来。” 紧跟着,布门的拉链被人从外头拉开,露出贝萤夏的身影来,她明显换过衣服了,是农庄常见的那种宽松版运动服。 并且,贝萤夏头上还戴着农作时的那种草帽,看着别有一翻滋味。 帐篷内的段西辞挑挑眉,不解。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外跟着又补了一句。 “现在几点了?” 他探过身去,拿昨晚随意脱那儿的手表,一看,才发现,刚是8点过一点点而已,还很早。 门口那儿的贝萤夏已经不理他了,转身朝身后走去,不过,有传来她的笑声。 “段西辞,快点起来了,我砍甘蔗给你吃。” 接下来,等段西辞换上衣服后,他走出帐篷,远远就看到那旁的甘蔗地,贝萤夏跟工人在一块砍甘蔗。 她手法说不上多熟练,但,砍得断一条甘蔗就是。 贝萤夏跟工人一块有说有笑的,看着这幕,段西辞浅浅勾起一抹笑,即使放在田园中,她那股娇气,仍然隐藏不了。 因为,相比工人的熟练,她手法实在太过于笨拙。 男人主动朝她走过去,远远就笑了。 “贝贝,我要吃一根。” 听到这话,贝萤夏转头看来,见他终于起床了,她笑笑,拿起一根长长的甘蔗,挑最好的那节砍给他。 她用削皮刀弄掉外皮,然后才递给他的。 “吃吧。” 这旁,段西辞站定在那,他看着她,对面,她朝他笑着,不知怎么的,段西辞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男人伸手接过了,一咬,甜甜的糖水瞬间蔓延整个喉咙,他忽然就笑得不正经了。 “好吃,贝贝,就跟吃你的时候一个味道……” 甜甜的。 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已经一个白眼扫过来,及时堵住他的大嘴巴。 “快吃吧你,一根还堵不住你的嘴。” 段西辞爽朗地笑起,笑声随同清风蔓延向远方。 这旁,段圣晚双手插在裤袋,他跟庄园主人老任一块散步,身上简单的白色运动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耀眼。 看着那旁的两人,老任不禁笑笑,亲切慈祥。 “圣儿,你瞧瞧他们两个,多有夫妻相。” 闻言,段圣晚眼眸动了动,他眼中起初有丝复杂,很快就释然,然后消去,只见他脸色淡淡地作答。 “嗯,是相处得很好,真叫人羡慕。” 老任看他一眼,紧跟着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颇有长辈的语气。 “圣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像西辞一样,好好成个家了,如果你父母健在,他们也不希望老看你孤身一人……” 似乎是说错话了般,老任一怔,及时禁语。 他担心地看向段圣晚,然而,段圣晚并没说什么,只是停住了脚步,目视前方的眸子,一下子凌厉起来。 两兄弟的父母,从来都是一个禁忌,谁都不能提起。 金色蓝湾。 这是白尊楼在石竹市这边的一处住所,地处郊区,往南方向,就是海边。 夕阳透过透明玻璃,洒落在白色的地板上。 白尊楼背靠沙发椅背而坐,他静静看着落地窗外,洁净的地板将夕阳余辉反射到他脸上,镀上一层金辉。 看了许久,白尊楼才喃喃开口,自语。 “贝贝,我要你明白,这世上,只有我一人,才是真心对你好的。” 当初,他会轻易放贝萤夏回去,是有原因的。 通过那几天的强留,白尊楼明白,强扭的瓜,始终不甜,他要的,是她的彻骨死心。 刚好在这时,安丝烟从外头走进。 听到动静,白尊楼平静地转头看去,安丝烟下意识地朝他点了点头,见此,白尊楼的嘴角,慢慢勾起了。 陷阱已经铺好,现在,就等猎物跳入牢笼。 庄园内。 贝萤夏正在水槽前清洗着青菜,今晚她准备亲自下厨,已经好久没亲自下过厨了呢。 她会炒菜,就是技术一般般,炒得能吃,却不怎么好吃而已。 门口处,段西辞走进来,看见她后,他站定在那,一侧身子轻倚在门旁,两手习惯地抱胸,安静地看着她忙活。 这旁的贝萤夏似乎并没发现段西辞,还在低头继续。 那青菜,全是刚从地里摘回来的,百分百的原生态,庄园主人很热爱大自然,连同吃的东西,都是自己种的。 第857章 忽然好奇你老家哪里? 这时,贝萤夏似乎洗好了,她将青菜摆放上切板,拿着刀开始切。 看到这里,段西辞勾勾唇,放下手,朝她走过来。 一来到,男人站她身后,就是伸手抱住她,他的手臂,圈抱住了她的小腹,唇凑到她耳旁,浅笑低语。 “这样的日子,很快乐。” 至少,他有家的味道,以前,段西辞从不知道什么是家,父母早亡,本该是孩童的他,却过早就接触了太多的黑暗。 所以,段西辞做事,只会比别人更狠,那是幼小环境造成的先天原因。 贝萤夏浅浅地笑了笑。 当下的情景,同样让她联想到家的味道,在切菜的时候,她笑着,就忍不住问。 “段西辞,我好像从没听你说过你父母以及家人的事情,你就只有你哥哥段圣晚一个亲人吗?” 脖颈间,正轻轻亲吻着她的段西辞,动作忽然一停。 男人眼神瞬间就凌厉起来。 他似乎很扫兴,也很不喜欢别人提起他家人的事情,段西辞一个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了。 “我说过了,这样的问题不要问,别再有下次。”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不解地回头,然而,却只能看到段西辞远去的背影,一转弯,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这么敏感他父母的事情? 贝萤夏收回视线,继续切菜,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这件事,难道,他父母,还有什么曲折的故事不成? 当饭菜全部摆上桌面的时候,刚好,夕阳最后一点也全部隐没于山头,夜幕,终于降临了。 贝萤夏端着最后一碟青菜出来,放下后,就拉开椅子坐下。 “尝尝,可能味道不怎么样,不过,应该能吃就是。” 这旁,段西辞扫了一圈眼前的那些菜肴,卖相的确不怎么样,但,还算过眼,他肚子饿了,也不跟她客气。 男人端起小碗,舀了两勺汤进去。 喝一口的时候,他笑了笑,看向贝萤夏,笑话她。 “贝贝,这还是你亲手为我做的第一顿饭。” 以前在御王城的时候,有杜妈做,所以,倒没机会尝她的手艺,现在,老天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闻言,贝萤夏浅浅地笑笑而已。 她端起小碗就开始夹菜吃了,其实这一刻,她心头也有些暖暖的,毕竟,为自己的男人做饭,是每个女性最开心的一件事。 “素菜多点,肉菜较少,你将就一下吧。” 男人没在意,夹了素菜来吃,其实,雄性动物,是非常不喜欢吃素菜的,这是基因决定的取向。 “没事,今晚我吃你就行。” 对于他的贫嘴,贝萤夏也懒得多理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人在闲聊时,贝萤夏随意就聊到了这个问题。 “对了,段西辞,我们会在这儿呆多久?” 这旁,段西辞正夹了一片炒肉来吃,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他眼眸动动,心头想了一下。 段圣晚在庄园养伤,如果在此长留,必定会给两人培养感情的机会。 思及此,段西辞不动声色地,脸色很淡然地回答。 “留个三四天吧,公司那边事情很多,堆个三四天,就能堆满一桌面,你要喜欢这儿,下次有空闲了,再带你过来玩。” 他都这样说了,贝萤夏自然就信了。 见此,贝萤夏只能点点头。 “好吧。” 每天,贝萤夏都会跑到田地里跟工人一起收割农作物,段西辞时不时会坐远处静看,时不时又干脆抱着笔记本在忙什么。 当然了,贝萤夏有空的时候,也会去找段圣晚。 甚至,她还会自己熬汤之类的带去给段圣晚喝,惹得段西辞心头不爽,嘴上却不能说什么,只能更加迫切地想要离开这儿。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间,三四天的时间,就已经过去,离开当天,贝萤夏跟段圣晚告别,他还要在此养一段时间的伤,今天不走。 “段圣晚,你伤好之后,记得早点回石竹市。” 对面,段圣晚淡淡地勾唇,他伸手抱了抱贝萤夏,拍拍她的背,在她耳边低语。 “放心,我会尽早回去的。” 在小车旁等着的段西辞见了,眼眸有些复杂,虽然段圣晚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但,段西辞已经看出,段圣晚对贝萤夏的态度,有在改变。 他担心的东西,果然来了。 两人在那依依告别,段西辞等得不耐烦了,不禁开口叫她。 “贝贝,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快点走。”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知道段西辞心头一定不爽,便也不想再让他难受,跟段圣晚说了几句后,就转身朝段西辞走来了。 两人的小车缓缓开去之时,段圣晚一直站那看着。 一直到小车的尾影很远,段圣晚才掏出手机,然后,对那头的徐自如说了句。 “自如,我明天回去。” 放下手机时,段圣晚目视前方的眸子,隐隐有些复杂,他故意没告诉贝萤夏两人,说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回去,其实,他明天就会回去。 小车开进市区的时候,看着人来人往,贝萤夏懒懒地伸了一个腰。 “又要回到这繁华的大城市里来了。”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刚好,前方就是红绿灯,男人缓缓将车停下。 路人开始过马路,看着行色匆匆的一张张陌生面孔,段西辞忍不住问。 “贝贝,你老家哪里的?” 副驾驶座上的贝萤夏听了,不禁一怔,她好奇地转头看来,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回答。 “我老家吗?听爸妈说,以前是湛海那边的,后来才搬来石竹市定居,这儿是全国最繁华的大城,爸妈希望在这儿闯出点什么名头。” 然而,段西辞的眼睛却为之一眯。 他猛然转头看来,变得很奇怪,脸色微微吃惊的同时,又很凌厉。 “你在湛海居住过?” 瞧着他这模样,贝萤夏都有些被他吓着了,她讪讪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他,嗔怪。 “段西辞,你干吗?脸色怎么那么恐怖?” 刚好,前方绿灯亮了,小车开始移动,可,段西辞根本无开车,他只盯着贝萤夏,见状,贝萤夏不禁催他。 “段西辞,绿灯,绿灯……” 第858章 或许该要个孩子 后方的小车开始按喇叭,在催促,然而,段西辞还是没理会,他盯着贝萤夏,逼问,神情很严肃,相当吓人。 “你是不是在湛海居住过?快答!” 她真被他这模样吓着了,再加上,后方烦躁的喇叭声,催得她很急。 贝萤夏用力拍他,示意他快开车,同时也慌急地应付。 “是又怎样?段西辞,你快开车,等一下交警要过来给你开罚单了。” 男人见她老催,才不耐烦地一脚踩油门,漂亮的跑车,猛然飞去,只留下一个美丽的尾影。 小车内,贝萤夏暗暗松了口气后,想着他刚才的奇怪样子,不禁很疑惑。 她转头看他,欲言又止的,好几次都问不出口。 “段西辞,你……” 这旁,男人没看她一眼,他目视前方,眼神非常复杂,沉默了好一下,才语调低沉地回答。 “湛海是一个对我有特别意义的地方。” 曾经他亦在那里居住过一小段时间,在那里,碰到了一个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女孩,更是改变段圣晚整个人生性格的重要之人。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时间还有些早。 段西辞在家闲着也无聊,他转眼就出门了,贝萤夏自个想想,她也没空着,去找了苏恬静玩。 水龙湾。 这时,只见贝萤夏参观着严言的住所,看着偌大而奢华的房子,她不禁连连赞扬出声。 “啧啧啧,有钱人真好,瞧瞧,恬静,瞧瞧你现在,都快成富婆了。” 苏恬静走那旁给贝萤夏倒水,见她笑话自己,不禁玩笑地回击。 “你还不是一样,御王城可比我这水龙湾豪华多了。” 刚好,贝萤夏这时走到那张大床旁,她一个坐下,还试了试弹力般,忽然在这时就看见床头柜上的那瓶避孕药。 一看到它,贝萤夏立马猜出什么来,她转头看苏恬静。 “恬静,你一直服用避孕药吗?” 闻言,苏恬静倒好水,她转身走来,两手分别端着一杯,见贝萤夏问这个,苏恬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都是闺蜜。 “不服还能怎么办?他都不爱用套。” 这一点上,倒跟段西辞有点像,两男人一个德性,都不是什么好货。 贝萤夏接过苏恬静的水杯,喝了一口,对面的苏恬静走她身旁坐下,同样喝了口水,然后,苏恬静不禁用手肘撞了撞贝萤夏,笑。 “贝贝,你跟段西辞结婚这么久了,难道你从没想过要为他生个孩子吗?” 提起这个话题,贝萤夏倒怔了怔。 “孩子……” 她有些迟疑般,不答,而是看向苏恬静,问起对方来。 “那你呢?恬静,你有想过要为严言生孩子吗?” 苏恬静淡淡地勾唇,她目视前方,眼中闪着希翼之光,贝萤夏从中看出了幸福的味道。 “贝贝,我想过了,虽然我是严言强抢来的人,可,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对我又好,很宠我,我想,我以后会嫁给他,更会为他生孩子。” 这下,贝萤夏怔住。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臣服,再到死心踏地地爱上,她与苏恬静的经历,是何其地相像。 回来后,贝萤夏就一直想着这件事。 段西辞对她挺好的,或许,她真的可以跟了他,甚至为他生孩子。 晚饭还是贝萤夏亲手做的,吃的时候,段西辞还夸了她句。 “看来,带你去庄园果然没做错,倒让你学会为自家男人做饭这件事了。” 她笑笑。 夜色深了点后,在做之前,段西辞习惯地拿出药瓶倒药,然后端着水一起递来。 床头,贝萤夏靠坐那儿。 看着他手掌中的那片药,她眼神有些复杂,沉默好一下,才抬眸看向段西辞的眼睛。 “段西辞,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其实贝萤夏自己也不太确定,她就是想问问段西辞的意见,自上次那个孩子流掉后,男人一直避孕,似乎没要孩子的打算。 她搞不懂段西辞心里是怎样想的,孩子没了,最愤怒的是他。 可,现在主动避孕的,却又的确是他。 床边,段西辞眼眸动动,似乎,对于她主动提出要孩子的想法有些讶然,男人想了一下,便挑眉。 “贝贝,你想要孩子?” 对于孩子一事,段西辞从来都是顺其自然,有了,他会生下,但,如果没有,他会主动避孕。 现在,的确不是生孩子的最好时机,他的生活,仍然太动荡,敌人还没铲除。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没答,而是反问。 “你想要吗?段西辞。” 孩子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他不想要,那么,她也不会强求的,其实,是贝萤夏猜不透他的心。 段西辞对她的确够好,但,她总有股若即若离的感觉。 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对于生孩子一事,贝萤夏也没多少信心。 床边,男人看着她,静谧的眸子有些幽深,如同古潭,隐藏一切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心内在想些什么。 两人对视好一下,忽然,段西辞一下将手中药连同水杯放那旁的桌面。 她见了,不禁怔了怔。 “段西辞,你……” 然而,男人却是已经扑过来,他一下按倒贝萤夏,低头吻她,手并没空闲着,已是伸来扯开她的睡袍。 “既然你想要个孩子,那,我们就生一个。” 依仗他现在的权势地位,保证孩子的安全,不被黑市的人毒害,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但,这些考虑和担心,段西辞是不能同贝萤夏说的。 身子底下,贝萤夏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她本能地伸腿缠紧他的腰,两手也抱得紧紧的,将自己尽可能地贴向他。 这一刻,两颗心,再度拉近了一点。 相信有孩子后,两人间,应该不会再存在任何间隙,那份爱,那份情,虽然两人都从没说过,但,情愫却的确在暗暗滋生。 因着想要孩子了,第二天一早,段西辞几乎是又做了她一次,才出门去公司的。 床上,贝萤夏倦倦地睡着。 她精力全部被段西辞磨尽了,见此,男人浅浅地勾唇,他坐床边,弯低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笑语。 “贝贝,等我回来。” 贝萤夏困得要命,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算是回答他了。 瞧着她这可爱样子,段西辞笑着站起,转身离开。 第859章 给你一个惊喜 接下来,等贝萤夏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她坐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耳边还回荡着男人早上说的那句话。 “贝贝,等我回来。” 是的,她会等他回来的,作为一名妻子的身份等自家男人回来。 苏恬静想开了,其实,她也想开了一点。 段西辞虽然不算好人,但,他对她很好,这已足够,她眷恋他给予的那份宠爱,也迷缠他强大的身份背景。 段氏。 在大厦的顶层,奢华的办公楼内,段西辞看了眼盒子内的脚链,他挑挑眉,对面,顾北尊敬地站着,解释。 “这是英格拉一位名家设计的,全球只此一款,相信贝小姐一定会喜欢。” 闻言,段西辞抬眸看他一眼,男人眼中含有深意。 “定位器不会出现问题吧?” 顾北立马摇头,一副很严肃的态度。 “段少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送来之前,已经进行过各种实战试验。” 话音刚落,段西辞啪嗒一声关上盒盖,他抓过车钥匙,站起就走人。 “很好。” 蓝钻的脚链内,装有定位器,贝萤夏的一举一动,他这边会全部知道,其实,定位器可以装进贝萤夏的手机内。 然而,段西辞比一般人更聪明,考虑得更周到,目光也更长远。 一旦贝萤夏发生被绑架事件,歹徒肯定会没收她的手机,所以,那个时候,手机的定位器,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而脚链这种东西,作为装饰品,歹徒肯定不会想那么多。 既然他段西辞已经决定要跟贝萤夏生一个孩子,就自然会充分准备好遭到黑市人员的报复,他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女人。 这些心计,其实只是小儿科。 不想得周到点,死的是他的骨血和女人,这个赌,他不敢赌,只能比别人想得更长远。 开车回去的时候,段西辞心情大好。 精致的盒子,就放在仪表台上,他扫了一眼,淡淡地勾唇,心想着,待会送给她的时候,她会惊喜成什么样。 头顶的太阳,暖暖地照着,11月的太阳就是这个样。 小车平稳地驾驶着,车速在要求之内,段西辞一直想着贝萤夏待会的表情,然而,恰好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猛然从旁边冲出。 对方应该是想过马路,见状,段西辞脸一沉,紧急刹车。 可,车距实在太近了,即使他技术很好,还是撞到了对方,对方直接飞摔上小车的前壁,然后滚落在地。 男人刹停车后,马上推门下车。 走到那女的身旁,他蹲下,将对方扶起在怀,急摇。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说着,他已拿出手机拨打120,急救车马上就会赶来,段西辞继续摇着她,试图让她清醒,然而,在这时,一颗蓝色的猫眼石,突然从其怀里掉出。 石头落在地上,响起低低的沉声,紧跟着滚动几圈。 段西辞本能地看去,看到它时,人有些呆,等猫眼石落定在地后,他怔怔地伸手去拿。 当拿在眼前细看,看到那两个字时,轰隆一声,段西辞的世界猛然崩塌。 “商段!” 字,是他当年亲手刻下的,所以,这点绝对造不了假。 男人震惊地看来,然而,对方的头发遮盖住她的小脸,他看不到她的脸,段西辞马上拨开她的头发。 一张陌生的脸猛地出现。 他怔了好一下,完全不知怎么反应,过去那么多年了,若说长大,脸会有变化,也属正常,毕竟,女大十八变。 段西辞不确定是不是她,但,如今她头破血流,生命垂危,他却当真急慌了神。 “忆梦,忆梦,醒醒,你醒醒……” 第一次,段西辞如此慌乱! 御王城内,贝萤夏还是亲手下厨,杜妈心疼她。 “贝小姐,还是我来吧,万一油烫伤你可怎么办?” 闻言,贝萤夏浅浅地笑,摇头解释。 “没事,我有分寸的,又不是第一次炒菜,段西辞喜欢吃我做的,必须得我做呀,杜妈,你忙你的去吧。” 杜妈说不赢她,只能由着她了。 食物全部端上桌后,贝萤夏坐那儿等着,可,时间一分,两分地过去,直至好久,她托着腮转头看了看那旁的欧式挂钟。 已经13:09分了,段西辞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市一中医院内。 段西辞头低低地垂着,手术室的灯还没灭,他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表情虽然是平静的,但,男人这时的心头,却很烦乱。 商忆梦明明死了,但如今,他不明白那个女孩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拥有那颗猫眼石? 那是只属于他与商忆梦的约定,就在段西辞心烦意燥地想着这些的时候,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眼眸动动,拿出手机看了眼,是贝萤夏打来的。 见此,段西辞呆了一下,忙着这边的事,他倒忘记贝萤夏还在家中等他了,男人很快就接过。 “喂?” 饭桌旁,贝萤夏听出他语气的低沉,见此,她皱了眉,有些担心地询问。 “段西辞,你怎么还没回来?” 闻言,男人张了张嘴,可,细想着,如果告诉她,应该不妥,所以,他再次对她隐瞒,语气淡然地回答。 “午饭不用等我了,公司有点事,中午应该不会回去。” 贝萤夏挂过手机后,她自嘲地笑了笑。 看着满桌的食物,贝萤夏觉得很讽刺,这些心血都是什么?她将手机放桌面上,站起就转身朝楼梯口走去了。 上到二楼,贝萤夏平静地拿出那瓶药,连白开水都没喝,仰头一吞下。 好苦。 贝萤夏苦得掉了泪,她像个傻子一样伸手擦泪,安慰自己。 “贝萤夏,没事的,早叫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现在可好,受伤了吧?如果你能狠心点,不要对那个男人产生希翼,如今又怎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这个孩子,她终究还是不要。 两人总是这样,当她试图靠近他一步,他就会后退一步,当他想靠近她,她却厌恶他无比,永远不会有抱暖的一刻。 市一中内。 段西辞等了好久,商忆梦才被推出手术室,男人紧张地站起,迎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 第860章 失忆 闻言,医生摘下口罩,似乎无比疲劳一般,应。 “人是救回来了,至于后续情况,还得看到时的具体状况。” 病房内,段西辞静静地站床边,他看着商忆梦,静静的,眼神有些复杂,那张脸,很陌生,真的会是她么? 男人抬手,再度看向手中的猫眼石。 一切,还得等商忆梦醒来后,才能真相大白,这夜,段西辞没有回御王城,甚至一个解释都没有。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贝萤夏解释,难道要他说,自己遇到曾经心心念念的人了么? 御王城内。 贝萤夏抱着抱枕窝沙发内,她静静侧头看着门口方向,眼神有些落寂,都这个时候了呢,他还没回来。 如果她不主动打出这通电话,他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打过来向她解释一下? 思及此,贝萤夏收回视线,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 算了,他不打过来,她何必犯这个贱? 扔过抱枕,贝萤夏站起,朝楼梯口走去,准备睡觉去,明天要早起,她要回雅乐轩去了。 第二天一早,贝萤夏就早早起来了,梳洗打扮过后,她吃了早餐,就赶去雅乐轩了。 学业还得继续,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浪费自己的青春。 市一中。 院长的办公室内,院长看着对面的护士,问。 “段少还在病房守着那个女的么?” 这旁,护士点点头,有些担心。 “嗯,还在守着呢,院长,你说,她是什么人呀?段少怎么会这么着重看待?” 接下来,护士出去后,院长想了想,最终犹豫一番,他还是拿起座机,拨了一个电话。 盛景雅居。 段圣晚正淡静地吃着早餐,忽地,桌面手机一响,他挑挑眉,视线扫过去,然后,伸手拿过放耳旁。 “喂?” 病房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地上,趴床边睡着的段西辞,在这时,手指动了动,然后,睁眼醒来。 他守了她一夜,还是亲自守候,足可见,商忆梦对他有多重要。 男人坐起后,看着商忆梦还没醒来,他心头暗暗叹一口气,虽然心中焦虑不安,可,现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等她醒来。 大约半个小时多。 就在段西辞安静等待之际,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匆匆的声音,男人一挑眉,下意识地回头看。 恰好,门在这时猛然被人一脚踹开,伴随着段圣晚的怒吼。 “段西辞!” 看到他的出现,段西辞微微怔了怔,未容男人反应过来,段圣晚已然大步走到,他一下提起段西辞的衣领,脸上有前所未有的愤怒。 “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这件事,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 闻言,男人挑挑眉,脸色淡然得很。 “你怎么知道的?” 他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所以,对于段圣晚第一时间得知这件事,才感好奇。 然而,段圣晚冷哼一声,一下就推开段西辞,绕过就要朝商忆梦走来,可,段西辞见了,手一下扣住段圣晚的肩头。 “不许你碰她!” 段圣晚几乎是没丝毫犹豫,回身就是给段西辞狠击,段西辞也是练过的,反应很快,一下就躲开了。 见此,段圣晚追击,两兄弟直接在病房打起。 “段西辞,你好自私,这件事我同样有权知道,你凭什么瞒着我?” 那旁抬手挡住的段西辞冷哼一声。 “我凭什么要让你知道?当年,你抢走了我的忆梦,如今,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抢走她!” 这话激怒段圣晚,他下手更狠。 “她是我的!” 两人一拳一脚,下的几乎都是死手,玩真的,病房一塌糊涂,乱糟糟的。 病床上,商忆梦眼皮忽然动动,然后,缓缓睁眼醒来。 看着那旁大战的两人,她嘤咛一声,下意识地叫了叫,引起两人的注意。 “那个……” 闻言,正在交战的两人齐齐全身一颤,然后看来,眼睛都为之睁大,商忆梦看着两人,一副虚弱状。 很快,两人就反应过来了,一下冲来。 “忆梦。” “小忆。” 来到床边,段圣晚紧紧抓住她的手,段西辞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却没吭声,只见段圣晚焦急地开口。 “小忆,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闻言,商忆梦一脸迷茫状,她看向段西辞,怔怔地,下意识地开口。 “段西辞?” 带点不确定的疑问语气。 段西辞见她第一个喊的是自己,浑身一颤,他直接抢过段圣晚手中的那只手,自己抓着商忆梦的小手,紧紧贴脸上,有些感动。 “是我,忆梦,是我,我是段西辞。” 这旁,段圣晚的眼神明显有些复杂,他看向商忆梦,似乎非常不解一般。 “小忆,为什么你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段西辞同样很想问,他紧张地盯着商忆梦,等她的回答。 病床上,商忆梦怔了怔,喃喃自语。 “我死了吗?我是谁?” 她用力回想,却脑袋一疼般,一手马上痛苦地扶额,神情慌乱又不安,似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是谁?为什么你们说我死了?脑袋好疼,段西辞,我脑袋好疼……” 喃喃间,她猛然想起什么一般,发了疯地开始找。 “我的幸运石,我的幸运石呢?我的幸运石去哪里了?” 段圣晚试图按住她,可,她挣扎得厉害,拼命地大喊大叫,如同精神病院的人。 “放开我,我的幸运石不见了,我的幸运石……” 忽然,一颗蓝色的猫眼石出现在她眼前,段西辞静静地看着她,这旁,商忆梦见了,心头一喜,缓缓伸手去接。 她双手紧紧捂住放心口,一副松了口气般的表情。 “太好了,我的幸运石还在,它还在,太好了。” 这旁的段圣晚眼神复杂,他双手抓住商忆梦的肩,让她转过面对自己,皱眉问。 “小忆,你还记得我吗?” 对面,商忆梦怔怔的,显得很呆。 “你是谁?” 两兄弟齐齐对视了一眼,收回视线时,段西辞干脆接过人,他让商忆梦面对自己,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忆梦,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曾想,商忆梦还是呆呆摇头,可,她刚才的确喊对了他的名字。 “你又是谁?” 第861章 旧恋人 这情况,直接让段西辞不知作何反应,他扫了一眼她心口紧捂的那颗猫眼石,然后视线又落回她眼睛上。 “那,你这颗石头,怎么来的?” 一提起这个,商忆梦似乎尤其紧张,她一下推开段西辞,紧紧缩那旁去,离两人远远的,大喊大叫。 “别过来,你们谁都别想抢我的猫眼石,它是我的,它是段西辞送给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抢。” 闻言,段西辞的眼神有些复杂。 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内。 只见那主治医师拿着黑白胶片在看,他反复看了好一下,然后,才看向两人,指着胶片脑部的位置。 “她车祸的时候,有轻微脑震荡,可能损及了一些神经线,造成失忆,虽然这个程度的脑震荡,一般情况难以造成失忆,但,还是有很小的机率会失忆的。” 闻言,两兄弟对视,眼神都有些复杂。 意思是,商忆梦这是失忆了?这样一来,想问清楚缘由,就更不可能了。 离开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后,走在回病房的过道内,段圣晚想了好一下,他也没看段西辞一眼,问。 “段西辞,现在你想怎么办?” 闻言,段西辞脚步一停,段圣晚也跟着停下,他看向段西辞,可惜,段西辞并没看他。 男人目视前方,想了想,便开口。 “不管怎样,她手上有猫眼石为证,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着,段西辞一个转头看来,眼神很深。 “段圣晚,当初她溺水而亡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可,她的尸体并没找到,不是么?” 但,随后的日子里,商忆梦并没回父母那儿。 当时那般小的年纪,她完全不能离开父母独立,警察这边也没接到任何报案,说有小孤女失忆或者找父母之类。 所以,她尸体虽没找到,大家却认为她死了。 如果她活着,为什么不回商家?为什么不来找他们两个?10岁都没到的小女孩,没大人抚养,她怎么活?这根本说不通。 看着段西辞已经走去的脚步,段圣晚眼神复杂。 那颗猫眼石,是跟随商忆梦一起沉入海底的,世上绝对不会有第二颗,所以,如今拥有猫眼石的女孩,必定是当年的商忆梦。 思及此,段圣晚亦迈步走去了,眼神却有了丝丝狠意。 既然她就是商忆梦本人,那么,这一次,他不会拱手相让的,起初对贝萤夏有点莫名好感,但,他始终放手。 可,这一次,情况不同了。 商忆梦是他的,小时候就约定好的,他绝对不会让段西辞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一连几天,段西辞根本没回过御王城。 贝萤夏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渐渐地,她也逼自己不再好奇,只是,心口会隐隐作疼而已。 这就是他,总给她若即若离的感觉。 晚间,独守空房时,贝萤夏静静地窝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可,还是很凉,秋风呼呼地从窗户吹进来,天气真的越发凉了。 冬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看着天花板的时候,贝萤夏就回忆着曾经跟段西辞在一起的种种,在庄园里,有两人最美好的回忆。 可,只剩她记得,那个男人,已然全部忘记。 他不回来,连同一个电话都没有,贝萤夏实在不想低了这个脸,主动打这通电话,他爱回不回,随便,无所谓。 带着低沉的心情入眠,闭眼时,连贝萤夏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落泪。 也会伤心的吧,毕竟,不知不觉间,她真的有对那男人投入了感情,可,她颗粒无收,别人都是满载而归。 这时,杜妈敲响她的门,有些担心她一般。 “贝小姐,要不,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段少吧。” 大床上,贝萤夏连眼睛都没睁,她继续睡她的,语气冷淡。 “不用,他应该有什么事忙起了,杜妈,你睡去吧,别想太多,我没事。” 见她都这样说,杜妈心内叹一口气,也不方便多管闲事。 …… “哈秋~” 刚走出雅乐轩,贝萤夏就又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苏恬静见状,不禁担心地扶住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贝贝,你没事吧?已经打了一个上午了,是不是感冒了?” 这旁,贝萤夏连忙拿出纸巾,捏住鼻子。 感冒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清水,止都不止不住,只能用纸巾按住鼻子,她转头看向苏恬静,摇摇头,让对方不要担心。 “我没事,就是入秋了,所以,感冒就跟着上来了。” 其实,贝萤夏没告诉苏恬静,是因为昨晚她睡觉没盖紧被子,才导致的感冒。 “恬静,我下午去市一中吊个点滴,你帮我请一下假。” 苏恬静很担心她,连忙问。 “要不要我陪你?” 然而,贝萤夏摇头,示意不用,她努努头,笑。 “严言在等你呢。” 听到这话,苏恬静下意识看过去,果然,不远处,严言的小车在万千车中最夺目,他一手轻搭出车窗外,正看着这里。 见此,苏恬静浅浅地笑了。 去市一中的时候,贝萤夏连午饭都没吃,现在鼻子的清水流成这个样,她根本吃不下饭,喉咙很难受,像是发炎一般。 站大门口前,看着头顶白亮的牌匾,她眼神有些复杂。 这家医院,对她来说,很特殊。 初雪是在这儿死的,方大妈也是在这儿死的,她每次受伤去医院,都是来的这,一家熟悉而又陌生的医院。 其实,贝萤夏很不喜欢这儿。 她甚至想调头走人,可,最终,她的脚步还是踏进去了,有些东西,只得硬着头皮来面对,即使那颗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 院子里。 段西辞推着商忆梦在散步,她休养到现在,头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出院。 轮椅后,男人指着远处的蓝天白云。 “忆梦,看,今天的天气真好,天是蓝的,云是白的。” 说着,他绕过轮椅,走到商忆梦的跟前蹲下,两手抓住她的小手,视线直对上她的视线。 “忆梦,你还记得吗?你说,你最喜欢大海,它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宽广之心,你赞美它,欣赏它。” 可,商忆梦当初却偏偏溺死在大海。 第862章 不该属于你的记忆 轮椅上的女孩,她静静看着段西辞,有点呆,明显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见她惘然地摇头。 “想不起来。” 她失忆了,段西辞知道,他想帮她恢复记忆,该死的,要不是他那一撞,她怎会沦落如此的地步? 段西辞无比恼恨自己,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 不远处,段圣晚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一个迈步走来,对段西辞只有无比厌恶。 “段西辞,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扰小忆?” 男人走到后,他抓过轮椅的推手,推着就要带商忆梦走。 “小忆出院后,我会把她接回我那边住,你少打她主意,有一个贝萤夏还不够吗?段西辞,你到底要几个女人?” 然而,商忆梦见状,她却是开始挣扎。 只见她很害怕段圣晚的接近一般,发了疯地想从轮椅上起来,伸手过去抓段西辞。 “段西辞,救我,我不要跟他走,救我,段西辞……” 这旁,段西辞当场就沉脸了。 他几乎无丝毫犹豫,就直接迈步过去,一下子扣住段圣晚的肩头,语气完全是冷的,仿佛两人不是兄弟,而是仇人。 “放开忆梦!” 段圣晚被逼转回身,视线一眼就扫到那旁静站的身影,他眼底暗暗含了笑,脸上却并没表露出来。 男人语气带点揶揄,嘲笑。 “段西辞,你当贝萤夏是什么?现在的你,已经跟贝萤夏结婚了,你还在对小忆纠缠不清,你那么喜欢同时周游在两个女的之间?” 对面的段西辞并不知贝萤夏就站身后不远处,他更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圈套。 只见段西辞冷嗤一声,忽地就笑了。 “段圣晚,你少在那玩离间计,我告诉你,忆梦现在只记得我,她不记得你了,甚至害怕你,现在该退出的,是你!” 段西辞以为,段圣晚这番离间,是想离间自己跟商忆梦之间的感情。 殊不知,其实是他自己搞错对象。 然而,段西辞这番话,却的确戳痛段圣晚的内心,男人脸色猛然一沉,死死盯着段西辞,仿佛下一秒就能出手那般。 贝萤夏是他段西辞的,现在,连商忆梦也只记得他段西辞。 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明明都是同一父母所生,却什么荣耀都给了他段西辞,他段圣晚什么都没有,连同仅剩的女人都要拱手相让! 思及此,段圣晚慢慢地握拳。 对面,段西辞自然注意到了,见此,他挑挑眉,不动声色地警惕了几分,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平静的喊声忽然传来。 “段西辞。” 听到这话,段西辞几乎是全身一颤的。 他震惊地回头,不敢置信般,眼睛都有些微微睁大,她怎么会在这? 这旁,段圣晚却冷冷地勾唇了,这种局面,他倒要看看,段西辞如何收场,这就是段西辞摇摆不定的代价。 贝萤夏站那,静静的,然后迈步走来。 刚才的一切,她全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只是来市一中吊个点滴而已,倒让她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原来,他的几天几夜不回,全在陪别人。 走到后,贝萤夏扫了一眼轮椅上的商忆梦,然后,淡着视线落回段西辞脸上。 “她是你的新欢?” 事到如今,贝萤夏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理由了。 闻言,段西辞立马摇头,他似乎想解释。 “贝贝,不是,我……” 话都未容他说完,这旁的段圣晚,就已经冷冷地大声打断,防止段西辞歪曲事实。 “段西辞,难道你还要撒谎?” 见段圣晚都这样说了,段西辞脸一沉,他忽然就撇去那些慌乱,变得镇定起来,男人脸色略冷地看着贝萤夏。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么?我跟段圣晚,同时喜欢一女孩,就是她,商忆梦,她回来了。” 一句简单的她回来了,两人曾经的甜蜜,就可以直接抛却。 贝萤夏的心口,莫名有些凉。 她看向那旁的商忆梦,轮椅上的商忆梦同样看着她,眼眸还很深,像潭古井,幽深得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是什么。 忽然,就在这时,贝萤夏注意到商忆梦手头的那颗猫眼石。 好漂亮的宝石,蓝色的,像大海一样。 不知怎么的,看着它,贝萤夏有些出神,她像灵魂出窍一般,不由自主地朝商忆梦走过去,不,应该说是,朝那颗猫眼石走过去。 一步步,一点点,一些奇怪的记忆,呼之欲出。 “救命,救命……” 海水,贝萤夏看到了好多的海水,她被淹没,吞并,她快要窒息,她想求生,可,无一人来救她,她要死了。 脑袋在这时变得昏昏沉沉,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刻,贝萤夏本能地轻声。 “段西辞……” 甚至,她能清楚听到段西辞吃惊的声音,他似乎在扑过来。 “贝贝……” 接下来,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床边的段西辞一直守到现在。 一见贝萤夏醒来,男人惊喜几分,连问。 “贝贝,你醒来了?” 闻言,贝萤夏向他看去,床边只有他,段圣晚并不在,见此,她莫名有些失落,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她忽然好希望段圣晚在的感觉。 可,为什么会有这种希翼呢?贝萤夏又说不上来。 撇去那些混乱思绪,贝萤夏收回视线来,她不再看段西辞一眼,而是看向窗外,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依旧是她的最爱。 “你不去陪她么?” 床边,段西辞一怔,他知道她在吃醋,在不开心,在说赌气话。 男人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感冒到这般严重,怎么不跟我说?” 然而,贝萤夏却故意避开,他挑了挑眉,没理,手掌强行落她额头上,那旁的点滴一滴一滴地滴下水滴。 额头已经没刚才烫了。 这个傻瓜,差点高烧加感冒,她想弄垮自己的身体么? 收回手掌时,段西辞问。 “怎么生病的?” 语气透点关心,然而,贝萤夏却根本不领情,她依旧无视他,头侧在那旁,看她的蓝天白云,存心跟他怄气上了。 第863章 瞬间又柔情蜜意 见此,段西辞有点无奈,忽然,他想起什么一般。 男人一下就站起来,声音多了点欢快,笑。 “贝贝,等我一下,待会给你惊喜。” 说着转身就走,贝萤夏等他走出房门,她才转过头来,脸色平静,此时,贝萤夏想着,他不会又去找商忆梦了吧? 思及此,她神情失落,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满眼悲凉。 记得段西辞曾经跟她说过,那个女的,对两兄弟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现在可好,人家正主归来。 她这绿叶,是时候该凋零了。 然而,贝萤夏又皱紧了眉,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看到那颗猫眼石,会出现那样奇怪的记忆。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溺水的经历。 以前的时候,她更没见过段西辞和段圣晚,这是怎么回事? 1032号病房内。 段圣晚站在床边,亲手为商忆梦盖好被子,她安静地躺那儿,闷闷地看着段圣晚,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人般。 “我讨厌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 闻言,段圣晚挑挑眉,他顺势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抓过她的小手,可,起初商忆梦还不肯,挣扎着要抽回手。 男人也是个强势的人,哪里肯让她。 商忆梦不肯,段圣晚就强行拽过来,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视线看着她,有些柔和成分在里面。 “小忆,仅是因为,是段西辞先遇上的你,所以,你就倾向他,而讨厌我的靠近吗?” 病床上的女孩并没回答。 这旁,段圣晚却皱紧了眉,他摇头,无法接受她这样,情绪似乎还因此变得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力度紧上几分。 “小忆,可,当年,是我先遇上的你,这些你怎么可以忘记?你曾经说过,长大了,会嫁给我,这些承诺,这些誓言,难道你都忘了么?” 商忆梦被他说得一怔一怔的,完全不知怎么答话。 因为,她并无这些记忆。 另一旁的病房内。 贝萤夏等到如今,她见段西辞还不回来,不禁皱眉,恼他的不守承诺。 “真讨厌,又说给我惊喜,又不回来。” 不料,话音才刚落,脚步声就传来了,她一怔,本能地看向那旁的房门,紧跟着,房门已被推开。 段西辞走进来,一手还藏身后,神神秘秘的。 他含笑,一步步向她靠近。 “贝贝,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走到床边,男人一个坐下,顺手就将藏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了,贝萤夏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见此,贝萤夏有些惊讶,她微微张嘴。 “段西辞,这是……” 男人主动打开那盒盖,然后,一条散发蓝色水润光泽的脚链,便出现在她眼前,段西辞前段时间就想送她的了。 但,因着商忆梦的突然出现,此事才一拖再拖。 若不是今天看见贝萤夏,段西辞差点就忘记,那个盒子一直放在他小车的仪表台上。 这旁,贝萤夏惊讶地看着它,真的好漂亮。 床边的段西辞拿出,将盒子放一旁,他挪了挪,掀开她小腿的被子,然后,抓过她的一只脚裸,便认真地将脚链帮她戴上。 “我知道你喜欢天空与大海,喜欢蓝色的东西,所以,这是我特意定来的,全球只此一款,那个设计师特别有趣,他设计东西,从来不喜欢重样。” 戴好后,段西辞浅浅勾唇,他看过来。 “喜欢吗?” 闻言,贝萤夏挣扎着坐起,她看了看脚裸的那条脚链,像是被海水浸润过一般,看着就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贝萤夏笑了,她看向段西辞,点头。 “嗯,很喜欢。” 这一刻,贝萤夏还不知道脚链中藏着别的东西呢,她也没段西辞那么有心计,区区一件礼物而已,居然还能玩出新花样。 看着她的笑容,段西辞心中忽然一动。 他抓过她的小腿,一下抬高,贝萤夏本就是半撑着躺床上的那种,现在,她不禁一难受,身子跌回床上,低呼出声。 “段西辞……” 可,转眼间,男人已经低头,亲吻住那脚链,见此,贝萤夏怔住了。 轻轻的一个吻,段西辞才抬头,看向她,目光含笑。 “我愿向你臣服。” 在西方,吻脚礼是非常高级的一种礼仪,这是代表臣服与对高贵者的一种爱慕之意。 贝萤夏自然知道这种礼仪的意思。 她微微红了脸,有点羞涩地别开头,不敢再看他,这旁,男人借着她高抬的小腿,视线直入,落在她尽头的底裤内。 似乎,贝萤夏真的很喜欢蓝色的东西。 连同底裤,居然都是蓝色的,见此,段西辞眼神忽然深了深,屈指数数,他貌似有好几天没碰过她了。 现在忽然有些想得很。 男人一个俯身压去,抓住她脚裸的那手,更长驱直入,吃豆腐般轻轻滑过她大腿内侧。 床上,贝萤夏很敏感。 她感受到了后,惊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段西辞!”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那手猛然一擒,贝萤夏颤了颤,身子就软下去了,这头,他压着她亲吻,牙齿咬啃着她的唇瓣,仿佛那是上好的水蜜桃。 身子底下,贝萤夏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手腕处有点痛。 可,麻痹的感觉掩盖过痛意,虽然她感受到,却没有引起身体太大的反应。 还是段西辞吻着吻着,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然后才吓了他一跳,男人猛然坐下,盯着那点滴。 “贝贝,你的点滴……” 话音刚出,段西辞就已然快速拨掉针头,如此,那些血才停止倒流,可,贝萤夏却吓坏了,她不太懂这些。 “段西辞,我会不会死呀?” 发现的时候,已经倒流回好长一段管子的血液了,看着挺吓人。 闻言,段西辞扫她一眼,哼了一声,为她的过多担心而无语。 “你每月还天天流血呢,也没见你流血死掉。” 这下子,贝萤夏郁闷了。 医生来了后,处理了一下,跟贝萤夏讲解后,她才安心,点滴已经重新换过了。 床边,男人静静坐那儿看着她,贝萤夏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她别扭地转开头,实在不明白他老盯着自己看干什么。 “段西辞,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 第864章 总算遇到强劲对手了 一两分钟她都不会说什么,可,他这样,起码快十分钟了,她也跟他瞪眼快十分钟了。 这旁,男人见她懂得害羞,不禁裂嘴而笑。 “贝贝,我实在太想你了。” 想她想得发狂,不顾她身体的情况也要亲热,以至血液倒流那么多都不知道。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并没应话。 段西辞在这陪了她好久,傍晚时,他找个借口便离开,其实贝萤夏知道他要去哪儿,不用问都知道,定是去找商忆梦了。 他能陪自己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才去找商忆梦,已经对她很特殊了。 可,贝萤夏仍然觉得不够。 当一个人拥有了一件东西,她往往想要更多,贝萤夏不想段西辞去找商忆梦,甚至,她讨厌那个女的。 虽然人家的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贝萤夏的事情来,可,贝萤夏对她,就是有一股说不上的讨厌。 或许,这就叫妒忌吧,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连妒忌都撇去得了。 吃晚饭的时候,贝萤夏是自己一个人的。 虽然这是贵宾病房,可,因着感冒的原因,她吃的东西,仍然很清淡,看着桌面那碗清粥加腌菜,贝萤夏一点食欲都没有。 病房内冷冷清清,原来,生病没人照顾,就是这种感觉。 她很落寂,头低着。 忽然,两道脚步声传来,她听到了,下意识地抬头看去,门跟着就被推开了,不是段西辞,看见苏恬静和严言两人,贝萤夏着实怔了怔。 紧跟着,她就惊喜出来。 “恬静?” 站门口的苏恬静一急,马上就扑过来。 “贝贝,可想死我了,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么?” 两人在这边互诉衷肠,将严言凉一边去了,他大包小包地提着,苏恬静俨然将他当下人驱使了。 可,男人也无意见。 他放下水果篮,再将礼物盒全部摆上桌面,然后,捧起花束插那旁的花瓶里。 病床上,贝萤夏瞧见了,虽然他默默无闻地做着这一切,可,她真心替苏恬静感到高兴,不禁用手肘撞了撞苏恬静,坏笑。 “恬静,你可捡到宝了。” 闻言,苏恬静看去,笑笑而已,严言对她的好,她自然全部看在眼里,这个男人,说真的,对她真的好。 聊着之时,苏恬静四扫一眼,见段西辞并不在这,不禁收回视线,疑惑。 “贝贝,段西辞没来陪你吗?” 提起这个话题,贝萤夏一怔,然后,神情有些失落,她默默低头。 “他陪着别人呢,哪有空陪我。” 闻言,苏恬静怔住了,严言更转头看来,两人对视一眼,皆闻到一丝异样的味道。 苏恬静没在这陪贝萤夏太久,她倒想陪,可,严言非喊着她回去。 他可没时间浪费给贝萤夏,有那美国时间,他还不如在床上折腾苏恬静去,苏恬静没法,只能听他的。 路过院子的时候,恰好,两人看到了段西辞和商忆梦。 刚才,贝萤夏已经把这事跟两人说了。 苏恬静停下,她用手肘撞撞严言,示意他看过去。 “严言,就是她么?” 男人盯着那旁的商忆梦,挑挑眉,却并无答话,她年纪看着跟贝萤夏一样大,可,她是及肩短发,而贝萤夏,是飘逸长发。 见此,严言冷冷地一勾唇。 “恬静,看来,你那位朋友贝萤夏,总算遇到强劲对手了。” 他径直搂搭过苏恬静的肩,带着她一并走去。 可,苏恬静却听得一懂半懂。 “什么,强劲对手?严言,贝贝有赢的把握吗?” 男人似乎对这事不太感兴趣。 “未必。” 依着贝萤夏刚才所说,那商忆梦,应该是段西辞儿时就喜欢上的人,这样的纯情,是心头最深的记忆。 已经入夜了,外头,华灯初亮,一排排的灯海,橘黄色的灯光很柔和,从远处看去,会觉得这样的夜景特别美。 点滴挂完了,她坐在窗台旁,静静看着玻璃外面。 景色虽美,可,独自一人欣赏的话,再美的景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此时,贝萤夏就想着爸妈,想着自己的曾经,她总感觉,她的人生,似乎缺了一段,然而,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却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贝萤夏受惊地回头看去,见是医生,她又松了一口气,乖乖地站起,走回床上,以为医生是来检查。 “我好多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戴着大口罩,他走过来,站定在床边,贝萤夏已经脱了鞋子躺回床上,见着医生迟迟没动作,她一怔。 下一秒,贝萤夏已然警惕起来。 她立马就坐起,退缩地挪向身后,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是医生,你是谁?” 床边,男人叹了口气,他摘开口罩,露出那张脸来,这下,贝萤夏彻底惊呆,竟是白尊楼,他竟然冒充医生混进来了。 白尊楼在床边坐下,解释着。 “知道你感冒了,所以来看看你。” 她中午才来的市一中,他晚上就知道了,足可见,白尊楼对她的一切事情,都暗暗关注着。 思及此,贝萤夏默默低头,有些内疚。 “你其实不必这样。” 即使他做的事情再感动她,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这种事,不是单凭感动就能喜欢上的,感情,原本就是件很微妙的事情。 这旁,白尊楼见她还是这副拒绝的态度,他似乎特别恼。 男人两手一撑来,逼近她,视线紧盯。 “贝贝,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段西辞到底哪里好?他有的东西,我同样拥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正眼瞧我一下?” 她怔怔的,答不出。 白尊楼很激动,以至于,不该说的,都已说出。 “如果我真想要你,贝贝,我完全可以派人把你抓走,你不愿意,我就强上,可,我不会那样做,也不想这样做,因为,这样做,会让你受伤,会让你产生心理阴影,我舍不得。” 闻言,贝萤夏愤怒了。 当初的段西辞,就是这样对她的,这件事,贝萤夏一直牢记,她恨段西辞的野蛮,所以,如今白尊楼再度挑起这事,她不禁很火。 可,未容贝萤夏出声,白尊楼的话,就掩盖住她的话。 “贝贝,你真的以为段西辞很尊贵吗?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他的丑闻,你会不会瞬间改变对他的看法?” 第865章 医院内响枪 贝萤夏一怔,明显不解。 “什么?” 这旁,白尊楼却笑了,有点冷。 “他母亲很脏,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液,即使丢尽最纯净的大海,也洗涤不净那身上的脏污,这是他段西辞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是他段西辞一生的丑闻!” 以前一提起父母之事,段西辞就会及时打断。 贝萤夏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从不提父母之事,如今,听到白尊楼这番话,她不禁很吃惊,因为,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见此,贝萤夏很急,她马上挪过来,双手抓住白尊楼的衣领,逼问。 “白尊楼,到底怎么回事?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然而,白尊楼一把甩开她,他站起来了。 男人整理了一下衣领,脸色冷淡,也不看她一眼,便转身走去。 “贝贝,既然你如此不欢迎我,那就算了,现在,我还要去拜访一个朋友,就不陪你了,下次见。” 看着他走去了,贝萤夏很急。 她鞋子都没穿,直接跳下床追去,生怕他走掉。 “白尊楼,白尊楼,你给我等一下,把事情说清楚……” 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她追到后,连忙拉开门,准备追出去的,可,刚动,黑乎乎的枪口,就抵在贝萤夏的太阳穴了。 “别动!” 于是,贝萤夏不敢动了,她斜眼扫过去,看见安丝烟。 白尊楼已经走去,一转眼,消失在转角处,见此,安丝烟收回视线,落回贝萤夏的身上,笑得魅惑。 “小美人,我不动你,你放我安全离开,这样可好,否则,只能来个鱼死网破了。” 闻言,贝萤夏皱了眉。 现在她是真的很想找白尊楼问清楚事情缘由,问不到白尊楼,贝萤夏便问她,想来安丝烟跟白尊楼身后做事,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 “我问你,白尊楼说,段西辞的母亲很肮脏,这是怎么回事?” 可,安丝烟听了后,竟是挑挑眉,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般,不答,竟还反问。 “他真是这么说的?” 贝萤夏一听,就知道安丝烟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懒得再问,只问另一个。 “那,我问你,白尊楼到底是什么身份?” 然而,安丝烟却嫌烦,她冷哼一声,一把推开贝萤夏,转身就快步走去。 “啰嗦,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走去的时候,安丝烟依旧眉头皱着,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段西辞的母亲之事,白尊楼从没跟她们提起过。 关于段西辞的父母,她倒了解过。 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而丧命,然而,具体的情况,她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两夫妇,已经死了就是。 这旁,贝萤夏见她跑了,连忙追上两步。 “喂,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 安丝烟转眼就远去了,她站那儿,皱着眉,心头一大堆的问题,却不知找谁解答。 或许,段西辞知道真相,可,她不敢问他。 问了也没用,每次他都不准她提这个问题,几乎一提,他就会直接变脸。 另一旁。 1032号病房,段圣晚推门出来,似乎要干什么去,他走后,白尊楼的脸,才缓缓从那旁的拐角处探出。 看着段圣晚的背影,他缓缓收回视线,眼睛习惯眯起。 “他果然还活着。” 先前就有人向白尊楼禀报了这件事,可,他想眼见为实,趁着探望贝萤夏的机会,亲自来确定段圣晚的事情。 果然,段圣晚真的还活着。 他以为段圣晚在那次坠崖中,早已死了,没想到,段圣晚居然这么命大。 身旁的安丝烟挑了挑眉,问。 “boss,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我……” 说着,安丝烟横起一手卡脖颈前,示意暗杀段圣晚的意思,然而,白尊楼却抬手制止。 “不,不用。” 男人想了一下,忽然,他想到了好主意一般,忽地就冷冷笑起。 “原本利用她来拆散段西辞跟贝萤夏,现在倒好,段圣晚还活着,我倒想看一场两兄弟互咬的画面,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让他们自己先斗个鱼死网破。” 见此,安丝烟也想到了这点。 她同样满意地勾唇,果然,连上帝都在帮她们,事情发展得出乎意料之外,却对她们这方非常有利。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白尊楼?” 两人齐齐回头看去,却是见,段西辞站那儿,见此,白尊楼脸一沉,他完全没想到,会被段西辞给发现。 这旁,安丝烟神情紧张起来。 她不确定段西辞到底听到了两人多少谈话,如果全部听到,并由此猜出两人的身份,那,麻烦可就大了。 白尊楼明显也是不确定这点的,他挑挑眉,装得很镇定。 “我来看看贝贝,听说她生病了。” 那旁的段西辞眼眸动动,他迈步走过来,脸色平静,实在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然而,安丝烟却警铃大震,如果段西辞是想近身偷袭的话,便万不可让他靠近,这儿是市区,又是医院。 外头很多保安和警察,在这发生战斗,对她们这方简直大为不利。 就在安丝烟暗暗思忖着这些的时候,段西辞已经走到了。 他伸出一手,搭落白尊楼的肩头。 “是吗?现在我陪你们去看吧。” 话音刚落,段西辞眼神猛然一狠,另一手,直接擒向白尊楼的口袋,想抢枪支,其实,他也不确定白尊楼到底带没带枪。 然而,习惯让段西辞在近身对敌的时候,一定要先确定这点。 对面的白尊楼脸色马上一沉,他一脚就踢来,段西辞闪身躲避,却趁此掏出了枪支,果然,白尊楼真的带枪。 安丝烟已经沉下脸了,没丝毫犹豫,就拨枪射来。 “嘭嘭嘭……” 接连几声,段西辞被逼得不断躲闪,一下就窜入那旁的拐角,下一秒,他直接探身射来。 可,安丝烟早知道他会这样,又再射击。 段西辞不得不再次躲身回去,等他再度探头的时候,白尊楼和安丝烟,恰好跑到那旁的拐角,一下就没了身影。 正在工作的医生护士,在听到枪声后,皆怔了怔。 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平时根本无机会接触到那种东西,所以,响枪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呆。 第866章 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冲动 走道内,贝萤夏正在找着白尊楼两人的。 现在听到这突响的枪声,她呆了呆,紧跟着,心就一沉,已知肯定是出事了,只是,她猜不出到底是哪方出事而已。 贝萤夏快速跑去,急着想赶过去汇合。 看见白尊楼两人跑了,段西辞几乎没丝毫犹豫,拨腿就是追去,恰好,段圣晚从洗手间的那头冲过来。 一看见段西辞,段圣晚立即叫他。 “段西辞,怎么回事?” 他是听到枪声跑过来的,这旁,段西辞急着追白尊楼,实在没空作答。 “是白尊楼,他跑了。” 段圣晚看着他追去,自己却并没第一时间追去,他转头看向1032号病房,急着冲过去,一下推开门。 病床上,商忆梦吓得瑟瑟发抖,紧紧缩那儿,一看见他进来了,受惊地喊了一声。 “段圣晚……” 闻言,段圣晚马上冲过去,急着检查她的身体。 “小忆,你怎么样?有无受伤?” 段西辞什么都没说清楚,所以,段圣晚也不知道白尊楼来此到底是何事,他第一个担心的,自然是商忆梦。 另一头,段西辞追了好远,总算追上白尊楼了。 然而,白尊楼两人一下子钻入车中,直接飞冲出去,时间紧迫,段西辞根本无任何犹豫,直接冲进自己的车中,也踩油门追出去。 他的那辆银白跑车刚冲出去,贝萤夏才跑到大门。 贝萤夏急得叫他,试图追他的车。 “段西辞,段西辞……” 可,男人明显没听到,车子一下就消失在万千灯火中,见此,她又急又慌的,两脚还是赤着,刚才没来得及穿鞋子。 就在她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所措之际,身后,急急的声音传来。 “贝贝。” 闻言,贝萤夏回头看去,是段圣晚,见此,贝萤夏急着跑过去,指着这旁的方向。 “段圣晚,段西辞开车去追了,怎么办?” 有了上次的经验,贝萤夏已经看清白尊楼这个人,他对她好,不代表,他会对其他人好,段圣晚差点死掉,这可是拜白尊楼所赐。 男人扫了一眼那个方向,然后,二话不说,拉着贝萤夏就朝自己的小车跑去。 “跟我来。” 被他拉着跑的那一刻,贝萤夏怔了怔,她看着他,然而,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好熟悉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1032号病房。 商忆梦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地面上的那一幕,她自然看到了,见此,她慢慢握紧了拳。 手掌中的那颗猫眼石,被她一点一点收紧,她眼神很冷。 这旁,两人一坐进小车,段圣晚就一脚踩出油门,小车嗖的一声冲出去了,男人紧追段西辞的同时,也问。 “他追白尊楼干什么?” 可,贝萤夏也不知道,只能急乱地摇头。 “不清楚他。” 见此,段圣晚没有再开口,只是,心头在想着事情而已,段西辞不会已经知道白尊楼就是蓝狐了吧? 想到这点,段圣晚有些胆寒。 这个蓝狐,做事也真够大胆,这儿是石竹市最好的医院,其治安自然也就相当严格,他居然还敢来这儿乱走动。 种种事情只能说明一点,蓝狐这人,有些嚣张自负。 另一旁。 段西辞一直在追着白尊楼,前方就是红灯,可,白尊楼的小车根本无停下,直闯,见此,段西辞也没停,同样直闯。 两方已经连续直闯好几个红灯了,白尊楼想甩掉他,可,段西辞却追不到誓不罢休的意思。 开车的何逸神情有些紧张。 不得不说,段西辞的车技真不是夸的,现在被他咬上,至少连何逸,也无信心能甩掉人。 后座,安丝烟连连回头看去,急得慌乱。 “boss,现在该怎么办?根本甩不掉。” 今晚这一出,完全出乎他们的计划之外,他们本想偷偷来看一下段圣晚就走人的,却没想到,会被段西辞碰上。 这旁坐着的白尊楼,他静静地闭目养神,不吭一声。 小车相互追逐了一段时间,段西辞追不上他们,他们也甩不掉段西辞,目前局势就是这样僵持着。 终于,在这时,段西辞扫一眼那路旁的指示牌,他脸一沉。 要开出市区了,一旦到了郊区,情况会相当危险。 “该死!” 上次段圣晚的事例可是摆在眼前的,段西辞恨恨地砸了一拳方向盘,有点咬牙犹豫要不要再继续追出去。 就在他犹豫之际,小车嗖的一声,直冲出市区、郊区的交界处。 终于,他的车子,成功进入郊区地段。 男人目视前方,眼神很冷,他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市区路段,可,段西辞仍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这旁,何逸见着局面开始对自己这方有利,他不禁冷冷地勾唇。 “老板,段西辞还在追我们。” 听到这话,白尊楼闭合的眸子不禁一下睁开,很冷,他笑着眯起眼睛。 接下来,大约又追了一段路程,忽然,白尊楼的小车开始缓缓停下,见此,后头紧跟的段西辞,不禁也慢慢停车。 他伸手去拿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男人检查了一下枪支里头的子弹,还剩5发,段西辞眯了眯眼,知道自己的情况很危险,但,他还是一下推门出去。 段西辞躲车子旁,慢慢抬起头,手,也在这时举高置于车壁旁,瞄准了白尊楼那方。 起初,白尊楼那方并没动静。 敌不动,我不动,段西辞采取这样的作战攻略,忽然,静谧的夜突地响起枪声,还是一连串的那种。 无数颗子弹射过来,段西辞一急,手头就打出了一枪,然后躲起。 很明显,白尊楼那头的人同样有躲起,射击声断掉了一下。 这时,白尊楼那辆小车忽然缓缓倒车开来,并且,有人仍然在射击,看他们的意图,应该是想利用车子当遮挡物,在靠近。 段西辞察觉到对方这个心态后,他不再犹豫,一下就连射数枪。 子弹很快被打光,同样,白尊楼那辆车也倒退到了。 看着大好机会,段西辞忽然滚身往上一串,借着车壁上方,直接滚到白尊楼的那辆车旁,他一手肘撞碎车窗,抓住安丝烟的枪,就是反指。 “别动!” 枪里仍然有子弹,所以,安丝烟真的不敢动了。 第867章 被注下暗宴 这突变的一幕,令白尊楼沉了沉脸,车窗外,段西辞扫了一眼何逸,然后危险地眯眼。 “果然,你们就是一伙的。” 何逸不吭声,只警惕地看着段西辞而已,这时,段西辞用安丝烟来逼迫他们几人。 “把枪扔掉,下车!快。” 闻言,安丝烟似乎有些不太同意。 “boss!” 组织有这样的规定,宁愿牺牲小的,也要保全大局,如果白尊楼直接不管安丝烟的死活,那么,段西辞手中的人质,是根本不起作用的。 后座上,白尊楼冷冷地看着段西辞,不发一言。 安丝烟则紧张地看着他,因为,她也猜不准,白尊楼会不会为了她一人而放下枪,毕竟,她重要,其实也不重要。 这时,白尊楼扫了一眼安丝烟,然后,视线落回段西辞脸上,倒笑了。 男人举手,将枪支掏出放下了。 “好,我扔枪,段西辞,你冷静点,可别走火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听到这番话,安丝烟震惊无比,甚至,眼中有隐隐的水雾在闪烁,白尊楼竟然为了保她而放下枪,这一举动,实在给她无比大的震撼。 车窗外的段西辞盯着白尊楼推门下车,他见何逸还不动作,不禁冷逼。 “还有你,把枪扔掉,快!” 主驾驶座上的何逸危险地眯了眯眼,他透过倒车镜扫了一眼已经推门出去的白尊楼,然后,收回视线时,才肯扔掉枪,跟着推门出去。 接下来,段西辞挟持着安丝烟,逼迫白尊楼。 “用你手机报警,马上!” 那头,白尊楼歪了歪头,他扫一眼安丝烟,安丝烟也看着他,紧张无比,今晚白尊楼肯为她屈就到这个地步,她已感动无比。 只见白尊楼想了想,他居然点头,掏出手机按要求做。 “好,段西辞,我今晚认栽。” 他按着键盘,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打电话的模样,然而,当数字按好后,白尊楼猛然一沉脸,手头的手机,直接就用力砸过来了。 段西辞反应够快,举枪就是射去。 可,白尊楼和何逸一下躲开,怀里的安丝烟,更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冷喝出声,一手肘就是后撞,直撞中段西辞的心口。 男人受痛,倒退两步。 都未容他反应过来,何逸就已经窜到,一手抓紧段西辞的手腕,狠狠就是一弯下,连同手腕骨都差点折断。 段西辞痛苦不已,低吼出声,可,何逸直接夺过枪支。 这旁的安丝烟速度很快,反身一脚就用力踹去,直接踹中段西辞的小腹,男人痛得弯身微蹲。 如此一连串的配合攻击,段西辞一人怎么可能敌得过? 何逸一下抓住段西辞的手反擒,将他押踩地上去,便已制服,见此,那旁观戏的白尊楼冷冷地笑了笑。 “段西辞,怎么样?我说了,你不可能赢我,你还不信。” 闻言,段西辞抬头,恨恨地看去。 “有本事就单打独斗,群攻算什么男人?” 安丝烟冷哼一声,一脚就踩在他背上,高高在上之姿,侮辱着他的人格。 “群攻又怎样?只要能赢就行,我们可不跟你讲什么真本事。” 四周尽是大山,因着是郊区,所以,这儿的路段,很远才有一盏灯火,恰好,段西辞他们所在的那里,正是两盏灯火的交界处。 因此,这儿很暗,只微微能看清东西。 段西辞被制服在地,他动弹不了,这旁,白尊楼看着他,忽然心头一动,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安丝烟,将暗宴拿出来。” 闻言,安丝烟一惊,就连何逸都同样怔了怔,地上的段西辞,更直接沉脸,他危险地眯眼。 “白尊楼,你想干什么?” 白尊楼扫了安丝烟一眼,隐含警告,见此,她默默低头,只得转身走向小车。 看着她去了,白尊楼才收回视线,朝段西辞走过去。 “段西辞,你忘了么?暗宴这种东西,当初,可是你本人亲自引入黑色组织的。” 为了引出蓝狐,段西辞当初的确听从恩师的命令,将暗宴投入黑色组织推广,他看着白尊楼,一声不吭。 这旁,白尊楼走到,他站定在那儿。 刚刚好,安丝烟已经从小车内取来暗宴了,白尊楼接过,他推了推,瞬间,尖尖的针口,就吐出一小点水来。 白尊楼蹲低身子,眼中含笑。 “段西辞,我让你亲自品尝一下暗宴的厉害,如何?” 闻言,段西辞脸色非常沉,他用力挣扎,可,何逸按得紧紧的,他根本挣扎不开,那针筒,在一点点逼近。 安丝烟两手抱胸,站那儿含笑看戏。 只有这旁的何逸,眼神有点复杂,他知道暗宴的厉害,一旦染上,这一生都别想戒掉,瘾度极其地大。 针筒逼得很近了,段西辞许是终于有点慌,他愤怒地低吼。 “白尊楼!” 然而,白尊楼却眼睛一眯,一下就将针口斜插他皮肤内,段西辞很明显地全身一颤,紧跟着,他整个身子就软下了。 甚至于,能听到男人舒服地低吟。 暗宴就是这样,第一次尝,效果就出来了,非常地舒服,可,这种舒服,是建立在以后的痛苦之上。 白尊楼静静地,针水被他一点点地推进去。 终于,等针水全部打进段西辞的体内,他一下将针口拨出,伤口处立马见血,冒出了针眼般大小的血珠。 看着虚弱无力的段西辞,白尊楼冷冷地笑了笑。 “段西辞,我倒要看看,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贝贝还会不会喜欢你。” 刚好,那旁有小车在开来,安丝烟一个转身看去。 她快速收回视线,看向白尊楼来。 “boss,有人来了。” 听到这话,白尊楼扫了那旁一眼,他哼了一声,转身就朝小车走去。 “我们走。” 于是,安丝烟快速跟上,何逸松了手,他看着段西辞,眼神很复杂,安丝烟察觉到他没跟上,不禁回头看一眼。 见何逸那样,安丝烟一冷斥。 “何逸,你磨磨蹭蹭在干什么?” 走着的白尊楼,脚步明显停了停,然而,他没回头看一眼,迈步又走去了,这旁的何逸看过来,看着安丝烟,他暗暗皱眉,最后还是迈步跟上。 “来了。” 第868章 你真的没事? 一行人坐车离开,段圣晚的小车开到后,贝萤夏一下推开车门出来。 “段西辞,段西辞……” 这旁,段圣晚在跟跑过来的时候,他不甘地看着前方已经开远的白尊楼一行人,该死的,又让白尊楼逃掉了。 跑到后,男人快速蹲下,贝萤夏已经将段西辞扶抱怀里了。 她拍着他的脸,试图唤醒他,很急,都快哭了。 “段西辞,你怎么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段圣晚一下就注意到段西辞皮肤上的针口血液,见此,他脸一沉,不用急声问。 “段西辞,你身上的针口怎么回事?” 虽然,段西辞人有点虚弱,但,他多少还是有点意识的,只见他很吃力一般,说话都没多少力气。 “我,我被打下了暗宴,段圣晚,我……” 这旁的贝萤夏却听不明白,她眼眶已红,泪水在掉落,不禁抬头看来段圣晚。 “暗宴是什么?段圣晚,什么叫暗宴?” 然而,段圣晚却根本没空回答,他几乎是立马就抢夺过人,一下将段西辞抱起,朝小车快速走去。 “贝贝,快,上车!” 贝萤夏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看着段圣晚这副模样,她却知道,肯定是很严重的事,贝萤夏急着跟上,不敢拖累。 小车以一种飞速的车速开回石竹市,段圣晚沉脸催促。 “贝贝,快,你快联系那个白流苏,让他去御王城。” 闻言,贝萤夏慌乱地点头,她拿过段西辞的手机,给白流苏打电话,因为,她自己是没有白流苏的联系号码。 接下来,当她们回到御王城的时候,白流苏早已经到了。 小车一停,白流苏就快速迎过来,明显很急。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段西辞出什么事了?” 段圣晚没空跟他废话,抱出段西辞,就大步朝里头走去,然后,才急匆匆地回答他一句。 “段西辞被注入暗宴,你快想办法,他刚刚注入的,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房间内,白流苏替段西辞检查了一遍。 这时,他站起,看向段圣晚,无奈地摇头,解释。 “不行,已经和身体融为一体了。” 速度之快,可见暗宴之厉害,当初为引出蓝狐,研发这款新货的时候,恩师那边可是下了血本。 见此,贝萤夏呆呆的,现在,她已经知道暗宴是什么了。 她无力地跌坐在床边,落着泪看着段西辞,喃喃自语。 “那怎么办?一生都戒不掉吗?” 两男人都没有说话,段圣晚的眼神很复杂,虽然他跟段西辞的感情不算太好,可,如今看着段西辞这般可怜,他心中难免升起一丝兄弟情。 床上,段西辞在这时低低地嘤咛一声。 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闻着贝萤夏的味道,他迷糊睁开眼,开始向她挪过来,似乎很痛苦一般,眼中流露着飞蛾渴望灯火的光芒。 “贝贝,贝贝……” 这是后遗症了。 段西辞抓过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地亲吻,不断往上,他明显在求爱,已经被暗宴控制到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无法自制。 床边,贝萤夏有些害怕他眼中的炽热,她摇着头,本能地挣扎开。 “不要,段西辞,你清醒点。” 白流苏实在看不下去,他转身就走,见此,段圣晚眯了眯眼,同样转身就走,贝萤夏见他们二人都走了,她急得很。 “你们不管他了吗?” 闻言,白流苏脚步停了停,他眼中有着悲凉。 “染上那东西,这方面会提高,相信你也知道,陪陪他吧,我想,他此时最需要的,其实是你。” 没有办法戒掉的,连同白流苏都无办法。 话毕,白流苏再度走去,段圣晚回头看了看贝萤夏,眼神复杂得很,然后,什么也没说,跟上白流苏了。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两人,段西辞将她扯过来,压在身子底下亲吻。 他眼神迷离,此时,不是欢愉,而是完全的发泄。 贝萤夏哭着,她不喜欢段西辞这样,她看不到他眼中的清明,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般,那双眼睛反映出来的,不是他。 折腾半宿,贝萤夏就差没被他活活弄死,可,段西辞依旧兴奋。 “贝贝,我好喜欢。” “贝贝,再给我一次……” 第二天。 将近11点的时候,贝萤夏才醒得过来,她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地往那个怀抱又缩了缩,准备继续入睡。 可,在这时,贝萤夏突然清醒。 她立马推开,震惊地看着段西辞,那旁,男人两手枕脑后,静静看着天花板,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才转头看来。 此时,段西辞明显恢复清醒了,他眼眸清明,静静看着她。 “醒了?” 这样的段西辞,俨然和昨晚是不同的,贝萤夏有些急,马上挪过去。 “段西辞,你……” 然而,男人一个收回视线,他脸色淡静之下,其实是有点冷的。 “我没事。”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又转头看来。 “昨晚吓着你了吧?” 虽然他没多少意识,但,粗略能猜出,被暗宴控制下的自己,应该不会多斯文。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回想着他昨晚那副模样,直到如今还是惊恐一片。 “嗯,有点被吓着,你不像你,倒像换了一个人般。” 贝萤夏靠过去,两双白嫩的小手,就紧紧抱住他,她红了眼眶,落了泪。 “段西辞,以后怎么办?” 昨晚的时候,白流苏就明确说明了,暗宴一旦染上,毕生都不可能戒掉,她很担心他,贝萤夏不想承认的,可,她就是担心,害怕他会出事。 “段西辞,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呜呜……” 干脆,贝萤夏就在他怀里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音,段西辞倒笑了笑,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笑。 “傻瓜,我说了我没事那我就会没事,你还担心什么?” 其实,段西辞有点感动,他喜欢她担心自己的这种感觉,心口暖暖的,像是被填实了一般。 贝萤夏梨花带雨地抬头,一副楚楚可人样。 “你真的没事?” 见她不信,男人只得郑重点头,安慰。 “我没事,放心吧。” 第869章 很多事,像团谜 可,贝萤夏不信,现在他是没事,因为,已经发作过了,不代表,他以后就不会没事。 贝萤夏听说,那种东西,是有时效性的,过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 “段西辞……” 这一次,段西辞直接低头,以唇堵住她的全部话,她好聒噪,怀里,贝萤夏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然而,慢慢地,她安静地闭上眼,甚至,两手主动缠上他的脖颈。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她只想与他好好的。 吃过午饭后,段西辞找个借口出门了,其实,他是去找白流苏,昨晚他意识不清醒,现在,就身体一事,段西辞还是得谨慎。 司楠朗和顾北也来了。 沙发上,段西辞懒懒地躺着,后脑勺枕在扶手处,他看着天花板,不发一言。 这旁,顾北显然是最担心也最急躁的一人。 “白流苏,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司楠朗靠站一桌子前,两手抱胸,他头低着,始终沉默,那旁,白流苏的心情同样没有多好,头也低着。 “顾北,你又何必再问我,暗宴的厉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当初,谁都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暗宴是给白尊楼那边的人用的,他们并不会接触。 可,如今被逼接触,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整个大厅,忽然就无比沉默,终于,段西辞一个坐起,他脸色冷冷地看向众人。 “好了,都不要再为难白流苏了,如果他有办法,早就开始了,既然他没办法,你们苦苦相逼于他,又有什么用?” 闻言,司楠朗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开口。 “西辞,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恩师跟尊爵,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段西辞点点头,同意司楠朗的决定。 “那就告诉他们吧。” 说着,段西辞忽然一冷笑,他眼睛习惯地眯起,提醒众人。 “同时,我们还得告诉恩师他们,蓝狐就是白尊楼,白尊楼,就是蓝狐!” 在场三人,心中皆重重一击。 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不是傻子,暗宴被来就是为蓝狐准备的,可,白尊楼手中有暗宴,并且,他的种种行为,都很可疑。 再通过上次段圣晚无缘无故追白尊楼,段西辞一下就猜出,白尊楼很有嫌疑了。 只是,他很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为什么恩师说,蓝狐是个老头子? 那白尊楼,明明是个跟他同年的年轻男人。 因着不知道黑色组织的具体组织构造到底是怎样的,所以,段西辞无法猜出太多信息。 有可能,白尊楼是新任继承人,又或者,是上代蓝狐的什么亲人。 金色蓝湾。 白尊楼坐在钢琴前,可,他却没弹,视线看着面前的琴键,右手的食指上,挂着一个东西,他来回晃动着把玩。 那是一个类似于存储卡的东西,被装起来,用钥匙扣的东西扣着方便携带。 安丝烟走进来,便是看到这一幕。 她站定在那儿,视线落那存储卡上,看着怔怔出神。 “boss,那是……” 闻言,白尊楼手头动作一停,瞬间,存储卡就安静地垂落他手上,男人看着,冷冷地勾唇。 “这里面,藏着杨诗情一生最大的丑闻。” 顿了顿,白尊楼缓缓回头,他眼中含笑地看着安丝烟。 “你想不想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这旁的安丝烟一怔,她喃喃。 “杨诗情,杨诗情……” 忽然,安丝烟才终于想起什么来一般,她震惊地睁大双眼,连同声音都有丝丝变调。 “那不是段西辞的母亲吗?” 段西辞的母亲,就叫杨诗情,那旁,白尊楼不屑地笑哼一声。 他转回身,将存储卡随意地放在钢琴上,然后,两手轻放琴键,缓缓弹奏而起。 “对,就是段西辞的母亲。” 美妙的音乐,四散溢开,然而,安丝烟现在却没什么心情听那音乐,她视线一直紧盯着那存储卡。 它就在眼前,随手可得。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安丝烟亦不例外,她真的很想知道,尊贵如同段西辞,其母亲应该是个美丽温婉的女子,怎么会有丑闻? 而白尊楼所指的丑闻,又是什么? 她想知道,可,看着白尊楼的背影,安丝烟打消自己不该生的念头,倘若她越轨,会产生怎样的代价,安丝烟心知肚明。 这个险,她可不敢轻易冒。 同一时间,御王城内。 贝萤夏闲来无事,就在那练着钢琴,可能是心头不安,她手指一动,弹错一个音。 那音调特别高,她停下,静静地看琴键,四周还回荡着刚才那个音的尾音,很刺耳。 此时,贝萤夏觉得心烦意燥的。 总感觉很慌,她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很多事,像团谜,她想知道答案,可,她没有十万个为什么,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她答案。 杜妈走进来,站门口那旁轻轻喊了声。 “贝小姐,有一个自称是盛凯诺的男人找你,他说,你欠他一样东西,如今,他来讨回。” 闻言,贝萤夏一怔,转头看来。 她何时欠盛凯诺东西了? 贝萤夏没多想,就猜到应该是那男人想见自己,才找了个这么借口,可惜,这种弱智的借口,她五百年前就不用了。 思及此,贝萤夏收回视线,实在不想理会盛凯诺的纠缠。 “我没欠他东西,你去回绝了他。” 这旁,杜妈点点头,按照她的话照做了,可,大约十分钟后,杜妈又回来,尴尬地笑着。 “贝小姐,他说,如果你不出去见他,你会后悔的。” 其实贝萤夏现在一点也不想见盛凯诺,可,听得他这样说,倒挑起贝萤夏一丝好奇了。 有什么事,能是贝萤夏后悔的? 铁栅栏的大门外,盛凯诺两手插袋,靠坐在小车前壁上,看着贝萤夏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男人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出来见我了呢,真无情。” 走到后,贝萤夏在距离他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下意识地不想靠他太近,她挑挑眉,语气有些冷淡。 “什么事?” 第870章 我不会放过你的 盛凯诺自然是看出她的有意疏远,于是,他主动站好,朝她走过去。 “贝贝……” 可,他刚迈一步,贝萤夏就马上后退了,相当警惕,见此,盛凯诺的脸当场就沉下了,他许是有些生气。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她不生气。 “谢谢夸奖。” 盛凯诺有些拿她没办法,他干脆就不过去了,站定在那,歪了歪头,提醒。 “贝贝,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帮你对付叶开,你陪我一次,如今,你违约,这点怎么说?” 闻言,贝萤夏一怔。 她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可,贝萤夏不想陪他,找理由拒绝。 “可是,你也没有做到,不是吗?叶开没死,反倒是我后来主动登门道歉,这点你又怎么说?” 盛凯诺已经料定贝萤夏要毁约了。 他真的生气了,头略略低下,如同凶兽般盯着她,那种眼神,很可怕。 “我只答应你,帮你绑来叶开,至于后来的事,我并没答应,能不能弄死叶开,那是你自己的事,贝贝,说白了吧,你是不是存心想毁约?” 对面,贝萤夏摇头,还是一脸平静。 “我不想陪你,也没义务陪你,不管怎样,叶开没死,最后还是我去主动道歉了,这就是事实,你觉得我应该陪你么?” 话音都没落,盛凯诺猛然一个怒吼。 “贝萤夏!” 她吓得心口颤了颤,此时,他好可怕,让她惊恐。 只见盛凯诺立马大步走来,逼近她,贝萤夏一惊,转身就跑,可,盛凯诺速度很快,三二两下就追上她。 男人大掌一扣,就扯住她的肩头。 “你别想毁约,不陪我一次,这件事没完。” 贝萤夏急得挣扎,守门的保安见状,马上就冲过来,指着盛凯诺冷喝。 “喂,你干什么?” 这旁,盛凯诺想将贝萤夏带走的,可,保安阻止了他,男人跟保安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一得自由,贝萤夏吓得拼命跑进去,连头都不敢回。 她不敢相信,如果盛凯诺带走了她,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没过多久,外头的动静停了,传来盛凯诺愤怒的喊声。 “贝萤夏,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记清楚了。” 沙发上,贝萤夏缩那儿,紧紧捂住耳朵,不敢听,再过一下,传来小车冲去的引擎声,盛凯诺终于走了。 或许,他是带着愤怒走的。 贝萤夏眉头皱起,她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杜妈朝她走过来,似乎也很担心。 “贝小姐,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段少?”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想了想,命令着。 “杜妈,你去跟那几名保安说,让他们不许声张,此事,不准让段西辞知道。” 杜妈明显有丝犹豫的,但,想了想,也怕告诉段西辞了,会对贝萤夏不利,于是,就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 她转身就走出去了,贝萤夏一直看着,直到杜妈的身影消失,她才恍惚地收回视线,心头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自盛凯诺上次来找过她一次后,虽然男人嚣张地喊着不会放过她之类,可,后来的日子,贝萤夏并没再见他来打扰过自己。 她微微安了一点的心,想着,盛凯诺应该也就说说而已。 商忆梦住院休息到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大好,随时都可以出院了,然而,出院到底去哪方住,这又是个问题。 段氏大厦。 办公椅上,段西辞一手搭放在桌面,黑水晶般的桌面极其奢华高贵,男人的手指,就有一下无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还是毫无进展吗?” 在商忆梦住院的这段时间内,段西辞并没闲着,他派顾北去查探商忆梦的父母,可,相当奇怪,那两人恍若人间蒸发一般,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面,顾北因着查不出消息来,情绪也显得有些低落。 “嗯,段少,我派人回湛海市打听过了,听附近一些居民说,自商忆梦溺死后,商一寒痛失爱女,大受打击,往后一段时间都浑浑噩噩的,无心处理公司之事,再加上,那几年受金融危机影响,他公司一落千丈,后来就亏本倒闭了,然后,两夫妇搬离了那儿,至今到底在哪里居住,目前无人所知。” 这个答案,不是段西辞想要的。 他头疼地抬手撑着太阳穴,眉头紧紧皱着,因为,这样一来,商忆梦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就无法查出了。 男人不是傻子,他自然多留一个心眼。 医院那女的,虽然手头的确拿着猫眼石为证,但,猫眼石有可能是她从别处得来的,并不是铁证,就可以证明她真的是商忆梦了。 再加上,她目前又失忆。 如果她可以准确无误地说出曾经的回忆,那些点点滴滴,那么,他就相信她是商忆梦。 在沉默中,段西辞忽然一个站起,抓过车钥匙就走人。 顾北见状,不禁跟上,问。 “段少,你现在要去哪里吗?” 男人头也没回,直接答。 “去市一中。” 御王城。 贝萤夏拿着花洒正在给花洒水,已经11月底了,天气越发地凉了,贝萤夏现在的着装,都已经穿起长袖了。 这时,杜妈也过来帮忙。 她穿着雨天的水鞋,手头拿着水管,正弄开水淋草坪,一边忙活着的时候,杜妈一边跟贝萤夏闲聊。 “贝小姐,这几天晚上你一定要注意盖好被子,千万别着凉了,上次你就是没盖好被子才感冒的。”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 看着花儿,她有些走神,段西辞最近几天似乎都在忙着商忆梦的事情,没怎么有空搭理她。 思及此,贝萤夏眼眸忽然一动。 她转头看向那旁的杜妈,不禁问,想从杜妈口中打听到一些什么。 “对了,杜妈,我问你件事。” 那旁正给草坪洒水的杜妈也没空看她,爽快地答话了。 “嗯,你问。” 见此,贝萤夏便说出来,还是带点淡淡笑容的那种语气,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那个商忆梦,你知道吗?” 因着贝萤夏一直看着杜妈的,所以,杜妈的一举一动,自然全部落入贝萤夏的眼中。 贝萤夏看到,杜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手头动作很明显地顿了顿。 第871章 抢人 这旁,她眼眸动了动。 杜妈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摇着头,脸上并没表露太多。 “贝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段少太多私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语调,明显有顿了顿,杜妈的头,也在慢慢低下。 “况且,那一年,段少并不是在石竹市这边,他在湛海市那边跟商小姐有来往的,我没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自然不知道他跟商小姐的事。” 一听这话,贝萤夏却立马颤了颤。 湛海市? 那个地方,她曾经也居住过,看着杜妈,贝萤夏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市一中。 1032号病房内,里头传来商忆梦的大喊大叫。 “不要,救命,我不跟你走,放开我……” 段圣晚强行拉她走,行李什么的,已经全部打包好,他准备接商忆梦回自己那边居住。 然而,商忆梦却不肯,她死死抱住床,惊恐地叫喊。 “段西辞,段西辞……” 见她这样,段圣晚明显有沉了沉脸,男人一把抓过她的手,强行扳开,狠着语气提醒。 “小忆,这一次你想都别想,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你。” 说着,他扳开商忆梦的手后,顺势一抱,转身的同时,也冷喝。 “自如!” 那旁的徐自如马上明白,弯腰捡过行李,就朝段圣晚点头,段圣晚抱着商忆梦大步走去,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似乎是真的害怕极了段圣晚一般。 “放开我,放开,救命啊……” 或许,在商忆梦的眼里,段圣晚现在就如同疯子。 她早已经说过,自己很讨厌他,不想他的靠近,可,他还天天死缠,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把她接回他那边,简直不可理喻。 刚刚好,就在段圣晚抱着她已经走到草坪上,不远处就是他的小车了。 段西辞好死不死的,就那么及时开到。 一看到段圣晚要强行将人带走,段西辞脸色一沉,一脚踩油门,直接停挡在段圣晚的面前。 这旁,段圣晚眯了眯眼。 怀里的商忆梦见状,却是喜得高兴不已,马上挣扎着要下来。 “放开我,段西辞,段西辞……” 小车里,段西辞快速推门下车,他大步逼过来的同时,也冷冷盯着段圣晚。 “段圣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未经他同意,就强行将人带走,这已经超出他段西辞的底线了。 然而,段圣晚却在这时后退一步,拉开与段西辞的距离,见此,段西辞停下,站在那。 两兄弟对视,眼神都是冷的,看不到一丝丝温情。 “段西辞,不要脸的人是你吧,你知道我与小忆的曾经,如今依着她失忆,你横插一脚,这样做真的仗义?” 对面,段西辞沉静着没开口。 商忆梦见状,她眼珠暗暗转了几下,然后趁着段圣晚不注意,一下挣扎开,就跑过去了。 她扑入段西辞的怀里,紧紧抱住,哭着。 “段西辞,我不要跟他走,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见状,段圣晚一痛心,很明显,商忆梦的行为刺激到了他,只见他沉痛地开口。 “小忆,你……”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段圣晚?明明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会被段西辞抢走? 在他想不明白之际,段西辞已然给他答案,男人一个紧搂商忆梦,强势而高高在上地看着段圣晚,下巴还故意上扬了一下。 “段圣晚,她是我的,看清楚了,当年你们无结果,如今她失忆,也只对我存在好感,这种种事情都可说明,老天为她选定的那个男人,是我!” 说着,段西辞温柔地看向商忆梦。 “忆梦,我们走,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她高兴地看着他,点头。 “好。” 两人转身走去了,余留下段圣晚一个人站在这,男人咬牙,暗暗握拳,他不想放手,可,商忆梦根本不认他。 段圣晚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禁一开口。 “段西辞,你真的想好了要把小忆领回家?可别忘记,你家里,已经有一位了。” 闻言,段西辞的脚步,明显一停。 身旁的商忆梦,自然也注意到这点了,她呆呆地看去,似乎担心他会反悔一般。 “段西辞……” 段西辞谁人都没回,几乎是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男人才不屑地嗤笑一声,一脸云淡风轻状。 “段圣晚,你用不着在这挑拨离间我跟忆梦的感情,是,我家里的确有一位。” 说着,段西辞已然转过身,商忆梦也被逼地跟着转过来。 只见男人嘴角含笑,歪了歪头地看着段圣晚。 “但,当时那个婚礼并不隆重,不是么?段圣晚,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办得不隆重吗?因为,我始终觉得,她未必会是我段西辞守护一生的人,果然,连同老天都站我这边,如今,我心心念念的人儿,她已经回来了。” 段西辞看向商忆梦,商忆梦也看他。 两人对视,然后相视一笑,便再不多话,转身离开了。 这旁,段圣晚觉得那个笑很刺眼,他心头好苦。 果然,真的连同老天都是在帮他段西辞的,他拼尽汗水才得到的,段西辞什么都不用做,老天就会自动送到他段西辞面前。 思及此,段圣晚恨恨地握紧了拳头,他不甘心,很不甘心,这不公平。 身后的徐自如,自然看到了段圣晚握紧的拳头。 见此,他似乎有些担心一般,不禁皱眉。 “圣少……” 段圣晚并没回答,视线依旧盯着段西辞,他看着两人上车,再看着那辆车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载走。 这对于段圣晚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青草的味道,头顶,还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只是,太阳温和些,没那么毒辣。 曾经的记忆,如同流水一般,那个小女孩,跟他并肩坐在湖边。 “圣少爷,你看,好美的蓝天,我喜欢蓝天与白云,还喜欢大海,你呢?你喜欢什么?” 其实,他喜欢她,可,没说出口。 时间快临近中午了。 沙发上,贝萤夏正拿着指甲油涂,有时候,她也爱打扮,毕竟,打扮漂亮了,自己养眼,于段西辞来说,也让他高兴。 第872章 淡蓝与梦紫 虽然贝萤夏极爱蓝色,但,将指甲涂成蓝色的话,会觉得怪怪的。 所以,她涂了紫色的指甲油,这是除却蓝色外,她第二个喜欢的颜色,接近红,却又少了红的妖魅。 杜妈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能清楚听到她翻炒的声音。 阵阵饭菜的香味也在传来。 这本该是温馨的一幕,然而,当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后,这种温馨,就打破了。 “我回来了。” 见是他回来了,贝萤夏一喜,立马就转头看去。 “段西辞,你……” 回来了? 话都未容她说完,看到商忆梦,贝萤夏直接怔住,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将商忆梦领回家了。 即使他在外找个房子给商忆梦住,她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 可,不是,也没有,段西辞是直接将商忆梦领进家的,一个女人最忌讳什么?无非就是小仨嚣张地登堂入室,而正室还得怂得像包子一样可怜。 门口处的男人,眼神染了几分复杂。 他沉默一下,握着商忆梦的手紧了几分,然后,正式迈步走进来,商忆梦下意识地跟上,倒没多说什么。 沙发上,贝萤夏穿着淡蓝的棉麻长袖。 这时,她缓缓站起,手头的指甲油,还差小指最后一个就可涂好,段西辞似乎也注意到她涂指甲油一事。 “今天怎么涂起这个来了?” 以往她从不涂这玩意的,所以,第一次见,才觉得新奇。 贝萤夏没回答他,她只是扫了眼商忆梦,然后让自己尽量淡定,连同语气都平静都比,其实,她是装的,心早已在颤抖。 “段西辞,她是来做客还是来长住?”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走到后,站定在那,段西辞与她对视,却迟迟没有回答,贝萤夏亦没催,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商忆梦见着,可能觉得有些尴尬,不禁暗暗拉了拉段西辞的衣袖。 “段西辞……” 然而,男人一个抬手,就制止她了,段西辞拍拍她的手背,安慰。 “忆梦,你先上楼,待会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现在,我有话要跟贝贝谈一下。” 见他都这样说了,商忆梦只得同意。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商忆梦有转头看了一眼贝萤夏,然后才走去。 商忆梦上楼了,大厅内,一时就只剩下两人,贝萤夏实在不想再装,她一个别开身,往那旁走去几步,留个背影给他。 “有她无我,有我无她,我不想听你的什么难处,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一句废话都已经不想再听他解释,男人的解释,往往只是借口。 这旁,段西辞眼神很复杂。 似乎,这件事,他自己也很难选一般,男人朝她走去,从身后轻轻将贝萤夏拥抱在怀,他叹了口气。 “贝贝,事情不是非得走到这一步,你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好不?” 他被逼得,连同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谈好好整理思绪,分辨取舍了,对她,他是真的舍不得。 段西辞想吻她,可,当他的唇碰到她的耳垂,贝萤夏一下别开,拒绝了。 只见贝萤夏闭眼,有些绝望般。 “要么她中午吃完饭就走,要么,我中午吃完饭就走,段西辞,如果你真爱着谁,就别让另一方受伤。” 她轻轻挣脱开他的禁锢,转回身面对他。 “如果你爱我,就别让我受伤,如果你爱她,就别让她受伤,我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倘若说,你心里爱的是她商忆梦,我会平静退出,不会打扰你一刻。” 过于平静的态度,反而极大地触怒了段西辞。 男人脸色一沉,他一下就将她狠狠推开了,声音有点大,频临低吼状态。 “贝萤夏,你让我怎么选?事到如今,我仍旧不能确定她就是我当年的忆梦,她身上疑点太多,倘若她真是我的忆梦,那么,放弃你也无所谓,可,我最怕的是,自己放弃你了,到头来,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的忆梦!” 二楼上,商忆梦背贴着房门。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眼神很冷,手掌里的猫眼石,被她握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握碎般。 大厅,贝萤夏面无表情,似乎并没被这番话打动。 “那是你自己的事,段西辞,我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那么低贱的人,这个家,只能容得下一个女主人,如果你无法确定那个女主人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别轻易带进门,否则,不管你的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却实实在在伤害到了我。” 说着间,贝萤夏就要走。 她实在无法在这里呆下去,然而,当擦肩而过的时候,段西辞猛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贝贝,别走!” 可,贝萤夏一把甩开,她还是走了,语调冰冷。 “我想,我们两人都需要静静,这几天,我就住在雅乐轩吧,你什么时候送走她,就什么时候来雅乐轩接我。” 段西辞没再拉,只是无奈地闭上眼睛,身后,贝萤夏走远。 走出铁栅栏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层层白云,以及那暖暖的太阳,她有些恍惚,浮浮沉沉间,她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入夜。 贝萤夏懒懒地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寝室内原本就她和苏恬静两人,因着她不住这里,所以,苏恬静也不住了,晚上都是在严言的水龙湾睡。 今晚,贝萤夏并没告诉苏恬静,所以,苏恬静还不知道这事,寝室自然就她一人。 四周好安静,头顶的灯在照落下来。 忽然在这时,楼管一声喊。 “全楼睡觉!” 瞬间,阀门直接被拉下,寝室一下陷入黑暗中,贝萤夏静静坐着,也没躺下。 她讨厌黑暗,可,如今只有黑暗才是最适合她的。 慢慢地,传来低低的哭泣声,贝萤夏才发现,自己还是会哭泣,即使装得再不在乎,可,她仍旧觉得难受。 御王城内。 段西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身旁没有她的温度,好不习惯这样的入眠。 窗外,一轮月牙静挂,朦胧的白光洒落下来,远处的夜景平添神秘。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连同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谁,舍不得贝萤夏,这点他承认。 可,看着商忆梦落入段圣晚的魔掌,他又于心不忍。 第873章 被猎到机会 凌晨2点,千娇百魅。 贝萤夏走到吧台旁,点了杯酒,终于,她还是睡不着,至于为什么来这儿,可能是,寂寞的人,会特别喜欢找热闹的地方吧。 一杯又接着一杯,喝到现在,贝萤夏已经有些醉醺醺。 入口处,盛凯诺一进来,就看见她了。 刚好,她正在付钱,可,她实在醉得厉害,将钱包往下倒着,想将钱倒出来,结果,只倒出一两张红钞票。 见着没钱付账,她傻傻地笑。 “没钱。” 收账的人一瞪眼,可没好心情跟她开玩笑,简直气得不行。 “没钱你还点那么多贵酒?小妞,这可不是装醉就能混过关的,没钱打电话叫你朋友来付账。” 见此,盛凯诺挑挑眉,朝她走过去。 “欠的酒水钱,记我账上。” 服务员见是盛凯诺,立马脸上挂了笑,和刚才态度完全来个180度的转换。 “哟,盛公子。” 开车载贝萤夏去酒店的路上,盛凯诺转头看了看她,然后嘴角一冷勾。 他不知道贝萤夏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来此买醉。 只是,现在因着这场机遇,却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先前一直得不到手,现在,总算有机会得到手了。 盛凯诺哼了声,嗤笑。 “贝萤夏,这可是你自找的。”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歪倒着坐在那,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段圣晚进来的时候,还是刚才的那个服务员,特别机灵,马上迎上来。 “哟,这不是圣少么?今晚可是难得来一回。” 他没空理别人,走到那旁的沙发,就一个搭腿坐下,打个响指命令。 “来几瓶上好的酒水。” 若不是心情太差,像千娇百魅这种娱乐场所,段圣晚是几乎不来的,今晚他会来,证明他心情差到何种地步。 另一旁,盛凯诺已经开到酒店了。 扶贝萤夏进房间后,他一把将她扔下,贝萤夏就摔那大床上去,她醉得实在太沉,即使这样,居然也没醒。 见此,盛凯诺摸摸她的小脸,笑。 “小美人,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出来。” 他进浴室后,贝萤夏还躺床上,那头传来男人的洗澡水声,透过磨砂玻璃,可看到羞人的一些朦胧画面。 这时,水声停止。 贝萤夏翻个身,觉得有些渴,总算被渴醒,她迷糊地坐起,刚好,盛凯诺也扭门出来。 听到动静,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盛凯诺见她醒了,觉得有些惊讶一般,手头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的。 “你醒了?” 床上,贝萤夏呆呆地看着他,因着酒精的作用,她大脑反应相当迟缓,盛凯诺见她没反抗,以为她是愿意的,便走过来。 “醒了也好,省得你待会像个闷声的闷油瓶一样,不爽。” 盛凯诺走到床边后,他站定,手顺势甩了甩头发的水,瞬间,一些水珠溅过来,落在贝萤夏的脸上。 此时,贝萤夏还在发呆。 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避免水珠落入她的眼睛,忽然,一道力道在这时狠狠地压下来。 贝萤夏一惊,瞬间睁开眼睛,惯力已经将她压倒了。 察觉到身上的男人欲行不轨后,贝萤夏终于才慌起,她惊叫出声,立马用手去推开他。 “啊~” 然而,盛凯诺速度比她更快,男人两手用力一按,将她的手给按住,他盯着她,眼神完全发狠,没了刚才的那股清爽。 “别想逃,今晚你是我的!” 说着他就要低头,贝萤夏受惊地别开,可,他的唇,还是吻到她的脖颈。 贝萤夏觉得恶心死了,如同被蛇吐着信子将舌头舔她肌肤上一般。 她吓得酒醒大半,手动不了,就用脚去踢,并且,开始大喊大叫,试图引来任何人救自己。 “救命,救命呀~” 可,这是在酒店的房间,即使有服务员路过,人家都不会管的。 就如同,经常看到一些人的言论,你**也是你活该,谁叫你不自爱呢,不来酒店,就不会出事了。 床上,贝萤夏被压得死死的,她根本动弹不了。 也是在这一刻,她深深地体会到,女生与男人在体力上的巨大差别,单凭蛮力,她是打不过盛凯诺的。 贝萤夏哭着,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想跟盛凯诺发生身体上的任何接触,即使不为段西辞,单是为她自己,也不可以如此。 身上,盛凯诺已经在用力撕扯她的衣服了。 眼看着,男人就要得逞,贝萤夏从没有过哪一刻觉得他嘴脸如此丑陋,强行跟女性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好恶心。 许是也急红了眼。 贝萤夏不会像别人一样包子,她几乎抱着必死的心态,一下就张口咬他脖颈上,因为,他当时亲吻她的脖颈,她的嘴巴就离他脖颈最近。 这旁,盛凯诺一痛,都明显地低哼出声。 被咬处直接见血,一排清晰的牙印显现,盛凯诺痛得用力推开她。 见此,贝萤夏顺势张开口,没再死咬着不放。 盛凯诺抬手去捂伤口处,她就狠狠用力一推,立马就将他推开了,男人猝不及防,身体一下往后摔去。 与此同时,贝萤夏一个咕噜,飞速地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时间穿,惊恐地叫喊着冲向房门。 “救命,救命呀……” 此时,她真是吓傻了,从没想过,这种只在网上多见的案例,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这种情况,属于熟人作案。 白色的大床上,盛凯诺一见她要逃掉,他脸色都铁青了,同样跳下床追来,脸色还为此有些狰狞。 “别想逃!” 眼看着,前方就是房门了,贝萤夏一冲到,她伸手去扭门,可,门是卡上的,想从里面开门,必须先放下卡锁。 贝萤夏急得两手都在抖,拼命地弄门锁。 身后,盛凯诺似乎在越逼越近,她吓得都不敢回头,可,越急,人的动作越不利索,她现在都想直接跪下来求爷爷、求奶奶了。 终于在这时,门锁总算被贝萤夏给弄开。 她心头大喜着,准备扭门出去,门都被扭开一条门缝了,然而,盛凯诺已经追上。 男人许是直接被激怒,所以,动作相当粗鲁。 只见盛凯诺一下就大掌抓来,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回扯,语调都是咬着牙来说的。 “你逃不掉的。” 第874章 出事 贝萤夏被强行拉回去,她拼命想抓住门把,可,抓不住了,那一刻,她死的心都有了,脑子瞬间想过无数个后果。 可能会被逼地跟他发生关系,也可能…… 来到床边的时候,盛凯诺狠狠一甩,就将贝萤夏给甩床上去,她摔那儿,头发都已凌乱。 恰好,贝萤夏的手指碰触到了手机。 床边的盛凯诺一扑,壮硕的身体直接压上来,不料,同一时间,贝萤夏也猛地翻身,面朝他,手头抓着手机,狠狠就是朝他的头部砸去。 死不死人的什么,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这一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这就是她大脑冲动时唯一能想到的。 盛凯诺脑部一疼,瞬间有麻痹的感觉。 他许是没想到贝萤夏会这样对他,两眼睁大着,手捂住痛处,震惊地看她。 “你想杀了我?” 下方,贝萤夏手头还握着手机,她满脸愤恨地看着他,对他恶心无比。 “你都想这样对我了,我杀你又怎样?” 刚好在这时,一道焦急的脚步声冲来,伴随着来人的大喊。 “贝萤夏!” 来人跑到门口处,因着门虚掩,刚才忘记关上了,段圣晚直接一脚踹开门,嘭的一声,门板直撞上墙壁。 床上的两人,受惊地齐齐看去。 见是段圣晚,贝萤夏大喜,虽然不是段西辞,但,这一刻,哪怕出现一个活人,于她来说,就是救命恩人。 她哭着用力推开盛凯诺,就是下床冲过去。 盛凯诺猝不及防,再次被推开。 一冲到,贝萤夏直接扑入段圣晚的怀里,直到如今,还是觉得那样的事情好可怕,身体在瑟瑟发抖。 “段圣晚,呜呜……” 这旁,段圣晚立马抱紧她,气得心头都在抖。 若不是他今晚恰好去了千娇百魅,若不是那个服务员多嘴说漏,今晚,贝萤夏可能就会直接出事。 思及此,段圣晚冷眸一下直扫盛凯诺。 男人忽然一把推开贝萤夏,他走进去,直接反手关门了,见此,贝萤夏一惊,心知要出大事。 她用力砸门,甚至用脚踢,急喊。 “段圣晚,不要这样,你冷静点……” 里头,段圣晚根本没回答她,因着关着门,贝萤夏也无法看到里头的情况,只听得好像是打架的声音传来,段圣晚在愤怒地骂人。 “你这条畜牲,她还是个学生,你怎么下得了手?” 噼里啪啦,玻璃的碎裂声传来,紧跟着又是重物撞击在桌旁的声音,貌似打得很严重。 门外,贝萤夏吓坏了。 她哭着,急得团团转,拼命地砸门、踢门,求。 “段圣晚,你不要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中国的法律就是这样,未遂不会判刑,最多拘留,口头教育一下,但,如果死人,段圣晚必定坐牢。 公平,却又根本不公平的可笑法律! 这一次,是直接打架,所以,酒店的负责人,才总算出面,急匆匆赶来,因为,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怎么回事?” 闻言,贝萤夏看去,她哭着急喊。 “快报警,里头在打架,要打死人的,快报警……” 接下来,警察来了,当然,盛凯诺也直接进医院了,受伤得相当严重,警察抬着担架救人出来的时候,盛凯诺满脸是血。 段圣晚没好到哪儿去,不过,只是小伤,并没盛凯诺那般严重。 去警局录了口供,贝萤夏很快就可以被放出,但,段圣晚依然被拘留着,因为,他是打人者,徐自如匆匆带律师来处理了。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天刚好大亮。 贝萤夏站在那抬头看着,人呆呆的,现在,天色灰蒙蒙,让她的心,显得更阴沉。 她在自责,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去千娇百魅,如果不是她主动买醉,就不会给盛凯诺制造了这个机会,如今,也就不会连累到段圣晚也在局子里呆着出不来。 思及此,贝萤夏一笑,她直接晕倒在地。 好累,身心疲倦的感觉就是这种,她真的宁愿一辈子都不想再醒来。 看门的警察人员见她晕倒了,一惊,连忙跑过来。 “小姑娘,小姑娘……” 因着被打的一方,是盛凯诺,他父亲是高官,所以,在这件事上,根本不可能会有多公正。 当然,所谓的公正,完全是由人来书写的,权贵者说它是正,那么,它就是正。 段圣晚原本上午的时候就可出来,然而,因着盛凯诺父亲的插手,他愣是到中午才能被放出来。 当然,这还是因为段西辞插手此事才能出得来。 医院里,段圣晚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贝萤夏,他两手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已经睡到现在了,人还没醒,不知道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 段西辞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幕。 男人眼眸动了动,迈步走来时,也轻声开口。 “去吃点午饭吧,总不能饿着肚子。” 床边,段圣晚没回答这句,他视线盯着贝萤夏,眼神很凌厉,语气亦很冷。 “段西辞,我要盛凯诺死!” 昨晚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贝萤夏会发生什么,这事不用段圣晚说,段西辞也会想到。 身后,男人站定在那,段西辞看着床上的贝萤夏,眼睛危险地眯起。 “我明白该怎么做,你放心!” 就算段圣晚不请求,为着贝萤夏,他也会弄死盛凯诺的,先前就知道盛凯诺在打贝萤夏的不好主意。 现在倒真是他疏忽了,才会给盛凯诺钻了这个空。 别说盛凯诺的父亲是高官,就算他父亲是皇帝,段西辞也非得弄死那父子二人不可,此事,绝对无法原谅! 段西辞以为,贝萤夏再睡,她顶多也就只睡到傍晚,应该就能醒来,可,她真的睡到傍晚,人仍旧是未能醒来。 男人叫来医生又检查了一遍。 这时,只见医生叹口气,他转身面对段西辞,解释着。 “应该是心理因素导致的不醒,是她不愿醒来,不是身体的原因。” 休息了一整天,睡到现在,根本不可能还睡得下去,那旁,段圣晚眉头一皱,显然是不太接受这种解释。 “怎么可能?医生,你是不是没检查清楚?” 第875章 来到了湛海市 闻言,医生看过去,即使面对质疑,也还是从容淡定,似乎已经习惯。 “可能你不会信,但,的确是真实的。” 他想了一下,为了能让段圣晚理解,只好举了个不太愿意提起的例子。 “就好像,只有真正经历过被强之事,当事人,才会对这种事情产生巨大的心理阴影,贝小姐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她是自愿不肯醒来,我们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由病患家属来呼唤她苏醒了。” 医生走后,这里,一时就只剩下两兄弟了。 段圣晚走到床边坐下,他紧紧握住贝萤夏的小手,语调有些冷淡。 “段西辞,你先出去吧,我想跟贝贝单独相处一下。” 然而,段西辞哪里肯。 可,就在这时,顾北推门进来,男人回头看去,只见顾北暗暗点头,段西辞明白是有事。 他看贝萤夏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去了。 出了病房,走在过道里的时候,段西辞才开口。 “怎么样?” 身后,顾北跟上,站他身旁并肩而走,转头看他,解释着。 “盛凯诺现在已经醒来了,但,我们无法接触他,盛绰航对这事很看重,现在盛凯诺的病房被保镖层层看守,连同一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高官的儿子出事,谁动得了? 然而,段西辞不屑地冷哼一声,他迈步走去,洋溢自信。 “走,顾北,陪我去会会唐局。” 唐局隶属警察部,与盛绰航虽然表面交好,但,暗下却水火不容,如果在这件事上能扳倒盛绰航,相信唐局一定会非常乐意。 现如今,高官落马已属于常见之事,试问,谁能真正干净? 恐怕无人敢拍心口说出这句话吧。 病房里。 段圣晚一直默默守候,看着贝萤夏始终不愿醒来,他暗叹一口气,有些懊悔,有些自责。 “如果我早点出现就好了,那样,你也不会受到伤害,对不起,贝贝,对不起……” 外头的夜色越发地深。 此时,段圣晚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病床上的贝萤夏,在这时,眼眸才终于动了动,她缓缓睁开眼。 看着天花板,她有些发呆。 为什么还要醒来?她好累,实在想一睡万年,永远不要醒来。 转头看去之时,看到段圣晚,贝萤夏怔了怔,记得,当时就是他冲来救自己的,贝萤夏心口暖暖的。 看着那俊美的睡颜,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可,段圣晚特别易醒,她刚碰到,男人就睁眼了,见贝萤夏终于醒来,段圣晚似乎很惊喜,连忙握紧她的手。 “贝贝,你醒了?” 闻言,贝萤夏平静地点了点头,她想了一下,忽然开口。 “段圣晚,明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床边的男人几乎没丝毫犹豫,就开口答应,现在,对于她,他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好,你想去哪里?” 贝萤夏浅浅地笑了。 第二天,段西辞上午过来探望,却直接不见人影,他脸一沉,马上就转身出去,来到前台询问情况。 “1056号房的病人呢?” 前台查了一下,却是一脸懵懂。 “人没在吗?没退房呀。” 然而,段西辞却是觉得有些可笑,他语气明显含了一些讽刺。 “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们,而不是你们问我,既然没人退房,那病人去哪里了?” 可,前台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西辞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贝萤夏的脚链,还好他当时有安装定位器,防的就是她突然失踪的情况。 见此,男人一个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从石竹市飞湛海市,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可到达,坐出租车离开机场的时候,段圣晚转头看来,实在不解她为什么会来这儿。 “你为什么想来这个地方?” 贝萤夏正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见他问这个,她转头看来,淡淡地笑。 “因为想来。” 盛凯诺的那件事,无论如何,都是给贝萤夏造成相当大的心理阴影,她想来放松一下。 刚好,湛海市近海,有外滩,有海水的地方,就代表着自由与放松。 安排好酒店的什么,段圣晚就带她去看海了。 海滩旁,好多的旅客,各色皮肤的人,说着不同的语言,代表不同的文化,这里,汇聚着来自各国的上层人士。 贝萤夏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裙子。 她背负着手,有点小女生一般,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阵阵浪花涌来,连同她的裙摆都弄湿。 身旁,段圣晚帮她提着凉鞋。 男人同样光着脚丫,他笑了笑,倒有点大男孩的味道。 “已经好久没这样来海滩玩过了。” 视线扫过那片海,段圣晚静静地停下,眼神染了一层复杂,似乎陷入回忆中一般。 “记得小忆,以前非常喜欢来这儿玩,大海没有变过,可,她却变了。” 如今回归的那个商忆梦,已经不再是他的商忆梦了。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天地交汇在一起,然而,在这一刻,贝萤夏却全身颤了颤,她皱眉,眼睛马上闭上。 一些奇怪的记忆,如同破碎掉一般,阵阵涌现。 “救命,救我,圣少爷,圣少爷救我……” 无助的小女孩,拼命地想求生,可,无人听到她的喊声,她在大海里绝望,被吞噬,肺里的氧气被夺走,她窒息,意识开始模糊。 贝萤夏想抓住这些记忆,可,实在太快,她睁开眼,那些记忆又消失不见了。 见此,贝萤夏在看着那片大海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喃喃出声。 “段圣晚,你说,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该怎样才能帮她找回记忆呢?” 男人听着,视线看向她的同时,几乎也是本能地回答。 “根据医学上的规律,貌似是回到旧景的地方,对恢复记忆有极大的帮助。” 然而,话音一落,段圣晚自己径直怔住了。 如果是这样,他将商忆梦带来湛海市,是不是对她恢复记忆有极大的帮助呢?思及此,段圣晚很高兴。 “贝贝,谢谢你。” 他冲动到要马上就飞回石竹市,去将商忆梦带来。 可,转念一想,现在他是在陪贝萤夏,就这样抛下她不管,她又刚产生的心理阴影,现在离开,貌似不太好。 第876章 难道你心动了? 男人想了想,还是放弃。 等陪过贝萤夏了,他再去将商忆梦带来这里也不迟,反正已经找到帮商忆梦恢复记忆的办法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对面,贝萤夏怔了怔,实在对他突然的感谢觉得莫名奇妙。 “谢我什么?” 可,段圣晚却不想多说,只是笑着摇头。 “没什么。” 两人漫步在海边的时候,贝萤夏一直想着那些奇怪的记忆碎片,想起商忆梦,她不禁就多问了两句。 “段圣晚,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跟商忆梦的故事?” 提起这个,段圣晚怔了怔。 他遥望大海,似乎突然地感叹一般,语气都有些幽幽。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那年,我们全家来湛海市旅游,像所有童话故事一般,我跟小忆,就这样相识于海边。” 顿了顿,男人苦笑。 “当然,段西辞当时也在,所以,也认识了小忆,我们三人相处得很好,但,我跟小忆的感情最好,段西辞算插脚,年纪小,还不太懂这些,所以,我也没太禁止段西辞接近小忆。” 明显是想起了什么事,段圣晚的眼神,立马就转冷了。 “后来,我们父母突然出事,也是在当时,小忆溺水,就在这片大海。” 段圣晚禁声,没有再说,视线紧盯着那片海。 那一年,对于两兄弟来说,无疑是人生的巨大转变,爱慕的女孩溺死,父母也出事,一时,由最温馨的家庭,直接坠入地狱。 相较于商忆梦的死去,贝萤夏更关心他父母为何出事。 “你们父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毕竟关系到段西辞,所以,贝萤夏就好奇这方面的,至于商忆梦,与她无关,她自然懒得搭理。 然而,段圣晚明显不太想提这件事。 他默默迈步走去了,不发一言,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也没再相逼,跟上了他的步子。 记得白尊楼说过,段西辞的母亲,是肮脏的。 可,现在从段圣晚的口中听出,两兄弟的母亲,应该是美丽温婉的女子,怎么会肮脏?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巨大的逆转? 贝萤夏知道直白地问出来,肯定很伤人,可,她觉得如果不问,事情永远会结着,根本无法解开。 “段圣晚,你母亲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果然是不该多问的,不出意外,段圣晚一听,他脚步立马顿住,就连脸色,都为之直沉。 贝萤夏见了,她讪讪地笑了笑,觉得尴尬。 “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的。” 男人眼眸动动,然后,他没说什么,继续迈步走去了而已,见此,贝萤夏只得跟上,果然,还是不要问这么敏感的问题比较好。 海滩是美丽的,两人在海滩玩了好久,临近傍晚才回酒店。 她跟他说笑地走进酒店的大门,似乎今天玩得很尽兴,然而,不经意地一转头,贝萤夏就停住脚步了。 身旁,段圣晚同样停下。 两人齐齐看着那旁的段西辞,男人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戴着墨镜,手肘撑在扶手,食指轻点地支撑住太阳穴。 段西辞逼望这里,透过墨镜的视线下,似乎有些冷。 旁边的后方,是顾北。 见段西辞居然会出现在这,贝萤夏觉得相当惊讶,她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便迎过去。 “段西辞,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沙发上的男人主动站起,他顺势摘下墨镜,扣在心口前的口袋里,视线上下扫视一眼贝萤夏的裙子,然后嗤笑出声。 “玩得很开心嘛。” 裙摆已经湿透,好在她那件裙子是不透光的,否则,现在她非得让段圣晚吃了豆腐不可。 贝萤夏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吃醋。 可惜,如今她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亦不想再顾及他的感受,在距离段西辞还有几步的地方站定,语气略冷。 “你来这里干什么?” 沙发旁的段西辞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她竟然连同走到他面前都不愿意了,非要站那么远说话。 男人心底有些凉,他主动走过去,站定在贝萤夏面前。 两人视线相对,却没了以前的那股温情,如今有的,只剩陌生人般的疏远,段西辞觉得有些压抑,他不喜欢他与她的关系变成这样。 “我担心你,怕你被拐跑了,所以,就来看看。” 然而,贝萤夏听了,却嗤笑一声,似乎很不在乎,她绕开走去,准备回房间。 “段圣晚,我去换件衣服,待会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段西辞并没阻止,让她走去了,那旁的段圣晚看着,也没吭声,算是默认的那种,本身就是不多话的主。 等贝萤夏走远了,段西辞才收回视线。 男人看向段圣晚,然后两手一插袋,朝对方走过去,段圣晚挑挑眉,待段西辞走到后,他站定在段圣晚面前,习惯地歪歪头。 “你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对面,段圣晚忽然嗤笑一声,他绕开段西辞走人,不准备理会。 “段西辞,你连贝贝来这儿干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有资格跑来纠缠她?” 话音才刚落,段圣晚的肩头,却被段西辞一下扣住了。 他不得不停下,却并没回头,身后,段西辞两眼眯了眯,有点搞不清楚段圣晚的意图。 “段圣晚,你到底什么意思?” 商忆梦明明在石竹市,可,他却带着贝萤夏来湛海市游玩,按理说,除却商忆梦外,段圣晚应该不会再对第二个女人好。 那么,如今他是为何? 思及此,段西辞忽然想到一点令他瞬间心沉的事,男人全身散发危险气息。 “段圣晚,你是不是对贝贝心动了?” 他对贝萤夏的好,段西辞当初就已经看出,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进展成如今的样子而已。 这旁,段圣晚怔了怔,紧接着眼神就复杂起来。 男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迈步就走去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按着以前,他的确不会答应贝萤夏这等无理的要求。 就如叶开那次,即使她被逼入那般境地,他也没有出手相助。 可,现在是为的什么?他为什么要答应贝萤夏? 关于这点,段圣晚竟是连同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真如段西辞所说,他对贝萤夏心动了? 第877章 回忆里的往事 走去的时候,段圣晚就回忆着自己与贝萤夏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嚣张的模样,她无助的时候,甚至,她哭泣的委屈,不知不觉间,原来,他与她,竟然也有了那么多或喜或悲的回忆。 房间内。 贝萤夏换好了衣服后,她提着包包准备走人,然而,刚扭开门,就看见段西辞靠站在门旁。 男人抽着烟,烟雾缭绕,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儿。 听到动静,段西辞看过来。 看着她这番精心的打扮,段西辞立马就嗤笑了一声,将手头的烟头扔地上,然后踩灭。 “这算是约会么?” 门内,贝萤夏挑挑眉,她视线一直看着他脚下的动作,男人将脚移开,那烟头就呈现在她眼中。 火星已经被彻底踩灭了,烟头也被踩得变了形,贝萤夏看着,一时有些晃神。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 她收回视线,对他完全视若无睹,迈步就是走出去。 “段西辞,已经够了,我受够了你的霸道,凭什么你可以随意将我踩在脚下,而我就不可以跟别的男人有来往?” 话音刚落,贝萤夏的手臂就被段西辞拉住。 男人挑挑眉,盯着她提醒。 “难道你不想知道盛凯诺的后续了吗?” 总之,他今晚就是不想让她出去,孤男寡女,谁知道热火一上身,两人会干出些什么来,段西辞要将机会扼杀摇篮中。 贝萤夏眼眸动动,很明显,对盛凯诺三个字,她仍然很敏感,提都不能提。 见此,段西辞顺势将她拉回来。 拉进房内后,他顺手关门,一下就将贝萤夏逼压到墙旁了,男人两手撑在那,将她禁锢在怀里。 这旁,贝萤夏小小的身子,在他怀内弱得可怜。 段西辞低头吻她,可,贝萤夏侧头躲开,甚至两手抵他心口,想将他整个人也推开。 男人不容她拒绝,他抓过她的小手,按紧在墙壁旁,再低头凑过去。 起初,贝萤夏躲避几次,可,段西辞很快跟上。 没一下,他就擒住她的唇瓣,深深吻着,贝萤夏挣扎了一下,最后,安静地任由他了。 两人从墙旁吻到床上,在狂热地吻着她时,段西辞语气急切地催促。 “贝贝,说你爱我。” 身子底下,贝萤夏别开头,不肯。 “我不爱你。” 段西辞只得捧住她的脸转回来,他深深地吻着,非要亲口听到她的承认。 “贝贝,快讲,我要听你说,你爱我。” 可,她仍然不肯。 “不说……” 他就继续催促。 “贝贝,快说!” …… 意识模糊下,在被段西辞催促无数次后,贝萤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她以为,她仍是说的刚才那句。 “我爱你。” 可,其实她说的是这句,只是,她意识已经模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的什么。 男人听了后,满意地低笑,他捧住她的小脸蛋狠狠亲一口。 “贝贝,我也爱你。” 房门外,段圣晚保持敲门的那个动作,他眼中明显有着受伤,这个门,最终还是没敲下去。 里头低低地传来不安份的声音,他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见此,段圣晚转身,垂下身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眼神凌厉而复杂,就这样迈步走去。 都是聪明人,他也不傻。 段西辞偏偏挑这个时间缠住贝萤夏,甚至故意让他听到两人的房事声,其用心到底是什么,段圣晚一猜就能猜出。 他在警告,警告贝萤夏不是他段圣晚能染指的。 思及此,段圣晚冷冷地嗤笑出一声,背影潇洒而干脆。 “段西辞,你以为玩这点心计,我就玩不过你么?” 许久后,两人洗过澡,贝萤夏坐床边,他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看着那头又黑又亮的头发,段西辞不禁有些出神。 “贝贝,你的头发真好看。” 顿了顿,他完全是无意识地说出的。 “就像当年的忆梦一样,她头发也是这般又黑又亮。” 再次提起商忆梦,贝萤夏皱了皱眉,她张嘴,准备将自己那些奇怪的记忆说与他听。 可,细思一下,贝萤夏又改变主意。 她仰头看着他,本是很正常的动作,可,配上她那表情,却很有小女生的感觉,萌萌的。 “段西辞,以前的商忆梦,是怎样的。” 对面,男人见她问这个,倒挑了挑眉,他对上她的眼睛,可,从她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来。 段西辞只得移开视线,落回她头发上,一手拨弄着,另一手不断抖震吹风机。 “以前吗?忆梦以前的时候,头发没你的长,但,也没她现在的那般短,以前的忆梦,头发是过肩的。” 可,现在的那个商忆梦,头发只是及肩,有点学生头的感觉。 床边的贝萤夏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忽然,她又再抬头看向他,笑。 “段西辞,跟我多说点你跟商忆梦以前的事吧,我想听。” 然而,段西辞眼神却有些复杂起来,他担心会刺激到她,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些。 “贝贝,你……” 贝萤夏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放心吧,我没事。” 14岁那年,段西辞和家人来湛海市旅游,也是在那一年,他认识了商忆梦。 天是蓝蓝的天,海是蓝蓝的海,云是白白的云。 湛海市的代表色,是蓝白色,因为这里近海。 傍晚时,段圣晚还没回来,段西辞猜,段圣晚应该又是去海边了,便主动向母亲请缨,去海边找人。 夕阳已经落下,挂在水天之间,那画面,很美。 大男孩远远地,就看见段圣晚了,他正和一个小女孩坐在沙滩上聊天,场面看着倒有点像热恋中的情侣。 段西辞走过去,喊了声。 “大哥。” 闻言,那旁的两人齐齐转头看来,当看到那个美丽的小女孩时,段西辞怔了怔。 商忆梦当时并不认识段西辞,只是转头看段圣晚,疑惑。 “他是你家人吗?” 清脆的童声,透着稚嫩,只见段圣晚点头,那年他15,比段西辞大一岁,身上多少有点少爷范的冷酷。 “嗯,他是我弟弟。” 见此,商忆梦便看过来,美丽的夕阳下,她是那般美好动人,让段西辞都看呆了。 第878章 段圣晚的心思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段西辞不禁有丝不自然地喊了声。 “大哥,母亲叫你回去,该吃饭了。” 段圣晚点点头,并不是很热情。 “嗯,知道了,我待会就回去,你先回。” 闻言,他转身走去,临了,不知怎么的,回头看了看商忆梦,刚好,她正侧头跟段圣晚说话,留给他一张美丽的侧脸。 那时,段西辞就在想,这个女孩真美。 大床边,贝萤夏有些怔愣,她直直地看着他,问。 “这就是你跟商忆梦的第一次相识?” 头发在这时,已经吹干了,段西辞关掉吹风机,他转身,走到那旁将吹风机放好,淡淡地回答。 “嗯,当时,她跟段圣晚,已经先认识了,我是后来去找段圣晚,喊他回家吃饭,才无意中认识商忆梦的。” 刚好,男人将吹风机放好了,他恨恨地咬牙,似乎有些不甘心。 “如果当初是我先认识的忆梦,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那样一个局面。” 这旁的贝萤夏讪讪地笑了笑。 虽然她跟段西辞熟点,按人情,也应该站在段西辞这边,可,如今这件事听来,她真的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去说谎。 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段西辞插足别人的情侣之间呀。 贝萤夏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这样说出来,只是继续追问。 “后来呢?” 闻言,站那旁的男人,幽幽地抬眸,眼神有些悠悠。 “后来……” 第二次相遇商忆梦的时候,是在豪宅门前,段西辞刚好回家,他们段家,也涉及房地产。 来湛海市旅游,这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就安排好了住处。 当时,商忆梦头低低地站在门前不远处来回徘徊,段西辞一看,就知道,她是来等段圣晚的。 鬼迷心窍地,段西辞主动走过去,开朗地打招呼。 “嗨。” 听到动静,商忆梦抬头看来,她先怔了怔,然后,有点认出段西辞一般。 “你是……” 段西辞走到后,他站定在那,笑。 “上次那个,我是段圣晚的弟弟,叫段西辞,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因着跟段圣晚有关系,商忆梦自然是友好待他的。 “我叫商忆梦。” 她是商一寒的女儿,湛海市这一带的富商,所以,商忆梦当时算千金小姐。 段西辞本想跟她多说两句的,可,那旁,段圣晚有点冷的声音传来。 “小忆。” 闻言,商忆梦转回身去,一看见是段圣晚出来了,她很高兴,马上笑。 “圣少爷。” 段圣晚走过来,走到后,商忆梦主动搂住他的手臂,笑得无比高兴。 “我们去玩吧,走,快点。” 他被拉着走,不过,临了还不忘回头,叮嘱段西辞两句。 “段西辞,此事你别告诉爸妈,否则我打你。” 说着,还扬了扬拳头,吓唬,段西辞挑眉,并没吭声,不过,他的确有为段圣晚保密了此事。 当时段圣晚才15岁,跟商忆梦,完完全全就是早恋。 当然了,那年的段圣晚,并不知道这叫恋爱,他只是感觉,自己很喜欢和商忆梦玩,仅此而已。 从回忆中醒来,段西辞是痛苦的。 他走到那旁的落地窗前,站定在那,看着外头的夜景,眼神迷离而复杂。 “贝贝,你会不会认为,是我做得太过份?他们本该是一对,现在,我趁着忆梦失忆,把她抢到了自己身旁。” 床前,贝萤夏挑了挑眉。 段西辞终于有这个知觉了,贝萤夏以为他一直想不到这点上呢,其实,他真的做得很不对,硬生拆散别人。 站起后,贝萤夏朝他走过去,暗暗叹了口气。 “你还有恕罪的机会,可以把她还给段圣晚。” 现在还来得及,再迟点,可能就来不及了,然而,段西辞却像被猛然触怒,他一下转回身,两眼通红,如同凶兽,随时都会攻击人。 “凭什么?我也有爱的权利,我为什么要把她还给段圣晚?而不是段圣晚让给我?贝贝,你别忘记,忆梦现在失忆了,她对段圣晚抵触得很,只认我一个人。” 走到后,贝萤夏站定,她眉头紧皱,竟是答不出话来。 是呀,凭什么要他还,而不是段圣晚让呢? 这种事情,真的可以说得清的吗?还给段圣晚了,对商忆梦来说,又真的是快乐,而不是建立痛苦? 贝萤夏觉得很烦,她默默低头,不想掺和这件事。 “你自己决定吧,我一个外人,说再多也毫无意义。” 说着,她转身,走向那张大床,准备睡觉,段西辞看着,也没再说话,只是,眼神依旧冷狠。 他向来就是霸道强权,自己没有的,就去抢。 如同贝萤夏,当初,不正是他使尽手段抢来的么?段西辞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社会本身就是建立在弱肉强食之上,他不抢别人的,别人就会抢他的,如同父母。 一想起父母,段西辞转头看向窗外。 明月高高地挂,有些清凉。 父母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见证,正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无法保护父母,所以,父母才那般惨死。 思及此,段西辞慢慢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不够,他仍然觉得不够,必须要更强大,在生命这条路上,从来都是厮杀,没有和平。 他不强大,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不然,就是别人成为他的垫脚石。 除此之外,再无它路。 既然社会是奉行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他又何须再分那么多的温情出来。 另一旁。 段圣晚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手头已经打好的短信,没丝毫犹豫,就这样一按,短信便已发出。 见此,段圣晚冷冷地笑了。 “段西辞,小忆你不肯还我,对贝萤夏你又不肯放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将你推入两难之地!” 起初他都不准备这样做的,但,段西辞刚才使的那个心计,严重刺激到了他。 房间内。 贝萤夏已经走到床边了,她脱了鞋子钻进被窝。 刚好,段西辞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男人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 他点开,两行短短的字体便立马呈现眼眸。 “根据医学规律,将失忆者带回旧景,可触发她的复忆,段西辞,办法我可提供给你了,至于你要不要这样做,随你。” 第879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口气判断,段西辞一下就猜出是段圣晚发来的。 男人身体明显颤了颤,瞳孔都为之扩大一圈,若不是段圣晚提醒,他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这点呢。 思及此,段西辞马上拨号。 床上,贝萤夏正准备入睡的,然而,那头一下传来段西辞的说话声。 “顾北,快,帮我订明天的机票,我要回趟石竹市。” 一提起商忆梦的事,他就会将贝萤夏给忘记,看来,在他心中,仍旧是商忆梦比较重要。 贝萤夏不知道他回石竹市准备干什么,以为是盛凯诺的案子突发什么情况。 等男人打完电话的时候,她转头看来。 “段西辞。” 刚好,段西辞也在朝她走来,她便问。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贝萤夏,段西辞眼眸动动,虽然他知道,此事说出来,一定会对她造成伤害,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既然她迟早会知道,还不如由他亲自说出来。 “明天我会回石竹市,将忆梦接来湛海这边,段圣晚说,失忆者,回到旧景,有助于恢复记忆。” 一想到商忆梦马上就要记起以往的种种,男人明显有几分喜色。 “太好了,忆梦很快就可以记起所有的东西。” 床上,贝萤夏却怔了怔。 她忽然想起段圣晚白天在海边跟自己说的那番谢谢之话,原来,就是谢她的这个提醒。 可,只消一下,贝萤夏就沉脸了。 在这件事上,段圣晚完全利用了段西辞,一旦商忆梦记起所有,她绝对会回到段圣晚的身旁。 段西辞貌似被高兴冲昏了头,一心只想让商忆梦记起曾经,却忘记了最根本的这点。 想着段圣晚的这个心计,她有种胆寒的感觉。 跟聪明人斗,她果然太弱。 第二天一早,段西辞就飞回石竹市了。 他没有派人去接商忆梦过来,而是亲自飞回石竹市,再陪商忆梦一起飞过来。 足可见,商忆梦对他到底重要成什么样,完全不放心外人办事,必须亲历亲到的地步。 贝萤夏就想着,如果自己是那个商忆梦就好了。 被他呵护成这种地步,想想都觉得幸福。 可,她也仅是想想,摇摇头,就下楼了,她不是商忆梦,她叫贝萤夏,幻想和现实,必须得分开。 走楼梯的时候,忽然有人喊她。 “贝贝。” 闻言,贝萤夏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见,段圣晚正坐那儿吃着早餐,一见是他,贝萤夏笑了笑,主动朝他走过去。 “这么早。” 走到后,她在他对面坐下,点了份早餐,段圣晚见着段西辞不在,不禁挑眉。 “段西辞呢?” 明知故问,贝萤夏不想装,她平静地看着他,戳破。 “你不是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男人怔了怔,面对她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明显不习惯,可,贝萤夏依旧没给他丝毫面子。 “回到旧景,可帮助失忆者恢复记忆,这点,是你告诉段西辞的吧。” 见她已全部知道,段圣晚干脆也不再装。 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牛奶,放下时,淡淡地回答,云淡风轻的。 “我帮段西辞,难道你不高兴吗?” 说着,他视线直直地看来,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还是说,你在妒忌,不想商忆梦记起曾经的一切,因为,你想抢段西辞,对吧?” 听着他这话,仿佛他做的真是多对一般。 然而,贝萤夏却愤怒无比,直接跟他翻脸,手略重地拍在桌面上,震得液体都四溅。 “段圣晚,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有心计的一个男人,表面看着,你是在帮段西辞,可,你完全是为了你自己。” 对面的男人没有吭声,只是,两眼危险地眯了眯而已。 贝萤夏愤怒,依旧继续。 “商忆梦恢复记忆了,她会回到谁的那边,相信你心知肚明,段西辞只是被高兴冲昏头脑,所以,才无法冷静地想问题,如果他真想跟商忆梦在一起,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商忆梦恢复记忆!” 窗户纸直接戳破,段圣晚明显沉脸。 他没想到,段西辞没思考到的这点,贝萤夏会直接看透。 见此,男人眯着眼睛看她,问。 “就算我在利用段西辞又怎样?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么?贝萤夏,你别忘记了,当初,是我跟小忆情投意合,是他段西辞插脚,你搞清楚谁对谁错。” 贝萤夏怔了怔,一时又被堵住。 好像,他又没有做错的样子,可,段西辞又错了么?貌似也没有,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她觉得烦烦的,一个转头,不想再听,站起就要走人,连同早餐都吃不下了。 “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可,她刚抬脚,段圣晚的声音就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既然你能察觉出这点,也证明,段西辞应该是告诉你关于小忆的事情了吧。” 听到这话,贝萤夏停在那了。 但,她虽没走去,却也没有回头看段圣晚,段圣晚倒主动看过来。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说法?或许,我跟段西辞说的不一样,他为了自己,说不定,存在歪曲事实的心态。” 闻言,贝萤夏心头一动。 她终究还是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刚好,服务员将食物端上来,贝萤夏也没动。 对面的段圣晚端起牛奶,又喝了一口。 放下时,他歪了歪头,视线看着那杯牛奶,手并没松开,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光滑的玻璃外壁。 “第一次跟小忆认识,是在海边,就在我们昨天曾经走过的那片海……” 15岁那年。 朝阳刚刚升起,因着太早,海边都没什么人,金黄的阳光洒满整片海滩,给金沙镀上美丽的颜色。 刚好是涨潮,海水不断地将新鲜的贝壳推上岸来。 海边,一位小女孩走两步就弯腰,她将美丽的贝壳一个个捡起,装进袋子中,也不知捡来要干吗。 段圣晚站那儿已经看了她好久。 终于在这时,捡贝壳的小女孩似乎注意到他了,也许是年纪小,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心。 商忆梦一下子跑过来,站他面前笑着。 “你要贝壳吗?我捡了好多,可以分你点。” 说着,她将袋子里的贝壳拿出几个,真的要给他,可,段圣晚扫了眼,并没领,人有些冷漠。 第880章 拼爹的时代 他径直转身走去,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真是毫无防心的小女孩,难道她不怕他是坏人么? 身后的商忆梦见他这样,明显怔了怔,马上就提步追来了,手一下拉住他的衣服,急喊。 “喂,大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不喜欢贝壳吗?” 段圣晚被她拉住,他不得不停下,却根本没有转回身,只语气冷冷地开了口,命令。 “松开!” 见此,商忆梦真的松开了,可,她一下子跑他前面去,呵呵地笑着,灿烂又天真。 “大哥哥装酷,不过好酷哦,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看着那张笑脸,段圣晚怔了怔,心头一动。 他鬼使神差地,终于回答了她。 “段圣晚。” 后来,商忆梦知道他的身家后台,便以少爷尊称,一直喊他圣少爷。 贝萤夏听完,眉头紧紧皱着。 一些奇怪的感觉,又开始涌现,她猛地闭眼,那个场景又来了,模糊面容的小女孩,她在大海里拼命挣扎求生。 “圣少爷……” 无意识地,贝萤夏下意识地喃出这个名字,她缓缓睁开眼。 然而,对面的段圣晚却一惊,他震惊地看着贝萤夏。 “你……” 贝萤夏抬眸看他,眉头依旧紧皱,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出一丝丝异样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奇怪的记忆? 可,贝萤夏从没听爸妈说过,自己有溺水经历。 再者了,她的父亲是姓贝,而不是姓商,贝萤夏仅联想到的一丝丝可能,瞬间又被压下。 平定好心情后,为使段圣晚多想,贝萤夏还是没将这种奇怪的记忆告诉他。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 闻言,段圣晚怔了怔,他也没再多想,只是叹了口气,摇头。 “没事。” 贝萤夏心中暗自考虑一番后,她决定还是将那件事告诉段圣晚。 “段圣晚,你别把你弟弟想得太坏了,在这件事上,他并无任何歪曲事实,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告诉我的吗?” 对面的段圣晚听着,没吭声。 见此,贝萤夏便重述了一遍给他听,她只是想让段圣晚知道,其实段西辞没他想的那般坏而已。 接下来,段西辞来回地飞,等他真正把商忆梦接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临近中午。 房子没安排在酒店,而是豪宅。 看着他为商忆梦这般费心费力,贝萤夏有点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绝对无法原谅他。 房间内。 只见贝萤夏收拾着东西进行李箱,刚好,段西辞推门进来,一看,男人挑挑眉,问。 “这是干吗?” 贝萤夏将最后的东西全部塞进行李箱后,她拉上拉链,也没回头看他一眼,语气很疏远。 “没眼睛看么?收拾行李走人。” 听到这话,段西辞立马皱眉,他大步走过来,一下制止贝萤夏,视线直逼她。 “你什么意思?我刚来,你就走,做样子给谁看?” 见他这样说话,贝萤夏冷笑一声。 她一下推开他的手,拉好拉链了,转身就要走人,实在不想再跟他废话一句。 “我不想看到你跟商忆梦在这里亲亲我我,看着恶心。” 本来,来湛海市旅游,就是她散心才来,没想到,被段西辞搞砸,还把商忆梦都接过来了。 既然这样,她走,把地儿留给这两对贱人。 除却湛海市和石竹市,她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比如白滩市,反正地儿多得很,又不是只有这两个地方。 身后,段西辞一下拉住她,对她的无理取闹,实在厌烦到极限。 “贝萤夏,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不曾想,贝萤夏直接甩开他的手,回头的同时,话也在这时脱口而出,声音很冷。 “不能!” 两人对视着,男人危险地眯眼,她毫不怯场,终于,段西辞一个别开身,已经不再纵容她了。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家门一步!” 见段西辞又要来强权的,贝萤夏一瞪眼。 保镖已经走进来,对她非常客气,伸手请示着。 “贝小姐,请。” 可,贝萤夏没看保镖一眼,她只怒视段西辞,无法接受他这样的做法。 “段西辞,你无权这样做!” 男人压根不理她,甚至看她一眼都没有,语气沉了几分,催促。 “把她带回去!” 听到这话,保镖直接过来,押住贝萤夏就要走人,她挣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段西辞,除却利用你手中的强权来对付我,你还会怎样?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深深的喊声,烙烫在段西辞的心头。 贝萤夏被强行带走,带回石竹市的御王城去。 一个半的小时,贝萤夏直接被逼地飞回石竹市,段圣晚并没有跟回来,因为,现在是关键时候。 商忆梦在湛海市,她随时都能想起一切。 如果再让段西辞捷足先登,那么,这场战,他段圣晚就真的输得一败涂地。 回到御王城后,贝萤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同杜妈都不想见。 她心头烦得很,觉得很委屈,又无人可倾诉,事到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苏恬静了。 “喂?” 那头,传来苏恬静的声音,见此,贝萤夏默默地低头,却是一下大哭出来。 “恬静……” 苏恬静劝了她好久,才总算把这位活祖宗给劝停,这时,想起医院的那位,苏恬静不禁挑挑眉,向她报信。 “贝贝,盛凯诺醒了,你知不知道?”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虽然她没哭了,但,鼻音仍旧很浓,只见她擦擦泪,语气明显是不知情的。 “是吗?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 顿了顿,贝萤夏眉头一皱,倒真的对这件事提起兴趣来了。 “恬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样的事?” 那头,苏恬静叹口气,提醒。 “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盛凯诺他老爸,你知道吧?上面当官的。” 说着间,苏恬静还抬手,指了指天,虽然贝萤夏看不见,她也就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这时,还故意压低声音。 “当的还是大官!” 贝萤夏听着这话,心却瞬间沉了沉,她真的很害怕会给段圣晚带来什么麻烦。 第881章 实在生不起同情心 电话里头的苏恬静还在继续。 “现在盛凯诺的病房被重点监护,谁都进不去,听说,盛绰航放出话来,此事必定追究到底,看样子,他是非要咬着这事不放了。” 见此,贝萤夏心头越慌,急得团团转。 那两兄弟,现在都顾着商忆梦的事情,几乎没一个人有心理会这件事,可,她不能不理,毕竟,事情是因她牵引出来的。 可,贝萤夏又不知怎么处理。 “恬静,你说该怎么办?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来?” 这件事,相信严言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本身就有污点,盛绰航是大官,如果他想搞严言,严言非得麻烦缠身。 再者,贝萤夏也不想严言趟这浑水。 那头的苏恬静叹了口气,似乎也没办法了一般,想了好一下,才下定决心。 “贝贝,要是你有这个勇气,就去医院看一趟,其他人进不去,不过,我相信,你应该能进去,别怕,我会陪你过去的。” 她怔怔的,心头犹豫不定。 要她亲自去看盛凯诺吗?本来,发生了那种事,她就不想再见盛凯诺一面,现在,居然因为强权,而要低了这个头。 贝萤夏默默低头,心头难受得很。 湛海市。 段西辞陪商忆梦在海边游玩到现在,可,仍然没见她有任何异样,甚至,连同失忆者所谓的头疼都没有。 男人站定在那,皱眉地看着她。 “忆梦,你没有想起一点点吗?” 闻言,商忆梦一脸无辜地摇头,她似乎觉得累了,不想再走下去。 “段西辞,我说了,我想不起来,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略远的地方,段圣晚站在那。 全程下来,他都在远处盯着,见商忆梦居然没有一点复忆的状态,男人不禁眯了眯眼。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10岁都没到的小女孩,倘若长大,面容是会发生巨大变化的,除非天天看着,否则,突然之间见面,未必会认得出。 就在这时,段圣晚的手机响起了。 男人低头去拿,接过放耳边,他亦转身走去。 “怎么样?” 那头,是徐自如打来的,只见徐自如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工程量实在太大了,因为商家以前是富商,所以,害怕遭人报复,身份信息都极其保密,如今,想找出商一寒的血型信息的什么,根本无处可查。” 段圣晚皱眉。 “这么说,想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商忆梦,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了。” 各种办法,可以想的都想过了。 可,都没有一个办法是可以证明商忆梦身份的,唯一可以证明她自己的,就是她自己。 只要她能说出曾经的回忆,那么,便就是商忆梦。 可,好死不死的,恰好就卡这里了。 一个失忆,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撇得干干净净。 挂机后,段圣晚面朝大海,他喃喃自语。 “小忆,是你么?真的是你回来了么?告诉我,别让我认错。” 第二天。 贝萤夏终究还是主动来找盛凯诺了,段西辞禁她足,她打电话跟男人说两句软话,不想整天窝家里,想去雅乐轩。 于是,段西辞就信了,总不可能一整天都关着她在家。 男人也害怕将她关出精神病来。 刚走进市一中的大门口,贝萤夏就打了个喷嚏。 “哈秋。” 身旁的苏恬静以为她又感冒了,担心地连忙伸手贴上她的额头。 “是不是昨晚没盖好被子,身体又着凉了?” 闻言,贝萤夏笑笑,一下拍开她的手,笑,挽着她直接大步走去。 “没感冒,是有人想我了。” 其实是她受不了医院这股消毒水的味道,鼻子过敏,然而,苏恬静笑了,嗔怪。 “谁会想你?段西辞呀?” 两人说笑着走进去,等走到盛凯诺的病房,只远远地,就看见清一律的保镖在看守,场面相当严肃。 保镖看见两人,有人厉声赶她们。 “特殊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瞧着这阵势,贝萤夏有些害怕,苏恬静其实也有些害怕,讪讪地问。 “贝贝,现在该怎么办?” 即使害怕,有些事,也终究是要面对,贝萤夏想了想,她壮了壮胆,推开苏恬静,自己走过去。 “你好,我叫贝萤夏,就是事发当天的那个女孩,现在我想见见盛凯诺,可以吗?” 闻言,那几名保镖相互一对视。 有人点了点头,推门进去,貌似是去询问盛凯诺了,接下来,没等多久,那人就又出来。 他向贝萤夏招手,示意她过去。 “进来吧,少爷说可以见你。” 一听,贝萤夏大喜,她连忙回头,向苏恬静招手,苏恬静也高兴地小跑过来,可,保镖见了,直接阻止。 “她不能进去,少爷说你进去,没说让她也跟着。” 听到这话,苏恬静直接呆住。 就连贝萤夏都皱了皱眉,那天的事给她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她害怕跟盛凯诺独处,有苏恬静陪着还好,没苏恬静陪,她自己怎么进去? 那旁,苏恬静想了想,然后一咬牙,朝贝萤夏挥手,示意。 “贝贝,你去吧,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说着间,还握拳了,给她打气。 看到这幕,贝萤夏笑笑,她点了点头,让苏恬静放心。 “嗯,我会加油的。” 转身后,贝萤夏朝病房走去,进来到后,保镖顺势将门关上,这里,一时只剩下她与盛凯诺两人了。 盛凯诺貌似伤得真的很严重,全身就差没被包成木乃伊。 他眼睛紧闭,手垂放床边,却被插了好几道管子,看着真是半死不活的情况。 见此,贝萤夏眼神复杂,一步步朝他靠近。 来到床边,她静站那儿,也没坐下,开口的声音,有些冷。 “别装死,我知道你醒着。”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转头看来,似乎有心无力一般,连同说话的力气都弱得可怜。 “我就那么遭你恨么?” 贝萤夏不想跟他扯这个,她语气仍旧很冷,对他实在生不起同情心。 “你要道歉,我给你道,前提是,放过段圣晚,让你那位当官的老爸别再咬着段圣晚不放。” 第882章 突然好想你 见她专程来看自己一趟,就是为说的这个,盛凯诺冷嗤一声。 他收回视线,累了一般,缓缓闭上眼。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不是我们这边收手就能收得了的。” 就算他不针对段圣晚,段圣晚和段西辞两兄弟,亦不会放过他,贝萤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单纯地以为是他们这边咬着事情不放。 床边,贝萤夏挑挑眉。 猜了一下,她大概明白盛凯诺在担心什么,见此,她倒有些爽快了一般,恨恨地骂出口。 “你活该,如果不是你那样对我,段西辞会对付你?” 床上的盛凯诺一下子睁开眼睛,他冷冷地扫向贝萤夏,可,贝萤夏根本不怕他,直瞪回他。 就不信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还能拿她怎么办。 两人对视着,盛凯诺忽然笑了。 “倔得很。” 她哼一声。 “就倔。” 即使如此,盛凯诺也没生气,只是笑得更欢了,然后,点点头,发自肺腑一般。 “贝贝,或许我明白段西辞喜欢你哪点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自己都不知道段西辞喜欢他哪点。 盛凯诺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 “你身上有股魅力,不是让男人只玩你一下的那种,而是让男人想娶回家,好好疼爱着当妻子的那种。” 他复而转头看来。 “真的,我也想娶你当妻子,不是玩玩,贝贝,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段西辞公平竞争一次。” 病房内忽然有些安静,贝萤夏看着他,他也看着贝萤夏,两人对视,却是谁都没有再吭一声。 好久,贝萤夏似乎终于回过神。 她一把别开头,不想看盛凯诺一眼,语气不算太冷,就是对陌生人的那种态度。 “你认为,你做了那样伤害我的事情,我会原谅你吗?” 走道内的苏恬静一直站那儿等着。 许是等得太久了,她不禁来回地踱步徘徊,心急地看着这旁,可,贝萤夏仍然没有出来。 终于,在这时,那扇紧闭的门一下子推开。 贝萤夏总算出来了,她反手关上门,朝这儿走过来,见此,苏恬静大喜,连忙迎过去。 “贝贝,怎么样?” 听到这话,贝萤夏看她一眼,却是无精打采的,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出了医院的大门后,贝萤夏才将情况说与她听。 “盛凯诺告诉我,此事没那么简单,已经不是他那边想收手就能收得回来的了。” 说着,她一个转头看向苏恬静,闷闷的,觉得特别倒霉一般。 “还有,盛凯诺说,他喜欢我,想追求我。” 苏恬静明显怔了怔,有些消化不下,等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恬静特别惊讶。 “他喜欢你?想追求你?” 这旁,贝萤夏闷闷地低头,心情很不好,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先前时,她一直以为,盛凯诺就是图个新鲜,想玩玩她。 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他口中所谓的喜欢,貌似并不是简单的玩玩,想着以后要被他纠缠不休,贝萤夏就觉得倒霉不已。 今天,是11月30日,明天,就是12月1日了。 晚上的时候,风特别大,看来,明天就要入冬了,温度越发地低。 在那张蓝白色的大床上,贝萤夏一个人静静地抱着抱枕,她似乎在发呆,又像不是发呆。 反正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抱着抱枕静坐那儿。 手机就在不远处的桌面上,现在,它安静地黑屏,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给她,虽然贝萤夏也有朋友,可,在这一刻,她忽感无比落寂。 整间房都很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外头呼呼的风声。 忽然,悦耳的铃声响起。 贝萤夏静谧的眼眸一动,她看过去,屏幕亮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看着它,贝萤夏迟迟没有去接。 在这时,她终于挪过去,手都已经伸过去了,准备拿。 可,铃声一下停止,因为她太久没接,已是直接断掉了,见此,贝萤夏怔了怔,她拿过手机,看了看,才发现,是段西辞打过来的。 察觉到自己没接他电话,贝萤夏似乎有些失落。 其实,现在她就是太孤单了,需要个人陪,孤单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它就是来得很突然。 贝萤夏默默低垂眸子,心情低落。 然而,在这时,已经黑下去的屏幕,忽然又一亮,手机同时震动响铃,贝萤夏一喜,她抬眸看去,果然是段西辞又打过来了。 一个男人,肯为你打第二遍,已经实属不易。 这一次,贝萤夏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接他电话了,甚至,她都准备好,如果他说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就跟他吵架。 反正,找个人宣泄情感总好过一个人苦忍。 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吧,哪个女性真能做到那么理性,一点任性撒娇都没有?恐怕无人敢说这句话吧。 那头,段西辞没有计较她为什么那么迟才接电话,他语气很温和。 “在干什么?” 贝萤夏原本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一大堆跟他对骂的话,然而,突然听到他这样问,她倒怔了怔,有些呆住,不知怎么回话。 电话里,男人见她不出声,以为她还在生气。 “还没气消?” 他以为着,她是在气他派人将她带回石竹市的事,所以才不肯接他电话,接了又不肯说话。 窗外的风吹得有些大,窗户并没关太紧。 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有些冷,因着外头的温度都是降低的,所以,连同风都是冷的。 贝萤夏看了那窗外一眼,她闷闷的,心情真的没有太高涨。 “段西辞,你呢?你在干吗?” 此时,男人正靠坐床头,他穿着睡袍,两腿懒懒地搭叠,似乎也是无事可干一般,解释。 “准备睡觉。” 临睡前,他还是忍不住,要给她打个电话,越是分居,就越会思念对方,那是得不到的心理在作怪。 闻言,贝萤夏躺下,她手头还是抱着抱枕在怀。 看着天花板的时候,贝萤夏很不争气地,就这样说出来。 “段西辞……” 明显是有些拉长声音的犹豫,才彻底脱口而出。 “我想你了。” 第883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 那头,段西辞一怔,紧跟着,他心头闪过雀跃,其实,他也想她了,若不是想得紧,又怎会打这个电话。 男人张嘴,想将两人的距离再拉近一步。 现在就是机会,可,未容他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贝萤夏就已经说了一句打断之话。 “她……想起什么没有?” 自然是指商忆梦了,这旁,段西辞听后,挑挑眉,眉头开始跟着皱起。 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准的。 虽然商忆梦手头的确持有猫眼石为证,但,他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是因为分开太久,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一刻,段西辞忽然想起那天的事,记得他曾这样对贝萤夏说过,她的眉眼,与商忆梦有些像。 见此,段西辞半开玩笑地出声。 “贝贝,如果你就是我的忆梦,那就好了。” 可,这句不起眼的话,却让贝萤夏心头重重一颤,因为,她又想起自己那些奇怪的记忆片段。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拥有属于别人的记忆。 是因为,她亲眼见过商忆梦溺水还是怎么回事?贝萤夏眉头紧皱,心头非常不安。 “段西辞……” 那头,男人轻轻地应,此刻他好温柔。 “嗯?” 贝萤夏不安地出口。 “如果说,我现在好想你,你会不会为我从湛海市飞过来,不是明天,而是现在,马上。” 她默默地垂眸,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我好怕,好像有什么事,在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害怕那种见证真相的绝望。” 说着说着,她完全不争气地哭出来。 可能又觉得在男人面前哭很丢脸,贝萤夏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下挂断手机了,剩余那旁的段西辞有点发呆,他拿下手机,看着,不明白她怎么了。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哭?又到底在害怕什么? 杜妈听见哭声,上来敲响贝萤夏的房门。 “贝小姐,贝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贝萤夏不肯开门,她窝被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减少哭声的传播。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话虽这样说,可,杜妈还是听到她在哭,敲了好一下,杜妈见她还不肯来开门,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一刻,杜妈就以为着,贝萤夏是因为段西辞的缘故才哭。 见此,她叹一口气,摇摇头,转头下楼了。 哭过后,在床上也躺了那么久,贝萤夏意识有些模糊,大脑昏昏沉沉的,临近入睡。 可,刚好在这时,小车开进的声音传来。 紧跟着,杜妈惊讶的声音也传来。 “段少?” 然而,段西辞快速竖起食指,示意杜妈禁声,见此,杜妈明白,笑着点头,用手指指二楼,提醒他,贝萤夏在二楼。 男人顺着看去,房门紧关,他点点头,迈步走去。 用钥匙开了房门后,段西辞轻手轻脚地关上,他朝贝萤夏走去,顺势脱下长外套,因着赶回得太急匆,男人身上难免有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为她,他终究还是扔下商忆梦,从湛海市飞回来了。 贝萤夏睡得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感觉到,身上忽然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了,贝萤夏觉得难受,便伸手去推,嘴里迷糊地说着梦话。 “好重,重死了,走开……” 本是无意识的行为,然而,看在段西辞眼中,却觉得她现在特别可爱,萌萌的。 男人两手撑在她头旁,低低地笑了几声。 “贝贝,贝贝。” 闻言,贝萤夏困倦地睁开眼睛,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旁,她呆了好几秒,然后以为自己在做梦。 “段西辞?你真的回来了?” 吃吃地笑了几声,贝萤夏又闭眼睡去,她知道,一定是自己做梦,既然是假的,就不需要去理会。 好困,现在她好想睡觉。 可,男人的唇,已经在这时贴下,他吻她,贝萤夏嗯嗯地轻吟,完全没什么意识,跟他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做完后,段西辞搂抱着她入睡。 “乖宝宝,睡吧。” 闻言,贝萤夏嗯嗯地应了两声,不安份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如同温顺的小猫,特别想要主人宠爱。 外头的风,始终是冷的,但,被窝是暖的。 贝萤夏或许不敢相信,只因为她的一句话,段西辞真的会从湛海市飞回来。 凌晨4点,夜深人静。 这个时候,本该大家都睡着了的,贝萤夏同样也睡着了,然而,她不知做噩梦还是怎么的,竟说起梦话来。 “救命,救命,救我……” 段西辞本就睡眠浅,一点点动静,都能惊醒他,男人转头看来,眉头紧皱地凑过来,以为她怎么了。 “你说什么?” 然而,贝萤夏还处于她的噩梦中,她不断地摇头,甚至,额头已经布满一层细细的汗珠,身子不安份地乱动,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令她非常害怕的事情。 “救我,不要,救我,圣少爷,救我,快救我……” 一声圣少爷,直接让段西辞心头一沉! 他震惊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置信,因为,贝萤夏称呼段圣晚,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直喊,根本不会这样去称呼。 而她的这声称呼…… 段西辞从来都是聪明人,他两眼危险地眯起,如同猎豹一般盯着贝萤夏,那双眼眸,在黑夜下,显得特别晶亮。 若不是他今晚飞回来陪她,或许,他永远不会听到她的这番梦话。 第二天,12月1日。 忽如一夜春风来,就是这般感觉,只是,如今来的不是春风,而是寒风,终于,冬天正式降临这片大地。 天冷了,人特别容易赖床。 贝萤夏嗯嗯地赖着床,翻一个身,继续睡,也不肯起床,段西辞站床边,拍拍她,笑。 “今天不去雅乐轩了?再不起床,待会可就要迟到了。” 闻言,她嗯嗯地应两声,意识依旧迷糊。 可,下一秒,贝萤夏一惊,立马弹坐而起,看着真是段西辞,她眼睛都瞪大了,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儿。 “段西辞,你?” 男人爽朗地笑着,知道她在不解什么,他朝浴室走去。 “我昨晚就回来了,不是你叫我回来的么?” 第884章 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走进浴室后,男人为她挤着牙膏那些准备好。 “好了,快起床,下楼吃早餐。” 床上,贝萤夏仍然怔呆,她回想了一下。 “昨晚?” 她记得,昨晚好像有人在碰她,身体的那种感觉,是不会记错的,思及此,贝萤夏一个看去,瞪眼。 “段西辞,你昨晚是不是碰我了?” 该死的,她还以为那些都是梦,原来是真的,这个混账男人,简直无耻至极。 浴室里头的段西辞笑着,有点洋洋得意过头的得瑟。 “碰你又怎么了?我看你昨晚也挺享受的,一个劲喊我快点快点。” 他为她挤好牙膏后,走出来,眼睛在这时,有轻微地眯了眯,语气表面平静,然而,内里却隐含深意。 “贝贝,你跟我说实话。” 走到床边,段西辞坐下,他抓过她的小手,视线直逼她的眼睛,防止她说谎。 “告诉我,你瞒了我什么事?” 对面,贝萤夏一怔,她以为,他说的是盛凯诺的那件事,见段西辞已经知道自己去看过盛凯诺了,贝萤夏默默地低头。 “你都知道了?” 低低的情绪,让段西辞心一沉。 他抓着她的手,力度紧了几分,甚至,连同声音都有些微颤。 “贝贝,你是……” 贝萤夏闷闷的,情绪很低落,始终没有抬头,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嗯。” 这下,段西辞彻底颤抖,剧烈得连贝萤夏都感觉得到,她一怔,疑惑地抬头。 “段西辞,你?” 可,男人在这时,已经紧紧擒住她的双肩,手指的力度,大得连同她的骨头都捏碎。 段西辞双目猩红,如同凶兽,看着很可怕,情绪已经不是用激动一词可形容。 “你就是商忆梦对不对?贝贝,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商忆梦对不对?”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 她觉得莫名奇妙的,因着段西辞无法控制自己,他捏的力度,已经痛得让她皱眉了,贝萤夏挣扎。 “放开,段西辞,你先放开,弄痛我了。” 然而,男人非但没有放开,他还猛然扑倒她,按住她就强行亲吻,还是刚才那副恐怖样。 “忆梦,贝贝,你就是我的忆梦……” 贝萤夏终于急起,她手脚并用地推拒他,头不断躲来闪去,急得眼泪都出。 “放开,段西辞,你冷静点……” 此时此刻,段西辞根本没有理智,虽然贝萤夏也跟他做过很多次了,可,在被当作替身的情况下,她无法接受跟他亲密。 这样很恶心。 眼看着睡袍就要被撕扯开,贝萤夏急红了眼,一边打拍他,一边哭着大喊。 “我不是商忆梦,段西辞,你看清楚了,我是贝萤夏,是贝萤夏!” 最后的一声大喊,让男人猛然停下。 他看着贝萤夏,呆了几秒,然后,两手猛然掐住她的脖颈,力度大得直让贝萤夏翻白眼。 或许,段西辞此时当真是没有理智的。 要么就不要给予他希望,要么,就别希望之后,又直接给他看到绝望,这种感觉,是最痛苦的,比刚一开始的直接没看到希望更难受。 “你就是忆梦,贝贝,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冲她大喊,状若癫狂,那副凶样,简直要把她吓傻。 贝萤夏是真的害怕极了他这样,虽然她不知道他从哪里认为的自己就是商忆梦,可,既然他不信,她就只好用事实证明。 “我说了我不是商忆梦就不是,段西辞,你别忘了,我姓贝,我爸叫贝苍念,他不姓商!” 这话,猛然将段西辞拉回现实。 男人怔在那了,手头也没有再用力,见此机会,贝萤夏一把抓开他的手,然后呼呼地大口呼吸。 她差点就被他活活掐死,简直太可怕了,这男人。 当真如同伴君如伴虎,如果哪天她死了,绝对是被他给害死的。 段西辞怔到现在,他似乎有些回神,只见男人冷静下来,眼神冷冷地扫向她,逼问。 “那昨晚你怎么解释?我亲耳听到,你在喊救命,你溺水了,还喊圣少爷。” 说着,段西辞一下靠过来。 他爬到她面前,两手支撑住身体,看着身子底下的贝萤夏,眸子锋利得很,似乎她一说谎,他随时能看破。 “贝贝,你从来都是喊的段圣晚,为什么会在梦里喊他圣少爷?” 下方,贝萤夏已经彻底惊呆。 没想到,保守那么久的秘密,竟被段西辞撞破,其实,她也有联想过这方面,会不会,她就是商忆梦呢? 可,这种可笑的推理,很快就被她否定。 段西辞还在上方逼问,非得逼到她无路可退的地步。 “你知不知道?只有忆梦,才会这样喊段圣晚?” 听着这番话,贝萤夏嗤笑一声,她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利眸,提醒。 “但是,段西辞,你别忘了,我爸叫贝苍念,他姓贝,不姓商!” 男人明显怔了怔,一看,贝萤夏就知自己说到点子上,于是,她继续说下去,今天也非得跟他讲清,自己不是商忆梦。 “还有,我从来都没有溺水经历,这点,你又怎么说?” 他一句说不出,贝萤夏乘胜追击。 “小的时候,我亦不认识你跟段圣晚,这点你作何解释?” 两人对视,段西辞怔怔的,这下,换她眼神锋利了,因为,她句句在理,件件事实,段西辞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赢她。 细想过后,男人似乎也认了她的话。 只是,他仍旧想不明白一点。 “那,贝贝,你自己说,为什么你昨晚会说那些梦话?为什么你会喊段圣晚为圣少爷?” 关于这点,贝萤夏答不出,她一个别开头,随便找个借口敷衍。 “那只是做梦而已,梦能当真?我也是第一次做那样的梦,说不定,是老天想借我向你提醒什么呢?” 如今,她只能说谎了,因为,她自己也解释不出,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记忆片段。 上方的段西辞没吭声,只是,深深看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眼睛深处。 接下来,贝萤夏起床去洗簌的时候,段西辞走到落地窗前。 他看着外头的呼呼寒风,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几下,便拿起手机,给顾北拨了个。 “顾北,你查一下贝萤夏的详细资料,记住,是详细资料!” 终究,他还是疑心太多的人。 贝萤夏自己说的,他根本不会信,段西辞只信资料的信息。 第885章 我说了我不是商忆梦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段西辞不断给她夹食物。 “贝贝,吃这个。” 虽然他和平时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他对她特别好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见着小碗堆得满满的,贝萤夏特郁闷。 她看过去,小嘴闷闷的,提醒。 “段西辞,我不是商忆梦。” 之所以对她这般好,无非就是怀疑她是商忆梦而已,可,她不是呀,也不想要这个身份得来的宠。 男人脸色淡淡,又再给她夹了煎蛋,方便她配粥喝。 “我没说你是商忆梦。” 他口头没说,可,他行为是这样说的,贝萤夏无语,她一个垂手,也不吃,盯着食物有点赌气。 “不管我是不是商忆梦,段西辞。” 贝萤夏语气有点发狠,看向他。 “你只需要清楚地记得,我只有贝萤夏一个身份,今天是,明天是,以后的永远,都会是,我就是我,贝萤夏!我不会承认、也不会去做那个商忆梦!” 听着她这番话,段西辞静静地看着她,没吭声,恰好,手机在这时响起。 男人收回视线,伸手去拿手机。 是商忆梦打过来的,见此,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没刻意避开,就当着贝萤夏的面接通。 “忆梦。” 那头,商忆梦闷闷的声音传来。 “西辞,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 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沉吟一下,因着当贝萤夏的面,他也不好说谎,便如实作答。 “我回了趟石竹市,别担心,待会我就飞过去。” 虽然贝萤夏不肯承认自己是商忆梦,但,如今看着他跟商忆梦那么好,她突然又好想恶劣一下,干脆承认自己是算了。 至少,她承认了,段西辞会对她更好。 可,她却又不想替着别人的身份得这份宠,贝萤夏忽然觉得自己好矛盾,怎样都走不通的感觉。 吃过早餐后,段西辞赶着飞回湛海市。 临出门前,男人亲自为她整理好衣服,然后,替她围上围巾,动作间尽是柔情。 “天冷了,记得要保暖,别冷着自己,要是敢感冒,我决不轻饶你。” 他揉揉她的头发,浅浅地笑。 对面,贝萤夏看着,怔怔的,她知道,段西辞如今对她的好,多少还是持了点她就是商忆梦的原因在里面。 莫名的,她好喜欢他这份温柔。 以前从不曾见他这样温柔过,从来,他在她面前,都是表现的霸道强权,原来,还是有女孩子会得他的温柔。 贝萤夏忽然就好羡慕那个叫商忆梦的女孩。 如果是她,就好了,可惜,并不是。 段西辞赶去机场后,贝萤夏并没安份地乖乖去雅乐轩,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恬静。 可,如今这件事,她感觉,不太方便对苏恬静说。 思来想去,最后,贝萤夏发现,如今她能找的,居然只有佐以城一个,只是,他是警察,不知道认不认识心理医生那方面的人。 咖啡厅内。 当佐以城听到,她要找心理医生的时候,着实惊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贝贝,你为什么要进行心理治疗?” 顿了顿,佐以城前后一联想,瞬间想到她差点被强的那件事,便误以为,是盛凯诺那事让她产生了心理阴影。 “贝贝,是不是盛凯诺那事……” 贝萤夏不是为的盛凯诺一事,但,如今再次听到盛凯诺这三个字,她眼眸还是动动,慢慢地低头了。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也是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 对面,佐以城听后,以为真的是因为这样,他气不过,猛地一拍桌,哼了声。 “该死的畜牲,等着,我绝对饶不了他。” 闻言,贝萤夏立马抬眸,她看着他快速摇头,示意不是这个原因。 “佐以城,不是因为这个。” 她慢慢地低头,也不太方便跟他说,因为,跟他说了,想来他也无法理解。 “总之,麻烦你替我联系一下就是,拜托了。” 见此,佐以城有些无奈。 他始终认为,贝萤夏要找心理医生,就是因为盛凯诺的事件。 “那好吧,我这几天帮你联系,联系上了,电话通知你。” 男人扬了扬手,作个打电话的手势,贝萤夏抬头看去,见他肯帮忙,不禁高兴地笑,点点头。 要她自己去找,贝萤夏谁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怎么找心理医生。 毕竟,以前没接触过,自然不知道怎么联系这方面的人。 一连三四天,段西辞都在湛海市。 他晚上一般会打电话跟贝萤夏聊天,贝萤夏猜,他应该还在帮商忆梦恢复记忆吧,至于进度,她没兴趣问。 等了佐以城那么久,终于,他也帮她联系好了。 是石竹市有名的心理医生,然而,对方有名,贝萤夏却不认识,如同,段西辞同样有名,可,她以前真的不认识。 两方约定好的时间,是上午10点。 一边走进去的同时,佐以城一边解释,向她介绍着那位心理医生。 “这方面的人,其实我也不太认识,她是我以前一大学同学,不过,不怎么熟,最近打听后,才知道她现在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混得还不错,相信她能帮你。” 贝萤夏听着,没吭声。 等进了办公室后,她立马就看见一女的坐电脑前,对方见贝萤夏来了,微笑站起,主动伸手过来。 “你好,我叫李醉墨,请坐。” 见此,贝萤夏坐下,她看了看佐以城,佐以城站那儿,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现在见贝萤夏看过来,不禁耸耸肩,一副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明白。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李醉墨一看就明白,她同样看过来,笑着解释。 “以城,你先出去吧。” 闻言,佐以城挑挑眉,他从这位老同学眼中看出了隐含的意思,想了想,最后看一眼贝萤夏,才点头出去。 “好。” 等佐以城出去后,贝萤夏收回视线,她平静地看着李醉墨,然后,出声。 “李医生,是这样……” 贝萤夏跟她详细说了自己的那些记忆片段,然后很不解一般。 “我以前从没溺过水,现在,我特别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奇怪的记忆?” 这个心结,她一天不解开,就一天不舒服。 第886章 那段记忆不该被复苏 贝萤夏想着,是不是自己心理出现什么问题,她需要人开导,所以,才让佐以城帮忙找心理医生。 对面,李醉墨听后,摸着下巴思考,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例。 “如果你以前没溺过水,现在会有这样奇怪的记忆,的确是件很不对劲的事。” 接下来,贝萤夏几乎每天都来李醉墨这儿进行心理咨询。 又再是一连三四天。 终于,段西辞接商忆梦回石竹市了,就连段圣晚都回来了。 贝萤夏再次走出李醉墨这个心理诊所后,她抬头看看天,神情有些恍惚,今天她是自己来的,佐以城有事,不能陪她。 天是蓝蓝的天,云是白白的云。 可,贝萤夏看着,她却满脸迷茫,李醉墨说,过几天会给她确定一个方案,然后治疗。 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贝萤夏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了。 见此,她怔了怔,然后走过去,兴致并没有太高。 “你回来了?” 走到沙发旁,贝萤夏坐下,顺势倒了杯热水来喝,天气好冷,她刚回来,冻得手脚都在发抖。 就在贝萤夏刚喝完一口的时候,段西辞的手,搭过来了。 他继而伸过另一手来,然后两手捧抓住她的小手,转过来,让她面朝着他,手心的杯子暖暖的,不断传来热量。 贝萤夏静看,没吭声。 对面,段西辞轻叹口气,似乎对她太过冷淡的态度感到无奈。 “怎么了?看见我不高兴吗?” 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她了,现在刚回来,他本想着她会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可,非但没有,她冷淡的态度,甚至如同陌生人。 听到这话,贝萤夏抽回手,也转开身。 “没有。” 顿了顿,她苦笑了一下。 “段西辞,商忆梦记起所有的一切了么?” 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十天的旅程,该记起的,应该都记起了吧,想着他们二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她也不知该祝福还是该哭。 这旁,男人挑挑眉,他收回视线,眼神复杂得很。 “没有。”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不解地转头看来,可,男人却没有看她,只是目视前方,隐含深意的眼,也不知心内在想些什么。 “她平静得,根本没有一丝丝异样。” 看着段西辞的侧脸,贝萤夏同样眼神复杂,或许,那件事,她该告诉他的。 “段西辞。” 男人应声看过来,对上她的眸子,贝萤夏足足看了他好几秒,才突然严肃地开口。 “如果你真想跟商忆梦在一起,就不要让她恢复记忆!” 对面,段西辞明显一惊。 他眼睛都睁大了,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一般,便立马追问。 “为什么?” 当他问出为什么的时候,贝萤夏就知,他直到现在都没看透那点,或许,局外人能轻易看透的事,偏偏他这个局内人,就是看不透。 罢了,告诉他吧,贝萤夏这样想好后,定了定神,便说出。 “一旦商忆梦恢复记忆,她会回到谁的身旁,相信你应该清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看不透这点而已,拼了命地帮她恢复记忆,然后亲手将她推回段圣晚的身旁。” 一经点破,段西辞瞬间睁大双眼。 他似乎是真的现在才想到这点一般,震惊地看着贝萤夏,迟迟说不出话来。 是呀,以前,青梅竹马的是段圣晚与商忆梦,他顶多算个插脚。 如果商忆梦恢复记忆了,她爱的是段圣晚,势必是会回到段圣晚的身旁,那么,他帮她恢复记忆的这点,根本不是在帮自己,而是在帮段圣晚。 男人双眼立马眯了眯,深深地看着她,没说话。 中午快吃饭前,段西辞走在院子里,正跟顾北通话,因为,有件事,他必须要现在就确定。 “怎么样?” 那头,顾北已经将贝萤夏的身份查个详细,看着文件资料,顾北皱眉。 “段少,你现在就要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送过去。” 书房内。 段西辞坐电脑前,他看着手中的那份文件,眉头紧皱,对面,顾北候着。 终于在这时,段西辞才抬头看向顾北。 “资料准确么?” 闻言,顾北点点头,解释。 “应该不会差多少,我是派人回她学校那儿拿的信息。” 许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顾北的眼神,莫名就染了层复杂,就连语气,都变得沉了几分。 “不过,贝小姐读小学的学校,貌似查不出,她以前是湛海那边的,可能因着家境贫穷,上的小学,并不是公立学校,而极有可能是私立学校,这样根本查不到。” 一听此话,段西辞直接眯眼了,很危险。 “也就是说,10岁以下,她的人生对我们来说,一片空白?” 顾北点点头,不好多说什么。 见此,段西辞沉吟,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一脚被人踹开,贝萤夏愤怒地走进去,都快气哭了。 “段西辞,你凭什么查我?” 男人应声看去,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眼神复杂,没回答。 贝萤夏走到后,她抓起桌面的东西就朝他的脸砸去,泪水也忍不住,直直落下。 “我说了我不是商忆梦,你究竟要怎样才信?” 东西全部砸落他脸上,好在都是一些轻物,段西辞也没躲开,纸张碎落一地,顾北看着,心急。 就在他想冲过来阻止贝萤夏的时候,段西辞却抬手,制止了。 “你先出去。” 见此,顾北皱眉,然而,他一个甩手,终究还是退下。 座椅上,段西辞站起,他走到贝萤夏的面前,静静看着她。 对面,贝萤夏落着泪,眼眶红红,她似乎恼极了他的自作主张,小手不禁一下捶打他心口。 “你这个混蛋,段西辞,我讨厌你……” 可,话都未容她说完,段西辞用力一扯,便将她拉进怀中,两手紧紧抱住,然而,贝萤夏仍旧没有休止。 她两手还是捶他心口,挣扎着。 “段西辞,你凭什么这么霸道?从我一开始认识你,你就是这样霸道,从来都不允许我说一句不字,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任由你来主宰?你这个霸道的男人,可恶……” 第887章 错把她当商忆梦 这旁,他心痛着,只能紧紧抱住她,再收力,一点点地收力。 眼前这个女孩,究竟是不是他的忆梦,他无法断定。 一旦有一步步出了差错,他整个人生都会毁掉,其实不但她痛苦,他同样痛苦,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似哀求。 “忆梦,是你么?告诉我,是不是你?我真的害怕认错你。” 段西辞宣泄痛苦的方法,往往只有一个。 大床上,贝萤夏哭喊地挣扎,即使她推拒,他仍然强来,他亲吻着她,却叫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忆梦,我爱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身子底下,贝萤夏简直痛苦到了想死的地步,她讨厌他这样,她不是商忆梦,不是! 这一场纠缠,一如既往地,是贝萤夏昏睡过去为止。 上方,男人重重的身子压着她的。 他喘着粗气,移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似乎心满意足了一般,轻喃。 “忆梦,你是我的忆梦。” 刚才,不管贝萤夏是不是真正的商忆梦,他却把她当作真正的商忆梦来疼爱,男人爱一个女人,无非就是床上的占有。 贝萤夏本来是去书房叫他吃午饭的,没想到,会听到那一幕。 现在可好,她连午饭都不用吃,直接等傍晚醒来,连同晚饭一起吃算了。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的确已经是傍晚了。 冬天黑得早,外头阴阴沉沉的,寒风在呼呼吹动,贝萤夏睁眼醒来,看着天花板,她仍然在发呆。 差点就被段西辞折腾死了,每次她都好害怕他过度的样子。 那旁,男人的声音传来。 “贝贝,醒了?” 她应声看过去,见是他,仍旧发呆,段西辞在床边坐下,将手头的东西扬给她看。 “还记得这个吗?” 闻言,贝萤夏顺着看向他的手,瞬间,她就怔住了。 段西辞一见她这个表情,他嘴角就暗暗地勾起,果然,在看到旧物的时候,商忆梦没有反应,只有她才有反应。 大床上,贝萤夏怔怔地伸出手。 男人并没拒绝她,贝萤夏拿过那颗猫眼石后,她在看着时,眼眶已经红了,泪水积蓄,随时都能掉下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是商忆梦才有的反应,她竟然会有。 其实,贝萤夏有点猜到什么了。 只是,她仍然不想承认,一旦她是真正的商忆梦,那,她姓商,自己的父亲贝苍念,又算什么? 正是害怕面对这个真相,所以,她才拼命不肯承认自己是商忆梦。 是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商一寒的事情来,把他女儿给偷走了吗?不,她的父亲贝苍念,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在她眼中,她的父亲贝苍念,从来都是一个老实敦厚的慈祥长辈。 床边,段西辞见她有反应,他笑笑,想跟她说点以前的事,刺激她的恢复。 “贝贝,你还记得……” 可,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一下将猫眼石砸过去,她红着眼眶看他,泪水已经滴落,语气特别狠。 “段西辞,你给我记住,我只有贝萤夏一个身份!” 猫眼石弹跳到那旁地上,床边的男人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固执什么。 为什么不肯面对自己真实的身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贝贝,你……” 可,贝萤夏捂耳了,她一个翻身,将背朝他,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段西辞见此,不禁无奈地暗叹一口气。 罢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她就是商忆梦便可。 他的忆梦,终于回来了。 男人看着她傻傻地笑,一手搭落她肩头,笑。 “贝贝,我们要个孩子吧。” 段西辞想要个孩子,他几乎每晚都会碰贝萤夏,即使她哭喊拒绝,他也绝对不放过她。 这几天,贝萤夏都好累,窝家里根本不出门。 大约三四天后的样子,段西辞今天提早回来,自打确定她就是商忆梦后,现在他特别想时刻见到她。 小车刚开到门口,男人就看见,一陌生女性站铁栅栏外,正跟守门的门卫说着什么。 见此,段西辞挑挑眉,开到那儿的时候,停下了。 “你找谁?” 李醉墨转身看来,她认得段西辞,一见是他,不禁友好地微笑,解释。 “你好,段西辞先生是吗?我是贝小姐的心理医生,是这样的,她这两天没有去我那儿进行咨询,但,我的治疗方案,已经为她准备好,所以,就找上门来,想跟她谈谈这个事情……” 她还在孜孜不倦,然而,段西辞听到,贝萤夏有偷偷去进行心理咨询,不禁就直接沉脸了。 院子里,两人散着步。 了解事情经过后,段西辞站定,他转身面对李醉墨,李醉墨亦转身看来,只见段西辞两手正插着袋,语气不温不和。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对任何人再提起,封口费,待会我会让我的下属给你送过去的。” 闻言,李醉墨一怔。 她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不给贝萤夏治疗,急着说出来。 “或许她治疗下去,会得到康复……” 可,男人直接冷冷打断了。 “我说了你不要再管,听不懂人话?” 这下子,李醉墨是真的怔住,他生气起来的时候,有点吓人,她不太敢惹他,只能放弃。 “那好吧。” 送走李醉墨后,段西辞一直站那儿看着她走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心理医生,无非就是治疗心理问题。 一旦这样顺藤摸瓜下去,李醉墨最终治疗的,无非就是贝萤夏的失忆问题,可,如今,的确如同贝萤夏所说。 他若想真的跟商忆梦在一起,应该做的,是不要恢复商忆梦的记忆。 想着一旦贝萤夏恢复记忆,会想起她跟段圣晚的那段情,段西辞就止不住地颤抖,他最害怕的,其实就是那个。 到时候,他将输得一无所有。 贝萤夏的倔性子,他还不知么,一旦她认定段圣晚,他就是将她关出精神病,她也不会再接受他。 男人双眼眯了眯,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 进门时,刚好看到贝萤夏静静地卷着毯子在看电视,她懒懒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段西辞浅浅笑开眉,真好,他感觉幸福死了。 “贝贝。” 第888章 突然想要孩子 沙发上的小东西回头看他一眼,兴致看着不太高,也没回他的话,又收回视线了。 男人走到后,在她身旁坐下,顺势将她搂进入怀。 这旁,贝萤夏也没拒绝,安静地窝过去,现在她特别乖顺,可能,他每晚调养,已经将她驯服。 段西辞在抱着她时,下巴轻轻噌着她头顶,他喃喃低语。 “贝贝,这段时间你就辛苦一下,等怀上了,我就不折磨你了。” 他需要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就不信,她孩子都替他生了,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还能再回到段圣晚的身旁。 没有母亲会那么狠心抛下孩子不管的。 怀里,贝萤夏绝望地闭上眼睛,段西辞如今所做的一切,是为的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金色蓝湾。 12月份的天,真的很冷,温度也很低,现在,街上的行人,基本都是穿冬装了。 院子里,白尊楼蹲草坪上,他爽朗地笑着,朝小家伙拍拍手。 “碧狸,来,过来……” 头顶,是温和的暖阳,云层很厚,基本把太阳给遮住了,光线透不下来。 他养的那只小蓝狐,叫碧狸。 不远处,碧狸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欢快地飞窜过来,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冲到了,小家伙直接窜进他的怀中。 只见它高兴地伸舌舔着白尊楼的脸,像条小狗般。 男人呵呵地低笑,别开脸。 “碧狸,别闹了,好了,再舔我可就要生气了……” 然而,小家伙根本不管,它现如今闹得很,这小宠物,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真闹起来的时候,连同白尊楼都收拾不了它。 刚刚好,安丝烟从远处走过来。 一看到这幕,她嘴角浅浅染上笑容,白尊楼跟碧狸的感情很好,这点她早就知道,否则,就不会整天都抱着它,去哪儿都带上它。 在走过来的时候,安丝烟浅笑着喊了声。 “boss。” 闻言,男人回头看去,见是她,他挑挑眉,然后,男人的手,在碧狸的头上拍了拍,低头看它。 “碧狸,好了,我们有正事要谈。” 它似乎能听懂,一下安静下来,闷闷地窝白尊楼的怀里,见此,男人才抬眸看向安丝烟的。 对面,安丝烟走到后,她看着碧狸笑了笑。 “碧狸今天真闹。” 白尊楼刚才本是温和的,然而,此时他收起脸色,转身迈步走去,安丝烟见状,怔了怔,然后,默默跟上。 两人如同散步一样,他走在前,她跟在后,汇报着情况。 “boss,夏甘草那边传来消息,段西辞最近一段时间,对她特别疏远,不怎么经常来看她。” 顿了顿,安丝烟有些停住脚步,紧紧看着他。 “这是从段西辞带她去湛海市回来后,就开始这样的,她担心……” 未说完之话,相信白尊楼也猜得出。 男人的脚步,同样顿了顿,眉头跟着皱起,怀里的碧狸可能看见了,低低地仰头朝他喊一声。 “哔哩……” 白尊楼低头去看,看着它担心的小眼神,男人浅浅地笑起,伸手去抚摸它的头,安慰。 “别担心,我没事。” 这旁的安丝烟看着,同样扬起笑意,其实,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它真的很懂事,像是通灵性一般,会为主人担心。 御王城。 贝萤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前方放着电视,她也似乎是在看电视,怀里,笨笨安静地窝着,萌萌蜷缩着身子窝她身旁。 一狗一猫,此时,竟是如此绝配。 看着电视的画面,贝萤夏越看,眼睛越眯得厉害,手头的那颗猫眼石,也握得越紧。 有些东西,即使残酷,可,还是要面对。 思及此,贝萤夏一个将笨笨抱起放一旁,她顺势站起,笨笨被弄醒,不解地看过来,嗯嗯地发出不高兴的声音。 可,贝萤夏连同看都没看它一眼,她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因着经常在家,所以,她穿的都是居家装。 等换了衣服下来后,刚好,杜妈从厨房里出来,一见她已经换上正装了,还略略惊讶了一番。 “贝小姐,你这是……” 楼梯上,贝萤夏往下走,视线淡淡地扫过杜妈一眼,回答。 “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可,杜妈明显是显得有些为难的,连同脸色都显示出来,她看看外头的寒风,不禁收回视线来劝两句。 “贝小姐,风这么大,你还是别出门了吧,缺什么东西,让下人给买就行……” 话都没容杜妈说完,贝萤夏就已经冷声制止了。 “杜妈!” 意味深长的一声喊,直接让杜妈怔了怔,然后,她默默低头,不再多话。 贝萤夏往外走的时候,她看着外头的寒风,淡淡地解释。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不料,笨笨忽然从沙发上跑过来,一下咬住她的裙摆,不让她走,贝萤夏停住脚步,她低头看笨笨。 脚边的小家伙就呜呜地发着那种音,反正就是不希望她出门的意思。 看着它,贝萤夏面无表情,她伸脚,轻轻勾住笨笨的小肚子,就弄开了,示意。 “笨笨,别闹,我有正事。” 说着她走去,这头的杜妈看着,眉头都皱起了,因为,现在除却段西辞外,无人能拦得住贝萤夏。 刚好,贝萤夏刚走出大门,铁栅栏外,段西辞的车就开进来了。 见他这个时候回来,贝萤夏挑挑眉,她停在那,静等。 男人停好车后,便下来了,远远还没走到,看到贝萤夏穿着正装站在门口,段西辞挑挑眉,走过来的时候,不解。 “你要出门吗?” 闻言,贝萤夏偷偷握手掌内的猫眼石紧了几分,她沉吟几秒,面无表情地点头。 “嗯,有点事要出门。” 段西辞走到后,他站定在贝萤夏面前,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屋里头的杜妈,看着杜妈那副神情,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 他收回视线,平静地盯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眼睛最深处一般。 “出门干什么?” 对面,贝萤夏毫无畏惧,她亦看进段西辞的眼中。 “有点事。” 说着间,她就要绕开段西辞而走,可,段西辞直接伸手拉她回来,让她再度站定在自己面前,问的同时,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什么事?” 第889章 他有权知道真相 看来,男人是准备来个追根究底了,现在她正在受孕期间,所以,于段西辞来说,无疑是最特殊的时期。 贝萤夏也察觉出他的意图,现如今,他根本不会让她轻易外出。 思及此,看着段西辞的眼睛时,贝萤夏定定地,问进他的心里。 “段西辞,你爱的是我贝萤夏,还是那个商忆梦?” 虽然,她自己也隐约猜到,两者身份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但,在贝萤夏心中,那是不同的。 她是她,商忆梦是商忆梦,她没有商忆梦的过往记忆,那就不是同一人。 可,这是贝萤夏自己的想法。 在段西辞的眼中,她们是同一人,男人伸手过来,轻轻地贴上她的小脸,掌心温热,却根本暖不了她那张已经冰冷的脸。 “贝贝,你就是忆梦,你就是我的忆梦。” 说着间,男人将她轻拥入怀,他语气痛苦,哀求,放低所有的尊严。 “贝贝,不要再生任何意外了好么?我只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然后,全家幸福地在一起……” 因为从没温暖过,所以,才如此渴求家的那份暖。 可,话都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猛然一推,她狠狠将他推开了,推得那番无情,男人猝不及防,一趔趄,差点摔倒,他震惊地看着她。 贝萤夏面无表情的,唯有冷笑。 “段西辞,如果我真是你口中的那个商忆梦,那么,段圣晚亦有权知道!” 对面,男人眼睛再度一睁大,贝萤夏知道,他受伤了。 一旦段圣晚知道真正的商忆梦就是她贝萤夏,那么,会出现什么后果,根本不需要猜,都能联想到。 当然了,受伤的不止他们两兄弟。 前一辈的恩怨被揭开,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是血腥的。 她现在的身份,是贝萤夏,可,她为什么是贝萤夏,而不是商忆梦? 已经死去的父亲贝苍念,到底做了什么丑陋而见不得光的事,现在无人可知。 当慈祥的父亲,极有可能因为真相的揭开而变得嘴脸丑陋,到时受伤的,该是她贝萤夏。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扬起手,将那颗猫眼石展现在他眼中。 “段西辞,或许商忆梦的出现,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带来真相,却会让所有人都受伤,这几天,我认真地想过了,一味地逃避不是办法,如果伤口非得血淋淋,那么,伤的不止是你,伤的更是我!” 话毕,她绕过段西辞就要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段西辞被撞得动了动,仅只有一秒时间不到,男人似乎已经理好了万千思绪。 他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却仅是拉住,这次,再没将她拉回面前。 “贝贝,你真的要这样做?” 贝萤夏停下,她眼神有些复杂,其实,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碰商忆梦这块,可,没办法,不可能一味地逃避下去。 想清楚后,贝萤夏坚定地抬头,目视前方。 “我只是觉得,段圣晚有权知道真相。”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走了,可,没走两步,男人发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贝萤夏!” 闻言,贝萤夏心口一颤,段西辞残忍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识过,他有温柔,可,他亦有无情的一面。 只见段西辞缓缓转回身来,双眼冷眯,盯着她提醒。 “你认为,你今天走得出这个门么?” 一旦他不许,她是不可能出去的,他亦更不会让她去向段圣晚告这个密。 这旁,贝萤夏眼神复杂,她知道,她又要跟段西辞闹僵了,虽然她不想,可,如今没有办法。 转回身去,贝萤夏冷淡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我走得出,那又怎样?” 看着她笃定的神情,再听着她坚定的语气,段西辞不禁危险地眯了眯眼。 “你试试!” 寒风吹来,很冷,贝萤夏站那儿,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对视着段西辞,她眼神越加复杂,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是迈步走去,身后的段西辞见她真的走了,脸一沉。 果然,她真的要走。 男人嘴角冷冷一勾,忽然就扬手,王者风范般拍了拍。 随着掌声的响起,负责守卫的保镖马上跑过来,一下挡在前方,贝萤夏看着,怔了怔,她就知道,他会使用强权手段。 身后,段西辞玩味的声音传来。 “宝贝,如果是这样的局面呢?你怎样走?” 听到这话,贝萤夏眉头皱起,她看着对面那些保镖,眼神越发复杂,单凭打,她是绝对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的。 思及此,贝萤夏转身,他可以强权,可,她仍然有东西对付他。 “段西辞,你确定你留得住我?” 男人挑挑眉,却并没吭声,贝萤夏却勾嘴了。 “如果我的心,根本不在这儿,就算你将我关起来,也是留不住我的,你可以留住我的人,可,你真能阻止我的一切行为吗?怀孕的时候,我可以故意摔倒,弄掉你的孩子……” 话都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就已然变色。 他一下吼出,青筋暴起,似乎非常愤怒。 “够了!” 见此,贝萤夏倒怔了怔,可,男人直接转身,明显不想让她再看到自己的狼狈。 “你想走,随你。” 说着间,段西辞迈步走进去。 把一个孩子的生命如此玩弄,于段西辞眼里,永远都是残忍的,只有经历过童年阴影,心理有了创伤,所以,才会对这种事特别敏感。 贝萤夏看着他走去,静静的,也怔怔的。 或许,她不该拿孩子的事来刺激他,她早就隐约猜到,他有不幸的童年。 离开御王城的时候,站在寒风呼啸下,贝萤夏仰头看着天。 天不再是蓝色,云也不是单纯的白色,而是一种阴沉的浑浊白,这样的天气,真的很不讨喜。 贝萤夏第一个找上的,不是段圣晚,而是商忆梦。 大厅里,两人坐着。 女佣端来茶水,放下后,又退下了,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红茶,贝萤夏看得有些出神,她端起,却并没喝,而是捧着取暖而已。 商忆梦喝了一口,然后才平静地开口。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地好好坐下来交谈,四周很安静,只听得外头的风声,照这样的降温,相信不用几天,第一场大雪就要落下来。 第890章 错觉 贝萤夏低头,从口袋内掏出那颗猫眼石。 她将手掌中的猫眼石平展给商忆梦看,视线更紧紧盯着对方,问。 “这个,从哪儿来的?” 闻言,商忆梦一怔,然而,这样的问题,她已经适应,只不屑地嗤笑一声,毕竟是情敌,所以,对贝萤夏的态度,并没好到哪里去。 “原来在你那儿,我就说呢,西辞把我猫眼石拿到哪里去了,果然。”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却一冷喝。 “从哪儿来的?” 因着她太突然,商忆梦不禁被吓得颤了颤,见此,商忆梦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她危险地眯了眯眼。 “从小就有的,我失忆了,记不得太多。” 这次,未容她说完,贝萤夏已经稍稍扬起下巴,冷漠提醒了。 “可,我才是真正的商忆梦!” 一听此话,那旁的商忆梦明显大惊,脸色大变,连同声音都走了调。 “你说什么?” 对于她这副神情,在贝萤夏意料之中,所以,倒没有觉得太奇怪。 收回视线后,贝萤夏将猫眼石放回口袋内,她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眸子低垂着。 “商忆梦,段西辞已经知道你是假的了,所以,他最近才会对你如此冷淡,甚至不来看你。” 闻言,商忆梦眯了眯眼。 果然不出所料,段西辞不再关心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天晚上,白尊楼那边就收到情报了,可见夏甘草的速度之快。 恰好,白尊楼正坐在钢琴前练琴,碧狸懒懒地窝琴架上睡觉,身子蜷缩成一团,毛茸茸的。 安丝烟快步走进的同时,声音都显得有些急促。 “boss,不好了,真正的商忆梦出现了。” 男人正弹奏的手,明显突然一停,音调都走音,他挑挑眉,安丝烟走到他身旁后,急着解释。 “夏甘草说,贝萤夏是真正的商忆梦,今天,贝萤夏来找她,亲口说出来的。” 闻言,白尊楼明显一怔。 事情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男人震惊地转头看来,有点呆,见此,安丝烟急问。 “boss,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了。 他,白尊楼,外号蓝狐,自负又嚣张,自诩为神,认为一切都可掌控在他手掌内,可,偏偏贝萤夏的命运,是他屡次掌控不了的。 一次次地失手,一次次地将贝萤夏越加推往段西辞身旁。 思及此,男人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向碧狸,语气有些狠。 “看来,必须得变换计划了。” 他原以为,假的商忆梦回到段西辞的身旁,那男人应该会抛弃贝萤夏,哪里想到,会直接牵连出贝萤夏的真正身份。 也不知白尊楼一下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安丝烟,命令。 “安丝烟,通知一下基地那边的人。” 男人开始笑。 “过段时间,我们该回去了。” 然而,安丝烟一听,直接怔住,她喃喃。 “回去?” 商忆梦的这边还没处理好,她想不明白,白尊楼为什么要突然回去。 夜深人静时,白尊楼静静地插着裤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际的明月,男人语气悠悠。 “贝贝,为什么你总不在掌控之内呢?为什么,你会是商忆梦?”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是真正的商忆梦。 因为,当初计划开始的时候,连同白尊楼都以为,真正的商忆梦死掉了,哪里想到,居然还来个如此的大反转。 既然她就是真正的商忆梦,那么,他就不会再让她任性下去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 基地,是他所厌恶的地方,可,只有那里是他的家,即使再厌恶,他也必须得回家。 雅乐轩。 贝萤夏静静地躺在床上,关于她就是商忆梦一事,她并没告诉段圣晚,想了想,她还是不想告诉他。 出于什么心,贝萤夏也说不上来,或许,有一丝丝为段西辞考虑。 寝室不像御王城,会有暖气,她冷得很,冷得瑟瑟发抖,苏恬静不知道她回来,还住在严言的水龙湾。 被窝内,贝萤夏往下缩了缩。 在御王城住习惯了,享受着高档的物质,现在咋一回到条件差的地方,还真有些不习惯。 缩被窝中后,她觉得暖和了些,临睡前,笑笑地自语。 “晚安。” 是习惯向苏恬静说的,虽然苏恬静不在,但,她就当苏恬静是在好了。 第二天,贝萤夏去找了李醉墨,她直接表明来意。 “我想找回我失去的记忆。” 从诊所出来的时候,贝萤夏头低低的,李醉墨已经答应帮忙,接下来的一切治疗,她会全部配合。 当然,包括所谓的回到旧景去进行记忆刺激。 没走两步,不经意的抬眼中,贝萤夏一下就看到了那旁站着的盛凯诺,他就站他小车旁,静静看着这里,看着她。 见是他,贝萤夏挑挑眉,他居然恢复了。 屈指算算,他躺医院也有些时日,到今天为止,也应该是可以痊愈。 贝萤夏站定在那没过去,那旁的盛凯诺见状,倒主动走过来了,她看着,面无表情的。 等盛凯诺站定在她面前,男人扫了一眼诊所的牌匾。 看着刺眼的字体,盛凯诺眼中一痛,他看回她,直直望入她的眼眸深处。 “那件事,对你造成那么深的心理阴影吗?” 闻言,贝萤夏又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指哪件,就在她想开口问的时候,对面,盛凯诺猛地跪下,是双膝齐跪的那种。 他仰视她,眼神中尽是内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般开不起玩笑,这样的道歉,够了么?” 至此,贝萤夏才总算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件,是酒店的那件,可,看着他跪下道歉,贝萤夏却冷冷一笑。 只见她后退一步,视线冷冷的,笑,语气尽是讽刺。 “玩笑?盛凯诺,在你眼里,未遂的犯罪行为是玩笑吗?亏你爸还是当官的,你连同一点点法律意识都没有?” 地上的男人皱了皱眉。 即使贝萤夏态度冷淡,他仍然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内疚。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放下你的心理阴影?” 第891章 他发作她不在身旁 佐以城接手他的这件案子,躺医院养伤的期间,佐以城过来问案情,才说起贝萤夏因为这事受了创伤,造成心理阴影。 所以,他以为,贝萤夏会来看心理医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几乎所有人都误会了。 贝萤夏会来,完全是因为,她之前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商忆梦的记忆,她才怀疑自己精神不正常,才需要治疗。 看着眼前的盛凯诺,贝萤夏面无表情,她视线很冷,语气更寒。 “要怎样都不可以!” 说着,贝萤夏绕开盛凯诺而走,男人呆呆地看着她,就在贝萤夏已经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盛凯诺忽然拉住她。 “贝贝。” 贝萤夏目视前方的眸子,静静的,忽地,她一把甩开盛凯诺的手,迈步走去了。 这旁,盛凯诺缓缓站起。 他转身看着贝萤夏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在想的什么。 等贝萤夏走远后,男人才收回视线,他看向诊所,眼睛忽地眯了眯,然后,什么也不说,迈步走进去了。 松鹤墓园。 离开李醉墨的诊所后,贝萤夏并没回雅乐轩,而是来的这。 四周,寒风呼呼,她今天穿了件及膝的长大衣,可,还是会感到很冷,贝萤夏两手插在外套的口袋内。 走到父母的墓碑前,她站定。 实在太冷了,可惜她没戴件围巾,不然,脖子不会那么钻风,她冷得只能缩着脖子。 看着爸妈的照片,贝萤夏有些走神,喃喃开口。 “爸,妈,你们还好吗?” 直到今天,她承认的,只有贝苍念和尹若宛,至于商家的人,她不承认,那不是她父母。 不管贝苍念做过什么,可,她仅有的记忆,那就是他。 墓碑的照片上,两老人慈祥的笑容在传来,映入她的眸子中,却刺痛贝萤夏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道铃声传来,贝萤夏挑挑眉,她陶出口袋内的手机,看了眼,是段西辞打来的。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贝萤夏冷冷地笑了笑,却是根本不接,直接挂断,语气甚至很冷。 “段西辞,你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任由你摆布的小女孩么?” 他说一,她就不能说二,他指东,她就不能往西。 可惜,那是从前,不是如今。 御王城内。 段西辞紧紧地缩在门前,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抓着手机的力度,却在一分分地握紧。 “贝贝,贝贝……” 终于,暗宴第一次发作! 他料过那种痛苦,也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当真正发作的时候,那种巨大的身体压力,他还是承受不住。 男人一个没忍住,他抱住自己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滚。 “啊~” 低低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痛苦声音,透着明显的压抑,因为,他不想让楼下的杜妈听到。 贝萤夏在松鹤墓园呆了好久,才出来。 看着前方,她静静沉默一下,然后,坚定地迈步走去,总算,她决定去找段圣晚了。 她要将自己是商忆梦这个身份告诉段圣晚,至于他信不信,那是他的事。 而说不说,则是她自己的事。 来到段圣晚的盛景雅居时,她坐沙发上,手头捧着一杯暖暖的奶茶,男人坐对面,脸色很平静,对她谈不上热情,也谈不上冷漠。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 同一时间内,御王城,段西辞已经滚到床脚下了,他全身颤抖,蜷缩在那儿,整个姿势,就如同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那样。 刚好,男人掉落门旁的手机响起。 屏幕显示着白流苏三字,是白流苏打来的,听到动静,段西辞虚弱地看过去。 他试图移过去,手伸出去想拿手机,可,距离实在太远。 男人吃力地挪,也挪不动半分,楼下的杜妈听到手机响,却见段西辞迟迟不接的意思,不禁抬头看来。 犹豫一下,杜妈朝楼梯口走来,提高声音喊。 “段少,段少,你手机响了。” 段西辞自然是听到了的,他也在试图靠近手机,可,他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体抖得厉害,暗宴一旦发作,可不是那么轻易糊弄过去的。 这时,杜妈走到门前后,她敲了敲门。 “段少,你在里面吗?” 听到这话,地板上的段西辞轻轻地回答,连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杜妈,杜妈……” 外头的杜妈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疑惑地扭开门,一看,就看到了段西辞躺在地上的痛苦样子。 杜妈吓坏了,连忙冲过去扶他。 “段少,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然而,段西辞只是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别担心,我没事。” 听着这话,杜妈转头看了看那旁还在响的手机,她一急,连忙又过去拿手机,看了,发现是白流苏打来的后,杜妈急着问。 “段少,是白少爷打过来的。” 男人眼眸动动,他知道告诉白流苏也没用,只会徒劳白流苏担心而已,可,未容他阻止,杜妈已经接通了。 “喂,白少爷吗?你快来呀,段少不知怎么回事,他现在的样子好奇怪……” 盛景雅居内。 贝萤夏暗暗下定决心,握着奶茶杯的手,也紧了紧,奶茶在向上冒着热气,杯壁暖暖的,传递向她的手掌心。 “段圣晚,我……” 就在她想说出事情的真相时,忽然,安静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了。 见此,贝萤夏一怔,对面的段圣晚,更挑了挑眉。 不过他并没说什么,而是一副等贝萤夏接过手机后再谈的态度,这旁,贝萤夏苦笑一声,低头拿手机了。 “我还是先接吧。” 看着是陌生号码,她有那么一瞬间想挂掉的,但,最终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还是接了。 “喂?” 刚一开口,那头,白流苏的声音就急急传来。 “贝萤夏,立马回御王城!” 她一下就听出是白流苏的声音来了,贝萤夏拿下手机,看了看,然后觉得有些好笑,脸色含了些讽刺地放回耳边。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驱使我?” 第892章 你的迟来 贝萤夏都觉得莫名奇妙了,甚至,她怀疑着,是不是段西辞打她电话她不接,所以,联合着白流苏一起来劝她。 那头,白流苏的语气听起来明显很急,甚至有些压抑的低吼。 “西辞的暗宴发作了,他现在需要你,赶快回去!”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听着这话,贝萤夏却当场呆住,她脑袋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段西辞的暗宴发作了,终于,第一次发作! 上次看到他那模样,痛苦成那样,现在发作的话,相信会比上次更痛苦,贝萤夏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她呆着,完全回不来神。 电话里头的白流苏见她迟迟不吭声,也猜不准她是什么态度,只得急吼。 “贝萤夏,你就绝情成那样?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你别忘记你在雅乐轩的学费是谁给你交的,无情的女人!” 本来,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做的。 可,现在听着他一口一个无情地骂,贝萤夏忽地就冷笑一声,甚至语含讽刺。 “他不就是需要女人么?你随便给他找一个不就行了?何必找我?” 听到这样的话,白流苏脸色都沉下了。 这时,他点点头,嘴角有些笑意,却完全是冷的。 “好,贝萤夏,你别后悔,我现在就将商忆梦带过去!” 话一说完,白流苏就直接挂机了,然而,贝萤夏却怔怔的,带任何女人给段西辞都没问题,可,为什么偏偏是商忆梦? 御王城。 段西辞已经被杜妈给扶到床上了,他痛苦地蜷缩在那儿,牙关紧咬,甚至,青筋有些暴起,明显是忍到极限的那种。 看来,他低估了暗宴的厉害,撑不撑得过去,现在,连同段西辞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就在这时,白流苏猛然推门进来。 “西辞。” 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明显就是商忆梦,一见段西辞这样,商忆梦吓坏了,连忙跑过来,急得眼泪都出。 “西辞,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白流苏站在床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地别开脸,他伸手拉过杜妈,声音有些哽咽。 “商忆梦,你陪陪他吧,现在,他需要解决。” 闻言,商忆梦一怔,她转头看去,白流苏跟杜妈出去后,直接关上门了,见此,商忆梦收回视线。 看着段西辞,她表面泪眼婆娑,可,眸底,却蒙上一层寒冰。 商忆梦走过去了,声音哽咽。 “西辞,没事的,很快就不痛苦了。” 床上,男人依旧蜷缩,他看着她靠过来,却无法阻止,视线也在慢慢地模糊,看不太清楚了。 另一旁,贝萤夏紧紧握着手机,她看着外头的路况,急得就快哭出来,大喊催促。 “司机,快点!” 一回到御王城,贝萤夏急急冲进去,大厅内,白流苏坐沙发上,一脸冷漠。 杜妈就候一旁,头低着,看见贝萤夏回来后,脸明显有喜色。 “贝小姐……” 可,看见白流苏的脸色后,杜妈又默默低头了,不敢再发一言。 见此,贝萤夏急着冲过去,眼眶已经红了。 “白流苏,段西辞呢?” 终究,她还是放不下段西辞,无法看到他被暗宴折磨得不成人样,也……无法接受他跟商忆梦发生关系! 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回来阻止,总之,她就是想阻止。 沙发上,白流苏面无表情,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已经太迟了。” 一听,贝萤夏就怔住了,已经太迟了吗? 贝萤夏怔了好久,然后,她才终于回神,似乎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一个摇头,转身就是冲向二楼。 “段西辞~” 跑到门前,她哭喊着用力砸门,手握成拳,一拳一拳地砸,脚也用力地踢踹着门。 可,里头无人回答她,根本没人来给她开门。 她不断地做着无用功,即使哭喊,他也听不见,因为,暗宴绝对是种连同段西辞都驾驭不了的厉害东西。 大厅的沙发上,白流苏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旁的杜妈都看哭了,她收回视线看向白流苏,有些心急,声音已经哽咽。 “白少爷,要不……” 拿钥匙来开门,让贝萤夏进去换人,杜妈是这个意思,可,白流苏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话都未容她说完,眸子就一下睁开,冷冷的。 “你想让西辞出丑吗?” 现在房间里在上演着什么画面,相信是个成年人都该知道,开门进去,只会让段西辞没面子而已。 闻言,杜妈低头了,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 贝萤夏仍然没有放弃,她哭喊着又砸又踢的,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段西辞,段西辞~” 呜呜…… 即使哭得再伤心,也无用,是她自己不肯回来,白流苏已经给过她机会,抓不住,只能怪她自己。 暗宴很厉害,根本不能拖一分钟,否则,发生的后果,谁也不敢断定。 接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后,紧闭的门,一下被打开。 瘫坐在地板上的贝萤夏猛然抬头,她满脸泪水,看着商忆梦脖颈上的红痕,不禁怔住。 大厅的沙发上,白流苏也立马转头看来,他站起。 “他怎么样?” 闻言,商忆梦看去,她收回视线,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朝围栏走过去,回话。 “已经没事了,现在人已睡下。” 话音才刚落,地板上的贝萤夏咕噜一下爬起,她连忙冲进去,听到动静,商忆梦与白流苏,齐齐看去。 贝萤夏冲进来后,远远看着段西辞,她就怔住。 跑到床边的时候,贝萤夏站定,此时,段西辞盖着被子安静地熟睡,他似乎很累了。 因着她就站床边,所以,甚至能闻到,那种事后还没来得及挥散的浓浓荷尔蒙味道。 见此,贝萤夏伸出手,却完全是颤抖的。 一步步,一点点,她的手,靠他越来越近,到达的时候,贝萤夏抓着被子,轻轻地掀开了一角。 瞬间,健硕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贝萤夏只觉眼底一痛,手就势松开,被子掉落回他的身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终于,他跟商忆梦,还是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了! 第893章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围栏前的商忆梦看着,嘴角冷冷地勾起,事情会进展到这个地步,也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商忆梦总算觉得自己拿到了一张致命的王牌。 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了,因为,她的地位足够稳固,这是一道裂痕,破镜般的裂痕,永远无法消除。 段西辞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他惺忪地睁开眼,房间内没有一人了,男人皱眉,缓缓坐起,这时,不经意间的扫视,让段西辞注意到了窗外。 看着飘飘扬扬的白雪,段西辞倒怔了怔。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于今晚总算下起,他下意识地掀开被子下床,随手套上睡袍,走到阳台外,男人伸手接起。 轻莹的雪花落他掌心,段西辞看着,神情有些恍惚。 跟商忆梦的事,他不太记得多少,但,他大概猜出,自己应该是跟她发生了关系。 思及此,段西辞苦笑地扬起嘴角。 “今年这场雪,来得真及时。” 他跟贝萤夏,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破镜,无法重圆,看来,他不放手,也得放手了。 男人抬眸,看向外头的苍茫大地。 雪是刚下的,现在,只在地表铺了薄薄一层,却足够使整个世界陷入冰雪之景。 另一旁。 贝萤夏一个人走在路上,四周很静,没什么行人路过,可能是太冷了,又加上刚入夜的缘故,大家都犯懒,不想出门。 她目视前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鼻子呼吸出来的气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身后,清晰的脚印也显露着,贝萤夏被冻得小脸通红。 此时,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不想回雅乐轩,不想找苏恬静。 贝萤夏只感觉好想哭,她觉得好委屈。 与此同时,段圣晚开着车发了狂地在找她,他心中震惊着,就在刚才,商忆梦将事情主动告诉了段圣晚。 当然,她是婉转地说的,先是说她跟段西辞发生关系的事,然后,趁此机会说到贝萤夏,再说贝萤夏来找她一事。 这样一来,贝萤夏的身份,段圣晚就知道了。 车窗外的雪,在越下越大。 男人利眸一个扫去,就看见贝萤夏了,见此,他快速停车,推门下去,向她冲过去的同时,也大喊。 “贝贝!” 闻言,贝萤夏走着的脚步,不禁一怔,她转身看来,见是段圣晚,她静静地面无表情。 段圣晚跑到后,在距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 两人遥遥相望,他情绪似乎还有些激动。 “你……是小忆吗?” 听着久违的称呼,贝萤夏心中猛然一颤,几乎是一下子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好多事,两人的曾经,果然有交往。 见此,贝萤夏苦楚一笑,她点点头,眼眶已红。 “如果我说我是,你信吗?” 男人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大步就走来,一站定在她面前,段圣晚用力地将她抱紧怀中,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般。 “不会再对你放手,绝对不会!” 她一下哭出来,似乎用他在发泄一般,手握成拳,一下一下地砸他心口。 “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在他怀里哭,可,她伤心的,是段西辞跟别人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她无法接受。 夜色彻底黑下来后,贝萤夏人已经在盛景雅居了。 沙发上,她静静坐那儿看着电视,模样有些呆,厨房里,段圣晚在亲子下厨。 这时,他将所有的食物全部端出来后,放下时,看向她这里来,温和地笑。 “可以过来吃饭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转头看去,她有些晃神,看段圣晚的时候,竟看成了段西辞,敲着他的笑容,贝萤夏怔怔地站起,走过去。 那旁的男人向她伸出手,笑容是那么亲切。 等快走到后,贝萤夏才有些回神,视线也变清晰,她微微有些失落,低着头,来到椅子旁坐下了。 桌面的食物,是美味的,可,她毫无食欲。 段圣晚在对面坐下,他两手平放桌边,看着她笑问,还是那般温和。 “小忆,你想起来多少了?” 虽然,她其实就是商忆梦,但,不知怎么的,贝萤夏对这个身份,还是很抵触。 她眼眸动动,抬眸看向他的时候,也解释。 “没想起来多少,以后,你还是叫我贝贝吧。” 终究,她还是无法接受曾经的自己,虽然那就是她,可,真的太遥远了,不是吗?明明是自己的经历,可,却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 那种感觉,很奇怪,她不知怎么形容。 闻言,段圣晚眉头紧皱,因为他知道,贝萤夏不接受商忆梦的身份,也顶同于,不能接受他跟她的过去。 男人眯了眯眼,平静地看着她,问。 “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可,贝萤夏听着,却完全呆住了,她还能怎么做呢?其实,连同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跟段西辞离婚吗?从此各过各的? 深夜。 陌生的大床上,贝萤夏靠在床头,两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视线看着脚前的床面。 这里还是段圣晚的盛景雅居,她并没回去。 也不知道段西辞怎么样了,身体是不是好了点,暗宴的后遗症,还有没有难受,可,他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不是吗? 御王城。 段西辞静坐钢琴前,他手指已经放在琴键上,却没有动,手机就放一旁,可,段西辞没打。 这通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出去。 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先背叛贝萤夏的,他不奢求她原谅自己,所以,打与不打,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 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一直安静的手,猛然动了。 许是跟心情有关,他弹奏出来的音乐,完全是悲愤的,他想如同野兽一般在月夜下尽情嘶吼,可,他是人,终究无法放纵自己。 一扇围墙,隔住两个人。 她在这头静等,他在那端遥望,明明相思,却再也无法拥抱对方,感受那颗心的跳动。 门外,段圣晚抬手,他想敲贝萤夏的房门。 可,当听到里头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后,男人又停止了动作,他眼神复杂,手,终究慢慢垂下。 小忆,你果然还是爱上段西辞了么? 段圣晚默默低头,迈步走去,不再打扰她。 第894章 终究提出离婚 同一时间,金色蓝湾,白尊楼手头晃着酒杯,酒水被晃得来回转圈,他看着窗外的那场雪,似乎在静思。 夏甘草已经将情况汇报过来了,他也知道,连同段圣晚都已知贝萤夏的真正身份。 第二天上午,贝萤夏提出,要回御王城跟段西辞说清楚一件事,段圣晚皱眉,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贝萤夏。 “去了,你还会回来吗?” 闻言,贝萤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见此,她笑笑,拍拍他的肩,安慰。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可,话虽这么说,段圣晚还是不放心,他一下将贝萤夏扯过来,拉入怀中就是紧紧抱住。 男人的下巴靠在她肩头,他低低地恳求。 “小忆,我离不开你,所以,一定要回来。” 听着这番话,贝萤夏怔怔的,以至于,一路回去的时候,坐在出租车上,她就在想着这件事。 进来的时候,刚好杜妈从厨房里走出来。 一看见贝萤夏,杜妈惊喜得睁大眼睛,马上就走过来,问。 “贝小姐,你回来了?” 见此,贝萤夏浅浅地笑,她扫视了整个大厅一眼,顺势问。 “段西辞在吗?” 今天她来,是找他有正事,杜妈听了,连忙点头,指指二楼的方向,应。 “在呢,段少在楼上,你快上去吧。” 刚好,话音刚落,段西辞从房间内推门出来,一看见贝萤夏,他怔了怔,贝萤夏安静着,没露什么表情。 但,她总感觉有些尴尬。 书房内。 男人坐电脑前,手肘撑桌面,十指交叉,撑托着下巴的那种,对面,贝萤夏站着,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些。 “段西辞,我今天来,只想说一件事。” 闻言,男人不发一言,只听着,对面,她坚定地看着他,说得很决绝。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步,再纠缠下去,很没意思了,段西辞。” 她绝望地闭眼,缓缓低下了头。 “我们离婚吧。” 上一次,是因为她眼睛的问题,这一次,离婚书,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动手脚。 座椅上,段西辞听后,嗤笑了一声。 只见他放下手,身子向后靠去,舒服地将背交给椅背,仿佛看一个小丑般看着她,摇头拒绝。 “贝贝,我知道你离婚的目的,不过,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因为,我不想成全你跟段圣晚。” 男人忽然身子前倾,盯着她,声音都有点咬牙切齿。 “就算我得不到,他段圣晚也别想得到,我痛苦,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别想快乐地活着!” 闻言,贝萤夏惊愤得眼睛都睁大。 她早就了解段西辞,他素来就不是好人,宁愿自己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 只是,如今看着他死也不肯放手,她还是觉得好震惊。 贝萤夏摇着头,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冲他愤怒地低吼,明显恨极了他。 “疯子,段西辞,你就是疯子,好自私。” 不料,她骂他,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冷冷地笑起,承认了。 “对,我是疯子。” 男人说着,忽然站起,他绕过桌面,走到她身旁,拉着她大步就走去,也没说要去哪里。 贝萤夏急了,挣扎着不肯跟上。 “段西辞,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他不肯说,两人下完楼梯口,朝门口走的时候,笨笨看见了,马上欢快地跑过来,一下就咬住段西辞的裤脚,向主人讨宠一般。 “呜呜……” 发出的那种声音,真的有点难形容。 男人低头看它,然后,伸脚轻轻勾住它的小肚子,就弄开了,斥。 “去,自己找玩的。” 看着它,贝萤夏笑笑,最近都没什么时候陪笨笨,难怪它现在寂寞得很,主动来缠两人。 段西辞带她去的,是射击馆。 两人进来的时候,顾北已经先在了,看见段西辞,他便迎过来。 “段少。” 见此,段西辞点点头,顾北自行退出去,偌大的馆内,一时就剩两人。 他走到那排枪架上,随意挑着好枪。 这旁,贝萤夏看得怔怔的,朝他走过去,不解。 “段西辞,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男人在这时,挑好了一支枪,他转身扔来,贝萤夏一急,连忙接住,却发现,居然有些重手。 他转回身去,又再为自己挑一把,顺势解释。 “以后,就算我想保护你,恐怕你也不会再要我的保护了,今天带你来这儿,就是想让你练练,如何保护自己。” 闻言,贝萤夏怔住,她低头看手中的枪,摸索着。 段西辞挑好后,他朝那旁走去,贝萤夏见状,只得也跟去,走到后,男人站定在那。 他忽然举枪,瞄准前方很远的枪靶。 身后,贝萤夏站在那,见他这个动作,不禁怔了怔,男人忽然一扣扳机,子弹就直接飞射出去。 一击直中红心,果然准得很,段西辞满意地笑了笑,他又再连连射击出几枪。 “这是真枪,也是真子弹,能射死人的。” 既然要她练,那么,他就会让她接触真材实料的东西,而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些假货。 听到这话,贝萤夏眼眸一动。 她缓缓地举枪,却是对准了他,段西辞射击完后,他转回身,笑着跟她说话。 “贝贝……” 可,当看到她将枪对准自己的时候,段西辞却再也笑不出了,他脸沉了沉,眼睛危险地眯起。 “你拿枪对我?” 贝萤夏摇头,紧张已经显露脸上,她定了定,不让手抖得那么厉害。 “段西辞,我只要离婚书,给我离婚书!” 对面,男人嗤笑了声,他忽然抬手,将枪口移到心口,然后,顺势往前逼一步,黑乎乎的枪口,就直接抵他心口了。 段西辞紧紧盯着她,脸色冷沉。 “朝这儿射,那是真子弹,贝萤夏,只要你今天敢扣下那个扳机,我段西辞必死无疑,你也终于解脱。” 她素来,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 如今明明是她占主导权,可,他还是那般威风,贝萤夏受不了他,情绪一时激动起来。 只见她红了眼眶,手紧紧扣着那扳机,朝他哭喊。 “段西辞,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说着间,她的手指,有在很明显地一分分收紧,这些细微动作,全部看在段西辞的眼中。 第895章 漫步在大雪中 男人的脸,一分分地沉下,视线紧紧盯着她的手,似乎,也有些紧张一般。 擦枪走火,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他利眸扫向她,贝萤夏哭着逼迫,其实,她就只是简单地想要跟他撇清关系而已。 “段西辞,给我离婚书!” 可,都已经是性名攸关的地步了,段西辞歪歪头,却仍旧固执。 “你越想自由,我越不给你自由,贝贝,我不想看到你幸福,除非,幸福是我亲手给你的。” 他的自私,已经彻底激怒了贝萤夏了。 只见贝萤夏哭喊着猛然收紧几分。 “啊~” 可,最后关头,她手还是一松,枪支掉落在地,贝萤夏哭着瘫坐下去,她下不去那个狠手,无法亲手杀了他。 对面,段西辞见了,嘴角冷冷地勾起。 果然只是小女孩,那颗心,依旧存在着善良,如果她像他那般狠心,其实,她有很多机会离开。 如果她不管不顾苏恬静,他根本无任何东西压制她。 如果她真想杀了他,其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每晚都有机会,然而,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她的善良在左右。 男人蹲下,将枪支捡起。 他当着她的面,视线完全是盯着她的眼睛,对面,贝萤夏缓缓地抬眸,眼眶湿润着。 段西辞在这时,手头快速地给枪支上膛,然后,冷着声音提醒她。 “这把枪,它刚才没有上膛,所以,就算你开枪,也只是空枪,杀不死我的。” 说到这里,男人的语气与表情,明显冷了几分。 “相反,贝萤夏,如果你刚才真的开枪了,那么,我绝对会杀了你!” 他一下将枪口抵她额前了,贝萤夏怔住,身体有些抖。 刚才,算不算是一种试探呢? 如果她开了枪,却又没有杀死他,那么,他铁定会对她彻骨心寒,会直接杀了她的吧。 贝萤夏默默低头,泪水落着。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她看不透,他身上总蒙了层纱,他也总是给她太多试探,或许,他对她,还不够信任。 对面,段西辞轻叹口气,他将她搂入怀中抱紧。 “贝贝,我教你枪术,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不是让你拿来对准我的,你刚才的行为,很让我心寒。” 她感觉到内疚,紧紧抓住他心口处的衣服,哭着。 “对不起,对不起……” 只因她太想要离婚书了,所以,才这般忘恩负义,男人没有再责怪她,只是亲了亲她的秀发。 其实,他也很不是东西。 给她自由,她会活得更快乐,可,他痛苦,所以,与其一个人痛苦,不如拉她下水,让她陪着自己痛苦。 如同他所说的,他不想看到她幸福,除非,幸福是他亲手给予的。 段西辞有时候很矛盾。 他想看到她快乐,可,他想看到的,是他亲手给予的快乐,然而,他自己,却又无法给予她快乐,带来的,永远只有痛苦。 那么,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段西辞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地板上,两人紧拥,仿佛只有现在,才能在痛苦的基础上,体味到一丝丝甘甜。 从射击馆出来的时候,两人一起漫步在大雪中,只是,手没牵在一起。 他两手插袋,走他的,贝萤夏默默低着头,也安静走她的。 说是散步,可,两人如今连同一句交谈都没有,头顶,大雪纷飞,走了许久,终于,还是段西辞先打破局面。 “贝贝……” 男人转头看来,贝萤夏眼眸动动,然而,却并没看他,视线一直看着脚下的路,身后,两双脚印清晰地显露。 见她这样,段西辞低低叹了一口气,有着太多的无奈。 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迈步而走的同时,也开口。 “白尊楼就是蓝狐,蓝狐就是白尊楼,关于这点,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闻言,贝萤夏走着的脚步忽地一停。 只见她的眼神明显复杂起来,却仍然没有开口说一句,更没转头看段西辞。 男人跟着停下,视线直直看向她,然后,慢慢眯起眼睛。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吗?蓝狐乃是我的仇家,所以,我与白尊楼之间,势必会有一个了结!” 她终于转头看来。 也不知道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还是怎么的,贝萤夏的眼眶被冻得有些通红,里头,泪水在闪烁。 “怎样的了结?” 其实,段西辞相信她心知肚明,只是,如果她非要问得那么追根究底,他也无所谓,将事情说与她听。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这样的了结方式。 贝萤夏忽地笑了笑,有些自嘲,她转回身去,又再迈步走去,刚好,风大了一些,雪也大了一些。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无论谁死,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白尊楼作的恶,她没看到,她只看到的是,他其实很好人。 身旁,段西辞跟上,他知道贝萤夏的心思。 “没有。” 顿了顿,男人明显眯眼了,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不关于只是扫除黑势力的原因,还有我私人的原因!” 一想起父母,段西辞心中的那股恨,就烧得越旺盛,那不是大雪可轻易熄灭的。 接下来,又是沉默。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似乎又没有话可说了一般。 此时,贝萤夏的头发上,已经积了些许的雪,男人看着,他挑挑眉,下意识地伸手去帮她拍掉。 可,贝萤夏明显是察觉了。 她一个侧身躲开,段西辞的手,就僵在那了,贝萤夏当没看见,默默地,继续走她的。 见此,段西辞苦笑了声,他迈步跟上,只觉心里好苦。 “贝贝,商忆梦的那件事,你还在生气么?” 一提起,贝萤夏的脚步,明显瞬间僵住,即使她努力装,可,此刻仍旧装不下去,她停住,别开头,不想看他一眼。 段西辞走到她面前站住,两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头扳回来。 “看我。” 可,贝萤夏还是不肯,哽咽着别开,段西辞只得再次扳回来,如此反复好几次后,段西辞干脆捧着她的脸固定,让她再也无法别开。 两人视线相对,他眸子紧紧看入她的眼睛深处。 “贝贝,你该知道,在你之前,我已经有过女人。” 第896章 必须找回那些记忆 或许他不在意的,她却在意得要命,商忆梦的此次事件,在段西辞眼里,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 对面,贝萤夏已经落泪。 只见她点点头,红着眼眶看他,问。 “所以呢?段西辞,你想说什么?想说你风流倜傥,我与商忆梦,不过是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女人而已,是想说这个吗?” 男人立马摇头,眉头都皱起,他似乎有些急躁。 “不是,贝贝,你该知道,不是这样的……” 话都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狠狠推开了,她立马转过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够了,段西辞,已经够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也知道,我贝萤夏,不过就是区区一玩物而已,对你段西辞来说,与其她女人,根本无任何区别,我知道,这些我全部都知道。” 慢慢低下去的声音,显示着她的失落。 贝萤夏迈步走去,实在不想再跟他有多一分的纠缠。 “既然你不肯离婚,那就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法律也有规定,分居多少年,就可判决离婚生效,我还是有办法离开你的。”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段西辞静站。 他与她,就要这样结束了么?男人慢慢眯起眼睛,说出的话,完全是冷的。 “那,贝贝,你更应该知道,除非是我愿意放手,否则,你根本不可能离开得了我。” 临近中午的时候。 盛景雅居,段圣晚就静静坐在沙发上,他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之处,似乎在等待。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眼眸一动,心口一颤。 他马上转头看去,却是见,贝萤夏正走进来,见是她,段圣晚大喜,立马站起。 “贝贝,你回来了?” 早上放她离开的时候,虽然贝萤夏自己亲口承诺,一定会回来,可,他仍然担心,一直坐这儿等着她。 贝萤夏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走进来的时候,她浅浅地笑。 “对,我回来了。” 或许,她跟段西辞,真的有缘无分吧,兜兜转转,她始终还是回到段圣晚的身旁。 同一时间。 段西辞坐在车内,双手握着方向盘,静静地看着盛景雅居,她没有回雅乐轩,而是回了这里。 果然,一旦她成为了商忆梦,他担心的事情,真的来了。 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然后,他开车离开了。 可,段西辞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去商忆梦那儿吗?那只是个假货,去那儿又有什么用? 忽然,小车路过雅乐轩的大门口。 因着是中午放学时间,所以,那里熙熙攘攘的,一成不变,还是很多豪车来接女学生。 看着他们的身影,段西辞恍惚间看到了昨日的自己。 当初他图贝萤夏什么呢? 段西辞甚至不怕跟别人直白地说,就是图她鲜嫩,本来玩一段时间,也该放手,去猎下一个更鲜嫩的。 可,事情为何会演变成如今? 来到贝萤夏的寝室后,看着她的床位,男人缓缓坐下,他的大掌,一寸寸地抚摸过床面。 这就是她躺了那么久的床,在没遇到他之前,她过得那么艰辛。 忽然,在这时,段西辞注意到床头的那个包包内鼓起的地方,好眼熟的颜色,好眼熟的布料。 他伸手拿过,那是贝萤夏装衣服的布包。 拿出一展开,段西辞怔住了。 这是他的西装外套,想来,应该是上次,在酒店,她偷拿走他的那件,没想到,一直被她保存至今。 段西辞紧紧收手,西装外套,也被握得褶皱起来。 “贝贝……” 晚间。 沙发上,段圣晚手中把玩着那颗猫眼石,他眼神有些许复杂,微微眯着眼睛的那种。 这颗猫眼石,是段西辞送给她的,而非他。 见此,段圣晚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房门,她还在浴室里洗澡,男人收回视线,再度落回猫眼石上。 刚刚好,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段圣晚抬眸看去,是贝萤夏的手机,他伸手去拿,扫了眼屏幕,是一个叫李醉墨的人打来的。 男人没丝毫犹豫,直接就接通放耳边了。 不过,他并没开口,那头的李醉墨以为是贝萤夏,便高兴地说出来。 “贝小姐吗?我已经想好治疗方案了,你现在要不要听听?还是,明天过我诊所一下,我亲自讲给你听?” 浴室内,贝萤夏洗好后,她擦着头发出来。 房间内没人,她朝门口走去,出了房间后,站围栏前,就看见段圣晚了,见此,她笑笑,往楼下走去。 “段圣晚。” 闻言,男人看过来,他歪歪头,嘴角擒起笑,手机已经放回原处,所以,贝萤夏并不知道他接过李醉墨的电话。 等走到后,贝萤夏在他身旁坐下。 她继续擦着头发,似乎跟他闲聊一般说着话。 “明天我可能就要回雅乐轩了。” 听到这话,段圣晚挑挑眉,他摇头阻止,解释着。 “不,贝贝,明天你跟我回湛海市。” 这旁,贝萤夏一怔,连同手中的动作都停下,似乎有些惊讶。 “湛海?” 段圣晚却点头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完全不容她拒绝。 “不管你愿不愿意面对,但,记忆是你的,商忆梦就是你,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你必须找回那些记忆。” 她怔怔的,不知怎么回答。 那段丢失的记忆,即使是她本人想逃避,可,别人不容许她逃避,因为,只有那段记忆,她才会想起,她曾经是他的。 而段圣晚要的,就是她的想起,那样,才是属于他的商忆梦,他的小忆。 贝萤夏回神之后,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段圣晚。 “那,那个商忆梦怎么办?”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商忆梦,可,无一人去找那个假的商忆梦麻烦,贝萤夏也不知道这两兄弟是怎么想的。 沙发上,段圣晚听后,嘴角慢慢地勾起。 “那是段西辞的事情了,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自由,我不想管。” 第二天的时候,段圣晚果然带贝萤夏回湛海了,再次坐在飞机上,她安静地看着窗外。 只有层层白云,下方地面很远,根本看不清。 第897章 再一次溺水 同一时间,段西辞那边也有动作,终于,他还是要对商忆梦下手了。 沙发上,商忆梦正坐着,手头端着一杯茶在喝,刚好,段西辞走进,她听到动静后,不禁回头看去。 见是段西辞,商忆梦一喜,马上放下茶杯,朝他迎过去。 “西辞,你来了?” 男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迈步走来。 “忆梦,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看着他冷淡的态度,商忆梦眉头挑了挑,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跟上段西辞,两人走到沙发旁坐下。 商忆梦献殷勤一般主动帮他倒茶。 “西辞,要不要喝点茶暖和身子?” 对面,男人一直看着她,视线冷冷的,就看着她每个倒茶的动作,这时,他开口了,面无表情的那种。 “你是谁?” 一听此话,商忆梦的动作,明显一顿,段西辞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不动声色。 这旁,商忆梦缓缓抬头,她皱眉,似乎不高兴。 “西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见着她还装,他不屑地冷笑一声,站起,背负着手,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语气甚是高傲自负。 “贝贝才是真正的商忆梦,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所以,别装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商忆梦也装不下去。 但,她仍然不想承认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甚至,说话毫无慌张脸红,说谎已经进入一种极高的境界了。 “西辞,你说贝萤夏是真正的商忆梦,可,证据呢?” 站落地窗前的男人回身,他张嘴,欲反驳的。 然而,商忆梦知道他想说什么,她一下就站起,直接阻止他的话了。 “就凭着她说她是,她就是了么?西辞,我也说我是,你为什么不信我?” 男人皱眉,欲张嘴。 可,朝他走去的商忆梦,再一次打断他,根本就不容他说一句话为贝萤夏洗白。 “还凭什么?她自己说的那些记忆,西辞,你确定,她说的那些记忆是真的,贝萤夏没有说谎?” 这下子,段西辞再也忍不下去。 他一下就大声盖过她的声音,不再让她打断自己。 “贝贝不会说谎!” 枕边那么久的人,他还不了解么?可,商忆梦听着,却嗤笑一声,她轻轻别开头,讽刺。 “西辞,你果真变了。” 闻言,段西辞怔了怔,心头,开始有一丝丝怀疑,因为,商忆梦说得并无道理,贝萤夏的确可以说谎,那么,她是真正的商忆梦么? 湛海市。 贝萤夏再次站在海边的时候,她看得出神,身旁,段圣晚陪同。 男人转头看她,浅浅地勾唇。 “想起什么没有?”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来,然而,她却迷茫地摇头,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这个刺激,似乎不起作用。 倘若真是来这儿看一下海就能想起,那么,她早就想起了。 段圣晚对此,似乎也有些失望,他叹口气,转头看向前方的大海,声音有点闷。 “难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吗?” 她没吭声,只默默收回视线,静静看着大海,眼神很复杂。 接下来,段圣晚陪她看一天海,可,似乎不起作用,贝萤夏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 晚间。 她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心中就一直想着这件事,恰好,李醉墨打来电话。 贝萤夏转头看去,顺手去拿手机。 “喂?” 那头,李醉墨关心的声音传来。 “贝小姐,怎么样?你想起什么没有?” 听到这话,贝萤夏默默垂眸,情绪低落,因为,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回湛海市,根本无用。 “没。” 李醉墨沉默一下,然后,她才迟疑着说出来,似乎很犹豫一般。 “贝小姐,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这个办法。” 她挑挑眉,也没多少兴致,只是随口问。 “什么办法?” 于是,李醉墨便直接说出来,贝萤夏听得,心口莫名一颤。 “你试试溺水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旧景刺激,当初,她就是溺水的,如今,只有溺水才会真正地刺激到神经。 贝萤夏怔怔的,心口抖得厉害。 电话里头,李醉墨的声音还在传来,可,她听不到了,贝萤夏缓缓挂下手机,整个人呆着完全反应不过来。 溺水? 这个词,单是听到,就让她害怕无比,更别谈亲身经历一次。 可,沉默许久,贝萤夏眯眼了,看着面前的水,她犹豫一下,还是缓缓放下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浴缸内。 只消一瞬,奇怪的记忆便来了。 “救命,救命……” 她看到,又是那个小女孩在喊救命,非但如此,贝萤夏更清楚地看到,记忆在倒退,一点一滴。 水面是平静的,忽然,贝萤夏一下钻出。 不够,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够,她要真正的大海,思及此,贝萤夏根本没丝毫犹豫,出了浴缸就是找衣服换上。 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看看那旁的房间,有些迟疑。 要不要告诉段圣晚呢? 贝萤夏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告诉段圣晚,转身走去了,而此时,段圣晚正坐沙发上,手头拿着猫眼石在把玩,静静沉思。 接下来,贝萤夏来到海边。 因着已经太晚,又是冬天,今晚,这个海边竟是无一人,她静静站在那,眼神复杂。 面前的海,深邃,神秘,带着让人害怕的黑暗。 她身体抖得厉害,可,咬咬牙,贝萤夏还是朝前迈步走去了,她一定要找回当年的记忆。 海水,一寸一寸地蔓延过她的身体。 从脚裸,到膝盖,再到肚子,然后肩头,贝萤夏没有停下,她还在往前走。 终于,在海水蔓延过她下巴往上一点的时候,贝萤夏才总算停下。 她深吸一口气,一下潜入水中。 刚好有大浪打来,很凶猛,她被推得不断移动,贝萤夏感觉难受,手脚划着试图移动,准备钻出水面换气。 可,大浪越打越勇。 她一时控制不住,竟是真的溺水了,贝萤夏吓得惊慌,开始挣扎,而同一时间,当年的记忆,因着恐惧,却拼命涌来。 酒店内。 段圣晚看着猫眼石看到现在,他心头一烦,直接扔身旁的沙发上了,站起走去睡觉的时候,男人下意识地看了看那面墙。 隔壁间就是她,可,这么晚了,他也不好再打扰到她。 第898章 思想不同,灵魂不同 见此,段圣晚躺床上,还是没过去看她一眼。 海里,贝萤夏拼命地挣扎着,她连连呛水,想钻出海面呼救。 “救命,救命……” 简直跟当年一模一样,只是,那时她还小,现在她长大而已,水花被她拍得四溅,贝萤夏快要窒息了。 “段圣晚,救命,救我呀……” 可,无人来救她,贝萤夏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分分地模糊下去,她手向上伸着,身体却缓缓下沉。 临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贝萤夏已经想起当初的种种。 原来,她真的是对段圣晚动过心的。 “圣少爷,你看,这个贝壳好不好看?” “圣少爷,明天我带你去吃冰淇淋吧,我知道这儿附近有一家冷饮店超级好吃。” “圣少爷……” 可,现在千言万语,她全部来不及说了,如果可以见到段圣晚,她最想跟他说句。 “对不起。” 第二天,段西辞正在吃早餐,他跟顾北通着电话。 “怎么样?她肯招出什么没有?” 因着商忆梦迟迟不肯承认,所以,段西辞只能用这个办法了,那头,顾北摇头,有些无奈般。 “没有,她嘴巴很硬,根本什么都不肯说。” 毕竟是女孩,所以,段西辞并没让顾北动身体的严刑,只是从精神方面去施压压力而已。 挂过电话后,男人皱着眉。 恰好,他刚挂顾北的电话,另一通电话又打过来了,男人扫去,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觉得有些熟悉。 他接过,懒懒地开口,手头舀着稀粥来喝。 “喂?” 相比于他的淡定,段圣晚却显得焦急无比,急问。 “段西辞,贝贝是不是飞回你那边了?” 一听,段西辞就皱眉了,明显没太听得明白。 “什么飞回我这边?” 说到这里,他已经隐约猜到,脸不禁一沉,有些生气般。 “段圣晚,你是不是把贝贝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然而,段圣晚此刻根本无口跟他纠缠这个问题,男人只急着说明事件缘由。 “段西辞,贝贝不知去哪里了,今天一早起来,我过去找她,她就不见了人影,看监控,她居然是昨晚就出去的,不知道究竟去干什么了……” 接下来,一挂断电话,段西辞就站起冲出去了。 期间,还不忘拨顾北的电话。 “喂,顾北,快……” 贝萤夏失踪,段西辞几乎是动用了全部能动用的力量来找她,可见,他的心急,她的重要性。 然而,要找一个失踪的人,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 整整两天,段西辞掀翻湛海市,搅得风起云涌,湛海市的百姓,几乎都知道,上头的某位权贵者在找一个女孩,甚至开出高额赏金。 两天后的傍晚,段西辞才终于在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到了她,当时,贝萤夏静静地坐着,衣服还湿着,似乎湿了两天。 是手下找到她的,向上汇报,段西辞才知道。 当时,段圣晚也在。 看着长排椅上的贝萤夏,段西辞很心疼,他轻轻地叫。 “贝贝……”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静静的,段西辞走到她面前,贝萤夏仰望着他,然后,虚弱一笑。 “段西辞,我很饿……” 话都没说完,她整个人就倒向段西辞的怀里了,男人立马接住,那旁的段圣晚见状,急得冲过来。 “贝贝……” 可,段西辞抬手制止了,他甚至没看段圣晚一眼,只伸回手来,一把将贝萤夏抱起。 “这是我的事。”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躺在床上,手腕也插着针头在吊点滴。 床边,段西辞一直守着,见她终于醒来,他很惊喜,马上靠过来。 “贝贝,你醒了?” 她眼眸动动,缓缓收回视线,还是感觉很难受,闷着嘴巴说话。 “段西辞,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我饿了。” 两天下来,她一点东西都没吃,早就饿得快死了,也头晕眼花的,所以,等到他的那一刻,她直接晕了。 闻言,男人立马点头。 他叫来吃的,因着贝萤夏现在太虚弱,根本吃不了过硬的东西,只能喝一些稀流的粥。 段西辞一勺一勺地亲自喂她,贝萤夏配合地张嘴。 两人视线对接,这一刻,竟是那般默契。 喝完这一口后,贝萤夏静静开口了,有些事实,终究还是要面对。 “段西辞,我想起来了。” 一听,他舀着粥的动作,明显顿住,男人缓缓抬眸看去,对上她的眼睛,贝萤夏也不躲开,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样对视了好一下,段西辞才苦笑一声。 他将手头的小碗放下,有些轻扔的那种,粥都差点从碗里飞溅出来。 “然后呢?贝贝,你想说什么?想说,你要回到段圣晚身旁,是吗?” 男人一下看过来,脸色有些狠,语气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告诉你,贝萤夏,无论你是现如今的贝萤夏还是曾经的商忆梦,你都只能是我段西辞一人的,谁都不能抢走你,你也别想回到谁的身旁,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尽管试试!” 见他这样,贝萤夏闷闷的垂眸。 “段西辞。” 床边,男人挑挑眉,却是见,贝萤夏的声音传来,带点女儿家的小委屈。 “你好霸道。” 他一下怔住了,下一秒,男人直接压身欺上,他擒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吻,贝萤夏皱眉地躲开。 段西辞也没强逼她,只是顺势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内而已。 “贝贝……” 声音明显变得有些哽咽。 “我爱你,我爱你呀,该怎么办?我真的爱上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贝贝,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一点也不想……” 听着这话,贝萤夏伸手拍拍他的背。 她轻叹一口气,也是在那时,快溺水的时候,她才总算看清自己的心。 不得不说,人类这种东西,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么犯贱,只有等生命垂危的时候,才能真正二选出一。 贝萤夏承认,那一刻,她心中想的,是段西辞。 在生命最后一刻,她只想到段西辞,也只对他有遗憾,至于段圣晚,贝萤夏不知该怎么说。 虽然商忆梦就是她,可,她总感觉,那是另一个自己。 现如今的她,无法再像当初一般对段圣晚心动,或许,思想不同,灵魂就不同了吧。 第899章 还是选择段西辞 这时,她用脸轻噌了噌段西辞,像只乖顺的小猫。 “段西辞,醒来后,我没有主动找你们,而是在等你们找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一怔,他抬头,眼眶中还残存泪花。 下方,贝萤夏浅浅地朝他笑,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眼中有着眷恋。 “我只是想看看,第一时间找到我的,会是谁,果然,段西辞,是你,真的是你。” 他伸手贴上她的手背,让她紧摸自己的脸,因为,男人隐隐有些猜到什么,语气都变得有些惊喜。 “贝贝,你……” 身子底下,贝萤夏浅笑点头,终于向他承认。 “段西辞,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闻言,段西辞的眼睛都睁大,他知道贝萤夏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使她恢复了商忆梦的记忆,可,她还是选他。 男人很感动,哽咽地点头。 “好,贝贝,以后我们不吵架了,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说着间,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贝萤夏闭眼,泪水缓缓滑落,那一刻,在心中,轻轻地说。 “段圣晚,对不起。” 她终究不是商忆梦,那段记忆于她,不过是陌生人的故事,她爱不上段圣晚,也无法体会当初那份对段圣晚的爱慕之心。 第二天。 贝萤夏休息了一晚,现在已经好多了,就在她躺床上正跟段西辞闲聊的时候,顾北突然敲门。 “段少,圣少爷求见。” 闻言,男人看去,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欲拒绝的时候,贝萤夏却轻轻将手贴上他的手背。 “段西辞。” 男人看向她,却见,贝萤夏轻点头。 “让他进来吧。” 见此,段西辞皱眉,然而,看着贝萤夏向他再次点头示意,他不怎么情愿地才肯答应,转头看那扇门。 “让他进来。” 门推开,走进的,并非只有段圣晚一人,还有李醉墨。 她本身就关注贝萤夏的情况,贝萤夏失踪那会,段西辞将动静闹得如此大,媒体大篇幅报道,李醉墨自然也就获知了这件事。 于是,她便急急从石竹市飞来湛海市了。 看到贝萤夏虚弱地躺在床上,李醉墨一急,马上加快脚步走过来。 “贝小姐,你真按照我那个方法做了?” 然而,床边的段西辞马上就从这句话中嗅出什么味道,他冷眼一眯,直接站起了,盯着李醉墨,问。 “什么意思?把话讲清楚了。” 接下来,李醉墨告诉他全部事情,男人听完后,他眼睛眯得越发地冷了,步步逼向李醉墨。 “也就是说,贝贝溺水一事,其实是你怂恿的?” 李醉墨怔住,竟有些不知道怎么答话,说是怂恿,但,又说不上是这样,就在她思考着怎么回答的时候,段西辞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男人一巴掌就扇过来,直接将李醉墨扇摔地上,巴掌声还很清亮。 “贱人,我早警告过你,此事不要插手,你没把我段西辞的话放眼里是不?” 见他打人,段圣晚脸一沉,有点生气,一下就大步跨来,抓住段西辞的手。 “段西辞,你发疯是不是?” 然而,段西辞直接甩开他的手,将段圣晚给用力推开了,看向门口,冷声命令。 “顾北!” 看得出,他是要处理李醉墨了,因为,没有李醉墨的怂恿,贝萤夏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段西辞把一切责任全部怪于李醉墨的头上。 门外的顾北马上推门进来。 “是,段少。” 病床上,贝萤夏震惊地看着这幕,她急了,挣扎着要下床来阻止。 “段西辞,你别这样,不关李医生的事……” 一见她乱动,男人一急,马上就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按紧她,不让她再动。 “贝贝,你躺好。” 可,贝萤夏摇头,是真的心急这件事。 “段西辞,真的不关李医生的事……” 他不听,直接看过来,沉声催促。 “顾北,还不把人带下去?” 眼看着顾北真的要走过来,贝萤夏急得紧抓段西辞的手,她哀求着。 “段西辞,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跟我吵架了吗?如今你又惹我生气,算什么?”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那头走过来的顾北,也停下脚步了。 段西辞看着她,眼含深意,她还在求着,摇晃着他的手。 “段西辞,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总是这么霸道,我讨厌你这样,一点也不尊重我……” 话都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就已经猛地凑过去,他堵住了她的嘴。 在场众人皆看着,齐齐怔住了。 段圣晚眼神很复杂,习惯地眯起了眼睛,在他面前,两人亲吻了,段圣晚知道,这肯定是段西辞故意这样做的。 床边,男人吻到现在,才缓缓抬头,放开她。 犹如宠溺一般,他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笑。 “好,我答应你。” 她的一句话,能直接左右他的行为,顾北意识到这点,眉头却皱起,因为,贝萤夏的身份地位,在段西辞心中,越发地重要了。 男人转头看来,努努头,示意。 “顾北,扶她下去休息。” 顾北明白地点头,过来扶起李醉墨,便退下,一时间,房间内,就只剩三人了,段圣晚站这旁,他皱着眉开口。 “贝贝……”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来,看着段圣晚,她心头有些无奈。 “段圣晚,我想起来了。” 男人心中一颤,似乎有些惊喜一步,脚步都情不自禁地往前靠近一步,急。 “贝贝,你……” 可,贝萤夏不容他说完,她就直接开口,给了他最绝望的绝望。 “对不起,我无法体会商忆梦对你的那份爱慕,而如今,我也不是商忆梦,我叫贝萤夏。” 听到这样一番话,段圣晚几乎是呆愣当场。 他带贝萤夏来湛海市,本来就是为恢复她记忆,然后,让她更倾心于自己。 可,如今她却说,她恢复记忆了,却仍旧选择段西辞。 段圣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苦笑着喃喃摇头。 “小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床上,贝萤夏就知道段圣晚会是这个表情,她微微皱起了眉,很想解释清楚的,可,她又不知怎么解释。 “段圣晚,不是这样的,我……” 然而的是,段圣晚根本不给她机会多作解释,男人一个抬手,就禁止了她,更将脸别过去,似乎,连同看她一眼都不愿。 “小忆,你确定你还是要回到段西辞的身旁?” 第900章 重审叶开之罪 看着他这样,贝萤夏感觉很难受。 她不想伤害段圣晚,可,贝萤夏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她对段圣晚,是真的没有感情的。 至于商忆梦的那份爱慕之心,那是曾经,现在她感受不到。 见此,贝萤夏缓缓垂眸,淡淡的声音,说出的语气,却是那般决绝。 “对不起。” 男人猛地一个看来,双眼都有些通红了,如同凶兽一般的眼睛,带着愤怒的冰冷。 段圣晚扫了一眼段西辞,然后,嘴角冷冷勾起。 这时,他点头了,猛一指着她,咬牙切齿。 “好,贝萤夏,你别后悔!” 说着间,他直接看向段西辞,语气完全是冷的,兄弟间的最后一丝丝温情,在这时,终于消失殆尽。 “段西辞,你我之间的那份血脉亲情,今天,彻底结束了。” 床边,段西辞挑挑眉。 只见他眯了眯眼,并没吭声,因为,他是不会让出贝萤夏的,哪怕跟段圣晚彻底决裂,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 这旁的段圣晚最后看了贝萤夏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贝萤夏怔怔的,也静静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不想将事情闹到这一步,可,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就算她选择段圣晚,段西辞亦会因此怀恨在心,两兄弟依旧会决裂。 所以,无论她怎样做,都是错! 待段圣晚离开后,段西辞收回视线,他看向她,浅浅地露出笑容,安慰。 “别怕,还有我。” 听到这话,贝萤夏只能点头,只是,神情间仍然有些恍惚而已,虽然她是恢复了记忆,可,商忆梦对段圣晚的那份爱慕之心,她直到如今都感受不到。 第二天,等贝萤夏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段西辞就带她飞回石竹市了。 这个地方他不敢让她多呆,怕触景生情。 至于段圣晚,段西辞不知,自上次他离开后,便没了踪影,段西辞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日子恍如一下回归平静。 新历年1月1日,这是小年,外头,一簇簇的烟火在燃烧盛放,落地窗前,贝萤夏看着,一脸惊呆。 “好美的烟火。” 白雪已经积了厚厚好几层,在冰晶的世界下,再配上多彩的烟火,那画面,简直美极了。 忽然,腰间一紧,贝萤夏低头,才发现,一双手已经轻轻缠上。 脖颈间,段西辞将下巴靠在那儿,他暖暖的气息传来,带着薄荷的清新。 “新年快乐,贝贝。” 闻言,贝萤夏一笑,她将后脑勺靠他肩头,与他共赏那动人烟火,笑。 “新年快乐,段西辞。” 这样的日子,是美好的,贝萤夏沉醉在美梦下,再也不愿醒来,虽然段西辞的确作恶多端,但,她还是选择原谅他。 可,某个人,贝萤夏永远无法原谅! 看着外头的烟火,初雪的那张亲切小脸,就浮现在她脑海中,她不是多记仇的人,可,这件事,贝萤夏想心胸狭窄一次。 “段西辞。” 贝萤夏轻轻地叫他,脖颈间,男人柔情的声音传来,带着腻到甜味的宠溺。 “嗯?” 见他应了,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外头,烟火灿烂,一簇又一簇地竞相绽放。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信,是吗?” 他曾答应过她,不会再跟她吵架,凡事也会先让她。 身后,段西辞似乎并没注意到她这话有何不妥,视线看着烟火时,轻轻地应。 “嗯,是。” 听到这话,贝萤夏转回身去,她看着他,稍稍仰视的角度,上方,男人亦看着她,微微低看的模样。 看着他黑亮的眼眸,贝萤夏坚定地开口。 “好,叶开的事,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终于,千帆过尽,她到底还是动到叶开的头上,这件事,她忍不了,叶开手头担负太多条人命。 对面的段西辞,明显怔了怔。 或许他真的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贝萤夏会重提起这件事,男人眼神复杂,迟迟没有开口。 见此,贝萤夏有些心凉,她以为他不肯,不禁失望。 “不是你答应过我的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信,现在我可以用我的命来跟你保证,如今我所说之话,绝无一句说谎,当初,叶开真的亲口承认,是她派人烧伤初雪的脸。”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已经伸手,竖起食指轻轻压她唇瓣上了。 贝萤夏怔住,这旁,男人却开口。 “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那么,贝贝,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再偏袒叶开一分,该受到怎样的惩罚,法律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 一听,贝萤夏震惊地睁大眼睛。 她没想到,段西辞真的答应她了,也由此可见,他说的,不会再跟她吵架,是真的有在说到做到。 贝萤夏很感动,眼眶都红起。 “段西辞,谢谢你。” 夜色深了后,外头的烟火还未停止,依旧在继续着,不过,市区内的区域,在这个时间,已经明文禁止再燃烟火了。 还剩下在继续放烟火的,是郊区以外的地带。 因着距离足够远,所以,声音也不算很大,不影响市民正常入眠。 段西辞从书房过来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看见贝萤夏躺床上,她也没睡觉,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在思考什么。 男人笑了笑,一边解开腰间的系带,准备脱睡袍睡觉,一边笑问。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忽然就来了兴趣一般,咕噜一翻身坐起,朝他招招手。 “段西辞,来,你过来。” 瞧着她兴采飞扬的模样,男人眼眸动动,倒多少来了点兴趣。 走到床边一坐下,他笑,问。 “怎么了?什么事?” 众所周知,过年这段期间,虽是喜气盈盈的事,但,同样存在阴暗面,因为,这个时段,扒手与小偷等各类型的犯罪活动,会特别猖狂。 石竹市的治安,是全国最好的,但,警察仍然无法彻底打击掉这些犯罪人员。 贝萤夏笑笑,跟他讲解着自己的事情。 “段西辞,是这样的,上次我在天涯看到这样一个帖子,是受害者亲身经历,然后写出来让大家注意防范的。” 她歪歪头,似乎特别无法理解一般。 “就是,当一个男人侵害一个女性时,受害者拼死挣扎,真的会挣扎不过男性吗?” 第901章 只是想不通 评论的下方,很多人都说,是受害者半推半就,才**。 所以,贝萤夏想不明白,因为,她没有亲身经历过,贝萤夏自己也觉得,那种事,如果女方拼命挣扎的话,在过程中,男方怎样继续? 下面那里,貌似是很难进出的吧。 对面,段西辞挑挑眉。 “贝贝你放心,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碰上,如果你担心,以后出门,我给你配送保镖。” 见他这样严肃对待,贝萤夏连忙摇头,急了,摆着手拒绝。 “不,段西辞,不用,我就是想不明白,才问问而已。” 男人想了一下,这时,他抬眸。 看着贝萤夏,段西辞眨眨眼,有点被挑起兴趣一般。 “贝贝,那你想不想亲身实践一遍?女方的反抗到底有没有用,你自己尝过一遍,不就清楚了?” 其实,他心里在打着另一层坏主意呢,这个恶劣的男人。 可惜的是,贝萤夏没想到这点,因为,在她心中,那种事情,必须是两方配合才能继续的。 她始终觉得,如果一个女性真的以命来反抗,男方是根本侵害不了她的。 贝萤夏点点头,搓手一副欲试的模样。 “好,段西辞,你配合我演练一遍,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待会挣扎的时候,我可是会动真格,可能会咬你,可能,你会受伤流血……” 话都没说完,段西辞猛然一动。 他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贝萤夏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动作的,男人就已经抓着她的手一下反擒,狠狠将她压床面了。 贝萤夏的侧脸被压在枕头上,因着手是呈现那个角度擒着的,她根本反抗不了。 稍稍反抗,段西辞一用力,她的手就疼到脱臼的感觉。 “你耍赖,段西辞,我还没说开始呢。” 闻言,男人一笑,无奈地摇头,他依着她,松手了,这一次,给足她准备的时间,笑话。 “好,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贝萤夏马上坐起,她松动着手臂,明显被擒痛了,皱着眉说。 “等我喊开始的时候,你再行动。” 舒缓过手臂后,贝萤夏觉得不碍事了,她坐着,对面,段西辞也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可以再坐下一个人。 窗外,烟火依旧灿烂,却只有一瞬间的美丽,很快就熄灭。 贝萤夏紧盯着他,四周很静,除却略小的烟火爆炸声传来,就基本没什么声音了。 忽然在这时,贝萤夏猛然一喊。 “开始!” 在喊的同时,她几乎是先发制人,猛然朝床边快速跑去,准备离开,可,段西辞一见,大手快速一擒,就扣住贝萤夏的肩头了。 男人力度很大,狠狠往回用力一拉,贝萤夏的整个人都摔回来。 而这时,段西辞也快速欺身压下。 贝萤夏自然是反抗,并且,是动真格的那种反抗,她的手,五指就狠狠抓来,欲划伤他的脸。 可,段西辞一手用力一擒,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了。 男人顺带着狠狠按下,贝萤夏的手,一下被他按紧在头的两侧,她一咬牙,手动不了,就用脚来踹,可能入戏太深,还破口大骂。 “混蛋,无赖,死不要脸的……” 上方,段西辞两腿一移过来,跪坐的那种,膝盖直接压紧她膝盖以上的那段大腿。 他体重很重,贝萤夏两腿当场就痛了,她扬头大喊,泪花都出来。 “啊~” 可,段西辞趁着这时机,只一手按紧她的手,另一手,直接伸来扯她的睡袍了,并且,还是很用力的那种。 只一扯,贝萤夏的胸口露出大片肌肤。 她扭动着身子不肯,可,腿痛得要命,手腕处的骨头,更被他的力度按得发麻,痛都痛死了,更别提挣扎。 这时,段西辞忽然停下了。 男人直接松手,腿也移开,脸色淡淡的那种,看着她,提醒。 “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不需要继续演练,你也挣扎不过我的。” 男女间的体力差,真的很严重,并且,男人因为比女性更热爱运动,所以,在暴力方面,男人几乎是呈现先天性优势的。 身子底下,贝萤夏躺着没动,闷闷的。 果然,段西辞直接用事实让她见证了事实的真相,可,她还是不服输,狡辩着。 “你没有完成,如果我刚才还是继续挣扎,你是侵犯不了我身体的。” 这种效果,最多就是撕开衣服而已,实质性的一步,女方如果反抗,男方不可能进行得了。 闻言,段西辞可能觉得有些可笑,他还真不屑地笑了笑。 只见他缓慢压下,两手撑在她头的两旁,以此支撑住身体,他近距离地看着她,笑她的天真。 “贝贝,你把暴力想得太简单了。” 贝萤夏怔了怔,只见他解释。 “如果一个男人真想侵害一名女性,首先,在将她拖进小树林的时候,他会压在女方身上,然后,是打骂。” 他伸手,演示般轻轻贴住她的小脸,贝萤夏的脸被他小小的力度按侧过去。 “并且,没你想的温柔,是用很大力度打的那种,或者,会直接拳击女性的头部,将她打晕或者打到意识迷糊,无力反抗的地步,才会开始侵害,不然,你以为,那些案子,过程都是怎样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然后,才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是打晕呀。” 她就说呢,如果女性一直反抗挣扎,男方是如何侵害的,一直想不通,倒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暴力行为。 上方,段西辞静静地看着她,没再说话。 贝萤夏收回心神后,见他这样看自己,不禁一怔,她下意识地开口。 “段西辞……” 可,未容她说完,男人已经低头,以唇,封住了她的唇,贝萤夏双眼立马睁大。 就在她想伸手推开之际,段西辞已经移开,一路吻到了她的脖颈。 见此,贝萤夏臣服地闭上眼睛,双手,还忍不住缠抱上他的背,不得不说,真的很舒服。 难怪会产生这样的暴力行为,因为,性,本身就让人很迷恋。 窗外的烟火还在绚烂绽放,床上,两人紧紧缠拥在一起,重重的呼吸声,蔓延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第902章 新的一年 第二天,一大早的,贝萤夏就打电话给苏恬静了。 “恬静,新年快乐。” 她没有家人,可倚靠,如今只有段西辞,仅剩的朋友,也只有苏恬静一人。 那头,苏恬静高兴的声音传来。 “贝贝,新年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同一时间,书房内。 段西辞静静地坐在电脑前,他手头拿着两张照片,眼神很复杂,甚至,连同声音都是痛苦的。 “爸,妈。” 别人家的年,都是团聚,可,他父母早已不在,只能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度过,跟段圣晚的关系又不好,这个亲人,有跟没有,根本无差别。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杜妈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来。 “段少,贝小姐,可以吃了。” 因着是新年,菜肴明显比平时更丰富,段西辞看过去,笑得温和。 “杜妈,一起坐下来吃吧。” 反正今天特殊,跟杜妈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段西辞早已把她当亲人来看待。 然而,杜妈害羞地笑笑,却是连忙摆手,急着走回厨房。 “不了,我在厨房吃就好。” 见她这样,段西辞也不好强留,他看向贝萤夏,淡淡勾唇。 “吃吧。”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她现在兴奋得要命,一边大口吃着食物时,一边不忘问他。 “对了,段西辞,待会我要跟恬静一起逛街,上午说好了的,你要不要一块去?” 本来他就没家人,现在好不容易过个年,他想让她陪自己的。 可,她居然去陪苏恬静也不陪他。 男人想想,他也不扫了贝萤夏的兴致,只能顺着她,主动提出。 “行吧,那我陪你们一起。” 顿了顿,他忽然看过去,挑眉。 “严言也去吗?” 毕竟,他跟严言的关系可不好,两人一起的话,段西辞实在无法联想那个画面,得有多尴尬的地步。 贝萤夏也想到了这点,她嘿嘿地发笑,有点小恶劣的那种。 “必须得去呀,你想呀段西辞,你跟我一对,让人家苏恬静自己一人陪着我们俩,她得有多尴尬,所以,严言必须得去。” 听到这话,段西辞立马黑脸了。 吃过午饭后,两人就赶往事先约好的地点,苏恬静和严言,早就提前等那儿了。 一看见他们两人,贝萤夏笑着马上挥手。 “恬静,严言。” 她连忙拉过段西辞的手臂,加快脚步走过去。 “段西辞,快点了。” 男人的脸色有点闷沉,并没多高兴,跟严言相处,他实在不知怎么相处下去。 走到时,贝萤夏马上扑过去,一把抱住苏恬静。 “恬静,可想死我了,好久没见你了。” 两女孩在那抱抱,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离别相思,这旁,段西辞挑挑眉,他双手仍然插在裤袋内。 “新年快乐。” 对面,严言动了一下眼眸,然后,算是礼貌地客气。 “新年快乐。” 总觉得,这两个男人相处起来,很尴尬的感觉,话都不多一句。 四个人,一起去玩了很多的东西,又吃又喝的,大部分都是两女孩玩得比较疯,段西辞与严言,基本就是一个样,双手插袋,默默陪着。 这时,路过一专卖店。 新年期间,因着是冬天,所以,这个时段,特别兴围巾这种东西,几乎只要是卖衣服的店,全部会有卖围巾的。 贝萤夏站围巾架前,她用手肘撞了撞苏恬静,感叹。 “恬静,你看,好漂亮的围巾呀。” 闻言,苏恬静也点头,直接拿过围巾,开始挑选了。 “贝贝,我们买一件呗,反正有他们付钱。” 两女孩齐齐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各自男人,然后,相识一笑,收回视线后,直接毫不客气地挑选了,你一句我一句的。 “恬静,这件怎么样?” “贝贝,这件好看不?” 见此,段西辞勾了勾嘴角,他下意识地看严言一眼,不料,严言居然也看他,两人对视一笑,齐齐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他们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如今这些女孩,那么喜欢逛街买东西而已。 四周人群拥挤,今天,特别地多人,道路都快走不通畅的感觉。 贝萤夏挑选许久,终于,她为自己挑选了一件特别喜欢的,只见她转身,扬给段西辞看。 “段西辞,这件好不好看?” 男人扫了一眼,是件蓝色的,织法很奇怪,反正他说不上来,感官上看着很好看,于是,他点点头。 “好看。” 说着间,他直接夺过围巾,就地帮她围上,贝萤夏怔住,在段西辞围的时候,她一直怔怔地看着他。 等围好后,男人笑笑,双手拍拍她被冻得通红的小脸。 “就这件吧。” 见此,贝萤夏笑着点头,她转身,向服务员询问。 “你好,请问还有没有同样的线?” 一旁的苏恬静,她为严言围上,围的时候,严言也帮她围,所以,苏恬静买了两件,可,贝萤夏只买一件。 离开的时候,苏恬静用手肘撞了撞贝萤夏。 “贝贝,你不帮段西辞买,只买线,该不会是想亲手织给他吧?”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她,笑笑,却是红了脸,身后,段西辞一直跟着,所以,两人的对话,他自然全部听到。 知道贝萤夏要亲手为自己织围巾后,男人嘴角浅浅勾起。 那一刻,他心头有股暖暖的感觉。 晚上,贝萤夏就开始捣鼓起她的围巾来了,太复杂的织法,她不会,只会一些简单的织法。 沙发上,贝萤夏懒懒地窝坐那儿,姿势很随意。 肩头被披了件外套,是杜妈刚才替她披上的,怕她长坐那儿,冷着。 前方,电视机里一直播放着一些元旦时的节目,贝萤夏也没看,她开着,主要就是图它的声音热闹,会让她感觉,自己真的在过年。 段西辞不知去哪儿了,傍晚跟苏恬静、严言两人一起吃饭回来,在家坐一会儿,就找个借口又出去了。 她也不管他,反正,他就是个大忙人,过个年也未必有空。 贝萤夏都已经习惯他这样的生活方式了。 另一旁。 其实,段西辞的人,现在已经坐在叶开的家了,他能来,叶开明显很高兴。 第903章 自首吧 只见叶开端来两杯热咖啡,她笑。 “西辞,我没想到你会来,还以为,你有贝萤夏后,就忘记我了,刚才我还准备回父母家过这个年夜呢。” 走到后,叶开坐下,顺手将热咖啡放他面前的茶几上。 “西辞,喝咖啡。” 咖啡还在往上冒着热气,室内的温度,比室外的要高,所以,那旁的落地窗玻璃,可清晰地看见,已经蒙上了淡淡的白雾,有些还液化成小水珠。 男人看着那杯咖啡好一下,然后,才伸手去端。 他品饮一口,态度随意,状似在关心她。 “最近过得还好?” 闻言,叶开一高兴,马上点头,只见她的手,轻搭在段西辞一大腿上,目光含有爱意。 “嗯,都挺好的,就是,你不过来看我,有点伤心而已。” 说着间,她还真的默默低头,显露出低落的情绪。 段西辞扫了一眼她搭自己腿上的那手,白净嫩滑,如同青葱,然而,正是因此,段西辞的眼神,越加复杂了。 今晚来找她,不是闲聊,他是有事才来找她。 男人收回怜惜的心神,他端着咖啡,淡淡地又再品了一口,话,也在这时传入她耳。 “叶开,我希望你去自首!” 说这话时,能清晰地听到段西辞语含痛心之意。 叶开于他,无亚于最特殊的人,虽然他不会对她产生男女之情,但,那份情,却建立在陌生人与熟悉人之间。 段西辞不知怎么解释这份情,她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曾救过他的命。 身旁,叶开一听,手都颤了颤。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搭他腿上的那手,在颤抖中,慢慢收回,叶开喃喃摇着头,无法接受。 “西辞,你这是什么话?” 男人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实,其实揭穿了,段西辞也觉得很残忍。 然而,没有任何办法,他答应过贝萤夏,会给她一个交代。 思及此,段西辞转过头来,脸色有些冷漠。 “当年,贝苍念与尹若宛车祸一事,我的确因为人情缘故,私心地站你这边,所以,那件事,就放下了,今天我不跟你计较。” 叶开几乎在下一秒,就猜出是谁在搞鬼搞怪。 她激动地猛然站起,眼眶都红了,端着咖啡杯的手,紧紧收拢。 “段西辞,是贝萤夏对不对?一定是她给你吹枕头风……” 见此,段西辞皱眉,低喝。 “叶开,你先坐下!” 可,叶开听不进去,她摇头,根本不听段西辞的话。 “不,西辞……” 男人冷冷的声音猛然传来,完全式的命令。 “坐下!” 叶开被喝得颤了颤,她怔怔的,泪水颗颗掉落,现在这副模样,在段西辞面前,让他心生怜惜。 虽然贝萤夏是那样说了,可,段西辞怎么样都无法相信,如此可柔的女子,会干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可,又是在心神动摇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杜妈说的那句。 叶开在面对他,与面对别人时所表露出来的,是不同的脸谱,存在两面性。 见此,段西辞叹口气,语气放柔几分。 “叶开,坐下。” 听到这话,叶开低了头,才总算肯坐下,她泪水依旧在掉落,看在段西辞眼中,只有楚楚可怜。 也因此,段西辞的态度,明显较之刚才刻意表露的冷漠,要柔情不少。 “叶开。” 男人收回视线,两手捧着那咖啡杯,杯壁不断将热量传来,让他的双手,也变得暖暖的,他似有感慨之意。 “先前初雪跳楼的时候,贝萤夏曾一度发疯,跑来求我,甚至用到跪的地步,她说。” 叶开的泪水,虽然还在滴落,可,如今听到段西辞这番话,她内里却是心惊胆颤,因为,她不确定段西辞到底信不信贝萤夏的话。 身旁,段西辞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低落。 男人缓缓转头看来,眸子牢牢锁定了她的眼睛,似乎要从中看出她眸底深处的真相。 “初雪的脸被烧伤,是你派人做的,初雪会被逼到绝望跳楼,更是你去医院亲自刺激她的,这些,是真是假?” 闻言,叶开立马摇头,急哭了。 “不,西辞。” 她直接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因着速度太快,放桌面的时候,杯内的一些咖啡还洒出来一点。 叶开一下蹲段西辞面前,她仰视着他,两手紧紧抓着他膝盖处的裤子。 “西辞,贝萤夏污蔑我,你也知道,我跟初雪的确闹过一些矛盾,贝萤夏跟初雪关系好,她自然会因为这些原因,而对我心怀怨恨,西辞,你要信我,我陪伴你那么久,难道,你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吗?” 对面,男人的眸子,逐渐复杂起来。 他是真的搞不懂到底是谁在说谎,而无论是谁在说谎,于他来说,都是心寒的。 一个,是自己枕边的女人,一个,是从小陪伴长大的朋友。 看着段西辞动摇的眸色,叶开知道,还不够。 她要的,是段西辞的完全信任。 “西辞,你别忘了,是谁毁了我的清白,难道不是她贝萤夏吗?这不是怀恨在心的报复么?西辞,你眼瞎了么?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为什么她给你吹两下枕头风,你就信她不信我了……”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段西辞刚进门,就看见贝萤夏窝沙发上捣鼓着什么。 原来,她在替他织围巾。 男人看着,眸色却很复杂,他该信她么?空口无凭,贝萤夏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叶开,不是吗? 想着这些烦心事的时候,段西辞迈步走过去。 贝萤夏听到脚步声,一个回头,就看见他了,见此,她很高兴,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段西辞,你回来了?” 闻言,男人笑笑,走到后,他直接夺过她的那些线扔一旁,就势一抱,抱起人就朝楼梯口走去了。 怀里间,贝萤夏一惊,急得立马缠搂住他的脖颈。 “段西辞,你怎么了?” 一回来就这样,她还是很少见他这样的,然而,男人没有解释,等进了房间后,他将她放在床上,压下,吻她。 下方,贝萤夏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不配合地并拢双腿。 趁着间隙时,她破碎地问出口。 “段西辞,你到底怎么了?” 第904章 笨笨生病了 然而,男人伸出大掌,抚摸过她的腿,由裙底探入,贝萤夏敏感地夹起大腿,他的手就动不了了。 见此状,段西辞抬头,他看着她,静静的。 贝萤夏也看着他,奇怪他突兀的举动,她也不问,等他的回答,果然,段西辞主动解释了。 “让我碰碰你,贝贝,想得紧。” 说着,男人再度压下,身子也顺势整个压下来,贝萤夏半推半就的,最后还是顺了他。 缠情过后,段西辞两手枕脑后,正视天花板。 心口间,贝萤夏小脸贴着他,这时,她用脸噌了噌,像只讨宠的小猫,抬头看段西辞时,见他不知在想什么,贝萤夏不禁疑惑。 “段西辞,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一回来就举止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男人看过来。 看着她纯净的眸子,段西辞眼神复杂,只见他伸手抱住她,示意。 “没事。” 他在猜,猜两人中,到底谁在说谎。 躺了一下后,段西辞起来去洗澡,床上,贝萤夏继续躺着,她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嘴角浅浅地勾着,心头,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浴室里,段西辞站在喷洒下。 暖热的水,从头顶洒下,一路往下,流过他健硕的胸膛。 段西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时,他忽然一拳砸在镜面上,水花四溅,男人的眸色,很复杂。 关于这件事,已经让顾北在着手调查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严查到底,不管谁在说谎,他都不会再顾及情面的了,因为,说谎本身,就已经是件恶心至极的事。 外头,传来贝萤夏的叫声。 “段西辞,我进来了。” 他看过去,门恰好被扭开,贝萤夏站在他面前,见此,段西辞挑挑眉,然后,浅浅地勾唇。 “来吧,一起洗。” 1月1日的元旦,只放假三天,三天过后,雅乐轩就收学了,贝萤夏也跟着返校。 属于新年该有的气息,在一点点变弱。 笨笨不知怎么回事,早上一看到它,就见它在咳嗽不停,见此,贝萤夏只是担心,但,中午回来,却见它病怏怏的。 见此,她实在担心笨笨,下午没去雅乐轩,抱着笨笨要去看兽医。 杜妈有点不情愿,解释着。 “贝小姐,要不我抱它去看吧,你快去雅乐轩吧,不然,段少知道,肯定又要说你。” 收假后,可能公司有点忙,段西辞中午没回来。 闻言,贝萤夏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狗,她摇头,拒绝着。 “不了,还是我抱它去吧,它这个样子,我就算去雅乐轩,也没心情听课。” 见她都这样说,杜妈只得点头,同意了。 “那行,贝小姐,我陪你去。” 两人收拾着,换身衣服就出门了,路途中,笨笨一直咳嗽着,看得贝萤夏难受。 她伸手抚摸它的毛发,安慰。 “笨笨,别担心,很快就到了,一会儿让医生姐姐给你瞧瞧,就不难受了。” 前方,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身后的那辆车。 他只是皱皱眉,也没吭声说什么,那辆车他注意很久了,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然而,这儿车多,司机也说不准别人到底是不是在跟他的车。 刚好,再开过去,是绕车路。 不知是堵车还是怎么的,明明很前方才到的红绿灯,在这时,车子已经排长队到这个路口了。 主驾驶座的司机不禁提醒一句。 “贝小姐,可能要等很久的红绿灯。” 闻言,杜妈马上看看车外,她皱眉问。 “有办法绕路吗?” 司机看一眼那个路口,然后解释。 “右边那条路可以绕,不过,路程会有点远,呈现c字形,如果你们不介意,倒可以开那条。” 贝萤夏看了看,她低头看笨笨,瞧着它难受的模样,她实在担心。 看那红绿灯,应该是排了很长的队伍。 如果等,不知要等多久,贝萤夏想了想,便看向司机,吩咐。 “那就绕路吧,省得等。” 见她都这样说了,司机只得点头,一下绕进那条路了,然而,刚绕进,司机立马发现,身后那辆车,居然也绕进。 他眉头皱了一下,却还是没开口说这件事。 或许,别人也是嫌等红绿灯,所以,才跟着绕进来的吧。 后座的贝萤夏和杜妈一直都没注意到身后的车辆,贝萤夏只担心着怀里的笨笨,一直安慰它。 “笨笨,就快没事了,乖点。” 小狗情绪并不高涨,闷闷地看了贝萤夏一眼,又垂下眸子,病怏怏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四周,基本没什么车辆了。 主驾驶座上,司机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他担心地开口,总算说出这件事。 “贝小姐,杜妈,你们看,后面那辆车,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回头看。 “有吗?” 杜妈也跟着回头看,然后,疑惑出声。 “可能别人只是跟我们顺道而已吧。” 不料,话音刚落,那辆车猛然一加速,直接撞上来了,嘭的一声,吓得两人齐齐缩躲。 “啊~” 司机更紧急大喊。 “小心!” 车子直接被撞飞出去,一下冲进道路旁的那段山坡,杜妈撞到额头,当场晕过去,贝萤夏没那么严重,但,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 主驾驶座,司机同样受伤,额头都流血了。 他急着拿手机报警,可,当他正准备拨号的时候,车窗猛然被人用木捧一下敲烂,司机吓得抱头缩躲。 外头站着三名男性,他们敲烂玻璃后,直接伸手进来开锁。 见此,司机急得阻止,不料,对方直接用刀一下捅来,类似水果刀般的长度,司机一痛,闷哼一声,就没动静了。 后座上,贝萤夏吓得缩起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对方开了车锁,便拉开门,将她强行拉出来,态度很凶。 “别废话,出来。” 她不想出的,可,身子被拖出来,怀里,笨笨呜呜地凄叫。 那些人想抓贝萤夏,可,看小狗碍事,便强行抢过狗,狠狠扔摔那旁。 “去,畜牲,滚一边去。” 笨笨被砸摔地上,痛得它呜呜凄叫,贝萤夏见了,急得扑过去,哭喊。 “它生病了,身体很虚弱,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它?” 第905章 宠物狗死亡 然而,对方拽住她,不让她过去,并且,还使劲往他们的车子拖去。 “走,快点。” 贝萤夏挣扎着不肯,就差没赖地上去。 “放开我,救命,救命呀……” 就在她跟这三名男性纠缠之际,忽然,其中一名男性脚裸一痛,他大喊。 “啊~” 然后,低头去看时,发现笨笨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了,现在正呜呜地用力咬着他的脚裸。 身旁一名帮凶见状,马上大怒,一脚就狠狠朝笨笨的肚子踢去。 “去你妈的,疯狗!” 重大的力度,让笨笨再次凄叫起来,它被踹飞,身体摩擦着地面擦出好远一段路线。 “汪汪汪……” 明显是比刚才更痛,所以,它叫得比刚才更惨。 见状,贝萤夏快疯了,她挣扎着哭喊。 “笨笨,笨笨……” 那些人不让她过去,使劲将她往小车里拉,低喝。 “快点过去,快点!” 不料,笨笨咕噜着一站起,忍着受伤的身体又跑过来,它嗷呜一口,再次咬住了一人的小腿,呜呜地发着狠音。 力度很大,那人被咬得痛喊,他就用脚狠踹笨笨,头、身体,笨笨各处受伤。 看着它眼睛都被踹肿起来了,贝萤夏哭着喊它。 “笨笨,不要管我,快跑,快跑……” 然而,笨笨就是不跑,它看着贝萤夏,牙齿依旧紧紧咬着那人的小腿,呜呜地,眼眶中,似乎有泪水在闪烁。 或许狗也有人情。 三人见笨笨老是来坏事,因着它都已经咬伤两人,他们彻底记恨笨笨,有人就愤怒。 “弄死这畜牲!” 闻言,贝萤夏一惊,她挣扎着喊它,希望它快点跑,不要再管自己了。 “笨笨,快跑,快呀……” 可,笨笨依旧不肯跑,这时,其中一人直接掏出匕首,他一下扑过来,一下抓住笨笨的身体,就是一阵猛捅。 巨大的痛意,让笨笨不得不松口,它缩躲着凄喊。 “汪汪汪……” 血一下子就将它皮毛给染红了,贝萤夏发疯地扑过去,想阻止他。 “住手,给我住手。” 两男人拉住了她,将她脸狠狠按地上,那旁,笨笨一声声的凄喊传来,它刚开始还能挣扎几番的。 可,在被那人接连捅了十来刀后,笨笨的力气逐渐小了。 它安静地躺地上,眼中擒着泪水,看着贝萤夏,呜呜地发出虚弱的声音,可怜又凄惨,贝萤夏早已泪流满面。 “笨笨,笨笨……” 这旁,那男的还记恨着刚才笨笨咬伤他一事。 在笨笨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他接连又狠捅五六刀,一边捅,还一边发狂地咒骂。 “畜牲,让你咬我,让你咬我,捅死你……” 地面上,笨笨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就连最后的呜呜声,都没有,它开始一动不动了,生命气息再无,已经死掉了。 但,它眼睛还睁着,眼中的泪水清晰可见。 贝萤夏哭喊着骂他们,她想挣扎开,可,他们两个擒着她一个,她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你们这群畜牲……” 两人见贝萤夏骂他们,气从心生,一巴掌就狠狠扇来,骂。 “贱人,你再骂一句试试。” 力度很大,贝萤夏被扇得耳朵嗡嗡作响,意识都有点不清醒起来,五个红红的巴掌印,一下就印脸上了。 这旁,杀死笨笨的那人见小狗死了,似乎还不泄愤,一脚狠狠踹开它的弱小身体。 “去你妈的。” 笨笨立马就擦地飞向那旁,撞到一阻挡物,身体才掉落下来。 虽然他们在虐待笨笨的尸体,但,它已经死去了,也感受不到痛意了,那身皮毛,完全湿了大半,全是笨笨自己的血染湿的。 一身的血,因着伤口太多,几乎全部流尽了。 见笨笨死了,他们还不放过它,贝萤夏发疯地咒骂他们,几乎她能爆的最粗粗话,都爆出来了。 “畜牲,你们这群畜牲……” 身旁的两人,一下被激怒,又扇她脸,巴掌力度很大。 “贱人,再骂一句,老子今天打死你。” 刚好,有小车开来,一听到车声,三人齐齐看去,然后一惊,有人立马低喊。 “快,快上车,有人来了。” 他们强行拽着贝萤夏上车,可,她拼死不肯,挣扎的同时,更大喊,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救命,救命呀……” 车主恰好是盛凯诺,一看到这边的情况,他脸沉了沉,加快速度。 开到后,男人快速停车,一下就推门出来,动作简直利索到极致,他冲过来,那三人见状,掏出匕首就捅过去。 可,盛凯诺是练过的,很容易就躲开了。 盛凯诺跟那两人缠打在一起,这旁的一人,负责擒住贝萤夏,然而,贝萤夏也没有乖乖等死。 她拼命挣扎着,看准时机,一口就直接咬住那人的手臂。 因着笨笨的死,所以,她对这三人,恨之入骨,咬的力度,几乎是用尽毕生全力,牙齿几乎咬到骨头的地步。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她的口腔。 那人痛得大喊,就跟杀猪一般凄厉,他惊慌地推开贝萤夏,可,贝萤夏还不肯,那人就直接一脚踹她小腹。 贝萤夏受痛,才被逼地松口。 他连连甩手,显然痛得紧,然而,贝萤夏已经趁此机会跑开,准备冲到那旁去拿手机报警。 见此,那男的一急,他看看那旁与盛凯诺缠打的二人。 现在局势对他们很不利,为了保身,他咬咬牙,虽然不甘,却只能冲向那旁的小车,朝同伴大喊。 “快,快上车,快点。” 闻言,两人看来,然后一急,也看清局势,于是不再跟盛凯诺缠打,急着冲过去了。 可,他们想离开,盛凯诺却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离开。 男人立马冲过去阻止,然而,他们一上车,就发动开去了,盛凯诺堵路,他们开车直撞他。 见此,盛凯诺被逼着躲开。 那些人,就一路飙车离开了,看着他们已经远去的身影,盛凯诺不甘心地一跺脚,咬牙。 “哼!” 贝萤夏这旁,已经报好警了,她放下手机,呆呆地朝笨笨走过去,男人转身看来,就是看到这么一幕。 看着已经死掉的小狗,盛凯诺眼中一痛。 他迈步走过来,轻轻地喊。 “贝贝……” 第906章 失魂落魄的贝萤夏 然而,贝萤夏没有回答他,她呆呆的,走到笨笨的尸体前,缓慢跪坐下来了,贝萤夏伸手去推笨笨,试图叫醒它。 “笨笨,起来了,坏人已经被赶跑了,别玩了,我会生气的。” 泪水,一点一点地积蓄起来,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地面上,笨笨还是安静地躺着,眼睛始终没有闭上,眸子湿润,里头的泪水还没干,或许,刚才它见贝萤夏被坏人挟持,也是担心难受的吧。 贝萤夏见它还不起来,她又推它,可,喊到最后,直接大哭出来。 “笨笨,你醒来好不好?笨笨,笨笨……” 她一下扑在笨笨的尸体上,抱着它哭,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情绪。 “笨笨,你为什么不跑,如果你跑了,就不会出事了,你为什么这么傻?笨笨,笨笨,啊~” 贝萤夏哇哇大哭,真的跟小孩子哭的一样,毫无节制。 这旁,盛凯诺一下别开头,不忍再看下去。 只见他已经落泪,眼眶红着,完全湿润,生离死别,他最是不想遇到,哪怕只是宠物,可,它同样与人建立了深厚感情。 接下来,警察来了。 贝萤夏抱着笨笨,不肯松开它,一路回到警局,作了笔录,她还是抱着笨笨,人呆呆的。 当段西辞接到通知过来的时候,看见她这样,心中顿地一痛。 “贝贝……”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她静静地落泪。 “段西辞……” 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了,看了一眼笨笨,它依旧满身是血,连同贝萤夏的衣服都染红。 见此,段西辞伸手轻抚它,然后抬头,看贝萤夏。 “贝贝,笨笨说,现在它想洗个澡,你让它去洗个澡好不好?脏兮兮的,它肯定不愿意理你,看,它现在是不是没理你?” 说着这话时,段西辞眼中泪水缓缓滑落。 对面,贝萤夏一听,却直接怔住,她立马低头,惊喜地看着笨笨,摇。 “笨笨,你是不是嫌脏才没理我?姐姐让你去洗澡好不好?等洗干净了,你理姐姐好不好?” 泪水,一颗一颗地掉落。 段西辞看着痛心,他其实很难受,却只能强颜欢笑,替笨笨作答。 “好了,贝贝,笨笨现在很累,你让它洗个澡休息一下。” 男人略微侧了侧头,命令。 “顾北!” 候那儿的顾北,马上点头,走过来了,脸色很严肃,走到贝萤夏的身旁,他伸手抱过笨笨的尸体,哄。 “贝小姐,笨笨累了,我带它去洗个澡,等它睡醒了,我再让它跟你玩。” 座椅上,贝萤夏怔着。 看到顾北抱走了,她又一急,站起就要阻止。 “笨笨,笨笨……” 可,段西辞一站起,就拉过她,将她的头用力地按入心口,不让她再看,安慰。 “好了,贝贝,笨笨累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听话,一会儿笨笨就能来跟你玩了。” 或许,贝萤夏是真的累了,她精神频临奔溃。 只见她靠在段西辞的怀里时,安静地闭眼,然后,身子软入去了,男人用力扶抱住她,手轻拍着她的背,低哄。 “乖,睡吧,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好了。” 说这话时,他的泪水却在流。 曾经的那些记忆,一下一下地涌入他的脑海中,记得笨笨刚开始来段家,是个极其不安份的主。 在他跟贝萤夏亲热的时候,它会在门外撒欢地狂吠。 还有,两人出门时,它会兴奋地跑来咬两人的裤脚,要不,就安静地窝贝萤夏的怀中,陪她看电视。 有时淘气了,还喜欢追着萌萌在家里搞破坏,砸坏花瓶了,让杜妈追着两小东西一个劲地无奈喊小祖宗。 他养了只猫,就想给贝萤夏养只狗,可,没想到如今,笨笨却出事了。 思及此,段西辞的眼眸,瞬间凌厉。 害死笨笨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绝对会让他们尝到十倍的痛苦。 接下来,段西辞将贝萤夏带回了家,他亲自为她洗了个澡。 一池清水,全部被血染透,那是笨笨的血,男人清洗着她身子的时候,眼中的狠意,越发地深。 贝萤夏还在昏睡,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至于杜妈,已经被送到医院救治了,好在只是碰伤额头的暂时昏迷,并不碍事,司机严重些,不过,无生命危险。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外头,雪花依旧飘落,段西辞一直守在床边,见贝萤夏缓缓睁开眼睛后,男人一喜,握着她的手,力度紧了几分。 “贝贝,你醒来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转头看去,她静静的,也怔怔的,然后,视线往地上扫一圈。 在没看到笨笨的时候,贝萤夏皱眉,她视线又落回他身上。 “段西辞,笨笨洗好澡没有?” 一听,段西辞脸色闪过不自然,他别开头,不作回答,见此,贝萤夏似乎猜到了什么,她一下激动起来。 只见贝萤夏挣扎着要下床,哭。 “笨笨,笨笨在哪里?” 见她这样,段西辞马上阻止她,用力将她按回床上,喊。 “贝贝,别这样,你冷静点。” 可,贝萤夏根本冷静不下来,她依旧没完没了地挣扎,简直就跟发了疯一样。 “放开我,段西辞,我要去找笨笨,你放开我……” 男人一急,大声地朝她吼出来。 “贝贝,笨笨已经死了,你理智点好不好?” 闻言,贝萤夏直接怔住,她不动了,泪水却在掉落,这旁,段西辞无声落泪,他伸手擦拭她的眼泪,哽咽安慰。 “贝贝,理智点,笨笨已经死了,它去了天堂,走之前,还告诉我,让你好好活着,因为,它希望你活下去。” 贝萤夏已经听不下去,她一下躺回床上,别过头了,也闭上眼。 泪水在一颗颗地滴落,贝萤夏冷淡地开口。 “段西辞,你出去吧。” 床边,段西辞皱眉,他想了想,却是什么都没说,真的站起走出去了,等门关上的时候,贝萤夏才睁开眼。 白天的一幕幕,笨笨为救她的拼命,她全都记得。 今天本来是抱笨笨去医院看病的,它身体本就不舒服,贝萤夏却永远都没想到,就是这样出一次门,居然会断送了笨笨的生命。 思及此,她缓缓闭眼,痛苦地蜷缩起来。 “笨笨,笨笨……” 第907章 抱着猫痛哭 没两分钟,紧闭的房门,又被推开,段西辞抱着猫进来了,看到贝萤夏那样,他眼中有心痛。 男人低头看了看小猫,然后,朝她走过去了。 怀里的小猫不安份地挪动身子,低叫。 “喵,喵……” 走到床边的时候,段西辞坐下,他将小猫递给她,解释。 “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它。” 贝萤夏看过来,萌萌朝她心口挪,一声一声地叫着,讨主人的宠,贝萤夏顺势抱住它,头埋它坏里,呜呜地哭起来。 “萌萌……” 他静静地看,眼神却越加锋利起来,虽然死的仅是一条狗,但,俗话都有言,打狗还得看主人。 今天别人动了他段西辞的狗,明天,他必定要别人付出血的代价。 那条狗,是他当初为讨好贝萤夏而特意弄来的,意义非凡,再加上,不但贝萤夏喜欢它,段西辞自己也喜欢。 床上,贝萤夏仍旧在哭着,她抱着萌萌的力度,一分一分地收紧。 “呜呜……” 可,宠物不懂主人的伤心,它不安份地试图逃着,因为,贝萤夏快把它捂窒息了,萌萌难受得直喊。 “喵,喵……” 第二天,盛凯诺就过来看贝萤夏了,段西辞当时坐大厅的沙发,杜妈过来报备。 “段少,盛公子求见。” 一听,段西辞几乎立马能猜出盛凯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男人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二楼。 贝萤夏今天醒来,直到现在都没出过房门。 她就把自己关在里头,抱着萌萌坐床上发呆,看着窗外的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此,段西辞收回视线,语气冷漠。 “不见。” 听到这话,杜妈迟疑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可,没过几分钟,她又进来,脸有为难之色。 “段少,盛公子说,一定要见见贝小姐,他还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跟他说? 男人挑眉,想了想,却是径直站起,转身朝门口走去了,见此,杜妈便知他是要出去见盛凯诺了。 来到外面后,远远地,段西辞就看见了盛凯诺。 他手头戴着防寒的黑手套,正站铁栅栏外面等候,段西辞走到了,站那儿,没让人开铁栅栏的意思,就这样隔着跟盛凯诺说话。 “有什么话?说吧。” 看见段西辞居然不开门的态度,盛凯诺冷笑了一声。 男人扫了眼段西辞的身后,奢华的豪宅尽落眸中,可,他没看见贝萤夏出来,见此,盛凯诺也知,自己今天是铁定见不到贝萤夏了。 盛凯诺收回视线,落段西辞身上。 “段西辞,如果你没能力保护好贝贝,麻烦将她让出来,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可惜的是,他没作答,对面的盛凯诺,一字一句地打击着他。 “如果不是我昨天恰好路过那儿,贝贝可能就要被那些来路不明的人给带走了,之后她会遇到什么事,你敢猜么?” 这旁,段西辞心口颤了颤。 他承认,自己不敢猜,无论贝萤夏发生什么事,都是他不能接受,贝萤夏自己也不能接受的。 可,段西辞心知这点,他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番。 “听着你这意思,你是在怪我了?” 难道不该怪他么? 盛凯诺一怒,正欲发问,可,段西辞似乎知道他要说话,笑哼一声,先一句说出来了。 “盛凯诺,你爸不是当官的么?还是上头当大官的。” 男人调倜一般,抬手指了指天空,笑。 “石竹市出现如此严重性的犯罪行为,难道不是应该怪你们么?若说晚上,贝贝自己去那种偏僻的路段,也是她活该,可,这是白天的街面犯罪,盛凯诺,你居然怪我?你好意思怪我?” 铁栅栏外,盛凯诺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却又无话反击。 见此,他冷哼一声,干脆把窗户纸给捅破了,打开天窗跟段西辞说亮话。 “段西辞,这是两码事,你何必口是心非,像你这样身份背景的人,仇家有多少,相信不用我点破,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我告诉你,如果你确定自己无能力保护好贝贝,就对她放手,别那么自私,到时害得她连命都没有。” 男人听着这番话,眼神很复杂。 这时,他转身走去了,语气冷淡。 “总之,我会吸取教训的,贝贝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这样的情况。” 说到这里,段西辞脚步顿了顿,身后的盛凯诺,无法看到他的脸部表情,只能听到他的话在传来。 “另外,盛凯诺,谢谢你救了贝贝。” 虽然他不喜欢盛凯诺,但,盛凯诺救贝萤夏,是事实,无论盛凯诺出于什么目的救,段西辞看的,只是结果。 贝贝是因盛凯诺才没事,所以,这一句谢谢,段西辞是出自真心。 铁栅栏外,盛凯诺怔了怔,他看着段西辞一步步往前走去,没再吭声说什么了。 直到段西辞走远,男人才转回身来,一边朝自己的小车走去,一边打着电话。 “喂,爸,我有事想跟你说……” 段西辞走进大厅后,刚好,顾北的电话就打来了,男人挑挑眉,接听。 二楼的房间内。 床边,贝萤夏呆呆地坐,怀里的萌萌,已经睡着了,因着是冬天,所以,猫睡觉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呜呜的声音。 四周很静,只有萌萌睡觉的声音而已,贝萤夏觉得这声音特别好听。 忽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段西辞走进来,朝她笑。 “笨笨的追悼会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下午,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了后,贝萤夏一怔,总算有些回神。 段西辞走到她面前,就势在那蹲下,视线扫了眼她怀里的萌萌,伸手抚摸它的皮毛,然后,才抬头看她。 “如果不想看,就别去了。” 然而,贝萤夏却突然开口,语气还非常坚定。 “我要去!” 看着她的眼睛,段西辞静静的,眸底有些复杂,其实,他是担心她受不了,才不想让她去。 可,见笨笨,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如果现在不见,她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到笨笨了,所以,段西辞又想她去看看。 男人点点头,勾唇。 “好,那就去吧。” 第908章 彻底惹怒段西辞 下午的时候,段西辞带她来了,因着是狗,追悼会也没弄得多大,来的基本就那么几个熟人。 笨笨的遗体,就那么静静躺着,它被花圈笼罩着。 看着它,贝萤夏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止都止不住,身旁,段西辞见状,心疼地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 “贝贝,别这样……” 贝萤夏伸手擦了擦泪水,示意自己没事。 “我没事。” 她走到笨笨的身旁,遗体已经处理过了,皮毛干干净净,可,被捅的伤口,却依旧清晰可见。 见此,贝萤夏伸手抚摸,还努力逼自己笑,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滴落。 “笨笨,你安心地去吧,那些伤害你的人,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小家伙闭着眼睛,遗体完全是冷的,再也听不到她说话。 这旁,贝萤夏越看越悲伤,泪水也滑落得更加密集,前两天,她还跟它玩闹,可,谁知,今天它就安静地不再动弹。 贝萤夏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哭着推笨笨的遗体。 “笨笨,你起来呀,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再装死,我就跟你生气了……” 看着她情绪逐渐失控的情况,段西辞一急,大步就走过来了。 男人两手搭落她肩头,带她远离笨笨的遗体,安慰。 “贝贝,别这样,让笨笨安心地走吧,别再打扰它了。” 追悼会结束后,贝萤夏坐车里,捂着脸一直在哭,段西辞就坐她身旁,他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眼中却很复杂。 已经让顾北处理这件事了。 那三男的受了伤,肯定要治伤,段西辞命令顾北着重从医院下手,盯紧这边。 只要他们一来医院看伤,直接抓人,废话都不会再多一句。 这时,一辆车猛地开来,在两人的车旁停下。 盛凯诺推门出来,走到车窗旁,便敲了敲,见此,段西辞挑眉,他看了贝萤夏一眼,犹豫一下,还是摇下车窗了。 “干吗?” 外头,盛凯诺的脸色有些冷,视线先扫过贝萤夏一下,见她捂着脸在哭,他眼中闪现疼惜。 可,男人懂分寸,收回视线,看着段西辞冷冷地开口。 “佐以城那边,已经抓到了一人。”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怔,就连哭泣中的贝萤夏,也缓缓抬头,泪眼婆娑地看过来,明显惊呆之色。 或许,她没想到,此事处理得那么快吧。 盛凯诺看着她那眼神,也明白她在疑惑什么,男人笑笑,解释。 “这次案例不同以往,因着是白天的街面犯罪,上头对这件事很看重,立案之初,就马上成立专案小组,刚好,那人被狗咬伤,可能他害怕得狂犬病,所以,冒着险来医院打针,结果就被抓住了。” 小车里,段西辞挑挑眉。 会那么快就抓住人,的确出于他预料之外,甚至,段西辞一开始就没想过靠警察的力量。 他还准备自己派人入手呢,倒没想到,被警察给捷足先登了。 外头,盛凯诺视线定定看着段西辞,含有意味深长。 “段西辞,你知道,他供出来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吗?” 这旁的贝萤夏一紧张,就连段西辞,都微微变了脸,因为,听盛凯诺这样说,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真让他猜,段西辞却又猜不出是谁来。 就在两人紧张着之时,盛凯诺勾唇地冷酷说出,对段西辞来说,简直如同致命一击。 “是叶开!” 一听,段西辞明显心口一颤,就连贝萤夏都怔了怔,之前,她猜不出来是谁,但,也没有往叶开的身上联想过。 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叶开。 可,贝萤夏记得,最近她并没招惹叶开呀,实在想不明白,叶开怎么又会无缘无故找上她的麻烦。 段西辞静着没吭声,马上就联想到一件事。 在事件发生之前,他曾找过叶开劝她自首,虽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段西辞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看来,叶开已经是狗急跳墙了。 想着一直以来,说谎的那个人,真的是叶开,段西辞的心寒了又寒,青梅竹马长大的,那么多年,他居然还没看懂身旁之人,简直滑稽可笑。 段西辞推门下车,手头已经拿过电话在打,他出去后,一把关上车门。 小车里,贝萤夏有些急,她连忙凑过来。 “段西辞,你要干吗?” 男人扫她一眼,解释。 “我让顾北送你回御王城。” 看得出,他是无法亲自送她回去了,贝萤夏听后,怔了怔,然后,她心中隐约有点猜到,可,还是问出来。 “段西辞,你要去找她,对不对?” 那旁站着的盛凯诺挑眉,也没吭声说什么,刚才说之前,他就知道,段西辞一旦知道是叶开,肯定会立马找叶开算账的。 刚好,手机在这时接通,段西辞没再理会贝萤夏,就当没听到一般。 “喂,顾北,出来,我在停车场这里。” 没等几分钟,顾北就出来了,段西辞跟他勾肩搭背在那头说了一下话,然后,男人就朝另一辆小车走去。 同时,顾北朝贝萤夏走来,拉门坐上来,解释。 “贝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不曾想,盛凯诺忽然搭手过来,阻止了顾北的开车,他挑挑眉,视线扫了眼顾北,然后落回贝萤夏身上。 “贝贝,我有话跟你说。” 可,顾北根本不愿意给机会盛凯诺,他直接摇上车窗,语气冷淡。 “对不起,盛公子,贝小姐累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眼看着车窗就要关上,压住他的手,盛凯诺一急,立马抽出来,而顾北,更在这时踩油门了。 小车缓缓开去的时候,贝萤夏下意识地回头看。 盛凯诺就站那儿看着,可,她没心思看盛凯诺,视线是落段西辞那边的,只见男人已经坐进了车,门一关,就踩油门了。 而这时,她的这辆车刚好转弯,便再也看不到段西辞的车子。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看向主驾驶座上的顾北。 “顾北,段西辞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顾北眼眸动动,然而,他没太肯说实话,只敷衍地回答。 “没说什么,贝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虽然顾北不肯说,可,贝萤夏猜到几分,段西辞现在一定是去找叶开,思及此,贝萤夏眼神复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第909章 叶开出逃 接下来,段西辞到了叶开的住处。 可,进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东西没变动,就是叶开不在家而已,男人皱了皱眉。 他审视着四周,喃喃自语。 “难道逃掉了?” 话毕,段西辞转身又离开,去了叶开祖宅,他几乎是闯进来了,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 “叶开呢?叫叶开出来见我。” 保镖试图拦住他,却又不敢对他动真格的,只能追着跑,劝。 “段少,叶小姐今天没回来。” 一走进大门,段西辞就看见叶开的父母全部坐沙发上,包括叶风默都在,见此,男人歪了歪头。 他嘴角一勾,迈步走进去了。 “叶伯伯,叶开呢?” 闻言,叶伟当场冷哼一声,他不屑地别开脸,似乎不想再看段西辞一眼。 “段西辞,你不用问我们,刚刚警察来过了,也问过了,我们全家都不知道叶开去哪儿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段西辞怔了怔。 走到后,他扫一眼叶风默,然后,干脆落座在叶风默的身旁,还伸手一勾,有点兄弟般勾肩搭背的样子。 “风默,告诉我,你姐姐去哪儿了?” 不料,叶风默同样冷哼地别开头。 “不知道。” 看着他们全家这样的态度,段西辞挑挑眉,忽然,男人眼眸一动,他浅浅地勾唇了,凑近叶风默几许。 “风默,我知道叶开那件案子了,你不用担心,我是站在叶开身旁的,现在你们这样排斥我,我怎么帮你们,帮叶开?” 若是以往,叶风默肯定会信了他这话。 可,叶开在临走前,清清楚楚地叮嘱过他们所有人。 “你们记住,不要相信段西辞的花言巧语,他现在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不会再帮我的了,前两天,他还为了那个狐狸精叫我去自首。” 思及此,叶风默又再冷哼一声。 他往那旁一挪,离段西辞远点,都不想再靠近段西辞了。 “段西辞,你少在那假惺惺,我告诉你,我们全家都不知道叶开去哪儿了,这就是事实,爱信不信。” 叶风默别开头,有点傲娇的那种。 见此,段西辞眸子一冷,瞬间眯了眯,既然对方死鸭子嘴硬,他也不需要好态度了。 男人身子往后一靠,手顺势搭落沙发的椅背上,他歪歪头。 “你们可知,知情不报,乃为包庇,今天你们不讲出叶开的下落,犯的就是包庇罪!” 话到后头,段西辞语音一重。 这旁,叶风默心头颤了颤,然而,即使这样,他还是坚定心神,冷冷地不屑,笑哼一声。 “段西辞,你说我们犯包庇罪,可,我们真的不知道姐姐去哪儿了,如何犯的包庇罪?你有证据吗?” 说着间,叶风默一下站起,指着段西辞,语气激动。 “如果你没有证据,今天你讲出这句话,就是诽谤罪,我可以告你!”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两男人对视,段西辞眼神很冷,叶风默则激动较多,心口都起伏着。 这时,段西辞忽然笑了,他点点头,开始站起,语气懒淡。 “行,跟我玩是吧?” 站好时,段西辞站叶风默的面前,习惯地又再歪了歪头,有点痞气。 “叶风默,大家今天都混到这个地步,相信法律那东西,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法律给不了我段西辞一个说法,好,那我就用我段西辞的方式,来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男人转身走去,潇洒自如。 然而,叶风默听着,心头却在颤抖,就连那旁的叶伟都心急地问。 “风默,这可如何是好?” 像他们这种无赖,最怕的,莫非就是碰上段西辞这种可以更无赖的人,你要跟他们**律、说道理,他们还不怕。 可,一旦采取黑吃黑的方式,就是他们所害怕的了。 叶风默听了后,皱着眉看父亲一眼,然而,却是没吭声,他又再看向段西辞,眼神越加复杂了。 佐以城那边,暂时动不了他们。 只要他们对外一致口号,说自己不知道叶开去了哪儿,那么,佐以城作为政府人员,是必须按照法律办事的。 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段西辞的方式了。 御王城。 贝萤夏刚走进门,就看见萌萌在家里窜来窜去的,一会儿钻椅子底下,一会儿又跳上高处,似乎在找什么。 见此,她直接呆住了。 那旁的萌萌看见她后,一下从高处跳下来,跑到她脚边,用脸噌着她的小腿,讨好地叫。 “喵,喵……” 或许,它是在找笨笨。 笨笨刚死的时候,时间太短,所以它没发觉,可,现在那么久都没见过笨笨一眼,萌萌不禁在家四处找它了。 贝萤夏蹲下,将它抱起,然后朝沙发走过去,手抚摸着它的毛发。 “萌萌,要乖哦,可不许在家乱窜,打翻东西了,杜妈要拿扫把追着你打。” 一边说,她却一边落泪。 走到那沙发旁,贝萤夏坐下,却是抱着它,将脸埋它身上,哭。 “呜呜……” 不但是萌萌,就连她,都已经习惯笨笨的存在。 可,笨笨死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想起叶开,贝萤夏眼中又狠了几分,她发誓,绝对地,只有叶开一人,是她要必须亲手了结的,哪怕触犯法律的威严。 把人逼到绝望,如何还顾及得上法律? 段西辞离开叶家祖宅,并没有直接回御王城,而是去了千娇百魅。 司楠朗几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段西辞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手头端着酒杯在晃,上半身陷入阴影中,使人看不清他的脸。 见此,司楠朗在走过去的时候,挑挑眉。 “怎么,心情不好?” 在段西辞身旁坐下后,司楠朗拍拍他的肩头,段西辞转头看他一眼,情绪的确并没多高涨。 他收回视线,端着酒杯抵唇边,稍稍一倾倒,酒水便入喉。 男人放下酒杯,继续摇晃,视线看着那杯中的酒水出神,这才懒淡地应。 “嗯,就是心情不好,才把你们都叫来。” 说着,他朝司楠朗几人举杯。 “来,干杯。” 可,司楠朗几人只看着,并没动手去端杯子,见此,段西辞静静的,也没吭声,这时,司楠朗挑挑眉,问。 “你确定不放过叶开了?” 第910章 带贝萤夏走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即使是司楠朗,也多少站在叶开这头,这社会,根本不会有所谓的真正公平,谁都是帮人情,而不帮理。 闻言,段西辞收回视线,他看着前方不知名处,语气冷淡。 “我倒是想帮她,但,她做的事情,实在太过了。” 男人一下看向司楠朗,皱眉。 “已经超越我的底线!” 听着这话,司楠朗就知,叶开这次是绝对没救了,见此,司楠朗嗤笑了一声,他将整个背部靠向椅背。 “那行吧,随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站你这旁的。” 坐略远处的顾北扫了司楠朗一眼,然后,视线落回段西辞身上。 “段少,目前叶小姐只有三种可能,要不,她就还是在石竹市,要不,就是在国内,或者,已经逃到了国外。” 金色蓝湾。 落地窗前,白尊楼抱着碧狸静静地站立,他视线看着玻璃外,手头,一下一下地抚着碧狸的毛发。 “碧狸,我们就要回家了,你想不想家?” 轻轻的声音,并没得到碧狸的回答,它安静地半闭着眼睛,似乎快睡熟的样子,困困的。 这时,外头的风,似乎大了些。 安丝烟和何逸一并走来,两人站他身后,恭敬地低头。 “boss。” “老板。” 闻言,白尊楼并没回头看,他语气懒淡,随意问。 “准备得怎么样了?” 身后的安丝烟抬头,点点头地回答。 “已经准备好了,基地那边的人,正等着你的归回。” 见此,白尊楼满意地点头,他忽然想起了某件事一般,缓缓开口。 “何逸。” 这旁的何逸一怔,下意识地抬头,而白尊楼,也缓缓转过身,他勾唇,笑得邪魅。 “还有一件事,非你不可。” 何逸怔怔的,身旁的安丝烟,眼睛却慢慢眯起。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伴随寒风呼呼,冷入骨髓,犹如鬼哭。 第二天。 贝萤夏下课从雅乐轩走出来后,她一直头低低的,情绪明显很低落,笨笨的事,她终究过不去。 大门口人山人海的,同学们都在拥挤走出。 这时,她刚走出没两步,前方,一道声音突然喊住她。 “贝贝。” 听到这个声音,贝萤夏一颤,她怔怔地抬头了,当看清何逸的脸后,她再一怔,眼睛都睁大几分。 下一秒,贝萤夏立马走过去,急。 “何思?” 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何逸很不舒服,然而,他仅皱了一下眉,又快速恢复正常。 贝萤夏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站定在那。 “何思,你……” 话都未容她说完,何逸却一下抓住她的手臂,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被任何认识的人看见后,才收回视线,拉着贝萤夏就急走。 “贝贝,跟我走。” 她被拉着去,不过,有在稍稍反抗。 “何思,要去哪里?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我有好多话想同你说。” 其实她真的有很多不明白,然而,何逸一直没给她机会,所以,她也就没机会问。 这旁,何逸不肯停下,贝萤夏不走,他就硬拉她走。 “贝贝,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跟我离开。” 见他都这样说了,贝萤夏犹豫一下,半推半就地,最后还是跟他离开了。 刚好,段西辞的小车,缓缓在那停下。 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静静看着贝萤夏远去的背影,眼神很复杂,并且,透着几许危险。 最终,他一勾唇,拿过电话,就拨号了。 “顾北……” 另一旁,贝萤夏被何逸拉到人少的地方后,她见何逸还拉着她走,不禁急了,一把甩开何逸的手,有些生气。 “何思,这里可以了,还要去哪里?” 见此,何逸被逼停下,他转回身来看向贝萤夏,贝萤夏皱着眉,她急得正欲开口,不料,何逸却突地后退一步。 同一时间,白尊楼和安丝烟一并出现了。 看见他们两人,贝萤夏一惊,她指着何逸和白尊楼几人,声音都有些抖。 “你们,你们……” 白尊楼只是浅浅地勾唇,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温和得很。 “贝贝,我亲自来接你,开心不?” 一听,贝萤夏直接怔住,她隐隐有些猜到什么,一惊,语气完全是不敢置信的,呆着看何逸。 “何思,你……” 对面的何逸,眼神有些复杂,他只是默默低了头,脸上闪过些许内疚。 “对不起。” 白尊楼利用他将贝萤夏引过来,他也没办法,难道还能反抗不成? 这时,白尊楼走到后,他向贝萤夏伸出一手,笑。 “来,贝贝,跟我回家吧。” 已经不需要再等下去了,先前,白尊楼一直希望,带贝萤夏回去的时候,她是心甘情愿的。 可,随着她商忆梦的身份曝光后,白尊楼觉得,再放她呆在段西辞身旁,只会加深两人感情,而不是他希望的决裂绝望。 看着白尊楼伸来的手,贝萤夏怔怔的。 回家?回哪儿的家? 她猜不出来,但,她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能跟他走,否则,她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贝萤夏一急,转身就是大步跑去。 白尊楼见她跑了,脸一沉,直接就命令。 “安丝烟!” 得到命令,安丝烟几乎拨腿就追去,没追几步,眼看着,就要追上贝萤夏了。 然而,就是在这时,突地传来枪响,安丝烟小腿一痛,直接趔趄摔倒。 “啊~” 这旁的白尊楼立马看去,却是见,角落里,一支枪口正瞄着这里,段西辞冷漠的眼,正盯着他。 见是段西辞,何逸一惊,马上就看向白尊楼。 “老板,是段西辞。” 他自然知道是段西辞,但,看着贝萤夏跑去的身影,白尊楼两眼一眯,他直接冲过去,手也一松开。 “何逸,带安丝烟先离开!” 怀里的碧狸马上窜下来,它飞冲着追向贝萤夏,因着它是动物,而贝萤夏,只是人,动物四条腿,人只有两条腿。 所谓,贝萤夏根本不可能比碧狸快。 这一次,白尊楼是铁了心要带走贝萤夏了,因为,他算准了,这个距离,在贝萤夏没跑到段西辞面前,他就能追上。 角落那里的段西辞自然也察觉到白尊楼的意图,手头一扣,子弹就是射出。 见此,白尊楼同样抽枪射回去。 “嘭嘭嘭……” 第911章 碧狸之恨 两人在交火,段西辞被逼得只能缩躲,白尊楼也跳开,子弹才没伤着两人。 可,贝萤夏可遭了殃,一颗子弹,在她耳旁穿过。 虽然没射中她,但,她那边的耳,瞬间就嗡嗡作响,有点发麻,贝萤夏吓得抱头缩躲,蹲了下来。 这个情况,根本不能再开枪,否则,极有可能会伤到她。 两男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全部没有开枪了,段西辞直接冲出来,朝她急喊。 “贝贝,快过来。” 闻言,蹲地上的贝萤夏一怔,抬头看去,然后,她急着又站起,抬腿就是要向他跑去。 可,碧狸在这时,已经追到。 它一下咬住贝萤夏的鞋带,她刚好起跑,因着突然的阻力,贝萤夏一摔,直直往前摔去。 好在她及时伸手撑地,才没摔个鼻青脸肿。 这时,贝萤夏转头看向碧狸,它还咬着她的鞋带不放,并且,对她面露凶相,很可怕。 贝萤夏害怕它,伸手拍打着驱赶它。 “走开,去……” 可,碧狸非但没有走开,还呜呜地发着那种凶兽攻击前的声音,就像狗呲牙咧嘴一般恐怖。 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段西辞冲到了。 他一脚就踹开碧狸,小家伙被踢中肚子,痛得嗷嗷直叫。 而白尊楼,仅比段西辞迟那么一两秒而已,见段西辞伤害比例,白尊楼脸一沉,挥拳就是打来。 两男人缠打在了一起。 地上,贝萤夏急着想离开,不给段西辞制造麻烦,她站起时,欲跑开的,不料,碧狸又扑来,一口再度咬她鞋带上。 她跑不动,本想伸手去踹它的。 可,在踹之前,看着它的体型,贝萤夏一下想到了笨笨,先前,笨笨就是被这么虐待而死的。 同样的事情,她不会再让它再发生第二遍。 因着不能伤害它,贝萤夏只能急急蹲下,伸手去扳开它的上下巴,喊。 “放开,我让你放开,听到没有?” 她没有伤害碧狸,碧狸似乎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紧紧咬住鞋带,就是不让她跑。 为了吓住贝萤夏,倒有对她呜呜发声,面露凶相。 这旁,贝萤夏心急无比。 看着它死咬鞋带不放,她在焦急中,忽然想到解决方案,便立马脱了鞋子,冷哼。 “看你还怎么拦住我。” 碧狸也察觉到她在干什么了,它眼珠子一转,直接松口,一口就是咬住她的裙子。 见此,贝萤夏大惊,连忙拍打它,愤怒。 “放开,小东西,快放开……” 要是她一站起,裙子准被扯下,她铁定要在人前丢丑,这旁,碧狸似乎也咬准她这个弱点,咬得更紧了。 那旁正跟白尊楼缠打的段西辞见状,有些生气。 “贝贝,打它!” 闻言,贝萤夏眉头一皱,她张了张嘴,欲解释,可,段西辞顺势缠打过来,一脚就踹开碧狸。 “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生气的是,如今这般情况下,她还在对敌人心慈手软,要知道,她对别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 碧狸被踹得痛喊,身子都踹飞,可,它依旧紧咬住贝萤夏的裙子。 这旁,贝萤夏受惊地看去,清楚地看到,碧狸眼中的泪花。 或许那只是痛意引起的泪花而已。 可,就是这幕,使她想起了笨笨,当时,笨笨也是这副模样,或许都是痛意才引来的泪花。 她实在看不下眼,泪眼婆娑地看向段西辞。 “段西辞,你别伤害它。” 男人简直要气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现在两人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局面,一旦他这方输,她极有可能被白尊楼抓走。 这旁,白尊楼见段西辞屡次伤害比例,眼中的恨意,越发地明显了。 只见他招招越发狠厉,出手夺命的那种。 因着白尊楼出手得越发狠了,所以,段西辞有点招架不住,他只得拼命抵挡。 地上,贝萤夏心急得很。 她想起来,可,碧狸紧咬住她的裙摆,不让她起。 那旁缠打的段西辞见她脱不了身,也有些急,男人心头一转,忽然,他就想到了主意。 在跟白尊楼纠缠的时候,段西辞忽然趁着空闲,手帅气一挥。 紧跟着,嘭地一声,子弹直接射出。 贝萤夏被吓了一大跳,她受惊地往后缩去,双眼不敢置信地睁大,呆呆着看着碧狸。 地上,碧狸全身一颤,然后,它就松口了。 连同那旁缠打的白尊楼都一怔,怔怔看来,却是见,碧狸脑袋穿洞,段西辞几乎是一枪毙命,直接打脑袋的那种。 它嗷呜一声,含泪地看向白尊楼。 这旁,白尊楼仅呆了几秒,就失声痛喊地冲向它。 “碧狸……” 看着这一幕,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他几乎没任何犹豫,举枪就是朝向白尊楼,因为,这个时候,白尊楼最无防心。 贝萤夏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幕,她一心惊,扑冲过来。 “段西辞,不要。” 枪口本来是瞄准白尊楼的,然而,因为贝萤夏的扑到,所以,出现一瞬间的偏差。 当子弹真正打过去的时候,是打在白尊楼的脚边。 男人受惊地回头,刚好,段西辞也连连开枪射去,白尊楼被逼得连番翻身躲闪。 他一抱起碧狸,就冲向那旁。 贝萤夏拼命抓住段西辞的手,可,根本阻止不了他,男人直接推开她,还在开枪射击。 “让开!” 那旁连连躲闪的白尊楼,差点就中枪了,不料,却在这时,嘭的一声,子弹直接擦过段西辞的手臂。 他一受惊,马上带住贝萤夏躲开,同时也回头看。 却是见,何逸冷漠地举枪射来。 这次,是段西辞急躲了,他带着贝萤夏躲进那旁的角落后,刚好,车声也在传来。 察觉到这点,段西辞一喜,大喊。 “是顾北他们。” 之所以会这番喊,是因为,段西辞被逼到了绝地,他担心贝萤夏会中枪,宁愿吓跑白尊楼那行人,也不愿冒这个险。 果然,何逸一听到这喊话,立马怔了怔。 他快速回身去扶安丝烟,急喊。 “段西辞来帮手了,我们快走。” 可,小腿受伤的安丝烟,即使痛到皱眉的地步,仍然心急地看着白尊楼逃离的那个方向,担心。 “何逸,去找boss。” 第912章 白尊楼的悲痛 男人扫她一眼,根本没理,扶着她急急离开,冷哼。 “他没事的,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等顾北带人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段西辞出来,他扫了白尊楼那方向一眼,努努头示意。 “去,白尊楼往那边跑了。” 又指何逸逃跑的方向。 “何逸和一个女的,往那边跑了。” 得到命令,顾北马上明白地点点头,手一挥,指挥着手下。 “来人……” 顾北带一部分人追赶,还剩一部分人,则留在这里保护段西辞,男人收回视线,看向了贝萤夏。 却是见,她静静地看着白尊楼逃离的方向,眼中有泪。 见此,段西辞心头一个不爽,阴阳怪调地讽刺。 “怎么,心疼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看向他,眼中,却是含了些恨。 “段西辞。” 男人挑挑眉,贝萤夏紧紧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那一枪,会直接杀了小家伙。” 她亲眼看见的,子弹射中脑袋,根本不可能救得过来,可,段西辞不以为意,他不屑地笑哼一声。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段西辞眼中,那个碧狸,死了也活该,因为,它是白尊楼的东西,是白尊楼的东西,就该死。 这旁,贝萤夏深深地看着他,没再吭声。 碧狸就跟笨笨一样,所以,她才不希望碧狸死,虽然是白尊楼身旁的宠物,但,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呀,有活着的权利。 另一旁。 白尊楼一人逃出,他站在那,看着怀中的碧狸,急急地喊。 “碧狸,碧狸……” 可,小家伙此时只能静静地窝他怀中,再无反应,血,从洞口浓稠地流出,白尊楼怔怔的,眼中泪水在滴落。 他视它如命,比何逸和安丝烟更重要,可,如今,它却因他的过失而死。 白尊楼悲痛地出声,语气完全是发狠的。 “碧狸,别担心,我会替你报仇的,绝对会,回家,现在我就带你回家。” 只有那个黑暗的基地,才没有伤害,没有痛苦,如果他当初来石竹市的时候,不将碧狸带出来,或许,它如今还活蹦乱跳。 男人一步步地走去,呆呆的。 泪水在不断滴落,就滴落在怀中碧狸的毛发上,染湿了那些柔毛,而它的血,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溅开血花。 回到御王城后。 贝萤夏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谁也不见,段西辞来敲门。 “贝贝,贝贝……” 她坐床边,听而不见,虽然没哭,可,眼眶却红肿,泪水,时不时会滴落下来。 碧狸的死让她想到了笨笨的死。 笨笨就是在前几天死的,所以,白尊楼现在的那种痛苦,她能将心比心地感受到,可,段西辞却说得那么轻飘飘。 总是这样,就在她想抛弃以往的一切,撑开怀抱去接受段西辞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难道,真的连老天都不支持她跟段西辞在一起吗? 门外的段西辞见她一直不开门,停了一下,便离开了,然而,没过几分钟,他又回来了。 钥匙直接插锁孔里了,一扭,门直接开。 男人站门口,皱眉地看着她,外头,天色有点发黑,已经下午4点多了。 看着贝萤夏红肿的双眼,段西辞叹了口气,他反手关上房门,便朝她走过来,路过桌旁的时候,随手一扔,钥匙直接掉那上面。 走到后,段西辞在她身旁坐下。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有些心疼地安慰。 “好了,别这样。” 然而,贝萤夏却直接别开头,不想看他,碧狸的死,或许在他眼里轻飘飘,可,对她影响却极重。 段西辞看着她还是这样态度,一怒,脸直接沉下了。 男人动作极快,一下就将她按倒在床面,然而,贝萤夏仍旧只是别过头,泪水滑落着,竟是连反抗都直接免了。 她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让段西辞看着实在来气。 上方,段西辞一哼,直接坐起了,贝萤夏没起来,只是翻身侧躺,抓过枕头将脸埋入,呜呜地低哭。 坐床边的段西辞烦躁地皱眉,他一个回头,生气与不解。 “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个枕头就砸来,她朝他哭吼。 “我怎么了?段西辞,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 男人没吭声,只是眉头紧皱,贝萤夏哽咽地哭诉,指控着他的过错。 “无论白尊楼犯了多大的错误,但,小家伙是无辜的,用得要它以命偿还么?” 见她果然还是因为那条狐狸在伤心,段西辞直接被触怒。 这时,他一下站起了,指着她,前所未有地愤怒。 “贝萤夏,如果当时你再跟那狐狸纠缠下去,最后,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你有无想过?也许,你会直接被白尊楼带走,我也会因此被杀死。” 生命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所以,段西辞从不觉得杀了那条狐狸有什么过错,亦不明白她到底在伤心什么。 大床上,贝萤夏仿佛一下心凉了般。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发一言,重新躺了回去,还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因为她什么都不想再看。 “如果我重回当初的眼盲,该多好,看不见,就不会觉得脏了。” 闻言,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 这时,只见他点头,冷笑。 “贝萤夏,无论你瞎不瞎,我都告诉你,你休想离开我身旁一步,我的世界有多肮脏,你就得跟着接受,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他直接转身走去,再不想在这里停留一刻。 或许,两人都需要静静。 门嘭地被关上,贝萤夏心口颤了颤,被恶魔折磨是什么感觉?现在,她清楚地体会到了。 当初放弃段圣晚,一心只留在他身旁。 现在可好,自作自受,她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即使历史重来,贝萤夏也不会选择段圣晚。 她不爱段圣晚,这是她的心告诉她的。 既然不爱,在一起,只会害了段圣晚,让段圣晚痛苦而已。 房间内因着段西辞的离去,而瞬间静悄悄,静,真的好静,静得她心口发慌,误以为这里是地狱,没有人间的生气。 门外,隐约能听到萌萌在叫喊的声音。 第913章 态度冷淡起来 应该是它又在找笨笨了吧,最近,它老是在屋子乱窜,贝萤夏知道它想念笨笨,可,她无法告诉它,笨笨已经死去了。 以后,它就只能一个猫孤零零的了。 外头没传来车声,段西辞应该还没离去,她不去想,也不想去想,他爱离开就离开,随便。 其实,段西辞真的没有离开,而是去了书房而已。 座椅上,男人静静看着桌面,眼神复杂。 笨笨的尸体很快进行了火化,段西辞也为它找了墓园,虽然宠物墓园在国内不太常见,不过,还是有的。 白尊楼自上次离开后,就没了消息。 因着段西辞杀了碧狸,贝萤夏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所以,这几天,都没跟段西辞怎么说话。 雅乐轩的寝室内。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对面不知名处,苏恬静从厕所出来,看到她还是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贝贝……” 闻言,贝萤夏应声看去,人显得呆呆的。 苏恬静走到后,站她对面,然后,叹了口气,无语。 “你跟段西辞,准备就这样耗着吗?” 她眼中闪过复杂,沉默一下,却是不答反问,皱眉。 “恬静,你说,我跟段西辞,是不是真的有缘无分。” 段圣晚那件事过后,她明确自己喜欢上段西辞了,可,如今碧狸之死,又让她为难与犹豫。 对面,苏恬静挑挑眉。 只见她转身走开,朝自己床位走去,明显是想了一下,才回答的。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走到床位后,苏恬静坐下,面也朝贝萤夏这旁来,解释着。 “我跟严言,其实也同你差不多,都是被掠夺过来的,但,目前我感觉,自己跟严言相处很好。” 说着间,苏恬静还嘿嘿地傻笑起来。 “贝贝,你难道没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吗?” 闻言,贝萤夏一怔,不解。 “什么事?” 却是见,苏恬静在那边笑得哈哈。 “就是,那些小说女主呀,经历往往都很曲折,你有没有觉得,你跟段西辞,有点像台言小说中的狗血呀?” 贝萤夏呆了一呆,然后,直接瞪眼,站起朝门口走去了,哼。 “小说看多了吧,你。” 见此,苏恬静连忙跟上。 “哎,贝贝,等等我。” 两人一起走出雅乐轩,手挽着手,亲热得很,苏恬静就朝她有点撒娇的那种,问。 “贝贝,待会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现在是冬天,所以,火锅特别兴,提起火锅,贝萤夏倒有点馋嘴了,点点头。 “好。” 可,两人刚走出雅乐轩的大门口,却是看见,段西辞站靠小车旁,两手插袋里,特别酷,正等着人。 一看见是他来接人了,苏恬静马上暗撞贝萤夏一下,调倜。 “贝贝,你家那位来了。”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静静看着段西辞而已,那旁,男人见她迟迟不过来,不禁挑眉,身子站直了。 “怎么?” 四周不断有同学路过,看见段西辞的时候,还会回头看一眼,因为,他就是那么帅,在人群中是闪亮的星星。 沉默一下,贝萤夏终于走过去了,不过,态度有点冷淡。 “找我什么事?” 男人歪歪头,直接解释着。 “笨笨的墓园安排好了,已经下葬,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提起这个事,贝萤夏心动那根弦瞬间一动,她眼神染了几分复杂,想想,还是拒绝。 “不用了。” 说着,就要挽着苏恬静走人,苏恬静起初还怔了怔。 段西辞见她要走,眉头一皱,马上就大步走来,直接拉住她的手臂,阻止。 “贝贝。” 她却甩开,甚至应也不应,直接走人,可,段西辞又再抓来,贝萤夏再度甩的时候,他收紧了力度,她反倒甩不开了。 见此,贝萤夏一恼,她厌恶地看向他,问。 “你到底想怎样?” 听到这话,段西辞正欲回答的,可,忽然,他全身一颤,动作太过明显,就连贝萤夏都感受到了。 她双眼睁大,有些担心,但,并没显露太多异样,怕苏恬静看出不对劲来。 “段西辞,你怎么了?” 男人甚至连站也站不直,身子有些虚弱地要摔倒,贝萤夏连忙扶住他,只见段西辞捂着心口,痛苦地说。 “贝贝,快,扶我离开。” 苏恬静很担心,也过来要扶人,心急。 “段西辞,你怎么了吗?” 看着他这样,贝萤夏基本猜出什么来了,她一急,马上就扶着段西辞走去,同时回头朝苏恬静解释。 “恬静,他身体不舒服,我先扶他回去,改天再和你吃火锅。” 苏恬静站在那,怔了怔,不过,没阻止。 这旁,贝萤夏扶他离开后,到了人少的小巷,她担心地问。 “段西辞,你……” 男人一下背靠在墙壁上,他捂着心口,痛苦得更明显了。 “暗宴发作了。” 一听,贝萤夏直接怔住,吃惊地开口。 “怎么会?” 距离上次发作,并没有多长时间,甚至可以说,有点短,没想到,现在第二次发作,居然会缩短那么多时间了。 男人呼吸得越加深,他一把推开贝萤夏,朝那旁更深的小巷走去。 “没事,我自己呆一会就好。” 暗宴他是知道的,每一次发作,距离上次时间就会缩短,周而复始,最后,痛苦而亡。 这旁,贝萤夏看着,眉头皱得深深的。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上去了,接下来,白流苏过来了,电话是贝萤夏打的,用段西辞手机打的。 接上车的时候,白流苏透过后视镜看了段西辞一眼。 “还支撑得住吗?” 后座,段西辞软靠在那,他一手拳头紧紧握住,明显痛苦得很,只轻应一句。 “嗯。” 贝萤夏就坐他身旁,眼睛一直看着他,复杂无比。 等回了御王城后,还是那旁,贝萤夏陪了他一次,洗澡出来后,她系着睡袍的纽扣。 床上,段西辞静静昏睡。 看着他安静的容颜,贝萤夏眯了眯眼,最后,她又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外头的院子里,已经积满了雪,她脚踩白雪上,静静走着。 忽然,一团小黑影扑来,只见萌萌朝她喊。 “喵,喵……” 第914章 瞬间就想起了笨笨 看着它,贝萤夏怔了怔,然后,裂嘴一笑,她蹲身,将它抱怀里,一边走去,一边抚摸它的毛发。 “小东西,把毛发都弄脏了。” 萌萌用脸噌着她的手,特别可爱,见此,贝萤夏有些晃神,如果笨笨还在的话,就好了。 接下来,等段西辞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他站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头,却是见,贝萤夏已经在那堆起了雪人来,萌萌在她身旁玩耍。 看着这么暖的一幕,段西辞淡淡地勾唇。 不吵架的时候,真好。 想起白尊楼,段西辞瞬间又眯了眯眼,脸色沉重几分,他转身,朝这边走。 白尊楼已经夺贝贝了,看来,以后他得多防范一下这方面的事。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段西辞主动给她夹菜,说着。 “过两天,我给你配个女保。” 闻言,正吃着的贝萤夏不禁一怔,她挑眉,不解地看来,对于段西辞的友好,她却以为他在监视她。 “什么意思?” 男人看过来,浅浅地勾唇。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保证你的安全而已。” 贝萤夏没吭声。 晚上的时候,她坐电脑前,段西辞从书房回来了,推门进来,见她正玩着电脑,不禁一笑。 “看什么呢。” 等走到了,他前倾看了看,却是看见,贝萤夏居然在当当上选着书。 男人扫她一眼,笑话。 “你还看这种言情小说?” 座椅上,贝萤夏也没空理他,她选好了,一键购买,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开口。 “苏恬静今天说的,所以,我就买来看看。” 她选的是《法老的宠妃》,这本书非常出名,在寝室的时候,贝萤夏记得苏恬静曾经看过一次。 这旁,段西辞无奈地摇摇头,朝大床走去了。 “唉,你们这些女孩子呀……” 在床上一个躺下,段西辞看着天花板,一时却又静下来了,只见他在思考什么一般。 电脑前,贝萤夏关掉页面后,她转头看来。 见他这样,她怔了怔,然后,站起走过去,不解。 “段西辞,你怎么了?” 男人扫来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再次看着天花板的时候,他开口,语气却有些严肃沉重。 “贝贝,你跟那个白尊楼……” 刚好,她走到床边,见他问的这个,贝萤夏几乎当场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她坐下,伸手搭落他心口,注视他。 “段西辞,我喜欢谁,选择谁,你已经清楚了,不是吗?只是……” 贝萤夏慢慢垂眸,情绪有些低落。 “那条小宠物,让我想到了笨笨,看着它眼中的泪水,我就想起笨笨当初救我时它眼中的泪水。” 眼眶,已经红了,泪水在积蓄。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中闪过内疚,他一心想着抓住白尊楼,倒没想那么多。 他心中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了,有些无奈。 即使是这样,但,白尊楼,还有那个何逸,都是要灭掉的,虽然她会伤心,可,这一幕,她最终必须要面对。 段西辞心里悲哀,他感觉好不容易抓在手心的幸福,又要因他的原因而流失掉。 窗外,雪花在不断飘落,轻灵而动人。 萌萌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会传来,看来,它又在找笨笨了,也许它觉得奇怪,这段时间怎么没见笨笨。 房间内很静,两人再没有交谈过了。 漆黑的房子里,不见一点阳光,外头,段西辞的声音在传来。 “还是没什么进展吗?” 紧跟着,是顾北的声音在传来。 “嗯,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话音刚落,门一下被打开,房间内的灯光,也瞬间被打开,满室通亮,段西辞站门口,冷眼看着商忆梦。 这旁,商忆梦坐座椅上,静静的。 或许是被折磨得太久,她现在显得有些呆,倒像那些没灵魂的布偶。 但,她的身体无一丝伤,段西辞所谓的折磨,就是精神折磨。 门口处,男人挑了挑眉,他迈步走来。 “你还是打算这样耗下去吗?” 闻言,商忆梦眼眸动了动,她抬眸看他,泪水,瞬间就涌落,还是那副楚楚可怜样。 “西辞,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她毕竟是跟过他的呀,商忆梦以为,凭着这一点,他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对待自己的。 可,她还是高看了段西辞。 男人站她面前后,却是冷笑一声,含了一点讽刺。 “算了,别装,没意思。” 见他这样说话,商忆梦只能狠狠地瞪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这时,只见段西辞歪歪头。 “你的真名,叫什么?” 闻言,夏甘草一别开脸,干脆也不再继续演戏。 “夏甘草。” 段西辞见她终于肯说一句实话,还算满意般,倒点了点头,这时,他走到那旁,随意地把玩着那些东西。 “谁派你来的?” 听到这话,夏甘草眼神闪过复杂,她有些犹豫。 姜千雪的事情,当初她在接近段西辞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一旦让段西辞知道全部,说不定,姜千雪的结局会落在她身上。 思及此,夏甘草看过来。 “段西辞,其它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另一旁。 贝萤夏已经跟苏恬静在吃火锅了,欠她的火锅,终究要补回。 这时,苏恬静被辣得猛抽纸巾擦鼻子,还极爽快一般。 “贝贝,辣死我了。” 瞧着她那样子,贝萤夏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呀你。” 说话间,突然一人在两人的这桌落座,还很好心情地打招呼。 “嗨,两位美女。” 贝萤夏觉得这样的搭讪,极为轻浮,她哼了一声,完全不理盛凯诺。 “盛公子,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见她这样的态度,盛凯诺一怔,然后,说了她一句。 “你个小没良心的,忘记上次是谁救你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瞬间就想起了笨笨的事,人不禁有些失魂落魄,盛凯诺见她这样,一急。 “不是,我……” 可,贝萤夏慢慢低头,打断了。 “没事。” 虽说着没事,但,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呢? 盛凯诺收回视线,眼神有些凌厉。 “叶开那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第915章 你相信爱情吗? 贝萤夏一怔,抬头看来,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她觉得盛凯诺好男人,没了以往的那些轻浮。 她笑笑,真心感谢。 “谢谢你。” 见此,盛凯诺也露出笑容,两人对视,静静的,倒把苏恬静给凉一边去了。 吃完火锅出来,盛凯诺兴致很好地邀请着两人。 “两位小姐,接下来你们想去哪儿?” 贝萤夏想了想,她正欲开口的,不料,一辆车突然开过来,然后,嗖的一声刹车。 三人齐齐看去,却是见,严言推门下车。 一看到是他,苏恬静很高兴地冲过去。 “严言,你怎么会在这?” 严言冷哼一声,话不多一句,拉过苏恬静就走人,见此,苏恬静急了,挣扎着。 “严言,你怎么回事?” 可,他还是没说话,拉着苏恬静塞进车后,倒回头,冷冷地看了盛凯诺一眼。 这旁,盛凯诺只是接受挑衅地挑挑眉。 看着这种画面,贝萤夏有些呆,这时,严言收回视线,坐进了车里,然后,开车走了。 等他的小车开远后,贝萤夏才收回视线,她不解。 “严言是跟你有仇吗?” 闻言,盛凯诺收回视线,还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算不上什么仇。” 见他这样说,贝萤夏也只好不再多问了,忽然,盛凯诺传来声音。 “一起走走吧。” 贝萤夏看去,却是见,他已经绅士地伸出了手。 看着这一幕,贝萤夏犹豫一下,还是点头,两人漫步大雪中,现在的雪花,下得不大。 一边走的时候,盛凯诺一边笑着跟她说话。 “是不是我以前有点坏?” 这旁,贝萤夏一怔,她转头看去,盛凯诺一直含笑,很友好的样子,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 “坏,是有点了……” 但,她发现,他其实也有很友好的一面。 不远处,开车路过的司楠朗,刚好看到两人雪中漫步,见此,他眼神复杂了几分。 小车很快就驶去了,这时,司楠朗想想,他还是给段西辞拨了个电话。 刚好,段西辞接的时候,已经从商忆梦那儿出来了。 “喂?” 司楠朗叹了口气,还是没将贝萤夏的事情说出来,只如平常扯闲话一般。 “在干吗?” 闻言,段西辞笑笑,一边朝外走去,一边笑答。 “忙点事,怎么?” 小车内的司楠朗也笑,解释着。 “没怎么,去千娇百魅吧,喝两杯。” 他的邀约,段西辞从不拒绝,当场就一口答应了。 “好。” 千娇百魅内。 外头还是很热闹,但,包厢内,却安静得很,这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沙发上,段西辞端起一杯酒,他仰头喝了一口。 司楠朗就静静看着他,心头,却一直在想着贝萤夏跟盛凯诺的那件事,沉默好一下,司楠朗忽然开口。 “西辞,你相信爱情吗?” 像他们这样玩儿的主,是不会相信爱情的。 刚好,段西辞一口喝完酒,突地听到他这样的问话,还差点呛着,等缓过劲后,男人挑眉。 “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反常的感觉。” 司楠朗收回视线,端着酒喝一口,才懒懒地回。 “没怎么。” 见过太多分分合合,所以,如今面对段西辞和贝萤夏一事,他才没多少底,段西辞毕竟是他兄弟。 如果最终又要演变成分手的局面,他宁愿希望段西辞不跟贝萤夏有太深的感情。 另一旁。 贝萤夏跟盛凯诺散步至今,也聊了好久,这时,他转头看她,忽然伸出手去。 见此,贝萤夏一躲,男人的手,就僵那儿了。 他讪讪地笑笑,继续伸来,帮她轻拍掉那些积雪,解释着。 “我只是想帮你拍这个。” 肩头的积雪被拍落,贝萤夏静看,没吭声,盛凯诺拍好后,收回手。 他可能觉得尴尬,连看都不敢看贝萤夏。 “好了,我们回去吧。”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她刚走进门,就看见,茶几上放着快递。 杜妈听到脚步声走出来。 “贝小姐,是你的东西吗?” 贝萤夏笑笑,点头地走过去,她在那沙发前坐下,拆开快递看了,果然,是她从当当上购买的书籍。 另一旁,苏恬静的人,已经在水龙湾了。 这时,她手机响,是贝萤夏打来的,苏恬静便接过。 “喂,贝贝呀。” 电话里头,贝萤夏很高兴的声音传来,她翻看着书页。 “恬静,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见她有点神神秘秘的,苏恬静一挑眉,还好奇起几分,此时,只见苏恬静懒洋洋地窝沙发里。 “看什么?” 严言从楼上下来,苏恬静看他一眼,这时,贝萤夏的声音也从那头传来。 “是上次你看的那本。” 刚好,严言正在下楼梯,而且还快下到了。 不曾想,苏恬静突地一下惊叫站起,严言被吓一跳,只见,苏恬静赤着脚站沙发上。 “你也看了?” 看着她一惊一炸的,严言无奈地摇头,继续走下来,而苏恬静在这时,也坐下来了,跟贝萤夏聊着天。 严言走到的时候,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男人伸手过去,搭搂她肩头,苏恬静很乖顺地靠过来,落他心口上,见此,他勾勾唇。 “把电话挂了。” 可,苏恬静根本没理他,继续跟贝萤夏说着话。 那头的贝萤夏却是听到了严言的声音,见此,她一怔,下意识地问。 “恬静,是不是打扰到你跟严言了呀?” 苏恬静立马挥手摇头。 “没有没有……” 可,话都未容她说完,严言直接霸道地夺过她手机,一下挂掉了,见此,苏恬静瞪他。 “严言,你干吗?” 话音才刚落,她的唇瓣一下被封住,严言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苏恬静怔住,好一下都不能回过神。 这旁,严言捏住她的下巴,闭着眼睛轻吻,苏恬静眼睛睁得大大的,但,一下子,就缓缓闭眼了。 甚至于,她的手,主动缠上他的脖颈。 与此同时,严言也抱她,两人缠吻在一起,慢慢地,却是倒向了沙发。 浓情裂火间,苏恬静一下急急地别开头。 “不行,这里是大厅。” 太空旷了,给她不安全的感觉,见此,严言笑笑,一下抱起她,就朝楼上走去。 苏恬静窝他怀里,满脸通红,两手一直紧缠他的脖颈。 第916章 你说过不再吵架 刚入夜的时候。 钢琴前,贝萤夏静静地坐在那儿,她双手放在键盘上,视线看着琴键,也不知在想什么。 手机就在旁边的琴架上。 它静静的,如同贝萤夏一样安静,脚下,萌萌窝地板上睡觉,可能是地板有些凉,它在熟睡中,还瑟瑟发抖。 贝萤夏沉默一番后,她视线扫一眼那手机。 然后,她终究还是拿过手机了,看着屏幕,她这次只稍稍犹豫,就拨出去了。 先前的时候,段圣晚将号码存进她的手机里,所以,她是有段圣晚的号码的。 屏幕一直显示的拨打状态,可,仅一下,就传来对方通话中的状态。 她继续拨,却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段西辞推门进来的时候,故意放得很轻,脚步也放得很轻,贝萤夏一直忙着手机的事,根本没注意到这点。 等男人走到了,他忽然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笑。 “干什么呢?” 这旁,贝萤夏怔了怔,然后,立马一惊,伸手去抢手机,可,已经晚了,段西辞看到了画面。 只一眼,男人就沉脸了。 见此,贝萤夏皱眉,她停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段西辞看过来,脸色很冷,不屑地哼。 “这是打给谁?” 看着他这模样,贝萤夏皱了皱眉,然后,犹豫一下,定定地开口。 “段圣晚。” 果然。 段西辞其实有些心寒,他叹了口气,竟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还拿走她的手机。 座椅上,贝萤夏看着,没追去。 男人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这时,他坐下,视线扫了电脑的屏幕一眼,手顺势将手机放下。 四周很安静,没一丁点声音。 段西辞缓缓闭上眼,昨日的种种,似乎又浮现在眼前,虽然他跟大哥的关系,以前就不好。 但,却多少还是有点亲情在的。 现在因为贝萤夏搞成这样,段西辞觉得有些痛惜,却也不后悔。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男人直接睁眼看去,却是见,贝萤夏静静地站在那,她也不进来。 看着她,段西辞没发一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终,贝萤夏还是开口,语气有些闷闷。 “段西辞,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吗?” 他没吭声,贝萤夏便走进来,顺势将话说出来。 “你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可,如今的冷战,算什么?” 这句话,给段西辞重重一击,他心头颤了颤,瞳孔都为之睁大了一些,是呀,的确是他曾经答应的。 贝萤夏走到后,站他身旁。 男人终于释怀,他浅浅地勾唇,伸手过来,抓住了贝萤夏的两双小手。 因着她站着,他坐着,如此一来,段西辞此刻,便只能仰视贝萤夏。 “贝贝,对不起,原谅我先前的行为。” 贝萤夏闷闷着嘴,虽然让她原谅他,但,简单的一句对不起,还不够。 这时,只见她仰仰下巴,说。 “不行,你必须为小家伙一死道歉。” 听到她这个要求,段西辞怔了怔,向她道歉还行,但,如果是向那狐狸道歉,段西辞似乎有点不乐意。 他脸色有点不爽,一副别扭状。 “凭什么要我向它道歉?” 一别头,男人态度坚决。 “不道。” 贝萤夏瞪眼,他不道,她就不原谅他,提醒。 “无论你跟白尊楼有什么仇恨,但,小家伙是无辜的,就跟笨笨一样,段西辞,你就当它是笨笨,认真道个歉吧。” 提起笨笨,男人怔了怔。 他眸色有些复杂,犹豫一下,却是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就势跪在她面前了。 对面,段西辞仰视她。 “贝贝,对不起,那个狐狸,我并不是有心杀它的。”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贝萤夏一笑,然后,她接受。 “好,我原谅你了。” 闻言,段西辞浅浅地勾唇,眼角笑成月牙,其实,不就道个歉么?只要她不再跟他闹别扭,段西辞觉得无所谓。 夜色深了点后。 床上,贝萤夏面朝床边躺在那,背部完全露出。 段西辞跪着坐在她身旁,两手,按摩一般帮她弄着,贝萤夏嗯嗯地发出舒服的声音。 “段西辞,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听到她问,男人看她一眼,然后,笑。 “早就会了,只是,先前没空帮你活络而已。” 他按摩着她的背部,让贝萤夏觉得很舒服,就跟那些养生馆一样,简直太爽了。 沉默了一下后,贝萤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只见她虽然是闭着眼睛,但,眉头微微皱着,这时,她开口。 “段西辞,白尊楼他……” 终于,不该问的,果然还是问出来了,段西辞正按摩着的,现在一听她这话,动作明显一停。 贝萤夏也感受到了,但,她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沉默一下,动作恢复,他眼神冷厉几分,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温和。 “白尊楼涉黑。” 一句话,就可解释一切,贝萤夏听着,心头一颤。 而男人,在这时又再传来声音。 “何逸是白尊楼的人,同样涉黑。” 这下,贝萤夏没吭声了,只是,眉头越皱越紧而已,没想到,何逸竟然是白尊楼的人,现在也可解释先前那么多次的事情了。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贝萤夏一时没想到的。 “贝贝,何逸是白尊楼的人,姜千雪,是听何逸的命令靠近我,也就是说,姜千雪,其实是白尊楼派来的。” 一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口有些凉。 段西辞想表达什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她也想到了这点,白尊楼喜欢她,所以,派别人来拆散两人。 就在她一直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段西辞的声音又传来。 “那个商忆梦,或许,同样是白尊楼派来的。” 然而,贝萤夏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觉得有些累,一些很残忍的事实,她却不想接受。 “段西辞,别再说了。” 男人扫向她,见她安静着,他眼眸动动,这时,他的手,摸着搭落她肩头。 感觉到他的需要,贝萤夏不愿意地动了动。 “累。” 见此,段西辞无奈地叹口气,没再继续下去了,他重新帮她按摩背部,贝萤夏享受地趴着。 夜深人静时,段西辞扫她一眼。 这时的贝萤夏,已经一动不动了,他笑笑,伸手去将她翻过来。 第917章 其实大家都心知 在熟睡中,贝萤夏仍然多少有些知觉一般。 “嗯,嗯……” 发着奇怪的鼻音,段西辞笑了笑,一边哄着她,一边将她翻躺好。 “乖了,好好睡觉,我不打扰你。” 等翻过来后,他为贝萤夏拉好被子,静静看着她笑。 床面上,贝萤夏呼吸浅浅,已经进入熟睡的地步,按摩有助于人更快地进入熟睡,看来,的确不假。 窗外的雪,仍旧在飘落。 段西辞并没马上睡觉,而是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他静静地看着外头的雪花,它们是那么白。 “该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了。” 他跟白尊楼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第二天。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贝萤夏端着牛奶小小喝了一口,牛奶有些烫,喝入肚子里,暖暖的。 男人扫她一眼,主动拿起一块餐包递过去。 “喏,吃吧。” 见此,贝萤夏一怔,然后,笑了笑,她接过,便啃起来了,一边啃着餐包,一边喝着牛奶。 男人收回手来,他拿起另一块,啃一口,便随意地问。 “贝贝,你在雅乐轩,还有多长时间?” 见他突然问这个,贝萤夏转头看去,含了一点不解,段西辞也看来,却并没解释,看来,是真的在随意而问。 贝萤夏收回视线,心中暗自想了想,便回答。 “还有一年半。” 一共三年,她现在读了一年半。 闻言,段西辞明白地点点头,收回视线了,也没再说什么,原来,她还有一年半呀。 可,在贝萤夏心中,却不这么想。 她吃着餐包的时候,一直心事重重,因为,贝萤夏想起了段西辞以前的一些癖好。 如果她读完了,她是不是就老了?段西辞会这样问,想问的意思,会不会就是这个? 一直到雅乐轩的时候,贝萤夏脸上都没露过笑容。 苏恬静走进来,一看见她,马上露了笑容。 “贝贝,早晨。” 闻言,贝萤夏看去,见苏恬静那么高兴,她闷闷地收回视线,懒淡应了一句。 “早晨。” 两人太熟,贝萤夏的一举一动,是瞒不过苏恬静的。 这时,苏恬静走到后,将东西放桌面,就朝她走过来,双手撑桌面上,看着贝萤夏。 “贝贝,你这是怎么了?” 贝萤夏看去,她还是闷着,心情并没有太好的样子。 “恬静。” 那旁,苏恬静点点头。 “嗯,你说。” 座椅上,贝萤夏看着她,闷声问出。 “你说,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嫩的?” 一听,苏恬静起初还怔了一下,紧跟着,她就想到了什么,直接笑了,用手肘撞撞贝萤夏,调倜。 “怎么?是指你家那位吗?” 关于段西辞以前的那些劣迹,苏恬静早有耳闻,这旁,贝萤夏闷闷地低头。 “今天,他突然问我还有多长时间毕业。” 闻言,苏恬静直接哈哈大笑,其它的同学看过来,察觉到后,苏恬静又觉得尴尬。 她讪讪地向其它同学解释。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 收回视线后,苏恬静看向贝萤夏,笑话她。 “你担心什么?担心一毕业,他就不要你了?” 闻言,贝萤夏摇头。 苏恬静便直接一拍掌,说。 “那不就行了?那你担心什么?” 这旁,贝萤夏收回视线,她叹了口气,干脆两手交叉放桌面,下巴靠手肘上,略趴那儿的样子。 “恬静,你我都是经历过的人,现在这社会上,真正的好男人,只有万分之一,段西辞是不是入选,现在谁也不知。” 不然,他今天干吗那样问? 这旁的苏恬静怔了怔,自行联想到了严言,眼神也有些复杂了。 男人都喜欢嫩的,如果她毕业了,严言还会不会喜欢她,现在连苏恬静也说不准了。 中午的时候,一出校门口,苏恬静就看见严言了。 小车旁,男人在微笑朝她招手。 苏恬静转头,跟贝萤夏告别。 “贝贝,我先走一步。” 见此,贝萤夏点头,拍拍她肩头,示意。 “嗯,去吧。” 于是乎,苏恬静便走去了,来到小车旁,男人主动为她拉开车门,可,苏恬静似乎不太领情,冷哼一声,才坐进去。 严言怔了一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记得,自己今天并没惹着苏恬静呀。 带着不解,他朝那边走去了。 坐进车后,男人在发动小车开去的时候,也扫她一眼,问。 “恬静,怎么了?” 副驾驶座上,苏恬静斜眼扫来,显然还是不高兴,这时,她似乎想好了,干脆转身看来,面朝他。 “严言,我问你。” 男人听着,没插嘴。 “你们男的,是不是喜欢嫩的?” 闻言,严言一怔,他瞬间就笑了笑,随意地回答,一时根本没多想。 “不喜欢嫩的,难不成还喜欢老的?” 不曾想,苏恬静听后,直接气炸了,她愤怒地看着他,久久没说话,严言察觉出了,猛一踩油门,瞬间就将小车停路边了。 他转头看来,眉头有些皱,担心。 “恬静,怎么了?” 然而,苏恬静收回视线,却是没说话,只是,眼眶有些泛红而已,泪水隐隐在积蓄。 严言一急,马上双手抓着她的肩,摇。 “恬静,到底怎么回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句说错,这旁的苏恬静一下转头看来,泪水也在瞬间掉落。 “严言,是不是我老了以后,你就会不喜欢我了呢?” 听到这话,严言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问的那句是什么意思,见此,现在直接轮到严言怒了。 他一个收回视线,直接别开身,都不想看苏恬静了。 “恬静,下次你说话,能不能直点?” 说着间,男人愤怒地转头看来,很生气。 “如果我反应再慢点,落你圈套中也说不定。” 苏恬静没吭声,只是,眼眶依旧红着,见此,严言又有些心疼,他伸手帮她擦拭,解释。 “好了,如果你不放心,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行了吧?” 闻言,苏恬静怔了怔,却是见,严言浅笑。 “我们结婚吧。” 对于女人,一辈子的归宿,无非就是婚姻,苏恬静听后,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严言也不容她说了,已经凑过去,以嘴堵住她的唇。 车内,散发了一股甜甜的味道。 第918章 只是害怕年老色衰 另一旁,贝萤夏已经坐在车内了,不是段西辞来接的人,是司机来接的她。 段西辞很忙,不可能天天来接她,贝萤夏能理解。 小车内放着音乐,她听着,心头却有股淡淡的哀愁,刚好是那首最近很红的歌。 这时,贝萤夏看了眼司机,不禁问。 “司机,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嫩的?” 突然听到贝萤夏这样问,司机起初还怔了怔,然后,他想了一下,不禁笑。 “贝小姐,男人不喜欢嫩的,难道还喜欢老的吗?” 他哈哈大笑起来,刚好,前方红绿灯,司机不得不停车下来等待,然而,贝萤夏听后,却静静的,一声没吭。 原来,男人真的喜欢嫩的。 想起段西辞今早问的那句,贝萤夏心头多了一层担心。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家里忽然多了一人,段西辞坐沙发上,那女的,正静站他身旁后方。 看着陌生的身影,贝萤夏疑惑。 段西辞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不禁转回头,一见是她,他直接浅笑。 “贝贝,回来了?” 他有空在这里,却没空去接她,贝萤夏眼神复杂,态度敷衍。 “嗯,回来了。” 男人站起,那女也跟上,这时,走到后,段西辞看了看身旁之人,那女的马上往前走一步,尊敬地弯身行礼。 “贝小姐好。” 她疑惑地看着,段西辞浅笑解释。 “这是沐书安,以后,她会负责照顾你。” 这位,就是段西辞为她找的贴身女保了,贝萤夏挑挑眉,她扫了沐书安一眼,态度淡淡。 “你好。” 沐书安浅笑弯身,算是回礼。 然后,段西辞拉过贝萤夏,沐书安暂时退下,两人走到沙发旁坐下,他勾勾她鼻子,笑。 “以后,你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上次的白尊楼劫人一事,段西辞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一次,贝萤夏听着,没吭声。 下午快临近上课的时候,贝萤夏迟迟没有出来。 段西辞站楼下朝她喊了一声。 “贝贝,要迟到了,你还不下来?” 刚好他也要去公司,可以顺道送她一趟,可,贝萤夏没吭声,也不知在房内干什么。 段西辞皱眉,想了想,还是朝楼梯口走去。 等来到房门口的时候,他扭开门,却是见,贝萤夏安静地躺大床上,膝盖以下可以弯曲的部分,垂放在床边。 她张开双手摆成大字,静静看着天花板。 见她这样,段西辞不解,朝她走过去的时候,问。 “又怎么了,这是?” 贝萤夏甚至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不理,男人走到后,站定在那,看着她,有些无奈地叹气。 “倔脾气又犯了是不?” 闻言,贝萤夏终于扫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的同时,也缓缓闭上眼睛。 “心累,不想去雅乐轩了。” 倒有点赌气的成分,段西辞挑挑眉,走过来,他顺着压她身上,贝萤夏挣扎,可,男人还是成功地用两手支撑在她身旁。 俯视着下方的贝萤夏,段西辞忽然低头强吻。 然而,贝萤夏用手抵他胸膛,用力推开,还侧头躲闪,不想跟他接触。 “段西辞,放开。” 男人不管,并且,在床上,她是永远斗不过段西辞的。 没一下,段西辞就直接擒住她的小嘴了,贝萤夏被逼与他接吻,她心头有点犯恶心,强忍着,也不打开唇瓣。 所以,男人只能吻她的唇瓣,探不开她的小嘴。 吻了一下后,段西辞放弃,抬头看她。 “闹什么情绪?” 身子底下,贝萤夏叹口气,却是伸手抱住他的背,段西辞配合地压低身子,脸埋她脖颈间,只见贝萤夏看着天花板。 “段西辞,要是我老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在社会,也生活了那么久,贝萤夏多少知道过一些,中年,是男人最易发生背叛的时候。 因为,原配妻子在这时,已经是年老色衰。 外头彩旗飘飘,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住?段西辞知道她是担心这点后,不禁觉得好笑。 他抬头,静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对视。 “是因为我早上说的那句话吗?” 段西辞是聪明人,前后一联想,基本就能猜到,见此,贝萤夏点头,直直地问。 “你会嫌弃我吗?” 男人有点无奈,他再度将脸埋入贝萤夏的脖颈间,传来的声音,有点闷音。 “贝贝,你让我该怎么说你?” 说着间,段西辞却是忽然狠狠一咬,贝萤夏瞬间觉得脖颈大痛,她低低闷哼出声,眉头都皱起了。 “嗯……” 段西辞没马上松口,而是狠咬出一个牙印后,才抬头,看着她。 “我不知怎么说服你,说的誓言,你也未必会信,只是,贝贝,我仍旧想说,相信我,我爱你,这就足够。” 他这话,比誓言还不值得信任。 贝萤夏觉得失望,都表现在脸上了,见此,段西辞皱眉,想了一下,忽然开口。 “既然这样,贝贝,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恩师说,他的身份,不可以随意暴露,可,段西辞想着,她都是自己妻子了,也应该向她说的。 下方,贝萤夏听着,静静的。 就在段西辞想说出来的时候,外头,杜妈的声音却传来,不适宜地打断了。 “段少,贝小姐,你们再不出来,可能就要迟到了。” 闻言,段西辞一挑眉。 贝萤夏也怔了怔,被打断了,段西辞也没多少兴趣再说,他起来。 “晚上再告诉你吧。” 见此,贝萤夏只得点头,也跟着起来了,推门出来的时候,杜妈正上楼,可能是来敲门。 一见两人出来了,杜妈微笑着打招呼。 “段少,贝小姐。” 两人齐齐点了点头,便走去了,这旁,杜妈也转身下楼。 下午去到雅乐轩的时候,趁着课间的休息时间,苏恬静闷闷地将那件事告诉了贝萤夏。 “贝贝,严言说,想娶我。” 一听,贝萤夏正咬着吸管的,现在不禁差点呛住,她震惊看来。 “真的?” 苏恬静转头看来,点了点头,然后,闷闷地又低下,有些主意未定一般。 “可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他。” 女孩总是这样,未得到之前,就会各种不安,生怕对方离开自己,可,得到了,又犹豫,各种担心以后会怎样。 第919章 说得他都起一丝兴趣 这旁,贝萤夏有些理解她的心情。 只见贝萤夏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远处,淡淡地笑了,捧在掌心的奶茶,暖暖的,很舒服。 “我当初嫁给段西辞的时候,也是这样,各种担心。” 苏恬静看过来,似乎无头苍蝇,拿不定主意。 “贝贝,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听着,也没有吭声,想了好一下,贝萤夏却突然转头看苏恬静了,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对方。 “嫁吧。”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让苏恬静怔住。 既然贝萤夏都这么说了,苏恬静相信她的眼光肯定不会差,想了想,然后,也决定了,重重点头。 “好,今晚我就回复他。” 终于,她嫁人了,苏恬静也嫁人了,贝萤夏希望,两人都能活得开心。 严言那个人,贝萤夏不太熟,但,想着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是因为,在苏恬静身旁出现的男人中,只有严言是最有权势的,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帅气多金,有钱有势。 傍晚的时候。 贝萤夏刚走出来,司机已经在那等候了,沐书安也在。 她朝两人走过去,却是在这时,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那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的,她认识,还是班里的。 至于男的,也有点认识,不正就是当初的伴郎,牧流川么? 见此,贝萤夏停下,那旁的沐书安看见了,一怔,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见是牧流川,她也同样怔了怔。 牧流川似乎是没注意到两人,他为那个女孩拉开车门。 然后,对方坐进车内,他关上,绕着走过去,又坐进去了,接下来,小车缓缓开去。 看着这一幕,贝萤夏皱眉。 难道,那个女孩,也跟她一样,被有权势的男人看上了? 就在这时,沐书安已经朝她走过来了,微笑。 “贝小姐,快上车吧。” 闻言,贝萤夏看去,然后,她点点头,倒是迈步走去了,只是,边走边疑惑开口。 “那个,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么?” 沐书安一怔,然后点头。 “是牧少爷。” 他跟段西辞也熟,不过,不是像司楠朗他们一样,至于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沐书安也不太清楚。 贝萤夏没再吭声,坐进车内,心内一直想着,待会段西辞会对她说什么。 接下来,回到御王城后。 段西辞的人还没回来,她坐沙发上等着,心里有点期待,杜妈在厨房忙活,时不时传来水声。 一切都是美好的。 在等待中,段西辞如期归来,他一进门,贝萤夏就转头看去,高兴。 “回来了?”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点头。 “嗯,回来了。” 等他走到后,在贝萤夏的身旁坐下,这时,他伸手搭来,落她肩头。 “怎么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贝萤夏正欲提醒他中午之事,可,她突地又想起牧流川的事情来,不禁暂放一旁,说起牧流川的事情。 “对了,段西辞,你还记得那个牧流川不?” 见她提起这个人,段西辞挑挑眉。 “怎么了?” 牧流川,他自然记得,这旁,贝萤夏如实说出。 “今天傍晚,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他了,他还接了一个女孩。” 然后,她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的曾经,便默默低头,语气也有些别扭。 “就跟你我当初一样。” 段西辞明白她指什么,其实,贝萤夏无非就是想问,牧流川是不是包了她们学校的女生而已。 虽然这件事,段西辞也不知道,不过,他觉得无所谓一般。 “那又怎样?你想表达什么?” 这种事,已经不出奇了,再者,有些女孩,是主动与乐意的,那个女生,心头是怎样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贝萤夏听到他语气的平静,不禁立马抬眸,瞪眼。 “她是我们班里的,我还认识她。” 现在可好,遇到熟人了,段西辞终于起了一点点兴趣,笑。 “这样啊?那你说说,那个女孩平时怎样?” 提起她,贝萤夏倒怔了怔,然后,努力回想,这才开口。 “她呀?” 似乎是想到了。 “人其实挺安静的,在班内,也没见她怎么说过话,属于文静类的一方面,不像我跟苏恬静,我俩还有点脾气,她属于完全无脾气的那种,记得一同学不小心弄脏她衣服,她只是轻飘飘地说句无所谓,就转身走人了。” 说得段西辞都起一丝兴趣。 看着他思考的模样,贝萤夏反应过来,再瞪眼。 “段西辞,你什么表情?” 他扫了她一眼,毫不顾忌就说出。 “我倒想亲眼看看你所说的那个女孩,到底长什么样。”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没吭声,只是看着他而已,段西辞见她用这种眼神,一笑,伸手勾了勾她鼻子。 “想到哪儿去了?” 她冷哼地别开头,不想理他,段西辞肯定对人家有意思了,不然,干吗会想看? 男人见状,叹口气,将她搂入怀。 “好了,这点醋都吃,真拿你没办法,放心吧,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刚好杜妈端着食物出来了,朝两人笑。 “段少,贝小姐,可以吃饭了。” 一见有吃的,贝萤夏马上走过去,馋极了,然而,看到大鱼大肉,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些反胃口。 坐下后,贝萤夏皱皱眉。 看到有西红柿汤,她还是先喝起西红柿汤来,这旁,段西辞为她碗里夹了鱼肉。 “这是酸甜鱼。” 她现在的确有点想吃酸的,开胃,但,看到鱼肉,她却不想吃,皱眉了。 “不要。” 说着,她又喝了口汤,酸酸的,也甜甜的,真好喝。 段西辞看着,没吭声,等贝萤夏喝完后,她放下碗头,男人却在这时开口。 “贝贝,明天你不要去雅乐轩了,上午去医院看看。” 一听,贝萤夏就觉得疑惑。 “为什么呀?” 可,等她自己说完后,再看着段西辞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贝萤夏又直接怔住,呆呆开口。 “段西辞,你的意思是?” 男人却直接点头。 “嗯,去看看吧。” 贝萤夏呆着说不出是惊还是喜,会是吗?这个时候来孩子,也来得太意外了点。 想了想,贝萤夏最终还是点头了。 “好。” 第920章 去香港 这旁,男人静看她,忽然又开口,语气有些严肃。 “贝贝,这一次,可不许出现任何意外,懂?” 她知道他还在介怀上次的孩子事件,贝萤夏只得点头,应。 “嗯,知道了。” 闻言,男人才露出笑容,将肉类端开了,将素菜端到她面前。 “杜妈,将荤菜撤下。” 见他这样,贝萤夏犹豫。 “段西辞……” 她吃不了,可,他要吃呀,贝萤夏想说,其实不用这样的,然而,段西辞固执。 “没事,你不是看着难受么?” 贝萤夏没再吭声了,心头却暖暖的,为了她,他宁愿不吃肉,单这一点,足够让她感动。 接下来。 晚饭过后,各忙各的,贝萤夏洗过澡,窝床上,拿着她的书在看,段西辞在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在那又忙了好一下,贝萤夏仍然见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可,他似乎忘记了,他今晚应该有事要跟她说的。 贝萤夏暗暗扫他一眼,然后,喊。 “段西辞……” 有些犹豫的尾音,男人坐电脑前,听到声音看过来,不解。 “怎么了?”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贝萤夏郁闷。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他本身就忘记什么事了,中午可说得好好的,现在他居然不记得。 可,即使贝萤夏已经提醒,段西辞仍然没想起一般。 他一脸疑惑不解。 “什么事?” 这下,贝萤夏已经不是单纯的郁闷那么简单了,简直郁闷到极点的地步。 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什么事,难道他真忘记了? 贝萤夏干脆直接提醒。 “你中午说的。” 可,这个大傻瓜,居然还没有想起来,还是那副疑惑表情。 “中午?中午什么事?” 听到这话,贝萤夏气得瞪眼,她冷哼一声,干脆不理他,低头看她的书了,肯定是故意忘记的。 座椅上,段西辞笑了笑。 他关掉网页,站起朝她走来,解释。 “行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指什么。” 贝萤夏看来,段西辞走到床边,在那坐下,他一手搭落她小腿上,因为被子盖着她的腹部以下,所以,他的手掌,接触到的便是小腿处的被面。 这旁,段西辞冲她笑笑。 “你想知道,那我就说与你听。” 以前还不方便说,可,现在段西辞觉得,是时候告诉她这些了。 然而,在他正欲开口的时候,桌面的手机,却又忽然响起,打断总是来得那么不及时。 段西辞转头看向那旁的手机,床上的贝萤夏也看过去,犹豫一下,段西辞还是站起,走过去了。 拿过手机后,一看到来电号码,男人的脸,瞬间严肃。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朝门口走去,同时接听。 “喂,恩师……” 出去后,男人反手关上了门,贝萤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她疑惑着,也知道,他的上头貌似有个恩师。 不过,她一直没见过而已。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段西辞才进来,贝萤夏看书的眸子,抬起扫他一眼,男人走过来,出声。 “贝贝,想旅游吗?” 一听,贝萤夏怔了怔,她看向他,不解的时候更有点惊喜。 “旅游?” 男人浅浅勾唇,点头。 “嗯,对,就是旅游。” 走到了,他在床边坐下,伸手过去搭那被面上,看着她,解释。 “去香港,怎么样?” 贝萤夏从没去过香港,她被弄得有点心痒痒,可,想着学业,不禁又有些犹豫。 “段西辞……” 这个男人,当真了解她,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他就会看懂,男人笑笑,手拍拍被面,安慰示意。 “别担心,雅乐轩的事情,暂时放一旁,我们先去香港旅游。” 见他都这么说了,贝萤夏一高兴。 她直接扔掉书,站起在床上乱蹦,拍着手。 “耶耶耶……” 未认识段西辞之前,以前贝萤夏就听班里同学说过了,香港是个好玩的地方,她真想去那里见识一下。 并且,就她所知,苏恬静喜欢的那本《法老的宠妃》作者,就住在香港。 坐床边的男人看着她蹦成这样,只是笑笑。 现在她肚子那么平,他才让她蹦,如果肚子真的怀了孩子,她敢这么蹦,他保准收拾她。 两人说好去香港,但,也没有这么快。 香港是个敏感的政治区域,办签证最严,所以,等签证需要一定的时间。 第二天的时候。 段西辞原本是让贝萤夏自己去医院检查的,但,因着昨晚的突然去旅游一事,他今天亲自送贝萤夏来的医院。 检查完毕后,果然是中了。 一同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段西辞一直看着手中的检验单,确认再确认。 贝萤夏都看不下去了,叹口气,一把夺过检验单。 “段西辞,别看了。” 男人回过神,冲她笑笑,然后,他收回视线,心头有种说不清是喜还是忧的感觉。 昨晚恩师来电,他说,据那边的消息,白尊楼最近出现在香港。 所以,才有今天的去香港旅游一说。 走到小车旁,段西辞拉开车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下,看向贝萤夏,冲她说一句。 “贝贝,我忽然又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你去香港了。” 闻言,贝萤夏觉得奇怪,她不解。 “为什么这样说?” 男人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拉开车门坐进去了,放她留在石竹市,没自己盯着,段西辞觉得不放心。 除非将她关在家里不出门,只要她出门,就铁定给别人造成机会。 可,如果带她在身旁,她就必须得跟自己去香港。 犹豫到最后,段西辞连同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贝萤夏坐进来后,她关门的时候,也不解地追问。 “段西辞,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不想让我去香港?” 主驾驶座上的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只是浅浅笑笑,敷衍。 “不是怀了孩子吗?怕你累着。” 送贝萤夏回御王城的时候,段西辞没多呆,转眼又去了千娇百魅,似乎,这儿就是他们几人碰头的地方。 包厢内。 司楠朗人坐这旁的沙发上,他皱眉,问。 “白尊楼出现在香港?” 第921章 冬天不下雪 顾北坐段西辞的身旁,白流苏坐得较远,两人听着,没吭声,这时,段西辞朝司楠朗点点头,脸有凝重之色。 “嗯,是的。” 说着,段西辞直接掏出手机,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随意划几下。 男人将手机放桌面,众人靠过来。 只见段西辞点击放大,一边指着地形,一边看向众人,解释。 “香港靠海,白尊楼会出现在那儿,总感觉有点奇怪。” 他跟几人在这边密集商量着这件事,另一旁,贝萤夏在御王城,她已经高兴地打着苏恬静的手机了。 “恬静,我怀孕了。” 一听,苏恬静大惊,呆了好一下,人才反应过来。 “真的?” 贝萤夏的人,坐沙发上,她高兴得很,可能犯懒,人直接躺倒下来,舒服地窝沙发内,笑。 “真的,来得好意外,连同我都不知道它竟然来了。” 电话那头,苏恬静听着,在惊喜之余,也有些感叹,联想到了自己,她低头,摸摸小肚子。 “要是我也怀孕就好了。” 可惜,她跟严言的避孕措施一直做得很好,所以,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那头的贝萤夏笑了,调倜她一句。 “要不,你也跟严言要一个?” 然而,苏恬静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贝萤夏想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要跟段西辞去香港的这件事。 她不禁将事情说出来,问。 “恬静,我跟段西辞过几天要去香港旅游了,你跟严言要不要一块?” 贝萤夏最喜欢热闹了,旅个游她也要拉帮结派。 那头,苏恬静扑哧一声笑出,骂她。 “算了,小呆瓜,我就不跟着去凑你们的热闹了,旅游这种事,本该是甜蜜的,有电灯泡在,可不是什么好事。” 见她说得在理,贝萤夏只能点点头。 接下来,段西辞还没回来,贝萤夏就在家里收拾,她也不知道具体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飞机票不用担心,随时都可以买。 就是签证最麻烦,段西辞的签证也比较容易,就她的麻烦,要回老家弄一大堆的东西。 当段西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一进门,刚好杜妈也从厨房出来,手头端着一盘葡萄,正准备摆放茶几那儿的。 见段西辞回来了,杜妈微笑。 “段少。” 男人点点头,四周扫视一下后,在没见到贝萤夏,不禁挑眉。 “贝贝呢?” 闻言,杜妈将葡萄放下,同时努努头,示意。 “在二楼,刚才上去看过她一遍,在收拾,貌似为旅游的事情准备着。” 段西辞点头,路过,顺手端走葡萄,朝二楼走去了,一路摘着来吃,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等到了,男人打开门。 只消一眼,段西辞就看见贝萤夏了,她果然在忙活,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放地板上,各种往里塞着东西。 男人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同时无奈地摇头,叹气。 “你们这个女孩呀,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这旁,贝萤夏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忙活着收拾,她站床边,拿过那几本书看一眼,犹豫一小下,还是将它塞进了行李箱。 然后,趁着空闲的时候,才有空回答段西辞一句。 “不是要旅游吗?不收拾,怎么旅游?” 段西辞走到电脑桌前,他一把拉过椅子坐下,将手头的那盘葡萄放下,随手摘来吃。 因着天是冷的,这个时候吃葡萄,便也有些冷,入口冰凉冰凉的感觉。 “贝贝,你收拾得那么多,到时过机检,人家会以为你要移民,可能会直接不让你上机。” 一听,吓了贝萤夏一跳。 她连忙转身看来,很明显是真的担心这件事一般。 “那怎么办?” 男人耸耸肩,应。 “轻装上阵呗。” 其实根本不需要带那么多东西的,随身带一些就足够了,段西辞是最怕麻烦的人,他可不愿大包小包地拎着,丢脸死了。 闻言,贝萤夏闷闷收回视线。 看着已经快装满的行李箱,她叹口气,只能又将东西全部拿出。 这旁,悠闲吃着葡萄的段西辞在看着她收拾的时候,一边又说另一件事,免得她到时一惊一炸的。 “对了,贝贝,到时,司楠朗和白流苏、顾北几人可能都会在。” 听到这话,贝萤夏正蹲在那将东西搬出行李箱的,现在,直接一怔,也不搬了,直接放下,她没站起,只是转过身来而已。 “他们也去?不是就我们两个人么?” 贝萤夏一直以为,就两人的,所以,苏恬静拒绝不当电灯泡,她当时才没说什么,现如今,根本没差别嘛。 座椅上,段西辞眼眸动动,又想起了白尊楼。 这次去香港,是打着两人要旅游的旗号去的,但,真的目的,却根本不是去旅游。 男人没告诉她这点,只淡淡解释。 “他们都会去,不过,不和我们一起登机而已。” 见此,贝萤夏有些闷,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收回视线,继续忙活她的了。 男人一直在那坐着吃葡萄,看着她收拾。 窗外依旧是大雪,这个时候飞,出行会有点不方便,不过,也不是飞不了,航班还是能照常的。 等签证的问题,不需要几天。 凭着段西辞这样的人脉,贝萤夏的签证很快就弄下来了,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机票也订好了,到时间就可以出行。 贝萤夏最后还是听了段西辞的话,没拿多少东西,真正的轻装上阵。 赶去机场的那天,雪下得大了些,坐在小车内,一路上都可看到工作人员在处理路面积雪。 后座上,贝萤夏静静靠在段西辞心口。 他抱着她,这时,贝萤夏懒懒的,可能是因为冷的缘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怎么活跃。 “段西辞,我们去旅游几天呀?” 男人挑挑眉,其实他也说不准,只能用手拍拍她肩头,应。 “不知道,看心情,想旅游几天就旅游几天。” 顿了顿,他低头看她,又笑。 “香港的冬天不下雪,你知道吗?”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抬头,有些回不过神来,对哦,一直呆惯了石竹市,也习惯这边的气候,所以,香港不下雪的事情,她居然忘记了。 贝萤夏裂嘴一笑,高兴。 “不下雪好呀,我还嫌下雪太冷了呢。” 第922章 是福是祸未知 上机的时候,人群涌动,她两手紧紧缠着段西辞,就跟熊抱树一般,生怕自己走丢。 男人笑着,搂搭住她的肩头。 “走,上去。” 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后,段西辞将食物递给她,提醒。 “知道你有点晕机,吃吧,睡一下,可能就不会那么难受。” 贝萤夏点头,她吃着零食,窝靠在段西辞的心口,男人抱着她,视线看着窗外,飞机已经在缓缓起飞了。 看着外面的大地,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 此趟去香港,是凶险还是平安,他也说不好,毕竟,他再强大,终究是人,不可能像神一样预知后事。 从石竹市飞香港,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一下子就到了。 下机的时候,看着地面干干净净,无一片雪,贝萤夏觉得特别地新奇,她伸手接,看着天空,笑。 “段西辞,你看,真的没有雪呀。” 看着她这傻样,段西辞无奈地摇摇头,拉着行李箱走去,示意。 “走吧。” 其实,行李箱的东西不是他的,段西辞几乎空手过来,里头装的,全是贝萤夏的东西。 女孩出个远门,就是麻烦。 明明可以买的东西,非得来回搬提,段西辞真搞不明白她们这些女孩到底怎么想的。 住处很快就被安排好了,没住酒店,还是住别墅。 看着新家,贝萤夏有些惊讶,她站门口前笑着,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物。 可能因为香港的历史原因,所以,这儿的住房,颇洋气。 屋子的建造,是中西结合式的。 那旁的墙壁,爬满了一片爬山虎,青绿得很,根枝又透着老气,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下人已经接过行李箱拖进去了,段西辞见贝萤夏还发呆,不禁伸手拉她。 “好了,进去了。” 因着这儿较远,衣服也不用穿那么厚了,一进去,贝萤夏首先就换了件比较薄的。 沙发上,她捧着柠檬茶在喝,手心暖暖的。 段西辞打电话去了,也不知道忙什么,贝萤夏没空管,反正,他就是这样,有时候神神秘秘的。 跟他这么久,她发现自己根本没了解过段西辞。 这时,贝萤夏看看地面。 很好,跟御王城的情况差不多,就是,如果萌萌在就好了,那样,就真的跟御王城一模一样了。 段西辞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打完电话了。 他一边放下,一边对贝萤夏笑。 “贝贝,下午带你出去看海怎么样?想去不?” 闻言,贝萤夏回头看他,既然是来旅游,自然是要好好地玩了,她立马就点头同意。 “好。” 下午的时候,段西辞果真带她出去了,这个倒不是任务,而是真的去玩。 他想给她多一些快乐,而旅游,是最能制造浪漫的方式。 海风有些冷,还带点咸味。 不过不打紧,两人还是玩得很快乐,一艘大邮轮上,段西辞拉着她穿越人群,在靠近船边的位置坐下了。 服务员端来饮品,这个时候,都是推行热饮。 两人面对面而坐,贝萤夏一手拿着吸管,正吸着杯里的奶茶,对面,段西辞见了,不禁笑笑。 他顺势拿过手机,对着贝萤夏拍了一张,等察觉到男人在拍自己,贝萤夏一怔,抬头。 “你干吗?” 段西辞已经在存了,扫她一眼,笑。 “留个纪念。” 见此,贝萤夏也没有再说他,懒得理会,她转头看向大海的最深处,那里朦胧一片,真正的海天一色。 贝萤夏突然起了一丝兴趣,笑。 “段西辞,你说,大海的最深处,会有什么呢?” 闻言,男人跟着看去,他眼眸动动,有些复杂,或许是想转开话题,段西辞看来,扬眉。 “贝贝,你喜欢潜水吗?” 她收回视线看他,一怔。 “潜水?” 对面的男人点点头,还笑了,抬手做了一个波浪状的线型弧度,示意。 “就是潜到海底去,可以看到好多的鱼群,还有各种生物……” 段西辞滔滔不绝,越说越兴奋。 男人总是爱运动的,而潜水,是段西辞喜欢的运动之一,可,他没注意到,贝萤夏逐渐紧皱起的眉。 曾经就是在海里溺的水,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或许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一时没想到这点,终于,在说到这时,段西辞突地察觉到她脸色的异样。 男人立马停止,担心地问。 “贝贝,你没事吧?” 闻言,贝萤夏摇摇头,她闷闷低头,情绪明显有些失落。 “对不起。”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贝萤夏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商忆梦,可,她就是恐惧水,更不敢下海。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贝萤夏猛地一下转头,看向那旁。 段西辞跟着看去,脸色有些敛起,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贝贝,怎么了?” 这旁,贝萤夏没吭声,她只看着那个方向,眉头紧皱而已,奇怪,难道真是她感觉错了? 刚才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第六感这种东西,说出去别人可能不信,最多说你神经病,可,贝萤夏真的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对面的段西辞是没看到什么人的,他视线落回贝萤夏身上,又问。 “怎么了?看到谁了?” 闻言,她摇摇头。 “没有。” 角落里,段圣晚慢慢探出身影,远远看着贝萤夏,他一脸冷漠,再看到段西辞的时候,段圣晚明显危险地眯起眼睛。 眼里涌现的,不是恨意又是什么? 段西辞抢走了假的商忆梦,现在连真的商忆梦,也给抢走了,他无法原谅段西辞这种什么都拥有的感觉。 接下来,两人在邮轮上吃了很多东西,烤串的什么。 这个下午,该是快乐的。 傍晚的时候,司楠朗他们几人过来了,跟段西辞一起在书房内,又不知商量的什么。 贝萤夏也懒得去偷听,实在对他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不好奇。 入夜后。 这时,在大床上,贝萤夏懒懒地靠躺床头,手头抱着笔记本在玩,她上网也不知道玩什么,就只能去逛逛天涯这些论坛。 段西辞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不禁挑挑眉。 男人反手关门,朝她走过来之时,也解释着。 “贝贝,明天,有个人想见见你。” 第923章 这一次不棒打鸳鸯 床头的贝萤夏似乎没怎么听,她耳朵塞着耳麦,明显在听歌,又似乎是看到什么精彩的帖子了,在聚精会神地看。 见此,段西辞走到床边,坐下的同时,直接拨掉她的耳麦。 贝萤夏才看过来,还有些不爽一般。 “干吗呀你?” 他瞪眼,对她的不理不睬态度极度不满。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闻言,贝萤夏点头,一副现在才开始听他说话的样子。 “嗯,你说。” 见着她这样,段西辞真对她无奈到了极点,他叹口气,然后,认真看着她,语气也是严肃的。 “明天,恩师要来。” 段西辞的眼神,含了几许意味深长。 “老人家想看看你,就这样。” 然而,贝萤夏听后,却直接瞪眼,他口中的恩师,老给贝萤夏一种父母之感。 现在恩师老人家要见她,这不相当于要见公婆的意思了? 理清这点后,贝萤夏直接朝他发脾气。 “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什么都没准备好,见面礼也没准备好,要是第一印象不好,那就什么都不好了。 男人见她冲自己吼,瞪的眼睛比她还大,训。 “胆子肥了是不?”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小嘴嘟着,一副不开心的表情,见此,段西辞也不好再跟她计较。 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眼中有怜爱疼惜。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什么东西都不用准备,你就准备着你自己这个人就行,恩师是个好相处的人,没你想得那么严肃。” 见他都这样说了,贝萤夏只能信了。 “真的吗?” 段西辞点头,笑。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两人对望,在对望中动情,段西辞忽地凑过去,啄了一下她的小嘴,笑,贝萤夏也笑了笑,只是,别开。 她这样,段西辞就又凑过去,贝萤夏还不怎么肯,推开。 “段西辞,别这样。” 男人才不管她那么多,一下就将她扑倒了,没想到,贝萤夏在挣扎中,一脚踢中笔记本,它直接摔下来了。 贝萤夏瞪眼,生气。 “我的笔记本……” 然而,段西辞还是不管。 “别理,再给你买一台。” 第二天,段西辞的那位恩师,总算来到了,大厅的沙发上,贝萤夏一直在等待,还有些紧张。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段西辞的声音。 “恩师,这边的情况……” 贝萤夏回头看去,刚好,段西辞几人也走到门口,她一眼就看见那位所谓的恩师了。 记得昨晚段西辞说,恩师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可,现在一看这阵势,贝萤夏吓得差点没腿软,她站都站不起,只能窝囊地坐在沙发上。 外头,一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看样子,应该是50出头左右,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身后跟着好几名保镖,分成两排。 清一律的黑色西装,在冷酷的同时,又带有职业性的危险气息。 段西辞陪同王石走进来的时候,注意到贝萤夏还坐在那,他脸一沉,马上就冷喝,不似往日那般温柔。 “贝贝,还不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该有的礼仪,还是必须得有的,这是对长辈的尊重。 这旁,贝萤夏被他斥得身体颤了颤,她蹦地一下站起,马上弯身行礼。 “老师好。” 不但连同段西辞怔住,就连王石,都很明显地怔了怔,这是什么称呼? 估计段西辞觉得有些囧,眉头有些黑,尴尬着。 然而,恰恰是这么一声称呼,让王石笑了笑,倒有点乐开怀的样子,他朝那儿走过去,看看身旁的段西辞。 “以前我还反对你来着,不过,如今一看,这小女孩,倒挺适合你。” 段西辞没想到弄巧成拙,一下呆着,不知怎么答话。 等走到了,王石站在那,他笑笑,命令。 “小姑娘,别紧张,就跟平常人一样对我就行,来,把头抬抬,我看看。” 闻言,贝萤夏下意识地抬头。 看着她长得挺标致,王石似乎对这个儿媳还满意,点点头了,朝那沙发走过去。 “行了,来,都过来,坐下说话,别把气氛搞得那么严肃。” 段西辞跟过去,期间不忘扶贝萤夏,她就缩他身旁,头低低的,还是对这位恩师很怕。 那些保镖,自动站王石的一旁,真是保护得寸步不离。 大家各自坐下后,下人端来茶水。 王石比较爱喝茶,不喜欢喝什么咖啡之类的饮品,他端起一杯茶,撇开茶叶子,浅喝了一口,然后,笑。 “嗯,这茶不错,是铁观音吧?” 这旁,段西辞点点头,扬笑。 “是,恩师,你真厉害,一口就品出了。” 其实茶的味道,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不是懂行之人,根本不会那么容易分辨。 说着,段西辞看看贝萤夏,他收回视线落王石身上,介绍。 “恩师,她叫贝萤夏,你可以叫她小名贝贝,来,贝贝,见过恩师。” 贝萤夏循规循矩地低了低头,一副晚辈态度。 “恩师好。” 瞧着她这孩子,王石一时也喜欢得紧,因为,他感觉她很单纯,至少没心计,真的很适合段西辞。 王石也不是什么老顽固,如果两人真的相互喜欢,他是不会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情来,毕竟,以前就曾经棒打过尊爵那一对,所以他后悔无比。 接下来,就是一些正常的聊天了。 主要是段西辞跟王石聊,贝萤夏偶尔会插一两句话,气氛一时倒也和睦暖暖。 院子里,此时段西辞正跟王石一起走着散步。 男人看了一眼恩师,然后皱眉。 “恩师,你觉得,白尊楼的窝点会在哪儿呢?” 闻言,王石想了一下,跟着也皱眉,他自我猜测着。 “我估计,要不就是我们政府这边人管不到的地界,诸如什么深山老林之类,要不,就是藏在我们明明可以看见,却又没看见的地方。” 说着间,王石叹口气。 “现在,我们连蓝狐的地下基地究竟有多大,涉案人数有多广都不知道,争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们对别人,真的是一无所知呀。” 他可能是想起什么来,突地一下转头看段西辞。 “西辞,根据我们这边的可靠消息,蓝狐明明是一个年级与我相仿的老者,怎么会是个年轻人?” 第924章 玩鸟街 老一辈就在斗的了,难道他蓝狐还能长生不老不成?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闻言,段西辞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也知道,自己父母一辈就在跟蓝狐斗了,所以,白尊楼这个年纪,真的很奇怪。 男人想一下,转头看恩师,猜测。 “会不会,是上代蓝狐已经退休,新任蓝狐接位这种情况?” 王石也只好点头,因为,只有这个说法是说得通的,但,王石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 他稍想一下,又再皱眉。 “西辞,在没确定真正的蓝狐身份时,我们要多保持疑点,也许,这个蓝狐,未必是真正的蓝狐,真的蓝狐,在幕后操纵一切,他不过是个推出门面的外在蓝狐而已。” 两人在这旁聊着,屋内。 贝萤夏在大厅内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如果还是在御王城就好了,起码可以跟杜妈说说话,减轻心理负担。 她也不知自己刚才的表现到底过没过关。 段西辞直接跟王石出去聊天了,也没时间给她打个信号,所以,贝萤夏这是各种担心呀。 希望可以过关,看刚才王石很开心的样子,第一印象,她应该没出差错。 许久后,段西辞的人,才进来。 一看到他,贝萤夏惊喜地迎过去,她先看看,确定王石没在了,才拉着他过来,几。 “段西辞,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呀?” 男人正奇怪她的莫名其妙,现在得知她原来是为了这事急成这样,不禁觉得好笑。 来到沙发坐下后,段西辞勾勾她鼻子,调倜。 “瞧你担心这个劲,放心吧,恩师对你很满意。” 听到满意,贝萤夏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傻傻地笑出,拍着心口顺气。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就怕不满意。” 这旁,段西辞收回视线,他语气有些悠悠,脸色说不上是喜还是忧,只能说是一种感叹。 “我父母早亡,恩师,他就顶同我的父母。” 说着间,男人转头看来。 “所以,刚才看你没礼貌,才那样严肃,希望你理解,贝贝。” 闻言,贝萤夏怔怔的,其实,刚才她真的有点生气他的严肃,不过,现在听着这个理由,又瞬间能理解段西辞的感觉了。 贝萤夏浅浅地勾唇,双手,主动搂上他的脖颈。 “明白,段西辞,你不用担心,我没生气。” 男人靠过来,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两人对视,后又相视一笑,心头,都有种暖暖的感觉。 王石来香港,并没有呆太久,也就呆个一天两天左右。 他主要是想亲自过来看一下这儿的地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儿媳,替段西辞把关。 现在两个都完成了,他就飞回军队那边了。 毕竟每天事儿忙,堆个一天两天的,就能堆得飞起来,再者,军队一天不可无主帅。 段西辞和贝萤夏停留的这几天内,他不断带她去看各地风景。 香港有一个玩鸟街。 这天,段西辞就是带她去那儿的,放眼看去,一整条街道,全是各种鸟,叽叽喳喳,贝萤夏总算体会到,什么叫身在鸟群中的感觉了。 它们在笼子里欢快地跳来跳去,叫来叫去,叽叽叽的,声音悦耳又好听。 “哈哈哈……” 贝萤夏跑到一鸟笼前,她伸手逗那小鸟,笑得高兴。 “段西辞,你看,好可爱的小鸟。” 男人跟到后,站定在那儿,只是笑笑,然后,见她确实心喜,不禁问。 “喜欢不?要喜欢,就买下来。” 说着真要叫老板过来一样,然而,贝萤夏连忙站直,摇头了。 “嗯,不要。” 她又朝那旁蹦跳跑去,活足像个小姑娘。 “我喜欢它们,不代表我要占有它们,还是让它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吧,这儿毕竟有它们太多的同伴,所以,相信它们即使是在笼子里,也还是很高兴的。” 段西辞跟去,挑挑眉,没吭声。 事实上,将它们关在笼子里,就已经是人类的残忍做法了,然而,这个世界,真的有对错之分? 没有,弱者淘汰,强者生存,只遵循这个道理。 就在段西辞走着走着之时,他忽然眼神一凌,猛地转回头,可,什么也没看到,见此,男人皱眉,疑惑着。 奇怪,他刚才明明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跟着。 在疑惑中,段西辞再次迈步走去了。 而直到这时,白尊楼才露出面目,看着段西辞的背影,男人残忍地冷冷勾唇,今天段西辞为什么会出现在香港,他心里清楚。 看来,是他的行踪被段西辞那边的人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白尊楼不屑地冷笑,自语。 “段西辞,既然你来了香港,很好,那我们的恩怨,就直接在香港这个地方了结了吧。” 说着,他转身离去,与段西辞背道而驰。 四周仍旧很吵杂的鸟声,叽叽喳喳,现在听来,这悦耳的叫声,倒有点大战起鼓的那种助兴味道。 贝萤夏跟段西辞走在一起。 这时,她忽然停下,转身看段西辞,笑。 “对了,段西辞,听说香港人喜欢说白话,也就是粤语,你会说吗?”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刚好,不远处,有人正在交谈,听着那奇怪的发音,段西辞笑笑。 他继续朝她迈步走去,应。 “你想听吗?我可以说给你听的。” 说着间,段西辞还真说出了一句,贝萤夏听着,有些呆,她不知怎么形容,白话跟普通话,其实差不多。 但,用文字很难准确地描述那个发音。 见他真的会说,贝萤夏瞬间就裂嘴而笑了,觉得他好厉害,拍拍掌地赞。 “段西辞,你好捧。” 男人只是笑笑而已,走到了,搂过她肩头,就一块走去。 白天的时间,一直都在外面游玩,傍晚后,两人就在家,这几天下来,过得也快乐无比。 大厅的沙发上,此时,他正陪她坐那儿看着电视。 贝萤夏懒懒地靠在他心口,安静得不发一言,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她看得有点困。 外头刚入夜,寒风在呼唤,可,就是没有雪。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杂,闻言,两人齐齐回头看去,刚好,警察也在这时冲进来。 一看到警察来了,段西辞明显一怔。 第925章 因为这不是我们的地盘 那些警察瞬间就冲进来,领头之人直接举起逮捕令,语气严厉。 “段西辞先生吗?” 沙发上的段西辞下意识地站起,贝萤夏也跟着站起,她吓得心惊,不知道警察是来干什么。 身旁的段西辞点点头,脸色还算淡定。 “嗯,我是。” 一听,领头之人立马挥手,示意。 “你被逮捕了。” 身后那些人马上冲过来,基本是强制式地将段西辞押住的,男人在这时,终于有点动怒。 他扭动了一番,语气压抑着愤怒。 “你们凭什么逮捕我?” 可,两名警察押着他,一人一边,一时间,段西辞倒也挣扎不开,这头,领头之人脸色冷漠,只轻飘飘地回答一句。 “这是机密,警察办案,你配合就是,带走。” 说着,转身就走,段西辞也被那两名警察强行押走,贝萤夏见状,急得冲过来阻止。 “段西辞,段西辞……” 可,又有警察过来拦住贝萤夏,她冲不过去,男人被押走,他皱眉地回头看一眼贝萤夏,然后,轻喊。 “贝贝,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去通知司楠朗他们。” 她只得立马点头,已经泪流满面了。 警车很快就开去,她站在门口哭着看,等警车开远了,贝萤夏急得立马转身往回跑,现在,她就要去通知司楠朗他们。 很快,司楠朗几人就过来了。 当知道整个过程后,三人都沉默,贝萤夏可没法像他们那么冷静,她哭着看向司楠朗,心急无比。 “司楠朗,现在该怎么办?” 闻言,男人抬眸扫她一眼,然而,脸色有点淡漠,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又移向那旁靠桌旁而站的白流苏了。 “白流苏,你怎么看?” 白流苏此时正一手横抱着胸,另一手摸着下巴,看起来有点酷酷的,这是他在思考的典型动作。 想了一下后,白流苏才抬眸扫来,有些镇定。 “现在说不好,香港警察为什么带走段西辞,理由我们谁也不知,再者,这儿不是石竹市,不是我们说了算,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遵从人家的规矩。” 就他们两个最冷静,贝萤夏是第一冲动之人,那么,顾北就是第二冲动之人。 沙发上,顾北气得一下就拍腿站起,哼。 “我现在就上警局问清楚。” 看着他去了,司楠朗和白流苏竟然没有阻止,只是对视一眼,相互挑挑眉而已。 有个人去闹,总好过没人闹,或许,顾北真能带回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等顾北出去后,司楠朗收回视线。 他想了想,却是直接看向贝萤夏了,脸色说不上多严肃,但,绝对不像开玩笑。 “贝贝,你明天就回石竹市,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一听,贝萤夏怔住,她听出了什么端倪来,也顾不上落泪了,呆呆地看着他,问。 “什么意思?” 那旁的白流苏受不了,有些生气,或许,是朝她发无名火。 “难道你还听不懂么?现在局势紧张,段西辞到底因什么原因被带走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如果你再出点什么事,让我们跟西辞如何交代?” 连同司楠朗都点了点头,脸色比刚才严肃几分。 “在这儿,我们保不全你,但,如果是在石竹市,那儿是我们的地盘,就没人敢动你,明白么?” 她是听明白了,可,贝萤夏不愿意呀。 只见她摇摇头,不肯,急着解释。 “不,我不走,要回,就跟段西辞一起回,你们帮帮他,我求求你们,帮帮他……” 说着她真要给司楠朗跪下一般。 见状,司楠朗急得连忙阻止她,对她真是无奈到极点。 “贝贝,你别这样,如果能帮忙,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也会帮,西辞本来就是我们兄弟。” 将她扶起后,司楠朗扫了白流苏一眼。 “你安排人明天送她回去,此事绝对耽搁不得。” 白流苏点头,两人根本没经过她同意,但,贝萤夏也没有再出声阻止,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留在这,或许就是个拖累。 夜深后。 在那张欧式的大床上,贝萤夏静静侧躺,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 自她认识段西辞以来,他就没进过局子。 没想到,今次的香港一行,他竟无端进了局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贝萤夏真是打死也不会来香港。 她缓缓闭眼,一大颗泪水跟着掉落,这一晚,她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白流苏就已经安排人送贝萤夏回去了。 坐在车中的时候,她静静看着窗外,人有些恍惚,忽然,兜内安静的手机响起。 见此,她一怔,低头,就去拿手机了。 等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贝萤夏才发现,竟是段圣晚打来的,她呆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自上次那事后,她已经好久没见过段圣晚了。 现在段西辞出事,贝萤夏也管不了那么多,她马上就接过,希望能让段圣晚帮帮忙,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喂?” 声音都有抖意的。 那头,段圣晚脸色平静,他坐在临窗的位置,正看着外面,这儿有些高,可以看到下方的栋栋大楼。 “想救出段西辞么?” 她正准备跟他说这件事的,然而,现在听到他这样说,贝萤夏一怔,立马就察觉出端倪来。 贝萤夏眼神复杂,眉头都轻皱了。 “什么意思?” 电话里头,段圣晚不屑地笑笑,明显有轻视之意,或许,他知道贝萤夏在懂了装不懂。 既然是这样,他干脆就戳破她,来得那么直接。 “贝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过来,不然,你就永远都别过来了。” 顿了顿,他散漫。 “至于段西辞,他的死活,我也不会再管。” 此时,贝萤夏终于听懂,他能救段西辞的意思,见此,她大急,说出了自己的处境。 “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听到这话,段圣晚似乎有些意外,但,只消一下,他就猜到了,也是,司楠朗铁定会这么安排的。 一旦贝萤夏回了石竹市,她就安全了,那边没人敢动她的。 见此,段圣晚随意地将身子往后靠去,语调懒懒地说出。 “你自己想办法,下车,然后打出租过来,地址是九海道这边。” 第926章 兄弟相残 挂机后,贝萤夏暗自想了想。 这时,她抬头,看向司机,便坚定地开口。 “停车,我现在就要下车。” 司机明显有些为难,不太肯,解释着。 “贝小姐,白少爷让我安全送你上机,这……” 她怒了,一瞪眼,几乎是大声吼出的。 “停车!” 小车最终紧急停下,她立马就推开车门冲出去,然后,拦了一辆出租,就钻进去了。 另一旁,段圣晚一直在等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终于,在这时,贝萤夏的电话总算打进来,看着桌面的手机,男人浅浅勾唇,总算拿手去接了。 “喂?” 电话里头,贝萤夏的声音有些冷,她视线向四周扫着,找着段圣晚。 “我到了,你人在哪儿?” 闻言,男人笑笑,却是站起,转身离开。 “行,我现在就下去接你。” 没十分钟,段圣晚果然下到了,远远看着他走过来,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刚好就在香港,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那样说话。 等段圣晚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男人抬手,想抚摸她的秀发。 可,贝萤夏一下侧头躲开,并且愤怒。 “你干什么?” 见她还是这样的态度,段圣晚一皱眉,他歪了歪头,想一下,忽然又一笑,提醒。 “贝贝,你自己选吧,要么,现在就跟我走,要么,就回去,不过,段西辞出不来了,这儿是香港,不是石竹市。” 男人说着就转身离开。 这旁,贝萤夏呆呆的,她大脑完全转化不过来,眼看着段圣晚就要走远,她也急了。 几乎是没丝毫时间犹豫一般,贝萤夏逼得喊出。 “我跟你走,你放过段西辞。” 她终于弄懂,段西辞会进局子,多半就是段圣晚搞的鬼,只是,让她心寒的是,段西辞可是他弟弟呀。 亲手送自己弟弟进警局,她真不知道段圣晚的心究竟冷血成什么样。 那旁,段圣晚停步,他回身看她。 却是见,贝萤夏满脸泪水,她哽咽着,语气算是低求。 “我跟你走,你放过段西辞,只要你放过他……” 段圣晚一笑,朝她伸出了手,见此,贝萤夏流着泪,只能一步步走过去。 果然,有些东西,只能用强权的手段才能得到。 对香港这一带,贝萤夏也不熟悉,所以,段圣晚开着车带她七兜八兜的,她一会儿就记不住路线了,不知道他带自己去了哪儿。 等到了那个家后,看着新房子,她怔怔的。 这儿和段西辞那儿的住处没多少差别,都是中西结合风,面积也差不多,就是细致的装修不同而已。 段圣晚转头,看着她笑。 “走吧,进去。” 她眼神复杂,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迈步走进去,段圣晚并没直接在大厅就停下,而是拉她上楼。 走在楼梯上,贝萤夏朝上看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此时,她心中隐约有点不安,不知道段圣晚究竟想干什么,而就在这么几秒的功夫,段圣晚已经拉她上到了二楼。 男人打开房门走进去,同时也拉她进去。 迈步跨进去的时候,贝萤夏心中警铃大响,她可能是猜出了什么来,一急,转身就要跑出去。 “不要……” 可,都到了这个时候,段圣晚怎么可能放手。 男人用力一拉,贝萤夏就摔过来了,她摔那旁床尾,段圣晚顺势在这时一脚踹上房门,反锁了。 床边,贝萤夏急着站起,看着段圣晚解着领带靠过来,她终于懂害怕。 “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段圣晚不屑一笑,他解开领带一把狠扔地上,冷笑。 “我想干什么?贝贝,你觉得呢?” 其实,她猜出他想干什么,但,这样恶心的话,贝萤夏还是说不出口,也不敢想象,他会变成那样一个人。 贝萤夏喃喃地摇头,全身都在抖。 “段圣晚,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 可,当她被段圣晚一下扑到在床的时候,她不相信也得相信了,段圣晚就跟发了狂一样,用力地扯开她衣服。 身子底下,贝萤夏吓得大哭,拼命抓紧自己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放开……” 衣服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了,段圣晚许是也不想太强来,这时,他按住她双手,贝萤夏动弹不了。 男人在上方俯视着她,眼神有点冷,又说不上太冷。 “贝贝,即使我不说破,相信你也应该猜到,段西辞的入狱,是与我有关吧。” 其实她先前的时候,已经多少猜到一些,但,她不太愿承认。 现在亲耳听到他承认了,贝萤夏还是觉得冲击力很大,喃喃地摇头,似乎是想不明白一般。 “为什么?段圣晚,为什么?” 见她居然还在问为什么,段圣晚却比她更怒,他一下朝她大吼,简直是前所未有地愤怒。 “他段西辞抢走我心爱的女人,这就是他的代价,你问我为什么?贝贝,我还问你为什么呢?为什么你选择段西辞而不是我?为什么?” 说着,他发狂地摇晃她,逼问。 下方的贝萤夏被摇得头晕眼花,简直难受无比,这时,段圣晚可能控制不住,他一下低头,就是亲吻。 贝萤夏吓得拼命躲闪,他才没吻中她的唇。 不过,男人的唇,落在她脖颈上,还是让贝萤夏觉得很恶心,她哭喊推开。 “放开,恶心,段圣晚,你给我滚……” 可,段圣晚根本听不进去,他继续,仿佛对她的碰触,会让她着迷一般,不但是脖颈的碰触,他整个身子都是压她身上的。 男人很重,贝萤夏根本推不开他,即使她哭得厉害,他也不管。 “小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对恋人的一种极度着迷,也许,现在能形容段圣晚的,就只有这句话了。 眼看着,段圣晚就要伸手扯开她衣服了,贝萤夏有种绝望的感觉。 她大喊,没理智地喊,发了疯地喊,希望能停止他的兽行。 “我怀了段西辞的孩子,我怀了段西辞的孩子……” 一听,段圣晚很明显地僵住了,他缓缓抬头,对上身子底下那双早已泪眼婆娑的眼。 第927章 每个地盘规矩不同 贝萤夏见着有效,低低地哭出。 “我怀了你弟弟的孩子。” 不料,话音刚落,段圣晚突地低吼一声,一拳就是打来,她吓傻,拳头直接砸落她眼睛旁。 看得出,段圣晚应该很痛苦,甚至,他脸色都有些狰狞。 见他这样,贝萤夏有些害怕他这样。 “段圣晚……” 低低的声音,带着哭音与惧怕,她从没见过段圣晚这样,以前的他,一直给她高冷的形象,从不会轻易生气。 男人起来,准备走去的,但,他一下又停下,站那儿,只留给贝萤夏一个背影。 “孩子打掉,我会带你离开这儿的。” 他转头看来,脸色坚定。 “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闻言,贝萤夏下意识地摇头,可,没等她拒绝,段圣晚却已经迈步走去了,语气冷漠。 “给你两天时间,自己考虑清楚。” 门嘭地关上,贝萤夏呆着说不出话来,她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凌乱的衣服,然后,双手抱紧自己,低低地哭起来。 这一次,段圣晚貌似是真的不准备放过她了。 一直到了临近中午,他也没有主动推门进来看一下她的情况,贝萤夏觉得肚子饿了,才出去的。 现在她有孩子,根本不能饿。 发育期,一旦营养不良,对孩子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指不定,还会残缺,所以,贝萤夏不敢拿这个来赌。 出到围栏旁,贝萤夏看见,段圣晚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手头端着一杯咖啡在浅品。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存在了,男人下意识地转头看来,两人视线对上,贝萤夏一怔,他没吭声。 犹豫一下,贝萤夏还是迈步走下去。 段圣晚收回视线,不怎么愿意理她的意思,等贝萤夏走到了,她站他身旁,冷静地开口。 “我饿了,想吃东西。” 他自然知道,她所谓的想吃东西,不过是为保护孩子,可,她越是这样,段圣晚越是不依她。 男人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直看着电视。 “饿到傍晚再说。” 见此,贝萤夏瞪眼,她同样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便愤怒。 “段圣晚,那你干脆饿死我算了,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听到这话,段圣晚挑挑眉,转头看来。 两人再次对视,她瞪着眼睛,大大的,他一脸平静,就这样对视好久。 终于,还是段圣晚先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 “段西辞现在还被关在局子里,司楠朗他们貌似没有办法救他出来。” 说着间,他转头看来,带有几分得意之色。 “贝贝,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石竹市的确是他段西辞的天下,但,你别忘了,这儿是香港。” 贝萤夏自然懂他在提醒什么。 低头沉默好久,她才抬头,脸色坚定地看着他,冷问。 “你想怎样?直接说吧。” 其实,段圣晚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觉得她聪明了,男人一个响指打起,帅气无比,他朝她笑。 “对段西辞死心,回到我身旁来。”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果然,他要的,最终还是她,贝萤夏没吭声,并没答应之意。 见此,段圣晚也不着急,淡定地收回视线。 “局子里的生活,并不会太好,相信你应该知道,呆一天两天还好,呆个几天,正常人都得疯。” 顿了顿,他笑了,好得意的样子。 “再者,事情越拖下去,定性就会越高,到时,哪怕是我出手,都未必捞得出段西辞,你可要人财两空了。” 他这话,让贝萤夏心头一颤,因为,他说的并无道理。 段圣晚给足了贝萤夏时间考虑,可,在这个时间段内,贝萤夏却做了件奇怪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她早早就钻进厨房里了。 沙发上,段圣晚坐那儿看电视,这时,他转头扫了一眼厨房门口,里头传来异响,她似乎在做饭。 可,他并无吩咐她这样做,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临近入夜时分。 贝萤夏将最后一盘菜端出来,她站桌旁,静静看着他。 “可以吃饭了。” 男人挑挑眉,虽不知她为什么要给他主动做饭吃,但,这份心意,段圣晚还是想领。 于是,男人走过去,拉过座椅坐下。 看着满桌的丰富食物,他端起碗筷,扫了她一眼,夸。 “手艺真捧。” 第一次吃她做的饭,段圣晚觉得,今晚这顿饭,是特别有意义的。 对面,贝萤夏默默低头,并没吭声。 一顿饭吃下来,段圣晚吃得快撑,他以前从没吃得这么撑过,主要是今晚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 他坐沙发上舒服时,贝萤夏却在收拾着碗筷进去洗。 看到这一幕,段圣晚静静的,视线一直跟随她忙碌的身影,此时,他心口有种暖暖的感觉。 两人就像热恋情侣,她温柔贤惠,把家务活全包了。 段圣晚就在想,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三四天过去了,贝萤夏没给段圣晚任何答复,但,她每天都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不断地替他干家务活儿。 终于,段圣晚看破她的心思。 看着贝萤夏这会儿又在那拖地板,男人走过去,鞋底一下踩她拖把上,于是,贝萤夏就拖不动了。 她静静抬头,看着他,也不吭声。 对面,段圣晚挑眉,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有些幼稚可笑。 “贝贝,你以为,每天替我干家务活儿,就可以代替什么?” 贝萤夏没答话,还是静静。 见此,段圣晚真觉得她不可理喻,他转身走开,语气冷淡,摧破她的美梦。 “省点力气吧,我说过,我要的只是你,即使你干再多的家务活儿,也是白干,我不会心软。” 看着他的背影,贝萤夏的眼眶终于有些红起。 难道,真的要自己答应他那要求么?思及此,她下意识地低头,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 “段西辞……” 低低的轻喃声,透着她的无奈,贝萤夏叹口气,又再弯身,继续拖起地来。 她不答应段圣晚,段西辞那边就一直没动静,直到现在,人还被关在局子里,已经关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第928章 是他先对不起我 终于,依靠脚链,司楠朗几人,总算找到这儿来了。 外头全部停满了车,司楠朗带人堵那儿了。 段圣晚听闻消息后,便出来查看情况,一看到他们几人,他首先就冷笑一声,不屑。 “哟,这是准备干吗?目无王法了是吧?” 铁栅栏外,司楠朗脸色有点沉,出来的,只有段圣晚一人,贝萤夏没在这。 他扫了一眼那房子,然后,视线落回段圣晚的身上。 “段圣晚,段西辞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男人也不屑说谎,干脆就承认,反正,他知道司楠朗奈何不了他。 “是又如何?” 站定在那后,两人中间,隔了一扇铁栅栏,司楠朗确定真的是他在幕后搞鬼,不禁勃然大怒,非常生气。 “段圣晚,你就算再恨西辞,可,他毕竟是你亲兄弟,现在,亲手把自己弟弟送进监狱,这事,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段圣晚一人能做得出。” 见对方指责自己,段圣晚脸色马上就沉了。 他冷哼一声,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指责他的过去,愤怒回击。 “司楠朗,商忆梦的事情,相信你也听段西辞说过,是他先对不起我,如今,我做的这些算什么?又错在哪里?” 外头的司楠朗没吭声,只是,眼眸动动了而已。 因为,在段圣晚的身后,贝萤夏已经站那儿了,她应该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 段圣晚见司楠朗的眼神有些怪,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便看到了贝萤夏。 见此,他直接怔住了,心头在那时,也有些慌。 那旁的贝萤夏静静走过来,也开口。 “段圣晚,你没错,即使你如今要报复段西辞,你都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在记起了一切后,还选择段西辞,段圣晚,你来报复我吧……” 闻言,段圣晚下意识地摇头,急。 “小忆,我……” 等走到段圣晚的面前时,她停下,轻轻地开口,打断。 “够了。” 说着,她冷漠地转开视线,迈步朝司楠朗那旁走去,一见,段圣晚急了,下意识地阻止。 “小忆……” 贝萤夏仅是停了停脚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见此,贝萤夏便迈步走去。 来到铁栅栏这儿后,她停下脚步,看着外面的司楠朗。 两人中间隔着一扇铁栅栏,这种感觉,总有点怪怪的味道,似乎,这就是一扇距离。 她收回心神,询问着段西辞的情况。 “司楠朗,段西辞怎样?” 闻言,司楠朗眼眸动动,他隐约猜到贝萤夏应该是被胁迫留在这儿的,为了能让她安心出来,不禁劝。 “先别管西辞怎样,来,你让开,我跟段圣晚说,现在就带你离开这儿。” 可,得到他这番话,贝萤夏已经听出多少信息。 她低低地垂头,情绪有些低落。 “段西辞没来,是因为,他还被关在牢里,对吧?” 说着,贝萤夏缓缓抬头,对视上她的眼睛,司楠朗竟然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的确,段西辞就是因为被关着,才不能亲自前来。 否则,现在来要人的,将会是段西辞自己。 贝萤夏沉默了一下,她皱眉,似乎有点不解。 “凭你们的人脉,也救不出段西辞吗?” 见她这样问,司楠朗正欲回答,没想到,站他身后的白流苏直接替他答话了。 “贝贝,这儿是香港,不是石竹市,地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要明白这点。”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 顾北最是冲动之人,他直接看向两人,火爆脾气依旧。 “还跟她废什么话?段圣晚要是不肯交人,我们就杀进去,直接将人带走就可。” 这旁,贝萤夏扫了他一眼。 虽然是冲动之话,但,此刻听来,她却感觉心口暖暖的,于是,贝萤夏微笑。 “顾北,谢谢你。” 见她突然感谢自己,顾北一下又怔住了,可,贝萤夏未等他出声,已经转回头,看向了段圣晚那边。 “段圣晚,我答应你。” 一听,段圣晚直接挑了挑眉,而司楠朗他们几人,则直接怔住。 贝萤夏已经朝段圣晚走过去了,语气平静。 “你放过段西辞吧,你说的要求,我答应你。” 司楠朗虽然猜不准贝萤夏到底在答应段圣晚什么,但,他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禁直接阻止。 “贝贝,别答应他,我们背后,还有恩师呢,已经通知他老人家了,现在恩师也在赶来的飞机上,待会就会到。” 听到这话,那旁的段圣晚全身一动。 的确,司楠朗口中的那个恩师,就是段西辞他们背后的王牌,段圣晚现在倒有点担心了。 果不其然,贝萤夏听后,一喜,马上回身。 “真的?” 为使她安心,司楠朗便只能点头。 “真的,所以,赶快出来,别答应段圣晚任何无厘头的要求。” 她高兴地点头,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受段圣晚的胁迫。 “嗯,好。” 可,铁栅栏的门关着,她出不去,贝萤夏有些为难,她不得不转回身,看向了段圣晚。 那旁的男人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见此,他有些痛心。 “你真的要离开?” 贝萤夏重重地点头,这一点头,犹如千万斤铁压落段圣晚的心头,此时,他窒息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无论用尽手段,他似乎都得不到贝萤夏,为什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贝萤夏见他迟迟没有要吩咐人开门的意思,她收回视线,转身看向那扇铁栅栏,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过去了。 贝萤夏拿手碰碰,似乎在思考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外头的司楠朗见状,立马皱眉。 “你要用爬的?” 这头,贝萤夏已经在爬了,她一脚踩在低处的横铁上,开始向上攀爬,应。 “不然我怎么出去?” 危险指度实在太大,司楠朗看得有些担心,身后,段圣晚就冷漠看着,眼神复杂无比。 宁愿用爬的方式,她也要离开这儿。 难道,呆他身旁,她就那么痛苦么?见此,段圣晚自嘲地笑笑。 “贝贝,你为什么对我总是那么残忍?” 这旁正在向上攀爬的贝萤夏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一怔,下意识地回头,却是见,段圣晚已经抬头,眸子冷冷地扫来,同时,大声命令。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第929章 是她本人在选择 马上就有人应声。 “是。” 说着,那些人已经靠过来,见此,贝萤夏一心惊,已经看出段圣晚又要使用强权与暴力手段了。 她心急得不知所措,外头的司楠朗,同样有些愤怒。 “段圣晚,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凡事留三分后路。” 然而,段圣晚根本听不进去,因为,他心中只有商忆梦,没她,他就是活在地狱,既然已经活在地狱,又何需惧怕坠落地狱这一行为?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走到。 贝萤夏又急又慌,甚至已经有些绝望,就在这时,车辆声却忽然传来,她一怔,下意识地看去。 外头的司楠朗几人,也纷纷回头。 那些来抓贝萤夏的人停下了,怔怔地看着外头的车辆,这旁的段圣晚也没训斥他们,他同样看着外头正在靠近的车辆。 小车有好几辆,一开到,里头的人直接下车。 全是西装革履,给人一种严肃感。 有人主动拉开车门,然后,王石从车中钻出来,他扫向段圣晚,寒光逼人,这头的段圣晚见着真的是他,一下就呆住了。 王石走到司楠朗身旁后,司楠朗礼貌地弯身。 “恩师。” 他只点点头。 “嗯。” 说着,便收回视线,先是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落段圣晚的身上,看着他,王石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 “圣儿。” 这一声圣儿,叫得段圣晚立马动容,眼眶甚至有些红,但,他强撑着,态度还是那样冷漠。 “你也要跟我作对吗?” 熟悉的人,全部站在段西辞那旁,他孤身一人面对全世界,连同贝萤夏都不帮他,这种感觉与绝望,实在不是文字能形容得出的。 外头,王石看着有些痛心,低低地训。 “我知道你对商忆梦的执念,只是,圣儿,如今站你面前的,就是商忆梦本人,是她本人在选择西辞,你明白吗?没人逼迫她,是你在逼迫她。” 段圣晚根本听不进去,他一下疯狂地大吼,想要打断。 “够了!” 听到这话,王石禁声。 里头,段圣晚有点陷入癫狂,他看着王石凄惨地笑,似乎觉得被背叛了一般。 “也是,就你跟段西辞的感情最好,今天你会帮段西辞而不帮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站在公平角度,我仍然觉得有些心寒而已。” 王石知道,此举会伤了段圣晚的心。 但,他不可能让贝萤夏一直被软禁在这儿,语气不禁冷下几分,隐有点逼迫的那种。 “如果我今天非要把人带走,你小子,是不是还准备跟我干上?” 闻言,段圣晚凄婉一笑,下一秒,却瞬间就冷起态度,语气强硬。 “跟你干上又怎样?你以为我不敢么?” 两兄弟的父母早亡,王石就顶同于两人的再生父亲,扮演着这个角色,所以,一般情况下,段圣晚对他仍然非常尊重。 今天能将关系僵到这般地步,也实属罕见。 见此,王石沉着一张脸,没吭声,段圣晚看着他,同样没吭声,两人对视着,也对持着,谁也不让谁。 好一下,最终还是王石主动先叹一口气,语气明显软下几分。 “圣儿,今天,我跟你讲讲你父母的故事吧。” 一听,段圣晚直接怔住,全身更大颤,父母的事,对他来说,就是敏感的,就是被禁忌的话题。 接下来,段圣晚终于放了贝萤夏,王石进去,准备跟他进屋聊。 坐车回去的路上,司楠朗扫了贝萤夏一眼,斥。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自作聪明,以为把自己赔进去,就救得了段西辞了?” 王石并没与他们一同归去,因为,王石还需要跟段圣晚谈。 现在,司楠朗几人先带贝萤夏回去,反正在那儿也无他们的事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眼眸动动,低垂着头闷闷应答。 “他说只有他才能放出段西辞。” 然而,司楠朗却嗤笑一声,主驾驶座上的白流苏笑着替司楠朗回答,实在对贝萤夏的幼稚不知怎么形容了。 “那你有没想过,把自己赔进去了,即使西辞能出来,可,他知道你离开了他,又会多难过?” 贝萤夏没吭声,因为,她不知怎么回答这点。 接下来,回到别墅住处后,大约等到中午后过一点点的时间,段西辞就回来了。 当时,贝萤夏正站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焦虑不安。 听到脚步声和司楠朗的谈笑声传来后,贝萤夏一喜,立马看向门口,刚好,段西辞也走到。 他身上有点脏乱,没似以往那般整洁干净。 两人对视,贝萤夏眼眶都已经红起,段西辞只是静静地浅笑。 “贝贝,我回来了。” 闻言,贝萤夏一下忍不住,立马就扑过去,直接冲入他怀里,抱紧他,段西辞同样回抱,呵呵地笑出。 身后的司楠朗几人笑得更欢,甚至起哄。 “来,西辞,亲一个。” 非但司楠朗起哄,连同白流苏和顾北也跟着瞎闹。 “亲一个,亲一个……” 贝萤夏被逗得恼羞不已,这旁,段西辞笑笑,推开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位兄弟,打发。 “行了,别瞎起哄,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见此,司楠朗只得点点头,拍拍他肩头。 “好,西辞,那我们先走了。” 白流苏也走过来,拍拍他肩头。 “好好休息。” 闻言,段西辞只得点头。 “好。” 那旁的顾北似乎是有些犹豫一下的,人才走过来,同样拍拍段西辞的肩头。 “段少加油。” 可能是顾北实在不知说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句。 段西辞微笑着点点头,还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拍拍,示意。 “嗯,知道了。” 相比于司楠朗与白流苏,顾北的身份,是不同的,他们两人,是纯属的兄弟,但,顾北是演绎着下属外加兄弟一角色。 等他们几人走后,段西辞才收回视线,看向她。 “我好几天没好好洗个澡了,贝贝,我先去洗个澡先。” 他身上,的确有点脏,贝萤夏点头。 “好。” 接下来,段西辞在浴室里头洗澡,贝萤夏坐床边等着,看着那磨砂玻璃的朦胧,她呆呆地笑。 好幸福,又可以在一起了。 第930章 不喜欢就走 先前她还以为,她跟段西辞无缘了呢,没想到,最终什么都没损失,两人又在一起了。 想起段圣晚,贝萤夏又有些内疚。 虽然她就是商忆梦,可,那份爱慕之心,她当初可以有,现在,却是无法体会,更无法爱上段圣晚。 在内疚中,段西辞已经洗好,他擦着头发出来。 这旁,贝萤夏抬头看去,他身上只简单地围着睡袍,系带没打紧,松松垮垮的,看着莫名有点让人脸红心跳。 贝萤夏红起脸,不自然地低头,说话还有些口吃。 “你、你、你洗好了?” 男人自然是看出她的紧张,他暗暗垂眸扫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然后,抬起,朝她走过去。 “局子那种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贝贝,你知道吗?我段西辞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在那呆了那么久。” 以前他是进过局子,可,都是进去看别人,帮别人处理。 闻言,贝萤夏有些心疼他,她抬头,关心地问。 “那,吃得好吗?住得好吗?” 贝萤夏自己曾经也在里头呆过一段时间,所以,那种感觉,她多少能体味,但,她呆的时间没段西辞那么长。 所以,对里头的吃饭住房也就不太清楚。 这旁,男人走到了,站她面前,用手拍了拍湿湿的头发,瞬间,水珠溅落在贝萤夏的脸上,她下意识地闭眼。 段西辞在这时随口回答。 “吃饭是没问题了,他们总不会活活饿死我,我死了,他们倒要负责任。” 顿了顿,他忽然停下,静静看着贝萤夏。 “不过,他们给我饭吃,没给我女人吃。” 一听,贝萤夏怔了怔,下意识地睁眼,却对上段西辞那双火热的眸子,里头的炽烫,吓得她心口一跳。 男人缓缓弯压身子,靠近她。 “贝贝,我饿了。” 禁了那么几天,想来,这头狼,也是饿极了,翻滚在床的时候,贝萤夏还嫌他动作粗鲁,急急地低喊。 “段西辞,慢点。” 男人炽热地吻着她的脖颈,眼睛已经陶醉外加沉醉地闭上,口里迷糊不清地重复什么。 “贝贝,贝贝……” “忆梦,忆梦……” “贝贝,忆梦……” 好吧,其实贝萤夏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叫谁,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叫的同一人。 许久后,男人重重地压落她身上,他舒服困倦,头埋她脖颈间。 “我累了。” 贝萤夏双手抱着他的背,轻轻地应声。 “嗯。” 两人睡去,段西辞在牢中,几乎就没怎么睡过好觉,而贝萤夏被他折腾这一顿,也困得要命。 接下来,临近傍晚时,两人才醒来的。 是贝萤夏先醒,段西辞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她睁着大眼睛在静静看着自己,见此,男人一笑,倦意瞬间清醒。 “贝贝,你看着我干什么呢?”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还是担心他,可没空跟他扯嘴皮子。 “段西辞,他们抓你进去,是为的什么?” 提起这件事,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心头,也想起了这件事。 还能为的什么呢? 无非就是段西辞的一些黑料,他背后身份不方便暴露,所以,别人就以为他涉黑,仅此而已。 香港对黑势力是最严打的。 但,这些段西辞却不方便告诉贝萤夏,他转头看向她,浅笑着敷衍。 “一些琐事了,无需担心,现在我已经安全出来。” 说着,他突然开口。 “贝贝,我饿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瞪眼,立马挪得远远的,冷哼。 “我撑了。” 看她那模样,段西辞立马笑出,他伸手勾勾她鼻子。 “我说的是肚子饿的饿,小色女,你想到哪里去了?” 闻言,贝萤夏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放不下脸皮,硬着头皮说下去,理直气壮的。 “我说的,也是肚子撑的撑,现在我撑得很,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见她还不肯承认,段西辞笑着摇头,起来了。 “行,既然撑得那么厉害,晚饭你不用吃了。” 一听这话,贝萤夏立马后悔,但,话是她自己说出的,现在哪里好意思再收回去。 她低头,撇撇嘴地摸摸肚子,现在那里正饿得呱呱叫。 男人起来了,见她还窝那儿不动,不禁看来。 “还不起床,真不吃晚饭了?” 闻言,贝萤夏立马心领神会,她一笑,马上起来,一下就抱住来段西辞,啵地一下亲了亲他脸颊。 “段西辞,你真好。”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段西辞在主动给贝萤夏夹了一筷子的食物后,顺势开口。 “贝贝,你放心,段圣晚那件事,我不会放过他的。” 司楠朗已经跟他说过了,段西辞也了解事情大概,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其实有些担心,不禁劝两句。 “段西辞,其实……” 没想到,他一下看来,脸色有些严肃。 “你不必再说,也别为他求情,既然他当初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就该想到会有这个后果。” 见他态度强硬,贝萤夏默默收回视线,不吭声了。 又吃了一下,贝萤夏偷偷瞄了他一眼,稍稍犹豫,她不禁看来,问出口。 “段西辞,我们会在这停留多久?” 闻言,男人扫来,他挑挑眉。 “不喜欢这儿?”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刚开始对这儿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了,贝萤夏诚实地点头。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见她都这样说,段西辞笑着点头,应。 “行,不喜欢就回去吧,反正我也不喜欢。” 再呆,段西辞自己也料不到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这儿毕竟不比石竹市,别人的地盘,不低头也得低头。 还有贝萤夏拖着,他最担心的,无非就是她出事。 所以,思前想后,段西辞觉得,还是回石竹市比较稳妥。 只是有点可惜,白尊楼的情况,一直没什么进展,他也没在这儿见过白尊楼,起初,段西辞还以为是白尊楼搞的鬼。 倒没想到,弄他进狱的,竟然会是段圣晚而已。 想来段圣晚定是出卖了不少他的个人信息,才能达到这般效果的吧。 刚吃完饭不久,段西辞就给顾北打电话了。 “顾北,你订明天的机票,我们明天就回去。” 第931章 黄鼠狼不安好心 挂机后,他站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情况,夜幕已经降临,外头,远远一望去,尽是灯火,朦胧而美丽。 刚好,安静的手机又再响起。 段西辞拿起看看,发现竟是恩师打过来的,见此,他脸色严肃几分,接了。 “喂,恩师。” 那头,王石的语气有些感叹,悠悠的。 “西辞呀,今天,我跟你大哥说了你父母的事。” 听到这话,段西辞直接一怔,他沉默不吭声,王石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就是突然感叹,然后来跟他闲聊几句。 当贝萤夏端着果盘上来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段西辞。” 闻言,男人回头,此时,他似乎已经挂了王石的手机,见是她,段西辞浅浅地笑。 “怎么了?” 她向他扬扬手中的果盘,见此,段西辞笑了笑。 一块坐床边的时候,贝萤夏拿牙签插起一块递他,段西辞毫不客气地咬过,这时,她为自己插一块,不禁问。 “是明天就走吗?” 男人点点头。 “嗯,已经让顾北订机票了,明天的。” 见此,贝萤夏稍稍安心,她想着,离开香港后,段西辞应该就为难不了段圣晚了。 虽然段圣晚此事做得有些过份,但,又说不上是段西辞全对。 总之,对错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楚。 吃完果盘后,贝萤夏趁着空闲时间,给苏恬静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恬静,我明天就回石竹市了。” 听到这话,苏恬静简直惊喜无比,就差没直接跳起。 “真的?” 顿了顿,她立马又笑嘻嘻,调倜着。 “蜜月过得怎么样?愉快吧?” 提起这件事,贝萤夏讪讪地笑了笑,的确过得挺愉快的,段西辞还直接旅游进了监狱。 贝萤夏郁闷地不怎么想提,省得苏恬静担心。 “还可以了。” 这时,苏恬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她笑嘻嘻地说出来。 “贝贝,我要跟你说件事。” 闻言,贝萤夏一怔,有点好奇,下意识地问。 “什么事?” 电话里头,苏恬静还有点闹别扭,像是小娇羞一般。 “人家要结婚了。” 这下子,贝萤夏大惊,连同眼睛都睁大,一下子,她又急起,连忙催问。 “真的吗?恬静,哪月?” 苏恬静笑笑,眼中流露着憧憬,少女无限。 “五月,没多少时间准备了。” 现在就已经一月份了。 这头的贝萤夏算算日子,然后,她很高兴,笑呵呵地宣布。 “那好,伴娘的位置肯定是我,恬静,你要敢让别人当伴娘,我可不饶你。” 听到这话,苏恬静笑笑,暖心无比。 “自然是你了,谁会跟你抢呀?” 两姐妹就在那聊长途电话,段西辞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还在聊,男人也没管她,自己忙着自己的。 挂了手机后,贝萤夏看向他。 “段西辞,恬静要结婚了。” 男人坐电脑前玩着,即使听到这话,也没多少兴致一般,只懒洋洋地问一句,明显的敷衍态度。 “哦,是吗?跟谁?” 贝萤夏被他气得瞪眼,一个枕头就砸过去。 “当然是跟严言,不然还能跟谁?” 他这才嘿嘿笑两声,弯身将落地上的枕头捡起,重新扔回去给她。 “我不就随口一问吗?瞧你生什么气?” 见此,贝萤夏哼哼两声,然后,她又想起什么一般,立马又看过来,染上笑容。 “段西辞,你要当伴郎吗?” 虽然她结婚的时候,不是严言当伴郎,但,当时段西辞和严言关系并不好,所以,算特殊情况。 现在两人的关系同样没多好,但,应该比以前缓和一点。 电脑前,男人一听到这个,立马就满脸嫌弃。 “还是不要了吧,我给他当伴郎?” 他自个联想一下那画面,总感觉,那个画面怎么那么别扭与尴尬呢,贝萤夏也看出了他的不乐意。 见此,她也不勉强他,说不定,严言都未必会同意呢。 思及此,贝萤夏一同意。 “那行吧,你爱当不当,人家严言说不定都不会请你当伴郎呢。” 段西辞切了一声,满脸不屑,还有点傲娇,他收回视线。 “我还不愿意给他当呢。” 他玩他的电脑了,贝萤夏瞧着他那死样子,只是笑笑,对他当真无奈得很,这两人,怎么就合不来呢? 第二天的时候,一大早的,两人就赶机了。 还是那样,分开坐,段西辞与司楠朗他们的航班不在同一次。 将行李箱放在后座后,两人正准备拉门坐进去的,然而,就在这时,另一辆小车开来。 见此,两人齐齐看去,还对视了一眼,皆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呢? 是司楠朗他们突然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段西辞目前是这样猜测着的。 等小车开到后,车内之人推门下车,一看,段西辞的脸直接沉下,竟然是白尊楼,他真是好大的狗胆,敢明目张胆来找他。 安丝烟跟随下车,看走路情况,腿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主驾驶座上,是何逸,他坐着并没下车。 这时,白尊楼走到后,他站定在那,视线先扫过贝萤夏一眼,然后,温和地笑。 “贝贝,近来可好?” 贝萤夏一怔,下意识地答话,可,未容她开口,段西辞一拉,直接将她拉到身后,男人脸色很冷。 “白尊楼,你不怕我现在就抓你吗?” 然而,白尊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觉得很可笑,双手一打开,瞧眼安丝烟。 “抓我?我白尊楼又没干违法的事情,你凭的什么抓我?” 安丝烟跟着笑哼,讽刺段西辞一般。 这旁,男人冷冷哼了哼,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白尊楼见状,脸色一沉,马上指过来。 “段西辞,慢着!” 他抬眸看去,手机却并没放下,只是,没拨号而已。 “怎么,怕了?” 段西辞这样的态度,着实让白尊楼相当不爽,他冷狠地盯着段西辞,沉默一下,才将兜内的东西掏出,递过来。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是一个类似u盘之类的存储卡。 看着它,段西辞眼眸动动,并没伸手去接,白尊楼看得出他在担心什么,只得移向贝萤夏,笑。 “贝贝,帮他收着吧。” 第932章 父母的当年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下意识地站出,准备接过。 “哦。” 可,段西辞将她往后一拉,自己快速一夺,直接就拿过那东西了,他粗略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放松警惕。 对面,白尊楼嘴角浅浅地勾起,说出的话,不知怎么的,带了一丝魅惑。 “段西辞,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这东西,你要看,最好自己一个人看,如果拉帮结派地看,到时丢脸了,可别怪我。” 听到这话,他眉头一皱,扬起那东西,盯着白尊楼,就问。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白尊楼歪歪头,总感觉他笑意间洋溢着得意之色。 “是你想知道的秘密。” 顿了顿,他又提醒。 “哦,对了,我已经设定好了时间,除非等到时间自然解锁,不然,你就算请密码高手来,也绝对破解不了我设定的那组密码。” 他眼睛笑得弯成月牙,笑意里藏了锋利。 “段西辞,我可是为你精心准备呀,这里头的东西,只有在晚上看,它才会有滋味,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听到白尊楼说得这样神神秘秘,段西辞皱起了眉,视线又扫了一眼那u盘,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呢? 就在他思考之际,白尊楼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贝萤夏身上。 看着她,白尊楼有股说不出的无奈。 “贝贝,你迟早会回到我身旁来的。”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段西辞将她拉了又拉,藏紧身后,不让白尊楼看她一眼。 “放心,她绝对不会离开我。” 白尊楼看来,不屑地嗤笑一声。 “是吗?” 说着间,他视线扫了一眼段西辞手头的那u盘,眼神总感觉有些深意,然后,又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见他要走,段西辞脸一沉,冷喝。 “白尊楼,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得了吗?” 下一秒,段西辞直接拨通顾北的电话,那头,白尊楼停都没停一下,依旧继续走去。 不过,他倒有挥挥手,只是,背对着的那种。 “段西辞,你拦不住我的,别忘了,这儿是香港,不是你的石竹市,在这儿做事,是讲究真凭实据的,没证据,你无权利私自抓我。” 他说对了,所以,段西辞看着他走去,都没有阻止,只能恨恨地咬牙。 如果再动白尊楼,说不定,香港警察又找上他麻烦。 很快,白尊楼坐上小车开去,他一直冷漠看着,脸很沉,直到白尊楼几人都走了,顾北才匆匆赶到。 一停车,顾北马上推门下车。 “段少。” 男人扫了顾北一眼,然后,扬扬手中的东西,语气有些冷急。 “顾北,电脑。” 听到这话,顾北马上点头,接下来,拿来电脑后,段西辞将u盘插里头,他点开,然后,电脑屏幕却直接跳出。 “请输入密码。” 果然,白尊楼真的设置了密码。 顾北不知道所谓的时间设定,以为弄不开这东西了,不禁急着看向段西辞。 “段少,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找电脑高手来?” 男人没吭声,视线只紧紧盯着那屏幕,似乎在沉思什么,这时,他抬手,看了看手表。 已经这个时间了,如果再不快点,就要错过航班了。 思及此,段西辞一下将u盘直接拨出。 “贝贝,走,我们赶机。” 白尊楼已经说过了,时间到了,密码就会失效,那么,既然只需等今晚,他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请来电脑高手,也未必能轻易破解。 说不定,等真正忙活完的时候,破解时,也差不多要用一天,白劳作而已。 自刚才的事件后,一直到上了飞机,段西辞始终一声不吭。 贝萤夏还习惯不了他这样,她转头看看他。 “段西辞,你怎么了?” 男人摇摇头,示意。 “我没事。” 他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头一直在想着白尊楼的那番话,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能与别人一起看,而要他自己一个人看? 飞回石竹市的时候,时间还早。 可,段西辞一直窝书房内没出来,午饭也不下来吃,她看着二楼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上去找他。 “段西辞?” 贝萤夏敲响他的书房门,推开门了,却是见,男人静静坐在电脑前,视线紧盯那屏幕。 一看他这样,贝萤夏就知,他肯定又是在看那u盘了。 对此,她有些无奈,朝他走过去。 “段西辞,下楼吃饭了。” 男人抬眼扫来一下,然后,轻轻点头,他拨出u盘,才起身朝她走来。 下午的时候,段西辞还是哪儿都没去,连同白尊楼的事情也不关心,他一直紧张着那u盘里的东西。 直到,终于夜幕降临。 外头已经天黑,段西辞静坐电脑前,他盯着那个还是处于输入密码的页面,有些恼恨不已。 “白尊楼,你要是敢耍我,老子绝对劈了你。” 一整天,他坐这儿什么都不干,就守着它,段西辞也不是没想过,或许,白尊楼是在耍他。 然而,就在这时,电脑页面忽然一下跳转。 u盘的时间密码终于失效,自动解锁了,看着这一幕,段西辞惊喜不已,他立马伸手摸鼠标,整个手都在颤抖。 里头,似乎没装什么东西,只装了一段视频。 看着它,段西辞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点开,瞬间,画面就跳出来了,还相当清晰。 “格非,格非……” 几乎是一跳出画面,就伴随有女人的哭喊,很明显,这视频,应该是临时录制的。 电脑前,段西辞一下就呆住了,脑袋嗡嗡地响。 格非,这不是他父亲的名字,段格非么?而这个声音,段西辞就算化成鬼都会记得,是他母亲的声音呀。 男人情绪激动,没想到,阔别那么多年后,会再看到父母。 画面里,是在一艘邮轮上,还很大。 母亲杨诗情被好几个男人押着,那旁,是父亲,他同样被好几个男人押着,身上有严重的伤痕。 两人被强行拉开,这时,一个50出头的老头子指挥着他们。 “来呀,把这女的给我拉进去,把那男的用铁笼关起来。” 很明显,他应该就是这儿的领导者。 说完这句的时候,那男的还朝着镜头这边的方向,用手指着命令。 “小洁,给我拍好点,要是拍不好,后果你知道。” 第933章 人格受辱 拍摄者明显颤了颤,镜头都有些抖,她马上出声。 “哦哦,知道了,白先生。” 画面一下子又转向杨诗情那边,只见她被人强行拖进邮轮的舱房内,杨诗情哭喊得很厉害,拼命挣扎。 “格非,格非……” 那基本是撕心裂肺的叫喊,画面看不到段格非,但,可清楚地听到他悲痛的回声。 “诗情,诗情……” 很快,杨诗情就被人拖进舱房内,她嘴巴被毛巾绑住,哭喊声才小了一点,因为喊不出了,双手更被绑起来。 画面一转,小洁移动了镜头,拍到了段格非。 他被人强行推进铁笼里,真跟关条狗一样,外面之人直接锁上牢门了。 段格非在铁笼里猛力捶打,一拳一拳的,双眼发狠,都已猩红,看那角度,视线应该是紧紧盯着杨诗情那边的。 “诗情,诗情……” 那一刻,男人的无助,彻头彻尾地体会在段格非的身上。 座椅上,段西辞呆呆的,泪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就积蓄满,现在一颗一颗地掉落。 看着父亲绝望的眼神,他能体会到父亲当时的困兽之感。 一人,即使本事再大,也绝对敌不过千军万马,一人,能力再强,也抵不过万蚁群攻。 忽然,杨诗情的悲喊声传来。 “啊~” 小洁一颤,镜头都抖了抖,她赶紧移过去,却是见,那个老头子,人已经压在杨诗情的身上了。 他一边狂撕她衣服,一边仰头狂笑。 “哈哈,段格非,老子今天就要让你亲眼看看,你老婆在老子身下的模样。” 段西辞手一下握成拳,全身都在颤抖。 画面里,铁笼被拳头狠狠捶打的声音传来,透着金属的质感。 “蓝狐,蓝狐……” 撕心裂肺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段西辞心头一颤。 原来,他就是蓝狐,跟父亲那一辈斗争的人,原来,真的是个老头子。 画面根本没有移开,所以,杨诗情受辱的过程,段西辞看得清清楚楚,他指关节都握得咯咯作响,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男人痛苦的低喃传来。 “妈……” 再没什么比一个孩子看到自己母亲受辱更痛心的了,况且,对方还是个能当母亲爸爸的老头子。 画面没有拍到段格非,但,能清楚地听到段格非的悲痛喊声。 “诗情,诗情……” 拳击一下一下地捶在金属上,可,他终究是人,不可能打得碎铁笼,痛到尽头,段格非愤怒大喊。 “畜牲,畜牲……” 就跟发了疯一般,也许,太过于过份的事,真的能把一个正常人给活活逼疯。 电脑前,段西辞紧紧咬住拳头,不然,他觉得自己会没理智到一拳就打碎电脑,可,他需要看更多的信息。 只有彻底了解对方,他才能找出地下基地,为父母报仇雪恨。 蓝狐完事后,他起来,随意套上件睡袍,绑着系带的同时,也朝门口走去,命令。 “来呀,你们几个进来,今儿个给你们好好解一下荤。” 小洁一下子将画面移向蓝狐那儿,却是见,足足有十几个人,他们一窝蜂地钻进来,期间,有人搓掌,一副蠢蠢欲试的模样。 这时,只见蓝狐看向段格非,得意地笑。 “段格非,老子告诉你,今天这个画面,我不但要让你看到,更要让你的两个儿子也看到,让你们这一家姓段的畜牲,看看自己的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说着间,他猛地看向杨诗情那边,大喝。 “好好伺候她,不用客气,人没弄死,老子找你们算账。”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拳就打桌面上了,愤怒。 “畜牲!” 什么叫做恨?恨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段西辞彻彻底底地体味到,原来,恨一个人,会有如此严重的负面情绪。 真的,他很想用世上最恶毒残忍的办法来折磨那个蓝狐,让他自己也亲身经历一遍。 杨诗情痛苦的叫喊声,还在传来,一声一声的,震撼着段西辞的耳膜,他牙关紧咬,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画面里,并没拍到杨诗情那边的情况,依旧只拍蓝狐。 这时,只见蓝狐朝铁笼走过去了。 段格非原本正看着杨诗情那边的情况,悲痛地叫喊的。 “诗情,诗情……” 在察觉到蓝狐朝自己走来了,他缓缓转头看来,眼中充满恨意,见此,蓝狐不屑一笑。 等走到了,蓝狐站定在铁笼外,他转头看看杨诗情那边的情况。 然后,他继而又收回视线,笑得满脸讽刺。 “段格非,想救你老婆么?” 电脑前,段西辞静看,泪水无声掉落,画面里,段格非扫了杨诗情一眼,他本就是聪明人,并不信蓝狐的话。 但,事到如今,再聪明的人,也会一时犯糊涂。 “你肯放过她?” 再多的痛苦冲他身上来,他都不怕,只希望蓝狐能放走杨诗情,那样,就算死也无憾。 外面,蓝狐嗤笑一声,居然点头了。 “段格非,只要你今天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祖宗,今天,老子就放过你老婆,绝不为难她。” 对于他的话,段格非并不是太信任。 但,现在自己处于那么被动的位置,不信任,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要我这样做了,你真的会放过诗情?” 蓝狐一脸肯定地点头,就差没拍着心口来保证。 “说到做到。” 别人都这样说了,段格非再不信,也会信了,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段格非看了杨诗情那边一眼,为了老婆,他不低也得低了这个头。 段格非一下跪下,见此,蓝狐眼中明显闪过震撼。 他一生,玩了无数女人,无论对方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只要他想,就没有得不到。 活到今天50多,连同蓝狐自己都忘记他到底玩了多少女人。 对女人,他没有遗憾,只有16岁那年,在他最叛逆的阶段,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却就是没有得到她。 他得不到,但,别人得到了。 那个女孩被人拉进小巷,出事后,就自杀了,警察判定的自杀,所以,蓝狐莫名有点迁怒于警察。 若不是他们这些吃着公家饭的饭桶保护不周,治安怎么会这么差? 第934章 心态的改变 从叛逆,到人生观的逐渐改变,蓝狐一步步走过来。 他与政府斗智斗勇,在漫长的岁月里,相互摩擦下,两方矛盾加剧,他彻底痛恨警察,也变得越加冷血无情。 直到今天,他白手起家,可以算是人生赢家。 从无到有,蓝狐亲手创造出一个数量庞大的地下基地,连同政府人员都忌惮三分,不敢轻易直面产生矛盾。 对面,段格非已经将头低下。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都磕得重重的,额头那里已经浮肿,这时,他抬头,冷静地看着蓝狐。 “祖宗……” 已经低下作为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了,段西辞看着这一幕,泪水簌簌掉落,再次模糊他的视线。 当时父亲为保护母亲的那种伟大,他只觉彻心感动。 画面里,段格非见蓝狐还没有所动作,不禁提醒。 “现在可以放了诗情没有?” 蓝狐一声不吭,只眼神冰冷地看着段格非,并含了一丝复杂,他佩服段格非是条汉子。 因为,段格非的这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就在这时,那旁忽然传来颤抖的声音。 “老、老大。” 闻言,蓝狐一下看过去,段格非受惊地看过去,以为是杨诗情出了什么事,也果然,真的是杨诗情出事了。 那人害怕地看着蓝狐,颤声地指了指杨诗情。 “她咬舌自尽了。” 只见杨诗情的嘴角溢出了血液,浓稠像红糖,正如同一个死人般看着天花般,眼神都开始涣散。 她还没完全死去,还有一点点意识。 见此,段格非一悲痛,他用拳头猛砸着铁笼,大声愤喊。 “诗情,诗情……” 听到呼唤,杨诗情凭着最后一口气看过来,她努力笑了笑,嘴角却是不断溢血,手,抖着伸过来。 看那样子,应该是想抓段格非的手。 “格非……” 段格非连忙伸手出缝隙,可,他与她之间,隔的又岂只是一点点距离。 距离太远,杨诗情够不到他的手,她泪水溢出。 “来世再见……” 舌头已经断掉,她是说不出话来的,只能凭口型说出来,力气也用完了,杨诗情那手一下垂下,眼睛缓缓闭上。 这旁,段格非呆了好一下,眼睛已经模糊,喉咙也好难受。 他想像头野兽般大吼出来,可,他吼不出,这时,段格非一下看向蓝狐,他愤怒地拳击着铁笼,伸脚出去踹对方。 “畜牲,畜牲……” 蓝狐冷眼看着,也没后退,因为,段格非的距离,是够不到他的。 然而,段格非的无礼,还是让蓝狐非常恼火。 见他还这样,蓝狐一怒,马上就伸出了手,大喊。 “拿枪来。” 马上有人把枪递他手上,蓝狐一接过,直接上膛,指着段格非的小腿就是一枪打去。 “妈的,让你骂老子。” 嘭嘭,两声,段格非一下直接跪下,两条腿都中了子弹,他双手抓着铁笼,缓缓抬头看蓝狐,冷笑。 “畜牲。” 见他居然还在骂,蓝狐一恼,二话不说,靠近一步,直接开枪。 嘭嘭,又是两枪,子弹打入段格非的手臂,他两条手,无力地垂下,整个身子跪在那儿,痛苦无比。 腿在发麻,手也在发麻。 看着父亲经历的这些,段西辞拳头握得紧紧的,总有一天,他要亲自了结掉蓝狐这头畜牲。 画面里,只见蓝狐哼哼冷笑两声,得意无比。 “骂呀,段格非,有种你再骂一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闻言,段格非缓缓抬头,他似乎吃力无比,气息都是沉重的,等仰视着蓝狐后,他冷冷勾唇,坚定地开口。 “畜……” 这一次,未容他骂完,蓝狐直接一下开枪,嘭的一声,段格非全身一颤,子弹直接打中他的眉心,段格非的身子,便缓缓掉落了。 临死前的最后几秒,段格非看向杨诗情那边,心念。 “诗情,等我。” 画面一直录到这儿,小洁呆了好一下,忽然,她似乎回神,一下关掉了。 段西辞的电脑,便一下停止,整段视频,已经播放完毕。 看着屏幕,段西辞早已泪眼婆娑,他双手紧紧握成拳,痛苦地低喃。 “爸、妈。” 当年父母出事后,他只听恩师说,人是蓝狐那边的人抓走的,但,父母被抓走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却不知道了。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目睹当年之事。 原来,父母在死前,遭受过这样痛苦的折磨,蓝狐,蓝狐,段西辞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越握越紧。 许久后,静谧的书房内,传来男人低低的哭声。 “恩师……”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段西辞连同跟贝萤夏说的勇气都没有,他只有王石一个人可以倾诉。 电话那头,王石一开始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西辞,怎么了?” 卧室内,贝萤夏洗澡出来,她擦着头发,在见到段西辞没在房间内后,她挑挑眉,推门出去。 等出到外头的围栏上,她向下看,还是没看到段西辞。 刚好杜妈经过,应该是在忙着什么事。 贝萤夏见状,马上喊住她。 “杜妈,段西辞呢?” 闻言,杜妈停下,还怔了怔,她想了一下,自个喃喃着。 “段少呀?我想想……” 想了一下,杜妈看上来。 “应该是在书房吧,刚才见他进了书房,就一直没怎么出来走动,此时应该还在书房。”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她朝书房走去。 “我去找他。” 等走到的时候,贝萤夏敲敲门,喊。 “段西辞?” 说着,她就要扭门进来的,可,男人这时的冷吼声传来,带着生气。 “谁让你进来的?” 贝萤夏被吓得颤了颤,她没扭开门,只是有些为难。 “你在里面干什么?” 她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只听得段西辞的声音在传来,并且,还奇怪地愤怒,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我在干什么,还需要你管了?贝萤夏,你还能骑我头上来了是吧?” 见他发无名火,虽然贝萤夏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是真的生气。 贝萤夏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理都不想理他。 “谁要管你?自作多情。” 确定她走了后,段西辞才收回视线,他眼眶红红,里头还含着泪水,刚才,他就是故意用生气来掩盖自己的鼻音。 否则,她一听,准能听出他哭过了。 第935章 他突然变得很怪 男人看着屏幕,拳头又再握紧,白尊楼在香港的时候,既然能把这视频给他,就足以证明,白尊楼早已经看过视频内容。 想着母亲这般受辱,段西辞咬牙切齿。 “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这份痛,有多痛,他就要让那些人自己亲自品尝一次,外头,夜色越发漆黑深邃。 今晚的雪,下得没那么大,簌簌的,像小雨,带点少女的忧伤。 夜色越发地深了,快接近凌晨,段西辞也没有进来,床上,贝萤夏躺那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这时,她半撑起,看了看门。 见还是没人推门进来的意思,贝萤夏一恼,又重新躺下,还哼了一声,她侧躺着,头枕着手,心头一直在想着他干吗发火。 段西辞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会变成这样? 莫名地,贝萤夏想到了那个u盘,她眼神染了几分复杂,会不会,跟那个有关呢? 虽然她猜到或许是跟那个有关,但,现在这么晚了,再加上,刚才又是他主动吼的她,贝萤夏现在就是赌气,就是不想理他。 她闭眼,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跟他算账。 第二天一早。 段西辞的人,已经在客房内了,他昨晚也是在客房睡的,自得知母亲的那件事后,段西辞心里有了点阴影。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是肮脏的,没资格再陪在贝萤夏身旁,更别提抱着她睡。 站落地窗前,段西辞拿着手机放耳边,面无表情。 “顾北,联系一名律师,我有用。” 一大清早听到段西辞要律师,顾北明显怔了怔,似乎很不解一般,因为,顾北是最了解段西辞行踪的人。 他最近这段时间,貌似没什么事要用到律师的呀。 就算用到,也是让顾北处理,怎么这次,竟然要自己亲自处理了呢?顾北不明白,便问。 “段少,有什么事吗?” 段西辞脸色有一丝不耐,语气差了些。 “难道我什么事都需要向你汇报吗?” 这下子,吓得顾北连忙摇头。 “不,不是。” 等挂完机后,段西辞就听得贝萤夏在外头的喊声,似乎在满屋子找人。 “段西辞,段西辞?”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那扇门,刚好,贝萤夏也在这时推开门,一看到他果然在这,她笑笑,走进来。 “刚才去书房找你,发现你人没在,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呢。” 段西辞眼眸动动,朝她走过去,语气懒淡。 “走吧,下楼吃早餐。”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皱眉,她总感觉,他似乎有点不对劲,贝萤夏没说什么,默默跟上他的步子。 两人一起坐那儿的时候,吃着豆浆油条,这时,她偷偷瞄了他一眼。 段西辞没看她,只吃他自己的,脸上平静一片,看不出什么来,见此,贝萤夏暗暗犹豫,最终,还是把话问出。 “段西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曾想,他竟一下主动看过来,脸色还有些认真,特别地奇怪。 “贝贝,你还有一年半左右毕业,对吧?”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眉头紧跟着就皱起,不明白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又代表什么。 “嗯,怎么了?” 男人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然。 “贝贝,你应该爱我的,对吧?” 她真的皱眉了,他现在好奇怪,老是问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来,贝萤夏不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干脆就放下食物,摊牌跟他讲明白。 “段西辞,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吧。” 听到这话,段西辞看过来,见她这副神情,他眼眸动动,然而,他问的,还是那句。 “贝贝,你这一生,是不是只爱我一人?” 贝萤夏真的恼火了,她索性站起,盛气凌人地一拍桌,怒。 “段西辞,你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瞎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来。” 见此,段西辞干脆点头。 他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贝萤夏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个高俯,一个低仰,这时,段西辞才开口。 “好,贝贝,我要你现在就发誓,生了我段西辞的孩子后,你不许再对其他男人朝三暮四,做得到么?” 对面,贝萤夏怔了怔。 她隐约听出什么来,但,那种感觉,似乎只是一瞬间,太快,她抓不住,贝萤夏还是没搞懂他想表达什么。 “段西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顿了顿,她有些紧张。 “那个u盘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提起u盘,男人眼眸立马动动,闪过不自然,他收回视线,语气冷淡。 “说吧,你能不能做到?” 她恼火段西辞这样的说话方式,一气,直接拍桌,有点赌气的那种回答。 “我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不用你要求我发誓,我也不会对其他男人朝三暮四,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男人一个看来,用手指着她,非常严肃。 “好,贝贝,这是你说的,记住你今天所说之话,若日后你胆敢有一丝丝违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下子,贝萤夏郁闷了。 他到底怎么了?干吗要发出这样的誓言来?虽然贝萤夏敢肯定不会背叛他,但,听到他自己说出那样毒的誓言,她心头还是很不舒服。 段西辞见她没动静,不禁挑挑眉。 “心虚了?” 贝萤夏刚沉下的气,一下子又被他撩起,她直接瞪眼,愤怒。 “我心虚什么?我说了,不会背叛你,就绝对不会背叛你,你担心什么?” 见她都这样承诺,段西辞才眉开眼笑,他满意地点点头。 “好,那你不要违背我们的誓言。” 说着,男人已经收回视线,脸色又再变得淡淡。 “坐下吧。” 贝萤夏看着他,心头郁闷无比,但,她还是乖乖坐下了,不满地嘀咕一句。 “都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听到这话,段西辞没吭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他这样说,自然有他这样说的理由。 接下来,两人吃过早餐后,段西辞送她去雅乐轩。 看着贝萤夏远去的身影,他眸色深深,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什么都没说,又开车去公司。 等到了公司后,男人一边朝办公室走去,一边问着。 “律师到了吗?” 第936章 提前立遗嘱 顾北快步跟他身侧,手头拿着好几份文件,两人行色匆匆,典型的工作效率,只见顾北将一份文件递过去。 “律师已经到了,在那儿候着,随时都可以叫他去见你。” 这旁,段西辞简单扫了一眼那份文件,顾北递过签字笔,他接过,簌簌在尾下角签上自己的大名。 “行,让他立马进来见我。” 签好后,还有几份加急文件要等着段西辞签字的,然而,男人此时没心情理会这些,将文件递回顾北手上时,推说。 “行了,这几份待会再签,先让律师进来见我。” 见此,顾北停下脚步,点头。 “是。” 接下来,段西辞在办公室内等了一下,律师就推门进来了,男人正用手撑着太阳穴休息,听到声音,他睁开眼。 见是律师,段西辞将手放下,十指交合平摆桌面上。 “你就是律师?” 对面,男人走到后,他站定在那,手头提着一个公文包,尊敬有礼地弯了弯身。 “段少你好,我叫范文野,关于法律上一切疑问,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镜,典型的读书人。 看着他,段西辞很满意,相信顾北找的人定然不会差,段西辞没听说过,但,至少在律师圈,此人应该是有名望的上层。 见此,段西辞点点头。 他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非常严肃。 “好,我现在就要立份遗嘱,如果日后,我因为什么意外而死去,我的所有家产,全部由我妻子贝萤夏和我孩子继承。” 一听,范文野怔了怔,他上下扫视了段西辞一眼。 段西辞看着明明很健康,为什么会现在就立遗嘱呢?立遗嘱,一般是人察觉到自己病死或老死才会做的事吧。 不过,既然段西辞都这样说了,范文野也只得照做。 “好的,还有什么详细的要交代吗?” 说着间,范文野已经拿出纸笔,准备记下来,对面,段西辞将身子一个后靠,看着他,缓缓说出了许多详细的要求。 范文野从办公室内出来后,顾北老早就盯着了。 一见他出来,顾北马上迎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们儿的模样。 “范律师,段少跟你说什么了?” 是来打探消息来了,然而,范文野摇头拒绝,他只是友好地笑笑。 “顾秘书,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段少吧,我们做律师的,有权为客户保密,还有事儿忙,下回请你吃饭。” 挥挥手,范文野已经走去。 这旁,顾北皱眉,他看了看段西辞的办公室大门,犹豫一下,还是没敢进去多问。 跟段西辞这么多年,顾北已经了解他的脾气。 若他想让自己知道,那么,就不会亲自跟律师谈,而是交给自己,让自己跟律师去谈。 很明显,段西辞不想顾北知道此事。 见此,顾北走去,准备忙自己的去,不过,他心头一直压着此事,猜测着段西辞到底是为什么事而找的律师。 看来,以后他得多请那位范文野律师吃饭了,看看能不能从他嘴中套出点什么零星来。 办公室内,段西辞的人,现在正静站落地窗前,手头端着一杯咖啡。 俯视下方的蝼蚁,他面无表情。 父母的那件事,段西辞发誓,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势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得为贝萤夏和自己以后的孩子早作打算。 傍晚时分,段西辞没有来接贝萤夏,她是坐司机的车回去的,一直到快入夜,段西辞的人,都没有回家。 杜妈已经将菜肴全部搬上桌了。 这时,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心,自个喃喃了一句。 “段少怎么还没回来呢?” 贝萤夏人坐沙发上,她看着电视,似乎是在看电视,但,其实她心不在焉,心头一直烦着。 不对劲,段西辞一定不对劲。 再听到杜妈那话后,贝萤夏眼眸动动,她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犹豫几秒,便伸出手去拿。 拨了男人的号码后,贝萤夏放耳旁。 杜妈见她打电话了,猜到她是打给段西辞的,便默默走回厨房,也不敢再多事。 电话一直嘟嘟的,段西辞那头迟迟没有接电话。 等到电话自动断线,贝萤夏拿下看,她气得直瞪眼,这算什么意思? 白天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晚上又直接不回家,贝萤夏真快被他气疯了,她一哼,直接不理,扔过手机就站起。 然后,她自己一个人吃着饭。 千娇百魅内。 段西辞人坐沙发上,这一次,他没有订包厢,一手撑着太阳穴,正看着那旁的热闹处。 但,他今次,明显不是来找乐子的。 有辣女认得他,并且,见他还是一人来的,不禁打起了歪主意,主动走过来,搭讪。 “哟,段少,今儿一个人呢?”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冷冷地命令,还是保持那个动作。 “滚。” 不大的声音,但,她足以听到,辣女停了停,然后,她又笑,装作没听见,笑着腻过来。 “段少,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见她还不滚,段西辞抬起一脚就直接踹去,并且大骂,简直是暴戾而口出狂言。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辣女被踹地上,她穿着暴露,一摔倒,便瞬间走光,有人看来,她羞怒得急忙拉裙子遮住,然后起来,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她急急跑掉了,段西辞看着,眼神很冷,其它的辣女远远看着,只敢小声讨论,没一人再敢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呀?” “谁知道他,本来就脾气阴晴不定,不高兴的时候,谁惹着他就倒霉。” …… 几人在那吱吱喳喳,段西辞充耳不闻,他端起一杯酒,仰头就是喝下。 御王城。 贝萤夏已经洗簌过了,此时,她人靠躺床头,正拿着手机静看屏幕,其实,她是在等段西辞的电话。 可,段西辞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过来。 不回家,不解释,贝萤夏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不说,她怎么知道呢?当她是神? 犹豫一下,贝萤夏最后还是动了动手指,给他发了条短信。 “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937章 反感亲密 千娇百魅内,段西辞看到了短信,他静坐,也没有回,整个人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再等一两分钟,贝萤夏的又一条短信发来了。 “段西辞,日子过不下去了,是不?” 男人眼眸动动,那头,贝萤夏许是气疯了,直接发最后一条,然后就不发了。 “既然这样,那算了。” 一看到她这凉凉的口气,段西辞心头一顿,他眯眯眼,最后,手指动动,终于给她回了一条。 “我马上回去。” 床头,贝萤夏见他终于回短信,并且也说回来,简直高兴坏了,她松了口气。 “太好了。” 贝萤夏就以为着,他是有什么公事给忙着了,所以,才没空理她。 接下来,没等太久,段西辞的车声传来。 见此,她也没动,就坐床头等着他,男人推门进来,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向衣柜。 他一路解着领带,全程没看贝萤夏一眼。 领带掉落,接下来是衬衫,衣服都是被段西辞随手扔的,他这个坏习惯,似乎没有改过来。 这旁,贝萤夏挑挑眉,她忽然下床,笑嘻嘻地来到他身后。 贝萤夏一下抱住了他,两双小手环缠着他的腰间,落他裤头的皮带上,她看不到,凭着感觉解。 男人低头,看着那双小手。 它有些小心翼翼,显露了主人此时的紧张。 等解开后,贝萤夏抽开,她又摸索来,解了纽扣,拉了拉链,看着这一切的段西辞,眼眸很深,他知道贝萤夏想要。 见此,男人回头,一个横抱起贝萤夏,就朝大床走去。 怀抱里,贝萤夏双手缠紧他的脖颈,小脸靠他心口间,等走到了,段西辞一下将她扔床上,他也扑过去。 两人纠缠,亲吻,在混乱中,他抓着她衣服扯开。 她的长指甲,一下一下地在他背部划出红痕,刺激着段西辞,让他情火更高涨。 然而,当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段西辞忽然一停,他猛然干呕起来,一个翻身,就挪到床边反胃。 看到这一幕,贝萤夏呆住。 为什么? 床边,男人还在干呕,什么也呕不出来,就是反胃,缓了好一下,他才缓过来,也没转头看贝萤夏,只是道歉。 “对不起。” 母亲的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一跟贝萤夏做,他就会想到母亲痛苦的脸庞,他觉得难受。 段西辞内疚,立马下床,进了浴室。 没一下,浴室里就传来他洗澡的声音,床上,贝萤夏看着那磨砂玻璃,眼神很复杂。 他对她的身体,竟然到了反胃的地步,这何止是悲哀那么简单。 贝萤夏缓缓垂眸,心头很难受。 等了好久,段西辞才出来,一看到贝萤夏人还躺床上,并静静看着他时,男人眼眸动动。 他很想告诉她原因,但,母亲被辱,这样的家丑,他不可能跟她说。 见此,段西辞缓缓垂眸,什么解释也没有,直接走到那旁,拿起吹风机吹头发了,贝萤夏就看着他,也不说话,眼眶却有些红。 以前他那般在乎她,现如今,他竟然连解释都不需要跟她说了。 贝萤夏感觉好悲哀,她苦笑。 “段西辞,你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吹头发的动作一停,犹豫一下,他还是关掉,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我今晚去客房睡。” 连睡同一间房都开始嫌弃,这就是贝萤夏从段西辞那儿得到的信息,他目前对她所做的一切,无一不在表露厌弃。 见此,贝萤夏终于大怒。 她瞬间就站起,指着他破口大骂,泪水都掉落。 “滚,你马上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听到这话,段西辞脚步一停,他眼神闪过复杂,本欲张嘴,向她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男人又收住。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出去了。 门被关上,贝萤夏落泪地闭眼,人也一下子摔坐床上,然后倒那儿,抱着被子哭泣。 外面,段西辞背贴着门,后脑勺靠着门板。 他痛苦地闭眼,有泪水滑落。 如果白尊楼将那份视频交给他,就是为了恶心他,那么,很好,白尊楼成功做到了,他看了视频,果真产生了心理阴影。 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呀,代表着尊重与孝道。 一想起白尊楼,段西辞瞬间睁开眼,充满泪的眼中,尽是恨意,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尊楼一家,全部该死,绝对要斩草除根。 男人迈步走去,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代表了他的决心。 第二天。 贝萤夏一大早就来到了雅乐轩,苏恬静看见她,还很高兴地跟她打招呼。 “贝贝,早安。”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早安。” 然而,苏恬静一时没察觉出来,她吱吱喳喳地跟贝萤夏说着自己的婚礼之事,活像一只画眉鸟。 “贝贝,严言这两天在看婚纱设计了,你有空吗?来我家吧,也好帮我看看,出一份主意。” 听到这话,贝萤夏敷衍,根本没用心在听。 “恬静,你们想就好,毕竟是你们的婚礼,我一个外人,想什么?” 走到座位上,贝萤夏坐下,她一下懒懒地趴下来。 这时,苏恬静终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了,不禁关系地推了推贝萤夏,问。 “贝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好像心情不好。” 贝萤夏一下抬头,此时,她正需要找人宣泄心中的郁结。 “恬静,你说,一个男人,他在床上跟你做那种事的时候,突然扑到床边反胃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苏恬静一怔。 因为,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但,苏恬静很快就猜出贝萤夏在说谁了,她拍拍贝萤夏,略惊讶。 “你是说段西辞对你反胃?” 座椅上,贝萤夏收回视线,她低垂了头,心情很不好。 “不知道,他昨晚就是这样表现的。” 说着,她又一下抬头看来,闷闷的。 “还是我主动的,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苏恬静也挺郁闷,然后,她摸摸下巴,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马上又拍贝萤夏。 “哎,贝贝,你不会去问他那些朋友吗?我记得段西辞,貌似有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呀。” 经她一点醒,贝萤夏瞬间怔住。 第938章 总是被误会 在几个人中,若说最知道段西辞详细事情的,莫过于顾北。 虽然几个人中,跟贝萤夏关系最差的也是顾北,但,为了段西辞,贝萤夏最终还是决定,先去问顾北。 她也没有顾北的电话号码,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 所以,只能亲自找上公司去,并且,还要注意,不能被段西辞发现,不然,一切都是白费。 来到前台的时候,她礼貌地询问。 “你好,请问怎样找顾北先生?” 闻言,前台怔了怔,下意识地反问。 “你有预约吗?” 大公司的这些规矩,贝萤夏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也是多少知道的,如果她说没预约,前台可能就要赶人了。 想了想,贝萤夏干脆这样回答。 “我叫贝萤夏,你就去跟顾北先生说我的名字,他一定会见我的。” 一听,前台直接呆住,她上下扫贝萤夏一眼,贝萤夏还觉得奇怪,也低头看自己一眼。 可,她衣着正常,并无不妥。 贝萤夏看向前台,不解。 “怎么了?” 闻言,前台立马摇头,态度也随之转变。 “贝小姐,稍等,我现在就通知段少。” 贝萤夏,她们公司员工虽然没几个是亲眼所见,但,关于段西辞的娱乐八卦,她们却都是知道的。 自家老总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艺校女学生。 不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现如今的社会,哪个老总不是娶年轻貌美的?特别是女学生,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就喜欢嫩的。 这旁,贝萤夏见她居然要通知段西辞,而不是顾北,急得连忙阻止。 “哎,不行,我要见的是顾北先生,不是段西辞先生。” 前台的手被按住,她怔了怔,转头看向贝萤夏,疑惑。 “贝小姐,你不是来找段少的吗?” 不知怎么的,或许这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如今听在贝萤夏的耳朵里,却带了股味。 说得好像她跟顾北关系不一般一样。 贝萤夏没将心头的不爽表现出来,她看着前台,尽量礼貌地解释。 “总之,你给我通知顾北先生就行了,不用通知段西辞。” 见她都这样说了,前台只得点头。 但,贝萤夏注意到,前台的眼神变得怪怪的,她心头越加不爽,却只能强忍。 接下来,顾北下来了。 一看他,贝萤夏就迎过去,心急。 “顾北……” 顾北左右看看,抬手指指,示意到那边少人的地方说话,见此,贝萤夏只得点头,然而,前台还是有偷偷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鬼鬼祟祟,两男女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这旁,两人走到少人的地方后,顾北惊讶地看着她,有点哭笑不得。 “你怎么来公司了?” 贝萤夏默默低头,犹豫一下,还是坚定地抬头,将事情说出来。 “我想知道,段西辞到底怎么了?” 一听,顾北直接怔住,他挑挑眉,却是没答,而是反问。 “怎么了?段少怎么了吗?” 明显是心知肚明地装不懂,然而,贝萤夏并不知道,见他这样问,就以为他是真的没察觉出来。 她闷闷地垂头,心情很不好。 “段西辞很怪,我总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贝萤夏一下抬头,急着看他。 “还记得在香港那会儿吗?” 对面,顾北眼眸动动,却没吭声,听着贝萤夏的话。 “段西辞自白尊楼那里拿了u盘回来后,他就一整天不出来,然后,人就开始变得怪怪的,还不理我。” 提起u盘之事,顾北心头一动。 他立马就想起了段西辞找律师一事,现在再听到贝萤夏说段西辞行为怪,顾北同样觉得段西辞的行为已经不止是怪那么简单了。 段西辞肯定有事瞒着众人,连同他都给瞒了。 思及此,顾北一抬眸,直接扫向她了,脸色有点严肃,命令。 “贝小姐,你在御王城内行走方便,如果你方便的话,不妨将那个u盘偷出来,只要我们也看过了u盘里的东西,便知道段少最近到底怎么了。” 说着,他叹口气,垂头。 “贝小姐,你可能不知,段少不但在你面前表现怪,他在我们面前,也表现怪。” 男人直接抬眸,看她。 “昨天,段少让我去给他找律师,但,他找律师到底所谓何事,却又不肯说,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 原来,真的是段西辞表现奇怪,而不是他单对她一人的表现奇怪,意识到这点,贝萤夏看向顾北,点头。 “行,那我现在就回御王城去找那个u盘。” 男人点点头。 “好。” 两人分散走开,贝萤夏朝门口走去,顾北朝内里走去,忽然,他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而回到前台这里,指着她叮嘱。 “此事不准告诉段少,懂怎么做了没有?” 一听,前台明白地点头。 “是,顾秘书。” 等顾北走去后,前台勾了勾唇,复而又看向贝萤夏那边,笑意更深了,因为,顾北这一句叮嘱,使她更觉两人有奸情。 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少见。 老总的小美妻,不甘寂寞,转而搭上老总的兄弟或者朋友,事例实在太多了。 接下来。 贝萤夏打车回到御王城后,她急匆匆往楼上跑,杜妈见状,以为出了什么事,急着追出来。 “贝小姐,怎么了吗?” 她也没空停一下,一股脑地往上跑,胡乱敷衍一句。 “没事,我尿急。” 这下,杜妈却是有些郁闷了,楼下明明有卫生间,她不去最近的,反而要去楼上最远的。 贝萤夏进了书房后,她呼呼地喘着气,反手关上门。 四周扫了一遍,她走到电脑前,左看看,右看看,却就是没发现那个u盘,奇怪,段西辞藏哪儿去了? 大约找了十分钟,贝萤夏仍然没找到那个u盘。 她颓废地坐在电脑前的座椅上,看着它,她却怔了怔,心头一动,马上开了电脑。 然而,贝萤夏低估了段西辞。 电脑开机,是需要密码的,这个男人,果然心思缜密,见着看不了里面的内容,她只好放弃。 这时,贝萤夏看看那旁的时间,快中午了。 她站起,出去,段西辞待会就会回来,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乱翻他的东西。 第939章 大动肝火 可惜,贝萤夏又猜错了,段西辞中午根本不回。 看着食物都已经摆上桌,时间也过了这个点,他车声还没听到,贝萤夏犹豫一下,只得又再拨打他的电话。 男人没接,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句。 “忙,午饭不回去吃了。” 明显的躲避,贝萤夏冷哼一声,他不回来,她就自己吃,杜妈将最后一盘食物端上,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挺郁闷的。 “段少今儿个怎么又不回?我都做了他的饭,又要浪费了。” 贝萤夏没吭声,她心头只想着快点找到那个u盘,这样,就知道段西辞奇怪的行为到底因为什么了。 下午三、四点左右。 几张照片稍稍走红,一时,微博,论坛,各大社区全在讨论着这件事。 当顾北坐在电脑前,闲时随意逛逛微博,一看到那几张照片,他瞬间沉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向办公室的大门,顾北稍稍犹豫一下,随手拿过一份文件,就站起去找段西辞了。 来到后,顾北敲敲门。 “段少。” 里头,传来段西辞淡淡的声音。 “进。” 男人便推门而进了,然后,看到段西辞正在埋头看文件,见此,顾北稍稍安心,他应该是还没看到那几张照片的吧。 顾北朝他走过去,随意地开口。 “这儿有一份加急的文件等着你过目。” 座椅上,段西辞忙得不可开交,都没空抬头看一眼顾北,只懒淡地应。 “嗯,放下吧。” 见此,顾北放下,确定段西辞无异样后,他才转身走人,一出去,顾北恢复沉脸,他立马大步走去。 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必须得马上处理,否则,会影响他跟段西辞的兄弟情。 御王城内。 贝萤夏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她坐在电脑前,颓废地自语。 “到底藏哪儿?” 天呐,她上午找了一次,现在又找到此刻,能翻的,她几乎都翻过了,就是没有,贝萤夏都怀疑会不会直接被段西辞带走了,根本不在书房。 与此同时,顾北那头已经紧急联系人去询问情况,看看图片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可,他千方百计想掩盖,却终究纸包不住火。 办公室内。 段西辞依旧埋头工作,这时,他手机却忽然响起,男人也没抬眼看一眼,得空的手,摸索着伸去拿。 “喂?” 放耳旁,段西辞懒淡地开口,那头,司楠朗担心的声音传来。 “西辞,怎么回事?” 闻言,段西辞一怔,莫名其妙,他挑眉,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下了,疑问。 “什么怎么回事?” 司楠朗有些急,直接就说出来了。 “就是网上的那些照片呀,怎么回事?是不是别人炒作的?” 网上? 一听到这话,刚好,段西辞人又坐电脑前,他就随手点开网页,下意识地问。 “网上什么事?” 下一秒,段西辞直接禁音,也沉脸。 办公室的门,一下子被人打开,段西辞沉着张脸走出来,他扫了顾北的工作岗位一眼,却是没见到人。 见此,他看向临近的座位,问那人。 “顾北呢?” 看到段西辞生气成这个样子,那员工有些害怕,颤抖地摇头,连话都说不流利。 “不、不知道,他刚才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也没注意他去哪儿。” 想起顾北刚刚就来找过自己的,当时,还一脸无事的样子。 段西辞越发愤怒,因为,那时顾北肯定知道了网上照片的事情,才来试探他的,这种被欺骗的感受,实在让段西辞大动肝火。 他冷哼一声,迈步走去,直接就拨顾北的电话。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北的电话,居然是处在通话中的,反复打了几遍都是,段西辞便认为,顾北是完全躲起来了。 也刚好,他这时,已经走到小车旁。 男人直接拉门坐进去,顺势拨贝萤夏的手机号,段西辞以为,顾北的打不通,她的应该也打不通。 不料,居然一个电话就直接通了。 “喂?” 书房内,贝萤夏紧张地走到窗户旁,轻掀开一点窗帘看看外头的情况,段西辞的小车没开回来,他应该没到家。 这旁,男人见她终于接电话,劈头盖脸就怒问。 “你跟顾北怎么回事?” 他刚找律师立遗嘱,把全部家产给她,可,现在又冒出这样的破事来,段西辞能不大动肝火才怪。 电话里头,贝萤夏一怔,她以为,他知道自己去找过顾北的事了。 见此,她还真有些心虚,慢慢低头,语气有些不利落。 “你、你知道了?” 她这一承认,气得段西辞就差没生撕了她,因为,一种严重欺骗感传来,段西辞很火。 “贝萤夏,你还有没有良心?” 闻言,贝萤夏挑眉,她冷哼一声,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误。 “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气在当头,段西辞口不择言,几乎是没经过脑子,就直接骂出来的。 “表子!” 他一下挂机,二话不说,一脚踩油门,银白色的跑车,就直接冲去,定位跟踪显示,贝萤夏的人,现在在家里。 能瞬间知道贝萤夏的具体地址,还是得多亏那条脚链。 御王城。 贝萤夏愤怒地看着手机,她气得眼眶都红,就差落泪,一咬牙,什么鬼u盘她也不找了,他要死就死吧。 很快,段西辞的人,就赶到家了。 男人怒气冲冲地进来,杜妈看到他,还有些惊讶。 “段少,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段西辞扫她一眼,沉着脸问。 “贝贝呢?” 此时,杜妈终于看出一点点不对劲,她没敢马上告诉段西辞,只讪讪地笑着。 “段少,到底出什么事了?” 见杜妈不肯说,段西辞一吼,怒意再也藏不住。 “老子问你话呢,贝贝呢?” 这下子,杜妈被吓得颤了颤,指指二楼,不敢再多事。 “在、在楼上吧,应该。” 男人直接迈步走去,来势汹汹,能把人吓死去,一上到二楼,段西辞直接踹开门,果然,贝萤夏就在房中。 她坐床边赌气,眼泪已经掉落。 看见她,段西辞一脚踹上门,走过去就冷问。 “顾北呢?” 第940章 怎么可以猜疑兄弟? 闻言,她转头看来,用她自己的以为去理解事情。 “你问我干什么?当时跟他见面后,他就回去了,难道现在不在公司么?” 这也就是间接承认了。 段西辞一走到,他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直接抽来,怒骂。 “贱人!” 啪的一声,贝萤夏整个人被打得直接摔落床上,她捂着脸看过来,泪水涌落更凶。 “你打我?” 见此,段西辞扬起手,作势就要打第二巴掌。 “今天打的就是你这贱婊!” 没想到,贝萤夏挺直腰杆让他打,段西辞一怔,还下不去手,瞬间收住了,她怒目而视,朝他吼。 “打呀,来呀,朝这儿打。” 她嚣张地拍拍自己的小脸,示意他打另一边。 看着她这死样子,段西辞当真快被她气疯了,他立马又想到她主动求爱,而他拒绝的那件事来。 男人便以为,她是因为这个,才红杏出墙的。 见此,他一下扑过去,骑她身上,当着她的面解皮带,愤怒。 “好呀,贱婊,你不是寂寞么?老子现在让你舒服。” 身子底下,贝萤夏哭喊着拍打他,大骂。 “恶心,滚开……” 段西辞却直接压下来,强行亲吻,咬着牙来说的。 “恶心?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么?还主动解我皮带,现在不喜欢了?又变成恶心了?” 被他这样羞辱,贝萤夏简直有种想死的感觉。 那本该是男情女愿,可,现在她后悔曾经的举动,贝萤夏拍打推开,哭骂。 “滚开,不要脸……” 早已经说过了,在床上,一向他是王者,贝萤夏绝对无还手之力,没多久,她就被段西辞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时,男人脸埋她脖颈间,正低低喘着气。 她一抽一抽地哭泣着,还在骂,却是没多少力气的样子,半死不活。 “混蛋,魔鬼,恶心……” 段西辞听得笑了笑,他说了她一句。 “都没力气了,小嘴还挺牙尖嘴利,从刚才一直骂到现在。” 下方,贝萤夏哭着推了推他,可,却推不动,这时,段西辞撑起两手来,他近距离地看着她。 荷尔蒙能推进男女感情,果然,两人现在比刚才的冷漠好多了。 视线对望,段西辞轻轻叹了一口气。 “说吧,老实交代,跟顾北怎么回事?”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泪眼婆娑,倒有点惹人怜的感觉,看得段西辞身体又起反应。 她想了一下后,却是聪明地反问。 “你先说,我再说。” 看来,脑子还够用,没蠢得太厉害。 段西辞见她要求自己先说,不禁挑挑眉,但,他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她要他先说,那他就先说。 “网上的照片,我看过了,说你跟顾北偷偷私会,背着我偷人。” 一听,贝萤夏却直接瞪眼,立马生气。 “哪个畜牲说的?” 见她还装,段西辞不屑,直接戳破。 “行了,我都知道了,老实交代吧。” 贝萤夏是真的愤怒他这样,蹬鼻子上眼地怒骂。 “段西辞,就算你不相信我,可,你连顾北都不相信了么?他可是你兄弟,你曾经说过,你们四人之间,绝对不会发生背叛,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此话,重重一击段西辞心头,男人震撼。 是呀,他怎么可以猜疑顾北? 可,段西辞愤怒的是这点,他冷盯着她,声声责问。 “那顾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找他,人不在,打他电话,打不通,这不是心虚的玩失踪又是什么?” 贝萤夏被他问得一怔一怔的,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 上方,男人还没问完。 “还有你,我一开始打你电话问的时候,你又说,什么‘你知道了?’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情况,我能不多想吗?” 听到这里,贝萤夏发现,几乎全部都是一个误会。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解释已经无用了,现在要的,不过就是证据而已,贝萤夏直对上他的视线。 “段西辞,走,我们去找顾北,当面把话讲清楚。” 关键时候,贝萤夏反而显得很聪明。 见此,段西辞冷哼一声,同意。 “找就找,你以为我怕你么?我就是因为联系不上顾北,才以为你们关系不正常。” 接下来,两人起来,各自穿好衣服。 刚好,顾北的电话,也在这时主动打来,见此,段西辞冷笑一声,接了。 “倒来得及时。” 那头的顾北皱眉,他已经从员工口中知道段西辞生气一事,也大概猜到多少了。 男人真诚实意地开口,语气严肃认真。 “段少,已经找出那个搅屎棍了,你过来公司一趟吧。”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察觉到事情的异样。 去到公司后,刚走进来,就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顾北一见他来了,主动迎过来。 “段少。” 看着他,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他握着贝萤夏的手紧上几分,贝萤夏察觉到,看他一眼,没吭声。 男人扫向那名哭泣的女子一眼,然后落回顾北身上,皱眉问。 “怎么回事?” 此时,丝毫不能有丁点隐瞒,否则,矛盾只会加剧,顾北深知这点,便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段少,贝小姐觉得你这两天行为奇怪,她过来找我,然后,我们聊天的照片,被有心人拍到,利用了一把。” 顾北斜眼扫了那女的一眼,也就是刚才的那位前台。 “贝小姐这一提起,我也觉得你行为奇怪,原来,是我们两人都有这种感觉,我就说,是跟那个u盘有关,让贝小姐回你书房偷那个u盘出来,好看看,你到底因为什么事才变成这样,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听完后,段西辞松开贝萤夏的手。 他朝前台女走去,气势冷漠,走到了,站定在那,语气也是寒的。 “你叫什么名字?” 见他问自己,前台女怔了怔,此时,她猜不准段西辞心里是怎样想的,一个男人问一个女人的名字,感觉应该是件高兴的事。 可,看着段西辞那布满寒霜的脸,她又感觉很害怕,回答的声音都在抖。 “孙、孙雪娇。” 一听,段西辞直接一巴掌打过去,力度还非常大,打得孙雪娇的人都站不住,直接摔倒在那。 “你好大的狗胆!” 第941章 我就不会猜疑恬静 她受惊地看来,手捂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段西辞真的太突然了,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贝萤夏挑挑眉,这一巴掌,让她想起了段西辞扇她那会儿。 这个男人,他狠起来的时候,绝对是不留情的,同样,当他宠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绝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段西辞冷哼一声,他直接看向顾北,命令。 “开除她,还有,恶意散布别人隐私,这是其一,造谣,这是其二,让律师慢慢跟她玩。” 说着,男人直接朝贝萤夏走来,拉过她就走人。 顾北看着他走去,没吭声,他只收回视线,看向了那旁的孙雪娇,眼神有些复杂。 地板上,孙雪娇已经呆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严重。 就只是晒张照片而已,就招来那么多官司。 凭段西辞的地位,她这场官司,是铁定打不赢的,法院,讲究公平,可,律师却起最致命的作用。 能说会道的律师,比木讷的真相律师更易赢得整场官司。 出了公司后,两人坐在小车内。 贝萤夏转头看了看他,她不知道段西辞到底要开到哪儿去,也不敢问他,因为,他此时的脸色,很沉。 终于,直到此刻,小车才缓缓停下,这儿是靠近郊区的高速。 男人将车停在路边,他摇下车窗,静看外面的大海。 石竹市也是有海的,不过,湛海市因海而闻名,两者还是有区别,副驾驶座上,贝萤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挑挑眉,伸手去推门。 “要不要出去看看?” 闻言,男人看过来,看着她浅浅的笑容,段西辞心中一动,点头了。 “好。” 当人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来大海看看,因为,它宽阔的心胸,能容纳万物。 段西辞靠站在车头,两手后侧着撑在车壁上。 海风吹来,他短碎的黑发舞动,很好看,身旁,贝萤夏眼眸动动,沉默一下,还是开口。 “段西辞,有什么话想说的,你就说吧。” 见此,段西辞眼神染了一层复杂,他并没转头看贝萤夏,而是直直看着远处那片大海。 “我跟顾北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很好,也从没怀疑过他什么。” 顿了顿,段西辞却苦笑,稍稍低了头。 “这次,倒是真的冲动了。” 相信顾北当时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吧,被信任的人怀疑,这种感觉,当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 身旁,贝萤夏收回视线,她静静看着海,语气都是平静的。 “那我可能比你好上一点点,我跟恬静,从没怀疑过对方,因为,我们不会去做任何对不起对方的事情来。” 男人忽然一个转头看来,似乎是真的在认真询问她的看法。 “贝贝,你觉得,我有必要向顾北道歉吗?” 见他这样问,贝萤夏倒怔了怔,她转头看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也是在同一刻,贝萤夏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她挑眉,疑惑不解。 “段西辞,白尊楼给你的那个u盘,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一提起这件事,段西辞脸一沉,他立马就收回视线来了,眼神凌厉而危险。 “没什么。” 看着他这副神情,贝萤夏却更加确定,里面是真的有什么。 但,如果这样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入夜后。 贝萤夏人坐电脑前,她点着鼠标,此时,在网上,已经看不到她和顾北的那几张照片了。 就连私人珍藏的,也不敢轻易放出来。 现在这件事被抓得很严重,除非是保存在自己电脑里一个人看,别人不知,一旦放在网上,随时都会被找麻烦。 由此可见,段西辞的权势真是只手遮天。 根本不会有人轻易敢惹他,一旦被报复,那简直是毁灭性的。 贝萤夏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19:57分,见着段西辞还没回房间,她皱眉,站起就朝外面走去。 她猜测段西辞是在书房,便果断去书房找他。 可,打开书房的门,却没看到人影,贝萤夏怔了怔,关上门,往回走的时候,心头疑惑着他会在哪儿。 人明明是在家的,没出去,她都没听到他开车出去的声音。 路过客房,贝萤夏视线只扫一眼,也没放心上。 然而,等真正路过的时候,她脚步忽地一停,转头看向那扇门了,门被关得紧紧的,贝萤夏眼眸一动,迈步就是走去。 推开了门后,果然,段西辞真的在里面。 男人此时已经洗簌好了,他什么也不干,就躺在床上,两手枕脑后,静静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一般。 见此,贝萤夏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贝萤夏朝他走过去,反手关上门。 “段西辞?” 听到声音,男人眼眸动动,看来,却是没吭声,贝萤夏走到后,压上一腿坐下,问。 “怎么了?” 可,他却只是摇摇头而已,什么也不肯说,有点像那种赌气的大男孩一般不成熟。 两人之间,存了间隙,贝萤夏已经感觉到。 “那你为什么不回房间,而是要待在客房?” 今晚,贝萤夏一定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刻意的生疏,好难受,这样的相处方式,真的一点也不愉快。 段西辞见她要追根究底,便看来,语气淡淡。 “你不是怀孕了么?医生说的,不方便同房,所以,从今晚开始,以后我都会住在客房。” 听着这样的理由,贝萤夏脸一沉。 她干脆就不跟他装,直接伸出手,逼迫。 “u盘呢?拿来,我自己看。” 必须要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否则,两人的间隙永远都不会愈合。 然而,男人似乎很敏感这件事,几乎每次都是这样,一提,他就会直接沉脸,这次也不例外。 段西辞眯了眯眼睛,他看过来,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生气,她直接站起,朝他吼。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男人却已经伸手指着门口方向,视线冷冷,脸色冷冷,语气冷冷。 “出去!” 她快被他气疯,一怒,二话不说就走去,不想再理他,本着好态度找他的,可,他总是这样。 第942章 猫不懂人心事 出去后,贝萤夏并没回自己的卧室,而是直接走去书房。 用力推开门后,看着书房,贝萤夏大步走过去。 段西辞这旁没一下就听到她翻找东西噼噼啪啪的响声了,男人脸色一沉,知道她肯定是在书房内乱翻。 见此,段西辞直接站起来。 与此同时,贝萤夏正在电脑前翻来翻去的,即使东西掉落地上,弄得声音很大,她也不在乎。 忽然,段西辞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怒意。 “你在干什么?” 门没关,他人没走进来,贝萤夏就可以看见他,但,贝萤夏没看一眼,她继续翻她的,脸色也很冷。 “u盘呢?你藏哪儿去了?” 许是,段西辞被她气着了,一走到,男人抓住她的手,狠狠就拉出来。 贝萤夏一时还站不住,差点摔倒,他毫无怜惜之意,拉着她就是朝门口走去,贝萤夏挣扎,不肯。 “放开我,放开我……” 一走到,段西辞用力一推,紧跟着嘭的一声关上门,她就被关在门外了,还差点碰到鼻子。 男人转回身,看着满地狼藉的书房,眼神很冷。 门外,贝萤夏用拳头猛砸着门,又叫又喊的。 “段西辞,你开门,让我进去,段西辞……” 连同楼下的杜妈都被吵到,走出来看往楼上,喊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 谁也没有理她,贝萤夏只在门外砸着门,非要进来。 “段西辞,你开门听到没有?快开门。” 男人没应她一声,静静地,呆呆地,朝电脑前走去,然后,他颓废地坐下,看着屏幕,最后又什么都没说,直接趴下了。 这件事,他不可能跟她说,这个u盘,他也不可能给她看。 贝萤夏在外头闹了好久,她才终于停歇。 门板外,她瘫坐那儿,头低低的,没哭,只是,心情很不好而已,萌萌踩着猫步走过来,用脸噌她。 “喵,喵……” 见此,贝萤夏伸手去抱它入怀,这才有点难过地喊出。 “萌萌,萌萌……” 笨笨已经死了好久,许是,小猫终于接受笨笨不在的日子了吧,只是,它偶尔会寂寞,就来缠贝萤夏。 人不懂猫,猫同样不懂人。 贝萤夏不知道萌萌究竟知不知道笨笨已经不在的事情,因为,她毕竟不是猫,无法跟一只猫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书房内没有声音,段西辞也不知在里头干什么。 从u盘上入手,是不可能的了,贝萤夏想了想,最终,她还是去找了顾北。 还是上午,也还是去公司,不过,前台女换了而已。 因着发生孙雪娇那件事,所以,新任的这名前台女对贝萤夏尤其恐惧,几乎贝萤夏说什么,她都不敢违抗。 顾北下来的时候,见又是贝萤夏来找自己,都直接瞪眼了。 “你怎么又来了?” 说着,示意贝萤夏到一边说话,她自然是点头的,走过去了,期间不忘急着向他解释。 “顾北,u盘那边,我是拿不到了,整个书房已经翻过,找不到。” 停下后,顾北挑挑眉。 她看着他,想起先前他说过的那件事。 “你不是说,段西辞去找过律师么?还是瞒着你的那种,那名律师,你应该知道怎么联系吧?” 一听,顾北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你要干吗?” 贝萤夏毫不犹豫就说出来。 “我要跟他见见面,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 这话说得在理,现在想知道段西辞到底怎么了,只有这个办法,顾北同意,便点点头。 “行。” 顿了顿,他干脆直接拿出手机,问。 “你电话号码多少?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吧,下次有事直接打电话,省得你这样成天跑,被别人看见指不定又会多想。” 贝萤夏点点头。 接下来,律师是约在下午,顾北没空陪她,只能贝萤夏自己一人去见那律师,不然,段西辞发现他不在公司,肯定会猜疑。 安静的咖啡厅内。 两人面对面,贝萤夏眼神真诚,希望能打动他。 “范文野先生,我就是段西辞的妻子,现在,我想知道,我先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看着她,范文野皱皱眉。 虽然她就是段西辞遗嘱的指定人,可,现在段西辞还没死,他也不方便告诉贝萤夏这些事 范文野眼中带着同情,却只能拒绝。 “对不起,贝小姐,这属于机密,我目前只尊重我客人的请求,对你的请求,实在无法帮忙。” 她有些恼,却又无可奈何。 贝萤夏跟他说了很多,可,根本打动不了范文野,他急匆匆找个理由,就走人了。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贝萤夏垂头丧志,情绪低落。 忽然,前方一道熟悉的喊声传来,温和而带着微笑,如同邻家哥哥一般。 “贝贝。”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她立马就抬头,却是看见,白尊楼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只是,他手中再无抱着那个小家伙。 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有些复杂,同时又有些内疚。 白尊楼朝她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他依旧温和地笑,如同春日。 “好久不见了。” 闻言,贝萤夏沉默着没有吭声,因为,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对面的白尊楼,似乎也察觉出这点了,他笑。 “段西辞看过那个u盘了,对么?” 一听他提起这事,贝萤夏脸一沉,她有些紧张,因为,u盘找不到,律师也不肯帮忙,可,白尊楼肯定知道u里是什么东西。 贝萤夏心急无比,直接逼问。 “白尊楼,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这个表情,是白尊楼预料中的,男人冷冷地勾了勾唇,他语气善诱,透着邪魅。 “你想知道么?” 废话,贝萤夏当然想知道,所以,几乎没丝毫犹豫就点头了。 “想。” 见她想知道,白尊楼也满意地点头,他伸手拉过她的手,贝萤夏怔了怔,却并没拒绝。 白尊楼拉着她走去,语气淡然。 “既然想知道,那就跟我走,我带你去看。” 话都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却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她脸色冷漠,并有些许严肃。 “你以为我那么蠢么?” 跟他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这点脑子,贝萤夏还是有的。 第943章 知道真相 闻言,白尊楼笑着点头,他无所谓一般,提醒。 “贝贝,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跟我走,我给你你想看的,二,不跟我走,然后,你继续无头苍蝇一般,随你。” 说着间,白尊楼径直转身,居然走去了。 见此,贝萤夏有些急,她仅犹豫几秒,一下就喊住他。 “白尊楼。” 男人停下,却并没回头,身后,她眼神染了一层复杂。 “我可以相信你么?” 白尊楼怔了怔,然后,他转回头,平静地看着她,眼眸却是真挚的。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那份喜爱。” 就凭这点,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全是为了让她来到自己身旁,可,现在她居然不相信他。 对面,贝萤夏见他那么说,稍稍犹豫一下,就答应了,迈步走来。 “行,我信你。” 上一次,他关了她那么久,也没有为难过她,所以,贝萤夏觉得他值得相信。 走了一段路程,再拐几个弯,就到了白尊楼的那辆车。 他似乎总是见不得光,连同停辆车,都必须得停在这种角落里,不知怎么的,察觉到这点,贝萤夏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车内的是何逸,安丝烟并没在这。 何逸一看见她,眼眸动动,并没说什么,贝萤夏怔了怔,然后,默契地也没有说什么。 上了车后,两人坐在后座,何逸在前方开车。 透过后视镜,何逸随时都可以看到她,镜像原理,贝萤夏也随时都可以看到他。 她盯着他的眼睛,可,何逸似乎没有看她,目视前方,一脸平静。 身旁,是白尊楼,他一声不吭。 小车内的气氛,总感觉有些诡异,三个人,谁都没有主动说一句。 接下来,小车开始驶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区。 果然,白尊楼在石竹市这边的住处,是在郊区外,他就是这样,见不得人,见不得光,无论做什么,都要像只老鼠一样躲着。 可怜又可悲的人生。 贝萤夏收回思绪,不再想那么多了,也不主动问白尊楼一句,他不说,她就不问。 慢慢地,也不知开了多久,小车总算开到了金色蓝湾。 停车后,白尊楼转头看她一眼。 “贝贝,到了。” 闻言,她看向车窗外,才发现,这儿真是又大又美丽,上次没心情看,现在倒终于欣赏到了。 贝萤夏推门下车,跟随白尊楼一块走进去。 刚走进里屋的大门口,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喜悦。 “boss,你回来了?” 然而,一看到贝萤夏,安丝烟立马沉脸,贝萤夏怔了怔,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 白尊楼没理会安丝烟,他看看贝萤夏,微笑。 “进去吧。” 见此,安丝烟只得退到一旁,恭敬有礼,贝萤夏在走去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安丝烟。 却是见,她这时也正斜视扫来,眼神带着愤恨与冷漠。 贝萤夏看得心都抖,不明白安丝烟那么恨自己干吗,她记得,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安丝烟呀。 在沙发坐下后,佣人端来茶水。 这旁,贝萤夏接过,暖暖的热量传来,冒着奶茶的香味,她没喝,只是抱着取暖而已,视线看向了那旁坐下的白尊楼。 男人端的那杯,是咖啡。 只见他浅喝一口后,吹着那热气,才随意地开口。 “段西辞的那个u盘,只是拷贝的,真正的原件在我这儿,想要多少都可以。” 他看来,笑。 “你现在就要看吗?”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下意识地点头。 “要。” 见她都这样说了,白尊楼只得同意。 “好,喝完这杯咖啡,我就拿给你。” 接下来,白尊楼领她去了电脑前,男人将u盘拿过来,在电脑上,随意地捣鼓了一下,便弄好了。 这旁,贝萤夏紧张地看着,因为,她觉得这里面的内容,定然不凡。 白尊楼就站在一旁,静静陪看。 电脑里,是漆黑的画面,很明显,这是晚上,并且,那条路,也很昏暗,隔老远才有一盏路灯,橘黄色的,有跟没有差不多。 看着那条路,贝萤夏皱眉了。 她怎么觉得这条路怎么好像很熟悉呢?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画面出现两个过路人。 那两夫妇明显是急匆匆过马路,应该是赶时间回去。 一看到他们,贝萤夏直接怔住了。 这个身影,就算距离得那么远,化成灰她都认得,不就是自己的父母贝苍念和母亲尹若宛么? 贝萤夏眼眶红起,她没想到,事隔那么久,居然会再次看到父母。 身旁,白尊楼斜眼扫了她一下。 看到她这个表情,男人似乎很满意,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画面里,眼看着两人已经走到马路中间了,忽然,一辆车飞速冲来,速度简直已经到了超速的地步。 两夫妇一惊,下意识地看来。 也是在这时,贵气的跑车,一下子冲来,直接把两人撞飞出去,小车急急刹停。 紧跟着,车主推门出来,竟是叶开。 因着距离是真的有点远,所以,看不清叶开的脸部表情,但,她当时是跑过去查看了两人的情况。 在确认了什么之后,急着拿手机出来打电话。 座椅上,贝萤夏全身都在抖,她早就知道,叶开是撞死她父母的凶手,可,现如今亲眼看到那个画面,她还是气愤难忍。 没等多久,另一辆小车又开来了。 一停下,男人从跑车内出来,贝萤夏当真是眼瞎都不会认错,的确就是段西辞。 叶开直接扑入他怀里了,似乎在哭泣。 画面里,段西辞当时貌似抱着叶开,在拍她背部安慰,看着这一幕,贝萤夏恨得牙痒痒的。 这时,视频忽然一下停止播放,已经是放完了。 她一声不吭,双眼通红,身旁,白尊楼看了她一眼,见着她这个样子,男人冷冷地勾唇,开口。 “段西辞看的东西,就是这件。” 所以,他才会突然出现那么奇怪的举动来,又是叫律师,又是跟她疏远关系,因为他内疚。 知道这点情况后,贝萤夏绝望地闭眼。 几秒后,她忽然又睁开,转头看向白尊楼,真心地感谢。 “白尊楼,谢谢你。” 若没有他的帮忙,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真相,也会一被子都被段西辞瞒着。 第944章 软禁 这旁,白尊楼见她这样说,眼眸不禁动动。 他顺势蹲下,双手,抓过贝萤夏的小手,仰望她的那种,语气温柔亲切。 “贝贝,请你相信,我是最爱你的人,在这个世上,谁都会背叛你,但,只有我不会。” 话,很动听,贝萤夏受用了,她怔怔地看着他。 白尊楼到底想表达什么,贝萤夏其实很明白,只是,她一时很乱燥,不知怎么回复他的这份情意。 贝萤夏站起,顺势甩开了他的手。 “给我点时间。” 闻言,白尊楼高兴地点头,然而,他淡然的话,却是带着不易见的暗示。 “那好,这两天,你就住在金色蓝湾,好好想清楚。” 相当于变性软禁了。 贝萤夏听后,只是眉头皱皱,然而,并没吭声什么,从她一开始跟白尊楼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过这点。 只是,当白尊楼真的软禁她,她感觉惊讶的同时,又有些预料之内而已。 中午的时候,贝萤夏人没回御王城。 杜妈已经将满桌的饭菜全部摆上桌了,她看着门口不断张望,心头担心。 “贝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段西辞时常不回来,她已成习惯,但,贝萤夏一般会回来的,临时不回来的情况,也是有的,只是很少而已。 金色蓝湾。 贝萤夏的人,现在就静静靠坐在窗台,手机已经被没收了,想来,白尊楼应该是怕她报警之类的吧。 这时,门被推开,贝萤夏知道是他,只是没有转头看。 门口旁,白尊楼眼眸动动,最终还是走进来。 “你想好了吗?” 见他问的是这件事,贝萤夏没吭声,其实她没想好,心头乱得很。 前不久,她才刚刚答应跟段西辞在一起,现在还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份情,不是说轻易断掉就断掉的。 白尊楼走到后,贝萤夏不知是临时想通什么,她忽然一个转头看来。 “白尊楼。” 男人挑挑眉,没吭声,等着她说出来。 “凭你的本事,你能找到叶开吗?” 现在,叶开去向不明,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躲哪儿,撞死父母的凶手,是她,段西辞是帮凶。 贝萤夏一定要让叶开先伏法,至于段西辞,她以后再想。 这旁,白尊楼想了想,他走到贝萤夏的身旁坐下。 “若是找她,也不算太难。” 他看来,眼中含笑,透着意味深长。 “这就要看,我是不是有心去找,也要看,你是不是有心想找,既然要表明你的有心,那么,就要看,你的实际行动了。” 说来说去,拐弯抹角,贝萤夏明白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见此,她收回视线,静静看着玻璃外的远景。 雪花还在飘落,只是,下得没那么大了而已,已经临近1月底了,再过几天,就是2月份了。 苏恬静和严言的婚礼,定在5月,也快到了。 窗台上,贝萤夏眼神悠悠,自语一般喃喃开口。 “快要过年了。” 上次过的那个,是新历年的元旦,旧历年的春节,才是真正的新年。 闻言,白尊楼挑挑眉,他顺着看过去,看到满眼冰天雪地,他没吭声,只是,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一般,眸色有几分复杂。 一直到入夜,杜妈见贝萤夏人还没回来,才总算有些着急。 饭菜再度摆满了桌,杜妈人站这旁,用座机打着电话,贝萤夏的手机已经显示的关机中。 她打不通,只得再打给段西辞。 好在,段西辞的,只消打一次就接通了,那头,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 “喂?” 杜妈急得快哭,心头很乱,但,话语却不乱,快速地将事情说出来。 “段少,贝小姐在你那儿吗?” 见她这样问,段西辞一怔,他疑惑不解。 “没在,怎么了?” 这头,杜妈更加急了,声音都有点哽咽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怎么办?段少,贝小姐中午没回来吃饭,傍晚也没回来,直到现在,人根本联系不上,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一听到这话,段西辞脸一沉,他似乎有些生气,斥骂。 “那你怎么不早说?” 杜妈有苦说不出。 “我……” 然而,段西辞已经不给她废话的机会了,直接挂机,他调出了定位,却是见,贝萤夏的人,此时的位置,竟然是在郊区外。 一看到这幕,段西辞当场怔了怔。 她去郊区干什么? 并且,贝萤夏目前的位置,是没有任何移动的,也就是说,她现在应该是站定在那儿的。 稍稍想了一下,段西辞便警铃大震,他怀疑她出了什么事。 男人直接拨顾北的电话。 “喂,顾北……” 窗台上,贝萤夏人还是待在那,她双手抱着膝,静静窝坐,脚裸处,那根蓝色的链子,闪闪散发晶莹光芒。 贝萤夏不知道它的异样,因着是装饰品,白尊楼同样不知。 她手机被他没收走了,白尊楼以为,应该不会出问题,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段西辞。 再次推开门,白尊楼见她还坐在那儿,也不动,不禁挑眉。 “下来坐坐吧,闷这儿一整天,人都要闷坏。”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她稍稍犹豫一下,便点头了,人下了窗台站起。 “好。” 她跟随他下楼,并没看到大厅内有什么人,何逸和安丝烟,貌似都不在这,一想起那个何逸,贝萤夏就想起何思。 见此,在下楼的时候,她看向白尊楼,疑问。 “白尊楼,那个何逸……” 男人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再瞒着她了,笑笑,一口否决。 “他叫何逸,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何思。”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口一颤,果然是不同的两个人,但,他们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贝萤夏想不明白的,就是这点。 “白尊楼,为什么他会长得跟我认识的人一模一样?” 下到楼梯后,男人朝沙发走过去,随口问。 “是那个何思么?” 很明显,他貌似也知道何思的事情,贝萤夏越发地急了,连忙跟上他的脚步,点头。 “对,就是何思,这是怎么回事?” 走到沙发,白尊楼坐下,他终于转头看贝萤夏一眼,却是双手一摊,一脸无辜。 “我怎么知道?” 第945章 安丝烟的爱慕 见此,贝萤夏怔了怔,那旁的白尊楼收回视线,他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看。 “何逸从小就在我们这边长大,所以,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不是何思,就这样,其它我不知道。” 听到这话,贝萤夏有些灰心,原来他也不知道。 贝萤夏垂着头走到那旁的沙发上坐下,刚好,外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boss……” 从门外走来的安丝烟,明显是有什么话想跟白尊楼说,然而,一看到贝萤夏,她立马禁声,脸也沉了沉。 沙发上,白尊楼没回头,依旧好心情地找着感兴趣的台。 只有贝萤夏回头看了她,两人视线一对上,贝萤夏心头颤了颤,感觉有些胆寒,她怎么感觉这个安丝烟,貌似很针对她呢? 这时,安丝烟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走到白尊楼身后了,才恭敬地开口。 “boss,我有些事要向你禀报。” 男人语气淡然,可能是终于找到一个感兴趣的台了,这才停下,心情很好地看着节目。 “嗯,说吧。” 安丝烟扫了贝萤夏一眼,贝萤夏已经收回视线,不敢再与她对视,如果眼神能杀人,贝萤夏相信,自己早已被安丝烟杀死。 收回视线后,安丝烟皱眉。 “boss,她……” 不太方便让贝萤夏听到的样子,见此,白尊楼懒淡地开口,根本无心听。 “那就下次再说吧。” 好不容易才跟贝萤夏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白尊楼可不想坏了这样的气氛。 身后,安丝烟见他为了贝萤夏竟然到这种地步,恨得牙痒痒的,然而,又不敢违背白尊楼的话。 “是。” 她退下,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看贝萤夏,可,贝萤夏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安丝烟心头冷哼一声,才退下。 出到外面的时候,却是见,何逸背靠一根罗马柱静站,双手抱胸,视线看着前方远处。 一看到他,安丝烟就冷言讽刺,两人相处得总是水火不合。 “你这是在担心吧?” 闻言,何逸眼眸动动,他自然听得出安丝烟语气中的尖酸刻薄,见此,他也不在意,已经习惯她这种说话方式。 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回。 “我担不担心,关你何事?” 安丝烟正从白尊楼那儿受了气回来,现在何逸再跟她这样说话,她自然不爽,便越想刺激何逸,非得要看到别人伤口血淋淋才心甘一般。 “可惜了,何逸,跟了boss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一点,他的女人,不是你应该能惦记的。” 闻言,何逸两眼眯了眯,有些危险。 对安丝烟,他已经足够忍让的了,可,屡屡都是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男人看过来,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那么你呢?安丝烟,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老板知道你喜欢他,他只会对你更加厌恶,说不定,还会直接杀了你,安丝烟,其实你比我更可怜。” 这旁,安丝烟脸一沉,眼中闪过杀意。 何逸自然是看出来了,见此,他也不怕,反而还冷笑,讽刺。 “怎么?被我说得恼羞成怒了?” 只见安丝烟慢慢握紧了拳头,何逸扫她的手一眼,意味深长的,两人一副随时都能打起来的模样。 然而,最后还是安丝烟冷哼一声,直接走人了。 何逸收回视线,看那大门口一眼,贝萤夏人就在里面,不过,他无法进去见她,何逸眼神复杂起来。 大厅内,贝萤夏低头,摸摸有些饿的肚子。 自打怀了孕后,她就特别易饿,想着小宝宝,贝萤夏最终还是看向白尊楼,平静地开口。 “我饿了,想吃汤面。” 闻言,白尊楼看来,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肚子,贝萤夏还是保持平静,她怀孕的事,也不知道白尊楼究竟知没知道。 以他的心情,如果知道,肯定会想办法弄死她孩子的吧。 所以,贝萤夏也不敢告诉他。 白尊楼眼神很深,看着她肚子好一下,才看向那旁,示意。 “给她做碗汤面。” 女佣马上福身,行礼。 “是。” 很快,不到一小下,面就做好了,果然是大厨手艺,面道非常有力,有嚼劲,汤水的味道也很好喝。 贝萤夏闻了一下,她拿过筷子,将头发用一手压着,就开餐。 这旁,白尊楼看着,嘴角浅浅露出笑容。 他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喜欢她呆在自己身旁,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吃个面,他也觉得很开心。 原来,一个人,竟是这般容易得到心满意足。 面条吃完后,贝萤夏连汤水都不放过,她捧着大碗,将里头的最后一滴水都喝干净,才放下,舒服地摸摸肚子。 “嗯,好饱。” 见此,白尊楼也伸手贴过去,落她肚子上,浅笑。 “贝贝,跟我在一起吧,为我生个孩子。”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她转头看过来,两人对视,他目光含笑,贝萤夏眼神复杂。 忽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安丝烟紧急冲进来。 “boss,外头开来好多辆小车,还有警察。” 一听,白尊楼瞬间沉脸,他直接站起,脸色严肃地看着安丝烟,冷问。 “怎么回事?” 安丝烟摇头,神色显得有些慌,视线还有意无意地看了贝萤夏一眼。 “不知道,他们就快开到了,现在该怎么办?紧急撤离吗?” 金色蓝湾一直没出过事,做事向来谨慎,今天,贝萤夏一来这儿,警察就来,安丝烟严重怀疑是贝萤夏搞的鬼。 她一指贝萤夏,愤怒。 “是不是你在通风报信?” 见她这样说自己,贝萤夏直接怔住,她转头看白尊楼,却是见,白尊楼也同样看她,脸色非常严厉。 看着他眼中怀疑的目光,贝萤夏觉得受伤,下意识地摇头。 “不是,不是我。” 下一秒,贝萤夏直接愤怒开口。 “我手机不是被你们没收了吗?还怎么通风报信?” 她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可以通风报信的东西,但,白尊楼一点也不想低估敌人的智商。 男人收回视线,命令。 “走,跟我出去看看。” 说着,便大步走去了,见此,贝萤夏一急,同样跟上,她倒要看看,来者到底是谁。 第946章 人质为大 出到外面的时候,那些车已经全部停下。 真的非常多,有私人的车子,也有警车,特别是那辆豪华的银白跑车,贝萤夏几乎一看,就认出了它的主人是谁。 整个石竹市,也就仅此一辆了。 段西辞面无表情,当看到白尊楼后,他冷笑。 “白尊楼,终于逮到你了,原来,这就是你的老鼠窝。” 男人移开视线,扫了贝萤夏一眼,看着她,他眼眸一动,心头有些关心疼爱。 “贝贝,别怕,我很快就会救你出来。” 此时,段西辞应该是以为,贝萤夏是被挟持到这个地方的,然而,贝萤夏听着他那番话,却觉得好笑。 她心头想起白尊楼给自己看的那份u盘,原来,里面竟是那段视频。 这一刻,贝萤夏对他心头的恨意,多了一点。 看来,此生她跟段西辞,是真的有缘无分了,贝萤夏没看白尊楼,只是压低声音跟他说话。 “白尊楼,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有几分把握找到叶开?” 听到这话,男人一怔,看来。 他心中已经暗暗猜到了什么,见此,便一点头,承诺她。 “100%的把握。” 很好,贝萤夏满意地勾唇,她冷冷开口。 “挟持我。” 既然段西辞认为,她是被挟持的,那么,她就顺水推舟一回,真真正正被挟持一次。 白尊楼听后,再度怔住,他知道,贝萤夏是想帮自己。 其实他不想这样做,但,目前的情况,他没有别的办法,便只能一下勒住贝萤夏的脖颈,看向段西辞那边。 “段西辞,放我们离开!” 看到贝萤夏真的被挟持了,何逸和安丝烟一怔,铁栅栏外面的警察,更全部紧张,有人持枪大喊。 “不许动。” 段西辞冷眼看着,面无表情,也不知他在想的什么,他视线一直盯着贝萤夏,贝萤夏被他这样强烈的视线盯着,竟有些不自在。 这旁,白尊楼见段西辞那边迟迟没有表态,不禁沉声喊。 “怎样?放不放我们走?” 被挟持住的贝萤夏一直没有吭声,她就看着段西辞,看他是怎样的意思,男人似乎是沉默好一下,忽然抬手。 “让他们离开。” 竟然就这样轻易答应了,贝萤夏还怔了怔,觉得他答应得太快。 段西辞肯答应,可,警察方不肯答应,有人犹豫。 “可是,段少……” 男人一个扫去,冷斥。 “人质在他手里,你想放弃人质不成?” 那警察被骂得应不上话来,段西辞并没停止。 “作为警察,在没有完全危急的情况下,轻易放弃人质,这是违法的,你再阻止,此事结束后,你将面对军事法庭!” 见事情这样严重,那警察也不敢多话了,连连点头。 “是。” 段西辞收回视线,再度看向了白尊楼,冷着脸命令。 “白尊楼,你走吧,放过贝贝,这次,我不为难你。” 看着她,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他总是这样,在她想恨他的时候,又会突然做一些感动她的事来。 这旁,白尊楼皱着眉,没吭声。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放弃贝萤夏,可,事情太过紧急,如今,只能放弃贝萤夏,保全他一干兄弟了。 接下来,白尊楼这方的众人,全部上车,铁栅栏一开,他们嗖嗖地冲出去。 段西辞并没阻止,不过,快速开车追上去了。 人质还在白尊楼的手里,不追,待会白尊楼若反悔,该怎么办? 小车追到路灯稀少的地方,忽然,段西辞猛地一刹车,后头的小车,也跟着刹,只见,贝萤夏静静地站在马路中间。 白尊楼果然说到做到,真的放了她。 男人推门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一下将她拥抱在怀,力度大得要命,仿佛能将她按入自己身体内。 “贝贝,答应我,下次不许再出这样的事。” 刚才,他是真担心了。 贝萤夏静静的,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算作安慰。 “段西辞,别追他们了,看在我面子上,这次,放过白尊楼一回吧,他软禁我的时候,并没为难我。” 听到这话,男人利眸一下睁开,很冷。 他不知在想什么,抱着她的力度,紧了几分,连同贝萤夏都感觉到,见此,她皱眉,有些担心。 可,段西辞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 “好。” 竟是答应了,贝萤夏暗松一口气,心头的担心,却越加强烈,她总感觉,段西辞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然而,他就是这样,有事藏心头,也不会对她说出来。 接下来,车队轰轰烈烈地回去,段西辞答应贝萤夏,不再为难白尊楼,但,金色蓝湾,却是抄家了。 那里是白尊楼住的地方,肯定会留下很多有用的东西。 说不定,能从那里面得到什么基地信息也有可能呢。 这是警察方做的事情,段西辞本人,是载贝萤夏回去了,这么晚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夜深人静时,段西辞不知发了什么疯,眼神很狠,动作也很粗鲁,贝萤夏被逼得不断后挪退去。 “段西辞……” 她低低地喊,带着痛苦,然而,男人没有理会她,只继续他的。 终于,到了最后,他停止了,贝萤夏闷哼一声,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抱住他。 男人的脸,深深埋入她的脖颈,贝萤夏不解他的异样。 “段西辞,怎么了?” 总感觉,他刚才的行为,是带着生气与愤怒的,可,他又什么都不说,贝萤夏猜不准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闻言,段西辞没有开口,只淡淡说一句。 “累了,睡吧。”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眼神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依言闭眼。 第二天。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贝萤夏暗暗扫他一眼,然而,男人现在,一脸淡定,正安静吃他的,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贝萤夏犹豫一下,她有点讨好地给他夹了食物。 “段西辞。” 男人也没看她,她夹来,他就吃,语气随意。 “嗯?” 见此,贝萤夏主动询问。 “你待会,是去公司还是去什么地方呢?” 一听到,段西辞的动作,直接停止,他转头看来,贝萤夏有些紧张,也不敢再动。 两人对视,男人迟迟没有开口。 第947章 碧狸的灵牌 待会他不准备去公司,而是亲自去现场看看,金色蓝湾那里,整理了一晚,段西辞相信,铁定会整理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贝萤夏似乎也知道他要去金色蓝湾。 沉默一下,段西辞不答,而是反问。 “你要去吗?” 闻言,贝萤夏一怔,其实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然而,她却又装不知道。 “去哪里?” 见她还装,段西辞直接收回视线来,似乎没耐心跟她在这废话,语句简洁。 “待会我会去金色蓝湾一趟,你想去就跟去。” 就算他不让她跟去,就算她去了雅乐轩,但,段西辞相信,她最后一定会翘课出来的。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她,省去这么多麻烦。 贝萤夏听后,高兴得不行,她猛烈点头。 “好,我要去。” 吃完早餐后,段西辞就载她过去了,金色蓝湾已经被拉起警戒线封锁,男人停下车,直接走过去。 身旁后方,贝萤夏紧张地跟着。 进到里面,顾北一早就在那了,看见两人过来,顾北打招呼。 “段少,贝小姐。” 闻言,段西辞点点头,他扫整个大厅一眼,随意问。 “整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 顾北顺着他的视线扫向四方,摇摇头。 “太多的信息没有,白尊楼似乎是个很谨慎的人,虽然这儿就是他的住处,可,他并无在这里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顿了顿,顾北看过来,脸色有几分敛起。 “不过,还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一听,男人就立马看过去了,贝萤夏也跟着看过去,眉头紧皱,此时,她不知是该为段西辞感到高兴还是为白尊楼感到担心。 夹在两人中间,其实最难做人。 接下来,贝萤夏跟随他们一起去到了电脑前,看着它,贝萤夏眼神复杂。 顾北已经在那捣鼓了,顺势解释着。 “我们在电脑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而且,还是跟段少你有关的。” 画面被点开,贝萤夏当时看到的那段视频,再度落入段西辞的眼眸,一看,男人脸色一沉,贝萤夏却反而平静无比。 整个过程,都没人开口说一句。 一直到视频结束,段西辞转头,看向了贝萤夏,面无表情地问。 “这视频,你看过了,对么?” 其实他是猜的,然而,段西辞对自己的猜测一向很准,贝萤夏的确看过了,她平静地点头。 “是。” 见她没有一丝愤怒,段西辞眸底一痛,他宁愿她对他生气,也不愿看到她此刻如此平静的脸。 男人收回视线,什么都没再多说。 终于,她父母被撞的那段画面,还是被她亲眼目睹了,段西辞不知白尊楼是怎么弄来这段监控的,只觉得白尊楼真有一定手腕。 他以为,证据完全被消掉,没想到,居然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段西辞跟顾北去忙其它的工作了。 贝萤夏自己一个人在那随意走动,来到一柜子前,她下意识地打开,却是见,里面供奉着香火。 灵牌是碧狸的,见此,贝萤夏当场一怔。 原来这个小家伙的名字,叫碧狸,白尊楼会为它供奉上牌位,相信对它是极度喜爱的。 思及此,贝萤夏默默低头,有些内疚。 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碧狸怎么会死?可,又是在这时,贝萤夏想到了真正杀死它的凶手。 段西辞,她一下看过去,男人正在那旁跟顾北一起翻找有用的东西。 见此,贝萤夏眼中充满恨意。 有时候,恨,它是不会在平常体现出来的,只需要一个契机,它就会如火山爆发一般,汹涌喷出。 贝萤夏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亲手了结段西辞。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会自杀,陪他一块死去,这样,她对得起所有内疚之人,也对得起自己对段西辞的那份情了。 上午在金色蓝湾呆了好久,下午,贝萤夏就没去了。 雅乐轩内。 她静静坐在长排椅上,头顶的雪花在飘落,贝萤夏的身上,已经积了好多的雪。 现在其实是上课时间,但,她跑出来,没进教室而已。 不远处,苏恬静走到后,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便走过来了,苏恬静帮她拍掉身上的积雪,说着她。 “这是怎么了?课也不进去上,还自己一个人坐这儿淋雪。” 闻言,贝萤夏抬头,看着苏恬静,她闷闷的,心情简直差得不是一般的地步,连同嗓子都有些哑。 “恬静……” 苏恬静走到她身旁,拍掉长排椅上的积雪,就坐下了,她转头看来贝萤夏,担心。 “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旁,贝萤夏别开头,不想与她对视。 “如果可以重来,真的,我绝对不要认识段西辞。” 见她又说气话,苏恬静叹一口气,她抓过贝萤夏的肩,将贝萤夏强行扳过来,让贝萤夏看着自己。 “说什么傻话呢?是不是段西辞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来了?” 然而,贝萤夏一下扑进她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恬静……” 事到如今,也只有苏恬静一人是可以安慰她的了,她以为自己有爱情,可,爱情太不牢固,还是闺蜜靠谱。 苏恬静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慰。 “好了好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傍晚的时候。 严言来接她,苏恬静一上车,她关门之时,也转头看向严言,问。 “严言,叶开有下落了吗?” 见她突然提起这件事,严言一怔,他看过来,挑眉。 “怎么问这件事?” 然而,苏恬静没空理会那么多,急着追问。 “有还是没有?” 主驾驶座上,严言收回视线,想了想,然后,他看过来,笑。 “没有。” 闻言,苏恬静皱眉,似乎有些失落般,严言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见此,他嗤笑着提醒。 “恬静,这件事,除非用私人的手段解决,不然,你等警察?拖你个十年八年去,还是客气的。” 苏恬静有些火,愤怒地骂人。 “因为撞死的不是他们警察爸妈,所以,事不关己,就可以高高挂起了吗?” 男人耸耸肩,一脸见惯的表情。 “你要知道,他们警察也是人,抓歹徒,是他们的义务,但,如果抓不到,他们也无可奈何,你就算再生气,也没用。” 第948章 笨笨的墓碑 别人警察,根本不可能因为你一件案子,就放弃其他案子不管不顾的。 见此,苏恬静一下看过去,语气冷漠。 “既然靠警察无用,那,我们就用私人的手段解决问题,法律不给我公道,我自己为自己讨个公道。” 听到这话,严言一下看过来,见苏恬静脸色认真,严言皱眉。 “此事我劝你别管。” 然而,苏恬静不肯,她紧紧对视着他的眼睛。 “严言,帮我。” 不可以再让叶开那么逍遥法外了,此事,必须得有个了结,她也不想再看到贝萤夏伤心的表情。 严言皱着眉没吭声,因为,现在他也不知道叶开到底藏哪儿。 强大如同段西辞,都没能找出叶开,他怎么找? 叶开现在,有可能都已经在了国外,这样,难度会更大,国家那么多,是不可能轻易找得到一个人的。 另一旁,贝萤夏独自一人走在街头。 她头低低的,心情低落得要命,身后,有车子跟上,盛凯诺缓缓在她身旁停下,按了按喇叭。 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车窗已经被摇下,盛凯诺搭出一条手来,正朝她笑,又是那副把妹状。 “去哪儿?我送你。”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刚好,她还真有一个地方想去,便点头同意了。 “好,去天堂墓地。” 天堂墓地? 盛凯诺一怔,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那是一个专葬宠物的墓地,一般只有有钱人才会安葬宠物,穷人还不知道有这一块地儿。 贝萤夏去到天堂墓地的时候,天色有点黑了,灰蒙蒙的,因为,冬天就是这样,白短夜长。 笨笨的墓碑前,她静站。 身旁的盛凯诺也褪去浮夸,脸色严肃几分,他眼神复杂,当日贝萤夏遇险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 墓碑里,贴着笨笨往日的照片,很调皮,很可爱。 它的死去,初雪的死去,方大妈的死去,还有父母的死去,问问,叶开的手头,究竟染了多少条人命? 静默至此,贝萤夏眼眸发狠,她开口。 “盛凯诺,你有办法找到叶开吗?” 现在谁能帮她找到叶开,谁就是她的大恩人,贝萤夏什么都不想管,她只想快点处理掉叶开的事。 那个贱女人,必须用生命为此付出代价。 闻言,盛凯诺眼神有些复杂,他并没看贝萤夏一下,而是反问。 “如果我能找到她,你又怎样?” 他所谓的你又怎样,贝萤夏听不懂,便下意识地看来,却是见,盛凯诺也在这时转头看向她。 男人脸色严肃,一直盯着她的眸子。 “贝贝,你应该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帮助别人,我可以帮你找叶开,但是,你难道不该表示表示吗?” 终于,贝萤夏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感到可笑,也感到悲哀,难道世界上,就没有单纯的帮助吗?所有的东西,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吗?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现实每一次都残忍地让她看到真相。 思及此,贝萤夏想了想,却是反问。 “那你想要什么?” 可,盛凯诺同样是个聪明的人,若不聪明,他就不会混到如今这个地位。 “你能给我什么?” 他要的东西,贝萤夏心知肚明,见此,她平静地看着盛凯诺,努力忍回那些泪水,表现得一脸无所谓。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盛凯诺相信,自己要什么,贝萤夏应该知道,所以,她既然这样说,那她也就明白了。 男人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收回视线,又再看向笨笨的墓碑。 “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叶开。” 她没吭声,只是收回了视线,看着笨笨的照片,眼中有些悲哀而已,如果可以重来,该多好。 贝萤夏记得,网络上很兴一种重生的小说。 虽然她看不下去,但,总感觉,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就好了,她不会让笨笨死,不会遇见段西辞,所有的痛苦,也就不会涌来,更不会有遗憾。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两人才离开墓地。 刚走出的时候,段西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盛凯诺见状,挑挑眉,也没吭声说什么。 见此,她犹豫一下,还是接过。 “喂?” 她稍稍回来晚点,段西辞就会生气,相反,他不回来都可以,完全的大男子主义心态。 “你人死哪儿去了?” 听到他不好的态度,贝萤夏皱眉,她此时也没有多爽快,他态度不好,她就同样态度不好,看谁比较牛。 “对呀,你不知道吗?我人就是死那儿去了。” 一听,段西辞明显怔了怔,她以前从未这样说话,所以,突然一下改变,他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男人可能意识到自己不对,态度缓和了一些,不自然地开口。 “行了,天黑了,快点回来,你人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 可,贝萤夏现在不想见他,也不想要他接,她的脚步,直跟着盛凯诺朝小车走去,敷衍。 “我自己会回去。” 一说完,贝萤夏直接挂掉,那头的段西辞放下手机,眉头还皱了皱。 男人沉默一下,最终,还是调出了定位。 她在天堂墓地。 见此,段西辞一怔,眼神有些复杂,那儿很少人来往,都已经天黑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在那种地方,不怕出点什么事么? 男人没多想,立马就站起,准备开车过去接她。 另一旁。 贝萤夏上了盛凯诺的小车,她语气冷淡,似乎也没什么心情理盛凯诺一般。 “送我回御王城吧。” 主驾驶座上,盛凯诺遵命地开去,只是,路途中,他似乎担心什么,再次叮嘱提醒了一句。 “贝贝,你上次,已经反悔过一次了,这一次,可不要再做同样的事。” 听到这话,贝萤夏眼眸一动。 这时,她看过来,仍然在据理力争,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盛凯诺。 “那次,我的确答应你,可,你自己也同样没有完成不是么?事情只完成到一半,盛凯诺,我不欠你。” 听到她的牙尖嘴利,盛凯诺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男人笑笑,懒得跟她计较。 “唯君子与女人难养也。” 第949章 饿到胃痛 段西辞那头都已经走到小车旁的了,然而,看着贝萤夏的定位在不断地移动,男人皱眉,站停在小车旁。 这个移动速度太快,根本不像走路。 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是在车内,难怪她刚才一副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样子,段西辞没上车了,准备在这里等她。 不需要多久,贝萤夏的人,就回到了御王城。 她推门下车,主驾驶座上的盛凯诺朝她挥挥手,示意告别。 “明天见。” 别人好歹送她回来一趟,所以,贝萤夏还是礼貌地挥挥手。 “好。” 然后,她站定在那,看着盛凯诺调转车头,再远去,而这一幕,全部被段西辞看在眼里。 男人的拳头,慢慢握起。 她与盛凯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段西辞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可,她这么晚不回家,却是因为跟盛凯诺呆在一起,就这点他便已无法忍受。 盛凯诺远去后,贝萤夏走进来。 这才刚走进院子里,段西辞却从小车那旁的阴影处走出来,站她对面的前方了。 一看到他,贝萤夏怔了怔,男人脸色很沉。 她皱起眉,本来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的,可,她跟盛凯诺在一起,完全就是正常的关系。 为避免这种不必要的误会,贝萤夏张嘴。 “段西辞……” 这一次,男人直接不听她的解释,转身就走去了,见此,贝萤夏一怔,也没有再叫住他。 本来她就不是很想理他,他爱生气就生气,她管不着。 进到大厅的时候,段西辞的人已经不在,贝萤夏叹了一口气,在饭桌旁坐下。 杜妈走过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二楼的书房,然后,视线才落回贝萤夏身上,努努头示意。 “贝小姐,段少怎么了?” 刚才见他进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说,直接就朝二楼走去,进了书房,看样子,似乎在生气。 闻言,贝萤夏端起碗筷来吃饭,语气冷淡。 “谁知道他。” 见她都这样说话,杜妈点点头,也不敢多事,下去忙了。 一顿晚饭吃过后,段西辞还没有下来,贝萤夏也不管他,他要饿,就让他饿着,反正,饿的又不是她。 晚上22:00左右。 贝萤夏人躺靠床头,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看书能暂时忘却一切的烦恼。 这时,杜妈敲响了房门。 “贝小姐。” 她头也没抬,继续看她的书。 “请进。” 于是,杜妈进来了,手头还端着托盘,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开口。 “段少直到现在还在书房内,我刚去给他端晚饭,结果被他骂回来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才终于抬头。 看着托盘上的汤面,她眼眸动动,明白杜妈的意思,犹豫一下,叹口气,还是扔掉书,下床了。 “行了,我给他端过去吧。” 来到书房门口,贝萤夏是直接没敲门,就推开门进去的,里头,段西辞正趴在电脑桌前,头低低地埋着,一手捂着肚子。 见状,贝萤夏一心惊,马上走过去,急问。 “段西辞,你怎么了?” 看他这模样,倒像是暗宴发作了,可,距离上次发作并没多久,怎么会提前那么多天的? 那旁,男人闷闷地抬头,他眉头都皱在一起。 “我肚子痛。” 贝萤夏怔了怔,看来,不是暗宴发作,她倒松了口气,但,仍然是有些担心,走到后,放下托盘就来到他身旁。 “很难受吗?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说着,她就要扶他起来,可,段西辞却推开她的手,摇头示意。 “不用,我只是胃痛而已。” 男人笑笑。 “饿得胃疼了。” 贝萤夏有些郁闷的感觉,居然不知说他什么,第一次见这样的人,饿得胃疼了,也不知道要下去吃饭。 她将托盘拖到他面前,示意。 “快吃吧。” 段西辞点点头,拿过筷子,就开动,但,他明明很饿了,吃的动作,却依旧保持优雅。 这旁,贝萤夏看着没吭声,一直看到他吃完。 或许是真饿了,段西辞居然连汤底都不放过,全部喝尽,这时,他放下碗头,摸摸肚子,才朝她心满意足地说一声。 “好舒服。” 肚子暖暖的,撑撑的,人在饥饿的状态下,什么心情都没有。 闻言,贝萤夏笑笑,她收拾着端过托盘,准备走人,可,段西辞却在这时拉住了她。 “贝贝。” 贝萤夏下意识地转回头去,对上男人的眸子,只见他眼神复杂,脸色认真。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吗?” 她说过什么?贝萤夏一脸呆懵,男人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铁定是想不起来了,于是,他叹一口气,提醒。 “你说过,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有些郁闷,她无语地看着段西辞,纠正。 “段西辞,到底是谁先吵架的?是你好不好?” 这旁,男人眨眨眼,笑。 “那好,现在我不想跟你吵架了,你也不许跟我吵架,或者闹别扭的什么。” 对于段西辞这样的行为,贝萤夏当真郁闷。 是他先不理她的,自u盘事件出现后,他就表现得奇奇怪怪,她关心他,想知道他到底看了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生气,生气,总之就是生气。 晚上的时候,两人一块窝床上,段西辞靠躺床头,贝萤夏靠他肩头,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搂着她,静静地看她。 贝萤夏则拿着本书在看,又是那本,她当初在当当网上淘回来的。 这时,段西辞用下巴噌了噌她的头顶。 “贝贝。” 她看书正看得入迷,也没空理会段西辞,只懒懒地应了一句。 “嗯?” 男人没在意,他知道她在听。 “以后多看点育儿的书,你是个快当妈妈的人了。” 一听,贝萤夏就笑了,她咯咯笑着抬头,声音清脆。 “有你看不就好了?” 她收回视线,又再继续看她的漫画。 “我才懒得看。” 可,正是因为她的低头,贝萤夏才没注意到,段西辞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他搂抱她的力度,紧上几分。 “有你这么懒的妈妈吗?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旁了,你怎么照顾我们的孩子?” 贝萤夏切了一声,没在意。 “说什么胡话?你又准备找新宠去?” 第950章 恬静被害流产 男人没再吭声,只是抱紧了她一点,他珍惜这一刻的拥有。 “对了,孩子的名字,你有想过了吗?” 贝萤夏的全部注意力,明显都在漫画书上,对于段西辞的问题,应得漫不经心。 “没想过呢,时间还早。” 头顶上,段西辞的声音传来。 “贝贝,我想要你了。” 说着,他一下将她压倒,夺走了那本书,细碎的吻,落在贝萤夏的脖颈上,她下意识地仰头,手抱紧他,哼哼地出声。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雅乐轩放假。 贝萤夏窝家里,也无事可干,刚好,苏恬静那边又来电话,让一起逛街,她就去了。 两人一起,如同街头最常见的闺蜜,手拉着手一起走。 苏恬静永远是个吱吱喳喳的人,八卦得要命。 “哎,贝贝,你听说了吗?” 她下意识地转头,不明所以。 “听说什么?” 见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苏恬静无奈地摇摇头,还撞她一下,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的那种,神神秘秘的。 “就我们班上的那位,韩天歌,最文静的那个女孩子。” 一提起名字,贝萤夏瞬间想起,这不就是上次她在雅乐轩门口见到的那位么?上了牧流川的小车。 终于,贝萤夏也被挑起一点兴趣。 她两眼有点发光,盯着苏恬静,八卦之心一时竟比苏恬静还强烈。 “嗯,她怎么了?” 苏恬静就知道她果然什么八卦消息都不打听,伸手拍了拍她额头,贝萤夏郁闷地摸摸额头。 “疼。” 然而,苏恬静才懒得理她,哼了一声,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走路。 “班上的很多同学都知道了,也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她一下子转过头来,再次压低了声音。 “有人看到,韩天歌跟一位有钱男人在非常高档的餐厅吃饭,还有人看到,那男的经常来校门口接她,哎,贝贝,你知道吧?” 贝萤夏郁闷,她什么都不知道呀,苏恬静吱吱喳喳个不停。 “听有位女同学说,还看见两人从酒店出来呢。” 去那种地方,能干啥好事? 等听完这些说法后,贝萤夏呆住了,苏恬静拍拍她肩,叫。 “贝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贝萤夏回神,她下意识地朝苏恬静点头,然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脸淡定。 “这有什么?不就是被包了么?” 身旁的苏恬静也点点头,然而,还是一惊一炸的,仿佛这就是件出奇的事。 “问题是,那韩天歌的性子,你应该也了解,她就是个读死书的人,这样文静的女孩,居然也愿意被人包,简直是稀奇。” 忽然,贝萤夏的步子,直接停下了。 苏恬静被拉住,怔了怔,不解。 “怎么了?” 她没吭声,就一直看着前方,见此,苏恬静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是人来人往,苏恬静也不知道她在看哪一个。 见此,苏恬静只得收回视线,疑惑。 “贝贝,怎么了?” 然而,贝萤夏还是没吭声,她一直看着前方头低低走路的孙雪娇,这人贝萤夏认得,就是段西辞公司内的那名前台。 孙雪娇情绪似乎很低落,许是察觉到什么,她下意识地抬头。 一看见是贝萤夏,孙雪娇怔了怔。 紧跟着,她立马愤怒,大步朝贝萤夏走来,二话不说,走到就直接一巴掌扇来。 啪的一声,贝萤夏整张脸都被打侧,她震惊地看回孙雪娇,手捂脸。 苏恬静勃然大怒,一下推开孙雪娇,指着对方就破口大骂。 “死贱人,你干什么?” 因着只有贝萤夏和苏恬静两人,孙雪娇此刻根本不怕她们,因为,孙雪娇正在找工作,可,她找不到一份工作。 段西辞果然如传闻的那种,他报复一个人,会把对方往死里弄。 工作她已经找了好几天了,可,每次都是,一面试,看到她的资料,就直接不要,所以,孙雪娇将这种愤恨,全部推到贝萤夏身上来。 这时,孙雪娇立马又冲过来,要打贝萤夏。 “臭婊,死不要脸,你害得我今天如此惨,我跟你同归于尽。” 眼看着她又冲过来,苏恬静一急,自己挡贝萤夏面前,跟孙雪娇打起来,女人打架的方式,无非就是那种。 扯头发,用指甲,或者脚。 贝萤夏看得害怕死了,拉也拉不开两人,她们打得厉害。 见此,贝萤夏急急拿出手机报警。 “喂,110吗?快救命呀,这里有人打架了,要出人命了……” 都未容她说完的,忽然,孙雪娇一脚踹开苏恬静,苏恬静痛喊一声,脚步站不稳,连连后摔,然后,一屁股摔坐地上。 “啊~” 只见她手捂肚子,可能是被孙雪娇踹疼了腹部,这旁,贝萤夏一惊,连忙冲过去扶人。 “恬静,恬静……” 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可,现在这社会,十个人之中,有九个都是看热闹,只有一个,才会真正出来管事。 恰好,那一个,贝萤夏没能幸运地遇上。 他们全部看着,指指点点,也只是说着劝两声,根本没人肯亲自过来拉架。 “小姑娘,不要打了,你再打,把人打成重伤,警察可是要抓你的。” 听到这话,孙雪娇也有些害怕。 不料,却在这时,贝萤夏失声惊叫的声音传来。 “恬静,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看去,却是见,苏恬静的两腿竟然大出血,她痛得手捂肚子,整个人都快蜷缩在一起,哭着向贝萤夏一个劲地喊。 “贝贝,疼,肚子好疼……” 看她这情况,贝萤夏怀疑她是不是内脏什么位置给踹伤了,见此,贝萤夏真的担心,她连忙拿手机。 “恬静,别怕,我现在就打120……” 一看这场面,孙雪娇一惊,以为是出事了,她咬咬牙,忽然转身一推开围观群众,竟是畏罪潜逃。 有人看见了,大喊。 “哎,她跑了。” 场面很乱,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接下来,苏恬静被紧急送进医院,严言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快速赶来了,段西辞也来了。 看到受伤的不是贝萤夏,段西辞才松了口气。 “贝贝,还好你没事。” 他捧住她的脑袋,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男人放下心头石后,才睁开眸子看向她,对面,贝萤夏静静的。 第951章 严言出手 这时,他浅浅一笑,终于将她放开了。 严言在那旁冷漠地看着两人,见两人总算亲热够,视线这才落贝萤夏身上,很冷。 “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跟严言说了后,严言脸色更沉,段西辞见是孙雪娇在惹事,并且还想打贝萤夏,当场就沉脸。 “好她个贱婊,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可,未容段西辞收拾孙雪娇,那旁,严言就已经冷冷开口,阻止。 “段西辞,这是我的事。” 男人看过去,对上严言同样冷漠的脸,见此,他挑挑眉,倒没吭声了,严言收回视线,落手术室的房门,暗暗咬牙。 “绝对不会交给警察的,太便宜她了。” 一旦警察插手,那么,以中国的法律,只会来个息事宁人,可,严言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这旁,贝萤夏没吭声。 她知道严言想干什么,这一次,她反倒不想管任何事,那个孙雪娇,实在太可恨了。 如果当时对方推的不是苏恬静,而是她。 贝萤夏真的不敢想,她怀着孕,那么一摔,肚子里的宝宝,可能就没有了,段西辞上次就说过,这一胎,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直到现在还没熄灭。 苏恬静被推出手术室,已经是中午过后,严言一直守候至今,人一出来,他立马就迎过去,急。 “医生,她怎么样?” 这旁的贝萤夏也连忙走过去,段西辞自然是跟着过去的。 医生闻言,看向严言,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解释。 “大人是没事,但,小孩是保不住了。” 一听,严言直接呆住,连同贝萤夏都怔了怔,不解地看一眼段西辞,可,段西辞同样疑惑不解。 两人只得又再看向严言,这时,严言终于回神,他似乎很受惊。 “你说什么?孩子?” 他从不知道苏恬静已经怀孕,苏恬静更没主动跟他说过,这旁,贝萤夏眼眶一下红起。 如果苏恬静当时在明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还过来帮她挡孙雪娇的话…… 贝萤夏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对苏恬静无比内疚。 对面,医生见严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也疑惑。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伤者已经怀孕,不过,又流掉了,孩子保不住。” 说着间,医生走去,准备休息,严言呆站这儿,几秒后,他二话不说,直接跟上推车,见此,贝萤夏也得跟上。 安排苏恬静进病房后,严言坐守床边,脸色冷漠。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闻言,贝萤夏一急,她正欲开口,可,身旁的段西辞一下将她拦住,低语。 “让他跟苏恬静单独呆一会儿吧。” 这个时候,只有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段西辞猜想,严言应该有话要跟苏恬静说吧。 贝萤夏看向他,段西辞朝她点点头,见此,贝萤夏只得也点头了。 两人退出去后,一时间,这里只有严言了。 他抓着苏恬静的小手,紧紧握住,声音哽咽而内疚。 “恬静,对不起,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一颗颗地滴落,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完全不知的情况下,来临了,可,又在他完全不知的情况下,没有了。 严言只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真不合格。 如果他能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或许,苏恬静怀孕,他可以立即就察觉出,可,他没有,直到孩子没有他才知道。 走道外,贝萤夏头低低地坐在那,心情很不好。 见此,段西辞皱眉,他伸手过来,搭落她手背上,柔声安慰。 “好了,贝贝,这件事谁也没想到,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误。” 可,贝萤夏仍然觉得很内疚,泪水跟着一颗颗滴落,只见她哽咽开口,带着哭音。 “我真该死,我害得自己最好的朋友因我而流产,我对不起恬静,我对不起她……” 男人劝不着她,只能抱过她,将她脑袋按入自己心口。 贝萤夏呜呜地哭着。 那个孙雪娇,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人还没抓到,苏恬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头天正黑。 床边,严言一直守候至今,一见她终于醒来,男人有些惊喜。 “恬静,你醒了?” 听到声音,苏恬静虚弱地看过来,连头转动眼珠都是吃力的,见是严言,她努力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 闻言,男人浅浅勾唇,他安慰她,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脸。 “别怕,你已经没事,那个孙雪娇,我不会放过她的。” 苏恬静点了点头,这旁,严言沉默一下,他慢慢低头,情绪有些低落一般。 “恬静,你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 此时,严言以为,她是知道的,并且故意对他隐瞒,可,严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而已。 她要婚姻,他也许给了她,两人会在今年的5月结婚。 然而,苏恬静听到这话,震惊得眼珠都睁大,仅一秒,苏恬静就想到了什么一般,着急地摇他。 “严言,那我们的孩子呢?它有没有事?” 这样听来,苏恬静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意思,严言也震惊了,抬头看去,可,看到苏恬静着急的脸,他已经清楚前因后果。 原来连她都不知道,不是隐瞒,是因为,她这个当妈妈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来临呀。 严言苦楚一笑,内疚地责怪自己。 都是他,也都怪他,她本来就是个在校女学生,涉足浅,哪里会懂那么多东西,也难怪没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了。 见此,严言抬眸,他抓着她的小手贴上自己的脸,安慰。 “恬静,别这样,孩子没了没事,关键你还在,我们还可以再生,以后想要多少个,都可以再生。” 话虽这样说,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苏恬静呆呆地落泪,也没说什么,就是心头难受而已,看到她的泪水,严言更难受。 刚好,电话在这时响起。 男人摸出手机,看了看,看到来电显示,他眼眸一动,后又再看向苏恬静,顺势站起。 “恬静,我出去接个电话。” 闻言,苏恬静点点头,心情很低落,也没空多理会他的事情。 “嗯。” 来到外面后,男人将手机放耳旁。 “喂?” 第952章 极恨主动挑衅之人 那头,手下的声音传来,带着敬意。 “老大,那个女的抓到了。” 一听这话,严言嘴角冷勾,等挂过手机后,他推门进去,脸上并没表现出什么来,走到床边重新坐下,拉过她的小手紧抓。 “恬静,那边有事,我必须得过去亲自处理一下,你别担心,我待会让保姆过来照顾你。” 床上,苏恬静只得点点头。 接下来,严言过去了,那儿比较偏僻,连同灯火都没有,简直跟农村一样。 地上,孙雪娇被好几个男人围殴,严言就靠站这旁的小车看着,手头抽着一根烟,夜风一吹来,烟雾被吹散。 孙雪娇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很惨。 这时,有人过来,向严言汇报着情况,尊敬得很。 “老大,她只剩半条命了。” 听到这话,严言扫过去,然后,人站直,朝孙雪娇走过去了,地上,孙雪娇躺着,衣服上尽是脏污。 她全身颤抖,喃喃地摇头,终于知道捅了大喽子。 “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道歉,可以认错,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严言跟段西辞,有些相像,但,又有些不像。 段西辞身上,会有股贵气,可,严言完全是小混混出身,说白点,他就是靠混,才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在那条道上,能混出点头目,其心狠手辣,绝对比任何人都严重。 这时,只见严言嗤笑一声。 他就着手头的烟头,一下用力按在孙雪娇的脸上,零星烟火烫得孙雪娇痛苦大喊,她见鬼一般用力拍开。 “啊~” 然而,严言在这时,已经按灭那个烟头了,孙雪娇的脸上,也被烫出痕迹,皮肤都烧焦。 男人冷哼一声,直接站起,手头的烟,更直接扔砸她脸上。 “贱婊。” 他挥挥手,示意,马上就有人明白地过来,接下来,那些人将孙雪娇整个身体摆成大字。 见此,孙雪娇受惊地大喊,以为别人是想侵犯她的身体。 可,不是,那些人将她身体摆成打字后,是手脚全部绑着,不让她收缩,而严言此时,直接走向小车了。 脏污的地面上,孙雪娇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些人不是要侵犯她,可,她猜不出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严言上了车后,他启动引擎,这一刻,孙雪娇似乎终于猜到什么,她一震惊,连连摇头,就像蝴蝶亲眼看着蛛蛛的靠近那种惊恐。 “啊,救命,救命啊……” 可,这儿地处偏僻,她的求救声,根本不会有人听到。 主驾驶座上,严言一脸冷漠,盯着孙雪娇,心中一直想着自己的孩子,他恨,恨孙雪娇,若不是她,他的骨血不会流掉。 看着孙雪娇惊恐的表情,严言却冷笑,摇头。 “太轻了。” 对她的惩罚,即使是这样,严言仍觉太轻,话音刚落,男人直接脚踩油门,跑车猛然冲去。 伴随着突地的一声痛喊,凄厉无比。 “啊~” 孙雪娇的身体,被摆成大字,严言并无直接辗压她的身体,而是辗压她的一双腿。 她害死他孩子,他就用更残忍的办法折磨回他。 已经说过,严言就是混出来的,他能比谁都狠,是因为见过太多负面的事情。 地上,有点血淋淋,孙雪娇脸色惨白,却并没马上死去。 但,她的一双腿,却是废了,腿骨更碎裂。 严言并没就此罢休,他调整车头,朝着她的手,一下又开来,孙雪娇低低喊了一声,意识已经进入半昏迷情况。 四周,严言一干兄弟看着,全都没有吭声。 把她一条手辗断,还有一条,全程,严言都是冷漠的,什么叫做真正的地狱魔鬼? 相信苏恬静从没见过他这样残忍的一面吧,也不会敢相信的。 当然,严言也不会让她看到这种画面。 来回反复折磨孙雪娇后,她已经死去,男人才终于停车,有人走过来,站车窗外询问。 “老大,尸体怎么处理?” 主驾驶座上,严言盯着小车前方孙雪娇的尸体久沉不语,好一下,才开口。 “用袋装着,绑石头,扔湖里。” 第二天的时候。 贝萤夏没去雅乐轩,而是直接来市一中,看到苏恬静醒了,她很高兴,将手头带的汤水拿出。 “恬静,这是我让杜妈特意熬的,对身子虚的人很受用,你喝一点。” 病床上,苏恬静点点头。 她两手捧着保温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贝萤夏人坐床边看着,然而,看着看着间,泪水却又莫名落下。 贝萤夏低头,内疚得很。 “恬静,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她,苏恬静这个孩子根本不会出事。 闻言,苏恬静无所谓地笑笑,其实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想让贝萤夏担心,便表现得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好了,贝贝,我没事,严言已经说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你不用这样,再这样,我都要反过来劝你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抬头,一笑,两姐妹对视而笑。 孙雪娇,警方一直没找到人,谁也不知道,她已经被严言秘密处理了。 这时,严言正好来医院,他走在过道内的时候,段西辞忽然走出来,两手插着袋,帅气无比。 “孙雪娇你找到了吗?” 闻言,严言眼眸一动,他停下脚步,站定在那,稍稍沉默,便面无表情地回答。 “没有。” 段西辞虽然跟贝萤夏有关系,贝萤夏也跟苏恬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然而,严言并不觉得段西辞是个可信任的人。 这旁,段西辞听了,他无所谓地勾唇,只淡声提醒一句。 “不管你处没处理她,我都只想提醒一句,手脚干净点,别留下尾巴了。” 说着间,段西辞看过来,笑。 “省得最后,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严言挑挑眉,他转头看段西辞一眼,两人对视,最终,严言又什么都没说,直接迈步走去。 他相信自己手脚处理得很干净,即使别人怀疑,可,无证据,就动不了他。 推门进来的时候,贝萤夏还在。 病床上的苏恬静一见他来了,高兴地微笑,但,整个人还是显得好虚弱。 “严言,你来了?” 男人朝她点点头,走过去。 “嗯。” 第953章 最后一个骨血 床边的贝萤夏识趣地站起,主动提出。 “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了,恬静,下次再过来看你。” 苏恬静点点头,然后,贝萤夏便出去了,外头段西辞在等着。 两人一边走去的时候,贝萤夏一边顺势问他。 “段西辞,孙雪娇落网了吗?” 把苏恬静伤成这样,贝萤夏一点也不想放过她。 男人见她问这个,不禁挑挑眉,他沉默一下,才开口。 “还没落网。” 不过,段西辞有几分猜测,人应该是被严言暗中处理了,别说严言不会放过那个孙雪娇,就连他,都不会放过。 只是这一次,孙雪娇伤的毕竟是他严言的骨血。 所以,段西辞才放手一次,让严言处理而已。 两人一块回去的路上,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段西辞忽然接到个电话,并且,还是个陌生来电。 他挑挑眉,接了。 “喂?” 贝萤夏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懒洋洋地看着车窗外,也没心情去好奇是谁打来的。 电话里,何逸磁性的声音含着笑意。 “段西辞。” 刚好,前方绿灯亮,男人的心,猛地一沉,他一脚踩上油门,边开车边接电话。 “是你。” 何逸笑哼一声,也懒得跟段西辞废话,提醒。 “我奉我家老板的命令,特意来告诉你一件事。” 对于何逸,段西辞是没什么好态度的。 “呵呵,你还真是好一条好狗。” 这旁,贝萤夏正看着窗外的,突然听到他这样的说话语气,不禁一怔,转头看来。 段西辞没有看她,注意力只集中在何逸那头,电话里,何逸哼了一声。 “孙雪娇认识吧?” 几乎是他一说这样的事情,段西辞就沉脸了,因为,他大概猜到何逸要说什么了,也果然,他没猜错。 “严言虐杀孙雪娇的事情,他自以为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有目击者看到了那个画面,也用手机拍下了那个画面。” 段西辞沉着脸没吭声,那头,何逸挑眉,语含讽刺。 “怎么?苏恬静可是为你的贝萤夏才受伤,严言帮你处理孙雪娇,如今,你要忘恩负义,置严言于不管不顾了么?” 听到这话,段西辞只眯着眼睛问。 “你想怎样?” 严言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段西辞问了,一勾唇,满意地开口。 “往南方向,出了市区,小车走40分钟左右停下,那儿有一个大海,段西辞,一个人来。” 顿了顿,严言还怕他不来。 “如果你不来,这份虐杀孙雪娇的视频,会马上被匿名送到警局,同时也在网上瞬间公开,段西辞,就算你是神,到那时,也捞不出严言。” 因着严言的身份,警察一直对严言没多少好感。 有些事,大家普遍心知肚明,但,就是因着没有证据,所以,警察才奈何不了严言。 如果有那份视频,警察完全可以来个借刀杀人。 反正,只要铲除严言就行了,其它,他们警察可管不了那么多,像这种事情,段西辞知根知底。 严言不管怎么说,多少是因为贝萤夏。 沉默一下,段西辞在明知还是陷阱的情况下,仍然答应了。 “好,我去。” 挂机后,贝萤夏担心地询问。 “段西辞,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男人迟迟没开口,刚好,小车也在这时,开到了御王城,停车后,段西辞看过来,手抚上她的小脸。 “贝贝,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苏恬静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出现。” 这将会是他最后一个骨血。 在答应何逸之时,段西辞多少猜到自己去了,就再无生还的机会,他不遗憾,只希望能有一个骨血延续他的血脉活下去。 闻言,贝萤夏一怔。 她以为是段西辞想到了苏恬静的事情,在担心而已,所以,不禁就笑笑,手搭落他手背上。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们的骨血的。” 听到这番承诺,段西辞点头。 两人进去的时候,段西辞直接就去了书房,贝萤夏在大厅的沙发坐着,萌萌扑过来,她抱着它一块玩耍。 书房内。 男人站在柜前,他用钥匙开了上锁的那个柜子,一拉,抽屉出来,里面装着的枪支,也随之浮现。 看着它,段西辞脸色冷漠,他动作流利地拿出。 抽屉里就有配好的软布,白得洁净,男人拿过,细细地擦着枪支,像是对爱人的怜惜。 在擦的过程中,父母临死前受的那份辱,又再浮现在他眼中。 这时,段西辞手拿着枪,指着前方,视线紧盯,语气冷漠。 “蓝狐,我们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他啪地一声演示,枪便一副打出子弹的模样,实际,他是没扣动扳机的。 临走前,段西辞想了想,他还是想来个告别,毕竟,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那几位兄弟了。 拿着手机时,段西辞沉默一下,第一通,还是拨给司楠朗先。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手机,里头,传来司楠朗的声音。 “西辞呀。” 男人点点头,打通了,他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般。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挺久不见你,怪想你的。” 这番话,听在司楠朗耳中却特别地怪,司楠朗笑笑,调倜一般开着玩笑。 “西辞,你没病吧?怎么会说这样奇怪的话?” 然后,司楠朗也没多想,单纯地以为,段西辞是想见见他,不禁笑着开口。 “行了,今晚千娇百魅见吧,我们来一场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段西辞笑了笑,却是感觉有些苦,他一下子就想起几人往昔在千娇百魅畅饮的美好。 那时候,他还没认识贝萤夏,他还是潇洒的段大少。 楼下的大厅内。 贝萤夏抱着萌萌玩耍的时候,段西辞下楼,听到动静后,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不禁笑笑。 “待会还会出去吗?”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中闪过复杂,下了楼梯后,男人朝她走过来,见此,贝萤夏放下萌萌,本能地站起。 走到了,男人伸手抚摸她的小脸,他眼中有着不舍的怜惜。 “贝贝,以后记得多看些育儿的书,别再看那些脑残言情小说,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知道吗?” 第954章 对决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 她怎么感觉,他这番话好奇怪呢? 未容贝萤夏细想,段西辞已经凑过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松开时,他拍拍她肩头。 “我走了。” 说着便已转身离开,贝萤夏看着,整个人呆着,她觉得他话奇怪,可,却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 自此,段西辞就这样走了。 贝萤夏没想到,这会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他留给她的,仅是一个背影。 男人的身影消失后,杜妈从厨房出来,明显不知情。 “贝小姐,中午要吃什么?” 看着贝萤夏怔怔地站在那,杜妈疑惑,走过来,不解。 “贝小姐?” 走到她身旁,杜妈见她一直看着门口方向,不禁也看了看,可,杜妈什么都没看到,门口没任何异常。 高速上,段西辞面无表情,他开着车,抓着方向盘的双手,紧紧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终于,前方就是市区与郊区的交界处了。 男人眼眸动动,也是在这几秒内,帅气的跑车,猛然一下冲出市区,见此,段西辞双眼眯了眯。 御王城内。 贝萤夏坐立不安,萌萌跳上沙发,正朝她一声一声地叫喊。 “喵,喵……” 她听着越加心烦,致使她对萌萌还发起火来,一个抱枕就砸过去。 “别叫了,烦死了。” 萌萌吓得飞窜,及时躲开了,不过,它不敢再来靠近贝萤夏,对这主人阴晴不定的脾气,算是害怕了。 沙发上,贝萤夏犹豫到今,她忽然一个站起,心急。 “不行,我还是觉得段西辞的话不对劲。” 她拿过手机,立马就拨打段西辞的电话,那头,男人见着手机响铃,只扫了一眼,却是根本没接。 铃声调得很低,即使在车内的密闭空间,任由它一直响着,也不会觉得心烦意燥。 段西辞收回视线,没理。 这旁,贝萤夏打不通他手机,就一直打,一个,两个,三个,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拨打了多少个。 实在打不通后,她犹豫一下,改拨顾北的。 好在她存了顾北的号码,找起人来没那么麻烦,顾北很快就接电话了。 “喂,贝小姐。” 贝萤夏心急无比,都快哭出来了,问。 “顾北,段西辞有没有在你那儿?” 见她问这个,顾北一怔,然后觉得奇怪。 “段少?没有呀,怎么了?” 闻言,贝萤夏便将段西辞的奇怪之处说给他听,没想到,顾北一下大惊,马上就想起段西辞刚刚拨了他号码,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顾北是很聪明的人,瞬间猜出什么,他安慰着。 “贝小姐,你别急,我先打电话跟司楠朗他们联系一下,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是怎样。” 沙发旁,贝萤夏在那来回踱步,现如今,也只好那样做了。 “嗯,好,我等你消息。” 郊区外。 段西辞开到那个约定的地方后,他停车,四周无人,何逸也不知是没到还是早先躲起来了。 男人伸手拿过枪,在小车内,就直接上膛了。 然后,他推门下车,铮亮的皮鞋踩在泥土上,段西辞一下关上车门,门还发出嘭的一声。 他没走远,就在小车附近,向四周扫视,等着。 大约两三分钟后,从那旁的小树林里,白尊楼一行人纷纷冲出来,打手全部包围了段西辞。 白尊楼站在中间,何逸安丝烟分居两旁,三人走过来,白尊楼笑。 “段西辞,明知是个死局,你还来吗?” 闻言,男人一下举枪指去,那些打手,纷纷紧张几分,他们全部用手指着段西辞,额头都冒出了一点汗珠。 站在众人中的段西辞嗤笑,视线盯着白尊楼。 “蓝狐,这不是死局,因为,我占了一半的生机,而你,同样有一半的死亡。” 正是因为想通这点,段西辞今天才会来。 他已经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来赴这场约的了,就算要死,他也势必会杀了白尊楼再死。 那旁,白尊楼的脸色有点沉。 安丝烟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移开步子,准备挡白尊楼面前,不料,段西辞一见,真是毫不客气,当场就开枪的。 嘭! 子弹射在了安丝烟的脚旁,她吓得连忙跳开脚,围着段西辞的众人,脸色纷纷一敛,却谁都没有敢开枪,因为,白尊楼还没发话。 见段西辞如此,白尊楼眯了眯眼,他出言提醒。 “安丝烟,别乱来。” 闻言,安丝烟看过去,张了张嘴,欲解释什么,可,最后,她又直接低头,不吭声了。 与此同时,段西辞挑挑下巴,有点轻视的那种。 “白尊楼,现在你我,是建立在平等地步上的,你可以杀我,但,我也可以杀你。” 的确,白尊楼笑笑,他伸出手,何逸便将一存储卡递他手上了。 男人勾着绳子入手,一松开,存储卡便垂落在手掌下方,白尊楼笑,提醒。 “这就是严言虐杀孙雪娇的证据,段西辞,它现在就在你面前,拿不拿得到,全凭你本事。” 看着那个小小的东西,段西辞眼神复杂。 虽然它的确是小,可,它关乎着严言的生命,如果严言出事,相信苏恬静一定会很难受,贝萤夏也势必会伤心,最后,更会求上他。 说来说去,严言的这尾巴,终究还是得等他收拾。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他干脆就不让那段视频曝光,让它永埋地下吧。 段西辞握着枪的手,紧了几分。 “把存储卡扔过来。” 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白尊楼笑,却是后退,讽刺着。 “它就在这儿,拿不拿得到,看你的了。” 段西辞一丝耐心都没有,见白尊楼不肯就范,他直接开枪,一见,白尊楼脸一沉,立马躲开。 同一时间,何逸和安丝烟受惊的大喊声传来。 “老板。” “boss,小心。” 这旁,那些打手更在同时攻击段西辞,纷纷朝他开枪,段西辞一急,快速躲闪开,可。 要知道,他是一人面对众人,并且,他还是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种情况。 在这样的局势下,段西辞就算躲得再快,也还是中弹。 子弹穿破他的皮肤,受了伤,好在,没打入皮肤中而已,男人一躲闪到车旁,立马拉门坐进去。 他一脚踩油门,开去撞那些人。 第955章 爷爷还活着 嘭嘭嘭地,场面混乱无比,这旁躲起来的白尊楼皱眉,因为,在段西辞孤身一人的情况下,他这边的人,居然还是制服不了他。 两方现在,处于平等地位上。 小车内,段西辞正伸出手用枪射击,整个身子躲起来的那种,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全身一颤。 男人受惊地睁大眼,因为,暗宴什么时候不发作,偏偏这个时候发作了。 他控制不住身体,小车一下撞上那旁的山坡。 见次,安丝烟焦急出声。 “他好像不对劲。” 打手纷纷围过去,有人靠近了,往里一看,才发现,段西辞全身颤抖,痛苦地缩在一起,竟是连枪也拿不起了。 一人看向这旁来,向白尊楼禀报。 “老板,他在发抖,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乎是对方这样一说,白尊楼就猜到什么,身旁的何逸更脱口而出。 “肯定是暗宴发作了。” 原本,在这场战局中,段西辞可以与他们这方打成平手,可,现在情况来这么个突转,段西辞就必输无疑了。 白尊楼站起,朝小车走过去,来到时。 看着车里痛苦地缩成一团的段西辞,男人笑,俯视身子靠过去。 “段西辞,你又料错了。” 生死棋局,只猜错一步,下错一步棋,迎来的,就将是生命的代价。 或许,段西辞也没有想到,暗宴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吧,他牙关紧咬,紧盯白尊楼,却连同一句话都说不出。 安丝烟挑挑眉,转头看白尊楼。 “boss,现在该怎么办?” 要杀段西辞,现在就是个大好机会,另一旁,何逸眸色复杂,握着枪的手,紧了几分。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细微动作。 看着段西辞,何逸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贝萤夏那张笑脸来,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一旦出手,就是与白尊楼彻底反目的地步了。 何逸此时此刻,应该是相当犹豫的吧。 这旁,白尊楼想了一下,他却是没有直接杀段西辞,而是笑着站直。 “段西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的地下基地到底建在哪儿么?好,今天,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看看,我白尊楼的伟大。” 他就是这样,嚣张自负。 何逸听了,握着枪的手,松开了,因为,段西辞还有一丝保命的机会。 身旁,安丝烟一听,她立马看向白尊楼,担心地提醒。 “boss,留下他,后患无穷,请你三思。” 小车内的段西辞没吭声,只是一直在颤抖,暗宴的发作,是一次会比一次更厉害,一直到人受不了,自杀为止。 闻言,白尊楼嘴角冷冷地勾起,却对安丝烟这番话不在意。 “段西辞,u盘你也看过了,相信你一定很想看看我爷爷吧。” 男人一惊,吃力地看来,眼中充满愤恨。 “你爷爷还活着?” 他以为,视频中那个男人,应该死了,事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老也该老死了,可,段西辞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还活着。 白尊楼看他反应这样大,却是呵呵地笑起。 因为,段西辞越痛苦,他就感觉心头越舒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白尊楼也说不上。 “对呀,我爷爷还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你肯定很恶心吧?奸了你母亲的那个男人,他现在还活着,就在基地内养老。” 听到这话,段西辞气得心口起伏。 目前他只有一个念头,进入基地,亲手了解那条畜牲,并且,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他。 想起母亲当年的痛苦,父亲的绝望,段西辞就饶不了那条畜牲。 外头,白尊楼已经在发号施令。 “把他带走。” 查出段西辞的具体行车路线,并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人没在了,只有他开的那辆银白跑车孤零零地停靠。 贝萤夏呆站那儿,迟迟回不过神来。 他这是去了哪儿?然而,没人回答她,顾北几人在那旁忙着现场侦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处,有海风在吹来。 贝萤夏怔怔地转头看过去,风拂过脸庞,大海与蓝天融为一体,贝萤夏喃喃自语。 “段西辞……” 一直到晚上,都没侦破到什么有效的信息,谁也不知段西辞到底去哪儿了。 御王城。 大厅的沙发上,贝萤夏静静窝那儿,萌萌朝她喊一声,懒懒靠她怀里睡觉,贝萤夏看着它出神。 段西辞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警也报过了,可,还是没任何消息。 杜妈走出来,见她还是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贝小姐。” 然而,贝萤夏也没有转头去看,她只是呆呆地落泪,很伤心。 “到底去哪儿了嘛?” 听到这个问话,杜妈一时语塞,竟是答不出来,其实,她心头也不好受,段西辞现在莫名其妙地失踪,谁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 苏恬静刚出事,贝萤夏一点也不想去麻烦严言的。 可,现在谁能帮忙,她就去找谁,已经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办法了。 当严言知道这件事后,还有些吃惊。 “你说什么?段西辞失踪?” 说着,严言收回视线,他皱皱眉,却是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喃喃自语。 “怎么会失踪呢?” 没有人能想得明白,段西辞到底去了哪儿,贝萤夏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 严言也帮不上忙,不过,有答应会着手调查这件事的。 可,顾北那边也是这样说,警察那边也是这样说,贝萤夏所得到的,是全部没有一个消息,她只看到这个。 刚走出医院,贝萤夏一抬头,就看见那旁站着的何逸了。 见是他,贝萤夏还怔了怔。 何逸的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他还是走过来,违心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知道段西辞在哪儿。” 闻言,贝萤夏一惊,她双眼都睁得大大的,似乎还不敢置信一般,连忙走过去,一下抓住何逸的衣服,急摇。 “真的?你真的知道段西辞人在哪儿?” 看着贝萤夏那急切的眼睛,还含着热泪,何逸心头很内疚,他的确知道段西辞人在哪儿,可,他现在做的,是对贝萤夏不利的事情。 第956章 终于找到段西辞 定了心神,何逸面无表情。 “知道,你跟我来。” 他转身,迈步便走去了,心里想着,她不过就一陌生人,他何必为她害了自己,所以,还不如遵从白尊楼的话吧。 贝萤夏看他走去之时,也不是没有犹豫过。 上次就吃过一次亏,所以,这一次,贝萤夏警惕了,可,道理谁都懂,能不能活得好,又是另一回事。 稍稍犹豫几下,贝萤夏还是跟上。 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她就不想放弃,可,何逸带给她的,总是绝望。 领到偏僻的地方后,白尊楼早已经等在那了。 一看到他,贝萤夏怔了怔,站定在那,何逸走到白尊楼的身旁停下,转身面对贝萤夏。 他一脸冷漠,此时,贝萤夏看着,真真明白什么叫做无情。 利用她对他的信任,人,果然都是伪善的。 贝萤夏也懒得再问他为什么,只看向白尊楼,语气冷漠。 “你又想怎样?” 闻言,白尊楼笑笑,他歪歪头,回答。 “你不是满世界在找段西辞么?” 一听他有段西辞的消息,贝萤夏一惊,她焦急地往前一步,逼问。 “段西辞人在哪儿?” 不知怎么的,白尊楼看着她心急的表情,自己却有丝失落,他宁愿她对段西辞不那么在乎。 稍稍收定心神后,白尊楼平静地看着她。 “你想见段西辞,就跟我走,我会让你见到他。” 说到这,白尊楼却笑了,有些许调倜。 “贝贝,你信我么?就不怕,我说个谎骗你走?” 贝萤夏没吭声,她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白尊楼而已,根本没动身的意思,看来,她还没蠢得太厉害。 对面,白尊楼同样看出她的犹豫。 男人转头看看安丝烟,安丝烟瞬间明白,拿出了两台手机,一台,是段西辞的,还有一台,画面里拍了段西辞的照片。 赫然是他被绑起来的狼狈样子。 见此,贝萤夏已经知道,段西辞是被绑架了,她冷漠地看向白尊楼。 “你想怎样?” 他的要求,从来都很简单。 “你跟我们走。” 闻言,贝萤夏明显是有些犹豫的,但,也仅只是一小下的犹豫,她就点头了。 “好,我跟你们走。” 她举起双手,一副示意对方绑上自己的意思,然而,白尊楼看着却觉得搞笑,摇头示意。 “不用那么麻烦,我信你。” 男人努努头,示意,安丝烟明白地走过来,直接搜身,将贝萤夏的手机拿走了,白尊楼这才对她开口。 “走吧。” 闻言,贝萤夏稍稍犹豫,然后,便迈步走去了。 接下来,白尊楼是将她带到了一艘很大的邮轮上,她站围栏旁,静静看着岸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艘邮轮到底要去哪儿,贝萤夏也不知。 只是,就这样离开,谁也不通知,她感觉很不安而已,可,她想通知也没有办法通知呀。 就在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的时候,白尊楼朝她走过来了。 男人站定在她身旁,他没看她,只看着前方的海面,风吹来,把他短碎的头发吹舞,很帅气。 “会怪我把你带走么?” 看得出,白尊楼还是很在乎贝萤夏的心情。 然而,贝萤夏现在可没心情跟他说这些,她同样没看他,语气冷漠,已经没以前的那股亲切。 “段西辞呢?你不是说,让我见他的吗?” 见她这个时候还在挂念着段西辞,男人眉头一皱,他直接看来,似乎非常不爽一般。 “你就那么想见他?” 没想到,贝萤夏同样看过去,毫无胆怯,眸子直直逼上他的眼睛。 “我不想见他,难道还能想见你不成?” 白尊楼气得不轻,心口都在起伏,沉默好一下,他却是点头了,笑。 “好,既然你那么想见他,我就让你见见他。” 他说到,还真做到。 段西辞的人,是关在底舱,下面黑乎乎的,如同牢房一般,贝萤夏跟着白尊楼进来,远远地,就看见他陷在阴影中。 贝萤夏急忙冲过去,很担心。 “段西辞,段西辞?” 闻言,段西辞正闭着的眼睛,不禁一下睁开,看到贝萤夏居然也在这儿,他吃惊无比。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下一秒,男人似乎猜到什么,他直接看向白尊楼,怒骂。 “白尊楼,你真恶心,连个女的都不放过。” 骂完白尊楼,段西辞可能真是气坏了,转而又骂贝萤夏。 “贝贝,你是死蠢吗?怎么就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自己是为他而来,现在他还骂自己,贝萤夏真有些气疯,她恼怒地瞪着他,回骂。 “我还不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来?” 牢房内,男人愤怒地看着她,没吭声。 他把一切希望,全寄托到她身上了,她怀着他的骨血,段西辞希望她在沙壳市好好活下去。 就算自己不在了,可,他的全部身家,是留给她的,她以后和孩子,可以过很好的生活。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做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段西辞无奈地收回视线,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 看来,他现在也得改变计划了,必须活着离开。 牢房外,贝萤夏转头看白尊楼,皱眉。 “我可以进去跟他说两句话吗?” 听到这个要求,白尊楼明显是皱眉的,因为他不愿意,贝萤夏也看出了他的不愿意,见此,她真心急了,低求。 “就说一句,白尊楼,我只想跟他说说话。” 对她,白尊楼总无可奈何。 男人点点头,看向那旁,有人明白地过来,开了门锁,见此,贝萤夏暗松一口气,她迈步走进去。 白尊楼沉默一下,最后,还是转身离开,留下空间给她们。 这旁,贝萤夏走到后,她在段西辞身旁蹲下。 只见段西辞手脚全被铁链锁扣着,可能是怕他逃跑,毕竟,段西辞的野外生存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贝萤夏很心疼,她伸手抚摸他的脸,眼泪已涌落。 “段西辞,你怎么样?还好么?” 男人浅浅地笑,示意。 “我没事。” 可,贝萤夏还是担心,他看起来很虚弱,她不禁问。 “他们有给你饭吃么?” 第957章 待遇不同 提起这个,段西辞努力笑了笑,还有点挑剔一般。 “饭倒是有给我吃,就是没给我女人吃而已。” 见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笑,贝萤夏瞪他一眼,然后,她挨着他坐下,头枕靠他肩头。 “哪儿也不去了,段西辞,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若说不感动,是假的。 牢房内很静,偶尔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小虫子,至于到底是什么虫,贝萤夏也不知道。 这里的光线实在太昏暗了。 她最怕蟑螂,可,就算是蟑螂,因为贝萤夏看不见它们,所以,也不怕。 段西辞似乎是真的有点虚弱,他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养着力气,就等最终的困兽之斗一般。 男人也将头靠着她,这时,他看着前方不知名处,问。 “贝贝,后悔么?” 他本来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也知道,自己背负太多,所以,一生都会曲折,当初,她本就不愿意跟他,是他通过强硬手段得到而已。 所以,段西辞现在就想知道,她后不后悔。 贝萤夏似乎没听懂,她不解地转头看来,疑问。 “嗯?后悔什么?” 男人只得转头看来,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稍稍能看清一点她的脸。 “后悔跟我么?后悔嫁我么?后悔给我生儿育女么?” 段西辞一连向她问出好几个问题。 或许,当一个男人在落魄的时候,他就会特别在意曾经的事情。 看着她,贝萤夏静静的,其实,她自己也在想这个事情,段西辞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可,他给予自己的东西,也同样很多,算是扯平了。 贝萤夏不是没心没肺之人。 她看得明白,段西辞虽然是用强硬手段得到了自己,可,她也从他这儿,得到了物质的享受。 两人各取所需,相互抱团取暖。 好久,贝萤夏才收回视线,她一脸淡定,无所谓一般。 “没什么好后悔不后悔的,我向来只看脚下的路,而曾经走过的路,就算我有遗憾,但,我也不会太后悔。” 没走过这条路,又怎知这条路好不好走呢? 见她这样说,段西辞勾唇,他点头。 “贝贝。” 贝萤夏应声看来,他目光含着笑意,在黑暗中,竟像照明的灯火,给人点亮希望。 “如果活着离开这儿,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记得上一次,类似的话,她同样说过,没想到,这次换段西辞说了,可,贝萤夏实在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你确定?” 男人郑重地点头。 “确定。” 见此,贝萤夏一笑,她将头靠过去,落他肩头。 “好。” 也是在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一男的站牢门前,提醒。 “贝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老大叫你上去。” 听到这话,贝萤夏摇头,她不想离开段西辞,拒绝着。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留在这里,除非,让段西辞跟我一起上去。” 门外,他见贝萤夏这样做,有些为难一般。 “贝小姐,你别为难我,他是上不去的,老大只让你一个人上去。” 她还是想拒绝,不料,段西辞在这时看来,他虚弱地勾唇。 “贝贝,跟他上去吧,这儿又脏又乱,还潮湿,你受不了的。” 段西辞也不希望她留这儿,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血,这种条件不利于孩子的发育。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段西辞,却是见,男人朝她摇了摇头。 见此状,她犹豫一下,才肯点头。 “那好,我有空再来看你,段西辞,等我。” 男人点了点头,贝萤夏站起,她回头看他一眼,只见段西辞浅浅朝她笑,贝萤夏收回视线,才迈步离去。 上到上面后,那儿全是蓝天白云。 虽然还处于冬季,但,大海是不下雪的,更不会结冰,并且,这儿的温度比陆地的暖和,没那么冷。 白尊楼正坐太阳伞下,在吹着海风。 见此,贝萤夏朝他走过去,男人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她过来了。 “上来了?” 她走到一旁坐下,桌面就有食物,可,贝萤夏没吃,她平静地看着他。 “白尊楼,你这艘邮轮,到底要开到什么地方?” 天涯海角吗? 贝萤夏实在想不明白,这都出了大海,他这是要开往国外去吗? 男人勾了勾唇,他看来,含着笑意,自信而得意。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国度,我白尊楼统领下的伟大国度。” 他还称王了,贝萤夏听着郁闷。 中国的政府不管的吗? 白天的时间,就这样过了,入夜后,大海有些冷,温度比白天低,贝萤夏有个人的房间,白尊楼还是很尊重她的。 然而,这时,她偷偷推开门,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便溜出去了。 关押段西辞的地方,会有人看守。 来到后,贝萤夏一脸冷漠。 “我要进去看看他。” 其实她是装的,对面,那两人听了,有些犹豫,都认得她,也知道她身份的尊贵,这时,有人为难地开口。 “对不起,贝小姐,老大吩咐过了,除非是他开的命令,不然,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闻言,贝萤夏脸一沉,她立即冷喝。 “我是问过白尊楼的,他答应的,让我进去见段西辞,不信你们自己去问。” 还伴随威胁了。 “你们老大什么脾气你们也应该清楚,小心小命不保,做人,还是不要那么死古板。” 他们被说得一惊一炸,也无法确定贝萤夏说的是真是假。 而这时,贝萤夏已经强行挤进去了。 来到牢房门口,她没钥匙,只能在门外,将藏衣服内的热馒头掏出来,递他。 “段西辞,来,给你的。” 靠墙壁坐着的男人眼眸动动,他看着那两个馒头,神色复杂。 若是以前,这玩意他吃都不会吃,可,段西辞转头看看身旁的托盘,里面只是一碗发了馊的白粥,还有一碟黑乎乎的凉拌配菜。 两样一比较,段西辞想想,他还是挪过去了。 接过来,段西辞一口直接咬下一大块,看得他吃得好,贝萤夏高兴地笑了笑,然后,她的视线,扫了一眼那旁的托盘。 白尊楼对他,果然没有多好。 第958章 侮辱人格 吃下一个馒头后,段西辞正准备再吃第二个的,然而,这时,脚步声已经在靠近。 门外,贝萤夏受惊地转头去看,果然,是白尊楼来了。 看到贝萤夏偷偷给段西辞送吃的,白尊楼明显皱眉,他站定在那儿,表情有些受伤。 “你就那么关心他?” 闻言,贝萤夏不吭声,她的沉默,让白尊楼勃然大怒,男人努努头,立马有人明白。 一小啰啰直接过来,一下就打开段西辞的馒头了。 “吃什么吃?这么高级的食物,也是你可以吃的?” 馒头滚开了,小啰啰捡过,直接扔脚下一踩,狠狠地捏了几下,馒头变形,他才捡起,一下又砸回段西辞的身上。 “来,吃,给你吃。” 严重的人格侮辱! 这旁,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他以前从没受过这种气,可,他并没发作,只是眼神很冷而已。 看到这幕,贝萤夏更生气,她直接站起,朝白尊楼走过去,一巴掌就扇过去。 “你还能不能更过份点?” 男人的脸,瞬间就被甩侧,小啰啰直接惊呆了,这儿,连同安丝烟都不敢这样对白尊楼,也就她有这个胆子。 贝萤夏甩过他后,冷漠地看着。 对面,白尊楼摸着脸转回来,他扫一眼段西辞,却见段西辞面无表情。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为了段西辞而扇自己,白尊楼觉得很没面子,他二话不说,拉过贝萤夏就走人。 见此,段西辞脸一沉,冲过来砸门。 “白尊楼,你想干什么?” 他此刻是困兽之斗,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即使贝萤夏被白尊楼拉走了,他也无法阻止。 上到上面后,贝萤夏一下甩开他的手。 “够了。” 男人冷冷地回头看她,脸色还是很沉,忽然,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就朝自己住处走去。 这下,贝萤夏才有些惊慌,她连忙挣扎着,反抗。 “白尊楼,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 底舱内,段西辞眼神复杂,他心头焦急不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贝萤夏的安危,实在没保护。 男人看着前方,心内暗念。 “顾北,现在只能靠你了。” 贝萤夏脚链的秘密,只有顾北知道,先前,他被白尊楼抓住,所以,顾北不知道他的行踪也不出奇。 但,贝萤夏如果失踪,顾北顺着脚链来定位的话,很容易就找到具体位置。 现在,段西辞只有一赌了。 不是他跟贝萤夏一起死,就是白尊楼死,最后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还未知分晓。 另一旁。 白尊楼进到房间内后,他在大床边一下将贝萤夏放下,身子顺势就压下去。 见此,贝萤夏恶心地推开。 “滚开,恶心死了……” 男人没有松手,他用力按紧她,明显要强行侵犯。 “贝贝,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在挣扎中,他的吻,多少还是落了一点在她脖颈上,贝萤夏恶心得要命,在实在推不开他后,她忽然想起网上看的防狼术。 见此,贝萤夏猛地就用膝盖往上狠狠一顶。 白尊楼受惊地移开,一个翻身,远离她了,见此,贝萤夏快速坐起,她愤怒地看着他。 “白尊楼,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听到这话,白尊楼挑挑眉。 安丝烟正准备来跟白尊楼谈一些正事的,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贝萤夏的人从白尊楼的房间内出来。 见此,安丝烟脸色一沉。 她站定在那儿,冷眼看着,贝萤夏匆匆出来后,就朝自己的住房走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贝萤夏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刚才差点就出事,好在,白尊楼最后并没为难她,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贝萤夏看去,来人只是敲门,并没出声。 她站起,朝门口走过去。 “谁呀?” 等开了门后,看见安丝烟,贝萤夏又怔了怔,外头,安丝烟的脸色很冷,这时,只见她问。 “你刚才在boss的房间里,干了什么?”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稍稍想了一番,忽然开口。 “安丝烟,你喜欢白尊楼,是吗?” 其实,贝萤夏只是猜的,她的第六感是这样告诉她的,没想到,安丝烟一听,整张脸都沉下了。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人。 “胡说什么?” 但,没走两步,安丝烟又停下,她回头冷冷看着贝萤夏,警告。 “贝萤夏,你最好跟boss拉好距离,一个脏得不行的人,没资格得到他的爱。” 话毕,她走去了,可,贝萤夏却是看出,安丝烟真的喜欢白尊楼。 夜色深了点后。 贝萤夏躺床上也睡不着,外头月光如水,邮轮还在向前方驶去,也不知到底要到哪里去。 想着段西辞的事,她心烦意燥,便起来走动一下。 围栏前,何逸静静站立。 一见是他,贝萤夏立马挑眉,她朝何逸走过去,主动打着招呼。 “何逸。”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但,他没有转头看她,贝萤夏走到他身旁后,站停在那。 前方有海风在吹来,有点凉与冷。 贝萤夏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视线看着前方的幽深处。 “你跟我,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得不到何逸的回答,贝萤夏不禁转头看来,朝他笑。 “我跟你说说何思的故事吧。” 很明显,他对这个很敏感,何逸眼眸复杂几分,未容贝萤夏开口,他就已经先开口,但,仍然是没有看她一眼的。 “离开白尊楼,我不知道去哪儿,人生的灯,仿佛一下熄灭,所以,我只能跟着他。” 当她是朋友,所以,才会掏出心窝跟她说这些。 这旁,贝萤夏怔了怔,一开始并没听明白,但,她反应很快,瞬间就明白何逸已经在向她掏开心窝了。 贝萤夏笑笑,主动询问。 “那好,现在你能告诉我,我们这艘邮轮,是要开往哪里吗?” 只见何逸抬手,指着大海深邃的尽头,眼眸复杂。 “那,就是白尊楼的地下基地,白家在那重新建立了一个国家,很隐晦,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顺着何逸的指向看去,贝萤夏什么也没看到,她疑惑。 “可,那里应该是大海,基地在哪里?” 第959章 基地 闻言,何逸笑了笑,他终于转头看她一下,解释着。 “在那里,有一座私人岛屿,基地就在那。” 提起基地,何逸全身都颤了颤,他自小就是在那锻炼出来的,所以,太明白那里的人有多痛苦了。 真正的弱肉强食,也不过体现得如此血淋淋。 与此同时,贝萤夏也转头看来,两人视线对接,看着他,贝萤夏总无法将他与何思分开,他们长得,实在太像了。 贝萤夏放不下这个心结,不禁开口。 “何逸,你既然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何思的存在,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自己与他的关系吗?” 或许,是亲人也说不定。 可,何逸似乎是真的不在乎,他冷漠地收回视线,又再目视前方,一脸无所谓。 “别说他死了,就算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贝萤夏一怔,显然没听懂他的话,这旁,何逸语气冷淡,在他身上,现在看不到一丝人性的温情。 “我们从小就不认识,即使现在相见,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从小在基地是被那样驯化出来的,所以,何逸的见解,与一般的人不同,他以自我为中心,其它人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不顾。 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无奈地叹一口气。 她两手撑落围栏上,下方的海水被邮轮的前进弄出水花,她看着,浅浅勾唇。 “何思是个很简单的人,他很爱读书,我时常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他拿着一本书在看,在长排椅上,在吃饭时,又或许,在临睡前,他都在看书。” 回忆起那段无忧的岁月,贝萤夏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那么好的人,你说,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轻易就夺走了他的生命?” 她在感叹,可,何逸冷淡地应出一句。 “应该他生存能力不够强。” 在贝萤夏心中,她的生活观念,就是活在政府的保佑下,可,在何逸的观念中,就是原始性一般的生存能力。 不强,就只能被对手杀死,这就是他的人生观,够冷血。 贝萤夏转头看他一眼,实在跟他沟通不下去,。 他心中只有杀,只有血腥,只有暴力,在他身上,当真看不到一丝丝人性的光明。 忽然,贝萤夏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她眼眸动动,看着前方大海。 “何逸。” 男人挑眉,转头看她一眼,贝萤夏却没看他,平静地开口。 “如果我说,加入我们这边,帮我跟段西辞离开这儿,出去后,你可以安全地活着,也不用担心什么物质金钱。” 终于,贝萤夏转头看过来了,脸色还是那般平静。 “这样的条件,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她在努力拉拢何逸,虽然,何逸是白尊楼的左膀右臂,拉拢他其实比拉拢谁都要困难。 对面,何逸眼神复杂。 似乎是经过稍稍犹豫一下的那种,男人收回视线,轻摇头。 “没用的。” 他脸上充满绝望,眼神尽是悲哀。 “背叛组织,会被列为重点通缉,白尊楼不会放过我的,整个组织成员,也不会放过我的。” 因为,他所知道的组织信息,实在太多了。 为了堵嘴,整个组织都会对他灭口,所以,何逸不敢轻易动背叛之心。 贝萤夏也猜到他背叛后的情况,她眉头紧紧皱起,替他担心。 “难道,你以后的人生,就要这样了吗?” 然而,何逸在这时,却瞬间抬头,他眼神复杂,在绝望的眸底下,仍然可看到一丝丝希翼之火在燃烧。 “还有一个办法。” 几乎是他刚说完,贝萤夏就跟着询问。 “什么办法?” 他直接转头看来,脸上有紧张与兴奋。 “彻底灭掉整个组织!” 贝萤夏怔住了,那不是比登天还难么?何逸收回视线,眼睛慢慢眯起。 “我在等,等段西辞,如果他能成功,我就会投靠他,如果不能,我只能继续留在白尊楼的身旁。” 看得出,他是个聪明的人,走的是两条路,早早为自己做好打算。 可,也正是这种敌友不分的人,才最难定夺。 谁也不知他下一秒会投靠谁。 邮轮大概在海面航行了好几天,终于,着陆了,如同何逸所说,这儿真的是一座私人岛屿。 它不算很大,但,容纳一大群的人在岛屿上正常地生活,还是足够的。 下邮轮的时候,白尊楼拉着贝萤夏的手。 他此时如王,向她炫耀一般指着他的领土,高兴地告诉她,他的伟大。 “贝贝,看到了吗?这里,尽是我的子民,他们爱戴我,拥护我。” 可,贝萤夏只看到,这群人的苦苦挣扎。 她看不到白尊楼所说的高兴。 这时,段西辞被押来,他身上更邋遢了一些,已经好几天没洗澡,全身臭烘烘的,胡子也长出来很多,很成熟。 一看到他,贝萤夏马上皱眉。 “段西辞……” 可,白尊楼制止她,不让她过去,男人看着段西辞,不禁讽刺地笑。 “段西辞,曾经的你,风光无比,如今,你也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而已。” 段西辞没吭声,他只扫了贝萤夏一眼。 擒着他的人,将他强行推走,贝萤夏没阻止,一直看着他,现在,她只想跟他说说话而已。 接下来,贝萤夏被安置好。 这里就是海岛风情,随处可见椰树之类,跟海南岛的味道,是一样的。 床上,贝萤夏静躺,医生在为她作检查。 贝萤夏也不知道白尊楼为什么要突然检查她的身体,他这样要求,她就只能听从了。 好一下,医生检查过后,他出去,跟白尊楼如实说了事情。 “她怀孕了。” 一听,白尊楼直接怔住,他欲想娶她,所以才检查她的身体,这只是婚前的例行检查而已。 男人沉默一下,冷眸扫去。 “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医生怔了怔,然后,明白地点头。 与此同时,贝萤夏下了床,出来的时候,看见白尊楼与医生在一起说话,她朝两人走过去。 “白尊楼。” 见是她来了,白尊楼点点头,医生明白地退下,男人便朝她走过来。 “医生说,你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担心你受不了那几日的邮轮生活,怕你出现什么不适应症状。” 第960章 已退休的蓝狐 贝萤夏没多想,他这样说,她便信了,两人一块朝外走去的时候,她看来,主动请求。 “我想见见段西辞,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她还以为,白尊楼会不同意呢。 不料,白尊楼竟然难得地轻松同意,他笑着点头,看她。 “可以,你待会就能去见他,贝贝,我们的婚礼,会在不久后举行,到时,段西辞会亲眼看着我们完成婚礼。” 这下子,贝萤夏却是直接呆住了。 都哪跟哪呀? 她什么时候答应跟他结婚了?贝萤夏心急地阻止。 “白尊楼,我已经是个结过婚的人了。” 就算要结,也是得回到中国,然后她跟段西辞离婚,她才能跟他结婚呀,可,贝萤夏心想,他肯定不会再回大陆。 男人不在乎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相当傲慢。 “在这里,只遵从这里的规定,你跟段西辞的那次,不作数。” 果然霸了地盘要称王呀。 贝萤夏特别郁闷,难怪白尊楼总是表现得那么傲慢,他这脾气,应该是从小就被人惯出来的。 这时,男人主动拉过她的小手,笑。 “走,贝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被拉着走去,下意识地问。 “谁?” 白尊楼心情很好,似乎,很爱戴那个人。 “我爷爷。” 直到现在,贝萤夏仍然不知道段西辞父母被辱的那件事,更不知道,白尊楼所谓的爷爷,就是当年奸了段西辞母亲的无耻之徒。 住所,是一间非常雅静的地方。 老人躺在藤椅上,正听着粤剧,他眼睛轻闭,头发已是花白。 白尊楼站定,远远就朝他笑。 “爷爷。” 老年蓝狐,真名叫白瑞年,现在,他已经退休了,蓝狐一名号,落到白尊楼的头上。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白瑞年睁开眼。 虽然人已经老了,但,他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马上就笑了。 “小尊。” 这旁,白尊楼走过去,贝萤夏站着,眉头皱了皱。 白尊楼走到后,他在白瑞年的面前蹲下,仰视对方,笑得高兴。 “今天我带个人回来给你认识。” 说着,他转头看贝萤夏,朝她招手,示意。 “贝贝。” 贝萤夏只得走过去,不过,她总感觉,白瑞年盯着自己的视线,令她感觉有些胆寒。 走到后,她站定,白尊楼站起,向白瑞年介绍着。 “她叫贝萤夏,爷爷,以后,我会娶她为妻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下转头看来,其实她觉得挺郁闷,她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他了? 而且,贝萤夏真的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 没有完整的规章制度,这里,只听强者的,而白尊楼就是这里的王,搞得跟古代一样。 她不喜欢这儿,更不会在这儿长期生活下去。 还是石竹市适合她。 藤椅上的白瑞年看过来,看得贝萤夏都有些不自然,总感觉他眼神太凌厉,像刀子一样。 白瑞年收回视线后,目光柔和地看着白尊楼。 “随你,爷爷不想干涉你的这些事。” 见此,白尊楼很高兴,他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事一般,当着贝萤夏的面就说出来了。 “对了,爷爷,今天,我还带来一位你想见的人。” 听到这话,白瑞年怔了怔。 “谁?” 白尊楼笑起,笑意却有些冷。 “我把当年的那个人,他儿子给你弄来了,第二个儿子,段西辞。” 一听,白瑞年立马眯眼了,完全不像一个老年人该有的慈祥。 与此同时,贝萤夏这头听得皱眉。 出了那儿后,她看向白尊楼,实在没空陪他在这浪费时间,便主动要求。 “白尊楼,我现在可以去见段西辞没有?” 见她这样迫切,白尊楼皱了皱眉,不过,他也不想为难她,便答应。 “行吧,让你去见他。” 白尊楼并没自己亲自带她去见,而是安排了人带她去,许是,他刚回基地,应该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亲自去处理。 这一次,段西辞的待遇,并没有太差。 终于给安排了间房子,软禁的那种,贝萤夏来见他的时候,刚好,段西辞在整理自己。 他刚洗了澡,头发也自己用剪刀狗吃土地修短了一下,现在,正在弄胡子。 推门进来时,看到他,贝萤夏笑笑。 “段西辞。” 男人看过去,挑挑眉,贝萤夏走到后,她夺过他手中的工具,笑。 “我来帮你吧。” 这是她第一次帮他剃胡子,忙的时候,贝萤夏就由着这个问题而好奇了。 “段西辞,以前在石竹市的时候,都是谁帮你剃的胡子呢?” 对面,段西辞勾勾唇,他没动。 “这种事,不需要我操心,自然会有人帮我安排好。” 剃完后,贝萤夏用布帮他擦掉碎发,她将工具放一旁,笑笑。 “好了。” 他一直看着她,贝萤夏也一直看着他,然后,她就怔住了,男人在这时,却猛然一抱,直接就朝那旁的大床快步走去。 这儿是在白尊楼的地盘,而她,又是白尊楼心仪的人。 贝萤夏觉得段西辞简直疯了。 她挣扎着,也不敢大声,低低地喊,希望能阻止他。 “段西辞,你发疯是不?外人随时会有人推门进来。” 然而,段西辞本身就是个吃肉的人,他被禁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跟贝萤夏单独相处一会,他才管不了那么多。 男人走到床边直接将她压下,他亲吻她,伸手扯她的衣服。 “我才不管,贝贝,想死我了,快给我。” 贝萤夏起初拒绝,但,没一下,她就停止了,脖颈间,是他的吻在破碎地落下,贝萤夏双腿缠上他的腰。 两人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现在倒有点在偷偷摸摸一样。 这种感觉,是刺激的。 等吃饱过后,段西辞压她身上也不肯起来,贝萤夏扭动身子,挣扎一下,见他死猪般不动,她伸手推他。 “段西辞,好了,起来。”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白尊楼看见,然而,他才不怕,朝她笑。 “白尊楼要看见了还好,准气死他。”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开玩笑,白尊楼的确会气死,但,贝萤夏想,段西辞会第一个遭殃。 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容不得他嚣张。 第961章 仇敌终于相见 忽然,她想起那个白瑞年,不禁挑挑眉,摇他一下,提醒。 “哎,段西辞,我刚才见到了一个人。” 男人兴趣不大,脸依旧埋她脖颈内,应得声音闷闷的。 “谁?” 身子底下,贝萤夏便开口。 “好像是白尊楼的爷爷,我听他是这么叫对方的。” 一听,段西辞的身体,就僵住了,果然,那个老东西,真的还活着,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恨,一点一点将段西辞仅剩的理智烧毁。 他缓缓地抬头了,也终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因为,这个时候,必须要配合,才能不出差错。 “贝贝,听着,我现在要告诉你真相了,待会你什么也不要惊讶,更不要跟我吵。” 贝萤夏呆着,因为,他的脸色真的好认真。 上方,男人盯着她。 “你脚上的那条链子,它里头装有定位器,很隐秘,谁都察觉不出它。” 听到这话,贝萤夏直接瞪眼,她正想开口,可,段西辞已经不容她说了。 “知道这条链子秘密的,不止我一人,顾北同样知道,所以,我们现在的位置,我猜测,顾北已经知道,但,我们现在无法跟顾北联系,只能一边行动,一边看情况改变计划。” 他玩得跟间谍一样,贝萤夏整个人都呆得完全说不上话来。 这时,段西辞沉默一下,才开口。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总之,要么我们活着走出这个基地,要么,白尊楼把我们全杀了,现在只有两条路让你选……” 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已经伸手,温柔地堵住了他的嘴。 “段西辞,别说了。” 男人眼眸动动,她点头,温顺地开口。 “我全部听你的。” 生死关头,夫妻同心,讲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闻言,段西辞静静看着她,然后,什么也没说,低头吻住她的唇,贝萤夏回应,腿和手,紧紧缠着他,像条蛇一样。 两人在床上疯狂,已经好久没有亲密接触过对方了。 整理好衣服后,贝萤夏临出门前,回头看他一眼。 “那,我走了。” 这旁,男人点点头,贝萤夏便出去了,刚好,她前脚刚走,白尊楼后脚就到了,门是直接被人踹开的。 看着白尊楼,段西辞挑挑眉。 白尊楼似乎并没发现什么,他看着段西辞,如同看一条狗那般可怜。 “段西辞,我爷爷要见你。” 而此时,已经是临近傍晚了,段西辞扫一眼外头的天色,然后,收回视线来,点头。 “好。” 他也不知,会不会在今晚就动手,希望顾北他们能来得及时点,不然,这儿就一个岛屿。 一旦出手,行动失败,他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白尊楼转身走去,段西辞只得也跟上,看着外头大片的美好风光,段西辞只觉可惜了。 “白尊楼,这样干净的地方,让你们这群人住在这,真脏了这片地。” 见到白瑞年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这个岛屿靠近南方,所以,即使是冬天,也不会下雪。 外头,寒风呼呼,有点冷。 白尊楼来到的时候,放柔了声音,主动出声。 “爷爷,人给你带来了。” 藤椅上的老人立马睁开眼,一扫,便与段西辞的双眼对上,段西辞眼神很冷,白瑞年从他眼睛中,能清楚地看到恨意。 未容他先开口,段西辞已经冷漠骂人了。 “畜牲。” 再次想起父母的事,段西辞觉得心口都是痛的。 白瑞年听了,脸色一沉,不过,转眼他又猜到段西辞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站起,冷笑。 “小孽障,你知道你父母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理的么?” 因为视频并没拍到后续,所以,段西辞不知,现在见白瑞年一副要主动告知的样子,段西辞心头一紧。 他其实很想知道父母的尸体最后到底被怎么处理了。 对面,白瑞年背负着手站在那。 “我把他们扔进了海里喂鲨鱼,他们身上有血腥味,刚扔下海,鲨鱼就来了。” 一听到这话,段西辞情绪激动地要冲过去。 “畜牲……” 可,身旁两人及时擒住他的手臂反押,段西辞便动弹不了,这时,白尊楼直接看过来,摆明地羞辱段西辞。 “过几天,我跟贝贝会完婚,段西辞,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们的婚礼。” 他眼神愤怒地看着白尊楼,没吭一声。 另一旁。 贝萤夏洗簌过后,现在正在房间内休息,刚好,有人敲响她的房门。 “贝小姐。”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去,她站起,朝门口走过去,主动为对方打开门。 “有什么事?” 来人端着一托盘,是个男的,托盘里是食物,他将食物恭敬地递上,解释。 “这是老大命人特意为你做的。” 见是白尊楼的心意,贝萤夏挑眉,但,也没细想,便接过了,冷淡开口。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对方点头,她接过食物后,关上门,便朝桌旁走来。 坐下后,闻着美味的食物,贝萤夏摸摸肚子,她还真有点饿了,再者,肚里的小家伙,应该也想吃东西吧。 自打怀孕后,贝萤夏从不轻易让自己饿着。 她是不担心自己,就是担心肚里的小家伙而已,贝萤夏笑笑,拿过瓷更,就开吃。 外面,安丝烟与刚才那个送食物的人在阴影下碰头。 “怎样?食物她接了?” 男的点点头。 “是,已经拿进房间中了,吃不吃暂时未知。” 听着这话,安丝烟满意地点头,然后,她又命令,心思尽是歹毒。 “去,马上叫几个兄弟来,就说有好事便宜他们。” 贝萤夏吃了那碗小粥快一半的时候,她就皱眉了,这时,她已经直接停下,眉头皱得紧紧的,这碗粥,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贝萤夏站起想去叫人。 可,手头瓷更一松,直接落地,碎裂在地板上,她整个人软倒在地,门也在这时被人强行推开。 竟是好几名粗犷的男人。 见此,贝萤夏心中暗惊,她挣扎着想起来,想跑出去喊人。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 可,对方已经在贱笑地过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地抬起她朝大床走去,那张笑脸,是贝萤夏从没见过的恶心。 “小妹妹,不要担心,很快就会舒服了,难受对吧?哥哥来帮你解决。” 第962章 妒意 放落床上,有人伸手来拽她的裙子,惹得贝萤夏失声尖叫。 “啊~” 可,她现在全身虚弱无力,即使是受惊的尖叫,其叫声,不过也是平常的很低而已,除非刚好路过门外,否则,远点的距离根本听不到。 安丝烟就在门外,她听到贝萤夏凄惨的喊声,不禁冷冷勾起嘴角。 关于结婚的那件事,安丝烟已经知道。 她不会让贝萤夏得逞的,所以,只好使出这个计谋,贝萤夏脏了,相信白尊楼就不会再喜欢她。 刚好,远远地,安丝烟看见了何逸。 一见是他,安丝烟马上沉脸,如果让何逸知道此事,那么,此次计划就会失败,她立马迎上去,露了笑脸。 “何逸。” 对面,何逸见她在贝萤夏的这儿,不禁挑眉。 “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笑得随意。 “没干什么,刚陪贝小姐说了会话。” 说着,她主动邀请。 “走吧,我们到那儿聊聊。” 何逸本身是来找贝萤夏的,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跟她说说话而已,因为,他现在闲来无事。 可,既然安丝烟出现在这,何逸不太好让她看出什么,便只能顺着她。 “嗯。” 两人转身离开,朝那边走去,安丝烟随意地扯着话题跟他聊,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逸,boss要跟贝小姐结婚的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一听,男人眸色动动,他冷淡开口。 “知道。” 刚刚好,房间内传来贝萤夏的尖叫,比任何一次都大,何逸明显是听到了的,他脚步猛然一顿,直接就回头看去了。 身旁,安丝烟心惊,恼着那些蠢货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贝萤夏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生怕何逸发现,安丝烟急得马上看他,讪讪地笑。 “这是贝小姐的叫声吗?可能是她看见蟑螂的什么了吧。” 她想给何逸营造出一副她刚跟贝萤夏聊完天出来的样子,证明贝萤夏现在是独自一人呆在房中。 可,何逸从小就是被基地训练出来的。 安丝烟跟他是同类人,她聪明,何逸也不傻,察觉到有异样,何逸二话没说就直冲过去了。 “没那么简单。” 这绝对不是单看到蟑螂那么简单,何逸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后,安丝烟见他冲去了,一急,立马也跟着冲去。 “何逸……” 男人一冲到,直接踹开门,然后,床边的一幕,立马浮现在他眼中,有男的用手拼命按着贝萤夏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贝萤夏呜呜地挣扎,身上的衣服虽已凌乱,但,还算能完整地遮住身子。 后头跟到的安丝烟一见,脸立马就沉了。 她直接翻脸,装作不认识那几个男的,免得祸落自己头上。 “大胆,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 白尊楼那头正跟白瑞年见着面的,然而,就在这时,有名下属急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 “老大,不好了,贝小姐那边出事了。” 一听,白尊楼直接沉脸,他转头过来,声音严厉。 “怎么回事?” 接下来,白尊楼匆匆赶来,段西辞的人没带来,而是安排回牢房了。 才刚进门,就听到贝萤夏低低的哭泣声。 她缩在床边,身上卷着被子,何逸就坐床边,守着她,安丝烟站一旁,脸色阴晴不定,地上跪着那几名粗犷大汉。 见白尊楼来了,安丝烟一急,马上就开口。 “boss……” 可,未容她说话,何逸就已经冷冷地打断,似乎对这件事,真的非常生气一般。 “老板,安丝烟想报复贝小姐,在她食物里下东西,还派男人过来玷污贝小姐。” 听到这话,白尊楼脸一沉。 再看到贝萤夏缩被子里哭泣的模样,他眸底都刺痛了,可,安丝烟不会承认的,她急着为自己辩驳,都快急哭的模样。 “boss,何逸说谎,我没有做过。” 但,何逸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他就是紧咬此事不放,一下直接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严厉逼迫。 “说,是不是安丝烟派你们做的?老板面前,你们知道撒谎的代价。” 地上几人早已被吓傻了,全身都在抖。 他们不敢说谎,因为,被何逸现场抓到,是事实,无论他们怎么推脱都是无用的,不如就实话实说,也许白尊楼能免他们一命。 “老大,饶命呀老大,是安小姐逼我们这样做的,我们不敢不从,我们只是听从她的命令而已。” 那旁的安丝烟直接瞪大眼睛。 她急着看向白尊楼,欲为自己脱罪,可,何逸已经是不管不顾的地方,冷喝。 “安丝烟,你早就喜欢老板,真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贝小姐受辱,只有你一人记恨,才会做出这样的报复行为,除了你,还能是谁?” 安丝烟震惊地看向何逸,她不明白何逸现在为何会将她置于死地。 若换平时,他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种。 “何逸,你……” 可,安丝烟毕竟是聪明的人,她很快就为自己找好借口,直接推翻何逸的言论。 “你说是我报复贝小姐?” 她忽地一下指着那几名粗犷大汉,视线紧紧逼着何逸。 “我还说,是他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动了歪念,所以才在食物里下料,饱足自己的恶心私念呢。” 这一番推脱,倒是有理有据。 地上几人听后,显是没料到安丝烟会反咬一口,个个呆住了,下一秒,他们大喊冤枉。 “安小姐,明明就是你吩咐我们这样做的,现如今怎么可以那么恶心,将责任全部推到我们头上?” 这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白尊楼,终于冷冷地抬手了。 “够了!” 众人齐齐看来,就连哭泣中的贝萤夏,也转头看来。 白尊楼的视线,一直冷冷地看着安丝烟,他放下手,命令。 “来人,将安丝烟与他们几人拖下去,按照规矩处理。” 看来,是再也容不下安丝烟了,而安丝烟也没想到,白尊楼竟然说杀她还真的杀她。 有人走过来,架起他们几人就走。 安丝烟也被两个男的架起了,正准备拖走之际,安丝烟似乎终于懂得害怕,她摇头,奋力挣扎。 “boss,我是冤枉的,boss,饶命,我是冤枉的……” 第963章 护自己人 可是,白尊楼没吭一声,全程冷漠。 她跟了他也有这么多年,不到绝对的地步,白尊楼一般不会轻易动她,可,安丝烟今天犯了戒,动了贝萤夏。 但凡与贝萤夏扯上一点点关系的事情,白尊楼都不会手下留情。 床边,何逸面无表情地看着。 今天他死咬安丝烟,就是希望白尊楼除掉她,因为,少一条手臂,对付白尊楼,就会更容易。 当然了,除却这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贝萤夏。 谁都可以,偏偏就是不能动她。 外头,安丝烟似乎被拖远了,然而,一道冷厉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看谁敢动她!” 白尊楼挑挑眉,转身看去,只见已经被拖出去的安丝烟,又被拖回来,跟在白瑞年身后。 见是老爷子来了,白尊楼迎过去。 “爷爷。” 走到后,白瑞年扫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虽对他恨铁不成钢,却也没有动手打他,只是严厉地责骂。 “你呀你,被有心人利用都不知道,这样如何成大事?” 听到这话,白尊楼一怔,他不解地看着爷爷。 然而,白瑞年已经不看他了,白瑞年的视线,直直落在贝萤夏的身上,同时,扫了一眼何逸。 他眯眯眼,那旁的何逸眼眸一动。 “小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安丝烟下的手?” 闻言,白尊楼微微挑眉,他扫安丝烟一眼,安丝烟眼中有泪,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白尊楼收回视线,落回爷爷身上。 “何逸是这样说的,再加上,他们也是这样说的。” 男人扫一眼门口,安丝烟虽然是被拖回了,但,那几名男的,似乎并没被拖回,看来,老爷子似乎并无救他们的意思。 “还有,何逸说,安丝烟喜欢我,所以,她妒忌生恨,对贝贝下手,也是极有可能。” 安丝烟一急,她张嘴欲想否认。 可,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安丝烟突然禁声,她不想否认了,因为,她想让白尊楼知道,自己的确喜欢他。 这旁,白瑞年听完白尊楼的分析,他利眸扫向白尊楼,提醒。 “那安丝烟也解释了,是他们几个自己利欲熏心,与她无关,你无凭无据,单凭别人的空口白话,就定安丝烟的罪,未免太轻浮了点。” 听到这话,白尊楼皱眉。 他看得出,老爷子似乎一心想护安丝烟,这旁,白瑞年为使白尊楼放弃这个决定,还搬出了这套。 “丝烟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父母亲自为你培养出来的人才,你现在轻易就没夺她的性命,你父母知道,该有多寒心?” 见此,白尊楼皱着眉不吭声。 沉默好一下,他才看向安丝烟,冷语。 “禁足一个月,在此期间,不能随意走出房门一步。” 禁足总比没命好,安丝烟点点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是。” 那两人把她带下去了,虽然她是保住,但,其他的几个男人却是没保,同样是命,因为身份的尊贵,地位的不同,所以,凡事都可以特殊处理的。 也难怪现如今的人,拼了命地往上爬。 床边,何逸看着这一幕,眼神无比复杂,他一心想除掉安丝烟,没想到,倒被老爷子救了一命。 何逸看向老爷子,刚好,老爷子也正看着他。 那犀利的眼睛,看得何逸极为不舒服,总感觉,对方能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这时,白瑞年收回视线,他看向白尊楼,示意。 “小尊,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尊楼点点头,跟上爷爷的脚步了,等出了外面,两爷孙一边散步,一边谈话。 “那个何逸,你小心点他。” 听爷爷竟然这样说话,白尊楼明显一怔,然后,他瞬间明白爷爷在提醒什么,不禁看向爷爷,皱眉。 “爷爷,你也觉得他可疑?” 何逸并没有一心归顺他,这点,白尊楼早在先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留何逸在身旁,的确是颗定时炸弹。 身旁,白瑞年撑着拐杖在走,虽年已花甲,走路却还是很利索。 他目视前方,眼睛彤彤有神。 “何逸这人,他有自己的灵魂,并不是单纯的傀儡,他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一旦让他看到生的光芒,他随时会反咬你一口。” 这些话,白尊楼全都谨记于心,明白地点头。 老爷子对他教育着,不希望他出现一步的差错。 “安丝烟做的那些事,或许对你来说,是可恶的,可,小尊,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白瑞年终于停下,他转身看白尊楼,白尊楼也同样转身看他。 两人面对面,白瑞年点醒。 “正是因为安丝烟喜欢你,所以,她才不会背叛你,小尊,男女之情,往往可以利用也可以信任。” 闻言,白尊楼怔了怔。 房间内,贝萤夏已经躺下了,何逸就坐守在床边,他为她拉了拉被子,安慰。 “好好休息,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 话虽这么说,可,贝萤夏找不到一丝放心的感觉,她闷闷地垂眸,泪水在眼眶中闪烁,这一次,她是真委屈了。 “你让我放心,可,我怎么放心?” 连同送来的食物都不靠谱,吃顿饭都要担心不安,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是贝萤夏喜欢的。 她叹一口气,莫名就有些好怀念曾经的日子。 “何逸,我想回家,我想回石竹市,我想回御王城。” 杜妈是不会害她的,食物也可以完全地放心,在这里,她实在过不惯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床边,何逸听着,眸色有些复杂,眼眶有些红。 男人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 “放心吧,我会送你回家的。” 可,贝萤夏不信,她看来,追问,声音还有些哽咽。 “真的?” 何逸点点头,微笑。 “真的。” 答应她的那一刻,何逸在心内,更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脱离组织,永远地离开这儿。 从贝萤夏房间出来的时候,何逸去了一个地方。 因着他身份的特殊,所以,去见段西辞的时候,有被拦,但,他跟守门的人说了几句,别人就让他进了。 房间内,段西辞静坐桌旁,正倒着茶,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第964章 何逸判变 何逸站这旁,冷冷地看着他,没坐。 “刚才,贝小姐的食物被人下了东西,她差点就保不住自己的身子。” 一听,段西辞倒茶的动作,明显颤了颤,然而,他很快又恢复,男人端着茶水放嘴边,轻轻吹一口,浅喝。 全程他没有回何逸一句。 毕竟,何逸现在是敌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值得信任,现在还是未知。 何逸似乎也知道段西辞不信任自己,他嗤笑一声,朝段西辞走过去了。 “心思倒挺谨慎,难怪你活到如今还没死。” 不知是夸还是贬的话,让段西辞挑挑眉,看过来了,何逸走到后,在桌旁坐下,他一手放搭桌面,并没倒茶。 看着段西辞,何逸的脸上,有几分严肃。 “贝小姐现在没事了,不过,她很害怕这儿,她说,她想回家,想回石竹市,想回……御王城。” 简单的话语,让段西辞眼眸动动。 仿佛是掩饰自己一般,段西辞垂眸,低低地浅喝嘴边那杯茶,见此,何逸挑眉。 “段西辞,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今天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可惜,段西辞听到现在,他没听到重点。 男人端着那杯茶在把玩,随意开口。 “直接说吧,别废话。” 见此,何逸倒嘴角一勾,点头了,他谨慎地回头,看了看门口,确定安全后,才收回视线看向段西辞,压低声音。 “我帮你,你帮我脱离组织,这个交易对你我都有好处。” 听到这话,段西辞利眸一下看过来,他没想到,何逸竟然会真的生了脱离组织的心思。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对段西辞很有利就是。 他对这座岛屿以及一切都不熟悉,如果能有个内应,事情将事半功倍。 段西辞满意地勾唇,他端过茶壶,亲自为何逸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递何逸面前,笑。 “合作愉快。” 看着那杯茶,何逸眼眸动动,他扫段西辞一眼,却见段西辞然后含笑,何逸明白,这一杯茶代表什么。 见此,何逸接过了,段西辞碰杯过来,两人杯口相碰,前后开口。 “合作愉快。” 这样一来,何逸就算是段西辞这边的人了,两人齐齐仰头,喝下了杯中茶,茶水带点涩,过后,却又有无尽甘甜。 茶,为什么受人欢迎?这就是原因。 入夜。 贝萤夏静静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似乎一个人在发呆,一旁的桌面上,摆满了一桌子的食物。 可,她明显没有动过的意思。 屋子内很安静,这里充满了小岛的气息,幽宁,深邃。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因着上次的事件,她似乎特别敏感,一下就转头看去,见是白尊楼,贝萤夏才稍稍安心。 白尊楼手头端着托盘,视线扫了一眼那旁的桌面。 见她一口未吃,男人反手关上房门,朝她走过来,解释。 “不用担心,现在送食物的人,全是我的人,可以放心吃。” 可,贝萤夏听得却觉搞笑,她坐起,背靠墙壁,闷闷地看着他,提醒。 “白尊楼,我不喜欢你这儿。” 连吃个东西都要警惕,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累,有比较,才会有差别,现在贝萤夏是清楚地认识到,石竹市为什么被称为天堂了。 安全的治安,虽然还有瑕疵,舒服的环境,先进的科技,放眼望去,全是精英白领。 跟这儿粗俗的人群一比,她简直无法融入。 白尊楼走到后,在她床边坐下。 他将手头托盘放下,端过小碗来,似乎是粥,里头不知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很多料。 男人将小碗递向她。 “我知道你刚开始定然会有些排斥,不过,迟一些,就能习惯了,等你习惯了这儿的生活,会发现这儿的人群很好相处。” 很好相处?贝萤夏只看到一群野蛮人在自欺欺人。 她摇头,也没接白尊楼的那碗粥,还是拒绝。 “白尊楼,我想回去,你放我跟段西辞回去吧,只要你不再打扰我们,我相信段西辞不会再为难你的。” 这只是她自己一人的想法,并不代表段西辞也会这样想。 白尊楼抬眸看向她,视线定定的。 “你真的这么不想呆在这儿?” 闻言,贝萤夏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点头。 “是。” 床边的男人没吭声了,只是,视线一直看着她,贝萤夏也不惧怕,迎上他的眸子,与他对视。 好久,白尊楼才收回视线,他淡淡地垂眸。 “好,等我们完成婚礼,我就带你回石竹市。”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可,贝萤夏仍然不接受,她摇头,眉头紧皱。 “我不需要你带我回,只要你放过段西辞,让我们一起回去就行。” 说着间,贝萤夏抓过他的手袖,摇着低求。 “白尊楼,你放过我跟段西辞好不好?我答应你,段西辞保证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闻言,白尊楼却冷笑,他咬牙切齿。 “贝贝,你不觉得你有些自私吗?” 贝萤夏怔住了,床边,白尊楼却一把甩开她的手,他站起,背负着手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背部。 “今天,段西辞的人已经在这座岛屿上,那么,他势必知道基地的情况,如果放他回去,改日他带着警察前来,那么,我放过他,害的就是岛屿上所有人。” 大床上,贝萤夏怔着。 她没想过这点,因为,她只想着离开,而对段西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服那个男人。 白尊楼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一下转身看来,语气很森然。 “再者,他母亲,当年就是被我爷爷欺辱而死,这个仇,段西辞不可能不报,现如今,我爷爷还活着,就算我放他离开,他也不可能吞得下这口气的。” 这下子,贝萤夏惊呆了。 从不曾知道,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见到了段西辞,这还是托何逸的忙,而她也知道,何逸是站在两人这边的了。 推门进来的时候,段西辞的人,刚好站在窗户旁。 窗户是没有打开的,只是,那里种植着一盆四季竹,男人看着它,似乎有点出神。 这旁,贝萤夏眼神复杂,她反手关上门,朝他走过去。 “段西辞。” 第965章 计划已开始 也不知段西辞有没有听到,并没回头,贝萤夏人走到他身后的时候,她伸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声音变得哽咽。 “我都知道了,知道了你父母的事。” 一听,段西辞的身体,明显颤了一颤,身后的贝萤夏,却已经落泪。 “我是你妻子,我有权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段西辞,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如果没有相瞒,或许,后面的那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她不会跟他闹矛盾,不会去找顾北,不找顾北,就没有孙雪娇事件,这样,严言就不会虐杀孙雪娇,他就不会受白尊楼逼迫去单独见面。 如果没一开始,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 男人见她已经全部知道,也猜到是白尊楼告诉她的,见此,他轻轻叹一口气,无奈。 “说什么?说我母亲被辱,是要让我把这些家丑全部告诉你吗?” 他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不可能将这些告诉她,除非是她自己知道。 身后,贝萤夏急了,她捧住段西辞的脸,一下将他转过来,吻上去,男人挑挑眉,但,干柴烈火,一下就能燃烧。 段西辞一把将贝萤夏抱起,直接朝大床走去。 两人在床上缠卷在一起,他动作猛烈,她在他身下娇软,温香软玉,其实也不过如此。 许久后,男人静静压在她身上喘着。 贝萤夏安静地抱着他,她浅浅地笑,眼中存着希翼。 “段西辞,我想离开这儿了。” 想,无比地想,贝萤夏从没这样讨厌过一个地方,上方,段西辞听后,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温柔无比。 “好,我带你离开。” 他算算,顾北应该能到了,虽然他压根不知道顾北什么时候能到,不过,如果真的有在赶来,也的确差不多了。 整理好衣服后,段西辞怜惜地摸着她的小脸。 “贝贝,你现在去把何逸找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段西辞一刻都不想再拖,至于顾北,他等不了了,是输是赢,就看老天最后垂怜谁。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 出去后,她找到何逸的时候,刚好,何逸静站在高石块上,正静静看着远处的大海,见此,贝萤夏走过去。 “何逸。” 男人回头,见是她,不禁挑挑眉,贝萤夏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 “段西辞要见你。” 一听,何逸立马明白是什么事,他点头,然后,两人看看四周,便一起走去,却根本没注意到,远处,白尊楼的身影从一遮挡物上出来。 白尊楼面无表情,沉默地迈步跟上两人的脚步。 等她跟何逸推门进了段西辞的房间后,白尊楼站定在那,脸上铁青一片,五指已经紧紧握成拳头。 何逸,果然背叛他了。 不但连何逸在背叛,连同贝萤夏,都选择背叛他,一旦她站段西辞那边,就与他是敌人了。 男人苦笑两声,转身走人。 接下来,等贝萤夏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刚回到,一女的早已经站那儿等候,迎过来福身。 “贝小姐,白先生说,请你过去一下。” 见是白尊楼的邀请,贝萤夏挑挑眉,然后,跟随对方走去。 来到时,她推门进来,远远就看见白尊楼站定在那,这儿不是他平时的住所,倒像一个祠堂。 走到白尊楼的身后,果然,他面前的确是灵牌。 贝萤夏挑挑眉,主动开口。 “白尊楼?” 男人没回头看她一眼,只背负着双手,语气冷漠地命令。 “跪下。”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稍稍犹豫一下,还是听话地跪下,前方,白尊楼的视线一直看着面前的灵牌。 “这两个,是我的父母。” 地上的贝萤夏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男人在那边讲给她听。 “他们,是被段西辞的父母杀死的,所以,爷爷极其痛恨段西辞的父母,当年,爷爷才会那般羞辱段西辞的母亲,为的就是报这个仇。” 听到这番话,贝萤夏怔着不知怎么回答。 冤冤相报何时了,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或许谁都没有错,可,偏偏就是有人受伤了。 贝萤夏不记得这是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觉得能创作出这句话的人,真是非常聪明,对人生已经全然看透。 这时,白尊楼伸手抚摸旁边的那块灵牌,眼中含有悲痛。 “这是碧狸的灵牌,你还记得它么?就是我经常抱着的那只小狐狸。” 她心中一顿,仿佛被重物绑住心口,在无休止地往下掉落。 对于碧狸的死去,贝萤夏同样感觉很痛心,可,段西辞当时是无意的,他只想让贝萤夏尽快脱险而已。 因着不知该说什么,贝萤夏只能默默低头。 “对不起。” 算是替段西辞说的。 可,白尊楼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句对不起,他情绪一下激动,猛然转回身来看着她,愤怒。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了么?你轻轻的一句对不起,无法挽回碧狸的生命,我让碧狸跟你说句对不起,你把命还回给它好不好?” 贝萤夏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掉泪。 她的泪水,现如今已对白尊楼毫无作用,男人冷漠地收回视线,转回身,他闭上眼,说出的话,都是冷漠无情的。 “明天,我会让人把你孩子拿掉。” 一听,贝萤夏震惊,她瞬间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可惜,现在只能看到白尊楼冷漠的背影。 这是她跟段西辞的孩子,无论如何,贝萤夏一定要保住它。 思及此,贝萤夏跪着挪过去,拉他的衣服。 “白尊楼,你别这样好不好?” 可,男人已经在冷冷地开口了,对她的哀求直接漠视。 “来人,将她带下去休息。” 瞬间有两个男的进来,一人一边地架住贝萤夏,就将她拖出去,白尊楼听着她的哀求声,却充耳不闻。 接下来,当白尊楼来到安丝烟的住处时,天色已经很黑了。 守门的人见是他,立马尊敬地打招呼。 “老大。” 男人点点头,他努头示意,马上,一男的立马开门,然后,白尊楼走进去,身后,房间重新关上。 安丝烟缩坐在床上,眸子低垂着,听到动静后,才缓缓抬头看过来。 第966章 可怜的安丝烟 一见是白尊楼,安丝烟明显一怔,有些兴奋。 她想下床朝他过来的,可,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安丝烟默默垂眸,依旧窝缩那儿,也不动。 见此,白尊楼朝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男人看着她,语气说不上有多冷漠,却也没有太过温柔。 “还在生气我将你禁足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临睡前,所以,安丝烟现在穿的,是睡衣,也没有太暴露,只是很正常的那种睡衣款式。 她眼眸动动,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至始至终没看白尊楼一眼。 “没有。” 白尊楼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因为,以前的安丝烟,对他从来都只有尊重,他更不知她对他心生爱慕的事情。 思及此,男人叹了一口气,他收回视线看着前方。 “安丝烟,你本事倒大,能藏得那样深,若不是何逸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原来你……” 话,没再说下去。 可,安丝烟已经敏感地颤了颤眸子,她沉默一下,才鼓足勇气一般,终于抬头看他。 “boss,你知道这件事后,还会不会理我?” 窗户纸一旦捅破,再想恢复以前那种不知情,是不可能的,见面都会觉得尴尬。 床边,男人挑挑眉,他看向安丝烟,面无表情得有些冷漠。 “迟些日子,我会亲自为你挑选良人。” 听到这话,安丝烟直接呆住了,她眼眶泛红,即使她表露了心意,可,他也只是一脚将她踹开。 果真如何逸说的那样,主人是不会爱上自己身旁的一条狗。 只是,她仍然在希翼而已。 男人看着她落泪,眼神有些复杂,他缓缓伸手,抚上她的眼角,替她擦拭掉那些泪。 “你会活得很好的,我亲自挑选的人,一定不会差。” 不料,安丝烟却直接伸手,贴上他的手背,白尊楼一时怔住了,他下意识地抽回手,可,安丝烟却抓紧了。 “boss!” 两人对视,他眼神复杂,她泪眼婆娑,这一次的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假的,安丝烟是真的在向他表白。 就在白尊楼迟疑之际,安丝烟已经收回手。 她当着他的面,缓缓地脱下自己的睡衣,白尊楼看着,眼神越加复杂而已。 这时,安丝烟撑起身子,将自己的红唇贴上了白尊楼的唇瓣上,更抓过他的手,贴自己心胸上。 一个男人,但凡他是正常的,在面对女性身体时,都不可能不起反应。 白尊楼闭着眼睛没动作,心头一直在想着贝萤夏。 他不想背叛贝萤夏,因为,再过些日子,他就要跟贝萤夏大婚的,可,手头的触感,令他身体起了反应。 男人一个冲动,已然将安丝烟压在身下。 白尊楼热情地吻着她,手伸来扯她的裤子,安丝烟整个身体如蛇一般缠上他的,白尊楼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已然没有了。 不大的房间内,悄然升起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娇yin。 男欢女爱,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合拍的节奏而已。 第二天一早,当白尊楼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安丝烟正娇小地窝在自己心口,男人脸色沉了沉,马上推开她起来。 他动作有些慌乱,快速下床整理好衣服。 床上,安丝烟看着,挑挑眉,也没阻止,只是,在白尊楼快走到门前,她才焦急地喊住。 “boss。” 听到这话,白尊楼停下了,他没回头,稍稍犹豫一下,就已然推门出去,门很快又被关上。 然而,安丝烟却笑了,她重新躺下,视线看着天花板,心头却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另一旁,白尊楼皱着眉独自一人走着,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来到贝萤夏的住处。 门是开着的,里头传来声音。 “贝小姐,麻烦你不要为难我们。” 白尊楼挑挑眉,他走过去,进门时,男人就已然开口。 “怎么回事?” 床边,贝萤夏手拿着利器,正指着那些妄图靠近她的人,见是白尊楼来了,她一急,愤怒地朝他喊。 “我告诉你,谁都别想动我的肚子,谁要杀我的孩子,我跟谁拼命。” 这些人,是奉白尊楼之命,来到她去打胎的。 岛屿上有专门的医生负责给所有人看病。 听到这话,男人扫了眼她的肚子,那里依旧平坦一片,暂时不会隆起,可,白尊楼知道,再过段时间,她的肚子就该隆起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肚子,白尊楼忽然就想起安丝烟的肚子。 昨晚他没做任何措施,安丝烟应该会怀孕的吧。 思及此,白尊楼冷漠地转身,命令。 “想办法带她去流掉孩子,今天内如果还没处理好,死的就是你们。” 那些人被吓得颤了颤,然后,马上点头。 “是。” 身后,贝萤夏愤怒的喊声传来。 “白尊楼,我会恨你的。” 他充耳不闻,不想再听她的任何话,不过,安丝烟那边,他不会放过的。 接下来,安丝烟刚起床洗漱好,门就被推开了。 听到动静,她一怔,以为是白尊楼又来了,可,不是,两个男人走进来,一人手头端着托盘。 上面装的是药,还有一杯水。 几乎一看到它们,安丝烟就明白那是什么了,她后退,摇头,拒绝。 “不,我不会服的。” 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安丝烟也清楚自己的例假,按照白尊楼昨晚的情况,她铁定会怀上他的孩子。 两男的对视一眼,走到桌旁,一人将托盘放下,提醒。 “安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这是老大的意思。” 然而,安丝烟仍然摇头,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白尊楼的意思,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老爷子的身上,急得大喊。 “去,去把老爷子找来,如果他也要求我服下这药,那我就服。” 怎么可能? 两人对视地笑了一下,已经分开地逼过来了,准备使用强硬手段来制服她。 “安小姐,如果你不肯,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白尊楼的人,就在外面,只是他没进来而已,房间内,很快就传来安丝烟挣扎的叫喊。 “啊,放开……” 男人闭上眼,里头,安丝烟被强行灌药的哽咽声传来,再然后就是水,她似乎呛水了,猛烈地咳嗽着。 第967章 救出贝萤夏 见此,白尊楼微微皱眉。 这两个饭桶,就不会温柔点吗? 就在他想转身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两人已经出来了,托盘上的药没有了,只剩一个空杯。 看见白尊楼,两男的点点头,示意已经完成。 见此,他同样点点头,然后,门再度被关上,白尊楼没有走,他站定在那,看着门,却没有进去。 房间里头,传来安丝烟的哭声,还有她生气砸东西的声音。 “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呜呜……” 他听着,面无表情。 安丝烟打的什么主意,白尊楼心里清楚,只是,这个孩子,他是不会让她怀上的,他会顺利跟贝萤夏大婚,然后,带贝萤夏回石竹市定居。 至于他跟她,关系到此为止,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糊涂与冲动而已。 另一旁,贝萤夏的人,已经被强行拉到医院了。 她躺在推车上,发了狂地挣扎嘶叫,好几个男人,一手一脚地按住她,快速推着车往手术室跑。 前方就是手术室了,贝萤夏哭喊。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可,谁都救不了她,如今的段西辞,也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眼看着,她马上就要被推进手术室了,忽然,何逸从那头冲过来,愤怒地大喊。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几人一怔,齐齐回头看去,何逸一冲到,抓着他们就用力推开,贝萤夏趁此机会急急起来。 她受惊地躲到何逸身后,他也作出护住她的姿势。 见此,那几人沉脸,步步逼过来,提醒。 “何逸,老大吩咐的,今天内必须打掉她肚子内的孩子,你这样阻止,是公然跟老大作对吗?” 不曾想,何逸不屑地冷笑一声。 “公然作对又怎样?我今天就是跟他公然作对!” 一听到何逸这话,那几人纷纷沉了脸,领头的人手一挥,命令。 “上。” 瞬间,其他的人,全部冲过来,见此,何逸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冲过去跟他们打起来。 何逸毕竟是受过魔鬼训练的,那些人虽然是好几人联手,却也打不过何逸。 不过,毕竟因为人多,何逸也没占太多上风。 他暂时性把对方压倒后,拉着贝萤夏就大步跑去,急。 “贝贝,跟我来。” 贝萤夏自然是跟着跑,身后那些人,很快就追来了,跑出医院后,街上的路人多了。 那几人一边追着,一边就朝四周的人喊。 “抓住何逸,他是叛徒。” 于是,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追赶队伍,不过,却也因为这儿是街上,杂乱得很,何逸趁此机会,一下拉着贝萤夏躲起来。 那些人找不到他们两人了,便分散地开始找人。 角落里,两人躲着。 何逸探头看了看,确定外面安全后,他回头看贝萤夏,拉着她又赶快跑去。 “走。” 这件事,轰动到白尊楼那儿,一听到是何逸将人带走的,男人冷哼一声,手头的茶杯直接狠摔地上。 “好你个何逸!” 他视线冷冷扫来,命令。 “全岛封锁,势必要抓到何逸。” 晚上,在无人的地带,两人在岛边,贝萤夏四处张望着,已经躲了一天了,不知道这儿安不安全。 何逸也四周扫了一遍后,确定安全,才收回视线。 他就地在石块上坐下,转头看贝萤夏,示意。 “坐下休息一下吧,躲一天了,你也怪累的。”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然后,坐下了,她叹口气,有些无奈。 “可惜,这儿是座岛屿,即使再逃,也逃不开这里,如果有船只就好了。” 何逸却摇头,他视线看着前方的无尽大海,此时黑夜,海水显得特别神秘。 “没用的,除非是大型船只,例如邮轮之类,否则,那么长的航行,根本不可能支撑得过去,饿都能饿死你。” 正是因为这种特殊情况,岛屿上的人,才无法离开。 而邮轮,会被控制得非常严格。 贝萤夏本就没什么希望,现在再听到他这样一说,仅剩的最后一点希翼,也消失殆尽了,她颓废地垂头。 “难道,我们只有被抓住的命?” 现在是可以躲过了,但,无法离开这座岛,白尊楼的人马,迟早会抓到她们,就算不抓到,没食物来源,她跟何逸也得饿死。 身旁,何逸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眼神复杂,没吭声。 两人没再说话后,四下一片寂静无声。 忽然,就在这时,一道吆喝声传来,因着距离太远,实在听不到具体喊的什么,吆喝声刚响起,一阵突突突的枪声就跟着传来了。 听到动静,贝萤夏与何逸皆一惊。 她立马回头看去,因为,声音是从那头传来的,仅只是几秒钟而已,枪声就由刚开始的突突突,变成好多突突突。 这明显不是单支枪,而是多支枪。 贝萤夏受惊地看向何逸,没弄懂是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何逸皱皱眉,他沉默几秒,便跟着脸一沉,直接看向贝萤夏。 “是进外敌了,一定是。” 说着间,他又有些惊喜,脸上都露了笑容。 “肯定是顾北,肯定是他们。” 贝萤夏脚链装有定位器的事情,现在何逸也知道,所以,顾北肯定知道这座岛屿的具体位置,一定是顾北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动手。 思及此,何逸不浪费时间,他两手紧紧抓着贝萤夏的肩,叮嘱。 “贝贝,你就躲这儿,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你,段西辞现在被关着,他出不来,我必须去救他,然后里外合应。” 摧毁基地,现在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了。 对面,贝萤夏呆了呆,然后,她立马点头,不想给何逸添麻烦。 “好。” 这一刻,她也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担忧。 何逸拍拍她肩头,转身便走,可,没走两步,贝萤夏忽然又叫住他。 “何逸。” 男人闻声回头,贝萤夏静静的,语气坚定。 “一定要活着把段西辞带回来。” 发生枪战,随时都可以丢掉性命,贝萤夏知道严重性,那旁,何逸明显怔了怔,他听出了她的关心。 见此,男人点头,笑了笑。 “嗯,放心,我跟你保证,一定会活着把段西辞带回来。” 他转身走去,贝萤夏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却已红,泪水也在流。 第968章 有情义的白尊楼 另一旁。 白尊楼听到枪声后,一下从座椅上站起,他恼怒心急。 “怎么回事?” 匆匆跑进来的人,马上扑到他跟前跪下。 “老大,是警察来了,警察攻进来了。” 听到这话,四周的人纷纷一惊,场面瞬间就混乱,个个交头接耳,在议论什么。 这旁,白尊楼明显怔了怔,他不信一般,怒得一脚就踹开那个人。 “怎么可能?警察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或许,白尊楼真是到死也想不明白,如果他只抓段西辞回来,或许,他的基地就不会被警察发现。 可,他带了贝萤夏回来。 而贝萤夏脚上的那条装饰链,段西辞当初就留了一个心眼,已经装了定位器,他把贝萤夏带回基地,间接地向警察透露了自己的具体位置。 那人摔倒在那,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应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位置的,就在这时,一旁有人迈出一步,急。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白尊楼在最初的惊慌之后,他立马就稳定了心神。 男人摔坐回座椅上,他稍稍想了一下,便冷漠地看来,命令。 “全城守住岛屿,绝对不能让外敌入侵。” 顿了顿,男人扫向一名男子。 “你带一小部分人马,继续抓捕何逸,他抓没抓到不要紧,贝萤夏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白尊楼已经放弃基地了,临走前,他想带贝萤夏走。 被警察发现,就算他死守,也不可能长期地守着,警方肯定会持续派人来摧毁他这个组织。 那男子听后,似乎有些不满。 “老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去顾及那个女的?” 本来就人手不够,所以,白尊楼还分人马去找贝萤夏,才惹得在场之人不满。 然而,白尊楼不管,他直接掏枪指着那人,冷喝。 “他妈的,让你找你就找,趁乱还想造反是吧?” 那人被吓得颤了颤,低了头,弯了腰。 “是。” 所有人手被派出后,白尊楼在这来回踱步,心烦意燥,这时,白瑞年撑着拐杖走进来。 “小尊。” 闻言,白尊楼转头看去,一见是爷爷,他立马迎过去。 “爷爷,你怎么来了?” 白瑞年也听到了外头的枪声,他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彤彤有神的眼睛,就盯着白尊楼,提醒。 “警察攻岛,肯定会救出段西辞,小尊,绝对不能放过那条畜牲。”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段西辞陪葬。 这旁,白尊楼怔了怔,刚才一时急糊涂了,他竟然忘记自己还关押着段西辞,能第一时间想起要派人找贝萤夏,可,他就是忘记了要杀段西辞。 房间内,段西辞站门口时不时张望。 他出不去,根本做不了什么,见此,男人一甩手,烦躁地来回踱步。 忽然,很近的枪声传来,外头的人一声痛呼,已然倒地。 段西辞心惊了一下,外头,有人拿过钥匙,已经在开门了,段西辞危险地眯起眼睛,立马躲到一旁去。 是敌是友,现在已经分不清了。 门被打开时,何逸急匆匆地走进来,喊。 “段西辞。” 可,话音才刚落,何逸一惊,身旁,段西辞已然举着一个大花瓶向他砸来,何逸急得躲闪,而段西辞也及时收手。 “是你?” 何逸躲到这旁后,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段西辞,然后,定了定心神,提醒。 “警察已经在攻岛了,走,白尊楼很快就会过来找你算账的。” 闻言,男人点点头,然后,跟何逸一块出去。 当白尊楼跟白瑞年领着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段西辞早已人去楼空,看到这一幕,白瑞年气得一撑拐杖。 “让那小孽畜跑了。” 这旁,白尊楼危险地眯眼。 “何逸。” 定是这个叛徒帮助了段西辞,否则,段西辞如何出去?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男人愤怒地转回身,命令。 “必须找到何逸,绝对不能放过他!” 对面,那些人齐齐应声。 “是。” 身旁的白瑞年已经看过来,他有些心急地开口。 “小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不然,等警察真正攻进来,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白尊楼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可以不管自己,可,不能不管爷爷。 男人立马点头,扶着白瑞年就走。 “好,爷爷,我现在送你离岛。” 不过,他一定会在找到贝萤夏之前再离开,就算要走,他也一定要把贝萤夏带走,还有段西辞,他一定要杀了段西辞。 未做这两件事,他会一生都遗憾的。 夜色越发地深了,贝萤夏紧紧躲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不远处,有一帮人正在找她。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你们几个,跟我来。” 她瑟瑟发抖,这是白尊楼的人马。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白尊楼竟然还在派人找她,警察都在攻岛了,人手都不够,他居然还顾着找她。 贝萤夏说不上这种感觉,愤怒之余,又有些内疚。 那些人似乎很赶时间,粗略找了一遍后,找不到,又离开了,赶往下一个地方找。 见此,贝萤夏也不敢出来,一直躲着。 她要躲这儿,等着何逸把段西辞带回来,贝萤夏相信,何逸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时间,是漫长的。 贝萤夏从没觉得一分钟是这样难过,她感觉快死的节奏,终于,在这时,一阵对话声传来,伴随着焦急的脚步声。 “段西辞,现在警察攻岛,白尊楼肯定会坐邮轮离开……”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贝萤夏一颤。 她定了定睛看去,却是见,在漫漫黑夜中,何逸跟着段西辞快步朝这里走来,确定真的是他后,贝萤夏一喜。 只见她的人,立马从躲藏处钻出来,向他冲过去了。 “段西辞……” 高兴之余,带着性命攸关的哽咽。 那旁正走来的男人向这里一看,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向他扑来,男人怔了怔,然后,露出笑容。 他直接向她冲过去,何逸看着,站定这儿并没再跟。 两人跑到后,段西辞抱起她转圈,贝萤夏高兴地笑,他也笑,这是死亡关头见面的喜悦。 第969章 弃岛而逃 停下后,贝萤夏紧紧抱住他,他也抱住贝萤夏,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 “别怕,我在这,我还在。” 段西辞不说还好,一说,贝萤夏就涌泪了,她无处发泄难受一般,一下一下地用小粉拳捶着他心口。 “混蛋,大混蛋……” 男人低头,捧住她的脸,立马亲吻,热情而又急切,贝萤夏闭上眼睛,迎合着他。 这旁,何逸别过身,不想再看那一幕。 段西辞狠狠地亲了她好一下后,然后,捧着她的小脸才安慰。 “贝贝,乖,待会我会让何逸带你离开这里,你们去警察那边,顾北他们会保护你们两人的。” 现在白尊楼正派人满岛找她跟何逸,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然而,贝萤夏听了,眉头一皱,她不解。 “那你呢?段西辞,你要去哪里?” 他好像没有说,要跟她们一起走的意思呀,而是让何逸保护她离开。 对面,男人脸色认真,他没多少时间跟贝萤夏废话。 “贝贝,我还有一点私人恩怨没有了结,你跟何逸先离开,我稍后就跟你们汇合。” 贝萤夏未容他说完,就摇头了,哽咽地拒绝。 “不,段西辞,我们一起走,你跟我们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她拉着他走去,哪儿也不让他去。 太冒险了,现在情况太乱,他极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这样的险,贝萤夏一点也不想尝试。 然而,男人拉住她,捧着她的脸狠狠又再亲了她,急。 “贝贝,听话,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等我了结我的私人恩怨,以后我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可,贝萤夏还是不肯。 她急得都哭了,摇着头,死死抓住他的手,就是不许他走。 “不,段西辞,我不让你走,你要了结什么私人恩怨,等警察把那些罪犯抓到你再了结,现在,你先跟我去警察那儿。” 说着,贝萤夏直接拉他走。 可,段西辞不肯,因为他知道,白尊楼现在已经在忙着逃命了,如果等警察真正攻进来,把这座岛占下,白尊楼早已逃之夭夭。 他绝对不会放过当年那个侮辱母亲的恶棍,非得要亲手了结他的性命。 男人不容贝萤夏再撒娇,他直接看向何逸,大声命令。 “何逸。” 那旁的何逸怔了怔,转头看过来,见段西辞在喊自己,何逸迈步过来,等他走到,段西辞抓着贝萤夏的手,一下交到何逸手上。 “拜托你了,把她安全送到警察手中,一定要保证她完好无恙地回到石竹市!” 拜托,段西辞已经用到拜托一词。 听到这话,何逸明显怔了怔,他对上段西辞的眸子,却是见,段西辞眼中有着一股决绝。 见此,何逸心内一颤。 他看得出,段西辞已经豁出去了,白尊楼一旦逃之夭夭,下次再想找到他,就没那么容易。 所以,一定要在白尊楼离岛前,亲手了结。 而等警察,是不行的,速度实在太慢,段西辞应该是想单枪匹马前去。 察觉到这点后,何逸没点破他,只是伸手拍了拍段西辞的肩头。 “祝你好运。” 闻言,男人点头。 何逸收回手,一下拉住贝萤夏,就用力走去,贝萤夏大喊大叫,就是不肯走,她回头看着段西辞。 “段西辞,段西辞……” 发自肺腑的大喊,仿佛要把喉咙都喊哑,段西辞看着,静静的,他跟贝萤夏相牵的手,因为何逸的拉去,贝萤夏一点点地脱离,抓不住他。 终于,最后一根手指头,贝萤夏的也跟他分离了。 她哭喊,就跟小孩子一般。 “啊,段西辞,段西辞……”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眶,贝萤夏看不清段西辞的容颜,这旁,男人眼眶已经红起,有泪水在积蓄。 如果活着回去,他一定倍加疼惜她。 等贝萤夏被拉远后,段西辞胡乱地伸手擦了擦泪水,然后,他掏出枪,嗖嗖地上膛,一下就完成。 男人转头朝那旁看去,眼神很冷,他迈步,快速走去。 白瑞年,他绝对要亲手了结,别想逃! 这旁,何逸很快就找到了警察的队伍,与警察汇合了,贝萤夏看见了顾北他们几人,司楠朗快速冲过来,心急。 “西辞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听到这话,贝萤夏扁着嘴,呜呜地哭着。 “我不知道,他说要了结私人的恩怨,不肯跟我们走,自己一个人又离开了。” 司楠朗怔了怔,这旁,何逸冷漠地开口。 “他是去杀白瑞年,当年奸了他母亲的那位。” 闻言,司楠朗再度怔了怔,然后,眼神复杂起来,但,他很快就回神,朝那旁的人命令。 “来人,带贝小姐去安全的地方休息。” 等贝萤夏被带下去后,司楠朗站邮轮围栏前头,他看着那片岛,担心。 “西辞,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另一旁,白尊楼的人,已经上了邮轮,船能装的人,并不多,他只带了亲信,其他的人,全部放弃。 船快开之时,最后一拨去找贝萤夏的人马回来,他们跪地禀报。 “老大,没找到贝小姐,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一听,白尊楼大急,一脚就踹开一人。 “全是一群饭桶。” 他走到围栏前,手作喇叭状放嘴边,大声地叫喊。 “贝贝,贝贝……” 所有人都可以放弃,可,他不想放弃贝萤夏,白瑞年见他为了一个女的在那迟迟犹豫,不禁生气地撑着拐杖走来,一拐杖就打他腿上。 “混账东西,你还惦记着那女的呢?要不是她,我们今日何至沦落至此。” 不但没能杀了段西辞,还连累得连基地都被警察发现了。 闻言,白尊楼恼着。 他没理会爷爷的话,一急,直接就要朝那旁走去,准备亲自下邮轮去找她。 “贝贝,贝贝……” 白瑞年见了,气得就差没心脏病发,马上冷喝地阻止。 “来人,把这畜牲给我拉回来,开船!” 马上就有人来拉白尊楼了,可,白尊楼不肯,他挣扎着,如同困兽一般,大声叫喊着她的名字。 “贝贝,贝贝……” 谁都可以不带走,甚至连同段西辞都能放弃,可,他只想带贝萤夏走,往昔的一幕幕,也在这时浮现眼前。 第970章 段西辞回不来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令他暖心,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邮轮在缓缓地开动了,掩藏在黑夜下,警察根本不会轻易发现他们的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女声传来。 “boss,等等我,boss,等等我,我是安丝烟,我还没上船……” 她急得都哭了,如果搭不上这艘邮轮,她无法离开这儿,只有一条路,被警察活抓,像她这样身份的人,抓进去,绝对是无期徒刑。 听到声音,白尊楼一怔。 确定是安丝烟后,男人直接看向那旁,大喊。 “停船,还有一人没上来。” 然而,白瑞年当真是狠,为了能赶时间离开,他现在是连同安丝烟的死活都顾不上了,直接看向那旁大喊。 “不准停,快加速!” 那旁的安丝烟拼命地跑来,哭着哀求。 “不要,boss,救救我,救命,救我……” 毕竟跟她有过一夜情动,就凭着这份情,白尊楼实在无法那么狠心将她扔弃。 他一把推开爷爷,视线冷冷地盯着那旁负责开船的人,直接用枪指着了。 “他妈的,你再不停船,老子一枪崩了你。” 白瑞年被气得直瞪眼,那旁的人吓得立马停船了,见此,白尊楼连忙走过去,他伸手下去,安丝烟跑到后,急着把手给他。 白尊楼用力一拉,欲想将安丝烟拉上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根枪支冷冷地瞄准白尊楼的手,忽然,嘭的一声,子弹直接穿透男人的手臂。 白尊楼痛苦地闷哼一声,手头马上松开。 下方,安丝烟受惊地摔下,她大喊出声。 “啊~” 见此,白尊楼一急,在手臂明明中弹的情况下,在手臂已经无力的情况下,他仍然用力地拉紧了安丝烟,急。 “抓紧。” 安丝烟听到,她急着抓紧白尊楼,邮轮在这时,缓缓开去了,如果她掉下,势必会掉在大海里。 那旁,白瑞年急得立马命令。 “快去救人呀,一群废物!” 呆住的人,似乎才回过神,然后,所有的人,全部在这时冲向白尊楼,帮忙将安丝烟拉上来。 岛上,黑夜里,段西辞借着淡淡光芒,将枪支再度瞄准了白瑞年。 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甲板上的白瑞年正心急,他忽然想到子弹射来的源头,不禁一下看向这里来,然后,用拐杖指挥着。 “是从那边射来的,快开枪!” 基本是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段西辞的子弹就已经打出了,白瑞年全身一颤,同一时间,他这边指挥的那些人马,也对段西辞这方齐齐开枪射来。 “嘭嘭嘭……”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直直往后倒去,手头的枪支,更在这时无力掉落。 他看着夜空,嘴角却浅浅地笑了。 “贝贝……” 因为,段西辞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枪,直中白瑞年的眉心,神仙也救不了他。 男人的身体,重重地掉落地上。 同一时间,白瑞年的身体,也重重地掉落甲板上,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或许,到死都没有想明白吧。 已经能成功逃上了邮轮,只要开船就能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还是被人射杀了,白瑞年也知道,自己一生罪孽不少,晚年,他没有再怎样杀生,只想安享到老。 白尊楼将安丝烟拉上来后,那旁,传来惊叫。 “老爷子……” 闻言,男人心口一颤,他转头看去,却是见,爷爷已经躺在甲板上,眉心有血洞,见此,白尊楼一急,悲痛地冲过去。 “爷爷,爷爷……” 一时间,哀哭传遍岛屿四周,这一场恩怨,就该是用生命的代价来结束的。 忽然,岛屿上的什么东西爆炸了,轰隆一声。 安丝烟受惊地看去,然后,呆呆地开口。 “没了。” 船上的众人也看过去,却是见,岛屿在爆炸,岛上的人,会全部被炸死,就算没炸死,也会被大火烧死。 这毕竟是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岛屿,现在看着它毁于一旦,个个都怔呆落泪。 地下基地,算是正式被灭了。 另一旁,贝萤夏正在休息的,忽然听到爆炸声,她全身一颤,立马看向何逸,何逸同样也怔了怔。 “这是……” 或许是猜到了什么,何逸一急,立马冲出来,贝萤夏也跟着冲过去,却是见,整座岛屿已经在火光冲天了,把黑夜的天空都照亮。 爆炸还在持续,岛屿上存在着许多可爆物。 见此,贝萤夏仅呆了一秒,她就要冲过去,哭喊。 “段西辞,段西辞……” 还有一人,还有一个人呀,段西辞还没回来,他还在岛屿上呀。 何逸急着拦住她,不让她过去,看着那片火光冲天的岛屿,何逸静静地落泪,因为,他知道,段西辞没救了。 这旁,贝萤夏扑入他怀里痛哭,拳头捶着他心口。 “他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邮轮的围栏旁,司楠朗静静落泪,身旁的顾北已经痛哭,低下了头。 “段少。” 白流苏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两人中间,安慰地拍了拍他们的肩头而已。 火光冲天地烧了一晚,第二天,直升机就开始来这里处理后续了。 至于贝萤夏,则被送回了沙壳市。 头一两天的搜查,是最重要的,虽然爆炸得挺严重,但,还是有一些幸运的存活者,那是白尊楼的人马。 搜查工作进行了大概快十天,基本没有活着的人了,就算活着,也被饿死了。 后头的工作,是直接采用挖掘机来进行的。 御王城内,贝萤夏整日整日呆坐沙发上,也不去雅乐轩,段西辞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尸体很多,都被烧焦了,也无法确认段西辞是不是其中的一具。 再者,完全烧成骨灰的都有,根本无法确定死亡人数和死亡人员名单,但,大家都相信段西辞死了。 萌萌从地上窜上,跳落贝萤夏的怀里。 她低头看,似乎自言自语一般。 “杜妈,你说,段西辞怎么还不回来呢?” 说着说着她就落泪了,杜妈站那旁,悲伤地低头,眼眶染了泪,哽咽地不知怎么回答她。 第971章 进入假想生活 这时,一小女佣进来禀报。 “贝小姐,外头有一位自称是律师的人要见你。” 听到这话,贝萤夏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她看过去,然后,点头。 “让他进来吧。” 当看到来者是范文野后,贝萤夏怔了怔,这旁,范文野坐下,他打开公文包,将文件资料拿出来。 “贝小姐,这是段先生留给你的财产遗嘱。” 男人将文件资料递过去,见地,贝萤夏怔怔地接过,粗略地看了一眼,她抬眼看来,也顾不上擦干眼眶中的泪水。 “什么意思?” 范文野就知道她会这样问,他公式化地对上她的眸子,解释。 “在段先生未出事之前,他就已经找过我,立了遗嘱,希望把全部的家产,全部留给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 可,贝萤夏要的不是家产呀,她紧紧捂着那份文件资料在心口,低头痛哭。 “段西辞……” 她只要他回来呀,只要他人回来,他可以给她赚更多的钱。 怀里的萌萌似乎感受到贝萤夏的悲伤,在怀里不安分地乱动,一声一声地喊着。 “喵,喵……” 真正的新年,终于要来了,上次是元旦,这次,是春节。 晚上,外头烟火绚烂,贝萤夏早早就窝被窝中了,跟苏恬静通着电话,那头,苏恬静的祝福传来。 “贝贝,新年快乐。” 听到这话,贝萤夏浅浅地笑起,她怀里抱着萌萌,回着那头的人。 “恬静,新年快乐。” 可,说这话的时候,她却是有些伤感,记得上次,也是新年,段西辞还在,没想到,现在他却不在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即使贝萤夏再不相信,她也得信了,段西辞,真的死了。 或许,他老早就做好打算的吧,所以才找律师立遗嘱。 电话里头的苏恬静有些尴尬,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怕无意说了一些话,会让贝萤夏敏感地悲伤起来。 “贝贝,事情都过去了,坚强点,好好生活,你现在还年轻,才20出头,可不能颓废下去。” 闻言,贝萤夏却直直落泪。 她努力收住声音,不想让苏恬静听出什么来的,可,话一出口,她还是哭出来。 “嗯,我知道了……” 见她真的哭了,苏恬静一急,连忙劝。 “哎,贝贝,你别这样,早知道我就不说话了,你一哭,我也要跟着哭,呜呜……” 好好的一通新年祝福,两人愣是哭着祝福完的。 窗户外,美丽的烟火在盛开。 它再美丽,也仅剩几秒,绽放过后,就归于沉寂,就如同人的一生,美丽只有那么有限的短短时间。 千娇百魅内,这是他们四个人最经常去的地方。 今晚,同样是四个,只是,少了段西辞,多了一个牧流川。 气氛有些严肃沉重,司楠朗端过酒水,狠狠仰头猛灌,然后,才放下酒杯,又再给自己倒酒。 牧流川看着,不禁挑眉。 他知道,现在任何一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但,事实总得面对,便开口了。 “西辞的丧事,准备什么事办?” 一听,顾北第一个砸杯过来,牧流川痛得皱眉,只见顾北非常生气,愤怒地大骂。 “办你妈的丧呀办?段少没死!” 嘴上不肯承认,可,顾北心里清楚,只是,他不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而已。 白流苏拍拍顾北的肩头,还算有理智,安慰。 “顾北,别这样,流川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闻言,顾北低头,他静静地落泪,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声音哽咽。 “明明还在的,前段时间,他还在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这旁的司楠朗没吭声,只是落泪而已。 他倒好酒,就着喉咙的难受,一口吞下,喉咙得水的润泽,才舒服点,可,酒水又好辛辣,他反而感觉更难受。 牧流川低头看了看衬衣上的酒渍,然后,叹口气,抽出纸巾擦拭了,也没责怪顾北。 其实,不但顾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也无法接受。 虽然他没有完全地融入段西辞四人的圈子中,却也跟段西辞熟悉,现在,还是四人,却独独少了一个段西辞。 总感觉,有点遗憾。 外头的街上,寒风呼呼,来人行色匆匆,明明是过年,街上却特别清冷,因为,都躲在家里跟亲人团聚。 没有段西辞,这个年,贝萤夏只能一个人过,饭桌上,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吃的,可,却摆了两副碗筷。 贝萤夏微笑着,她用筷子给那边的空位夹菜。 “段西辞,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厨房门口,杜妈站那儿,眼神复杂地看着贝萤夏,她不断地给空位的碗筷夹菜,小碗都堆了满满一碗头。 等堆到放不下的时候,贝萤夏又呆住,似乎终于意识到,无论她夹再多,这个位置的人,也不会吃一口的。 他不在了。 见此,贝萤夏失落地低头,自己也吃不下,杜妈看着心疼,不禁走过来,在她身旁蹲下。 “贝小姐。”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不断落泪而已,抽泣地哭着,把杜妈也给惹哭了,她拍拍贝萤夏的手背,哽咽地安慰。 “贝小姐,不为你自己,就算为了段少,为了肚中的孩子,你也必须得坚强起来,这是段少留在人间的唯一骨血,你必须把它养大,好好教育它。” 知道,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可,贝萤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要那么坚强,她想要段西辞一直在,委屈了,就躲他怀里哭泣,无聊了,就向他撒娇。 大厅内,回荡着贝萤夏的哭声,悲伤一直蔓延在四周飘动。 没有段西辞的日子里,她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了,什么事,她都得自己来,自己管。 公司那边暂时有顾北在照看着,不太用贝萤夏担心。 睡觉的时候。 身旁空空的,贝萤夏就塞了一个枕头,当作是他在躺着,她转头朝枕头笑。 “段西辞,晚安。” 然后,才关灯睡觉,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会为段西辞挤好牙膏,等她去雅乐轩了,杜妈才偷偷洗掉。 就这样,贝萤夏过起了自己假想中的生活,她认为,段西辞从没离开过自己。 第972章 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段西辞死了,在又过了一个月后,终于,丧事还是办了。 3月初开头,天气刚好转暖,段西辞的丧事,定在这一天,没有尸体,只有黑白照片与灵牌。 来的人很多,包括王石也赶来了。 她静静站在那,看着他的黑白照片,泪水落不下来,就是感觉很悲伤而已。 追悼会结束,王石跟司楠朗他们几人坐在一起团聚。 王石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头发都有些花白,他叹一口气,有些惋惜般。 “没想到,西辞这孩子,竟然就这样走了。” 闻言,司楠朗默默垂眸,情绪很低落,白尊楼那伙人,现在情况到底怎样,谁也不知。 虽然基地被摧毁,但,他人没死,就可能死草复生。 沉默一下,王石摆正了态度,变得有些严肃。 “西辞是不在了,但,他的位置,总得有人补替。” 说着,王石直接看向牧流川,示意。 “以后,流川就顶替西辞的位置,你们几个,好好跟他融合。” 听到这话,顾北立马皱眉,他不排斥牧流川,先前段西辞在的时候,大家跟牧流川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但,如今王石说的什么,让他顶替段西辞这样的话来,顾北听得却是心头不爽。 然而,顾北还是没反驳什么,默默低头。 “是。” 墓园的什么,很快就被安排好,段西辞的墓碑,终于还是竖起了。 站他墓碑前,贝萤夏手头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她另一手抚着肚子,此时,贝萤夏的肚子,已经有些许隆起了。 贝萤夏就朝他笑。 “段西辞,你看,我们的孩子长这么大了,再过段时间,它会长得更大,段西辞,你高兴吗?” 然而,没人回答她,墓碑是死的,听不到她的说话。 就在这时,身旁忽然有人站在那,盛凯诺没看她一眼,视线直盯段西辞,眸色复杂。 “你还年轻,才20出头,难道没想过要改嫁之类的吗?” 虽然,这种时候说这些话,的确不太合适,可,盛凯诺不想看到她孤独终老,她实在太年轻,没必要为段西辞活活守一辈子的寡。 贝萤夏听了,淡淡地笑了笑,对一切的事情都看得很淡。 “盛凯诺,你不用劝我,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会好好照顾小家伙,把它抚养长大,让他成为像段西辞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 见她这样说,盛凯诺一下转过头。 他眉头皱得很紧,似乎不解一般,提醒。 “难道你都不想再嫁人了?贝贝,我可以不介意,就算你带着段西辞的孩子嫁给我,我也可以接受,以后,更会把它当亲生孩子一般看待。” 已经让步到这种情况,证明盛凯诺是真的很在乎她。 可,贝萤夏平静地看过来,依旧拒绝。 “不需要,盛凯诺,你没必要为了我一个人委屈自己,再者,你父母也会不高兴。” 盛凯诺摇头,他想说些什么,可,贝萤夏已经收回视线。 “我是真的想通了,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分给另一个人,我爱段西辞,也会为他守身如玉,就算他不在了,我也不想背叛他。” 都已经这样说了,盛凯诺还能说什么? 他生气地冷哼一声,收回视线了,以前争不过段西辞,现在死了,他连同一个死人都争不过,这是失败还是成功? 丧事处理后,贝萤夏因着肚子逐渐大起来,也不方便再去雅乐轩。 雅乐轩那边的学业,她是彻底停下了。 现在,贝萤夏有空,基本都是在学习公司管理方面的知识,以及偶尔看看一些育儿的书籍。 一开始的时候,她想成为出色的钢琴演奏家。 可,现在突发巨变,她的音乐梦,只能暂时放下了,段氏必须有人接手,顾北可暂时帮她一时,可,帮不了永远。 肚子隆起来后,伴随着孕吐一系列的难受症状。 贝萤夏压着肚子,伏在床边不断地呕吐,刚吃进去的一点东西,现在全部吐出来了,小家伙吸收不到营养,她越发地担心。 这时,杜妈端来食物,看见她吐得那么厉害,有些担心。 “贝小姐,这……” 大床上,贝萤夏朝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吩咐。 “拿过来,我可以吃的,就不信吃不进一点点东西。” 为了孩子,她也必须坚强,若段西辞在,她倒可以将自己的难受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可,他不在,她只能一个人硬着头皮苦撑。 见此,杜妈点头,红着眼眶将食物端过去给她。 可,贝萤夏几乎是吃两口又开始吐,根本吃不进一点点东西,胃里完全是空的,小家伙吸收不到营养。 白流苏过来帮她检查的时候,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你反应得太剧烈了。” 别人孕妇,都没她这么夸张,贝萤夏当真是全部吐到胃部反酸的地步。 床上,贝萤夏有点虚弱,她皱着眉,担心。 “那该怎么办?” 她想白流苏帮她,可,白流苏却只是无辜地耸肩,干脆一摊手,是贝萤夏最讨厌看见的样子。 “没办法,只能继续坚持,你现在怀着孕,不好打针水,否则,会给胎儿造成影响,吃不下也得努力吃,这个完全靠你自己。” 说得如同废话一般,贝萤夏真想一个枕头砸过去。 要是吃得下,她自然会吃,就是因为吐得比吃的还多,她才没办法找上他帮忙。 接下来的那段孕吐时间,贝萤夏听从白流苏的话,硬逼自己吃东西。 好在,她还是坚持过来了。 可,肚子开始出现妊辰纹,双腿也会出现胀痛的情况,贝萤夏从不知道,原来怀个孕,竟是这般辛苦。 她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坐在沙发上,自己揉捏着双腿缓解难受。 要是段西辞在就好了,她保准让他帮自己揉。 一想起段西辞,贝萤夏喉咙又难受,苏恬静和严言的婚礼都完成了,所有人都幸福,就她一人痛苦。 转眼间,已经到了9月份,天气有点转凉。 贝萤夏刚从医院检查回来,此时,她已经是大腹便便了,再过不久,孩子就会出生。 杜妈扶着她进门,似乎很高兴一般。 “贝小姐,小宝宝很乖呢,也没闹你。” 第973章 爱情可以替补吗 她如同所有的孕妇一般,一手撑着腰,一手抚着肚子,这是因为,肚子实在太大,给腰部的脊椎造成很大压力。 所以,走路才会是这个姿势。 听到杜妈这话,她笑笑,也有些为小宝宝的到来而高兴。 “嗯,它的确很乖,没多少让我烦心。” 胎位全部正常,现在就等生产了,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杜妈扶她到沙发坐下后,不禁顺势问。 “对了,贝小姐,名字你想好了吗?孩子快出生了,也需要名字了。” 提起这个,她怔了怔。 记得段西辞先前就问过她这个问题,可,她当时大意,也没回答,总想着,名字可以由他来取。 现在,他却是取不了了。 贝萤夏收回心神,视线落肚子上,浅浅地笑着,抚摸。 “暂时还没想好,等它出生后,再想名字吧。” 性别,贝萤夏从没问过医生,医生也沉默,至于杜妈有没有通过关系偷偷问之类,贝萤夏就不知道了,反正,杜妈没提起过这件事。 不过,如果段西辞在,贝萤夏相信,那个男人肯定会问医生的。 贝萤夏很快就进了预产期,为防止突然生产,她提早住进医院,省得到时出现麻烦。 别人家,在这个时候,都是有老公陪着的。 可,现在能陪她的,其实只有苏恬静一人,床边,苏恬静坐那儿跟她说着话,剥水果给她吃。 “医生说,应该就会在这两天生,贝贝,你别压力太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闻言,贝萤夏浅浅地朝她笑,心头很感动。 “恬静,谢谢你。” 苏恬静剥好橙子后,她递来给贝萤夏吃,稍稍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那件事问出。 “贝贝,你有没想过,要改嫁之类?” 太年轻了,才20刚出头,要她这么嫩就替段西辞守活寡,连同苏恬静都不忍心,她知道贝萤夏是个忠心的人,不想让贝萤夏反感。 “这社会,如今没有谁会缺了谁,就活不下去,段西辞已经不在了,你能信守承诺,将他孩子给他生下来,这就已经是很对得起他。” 床上,贝萤夏平静地收回视线。 她知道苏恬静担心什么,也是,自己还那么年轻,就这样不要爱情,不要男人,也挺难说得过去。 但,贝萤夏真的已经再也爱不上任何人了。 只见她浅浅地笑了一下,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处,有些晃神。 “即使我可以改嫁,可,实际上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爱上对方,即使嫁给别人,充其量也不过是肉体的欢愉,嫁与不嫁,其实没意义。” 床边,苏恬静见她都这样说,也这样想,心内暗暗叹口气,不再劝她。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 两人齐齐看去,却是见,段圣晚静站那儿,见此,苏恬静一怔,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直接站起了,溜走。 “你们谈,我先出去。” 段圣晚没吭声,等苏恬静出去后,他关上门,才朝贝萤夏走来,然后,在床边落座。 男人细心地为她拉了拉被子,语气平静。 “没有必要把自己装得像圣母一样伟大,我知道,你没那么坚强。” 他轻松的一句话,总能击溃贝萤夏苦苦撑起的心理防线,床上,贝萤夏低头,已是落泪。 看着她,段圣晚眼中有疼惜之意。 “西辞不在了,现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代替他,来照顾你了吗?” 若说谁最有机会代替段西辞,无非就是段圣晚了。 他最开始的时候,就与她有纠缠,而商忆梦,也是最开始就对他产生爱慕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段圣晚,却是见,段圣晚已经向她伸出手,静静地。 “让我来代替西辞,好好照顾你吧。” 贝萤夏记得,她不知从哪儿看过这样一本书,貌似就叫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女主爱的人,因什么缘故死了。 后来,遇到男主,她因什么缘故,又故意靠近男主,然后默默守护。 故事的最终,貌似是两人在一起了还是怎么着。 实在太久远了,贝萤夏只隐约记得这么多,反正,她觉得那个故事很感人,也觉得,就这一个书名,就很好听。 看着段圣晚的手,贝萤夏人有些恍惚。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使她看不清眼前之人,那张脸,忽然变成了段西辞,她呆呆地,喃着他的名字,缓缓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段西辞……” 贝萤夏的手,最终还是搭落段圣晚的大掌上,男人握紧了。 “我会替他,好好照顾你。” 自此之后,段圣晚来得特别勤奋,几乎每天都会来,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晚上都会在此陪她。 见此,贝萤夏心头暖暖的,她说不清这种感觉。 她只是,把段圣晚当成段西辞而已,眷恋着段西辞曾经的温情,希望能延续地找到那份守护。 生产的时候,贝萤夏运气不太好,正是半夜三更。 床上,贝萤夏人正熟睡中,忽然,肚子就那么非常突兀地疼起来,硬是把她疼醒。 看着肚子的情况,贝萤夏知道,自己应该是要生了,她疼得大喊,手头紧紧抓着被单。 “啊~” 恰好,段圣晚今晚不在。 一个女性,在面临生产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她只希望有个人来陪。 贝萤夏疼得大叫医生,甚至叫段西辞的名字。 “医生,段西辞,段西辞……” 为何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那个男人总不在?不是说,要好好保护她的么?这就是他的承诺? 医生听到动静,立马就赶来了,一见,吓了一跳。 “孕妇是要生产了,快快快,快准备接产。” 很快,段圣晚那头就接到了消息,男人深更半夜直接跳起来,二话不说,抓过外套就匆匆赶来。 等他赶到的时候,贝萤夏的人,已经推进产房。 段圣晚只能在产房外等候,他来回踱步,心烦意燥,却又伴随着丝丝惊喜,仿佛这个孩子,就是他段圣晚的骨血一般。 里头,贝萤夏痛苦的大喊声传来,发自肺腑。 “啊~” 男人听得心头大急,他很想冲进去,可,他毕竟不是医生,又是一个大男人,总感觉冲进去不太合适。 第974章 君有子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特别是焦急的等待。 产房外,段圣晚也不知自己究竟等了多久,终于,在这时,里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贝萤夏也没喊声了。 他知道,应该是生出了,不禁很高兴,视线紧紧盯着房门。 大概又等了一下子,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段圣晚连忙迎过去,急问。 “大人呢?大人怎么样了?” 护士很高兴,微笑地解释。 “母子平安,请放心。” 听到这话,段圣晚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才顾得上去看孩子,轻轻掀开纸尿布,才发现,原来是个女孩,他笑。 “是个女孩。” 贝萤夏是第二天上午才醒来的,段圣晚抱孩子来看她,男人在床边落座,将孩子放她头旁。 “贝贝,看,这是你女儿。” 闻言,贝萤夏看一眼,她浅浅地笑了,伸手逗着小家伙,很高兴。 “真可爱。” 看着她与孩子,段圣晚想起某件事,不禁问。 “名字取好了吗?要不,我也来帮忙想想。” 他是真把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了,以后,更会长久地陪伴在贝萤夏身旁,无论她能否接受他。 病床上,贝萤夏听他提起名字,不禁想了想,许是想到,她忽然开口。 “子兰。” 段圣晚一时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疑惑。 “什么?” 见此,贝萤夏浅浅地笑,她视线落回女儿的身上,伸手抚摸着她可爱的小脸,喃喃。 “就叫她子兰,段子兰。” 主要是,贝萤夏曾经在书上,看过君子兰这样一个词,忽然就觉得这个词很高贵典雅。 闻言,男人也喃喃。 “子兰,段子兰……” 他笑,同觉得很好听,不禁看向她。 “嗯,就叫段子兰。” 贝萤夏生产,很多人也知道了,苏恬静过来看她,这时,她看看门外,然后,就笑意盈盈地看回贝萤夏身上,调倜。 “贝贝,其实他还不错了,不如,考虑一下?” 这几天,段圣晚对贝萤夏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况且,她还那么年轻,就算她改嫁,别人也不会敢说她什么的。 然而,贝萤夏听了,她扫了一眼门外,淡淡收回视线,明白苏恬静在指什么。 “还是算了,这样的事,以后再想吧,现在我只想好好陪着我女儿。” 说着间,贝萤夏转头看向段子兰,笑。 “恬静,我已经为她取好了名字呢。” 一听,苏恬静立马兴奋,不禁追问。 “啊?真的吗?是什么名字?” 司楠朗几人进来的时候,相互抱着段子兰玩了一下,似乎,他们这几个大男人也非常喜欢孩子。 “顾北,你瞧瞧,多可爱。” 闻言,顾北笑着逗她,小家伙伸着肥肥胖胖的小手打开顾北的手,顾北便哈哈大笑。 “看看,她还生气了。” 病床上,贝萤夏看着他们几人,不禁浅浅勾唇,没了段西辞,但,她还有他们几人。 这时,白流苏忽然看过来,脸色有点严肃。 “贝小姐,你跟段圣晚的事,我们也多少清楚,如果你要改嫁,我们是没有意见的,更不会阻止你。” 可,他说到这里,明显画风一转。 “不过,在子兰长到懂事之后,她必须交给我们抚养,我们会告诉她,她的父亲,叫段西辞,而不叫段圣晚。”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怔的。 明明是她生的孩子,凭什么她不能自己养?而要交到他们手中,让他们养? 司楠朗几人不放心她,贝萤夏还不放心他们呢,怕他们虐待自己的孩子。 见此,贝萤夏便摇头,拒绝着。 “我明白你们担心什么,也请放心,我不会瞒着孩子的,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她父亲是谁,她有这个权利知道。” 这旁的司楠朗几人对视一眼,然后,白流苏点点头,见此,司楠朗便又再看来。 “那好,我们几人,要当子兰的义父,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说到底,他们还是对贝萤夏不放心。 在司楠朗几人的强势与逼迫下,贝萤夏最终还是让他们当了子兰的义父,不过,孩子归她抚养。 一年了,离段西辞死去的日子,已经一年多了。 贝萤夏抱着子兰来墓园看他,看着黑白照片中静静浅笑的男人,她不禁有些晃神。 “段西辞,你知道吗?我生下了我们的孩子,她叫子兰。” 男人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她说话。 可,贝萤夏不在乎,她苦楚地笑了笑,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 “段西辞,以后的人生路,还有那么漫长,你不在了,可让我怎么走下去?段西辞,你真的好自私,从一开始,你就是最自私的人,如果活着的是你,就好了,这样,痛苦的就会是你。” 墓园四下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秋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几许萧瑟,落叶随风飘荡,10月的天,注定是个染着悲伤气息的季节。 贝萤夏一个人,站在墓碑前跟他说话。 “段西辞,细算一下,从去年的4月份,到今年的10月份,我们认识,也将近快一年多了……” 这旁,白尊楼的身影现出。 他视线有点冷,一直盯着贝萤夏的背影,面无表情地问。 “段西辞真的死了吗?” 安丝烟的身影,缓缓地走出来,她同样看着贝萤夏,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身上是惯有的那身大红色。 “听说是死了,连丧事都给办了,墓碑也给弄好了。” 谁都在,可,就段西辞不在,不过,也没亏,因为,白瑞年死了,一想起爷爷是命丧他之手,白尊楼就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基地毁了,现在,那片岛屿被警察长期占领着,想收回,那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的白尊楼,过得真的如同老鼠,东躲西藏。 贝萤夏离开后,白尊楼才走过去,站在段西辞的墓碑前,男人静静地,忽然,他开始狂笑,讽刺。 “段西辞,这天下,永远不缺有雄心的失败者,而你,刚好就是这位失败者。” 死,即是死了,代表失败。 他还活着,这就足够,剩下的岁月,白尊楼可以东山再起,可,段西辞却只能永埋地下,这就是区别。 第975章 真好,何逸还在 身旁,安丝烟听了,她转头看白尊楼。 看着男人张狂的脸,她眼中爱慕微露,这一辈子,她都会跟着他,无论他去哪儿,她都不离开。 白尊楼知道安丝烟在看自己,只是,他没理而已。 “不够,还不够。” 闻言,安丝烟一怔,不明白他指的什么,却是见,白尊楼双眼慢慢眯起,周身散发危险气息。 “还有人没死,还有该死的人,现在还活着。” 只消一下,安丝烟就明白白尊楼到底在指谁了,段西辞的确死了,可,段圣晚还没死,同是段家的血脉,一个都不可以留。 思及此,安丝烟忽然想起了一人,她提醒。 “boss,那,贝萤夏的那个女儿……” 这是段西辞的骨血,安丝烟就不信白尊楼会不恨,因为,她身上流着段西辞低贱的血。 男人听了后,眼眸一动,似乎有些复杂,沉默一下后,白尊楼才敷衍地回一句。 “先对付段圣晚,那个孩子,暂时不用理会。” 的确,子兰身上流着段西辞的血,可,同样流着贝萤夏的血,把她孩子弄死,相信贝萤夏会疯掉。 安丝烟自然明白白尊楼不肯动段子兰的原因,她心中暗哼。 不过是顾及着贝萤夏的原因而已,说那么多谎言来遮掩有什么意思? 忽然,白尊楼转头看安丝烟,眯着眼睛提醒。 “对了,还有那个叛徒。” 提起何逸,安丝烟再度怔了怔,她下意识地看向白尊楼,汇报着。 “何逸现在不知躲到了哪儿,很久没他的消息了,不过,我相信,他跟贝萤夏,一定会有来往。” 男人点点头,已是转身而走。 “绝对不会放过何逸的。” 若不是因为他背叛,段西辞在岛屿上的行动,未必那么顺利,所以,何逸起着很间接的巨大作用。 见他走了,安丝烟一急,也迈步追上。 这旁,空留下一座墓碑静立,它注视着白尊楼远去的背影,却再无能为力做些什么。 御王城内。 贝萤夏窝靠沙发上,一手撑着太阳穴,正闷闷地看着账单,这是顾北给她的,是段氏的一些日常明细。 可,看着那一串串密集的数字,她就一阵头疼。 都不知道段西辞是怎样才能不对这些数据厌烦,现在她没看两眼,就实在不想看下去了。 何逸坐在那旁,正端着一杯饮品在浅喝,手头同样拿着一本账单在看,是在帮贝萤夏。 忽然,看了一下,贝萤夏直接将账单给扔了,她躺下。 “累死了,不看了。” 原来,面对不感兴趣的东西,是真的会看不进,就如同小孩子,它们只想玩,所以,面对书本不感兴趣,就会非常厌恶。 听到这话,何逸看过来,浅浅地露出笑容。 “这可是关乎着你的以后,你与子兰的吃穿用度,可全在上面了,不看可不行。” 道理她也懂,问题是,贝萤夏就是看不进去。 她静静看着天花板,人有些恍惚一般,又在憧憬地喃喃自语。 “如果段西辞在就好了,虽然他已经离开了快一年,可,我总感觉他还在,他的气息在四周游荡,他的灵魂依旧陪着我。” 那旁,何逸静听着,眼神有些复杂。 段西辞当时离开的时候,说有什么私人恩怨要处理,何逸其实就猜到了结果,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不会阻止段西辞。 自己选择的路,无论生死,都要走完。 雅乐轩,贝萤夏是没再去了,也过了快一年,苏恬静也要毕业了,她还没怀孕,严言是想等着她毕业后,再生孩子的。 这样可以方便点,让她顺利毕业,不用担心什么。 从苏恬静那边回来后,贝萤夏静坐车中,前方,是沐书安在开车,这是段西辞为她配的女保镖,贝萤夏一直用到了今天。 外头的天色很黑,此时已经是晚上21点过。 刚好,贝萤夏看到路边有一家婴儿专卖店,她心思一来,子兰正好缺东西,她便叫停沐书安。 “停车,我下去买点东西。” 听到这话,沐书安便停下了,她推门出去,走进店内去,店内也有一些其它的客人在。 因着这里没有停车位,沐书安停在马路边,会阻挡到后面车子的行进。 她左右看了看,见那旁有停车位,便开过去了。 店内,贝萤夏正在专心挑选,她拿了一些纸尿布,还有一些爽身粉,便去结账,然而,出来的时候,车子却不见了。 贝萤夏正觉奇怪,四下张望着,忽然,身后腰间猛然传来冰冷,一男人已经贴近了她。 “别动!” 那是刀,察觉到这点后,贝萤夏心一惊,她不敢动了,因着对方是站自己身后的,她根本看不到来人的面容。 “你想干什么?” 男人扫了一眼那旁的小车,趁着沐书安还没发现这里的情况,逼着贝萤夏走人。 “走,马上。” 说着间,利刀已经冷冷地抵了抵,无形中给她一种压逼。 贝萤夏倒想挣扎,可,她怕对方恼羞成怒,会真的捅自己,也不敢乱来,只能暂时顺着。 一走到那辆小车旁,男人抓着她狠狠推进去。 可,他低估了贝萤夏,她在这时,已经挣扎大喊,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救命,绑架啦……” 有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看向这里来,那男的一急,用力将贝萤夏推进去,自己就坐进去了,急。 “快开车。” 小车嗖的一声直接冲出去,沐书安在这时刚好看过来,也看到了是贝萤夏被绑走,见此,她一急,马上掏出手机。 “喂,110吗……” 车内,贝萤夏挣扎着,那男的见她不安份,气得一手刀直劈向贝萤夏,她痛哼一声,就已晕了过去。 开车的人见他把人弄晕了,脸色沉了沉。 “你这样,他待会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 闻言,男的耸耸肩,无奈。 “没办法,她吼得比猪还大声,这样搞,待会过安检的时候,交警会发现她的。” 主驾驶座上,那人便没再吭声了。 接下来,当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她是被人弄醒的,身上仿佛压着重物,像虫子一般,在那蠕动。 湿湿的东西落下来,一下一下地贴上她的脖颈。 第976章 你为什么要躲? 贝萤夏感觉很难受,一脸嫌恶地侧头躲了躲,伸手去推。 “什么东西?” 她也不知这是哪里,因为,四周竟然没一丝光亮,就好像在牢房内的感觉,真的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沉重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响起,贝萤夏才听清楚,这是男人的声音。 而她的手,在这时也摸到,那是一张人脸。 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贝萤夏还呆了呆,然后,好几秒,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奸。 见此,贝萤夏猛然一沉脸,瞬间就用力推开对方,心头恶心无比。 “啊,滚开……” 不曾想,身上的那个男人,直接抓住她的腿分开,也是在这一刻,贝萤夏才察觉到,她竟然没穿衣服。 对方早在她昏迷期间,就已经扒光了她的衣服。 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被侵犯,贝萤夏是真的害怕起来,她受惊地后缩,用力地拍开对方,大喊。 “不要,恶心,放开我……” 可,对方一下子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贝萤夏哭着,泪水涌落。 她猜不到这是谁,可能是熟人作案,也可能是陌生人作案,贝萤夏推着他,恼喊。 “恶心,不要……” 然而,根本没用,对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占领了先机。 身底下,贝萤夏已经泪流满面,痛苦不堪。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恨她,要这样毁她清白?在那一瞬间,贝萤夏想到了无数的人,甚至连同久未露面的叶开都猜到。 可,没有真凭实据,她实在无法确定到底是谁要害她。 到最后的时候,是贝萤夏直接晕过去,见此,他沉重喘着气,才将自己整个身子压落她身上,低低轻喃。 “贝贝,我的宝贝……” 暗宴发作了,没有办法,先前几次,段西辞强行可咬牙挺过,可,这一次,他实在挺不过去了,只能用绑架的方式将贝萤夏弄来。 四周是漆黑的,所以,段西辞看不到她的小脸。 但,根据以往的经历,他依稀可猜到,她此时定然是满脸通红,汗水湿透了头发。 男人紧紧抱住她,太久没吃肉了,所以,一时竟有些控制不住,再加上,暗宴又发作,竟让她晕了过去。 贝萤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御王城。 床上,她悠悠醒转,睁开了眼,杜妈老早就守在床边了,一见她终于醒来,不禁高兴得露了笑容,有些激动。 “贝小姐,你醒了?” 她静静地看着杜妈,一声不吭,这旁,杜妈抓过她的小手,生怕她会再失踪一般。 “醒了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早上找到你的时候,是有人匿名报警,说你在公园的长排椅上,警察赶去,才把你救回来的。” 见此,贝萤夏默默垂眸。 忽然,她又一下哭出来,直接扑向杜妈,抱住杜妈大哭。 “杜妈,我,我……” 昨晚的经历,她记得清楚,那根本不是梦,不知名的男人,是真真切切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贝萤夏讨厌那种感觉,恶心那种感觉,她不干净了,她对不起段西辞。 另一旁,司楠朗的人正在车上。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打着电话,心急无比一般。 “白流苏,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此时,白流苏的人是在医院里,贝萤夏被侵犯,已经将对方残留的东西送到医院检查。 可,现在看着检查结果,白流苏却是郁闷无比。 “司楠朗,那是西辞的。” 小车里,司楠朗正开着车,也紧张地听着答案,然而,当突然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司楠朗还是一车头就撞那旁的围栏上。 他人是没出事,就是,车给撞坏了,司楠朗震惊。 “你说什么?” 电话里头,白流苏皱着眉,虽然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点头,极其不解一般。 “的确就是西辞的,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他的那种东西,数据显示值我是知道的,昨晚碰贝贝的那位,肯定是他。” 这种关键时候,白流苏不可能说谎。 所以,司楠朗不信,也得信了,只是,他有一事想不明白。 “如果西辞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他不出来?为什么要让我们认为他死了?” 他想不明白,白流苏同样也想不明白,只能摇头。 “不知道。” 顿了顿,白流苏忽然灵机一动,他立马坏笑起来,又出歪主意了。 “司楠朗,既然这样,我们何不顺着西辞,陪他就势演一场大戏。” 大戏? 司楠朗怔了怔,有点不明白白流苏这话中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 当贝萤夏听完他们几人的话后,皱眉。 “让我自杀?” 那旁,白流苏笑笑,挥挥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去去去,又没让你真自杀,只是让你装自杀而已,这样,肯定能把西辞引出来。” 一旦段西辞不肯出来,他们谁也没有办法。 都已经能躲一年多了,他们几人也没发现,并且,还是在石竹市这个眼皮子底下,足可见,段西辞这次隐得有多深。 所以,现在只能来个引蛇出洞了。 贝萤夏明白白流苏的意思,只是,她仍然不敢相信,疑惑。 “段西辞真的还活着?” 一开始她也不信他死了,可,直到过了快一年,他还没有消息,她不信,也得信了。 那旁,司楠朗看过来,脸色稍稍认真些,没白流苏的吊儿郎当。 “贝贝,相信白流苏,他的医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信任,他说昨晚碰你的是西辞,那么,必定就会是西辞。” 科学是不会骗人的,一个男人的精子,只存在唯一性。 见此,贝萤夏垂眸,是相信了,只是,仍然想不通而已,喃喃地自问。 “那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他不知道,我生子兰时有多辛苦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又吐又呕的,吃不进也拼命逼自己吃,还有,腿会莫名胀痛,有时候大半夜都睡不着觉。 这时候,她其实很需要他。 听到这话,司楠朗几人沉默,因为,他们也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977章 被烧伤 接下来,大约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贝萤夏自杀的消息,就瞬间惊动了石竹市,一时成为头条。 她被陌生男子毁掉清白,一时想不开,在家里割腕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佐以城震惊得想来看人,盛凯诺也想来,甚至连同段圣晚都想来。 可,司楠朗几人,派了重兵层层把守,谁都进不来。 段西辞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直接砸杯,见此,那人立马跪下,心急。 “段少,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静站阳台上,他看着外头的风景,轻轻叹一口气。 “看来,我还是得出面了。” 说着,段西辞一下转回身,冷声命令。 “备车,去市一中。” 小车开到的时候,男人直接推门下车,进了属于贝萤夏的这栋住院部,门口就有保镖在守卫了。 一见有人靠近,一保镖马上开口。 “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段西辞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他们见有人拦段西辞的驾,直接过来推开。 “瞎眼了是不?这是段少。” 闻言,那人一怔,段西辞没理对方,直接走进去了,保镖没有拦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而已。 过了第一关后,后面的层层把关,保镖全都没有阻拦。 男人走在过道内,眼眸动动,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来到病房后,段西辞停下,这间就是贝萤夏的病房了,见此,他毫无犹豫地推开,里头,贝萤夏的身影立马显现。 只见她穿着病服坐在床边,许是等得太无聊,两双小腿来回踢着。 见门被推开了,贝萤夏转头看来。 一看到是他,贝萤夏直接怔住,这旁,男人眼眸动动,朝她走过去,身后的保镖,识趣地为他关上大门。 走过来的时候,段西辞摘下墨镜,挑眉。 “耍我?” 床边的贝萤夏也没吭声,只是,来回踢着的小腿静静垂落,视线也静静看他,果然,他还活着。 段西辞走到后,他站定她面前。 “不是自杀吗?自杀到哪里去了?” 他没想到,最后会被她将了一军,对面,贝萤夏见他声声逼问,毫无内疚之意,她眸子不禁红起。 “段西辞,难道你不应该道歉吗?” 明明是她耍的他,现在,她居然要他反过来给她道歉,段西辞挑眉,没道。 床边的贝萤夏却已经哭起,泪水掉落着。 “你知道我生子兰的时候有多难受吗?那时候一名妻子,正是最需要老公的时候,可,我的老公在哪里?他在装死,真恶心……” 男人忽然一个弯身,已低头。 他吻住了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两人倒在了床上,贝萤夏出奇地主动,急切着。 这旁,段西辞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拉扯开她的病服裤。 裤子真是麻烦,难怪男人都喜欢女孩穿裙子。 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贝萤夏又有些担心,低低地哼。 “不行,万一他们进来怎么办?” 他吻着她的脖颈,气息沉重。 “别怕,没人敢进来的,谁进来,我收拾谁。” 其实,司楠朗几人是准备进来的,可,手刚够到门把,听着里头的嗯嗯哼哼声,大概猜到了什么,便收回了手。 白流苏讪讪地笑两句。 “呵呵,这才刚进去就搞上了,速度也着实有点太快。” 他们还有很多话要问段西辞呢,现如今,也只好放弃,准备等那两人完事后再问了。 病房内,两人纠缠到现在还没停止。 实在分离得太久了,将近一年多,段西辞也禁了一年多,在这期间,他从没再找过女的。 暗宴发作的时候,他很需要女人,可,为了贝萤夏,他还是死咬牙关忍住了。 吃饱过后,两人终于停止了,贝萤夏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小脸贴着他的心口,红彤彤的,特别娇俏。 她的腿,也紧紧缠着他的腰,还不舍得放下。 段西辞的脸埋她脖颈间,正在低低喘气,察觉到她还不松腿,男人挑眉,抬起头来。 “怎么?还没吃饱?” 身子底下,贝萤夏骄傲地一扬下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扬眉。 “怕你跑了。” 他已经跑了一年多了,贝萤夏不想再失去他,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缠紧,所以,她不要松开。 男人笑了笑,他伸手勾勾她鼻子。 然后,他坐起来,拍拍她大腿,贝萤夏便松开了,段西辞穿衣,人坐床边,解释着。 “放心,既然我露面了,就不会再玩消失。” 贝萤夏坐起,抓过被单遮身体,她闷闷地看着他,不明白。 “段西辞,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吗?”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他视线看着前方,复杂无比。 “当时,岛屿上发生了爆炸,我虽然躲过一命,却仍然烧伤了一些地方,后来的时间,一直在养伤,怕你看见我丑丑的样子,所以就没露面。” 床上,贝萤夏一心惊。 刚才恩爱的时候,她并没注意到他身上有什么地方被烧伤到,见此,贝萤夏连忙扑过来,将他衬衣重新扒下,急。 “哪里?段西辞,你哪里被烧伤了?” 男人平静地看过来,对上贝萤夏的眸子,她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段西辞抬手。 一看,果然,他的手臂上,有淡淡的痕迹,不细看,是无法与其它地方的皮肤分别的。 段西辞又指着心口的地方。 “这里,还有这里。” 他抬腿,指着小腿位置,贝萤夏一一看着,人怔怔的,果然烧伤好多处,相信当时的时候,一定很难看。 现在休养那么久,痕迹都快没有了。 贝萤夏扑过去,抱住了他。 “段西辞,以后不要再离开了。” 闻言,男人轻轻叹一口气,他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不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 两人推门出来的时候,司楠朗几人还等在那,不过,没有直接站门口旁,而是在那旁很远的长排椅上。 想来,他们是想给两人营造一点私人空间吧。 一见段西辞出来了,司楠朗几人立马站起,朝他走过来,高兴。 “西辞。” 第978章 段西辞重回石竹市 看着他们,段西辞也露了笑容,司楠朗几人走到后,他拍拍对方的肩头。 “行了,都别担心了,我没事。” 说着,段西辞转头看回贝萤夏身上,朝她微笑,示意。 “我跟司楠朗他们还有一些事要说,贝贝,你先回御王城。” 听到这话,贝萤夏只得点头,他刚回来,肯定会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过,贝萤夏还是担心,紧张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 “段西辞,你一定要回来,我跟子兰在家等你。” 还是怕他会从此失踪吧,毕竟,那种孤独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贝萤夏从没觉得时间是这样难过的。 男人知道她在担心,凑过来,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拍拍她肩头。 “放心,我今晚就会回去看子兰。” 也是时候该去看看女儿了,他还没好好抱过自己的女儿呢。 贝萤夏听他这么说,才安心,高兴地点头,不过,还是不忘向司楠朗几人叮嘱。 “一定不要让段西辞再跑了,不然,我找你们几个算账。” 闻言,司楠朗几人哄笑一堂。 “行,我们一定不会让西辞跑了的。” 接下来,贝萤夏被接送回御王城,段西辞跟司楠朗几人一块出来的时候,严肃说起了正事。 “白尊楼还没死,当时,我只杀了白瑞年,所以,白尊楼现在说不定,还躲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 听到这话,司楠朗眉头一皱。 他一边跟段西辞齐步而走,一边转头看来,解释。 “就算没死,应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吧,地下基地已经被摧毁了。” 然而,段西辞摇头,他忽然就停住脚步了,转头看司楠朗,说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这一年时间里,我一边养伤,一边暗中调查白尊楼的去向,最后发现,千娇百魅,就是他盘踞在石竹市的其中一地。” 听到这话,司楠朗震惊得眼睛都睁大。 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他们几人常去玩的地方,跟贝萤夏的认识,还是在那里,没想到,一切在那里开始,现在,一切又要在那里结束。 这旁的顾北直接皱眉,语气狠厉,抬手作一个切手状。 “段少,要不,我们直接让警察端掉千娇百魅算了。” 能端掉一个是一个,就不信,白尊楼还有什么盘踞地,一下子端不掉,可,慢慢来,总能全部端掉。 然而,段西辞却皱眉。 他收回视线走去,似乎并不赞同顾北的这个做法,应。 “千娇百魅没必要端掉,因为,我想收购。” 一听,司楠朗几人直接怔住了,白流苏似乎猜出了什么,挑眉地看过来。 “因为贝萤夏?” 男人却直接看去,对上白流苏的眸子,语气坚定。 “对,因为贝贝。” 他与她,从一开始就是在那里认识,虽然那个地方,包含太多丑陋与罪恶,可,段西辞就是对那个地方动情,他不想动千娇百魅。 御王城内。 贝萤夏坐在沙发上,正逗着子兰,它萌萌胖胖的,躺在婴儿车中,可爱得很,贝萤夏拿着奶瓶喂它吃东西。 厨房门口,杜妈在走进走出地忙活,心情似乎很好。 “唉,段少还活着,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老天爷果然是睁着眼睛的。” 闻言,贝萤夏笑笑,她不信命,那一切,不过是因为段西辞生存能力强而已。 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 忽然,外头传来车声,贝萤夏一颤,瞬间转头看去,没等多久,段西辞的身影便站在门口,他浅浅地对她笑。 “贝贝,我回来了。” 说着间,男人已经迈步走进,见此,贝萤夏热泪盈眶。 “欢迎回来,段西辞。” 这个久违的家,他终于踏足,男人许是也有些感叹,一边走进来,一边四周看着,自语。 “还是没变,御王城还是这个模样。” 走到后,他在她身旁坐下,视线落婴儿车上,小家伙看到他,下意识地就喊出。 “爸爸,爸爸……” 并没有完全地叫着爸爸,而是叫出一种类似的音,听说,婴儿叫父亲的发音,是相似的,无论哪种方言都是。 见此,男人一笑,他伸手去抱子兰。 “乖乖,小宝贝,你是我的小宝贝。” 身旁的贝萤夏就跟他笑说着。 “已经为她取好名字了,叫子兰,段西辞,要是你不喜欢,可以改名字。” 名字是她自己单独取的,不过,贝萤夏会尊重他的意见。 然而,段西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抱着子兰逗玩。 “没事,就叫子兰,我觉得挺好听的,不过,儿子的名字得由我取。” 儿子? 贝萤夏怔了怔,不解地看向他。 “我们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下一秒,贝萤夏以为,是他跟外头的女人生的儿子,不禁立马大怒。 “好你个段西辞,恶心死了……” 未容她骂完,段西辞就已然看过来,笑呵呵的。 “我是说,我们以后生的儿子。” 他希望可以再要一个,段西辞也不要求多,一男一女,足矣,组成一个好字。 闻言,贝萤夏挑眉,她又想起生子兰时的难受,闷闷地低头。 “可以给你生儿子,只是,生女儿的时候,你没陪在身旁,生儿子的时候,你可得陪在身旁。” 段西辞明白,自己对她的确亏欠了。 男人伸手搂过来,温柔无比。 “贝贝,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跟你保证。” 晚上的时候,贝萤夏将抽屉里的文件全部翻找出来,段西辞抱着子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哄着它。 “子兰乖,来,爸爸抱,不许再哭了。” 小孩子特别爱哭,你没招惹它,它嘴巴一扁,随时都能哭起来。 男人趁着空闲时,扫了一眼贝萤夏,见她在忙什么的样子,不禁挑眉,朝她走过来。 “贝贝,你在忙什么呢?” 抽屉前,贝萤夏将所有文件全部搬到床边,然后扔下,她松口气般拍拍手。 “ok了。” 说着,便看向段西辞,插腰指着。 “段西辞,这是顾北给我的段氏账单明细,现在,我全部还给你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看,你也别想我再看。” 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数据,贝萤夏就感觉头疼。 她真是一点也不想碰这玩意。 第979章 暗宴无解! 男人走到床边后,不禁笑笑,无奈地摇头,然后,他放下子兰,自个坐床边,随手拿起一份粗略看起来。 “有那么怕这玩意么?都是钱,都是红彤彤的钞票。” 话虽这么说,可,贝萤夏实在不是管理这方面的料,她也看不懂,她的爱好,最终还是音乐。 贝萤夏坐下后,她讨好一般地挪过来。 “段西辞,我想圆我的音乐梦。” 闻言,男人挑眉,他扫她一眼,也没吭声,却是见,贝萤夏已经双手合掌,一副憧憬地看着头顶。 “我想弹钢琴,成为一位出色的音乐家。” 雅乐轩本身就是艺校,所以,贝萤夏专攻的就是这方面,见此,男人收回视线,也不想再勉强她。 “随你。” 其实他还是希望她从商,不过,她既然那么执着地想当音乐家,他就由着她了。 这旁,贝萤夏见他答应,高兴得很。 “那好,以后我要培养子兰成为跟我一样出色的音乐家,要不,画家也成。” 段西辞发现,她似乎特别喜欢这种具有艺术性的东西。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损她两句。 “这东西,当兴趣玩玩也就行,现在还是从商最赚钱。” 他自顾笑笑,满脸希翼。 “我要把子兰培养成为出色的管理家,让她跟我一样,统领商界,成为商界奇才。”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架,贝萤夏直接瞪他。 “不行,子兰不跟你学商业管理。” 不料,段西辞同样不让步。 “不行也得行,子兰就要跟我学商业管理。” 两人吵呀吵,贝萤夏争不过他,直接扑过去,狠狠掐着他的脖颈,非要他听自己的。 “段西辞,快说,不让子兰学商业管理。” 可,男人没开口了,见此,贝萤夏一怔,两人对视,静静的,他的手伸来,就着她睡裙的下摆探入,已是摸到她的大腿。 贝萤夏敏感地颤了颤,她立马推开他。 “不要。” 然而,段西辞突地一下将她扣回来,贝萤夏的整个人,便摔回他的胸膛上,男人坏笑着。 “怕什么?这儿就我们两人。” 她还是摇头,有些为难一般,瞄瞄那旁的子兰,却见,小家伙此时正安静地看着两人,睁着天真的大眼睛。 “不行,子兰在看。” 可,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他情火烧起来的时候,可是不顾场合的。 贝萤夏不肯,段西辞就直接翻身压下,他低头吻她,贝萤夏急了,连忙侧头躲开,伸手推着他。 “不行,段西辞,真的不行,子兰在看着,它在看……” 实在不行了,贝萤夏就紧紧绞住双腿,不让他分开,男人恼燥,气得直接大喊。 “杜妈。” 楼下马上传来杜妈的回答。 “哎,来了。” 男人下床,抱起子兰就朝门口走去,等杜妈来到后,他将子兰交给杜妈,示意。 “带它回自己的房间。” 外头,杜妈点点头,男人关上门,才转身面向贝萤夏。 大床上,贝萤夏有些郁闷,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惊讶。 “段西辞。” 他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来,不禁挑挑眉,朝她走过去。 “怎么?” 来到床边后,男人坐下,他伸手去扯她衣服,这次,贝萤夏没反抗了,任由他乱来,只是,她疑惑地问出口。 “你绑架我去的那个晚上,是不是暗宴发作了?” 当时,贝萤夏在挣扎反抗的时候,她有感受到段西辞的身体在抖,只是,当时她实在太害怕,再加上,不知道对方是段西辞,才没察觉出异样。 上方的男人已经在压下的了,然而,听到她这样问,他动作一停。 两人视线相对,贝萤夏眼中已经含泪。 “是暗宴发作了,对吧?” 段西辞平静地看着她,沉默好一下,他也不想瞒她,便回答了。 “是。” 果然,真的是暗宴发作了,贝萤夏真的很担心他,泪水都已经顺着眼角滑落。 “怎么办?是不是会一辈子都这样?” 在基地的时候,她从没听说过什么解药之类的,是不是意味着,暗宴无解? 男人见她担心成这样,不禁暗暗叹一口气。 他低头吻她,口中的话,温柔地抚平她的伤口,安慰。 “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可,他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段西辞一早就脱离暗宴的控制了,哪会到今天,已经是一年后,还在受暗宴的控制。 贝萤夏哭着狠狠咬他,男人疼得倒吸冷气,抬头。 “属狗的吗?” 身子底下,贝萤夏泪眼婆娑,呜呜地哭着。 “人家担心你嘛。” 他看着不禁又笑,一下低头吻她,贝萤夏闭上眼睛了,没有再反抗,不过,她心头一直担心着这件事。 暗宴无解! 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正式恢复工作之事,媒体不断地堵他,男人应对所有媒体,全是笑意盈盈。 他所给出的解释,很简单。 自己当时休养,没能及时联系段家,所以才有后头误以为死亡一事,至于贝萤夏闹自杀,则是她跟他闹脾气的原因。 媒体半信半疑,段西辞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就是这么说,便不再作任何回复。 逸园。 沙发上,贝萤夏抱着子兰在哄,这是何逸的住所,脱离组织后,她特地帮他安排的房子,很隐蔽,也很安全。 何逸端着饮品走过来,放一杯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倒没想到,段西辞居然还活着。” 他走回那旁,坐落,自己手头端着一杯,浅浅喝了一口,闻言,贝萤夏笑笑,应。 “嗯,是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所有人都没想到段西辞会活着,现在他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忽然,贝萤夏突地想起昨晚,她看向何逸,眉头紧皱。 “何逸,关于暗宴,你知道多少?” 这件事,必须被重视,虽然段西辞一直不怎么提,可,它就是件极其严肃的事情,关乎着生命。 那旁,何逸见她突地问这个,眼眸不禁动动,他也知道贝萤夏想问什么。 “没用的,无解。” 果然是这样,贝萤夏一听,心都碎了,她心下暗暗焦虑,急。 “难道他就这样背负着暗宴过一辈子吗?” 不料,何逸却挑眉。 “一辈子?” 第980章 喜欢欣赏美 她怔了怔,那旁,何逸却已经在笑了,他又喝了一口饮品,然后,才放落在茶几上,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暗宴说白了就是那种东西,贝贝,你应该知道,沾染那种东西的人,往往没几个能长命。” 这下,贝萤夏是真的心急起来。 “那该怎么办?” 男人扫了一眼她怀里的子兰,眼神有些复杂,虽然他很想帮忙,可,这种事,不是何逸能帮上忙的。 “没有办法。” 虽然是残酷的答案,可,这就是真相,顿了顿,何逸眉心紧缩,喃喃自语。 “现在,我该担心的不是段西辞,而是我自己。” 听他这样说,贝萤夏不解。 何逸收回视线,脸色有些冷漠。 “我背叛了白尊楼,依照他那种性格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死,他也一定会拉我陪葬。” 这下,贝萤夏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还妄想让何逸帮忙,殊不知,何逸自己都麻烦缠身。 中午的时候。 段西辞走下来,准备开车回家,可,他正朝小车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了段圣晚。 分割快一年后,两兄弟再次见面。 见此,段西辞挑挑眉,站定,对面的段圣晚面无表情的,语气更冷。 “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听到这话,段西辞觉得可笑,可,未容他开口,段圣晚已经在连连逼问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小忆?” 他果然还是在执着这个,段西辞嗤笑一声,便朝段圣晚走过去,男人走到段圣晚的身旁,手拍落肩头,目视前方。 “段圣晚,就算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可,你还是无法将贝贝追到手,这就是命运,虽然你不想承认,可,命运它就是这样。” 男人擦肩而过,已经不想再同段圣晚废一句话。 可,刚走没两步,身后,段圣晚的声音传来。 “命运?段圣晚,如果要说命运,原本就是我与小忆最先认识,你无论怎么说,都是插足者,你有资格跟我说命运?” 好,既然说命运已经跟段圣晚说不通了,段西辞干脆就转身,看回他。 “那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段圣晚,我们用最原始的手段来争夺贝萤夏,这样的说法你能接受了吧?可最终的结果是怎样?这次不是命运,而是我段西辞比你强,所以,我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你,只能拱手相让。” 男人轻视地嗤笑一声,转身走去。 这旁,段圣晚五指慢慢握成拳头,他不甘心,更不服输。 与此同时,段西辞顿了顿脚步,他原本想告诉段圣晚父母的事情,可,仔细想了想,那样的家丑,还是瞒着对方比较好。 段西辞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开车畅游在石竹市的马路上,男人心情很好,刚好,在这时,小车路过雅乐轩,段西辞下意识地看过去。 因着中午了,雅乐轩也放学了。 一大群一大群青春靓丽的女学生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她们短短的裙子,男人笑了笑。 可真美丽,可惜,他已经有了贝萤夏,就不会再玩了。 那是一份责任与担当,丈夫与父亲的身份。 帅气的跑车,嗖的一声开过,雅乐轩不会因为他就停止什么,这里依旧一如当初,还是有很多跑车来接女学生。 同一个时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在上演。 开车回去的时候,段西辞就在想着,贝萤夏应该快毕业了,明年上半年,就差不多了。 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贝萤夏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 “段西辞,何逸住在逸园,你知道吗?” 男人正伸筷子去夹菜的,突然听到她提这个,动作明显顿了顿,他挑眉,转头看来。 “想说什么?” 这旁,贝萤夏暗叹一口气,她闷闷地垂头,回。 “白尊楼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何逸,肯定会找他麻烦的。” 顿了顿,贝萤夏却又苦笑。 “我倒是没想到,白尊楼竟然是那样的人,起初,我就单纯地以为,他是个商人。” 说着,她又疑惑,直接看向段西辞,疑惑。 “话说,段西辞,我直到目前为止,还是不太明白你是什么身份呢。” 是政府人员?可,不太像呀,他只是商人,但,他上头又有一个恩师,提起恩师,贝萤夏直接瞪眼。 “哎,段西辞,你没在的那段时间,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你恩师了,他穿着军装,居然跟国家领导人坐在一起。” 看着她一惊一炸的,段西辞就觉得可爱,外加想笑。 男人笑着摇头,无奈地收回视线。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也没用,恩师的身份,他就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样,你眼中看到他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模棱两可的回答,贝萤夏郁闷。 她也没空管那么多,只是看着他,询问另一件自己关心的事情。 “那何逸呢?”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他扒着饭吃,过程中似乎在思考,然后,沉默一下后,才转头看来。 “没事你不要老往逸园跑,想跟他聊天,就打电话。” 贝萤夏一怔,她隐约明白他所指。 “你是说……” 男人却是点头了,收回视线来,脸色还有些严肃。 “白尊楼是绝对不会放过何逸的,你经常往逸园跑,白尊楼说不定会派人暗暗跟踪你,到时,你的无意之举,给何逸带来的,可能就是灭绝之路。” 见情况这么严重,贝萤夏心口都在颤,她立马点头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好,以后我少去找何逸。” 这旁,段西辞没再说什么,这样的事,别说白尊楼,就算换做段西辞,都会这样做。 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叛徒,这是人的特性。 白尊楼是因为何逸的背叛,才输得那么彻底,如果哪天,自己也有信任的人背叛了他,那么,段西辞同样无法原谅这个人。 就算不择手段,他也会弄死这个叛徒。 吃完的时候,段西辞端着小碗,喝了口汤,他像是随意而起的兴致。 “贝贝,明年你应该能毕业了吧?” 闻言,贝萤夏一怔,见他又提这件事,贝萤夏皱着眉,每次他提,她都会不爽。 “嗯,差不多了,怎么?” 第981章 不要脸到底 他吞下口中的汤水后,贱贱地笑着看来。 “没怎么,就是,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开车路过雅乐轩,看到校门口好多年轻漂亮的女学生,真嫩。” 贝萤夏怒火中烧,直接拍下手中筷子,冷哼站起。 “嫩你就去泡呀,我不在乎。” 只见她已是走人了,段西辞呆坐那儿,一脸无语的感觉,等她上了二楼,嘭的一声关上门后,段西辞才收回视线,惩罚轻打了自己一巴掌。 “瞧这嘴贱得。” 他其实就是那么一说,又没背叛她,真不知道她生个什么劲的气,难道结婚了,连同看一眼美女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下午的时候,贝萤夏窝家里陪着子兰。 自打当了母亲后,她大部分的精力全在小家伙上,雅乐轩那边,虽然她现在可以去上课,可,这次是贝萤夏自愿放弃了。 桌面的手机忽然响起。 见此,贝萤夏连忙放下子兰,让它自己在地上爬,跑过去接电话。 只看了一眼,她就接了,是盛凯诺打来的。 “喂?” 那头,男人似乎很闲,他逗着她。 “贝贝,你当初的那个承诺,还算不算数?”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还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什么,她沉默不吭声,因为不知怎么回答。 盛凯诺知道她又想反悔,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她。 “找到叶开了。” 事隔一年后,终于,叶开总算露出踪影,难怪经常会在新闻上看到,抓个罪犯,往往需要等几年后才总算把人真正抓到。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是政府没本事,而是一旦跨国,手就伸不了那么长,自然就不好抓。 贝萤夏怔怔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反应,那头,盛凯诺跟她解释。 “叶开从国外回来,她倒聪明,想来先前就是那么做的,居然用了假的身份证件,这次却偏偏因为这个原因,被工作人员认出是假证件,然后才发现她是通缉犯。” 见此,贝萤夏眸色有些复杂。 “现在她人呢?” 电话里头,盛凯诺如实回答。 “正带回警局,因为我有认识的朋友参与其中,所以,才得到第一手消息。” 挂机后,贝萤夏面无表情,她相信,段西辞应该会很快就知道这件事,虽然他会陷入两难,可,贝萤夏就是想看他两难。 这次,贝萤夏想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看,他是捞叶开还是帮她。 以前的时候,她跟段西辞感情不深,所以,为着人情,他会帮叶开,也是理所当然。 可,现在她是他妻子,还替他生了女儿。 如果这种时候,段西辞还帮叶开,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离婚了。 果然,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就得到了消息。 他正埋头工作,许是累了,视线扫了眼时间,见都已经这个点,男人停下手中动作,收拾着准备走人。 可,就在这时,顾北急匆匆推门而进。 “段少,抓到叶开了。” 一听,段西辞直接怔住,若不提起,他都已经快忘记这件事了,毕竟,已经过去快一年。 顾北站定在对面,许是因为跑的,现在还在气喘吁吁。 “现在,叶开的人,就在警局,应该正在紧急审问。” 男人沉默一下,直接推开座椅走去。 “走,顾北,我们现在去警局。” 然而,当段西辞去到警局的时候,贝萤夏的人已经在了,盛凯诺居然也在,一看到这场面,男人立马眯眼。 肯定是盛凯诺告诉她的。 段西辞朝贝萤夏走去,拉过她走到这旁,皱眉。 “你怎么来了?” 对面,贝萤夏一脸平静,不答反问。 “你害怕我来,是吗?” 他果然还在想着捞叶开出来吗?这一刻,贝萤夏有些心寒。 男人听了她这阴阳怪调,当场不爽,严厉回答。 “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这一次,我会给你一个最公平的交代,如果她手头真染了那么多条人命,我绝对不会再顾及任何情面。”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怔的。 她眼眶逐渐泛红,伸手抱住他,声音都已哽咽。 “段西辞,谢谢你。” 终于,他站她这边了,子兰不用失去爸爸了,她也不用失去老公了。 男人笑笑,伸手拍她的背,安慰。 “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谢什么。” 然而,那旁的盛凯诺却看得沉脸,因为,段西辞对贝萤夏越好,他越不爽,也越没有机会。 接下来,段西辞去看了叶开,顺带贝萤夏进去。 阔别一年后,叶开的变化好大,她不再是垂着长黑发的那个女孩,而是酒红色的短卷发,整个人显得好成熟。 看到她如今这个模样,段西辞还怔了怔。 对面,叶开坐在那种审讯特制的座椅上,见段西辞进来后,还歪了歪头,居然没有一丝心虚。 以前她还会在段西辞面前装柔弱,可,如今居然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显露出她的女王气场。 段西辞站定在那,面无表情。 “叶开,好久不见。” 身旁,贝萤夏挽着他一条手臂,看着叶开的眼神有些复杂,她个子不够段西辞高,只到他肩头而已,倒显得她小鸟依人。 座椅上的叶开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落段西辞身上。 “西辞,你还是没什么变化,人还是那么帅气。” 对于她的赞美,段西辞没理,不会因此而心软什么。 “咱俩也那么熟了,不需要玩虚的,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初雪的死,方海的死,与你有无关系?” 这个问题,叶开似乎已经被问烦。 她脸上直接显过不耐烦,将脸别向一旁,语气冷漠。 “我说与我无关,你信么?” 见她这个时候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贝萤夏一愤怒,更激动,情绪根本控制不住。 “叶开,你怎么这么恶心?人明明就是你害死的,我就是证人,当日在病房里,你站门口,亲口跟我和初雪承认的,她的脸,就是你派人烧伤的,所以,初雪才会想不开,才会动了轻生的念头。” 闻言,叶开一下看过来,眸子冷冷。 “我承认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承认,证据呢?贝萤夏,你个贱婊,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你就是凭空诬陷。” 贝萤夏被气得心口发抖,她当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第982章 终被判刑 明明亲手做过的事,今天说不认账就不认账,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谁都知道,初雪的死,方海的死,与叶开脱不了干系,可,偏偏就是没有证据,而法律,讲的就是证据。 虽然毁容一案上,没有证据,但,笨笨死的时候,叶开的绑架罪,是成立的。 现在,叶开将面临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贝萤夏的心情似乎并没太好,头低低的,西方,夕阳的余辉洒落身上,染得她小脸都艳红。 身旁,段西辞转头看来,他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不禁伸手拍拍她的肩。 “放心,此事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贝萤夏平静地抬头,她对上他的眸子,坚定而又执着。 “死了那么多人,可,她只是被判刑,段西辞,难道你不觉得,她所受到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吗?” 对面,男人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危险地眯了眯眼。 “那你想要怎样?” 贝萤夏怔了怔,她想要怎样? 想起初雪的死,方海的绝望,笨笨的满身鲜血,贝萤夏就有种想发疯的感觉,她紧紧盯着段西辞,咬牙切齿。 “如果我说,我想要叶开死,你能做到吗?” 不可能做到的,叶开这种情况,最多也只会面临判刑的惩罚而已。 初雪的死,方海的死,没有证据证明与她有干系,所以,构不成故意杀人罪,她所面临的罪刑,无非就是绑架贝萤夏的那次。 至于笨笨,因为它是狗,法律根本不会为条狗伸张正义。 对面,段西辞眼神复杂,并没回答。 入夜,贝萤夏闷闷地窝床上,正跟苏恬静通话,子兰在床上爬来爬去的,贝萤夏看着,也没理。 “恬静,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惩罚太轻了,一点也不公平,难怪世上有这样一句话,坏人活千年,好人不长命。 电话那头,苏恬静叹了口气,皱眉。 “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用我们自己的办法解决。” 她哼了一声,语气有些狠。 “那么多人因她而死,只判个十几年,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只值她叶开区区十几年的光阴?” 这头,贝萤夏烦着没吭声,外头传来吵杂,她疑惑看去。 贝萤夏下床,顺势跟那头的苏恬静挂机。 “恬静,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下次再说。” 听到这话,苏恬静只好点头。 “行,明天记得来找我。” 走到窗户前,贝萤夏掀开帘子往外看,却是见,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吵吵闹闹的,不知怎么回事。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贝萤夏转身朝门口走去,出到围栏这旁,恰好看见杜妈从外头进来,她连忙问。 “杜妈,外面什么情况?” 楼下,杜妈抬头看来,见是她,不禁连连挥手示意她进房呆着。 “贝小姐,你别管,快去休息吧。” 可,她怎么能不管?贝萤夏急了,语气有些严肃。 “杜妈,快说,外头到底什么情况?” 见她非要问个究竟,杜妈心内暗叹一口气,便将事情跟她说出来。 “是叶家的人,现在正吵着要见段少呢。” 果然,叶家要来捞人了,贝萤夏一急,她连忙四扫一眼,才发现,段西辞并没在这,她以为段西辞已经在门口了,不禁看向杜妈。 “段西辞呢?” 闻言,杜妈扫了眼书房的方向,示意。 “在书房呢。” 贝萤夏转头看向书房的门,此时,房门正关着,外头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贝萤夏朝书房走过去。 来到后,她站停,伸手推开了门。 男人果然在里头,现在正坐电脑前,似乎拿着什么书在看,很是聚精会神。 见此,贝萤夏暗暗犹豫,最终还是朝他走过去了。 “段西辞。” 座椅上,男人也没抬头看一眼,继续看他的书,语气懒淡。 “嗯?” 证明,他是听得到她的声音,也听得到外头的声音,可,他没有出去,贝萤夏走到后,站他身旁。 “你没听到外头的吵杂声吗?” 男人终于看来,他挑挑眉,还是一脸淡定。 “听到。” 见他听到还能坐得那么淡定,贝萤夏却淡定不了了,甚至还有些急。 “那你怎么……” 她觉得,他应该出去看一下的,可,男人未容她说完,就自个笑了笑,他放下书本,两手伸来缠抱住她的腰,视线对上她的眸子。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出去看看是吧?” 对,她就是想问他这点,贝萤夏点头,见此,段西辞又笑了笑,他叹口气,收回视线来了,手也顺势松开。 “现在,人证物证皆在,叶开被判刑,那是无法改变的了,叶家人连夜赶来,无非就是希望我搭上一手,拉一把叶开。” 贝萤夏静听,眉头紧皱。 “可,叶开做过那么多坏事,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再原谅她了,至于叶家人,他们爱闹就闹吧,反正我已经报警,让警察来轰他们走就是。” 出去也没什么用,所以,段西辞才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不搭理。 闻言,贝萤夏暗暗松一口气。 他终于不会再帮着叶开了,她感觉很高兴,伸手去抱他的脖子。 “段西辞,谢谢你。” 男人笑笑,只是,眼眸有些复杂而已。 接下来,叶开因为证据齐全,就算叶家再想捞人,也捞不出她,这件案子结得非常快,没等几天就直接定案判刑了。 据说,是判的14年,足够叶开在里头好好喝一壶了。 她入狱后,段西辞去看了她,两人面对面,却隔着窗口,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次,叶开终于落泪了。 “西辞,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呆在监狱里。” 看着她凄惨的泪脸,段西辞面无表情,然后,他苦楚地笑了笑,自嘲。 “其实也怪我自己,叶开,是我以前太纵容你,我也做过错事。” 倘若他对她严加管教,或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出现。 出了监狱后,段西辞站在大门口,他抬头,看向太阳,忽然就觉有些刺眼,不禁难受地伸手挡了挡。 叶开刚入狱,如果没记错的话,姜千雪,貌似快出狱了。 男人沉了沉脸色,迈步走向小车。 第983章 总有太多无奈 另一头,贝萤夏已经跟盛凯诺走在一起了,两人在人行道上散步,头顶是浓密的树荫,有风吹来,很凉爽。 看着前方,贝萤夏感叹地叹了口气。 “终于,她得到该有的惩罚了。” 闻言,盛凯诺眼眸动动,他扫贝萤夏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却是摇头。 “段西辞还是手下留情了。” 听他这样说,贝萤夏一怔,她不解地看来,盛凯诺也没看她,解释着。 “如果段西辞真的想动叶开,她是活不了的,现在,这件事,段西辞只不过是没插手而已,或许,他自己心内也在内疚什么。” 也在内疚什么? 贝萤夏却没听懂,他所指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这旁,男人转头看她一眼,然后,笑,随意地目视前方。 “我想,段西辞应该是在内疚你父母的那件事吧。” 毕竟,当时的段西辞,算帮凶,他是帮亲不帮理,所以,叶开当时才可以什么事都没有,而她苦苦上诉,才会一直受到打压。 贝萤夏收回视线来,落婴儿推车上的子兰身上,有些无奈。 “我原本也是恨他的,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说我能怎么办?” 已经嫁给他了,还替他生了女儿,难道要杀了他再自杀,为父母报仇?可,女儿怎么办?难道一家全自杀? 不不不,贝萤夏摇头,她觉得这样的行为太疯狂。 盛凯诺知道她在矛盾什么,不禁笑笑。 “算了吧,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真正的主凶也伏法,段西辞也向你表示内疚,如果你再追咬此事不放,或许,受的伤害会更多。” 她转头看来,淡淡地微笑。 提起父母,贝萤夏忽然就想起自己真正的父母,以及那个商忆梦。 段西辞从没跟她讲过商忆梦的后续情况,所以,以至于,贝萤夏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商忆梦到底怎么样了。 看来,回御王城的时候,得问问他这件事。 两人一时沉默,似乎没有话要交谈,等了许久,盛凯诺才憋足勇气问出。 “贝贝,你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一听,贝萤夏直接就怔了怔,她转头看来,可,盛凯诺刚开始没有看她,而是在察觉到她看他后,才缓缓转头看来。 两人视线相对,他自嘲地笑了笑。 “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我往往会不断惦记。” 其实,盛凯诺就是想尝一尝她的味道而已,什么女人他没碰过,可,偏偏就碰不了她,所以,这事就一直压心上了。 贝萤夏心内暗叹一口气,皱眉。 “我可以补给你任何东西,只是,就这一事,现在可能无法答应你。” 听到这话,盛凯诺懒淡地收回视线,有点认命了。 “算了。” 两次都是这样,他帮了她两次,然而,每次她都没有履行承诺,其实,盛凯诺也知道,自己要求一个人妻这样做,的确有点过份了。 她跟他上了床,跟段西辞就会出现裂痕,贝萤夏应该是担心这点吧。 入夜后,外头的温度有些凉,浴室内,贝萤夏懒懒地趴在浴缸旁,身后,是段西辞,他亲自帮她松筋活络。 贝萤夏被伺候得很舒服,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段西辞。”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忙活。 “嗯?” 四周很安静,除却两人弄出的声音,就再无其它,并且,因着是密闭的空间,回声特别大。 这旁,贝萤夏眸子低垂,状似闭上眼睛,又似乎没怎么闭上。 “商忆梦现在怎么样了?” 见她提起这个,段西辞一怔,他挑挑眉,手头的动作仅停顿一秒,又再恢复,男人看着她光洁的背部,懒淡回答。 “不清楚,自基地回来后,我就没接触过她,后来,你闹自杀逼我出来,我才向顾北问了一下,她貌似逃出来了。” 先前,他是一直将商忆梦关在密室里的。 贝萤夏听后,眉头皱皱,她正欲开口,可,许是男人在这时捏得让她舒服了,贝萤夏又享受地闷哼出一声。 男人见了,还笑笑。 “很舒服对吧?” 她承认地点点头。 “嗯。” 为什么有人喜欢去养生馆,这就是道理,因为,松筋活络,是真的很舒服,贝萤夏也不知想到了哪里去,忽然就笑着问。 “段西辞,你以前应该去过养生馆吧。” 这旁的男人一怔,貌似,这个问题他不知怎么回答,不过,也没必要隐瞒,直答。 “去过。” 贝萤夏并没太在意,只是追着问。 “那,是男的伺候你还是女的伺候你?” 从语气上,段西辞虽然听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总感觉,他说出来,她多少会有点吃味。 “女的。” 贝萤夏就没开口了,见此,段西辞猜她果然吃味了。 许久后,贝萤夏在浴缸内泡得皮肤快白,段西辞才抱着她出来,男人将她放在床边,用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怎么会突然想起要问商忆梦的情况来了?” 她配合地坐着,等他把头发擦干后,她就软软地躺下,活像无骨动物一样。 男人抓着她的腿,用毛巾擦干皮肤上的水,贝萤夏看着他,眸子静静。 “没什么,就是,叶开入狱后,我忽然想起我父母的事情来,然后,就想到了我亲生父母的事情来。” 虽然她就是商忆梦,但,贝萤夏貌似不太愿意承认这个身份。 对于以前的记忆,毕竟不太记得了,所以,她只对贝苍念这个父亲身份亲。 床边,男人动作一停,他抬眸看来。 两人视线相对,贝萤夏静静的,他眼神复杂,因为,贝苍念的事,多少与他有些关系。 段西辞内疚,便问。 “你恨我么?” 大床上,贝萤夏挑挑眉,她不想说谎,便如实回答。 “说真的,有点恨。” 见她真的在恨自己了,段西辞眉头紧皱,一句话都说不出,然而,贝萤夏看着他那严肃劲,却笑了笑。 “罢了,我已经放下了,况且,子兰也需要父亲。” 闻言,段西辞一怔,然后想起两人的孩子,他笑笑,点头。 “贝贝,谢谢你。” 夜深人静后,两人没做,她就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肩头,男人背靠床头,搂抱着她,一声不吭。 第984章 夺千娇百魅 因着刚洗头、洗澡,所以,贝萤夏的身上,还有股香味。 房间内很静,连同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沉默许久,段西辞垂眸看她。 “贝贝。” 她并没睡着,只是安静地靠他肩头而已,听到他喊自己了,不禁抬眸,不过,眼眶有些红,应该是有些困意了。 “嗯?” 男人见她困了,也不想再打扰她,只是笑笑。 “以前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现在,我想好好珍惜你,子兰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希望你能接受我。” 对于父母一事,他应当还是介意的吧。 贝萤夏听了,笑笑。 “好。” 声音已经非常有困意了,她靠过来,脑袋落他肩头,迷迷糊糊地又闭上眼睛,便睡去了。 男人搂着她躺下,亲自为她盖好被子。 “乖宝宝,睡吧。” 现在,段西辞几乎不在外面玩了,已经收心,千娇百魅也不怎么常去,他是老公了,更是一名父亲,自然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第二天,段西辞去了一个地方。 松鹤墓园内,男人静站贝苍念的墓碑前,顾北在不远处等着,并没过来。 看了好久,段西辞忽然跪下,他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顾北看着这一幕,怔怔的,他明白段西辞这样做的意义。 无非就是不想心内那么内疚而已。 当年的事,因为他并没认识贝萤夏,所以,作为人之常情,就有点偏帮叶开了。 等磕了几个头后,男人才站起,顾北走过来,安慰两句。 “好了,段少,他们会领你心意的。” 闻言,男人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去,吩咐。 “走吧,回公司。”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段西辞开始为难千娇百魅,短短时间内,就找了千娇百魅无数的茬。 例如什么卫生不过关,又或者食物出问题。 反正,他下一句声,政府部门也得配合着他对付千娇百魅,不久后,千娇百魅就被收购了。 海边的别墅内。 白尊楼手头正端着酒杯,听到安丝烟讲完整件事后,他冷哼一声,酒杯就势砸落在地。 “他不过是因为贝贝的缘故才这样做。” 清脆的哗啦声响起,酒杯应声而碎,安丝烟看一眼,并没有所动容。 这旁,白尊楼背负着手走到那旁的落地窗前,视线看着外头的汹涌大海,喃喃自语。 “金色蓝湾被抄了,基地也被毁灭了,现在,连千娇百魅也保不住,段西辞已经在一步步吞并我最后的东西。” 段西辞是个念旧的人,千娇百魅是他跟贝萤夏第一次认识的地方。 所以,段西辞收购千娇百魅,绝对是因为这个原因。 候那旁的安丝烟挑挑眉,她跟过来。 “boss,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其实白尊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外头汹涌的大海,他似乎有些触景生情,想到了基地的岛屿。 “爷爷没了,什么都没了,安丝烟,你说,我还剩下什么?” 早已说过,这世上,永远不缺有雄心的失败者。 白尊楼当初还讽刺过段西辞,没想到,现在他这句话,要原模原样奉还给自己。 这旁,安丝烟见他这样伤感,心头一疼。 她立马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白尊楼,脸贴他背上,眼眶已红。 “boss,无论谁离开你,我都不会离开你。” 因为,她是爱他的,爷爷说得对,爱情,可以好好利用,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爱慕,使她不会背叛自己。 白尊楼眼眸动动,他低头,看向了那双抱紧自己腹部的双手。 男人什么也没说,直接回身,一把抱起安丝烟,就朝那旁的沙发走过去了,或许,他可以跟她更亲密一点,让她更依赖自己。 御王城内。 贝萤夏人静静坐在钢琴前,她手摸着琴键,动作很轻,很慢,已经好久没摸过它了,她都快忘记怎么弹钢琴了。 有些东西一隔几天不练,就会生疏。 子兰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的,不远处的桌面,萌萌蜷缩着身子在那睡觉,听到子兰弄出的声音,会困倦地睁开眼睛看一下,然后又闭上。 这旁,贝萤夏将双手放琴键上,一压。 琴音瞬间就出来了,那股熟悉的感觉,也随之而来,她闭上双眸,手头轻快,灵动的琴音开始四散。 她没有把知识还回给老师,她仍然记得怎么弹琴。 地板上,子兰因着这琴音而欢快起来,它呀呀地发着奇怪的笑声,用小手拍着洁净的地板,似乎在迎合贝萤夏。 桌面,萌萌困倦地喊了一声。 “喵……” 它又闭上眼睛睡觉,似乎,猫喜欢在白天睡觉,晚上才开始活动。 贝萤夏没有理会子兰,她享受地弹着自己热爱的音乐,完全不需要用眼睛看,就可以轻快地演奏。 门外,杜妈早已经站那儿了。 看着这一幕,不禁笑了笑,忽然,她看见子兰爬向那旁,担心它会弄伤自己,不禁连忙跑进来,喊。 “小祖宗哎,可不许乱爬。” 杜妈将人抱起来了,这旁的贝萤夏没停止,有杜妈在,她可放心子兰,便继续弹自己的。 美妙的音乐铺满整个房间,她享受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再过不久,贝萤夏准备往音乐方面发展了。 她想拿到高奖,更想拿到名次,让自己在音乐圈中打响招牌,做一位真真正正的音乐家。 段氏的办公大楼。 段西辞一手撑着太阳穴,另一手,握着鼠标时不时滑动下,正在审阅屏幕里的文件。 此时,他只是感觉有些无聊,有些想念贝贝与子兰。 外头的风,呼呼地吹着,又到秋天了。 座椅上的男人转头看一眼,蓝天飘着几朵白云,移动速度很快,看来,风应该是很大的。 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段西辞却有些出神。 那个颜色,一直是商忆梦的最爱,现在,贝萤夏仍然延续了那个喜欢,她现在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蓝色的。 午饭过后,段西辞静坐沙发上,他手头拿着那颗猫眼石在把玩,贝萤夏抱着子兰朝他走来。 看见它,贝萤夏怔了怔,她在他身旁坐下。 第985章 商忆梦露面 男人转头看过来,笑,更扬起那颗猫眼石,让她看上面的字。 “贝贝,这字,是我当年亲手为你刻上的,还记得吗?” 闻言,贝萤夏视线落它上面,她眼神复杂,其实对于商忆梦一事,她不怎么愿意提这个身份。 但,她不喜欢,不代表段西辞就同样不喜欢。 相反,男人似乎特别喜欢,他眉间洋溢着笑意,每次提起当年之事,都很高兴一般。 “我用小刀一下一下地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俩的名字刻上去。” 贝萤夏心内暗叹一口气,她收回视线,抱着子兰逗玩。 “段西辞,猫眼石是你送我的,可,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因着记忆回来了,所以,当年的那些事,很详细的,贝萤夏都记得。 这旁,段西辞怔了怔,他摇头。 “发生了什么?” 就知道他会这样问,也知道他会什么都不知情,贝萤夏不禁转头看来,语气平静。 “当时段圣晚看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我找人特意刻上去的,因为,商段二字,也同样代表他的段。” 段西辞怔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当时他刻商段二字,是因为,在石碑上刻字,都是刻的姓氏,段西辞当时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态来刻此二字的。 倒不曾想,会给别人造成了误会。 贝萤夏收回视线来,每次提起段圣晚,她都会有股说不清的凄凉,对他有丝内疚。 “是后来,他才知道,那颗猫眼石居然是你送我的,因为,刚开始他误会的时候,我并没点破,省得他不开心。” 男人沉默地低头,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只要一提商忆梦的曾经,气氛就会是这样。 下午的时候,何逸打来电话,许是他太过无聊,也想见见子兰,便让贝萤夏带着孩子过去。 贝萤夏想了想,本是有些犹豫的,但,警惕心又放下了,便带着孩子过去了。 等她的小车开进逸园后,跟踪的那辆车,才停下。 主驾驶座上,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冷冷地笑了笑,低哼。 “终于找到他了,原来是藏在这里。” 副驾驶座上,另一名男子看向开车的男子,示意。 “走,我们回去报告老大。” 男人点点头,然后,他们这辆车,便开走了,而贝萤夏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 段西辞老早就提醒过她,不要轻易跟何逸见面。 大厅内,何逸抱着子兰逗玩,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不禁笑着。 “真是可爱,好希望我也有一个女儿。”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浅浅微笑。 “何逸,你也老大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提起结婚这件事,何逸怔了怔,他叹口气,放下子兰,抱在怀中,静静看着它,眼神有些复杂。 “像我这样的人,有资格结婚吗?” 就算结了,他根本无法给对方稳定的生活,这样只是害对方而已,所以,还不如不结。 贝萤夏听到他这话,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另一旁。 那两名男的,已经回到白尊楼的住处,向他汇报情况进展了,当白尊楼听完后,他挑眉。 “逸园?” 安丝烟就候他身旁,这时,她从那两人中收回视线,落回白尊楼身上。 “boss,要不要派人去动他?” 男人没吭声,现在知道何逸在逸园了,但,那里是市区,治安非常严格,有可能,他们的人能成功杀了何逸,却逃不出来。 白尊楼一手撑着太阳穴,喃喃自语。 “不急不急,容我想想,好好地想想……” 他铁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能把何逸顺利干掉,自己这边,又不会损失太过惨重的办法。 邻近傍晚时。 贝萤夏才从何逸那边回来,小车开在路途中,她抱着子兰,静静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的眼眸。 那个女的,有着一头及肩的短发,此时,正戴了鸭舌帽,还压得低低的,在急匆匆地赶路。 虽然只看到下半边脸,可,贝萤夏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商忆梦。 不,应该说是,假的那个商忆梦。 段西辞先前说过,商忆梦后头逃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没想到,竟是出现在这。 眼看着小车即将开过,贝萤夏一急,马上朝沐书安命令。 “停车,快。” 听到这话,沐书安一怔,她快速停车了,回头看贝萤夏,不解。 “贝小姐,怎么了?” 车内就她与沐书安,还有子兰三人,这样的情况下,贝萤夏实在没有办法,她直接将子兰放身旁的座位,朝沐书安叮嘱。 “书安,你照看子兰,我有急事。” 贝萤夏二话没说就推门下车了,沐书安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她突然下车,急死了,连忙也推门追下车。 “哎,贝小姐,你去哪儿?” 不叫还好,一叫,那头走远的商忆梦立马回头,明显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见真的是贝萤夏后,商忆梦脸色一沉,迈步就跑。 这头,贝萤夏见她还跑,也没空理沐书安,只愤怒地追去。 “商忆梦,你给我站住。” 可,商忆梦哪里肯,不但不站住,还跑得飞快,这头的沐书安,已经看清贝萤夏在追谁了。 见此,她大急,立马就拿手机拨段西辞的电话。 好死不死的,贝萤夏那头也同样在拨段西辞的电话,并且,因着沐书安先拨,段西辞的手机,便一直显示通话中。 她简直急死了,仍追着商忆梦不放,见电话打不通,还气氛骂人。 “这该死的男人,他到底在跟谁通电话?” 一次打不通,贝萤夏就打第二次,如此反复,因着是在追的过程,所以,她也没时间算自己到底打了几次。 终于,在这时,段西辞的电话,总算能打通了。 还未容她发火,那头,段西辞就已经生气骂人,并且,脚步急匆匆的,应该是在走路。 “你是猪吗?脑子蠢到什么地步了?” 见他还骂自己,贝萤夏当真火气大起,可,现在紧急关头,她实在没空理会男人的那些废话,大吼。 “段西辞,我看见商忆梦了,正在追她。” 那头,男人愤怒的声音传来。 “你给我立马停下,听到没有?不许再追。” 第986章 就像回到以前 听着这个要求,贝萤夏怔住了,她一瞪眼,没好气地提醒他。 “不追,商忆梦就要跑掉了,以后想找,再也找不到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段西辞仍然制止她。 “给我停下,子兰需要妈妈,你不能出一点点的事。” 一听这话,贝萤夏瞬间呆住,脚步也顺势停下,前方的商忆梦一下子窜进小巷,直接没了踪影。 段西辞不确定贝萤夏到底还有没有在追人,以为她还在追,便有些火。 “蠢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给我立马停下。” 虽然他是在关心她,可,贝萤夏还是觉得有些生气,回答的语气并不算好。 “听到了,也停了。” 见此,段西辞才暗暗松一口气,似乎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份,这才软下些。 “好了,跟沐书安在原地等我,不可乱走,我现在过去。” 段西辞过来的时候,顾北也在。 男人站小巷路口,他抬头,向四周看了一下,似乎在看监控的设施这些,一旁,顾北走过来,解释着。 “这条小巷过去,是贫民区,住着石竹市的低层人员,所以,那儿的监控极少,想通过这点来确定夏甘草到底往哪儿跑,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 然而,贝萤夏视线直直盯着那条小巷,她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这一带,我熟。” 段西辞一怔,下意识地看来,就连顾北都怔了怔,贝萤夏谁都没看,视线只紧紧盯着那小巷入口。 “因为,我以前住过这儿。” 男人彻底怔住了,贝萤夏也没跟他解释什么,直接就迈步走进去,才解释。 “我爸妈,以前就是住在这一片贫民区的。” 她指的爸妈,应该是贝苍念那对夫妇,见此,段西辞眼眸动动,跟上她的脚步,并没问什么。 关于贝萤夏以前的生活情况,段西辞并没详问,只知道,贝苍念夫妇俩,生活的确很一般,属于社会低层人群。 小巷走到尽头后,再拐几个弯,眼前豁然就开朗了。 放眼看去,全是破旧的电线挂满头顶,地面也脏乱不堪,很多摊贩在那吆喝叫卖着。 段西辞皱眉,他有些融不进这样的环境。 身旁,贝萤夏站停在那,她眼中却有笑意,喃喃地自语。 “很久没回过这里看了呢。” 自从在雅乐轩后,她一直住寝室,所接触的,也都是一些高层的人群,倒把她也给显得很高档起来了。 其实,她是从低层走出来的。 顾北皱皱眉,视线随意扫了一圈,便看向段西辞,提议。 “段少,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派人在这一带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夏甘草。” 听到顾北这话,段西辞原本是想点头同意的,可,贝萤夏却一下小跑过去。 “段西辞,我肚子饿了,我们在这吃点东西怎样?” 她转回身来,后退着的那种,朝他笑。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这抹笑容,段西辞忽然就很难拒绝她,便点点头,转身看顾北。 “嗯,你联系人过来,不过,现在我不回去,先陪贝贝在这玩一下。” 说完,男人就朝她走去了。 顾北皱眉,他再度四扫了一下,看着那脏破的摊位,嫌恶地伸手捏住了鼻子,这样恶心的环境,怎么吃得下东西? 另一旁,贝萤夏已经找了一个摊位坐下。 是类似于大排档一样的铺位,没多少桌,只有六七桌那种,她坐下,笑着看向段西辞。 “段西辞,你想吃什么?” 男人站在那,并没坐,看着胶质的椅子,他明显是皱了一下眉,眼露嫌恶。 见此,贝萤夏知道他在不适应什么,便抽过纸巾,粗略地擦了一遍椅子,这才朝他笑。 “好了,干净了,坐吧。” 那旁的老板看过来,脸上没表露什么,只是看着而已,至于心思是怎样,就没人知了。 虽然椅子的确擦过了,可,在段西辞眼里,如同没擦一样。 上面有黑点,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来的。 男人硬逼着头皮坐下,这旁,贝萤夏高兴地拿起餐牌,她点了一个自己经常吃的。 “老板,来一个炒河粉,加肉,加鸡蛋。” 闻言,老板人没过来,直接在那旁炒锅旁就应和了。 “哎,好嘞。” 贝萤夏又再看向段西辞,笑着问他。 “段西辞,你要吃什么?” 她将餐牌递过去,然而,男人看着那奇奇怪怪的餐牌,可能当真是郁闷到了,说是餐牌,其实,就是里头一张纸,外面加了一块塑料膜的那种。 与他在餐厅看到的餐牌,简直可用上不得台面一词形容。 贝萤夏知道他在嫌弃,笑笑地解释。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活法嘛,来,将就一下了。” 闻言,段西辞叹口气,还是没拿那餐牌,直接就说了。 “来份跟你的一样吧。” 贝萤夏便点点头,又朝那旁的老板喊了。 “老板,来两份。” 叫好了食物,她拿过一次性筷子,抽着纸巾,干干净净地帮两人擦着,虽吃着廉价的食物,她心情却大好一般。 “段西辞,你知道吗?我真的好久好久没回这里看过了。” 其实她也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但,贝萤夏不会嫌弃这样的环境,毕竟,她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这旁,男人挑挑眉。 贝萤夏擦干净后,将筷子放他面前,然后又擦自己的,段西辞看着。 “你今天怎么想回这儿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笑笑,她擦好自己的,也放下,然后,看向他,笑。 “因为我追到了这儿呀,一进来,触景生情,忽然就想在这儿吃一顿,好久没吃过这儿的食物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四周,似乎在怀念一般。 “还是没多少变化,政府的人员,根本就放弃了这里,即使过去那么多年,也没有大砸钱,要改造这里的意思。” 这是整个石竹市唯一的贫民区。 男人也跟着扫了一圈,他挑挑眉,要改造这里,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砸很多的钱而已。 别说政府,就连段西辞看到这儿的环境,他也想放弃。 脏、乱、差,形容的就是这种地区。 没等多久,两盘炒粉,已经陆续上来了,段西辞将手轻轻抵在鼻子前,似乎有些嫌弃。 第987章 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见此,贝萤夏笑笑,她拿过筷子,直接就夹来吃。 “段西辞,你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 天色逐渐有点黑了,灰蒙蒙的,老板特意打开了灯,让光亮照下来,贝萤夏没扎头发,她一低头,前面的头发就弄下来。 贝萤夏嫌麻烦,干脆将头发全部弄到一旁,然后按住,才低头夹来吃。 许是有些烫,她吃之前,吹凉着。 这一切的动作,段西辞全看在眼里,他静静的,始终没拿筷子夹一口来吃,贝萤夏察觉到后,才抬头看他。 “段西辞,你真的不尝一口吗?” 闻言,男人却是挑眉。 “你确定我这盘炒粉吃下去,今晚不会拉肚子?” 如此差的卫生,单是看着就吃不下,更别提真正地吃了,贝萤夏见他这样说,不禁无奈地摇头,笑。 “随你。” 他不吃,她就吃,炒粉很美味,油量很足,没有粘连,条条都是分开的,看着油光满面的样子。 段西辞见她吃得那样好吃,不禁有些蠢蠢欲动,才开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虽然卖相不怎样,但,味道还是可以的,男人吃了一口,贝萤夏见了,立马就问。 “怎么样?还可以吧?” 他点点头。 “还可以。” 说着,又夹起了一口。 炒粉配着凉茶,贝萤夏一向喜欢这样吃,不会太渴,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吃法不是什么好习惯,但,她就是喜欢这样。 顾北没有离开,一直在远处等着。 因为,这儿实在太差了,万一出现点什么意外情况,根本保护不了段西辞,所以,他不敢离开。 一盘炒粉吃下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入夜后,地摊摆得更加多,一条街道望去,根本没什么可以走路的地方。 男人放下筷子,他下意识地掏出金卡,准备买单,可,贝萤夏见了,立马阻止,解释着。 “段西辞,别,人家这里只认现金,没刷卡机。” 闻言,他皱眉,郁闷着。 “我只有金卡。” 他是个从不带现金的人,因为,他所接触的范围,从不需要用到现金,一律刷卡。 贝萤夏见了,想想,然后,还是自己低头,掏出了自己的腰包。 “算了,这顿就当我请你。” 笑话,段西辞从来不会让女性请客,立马就不同意。 “我付。” 他说着就要叫老板,可,贝萤夏已经直接将一张红牛压桌面了。 “老板,买单。” 老板立马小跑过来,一见给的红牛,就知两人是有钱人,笑呵呵地赔上笑脸,客气地解释。 “有没有散钱呐?小店找不开。” 连同一百的都找不开?段西辞直接瞪眼,觉得非常郁闷,这旁,贝萤夏听了后,也怔了怔,然后摊手。 “我只有一百的,没散钱。” 其实两盘炒粉,加了肉,加了鸡蛋,也不过20多点出头,老板见着两人实在没散钱,才收着钱走去。 接下来,找回零钱后,她拉着他一块走在街上。 顾北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当着默名保镖。 路人很挤,会时不时撞到两人,段西辞没什么心情了,他转头看贝萤夏。 “贝贝,我们回家吧,子兰想你了。” 闻言,她挑挑眉,看着那些吆喝的摊贩,贝萤夏不禁就笑。 “段西辞,有时候想想,我还是觉得自己的经历很奇怪。” 见她这样说,段西辞一怔,贝萤夏的话,已经在传来了。 “商忆梦的记忆,我现在已经有了,可,总感觉,那段记忆是属于别人的,我真真实实地体验过穷苦的生活,而商忆梦,她不过是个千金大小姐,不懂人间疾苦。” 男人皱眉,他摇头。 “贝贝……” 贝萤夏不容他说出来,她直接转头看他。 “我们回去吧。” 见此,段西辞一怔,然后,点点头,同意。 “好。” 回去的时候,顾北转头看了看身后,他派来的那些人,已经化作便衣在找商忆梦了。 男人收回视线,跟上段西辞与贝萤夏二人。 自那里回来后,贝萤夏就一直沉默,车上都不说话,段西辞转头看她一眼,挑眉。 “从刚才起,就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闻言,贝萤夏一怔,疑惑。 “哪里不对劲?” 段西辞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如实将感受说出来了。 “我总感觉,你似乎很抵触商忆梦这个身份,你不想承认它。”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口重重一颤。 因为,他说对了。 贝萤夏收回视线,也没吭声,更没向他多解释什么,段西辞见她又不说话了,也不再逼她,便沉默。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了家。 萌萌在沙发旁对着沙发的低处又抓又咬的,似乎在练习抓鼠技巧,贝萤夏刚进门,看到它就笑。 “这小祖宗,能把家翻了去。” 身旁,段西辞同样笑了笑,这是他养了好几年的猫,特别宠它。 男人走到后,抓过萌萌就抱在怀里,斥。 “再咬沙发,就打你屁屁。” 贝萤夏切了一声,上楼去找子兰。 “你舍得吗?” “子兰,子兰……” 她开始叫着宝贝女儿,杜妈正给子兰洗澡,听到她的喊声后,连忙应了一声。 “哎,贝小姐,在这儿呢。” 沙发上,段西辞看着,不禁浅浅露了笑容,忽然,他视线注意到茶几上的猫眼石,它安静地躺落那儿,闪闪发着蓝光。 男人眼眸动动,染上了一层复杂。 总感觉,贝萤夏抵触商忆梦这个身份,应该是有原因的,可,原因是什么? 段西辞便沉思这个问题。 找了一整个晚上,段西辞派去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商忆梦。 不过,他并没为此放弃什么。 找不到商忆梦,段西辞开始命人一家一家地搜,就跟查户口一样严重,连同临时出租房都要检查。 男人坐在办公室内,他端着咖啡在喝。 此时,段西辞没什么事要干,他看着桌面的手机,在等顾北的消息。 另一旁。 商忆梦已经逃出来了,刚刚那些人,检查到了她暂时租住的那处,相信很快就得知她的房号。 她往外探了探头,看着外头的情况。 有人走过来,是那些查户口的人,商忆梦脸色一沉,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一拉。 见此,商忆梦受惊地回头看去,低呼。 “谁?” 第988章 段圣晚插手 男人马上掩住了她的嘴,他往外看了看,确定那些人暂时没发现这里的情况,才收回视线,冷眼看向商忆梦。 “我带你走。” 说着,便拉着她走去了,商忆梦怔怔的,她不明白段圣晚救她干什么。 安全离开那里后,两人已经坐在了小车内。 副驾驶座上,商忆梦看了看车窗外的情况,确定自己真的没威胁后,她心头才松一口气,收回视线看段圣晚。 “你为什么要救我?” 按理说,两人是亲兄弟,段西辞想抓她,段圣晚理应不会救她,可,现在他就是救了她。 男人眼眸动动,他沉吟一下,才应。 “救你,自然有救你的用途。” 说到这里,他挑眉。 “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闻言,商忆梦眼眸动动,她定定看着他。 “夏甘草。” 段圣晚便没有吭声,只是,心内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而已。 段氏大厦。 办公室内,段西辞等到现在,终于等来顾北的电话,一见手机响,他马上伸手去拿。 “喂?” 那头,顾北暗急而皱眉的声音传来。 “段少,找到夏甘草了。” 段西辞嘴角满意地勾起,原本他是开心的,可,顾北后头的那句话,又让他不开心了。 “找到了她临时租住的房子,只是,我们的人去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日常生活用品全在,房东也没说她退房子,但,人就是不在。” 这个答案,段西辞并不满意。 “看看她行李内有无什么有用的信息。” 闻言,顾北只得点头。 “是。” 挂掉手机后,段西辞看着前方,却是陷入沉思。 另一旁。 贝萤夏去了苏恬静那儿,她懒懒地窝在沙发上,苏恬静给她端来饮品,放下时,不禁跟贝萤夏说着。 “贝贝,你知道吗?雅乐轩最近有一个钢琴大赛,奖品非常丰厚。” 沙发上,贝萤夏接过,她疑惑地看去。 “钢琴大赛?” 这旁,苏恬静坐下后,她朝贝萤夏点点头,喝了一口奶茶,这才笑回。 “嗯,得到冠军的,可以在这个圈子内打开知名度,很多人都惦记呢。” 说着间,苏恬静怂恿。 “哎,贝贝,要不你也参赛吧,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拿到冠军。” 她最近正想往音乐圈发展,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只是,贝萤夏现在休学那么久,也不知道雅乐轩的领导会不会让她参加,贝萤夏担心的就是这点。 “恬静,我可以参加吗?” 听到这话,苏恬静一瞪眼,冷哼。 “这说的什么话?你现在又没有毕业,只是休学而已,所以,你还是雅乐轩的一份子,怎么不可以参加了?” 见此,贝萤夏高兴地笑了。 中午回去的时候,一看见段西辞,贝萤夏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 她刚走进门,便看见段西辞老早坐沙发上了,手头端着水在喝,视线看着电视机。 贝萤夏朝他走过去,笑。 “段西辞。” 男人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只是很平常地问。 “干吗去了?” 这时,她走到,有点撒娇般窝坐他身旁,靠过去抱搂。 “你还要查我不成?” 没想到,段西辞看过来,他脸色说不上严肃,但,总有股开玩笑般的正经。 “就是要查你,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乱勾男人。” 贝萤夏只能无奈地摇头,然后,将此事撇一边去,开始说正事。 “段西辞,雅乐轩最近会举办一个钢琴大赛,你知道吗?” 他明显是不知道这件事,还疑惑了一下。 “大赛?” 这旁,贝萤夏甜甜地靠在他怀里,她憧憬着。 “我想参赛,再过不久,我就要毕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定要趁此提高我的知名度,不然,以后毕业了,就算再举办大赛,我也无法再参加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皱眉。 他似乎不是很喜欢她捣鼓那些玩意,手不禁伸手,抚摸上她的小脸,郁闷。 “有我养着你还不够吗?毕业后,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乖乖在家带子兰就行。” 明明可以躺着吃饭,她却非要用手吃饭。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知道段西辞打的什么心思,一冷,不理他,直接坐好了。 “我不要这样,这样,我学钢琴有什么用?” 她学来,就是要用的,明明有机会可以参赛,为什么不参赛?明明有机会可以打开知名度,她为什么要错过? 男人的手,轻抓过她的小手,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芊芊玉指。 “你学来,是弹给我听的,这样就足够。” 然而,贝萤夏摇头,她拒绝。 “不要。” 说着间,她已经站起了,准备去找子兰。 “段西辞,反正事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场大赛,我一定会参加的。” 这旁,男人看着她走去的背影,没吭声,只是,他拿过手机,直接给顾北拨了一个号码而已。 “喂,顾北,雅乐轩最近有一个钢琴大赛,这事你知道么?” 电话的那头,顾北怔了怔,他奇怪。 “段少,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每天忙得要命,再者,那是雅乐轩校内的事,顾北一个外人,如果不加关注,他怎么可能知道? 段西辞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命令着而已。 “你去查查,看看评选者是谁。” 一听,顾北几乎就猜出段西辞要干吗了,他明白地点点头,应。 “是。” 虽然这样说出来,其实很残忍,但,往往越残忍的事情,就是真相,即使是钢琴大赛,也是可以通过权利来控制的。 贝萤夏想夺冠,那么,他便顺了她这份心。 只要讨她开心,他做什么都无所谓,男人缓缓放下手机,看着她远去的那个方向,嘴角微勾。 盛景雅居内。 段圣晚坐饭桌的另一方,静静看着对面的夏甘草,她似乎饿极了,吃相有点狼狈。 见此,段圣晚眼眸动动,忽然就嗤笑了一声。 “想不到,你会沦落到这番地步。” 听到这话,夏甘草一怔,她停下了,平静地看着段圣晚,直到现在,她仍然不知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因为他没说。 “你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可不相信,段圣晚只是单纯地良心大发,才帮她。 第989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男人嘴角勾了勾,似乎很喜欢这种干脆聪明的女人,他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自己面前的那盘食物。 “我想知道你,说吧,你的猫眼石,从哪儿弄来的?” 见他问这个,夏甘草怔了怔,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她收回视线,垂着眸子。 “我不知道,是一个女人交给我的。” 女人? 段圣晚眼神一凌,他立马就扫过去,逼问的那种,语气很冷。 “什么样的女人?” 对面,夏甘草抬眸扫他一眼,然后,仔细回想着安丝烟的大概特征。 “是个有着波浪形长头发的女人,穿一身红色的衣服,声音很媚的那种。” 听到这话,段圣晚立马就猜到了,他一急。 “是白尊楼身旁的那个女人,对不?” 然而,夏甘草却摇头,她皱紧了眉,解释。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按照她的命令做事,事情做得越好,给我的钱,就会越多。” 想起白尊楼,段圣晚眼睛一眯,他沉吟一下,却是主动开口。 “你知道怎么联系那个女人不?” 闻言,夏甘草一怔,她似乎有几分犹豫,不太确定的那种。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不敢保证她一定会理我。” 傍晚的时候。 安丝烟走进来,远远看见白尊楼,就开口。 “夏甘草有消息了,要联系她吗?” 闻言,男人一挑眉,夏甘草这条线,他早已经准备放弃,现在听到她的消息,白尊楼也没什么上心。 “除掉她。” 多留一个活口,就多一份危险,白尊楼从来都只信奉死人才没有威胁,既然棋子没用了,那么,他就会干脆撤掉。 身后,安丝烟听了后,明白地点头。 “是。” 她转身退下,余留白尊楼一人静站那儿。 看着玻璃外的蓝天白云,男人忽然就想起贝萤夏曾经说过的那番话,这儿就像一座牢笼,住得让她压抑。 白尊楼晃神地收回视线,喃喃自语。 “贝贝……” 他想她了,也好久没见过她了,突然就好想冲过去见见她,将她抱在怀里。 凌晨2点。 在昏暗的小巷内,夏甘草不断四周张望,安丝烟约见面的地点,就是在这里,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她怎么还不到? 带人躲在暗处的段圣晚,手头拿着枪,冷冷地盯着这里。 今晚他要抓住安丝烟,然后,再对付白尊楼。 四周除却清凉的晚风,就再无其它声音,倒是时不时听见一两声猫叫,渗人得很。 终于,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夏甘草紧张地看过去,却是见,安丝烟领着两个人从那旁走来,她皱了皱眉,低喊一声。 “是安小姐吗?” 见着猎物已经进入陷阱,段圣晚冷冷地笑了,他蛰伏着,等待猎物一步步的靠近。 安丝烟似乎是真的没发现什么,朝夏甘草走过来的时候,还讽刺。 “夏甘草,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倒躲得紧,现在才想起要联系我们。” 闻言,夏甘草眼眸动动。 若不是段圣晚逼迫着,其实她根本不想再联系安丝烟的,她没吭声,等着安丝烟的靠近。 不曾想,安丝烟在步步靠近的时候,她身旁的两人,已经在偷偷拨出匕首了。 段圣晚显然看到了这个动作,可,他没吭声。 死一个夏甘草,对他无任何作用,所以,他宁愿牺牲夏甘草,也要等猎物再靠近一点。 这旁,夏甘草同样看到了对方的那些细微动作。 她一惊,脚步有意无意地开始后退。 “安小姐,其实我今晚来找你……” 可,未容她说完,安丝烟已经冷笑,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危险又妖娆。 “夏甘草,刚好我也想找你,所以,你真是找对了时间。” 话音一落,安丝烟身后的那两人,便已然冲出,匕首更在月光下泛现寒意,见状,安丝烟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啊~” 可,对方追得飞快,一下就追上,直接从身后,往夏甘草的腰间捅了一刀。 他正想拨刀,准备捅第二刀的,没想到,嘭的一声,子弹已然射来,男人中枪,痛苦地闷哼一声,紧跟着就倒下了。 夏甘草也跟着倒下,手紧紧捂着伤口处,硬生痛得晕过去。 见出了意外,安丝烟一惊,转身就跑。 “撤。” 可,段圣晚哪里会容许她跑,立马就开枪了,一子弹打在安丝烟的腿部,阻止她再跑。 安丝烟一痛,脚步趔趄几下,明显是中弹。 她持枪回击,逼得段圣晚无法出来,然后,趁此机会摇摇晃晃地逃去。 同一时间。 御王城,段西辞和贝萤夏突然听到枪声,皆吓了一跳,贝萤夏受惊。 “怎么了?” 她急着跑向窗口,向外张望,枪声很远,不是在附近发生的,这旁,男人看着外头夜色,只消几秒,就转身朝门口快步走去了。 “可能是何逸。” 此时,段西辞唯一能猜到的,就是何逸出事了,他一边大步走去,一边给何逸打电话。 小巷内,安丝烟势单力薄,剩下的一名手下,也被击毙了,她根本逃不掉。 身后,段圣晚追上来,似乎并不准备灭口,而是抓活的。 见安丝烟还在逃,男人毫不犹豫再给一枪,这下,安丝烟直接往前摔去,人掉落青石板上了。 段圣晚快速冲过去,准备抓她。 可,就在这时,身前身后,忽然齐齐传来枪声,情况竟是来了个大突变,变成了段圣晚被包围。 地上的安丝烟震惊地看去,低呼。 “boss。” 或许连同安丝烟都没想到,白尊楼会突然出现救场,而段圣晚,更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因着太猝不及防,他的人马全部伤亡。 段圣晚打到没子弹,那些人一下扑过来,直接将他活抓,而不是他活抓安丝烟。 见此,白尊楼收回视线,他看向安丝烟,马上走过去,扶她。 “你怎么样?” 听到这话,安丝烟心头有些暖意,吃力地摇头。 “我没事,就是腿部中了子弹。” 枪声触动了警察,小巷外面,已经能听到警察的车声了,白尊楼一急,他连忙看过来。 “把他带走,我们撤。” 第990章 将了一军 一行人急匆匆离去,因着时间太过紧急,所以,反而疏漏了夏甘草,白尊楼最后忘记给她补上了一枪。 段西辞是在警察来到现场后,他通过内部消息,才确定具体位置的。 看着担架上被抬走的夏甘草,男人眼眸动了动,他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隐约猜到,应该是跟夏甘草有关。 等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已经很晚。 贝萤夏还没睡,在沙发旁走来走去,一见他进来,就连忙迎过来。 “段西辞,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何逸出事了?” 男人扫她一眼,摇头,朝沙发走过去。 “不是何逸出事,而是夏甘草出事了。” 夏甘草? 贝萤夏怔了怔,下意识地跟过去,段西辞来到沙发旁就坐下,端过玻璃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凉凉的白开水。 他似乎有点渴,一仰头,喝下一大半。 这旁,贝萤夏在他身旁坐下,虽然出事的不是何逸,可,她还是好担心,便追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解渴了,才放下玻璃杯,他转头看她,叹口气。 “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我去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在了,现场死了几个人,夏甘草受了重伤,被送去医院了,现在,什么事都得等明天才清楚。” 另一旁。 白尊楼带着安丝烟急匆匆回到住处后,很快就找来医生为她取子弹,医生是他自己的人马,很安全,很放心。 因着不是在医院,条件也没医院的完善,医生在为安丝烟取子弹的时候,便提醒一声。 “会很疼,你忍着点。” 这旁,白尊楼冷眼看着,只是取个子弹而已,这点痛苦,她承受不了也得承受,因为,她以前受训练的时候,承受的痛苦,更严重。 大床上,安丝烟痛得额头都冒了细汗。 当医生用镊子强行夹子弹出来的时候,安丝烟虽然早承受过比这更恐怖的痛苦,可,她还是疼得牙关紧咬,差点就痛晕过去。 见此,白尊楼眼眸复杂,稍稍犹豫一下,直接走过去,伸出了拳头。 他在示意她咬他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安丝烟怔住了,可,巨大的痛意,让她又差点痛晕过去,实在没办法,她只得一口咬住白尊楼的手臂。 男人脸色冷漠,定定地看着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其实,白尊楼对她的态度,已经在越发地改变了,倘若是以前,他压根不会看她一眼,更别提主动伸出手臂让她咬。 夜色静谧,转眼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白尊楼先是推开安丝烟的房门,看了一眼,确定她还在沉睡中,然后,才关上房门,转身走去。 接下来,他去了密室。 段圣晚似乎被折磨了一整晚,人被绑在柱子前,衣服破破烂烂,全是鞭痕。 这时,白尊楼拿着烧红的匕首走过来。 他逗玩一般用匕首玩弄段圣晚,并没烫他,匕首却贴得很近,随时都能直接压下去的模样。 “段圣晚,你想捕蝉,却没料到,黄雀在后吧。” 的确,白尊楼会突然出现,是段圣晚所没料到的,他虚弱地看着白尊楼,不解。 “你当时为什么会来?” 如果是听到枪声才赶来,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到,说明,是事先就在赶来的了。 听到这话,白尊楼冷冷一笑,讽刺。 “夏甘草先前一直没联系我们,段西辞那边抓她,她突然才联系我们,当时我就以为,她应该是害怕,才想投靠我们,但,我后来转念一想,又多留了一个心眼。” 说着,白尊楼眼神冷眯,滚烫的匕首,更直接压下。 “连我的女人你都敢动,段圣晚,你果真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惩罚,算是为安丝烟报仇。 段圣晚被烫得全身发抖,痛苦地仰头,闷哼,伤口处,更出现烧焦的烟气,不但烫焦了衣服,连同他那里的皮肤,都给烫伤了。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白尊楼却笑得越狠,手头的力度越加大地压下。 “段圣晚,配合我,你可能就能少一些皮肉之苦。” 本身烧焦的皮肤,现在因着刀口的压下,又再切割进去,这种痛苦,简直不是人能受的,血液不断涌出来,染红那一片的衣服。 对面,段圣晚颤抖着咬紧牙关。 “你想要怎样?” 白尊楼一笑,倒松了力度,没再压那么紧。 “我要你来帮我们引出段西辞。” 昨晚没直接杀了段圣晚,而是不嫌麻烦地带回来,白尊楼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如今,他只能利用段圣晚来引出段西辞了。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自然知道白尊楼要杀段西辞。 只消几秒,段圣晚居然直接答应了。 “好,我配合你。” 答应得太快,还让白尊楼怔了怔,因为,白尊楼不明白段圣晚究竟有多恨段西辞,已经恨到手足相残,恨不得段西辞死掉的地步了。 想了一下,白尊楼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满意地笑,直接松开了匕首。 “段圣晚,看来,你是真的很恨你弟弟呀,毕竟,他抢了你女人嘛,哈哈。” 市一中。 夏甘草昨晚被紧急抢救,虽然当时受的伤很严重,但,人还是险险抢救回来了,现在,她正躺在病房内呢。 床边,贝萤夏坐着,看着她还没醒,不禁叹了一口气。 段西辞就站她身旁,男人扫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落回夏甘草身上,看着夏甘草惨白的面容,他眼眸动动,看向贝萤夏。 “别担心,医生说现在就等人醒便可,无生命危险。”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来,对上他的眸子,她只能点点头。 虽然夏甘草曾经做过欺骗两人的事,但,如今看她这般可怜,贝萤夏也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段西辞的手机忽然响起。 男人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是陌生号码,他扫贝萤夏一眼,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才接电话。 “喂?” 出来后,他顺手关了门,朝那旁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电话里头,段圣晚略冷漠的声音传来。 “段西辞,我人在白尊楼这儿。” 一听,段西辞明显怔了怔,他立马就联想到昨晚的情况了,男人在朝那旁走去的同时,还回头看了看这旁的病房,生怕贝萤夏会听到什么。 “怎么回事?” 第991章 段圣晚叛变 因着是通话状态,他看不到段圣晚的表情,只能听到,段圣晚的语气软了几分。 “昨晚的枪声,相信你也听到了吧?没错,白尊楼把我抓了。” 段西辞走到很远的地方后,他才停下。 面前是一扇玻璃窗,往外头看,可以看到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男人挑挑眉,他反倒没吭声了。 那头,段圣晚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是不想救自己。 “怎么?你不想救我?” 没想到,段西辞一挑眉,他不答反问。 “你希望我救你么?” 两人原先那样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段西辞真想不明白,段圣晚居然会向自己求救。 闻言,段圣晚自嘲地嗤笑了一声。 “是呀,段西辞,我倒忘记了,我们虽然有血脉亲情,却早已经反目成仇,你段西辞的心,是又冷又黑的,即使看到亲生大哥落难,也未必会肯伸出你的援救之手。” 这话听着,总感觉怪怪的,有点像激将法。 段西辞挑挑眉,他沉吟一下,便问。 “白尊楼怎么说?” 那头的段圣晚正欲说话的,段西辞都听到他已经脱口而出,可,手机貌似一下被夺走了,只听得里头传来白尊楼的声音。 “段西辞。” 男人两眼一眯,现在,他听到白尊楼的声音都会进入高度警惕状态。 这旁,白尊楼笑笑,他拿着手机朝那旁走去,希望通信信号会好一点,毕竟,这儿是个密室。 “你大哥就在我们手头,想不想看看他的样子?要不要,我寄他一条胳膊过去给你看?” 段西辞眯着眼睛没说话。 他稍稍沉吟一下后,才开的口,语气冷漠,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说吧,你想怎样?” 其实,白尊楼等的就是他这句,见段西辞主动说了,便冷笑地回。 “今天晚上,你过来,自己一个人。” 白尊楼生怕他玩花样,毕竟,像段西辞这样的人,用白尊楼的话来说,就是狡诈、聪明。 “段西辞,别想玩花样,我告诉你,你敢玩什么花样,到时,你见到的,就只是你大哥的尸体了。” 男人脸色一沉,意识到严重性。 他点头,事实上,不想点头,如今也只能点头的地步。 “好,我可以答应你。” 挂了手机后,男人看着外头的绿茵草地,他静静的,眼神有些复杂,为了段圣晚,拼出自己这条命,段西辞只是在想,究竟值不值得? 可,段西辞没想,便转身走去了,还嗤笑一下。 没什么值不值得,即使关系闹得再僵,那毕竟是自己的大哥,父母不会想看到他亲手送自己大哥去死的地步。 进了病房后,贝萤夏转头看来。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他反手关上门,却是朝她摇头,最终还是选择对她隐瞒。 “没出什么事,放心。” 见他都这样说,贝萤夏便只能点点头。 入夜后。 贝萤夏正坐婴儿车前跟子兰玩着,这时,只见段西辞从楼上下来,还是穿的正装,看样子,似乎要出门。 她挑了挑眉,抬头看着他,不解。 “你要去哪里吗?” 楼梯上,男人眼眸动动,他一脸平静,跟往常没什么差别。 “去医院看看夏甘草,不知她醒来没有。” 见此,贝萤夏点头,男人走到后,他在婴儿车前蹲下,嘴角染着微微浅笑地伸手抚摸子兰的脸庞。 “待会带子兰早点睡觉,知道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她看过去,下意识地问出口。 “你很晚才回来吗?” 男人应声看来,朝她点头,应。 “嗯,可能你睡着了,我才回来。” 他忽然又伸手抚摸她的脸庞,示意。 “不用担心,我跟司楠朗他们去千娇百魅聚聚而已。” 沙发上,贝萤夏只得点头,虽然他已经是孩子的爸爸,她的丈夫,但,她不会阻止他去千娇百魅这种娱乐场所的。 只因她相信他不会再乱搞,所以才不会阻止。 男人站起身,便大步走去了。 “我去了。” 贝萤夏静看着他离去,不过,这一刻,看着他的背影,她总感觉,跟上次一样,他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这旁,段西辞快走到小车旁的时候,已经拿着手机在跟顾北他们通话了。 “顾北,你们准备好了吗?” 电话的那头,顾北立马点头,脸色严肃。 “准备好了,段少你放心。” 见此,男人便挂机,他拉门坐进去,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段西辞坐在座椅上,视线冷冷地看着前方。 白尊楼让他自己一个人前往,可,段西辞又不是傻子。 他为什么要那么听话呢? 再者,一个人去了,除却被白尊楼抓住的命运,他还能干什么?这种自找死路的做法,可不是段西辞的作风。 男人双手握上方向盘,开始发动引擎离去。 里屋的大门口,贝萤夏静静站那儿,一直目视他的小车开出了铁栅栏,然后,消失于无尽路灯下。 路灯一排一排的,有点欧式风格,淡淡的橘黄色,透着危险的气息。 夜,总是令人紧张不安。 段西辞开出了市区,来到白尊楼指定的地点后,他停下小车,四周有点黑,居然连个路灯都没有。 所以,男人没有关掉车灯,就让它一直亮着,方便看清四周的情况。 只消等个三四分钟,从黑暗的地方,便有人靠近了。 看着他们,段西辞没下车,只是摇下一小点车窗,外头那些人在叫唤着,手头拿着枪在指段西辞。 “段西辞,下来。” 他挑挑眉,装作不解一般。 “还要去哪里?白尊楼呢?” 那些人站定在那,没敢靠太近,回答。 “老大已经在等你了,不过,不是这儿,下面的路程,将由我们带你去。” 也许是怕车上装了追踪器什么的,白尊楼倒心细得很。 见此,段西辞不屑一笑,他推开车门,举着手朝那些人走过去,与此同时,那些人也在靠近。 等靠段西辞很近的时候,猛地有两人突然扑来,一下擒住段西辞。 男人微微皱眉,却根本没挣扎,对方快速搜了他的身,夺走了手机,也确定他身上无异样后,才看向领头之人。 “安全,没问题。” 听到这话,那人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挥手,示意。 “带走。” 第992章 道貌岸然 段西辞很配合地走了,但,嘴角却微微地勾起,的确,他身上没装有任何追踪器,手机更被没收走。 然而,在段西辞的左边那里,蓝色的耳钉,在黑夜里,却闪烁光芒。 这就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秘密,连同白尊楼都不知道。 另一旁,顾北他们的车,没敢靠得太近,只进行远程追踪,看到电脑里的红点在以步行的速度移动,顾北看向司楠朗。 “应该是换车了。” 闻言,司楠朗看过来,脸色严肃地点点头。 “嗯,跟上。” 与此同时,段西辞又被带上他们的车,然后载着他开走,路途中,男人看着外头的夜景,眉头暗暗皱了一下。 现在开往的地方,越加偏僻了,连警察都不愿意管的那种环境,根本无人居住。 见此,男人收回视线,他开玩笑一般扫了那个领头。 “你说你们,干哪行不好?非得干这行偷鸡摸狗的事,难道都没想过父母子女么?” 领头看过来,许是被挑起了些许兴趣,笑回了句。 “我们这行?我们这行怎么了?我们这行,至少比你们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要真诚得多,嘴面笑呵呵,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却总是在做背后捅刀的事情,虚伪这个词,就是为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创造的。” 段西辞怔了怔,他没吭声了。 小车开的时间不算短,但,也不算太长,转眼间,远远就看到那处住所了。 谈不上多豪华,但,却也算高档的豪宅。 小车开了进去,段西辞粗略看一眼,保安设施挺严。 接下来,那些人擒着他进去见白尊楼,沙发上,白尊楼正悠闲地坐那儿,为自己倒着红酒。 红红的液体,从酒瓶倒入酒杯。 不知怎么的,段西辞其实也喜欢喝红酒,但,这一刻看着那抹红,他却感觉有些刺眼,总觉得那些液体如血一般。 男人站定在那儿,视线四扫了一眼,没见到段圣晚在这,才将视线落回白尊楼身上。 “我大哥呢?” 闻言,白尊楼手中的动作一停,刚好,他也倒满那杯酒了,这时,他端过酒杯站起,朝段西辞走来,气定神闲。 “段西辞,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呀,我让你过来,你真的过来了。” 走到后,白尊楼绕着他转圈,视线上下扫着。 “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来了,就没机会离开了?” 白尊楼站定在段西辞的面前,端着酒杯喝了口,对面,段西辞脸色平静,他看着白尊楼,嗤笑,不屑。 “既然我敢来,就料到过这个后果。” 他讽刺白尊楼。 “白尊楼,其实你是怕的对吧?” 怕? 闻言,白尊楼挑了挑眉,只见段西辞笑着。 “你杀了我,贝贝应该会记恨你一生,你害她没了老公,害她的孩子没了爸爸,害她成了孤儿寡母,害……” 未容段西辞说完,白尊楼就直接一酒杯泼来。 红酒瞬间冲刷他的脸,男人立马闭上眼,然后,才缓缓睁开眼,对面,白尊楼早已怒容满面。 “恰恰相反,我做过的最后悔一件事,就是没有尽早杀你,这样,贝贝不会怀孕,更不出生下孩子。” 想起那个孩子,白尊楼又再恨了几分。 这旁,段西辞沉默着没吭声,白尊楼已经转身走开了,他重新走回沙发坐下,搭叠一腿,坐姿高雅。 “先说说看,基地的那次,你是怎样跟外头的警察联系的?” 段西辞的人明明被他关着,手机以及一切的通讯东西,都被没收,所以,白尊楼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点。 闻言,男人浅笑起来,笑意却是有些冷。 “这样的情况,还会再发生一次。” 沙发上的白尊楼一听,整个人都站起来了,脸色特别沉。 “你说什么?” 然而,段西辞没心情跟他纠缠这些,男人又再四扫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段圣晚呢?他人到底在哪儿?” 可,恰恰相反,白尊楼也没空跟他谈这点,沙发前,白尊楼一下走过来,直接揪住段西辞的领口,逼问。 “快说,什么叫这样的情况,还会再发生一次?” 段西辞被逼着看过来,他眼中含笑,完全是讽刺的眼神,因为,白尊楼有时候挺蠢的。 果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慌乱地冲进来。 “老大,不好了,外头有警察,马上就要开到了。” 一听,白尊楼震惊,他立马看向段西辞,实在不知段西辞是怎样做到的,因为,这样的情况,跟上次简直一模一样。 “快说,你到底是怎样跟外头那些警察联系的?” 想不明白这点,白尊楼就算到死都不瞑目。 然而,男人只是冷哼一声,他根本没有要告诉的意思,直接别开头了,命令。 “白尊楼,还是把我大哥放出来吧,兴许我心情好,可以让你早点判死刑,不用受法律程序的拖拉痛苦。” 见他不肯说,白尊楼一下用力将他推开了。 男人直接看向那旁,命令着。 “来人,把段圣晚带上来。” 接下来,段圣晚被快速带上来了,而这时,外头的警车,已经全部到达,属于那种特制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响来,吵得人心烦意燥。 看见段圣晚,段西辞一急,马上发怒。 “你们怎么把他弄成这样?” 身上全是伤口,简直惨不忍睹,衣服都被鲜血染红。 那旁,段圣晚冷冷地看着这里,对段西辞的关心,视若无睹,只有冷漠。 白尊楼哼了一声,他讽刺地朝段圣晚走过去。 “段西辞,你可能不知,此次你会中计前来,还是段圣晚帮的忙,虽然他的确受我威胁,但,他答应的时候,却也存了私心的。” 走到段圣晚的身旁,白尊楼拍了拍他的肩头,看小丑一般看着段西辞。 “他想你死,段西辞,你知道吗?” 闻言,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那旁的段圣晚没吭声,视线依旧很冷,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段西辞心口,忽然有些凉凉的。 这一刻,他再次问自己,值得吗?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问题,因为,值不值得,不是他说了算,他救段圣晚,不过是看在爸妈的份上。 第993章 阴晴不定 外头的警察开始喊话了,在威胁,拿着喇叭来喊的那种。 男人收回视线,落白尊楼身上,嗤笑。 “白尊楼,这个局面,你如何收场?” 然而,白尊楼冷哼一声,他没理段西辞,直接吩咐。 “快,通知所有人,从暗道走。” 先前的几次经验,让白尊楼早做好这个防范,这个住处,一开始是没有暗道的,是在后来,他让人暗暗修改的。 段西辞听到这个住宅居然还有暗道,脸色不禁一沉。 不能放白尊楼离开! 此刻,段西辞只有这个念头,他一急,动作非常快,简直就是眨眼间的那种,一下反击擒住自己的那两人。 对方仅只有两三秒的怔愣,便直接开枪了。 段西辞跳跃地躲闪,险险避开那些子弹,外头的警察听到直接响枪,便开始攻进来了。 看到这个局面,白尊楼没有丝毫犹豫,他持着枪直接朝段西辞躲的那个地方走去,不断开枪。 与此同时,段圣晚也快速挣脱开。 大厅内的场面非常混乱,外头更乱,警察的人很多。 打到没子弹,白尊楼愤怒地一下冲过去,没想到,段西辞居然在这时扑出来,两人直接缠打在一块。 这样的局面,四周那些人根本不敢开枪,怕伤到白尊楼。 白尊楼同样意识到这点,他努力拉开跟段西辞的距离,可,段西辞比他更聪明,就是缠住白尊楼不放。 一旁,段圣晚捡过枪。 他躲在暗处,冷漠地看着缠打中的段西辞,那些人不敢开枪,是因为白尊楼也在里面。 可,段圣晚无所谓,子弹无论打中谁,都与他无关。 男人扣紧了扳机,语气冷漠地开口。 “就这样结束吧,段西辞。” 话毕,嘭的一声,子弹直接射出,然而,射中的根本不是段西辞,而是白尊楼,他手臂一疼,痛苦地转头看来。 那些人也转头看来,见是段圣晚开的枪,纷纷朝他射击。 见此,段圣晚一急,他回击,更躲闪着冲出去。 看到这个机会,段西辞立马冲出去,因为,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他就会没命。 有人见段西辞也冲出去了,原本正追段圣晚的,现在不得不又分一拨追段西辞。 大厅内,白尊楼痛得眉头都皱起,他紧紧捂着手臂。 有人朝他跑过来,紧急汇报情况。 “老大,安小姐已经被送进暗道了,你赶快也离开吧。” 安丝烟? 提起她,白尊楼才怔了怔,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他暗暗咬牙,自己受伤,再拖拉,警察又要攻进来了。 虽然不甘心,但,多少为了安丝烟,白尊楼还是放弃。 “走。” 那人便扶着他紧急撤退。 另一旁,段西辞的人,已经快冲到警察那儿了,马上就可以跟警察汇合,段圣晚逃跑路程中看见,他双眼一眯。 现在,他枪支里,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 身后有追兵,他应该留下子弹对付追兵的,然而,不知怎么的,段圣晚还是朝段西辞举起了枪。 “段西辞,死去吧!” 嘭的一声,段西辞全身一颤,子弹直接从后背射入,外头的司楠朗见状,大惊地叫喊。 “西辞~” 男人痛苦皱眉,听到司楠朗的喊声后,他努力露了露笑容,身子直直朝前摔倒,然后没动静了。 见此,段圣晚才冷冷地勾唇。 身后传来子弹声,男人一急,马上朝那旁跑去,与此同时,警察看见这些人马是白尊楼的后,又开始攻击。 他们便跟警察纠缠在一块,无法再追段圣晚。 这一晚的大战,是洒血的,枪声响透整个夜晚,然而,也仅在附近能听到,在市区内,是不会听到的,距离实在太远。 御王城。 贝萤夏靠坐床头,她看看时间,已经很深夜,因着段西辞自己说的,会跟司楠朗他们在千娇百魅喝酒。 所以,贝萤夏便挪着躺下,准备睡觉,不理他。 窗外的月色有点凉,也有点圆。 淡淡的光辉,洒落地上,很柔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感。 床上,贝萤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果然,还是无法习惯孤独一人入睡,她已经习惯他拥着自己入睡了。 外头会时不时传来萌萌的喊声,不知它大半夜的又在干啥。 贝萤夏正面躺着后,她看着天花板,浅浅地微笑。 “晚安。” 说着便闭眼了,可,就在这时,一通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手机响铃了,贝萤夏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她伸手去拿,接通便放耳边。 “喂?” 那头,顾北的声音焦急传来,带着慌乱。 “贝小姐吗?你马上到市一中来。” 她怔了怔,未容贝萤夏问出口,顾北已经先解释出来。 “段少中了枪伤,还很严重,快点。” 这下,贝萤夏整个人都呆住,下一秒,她就从床上跳起了,等贝萤夏的人去到市一中的时候,段西辞已经在手术中。 司楠朗几人都在,一看见贝萤夏来了,他们全部迎过来。 “你怎么现在才到?” 闻言,贝萤夏眼中含泪,她急急看向那旁的手术室,见红灯亮着,才收回视线,哽咽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司楠朗别开头,就连顾北都默默低头。 “是段圣晚,他被白尊楼抓住了,段少去救他,后来,发生枪战,就成现在这样了。” 一听到还牵扯上段圣晚,她一急。 “那段圣晚呢?” 顾北看过来,却是皱着眉。 “不知道他,后来找人的时候,没找到他,目前处于失踪的状态。”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贝萤夏坐长排椅上,一直低着头,她不知自己到底等了多久。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医生连续工作几个小时。 其实,白流苏本身就是最好的医生,然而,因为牵扯上亲人,所以,他不被允许进入手术室。 外头的天色,逐渐浮现鱼肚白了。 贝萤夏一夜未睡,眼皮底下,早已浮现淡淡的黑眼圈。 终于在这时,手术室的灯,一下子熄灭,她察觉到,人瞬间站起,而手术室的门,也在这时推开。 段西辞终于被推出来了。 见此,贝萤夏急得连忙迎过去,眼眶更一下子红起。 “段西辞,段西辞……” 第994章 熬过了 医生似乎很疲累,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般地对在场众人解释。 “人救回来了,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下一步再作处理,先让他好好休息。” 接下来,段西辞被推进病房,贝萤夏连忙跟去。 至于司楠朗几人,则留在那跟医生进行详细的交谈,她没空管那么多,现在只想守着段西辞。 病房里。 贝萤夏静静地坐着,她看着他落泪,此时,段西辞很虚弱,脸色惨白一片,就跟没血一样。 忽然,脚步声传来,司楠朗几人推开门。 看见贝萤夏后,司楠朗眼眸动动,他视线落回段西辞身上,走到贝萤夏身旁,司楠朗站定。 “只要他能成功熬过这一关,问题就不大。” 闻言,贝萤夏没吭声,只是静静落泪而已,段西辞总是这样,他有他自己的计划,却从来不会告诉她。 明明是去救人,他却说,是跟司楠朗几人去千娇百魅喝酒。 这个混蛋一样的男人,为什么总要这样逞英雄? 一天过去了,段西辞没醒,两天过去了,他还是没醒,甚至,三天,四天,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段西辞终于醒来。 当时,贝萤夏的人,就是静静守在他身旁的。 她什么也没做,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泪水也落不下来了,因为,早已哭干。 病床上,男人手指动动。 贝萤夏并没注意到,等他缓缓睁开眼,她才惊觉他终于醒来,贝萤夏一下急喜出来。 “段西辞,段西辞……” 闻言,男人虚弱地看过来,看见是她后,他努力一笑,嘴巴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声音实在太小,贝萤夏听不到,她只得靠过去,将耳朵贴近。 这时,她才微微听到他的一些话。 “贝贝,我还在。” 他想说的,就只有这句,贝萤夏听了,一笑,眼泪却跟着就出来,她点点头,哽咽。 “嗯,还在,段西辞,我知道你会一直在的,我知道你不会舍得丢下子兰与我的。” 段西辞醒了,这样高兴的事情,贝萤夏自然要告诉司楠朗他们。 病房内,一时聚集了很多人。 床上,段西辞浅浅地笑,他转头看贝萤夏,示意。 “贝贝,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跟司楠朗他们讲。”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事瞒自己,贝萤夏当然有些不高兴,然而,司楠朗看过来,示意。 “贝贝,你听西辞的。” 她不想听,又能怎样?贝萤夏闷着嘴,最后,只能出去了。 等病房内只剩司楠朗几人后,段西辞才叹一口气,他目前还有些虚弱,说话声音也大不了多少。 “这一次,我有些后悔。” 闻言,司楠朗一怔,因为他并不在现场,所以,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司楠朗就以为着,一切都是白尊楼害的。 “那个畜牲,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段西辞看过来,他语气有些凉凉,如同他的心一样,凉如寒潭。 “段圣晚的确是被白尊楼抓了,但,他并不是真正想我救他,而是打的一石二鸟计划。” 一石二鸟? 这旁,司楠朗怔了怔,明显没听明白。 病床上的段西辞静静看着天花板,说出一件令人心寒的事情。 “你们可能不知道,段圣晚当时想杀我,他应该是想利用那次战乱,就算我死了,外头的你们,也只会认为是白尊楼杀死的我,其实,朝我开枪的人,是段圣晚。” 听到这话,司楠朗震惊。 自己豁出命去救那个人,没想到,反倒被对方利用,恰恰是想救的那个人向自己开枪。 这样的事情,试问谁不心寒? 司楠朗觉得有些愤怒,咬牙切齿地开口。 “有些过份了。” 即使关系再不好,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下黑手,然而,段西辞却看来,他反倒相当平静,解释。 “算了,不要再去计较段圣晚了。” 说着间,男人缓缓收回视线,静看着天花板,语气有些幽凉。 “或许,这件事,在你们眼里,段圣晚做得很过份,然而,在商忆梦一事上,站段圣晚的角度,他同样觉得我很过份吧。” 床边的司楠朗怔住,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 有时候,有些事,真的谈不上谁对谁错,就看最终是谁的利益被触犯了而已。 沉默一下,男人看过来,命令。 “这件事,不要告诉贝贝,我不想她心理有任何负担。” 隐瞒,还是隐瞒,段西辞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贝萤夏好。 出来的时候,看见贝萤夏,她就静坐那旁的长排椅上,见此,司楠朗眼眸动动,他主动走过去。 “贝萤夏。”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见是他们几人出来了,她站起,迎过来。 “谈完了吗?” 司楠朗站她面前时,他一脸冷漠,直接开口。 “段西辞的……” 许是察觉到他要说什么,白流苏一皱眉,立马暗撞司楠朗,提醒。 “司楠朗!” 就连顾北都插了一句。 “段少说过的。” 然而,司楠朗谁都不理,他视线直直看着贝萤夏,开口。 “段西辞今天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段圣晚,他被白尊楼抓去,向西辞求救,却是用的一石二鸟之心,想趁此机会杀了他的救命恩人,也就是西辞。” 贝萤夏呆住了,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病房内,段西辞静静躺着,他心情似乎并没有太好,人一直看着天花板,倒有点像在发呆。 忽然,门被推开,男人应声看过去。 却是见,贝萤夏走进来,脸色平静,她反手关上门,朝他走过来,来到床边,贝萤夏坐下。 看着段西辞,她一声不吭。 男人许是察觉出什么来,不禁眉头一皱。 “怎么了?” 闻言,贝萤夏自嘲一笑,她低头,内疚。 “商忆梦的事情,我的确很抱歉,也确确实实是我辜负了段圣晚,可是。” 说着间,贝萤夏一下子抬头,视线紧紧盯着他。 “段西辞,爱情不是谁辜负谁,那就是凭的一种感觉,我不爱段圣晚,不可能委屈自己而去回到他身旁之类,这样,更是对不起他,因为,我在欺骗他。” 病床上,男人皱眉,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有些怒。 “他们几个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第995章 谁对?谁错? 男人生气地冷哼一声,直接收回视线,有些无奈的同时,更有些气愤。 “果然,我还是自己藏着,谁都不告诉的好,连同他们都靠不住。” 见他还这样说话,贝萤夏脸色冷了几分。 “司楠朗他们没有做错,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当事人有权知道真相,你不是当事人,凭的什么权利去主宰别人的知情权?段西辞,你太霸道了。” 他总是自以为是,永远像个皇帝一般,去主宰别人的命运。 以前是,现在是,不知他将来,还会不会是这样。 闻言,男人看来,眉头皱着,不过,态度软了一些,他好着脾气解释。 “我是为你好。” 知道真相,反而会让她更受伤,因为,她心中的那个美好段圣晚,可能就此破灭。 床边,贝萤夏脸色有些冷淡,她目视前方。 “算了,别说什么为我好不为我好,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她看去,浅浅笑出。 “以后,别再做任何欺瞒我的事情,不喜欢你这样。” 段西辞没事了,他也让所有人不要再去计较这件事,然而,贝萤夏放不下,她还是去找了一个人。 看到徐自如后,贝萤夏几乎就是当场问出口的。 “段圣晚人呢?” 这件事,她不会就此收手,因为,她觉得段圣晚有点过份了。 对面,徐自如见她是来兴师问罪,淡淡地扫一眼,绕开就要走人,似乎忙得很,实在没空搭理她。 “我不知道,你别来问我。” 他是段圣晚的直系下属,如同段西辞跟顾北一样的关系,他会不知道段圣晚人在哪儿? 简直就是说谎。 贝萤夏心头一怒,直接拦住他,不让他走。 “今天你不告诉我段圣晚人在哪儿,别想走。” 闻言,徐自如的脸色明明有些沉了,他眯着眼睛看贝萤夏,眼中所表露出的,分明是一种厌恶。 “贝萤夏,做人应该好自为之。” 说着间,徐自如一把推开贝萤夏,迈步就要走,贝萤夏趔趄几步,差点站不住,她生气地拉徐自如,发狠。 “告诉你,今天你不告诉我段圣晚在哪,这事你别想过。” 终于,她彻底激怒徐自如了。 男人回身,眼神冷漠地盯着她,语气完全是生疏寒冰的。 “贝萤夏,你有这个资格么?是你抛弃圣少,改投段西辞的怀抱,才造成今日这个局面,你最没资格见他。” 说着,他拂袖,又要走。 贝萤夏听到这话后,一急,她生气地说出来。 “段西辞去救他,没想到,段圣晚居然利用段西辞,想借此机会害死段西辞,徐自如,段圣晚这样做,就很伟大了?” 他正欲走的,一听,脚步再度停下,身子也再度转回来。 “那段西辞就伟大了么?贝萤夏,你跟段西辞一样恶心,真不明白,圣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眼前这人,的确就是当年的商忆梦。 可,徐自如感觉,她是另外一个,如果是当年的商忆梦,绝对不会这样对段圣晚的。 难道,记忆和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么? 贝萤夏不想跟他废话,还是那句。 “我要见段圣晚。” 见他,是不可能,不过,徐自如有些心软,他想着,也该让段圣晚看清眼前这人的真面目,便答应了。 “好,我可以让你联系他。” 徐自如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段圣晚的电话,他朝贝萤夏递过去。 “接吧。” 对面,贝萤夏眼眸动动,她视线扫了一眼那手机,最终,还是接过了,贝萤夏放耳边,并没开口。 电话明显已经处于通话状态,那头的段圣晚见徐自如没吭声,不禁问。 “什么事?” 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贝萤夏心头一动,她有万千怒意,可,眼下却生不出任何气来。 “是我。” 她本想骂他,然而,最终开口的,却是这句。 电话里头,段圣晚眯了眯眼,他猜到,应该是贝萤夏找上了徐自如,男人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闻言,贝萤夏眼眶有些红,她点点头,声音哽咽。 “段圣晚,你这次,做得有些过份了。” 果然是这样,她打来,还是责骂,段圣晚心头有些气,他捂着心口,仿佛那里积结了郁气一般。 “我做得过份吗?你打来,一句关心都没有,只说我做得过份。” 可,她何曾想过,他被白尊楼折磨得快死。 频临死亡前,他想的是她,希翼也是她,最终给她绝望的,还是她,这个女孩,绝了。 段圣晚一声不吭,因为,他无需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那头,贝萤夏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是默认了,见此,她落泪地闭眼,对他彻底死心。 “段圣晚,你不用再恨段西辞,抛弃你的人,是我,他的确抢走了我,可,你别忘记了,在可以选择的时候,还是我选择的段西辞,所以,有什么仇恨,全部冲我来吧。” 或许这样,她可以将他的恨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如此,段西辞便安全了。 电话里头的段圣晚听到她这样决绝的话,也对她足够绝望了,下一秒,他眼神一冷,危险地眯起。 “贝萤夏,你听着,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段西辞,你们这对,绝对不会幸福,除非我死去。” 嘟嘟,电话直接挂机。 她怔怔地放下手机,徐自如见了,一把夺过手机,转身就走人,冷嘲热讽。 “贝萤夏,你活该。” 仿佛所有的错,都是她造成的一般,贝萤夏没吭一声,只是静静落泪。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她在沙发旁呆呆坐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来看,刚好,那个台正播着一部剧。 看着画面,贝萤夏静静落泪。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抛弃段圣晚,改投段西辞怀抱的做法,到底是错还是对,可,她对段圣晚没有感觉,这点她骗不了自己。 商忆梦是商忆梦,她是她。 这也是贝萤夏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商忆梦的原因之一,因为,她不愿做段圣晚的商忆梦,只愿做段西辞的贝萤夏。 第996章 怎么做都不对 杜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哭,吓了一跳,连忙过来。 “贝小姐,你怎么了?” 说着,杜妈连忙抽纸巾给她擦,贝萤夏摇摇头,可,眼泪还是没有停止,她接过纸巾擦泪,哽咽着。 “没有,就是看电视看哭了,好感人。” 听着这话,杜妈估计有些郁闷,她连忙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机,活像老妈子。 “真是的,看个电视有什么好哭的?既然伤心,就别看了。” 然而,贝萤夏还是在哭着,泪水止都止不住。 段西辞经过休养,身体一天天在好转,这天,贝萤夏去看他,还不忘带汤水过去。 她在床边坐下,冲他笑盈盈的,主动拧开保温瓶的盖子。 “特意让杜妈熬的,你应该会喜欢。” 这时,贝萤夏将保温瓶递过去,里头的汤水已经不烫了,一股浓香溢出来。 病床上,男人接过,他拿着凑鼻前闻了闻,然后笑。 “嗯,挺香的。” 段西辞放嘴边,一仰头,直接喝下,肚子瞬间暖和起来,很舒服。 他就喝了几口,便不喝了,将它放一旁。 “对了,子兰最近怎么样?” 好久没见乖女儿了,也不知道它身体长胖没有,闻言,贝萤夏笑笑。 “挺好的,你想见它吗?下次来,我带它来见你。” 男人点点头,他靠躺在床边,静看她,然后,似乎没什么话要跟贝萤夏说了一般,就只是看着她而已。 床边,贝萤夏也看他,两人对视。 好久后,贝萤夏才挑挑眉,明显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段西辞,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不料,他竟然还真的点头。 “嗯,暂时没什么要说的。” 她郁闷得直接瞪眼,实在对这个男人无语了,想了一下,贝萤夏站起,她走到那旁的窗旁,将藏心头的那件事说出。 “我去找过徐自如了,也跟段圣晚通过电话了。” 一听,段西辞就直接皱眉了,然而,他只是看着她而已,还是没有说话。 贝萤夏人走到窗旁,她站那儿,看着外头的风景。 “我很生气,跟他发了脾气,然后,关系也闹僵了,估计,他现在恨的不止你一人,连同我都给恨上。” 说着间,她一下转身看来。 “段西辞,在这件事上,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你觉得,我会不会做得太过份了点?” 床上,男人挑挑眉。 他沉默一下,便收回视线,语气相当平静。 “贝贝,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句话。” 男人看过来。 “道理,谁都懂,可,没有一个人,是能真正活好的。” 贝萤夏怔了怔,这旁,他继续。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完美,并不犯任何错误的,连同我,都做不到,如你父母一事。” 她眼眸动动,低下了头,段西辞无异样。 “对于你,我是站自己的角度去争取着,而段圣晚,他是站他自己的角度去争取,只是,两虎争斗,必定会有一方是失败者,我恰恰比较幸运,争取到了你,段圣晚失败了而已。” 说得上谁对谁错么? 窗旁,贝萤夏许是有点想懂,她点点头,浅浅一笑。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自己的活法去做事吧。” 段圣晚,她不想管了,如果他因为这样而去恨谁,那么,就让他去恨好了,他有恨的权利,贝萤夏亦同样有拒绝与反抗的权利。 她朝段西辞走去,笑。 “多喝点吧,杜妈精心熬的,可别浪费了。” 听到这话,男人点头。 “好。” 他又拿过保温瓶,仰头再喝了一口,贝萤夏走到床边,坐下,静看着他笑。 照这样的恢复,段西辞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出院了。 去医院,除却看望段西辞之外,贝萤夏还有一人需要看望。 门被推开,贝萤夏手头提着果篮与鲜花进来,床上,夏甘草一见是她,不禁别开头,看向了窗外。 这旁,贝萤夏眼眸动动,她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身体好点了么?”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贝萤夏也没有在意,她将果篮放在桌面上,再拿过鲜花插起,瞬间,整间病房,都有了些朝气。 贝萤夏随手拿过一颗苹果,她走到床边坐下,亲自削着皮。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闻言,夏甘草看过来,她讨厌贝萤夏,说不上理由地讨厌,如果没有贝萤夏,或许,她还是商忆梦一身份。 夏甘草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贝萤夏,视线落她手头的水果刀上。 苹果的皮,一点一点被贝萤夏削下,那尖尖的刀口,让夏甘草看了,莫名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 如果就这样扑过去,趁其不意,一把将刀反插贝萤夏的身体里。 那么,她必死无疑。 就在夏甘草这样想着的时候,床边,贝萤夏却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没看她一眼,继续削着苹果。 “你现在,一定是想夺过我的刀,就此杀了我吧。” 听到这话,夏甘草眼中一动,她看向贝萤夏的眼睛,明明贝萤夏的眼睛没有看自己的,夏甘草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而已。 床边,贝萤夏叹了一口气,削好苹果后,她递来。 “吃吧。” 看到那颗白白嫩嫩而没有皮的苹果,夏甘草却一冷哼,直接别过头了。 “假惺惺。” 见此,贝萤夏挑眉,她见夏甘草不肯吃,便也不客气,干脆自己啃起来,嗤笑。 “你这人真怪,别人对你好,你说别人假惺惺,别人若对你不好,你恐怕又得说别人无情无义,好说歹说,怎样都不行,对吧?” 病床上,夏甘草看过来,脸色有些冷漠。 “说吧,你来干什么?” 贝萤夏等的就是她这句,嘴角一勾,满意地开口。 “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当晚,你怎么会去那儿的?当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夏甘草的病房出来后,贝萤夏失魂落魄的,果然,夏甘草是白尊楼安排的一颗棋子。 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失落而已。 贝萤夏准备去找段西辞的,然而,就在这时,却是看见何逸远远朝这里走来,一见,贝萤夏灵机一动。 她忽然就躲起来了,其实,她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幼稚的举动。 第997章 情况又再变 段西辞与夏甘草,都在市一中。 也不知道何逸此番前来,到底是看的谁,就在她猜测之际,何逸明显走近了,并且,他所走的那条道,分明是通向夏甘草的。 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她稍稍犹豫,便跟过去了。 何逸走到病房前,还警惕地四周看一下,确定没人,才扭门进去,这旁,贝萤夏快速跟上。 她来到门旁,趴着耳朵在那偷听。 里头,夏甘草见是何逸,明显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 “你?” 与此同时,何逸走着四扫了一眼,见着又是花又是果篮的,他嗤笑一声,讽刺。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来看望你呀,是谁?” 床上,夏甘草厌恶地收回视线。 “贝萤夏。” 一听,何逸怔了怔,他转头看夏甘草,可,夏甘草并没看他,男人眼眸动动,便朝她走过去,站在床边。 “伤好之后,你离开这儿,不要再呆在石竹市了。” 这番话,门外的贝萤夏全部听到,她皱了皱眉,不明白何逸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赶夏甘草走? 里头,夏甘草听了,明显也是非常不了解的。 “为什么?” 男人冷漠地收回视线,他朝那旁的窗户走去,两收插着袋,姿势有些帅气。 “不为什么,你充其量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现在,你这颗棋子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再留在棋盘上,也无任何意义。” 关于基地情况,他比夏甘草更了解。 如果段西辞有需要,他可以直接向段西辞解说,用不着夏甘草这个局外人在那指手画脚。 床上,夏甘草默默低头,她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不想离开这里。” 这里是全国最好的大城市,多金男人全部聚集在这里,她为什么要离开?人往高处走,她才不要离开这里。 何逸听后,却非常生气一般,直接转回身看她,语气都瞬间冷下。 “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局面?白尊楼已经不需要用你了,从他向你下杀手就可知道,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他会派人杀了你的。” 这话听得夏甘草心惊肉跳。 因为,何逸说的是实话,当晚,安丝烟的确是想向她下死手,那一刀,捅得可不轻,若不是她命大,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犹豫一下,夏甘草不禁问。 “那我要去哪里?” 除却石竹市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男人听了,他冷淡地收回视线来。 “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反正,不要再继续留在石竹市便好。” 夏甘草明显是答应了,她暗暗咬着下唇。 “我有一个要求。” 闻言,何逸平静看过来。 “什么要求?” 病床上,夏甘草应声看过去,坚定地开口。 “我要一笔钱。” 等何逸推门出来的时候,贝萤夏已经不在了,此时,她刚走到段西辞的病房前,一下就推门进去。 男人躺在床上,似乎百无聊赖一般,正看着外头的风景。 听到动静,段西辞看过来,然后挑眉。 “来了?” 贝萤夏快速关上门,就朝他走过去。 “段西辞,何逸要让夏甘草离开。” 她觉得,这件事还是通知段西辞比较好,男人一怔,而贝萤夏,已经走到床边,她坐下,心急地看着他。 “段西辞,你要不要让她离开?”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不答,而是反问她。 “你呢?你要不要让她离开?” 夏甘草曾经做过伤害贝萤夏的事情来,所以,最有决定权的,其实是她,如果她有要求,那么,他便会答应。 床边,贝萤夏见他问自己,倒怔了怔。 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虽然以前有过一些纠纷,但,如今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死咬着不放。 想通后,贝萤夏直接看向他。 “听你的。” 见此,男人淡淡一笑,点头。 “好。” 另一旁,何逸出了医院,他并没去看段西辞,站门口的时候,他警惕地四看一下,才头低低地走人。 然而,他还是被盯上了,那旁的两名男人相互点点头,迈步跟来。 何逸似乎并没发现对方,他打了车,去了一个地方。 来到墓园的时候,何逸静静站在何思的墓碑前,他眼神复杂,心头只有一件遗憾,就是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份问题。 只有白尊楼才知道,看来,他与白尊楼之间,还是会碰见。 远处,有秋风在吹来,很凉爽。 就在他晃神间,身后的腰间,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那。 “何逸,好久不见。” 一听,何逸的脸,当场就沉下了,他想转回身,可,身后之人冷冷地命令。 “别动!” 枪口又再抵了抵,透着压迫感,何逸便不敢动了,那人冷言。 “老大想见你,跟我们走吧。” 听到这话,何逸皱紧眉,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无法通知段西辞,而一旦被带回白尊楼那儿,他面临的,只会是死亡。 接下来,何逸还是见到了白尊楼。 对面,白尊楼一脚踹来,狠、准、快,何逸腹部一痛,他捂着腹部蹲下,可,身旁两人,一人一边地擒住他,根本不让他蹲。 白尊楼踹了一脚后,他手中的枪支,冷冷地抵何逸的眉心。 “你知道我这一生,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闻言,何逸眯着眼看他。 “知道。” 见他知道,白尊楼逼问。 “是什么?” 这旁,何逸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两手紧紧捂着腹部,那里正钻心地痛,痛得他额头冷汗直冒。 “叛徒。” 他明显是答对了,可,答案却又是白尊楼所不喜欢的,只见白尊楼冷哼一声,转回身去,走那旁的沙发坐下。 “既然你知道,还情愿当叛徒,何逸,翅膀的确是长硬了呀。” 坐下后,白尊楼翘起二郎腿,他双手交叉着抱胸,看小丑一般看着何逸,眼中含笑。 “何逸,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吗?” 一听,何逸震惊,他两眼都睁大。 凭他对白尊楼的了解,白尊楼这模样,似乎是想说的意思了,何逸也没催,因为,他知道白尊楼会说的。 果然,白尊楼的确是想说了,点点头。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第998章 何逸重新归队 男人站起,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手头端着一杯咖啡,在浅喝。 “其实,贝贝的那个同学何思,就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闻言,何逸呆了一下,他又觉得不可能一般,疯狂地冲白尊楼摇头,急吼。 “不可能,何卡只有一个儿子,他没有生双胞胎。” 何卡,也就是何思的父亲。 白尊楼站定在落地窗前,他听到何逸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回头看了他一下。 “别人说何卡只有一个儿子,就只有一个儿子了?” 这旁,何逸呆呆的。 在得知世上还有一个何思的存在后,他就瞒着白尊楼,暗暗调查过了,何卡的确只有一个儿子,名叫何思。 在他呆愣之际,白尊楼已经朝他走过来,眼中含笑。 “何逸,其实,你真的很可怜。” 男人闻言,怔怔地看着白尊楼,双眼睁得老大,心口更起伏着,白尊楼走到,站定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一条狗。 “程非鱼当年,怀的就是双胞胎。” 这旁的何逸应不出一句话来,他判断不出白尊楼此时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凭他多年对白尊楼的了解,此时,白尊楼不应该说谎。 可,种种事实都在证明,何卡当年,只生一个儿子,为什么白尊楼如今要那样说? 在他想不明白的时候,白尊楼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了。 “怎么?你陷入迷局了是不?想不明白是不?” 何逸没吭声,眼睛只紧紧盯着他,希望他快点说出来,对面,白尊楼嗤笑一声,他忽然弯下腰,近距离地看着何逸,讽刺地笑。 “程非鱼生了一对双胞胎,可惜,其中有一个得了白血病,更体弱多病,念着以后要为这个孩子浪费很多钱财,那对夫妇,就这样早早放弃了他们的儿子,何逸,你听清楚了,你是被你亲生父母抛弃的。” 这下,何逸大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尊楼,对面,白尊楼却笑得开怀。 “是不是感觉很倒霉?明明是双胞胎,可,另一个却很正常,只有这个多灾多病,还患有白血病,就算养大,也是年纪轻轻就面临死亡,所以,狠心的父母,干脆直接就在它生出来的时候放弃。” 话音都未落,何逸已经咆哮出声。 “别说了!” 白尊楼知道他听不下去,可,这就是真相,他要让何逸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个可怜的孩子,在你苦苦求生的时候,是你亲生的父母抛弃了你,他们虽然并不富裕,却也不贫穷,可,为了一己私利,连同自己的骨血都可以抛却,何逸,在他们心中,孩子想要,可以再生,可,你想求生,却只能凭你自己的能力。” 地板上,何逸频临崩溃,他如困兽一般冲白尊楼大吼。 “我让你闭嘴!” 身后的人见他想冲过去,一下将他狠狠按住,何逸的脸,被逼地压在地板上。 见此,白尊楼一哼,一脚就踩在他的脸上。 仿佛踩的根本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条狗,又或许,在白尊楼心中,他从未把何逸真的当人看过。 “接受不了么?何逸,被至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若不是我父母把你抱回来收养,你何逸会活到今天?畜牲,我父母是你的恩人,可,你今天却背叛恩人的儿子,你条猪狗不如的东西!” 何逸痛苦地闭眼,滚烫的泪水,终究滑落。 他是被自己亲生的父母抛弃的,并且,是在完全有能力治他病的情况下选择抛弃,为的仅是怕以后浪费钱财。 恨,一点点地蔓延过何逸的心头。 是的,他恨那对狗男女,以前在基地训练的时候,当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想起父母。 何逸想着,他的父母,应该是全天下最好的爸妈。 他们很爱自己,只是,自己失踪了,他们应该很担心,于是,活着,就成为何逸心中唯一的信念。 拼命地打败别人,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幸存者,只因,他必须活着,才能离开基地,才能找到父母。 可,如今他面对的是什么? 他一心维护的父母,却原来就是抛弃他的人,心中那种信念一下被击溃,那种痛苦,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述得出。 对面,白尊楼看着他痛苦落面的脸,才收回脚。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而何逸在这时,也被那两人擒着跪坐好,白尊楼冷眼看着他。 “背叛恩人的儿子,何逸,这就是你?” 听到这话,何逸眼眸眯了眯,他缓缓低头,视线发狠。 “老板,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有他这一句,白尊楼已知,何逸正式归队了,男人忽然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是他的东西,段西辞就抢不走,哪怕只是脚边的一条狗,段西辞也别想牵走。 这旁,何逸一言不发,低着的头,眼中尽是恨意。 谁赋予了他生命,谁将他养大,他心里清楚明白,如果没有白尊楼的父母,今天,也就不会存在他何逸。 思及此,何逸缓缓地抬头了,看着白尊楼,他湿润擒泪的眸子,一点点地眯起。 绝对、绝对,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背叛白尊楼了。 也许这就是宿命,他离不开白尊楼,离不开这个组织,即使背叛过一次,可,宿命安排他重新回到这里。 沙发上,白尊楼笑完过后,他冷笑地看着何逸。 “不过,现在我不要你回到我身旁,而是继续呆在段西辞那边。” 一听,何逸挑了挑眉,明显是没想明白,白尊楼已经开口,跟他解释了。 “你背叛了我,段西辞现在,对你是百般信任,我要的就是这份信任,何逸,我要将你打入段西辞的内部,替我窃取他那边的机密。” 原来如此,何逸明白地低头,又再恢复以往的尊敬。 “是,老板。” 看着眼前这条乖顺的狗,白尊楼满意地勾唇,他了解何逸一点,那就是有血性。 何逸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去分谁对谁错,而是去分谁对他好,谁对他坏,父母救了他,给予他生命,更将他抚养长大。 就凭着这一点,便足以将何逸死死地套牢了。 他今生渴求离开组织,向往自由,可,他的命运就是这样,只能呆在这儿,人呐,有时候,不信命也不行。 第999章 抢冠军 回到逸园的时候,贝萤夏早就等在那了。 刚进门,一看见她,何逸眼眸动动,贝萤夏听到动静,也回头看来,然后高兴地站起,朝他走过来。 “何逸,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一会了。” 闻言,男人走过去,语气淡淡。 “没去哪儿,在家闷得慌,所以,就出去走走。” 贝萤夏走到后,她主动挽搂住何逸的手臂,跟他一块走向沙发,说着他。 “闷也得呆在家里,你别忘了,白尊楼现在一直在找你呢,要是被他抓走,你可就完了。” 两人走到沙发旁,一起坐下。 听到这话,何逸眼眸动动,他并没表露出什么来,只是一笑,应和。 “是呀,那我答应你,以后不随便再外出了,所以,别再担心了,行吧?” 见此,贝萤夏才满意地点头。 她想了想医院的那件事,暗暗咬着下唇,便抬眸看向他。 “何逸,你去医院找夏甘草的事,我知道了。” 一听此话,何逸心一沉,因为,他居然没有发现,如果她不说,他恐怕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此事。 男人不动声色,只是温和地笑。 “听说她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就过去看看她。” 这旁,贝萤夏微微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何逸要这样说话,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将事情说出来的。 明明是去医院,他说去外面走走,明明是劝夏甘草离开,可,他却说是去看看夏甘草而已。 两人于无形中,似乎堵起了一扇高高的墙,把各自心门也给关上。 何逸看出她脸色的异样,不禁挑眉。 “怎么了?” 闻言,贝萤夏收回视线,她坐好来,不怎么想理何逸,闷着说破他。 “我已经跟段西辞说过了,他同意让夏甘草离开。” 果然如此,她真的偷听了自己跟夏甘草的谈话,意识到这点,何逸两眼眯了眯,现在他判断不出贝萤夏还知道哪个层次去。 稍稍沉默一下,何逸便看去。 “我让她离开,只是不想她被白尊楼毒害,留在石竹市,白尊楼一定会找上她的,所以,这儿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贝萤夏知道他心思,看过来,一笑。 “明白,放心吧,我不会阻拦的。” 接下来,贝萤夏离开后,何逸就站大门前,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喃喃自语。 “贝贝,对不起了。” 现在,他重归白尊楼的战队,那个男人,以后都会一直是他效忠的主子,再也不会发生背叛,除非他死。 想起父母,何逸的拳头,一分分地收紧。 为什么? 他所渴望的,真相背后为什么竟是这般残忍?那对夫妇,明明有经济能力救他,为什么要抛弃他? 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呀,他们亲手将他抛弃了。 把他抛弃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他其实很想活着,努力地生存,因为,他有活着的权利。 恨,何逸是恨的,他恨自己亲生的父母。 父亲那种伟大的形象,母亲那种慈祥的代表,一下在他心内被狠狠击溃,他所看到的,不过市侩嘴脸的丑陋,这就是他的父母。 何逸转身了,一脸冷漠,也代表了,他不会再承认那对夫妇是自己的父母。 11月的时候,天气越加凉了,风很大。 床边,贝萤夏静静看着段西辞喝水,杯内冒着热气,男人喝了几口后,就没再喝了,见此,贝萤夏接过杯子,她放桌面。 “段西辞,你应该可以出院了吧?” 男人挑挑眉,他应声看过来,点头。 “嗯,随时都可以出院,明天我就准备回家。” 见此,贝萤夏一笑,她高兴地看过去。 “那好,雅乐轩的钢琴大赛,过两天就要举行,我已经充分准备好,希望你可以亲临现场去看。” 提起这件事,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已经让顾北打点好一切了,无论贝萤夏弹得怎样,冠军都会是她的,思及此,男人浅浅勾唇。 “好。” 这旁,贝萤夏一笑,突然,她想起夏甘草来,夏甘草早已经离院,也不知是去哪儿了。 “对了,段西辞,你安排夏甘草去了哪儿?” 听到这话,段西辞怔了怔。 男人收回视线来,眼神有些复杂,毕竟,夏甘草对他来说,有点特殊,他沉默一下,才看过来的。 “让她去了白滩市,放心吧,给她的钱,只要她不大手大脚地花,足够她好好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得知她现在很好,贝萤夏浅浅地笑,也放心了。 转眼间,钢琴大赛的日子,已经来临。 为了这一天,贝萤夏还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呢,后台准备的时候,苏恬静高兴地为她加油。 “贝贝,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夺冠。” 闻言,贝萤夏傻傻地笑了一下,点头。 “嗯,谢谢。” 今天,贝萤夏穿了一条长裙,及裸,显示出她身材的高挑,头发,她并没有披下来,而是高高盘起,显得精神很好。 两人在这旁交谈的时候,韩天歌朝这里走来。 “贝贝。” 听到叫声,贝萤夏应声看过去,见是韩天歌,她怔了怔,虽然韩天歌是牧流川的人,但,她跟对方并没多交集。 贝萤夏出于礼貌,微笑回礼。 “你好。” 这时,韩天歌走到后,她笑着拍拍贝萤夏的肩,有点朋友间开玩笑的那种。 “我也会参赛呢,所以,不要掉以轻心哦,别输给我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笑笑。 她没有听出敌意,就只是开玩笑的语气,其实,这一场参赛,苏恬静也会参加,不过,贝萤夏有信心夺冠而已。 而这个冠军,苏恬静是无心跟她争的。 接下来,大赛开始了。 别人上台弹奏的时候,贝萤夏就躲帘子后面看着,苏恬静有些紧张。 “贝贝,很多劲敌呢。” 并非她一人弹得好,别人弹得,同样好听,所以,贝萤夏多少也有点没底,毕竟,未知的事,永远是不定的。 很快就轮到苏恬静上台了,贝萤夏朝她拍拍肩,鼓气。 “恬静,加油。” 闻言,苏恬静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哪。” 走上台的时候,苏恬静故意向贵宾座看了一眼,段西辞他们都在,严言也在,一看到严言,苏恬静立马笑了笑。 第1000章 我要与你齐肩 贵宾座上的严言向她竖起大拇指,笑着,示意加油的意思。 见此,苏恬静心头一喜,她笑了笑。 落座后,苏恬静开始弹奏了,帘子后面,贝萤夏躲那儿看着,浅浅地笑,她希望苏恬静夺冠。 就算冠军不是落她头上,而是落苏恬静头上,贝萤夏也不会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很快,苏恬静弹完了,她站起,淑女地抓着裙摆行了一个礼。 台下鼓起一阵掌声,主持人开始演说,然后,轮到了韩天歌,见是她,贝萤夏怔了怔。 刚好,苏恬静在这时已经走到。 她紧张地站贝萤夏身旁,跟随贝萤夏的视线看过去。 “不知她弹得怎样呢,听说,她弹琴也非常好听,如果被她夺了冠,就惨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没吭声。 人不可能永远地伟大,会偏帮,她跟苏恬静熟,所以,苏恬静会偏帮她,也在情理之中。 韩天歌很快落座,她面容沉静,并没有任何微笑。 在弹奏之前,韩天歌还看向了那旁的牧流川,他就坐段西辞身旁不远处的贵宾座。 座椅上,男人摸着下巴,似乎在若有所思。 见此,韩天歌收回视线,轻灵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跳舞,她专心致志,脑海,却浮现牧流川先前跟她说的那番话。 “顾北那边放过话了,贝萤夏要夺冠,你可以得第二名,第三名,可,就是不能得第一名,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思及此,韩天歌手指一颤,一个音,就稍稍走了偏。 评选员自然也听出来了,见此,他们皱皱眉,显然对她这完美的弹奏而出现的偏差很不满意。 贵宾座上,牧流川眼眸动动。 他听得出来,韩天歌是故意的,见此,男人沉默看着,不发一言。 不远处,段西辞面无表情,有些事,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不管让谁不高兴了,他只想讨好贝萤夏。 这个冠军,一定是贝萤夏的。 很快,韩天歌就弹完了,下一个,正式轮到贝萤夏,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贝萤夏缓缓走上台。 下方传来热烈的掌声,贝萤夏笑着,视线看向段西辞。 座椅上的男人抬手,向她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在鼓励她,见此,贝萤夏心中更暗喜。 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段西辞知道,她可以绽放光彩,与他并肩,而不是单纯的花瓶摆设。 可,贝萤夏根本不知道,段西辞早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与此同时,韩天歌走回后台时,苏恬静向她笑着夸奖句。 “天歌,你弹得很好听呀。” 闻言,韩天歌眼眸动动,这场钢琴比赛,在外人眼里,看似激烈,因为,个个实力强大。 可,里头的规则,韩天歌却心知肚明。 无论别人再怎么优秀,都比不上贝萤夏的,因为,她会是冠军,这根本就是在强权的控制下,而得到的一种虚名。 只是,可怜了那些观众,因为,他们并不知情。 韩天歌浅浅地微笑,友好回礼。 “哪里,你弹得比我更好听。” 另一旁,贝萤夏已经落座,看着眼前的键盘,她脸色平静,心中尽是信心,段西辞,我要与你齐肩。 带着这样的信念,贝萤夏开始弹奏了。 她闭上眼,美妙的音符,从她指间跳出,贵宾座上的段西辞也缓缓闭眼,垂放腿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轻点,配合上贝萤夏的旋律。 透过琴音,段西辞仿佛看到了青山绿水,海天一色。 这是一种空灵的感觉,她弹得真好,能让人身临其境,果然不亏是雅乐轩培养出来的学生。 评论员们也听得如痴如醉,很明显,贝萤夏是真材实料。 帘子后,韩天歌平静看着。 “她实力不是盖的。” 虽然冠军一位,是段西辞通过权势控制,但,贝萤夏自己也很努力,实力坐得上这个位置。 闻言,苏恬静高兴地笑笑,满脸憧憬。 “那是自然,贝贝一向是顶尖的。” 不曾想,就在这时,一道讽刺的声音传来,还哼了一声。 “但是,比她弹得好的,还有人在,冠军的宝座,不应该落她头上。” 两人闻声看去,却是见,一女的朝她们走来。 这人苏恬静认识,叫南宫爱,弹钢琴也非常厉害,虽是同一班,但,苏恬静跟她不怎么熟,平时也不怎么打交道。 南宫爱走到后,她冷哼地看着贝萤夏那旁。 “如果真是凭实力来评选的话,贝萤夏绝对夺不了冠。” 一听,苏恬静就皱眉了,有点不高兴。 “你什么意思?” 韩天歌没吭声,只是默默低下头,因为,她知道事情的内幕,就苏恬静不知而已。 这时,南宫爱看过来,她讽刺地看着苏恬静。 “我什么意思?苏恬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场评选,根本就在段西辞的控制下,无论别人多优秀,最后的冠军之位,一定会落贝萤夏头上。” 听到真相后,苏恬静震惊了。 她双眼都睁大,而就在这时,琴音忽然一停,苏恬静下意识地看过去,却是见,贝萤夏已经弹完。 琴架前,贝萤夏缓缓睁开眼,全场肃静一片。 见此,贝萤夏转头,看向了观众席,下一秒,洪亮的掌声传来,听到后,贝萤夏高兴一笑,她站起,礼貌地行礼。 贵宾座上,段西辞含笑拍着掌,轻语。 “贝贝弹得好吧?” 司楠朗就坐他身旁,此时也正拍着掌,听到段西辞这样问,司楠朗一笑,无奈地看过去。 “好好好,谁弹得都不好听,就你的贝萤夏弹得好听。” 男人没吭声,只是笑而已,司楠朗便收回视线。 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就算别人弹得比贝萤夏还好,可,在段西辞眼里,他应该只是认定贝萤夏一人弹得好的。 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此刻,段西辞眼里只看到贝萤夏,他不会再看到任何人。 高台上,贝萤夏行过礼后,她便转身底下台。 下一个轮到的,刚好就是南宫爱,两人擦肩而过,南宫爱眼神冷漠,贝萤夏原本想微笑跟她打招呼的。 可,看到她那样的眼神,不禁怔了怔,招呼也就没打出口。 这时,南宫爱落座后,她特意往段西辞那边看了一眼,男人此刻也在看着这里,面容平静。 第1001章 已婚男士的魅力 虽然段西辞已经结了婚,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 然而,他的魅力依旧在,还是那么吸引人,南宫爱心中动动,只要她在这场比赛上大绽光彩,段西辞一定会看到她的。 思及此,她嘴角一笑,手指就动了。 贝萤夏这旁回到后台的帘子旁,她朝苏恬静笑着,问。 “恬静,我弹得怎么样?” 闻言,苏恬静眼神有些复杂,但,脸上并没表露出来,而是向平常一般嘻嘻哈哈,立马笑起来,抱贝萤夏。 “当然弹得很好了,贝贝,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捧的。” 评选的时候,不出意外,贝萤夏得了第一名,夺了冠军,主持人喊她上台领奖,贝萤夏高兴地向苏恬静抱抱。 “恬静,我夺冠了。” 苏恬静也替她感到高兴,拍拍她的背,笑。 “嗯,快上去吧。” 抱过后,贝萤夏上台领奖,当接过奖杯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总感觉像梦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后台突地传来一声置疑。 “她凭什么夺冠?” 贵宾座上的段西辞,正含笑看着贝萤夏领奖的,然而,听到这话,男人脸一沉,看向声源处。 只见南宫爱已经从后台走出来了,视线很冷,脸色有微微怒容。 “我不服,贝萤夏凭什么夺冠?” 这旁,主持人都僵在那了,显然情况太突发,连同主持人也显得手足无措,不过,毕竟是主持人,大脑反应很灵活。 只缓了一下,主持人就开玩笑地说。 “这位同学,你不服什么呢?冠军是大家评选出来的,难道你不服大家吗?”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以为这是大赛搞的一种娱乐活动,也就是所谓的炒作,不料,南宫爱走到后,她一把抢过主持人的话筒,直接指着贝萤夏大声喊。 “贝萤夏,你这冠军夺得不公平,别人不敢吭声,可,我不会这样,你的冠军,完全是建立在不公平之上的。” 贵宾座上的段西辞早已沉脸,冷冷地喊。 “顾北。” 闻言,顾北马上点头,他站起,朝那旁后台走去。 与此同时,高台上的贝萤夏怔了怔,有些没搞明白,而南宫爱,已经咄咄逼人。 “你不过是仗着段西辞的权势,才夺了这个冠。” 说着间,南宫爱一下子转身,面向观众席,大声而激动地说出内幕。 “台下的所有观众,你们看清楚了,这场比赛,是笼罩在权势的手上,他们想要谁夺冠,谁就夺冠,根本没公平可言,谁不知道,贝萤夏当初被段西辞包了,然后才上位,雅乐轩的所有女学生,你们听着,想要出人头地,就一定要学贝萤夏这种办法……” 南宫爱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安保已经从后台快速跑过来。 他们一下将南宫爱押住,硬拉她下台。 “这位同学,请控制你的情绪,不要因为落选就任性发脾气……” 于是,南宫爱在安保的控制下,被强行带下台,可,所有的观众,都听到了她刚才那番话,包括贝萤夏。 领奖仪式,虽然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但,后头还是正常继续。 贝萤夏不发一言,她只是静静看着贵宾座上的男人而已,眼神有些许复杂。 回去的时候,贝萤夏一把坐进车内,她直接将奖杯扔身旁的座位上了,赌气一般嘟着嘴。 男人拉门坐进来,看着她这样,眉头皱皱。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捡过奖杯,便坐那个座位上,然后关上车门。 “开车。” 主驾驶座上的古冬埃便点点头,然后,发动引擎开去。 这时,段西辞看过来,他挑眉,问。 “怎么了这是?领了奖你还不高兴吗?” 说着间,男人将奖杯塞她手里,可,贝萤夏不肯接,她恼怒地看向他,逼迫。 “段西辞,你到底有没有暗箱操作?” 她想用实力坐上那个位置,去与他并肩,而不是通过这样不光彩的手段来夺冠。 闻言,男人沉默不语。 好一下,他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他自己这旁的车窗外。 “这很重要吗?你要的,无非就是冠军宝座,我用自己的力所能及来帮你了,我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错误。” 明明可以站着走,更方便,为什么要跪着走? 贝萤夏听后,心头一凉,知道自己这个冠军夺得不光彩,她失落地收回视线,什么也不想再说。 傍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南宫雪居然召开记者会,公开道歉,说自己是因为落选,才情绪激动地污蔑贝萤夏的。 沙发上,贝萤夏听着苏恬静的话,人怔怔的,她知道,一定又是段西辞使用什么手段逼迫南宫雪,她才这样说的。 权势,果然是件可怕的东西。 好在她是被段西辞宠着,要是相反,她是得罪的段西辞,那,贝萤夏觉得自己都别想在沙壳市活下去了。 默默叹了一口气后,贝萤夏郁闷地诉苦。 “恬静,你说,我这个冠军夺得有没有意义?” 电话里头,苏恬静一瞪眼,气。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南宫雪是妒忌,贝贝,她在妒忌你,你少在那胡思乱想……” 未容苏恬静说完,贝萤夏就已经打断。 “恬静。” 闻言,苏恬静一怔,然后,就此沉默了,大赛结束后,苏恬静见严言的第一眼,她就问了事情内幕。 冠军的评选,果然是在段西辞的操控下。 苏恬静头低低的,此时居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同样觉得,这样夺来的冠军,很不光彩。 这头,贝萤夏见她沉默,苦楚地笑笑。 “算了,我自己静一静吧,挂了。” 说着间,还真的挂了,一抬头,贝萤夏就发现,段西辞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楼梯上,静静看着这里。 他一手插袋,另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 很明显,段西辞已经这样站了很久,关于她刚才跟苏恬静的通话,也应该全部听到。 见此,贝萤夏静静看着他,没有吭声。 男人沉默一下,然后,迈步走下来,期间,他不曾吭过一声,直到走到了,段西辞顺势坐下,伸手去拿桌面上的奖杯,才开口。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对你的好?”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挑眉,然而,她还是没有吭声。 第1002章 何逸已有所行动 这旁,段西辞拿着奖杯在那把玩地看着。 “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你开心,难道这样也是一种错误?” 他直接看过来,视线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错在哪了?” 听到这样的问话,贝萤夏一时竟然答不出来,是,的确,他讨好她,的确没错,可,贝萤夏皱眉。 总感觉这样做,好像有点说不上的不妥。 两人对视着,最后,贝萤夏默默低头,还是责怪不了他什么,只能妥协。 “段西辞,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唯一能说的,便是让他以后不要这样做,然而,段西辞一冷哼,他直接收回视线,根本不当回事。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我不但现在这样做,以后,更要这样做。” 闻言,贝萤夏气得直接瞪眼。 而男人,在这时已经直接扔下奖杯在沙发上,一下向她扑过来,贝萤夏瞬间就被他扑在身底下。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动弹不了,上方,段西辞浅笑。 “贝贝,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为我生个男孩,子兰说,她想要个弟弟。” 这下子,贝萤夏郁闷了。 就在她晃神间,段西辞已经吻下,滚烫的唇,落她脖颈上,贝萤夏酸得躲闪,咯咯地笑,清脆无比。 “段西辞,别这样,坏死了。” 然而,他这时特别坏,非但没有停下,还笑着问她。 “贝贝,我们多久没那个了?” 自从他住院,一直到痊愈,这期间,他从未曾碰过她,不提起,段西辞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一提起,他却特别想。 下方,贝萤夏见他还在乱来,恼羞得直接瞪眼。 “这儿是大厅,杜妈就在厨房里,待会她要出来,看到我们这样,多丢脸?” 不曾想,话音才刚落,厨房里立马传来杜妈严肃的声音。 “贝小姐,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的。” 这下,贝萤夏无语了,而段西辞已经被她逗得笑死,他伸手敲敲她的榆木脑袋,说着。 “瞧你,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话虽这样说,可,段西辞有在坐起来,见此,贝萤夏只得也连忙坐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哼哼着。 “你还说我,真是个不要脸的,明知道这是大厅还这样。” 男人坐好后,他拿过奖杯,放在茶几上立好,淡淡开口。 “贝贝,这件事,就这样吧。”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她看向奖杯,眼神有些复杂,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嗯。” 算是默认的一种了,如今,除却这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还能将奖杯还回去不成? 如果她公开内幕,段西辞这边的面子,会下不来。 所以,只能默认地去沉默了。 贝萤夏夺得了冠军,不管这个冠军宝座是通过怎样的手段夺来的,可,就着这件事,还是值得高兴地庆祝一番。 原先,段西辞是准备在外面摆一桌,但,贝萤夏觉得那样很俗。 她自己思考了一番,决定还是在家里庆祝。 现在正值11月,秋高气爽,有点接近初冬,最适合搞什么烧烤之类的户外活动了,贝萤夏便想在院子里搞烧烤。 能请来的人,她都请来了。 宽大的院子里,草坪被铺上毯子,大家坐在上面有说有笑,贝萤夏人正在这旁的烧烤架前给食物刷着油。 苏恬静过来帮忙,在她身旁坐下。 “好久没这样热热闹闹地聚过了。” 今天,严言也在,能把他请来,还是苏恬静费了好大的苦舌,严言才肯答应前来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笑,她用刷子将油涂上食物表面。 “嗯,段西辞说去外面摆桌的时候,我还不肯,觉得这样才有气氛,大家才像一家人。” 说着间,贝萤夏转头看了看段西辞那边。 男人正跟司楠朗几人坐一块说笑着,看得出,心情挺不错的样子。 这旁,苏恬静收回视线,她笑了笑,也开始帮忙。 “看见他们和乐融融的,真好。” 顿了顿,苏恬静似乎想起谁来,她不确定地又再回头,然后奇怪。 “咦,何逸去哪儿了?” 刚才还见他在这儿的,怎么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闻言,贝萤夏一脸不以为意,她继续忙活,架子上的食物因油脂的缘故,而被火烧得喳喳作响,香味一点点开始四溢。 “哦,何逸呀,他刚跟我说,想上洗手间,应该是去洗手间了。” 苏恬静点点头,便没再多问。 屋子内。 何逸四下看了一下,因着户外烧烤,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在外面忙活着,屋子内反而空无一人。 见此,何逸挑挑眉,他抬头看二楼,朝楼梯口走上去了。 来到书房前,何逸扭开门,进去。 反手关上门后,他视线粗略扫了一遍,便朝电脑走过去,开始翻找着,白尊楼并没要他拿什么东西,只是吩咐,如果有机会,尽量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书房内很静,只有他翻找的声音在传来。 忽然,外头传来脚步声,是贝萤夏在叫他,似乎在找他。 “何逸,何逸?” 听到动静,男人脸一沉,他停下,细细想了一下后,快速走到门旁,却并没马上推门出去。 贝萤夏应该就在外头,如果他这时推门出去,何逸反倒不知怎么解释自己会在书房一行为来。 外面,贝萤夏找不到他,疑惑地嘀咕。 “奇怪,人跑哪儿去了?” 男人没吭声,一直沉默,等听到脚步声远去,他才微微扭开门,果然,贝萤夏离开了,何逸快速出去。 这旁,贝萤夏出了门口后,她朝院子里走去,想着何逸是不是回了烧烤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何逸的叫声,带着微笑。 “贝贝,你找我?” 贝萤夏一怔,立马就回头,却是见,何逸正站在门口,见此,贝萤夏皱眉,眼神有些复杂。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你找不到。” 对面,何逸浅浅地微笑,朝她走过来,一脸淡定的模样。 “我上洗手间了呀。” 听到这话,贝萤夏眉头却是皱得更紧,刚才,一楼的洗手间,她全部找过了,也推开门去看了,都没人。 那,他当时人在哪儿? 虽然心头有些不解,但,贝萤夏也没作多想,笑笑。 “走吧,大家都开始吃了,就差你一个了。” 男人点点头,跟她一块走去。 “嗯。” 第1003章 报复心极强的白尊楼 回到现场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吃开了,苏恬静看过来,扬扬手中的食物,喊。 “贝贝,我们快吃光了哦。” 见此,贝萤夏一笑,走过去坐下后,段西辞就将一份烧烤递过来了。 “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 她点点头,接过,男人又为她倒了一杯可乐,烧烤配可乐,简直是人间美味。 那旁,何逸也坐下了,他扫了一眼段西辞,后又默默垂眸。 一行人在这吃开了,几个男人免不了要碰到酒,这时,只见段西辞开玩笑一般地说。 “何逸,你也该成个家了,都老大不小了。” 听到这话,何逸挑挑眉。 他端过酒杯,一饮而尽,这才语气淡淡地回答。 “家,暂时我还不想,等以后吧。” 司楠朗以为何逸是担心什么,不禁一笑,仗义地承诺。 “何逸,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如果有看上的姑娘,就成个家吧,好好过日子。” 见此,何逸扫了贝萤夏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生,他不会再成家了。 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提起何逸,所以,难免就会提起白尊楼,那旁,严言嗤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我倒是没想到,那个叫白尊楼的人,竟然有那般大的本事。” 严言也是混道上的,关于蓝狐的事情,他多少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会是白尊楼这样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而已。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他看着严言。 “难道你以前没接触过白尊楼吗?” 那头的严言嗤笑一声,他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没接触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几个大男人聊他们的,贝萤夏这旁已经跟苏恬静聊开了,苏恬静冲她笑笑。 “贝贝,这下可好了,你在钢琴大赛上夺了冠,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钢琴弹得好,以后,肯定能接很多商演。” 闻言,贝萤夏笑笑,眼中有些憧憬。 “嗯,希望如此吧。”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那个南宫爱来,一急,不禁压低声音,询问。 “对了,恬静,那个南宫爱后来怎么样?段西辞没有再为难过她吧?” 她还斜扫了段西辞一眼。 可,男人正跟他们聊着,明显没有注意到这旁两个小女人的事情。 闻言,苏恬静挑挑眉,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耸肩,摇头。 “不知道,在记者招待会上,她道歉了后,还停课了一段时间,直到今天都没有再来雅乐轩,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不来雅乐轩,应该就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见此,贝萤夏想想,她拍拍苏恬静,压低声音。 “这样吧,明天我们去看看她,你知道她住哪儿么?” 住的地方。 苏恬静怔了怔,一副又再思考的模样,因为,她也不知道南宫爱住哪儿呀,又没有留校,而是走读在外面。 想了一下,苏恬静灵机一动,笑。 “我们不知道,不过,打电话问问其她同学,肯定有人知道的。” 见此,贝萤夏点头。 “好。” 段西辞的叫声已经传来。 “贝贝。” 她应声看去,男人笑了笑。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 闻言,贝萤夏嘿嘿地发笑,她傲娇一哼,就是不肯告诉他。 “这是我们女生的小秘密。” 说着间,贝萤夏调倜严言,问。 “对了,严言,你跟恬静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都结婚了,难不成一直这样耗着?” 见她提这件事,苏恬静一瞪眼,直接撞了撞贝萤夏。 “贝贝。” 严言扫苏恬静一眼,脸色淡淡。 “快了,等她毕业,我们就要个孩子。”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高兴,她完全不理苏恬静在这旁暗撞她,呵呵地笑。 “那好,希望你跟恬静生个男孩,我们子兰说,以后她要认个弟弟。” 在场之人哄笑一堂,只有何逸脸色平静。 他视线一直盯着段西辞,心头在想,段西辞会将一些重要的档案存放在哪,刚才匆匆找了一番,貌似没放在书房。 接下来,烧烤一直持续很久才结束。 段西辞回去休息,他喝了点酒,司楠朗几人,全部没有开车,都是安排人代驾送回去的。 在电脑前坐下后,段西辞重重叹出一口气。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然后,眉头紧跟着一皱,刚好,贝萤夏在这时推门而进,手头还端着食物。 “这是杜妈为你准备的醒酒汤,看你刚才喝了不少的样子。” 闻言,男人应声看过去,他挑挑眉。 “贝贝,刚才你进我书房了吗?” 正走过来的贝萤夏一怔,她疑惑,不答反问。 “没呀,怎么了?” 男人收回视线,看着已经被翻动过的东西,眉头皱得更深了,段西辞是个很警惕的人,东西怎样摆,他心里会记得很清楚。 这里的东西,绝对有人翻找过了。 但,段西辞想想,也就懒得跟贝萤夏多说,免得她担心。 “没,随便问问。” 贝萤夏走到后,她将醒酒汤递来。 “喏,喝吧,头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男人扫了一眼那托盘上的小碗,皱着眉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端过了,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喝这玩意,味道难闻得很。 不过,碍着贝萤夏的面子,段西辞还是一饮而尽。 等喝光后,贝萤夏才接过空碗,说着他。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真是,喝了又自己难受,作践自己,何必呢。” 段西辞只是笑笑,并没说什么。 男人爱喝酒,就跟女孩喜欢吃可乐炸鸡,是一个道理。 入夜左右,外头,秋风呼呼,猛烈地从窗户刮进来,何逸拿着手机,朝阳台走出去。 “我找过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头,白尊楼听后,他挑挑眉。 何逸走到阳台的围栏前,他站定在那,风狂烈地刮着,将他衣服也吹得鼓舞而动,一头黑发随风飘扬,煞是帅气。 与此同时,白尊楼沉默至今,他忽然又开口。 “何逸,还有一件事要你办,相信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太难。” 闻言,何逸眼眸动动,他下意识地问。 “什么事?” 电话里头的白尊楼勾唇了,薄薄的唇瓣,吐出的话,却有些寒。 “段西辞养了一只猫,我要你将那只猫带出来。” 猫? 第1004章 安丝烟的卑微奢求 听到这话,何逸很明显地怔住,实在搞不明白,白尊楼要一只猫有什么用,他皱着眉,疑惑。 “老板,你要那只猫干什么?” 然而,白尊楼不喜欢听他问的这个问题,当场就冷哼一声,态度转眼不好起来。 “废什么话,我让你带,你就带,别啰嗦。” 风忽然大了一些,何逸看着远处的夜色,最终,他还是点点头。 “是。” 挂断手机后,白尊楼缓缓放下,身后,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boss。” 男人应声回头,却是见,安丝烟吃力地站在那儿,她腿伤还没怎么好,不过,可以站立或者走路就是。 见此,白尊楼迎过去,训着她。 “腿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 一走到,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她,朝那旁的沙发走过去,安丝烟窝他怀里,她温顺着。 此时,她有种错觉,这样的幸福,是她所渴望的。 安丝烟也不需要太多,她就只需要这样就好,只要白尊楼肯分一点点的关心给她,已足够。 来到沙发旁,男人坐下。 他伸手抚弄好安丝烟的额前秀发,她温顺地用脸噌他的大掌,白尊楼看着,没吭声。 这时,他停下后,安丝烟主动开口。 “boss,你……” 带着迟疑,最终,她还是说出来。 “你喜欢我么?” 安丝烟明显感觉到,白尊楼对她的态度,有在一分分地改变,至少,比以前温情了许多。 他是冷漠的,可,他肯对她温情,这就是最大的改变。 男人闻言,不禁怔了怔,看着安丝烟,白尊楼有些晃神,仿佛看到此刻窝他怀内的,是贝萤夏,他也多么希望是贝萤夏。 回神后,白尊楼别开视线,语气冷淡。 “别说这样的蠢话。” 一见他又改变了态度,安丝烟明显急了,她抓过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 “boss,你是喜欢我的,对么?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愿意跟我亲热?” 单是一次,安丝烟或许判断不了什么。 可,不是一次,白尊楼碰她的次数,已经是好几次,所以,第六感告诉她,白尊楼是心中有她的。 就在安丝烟憧憬着之时,男人已经冷冷看来,伴随着讽刺的笑意。 “跟你亲热,是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安丝烟,你要明白一点,有时候,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亲热,往往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爱,那仅是生理的一种饥饿。” 这下,安丝烟彻底呆住。 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话,可,白尊楼的笑意里,透着冷漠与认真,他没有在开玩笑。 见此,安丝烟不服气,有些恼怒地问。 “那你喜欢谁?那个贝萤夏么?” 不曾想,白尊楼还真是毫无顾忌,他朝她点头。 “对,我喜欢贝贝。” 他曾经说过,贝萤夏是他认识的第一位朋友,他把贝萤夏当朋友,由朋友身份,慢慢产生男女情愫。 至于安丝烟,不得不说,当初何逸的话的确无情,却是真理。 主人,是永远不会对自己身旁的一条狗产生兴趣的。 第二天的时候。 贝萤夏跟苏恬静一块去看南宫爱了,她住的那个地方,贝萤夏发现自己居然还认识,也曾经住过这里。 对,没错,就是沙壳市唯一的贫民区。 站房门外的时候,贝萤夏转头看看苏恬静,有些犹豫。 “确定是这里么?” 闻言,苏恬静郑重点头,她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跟着皱眉,明显是在嫌弃。 “没想到,南宫爱居然住这样的地方。” 雅乐轩的寝室,不是免费的。 天下也不会有免费的午餐,都是要交钱才能住。 所以,当初的贝萤夏,才会在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千娇百魅兼职。 若非如此,她一个正经女孩子,才不会去那种乱杂的地方呢。 这一刻,贝萤夏忽然明白南宫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那个冠军宝座了,因为,那是南宫爱脱离贫困的唯一希望。 贝萤夏心头闪了一丝内疚,她抬手,敲响了门。 “嘭嘭嘭。” 没回应,她再敲一次,苏恬静准备喊话的,可,贝萤夏捂住她的嘴,摇头,见此,苏恬静明白,也就禁声了。 里头传来脚步声,南宫爱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谁呀?” 一走到,南宫爱直接打开门,也真是毫无防范心,此刻站外头的,如果是歹徒,她铁定没命。 不过,她这种门,貌似也没有猫眼可以看门外情况的,所以,真的只能开门。 贝萤夏浅浅地微笑,解释。 “是我。” 见是她,南宫爱起先怔了怔,然后,紧跟着就是冷哼,阴阳怪气地讽刺。 “怎么?是还没看够我笑话,所以,要找到家门口来看我笑话了?” 一听,苏恬静立马皱眉,明显不爽了。 “哎,我说你……” 可,贝萤夏却直接抬手,示意苏恬静禁声,见此,苏恬静才不得不住嘴,不过,她不服气,冷哼一声,直接别开脸。 贝萤夏也没理会她,视线就一直看着南宫爱,态度很好。 “南宫爱,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关心你一下。” 可,她好心,并不代表别人会领情。 “关心?” 对面,南宫爱直接嗤笑一声,认为贝萤夏在变着法讽刺她。 “你的关心实在太恶心了,我接受不起,你还是去关心别人吧。” 说着间,南宫爱一下关门,贝萤夏大急,本能地伸手去挡门,不想让她关上。 “等一下。” 嘭的一声,门直接夹住了她的手臂,贝萤夏瞬间痛呼出来,因为,那么重的关门力度,在惯力的情况下,所造成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 这旁,苏恬静吓了一跳,立马去推门。 “贝贝,贝贝。” 就连南宫爱都吃惊,完全没想到贝萤夏会伸手进来,她连忙拉开门,可,贝萤夏还是痛得紧,那手直接垂下,有一瞬间的麻痹感。 她抓着手,牙关紧咬,被夹的那里,瞬间就红紫起来。 苏恬静怒了,直接瞪向南宫爱,情绪激动。 “你是故意的对不?” 对面,南宫爱怔怔的,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这旁,贝萤夏抬手,制止苏恬静,示意。 “恬静,我没事。” 她又看向南宫爱,并没责怪对方的意思。 “南宫爱,现在你可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我真的是关心你,来看看你,并不是你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第1005章 我相信段西辞 听到这话,南宫爱眼眸动动。 然后,她侧过身,示意贝萤夏两人进来,态度虽然还是有些冷,却少了攻击之意。 “先进来吧。” 贝萤夏一笑,点点头,便在苏恬静的搀扶下进去,一路上,两人参观着她的房子。 很简单,如同所有的低层人员一般。 一个大厅,一个卧室,再加一个厨房和浴室,就没有了,小得紧,那边倒有一张床大小般的阳台。 这时,贝萤夏在沙发坐下。 南宫爱走到那旁为两人倒水,语气还是那副样子,有点疏远。 “你们今天来我这,是干什么?” 倒好水后,她转身朝两人走过来,沙发上,贝萤夏一手还在紧紧抓着另一受伤的手臂,此时,那里正发麻,难受得很。 “听说你这两天没有去雅乐轩,所以,我们就担心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了。” 闻言,南宫爱冷哼一声。 她走到后,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直起身子站两人对面,扬眉。 “我能出什么事?我出的事,还不是拜你所赐?贝萤夏,你倒真会做人,打了别人一巴掌,后头又给颗糖,真够虚伪。” 见她出口几乎没一句好话,苏恬静再也忍不下去。 她怒视南宫爱,心头压着火,提醒。 “南宫爱,你也够了,一口一句地骂贝贝,暗箱操作一事,是她做的么?不是,是段西辞,你那么有能耐,你现在就跑去段西辞面前骂呀,没这个胆,就别在我们面前逞英雄。” 人类都有一种本能,强的不敢吭声,但,看见弱的,就想欺负。 的确,南宫爱是不敢骂段西辞的。 可,她心头有气,这口气撒不出来,那该怎么办呢?只能骂贝萤夏了,挑弱的一方来骂。 这种心态,就跟原配不骂渣男,而骂三儿是一个道理。 那旁,南宫爱愤怒地瞪着苏恬静,气氛直接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贝萤夏有些急,她看向苏恬静,低求。 “好了,恬静,你少说两句吧,南宫爱心情不好,你就多忍忍,又没什么。” 见此,苏恬静冷哼一声,她直接别开头了,这旁,贝萤夏收回视线,便看向南宫爱。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心里有气。” 南宫爱直接哼一声,转身走去,沙发上,贝萤夏一直看着她。 “但是,那场比赛,我同样想夺得冠军,至于最后的评选,我们暂且不计,如果你仍然不服气,我们可以再比赛一次,让别人来评。” 阳台门口,南宫爱已经站定在那,她看着外头的风景,语气凉凉。 “不用,已经没有比的意义了。” 看着她的背影,贝萤夏不知怎么的,一下想起曾经的自己,同样是想脱离贫困,同样有在很拼命。 沉默一下,贝萤夏眼中忽然发亮。 “南宫爱,也许,我可以帮你。” 一听,南宫爱直接转回身,她明显是有些意外的,挑挑眉。 “什么意思?” 沙发上,苏恬静看过来,眼中尽是不解,明显是同样没明白贝萤夏的这话,与此同时,贝萤夏笑着。 “虽然是让你重走我曾经走过的路,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重走的路? 这下,南宫爱是越想不明白了,那旁,贝萤夏已经站起,朝她走过来,身旁的苏恬静见状,下意识地也跟着站起。 “现在的千娇百魅,隶属段西辞的公司名下,你进去,我让他照顾照顾你,放心吧,只要有他打过招呼,即使你去那儿那么乱的地方,也绝对不会出事的。” 段西辞? 提起那个男人,南宫爱一怔,紧跟着,脑中就浮现他英俊的面容来。 思及此,南宫爱心里一动,她忽然有了另一个主意,便笑,朝贝萤夏迎过去,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那好吧,既然你肯帮我,就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贝萤夏走到,她站定在南宫爱的面前,双手握上对方的手,好姐妹一般地笑,身旁的苏恬静只是皱皱眉而已。 出了南宫爱的住处后,苏恬静不太同意地阻止。 “哎,贝贝,我总感觉,这样不太好。” 贝萤夏迈步走着,也没理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怎么不好了?毕竟是我们先抢了冠军,才害她至此,现在只是帮帮忙而已,怎么就成不好了?难道不应该对她做一点补偿吗?” 她走得太快,苏恬静都有点跟不上她脚步。 见此,苏恬静不禁拉了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闷闷的。 “贝贝……” 贝萤夏不得不停下,她转身,看向苏恬静,一看到苏恬静那种担心的眼神,贝萤夏就笑了,有点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怎么?你担心什么?” 明知故问的那种。 对面,苏恬静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手,还闹别扭般,直接别开身子了,双手交叉抱胸,嘟闷着嘴。 “难道你不担心呢?听说,男人往往会对妻子身旁的女性产生兴趣。” 听到这话,贝萤夏哈哈大笑, 见此,苏恬静瞪眼,直接转身看来。 “你笑什么?” 贝萤夏一时还止不住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一点,她伸手勾勾苏恬静的鼻子,心头有些暖。 “那按照你这么说,段西辞岂不是也对你产生兴趣了?” 闻言,苏恬静一怔,显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苏恬静已经直接瞪眼,愤怒着,似乎是真的把这话当了真一般,拍着心口。 “贝贝,你可别多想,我都是结婚的人了,毕业就会跟严言要孩子,你……” 见她紧张成那样,贝萤夏安慰地拍拍她肩头。 “哎呀,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 说着,贝萤夏转身,她迈步走着,后头,苏恬静跟上。 “恬静,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请你不用担心。” 她转头看一眼苏恬静,此时,苏恬静已经跟上,与她并肩而行,贝萤夏收回视线,脸上有慈祥的圣光。 “段西辞已经是个当父亲的男人了,不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没有牵挂的人,我相信,他知道自己的责任,理解肩上的担子。” 贝萤夏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第1006章 南宫爱成功入主 可,苏恬静不这么认为,她还是觉得担心,皱着眉劝解。 “贝贝,你要知道,现如今社会上那些女人,她们在未发现男人背叛的时候,个个都是这么说的,可,后头,你看看,还不是个个都只说不敢相信,然后痛苦离婚吗?” 闻言,贝萤夏脚步一停,她转头看来。 “那你相信,严言会背叛你吗?” 这话直接把苏恬静问住了,因为,她肯定会答不相信,凭她对严言的了解,苏恬静肯定会是这么答的。 见她呆愣的表情,贝萤夏笑笑,收回视线迈步走人。 “那不就行了?” 谁都不会相信,那就赌一把吧,贝萤夏坚信段西辞会站在道德底线,因为,他是个老公的同时,更是一位父亲。 与此同时,在阳台上。 南宫爱看着贝萤夏两人的身影远去后,她嘴角才慢慢暗勾。 感谢贝萤夏提供的这个机会,她能接触段西辞了。 思及此,南宫爱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回来,心头想着,待会要出去买两件新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才行。 她自信,以她的魅力,足够吸引段西辞,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晚间之际。 当段西辞坐在电脑前,正忙着工作之事时,贝萤夏趁此机会,就跟他说出来了。 她先是走过来,从身后环抱住段西辞的脖子,撒着娇一般。 “段西辞,我想跟你说件事。” 男人没空理她,视线依旧盯着屏幕,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握着鼠标的手,时不时拉下来。 画面都是一些数据,反正贝萤夏是看不懂,类似股票那种线路图。 “嗯,说吧,我听着。” 他说着有在听,可,贝萤夏感觉他根本没在听,一瞪眼,哼了声,她直接抓过他的手,不让他再玩鼠标,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扳过来了。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双手搭落他肩头。 “是这样的,段西辞,千娇百魅不是被你收购了么?” 对面,男人两手轻搭她腰际,因为她站着,他坐着,这样的对视,段西辞此刻,便只能仰视贝萤夏。 男人点点头,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嗯,怎么了?” 贝萤夏一笑,立马就说出自己的小心思。 “钢琴比赛上,那个南宫爱,她弹钢琴其实很好听,对吧,你也听到了……” 未等她说完,段西辞一个无奈,直接打断。 “行了,别废话,有事说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听不懂你要表达什么。” 见此,贝萤夏嘿嘿的,她推摇了他一下,有点撒娇。 “就是,人家想让她进千娇百魅演出,像我当初那样,去兼个职,你那头跟人打声招呼,让场子里的人照顾照顾她,别被人欺负了去。”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怔,紧跟着挑眉。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贝萤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今天既然这样说,那就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对面,贝萤夏一撇嘴,闷闷地低头。 “我去看过南宫爱了,她条件并不是很好,钢琴比赛,应该是她唯一的希望,而我,无意中打碎了她的梦想。” 所以才想补偿,是这个理吧。 段西辞理清前因后果后,他摸着下巴,似乎有在思考了一下,也犹豫了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呢?其实段西辞也说不上来。 这旁,贝萤夏一见他犹豫,不禁有些急,催促,还摇晃他。 “别只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的小事情,对你段西辞来说,还不是小儿科,关键是看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而已。” 她都这样说了,段西辞还能说什么?男人耸耸肩,无语。 “那行吧。” 一见他肯答应,贝萤夏高兴地笑,马上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段西辞,我实在太爱你了。” 亲过后,男人眨眨眼,提醒。 “贝贝,我多久没要过你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瞪眼,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人,不肯。 “我不要,累。” 不知别人是不是这种感觉,自打生了孩子后,贝萤夏特别不想这种事,每次他一提,她就想到累。 身后,男人已经跟上,他不管她,拦腰抱起就朝大床走去。 “贝贝,你这样可不行,没有性,可牵不牢一个男人。” 牵牢男人的方法,无非就是床上那点事。 被扔床上后,贝萤夏挪着挣扎,闷闷的不肯,还伸手推他,但,又没有太用力,算是半推半就。 “哎呀,讨厌,累死了,我腰要断了。” 身上,段西辞已经压住了她,他低头,用牙齿咬开她的领口衣服,然后亲吻着,得空的手,伸来解开她的系带。 贝萤夏皱皱眉,侧头躲闪。 现在做这种事,她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段西辞明显有感觉,他气息急促起来,贝萤夏躺那儿也没动,任凭他解开自己的衣服。 当亲密无间后,段西辞凑到她脖颈间。 “贝贝,你不舒服吗?” 闻言,贝萤夏闷着不知怎么回答,她的确是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去公司,倒是有记得昨晚答应贝萤夏的那件事。 男人手头拿着文件在看,语气随意。 “顾北,你安排一下,那个叫南宫爱的,她会到千娇百魅兼职,叮嘱一下,让那儿的人对她客气点。” 闻言,顾北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点点头。 “是。” 他转身走去,可,没走两步,段西辞的声音忽然又传来。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无事,正好要去趟千娇百魅。” 顾北转回身,却见段西辞已经放下手中文件,朝他这儿走过来了,见此,顾北点点头。 来到千娇百魅的时候。 男人往里走,南宫爱小女人一般紧紧跟着他,显得小心翼翼的,今天她来面试的时候,特意穿了新裙子。 南宫爱知道,段西辞特好女学生的味道。 所以,裙子她没有买那种紧身包臀的,而是买那种宽松的,不短也不长,气息正好跟贝萤夏以前的差不多。 走着的时候,她偷偷扫了段西辞一眼,可,男人至始至终没有看过她。 到了后,段西辞在那旁的沙发落座。 第1007章 宠物与同类 顾北朝南宫爱招招手,示意。 “你跟我来。” 应该是要去签合同文档的什么,南宫爱点头,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段西辞。 沙发上,男人坐在那,有人走过来,为段西辞递上烟。 “段少,怎么今儿个白天也来了?以往很少见呐。” 他在那跟人说话,南宫爱收回视线,嘴角却微微勾了勾,跟上了顾北的步伐,现在还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北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段西辞坐那儿。 男人手头拿着根香烟,但,并没抽,只是放鼻前闻闻,在那把玩,见此,顾北一笑,走过去。 “段少。” 闻言,段西辞看过来,见南宫爱没跟出来,不禁挑挑眉。 “都安排好了么?” 顾北走到后,点头,回头看了看后台入口,解释。 “嗯,现在管事的人正跟她讲解一些基本的礼仪,待会她会自行回去的,我们先走吧。” 沙发上,段西辞看向四周。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千娇百魅是24小时都营业的,灯红酒绿,那头还是人满为患。 他忽然有些感叹一般,笑笑。 “即使易了主,这儿还是没什么变化。” 客源还是一样的多,可能是以前积累的缘故,所以,并没因易主就少人来。 闻言,顾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而这时,段西辞悠悠的声音已经传来。 “想想,自这儿跟贝贝相识,直到今天,也过去快两年了。” 顾北没吭声,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大家一心找着蓝狐,今天,地下基地已经被铲平,白尊楼东躲西藏,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御王城内。 何逸从暗处走出来,他站铁栅栏外面,眸子冷漠,紧紧盯着里头的草坪。 对御王城,他也足够了解了。 那只猫,平时会喜欢来这一带草坪玩耍,何逸此时只需要在这儿等它出现,再加以引诱就行。 这时,远远传来贝萤夏的声音。 “杜妈,快来,子兰又拉了。” 听到这声音,何逸一怔,他看过去,虽然他不知道贝萤夏在屋子内的具体位置,但,她今天是在家的。 思及此,何逸眼神有些复杂,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他不想让贝萤夏伤心,但,他不能违反白尊楼的命令,刚好,就在这时,那只猫,果然出现了。 萌萌窜跑着,好像后头有东西追它一般。 其实后头根本无东西追它,不知它现在发的什么疯而已。 一见它出来了,何逸两眼一眯,对贝萤夏仅剩的一丝内疚,也瞬间消失无影,眼中唯剩杀意。 临近中午之际。 何逸来到白尊楼的住所后,他站定,将手头的笼子放下,萌萌在里头急得又抓又叫,拼命想从笼子里出来。 “喵,喵……” 急促而慌乱的声音,或许,萌萌没想到,何逸会把它关进笼子,带到陌生的地方。 因为,何逸以前跟它玩得很熟,熟了,戒心就会放下。 落地窗前,白尊楼听到动静,淡然地转回身,一看见笼子里的小猫,他满意地勾唇。 “干得不错。” 男人朝萌萌走过去,笼子里,萌萌惊恐地窜跳,可,它根本就是做无用功,笼子就那么大,无论它怎么躲,都没用的。 这旁,何逸眼眸动了动,他看看萌萌,然后视线落白尊楼身上。 “老板,你要这只猫,到底干什么?” 虽然他是奉命抓猫,可,何逸直到现在都没搞懂,白尊楼抓一只宠物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白尊楼一笑,却有点冷。 他走到萌萌的笼子旁后,便蹲下,看着它在笼子惊恐乱窜,笑。 “何逸,你知道吗?” 何逸什么都不知道,静听着白尊楼的话。 “有时候,人呀,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们对宠物,甚至比对自己同类会更好,看见自己养的宠物死了,会伤心落泪,可,看到街上的人被撞死,冷漠得甚至能说活该。” 闻言,何逸一眯眼。 他已经隐隐猜出白尊楼到底想干什么了,只是,又没有太确定而已。 地板上,白尊楼逗玩着萌萌,因为缝隙有限,萌萌的爪子伸不出,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攻击。 “碧狸死了,当初,它死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同样的痛苦,我要段西辞亲自尝一次。” 果然,何逸脸色一沉。 他已经完全确定白尊楼到底想干什么了,原来,白尊楼还是没放下碧狸的那件事。 不知怎么的,何逸有些心急,下意识地想保护这只猫。 “老板,你要杀它吗?” 男人抬头看过来,他视线直透何逸的眸底,仿佛能看透何逸的内心一般,不答,竟是反问。 “你希望我杀它吗?” 这是抛了一个选择题给何逸,希望,白尊楼可能会直接杀了萌萌,不希望,白尊楼会认为他仍存不忠之心。 两难选择下,何逸紧皱眉,他低头,将问题反抛回。 “这是老板你自己的决定,我一个下属,无决定权。” 闻言,白尊楼笑哼一声,他提着笼子站起了,朝那旁走过去,语气散懒。 “放心吧,暂时我还不会杀它,先养养看,看能不能养熟这条畜牲。” 如果能养熟,也是一种胜利。 猫是属于段西辞的,可,如果它现在只认白尊楼,相信段西辞会为此而沉脸吧。 人,特别是男人,会有种强烈的领土归属感。 他们如同狮子一般,在这片领土下的东西,都是他们的,谁抢了,都会不爽,不管那东西是大是小,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看着白尊楼远去的背影,何逸没吭声。 如果他现在就告诉段西辞,或许,萌萌还有可能活命,因为,白尊楼肯定不会那么快动手。 可,他怎么告诉段西辞呢? 猫是他亲手替白尊楼抓来的,难道要他这样去跟段西辞说吗? 何逸转身了,也迈步走去了,心头,白尊楼往昔的话再一次浮现,他的命,是白尊楼父母赋予的。 就凭着这份恩情,他便不能做任何对不起白尊楼的事情来。 所以,何逸放手了,不再管萌萌。 不就是一只猫么?死就死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何逸不知道,其实萌萌也很想活命,它前一刻还生活在温室中,下一秒,却因他的缘故,掉落无边地狱,忍受恐惧。 猫就怎么了?猫同样有活着的权利。 第1008章 一只猫的惊动 一直到中午,贝萤夏都没发现萌萌失踪的事情,直到晚上。 床头,贝萤夏靠躺在那,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另一手拿着颗雪梨在啃,段西辞在浴室洗澡,能清楚听到沙沙的水声。 洗好后,男人出来,他擦着头发。 见她这么晚了还在吃水果,段西辞不禁一挑眉,训斥。 “小心后半夜老尿急。” 贝萤夏没理他,敷衍地答应一句。 “没事。” 刚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两人看去,段西辞问。 “谁呀?” 杜妈的声音传来,透着暗急。 “贝小姐,段少,萌萌在你们房间里吗?”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疑惑,他朝门口走去,然后扭开门,疑惑。 “萌萌怎么会在我们的房间里?怎么了?” 外头的杜妈还往里看了看,确定萌萌真的不在,这才收回视线,嘀咕着心急。 “奇怪,那它去哪儿了?” 床头的贝萤夏听着也有些担心,下意识地问两句。 “杜妈,怎么了?” 闻言,杜妈看过来,然后,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清楚。 “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我就注意到了,一直没见到萌萌,喂它的午饭,也没有吃过一口,傍晚去看,还是没有,现在,饭还是好着的,刚才去找它,也没见着影,不知道去哪儿了。” 午饭都没吃? 段西辞立马皱眉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萌萌虽然调皮,老爱乱窜,也有跑到外面的情况,但,它都是一到点,就会回家吃饭的货。 因为,在大城市这种地方,外头是没有食物的。 垃圾臭烘烘,萌萌才不会吃。 思及此,男人想也没想,马上吩咐。 “去,叫保安把院子全部搜一遍,看萌萌是不是在院子里。” 这只猫他养了好久,已经有感情了,认识它,比认识贝萤夏还早,笨笨死的时候,他或许没什么,但,萌萌不同。 接下来,保安连夜将外头的院子细细翻找了一遍。 所有角落,能找的,几乎都找了。 可,就是没有找到萌萌,沙发上,段西辞听了结果后,他眉头紧紧皱起,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感。 贝萤夏急得朝他走过来,问。 “段西辞,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因为,他暂时也没想出要怎么办,失踪的是一只猫,总不好惊动警察去找。 再者说了,这叫什么事?警察不可能去帮他找一只猫的。 杜妈也走过来了,担心又不安,表情全部显露在脸上。 “段少,你说,萌萌到底会去哪里了呢?” 闻言,段西辞扫向她,相对于两人的紧张,他要显得镇定许多,沉默一下,男人不答反问。 “在那之前,萌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失踪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旁,杜妈怔了怔,她想了一下,却是想不出来。 “没有呀,上午的时候,我还看见它来着,它就在家里很正常地玩耍,和平常一样,没什么怪异的举动来。” 贝萤夏也连忙点了点头。 “嗯,我上午也看见它在家,当时它在沙发旁玩着小球。” 说着,贝萤夏一眼就扫到了段西辞脚边的那只小球,便一指,提醒。 “喏,就是那只小球。” 男人应声低头,然后,看到了那只小球,这是萌萌的玩具之一,段西辞弯腰,捡起了那只小球。 它不大,很小,就是宠物猫常见的那种小球,只有掌心般大小。 见此,段西辞沉吟一下,他干脆一站起,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了,更顺手拿出了电话来。 一看他这情势,贝萤夏就知,他应该是想联系顾北。 果然,男人走到那旁,已经在跟顾北通话了,她收回视线,落沙发上,眉头紧皱,担心不已。 萌萌到底会去哪儿了呢? 海宿居。 这是白尊楼的住所。 大厅的沙发上,白尊楼提着笼子,他看着萌萌,逗它,笑。 “小家伙,你喜不喜欢这儿呀?” 笼子像那些鸟笼,萌萌被关在里面,它不安地来回走动,似乎很害怕,想从笼子里出来一般,还不停地叫。 “喵,喵……” 这时,安丝烟撑着拐杖走过来,看见笼子里的猫,一怔,疑惑。 “boss,哪儿来的猫?” 男人应声回头,见是她来了,笑了笑,晃晃手中的笼子,扬给她看,示意。 “喜欢不?听说,你们女人喜欢养猫。” 听到这话,安丝烟心中一动,她以为是白尊楼为她买的,见此,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在走过去时,也脸红地低头。 “是为我买的吗?”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现在,为她做了那么多,变得好温柔,安丝烟一时不禁沉浸在这种温柔中无法自拔。 沙发上,白尊楼挑挑眉。 一看安丝烟那种神情,他就知安丝烟误会了,见此,男人收回视线,看着笼中的萌萌。 “不是,这是段西辞的猫,我让何逸替我抓来了。” 闻言,安丝烟一怔。 她走到后,下意识地看向那只猫,萌萌在笼中不断地来回走动,显得很不安,也很焦虑。 安丝烟收回视线,不明白白尊楼抓一只猫要干什么。 “boss,你是要报碧狸之仇吗?” 现在,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沙发上,白尊楼两眼眯了眯,盯着萌萌的眸子中,有嗜血光芒。 “的确是想报那个仇,不过。” 顿了顿,白尊楼忽然又看来,笑得森寒。 “不是就这样杀它,我要当着段西辞的面,亲手杀了它。” 碧狸就是这样死的,所以,白尊楼要用同样的方法去回敬给段西辞,以牙还牙,一向是他的做事风格。 这旁,安丝烟怔了怔,没吭声了。 萌萌失踪,段西辞那边也派顾北安排人去找了,只是,它毕竟是一只猫,不是人,根本不是那么好找的。 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萌萌的丝毫消息。 贝萤夏在沙发旁来回走动,她越发不安了,心急无比,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 “怎么办?萌萌到底去哪里了?” 此时,段西辞并不在家,应该也是担心萌萌,跟顾北一块去找了吧。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响铃,听到动静,贝萤夏连忙看去,以为是段西辞打来的,便迈步走去。 第1009章 危险的何逸 拿手机一看,才发现,不是段西辞,而是何逸。 贝萤夏也管不了那么多,立马就接听了。 “喂,何逸。” 那头,何逸显得很平静一般,他坐在庭院的太阳伞下,手头正端着一杯咖啡在喝。 “打来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其实是假的,已经过了一晚,贝萤夏那边不可能没发现萌萌的失踪,所以,何逸才打这个电话来探一些口风。 沙发旁,贝萤夏一个坐下,她闷着委屈。 “何逸,萌萌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到。” 果然,何逸眼眸动动,他已经从贝萤夏的语气中听出了她有多焦急,见此,何逸还是一脸淡定,但,语气上,却是担忧的。 “怎么会这样?萌萌怎么会失踪?” 如果贝萤夏知道是他把萌萌抓走的,并且,现在还能装出如此平静的语气,一定会感觉很心寒。 真的,他可以去当演员了。 但,贝萤夏不知道,她以为何逸也是担心着萌萌,反着安慰他。 “别担心,段西辞已经去找了,那只猫是他养的,没人比他更在乎,相信他一定会找到萌萌。” 何逸点点头,应。 “好,贝贝,你也别太担心,以段西辞那样身份的人,他一定会找到萌萌的。” 的确,何逸很高看段西辞,可,他同样低看了段西辞。 警局的监控室内。 看着画面里,何逸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走去,段西辞的脸有些沉。 身旁,顾北危险地眯了眯眼。 “怎么会是他?” 监控不是在御王城身旁,而是在御王城附近的位置拍到的,何逸明显清楚御王城的具体监控,所以,他很刻意地避开了。 可,要知道,像石竹市这样的大城市,监控是无处不在的。 除非不做亏心事,否则,总会有被捅破的一天。 顾北转头看向段西辞,眉头紧皱,担心地问。 “段少,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笼子,像鸟笼一般大小,虽然被塑料袋装起来,可,还是可以凭此猜测那里头装的是萌萌。 男人没有回答顾北,他只是在不解地自语。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基地那会,如果没有何逸的帮忙,事情是不会那么顺利的,所以,段西辞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现在,何逸为什么要抓走萌萌? 想不明白后,段西辞直接转身就走,语气冷沉。 “走,顾北,我们去逸园。” 不曾想,刚走出警局,贝萤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段西辞直接接过,他脚步急匆匆地走。 “喂?” 那头,贝萤夏有些担心,询问着。 “段西辞,怎么样?找到萌萌了么?” 男人眼神冷寒,他一边大步走,一边回答,身后,顾北紧跟。 “萌萌没找到,不过,我知道是谁抓走了它。” 一听,贝萤夏怔了怔,果然,萌萌不是自己走丢的,而是被人抓走的,她就说,萌萌那么乖的猫,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贝萤夏心急地问,想知道是谁。 “谁?段西辞,到底是谁要抓萌萌?” 它仅是一只猫,不可能去得罪过谁,所以,贝萤夏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要抓萌萌。 此时,段西辞已经走到了小车旁,他一把拉门坐进去。 “现在你别问那么多,待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见他又是这样藏着的做法,贝萤夏皱眉,但,她知道段西辞的性子,他不肯说的事,她闹破天也没用。 贝萤夏闷闷地点了点头,郁闷。 “那好吧,你尽快给我消息,待会何逸要过来,他也很担心萌萌的安危。” 座位上的男人冷眸一眯,第六感告诉他,现在的何逸,很危险,绝对不能让他跟贝萤夏有任何接触。 段西辞立马低吼出声。 “何逸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主驾驶座上的顾北正准备开车的,听到段西辞情绪这样激动,还回头看了看。 电话里头,贝萤夏怔了怔,不明白他一下子怎么那样奇怪起来。 “说什么?何逸没跟我说什么呀,怎么了?” 此时,情况危急,段西辞细细想了一下后,他便马上开口,命令。 “贝贝,快,你带着子兰还有杜妈她们先离开御王城,不要呆在那,记住,千万不要跟何逸有任何形式的碰面。” 贝萤夏就算再傻,也听出了男人话中的意思。 她呆呆的,心口忽然有些凉。 “段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跑车已经飞冲出去了,顾北一边开着车,一边冷静地问。 “段少,现在我们是去哪?” 闻言,段西辞看了眼顾北,然后冷声吩咐。 “回御王城。” 他又收回视线,对电话里头的贝萤夏命令。 “贝贝,萌萌是何逸抓走的,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他现在真的很危险,你赶快离开御王城,带上子兰和杜妈她们,其它的一切,我会处理好。” 听到这话,贝萤夏原本凉凉的心口,瞬间如坠冰窟。 为什么会这样? 下一秒,贝萤夏立马联想到一件事,当时烧烤那会,所有的洗手间她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找到何逸。 段西辞的身份毕竟特殊,虽然贝萤夏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但,为防止什么,贝萤夏立马提醒。 “对了,段西辞,你上次不是问过我,在书房里,我是不是动了你什么东西了吗?” 一听,段西辞怔了怔,然后,同样联想到那件事了。 他的心,一分分地沉下去。 太可怕了,原来这就是养虎在身旁的感觉,好在他没什么重要东西被窃取,不然,何逸肯定会顺走什么东西。 男人点点头,语气有些寒。 “想来,应该就是他趁我们不注意,进我书房乱翻了。” 此时寒的不止段西辞一人的心,还有贝萤夏的,她把他当朋友,可,他却想着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贝萤夏怔怔地落泪,无法想明白一般。 “为什么?段西辞,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基地那次,是他亲手救的两人,如果要害她们,可以在那次就害了,为什么如今才出手? 那头,段西辞眼神复杂,他也想不明白何逸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1010章 恨父母 但,现在时间紧迫,男人顾及不了那么多,沉声命令。 “贝贝,别废话了,赶快带着子兰和杜妈离开御王城,你们不能出一丁点儿事,别给我拖后腿,听明白了吗?” 闻言,贝萤夏落泪地点头,哽咽着。 “嗯,知道了。” 当何逸来到御王城的时候,保安领他进去,有女佣负责给他端饮品,只是,人不是杜妈而已。 “何先生,你稍等一下,贝小姐马上下来,她在二楼呢。” 沙发上,何逸点点头。 女佣把饮品放茶几上,就退下了,一时,大厅没人,何逸也没察觉出什么来,安静等待。 但,等了两三分钟,在见着贝萤夏还没下来,何逸不禁皱眉。 他四处看了一下,却发现,今天的御王城,特别安静,那些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男人收回视线,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视线移向二楼。 怎么这么慢?贝贝到底在干什么? 再度等了一下,何逸实在不耐烦,他站起,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上二楼找贝萤夏。 “贝贝,贝贝?” 喊了,没人应,何逸立马皱眉,心头莫名闪过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贝萤夏发现了什么? 思及此,何逸几乎没任何犹豫,转身就朝门口走的。 可,一回身,却发现,段西辞已经站在门口了,顾北领着人候他身后,看着那阵势,何逸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一嗤笑,就势坐下,端过饮品喝了口。 “段西辞,你终于来了。” 门口的男人朝他走过来,脸上掩不住的愤怒与压抑,逼问。 “为什么?” 现在,段西辞只想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把何逸当兄弟看了,为什么还是会产生背叛? 段西辞一生中,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别人背叛自己。 走到后,他站定在那,冷冷盯着何逸。 与此同时,何逸喝过那杯饮品,他放下,才抬头看来段西辞,脸色相当平静。 “基地那次,是真的。”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他盯着何逸没吭声,似乎想从何逸的眼中看出对方说话的真假。 沙发上,何逸毫无畏惧段西辞,直直地对视。 “何思的父亲,叫何卡,他有一个妻子,叫程非鱼,那对夫妇,当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听到这话,段西辞心口一颤,终于,何思的事情,要再度被提起。 男人还是没吭声,只是,看着何逸的眼神,染了几许复杂。 “那对夫妇当年虽不富裕,却也不贫穷,他们明明有经济能力养活两个孩子,可,自私丑陋的人,因为其中一个得了白血病,体弱多病,那对夫妇就这样放弃了他,是另一对夫妇大发慈悲,把他抱养,他今天才得以活命,站在你段西辞的眼前。” 对面的段西辞与顾北齐齐怔住。 何逸与何思长得如此相像,段西辞一直没想明白,也因为事情忙,后来他就没空管这件事了。 没想到,真相的背后,竟然是这样。 男人明显是有些猜测出什么来了,苦涩地笑笑,问。 “所以,你不会再背叛白尊楼,要永远站他那边了,对吗?” 基地那次,段西辞相信何逸是真心的,但,他了解何逸,一旦事情的真相是这样,那么,何逸是绝对不会再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 沙发上,何逸静静闭眼,似乎无所谓了一般。 “段西辞,萌萌在白尊楼那儿,不过,地址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他那副抱死的样子,段西辞气得真想一枪毙了他。 不过,这也是何逸,他不会去管正义与邪恶,在他心中,谁对他好,谁就是正。 男人点点头,朝何逸走去几步。 “告诉我地址,我放过你,从此,咱俩扯平了,再见面,谁也不需要对谁留情。” 闻言,何逸睁开眼,对上段西辞冷寒的眸子。 他似乎是想了一下的那种,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 “要我的命,随便你拿去,不过,告诉你地址,你带人去杀了白尊楼,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不会再背叛他。” 倔脾气。 一旁的顾北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怒地往前走出一步,低吼。 “那是段少养的猫,已经养了好几年了,培养了很深厚的感情,害死它,你良心过得去吗?” 沙发上,何逸眼眸动动,一丝内疚显露脸上。 他张了张嘴,明显要松口的意思,可,转念又想起碧狸,何逸又禁声了,平静地对视段西辞的眼睛。 “那你可曾想过,碧狸死的时候,白尊楼有多伤心?” 这么说,是在报复的意思了? 段西辞弄明白了后,他冷笑地点点头,转头看顾北,命令。 “把他关起来,然后,继续查监控,把他一路去的路线,全部给我查出来,老子就不信白尊楼能躲到天涯海角去。” 见此,顾北明白地点点头。 接下来,安全了后,贝萤夏被接回御王城,等听到了何逸的那些事,她静静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低着头。 身旁,男人拍拍她的肩,叹口气,安慰。 “贝贝,别这样。” 话音都没落,贝萤夏已经开口,她还是没抬头,只是,说着话时,泪水已经掉落。 “段西辞,你知道,我见过何思的父母,也跟他们很熟,伯父伯母在我眼里,一直是慈祥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贝萤夏才觉得不敢置信,更无法接受。 可,再不信,何逸的的确确长得跟何思一模一样,而何卡与程非鱼那对夫妇,当年也的的确确是对外公布的只生一个男孩。 很多事情,即使亲眼所见,人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那样慈祥的夫妇,怎么会是这种自私自利,抛弃亲生骨肉的人?可,这就是事实。 段西辞拥抱住了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贝贝,眼见不一定为实,人类是高智商的动物,真相或许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 对于白尊楼,段西辞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他的确狡诈,但,却最不屑做说谎这样低贱的事情,事实是怎样,白尊楼就会怎样说,无需建立任何谎言。 第1011章 那份亲情很脏 何逸被软禁了,关在房间中。 窗台上,他静静坐在那,双手抱着两膝盖,视线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平静的眸子下,透着悲伤。 他一直渴求的亲情,就是这样冷酷与残忍。 关于何思,何逸有查过,那对夫妇对何思很好,很宠溺,那份亲情,为什么是建立在如此恶心的基础上? 父母的爱,他也需要,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抛弃他的那对狗男女,绝对不得好死,恨,何逸恨,他五指慢慢握成拳,青筋都已暴起。 绝对、绝对地,无法原谅他们的无情。 窗外,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商忆梦曾经说过,也就是贝萤夏本人,她喜欢蓝色,那代表天空与大海,也代表宽容与大度。 与此同时,贝萤夏这旁一直在等消息,何逸不肯说,谁也奈何不了他。 现在就只能等顾北那边查监控,然后,得知白尊楼的具体住址了。 可,事情往往会出乎意料之外,未容段西辞找到白尊楼,白尊楼就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 电话铃响,男人接过。 “喂?” 那头,是白尊楼迟迟的笑,他将电话递到笼子旁,萌萌不安焦躁的叫声就传来。 “喵,喵……” 一听到这叫声,段西辞立马沉脸,而这时,白尊楼已经将手机放回耳旁。 “段西辞,我录一段虐杀猫的视频给你看好不好?” 听到这话,段西辞沉默着没有吭声,只是,脸色再沉一分而已,他不会容白尊楼伤害萌萌的。 那头,白尊楼见他不说话,似乎也觉得没意思。 男人想了想,便开口。 “老规矩,自己一个人前来,否则,你见到的,便只能是这条畜牲的尸体了。” 段西辞两眼一眯,他沉默一下,竟是答应。 “好,我去。” 这一次,白尊楼相当防着他,因为,上次那样的意外,白尊楼是绝对不会容许出现的。 “我会派人去接你,段西辞,这次别想玩花样,你知道的,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出现第二次。” 男人没吭声,白尊楼已经挂机。 见此,他才缓缓放下手机,贝萤夏走到他面前,担心地看着他。 “段西辞,怎么样?”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他其实有那么一刻的犹豫,要不要只身前去,毕竟,那只是一只猫。 为了一只猫冒这样大的风险,其实有点不值得。 可,转念一想,段西辞又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他看着贝萤夏,将事情说与她听。 “白尊楼要我独自前往,这样,萌萌才有可能不会出事。” 一听,贝萤夏就挑眉了。 “又是独自前往?” 怎么白尊楼老爱用这招呢?贝萤夏直接摇头,还别过身,态度坚决。 “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 上次去救段圣晚,他就差点没命,现在再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真以为他有多得上帝宠幸? 这旁,段西辞心头有些无奈。 他就知道贝萤夏会是这个态度,男人伸手,抓住她的肩将她扳回来,解释。 “贝贝,我必须要去,萌萌跟了我好几年,我不能扔下它不管。” 贝萤夏眉头紧皱,摇着头。 “可是……” 男人已经伸手掩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说了。 “没有可是。” 两人对视,段西辞眼神坚定,贝萤夏已知,就算九头牛,现在也拉不回他了。 接下来,没等太久,白尊楼安排的人就过来了。 站门口,段西辞手头拿着手机,视线冷盯外头的那辆车,车上就两个人,此时,段西辞都在想着,要不要直接拿下他们算了。 逼问他们要地址,比跟他们走要好。 电话里头,白尊楼似乎知道段西辞心内在想什么,冷笑地提醒。 “段西辞,你别想动歪主意,我告诉你,一旦你动了他们两个,我最多牺牲两个下属,但,萌萌绝对会马上死,你赌得起吗?” 的确,他赌不起,段西辞冷哼一声,朝铁栅栏那里走去了。 贝萤夏在身后急叫他。 “段西辞。” 男人脚步顿了顿,然后,回头,他看着她,贝萤夏眼中尽是担心,见此,男人轻轻安慰一句。 “放心,我会没事的。” 电话里头的白尊楼自然也听到了,他沉默,眸底染上了复杂,因为,贝萤夏此时肯定会恨自己的吧。 他谁的感受都可以不在乎,却唯独在乎贝萤夏对他的看法。 段西辞转身走去了,留下贝萤夏呆站那儿,落着泪,她想冲过去抱住他,阻止他,可,又不可能放下萌萌不管。 来到小车旁,段西辞拉门坐进去。 后座上的一人向他伸出了手,段西辞明白地将手机递上,见此,他接过手机后,朝电话里的白尊楼汇报。 “老板,他上车了。” 闻言,白尊楼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又吩咐。 “很好,搜他身,他身上肯定藏有什么东西。” 上两次,段西辞都是没通过电话,就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具体的位置,所以,白尊楼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也针对这一点,白尊楼特意为段西辞准备了东西。 那人拿出一个类似探测器的东西,对段西辞上下扫了一遍,段西辞配合着,举起双手。 等扫到耳旁的时候,探测器一下大响。 见此,那人冷笑一声,提醒。 “段少,把耳钉摘下吧。” 古怪原来就在他耳钉上,之前,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 这旁,段西辞皱了皱眉,他沉吟一番,最终还是配合地摘下了,那人接过他的耳钉,直接往外头一扔。 小车才开始缓缓开去,段西辞安静坐着,眸底深处却有复杂。 现在是真的无法跟顾北他们联系上了。 至于要怎么办,段西辞也不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对于突发情况,他也不是没想到,所以,才显得比较镇定。 与此同时。 贝萤夏犹豫一下,她直接转头看向身旁的人,问。 “何逸关在哪?” 窗台旁,何逸一直抱着双膝坐在那,这时,门被推开,贝萤夏走进来,男人听到动静,不禁转头看去。 见是她,何逸眼眸动动,继而又收回视线。 贝萤夏走到后,站定在那,脸色有些冷漠,语气有些疏远。 “段西辞被白尊楼的人接走了,何逸。” 第1012章 何逸还是很好的 闻言,何逸眼眸动动,然而,他还是没什么表示,静听着。 “我现在放你离开,至于要怎么做,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段西辞必须活着回来。” 未容她说完,何逸已经淡淡开口。 “没用的,贝贝。” 他转头看来,脸色真的平静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不会救他的,因为,我不会背叛白尊楼。” 一听,贝萤夏的眼眶就红了,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何逸的身上,现在,他竟然这样说。 段西辞的耳钉被摘下了,车辆又不许后人跟着。 无法确定段西辞的位置,顾北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被带到哪里去,也许,段西辞这一趟,真的有去无回。 窗台上,何逸受不了她落泪。 男人一把收回视线,不忍心再看一般,拒绝。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心软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默默低头,泪水颗颗掉落,此时,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沉默许久,贝萤夏不发一言,何逸也不说一句。 安静的房子内,只听得她哽咽的声音在低低传来,何逸眉头皱了再皱,终于受不了了一般,立马转头看来。 “在段西辞与萌萌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一听,贝萤夏抬头,她怔怔的,眼眶红着,里头积蓄着泪水,在不断往下掉。 何逸语气冷淡,解释。 “没死一个,白尊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今天抓走萌萌,无非就是吞不下碧狸之死的那口气,所以,我建议你……” 其实,贝萤夏听得出他的意思。 要她放弃萌萌,贝萤夏不舍,段西辞更不会允许,可,何逸都这样说了。 稍稍犹豫几秒,她便坚定地开口。 “去,把段西辞带回来。” 闻言,何逸明白她的选择了,男人眼眸动动,其实他也建议她这样做,于是,何逸放下腿,站起。 “我会把段西辞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不过,你我的情份,就到此为止了,今后,我们再不拖欠,相遇便是敌人。” 贝萤夏明白,点了点头,哽咽着。 “好,前提是,你活着,段西辞也活着。” 都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她还在记挂自己是否活着,何逸感觉很暖心,眼神也有了几分复杂。 他朝她点点头,承诺。 “我会把段西辞安然无恙地交给你的。” 话毕,男人绕开她就走去,贝萤夏静站着,没有送,虽然保全了段西辞,可,仍然放弃了萌萌。 这样一来,还不如段西辞一开始就不要去的好。 可,他不会同意的呀,更不会同意她跟何逸的这个交易,而她和何逸的交易,只不过是建立在段西辞不知情的基础上。 接下来,小车兜兜转转的,很快就开出了市区。 段西辞的眼睛被蒙上,看不到具体的路况,他沉稳地坐在那,心头在想着对策。 没等多久,小车忽然停下了。 他以为是到了,却不料,根本不是到,而是换车,看来,白尊楼还是相当警惕的。 换好车后,两辆车会朝不同的位置开去,使人不知道段西辞到底坐在哪辆车上,这样的换车方式,段西辞记得大概有好几次。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眼看着,天色都黑下来。 总算,小车终于开到了海宿居。 一停下,那人擒着段西辞下来,立马有人接应,押着他进去,并没解开他手腕的绑绳,眼睛的黑布也没取下。 到了后,段西辞只听得身旁之人汇报着。 “老板,人已经带到了。” 紧跟着,有人取下了段西辞眼睛上的黑布,他才终于能看见东西。 四周很宽敞,那旁的桌面上,萌萌被关在笼子里,它看见段西辞后,心急地抓着围栏,叫他。 “喵,喵……” 男人看去,心口起伏得更明显了,在压着怒意,确定萌萌暂时还是安全的后,段西辞才看向沙发上的白尊楼。 “我人来了,把萌萌放了吧。” 闻言,白尊楼嗤笑一声,他站起,顺手提起笼子,朝段西辞走来。 “段西辞,你可真是有情有义呀,为了一只猫,值得吗?” 他甘愿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救一条畜牲,可真是稀奇。 对面,段西辞眼眸很冷,他紧紧盯着白尊楼,不答反问。 “那你又值得吗?” 白尊楼今天抓萌萌,不也是为了碧狸之事么? 见段西辞竟然敢用这样的态度来跟自己说话,白尊楼脸一沉,走到段西辞的面前后,白尊楼站定。 两男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花。 这时,白尊楼忽然一笑,他手头就这样一松,瞬间,笼子便掉下来了。 萌萌在里头惊叫一声。 “喵……” 与此同时,段西辞一怒,他挣扎着要伸手接萌萌,可,身后两人紧紧擒住他,段西辞根本动弹不得。 “萌萌。” 嘭的一声,笼子掉落地上,萌萌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在笼子缩抖,它受惊地看着四周,现在俨然已经变成惊弓之鸟。 虽然隔着笼子,萌萌是没直接掉落在地。 可,那股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得它身体难受,段西辞也确定不了它怎么了,只看见它全身都在发抖而已。 见此,男人愤怒地看向白尊楼,挣扎着要冲过去拼命。 “有本事冲我来,这样对一只猫算什么?” 听到这话,白尊楼冷笑一声,他弯身,提起笼子,萌萌瞬间受惊地用爪子抓着围栏。 “喵,喵……” 这样从心理上折磨一只猫,真的有够残忍的。 白尊楼提着它转身走去,语气幽然。 “段西辞,你知道吗?当时碧狸救我的时候,它同样很想活着,它眼中都已闪现泪花,可,你给过它活命的机会吗?” 走到沙发前,白尊楼忽然一个转身回来,变得咬牙切齿。 “你有恨,可以冲我来,可,碧狸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杀它?” 这旁,段西辞眼神复杂,答不上一句。 当时碧狸一直咬着贝萤夏,使她无法脱身,在情急之下,段西辞根本不会管得了那么多,便只能朝它开枪。 也可以这样说,在贝萤夏与碧狸之间,段西辞是选择了贝萤夏。 第1013章 如英雄般出现 白尊楼见他不回答,不禁笑哼一声。 他就势坐下,更将笼子重新放回桌面上了,然后,拿过桌面的枪,就着缝隙将枪口对准了萌萌,转头看段西辞,笑。 “段西辞,我让你尝尝,亲眼看到自己在乎的东西死去,却又无能为力的痛苦感。” 说着间,白尊楼动作快速地要扣扳机。 见状,段西辞一急,挣扎着冲过去,大喊。 “放过它。” 可,他冲不过去,身后两人死死地擒着他,段西辞动弹不得。 白尊楼并没真的开枪,在看到段西辞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后,他得意地笑了,讽刺。 “段西辞,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你也有求人的一刻。” 男人没吭声,只是,心口重重地起伏着。 沉默了好一下,段西辞忽然坚定地开口,问。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放过萌萌?” 沙发上,白尊楼挑挑眉,他竟是不答反问。 “是不是,我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这旁,段西辞看了一眼萌萌,它还在四周挣扎着,试图想找到出口,那种惊慌,是面临生死才会表现出来的。 看着萌萌可怜的样子,段西辞心头忽然一痛。 他不会让它有事的,他一定会救它的,段西辞发誓,男人收回心神,也收回视线,落白尊楼身上了,语气坚定。 “是,只要你肯放了萌萌,你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听到这话,白尊楼眼中一动。 似乎,这个条件,对他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一般,白尊楼伸手拿过手机,看似在把玩一般,其实,他已经按下了录音键。 “是吗?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白尊楼看过来,眼中含笑,有蛊惑之感。 “如果我说,我要贝贝,你愿意出让?” 闻言,段西辞心口一沉,他扫了一眼白尊楼手中的那台手机,心中隐隐猜到了对方在录音。 也就是说,这段录音,贝萤夏极有可能会听到。 思及此,段西辞沉默一下,他忽然一仰头,无所谓地回答了。 “是,只要你肯放过萌萌,即使让出贝贝,我也不在乎。” 然而,他说得太过轻松,白尊楼却不信了,男人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放在桌面,却根本没关停录音。 白尊楼一拍桌面,有些恼怒地开口。 “段西辞,你少在那演戏,真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你怎么可能让出贝贝?你让得出吗?” 虽然白尊楼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在录音还这样说,但,他暂时没想过要将此录音给贝萤夏听。 这旁,段西辞见他不信,不屑地一哼。 “白尊楼,你把我段西辞想得太简单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我段西辞想要女人,大把的自动扑上来,说吧,是不是真的让出贝贝后,你就会将萌萌给放了?” 他这样表现,让白尊楼有点分不清真假。 看着段西辞,白尊楼狐疑。 “你真的愿意让出贝贝?” 对面,段西辞点头,对贝萤夏似乎一分情都没有那般,只不耐烦地催促。 “到底什么时候放了萌萌?” 见他都这样说了,白尊楼一笑,他一拍桌面,站起,笼子里的萌萌已经是惊弓之鸟,此时,哪怕他只是拍桌,萌萌也吓得不轻,缩躲在那。 “好,段西辞,我现在就要贝贝,一物换一物,你将贝贝给我,我将这条畜牲给你,怎样?”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段西辞的意料之外。 刚才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白尊楼的,可,没想到,他居然现在就要人了。 与此同时,白尊楼见段西辞迟疑,就知他刚才说的全是假话,不禁有些怒。 “哼,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开贝贝,段西辞,看来,只有让你的猫死了。” 说着,白尊楼转身看向那只猫,枪口也在逼过去。 见此状,段西辞急起了,他愤怒地挣扎着,不吭一声,眸子冷得如同冰,如狮子一般,随时都能爆发。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都别动。” 闻言,众人齐齐看去,门口那里,何逸挟持着安丝烟走进来,见此,白尊楼脸一沉。 安丝烟不敢动弹,只心急又委屈地看着白尊楼。 “boss。” 这个意外,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段西辞皱了皱眉,不明白何逸这是干什么,那旁,白尊楼沉着一张脸,危险地眯眼。 “何逸,你想干什么?” 闻言,何逸眼眸动动,他有些内疚,但,只一下就消散了,何逸恢复冷漠的样子,扬扬下巴逼迫。 “放了段西辞以及那只猫,我就放了安丝烟。” 这一刻,白尊楼简直气得要死,他以为,何逸是永远不会再背叛自己的了,可,人算不如天算,白尊楼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要他放段西辞,还有那只猫,是不可能的。 白尊楼冷哼一声,他不屑地提醒。 “何逸,你以为,拿一个安丝烟就能威胁我了?你也把我白尊楼想得太简单了。” 说着,白尊楼已经直接朝何逸举枪,冷冷地警告。 “我数一二三,如果你再不放开安丝烟,我连同你跟安丝烟一起杀。” 听到这话,安丝烟直接呆住。 她不敢置信一般,眼中已经闪现泪花,这个男人,说冷漠就冷漠,以前的温情算什么? 何逸皱紧了眉,他沉默一下,忽然开口。 “白尊楼,安丝烟怀了你的孩子,我不信,你连同你的骨血都能一起杀。” 然而,一听,安丝烟却呆住,她不明白何逸为什么要这样说。 怀没怀孩子,难道她本人还不清楚,他这个外人,还能比她更清楚?安丝烟没怀孩子呀。 与此同时,对面的白尊楼明显是怔了怔的。 下一秒,白尊楼不屑地冷哼,明显不信。 “胡说八道,每次我都有让她服药,她如何怀?” 其实,关于白尊楼与安丝烟的那点事,何逸是听下属说的,安丝烟有没有怀孕,何逸真的不知,现在,他完全就是在赌。 很显然,何逸赌对了,也猜对了。 一直沉默的安丝烟,这时,却忽然开口,闷闷地垂着眸子。 “boss,何逸说的是真的,我想怀一个你的孩子,所以,偷偷地,没有吃药。” 第1014章 只为不欠人情 为了保命,果然,安丝烟的确会按照何逸想的那般将计就计,他跟这个女人,也相处了那么久,对她的一切脾性,足够了解。 那旁,白尊楼听后,怔了怔。 他看向安丝烟的肚子,眼眸染了些复杂。 虽然他不想安丝烟怀自己的孩子,可,当真的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了,终于成为爸爸了,白尊楼心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是那种惊喜的,憧憬的。 这是男人的一种最正常反应,孩子在成为负担的同时,他们也会有成为父亲的自豪,取决于基因的因素。 白尊楼似乎还不确定一般,皱着眉再度问一遍。 “安丝烟,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垂眸的女人,这时缓缓抬头,她委屈地看着白尊楼,语气却又坚定无比。 “boss,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么?” 见此,白尊楼不吭声,他犹豫一下,视线直接落何逸脸上,问。 “你想怎样?” 何逸一脸冷漠,枪支依旧紧紧抵在安丝烟的太阳穴。 “放了段西辞,放了那只猫,我放过安丝烟,然后,自己任你处置。” 听到何逸的这个要求,白尊楼的脸,明显是有些沉了沉的,男人冷眯地盯着何逸,默不作声。 那旁,何逸与他对视着,眼神毫无躲闪。 两人如此对视了好久,终于,白尊楼忽然一冷笑,竟是点头了。 “好,何逸,我放了段西辞。” 说着间,白尊楼朝一旁候着的下属努努头,示意。 “把他绳子解开。” 下属遵命地点头,便走过来,为段西辞解开了绳子,何逸一直站那旁看着,脸色冷漠。 他知道,今天自己救了段西辞,将会面对白尊楼怎样的惩罚。 段西辞被解开绳子后,他扫了一眼笼子里的萌萌,提醒。 “还有它。” 闻言,白尊楼看过来,一旁的下属危险地眯了眯眼,正待发作的时候,白尊楼却笑了,点头。 “把那条畜牲交给他。” 下属才冷哼一声,走过去拿萌萌了,他走到段西辞面前,将笼子递过去。 见此,男人接过,当场就打开笼子的门。 里头的萌萌一下窜出来,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连同段西辞都信不过。 萌萌一下窜向地面,朝门口冲了出去。 这旁,段西辞一急,立马就冲过去追它,大喊。 “萌萌……”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白尊楼眼疾手快,一下就持枪对准何逸,然后瞬间开枪。 因为突发情况,何逸的注意力在萌萌身上,他暂时没注意到这幕。 嘭的一声,何逸感觉手臂突地一疼,已经闷哼出声。 他手无力松开,枪支掉落在地,见此,安丝烟脸色一沉,猛地一手肘狠狠往后撞,直击何逸的心口。 男人受痛地趔趄几步。 如此一来,何逸便与安丝烟拉开了距离,而安丝烟也借此机会,猛地往这旁一跑。 白尊楼见了,几乎没丝毫犹豫,下手相当狠,一枪直打何逸的腿部。 这旁,何逸趔趄着都没站稳,再被这么一打,人直接被逼跪下,段西辞的人,已经冲到门口了。 听到动静后,他受惊地回头看来。 见何逸中了枪,男人一急,他本想救何逸的,可,何逸看向他,却是奋力大喊。 “快走!” 闻言,段西辞急得咬牙,他略略想了想,没丝毫犹豫,就冲出去了。 白尊楼见他跑了,脸一沉,立马命令。 “抓住他。” 下属们马上听令,一窝蜂地追出去,而同一时间,有人冲过来,直接制服了何逸,他被人狠狠将头按在地上。 沙发前,白尊楼冷哼一声,大步走来。 地板上的何逸只能看到他的腿,上方,白尊楼厌恶地不屑,咬牙切齿。 “待会再回来收拾你这叛徒。” 他没再废话,直接走出去了,准备先抓段西辞回来再说。 外头,段西辞心急地追着萌萌,萌萌窜得老快,可能真受了惊下,前方就是围栏了,看来,萌萌是要窜出这里。 见此状,段西辞心头大喜。 萌萌肯跑离这儿,对他是好的,因为,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离开。 与此同时,白尊楼已经追出来了。 男人两手紧紧握着枪,眼睛危险地眯起,追,是追不上了,距离实在太远。 这里的枪手,在目标处于不断移动的状态,能真正射准,一击毙命的,就只有他白尊楼一人。 可,正是因为只有他一人,所以,白尊楼一次只能打一枪。 他原本是先瞄准的段西辞,转念一想,白尊楼忽然就将枪口瞄准了萌萌,因为,他想起了碧狸。 眼看着,萌萌就要窜出围栏了,段西辞大喜的催促它。 “对,萌萌,快跑,跳出去。” 小家伙后腿一蹬,直接窜飞起,小小的身子,一下窜过了那围栏的缝隙,见此,白尊楼一下扣下扳机。 嘭的一声,萌萌的确窜出去了,可,它也中弹了。 它喵地一声,痛苦低喊。 见状,段西辞怔了怔,围栏很高,可,男人身手敏捷,一下踩上那边边的位置上,直接凌空一跃,已经跳窜起来。 就在他窜过围栏那会,白尊楼再射来一枪。 听到声音,段西辞一急,凭着感觉一躲,子弹险险擦着他的脸而过,然后,飞冲向远方。 男人更在这时摔落地上,他翻滚几圈,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稳住身体。 段西辞抬眸,从外头,隔着围栏,冷冷地扫了白尊楼一眼,然后,抓过萌萌,转身就跑。 门口那里的白尊楼冷哼一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快,给我追,势必要将他追回。” 那些下属立马冲过来追人了,见此,白尊楼沉着脸想了想,复而又转身往回走,进了屋去。 何逸还被制服在地,白尊楼走到后,立马蹲低身子,抓过何逸的领口,将他提过来,愤怒地问。 “为什么?” 若不是他,局面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上次的基地也是,现在这次也是,白尊楼怒到有想杀他之心。 对面,何逸痛苦地皱眉,腿部的中弹处,在发麻。 他强忍住,可,身体还是在发抖,额头更在冒冷汗,男人说话都是吃力的。 “这样,我就不欠段西辞什么了。” 第1015章 萌萌终究死了 何逸一生最怕欠人情,所以,即使知道这样做,会让白尊楼愤怒到杀自己,可,他仍然选择这样做。 闻言,白尊楼冷盯着他,气得咬紧牙关,却奈何不了他。 杀,他是真的想杀了何逸,可,自断手臂这样的事,白尊楼又不舍得,他想何逸对自己忠心耿耿而已。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将何逸给推开,人也顺势站起。 “来人,找医生替他把子弹取出来。” 还是舍不得杀的吧,人才难培养,像何逸这样聪明,身手灵活的人,身旁真没几个,所以,白尊楼虽然真的盛怒,却始终不舍杀他。 下属听后,明白地点头。 “是。” 便把何逸给拖下去了。 处理完何逸的事情,白尊楼转身,看向了那旁的安丝烟,她有些慌乱,立马低头,然后,二话不说就跪下。 “boss,对不起。” 瞒,是不可能瞒得住的,白尊楼只要现在就叫医生来检查她的身体,那么,她假怀孕一事,立马就可以被揭穿。 听到她这话,白尊楼似乎猜到了什么,见此,他不屑一冷笑。 “安丝烟,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他还是多一个心眼,沉声吩咐。 “来人,把医生叫来。” 虽然她承认她没有怀孕,但,白尊楼仍然想趁此机会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省得以后出现什么意外。 那旁,安丝烟怔了怔,明显是不明白白尊楼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接下来,医生过来检查过后,却是皱皱眉,恭敬地向白尊楼解释。 “白少,她怀孕了。” 一听,床上的安丝烟直接怔住,就连站这旁的白尊楼同样怔了怔,安丝烟似乎不敢置信一般,惊叫出声,立马挣扎着坐起。 “怎么可能?” 医生看向她,却是认真地点头,重复。 “你的确怀孕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白尊楼,等着男人的指示,白尊楼沉默一下,他冷漠地转身,却不发一言。 与此同时,安丝烟担忧地看着白尊楼,弱弱地开口,低求。 “boss……” 既然真的怀上了,那么,她想小小地希翼…… 可,未容安丝烟多两分钟希翼,白尊楼似乎已经想好了一般,他直接转过身来,语气冷漠。 “替她把孩子拿掉。” 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床上的安丝烟直接呆住,泪水也缓缓落下了。 这个孩子的出现与没出现,其实根本没差别。 御王城。 贝萤夏一直坐在沙发上担心地等待,她头低低的,眼眶红着,里头积蓄了泪水。 大厅内静悄悄,连同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到。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贝贝。” 听到这话,贝萤夏全身一颤,她震惊地转头看去,却是见,段西辞已经静站在那,果然,何逸说到做到,他真的回来了。 男人手头抱着萌萌,身上有些伤,可,似乎并没受重伤。 贝萤夏站起,怔怔地朝他走去,泪水早已控制不住,一颗颗地掉落。 “段西辞……” 走到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贝萤夏停下,她扫了眼他怀中的萌萌,却见,萌萌安静地沉睡。 “萌萌回来了。” 见此,贝萤夏高兴地笑,一下迈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摸萌萌的皮毛,下一秒,却摸出了一手的血。 看着手中已经有些降温的血,贝萤夏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那血掌。 “这是?” 贝萤夏看向他,却见,段西辞对她浅浅地笑,吃力着,语气却逐渐哽咽起来。 “萌萌回来了,我把它救回来了。” 下一秒,段西辞直接晕倒,对面,贝萤夏大惊,立马去扶他,喊。 “段西辞,段西辞……” 的确,萌萌是救回来了,可,逃出的时候,白尊楼补了一枪,当场有医生的话,说不定能救活萌萌。 可,逃跑回来的路上,萌萌就因为坚持不住而闭眼了。 它死的时候,段西辞根本没注意到。 他就抱着它跑,一直跑,等跑到安全地带,他停下查看它,才发现,它早已经没呼吸。 段西辞不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忽然觉得喉咙很难受而已。 这一次,段西辞没受任何重伤,他却大病了一场,严重高烧,差点就直接把他脑细胞都烧死的高度。 又是点滴又是针水的,接连伺候好几天,温度才降下来。 病房内,男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他缓缓醒来,似乎很虚弱,连同睁眼都显得有点吃力,病房内没有任何人,安静得如同死寂一般。 看着天花板,段西辞静静发着呆。 忽然,外头传来动静,紧跟着,门就被推开了,男人转头看去,与此同时,推门而进的贝萤夏一见他醒来,立马惊喜。 “段西辞,你醒了?” 她快步走来,就势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摸他额头,见温度正常,才放心。 病床上,段西辞恹恹的,一副虚弱状。 “我睡了几天了?” 见他问这个,贝萤夏一嘟嘴,她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闷着。 “你睡了好久,快五天了,先前一直醒不过来,高烧迟迟不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高烧也能烧死去。” 看着她担心的脸,段西辞心口暖暖,笑意不禁就染上嘴角。 想起萌萌,男人收了笑意,他皱眉看她。 “萌萌呢?” 正替他拉着被子的贝萤夏,动作立马一停,段西辞也感受到了,见此,他眼眸闪过悲伤,即使她不说,他也猜到了结果。 男人缓缓闭上眼,床边,贝萤夏低头,闷闷地回答。 “司楠朗他们在处理后事了,听说,是准备葬在笨笨的那个墓园,也好让它们两个有伴。” 贝萤夏一怔,已发现段西辞的眼角有泪水缓缓滑落,她担心地开口。 “段西辞……” 然而,男人已经打断它。 “让我好好地静一静。” 听到这话,贝萤夏便没有再开口,但,她也不出去,就坐那儿。 病床上,段西辞没睁眼,也察觉到她没站起的动静,见此,他冷淡地命令。 “你先出去吧。” 闻言,贝萤夏皱眉,但,转念一想,最终还是点头,站起了,转身离开。 走到门前,她拉开门,还回头看他一眼。 可,段西辞依旧闭着眼睛,这旁,贝萤夏暗暗咬唇,才转身出去。 第1016章 这仇,无法化解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段西辞才睁眼,看着天花板,他静静落泪,眼前浮现的,是萌萌曾经调皮的画面。 男人痛苦地抬手,牙齿一下狠狠咬住手背,这才哽咽地低哭出声。 他明显压抑着,不想外头的贝萤夏听到他狼狈落泪的动静。 萌萌跟了他好几年了,若说不在乎,那是假的,不得不说,白尊楼很懂人心,折磨人,就是要先杀掉他在乎的一切人物。 外头,贝萤夏背靠房门,头仰着,静静落泪。 她能体会段西辞的心情,就跟她当时失去笨笨是一样的,虽然那其实就是一只宠物,不是人,可,感情是一样地深厚。 想起白尊楼,贝萤夏眸子冷了几分。 这一刻,她有些恨他。 司楠朗几人过来看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外头,夜色有些黑,风吹得厉害,树枝不断摇摆。 床旁,司楠朗拍了拍被面,安慰着他。 “西辞,你别太过伤心,人总有一死,就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 他其实是想劝段西辞,可,一个大男人,司楠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肉麻的话来安慰人,最终,只能适得其反。 病床上,段西辞一脸冷漠,视线就直盯着天花板。 “司楠朗,看来,我跟白尊楼,是永远都化解不了了,不是他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他,我们之间,最终面临的,只会是这个局面。” 无法原谅了,父母一仇,萌萌一仇,还有各种仇。 闻言,司楠朗皱着眉,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站那旁靠着桌旁的白流苏,他双手抱着胸,姿势酷酷的,看过来。 “你跟白尊楼的事,是你们的事,其实,我感觉最难做人的,是贝萤夏。” 贝萤夏? 病房内的所有人,全部转头看向白流苏。 这旁,白流苏点点头,解释。 “虽然吧,我跟她关系也不算太好,但,将心比心,我感觉,她是最难做人的,夹在中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段西辞没吭声,只是,眼神染了几分复杂而已。 他知道,白尊楼帮过贝萤夏很多忙,也喜欢贝萤夏,就凭着这点,贝萤夏实在不应做什么伤害白尊楼的事情来。 可,她是他的妻子,按理应该站在他这边。 男人收回视线,缓缓闭上眼,不想再说一句话,因为,连同段西辞都不知怎么处理那么复杂的关系。 段西辞住院,这件事,段圣晚同样知道了。 盛景雅居。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他久久地沉默,那头,徐自如在等着他的话。 好一下,段圣晚才终于开口。 “自如,你安排一下,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办。” 贝萤夏一直守在医院,几乎就不再忙其它的事情了,这天,她守在床边跟他说话。 “等点滴再吊一两天,你身体应该就能好了。” 男人点点头,没什么兴致一般,视线一直看着天花板,其实,心头仍然在想萌萌的事情。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贝萤夏转头看去。 门已经被人推开了,护士拿着点滴进来,解释。 “该换点滴了。” 她戴着口罩,白色的大褂看起来很洁白,在贝萤夏的心中,从事医院一类工作的人,都是神圣的。 床边,贝萤夏朝她点点头,下意识地站起。 护士走到点滴前,摘下旧的,换上新的,然后,她转头看看段西辞,很正常地叮嘱几句。 “好好休息,再吊一两天就好了。” 段西辞没回答,贝萤夏帮他点头,客气地感谢着。 “谢谢,我会让他好好休息的。” 见此,护士看贝萤夏一下,便转头出去了,贝萤夏一直看着她离开,直到门被关上,她才收回视线,重新落坐。 “段西辞,你别这样,人家护士又没得罪你,干吗摆脸色给别人看?” 男人如同没听到一般,连她都不回。 贝萤夏也不在乎,吱吱喳喳地,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一旁,点滴一滴一滴地滴落,顺着管道,慢慢注入段西辞的体内。 这个点滴,让段西辞很嗜睡,今晚,他早早就睡着了,很安详。 第二天上午,白流苏过来看望。 他每天都会亲自过来看一次段西辞,因为,他自己就是医生,信不过医院的那些垃圾,还是信自己比较稳妥。 白流苏推门进来的时候,贝萤夏已经守在房内。 床上,段西辞嗜睡到现在都没醒,男人扫一眼,关上房门的时候,随意地调倜。 “西辞还没醒吗?” 贝萤夏转头看了看他,点头。 “嗯,没醒。” 她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只是以为段西辞累了,需要休息而已。 这旁,白流苏在走过来的时候,眉头立马皱了皱,他抬手挥挥鼻子,不解。 “奇怪,病房里怎么有股臭味?” 臭味?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她用力嗅闻一下,除却消毒水的味道,她实在闻不出什么异样来。 “没有吧?我没闻到什么味道。” 可,白流苏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因着味道遍布整个病房,他一时也找不出源头,便在那这嗅嗅,那闻闻的。 “是有股味道,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而且,这股味道……” 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走到点滴前,白流苏觉得这儿味道最浓,他摘下点滴,此时,点滴已经快滴完了,还剩一点点就要重新换瓶新的。 然而,就在这时,当白流苏摘下它闻了闻,脸立马一沉。 他直接看向贝萤夏,怒声问。 “点滴谁换的?” 病床旁的贝萤夏怔了怔,不知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下意识地回答。 “护士。” 然后,察觉到异样,不禁有些担心,又问。 “怎么了?” 白流苏已经非常动怒了,他一下放回点滴,大步朝段西辞走来,直接拨掉他手背上的插管。 “这点滴里掺合了大量暗宴,是谁心思那么歹毒,竟这般害西辞。” 难怪他觉得味道熟悉,因为,那就是暗宴的味道呀。 一听,贝萤夏震惊,眼睛都为之睁大。 “暗宴?” 与此同时,白流苏已经拔掉针管了,他沉着脸转头看来。 “这一次的量,是白尊楼上次注射进去的三四倍以上,西辞会死的。” 第1017章 剩余不多的寿命 贝萤夏全身都在抖,那点滴,是她亲眼看着护士换的,也就是说,是她亲眼看着别人将暗宴注射入段西辞的体内,而她却没有阻止。 这旁,白流苏没有再理她了,伸手就是去按紧急呼叫器。 “太歹毒了,到底是谁这样恨西辞?” 接下来,医生紧急来到,然而,来了也没用,这是血液注射,如果是误吃什么东西,还可以洗胃。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段西辞,贝萤夏大急。 “白流苏,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面无表情,他站床边看着段西辞,没有办法地开口。 “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早就自己处理了,何需还叫医生,再者,这东西,是无法从任何方式去戒掉的。 所以,才会被警察宣传得那么严重,碰都不能碰。 对方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段西辞,其用心之险恶,已经不需再说。 这一次,段西辞足足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他才醒来,病房内只有贝萤夏跟白流苏两人。 一见他总算醒了,靠站那旁桌边的白流苏马上走过来。 “西辞,你醒了?” 与此同时,床边的贝萤夏更心急地开口,已经伸手过去抓段西辞的手了。 “段西辞……” 她默默地落泪,抓着他的手贴在脸旁。 床上,段西辞刚醒来,因着不知道事情缘由,眼中便表露出迷茫,他挑挑眉,不明白白流苏守这干吗。 “怎么了?” 白流苏走到后,他站定在那,看着段西辞的眼神,却染了几分复杂。 足足犹豫了几秒,白流苏才稳定情绪,严肃地告诉他。 “你被人大量地注射了暗宴,是上次白尊楼注射的三四倍。” 这旁,贝萤夏的泪水落得更汹涌了,她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市一中,这里的护士,竟然也能出现问题。 听到这话后,段西辞先是怔了怔。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更收回视线来,看向天花板,自嘲一笑地开玩笑般。 “看来,是真的有人很想我死呢。” 说着间,他转头看过去。 “谁?” 幕后主使者是谁,白流苏也不知道,他看向贝萤夏,床边,贝萤夏哽咽着开口,解释。 “昨晚,有护士来帮你换点滴,因为她是穿着正规的护士装,我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结果,白流苏第二天来的时候,说那点滴里掺合大量暗宴,我……” 她低了头,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都是她害了段西辞,都是她,贝萤夏内疚无比,如果她稍稍留心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床上,段西辞收回视线,他看向白流苏,分析着。 “市一中是石竹市最严格的医院,能让人混进这里,只能说明一点。” 听到这话,白流苏紧张地看着他,想听段西辞要说什么。 这旁,段西辞脸色淡定中带点严肃。 “那人来头不小,应该是有点后台的人,否则,它绝对无法将人弄进市一中。” 如此一说来,倒有点道理。 白流苏下意识地点点头,然而,他继而又皱眉,担忧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西辞,你的身体才是要紧,被注射进那么多暗宴,你会支撑不住的。” 闻言,段西辞看着他,沉默一下,才相当平静地问了一句。 “后果会是什么?” 见他问这个,白流苏一僵,而段西辞,也注意到他的脸部表情了,与此同时,床边的贝萤夏更转头看来,呆呆地落泪。 白流苏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视线才落回段西辞身上。 “发作的频率,会比以往更密集,也会更痛苦,或许,你根本支撑不住,而需要注射暗宴去暂缓痛苦,然后,周而复始,一天天地依赖它,直至无法戒掉。” 见此,贝萤夏整个人都呆住了。 暗宴没有解药,如果真是这样,段西辞该怎么办? 她受惊地看向段西辞,床上,男人从白流苏身上收回视线,迎上她的眸子,看着她擒泪的美瞳,段西辞知道她在担心。 男人浅浅一笑,手就势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 “不用担心,我没事。” 说没事,可,怎么可能真的没事?贝萤夏不安,更不信,呆呆提醒。 “你会死的。” 即使最先进的医学,也无法解开暗宴,所以,贝萤夏一点也不信他的没事。 闻言,男人再度笑了笑,他摇头,示意。 “真的,我没事。” 说着间,段西辞收回视线,落白流苏身上,问。 “查出是谁了吗?” 然而,白流苏摇头,有些无奈般开口。 “那护士当时戴着口罩,身上穿了医院的护士装,暴露的方面,实在太少了,所以,单是看监控,真的很难查出是谁,医院的护士,全部被检查了,然而,无一人在外表方面与那护士长得相像的。” 看得出,对手这次做得很隐秘。 段西辞听完后,他收回视线,自语一般喃喃。 “能有那么多量的暗宴,说明,此人首先应该是非常有钱的,否则,他买都买不到那么多量的暗宴,其次,他必定涉足黑市,暗宴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这个人,有钱,更有权。 目前能确定的,就只有这几方面,可,还是很广,至少段西辞是真的猜不到具体是谁。 接下来,白流苏在那呆了一下后,就离开了。 他留这儿也没用,白流苏虽然医术精湛,但,对付暗宴,他是没有办法的,还没牛成什么都能医治的地步。 此时,夜色有点深了。 贝萤夏走到落地窗前,她轻轻一推,打开窗户,瞬间,外头的风,就猛烈地刮进来,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 病床上,段西辞静躺那儿,一直看着她。 只见贝萤夏转过身来,一对上段西辞的眸子,她立马怔了怔,然后,走过来了。 来到床边,贝萤夏坐下。 她伸手抓过段西辞的手,贴自己的小脸上,轻轻地低唤,声音却有些哽咽,眼眶也跟着红了。 “段西辞……” 男人浅浅地笑了笑,手顺势地主动摸上她的脸,开口。 “也许我陪不了你多久,不过,陪个五年十年的,还是可以。” 第1018章 不关白尊楼的事 贝萤夏已经听不下去了,摇头,眼泪更掉落。 “不许说傻话,我要你陪一辈子,子兰说,她出嫁的时候,要牵着爸爸的手,你是她父亲,有这个责任去为她甄选以后的女婿。” 这旁,段西辞眼中闪了一点泪花。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那么久,暗宴到底有多厉害,段西辞心里很清楚,也不得不佩服对方,利用慢性毒药来残害他的生命。 不过,已经足够了。 哪怕只能陪她几年,段西辞也觉得无憾。 男人摸着她的小脸,给她最真挚的承诺,安慰。 “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都还没把你欺负够,怎么可能撒手离开你不管。” 他这话,又把贝萤夏逗笑。 关于暗宴的事情,王石那边也知道了,第二天就已经过来。 床头,段西辞靠坐那儿,王石就坐床边,看着段西辞虚弱到脸色惨白的地步,王石心中悲痛。 “没想到,暗宴最终害的人,竟是你。” 原本是他这方亲手制造出来的,却起了反噬的作用,没对蓝狐造成打击,反而把段西辞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着王石内疚的表情,段西辞笑笑,没事一般摇头。 “恩师,你别这样,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是谁都没有料到的,明天的事,谁能今天就知呢?” 顿了顿,他苦涩地笑。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不过,恩师,我希望你,希望你们,能好好保护我的妻子以及女儿,或许我结婚,本身就是个错误,可,我现在不后悔,我爱我的妻子,也爱我的女儿,我希望她们能好好活着。” 这话,听在王石的耳中,倒有点在道别。 王石立马就摇头了,严厉拒绝。 “想保护你的妻子及女儿,那你就自己保护,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还想谁去做?西辞,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坚持过来的。” 他拍拍段西辞的手臂,态度坚定。 “放心,西辞,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暗宴既然是我们这边研制出来的,那就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相信我,西辞,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人对视,段西辞静静的。 此刻,看着王石,他有种看到父亲的错觉,眼眶一时莫名有些红,那份父爱,他丢失了多久呢? 虽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者,但,贝萤夏的第六感告诉她,就是白尊楼做的。 但,贝萤夏不知道怎么联系白尊楼。 然而,有些事,恰好就那么凑合,在她想见白尊楼的时候,白尊楼主动来见她了。 安静的长排椅上,贝萤夏发呆一般坐在那,头低着。 四周没什么人,忽然,一双脚出现在她眼前,贝萤夏怔了怔,缓缓抬头,对面,白尊楼静站。 一看到她,贝萤夏起初呆了那么几秒。 下一刻,她嗖的一声站起,情绪还有些激动般,说话声音都在抖。 “白尊楼。”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贝萤夏一直看着他,并没坐,心口依旧激动地起伏着。 长排椅上,白尊楼看向她,见她不坐,不禁伸手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 “坐这儿。” 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依言走过来,坐下了,但,面是朝着他的,激动依旧难掩。 “点滴的暗宴,是你派人做的,是不?” 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白尊楼皱眉,但,他一点都不好奇,因为,他今天来找她,是为的另一件事。 “贝贝……” 可,贝萤夏此刻激动得,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嗖的一下又站起了,怒视他而指责。 “白尊楼,你究竟想怎样?是不是要把段西辞彻底地害死,你才甘心?” 激动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一通乱吼,发泄情绪,拍着自己的心口愤怒,也落泪。 “你有没有想过我?段西辞死了,我怎么办?白尊楼,你怎么不干脆也给我注射暗宴,让我跟段西辞一块死了算了……” 听着她说了一堆垒,白尊楼估计有些郁闷,挑挑眉地打断。 “什么乱七八糟的?段西辞怎么了?” 见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贝萤夏愤怒,一下就抓住他的领口,用力地摇晃,吼。 “还装?白尊楼,你还装?你怎么那么恶心?对段西辞干出那样的事,还能装出一副如此淡定的神情来。” 终于,白尊楼再也受不了她这样没头没尾的。 男人一下反抓住贝萤夏的手,沉了脸。 “好了,贝贝,冷静点。” 对面,贝萤夏呆住,两人对视,她红着眼眶,这旁,白尊楼脸色冷漠。 接下来,等听完整个过程后,白尊楼挑眉,他转头看向贝萤夏,此时,她已经安静地坐在白尊楼身旁了。 “贝贝,不管你信不信,我也用不着说谎,更不屑做那样低等的事,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谁他妈也别想把黑锅盖我头上。” 贝萤夏转头看来,眼眶依旧红着,里头泪光闪动。 他看着她,脸色坚定,态度真挚。 “点滴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这是事实。” 顿了顿,白尊楼许是想到了什么,他冷淡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贝贝,我跟你做个交易吧。” 交易?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白尊楼并没看她,一直看着前方而说话。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帮你查出幕后主使者。” 条件? 果然,白尊楼永远是个不做亏本买卖的人,想要他帮个忙,没点什么付出,是不可能的。 贝萤夏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她没吭声,准备看看白尊楼想要什么来交换,这旁,白尊楼转头看过来了。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还扯上故事了? 贝萤夏依旧没吭声,就是平静地看着他而已,白尊楼已经收回视线,开始说了。 “就在前几天,段西辞为了萌萌,甘愿走入我的陷阱。” 虽然贝萤夏没吭声,但,心口却是激动地起伏的,因为,白尊楼提起了萌萌,而萌萌的死,让她对他生了一丝恨。 这旁,白尊楼似乎并没注意贝萤夏的动静,自己说自己的。 “当时,何逸为救段西辞,挟持了安丝烟,而安丝烟为了保命,竟然对我撒谎,说她怀上了我的骨血。” 第1019章 贝贝,你替我生孩子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 安丝烟喜欢白尊楼,这事在基地那会,她就知道了,贝萤夏没吭声,还是静听。 “虽然她当时是撒谎,但,后来我派医生检查她身体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怀上了我的骨肉。” 说着,白尊楼一下看过来,似乎不敢置信一般。 对面的贝萤夏眼眸动动,还是选择一声不吭,以静制动的做法。 “当我知道,我终于有自己的骨肉后,那一刻,那种心情,我谈不上来,很复杂,若说没有一点惊喜,那是假的,我想知道当父亲的滋味是什么,可……” 白尊楼又缓缓移开视线,有些晃神。 “我犹豫了好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拿掉那个孩子了。” 闻言,贝萤夏听得有些动容。 看得出,白尊楼应该是想要个孩子的,他也完全有这个能力去要这个孩子,然而,他为什么不要,贝萤夏猜不透而已。 这时,白尊楼转头看向她,脸色已经坚定几许。 “贝贝,我不想要别人替我生孩子,她们全都没有这个资格,今天来找你,为的就是这件事。” 贝萤夏眉头一点点皱起,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尊楼已经伸手抓住她的肩头了,逼着她与他对视,才开口。 “我想要你替我生个孩子,贝贝,离开段西辞一年,替我生一个孩子,我不会为难你,等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你送回段西辞身旁。” 听到这番话,贝萤夏觉得荒唐至极。 她一下甩开白尊楼的手,愤怒地站起了,怒视他,指责。 “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成你生产孩子的子宫吗?” 对面,白尊楼心急地皱眉,摇着头想解释。 “不是,贝贝,我……” 贝萤夏不想听他的解释,她直接转过身去,态度冷漠,语气坚定。 “你想找代孕,就去找别人,这种事,我做不来,更不会做。” 想起段西辞的事,因为白尊楼都说了不是他做的,所以,贝萤夏也相信他,因为他无需说谎骗自己,没任何动机。 既然不是白尊楼,贝萤夏也不想跟他多纠缠。 “点滴的事情,你想帮忙就帮,不想帮忙,我也不会要求你什么,我们会自己查出是谁。” 说着,她迈步就要走去。 不曾想,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白尊楼急促冷静的声音。 “段圣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贝萤夏怔住,她不解地转回身,看着他疑惑。 “什么?” 长排椅上的男人笑了笑,他歪了一下头,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见此,贝萤夏皱皱眉。 然而,这一刻,她第六感告诉她,此时还是坐下比较好。 贝萤夏便重新走回去,坐下了,视线看着他。 男人目视前方,语气冷淡。 “如果你想问我,证据呢?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没有证据。” 说着,他转头看来,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提醒。 “只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事情是段圣晚做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急,她张嘴欲开口,可,白尊楼已经先一步打断了,根本不容她说话。 “别说你不相信,贝贝,人心最是复杂,你看透他的皮,他的骨,可,你看不透他的心,还记得上次么?段西辞去救他,可,朝段西辞背后开枪的,不是我白尊楼,恰恰是他段圣晚。” 贝萤夏摇着头,她无法接受一般,眼眶都有泪花闪现。 “不,不可能,那是他亲弟弟,他怎么会……” 可,一联想到上次事件,贝萤夏又说不出话来了,的确,或许段西辞当时也不会想到,自己去救的人,朝自己背后开枪吧。 看着她默默低垂下去的头,白尊楼知道,她多少有点信了。 男人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有些晃神一般。 “亲弟弟又怎样?你没看过电视么?古代那些君王,为了自己的利益,父亲都杀,更别提亲弟弟,贝贝,你把人性看得太美好了,丑陋的一面,总会存在的。” 人性? 提起这个词,贝萤夏莫名就想到了一件事关自己的事情,她眼眸动动,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他。 “白尊楼。” 闻言,男人看过来,没应,等着她的开口。 “如果我求你帮我一件事,你会不会答应?” 求?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番话,白尊楼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也真的浅浅笑了笑。 在贝萤夏的世界观中,她貌似所有的事,都可以建立在帮忙的基础上,可,没有利益建立,试问谁会帮你呢? 如果今天求人帮忙的,是他白尊楼,那么,白尊楼肯定会提条件,引诱别人去帮这个忙。 她有时候,真的足够单纯。 但,恰恰是这份单纯,正是最吸引他的所在,白尊楼点头了,含笑。 “好,你说。” 见此,贝萤夏便说出口。 “我是商忆梦一事,相信你应该也知道了。” 男人挑眉,心头有股奇怪的感觉,也多少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果然。 “但,我后来的父亲,是贝苍念,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但,我想知,白尊楼,你帮我查清楚,贝苍念当年收留我的时候,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她语气有些迟疑,更有些抖。 “他究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留了我,还是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收留的我?” 贝萤夏抬眸看来。 “你帮我查清楚。” 如果真是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收留的她,一想到这个局面,贝萤夏就觉得心口有些痛。 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商一寒的女儿,为什么不主动说出来? 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白尊楼挑挑眉,觉得事情有些难办,因为,贝苍念都是死去的人,这个局面怎么查? 不过,他不好拒绝贝萤夏的请求,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好,我帮你。” 顿了顿,白尊楼皱眉,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贝贝,你真的不愿意替我生个孩子么?” 说到最后,他眼眸动动,提醒。 “如果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可以完全不碰你,只提取精子,利用先进科技进行人工授孕。” 第1020章 过份关注 可,即使是这样的请求,贝萤夏仍然无法接受。 她愤怒地站起,指责。 “白尊楼,没有母亲的孩子,它就算生出来也是残缺的,心灵上是残缺的,你要怎么告诉你的孩子?是说它妈妈抛弃了它,还是说它是一个不被母亲承认的存在?” 长排椅上,白尊楼摇头,有些急。 “如果孩子需要一个母亲,我可以替它找一个母亲,它会拥有完美的家庭,健康地成长。” 但,贝萤夏还是无法接受,她一下别开身,背对他。 “既然这样,那你完全可以找别人生,干吗非得找上我?” 白尊楼不吭声了,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因为,只有她,白尊楼才觉得配对,他得不到她,就想拥有一个与她的孩子,身上流着她的血脉。 跟白尊楼分别后,贝萤夏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头低低的,看着脚前的路,他说,点滴的暗宴,是段圣晚派人做的。 思及此,贝萤夏脚步一停,头也猛地抬起。 看着前方,她两眼危险地眯了眯。 不行,她要去找段圣晚,这样想了后,贝萤夏立马加快脚步,准备现在就找段圣晚问个清楚。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病房内,段西辞静静躺在那,他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天气越加凉了,行人现在都添加了衣服。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听到动静,段西辞转头看过来,以为是贝萤夏来了,门被推开,站外面的,却并不是贝萤夏,而是南宫爱。 见是她,段西辞挑挑眉,并没吭声。 南宫爱朝他笑了笑,提着果篮走进来,另一手头还抱着一束花,她将门关上,转头看过来笑笑。 “听说你病了。” 看来,她时刻关注着他的消息呀。 病床上的段西辞淡淡地勾唇,从表面看,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貌似我跟你,还没有熟到要你来探望我的地步。” 实话实说而已,他帮南宫爱,不过是看在贝萤夏的份上,否则,他才懒得搭理一个跟自己没关系的人。 已经走到的南宫爱明显一僵,她讪讪地笑了笑。 然后,南宫爱将果篮和花束放下,这才解释。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在你帮我进千娇百魅的份上,才来探望你一下。” 段西辞点点头,态度还是有点冷淡。 “那就好。” 另一旁,贝萤夏的人,已经去到盛景雅居,可,徐自如不让她进去,拦在那。 “你又来干什么?” 他已经有点烦贝萤夏了,贝萤夏也知道他不想看见自己,见此,她微微愠怒。 “放心,我来找段圣晚,就说一句话,说完就走。” 说着,她要闯进去。 徐自如一急,直接走到她面前又拦住,语气间完全是不耐烦了。 “圣少不想见你,以后,你也别来这儿了,这儿不欢迎你。” 他推贝萤夏,要赶人。 见此,贝萤夏皱眉,她被推得趔趄几步,然后,也不过去了,只是站那儿,愤怒着。 “点滴的事,是段圣晚派人做的吧?让段西辞的暗宴之量被增加。” 听到这话,徐自如一怔。 贝萤夏一见他是这副表情,立马抓住机会,快速开口。 “我有事要跟段圣晚说,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而让段圣晚无法知道这件事,徐自如,到时段圣晚责怪下来,你可不要推到我头上。” 对面,徐自如挑眉,觉得她有些故弄玄虚。 “你有什么事?” 这一次,贝萤夏倒学聪明了,她不会立马就开口,而是抓住食物,吸引对方上钩。 “是只能说给段圣晚听的事情。” 徐自如明显在犹豫,考虑她这话的真假一般。 好一下后,男人才点点头,伸出一手请示,提醒。 “走吧,我带你进去。” 见此,贝萤夏心中一喜,她点点头,便跟进去了。 来到内屋见到段圣晚的时候,他正坐在钢琴前,弹着钢琴,见此,贝萤夏怔了怔,站定在那。 前方的徐自如礼貌地弯身,开口。 “圣少,她要见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非说不可。” 钢琴前的男子动作一停,徐自如便退下了,这旁,贝萤夏收回视线,落段圣晚的身上,从她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背。 她朝他走过去,语气完全是陈述形式。 “暗宴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吧?”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没回答,只是,停下的动作,又再继续,美妙的琴声,一下回荡在整个空间。 贝萤夏走到后,她站定在他身后,眉头已经皱起了,似乎想不明白一般。 “为什么?段圣晚,难道你在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就没念及过一丝丝的亲情吗?” 难道,真冷血至此? 毒x是没有解药的,这事谁都知道,也就是说,段圣晚在明知暗宴的厉害,却仍然这样做。 弹着钢琴的段圣晚停都没有停一下,只冷漠地提醒。 “如果你来,就是想说这件事,那么,你可以走了。” 若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 他多么希望,她每一次来,不是为别的事情,而是单纯地为他这个人而来,可,每一次他都失落,因为,她的确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来找他。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那态度,心中实在恼火。 “段圣晚。” 贝萤夏一下走到他身旁,手直接拍落他的手背上,阻止他再继续弹下去,男人的动作,才终于停下。 她冷眼看着他,略略有点咬牙切齿。 “如果是段西辞,我相信,他站你的角度上,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 就算再得不到,也不会向骨血兄弟下手。 闻言,男人冷眸一下扫过来。 “你这是变着法说,我比段西辞更冷血无情了?”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与他对视而已,男人不屑地笑哼一声,他收回视线,手也一下甩开贝萤夏的手了,别过脸去。 “我从没承认他是我弟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承认过。” 说着,段圣晚一下转头看来,眸子直逼她的眼睛。 这旁的贝萤夏一怔,的确,从她一开始见到段圣晚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了,不会承认段西辞是他弟弟。 可…… 本来这件事,贝萤夏是不想告诉他的,事到如今,她觉得,没有必要再帮段西辞瞒下去了。 第1021章 U盘 有一些事情真相,她该让他知道。 “段圣晚,你知道你父母是怎样死的吗?” 一听,段圣晚明显怔住了,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件事,但,如今听着贝萤夏这话,倒像她知道一般。 男人有些急,盯着她逼问。 “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 市一中,病房里,段西辞闭目养神,看都不看南宫爱一眼,语气冷淡地提醒。 “你该回去了,我没事,现在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呆这儿,会让我非常不自在。” 坐病床旁的南宫爱听了,暗暗地咬牙。 她今天穿了新裙子,也好好地拉直了头发,怎么他就没多看一眼?亏她还刻意打扮那么久。 南宫爱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段西辞都如此赶人了,她也不好再死皮赖脸。 “那,行吧,你好好休息。” 出来的时候,她走在过道里,忽然,前方拐弯的地方,一男人冒冒失失地冲进来,差点撞倒她。 是南宫爱及时躲开,对方才没把她撞飞,见此,她怒问。 “没长眼睛呀?” 段圣晚跑得极其急,根本没时间跟南宫爱这样废话,否则,就凭她用这样的态度来跟他说话,他铁定弄死她。 而南宫爱这话刚说完没几秒,又一人从拐弯处冲出来。 “段圣晚,段圣晚,你等等我……” 她看过去,才看见是贝萤夏,见此,南宫爱一急,拦住贝萤夏便想问。 “贝贝,怎么回事?” 贝萤夏被拦下了,可,她现在实在是没空理南宫爱,敷衍地推开。 “那个,我现在有急事,以后再跟你说。” 甚至,她压根没时间去想南宫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就急着跑过去追段圣晚了。 看着那冒冒失失的两人,南宫爱眼眸一动,没走,而是偷偷跟过去。 病房内,段西辞已经准备好好休息的。 可,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如此巨大的噪音,让段西辞眉头一皱,他睁眼看过去,却是见,段圣晚一下冲到他床边了。 男人抓住段西辞的领口,红着眼眶逼问。 “u盘呢?段西辞,那个u盘呢?” 刚好,贝萤夏也在这时追到,她一手扶住门把,呼呼地喘气,一副上气不接下气,随时能断气过去的样子。 看见她这样,再看看眼前的段圣晚,段西辞已经猜出什么来了。 他冷淡地别开视线,语气淡漠。 “你没必要看。” 话音才刚落,一记拳头,就狠狠砸在段西辞的脸上,他摔那旁,门口正喘气的贝萤夏一见,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拉开。 “段圣晚,你疯了?” 然而,段圣晚怒沉着一张脸,他挣扎着要继续冲过来,根本就是无视贝萤夏。 “段西辞,我有权知道这件事,把u盘给我,给我!” 许是他这样的行为,触怒到段西辞了,男人一下看过来,冷视段圣晚。 “给你干什么?给你看,母亲是如何受辱,父亲是如何无能吗?既然你看过,会更痛苦,倒不如不看。” 躲门外的南宫爱听到这番话,吓得心惊肉跳的。 她轻轻地咬住拳头,生怕自己发出惊呼的声音,与此同时,房内的段圣晚还在跟段西辞争吵。 “段西辞,你凭什么替我决断?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需要你对我的好,我告诉你,暗宴就是我派人做的,怎么,你恨我么?是不是恨到,想立马杀了我?” 闻言,段西辞脸色反倒相当平静。 看着段圣晚挣扎恼怒的脸,他冷淡地收回视线,无所谓了一般。 “u盘不在我这儿,如果你真想看,可以,我让顾北拿给你。” 段圣晚离开后,病房内一时就剩两人了,段西辞已经让顾北回御王城拿u盘,所以,段圣晚留在这儿也没用,不如直接去御王城等。 床边,贝萤夏闷闷地低着头,有些内疚。 “你会怪我么?” 关于父母一事,他一直没有告诉段圣晚,想来就是希望段圣晚别知道,那样,就不会有痛苦了。 可,是她违背了段西辞的意志,告诉了段圣晚。 贝萤夏这样做,只是希望,或许因为这事,能让段圣晚抛弃一切的旧恨,将注意力转移到父母这事上来。 但,这样一做,害的就是白尊楼了。 段圣晚肯定会为父母,不择手段地弄死白尊楼的。 总感觉,事情真的是无论如何做,都会有利也有弊的感觉,永远无法真正地大圆满。 床上,段西辞静静看着她。 到了最后,他可能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叹一口气,累了地闭眼。 “罢了罢了,让他知道也好,反正,他迟早会有知道的一天。” 贝萤夏抬眸看他,可,段西辞已经闭上眼睛,她看着他暗暗咬唇,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段西辞……” 有些小小的迟疑,才真正说出来。 “暗宴的事情,你会恨段圣晚么?” 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就算他说恨,贝萤夏也不会觉得心头有什么,或许换做是她,也多少会有些怨恨的。 但,男人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段西辞缓缓睁开眼,他看着天花板,脸色相当平静。 “没什么好恨的,若说要怪,其实还是怪我自己。” 怪自己? 贝萤夏被他弄愣了,听着,而男人在这时,已经转头看过来。 “像我这样身份的人,类似的事,会经常遇到,所以,出了事情,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还是不够谨慎,才会让别人乘虚而入,有机可乘。” 他的大度,让贝萤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段西辞这不是大度,而是实话实说而已,毒x这种东西,在遇到贝萤夏之前,他就接触过了。 因为他够谨慎,所以,每一次都没事,这次,是他的安保工作做得不够严格,才会中招。 在病房等了没多久,顾北就过来了。 男人站床边,段西辞挑挑眉,问。 “已经交给他了?” 闻言,顾北点点头,眉头有些皱起,眼眸闪了一丝担心。 “嗯,已经交给他了。” 段西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收回视线,相信段圣晚很快就会看到里头的内容,而他的表情,应该与段西辞当时看到是一样的痛苦。 思及此,段西辞缓缓闭上眼。 爸,妈,你们还好吗? 第1022章 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段西辞在医院又躺了一两天,便出院了,至于段圣晚,不知道他。 反正自他拿了u盘后,就再没出现。 段西辞出院那天,司楠朗他们也来了,贝萤夏扶着段西辞走,一旁,白流苏跟着,老妈子一般叮嘱。 “西辞,你可得注意了,你身体内,现在暗宴的量,是上次的好几倍,所以,发作的频临到底是怎样,现在连我也估摸不出。” 顿了顿,他走到段西辞的身旁,拍拍对方的肩。 “记住,一旦有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赶过去。” 因为是上次的好几倍,所以,白流苏实在担心不已,他拿捏不准这一次的发作,具体情况到底会怎样,痛苦量又达到何种程度。 这旁,段西辞心口暖暖的,回拍对方的肩头。 “嗯,放心吧,一有异样,我会立马通知你。” 贝萤夏一直没吭声,只是,听到两人的这番谈话,她心头担心得很而已。 晚上,贝萤夏什么也不干,她就坐电脑前,似乎在查询什么。 段西辞从书房忙完过来的时候,一推门,看见她玩电脑,不禁笑了笑,反手关上门去,调倜着她。 “倒难得呀,平时都不见你玩电脑的。” 她身上,有股古典气息,一般情况下,除却正常的联系,她不会玩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qq呀,微信呀,段西辞很少见她玩。 来到贝萤夏身后,段西辞弯低身子,将下巴靠她肩头,视线看向电脑的屏幕,好奇。 “玩什么呢?” 一看,段西辞就皱眉了,只见贝萤夏明显是在网上查着毒x的戒掉方法,她在担心他。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心揪地疼起。 他伸手搭落她的手背,握住了,不让她再拉鼠标,轻轻地开口。 “贝贝。” 贝萤夏低头,却已经哽咽掉泪,心头难受着。 “怎么办?段西辞,到底该怎么办?” 老早就听说,这种东西戒不掉的,现在,她更上网查过了,十个案例,起码有九个是戒不掉的,那玩意的精神依赖极其强。 身后,段西辞两手环住她的腰,一点点地收紧,脸颊摩擦着她的脸颊。 “别担心,我段西辞是谁?我说我没事,那么我就会真的没事。” 他总这样说,可,他哪一次真的没事过? 还不是次次都出事。 贝萤夏难受着转过身,她仰头,看向他,男人也低头,两人对视,贝萤夏凑过去,手扒开他的睡袍,露出胸口,然后用牙齿咬。 这旁,段西辞疼得立马倒吸冷气,他低斥。 “小东西,你想咬下一块肉来是不?” 她不理,就用力,段西辞疼得皱眉,可,也正是这种刺激,让他一下情火大燃,身体暴躁起来。 男人二话不说,两手一抱,就势朝那旁大床走去,电脑也不关了。 倒在床上的时候,段西辞急切地吻着她,伸手扯她的衣服。 贝萤夏享受而又压抑地仰头,有种要呼吸不过来,随时能断气的感觉,脑子开始晕乎乎的,是那种缺氧的熟悉气息。 这一次,两人大咧咧地狠做了一次。 先前的冷淡,似乎终于在现在找回了初识的那份冲动。 上方,段西辞重重压她身上,头埋她脖颈喘着气,他轻轻地笑。 “贝贝,我们貌似好久没做过了。” 相处总是这样,一开始,带着冲动,到中间,慢慢地冷淡,然后才会在某一刻,突然回归那份冲动。 贝萤夏自生孩子后,对那方面特别冷淡。 今晚,她总算有一点刚认识那会的热情了,让段西辞感觉很惊喜。 身子底下,贝萤夏两手紧紧缠住他的背,她累了一般,声音听着倦倦的,带了很浓重的鼻音。 “嗯,好久没做过了,久到我都忘记了。” 说着,她小脸噌噌他的心口。 “睡吧,我困了。” 男人点点头,一个翻身,将她拥搂入怀,然后,才闻着她的发香入睡,其实,段西辞很想说,现在很幸福。 哪怕这样的幸福,只能坚持不久,对他也已足够。 转眼间,12月份,已经到来。 秋天姑娘舞着轻盈的脚步悄悄离去,冬日少女带着霜寒气息高冷逼近。 这天,贝萤夏跟段西辞一块逛超市。 她推着推车走在前,男人两手插袋跟在后,贝萤夏心情特别好,吱吱喳喳地跟他废话不断。 “段西辞,你知道吗?我以前特别羡慕那些在超市里推着推车购物的人群。” 闻言,男人挑挑眉,不明白这也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他们什么?” 贝萤夏回头,她傻傻地笑。 “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老土了,不穿裙子,衣着就一件t恤,还有牛仔裤,再踩一双帆布鞋,要买东西了,就去菜市场,或者那些常见的小店,服务态度,真是差得一垃圾。” 男人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现在因为已经是冬天,所以,贝萤夏的衣着有在添加,她踩了一对长筒靴,紧身的裤子,里头一件常见的保暖衣,外套一件蓝色大风衣。 这样的打扮,很时髦。 也就在冬天她才穿裤子,其实夏天的时候,她是穿裙子的。 贝萤夏刚才说的那些,应该是她在贝苍念那会儿的生活,男人有意想绕开那个敏感的话题。 “都是过去的了,现在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她收回视线来,眼中还是有着憧憬。 “当时,我就觉得,能在超市里推着推车购物的人,都好有钱,买单还不带现金,直接刷卡,那会我就在想,自己有一天,能不能也过上这样的生活?” 事实上,她做到了。 人呐,总是不能轻易心满意足,现在她得到了,就会想要更多。 身后的段西辞听着,眉头却紧紧皱起。 她明明就是商忆梦,明明也过上公主般的生活,可,段西辞总感觉,对于那段岁月,贝萤夏在刻意避开。 直白点来说,就是,贝萤夏似乎还不承认商忆梦一身份。 段西辞没开口,更想不透,她到底在躲避什么? 第1023章 失孤 难道,承认商忆梦一身份,对她来说,就那么困难吗?在段西辞郁闷之际,前方,贝萤夏已经开口,似乎很无聊一般。 “段西辞,你有没有看过《失孤》这部电影?” 男人挑挑眉,看去,然而,从他这个角度,却只能看到贝萤夏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脸部表情。 今天因为不是周末,所以,超市里并没很多人,也正是因此,段西辞才肯陪她一块来超市。 如果换作是周末,他绝对打死都不来。 段西辞可受不了那种人山人海的拥挤,前方,贝萤夏嘴角带着浅笑,跟他说着一个故事。 “电影中,男主角被人贩子拐跑,一直到长大,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说着别人的故事,但,贝萤夏感觉,她其实也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 身后的段西辞皱了皱眉,并没吭声。 “后来,在大结局的时候,男主角终于找到了他的父母,可,看着眼前那张陌生的人,他却犹豫,迟疑,毕竟,血脉再亲,也抵挡不过长年累月的疏远。” 这时,贝萤夏忽然一下转过身来,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甚至于,有些孩子在找回自己亲身父母的时候,他们甚至不愿意承认,因为,那在他们眼里,不是他们的父母,而是陌生人。” 段西辞站定在那,他看着贝萤夏,眸色一分分地暗沉。 她离开商一寒夫妇也有那么些年了,再加上失忆,所以,现在贝萤夏应该就是那种心情,不愿意承认那对夫妇为父母。 见此,段西辞心头郁结着,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 再浓的血水,也抵挡不过距离的疏远呀。 不远处,南宫爱躲站那儿,正恨恨地看着这儿的两人,她眼中有不甘,五指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入肉中,差点刺破表面皮肤。 太不甘心了,实在太不甘心了,这就是南宫爱的心情。 别人可以拥有的,她凭什么就不能拥有?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她就非要比别人活得差?她与贝萤夏,是站在同一高度的。 可,贝萤夏有权贵男人撑腰,立马就站高了一步。 就是这点的不同,让南宫爱妒忌不已,因为,她其实也可以站那么高,是因为贝萤夏抢了她的大树。 思及此,南宫爱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贝贝,段少。” 对视中的两人,不禁转头看来,一见是南宫爱,贝萤夏怔了怔,立马露笑脸,迎过来。 “你怎么也在这?” 闻言,南宫爱扫段西辞一人,自然是因为他在这,所以,她才在这,不过,南宫爱可没敢这么说。 “哦,我来买点生活用品,没想到恰好遇到你们两人。” 贝萤夏也没多想,对方这样说,她就这样信了。 挽过南宫爱的手后,贝萤夏拉着她一块走,留推车给段西辞自个推,跟南宫爱已经走在前头了。 “是吗?你要买什么?刚好我也要买,我准备买点沐浴露,家里的快没有了。” 两女的在前方吱吱喳喳地交谈,段西辞站这头看着,郁闷地挑挑眉。 他伸手搭上推车,跟上那两人了。 来到沐浴露一货架区域,贝萤夏停下,她手指轻触商品,正认真挑选着。 “该买哪个好呢?” 身旁的南宫爱扫了一眼,随手就拿了一瓶,是一人用量的那种,中型瓶装量。 见此,贝萤夏伸手拿那边的大瓶装,她笑了笑。 “我买这个。” 拿着商品,贝萤夏走向段西辞,将商品放入推车内,朝他笑笑。 “家庭型,便宜又份量足,可以用好久。” 对面,男人无辜地眨眨眼,并没吭声,沐浴露这东西,他以前还挑,会让人买男士专用的。 可,现在有了贝萤夏主家,他也就懒得搭理这些琐事了。 基本她买什么,他就用什么,犯懒。 那旁的南宫爱看着,眼中闪过凌厉,一想到贝萤夏跟段西辞是共用一瓶沐浴露,她心头就慌得很,不爽。 贝萤夏放下沐浴露后,她看向南宫爱。 因为南宫爱并没推车,总拿在手头也不是办法,贝萤夏便迎过去,伸出手接过。 “南宫爱,放我们的车子上吧,待会买单的时候一起。” 见此,南宫爱点点头。 段西辞并没说什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其实,他心内已经隐隐感受到,南宫爱对他有些过份关注了。 接下来,大家一起又买了好多东西。 一个推车,几乎装了一大半,才终于去买单。 等待的时候,段西辞的注意力被货架上的东西给吸引去,他盯着它好久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贝萤夏并没发觉,时不时地跟南宫爱在交谈。 这时,段西辞终究还是伸出手去,拿了那个东西,南宫爱本身就在暗暗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一见段西辞拿那玩意了,她明显怔住。 因为脸部表情太过明显,正跟她说话的贝萤夏,不禁注意到了,她顺着南宫爱的视线移去,疑惑。 “你看什么呢?” 然而,一看,贝萤夏自己也怔住。 只见段西辞拿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超市在买单的时候,身旁货架上常摆放的避孕盒。 贝萤夏见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拿这玩意,又羞又怒的,暗暗压低声音。 “段西辞。” 闻言,男人应声看过来,手头还拿着那盒子。 看到贝萤夏羞怒的脸,他挑挑眉,非但没有将避孕盒放回货架,还举高地扬了扬,人畜无害地解释。 “我想买这个。” 他想,想。 一副多么无辜的表情。 大家都在排队,听到他的声音,有人下意识地看过来,段西辞又举高,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 贝萤夏又羞又怒的,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身旁的南宫爱一直没有吭声,不过,脸有点沉,平静的眸子底下,尽是波涛汹涌。 与此同时,段西辞明显扫了她一眼,眼中隐含笑意。 其实,他的确就是故意的,给南宫爱一个警告而已,提醒她自己跟贝萤夏的感情很好,用不着她多打主意。 从超市出来后,段西辞提着大包小包。 贝萤夏只拎了一小点。 身旁,南宫爱买的东西并不算太多,也只拎了一两个小袋,她看段西辞拎得吃力,不禁主动伸手要帮忙。 “我来帮你拎一下吧。” 第1024章 别制造机会 男人一下就移开手了,他冷淡拒绝。 “不用,我的车子就停在前面。” 贝萤夏看过来,她叹口气,本来都不想帮忙的,然而,还是伸出手,帮段西辞拎了一点。 “我来吧。” 男人这次倒没拒绝,而是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跟贝萤夏客气。 “挺重的,你拎一点就行了,不用拿太多。” 她接过了好多去,然后迈步走人。 “走吧。” 看着两人走去的背影,还相互交谈着,南宫爱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显得很多余。 来到小车旁的时候,段西辞已经在装车,将东西放进后备箱里。 贝萤夏帮忙着,她注意到南宫爱了,不禁伸手过来。 “南宫爱,放进来吧,让段西辞顺道送你回去。” 闻言,南宫爱眼眸动动,心头有丝喜色,她正想点头的,可,段西辞已经冷淡地嘀咕了。 “让她打车回去不就行了?没钱出车费,我替她出。” 宁愿让她打车,也不愿顺道载她一程。 南宫爱算是看出来了,段西辞明显有在故意避开自己,或许,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 见此,南宫爱失落地低头。 这旁的贝萤夏见状,嗔怪地数落了段西辞一句。 “段西辞,顺道的事,你就那么绝情吗?” 男人没吭声了,贝萤夏也懒得理他,一把夺过南宫爱手头的大包小包,直接就塞进后备箱,然后,拉着南宫爱就朝后座走去。 “来,南宫爱,我们别管他。” 段西辞一把盖下后备箱的盖子,他扫了贝萤夏一眼,眸子有些复杂。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就这点上,她非看不破呢? 他已经在处处避开南宫爱了,可,她总在给南宫爱制造靠近他的机会,段西辞摇摇头,迈步跟上。 要是哪天他真把持不住,也是贝萤夏害的。 四个座位,贝萤夏跟南宫爱坐后座,段西辞坐前面开车,两人吱吱喳喳地聊着,倒把段西辞凉一边去了。 回到富人区与贫民区的交界处,段西辞没再开进去,就直接停下了。 见此,贝萤夏看看窗外,疑惑。 “段西辞,你怎么停这儿了?”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的脸色有点冷,他透过后视镜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开口。 “车子开不进,你就在这下吧。” 闻言,南宫爱眼眸动动,她点头,下意识地伸手拿包包的,可,动作又忽然一停,最终没拿,直接推门出去。 贝萤夏见了,有些急,连忙也推门跟出去。 “哎,南宫爱,南宫爱……” 车子内的段西辞一言不发,脸色依旧沉着,他实在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该冷漠时就冷漠。 外头,贝萤夏跟南宫爱拖拖扯扯了一下,貌似在说着什么。 到了最后,南宫爱还是走了。 透过后视镜,男人看到她远去的背影,两手都拎着东西,显得身影很孤独,然而,段西辞还是一脸冷漠。 她的确有可怜之处,但,世上有这么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有任何人,是能真正做对的,在不经意间,总会伤害到别人。 贝萤夏拉门坐进来,她看着段西辞,郁闷着。 “现在你高兴了吧?” 听到她这话,段西辞挑挑眉,他有些疲累地张嘴。 “贝贝。” 顿了顿,男人透过后视镜,视线直逼她的眸子,解释。 “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装不知道?” 后座的贝萤夏没吭声,只是看着后视镜而已,与他对视,前方,段西辞继续。 “南宫爱对我的那些小心思,难道你真没看出来一点点?” 他自己作为男性,都能凭第六感,感受到了,贝萤夏作为女性,那么敏感的群体,段西辞不信她真没有一点点感觉。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她默默低了头,还是选择沉默。 段西辞扫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来了。 “如果你不想受伤害,就别再给她制造机会。” 话音都没落,贝萤夏却忽然一下开口。 “段西辞。” 男人挑挑眉,而贝萤夏在这时,已经抬头,她看向他,透过后视镜,眸子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在这个社会上,诱惑是杜绝不了的,就算没有她南宫爱,在街上,也还是会有更多年轻貌美的姑娘,我始终相信,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没有两方的狼狈为奸,某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 所以,她相信他,才会放任南宫爱的靠近。 因为贝萤夏觉得,就算南宫爱处心积虑地靠近,只要段西辞不动心,那么,任凭南宫爱瞎折腾,也没用。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不吭声了。 贝萤夏看了一下,她收回视线,准备就此打住此次谈话,让他开车回家的。 可,眸子一垂,贝萤夏立马看到,南宫爱将包包落在座位上了。 她眼中一动,心知南宫爱是故意的,贝萤夏将包包拿起,递过去给段西辞,示意。 “我知道你烦,既然这样,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彻彻底底将事情说清楚。” 帮南宫爱,其实是因为钢琴大赛的事情。 但,如果南宫爱因此而妄想什么,那,贝萤夏也不想大度,该说清楚的话,就必须得说清楚了,绝不拖泥带水。 段西辞眼眸动动,最终,还是接过那个包包了。 来到她家楼下,段西辞停车,他透过后视镜扫了贝萤夏一眼,她只朝他点点头,见此,段西辞没吭声,拿着包推门出去。 这栋残破小楼,没有电梯,段西辞完全是走路上去的。 住得还真高,居然住6楼。 等上到6楼的时候,段西辞已经气喘吁吁,一拐弯,就看见南宫爱背靠门旁抱坐地上,头低着。 真是我见犹怜。 段西辞眼眸动动,他走过去,扬了扬手中的包。 “你包落我车上了。” 里头有钥匙,所以,她进不去也就不奇怪。 地上的南宫爱抬眸看来,见是他,她眼中一喜,下意识地站起,有些尴尬与害羞。 “谢谢你。” 接过包后,段西辞完成任务,转身就走,废话也不多一句,见此,南宫爱一急,本能地叫住。 “哎,等等。” 第1025章 拒绝 段西辞依言停下,但,没转回身,只是背对她而已,身后,南宫爱咬了咬唇,好纯情的感觉。 “既然都上来了,不如进去喝杯饮料吧,爬那么高的楼,你应该也口渴了。” 在他的意料之中,段西辞就知,她肯定会用这招。 男人不屑地勾勾嘴角。 他转回身,面对她,讽刺般地开口,提醒着。 “南宫爱,收起你那些心思,这也不是贝贝一开始帮你的心意,她只是觉得钢琴大赛对你愧疚,才想补偿,你别想太多了。” 南宫爱怔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般。 她知道贝萤夏帮她是因为内疚,可,她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想靠近段西辞的呀,而是早就这么想,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对面,段西辞脸色很严肃与冷厉,没带一丝玩笑成分。 “再者,我更希望你搞清楚站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单身贵族,而是一个结过婚,有了孩子的男人,他有妻子有女儿,不站贝萤夏的角度考虑,你就站子兰的角度考虑一下,想想她是什么感受。” 这一番话,说得南宫爱羞愧无比。 她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一下转过身,急急地开门想进去,可,越急,门越难开。 是呀,她自己曾经也是别人的女儿,如果有女人来破坏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她是什么感受? 段西辞一直站那儿没动,直到南宫爱狼狈地推门进去。 门嘭地一声关上,段西辞挑挑眉。 其实他不想将关系闹得那么僵,可,是南宫爱自己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男人转身走人,心情反而大好,相信南宫爱以后,定然不会再敢对他动歪心思。 小车内,贝萤夏一直坐那儿等着。 她没坐后座了,而是换到前座来,坐副驾驶座上,刚好,段西辞在这时走出。 一见他总算回来了,贝萤夏心头有丝喜色。 段西辞拉门坐进来,心情大好地勾勾她鼻子,贝萤夏连忙问。 “怎么样了?” 男人得意地一笑,嘭地一声关门,信心满满。 “跟她说明白了。” 有他这句话,贝萤夏就安心了。 接下来,小车缓缓开去,6楼上,南宫爱站阳台,一直看着两人远去的小车,眼中是恼羞成怒过后的恨意。 可恶的男人,竟敢这么对她说话。 忽然,南宫爱一下想起在医院偷听到的那番话,本来,完美的段西辞有那么丑陋的家事,她心头多少存了点疙瘩。 可,瑕不掩瑜嘛,她当时还是能接受的。 段西辞如今既然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那就怪不得她了,南宫爱眼中闪烁报复的光芒。 回到御王城后。 贝萤夏坐沙发上,将买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高兴地笑着。 “这是买给子兰的,这是买给杜妈的。” 那旁凑热闹候那儿的杜妈见着也有自己的份,不禁笑了笑。 “还有我的呀?” 闻言,贝萤夏朝杜妈点头。 “嗯,特意帮你买的。” 两人在这旁吱吱喳喳,段西辞躺靠那边的沙发上,他手头拿着那盒避孕盒在把玩地看,似乎在研究一般。 这玩意,外面的盒子做得真的太精致了。 单是从外面看,如果没买过的,一时半会还真看不懂里头装了啥玩意,所谓挂羊头卖狗肉,就是这个理。 贝萤夏拿着沐浴露回房间。 她放好后,一出来,就见段西辞靠站门口了,一手撑着门把,他挑挑眉,扬扬手中的避孕盒。 “俗话都有说,买回来的东西,一定要尽快试试,不然,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 闻言,贝萤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无耻。” 尽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那么大的男人了,也不害臊。 然而,段西辞貌似是真的不知道害臊是什么,他吃吃地笑,横出手去,挡住出口,不让贝萤夏出去。 “俗话还有说,男人不无耻点,找不到老婆。” 贝萤夏懒得理他,抓开他的手就要出去,可,段西辞稍稍使力,她就扳不动了,见此,贝萤夏干脆弯低身子钻出去。 从他手臂下方钻的那种。 见此,段西辞干脆大掌一捞,带着她进来的同时,另一手,顺势关上门。 “来嘛,贝贝,试一次,不试试看,怎知道这东西好不好用?万一它们超市卖假货怎么办?” 贝萤夏挣扎着,愤怒地骂他。 “段西辞,我见过无耻的人,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什么借口都能找得出,他咋不说,他不做那事就直接要死了去呢?恶劣。 男人呵呵低笑,一把将贝萤夏扑倒在床。 他两手撑在她耳旁,整个身子压着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却没再动弹,下方,贝萤夏挑挑眉,与他对视。 好一下,段西辞才伸手抚上她的眉毛。 “贝贝,你的眉毛,是我见过最美丽动人的。” 好听的情话,贝萤夏也爱听,她笑笑,提醒。 “我可不吃你这套,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为哄女人听话,段西辞,你别想对我用这套,不管用。” 见此,段西辞挑眉。 真心实意的话,她竟然不信,不过,段西辞觉得无所谓,他笑,用手抚着她的眉,她的眼睛,鼻子。 “贝贝,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不是漂亮,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让男人容易沉醉温柔乡,再也不想醒过来。” 见此,贝萤夏没吭声了,只闷嘟着嘴。 段西辞也不再废话,已经低头,吻上她的唇,贝萤夏下意识地回应,两人如痴如胶,缠得密不可分。 就在情到最浓时,忽然,段西辞全身一颤,动作瞬间停下。 下方,贝萤夏感受到他的异样,她立马睁眼看他,急。 “段西辞,怎么了?” 男人在颤抖,他忽然用手紧紧捂住心口,一个翻身,痛苦地蜷缩,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贝贝,我……” 看他这样,贝萤夏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定是暗宴发作了。 前几次发作的时候,段西辞还有缓过来的劲,可,这一次,一发作,他直接痛苦得蜷缩,连话都说不出口的地步。 明显是比上几次严重得多了。 情急之下,贝萤夏立马想到白流苏,现在,只有白流苏能帮段西辞了。 她急着扑向那旁,因为手机就在那旁。 “段西辞,你坚持住。” 第1026章 要不要放手? 一拿到他的手机,她快速按进通讯录,存的号码挺多的,好在,白流苏几人的联系电话,被放到特殊区域。 稍稍一翻,就能找出来了,贝萤夏直接打过去。 过程中,她不忘叮嘱段西辞。 “段西辞,你忍着点,很快就打通了。” 男人已经在那旁瑟瑟发抖,他两手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整个身子蜷缩得如同虾一般,痛苦不堪。 贝萤夏看在眼中,急在心头。 该怎么办呢?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那头的白流苏总算接通电话了,里头传来他散漫的声音。 “喂?” 见此,贝萤夏急急地开口,解释着。 “白流苏,你快过来,在御王城,段西辞的暗宴发作了,好严重的样子,怎么办?” 一听这话,白流苏脸瞬沉,他稍稍想了一下,便立马叮嘱。 “你看着他点,我现在就过去。” 话音刚落,白流苏一下挂机了,这旁,贝萤夏放下手机,她看向段西辞。 大床上,段西辞已经痛苦得在那蜷缩翻滚了,他牙关紧咬,许是太过难受,段西辞一个翻滚,人直接掉落在地。 扑通一声,贝萤夏大惊地冲过去,因为,他人已经掉落在地。 “段西辞,段西辞……” 跑到后,她想扶段西辞起来的,可,男人那身子扭来扭去,贝萤夏根本抓不牢他。 这时,段西辞强忍着痛苦开口。 “贝贝,你出去,让我独自一人静静。” 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吧,因为,此时的他,一定是青筋暴起,面目扭曲,是人最丑陋的一面。 听到这话,贝萤夏摇头,已经落泪。 “不,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陪你。” 好在,白流苏赶到的时候,还算及时,看到段西辞痛苦的模样,白流苏眉头皱皱,眼神有些复杂。 贝萤夏连忙迎过来,询问着解决办法。 “白流苏,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贝萤夏推出去,态度冷淡严肃。 “出去,你赶快出去。” 她不肯,挣扎着反抗,不明白白流苏为什么要自己出去。 “白流苏,你干什么?放开我。” 一把贝萤夏弄出去,白流苏嘭的一声关上门,他转身看向段西辞,此时,段西辞已经被贝萤夏给扶到床上了。 但,他太过痛苦,在床上翻来翻去地轻微打滚。 白流苏稍稍犹豫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提着药箱走过去了,脸色透着认真。 “西辞,虽然这样做,会是一种毒药,让你越加地痛苦,不过,现在只能这样做了,你是熬不过去的,量太大了,瘾度也太高了。” 他动作很利索,一走到床边,立马翻开盖子。 床上,段西辞颤抖地盯着白流苏,没有说什么,或许,他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多久,白流苏就已经准备好了,他推了推针水,瞬间,尖尖的针口,就冒出水珠来,白流苏看向段西辞。 贝萤夏一直在门外等着。 她心灰意冷的,不知道里头的情况到底怎样,终于,在这时,门一下被打开,贝萤夏低垂的眸,不禁抬起。 对面,白流苏眼神有些复杂,淡淡开口。 “他没事了,你进去看他吧。” 说完了,白流苏绕过她走去,贝萤夏看向段西辞,只见,男人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 她下意识地走进去,临了,还回头看了看白流苏。 白流苏已经出去了,身影也远去。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走到段西辞的床边,静静地坐下,男人休息着,气息有点粗,那是因为刚才挣扎翻滚的缘故。 这时,贝萤夏稍稍犹豫一下,她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他的手臂。 一看到那里的针口,贝萤夏瞬间明白一切。 果然是这样,段西辞真的熬不过了,需要不断注射暗宴来暂缓痛苦,然后,就此依赖它。 思及此,贝萤夏呆呆地落泪。 段西辞睁眼看来,表现得有些虚弱,一看到她哭了,男人笑笑,唇瓣很苍白。 “哭什么?我没事。” 他总是这样,老是硬撑着说自己没事,可,他明明有事。 见此,贝萤夏低头,胡乱地擦了把脸。 “段西辞,难道你以后,就一直这样么?” 一直需要靠暗宴的支持才能撑下去?一直不人不鬼地活着? 大床上,段西辞收回视线,他静看天花板,眼神有些复杂,因为,贝萤夏的这番话,提醒了他。 如此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去了千娇百魅,他心情不好,司楠朗他们都在。 沙发上,男人的身影陷入黑暗中,他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仰头喝下,喝光了又倒。 司楠朗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起。 他伸手过来阻止段西辞,劝。 “西辞……” 可,都未容他多说,白流苏就已经摇摇头,朝他示意。 “司楠朗。” 见此,司楠朗一挑眉,就没再劝段西辞了,而是收回手,静静看着段西辞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接连喝了好几大杯,段西辞仰躺沙发的椅背,他看着天花板,自语。 “好想尝尝那种喝得烂醉如泥的感觉。” 这种状态,已经好久没尝过了,因为,他没什么事情需要去喝得烂醉如泥,今晚,他却想尝。 闻言,三人皆沉默,连同顾北都不吭声。 关于段西辞这次发作,需要用暗宴来暂缓痛苦的事,白流苏已经跟他们两人说了。 沉默一下,司楠朗看向白流苏,习惯地皱眉。 “白流苏,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顾北希翼地看过来,那旁,白流苏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垂了眼眸,闷着。 “要有办法,我早就用了。” 他不是万能的,只是医术稍稍精湛了一点而已,却没代表他就是神。 沙发上,段西辞沉默到现在,他忽然一个坐正,目视桌面的酒杯,盯得出神。 “你们说,我要不要让贝贝改嫁?” 既然已经心知,他离不开暗宴了,那就没必要再拖着贝萤夏了,他给不了她后半生,就找个天使替他来爱她吧。 听到这话,白流苏嗤笑一声,调倜。 “西辞,你舍得吗?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你真的舍得?”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这种事的。 第1027章 又扯回叶开身上 闻言,段西辞看向白流苏,却并没吭声,脸色平静得很,竟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包厢内忽然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然而,就在这安静中,顾北忽然一下站起,他情绪激动,愤怒地看着段西辞。 “段少,你什么时候起,竟然这般消极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总是信心满满,将一切都控制在手心,可,看看你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了?难道,暗宴控制了你的身体,连你的心,也给蚕食了吗?” 这一番话,让段西辞听得心头大震。 他心口起伏,看着顾北,迟迟没有说话,因为,不是顾北的这点点醒,他还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确丢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呢? 就是以前的自负。 现在的他,什么都变得好消极,他不该是这样的,真的不该。 御王城,贝萤夏静静地坐床边发呆,子兰她也不想过去看了,此时就想独自一人安静一会。 段西辞进来的适合,就是看到她这么一出。 男人挑挑眉,反手关上门,他朝她走过去,笑,很自信。 “发什么呆?” 闻言,贝萤夏抬头看来,看着他,她没吭声,不过,心情依旧很不好,始终担心着暗宴的事情。 走到她面前后,段西辞蹲下,他抓过她腿上的手。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真的不用再担心。” 男人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整齐又好看。 “我想通了,人总有一死,早死与迟死的差别,虽然我现在被暗宴控制住,但,不代表我战胜不了它,或许,再等几年,医学就先进了一些,说不定,已经研制出能解决暗宴的药物来了呢。” 对面,贝萤夏一下呆住。 她看着他没吭声,不过,眼中明显表露出希翼与激动,因为,他的这番话,对她就是一种希望与鼓舞。 段西辞拍拍她的手背,安慰。 “贝贝,让我们好好珍惜现在吧,不要再想那些烦心的事。” 听到这话,贝萤夏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嗯。” 两人先前被打断的事情,现在,因着这番对视,情火一下再度燃烧,恰好,现在又是夜深人静。 段西辞二话不说,已经直接吻过去。 他两手急乱地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然后,将贝萤夏压倒了,用力扯开她的衣服,贝萤夏只能迷乱地抱住他的脖颈。 两人在床上缠卷,粗喘的气息,蔓延在整间房。 外头,明月悄悄,幽冷地挂在天际,夜风有些大,更寒,按照这种温度,再过不久,也许又能下雪来了。 杜妈在子兰的房间内哄着它睡觉,她把子兰当自己儿女一般。 “小乖乖,睡觉觉了,小兔子乖乖……” 低低的轻吟声,回荡在房内。 姜千雪出狱了。 因为她在监狱中一直表现良好,所以,减刑几个月,提前出狱了。 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神情有些恍惚。 这个鬼地方,她呆了快三年,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了,姜千雪的眼眸有些湿润,她转回身,迈步走去。 “再见。” 再也不见,她绝对不会再回这儿来了。 前方,没有人来接她,只有空寂的冷风在迎面吹来,吹得她的眼睛都迷糊,姜千雪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去。 御王城内。 贝萤夏坐钢琴前,她手头拿着几份商业邀约,都是高价请她捧场去弹钢琴的,贝萤夏在挑选着要应选哪一家比较好。 这时,杜妈端过来一杯热奶茶。 放桌面上的适合,杜妈顺势扫了一眼,见贝萤夏在看这些玩意,不禁笑笑,调倜。 “贝小姐,你还看呢?你又不缺钱花,看这些玩意干什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勾勾嘴,她还在认真挑选。 “这你就不懂了吧,杜妈,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被男人养,那是谈恋爱期间,婚后再没有自己的事业,那可是窝囊得很,我可不想段西辞看不起我。” 她起步原本就没有段西辞高,基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现在她不想再以这样的姿势仰望段西辞。 贝萤夏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事业,她想与段西辞并肩,站在他的同一高度,与他平视。 显然,杜妈是无法理解她的,摇摇头地走人。 “真是,瞎折腾。” 在杜妈这样老一辈人的眼中,认为女性只要带好孩子,持好家就行,养家是男人的事情,更是责任。 钢琴前,贝萤夏也懒得再理会杜妈了,她继续看自己的。 有几份她看中的,很合自己心意。 段氏大厦。 办公桌前,段西辞一手撑着太阳穴,正想着事情。 对面,顾北站在那儿,等着他的吩咐。 好久后,段西辞才挑挑眉,看着顾北,问。 “段圣晚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顾北怔了怔,然后点头,如实汇报着情况。 “没有,自上次他拿走u盘后,就一直没见过人影,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简直就像凭空消失。” 一般情况下,段圣晚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若非他找你,平时你想找他,那是不可能。 见此,段西辞叹一口气,他收回视线,也没吭声说什么,不过,心头就是有点不安而已。 看过了那u盘,段圣晚不可能不会做点什么出来。 但,他到底会做什么呢? 段西辞却又猜不透,因为,他对段圣晚根本不了解。 沉默了一下,顾北抬抬眸地看段西辞,然后又垂眸,仿佛有些说不出口的那种。 “段,段少……”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段西辞挑眉。 “怎么了?” 顾北便看过来,才将一件事说出来。 “叶家,你还记得么?”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所以,顾北才有此一问,生怕段西辞已经不记得叶家的事。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是呀,叶家,他好久没看过叶开了。 思及此,段西辞立马站起,准备现在就去监狱看看叶开。 “我有事出去一趟。” 见他要走,顾北一急,立马开口。 “叶家现在败落了不少,企业也摇摇欲坠,已不复曾经的兴旺。” 男人走去的脚步,为此一顿,他沉默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又再迈步走去而已。 来到监狱,见到叶开的时候,段西辞平静地拿起话筒。 第1028章 起了捞叶开之心 对面,叶开憔悴了不少,两人只隔着一扇玻璃,然而,却就是最深的距离,她眼眶红起,声音都有点哽咽。 “西辞,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这儿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能进监狱的,都不是什么善类。 叶开被欺负过,也被打过,然而,这些事情,跟狱警说是没有用的,他们根本不会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直接过了。 那些在电影里头的情节,在监狱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 什么欺负弱小,让睡厕所旁,叶开真实地经历过。 外头,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他看得出叶开憔悴了不少,也在这时,有过那么一刻的心软。 如果他稍稍用点人脉,还是能顺利将叶开捞出来的。 可,一想到贝萤夏那边,男人就犹豫了。 他默默垂了眸,叹了一口气。 “你父母那边,最近不太好,听说生意亏损得厉害,企业已经处于摇摇欲坠的地步了。” 一听,叶开更加心凉。 现在没人能救得了她,思及此,叶开呆呆落泪。 “西辞。” 男人低垂的眸,因为她的这声叫喊,不禁抬起,迎上她的眼睛,对面,叶开坚定地开口。 “如果我说,此次你不救我出去,以后看到的,就只能是我的尸体,你愿不愿意救我出去?” 段西辞明显怔了怔,他眉头紧跟着皱起。 现在他分不清叶开这番话的真假。 “叶开,别说傻话。” 然而,叶开却一嗤笑,她什么都没再说,直接挂了话筒,站起走去了,男人看着,莫名皱紧了眉,差点就破口而出叫住她。 可,他最终还是没出口,只看着她远去。 晚上一块吃饭的时候,段西辞特意跟贝萤夏说起这件事来。 “我今天去看叶开了。” 叶开? 贝萤夏怔了怔,她抬眸看来,段西辞没看她,只夹了食物往嘴里塞。 “她过得很不好,人很憔悴,我在想着。” 男人看过来。 “要不要捞她出来。” 说完后,段西辞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而已,因为,他需要先知道贝萤夏的想法,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说。 这旁,贝萤夏收回视线,脸色明显有些不高兴。 “你还在想着捞她出来呢?” 若说同情,其实贝萤夏也有点觉得叶开可怜,可,世上没人是真正值得可怜的,叶开做的恶,谁曾看到了? 难道初雪的命不是命,方大妈的命不是命了么? 还有她父母的。 段西辞见她满脸不高兴的模样,便知道该怎么办了,笑笑。 “开玩笑的,我没想过要捞她。” 第二天的时候。 刚到公司,段西辞的手机就响起,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接,才看了看,前方,顾北就冲过来了。 手机是顾北打来的,一见到段西辞,顾北直接挂断。 “段少,不好了,大事。” 跑到后,顾北压低声音,满脸焦急。 “叶开昨晚自杀了。” 闻言,男人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叶开昨天那番话竟然是真的,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急。 “人死了吗?” 顾北摇头,快速解释。 “还没死,不过挺严重,听说是利用磨尖的牙刷割的脉,现在在急救室。” 段西辞二话没说就转身,朝大门走。 “哪家医院?” 去到市一中的时候,叶开已经被抢救过来了,段西辞守在床边,一直等到她醒。 见她总算睁眼了,他稍稍前倾身子。 “为什么这么傻?” 再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了,若非到最后的绝境,段西辞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 床上,叶开痛苦地闭眸。 “你根本不知道监狱里的生活是怎样的,它跟我们平常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在那里,没有正,只有强,受欺负更是经常的事。 她原本就活不下去了,是段西辞昨天来探望她,在给了她最后的绝望后,叶开才痛苦地选择这条路。 因为,她仅存的希翼,已经破灭。 段西辞听到她这番话,多少猜到她在里头受了委屈,他有些愤怒,压低嗓子吼。 “那些狱警都不管一下吗?难道真看着她们打你?” 床上的叶开没吭声,始终以沉默应对。 她不答话,便让段西辞以为是如此,见此,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忽然开口。 “叶开,出来后,你认认真真地给贝贝道一个歉,争取得到她的原谅,此事,就过了。” 终究,他还是放不下她,不忍她受那委屈。 叶开心头一喜,她转头看去。 “你愿意帮我?” 男人点点头,语气坚定。 “放心吧,今天你出来,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你走回那个监狱一步。” 出了病房后,顾北早已经候在那,段西辞朝他走过去,然后,两人并肩往出口走,段西辞冷淡吩咐。 “找个有能力的律师,先以受伤为借口,让叶开暂时住在医院,不能让她被带回监狱,我会想办法将案子重新翻过。” 闻言,顾北怔了怔,然后,还是点头了。 “是。” 走出住院部的时候,看着远处的天际,段西辞有些恍惚,他终究还是无法公平地处理这件事。 也承认,对叶开,他始终持以私心。 不管她曾经做错过什么,可,如今她既然已经认错,那就没必要再死咬住她不放。 男人什么都不说,迈步走去了。 御王城内。 贝萤夏已经在打电话,跟那些邀约者商谈具体事情。 她心情看起来不错,语气都爽朗几分。 子兰被放在推车内坐着,她伸手够着什么东西,可,又够不到,呀呀地说着什么话,很可爱。 段西辞要捞叶开出来,但是,他并没告诉贝萤夏这件事,而是选择瞒着她。 因为要去医院看叶开,所以,段西辞看着便比平时更忙了点,很少在家,对此,贝萤夏也没察觉,单纯地以为他就是工作量增多而已。 水龙湾。 今天趁着有空,贝萤夏过来苏恬静这儿玩。 天气比前两天更低了,现在她都穿着厚厚的大衣,沙发上,贝萤夏两手捧着热奶茶,她有些感叹一般。 “兜兜转转,又一年了。” 第1029章 你也知道杀人犯法? 那旁,苏恬静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听到她这番感叹,不禁笑笑。 “嗯哪,马上就要毕业了,想想还真是不习惯。” 走到后,她将果盘放下,坐贝萤夏身旁,拍拍贝萤夏的腿,好奇。 “哎,贝贝,你上次拿到了冠军,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接到什么商演?” 见她问这个,贝萤夏不禁挑挑眉。 “有是有。” 语气明显有些迟疑,然后,贝萤夏一下转头看向苏恬静,担心着。 “不知道段西辞是个什么意思,我还没跟他说,如果我去商演,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见此,苏恬静一哼,她伸手拿果肉块。 盘子内都是切好了的,也插好牙签,直接拿牙签就可以吃了的那种。 “管他呢,这是你自己的梦想,不然,你读雅乐轩是干什么?读的就是音乐梦,他凭什么不同意?” 话说得也在理,贝萤夏没吭声了,只闷着。 找个机会,还是得跟段西辞说说这件事才行,贝萤夏如此想着。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伴随调倜。 “哟,贵客到了?” 两人齐齐转头去看,却是见,严言正走进来,一看见他,苏恬静很高兴,立马笑出。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的。 严言挑挑眉,他扫了贝萤夏一眼,眸色有些异样,走进来的时候,严言随口提醒几句。 “贝贝,自己的男人,该盯紧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连同苏恬静都觉得奇奇怪怪的,疑惑。 “什么呀?严言,你刚那话什么意思?” 段西辞都陪了叶开那么多天,天天往医院跑,所以,严言不知道贝萤夏到底知不知这件事,觉得她更粗心大意了。 走到后,严言在苏恬静身旁坐下,随手拿果盘里的牙签。 “叶开跟段西辞旧情复燃了,这事你不知道吗?” 闻言,贝萤夏脸瞬间一沉,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每晚段西辞回来,他都表现得一脸正常,她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苏恬静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贝萤夏。 一见贝萤夏那种脸色,苏恬静不禁有些担心,马上伸手推了推贝萤夏,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说不定是误会。” 她又指责严言。 “哎,严言,话可不能乱说,你瞎说什么呢?” 未容她说完,严言已经看过来。 “我没瞎说。” 男人直接绕过苏恬静,将视线落贝萤夏身上。 “叶开已经在医院住了好一段时间了,段西辞最近更派顾北联系律师,在不择手段地将叶开的案子重翻。” 这旁,贝萤夏人怔怔的,心口更有些凉。 前几天的时候,一块吃饭,她记得段西辞还说过这件事,但,她当时问他,他答的,却是开玩笑。 没想到,现在他的玩笑,竟然变了真。 从水龙湾出来后,贝萤夏去了市一中,她就单纯地想去看看叶开,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张脸。 来到病房门口,刚准备推门,里头,却传来段西辞的声音。 “别担心,顾北已经联系好律师了,你这个案子,我有能力重翻过来,安心养伤吧。” 然后,是叶开的声音。 “西辞,谢谢你。” 听着两人的谈话,贝萤夏已经伸出的手,呆在那儿,迟迟没动作,她觉得心口好痛。 这算什么? 里头传来段西辞的声音,带着温柔。 “好了,你先休息,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 一听,贝萤夏立马躲开,所以,段西辞出来的时候,并没看见贝萤夏,他远去,贝萤夏的身影,才从那旁角落显现。 看着那个绝情的背影,贝萤夏垂身侧的手,五指一点点地收紧。 段西辞,倘若在叶开与我之间,你必须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她冷漠地收回视线,转身朝叶开的病房走去了。 与此同时,病房内。 叶开心情很好地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嘴角不禁得意地笑,看来,自己这招险中求胜的办法,果然凑效。 在狱中受欺负,是真的,绝望到自杀,也是真的。 她这般金贵的千金小姐,不可能忍受得了那种生活,而且,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14年。 那么漫长的岁月,足够把叶开折磨疯。 好在,她自杀了,没死,倒引起段西辞的同情心,所以,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就在叶开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忽然,房门一下被人推开。 听到动静,叶开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见是贝萤夏后,她又怔了怔,然后,脸色恢复平静,门外,贝萤夏眸色动动,迈步走进来了。 “我没想到,你本事真大,都弄进监狱了,你还能蹦出来。” 病床上,叶开挑衅地扬眉。 因为,她进监狱,毕竟是因了贝萤夏的缘故,所以,叶开现在恨贝萤夏恨得要命,能刺激,她就要刺激贝萤夏。 与此同时,贝萤夏反手将门关上后,她走到床边站定。 看着叶开故意地扬眉挑衅,贝萤夏危险地眯眯眼睛。 “你不怕我现在对你干出点什么来么?” 现在,叶开那么虚弱,如果贝萤夏真存了什么恶意,叶开是反抗不过的。 听到这话,叶开明显一怔,然后,心头总算有些害怕,但,她也仅是害怕一下而已,立马就仰首挺胸。 “我不信你有这个胆,贝萤夏,杀人是犯法的。” 呵,她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贝萤夏嗤笑一声,然后,又看向叶开,讽刺地提醒。 “如果我真杀了你,段西辞存心想护我,叶开,你以为你玩得过我么?” 既然段西辞有能力将叶开的案子重翻,贝萤夏相信,即使她真杀了人,他也有这个能力护她周全。 这旁,叶开听了,脸色明显一沉。 因为贝萤夏说得很有道理。 叶开警惕地后挪了一点,两眼紧紧盯着贝萤夏,生怕她真会动手一般。 “你想怎样?” 那旁就是医院的报警器,一按下,护士会立马过来查看情况,所以,叶开才往那旁挪。 床边,贝萤夏冷漠地看着她。 “叶开,你害怕么?我真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提醒别人,杀人是犯法的,可,你自己曾经就杀过人,叶开,你不觉得你很虚伪么?” 而且还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 第1030章 给你机会带我走 叶开没吭声,她只不动声色地往那旁挪去,准备按下报警器。 因为,她看准贝萤夏这次真可能会干什么傻事了。 而贝萤夏,也真的准备这样做,她伸出一手来,慢慢靠近叶开,似乎是想掐死对方。 “叶开,你安静地离开吧,在监狱中,你活得痛苦,可,你又不愿为自己的罪行承担责任,还希望出来,既然这样,你就安静地去天堂吧,这样就能赎罪了。” 一听到这话,叶开脸色一沉。 她受惊地快速后挪,惊叫。 “救命,救命……” 见此,贝萤夏脸色一狠,动作猛然加快,可,就在这时,门一下被人推开,段西辞沉痛的声音传来。 “贝贝,别做傻事。” 看到段西辞,叶开惊喜,她立马哭出来,挣扎着扑过去。 “西辞,西辞……” 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贝萤夏推拉开,然后,坐下,叶开扑进他怀里,男人伸手拍拍她的背,才转头看向贝萤夏。 “就那么不可饶恕她?”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贝萤夏却很想反问。 该饶恕她么? 叶开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她根本没有真正地悔过,见此,贝萤夏心冷了。 终于,夫妻间的一切日常矛盾,她也要像所有已婚妇女一般遇到。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段西辞铁了心要护叶开,她对叶开越不好,段西辞就会越觉得她恶意找茬,果然,花,还是野的香。 男人永远只会护着外头的女人,对家里那位,总是冷漠。 她什么都不说,呆呆地转身出去。 床边,段西辞看着,眼神复杂,却并没追出去,而是安慰着叶开,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没事了。” 可,叶开担心得很,她哭得楚楚可怜,仰头看着段西辞。 “西辞,我害怕,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今天不来杀我,明天也会来杀我,西辞,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又扑入段西辞的怀里哭了。 此时的叶开看着,真是我见犹怜,没有一丝以往的嚣张,白莲花是什么样? 这就是典型的白莲花。 段西辞听了后,心疼她,安慰地轻抚。 “别怕,我待会就让顾北派保镖过来,一天24小时守着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贝萤夏一个人走出医院,她红着眼眶,落着泪,静静地走,没有目的地。 是的,此时她伤心。 不管怎么样,一个女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况且,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做错。 远风有寒风在吹来,一丝丝地蔓延进贝萤夏的身体内,她感觉冷,可,再冷,也比不过她的那颗心冷。 就在这时,前方,白尊楼的身影显现,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站在那。 再次看到他,贝萤夏怔了怔。 对面,男人叹口气,似乎对她非常无奈一般,没有办法理解。 “何苦呢?贝贝,既然跟段西辞在一起那么痛苦,你何苦要为难自己,让自己活在不开心中?” 这一番话,有点点醒了贝萤夏。 好,既然他要护着叶开,那就让他护好了,让他跟叶开过日子算了,她退出,让这对狗男女快活。 带丝赌气成份,贝萤夏就这样开口。 “白尊楼,你现在就带我走,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 闻言,男人明显怔了怔,虽然他也看出贝萤夏在赌气,可,他却想珍惜这个机会,不禁喜色地点头。 “好,我现在就带你走。” 白尊楼大步走过来,拉住贝萤夏的小手,就迈步走人,见此,贝萤夏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医院。 他此时,应该还在陪着叶开的吧。 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不想再管段西辞的一丝破事,段西辞,再见,再也不见。 路途中,贝萤夏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身旁,白尊楼在开车。 他侧头扫了她一眼,见她闷闷地不说话,不禁收回视线。 “今天来主动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闻言,贝萤夏眼眸一动,她收回低落的情绪,转头看他了,皱眉。 “是我父母的那件事吗?” 男人点点头,见此,贝萤夏便知,真相即将要揭晓了,可,这一刻,她莫名地又有些害怕。 与此同时,白尊楼已经在开口。 “你想听吗?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话都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却一下抬手,制止了,别着头,连同看他都不敢看。 “别。” 白尊楼挑挑眉,看她一眼,这时,贝萤夏的声音传来。 “等我想听的时候,你再说吧。” 那个真相,于她来说,听与不听,毫无差别,或许没听,还能继续现在,但,听了,说不定,会更痛心。 主驾驶座上,白尊楼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 “贝贝,其实我们同病相怜。”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转头看他,这旁,白尊楼目视前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背后都有悲痛的回忆,都有一段揭不开的伤疤,却又好不了,一碰,却又痛得要命。” 她没吭声,只静静收回视线,低垂着眸子。 其实何止是她,还有他,段西辞,段圣晚,以及各种各种的人,不都是一样么?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主角,只是看站谁角度上看问题,谁就是主角而已。 沉默了好久,贝萤夏叹出一口气。 “白尊楼,我想回湛海市。” 她不想呆这儿了,一点也不想,只想离开段西辞,好好地独自呆一下。 闻言,白尊楼立马点头,很高兴。 “好,那我们就回湛海市。” 贝萤夏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抬起一腿,然后,解开脚上的脚链,男人看着,怔了怔,下一秒,瞬间就明白。 “段西辞真是城府颇深。” 先前他一直想不明白,段西辞在基地那会,到底是如何与外界联系的,现在,他总算想明白了。 的确,饰品这种东西,实在太不起眼了。 在这里头动心思,真的令人想不到。 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回家,才发现贝萤夏不在,杜妈也跟他说,贝萤夏中午就没回家吃午饭。 第1031章 就是不想嫁人了 男人皱眉,朝沙发走过去,以为贝萤夏是生她气了。 可,打她手机,段西辞发现,她竟然关机,男人立马想起用定位器追查她的位置。 一查,他就笑了,站起,转身走去。 等来到那个位置后,看着路边的脚链,男人怔怔的,心头闪现一丝担心。 她怎么了?被绑架? 湛海市。 贝萤夏人坐钢琴前,白尊楼就站她身旁,她弹着琴,脸上带着笑意,心情仿佛不错。 “白尊楼,我最近接了几个商业邀演,你要不要去听我弹钢琴?” 闻言,男人挑挑眉,下意识地问。 “段西辞会同意吗?” 按照他那种性格的人,应该是不会同意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因为,他完全有能力养活贝萤夏。 座椅上,贝萤夏却嗤笑一声,她一脸平静地回答。 “白尊楼,好在我没有荒废掉我的音乐,如果当初,我真听段西辞的,什么也不干,就等着他养,那么,我现在会更被动,因为,钱在他手上,我没有经济来源,受了委屈也不能对他怎样。” 她停下动作,转头看向白尊楼。 “所以,一个女人,真的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不会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对于她这番见解,白尊楼笑了,觉得她很有主见。 “别人都希望当全职太太,贝贝,倒是你,让我眼前一亮。” 也正是因此,她才让他倾慕,因为,她身上有闪光点。 贝萤夏笑笑,她收回视线来,手指继续,只是,不再弹得如同刚才那般灵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我想过了,如果真跟段西辞过不下去,就离婚算了,省得双方都痛苦。” 她有些恍惚,手头的动作彻底停下。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已,似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一开始结婚,都说着爱对方,可,十个有九个,都是以离婚收场。” 为什么呢? 是因为新鲜度过去了吗? 明明知道,最后会落得满盘皆输的地步,可,爱情这东西,它还是有致命吸引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人去拼命追求。 身旁,白尊楼叹了一口气,他眼神复杂,竟然没有吭声。 刚才的时候,听到贝萤夏这些感叹,他其实想说,让她嫁给他,因为,他绝对不会让她伤心。 可,一想到安丝烟,白尊楼不知怎么的,莫名就不想说出有丝违心的话。 接下来,贝萤夏失踪。 段西辞就跟疯了一般,不断派人找着她,甚至报了警。 经过重重严查,才发现贝萤夏在湛海市,还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因为,登机的时候,白尊楼是用的假身份证信息。 他一亮大名,警察就抓他,不用假的还能怎么办? 见到贝萤夏的时候,段西辞的人已经在湛海市,这儿是白尊楼在湛海市的暂居处。 两人面对面,段西辞的脸色有些沉。 “你搞什么?已婚的人了,还当妈了,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贝萤夏,你是不是不懂避嫌一说?”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 她已经疲累到不想跟段西辞再废话一句,沉默一下,直截了当地开口。 “段西辞,我们离婚吧。” 终于,兜兜转转间,她与他,还是面临第二次离婚。 男人很明显地怔了怔,下一秒,他就已然愤怒。 “离婚?为谁离?为他?” 段西辞一下指向那旁的白尊楼,他坐在沙发上,手头端着一杯咖啡,听到段西辞提自己,不禁转头看来一眼。 对面,贝萤夏的脸色有些冷漠。 “不因为谁,单纯就觉得跟你过不下去了,段西辞,这样耗着没意思。” 话都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就已然冷哼一声,不屑。 “想都别想,我不会签这个字的。” 他以为,他不签字就能牵制到她,可,段西辞低看贝萤夏了,因为,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 现在的她,完全有能力独立,她可以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子兰放你那儿,我不想带,因为,她在你那儿,经济条件会比在我这儿更好,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段西辞的女儿,希望你找的后妈,能好好善待她。” 见她一副来真的模样,段西辞总算有些慌。 他两手抓过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低求。 “贝贝,你是不是因为叶开的事情生我气?如果是,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前提是,你现在先跟我回家,走,我们现在就回石竹市。” 说着,他拉着贝萤夏作势要站起。 可,贝萤夏已经皱眉而不耐烦地抽回手来了,她平静地看着段西辞,解释。 “不是,而是我看透爱情了,段西辞,离开你,我不会再结婚,以后就当一个老尼姑好了。” 静静的,自己一个人过着,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可,段西辞觉得她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冷哼一声,直接走过来拉她起来。 “说什么胡话?哪个女人不嫁人的?你还想反全人类不成?” 贝萤夏不想跟他多说,厌烦地挣扎着抽回手。 “段西辞,够了,别再这样了,没意思,你放开我吧。” 对这段婚姻,她真的累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紧紧盯着她,没吭一声,然而,贝萤夏却一眼都没有看他,她眼神冷漠,视线一直看着前方。 见此,段西辞收回视线,他直接扫向那旁的白尊楼。 男人二话没说,就朝白尊楼走过去了。 “是你教唆贝贝的对不?” 段西辞认为,贝萤夏今天会这样,完全是因为白尊楼的教唆,否则,她绝对不会表现得那么奇怪。 闻言,那头正坐沙发上的白尊楼不禁挑挑眉。 他应声看过来,紧跟着一勾唇,手头端着的咖啡已然放下,也没有回应什么。 与此同时,段西辞走到后,他干脆坐白尊楼的对面,一腿顺势搭叠起来。 “白尊楼,也许,我们该谈谈了。” 不但因为贝萤夏一事,还有以前的前仇旧恨,实在太多太多了。 第1032章 最不爱听就是道理 对面,白尊楼十指交叉,扣在膝盖处,平静地对视段西辞。 “段西辞,与其你认为是我在教唆贝贝,倒不如,你真的好好认真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看看自己的行为,是否做对?” 男人眉头一挑,不答反问。 “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对了?” 这话,让白尊楼怔了怔,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的感觉,然后,白尊楼又嗤笑一声,直白地点头。 “是,我也没敢说,自己就很对,在这个社会,道理谁都懂,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活好。” 那旁的贝萤夏转头看过来。 看着两个男人对话,她皱皱眉,却没有吭声说什么。 与此同时,白尊楼这旁还在继续。 “段西辞,你可以换个角度想问题,叶开跟贝贝的关系,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她不是神,不可能圣母地去原谅谁,叶开手头欠了她那么多条人命,如今你说捞叶开就捞,可曾站她角度想过这种心情?” 这么说,果然还是因为叶开的问题,她才这样的。 想明白这点后,段西辞流光溢彩的眸子,明显暗了暗,他默默垂头,什么也不说。 见此,白尊楼嘴角一勾,他知道,段西辞是听进心里去了。 “段西辞,就拿你自己来说事吧,其实,你也不能真正公正地对待每一件事,不是么?” 一直听着的贝萤夏,心头不禁动动,情绪低落地垂了头。 而段西辞,已然痛苦地握拳。 “对,我承认,当年贝苍念那个案子,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确确实实是看在人情的份上,进行了帮亲不帮理,可是。” 男人猛然一下抬头,他眼神冷冷而凶狠地盯着白尊楼。 “白尊楼,如果换做是你,你又会怎样做?” 白尊楼挑挑眉,并没答话,因为,这种问题不需要答,大家自己也心知肚明的。 不用说,他肯定会跟段西辞做出同样的选择。 段西辞似乎猜到白尊楼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般,他咬牙切齿。 “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 得,白尊楼笑了。 他就势站起,朝贝萤夏这旁走来。 “段西辞,别说道理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个社会,最不需要的就是道理,因为,没有人会真正按照道理来做事。” 走到贝萤夏的身旁,白尊楼站定,一手,就这样自然地搭搂住贝萤夏的肩,视线看向段西辞这里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都抛开那些伪装,用最原始的实力来说话吧,贝贝我是要定了,你说怎么办?” 沙发上,男人站起。 见白尊楼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段西辞也不需要跟他客气,不屑地笑。 “好,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下一秒,男人已然抬手,就势打了一个响指,提醒。 “可是,白尊楼,你别忘了,就算论实力,你还是斗不过我,在我段西辞的地盘上,就得按照我段西辞的规则做事。” 门外的保镖,齐刷刷地冲进来,手头都拿着枪。 看到这情势,贝萤夏眉头一皱,人跟着就站起,她有些替白尊楼担心,担心他今天无法脱身。 “段西辞,你要干什么?” 那旁,男人冷血地歪了歪头,笑。 “你猜。” 说话的同时,段西辞已然挥手,瞬间,那些保镖就逼过来了,他们脸色严肃,手头紧紧抓着枪。 只要白尊楼有轻微举头,他们下一秒就有可能扫射。 见此,贝萤夏急得转头看白尊楼。 “怎么办?” 白尊楼并没回答,而是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段西辞,一时也看不出他心内到底在想什么。 眼看着那些保镖已经越逼越近了,贝萤夏真是急坏了,压低声音。 “白尊楼,要不,你挟持我吧。” 说着间,她干脆自己抓过白尊楼的手,装出被挟持的模样,可,白尊楼却想笑,提醒。 “贝贝,没用的,段西辞不会相信。” 那旁,段西辞的确不相信,不屑地嗤笑一声,轻视。 “贝贝,你不用再来这一招,对我已经不灵验了,今天,我绝对不会放过白尊楼。” 每一次机会,都让白尊楼跑掉。 这次,段西辞真的不想再错过机会,他一定要将白尊楼拿下。 可,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别动。” 听到这话,白尊楼稍稍一挑眉,而贝萤夏整个人都呆住了,段西辞下意识地转回身去看。 下一秒,他直接沉脸。 门外,只见何逸挟持着杜妈一步步逼近,脸色冷漠,那枪口,就抵在杜妈的太阳穴上。 看到这一幕,贝萤夏第一个先急起来,欲冲过去阻止。 “何逸,你这是干什么?” 就算想离开,也没必要拿杜妈来开刀呀,那根本就是自己人,与段西辞有什么关系? 然而,白尊楼却拉住她,不让她过去。 “贝贝,你冷静点。” 他看向段西辞,一副胜利的模样,笑。 “段西辞,看来,你注定要输给我。”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差点死在段西辞手上,可,事情总会在最后关头发生转变,看来,老天也不想灭掉他白尊楼。 男人没吭声,只紧紧盯着何逸而已,似乎对何逸此举有些愤怒。 “虽然我说过,再见面就是敌人,可,杜妈完全是无辜的,她平时也对你很好,何逸,我真没想到,你能对她下手。” 闻言,何逸眼中闪过复杂。 他的确不想对杜妈下手,可,杜妈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之人,其它人,要么对段西辞根本无威胁,段西辞不可能会顾及那些人的生命。 有威胁的那几位兄弟,何逸又抓不到。 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杜妈这个手无寸铁之力的人了。 何逸没有吭声,脸色依旧冷漠。 与此同时,被挟持着的杜妈心急地叫出一句。 “段少。” 男人扫了眼她,然而,却是步步逼过去,脸色淡定中,其实显露着压制的紧张。 “何逸,我不相信,你真能对杜妈下手。” 今天,他是势抓白尊楼了,所以,一定要先说服何逸,让何逸放人,然后才能安心再抓白尊楼。 第1033章 暴徒 但,何逸一见段西辞靠过来,脸色猛然一沉,枪一下就低垂。 “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随着话音刚落,嘭的一声,何逸竟真的开枪了,子弹直接打中杜妈的小腿,她痛喊出来,想蜷缩蹲下。 何逸紧提着她不让她蹲,杜妈疼得整条腿都麻痹。 与此同时,段西辞见何逸真敢开枪,脚步明显一停,脸色也冷寒几分,他真是低估了何逸的人情味。 早就该知道,从基地那种地方训练出来的人,血是冷的。 杜妈,毕竟跟了他好些年,情份是在的。 段西辞想了想,妥协地点头。 “好,我放白尊楼离开,你放杜妈,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听到这话,白尊楼搂带着贝萤夏就走过去,来到何逸身旁后,他站定在那,跟何逸步步后退着。 对面,段西辞领人逼上,提醒。 “放人。” 白尊楼不屑一笑。 “你以为我是蠢货吗?现在放人,你还会放我们离开?” 说着,白尊楼看向贝萤夏,皱眉。 “贝贝,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怎样?” 段西辞没插一句话,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贝萤夏,等她自己的真心话。 那旁,贝萤夏皱眉地犹豫了一下,她转头迎上白尊楼的眸子。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放心吧,你先离开。” 听到这话,白尊楼眼眸动动,其实他有点信不过贝萤夏这话,但,如今的情势,他实在嚣张不起来。 想了想,男人最后只能点头。 “好。” 退到了外面,在小车旁,白尊楼两人一上车,就将杜妈给推开了,见此,段西辞眸子一冷,马上就挥手。 “给我追。” 口头承诺最是没用,他这是要赶尽杀绝了。 然而,就在这时,贝萤夏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疏远。 “段西辞,你不是答应放他离开的吗?” 男人心口一颤,看向了贝萤夏,却见,她正好也看着自己,两人对视着,他从她眼中,看到了陌生。 两人以往的那些情份,似乎已经不再,现在,反倒变得很陌生了。 她这种态度,令段西辞非常不喜欢。 因着贝萤夏的阻止,段西辞最终,还是放白尊楼离开了,至于杜妈,也被紧急送进医院治理伤口。 房间内。 贝萤夏坐床边,正收拾着衣服进行李箱,段西辞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不禁皱眉。 “你干什么?” 她没答,就装作听不见,完全把他当透明的。 见此,段西辞走进来,冷笑了句。 “这样也好,我们待会就回石竹市,我也不想呆这儿。” 他这是以为着,她要跟他回去呢,贝萤夏心中暗自冷笑,她当时说离婚,可没有跟他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段西辞,你可能搞错了,我回去,是准备处理跟你离婚的事情。” 离婚? 见她还提那件事,段西辞走到后,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继续。 “你还在想着要跟我离婚?” 然而,贝萤夏却一把甩开手,她站起,跟他面对面,脸色很冷,更透着严肃。 “这一次,我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认真想好了。” 随着她每一句话说下去,可明显看到,段西辞的脸,一分分地沉下。 这时,他已经冷若冰霜了,咬牙提醒。 “贝萤夏,你以为,我不同意离婚,你有本事离这个婚么?” 每一次,当他连名带姓地叫她的时候,就显示着,他已经到了愤怒的状态,可,贝萤夏不在乎,她还是表现得一脸淡漠。 “无所谓,夫妻分居一段时间,法律就会生效,你不想离,也得离。” 说着,她没再理他,转身又弯腰,继续收拾起来。 段西辞最讨厌看到她这种态度,每一次,她都能触怒他,男人用力一推,直接将她按在身子底下。 他咬着牙伸手扯她裤子的装饰皮带。 “你想都别想,贝萤夏,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见他又来这招,贝萤夏哭着挣扎,又用手又用脚的,狂打狂踹。 “恶心,放开我……” 男人不放,他低头,强吻,贝萤夏哭着躲闪,可,他的唇瓣,在挣扎中,还是碰到她的脸。 许久后,贝萤夏闭着眼,泪水还挂着。 段西辞将头埋在她脖颈间,正粗重地喘气,很明显,他又一次得逞了。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在生气的时候,似乎总喜欢用这招来征服女性,难道这是他们天生的基因? 这时,段西辞用脸噌了噌她的脖颈,呢喃。 “好了,别生气了,待会我们就回石竹市。” 现在他对她倒温柔了,是因为尝过甜头的缘故吗?可惜,贝萤夏听着,心头只有冷笑。 回到御王城后。 贝萤夏并没如段西辞所想的那样,只是气一下,气过了,就消了,因为,她这次貌似是来真的。 一连两三天,贝萤夏对段西辞都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就算他强行亲热,她也还是会每次都挣扎,然后,在徒劳下,被他征服,用泪水结束一切,直到沉睡。 就这样,局面僵持了快一周。 终于,段西辞实在忍不了她这种态度,他愤怒地指着她怒问。 “贝萤夏,你连子兰都不顾了么?” 沙发上,贝萤夏一脸冷漠地坐在那,她拿过遥控器,随手地打开电视来看,淡淡而答。 “如果你不想养子兰,我会养她,也请你放心,我会努力挣钱,给她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 段西辞发现,现在真是跟她说不得一句话。 男人摔门而出,都不想跟她呆在同一个屋子内,关系已经冷到这般程度了。 说要离婚,贝萤夏没有开玩笑。 她趁着空闲时间,已经去外头看房子了,也谈妥了一套,当然,自然是没御王城的好,不过,有得住就算不错了。 这一切,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同苏恬静都没有说,而是悄悄进行。 所以,贝萤夏搬出去的时候,段西辞根本不知情。 当他从千娇百魅回来时,御王城早已空荡荡,东西没少,就是少了她这个人,子兰还在,她没带走。 茶几上,一份离婚书赫然陈立。 第1034章 分居中 一旁,有她亲自手写的留言。 “段西辞,我搬出去了,离婚书,我已经签了名,只要你再签名便可,段西辞,我真觉得累了,你捞叶开仅是开端,它让我看清,咱俩想要好好地过下去,真的好难,恋爱期,总是美好的,可,繁琐的夫妻生活,容易让人产生厌倦……”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长长的一段留言,默默落了泪。 他没想到,叶开的事情,会带来那么严重的后果。 这一次,段西辞没有去翻遍石竹市找她,而是回了婴儿房,去看子兰,小家伙躺在床上睡着觉。 段西辞在床边蹲下,眼眶红红地看着它落泪。 “子兰,你妈妈好狠心,她不要我们了。” 另一旁。 贝萤夏的人,已经在她的新房子里住下了,她没用段西辞的钱,完全是用自己的,所以,手头真正有的钱,并不多。 以她目前的经济条件,只能租个一室一厅。 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头顶那盏亮亮的大灯,贝萤夏将双手放松地摆成大字,感叹一句。 “单身真好。” 生了子兰后,她就一直操心孩子的事情,还有段西辞的事情,完全没空闲的时间去替自己好好想想。 现在,她终于有这个时间了。 就在这时,苏恬静打来电话,听到手机响,贝萤夏下意识地接。 “喂?” 那头,苏恬静极度无聊一般,闷着。 “贝贝,你在干什么呢?” 她眼眸动动,犹豫一下,决定将情况告诉苏恬静,毕竟,苏恬静迟早会知道的。 “在床上,恬静,我搬出来了,不住御王城了。” 当弄懂事情的来龙去脉,苏恬静气得就差没破口大骂。 “太恶心了,段西辞怎么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叶开以前所做的一切吗?贝贝,搬出来得好,就该有点骨气,不然,都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贝萤夏还以为,苏恬静会不支持自己,会骂自己傻呢。 没想到,她居然是支持自己的。 见此,贝萤夏不禁感觉心口暖暖的,她笑了笑,由衷地说一句。 “恬静,谢谢。” 既然搬出来了,贝萤夏自己本身又没有收入,那么,经济肯定成问题,苏恬静是很会想事情的人,她立马就问重点。 “对了,贝贝,你钱够么?要不要,我这边给你点?” 苏恬静其实也没钱,她的所有经济来源,全部是严言供给,所以,贝萤夏不想受这份情,摇头。 “不了,我还有点,暂时不成问题,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饿死的。” 前些天,她不是接了商业邀约么? 贝萤夏觉得,老天总给她留着退路,现在,她决定接了,好好赚钱,没了段西辞,她照样活得很自在。 很出奇地,贝萤夏搬出来了,段西辞竟然没有主动来找过她。 以他的地位与能力,其实,想找到贝萤夏住哪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他就是没来找过贝萤夏。 这天,段西辞带着子兰在外头散步,他抱着它,子兰两手缠着段西辞的脖子,时不时拍一下,嘴里发音不准。 “爸爸,爸爸……” 身旁的司楠朗无奈地摇摇头,郁闷。 “你说你这叫什么事?要不就别生,生了就有个完整的家庭,现在搞得倒好,生了孩子,两人还分居,都不知道你们这两口子搞的什么破烂玩意。” 段西辞的心情,似乎并没太好。 即使司楠朗如此说他,他也没怎么有心情辩驳。 “随她,就让她在外头静一静,反正,带子兰,我一个人也能带。” 不就是单亲爸爸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此,司楠朗深深地叹了口气,已经不知该怎么说他们两人了。 “唉,懒得管你们,爱咋闹咋闹去。” 没有贝萤夏的日子里,段西辞又当爸又当妈的,好在,子兰现在喝奶粉,不需要贝萤夏在场也一样。 他每天从公司回来,就抱着女儿喂奶粉,干什么都抱着它。 晚上睡觉,也会看了她一眼再睡。 杜妈养伤养到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走动,但,段西辞没让她回来,还是让她在医院继续躺着。 转眼间,1月份,就悄悄来了。 元旦那天,贝萤夏有商演,节日嘛,肯定需要娱乐来作陪。 高台上,她入神地弹着琴,下方有人认出她,交头接耳地议论几句。 “哎,她不是段西辞的那个妻子吗?怎么会来接这种商演?” “谁知道她,听说两人最近好像分居了,瞧瞧,这就是中国式婚姻,就没一对能走到白头偕老的。” …… 他们的一言一行,盛凯诺全部听在耳中。 但,男人没吭一声,他就静静看着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 兜兜转转间,她和段西辞,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步。 出于什么原因,盛凯诺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他只看到,贝萤夏目前属于单身状态,见此,男人嘴角一勾。 机会,貌似又来了。 贝萤夏弹完钢琴,刚回到后台的时候,就看见盛凯诺了,男人两手插袋,静站那儿浅笑。 “贝贝,好久不见。” 她挑挑眉,没回答。 贝萤夏就当没看见盛凯诺一般,她绕开他走去,准备走人,见此,盛凯诺一急,他连忙走过来,一下又拦贝萤夏面前,笑。 “贝贝,你现在是要回去对吧?” 她被逼地站停,态度不算很冷,却的的确确有点冷。 “对,干吗?” 男人一笑,高兴地一拍掌。 “我正好顺路呀,送你吧。” 见此,贝萤夏心中冷笑,她就想不明白了,盛凯诺怎么还惦记着她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她摇摇头,推开他继续走人,实在没心情理他。 “得了吧,盛凯诺,你那点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没用。” 盛凯诺急了,追着她身后跑。 “哎,贝贝,你说你咋能这么狠心呢?就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他吱吱喳喳地一路说个不停,两人出到门口时,忽然,贝萤夏脚步一停,盛凯诺察觉到了,疑惑地看向她。 “怎么了?” 可,贝萤夏没吭声,甚至没看他一眼,那视线就看着前方,见此,男人顺着看去,下一秒,他同样怔了怔。 段西辞人站小车旁,正静看着她,两手还是以往般习惯插着袋。 第1035章 逼回 这旁,贝萤夏心内暗叹一口气。 她和刚才一样,就当没看见,低了头,直接迈步走去,那头,段西辞皱皱眉,直接迎过来了。 一走到,段西辞拉住她的手。 “你就准备继续这样跟我闹下去?” 贝萤夏被逼站停,她冷眸扫向他,却没吭声,与此同时,盛凯诺皱了皱眉,开口提醒。 “段西辞,叶开的案子,被你摆平了吧?” 闻言,段西辞脸一沉,他扫向盛凯诺,视线很冷,眼中有危险的警告,因为,盛凯诺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肯定是故意的。 叶开的案子,在经过了这段时间后,的确被他摆平了。 现在,叶开正安心待在家里好好静养呢。 这旁的贝萤夏有些心凉,她一把甩开段西辞的手,冷漠地迈步走去。 “我很忙。” 既然他要护叶开,那她就让他护到底,干脆他跟叶开过算了。 男人见她还要走,一急,用力将她扯回来。 “子兰很想妈妈,最近这两天,她一直哭,说妈妈不要她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的脚步明显一停,盛凯诺皱眉了,然而,他这会,却没吭声,只眼神复杂地看着贝萤夏。 段西辞见她终于有所反应,心中难免有丝喜色。 “不为我,就回去看看子兰吧,走,我们回去。” 说着间,段西辞拉着她走去,贝萤夏没再反抗,低着头被他拉着走,这旁,盛凯诺见她不挣扎了,他自嘲地笑一声,低语。 “这叫个什么事?”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一丝机会都没有,盛凯诺就知道,有了孩子,那两人是断不掉关系的,因为,那已经是一个纽扣。 回到御王城后,夜色已经有点深了。 一看到孩子,她当场落泪,段西辞站门口,倚靠那儿,浅笑地看贝萤夏走过去抱起推车里的孩子。 果然,她对孩子,还是有感情的。 接下来,贝萤夏跟子兰呆了好久,直到把子兰哄睡着。 站起转身走来的时候,贝萤夏刻意地压低声音。 “出去说。” 男人点点头,顺着她的意转身走去了,两人来到一楼的大厅,在沙发那里坐下。 贝萤夏头低低的,段西辞也不说话。 沉默了好久,终究还是贝萤夏先开口,她目视前方的茶几桌面。 “那份离婚书,你签了吗?”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本能地回答没有,可,在脱口之前,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又止住了。 他想想,改换另一番话。 “你希望我签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中一动,她沉默着不作答,见此,段西辞移过来,他在她面前蹲下,手抓着她垂放膝盖上的手。 “贝贝,你要冷静,我也让你冷静了那么久,现在你还想怎样?难道真要这样继续过下去?” 对面,贝萤夏皱眉。 他居然以为她搬出去,是单纯地想要冷静,见此,她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贝萤夏移开视线,别向了一旁。 “我没跟你开玩笑,在你准备捞叶开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冷了。” 叶开,叶开,又是叶开。 男人再好的脾气,此刻也要被她逼到暴躁,段西辞明显是有些生气了。 “贝贝,叶开已经知道错了,她在牢里受了什么苦,你知道吗?她以前当惯了千金大小姐,现在根本受不了监狱的那种苦,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到了要自杀的地步。” 沙发上,贝萤夏一下转头看过去。 因为,她比他更怒。 “她这样就叫苦了?那她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同样很想活着,你知道初雪当时那种绝望心情吗?” 一想起初雪,她就落泪,心情就压抑难受。 “你知道,当一个人被别人逼到要跳楼自杀的那种心情吗?段西辞。” 她眼泪一颗一颗掉落着。 “是,我知道,你看不起初雪,在你眼中,她不过就是一表子,可,当时的我,与她有何差别?那时你应该也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表子吧?有钱就能上,是不是这样?” 男人皱了眉,摇着头。 “没有,贝贝……” 他想解释什么,可,贝萤夏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冷漠地一推开,站起了。 “段西辞,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你跟叶开合得来,那你就跟她在一起吧,我又不是不肯退出,现在都让出位置了,你还要怎样?” 这旁,段西辞蹲在那,没吭声。 贝萤夏已经不想再理他了,转身就要走。 与此同时,段西辞慢慢站起,他语气冷漠,命令着。 “来人,送贝小姐回房。” 门外立面走进两名大汉,他们挡在贝萤夏的面前,伸手请示。 “贝小姐,请吧。” 见此,贝萤夏有些沉脸,她愤怒地回头看段西辞一眼,知道自己今晚是离不开了。 早该知道,这男人没安什么好心。 刚才就不该跟他回来,现在倒好,来了就走不了。 贝萤夏冷哼一声,迈步朝二楼走去,准备回子兰的婴儿房,跟子兰呆在一起。 这旁,段西辞站那儿没吭声,满脸冷漠。 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留住她了,虽然卑鄙了点,但,总好过她再离开御王城。 夜深人静时。 贝萤夏已经趴在子兰的身旁睡着了,段西辞推开门,就是看到这么一幕。 重新可以看到她的睡颜,男人浅浅笑了笑。 “贝贝,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她,段西辞这样想着,他也就迈步走来,然后,将贝萤夏抱起,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弄醒她。 然而,贝萤夏被抱起的时候,还是有嘤咛一声,差点醒来。 男人立马停住,不敢动作。 等到她沉稳地又熟睡过后,段西辞这才笑笑,然后迈步走去,抱她回了两人的房间。 走到床边,段西辞放下她,他没站起,而是顺势压上去,亲吻她的唇瓣。 下方,贝萤夏有些呼吸不过来,无意识地伸手推拍了一下。 “恩恩。” 发着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嘤咛声。 段西辞不管她,亲吻的同时,手顺势扯开她的衣服,唇瓣也移向她的脖颈,气息越加粗重。 第1036章 美人脚 第二天。 温度很冷,外头飘着雪花,被窝内暖暖的,贝萤夏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被子移动了,便有冷风钻进来。 她冻得抖了抖,下意识地往有暖意的地方钻去,这旁,段西辞还没醒,他动了动身子,手习惯地伸来搂抱贝萤夏。 只见贝萤夏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小猫,娇小又玲珑。 大概十秒钟后,贝萤夏大脑猛然清醒,她一下睁开眼。 当落眸的,的确就是段西辞那张俊脸,贝萤夏有那么一刻的呆住,如果她没记错,昨晚她应该是在子兰的房间内睡的吧。 怎么这会儿,又到他被窝里了? 见此,贝萤夏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立马掀开被子,往里看了看,果然,身子光溜溜的。 她一时凭感情,是无法知道他到底碰没碰自己。 不过,贝萤夏觉得,段西辞绝对不会那么好人,既然他能脱了自己衣服,那就肯定是碰了她。 否则的话,他怎么不让自己穿着衣服睡呢? 贝萤夏勃然大怒,真是毫不客气地,一脚就将他踹下床,狂骂。 “段西辞,你不要脸。” 男人摔了一跤,疼得直接醒,他吆喝着喊痛,手扶腰,似乎是摔坏腰了。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把你喂饱了,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爬起来后,男人嫌冷,又钻进被窝,他瞪她。 “昨晚还那么享受,一个劲喊我用力,现在立马翻脸不认人了?贝萤夏,你有够狠心的呀。” 闻言,贝萤夏呆了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有这样说过,可,她无印象,实在想不起来。 情急之下,贝萤夏又伸脚去踹他。 “恶心死了,段西辞,你这叫侵犯,完全是建立在我不愿意的基础上,我可以告你。” 可,男人只是笑笑,他跟她是夫妻,问题是,她怎么告呢? 贝萤夏的脚在踹过来的时候,段西辞笑着一把抓住,他还顺势摸了一把,劣根地逗玩她。 “美人的脚,都是香的。” 这旁,贝萤夏愤怒,一旦段西辞耍无赖,她根本奈何不了他,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不要脸了。 就在这时,段西辞忽然一翻身。 他将她压在下方,贝萤夏皱眉地挣扎反抗了一下,然而,段西辞按紧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两人视线对接,段西辞忽然狠狠低头,强吻她。 见此,贝萤夏眉头皱得更深了。 男人吻过后,才肯松口,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这才开口。 “贝贝,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要个男孩。” 先前他就想要再生一个了,可,一直没机会,现在可好,正是大好机会,再者,这样也可促进两人的感情。 说不定,两人真能恢复如初了呢。 身子底下,贝萤夏挑挑眉,她觉得段西辞有些可笑,因为,他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心中。 “段西辞,我没跟你开玩笑。” 离婚是真的,她真的想跟他离婚,已经跟他过不下去了。 见此,段西辞很好的心情,现在不禁皱紧眉头,他看着她,眼神有点深,脸色也有点严肃与认真了。 “你到底想怎样?” 贝萤夏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坚定。 “离婚!”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严厉的声音已经传来。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恢复以前?是不是要把叶开重新弄进去?” 这下,贝萤夏没开口了,她大约沉默了快半分钟,才回答。 “段西辞,如果你能亲手毙了叶开,我就跟你恢复以前的关系。” 她相信段西辞做不到,才敢这样说。 男人眼眸明显动动,他没吭声,沉默好久,才翻身起来,似乎生她气了,什么也不说,直接朝浴室走去。 大床上,贝萤夏看着浴室的门。 那里一下就显露白雾,他已经在里头洗澡了,想着他刚才那样沉的一张脸,贝萤夏自嘲地笑笑。 就知道他肯定做不到。 将叶开关进牢里,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现在让他亲手了结叶开,怎么可能? 也因此,贝萤夏眼眸有些红,眸子莫名有点湿润。 她就是恨叶开,恨到想让对方死,因为,那么多条人命,不是开玩笑的。 吃过早餐后,段西辞就开车出去了。 贝萤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两手抱胸,发呆一般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的什么。 杜妈早已经好了,现在恢复正常的工作。 厨房门口,杜妈看了看她,然后,犹豫一下,还是迈步走来,轻轻叫唤。 “贝小姐。” 闻言,贝萤夏就当没听见一般,沉默着没有吭声,杜妈走到了,在她身旁坐下,习惯地拿着围裙擦擦手,有些犹豫地不知说什么。 想了一下,杜妈最终叹口气。 “唉。” 这旁的贝萤夏还是没吭声,现在她心情非常不好,想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那般护着叶开。 与此同时,杜妈却开口了,语气中透着无奈。 “贝小姐,你要知道,段少他是很重恩情的人,虽然,叶小姐对你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她救过段少,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所以,你自可想象,段少夹中间,有多难做人。” 一听,立马点醒贝萤夏。 是呀,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段西辞就是因为太重恩情,所以才对叶开的事容忍大度。 她转头看向杜妈,感激地开口。 “杜妈,谢谢你。” 见她莫名奇妙地感谢自己,杜妈还怔了怔,不明所以。 接下来,贝萤夏去了水龙湾,严言本身不在,可,贝萤夏非让苏恬静把严言给叫回来了,因为,她要商量一件大事。 等听贝萤夏讲完整件事情后,严言立马皱眉。 “设计叶开?” 沙发上,贝萤夏点点头,她眼中有一丝丝的狠。 “对,现在我就想博一搏。” 说着,她转头看向严言,眼神坚定。 “用我自己的命来博!” 苏恬静心急地摇头,觉得她这样做实在太冒险,拒绝着。 “贝贝,万一真的出现危险呢?你要知道,叶开完全不受我们控制,到时你真出点什么事?岂不是糟了?” 第1037章 预谋 听到这话,贝萤夏危险地眯眼。 “没办法,现在只能这么做了,段西辞已经对叶开生了同情心,他不可能会再让叶开回牢里,既然这样,那叶开就永远都不要再回牢里了,坐牢,实在太便宜她,用囚禁自由,换那么多条人命,这值当吗?” 惩罚还是太轻。 这旁,严言挑挑眉,其实他真不太赞同这个办法,提醒一句。 “贝萤夏,你可得想清楚了,那真是拿你自己的命来玩。” 她应声看过去,重重点头。 “嗯,我想清楚了,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其它的,你全都别管。” 见她都这样说,严言自然无所谓了,点头。 “好。” 然而,苏恬静不肯,她见严言同意,不禁生严言的气,拍他。 “好什么好呀?那可是真会出人命的,要是贝贝出点什么事,是不是找你算账?” 两人在那旁争辩起来,贝萤夏浅浅地微笑。 这一刻,她感觉有些心暖。 苏恬静是真的关心她的,至于严言,无所谓了,毕竟自己也不是严言什么人,他对此冷淡,也是很正常。 出了水龙湾后,贝萤夏并没回御王城,而是回了她的小窝。 沙发上,她静静窝坐那儿。 不大的房子,忽然有些出奇的安静,贝萤夏感觉很孤单,她用双手抱紧自己,可,即使这样,她也还是感觉好难受。 眼前这个家,没有一丝声音。 贝萤夏叹口气,她拿出手机,调到音乐的地方,然后,随手选了一手歌,放来听,刚好是邓紫棋的那首爱你。 “分开以后,每个夜晚格外的寂静,滴答滴答,剩大钟在陪着我回忆……” 此时,她觉得这首歌非常地应景。 她听着听着,忍不住就哭了,有些歌,是真的很触动灵魂。 千娇百魅。 段西辞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司楠朗见他喝成这样,不禁皱了皱眉,伸手过来夺他的酒杯。 “西辞,好了。” 然而,这杯被夺走后,段西辞又拿起另一杯,继续喝。 白流苏急得也帮忙,将桌面的酒全部移开,与此同时,正在帮忙的顾北担心地问一句。 “段少,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没酒喝了,他叹口气,看着桌面,有些出神一般。 “你们说,贝贝她到底想怎样?难道真要置叶开于死地么?” 又是叶开。 一谈到她,在场之人全部沉默,这种家事,他们不方便插手,插手了,也只会越添越乱而已。 不过,段西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司楠朗沉默一下,伸手拍拍段西辞的肩,提醒。 “西辞,你要明白,有得必有失,叶开手头欠了她贝萤夏好几条人命,这口气,贝萤夏无论如何都是吞不下的,两个人,你必须只能取舍一个。” 是,叶开是欠了她贝萤夏人命。 可,段西辞也欠了她叶开一条命呀。 如果没有当初那次拼死相救,或许,就没有他段西辞今天还活着。 男人痛苦地将身子后靠,他后脑勺枕落沙发椅背,看着天花板出神。 “我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了,贝贝一直不肯回来,已经给她那么长的时间冷静,她直到现在还在跟我闹。” 见此,司楠朗与白流苏对视一眼,两人眼眸动动,皆没有出声。 如果是换做以前,不用说,两人肯定是站在叶开这旁的,至于人命?开玩笑,这世界,真有公平可言么? 可,现在他们也认识了贝萤夏,跟她那么熟了。 这种局面下,他们是真的不知该站谁的身旁比较好,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段西辞发现,贝萤夏竟然不在。 见她又走了,男人脸色一沉。 他二话没说,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准备亲自去找她,这个小女人,真是不收拾一下,她都要翻天。 来到贝萤夏租住的那间小屋,男人在外头用力地踹门。 “贝萤夏,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开门。” 沙发上,贝萤夏冷漠地坐那儿,后脑勺枕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吭声,桌面,手机的音乐还在继续。 她一直单曲循环地听着那首歌。 门被段西辞踹得嘭嘭作响,她无所谓,旁边的邻居实在受不了,开门出来,跟段西辞在外头沟通了。 见还把邻居都给炸出来了,贝萤夏闭着的眼睛一睁开。 这时,邻居已经敲她门了,叫喊着。 “我说,小姑娘,你有事能不能好好沟通?实在不行,就报警,这样一直让他踹门算什么?我们邻居都没法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贝萤夏眉头一皱,她直接站起,去开门了。 段西辞站门外,见她总算开门,便冷哼一声,直接走进来,她朝邻居笑笑,道歉。 “对不起,我跟我朋友闹了点矛盾,我们会好好解决的。” 关上门后,贝萤夏才转身走过来。 “段西辞,你想干什么?” 男人走到沙发旁,一把坐下,拿过手机,先关掉了音乐。 音乐一停,瞬间,整间屋子,就安静了,贝萤夏走到后,她站定在那,挑挑眉。 沙发上,段西辞视线四扫一眼。 男人站起,朝那旁走过去,打量着她这个房子,说真的,很小。 他住惯了御王城那样的大房子,现在,这里的空间,他连伸直手脚都没有办法。 一边看着,段西辞眉头一边越加皱紧。 等全部看过后,他突兀地开口。 “搬回去住吧。”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转回身,他平静地看着她,再重复一句。 “搬回去住!” 听清楚后,贝萤夏却嗤笑一声,她收回视线,在沙发旁坐下,不看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搬回去住?这儿挺好的,我哪儿也不去,就住这儿。” 见她还倔,段西辞明显有丝怒意。 男人立马走过来,他站定在她面前,沉着脸提醒。 “你住这儿有什么用?浪费那么点破房租,还住得那么差劲,明明有大房子给你住,你不住,非要住这种垃圾房子。” 见此,贝萤夏一下看向他,态度坚决。 “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你给我滚!” 她伸手指向门口,示意他出去,对面,段西辞冷眼一眯,他大步走过来,抓住贝萤夏就按倒在沙发。 第1038章 暗室 身子底下,贝萤夏哭喊挣扎。 “恶心,段西辞,你就只会用这招,除了这个,你什么都不会了。” 上方,段西辞没有吭声,他用身子压紧她后,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脸埋在她脖颈间,低喃,痛苦不已。 “贝贝,回去好不好?就当我求你,我离不开你,子兰也想你了,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怎么可以……” 最后,贝萤夏还是被段西辞接回御王城了。 晚间趁着他洗澡的时候,贝萤夏偷偷溜到书房,打开门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书本味,便传来。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一排排的书架。 看着上面那些摆放整齐的书,贝萤夏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这时,她视线移到了那台电脑。 贝萤夏眼眸动动,然后,朝电脑走过去了,来到后,她在电脑前坐下。 摸着键盘,贝萤夏怔怔的。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机,然后,再度看一遍初雪当时跳楼的那段视频,段西辞一直没有删这段视频,不知为什么。 看着初雪曾经的脸庞,她又开始落泪。 看着初雪在画面痛苦哭喊,她手紧紧捂着心口,因为,那里很痛,痛得钻心。 一段视频看下来,段西辞还没有过来,见此,贝萤夏也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来过他书房。 她站起,准备走人的。 然而,就在这时,贝萤夏看到了桌面的那串钥匙,那是段西辞经常带在身上的钥匙,和车钥匙扣在一起的。 可,除却车钥匙外,上面明显还多出一把来。 看着它,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 在犹豫了一番后,她还是拿起那把钥匙,仔细地端详了,好奇怪的设计,不像我们普通见到的钥匙。 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谍战片看多了,那一刻,贝萤夏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头。 然而,她就是回头了。 她朝身后的书架走过去,开始近距离地看那些书架,有无特别的地方。 果然,就在这时,贝萤夏注意到,有几本书的位置,摆放不太对劲,她怔了怔,下意识地伸手去拿。 一拿开,一个凹进去的位置,显露出钥匙孔来。 贝萤夏能肯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口,怦怦作响,这代表着什么,她再明白不过。 大概犹豫了快十秒,贝萤夏将钥匙插那钥匙孔了。 稍稍一转动,那旁正常的书架,竟然像扇门般,缓缓地移开,看到这一幕,贝萤夏心惊肉跳。 她有种预感,段西辞藏在身上的所有秘密,会全部在那扇门的背后。 可怜她在御王城住了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这点。 看着那扇已经打开的门,贝萤夏咬唇,最后,还是迈步走进去,里头,是一个密室。 空间看着不大,再走过去几步,就到中厅了。 那旁有一个类似案桌的东西,上面摆放着很多文档,她怔怔地,就这样走过去。 来到后,贝萤夏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一个44088的数字。 至于里面代表的是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好奇,然后,她就伸手过去拿了,然而,就在她的手快要触及到的时候,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贝贝!” 闻言,她一心惊。 本来就在做亏心事,现在突然听到响声,不管是谁叫她,她都会害怕。 贝萤夏受惊地转回身去,却是见,段西辞冷漠地站那儿,垂身侧的手,居然拿着一把枪。 她看得害怕,想张嘴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什么。 最后,贝萤夏只能选择沉默,低了头。 与此同时,段西辞的利眸,扫了一眼那案桌上的文档,落那份44088的卷宗上,男人危险地眯眼。 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走过来。 一走到,他大手一搂,带着她迈步离开,却至始至终没吭一声,那张脸,沉得有够厉害。 贝萤夏知道,她应该是触及段西辞最后的底线秘密了。 嫁给他到现在,她对他,竟然还是一无所知。 那份44088的文档,代表什么? 回到房间,段西辞将她压在身下,他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强行要她,贝萤夏皱眉,推拒着。 “段西辞……” 可,他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最后,贝萤夏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 耳旁,是男人伏在那儿的低喃。 “忘记刚才的一切,永远不要再提起。” 果然,她是真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了,难道那份文档,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的时候。 当贝萤夏醒来,段西辞已经不在身旁,她晃了晃神,然后,掀开被子起来。 她并没有换衣服,而是就势穿着睡袍出去。 站围栏旁的时候,她没看见楼下有人,不知道段西辞是出去了还是怎样。 刚好,杜妈从厨房走出来,在忙活什么。 贝萤夏一见,立马喊。 “杜妈,段西辞出去了吗?” 听到这话,杜妈抬头,见是她,便笑笑,摇头。 “好像没出去,应该还在家里,你去书房看看,说不定他在书房。” 一提起那个地方,贝萤夏莫名心颤,她点了点头,然后,朝书房走过去,心中却不安着。 他肯定会在书房的,昨晚,她都发现他那样的秘密了。 果然,贝萤夏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段西辞了。 男人坐电脑前,手头拿着那把钥匙在静看,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过来,一对上贝萤夏的眼睛,贝萤夏立马闪躲。 她不敢看他,仿佛他的眸子能看透人心,让她无所遁形。 这旁,段西辞见贝萤夏迟迟不过来,不禁向她伸手。 “过来,怕什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她看过去,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她眼神有些复杂,然后,还是迈步走过去了。 来到段西辞的身旁,男人顺势将她拉入怀里。 她两手攀附上段西辞的脖子,脑袋靠着他的心口,闷闷地道歉。 “段西辞,对不起,我不该乱翻你的东西。” 闻言,男人垂眸看她,然而,却是叹了一口气,用脸噌噌她的额头,无奈而又心疼。 “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真。” 第1039章 你死我活 贝萤夏不解,不禁抬眸,迎上他的眼睛,对面,男人解释着。 “明明让你跟了我,可,我却瞒着你许多事。” 他凑低,亲了亲她额头。 “可是,贝贝,你要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有些事,我是不能跟你说的,这是上头的命令,希望你明白。” 听到这话,贝萤夏将他搂得更紧了,笑笑,有点开玩笑。 “以前我就听说了,当兵的人,在开始入伍的时候,都会被上级要求保密工作,不但对妻子,对父母,一些事情也不能说,貌似是涉及国家机密的什么。” 她笑看段西辞。 “段西辞,你是不是在国家保密局工作的?” 这旁,男人却怔住了。 “保密局?” 男人明显是没听懂保密局是干啥的,还呆了好一下,然后,嗤笑一句,摇摇头,目视前方,解释着。 “不算是,不过也差不多,你别问了,这些事,恩师不让我们随便对外交代。” 能说的,能交流的,就只有司楠朗他们几人。 其它以外的人,包括她,都是不能说的。 贝萤夏理解他的工作,点点头,她又将小脑袋贴过来,闷着。 “那,是不是子兰也不能知道?” 他没吭声,算是默认的意思,见此,她又问。 “那,你爸妈知道吗?” 段西辞眼眸动动,然而,还是没应话,贝萤夏仿佛就无聊了一般。 “那,你恩师在军队里,是当多大的官?” 没得到段西辞的任何回答,男人就一直沉默,只有她在那滔滔不绝地问。 “段西辞,你们都是国家的人,那,我再问问,如果你们遇到政府的人当了贪官,是什么心情?” 他估计有些郁闷,沉默着没说话。 后街,天使路,晚上9点。 这里地处偏僻,很少人,道路的监控,以前是装过,不过,早就坏掉了,也没人记得去换一台新的。 贝萤夏静站马路旁,她已经让严言帮忙,通知叶开了。 至于严言要做的,无非就是派人匿名告诉叶开,有新的证据能证明贝苍念夫妇是她撞死的。 叶开刚从牢里出来,眼看着又要进牢,可谓是惊弓之鸟。 这时,小车缓缓开来。 察觉到动静,贝萤夏转头看去,那车在她面前停下,然后,叶开推门下车,一见只有贝萤夏一人在这,她脸色一冷。 “怎么是你?” 闻言,贝萤夏冷笑,她扬扬下巴,提醒。 “为什么不能是我?” 说着间,贝萤夏朝叶开步步逼过去,眼中尽是恨意,咬牙切齿的。 “叶开,你不用害怕,这儿就我一个人,我来的时候,谁都没有通知,现在,咱俩好好谈谈吧。” 对面,叶开受惊地后退。 她原本是害怕的,然而,一听到贝萤夏说,这儿就她一个,叶开就不害怕了。 但,叶开还是很聪明,她朝贝萤夏伸出手。 “手机拿来。” 见她担心,贝萤夏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亮,叶开看了,发现手机页面很正常,没有显示通话中状态。 见此,她才安心,也没有再向贝萤夏要手机。 与此同时,贝萤夏转身,她看着前方的远处,提醒。 “叶开,你还记得这儿么?” 闻言,叶开转头看了看四周,她皱眉,这儿她当然记得,当年就是在这儿,她差点出了车祸,好在,她没事,就是把两条不长眼的狗给撞死了而已。 想起那两个人,叶开就满腔怒火。 “贝萤夏,我告诉你,幸好我当初没事,要是我当年那场车祸落下点什么伤痕,你今天别想这么好过。” 听到这话的时候,贝萤夏心口有些凉。 段西辞一直说,叶开知错了,可,她的知错,到底在哪里?贝萤夏所看到的,是叶开在嚣张。 她毫无悔过之意,仅有的,也就是在段西辞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思及此,贝萤夏转头看向她。 “叶开,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信吗?” 闻言,叶开还真的点了点头,她直接掏出枪,冷笑地对准贝萤夏的眉心,讥讽。 “我信,因为,今晚只会是你死。” 叶开开始得意。 “贝萤夏,这儿四周无人,我的枪,加了消音的,即使打死你,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放心,你死了,我会叫人处理你的尸体,西辞只会以为你是失踪而已。” 对面,贝萤夏毫不害怕,她一步步地逼过来。 “叶开,初雪是你害死的,对吧?” 事到如今,叶开根本无惧意,她也不怕承认了。 “对,是我害死的又怎样?她那张脸,贝萤夏,我不怕告诉你,就是我派人去烧的她,我不想她死,又想她痛苦,思来想去,唯有毁了她的容,她才能痛快地活着。” 顿了顿,她得意无比。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这个办法是怎样想出来的吗?”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走过来的时候,五指慢慢地握成拳,强忍着。 也不知叶开到底察没察觉,她就继续在那滔滔不绝。 “我是在看新闻的时候,突然看到这么一个事例,然后,就学着别人做了,还真别说,很管用,恨一个贱人,就该不杀她,而是把她那张表子脸烧成丑脸。” 下一秒,贝萤夏直接扑过来,跟她拼命了。 “叶开,我杀了你。” 然而,叶开反应也够快,她一下跟贝萤夏缠打在一起,打不过了,她一枪打过去。 幸运的是,贝萤夏抓着枪口用力扭开。 枪口出现偏差,所以,子弹才没打在她身上,但,拒绝枪口那么近,贝萤夏还是被震得那里发麻。 见此,叶开一急,她一脚踹中贝萤夏的小腹,然后,快速用枪对准她的眉心。 “别动!” 贝萤夏不动了,她恨恨地盯着叶开。 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就知道,会出现各种各样意外的危险,可,即使拿命来赌,她也不在乎。 既然段西辞无法给她一个公道,那么,她就自己给自己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蛰伏的严言已经从远处冲过来。 一见贝萤夏还带了帮手,叶开大急,她立马挟持贝萤夏,怒骂。 “贱人,你害我。” 严言冲到后,他拿枪指着叶开,冷漠地命令。 “把枪放下。” 第1040章 谁也救不了我 闻言,叶开情绪激动着,她没吭声,被挟持着的贝萤夏讽刺地提醒。 “叶开,没用的,这次,谁也救不了你,看看,那旁的地上,有录像机,刚才你说的,做的,全部被录了下来,你不是要证据才肯伏法了?今天我就设了一个计,给你充分的证据。” 见自己落入圈套,叶开大怒。 她恨恨地将枪口抵紧贝萤夏的太阳穴,手都在颤抖,恨不得直接一枪毙了贝萤夏那般。 “死贱人,我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那头的严言紧张着,他想叫停,让贝萤夏不要再刺激叶开,不然,再这样下去,叶开在激动下,真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这时,那旁忽然传来车声,叶开受惊地看过去。 小车开到后,段西辞一行人推门下车。 见是他,叶开心口凉凉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段西辞肯定不会再放过她。 男人走到严言的身旁,他盯着叶开,视线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重新落回叶开的身上。 “叶开,把枪放下,我不会伤害你,听话。” 严言的人马,已经将藏那旁地上的录像机拿过来,递给了严言,见此,男人看一眼,开了录像机,直接递段西辞眼前。 “看看吧。” 里头,声音在传来,是刚才叶开说的那些话。 听到自己的声音,叶开绝望地摇头。 “西辞,谁也救不了我了,你不会原谅我的,现在真是谁也救不了我了。” 男人根本没看那录像机的画面,但,他有听到声音,看着叶开,段西辞冷冷地重复。 “叶开,把枪放下,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别人也别想伤害你,听明白没有?” 这下,轮到贝萤夏没听明白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铁证如山的面前,段西辞还要维护叶开? 好好好,真是表子配狗,她算看清段西辞了,相信她的,即使她什么也不说,别人都会站她这旁。 相反,不信她的,即使她摆再多证据,别人也会睁眼说瞎话。 段西辞现在的态度,够明显了。 即使有证据,他也不会伤害叶开一分,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当真心冷了。 思及此,贝萤夏就存了一丝报复,哭着恨声。 “段西辞,我要你永远地后悔。” 说着,她猛然一抓叶开的枪,就要扣下,明显是想用自杀来让段西辞痛悔终生。 叶开见了,却是大惊,她挣扎着,暂时还不想人质死掉。 “放手……” 两人挣扎着,忽然,嘭地一声,枪,是开了,只是,子弹射中的不是贝萤夏,而是叶开自己而已。 血,瞬间就涌出来了,因为,子弹射中的,是叶开的脖颈大动脉。 贝萤夏呆呆地看着,刚才在挣扎的时候,她根本没顾及危险,那样的情况,她自己也有可能被子弹射中。 可,老天垂怜,子弹射中的不是她。 这旁,段西辞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贝萤夏知道,他应该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下一秒,男人已经痛喊出声,立马冲过来。 “叶开!” 严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饶是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与此同时,段西辞跑到后,他接过叶开,让她抱在怀里,手紧紧按住她的大动脉,泪水已经颗颗滴落。 “叶开……” 怀里,叶开痛苦着,她苦笑,直到死,她仍不想放过贝萤夏。 “西辞,今晚这个局,是贝萤夏设的,她就是要存心害我,不要放过她,不要放过她!” 临死,叶开都瞪着眼睛要说出那最后的几个字。 她没力气了,身体一颤,紧握住段西辞的手,就垂下,见此,贝萤夏绝望地闭眼。 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责怪的了。 只是,那一刻,她终于有点松口气,为初雪,为方海,更为爸妈,她终于把这个仇报了。 叶开死了,段西辞很快就为她安排了丧事。 在那期间,男人没跟贝萤夏说过一句话,她睡主卧,他会去睡客房,吃饭更刻意避开她,都不在一起吃了。 水龙湾。 贝萤夏头低低地坐在沙发上,对面,严言搂着苏恬静,看着贝萤夏解释。 “叶开的丧事,已经处理好了,怎么样?段西辞最近跟你还好吗?” 闻言,贝萤夏抬头。 “我想,我可能真要离婚了。” 苏恬静立马皱眉,她坐好,似乎无法理解一般。 “为什么?都知道是叶开做的,段西辞凭什么责怪你?你为自己在乎的人报仇,有什么过错?” 这旁,贝萤夏没吭声,只是,默默又低了头而已。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两人的裂缝已经摆在那儿,就像碎镜。 贝萤夏想要离婚的念头,越来越迫切了。 这天晚上,她无事坐在电脑前看新闻,刚好,娱乐圈某男明星的离婚事件闹得轰轰烈烈。 她看的时候,心情相当平静。 几年夫妻,最终换来的,不过也如此,矛盾这种事,真的太难说清了。 忽然,紧闭的门被推开,段西辞迈步走进来。 男人显得相当疲累,他没眼看一下贝萤夏,走到床边,连外套都没时间脱,就直接躺下了。 他头枕着双手,面朝天花板,闭眼休憩。 很明显,段西辞是刚从外面回来。 与此同时,坐电脑前的贝萤夏忽然开口,语气冷淡。 “段西辞,某个明星离婚了。” 闻言,男人闭着的眼睛睁开,他挑挑眉,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闭上了,就当听不见一般。 见他不回应,贝萤夏不禁转头看来。 她暗暗咬下唇,然后,收回视线,顺势站起,手伸去拿起那旁的离婚书,再朝他走来,这是她早已经准备好的。 “以前我真是看不透,不过,现在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总算看透了。” 走到床边,贝萤夏站定,将离婚书递过去。 “人呐,始终会有厌倦,看看你,现在对我多冷淡,在我还是你新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见此,段西辞闭着的眼睛,不禁再度睁开。 他看过来,挑挑眉。 “什么意思?” 贝萤夏将离婚书直接扔他脸上了。 “我知道叶开的事情,你放不下,也看不开,所以,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这样,没意思,还不如早早分开的好。” 第1041章 女性就不该结婚 扫了眼离婚书,贝萤夏满脸平静。 “签字吧,我早已经签好了。” 床上,段西辞捡过,他拿到眼前看了下,然后,冷哼一声,一把又将它扔开,闭上眼睛休息。 “别闹了。” 离婚一事,在他眼里,始终只是闹,可,贝萤夏没跟他闹,她真的想跟他离婚。 男人翻了个身,完全采取不理不睬的方式。 见此,贝萤夏脸色一沉,她不明白,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还不愿意跟自己离婚? 既然如此,贝萤夏干脆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直接在床上坐下,抓过段西辞扳过来,怒目而视。 “段西辞,你别想装死。” 不料,男人却就势一压,他将她按倒在身下,眸子冷冷地盯着她,下方,贝萤夏呆了几秒。 虽然他生气了,但,她也不怕,立马就挣扎。 “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只想跟你离婚,撇得干干净净而已。” 未容她再说下去,段西辞已然低头。 她推打不肯,可,男人按紧她,用牙齿狠狠咬吻她的唇瓣,那力度,快要将她唇瓣都给咬破。 贝萤夏安静下来后,段西辞才移开。 男人顺势将头埋她脖颈里,语气透着疲倦,整个身子也无力地压她身上。 “都老夫老妻了,还离什么离?将就着过吧。” 闻言,贝萤夏不肯,恼怒地推了推,段西辞却笑,他没抬头。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但,贝贝,你要知道,叶开对我,是极为重要的一个人,我需要一段过渡期,让我慢慢习惯,好么?” 他知道贝萤夏这样做,没错。 换作是他,或许他会用更狠的办法惩罚回叶开。 可,段西辞不是圣人,他努力想站贝萤夏的角度思考问题,却无法做到,只能站他自己本身的角度来处理这件事。 下方,贝萤夏有些晃神,她看着天花板,有些迷茫。 “段西辞,你还爱我么?” 看过了那么多分分合合,贝萤夏已经不懂什么叫做爱了。 闻言,男人抬头,他看着她,静静的,眼神有些复杂,这时,段西辞用双手捧住她的小脸,眼睛对上她的眸子。 “以前是情爱多一点,毕竟新鲜,但,现在是亲情多一点,你是我妻子,更是子兰的妈妈。” 这番话,是实话实说。 段西辞不想欺骗她,现在,他对她,的确没有以前的那股新鲜冲动劲,但,他仍然爱着她,是建立在一种习惯之上的亲情。 见此,贝萤夏叹了口气,无奈。 “果然,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女性就不该结婚,这样,一直让男人产生危机感,爱情才能永久存在。” 听到这话,段西辞呵呵地笑。 他什么都没再说,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扯开她的衣服,这具身体,对他仍然有巨大的吸引力。 叶开是死了,但,叶家的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贝萤夏的。 自那晚过后,她跟段西辞的感情,已经不再那么僵,但,也没有一下子就回暖起来,段西辞心中应该还存在芥蒂。 千娇百魅,贝萤夏好久没去过了。 今晚她突然好想去,便拉上苏恬静陪她一块,两人远远朝千娇百魅的大门走去之时,苏恬静还有点紧张。 “喂,贝贝,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有点害怕。” 闻言,贝萤夏挑眉,她转头看苏恬静。 “怕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苏恬静唯一怕的,无非就是严言知道她去这种杂乱的地方,会生气。 “万一让严言知道……” 见她在怕这个,贝萤夏呵呵地笑起,现在,苏恬静可是被严言给吃得死死的。 贝萤夏没有太高调,再加上,服务员的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 很多人,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就是段西辞的妻子,也就是千娇百魅的女老板。 坐沙发上的时候,贝萤夏点了两杯不太烈的酒。 等待的时候,她一把将背部贴沙发椅背,慵懒地搭叠起一条腿来,视线看着前方,神情有些恍惚。 “这儿,真是好久没来了。” 闻言,苏恬静看过来,见贝萤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怔了怔,然后,有些担心般,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贝贝,你跟段西辞……” 贝萤夏转头看去,脸色淡淡,仿佛过来人一般。 “恬静,有些事,似乎真的是只有你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那种感情。” 她这种语气,让苏恬静怔了怔,因为,很沧桑的感觉。 与此同时,贝萤夏已经收回视线,叹口气。 “想当初,我跟段西辞初相遇的时候,我们的开始……” 说着话的时候,贝萤夏一点点地回味,心中却有些苦。 “现在,我跟他,感情也就那样了,不会再有太多的惊喜,他看到新鲜的女孩,应该会心动的吧。” 苏恬静原本对爱情有丝憧憬,但,经她这么一说,也安静下来了。 好在,她没贝萤夏那么倒霉。 严言对她还好,虽然有时也会跟其她女性调笑几句,但,都不属于过份的行为,见此,苏恬静闷闷地低了头。 “难道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这一步么?结了婚,然后又离婚,这样一开始结来干什么?” 这旁,贝萤夏转头看去,眼神复杂,并没吭声。 刚好,一道声音从那旁传来。 “真巧,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你,贝贝。”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挑眉,转头看向声源处,见是盛凯诺,她莫名怔了怔,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到哪儿都能见到他呢? 贝萤夏没吭声,盛凯诺走到后,他坐下,笑笑。 “怎么?一副不太情愿见到我的模样。” 她没说话,只重重叹口气,收回视线来了,不太愿意搭理他。 “没完没了了。” 盛凯诺勾勾唇,他正欲说什么,然而,就在这时,那旁传来轻微吵杂。 入口处,有保镖开路,一人在保镖的层层把守下进来,贝萤夏看去,发现竟然是段西辞。 男人貌似并没发现自己,他在保镖的护卫下,直接朝后台走去。 见此,身旁的苏恬静一急,直接站起了,挥手大喊。 “哎,段西辞,段西辞……” 听到叫喊,男人应声看过来,一见居然是贝萤夏她们,段西辞明显是怔了怔的,然后,他迈步朝这儿走来。 第1042章 的确许久没来了 见盛凯诺也在,段西辞的眸色深了几分。 “你在这儿干什么?” 现在,贝萤夏很少会再来千娇百魅,所以,今天突然看到她在这儿,他才觉得惊讶。 沙发上,贝萤夏挑挑眉,竟不知如何作答。 “我……” 她没答,苏恬静就已然率先替她答。 “她说,来喝杯酒。” 段西辞走到后,他扫一眼盛凯诺,然后,就势在贝萤夏的身旁坐下,伸手一搂,目光含笑地将她拥搂入怀。 “喝酒呀?的确,你也好久没来这儿玩过了,过来喝两杯也是应该的。” 他动作亲昵,然而,贝萤夏却感觉非常不自在。 这时,贝萤夏讪讪地笑了笑,推开他想要坐好,尴尬地说他两句。 “你干什么呢?别人都看着呢。” 男人挑挑眉,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然后,手一伸去,端过酒杯,就势仰头喝下,再一把扯过贝萤夏,低头就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流利无比。 盛凯诺坐这旁看着,眼神有些复杂,他没吭声,只是,拳头慢慢有些握紧而已。 与此同时,苏恬静简直看呆了。 她不太知道贝萤夏跟段西辞之间到底是怎样相处的,但,如今看来,貌似还挺恩爱的嘛。 这旁,贝萤夏见段西辞突然亲吻自己,她呆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男人将酒水渡入她嘴中后,还顺势吻了她一把,然后,他才眼中含笑地移开,却并没让她起来,而是依旧搂在怀中。 段西辞转头看向了盛凯诺,笑笑。 “盛公子今天也在?这样吧,今天你的酒水钱,我包了。” 闻言,盛凯诺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他才不屑呢,事儿被段西辞这样一搅,他一点也没心情再喝这杯酒。 男人站起了,有些不爽地拂袖走人。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公司里还有点事,就不喝了,酒,段少还是留给自己喝吧。” 沙发上,段西辞目视他远去。 “慢走,不送。” 等盛凯诺走后,段西辞立马变脸,他沉着张脸,二话没说,拉过贝萤夏,让她趴他大腿上,恨恨就用力掌掴。 “让你不听话,让你乱勾人……” 这旁,贝萤夏被打得一愣一愣的,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这样掌掴过屁股,况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苏恬静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所以,也看得够呆。 至于顾北跟那些同行的保镖,则安静看着,没吭声,既不惊讶,也不同情的样子。 段西辞狠狠掌掴了她好几巴掌,他才看向她,一点面子也不给。 “知错没有?” 然而,贝萤夏不吭声了,她趴在那儿,也不抬头,黑黑的长发垂落下来,将她整张小脸都给遮住。 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见她不说话,狠狠又掌掴两巴掌,逼问。 “说话,知错没有?” 可,她还是不吭声,透过黑发,一颗颗的泪水,已经在掉落,只是,灯光太暗,段西辞一时没看到而已。 苏恬静感觉有点出事,她连忙挪过来,阻止着。 “段西辞,你别这样……” 未容苏恬静劝两句,段西辞已经一把甩手,将苏恬静推开了。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这是我的家事,我教训自己的妻子,还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了?” 见他都这么说了,苏恬静一僵,想插手也不仿佛插。 男人收回视线,见贝萤夏还不说话,狠狠又掌掴两巴掌,并且,力度重上几分。 “问你,知错没有?” 她还是没说话,但,低低的哭声传来。 这旁,苏恬静一怔,完全没想到贝萤夏会哭了,而段西辞,眸色明显复杂几分,他危险地眯眯眼。 下一秒,男人二话不说,抱过她,直接朝后台走去。 进到休息间后,段西辞将她就势放在桌子上,她头低低的,抽泣着。 对面,段西辞用手拨弄开她的头发。 见她已泪流满面,他有些心疼,无奈叹一口气,伸手擦干那些泪水,问。 “怎么哭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委屈,她恼怒地推打了他心口几下,哭诉。 “我爸妈都没这样打过我屁股,段西辞,你把我当什么了?公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小孩一般教训我,你不尊重我,我没面子。” 说着,她一别头,不理他。 是人都要面子,如果她也当着外人的面折煞他的面子,相信段西辞也会不高兴的吧。 闻言,男人笑了笑,他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 “好,乖了乖了,下次不这样对你了,主要是,我刚才实在太生气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很不喜欢你跟那个盛凯诺来往么?” 盛凯诺打的什么心思,段西辞一清二楚。 所以,见她还跟盛凯诺那般好,他才不高兴,生她的气,觉得她不安份。 贝萤夏闷闷地低头,也不说话,眼眶依旧红着。 然而,就在这时,段西辞的手已经伸过来了,他放落她装饰皮带的纽扣上,开始解。 因着是冬天,所以,贝萤夏穿的是牛仔裤,没穿裙子。 见他这样,贝萤夏一急,立马就伸手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抬眸瞪他。 “段西辞,你干什么?” 男人挑挑眉,他凑过去,吻住她的唇,然后,放开,移至她的耳边,应。 “贝贝,给我点刺激。” 说着,他停下的手,又再开始解了。 贝萤夏呆呆的,脑袋嗡嗡作响,她跟段西辞,历来只有在那张床,最大的尺度,也就是在车上,再没有其它过份的了。 可,今天,他明显是要…… 思及此,贝萤夏一急,她叫喊着挣扎,抓开他的手,就要跳下来,不肯。 “不要,我害怕。” 这样方式的做法,令她恐惧,毕竟,她从没接触过。 然而,男人往往就是一头兽,你越不情愿的,他越想这样做,新鲜的刺激,是他们一直追求的。 段西辞将她抓回来按紧,恐吓。 “你再乱动,我就用皮带绑你手了,看你还怎么跑。” 她被吓得一颤一颤的。 在极度不情愿下,贝萤夏勉强配合了他,然而,这种方式令她觉得不舒服,她想抱段西辞,却抱不到。 见她实在难受得厉害,段西辞很心疼,不禁开口。 “难受了,就缠紧我的腰。” 第1043章 你去哪我就去哪 许久后,贝萤夏安静地窝他怀里,段西辞已经将她抱到了那旁的沙发上,她全身仅被他用被单裹住而已。 男人笑着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心满意足。 “贝贝,以后我们多玩点新花样。” 闻言,贝萤夏眉头一闷,她小手无力地捶了下他心口,也不说话,红红的小脸贴着他健硕的胸膛。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苏恬静已经不在了。 只有顾北还候在那,一看见贝萤夏那副模样,顾北眼眸动动,已经心领神会,也没说什么,只是尊敬地弯了弯身。 “段少。” 段西辞点点头,搂着贝萤夏走去。 “我们走吧。” 坐车内的时候,贝萤夏安静地靠着他,她倦倦地问了一句,其实也不是太好奇。 “段西辞,你怎么突然会来千娇百魅?” 闻言,男人看过来,笑。 “查岗呀,查查看,你在干什么?” 她没说话,知道他说笑的,因为,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千娇百魅,去之前,她根本就没告诉过他。 段西辞知道她不信,耸耸肩,然后,收回视线来。 “其实也没干什么了,就是过来巡查一下,没想到,就看见你在那了。” 想起那个心怀鬼胎的盛凯诺,段西辞忽又转头看她,点点她鼻头,叮嘱两句。 “以后跟那个盛凯诺,少点来往,听到没有?” 她没吭声,他便威胁。 “若是让我再看见你们不清不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是霸道的男人,然而,贝萤夏才不怕他,哼哼地傲娇,还别开视线,都不看他了。 “那你应该反思一下,以后要对我好点,不然,我红杏出墙了,可怪不得我。” 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段西辞竟然当了真。 男人立马瞪眼沉脸,喝斥。 “你敢?” 见他真生气,贝萤夏没吭声了,闷闷地垂眸,讲真一句,她真不敢。 这旁,段西辞冷哼。 “要是你敢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来,贝萤夏,你自行联想我对付人的手段吧。” 接下来,小车开回到了御王城的门口。 段西辞拍拍她,示意。 “进去吧。” 他没跟着一块下车,证明他待会还要出去,见此,贝萤夏闷着不肯,直接抱住他,脸埋他胸膛,闷声。 “不进,我不想回家。”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那你想去哪儿?” 怀抱里,贝萤夏闷沉的声音传来。 “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要跟着你。” 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她不喜欢那种无聊的感觉,才发现,有时候当全职太太,也未必很有趣。 听到这话,段西辞笑了笑。 他伸手揉揉她头发,想起刚才在千娇百魅时,她当时的娇媚,果然,换个新鲜,小兔子就开始爱缠人了。 段西辞并没厌烦她的缠人,反而喜欢得紧。 “那好吧,我现在要去公司,你就跟着我一块去公司吧。” 主驾驶座上,顾北一听,当场皱了眉。 贝萤夏又不是段氏的员工,她去那儿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然而,顾北什么也没说,后座,段西辞的声音已经传来。 “去公司。” 听到这话,顾北只得点点头,重新发动引擎,开去了。 办公室内,贝萤夏正好奇大发地参观着他的办公室,段西辞坐电脑前,端着咖啡在喝,眼中含笑地看着她。 “怎么样?参观够了么?” 闻言,贝萤夏看他一眼,然后,朝他走过去,笑笑。 “段西辞,你真是好有钱呐,每次来参观你的办公室,我总有种晕乎的感觉。” 一走到,她直接坐在段西辞的大腿上。 男人顺势搂住她,将咖啡杯递她嘴边,贝萤夏也不嫌弃,喝了一口,两人共饮一杯咖啡。 喂她喝过后,段西辞端着,自己又喝一口,才将咖啡杯放回桌面。 “怎么会晕乎呢?跟御王城一样呀,你天天在里头住着,还不习惯么?” 住是住,但,熟悉过后,贝萤夏就没什么感觉了。 现在突然来到他办公室,再看到那么奢华的装修,她才惊觉眼前这个男人的有钱与有权。 真不是盖的。 段西辞在那旁开始工作,贝萤夏无事可干,她坐这边的沙发,手头拿着一本杂志在看。 不得不说,娱乐圈的某件事,实在太火了。 连同这种杂志都登上去了,一见又是那件事,贝萤夏不禁笑笑,她开口。 “哎,段西辞,某个男明星的离婚案,你看过了吗?”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他视线看着电脑屏幕,手头动作也没停下,时不时在键盘上敲打一下,然后,又在文件上签字,不知在忙的什么。 “听说过一些。” 沙发上,贝萤夏看过来,她干脆就站起,人直接朝他走来了,手头还拿着那份杂志。 “对这事,你怎么看?” 贝萤夏就觉得那男明星挺可怜的。 座椅上,段西辞见她问自己的看法,他手头一停,身子干脆后靠,枕落那椅背,笑。 “贝贝,要是我也将财产交给你管理,你会那样做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明显怔了怔。 段西辞已经向她伸出了手,见此,她本准备站那儿的,现在不禁又继续,走到他面前,坐落他大腿上。 这时,贝萤夏将脑袋贴落他心口,才闷着。 “我想,至少财产我是不会贪别人的,是自己双手挣来的,那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双手挣来的,拿着良心也过不去。” 正是因此,她才无法站队那个女方。 虽然同为女性,但,贝萤夏觉得那女的就这点上,做得实在太狠了。 闻言,段西辞笑笑。 不得不说,那个男明星的事情,也给了他当头一捧,让他猛然惊醒,即使再爱对方,财产却一定要自己保管。 段西辞低头看向贝萤夏,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贝贝,如果说,从这个事例后,我今后的财产,不会再让你管,你会不会生气?”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段西辞其实有点担心。 他无法完全猜透贝萤夏的心思,或许她会因此跟他闹别扭,到时可真是自找麻烦。 然而,贝萤夏听后,她抬头,无奈地叹口气。 “段西辞,我明白你的担心,你不用交给我管理,本来,我就是被你养着,钱是你的,所以,我不会要。” 第1044章 手茧 刚好,那旁传来响铃。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男人扫大钟一眼,然后,他收回视线,拍拍贝萤夏的腿,示意。 “走,我们去吃饭。” 她甜甜笑了笑。 “好。” 段西辞并没带她回家吃,而是去了餐厅,点餐的时候,看着那一个个价格贵得离谱的菜品,贝萤夏迟迟不敢下手。 也就跟了段西辞,按照以往,她吃都吃不起这样的东西。 对面,男人粗略扫了一圈后,他抬眸看看贝萤夏。 “想吃什么?” 闻言,贝萤夏也抬眼看他一下,然后,想了想,视线又落回餐牌。 “北京烤鸭……” 等菜真正上齐的时候,满满的一桌,两人点的是中餐,不是西餐,陪的是米饭,不是刀叉。 男人夹了一块虾丸给她,示意。 “吃吃这个,味道应该非常不错。” 她点了点头,夹来吃,然后,再配大米饭,吃得小嘴都塞不下的时候,呵呵地笑。 “段西辞,我发现我们中国真是博大精深,文化浓郁。” 一顿饭,她还能吃出大道理来了? 对面,男人收回视线,已经在吃他的了,随意地问。 “怎么博大精深,文化浓郁了?” 贝萤夏摇摇头,她馋嘴地又伸筷子夹,这才应。 “你看呀,我们的食物,与西方的不同,他们的呢,称之为贵族,而我们的呢,称之为帝皇将相,总感觉,是我们的要浓郁一点。” 男人笑了句,没吭声。 一顿饭吃下来,剩菜还很多,但,贝萤夏已经撑得吃不下了。 看着还剩那么多食物,她有点心疼。 “段西辞,要不我们打包走吧?” 闻言,段西辞一挑眉,他懒得理贝萤夏,已经在掏钱包了,说她两句。 “打什么包?剩下了就是剩下了,我吃饭,从来没有打包剩饭剩菜一说。” 将金卡掏出了,段西辞招招手。 “服务员。” 立马,就有服务员走过来了。 座位上,贝萤夏见状,有点可惜与不舍地看着桌面上那些剩菜。 “段西辞,真的不打包走吗?很浪费。” 出了餐厅后,男人并没开车,而是拉着她的手一块走去,为着刚才的事,他笑话了她句。 “贝贝,以后你记得了,吃不完的,就吃不完,在我们段家,还从来没有打包说法,掉价,知道了吗?” 闻言,贝萤夏闷闷了一下。 她靠向他,整个身子像是无骨一般窝他身上,然后一并走去。 “我是无法习惯你们这种富豪生活了。” 即使生活在御王城那么久,她还是以前的那些习惯,节约绝不浪费。 想起他的车,贝萤夏不禁一下看向他,疑惑。 “哎,段西辞,你不要你的车了吗?” 说着,她还回头看了眼,他的车就停在那,可,他现在是走路,并没要开车的意思。 男人勾勾唇,他拍拍她挽着自己手臂的那手背,笑。 “不开车了,刚吃完饭,现在想跟你走走。” 突然才发现,他真的很少有跟她好好散个步,平时的步行,全程用车在代替。 见此,贝萤夏也想起这事,便同意。 “好吧,就一起走走。” 四周有路人在来来往往,或脚步匆匆,或正常步行,总之,没有一人是真正停下来的。 看着他们,贝萤夏忽然就觉得有些迷茫。 “段西辞,你说,他们这些人,都在追求什么呢?” 刚好,两人走到一长排椅旁,段西辞便停下,他走到那长排椅前,弯身,用手拍拍上面的积雪。 “什么追求什么?” 贝萤夏候这旁,看着他,等他拍干净了,她才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坐享其成。 “就是那些人呀,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可,生命就那么短,你说,为什么他们宁愿忙碌着度过,也不愿静下来度过呢?” 身旁,段西辞挑眉。 他看了那些路人一眼,眸色有些复杂,喃喃自语。 “因为,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 说着,他转头看过来。 “每个人忙活,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的一顿口粮,不然,你以为他们真吃饱没事干,瞎忙活么?” 话是这么说,可,贝萤夏又不懂了,她提出疑问。 “那,人们挣钱是干什么呢?钱不是口粮吧?若真是为了口粮,不如直接自己种粮食,那不就行了?” 这还省了许多呢。 自己种,没有物价的抬高,人们就不会活得那么辛苦。 段西辞听了她这个结论,却开始笑,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才转头看她,伸手揉她头发。 “社会构造就是这样,钱,是一种度量,它流通于苦力与买卖之间,那你不能说,今天你去耕了田,种出了稻米,是,你有饭吃了,可,衣服你没得穿,对吧?总不可能事事亲为,钱,它便是在这样一种基础上被建立出来的。” 闻言,贝萤夏呆呆的。 她下意识地点头,后又摇头,似乎听得一懂半懂。 “好像是,不,不对……” 然后,她自己都搞晕了,段西辞笑着拍拍她后脑勺,解释。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些问题,我自己都想不透,你还妄图想透?” 也坐了那么久,两人的身上,积了一些雪花。 见此,段西辞一下站起,示意。 “起来吧,我们该回去了。” 长排椅上,贝萤夏看着他伸来的那手,一时怔怔的,男人的大掌很宽厚,在右手上,小指与无名指上,还有两个小小的粗茧。 以前,贝萤夏都没注意到这点了。 她怔怔地伸出手,并没将自己的手放他掌心,而是轻摸他手掌上的茧子。 “段西辞,你有茧子。”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他扫了自己的手掌一眼,并不以为意,男人有茧子,实在太正常了。 再加上,他经常碰枪,练习的时候,难免会摩擦到。 那个地方,最易起茧子。 段西辞笑了笑,他反握住她的小手,一拉,就将她给拉起来了。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走吧。” 闻言,贝萤夏走去,不过,还是抓着他的手把玩看着,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奇怪,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手上有茧子的。” 她又拿自己的手掌来比较,自个嘀咕。 “咦?我怎么就没有呢?” 段西辞只是笑笑,并没吭声,两个茧子而已,她也能研究半天,真服了她。 一坐进小车,立马暖和了不少。 第1045章 夏渴冬,冬渴夏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拍拍自己身上积起的雪,随意。 “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完,好希望春天快点到来。” 他发动引擎开着车,转头看她一眼,笑了句。 “怕冷了?” 贝萤夏点点头,可能真冷着了,还当场缩了缩脖子。 “真讨厌冬天,冷死了。” 其实,贝萤夏也不知怎么解释这种感受,夏天的时候,她特别渴望冬天的到来,可,一到冬天了,她又特别渴望夏天的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贝萤夏几乎都避谈叶开,只要她不主动提起,她跟段西辞的感情,就会很稳定。 这天傍晚,临下班前。 段西辞突地接到了白流苏的一个电话,他如平常一般地接听方耳边。 “喂?” 相比于段西辞的淡定,白流苏则显得有些兴奋。 “西辞,有一个大好消息告诉你,你要不要听一下?” 闻言,段西辞一怔。 他猜不出是什么,不过,见白流苏兴奋成这样,他不禁也被挑起一丝八卦好奇心,笑了句。 “什么好消息?快说。” 白流苏开始嘿嘿地发笑,然后,才一下说出来。 “你的暗宴有解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挑挑眉,他没吭声,那头,白流苏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恩师那边刚来的消息,暗宴的主要提取物,那种草本植物,已经发现有克制它的办法,所以,你放心,暗宴会替你解开的。” 御王城。 贝萤夏盘坐在沙发上,她整理着茶几上的那些资料,上面密密麻麻重叠地放了好多份。 这是钢琴邀约,她在看看,要接哪个商演。 段西辞是资本家,做生意赚钱,可,她没那个脑子,也学不来,只能发展她自己擅长的行业。 门口,段西辞刚迈步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眼眸有些复杂。 刚才,白流苏的那些话,还在他大脑回转,这份惊喜,段西辞忍不住想跟她分享。 “贝贝。” 喊了句她后,段西辞朝她走过去。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来,一见是他,她立马笑了笑,扬扬手中的那些资料。 “段西辞,你快帮我看看,接哪个商演比较好?” 可,男人走到后,他并没接过来看,而是将贝萤夏的手按下,然后,一把抱住她,手臂一分分地收力。 贝萤夏疑惑,怔了怔。 “段西辞……” 对面,男人嘴角染着浅浅笑容,他闭了闭眼,将她抱得紧紧的。 “贝贝,我会活着,暗宴有解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呆了足足好几秒,等回过神来后,她惊喜,立马就将段西辞推开,急。 “真的?谁说的?” 男人眼中含着笑意与宠溺。 “白流苏刚打来的电话,说是恩师那边给他的消息,不过,现在还没制出,只是找到了暗宴提取草本植物的克星而已。” 克星也行呀,只要有希望就可以。 贝萤夏大大地松了口气。 “那就好,希望他们能尽快帮你解决这个办法。” 顿了顿,贝萤夏想到暗宴的厉害,她眉头又开始皱起,紧张而小心翼翼地看向段西辞,试探地问。 “段西辞,暗宴,现在还在渊源不断地制造吗?” 它是害群之马,贝萤夏觉得不应该再被制造。 闻言,段西辞收回视线,他坐正来,视线看着脚前的地板。 “没有再在制造了,很早就已经停掉它了,现在,还在制造的,不过是替我准备的小份量而已。” 说到这里,段西辞又转回头来,看她,开始皱眉。 “不过,因为当初投入的份量很大,所以,一时是收不回的,现在,黑市内,仍然有暗宴在流通着,必须要再过很久,它才会真正消灭。” 他眉头再皱紧几分,眼神担忧地看向远去。 “怕就怕,一些厉害角色,会分辨,让他们识破暗宴的提取物,这样就糟了,如果他们自行再制造暗宴,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流走于黑暗下的那些人群,是永远无法彻底消灭的。 因为,有阳光,就会有影子。 贝萤夏听得这番话,怔怔的,她没吭声,只是,眉头同样紧皱而已。 晚间,一得空,贝萤夏就窝床上,继续挑选她的资料。 段西辞洗过澡出来后,见她又在捣鼓那些玩意,不禁在擦着头发走过来时,问了句。 “你一天到晚瞎忙活什么呢?” 大床上,贝萤夏抬头看去,见他问,便笑着扬手。 “这个。” 男人走到后,他一把在床边坐下,顺手拿过几份,见是钢琴商演,段西辞眉头皱了皱,有点不高兴,一下又扔开了。 “我说你成天没事干,就瞎忙活这些干什么?你那么缺钱吗?” 说着,他迎上她的眸子。 贝萤夏挑了挑眉,显然不太赞同他这个看法,瞪眼地回答。 “这怎么就与缺钱有关了呢?段西辞,我只是想努力证明,我是一个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人。” 他看着她,没说话。 见此,贝萤夏也不想理他了,收回视线,又再继续忙活自己的,还不忘嘀咕。 “不然,以后我要出点什么事,连点自己的钱都没有,岂不是很惨?” 听到这话,段西辞笑了句。 “你能出什么事?” 她能出的事,无非就是跟他闹矛盾,然后,他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而已。 这旁,贝萤夏没怎么有心情理他,嘀咕地回了一句。 “要是以后我跟你吵架了,你不给我钱花,这怎么办?我可不要被你吃得死死的。” 男人摇头,也懒得劝她了。 既然她要捣鼓什么钢琴商演,那就让她去演吧,反正她在家也闲着无聊。 夜深人静时。 段西辞双手枕脑后,他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想什么。 灯已经关了,但,房间内并没太黑。 外头的灯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来,所以,这儿还是可以伸手看得见五指的地步。 身旁,贝萤夏翻了一个身。 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了,并不知道段西辞的情况,这时,她可能怕冷,便往他这边钻了钻。 正看着天花板的男人不禁转头看她一眼。 看着她安详的小脸,段西辞笑了笑,他伸手拍拍她,叫。 “贝贝,我们要个男孩怎么样?” 第1046章 商演 生子兰,现在也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相信她的身体也养得够好了,完全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然而,贝萤夏听了,她嘤咛两声,困倦着。 “睡吧,我累了。” 段西辞听后,却根本不理,他翻身开始压她身上。 “来吧,我们要个孩子。” 下方,贝萤夏被他硬生弄醒,她不爽,皱着眉不肯配合,不情不愿。 “折腾什么呢?这么晚了,睡吧,我困了。” 即使他在乱动,可,贝萤夏还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上方,段西辞正准备开始的,可,一看见她一副快睡熟的模样,他热情瞬间冷了半截。 男人叹口气,最后还是只能一翻身,重新躺好了。 “没劲。” 这旁,贝萤夏没再管他,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不过,她还是怕冷,翻身侧躺,又往他怀里钻。 段西辞只能抱住她,然后缓缓闭眼。 “晚安,亲爱的。” 接下来的日子,段西辞一如既往地继续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然后在无聊与枯燥中,等待暗宴的解药。 至于贝萤夏,她则热火朝天地接着她的商演。 对于这事,段西辞一直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也不管她,只要她不闹出什么事来就好。 水龙湾。 贝萤夏将手头的支票直接砸苏恬静的身上,得意地狂笑。 “恬静,看看,我凭自己双手挣来的,真金白银。” 这旁,苏恬静有点激动,更有点惊讶,她连忙拿过来看,当看到上面的数字后,苏恬静眼睛都睁大。 “我滴个神内,贝贝,你太牛了。” 她看过来,双眼都发亮。 “一场商演500万,贝贝,你要赚疯去。” 闻言,贝萤夏嘿嘿地笑,其实,刚开始她接的商演,价格都很低的,100万起价,现在,是小有名气了,价格才抬那么高。 想着以后不用再花段西辞的钱了,贝萤夏高兴地一拍掌。 “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自己花自己的钱了,再也不用被段西辞吃得死死的。” 她立马看向苏恬静,很是豪气。 “走,我请你吃火锅去。” 说请客就请客,贝萤夏一点也不含糊,两人来了附近一带最有名的火锅店。 就她们两人,没其它的了。 这时,贝萤夏下着油炸豆腐,她特爱吃这玩意,超级喜欢。 苏恬静则相反,她正往那边隔开的另一个格子汤锅内下着猪脑,见此,贝萤夏嫌弃地皱了皱眉。 “我说恬静,你人看着斯斯文文,挺正常的一女孩子,怎么就爱吃猪脑那么血腥的东西呢?” 她是无法理解,从小长到现在这么大,也没吃过猪脑。 闻言,苏恬静嘿嘿地笑了两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将猪脑下热汤里烫熟,等待的时候,顺势回答。 “我也不知道,就是爱吃它,特别好吃,有肉的香味,更有豆腐的豆味。” 反正,贝萤夏是一脸嫌弃。 “你筷子别再下我这边呀,我可受不了那个味。” 一看到猪脑,她就想到人脑,恶心都恶心死,更别提吃下去了。 苏恬静也知道贝萤夏不喜欢,就没勉强,下蔬菜的时候,特意换了一双新的筷子。 “行,我知道了,蔬菜下这儿了。” 两人拿着这笔钱,好好地挥霍了一番,不过,吃的时候,苏恬静有些郁闷。 “贝贝,你都事业稳定了,可我呢?我貌似还没什么事业呀。” 贝萤夏正低头吃着她的油豆腐,突地听到苏恬静这样说,不禁怔了怔,她转头看来,挑挑眉。 “恬静,你难道没想好你将来要干什么吗?” 那旁,苏恬静闷闷的,看向她,摇头。 “没有。” 见她这样说,贝萤夏收回视线来,她仔细想了一下,后又抬眸看向苏恬静。 “恬静,你学的是音乐,你难道不准备接商演吗?” 一听,苏恬静就笑了。 她调倜地收回视线,低头夹着她刚烫好的蔬菜往嘴里送。 “不接,接的话,岂不是要和你起冲突?”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苏恬静还是懂的,如果两人都往音乐这条路上走,又恰好是在一个城市,那么,难免会起冲突。 然而,贝萤夏听了,却皱眉,嗔怪一句。 “说什么呢你?” 她推拍了苏恬静一下,解释。 “那,雅乐轩每年都出那么多新人才,整个音乐市场,是不是都不用发展了?安心接商演吧,不会出现你想的那种事情。” 如果真因为这样的事情起冲突,贝萤夏会主动让出的。 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什么事能让她跟苏恬静起冲突。 与此同时,苏恬静似乎因为这事,而联想到了其它的事情,她将蔬菜送往嘴里后,砸吧着抬头看来,笑嘻嘻的。 “哎,贝贝,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可能会因为什么事情而起冲突呀?” 她伸手推了推贝萤夏,还是笑嘻嘻状。 “贝贝你不知道,我前几天,上天涯论坛逛帖子,大把闺蜜最后反目成仇的,都是因为利益纠纷。” 闻言,贝萤夏瞪眼,可能觉得有些无语。 “恬静,无论别人怎样,我跟你,都不会出现那种事情。” 说着间,贝萤夏也就此事,有些推心置腹,她将手搭落苏恬静的肩头,语重心长。 “恬静,只要你不主动违反我的利益,不违反段西辞的利益,那么,请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出来。” 对面,苏恬静怔了怔。 她全身一抖,缩回手,有些冷般搓搓手臂,嗔怪。 “瞧你,说得那么严肃,搞得我都有些不自然。” 紧跟着,她又哈哈一笑,伸手重重拍贝萤夏的肩头好几下,十分仗义地开口。 “贝贝,也请你相信,无论谁背叛你,我苏恬静,也绝对不会背叛你。” 一起走过来的,在校期间,又是住同一寝室的人,培养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所以,贝萤夏觉得,再没人比苏恬静更亲的了。 她微笑地点头,心中暖暖的。 可能是受了娱乐圈某男明星那件离婚案的影响,那么信任对方,换来的,却是彻骨的背叛,真的太伤人了。 但,贝萤夏坚信,就算段西辞背叛她,苏恬静也绝对不会背叛她。 两人同穿一条裤子,没有血脉亲情的建立基础,却比拥有血脉亲情的建立还要信任彼此。 第1047章 立场不同 南宫爱,贝萤夏已经好久没有遇到她了。 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她跟苏恬静道别,转身刚走去没多久,就恰好碰上南宫爱。 此时,南宫爱比以前失落了几分,没有那么意气风发。 贝萤夏挑挑眉,她迎面走过去。 “南宫爱。” 对面正头低低走路的南宫爱,不禁应声抬头,一见是贝萤夏,她眼眸动动,站定在那,面无表情的。 这时,贝萤夏走到后,她站南宫爱对面,下意识地关心两句。 “最近你还好吗?” 听到这话,南宫爱明显嗤笑一声,她冷冷地讽刺了句。 “你要听真话吗?” 见她这种态度,贝萤夏怔了怔,她看着南宫爱没吭声,但,眉头已经皱紧。 与此同时,南宫爱自个说了。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闻言,贝萤夏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太了解南宫爱最近的动向,也没见过对方。 对面,南宫爱收回视线,别向一旁,似乎不怎么想看到贝萤夏。 “我从千娇百魅离开了。” 这个结果,让贝萤夏当场一怔,但,下一秒,她又心中暗暗明白什么。 也是,段西辞是不会再留她在那儿的。 事情果然不出贝萤夏所料,对面,南宫爱自行在那诉说着。 “我没有主动辞职,是段西辞派人恶意整走我的,领班又是找我谈话又是各种暗示,有时候,甚至我来了,他什么事也不让我干,就让我在那呆着,故意给我难堪。” 职场的一些整人手段,实在太常见了。 贝萤夏听着,一声没吭,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闪了一丝内疚。 这时,南宫爱忽然一把转头看回来,低低愤怒。 “贝萤夏,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喜欢段西辞,有什么错误?爱上一个人,又有什么错误?” 至今为止,南宫爱始终没认为自己做错。 见此,贝萤夏心内暗叹一口气,她散步一般朝那旁走去,南宫爱见状,下意识地跟上。 “你没错,是我错了,当初就不该好心让你进千娇百魅,这样,一些念头,或许你就不会诞生。” 南宫爱真是觉得贝萤夏有够虚伪的,她冷笑了声,讽刺。 “贝萤夏,同样是人,同样是雅乐轩出来的,我们本站在同一高度,凭什么你可以嫁入豪门,荣华富贵,而我,却只能卑躬屈膝?我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何错之有?”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贝萤夏却真的被激怒了。 贝萤夏走去的脚步,猛然一停下,她转头看南宫爱,愤怒。 “那我维护自己的权益,又何错之有?你一心想介入一个家庭之中,你这三观还叫正?你还有理了是不?” 提起这个,南宫爱似乎才检敛了点。 但,也只是一瞬,她又变得头头是道,为自己的遭遇愤怒着。 “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三,结婚又怎样?结婚也可以离,贝萤夏,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跟段西辞离婚的,现在离婚的可多了去,我等着你跟段西辞离婚。” 她有她自己的道理,贝萤夏只能摇头。 跟自己观念合不来的,无论你怎么说对方,都是无用的。 贝萤夏不想理南宫爱了,她直接迈步走去,语气冷漠。 “既然这样,那我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可以喜欢段西辞,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我有权利用自己正妻的身份,维护自己的家庭,就这样。” 这旁,南宫爱看着她离开,恨恨哼了声。 “得意,贝萤夏,你就继续得意,等着吧,你迟早会跟段西辞离婚的。” 跟南宫爱分别后,贝萤夏的心情变得特别不好。 她没有打车回家,而是走路。 看着前方的漫漫人海,贝萤夏忽然就有些恍惚了,这个世上,似乎每个人都有一套自以为是的道理。 可,如果这样,谁都有自己的道理,那么,所谓的正方,又是什么呢? 不是很矛盾吗? 连同柯南都说,真相只有一个,那么,所谓的正义,应该也只有一个的吧。 可,如果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道理,那么,谁才代表正义? 忽然,安静窝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拿出看了看,是段西辞打来的,见此,贝萤夏莫名有些暖心,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那个人,才是真好人。 贝萤夏接听了,但,声音没有显得多活跃,而是有点闷沉。 “喂?” 那头,段西辞笑了笑。 男人坐在办公椅上,他背靠椅背,手头把玩着一支黑色签字笔,似乎是无聊了,才打电话跟她闲扯一会。 “贝贝,在干什么呢?” 闻言,贝萤夏闷着嘴,她不高兴地回一句。 “在郁闷。” 段西辞当场笑出声。 “郁闷什么?” 天空飘着雪,一片一片地落贝萤夏的身上,她脖颈围了厚厚的围巾,正朝着家的方向走。 “段西辞,你说,什么是正义?” 见她问这个,段西辞挑挑眉,他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不解一般。 “贝贝,我发现你最近似乎特别爱问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贝萤夏闷叹口气,她头低低的,回答。 “没有,就是我挺迷茫的,有时候,越活,越长大,就越感觉迷茫,段西辞,你说,正义到底是什么呢?” 她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就刚刚,我碰着南宫爱了,你知道她怎么说?” 闻言,段西辞来了一丝兴趣,他好奇地问一句。 “怎么说?” 贝萤夏郁闷地回答。 “她说,她有追求真爱的权利,段西辞,那你说,她有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利?” 然而,段西辞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没吭声了。 因着是通电话,所以,贝萤夏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见他突然不说话,她多少猜到了点什么。 “我刚也说了,是,她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可,我也有维护自己家庭的权益,她还骂我,段西辞,你觉得,我维护自己权益,有错吗?” 男人迟迟没吭声,久到贝萤夏都怀疑是不是断线了。 可,一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才发现,的确还是在通话中状态,她将手机放回耳旁,有些担心。 “段西辞?” 第1048章 你都不害臊的吗? 等了好久,贝萤夏见他迟迟不吭声,不禁越发地担心,声音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段西辞,你……” 未容她说完,男人却已开口。 “贝贝,整个社会的人都是这样活的,你不用管别人,按照自己的活法就好。” 见此,她松了口气,开玩笑一般。 “段西辞,如果按照你这样的说法,那,我想跟你离婚,是不是也不用顾及你的感受,而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呢?” 听到这话,男人基本立马沉脸。 “你敢?” 贝萤夏当场就笑出了,其实她是吓唬段西辞的。 “看看,原形毕露了吧,大男子主义又来了。” 那头,男人笑了笑,他不想纠缠这种无聊的话题,有些道理,其实大家都懂,但,却没有一个人是能真正当圣人的。 段西辞转移话题,问。 “是在家里吗?快中午了,我待会就下班回家,午饭吃什么?” 提起吃的,贝萤夏低头,抬手摸摸自己的肚子,闷着嘴。 “午饭不想吃了。” 见此,他挑眉,明显有些不解。 “为什么?” 顿了顿,他又问。 “厌食了?” 贝萤夏摇头,她小手揉摸着微微撑隆的肚子,解释。 “刚跟恬静一块吃了火锅,现在肚子饱饱的,吃不下了。” 闻言,男人呵呵笑了笑,见他笑,贝萤夏也跟着心情高兴起来,她跟他分享自己的开心事。 “段西辞,你不知道,我接商演的钱,已经到帐了,500万呢,我赚大钱了……” 她滔滔不绝地跟段西辞说着,身影逐渐远去。 电话那头,段西辞浅浅勾了唇,没吭声,静听着她的雀跃。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她赚的那500万,跟他这种资本家的分分钟入账单位以亿元起计的,真的不算什么。 中午一块吃饭的时候。 虽然贝萤夏真的很饱,不过,还是陪衬地坐饭桌旁,跟段西辞一起吃。 她没吃多少,就过过嘴瘾而已。 “哎,段西辞,你为我高兴不?我赚了500万耶。” 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男人笑了笑,当场摇摇头,他夹了一筷子蔬菜往嘴里送,打击。 “500万很了不起吗?500万,买上海汤臣一品的房子,连个浴室都买不起,北京更贵,你还得瑟,瞧瞧你那样。” 贝萤夏郁闷了,她哼了一声,一把将筷子拍下,不吃了。 “是,我知道,500万在你眼里,的确什么都不是,不过,对于我,却是够了。” 她满脸憧憬,双手一拍掌,合十地祈祷状。 “以前我在雅乐轩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会赚那么多钱,再多接几个商演,钱就多了,不靠你,我也能好好生活了。” 然而,段西辞听了,脸色明显一沉。 男人也算老练的人了,对于一些事,他懂得比谁都多。 贝萤夏一直依附着他,正是因为她没钱,穷,需要他的经济支持,而一旦她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了,那么,就代表她翅膀硬了。 她能赚钱,自然是好事,他也为她高兴。 但,她翅膀硬了,不再受他控制,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段西辞夹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没看她一眼,只冷冷地拒绝。 “以后那种商演,你不能再接了,听到没有?” 闻言,正憧憬着的贝萤夏不禁一怔,她不解一般,有点愤怒地看过来,质问。 “为什么呀?我赚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收入更多了,你不高兴吗?” 男人不想听她废话,直接一口回拒。 “我不缺那点钱,所以,不准再接那种商演,听清楚没有?” 最后一句,他是直接看向贝萤夏的,脸色冷冷,直盯着她看,对面,贝萤夏眼神复杂,也看着他,却没有吭声。 两人足足这样对视了快一分钟,贝萤夏才开口。 “你是怕我有独立生存能力了,所以,才不让我接的,对不?”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他沉默一下,却是直接点头,丝毫不介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 “是,贝贝,我也不怕坦白跟你说,我的确是怕你翅膀硬了,到时不好控制,你应该知道,我有强烈的控制欲,我不需要自己的妻子有多强势,我只需要,她被我养着,这样就好。” 这旁,贝萤夏闷闷地低头,有点不开心。 “可,我被你养着,所得到的后果是什么?” 男人没吭声,对面,她低了头后,黑直的头发垂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让段西辞无法看清她表情。 “是我一直被你欺负,你想要什么,我就得给你什么,你说一,我不能说二,你强势,而我只能受虐,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见此,段西辞挑眉,他疑问一句。 “我什么时候虐你了?最多也就在床上虐一下,其它时候,我哪里不是宠着你的?” 贝萤夏直接抬头,瞪着眼睛看他。 “段西辞!” 男人哈哈大笑,他伸手过去揉揉贝萤夏的头发。 “乖呀,今晚我就好好虐你。” 下午的时候。 沙发上,贝萤夏看了看手头的那些商演单,最后,她一把将它们全扔回茶几上,往后靠,闷闷地闭了眼。 段西辞不让她再接了,她也不好太反抗他。 这下,苏恬静可以好好发挥了,她退出,整个音乐市场就是苏恬静的了。 晚间。 在那张大床上,两人纠缠在一起,贝萤夏紧紧抱住他的背,眼睛一眨也不眨,就睁着看他的眼睛。 见此,段西辞突地停下,他挑挑眉,可能有点郁闷。 “贝贝,你都不害臊的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她可能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害臊?” 这话反问的,连同段西辞这样厚脸皮的人都回答不出来,他郁闷地看着她。 “一个女性,在面对床事上,理应表示害臊,你为什么一直睁着眼睛看我?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睛。” 估计是她老盯着他看,所以,搞得段西辞原本有兴致的,现在都变成没兴致了。 下方,贝萤夏平静着,她想了想后,示意。 “你要不自在,就关灯。” 大灯亮着,段西辞做这种事,每次都必须亮着灯,其实,贝萤夏更喜欢关灯,因为,那样她会更有安全感。 第1049章 二胎 可,男人与女性,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 男人会更在乎视觉感受,所以,天生的基因,才让他们特别爱看美女,关灯,他就看不到贝萤夏的表情了。 这也是段西辞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开着灯来做的原因。 上方,段西辞郁闷地沉默,几秒后,他又继续。 “不关,我要看着你。” 他做了一次还不甘心,还试图来第二次,可,贝萤夏不肯了,不配合,踢开他。 “不做了,累了。” 其实,是痛,太过频繁地摩擦,就跟用手来回地摩擦手臂的皮肤一样,次数多了,就会辣痛。 听到这话,段西辞体谅她,一个翻身躺好。 “好,不做。” 他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拿桌面的遥控器,关了感应灯,只留床头的一盏夜明灯在照亮。 贝萤夏安静着,倦倦地窝他怀里。 这时,男人开口。 “贝贝。” 她没多少精力再去应话,只疲倦地低低嘤咛一声,算是回答。 “嗯?” 夜明灯有些昏暗,段西辞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 “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贝萤夏一时没多想,本能就回答。 “没,去医院检查干什么?” 甚至,答后她也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现在的意识,越发地迷糊,困都困得要死,哪里有时间去想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 男人见她没去医院检查过,不禁就拍拍她,不让她睡,示意。 “过两天有空,去医院检查看看,听到没有?” 这段时间做的时候,他一直没做安全措施,两人身体都正常,按理说,她应该会怀上。 段西辞特别希望添个男丁。 其实他也有点担心,如果这胎,再怀上个女孩怎么办? 难道真如其他人那样,让贝萤夏去打掉么? 打胎可是很伤女性身体的,他不忍贝萤夏受这个苦,所以,只能祈祷她怀个男丁。 怀里,贝萤夏已经睡得半梦半醒状态了,见他这个要求,她甚至没听进脑子,就迷糊地敷衍。 “嗯。”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那么困了,他笑笑,没再打扰她。 段西辞稍稍往那旁伸挪过去,关了夜明灯,然后,又挪回来,紧搂住她睡觉。 其实,贝萤夏更爱开着夜明灯睡,这似乎是所有女性的共同习惯,因为,女性特别怕黑。 可,恰恰相反,段西辞喜欢关了所有的灯入睡。 将自己完全置身于黑夜中,他才能更好地入眠,睡得也更香。 仔细一对比,真的,两人在生活习惯上,还是有很多矛盾点的,只是,段西辞爱照顾人,他往往会做累她了,等她睡着,他再关灯入睡。 两人没再对话后,整个房间,就陷入安静中了。 放眼望去,这里也并不是很黑。 外头院子里的灯,透过玻璃,多少照射进来一点,起码,没有黑到真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段西辞原先让贝萤夏自己去医院检查,但,第二天,他还是抽时间,亲自带她去医院了。 坐小车里的时候,贝萤夏有点郁闷。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主驾驶座上,男人挑挑眉,他没应声,沉默地开着车,见此,贝萤夏转头看来一眼,疑惑。 “怎么了?不说话了。” 闻言,段西辞才回答。 “子兰的时候,我没能陪你,所以,我很内疚,这一次,我要亲自陪着你,从开始发现它,到把它生下来,贝贝,我想体验一回,当父亲的感觉。” 她怔怔的,突然就不吭声了。 生子兰那会,到底有多辛苦,只有贝萤夏自己知道,那时,她多想他陪着。 接下来,去了医院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等结果出来的时候,看着上面的资料图,男人嘴角染上笑容,他就知道,她果然会怀上。 贝萤夏对自己再次怀上孩子一事,表现得相当震惊。 “真的有了?” 男人看过来,勾了勾唇,他伸手揉揉她头发。 “有了。” 紧跟着,他又顺势将她拥抱在怀,手拍着她的背部,安慰。 “贝贝,这一次,我准好好照顾你。”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口暖暖的,上次怀孩子,她是有些惊恐的,可,现在她一点也不害怕。 有段西辞在,她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回去的路上,段西辞就开始谋划了,一定要给贝萤夏制定最好的饮食方案。 “白流苏,你今天傍晚就给我送过来,孕妇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你全部给我写清楚。” 那头,白流苏瞪眼。 贝萤夏怀孕,他是该为段西辞高兴,可,段西辞借着这机会奴隶他,就不应该了。 “哎,我说西辞,你有没有搞错?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做,凭什么非得让我一大老爷们来做?” 他哼一声,明显不爽。 “不做,你爱找谁找谁去,我才没这个美国时间来弄食谱这玩意。”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笑笑,他语气淡淡地开口。 “因为,我最相信的只有你。” 一句话,瞬间让白流苏暖心,也说不出话来,为着这人情,白流苏也不好再推脱了,只得勉强答应。 “行了行了,别说肉麻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 贝萤夏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其实,她心头真的很暖,段西辞这样做,无非是为她好。 回到家,段西辞将这事告知杜妈后,杜妈马上高兴地走过来,笑呵呵的,脸上尽是慈祥。 “太好了,贝小姐,子兰又可以添弟弟或妹妹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浅浅微笑。 她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却忽然感到一阵落寂,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然而,是什么呢? 看看四周,贝萤夏才发现缺的是什么。 对了,是萌萌跟笨笨,如果它们两对活宝还在,就好了,等孩子长到能走路的时候,肯定很喜欢玩宠物。 贝萤夏有想过,让段西辞再买一只猫和一条狗回来。 可,左思右想下,她终究还是放弃。 有些东西,补了,其实只会换来触景生情,倒不如不如这个缺。 身旁,段西辞拍拍她的肩,轻搂她。 “怎么了?想什么呢?”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去,她微笑,摇摇头,示意没事。 “什么都没想。” 第1050章 提前出狱 段西辞在家坐了一会儿后,他就出门了,这男人,挺坐不住的,倒不是公司事忙,而是他无聊,爱往外头跑。 千娇百魅内。 几人又聚集在那个包厢,得知贝萤夏又怀上了,司楠朗挑挑眉,反倒没什么喜色。 “西辞,那,白尊楼那边,你可得小心点。” 就怕白尊楼会在孩子那里动手脚。 男人自然也是想过这点的,他端着酒杯仰头喝下一口。 “知道了,我会多加注意的。” 说着,他危险眯眼。 “最好就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就灭了他。” 全场没人说话了,因为,这个想法,挺难实现,白尊楼一直处于行踪不定的状态,抓都抓不到。 有时候,甚至一年半载都没有白尊楼的一点消息。 从千娇百魅出来的时候,段西辞喝了有几杯,司楠朗几人担心他,叮嘱着。 “西辞,让顾北送你回去吧。” 然而,段西辞挥挥手,示意不用,已经朝自己的小车走去了。 “没事,我只喝几杯而已,不碍事的。” 他独自开车离开。 小车在马路上行驶的时候,段西辞有些恍惚,这一次,他开得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点慢,就跟新手上路那种速度。 路边,是各色各样的行人,当然了,还有各种小店。 看着眼前的一幕,段西辞脸色平静下,心内却是百转千回,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收敛了许多。 记得以往的他,何等地纨绔不堪。 忽然,就在这时,窗外猛然窜进一个人影,段西辞怔了怔,还回头看了看。 刚好,外头的姜千雪,也转头看向这里来。 她似乎也看到了段西辞,眸子清冷平静,就静站那儿。 小车很快就开过了,这儿又不方便停车,段西辞只好就此作罢,但,他眉头却是紧皱起。 姜千雪居然已经出狱了。 貌似,离三年,还没怎么到吧,她明显是提早出狱,这样的情况,只能是她在狱中表现良好的做法。 水龙湾。 贝萤夏跟苏恬静坐一块,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两人正在那剪着窗纸,贝萤夏似乎弄不懂怎么剪,她看看苏恬静的剪法,然后,又自己动手。 “哎,恬静,你说你剪这玩意干吗呀?想贴窗花,直接买不就成了?” 闻言,苏恬静笑笑。 相较贝萤夏的笨拙,苏恬静则显得很熟练。 “买的能和自己亲手剪的相比呀?感觉都不同。” 提起年,苏恬静就想起自己以前小的时候,她微微浅笑,停了动作,眼中有些憧憬。 “贝贝,你可能不知,以前小的时候呀,一过年,我们全家就剪窗纸,把整个家里贴得喜气盈盈。” 见她说得一副很幽深的模样,贝萤夏嗤笑了句。 “切,还小的时候,恬静,你今年多大?也就23出头吧,93年的人,那时候,新中国已经解放了……” 两人在这吱吱喳喳地聊个不停。 什么乱七八糟的,甚至,连日本鬼子都给聊上,直接说到父辈抗日的剧情去。 这时,提起孩子的时候,贝萤夏好奇一句。 “对了,恬静,你跟严言还没要孩子吗?” 现在都2月份了,离6月份,也没差几个月了,现在要,其实时间上也可以过得去。 那旁,苏恬静听后,她挑挑眉。 “孩子……” 犹豫一下,苏恬静还是拒绝。 “再等等吧。” 见此,贝萤夏皱眉,她停下了,抬眸看向苏恬静,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等。 “等你怀上的时候,检查出来的时候,起码得下个月去吧,等6月的时候,你肚子也没多大,还等什么?这两天就可以跟严言商量要个孩子的事情了。” 然而,苏恬静还是没吭声。 先前的时候,她也想过要个孩子,可,最近她又改了主意。 苏恬静想着,干脆等到30岁的时候再生好了。 反正,现在30岁生育,是最流行的一个年龄,当然,这是指国际化的大都市,小城镇,就不同了。 如此想着,苏恬静便将心头的想法说出来。 “贝贝,不瞒你说,其实我对严言还是有一点担心。” 她自嘲地笑了笑。 “男人嘛,大家都知道,贪新厌旧,是他们永远改不了的死毛病,严言在我之前,他有过多少女人,你应该也知道一些。” 贝萤夏总觉得,自己跟苏恬静是同病相怜的。 每当苏恬静说起那些担心的事,她就会往自己身上想,因为,严言跟段西辞的情况,实在太相同了。 这时,贝萤夏叹一口气,她直接放下剪刀了。 “恬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毕竟,现在婚后几年闹离婚的例子,实在太多,诸如我,也给你很好的实例。” 苏恬静没吭声,因为,贝萤夏的实例,的的确确给她打响警钟。 结婚不算大事,但,有个孩子拖着,这个女性基本就完了。 沉默一下后,贝萤夏看向苏恬静。 “那你怎么办?就这么跟严言耗着?” 她年轻,可以耗得起,可,严言可比苏恬静大好多岁,根本不可能让苏恬静拖下去的。 而,他想要一个孩子,苏恬静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女性的地位,总归是太低,连说不都没资格。 对面,苏恬静默默低头,也不吭声,情绪看着很低落,见此,贝萤夏也不逼她了,只是伸手拍拍苏恬静的肩,安慰。 “这种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自己做选择吧,倘若我现在说,让你信任严言,万一你们以后真闹点什么矛盾,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再者,贝萤夏也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她自己的婚姻都没处理得多好,哪里好意思再对苏恬静的婚姻指指点点呢。 大厅内,一时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窗外,洁白的雪花簌簌扬扬地飘落。 晚间,苏恬静靠在床头看书,严言洗澡出来后,他见她又在看那种无脑言情,不禁皱眉,似乎不是很喜欢她看这种东西。 一走到,严言直接夺过,扔一旁了,沉着脸坐下。 床头,苏恬静保持着那个拿书的动作,她皱皱眉,然后,缓缓放下双手,静看他。 “怎么了?” 严言擦着头发,力度有点大,一看明显就是在生气中。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这种无脑小说是存的什么心思?” 第1051章 因为我害怕 见他这样说,苏恬静挑眉,显得有点无辜。 “我看下花千骨怎么了?我存什么心思?我能存什么心思?别人演员都能演出来,我看本原著小说还有罪了?” 她放肆的态度,似乎有点触怒严言。 男人一个反身,他扔掉毛巾就扑过来,直接将苏恬静拖拽下来,然后,按紧在身下,怒目而视。 “你这什么态度?苏恬静,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是不?” 下方,苏恬静没吭声。 看着她太过平静的表情,严言感觉很不爽,他一个低头,就直接吻下去,苏恬静明显皱眉,还稍稍反抗,不肯配合。 当他试图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苏恬静及时叫住。 “拿套去。” 然而,严言不肯,他根本没停下,继续亲吻。 “不拿,不喜欢用那玩意。” 总感觉,隔着一层薄膜,就像相互关上心门,对方进不去,你也出不来,永远地冷战状态。 男人得逞了后,苏恬静躺那儿没动。 她似乎没什么感觉,就安静地看着严言,见此,严言停下,皱了皱眉。 “怎么了?” 苏恬静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抱紧他,叹口气,一丝热度都没有。 “没什么,严言,有时候,我会担心,你哪天会不会厌倦了我,然后,又去找更好看的姑娘呢。” 见她竟然在担心这个,严言当场笑了。 他用脸往她脖颈里蹭了蹭,那里光滑无比,让他感觉很舒服,如同触摸鸡蛋的那般丝滑。 “我婚姻都给你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可,这远不够。 结婚了可以再离,现在带着孩子都离婚的,在中国,何其地多,苏恬静有些赌气地说出。 “我不信你,你要让我信你,就把财产全部上交。” 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地信他。 然而,严言明显停住了,他抬头,静看苏恬静,眼神却染了几分复杂。 苏恬静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钱是最容易起纠纷的事情,多少夫妻因为钱的缘故,而反目成仇。 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没资格这样让他上交。 那些钱,是他自己挣来的,说白点,她就是他养着的一女人而已,哪里有资格让他上交钱财呢。 严言沉默好一下,他脸色变得严肃几分了。 “是不是只有我上交了钱财,你才会真正地放心我呢?” 下方,苏恬静没答话,只是静视他而已,眼神有几分复杂,见此,严言点点头了,同意。 “好,那我上交,因为,我信任你,恬静。” 这番话,多少让苏恬静有些感动,她紧紧抱紧严言,哭了出来,哽咽着。 “对不起,严言,我不该对你心存怀疑的,对不起……” 她的落泪,让她看起来楚楚可人,也激发了严言的大男子主义,男人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那份冲动。 贝萤夏怀孕后,段西辞很顾及她。 在城市憋屈得久了,段西辞就想让她放松放松,好好感受一下田园的味道。 两人再次回了老任的那个庄园,说真的,贝萤夏其实挺喜欢这儿,记得上次,她跟段西辞在这儿留宿的时候,还跟他说过一个故事。 两人一起在草坪上漫步的时候,段西辞问。 “贝贝,你还记得,你上次在这儿跟我说的那个故事吗?” 她笑笑,挽搂着段西辞的手,将脑袋都垂靠在他手臂上,应。 “记得,我在读者上看到的。” 以前,还在雅乐轩的时候,那时年纪也小,所以,特别爱这些矫情的文章,其中,那篇故事就特别感动贝萤夏。 男人看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前方很开阔,虽然不算一望无际,不过,也差不多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人站着儿,会觉得心都是宽广的。 “那我也跟你说个故事吧。” 他忽地一下又看过来,指着她叮嘱。 “不过,仅是故事哦,你可不能自行代入什么,我就跟你说个故事而已,你要乱想,我就不说了。” 见他那孩子气的模样,贝萤夏笑了,她笑怒地拍他手臂一下,示意。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说吧。” 闻言,段西辞点点头,他收回视线来。 “有一对相恋的人,女的厌倦了平凡普通的生活,于是,她离开男友,独自周游世界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得很有钱了,男友还是那样普通,只是,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男友将她喜欢吃的鱼眼,夹给了他的现任妻子,而那个女的,当场落泪,因为,她丢失了她最重要的鱼眼。” 段西辞说故事相比贝萤夏,要简单得多。 她能长篇大论,他三两句就直接说完。 这旁,贝萤夏听后,怔怔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她干脆沉默。 男人见她不说话,挑挑眉,见手肘暗撞她一下。 “怎么?是不是又自行代入了?” 贝萤夏摇头,她目视前方,语气有点悠悠,恍惚地解释。 “段西辞,人都说,香菜配鱼,是最好吃的做法,可,我又看过这样一个评论,香菜配鱼的确好吃,问题是,你得有鱼呀,没鱼,一盘香菜,你吃得下吗?” 爱情,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 如果连温饱都成问题,那,何谈爱情? 爱情只是菜里的调味品,没了爱情,菜只会变得难吃点,但,也不是缺它不可的地步。 男人点点头,他转头看她,笑。 “所以,我要为我们的宝宝,为你,为我们的家,更努力地赚钱,这样,爱情才会更美妙。” 老任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高尔夫球场。 段西辞趁此机会,干脆带她去玩高尔夫,这玩意,可是贝萤夏从没玩过的。 男人接连打了几杆后,这次,走到那球前,他将球杆递向贝萤夏,笑。 “来,贝贝,你打一杆。” 闻言,贝萤夏瞪眼,她震惊。 “我?” 问题是,她不会打这玩意呀,刚才看段西辞挥的时候,她都担心着,那杆如果没挥中,该多出丑。 见她不接,段西辞干脆直接将球杆硬塞她手里。 “来,打一杆,就试试。” 她被逼着只好试了。 贝萤夏两手紧紧握着它,有些紧张,她扎着马步,试挥着那球杆,担心自己会打不中。 这旁,段西辞站在那,笑着拍手。 “对,就这样,挥。” 第1052章 别人眼中的叶开 听到这话,贝萤夏便顺着声音挥出去了,然而,很倒霉,她直接没打中,一见,段西辞就笑出来了。 她觉得丢脸,瞪他,有些生气。 “都说我不会打,你还偏让我打,现在好了,存心让我出丑。” 男人走过来,拍拍她的腰,示意。 “这腰呀,不能弯得太硬,有点柔韧性,就像你晚上缠我那会一样,就行了。” 见他不正经,贝萤夏哼一声。 “你再说下流话,我就不理你了。” 他笑笑,没再逗她,手把手地抓着,教她姿势,然后,等她摆好后,他才松开,后退地拍拍手示意。 “对,就这样,开始。” 贝萤夏一挥去,球直接被打飞,见着打中了,她还有些震惊,紧跟着就高兴跳起。 “耶耶耶,太好了,打中了。” 那旁,男人也鼓掌。 “孺子可教也。” 打了一会儿,老任就过来了,找两人去吃饭。 这儿是庄园,所以,食物与大城市的那些肉呀什么的,真的不同,基本全是素菜。 不过,厨师的手艺似乎非常棒,一个最常见的素菜,也能炒出新花样。 两男人举杯对饮,贝萤夏只得也端着杯橙汁碰了碰。 她放下,然后,大开餐一般夹着素菜往嘴里送,段西辞跟老任在那闲聊。 “下次有机会呀,你也让司楠朗他们一块过来,到时,我肯定好好款待你们。” 似乎,段西辞一行人,跟这老任的关系特别好。 贝萤夏吃着的时候,她就好奇问了句。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老任看过来,见她还不知情,还有些疑惑了。 “怎么,西辞,你……” 对面,段西辞给贝萤夏夹了一筷子食物,笑笑。 “我父母的朋友。” 按正常的礼俗,段西辞该称呼老任为伯父的,可,他习惯了这样称,后来就没改,一直沿用这个称呼。 夹完贝萤夏的,段西辞又替老任夹了一筷子,老任连忙笑呵呵的。 “瞧瞧你这孩子,真是客气了。” 一家人,这顿饭吃得倒也和乐融融,这庄园,贝萤夏只来过一次,上次直到走后,她都不知,原来段西辞跟老任的关系是这样好。 莫名地,她忽然想起段圣晚了。 一想起他,贝萤夏的心口,又有些痛了痛,他离这个大家子,似乎越来越远了。 入夜。 两人并没在外头的帐篷睡,而是睡的房子,现在温度太低,睡外头会冷着的。 贝萤夏靠躺床头,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那旁,暖气源源不断地流出,让屋内的温度稍稍偏高,没外头那么低,很暖和。 段西辞似乎从老任那边回来了,一进来,看见她穿着睡衣躺床上,立马笑笑,解着领带走过来的时候,开口。 “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话,贝萤夏却没答,她顺势抬头看来,却是问。 “段西辞,我们这次会在这里呆多久?”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走到床边后,他坐下,手顺势搭落她腿上,不过,她盖着被子,所以,他的手,是接触的被面。 “大概呆在新年的前一天吧,怎么?你不喜欢这儿?” 紧跟着,他又说。 “不喜欢,我们随时都可以走。” 这次带她出来,主要就是想她放松一下心情,毕竟,石竹市高楼林立,总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是孕妇,最要不得这种感觉。 床头,贝萤夏叹一口气,她将书本扔一旁了,闷闷地看向他。 “喜欢,如果能永远都住在这么放松的环境下,就好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稍稍想了一下,又抬眸看向她,笑。 “贝贝,要不,我为你买下一座岛屿吧,以后,我们就住在岛屿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你觉得好不好?” 或许,段西辞是好心,希望她远离复杂。 可,贝萤夏听了,心头却一颤,因为,岛屿这种地方,让她想起了白尊楼的那座地下基地。 当日的那副残酷画面,现如今,又重现她脑中。 贝萤夏一下扑过来,她紧紧抱住段西辞,心头在跳个不停,令她非常不安。 “段西辞,你答应我好不好,以后,不许再离开我。” 那样的阔别,长达快一年,她真的忍受不了。 男人听了,心头暖暖的,他伸手拍拍贝萤夏的背,安慰,但,他又想起,前几天她还在跟他闹离婚。 段西辞低头,含笑地调倜两句。 “你不是还说,要跟我离婚的吗?还做得那么决绝。” 见他又提这件事,贝萤夏瞪眼,她抬头怒视。 “谁叫你帮叶开,你不知道,我跟叶开水火不融吗?” 他呵呵地笑,伸手勾勾她的鼻子。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晚上躺下后,段西辞并没立马入睡,而是静静看着窗外,雪花还在飘落,起码得过完年,才能真正停。 看着它们一片一片的,段西辞有丝恍惚。 不管怎样,叶开死了,他认为,事情该落下了,可,段西辞总有一股愧疚溢满心头。 或许事情可以处理得更圆满,没必要用那么凄惨的结局来结束一切。 最后,段西辞缓缓地闭眼,他想说。 “叶开,我也不是万能的。” 在贝萤夏与她之间,段西辞最终还是选择了贝萤夏。 接下来,一连几天,两人都呆在老任的这个庄园,段西辞闲了,就跟老任下下围棋的什么。 这时,老任落定一子后,开口。 “你身上的暗宴,怎么样了。” 段西辞挑挑眉,他抓过棋子,落下一枚在老任刚刚落子的旁边。 “恩师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那种草本植物,已经找到克星,现在,还在研究阶段,不过,相信很快就能制造出解药。” 见此,老任才稍稍放心,他似乎是感叹一般。 “哎,你这孩子,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会跟小开在一起,没想到……” 话没说完,老任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话了。 他没再说下去,及时禁声。 然而,已经没用,段西辞眼眸动动,他又再落下一子,似乎自己也有些迷茫一般。 “有时候,我也在想着,这样对叶开,会不会太过份。” 叹一口气,他默默低头。 “虽然她不是我害死的,不过,也算我间接害死的。” 人,总有两面性。 叶开对贝萤夏的确很坏,但,她对段西辞身旁的朋友,都很好,对老任更很尊敬,所以,他们自然会偏帮叶开。 第1053章 新年 另一旁。 贝萤夏正跟苏恬静通着电话,她心情看起来不错,正站玻璃窗前,用手指画着图案。 “我在段西辞朋友的一个庄园里,现在还不能回御王城那边呢,等新年前一天再回去。” 见此,苏恬静瞪眼,有些不满。 “我不管你,贝贝,新年你必须人在御王城,我还要跟你过年呢。” 蒙上白雾的玻璃上,被贝萤夏画了好多图案,她笑笑。 “嗯,知道了,放心吧。” 等回到市区的时候,外头,已经张灯结彩,一个又一个灯笼高高地挂在路旁,看着喜气盈盈。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不禁笑。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过年,段西辞,过年过得,其实就是那股味。”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他扫了那些灯笼一眼。 对于过年,或者过什么节日,段西辞是没概念的,这些东西,过与不过,没什么差别。 老百姓盼过年,是因为可以借着过年为借口,买很多好吃的。 可,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平时吃的就是最好的了。 他安静地没有出声,这旁,贝萤夏却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像只兴奋的小白兔。 “段西辞,你知道吗?以前的时候,我跟爸妈一起,一到快过年了,全家就外出买年货,人手一大袋,就这样提着回家,那时候,可开心了……” 车内回荡着贝萤夏的笑声。 可,段西辞却眼眸动了动,在她的记忆里,始终只有那个贝萤夏,她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就是商忆梦。 记得贝萤夏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电影。 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长大后,因着记忆中只有养父母那边的相处,所以,即使认回亲生父母,却也不知怎么相处,甚至非常抵触,因为,亲生父母于那孩子来说,其实如同陌生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段西辞其实也有设身处地想过,如果他也跟贝萤夏一样,是不是会做同一选择。 可,他选不出来,因为,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接近中午,回来之前,段西辞有提前打电话告知杜妈。 所以,杜妈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刚进来,贝萤夏就看到桌面的食物,她惊喜地跳跑过去,看起来极像一只兔子。 “哇,好多吃的。” 刚好,杜妈又端了一盘食物从厨房走出来,见两人回到了,高兴地笑。 “段少,贝小姐,你们回来了?” 男人点点头,朝沙发走过去,顺手解开围巾脱扔一旁。 与此同时,贝萤夏已经在饭桌坐下了,她用筷子拨弄着,挑选着最好吃的那一块。 段西辞站起,转身走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了。 对于她这个习惯,段西辞似乎不太喜欢,立马皱眉,说她两句。 “哎哎哎,贝贝。” 然而,贝萤夏也没空理他,挑选好后,她夹了直往嘴里送,盐放得有点多,咸咸的,不过,她正喜欢这样。 这旁,段西辞走到后,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斥。 “坏毛病,以后不许这样了。” 她傲娇地看来,不肯。 “不,我就这样,不改。” 段西辞笑一声,落座。 “在家里,你可以这样,在外头,你要还这样,可就不行了,会给人非常没礼貌的感觉。” 想想,一盘菜,她拿着筷子整盘都翻过了,才夹起吃一口。 别人看着,还吃得下吗? 也不知她哪里养成的这样臭毛病。 贝萤夏没再管他,即使段西辞已经说过她了,可,她明显没有改的意思,夹另一盘的菜,还是翻来翻去。 “哎呀,在外面我不会这样的了,在家里,那是因为在家里,如果在家里还什么都约束着,那多不自在,本来在外头就够累的了。” 见此,男人摇摇头,没有再说她。 晚上就是除夕夜,所以,下午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外出。 沙发上,两人窝那儿看着电视,现在基本没什么好看的,全是过年安排的那种节目,不是相声,就是跳舞,或者干脆唱歌。 这些,偏偏都不是贝萤夏爱看的。 她慵懒地窝段西辞的怀里,男人的一手,搂住她,手掌落她肚子上,轻轻揉抚那里。 孩子安份地在她肚子里健康成长着。 贝萤夏嘤咛了一声,带点厌倦,段西辞听了后,转头看她,看出她脸色的不高兴,不禁问。 “怎么?不喜欢看?”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她两手紧抱着段西辞,小脑袋轻靠他心口。 “都不好看,每年都是类似的,一点新意也没有。” 段西辞笑了笑,问。 “那你想看什么?” 这旁,贝萤夏一喜,她欲脱口而出,可,又想到什么一般,禁声了。 其实她想说,她比较喜欢看异域的那些舞蹈,比较印度舞,拉丁舞,西方文化的舞蹈。 可,大过年的,如果她想看那些,不知会不会被人说不爱国。 男人见她突然停止不说话,挑眉。 “怎么了?” 贝萤夏叹一口气,闷闷的。 “我想看的,电视机上全没有,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用电脑看电视剧呀。” 新年第一天,贝萤夏懒懒地睡了个大懒觉,段西辞早起来了,将近10点的时候,贝萤夏才醒来。 外头还是有些冷,她往被窝里缩了缩。 “段西辞,段西辞……” 声音都还带着床气与倦意,然而,无人回答她,见此,贝萤夏才不得不睁开眼。 她看了看身旁,没有段西辞的身影。 贝萤夏想着,他是不是出门去了,毕竟,她睡懒觉,段西辞未必会,还要去跟司楠朗他们鬼混呢。 接下来,贝萤夏又窝床上赖了好一下床,才起来。 等她洗簌好出去的时候,杜妈刚好在一楼下忙活,见此,贝萤夏打着哈欠问。 “杜妈,段西辞出去了吗?” 闻言,杜妈奇怪地看上来,疑惑。 “没有呀,段少今天没出去,他车子都在外头。” 没有出去? 贝萤夏都走到楼梯口了,正准备下楼的,然而,现在听到这话,不禁怔了怔,她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段西辞不在房间,也没在大厅。 温度这么低,他更不可能跑外头的院子里闲逛,那么,他只有去一个地方,那就是书房。 她转身改朝书房走去。 第1054章 无法摆脱的暗宴 来到前,贝萤夏敲了敲门,只是提醒一下,并没等他应话,就直接推开门。 “段西辞,你在里头吗?” 门一被推开,她就看到段西辞了,然而,男人此时,却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他如果坐在电脑前,应该是挺直腰杆的。 可,贝萤夏站门口,却只能看到他的一点边角料。 他这个姿势,似乎是缩在电脑前的。 见此,贝萤夏皱了眉,下意识地迈步走进去,不安地问。 “段西辞,你怎么了?” 一走到,她立马呆住了,只见段西辞痛苦地趴在那儿,一手紧紧捂住肚子,全身都在抖。 贝萤夏呆了几秒,立马跑过去,急。 “段西辞,你怎么了?” 他全身有点冷,明明书房里开了暖气的。 这旁,段西辞痛苦得连同话都说不直,断断续续的。 “暗宴,暗宴发作了……”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发作的时候,他也不好跑外头,只能躲书房内,并且,白流苏也没有办法。 目前唯一能解决的,无非就是继续注射暗宴。 可,他不想要那样下去,所以,便起了一丝决心,谁也不告诉,自己默默承受一下,看看能不能承受住。 终究,段西辞还是低估了暗宴的厉害。 贝萤夏听后,急得就是看向桌面,准备找他手机,好拨打给白流苏。 “什么时候发作的?你通知白流苏没有?” 座椅上,段西辞颤着手指了指脚下的角落,示意。 “手机掉那儿去了。” 他想通知白流苏的,可,刚才强忍那么久,他拿手机,不小心碰掉了,结果,连同弯身的力气都没有。 稍稍一动,会更痛苦,只有不动,才能减缓些。 这就跟女性的经痛是一样的,动了会更难受,只有坐那儿,才舒服些。 见此,贝萤夏急得连忙走过去,捡过手机就打白流苏电话。 “段西辞,你忍着点,白流苏很快就过来了。” 或许,连同白流苏都没有想到,会在新年这一天,段西辞的暗宴发作了吧。 注射过后,段西辞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他闭着双眼,紧皱的眉头,现在才舒缓开,安静极了,像沉睡一般。 床边,白流苏眼神有些复杂,他转身,收拾着医药箱。 贝萤夏看了段西辞一眼,然后,朝白流苏走过来,压低声音。 “白流苏,他怎么样?” 听到这话,白流苏略略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低头收拾着,也不说话。 见此,贝萤夏皱眉,她有点不解。 “白流苏……” 男人才叹了一口气,将医药箱的盒盖盖上,解释。 “没事,就还那样,暂时死不了就是。” 说着,他朝门口走去,叮嘱。 “照看着他点。” 贝萤夏没吭声,一直看着他离开,然后,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向段西辞。 站床边,她皱紧了眉,落座。 看着段西辞安静的睡颜,再联想到他刚才的痛苦,贝萤夏忽然颤了颤,暗宴真是厉害,难怪那么多人不敢碰它。 她伸手抓过段西辞的手,看着上面的道道针口,默默落泪。 接下来,等段西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男人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贝萤夏,她似乎守累了,正趴床边睡着,见此,段西辞伸手将她额前那些头发拨弄开。 轻微的一个动作,却是弄醒贝萤夏。 她立马睁开眼,见他醒了,贝萤夏怔了怔,然后有些惊喜。 “醒了?” 床上,男人点点头,他此时,似乎没什么兴致,完全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嗯,醒了。” 贝萤夏扑过去,抱住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眶红红的。 男人感受到了,笑笑,伸手回报她,拍拍她的肩头,安慰。 “我没事,别担心。”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都说没事,可,她所看到的,是他快死的模样,贝萤夏哽咽着,小嘴嘟得老高。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真生气了。” 段西辞心口暖暖的,笑。 “好。” 吃过午饭后,他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时,段西辞在家里闲不住,下楼的时候,不禁问。 “贝贝,想不想出去玩玩?” 正坐沙发上的贝萤夏,她应声看去,见他提议要出去玩,怔了怔。 “出去呀……” 其实她也觉得在家有点无聊,可,出去玩的话,她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便推拒。 “还是别了吧,外头冷。” 虽然她用这个借口,但,段西辞一眼就看穿她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不肯出去的。 男人走到了,抓过她的手拉起。 “走吧,出去玩玩。” 来到商业圈的时候,段西辞停好车,没有再开,拉着她散步。 今天是新年,按理说,很多务工者都会回家,然而,谁叫这里是全国第一首城呢,所以,人还是非常多。 他搂她走着,贝萤夏小小的身子,就缩在他宽大的风衣里。 这时,看着前方,段西辞开口笑了句。 “贝贝,你知道吗?以前我曾经就幻想过这种场景。” 带着她一起走在街头,因为,她是商忆梦。 怀里,贝萤夏抬头,她看着他,没有吭声,段西辞还在继续。 “当时忆梦经常跟大哥在一起,她们会手拉着手,那时我非常妒忌,就想着,如果有天,自己也能这样跟忆梦一起走在街头就好了。” 贝萤夏原本很憧憬,可,一听他指的是商忆梦,她脸就有些垮。 总感觉,那个,好像另一个女的,而不是她。 那颗猫眼石,她放在抽屉里锁好,后来一直都没有再拿出来过,如果不是段西辞现在提起,她都差点忘记那颗猫眼石了。 前方有人吆喝地卖冰糖葫芦,贝萤夏一见,不禁笑着跳了跳,指着前方。 “段西辞,我要吃那个。” 见此,男人一笑,还好他早想过她要吃零食,特意在出门的时候,备了些现金零钱。 段西辞朝小贩走过去,解释。 “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来到小贩前,段西辞将钱递过去,示意。 “两串。” 等他拿着冰糖葫芦回来的时候,却不见贝萤夏的身影了,男人脸色一沉,快速向四周看去。 可,还是没有,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感觉,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段西辞开始小跑地找人,喊。 “贝贝,贝贝……” 第1055章 生长环境不同 四周人很多,密密麻麻,又拥挤,段西辞找起来特别困难。 焦急之下,他一边找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报失踪,让顾北赶紧派人找的。 然而,就在这时,贝萤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段西辞?” 听到这话,段西辞停住,他怔怔地转回身去看,却是见,贝萤夏手里拿着两个小糖人。 见段西辞那种脸色,贝萤夏讪讪地笑了笑,扬扬手中的小糖人。 “我想吃这个,你那时又不在,所以,我跑去买了。” 男人没再说什么,他朝贝萤夏走去,一走到她面前,直接将冰糖葫芦扔掉,还夺过她的小糖人,又扔掉。 段西辞拉着她迈步就走,步子还有些快。 身后,贝萤夏跟不上,几乎被拖着走的那种,她急急地喊,不知他这股无名火从哪儿来。 “哎哎哎,段西辞,我就去买了个小糖人,你发什么火呀?” 走到那墙壁旁,男人二话没说,将她推过去,低头就吻,见此,贝萤夏怔住,脑子一片空白。 可,段西辞明显顾不上,他狠狠地吻,发泄着他的怒火。 这儿是大街,两人这样,自然引来围观的群众,甚至,有人笑着直接拿起手机拍照,看样子又要晒网上。 贝萤夏觉得有点丢脸,她急急地推段西辞。 “段西辞……” 破碎的话,从口中传出,可,没等她说完,段西辞就已经完全堵住她的嘴,一句也不容她再说。 他将她按在墙上,贝萤夏推又推不动。 大家看戏一般看着两人,指指点点地笑,贝萤夏脸红得像虾,觉得丢脸死了。 那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千万不要无故惹段西辞,不然,他生气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 亲吻了许久,段西辞才停下,对面,贝萤夏的脸,已经红得跟虾没两样,她低着头,也不说话。 四周,还围着许多的人,密密麻麻的。 有人笑着拍照,有人指指点点。 这时,段西辞一把拉住她就大步走去,等走到江边时,这儿的人,也少了一点。 男人倚靠在围栏旁,他两手搭在那栏杆上,目视前方。 “贝贝,你可能不明白我怒从哪儿来。”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她抬头看去,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他怒从哪儿来,甚至可以说,莫名其妙的。 这旁,段西辞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跟你的生长环境不同,刚才,你突然消失,我想到的,不是你跑去买东西了,而是你被人绑走了之类。” 说着间,他一下转身看来,那股怒意直到现在都没有消。 “以后这样的玩笑,别再给我开,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看着他那张严肃脸,贝萤夏呆呆的。 她默默低头,仿佛知错了一般,走过去,抱抱他,带着撒娇,带点小讨好。 “段西辞,我知道错了。”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才肯原谅她,大掌一搂,带着她走去。 “走,我们去逛逛。” 在街头亲吻的那件事,通过网络,最终还是传到了白尊楼那儿。 沙发上,看着照片中的两人,白尊楼眼眸复杂,带有丝丝狠意,四周,寂静一片,明明是新年,可,他这里没有一丝生气。 坐了一会儿,白尊楼放下手中的照片。 他走到那旁的香台前,拿过几支香,然后,放蜡烛上点燃,再插香灰台里。 爷爷的照片,是黑白照的那种。 这旁,白尊楼静静的,他自语,仿佛想不透一般。 “爷爷,为什么我所想要的,统统这么困难?” 没有人回答他,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白尊楼自嘲一笑。 “基地没有了,我想要她,可,她是段西辞的,我想要好好地活着,可,段西辞不让我活着,爷爷,这说明什么?” 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门口处,安丝烟准备走进来的,然而,一看这情况,她突地停住脚步,躲那儿,也不进来了。 白尊楼似乎并没发现安丝烟,他就一个人,对着死去的爷爷,自言自语。 “这说明,只有段西辞死了,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听到这话,安丝烟眉头一皱。 她轻轻移出来,站那儿,也没进来,只是,皱着眉开口,声音中染了丝心疼。 “boss……” 这旁,白尊楼眼眸动动,他沉默一下后,忽然开口。 “安丝烟,为我怀个孩子吧。” 突然的话,就那么简单地说出,可,却让安丝烟大惊,她心口颤着,惊喜的同时,又有丝担忧。 “boss,你……” 怎么听着,有点临终的味道呢?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白尊楼转回身,他平静地看着安丝烟,重复。 “为我怀个孩子吧,我想要个孩子,男的女的都无所谓。” 闻言,安丝烟瞬间红了眼眶,她不知他想通了什么,居然一下子要自己怀他的孩子,安丝烟走过来。 来到白尊楼的面前,她窝入他的怀里,哽咽。 “boss……” 与此同时,白尊楼抱紧她,手拍拍她的背,视线看着前方,有些幽深。 “我忽然,就想当下爸爸,尝尝爸爸的滋味是什么。” 其实,他真正的用意,是想留下血脉,他们白家,不能断子绝孙。 晚上的时候。 白尊楼约了何逸,却没有约安丝烟。 这时,白尊楼将桌面的银行卡推过去,看着何逸示意。 “卡内有一笔钱,你交给安丝烟,等她怀上我的孩子后,这笔钱,足够她跟孩子好好地度过后半生。” 听到这话,何逸心头一颤。 他张了张嘴,欲想说些什么,可,白尊楼不容他说,就已打断。 “何逸,你的命,是我们白家给的,没有我父母,今天就没有你何逸。” 说到这里,他危险地眯眸。 “所以,如果我说,接下来有一项任务,可能关乎着生死,你会愿意么?” 那头,何逸皱着眉,没吭声。 男人扫了一眼桌面的卡片,然后,他视线又落回白尊楼的脸上,不是说这件事,而是说另一件事。 “这样好么?对安丝烟,会不会有点不太公平?” 第1056章 最后一个决定 毕竟,未婚妈妈,还是单亲妈妈,安丝烟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这不是基地,来自社会形形色色的人群那种鄙视,是安丝烟必须面对的现实之一,再者,还会有各种各样更困难的事情。 沙发上,白尊楼心内暗叹一口气。 他将身子后靠,眼神复杂的同时,又染了一丝悲凉。 “以后的那些事,我会尽量为她安排好,让她好好养孩子,不需要她操劳太多。” 白尊楼看向何逸,提醒。 “倒是你,如果你想留后代,倒是快找个信得过的女人,因为,我们白家,可能会收回你的命了。” 然而,何逸不吭声,只是默默垂了眸子。 见此状,白尊楼眼眸一动,他危险地眯眼,下一秒,已是抓起桌面的枪,指准何逸了。 那旁,何逸一怔,看着白尊楼,也不吭声。 与此同时,白尊楼将桌面的另一盒子推过去,示意。 “把它打开。” 气氛有些微妙,何逸眼眸动动,最终,还是拿过那个盒子,打开了,里头,只有一颗药丸。 看着它,何逸眼神有些复杂。 他隐隐猜到这是什么,而白尊楼在这时,已经开口。 “吃下去。” 被别人拿枪指着,何逸就算不想吃,也不可能,他沉默地看,只等十秒不到,何逸就直接拿起那颗药丸,一把仰头吞下。 见他如此爽快,白尊楼满意一勾唇,才放下枪,提醒。 “这是白家独制药品,何逸,如果你以后胆敢不服从,你也别想好过,一旦发作,没有解药的暂缓,你面临的将是死亡,即使是段西辞那边的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马上研制出解药救你。” 看这样子,是想防着他何逸了。 毕竟何逸上次背叛过一次,所以,白尊楼不太信任他,也是应当。 思及此,何逸平静地看着白尊楼,解释。 “老板,你不用担心,就算这次的任务,面临的是死亡,我也绝对不会退缩,定然与你共进退。” 听得这番话,白尊楼挑眉,他没吭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时,想了想,白尊楼提醒句。 “那,你要不要留个孩子?” 孩子? 何逸有些晃神,他目视远方,不知看到了哪里的天涯海角去。 “不用了。” 何家的血脉传承,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毕竟,是当年那对夫妇亲手抛弃他的,所以,何逸都不想承认自己的血液。 沙发上,白尊楼见他这样说了,点点头。 虽然他也觉得何逸有些可怜,但,不想为此多说什么,反正,机会他已经给过何逸了,是何逸自己不要而已。 两人谈完后,白尊楼去了安丝烟那儿。 恰好,安丝烟当时正在浴缸里洗澡,水面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她泡在那儿,闭目养神。 白尊楼走进,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即使眼前画面香艳,可,白尊楼提不起一丝丝的兴趣,他有些晃神,心想着,如果今晚的人,是贝萤夏该多好。 若说遗憾,白尊楼此生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没让贝萤夏为自己生个孩子。 他不需要贝萤夏爱自己,他就只是简单地希望,贝萤夏能生个他的孩子,他想拥有一个流着他血液,也流着贝萤夏血液的新生命。 收回心神,白尊楼朝安丝烟走去了。 浴缸里,安丝烟察觉到脚步声,一惊,立马睁开眼。 “谁?” 当看到是白尊楼后,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娇媚地垂眸。 “boss……” 男人走到后,他站定在浴缸旁,然后,伸手去抱她,再转身朝那旁的大床走去。 水流满一地,白尊楼连头替她擦干身子都没有。 来到床边,他将安丝烟放下,即使看着她的裸躯,可,他仍然不为一丝异动,眸子依旧平静一片。 “今晚,别叫我boss,你就当我是你的男人,叫我尊。” 他低头,吻上了安丝烟的唇。 下方,安丝烟安静闭眼了,他异常地温柔,让她不习惯的同时,更沉醉在浓浓的幸福中。 其实,白尊楼今晚所做一切,不过是因为孩子而已。 他根本不爱安丝烟,只是需要她的肚子,生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而已。 可能混那条道上的人,特别注重血脉传承。 只要愿意,白尊楼完全可以活到老,可,他宁愿生一个孩子,也不想苟活,准备用命,来跟段西辞杀一场生死大战。 今晚,安丝烟是幸福的。 他最温柔的一面,只对贝萤夏表露的一面,全部表露在了她面前,可是,幸福总是瞬间,安丝烟能拥有的,也就只有一晚而已。 夜深人静后,白尊楼转头看看身旁的小女人。 安丝烟已经沉沉入睡了,脖颈上,全是爱痕,深深浅浅地烙在那儿。 窗外,寒风呼呼。 2月很快就过去了,3月1日那天,天气瞬间转暖,带着初春的慵懒,如同少女般侧躺贵妃椅上。 贝萤夏怀孕快一个月了,所以,孕吐也随之而来。 坐饭桌旁的时候,看着食物,她却是食欲不振,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身旁,段西辞陪着,他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 先前怀子兰的时候,他没能照顾,现在,他必须得好好照顾她,男人拍拍她肩头,问。 “怎么样?很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柠檬水?” 听说吃点酸的,会没那么难受。 贝萤夏恹恹地扫他一眼,闷着。 “段西辞,我们还是把孩子打掉吧。” 那份罪,她以前受过,所以,现在都不太愿意再受了,宁愿打孩子也不愿再生。 闻言,段西辞笑笑,他知道她说气话,便站起,走她身后,轻拍她的背,以此缓解她的难受。 “说什么傻话,来,乖乖的,好好吃东西。” 他试图让她吃点,可,贝萤夏一看到那食物,心头就反胃,犯恶心,立马,感觉来了,她侧身一扑,开始呕起来。 不是干呕,而是真的呕出水来。 这旁,段西辞皱紧眉,用力拍着她的背,也没有嫌弃,只是心疼而已。 “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白流苏被弄来了,其实,孕吐这种事,找白流苏也没啥用,他又治不了。 不过,趁着过来的这个机会,白流苏带来了另一样东西。 第1057章 看到针水就敏感 书房内。 白流苏将一盒盖打开,瞬间,里面露出一排排透明的玻璃小瓶,跟医院装针水的那些医学药水一个样。 对面,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抬头看白流苏。 与此同时,白流苏也将视线移向段西辞,解释。 “恩师那边给过来的,发作的时候,如果我不在,你就自己注射,慢慢将暗宴克制,直到彻底脱离它的控制。” 段西辞一直以为其制造出来的效果,应该会像药丸一样口服。 没想到,居然还是针水注射。 现在他对针水注射特别敏感,一看见都不喜欢,所以,皱了眉,伸手拿过一瓶来仔细端详。 “怎么不是药丸的?为什么要弄成水体?” 见他还嫌弃,白流苏挑眉。 “暗宴本来就是针水状,当然它也是针水状了。” 顿了顿,白流苏笑。 “针水的,更容易融入血管嘛,比药丸的要见效快。” 虽然不喜欢,但,段西辞只能接受,将手中那个小瓶放下了,点点头。 “行吧。” 他突地想起贝萤夏的事情来,不禁抬眸看向白流苏,问。 “对了,贝贝那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吐得很厉害。” 一提,白流苏就低头。 他郁闷地撇撇嘴,提醒一句。 “吐就吐呗,我也没办法呀,每个孕妇都必须得经历这一关,她要不吐,那胎儿还不正常了呢。” 然而,段西辞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唠叨埋怨,语气严肃几分。 “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白流苏也察觉出他的正经了,见此,才抬头看他,挑挑眉。 “没办法,你别看我,再看我,我也没办法,她要实在难受,你让她喝点柠檬水,或者一些酸的东西,只能这样。” 见他都这样说了,段西辞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不好再逼迫。 接下来,白流苏离开后,段西辞去看了贝萤夏。 她无力地躺沙发上,隔半分钟就捂着肚子吐一下,杜妈十分钟过来换一个小桶。 楼梯上,段西辞正准备下来,一看见她吐得快虚弱,简直心疼死了,立马加快脚步走下。 “瞧瞧,我的小宝贝,我心肝速快碎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被逗笑,她准备笑的,可,这时心头一下又难受,搞得她连笑的时间都没有,捂着肚子又开始吐。 段西辞走到后,在她身旁坐下,拍着她的背。 “好点了没?还是难受吗?” 这旁,贝萤夏吐过了,她用毛巾擦嘴,然后端过水杯簌口,才将小脑袋枕回段西辞的大腿上,闷闷地看着他。 “段西辞,你别想我再生第三个了,打死也不生了。” 若不是为了他,贝萤夏真有那么一刻的冲动,直接跑到医院打胎算了。 杜妈过来,换了一个新的小桶,拿着脏的小桶去倒掉。 沙发上,段西辞点点头,他心疼她,大掌怜爱地抚摸她的小脸,安慰。 “好好,不生了,就生完这一个,再也不生了。” 话刚说完,贝萤夏心头又一犯恶心,她猛然又扑过去,然后又开始吐,段西辞只得拍着她的背帮她舒缓。 等吐完了,可能她真被折磨得难受,呜呜地开始哭,拍打他,将怒气撒他身上。 “都是你,非要生,要生你自己生,我不生。” 他无语地笑。 若他的器官能生,他倒也不愿她受这份罪,也因此,段西辞心头暖暖的。 亲眼看见一个女性生产,他才知每个女性的伟大。 因为,生孩子时,那么痛苦,男人相对很舒服,只需播个种,什么都不需要干。 等贝萤夏睡着后,孕吐才停止一下。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段西辞真的很想抱她上楼睡,但,又怕稍稍一点动静,会弄醒她。 好不容易才睡着,一醒来,她肯定又要吐。 一吐,她准又要哭鼻子。 段西辞左右权衡下,决定还是不吵醒她,看见杜妈了,示意句。 “杜妈,帮她拿块毡子来。” 闻言,杜妈点点头,拿来后,段西辞接过,亲自为她披上,她是枕他腿上睡着的,所以,段西辞也没有移动。 他就坐那儿,等着她睡。 等到快傍晚的时候吧,贝萤夏才睡醒,她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身子一翻,面朝他了。 沙发上,段西辞也睡着了,察觉到动静,他缓缓睁开眼。 见她翻身了,他笑笑。 男人原本双手抱胸的,现在,不禁伸手来替她拉了拉被子,因为,她翻动时,将被子给移开了。 一动,贝萤夏就睁眼,她看着他开始傻笑。 段西辞挑挑眉,不明白她笑什么,伸手勾勾她的鼻子,问。 “傻了?” 见他骂自己,贝萤夏一瞪眼,却也不肯起来,就枕着他大腿,只是伸了个大懒腰而已。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他呵呵地笑,这傻妞,骂他傻,不是变相骂自己傻么?因为,她是他妻子,也算他的家人。 这时,贝萤夏伸完懒腰后,她挪动了一下,继续舒服地枕着他的腿,视线看着天花板,笑。 “段西辞,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男人没吭声,只是挑挑眉,等着她说下去。 “这样的场面,我以前就幻想过,一觉醒来,心爱的男人安静地坐自己身旁,他会伸手摸摸我的小脸,温柔地问,醒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开始傻笑。 贝萤夏觉得很幸福,因为,她所勾勒的幸福,就是这样的。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他真的伸手摸摸她的小脸,问。 “醒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静静看去,然后,对上男人的眸子,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这时,她笑了笑。 “段西辞,谢谢你给我的幸福。” 目前来说,她还是很幸福的。 然而,段西辞听了后,眼神却是有些复杂,因为,他想起了叶开。 段西辞就在想着,叶开那样伤害过贝萤夏,他还对叶开各种内疚,这两种感情,在他这里交织,会不会很矛盾? 不知怎么的,男人忽然就脱口而出。 “贝贝,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让贝萤夏摸不着头脑,她脸上尽是疑惑不解。 “什么?” 第1058章 你追我干什么? 可,段西辞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在因叶开一事跟她道歉,便连忙摇头。 “没什么。” 他伸手拍拍她,示意。 “好了,起来吧,待会该吃晚饭了。” 想着她懒成这样,他不禁调倜两句。 “懒成蛇一样,贝贝,蛇也像你这样,吃也躺着,睡也躺着。” 这旁,贝萤夏就是不肯起,还拉住他,更不准他起来,撒着娇的那种。 “不要,我就躺着,段西辞,你不许起来,我要枕着你的腿。” 听到这话,男人瞪眼了。 “你不吃饭了是吧?” 她闷着嘴,却点头。 “不吃了。” 段西辞估计有些无语,看着她也不说话了,刚好,厨房传来杜妈的炒菜声,应该是洗好了菜。 一听那喳喳的声音,贝萤夏就联想着肉呀的什么,她馋嘴。 “特别希望吃好吃的。” 可,等真正吃的时候,贝萤夏才发现,与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一见肉,她直接犯恶心,那种想吐的感觉又再来。 这旁,段西辞干脆将肉类食物全部端到他那旁。 “你还是吃点素吧,多吃青菜,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青菜好素,贝萤夏看着没什么胃口,她闷闷的,最终叹了一口气。 “作孽,做女性,为什么这么辛苦?” 甚至她都在想,为什么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不是男人做? 真的,科学家就该改变人类基因,把肚子移男人身上去,这样,全世界的女性,就解放了。 段西辞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提醒。 “吃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段西辞会要求贝萤夏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确保胎儿的正常。 有时候,他会亲自接她,实在忙得不可开交,才会让别人代劳。 今天,他亲自接贝萤夏去检查的。 在路途中的时候,贝萤夏感叹一句,心情似乎有点不好。 “唉,都说你们男人呀,只爱孩子不爱妻子,看看,我没怀孕的时候,就没见你这么勤快地接我去医院检查,现在一怀上,态度都变了。”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吃吃地笑了两声。 他挑眉,解释着。 “贝贝,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平常若这么勤快地往医院跑,证明你身体不健康,现在怀孕,勤跑是为保证胎儿的正常发育,因为,它也牵动着你的生命,对不对?” 见此,贝萤夏没吭声。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看法,总之,男人就是这德行。 去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措施。 有些,段西辞是不方便在场的,他只能在外头等着,寸步不离。 检查完所有的项目后,贝萤夏推门出来,却是没见段西辞,见此,她疑惑地看向四周,喊。 “段西辞,段西辞……” 没人回答她,不知这男人跑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南宫爱正好路过,听到贝萤夏的喊声,她脚步一停,原本朝那边走去的,现在,却退回来。 走到贝萤夏的这条道,南宫爱站定在那。 贝萤夏并没看见她,背对着的那种,正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着。 “段西辞……” 见此,南宫爱眼眸动动,一股冲动涌来,她危险地眯了眯眼,迈步朝贝萤夏走去了。 “贝萤夏。” 听到有人喊自己,贝萤夏一怔,转身看来,见是南宫爱,她还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今天南宫爱之所以在这,也是来检查身体的,她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来医院看看,倒没想到,会遇到贝萤夏。 南宫爱一边靠过去,一边笑眯眯地回答。 “你很不希望我在这吗?” 闻言,贝萤夏呆了呆,她下意识地摇头,并且,警惕心,也让她觉得南宫爱有点不对劲。 两人现在独处,又没有护士经过。 这样的环境,多少让她心头有点不安,贝萤夏开始后退。 “没有,你在不在,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希望你不在呢?” 见此,南宫爱嗤笑一声,讽刺。 “那,你害怕什么?为什么要后退?” 贝萤夏挑眉,她没停下,提醒着。 “那你为什么要靠过来呢?有话,站那儿就可以说,你靠过来,反而是你不对劲吧。” 说着间,贝萤夏转身一跑,并且疯狂大喊。 “段西辞……” 身后,南宫爱脸色一沉,她二话不说就拨腿追去,前方,贝萤夏一边逃命一边回头看。 见南宫爱还追自己了,她更害怕,跑得更急。 “段西辞,段西辞……”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南宫爱无缘无故追自己干什么,但,这就是人的一种危机感,谁叫南宫爱无缘无故追自己。 眼看着,马上就能追到贝萤夏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旁的走廊里,段西辞突然出现,他冷冷盯着南宫爱,问。 “你干什么?” 听到这话,南宫爱一怔,她停住了,摇头。 “没干什么。” 说着,她转身走去,竟然表现得那样平静与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与此同时,贝萤夏见是他,她一喜,哭着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段西辞,吓死我了。” 男人也抱抱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别怕别怕。” 但,他的视线,是紧盯着南宫爱那边的,眼神有些复杂与严厉,想不明白,南宫爱追贝萤夏要干什么。 不过,不管她想干什么,她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份子。 如果他刚才没有及时出现,南宫爱追上贝萤夏后,会干些什么?这是段西辞猜都不敢猜的事情。 怀里,贝萤夏还在委屈,她捶打了他心口一下,责怪。 “你去哪儿了?我找你都找不到。” 男人低头看向她,无辜地解释。 “我等了你好久,见着还没好,就上了趟洗手间,一出来,就看见你被人追。” 提起这件事,贝萤夏看向那个方向,可惜,南宫爱已经远去了,她闷着。 “吓死我了,你说,她追我想干什么呢?” 这旁,段西辞同样看去,他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很复杂而已。 自这事大约两三天后。 阳台上,男人靠站那儿,他一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视线看着远方。 “怎么样?” 第1059章 旧梦 电话的那头,是顾北,见他问这个,顾北点点头。 “段少,已经按照你的命令,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她还不肯,送走的那天,跟发疯一样挣扎,我们费了好久的功夫,才送她进去的。” 闻言,段西辞笑了笑。 那个画面,虽然他没亲眼看到,但,从顾北的描述中,他可大概联想出来。 挂了电话后,男人看着前方,有些晃神。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动南宫爱,但,她那天在医院无缘无故追贝萤夏后,让他不得不警惕。 凡是对他造成威胁的存在,一律铲除。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时,贝萤夏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喊着。 “段西辞,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男人回身,他笑笑,迈步走进去,应。 “没干什么。” 傍晚之际,姜千雪回到曾经的住处,那儿没什么变化,小巷还是那条小巷,墙面的广告贴纸,也依旧贴满。 爬上楼后,站在自己家门前,她静静的。 太阳还没完全地落下,但,因为这是没窗户的密道,所以,显得很暗,必须开灯才行。 姜千雪站那儿沉默好久,然后,才开门。 进到里面,她走到椅子旁,缓缓坐下,三年了,没人打扫过卫生,这儿全是灰尘。 爸爸妈妈不在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 接下来,姜千雪像神经病一样,她走进厨房,看看母亲当初死时,躺的那个位置,然后,又走到那旁的窗台旁,往下看了看。 挺高,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姜千雪开始笑,冷笑,她危险地眯眼,眸中尽是寒光。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去,在死之前,我一定要带走一些人,曾经害过我的,一个都别想好过。” 她不但恨段西辞,更恨何逸那边。 因为,全是因为他们,她好好的家,才变成了这样,现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 外头的夜色逐渐暗下来,姜千雪也没有开灯,蜷缩在地上,抱住自己,呜呜地哭泣,此时,她是一个可怜的人。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呼啦啦大厦将倾,就是这个意思。 在阴暗角落里,有死耗子。 但,这个城市,仍然弥漫在彩色之下,贝萤夏和段西辞,并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大床上,贝萤夏靠躺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段西辞坐她腿边,正帮她揉着大腿,怀孕了,大腿会出现无力的疲累感。 这旁,贝萤夏跟他闲扯着话题,她忽然就想起了姜千雪,见此,不禁随口提了一句。 “哎,段西辞,姜千雪貌似可以出狱了吧。”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 他揉着的动作,不禁一停,看过来,挑眉。 “已经出狱了,怎么?提她干什么?” 床头,贝萤夏看过来,她放下书本,脸色淡淡地透着平静。 “没,就是突然想起她的事情。” 回首曾经,贝萤夏有些恍惚,她抬眸看向天花板,视线仿佛能穿透墙壁一般,看到了星空下的日月星辰。 “唉,想想她,再想想我们的曾经,我突然就一阵无语。” 他完全可以告诉她真相,却非要瞒着她。 见此,贝萤夏仍旧责怪他,看过去。 “都怪你,段西辞,都怪你,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而要瞒着我?如果你告诉我真相了,就算你跟姜千雪演得再像,我也不会心痛,或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些局面。” 男人估计有些郁闷,他闷着嘴。 “贝贝,这怎么能怪我呢?那时,我跟你的感情,也只是处于上升期,根本没现在这么信任,你说,我要是信了你,万一你背叛我,该怎么办?” 她瞪眼,似乎不高兴他这番话。 “那你现在还信我?段西辞,就怪你,从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我是你相伴一生的人,所以,就是怪你。” 贝萤夏一个劲将责任推到段西辞身上,有点耍无赖的那种。 见此,男人无语地摇摇头,干脆懒得跟她顶嘴了。 在那个时候,他真的没想到,贝萤夏会是自己相守一生的人,或许,她当时也不会想到,他是她一生的男人吧。 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 不过,如果历史重来,段西辞相信,他仍然还是会做出曾经的选择,不走出这一步,怎么知道下一步的变化呢?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导演会提前安排好一切。 盛凯诺最近要订婚了,这件事,还是贝萤夏从报纸上看来的,而,据段西辞这边给出的消息,那家伙,貌似是被家里的那位逼婚的。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贝萤夏就好奇着。 “段西辞,你说,我要不要备点什么礼过去呢?” 备礼? 男人正心情很好地吃着饭,一听,他立马皱眉,转头看来。 “备什么礼?他的婚礼,你不许参加。” 看得出,他对盛凯诺的意见还是很大,毕竟,盛凯诺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对贝萤夏纠缠不休。 这旁,贝萤夏听了后,怔了怔,然后马上不乐意。 “不是吧?段西辞,难道他的婚礼,你真的不准备参加?” 他又吃饭了,也不说话,有点赌气的那种。 一见他这样,贝萤夏就知,他是铁定不会参加的了,她自个收回视线,似乎在犹豫。 “那,我要不要参加呢?” 毕竟,段西辞跟盛凯诺有仇,她可跟盛凯诺没什么仇,不参加,说不过去。 男人听到她要参加,气得一拍筷子在桌面。 “你别忘记了,当初他对你做了怎样的事情。” 听到这话,贝萤夏眼眸动动,某件事,她自然一直记得,不过,盛凯诺也帮助过她好多。 最后,贝萤夏叹一口气,也没说话,不知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下午时,段西辞外出了,盛凯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过来,大厅的沙发上,两人坐着。 只见盛凯诺将请帖递过来。 “虽然只是订婚,不过,也差不多了,订了就跟结了没啥两样。” 他收回手,有些叹气。 “来之前,我也在犹豫,要不要亲自给你送来,但,想想,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还是给你送过来算了。” 第1060章 半夜发作 这旁,贝萤夏挑挑眉,她扫了那请帖一眼,然后伸手去拿。 打开后,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一个女性的名字。 名字她没听说过,应该不认识。 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看向他,平静而由衷地祝福。 “希望你幸福快乐。” 盛凯诺闷着嘴看看她肚子,张了张口,本想说,其实能带给他幸福的,只有她。 可,她现在都怀了段西辞的第二个孩子了,盛凯诺最终还是放弃。 “谢谢,我会努力幸福的。” 接下来,两人又在那里谈了一下,盛凯诺才走人。 晚上回家的时候,段西辞进门,没看到贝萤夏,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顺口问了句。 “贝贝呢?” 那旁,杜妈听到声音,看这里一眼,应。 “在子兰的房间呢,逗子兰去了。” 他点点头,然后,视线一下看到桌面的那请帖,见此,男人眼眸动动,他伸手去拿。 当看到,请帖就是盛凯诺的后,段西辞有些沉脸。 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明白了,盛凯诺的婚礼,不要去,她居然还收别人的请帖,这是摆明不将他的话放心里的意思。 段西辞看向杜妈,更将手头的请帖拿起。 “怎么来的?” 闻言,杜妈怔了怔,然后,也不敢瞒,如实禀报。 “今天下午……” 房间内,贝萤夏哄好子兰后,她出来,轻手轻脚地关门,准备走人的,可,一转身,被段西辞的出现吓了一跳。 她拍拍心口,瞪眼。 “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的。” 对面,段西辞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他将手头的请帖扬起,皱眉。 “你要去?” 看着他那种脸色,贝萤夏就知,他应该是来真的,见此,她心内暗暗犹豫一下,低了头,垂了视线,绕开他走去。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去,现在去不去,我也不太确定。” 男人跟着去,等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伸手挡住。 “别去,贝贝,我再说一遍,别去。” 这旁,贝萤夏紧紧皱了眉,她没吭声,也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段西辞如此抵触盛凯诺。 与此同时,段西辞见她还不回答,一把冷脸。 他什么都没说,推开门,就走进去了,见此,贝萤夏一急,她跟进去。 男人来到落地窗前,站定在那,也不说话。 身后,贝萤夏来到后,她缓缓抱住他,叹口气,才答应。 “好了,你说不去,那我就不去,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段西辞,至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让人害怕。”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 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才解释了句。 “贝贝,在生意上,盛凯诺一直跟我针锋作对。” 那完全不是单单因她的原因,更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她去支持盛凯诺,不是打他脸么?段西辞会高兴得起来才怪。 这旁,贝萤夏听了后,怔怔的。 她有些理解他,点点头,也没再吭声了,心中更决定,不会去参加这个婚礼。 凌晨五点左右。 大家都在熟睡,包括贝萤夏,然而,段西辞的暗宴,却在这么个点发作。 他原本也是熟睡的,最后,是被暗宴的痛苦给生生痛醒的。 男人颤抖着,低低地闷哼,试图叫醒她。 “贝贝,贝贝……” 可,贝萤夏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段西辞没有办法,他只能自己挪,挪到床边,他一下没稳住身势,扑通一声直接掉下去。 地板砸得老响,段西辞也被砸疼。 然而,再多的痛苦,也不及暗宴的大。 他蜷缩地向那旁挪去,因为,解药就在那边,他必须得过去。 大床上,贝萤夏困倦地翻一个身,她伸手搭来。 “段西辞……” 迷迷糊糊的声音。 地板上的段西辞听了,他转头看去,痛苦地低喊。 “贝贝,贝贝……” 终于,她总算有丝丝被叫醒,不禁睁眼,一看到段西辞那模样,贝萤夏立马吓一跳,直接坐起。 “段西辞,你怎么在那?” 她察觉到是他的暗宴发作了,急得跳下床,想扶他。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白流苏过来。” 然而,现在三更半夜的,怎么叫白流苏?再者,就算打电话了,白流苏睡得熟的话,也未必会接到。 段西辞摇头,他示意那旁,急。 “贝贝,解药在那边,你去拿过去。” 见此,贝萤夏只得遵命,她快速跑过去,一把拉开抽屉,里头的那个盒子,就露出来了。 她拿出,急急忙忙又跑回段西辞的身旁,蹲下。 “段西辞,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抬眸看她,眼神有些发狠与坚定。 “贝贝,那里有针筒,你给我打。” 其实,段西辞知道,她很害怕碰这一类东西,然而,他现在全身发抖,自己自己解决不了,只能靠她。 贝萤夏听后,呆住,声音都有些抖。 “我来?” 对面,段西辞点头,重复。 “对,你来。” 可,贝萤夏摇头了,她急得眼泪都出,害怕着。 “不行,我不敢。” 听到这话,段西辞有些无语,他没再逼她了,只是吩咐。 “你下去,把杜妈叫醒吧,让她来。” 从这里跑下去,把杜妈叫醒再跑上来,起码要浪费快十分钟,贝萤夏一刻都不想他痛苦。 她没多加犹豫,狠狠一咬牙,直接抓过针筒,然后开始了。 解药是装在玻璃管子内的,在抽取的时候,需要先打破管子,她敲碎了,抓着针筒开始抽取。 看她熟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其实,贝萤夏是假装的镇定,她心内怕极了,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抽完后,她推了推,针尖就冒水泡了,贝萤夏看向段西辞。 “我要开始了。” 男人点点头,喘着气的力度都软了几分。 这旁,贝萤夏伸手拍拍他的手,然后,摸准血管的位置,再将针尖缓缓推进去,那一刻,她的手,终于有些抖。 随着针水的推进,段西辞没动了,似乎很舒服。 等完成后,她拨出来,紧张地看向他,对面,男人静静看向她,笑。 “我没事了。” 可,听到这话,她却是落泪,默默低了头,段西辞伸另一正常的手过来,揉揉她头发,安慰。 “傻瓜,打针水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哭什么?” 第1061章 段圣晚变动 倘若是她被这样折磨,贝萤夏觉得自己一定会坚持不下去,也就段西辞有能耐,能坚持那么久。 她扑过去抱住他,呜呜地哭着。 “段西辞,你快点好起来,你这样,我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在半夜发作的,以前,都是在白天,就算在晚上,也一定会是在凌晨12点前,绝对没有半夜三更去发作的。 见她哭得厉害,段西辞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真的没事,瞧瞧你这样,又哭鼻子。” 一直忙活到快6点,两人才重新睡着。 杜妈见两人还不起来,不禁来敲门,可,没一人应声,她也不敢推门进去,只能放弃。 大床上,段西辞紧紧搂着她入眠,贝萤夏缩他怀里。 昨晚大半夜的,忙活那么久,现在她俩怎么可能起得来,自然一直睡着了。 接下来,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她看见段西辞静站抽屉前,似乎在研究什么。 因着他背对她,所以,她也看不见他手里拿的什么。 “段西辞?” 听到这话,段西辞缓缓转回身来,他看向贝萤夏,与此同时,贝萤夏也能看清他手头拿着的东西。 竟然就是那些解药。 男人此时,正拿着一瓶,似乎在研究什么,见此,她挪了挪,移向床边。 “段西辞,你在干什么呢?” 闻言,男人笑笑,他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玻璃管瓶放好,然后,合上盖子,将它放回抽屉里,才转身朝她走来。 “醒了?” 都快临近中午了,比他还能睡。 大床上,贝萤夏见他过来了,撒娇一般。 “嗯,醒了。” 男人走到后,在床边坐下,他伸手拍拍她的腿,因着隔了被子,段西辞的手,只能碰触到被面。 “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刷牙洗脸,就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 吃午饭? 贝萤夏呆了呆,她转头看向那旁的大钟,然后,才看到,居然真的临近中午了。 她又一躺回床上,不肯起。 “我不起来,我困,我还要再睡。” 见此,段西辞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拿她没办法。 吃过午饭,下午,段西辞去了公司。 他坐办公椅上,这时,将手头一东西扔旁边的桌面,随口问。 “最近,有段圣晚的什么消息吗?” 对面,顾北正站在那,一边的手里,夹着一文件夹,见段西辞问这个,下意识地摇摇头。 “没有。” 顿了顿,顾北忽然皱眉,他犹豫一下,提醒。 “不过,段少,非常奇怪,段圣晚名下所经营的几家公司,股权全部在变卖,不知他要干什么。” 股权变卖? 听到这话,段西辞动作一停,他看向顾北了,眉头开始一点点地皱起,喃喃自语。 “他在变卖股权了?” 问题是,段圣晚变卖股权干什么呢? 难道他不做生意了? 收回心神,段西辞又挑眉。 “除却变卖股权,还有什么其他的异样吗?” 对面,顾北摇头,应。 “暂时没有。” 段西辞也没再开口,不过,眉头依旧皱得深深的,完全搞不懂段圣晚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没人能联系上段圣晚,那人搞得行踪没影的。 苏恬静这一批,快毕业了。 现在苏恬静很忙,雅乐轩的这一届学员,同样很忙,大家都在备考着,因为,学了那么多年,生死就看这最后的时刻了。 周末的时候。 贝萤夏趁着苏恬静有空,要她陪自己去雅乐轩转转。 校园的小道内,两人手挽手地一起走,放眼看去,四周尽是各种情侣一起坐着,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谈爱情。 一看见他们,贝萤夏就觉得好笑。 身旁,苏恬静见她突地笑了,不禁觉得奇怪,看过来一眼。 “贝贝,你笑什么呢?” 听到这话,贝萤夏转头看去,她嘿嘿两声。 “恬静,你知道吗?我曾经的憧憬,不是这样的。” 见此,苏恬静挑挑眉,没吭声,等着她说下去。 “我也和他们一样,想平凡地活着,然后,找个男人,平凡地谈一段恋爱,再平凡地结婚,好好过日子,为工资而发愁,为孩子而担忧……” 未容她说完,苏恬静已连忙喊停。 “打住,打住,打住呀。” 贝萤夏看过去,挑眉,与此同时,苏恬静哼了一声,觉得她不现实。 “贝贝,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哪个女人,不想衣食无忧,高贵地坐着呢?明明可以坐着,我们干吗要累着?” 说着间,苏恬静看过来。 “我不后悔认识严言,同时也希望你别后悔认识段西辞,因为,是他们二人,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改变。” 她又哼了一声,带着十足的傲娇,视线已经收回,看向前方。 “等着吧,贝贝,你所憧憬的那种,等你尝过柴米油盐的贵后,等你尝过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滋味后,你就不会拥有那种憧憬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贝萤夏惊奇地看去,用手肘撞了撞苏恬静,讶然。 “行呀你,啊,恬静,我倒没想到,你居然变得那么物质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拜金了?” 这旁,苏恬静傲娇地一哼,下巴依旧高高扬着。 “我拜金?贝贝,你出去看看,那些穷小子,他们拜不拜金?” 苏恬静终于看过来,一脸八卦地指点。 “哎,贝贝,我跟你说呀,昨天我在天涯看到这样一篇帖子,一男的,穷光蛋,他自己明明就没什么本事,还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整天在那骂我们女的拜金,其实他还不是想娶白富美,可惜,他娶得上么?他就是娶不上,又不知怎么发泄这股怨气,就跑来发帖骂我们女的拜金,你说,这人心思阴暗不阴暗?” 闻言,贝萤夏呆呆的,有些无语。 可,苏恬静却似乎说上劲来了,压低点声音,继续。 “现在这穷男人呀,最是恶心,你等着吧,今天你嫁给他,陪他共度辛酸,等他日后做点生意,有两个小钱了,他们就会抛弃你这黄脸婆了,在外包小蜜,所以,女人千万不能嫁给事业无成的男人,以后,你今天的辛苦,只是为小蜜铺路而已。” 第1062章 段西辞居然会画画 贝萤夏估计有点郁闷,她挑挑眉。 “我说恬静,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嫉穷如仇?” 这旁,苏恬静一把收回视线,她目视前方,高傲地扬着她的女王脸。 “因为,穷男人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丑陋,在他们身上,我看不到一丝丝人性的美好,所以,就讨厌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无奈地摇摇头。 她收回视线,闷着低头,嘀咕两句。 “严言听到你这话,他晚上保准又要在床上收拾你。” 一听,苏恬静就沉默了。 因为,她终于想到,严言当初就是从低步一点点爬上来的,今天她骂穷男人,变相地在骂严言。 两人在校园内逛了一圈后,就出去了。 时间还早,贝萤夏准备去找点什么地方坐下吃饭。 “哎,恬静,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前面那有一家,挺不错的。” 见此,苏恬静只好点点头。 一起坐下的时候,苏恬静端过一杯奶茶吸了口,她看过来,提醒。 “贝贝,你听说了吗?南宫爱最近没来雅乐轩了。” 苏恬静永远是最八卦的人,很多事情,往往贝萤夏不知道,完全是通过苏恬静来告知她的。 现在,突然听到这话,贝萤夏不禁挑挑眉。 她有些晃神,回想起前两天南宫爱在医院无端追自己的那件事,应。 “应该是段西辞处理了吧,前两天,我去医院检查,南宫爱不知想干什么,突然在医院的过道里,就追着我跑,吓死我,段西辞肯定不会放过她。” 现在,南宫爱追她干什么,就只有南宫爱自己心里清楚了。 苏恬静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紧跟着,她又前倾过来,还压低了声音。 “听小如说,南宫爱的母亲刚刚过世,原因是,没钱治,医疗费太高了。” 小如是班上的一名同学,关于她跟南宫爱,贝萤夏倒听说过一些,两人貌似是一个老乡。 这旁,贝萤夏挑挑眉。 她没吭声,心头,却隐隐猜到苏恬静接下来要说什么,也的确,苏恬静确实是那样说的。 “我看呀,她就是迁怒于你,上次钢琴比赛,她拿不到第一名,损失严重,害得没钱给母亲挣医药费,现在,她母亲病死了,你不是说,她前两天在医院追你么?南宫爱一定是想害你,贝贝,你小心点。” 见她说得有模有样的,贝萤夏点点头,也没吭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段西辞早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此,贝萤夏走过去,一来到他身旁,就坐下,她伸手抱住他,软软地喊。 “段西辞……” 男人挑挑眉,看来,然后伸手摸她头发。 “怎么了?” 然而,贝萤夏摇摇头,她没说什么,就是想抱抱段西辞而已。 对于南宫爱的事情,贝萤夏不想发表任何见解。 的确该迁怒于她,但,也不应该迁怒于她,社会没那么多公平,如果单这样,她就该死的话,那,别人欺负贝萤夏的那些,算什么? 安静了一下后,贝萤夏忍不住憧憬。 “段西辞,我以后,决定去学做饭。” 突然听到这样一番话,段西辞一怔,他不解地看过来,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学做饭。 “傻了?受谁刺了?无端端的,学什么做饭?” 闻言,贝萤夏一瞪眼,她哼了一声,朝饭桌走去。 “你才傻,我这不是努力想当好你太太的心思么?要是以后杜妈老了,做不动了,就轮到我来做。” 沙发上,段西辞无语地摇摇头,笑。 他放下报纸,站起,跟过去。 “杜妈做不动了,也轮不到你来做,因为,还有下一个杜妈,你呀,就乖乖当好你的娇娇女就行,其它的事,你别管了。” 走到后,他顺势落座,提醒。 “再者说了,做饭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你看看你,昨晚连个针水都不敢打,叫你杀个鸡,斩个鸭,你敢弄么?” 说真的,贝萤夏还真不敢。 3月底的最后一天,就是盛凯诺的婚礼。 那天,贝萤夏果真没有去,她听了段西辞的话,段西辞可能还怕她偷着去,那天啥也不干,就守在家里,跟她较上劲了。 贝萤夏犹豫一下,她闲得无聊,便去书房找他。 来到时,看着那扇门,贝萤夏却有些犹豫。 这个地方,是家里唯一她不太敢接触的地方,因为,那里头藏着秘密,一想起,当时在密室看到的那份文档,贝萤夏心头就有些慌。 里头记载着段西辞的什么呢? 想着时,贝萤夏也敲响了房门,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进。” 她便推门进去,一看见段西辞,闷闷地撒娇,扁着嘴。 “段西辞,我无聊。” 整天呆在家里,也不用干活,连头做饭、搞卫生那些事,都不用她干,她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看电视,电视有辐射,她怀着孩子呢,不敢看。 电脑前,段西辞抬头看来,然后笑笑,向她伸出手。 “来,过来。” 贝萤夏走到后,将手递过去,在他怀里坐下,段西辞抓过她的小手,拿着笔,用黑色签字笔一笔一笔开始画。 “小乖乖,我来教你画画吧。” 闻言,贝萤夏还是闷闷的,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提醒了一句。 “画画不是要用铅笔吗?你签字笔,怎么画?” 男人一笑,他也没在意。 “高手画画,是不需要铅笔的。” 并且,他还不是自己画,而是抓着贝萤夏的小手,一笔一笔地画,可,大约半小时过去了,一副少女图,的的确确被他画出来了。 看着栩栩如生的人,贝萤夏有些惊呆。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完全不敢信那是出自自己之手的杰作。 “好漂亮,段西辞,你好厉害。” 真的,画得很有立体感,仿佛就像一个黑白玩具放在白纸上面,而不是画出来的模样。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段西辞居然会画画。 贝萤夏转头看过去,惊讶。 “段西辞,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话音一落,她就停下了,因为,她突然的转头,使段西辞没想到,两人的唇,碰得很近,随时都能吻上。 回过神来后,贝萤夏下意识地躲开。 可,男人却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然后,趁此机会,吻了过去。 第1063章 曾经与现在 见此,贝萤夏闭眼。 浅浅的亲吻,约五分钟后,段西辞才放开她,他凑来,在她耳边低语。 “贝贝,我们做一次吧。” 自打她有了孩子后,他就开始克制了,也不敢碰她,生怕会影响到孩子。 听到这话,贝萤夏脸一红,她欲站起。 “不要脸,孩子可以感受到的。” 可,段西辞又拉住她,贝萤夏重新摔坐下来,与此同时,段西辞呵呵地笑着,故意地暧味。 “孩子都没成型呢,怎么会感受到?贝贝,你这样可不好,我要去外头找别人了。” 虽然他是开玩笑,可,贝萤夏一听,却着实来气。 她瞪眼,哼了一声。 “你要找,就去找呀,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找,我不就是这样来的。” 在她之前,他都不知玩过多少女人了,这个混蛋。 这旁,段西辞见她又旧事重提,立马没话了,他只是抱紧她,一下一下地收紧力度。 “小气鬼,那我玩的那些,不是没有感情么?” 顿了顿,他开始笑,以前的那股痞性,又回来了。 “再者说了,贝贝,如果我没有经验,恐怕你还不喜欢,可能你不知道,男人的第一次,是很笨拙的,没你想的什么一上来就会。” 闻言,贝萤夏有些晃神。 她静静地靠着他,背部的位置,刚好贴着他的心口,契合得那般完美。 “段西辞,那你还记得,你第一个女人,是谁么?” 提起这个,段西辞似乎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他迷茫地摇头,显然是不记得了。 “忘记了。” 话毕,段西辞将下巴靠她肩头,问。 “贝贝,你会妒忌吗?” 若说一点都没在意,那是假的,但,贝萤夏也不是很在意,成功的男人,他的性史,往往会很多。 贝萤夏叹一口气,转身,小脸贴着他的心口,抱紧。 “以前是以前,只要你没把心丢了,就行,不过,以后却不能这样,段西辞,我可事先警告你了,以后你胆敢背叛我,哪怕一次,我都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 跟她在一起后,他只跟一个人发生过关系,那就是那个假的商忆梦,也就是夏甘草。 并且,当时的情况,还非常特殊。 段西辞点头,紧紧地抱住了她,承诺。 “贝贝,放心吧,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心是你的,身是你的,人更是你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说一,我绝对不会说二。” 话虽说得好听,贝萤夏却不信。 她抬头,赌气一般开口。 “那好,你拿密室的那份文档给我看看。” 一听,段西辞的脸明显沉了沉,他低头看她,眼神却有几分复杂。 见他突然变这样的表情,贝萤夏也吓了一跳,但,她没开口,只僵硬地看着他而已。 男人叹口气,他将她抱紧了,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贝贝,别闹,那是国家的一些机密文档,看,我是不怕被你看,就怕你看了,会为自己带来麻烦,泄露机密者,就算我想保你,上级也不会放过你,按卖国罪论处。” 听到这么严重,贝萤夏心口颤了颤。 她抱着段西辞的力度,又紧了几分,答应。 “那算了,你还是不要让我看了。” 贝萤夏真的怕自己守不住那个口,如果别人对她用刑,说不定她受不了,就会直接说了。 想起段西辞的身份,贝萤夏郁闷。 “我说段西辞,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搞得我害怕知道,却又想知道。” 她大概猜出,他是为政府暗下工作,也知道,在军队那边,有一位直系上级,是他的恩师,她还见过呢。 可,其它更保密的工作,她就不清楚了。 男人笑笑,却就是不肯说。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强求也没用。” 晚上的时候。 杜妈给她做了点吃的东西,贝萤夏吃完,她懒做床边,也不想动了,像条蛇一样。 段西辞从书房回来,看见她无聊地坐在那,不禁挑眉。 “干什么?” 床边,贝萤夏看来,一歪头。 “我其实想看电视的,但,想到电视有辐射,就没看,现在正无聊呢。” 她倒本份,怀了孩子后,真的逐渐在减少看电视的次数,现在,压根一次都没看了。 可,这儿的娱乐活动,就那么几样。 男人心疼她,无奈地摇摇头,走过来,脱了拖鞋上来。 “真是,我来陪你玩玩吧。” 一听,贝萤夏心情大好,马上挪过来。 “好呀。” 段西辞教了她写字,也教了她画画,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终于,过冬后的第一场春雨,在这时,悄悄来临。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毛毛雨,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怔,转头看去。 “下雨了吗?” 然而,男人看都没看一眼,他继续画他的,随口敷衍一句。 “嗯,下雨了。” 雨水打在玻璃上,很好看,不知怎么的,贝萤夏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好起来。 在家下雨,她会很喜欢。 但,在外头下雨,她心情就会很烦躁,因为,她最讨厌的一点就是,踩的鞋子变湿,袜子会和脚粘在一起。 那时候,她真是见谁骂谁的状态,谁惹她都得死。 贝萤夏转头看过来,浅浅笑了。 “段西辞,你给我画幅雨景吧,十分钟之内画好。” 十分钟? 男人显然有些郁闷,他埋怨地看过来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重新换了张白纸,却真的在画了。 这旁,她看着,见他速度那么快,不禁佩服。 “真的画得很好呀,段西辞,你怎么什么都那么厉害?” 他还有些自恋。 “因为我是天才嘛。” 一边画,一边自夸起来。 “你瞧,是不是这个理?我生意做得好,男人的魅力,更无人可挡,要不,怎么把你娶回家了?画画钢琴,我样样拿手,下厨烧菜,比大厨师还厉害……” 贝萤夏听着,也没有打断。 九分钟,连同十分钟都没到,一幅雨景就画出来了,男人将画纸推过来。 “看看。” 这旁,贝萤夏挑挑眉,她真的拿过看了看,然后笑。 “明天我去裱起来,就挂在客厅里。” 第1064章 4月1哇哈哈 提起这个,使段西辞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全身打量了贝萤夏一下,笑。 “哎,贝贝,你按照我的设计,来穿衣吧,我想给你画幅画,然后裱起来,以后可以经常看。” 给她画? 贝萤夏一怔,她好奇地看过去。 “那,我要穿成什么样?”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等贝萤夏按照他的设计穿好衣服的时候,她估计有些郁闷,脸没半点笑意。 可,段西辞心情却大好,笑着已经在那画了。 他用很大的一张纸来画的,这样才能画得好看,相对,时间也要长点。 4月1日,终于到来。 大床上,段西辞醒来的时候,发现贝萤夏正坐床边,她穿着睡袍,应该还没换衣服。 见此,男人困倦地抬手,遮眼睛处,准备继续睡。 “宝贝,醒那么早呀?” 然而,贝萤夏没吭声,段西辞等了一下,没等到她的回音后,他才一怔,察觉到异样,拿开手,抬眸看过来了。 因着贝萤夏是背对自己而坐,所以,从这个角度,段西辞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男人挑挑眉,坐起了。 “贝贝,你干吗呢?” 这旁,她还是没吭声,段西辞见问她两次都不说话,心头一突,他立马挪过来,伸手扳她,转过来。 “贝贝,怎么了?” 终于可以看到贝萤夏的脸部表情了,却是见,她情绪特别低落,头低垂,眸子也垂着,不知道她怎么了。 “段西辞。” 说着,贝萤夏终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然后叹口气。 “我们离婚吧,我真的觉得,跟你过不下去了。” 一大清早的,突然听到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段西辞完全反应不过来,昨晚,两人还好好的,还在床上画画呢。 段西辞有点急了,他双手抓着她的肩,摇。 “贝贝,你发什么神经?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面,她闷着嘴,也没有说话。 见她这样,段西辞急得直接掀开被子起来,套了件睡袍就朝门口走,喊。 “杜妈,杜妈……” 床边,贝萤夏一怔,然后,急起,她立马站起,得意地跳了跳,大笑。 “我骗你的。” 听到这话,段西辞转身看来,他挑挑眉,仍然满脸不解。 那旁,贝萤夏嘿嘿地笑着跑过来,抓着他的手晃呀晃的,现在倒知道撒娇了。 “段西辞,今天不是愚人节么?4月1呀。” 他一呆,努力想了想,才发现,今天真的是4月1,好像也的确有那么一个叫什么愚人节的节日。 但,下一秒,段西辞就跟着沉脸了,他生气地训她。 “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听到没有?” 吓死他了,搞得他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刚才,段西辞甚至在想,到底是自己哪里做错。 是自己不让她参加盛凯诺的婚礼,还是自己昨晚帮她画全身画的原因? 对面,贝萤夏见他那么生气,闷闷地撇了撇嘴,提醒。 “今天4月1……” 然而,段西辞一记就敲她脑门上,哼。 “4月1又怎样?试试,贝贝,你再试试开这样的玩笑,看我不在床上治你。” 见他真的生气,贝萤夏闷闷地低了头,不敢说话了。 其实,她就想跟他开个玩笑,别人都是这样过这个节日的,怎么到他这儿,就不行了呢? 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将她搂抱入怀,他拍拍她的背,安慰。 “贝贝,那是因为我害怕,你知道吗?我最怕你跟我闹离婚,虽然你闹了,也离不成,但,我还是怕你跟我闹,然后两人冷战,我害怕那种日子。” 贝萤夏安静了,她抬头。 上方,段西辞也低头,看着她,说得情真意切。 “我们已经有子兰了,再过不久,就会有下一个子兰,贝贝,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离不起婚,你明白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头又难受。 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着,本来是想开玩笑的,现在,倒把她自己弄哭了。 然而,段西辞却笑笑。 哭了就好,下次她就不敢随便开玩笑了,段西辞一点也不同情她,这次。 洗簌过后,两人在那整理着穿衣。 这时,贝萤夏转头看那眼画一下,然后开口。 “段西辞,这副画还是收起来吧。” 男人应声看来,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等他看到那副画后,才明白,然后一笑。 因为,那副画,段西辞画得很暴露,他昨晚,是让贝萤夏光着身子,然后,披着一袭薄纱来遮身体的那种体她画的。 说直白点,就是典型的古代春宫图。 酥胸半露,大腿也露了个大半,真是,遮与不遮,根本没什么差别。 本来,身体嘛,两人都是各自见过各自的身体了,看的时候,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把它画成艺术品再看,贝萤夏就觉得有点色与情了。 这旁,段西辞吃吃地笑。 他拿过外套朝门口走,一脸得意而流氓。 “就不收,我就要挂着它在房间,白天看,晚上看,天天看。” 又不是挂在大厅,有什么不妥? 卧室那么私密的地方,有谁会进来?是吧。 可,贝萤夏可不这么想,她看着他走去的背影,郁闷地没有开口,只是闷着嘴。 万一他哪天暗宴发作的时候,白流苏扶他进房休息,一不小心看到这幅画怎么办?这可是画的她,贝萤夏才不要被别人看光呢。 接下来,段西辞吃过早餐后,就出门了。 而贝萤夏则趁此机会,将那画还是给拿下来了,她卷好,放进衣柜中。 今天,她不出门,就坐家里闷着无聊。 盛凯诺的电话,还是如期打进来了,见此,贝萤夏一怔,她转头看去,有些犹豫地,最终才接。 “喂?” 那头,盛凯诺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 “贝贝,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什么意思?” 请帖也亲自给她送来了,她也收下了,到日子的时候,直接不来,所以,盛凯诺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沙发上,贝萤夏闷闷地低了头,内疚着。 “对不起……” 盛凯诺不想听,他直接问。 “理由!” 第1065章 记载了太多记忆 闻言,贝萤夏暗叹一口气,知道不给他个解释,这件事,他是不会罢休的了。 沉默一下,贝萤夏便抬眸,也顺势开口。 “段西辞说,不想我参加你的婚礼,所以,我就没去,这就是理由,足够了么?” 那头,盛凯诺听着,静静地没有吭声。 见他不说话,贝萤夏也不知该说什么,同样沉默,忽然,电话一下挂断,里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贝萤夏怔了怔,她拿下手机去看。 的确是被挂断了,可,是他挂断的,还是因为信号不好,而突然断掉了呢? 看着屏幕,贝萤夏一时竟不知要不要回拨过去。 等了快五分钟,见盛凯诺迟迟没有打过来,贝萤夏已经明白了,他,是生自己气了,那个电话,是他挂断的,而不是信号问题。 这时,贝萤夏缓缓放下了手机,情绪有点低落。 既然要取舍,就必须面对一些她不太愿意面对的局面,如同现在。 下午,苏恬静过来找她玩了。 现在贝萤夏怀孕期间,她不宜出门,苏恬静又无聊,就主动找过来了,说真的,一般都是贝萤夏主动去水龙湾,苏恬静很少到御王城来。 杜妈为两人端来一盘西瓜,笑呵呵的。 “苏小姐,西瓜。” 闻言,苏恬静笑着点点头。 “谢谢。” 杜妈退下后,苏恬静端过果盘,一点也不跟贝萤夏客气,见此,贝萤夏也伸手来拿。 水果全部切好的了,还插上牙签,很方便拿。 可,苏恬静一见她也要吃,连忙将果盘移开,瞪眼地训斥。 “贝贝,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怀着孕呢,西瓜那么凉,你吃了不好,对宝宝不好。” 听到这话,贝萤夏就有些郁闷。 她又前倾了一下,欲再拿,示意。 “没事的,我吃一点点,不会着凉的。” 可,苏恬静又端开了,就是不许她吃,叮嘱着。 “不行,反正你就是不能吃,听话。” 这下,贝萤夏够郁闷,她闷闷地收回身子,背靠沙发了,不高兴。 “你怎么就知道孕妇不能吃西瓜?” 说真的,孕妇到底能不能吃西瓜,这点,贝萤夏还真没注意过,但,她想着,吃一点点,应该不碍事的吧。 然而,苏恬静就是不许她吃,自己倒吃得勤快。 “听话,没底的事情,就别干,孩子出了差错,段西辞要灭了你。” 前半句,贝萤夏都没什么的,可,听到后半句,她就乐呵地笑出来了,想了想,贝萤夏又问。 “对了,恬静,你呢?今天4月了,6月毕业,也快了,你跟严言,应该准备要孩子了吧。” 提起这个,苏恬静一挑眉。 她深深地叹一口气,收回视线,注意力放她的西瓜上了。 “嗯,最近这段时间,应该就会要孩子了。” 说着,苏恬静嘿嘿一笑,看来,视线落贝萤夏的肚子上。 “到时,你前脚生,我后脚也要生,然后,怀孕期间,我们还一起,哈哈,贝贝,你说,咱俩咋做什么事都那么凑堆呢?” 这旁,贝萤夏也笑了笑。 凑堆好呀,这样一来,两个大肚婆,就有话题聊了。 想起早上那件事,贝萤夏不禁郁闷地向她吐槽。 “哎,恬静,你说段西辞怎么那么小气?” 闻言,苏恬静一怔,八卦。 “怎么了?” 她便闷闷地将家事给抖出来。 “今天不愚人节么?我就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来真,训起我来了,气死我了,一个大男人的,居然那么小气……” 大厅内,回荡着两人的八卦之话。 千娇百魅。 包厢内,段西辞坐在沙发上,他看着手中的那杯红酒,然后,晃了晃,瞬间,暗红的液体,就染在杯壁了。 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红酒,段西辞就联想到一种东西——血液! 可,他却又唯独喜欢红酒的味道。 这种感觉,就像高尚的吸血鬼,明明不喜欢吸血,却逼不得已地去吸血。 男人笑笑,他端着酒杯放唇边,稍稍一仰,酒水就入喉。 等喝过后,段西辞才移开。 “怎么样?这次生日,还是在千娇百魅过么?” 白流苏的生日,上次就是在千娇百魅过的,那一次,才刚认识贝萤夏不久,可惜,因为那个初雪的缘故,使她迟到了。 搞得那个生日,最后弄得很不愉快。 那旁,白流苏听了,他挑挑眉,其实,对于生日的什么,白流苏是没概念的。 “算了,还是别过了,有什么意思?” 段西辞看过去,他一怔,然后不允许。 “那怎么行?既然是生日,人类也有过生日的习惯,那就必须过。” 说着,他干脆看向司楠朗他们几人,问。 “你们有什么主意?要不要在千娇百魅过?” 闻言,司楠朗眼眸动动,他与顾北对视一眼,然后干脆一耸肩。 “随你吧,你说在哪儿过,就在哪儿过,反正我跟顾北是无所谓了。” 与此同时,顾北也配合地点点头。 段西辞收回视线,他看向四周,环视整间包厢,忽然有些恍惚一般。 “这里,这个包厢,还有这个千娇百魅,真的记载了我们太多的回忆。” 那头的三人也跟着看一眼,同样有些恍惚。 或许,什么都改变了,千娇百魅易了主,蓝狐也暴露了真面目,现在更变成四下逃窜的老鼠。 但,他们四人的感情,是从来不会变的。 司楠朗挪了挪过来,他首先伸出手,看看其余的三人,示意。 “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永不变。” 见此,众人齐齐一笑,包括段西辞也笑了,他伸出手去,搭在司楠朗的手背上,白流苏也跟着搭过来,然后是顾北。 四人紧紧握住,永结同心。 从千娇百魅出来,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入夜。 走进门,看见贝萤夏的背影,男人眼眸动动,他朝她走过去,问。 “吃饭了吗?” 听到声音,贝萤夏转回身来,见是他回来了,点点头,应。 “吃了,见你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没等了,先吃了。” 段西辞满意地点头,他顺势脱掉外套。 “那就好,以后,我迟回来了,你不用等我,先吃,听明白没有?” 她乖巧地点点头。 “嗯。” 第1066章 夫妻间的日久情深 男人走到后,他将外套搭沙发的椅背上,然后,没坐,而是朝饭桌走过去,喊。 “杜妈,还有晚饭吗?热点饭菜出来。” 厨房里,杜妈立马跑出来,有些惊讶一般。 “呀,段少,你还没吃饭呀?我以为你那么晚回来,是在外面吃了。” 段西辞摇头,他走到饭桌旁,便在那坐下,示意。 “行了,赶紧的,随便热点出来就行。” 见此,杜妈只得点头,立马又跑回厨房里,与此同时,沙发旁,贝萤夏见他还没吃晚饭,一急,站起朝他走过去了。 “段西辞,你还没吃晚饭吗?” 男人点点头,他似乎并没什么力气说话,可能是给饿的。 因为,段西辞有轻微的胃病,不按时吃饭,他就会难受,不过,不太严重,一般情况下,不会表露出来。 问题是,他刚才在千娇百魅那里,空腹喝了红酒。 所以,现在才那么难受而已。 贝萤夏走到后,她有些心疼他,站他身旁,伸手去帮他揉肚子。 “真是,没吃晚饭,你就早点回来嘛,要不,回来的时候,就提前打个电话,这样,一回到,杜妈就可以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等你了。” 她正经地跟他说话,替他担心。 可,他却不正经,段西辞抓过她的小手,一下子就移下来了,闷闷地抬头看她,装出一副多无辜的表情。 “这里比肚子更饿,给揉揉。” 贝萤夏一怔,立马就看过去,手也在那是,感受到了,她一瞪眼,立马就抽回手来,愤怒。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可,她跟他生气,他显然也没当回事,依旧笑呵呵的。 贝萤夏拉过身旁的椅子坐下,一副审问的气势。 “刚才干吗去了?饭又不吃。” 他正经了些。 “去了千娇百魅,跟司楠朗他们一块坐了会,聊了下天。” 刚好,杜妈也热好食物出来了,放下后,贝萤夏连忙端移过来,催促。 “快快快,别啰嗦了,赶紧吃。” 她真怕他饿坏胃。 这旁,男人看着她比自己还担心自己的身体,心口暖暖的,然后笑了笑,很幸福地开口。 “贝贝,谢谢你,你可能不知道……” 段西辞可能想说一些肺腑之言,感叹一下,可,贝萤夏直接冷喝。 “赶紧吃!” 吓得他颤了颤,然后,男人很听话地点头,抓过筷子就开吃了,杜妈也陆续将食物一盘一盘端出来。 吃了一小点热腾腾的食物进胃里,男人才没那么难受。 他笑笑,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不过,是一边吃,一边说的,而贝萤夏,也对他无可奈何了,因为,他的确有在乖乖吃饭。 “贝贝,你听我说,我真的感觉很暖心,以前的时候,还没认识你,回到家,就我跟杜妈两人,即使饭是热腾腾的,可,心却是冷冰冰的。” 当然了,还有女佣,还有守门的保安。 可,那些段西辞并没把他们当亲人看,在这个家里,他只把杜妈当作自己人。 有时候,杜妈虽然是女佣,段西辞对她,却有着一份母亲的感情。 这旁,贝萤夏听了,静静的。 至少这些话,她以前是没听说过的,接下来,一顿饭,贝萤夏就看着他吃,段西辞就一直在那说了许多的话。 晚上。 她抱着本小说在看,无法看电视,只能看些纸质书了。 段西辞洗澡出来的时候,一看到她又看那玩意,他似乎颇妒忌一般,这点,跟严言有点像。 “我说,你又看那鬼玩意了是不?” 床头,贝萤夏挑挑眉,她看过来,与此同时,段西辞在走过来的时候,唠叨着。 “整天就爱看这些垃圾,最好全国都封了小说这玩意,看你还怎么看。” 听到这话,贝萤夏估计有些被逗笑。 她哈哈地笑出,然后,说着他。 “段西辞,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要注意点,要知道,全国可有数量庞大的读者群跟作者群,小心它们生撕了你。” 男人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就坐下了。 这时,他看了眼她看的那本小说,发现又是以前她在当当网上购物的那本。 未容她开口,贝萤夏就已经先出声。 “哎,段西辞,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穿越呀?” 穿越? 段西辞一挑眉,他挪过来,准备靠坐床头,回着。 “你看小说看疯了吧?还穿越呢?你怎么不说你还去外太空了呢。” 不料,贝萤夏一听,她却兴致勃勃地看过来。 “哎,还真有异时空的好不?我看就有些作者,写女主穿越到异时空,然后跟那儿的男主恋爱。” 她双手一合十,憧憬。 “真是浪漫呀,我也想穿越到异时空去。” 见她这样,他狠狠打击着她。 “首先,贝贝小姐,我希望你现实一点,人类在跳出一定高度后,比如飞机的高度,就会缺氧。” 她看来,他却像副教授一般头头是道。 “其次,的确有科学家提出过,虫洞可实行穿越一说法,不过,并没被人类真正证实,还有,异时空?你说的是外星人领地吧?的确,也有科学家提出,整个宇宙学,除却人类之外,还有可能存在其它星球的生物。” 贝萤夏听不下去了,打断他。 “哎,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现实?给我们点小女孩浪费幻想好不?” 他挑眉,傲娇地哼。 “幻想?有什么好幻想的?你幻想着见到帅哥,可,贝贝,你知不知道,西方科学家所构想出的外星人,长什么样子?” 当然,她当然知道,很丑,跟人类不一样。 贝萤夏觉得,她跟段西辞说不下去了,懒得理他,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书。 “鸡同鸭讲。” 一个咯咯,一个嘎嘎,怎么沟通? 这旁,段西辞一把夺过她的书,直接扔床下了,他抓过她的手来,有点低求。 “贝贝,我觉得我们应该现实点,我好久没吃过肉了,特别想。” 他不是刚吃么? 贝萤夏瞪眼,显然没回过神。 “你晚饭吃的难道全是蔬菜?” 闻言,段西辞嘿嘿地笑,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裤裆,暧味地笑。 “是这里,它说,它饿了好久。” 第1067章 自驾游 贝萤夏脸一红,她一下子抽回手,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嗔怪。 “没个正经,我这不怀着孩子么?怎么做?” 这旁,段西辞一下又抓过她的手来,紧紧握着,不让她再抽回,示意。 “你不还有手么?”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段西辞没去公司,难得地懒懒睡了一个大懒觉。 东方的太阳,都已经穿透玻璃,刺眼地照在了地板上。 梳妆台前,贝萤夏正坐那儿梳理着头发,她见段西辞还不起床,不禁喊他一声。 “段西辞,起来了。” 然而,男人困倦地翻了一个身,没起。 贝萤夏察觉到后,不禁看过去,见他还睡,便说了他两句。 “哎,我说你真是,好不容易到周末了,就想着你陪陪我去外头走走,你怎么还睡呢?起来起来,听到没有?赶紧的。” 大床上,男人身子又一翻,变回正面躺着了。 可能是有些刺眼,他伸手挡在眼睛前,依旧没起,不过,明显醒了,声音带着浓重床气。 “贝贝,你真不知好歹,我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周末,你还不让我睡下懒觉。” 他算是彻底醒了,身子一侧躺,手撑着脑门,看她。 “你知道周末对我们这种工作者有多重要吗?” 这旁,贝萤夏无辜地看着他,而段西辞已经趁此起床,他套上睡袍朝她走来,路过时,捏捏她小脸蛋儿。 “不过,你也不会明白的,你没工作过。” 段西辞朝洗手间走进去了,开始刷牙的什么。 梳妆台前,贝萤夏收回视线,她继续弄着她的头发,回。 “你不大总裁么?还喜欢周末呀?我看你是最不喜欢周末的吧,一放假,员工全没工作了,我看你肯定得气死。” 里头,传来段西辞的吃吃笑声,他没说什么。 等段西辞洗簌好出来的时候,贝萤夏已经弄好了头发,她扎了个马尾。 说起头发,贝萤夏倒极其简单,她从不烫染,一来,是懒得浪费那个钱,二来,她喜欢直直而黑亮的头发。 中国人,就该有中国人的样子。 见此,段西辞挑挑眉,走到她身后,二话不说,直接抓过那绳圈,一下弄下来,瞬间,她的头发就披落下来了。 贝萤夏瞪眼,她回头看他。 “你干什么?我费了好长时间才扎起的呢。” 说着,还夺过他手中的绳圈,又要扎,可,段西辞再次夺过,一下扔桌面去,脸色有点沉。 “下次不许扎了呀,再让我看到你扎,小心我收拾你。” 段西辞似乎很反感她将头发扎起来。 见此,贝萤夏闷闷地看向他,然而,男人已经走到衣柜前了,开始换衣服,她看着,就闷声开口。 “为什么呀?段西辞,不把头发扎起来,会很热的。” 男人没转身看她一眼,忙活着自己的,语气还是有点冷。 “说多少遍了?不许扎就不许扎。” 穿好衬衫后,他终于转身走来,站她面前,他伸手捏住她下巴,逼她仰望自己,才开口。 “扎起来显得很老气,贝贝,披着,就披着,我喜欢你把头发美丽地披下来。”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然后,她一笑。 看着她稚嫩的小脸,段西辞眼眸动动,顺势弯低身子,吻上了她的唇,浅尝她的小嘴。 出门后,在路途中的时候,段西辞问。 “今天想去哪儿?”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他决定好好陪陪她。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想了想,然后,忽然想到一般,她立马看过来,笑得天真。 “我想去动物园。” 动物园? 听到这话,段西辞挑挑眉,有点没搞明白她怎么会喜欢去那种地方,那不是小孩子才喜欢去的地方么? 可,段西辞还是载她去了动物园。 刚好,动物园可以允许游客自驾游,段西辞见了,他笑笑地提议。 “贝贝,要不我们开车进去自驾游吧。” 一听,贝萤夏怔住,她立马摇头了,阻止他。 “不行,不能去。” 说着间,还催促。 “快点找地方停好车,快点。” 男人只得找个停车位停车,说真的,他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这样一点一点地调整好车位的停车方式。 段西辞平时蛮横霸道惯了,去公司停车,他有自己专属的停车位。 可,这里,必须停得一分不差,否则,就会影响别人的车子退出来。 下了车后,贝萤夏拉着他进去,然后,才解释。 “我才不要自驾游,一辈子都不自驾游。” 见此,男人挑眉,未容他问,贝萤夏就已经转头看过来,解释。 “你没看新闻吗?有一女的,就是在自驾游出的事,被老虎给活活咬死了,可怕得很。” 那种本该属于远古时候的事,在新新21世纪,居然也会发生。 段西辞呵呵地笑,他伸手揉揉她头发。 “看见别人被老虎咬死,你还有心理阴影了是不?” 这旁,贝萤夏冷哼一声,刚好,前面有买吃的,她转头看过去。 “我要吃零食,你给我买。” 男人点点头,顺着她,本打算走去的,可,脚步刚动,他又想起,上次买东西,她就是这么突然消失的。 想了想,段西辞一把拉过她,示意。 “我们一起去。” 贝萤夏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跟着他一起逛动物园,两人看了很多动物,大象,狮子,老虎。 这时,站在大熊猫的围栏外,看着它们可爱的样子,她感叹。 “真是浪费,要是把子兰也带来就好了。” 子兰? 段西辞看来,郁闷。 “子兰她看得懂吗?” 走路都不会,还看大熊猫? 这旁,她嘿嘿一笑,男人无奈地揉她头发,说了她一句。 “真是,永远跟一小孩那样,长不大。” 见他这样说,贝萤夏一瞪眼,似乎很嫌弃别人说她小孩子,嚷嚷着。 “我已经长大了,我今年已经22岁了,大叔。” 22就算长大了? 段西辞准备打击她两句的,可,转念一想,他才发现,他比她大不少,生日一过,他快30了。 男人重重叹出口气,他两手捧住她小脸,让她看着自己。 “贝贝,你不许嫌弃我,更不准叫我大叔,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显得我比你大很多。” 第1068章 段圣晚即将出事 这旁,贝萤夏怔了怔,他这是害怕年龄代沟么? 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将她拥搂入怀,他语气有些感叹。 “现在听到你喊我一声大叔,我忽然很惶恐,如果你嫌弃我,喜欢上那些跟你同龄的,我该怎么办?” 他可以用金钱来装扮自己,用权利来彰显自己,可,年龄,却是他用什么东西都修饰不了的。 怀里,贝萤夏闷闷地开口。 “其实,我喜欢比我大的男人。” 才不要找同龄的呢,又不懂照顾人,又小气鸡肠,并且,还没钱,因为,这个时候的大男孩,肯定处于拼搏阶段。 听到她那话,段西辞一挑眉,他低头。 “真的?” 贝萤夏脸有些红,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已经暗含笑意。 “真的。” 他还不信,憋着笑又问。 “真的?” 这下,贝萤夏恼羞成怒了,她一瞪眼,气得拍捶了他一下。 “讨厌,不理你了。” 说着间,就要转身走,可,身后,段西辞已经笑起,他将她拉回来,也扳过来,大掌一扣住她的后腰,就是扣过来,直接低头。 贝萤夏没有反抗,反而缠抱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来回应他的亲吻。 两人相拥着,围栏里,大熊猫们玩耍在一起。 出了动物园后,段西辞开车载她离开,时间还有点早,见此,他问。 “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闻言,贝萤夏想了想,却是也想不到好地方了,她随意地开口。 “找个有湖的地方吧,我想坐坐。” 湖? 段西辞想了想,倒想起,附近还真有这么一个非常应景的地方,他一笑,点头。 “好嘞。” 湖边有柳树,那儿的草坪绿化得很好,也不脏,人躺那儿睡觉都没问题。 男人坐在那,贝萤夏则躺着,头枕他大腿上。 这时,她闭着眼睛,一脸惬意。 “段西辞,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听到这话,段西辞笑笑,他伸手勾勾她鼻子,回。 “因为你有需要,所以我就知道,如果你没需要,那我肯定不知。” 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然而,贝萤夏还是被他逗笑,她往上挪挪,挪上他小腹了,面朝内,两手抱着他的腰。 “不过,我感觉这样的生活很惬意,你知道吗?以前努力的时候,一从雅乐轩下课了,就急匆匆地往千娇百魅赶,一天的时间,全部没有自己自由的一刻,真的很累。” 也因此,贝萤夏越发地痴迷这种生活。 她如同一条寄生虫,就啃着段西辞了,谁叫他钱最多。 闻言,男人勾唇,他伸手抚顺她的头发,有些晃神。 “贝贝,其实,我真该早点遇上你,这样,或许生活会更有趣。” 去千娇百魅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内心的空虚而已,去那个地方发泄而已。 可,现在,他一点也不迷千娇百魅了,反而觉得那地方没意思,有时间,他宁愿多浪费在床上折腾她。 每次一看到贝萤夏被他活活弄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模样,段西辞就觉得大男子主义感瞬间膨胀。 世上再没什么事,是比玩她更有趣的了。 入夜。 段西辞坐在沙发上,贝萤夏枕躺他怀里,听他读着书,段西辞不让她看电视,一次都不准。 这个坏男人,为了孩子,也真够拼。 她无事可干了,看书又看得眼睛疼,只能让他读给自己听。 沙发上,段西辞读了一段后,他可能实在读不下去了,一把扔开,嫌弃。 “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他直接换了一本,是关于育儿的,男人低头看向她。 “贝贝,我读这个给你听吧。” 然而,贝萤夏不肯,她不领情。 “不,我就要听小说的,你不读,我就看电视。” 段西辞有点沉脸,刚好,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男人看过去,伸手拿了,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那头,是无尽的沉默。 等了一下,段西辞见对方吃吃不说话,不禁一挑眉,拿下手机,看了看,可,通话显示着正常中。 他只得又放回耳旁,并且,已经有几分不耐烦。 “说话,不说话,我挂了呀。” 说着还真要挂的意思,那头,来人终于开口了。 “段西辞。” 一听,段西辞脸色一敛,明显到脸贝萤夏都看清,她怔了怔,紧张地看着他,压低声音。 “怎么了?” 男人低眸扫了她一眼,却没答,他又移开视线,看向前方。 “段圣晚!” 怀里,贝萤夏心内一惊,因为,段圣晚已经好久没消息了,没想到,今晚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头,段圣晚冷笑一声。 “难得你还记得我声音,段西辞,我还以为,你连我声音都要忘记了呢。” 然而,段西辞可没时间跟他扯那么多废话,他沉脸问。 “你人在哪儿?还有,你公司股权出卖,是什么情况?你以后不做生意了?” 他想知道的,段圣晚却一副不着急的模样。 只见段圣晚叹口气,才嗤笑。 “段西辞,我卖出的那些钱,已经让徐自如全部转入你的账户,你可以叫人查一下,这些,就当我对你的一种补偿。” 听到这话,段西辞眉头一皱,他没吭声。 那头,段圣晚语气淡淡,却透股伤感。 “本来,我是想着跟你见一面的,但,你那个人,为人实在太狡诈,我怕我跟你见了后,你就不让我离开了,所以,还是打通电话算了。” 未容他说完,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一语道破。 “段圣晚,你想自己一个人去找白尊楼?” 段圣晚看过了那个u盘,所以,他不可能会放过白尊楼,而前些天,他变卖公司股权,段西辞就有点隐隐猜到这点。 那头,却是沉默,段圣晚没有回答。 见他这样,段西辞一急,提醒。 “你知道白尊楼人在哪儿吗?” 段圣晚还是没吭声,段西辞只得又再继续。 “你连敌人都不知道躲哪儿,段圣晚,你还想报仇?你报什么仇?开玩笑吗?” 怀里,贝萤夏惊心动魄地听着这些话,她才知道这些事,一急,贝萤夏直接大喊出声。 “段圣晚,你冷静点。” 说着间,贝萤夏一把抢过段西辞的手机,自己听了。 “段圣晚。” 第1069章 白日梦 这旁,男人眼眸动动,却没阻止,他看着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那头的段圣晚听到她的声音,静静的,心头却很痛,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段西辞幸福。 可,段圣晚知道,只有段西辞,才能让贝萤夏幸福。 所以,跟白尊楼同归于尽的这件事,只能由他做,而不是段西辞。 贝萤夏见他不说话,有些急。 “段圣晚,你听到我说话吗?段圣晚……” 终于,电话里缓缓传来段圣晚淡然的声音了。 “听到。” 她松了口气,然后又急,声音都有点哽咽,低求。 “你先回来跟我们见见面好不?段圣晚,我想见见你,求你,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想见你一面。” 听到这番话,段圣晚有些动容。 他差点就失去心底防线,直接答应贝萤夏了,可,一想到,这个面见了,他就没了自由,段圣晚又冷静了,拒绝。 “算了,贝贝,还是不见了,这样也挺好,能听听你的声音,足矣。” 此时,贝萤夏已经猜到他要做傻事。 就在她想继续的时候,段西辞忽然又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自己放耳旁了。 “段圣晚,听我的,相信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局面不会那样,回来,你没必要牺牲自己。” 可,段圣晚只是笑笑,他提醒一句。 “段西辞,你以为我跟白尊楼同归于尽,只是简单的为你牺牲而已吗?” 一番话,瞬间让段西辞怔住。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静静地没有开口,而段圣晚,似乎也跟他没话可说了。 “段西辞,就这样吧,这是最好的结局。” 话音刚落,手机已经断线。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有点发呆的模样,却是急起,她连忙夺过手机放耳旁。 “段圣晚,段圣晚……” 嘟嘟的断线声传来,贝萤夏也呆住,他已经挂了。 段西辞看过来,眼神有些复杂,与此同时,贝萤夏也看过去,怔怔地落泪。 “段西辞,这该怎么办?” 男人却选择了沉默。 他明白了,段圣晚这是找一个借口而已,就算段圣晚不死,也会因为贝萤夏的这件事,而一直活不好的。 既然左右都活在痛苦中,还不如选择壮烈地死去。 可,有必要吗? 段西辞冷笑一声,他立马夺过电话,直接拨打顾北的号码,沉声命令。 “顾北,立马去查,刚刚有一个电话打我手机里,去查这电话的详细地址,我要知道段圣晚的人在哪儿。” 就算段圣晚想死,他也绝对不会让对方死。 闻言,贝萤夏一怔,紧跟着,心口又暖暖的,她只希望段西辞可以阻止段圣晚,因为,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段圣晚有任何的意外。 另一旁。 安丝烟静静地低着头,白尊楼人站落地窗前,他看着外头的夜色,开口。 “你怀孕了?” 这旁,安丝烟眉头一皱,她抬起,看向白尊楼了。 可,白尊楼没转身看她一眼,他语气平静。 “好好养着孩子,何逸交给你的那笔钱,足够你把孩子养大。” 顿了顿,白尊楼又笑,冷笑。 “安丝烟,基地组织,是我爷爷一手创立起来的,今天,却毁在我白尊楼的手上,我真的很不甘,等孩子长大的时候,你告诉他,必须学他爷爷,把基地组织重新创立,我希望,蓝狐这个代号,会永世传承下去。” 听到这话,安丝烟心头一惊。 她震惊地看着白尊楼,怔怔的,不知怎么回答,没想到,这个男人,还在想着重复他的基地组织。 那是要让自己的子孙,也跟段西辞的子孙继续斗的意思吗? 落地窗前,白尊楼见她不吭声,不禁转回身来了。 见此,安丝烟一急,立马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白尊楼朝她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两手抓过她的手臂,握紧。 “安丝烟,你是想生二心吗?” 闻言,安丝烟默默落泪,她哽咽开口。 “尊,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也连累我们的孩子,基地,就让它这么慢慢消失在历史长河吧,放下仇恨,我们其实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虽然他有那样的心,可,安丝烟仍旧喜欢着他。 她只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白尊楼却未必肯领她的这份情。 男人冷哼一声,直接将她推开,他转过身。 “女人就是成不了大事,安丝烟,你知道中国为什么没有女帝吗?就是因为她们全是感性的动物,没有男人的雄心壮志,所以,她们注定只能成为弱者。” 闻言,安丝烟一急。 她立马走过来,从身后抱住白尊楼,已经流泪满面。 “可是,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尊,想想我们的孩子,以后它长大了,会叫你爸爸,小小的身子,在草坪上跑呀跑,多可爱。” 男人有些出神,恍惚地从眼前也看到了那副画面一般。 这一刻,白尊楼有些动摇,可,凭她,还是无法动摇白尊楼的决心,他缓缓闭眼。 “如果这番话,是贝贝说出,那么,我绝对会马上答应她,放下仇恨,因为,我真的太想拥有一个跟她的孩子了,我们全家人,离开这儿,去英国,去美国也行,无论去哪里,都可以,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 可,段西辞打碎他所有的梦想。 身后,安丝烟眼神一冷。 同样的一件事,她说,无用,换贝萤夏来说,就有用了,安丝烟危险地眯眼,忽然有些妒恨贝萤夏。 那个贱人,她或许真不该活着。 这样想着时,安丝烟的眼中,逐渐显露一丝杀意,她决定,一定要杀了贝萤夏。 既然她得不到,贝萤夏也别想得到。 然而,安丝烟并不会将心内的想法说出来,因为,白尊楼同样不会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一旦她说出来,白尊楼会立马动手杀了她,哪怕,她怀着他孩子,他也会狠下这个心。 窗外,一轮明月高高挂,却显得很冷清。 段圣晚的人,还在石竹市,顾北已经通过昨晚那通电话,摸准了段圣晚的具体地址。 但,他跟段西辞亲自过去的时候,段圣晚却不在了。 站大厅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段西辞挑挑眉,他想了一下,看向顾北。 “你派人盯着,这儿应该是段圣晚的名下房产之一,他肯定会让人过来处理这套房子的。” 第1070章 再次冷战 闻言,顾北一怔,然后,明白地点了点头。 开车回来的路途中,贝萤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中,尽是焦急担忧。 “段西辞,怎么样?找到段圣晚了么?” 虽然这是很正常的话,她也理应会这样问,但,段西辞现在听这,心头却很不是滋味。 他将后脑勺静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闭眼。 “没找到,他离开了,房子是空着的。” 见此,贝萤夏挑挑眉,情绪似乎忽然有些低落,闷闷地应了一声。 “哦。” 段西辞不想跟她说话,冷淡地敷衍了句。 “没事我挂了。” 说着,还真的直接挂了,根本不容贝萤夏多说一句,那头,贝萤夏怔怔的,她自然听出段西辞的语气异样。 见此,贝萤夏默默放下手机,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刻,她也没心情去安慰段西辞,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段圣晚,事情,多多少少与她有点牵扯。 车内,段西辞重重地舒出一口气,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正开车的顾北眼眸动动,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段西辞一眼,沉默一下,顾北开口。 “段少,你……你没事吧?” 闻言,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向顾北,倒是挑眉地不答反问。 “我看着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顾北没吭声了,因为,他想点头的,可,顾北知道,自己不能点这个头。 车内一下安静起来,段西辞看着车顶,他静静的,似乎在想事情。 对于贝萤夏跟段圣晚的关系,是他觉得最棘手的事,硬的不行,软的不行,无论怎么样,都不行。 其实,他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对段圣晚,就此不管不顾。 这样一来,段圣晚就算真的出点什么事了,倒也成全了他,然而,仅剩的最后一丝道德告诉段西辞,他不能这样做。 那人,毕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大哥。 中午的时候,段西辞没有回来吃饭,连同解释都没一句,电话也不打一个。 饭桌旁,贝萤夏自己一个人坐在那,端着小碗吃饭,可,却没什么胃口。 杜妈将最后一盘食物端出来,见段西辞还没回来,不禁看向门口,唠叨了句。 “段少怎么还没回来?” 说着,她收回视线看贝萤夏,提议。 “贝小姐,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这样说着,杜妈还真的准备这样做,人已经朝沙发旁的座机走过去了,然而,正吃饭的贝萤夏,突地开口。 “杜妈,不用了。” 她停住,回头看向贝萤夏,却只能看到贝萤夏的背影,只听得贝萤夏忧忧的声音传来。 “他可能在忙,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他。” 见贝萤夏都这样说了,杜妈只得点点头,也不好多事,两口子的事,外人真帮不了什么忙。 接下来,杜妈回厨房了。 大厅内,一时就剩下贝萤夏一个,她呆着,看着满桌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并且,孕吐的反胃感,又开始来了。 傍晚,段西辞倒回来得早。 他明显是提前回来了,所以,到家的时候,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 贝萤夏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段西辞的人,正穿着四角平裤站游泳池前,他做着泳前准备的运动,伸展着四肢。 等热过身后,男人扑通一声,直接跳入水里。 他游得极快,身子像鱼一般,上下弄着,一下就游过去了,来到了岸的对面,然后,男人一个翻身,又游回来。 见此,贝萤夏暗暗咬了咬下唇,朝他走过去。 段西辞明显有心事。 从公司回来后,他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现在,又跑来游泳,一看就不对劲。 等贝萤夏走到的时候,段西辞也差不多游到。 这时,他一个探出水面,然后,就看到了贝萤夏,因为,她就站岸边,见此,男人眼眸动动。 他没理贝萤夏,踩着台阶上来,然后,拿过毛巾擦着水珠,走到那旁的沙滩椅坐下。 贝萤夏跟着来到他身后,拿过毛巾替他擦着头上的水珠。 男人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安静地靠躺,闭着眼睛不说话。 擦了一下后,贝萤夏看看他眼睛,然后,默默收回视线,落他头发上,一边擦着,一边顺势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段西辞没睁眼,只淡淡回答一句。 “没有。” 可,他明明就是有心事,都不跟她说话,还没有心事?这样的相处方式,贝萤夏真不喜欢。 她心内暗叹一口气,有些无奈。 “段西辞,我们不该这样。” 听到这话,段西辞的利眸一下睁开,他冷冷地抬眸看向她,与此同时,贝萤夏见他睁眼了,不禁也看过来。 可,一看到他这样可怕的视线,贝萤夏呆住。 这段时间来,两人一直相处很好,他也很疼她,所以,贝萤夏已经不再习惯他用当初那种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男人哼了声,然后,也没说话,直接站起,朝屋内走进去了。 椅旁,贝萤夏静静看着,眼神复杂。 她搞不明白他怎么了,难道就因为,自己刚才打的那通电话吗?可,贝萤夏努力回想一下,确实没想得出,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对呀。 晚饭的时候,段西辞还是没搭理她。 直到入夜。 贝萤夏什么也没干,她就静静靠坐床头,男人洗澡出来后,她看着他,也不说话。 这旁,段西辞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有理她,朝那旁走过去。 拿过吹风机,男人站那儿开始吹。 嗡嗡的声音传来,这是房间内唯一的声音,两人好久没这样冷战过了,一下子,好像又回到闹离婚那会儿。 说来也奇怪。 每一个人,在结婚的时候,都会想到离婚一事,可,大家仍然选择结婚,等真正发生矛盾,才会相互数落对方的不是,最终不欢而散。 为什么会这样呢?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贝萤夏一直不作声,就等着,可,等到段西辞吹干了头发,他并没要立马躺下的意思,而是朝门口走去。 “我去书房看下书。” 见此,贝萤夏终于急了,连忙叫住他。 “段西辞。” 男人应声而停,他眼眸动动,也没吭声,更没转回身来,就背对着贝萤夏。 第1071章 承认你是商忆梦 床头,贝萤夏有些无奈,暗叹一口气,低求。 “有什么不愉快的,你就跟我说出来,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下转过身来。 看着贝萤夏,他却满脸恨恨的,然后,大步走过来,咬牙切齿。 “你不知道?” 走到床边,男人坐下,顺势挪上来,然后,拉过她,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低头就强吻。 突如其来的缠情,让贝萤夏不习惯。 她倒不是不愿意跟段西辞亲热,只是,以这种方式的开始,她不喜欢,便挣扎着反抗。 “段西辞,你到底怎么了?一回来就对我发脾气。” 然而,她的反抗,却更触怒段西辞,男人动作明显粗鲁几分,硬来。 “你是我的,贝萤夏,你是我的。” 他用力扯开她的睡袍,低头吻着她的肌肤,强有地侵占。 “忆梦,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走你。” 一听,贝萤夏挣扎的动作,就停下了,她呆呆地看着他,与此同时,段西辞也停下,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喃喃地低语。 “忆梦……” 贝萤夏颓废地闭眼,不反抗了,原来,他心头的那个疙瘩,还是没有放下。 上方,段西辞见她这样,他低头吻她的唇,破碎的话,从口中传出。 “忆梦,应我,忆梦,回答我的话。” 然而,贝萤夏不吭一声,如同一条死鱼般,不作任何反应,可,她所执着的,偏偏也是段西辞所在意的。 男人稍稍用力咬了她肩头,催促。 “忆梦,说话,我要你回答我。” 他叫她商忆梦的名字,她从来没正面回答过他一次,可,段西辞想听她回应,因为,那样才会让他有一种,商忆梦躺在他身下的错觉。 贝萤夏被他咬疼了,低低地轻哼,眉头都皱起。 可,她就是不睁眼,这旁,段西辞一急,他如同吸血鬼一般咬上她的脖颈。 “忆梦,回答我,我要你亲口回答。” 见他这样执着,贝萤夏重重地低叹出一口气,终于开口了。 “回答你什么?” 突然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怔,瞬间惊喜起来,他快速抬头,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忆梦,你……” 下方,贝萤夏缓缓睁眼,心头尽是无奈,她两手缠上他的脖颈,挑挑眉地扬头。 “你跟我闹这些别扭,就是为的这个?” 段西辞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说话,顶同默认了,见此,贝萤夏嗤笑一声,妥协地开口。 “好吧,说,你想听什么?” 闻言,段西辞震惊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置信她会突然肯答应了一般,这时,他想想,然后,便快速地开口。 “忆梦。” 贝萤夏一笑,甜甜地笑着点头。 “哎。” 终于,她应了,也顶同承认自己的那个身份了,段西辞却呆住,他似乎不敢置信一般,又喊了一声。 “忆梦……” 见此,贝萤夏被他搞得很无奈,勾勾他鼻子,笑。 “哎,哎哎哎……” 她笑着一连应了好几声。 与此同时,段西辞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他低头亲吻她,唇像雨点一般落她脖颈上,迷离地低语。 “忆梦,说你爱我。” 贝萤夏被吻得迷迷糊糊,身子有点娇软无力,头本能地后仰,低语。 “我爱你,段西辞,我爱你。” 可,他仍然觉得不够,未停,继续吻着,一路向下。 “忆梦,说,跟我说,商忆梦爱段西辞。” 这一刻,贝萤夏哪里还有理智,仅剩的理智,也在他的缠情蜜语中被剥夺。 “商忆梦爱段西辞。” 心口前,段西辞的声音传来。 “大点声。” 她只得跟着,声音明显提高了些。 “商忆梦爱段西辞。”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忽然一个低叫,因为,他已含住她的敏感点。 在那张床上,两人缠情热吻,身体如化掉的胶水一般,紧紧缠在一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段西辞会一遍一遍地叫着她商忆梦,而贝萤夏,以低吟算作回答。 朦胧的灯火下,是两个痴情男女在纠缠。 许久后,贝萤夏已经窝在段西辞的怀里睡着了,小脸通红通红的,明显是退潮后的正常反应。 这旁,段西辞吻了吻她额头,然后,将她又搂紧几分,笑。 “睡吧,小宝贝。” 今晚,他是高兴的,因为,她终于在他的身子底下,承认了商忆梦这个身份。 她承不承认,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然而,对段圣晚来说,却很有什么,段西辞重视的,无非就是这点。 自这晚的事情过后,段西辞第二天对她特别好。 床上,贝萤夏困倦地一个翻身,她嘤咛几声,处于半睡半醒中。 段西辞已经洗簌好,见她醒了,不禁笑笑,走过来。 “起床了,牙膏已经为你挤好,乖乖的啊,起来刷牙。” 然而,贝萤夏不肯起,她又困倦地翻过去,不理他,声音里完全是床气。 “不起,我困。”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笑,他拍拍她,隔着被面。 “那好,不起就不起,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做,就再睡一会吧,我先下楼吃早餐了,公司里还有事。” 说着,他就要站起。 可,贝萤夏又一个翻过来,她抱住他,不让他起来,向撒了欢的小狗,特缠人。 “不许,我要你陪我,别去公司了,在家陪我。” 见此,男人挑眉,他想了想,然后,居然同意了,揉揉她头发。 “好,那我就在家陪你。” 贝萤夏见他真的答应,却一怔,睁开眼睛来看他,却见,段西辞正对着她笑,笑得一脸灿烂。 果然呀,这男人,都是这一套。 闹矛盾了,往床上一带,就啥事都没,究竟是情在男人的心里重要一点,还是性在男人的心里重要一点呢? 想到这个问题,贝萤夏一个抬手,撑住脑袋,侧躺。 “段西辞,我问你,你们男人,是在乎情多一点,还是在乎性多一点?” 闻言,段西辞明显一怔。 他似乎还真的想了想,然后,才看过来,却笑。 “要听真话?” 贝萤夏点头,说真一句,她还真猜不透这一点,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凑过来,掩着嘴在她耳边回答。 “如果我说,是性多一点,你会不会生气?” 第1072章 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这旁,贝萤夏呆了呆。 段西辞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另一手,快速地探进被子中,摸了她光溜溜的身体一把,坏笑。 “贝贝,我喜欢跟你折腾,那样会让我很快乐。” 听到这话,再见他摸自己,贝萤夏一瞪眼,她立马拍打他。 “你这个大坏蛋。” 然而,男人已经笑着扑过来,抱着她亲吻,贝萤夏笑着,并没反抗,那一刻,看着天花板,她有些恍惚的感觉。 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建立在好感与性的基础上的。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贝萤夏舀着小米粥来喝,手头拿着油条,她喝一口粥,就啃一口油条,然后看过来,疑惑。 “段西辞,你待会真不去公司了?” 闻言,男人看过来,他替她夹了一筷子食物,才应。 “不是你让我在家陪你的么?” 陪陪她也好,子兰的时候,他就没陪过她,欠了她的,现在,倒补上了。 贝萤夏收回视线来,她吃了他夹给她的食物,解释。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刚才,就随口一说,没当真。” 然而,段西辞却挑眉。 “可,我当了真。” 见他这样说,贝萤夏闷闷地一低头,吃自己的了,没再理他,随他吧,既然他说不去公司,那就证明,公司没什么忙事。 男人看着她闷头喝粥的样子,不禁一问。 “好喝吗?” 这旁,贝萤夏看过来,她又低头,看了眼碗里的小米粥,然后摇头,看向他。 “好喝是好喝,不过,喝得多了,有点腻,我想喝珍珠米的粥。” 那种圆圆的,颗粒非常饱满的米粒,它似乎还有别的名字,不过,贝萤夏只知道它是叫珍珠米。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笑,点头。 “好,喜欢我就叫杜妈去买,中午就可以吃珍珠米的米饭了。” 他刚好也在家,反正也没什么事,贝萤夏兴致便一来,连忙摇头,兴奋地开口。 “哎,段西辞,别让杜妈买了,你待会不是不去公司么?待会陪我去逛超市吧,我们待会就买。” 见此,段西辞挑挑眉。 想了一下后,他还是点头了。 “好。” 其实,御王城里的大米,全部有专人提供的,不过,既然她要去超市买,那就去超市买吧,反正一餐两餐的,也无所谓。 接下来,段西辞果然陪她去超市了。 两人去的这儿一家最大的超市,她拉着他的大掌走进去,一路上都心情很好。 “段西辞,你知道这家超市是谁开的吗?”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牌匾,然后收回视线。 “香港那边的一位港商?” 见他连这个都知道,贝萤夏震惊地看过来,同时又有些佩服。 “哎,我滴个神呐,段西辞,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都不知道。” 段西辞其实是以为她知道的,才来问自己,见她不知道,他挑挑眉,看过去。 “原来你不知道吗?” 她瞪眼。 “我是不知道呀。” 见此,段西辞估计有些郁闷,没说话了。 两人进到里头的超市后,空调吹得十分舒服,一直控制在16摄氏度左右,不太冷,但,凉凉的。 段西辞跟在她身后推车,活像一个爱护妻子的好老公。 一路上,贝萤夏都拿了不少东西。 其实完全是零食,正经东西,她一件都没拿,段西辞也没说她什么,她爱吃,就让她买。 来到大米区,那儿有好几种米。 贝萤夏看了看,扯过塑料袋,走到珍珠米的面前,她站停,拿过铲米的工具,就开始舀米进塑料袋中。 “段西辞你看,这珍珠米,是不是又饱满又好看?” 以前买米的时候,贝萤夏一直没买它,因为,它比别的米,要贵上一些,想想那点钱,她就放弃了,捡便宜的买。 男人走到她身旁,他看了那些米一下,却皱眉。 “这米全部装一起,很容易掺杂进去别的米粒,贝贝,你别买那么多,买一两餐的就够了,明天,御王城那边会进好珍珠米。” 他进的东西,颗粒肯定比这超市的更饱满更圆润,并且,不会掺杂进一粒杂米。 这旁,贝萤夏见他都这样说,只得同意。 “那好吧。” 她只装了一点点,然后,看向那旁,又看回他,示意。 “我们过去称。” 说着间,就已然走过去,见此,段西辞推着推车也只得跟过去,其实,他很少逛超市,因为,生活用品,全部会有专人负责进货。 超市内很多人,打称的时候,还必须排队。 段西辞就跟她一起排着,这一刻,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如同所有陪伴妻子来购物的男人一般,享受在平凡的快乐中。 等打好称后,不贵,也就十来块钱,因为,贝萤夏只买一点点米。 她将米放在他的推车内,指指那旁,示意。 “段西辞,我们去那边吧,买点肉,中午的时候,我亲自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闻言,段西辞眉头一皱。 他本想拒绝,生怕超市里的肉类进货渠道不干净,但,看着她那般高兴,男人想了想,忍住了。 “好。” 一整个上午,段西辞都陪着她在超市里转来转去。 说来,这超市真的蛮大的,有好几层,上面几层,还发展了溜冰场那种娱乐场所,真是集所有的生活设置于一体,难怪人流量如此大。 从超市回来后,贝萤夏真的亲自做饭,本来,杜妈是不太同意让她一个人做的,说帮忙。 可,贝萤夏不肯,将杜妈给推赶出来了。 “杜妈,你就放心吧,我会做的,放心,保证没事。” 见她这样,杜妈一个妥协叹气,只得同意,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两句。 “那,贝小姐,你要小心点呀,特别是切东西的时候,刀口很利的,别切伤手了。” 她嗯嗯地已经走进去了,示意。 “放心吧,我做过,不会有事的。” 杜妈便没有再理她了,转身走去,准备去院子里忙活一下其它的事情。 至于段西辞,他人在书房内看书。 厨房里,贝萤夏开了水龙头,开始准备着,她先看了一下,然后,决定先切青菜,再切肉。 第1073章 中途换他做 其实,对于做饭,贝萤夏不太会,倒也的确做过就是。 她是炒不出饭馆的那个味,不过,她能将菜正常炒熟,反正,能吃。 青菜很好切,洗洗,一下就切好了。 接下来,是肉,贝萤夏看了一下,她用水洗一遍,才放案板上,看着肉,贝萤夏心头想想,就开切了。 肉有很多肉,滑腻腻的。 贝萤夏正切着,忽然,小指尾一痛,她连忙停刀,急急将手给拿出来。 看到把自己小指的一片肉都给切下来了,贝萤夏痛得大叫。 “啊……” 正二楼看书的段西辞一听,立马沉脸,他站起就是朝门口冲,急。 “怎么了?” 与此同时,院子外头的杜妈也听到动静了,一惊,连忙放下水管,也不淋草坪了,急急就是朝屋内跑。 “贝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切着手了?” 在切东西的时候,切到手是新手最常见的事情,即使如同杜妈这样经常做饭的,偶尔一次,也会不小心切到手。 不是不熟练,就是刀太快,一不小心,就会切到了。 段西辞冲到后,正见贝萤夏站水龙头前,伸手小指在水下冲,她一拿开,血瞬间就冒出来了。 见此,段西辞焦急地走过去,问。 “怎么回事?切到手了?”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有些委屈地扁嘴,都快哭了,扬起自己的手指给他看。 “把一块肉都切下来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连忙抓过她小指看了看,还好,不是太严重,就是一绿豆般大小的面积。 不过,那一块肉,却的的确确被切下来了,都凹进去了。 段西辞立马抓过她的小手放水龙头前清洗。 刚好,杜妈也在这时冲到,她看见两人了,连忙问。 “怎么了?贝小姐,是不是弄伤手了?” 贝萤夏看过来,扁着嘴点头。 “嗯。” 与此同时,男人快速吩咐。 “杜妈,拿止血贴来。” 闻言,杜妈点点头,急着又出去了,等拿来止血贴后,男人用纸巾弄干她那块儿的水,然后,迅速将止血贴包上。 等贴好后,他看向她,有些无奈地数落。 “真是,做饭有杜妈做,你说你没事逞个什么劲?” 现在好了吧,连一块肉都给切下来了。 对面,贝萤夏见他还骂自己,闷闷地低头,有些委屈。 “我还不是想做饭给你吃么?” 现在好了,变成狼心狗肺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他做饭了。 男人看着她,沉默一下,揉揉她头发,放软声音。 “行了,你出去吧,我来做。” 一见,杜妈连忙开口,担心再出意外。 “段少,还是我来做吧。” 段西辞没理她,直接朝案板走过去了,示意。 “没事,我来做,杜妈,你扶贝贝出去。” 见此状,杜妈只好点头,然后,两人出到外头的沙发,贝萤夏在那坐下,她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小指。 “以后不能自己洗澡了,也不敢洗头发了。” 一碰到刺激的液体,伤口就会难受得要命,有那种针痛感。 这旁,杜妈无奈地叹口气,说她一句。 “以后真不敢让你做饭了。” 贝萤夏看过来,杜妈提醒。 “贝小姐,不是吓唬你,我认识一人,她切东西的时候,就是刀快。” 说着间,杜妈抬手起,用另一手,比着大拇指的那一截。 “然后,直接把大拇指的三分之一整个都给切下来,你说恐怖不恐怖?所以,以后她大拇指,就没完整的指甲了,只剩一小点,看着特别怪,剩下的一小点指甲,最后也掉落了,那手,也没指甲了,只剩肉,痊愈成圆圆的头状形。” 听到这话,贝萤夏有些心惊胆颤。 若真是因为切个菜就把自己的手指都给弄没,那真是太冤枉了。 她又看看自己的小指,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好在,我当时一切到,就有感觉了,刀就停了,要是再往深里切,刀口岂不是要碰到骨头里去?” 厨房里。 段西辞游刃有余地切着肉,就是刚才贝萤夏没切完的那块。 他脸色淡定,刀口也挺快,但,他就是没切到手。 一整块肉切下来,不费两分钟,男人就已经将它切好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坐一切。 这时,贝萤夏的小指,已经不流血了,只要不随便动,痛感就不会有。 男人看了她小指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来,亲自为她舀着汤。 “以后不许做饭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有点不解地看过来。 段西辞没看她一眼,继续舀他的汤。 “今次是切下一块肉,下次,我怕你切大骨的时候,收不住刀,直接把手指都给砍断。” 虽然是担心之话,但,不知怎么的,贝萤夏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哈哈地笑着,就差捧腹。 男人见她还笑,冷哼一声,这时,他也将汤舀好了,端着小碗递过去,放她面前。 “还笑,贝贝,你居然还笑得出,等你真把手指给砍下的时候,我看你就哭了。” 见此,她才收住笑。 贝萤夏也知道切菜的确有点危险,但,她更犹豫的是这个。 “可,我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嘛。” 她做的饭,与杜妈做的,意义不一样。 然而,段西辞听了,冷哼一声,态度严肃,提醒着。 “总之,以后你不许做饭,要真想做,就让杜妈把食物切好,你自己炒就行,反正,你不能再碰刀了,我可不希望你再出点什么意外。”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头暖暖的,她笑着点了点头。 “嗯。” 这时,男人夹了食物给她,示意。 “吃吧,尝尝我做的饭菜。” 贝萤夏兴趣一来,立马吃了块,下一秒,她直接睁大眼睛,吃惊地看向他。 “段西辞,好好吃,你怎么做的?” 其实,杜妈做饭也很好吃,但,同样一道菜烧出来,段西辞烧的,与杜妈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至于怎样的不一样法呢,贝萤夏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那股味。 她更喜欢吃段西辞的,味道太少见了。 男人笑笑,他得瑟了两句。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说着间,男人夹了一筷子菜送往嘴里,有点可惜。 “就是,这青菜切得真不怎样,好菜,要配好形状,要换我切,这青菜保证切成另一个样。” 第1074章 总会遇见你 贝萤夏嘿嘿一笑。 切的时候,她就是按着一手指长的方法看着切,因为,贝萤夏见别人都是这样切菜的呀。 接下来,一顿饭,贝萤夏吃得肚子撑。 坐沙发上的时候,她摸着肚子,后脑勺靠着那椅背,明显撑着的模样。 身旁,段西辞正揭开她的止血贴,查看伤口的情况。 过去这么久了,早已经不流血。 那伤口处,被血给凝固起来,结成一个血疤,男人给她换了一个新的止血贴,叮嘱。 “晚上不要碰水,洗头发洗澡,叫我帮你洗。” 闻言,她看过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 “那个,不用了吧。” 这得多难堪呀,联想到那个画面,贝萤夏都觉得面红耳赤。 然而,男人看过来,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不想伤口好了?一碰水,它就会重新裂开,到时,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好。” 被他训了,她闷闷地低头,也不说话。 段西辞叹一口气,将她搂过来,揉揉她头发,笑。 “真是傻女孩一个,洗个澡而已,我又不是没有亲自帮你洗过澡,怕什么?” 她笑了,往他怀里钻去。 “你好坏。” 说是这样说,可,哪次,段西辞不是趁机吃她豆腐的。 这旁,男人笑笑,却是没说话。 想起自己的手,贝萤夏又有些郁闷了,她用脑袋拱了拱他胸膛,闷声。 “段西辞,我的手,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不可能真的不碰到水的,起码,洗手这些正常动作,还是要做的吧。 男人听了,他仔细地想想,便低头看她。 “不碰水,大约一周之内就能结成黑色的疤,半个月,就能揭疤了,一揭,伤口就正常了,看不出来的。” 见此,贝萤夏只得点点头。 受个伤,还真是不容易呀,居然要等那么久,不过,那么小的伤口,不会留下疤痕,至少不用担心这点。 贝萤夏最怕留下难看的疤痕了,或者肉色不一样。 晚上,贝萤夏坐梳妆台前,段西辞站身后,帮她吹着头发,头发已经半干状态了。 男人抓起一把,用吹风机细细地吹着。 “贝贝,你的头发真好看。”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说她头发好看了,见此,贝萤夏透过镜子看着他。 “段西辞,我听说,你们男人喜欢妖魅的女性,可,为什么,你们男人,又喜欢纯情的女孩呢?” 顿了顿,她笑。 “你喜欢哪种呢?” 按道理来说,贝萤夏觉得,他应该是喜欢纯情的女孩,因为,段西辞喜欢女学生,这点,她早就知道。 身后,男人眼眸动动,他扬眉,看向镜子。 “我喜欢日常生活中,纯情的女孩,不过,我喜欢她在床上,在我身下妖魅的样子。” 就跟她一样。 说着间,男人已经笑了,贝萤夏被她调养到现在,也差不多是他喜欢的那个款了。 这旁,贝萤夏却是叹口气,她拿起桌面的头饰随意把玩。 “段西辞,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在读书的时候遇见你,而是在今年毕业后,工作的时候,再遇见你,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呢?” 他本来就是喜欢女学生。 所以,贝萤夏想着,假如她褪去那个身份,他还喜欢她吗?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然后,挑眉。 “你还想玩办公室恋情?” 这旁,贝萤夏一怔,她立马摇头了,也不顾他,直接转回身去,段西辞只得关掉吹风机,对面,贝萤夏开口了。 “你怎么就这么自恋呢?段西辞,你确定,我一定会来你公司上班?要知道,我学的可是钢琴,怎么会来应聘办公室职位?” 男人自信地一笑。 他将吹风机放一旁桌面,然后,弯低身子,将两手臂搭落她肩头,凑近她,鼻子都快贴着鼻子了。 “贝贝,我相信,就算你不是在读书的时候遇到我,就算你是毕业后,那么,我们也还是会相遇。” 对于他这种极度的自信,贝萤夏只挑眉。 对面,段西辞笑着。 “也许,是在你接商演的钢琴会上,我偶尔路过,然后,听到你动人的钢琴,为你停步,然后,有计划地,铺下牢笼陷阱,等着你一步步往里跳。” 贝萤夏不吭声,他笑着,依旧继续。 “又或许,是在杂志上,看到你优美的封面,知道你是个出名的钢琴家,然后,故意地靠近你,认识你。” 总之,他想认识她,就是有千万种办法。 听完这些,贝萤夏郁闷地叹口气。 她贴过去,男人顺势抱住她,贝萤夏的小脑袋,贴着他的小腹,她抱着他,闷声。 “看来,此生我都无法逃离你的手掌心。” 段西辞最喜欢听她说这种无奈的话,他特别喜欢那种可以操控一切的感觉。 不过,就在这时,贝萤夏忽然一下抬头。 “段西辞,我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等你?说不定,我在那之前,就已经谈了男朋友呢,更说不定,我跟别人……” 她可能想脱口而出,可,似乎又想到什么,一下禁声,及时收住嘴了。 然而,还是迟了。 段西辞的脸色,明显在沉下,眸子也冷冷的,他盯着她,冷笑一声。 “贝萤夏,你真是好大胆的作风呀,未婚,就随便跟人发生性关系,你是那么开放的女孩吗?读的这几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见他这样说自己,贝萤夏一怔。 紧跟着,她就气愤地瞪眼了。 “段西辞,你有没有搞错?我跟你,不同样属于未婚,就发生性关系吗?双标党呀你。” 闻言,他冷哼一声,抱起她,就朝大床走去了。 “那能相同?我跟你,迟早会结婚,所以,早发生关系,晚发生关系,其结果都是一样。” 走到大床边,男人将她放下,伸手就是来解她的睡袍。 贝萤夏躺着没动,任由他解开。 “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段西辞,你可没想过要跟我结婚的,搞清楚这点了。” 说着,她哼一声,闷闷地收回视线来,有点不大高兴。 “再者说了,你以前都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还有脸说我?我没说你,就好了。” 这社会怎么这么男权? 男的做一切错事,都可以被原谅,相反,女的犯一件错,就该死,实在太不合理了。 第1075章 我的时间属于贝贝 段西辞已经压下,他近距离看着她。 “你还是在意我以前拥有过别的女人吗?” 下方,贝萤夏对视着他,没吭声。 沉默好一下,段西辞才叹口气,他贴下来,头侧靠她心口,听着那里的心跳。 “以前跟别人一起的时候,我都是没有付出过感情的,怎样跟你解释呢?” 顿了顿,他可能想到了,又抬头。 “就跟人吃饭一样,吃了,是因为肚子需要,但,万千食物,总有一款,你会特别对待,贝贝,你就是我特别对待的那一款。” 听到这话,贝萤夏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见此,段西辞低头吻她的唇,两人很快就纠缠到一块。 卧室的空调开得有点低。 被子遮盖住两人的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位置,他两手撑她头的两手,十指交织,置于她头顶,这样,就完全将贝萤夏圈牢在内。 男人吻着她,吻她的唇,她的脖颈。 贝萤夏此时,显得很娇小,那种被圈搂在怀的感觉,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然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却打来了。 段西辞没动,就当没听到一般,继续吻她。 可,贝萤夏听到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示意。 “段西辞,你电话响了。” 他咬她脖颈,在她耳边低语。 “别管它,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我跟你的事。” 闻言,贝萤夏一笑,依言没有再管它了,电话打过一通,就没再打。 等两人缠完的时候,段西辞搂着她躺下,才得空拿出手机看了看,是顾北打来的。 可,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也有点晚了。 段西辞想想,他还是拨过去给顾北。 很快,那头就接通了,顾北有点困倦的声音传来,明显已经睡下,因为,现在都过凌晨了。 “喂?” 床头,段西辞看了看贝萤夏,她正靠自己怀里睡着,小脸是刚退潮后的红润。 “你打来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顾北一怔,他应该是刚睡下,脑子有些迷糊。 “哦,段少,也没什么事,就是,你让我留意的那套房子,今天,段圣晚已经让人转手卖掉了,我去问过,对方没直接跟段圣晚接触,所以,这条线,基本断了,找不到段圣晚。” 等听完,段西辞皱皱眉,他提醒一句。 “你大晚上的打来,就为这事?” 那头,顾北一怔。 “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很早呀。” 可,段西辞还是不高兴,他冷哼一声。 “以后晚上没事别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一入夜的时候,我时间都是属于贝贝的么?” 一听,顾北就懂了,他嘿嘿地傻笑,点头。 “是,那我以后,夜幕一降临,无论多急的事,都不给你打电话了。” 段西辞懒得理他,没说再见,就直接挂,男人将手机扔一旁桌旁,然后,搂着贝萤夏又睡觉,拍拍她的背。 “睡吧,小宝贝。” 闻言,贝萤夏嘤咛一声,她小脑袋往他胸膛钻了钻,然后,又沉沉睡去。 每次这样后,贝萤夏都会睡得特别沉。 难道,这个有助于人睡眠吗?有没有什么科学规律的? 另一旁,顾北听着嘟嘟声,他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定真的挂断后,才将手机放下。 一张大大的床,上面却只有他一人躺着。 顾北翻了个身,砸吧着嘴又再继续睡去,其实,有时候,他也很想学段西辞,尝尝拥一个女人睡觉的滋味是什么。 长这么大,虽然跟段西辞年龄差不多,可,顾北从没谈过女朋友。 只是,一想到,女人要娇成贝萤夏那样的,顾北定然是没时间去伺候的,想想,他干脆又放弃了,沉沉睡去。 还是一个人睡觉自在呀,不用去顾及别人。 睡到后半夜,贝萤夏硬生被憋醒了,她难受地翻个身,只得挣扎着起来。 当她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段西辞困倦地睁开眼看了一下。 “干吗去?” 她头也不回,朝洗手间走去。 “上厕所。” 孕妇似乎有夜频的习惯,最近一段时间,她每晚都是在晚上要跑起来上厕所,可,明明睡前,她已经排干净的了。 床上,男人没理她,翻个身,又睡。 贝萤夏回来的时候,她跟他说话。 “段西辞,你说,我要尿床了,你会不会骂死我?” 男人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了,突地听到这话,硬生被笑死,他翻过来。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她挪着躺下,手放小腹处揉揉肚子。 “不知道,可能是胎儿长大的原因,所以,晚上都要跑起来上厕所,难受死。” 特别是睡得正熟,突然被憋醒,真的,谁怀孕过,谁知道。 段西辞拍拍她,示意。 “好了,别废话了,深更半夜的,赶紧睡吧。” 第二天有空的时候,贝萤夏去了一个地方,还是拉上苏恬静一块去的。 站墓碑前,贝萤夏静静的,看着那墓碑的眼神,有些复杂。 身旁,苏恬静转头看她一眼,有些担心。 “贝贝,你还好吧?” 然而,贝萤夏没吭声,她只看着墓碑,已经好久没来看过何思了,沉默至此,贝萤夏才终于开口。 “恬静,你知道吗?当何逸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有多惊喜。” 听到这话,苏恬静皱了皱眉。 这旁,贝萤夏继续。 “我以为,是我错觉了,又或者,是什么误会,何思根本没死,当初我就这样以为着。” 可,最终的事实告诉她,不是,何思真的死了。 现在还活着的那个,不过是何家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那是何逸。 见此,苏恬静默默收回视线,她看向墓碑。 “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何思在天堂,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伤心的。” 贝萤夏看过来,她努力朝苏恬静笑笑,点头。 “嗯。” 说着间,贝萤夏低头,手也顺势摸上自己的肚子。 “好久没去产检过了,恬静,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苏恬静自然是点头的,过来扶她。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两人一起走去,贝萤夏调倜。 “顺带也检查一下你,恬静,说不定,你已经怀上了呢。” 角落里,安丝烟的身影缓缓移出,看着贝萤夏,她危险地眯了眯双眼,绝对不能让贝萤夏留在这个世上。 安丝烟下意识地尾随上去。 第1076章 白尊楼,对不起了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贝萤夏去检查了,苏恬静坐长排椅上等待。 等了好一下,她等得有点久,便上了趟洗手间。 见此,安丝烟才压低了头,跟进去,而苏恬静,也因此没有看到她。 检查的房间,只有医生一个人。 安丝烟推门进来的时候,医生看过来,见她随便进入,不禁说了句。 “哎,你怎么进来了?” 与此同时,躺床上的贝萤夏也看过来,一见是安丝烟,她怔了怔。 那医生见她还不出去,而是继续过来,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安丝烟走过来。 “出去出去,这儿也是你随便能进的吗?” 医生本想赶人,可,安丝烟走到后,一抬手肘,就直接击在那医生的脖颈上了,她是从小练出来的,医生一下子就被击晕。 见此,安丝烟伸手一扶,她笑看向贝萤夏。 大床上,贝萤夏已经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着安丝烟,眉头开始跟着皱起。 这时,安丝烟将医生扶到椅子旁,让对方坐下,才朝贝萤夏走来。 “贝萤夏,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眉,她紧张地扫了一眼医生,然后,又看回安丝烟的身上。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胆敢这样冒险来找我?” 就算她能顺利进来,可,现在只要贝萤夏一叫,安丝烟根本脱不了身,在明知会暴露的情况下,还敢来? 安丝烟走到后,她站定在床边,看了眼贝萤夏的肚子,似乎有些晃神。 “我也怀孕了呢。” 一听,贝萤夏就怔住了,她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猜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见此,贝萤夏挑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白尊楼肯接受你了?” 按照以前的感觉,贝萤夏觉得,白尊楼貌似不喜欢安丝烟。 床边,安丝烟冷哼一声,她利眸扫向贝萤夏,提醒。 “他接受不接受我,那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贝萤夏,今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安丝烟置口袋里的瑞士军刀,立马掏出了。 见对方已经拿出了利器,那一刻,贝萤夏是有些害怕的,她心头有些慌,可,就算她现在大喊,也没用。 在那些医生冲进来阻止之前,贝萤夏断定,安丝烟已经杀了自己。 或许,安丝烟是看到了绝望,准备跟她同归于尽。 思及此,贝萤夏倒有些冷静下来了,她装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淡定地看着安丝烟,好心。 “安丝烟,既然白尊楼好不容易才赋予了你一个孩子,那么,你为何不珍惜这个孩子呢?” 听到这话,安丝烟果然站定。 她恨恨地看着贝萤夏,咬牙切齿。 “珍惜?贝萤夏,你知道白尊楼想干什么吗?他要跟段西辞同归于尽,留下我们孤儿寡母。” 说到这里,安丝烟笑了,笑得极其地冷,如同地狱里的气息。 “贝萤夏,你们一个个,都别当我是傻子,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么?白尊楼根本不爱我,他给我的这个孩子,不过是想传承他们白家的血脉,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代替我,只是,他不放心别人,才选中了我而已。” 既然别人不把她当回事,那么,她也不需要跟白尊楼讲情面了。 这个孩子,她不会替白尊楼生。 既然白尊楼不爱她,那,她就跟贝萤夏同归于尽,让白尊楼恨,也要恨自己一生,因为,他至少会以恨的方式来记着她。 床上,贝萤夏听到这番话,人一时呆住。 原本是想说服安丝烟的,可,现在贝萤夏不知该怎么说服了,莫名觉得安丝烟有点可怜。 贝萤夏点点头,解释。 “我很同情你。” 不料,正是这一番话,让安丝烟怒火大燃,她情绪一时激动起来。 “同情?贝萤夏,谁要你同情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 冲动之下,安丝烟大步朝贝萤夏走去,手中的瑞士军刀,更直接举起,一副要杀了贝萤夏的模样。 “我现在就杀了你,贱人,我没有希望了,你也别想活得快乐。” 见此,贝萤夏一急,她怕得就差直接叫喊出声。 可,贝萤夏还是选择了冷静,但,语气间仍然难掩激动,摆着劝阻。 “安丝烟,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也给我一条活路,我劝服白尊楼,让他跟你好好在一起,怎么样?” 这话,若换平时,安丝烟恐怕信都不会信。 可,人在绝望之下,你给她哪怕一丝丝的希望,也已足够,安丝烟明显是信了,但,又有点不太确定,呆站那儿。 “你真的会劝白尊楼?” 安丝烟知道,贝萤夏在白尊楼心中的份量,所以,贝萤夏的一句话,能顶得上她的一万句话。 这旁,贝萤夏见安丝烟终于冷静下来,她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点头。 “是,我一定会劝服白尊楼的。” 接下来,苏恬静在外头等着的时候,忽然看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医生走出来,见此,苏恬静连忙迎过去,急。 “医生,怎么样了?” 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安丝烟扫了苏恬静一眼,她戴着口罩,遮得很严实,也没吭声,直接走去。 这旁,苏恬静莫名奇妙的,不解。 “医生,医生……” 情急之下,苏恬静不管安丝烟了,立马冲进去,却见,贝萤夏已经站椅子旁,摇着那一名真的医生。 “醒醒,你醒醒。” 看到这一幕,苏恬静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连忙走过来。 “贝贝,怎么回事?” 刚好,那名真的医生,也被摇醒了,一醒来,她大急,想叫喊。 “不好了。” 然而,贝萤夏已经捂住了对方的嘴,医生看过来,呆了呆。 从医院出来后,听着贝萤夏讲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幕,苏恬静心有余悸,她转头看过来。 “贝贝,你真要劝那个白尊楼?” 闻言,贝萤夏微微一笑,她摇头,看着前方的眸子,有些复杂。 “不是,我准备借此机会,将白尊楼引出来。” 说着间,贝萤夏转头看向苏恬静,走着的脚步,也为之停下。 “恬静,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狠心,但,我赌不起了。” 她低头,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我有了子兰,现在还有了新的宝宝,按着安丝烟的意思,白尊楼应该是想跟段西辞同归于尽,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 第1077章 犹豫不决 贝萤夏想让白尊楼伏法,仅此而已。 闻言,苏恬静皱了皱眉,她跟着又冷哼一声,提醒。 “贝贝,你不用内疚什么,你没有对不起他,他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伏法是应该,不伏法,才是天理不容。” 话虽这样说,可,贝萤夏仍然觉得有些难。 白尊楼的确干了很多坏事,可,他对她极好,现在,她要亲手将他送进监狱,就这点,贝萤夏始终觉得自己很过份。 可,她不能没有段西辞。 思及此,贝萤夏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转身,又再迈步走去了。 身后,苏恬静一急,连忙跟上。 “贝贝,贝贝……” 贝萤夏没答一句话,静静地走,头慢慢低下来,心情明显有点不好。 头顶,是暖暖的太阳。 可,贝萤夏觉得,今天的天,阴得厉害,连同她的心都要发霉了,原来,看不到阳光,竟是这般难受。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贝萤夏没跟苏恬静再闲逛,而是回了御王城。 她坐沙发上,就一直等着,因为,她要将这件事告诉段西辞,好让段西辞也好有个心理分寸。 中午的时候,段西辞回来了,远远地,刚走进门,男人就看到了贝萤夏坐沙发上,见此,他挑挑眉,走过来,笑。 “怎么了?这是?今天怎么这么坐得住了?” 沙发上,贝萤夏没动静,也没回头看他一眼,等段西辞走到了,他在她身旁坐下。 男人伸手过来,搭落她肩头,晃了晃,终于看出一点异样。 “贝贝,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贝萤夏终于转头看过来,她眼神有些担忧,开口。 “段西辞,今天,安丝烟来找我了。” 一听,段西辞立马沉脸,他抓着她翻转地检查了一遍。 “人有没有事?” 贝萤夏顺势靠入他的怀里,抱着他,闷闷的。 “我没事,段西辞,我想跟你说另一件事。” 没有办法了,贝萤夏已经放过白尊楼,可,白尊楼得了自由的时候,却是在想着要怎样杀段西辞。 既然他非要伤害她,那,也怨不得贝萤夏了。 男人听了她的话后,一怔,不解,而贝萤夏,已经推开他,紧张地看着他,提醒。 “不过,你得给白尊楼一条生路,可以让法律惩罚他,却不能用你自己的手段,将人弄死了。” 见着是关于白尊楼的,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心中想了一下,却是反常地笑了,笑盈盈的,点头。 “好。” 闻言,贝萤夏才满意,然后终于说了。 “安丝烟来找我的时候,她跟我说,她怀了白尊楼的孩子,依着白尊楼的意思,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就要来找你麻烦了,极有可能,要跟你同归于尽。” 留下血脉后代,没有牵挂,死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可,白尊楼可曾想过,段西辞死了,她就没有老公,子兰就没有爸爸,这给她带来了痛苦。 对面,段西辞一听,他挑眉。 白尊楼最近要主动来找他了么?男人心中暗自冷笑,那敢情好,省得他费心费力地去找白尊楼。 与此同时,贝萤夏继续自己的,并不知道段西辞心中所想。 “现在,我的意思就是,利用我,将白尊楼引出来,因为,他是在乎我的,如果是我的话,他肯定愿意相见。” 说着间,贝萤夏紧张地看向段西辞,小心翼翼。 “段西辞,你看怎么样?” 男人似乎在想事情,沉默一下,他却笑笑,点头了。 “好,自然好。” 见他同意,贝萤夏一笑,她又靠过去,小脸贴着他胸膛。 “段西辞,你一定不可以为难他,让他伏法就够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子兰需要爸爸,我也需要老公。” 这旁,段西辞拍着她的背,没有吭声,嘴角,却带着冷笑。 他是不会告诉贝萤夏的。 一旦抓到白尊楼,段西辞肯定将其置之死地,哪里会肯放过,可,男人瞒着她这点,因为,告诉她了,她就不肯配合了。 下午,段西辞去了千娇百魅。 每次商议重大事件的时候,男人都喜欢来这儿。 他端着红酒,喝了口,才看向司楠朗他们。 “白尊楼有消息了。” 一听,司楠朗几人立马兴奋,只见司楠朗靠躺沙发的身子,都坐直,稍稍前倾了一下。 “真的?” 男人点点头,他看向司楠朗,解释。 “安丝烟跟贝贝联系上了,透过她,我才得知,原来,在我们准备着找白尊楼的时间里,他已经让安丝烟怀上他的孩子,留下了血脉,白尊楼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了,应该就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他会主动来袭击我。” 见此,司楠朗有些担忧,不禁叮嘱一句。 “那,西辞,你要注意点安全,出门多加几个保镖。” 沙发上,段西辞点点头,他看向顾北。 “顾北,从今天开始,你手头必须配枪了。” 闻言,顾北明白地点点头,平时,他是不配枪的,毕竟是在市区里,这儿又不是他们说了算,警局的佐以城那些人,都不是吃闲饭的。 随时配着枪,万一哪天被警察看到,也说不清。 接下来,段西辞跟司楠朗几人,就在那讨论着方案,准备商量着怎样将白尊楼抓捕归案,而自己这方不受任何损失。 贝萤夏那边,也跟安丝烟保持着联系。 终于,事情在过了大概两三天后,安丝烟跟贝萤夏碰面了,两人在露天咖啡馆见的面。 安丝烟坐对方,看着贝萤夏。 “我跟白尊楼说了,他愿意见你,地点是白沙路的那条江边。”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心中有些紧张,想了想,点头。 “好。” 回去的时候,贝萤夏心头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她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将白尊楼给抓住。 或者,暂时不告诉段西辞,偷偷跟白尊楼见面,先劝一劝白尊楼。 就在这样的矛盾中,贝萤夏回到了家。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段西辞就看出动静来了,他主动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心情不好?” 这旁,贝萤夏回神,她摇摇头,又埋头吃饭,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没有。” 其实她是举棋不定而已,不确定到底怎样做,才是对的。 第1078章 还是走出那一步 晚间。 贝萤夏静静地坐床头,她什么也没做,就抱着抱枕靠躺床头,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处,显然又陷入了思考中。 段西辞从书房回来的时候,一推门而进,就看到了她这副模样。 男人皱了皱眉,觉得她肯定有事。 这时,他来到她旁边坐下,看着她,提醒。 “贝贝,我们不该是这样相处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看过来,对上了他的视线,与此同时,段西辞开口。 “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秘密,你有心事,必须得告诉我,不然,这样还算夫妻吗?相互欺瞒,有意思?” 他的这番话,一下说进贝萤夏的心头。 想了想,贝萤夏靠过来,她抱住他,脑袋枕着他的胸膛。 “段西辞,白沙路的江边,白尊楼要见我。” 得到地址后,男人两眼一眯,终于,机会来了,他心头暗喜,脸上却并没表露出什么来,只是低头看她。 “真的吗?那好,我去跟司楠朗他们商量。” 怀里,贝萤夏一下抬头,似乎有点不放心他一般,又叮嘱两句。 “段西辞,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私自用你自己的手段,一定要交给法律来惩罚白尊楼。” 男人笑着,眼睛眯起。 “当然。” 可,贝萤夏忘记段西辞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了。 这世上,没有绝对地公平,即使是法律,也不会有真正的公平,所以,他既然都不信法,又怎么可能会将白尊楼交给法律来处理呢? 法? 什么叫做法?还不是人定的规矩,既然是规矩,就可以改,既然可以改,就存在不公,因为,它只代表立法人的利益。 倘若真有公平,底层老百姓天天喊的被打压,是喊谎话么? 约定的时间,是在两天之后。 到那天的时候,白尊楼在来赴约时,还站镜子前,好好整理了一番衣服,生怕给贝萤夏一丝丝不好的印象。 安丝烟站旁边看着,见他为贝萤夏兴高采烈的,人不禁有些走神。 为什么,老天会这样? 自己在乎的,珍惜的,别人不在乎自己,不珍惜自己,而别人想珍惜的,想在乎的,另一方,却又对他不上心。 不是她与白尊楼,而是整个社会,都是这样。 细想下,真有点自我犯贱的感觉。 这时,白尊楼整理好了,他转身来看安丝烟,笑笑。 “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么?” 安丝烟回神,她点点头。 “好看。” 对面,白尊楼没理她了,又收回视线,对着镜子做最后的检查,自语。 “好久没见到贝贝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我真的很想她。” 另一旁。 贝萤夏人坐沙发上,她紧张地绞着手,犹豫着,要不要赴这场约,段西辞早已准备好了,正站那旁跟顾北通话。 “人马都安排好了么?” 打完电话后,段西辞转身朝贝萤夏走来,放下手机。 “贝贝,顾北那边没问题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出门吧,待会,看我们信号行事。” 沙发上,贝萤夏有些不安,她抬头看来,皱着眉。 “段西辞,我不想去了。” 不知怎么的,贝萤夏就是觉得很不安,莫名地,临时想放弃的感觉。 男人听后,脸一沉,他走到了,站定在贝萤夏身旁。 “贝贝,别闹脾气,你必须去,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以为她担心,不禁走到她面前,蹲下,抓过她的小手。 “傻瓜,别担心,我不会让白尊楼伤害你的。” 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因为,白尊楼不会伤害她,这点,贝萤夏比段西辞更清楚。 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伤害白尊楼呀。 贝萤夏默默低了头,有些内疚。 “我总感觉,自己这样做,很对不起他。” 见此,段西辞一挑眉,他想了想,然后,叹口气地安慰。 “贝贝,白尊楼对你的确够好,可,你别忘了,他伤害过更多的人,他,还有他的父母,以及爷爷,所伤害过的人和家庭,是何其的多。”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贝萤夏在段西辞的劝服下,还是早早就来了。 她站江边的围栏旁,静静看着眼前的江水。 四周很安静,放眼看去,竟是没一个人,段西辞安排的人马,很隐蔽,离这儿也有一段距离。 所以,不细看,是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的。 约定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 可,白尊楼还没出现的动静,见此,贝萤夏有些担心,她不安地转头,四扫了一下。 那一刻,她甚至在怀疑,白尊楼是不是已经看出她的心思。 或许,他会对她很寒心吧。 这样犹豫着,贝萤夏有点想反悔了,她默默低了头,贝齿咬着下唇。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却传来。 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怔,缓缓抬头看去了,却是见,白尊楼正远远地走过来,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 真的很亮眼,让人觉得他非常干净,清新。 见此,贝萤夏呆呆的,一时不知怎么反应,与此同时,白尊楼却已经朝她笑了。 “贝贝。” 另一旁,段西辞拿着望远镜,静视这一切,他按了按耳朵上那种特工专用的麦,提醒。 “他来了。” 司楠朗几人,自然听到了,皆点点头。 这旁,白尊楼走到贝萤夏的面前后,站定,他朝她灿烂地笑着。 “贝贝,好久不见你了,有想过我吗?” 说着间,白尊楼已经伸手拥来,将她抱入怀,至此,贝萤夏仍然呆着,直到心口贴着他的心口,她才猛然惊醒。 贝萤夏暗暗咬了下唇,她立马将白尊楼推开,急。 “白尊楼,你听我说……” 她想告诉他的,可,白尊楼却打断了她,将手堵在她的唇瓣上。 “贝贝,你什么都别说,让我静静抱抱你。” 然后,白尊楼又将她抱入怀,贝萤夏皱紧了眉,却选择了沉默,没再开口。 段西辞一直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 忽然,司楠朗的声音从耳麦处传来,带着焦急。 “西辞,要不要动手?”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沉默一下,却是阻止。 “再等一等。” 男人眸子幽深,就冷静地看着贝萤夏跟白尊楼相拥在一起,或许,他是在等贝萤夏的某个选择。 第1079章 那一枪 江边,贝萤夏跟白尊楼抱了好一下,这时,白尊楼才推开她。 他看着她,浅浅地笑。 “贝贝,当安丝烟告诉我,你想见我的时候,我有多惊喜,你知道吗?” 对面,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却没有开口。 与此同时,白尊楼已经手抓着贝萤夏的小手,紧紧握着。 “说吧,贝贝,你有什么事?” 见此,贝萤夏心头才叹了一口气,她将手抽回了,缓缓转过身去,面朝了江水。 “白尊楼,你是不是还在恨着段西辞?” 听到这话,白尊楼一挑眉,他跟着走到贝萤夏的身旁,转头看她。 这旁,贝萤夏忽然也转头过来看他了。 “你让安丝烟怀孕,让她生下你的孩子,就是为跟段西辞同归于尽,对不对?” 男人眸底染了几分复杂,他看着她,也不说话。 可,贝萤夏却激动了。 “白尊楼,究竟有什么放不下的?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一条最后的绝路?难道,就不能放下那些恨,跟段西辞化干戈为玉帛吗?” 终于,白尊楼听不下去了,他脸色一沉,不答反问。 “那,贝贝,你能原谅叶开吗?” 一句话,就将贝萤夏给堵死,她怔怔地看着白尊楼,不知怎么回答,与此同时,白尊楼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冷笑一声。 “不能,对吧?” 是,不能。 叶开有时候很坏,但,也有段西辞所看到的善良一面,可,她就是无法放下父母的事,初雪的事,方海的事。 难道那些人的命,都不算命了么? 对面,白尊楼开口,提醒。 “我跟你,是同样的,贝贝,你不能放下的,也是我所不能放下的,爷爷的仇,还有我父母的仇,还有死去的那些兄弟姐妹,难道,你让我违反这颗心,去原谅段西辞么?” 说到激动处,白尊楼甚至拍拍自己的心口。 闻言,贝萤夏呆呆的。 她明白了,段西辞没有错,白尊楼也没有错,错的是,两人站在了不同的利益方,所以,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合。 思及此,贝萤夏却也慢慢冷漠了起来。 这时,她一点一点地后退,眸子清凉,仿佛跟他是陌生人那般,全身带着防备的气息。 “白尊楼,对不起了。” 突地听到这样一句话,白尊楼一怔。 就在他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旁,段西辞的人马,已经以雷霆之势冲出来,一个个,如同野狼扑食。 “白尊楼,你被捕了。” 男人心口一颤,沉脸地看过去,当看到,段西辞意气风发地走出来,他危险地眯了眯双眼。 那旁,一支支的枪,已经对准他。 只要白尊楼稍稍有任何的异动,准被打成个窟窿。 见此情况,白尊楼受伤地转头,看向了贝萤夏,他似乎无法理解一般,摇头,喃喃地自语。 “为什么?” 贝萤夏后退着,已经退得离他很远了,可,她仍旧没有停下,只是,已经落了泪,内疚地道歉,摇头。 “对不起,子兰不能没有爸爸,还有我的孩子。” 说着,她低头,轻轻抚上她的肚子。 男人的视线,也顺着落她肚子上,孩子,孩子,那一刻,白尊楼疯狂地想着她的孩子。 都是这个孩子,他前所未有地讨厌小孩。 思及此,白尊楼立马一动,他似乎是想拿什么,可,就在这时,那旁正紧盯的段西辞,毫不犹豫地一枪打来。 嘭! 巨大的枪声,让白尊楼闷哼一痛,他差点站不稳,身子趔趄了几下。 然后,白尊楼缓缓转头看段西辞,没说什么,只是,眼眸很深而已,小腿处,鲜血已经涌出。 整条小腿都开始发麻,仅几秒的时间,就没有知觉了。 那里的骨头,寒寒的,如同大冬天,被扔进冰水浸泡一般,也许,他这条腿,就此彻底地废了。 子弹极有可能,是射进了骨头里。 这旁,贝萤夏见了,一惊,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看向段西辞。 与此同时,段西辞那头,已经抬手一挥。 “上。” 那些人马,立马冲过来,白尊楼见了,自然是想反抗,他咬牙一狠,似乎想伸手拿内袋的枪。 可,段西辞看见,冷血地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再扣扳机。 嘭地又是一声,白尊楼刚抬起的手,立马像脱臼般垂落,额前,细碎的头发,被密集的汗珠染湿。 白尊楼咬紧牙关,他看向自己垂下的手。 忽然,嘭地又是一声,男人的另一条腿,再次中弹,两条腿都发麻了,白尊楼连同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他被逼跪下,狠狠地,磕得膝盖都破。 对面,贝萤夏震惊地看过来,她就站在他面前,地上,白尊楼咬着牙抬头,他愤恨地看着她。 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贝萤夏呆呆的。 白尊楼应该是恨自己的吧,如果不是她利用他的信任,像这样最基本的低级错误,白尊楼是肯定不会犯的。 可,就因为他太信任她,觉得她不会伤害自己,才造成今天这个致命伤。 贝萤夏摇头了,她哭着冲过去。 “白尊楼……” 然而,段西辞见状,脸一沉,立马大喝。 “拦住她。” 很快就有人冲过来拦住了贝萤夏,她过不去,与此同时,白尊楼已经被段西辞的人马架着拖去。 他就那样地,愤恨地看着她,不发一言,不说一句。 或许,是根本对她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男人看着顺利将白尊楼擒下后,他松了一口气,才转头看向贝萤夏,迎上她的眼眸。 然而,看到贝萤夏那种恨意,他却又怔了怔。 白尊楼被擒,根本没有移交警局,而是被段西辞私密带回了御王城。 他连同哄贝萤夏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过来查看白尊楼的情况了,此时,白流苏正紧急替白尊楼取子弹。 这旁,段西辞站着,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一幕。 当子弹被夹出,看着镊子上的金属子弹,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挑眉。 “怎么样了?” 闻言,白流苏转头看来,松了口气般,示意。 “人没事,不过,腿算废了,骨头被打碎,终身是站不起了。” 突然听到这样的意外,段西辞怔住,当时开枪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没想到,居然打碎了骨头那么夸张。 第1080章 下场有点惨 床上,白尊楼痛苦地躺在那儿。 他暂时陷入昏迷中,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都已经染湿了头发。 即使在睡梦中,他仍然很不安一般,眉头皱得紧紧的。 床边,段西辞两手插裤袋中,冷静地看着白尊楼,看到对方这副模样,他眼神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流苏已经站洗手间的水龙头前洗手了。 男人摘下胶手套,抹着沐浴露来洗手,血这种东西,最染不得,太容易感染疾病,所以,白流苏手术完后,都有洗手的习惯。 贝萤夏一直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不停张望门口,段西辞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白尊楼怎么样了。 终于,在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 见此状,她立马朝门口跑过去,刚好,男人也在这时,走了进来。 看见贝萤夏,段西辞停下,与此同时,她也在这旁停住脚步,静静地对望他,眼神复杂。 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却都没有相互再靠过去。 这样沉默了好久,段西辞叹口气,终于还是主动走过来,他站贝萤夏的面前,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她拥入怀中。 见此,贝萤夏才默默低哭出声,她哽咽。 “白尊楼怎么样了?” 男人拍拍她的背,安慰。 “没事,白流苏替他取出了子弹。” 不过,关于白尊楼的两条腿废了,段西辞却是只字不谈,因为,一旦说了,她肯定又闹事。 贝萤夏见他说没事,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不过,她还是不傻,有留了一个心眼,不太信他的话,抬头,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他。 “那,我想去看看他,现在他在哪儿?” 听到这话,段西辞不太同意,他搂着她朝沙发走去,解释。 “贝贝,白流苏刚替他取了子弹,现在,他正休息着呢,你去了也没用,他还处于昏迷当中,等他醒了,我再带你去看他。” 走到沙发旁,男人将她按下,顺势坐下。 “明天再说吧,贝贝,明天再说。” 段西辞似乎有点累,一坐下,后脑勺就枕落椅背上了,闭着眼睛也不再说话。 见此,贝萤夏皱紧了眉。 她想了想,又有些担心,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不将白尊楼直接送医院,而是让白流苏取子弹。 “段西辞,你答应过我,会将白尊楼交给警察处理的,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 闻言,男人闭着的眼睛,不禁睁开。 他看着天花板,明显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转头看来,笑了笑。 “放心,我会将他交给警察的,不过,在交出前,我还有点私人的事情要跟他处理,所以,等处理好我们私人的事情,我就会将他交给法律来惩罚了。” 段西辞都这样说了,贝萤夏还能怎样?自然是信了。 晚间,躺在床上的时候,贝萤夏却呆呆地落泪。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白得有些亮眼,刺得她眸子很痛,这件事,贝萤夏始终觉得很内疚。 特别是,想起白尊楼受伤时的眼神,她翻来覆去地,竟是睡不着。 段西辞从书房回来,脸色有点沉。 推开门,看到贝萤夏那副模样,男人眼神有些复杂,刚刚,他跟恩师通过电话了。 来到床边,段西辞停下,他坐在那,也没躺下。 “贝贝。” 闻言,贝萤夏缓缓转头看来,眼角的泪水,也没有干,见此,男人又知道,她哭了。 他有些心疼,挪了挪,脱了棉拖鞋上来,然后,伸手擦干她的泪意。 “怎么了?哭什么?” 贝萤夏侧过头,刚被擦干的泪水,现在又滑落。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白尊楼而已,我内疚。” 为了自己,就这样牺牲白尊楼,真的好吗? 男人挑挑眉,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贝贝,不管你内不内疚,你都该知道,我跟白尊楼,迟早会是这个局面,今天,不是他落得这个惨败地步,明天,就是我死在他枪下,在只有二选一的情况下,难道你想牺牲我?” 闻言,贝萤夏一急,立马看来。 “我当然不想牺牲你,只是……” 只是,就该牺牲白尊楼么? 贝萤夏收回视线,默默落泪,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无论怎么做,她都不对。 牺牲白尊楼,她会内疚,段西辞死了,她会痛苦,真是两难选择。 这旁,段西辞似乎也知道她很为难,男人拍拍她的肩,示意。 “如果你觉得难做,就不要管,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他不得不将一个事实告诉贝萤夏。 “刚才,我跟恩师通过电话了。” 一听,贝萤夏怔了怔,她转头看来,眉头紧皱,这旁,段西辞同样看着她。 “恩师的意思,是必须带白尊楼过他老人家那边,会由军方的人员负责这件事情。” 这样一来,事情不是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意识到这点后,贝萤夏急了,她立马坐起来,两手紧住他的大掌。 “段西辞,那你恩师,会对白尊楼怎样?” 然而,段西辞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复杂而已,其实,不说,段西辞相信,贝萤夏也应该能猜到了。 像白尊楼这种犯了巨大的刑事罪责之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就算不是死刑,也绝对是无期徒刑。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那种眼神,心口凉凉的,她仍然无法接受一般,喃喃地摇头。 “你不是答应我,会放他一条生路的吗?段西辞,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应?”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扯过来,抱紧怀中。 第二天,段西辞去看白尊楼的时候,白流苏已经在了,正换着药和纱布。 见此,男人挑挑眉,走过来时,开了口。 “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醒?” 白流苏头也没回,刚给白尊楼换上的纱布,现在正在缠紧。 “不知道,这个要看个人的,以他的体质,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缠好纱布后,刚好,床上的白尊楼,手指动了动,然后,虚弱地睁开眼睛了,见他终于醒来,段西辞挑挑眉。 “你醒了?” 闻言,白尊楼又闭上眼去,似乎不想看见段西辞。 “假惺惺,你不是要我死么?还救我干什么?” 第1081章 各人执着 见他这样说,段西辞扬眉,然后,嗤笑了声,提醒。 “白尊楼,我抓你,的确是要你死,不过,在你死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问你。”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更靠近床边。 “何逸和安丝烟,以及你那些剩余的爪牙,他们现在藏在哪儿?” 段西辞是想,将白尊楼的人马一网打尽的意思。 床上,白尊楼冷笑了声,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让他扯痛了伤口,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全身都轻微颤抖。 白尊楼仍然闭着眼,似乎有些认命一般。 “千算万算,段西辞,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准备这么一招,特别是……” 他说不下去了,闭着的眼睛,睁开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又缓缓闭上。 其实,白尊楼想说的是,没想到,贝萤夏会配合段西辞一起演这么一出戏,铺好牢笼来等他跳。 防谁,白尊楼也不会防贝萤夏。 大床边,段西辞挑挑眉,对于白尊楼的那种心情,他没空去将心比心,只是,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提醒。 “白尊楼,你早该想到这点,你做尽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时,就该想到,自己会不得好死。” 说着,段西辞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你可曾想过,你基地那么多的人,那些被强行抢来的孩子,他们有多痛苦?” 白尊楼没说话,这旁,段西辞依旧在恨恨出声。 “当你冷漠地将他们的生命不当回事,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得出最后的胜利冠军,白尊楼,你可知,你亲手驯化出来的这些群体,他们已经不是人,全是冷血的动物,全是你的工具。” 的确,段西辞不是基地出来的。 但,他以前跟何逸交好过,关于这方面的训练之事,何逸有时会跟他说。 那个场面,即使不用段西辞亲眼看,单凭联想,他也能大概猜到有多冷血,恩师对他虽严酷,但,训练绝对不到这般无人性的地步。 那是一笼子的人群,拿着刀在互杀,最后,谁活着,谁就能留下。 死的,就真的死去了,没人会可怜你。 在这样环境下训练出来的何逸,所以,段西辞也不期望他能有多热心。 床上,白尊楼静静地听。 听到现在,见段西辞不说了,他才缓缓睁开眼,转头看来,扬眉,一脸的不以为意。 “所以呢?” 还所以呢,段西辞危险地眯眼,没吭声。 这旁,白尊楼却是嗤笑一声,讽刺。 “段西辞,你说我们基地训练出来的孩子,没人性,意思是说,在你们政府庇护下的那些百姓,他们就很有人性了么?” 轮到段西辞不说话了,男人一声不吭。 见此,白尊楼越加得寸进尺。 “没有你们这些人,就算我们基地的人想贩卖毒x,我们能卖到哪里去?还有,那些侵犯妇女的案例,还有杀人的,难道他们罪犯,全是我们基地出来的人?”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他还是没有说话。 床上,白尊楼已经收回视线,缓缓闭眼。 “段西辞,不要拿你们的无能指责我们的残忍,我们之所以残忍,是因为,社会的活法,就是这样,我们不残忍,你们就会残忍对我们。” 本来就是个人吃人,狗咬狗的社会。 所以,对于段西辞的自以为是,白尊楼很不喜欢。 与此同时,段西辞沉默至此,也终于点头,承认。 “是,白尊楼,我承认,你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说到这里,段西辞忽然话锋一转。 “白尊楼,既然你认为自己没错,那我也认为自己没错,现在,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整件事了。” 段西辞扫了他的两腿一眼,然后,视线又移回白尊楼脸上。 “恩师那边要见你,等你伤情稳定了些,我会派人送你过去。” 闻言,白尊楼眼眸一动。 他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些出神般,沉默好久,才开口。 “在那之前,我能不能见见贝贝?” 大床边,段西辞一怔,他没想到,白尊楼居然还想见贝萤夏,男人想了想,最终,点头了。 “好。” 贝萤夏被带到的时候,段西辞并没有出去,就一直站在房间内,他平静地看着她,没开口。 门口旁,贝萤夏也看着他,怔怔的。 这时,她收回视线,落白尊楼身上,一看见白尊楼变成那样,贝萤夏呆住了,下一秒,已然快速扑过去,急。 “白尊楼,你怎么样?” 与此同时,白尊楼看着她,直到贝萤夏来到床边坐下,他苦楚地笑了笑。 “贝贝,我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他本想,跟段西辞同归于尽,仇也报了,贝萤夏也失去了段西辞,即使她痛苦,可,他更不想看到她在段西辞的怀里幸福。 然而,事情真是会发生意外。 大床边,贝萤夏内疚地低头,默默落泪。 “对不起。” 她是自责的,说不清为什么要自责,因为,她选择牺牲白尊楼,最终原因,还是因为白尊楼要害段西辞。 可,贝萤夏就是感觉很自责。 这旁,白尊楼低低地,又有些无奈般,叹了一口气,他收回视线,静看天花板,忽然,却觉天花板特别地刺眼。 “贝贝,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输了,这就是命。”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怔抬头,看他。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输的,完全有很大的把握赢的,思及此,贝萤夏一下转头看向段西辞,求。 “段西辞,难道你非得要置白尊楼于死地吗?” 见她这个时候,还在为白尊楼说好话,段西辞明显有些生气,他沉了脸,提醒。 “你别忘了,他爷爷当年是怎样对待我父母的,这份恨,你让我放下?贝萤夏,换你,你放得下吗?” 床边,贝萤夏皱紧了眉,却没说话,因为,她不知怎么回答。 她放不下,就像叶开那件事,是一个道理。 这旁,男人已经不想再看贝萤夏一眼了,直接别开身子,冷漠着。 “还有我们牺牲的那么多人命,难道他白尊楼的命是命,我们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第1082章 给白尊楼一条生路 贝萤夏同样不吭声。 其实,她更想说,叶开的命是命,难道她父母的命,还有初雪的命,都不是命了么? 事情落自己身上了,谁都看不清,局中者迷。 这时,贝萤夏收回视线,她看着白尊楼,沉默快一分钟,然后,才开口,语调莫名带了丝冷漠。 “段西辞,如果,我用我们孩子的命,来换白尊楼一条命,你愿意换么?” 突然听到这话,段西辞明显一惊。 就连一直候那旁不说话的白流苏,也怔了怔,白流苏似乎还有点不太明白贝萤夏这话中的意思,急得直接脱口。 “你什么意思?” 床边,贝萤夏谁都没看,她只冷漠地看着白尊楼,而躺着的白尊楼,也震惊地看着她。 “意思就是,留白尊楼一条命,我留孩子,倘若你们杀了白尊楼,那么,我肚中的那个孩子,也不会有。” 这是在拿自己的孩子来威胁他了。 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的眼神很复杂,他有点愤恨,视线紧盯贝萤夏。 “贝贝,你威胁我?” 闻言,贝萤夏一下转头看来,毫无惧意地对上他的眸子。 “威胁又怎样,段西辞,我今天就是威胁你了。” 白尊楼,是她害的,所以,她不会让段西辞伤害白尊楼,现在,她后悔了,一定要救出白尊楼。 这旁,男人见她一意孤行,他眯了眯眼,提醒。 “贝贝,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今天放了白尊楼,改天,他依旧会卷土重来,我说过,我跟白尊楼之间,只能面临你死我活的局面,别无选择,今天,你选择救白尊楼,是要放弃我的意思吗?” 大床边,贝萤夏皱紧了眉。 她忽然有些迷茫,是的,的确如段西辞所说,她救白尊楼,就等同于放弃段西辞,可,她又不想看到段西辞死。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转头看白尊楼,皱眉。 “白尊楼,你离开后,能不能放下恨意,我给你一条生路,你也给我一条生路,子兰需要爸爸。” 闻言,白尊楼看着她,迟迟没有吭声。 他眉头同样皱着,因为,贝萤夏的这个要求,白尊楼不想答应。 可,白尊楼又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局面,他犹豫着,要不要说个谎,暂时屈服,等安全离开后,再毁约。 然而,白尊楼平时不是那样的人,也最不屑做这样的事。 问题是,现在他不答应贝萤夏,他面临的,将是生命的威胁,在生命与尊严面前,白尊楼犹豫着要选哪个。 未容他回答,白流苏就已经开了口。 “贝萤夏,就算他现在答应你,这种口头答应之话,你也信?未免太天真了吧。” 见此,白尊楼看过来一眼,眼眸动动,却选择没吭声。 大床边,贝萤夏听得白流苏这话,她一怔。 的确,白流苏此言有理,现在这社会,最信不得的,就是别人的空口白话,她张了张嘴,本想开口。 但,不等她说,白尊楼就已经先说了。 “我腿都残废了,还能怎样?现在,你们弄断我的腿,还想要我的命,既然都想要我死,就直接说,何必又在贝贝的面前装好人,段西辞,特别是你。” 突然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惊。 她立马看向白尊楼的两腿,才想起,他的腿,的确有中弹,小女人急起来,连忙问。 “白尊楼,你的腿怎么了?” 贝萤夏明显想伸手去碰触的,可,又怕会弄疼白尊楼,手颤在那,又不敢伸。 与此同时,白尊楼收回视线看她,见她为自己担心,甚至落泪,他浅浅地笑了,心口反而有些暖。 “没事,就是废了,以后都动不了。” 得知这个情况后,贝萤夏已然愤怒,她直接转头看段西辞,愤恨着。 “段西辞,你当时打的那几枪,就是故意的,对不?”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他沉默一下,忽然,竟是这样回答,彻底断了贝萤夏最后的绝望。 “对,我就是故意的。” 白流苏一怔,看过来,眸中明显有些不解。 当时他也在场,凭他多年的经验,白流苏感觉,段西辞那几枪,不是故意的,难道段西辞有火眼金睛,能透过肉,看到骨头的位置? 就在白流苏怔愣之际,段西辞已然再度开口,神情间,还透着得意。 “贝贝,不怕告诉你,当时让你骗白尊楼前来,我答应你不会动白尊楼,也是假的,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会上当,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过白尊楼。” 闻言,贝萤夏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连同白尊楼都受了惊,他一直以为,贝萤夏是知道这事的,原来,竟是被段西辞利用了一把。 段西辞洋洋得意,此时,他那张脸,看上去真的很欠扁。 “白尊楼必须得死,非但如此,安丝烟,何逸,还有他们名下的那些爪牙,我会全部扫除干净,一个不留,谁曾经手上染了我兄弟的血,今天,一个都别想活。” 听到这话,贝萤夏暗暗咬牙。 她知道白尊楼那些人该死,只是,她隐隐希望段西辞能放白尊楼一条命。 就算他不放心,将白尊楼软禁或者怎样,贝萤夏都不在乎,她就是希望,段西辞可以给白尊楼留一条活命的路。 可,如今听段西辞这话,他是打算,赶尽杀绝了。 未容贝萤夏开口,段西辞已然冷漠吩咐。 “来人,送贝小姐回去。” 门外立面有保镖走进来,全程武装,单是那种严肃的制服,就让人顿生敬意,两人礼貌地向贝萤夏伸手请示。 “贝小姐,请吧。” 贝萤夏没动,她就只眼神冷漠地看着段西辞,提醒。 “段西辞,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她手头,掌握着他最后的命脉,因为,贝萤夏想起了书房的暗室内,那份文档,贝萤夏心想,那应该是对段西辞最致命的东西。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明显没想起当初的那件事。 “逼急又怎样?贝贝,难道你真能奈何我么?” 说着间,男人抬起手一打响指,语气冷漠地命令。 “把她带下去。” 第1083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见此,保镖也不跟贝萤夏客气了,她不肯起来,保镖直接架起她,开始拖出去,贝萤夏愤恨地回头看段西辞,始终不发一言。 但,那种眼神,却让段西辞皱紧了眉。 好大的恨意,他没想到,两人最终会搞成这样,不过,就这一件事上,段西辞不会退步的。 她有她自己的坚持,他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被送回大厅后,贝萤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段西辞一回来,就是看到她这么个样子。 男人眼眸动动,沉默一下,才迈步走过来,轻声。 “贝贝,还在生我的气?” 走到沙发旁,段西辞坐下,他伸手搭落她肩头,将她扳过来,让她面朝自己。 “贝贝,看着我。” 然而,男人对上的,是一双冷漠的眸子,那一刻,他为知怔了怔。 与此同时,贝萤夏始终看着他,也不说话,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这,使段西辞感觉非常心寒,更伤心。 为什么? 男人什么都没说,他只将她拥入怀中,抱紧,痛苦地开口。 “贝贝,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始终一言不答。 晚间,趁着段西辞去洗澡的那段时间,贝萤夏去了他的书房,站在书架前,看着它,贝萤夏的眼神才终于有一丝丝复杂的。 这一刻,她明显是在犹豫。 可,也仅是犹豫一下,贝萤夏就开始了,她决定偷出那份文档,只有用它来要挟段西辞,或许,白尊楼才有一丝生机。 与此同时,在浴室内。 男人洗过澡后,推门出来,然而,却没看到,贝萤夏人在房中,他挑挑眉,喊着她,擦着头发往门口走。 “贝贝,贝贝……” 贝萤夏从书房顺利回来的时候,她见段西辞没在房中,急急忙忙将已经偷出的文档找地方藏好来。 因为两人就是在同一个房间睡觉,所以,贝萤夏也不知到底藏哪儿。 忽然,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贝贝……” 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惊,她看看手中文档,来不及细想,掀开被单,就直接将它塞入自己躺的那边床垫下。 刚放好转过身,段西辞已然推门进来。 男人挑挑眉,朝她走过来。 “你刚去哪儿了?我找你没找到。” 这旁,贝萤夏努力笑笑,毕竟,她此刻是有些心虚的。 “哦,我去看子兰了,刚回来。” 说着间,她吵床边走去,脱了棉拖鞋,就爬床上睡觉。 “困了,我先睡了。” 段西辞站定在那,眼眸动动,却没挑破她,其实,他很想说,他刚刚就是从子兰的房间里出来的,因为,他当时也以为她去了子兰那儿。 可,并没有,男人知道她对自己撒了谎。 夜深人静后。 当贝萤夏已经熟睡时,身旁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段西辞,却忽然睁开眼。 床头有夜明灯在照亮,男人深邃的眸子,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晶亮晶亮的,这时,他转头看贝萤夏了。 看着枕边的人,段西辞沉默一下,终究还是起来。 他走到阳台旁,给白流苏打了一个电话,白流苏被他连夜叫起,带着针水来到了御王城。 床边,男人缓缓将针水推进贝萤夏的手臂内。 等注射完成,白流苏才看过来。 “好了,现在,就算地震了,她也绝对不会被吵醒。” 见此,段西辞点点头,他将钥匙扔给白流苏,示意。 “你去书房的暗室看看,我在房间搜。” 白流苏明白地点头,接过钥匙,就走人,而段西辞,他看一眼贝萤夏,什么都没说,便开始行动了。 可,能找的地方,男人都找了,实在没什么异样。 等了快十多分钟,白流苏过来了。 他将钥匙一把扔桌面,脸色有点沉,提醒。 “文档不在了,她肯定拿了。” 闻言,段西辞动作一停,最后,他又什么都没说,继续翻箱倒柜地找,那份文档,绝对不能被她拿出去,太过重要了。 一旦泄密,段西辞没跟她开一丝玩笑,绝对按卖国罪处决。 白流苏也帮忙在房间内找了好久,可,始终没找到。 这时,段西辞停下,他视线四扫一下,最后,落贝萤夏的身上,她,到底会将文档藏在哪儿呢? 男人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想法,可,太快,他又抓不住。 与此同时,白流苏忽然想到,不禁提醒。 “西辞,以贝萤夏这样的人,她们藏东西,一般不会藏得太深,所以……” 闻言,段西辞嘴角一勾,他直接朝贝萤夏走去了,来到床边,男人将她轻轻推开,然后,掀开床垫,果然,文档就藏在那。 而贝萤夏被打了镇定针水,即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会醒来。 白流苏见着果然藏在床垫下,一笑。 “我就说嘛,她绝对不会藏那么深的。” 不过,说完后,白流苏看向段西辞,提醒。 “西辞,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次,你真的大意,这份文档的重要性,相信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居然还让她知道?难道你想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床边,段西辞拿过文档,他将贝萤夏放好,然后,看着她,却嗤笑一声。 “白流苏,我忽然有个主意,想将计就计。” 听到这话,白流苏一怔。 “将计就计?” 然而,段西辞已经不理他了,人朝那旁的阳台走去,给顾北打着电话。 “顾北,加急处理,明天太阳出来之前,你必须给我弄好一份一模一样的文档……” 房间内,白流苏收回视线,他看向那桌面的文档。 并没被开封过的样子,看来,时间太匆忙,贝萤夏没来得及看里头的东西,段西辞应该也是注意到这点了。 第二天。 当贝萤夏醒来的时候,段西辞居然还没醒,她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往他怀里钻了钻,又睡。 可,仅几秒,贝萤夏忽然又睁眼。 她紧张地看着段西辞,然后,开始慢慢地挪起来,下了床,站那儿,先偷瞄了他一眼,确定没醒,才掀开床垫看了看。 第1084章 会伤害咱俩感情 看到它还在,贝萤夏暗松一口气。 刚好,段西辞在这时翻了个身,吓得贝萤夏够呛。 可,他也仅只是翻身而已,并没醒的意思,贝萤夏连忙放下床垫,然后,又重新躺回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段西辞,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样,只是想让你给白尊楼一条活路而已。 两人起来后,段西辞还有事要忙,就出门了。 贝萤夏趁着这时机,快速上楼。 她将文档取出,匆匆看了一眼,上面涉及了一些密码代号,还有段西辞的详细个人资料。 因着贝萤夏也不是特工这行,也看不懂。 不过,就她看段西辞当时那态度来看,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贝萤夏急匆匆将它收在包包内,带出了门。 等段西辞从白尊楼那儿回来的时候,贝萤夏已经坐沙发上了。 男眼眼眸动动,他朝她走过去时,也笑问。 “回来了?” 不料,贝萤夏却在这时,已经站起,她转身面对他,一脸冷漠。 “段西辞,我有话要跟你谈。” 看她这般严肃,段西辞一怔,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在那,对面,贝萤夏面无表情,两人之中,隔着沙发。 它如鸿沟一般阻挡在两人中间。 沉默至此,段西辞挑眉,眼神似乎染了一丝复杂。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 闻言,贝萤夏冷漠开口。 “你书房内的那份文档,我已经拿出来了,现在,也藏好,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 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已然沉脸。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隔着沙发就狠狠揪住她的领口,情绪激动。 “你把它拿出来了?” 文档是假的,但,情绪是真的,亲耳听到贝萤夏说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段西辞还是为之愤恨。 对面,贝萤夏反而相当平静,他越激动,证明那份文档对他越重要。 “对,现在,我要来跟你做一个交易。” 听到这话,段西辞揪住她领口的力度,明显紧上几分,可,贝萤夏抓过他的手,用力扳开,态度完全是不当回事。 男人起先还不肯松,紧了几分。 可,看着贝萤夏那种态度,他沉默一下,最终,默默松手了,冷眼看她,问。 “你想怎样?” 贝萤夏嘴角一勾,她就势在沙发上坐下,两手抱胸,一副谈条件的态度。 “我已经跟安丝烟联系过了,不过你放心,文档的事,我没告诉她,只是让何逸取,一天之后,如果白尊楼还不能正常回去,那么,何逸就会按照我约定的时间,去取那份文档。”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想说,她真傻,她让何逸一天之后取,何逸就真的会一天之后取,而不是立马就去取。 贝萤夏实在太低估何逸了,也低估了人心。 但,男人还是装出被她牵着鼻子走的那种模样,绕过沙发朝她走过去,脸色有些冷沉的同时,也有些急。 “贝萤夏,你知不知道那份文档对我有多重要?泄露出去,我是会受很大影响,可,上头查下来,一旦知道是你泄露的,你也罪责难逃。” 沙发上,贝萤夏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罪责难逃就难逃呀,我不怕,段西辞,现在,我只要你放过白尊楼,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为难我的。” 就算他知道是她泄露的,可,贝萤夏更相信,段西辞不会说出去的。 段西辞走到贝萤夏的身旁,他站定,顺势坐了下来,眸子冷冷逼看着她,提醒。 “贝萤夏,你究竟何德何能,认为我不会为难你?”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没有吭声,只是,那双眸子有些复杂。 凭的什么呢? 其实,贝萤夏也说不出来,她就是凭心中的一种感觉,觉得段西辞肯定不会说出去。 与此同时,段西辞见她不说话了,他收回视线,语气有些冷。 “贝贝。” 先是轻叫了一声,有些低的语气,透着悲凉。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这样做,会很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闻言,贝萤夏心中一痛。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可,贝萤夏一急。 “段西辞,我没想过要害你,我只是想救白尊楼,他,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被你抓住,现在我后悔了,我希望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今后,你对我怎样,我都无所谓。” 男人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有那么一刻,段西辞冲动到,直想告诉她,那份文档是假的,真的还在他手里。 可,段西辞没有这样做,他沉默一下,直接转头看来了。 “好,我答应你,放了白尊楼,你现在告诉我,那份文档,它在什么地方?” 见他肯答应了,贝萤夏心头一喜。 她以为他是真的答应,所以,便点点头,高兴地回答。 “在绿光公园的一座长排椅旁,那里附近有盏灯,位置很好认,我就将它藏在绿化花丛里。” 听到这话,段西辞点点头。 这时,只见他站起,朝门口走去了,解释。 “好,我现在就去取,至于白尊楼,你放心,我会放了他的。” 沙发旁,贝萤夏一见,她有些不放心,立马跟来。 “不行,段西辞,我要跟你一块去。” 前方走着的男人,停了停脚步,他回头看她一眼,有些无奈,向她伸出手,示意。 “那行,来吧。” 路途上的时候,段西辞就在打电话了,无非就是叫顾北立马赶过去的意思。 同一时间。 绿光公园里,何逸来到约定好的地方,他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收回视线,然后,朝绿化带走去。 何逸戴了墨镜,应该是不想被人认出。 在绿化带里翻了一下,何逸就拿到了那份文档,见此,他嘴角一勾,转身就是想走。 不料,刚一转身,段西辞跟那些人,已经从远方走来了。 所有的人员,全副武装。 他们举着枪,快步跑过来,段西辞危险地眯了眯眼,提醒。 “别动。” 身旁,贝萤夏见何逸这个时候就来取文档了,明显怔了怔,因为,她与他,约定的时间根本不是这个。 何逸没再动,他站定在那,冷眼看着段西辞,拿着文档的手,紧了几分。 那旁,段西辞一行人来到后,迅速将何逸包围。 只见段西辞向何逸伸出手,示意。 “东西,扔过来。” 第1085章 藕还出淤泥而不染呢 听到这话,何逸还是没动,紧紧握着手中的文档,这是段西辞的身家性命,里头,藏着段西辞不为人知的秘密。 贝萤夏静静地站段西辞的身旁,眼神有些复杂。 “何逸,我不是说,等确定白尊楼没被放出去,再来拿东西的吗?” 为什么要提前来拿? 闻言,何逸挑挑眉,他一脸淡定,似乎不以为然。 “我怕被别人看到,拿走了,毕竟是重要的东西,还是拿在手上安全。” 对于何逸的鬼话,段西辞暗下嗤笑一声。 这样的话,最多也只能骗骗贝萤夏这样蠢笨的人,对他,却是没用,男人招招手,已经没什么耐心。 “别说废话,东西,扔过来。” 可,何逸明显不肯交出的意思,他紧握着,纹丝不动。 见此,段西辞危险地一眯眼。 “你这是不配合的意思了?” 何逸一挑眉,不答反问。 “我为什么要配合?” 得,段西辞笑了笑,觉得已经不需要再文对的方式,这种情况,只有武力解决了。 男人开始后退,还拉着贝萤夏一起。 “杀了他。”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贝萤夏心头一惊,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段西辞,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冷血到这种情况。 何逸是特殊的,难道他不知道? 当年在基地,还是多亏何逸的帮忙,段西辞才能那么顺利,为什么,他现在说杀就杀? 贝萤夏无法接受,她喃喃摇头,阻止。 “段西辞,不能杀他。” 然而,段西辞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看,其实,段西辞也不想杀何逸,只是,段西辞已经看明白一件事了。 像何逸这样的人,还有那样特殊的成长背景,当年,他可以为了自由背叛白尊楼,但,如今,却绝对不会背叛白尊楼了。 既然只能是永远的敌人,就只能你死我活的道路了。 段西辞一边后退着,视线看着何逸,一边冷冷地开口,提醒。 “何逸,别怪我,你我只能是这样的局面。” 曾经,何逸就已经跟段西辞说过,再见,就是敌人,不需要对对方心慈手软。 听到这话,何逸冷冷地一勾唇,他点头。 “段西辞,你做得很对,就算你不杀了我,我也会为白尊楼杀了你,这在之前,白尊楼就跟我说过的。” 说话间,何逸脸色猛然一沉,他快速掏枪。 然而,那些围着的人见状,手中扳机便直接一扣,嘭嘭嘭,无数的子弹,直接射在何逸的身上。 男人颤了颤,血,马上涌流出来。 见状,贝萤夏震惊得连眼睛都睁大,她不能接受地摇头,哭喊着要冲过来。 “何逸……” 可,段西辞及时拉住了她,不让她过去。 与此同时,何逸苦楚地笑了小,他一点也不怪段西辞,因为,枪就在他风衣内袋里,刚才那个掏枪动作,的确是真的。 他拿枪,也是想杀了段西辞。 血,在不断涌流,何逸吃力地还要拿枪。 那些人见了,毫无留情地,又再补上一阵枪声,瞬间,何逸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软软地摔倒下来,血水早已将他全身都染透。 贝萤夏无法接受,她哭喊着猛然用力,太过突然,段西辞一时竟抓不牢她,愣是被贝萤夏给挣脱开了。 见此,男人一急,立马就追过来。 “贝贝,别过去,危险。” 可,贝萤夏听不到,她冲到何逸的身旁,快速蹲下,将他抱在怀里,用力晃着。 “何逸,你怎么样?坚持住。” 她泪流满面地转头看段西辞他们,大喊。 “叫救护车,段西辞,叫救护车……” 可,在场的人,纹丝不动,没有一个人是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甚至,段西辞根本没下达任何的命令。 男人只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逸,根本没有出手援救的意思。 与此同时,怀里,何逸吃力地笑了笑。 他将文档递到贝萤夏的眼前,说话的时候,嘴角不断溢着血。 “贝贝,还给你。” 闻言,贝萤夏呆呆地接过文档,她又看向他,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何逸的血衣上。 “何逸……” 四周很静,段西辞一行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全部寂静静看。 这旁,何逸仿佛一下轻松起来,他看向头顶的蓝天白云,眼角,泪水缓缓滑落。 “贝贝,其实,这样很好,我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受谁的指使了,看,天是蓝蓝的,云是白白的,即使大地再脏污,可,蓝天与白天,永远不会改变它们纯净的色彩。“ 贝萤夏哽咽着,喉咙很难受,泪水滴落,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逸……” 站那边的段西辞始终不发一句,只是,脸上有些悲痛而已,这是何逸的命,无人能改变。 因父母一事,何逸不可能再背叛白尊楼。 可,他帮白尊楼,那就与段西辞这边违背了利益抵触,所以,局面只能是如今这个样。 怀里,何逸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一下子全部说出来那般。 “贝贝,你不用为我伤心,我是解脱了,得到救赎了,终于,可以去天堂,好好地问问那对狠心的夫妇,也问问我那弟弟了。” 只是,他仍然有一件事,不能放下,何逸转头看向段西辞。 “段西辞。” 男人见他喊自己,不禁挑挑眉。 与此同时,何逸全身一颤,嘴角溢出的血,明显更严重,应该是到尽头了,已经支持不住的地步。 见此,贝萤夏急了,她连忙伸手擦着他嘴角的血,哽咽地求。 “何逸,你别说话了,救护车,救护车,段西辞,快打电话。。” 她哭着又看向段西辞,可,段西辞仍然纹丝不动,那视线,只看着何逸,而何逸,他虚弱地看了眼贝萤夏,笑。 “贝贝,你别这样。” 然后,他又将视线移回段西辞的身上。 “我死了,对这件事,也算一个终结,只是,段西辞,你能不能放过白尊楼?还有安丝烟,她怀了他的孩子,那是白家唯一的骨血,白尊楼人其实并不坏,是他所在的社会环境造就出他这样的人而已……” 未容何逸说完,段西辞就冷冷一笑,打断。 “别拿社会环境说事,藕还出淤泥而不染,这种借口,我一点也不想听。” 第1086章 何逸死去 见段西辞这样说,何逸似乎有些失落,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喃喃自语了一句。 “是吗?” 然后,男人什么都没有再说,仿佛累了一般,就这样,缓缓闭上了眼睛,见状,贝萤夏一怔。 她无法接受一般,呆呆地晃了晃何逸。 “何逸……” 没有回应,何逸就像安静沉睡的孩子,面容是那般详静,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就这样永远地沉睡。 跟白尊楼一次策划谋杀段西辞的时候,何逸就料到自己会死。 所以,今天反被段西辞杀了,何逸一点也不出奇。 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世上,有些人,死亡对他们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解脱。 贝萤夏见他没有任何动静,一怔,缓缓地伸手探向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生命象征的停止。 见此,贝萤夏那手不禁一颤,她呆呆地,还是不敢相信一般,又晃了晃,喊。 “何逸……” 男人还是没有回应,终于,她知道他死了,贝萤夏一下放声大哭。 “何逸……” 站一旁看着的段西辞始终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很快,这件事,就得到了处理。 来到白尊楼那里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下来了,段西辞静静地走进来,人显得有些颓废。 他来到那旁的沙发坐下,反常地掏出根香烟点燃。 其实,段西辞平常很少抽烟。 “何逸死了。” 躺床上正闭着眼睛的白尊楼一听,眸子不禁直接睁开,起初有那么一刻的震惊,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沙发上的段西辞狠狠抽了一大口烟。 “贝贝偷出了我的机密文档,何逸去拿的时候,被我抓个正着,他想反抗,死在了我们这边人的枪下。” 闻言,白尊楼什么都没说,缓缓又闭上了眼睛。 段西辞最后抽了一口烟,他看过来。 “不过,他的死,让我决定了一件事。” 那旁,白尊楼听着,一直没有吭声,而段西辞已经站起,朝他走过来。 “何逸希望我放过你,白尊楼,我决定放过你了,你,会被运送到恩师那边,至于他们要怎么处理你,那是恩师他们的事情了,我不会再插手,至于安丝烟,她的孩子,我会让人打掉,然,她这一生,必须在监狱里度过,这是我最仁慈的做法了。” 听完这番话,白尊楼忽地嗤笑一声。 “仁慈?” 说着,白尊楼转头看来,那眼中尽是讥讽。 “段西辞,你确定,你真的仁慈?” 说着间,他又笑了句,收回视线去,闭上眼。 “不过,你还真的挺仁慈了,换作我,站你的角度,或许我会做得更狠,毕竟,我爷爷曾经那样伤害过你的父母。” 一提起那件事,段西辞垂身侧的手,明显又再缓缓握拳。 他最无法放下的,就是这件事。 也正是因此,段西辞才会对白尊楼咄咄逼人,可,何逸的死,让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和态度。 或许,段西辞会放过白尊楼,就是看在何逸的面子上吧。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已经很深夜。 贝萤夏躺下了,静静地,身上穿了件冰丝的睡裙,屋内开着空调,很凉爽。 男人来到她床边,坐下,伸手搭落她身上。 “贝贝……” 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已经开口,闭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 “段西辞,我们还是离婚吧,子兰归我,肚里的这个孩子,归你,财产,我不要你一分,净身出户,凭我自己的能力,我有这个本事挣钱养子兰,给她提供很好的物质生活。” 见着又是提离婚,段西辞一个不耐。 他直接站起了,转身就走,根本不愿意跟她多呆一分钟。 “今晚,我去客房睡。” 门被打开又关上,贝萤夏躺那儿,静静的,泪水,却缓缓滑落,她不会忘记,段西辞当时连救护车都不愿意叫。 那个男人,是存了心想何逸死。 现在,是何逸,接下来,会是谁?白尊楼?安丝烟? 贝萤夏缓缓闭上眼了,她决定,明天就去找白尊楼,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白尊楼给救出。 然而,第二天去的时候,贝萤夏却被拦架。 她根本进不去。 见此,贝萤夏想了想,也没再为难那些守门的保镖,她转身,打段西辞的手机,很快,就打通了。 “喂?” 那头传来男人熟悉的音调,贝萤夏语气冷漠,脸色冷漠。 “段西辞,我要见白尊楼。”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他沉默一下,才开口。 “白尊楼已经不在那儿了,他刚被接走,现在,已经在送往恩师那边的路上。” 一听,贝萤夏猛然沉脸。 事情一旦牵扯到恩师那边,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贝萤夏有些生气,愤怒地指责。 “段西辞,你凭什么这样做?在送走他之前,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一声?” 男人沉默着,他似乎没什么要解释的,直接挂了机。 因为,段西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是安丝烟,斩草,必须要除根。 贝萤夏见他挂自己的机,有些愤恨。 她气得差点砸手机,可,当下情况,容不得她任性,贝萤夏想了想,立马想到了安丝烟,现在,她必须尽快联系上安丝烟才行。 思及此,贝萤夏一边往外走去,一边打安丝烟的手机。 可,不知怎么回事,安丝烟的手机,明显打不通了,一直处于关机中。 另一旁。 在大厅内,段西辞来回地走着,扫视了一眼这房子,他笑笑。 “房子挺不错,隐蔽又安全。” 沙发上,安丝烟不吭一声,就是有一件事,她无法理解。 “段西辞,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闻言,男人看过来,他笑哼一声,朝她走过来,应。 “很难吗?安丝烟,你别忘记,现在科学的发达,你跟贝贝通过一次电话,就已经留出了大量的蛛丝马迹,我顺着这些来摸,迟早能找出你。” 见此,安丝烟自嘲一笑。 人算不如天算,她真是大意了,可,谁又能事事都做得那么仔细呢?过于完美的,那不叫人,叫神。 安丝烟仿佛轻松了一般,叹口气,看向他。 “说吧,现在你想怎样处理我?” 第1087章 白尊楼也死了 对面,段西辞走到后,他站定在那,与安丝烟隔着一个茶几。 “白尊楼已经送往恩师那边了,现在,你,我不会要你的命,不过。” 男人的视线,移落她小腹上。 “孩子必须得打掉,待会,会有人带你去医院处理这件事。” 提起孩子,安丝烟眼眸一动,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沉默一下,安丝烟又苦楚一笑,无所谓般。 “随便,打掉就打掉了吧,反正,我一点也不想生这个孩子。” 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安丝烟明显别开头,眼眸通红。 她怀白尊楼的孩子,一来,是因为她的确爱白尊楼,可,当知道白尊楼,白尊楼让她怀孩子,不过单纯地血脉传承,她就改变了心态。 为这样的男人生孩子,不值得。 贝萤夏找不到安丝烟,她像只无头苍蝇,乱飞乱窜,却就是没有目标。 下午的时候,段西辞已经处理完安丝烟的事情了。 回御王城的车上,顾北突然打来电话,男人按了按挂耳钩上的耳麦。 “喂?” 那头,顾北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段少,不好了,段圣晚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很突然地出现,本来,白尊楼的人,都已经安排好直升机了,就等起飞,可,段圣晚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劫机,白尊楼他,他……” 男人眼眸一痛,隐隐猜出几分。 “他怎么了?” 闻言,顾北悲痛地开口。 “我们的人马,是想将人抢过来的,可,段圣晚也想抢人,在混战中,段圣晚可能焦急,直接一枪毙了白尊楼。” 不算意外的意外。 段西辞就知,段圣晚不可能会放过白尊楼,他想放白尊楼一条生命,可,段圣晚不会放。 见着事情变成了如今这个局面,段西辞叹口气地闭眼。 回去后,他都不知怎么跟贝萤夏说这件事了。 男人沉默一下,然后,便开口。 “行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赶过去。” 御王城。 贝萤夏静静地坐在院子的秋千架上,段西辞不知在忙些什么,都没怎么在家呆,她只能静等。 至于安丝烟那边,算是彻底失联了,贝萤夏根本联系不上她。 西方的夕阳,有些红艳。 那光芒染在她纯白的裙子上,显得有些刺眼,贝萤夏呆呆地转头看去,她有些晃神。 “好红的夕阳。” 远处,有鸟儿的叫声传来,吱吱喳喳的,听着很清脆,这本该是个美丽的傍晚,然而,夕阳染红大地,却给人很不好的感觉。 等到现在,段西辞的车声终于传来,他回来了。 贝萤夏一喜,立马站起,朝里屋跑去。 站门口处,她静等,段西辞没几分钟,就停好车过来了,远远看着她,男人眼神有些复杂,他刚从事故现场回来。 这旁,贝萤夏见他不过来,不禁主动走过去。 “段西辞,我有话要跟你说。” 段西辞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贝萤夏正坐在饭桌旁吃饭,不过,看她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心情吃的。 一见段西辞回来了,贝萤夏立马停下碗筷。 她静静看着他,眉头微皱,等着他的话,男人见状,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进来。 这旁,贝萤夏努力笑笑,问。 “回来了?” 段西辞低垂的眸子,不禁又抬起看她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再度垂下。 男人走到沙发旁,直接在那里坐下。 见此,贝萤夏放下碗筷,站起朝他走过去,来到他身旁,贝萤夏坐下,犹豫着开口。 “段西辞……” 她想说什么的,可,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已经打断式地开口了,语调有些冰冷。 “贝贝,白尊楼死了。” 突地一听,贝萤夏怔住,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情绪有些激动,人直接站起,愤恨地喊。 “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留他一条生路,就那么困难?” 闻言,男人转头看向她,眉头锁得紧紧的。 “不是我,是段圣晚。” 这旁,贝萤夏又一怔,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继续。 “他现在暂时被控制起来了,你想见见他不?” 贝萤夏的眼神,有些复杂。 最终,段西辞还是带她来见了,段圣晚暂时还没被送往警局。 来到房间门口,守门的人打开门,见此,贝萤夏便走进去,段西辞跟在她后面。 里头,段圣晚被扣上手铐,正坐那种专门关押犯人的座椅。 男人见是她来了,挑挑眉,然后,视线又扫过贝萤夏身后的段西辞,最终,才落回贝萤夏的身上。 与此同时,贝萤夏走到段圣晚的面前。 她站定在那,似乎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般,喃喃地摇头,想不明白。 “为什么?” 闻言,段圣晚嗤笑一声,别开头,都不想看贝萤夏一眼。 “为什么?” 说着间,段圣晚又转头看来,盯着她的视线,有些冷。 “没有为什么,他必须得死。” 这时,段圣晚看向段西辞,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段西辞,对杀父仇人,你也能心软,我真服了你,也够恶心你,难道你忘记,他爷爷是怎样对待我们的父母吗?” 段西辞站那儿没吭声,只是,垂身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他自然不会忘记那屈辱的一幕,但,为了贝萤夏,他不得不放弃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贝萤夏听到他那话,呆呆的。 两兄弟的仇,终于得报了,只是,贝萤夏这一刻觉得,心口好闷,很不舒服。 她微微侧了头,示意段西辞。 “段西辞,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段圣晚单独说。” 见此,男人眼眸一动,他看着她,沉默一下,视线又落段圣晚的身上,然后,什么都没有多说,点点头,同意了。 段西辞看那旁守着的两名保镖一眼,努头,他们明白地点头,跟着段西辞一块出来。 门被关上后,屋内,一时就剩两人了。 这旁,贝萤夏看他一眼,然后,走到那旁,拉了个椅子坐下。 “段圣晚,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听到这话,段圣晚看过来,没了外人在场,他的心,似乎终于软了一些,看着她的眸子,有些复杂。 “贝贝,你会恨我么?” 第1088章 是段圣晚了结的 他不太知道贝萤夏跟白尊楼的交情,不过,隐约知道,她跟白尊楼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座椅上,贝萤夏听了,心头苦楚一笑。 “恨么?” 贝萤夏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应该是有点恨的吧。” 说着,她看过来,对上他的眸子,严肃了几分。 “白尊楼帮过我很多忙,以前,你们两兄弟,谁都不肯帮我的时候,他帮了我,义无反顾,不求任何回报……” 想起以前的一幕幕,贝萤夏哽咽哭出。 她低了头,泪水簌簌掉落,如同晶莹的珍珠,透明又美丽。 “我知道,他爸妈,还有他爷爷,做过很多伤害你们段家的事情来,可,我不是神,他没伤害过我,他还帮我那么多回,我无法在这两者中去找到平衡支点……” 看着她哭泣的脸庞,段圣晚的眼神有些复杂。 也是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当时杀白尊楼那会的情况,段圣晚都已经将白尊楼抢到手了。 可,段西辞那边的人马死不松口,他无法带人离开。 再僵持下去,形势只会对他这边越来越不利,迟迟犹豫之下,段圣晚才将枪口对准白尊楼的眉心。 “看来,留不住你了。” 对面,白尊楼被人扶着,即使段圣晚已经将枪口对准他眉心,白尊楼仍然不害怕一般,只是讽刺。 “段圣晚,你杀了我,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面对死亡,我也不害怕了,反正,今天不死在你枪口下,明天,我到了王石那边,也不会是什么好果子。” 听到这话,段圣晚危险地眯眼。 杀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段圣晚要的,根本不是这个,男人冷盯着白尊楼,命令。 “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白家欠段家的,白尊楼的爷爷已经死了,无法说,所以,只能由白尊楼来说。 可,听到这句话,白尊楼却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 他讽刺地笑了句,将视线收回,落段圣晚的脸上。 “对不起?段圣晚,你是想要我代替我们白家认错么?很可惜,我并不觉得我们白家的人有什么地方做错,而这句对不起,你永远都别想听。” 闻言,段圣晚的脸一沉。 男人似乎有点被刺激到,他冷冷地盯着白尊楼,一枪直接打白尊楼的小腹处,咬牙切齿。 “说对不起!” 对面,白尊楼很明显地颤了颤,伤口处,立马涌出大量的血。 子弹的冲击力,使白尊楼的身子,有些不自然地微弯着,他眯了眯眼,却是开始笑,笑得张狂,笑得不可一世。 “我永远都不会说对不起的,你们段家活该,段圣晚,当得知你母亲是那样肮脏的女人后,你是什么心情?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的血液里,同样流着肮脏的血?” 段圣晚本来就处于情绪激动中,见白尊楼还这样刺激他,恨得立马没理智。 他手中动作一闪,枪口,直接抵白尊楼的腹部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嘭嘭嘭! 连续数发的子弹,就这样射进白尊楼的腹部,对面,男人全身颤抖着,嘴角的血,直接溢出来了。 等白尊楼缓过劲来后,他吃力地抬头,嘴角的血,一直在溢出。 “段圣晚,你真是条可怜虫,这社会,就算是平凡人家,也不会有你那么可怜,至少,他们的母亲干净,绝对不会像你母亲一样脏,段圣晚,你知道……” 一直被刺激,段圣晚早已双眼通红。 终于,他情绪爆发,枪口一下抵白尊楼的眉心,疯狂地大喊。 “别再说了……” 嘭地一声,白尊楼全身再度一颤,两旁扶着他的人,纷纷一惊,手中的劲,不自觉地松开。 而白尊楼,他就这样缓缓向后倒去。 其实,刚才他是故意的,白尊楼已经不对世间存在什么念想了,唯一的希望,贝萤夏,她最后还那样背叛他。 一想起贝萤夏,白尊楼的心,又揪起地痛。 在向后倒去的时候,他仿佛看到,贝萤夏正悲喊着向他冲来,见此,白尊楼浅浅地笑开了。 “贝贝……” 若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他。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这一次,白尊楼肯定不会再由着贝萤夏了,他会早早就将她带回基地,然后,强迫她为自己生孩子。 女性,在有了孩子作为纽带后,她是不会那么狠心,抛下孩子不管不顾的。 嘭地一声,是白尊楼重重的身体倒在地上。 看着蓝天,看着白云,他嘴角依旧保持笑容,一张一合地,想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有嘴型。 “贝贝,我们来生再见。” 然后,白尊楼就这样遗憾地闭上了他的眸子,永远地沉睡。 与此同时,段圣晚怔怔地看着,大口大口呼吸,喉咙感觉很难受,心,也重重的,像灌满铅块,拉着他直往下垂。 另一旁,段西辞那边的人马见白尊楼突然死了,一下全呆住。 四周,总算安静下来,没有一丝声音。 所有的吵杂,似乎因为白尊楼的死去,而瞬间毫无色彩,变得死寂一片。 收回心神,段圣晚看向贝萤夏。 “他死前,最后叫的名字,是贝贝,你。” 闻言,正低头哭着的贝萤夏一怔,她红着眼眶抬头,看过来,对上段圣晚的眸子,贝萤夏呆住了。 是她么? 等真正听清后,贝萤夏一下低头,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她对不起白尊楼,都是她把他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把白尊楼引进段西辞的圈套,或许,他今天就不会死,贝萤夏哭得声嘶力竭。 段圣晚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安慰一句,没有吭声一句。 安静的房间内,有些昏暗。 这里充斥着贝萤夏的哭声,久久回荡。 从房间内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段圣晚就守在外面,见她红着眼眶,不禁有些疼地皱了皱眉。 刚才,里头的哭声,他听到了,只是,没有推门进去而已。 与此同时,贝萤夏站对面,怔怔地看着他,那眼泪还在滴落,却一句也说不出。 男人将她拉扯入怀,带着走去。 “贝贝,我们回家。” 她摇头,不肯。 “不,我想见见白尊楼。” 第1089章 活在内疚中 可,依她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再跟白尊楼见面,男人心中一动,对她撒了个谎。 “他已经被带上直升机了,恩师那边急,所以,只能赶时间地将人送过去。” 见此,贝萤夏才低哭着,什么都没有说。 回到御王城后,她饭也不吃,就呆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前方落泪。 最让贝萤夏崩溃的一句话,是段圣晚说的,白尊楼在临死前,最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对不起他,很对不起他。 贝萤夏宁愿白尊楼恨自己,也不想他还念着自己,因为,她会内疚。 现在可好,他终于用他自己的办法,永远地住进她的心里了,那是刻进骨子里,再也消除不去的痕迹。 段西辞见她还是那样,不禁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贝贝,还难受吗?” 她别开头,不想理他,这一刻,她是有些迁怒段西辞的,若不是他,白尊楼未必会死。 晚间,段西辞亲自替她洗过身子,才抱着她出来。 男人在床边将她放下,然后,也顺势坐下,拿着毛巾帮她亲自擦着头发。 “贝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还有我。” 她似乎终于回神,看向他。 可,现在看着段西辞,贝萤夏发现,她没那么爱他了,手抬起,拍着自己的心口,呆呆的。 “这儿,段西辞,他住进了我这儿。” 世上,再没什么比死亡来得更让人刻骨难忘,或许,段圣晚没说出那句话还好,可,他说了,她也听到了。 白尊楼叫的是她,不是别人,他还爱着她的。 这旁,段西辞心口一痛,他知道,白尊楼算是彻底住进贝萤夏的心中了,即使他跟她的爱情再深刻,也比不上用生命换来的位置。 男人的心,在这一刻,真有裂开般痛。 他不知该怎样安抚她,只能凑过去,吻她,将她按倒在床面,手伸去脱她的衣服。 可,贝萤夏明显抗拒,不愿意接受他的亲密。 她嚎啕大哭地推开,段西辞不管她的反抗,依旧强行占有。 等将贝萤夏弄累了,她才安安静静地睡去,段西辞一个翻身,躺好,才将她拥搂入怀,拍着她光滑的后背。 “乖,睡吧,睡一觉,明天醒了,一切都没事了。” 段西辞渴望一切会变好,可,他想得太简单了,根本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的时候,为了顾及贝萤夏的感受,男人特意不去公司,就陪着她。 这时,贝萤夏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躺她身旁,侧躺的那种,一手撑着头,正看着她,所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自然就看见了。 段西辞一喜,立马开口。 “醒了?” 这旁,贝萤夏静静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就跟一个木偶人那样。 见她这样,段西辞挑眉,他伸手弄好她额前那些散乱的头发,有些心疼地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行吗?你这样,我很担心。” 闻言,贝萤夏终于开口。 她呆呆的,视线一直看着天花板。 “我做梦了。” 男人一挑眉,他收回手,下意识地问。 “做什么梦了?” 贝萤夏也没转头看他一眼,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般,完全在自言自语。 “我梦到,我坐在海边的沙滩上,他笑着朝我走来,伸出了手,说,贝贝,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大海的另一边。” 说着说着,她又落泪了。 “当时,我怔住了,迟迟没有伸出手,然后,我就醒了。” 听完这番话,段西辞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她,那眉头皱得很紧。 接下来,安丝烟的事情,也很快处理好。 孩子,是被打掉了,而安丝烟,被法庭判的无期徒刑,一辈子都在监牢里度过了。 何逸死了,白尊楼也死了,其实,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小半月过去。 可,贝萤夏的情况,仍然没有得到好转,依旧每天发呆、发呆,一直发呆,连吃饭,都要段西辞亲手喂,她才记得吃。 白尊楼的死亡,对她心理上造成的冲击力,不小。 终于,在实在无可奈何之下,段西辞再度找上了一个人,李醉墨见他突然来自己的诊所时,还吓了一跳。 她连忙站起,伸手请示着。 “段少,你坐。” 男人扫了一眼那座椅,没坐,视线直接收回,落她脸上,解释。 “我就不坐了,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这天,李醉墨上门来找贝萤夏。 她来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贝萤夏坐秋千架上,段西辞在身旁轻轻推着她,跟她说话,想逗她开心。 然而,贝萤夏全程只安静听着,并无插嘴一句。 看到这幕,李醉墨挑挑眉,她走过去。 “段少,贝小姐。” 男人应声看过来,见是她来了,点点头。 李醉墨走到后,她站贝萤夏的身旁,开始跟贝萤夏说话,段西辞退到一旁,静看着贝萤夏。 心病还需心药治。 一开始,贝萤夏根本不愿意跟李醉墨说话,到最后,她终于慢慢地说了一些话,这些变化,段西辞是看在眼里的。 这天的时候。 两人一起在院子里闲逛,李醉墨扶着她,见她情况好转起来,不禁笑笑。 “贝小姐,你就应该这样,多说说话,别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闻言,贝萤夏叹了口气。 白尊楼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可,她仍然放不下那件事,看着院子里那些花草树木,贝萤夏不禁有些感叹。 “如果这里种一些枫树就好了,我喜欢枫树。” 听到这话,李醉墨一怔。 她看了看前方,的确,全部绿油油的,很有生机的春意,可,就是少了一些异样的色彩。 段西辞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李醉墨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书房内,两人面对面。 她站着,段西辞坐着,这时,李醉墨将贝萤夏那番心思说出来。 “贝小姐说,想在院子里看到一些枫树,或许,你可以给她制造一些惊喜,把她接到外面住几天,然后,一回来,院子里的枫树,已经移植好。” 听到这话,段西辞挑了挑眉。 “她真这么说?” 李醉墨自然是点头。 “嗯。” 第1090章 红枫满城 男人想了想,然后,嘴角一勾,点头同意了。 “可以。” 说着间,他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张信封,将信封推向李醉墨了,示意。 “这是给你的酬劳,也是你应得的,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贝贝。” 信封很鼓,里头的钱,应该很多。 见此,李醉墨挑挑眉,她本想拒绝,不要那么多。 “段少,谢谢,不过,你给的酬劳,有点多了……” 段西辞不容她拒绝,一下推到她面前,解释。 “拿着吧,接下来,贝贝的康复,还需要你多费精力。” 他都这样说了,李醉墨再推脱,也显得矫情了,便点头,笑笑地道谢。 “谢谢。” 晚间的时候,段西辞就找了个借口,想将贝萤夏接出去玩几天。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用脸噌噌她。 “贝贝,天天在家里,你也闷,不如,我们出去住两天,就去老任的那个庄园吧,快5月份了,刚好,荔枝也有了,你可以吃自己亲手采摘的荔枝。” 闻言,贝萤夏怔了怔。 她低着头,没吭声,身后,段西辞见她不说话,只得将她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贝贝,那我们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带你过去。” 然而,贝萤夏还是没吭声。 段西辞不管她了,将她拉过来,抱入自己怀中,拍拍她的背。 “现在4月底了,应该有荔枝了,不是有种荔枝,叫三月红么?农历的话,刚好就是4月底。” 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说到做到。 他害怕贝萤夏晕车,还开得非常慢,让顾北开的车,他全程在后座陪着。 怀里,贝萤夏半死不活地靠着他,虽然车开得真的非常慢了,可,她仍然还是有些难受。 去到老任的庄园时,这次,是老任亲自出来接见的。 得空的时候,段西辞将顾北拉到一旁谈话。 “枫树大概多久能移植好?” 闻言,顾北想了想,他自己在心中暗暗算了一些,那个院子那么大,就算人手再多,也不可能一天就能完成。 顾北看过来,有些犹豫地开口。 “怎么着,也得需要三四天。” 见此,段西辞点点头,迈步走去,示意。 “好,尽快弄好,我会跟贝贝在老任这边呆上三四天。” 听到这话,顾北跟过来,点头。 “是。” 等回去的时候,贝萤夏已经坐在那吃荔枝了,男人一笑,朝她走过去,问。 “贝贝,好吃吗?” 她剥着,明显因为荔枝而心情好了一些。 “嗯,好吃。” 来到贝萤夏的身旁,段西辞坐下,她也没理他,继续吃她自己的,那荔枝很好剥。 见此,段西辞嘴角带着微笑。 在贝萤夏剥了又一颗后,段西辞伸手过去,亲自拿过荔枝,帮她剥起来。 “贝贝,我们暂时在这边住上一两天,等玩腻了,再回去。” 说着间,段西辞将已经剥好的荔枝递过来。 这旁,贝萤夏见状,她怔怔的,看着荔枝,也不说话,她看他一眼,然后,才张开嘴,段西辞便将荔枝放她嘴里了。 两人在室内坐了一下,段西辞带着她出来散心。 一起走着的时候,两人手牵手,十指相扣,看着前方,贝萤夏忽然有些感叹。 “可惜了,他已经死了,有件事,我一辈子都不能知道。” 当时,白尊楼有准备要告诉她父母的事情。 因为当时贝萤夏并没让白尊楼说出来,而是说着,等她有心情想知道的时候再听,结果,这件事,就这样一直拖下去。 身旁,段西辞听后,他转头看来,有些疑惑地挑挑眉。 “什么事?” 贝萤夏看向他,眼神有些复杂。 “是关于我父母的。” 关于贝苍念的事情,关于她是商忆梦身份的事情。 见此,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默默低着头,往前走。 与此同时,贝萤夏见他这样,也只好跟上。 两人相互沉默了好一下,段西辞才在走着路的时候,终于开口。 “贝贝,那件事,你还是放下吧,也许,不知道,比真相要好。” 他没有查过,当时派顾北查了一下,没有结果,至于白尊楼查出什么猫腻,段西辞是不知道的。 不过,一种直觉,让段西辞觉得,那件事,她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 她没有说话了,默默低头,此时,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知道那件事,或许,真如段西辞所说,不知道的比较好。 晚间,是段西辞亲自做饭的。 老任这里,什么都有,女佣负责将食物采摘回来,不过,清洗,切,等等之类的,就是段西辞做的了。 他站水池旁,正切着西红柿。 门口,贝萤夏静站,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了许久后,贝萤夏不禁挑挑眉,有些好奇地开口。 “段西辞,你以前做过饭吗?” 闻言,男人切着的动作,并没停下,他继续认真做着他的,应。 “做过几次。” 见他做过饭,贝萤夏忽然好奇起来,因为,事情是她经历过的,所以,对这方面,特别关注。 “那,你有在切菜的时候,切过手吗?” 一听,段西辞几乎就想起她前段时间的那次了,他笑笑,转头看来。 “又想起上次那次了,是吧?” 门口旁,贝萤夏站着也没有吭声,她的确是想起了上次的切到手一事。 与此同时,男人收回手来,切好西红柿后,他挑眉。 “这个,我倒没切过,也没想明白,你们是如何切到手的。” 他觉得,刀功很好把握,根本不可能切到手一说。 有点入夜后,段西辞已经将晚饭做好了,男人将最后一盘食物端出来,朝她喊了声。 “贝贝。” 沙发上,贝萤夏正坐那儿看电视,听到声音,她转头看来,然后应。 “嗯,来了。”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 其实他很反对她看电视的,毕竟,辐射很厉害,他害怕伤到胎儿。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心情不好,他也不想说她,她要看,就由着她看了。 两人在饭桌旁坐下后,段西辞亲自给她夹了食物。 “来,尝尝这个。” 贝萤夏点头,她夹了来吃,真的挺好吃的。 这时,贝萤夏一边吃着,一边问他,有点好奇。 “对了,段西辞,我们明天要去哪儿?” 第1091章 钓鱼 提起这个,段西辞挑挑眉,他看过来,笑。 “我带你去钓鱼好不好?” 钓鱼? 闻言,贝萤夏想了想,然后,点头。 “好。” 晚间的时候,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贝萤夏静静的,视线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有些晃神,一时,又想起了白尊楼来。 每次想起他,贝萤夏就会想起段圣晚跟她说的,白尊楼在死之前,叫的,是她的名字。 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 段西辞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便是见到这么一副模样,男人眼眸动动,然后,朝她走过去。 “怎么了?又哭了?” 床上,贝萤夏侧过头,不想看他。 与此同时,段西辞走到后,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小脸扳过来,当看到眼角的泪水,他心口一软。 男人叹了口气,用手将她的泪水擦掉。 “好了,那些烦心的事,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可能是这句话触动到贝萤夏的伤口,她一下坐起,看着他咆哮。 “过去?它凭什么过去?就算它再过去。” 激动处,贝萤夏甚至拍着自己的心口。 “它仍然是我心口的一道伤,段西辞,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白尊楼怎么会死?他根本不会死的。” 贝萤夏扑过来拍打他,将情绪全部发泄到他身上。 这旁,男人承受着,一下都没有回。 等实在忍不了了,段西辞抱紧她,紧紧的,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好了好了……” 屋内,哭声一直回荡着,生者永远不知死者的痛。 许久后,贝萤夏才睡去,她安静地蜷缩着,床边,段西辞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关于白尊楼的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抚平她心头的伤口了。 第二天,段西辞果真带她去钓鱼了。 老任的庄园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湖,那里头的鱼,自然也非常多的。 这时,段西辞帮她弄好鱼饵,他狠狠抛出去,然后,才将钓竿递给她,笑。 “喏,给你。” 贝萤夏挑挑眉,她接过。 泡沫飘在上面,好久都没动静,贝萤夏等了一下,就没多少耐心了,她烦躁地看来。 “段西辞,这儿都没鱼的。” 男人坐她身旁,正饶有兴致地等着,听到她这话后,不禁笑笑。 “钓鱼,讲究的就是耐心,一定要心静,气和。” 说着,他看过来,视线落她小腹上。 “贝贝,你现在怀着孕,最适合的,就是钓鱼这种娱乐了,以后,你要无聊了,就少看电视,多来钓鱼。” 她哼了一声,收回视线,跟他说着自己的故事。 “段西辞,你知道吗?我以前也钓过鱼,不过,是用地里的蚯蚓,以前穿蚯蚓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再穿,我会感觉非常恶心。” 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无情。 尖利的钩,就这样狠狠穿透别人的身子,或许,蚯蚓在那一刻,是痛苦的,如果有类似的武器穿透人的身体。 天呐,那个画面,贝萤夏实在不敢联想下去。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 那一刻,他想说,她是商忆梦的身份时,不应该会用到蚯蚓钓鱼,但,转念一想,段西辞选择闭口不谈。 算了,由着她吧,既然她不肯承认,那就继续当贝萤夏吧。 贝贝这个名字,其实蛮好听,至少,比商忆梦好听。 一提贝字,人们习惯就会联想到贝壳,然后,便是海滩,放眼看去,是蓝色的大海,多美的意境。 接下来,大约等了十几分钟。 贝萤夏的钓竿,迟迟没有动静,等到这时,忽然,飘在水面的泡沫一下被拉沉,她大急,人直接站起。 “段西辞,鱼,鱼……” 太过激动,以至于,她说话都不利索。 男人见状,笑得连忙放下自己的鱼竿,跑过来帮忙,说着她。 “真是傻姑娘一个,鱼上钩了,你就拉呀。” 他抓过她的鱼钩,狠狠一拉,一条大鱼,直接被钓上来了,见此,贝萤夏高兴得就地跳起,拍着掌。 “鱼,鱼……” 此时,她兴奋得只会喊鱼了。 看着她脸上久违的笑容,段西辞嘴角浅浅勾起,看来,他的决策是对的,就应该多带她来钓下鱼。 男人将鱼拉上来,弄着放进装鱼的筐子中。 “不错不错,钓到了第一条,贝贝,再接再来。” 他又帮她穿好鱼饵,然后,将钓竿重新递给她,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这次,她笑着接过了。 贝萤夏的脸上,终于有丝笑容。 再次垂钓的时候,她开心地跟他聊天,没像之前一样闷沉。 段西辞不知怎么回事,直到现在,也没一条鱼儿咬他的钩,这时,贝萤夏的鱼钩,却又动了。 她急得连忙抓紧,狠狠用力往身后抛拉。 “段西辞……” 似乎总得大喊着什么,才能发泄情绪一般,鱼儿被她拉了上来,狠砸那旁的地板上。 见此,贝萤夏高兴地跑过去。 “太好了,我终于也钓上鱼了。” 段西辞笑笑,他准备跟上去的,然而,在这时,他的鱼钩,终于有了动静,男人眼眸动动,伸手去拿。 在泡沫被鱼儿猛地狠拉进水的时候,段西辞淡定有力地一拉。 瞬间,他的鱼儿,终于被拉了上来。 看着这个战果,男人满意地勾唇。 三四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终于,段西辞在今天,把贝萤夏给接了回来,度过了这几天,她的心情,明显变得好了很多。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还在咄咄不休。 “段西辞,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来钓鱼吧,我现在真是特别喜欢钓鱼,感觉好有趣。” 特别是钓鱼时候的那种一下子拉起的心情。 闻言,男人笑笑,应。 “好。”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手挽着他的手,身子挨靠着他,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的。 门口两旁负责站岗的保安见他回来了,立马敬礼。 刚走进里面,贝萤夏一下惊呆。 整个御王城,像是重新换了一个模样,好多的枫树,好美的景。 贝萤夏呆呆的,身旁,段西辞转头看来,笑。 “喜欢吗?” 闻言,她应声看过来,呆到现在都没有回神。 “你弄的?” 第1092章 仿若活在童话 男人点头,见此,她松开他的手,朝那片枫林走过去,每棵枫树,都很高。 这种叫四季枫,一年都是红色的叶子。 微风吹来,枫树簌簌掉落,贝萤夏怔愣地伸出手,刚好,一片枫叶,就这样轻盈地掉落在她手上了。 它很漂亮,红红的,如火一般。 身后,段西辞跟到,他笑着拉过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进那片枫林,解释。 “李醉墨说,你喜欢枫树,所以,我特意带你去老任那边玩几天,为的就是给你这个惊喜。” 来到枫林中间,那儿有一架秋千。 秋千被各种花草藤蔓缠满,这种模样,就跟童话世界里的那些公主专坐的秋千一样。 见此,贝萤夏怔怔地走过去。 她坐在了那秋千上,男人走过来,在她身旁停下,轻轻帮她推着。 “贝贝,你就是我的公主,我愿意为你,勾勒一个童话世界般的家,我们一起生活在里面,再也不出去了。” 多美,他形容得,就跟诗一样。 听到这话,贝萤夏笑了,她仰头看着,那秋千带着她来回晃动,头顶,是密密麻麻的枫树,有点把阳光都给遮住。 这旁,段西辞嘴角也带着笑容。 接下来,两人进门后,刚好,杜妈蹲推车前,正逗着子兰,一看见两人回来了,不禁高兴地笑,站起。 “段少,贝小姐,你们回来了?” 贝萤夏笑笑,她朝子兰走过去,喊着。 “乖宝宝,有没有想妈妈了?” 说来都不敢相信,贝萤夏20刚出头的女孩,居然是别人的妈妈了,按理说,她这个年纪,应该还生活在童话故事中的。 来到子兰的推车前,贝萤夏抱着它朝沙发走过去。 “子兰,叫妈妈,叫,妈妈。” 她一字一字地教着女儿,可,小家伙实在小,不懂,只能呀呀地喊着什么奇怪的发音。 在沙发坐下后,贝萤夏看向杜妈。 “杜妈,喂过它了么?” 闻言,杜妈笑着点了点头。 “喂过了,刚喂过的。” 与此同时,段西辞走到后,他也在沙发旁坐下,伸手来逗着小子兰。 “这下可齐全了,再过不久,子兰就可以有个弟弟了。” 他看向贝萤夏,笑呵呵的。 “相信子兰保护弟弟的时候,一定很彪悍。” 段西辞都可以联想那个画面了。 然而,贝萤夏却挑挑眉,她哼一声,收回视线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笑。 “谁说的,子兰以后长大了,说不定,是个如同江南水乡一样温柔的小女子呢。” 听到这话,段西辞眉头一皱,似乎不太同意她的做法。 “贝贝,这可不行。” 太过温柔的女子,会吃亏的,段西辞宁愿自己的女儿泼辣一点。 古代的时候,那些千金小姐,不是个个都性格泼辣么? 男人看着她,解释。 “等子兰懂事一点,我要教她武术,还要教她使用枪支,这是我们段家子女必须自学的生存之道。” 贝萤夏看来,闷着嘴,没吭声。 她想把子兰养成温柔的小女子,可,他却想把子兰养成黑白两道都通杀的女汉子,两的观念,貌似非常不合呀。 最后,贝萤夏叹口气,妥协。 “随你吧。” 不过,有一事,贝萤夏又想不明白了,她抬头看去。 “哎,段西辞,你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泼辣的女子,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贝萤夏自我感觉,她性格没多泼辣,属于文静一面的。 闻言,男人笑笑,他有些坏地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解释。 “我喜欢水一样的女子,性格太泼辣了,在床上怎么收拾?” 她脸一红,有些羞愧。 可,转瞬,贝萤夏又想到了一件事,她皱皱眉,抬头看他。 “段西辞,你把女儿按照你的方法养,以后她这样泼辣的性格,怎么会有人喜欢?” 男人不以为意,他哼了一声,坐好,背部靠向椅背。 “自然会有人喜欢的,我相信,我段西辞的女儿,以后定然会是幸福美满的。” 当然,以后若子兰遇上什么困难,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会想尽办法来帮助她,让她在社会上少走弯路。 李醉墨下午的时候,过来了。 后庭里。 两人一起坐石桌旁喝茶,李醉墨看着贝萤夏的脸色,不禁笑。 “贝小姐,看起来,你最近舒畅了不少。”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看向远方,有些晃神一般,开口。 “嗯,心情是好了很多,他,真的用心了。” 为了逗她开心,段西辞真的很卖力,至少,她真的感觉挺惊喜的。 见此,李醉墨笑笑,她叹口气。 “我一直以为,自上次事件后,跟你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没想到,段少这次会主动找上我。” 说着间,李醉墨看向贝萤夏。 “贝小姐,我希望,这也是我为你进行最后一次的治疗,希望你以后好好的,不会再遇到这样的烦心事。” 闻言,贝萤夏笑笑,点头。 “好。” 书房里,段西辞静坐那儿,正思考着什么,段圣晚的人,一直在他手头,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段圣晚。 想了好久,男人决定,还是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恩师。” 那头,王石的声音传来。 “西辞呀。” 男人点点头,他沉默一下,才开口。 “恩师,圣晚他在我这边,现在,我是放了他,还是怎样?” 无论段圣晚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可,段西辞不可能真的会动段圣晚。 王石想了想,这时,他叹一口气。 “西辞,你还是把他送到我这边来吧,我想训练一下他。” 老人家的语气,有些悠扬。 “他跟你不同,你是跟我这边长大的,他没有,我觉得,必须让他过来,体验一下军人的气魄,或许,一些事情,他就会明白了。” 见此,段西辞怔了怔。 提起部队的生活,段西辞有些恍惚。 沉默一下后,男人点点头。 “好吧。” 挂完电话后,段西辞就出门了,去见了段圣晚。 两人面对面,段西辞将手搭段圣晚的肩头,解释着。 “恩师说,送你去他那边。” 闻言,段圣晚一怔,他明显皱起了眉,显得不太愿意,直接别过头,不肯。 “我不去。” 说着间,段圣晚冷哼一笑,他又转头看来,讽刺。 “我凭什么去?” 第1093章 无法放下的心事 见此,段西辞皱着眉也不说话,他知道,段圣晚跟恩师不太亲。 男人默默沉默一下,转身走去,解释。 “你不去,也得去,我跟恩师已经商量过了,他也同意了,所以,你必须得过去。” 身后,段圣晚一急,他直接追过来,手一下搭落段西辞的肩头。 “段西辞,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断我的命运?” 可,两旁候着的人,立马过来扣住段圣晚,不让他再动,男人看都没看一眼,他视线紧盯着段西辞。 与此同时,段西辞因为被扣住了肩头,也无法再往前走。 见此,他缓缓转回身,危险地眯眼。 “段圣晚,你身上,始终缺少一股东西。” 对面,段圣晚挑挑眉,明显不知道段西辞所说的缺少,是指什么。 两兄弟对视着,段西辞毫无畏惧地迎着他的视线。 “那就是正气,你没有军人的那股正气。” 听到这话,段圣晚一怔,的确,他跟段西辞所处的经历不同,所以,有些气息,是不同的。 这时,段西辞已经转身了,迈步走去时,也开口。 “再者,父母不在了,我一直把恩师当作父亲来看待,我希望,你能去他身旁待一段时间,或许,你会从他身上,得到你失去的一些亲情也说不定。” 段圣晚呆住,紧跟着,他眼眶就红起了。 父亲! 这个词,重重砸落他心头,在该有的年纪,他本该享受着父爱,可,却没能享受到。 明白段西辞的心意后,段圣晚默默低头,声音有些哽咽。 “好,我过去。” 或许,这世上,除却爱情可以珍惜,还有亲情也可以珍惜,他想体会一下,被父亲宠着的感觉。 说出来,段圣晚都觉得有点丢脸。 都那么大的男人了,居然还想要父亲的宠爱,可,他就是缺了这份爱呀,被父亲怜爱的手抚摸是种什么感觉? 开车回到御王城的时候,男人停下车,他静坐车内,迟迟没有推门出来。 好一下后,段西辞才叹了口气,拨过车钥匙,下车了。 刚走到门口,男人就看到,贝萤夏正盘坐沙发上,手里拿着苹果在啃,一本书,放大腿上,貌似正在看书。 见此,段西辞眼眸动动,他朝她走过去。 来到时,男人在她身旁顺势坐下,手习惯地搭落她肩头。 “贝贝,在看什么呢?” 她认真看着,也没头看他一眼,貌似正看得入神。 “看书呀。” 因着书是打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段西辞一时半会,也看不到她在看什么书。 见此,男人只得夺过,看了看封面。 《诛仙》两个赫然大字,直直落入他的眸底,段西辞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勾了勾,她貌似特别爱看这种小说。 男人也没有理会她,收回视线,坐好,背靠向身后。 “贝贝,有件事,我想,我需要跟你说一下,你也有权知道。” 贝萤夏还是在继续看她的书,啃着苹果,似乎没在听他说话,段西辞转头看来。 “段圣晚要离开了,我准备送他回恩师那边。” 一听,贝萤夏动作立马停住,她终于转头看来了,怔怔的。 男人也看着她,两人对视。 好久,贝萤夏才收回视线,她垂了眸子,也没说话,视线虽然还是在看书,但,却是真没什么心情看了。 见她这样,段西辞眼眸动动,犹豫地开口。 “贝贝……” 然而,贝萤夏别开头,见此,段西辞没吭声了,她沉默一下,才转头看来,皱着眉。 “他走之前,你是想让我跟他见一面吗?” 听到这话,段西辞摇头,他态度宽松。 “不是,就是告诉你这么一件事,我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而已,免得他走了之后,你又怨怪我。” 顿了顿,段西辞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段圣晚过去后,以后,你想见他,可就没有机会了。”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没回答。 这件事,她一直思考到了晚上,临睡前,贝萤夏静靠床头,怀里抱着抱枕在想着要不要跟段圣晚见最后一面。 说真,他杀了白尊楼,贝萤夏始终放不下这点。 段西辞靠躺身旁,手里拿着本经济学在看,可能他看累了,一把扔下书,然后,挪着躺好。 “睡吧,夜深了。”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他一眼,没应。 等段西辞都已经躺好了,男人见着她还不躺下休息,不禁看来,挑眉。 “还不睡么?”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就已经开口。 “段西辞,明天,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见此,段西辞怔了怔,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男人点头,应。 “好。” 贝萤夏也点头,然后,才肯躺下。 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果真带她来见段圣晚了,此时,段圣晚收拾了一番,没上次见到的那般狼狈。 她站门口,段圣晚站屋内,两人远远对视。 段西辞站贝萤夏的身旁,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却选择沉默,只是转身出去。 “你们好好聊聊。” 屋子内空了,一时就剩两人。 这旁,段圣晚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迟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贝萤夏先打破沉默。 “你还好么?” 听到这话,段圣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的。 “好。” 但,沉默两秒,他忽又坚定地改口。 “不好。” 见他不好,贝萤夏心头一难受,默默低了头,与此同时,段圣晚走过来,他将她抱住了,拍着她的后背。 “你好我就好。” 贝萤夏真的很想哭,事情到如今的局面,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好久后,她缓过劲来,才抬头看他。 “我们出去谈谈吧。” 这个屋子,终究太小,憋得慌。 闻言,段圣晚同意地点头。 “好。” 两人一起来到了外头的院子里,看着那片枫林,段圣晚有些晃神,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可,这明明就是御王城里。 贝萤夏转头看他一眼,见他那样呆然的表情,不禁笑笑,她两手负身后走着。 “很惊讶吧?” 男人应声看来,然后,点了点头,但,他又猜到了什么一般,笑了笑。 “是西辞特意为你做的吧?” 第1094章 以后的日子还漫长着 闻言,贝萤夏点头,她看着眼前那些枫树,嘴角一悄悄染上幸福的笑意。 “当时我回来的时候,突然看到这片风景,也觉得很惊讶,他……” 贝萤夏忽地一笑。 “真的很好。” 看着她幸福的表情,段圣晚有些晃神,他希望她幸福,但,更希望,她的幸福,是他给的。 可,段圣晚知道,自己该放手了。 男人收回视线,他看向前方,仿佛一下心胸开阔了般,笑。 “贝贝,我离开后,你跟西辞,要好好的,以后的日子还漫长着,可别再因为什么事而闹不高兴了。” 算是变相地祝福吧,只有肯放手,才有祝福。 见此,贝萤夏转头看来,她怔怔的,走着的脚步,不禁停下。 与此同时,段圣晚也停下了脚步,他转身面朝她。 “那个,你还恨我么?” 他知道白尊楼在她心中的地位,对此,段圣晚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就是想知道,她恨不恨自己而已。 对面,贝萤夏的眼神有些复杂。 沉默好久,贝萤夏默默垂了眸子,忽然又一个抬起,直直地看着他。 “恨!” 若说不恨,那是假的,她恨他,白尊楼的事情,她还没有放下。 听到她这样说,段圣晚有些失落,他默默低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没资格说些什么。 贝萤夏的视线,一直看着他。 “但是,我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恨了。” 男人眸底一亮,他瞬间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与此同时,贝萤夏解释着。 “你有你的执着,我也有我的坚持,段圣晚,我知道你恨白尊楼,恨到杀了他仍然不解气,我也知道,你这样做,站你的角度,是没什么错误的,可,我就是无法放下,也不想说谎骗你,那件事,一直藏在我心头。” 段圣晚忽然一下走过来,直接拥抱住了她。 怀里,贝萤夏委屈地拍打着他的心口,呜呜哭泣,发泄着。 “我讨厌你,讨厌你……” 远处,段西辞静站那儿看着这一幕,他心里有点不好受,毕竟,贝萤夏跟段圣晚,是拥抱在了一起。 但,转念想想,段西辞又算了。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走去,留点空间给那两人。 这时,贝萤夏跟段圣晚一块走到长排椅旁,便齐齐坐下,她不哭了,只是,眼睛依旧红肿着。 想了想,贝萤夏转头看来一眼。 “对了,去到恩师那边的话,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贝萤夏知道,恩师王石是军队那边的人,所以,应该是部队生活,可,她没接触过,所以,也不太清楚,就怕段圣晚吃苦。 男人看过来,笑了笑。 “不知道,没说,一切还要去到的时候才知道。” 不但是她,段圣晚自己也没怎么接触过部队的生活,但,他应该可以猜想出那个画面。 穷乡僻野,一个女人都没有,全是男儿。 其实他也不好女色,只是,天天面对着男人生活,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旁,贝萤夏皱了皱眉,还是担心。 “要是不好,过得太艰苦,你就回来吧,我相信,西辞不会为难你的。” 段圣晚眼眸动动,然而,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好。” 接下来,两人又在那谈了好久,贝萤夏回到里屋的时候,段西辞人已经在书房里了。 男人拿着手机,静静翻着手机里的照片。 这是他趁贝萤夏不知情的时候,特意拍的,全是她的一切生活照,有睡觉时候的,有她安静坐那儿时候的,也有她坐秋千架上的。 书房的门,被推开,贝萤夏人站门口。 段西辞察觉到了,不禁抬头看去,见是她,眼眸动动。 “回来了?” 闻言,贝萤夏点头,她朝他走过来。 “在干什么?” 座椅上,段西辞也没退出,他继续按着下一张,浏览着照片。 “没干什么。” 贝萤夏走到了,人习惯地窝入他的怀里,段西辞顺着她,伸手搂住了她。 因为段西辞还在看照片,贝萤夏便顺势瞄了一眼。 见他是在看自己的照片,并且,手机里,居然还拍了自己那么多照片,不禁有些惊讶,转头看他。 “段西辞,你什么时候拍的?” 闻言,男人笑笑,他看来。 “偷拍的。” 肯定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不然,怎么会叫偷拍。 贝萤夏有些无奈,但,莫名的,在那一刻,心头又多了一层感动,他存着自己的照片,证明,他心中,应该是有她的。 思及此,贝萤夏软软地抱住他,小脸噌了噌他的胸膛。 “段西辞,谢谢。” 男人笑笑,也抱住她,手揉了揉她头发,并没说什么,书房内,一时就这样安静下来了。 外头,阳光落地板上,晒得瓷砖闪闪反光,像银河一般美丽动人。 段圣晚很快就被安排走了,是直升机接走的,他走的那天,贝萤夏没去送,但,段西辞有亲自去送。 沙发上,贝萤夏坐那儿有些发呆。 刚好,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她晃了晃神,总算反应过来,便伸手去接了。 “喂?” 电话是苏恬静打来的,那头,苏恬静叹口气。 “贝贝,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干吗呢?” 她笑笑,没应声。 苏恬静仿佛无聊至极一般唠叨着。 “你都不打电话给我,死贝贝,是不是有了段西辞,就忘记我这个好友了?” 这下,贝萤夏终于被她逗笑。 “哪里是我忘记你了?分明是你忘记我好吧,你都不主动打给我,还好意思说我?” 听到这话,苏恬静嘻嘻一笑。 她兴趣来了,不禁开口。 “那,我们出来见个面。” 见此,贝萤夏点头,正好,她也想跟苏恬静见见面,两人约在了那个露天咖啡馆。 贝萤夏咬着吸管吸了口,然后,才松嘴,她看向苏恬静。 “你最近怎么样?跟严言还好吧?” 听到这话,苏恬静却是一叹气,她闷闷地托起了腮来。 “还行。” 苏恬静永远是那种活泼份子,永远都藏不住话,这时,她一下放下手,急。 “哎,贝贝,你说,这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久了,是不是就会产生厌倦呀?” 这旁,贝萤夏一挑眉,她有些担心。 “怎么了?跟严言关系不太好?” 第1095章 你麻烦上身了 然而,苏恬静摇头,她又托起了腮来,无聊地郁闷。 “没有,就是,我感觉,他的心有点不放我这儿了。” 说着间,苏恬静放下手,她担心地看过来,身子也坐直了些。 “严言最近经常去千娇百魅,我有点担心。” 不知不觉间,贝萤夏没怎么关注苏恬静跟严言的事,现在居然发展成这样? 见此,贝萤夏有些生气,她冷哼了一声。 “我改天找他聊聊。” 苏恬静没吭声,只是闷闷垂了眸,与此同时,贝萤夏忽然又看过来,挑眉。 “对了,这都5月份了,你跟严言,还不准备要个孩子吗?” 6月份,苏恬静就毕业了,现在可以要孩子了。 对面,苏恬静叹一口气,她抓过吸管,吸了一口,然后,放开,才闷着应声。 “不知道他,他也没提,我也没提,这件事,就这样一直耽搁着。” 说到这里,苏恬静还是有点担心,她伸手过来,推了推贝萤夏。 “哎,贝贝,你说,我要不干脆30岁出头再生孩子怎么样?” 一听,贝萤夏立马瞪大眼睛。 苏恬静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表情,见此,连忙解释着。 “现在大家不都这样么?你看看,咱们沙壳市,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有哪个女性,不是30出头才开始生孩子的?你还以为是乡下老家吗?早婚早育。” 说是这样说,但,贝萤夏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恬静,你想这样,问题是,严言会答应吗?” 严言跟段西辞的年龄差不多,等苏恬静30岁的时候,严言都30多了,根本不可能会答应。 见此,苏恬静也觉得贝萤夏说的是。 她郁闷地收回手,闷着托腮,一脸的不高兴。 “看来,找个比自己大的男人,也不好。” 现在,她正青春年少,严言也正年轻健壮,看起来,是多么的配对,问题是,时间一过,就不行了。 贝萤夏见她还嫌弃,不禁笑了,推推她。 “得了吧你,得到了就不懂珍惜,现在还娇气起来,有本事,这话你当着严言的面去说,看他不收拾你。” 对面,苏恬静立马嘿嘿地笑起。 两人谈了一下,没多久,严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见此,苏恬静连忙接过。 “喂?” 电话里头,严言磁性的声音传来。 “在干吗?人没在家,回来。” 她闷闷的,有些开玩笑一般,存心气他。 “在外头跟帅哥约会。” 没想到,严言却突然沉脸,明显当了真,他危险地眯了眯双眼。 “你现在人在哪儿?” 见着他这般严肃,苏恬静心中暗暗笑起来,一脸得意。 “在露天咖啡馆,怎么了?你要过来接我吗?” 男人冷哼一声,二话没说,就直接挂了,见此,她拿下手机,有些不高兴地嘀咕一声。 “连个再见都没有。” 对面,贝萤夏挑挑眉,好笑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苏恬静看过来,她闷闷地嘟嘴。 “他挂了我机。” 对此,贝萤夏只能摇头,无奈地说她一句。 “你开那样的玩笑,他能不生气么?” 没想到,两人坐那儿没多久,严言就来到了,最先看到他走来的,还是贝萤夏。 见状,贝萤夏一怔,她连忙指指。 “恬静,你麻烦上身了。” 听到这话,苏恬静下意识地回头,还有点不解。 “怎么了?” 一看到是严言了后,苏恬静直接呆住,她连忙偷溜地站起,解释着。 “贝贝,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可,严言已经看到她要逃了,男人在远远处,就大喝一声。 “站住!” 苏恬静被吓得颤了颤,她苦闷了嘴,然而,贝萤夏却在那幸灾乐祸地笑。 这时,严言走到后,他揉揉苏恬静的头发,将她按下。 “去哪儿?” 她乖乖坐下了,不过,还是低着头。 “没去哪儿。” 见此,严言冷哼一声,看向了贝萤夏,笑笑。 “好久不见,没想到,是你跟恬静一起,我还真以为,她在跟哪个男人吃饭呢。” 贝萤夏还笑着,调倜了句。 “怎么?你吃醋呀?” 男人笑了笑,他看苏恬静一眼,却是没答话,与此同时,苏恬静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来了。 两人视线对上,苏恬静脸色马上红起。 那一刻,有种甜甜的感觉在心头洋溢,这,应该就叫幸福吧。 贝萤夏看了看两人,她想起刚才那件事,不禁当场就给说出来了,反正,这事,她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哎,严言,我听恬静说,你最近老往千娇百魅跑,都冷落她了。” 听到这话,严言挑挑眉,对面,贝萤夏不解。 “怎么回事呀你?啊?是跟恬静在一起久了,厌倦了吗?” 男人眼眸动动,他看向恬静,笑,伸手抚上她小脸。 “你在担心这个?” 对面,苏恬静怔怔的,没有开口。 严言见她担心的这个,不禁一笑,他捏了捏她鼻子,语气带着宠溺。 “担心什么呢?我去千娇百魅,也就是在那坐坐,什么都没干,你看我哪晚不是回来陪你过夜的?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时间呀。” 不料,苏恬静却当了真,一急。 “可,你白天有时间呀。” 听到这话,严言无奈地摇头,他又揉揉她头发,安慰。 “我就过千娇百魅坐坐,什么都没干,真的。” 这旁,贝萤夏听不下去了,她连忙打断。 “卡。” 两人看来,见此,贝萤夏解释着。 “严言,你什么也别说了,5月份就要到,6月份,恬静就毕业了,你们赶紧要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有了纽带,以后,啥也别担心了。” 这番话,严言听着,却是有些想笑。 如果他真厌倦了苏恬静,真不想要苏恬静,就算有了孩子作为两人的纽带,其实,也没用,他不是苏恬静能左右的。 可,这一刻,严言却点头了,他看向苏恬静。 “恬静,那,我们要个孩子吧。” 对面,苏恬静有些晃神,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严言没说要的时候,她特别想,可能是想牵制住他。 可,当严言说要的时候,苏恬静又有些犹豫了。 第1096章 段西辞反常 担心什么呢? 苏恬静也说不上,反正就是人的一种自我担心,思及此,苏恬静下意识地推脱。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我想,等30岁的时候,再要个孩子比较稳妥。” 可,听到这话,严言却直接瞪眼。 “30岁?” 他冷哼了一声,恢复一惯的霸道主义。 “想都别想,告诉你,今晚我们就要个孩子,这事你别瞎掺和了,听我的。” 见他这样,苏恬静闷闷地撇撇嘴,却没再说话。 贝萤夏看着两人,嘴角不禁染上笑意,真好,他们总算要孩子了,以后,就可以真的怀孕一起怀了。 坐了一下,贝萤夏看了看时间。 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后,她不禁站起,解释。 “好了,你们先坐,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 苏恬静见状,一急,也跟着站起。 “要不,让严言送你回去吧。” 毕竟是孕妇,苏恬静也有点不放心她,闻言,严言站起,他看向贝萤夏,笑。 “那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贝萤夏推脱不得,只能点头了。 “好。” 接下来,严言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看着贝萤夏进去后,严言不禁笑笑,示意。 “瞧,段西辞将这御王城改造成什么样了。” 副驾驶座上,苏恬静也看到了,她哈哈地笑。 “嗯,是真的有点意外,贝贝喜欢枫树,这我早就知道,没想到,段西辞居然将整个院子改造成枫林了,厉害。” 男人看过来,笑了笑。 “你喜欢什么?要不,我也改造一下我的水龙湾?” 严言跟苏恬静的车刚开出去,段西辞的车,就开回来了,刚好错过。 走进门时,他看到,贝萤夏正抱着子兰在逗玩。 见此,男人眼眸动动,他朝贝萤夏走过去,微微笑了一下。 “贝贝。” 听到声音,贝萤夏转头看来,见是他,不禁一怔,然后,浅浅勾唇。 “回来了?” 说着间,她将子兰重新放回推车上。 段西辞走到后,他站沙发后,将手搭落她肩头,解释。 “我们中午出去吃吧。” 见此,贝萤夏刚放好的子兰,她一怔,十分不解地看过来,疑惑。 “为什么呀?” 厨房里,还传来杜妈的炒菜声。 段西辞挑挑眉,他已经伸手,拉过贝萤夏让她站起来,带着走人。 “没为什么,就是想跟你出去吃。” 走着间,男人略略提高了声音。 “杜妈,午饭我们不在家吃了。” 正炒着菜的杜妈急得连忙跑出来,明显非常不解。 “怎么了?” 然而,段西辞没有回答,他继续走去,剩下一脸不解的杜妈站厨房门口。 来到小车旁,男人将她塞进车内。 “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贝萤夏坐下后,她怔怔的,还真的想了想,然后,才看来,回答。 “中餐吧。” 男人亲自为她关上车门,绕着走到那旁去。 接下来,段西辞带她去了中餐,他点了很多食物,贝萤夏都没怎么点,因为,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用不着她点,他都已经帮她点好。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 对面,段西辞亲自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食物。 “段圣晚离开了,我刚才去送的他。”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也终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吃饭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贝萤夏默默低头,并没有吃。 见此,段西辞停止动作,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却也不说话了。 气氛有些奇怪,忽然,服务员又端着一盘食物送过来。 那食物有点烫,服务员来到的时候,她自己一人操作,端下放桌面时,服务员一不小心,竟是打翻了盘里的菜。 “啊~” 热热的汁水立马倒下,还有点飞溅,一些,甚至溅到段西辞跟贝萤夏的衣服上。 与此同时,服务员也吓得后退跳开。 那个瓷盘,它滚到桌面边沿的地方,直接摔下来,哗啦一声,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在瞬间发生的。 贝萤夏反应没那么快,起初还怔了怔。 对面,段西辞反应比较快一点,他立马站起,看向贝萤夏急喊。 “贝贝,后退。” 听到这话,贝萤夏才终于回事,站起的同时,也连忙后退。 汁水洒在桌面,一些,流向了贝萤夏那边,好在,因为汁水比较浓密,所以,没像水一样流动快。 贝萤夏退开后,那些汁水才流到她面前。 并且,没有顺着桌沿流下,因为,它已经到极限了。 服务员在那惊慌失措地连连弯身低头,去道歉着,显然被吓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 她急得想用手去收拾那个摔碎的瓷盘。 见此,贝萤夏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是叫停。 “你别捡。” 太锋利了,很容易割到手。 然而,段西辞却全程冷眼看着这一切,他脸色有点沉,大声地喊。 “经理!” 很显然,男人为此动怒了。 那旁正在忙活的经理听到叫声,立马看过来,与此同时,其他用餐的客人,也全部看过来。 见着出了状况,经理吓一跳,连忙跑过来。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等着经理走到,然后,才指着地上蹲在那颤颤巍巍正收拾碎片的服务员开口。 “你们这儿的服务,就是这样差劲的吗?我看你们应该需要重新整顿一下,再开业比较好。” 经理不认得段西辞,见他这样说,有些为难地赔笑。 “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新来的,刚来没两个月,试用期都没过……” 然而,段西辞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就连贝萤夏都看得出,他存了心找别人茬。 “没培训好就上岗,你们这儿的岗前培训,就是这样的吗?” 眼看着他要继续下去,贝萤夏一急,连忙喊了声。 “段西辞。” 男人一怔,转头看来,当看到贝萤夏那种警告的眼神,他挑挑眉,却没说话了。 这旁,贝萤夏走过来,她蹲下,拉起那服务员。 “好了,别捡了,你会割到手的。” 说着间,她又看向经理,示意。 “让别人拿扫把来收拾一下吧。” 经理自然是连忙点头的。 出了那家餐厅后,贝萤夏挽着他的手,她转头看他,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你?干嘛没事为难别人?” 第1097章 不舍得扔猫眼石 段西辞双手插着袋,他脸色还是有点阴沉,刚才,两人并没有吃那顿饭,当然了,经理赔偿,那顿饭免费。 坐进小车后,段西辞双手握着方向盘,却始终没有开去。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转头看他,眉头皱了皱。 “段西辞?” 他今天,貌似有点古怪。 这旁,段西辞却是一低头,就着将脸埋入手臂上,才闷闷地开口。 “我心情不好。” 像刚才那种不小心打翻菜的事情,若换平时,段西辞根本不会生气,可,偏偏他刚才心情不好,所以,谁惹着他都得死。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挑眉。 她猜了猜,隐约猜出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了,不禁复杂了眼神。 “是因为他么?”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忽然一下抬头,他看着她,视线直逼的那种。 “贝贝,我无法做到,即使你跟段圣晚什么也没有,可,看到你的情绪因他而改变,我就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始终会想起,当年的你跟他那些往事。” 心魔,是很难驱除的。 贝萤夏皱紧了眉,她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也无话可说。 接下来,两人饭都没有吃,段西辞开车载到了湖边。 这时,贝萤夏坐下,她双手抱着膝,视线看着前方的湖面,幽幽开口。 “段西辞,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我还是那句话,我跟段圣晚,真的没有什么,他已经离开了,你所有的担心,都不再需要有。” 男人也在身旁坐下,他静静的,没有开口。 沉默一下,段西辞忽然从口袋内掏出了那颗猫眼石,他递过去,猫眼石静置他掌心。 “贝贝,你还记得它么?” 贝萤夏应声看来,她眼神复杂,没吭声。 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抓过她的手,掌心向上,将猫眼石放在了她的手掌里,这才笑了笑,看向她的眼睛。 “虽然你不太喜欢玩它,但,我总感觉,它就是我俩的幸运石。” 闻言,贝萤夏重新审视了一番那颗猫眼石。 除却漂亮,其实它挺普通的。 这时,贝萤夏叹了口气,她收回手来了,段西辞顺势放开,并没阻止。 贝萤夏拿着那颗猫眼石研究了一番,忽然,她笑了笑。 “真的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话音才刚落,贝萤夏笑意一收,忽然抬手,就这样用力狠狠一抛,扑通一声,猫眼石直接被抛进了湖里。 身旁,段西辞见状,他怔了怔,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回过神后,男人一急,直接站起,就是冲往那湖水,并且,还有些愤怒。 “贝贝,你干什么?” 他毫无犹豫地,真的冲进去,湖水瞬间淹没了他。 岸边,贝萤夏见他还捡,也有些急了,立马站起,喊着他。 “段西辞,你上来,别捡了。” 可,迟了。 段西辞已经走到很深的水位,他一头扎下,潜进了水中,贝萤夏立马看不到他了。 见此,她真的大急,连忙冲过去。 “段西辞,听到没有,别捡了。” 没有男人的回应,他已经潜进了水中,好久也不出来,贝萤夏在这旁焦急地喊着。 几分钟后,忽然,水面哗啦一声,段西辞已然跃出。 他呼呼地透着气,然后,又要潜进去,这旁,贝萤夏急得喊他,阻止他。 “别捡了,段西辞,你听我说。” 男人才终于转头看来,没潜进去,他浮在水面,脸上有焦急之色,却并没游过来。 与此同时,贝萤夏解释着。 “既然你那么不喜欢我跟段圣晚的过往,那,就彻底抛掉过往,只珍惜现在,那颗猫眼石,也不要了,来,上来。” 她向他伸出手,男人看着,眼神复杂的。 见他还不过来,贝萤夏急得催他。 “来呀,过来,段西辞,快点。” 终于,段西辞眼眸动动,才朝她游过去,上到岸边,贝萤夏用手抹开他脸上的水,有些怒又有些心疼。 “真是,不就一颗破石头吗?你用得着把命都搭进去?” 对面,男人没有吭声。 其实,他想说,那颗石头对他很重要。 贝萤夏叹口气,见着也抹不开那些水,只能提议。 “回去吧,不然,以你这个样子,迟早得感冒。” 男人点了点头,明显同意了。 接下来,他开车送贝萤夏回去,那身上的水,就一直滴落着,把座椅都给弄湿了,看得贝萤夏担心不已。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换好衣服,在楼下等他。 卧室内,段西辞其实已经换好衣服了,他朝阳台走过去,手头拿着手机在打。 “喂,顾北,你马上带人去湖里找一样东西……” 下楼的时候,在楼梯上,段西辞就看到她了,见此,男人眼眸动动,然而,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颗猫眼石,他最终还是舍不得。 因为没吃饭,所以,这顿午饭,只能在家吃了。 两人坐一起,贝萤夏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开口。 “待会吃完饭后,你喝一碗姜水,免得感冒。” 闻言,男人笑笑,觉得她小题大做。 “没那么严重吧?” 就只是落水而已,那,他天天洗冷水澡,岂不是天天都要感冒了? 贝萤夏见他还不肯,不禁冷哼一声,又再替他夹了一次菜。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男人心头暖暖的,点头。 “好。” 吃到中途的时候,贝萤夏心里还是憋不住那个事,她低着头。 “那个,段西辞,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冲动。” 所以,她当时才会扔了那个猫眼石,完全没想到他会直接冲进湖里去找。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沉默一下,吃着饭的同时,才开口。 “它对我,很重要。” 猫眼石,既是代表了段圣晚的一段过往,可,也代表了他的一段过往。 这旁,贝萤夏转头看他,静静地没有吭声。 吃过午饭后,杜妈端来了姜水,放桌面的时候,杜妈开口。 “段少,可能有些难喝,你将就一下,捏着鼻子喝下去就行,一口气的事儿。” 贝萤夏坐这旁看着。 可能别人不知,她是最讨厌喝姜水的,因为,那个味儿,她是真的受不了。 但,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段西辞不喝。 男人扫了眼那个姜水,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端过碗,仰头一下子就喝下了。 第1098章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看他喝得那样痛快,贝萤夏挑挑眉。 难道,都不觉得味道辛辣么? 段西辞喝完后,他将碗头放下,一脸平静淡定的神情,视线移过来,对上她的眸子,还调皮地挑了挑眉。 见此,贝萤夏不得不佩服他了,鼓掌。 “厉害。” 吃过午饭后,贝萤夏去休息了,段西辞刚坐一会,顾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见此,男人眼眸动动,他看二楼一眼,人站起,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门外走去。 “喂?” 电话里头,顾北的声音传来。 “段少,已经找到了,是现在给你送过去,还是怎样?” 为了找它,顾北可是费了不少人力。 见此,段西辞沉默一下,他走到门口,便站停在那儿,才开口。 “明天带去公司给我吧,不用送过来了。” 关于猫眼石,段西辞会独自收藏,不会再让贝萤夏知道它的存在。 闻言,顾北自然是点头的,不过,点头过后,又怔了怔,疑惑。 “段少,你下午不来公司么?” 段西辞摇头。 “不去。” 顿了顿,他本来懒得解释一句的,才又补充了一句。 “我下午在家陪贝贝。” 见此,顾北只好点头了。 挂过电话后,段西辞转身,看向了二楼,他想了想,迈步朝楼梯口走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男人就看见了贝萤夏。 她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段西辞朝她走过去,贝萤夏睡得迷迷沉沉的,她隐约感觉有人过来,但,又觉得,那好像是梦。 这时,段西辞来到,在床边站停。 他坐下,手也顺势抚向她的小脸,眼中有眷恋着迷。 “贝贝……” 贝萤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她用脸往那手掌噌了噌,然后,沉沉睡去。 见此,段西辞一笑,他坐在那儿,也不动,就看着她。 接下来,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贝萤夏才终于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她习惯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发现段西辞就靠躺在自己身旁,并没躺下,衣服都是穿得好好的。 男人的眼睛闭着,双手抱着胸,似乎在休憩。 这旁,贝萤夏一笑,她挪了过去,伸手摸他的脸,不料,才刚动,段西辞的手,一下子就抓住她了。 他笑着睁开眼,看来。 “醒了?” 贝萤夏点点头,靠过去,抱着他,声音中透着浓重的床气。 “嗯。” 现在她是孕妇,所以,要多睡,多吃,什么也不干。 这时,贝萤夏忽然想起,她抬眸看向他,奇怪。 “段西辞,你怎么在这呀?不去公司吗?” 男人摇摇头,伸手搂抱住她。 “不去,不想去。” 说着,他又笑了。 “在家陪着你,就是不想去公司。” 听到这话,贝萤夏呵呵地吃笑,与此同时,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才拍拍她的背。 “好了,起来吧,该吃晚饭了。” 刚刚,贝萤夏记得,自己是吃过午饭后,就开始睡的,现在,睡醒了,又要吃晚饭,她觉得这种日子过得好有意思。 “呵呵,段西辞,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猪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她软着抱靠他怀里,就是不肯起。 男人低头,也笑了起来。 “那还不好?我就喜欢养着你,让你当我的小猪猪。” 说着间,段西辞强行拉着她起来,可,贝萤夏极其赖床,就是不肯起,软得像条蛇,没有骨头。 “那我以后要是长胖了怎么办?我不要这样……” 最后,贝萤夏还是被段西辞给拉起了。 吃过晚饭后,段西辞本想带贝萤夏出去转转,可,贝萤夏有一个习惯,她对夜色非常恐惧。 一般入夜后,她宁愿呆在家里,也不愿出门。 本来吧,她这个是好习惯来的。 但,段西辞真想说,有他在,她根本不用担心治安的问题。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出门。 琴房内,段西辞跟她双双坐着,这时,两人对视一眼,段西辞笑笑。 “好久没碰过了,还会弹不?” 提起钢琴,贝萤夏傲娇地一哼,点头。 “当然。” 这可是她的强项,就算再久没碰,一摸起来,还是相当熟悉的。 贝萤夏开始弹了,段西辞看着。 琴声悠扬,她嘴角带着微笑,不禁憧憬地自语。 “段西辞,你知道吗?以前的时候,我就希望着,自己坐在高台上,很淑女地弹着钢琴,下方,是我的欣赏者。”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贝萤夏一直想混音乐那个圈子,倒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无业者。 闻言,段西辞嘴角一勾,他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开始轻轻地跟上她的节奏。 “以后,你不需要其他的欣赏者,有我一个,就够了。” 说着间,段西辞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他转头看来。 “对了,雅乐轩这一届,貌似快毕业了吧?” 这旁,贝萤夏弹着的动作,猛然一停,她眼神有些复杂,也不说话,视线直直看着键盘。 段西辞自然是察觉出她的异样,他挑挑眉,动作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 然而,贝萤夏没吭声,她只是默默地低了头。 “没什么。” 可,怎么可能没什么呢?明明就是有什么。 段西辞叹一口气,手搭搂在她肩头。 “有事就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相处方式。” 见此,贝萤夏才看过来,她闷闷的,明显不太高兴。 “段西辞,我刚见着恬静了,她说,不想跟严言生孩子,准备等到30岁再生。” 男人一怔,他点点头,其实,他完全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对面,贝萤夏继续说着。 “恬静说,严言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去千娇百魅,她就想着,是不是严言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这下子,段西辞才明白。 男人挑了挑眉,然后,想一下,才看向她,一脸严肃。 “我觉得,严言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以前的确爱玩,不过,他对那个苏恬静,貌似放了感情进去……” 说着说着,段西辞忽然想到什么,脸一沉。 “贝贝,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对面,贝萤夏无辜地眨眨眼,也没说话,见她真的在说自己,段西辞明显有些怒了。 “贝贝,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么久来,我对你的心,你还看不清楚吗?” 第1099章 跳脱这个癖好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挑眉,她什么都没说,靠过去了。 男人顺势抱住她,知道她仍然在担心那件事,他便开口,解释着。 “贝贝,我爱你,真的爱你,所以,别再担心我对你的情了,你是贝萤夏,也是商忆梦,你是我唯一的爱的人,它跳脱我喜欢女学生这个特殊癖好。” 那么,如果没有商忆梦一身份加盖,他是不是就无法跳脱这个癖好了呢? 然而,这句话,贝萤夏也只敢在心内想想。 事实上,她是并没问出来的。 两人静静相拥,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来废话了。 楼下,杜妈抱着子兰在玩,她没有后代,所以,对子兰投入的感情,比贝萤夏跟段西辞还多。 杜妈也是有喜欢过人的,然而,被负心男伤害过一次,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现在,她一直独身。 小子兰伸着小手向她,杜妈呵呵地笑,眼中有慈祥之光。 时间悠悠,终于,4月底的最后几天,总算过完了,迎来了5月。 贝萤夏去看了安丝烟,段西辞陪同。 两人面对面,安丝烟的双手和双脚,皆扣着手铐,她头低低的,情绪看起来并不高涨。 这旁,贝萤夏的眼神有些复杂。 沉默好一下,她才开口。 “你还好吗?” 段西辞候身旁始终没有吭声,那视线,冷淡地看着安丝烟。 对面,安丝烟听了,她挑挑眉,低着的头,总算抬起,迎上贝萤夏的眼睛。 “你说呢?” 被反问,贝萤夏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对安丝烟,她是有些内疚的,是对白尊楼的内疚转移到了安丝烟的身上。 与此同时,安丝烟见她不说话,不禁又开口。 “不好,一点也不好。” 这旁,贝萤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安慰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安慰些什么。 现场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段西辞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视线落回安丝烟的身上。 “你放心吧,我会打点一下的,让这里的人,不要太为难你。” 哪里都有黑幕,更何况是监狱这种地方,本来关着的,就是一群穷凶恶极的人群,能指望它们按照道理做事? 闻言,安丝烟挑挑眉,她看向段西辞。 两人对视着,安丝烟眯眯眼,然后,才开口。 “白尊楼呢?他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谈起白尊楼,安丝烟的语气,多少有些低落,或许,她也没想到,他会就那样死去吧。 座椅上,贝萤夏默默低了头。 男人看她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安丝烟的身上。 “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让他暴尸荒野。” 贝萤夏的心情,本来都挺好的,但,出了监狱后,她一直头低低的,明显心情不好。 看来,前段时间,李醉墨做的算是白费了。 身后,段西辞跟上来,他将一手搭落贝萤夏的肩头,搂着她一起走去。 “怎么了?” 贝萤夏始终没有抬头,闷闷地回答。 “段西辞,我想去看看白尊楼。” 自白尊楼死后,贝萤夏一直没有见过他,不是不想见,而是故意地不见,因为,见了她只会更伤心。 见此,男人眼眸动动,他看着她,眸色复杂。 最后,段西辞还是带贝萤夏来见白尊楼了。 墓场选得挺高档的,在这方面,段西辞并没有太为难白尊楼。 站墓碑前的时候,贝萤夏静静地看着他的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白尊楼脸上带着微笑。 段西辞就陪在她身旁。 这时,男人似乎有些感慨一般,淡淡地开口。 “贝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看开点。” 可,她还是落泪,即使事情真的过去了,她却始终放不下这件事,沉默了好久,贝萤夏才吭声。 “段西辞,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调节好自己的。” 男人没应,那视线,就一直看着白尊楼,眼神很是复杂。 现在人死了,这一刻,他对白尊楼的一些恨,也终究放下,可,若白尊楼活着,段西辞又过不去那一关。 父母的那些仇,不是轻易能放下的。 接下来,男人陪着她在白尊楼的墓碑前呆了一下,便回去了。 贝萤夏回了御王城,段西辞则去了公司。 办公室内,男人懒懒地坐在办公椅上,他把玩着手头的那颗猫眼石,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北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见此,顾北笑笑,走到时,将文件递过来。 “段少,你一个人,发什么呆呢?” 座椅上,男人很自然地抬眸看去,他浅笑着,脸上洋溢的,尽是幸福。 “顾北,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然听到这话,顾北一怔,他想了想,下意识地摇头。 “没有。” 这旁,段西辞笑着又收回视线,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猫眼石,似乎是在跟顾北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幸福垂手而得,有时候,都觉得很梦幻。” 一看到这颗猫眼石,他就会回想起曾经的一切,以前,他以为,自己跟商忆梦再无缘分,认为她是大哥的。 可,她死后,他悲痛,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把握住机会。 如果他当时可以强势一点,那会就跟大哥抢人,说不定,局面会发生变化,她就不会死了。 现在,她还在,并且,又已经是他的人了。 段西辞只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幸福把他砸晕了,让他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对面,顾北看着他这样子,不禁摇头。 “陷入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 听到这话,段西辞挑挑眉,他看像顾北,忍不住调倜。 “怎么?你现在都那么大了,还不准备找个女朋友?” 见他提这事,顾北一怔,然后,自个想了想,才摇头。 “不想找。” 可,段西辞却起了兴趣,他身子一个前倾,坐直来了,好奇地开口。 “顾北,我发现,你从跟我到现在,就一直没怎么对女人感兴趣过,该不会,你是不喜欢女人吧?” 对面,顾北被说得一怔一怔的。 而段西辞,已经狐疑地在那自个猜测了。 “难道,你喜欢男人?” 段西辞一惊一乍的。 “顾北,你不会是同志吧?” 第1100章 年老色衰 这下,顾北彻底呆愣,回过神来后,他一个白眼甩过去,有点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回答。 “去你的,你才喜欢男人。” 座椅上,段西辞呵呵地笑,也没说话。 对面,顾北解释了。 “目前还不想找,等再大点,再过几年,我就找个女的。” 听到这话,段西辞无奈地摇头,他拿过文件,开始看了,随口调倜。 “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呀。” 至少,在段西辞的世界观里,他是无法理解顾北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对女人产生兴趣呢? 不出于心理需要,仅出于生理需要,也不会对女性不心动呀。 晚上的时候,段西辞就跟贝萤夏说这件事了。 男人吻着她的脖颈,眼神有些迷离。 “贝贝,你说,这世上,有男人不对女性产生兴趣的吗?” 她正沉沦,听到这话,不禁一怔,理智瞬间恢复几分,贝萤夏看向上方,挑眉。 “怎么了?” 段西辞顺势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在公司的时候,我跟顾北谈了一下,然后,就谈到了他婚事上面来,我调倜他怎么还不找女朋友,没想到,顾北竟然说,还要再拖几年再找。” 男人摇摇头,明显很不解。 “你说,难道他真没有一点点想过男女之间那档子事?” 下方,贝萤夏怔着,她眨眨眼。 “说得还真是,就没见顾北找过女朋友。” 即使是司楠朗他们,包括白流苏,偶尔也会见他们跟一些女的勾勾搭搭,就顾北,真是一点也不近女色。 贝萤夏收回心神,她看向段西辞,笑。 “要不,你给他安排一个?” 闻言,男人一瞪眼。 “我?” 他嗤笑一声,翻身躺好了,男人的背部,靠躺在床头。 “我能给他找个什么样的?我又不知道顾北喜欢什么样的。” 本来,段西辞是想跟她亲热,可,贝萤夏现在正怀着孕,她不方便,所以,段西辞就算了。 这旁,贝萤夏挪过来,她抱住他。 “随便找一个就行了呗。” 没想到,男人却贼嘻嘻地转头看过来,调倜。 “要不,找一个你们雅乐轩里的?” 闻言,贝萤夏一瞪眼,她立马伸手拍他。 “作死呀你?” 一提到女性,就拿雅乐轩的那些女学生下手,要知道,她们可是涉世未深,贝萤夏才不愿那些无辜的女孩再受这个苦。 男人笑笑,也没说话。 他收回视线后,看着前方,不禁有些出神。 “贝贝,雅乐轩的这届学生,应该快毕业了吧?” 这旁,贝萤夏一怔,她挑眉,看着他也没吭声,因为,这个问题,对贝萤夏来说,始终是敏感的。 段西辞又看过来,迎上她的眸子。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闻言,贝萤夏叹了一口气,她靠过来,挨在他的怀里,抱着他,说出自己真实的心声。 “段西辞,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担心的。” 男人挑挑眉,垂眸看她。 与此同时,贝萤夏静靠他胸膛,有些恍惚地继续。 “我现在还年轻,可,我终究有人老珠黄的一刻,等我老了,变丑了,你要是厌倦我了,喜欢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怎么办?” 现实中,贝萤夏在天涯论坛看过不少离婚帖子。 起初,大家都是带着美好进入婚姻的殿堂,可,最终,又有几个是真的白头到老的? 还不是半路分手,各自飞。 这旁,男人挑挑眉,他将她抱紧了一些,拍拍她的肩,安慰。 “贝贝,别这样,你要相信我。” 说着间,他又看来。 “所以呀,以后你得多保养,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就把你养着,养得水水嫩嫩的,年纪再大,始终像个小女孩。” 她看过去,挑挑眉。 其实,真的可能吗?保养得再好,脸上还是会显露年纪的吧。 闲来无事的时候,贝萤夏会跑跑水龙湾,去看一下苏恬静。 这天,贝萤夏跟以往一样去看苏恬静,车子是古冬埃开的,他是段西辞的司机。 不过,段西辞大部分时间会自己开,有时是顾北开,所以,就很少用到他,但,他跟在段西辞的手下,职位是司机一职。 后座上,贝萤夏静静地看着外头的风景。 前方是红绿灯,古冬埃便缓缓停下了,这旁,贝萤夏看着外头出神。 没想到,刚好一辆车,也停在两人车子的那边。 车窗是早就摇下的,所以,贝萤夏可以直接看到对方的脸,好死不死,偏偏就是那叶开的弟弟,叶风默。 一见是他,贝萤夏怔住。 对面,叶风默似乎也注意到贝萤夏了,转头看来,然后,眼一眯,很明显,他也认出了是贝萤夏。 当初,就是她害死的姐姐。 他一直想找她算账,无奈,段西辞将她保护得很好,所以,叶风默才没有机会。 后座上,贝萤夏呆着,她看到,叶风默正用一种很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要生吃自己一般,真的很可怕。 红绿灯还没有过,车子开不去。 贝萤夏觉得尴尬,她连忙收回视线,可,这样还是没用,叶风默依旧在盯着她看。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连忙喊古冬埃。 “把车窗关上。” 古冬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喊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要关窗吗?贝小姐。” 然后,男人的视线,也注意到那旁的叶风默了,见此,古冬埃怔了怔,没丝毫犹豫,就关上了车窗。 刚刚好,红绿灯在这时,总算亮起了。 古冬埃开去,贝萤夏才没觉得那般难受,这个叶风默,真是太可怕了,一直盯着她看。 如果是两人单独相处,贝萤夏真怀疑,他当场杀她的心思都有。 去到水龙湾的时候,贝萤夏就将这事跟苏恬静说了。 “哎,恬静,我跟你说,刚才我来的路上,看见叶开的弟弟,叶风默了,他好可怕,一直用一种非常恨的眼神看我。” 闻言,苏恬静看过来,有些担心。 “真的?” 贝萤夏连忙摇头,她拍拍心口,视线看向前方。 “我挺害怕跟他相处的,希望以后不要再见着他。” 这旁,苏恬静也点点头,拍拍她的肩。 “嗯,你以后,尽量不要再见他,他姐姐死你手上,他肯定恨你,说不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第1101章 毕业证书 听到这话,贝萤夏朝她点头,心口暖暖。 “嗯,好。” 这时,苏恬静想起另一件事来,她忽然一笑,有些娇羞地低头了。 “贝贝,那个,我跟严言……” 两人瘫坐在茶几旁,地上铺有毯子,很舒服。 贝萤夏正拿着瓜子来磕的,听到这话,她一怔,仅跟着就明白什么了,大喜。 “一起了?” 闻言,苏恬静点点头,嘴角始终带着笑。 “嗯,应该能怀得上,下个月,就可以检查出。” 她在排卵期,两人那会又没做任何措施,所以,是坚决怀得上的。 见此,贝萤夏也替苏恬静高兴,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手也拍了拍,笑。 “太好了,那,到时我大肚子的时候,你也差不多了。” 说着间,贝萤夏看向苏恬静,哈哈大笑。 “恬静,没想到,我们又一起。” 上学是一起,寝室也是一起,现在,就连怀个孕,也是一起,真是太配了。 闻言,苏恬静看过来,笑笑。 “嗯。” 她想起自己毕业的事情,不禁笑意一收,认真地了几分。 “哎,贝贝,下个月,我们这届的,就要毕业了,你去雅乐轩领毕业证书吗?” 提起这个,贝萤夏一怔。 现在,她这个情况,那个证书,领不领,其实也无所谓了,毕竟,她以后不需要工作,就等段西辞养着就好。 在贝萤夏迟疑之际,苏恬静多一个心眼,推了推她。 “贝贝,领吧,领了,总比没领的要好。” 闻言,贝萤夏看向她,自个也想了想,然后,点头。 “嗯,那就领吧。” 谁知道段西辞以后会不会跟她闹离婚呢,如果真离婚了,她还可以有个证明,以后工作也方便点。 见此,苏恬静一笑,吱吱喳喳地,又跟她说起一大堆的来。 另一旁。 段圣晚的人,已经到了王石那边。 不出意外地,这儿跟石竹市的环境,是不太同的,放眼看去,全是那种严肃的军事建设。 这时,段圣晚坐在长排椅上,他静静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王石从远方看到他时,挑挑眉,不禁走过来。 “怎么了?” 男人没看他一眼,继续坐那儿,王石知道他臭脾气,也不在意,等走到的时候,王石坐下,手伸来,拍拍他的肩。 “西辞比你好一点,起码,他懂得尊重人。” 闻言,段圣晚忽然冷笑一声。 “因为你是他的恩师,所以,他自然尊重你。” 见他这个态度,王石无奈地摇摇头,他收回手来了,视线看着远方,感叹。 “圣儿,你的脾气,是真得改改。” 这一声圣儿叫得,让段圣晚立马一怔,他眼神有些复杂,终于看向了恩师,然后,挑挑眉,开口。 “可以跟我说说我父母的事情吗?” 在以前的时候,段圣晚大约知道父母的事情不简单,但,具体是什么,当时他就不知道了。 真正知道父母的事情时,是父母已经被害后。 从那时开始,他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黑道组织,还有那么恶坏的人。 这旁,王石见他提起父母,不禁有些感叹。 老人家重重叹出一口气,他后靠,将背部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才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说了,也只会挑起你的伤心而已。” 可,段圣晚很快就开口。 “我想听。” 闻言,王石看过来,他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蓝狐组织,说来也有点奇怪,以前的时候,根本听都没听过,它仿佛就像雨后春笋,一场时机来了,它就发芽生根,我也具体谈不上,它到底是哪个时候兴起的……” 老人家悠悠的声音,向四周传去。 办公室内,段西辞正埋头苦干,文件堆了一大堆,都是必须他亲自过目的。 可,签了一下,男人又停下了,他觉得有些厌烦。 段西辞将手头文件随手一推,他看了眼桌面的手机,然后,想想,便伸手去拿了。 总有一种感觉,挺空虚的,莫名想听听她的声音。 很快,贝萤夏就接手机了。 “喂?”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男人觉得心头暖暖的,他抓过笔,随意地把玩着,跟她闲聊。 “在家吗?” 贝萤夏摇头,正磕着瓜子。 “没呢,来恬静这儿了。” 听到她又去苏恬静那儿了,段西辞眉头一皱。 “哎,我说贝贝,你怎么那么喜欢往苏恬静那边跑呢?” 就没见她闲在家一次的,没事三天两头就爱往外面跑,可,她现在怀着孕呢,该做的,是多睡觉,补充宝宝的睡眠。 电话里,贝萤夏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我不跑,还天天呆在家呀?你都去外面玩了,我怎么就不能去?天天闲在家里,你知道我有多闷吗?” 看来,养得太闲,也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笑笑,同意了。 “行行行,你要觉得闷了,就去外面玩玩吧,我也不说你了。” 贝萤夏正准备点头的,没想到,苏恬静不知发什么疯,一下子抢过她手机,自己听了。 “喂,段西辞,你老婆刚才看见叶风默了,你可得多注意一下他,贝贝说,他刚才的眼神特别凶。” 这旁,贝萤夏瞪眼,她急着抢回自己的手机。 “恬静,你干什么呢你?” 本来,这件事,贝萤夏是不准备跟段西辞说的,省得他又搞什么幺蛾子来,反正,也没真正发生过什么事。 倒没想到,被苏恬静给捅出来了。 座椅上,段西辞皱皱眉,刚好,贝萤夏已经抢回手机了。 “喂?” 见着是她听了,段西辞皱紧眉,显然有些担心。 “贝贝,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贝萤夏叹一口气,她瞪苏恬静一眼,没想到,那鬼丫头,还在那嘿嘿地笑,贝萤夏只得收回视线。 “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刚在路上看到叶风默了,他就瞪我一下,也没干什么,你不用担心。” 话虽这样说,可,段西辞却是将这事放在了心头。 他点点头,不动声色。 “好,待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开车过去接你吧,反正我也闲,也没什么事干。” 第1102章 斗争永不止 贝萤夏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见此,她有点无奈,却也只好答应。 “我待会回去的时候,再打电话告诉你吧,现在我也不确定时间。” 男人点头。 挂了手机后,他看着手机,眼神凌厉,若不是贝萤夏今次说起,他倒忘记了那个叶风默。 先前叶风默一直安份,所以,段西辞也没把他放在心头。 但,如今,他可真得注意一下这件事了。 快临近傍晚的时候,段西辞真的亲自开车来接送了,贝萤夏出来,看见他,笑笑,主动迎过去,抱。 “来得真及时。” 男人勾勾唇,他揉揉贝萤夏的头发,然后看向苏恬静。 对面,苏恬静挥挥手,告别。 “那,贝贝就交给你了。” 段西辞点头,他搂过贝萤夏,将人塞进车内,然后自己绕过去,也跟着坐进去了。 跑车开出水龙湾的时候,贝萤夏才转头看过来。 “哎,段西辞,你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主驾驶座上,男人挑挑眉,他嘴角一勾,开着车的同时,也回答。 “这叫安全为上,对了,以后,你出门,让书安跟着吧,这样也比较放心。” 提起她,贝萤夏一挑眉,解释。 “我今天出门,是古冬埃陪着我一块的,他一个男人,总比书安一名女性强吧。” 然而,男人还是摇头,提醒。 “书安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古冬埃跟她比不了,你别看古冬埃是男的,但,论打架的时候,古冬埃未必打得过书安。” 听着这神奇的话,贝萤夏瞪大了眼睛。 她自行联想了一下两人的外形,然后,有点无语的感觉,真是这样吗? 路途中的时候,贝萤夏看着外头的风景,忽然转头看来。 “哎,段西辞,今晚还回家吃吗?” 闻言,男人反倒一挑眉。 “你想在外面吃?” 贝萤夏笑着点头,她眼中闪了一丝希翼的憧憬。 “我想去看场电影。” 说着间,她闷闷地撇嘴,数落他。 “段西辞,你一点也不浪漫,好无聊。” 浪漫? 听到这话,男人挑挑眉,然后,晚饭,他的确是跟她一起在外头吃了,至于电影,段西辞也陪她去看了。 坐在院线的座椅上,贝萤夏手头捧着爆米花。 她嘴角带着笑意,刚好,现在看的,就是最近上映的某部电影,在微博上,闹得轰轰烈烈呢。 男人背靠椅背,两手抱着胸,一副极其无聊的样子。 其实,一点也不好看,不知道她怎么就喜欢这样的电影,真是无聊至极。 看着看着时,贝萤夏转头看过来了,还用手肘撞了撞他。 “哎,段西辞,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闻言,男人看过来,挑了挑眉,他轻点头,回。 “看过,怎么了?” 见他也看过,贝萤夏忽然很感兴趣。 “是在电影院里看的,还是在哪里看的?” 然而,段西辞却听得有些郁闷,他敲了敲她的头,脸上却带着宠溺。 “你傻了呀?当然是在家里看的,我这个年纪,还能在电影院里看吗?” 要知道,泰坦尼克上映的时候,可是很早以前。 这旁,贝萤夏被他敲得有些疼,她用手背揉揉痛处,然后,抓着爆米花,一边吃,一边跟他说话。 “我也是在家里看的,你知道吗?那部电影,到目前为止,仍是世界性的票房第一,无人能超越呢。” 他有些晃神,收回视线,看向了屏幕。 “嗯,的确很经典。” 就连段西辞这样不爱看电影的人,现在,也对那部电影竖起大拇指,真的佩服它。 受欢迎,自然有其受欢迎的特点。 见此,贝萤夏收回视线,她将脑袋静静地靠他肩头,闷着。 “这部电影,一点也不好看,不过,我是看它的一种气氛,不是来看它的内容。” 他很少陪她看过电影,可能,是段西辞不爱看电影的缘故。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没想到,做浪漫的事,要去看场电影。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他垂眸看来。 “要不,下次看的时候,我直接包场,这样,我们就可以……” 不知怎么的,无论谈到什么事,他总会往某方面带。 贝萤夏自然也听出他要干什么了,她一羞,笑着捶打了他的心口一下。 “死混蛋,讨厌死了。” 男人呵呵地笑,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般。 一场电影看下来,等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搂着她一块走出来,朝小车走去。 “贝贝,下次我包场吧,真的,这样看,才有意思。” 闻言,贝萤夏傲娇地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两人下了车,本来朝里屋走去的,可,贝萤夏一下看到那旁的枫林,她不禁怔住,停下脚步。 见此,男人挑挑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贝萤夏已经怔怔地朝那片枫林走去了,地下开着灯,映衬得枫树很漂亮。 白天看,与晚上看,效果果然不一样。 这旁,段西辞下意识地跟上她的脚步,贝萤夏走到那秋千旁,她静静坐下,抬头看他,嘴角挂上一抹微笑。 男人走到了,站定在那。 两人对视着,这时,段西辞轻轻推动秋千,贝萤夏笑着开口。 “段西辞,谢谢你,这片枫林,我真的很喜欢。” 身旁,他笑了笑。 “喜欢就好。” 夜深人静,四周无一点声音,这儿离马路很远,马路上的车声,根本传不到这儿来。 不远处,有小虫子的声音在传来。 贝萤夏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她看着前方,忍不住感叹。 “再过段时间,蝉应该就要出来了吧?” 男人看过来,朝她点头。 “嗯,5月中的时候。” 现在是5月初,真的很快了。 时间真的过得蛮快的,转眼间,又过了一年。 思及此,贝萤夏不禁转头看他,迎上他的视线。 “段西辞,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多久? 这个,他还真没好好算过,不过,男人有在心底回想了一下。 其它时间,段西辞不记得,但,刚认识她那会,他却是死死记住那个时间,正是4月份左右。 因为,白流苏的生日,也是在4月份。 男人朝她笑笑,应。 “不多不少,刚好两年。” 第1103章 警告叶风默 转眼间,已经过去两年了,贝萤夏听得有些恍惚。 她收回心神,视线又再看着前方,却是恍惚。 “两年了,我的两年青春……” 都浪费在了他身上。 这句话,贝萤夏没有说出来,可,段西辞明显知道她想说什么。 男人不禁一下抓住秋千的绳子,抓紧,让它快速停下,然后,他才走到她面前,顿下,两手抓过她的小手握着。 “贝贝,你后悔了?” 他的脸色,有些认真,贝萤夏看着他,不禁怔怔的,然后,摇头。 “没有。” 贝萤夏从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件事,不经历,何来后悔一说? 并且,她本人比较现实,也不会相信什么重来之说法。 见她说不后悔,男人的嘴角,才满意地勾起,他静静仰视着她,把她当女神一般高贵地看待。 “贝贝,以后,我们的路,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走,现在才过去两年,今后,还有那么多个两年,所以,别跟我说你后悔,我也不准你后悔,我希望,你所跟我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快快乐乐的。” 对面,贝萤夏却撇嘴,隐有点不高兴。 “我倒想高兴,可,问题是,你得让我高兴呀。” 想起他以前做过那么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来,贝萤夏就一肚子的气。 这旁,段西辞笑着。 “好,以后我不会再做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来,不过,你也不能做任何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已经瞪眼。 “我什么时候做过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来了?段西辞,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他有些郁闷。 “贝贝,是你不讲道理。” 于是,贝萤夏生气。 “我哪里不讲道理了?段西辞,是你不讲道理……” 两人就着这个问题,在那各方争着。 晚上的时候,贝萤夏抱着小子兰哄着,她坐床边,段西辞坐电脑前,正在工作。 子兰现在还不太会说话,贝萤夏逗着它。 “子兰,妈妈,叫妈妈。” 小家伙倒会发声了,叫着类似于妈妈的谐音,可,一听就是不准的,贝萤夏逗着逗着,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 她看过去,看着段西辞笑笑。 “哎,段西辞,你说,为什么世上所有的小孩子,它们的母亲叫法,都是妈妈呀?” 貌似在中国,方言就是这样子的。 妈妈这个词的发音,都很相像,这是为什么呢? 电脑前,男人正忙着的,手指时不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然后,停下又思考一下。 听到她这样问了,他运转的大脑,忽然一停,终于看过来。 “这个问题……” 段西辞明显是想了一下,然后,视线才移向她。 “很难说得清楚,因为,小孩子的起始发音,就是这样。” 闻言,贝萤夏无聊地一撇嘴,收回视线,又再看向小家伙了,她勾勾小家伙的鼻子。 “小宝贝,你怎么还不叫爸爸呢?” 子兰还不太会叫爸爸,但,倒很会叫妈妈了,并且,它叫妈妈的次数,明显要比叫爸爸的次数多。 毕竟是自己身体里出来的,果然还是跟她亲点。 这旁,段西辞站起走过来了,似乎非常不满这点。 “就是,子兰都不叫爸爸的,都不跟我亲,肯定是你平时不训练它叫爸爸,专门训练的叫妈妈了。” 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亲自找上了叶风默。 恰好,叶风默正坐在办公室看着文件,男人没任何通报,直接闯进来的,顾北已经将拦路者抓下了。 一听到突然的推门声,叶风默不禁抬头看去。 见是段西辞来了,男人挑挑眉,当即讽刺一句,酸得很。 “哟,这是谁来了?稀客呀,难道是良心发作,还是,我姐姐昨晚托梦给你了?” 段西辞没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走到办公桌前,就站定。 “叶风默。” 顿了顿,也想了想,段西辞的脸色,有些沉。 “你是不是准备安什么坏心思呢?” 闻言,叶风默一挑眉,他立马就想到昨天,他见到贝萤夏的那件事,见此,叶风默后靠,将整个背部,靠向了椅背。 “坏心思?怎么?是不是那女人,又在你面前煽风点火了?” 对面,段西辞没有吭声。 见他不说话,叶风默就以为真的是这样,不禁一笑,有些冷,讽刺。 “果然,她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心思歹毒,阴险狡诈……” 未容他说完,段西辞已经冷冷开口,打断了。 “不准你这样说贝贝。” 很明显,男人听不得贝萤夏被说一句坏话,即使他知道她是善良的人,即使她被人误解,可,段西辞仍然不希望从别人嘴里吐出她的坏话来。 办公座椅上,叶风默挑眉。 “听不下去?” 他这样的态度,段西辞根本无法与他沟通。 见此,段西辞叹了一口气,男人转身朝那旁的落地窗户走去。 “风默,我知道,你恨着贝贝。” 叶风默一直看着他,眼神复杂,却没吭声,人就坐座椅上,并没站起。 与此同时,段西辞走到那旁的落地窗前,他视线穿透玻璃,看向外头。 “以前,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不希望,因为贝贝的原因,而让我们闹到决裂的地步。” 就叶开一事,他本已很内疚。 可,叶开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不处理她,贝萤夏是不会吞得下那口气的。 听到这话,叶风默有些恍惚。 以前,他跟段西辞,虽谈不上交情多好,什么难兄难弟的地步,可,却也很不错的。 没想到如今,竟是到了这般地步。 恍惚间,叶风默不禁幽幽开口。 “那你可知,你害死的那个人,她可是我亲姐姐,是我亲人。” 落地窗前,段西辞一下转头看过来,眉头皱得厉害。 “风默,叶开的事情,我已经很容忍了,她撞死贝贝父母的时候,我有帮她处理,后来,我跟贝贝在一起后,也护着她,难道,这些,你都没眼睛看吗?” 座椅上,叶风默一下激动。 他直接站起,愤怒地看着段西辞,心口起伏。 “我自然有眼睛看,我也看到,你的确护着我姐姐,可,段西辞,我姐姐是因谁而死?你护她?你护她有什么用?她最终,不还是因为你而死了?” 第1104章 这就是爱上的感觉吗? 见叶风默这样,段西辞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不知该怎么说。 与此同时,叶风默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是没话可说了,不禁得寸进尺。 “如果你真有良心,就把贝萤夏交出来,你狠不下那个心,我们叶家,会处理她。” 段西辞一下转过头去,态度冷漠。 “不可能。” 闻言,叶风默情绪又激动起来,他一下往前走去几步。 “不可能?段西辞,你果然还是选择她么?别忘了,我姐姐为你做过那么多,以前,甚至差点为了你而死。” 这些事实,段西辞都知道,可,他皱着眉开口了。 “叶开也害死了贝贝的好多朋友,这些,同样是事实。” 一个人,总有功,也有过,许多事情,似乎不是那么能轻易说得清楚的。 然而,段西辞所说的这些,叶风默却是听不进去的。 他愤怒地朝段西辞走来,站对方身后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下。 “我不管,她的朋友死了,那是她的事,我只管我姐姐的事,现在,是她害死了我姐姐,这个仇,我就得报。”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下转头看来,脸色明显有些怒意。 “风默,按着你这意思,你姐姐的命是命,别人贝贝朋友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愤怒你姐姐的命,可,贝贝愤怒她朋友的命,又有什么过错?” 道理,段西辞已经不想跟他讲了。 也讲不通的,这社会,没有一人,是会真的按照所谓的道理来做事的。 段西辞一下抬手,指着叶风默冷冷提醒。 “风默,总之,我告诉你,我也是一样,我不管别的,贝贝,你就是动不得,现在我提前警告你一下,如果哪天,你真的对贝贝下手,别怪咱俩朋友都没得做,丑话,我放前头了。” 话毕,段西辞转身走去。 叶风默站在那儿,没吭声,只愤怒地看着段西辞而已。 姐姐的仇,他不会放下的,绝对不会放过贝萤夏。 出了叶家的企业后,段西辞回头看了看那高楼大厦,然后,他没说什么,沉着脸朝自己的跑车走去。 办公室内。 叶风默正站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情况,等段西辞的跑车远去后,他才收回视线,冷冷地笑哼一声,走回来了。 警告? 可惜,他不会把段西辞的警告放在眼里的。 路途中,段西辞依旧沉着脸,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目前的亲自上门警告。 叶家现在的生意很差,一直强撑着,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 所以,他不想动叶家什么,毕竟,念在叶开的份上。 主驾驶座上,顾北一直安静开车,透过后视镜看段西辞一眼,见对方那样的脸色,更不敢说话了。 这个时候跟段西辞说话,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水龙湾。 钢琴前,苏恬静正安静地弹着,此时,她对琴键已经很熟悉了,闭眼也能顺利演奏一曲。 严言就倚靠在琴架旁,端着一杯咖啡,在喝。 一曲完毕,他笑笑地看过去,手揉上她的头发。 “不错,恬静,弹得真好听。” 那大掌,就像抚摸一个小女孩般,她安静乖顺,浅浅笑着看他。 其实,苏恬静是有些恍惚而已。 她跟严言,一开始的情况,并没比贝萤夏好多少,被他强行占有的时候,她大哭了一场。 至少,贝萤夏当时是有点情愿的。 可,她跟贝萤夏,是根本不同的情况,她完全属于**。 想起严言的坏,苏恬静一下收回视线,闷着嘴,不想理他了,男人莫名奇妙,不解。 “怎么了?” 她傲娇地哼了一声,看过来。 “罚你跪搓衣板。” 那口气,她现在还没吞下呢,依旧记恨着。 闻言,严言笑了笑。 “小乖乖,又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尽是笑意,苏恬静哼着,还是不高兴。 “你以前好坏,别以为我会忘记,我全都记得呢。” 听到这话,严言一怔。 想起曾经的种种,他挑挑眉,放下咖啡杯了,男人大掌一抱,抱起她就朝外走去,见此,苏恬静瞪眼。 “干吗?” 男人只笑着,也不回答。 等回到卧室,来到床边的时候,他将她放下,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手,就势伸来,解她衣服了。 床上,苏恬静怔愣,她有些紧张,立马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严言,现在白天呢。” 她不太习惯白天,总觉得,那种事,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有兴趣。 闻言,严言挑挑眉,他动作停下了,朝她笑笑。 “放心吧,这儿又没外人,分什么白天黑夜?” 说着间,手头的动作,又要继续,可,苏恬静又一下抓住,这次,没再说话,只紧张地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对,严言从她眼中捕捉到了害怕。 可,即使她不情愿,严言仍旧想,刚才,她提起以前的那件事,一下就引起他的兴趣来了。 “别怕,我轻轻的。” 苏恬静才没再动,安静地闭上眼睛了,严言解开她的衣服,轻手轻脚地掀开。 两人缠吻在一起,刚开始,他的确轻轻的。 可,到后头,严言完全就是乱来了,苏恬静害怕他这样,急得连忙后退,外加阻止。 “我累了,严言,我累了……” 即使她喊累,严言也无停下的意思,他低头亲亲她眼角已经溢出的泪水。 “乖,累了就睡一会儿。” 闻言,苏恬静有种绝望的心,果然,到最后的时候,她是被他做到睡着的。 男人用手抚去她额头的汗珠,嘴角带着浅笑。 有时候,连同严言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孩,她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在遇到她之前,严言对于女性,一直是持发泄对象的心态。 他从没想过要爱上谁,可,现在,她让他丢了心。 原来,这就是爱上的感觉吗? 严言紧抱住她,喃喃低语。 “宝贝,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他会好好保护她的,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丝伤害,谁都不能欺负她,哪怕一下下。 怀里,苏恬静安睡,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事情。 第1105章 已动手 叶风默去看望姐姐的时候,刚好,那天下了小雨。 站墓碑前,他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面容沉静,心头有悲痛,却全部隐藏,不显露在脸上。 四周很静,整个墓园,除却他一人外,就再无他人。 也是,谁会吃饱了撑,在下雨天来看望死者呢?就算要看望,也应对是挑给好日子来才是。 雨水的声音,淅淅沥沥的,人的心情,叶风默的心情,本就低沉。 现在因着这雨水的原因,显得更加低沉了。 男人的视线看着姐姐,说出的话,有些咬牙切齿,却又极力隐忍的那种。 “姐,你放心吧,很快,真的很快了。” 墓碑被雨水淋透,水顺着石块涌流下来,将上头积聚的灰尘全部冲掉。 他的声音,被雨水淹没。 刚好,就在这时,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响起了,见此,叶风默看也没看,直接伸手拿,接过后,他放耳边,也没出声。 电话里头,来人开口了。 “叶先生,她们出来了。” 那人正坐副驾驶座上,视线紧盯着贝萤夏的那辆车,今天,刚好是贝萤夏来例行胎检的日子。 现在,她已经检查完毕了,车子正开出医院,应该是要回御王城。 听到这话,叶风默眼眸动动,他轻轻应了一声。 “好。” 停顿一下,男人的语气明显降了几分。 “把人盯紧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次不成功,那么,下次,段西辞是会提高警惕的。” 那人立马点点头。 “哎,好。” 与此同时,叶风默已经直接挂机了,看着姐姐的墓碑,叶风默开始笑,并且,笑意看起来有点阴森。 “姐,她很快就会下来陪你了,到时,你在下面怎么折磨她都行。”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这里唯一的声音,就是那淅淅沥沥的小雨。 另一旁。 贝萤夏正跟苏恬静坐一块,来医院检查之前,她并不知道苏恬静刚好今天也来,两人是在检查的时候遇上的。 因着也算顺路,所以,贝萤夏让苏恬静坐她的车回来。 前方,沐书安在开车,后座,两人一副好久不见地有说有笑的。 “恬静,你来检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约着来检查了。” 听到这话,苏恬静笑笑。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手,也顺势抚了上去,眼中带着难得的慈爱。 “我这不也不太确定嘛,就是过来先看看,没想到……” 苏恬静脸上挂满了笑意。 仅一次,她就中招了,已经检查出了,她怀孕了,不需要等一个月,也能检查出。 这旁,贝萤夏也跟着笑了笑,看向她的肚子。 “太好了,恬静,终于,你也怀孕了。” 说着间,贝萤夏伸手去推了推苏恬静,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恬静,你要早点告诉严言,他肯定会很高兴的,哈哈,真想看看严言惊喜的表情。” 苏恬静浅浅笑了笑,其实,她也想看到,甚至,心里都已经在憧憬了。 他是高兴到里面抱住她热吻,还是抱住她转圈呢? 可惜,苏恬静真猜不出来。 再往前走,就要到水龙湾了,无论是水龙湾,还是御王城,两所住处,都是偏僻安静的高档住所。 所以,往往靠近那里的时候,车流反倒非常少。 外头已经无一辆车了,整条马路,现在就贝萤夏她们一辆车子在行驶。 主驾驶座上,沐书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身后那辆车。 奇怪,按理说,这儿不应该再有什么车子的,怎么它还往这儿开呢? 沐书安心头有着疑惑,却并没说出来。 与此同时,贝萤夏跟苏恬静,也高兴地聊着,完全没注意外界的情况。 那辆车子跟到现在,终于,车内的人见着马上就要到水龙湾了,不禁向开车的人点头示意。 “撞上去。” 闻言,对方点点头,然后,毫无犹豫地,就这样猛踩油门,一下加速。 沐书安正开着车的,忽然,透过后视镜,她一下注意到,身后的车子明显是在加速。 见此,她有些惊,立马就踩油门,也加快速度,同时,更大喊。 “贝小姐,小心。” 话音才刚落,身后,车子就一下被狠狠撞上,实在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贝萤夏感觉身子狠狠地向前抛,好在,她绑了安全带。 前方的沐书安,额头一下撞上方向盘,磕得额头都红了,不过,因为同样绑了安全带,所以,沐书安并没有事。 被撞上的那一刻,沐书安采取紧急措施,立马刹车。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但,她的车子,还是撞向了旁边的绿化带,然后才能停下。 身后那辆车子,趁着这时间,车内的人,已经快速下车了。 刚好是四个,四个座椅,全都坐满了人。 他们速度很快,一下就冲过来,手头还拿着武器,棍棒,长刀,看起来很可怕。 一男的走到主驾驶座旁,看见沐书安一副晕乎地趴在方向盘上,他立马敲烂玻璃,伸手进去开车锁。 没想到,沐书安是装的。 那人的手更伸进,沐书安立马抓住对方的手,再狠狠一扳他的手指。 果然是练过的,不容小觑。 沐书安的脸色很狠,一扳,那人的尾指,直接就闷沉一声,竟是硬生扳断了,而那人也跟着痛喊起来。 “啊~” 与此同时,其他正敲贝萤夏她们后座玻璃的那几人,受惊地纷纷看来。 贝萤夏也看过来,她跟苏恬静害怕地抱成一团。 就在沐书安想将那人推出去,然后,再准备开车逃跑的时候,没想到,贝萤夏这边的车窗,已经被一人敲碎了。 他一把伸手进来,匕首就递贝萤夏的脖颈,冷喝。 “不许动。” 闻言,沐书安一惊,将那人用力往外一推,然后,吃惊地看过来,当看到,贝萤夏已经被控制住,她想过来帮忙,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苏恬静这旁的车窗,同样被敲烂了,也被那人给控制起来。 与此同时,副驾驶座上的车窗,同样被另一团伙给敲烂,他伸手一开车锁,长刀就伸进来了,威胁沐书安。 “举起双手来。” 第1106章 为姐报仇 见此,沐书安皱眉,她想反抗,可,无奈贝萤夏跟苏恬静两人,已经双手被控制住。 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沐书安才肯投降。 那人坐进来,准备将沐书安拉出来,没想到,就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沐书安脸色一冷,一拳就是击对方的眼睛上。 男的猝不及防,一下后摔着退出去,痛喊。 “啊,我的眼睛……” 见她还敢挣扎,威胁住苏恬静的那人,立马压低了刀锋,冷喝。 “再动,我砍了她。” 与此同时,苏恬静已经害怕地惊叫,因为,锋利的刀口,割破了她脖颈处的皮肤。 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更是血管大动脉的地方。 一旦割破,后果不堪设想。 主驾驶座上,沐书安暗暗心急,她最后想反抗的心,不得不被逼地放下,终于举起了双手。 “你们别动她。” 这旁,那个被弄伤手的人,强忍着痛苦,立马跑过来,长刀一下抵沐书安的脖颈上,终于,三人都被控制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将贝萤夏带走了。 贝萤夏跟苏恬静两人分开,她自己单独被带到别的地方去。 昏暗的房子内,苏恬静跟沐书安被绑一块,她害怕地看着四周,眼泪直流。 “书安,我们不会死吧?” 其实,沐书安同样有点担心,她看了眼四周,面容沉静,比苏恬静要好一点,还安慰苏恬静。 “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段少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话音才刚落,那旁紧闭的门,忽然一下被推开,几个男人走进来,见此,沐书安皱眉。 只见领头的一人,朝这里走来的时候,还讽刺地冷笑。 “兄弟们,好好玩,上头已经发话了,这两个女人,全凭我们发落。” 一些男的在走过来的时候,甚至已经在开始解皮带之类的了,苏恬静见状,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也害怕得全身都发抖。 这旁,沐书安眉头紧皱。 现在的局面,对两人极为不好,但,她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即使处于慌乱中,仍然逼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的上头是谁?就算是死,也要让我们死得明白一些吧。” 到目前为止,沐书安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抓了。 黑势力那边的? 可,白尊楼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是剩余的一些小啰啰在作怪? 闻言,领头男人冷笑一声,他走到了,抓过沐书安就脱过来。 “谁抓的你们,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你们都要死了,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说着间,他吆喝着。 “来呀,兄弟们,把这女人的衣服给我扒了。” 那些男的便一哄而上,一旁的苏恬静吓得尖声大叫。 “啊~” 严言,严言,此刻,她心头想的,全是严言,可,严言根本不知道她出事,说不定,他现在还在悠闲着呢。 一想到这样,苏恬静就感觉一种莫大的悲哀。 贝萤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大床上的,四周是昏暗的房子。 见此,她睁着迷糊的眼睛坐起来。 房间内好像没有人,她下意识地放下双腿,准备站起来去看看这儿的环境,不料,就在这时,那头的黑暗处,一道声音传来。 “你醒了?” 闻言,贝萤夏一惊,吓得连忙后退,人摔落床上。 她定睛细看之下,才终于发现,那儿黑暗处,居然站着一个人,可能是刚醒来,眼睛还不习惯这儿的昏暗光线,刚才才没看到。 叶风默从暗处走出来,眼神如寒冰一样盯着她。 那是一种恨意。 床边,贝萤夏看到居然是他,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立马又明白过什么来了。 她早该知道,那天在路上,叶风默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 果然,现在真的要出事。 慌乱了一下后,贝萤夏很快就逼自己强自镇定,她扬了扬下巴。 “你想干什么?” 闻言,男人冷笑一声,他向她逼过来,反讽。 “你说我想干什么?” 见他靠近自己,贝萤夏心头一惊,想着,他该不会是想非礼她吧,这样以为后,贝萤夏立马用两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副防卫状。 “你别过来呀,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对面,叶风默自然注意到她那个动作了,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男人不屑一笑,他站定在她面前,两手插裤袋,讽刺。 “放心,像你这样的货色,给我上,我也看不上。” 然而,贝萤夏心头却暗松了一口气,他没对她动这方面的心思,倒还好,贝萤夏最怕别人对她动这种恶心的歪心思。 她可以接受死,却接受不了受人格侮辱。 想起苏恬静她们两人,贝萤夏心头又一惊,连忙站起来,愤怒地瞪着他,逼问。 “你把我朋友她们怎么了?” 闻言,叶风默挑挑眉,才想起被绑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女的。 其实,他根本没想到,会把苏恬静也给绑来,因为,贝萤夏出御王城去医院的时候,是自己,最多,也就多了一个开车的沐书安而已。 男人一扬下巴,得意而恶劣。 “不知道,我交给那些人去处理了。” 这旁,贝萤夏一急。 “怎样的处理?” 可,叶风默只是很不以为意地两手一摊,完全地事不关己。 “不知道呀,他们没说,至于是怎样的处理,我也懒得过问。” 凭着那些男人的品行,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贝萤夏实在太担心了,她往前一步,靠近叶风默,愤怒。 “你立马阻止他们,如果我那两位朋友有一丝丝损伤,叶风默,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她的这个威胁,叶风默却嗤笑一声。 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转过身去,往前走了一两步。 “贝萤夏,你有空去关心你的朋友,倒不如,还是来想想自己的困境吧。” 说着,叶风默猛地一转身,眼神也在那一刻瞬间冷下。 “你以为你就能好过了么?贝萤夏,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着间,叶风默嘴角一弯,就这样抬手,拍了拍掌。 外头,立马有两个男的推门进来。 叶风默在这时开始后退,冷笑地看着贝萤夏,示意。 “好好招待她,别给我客气。” 第1107章 男人都一个德行 一看这场面,贝萤夏就算再蠢,也知道叶风默所指的招待是什么意思了,见此,她满脸愤怒,恨声。 “叶风默,我得罪过你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她立马一怔,瞬间就想起,他是叶开的弟弟,叶风默现在这样做,应该是在替他姐姐报仇吧。 那旁,叶风默见她居然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她抓来,不禁沉脸。 男人站定在那了,视线如同毒蛇一般盯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贝萤夏,你个贱人,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番话,真是有够无耻,害死我姐姐,居然还能那么心安理得地活着,还想替段西辞生孩子,还想全家幸福地活下去。” 他可能是太过愤怒了,直接走过来。 未容贝萤夏反应过来,叶风默一走到,直接一巴掌就迎面扇过来。 “贱人,你做过那么多缺德的事,就算生下这个孩子,也绝对是畸形的,老天是睁着眼睛的,毒妇,别以为没人能收拾你。” 贝萤夏被他一巴掌直接扇摔在地上。 好在她用双手撑地,才没摔痛肚子,否则,以她现在的月份,这孩子,恐怕是要保不住。 但,她的双掌,却因此而擦破了。 没有血流出来,就是,双掌火辣辣地疼,就像在伤口上淋辣椒水一般。 地上,贝萤夏皱紧眉,她甩了甩双掌,然后,才愤怒地看向叶风默,却也不说话。 男人见她瞪自己,本就怒意盛天的,现在,不禁火上浇油。 “你瞪谁?” 然而,贝萤夏也不怕他,可能是激动到完全没了理智。 “瞪你!” 叶风默被她彻底激怒,手猛地一下抬起,指着她警告。 “再瞪一下!” 她不怕,怒意当头,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唯一想到的,就是恶心回他。 “就瞪,你咬我呀。” 这下,叶风默算是盛怒到极点了,他另一垂身侧的手,有在很明显地立马握拳,可能抑制不住,想冲动到打人的地步。 可,不知怎么的,叶风默最后又忍下了。 男人冷冷地笑了笑,拍掌,脚步也开始后退,讽刺着。 “没事,死贱人,打你,还脏了我的手,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会好好让你痛苦的。” 说着,叶风默冷喝一声。 “好好玩,别把人给我弄死了。” 他转身往外走,与此同时,那两个男的已经开始朝贝萤夏走过来,开始解皮带的什么,一副贱笑样,看着真是有够恶心。 地上,贝萤夏眉头一皱。 如果让叶风默就这样离开了,那,她这次的清白,是绝对保不住了,性命关头,尊严算什么。 贝萤夏心中顿生一计,立马喊住他。 “叶风默,你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你姐姐吧?” 果然,叶风默走去的脚步,直接停下,那两个男的见她又有话说,只得也停下,不再继续靠过来,而是回头看了看叶风默。 与此同时,叶风默都已经快走到门口前了。 他沉默一下,难得地转回身来。 “如果你今天认真地道歉,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这不废话么? 如果怎样都是死,那她干吗要放低自己的尊严?贝萤夏的心思,才不是这样呢,她开始跟叶风默打迂回战。 “叶风默,你说你为你姐姐报仇,是,你姐姐,的确是我害死的,可,叶风默,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干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没吭声,一脸冷漠。 这旁,贝萤夏许是说得有些动容了,眼中都已冒出泪花。 “你姐姐的命是命,我爸妈的命,就不是命了么?还有初雪,还有方大妈,难道她们的命,全部不是命了么?” 即使她说得真情实意,可,明显打动不了叶风默,因为,他的三观,根本就与她的不同。 男人冷漠地看着她,嘴角讽刺地勾起。 “那个初雪,死了也是活该,她自己都不自爱,还妄想别人尊重她?一个表子。” 是,似乎,所有人,对于这种职业的人,都认为,死了也是活该。 可,贝萤夏愤怒着,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愤怒,多少也掺杂了一丝个人情绪在里面,因为,初雪是她朋友。 “你说初雪活该,可,要是没有你们这种臭男人,又怎么会有她这种职业的存在?你们男的,一个个都是这样恶心,爽快的时候就说着好话,等不需要利用了,就心生厌恶,想方设法地诋毁别人。” 说到激动处,贝萤夏大喊,声嘶力竭。 “叶风默,你敢拍着心口保证,自己活这么大,一次娱乐场所都没有去过?” 如果他没去过,那好,贝萤夏没资格说他。 这旁,叶风默眼眸动动,却也不吭声,因为,他去过,还经常去,也花钱玩过那些女人,所以,他是无话可说。 当然了,在花钱玩那些女人的时候,叶风默自然不会是这样表露厌恶的。 贝萤夏见他不吭声了,不禁挑挑眉,讽刺。 “怎么?没话说了?你是心虚吧?说不出来?” 男人冷哼一声,他转身走去。 “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需要跟一条疯狗解释。” 见他又走,贝萤夏大急,虽然他人格辱骂她,可,现在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一定要拖到段西辞来到前。 “那方大妈呢?还有我父母呢?初雪在你眼里,死得活该,那,方大妈和我的父母,难道也死得活该吗?叶风默,你是因为在道理上说不过我,所以,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而是准备临阵脱逃了,对吧?” 正走去的叶风默,被她刺激得一下又停住脚步。 他转回头,怒视她,眯着眼睛,却也不说话,神色相当危险。 两人一直对视到现在,贝萤夏神情恼怒,叶风默视线冷漠。 终于,叶风默沉默至今,他忽然冷冷一笑,点了点头。 “贝萤夏,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也想拖延时间,更知道,你是在等段西辞的到来。” 见他已经识破自己的心思,贝萤夏心头一颤。 她咬紧牙关,也不答话,只是瞪着他而已,与此同时,叶风默已经转身走去。 “不过,真的很可惜,无论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骂我什么,我也不会回嘴一句。” 第1108章 要活埋你 床上,贝萤夏怔怔的。 段西辞还没到,如果叶风默离开了,那,那两个男人就会过来,她不可能挣扎得过,思及此,贝萤夏有丝绝望,默默低了头,落了泪。 “叶风默。” 轻轻地,她就这样喊了一声。 然而,叶风默不知怎么回事,却就是因为她这么轻轻的一句,难得地停住脚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转回身。 男人静站那儿,身后,贝萤夏的声音传来,透着股说不清的绝望悲伤。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你倒不如杀了我吧。” 说着间,贝萤夏毫无犹豫地,她猛地一扑,直接撞向那旁的墙壁,叶风默受惊地转回身。 可,已经迟了,贝萤夏的人,早已扑到那墙壁上,撞破了额头。 见状,叶风默一急,立马冲过来。 “贝萤夏。” 等贝萤夏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叶风默就坐在她身旁,这是一辆超级长的房车,起码能做十个人以上。 座椅上,贝萤夏迷糊地睁开眼睛。 他察觉到动静,稍稍转头扫她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来,语气有些冷。 “醒了?” 闻言,贝萤夏应声看去,见还是他,她有些晃神,但,很快,贝萤夏就察觉到,这儿不是在刚才的那个地方,而是在车上。 一意识到这点后,贝萤夏心头一惊,立马坐好,焦急地看向他。 “我们现在在哪里?” 叶风默含笑看过来,笑意却是冷的,他挑眉,有点讽刺。 “害怕了?” 她没空管他,只是愤怒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贝萤夏察觉到额头的痛意,不禁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与此同时,叶风默的声音传来。 “找抛尸地点,你信吗?” 她的手,刚触摸到额头,瞬间,那里的痛意,让她的手里面抖了抖,同时,再听到叶风默这样一番话,她心头更颤。 此刻,贝萤夏无法确定他说话的真假,只能吓他。 “叶风默,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别忘了,我是段西辞的女人,他迟早会找上你的。” 然而,男人根本不在意,他不以为然地收回视线,冷笑一声。 “段西辞根本不知道是我,他怎么找我?” 听得这话,贝萤夏心头慌慌,然后,想起了苏恬静跟沐书安两人,她立马四看一下,却发现,那两人并没在车上。 贝萤夏又急了,以为苏恬静两人已经出事,不禁看过来。 “恬静呢?书安呢?叶风默,你将她们两个怎么了?” 这一次,叶风默却没吭声了,他明明听到了她的话,却就是不回答,始终保持沉默。 等去到地点的时候,贝萤夏发现,真的是相当偏僻的地方。 天色有点黑下来了,临近入夜。 房车一停下,有人过来拉开车门,叶风默便下车,他四看了一下,然后,看向那些手下,示意。 “就这儿吧,开始挖。” 那些人立马点头,吆喝着动工。 “快快快,干活了。” 见此,贝萤夏也跟着下车,看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她有些晃神,根本不知道叶风默到底想干什么。 站他身旁的时候,贝萤夏收回视线,看向他。 “叶风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嘴角一勾,他终于看过来了,擒着一抹冷笑。 “我想将你活埋。” 闻言,贝萤夏心头一颤,对面,他看到了她的害怕神情,不禁笑得更得意了,身子前倾,靠过来。 “害怕?贝萤夏,你知道那种被活埋的感觉么?当手脚全部被绑住,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封住,埋在土里,透不过气,生生窒息而死。” 她喃喃地摇头,显然想不明白。 “为什么?如果你想要我死,刚才我撞墙的时候,你完全就可以不用救我了,让我就这样死去。” 闻言,他嘴角一勾,却是收回视线,没再说话了。 好多人挖坑,所以,坑很快就被挖好。 有人跑过来,向叶风默汇报着。 “老大,挖好了。” 见此,叶风默点点头,示意。 “先将那两个女的埋进去。” 听到这话,那人立马点点头,然后,跑过去,贝萤夏跟着看过去,才看到,那几人将车内的两个麻袋抬出来。 一见,贝萤夏立马心惊,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叶风默。 “那里面装的是恬静和书安吗?” 男人挑挑眉,却是没有回答,与此同时,那几人抬着两个麻袋,朝土坑走过去,然后,直接将一麻烦抛进去了。 这旁,贝萤夏大急,她冲过去,阻止。 “你们干什么?” 可,叶风默一下拉住了她,不让她过去,而那些人,又将另一个麻烦跟着抛进另一个土坑。 他们开始用铲子埋人,至此,贝萤夏才相信,叶风默说的,是真的。 意识到这点,贝萤夏哭着看过来。 “放过她们,叶风默,你有什么仇恨,全部冲我来。” 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很坏。 “冲你来?贝萤夏,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朋友死在你面前的那种画面。” 说着间,他视线一冷,直接看向那些人。 “填。” 于是,他们真的开始填了。 这儿土地湿润,埋在这儿,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就算段西辞知道是他干的,可,没证据,段西辞也奈何不了他。 贝萤夏见他们真的动手了,哭喊着要冲过去。 “恬静,书安……” 眼看着,麻袋快要被泥土给掩埋过去了,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麻袋忽然咳嗽起来,明显,一人已经醒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贝萤夏怔了怔。 就连叶风默都没想到,会有人醒来吧,所以,同样呆住,贝萤夏就趁着他呆住的那么几秒,一下咬住他的手臂。 男人受痛,倒吸冷气地本能松手。 见此,贝萤夏抓着这个机会,一下甩开他,立马冲过去。 “恬静……” 跑到土坑前,贝萤夏蹲跪在地,将泥土挖出来,然后,急着解开绳结口。 苏恬静从麻袋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看清眼前之人是贝萤夏后,苏恬静有种患难见生死的感觉,立马扁嘴哭出。 “贝贝。” 这旁,贝萤夏立马抱住她,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叶风默就站这旁冷眼看着,不以为动。 第1109章 一个土坑一条人命 哭了一下后,苏恬静似乎想起什么来,她一下将贝萤夏推开,急着看向四周,喊。 “贝贝,书安,沐书安。” 等看到那旁的土坑时,苏恬静一下又怔住了,见此,贝萤夏也跟着看过去,她急问。 “恬静,怎么了?” 说着间,贝萤夏扑过去,想去救沐书安,这旁,苏恬静没有阻止,只怔怔地看着。 贝萤夏扑到后,她将麻袋拉起,也解开绳结口。 可,当将麻袋拉下,露出沐书安的头时,贝萤夏却突地发现,沐书安的身体,是冰冷的。 她手一颤,立马缩回,然后,呆呆地,伸手探沐书安的鼻血。 见此,叶风默冷嗤一声,终于开口。 “别探了,她的确已经死了。” 没有呼吸,脸色惨白,尸体冰冷,很明显,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苏恬静明明都没有事的。 思及此,贝萤夏立马看过去,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恬静,她……” 那旁,苏恬静默默低了头,当时,那些人想碰她跟沐书安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得手,然而,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人进来,传了命令。 苏恬静可以赦免,但,沐书安不可以放过。 所以,最终,苏恬静没有事,可,沐书安却是死了,被活活累死的,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上了她一遍。 就在这时,苏恬静忽然一下抬头,愤怒地瞪向叶风默,咬牙切齿。 “贝贝,是他,是他害死了书安,她被那些男人玩死的。” 闻言,贝萤夏如遭雷击。 她还妄想叶风默有一定的做人底线,可,她终究还是高估了叶风默,意识到这点,贝萤夏冷冷地看过去,不发一言。 这旁,叶风默见她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不禁挑眉。 “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们两个了?” 沐书安是段西辞的人,但,苏恬静不是,所以,因着这一点,叶风默最终才肯放过苏恬静,让她死,也死得干净一点。 男人嘴角冷冷一勾,抬手,响指一打。 “来人,将她们两个活埋了。” 见此,那些男的,立马抓过贝萤夏跟苏恬静,她们挣扎,可,根本不可能挣扎得开。 贝萤夏的手脚,开始被绑起来。 等绑好的时候,在被推进土坑的时候,贝萤夏愤怒地回瞪叶风默一眼。 路途上,后座,段西辞一边看着电脑的显示,一边冷沉地开口。 “顾北,还有多久?” 薄薄的电脑放在他的双腿上,页面里,正是这一带区域的地图,此时,他正在赶往贝萤夏那儿。 好在,她的脚链并没摘下来,叶风默也似乎并没注意到脚链的异样。 身旁坐着的,是严言,男人脸色同样沉着。 “快点。” 主驾驶座上,顾北看了看导航仪,然后透过后视镜,看向段西辞。 “段少,最少还得15分钟。” 男人没吭声,镇定的脸上,稍稍显露焦急,那一带很偏,段西辞也不知道叶风默到底将贝萤夏怎么了。 或许,她是死了,所以,叶风默是在找抛尸地点呢。 严言危险地眯了眯眼,叶风默好死不死,动了贝萤夏,他根本不会说什么,可,叶风默动了苏恬静。 连同他的女人都敢动,看来,叶风默果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另一旁。 贝萤夏跟苏恬静,已经被填土了,这一次,两人是没有装麻袋的,直接填,那些土,钻进她的鼻子里,耳朵里,让她感觉很难受。 闭着眼睛的时候,贝萤夏就在想:段西辞,或许,真的要跟你道别了。 她也想活着,可,她活不了。 叶风默一心想她死。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汇报着情况。 “叶先生,不好了,山脚下,忽然有很多车辆开来,我们怀疑,是冲我们来的。” 一听,男人立马眯眼,他接过望远镜,然后看了看。 山脚下,果然有很多车辆在开来,见此,叶风默却皱眉,他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别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贝萤夏的手机,早已经被扔掉。 难道,是有内鬼? 叶风默想来想去,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点了,他看向自己的那些手下,眯着眼睛也不说话。 每个人都在忙活,没有人看他。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叶风默实在猜不透,究竟谁是内鬼。 思及此,他直接迈步走过去,阻止。 “停下。” 填土的人,立马停下了,他命令。 “将贝萤夏给拉出来。” 闻言,那些人对视一眼,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也只得照做,重新挖开土,将贝萤夏给拉出来。 贝萤夏已经要窒息的了,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呼吸,她不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走到了,提过她,往肩头一扛,迈步就是走去。 那些人见他走,一急,连忙喊。 “叶先生,你要去哪里?” 他没停,扛着贝萤夏继续走,语气冷漠。 “我带她去那边,有些话,要单独问她。” 肩头,贝萤夏挣扎着,可,她嘴巴被胶布封着,也喊不出声,手脚更被绑着,根本无法反抗。 那些人在那里等了一下,却迟迟等不到叶风默的回来。 这时,看守的人跑回来,焦急地喊。 “那些车已经上到半山腰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才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立马出声。 “叶先生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见此,那人便立马喊。 “去,你们几个,过去找一下他。” 可,当过去找叶风默的时候,找了一圈,却是根本没找到,他就这样带着贝萤夏消失在这夜色下了。 确定叶风默已经失踪后,众人才慌了起来,有人愤怒地喊。 “肯定是他逃了,我们也快点逃吧。” 此话一出,阵脚立马乱了,有人丟下工具就冲进夜色中,有人则选择跑向房车,准备利用车来逃跑。 可,经过这么一拖拉,段西辞一行人的车队,却已经开到。 后座上,段西辞推门下车,沉声命令。 “顾北,派人去追,一个也别放过。” 闻言,顾北立马点头。 与此同时,段西辞跟严言冲向那旁的土坑,土坑被挖了三个,但,只有两个是埋着人的。 第1110章 最后还是想你死 严言快速挖,将苏恬静挖出来。 可,苏恬静被活埋那么久,都已经窒息了,现在正昏迷不醒,严言大急,抱起她就是冲向小车。 “恬静,恬静,你醒醒……” 这旁,段西辞挖出了沐书安,察觉到她已经死了,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那旁,土坑被人挖过了,一人看过来,汇报着。 “段少,这个坑没人。” 段西辞站起,他看向四周,找着贝萤夏的下落。 她,肯定是被叶风默带走了,没见到人,总比见到尸体的情况要来得乐观。 夜深人静。 叶风默已经带着贝萤夏走进了深山,她依旧被扛在肩头,也说不了话,此时,可能挣扎累了,正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这旁,叶风默扛她那么久,体力也有点吃不消。 在走到一条小溪前,男人终于停下,他将她放下,让她坐那青石板上,自己也坐下,粗粗地喘着气,也不说话。 贝萤夏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男人没理她,自个看着那条小溪,然后,沉默一下,走过去,蹲溪边,用手舀着水来喝。 见此,贝萤夏皱眉。 那水来历不明,再加上,现在又黑乎乎的,都不知道溪水到底干不干净,他居然就敢这样喝了。 然而,让贝萤夏意外的是,叶风默喝过后,还舀着走过来,撕开她嘴上的胶布,示意。 “喝点?” 她直接别开头,不肯喝。 水顺着指缝很快就流掉了,见此,叶风默干脆也放弃,重新坐下,看着溪水入神,也不说话了。 四周很静,没有任何城市的喧哗,没有一丝车声。 这里有的,只是夜间小虫的鸣叫。 贝萤夏看看四周,她莫名害怕这样的环境,不禁又看向他,有些忐忑地问。 “叶风默,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如果他真想杀她,其实,他已经有很多机会,实在没必要带着她一起逃命,可以直接杀了她自己跑路。 男人看过来,视线还是很冷。 见贝萤夏那种表情,叶风默笑笑,依旧是那种染着坏里坏气的笑意。 “贝萤夏,你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地想什么了?” 她一怔,而他,已经讽刺出口。 “你以为,我是舍不得杀你还是什么?” 贝萤夏没吭声,见此,他冷哼一声,直接别开头了。 “别臭美了,我带着你,是因为,我需要你为我保命,段西辞找到我,起码,我手头上,还有你这个筹码。” 就算他杀了贝萤夏,自己逃命,可,段西辞仍然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这样,不如留着筹码以防不时之需。 见此,贝萤夏叹一口气,也没再说话,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四周静悄悄的,气氛显得很诡异。 毕竟是大山,没有一丝城市的人气。 有奇怪的鸟儿在咕咕地叫,不是清脆的吱吱喳喳声,而是咕咕的声音,贝萤夏从没听过这样的鸟叫声。 阵阵夜风吹来,让她觉得很害怕。 虽然她很恨叶风默,可,人类处于原始森林的警觉,让她不禁向叶风默那边挪了过去,担心地开口。 “叶风默,你熟不熟这边的路线?可别进入了什么动物活动范围。” 闻言,他一挑眉,看过来。 “不熟。” 现在,他带着她,完全是在乱走,反正,能躲开段西辞就是好的。 贝萤夏见他不熟路线,居然也敢在夜间乱走,不禁愤怒得瞪眼。 “不熟?不熟你还带我来这儿?” 说着,她都有点委屈起来,声音有点哭意。 “要是待会遇到鬼,那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叶风默怔了怔,也在这时,忽然,一阵更大的风吹来,树木沙沙作响,贝萤夏吓得大叫,直接扑他怀里。 “啊~” 男人脸一沉,立马捂住她的嘴。 “别叫!” 要是让段西辞听到,肯定知道两人躲在这儿,然而,贝萤夏还是很害怕,她拼命往他怀里缩。 “叶风默,你要不,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怕死,我最怕鬼。” 这话,让他听了呵呵作笑。 贝萤夏抬头看他,对上男人的眼睛,见此,叶风默挑挑眉,那一刻,他心情有些复杂。 他其实很想杀了她,因为,今天这件事,就是他为姐姐报仇才做的。 可,等真的把她抓来了,他莫名地,又下不了手。 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想法呢? 叶风默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她,让她感觉不那么害怕,他看着溪水失神。 “贝萤夏,你恨我么?” 若不是他,现在,她恐怕是在御王城里过着好日子的吧,所以,她应该恨他的。 怀里,贝萤夏怔了怔,然后,闭上眼睛,安静地窝着。 “想听真话么?” 他没吭声,这旁,贝萤夏自个已经说了。 “其实,我不恨你。” 男人一个回神,下意识地低头,与此同时,贝萤夏的声音传来。 “不过,你害死了沐书安,我又恨你,如果你没害死她,单是伤害我而已,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恨你。” 叶风默眼神有些复杂,始终没吭声。 她静静地解释着理由。 “我知道,我害死了你姐姐,你肯定很恨我,在你眼里,无论你姐姐做了什么错事,你都觉得,那是可以被原谅的,可,叶风默,你姐姐害死了我的朋友亲人,我这样对她,又有什么错?” 贝萤夏试图用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认知来说服叶风默,到最后,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无论她说什么,叶风默完全听不进去。 两人就这样逃了大约两天多,终于,完全迷失在大山里了。 头顶,是参天大树,四周,方向几乎一样。 没有任何可以识别的标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见此,贝萤夏疲累地停下,她转头看他。 “叶风默,现在你想怎么办?” 男人也停了脚步,他没吭声,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前方而已。 沉默一下,叶风默终于转身看过来,脸色有点冷。 “贝萤夏,已经足够了。”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贝萤夏一怔,对面,叶风默冷冷地掏出匕首,全程,视线一直是在看着她的。 “先前,我其实是有些犹豫,你跟我说的那些,我也听进去了。” 刀口锋利,闪着寒光。 第1111章 及时赶到 贝萤夏看着他手中的匕首,脸色一敛,不动声色地后退,可,叶风默明显察觉,他开始逼过来。 “逃亡的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心中也挣扎了很久,我想了想,无论你说得再多,无论你在这件事上,再无辜,我还是不能放过你,所以。” 男人语气一沉。 “不如,我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去见我姐姐吧。” 见状,贝萤夏惊叫一声,转身就是跑去。 叶风默见她逃了,毫无犹豫就追上来,沉声。 “别跑。” 这旁,贝萤夏吓得全身都在抖,跟他一起两天,她没想到,他说想杀她,就真的会动手。 四周全是森林,贝萤夏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只能有方向,就朝前跑。 可,叶风默一个大男人,他跑起来,肯定比她快。 没一下,男人就追上她了,那手伸来一抓,直接抓住她的头发,再往回狠狠一扯,就将贝萤夏带回。 “别跑。” 她惊叫着,人却还是摔倒在了地。 地,是泥的那种,这里是大山,不会像城市,所有地都是铺水泥的,贝萤夏摔痛屁股。 紧跟着,她的肚子就痛起来。 这可吓坏了贝萤夏,她捂住肚子蜷缩在一起,痛苦地叫喊。 “孩子,我的孩子……” 肚子隐隐有点隆起了,虽然没太明显,但,这个月份,却也经不起摔的。 叶风默一怔,他呆在那儿,一时显得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贝萤夏满脸泪水地看向他,甚至还向他伸出一手,哭求。 “叶风默,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它……” 这是段西辞唯一的男丁,她不可以让它出事,可,叶风默看着,静静地根本没有过来。 他似乎也有些慌乱,然后,喃喃摇头。 “不,我不会救它的。” 说着间,叶风默眼神一狠,两眼危险地眯了眯,握着匕首的手一抬,直直朝她走过去了。 “贝贝,反正你迟早都保不住这个孩子,不如,就跟随它一起去天堂吧。” 即使事到如今,叶风默还是想杀了她。 地上,贝萤夏呆住,她想后退,可,腹部的痛苦,让她无法后退,眼看着,叶风默就要走到了。 握在手头的匕首,现在正闪闪发着寒光。 头顶那遮天蔽日的大叔,将阳光遮得一丝不苟,连同碎片般的光芒都无法洒落下来,这倒显得,这儿很阴森。 还差两三步的时候,叶风默就要走到。 然而,恰恰在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带着霸气。 “叶风默,你胆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绝对会开枪。” 听到动静,叶风默脚步一停,看向声源处,只见段西辞已经赶到,身后,是顾北他们,正在急匆匆跑过来。 见段西辞居然能找到自己,叶风默似乎颇为不解一般。 他皱了皱眉,头一歪,永远都无法想明白一件事。 “段西辞,你是神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连同他自己都迷路,所以,叶风默真的不知道段西辞究竟是怎样找到这儿来的。 闻言,持枪的男人看了眼贝萤夏,视线顺势扫过了她的脚裸。 那条脚链,依旧闪着水蓝光泽。 当初他在打这个心思的时候,果然是对的,在她身上装个定位系统,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段西辞收回视线,脸色还是那样冷,他朝叶风默一步步靠过去。 “我不介意你把我当神来看,还有,我警告你,既然你知道我是神,就别妄图利用一介凡人之躯来跟神斗。” 这旁,叶风默眼神一眯。 下一秒,他动作超级快,立马闪身过去,见状,段西辞脸一沉,本能地要扣扳机。 可,贝萤夏就在他身旁不远处,叶风默又是冲向她的。 段西辞怕子弹会射中贝萤夏,所以,这一枪,反倒迟迟不敢开,倒给叶风默造成机会,让叶风默一下就挟持住贝萤夏了。 他将她一下用力拽起,冰冷的刀口,就紧紧贴着她的脖颈。 “别动,段西辞。” 对面,段西辞皱紧眉,脸也沉得更寒,他没吭声,手握着枪的力度,紧了几分,却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与此同时,叶风默冷冷地笑了笑。 他就知道,贝萤夏会是段西辞的软肋,瞧,他果然猜对了。 怀里,贝萤夏紧紧抓着叶风默的手,颤抖地看着对面的段西辞,满眼泪水,低低地叫,声音有点嘶哑。 “段西辞……” 腹部的痛楚没有减轻,依旧在持续,她不确定,自己的孩子究竟有没有事。 有了贝萤夏在手做人质后,叶风默明显得意了一些。 他盯着对面的段西辞,一步步地开始后退,提醒。 “段西辞,你别逼我,否则,我就跟你的女人,同归于尽。” 闻言,段西辞眯了眯眼,他没有不动,脚步有在一步步地逼过来,似乎并不害怕叶风默的威胁一般,反着来威胁叶风默。 “叶风默,你不管你爸妈了吗?今天,你做出这件事,有没有想过后果?” 一提起父母,叶风默脸色明显一沉。 对面,段西辞自然也看到他突变的脸色了,见此,段西辞冷冷地勾唇,气势反而比叶风默还要嚣张了。 “我已经派人去控制你爸妈了,叶风默,你别以为你能好过,今天,你胆敢伤害贝贝一分一毫,我会将那些伤害,全部回报在你父母身上。”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叶风默终于动怒。 他歇斯底里,完全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如同困兽一般大吼大叫。 “段西辞,你不是人,你就是一头禽兽,我姐姐以前那样为你付出,你害死她也就罢了,可,现在你竟然连我们的爸妈也动,段西辞,我姐姐真是瞎了双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对面,段西辞不回嘴,任凭叶风默骂着。 太过沉静的脸,反而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双幽深的眸子,透着丝丝寒光,这个男人,就该用城府极深一词来形容。 与此同时,叶风默可能真被逼疯了,依旧在破口大骂。 “现在,她因你而死,也是她活该,谁叫她当初瞎了眼,才会将一头禽兽看成一个人,但是,我没瞎。” 叶风默语气猛然一沉,在激动的推波助澜下,他毫无犹豫,抓紧匕首,就这样要划破贝萤夏的喉咙。 看来,他是想同归于尽了。 第1112章 也有无能为力时 千钧一发之际,顾北受惊地大喊。 “贝小姐……” 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速度实在太快,这突变的情况,让段西辞也为之一惊。 眼看着,锋利的刀口,就要割伤贝萤夏。 可,就在这时,贝萤夏可能是本着求生的意识,她用手肘狠狠往后一撞,叶风默也没料到这个变故。 她极大的力度,竟是将他撞得后摔几步,站都站不稳。 但,匕首的锋利处,还是划破了贝萤夏的脖颈,那里瞬间见红,贝萤夏受痛地捂伤口。 “啊……” 同一时间,段西辞脸色一敛,毫无犹豫地,紧扣扳机的手,直接扣下。 嘭嘭嘭,接连好几声。 子弹射在了叶风默的手臂上,腿上,他手一无力,握着的匕首,就这样摔落,脚也站不稳,人向地上倒去。 段西辞在开枪之后,快速冲过来。 他扶住了贝萤夏,急喊。 “贝贝,贝贝……” 顾北带人过来,制服了叶风默,动作粗鲁地将他的脸狠按泥土上。 “别动。” 这旁,段西辞看过来,大喊。 “医生!” 贝萤夏在路途中的时候,就已经陷入昏迷中了,被带回沙壳市,就紧急进行了抢救。 手术中时,段西辞一直等在外头。 这一刻,他非常沉静,头低低地坐着,什么话也不说,顾北焦急地来回踱步了几下,然后看过来,喊了一声。 “段少。” 男人还是没说话,连头都不抬一下。 大门上,红灯亮到现在还没有熄灭,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他还对叶风默说,他是神,可,现在,段西辞只想对贝萤夏说,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左右不了她的生命。 能不能抢救过来,现在,真的只能靠医生了。 外头,夜色已经黑了下来,马路上,亮起了橘黄色的路灯。 手术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完成,贝萤夏被推出来的时候,脖颈上被打上了石膏。 见状,长排椅上的段西辞一下站起,迎过去,焦急的神情中,多少带着点冷静。 “医生,怎么样了?” 他看了看她,推车上,贝萤夏脸色惨白,看起来很可怜。 这旁,医生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般,示意。 “还好,人算是保住了,不过……” 略略迟疑的口气,让段西辞脸一沉,他紧盯着医生,双手抓上别人,逼问。 “不过什么?” 对面,医生叹了一口气,他皱紧眉,解释着。 “胎儿显得很不稳定,她大量失血,再加上,身体似乎还受到过其它的影响,这个孩子,我建议你们流掉,还是不要的打紧,就算生了,最后,也极有可能会出现问题,比如缺什么的畸形,或者先天脑力不足。” 听完这一番话,段西辞呆愣现场。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让贝萤夏怀上的男丁,难道,现在要因为这个原因,就流掉了么? 第二天白天,段西辞一直守到现在。 床上,贝萤夏仍然没有醒,男人就坐床边,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顾北推门进来的时候,见他也不睡一下,不进有些心疼。 “段少,你休息一下吧。” 男人没吭声,似乎没听到顾北的话一般,身后,顾北走到了,站定在那,视线看看贝萤夏,然后,又落回段西辞的身上。 “叶氏夫妇已经控制了,叶风默也被关着,现在,你想怎么办?” 提起他们,段西辞沉静的眸底,终于有一丝丝涟漪。 他沉默一下,然后,缓缓闭眼。 “杀!” 已经到了大义灭亲的地步了,只因,叶风默动了他最致命的东西,谁都可以,唯独贝萤夏不可以。 那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存在,他起初念着叶开的情份,才没动叶家的其它人。 可,现在,叶风默犯了一个大错。 身后,顾北听了,心中一颤,没想到,仅仅因为一个贝萤夏,就让段西辞残忍冷血到如此地步。 顾北还有些忧虑,不禁开口劝两声。 “段少,真的要到这般地步了吗?” 叶氏夫妇无端失踪,佐以城那边的警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找上段西辞,顾北担心的,就是这点。 床边,段西辞缓缓睁眼,看着脸色惨白的贝萤夏,他一脸冷漠。 “顾北,放心吧,佐以城不敢动我的,道上的事,道上的规矩解决,他们警察,最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这话,顾北只能点头,然后,转身走去,临了,还回头看了看贝萤夏。 病房内,一时又只剩两人了,安安静静。 段西辞伸手抓过贝萤夏的手,两手紧紧握在掌心,他看着她,泪水无声滴落。 “贝贝,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谁动你,我就杀谁,全天下的人都想动你,那,我就杀尽全天下的人。” 接下来,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好多天。 贝萤夏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她昏迷了四天那么久。 睁开眼的时候,贝萤夏连眼皮都抬不起,甚至要非常吃力,她才睁得开,看着天花板,她有些晃神。 这是死了吗? 然而,她又笑了笑,缓缓转头,却弄疼了脖颈,她低叫出声,同时,却惊醒了床边守着的男人。 段西辞原本趴在床边的,一听到动静,立马抬头看来。 见她已经醒来,段西辞有些震惊,连声音都在抖。 “贝贝,你醒了?” 病房上,贝萤夏看着他,却是一怔,眼前这个男人,她快有点不认识了,头发,油腻腻的,不知道几天没洗过了。 身上,散发着一股体臭味,贝萤夏怀疑,他压根没洗过澡。 “段西辞,你几天没洗澡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笑,他抓过她的小手,却是笑出了泪。 “自你昏迷后,我就一直守着你,贝贝,我很害怕,你会就这样一睡不醒。” 别说洗澡,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刚才趴那儿,是因为身体实在受不了了,他才趴下的。 见此,贝萤夏喉咙难受,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可,她却因此,而让喉咙那里的伤口裂开,痛得她呲牙咧嘴。 “啊……” 段西辞一急,立马训她。 “不准难受,不准让伤口裂开,否则,我就生你气了。” 听着他这霸道而固执的话,贝萤夏又觉得好笑,嘿嘿地傻笑出声。 第1113章 人没事孩子不保 段西辞中午过来后,他已经变回曾经那个帅气干爽的男人,很明显,是洗过澡了,来到贝萤夏的床边,男人坐下,趴在她的床边。 “贝贝,我累了,我休息一下。” 闻言,贝萤夏皱眉,实在不忍心他这样时刻守着自己。 “段西辞,你其实可以回去的,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家睡吧。” 这儿又没有多余的床位,他趴着,怎么睡? 可,男人已经不吭声了,趴那儿,一动不动,贝萤夏一怔,因为,他已经睡着了,这样也能瞬间入睡,足可证明,他到底有多缺睡眠。 贝萤夏没有再吵他,就让他安静睡着。 至于叶风默后来的结果怎么样,贝萤夏没有兴趣去知道,现在,不但段西辞需要休息,她同样需要休息。 期间,顾北过来看过一次。 可,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都在睡着,顾北也就没打扰,又默默退出去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 夕阳染透半边天,段西辞才从梦中醒来,他抬头,看着还在睡觉中的贝萤夏,嘴角不禁浅浅露出笑容。 还好,她在。 每次醒来的时候,段西辞都特别害怕,她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害怕到,根本不敢入睡。 刚好,顾北也在这时推门进来,男人微微侧了侧头。 顾北见他终于醒了,不进走过来,站定在其身后。 “段少,你交代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他的视线,一直看着贝萤夏,挑挑眉地问。 “手脚干净吧?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这旁,顾北点头。 “是,干净,你放心。” 段西辞沉默一下,忽然,他又沉静地开口。 “行了,你下去吧。” 见此,顾北只能点头,他看看贝萤夏,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下了。 大概入了夜后,贝萤夏的人,才总算醒来。 床头旁,段西辞帮她整理了一下点滴,解释着。 “你现在伤口还没好,还不能吃东西,先靠营养液吊着。” 贝萤夏感觉嘴巴有点苦,她想吃一些东西来解一下嘴巴的那股苦味,可,听他这么说了,只能点头同意。 睡够了,精力充足了,贝萤夏也想到了其它的事。 她转头看过去,有点担心。 “对了,段西辞,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当时在大山的时候,贝萤夏记得自己摔了一跤,腹部突然很疼来着,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孩子。 男人挑挑眉,眼眸有些复杂。 他想了一下,才转身走过来,坐在床边,神色有着少有的严肃。 “这件事,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贝萤夏心头一沉,她第一直觉,就是孩子已经没了,见此,她呆呆地,喃喃开口。 “流掉了?” 有些可惜的语气,还低了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她的腹部,然后,又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没流掉,孩子还很安稳在呆在你的肚子里。” 闻言,贝萤夏一怔。 既然孩子还很安稳地呆在她的肚子里,那怎么他这样的表情?贝萤夏急了。 “那,你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床边,段西辞却慢慢低头,情绪明显不太高,解释着。 “贝贝,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医生说,你这次大量失血,会对胎儿造成极其大的影响,所以,建议我们打掉,省得生下一个奇怪的孩子来,以后后悔。” 这样的情况,跟流掉,其实根本没差别嘛。 贝萤夏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怎么回答。 泪水,在这时,默默涌落,贝萤夏看向他,声音已经哽咽。 “那你什么意思?” 如果他也建议流掉,那么,她会听他的话,毕竟,孩子生出来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男人迎上她的眼睛,眸色复杂,却是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 这胎怀的是男孩,说真的,段西辞有点想争取,毕竟,下一胎,未必就能怀上男孩了。 如果怀了女孩,再让贝萤夏打胎,这样不是折磨她么? 病房一下就静了起来,两人没再交谈。 贝萤夏闭上眼睛去,她有些恼自己,如果她本事再大点,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或许,就不会面临这样难以抉择的局面了。 她没问,段西辞也就特意省略了叶风默他们的事情。 今晚,关于孩子的这个问题,就暂时谈到这儿,贝萤夏需要时间考虑,段西辞同样需要时间考虑。 两人都想争取留下这个孩子,却又怕,生下来后,它会先天带着什么缺陷。 这样生下来的生命,那不是救它,那是害它,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摇篮中来得干脆。 苏恬静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天后,严言一直守在她身旁。 病床上,苏恬静缓缓睁开眼。 躺了那么多天,她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吃力,眼皮很难抬起,严言注意到她醒了,明显有些惊喜。 “恬静?” 闻言,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显得有些虚弱,一看见严言,苏恬静怔怔的,也不说话。 与此同时,严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担心地,整个人显得有些呆。 “看得见么?” 她的眼珠,毫无移动的迹象,见此,严言的心头疙瘩一声,该不会,是瞎了吧? 就在严言正欲焦急追问的时候,苏恬静已经又再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提起孩子,严言眼眸一动,闪过异光,他默默低头,情绪也在那一瞬显得失落。 “没事的,没了,我们以后可以再要。” 一听到这话,苏恬静正欲闭上的眼睛,忽然又一睁开,她瞪着严言,眼睛一点点通红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没了?” 床边,严言见她这样激动,他抬头看去,看着她的脸,严言有些痛心。 “恬静,你别这样。” 看他这样子,孩子应该是没了,可,为什么会没了呢? 苏恬静不甘心,她看着他,哽咽地开口。 “是怎么没的?” 闻言,严言一咬牙,他站起,似乎不愿面对她一般,转过身去,走到那旁的落地窗前,静静站着,也不说话。 第1114章 叶风默被处理 病床上,苏恬静一直看着他,见他不说,轻轻地喊了一声。 “严言。” 见此,他才肯说的,声音里透着压抑。 “你因为长期窒息,本来,你自己都挺不过来的,所以,孩子就没了,已经胎死腹中,不过,后来,你又救过来了。” 孩子没了,没什么打紧,重要的是,她还在。 严言一下转身走来,情绪激动。 “恬静,你还在,这就足够,只要你在,孩子我们可以再有。” 倘若真面临只能保大或者保小的情况,严言会毫不选择就选择保她,因为,她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床上,苏恬静看着他呆呆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 孩子好不容易才有的,现在说没了就没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病房内。 贝萤夏同样躺在床上,这儿目前就她一个人,段西辞去忙了,房内静悄悄的。 看着天花板,贝萤夏仍然无法做出选择,究竟要不要留下孩子。 这好歹是一条生命,如果就这样放弃,的确太冷漠了点。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干什么?” 见此,贝萤夏应声看去,门外又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我是严言,来看看贝萤夏,你们通知一下段西辞。” 听着外头的谈话,贝萤夏才突然知道,原来外头竟然安排了保镖看门,她一直呆在这里,还真没注意外头的动静。 想了一下,贝萤夏开口。 “让他进来吧,我认识的。” 保镖见她都答应了,只得允许严言进来。 来到病床旁,男人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脖颈上的石膏,严言的眼神有些复杂,语气总算带了点关心。 “你还好吧?” 闻言,贝萤夏努力笑笑,挺好,只是被割破皮肤而已,血管的什么还没被割破,她点头。 “我没事,放心吧。” 床边的严言才点头,他解释。 “恬静已经醒来了,她让我来看看你。” 提起苏恬静来,贝萤夏一怔,然后,立马想到当时的情况,不禁有些急。 “严言,恬静怎么样了?” 这旁,严言眼眸一动,他转身,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只留给她一个背部。 “挺好的,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孩子保不住。” 又是孩子保不住,贝萤夏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来,她有些晃神,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 叶风默这一次,害的不止她一个,还害了她朋友。 思及此,贝萤夏看着天花板的眼神,逐渐眯起,眸中恨意涌现。 “叶风默呢?他现在怎么样?” 如果见着他,贝萤夏肯定要迎面扇他一巴掌,太可恨了。 落地窗前,严言站在那。 男人自然听出她语气中的恨意,见此,他却觉得有些可笑,自嘲地笑了笑,提醒。 “叶风默早被段西辞处理了,连同叶氏的那夫妇俩。” 一听,这下却轮到贝萤夏怔住了。 她一下看过来,有些担心。 “那,警察那边……” 然而,严言却不以为意,他冷哼了一声,微微别开头。 “警察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们怕过谁?” 也是,他跟段西辞,从来就没怕过警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警察明明知道两人的身份,但,就是不敢动他跟段西辞。 对于两人的身份,贝萤夏默默默认了下来,沉默地不再吭声。 这时,外头传来说话声。 “段少。” 病床上,贝萤夏一下看过去,有些惊喜。 “是段西辞回来了。” 严言也跟着看过去,这时,门被推开,段西辞走进来,看见严言在这,他挑挑眉,也没说什么,直接朝贝萤夏走来。 “宝贝,好点了吗?”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 “好点了。” 男人走到床边,弯低身子,手顺势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体温一切都正常后,才笑笑。 “好好休息。” 说着,他转头看向严言,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然后,转身走去,见此,严言一挑眉,迈步就跟上了。 床上,贝萤夏看着两人走去,也没阻止,只是,脸上有些好奇而已。 两人出到外头后,站走道的落地窗前,段西辞才开口。 “人,我已经处理了,如果你还不服气,尸体可以交给你处理。” 闻言,严言却一笑,他自嘲地低了头。 “尸体交给我,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间,严言抬头,他终于看过来,一脸诚恳。 “段西辞,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合作?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他看着严言,也没吭声,与此同时,严言已经收回视线,他看着外头的大好风景,开口。 “我知道,你段西辞很自以为是,也看不上我严言,只是,我觉得,如果我们两家合作,说不定,在整个沙壳市,就无人敢对抗我们了。” 强强联手,所谓就是这个理。 可,对于严言的这个提议,段西辞却不表示赞同,他挑挑眉,提醒。 “跟你合作的话,我可是很亏的。” 毕竟,他身上藏着一些秘密,是严言所不能知道的,而严言,在段西辞这里,可是没什么秘密。 严言见他回拒,不禁皱眉,他转头看来。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了?” 这旁,段西辞一笑,他伸手搭上严言的肩头,由衷地笑。 “没有不肯。” 病房里,贝萤夏一直在等着,段西辞还没回来,也不知出去跟严言都说了些什么。 忽然,外头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段西辞就推门进来了。 见着是他回来了,贝萤夏一笑。 “你回来了?” 男人点点头,他朝她走过来,解释着。 “贝贝,你觉得,如果我跟严言联手,怎么样?” 以前,两人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地步,也闹过矛盾,甚至,段西辞差点杀了严言。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 现在正是关键地步,叶风默死了,叶氏夫妇也死了,这件事,贝萤夏不确定段西辞到底能不能压住。 如果有严言的帮忙,她想,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思及此,贝萤夏立马点头,赞同。 “好,我觉得,你们应该联手。” 男人走到了床边,见着她答应了,一笑,他坐下,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示意。 “嗯,那我有空跟他说一下这件事。” 第1115章 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贝萤夏没吭声,忽然,她想起孩子的事,这件事,她已经想过了,只能这样做。 “段西辞,孩子,还是流掉吧。” 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放弃这个孩子了。 床边,男人看着她,眼神复杂,迟迟没有吭声,贝萤夏也没躲闪,眸子对上他的眼睛。 好久后,才见段西辞低叹一口气,点头同意了。 “好吧,你说怎样,那就怎样。” 其实,他同样有点担心,万一孩子生出来,真的有什么缺陷,那就不好了,还不如放弃。 贝萤夏见他同意了,不禁浅浅勾唇,努力笑了笑。 可,她却笑出了泪花。 孩子,她终究是保不住,现在,只能这样放弃了,想想,贝萤夏仍然觉得心内好难受。 以前她受了那么多苦,现在,那些苦,却是全白费了。 见她落了泪,段西辞眼眶跟着红起。 男人伸手替她擦泪,声音都有点哽咽,却还要安慰她。 “贝贝,别这样,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别哭……” 然而,他却劝,贝萤夏却哭得越厉害,到最后,干脆哇哇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发泄。 段西辞也跟着落了泪,却咬紧牙关,还是哄她。 “贝贝,别哭,别哭,听话……” 病房内,回荡着两人的声音,贝萤夏哭得厉害,段西辞只能不断劝她,其实,他自己也难受着。 转眼间,贝萤夏住院也住了将近大半个月,同样,苏恬静更休息了大半个月。 苏恬静恢复得差不多了,然而,贝萤夏却仍然不能出院。 她取了脖颈上的石膏,不过,那道痕迹,却还是在的,淡淡的,浅浅的,看着有点丑。 病床上,贝萤夏正拿着镜子在照。 床边,是苏恬静,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可以出院了,苏恬静看看她,不禁开口。 “到时,可以做个整容手术,痕迹应该能消除。” 听到这话,贝萤夏皱眉,她摇了摇头。 伸手摸着那道痕迹,贝萤夏有些恍惚,手指间传来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 “不要,我不做手术,就让它一直留在这儿,警告着我,不要忘了这个孩子的事情。” 说着,贝萤夏转头看向苏恬静,也将镜子放下了。 “对了,恬静,你不是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去雅乐轩?”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提雅乐轩。 苏恬静皱眉,哼了一声。 “急什么?” 说着间,苏恬静伸手过来,搭落贝萤夏的被子上,笑。 “不去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就在医院里陪着你。” 可,贝萤夏皱紧眉,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现在快6月份了,你即将毕业,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苏恬静见着她是在担心这个,笑得更欢了,手拍拍贝萤夏,示意她别担心,解释。 “放心吧,如果我真想要那个毕业证,直接让严言帮我弄就可以了。” 这时,苏恬静有些憧憬。 她收回视线,看着前方,神情恍惚地开口。 “经历过这次事件,我想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再怀疑严言了,会好好跟他过日子的,这样,就不需要那个毕业证了。” 一读完,都直接当全职太太了,哪还需什么毕业证。 床上,贝萤夏笑了笑,点头。 “那就好。” 两人在这里聊了一下。 另一旁,段西辞今天去了千娇百魅。 这次,他没进包厢,而是在集体舞厅的沙发那里坐着,司楠朗也在,就两人。 段西辞端着酒水,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才叹口气地说。 “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当年来这里,与现在来这里,虽坐的都是同一个座位,可,那种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身旁,司楠朗挑挑眉。 他浅浅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了,那视线看着前方,今天同样有点感慨。 “还记得,当年来这里聚着的时候,谈的全是怎样对付白尊楼,可,现在,白尊楼已经死了。” 没有人再是他们的对手。 闻言,段西辞眼眸动动,他将身子一个后靠,舒服地靠着身后,静静地,也不说话。 莫名地,他有点怀念当初。 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去,就好了,叶开还在,他也不会跟叶家的关系搞成这样。 那时,他肯定会阻止叶开,不让她干那些蠢事的。 没有那些蠢事,也就不会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思及此,段西辞转头看司楠朗,问。 “你后悔吗?” 听到这话,司楠朗转头看过来,然后挑了挑眉。 其实,段西辞是在问他,更是在问自己。 司楠朗一笑,解释。 “西辞,我没后悔,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后悔。” 两人都是知己知彼的了,时间没有重来一说,正是因为太现实,所以,都不会感到后悔。 即使某些事,心底明知道做错,但,也只是内疚,却绝对不会后悔。 段西辞拍拍司楠朗的肩,调倜他。 “司楠朗,顾北不肯找女朋友,这个,我就不说他了,不过,你跟白流苏,都老大不小了吧,怎么就没见你们找过女朋友?难道,一辈子都当光棍?” 调倜中,段西辞提起了牧流川。 “人家流川,可都是找了女朋友的。” 见他提这事,司楠朗冷哼一声,直接就站起来。 “急什么?再等两年也不迟。” 看着他走向舞池,段西辞笑了笑。 同一时间,牧流川正站靠小车旁,双手抱着胸,正等着韩天歌的出来。 门口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出来,因为,下课了。 韩天歌跟朋友一块走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牧流川,见此,她一笑,立马抱着书本走出来。 “来了?” 男人朝她点点头,等她走到了,习惯地揉揉她头发,将她往小车里带。 “走,我带你去吃饭。” 远处那些女学生见了,有人叹气地羡慕了一句。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老是有这样幸运的人?” 身旁,一个比较胖的女学生看过来,疑惑。 “怎么了?” 那个瘦的,就闷闷了句。 “同样是人,你看看,那个贝萤夏,老早就被人包了,现在还逆袭上位,不但结了婚,还替别人生了孩子,可真是人生赢家呀。” 听着她这番感叹,胖的那女学生怔了怔。 第1116章 不想结婚的人 可,瘦的女学生,明显没有感叹完,视线看着牧流川的小车,而那辆小车,现在正缓缓驶去。 “还有那个苏恬静,你又看看,又是被包了,跟了一个挺有钱的主,现在,韩天歌也被包了,等着吧,她们这些女的,来我们雅乐轩,其实不是学音乐的,而是借着音乐的名气,找男人包的。” 胖子摇头,已经迈步走去。 “你想太多了。” 然而,瘦的那个,根本没管,视线仍旧看着牧流川车辆远去的方向,叹口气。 “这社会,潜规则如此盛行,让我们这些一心想走正途的人怎么活?” 说着间,她才想起身旁的朋友一般,立马看过去。 见对方已经走人了,她急得连忙追上去。 “哎,我说,你倒是等等我。” 跑车内,韩天歌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双手抱着书本,嘴角染着笑意。 牧流川注意到了,不禁转头看她一眼,紧跟着挑眉。 “你笑什么?” 她看过来,还是在笑着,解释。 “流川,你知道,你最近这么高调,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在羡慕我呢。” 可,牧流川是个聪明的人,女生所谓的羡慕,那不叫单纯的羡慕,而是尖酸刻薄的讽刺。 他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那些八卦女,是不是又在背后说你了?” 如果是苏恬静,肯定会骂那些女的摘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可,她是韩天歌,她的性格,造就她与众不同的宽容。 只见韩天歌摇摇头,无所谓地浅笑。 “没事,她们说,是因为她们妒忌,其实也是变相地羡慕,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闻言,牧流川笑了笑。 他欣赏的,就是韩天歌的这种气度,也正是因此,她才有足够的魅力让他着迷。 有时候,牧流川甚至想不明白,像段西辞,跟严言,他们两人,到底喜欢那个贝萤夏跟苏恬静什么呢? 在牧流川的眼里,贝萤夏就是个祸事精,苏恬静就是只闯祸的麻雀。 两人没一点,是他能欣赏得来的。 所以,他喜欢不上贝萤夏,也喜欢不上苏恬静,更无法想明白,段西辞跟严言,为什么会喜欢她们两人。 算了吧,每个人的眼中,所看到的事物都是不同的。 牧流川收回心神,他浅笑开口。 “快毕业了,天歌,等你毕业后,我就养着你,以后,你都不需要再听那些八卦女的话,以后在家里好好呆着吧。” 这旁,韩天歌却有些晃神。 贝萤夏跟苏恬静能逆袭上位,可,不代表她也可以,韩天歌看过来,眼神有些复杂,脸色有些认真。 “流川,你是要娶我吗?” 然而,男人听了,却很明显地一怔,他似乎有些不解,转头看过来一眼。 “为什么要娶?就这样不好吗?”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两方都不会给双方造成麻烦,他给她钱,她安静地享受着他的宠。 为什么那些女性,在得到一定的东西后,就会渴望更多? 牧流川只想保持这样的关系,却从没想过要结婚。 闻言,韩天歌有些晃神,然后,失落地收回视线,她默默低了头,也不说话。 但,突如其来的沉默,还是让牧流川注意到异样。 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天歌,我觉得,婚姻是牢笼,我不喜欢被困在牢笼里,这样挺好的,一旦不爱了,可以及时放手,对双方都没有影响。” 殊不知,他要的自由,就是她最害怕的存在。 韩天歌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 车内,一下安静下来,车外,车水马龙,人群拥挤,各种交谈声传来,一家家的商铺。 接下来,牧流川带她去吃了东西。 在做浪漫的事情时,男人似乎很喜欢带女孩子去吃西餐,至少,牧流川就每次都是这样。 看着眼前那盘牛肉,韩天歌挑挑眉。 她沉默一下,伸手切割了,对面,牧流川将切割好的一块递过来,解释。 “有空,我带你去看看贝萤夏她们吧,听说,她们的伤势好了很多。” 见此,她看向他,点头。 “嗯。” 虽然牧流川跟段西辞他们有些关系,但,韩天歌跟贝萤夏一行人,却是不怎么熟的,即使贝萤夏受伤,她也没怎么去看过。 韩天歌来看贝萤夏的那天,刚好,贝萤夏也准备跟苏恬静一块到草坪上走走。 苏恬静都推着贝萤夏出病房的门了,恰好,韩天歌这时刚到。 远远地,在那旁就看见两人,韩天歌一笑。 “贝贝,恬静。” 听到动静,两人齐齐看去,见是韩天歌她们,贝萤夏一怔,有些惊讶地笑。 “你们怎么来了?” 牧流川跟在她身旁,笑着走过来。 “来看看你呀,听说你好点了。” 轮椅后,苏恬静讪讪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我刚准备推贝贝出去散个步呢。” 见此,牧流川挑挑眉,显得也有些为难,这旁,苏恬静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急着就要推贝萤夏回来。 “要不,我们不出去了。” 可,韩天歌已经笑着阻止了,她跟牧流川走到后,微笑有礼。 “没事,那我们就一起散散心吧。” 说着间,韩天歌伸手去接牧流川手上提着的礼物,准备拿进病房。 “给我吧。” 然而,男人一笑,却是夺过她手上的,转身走去了。 “还是给我吧。” 他将礼物放进病房,这旁,贝萤夏跟苏恬静两人相互看一眼,有些目瞪口呆。 紧跟着,两人就看向韩天歌了,贝萤夏笑着开口。 “看看,他貌似很照顾你的样子,以后应该有结果。” 苏恬静也跟着附和。 “就是。” 这旁,韩天歌笑笑,却并没说什么,牧流川对她的确好,但,他从没想过,要给她婚姻。 转念一想,其实,婚姻又有什么用呢? 韩天歌走过来,帮忙着将贝萤夏推去,示意。 “走吧,我们去外面。” 婚姻根本没用,如果不爱了,就算是婚姻的围城,也不能将对方套牢,因为,还有离婚一说。 来到外面走着的时候,天气很好,暖暖的太阳照射下来。 草坪绿茵茵,鞋子踩在上面,会有股软柔的感觉。 第1117章 生孩子很难落户 贝萤夏的轮椅辗压过草坪,身后,苏恬静推着她往前走,看着前方的蓝天白云,她心情很好地感叹一句。 “嗯,真好,喜欢这样的日子。” 闻言,轮椅上,贝萤夏却没心去顾及这个,她转头看向韩天歌,笑了笑。 “快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见她问这个,韩天歌有些晃神,她的钢琴,其实也弹得不错,如果外出接商演的话,其实,养活自己是没问题。 然而,未容她回答,身旁默默跟着的牧流川,就已经开口了。 “还需要有什么打算?她毕业后,自然有我养着。” 一听此话,贝萤夏一惊。 连同苏恬静都震惊地转头看来,紧跟着,轮椅上的贝萤夏就开口了。 “你们准备结婚了?” 确实也谈得挺久了,是时候考虑婚姻的事情了。 这旁,牧流川应声看过来,他挑挑眉,一脸淡定,就那么随意地说出来。 “干吗要结婚?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韩天歌默默低头,什么也没说,而她的表情,贝萤夏自然看在眼中。 稍稍想一下,贝萤夏就明白牧流川打的什么心思了。 虽然他不是她什么人,按理说,她的确没权管他,但,贝萤夏对他这种想法,仍然不能赞同。 她有些愤怒地开口,提醒着。 “牧流川,难道你一辈子都不结婚吗?不能吧,如果你喜欢天歌,觉得可以在一起,那就考虑结婚,如果你说,你只是想玩玩,那,结不结婚,就无所谓了。” 说着,贝萤夏担心地看向韩天歌,怕刺激到她。 听到这话,牧流川不屑地嗤笑一声。 前方有座长排椅,男人走到一旁,自顾地找了块草坪坐下,与此同时,贝萤夏也被推到长排椅旁,苏恬静跟韩天歌坐在了长排椅上。 牧流川目视远方,他语气有些悠悠。 “谈不上玩,我对天歌,还是很上心的,就是,婚姻……” 他迟疑了。 父母失败的婚姻,给他造成很不好的阴影,当爱情面临琐事,每天就会变成争吵、争吵,那已经是变了质的爱情。 可,贝萤夏无法认同他这个观点。 看着牧流川,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解释着。 “如果你真爱天歌,就必须给予她婚姻。” 男人看过来,挑挑眉,没吭声,但,那眼眸中,明显闪着疑问,见此,贝萤夏开口。 “除非你们一辈子不要孩子,那就无所谓,不然,你们就必须结婚。” 中国的法律定在那,一些深入人心的法规,是不会因为谁而改变的。 草坪上,牧流川眼眸一动。 孩子…… 说来他也老大不小了呢,都是跟段西辞同龄的,段西辞都已经有女儿了,而他,还无子嗣。 思及此,牧流川看向韩天歌,脸上挂有微笑。 “如果你能替我怀上个一男半女的,我们就结婚。” 闻言,韩天歌全身一颤。 紧跟着,她就微微笑了出来,两人对视着,交织的目光中,有幸福在流动。 她很感激贝萤夏。 牧流川对婚姻的概念,是真的不同,能说服他结婚,真的挺不容易,贝萤夏一句孩子的户口问题,就瞬间说服了他。 几人在草坪上,又随意聊了一下。 刚好,段西辞过来了,他远远就看到贝萤夏一行人了,见此,段西辞挑挑眉,打了声招呼。 “流川也来了?” 段西辞的身后,跟着顾北,顾北手头抱着一纸箱,也不知道里头装的啥。 这旁,牧流川朝段西辞笑笑,坐草坪上,并没站起。 “嗯,天歌要过来看看贝贝,我就顺带着一起跟过来了,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 男人点点头,走到后,他从顾北手中接过纸箱。 轮椅上,贝萤夏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有些好奇,只见段西辞朝她走过来,嘴上带着笑意。 走到后,他在她面前蹲下,将纸箱递过去。 “贝贝,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这话,贝萤夏往纸箱里看了看,一瞬间,她就怔住了,更震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对面,男人眼中染着笑意,解释。 “怕你寂寞,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买只猫给你玩。” 贝萤夏震惊的,不是他买只宠物,而是这只猫的本身,其实,他完全可以买只小狗,也可以逗她开心。 萌萌是段西辞养了好久的猫,它死的时候,段西辞为此伤心好久。 俗语都有说,睹物思情,让他天天看着猫,他肯定会想起萌萌的,四周的气氛,有些微妙。 所有人都不说话,静静的。 牧流川的眼神有些复杂,因为,关于萌萌的事情,他多少知道。 纸箱内,小家伙藏不住,不断地动来动去,想爬出来,无奈身子娇小,纸箱太大,所以,它才爬不出来。 这旁,贝萤夏回神后,她朝段西辞一笑,有些感动。 “嗯,谢谢,我很喜欢。” 莫名地,她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曾经说过,仔细一回想,对了,段西辞送她小狗的时候,她不就说过这样一句话么? 就在贝萤夏晃神之际,苏恬静已经高兴地开口了。 “对了,有起名字了么?” 男人看过去,笑笑地摇头。 “没呢,等贝贝取。” 说着,他收回视线看向贝萤夏,问。 “贝贝,你想取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贝萤夏回神,她看向那只小猫,伸手去抱它,这应该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小东西,身子真的太娇小。 将它抱在怀里后,贝萤夏伸手抚摸它的毛发,喃喃地开口。 “就叫它小贝吧。” 以后,它是她的了,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它一分。 苏恬静跟着自喃了一遍。 “小贝?” 紧跟着,她就拍了拍掌,很高兴地开口。 “好,就叫它小贝。” 说着,苏恬静也跟着蹲下来,她逗着小东西。 “小贝,小贝,以后就叫你小贝了,哈哈,真可爱,搞得我也好想养一只猫。” 小家伙用自己的爪子跟她抓着,弄得苏恬静哈哈大笑。 贝萤夏也笑了,灿烂的嘴角。 对面,段西辞看着,眼角隐含笑意,看到贝萤夏的心情因此而好,他感觉很高兴。 这只猫,总算没买错。 再坐一下后,太阳热了一些,晒得人不舒服,段西辞便提议。 “好了,回去吧。” 第1118章 段西辞生日 闻言,牧流川站起,他点点头,看韩天歌一眼,然后,又看向段西辞。 “那行,我跟天歌就先回去了。” 男人点点头,这旁,苏恬静见他们走了,自己也不好留下,便也跟着告别。 “那,我也先回去了,严言说不定,已经在家等我了。” 这旁,段西辞点点头,叮嘱两句。 “注意安全。” 告别了她们后,段西辞亲自推着贝萤夏回病房,怀里,她就抱着那纸箱,依旧在跟小贝说着话。 “小乖乖,你怎么那么淘气呢?说了不许爬出来,还爬,小心我不要你了。” 纸箱里,小家伙还有些怕生。 它一声声地叫着,叫声跟萌萌几乎一模一样。 “喵,喵……” 轮椅后,段西辞微笑地看着这一人一动物,真是配对,贝萤夏有时候那些小女孩心性呀,真是永远都改不了。 下午,白流苏被段西辞叫来了。 男人站在床边,他用医学工具弄着贝萤夏的脖颈,看着伤口的恢复情况,等检查完后,白流苏收回工具,自个走到这旁桌边收拾。 一旁,段西辞站那儿看了好久。 见白流苏已经完工了,他挑挑眉,迈步走来,问。 “怎么样?她脖颈上的那道疤,能消除么?” 白流苏应声转头,正准备开口的,然而,病床上,贝萤夏已经先一步出声了。 “别让白流苏费心了,我不准备治这道疤。” 就让疤痕永在,好时刻点醒着她,这就是她不懂保护自己的代价。 闻言,段西辞一个看向她,立马就训斥。 “胡闹。” 他没理贝萤夏了,视线收回,看向白流苏,皱眉。 “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治愈?” 这旁,白流苏挑挑眉,他一个叹气,收回视线,继续收拾着他的医药箱。 “治愈是可以治愈的。” 白流苏说得慢吞吞,让段西辞莫名起了一丝担心。 “是不是要整容的什么?” 他真的不想再在贝萤夏的身上动刀子了,割她一刀,就是捅他十刀,那痛苦,他真的不想再让贝萤夏忍受。 桌旁,白流苏听到段西辞说得那样严重,却是一笑。 男人收拾好医药箱时,他啪嗒一声盖上,终于转身看向段西辞,笑着拍了拍段西辞的肩,解释。 “喏,西辞,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你要我短时间内,什么规定一两个月就将疤痕消除,那是不可能的。” 对面,段西辞挑挑眉,没吭声。 与此同时,白流苏继续解释。 “她这个疤痕,其实真不用动手术,动整容手术的话,我怕她留下一些什么后遗症,建议还是外敷,抹着药,等上个一两年,就能完全消除了。” 一两年? 听到这个时间,段西辞一怔,还好只是一两年,在他接受的范围之内。 男人点点头了,示意。 “行,那就按你的方案来做。” 病床上,贝萤夏听着,也没有开口,既然段西辞坚持要她治这疤痕,那就治吧,她再坚持,也做不了主。 白流苏点了点头,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 男人又再拍了拍段西辞的肩,问。 “最近,暗宴发作的机率怎么样?” 一听到这个,贝萤夏心头一跳,她立马看过来,还别说,最近一段时间,她很少有看到段西辞的暗宴发作。 或许,是他发作的时候,她没看到,即使发作了,他也瞒着她不告诉。 段西辞眼眸动动,他看贝萤夏一眼,然后,拉着白流苏出去。 “出来再跟你说。” 病床上,贝萤夏一直看着两人,等他们出去后,他们的谈话内容,她也就听不到了。 过了很久,段西辞回来了,白流苏没回,应该是直接走了。 看着他,贝萤夏眼眸动动,开口。 “暗宴的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他非要在外头说,那,她就开门见山地问。 迎面走过来的男人挑挑眉,走到病床旁,他坐下,看着她微笑,伸手来摸她的脖颈,明显在挑开话题。 “别担心,等过个一两年,你这疤痕,就能消除了,也不用动刀子。” 这旁,贝萤夏已经皱了眉。 她一言不发,就看着他,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她要听暗宴的消息。 床边,段西辞原本微笑的脸,因她的不出声,不禁缓缓收住。 男人叹了一口气,他探过去,闭上眼睛,吻住了她的脖颈,略烫的唇,灼在她的疤痕上,烫得贝萤夏全身一颤。 转眼间,6月,正式到来。 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月份,贝萤夏这一届会毕业,而段西辞的生日,也是在这个月份。 贝萤夏已经出院了,现在住家里。 她每天都有按照段西辞的命令,去涂抹着药膏。 一起逛商场的时候,贝萤夏郁闷着。 “恬静,你说,段西辞的生日快到了,我该准备点什么礼物呢?” 身旁,苏恬静挑挑眉,她有些惊讶。 “段西辞的生日是这个月吗?” 贝萤夏看过去,无辜地点点头。 “嗯,我跟他结婚的时候,就是在他生日那天,你不记得了?” 经贝萤夏这一提醒,苏恬静才记得,然后,她就有些愤怒了,冷哼一声,不满着。 “哼,段西辞那小子,你还别说,上次你跟他结婚的时候,看看他摆的那场婚礼,那叫婚礼吗?” 没记者,没媒体,什么都没有,小得不能再小。 说着,苏恬静干脆命令。 “贝贝,你赶紧跟他离婚,不摆一场像样的婚礼,你别跟他结婚。” 听到这话,贝萤夏笑笑,她挽住苏恬静的手走去,无所谓一般。 “算了吧,那多麻烦呀。” 若换以前的时候,贝萤夏也肯定生气,可,现在她觉得真心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了。 有些人,婚礼办得轰轰烈烈,没两年,以离婚的惨败结局收场。 而有些人,即使婚礼办得很简单,小日子却生活得幸幸福福。 所以,贝萤夏现在在乎的,不是婚礼的壮大,而是段西辞对她的心,只要他继续爱她,那便足够。 两人逛到了领带区。 贝萤夏在那认真地挑选着领带,看着眼前那一条条的领带,她脸上露出笑意,因为,贝萤夏想给他买条领带。 这时,苏恬静走过来,见她在挑选领带,苏恬静随口说了句。 “买领带送他?” 第1119章 送领带?送皮带 听到这话,贝萤夏也没空看她,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苏恬静哼了一声,打断着。 “买领带,还不如买皮带。” 一句话,瞬间点醒贝萤夏,她看过来,坏笑地看着苏恬静。 “恬静,你好坏。” 然而,苏恬静却莫名其妙的,满脸不解。 “我怎么了我?” 贝萤夏才懒得跟她废话,朝皮带区走过去了。 “你就是坏。” 回到家的时候,贝萤夏急匆匆地跑进来,一手放下礼物,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可憋死她了。 段西辞刚好从楼上下来,见贝萤夏没在,他挑眉。 “贝贝逛街还没回来吗?” 那旁,杜妈应声看过来一眼,应。 “回来了,跑厕所里去了。” 男人点点头,他走到沙发旁,就势坐下,视线也注意到茶几上的礼物了,见此,他眼眸动动。 这时,段西辞嘴角一勾,伸手就拿过。 等贝萤夏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他人安静地坐茶几上,一腿搭叠着一腿,手脚摆得好好的。 她急着冲过去,抓过自己的礼物盒,就问。 “你没动我的东西吧?” 闻言,男人抬头看来,他挑眉,两手一摊。 “没动。” 他嘴上没动的结果是,他知道里头是一条皮带,还知道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其实,他看过了。 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她买来,肯定是要在他生日那天给他惊喜。 贝萤夏见他说没动,才放心,拿着礼物朝二楼走去。 “那我上楼了。” 沙发上,段西辞嗯了一声,看着她,没再说话。 前几天,贝萤夏刚流的产,看着她瘦弱的身板,段西辞眼神有些复杂。 沉默地想了想,男人拿过手机,给顾北拨了一个,接通后,顾北的声音传来。 “段少。” 他点点头,询问着那个项目的进程。 “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见他是问的这个,顾北立马点头,解释。 “那天之前,保准能完工,请放心。” 闻言,段西辞点头了,挂过手机后,他舒服而慵懒地将身子往后靠去,两手撑开,视线就看着二楼的房门。 房间里,贝萤夏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她拆开礼物盒,看看里头的皮带,然后,傻呵呵地笑,到那天的时候,段西辞看到她送的礼物,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皮带、皮带,缠的就是男人的裤腰带。 送皮带,真的是很有意义的礼物。 在等待段西辞的生日到来之前,雅乐轩的毕业季,终于要开始了。 发毕业证那天,段西辞特意陪贝萤夏去了。 学生们要穿着学校配发的统一毕业服来合影,段西辞身份特殊,所以,他同样可以参加在合影内。 男人就站她身旁,贝萤夏双手拿着自己的毕业证,微笑面对镜头。 过去,是苏恬静,苏恬静身后同样站着严言。 严言今天戴了墨镜,不知道他搞什么,既要合影,却又要遮什么。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等拍好照后,大家散去,贝萤夏高兴地向段西辞扬着自己的毕业证书。 “段西辞,你看,这是我的毕业证书。” 她没来雅乐轩那么久了,但,段西辞还是有人脉帮她弄到。 对面,男人笑了笑,伸手揉揉她头发。 “嗯,乖。” 听着这话,贝萤夏心头甜甜的,一时又有点酸甜苦辣,经历这么久,终于,她要成功毕业了。 贝萤夏靠向他,抱住了他,由衷地感叹。 “段西辞,谢谢你。” 一路走来,他伤她的同时,也呵护了她,所以,贝萤夏还是很感谢他的。 男人笑笑,同样抱住了她,拍拍她的后背,安慰。 “贝贝,别这样,没什么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有记者顺势拍下了这一幕美丽的画面。 会场散了后,贝萤夏跟苏恬静她们一起走出雅乐轩,这时,贝萤夏回头看了看。 看着雅乐轩三个大字,它在牌匾上闪闪发光,贝萤夏莫名有些恍惚。 终于,要毕业了。 段西辞就站身旁,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贝贝,走吧。”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她转头看来,对上他的视线后,贝萤夏忽然就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画面。 她呵呵笑出,说他。 “段西辞,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样相遇的吗?” 闻言,段西辞一挑眉,他哼了声。 “真记仇。” 男人搂着她走去,示意。 “走吧,我们回去。” 说着,段西辞看了看那旁的严言他们,喊。 “那,我跟贝贝就回去了,你们自便。” 严言点点头,他看苏恬静一眼,恰好,苏恬静也看他,两人对视上,皆齐齐一笑。 这个毕业季,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 接下来,贝萤夏跟段西辞坐上了车,是古冬埃开的车。 后座,贝萤夏还是在看着雅乐轩,她感叹一声。 “毕业了,不容易呀。” 男人也跟着看过来,眼眸动动,她现在才毕业,他都不知道毕业多久了,一想起两人的那点小小年龄差,段西辞心头就不是滋味。 他忽然有点小孩子脾气一般,扯过她,抱怀中。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怀里,贝萤夏安静地闭眼,同样回抱了他,跑车,也在这时缓缓开去。 刚回到御王城的时候,一进门,一团灰影就窜过来。 贝萤夏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小贝,她笑笑,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朝那旁的沙发走过去。 “小贝,有没有乖乖的。” 身后,男人跟着她进来,他手头帮她拿着那张毕业证书,笑了句。 “小贝肯定乖,若你有它的十分之一乖就好了。” 走到沙发旁,段西辞坐下,顺手倒了杯水,证书随意就扔一旁了。 见此,贝萤夏看了眼那证书,她又转头看向他。 “哎,段西辞,证书你可得替我好好保管着。” 听到这话,男人一挑眉,他看过来,喝了口水,不解。 “那么着紧干什么?这证书,领了就领了,根本没什么用。” 她哼一声,放下小贝,自个拿过证书,就朝楼梯口走去。 “当然有用。” 沙发上,男人摇摇头,他说没用就没用,她还非不信,段西辞也懒得跟她废话。 那张所谓的证书,其实,如果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弄到。 第1120章 喜欢牛奶味的沐浴露 卧室内,贝萤夏四周看了看,准备找个藏起它的地方,一定要藏到可以找得到,但,平时又不太会触及的地方。 然而,整个房间,真的没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东西的。 贝萤夏最后翻找一遍,才想好,将它藏到自己平时用的梳妆台里,只有那个地方,才是段西辞不会接触的。 藏好后,她看着抽屉,满意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外头已经传来段西辞的喊声了。 “贝贝,我先出门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立马站起朝门口跑过去,问。 “你要去哪里吗?” 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 等贝萤夏跑到走道的围栏旁时,段西辞已经出了大门口,紧跟着,就听到他开了车锁的那种声音。 然后,是他发动引擎的声音。 见段西辞要出门,她叹口气,男人是个不怎么坐得住的主,他无聊了,就会出去玩。 这时,贝萤夏下到大厅的沙发旁,坐下。 她拿过遥控器开了电视,随意翻了几个台,便想起苏恬静,然后,给苏恬静打电话了。 接通的时候,苏恬静的声音传来。 “喂?” 贝萤夏笑笑,应。 “是我,恬静。” 两人刚从雅乐轩分开,她就打过来,所以,苏恬静便有些好奇。 “贝贝呀?有什么事吗?” 沙发上,贝萤夏摇摇头,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窝入那个沙发内,无聊着。 “也没什么事了,就是,段西辞已经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 以前的时候,贝萤夏就会羡慕那种生活。 她觉得,看看电视,吃吃零食,这种生活是非常惬意的,可,当真的过了这种生活,又会觉得无聊至极了。 果然,人呐,都是太贪心的动物。 电话里头,苏恬静听了后,叹口气,她郁闷。 “我也是,严言更开车出去,说是公司有事。” 两个无聊的女人,去做着无聊的事,真是绝配,贝萤夏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 想起段西辞可以经常开车出去,忽然,贝萤夏灵机一动。 她提议着,笑笑。 “哎,恬静,你说,要不咱们学车吧。” 家里有好几辆车呢,不过,段西辞经常开的,是他那台常用的银白跑车而已。 那头,苏恬静听了,一怔,有些迟疑。 “学车?” 傍晚吃饭的时候,贝萤夏就顺势跟段西辞说了这件事。 她抱着子兰在喂,逗着它。 “段西辞,我想学车。” 男人正吃着饭的,突然听到这话,动作一怔,他转头看过来,挑挑眉。 “学那玩意干什么?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学那玩意吗?” 其实,段西辞是怕她注意力不集中,容易出事。 贝萤夏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停下,不理子兰了,看向他,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身为段家太太,如果连车都不会开,多让外人笑话?” 这年头,有两个小钱的,就没有不会开车的。 闻言,男人皱着眉,他仍然不太同意,直接收回视线来了,无视她。 “别学,你出门,会有人接送你。” 想起沐书安,段西辞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忽然看过来,示意。 “贝贝,你学点跆拳道吧。” 跆拳道? 当听到这话,贝萤夏是着实有些吃惊的,就没见哪个男人让自己妻子学这种暴力东西的。 贝萤夏郁闷地看着他,提醒。 “你不怕我打你吗?以后,我要是对你有家庭暴力怎么办?” 闻言,男人呵呵地笑出,他伸手勾了勾她鼻子。 “小东西,就凭你?也想打得过我?” 晚上临睡前,段西辞靠坐床头,正看着笔记本里的数据。 贝萤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看见他,她眼眸立马动了动,然后,暗暗一笑,先是偷偷溜过去,再紧跟着一扑。 “段西辞,我要打你了。” 可,男人只需轻轻一翻,立马就能将她轻易地翻过来,他把她压在身子底下,笑。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想打得过我?” 说着,段西辞一下低头,强吻。 贝萤夏起初还不肯,但,被他吻了一下,慢慢就服帖了,她安静地闭着眼,可,段西辞却没有继续。 男人只是将身子整个压在她身上,脸埋她脖颈内,低语。 “我知道,整天让你呆在家里,你可能就要想东想西了,贝贝,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来做。” 可,她唯一感兴趣的,也就只有音乐了。 思及此,贝萤夏睁眼,闷闷地看着他。 “我说去接商演,你又不肯,说我在外头抛头露面,勾引男人。” 他呵呵地笑,忽地咬了贝萤夏一口,她痛得立马皱眉,倒吸冷气,男人粗重的气息回荡在她耳边。 “除却那个,我想,你应该还能再找到别的兴趣。” 下方,贝萤夏黑亮的眼珠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她看向段西辞,问。 “段西辞,你让我去学跆拳道,是不是怕我出事呀?”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一动,他终于抬头,对上她的眸子,两人静视,好一下,段西辞才点头,脸有认真之意。 “贝贝,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个有点涉及黑色地带的人,所以,学点防身功夫,对你真有好处。” 可,贝萤夏对那个,真的不喜欢。 她皱着眉,闷闷的。 “不学,不想学,不感兴趣,段西辞,白尊楼不是已经死了么?” 在贝萤夏眼中,白尊楼就是代表那个群体,如果他死了,那个群体,应该就消灭了吧。 上方,男人挑挑眉,他伸手勾了勾她鼻子。 “想得太简单了,白尊楼死了,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只代表他的那件事结束而已,事实上,黑色地带的人群,从古至今,就没消失过。” 贝萤夏抱紧了他,嘟着嘴发脾气。 “反正我就不学,不管你,以后你保护我。” 男人笑了笑,将身子压下来。 “好。” 她的脖颈间,有股淡淡的香味,段西辞闻着闻着,忍不住啃起来,呢喃。 “用的什么沐浴露?嗯?好香。” 上瓶刚用完,贝萤夏换了瓶新的,上瓶是花香玫瑰,这次的,是牛奶珍珠,所以,洗过后,身上就会残留那种牛奶的味道,她嘿嘿地笑。 “是不是很好闻?我也特别喜欢,是牛奶味的。” 这旁,段西辞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她,让她感觉那里有点难受,却又有股说不出的异性接触舒服感。 贝萤夏抱紧了他,她就在想着,有时候,这种单纯的相处,也很幸福。 第1121章 赛车 几天后。 刚入夜,段西辞今晚原本是想呆在家里陪贝萤夏的。 她窝他怀里睡着,男人坐沙发上,手头拿着本书在看,这就是两人日常的相处日子,很温馨。 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段西辞扫了眼,他伸手拿过,继续看他的书。 “喂?” 电话里头,司楠朗的笑声传来。 “西辞,今晚赛车,来不来?” 沙发上,男人眉头一挑,他看了眼贝萤夏,贝萤夏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闭着眼睛睡觉。 司楠朗见段西辞不回答,不禁疑惑。 “来不来呀?” 男人只得想了想,其实在家也挺无聊的,于是,便点头。 “来。” 挂了手机后,段西辞将贝萤夏轻轻地弄起,解释。 “贝贝,回房间睡,我出去一趟。” 她明显没有睡着,哼了一声,眼睛立马就睁开了,看着他,逼问。 “又去哪里?” 这旁,段西辞见她醒着,他耸耸肩,只好如实回答。 “赛车。” 顿了顿,男人忽然有些兴奋,他笑,眼中的狂热一分分地烧起。 “贝贝,你应该很少见我塞过车吧,不如,今晚去看看?” 男性对于那种速度的运动,都是有着先天性的热爱的,比如足球,又或者赛车。 怀里,贝萤夏想了想,她一个坐起。 “好。” 石竹市这儿是市区,所以,贝萤夏真的很好奇,他们赛车场地到底在哪儿。 等来到现场的时候,贝萤夏有些呆。 这儿是在市区与郊区的接轨处,路上挺空阔的,没有一辆车。 来参赛的人,挺多的,有些人,贝萤夏甚至一次都没有见过,不过,司楠朗她倒认识,因为,司楠朗也有参与。 段西辞推门下车,司楠朗就迎过来了。 “西辞,来了?” 这旁,贝萤夏赶紧跟着推门下来,司楠朗一见她也来了,指指她,看向段西辞,疑惑。 “她怎么来了?” 男人耸耸肩,不置作答,只是轻笑,见此,司楠朗无奈地拍拍段西辞的肩。 “害我还为你准备了大美女陪车的,现在可好,白浪费苦心了。” 一听,贝萤夏立马炸毛,她跑过来,瞪眼。 “赛车还要有美女作陪的?” 司楠朗挑眉,他看向她,一副看乡巴佬的模样。 “没美女,怎么玩呀?” 见此,贝萤夏很急,连忙又再问。 “那,塞完车之后呢?” 听到这话,司楠朗似乎只是很顺口地说出。 “自然是该干吗干吗去呀。” 然而,段西辞一把拉过他,打断了。 “行了,你个大嘴巴。” 即使他有打断了,可,贝萤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愤怒地看着段西辞,这丫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背着自己鬼混。 那旁,有几名男的走过来,跟段西辞打招呼,段西辞便迎过去。 贝萤夏挑挑眉,才没有发作出来,乖顺地跟过去了。 有人没认出贝萤夏,调笑地伸手过来摸她脸蛋。 “哟,段少,从哪儿弄来的一学生?” 见此,段西辞脸一沉,他一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眯着眼睛不说话,一旁,司楠朗有些心急,连忙暗使眼色。 “嫂子,她是嫂子。” 听到这话,那人立马会意地明白过来,连忙收回手,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无珠。” 段西辞才冷哼一声,搂过贝萤夏就走人,然而,贝萤夏却笑呵呵的,虽然差点被摸了脸蛋,但,看到段西辞吃醋,她心情乐开花。 “没想到,我长得那么嫩呀?都毕业了,别人还以为我是学生。” 这旁,段西辞一下停下。 他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对面,贝萤夏怔了怔,也自个地低头看了看,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怎么了?” 男人才将视线移回她的脸蛋上,脸色还是不太好,冷冷说了句。 “的确挺嫩的。” 一袭无袖长裙,白皙的胳膊,完美地展现,并且,因为她没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那种学生非常热爱的平底鞋,所以,那股学生味,才表现得非常浓烈。 段西辞哼了声,搂着她又再走去。 “今晚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接下来,到了赛车的时间,所有车辆,全部就绪。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有些担心,她转头看来,眉头皱得紧紧的,问。 “段西辞,不会出什么事吧?” 男人目视前方,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慵懒地搭靠车窗旁,听到她这话,段西辞浅浅地勾了唇。 “能出什么事?今晚你就好好看着吧,我带你体验飞一般的感受。” 贝萤夏也见过他飙车,生气的时候。 当时,她就有飞一般的感受了,并且还是在多车的路上,现在,是无人的赛车场地,贝萤夏实在不敢猜想,他所谓的飞,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极速。 指挥的,是一个胸部很大的美女。 她戴着球帽,扎着马尾,两个大大耳圈,看起来很符合那种赛车场合的工作人员身份。 一身紧致的衣服,露肚脐,露大腿,让男人看了血脉喷张。 忽然,美女握着指挥旗一挥,所有的车辆,便齐齐冲出去了,包括段西辞的。 贝萤夏吓得一声惊叫,立马躲闪地捂眼。 “啊……” 主驾驶座上,男人见了,却呵呵地笑,相反,他狠狠踩油门,越发地加快速度,跟他同一水准的那些车辆,全部被甩开。 连同司楠朗都注意到段西辞今晚的快速了。 见此,男人摇摇头,无奈地笑。 “这小子,美色面前,简直不要命了。” 无非就是作为一个男人,向自己女人炫耀自己的本事高超,能力出众而已,而这个人,就是贝萤夏。 这旁,贝萤夏见他开得那样快,有些怕,她紧紧抓着安全带,急。 “段西辞,能不能别开那么快?我害怕。” 听到这话,他笑着,踩着油门的脚,越加压下。 “贝贝,看,我们飞起来了。” 的确飞起来了,贝萤夏就怕,两人再这样飞下去,待会要飞上天堂去。 身后,所有的车子,全部被段西辞甩开了,现在,男人的跑车领先。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跑车快速冲来,它轻易地接近了段西辞,不过,就是无法超越。 第1122章 一肚子火回来 看到有车追上来,段西辞挑挑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不是司楠朗的车,今晚,司楠朗的车,是暗紫色的。 奇怪,除了司楠朗,这世上,应该无人能超他的车吧,男人眼眸动动,油门已经被他踩尽,他也不松脚,跑车一直保持超高速的度数。 连同贝萤夏也注意到身后的情况了。 见此,她挑挑眉,回头看一眼,好奇。 “那是谁呀?居然追上来了。” 男人没吭声,身后,那辆车在这时,忽然直接撞两人的车,发生了追尾情况,一见,贝萤夏瞪大眼睛。 “它想干吗?” 如果想超车,完全可以绕开,可,路那么宽,对方根本没绕开的意思,而是故意地追尾,就是想撞两人的车子。 段西辞脸一沉,他眯着眼睛又踩了踩油门。 可,跑车在这时,已经保持极速,油门踩到了最尽头,根本无法再往下踩了。 身后,那辆车还在摩擦两人的车尾,让小车,显得极其不稳定。 见着这情况,贝萤夏吓得大叫。 “段西辞,它一直撞我们。” 不用她说,段西辞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若车内只有他自己还好,段西辞倒无所谓。 可,现在车内多了贝萤夏,他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男人沉着脸色开口,命令。 “贝贝,坐稳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不解地看过来,显然是没有明白过来,可,男人在这时,已经付诸行动了。 段西辞一下打转方向盘,让跑车呈现s路线开。 这样,身后的那辆车,才无法再继续追尾两人,贝萤夏回头看,想看看那车内之人的面目。 可,现在大夜晚,对方车内又没有开灯。 她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不明白着。 “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一心控制着跑车,始终没有回答,因为,目前的情况,他也不太确定。 有可能,是赛车的仇恨心理,又或者,干脆是黑色地带那边的人。 无论哪种可能,段西辞都不能让对方撞到自己的车。 前方,眼看着就要冲到终点站了,段西辞两眼一眯,大喝。 “贝贝,坐稳。” 随着话音的落下,跑车一下子冲出终点站,而这里,也有人了,段西辞的车是第一名,追两人的那辆车,是第二名。 第三名,则是司楠朗。 跑车一停,段西辞怒意满面地,直接推门出去,朝那辆车走去,见状,贝萤夏连忙跟上。 “喂,段西辞,你等等我。” 另一旁,司楠朗停了车,他也快速推门出来,刚才在后面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一幕,第二名的那辆车,的确在不断追尾段西辞的车。 一来到那辆车旁,段西辞用力拍车窗,示意对方摇下。 “出来。” 见此,那车窗,才被缓缓摇下,贝萤夏紧张地看着,因为,她好奇究竟是谁,这样追着两人的车不放。 等看到那人的容貌后,贝萤夏一怔,因为,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她并不认识。 身旁,段西辞明显也怔了怔,很显然,同样不认识那个人。 男人挑挑眉,他一下伸手进去,揪住了那人的领口,有点怒。 “小子。” 见状,那男的眉头一皱,他立马伸手来抓住段西辞的手,警告。 “态度放好点。” 与此同时,司楠朗也走到了,他连忙过来劝架,拉开段西辞,示意。 “西辞,别冲动。” 然而,男人怎么可能不冲动,他看着车内的那男的,指着对方,提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想干什么,小子,惹了我,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车内男子笑了笑,他扫了眼段西辞,然后,又看向贝萤夏,什么都没说,直接关上车窗,发动引擎,一下开走。 从赛车场回来的时候,段西辞依旧生着气。 男人走到沙发旁,扯着领带坐下。 这旁,贝萤夏连忙跟过来,他把领带扔下后,贝萤夏捡过,放一旁,段西辞端着水壶倒水,然后,仰头大口喝了口水,才把那股气压下。 段西辞开始反思,眉头跟着皱起。 贝萤夏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才走到他身旁坐下。 沉默一下,段西辞注意到她奇怪的举动了,男人一挑眉,颇不解。 “你说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别扭?” 闻言,贝萤夏讪讪地笑了笑,这才解释。 “还不是因为你,你那么生气,我也不敢惹你,生怕你一个迁怒到我头上。” 见她竟是因为这个,段西辞笑了笑。 这时,想起赛车场里的那个男人,段西辞眉头又跟着皱起,他看过来,疑惑。 “贝贝,你真的不认识他?” 贝萤夏一怔,然后,立马点头。 “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段西辞同样不认识对方,为什么,刚才他感觉,对方有一种想让他死的错觉呢? 难道单是赛车场上的比胜心态? 不过,不打紧,司楠朗已经帮他查了,相信明天,就能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思及此,段西辞站起,示意。 “走吧,我们去洗澡。” 贝萤夏点点头,也跟着站起,朝他走去了。 空调下,贝萤夏坐床边,她玩弄着头发,头发已经被吹成半干状了,贝萤夏拿着手机在跟苏恬静通话。 “恬静,你知道吗?刚才吓死我了。” 那头,苏恬静此时,也已经睡下了,她懒懒地靠在严言的怀里,男人拿着一本书在看,苏恬静声音里带丝困意。 “怎么了?” 贝萤夏一闷,讲着刚才的事。 “还不是段西辞,真是。” 说着间,贝萤夏还转头看那旁的浴室一眼,男人在浴室里没出来,透过朦胧的磨砂玻璃,可看到他的身影。 见此,贝萤夏撇撇嘴,埋怨。 “都那么大的男人了,还跟那些小青年一样,喜欢赛车,刚才他带我去,吓死我,那车开得,就跟飞起来一样,我们差点出事了。” 听到这话,苏恬静一惊,她仅剩的睡意,立马吓没,人跟着就坐起来。 “赛车?那,你们现在没出什么事吧?” 男人对于速度的运动,明显都是热爱的,严言正安静看他的书,听到这话,不禁眼眸一动,看过来。 第1123章 星夜 与此同时,电话里,贝萤夏闷闷地摇头。 “没出事呢,要真出事了,我估计就无法在这跟你聊电话了,而是人躺医院里。” 说着,贝萤夏回忆起当时的那个男人,她皱眉,身子顺势躺下,视线看着天花板。 “当时,段西辞领先第一名,身后有辆车,一直想超他,就不断追尾我们的车子。” 贝萤夏叹了口气,手掌一遮脸。 “你知道的,在赛车场上,车速都是非常快的,我跟段西辞当时就差点出事,如果不是他车技好,恐怕,我们真会被撞飞。” 那头,苏恬静听得惊心动魄的,她拍拍心口,叮嘱。 “以后,你让段西辞别玩这些东西了,听着怪吓人的。” 大床上,贝萤夏点点头。 “嗯。” 刚好,段西辞也在这时洗好了,水声停止,见此,贝萤夏一急,她连忙道别。 “好了,恬静,我不跟你说了,段西辞好了,拜拜。” 她直接挂机了。 听着嘟嘟的挂机声,苏恬静郁闷,她扔下手机,又往严言的怀里钻了钻,像只小猫一般。 “好困。” 男人伸手揉揉她头发,不禁问。 “段西辞那边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谈什么赛车之类的?” 提起这个,苏恬静眼眸一动,她抬头看向严言,挑眉。 “严言,你喜欢赛车吗?” 他本能地点头。 “有点喜欢。” 不过,严言不经常玩,因为,那玩意,常常带着玩命性质,所以,他就没常去。 苏恬静听他也喜欢赛车,忽然一来兴致。 “那,你有跟段西辞赛过吗?” 这旁,严言一怔,他看向前方,似乎在回想,好一下,男人才低头看来,摇头。 “印象中,貌似是没有的。” 有时候,同一场子,他去了,段西辞没去,要不就是段西辞去了,像今晚,他没去的,类似这样的情况。 所以,严言还真的从没跟段西辞好好比较过。 怀里,苏恬静嘿嘿地笑,她小鸟依人一般窝入他怀里。 “严言,你说,如果你跟段西辞比,到底谁的赛车技术好一点呀?” 男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拿自己跟别的男人比,严言眉头一皱,有点认真了般。 “那要不,我明天约段西辞,亲自比试一场?” 见他这样说,苏恬静一急,立马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 严言安静地看着她,牙齿暗暗咬了一下苏恬静,这旁,她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温柔。 “我才不想要你去赛车呢,也不想要你去跟谁比,严言,我只希望,你平安地活着。” 男人笑了,抱紧了她。 另一旁,段西辞推门出来的时候,看到贝萤夏躺床上,他挑眉,擦着头发朝她走过来。 “刚才又跟谁通电话了?” 床上,贝萤夏笑笑。 “这你也能听到?” 他当然能听到,段西辞走到床边,坐那擦着头发,见此,贝萤夏挪过来,夺过他的毛巾,亲自帮他擦着。 “段西辞。” 贝萤夏的语气,带点认真与语重心长。 “以后,你不要再去赛车了,我不喜欢。”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见此,段西辞转头看向她,示意。 “别怕,我不会出事的。” 有些爱好,他自小就有,也不想因为贝萤夏而去抑制这些爱好,虽然贝萤夏其实是好心。 见他不肯答应,贝萤夏闷了闷,随他了。 帮他擦了擦,贝萤夏又拿来吹风机,亲自帮他吹着头发,这时,想起孩子的事,贝萤夏眼眸一动。 她装出一副很随意开口的那种样子。 “段西辞,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提起这个,男人眼眸动动,他沉默,也不说话,见此,贝萤夏也干脆不再提,这件事,现在的确不太适宜提。 然而,沉默一下,男人却是开口了。 “再等段时间吧,等你身体调养好后,我们就要孩子。” 先前那胎,段西辞信心满满,认为不会出任何事情,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人算不如天算。 贝萤夏本想跟他承诺,这一胎保证不会有意外。 她都张嘴了,可,话到嘴边,却又默默闭口,什么都没有说。 晚间,两人都睡下了。 就在这时,段西辞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他沉默一下,人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下床。 来到外头的阳台那,男人点燃一根烟。 打火机的声音很好听,啪嗒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脆。 头顶繁星满目,可真美丽。 段西辞看着它们,就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床上,贝萤夏翻了一个身,感觉身旁空荡荡的,她一怔,立马就转头看去,见段西辞站阳台外,贝萤夏眼眸动动。 犹豫一下,她放轻动作,还是站起了。 来到男人的身后,贝萤夏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小腹,闷声。 “不睡觉,跑这儿来抽什么烟?” 闻言,段西辞侧头看她一眼,扬眉。 “怎么起来了?” 她没回答,闷闷的。 “还说要孩子,你这样抽烟,还怎么要孩子?既然想要孩子,就应该禁烟。” 这旁,男人笑笑,他又再抽了一口,没说话。 贝萤夏从身后站出来,看着满天的星星,她一挑眉,忽然笑了。 “段西辞,你听说过星座神话吗?” 星座神话? 他转头看过来,脸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朦胧。 “说说看。” 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过,贝萤夏得意地笑了笑,两手靠搭那围栏旁,看着满天繁星。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你一定喜欢听的,与水瓶座有关的神话。” 段西辞点点头,指头夹着烟,又抽了一口,身旁,贝萤夏的声音有些悠扬,听着就像那些古希腊的吟诗者一般,带着古老的味道。 “在西方神话中,有这么一个故事,水瓶座……” …… 贝萤夏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盛凯诺,当时,他正在过道的长排椅上,头低低地坐。 见状,贝萤夏一个惊讶。 “盛凯诺?” 听到动静,男人应声抬头,看到贝萤夏的时候,他似乎同样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她,不禁一怔。 男人立马就站起了,朝她走过来。 “贝贝?你怎么会在这?” 第1124章 去看看白尊楼 来到贝萤夏的面前,盛凯诺站定,这旁,贝萤夏惊讶地反问。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才对?” 闻言,男人叹口气,他转头看看那旁的检查室,然后,才收回视线,闷闷低了头,解释。 “她怀孕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盛凯诺订婚妻子。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她点点头,然后,努力笑笑,认真祝福。 “那,恭喜你。” 对面,男人抬眸看她一眼,默默又垂下,朝那旁的长排椅走去,在那落坐,却对怀孕一事,并不是很高兴一般。 “我并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 贝萤夏一怔,她跟过来,似乎不解。 “为什么呀?” 来到他身旁,贝萤夏坐下,男人低着头,情绪苦恼。 “我有让她注意避孕,可,她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怀上了,都怀疑她是故意的。” 这么说来,贝萤夏隐约懂得了一些什么。 她立马气愤地瞪眼,人也跟着嗖的一声站起,愤怒。 “盛凯诺,你就作吧你,又跟别人发生关系,又不想负责。” 长排椅上,盛凯诺抬头看来。 即使贝萤夏生气,可,他看着,仍然觉得很有趣一般,男人笑了笑,却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他忽然很认真。 “贝贝,真的,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在段西辞之前遇上你。” 他家同样很有钱,他同样很优秀。 盛凯诺相信,如果贝萤夏在那之前就认识了他,那么,她爱上的,一定是他,而不是段西辞。 有时候,人这种东西,往往就是那么奇怪。 你看一样东西,会突然发现,即使有类似的,可,味道却不是曾经的那股味道。 他同样,身旁有千千万万的女人,可,就是没有下一个贝萤夏。 谈不上贝萤夏到底是哪里跟别的女孩子不同,但,就是莫名地觉得,她的气息,很吸引他。 对面,贝萤夏一下怔住,然后,她默默低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盛凯诺已经陪他的订婚妻子先走了,走出医院的大门,贝萤夏却觉有些恍惚。 这时,她回头看了看。 市一中,又是这个鬼地方,初雪就是在这儿死的,可,即使发生了命案,却仍然不会阻止它络绎不绝的客源。 没有人会记得,这儿死过一个冤魂。 看着那片天台,贝萤夏在恍惚间,就像回到刚开始,初雪撕心裂肺地哭喊,拍着心口绝望地跳下来。 泪水,瞬间就落下了。 贝萤夏心头一难受,转身就急着跑开,往事不堪回首。 去了墓园的时候,贝萤夏没有去初雪的墓,而是去了白尊楼的墓,她静静地站墓碑前。 一个人死了,他生前作了再多的恶,似乎也能被谅解了。 这时,贝萤夏缓缓在墓碑旁坐下,看着白尊楼,她喃喃低语,在跟他说话。 “白尊楼,你说,如果一切能重来该多好?” 她一定会努力改变一些东西,至少,不会让那么多的死亡降临。 墓碑前,男人的黑白照片,静静地看着她,贝萤夏又落泪了。 办公室内。 段西辞撑着太阳穴,静静看着玻璃窗外的蓝天白云,似乎在发呆,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他却没心情看一眼。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顾北拿着文件走进来。 “段少,这是几份等着你签名过目的文件。” 走到对面,顾北见段西辞正在发呆出神,不禁一怔,又喊了声。 “段少?” 男人眨了眨眼,语气淡淡的。 “听到了。” 见此,顾北点点头,他将文件放下,拿过段西辞桌面的咖啡杯,朝那旁走去,重新换了一杯热的过来。 “段少,是有什么心事吗?” 真皮的座椅上,男人叹了一口气,他接过顾北递来的咖啡,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喝了口。 “有时候,我就在想,那些蓝天白云下的花草树木,它们在追求什么呢?而我们,又在追求什么呢?” 以前忙起来,段西辞是真的没空想这些。 可,现在他倒是极其地有空想这些了,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开始反思人生。 顾北跟过来,心内有些忐忑。 “段少……” 顿了顿,顾北小心翼翼地问。 “要不,我去雅乐轩,再给你找一个?” 此时,顾北就单纯地以为着,段西辞是不是太安逸了,所以,想找点刺激? 听到这话,段西辞却一个冷眼看回去,瞪。 “想什么呢?我已经有贝贝了。” 他收回视线,重新再看向玻璃窗外,端着咖啡,浅浅又再喝了一口。 “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有孩子的父亲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乱来。” 中午开车回家的时候。 路上发生了一单车祸,路被堵得死死的,段西辞不耐烦地等着,现在,后退是退不了的了,后面也有车堵住了。 警察在现场疏通着路况,男人开到这儿的时候,刚好看到佐以城。 见此,他一挑眉,喊了声。 “佐以城。” 听到动静,那旁正忙着的佐以城不禁看来,一见是段西辞,男人挑挑眉,朝他走过来。 车内,段西辞扫那现场事故一眼,讽刺。 “怎么?你这是当交警了?” 佐以城走到后,他笑了笑,歪头。 “段西辞,你说,咋就你没被撞死呢?这车祸真是天天有,还偏偏就你没被撞死。” 见此,段西辞一挑眉。 “你倒想得美。” 佐以城提醒他两句。 “听说你前两晚去赛车了,小心点,别真被撞死了。”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嘴角一勾,他缓缓关上车门。 “我好着呢。” 两人谈不上交情多好,但,也不算关系太差,所以,见面总喜欢损几句。 开车路过那车祸现场事故地的时候,段西辞扫了眼。 貌似撞得挺严重的,现场很多血。 他收回视线,没有再理会了,但,如果段西辞稍稍注意,就会发现,其中的一辆车,他前两晚见过。 回到家的时候,贝萤夏还没回来。 男人在沙发坐下,子兰哭得厉害,段西辞听得心烦,不禁闷了句。 “怎么小孩子那么爱哭?” 虽然是这样埋怨,但,段西辞还是抱起推车上的女儿,自己哄着它。 “乖,你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第1125章 纪常希靠近 小家伙伸手来拽他的脸,男人躲开,它还拽,段西辞被它逗笑,刚好,贝萤夏在这时,也进门了。 她低着头,垂着气,似乎心情并不好。 听到动静,段西辞转头看来,见是她后,一笑,将小家伙扬起。 “贝贝,看,子兰想你了。” 贝萤夏看过来一眼,实在没什么心情理子兰,她闷闷地朝楼梯口走去,应。 “嗯。” 沙发上,段西辞一看,基本知道出事,他放下子兰,然后,朝她走过去,尾随她上了楼。 来到二楼的时候,男人推门走进去。 贝萤夏蹲坐床边,闷闷地低着头,见此,他眉头一挑,迈步过来。 “怎么了?” 来到她面前,段西辞蹲下,贝萤夏才缓缓抬眸,段西辞看到,她眼中已经有了泪水,见此,男人一心疼,立马伸手去擦。 “怎么了这是?小乖乖,别哭了。” 对面,贝萤夏越哭越厉害,她一下子扑过来,哽咽着。 “我看到了初雪,我还看到了白尊楼,他们全部出现在我面前了。” 听到这话,男人一怔。 段西辞伸手拍了拍贝萤夏的背,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 怀里,贝萤夏依旧哭得厉害,抽泣着难受。 “段西辞,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就可以了,这样,我就能改变一些事情的结局。” 他听着,眼神复杂,如果时间真可以重来,他铁定不会让初雪的死再重复,可惜,他当时就是看不到真相,误会了贝萤夏。 男人痛心地闭上双眼,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好了,贝贝,好了,别哭,听话……” 一楼大厅。 杜妈逗着小子兰,她见小子兰不乖了,一瞪眼,立马抓过小子兰的手指出来,不让它含。 “这可不是好习惯,子兰乖,不许含手指。” 推车里,小家伙一下子哭鼻子,杜妈急得连忙拿奶瓶过来,哄着。 “好好好,来,给你含,子兰,来,含这个。” 抱着奶瓶,小家伙的情绪才好了一点,不知道这些孩子怎么回事,貌似在小的时候,都特别喜欢含着奶瓶才不会哭。 这旁,杜妈看着它情绪逐渐稳定了,不禁浅浅地笑。 她完全把子兰当作自己的孩子,又或者说,是孙女,反正,杜妈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年龄,该被子兰称作是阿姨还是奶奶。 看着子兰的时候,杜妈就在想,等她年老了,子兰也长大了,穿着傲娇的公主裙向她跑过来,那画面该有多美。 司楠朗那边很快就给出了消息,两人约见的地方,是汤臣咖啡厅,它近海,一面大大的玻璃,转头望出去,就可看见碧水蓝天。 对面,司楠朗将一份文件递过来,解释。 “这就是那位赛车手的详细资料,叫纪常希,我查过了,他是专业赛车手。” 男人接过资料,低头看了看。 看着上面纪常希三个字,段西辞挑眉,他又抬头看向司楠朗,似乎颇为不解。 “难道,那天晚上,他就是单纯地想赢我?” 然而,司楠朗却摇头,明显也不知,两手一摊,示意。 “我不清楚,或许是这样。” 段西辞没有吭声了,又垂下眸子,神色深深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御王城。 贝萤夏换了身衣服,在杜妈的陪同下,急急忙忙就出门,小贝今天不知怎么了,不吃饭,一直缩角落地发抖,看起来很严重。 所以,她准备带它去看兽医。 古冬埃早就候那儿了,一见贝萤夏两人出来,他立马推门下车,亲自为两人拉开车门。 “贝小姐,请进。” 坐进车里后,贝萤夏看向他,急。 “快,快点开车。” 男人点点头,立马开车走人,路途中,古冬埃犹豫地问一声。 “贝小姐,要不要告诉段少?” 坐身旁的杜妈也看过来,同样一脸焦急。 “就是,贝小姐,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段少吧。” 说着间,杜妈就是伸手掏口袋,准备拿她那台老式机来打电话,然而,贝萤夏立马伸手阻止了,皱眉。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一点小事都麻烦他的话,那,段西辞都不用活了,他每天工作那么忙,我们就别烦他了。” 见她说得是,杜妈才点点头,放弃了。 “那好吧。” 与此同时,段西辞跟司楠朗在咖啡厅分别后,他朝自己的跑车走去,顺势拨着顾北的电话,通了后,男人开口。 “顾北,你想个办法,帮我约一下那个纪常希,我想跟他谈谈,资料我现在就传给你。” 顾北一怔,然后,立马点点头。 “是。” 男人挂了手机后,他刚好也走到跑车旁,拉门坐进去时,他拿着手机,对着文件,拍了个照传给顾北。 弄完这一切,段西辞抬眸,他看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一般,立马又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另一旁,贝萤夏的人,已经来到兽医站了。 检查过后,才发现,小贝是病了,兽医替它打了针水,小贝才乖乖地安静着不动。 见此,贝萤夏揉揉它毛发,有点开心。 “小东西,现在好了吧?” 它低低地喵了一声,听着有气无力的,贝萤夏没再打扰它,抱着它,准备转身走人。 没想到,刚朝门口走,那旁,纪常希就抱着另一宠物走进来。 男人一看见她,立马怔了怔。 这旁,贝萤夏同样怔住,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他,因着不熟,贝萤夏呆站那儿,也没有打招呼。 门口处,纪常希眼眸动动,忽然一笑。 左边的耳钉,散发着迷人的蓝色,这点,倒跟段西辞有点像,因为,段西辞也喜欢戴耳钉,看起来很酷。 男人朝她走过来,主动打招呼。 “贝小姐,不认识我了?” 闻言,贝萤夏一挑眉,她抱着小贝也走过去,态度不冷不热,回。 “记得你,差点就被你撞死了,怎么会不记得你。” 走到后,他站定在贝萤夏的对面,这时,男人看了看贝萤夏怀里的小贝,他一笑,伸手过来就要摸小贝的毛发。 “你这猫怎么了?看着恹恹的。” 第1126章 浪漫 然而,贝萤夏警惕地一后退,他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纪常希对上她的眸子,从中看到了她的防备。 男人挑挑眉,似乎又能理解一般,笑笑,无所谓地擦肩走过。 “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给我家小狐狸看看病情呢。” 这旁,贝萤夏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纪常希走到兽医那旁,将狗狗放下,开始跟兽医交流。 看到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狗,贝萤夏有些怔愣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就想起了白尊楼的那只小蓝狐,因为,这两只宠物,在外形上,极其地相像。 只不过,白尊楼的是真正的狐狸。 而他这只,却是一条犬,就是外形长得比较像狐狸而已,见此,贝萤夏心中一动,她忽然就多了一个心眼,挑挑眉地问。 “你这只宠物,很可爱,这是狗狗吗?” 闻言,男人正跟兽医交谈的,现在不禁看过来,见她对自己的宠物起了兴趣,他一笑,点头。 “当然是狗,这狗叫银狐,通体雪白,引产自日本,怎么样,它很漂亮吧?” 贝萤夏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应。 “嗯,的确很漂亮。” 出了兽医站的时候,贝萤夏一眼就看到他的那辆车了,想起那晚他故意追尾两人,贝萤夏心中顿生一种不安感。 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贝萤夏的第六感告诉她,肯定有点问题。 回去的路途中,贝萤夏一直坐立不宁。 犹豫一下,她终究还是拿出手机,拨了段西辞的电话,男人接通的时候,刚好,人已经回到公司楼下了。 他关上车门朝门口走去,顺手接着电话,笑。 “小宝贝,是不是想我了?” 贝萤夏正不安着的,一听他的甜言蜜语,不禁又笑了,她高兴地靠向这旁的车窗,小脑袋瓜枕在那,应。 “嗯,想你了。” 那头,男人笑了笑,也没说话,沉默一下后,贝萤夏想起正事,她装作很随意地开口的那种。 “哎,段西辞,我问你,白尊楼是不是有什么亲人呀?” 亲人? 一听这话,段西辞明显一怔,他大为不解般,不答反问。 “怎么了?” 他从没听说过白尊楼有什么亲人,所以,现在对她问出的这个问题,不禁觉得很奇怪。 车座上,贝萤夏见他这样答,立马摇摇头,不想让他多担心。 “没,没什么。” 然后,她扯开话题。 “中午早点回来,我想跟你一起吃午饭。”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好。” 挂了手机后,贝萤夏缓缓放下手机,然而,心内还是有点不安,前方,一声不吭地开着车的古冬埃,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贝萤夏。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又收回视线了。 回到家后,贝萤夏还特意上网去查了一下银狐这种犬类的解释,纪常希没有说谎,的确是狗狗的种类。 不过,长得如此像狐狸的狗,贝萤夏当真第一次见。 吃午饭的时候。 男人主动夹了食物给她,笑。 “贝贝,今晚我们在外头吃吧,我想跟你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他有心思浪漫,可,贝萤夏却没这个心情。 段西辞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终于察觉到异样,见此,他挑挑眉,颇为不解。 “怎么了?想什么呢?” 说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贝萤夏才回神,她看来,立马点头。 “啊?哦,我知道了。” 看着她这走神的模样,男人挑眉,他平静地问。 “我刚刚说什么了?” 贝萤夏一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 “你说晚上吃饭?” 这旁,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他揉揉她头发,有些温柔外加疼惜。 “怎么了这是?吃个饭也在走神。” 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贝萤夏默默低头,找了个借口。 “没什么,就是,小贝不舒服,我有点难受。” 一听小家伙出了事,段西辞明显有点急,他立马问。 “小贝怎么了?” 贝萤夏摇摇头,兴致恹恹的,抓着筷子头低低地扒饭。 “没事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已经带它去看过兽医了。” 晚间,段西辞真带贝萤夏去吃了烛光晚餐,他包下了人家整个餐厅,还是露天的那种,非常浪漫。 两人面对面,段西辞脸上有笑意,切割着牛肉的同时,也问。 “喜欢不?” 已经好久没这么浪漫过了,贝萤夏看看四周,然后,笑着收回视线,猛烈地朝他点头。 “喜欢。” 就在这家餐厅的外头,纪常希的车停在那,他在车内一根一根地抽着烟,视线一直盯着这里看。 他看不到贝萤夏两人,但,他知道贝萤夏跟段西辞就在这家餐厅里头。 那旁的盒子上,已经装满了烟头。 没开窗的车内,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可,纪常希却浑然没察觉到一般,一根又一根地抽着。 最后,抽到他自己都反胃恶心,开始猛烈咳嗽。 纪常希摇下车窗,让清新的空气透进来,然后,他才舒服地往后一靠,手却抬起,向前方作了一个持枪的动作。 嘭的一声,男人演练开枪的动作,他吹了吹食指,笑意深深。 餐厅内,段西辞跟贝萤夏并不知道外头的一切。 在烛光下,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这顿晚餐,贝萤夏吃得很开心,远处,有悠扬的爵士音乐传来,气氛真演绎到极致。 其实,都老夫老妻了,他还跟她搞浪漫,真是。 不过,贝萤夏还是很喜欢,他这种突然给的惊喜,让她时刻觉得自己依旧在热恋当中。 顾北已经帮段西辞约好了那个纪常希,是在江边,男人老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他站靠围栏前,两手轻撑在围栏杆上。 纪常希来到的时候,挑挑眉,然后,推门出来,来到段西辞身旁,他摘下墨镜,语气冷淡。 “有什么事?说吧?” 这旁,段西辞没看他一眼,男人的视线依旧看着前方无尽的江水。 “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纪常希,我警告你一句,不要动贝贝。” 听到这话,纪常希一挑眉。 他嗤笑了一声,站段西辞身旁后,看过来,讽刺。 “你让我不动她,我就必须听你的了?段西辞,你算老几?” 第1127章 生日派对 见此,段西辞一个看过来,眸色冷冷,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手伸过去一下揪住纪常希,略略提起。 “信不信,我分分钟可以让你从石竹市消失?人不知,鬼不觉的。” 对面,纪常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却难得地没有开口。 沉默一下,纪常希什么都没说,伸手弄开段西辞的手,然后,转身走人,重新戴上墨镜。 围栏前,段西辞冷眼看着他,也没有阻止,只是出口提醒。 “我刚才的话,你最好记在心里。” 纪常希走去的脚步,明显顿了顿,在墨镜的掩护下,他眼中的复杂之色,被尽数掩盖,最后,纪常希还是什么都没说,又再迈步走去了。 很快,段西辞的生日就到了。 一大早的,贝萤夏就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过来,她显得有点别扭,头低着。 “段西辞,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对面,男人挑挑眉,其实,他早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不过,段西辞还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伸手接过。 “是什么?” 等打开看了后,见着是皮带,男人眼眸动动,看向她。 贝萤夏的头低得越发地低了,抬都不敢抬,小脸通红着,然而,段西辞看了却很喜欢。 他开始呵呵地笑,扬扬手中的礼物,故意地问。 “送了我什么?” 见他还问,贝萤夏抬头一瞪眼,她哼了声,转身就朝床边走去,装出生气状。 “不喜欢就算了。” 这旁,男人跟过去,他依旧呵呵地笑,也跟过去,来到贝萤夏面前,段西辞将礼物盒递过去。 “拿着。” 贝萤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怔,却没伸手拿,见此,男人只得抓过她的小手,让她抓着。 然后,他当着她的面,就这样开始解皮带。 看到这一幕,贝萤夏一瞪眼,正欲破口大骂的,男人解开皮带后,一个抽出,向她示意。 “帮我穿上。” 原来,他是要她穿那个新的皮带,见此,贝萤夏红着脸,默默低了头,还是有点娇羞,不过,她拿过礼物盒的皮带,还是帮他穿了。 手摸在他的腰间,贝萤夏紧张得小手都出汗。 这旁,段西辞静静看着她,没吭声,那嘴角,却稍稍染上笑意。 等穿好的时候,贝萤夏抬头看他。 男人高她很多,上方,他伸手过来,托住她的下巴,挑眉。 “你为什么会想到送我皮带?” 闻言,贝萤夏脸色一红,她别扭地低头,不自然。 “不是说,送皮带,就是缠住男人的身吗?我想着……” 未容她说完,段西辞已经一个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见此,贝萤夏静静地闭上眼,男人顺手一推,她倒了下去,他也顺势压了下去。 许久后。 段西辞靠坐床头,她静静地软靠他心口,抱着他,这旁,段西辞笑了笑,用脸噌噌她的小脸。 “贝贝,今晚我们还是出去吃饭,穿好看点。”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像猫叫。 “嗯。” 临近傍晚的时候,段西辞亲自帮她挑选了合身的礼服,长裙拖地,必须有人扶着,她才不会摔倒。 那脚下恨天高般的高度,让贝萤夏瞪大眼睛。 她不太习惯地低头看了看,然后,看向他,闷。 “段西辞,还是换双鞋子吧,我穿不了。” 男人揉揉她头发,搀扶着她一块走去,笑。 “我扶你走,这样你就可以走了。” 见此,贝萤夏只能叹口气,听他的话了,接下来,是出席晚会,段西辞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派对。 很多人在场,有些是贝萤夏认识的,也有些,是她不认识的。 发表一番言论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段西辞带着她去敬酒,这时,司楠朗迎过来,端着酒杯向段西辞敬了敬。 “西辞,生日快乐。” 闻言,段西辞笑笑,他端杯过去碰,示意。 “同乐。” 身旁的贝萤夏见他喝了,只得也跟着喝一口,她杯中装的是可乐,不是酒。 跟司楠朗他们聊了一下,段西辞拉着贝萤夏过去。 “贝贝,我们来跳支舞吧。” 跳舞? 贝萤夏一怔,她下意识又要推脱,不太习惯。 “还是别了吧,我不会跳。” 然而,男人已经不容她拒绝,立马就拉着她过去了,他大掌一搂,直接搂上她的小腰,另一手,十指合心,脚步就移动起来。 见他已经跳了,贝萤夏只得也连忙跟上。 四周,同样有很多人在跳着,两人在人群中,显得亮眼而又独特。 段西辞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心口,唇贴着她的耳边。 “贝贝,这一年的生日,我过得很开心。” 以往的时候,段西辞根本不会开这样的生日派对,都是跟司楠朗他们几人随便玩玩就算了。 这一次,因她而破例。 闻言,贝萤夏笑笑,她两手穿过他的腋窝下,抱紧他,整个小脸都埋他心口了,脚步就本能地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谢谢,段西辞,我也很开心。” 不远处,一道视线冷冷地看着这里,姜千雪已经看两人很久了。 看着段西辞和贝萤夏,如今还能那么幸福,她垂身侧的手,就慢慢地握成拳,她已经坠入地狱,为什么这两人还可以被幸福笼罩? 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忽然,姜千雪的视线,看向了那旁,也就是杜妈那里,杜妈抱着子兰正在玩,跟熟人说说笑笑的。 姜千雪眼眸一动,立马就走过去了。 四下昏暗一片,灯光打得很低,可见度也不怎么高。 这旁,段西辞还在跟贝萤夏跳着,并没注意到其它异样,这时,贝萤夏开口,她笑着。 “段西辞,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了你。” 以前时,她还觉得,认识他,是她这一生最痛苦的事,可,现在却不那么认为了。 男人挑挑眉,视线一扫去,却是看见,纪常希站在不远处,端着酒杯在喝,还看着两人这里,眸色深深的。 见此,他立马皱眉,脚步也顺势一停。 贝萤夏见他停下后,不禁怔住,不解地抬头。 “段西辞,怎么了?” 第1128章 起风波 闻言,男人看向她,笑笑,揉揉她头发,安慰。 “没事,我过去会个老朋友。” 说着间,便推开她,朝纪常希走过去了,这旁,贝萤夏跟着看过去,一看到纪常希也在这个晚宴,她挑眉。 与此同时,姜千雪来到杜妈这旁。 她四扫了一下,人群拥拥挤挤的,有服务员路过,姜千雪眼眸一动,立马推了推那服务员。 服务员手头端着托盘,上面全放着酒水。 一被推,他一个端不稳,酒水就直接倒去,落杜妈那边去,杜妈吓得连忙躲开,用背挡住。 于是,酒水全部洒落她背上,怀里抱着的子兰,并没有事。 杜妈有点生气,她立马看回来,骂。 “哪个不长眼的?这要是泼到孩子怎么办?” 那服务员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歉,还蹲下,收拾着碎玻璃。 “对不起,对不起……” 这旁,贝萤夏听到动静,不禁看过去,见杜妈那边出事,她看看段西辞那边,也顾不上了,急得立马朝杜妈那边走过去。 来到时,贝萤夏连忙问。 “怎么了?” 杜妈赶快将孩子交给贝萤夏,应。 “贝小姐,你先把子兰抱走,我去换件衣服,被酒水洒了。”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她接过,随同杜妈一起走。 “我陪你去吧。” 姜千雪已经暗躲一旁了,看着贝萤夏跟杜妈两人远去的脚步,她眼眸动动,然后,悄然跟上。 与此同时,贝萤夏问着杜妈的事情经过,明显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杜妈,到底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酒水给洒身上了?” 杜妈便跟她解释着,身后,姜千雪看着两人已经走进小道,眼睛不禁危险地眯了眯,她冷冷一笑,又再迈步跟进去。 另一旁,段西辞的人,已经走到纪常希的这旁了。 他歪歪脖子,冷讽。 “倒真是稀客,我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 对面,纪常希哼了声,端着酒水一下仰头,直接喝下,这才抬眸看过来,语气生冷。 “我来了,恶心到你,对吧?” 段西辞没吭声,只是挑了挑眉而已,这时,他一笑,问。 “恶心不恶心,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来,是为什么?” 来到后台的更衣室后,贝萤夏连忙将孩子放下,去照顾着杜妈,杜妈在更衣室里,急急地脱掉脏污的衣服。 这旁,贝萤夏放下子兰,便走过去拿衣服给杜妈换。 “杜妈,衣服拿来了。” 更衣室里,杜妈连连点头,应。 “哎,好,真是麻烦你了,贝小姐……” 两人在那旁聊着,门口处,姜千雪缓缓走出来,看着贝萤夏的背影,她眼神森寒,这时,姜千雪将视线转移到子兰的身上。 看着小家伙毫无还手的能力,姜千雪一笑。 她快速迈步走过去,那旁,贝萤夏听到异样,一怔,本能地看过来。 然而,已经迟了,姜千雪抱起孩子就朝外头跑去,见此,贝萤夏足足呆了一两秒,等她确定自己的孩子被抢后,贝萤夏大惊,连忙追过来。 “喂,你干什么?” 更衣室里的杜妈吓了一跳,衣服穿到一半,就推门探出身来看。 “贝小姐,怎么了?” 等看到子兰被抢跑后,杜妈一瞪眼,连忙急急胡乱地穿好剩余的衣服,叫着追出来。 “把孩子放下。” 与此同时,姜千雪跑得很快,转眼间,人就已经跑出更衣室的套间。 贝萤夏追出来后,看见她朝那旁的大厅跑去了,她一急,连忙拨腿又去追,甚至大喊,希望印起别人的注意力。 “抢孩子了,抢孩子了,救命啊……” 大厅内,段西辞正在跟纪常希交谈的,一听到异样,立马看过来,刚好,姜千雪也在这时跑出来。 她抱着子兰准备朝那旁的出口跑去,男人定睛一眼,一下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她手中。 见状,段西辞脸色一沉,转身就追去,冷喝。 “姜千雪!” 听到喊声,姜千雪一惊,应声看过来,当见到是段西辞发现自己时,她一抖,然而,却顾不得那么多,迈步还想跑的。 但,前方那些人,很快就拦住了她。 “喂,你干什么的?” 路被挡住了,她跑不出去,只能被逼停下。 身后,贝萤夏追出来,看到是段西辞后,她哭着大喊。 “段西辞,子兰在她手上。” 男人快速扫她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回姜千雪的身上,追到后,先看一眼子兰,确定宝贝女儿无恙,才冷眼看向姜千雪,沉声。 “你把我宝贝女儿抱去哪?” 见着无处可逃了,姜千雪干脆一冷哼,一下就掐住子兰小小的脖颈,威胁。 “别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掐死这孩子。” 贝萤夏跑到后,她哭着恳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 这旁,段西辞拉住她,不让她过去,男人暗暗眯了眯眼睛,他盯着姜千雪,语气还算镇定。 “你想怎样?” 听到这话,姜千雪看过来,一对上段西辞的视线,她眼中立马就充满恨意,情绪也瞬间激动起来。 “我想怎样?段西辞,你害死了我全家,记得我求过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可,你最终还是动了,我妈自杀了,我爸跳楼了,段西辞,这些血海深仇,现在过去那么久,你可以忘记,可,我却无法忘记!” 话到后头时,她几乎是大吼出来的,泪水已经掉落。 这旁,段西辞挑挑眉,他扫一眼子兰,然后才看向她,平静开口。 “我没动你父母。”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假的了,姜千雪根本不会信,她一心认定,那些事,就是段西辞做的,父母,也是段西辞间接害死的。 在情绪激动下,姜千雪掐着子兰的手猛然紧了紧,她看向前方那些拦路者,冷喝。 “让开,不然我掐死这孩子。” 见此,那些受惊地纷纷后退,却就是没让开路。 段西辞一声不吭,视线冷看姜千雪,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办,身旁,贝萤夏超级激动,她哭着恳求。 “姜千雪,你到底想怎样?把孩子还给我。” 说着,贝萤夏哭着就要扑过去,见此,姜千雪一瞪眼,掐着子兰的力度,立马就大了几分,大喊。 “不许过来。” 第1129章 姜千雪死了 小家伙觉得难受,立马哇哇哭喊出声。 看着姜千雪那般激动,段西辞一急,立马拉住贝萤夏,不让她过去。 “贝贝,你冷静点。” 与此同时,贝萤夏看到她真敢掐孩子了,也不敢过去了,只哭着,很无助。 “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旁,姜千雪见威胁住段西辞了,心里才暗暗放心,然后,她得寸进尺,喊。 “让开,你们都让开,我要出去。” 听到这话,大家看过来,段西辞不吭声,沉默一下后,他扫了眼子兰,然后,视线迎上姜千雪的眸子,笑了笑。 “姜千雪,你抢走子兰,对你有什么用?它就一孩子,难道你是想养孩子,所以,才抢别人的么?” 他似乎想打迂回战术,可,没用。 姜千雪根本不听,她见那些人不肯让开,已经急了,掐着子兰的力度,又紧了几分,逼迫。 “再不让开,我就掐死这孩子了。” 怀里,子兰已经难受得哇哇大哭,段西辞脸一沉,他立马大喝。 “全部让开。” 那些人,才被逼地让开,见此,姜千雪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盯着,不让谁靠近,一步步地朝门口处迁移。 这旁,段西辞冷眼跟上,还在试图劝服姜千雪。 “姜千雪,你要抱走我的孩子,到底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姜千雪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来到外头后,虽然成功出了晚会大厅,但,外头同样守了很多保镖。 他们全都警惕地看着姜千雪,似乎随时都能扑过来。 段西辞一步步地逼过去,跟姜千雪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内,依旧在问。 “现在你人也出来了,还想怎样?” 逃的话,是不可能逃得掉的,段西辞绝对不会放过她,思及此,姜千雪眼中一动,她看向贝萤夏,首先对贝萤夏下手。 “贱人,你不是想要救回孩子么?” 贝萤夏泪流满面,见她终于肯松嘴,一急,连忙问。 “你想怎样?” 对面,姜千雪满意地勾了勾嘴,她扫向贝萤夏的手腕,然后,冷眼一眯,逼迫。 “我要你废了自己的一条手,从此不能再弹钢琴。” 段西辞跟贝萤夏遇见,从一开始,就是表现在贝萤夏的钢琴造诣上,所以,姜千雪妒忌这点。 与此同时,贝萤夏听到她那等不合理的要求,不禁一怔。 身旁,段西辞立马就开口了,语气隐隐有点愤怒。 “不可能。” 见他不肯,姜千雪无所谓,她一冷笑,掐着子兰的力度,又开始收紧,子兰哇哇地哭得越发大声。 她脸色颇得意,笑着提醒。 “段西辞,没关系,你不肯,那我只好对付你女儿了,要是一不小心,你女儿就此被我掐死,这可就怪不了我了。” 对面,男人沉着张脸没吭声,一旁的顾北终于看不过眼,愤怒地走出一步,警告。 “就算你掐死了子兰公主,姜千雪,你以为你今晚能逃得出去吗?” 听到这话,姜千雪应声看过来,她挑挑眉,一脸不以为意。 “我在这样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说着间,姜千雪看向段西辞,已停止的泪,现在又再落下了,眼中涩痛。 “段西辞,我惹上你,是我活该,但,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我父母是无辜的,不要动他们,可,你最终还是把他们逼死了,如果没有那些传单,我父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见此,顾北一急,立马纠正。 “那些传单不是我们段少做的,那是何逸跟白尊楼派人做的。” 姜千雪一愤怒,她瞪向顾北,情绪激动。 “你少在那推卸责任,你们也有份。”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认定段西辞该死,无论传单到底是不是他派人做的。 意识到这点后,段西辞一下抬手,阻止了还准备解释的顾北。 见此,顾北看了他眼,然后,默默禁声了。 男人放下手,他笑笑,视线看着对面的姜千雪,话,却是在提醒顾北。 “别说了,顾北,人家存心就是想将恨意全部推到你头上,你再解释,也是无用。” 说着间,段西辞转身朝顾北走去。 他一下抓过顾北,翻开外套,直接从内袋里拿出一把匕首,这旁,顾北一急,欲抢,可,段西辞已经将他一下推开。 男人转身面对姜千雪,当着姜千雪的面拨出匕首,问。 “我代贝贝废了一只手,这样,可以放过子兰了吧?” 闻言,姜千雪怔怔的。 贝萤夏看到了,立马扑过来,欲阻止,哭喊。 “段西辞,不要……” 与此同时,忽然,一阵巨大的枪声传来,嘭的一声,姜千雪全身颤了颤,抱着子兰的手,也由此一松。 小家伙立马掉下来了,见状,段西辞脸一沉,直接扔掉匕首冲过去。 眼看着子兰就要掉在地上,段西辞终于冲到,及时将子兰抱住,这旁,姜千雪的人,已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敢置信。 段西辞抱住子兰后,他转头看向四周,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旁正举着枪的纪常希。 很快就有保镖冲过来,然后,制服了姜千雪,不过,制不制服,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方下手很狠,一枪毙命。 这旁,贝萤夏哭着冲过来,她夺过子兰,紧紧抱在怀里,哭着。 “子兰,子兰……” 见她这样,男人只得揉揉她头发,安慰着。 这时,段西辞朝姜千雪走过去,他站她身旁,蹲下,看着她,与此同时,姜千雪也看过来,血已经流出来了。 男人欲说些什么,下方,姜千雪嘴巴一闭一合的,她似乎同样想说些什么。 可,到最后,姜千雪还是缓缓地闭眼了。 段西辞别开头,闭上眼睛,有些痛心,其实,他已经放过她一马,没想到,她的执念还没消,最终,落得个这么下场。 生日的宴会,因这件事,而被逼中断。 等段西辞转过头来想找纪常希的时候,纪常希已经不在了,他只能放弃。 回去的路上。 车内一直静默着,贝萤夏抱着子兰在那哽咽抽泣,刚才,她差点就害了子兰,如果子兰出点什么事情,她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第1130章 梦魇 这旁,段西辞一直沉默至今。 听到贝萤夏的哭声后,男人转头看来,然后,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将她轻扯过来,拉入怀中抱紧。 “好了好了,贝贝,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贝萤夏扑他怀里,还是放声大哭。 “段西辞……” 回到御王城后,贝萤夏寸步不离子兰,一直抱着小家伙,可能是后遗症了。 段西辞拿着手机朝阳台走,转头看看她。 此时,贝萤夏正坐床边,抱着子兰在那哄着,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他收回视线,拉开玻璃门,出去后,顺手又关上,然后,站围栏前,把玩着手机的手机,眼神有点复杂。 宴会那会,纪常希开了枪,他居然可以带枪进去? 男人站那儿,心头就一直想着这件事。 夜深后。 床边,贝萤夏看着怀中熟睡的子兰,静静的,段西辞拉门进来,她听到动静,不禁抬头看去。 男人看了她眼,然后,朝她走过来。 “贝贝,睡觉了,把子兰送回房吧。” 听到这话,贝萤夏眼眸动动,然而,却拒绝,应。 “今晚我要跟子兰一起睡。” 段西辞走到后,眉头一挑,他两手插着袋,站她面前,视线垂下,扫了眼子兰,然后,又看向她,不太愿意。 “你跟子兰睡了,我怎么办?” 她不管,自个抱着子兰就要往床上挪。 “你去客房睡吧。” 一听,段西辞当场不乐意,他过来,爬上了床,贝萤夏躺下后,她将子兰放在身旁,侧躺着。 男人挪上来时,他来到她对面,子兰在两人中间。 段西辞伸手摸了摸子兰,身子侧躺着撑着,这时,他看向她,提醒。 “今晚是我生日,你不该好好地犒劳一下我么?” 对面,贝萤夏扫他一眼,然而,还是不肯,她闭眼,把他当透明人。 “我要跟子兰睡,你快出去。” 见她还是这样,段西辞当真有点生气,她这个气,真撒得莫名其妙,子兰差点出事,又不是因为他才造成的。 但,段西辞再有气,也不可能撒她身上,或者子兰身上。 男人笑着躺下,逗玩子兰可爱的小脸蛋。 “那好,今晚我们一家三口,就睡一起。” 细想过来,貌似,生子兰出来这么久,他跟她,还没有跟子兰一起睡过,都是分开睡,子兰有自己的专人房间。 闭眼的贝萤夏缓缓睁眼,对上他的眸子,男人正朝她笑。 见此,贝萤夏有些晃神,也笑了笑。 段西辞挪过来一点,将她搂住,子兰在两人怀中,只见他说。 “睡吧。” 她才点点头,然后,也朝他挪了挪,便安静地闭上眼睛了,中间,子兰小小的身子,被呵护在里头。 这一晚,一家三口好不容易睡一张床上,本该是快乐的。 可,段西辞睡得极其不踏实。 子兰太小了,他怕自己睡得太死,不小心地一个翻身,就会压着子兰的手臂或者怎样,所以,睡得相当憋屈。 相对于他的难受,贝萤夏就睡得比较踏实。 她呼吸浅浅,明显很快就进入梦中,段西辞睁眼看着两母女,静静的,嘴角染上浅笑。 夜深人静时。 贝萤夏感觉自己睡得很熟了,然而,就在这时,她一个晃神,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公园里。 远处,已经会走会跑的小女孩高兴地朝她跑过来。 “妈妈,妈妈……” 看着它,贝萤夏怔了怔,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个是自己的子兰,贝萤夏笑着伸出手,蹲下。 “子兰,过来。” 小女孩跑呀跑,一声声地叫着她。 “妈妈,妈妈……” 忽然,不知怎么回事,旁边突地窜出一个陌生人,男人一下就将子兰抢过,用枪指着它,逼迫。 “段西辞,你别过来。” 看到这幕,贝萤夏一惊,她立马站起,忽然,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竟然就是段西辞。 男人视线冷冷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似乎并没看到贝萤夏。 他垂身侧的手,明显握着一把枪。 对面,子兰挣扎着叫喊,哭。 “爸爸,爸爸……” 贝萤夏惊呆了,她急着冲过去,要救自己的女儿,喊。 “子兰……” 猛然,贝萤夏受惊地一下坐起,同样喊出了声音。 “子兰。” 等回过神来后,贝萤夏向四周看去,却是怔怔的,这里不是公园,而是她的卧室。 现在不是白天,而是早晨快天亮时。 外头,天色已经鱼肚白。 贝萤夏立马转头看向子兰,此时,子兰只是婴儿,没有到梦中的那个会跑会走的地步。 她重新躺下,往子兰这旁挪了挪,紧紧抱住女儿,喃喃的。 “子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贝萤夏怕什么,她就会梦见什么,段西辞的身世太复杂,想要他死的人,实在太多。 也许,那是预知梦。 这些危险,子兰以后或许真的要经历,思及此,贝萤夏默默落泪。 在迷迷糊糊中,她又睡去了。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段西辞已经不在身旁,就连子兰也同样不见了,一睁开眼睛看到这幕,贝萤夏吓得立马坐起。 “子兰……” 她快速地向四周看去,房内无一人,玻璃窗外,阳光很刺眼,明显很晚了。 贝萤夏急得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大喊。 “子兰,段西辞……” 刚好,男人在这时推门而进,朝她挑挑眉。 “怎么了?” 她语气里的焦急惊慌,他听得出,男人快速朝她走过来,这旁,贝萤夏坐下,呆呆的。 “子兰呢?” 男人走到后,他伸手搭落她肩头拍拍,安慰。 “子兰被我抱回婴儿房了,杜妈正在喂它吃奶粉呢。” 察觉到她一脸惊慌的样子,段西辞挑眉,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笑。 “怎么了这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闻言,贝萤夏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然而,她却落下了泪,难受着,哽咽着。 “段西辞,我做梦了,做了一个噩梦。” 说着间,她靠过去,抱住他,脸埋入他的小腹上哭泣,男人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哄。 “好好好,不哭了。” 他继而又问。 “梦见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第1131章 高处不胜寒 这旁,贝萤夏抬头,满脸泪水,她哽咽地开口。 “我梦见子兰被人抓起来,对方拿枪指着她,你就站我身旁。” 贝萤夏呜呜地又哭起来,脸埋入他小腹里,难受。 “段西辞,我害怕,我只想像个平凡人家一样活着,我害怕子兰会出事。” 听到这番话,段西辞一怔,眼神紧跟着就复杂起来。 他倒忘记了,他本身就是个风云人物,平常老百姓接触不到的刀枪,在他这里,那是家常便饭。 可,他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他的妻女,却未必有。 倘若别人对他的妻女下手,那么,他也是阻止不了的,思及此,段西辞的眼神越发复杂,却没有吭声。 去公司时,他的心情,一直没有多好。 顾北跟进来,男人刚坐下,顾北就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过来,然后,放下在桌面。 真皮的办公椅上,段西辞扫了眼,然后一摸下巴,他看向顾北,挑眉。 “顾北,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应该有家庭?” 闻言,顾北一怔,然后有点不解,问。 “怎么了?” 段西辞方向一转,办公椅就朝向了那旁,他看着玻璃外的蓝天白云,眼神有些复杂。 “昨晚生日宴会发生的那件事,让我想了很多。” 见此,顾北瞬间回神,明白他在顾虑什么,顾北立马点点头,承诺。 “段少,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我会严肃排查的,不让任何非法份子再靠近你。” 男人没吭声,因为,这根本不是严肃排查就能解决的。 他站在风暴口,就算他不找别人,别人也会来找他,而他,拖累的,不过是贝萤夏以及两人的孩子而已。 思及此,段西辞扶额地闭眼,心烦不已。 水龙湾。 苏恬静抱着子兰在逗玩,这旁,贝萤夏看了眼,浅浅地笑起,她拨着橘子在吃。 这时,苏恬静看过来,笑。 “贝贝,你看,小子兰多可爱。” 她看过来,看着小家伙的小模样,贝萤夏却觉有些晃神,然后,她又默默地垂眸,拨下一片橘子,往嘴里送。 “恬静,我真的很担心,子兰会出事。” 闻言,苏恬静一怔,然后,立马想到了生日宴会上的那件事,她尴尬地笑笑,试图安慰。 “贝贝,别这样了,那是意外,以后多注意点就好了。” 可,贝萤夏一下看过来,情绪有些激动。 “那不是意外。” 见她这样,苏恬静怔住了,那旁,贝萤夏可能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她一下又别开头,闷着。 “段西辞的身份,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多少猜到了一点。” 说着间,贝萤夏转头看过来,急。 “恬静,你想过没有?严言这样身份的人,仇家有多少?一旦你生下他的孩子后,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孩子,可能也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听到这话,苏恬静一晃神。 她还真没有想得那么长远,现在被贝萤夏一提醒,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苏恬静叹口气,她垂眸看向子兰,逗着它。 “那能怎么办?难道,你要我们离开他们两个?” 一下子,苏恬静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直接转头看过来,语气坚定。 “贝贝,如果我们离开,那才是真正的大错误,没有了他们保护我们,那些人,会更容易对付我们,拿我们威胁他们两个。” 闻言,贝萤夏一怔。 现在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了,她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些晃神。 投胎进这样复杂的家庭,是它的错,也许,子兰的一生,天生注定了不走寻常路,注定地坎坎坷坷。 中午,临近下班时。 段西辞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打着电话。 那头,来人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见此,段西辞眼中染上笑意。 “恩师,最近可好?” 王石笑了笑,点点头,脸上透着慈祥。 “挺好的。” 男人沉默一下,他挑眉。 “段圣晚呢?他还好吗?” 提起这个,王石一扬眉,他看了眼外头还在操练的段圣晚,然后,应。 “还可以,这孩子,最近听话了不少。” 顿了顿,他又问。 “想你大哥了?要不,过来看看他。” 段西辞笑着,却摇了头,沉默一下,男人叹口气,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困惑说与恩师听。 “恩师,我想结束这样的生活了,不想我的妻女,会因此再受到任何威胁。” 闻言,王石一怔,不太明白。 “什么意思?” 来到跑车旁,段西辞拉门坐进去,他没发动,就静坐那儿,握着手机在耳旁,目视前方,解释。 “我想退出组织,今后,过平凡的生活。” 他都规划好一切了。 “至于我在组织里的位置,让司楠朗接受吧,他做事,这些年来,我也看在心里,的确是个值得放心的人……” 未容他说完,王石就已经愤怒地打断。 “糊涂!” 男人挑挑眉,没吭声,与此同时,王石严厉地训斥他。 “你以为你想退出,就能随便退出了?段西辞,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你退出了,该恨你的人,始终会恨你,该找你麻烦的人,也始终都会找你麻烦,没有强硬的后台,你以后只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越说,王石越严厉,两眼都精明地眯起。 “对付敌人,不是应该心慈手软地妥协,而是强权地打压。”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皱皱眉。 恩师说的,不无道理,就算他现在退出组织,来自黑色地带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以前那样触犯过那边的利益,他们不可能会放过他。 思及此,段西辞默默垂眸,有些困惑。 “可是,我的妻女受到了伤害,贝贝跟我说,她昨晚做梦,梦见我们的女儿被人抓走了,恩师,我真的害怕……” 听到这话,王石态度有些软下来。 “傻孩子……”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早已经回来了,正抱着子兰坐在沙发上,见此,男人眼眸动动,他朝她走过去。 “上午去哪里了?” 沙发上,贝萤夏一怔,转头看过来,男人走到后,顺势坐下,习惯地揉揉她头发,她安静地闭了闭眼,看着他,笑。 “去苏恬静那儿了,跟她说了一会话。” 第1132章 你找错对象了 段西辞点点头,看着子兰,他凑过去,亲了亲它额头,贝萤夏看着,心中感觉幸福无比。 一个女人,最暖心的事,无非就是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爱自己的丈夫。 她向段西辞靠过去,小脸贴着他心口。 “段西辞,以后,我跟子兰,就靠你保护了。”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搂抱住她,低头。 “我跟恩师说过了,他不肯让我退出组织。” 突地听到他提起那边的事,贝萤夏一怔,他素来就很少跟她说过关于那边的任何事情,哪怕她现在跟他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般地步。 贝萤夏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退出?” 上方,段西辞点点头,移开视线,看向一旁。 “嗯,为了你,为了孩子,我准备退出。” 说着间,他又看过来,闷声。 “不过,恩师不同意,我跟他说,让司楠朗接手我在组织里的位置,可,恩师仍然不同意。” 听着这番话,贝萤夏有些晕。 她不知道段西辞在他那个所谓的组织里,到底从事一种什么职位,也不知道其它具体的信息。 若是以前,贝萤夏一定会好奇地追问。 可,如今她懂得,不该问的,就别问,贝萤夏只是有点不解,挑挑眉。 “你那个组织,退出很难吗?” 难道,不是遵从个人意愿来的? 段西辞眼眸动动,他看向子兰,伸手逗玩着它,状似随意地回答。 “也不是很难,需要经过上级同意,位置需要有人接替,不然,是无法退出的。” 顿了顿,段西辞眼中闪过异色。 “段圣晚,他现在在训练了,相信再过不久后,他就会加入我们的组织。” 一听,贝萤夏怔住,已经好久没看到段圣晚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贝萤夏沉默一下,她看过来,解释。 “段西辞,既然你恩师不让你退,那你就别退了吧,我没事,以后,你好好保护我们母女俩就行了。” 他看过来,对上她的眼眸,贝萤夏朝他眨眨眼,见此,段西辞又笑了。 男人将她重新搂入怀,亲亲她额头。 “贝贝,谢谢你。” 谢谢她肯跟他共同经历风雨,果然,他当初就没选错人,若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吓跑了。 怀里,贝萤夏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眼眸动动,硬着头皮提起了。 “段西辞,叶开知道你的这层身份吗?” 贝萤夏忽然想起,叶开跟他很熟,那,叶开应该也知道他的这层身份吧。 上方,男人低头,他看着她,两人视线相对,段西辞沉默好一下,才开口。 “算知道,也不算完全地知道,她可能猜到一点,不过,从来没问我,而这件事,我也对她一直持保密态度。” 见着叶开竟然知道,贝萤夏觉得有点不高兴。 她撒娇一般捶了捶他心口,闷声。 “我还以为,知道你这层身份的女人,只有我一个呢。” 男人呵呵地笑,揉揉她头发。 “小气鬼。” 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知道与否,都不重要了。 贝萤夏抱着他时,手不经意摸到他的皮带,见此,她一怔,下意识地就是低头看去,疑惑。 “对了,你的皮带,是穿我送给你的那条吗?” 定睛一看,才发现,的确是,对面,男人也跟着低头,不解。 “是呀,怎么了?” 看着那条皮带,贝萤夏笑了笑,眼中有幸福的光芒流露,她抬头,勾勾他鼻子,笑。 “以后,你每天都要穿我这条皮带,我要好好地套牢你,让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段西辞怔了怔,然后,他呵呵地开始笑。 只见男人伸手搂住她,那手顺着就摸过来,变得不安份,拉过她的小手放自己的某处,在她耳边咬话。 “贝贝,你是要套牢这里吗?” 见他这样大胆,贝萤夏一瞪眼,立马就推开,站起了,抱着子兰朝饭桌走去,又羞又怒的。 “你干什么呀?子兰在呢,它懂事了,会知道的。” 沙发上,段西辞身子一个后靠,两手搭沙发椅背上,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这份礼物,真是送得他喜欢。 贝萤夏向来很少会说些肉麻的情话给他听的,现在,她能做到这点,已经很大胆了。 厨房里,杜妈开始将食物端出来,看见两人,便笑了笑。 “可以吃饭了,段少,贝小姐。” 她点点头,抱着子兰就在饭桌旁坐下,逗着小家伙。 “宝宝,我们吃饭了,饿不饿?” 沙发上,段西辞站起,朝她走过去,示意。 “把子兰放一旁吧,它又不会吃饭。” 姜千雪的后事很快就被得到处理,段西辞命人将她安葬在她父母的墓碑旁。 不过,因为她动子兰的心思,下葬后,段西辞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7月初的天气,依旧那么炎热。 远处有蝉声传来,在姜千雪的墓碑前,一个头戴礼帽,眼戴墨镜的短发女人正静静站在那儿。 死去的人物,已成过往。 夏甘草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笑了,自语。 “你也真是有够傻。” 话毕,她转身走去,前段时间,夏甘草就已经偷偷地回了石竹市,段西辞并不知道这点。 千娇百魅内。 这里一如既往地热闹繁华,即使易了主,它始终不会因为谁而改变什么。 包厢内,段西辞跟司楠朗他们几人一起坐着。 今天人全部齐了,还是那四个,就像当初一样,牧流川没在。 真皮的沙发上,段西辞的上半身,正陷入阴影中。 他抽着一根烟,抽一口,手指夹着烟头,便搭垂沙发的扶手外,看向这里来。 “顾北,姜千雪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闻言,顾北点点头,应。 “已经按你的意思,将她合葬在她父母的墓碑旁。” 男人点点头,没有再吭声说什么,只是,又再抽了一口而已,烟雾缭绕中,他的脸,隐隐有点朦胧的感觉。 司楠朗看过来,眉头皱了皱。 “她这个仇,就不该报在你身上。” 贴纸一事,根本不是段西辞弄的,是白尊楼跟何逸那边的人弄的,可,他们两人已经死了。 第1133章 新届学生田式微 这旁,段西辞听了,只是突地一笑,依旧没说话。 他不是姜千雪,搞不懂姜千雪心里怎么想的,不过,如果她恨他,那就随她吧,但,如果她动了子兰,今天她落得这个下场,却一点也不可怜。 想起那个纪常希,段西辞却皱了皱眉,他看过来,颇为不解一般,又再抽了一口烟。 “生日宴会上,那个纪常希怎么回事?谁邀请他来的?” 段西辞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无邀请到这一号人物。 闻言,顾北跟司楠朗他们几人对视一眼,然而,全都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顾北收回视线看过来,摇摇头。 “不知道,不是我。” 司楠朗发声了,解释了句。 “他也算有点能耐的人,如果通过别的手段弄到邀请函,也未必没有可能。” 关于这点,段西辞同样想过了。 只是,他狠狠地又抽了一口烟,视线看着前方,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他竟敢带枪进入会场,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当晚,连同他跟司楠朗几人,都没有带枪,所以,子兰被姜千雪挟持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被动,无法远距离威胁。 听到这话,司楠朗收回视线,沉吟着,没有吭声。 外头忽然传来乱乱的声音,有什么人,身子一下撞到了这包厢的门,段西辞挑眉,看过去。 顾北看了看他,然后,懂事地站起,走过去。 “段少,我去看看。” 推开门后,声音更大了,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以及一名女性嘤嘤的哭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那男的骂得特别大声,整个一粗汉。 “臭表子,你以为自己算老几了是不?” 领班易念明急急地在那劝着架,试图分开两人。 “好了好了,王总,你大人有大量,她就新来的,不懂规则,你别为难她了,况且,她就一学生,来这里兼职的……” 顾北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明显是在询问怎么回事。 沙发上,段西辞原本不想管这档子事的,然而,一听到易念明的那番话,他抽着烟的手一动,莫名就想起了贝萤夏。 记得当初,她同样是学生,也是来这里兼职的。 男人心头的某根清洁被牵动,他身子一个前倾,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立马就站起了。 见状,司楠朗与白流苏对视一眼,然后,也跟着站起。 来到门口处,只见那男的正向顾北解释着什么,还赔上了笑容,典型的讨好形象。 “顾秘书,原来是你呀?哦,我就教训教训这不懂事的小丫头。” 说着间,王佳豪一眼就看到刚走出来的段西辞,他吓了一跳,连忙开口。 “哟,段少,你也在呢?” 男人双手插着袋,朝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他看那女的一眼,挺小,一看就知道是名学生。 见此,段西辞皱眉,问。 “怎么回事?” 领班易念明准备开口的,可,王佳豪见了,一急,抢先出声了。 “哦,段少,就是这小丫头片子。” 说着,王佳豪还推了推那女的,似乎还有气。 “喝酒的时候,我就摸了她几下,没想到,她还跟我急,你说,她不就一来作陪的吗?还跟老子装纯情?” 话音才刚落,那女的一急,她立马愤怒地看过来。 “不是,他要我出场,跟他们好几个朋友……” 田式微正欲说下去的,可,似乎又觉得丢脸,一下哽咽住,默默低头了,不用她说,段西辞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男人看向王佳豪,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样小的女孩子,亏你也下得了手。” 王佳豪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却没敢再说话,这旁,段西辞收回视线,他再度看了眼田式微,然后,开口。 “你今年多大了?” 见他问这个,田式微一怔,她抬头,迎上段西辞的视线。 “17。” 这下子,就连司楠朗和顾北几人,都微微变了脸色,段西辞更已然直接沉脸,他看向易念明,眯眼。 “千娇百魅不招未成年,这点规则你不懂吗?” 那易念明早已吓了一大跳,连忙马首是瞻,又是弯腰又是低头,急得一副快哭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段少,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其实,招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奈何一些客人有特殊癖好,所以,他就暗暗破了例,招了一些年龄更小的,不过,他没敢多招,就招了田式微一个而已,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 段西辞冷哼一声,依旧没给面子。 “待会你去财务室结一下你剩余的工资,不用来了。” 一听,易念明震惊得两眼都睁大,当初收购千娇百魅的时候,他都没动易念明,依旧让易念明继续留在这里任职。 没想到,现在居然到了开除这般严重的地步。 易念明本来想求情的,急得就差没给段西辞跪下来,上演苦情戏。 “段少,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犯,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这旁,段西辞侧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顾北眼眸动动,他朝那些候在一旁的下属努努头,对方就明白,过来将易念明架走。 田式微看着段西辞,一下怔怔的。 她刚来,还不知道这儿的老板是谁,可,刚才听到领班喊段西辞老板,她瞬间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板了。 见此,田式微心中有丝感动。 与此同时,段西辞看向王佳豪,态度冷淡。 “还不滚?” 闻言,王佳豪呆了一下,然后,立马就点点头,转身就急急走去,不敢再生事。 男人将视线从王佳豪身上收回,才看向田式微,他挑挑眉。 “你也去一下财务室吧,我们千娇百魅不招年龄那么小的人。” 能帮的,段西辞已经帮到最尽头。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明显不太喜欢这种娱乐场所,既然这样,那他就辞退她,算是拉了她一把。 像千娇百魅这种地方,不被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一些隐形的规矩,段西辞一直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如果没有情色,千娇百魅的生意会被影响。 第1134章 知道那女孩的存在 这旁,田式微见他转身要走入包厢,一急。 “我不想走。” 段西辞走去的脚步,因此停下,他没有转回身,身后,田式微默默低了头,声音有点哽咽。 “雅乐轩高昂的学费,我交不起,所以,很需要这份工作。” 一听,段西辞全身一颤,他立马转回身。 与此同时,司楠朗他们几人也有点吃惊,司楠朗拍拍段西辞,讶然出声。 “西辞,雅乐轩?” 男人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他又再看向田式微,皱皱眉。 “你是雅乐轩新一届的学生?” 对面,田式微点头,解释着。 “嗯,还没入学,已经接到通知书了,等开学就可以进去。” 段西辞的心有些颤抖,贝萤夏就是这一届毕业的,而她,也是这一届刚进去,天下间,真的有太多的凑巧事。 思及此,段西辞沉吟一下,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拒绝。 “你找个正规点的工作兼职吧,千娇百魅这,不适合你。” 说着,他转身,欲走去。 田式微听了,一急,往前追出一步,还是不肯。 “老板,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想留在千娇百魅这儿,外头的兼职,工资根本没千娇百魅这儿的高。” 她不肯走,又不肯作陪。 见此,段西辞一下转回身,态度已然冷起来。 “你不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以后会遇到更多,你有这个心理能力去承受吗?” 最近,贝萤夏一直很闲,她也没什么事可干,就是整天呆在家里,要不,就是去水龙湾,陪苏恬静说说话。 段西辞一直想要再添个宝宝,所以,这两晚,都使了劲地折腾贝萤夏。 这天闲来无事,贝萤夏主动找了苏恬静去逛街。 她心情很好,手挽着苏恬静的手,笑。 “哎,真的好久没出来转转了。” 身后,司机古冬埃跟着两人,苏恬静自己也有一名保镖,看着贝萤夏,古冬埃的眼神有些复杂。 两人走到一家专卖店的时候,贝萤夏要挑衣服,苏恬静便走到这旁的沙发坐下。 这时,贝萤夏挑选好一件后,她拿着衣服,站镜子前比划着。 店员看两人又是带保镖又是一身名牌的,一眼就看出两人是贵妇,所以,伺候贝萤夏的那股热情劲,就别提了,吱吱喳喳得,能像只小鸟。 沙发上,苏恬静刚坐下,她看看那旁的货架,一笑,立马伸手过去拿了本杂志。 刚拿到手头还没来得及翻,镜子前,贝萤夏的声音就传来。 “恬静,你说,我穿这件裙子好看吗?” 听到这话,苏恬静应声看过去,是件紫色的裙子,挺好看的,苏恬静便笑着点点头。 “嗯,好看。” 见此,贝萤夏一高兴,她立马又收回视线来,又重新拿了件新的在比划。 苏恬静没理她了,低头开始看杂志。 然而,一看到封面,苏恬静立马皱了皱眉,因为,封面人物赫然就是段西辞,一旁,还配了幅田式微的照片。 看着照片中的两人,苏恬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急急抬头,看了下镜子那旁的贝萤夏。 贝萤夏还在挑衅衣服,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并且,看她那表情,苏恬静猜,贝萤夏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思及此,苏恬静一急,立马喊。 “贝贝。” 听到动静,贝萤夏下意识地看过来,只见苏恬静朝她招招手,似乎有点急。 “你过来,快点。” 见此,贝萤夏疑惑了,她只得将裙子递给店员,然后走过来,不解着。 “怎么了?” 苏恬静没有解释,只是招手的动作快了些,明显是真急了,催促。 “快点,快。” 正走过来的贝萤夏不禁笑了笑,说她一句。 “瞧瞧你,真是,有什么事吗?神秘兮兮的。” 落座的时候,苏恬静已经将杂志往她手头一塞,急。 “看,快看。” 贝萤夏坐好后,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当看到封面的图片后,她同样怔住。 因着这件事,两人逛街的心情也没有了。 中午,段西辞没有回来,倒有给贝萤夏打了一个电话。 “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有点事。” 饭桌旁,贝萤夏呆呆地听着这话,然后,她点头。 “好。” 挂了手机后,看着满桌的食物,贝萤夏只感觉心头很慌,她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相信段西辞。 都相处那么久的人了,她对他,也足够了解。 他不是那种随便花心的男人。 可,心头仍旧有些慌,乱乱的,让她吃不下饭,刚好,静置的手机,在这时,又再响起。 一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急,立马拿起看了看。 她以为,是段西辞又打来的,可,不是,是苏恬静打来的,虽然有些失望,但,贝萤夏还是接了。 “喂?” 那头,苏恬静一接通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贝贝,我替你查出来了,那女的,竟然还是我们雅乐轩的学生,新一届的。” 听到这个消息,对贝萤夏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 她当场一呆,迟迟说不出话来,眼睛有些酸胀,却落不下泪来,若能落泪倒也好,起码,眼睛不会涩得那么难受。 电话里头,苏恬静没察觉到贝萤夏的异样,只是很急地问。 “你问过段西辞了吗?他怎么解释?” 闻言,贝萤夏默默低头,声音有点闷沉,压抑难受得想哽咽。 “没问,他今天中午不回来。” 见着是这样的情况,苏恬静点了点头,然后,又一急,再度开口。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贝萤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午的时候,段西辞没有一通电话,贝萤夏想等晚上的,可,苏恬静已经自作主张地替她安排好了。 苏恬静的背后有严言,所以,动用严言的关系,很快就查出那女的住所。 她直接拉着贝萤夏去见了那女的。 田式微开门的时候,见是贝萤夏,还怔了一怔,她似乎不认识贝萤夏,疑惑地问。 “你找谁?” 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贝萤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她曾经拥有的。 未容她开口,身旁,苏恬静已经将手头的杂志直接扔对方身上,语气完全是责问。 “看看这个,你怎么解释?” 第1135章 面见对方 见此,田式微连忙接住,等看到杂志的封面时,她一怔。 里面的男人,她认识,女的,她同样认识,因为,那个就是自己,田式微挑挑眉,她抬头看来,装不懂。 “然后呢?” 一见她这个态度,苏恬静本想好好说话的,可,气当场就上来了,她正欲发作之时,身旁,贝萤夏却伸手一拦。 苏恬静看过来,然而,贝萤夏没看她一眼,视线只看着对面的田式微,态度很好。 “我是段西辞的妻子,也就是这封面里的男人,现在,我想问问,你跟段西辞,是什么关系?” 这种事,或许直接问段西辞比较好。 可,苏恬静已经拉着她来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田式微听了,她挑挑眉,又低头看了杂志一眼,然后,才肯抬头,语气冷漠地回答。 “这种问题,你还是去问他吧。” 说着,田式微可能怕两人会对她干什么,一下关上门,嘭的一声,见此,苏恬静一怒,作势就要去踹门。 贝萤夏见了,还是拦住。 “恬静。” 这旁,苏恬静看过来,见贝萤夏那包子样,她有些怒。 “贝贝!” 然而,贝萤夏只是朝她摇摇头,紧跟着,便转身走去了,见此,苏恬静只得跟上,走的时候,贝萤夏才淡淡地开口。 “她生气是应该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家,被人这样无缘无故找上门来问这样的话。” 可,苏恬静非常不赞同她这个观点。 只见苏恬静一下挽住贝萤夏的手,看向她,义愤填膺的样子。 “贝贝,难道你不觉得她心里有鬼吗?一般的女孩子,如果被人冤枉成这样,应该会愤怒地当场澄清,而不是像她一样,什么都不说,让我们自己跑去问段西辞。” 闻言,贝萤夏走着的脚步突地一停。 她眼眸动动,有复杂之光闪过,见她停了,苏恬静也跟着停下,担心地喊一句。 “贝贝……” 贝萤夏转头看来,表面虽极力表现镇定,其实,心里却慌得很。 “那,恬静,你说,如果他们俩真有什么……” 天呐,贝萤夏不敢想。 这两天,段西辞跟她的感情一直很不错,晚上也会亲密,并没有冷淡对方。 看着贝萤夏,苏恬静皱紧了眉,她想了想,便开口。 “晚上你找个时间,严肃跟他谈谈吧。” 于是,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回来吃饭,贝萤夏就跟他谈这件事了,她脸色平静,看着实在没有异样,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才开口。 “段西辞,你认识一个叫田式微的女孩吗?” 男人心情很好地吃着饭,听到这话,他点点头,不以为意。 “嗯,认识。” 听到这话,贝萤夏心头一个疙瘩,她看过来,手头的动作已经停下了,定定地看着他,却也不说话了。 段西辞吃了两口,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他看过来,满脸不解。 “怎么了?” 这旁,贝萤夏心头有些烦,她直觉告诉他,段西辞这个勇于承认的模样,应该不会出事。 可,想到下午去找那个田式微,她没有当场澄清什么,贝萤夏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犹豫一下,贝萤夏终于还是开口。 “你跟她熟吗?” 有些事,越不谈,就越不好处理,像这种事情,贝萤夏觉得,就应该严肃谈话。 男人见她问这个,挑挑眉,然后,一笑。 他没放在心上一般,收回视线又再吃饭,还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也不算太熟吧,就是,认识有几天了。” 已经认识有几天了? 她居然还是在段西辞认识对方有几天后,才知道这件事,思及此,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追根究底。 “那你跟她,进展到哪个地步了?” 终于,在这句话问出之后,段西辞动作一停,脸一沉,他终于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男人皱紧眉,他转头看来,似乎有点不高兴。 “你怀疑我?” 这旁,贝萤夏定定看着他,没有吭声,于是,段西辞就当她是默认了,知道这点后,男人是真的有点不高兴。 他一下放下碗筷,想了想,便看过来,脸色有丝认真。 “我就是看她可怜,年纪轻轻的,才17岁,连正常的学业都没读完,就跳读雅乐轩,所以,才出手帮她,事情就是这样。”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呆着,没说话,与此同时,段西辞已经伸手过来,摸摸她的脸,安慰。 “贝贝,别想那么多,我说过,我是爱你的。” 她默默流泪了,低了头,哽咽。 “我就是害怕。” 终于,她也有怕的时候,最近不知怎么的,雅乐轩毕业了,贝萤夏反而越发地怕起来,怕东也怕西。 男人心疼,他将她搂入怀,抱紧。 “好了好了,傻丫头。” 有了段西辞这番话,贝萤夏像是打了定心针,至于那份杂志,她没向段西辞提,心头想着,应该又是那些垃圾报社的炒作吧。 这年头,某些人为了红,都已经疯了。 晚间,贝萤夏靠躺床头,高兴地跟苏恬静打着电话,好让对方也放心。 “嗯,没事,我跟段西辞谈过了,他也向我坦白了,跟那女的没什么。” 苏恬静松了口气,笑。 “没事就好,就怕你们出事。” 挂了手机后,贝萤夏看向浴室,男人在里头洗澡,她呆呆地笑,忽然发觉,这么平凡的一幕,同样很暖心。 然而,就在这时,段西辞的手机,却忽然响起了。 她看过去,又转头看了看段西辞,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他在洗澡,应该不方便接听电话,贝萤夏收回视线,挪着朝桌旁移去,然后伸手拿手机。 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却一怔。 田式微! 这不是显示的数字,而是显示的名字,说明,段西辞已经将对方的手机号码都给存进了通讯录。 贝萤夏刚刚放下的心,猛地一下又再提起。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来电显示,迟迟没有去接,眼看着,电话已经响了好一阵,马上就要挂断。 见此,贝萤夏暗暗咬唇,终于还是接了,却选择没开口。 电话里头,田式微忐忑不安的声音传来。 “老板吗?” 第1136章 我们真没关系 一听,她心头疙瘩一跳,人怔怔的,那头的田式微并不知道是贝萤夏接的手机,便继续。 “我有点害怕,你妻子找过我了,不知道她怎么就认定我俩关系不正常了……” 刚到这里,浴室的水声一停。 段西辞马上就要出来了,见此,贝萤夏一急,她看过去,心中暗暗犹豫,直接挂断了。 所以,当段西辞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贝萤夏安静地靠坐床头,手机依旧静置桌面。 男人擦着头发朝她走来,笑了笑。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闻言,贝萤夏眼中有复杂光芒,沉默一下,她还是平静开口。 “段西辞,你跟那女的,到底什么关系?” 一见她又问这事,段西辞立马皱了眉,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人格侮辱,就是一种不被信任。 他讨厌这种相互猜忌的感觉。 男人不耐烦地别开头,在床边坐下,沉默一下,才转头看来,脸色已经严肃起来。 “我说了,我跟她就是普通关系,你还要我怎么解释?” 见他不肯说实话,贝萤夏一下子落泪,她挪过去,抓过他的手机,直接扔向他,又挪着靠回床头。 “你自己看。” 床边,段西辞挑挑眉,他狐疑地拿过手机,按亮来。 “看什么?” 他看了,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她要他看哪里。 那旁,贝萤夏定定地盯着他,提醒。 “你手机里存了她的电话号码,刚才,她还打了电话过来,她叫你老板,还说害怕,因为,我下午去找过她了。” 听到这番话,段西辞才翻进通话记录里查看一下。 果然,田式微刚刚的确有打了电话过来。 男人皱着眉,眼神复杂地抬头看向她,似乎非常不理解一般。 “你去找别人干什么?” 然而,讲者无心,听者有意,贝萤夏听得这番话,却感觉有埋怨在里头,她心头更难受,落下的泪,灼得她脸上生痛。 “你说我去找别人干什么?” 床边,男人别开头,不想看她,他这个动作,让贝萤夏看了心寒。 她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一个躺下,默默流着泪。 察觉到她这点,段西辞一怔,然后,他似乎察觉到他自己做错了,不禁叹口气,挪过来,躺她身旁,推了推她。 “贝贝,贝贝……” 贝萤夏没理他,背对着,这旁,段西辞搂上她,脸紧紧贴上她的。 “宝贝,我知道你难受,可,我这样被平白无故地猜忌,也难受。” 说着,段西辞将她扳过来,起初,贝萤夏还不肯,她不肯,他就强硬地继续,终于,最终还是将她扳过来了。 看着她通红的眼,泪流满面的小脸,男人就一阵心疼。 他凑过来,亲了亲她额头,然后,伸手替她擦拭泪水,安慰。 “小傻瓜,我有你一个就够了,不会再对任何人心动。” 对面,她静静地看着他,没吭声,段西辞叹口气,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开口。 “那个田式微,说真的,我就是挺同情她,她的一些经历,跟你有点像,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着间,他生怕她误会一般,立马低头。 “我是因为她跟你像,所以,才会生了同情心,所以,贝贝,搞明白谁比较重要了。” 怀里,她抬头,依旧没吭声,上方,男人朝她笑。 “而且,我跟她真没有什么,就是对她特别照顾了一下,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贝萤夏才闷闷地出声。 “我妒忌。” 他一怔,然后,呵呵地低笑出声,笑骂了句。 “小东西。” 说着,段西辞已然低头吻她,贝萤夏回应,两手紧紧地缠上他的脖颈,男人因着她难得的热情,而一时情火大起,他一个翻身,已然将她压在身底下。 大床上,两人在那翻滚,沉沦。 等累了后,贝萤夏用小脸噌噌他的心口,嘤咛一声,才沉沉睡去,活像一只小猫。 看着她潮红的小脸,段西辞却在沉思。 他已经很在避开跟女性的接触了,为的就是防止她胡思乱想,可,这种情况,还是会出现。 虽然,段西辞知道,那是因为她在乎,然而,他还是挺讨厌这种猜忌。 叹口气,男人什么都没说,紧紧搂着她,沉沉入睡。 因为贝萤夏的缘故,第二天,段西辞就处理了田式微,他主动约了她见面,是在咖啡馆。 两人面对面,田式微心头有些忐忑。 昨天下午,贝萤夏就找了她,今天上午,段西辞就约她见面了,田式微会多想,也难怪。 对面,段西辞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放桌面上,推过去给田式微。 “这是500万,够你吃喝一辈子了,千娇百魅的工作,以后你不用再去,而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看着那张支票,田式微一下怔住。 她第一感觉就是,肯定是贝萤夏跟段西辞说了什么,否则,段西辞今天绝对不会找她,更给她钱,以此撇清关系。 那笔钱,若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眼前的段西辞,明显比那笔钱,更让她心动。 500万,她会花光,但,倘若抓住段西辞,以此上位的话,她这一辈子就不用担心了。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一个,就会想得到另一个。 田式微皱了眉,她想在他面前保持那份高贵,好吸引他。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一听到这个称呼,段西辞立马想起贝萤夏昨晚跟他说的那番话,见此,男人挑挑眉,刻意地纠正。 “以后,请叫我段先生。” 对面,田式微一下子就感觉到危机感,她已经看出,段西辞在刻意跟她拉开距离。 意识到这点,田式微莫名就有点迁怒贝萤夏,觉得贝萤夏很讨厌。 她默默低了头,还是想装清高,想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何需你的分手费,拿了你这笔钱,倒好像,我跟你真有什么一般。” 不说还好,一说,倒提醒了段西辞。 男人怔了怔,他沉默地想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却是堂而皇之地将支票收回。 “倒也对,如果你今天拿了我的钱,我妻子,可能会更怀疑我俩关系不正常了。” 第1137章 年轻有资本 当他将支票收回的时候,田式微眼眸动动,视线看向那张支票。 她想喊停的,可,那份清高,让她喊不出来。 段西辞将支票收好,看向她,示意。 “那,我们就这样吧,千娇百魅,你以后不要再去,该给你结的工资,我会给你结清。” 等段西辞走后,田式微呆呆地坐在那,有些恍惚。 就这样,两人原本还没开始的情愫,居然就这样结束了,她有些难受,更有点不甘。 凭她的气质,哪里比不上那个贝萤夏? 再者,她比贝萤夏不知年轻多少,贝萤夏今年23了,她才17,足足小了6岁,跟段西辞,更小了快一轮。 越想,田式微就越不服气。 她拥有年轻的资本,却依旧比不过贝萤夏,这是为的什么? 看着对面空空的座位,田式微一点点地眯眼,她不会认输的,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段西辞的人,会是她的。 不远处,有其他的客人正在喝着咖啡,这里一切如旧,就是没了段西辞在场。 入夜,贝萤夏还是去了千娇百魅,其实,她就是想去看看那个田式微而已。 这儿还是那样灯红酒绿。 贝萤夏已经好久没回这儿看过了,现在再一次回来,看着眼前那些热闹的气氛,她有些恍惚。 今晚,她是自己一个人前来,没叫上苏恬静。 劲爆的音乐,一如当初。 听着动感的节奏,贝萤夏平静的心,有些雀雀欲试,她走到那旁坐下,有服务员走过来,微笑询问。 “你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闻言,贝萤夏应声看去,她笑笑,摇头,示意。 “不用。” 想起某件事,贝萤夏一怔,立马又问了。 “对了,这儿的那个田式微呢?” 田式微? 服务员一怔,然后,一下子想起,他恍然大悟般开口。 “哦,田式微呀?她今天上午就来结清工资了,已经走人了。” 走人了? 一听,贝萤夏直接怔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般,眼睛都瞪大。 “已经走了?” 这旁,服务员点点头。 “嗯,确实走了。” 她收回视线,心头有些晃神,今天就走人了,那么,定然是段西辞处理了这件事。 想起她昨晚才刚跟段西辞说,他今天上午就处理了。 贝萤夏觉得心头暖暖的,这只能证明,他是在乎自己,所以,才处理得那么干脆,思及此,贝萤夏笑了。 御王城。 段西辞回到家,没见贝萤夏人在家,他立马皱了眉。 以往,她都是很准时在家的,入夜后,根本不会外出,那么,今晚是怎么了? 因为这两天被田式微的事件缠身,段西辞很担心她,立马拨她电话。 当贝萤夏接通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很劲爆的音乐声。 “喂?” 他隐隐察觉出她在什么地方,见此,段西辞皱紧了眉。 “你在哪儿?” 电话里头,贝萤夏嘿嘿地笑。 “我在千娇百魅。” 一听,段西辞立马沉了脸,她这个时候,去千娇百魅干什么?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就本能地想到了田式微的事情。 未容他多问,贝萤夏已经开口。 “段西辞,你也过来吧,今晚,我想跟你喝两杯。” 听得出,她心情不错,段西辞眼眸动动,忽然同意。 “好。” 千娇百魅内。 贝萤夏坐在沙发上,她端着酒水,一杯一杯地喝,已经好久没心情这么好过了。 没等多久,段西辞的人就已经到了。 男人刚走进门,立马就看到她,见此,他一笑,朝她走过来。 “怎么喝酒了?” 沙发上,贝萤夏应声看过来,见他已经到了,举着杯,朝他笑笑地示意。 “段西辞,我们喝一杯。” 他走到后,顺势坐下,大掌更在这时,本能地搂上她的肩,贝萤夏穿了件无袖的长裙,蓝色的,很漂亮。 男人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他夺过她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怀里,她就看着他笑。 “段西辞,我们已经好久没来这儿喝过酒了。” 自从认识他后,特别是跟了他后,她几乎就很少再来千娇百魅玩过,难怪段西辞婚后也会经常来这儿玩。 因为,贝萤夏现在一来这儿,发现这儿,还真的蛮有吸引力的。 段西辞将酒杯放茶几上,他低头看她,挑眉。 “跑这儿来干什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呵呵地笑,她似乎染了一丝醉意,伸手来戳他的脸。 “来查你,看看你在外头养了哪个小蜜。” 见此,男人一怔,紧跟着,他又笑了,低了头,凑到她耳边,语气非常恶劣暧味地说。 “我养的小蜜,就是你。” 说着间,段西辞一下咬住她的耳垂,贝萤夏疼得痛喊一声。 “啊……” 他没理,顺手端过那旁的酒杯,一下仰头喝下,然后,再度低头,吻住她的唇,将酒水全部渡入她的嘴中。 贝萤夏安静地闭着眼,没拒绝。 等渡完了,段西辞并没放,直接就这样,跟她缠吻起来,贝萤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回应着。 一旁,不断有路人走来走去。 但,灯光很昏暗,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旁的动静,贝萤夏也觉得不怕。 接下来,吻了许久。 等贝萤夏的唇都快肿起来的时候,段西辞才放开她,怀里,贝萤夏睁着迷离的小眼睛。 她应该是喝醉了,还喝了不少的酒。 两人对视着,静静的,贝萤夏轻声叫他。 “段西辞……” 闻言,男人挑挑眉,应了一声。 “嗯?” 她就笑着,也没说话。 段西辞又灌了她很多酒,等两人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这时,她开始发起酒疯,段西辞扶她上楼,她嚷嚷着挣扎。 “放开,放开我……” 男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又走上去,劝。 “小宝贝,你安份点吧。” 等着把她弄到床上,男人站床边,静静看她,那旁,贝萤夏醉得不醒人事,她嘤咛开口。 “段西辞,段西辞……” 似乎,在醉酒的时候,她唯一能喊的,也就只有他的名字了。 在这个大城市,她举目无亲,唯一的朋友,也就苏恬静,剩下的,便就是他了。 听着她一遍一遍地喊自己的名字,男人一笑,直接扑上去。 “来,我好好疼你。” 第1138章 同情 贝萤夏极少喝醉,平时,跟她亲密,她都是清醒着的,这一次,跟她这样,她醉得厉害,感觉倒很不同。 两人自这一晚后,一直过了几天,感情都很好。 转眼间,雅乐轩开学了。 不过,这已经不关贝萤夏的事,新一届的学员,陆续入学。 谜城国度。 这是继千娇百魅后,又一家在石竹市站稳脚跟的娱乐场所,当然,有千娇百魅这个龙头老大在这压着,它始终爬不上来,客源一般般。 晚间,段西辞在千娇百魅坐了会,便开车回去。 路途中,司楠朗的电话忽然打来,见此,他塞上无线耳塞,接了。 “喂?” 电话里头,司楠朗笑笑,问。 “在干什么?” 主驾驶座上,男人笑笑,应。 “开车回家。” 听到这话,司楠朗一个没劲,叹口气,叫。 “来谜城国度吧,玩玩。” 见此,男人明显有些犹豫的,然而,司楠朗已经不容他犹豫了,催促。 “快点,来玩玩,无聊死了。” 说着间,已然直接挂机,这旁,段西辞挑挑眉,刚好,前方就是谜城国度,他本来不准备去的,但,人已到门口,只能进去了。 进来时,坐沙发上的司楠朗立马朝他招招手。 “这边。” 男人看到他了,便朝他走过去,期间,还好奇地问了句。 “怎么不去千娇百魅了?” 来到,他坐下,见桌面有酒水,便伸手去端,司楠朗就坐身旁,手头夹着一根烟,在抽。 听到段西辞这话后,司楠朗挑挑眉。 “老是去千娇百魅,倒没劲,就来这儿了。” 说着,司楠朗看过来,笑了笑。 “西辞,其实你应该多过来坐坐的,看看它们这儿怎么那么多客源,为什么,这些客源宁愿来这儿,也不愿去你那儿。” 男人仰头喝下那杯酒,然后,才嗤笑了句,不把谜城国度放眼里。 “这儿的客源,送我我也不要,不稀罕,来千娇百魅的,已经多得坐不下了。” 见着他吹水,司楠朗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好,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一看到她,段西辞立马一怔,紧跟着,眼神就复杂起来。 司楠朗察觉到他的异样,视线也跟着看过去。 “怎么了?” 一看到田式微,他同样怔了怔,然后,看过来,疑惑。 “她……” 关于这个女的,司楠朗在杂志上看到过一次,就是跟段西辞闹绯闻的那个女的,不过,后来被段西辞处理了。 男人没吭声,当作没看见一般,放下酒杯,又去倒酒。 然而,司楠朗已经看出他的异样了,见此,司楠朗眼眸动动,没吭声,他也不知道段西辞跟这女的,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对于私事,司楠朗一向很少插足段西辞。 田式微端着托盘走到那旁,有一个很肥的男人路过,刚好又喝得有点醉了,他一下调戏田式微,说着非常下贱的话。 “小妹妹,陪一晚多少钱呀?” 见此,田式微吓坏了,连忙后退,急着。 “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服务员,你可以找别人。” 醉鬼见他还躲,立马就不高兴了,逼着要靠过来,手脚还不干净,老想摸她,吃豆腐。 沙发上,段西辞一见,脸色立马沉下。 这使他想到,贝萤夏在千娇百魅兼职的时候,会不会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不过,她没有跟他说过。 看着那醉鬼还不停下,段西辞一下站起,冷哼了声。 沙发上,司楠朗见他过去了,眉头皱皱。 段西辞的人还没走到,声音就已经传来,透着冷凌。 “你再碰她一下,我今晚就废掉你的一双手。” 闻言,醉鬼一下看过来,见是他,醉鬼明显不认识段西辞,气势相当嚣张地问。 “你谁呀?” 男人走到了,他危险地眯眼,垂身侧的手,已经慢慢握拳,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冷意。 眼看着,关系越来越紧张,田式微一急,她立马就拉住了段西辞,劝。 “我没事,你走吧,快走。” 段西辞没拒绝,被田式微拉着走去了,这旁,司楠朗静静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复杂。 两人来到外院,这里比较僻静,虽然音乐还能传来,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田式微背对着他,也不说话。 身后,男人看了她一眼,紧跟着,就皱了皱眉,开口。 “你辞掉这份工作吧。” 不为别的,单就是,她在那么年轻的年纪里,他实在不想看到她走错路,来这儿,没几个是有好结果的。 闻言,田式微眼眸一动。 她已经暗暗查过贝萤夏的相关资料了,知道贝萤夏也是雅乐轩出来的,并且,经历跟她现在,极其相像。 田式微眼眸一动,忽然叹了口气,很可怜。 “离开?我离开这儿,又能去哪儿呢?” 男人挑眉,他沉默一下,看着她的背影,开口。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够你好好读完雅乐轩。” 资助一个小女孩,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不过,段西辞提出了条件。 “这件事,你不得声张,我不希望我妻子知道什么。” 然而,田式微听到这话,眼眸不禁一动,她忽然不想要那笔资助了,因为,她有别的想法。 田式微叹口气,拒绝。 “不要,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钱?” 身后,段西辞心中一颤,她这句话,又提醒了他,贝萤夏的脸旁,似乎就在眼前闪显。 段西辞是犹豫的,矛盾的。 回来后,司楠朗还坐在那,男人顿了顿脚步,然后,朝他走过来,沙发上,司楠朗正端着一杯酒在喝。 他没看段西辞一眼,喝过酒后,只细心地研究着酒水。 “又喜欢上新的了?” 男人坐下,端过酒水,然后,仰头一下喝光杯中酒,沉默一下,段西辞忽然转头看过来了。 “司楠朗。” 见他喊自己,司楠朗挑挑眉,应声看过来,只见段西辞正定定地看着他。 “我想要你帮我一件事。” 等听完是什么事后,司楠朗眉头一皱,他似乎有些不解。 “西辞,你不会是,真对别人动了情吧?” 闻言,段西辞摇摇头,收回视线。 “没有,我就是看她挺可怜的,才17岁,就来这种地方混了,像她这种年龄,不被那些男的玩死才怪。” 第1139章 清高变成市侩 然而,司楠朗还是眼神复杂着,段西辞见此,知道司楠朗在担心什么。 他笑笑,伸手拍拍司楠朗的肩,示意。 “放心吧,我是爱贝贝的,不会对不起她。” 见此,司楠朗才点点头,然而,他又犯难了,摸摸下巴地疑惑。 “不过,我跟她又不认识,无端地去帮她,她应该会起疑吧。” 段西辞一笑,解释。 “那还不容易,你跟说,你看上她了,所以,给她钱,这个理由,不就成立了,反正,又不要你干什么,跟她熟络一两天,便不理她就行。” 以段西辞自己的名义去给田式微送钱,的确不太好。 一来,被贝萤夏知道,肯定不好收场,二来,那个田式微,貌似不肯收他的钱,所以,最好是用司楠朗的名义送。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正在大厅里看电视。 是最近网上那部很红的。 男人走到她身旁,坐下,顺手为自己倒了杯水,转头看看她,笑。 “我回来了,也不跟我说说话。” 她正看得入神,哪有心思管他,忽然,贝萤夏想到一个问题,她终于转头看他,问。 “段西辞,这部电视剧里,你比较喜欢哪个女主呀?” 闻言,段西辞应声看去,刚好,电视里放的是一男一女呆在一起的画面,男人看着两人浓情意意的,便以为那是女主。 他点点头,示意。 “这个吧。”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内容,只看着那个女演员长得顺眼而已。 见他选择了这个,贝萤夏叹口气。 “可惜,我喜欢的是另一个。” 男人听了后,他看过来,立马又改口,笑。 “那,我也喜欢另一个。” 这个坏男人,倒挺会见风使陀,贝萤夏立马笑笑,伸手捶了捶他。 “讨厌。” 他也跟着笑笑,然后,收回视线,又再看电视,顺势端着水杯放嘴边,喝了口水。 贝萤夏见他晚归,也没多想,就是随口问了句。 “干吗去了?那么晚才回来。”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他脸色淡然,说得不动声色。 “去千娇百魅坐了会,看看场子。” 没想到,还需要他这个大老板亲自去看场子,贝萤夏靠过来,有些困一般,打了个呵欠,倦声。 “我累了,抱我上去。” 闻言,男人一笑,放下水杯就抱她起来。 “好。” 等在床上缠绵了一下,段西辞重重地压在她身上,贝萤夏倦倦地闭着眼睛,才开口。 “段西辞,我打算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两人已经好多次了,应该会怀上,闻言,段西辞一挑眉,然后,他点了点头。 “好。” 第二天晚上,司楠朗按照命令行事,又一次来了谜城国度,看到田式微后,他笑笑,谦谦君子地朝她走过去。 “田小姐。” 闻言,田式微一怔,应声看过来。 昨晚,她就认识他了,知道他是段西辞的朋友,见此,田式微挑挑眉。 “什么事?” 司楠朗的脸上始终挂着笑,解释。 “没什么事,就是,田小姐待会下班后,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宵夜。” 都说,来娱乐场所混,最容易钓到金主。 没想到,她这才刚来没几天,居然还真的遇上了,田式微心中有些激动,其实,她不爱司楠朗,就是爱上他的钱而已。 再加上,他长得,其实也蛮帅气。 被人包了,这种条件,若是不心动,那是假的,段西辞那边,迟迟没有消息,田式微想着,要不干脆接受这位算了。 思及此,她微笑地点头。 “好。” 见着她随便就答应了,司楠朗眼中异光一闪,反而露出了点厌恶。 当初,他看到她拒绝那个胖醉鬼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一个清高的女孩子,可,现在她随便就答应他,倒让他很反感。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司楠朗不会说出来。 他跟她,其实也没什么,完全是按照段西辞的命令办事而已。 贝萤夏去检查过了,显示的已经怀孕。 知道她怀孕后,段西辞很高兴,也老实很多,根本不外出,整天往家里跑。 这样,一下接连几天。 司楠朗跟田式微那边发展得很好,男人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钱给了田式微,当看到,居然是那么大的一笔钱,还吓了她一大跳。 她震惊地看过来,不解。 “为什么一下子给我那么多钱?” 主驾驶座上,男人转头看来,他笑笑,无所谓般开口。 “给你的零花钱呀,给你钱,你还不想要呀?” 闻言,田式微一笑,脸立马就红起来了,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天,他很老实,很安份。 两人没有接吻,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就这样,他一下子给了她那么大的一笔钱,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如他所说,给她钱,她哪有不肯要的意思,田式微立马点了点头,笑。 “谢谢。” 可,看着这个笑容,司楠朗心头却有些恶心,她的身上,有股市侩感。 因为,当初对她本就建立在清高之上,所以,看到她那么市侩,司楠朗才会比较失望。 如果一开始,她本身就给他很市侩的感觉,那么,他倒不会对她那么讨厌。 男人努力笑笑,发动引擎开去。 “想去哪里吃?” 餐厅内,段西辞正跟贝萤夏坐一起,两人面对面,贝萤夏心情很好,她笑了笑。 “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检查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他切割着牛肉。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要。” 顿了顿,他笑眯眯的。 “如果生了女孩,大不了,再怀一个,总会生到男孩的。” 这旁,贝萤夏一瞪眼。 “那属于超生了,国家不会允许的。” 然而,他笑得深意,提醒。 “我自有办法。” 有些事情,是可以搞特殊的,走后台,自然就不会有所谓的超生一说,反正,凭他的手腕,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贝萤夏怔怔的,很呆地问。 “段西辞,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到的吗?” 真的,连这个他都可以控制,贝萤夏已经觉得他恍若神者一般了。 与此同时,门口处,司楠朗跟田式微推门走进来,司楠朗四扫一下,找着座位。 “坐哪儿?” 田式微也跟着看过来。 “要不,坐临窗的位置吧。” 话音刚落,田式微跟着一怔,因为,她看到了段西辞,他正跟贝萤夏在一起,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第1140章 我做不到 司楠朗一开始并没看到段西辞他们,但,男人注意到田式微的异样,他一怔,顺着田式微的视线看过去,同时,也挑了挑眉。 “怎么了?” 话音刚落,男人就禁声了,因为,他看到了段西辞两人。 窗户旁,段西辞正跟贝萤夏有说有笑的,这时,不经意的一个转头,男人立马挑眉,同样也看到了司楠朗他们两人。 田式微察觉到后,她一笑,看似落落大方地走过去了。 “段先生。” 听到动静,贝萤夏应声转回头来,一看到田式微,她立马怔住,不过,又看到司楠朗,她眼神复杂,却也没说什么。 对面,段西辞扫了司楠朗一眼,然后,脸上才露出笑容。 “司楠朗,你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司楠朗一时还真不好回答,讪讪地笑了笑。 两人走到后,田式微看了贝萤夏一眼,然后,伸手请示。 “方便吗?” 她都这样说,不方便,现在也得方便了,贝萤夏只能点头。 “请坐。” 于是,田式微便坐下,司楠朗与段西辞对视一眼,男人点点头,见此,司楠朗才走过来坐下。 贝萤夏跟田式微坐一起,段西辞跟司楠朗坐一起。 这时,贝萤夏看了段西辞一眼,她静静地,没有说任何话,与此同时,段西辞自然也注意到她的异样了。 男人心头动动,他看向司楠朗,笑。 “一起吃吧,点个菜。” 见此,司楠朗只好点头,他抬手一打响指,喊。 “服务员。” 点菜的时候,司楠朗随意点了个,就田式微看了好久,迟迟没点好,她拿着餐牌看呀看,一直没定下来。 这旁,司楠朗为自己倒杯水,他端着喝了口,看向对面的田式微。 “想吃什么?” 听到这话,田式微看看他,闷着。 “不知道,看得我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点哪个好。” 说着间,她视线一扫贝萤夏的食物,忽然一笑,立马看过来。 “要不,我就点贝小姐的这份好了。” 不容司楠朗说什么,田式微已经看向服务员。 “你好,跟她来一款同样的。” 这旁,贝萤夏挑挑眉,而段西辞,眼神已经有些复杂了,两人对视着,贝萤夏默默垂眸,却始终不说什么。 吃饭的过程,是极度压抑的。 贝萤夏真怀疑自己会忍不住,一下冲进洗手间,好在,她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开车回去的路途中,贝萤夏依旧不发一言。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略略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那个表情,男人心头一烦,终于开口。 “贝贝。” 闻言,她平静地看来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去,语气同样平静。 “干什么?” 虽然她平静,看似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段西辞总觉得,她这样是有什么的,男人皱紧眉,解释着。 “我跟她真没什么,她现在,已经跟司楠朗在一起了,难道你没看到吗?” 这旁,贝萤夏默默低头。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这样的表情? 刚好,前方有拐路的地方,段西辞一下拐进去,来到可以停车的地方,男人缓缓停了车,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那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不这样。”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她终于开口。 “我知道,段西辞,我都知道,你跟她,或许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只是……” 贝萤夏一哽咽,嘤嘤地哭泣起来。 “只是,我真的无法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难受,心里难受。” 她也想努力不去在意,但,心情这种东西,往往不是人为可以去控制的。 这旁,段西辞见她哭了,一急,将她拉入怀,安慰着。 “好了,小傻瓜,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那么在意这件事。” 他低头,看向她。 “司楠朗是我兄弟,你认为,我会去动自己兄弟的女人吗?” 一句话,瞬间点醒贝萤夏。 怀里,她怔怔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因为,段西辞说得很对。 她足够了解段西辞,什么都有可能,唯独这个,不可能。 段西辞重情义,绝对不会将心思打到兄弟的女人上。 思及此,贝萤夏压抑着的心,终于有一点点松开,不过,她捶了捶他,闷。 “以后,不要再让她跟我见面了。” 只要不见,就不会想起,那样,就不会难受,贝萤夏不想去知道田式微的一切事情。 这旁,段西辞眼眸动动,点头。 “好。” 下午的时候,段西辞跟司楠朗见了面,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男人背靠椅背,他看向那旁的司楠朗,挑眉。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此时,司楠朗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为自己倒一杯水,听到这话后,不禁看过来,然后,端着水喝了一口。 “钱已经给她了,现在,她也没有再去谜城国度上班,等过两天,我就疏远她。” 真皮座椅上,男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司楠朗喝过水后,他似乎想不明白一件事,立马又看过来,同时,放下水杯,朝段西辞走过来。 “哎,西辞,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在乎那个田式微呢?” 闻言,男人看过去,笑了笑,收回视线,开始低头,处理文件的那些。 “就是可怜她。” 司楠朗走到后,他站段西辞的对面,双手撑在桌沿旁。 “就这样简单?” 然而,男人却不理他了,只叮嘱一句。 “分手的时候,将关系处理好,别让她闹事。” 听到这话,司楠朗嗤笑一句,他双手一抱胸,背过身去,后腰靠着那桌沿,略略坐着的模样。 “我现在真是一点也不相信,你仅是关心她那么简单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司楠朗刚好碰到顾北,见此,司楠朗向顾北招招手,示意。 “顾北,你来一下,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说。” 等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顾北眉头一皱,他立马开口。 “逼她走吧。” 段西辞现在的感情生活很稳定,如果因这个田式微而跟贝萤夏发生什么决裂,就不好了。 闻言,司楠朗皱皱眉,不太同意这个做法一般。 “不行,西辞护着她,你让她走,西辞肯定要不高兴。” 第1141章 自重 顾北默默低头,他想了想,然后,又抬头看向司楠朗,皱眉。 “司楠朗,段少……跟那女的真没什么吗?” 然而,司楠朗一耸肩,两手干脆一摊。 “我也不知道呀。” 顾北很快就找上了田式微,这时,来到略为僻静的地方后,田式微站定,她看着前方的顾北,皱皱眉地开口。 “那个,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吧,我现在正有课呢。” 听到这话,顾北一下转回身。 他眸色冷冷,直盯着田式微来看,脸色也严肃。 “田小姐,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段少的生活,他已经有贝小姐了,也有了孩子,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旁,田式微一怔。 见顾北是来说这件事的,她立马别开身,不怎么想看他,闷声。 “我没有打扰过他,最近都没有再见过他,这点,相信你应该知道。” 听到这话,顾北冷笑一声,他移开视线。 “那,中午的那顿饭,怎么说?餐牌上有那么多食物,你偏偏哪个不点,非要点个跟贝小姐一模一样的食物。” 一听,田式微心中一颤。 她承认,当时点那个食物,的确别有用心,就在这时,顾北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 “别说挤掉贝小姐,就算你当她影子,都不配。” 说着,顾北转身看向她。 “贝小姐跟段少所经历的,绝对不是你区区这点小心思就能胜任的,他们共同经历过生与死,风雨患难,这些,你能比吗?” 田式微一下子不爽起来,她猛然转身,愤怒地盯着顾北。 “那又怎样?贝萤夏当初到底是怎样跟段西辞在一起的,我比你更清楚,她还不是靠美色俘虏了段西辞,说白点,她跟我一样,同样是雅乐轩走出来的,也同样在娱乐场所兼职。” 见她说得那样愤然,顾北一挑眉,提醒一句。 “你现在,不是跟司楠朗在一起么?” 被突然提起这事,田式微一怔,是呀,她的确跟司楠朗在一起,现在自己说出这番话,的确有点不妥。 因着不知怎么圆场,田式微默默转过身去,又沉默了。 这旁,顾北没时间跟她废话,只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田小姐,跟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还想要安生日子,就离段少远点,免得以后出现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如果真想动她,完全可以不动声色。 可,顾北不想动她,毕竟,段西辞在那压着呢,这旁,她听了,心头跳了跳。 关于段西辞的一些狠辣,她也多少听说过。 貌似那个叶开,就是这么死的,田式微皱紧眉,心头慌慌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接下来,顾北走了,田式微人呆着朝自己的教室走回去。 晚间,贝萤夏就静静地坐在电脑前,视线看着屏幕,却什么也不做。 田式微故意点了跟她一样的食物,贝萤夏不知道她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段西辞去了书房,没有在这。 卧室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静得连外头的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静置于桌面的手机,忽然响起。 听到动静后,贝萤夏应声看去,看着光亮的屏幕,她怔怔的,那个号码,已经好久没打进来过了,是段圣晚。 呆了好一下,贝萤夏才缓缓地伸手去拿。 接通,她放耳旁,却并没吭声,电话里头,段圣晚同样没吭声,男人等了一下,见着她还没说话,才开口的。 “贝贝吗?” 座椅上,贝萤夏眼眸动了动,她轻轻地点头。 “嗯。” 与此同时,段西辞人从书房里出来,走到卧室的门口,他伸手去推门,然而,就在这时,里头传来贝萤夏跟人的交谈声。 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你……最近还好吗?” 闻言,段圣晚挑挑眉,他坐在石块上,仰望头顶的夜空,才开口。 “挺好的,你呢?” 门外的段西辞眼神复杂起来,他静站在那儿,没有吭一声,就听着贝萤夏的聊天声。 这旁,贝萤夏默默沉默,却没说话。 段圣晚感受到了,他皱眉,问。 “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今晚,他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跟她打的这个电话,没想到,得来的,却是她没话跟自己说。 若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段圣晚沉默了。 与此同时,贝萤夏听了,她挑挑眉,沉默一下后,才哽咽地哭出,心情明显不太好。 “我,段圣晚,我……” 听到她哭了,段圣晚一急,立马问。 “怎么了?” 贝萤夏扁着嘴,她伸手来捂嘴,抽泣着,才解释。 “没事,就是心情有点难受而已。” 一个人,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有种想向别人倾诉的念头,刚好,段圣晚打来这个电话,她便向他倾诉了。 “段西辞现在跟一个女孩纠缠不清,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怎样,段圣晚,我好难受。”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急,他手抓紧门把,准备扭门进去的。 然而,当他准备这样干的时候,里头又传来声音,使他停下了动作。 “我好担心段西辞会移情别恋,不再爱我了,段圣晚,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男人眼神有些复杂。 当初他就是不甘心的情况下,才对贝萤夏放的手,可,如今看到她不幸福,他心头难受。 他沉默着,却没有吭声,因为,当初是她主动抛弃他的。 可能贝萤夏也意识到这点了,她忽然又自嘲一笑。 “也是了,段圣晚,我有什么资格向你倾诉呢?我真的没资格,就这样吧,我挂了。” 说着,她一副真的要挂的样子。 再难受,她也没资格去跟段圣晚倾诉,那是自取其辱。 电话里头,男人听了,一急。 “贝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见此,她已经移开耳旁的手机,才停下,怔怔地沉默一下,又放回了耳旁,听着,也没吭声。 段圣晚叹口气,见手机还在通话中,他便知道她没挂。 “今晚打电话给你,除却想听听你的声音,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的。” 第1142章 被段西辞左右 还有一件事? 这旁,贝萤夏努力想了想,却始终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事是要跟自己说的。 “说吧。” 男人点点头,沉默一下,他才开口,并且,语气严肃了几分。 “就是,我要加入恩师这边了,跟段西辞一个性质,贝贝,你说,我要不要加入呢?” 这个时候,段圣晚莫名想问问她的意见。 闻言,贝萤夏一怔,关于这件事,前段时间,段西辞就已经跟她提过,贝萤夏沉默一下,才开口。 “你自己做决定吧,这种事,我不太好插手。” 电话里头传来他的声音,带着执拗。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贝贝,说,我想听。” 见着他非要听自己的想法,贝萤夏便认真想了一下,其实,她对王石的那个所谓组织,真的不熟悉。 如果都不熟,又怎么说呢? 但,念着那毕竟是培育出了段西辞这样的人,贝萤夏想着,应该是个好地方,她点点头,笑。 “我觉得,你可以加入,段西辞呆的地方,总不会有错。” 他想听她的意见,可,她却说,那是因为段西辞呆过,才放心,男人的心,有些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切言行举止,全部被段西辞左右了呢? 段圣晚叹口气,他默默垂眸,语气幽幽。 “贝贝,倘若之前是我遇到的你,不是段西辞,那么,现在的结局,可不可以改写一下?” 有时候,段圣晚总感觉自己太亏了。 恩师这旁,他没有段西辞的先天优势,而她这里,也同样失去机会。 明明都是一对父母所生,差别为何这么大? 座椅上,贝萤夏听着,没有开口,与此同时,门外的段西辞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一下推门进来。 听到动静,贝萤夏怔愣地转身看去。 见是他,她睁大了眼睛,有些许惊讶,心中不确定,刚才的话,他到底听了多少。 未容贝萤夏开口,段西辞走到后,直接夺过她的手机,自己放耳旁。 “段圣晚。” 说着,男人朝阳台走去。 电话里头,段圣晚见是他接了后,不禁挑挑眉,然后,嗤笑一声。 “是你。” 段西辞走到阳台后,他站定在那,一手搭靠围栏杆上,视线看着前方无尽夜空。 “你应该加入,我觉得,你有必要加入。” 闻言,段圣晚没吭声。 座椅上,贝萤夏犹豫一下,便站起,朝段西辞走去,来到他身后,她站定在那,没在靠过去,那旁,他继续跟段圣晚说话。 “恩师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应该清楚,而我,还有司楠朗他们几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更清楚,所以,这是对你有利的,而不是害你。” 然而,段西辞的一切好意,在段圣晚的眼里,都变了味。 男人冷笑了句,讽刺。 “对我是好的?段西辞,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抢走贝贝,是为我好吗?” 见着他又提起贝萤夏一事,段西辞双眼眯了眯。 他二话不说,直接挂机。 身后,贝萤夏挑挑眉,还是没吭声,男人挂了机后,也没动,就站在那,手肘撑靠着,看着漆黑夜空。 天上繁星满满,很美丽。 这旁,她沉默一下,才走过去,静静地站靠他身旁,同样撑靠在那。 “段西辞,其实,你不必这样。” 他看过来,眼神复杂,却没吭声,贝萤夏也同样看向他,努力笑了笑。 “如果你觉得,跟段圣晚话不投机,可以不跟他说话。” 又要夺过她的手机,又要生气,贝萤夏真不知道他搞什么。 男人听了,冷哼一声,他收回视线,沉默一下,才叹口气,终于开口。 “贝贝,如果你真的过不去田式微的那个坎,可以,我让人弄走她。” 本来,段西辞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 但,为了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可不想两人一直因为这个田式微,而天天闹别扭。 身旁,贝萤夏听了,怔了怔,却反常地没有吭声。 莫名地,她居然有点希望那个田式微离开这儿,是出于什么呢? 也许,是田式微的年龄。 女性总是会对自己年龄小的女孩,有种莫名的攻击力与防备感,这是出于一种动物本能。 因为,年龄比自己小,先天就会比自己占据太多的优势。 她可摸不准段西辞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虽然,她自己是能接受段西辞比自己大那么几岁,可,谁知道段西辞有没有那种恋小的心态。 或许,他同样能接受田式微这种更小年龄的人呢。 第二天。 段西辞亲自开车来雅乐轩的校门口等人,这样的事,他已经好久没做过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跟贝萤夏的那段时光。 铃声响起,雅乐轩下课后,田式微出来。 她似乎没什么朋友,是自己孤身一人出来的,贝萤夏则会经常跟苏恬静一起走出来。 一眼,田式微就看见段西辞了,见此,她怔了怔。 下一秒,她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朝段西辞走过来,面对她如此大胆,段西辞倒有点意外,挑了挑眉。 奇怪,他没说是来找她,她怎么就敢如此确定自己是来找她的呢? 田式微来到段西辞的面前后,静静看着他,有些惊喜。 “你是来找我的吗?”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然后,点头了。 “嗯,上车吧。” 说着间,已然为她拉开了车门,见此,田式微眼中一动,直接钻进去了,男人亲自为她关上车门,然后绕着走过去,拉门坐进去。 没多久,银白色的跑车,就这样嗖的一声向前冲去。 一些女同学还站原地看着,羡慕不已。 “哎,你们看到了吗?刚才那个男人好帅。” 这一次,段西辞没有去任何的餐厅或咖啡厅,他就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便停下了。 见此,田式微不解地看过来,满脸疑惑。 “不去吃饭吗?” 她以为,他该是来接她去吃饭的。 男人听了后,他本想跟她说,自己是来找她谈正事的,可,转念一想,段西辞眼眸动动,忽然改了主意。 这时,他转头看向她,静静的。 “你希望我带你去吃饭吗?” 田式微一怔,有点猜不透他突然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应该带自己去吃饭吗? 第1143章 必须离开 如果不是吃饭,那,他来接她,又是为的什么? 虽然心头疑惑无比,可,田式微还是没往深处去想,便点点头,笑。 “当然希望。” 既然他不主动,那,干脆她就主动算了,有些东西,往往是需要靠自己去争取来的。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听了,眼眸动动。 沉默一下,他忽然也笑了,靠过来,语气跟着开始暧味起来。 “那,我请的这顿饭,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凑到她的耳旁,男人故意地吹着热气,有点美男计的感觉。 “吃了我这顿饭,今晚,你必须陪我,这样,你还敢吃吗?” 见着终于走到这步,田式微心头却一喜,她不知道段西辞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她已经被高兴冲昏了头脑。 田式微立马抱住他,笑。 “敢吃,现在吃了你都敢。” 说着,她准备吻向段西辞的脖颈,然而,却在这时,猛然被段西辞一下推开,男人的脸色,在这时,已经冷沉。 这下可把田式微吓坏了,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危险地眯眼,眸中寒光闪现。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司楠朗的女朋友了?” 就算是他让司楠朗假扮的,可,她是同意了的,既然同意,现在又跟他玩暧味,甚至愿意跟他过夜。 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品性,让段西辞一下觉得恶心。 他以为,她该是多么清高的女子。 可,为何会是这样的? 对面,田式微呆呆地落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男人这时,已经没有往昔的怜香惜玉。 他冷漠地一下别开脸,说出的话,都是带着冰的。 “我希望你离开石竹市,贝贝看见你,即使你跟我,没有什么,但,她心头会难受。” 说着间,男人又转头看过来,解释。 “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好好生活一段时间。” 闻言,田式微别开脸,不想看他。 刚才的一切,原来都是对她的试探,早知如此,她就不要高兴地答应他好了,搞得她还以为,是段西辞想通了呢。 田式微伸手推门,拒绝着。 “我不会离开石竹市的,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儿。” 见此,段西辞一沉脸,他立马伸手拉住她,全盘托出。 “司楠朗是我叫他去靠近你的,那笔钱,就是我给的你,希望你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上班,过几天,他会按照我的命令跟你分手。” 突然听到真相,田式微一惊。 她震惊地看过来,呆呆的,眼睛都睁大,实在不敢相信,这是段西辞设的一个局。 如此想来,一切便可说得通了。 难怪司楠朗从没吻过她,难怪不会跟她做任何亲密的事,按理来说,实在太过不正常。 思及此,田式微嗤笑一声,她视线有点恨恨。 “段西辞,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怎么可以玩弄我的感情?” 感情? 这旁,男人一挑眉,他提醒。 “你这样的也叫感情,一边说着爱司楠朗,跟他在一起,一边,又跟我暧味不清,甚至,对我提出的过夜要求,也欣然答应,田式微,你确定你这个,真叫感情?” 他猛然一下凑过去,两人靠得很近,他盯着她,冷冷地笑了笑。 “如果我刚才没有推开,而是顺着演下去,你今晚,是不是准备真的背着司楠朗,偷偷跟我过夜?” 对面,田式微睁大眼睛,呆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吭声就等同于默认。 见此,段西辞已然沉脸,他危险地眯眼,告诉她一个事实。 “田式微,你知不知道,有一件事,是我段西辞一直做人的禁忌?” 禁忌? 田式微怔怔的,还是说不出话来,心头就在猜着,他说的禁忌是什么,对面,男人已然开口。 “那就是,我从来不会对自己兄弟的女人有任何的非份之想。” 这下,田式微彻底怔呆。 与此同时,段西辞冷冷地靠回身子,语气有点冷淡。 “我的那几个兄弟,也从来不会对我的女人有任何的非份之想,所以,你做出这样的事,别说是我,就算是司楠朗知道,也会恶心到他。” 现在,她里外不是人了。 不但没讨好司楠朗,现在,连段西辞都要失去,这种感觉,让田式微有种绝望的颓废。 她承认,当时答应司楠朗的时候,是看上了那点钱。 对于段西辞,她是既看上他的人,也看上他的钱,他身上,有股吸引她的气息。 御王城。 贝萤夏乖乖地喝了热牛奶,然后,她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将空杯放在茶几上,便挪过来躺下。 “我累了,我要睡一下。” 沙发软软的,还暖暖的,很舒服,贝萤夏知道,自己这是怀孕的症状。 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不断地补充睡眠。 厨房里,杜妈端着一果盘走出来,看见贝萤夏将牛奶喝光后,满意地笑笑,开口。 “贝小姐,我切好了果盘,馋嘴的时候,就吃点,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下意识地开口。 “什么话,我……” 她准备说,她妈妈怀她的时候,也没这么娇贵,可,转念一想,贝萤夏默默禁声了。 关于父母一事,因着白尊楼的死去,那件真相,永远被埋藏。 这一刻,贝萤夏心头乱乱的。 她好奇真相,却又不想知道真相,或许,是想给自己的养父母留一个美好的印象吧。 中午的时候,段西辞回来,便是看到这么一幅美图。 高贵的沙发上,一个美人软软娇躺,就像贵妃榻一般慵懒,轻闭的眸子,上面铺满了长长的睫毛。 男人笑了笑,他朝她走过去。 来到沙发旁,段西辞坐下,他伸手抚摸她的小脸,杜妈端着食物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他。 “段……” 未容杜妈喊出来,段西辞已然抬手,竖在了唇瓣上,示意禁声,见此,杜妈明白地点点头。 男人收回视线,他看向贝萤夏,浅浅地,又露出了笑意。 真好,她安静睡觉的样子,最美丽动人。 段西辞不叫她,贝萤夏倒自己醒了过来,她困倦地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嘤咛着,又动一下身子,准备翻身。 看着她这一连串可爱的小动作,段西辞呵呵地轻笑。 第1144章 没有安全感 终于,笑声惊醒了贝萤夏,她瞬间睁开眼。 看到段西辞就坐身旁时,贝萤夏一怔,然后,伸手推打他,恼。 “讨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伸手来摸她的小脸,解释。 “已经回来好一阵了,看到你在睡觉,就没吵醒你。” 说着,他拍拍她,挑眉。 “要睡,怎么不回房间里去睡?在这儿睡,也不怕着凉。” 沙发上,贝萤夏摇头,她看向头顶的天花板,闷。 “不要,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我害怕,在这里,起码还有杜妈陪着我。” 至少,杜妈时不时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下,她还能感觉有个人影,觉得安心一点,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空间幽闭症吧。 听到这话,段西辞笑着捏捏她鼻子。 “小鬼头,那要不,我回家陪你?” 她还是摇头,不肯。 “不要了,你公司有事忙,哪有那么多时间陪我?” 孕妇的睡眠时间很长的,睡一下,醒一下,反复没个完,贝萤夏怕把他折腾坏,还是不忍心。 这时,杜妈又端着一盘食物出来。 见贝萤夏已经醒了,她笑笑,开口。 “贝小姐,可以吃饭了呢。”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立马坐起来,段西辞也顺势跟着站起,朝饭桌走过去,顺势,他说了那件事。 “田式微那边,我已经派人将她弄走了,你可以放心了。” 贝萤夏一怔,她挑挑眉,然而,却选择沉默。 走了也好,有些事,真的是眼不见为净,不管段西辞跟田式微有没有什么,现在,田式微已经离开,那就好。 来到饭桌旁,贝萤夏一屁股坐下,心情明显大好。 她不等段西辞说话,就已然抓起筷子,开餐。 今天的菜,特别好吃,她嘻嘻地给他夹了一筷子,开口。 “尝尝,特别好吃。” 男人眼眸动动,看到她的笑容,他心头暗暗也笑了,然后,他收回视线,端起碗筷开始吃,点头。 “嗯,好。” 其实,不是菜的味道变好了,而是人的心情变晴朗了,果然,送田式微走,真的是对的。 他不会亏待田式微,会让人在那边的城市重新给她安排学业,费用他全部负担。 下午的时候,韩天歌亲自找上门,见是她,贝萤夏还怔了怔,因为,两人其实不怎么熟。 在沙发坐下后,贝萤夏亲自替她倒着水。 “你怎么来了?” 倒好水后,她将水杯递过去,这旁,韩天歌微笑着接过,态度非常友善。 “我来看看你呀。” 见此,贝萤夏有些怔愣,她下意识地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天歌喝过一口水后,她看过来,笑了笑地解释。 “我已经跟流川决定好了,9月的时候,就结婚,苏恬静那边我通知过了,所以,特意来通知你一下。” 本来打电话更方便,但,毕竟是结婚这样的大事。 亲自来说,会显得更有诚意。 贝萤夏一听,怔了怔,没想到,她真的会跟牧流川结婚,思及此,贝萤夏很高兴,立马笑了。 “恭喜你。” 对面,韩天歌也笑了笑,她转头看看四周,没看到段西辞的人,才疑惑地收回视线。 “段西辞呢?出去了?” 这旁,贝萤夏也跟着四看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地点点头。 “嗯,去公司了。” 关于田式微的那件事,其实,韩天歌是知道一点的,她暗暗咬唇犹豫一下,才抬头,迎上贝萤夏的眸子。 “对了,那个田式微……” 一见她提这件事,贝萤夏一怔愣,没想到,连她都知道了这件事,看来,绯闻闹得还挺大。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闷闷地垂眸。 “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 可能是有些感叹吧,贝萤夏也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那种,完全凭着心情来。 “唉,你说,现在的人,结婚到底是为什么?未结婚的,又想结婚,等真正结婚了,又害怕这害怕那的。” 见她这样说,韩天歌一怔愣,她挑挑眉。 “你生活得不开心吗?”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对上她的眼睛,闷。 “也谈不上开心不开心了,就是,我有时候挺害怕的,没有安全感,毕竟,外面的花,实在太美丽了,男人总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韩天歌听进了心里,那一刻,她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跟牧流川结婚。 可,一想到孩子,她就开怀了,笑。 “把持不把持住,那是另一回事,至少,婚姻给予我们该有的社会地位,生了孩子,它也是个有父亲的人。” 这句话,点醒了贝萤夏。 奢华高贵的办公室内,这里一如既往地,有着段西辞的办事风格,一尘不染。 四周安安静静的,男人正低头认真审阅着文件。 忽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段西辞头也没抬,直接开口。 “进来。” 他签着自己的大名,然而,外头之人,却并没推门,等了一下,又开始敲门,段西辞皱皱眉,下意识地吩咐,还可以提高了声音。 “进来。” 可,那人还是没有进来,只是再度敲响了门。 终于,段西辞低着的头,一下抬起,他有些发怒地盯着门,沉脸。 “进来,还要我说几遍?” 外头之人不知是跟他较真还是怎么样,就是不推门进来,一般情况下,只有顾北才会敲他的门。 但,如果是顾北,只敲一下,不需要他出声,就会进来的。 男人见着对方迟迟不进,他一下子站起,朝门口走去。 等拉开门的时候,一团身影里面扑过来,笑哈哈的。 “段西辞。” 见着是她,段西辞也笑了笑,二话不说,直接抱住她,一脚就踢上门了,抱着她朝这旁的沙发走来。 “怎么来了?嗯?小东西。” 贝萤夏嘿嘿地笑,一来到沙发,男人立马放倒,他就势亲她,贝萤夏下意识地躲。 可,他的唇,还是落她脖颈上,见此,贝萤夏也没理了,任由他。 “我来看看你呀,想知道,你整天都在干什么。” 她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一天8个小时,她跟他都是无法见面的,所以,贝萤夏连这8个小时也要管制。 男人的唇落她嫩滑的肌肤,然后,轻轻低咬,耳语。 “我能干什么?上班呀,不上班,怎么挣钱养你?” 第1145章 田式微纠缠 下方,贝萤夏看过来,顺势捧住他的脸,让他抬头,然后,两人视线对视,她才开口。 “段西辞,以后我生了孩子后,我想来你公司上班。” 听到这话,男人一怔,他挑挑眉,颇不解。 “为什么?” 说着,又已低头,吻向她的脖颈,似乎跟她亲热不够一般,然而,贝萤夏没心情跟他这样,捧着他的头又抬起,急。 “我无聊嘛,你给我安排个职位,干什么都可以。” 话虽这样说,但,段西辞不得不打击她一下,提醒。 “给你安排职位,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你会干嘛呢?” 她学的,根本就不是工商管理,他身旁的职位,她没一个是适合的。 闻言,贝萤夏闷了,她不高兴地别开头,嘟着嘴。 “那我整天在家干什么呢?” 贝萤夏看过来,嘴已经嘟得老高。 “你来上班,我就见不着你了,在家呆一天两天没问题,可,整天呆在家,我真的很无聊。” 其实,她就是想跟他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 这样的话,她也可以盯着他,省得他在外头乱搞,让她不放心。 男人见她喊无聊,他想了想,伸手勾勾她鼻子,解释。 “你可以找苏恬静玩玩呀,她现在不是毕业了么?等你生下孩子后,她差不多也生了,反正,她也不需要工作,你们正好凑对,想去玩什么都可以,钱随便花。” 可,贝萤夏不肯,摇头。 “不要,我就跟你在一起。” 说着,她一下搂住他,男人压在她身上,脸埋入她的脖颈间,鼻息前,是她淡淡的体香。 贝萤夏似乎从来不用任何的香水,那些香味,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带着淡淡甜甜的牛奶味。 闻着它,段西辞皱皱眉,身体竟然起反应。 他忍不住,又再吻她,咬她,脖颈间传来他的低低而含糊不清的声音。 “可是,我舍不得呀,宝贝,我舍不得看你受苦,你以为上班很好玩呀,我宁愿你闲着呆在家,也不要你来上班。” 见此,贝萤夏心头暖暖的。 她缠着他脖颈的手,紧了几分,腿不安分地乱动,隐隐有点缠上他的腰。 两人亲热到最极化,贝萤夏的衣服已经有点凌乱,裙子的肩带,已经被段西辞扯下,露出洁白的肌肤。 在亲吻间,段西辞一个冲动,探手下来就要去掀她的裙子。 下方,贝萤夏在意乱情迷中一急,她立马低喊一声。 “不要……” 说着间,她的腿,紧紧缠住段西辞的腰,那样,裙子就会被挤在缝隙间,他想扯也扯不下了。 男人挑挑眉,终于抬头,却是定定看着她,有些霸道。 “贝贝,给我。” 然而,贝萤夏摇头,她有点撒娇般,用小脸噌了噌他胸口,解释着。 “孩子大了,要是你忍不住,我们晚上的时候再来,现在不可以。” 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贝萤夏可不敢乱来,说着,她还看向四周,有些担心地问。 “段西辞,你这办公室,不会装着监控吧?” 亲密的事,贝萤夏可以接受,但,她就是无法接受被拍下来,因为,再回头去看,会觉得好丢脸呀,有没有。 上方,男人见她担心这个,视线也顺着四扫了一下,然后,他低头,却是恶劣地笑。 “还真有。” 下一秒,段西辞已然恶劣起来,根本不容她反应,强行就是掀开她的裙子,贝萤夏被吓得大喊大叫。 “啊……” 由于她太过激烈,外头,马上传来顾北的敲门声。 “段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北就是单纯地以为,是不是贝萤夏出什么事了,沙发上,贝萤夏一见惊动到外头的人,她一瞪眼,立马禁声。 同时,男人坏坏地笑看她一眼,才转头看向门口处。 “没事,你忙你的去,我的事,你少管。” 听到这话,顾北一怔,然后,似乎有点明白了般,点点头地退下。 “是。” 段西辞收回视线,他捏捏贝萤夏的鼻子,笑。 “小东西,瞧瞧你,要弄到满世界都知道才行,是吧?” 这旁,贝萤夏闷闷地嘟嘴,她搂着他,将他压下,小脸贴着他的心口,才叹了口气地解释。 “段西辞,我怕,不要在这儿,我不喜欢。” 贝萤夏特别害怕这种亲热的视频被拍下来,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那才真够惨烈。 男人见她这样担心,也不想再为难她,亲亲她脖颈,在耳边低语。 “小傻瓜,放心吧,没有,我的办公室,从来不装监控。” 外头的门口,倒装有监控。 见此,贝萤夏才松了口气,想起韩天歌的事,她忍不住向他提醒。 “哦,对了,韩天歌刚才来找过我了,她要跟牧流川结婚了,婚期定在9月份。” 9月? 现在都7月了,那不是还有一两个月的样子? 男人想了想,便点头,看着她。 “嗯,知道了。” 牧流川这小子,居然没有跟他说,太不把他当兄弟了。 傍晚时,两人一起走出公司大楼,她缠着他,有说有笑地,两人一起朝那旁的停车位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贝萤夏一下看到前方的田式微。 她就站在那,定定地看着两人。 见田式微来段西辞的公司门口找人,贝萤夏慢慢皱了眉,她没说一句,身旁,段西辞同样皱眉,明显不明白田式微还来找自己干什么。 男人转头看向贝萤夏,见她那副冷漠的态度,他拍拍她的手背,安慰。 “贝贝,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 贝萤夏还是一言不发,这件事,她倒要看看,段西辞到底怎样妥善处理。 身旁,男人收回视线,复杂着眼神朝田式微走去。 来到她面前,男人停下,挑挑眉地问。 “有什么事?” 对面,田式微穿透段西辞,扫了贝萤夏一眼,然后,视线才收回来,看向段西辞,她心头有气,却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发作出来。 田式微慢慢地低头,眼眶红了,泪水开始掉落。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一听到这话,段西辞立马沉脸,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心知这个时候,绝对要把话说清楚,态度便硬着冷下几分,提醒。 “谢谢,不过,不用你看,我妻子会看我的,田小姐,我当初帮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仅是因为看你可怜,所以,就出手拉一把,仅此而已,希望你别想太多。” 第1146章 孩子是谁的? 闻言,田式微一激动,她立马抬头,红着眼眶。 “我不信!” 她一下子指向贝萤夏,视线瞪着段西辞,愤怒。 “因为她对不对?西辞,因为你要在她面前演戏对不对?你给我钱,还让司楠朗照顾我,这些,都是对我特殊在意的行为对不对?你已经对我心动了对不对?” 这番话,听得段西辞莫名奇妙。 本着同情想拉她一把,为何是变成对她特殊在意的行为了呢?稍稍有点自以为是地公主癌了吧。 男人摇摇头,已经跟她说不通,转身就迈步走去。 “算了,你爱怎想就怎想吧。” 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了,也根本说不通,反正,她离开石竹市后,他保证她以后的生活会很好就是。 不料,身后的田式微见他要走,一急,扑过来就是抱住他,大哭。 “西辞,我不能没有你,我发现,我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西辞,不要走……” 看到这一幕,贝萤夏微微睁大眼睛。 心底一股怒意瞬间串上心头,气得她全身都在抖,现在,她也看清了,不是段西辞纠缠别人,而是别人想纠缠他段西辞。 见此,贝萤夏立马就走过去,拉过那田式微一把推开,怒。 “你要不要脸?当着他妻子的面公然跟他搂搂抱抱,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田式微被推开后,她恨恨地瞪着贝萤夏,一声不吭。 与此同时,贝萤夏拉过段西辞就走人。 “段西辞,我们走。” 坐上车后,她还在生气,身旁,男人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发动引擎开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再见到那个田式微。 跑车调出来后,男人一脚踩油门。 没想到,一直站那旁没动静的田式微,却不知发的什么疯,竟然一下子扑过来,嘭的一声,段西辞已经来不及刹车,她就直接被撞飞。 见此,贝萤夏惊呆。 这女的可真够拼,眼看着跑车开去还冲过来,真是不要命了。 段西辞见着撞到人,他一急,转身就是推门下车。 “田式微……” 冲到后,地上,田式微已经满头血,男人一急,抱起她就是朝小车跑来,大喊。 “贝贝,帮我开车门。” 此时,贝萤夏也是急坏了,虽然有气,可,那毕竟是人命,她连忙点头,跑到这旁帮段西辞拉开车门。 医院的走道里。 两人静静地坐着,皆头低低的,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顾北赶来后,手头提了两份食物,他递过来,轻劝。 “段少,贝小姐,你们吃一点东西吧。” 外头,天色有点灰蒙下来了,马上就要入夜,可,两人还没吃晚饭。 段西辞没心情吃,不过,他想到贝萤夏,便接过了,将其中一份放下,然后,打开另一份,递贝萤夏的面前。 “贝贝,先吃点东西。” 然而,看着食物,贝萤夏哪有心思吃,她扫了一眼,又默默垂眸,心情差透了。 “不想吃。”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沉脸,又恢复那副霸道的态度。 “不想吃也得吃,听话,你饿不得,孩子需要营养呢,现在可是关键的时候,一顿饭也不能落下。” 提起孩子,贝萤夏才一怔。 是呀,她饿不得,孩子还在她的身体里呢,见此,贝萤夏才肯接过,可,想了想,她又转头看他。 “你不吃吗?” 男人没吭声,一见他这样,贝萤夏就知,他是不肯吃了,思及此,贝萤夏强硬态度。 “你不吃,我也不吃。” 说着就要放下。 这旁,段西辞一急,伸手就来阻止,妥协。 “行,我吃,咱俩一起吃,行了吧?” 他伸手去拿起自己的那份,见此,贝萤夏满意地笑笑。 手术一直到很晚,总算,田式微被推出来了,长排椅上,贝萤夏跟段西辞立马站起,男人主动迎过去,急。 “医生,人怎么样?” 毕竟是他撞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面,医生叹口气,有点可惜,又有点见惯般,无奈地耸耸肩。 “大人是没事了,就是,孩子保不住。” 说着间,医生已转身离开,然而,段西辞听了,却瞬间怔愣,医生刚刚说什么?孩子? 身旁,贝萤夏同样怔住。 她以为自己耳花,可,细细一回神,贝萤夏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田式微,真的怀孕了。 下一秒,贝萤夏立马转身看段西辞,那眼中,有着严厉与伤痛。 男人察觉到,他下意识地看过来,见贝萤夏正用那种表情看自己,段西辞呆了呆,紧跟着,他一急,双手里面抓住她的肩,解释。 “不是我的,与我无关。” 他跟田式微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搞出一个孩子来呢? 可,段西辞心里清楚,并不代表贝萤夏会这样想,她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两手一把挣扎推开,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段西辞,你知道,我最无法接受的是什么吗?” 男人呆呆的,不知怎么回答。 与此同时,贝萤夏已经落泪,她一步步地后退,红着眼眶。 “我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你在婚内背叛我,如果你觉得我不新鲜,可以,我们可以离婚,甚至,我以前也跟你主动提过离婚,就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离婚后,你爱怎样就怎样,我都不会管,为什么要来伤害我?” 她歇斯底里,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段西辞应该给她一点时间的,可,他又怕她这种情绪出去,不安全,男人一下追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不让她走。 “贝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连手都没有牵过,哪里来的孩子?” 然而,她不信,哭喊着挣扎。 “放开,放开我。” 男人脸色一狠,硬逼着她转回身,用力地摇了摇她,希望她清醒点。 “贝贝,冷静点好吗?你都没听田式微说,就确定孩子是我的了?你未免也对我太不信任了吧?”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红着眼眶,呆呆地落泪,却不知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段西辞见她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心头总算松口气。 “好了,贝贝,先等田式微醒过来再说,我们去病房看看。” 说着,他不管她愿不愿意,搂住她,强行夹怀里就走去,不过,贝萤夏倒没挣扎,就是头低低的而已。 第1147章 以死相逼 接下来,来到田式微所在的病房。 男人站在床边,看着田式微苍白的脸,他眉头却一点点地皱起,不是心疼她,而是想不明白一件事而已。 孩子是的确没了,问题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她才17岁,难道,这么早就跟男人发生过关系了?思及此,段西辞的眼神复杂了几分,看来,他对她,的确还不够了解。 一时半会,田式微是无法醒来的。 依照她这个情况,起码得第二天才能醒来,男人转头看向贝萤夏,安慰。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看她。” 闻言,贝萤夏默默点头,然后,一把挣扎开,转身就走去了,明显还在生他的气,见此,段西辞挑挑眉,立马跟上她的脚步。 “贝贝,贝贝……”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段西辞试图跟她说两句话,可,贝萤夏一句都没有回答。 沉默一直持续到御王城,然后,晚上洗过澡后,她还不肯跟他说,跑去跟子兰睡了,可,子兰的房间无床,只有沙发。 男人倚靠在门口,双手抱着胸,看着贝萤夏,他挑挑眉。 “贝贝,你真不回房睡觉?” 她躺沙发上,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带着赌气的冷。 “不回。” 见此,段西辞笑了笑,直接走过来,准备强行抱她回房睡。 “既然这样,那就不需要说什么废话了。” 第二天,段西辞专程没去公司,特意陪贝萤夏一起来医院。 刚好,两人到的时候,田式微已经醒来了,护士正为她换着点滴,见此,两人对视一眼,便走进去。 护士察觉到动静,转头看来,然后,微笑地点点头。 “段少,贝小姐。” 男人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出去,护士弄好点滴后,便出去了。 床上,田式微别开脸,不肯看两人,见此,段西辞挑挑眉,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视线扫了一眼那旁的心电图。 一切正常。 见此状,男人又收回视线,他脸色平静,开口。 “田式微,你住院以及手术产生的一切费用,我这边会替你交清。” 她没动静,也不说话。 贝萤夏走到段西辞的身旁后,皱了眉,她不知道田式微究竟想怎样,不禁开口。 “你不准备说一句吗?” 闻言,田式微一下看过来,她愤怒地瞪着贝萤夏,然后,视线落回段西辞的脸上,才有了丝丝柔和。 “不要,西辞,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现在,她算是缠定段西辞了。 男人听到这话,眉头明显一皱,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田式微一眼,提醒。 “田式微,有些话,不需要撕破脸来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有妻子,也有孩子,你再闹下去,我不会再跟你客气。” 当初本看她可怜,毕竟,年纪轻轻,才17岁。 他实在不想看她走入歧途,没想到,这倒成为她缠住自己的理由。 病床上,田式微听到他这番绝情的话,一时愤怒,她伸手就要来拨那手背上的针头,叫喊。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自杀,我自杀给你看。” 果然,年纪轻轻,真不把命当回事。 看到她这样,段西辞已然沉脸,就在他欲发作之时,肩头忽然搭落一手,按住了他,见此,男人转头看去。 是贝萤夏。 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见此,男人才忍下那口气。 这时,贝萤夏看向田式微,淡淡地开口。 “段西辞,你先出去吧,我跟她好好谈谈。” 女人之间,只有女人自己才能谈好,贝萤夏自认为,有能力说通田式微。 闻言,段西辞眉头一皱,他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担心地提醒了一句。 “可是……” 她现在正怀着孕呢,田式微那般易冲动,段西辞真的不放心让她跟田式微单独相处。 与此同时,贝萤夏转头看他,淡淡地微笑。 “我没事,真的,你先出去。” 见她都这样说了,段西辞迟疑一下,咬咬牙,只能站起了,不过,还是不放心地拍拍她肩头,示意。 “一有事,立马喊我。” 贝萤夏点头,微笑地看着他出去。 等房门彻底关上,贝萤夏才收回视线,她眸色平静地看向田式微。 床上,田式微冷哼一声,也收回视线了,语气极具攻击力。 “装什么装?现在人都走了,装给谁看?”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笑,也没有觉得太生气,其实,妹子人还是不错的,说话直气,就是,脾气有点让人受不了而已。 贝萤夏拉过椅子坐下,她歪歪头。 “你喜欢段西辞什么?” 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田式微是喜欢上段西辞这个人,而不是钱,又或许,她认为,抓住段西辞的人,比拿到那些钱更靠谱。 病床上,田式微见她和气地跟自己说话,倒怔了怔。 虽然田式微很讨厌贝萤夏,但,如今贝萤夏肯放下身段来跟自己谈,她也有点想接受。 看着天花板,田式微人呆呆的,眼中浮现段西辞的俊脸。 “不知道,就是很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 这旁,贝萤夏虽然面容平静,可,听到一个女性在自己面前,如同谈心般向自己诉说着,她有多爱段西辞,贝萤夏心头还是很难受。 她拼命压下,努力不将那股愤怒冲出。 “那个孩子,是段西辞的吗?” 孩子? 一听,倒轮到田式微怔住了,她看过来,明显的不明所以。 “什么孩子?” 看到她这个表情,贝萤夏皱眉,难道田式微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思及此,她平静地看着田式微,解释。 “你怀孕了,可是,昨天那样一撞,又流产了。” 听到自己竟然怀孕了,田式微震惊得眼睛都睁大,见此,贝萤夏已经很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 缓了好久,田式微才缓过神,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床边,贝萤夏眼眸动动,语气尽量平静。 “孩子是谁的?” 只要田式微说出,孩子是段西辞的,那么,贝萤夏此刻绝对会信。 可,可能是田式微精神不在状况,她呆呆地,没有联想到更深层去,就这样被贝萤夏套出了话。 “以前的一个男同学。” 顿了顿,她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直接闭上了有些湿润的眼。 “毕业时,我们晚上一起玩,然后,他……” 可能是觉得难以启齿,所以,田式微说不下去了。 第1148章 看不得我好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已经猜到一些,无非就是那种半推半就的情况,看田式微这样子,应该也不是很愿意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贝萤夏还是觉得她很大胆。 才17岁,就已经谈男朋友了,在发生关系时,那个男的,应该跟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否则,无缘无故跟田式微亲热,田式微也不可能会愿意。 想她贝萤夏,都20了,已经读雅乐轩了,也从没谈过男朋友。 收回心神,贝萤夏平静地看着她,将话题扯回。 “段西辞已经有我了,而我们,也已经结婚了,田式微,你再希翼,美梦也不可能成真。” 顿了顿,她眯了眯眼,即使不忍心,也必须残忍地说出这个事实。 “再者,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床上,田式微皱眉地看过来,这旁,贝萤夏的脸上已经挂上一丝胜利的笑意。 “段西辞的确喜欢女学生,你的条件符合,可,他还有一个特殊癖好,那就是,他只喜欢玩那些处子,所以,你的过往历史,才是你的最致命!” 一听到这话,田式微震惊得眼睛都睁大。 她并不知道段西辞还喜欢处子一事,沉吟一下,田式微情绪非常激动,猛地一下坐起。 “你说谎,臭女人,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见她发飙,贝萤夏立马站起,后退几步,离她远远的。 床上,田式微怒瞪着眼,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完全迁怒于贝萤夏了。 “贱人,贱人,我砸死你……” 枕头砸在贝萤夏的身上,并不痛,她轻松接住,脚步还在继续后退,提醒。 “田式微,我劝你一句,段西辞这样,已经是对你很好的态度了,别再得寸进尺,等把他惹怒,让他厌烦你,那个男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手头染了多少条人命,贝萤夏心里可是清楚的。 一旦那种嗜血因子被激发,就算是她贝萤夏,也未必劝得住段西辞。 床上,田式微根本听不进去。 砸掉枕头后,她抓着其它的东西又砸过来,刚好,门在这时猛地被人推开,段西辞一眼就看到田式微拿东西砸贝萤夏的那幕。 见此,男人脸色一沉,立马大步过来,拉过贝萤夏护身后,冷盯田式微。 “够了!” 一声冷喝,让田式微怔住,她呆呆地看着他,一声不吭,只默默流泪而已。 如果真如贝萤夏所说,那,她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田式微默默低头,哽咽地抽泣。 男人眼眸动动,脸色有些缓下的,然而,稍稍一想,他又冷起脸来,态度冷漠。 “你好好养伤,等养好伤后,我会派人送你走。” 说着,他拉过贝萤夏,转身就要走,然而,在这时,身后突地传来田式微的声音。 “段西辞。” 听到这话,男人脚步一停,他没转回身,床上,田式微慢慢抬头看来,声音带着浓重鼻音。 “我想留在石竹市。” 闻言,贝萤夏眉头一皱,她转回身去看向田式微,正欲开口,可,田式微直接无视贝萤夏,视线只看着段西辞,开口。 “我答应你,以后不再缠着你,但,你必须给我一笔钱。” 她倒说得有理有据,似乎这笔钱,段西辞给她是应该,不给就是罪大恶极一般。 真是,贝萤夏真不知道田式微到底哪里来的这股自信。 难道就仅因为,她年纪小,而段西辞刚好又对她特殊,所以,就必须得什么都依着她了? 果然,现在的某些小女孩,思想真的不是一般奇葩。 与此同时,段西辞沉默一下,他倒没拒绝,转身看向她,点头。 “好,只要你不再缠着我,那笔钱,我可以给你,在雅乐轩的一切学费,我都可以替你支付。” 然而,贝萤夏却皱了眉。 明明没有关系,现在一旦建立这种金钱往来,以后,没关系也会发展成有关系了。 她有点不高兴,一把甩开段西辞的手,直接迈步走去。 见她生气了,段西辞一急,也顾不上贝萤夏,立马追上,喊。 “贝贝,贝贝……” 贝萤夏根本没停,依旧走去,段西辞好不容易追下,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挡她面前,不让她走。 “贝贝,你生什么气?” 闻言,贝萤夏愤怒地看向他,心头委屈无比。 “你跟她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给她一笔钱,还要负担她在雅乐轩的一切费用?” 是,他段西辞是资本家,有花不完的钱。 随便资助一个女学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贝萤夏就是心头不舒服,如果他资助的是个男孩,她还没说什么。 可,他资助的是个女孩,还是田式微。 现在两人不会有什么,可,谁敢保证,以后两人真的不会有什么? 对面,男人见她这样愤怒,有些无奈,他双手抓住她的肩。 “那你要我怎样?现在只有用钱,才能摆脱她,说白了,她田式微就是一碰瓷的,耍无赖,除却钱,你说,我还能怎样?” 贝萤夏冷哼一声,别开头,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如果你真想解决一件事,办法有的是,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听到这话,段西辞眼眸一动。 他抓着她肩头的手,慢慢地放下了,然后,皱皱眉,问。 “既然你这样介意,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说着,他绕过她迈步返回,见此,贝萤夏一急,立马拉住他,因为,她已经看出段西辞的表情不太对。 “哎,段西辞,你干吗去?” 男人背对着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去杀了她。” 只有人死了,事情才能真正的得到解决。 贝萤夏听后,震惊得两眼都睁大,真是,这男人完全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吗? 她拉着他走去,妥协般。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了,就按着你刚才的意思吧。” 至此,段西辞才没有吭声过一句,不过,脸色始终沉着,没笑一下。 这件事,贝萤夏跟苏恬静说了。 然而,苏恬静一下站起,比贝萤夏还愤怒,瞪着眼。 “凭什么?她哪来的自信去要段西辞的那笔钱?就因为段西辞想尽快摆脱麻烦,所以,就可以敲诈了?” 在苏恬静看来,这跟敲诈根本无疑。 第1149章 年轻的轻狂 田式微又不是段西辞的什么亲人,更没有跟段西辞发生过任何关系,倘若说,是段西辞负了她,给分手费,这还好说。 可,明明什么关系都算不上呀,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现在居然要给对方那么大的一笔钱,还要提供雅乐轩的学费,苏恬静越想越气,越想越替贝萤夏愤怒。 “不行,贝贝,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得逞。” 看着苏恬静一副要现在就去医院找田式微算账的模样,贝萤夏皱了皱眉,低喊。 “恬静。” 闻言,苏恬静看过来,见贝萤夏那种充满无奈的脸色,她眼眸动动,怒气一下消了,安静地坐下来。 沙发上,贝萤夏收回视线,她抓过一抱枕,抱怀里,下巴靠着,闷。 “现在,就只能如段西辞所说的了,就当她是一碰瓷的,别人存心诓钱,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可,苏恬静还是不服气,扁了嘴,委屈地喊。 “凭什么呀?” 是呀,凭什么,贝萤夏也不知道那个田式微到底是凭的什么才会那般自信。 自那次后,段西辞往后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田式微。 她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左右,就出院了。 8月份的时候,蝉声基本没有了,蝉几乎快死绝了,就剩下那么一两只,还顶着,在树上时不时扯开嗓子喊几声。 贝萤夏开始有孕期反应了,跟怀第一胎的时候,一模一样,先是吐。 有时候,她就什么都不干,呆呆地坐沙发上,看着前方,也不说话,看起来极其奇怪。 段西辞有时会去一下公司,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家陪她。 这天,段西辞趁着中午,特意带她出去转了转。 人行道下,极其阴凉,头顶,繁密的树叶遮挡了强烈的太阳,段西辞扶着她慢慢地走,四周有老人陪着老伴也来散步。 “贝贝,看看那一对,我们老了的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牵着对方的手,一起漫步。” 一生太长,一世太短,他不奢望什么三生轮回,也从不信鬼神之说。 段西辞只希望,自己能拥有贝萤夏这一辈子,同样,他亦会好好珍惜。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 看着那两对老人,她神情有些恍惚,因为,贝萤夏从没想过以后,她历来是个只看眼前事的人。 刚好,段西辞不经意的一抬头,然后看到了一人。 一个月,足足一个月不见,那个小女孩,起了很大的变化。 记得当初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一头直发,可,现在她竟然也跟风学什么非主流,染了一头奇奇怪怪的颜色。 这一撮是蓝色的,那一撮又变成暗黄色,或许干脆是青色。 贝萤夏似乎也看到了田式微,她脚步一停,男人同样停了下来,田式微似乎没看见两人。 她正跟两个同样染了发色的男孩在一起,说着话地朝那旁走去。 见此,段西辞皱了眉,他转头看向贝萤夏,非常不解。 “贝贝,你们女孩子喜欢把头发染成那样吗?”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晃神,她转头看他,挑挑眉,只简单地答了句。 “与年龄有关。” 反正,她17岁的时候,是没有染发的,也没有跟校外的社会混混有来往,那都是不正经女孩的表现。 段西辞点点头,他又再看向田式微远去的那个方向,神情有些深意。 “看来,我浪费的那笔钱,并不是挽救一个女孩,而是在害一个女孩。” 以田式微现在的经济,巴结讨好她的男孩,大把。 闻言,贝萤夏没吭声。 一个人,她最终会怎样走下去,与她自己的心理有关,有钱,未必是帮她,没钱,或许会重走老路,回娱乐场所上班。 这旁。 田式微跟那两个男孩正走着路的,忽然,前方一女的迎面走过来,停在了田式微的面前,她笑笑。 “田式微?” 见此,田式微一挑眉,未容她开口,身旁,两男的就已经上前,对夏甘草又推又问的。 “你谁呀你?” 夏甘草看了那两男的一眼,满脸厌恶,她后退一步,视线看向田式微,笑。 “我叫夏甘草,我想,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 谈谈? 闻言,田式微立马皱眉,她上下打量了夏甘草一样,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不禁很不耐烦。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谈?” 说着间,田式微绕过她就要走,然而,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耳旁传来夏甘草的话,才使她脚步猛地一停。 “如果我说,是与段西辞有关的,你应该感兴趣了吧?” 田式微震惊地转头看去。 与此同时,夏甘草也转头看来,她微微笑了,却笑得极其有深意,提醒。 “我知道段西辞的事情,比你知道的多,甚至,我还住进过他的御王城里。” 这下子,彻底把田式微震惊得不得了。 她从没去过段西辞的御王城,更别提能住进去了,沉默一下,田式微点了点头。 御王城。 书房内,段西辞静静地坐在座椅上,他手头拿着一颗猫眼石在把玩,男人看着它入神。 猫眼石一直在他这里,不过,贝萤夏并不知道而已。 还有一件心事没了结,那就是关于贝萤夏的养父母一事,当年,他们收留贝萤夏,到底知不知道,贝萤夏是商家千金一事? 真相只有白尊楼知道,可,白尊楼现在已经死,便再无人知道真相了。 提起白尊楼,有时,段西辞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 如同这件事的真相,他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的,不明白白尊楼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才能查出来。 就在男人入神地想着这些事之际,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段西辞?” 一见是贝萤夏,段西辞一急,立马将猫眼石放进抽屉里,等贝萤夏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端正地坐在那了。 见此,贝萤夏笑笑,朝他走过来。 “在干什么呢?” 男人浅浅勾唇,摇头示意,还双手一摊。 “什么都没干。” 走过来的时候,贝萤夏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那旁的书架,以前她从不知道,但,现在她知道了。 那排书架,藏了机关,里面有一个密室。 第1150章 演奏会 上次她偷过那份档案,不知道段西辞现在还将不将档案继续藏那里,不过,这是件极其敏感的事,所以,贝萤夏一直极力避开。 来到时,她坐落他大腿上,抱着他,脑袋贴他心口,撒娇般。 “我想发脾气。” 孕期会有一种很莫名奇妙的感觉,就是无端想找别人麻烦,看谁都不顺眼,非要大吵大闹,心底才舒畅。 男人听了,笑笑,他伸手贴上她的小肚子,问。 “小家伙弄得你难受了?” 已经检查过了,很幸运,是个男孩,终于,贝萤夏再一次怀上男孩了,如果怀的是女孩,她也不知道情况会是怎么样。 段西辞想要男丁,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 要她再怀第三胎,贝萤夏真是打死都不干。 怀里,贝萤夏闷闷地靠着,也不说话,男人低头看她,不禁笑笑,伸手怜抚地弄顺她小脸上垂落下来的头发。 “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已经习惯她时好时坏的孕期状态。 贝萤夏听着,难得地叹了口气,终于抬头看他,扁嘴。 “嗯,心情不好,整天呆在家里,也不知道该干吗。” 公司里的那些文件,她一张也看不懂,想从这方面帮帮他,好打发一下时间,可,她完全帮不上忙。 男人听了,沉默一下,紧接着,他看过来,挑挑眉。 “你不是喜欢弹钢琴么?” 是,她是喜欢弹钢琴,贝萤夏看着他,没说话,准备看看他打什么主意。 与此同时,段西辞的手,已经怜爱地抚上她的小脸,冰肌玉骨,爽滑细嫩,触感真的很好。 男人在陶醉时,开口。 “月中的时候,我那边会有一场晚宴,到时,上流名门都会来,既然你喜欢弹钢琴,不如在那晚,好好秀一秀你高超的琴艺给大家听。” 闻言,贝萤夏一怔,她有些惊喜,但,又有些担心。 “啊?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弹琴呀?” 见她这副态度,段西辞倒一挑眉了,不解。 “怎么?你怕?” 贝萤夏立马站起,她转身就跑,急。 “我已经好久没摸过钢琴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座椅上,男人笑笑,也跟着站起,来到琴房,她坐在钢琴前,手紧张地放在上面,迟迟没敢下手。 段西辞就倚靠在一旁看着,嘴角染着笑意。 终于,贝萤夏将手指放琴键上后,她深呼吸,然后,缓缓吐气,因紧张而略显笨拙的双手,开始缓缓弹起。 美妙的音乐,瞬间飘扬在琴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男人听着,眼中笑意更明显,果然,她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弹琴的,玉指葱葱,只适合干这种细活,不适合干粗活。 弹到后来,贝萤夏自己也陷进去了。 一曲尽罢,她嗖的一声睁开眼,似乎对自己的琴艺很满意,笑着转头看他。 “没丢,还会弹。” 她好久没练过了,就怕生疏了,到时在那么重要的场合给段西辞丢脸。 这旁,男人伸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唇旁,吻了吻她的纤白手背,深情款款。 “贝贝,我真舍不得你去外面抛头露面,只希望你的美好,只有我一人能欣赏。” 又来这种强烈的独占主义。 贝萤夏抽回手,芊芊玉指,又放回琴键上了,手指一压,一个单独的琴音就传来。 “那不行,真正高明的钢琴家,它们是必须有欣赏者的。” 第一次去报读雅乐轩的时候,贝萤夏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来读的,她希望有一天,自己坐在万人高台上,演奏着属于她的灵魂钢琴。 闻言,男人有些妒忌地哼了一声,别开脸。 “有我一个欣赏者还不够吗?” 她笑笑,却没答话,工作与爱情,是分开的,成绩如果只有一人欣赏,那不叫受人欢迎。 只有得到万千观众的喜爱,那才叫真正的成功。 接下来,因为要准备这场演奏,所以,贝萤夏每天都忙起来了,一有空,就在那练琴。 段西辞也没闲着,公司同样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干。 转眼间,已经到了月中。 宴会的那晚,段西辞亲自替贝萤夏挑选了一件合身的礼裙,纯净的蓝色,如同大海和天空一样美丽。 男人看着她穿的那身,很满意地点点头,拍掌。 “嗯,不错,就这身吧。” 镜子前,贝萤夏捏着裙摆,笑着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似乎同样很喜欢这条裙子。 再审视一番,贝萤夏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 视线落脚上的时候,贝萤夏突地想起,她立马看过来,急。 “段西辞,还差双高跟鞋。” 闻言,男人扫她裙摆下的玉足一眼,她穿着平底的鞋,配这条长裙,的确有点不搭,然而,段西辞看了眼她的肚子,提醒。 “贝贝,你现在有身孕了,实在不适合再穿高跟鞋。” 见他是担心这个,贝萤夏皱了皱眉,又低头看自己的脚一样,可是,这样搭配,真的好丑。 贝萤夏看过去,有点哀求般拉了拉他的衣袖。 “段西辞,你可以找双跟粗一点的来嘛,这样,就站得稳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孩子出事的。” 然而,男人冷哼一声,根本不信她的话。 他转身而走,示意。 “行了,我们赶快出门吧,待会要迟到了。” 看他这态度,应该是不肯的了,见此,贝萤夏叹口气,只好妥协,默默跟上了。 来到场地的时候,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去。 每个人,都持邀请函,没有,则进不去。 顾北为段西辞拉开车门,男人下车来,他绕过来,亲自为贝萤夏拉开车门,还向她伸出了手。 车内,贝萤夏看着,却怔了怔。 这种画面,很像那个童话故事里,王子接公主下了南瓜车的剧情。 思及此,贝萤夏一笑,将自己的手递他掌心里了,男人握紧,她小小的手,刚好被他大掌所包裹,再没一丝空余的位置。 从车内出来后,贝萤夏看过去,还是有些惊讶出声。 “哇,好壮观。” 牌匾上,拉了效果灯,一闪一闪的,出入的女性,个个都是高贵的礼裙,男士都是整齐的西装。 像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贝萤夏以前一直很希翼。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过上这种身份,身旁,段西辞将她手缠自己的手臂间,挽着她一块走去。 “我们进去吧。” 第1151章 用灵魂在弹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微笑地点了点头。 “嗯。” 进到里面,人群更是拥挤,好多人,认识的简直屈指可数,原来,上流名门,她还有那么多人都不认识。 见此,贝萤夏转头看向段西辞,好奇。 “段西辞,这里的每一个人,你都认识吗?” 他身份那么尊贵,想来,应该会认识很多人,然而,男人笑笑,并没看她,只是答话。 “怎么可能?这里那么多人,如果我每个都认识,记都记不过来。” 说着,他终于转头看来,却是笑笑。 “或许,它们认识我也说不定。” 反正,段西辞是不认识它们的,他脑中能记起的,也就那么几人。 走到这旁时,刚好,纪常希端着杯酒迎过来,男人扫了眼贝萤夏,笑。 “贝小姐今晚这身装扮,真好看。”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其实,她也觉得这身礼裙很好看,然而,未容她开口,段西辞已经先出声。 “谢谢夸奖,我挑的。” 那语气,很明显具有攻击之意。 贝萤夏听出了,她也只是皱皱眉,却并没说什么。 对面,纪常希眸色深深地看段西辞一眼,然后,一笑,举杯敬了敬。 “我先去招呼其他人了,两位随便。” 说着便喝了口酒,段西辞以微笑回礼,然而,纪常希知道,段西辞这笑,只是皮笑肉不笑,根本没有笑进心里。 等他离开后,贝萤夏才转头看向段西辞,眉头微微皱紧。 男人始终没看她一眼,视线盯着纪常希远去的方向,但,话却是跟她说的。 “没想到,他也来参加了。” 目前,段西辞只知道,纪常希是个职业赛车手,但,他这种情况,应该只算有钱,却并不算什么名门。 如今他能来参加,却是连段西辞都想不明白。 听着这话,贝萤夏应声看向那个纪常希,她眼神复杂,还是没有说话。 接下来,等人基本齐了后,就是主持人的开场白了。 后台。 段西辞摸摸贝萤夏的小脸,示意着。 “别担心,你就按照正常时候的弹奏方式来弹就行,不用紧张。” 其实,贝萤夏是有些紧张的,她深呼了口气,朝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嗯,我没事。” 话音刚落,外头,主持人就喊她的名字了。 “接下来,我们有请雅乐轩上届的钢琴冠军,贝萤夏小姐为我们献奏一曲。” 男人拍拍她的肩,安慰。 “加油。” 她笑着点头,然后,便转身走去。 掀开幕帘出来的时候,看着下方的观众,贝萤夏心口怦怦直跳,她再深呼一口气,才迈步走去。 与此同时,纪常希一直站在人群中看着她。 男人手头端着一杯红酒,见她出来后,眼睛微微眯了眯,举着红酒仰头一口喝下。 这旁,贝萤夏走到钢琴前,她安静坐下,手习惯地垂落琴键上。 熟悉而又陌生的琴键,带着冰凉之感。 贝萤夏刚才的心情,还是紧张的,可,坐下没多久,她就快速平复下来。 沉默一下,贝萤夏缓缓闭眼,灵巧的手,也在这时一下按下。 瞬间,美妙的音乐便蔓延整个宴会之所,下方瞬间传来浓烈的鼓掌声,段西辞人在幕帘后,他看着她,浅浅地笑。 她光芒万丈的时候,很美很自信,是他所喜欢的。 下意识地,段西辞看了眼台下的观众。 无奈距离太远,灯光又不够亮,人群还那么多,段西辞看不到纪常希站在什么位置。 贝萤夏弹得就像入了魂,这场演奏,她是真用灵魂在弹。 一曲完毕,她猛地一睁眼,手指也在这时立马压住琴键,静静的,心却激动无比。 下一秒,她没有看观众席,而是看向了段西辞,那旁,男人浅浅地朝她笑。 见此,贝萤夏也跟着一笑,她站起,颇为有礼地朝台下观众,捏着裙角行了个礼,才退下。 来到后台,她立马扑进他怀里,抬头。 “段西辞,我弹得怎么样?” 上方,男人的眼睛已经笑成月牙状,他点点头,应。 “很好。”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下靠入他心口,紧紧抱着,她做出了成绩,只想听到他的夸奖。 一起来到外面的时候,陆续有人朝段西辞敬酒。 “段少,你可真是娶了一位好娇妻呀。” 男人笑着回敬。 刚敬了没两杯,纪常希就走过来了,他挑挑眉,却是将酒杯举向贝萤夏,笑意盈盈的。 “贝小姐的钢琴造诣,真是达到不可超越的地步,我纪某佩服,贝小姐,我敬你一杯。” 此时,贝萤夏手中端的是果汁。 见纪常希向自己敬酒,她挑挑眉,最终,还是喝了,身旁,段西辞盯着纪常希,没说话。 等纪常希喝过酒后,段西辞微微笑了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纪先生应该只是个职业赛车手,我很好奇,纪先生是怎样拿到这个邀请函的?” 大把名门人士想来参加,也未必能拿到邀请函。 因为,还没够资格。 纪常希听了,他笑笑,看向段西辞,歪歪头,虽是带笑的话,然而,不知怎么的,听着却是针锋相对的感觉。 “看来,段少已经对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 淡淡间,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酒杯,看似把玩地轻晃,那暗红的液体,便染在玻璃壁上。 “那,段少又知不知道,查人隐私,其实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闻言,段西辞一挑眉。 看着场面有点僵起来的样子,贝萤夏一急,她连忙化解,实在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太多的不愉快。 “好了好了,今天是来高兴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段西辞,努力笑笑。 “段西辞,我们到那边去吧。” 男人自然看出她的用意,见此,他眸色动动,却是给了贝萤夏这个面子,点头了。 “嗯。” 纪常希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去,手头端着酒,又仰头喝了一口。 等段西辞走远了,他也喝下口中酒后,纪常希才冷哼一声,然后,转身朝另一旁走去。 两人在那敬了一下酒后,段西辞找个借口,上洗手间去了。 见此,贝萤夏闲屋子里闷,她便走到这旁的阳台外,去吹吹晚风。 里头一些吵闹的声音仍在传来。 第1152章 秋来雨也来 就在这时,纪常希出现在身后,看到贝萤夏自己一个人站在那,他挑挑眉,走过来。 “段少没陪你了?他去哪儿了?” 闻言,贝萤夏转身看去,见是他,她怔了怔,然后,懒懒地收回视线,又再看向前方的无尽夜色,语气淡然。 “他上洗手间去了,我在这儿等他。” 纪常希来到她身旁,背靠围栏,转头看她,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不得不说,她那张脸,长得的确很美。 思及此,纪常希便开口。 “关于你跟段西辞的事,说句老实话,我很好奇,也去调查过了。” 一听,贝萤夏立马怔了怔,她转头看来,呆了好一下,也学他刚才。 “纪先生,你知不知道,查别人隐私,其实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见她学自己刚才那套,纪常希还反应不过来,呆了一下,然后,才一笑,又再看向她。 “你这个,应该不算隐私了吧?当时在沙壳市,也算闹得轰轰烈烈。” 说着,纪常希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一下靠过来一点,盯着她,提醒。 “贝小姐,你跟段西辞在一起这么久了,相信你对他的一些事,应该也知道不少,那么,你应该听人说过,段西辞他……涉黑,你知道这件事吗?” 贝萤夏脸一沉,她看着纪常希,却并没说话。 老早就觉得这纪常希有问题了,然而,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贝萤夏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她挑挑眉,很不解。 “你想说什么?” 男人嘴角一勾,却又再没说话,只见他端着酒杯仰头喝一口,而这时,段西辞的声音已经传来。 “贝贝。”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到是段西辞后,她迎过去。 “你回来了?” 男人走到后,大掌顺势搂她小腰上,挑衅般看向纪常希,其实,他真的很想警告对方,让纪常希不要靠贝萤夏太近。 可,想了想,段西辞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只收回视线来,看着她。 “好了,我们去那边吧。” 说着,便搂着她走去了,纪常希没阻止,只是,笑意盈盈的眼睛中,有寒光闪过而已。 段西辞,查吧,任凭你再查,你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宴会结束的时候。 小车内,段西辞看向顾北,他挑挑眉,问。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没有?” 刚才去洗手间,不过是借口而已,其实,他是命令顾北去跟宴会主持的这边人联系,看看纪常希到底是谁邀请他来的。 主驾驶座上,顾北正在开车,透过后视镜,他看了段西辞一眼。 “那边的人给出的说法,是纪常希借刘香玉的男伴一名义来参加的,他那个邀请函,也是刘香玉给他弄的。” 刘香玉? 后座,段西辞挑挑眉,他并不认识这位刘香玉,不禁问。 “刘香玉是谁?” 然而,顾北也摇摇头,因为,顾北同样不认识,解释着。 “不知道,明天我查到了,再给你答复。” 男人只好点头了,他将身子后靠,舒服地窝入椅背内,眉头却紧皱,明显还是在想着纪常希的那件事。 见此,贝萤夏有些担心,安静地靠过来,小脑袋枕在他的心口。 “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她能做的,能帮上忙的,就是这样的劝导了。 段西辞看了她一眼,笑笑,抱紧她,手摸着她的头发,应。 “没事,我没想。”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前所未有地累,她一走到床边,就躺下不动了,视线看着天花板。 “好累,腰都要断了。” 男人走进来,顺手解着领带的那些,看到她那个样子,段西辞笑笑,一时心猿意马。 走到床边后,男人一个压下。 贝萤夏见他要来,伸手推开,不情愿地皱眉。 “不要,我今晚累了,明晚吧。” 他不肯,咬着她的耳垂,暧味地吹热气。 “贝贝,你知道吗?感觉这种东西,一定要趁当时,你等明晚,说不定明晚,我就没兴趣呢,来吧,我想你了。” 说着,他已经伸手扯下她肩头的衣服,贝萤夏叹口气,妥协。 “那好,动作不能太重,伤着孩子可不怪我。” 那是自然,段西辞比她还着紧孩子的安危,这一晚,他就只是轻轻的,心头压着一头兽,却不敢发作。 因为余兴未了,所以,段西辞折腾的时间,反而更长。 贝萤夏都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他仍然没停下。 第二天的时候,贝萤夏睡到好晚都没起来,等她醒的时候,太阳早已晒屁股了。 不过,今天的太阳,反而有些白热化。 秋风萧瑟,呼呼地吹过每一寸大地,卧室内根本不需要开空调,空气就很清新,甚至,有丝凉。 床上,贝萤夏伸手揉了揉眼睛,才困倦地睁开。 段西辞坐那旁的沙发上,正盘腿坐着,在处理工作之事,见此,她有些晃神,挪了挪,呆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男人察觉到她后,不禁看过来,然后,一挑眉。 “醒了?” 闻言,贝萤夏倦倦地点点头,下一秒,她抓过枕头就砸他,却显得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讨厌,都是你,说好的轻点,还那么重手,我都要死了。” 她伸手捶着腰,闷。 “腰断了,我的腰要断了。” 沙发上,段西辞轻松接住她砸来的枕头,看到她喊腰痛,男人不禁呵呵地笑起,一下又将枕头砸回去。 “谁叫你昨晚打扮得那么美丽,像只小妖精一样,你说,我能控制得住?” 娇艳的红唇,妩媚的眼影,一动一静间,无不传递着摄人的暗示。 贝萤夏冷哼一声,她爬起来,朝浴室走去。 “讨厌,不理你了。” 洗过一个澡出来后,贝萤夏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她伸着懒腰朝阳台走去,风很大,呼呼地从外头刮进来。 “段西辞,秋天,是真的要来了。” 沙发上,男人也没看一眼,只继续着手中的事儿。 “还早着呢,现在才8月中,秋天,起码得等到9月。” 不是秋天要来了,是今天的天,要下雨了,远处的天际,黑乎乎的一片,那片黑云,很快就要吹到这边的上空来。 贝萤夏走到阳台门口,她站定,略有惊讶。 “要下雨了。” 男人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 “嗯。” 第1153章 小丫头片子 贝萤夏去洗了个澡出来,外头的雨,早已经下起了,她怔了怔,朝阳台走过去,手里抓着毛巾在擦拭自己的头发。 “嗯?真的下雨了。” 没人应她,见此,贝萤夏不禁看过来,段西辞还坐在沙发上玩着他的电脑,也不知道在干啥。 她撒娇般走过去,抓着毛巾直接砸他身上。 “哎呀,段西辞,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根本没时间看她一眼,只懒懒地回了句。 “说什么?” 毛巾砸他怀里,又掉落下去,刚好,一小半遮住他的键盘,段西辞拿开,又再继续。 贝萤夏走到后,她双手插腰地站在那,闷。 “就是说话呀,我跟你说话了,你应该要回我的。” 不回,就是不爱她,因为,男人必须得宠着女人的一切,这才是真理。 柔软的沙发上,段西辞终于抬头,他挑挑眉,却是画风一变。 “贝贝,你应该没有去过伦敦吧?” 伦敦? 贝萤夏怔了怔,她认识这个地方,是外国的城市名,但,她不记得是哪个国家的城市名了。 见此,贝萤夏朝他走过去,疑惑。 “嗯,怎么了?” 来到后,她一下坐下,身子顺势靠过来,挨着他坐,整个身子都靠他肩头了,视线也在这时看向那旁的屏幕。 屏幕里是一些外国的照片,挺好看的。 段西辞将头靠过来,与她的小脑袋挨着,这时,他笑笑,一手放在触屏上,将照片往下拉,解释着。 “没有,就是,我想你没有出过国去玩,所以,突然很想带你去玩玩。” 一听到要去旅游,贝萤夏立马兴奋。 她抬头看过来,高兴地笑。 “真的?段西辞,你要带我去旅游吗?” 以前,贝萤夏经常在天涯论坛看到一些女的在那发穷游帖,看得她很羡慕。 可惜得很,她胆儿小,除却本市外,就再也不敢跑远了。 男人看过来,笑着眨眨眼。 “如果你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 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他就带她去香港玩过,可惜,那不叫出国,因为,香港虽然地域特殊,但,它仍旧是中国的领土。 听了后,贝萤夏食指点着嘴角,笑着甜甜地想。 “真能去的话,我自然是想去的,只是……” 贝萤夏一下又扁嘴了,她闷闷地看过来,颓气。 “段西辞,我没有护照。” 办那玩意,貌似挺麻烦的,当时看了别人发的穷游帖后,贝萤夏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手续相当严。 一来二去,贝萤夏最后就没办。 男人见她是为着这个而烦,不禁笑笑,伸手揉揉她头发,解释。 “放心,这世上,从来没什么是我段西辞解决不了的事情。” 闻言,贝萤夏却有些晃神。 以他这样的男性魅力,女的若不爱上他,恐怕也是难事吧,她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可以替她顺利解决。 这应该就是女性心目中最完美的择偶人选吧。 贝萤夏靠过来,抱住了他,小脑袋闷闷地贴着他的心口,却是有点不高兴。 “段西辞,你除却对我一人这样好外,不可以再对任何人这样好,否则,我会妒忌。” 她也不怕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妒忌。 听到这话,段西辞一笑,他揉揉她头发,将她搂紧。 “小丫头片子。” 自然,他自然会只对她一人好,这世上,也再无其它人值得他再掏心掏肺。 护照的事,段西辞跟顾北联系了,顾北便去办这件事了。 放下手机的时候,段西辞看过来。 却见,贝萤夏静静地蹲在门口,伸手接着天空落下的水,小贝跟她一块蹲坐在那,它懒懒的,喵了一声,困倦地闭了闭眼,然后,就势缩成一团开始睡懒觉。 看着眼前这一幕,段西辞挑挑眉。 他朝她走过去,来到身后,站定在门旁,头抬起,看向远方的天际。 暴雨下着,没有停歇的意思,整个天空都呈现一片的黑压压之势。 段西辞看得有些入神,也许,人的心情,真的会因为雨天的缘故而变得有些惆怅起来吧。 这时,贝萤夏的声音传来。 “段西辞,你看,这雨水下得多大,能把很多的灰尘都给冲走。” 男人应声看向她,然而,却只能看到她的背部,见此,他又抬头,看向黑暗的天际,眼神却有些复杂。 “但,人的心,却是这雨水冲不干净的。” 别看眼前的社会多么光鲜亮丽,可,褪下表面那层装饰的外皮,里头,装的尽是肮脏恶心。 他经历了那么多,也懂得太多。 思及此,段西辞看过去,眼睛一点点地眯起,神色复杂。 “贝贝,也许,你是最适合我的那一个。” 至少,她呆在他的身旁,就是很单纯地,没有藏任何的心计,段西辞喜欢与这样简单的女孩子相处。 地面上,贝萤夏听了,她一怔,转头看来。 瞬间,视线就对上了男人的眼睛,两人对视着,段西辞眼睛眯成丹凤眼,狭长而又尖锐,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那一刻,贝萤夏心头有些颤抖的感觉。 因着下雨,两人是无法外出了,贝萤夏只好回房间去窝着,她盘坐床上,手头抱着笔记本在玩。 段西辞去了书房,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外头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即使是世上钢琴造诣最深的钢琴家,也弹奏不出如此美妙动人的大自然之曲。 网上没什么好玩的,电视她又看完了。 贝萤夏无聊地将笔记本放一旁,看到手机,就伸手去拿,她抓过枕头,塞肚子下垫着,面朝床面,趴那,身后,两双小脚丫在那晃呀晃。 翻了一下,贝萤夏发现,她目前能谈心的人,也就只有苏恬静了。 真倒霉,连多一个朋友都没有。 拨通苏恬静的手机后,贝萤夏放耳旁,歪了歪头。 稍稍等了一番,电话就接通了,那头传来苏恬静的声音,很高兴的样子。 “贝贝。” 听着她雀跃的声音,贝萤夏也笑了笑,她一个翻身,改成正面躺着了,视线看着天花板,枕头还是抱在怀里。 “恬静,我想你了……” 软软闷闷的声音。 闻言,苏恬静一挑眉,她看看外头的雨,却是有些为难,闷。 “可惜,雨水下得那么大,要不然,我就可以现在过去找你玩了。” 贝萤夏没吭声。 第1154章 当小女孩来养 两人沉默一下后,苏恬静忽然想起事来,她挑挑眉,又问。 “哎,对了,段西辞在家吗?他应该陪着你的吧。” 见此,贝萤夏点头,还是闷闷的样子。 “嗯,在家,在书房呢。” 想起要去旅游的事情,贝萤夏一笑,她立马说出来。 “哎,恬静,我要去旅游了,英国伦敦。” 说到最后,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出国,可怜的她呀,活了20多岁,居然还没出过国,说出去真丢人。 那头,苏恬静一听,眼睛立马瞪大,一脸震惊。 “真的?” 下一秒,苏恬静已然要凑热闹了。 “贝贝,我也要去。”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挑眉,她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出国旅游的话,应该是度蜜月的那种,理应是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叫上苏恬静,会不会有点大煞风景? 想了一下,贝萤夏便想好了,点头。 “那行吧,你让严言帮你办护照。” 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一般,立马补充。 “哦,让段西辞办也可以的,他刚叫顾北办我的,可以顺便一起办你的。” 电话里头,苏恬静摇头,笑。 “不用,我让严言帮我办吧。” 未经过段西辞的同意,两个小女人,已经自个决定好了一切。 挂机时,刚好,段西辞也推门进来,贝萤夏看向门口,见是他,不禁挑挑眉,男人推开门,并没进来,只是站那儿说句话。 “贝贝,我出门一趟,傍晚前回来。” 闻言,贝萤夏一怔,下着雨呢,他还出去干啥?这多不方便。 贝萤夏最终还是选择没问,只同意地点点头,开口。 “嗯,你去吧。” 顿了顿,她顺势将苏恬静的事情也说出来。 “哦,对了,段西辞,恬静跟严言,要和我们一起去伦敦。” 严言?苏恬静? 一听,段西辞当场皱眉,他不解地看着贝萤夏。 “你答应她了?” 大床上,贝萤夏不以为意,下意识地点头。 “对呀,怎么了?” 见着她真答应了,男人却是有些无奈外加有点点生气,他深呼吸,然后,重重叹出一口气,才抬头看过来。 “贝贝,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 她呆了,不知怎么回答,门旁,段西辞斥着她。 “我提出这个计划,是希望我们两人去,可以好好地培养感情,你说,你再叫上两人,算什么事?”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抬手指她。 “严言呢?他也答应了?” 按理说,严言应该是个懂事之人,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会答应。 床上,贝萤夏见他说自己,有点不高兴地闷闷扁了嘴,也低了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那人家也是希望可以热闹点嘛。” 她自读了雅乐轩后,就跟苏恬静情同姐妹,什么事都跟对方说,已经亲得很,所以,去旅游,自然也希望可以一起了。 看到她那样子,段西辞就算再有气,也说不上来了,最终,他无奈地叹口气,朝她走过来。 来到床边,段西辞顺势坐下,伸手拍拍她的脸。 “哭了?” 贝萤夏没吭声,也没抬头,就只是低着头,那黑亮的头发,垂落下来,将她一大半的小脸都遮盖。 这旁,段西辞伸手弄开她的头发,将她头发抚到耳后。 于是乎,贝萤夏的脸才显露出来,果然,已经哭了,泪水掉落着,看得段西辞心疼不已。 男人再度叹口气,大拇指擦着她的泪水,无奈。 “真是,永远都这么爱哭,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贝贝,我干脆就把你当小女孩来养算了。” 不料,她一下狠狠抬头,视线冷盯着他,像头发凶的小兽。 “谁说当妈就不可以哭了?再者说了,你以为是我想?我年纪那么小,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小的年纪就生孩子?” 说着间,她完全赖他头上了,伸手恼着捶他。 “段西辞,都是你,都是你……” 一拳一拳的粉拳砸落他心口,却根本不痛不痒,她这副模样,倒有点像撒娇一般,惹得段西辞呵呵地笑。 忽然,男人猛地抓住她的小拳头,然后一压,她瞬间就被压在身底下了。 两人对视着,贝萤夏倒安静起来了。 外头,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听着甚是好听。 段西辞突地一低头,已然擒住她的唇,贝萤夏闭眼,他热情地亲吻她,唇瓣辗转反侧。 不知为何,这张小嘴,其实已经被他又吻又啃了数千回,可,就是不会有厌倦的感觉。 良久,段西辞放开她,他挑挑眉。 “难道,你不想替我生孩子?” 贝萤夏嘟着嘴垂眸,有点犹豫地开口。 “其实也不是了,只是,只是……” 她毕竟年纪那么小,才20出头,就已经要当两个孩子的妈了,现在的社会,不是提倡晚婚晚育么? “我还小……” 然而,段西辞已然又低头,再次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话。 贝萤夏没吭声了,头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紧紧缠抱住他的背,像爪子一下一下地抓在衣服上。 贝萤夏不懂太多情趣,调教起来,特别有趣。 段西辞就喜欢她什么都不懂,然后,按着自己的心意,摆布她,这样,他大男子的主义感,会浓烈地爆发。 一顿纠缠后,两人静静地躺着。 贝萤夏低低地喘气,她用脸噌了噌他,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耳语。 “段西辞,你不是要出去吗?” 男人语气倦懒,吻了吻她娇俏小脸,声音带有浓重的床气。 “不去,有你在家,哪儿都不想去。” 吃得那样饱,怎么可能再走得动?当然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闻言,贝萤夏就呵呵地笑。 见她笑了,男人也笑着抬头,他伸手勾勾她的鼻子,眼中、笑意中,尽是宠溺。 “笑什么?嗯?小呆瓜,你笑什么?” 她傲娇地一个别开头,然而,男人捏住她下巴,又将她逼回来,见此,贝萤夏才笑着开口。 “笑你呀,段西辞,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色胚?” 贝萤夏突然发现,他真的好,色。 第1155章 我就是故意闯的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两手撑起,十指交叉地置于她的头顶,隐隐有将她圈搂在怀的感觉,笑。 “我是色胚?贝贝,难道你不喜欢我色吗?嗯?你不喜欢我色一点吗?” 说着说着间,他已经笑着低头亲吻她。 贝萤夏被酸得立马缩起来,哈哈笑着,叫喊。 “酸死了,讨厌。” 见此,段西辞才停下,他又再埋在她的脖颈中,沉重地喘着粗气,语气间,带丝认真。 “我再色,也是对你色,别的女人,想我对她色,我都没兴趣呢。”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这一口的,如同没有猫是不喜欢吃鱼的。 只是,有的人,他控制得好,没有那面表露出来,而有的人,本身控制欲差,只要看见是个女的,就会露出恶心的狼光。 身子底下,贝萤夏抱紧了他。 这话,他说得在理,段西辞面对工作的时候,是严谨的,只有在床,上,才会偶尔露出真面目。 忽然间,贝萤夏想起苏恬静的事。 她刚才还叫苏恬静去办护照了呢,如果段西辞不答应,那,苏恬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样,她会很难做人的。 思及此,贝萤夏闷闷地推了推他,软喊,带点撒娇的味道。 “段西辞,那你让不让苏恬静她们跟我们一块去呀?” 一提起这件事,段西辞挑眉,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下方,贝萤夏又闷闷地推了推他心口。 “我已经答应了恬静,还让她去办理了护照,如果不跟我们一块去,岂不是很对不起别人?” 她以为,段西辞会同情,不料,他冷哼一声。 “你活该!” 见他这样说话,贝萤夏一下怔住。 与此同时,段西辞的大掌,已经轻抚上来了,他大拇指来回地擦拭着她细嫩的小脸,眼中有眷恋。 “小东西,问都不问我一句,就自作主张地做主了,贝萤夏,你现在能耐倒大了呀,敢骑我头上了。” 贝萤夏闷着小嘴没说话。 上方,段西辞看着她,大拇指已经移过来,粗粗地擦着她娇嫩的嘴角。 “下次不许这样了,别以为我那么好说话。” 看他这意思,是答应了? 贝萤夏一喜,立马高兴地笑出,一下抱住他。 “段西辞,就知道你最好。” 男人笑笑,实在拿她没有办法,谁叫这小东西先斩后奏呢。 接下来,段西辞出门了,他也没说干什么去,她也懒得问,反正,他已经答应她就是。 银白色的跑车,嗖的一声,冲进无边黑暗中。 今天下了雨,但,段西辞的车速没有减慢,依旧那么快,当他抢道,将别人的车子甩在后方的时候,车主传来咒骂声。 “赶着去投胎呀?开那么快,小心撞死你。” 可,段西辞还没来得及听完后半句,他的车,就已经开出很远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他打算去趟公司,顺带去千娇百魅转转,时间就差不多傍晚了。 就在这时,身旁忽然有车与他并肩而行。 男人随意地看过去一眼,当看到来人是纪常希的时候,段西辞眉头一挑。 车中,纪常希摇下一小半的车窗,还敲了敲车窗玻璃。 见此状,段西辞收回视线,也摇下了车窗玻璃,那旁,纪常希的声音便传来,带着森森笑意。 “段西辞,敢不敢跟我在雨天赛场车?” 雨天路滑,行人走路上,都会摔跤,别说是车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雨天是车祸的高峰期。 闻言,段西辞嘴角一勾,笑。 “赛就赛,以为我怕你呀?” 说着间,男人已然一脚踩油门,直接飙出去了,见此,纪常希冷冷一勾唇,同样踩油门,立马追上。 两车相互追逐着,一会儿,又是并肩而行,一会儿,又是一前一后地参差不齐。 塞了好一会儿,还没分出胜负。 前方就是红绿灯,有交警站在那指挥着车辆。 看到这幕,段西辞根本没有丝毫刹车,一脚就踩出去了,那几面交警明显一呆,这时,纪常希的车也一下冲过来,追上段西辞的车而去。 见着有人闯灯,交警马上指挥,用无线对讲机命令着。 “注意注意,前方有人超车,一银白,一黑色的……” 很快,警车的声音,就传遍整条马路。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警车已经在追两人了,见此,他不屑一勾唇,二话不说,一脚又是踩油门。 纪常希的车根本追不上他了,被甩身后不远处。 男人同样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警车,然而,纪常希不像段西辞,他犹豫一下,还是缓缓停下,明显不想惹事。 这旁,段西辞见纪常希的车停了,才终于才一脚刹车,总算停下。 很快,交警就包围了他的车,这时,一名交警走到他车窗旁,敲了敲门,大声喊。 “摇下,这个。” 段西辞才不情不愿地摇下,那交警生气地责骂。 “你闯灯了,你不知道吗?” 闻言,段西辞转头看去,耸耸肩,笑。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闯的。” 一句话,堵得交警无言以对,想来,很少有人闯灯,会这样说吧,大部分都是各种装傻找借口。 接下来,两人双手被带回了局子里。 坐沙发上的时候,段西辞看了纪常希一眼,慵懒地搭叠起一腿,笑意深深地提醒。 “我很少进局子的。” 闻言,纪常希挑挑眉,并没吭声。 刚好,唐局长在这时来到,一看见是段西辞后,立马迎过来。 “哟,段少,怎么是你?” 男人笑意盈盈地站起,张开双手一副拥抱状,迎过去。 “唐局。” 走到后,他抱抱那唐局,很是用力地拍了拍唐局的后背,那唐局被拍得心口都颤,却始终陪着笑脸。 傍晚的时候,段西辞顺利回来了,但,纪常希人却还在局子里。 雨水并没停,还在下。 段西辞人刚走进大门,就看见贝萤夏盘坐在沙发上,正玩着笔记本,见此,男人皱了皱眉,朝她走过去。 “最近怎么老喜欢玩这东西?不知道电脑的辐射很大吗?” 他也无法整天陪她在家,虽然不喜欢她孕期玩电脑,但,也就将就一点了,反正,玩一小下,应该不会受影响。 第1156章 害怕牵连 闻言,贝萤夏没吭声,视线依旧看着她的屏幕。 男人走到了,在她身旁坐下,探着脑袋过来,想看看她在看什么,居然看得这么入神。 “看什么呢你?” 当看到屏幕的时候,段西辞还怔了怔,他以为她又在那看脑残言情剧,却不是,这次,居然是在看新闻。 这时,贝萤夏转头看过来,她有点呆,是那种惊心动魄后的呆。 “段西辞。” 贝萤夏先是轻轻地喊了一声,男人看过来,挑眉。 于是乎,她才开口。 “在你心中,真的有正义吗?” 突地听到这话,段西辞明显一怔,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歪歪头。 “什么意思?” 见此,贝萤夏才拿过笔记本,将屏幕对向他,呆呆地说。 “你自己看。” 男人眼眸动动,凑过去看了,这旁,她也看向那屏幕,人还是显得呆呆的,解释着。 “今天,又一位高官落马了。” 虽然贝萤夏不太关注这方面的新闻,但,如果太高的官位,她就会好奇看看。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忽然有些迷茫,问。 “你说,到底什么才叫正义,我真是越发不懂了。” 段西辞看完后,他一笑,懒懒地坐好来,身子靠着椅背,手搭过来,搂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向自己,才看着她,解释。 “你管那么多干吗?我就是你心中的正义,你只坚信这点就好。” 他本身也位于政治圈,所以,对圈内的一些事,也略懂一二,不过,段西辞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比如说,那个盛凯诺吧。 贝萤夏也认识的,然而,盛凯诺和他父亲干过什么,段西辞真是呵呵,指不定,下一个落马的,就是盛凯诺的父亲。 怀里,贝萤夏安静地靠着他,小嘴遍着,闷闷的。 “没有,我就是担心,你会不会也有一天,也给落马去。” 说着间,她一下坐直,看向他。 “段西辞,你说,我要是也写封举报信去举报你,你会不会也落马呀?” 这旁,男人明显呆了一下。 紧跟着,他就哭笑不得了,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她的天真与傻。 “哎呦,贝贝,你真是够可以,我服了你了。” 男人一下将她扯入怀里,搂紧,他的大掌轻轻摩擦着她光滑的手臂,看着她温顺的小脸,道。 “贝贝,你把社会想得太天真了,如果随便个人都能举报成功,那,中国就没有一个高官了。” 她听着,不明所以。 这时,段西辞收回视线,头轻靠向她,和她的小脑袋紧挨着,贝萤夏也没有拒绝,温顺得像只绵羊。 “所谓的高层,说句难听点的,就是权贵者在内斗。” 他看过来,伸手勾勾她的鼻子。 “看过古装剧吧?你以为,剧里真有什么坏人与好人么?那不过是你站在主角的方面去看待这件事,那些古装剧的只手遮天、黑白颠倒,放如今,同样存在,只是,比较敏感,大家都不喜欢去谈论而已。” 见此,贝萤夏点点头,她安静地靠过来,闷。 “护照呢?护照办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国?” 提起那件事,段西辞挑挑眉。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肯定没那么快的,不过,他有人脉,可以很短时间内就办好。 男人点点头,捏捏她的小脸,笑。 “放心吧,很快就给你弄好。” 她点头了,似乎又想通什么,抱着他,一下抬头,傻呵呵地笑。 “段西辞,以后我就抱着你的大腿好了。” 这旁,他一笑,扣住她后脑勺,便低头吻去,贝萤夏安静闭眼。 贝萤夏没想到的是,这件权贵者内斗,其实连同盛凯诺的父亲也一并牵连进去。 现在,盛家正乱入粥呢。 晚间的时候,贝萤夏正靠坐床头玩电脑,心里在计划着,出国要去什么地方玩。 静置的手机响起来了,她也没看一眼,伸手就去拿。 “喂,哪位?” 电话里头,盛凯诺皱着眉,他稍稍犹豫一下,才肯出声。 “贝贝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贝萤夏一怔,她拿下手机看了看,才发现是盛凯诺打来的,见此,贝萤夏一下又将手机放回耳旁,疑惑。 “盛凯诺?你打来有什么事?” 男人犹豫着,似乎是放不下这个面子。 “贝贝,我、我想见见你。” 一听,贝萤夏立马皱眉了,段西辞不喜欢她随便跟男人来往,为了避免让段西辞不高兴,贝萤夏断然拒绝。 “没什么好见的了,你已成家,我也成家,一些避嫌的事,还是尽量避避吧。” 电话那头,盛凯诺却开始急起。 他连忙摇头,急急出声。 “贝贝,不是,我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有急事,想当面跟你谈谈,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出来见个面吧。” 明天? 贝萤夏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雨水下到现在还没停,并且,挺大的,这样的天气,贝萤夏实在不想出门。 她收回视线,还是有点不太情愿地拒绝。 “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见她不肯出来,盛凯诺真急起了,其实,他一点也不想低下这个面子去求她的,可,事情现在可大可小,他只能弯下身段。 “你今天有看新闻吗?” 闻言,贝萤夏一怔,因为,她的确有看。 “有,怎么了?” 见此,盛凯诺松了口气,才解释。 “那你有看到,关于本市一位大人物被双规调查的事吗?” 这下子,贝萤夏彻底震惊,她呆着,好久都说不出话来,那头,盛凯诺颓废地抓着头发,低着头,语气丝毫没有以往的高傲。 “我父亲被牵连其中了,就在刚刚,上头来人将他带走。” 床头,贝萤夏心口都在剧烈起伏。 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 震惊归震惊,贝萤夏很快就察觉到盛凯诺想干吗了,她一急,立马问出口。 “那你打给我,是要干什么?” 牵连政府官员的事,可大可小,她可不想趟这浑水,省得自己连小命都没有。 那头,盛凯诺颓废着。 “我想让你帮跟我段西辞求求情,他那样的人脉手腕,一定可以将我父亲顺利捞出的。” 见着竟然要将段西辞也牵连其中,贝萤夏大急。 “不可以。” 第1157章 他爸出事 刚好,门外传来脚步声,门把被扭动,是段西辞回来了,贝萤夏一惊,她看过来,下一秒,贝萤夏已经直接挂机了。 当她准备将手机放下的时候,段西辞已然推门进来。 看到她,男人笑笑,朝她走过来。 “还在玩电脑?该睡觉了,赶快,关机睡觉。” 她心神未定地放下手机,却没关机,段西辞挪上来后,拿过她的笔记本,直接帮她关,催促。 “别玩了,睡觉,赶紧的。” 这旁,贝萤夏一直在晃神,心里始终想着盛凯诺的那番话。 虽然她刚才喊着不可以,但,那也是大急之下才喊出的,因为,她一点也不希望段西辞被拖下水。 可,盛凯诺毕竟是她认识的,曾经还帮过她。 如此一想来,贝萤夏眼眸动动,顺势就挪过去了,段西辞靠坐床头,他挑挑眉,伸手搂她。 怀里,贝萤夏抬着头看他,旁敲侧击。 “段西辞,你本事是不是很大呀?” 听到这话,男人一挑眉,他颇不解,问。 “怎么了?” 可能是有些累了,男人后脑勺靠着那床头,视线看向天花板,这旁,贝萤夏闷闷地将小脸贴在他心口。 “没,就是想问,你本事究竟大到什么地步而已?” 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上面,以为她就是在说一些很平常的话,也没放心上,挣扎地挪着躺下来,示意。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睡觉吧。” 见此,贝萤夏看看他,只得也跟着挪下来,两人躺床上的时候,她缩他怀里。 “段西辞……” 贝萤夏似乎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静置的手机,一下又响起,听到动静,贝萤夏一怔,转身就是去拿手机,放眼前的时候,看到是盛凯诺打来的,她怔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然而,一只手,已经夺过去了。 “跟谁通电话呢?” 当看到,是盛凯诺打来的,段西辞明显皱眉,男人看她一眼,对面,贝萤夏已经急得去抢手机了。 “我的手机,给我。” 男人接通放耳旁,另一手,伸来抓定她的手,不让她干扰自己。 “干什么?” 电话里头,盛凯诺听到是段西辞接的机,很明显地一怔,他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回话。 对贝萤夏,盛凯诺开得了那个口,可,对段西辞,他却低不下这个头。 等了一下,段西辞见盛凯诺迟迟不说话,不禁很不耐烦。 “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那头,盛凯诺皱皱眉,他嘴巴明显张了一下,可,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段西辞见着他真不吭声,也不客气,一下就挂断了。 正在挣扎中的贝萤夏一见他已经挂断,呆住,动作也停下,男人将手机递过来,审问。 “你最近跟盛凯诺联系很密吗?”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默默垂眸,也不说话,见此,段西辞以为这是默认的意思。 下一秒,男人就愤怒了,他立马坐起,指着她就训。 “贝萤夏,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见他生气了,贝萤夏抬眸看去,然而,也仅是皱眉,始终没吭声。 这旁,段西辞愤怒得直接握拳,他想一拳打过去,可,他不会打她,无论生再大的气,也绝对不会对她使用暴力。 男人冷哼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见此,贝萤夏总算急起,她一下扑过来,抱住他,闷声。 “别走。” 原本愤怒的心,因她这句话,而有些软下,然而,段西辞还是没原谅她,停那儿坐着,也没有转身看她一眼。 “现在懂得害怕了?你跟别的男人欢笑聊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害怕?” 贝萤夏叹了口气,她闷闷地抬头看来,解释。 “我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哪里有时间跟盛凯诺聊天?我要是真聊了,难道你没看见吗?” 这下,男人一怔,的确,最近这几天,他都是陪在她身旁。 若是她真的跟盛凯诺煲电话粥,他不可能没看到。 段西辞转回身,他看她,挑挑眉,贝萤夏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她闷着嘟嘴。 “是盛凯诺,他爸爸好像出事了,他打来,要我跟你求情,希望你帮他一把。” 盛凯诺的爸爸?那不是盛绰航么。 男人眉头一皱,似乎不知事情缘由,不禁问。 “他老子怎么了?” 见他也不知情,贝萤夏挪着躺回来,她看着天花板,有点不高兴。 “不太清楚,好像是出什么事情了,盛凯诺现在很急呢。” 段西辞想了想,然后,也没理她,挪过来靠坐床头,伸手就拿桌面的手机,给顾北拨了一个,通了后,男人问。 “顾北,盛凯诺他爸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头,顾北一怔。 足足呆了好几秒后,顾北才回过神,摇头。 “不知道呀,段少,盛凯诺他爸怎么了吗?” 明明是他问顾北的,现在,倒变成顾北反问他了,段西辞一个不耐烦,低吼。 “立马给我查!” 一句话,直接挂断,留下一脸懵呆的顾北。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也不敢吭声,他生气起来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段西辞挂掉顾北的手机后,他把玩着手机,沉默地想了想,然后,又再拨打盛凯诺的电话。 很快,便接通了,男人语气沉静。 “你爸怎么了?贝贝跟我说了,先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想帮你也帮不了。” 听到这话,盛凯诺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就知道,找贝萤夏比找段西辞更有用,如果他先找的段西辞,段西辞肯定不鸟他。 男人沉默一下,才开口。 “就是那个市委书记,许建,他被双规了,然后,我爸傍晚就被人带走了,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个理由都没,现在我也联系不上我爸,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带走的。” 闻言,段西辞却冷哼一声,讽刺。 “盛凯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是盛绰航的儿子,你爸干过什么事,你会不知道?还在我面前装?你装给谁看?” 见他这个态度,贝萤夏一急。 她欲发言,然而,想了想,最终还是沉默。 第1158章 活该 电话里,盛凯诺挑挑眉,沉默一下,男人叹口气,似乎才肯全盘托出,点头。 “是,段西辞,既然今天我要求你帮忙了,那,我跟你装也没意思。” 想了想,盛凯诺似乎在回想。 “他的确收受过一些钱财,也为自己谋过利,但,这在官场,不是很常见么?现在就是,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以至于,我想找人补这个口都补不上。” 口子实在太多了,一多,盛凯诺就不知道到底哪个口子漏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想了想。 男人斜扫贝萤夏一眼,她正紧张地盯着自己,瞧她那副脸色,段西辞都不想插手此事的,现在,只好帮忙。 他收回视线,又开口。 “现在急也没有用,越急,你越无法冷静,我已经让顾北去处理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 接下来,跟盛凯诺又再谈了一下,段西辞便挂机。 男人想想,也没跟贝萤夏解释过一句,又开始拨电话,贝萤夏看着,一呆一呆的,果然,有人脉有后台,处理起事情来,就是不一样。 段西辞很快就打通了,他笑了笑。 “唐局……” 这旁,贝萤夏一直等着,他就打电话的功夫,都快用了一小时,打了七、八个电话以上。 男人这边刚挂机,顾北那头就打进来了,见此,段西辞一笑,接。 “事情怎么样?” 电话里头,顾北的态度已经换了一副,没有刚才的呆愣,而是非常严谨的作风。 “段少,大概有点眉目了,盛绰航这事,捅得挺大的,不是一般的小缺口。” 闻言,段西辞皱眉,他没吭声,静听。 “我刚才软磨好久,才撬开一点消息,据说,现在是上头成立了专案组,派人来查的,我们想插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原来是这样,段西辞明白地点点头。 难怪他刚才跟唐局他们几个领导谈,那些老骨头,全部推推脱脱,没一个肯管,因为,事儿真的太大了。 挂了手机后,段西辞安静了,一个电话也没打。 见此,贝萤夏担心地喊了一声。 “段西辞?” 听到声音,男人斜眼扫她一下,也没回答,又再收回视线来,这才肯松口。 “上头派人来查的,不是我能随便管得了的。” 他这意思,是不帮忙了? 贝萤夏一急,立马就坐起了,盯着他,心头焦急不已。 “那怎么办?不管盛凯诺了么?” 男人看过来,却是挑眉,他颇为不满,提醒。 “盛绰航以前干过那么多事,自己捅了一堆的窟窿,就算我有心帮,也不可能一下子将他所有的窟窿全部堵上。” 顿了顿,他又冷哼一声,语气间尽是不屑。 “再者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被调查,也是活该。” 见他这样说话,贝萤夏一怒,迁怒到他头上。 “那你也不是好东西,你凭什么说别人?” 这话,一下子触怒段西辞,他利眸一下扫过来,像刀子一般,割得贝萤夏生痛,她心头颤了颤,默默低头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一下又躺下睡觉,两手枕脑后,却像是有些感叹般。 “是呀,我也不是好东西,放那些老顽固的嘴里,我这叫强抢民女。” 说这话时,他特意扫了她一眼。 贝萤夏看过来,见他看自己,一下又垂眸,然后,想了想,她挪过来,挨着他胸膛靠下,枕他心口上。 “段西辞,你帮帮他吧,我不想看到盛凯诺有事。” 与此同时,男人伸手搂上她的肩,拍拍。 “先睡吧,现在再怎么急都没用,事情必须得等明天,大晚上的,我去哪儿捞人?” 他说得也有理,贝萤夏心有不甘,却只能同意了。 不过,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好。 接下来,第二天的时候,段西辞立马处理这件事了,他亲自跑市长那儿问情况,也自己找了很多人脉来处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男人坐在那,手头拿着手机在把玩。 这时,顾北推门进来,一看见他,便立马开口。 “段少,问不出来,所有人对外一致口号是不知情,没人敢管这件事。” 走到段西辞的面前时,顾北停下,眉头已经深皱。 “盛绰航那老东西可真敢乱来,低价贩卖政府地皮,跟房地产商勾结,这下他不死,谁死?” 然而,段西辞刚才去问的时候,可不止这些呢。 他抬头看向顾北,冷笑了句。 “他胆子大的地方更多呢,我这边得到的消息,他三年前,还偷偷挪用过公款,投资美国股市,就这笔上,起码有10亿的窟窿补不上来,这下,盛家估计是要破产了。” 听到事情原来这么大,连同顾北都吓了一跳。 “不是吧,10亿?” 这还是挪用公款的,未包括其它,若其它一起算,天呐,盛绰航这下,死刑铁板上的,谁也捞不上。 想了想,顾北不禁开口劝。 “段少,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你还是不要管了吧。” 真皮办公椅上,男人一个站起,他朝玻璃墙走过去,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同样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插手下去。 事情真的挺大的,连他都觉得有点吃力。 难怪盛家那么有钱,原来,钱都是这样来的,没有钱才怪了,思及此,男人很不屑地,又冷哼了一声。 餐厅内,贝萤夏还是去见了盛凯诺。 对面,男人头低低的,双手捧着咖啡杯,一言不发,见此,贝萤夏很担心他,不禁开口。 “现在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盛凯诺情绪并不高,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有。” 听到这话,贝萤夏眉头一皱,她想了想,连忙安慰他,希望他高兴点。 “别担心,段西辞已经在处理了,他一定会帮你的。” 此时,盛凯诺的脸色,才终于露出一丝异样,他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看向她,贝萤夏鼓励地朝他笑着点头。 “加油,事情一定会好的。” 男人有丝感动,点了点头,眼眶逐渐红起。 “嗯。” 一时间,贝萤夏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想起段西辞,她不禁立马拿出手机,看向他解释一番。 “我现在就给段西辞打个电话,问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对面,盛凯诺眼眸动动,点头了。 “好。” 第1159章 不方便插手 拨通段西辞的电话后,贝萤夏放耳旁,没多久,男人就接了,一见接通,贝萤夏未等他开口,就急急忙忙地问。 “段西辞,怎么样了?” 那头,男人挑挑眉,他已坐回真皮座椅上了,正扶撑着额头,见她打来是问这时,段西辞皱着眉回答,也不想骗她。 “事情有点难搞,他老子捅的窟窿实在太大了。” 顿了顿,段西辞的眼睛一点点地眯起,提醒。 “再者,这次是上头派人下来查,事情不是我能随便插手的,贝贝,你应该知道,一旦涉及政府高层利益,那就不是商场圈那么简单而已了。” 听他说得那么严重,贝萤夏惊心动魄。 她有些急,看了眼对面的盛凯诺,然后,默默垂眸,又问。 “那,你的意思是怎样?” 这下,段西辞没说话了,见此,贝萤夏怔了怔,她挑眉。 “段西辞?” 电话里头还是一片静默,贝萤夏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她呆了一下,以为他没听到,又喊。 “段西辞?” 顿了顿,见他还是没说话,贝萤夏真急了。 “段西辞,你听没听见?” 对面,盛凯诺紧张地看着她,捧着咖啡杯的双手,力度一分分地加紧,现在,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他的能力之内,不是他能解决的。 与此同时,段西辞终于应声了,他有些无奈。 “听见了。” 闻言,贝萤夏有些发火,指责。 “听见了,那你怎么不回答?” 他又沉默,贝萤夏等了一下,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干脆一坦白。 “说吧,事情你到底怎样处理?现在盛凯诺就坐我对面,你给个说法,我也好回他。” 见此,男人眉头一挑。 段西辞不太喜欢贝萤夏跟盛凯诺见面的,然而,现在情况不同,所以,他有些生气,倒也没过多指责。 男人沉默地想了想,才妥协。 “行了,再等等吧,我现在是给不了你任何答案的,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恩师那边,看能不能动用他的人脉处理,这件事,已经严重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见此,贝萤夏一喜,她立马笑了。 “段西辞,谢谢你。” 挂了电话后,贝萤夏看向对面的盛凯诺,笑着灿烂。 “别担心,段西辞说,他会问问他恩师那边的,他恩师是军队里的人,应该有办法。” 盛凯诺听着,仅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办公室里。 段西辞正等着王石的接机,这时,已接通,男人不禁浅浅笑了句。 “恩师。” 那头,王石爽朗一笑,心情貌似不错的样子。 “西辞呀?你小心,最近还好吗?” 男人点点头。 “很好。” 顿了顿,其实,段西辞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觉得,这件事他不该来求恩师,但,为了贝萤夏,他还是选择开口了。 “恩师,向你打听件事。” 听到这话,王石一怔,下意识地询问。 “什么事?” 真皮座椅上,男人手头把玩着一支笔,他想了一下措词,才出声。 “是这样的,上头不是派人下来查贪官么,就是那个市委书记,许建,然后,我想问问,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那头,王石脸色一沉。 一提起那个许建,他似乎非常生气,还冷哼了一声。 “他呀?别提了,出卖国家机密,这件事你别插手,不关你的事。” 男人眯了眯眼,沉默一下,他旁敲侧击。 “那,那个盛绰航呢?听说他也被带走了,恩师,这是怎么弄?” 因着段西辞是自己人,王石是不会对他设防的。 老人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万般无奈。 “现在这些当官的,真是权利越大,心就被蒙蔽得越发厉害,本来吧,盛绰航是没他什么事的,但,自带走许建后,人家一五一十全交代了,把盛绰航也给供出来,才发现,他也腐败得那么严重,你说,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呢?” 这旁,段西辞沉默着,没吭脸,脸色极其复杂。 恩师的话,他多少听出个大概了。 按照正常情况,他是不应该管的,但,想起贝萤夏,段西辞还是问出这句话。 “恩师,如果单纯就保住盛绰航一人,不管许建,你说,有多大的概率能保住人?” 听到段西辞竟然动了这个心思,王石明显非常吃惊。 他眼睛都睁大了,紧跟着,就生气责骂。 “糊涂!” 见此,段西辞闭了眼,仿佛那责骂之声都能从电话里冲出来一般,他缓缓睁开眼,这时,王石的愤怒也从电话里传出。 “那盛绰航是触犯了极高的人民利益,西辞,我警告你,少在那给我动这些歪心思,高层的领导人,你恩师我,天天跟他们照面,你保盛绰航,这不是让我跟他们作对吗?” 段西辞自然想到这点,他没吭声了,也知道,此事,恩师必定很为难。 这时,王石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着。 “西辞,我提醒你,这件事你别管,上头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不会插手,你也不准插手,这样敏感的事,一插手,势必会得罪圈子里一大堆的势力层,你懂?” 座椅上,男人默默抿了嘴,点头。 贝萤夏跟盛凯诺,已经散了,她走着,准备到前方去打车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拿出,见是段西辞打来的,不禁挑挑眉,便接。 “喂,段西辞。” 男人沉默着没吭声,贝萤夏等着,她见他迟迟不吭声,不禁觉得很疑惑,因为,他今天很反常。 “段西辞?” 话音才刚落,男人却突地开口了,语气是那种淡中带着冷漠的样子。 “盛绰航的这件事,我没法管。” 一听,贝萤夏走去的脚步,就停了,她刚才还拼命安慰盛凯诺,让他别担心的,可,现在段西辞却又给了她这样一个结果。 贝萤夏沉默了,默默低了头,脚步也在这时走去。 电话里头,段西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觉得有些烦躁与生气,态度也不好起来。 “贝贝,我说了,事情一旦牵扯到政治,就不再是简单的商场圈那么容易处理,我已经问过恩师了,他让我不要管,一插手,得罪一大堆的人。” 这是权贵者的内斗。 第1160章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突地笑了笑,没心没肺地说出一句。 “段西辞,原来,也有你不敢管的事。” 她以前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嚣张上天,虐得她又哭又喊,就差没自杀。 电话里头,男人挑挑眉,没吭声。 见此,贝萤夏自嘲地笑。 “早知道还有你不敢管的事,还有你不敢得罪的人,段西辞,我就应该攀更高的权贵者了,而不是你。” 这句话,瞬间刺激到段西辞,他脸色一沉,冷喝。 “你敢!” 紧接着,男人冷哼了声,应该是真生气了,警告。 “贝萤夏,你敢有这心思,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地弄死你。” 话毕,电话一下被挂,里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见此,贝萤夏怔了怔,她拿下手机看看,然后,叹口气,默默走人。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外头的风景,她一时有些恍惚。 刚好,出租车路过雅乐轩,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大门,贝萤夏有些呆,心头有股说不上的滋味。 一切的开始,全部源自于它。 可,她变了,它却从没改变过,依旧是那么兴旺,每年都会有新的学生入读。 同样,每年都会有下一个贝萤夏,演绎着相同或不同的故事。 贝萤夏笑笑,收回心神。 不管了,那已经是别人的故事了,不再属于她,她只需要在这个社会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前方,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在看雅乐轩,然后又自个苦笑的事。司机笑笑,不禁问句。 “小姑娘以前是读这所学校的吧?” 说着间,他一下跟贝萤夏拉起家长来,应该是个话多的人。 “我前段时间也想送我女儿来读,不过,真不亏是一流学校,那个费用,高得我这当出租的,根本交不起。”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贝萤夏没想到,段西辞居然早就坐沙发上了,见此,她怔了怔。 沉默一下,贝萤夏没理他,朝楼梯口走去,准备上楼。 “怎么今天回来得那么早?” 一见她还想躲,沙发上,段西辞扫过去,两眼一眯,语气沉沉。 “过来!” 闻言,贝萤夏走去的脚步一停,她挑挑眉,转过身来,却并没过去,只是放冷了态度。 “干吗?” 男人盯着她,视线很吓人,如同即将发怒的老虎,见她还不过来,他似乎没多少耐心了。 “一。” “二。” 这旁,贝萤夏一急,立马就朝他走过去了,不过,还是很生气,埋怨着。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站那儿也能听到。” 她不知道他数到三,会是什么结果,不过,贝萤夏也不想知道,因为,依着他以前的脾性,贝萤夏觉得,绝对不会是好事。 来到后,她站定,也没坐。 男人拍拍身旁的沙发,表情依旧很冷,见此,她扫了沙发一眼,然后,才肯落座。 不料,她屁股还没坐到,段西辞就已然伸手一拉,将她扯倒在沙发上了。 下一秒,男人健硕的身子直接压下来。 这儿是大厅,他也不管不顾,立马低头吻,手还顺着衣服,直接探进来,一下探进文胸内,又揉又捏。 见此,贝萤夏震惊得瞪大眼睛。 杜妈就在厨房内,万一出来,肯定会直接看到,意识到这点,贝萤夏真生气了,伸手推他,嘴里呜呜地想说话。 可,段西辞吻住她的嘴,她根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贝萤夏挣扎得厉害了,段西辞捏的力度就加大,掐得她生痛,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最后,贝萤夏不动了,如同死人一般躺着。 男人挑挑眉,才终于肯松手,他撑起身子,却还压着她,也不起来,实在恶劣, “你不是想攀更高的权贵者吗?嗯?贝萤夏,我还真看不出来呀,你原来这样有野心。” 看到他说得咬牙切齿的模样,贝萤夏挑挑眉。 忽然,她嘴角一勾,满脸不以为意,不屑地嗤笑。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难道不是很正常么?我攀附权贵,何错之有?” 见她还嘴倔,段西辞一怒。 他二话不说,起来,抱起人就往二楼走,沉着脸。 “我干脆弄死你就算了。” 怀里,贝萤夏一急,她愤怒地挣扎。 “你除了会用这招,你还会什么了?” 可,单凭这招,他就足够治她治得死死的,贝萤夏都在床上拼命大叫了,甚至求饶,他还不肯停下。 最后,是她哭着喊,会伤到孩子,段西辞才肯停。 男人的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贝萤夏安静地抱着他,额头早已湿透,黑亮的头发,此时正贴着额头,小脸也呈现一种熟透的绯红。 耳旁,他带着粗气的声音传来。 “舒服不?” 听到这话,贝萤夏也没回答,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想起盛凯诺的那事,贝萤夏叹口气,又觉得有些委屈,闷声解释。 “我都答应他了,说你一定会帮他解决的,现在你又给我这样的答复,段西辞,你让我如何做人?”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见她满头汗,男人不禁伸手擦了擦,才温柔安慰。 “我说了,没法帮,恩师都已经严肃给我下命令了,不准插手此事,你是要让我跟恩师反目成仇么?” 见此,贝萤夏扁嘴,她默默垂眸,也不想再逼他。 男人擦干她额头的汗水后,才抚着她的小脸,示意。 “盛凯诺那边,我来跟他说,你如果觉得难做人,就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下方,贝萤夏只能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别无他法。 接下来,贝萤夏小睡了一下,段西辞则起来,他洗簌过后,来到楼下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给盛凯诺打电话。 那头,盛凯诺很快就接通了,声音里还带丝期待与希翼。 “段西辞,怎么样?有什么结果没有?” 沙发上,男人挑挑眉,沉默一下,他才回答。 “盛凯诺,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父亲捅的窟窿实在太大了,不是我能插手的。” 一听到这番推辞,盛凯诺却突地冷笑一声。 这时,他讽刺地攻击。 “段西辞,不想帮忙就不想帮忙吧,何需找那么多借口?也是,我曾经是你的敌人,你巴不得我死呢,如今看到我家族败落,你没落井下石就好,我怎敢期望你伸这一把手。” 第1161章 最忌她提剪发 见他这样说话,段西辞眉头一挑。 本身,段西辞是想好好跟盛凯诺解释的,但,如今听到盛凯诺这番话,他不禁也冷笑一声,点头。 “是呀,我们本身就是敌人,我为什么要帮你?没推你们盛家一把,就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电话里头,盛凯诺冷哼一声,已经不想再跟段西辞废话。 “算了,你不帮就算,我自己想办法。” 话毕,电话一下被挂断线,听着嘟嘟的刺耳声,段西辞扬眉,拿下手机看了眼,这时,他又抬头,看向二楼。 贝萤夏还在卧室里睡着呢。 如果她知道盛凯诺翻脸翻得那么快,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帮这个忙。 临近中午,贝萤夏终于醒了。 被子里,她身子光溜溜的,这时,贝萤夏很舒服地翻了个身,当察觉到段西辞没在身旁,她困倦地睁开眼。 见他真的没在,贝萤夏一怔,支持着身子半坐起。 等转头看向那旁的时候,才看到,段西辞在阳台外,见此,贝萤夏喊了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段西辞?” 闻言,男人转头看来,见她已醒,段西辞笑笑,朝她走来。 “醒了?” 来到床边,他掀开被子,让她起床。 “快起来吧,快中午了,起来就可以吃饭了。” 说这话时,段西辞莫名觉得她像头猪,因为,猪的生活,就是吃饱睡,睡饱吃的。 然而,贝萤夏不肯。 他掀了她被子,她又重新拉回来,遮盖住身子,别扭着。 “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见她在避这个,男人一怔,紧跟着,他又笑了,一下掀开被子,看去。 “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别扭什么?” 可是,当看到那丛黑色的森林时,他的视线还是定格,就眯着眼睛看,也不移开。 贝萤夏怔了一下,见他也不懂移开视线,她又羞又怒的,一下就将被子拉回,生气地骂他,甚至还拿枕头砸他。 “你个死不要脸的,既然看过,那你老盯着干啥?” 他接过枕头,朝她笑着,也不说话。 没有一个男人是不色的,即使尝过千万遍,可,看到时,生理还是会起正常的反应。 接下来,贝萤夏去洗了个澡。 她向来有洁癖,跟段西辞一样,亲热过后,不喜欢身上留下的那股荷尔蒙味道,总是要全身都洗一遍。 头发吹得七分干,贝萤夏就下楼了。 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此时,拿着遥控器在选台,他似乎一个也看不中,连续换了好几个台,也没找到喜欢的节目。 看到此幕,贝萤夏不知怎么的,下楼时,忽然就感叹一句。 “果然,资本家的生活都是奢华的。” 想她在雅乐轩的时候,哪有时间去看什么电视,要看电视,就只能在食堂的时候,才有机会看一下。 并且,还不是自己能选台的那种,别人放什么,你就只能看什么。 沙发上,男人看她一眼,笑笑,然后,收回视线。 “说得你自己很穷一样。” 她哼了声,下了楼梯后,朝他走过来。 “我当然穷,你都不知道,我刚进雅乐轩的时候,连台电脑都买不起,还是后头在雅乐轩兼职,有点小钱了,才能买电脑。” 见此,段西辞看过来,嘿嘿地笑。 “那你早该有自知之明,去被我包了,这样,你就不会落得这个穷酸样。” 贝萤夏哼了声,不过,走到后,她还是一把扑进他怀里,抱着。 男人顺势搂她,见她头发还有点湿,不禁皱眉。 “头发又没吹干,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下来?” 怀里,她不肯,扁着嘴。 “太长了,等真正吹干,起码得半小时。” 平常的时候,贝萤夏吹个头发,最多吹十分钟,再长时间,她就没什么耐心了。 这旁,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拨弄着头发,好让它们尽快干透。 “你呀你,个大懒虫一样,好在咱们现代有吹风机,你这人,要放古代,早就被头发的湿气给弄病了。” 见他老说自己头发,贝萤夏一下扬头,问。 “要不,我给剪了?” 顿了顿,她嘿嘿地笑,一脸兴奋状。 “我觉得短发挺好看的,哎,上次那个热播的电视剧你看了没?赵默笙剪个短发,不也挺好看。” 然而,段西辞的脸,早已沉下。 他最忌讳的,就是她随便说剪发,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女孩短发,跟个男孩子一样,丑死了。 男人哼了一声,一把站起,朝饭桌走去。 “你把头发剪了,我就罚你不能出门,什么时候头发留回来了,你就什么时候出门。” 下午的时候,贝萤夏主动打电话联系盛凯诺,然而,不知他怎么回事,电话要么不接,到后头,直接关机。 沙发上,贝萤夏挑挑眉。 这是搞什么?不接电话,她怎么联系他?不联系,她又如何帮他? 最后,想了一下,贝萤夏决定亲自去找一趟盛凯诺。 好在她知道他家的地址,还是可以找到的,为防意外,贝萤夏特意找了司机古冬埃陪着一起去。 小车停下时,看着那房子,贝萤夏挑挑眉,推门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主驾驶座上,古冬埃点点头,叮嘱一句。 “贝小姐,那你小心点。”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一笑,浅浅地点头了,觉得心头暖暖的,这旁,古冬埃看着,却也怔住了。 来到铁门前,贝萤夏伸手去推。 竟是没反锁,一推就开了,见此,她狐疑地张望一下,确定没人,才推开铁栅栏进去的。 里头没什么人,连同一个女佣都没有。 贝萤夏没怎么来过盛凯诺的家,所以,对他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或许,是原本家里就没养女佣吧。 来到里屋的门前,贝萤夏往里探了探,屋内还是没人,她只得往里走。 与此同时,古冬埃一直紧张地看着,但,贝萤夏进了里屋后,他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站大厅里,贝萤夏左右看一下,真的还是没人,她不禁喊。 “盛凯诺?” 没人回答她一句,这个房子,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空置着的。 第1162章 私心 这时,贝萤夏看向那楼梯,也许,盛凯诺是在楼上呢,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一边走去的同时,一边喊,好提醒。 “盛凯诺,盛凯诺?” 等上了二楼后,看着众多的房门,贝萤夏有些呆,这么多门,他在哪间? 最后,贝萤夏只能一间一间推开来找。 等推开这间后,一下子,她终于找到他了,果然,他真的在这里,见此,贝萤夏走进去。 “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地面上,全是空酒瓶,还剩很多酒未喝的,此时,他手头还拿着一瓶在喝,人就这样静静靠在床脚边。 贝萤夏来到时,她在他面前蹲下,夺过他的酒瓶。 “别喝了。” 可,却被盛凯诺一下甩开,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又什么都没说,举起酒瓶又要喝的意思。 这旁,贝萤夏看着,却也没有阻止。 沉默一下,她嗤笑一声,点点头,干脆一个坐下,也不嫌地上凉,地板不脏,就是有点凉意而已。 看着盛凯诺,贝萤夏挑眉。 “喝酒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每个人都醉生梦死算了。” 闻言,他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没有喝的兴致了,酒瓶缓缓地垂下,后脑勺靠向后方,人显得有些呆。 “我好痛苦。” 男人在解决痛苦的时候,往往喜欢喝酒来麻痹自己。 见此,贝萤夏默默垂眸,她帮不了他什么,她也挺自责的,道歉。 “对不起。” 说真的,盛凯诺有那么一刻想怪她,可,他又不知该怪她什么,只要段西辞想,那么,盛凯诺相信,段西辞一定能将人捞出的。 可,现在是段西辞不想。 今天这个被带走的人,倘若换成贝萤夏,盛凯诺想,段西辞定是上天入地,也会想办法救出贝萤夏的。 盛凯诺怨就怨这一点。 两人没有再交谈过一句,盛凯诺闷闷地,又再喝酒,直到他把自己喝得快死的时候,他才痛苦地哭出来。 “我爸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的财产,全部被冻结,妈妈和一些亲戚,每天都以泪洗面。” 她听着,挺痛心的。 可是,换一个角度看,贝萤夏又觉得,那个盛绰航,一点也不值得可怜。 看着盛凯诺,贝萤夏放冷了一点态度,提醒。 “虽然这样说话,怪伤人的,不过,盛凯诺,难道你不觉得你父亲也有点问题吗?他是因为什么而被上头带走?他是因为贪污受贿,才被带走,他还挪用国家公款。” 话都没容她说完,盛凯诺已经冷冷地看过来。 “不管他做错什么事,他都是我爸,这就足够。” 这下,贝萤夏算是彻底怔住了,记得她前段时间看过这样一个新闻。 在某个偏僻省份,有一个男的,多年来一直杀害女性,被谣传成专杀红衣女子的凶手。 大家都痛恨他,可,有些人,还说什么事不关他的家人。 可是,那些受害者的家人,难道她们就活该了么? 看到那个儿子的发言,那般冷漠,贝萤夏有种愤怒说不上心头,如今再看盛凯诺,贝萤夏忽然觉得他有些活该的感觉。 “盛凯诺,你爸这件事,我不想插手,段西辞也不会再插手,讲人情,我们已经帮过了,但,你爸做了太多天理不容的事情。” 说着,贝萤夏站起。 她现在心头愤怒着,根本无法跟盛凯诺好好谈话,其实,他以前帮过她,她真不该说这样冷漠的话。 可,贝萤夏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 地板上,盛凯诺闭眼,语气冷淡。 “你回去吧,我挺好的,不用你管。” 见此,贝萤夏看着他,不知怎么回答,她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去了,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盛凯诺的声音忽然传来。 “贝贝,我不会原谅你跟段西辞的,你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帮忙,却没帮忙,我恨你们。” 这话让贝萤夏一怔。 她转过身来,觉得不可理喻,眉头已经皱起了。 “不是段西辞不肯帮忙,而是,这件事实在太大了,段西辞插手的话,会让他恩师那边很难做人的。” 说着,贝萤夏转身,不再理会盛凯诺。 让他颓废一段时间吧,等他度过了这个期,他就恢复了。 古冬埃见到贝萤夏安全出来了,才松了口气,连忙下车,亲自为她拉开车门。 “贝小姐,怎么样?里头有人吗?” 闻言,贝萤夏转头看看眼前这房子,她眸色复杂,最后什么都没说,默默钻进了车内。 虽然刚才说了那样的狠话,但,回去的路途中,贝萤夏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拨这个人的号码。 段圣晚的电话,一直存在她手机里。 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贝萤夏暗暗咬唇,犹豫好一下,她才下定决心,拨了过去。 主驾驶座上,古冬埃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也没说话。 电话很快接通,里头,段圣晚没说话,见此,贝萤夏呆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沉默好一下,最终,还是她先打破讲局。 “你最近还好吗?” 然而,段圣晚还是一声不吭,让贝萤夏搞不明白他是怎样想的。 见他不说话,贝萤夏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定还处于通话中,贝萤夏才放回耳旁,不想客气了。 “说说话好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那头,男人终于开口。 “是为盛绰航的事情吧?” 他竟然知道? 贝萤夏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住,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知道的,因为,他在那种地方,应该接触不到石竹市这边的情况。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自然是通过恩师知道的,因为,恩师知道段西辞想帮盛绰航,非常恼火,一气之下,就跟段圣晚说了这件事。 所以,贝萤夏一打这个电话来,段圣晚几乎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提醒。 “贝贝,我建议你别插手这件事,这样敏感的事,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可,这不是权贵者内斗么? 既然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之分,那么,用她自己的理念来救人,应该不会有错吧。 “段圣晚,我只是想救救他,钱可以没有,但,命总得保住吧。” 第1163章 儿时的懵懂 那头,男人叹口气,似乎不怎么想跟她废话。 “总之,你别管,就这样,我不想跟你多说,挂了。” 说着,他一副真要挂的意思,这旁,贝萤夏也没吭声,等着他挂,然而,段圣晚不知怎么回事,他并没有真的挂。 手机没传来嘟嘟的断线声,依旧在通话状态。 见此,贝萤夏挑挑眉,问。 “你不是说要挂么?怎么不挂了?” 电话里头,段圣晚眯了眯眼,他不喜欢她这样任性,男人有些失落。 “我以为,我说要挂机,你应该会有些不舍地叫停,或者其它什么情绪,可是,贝萤夏,没情绪,才是真的绝望,连同我要挂机了,你都可以毫无感觉,是不是哪天我死了,你也无所谓?” 她听得有些伤感,不知该说什么。 那头,段圣晚已经挂机了,这下,手机是真的传来嘟嘟的断线声了,贝萤夏缓缓拿下手机,显得失魂落魄。 以前属于商忆梦的那段记忆,现在莫名浮现心头。 那段时间的相处,真的算是爱情么? 她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说不清的,如果她真可以什么都分得清楚,那,如今她就不该只是凡人一个,而是要成佛成仙了。 前方,古冬埃皱紧了眉,为她伤感的情绪而心疼。 不知不觉间,连同古冬埃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贝萤夏的关心,越发明显了。 晚间,卧室内。 段西辞静静坐在床边,他面无表情地将针水推进去,一旁,贝萤夏看得却是惊心动魄。 她最害怕针筒这种玩意,不是跟医院联系起来,就是跟毒x联系起来。 等针水推完后,男人缓缓拨出,收拾着剩余的残渣,语气淡然。 “最近好很多了,暗宴几乎都没怎么发作。” 按照这个速度,他可以很快就戒掉暗宴,因为,现在发作,段西辞就算不借助解药,他也只是痛苦一下,并不会痛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闻言,贝萤夏放心地点点头,她走过来坐下。 “希望你的暗宴尽快好。” 男人平静地看向她,没说话,对面,贝萤夏眼眸动动,她今天刚跟段圣晚通过电话,想起这一事,贝萤夏不禁问。 “段西辞,你还恨段圣晚么?” 暗宴是白尊楼打进去的,可,真正使暗宴数量加大的,却是段圣晚,贝萤夏以为,他应该是恨段圣晚的。 不料,男人淡然一笑,无所谓的样子。 “我欠他的。” 他垂眸收拾着,没再说话。 抢走商忆梦这事,现在可以算是扯平了,他差点为此丢上自己的性命,算是还清给段圣晚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愣,不知该怎么说。 等段西辞收拾掉垃圾后,他重新推门进来,刚好看到,贝萤夏还静坐床边,一见他回来了,她本能地抬头看来。 两人对视,静静的,段西辞朝她走过去。 在床边坐下后,贝萤夏抓过他的手臂,看着那个针口,就此轻轻亲下去。 这个动作,使段西辞低低闷哼一声,发出极为舒服的声音。 他睁开眼,对上她抬来的眸子。 那一刻,段西辞就在邪恶地想着,如果她这张小嘴,轻轻落下的吻,是他希望的地方,那就好了。 男人凑过去,在她耳旁低语。 贝萤夏听清楚后,一怔,紧跟着,就直接瞪眼了,一把站起来,恼斥。 “不要脸,我不理你了。” 说着就要走人,其实,她是想去婴儿房看看子兰。 然而,段西辞却不让她走,一把将人拉扯回怀,抱住,呵呵地笑。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贝贝,别人夫妻这叫情趣,放你这,就变成不要脸了?” 她挣扎着,脸色又羞又红,不肯。 “讨厌,放开我……” 这旁,男人笑着凑她耳旁,不依不饶的那种。 “贝贝,来一次嘛,就一次,又不是要你经常来,就一次而已……” 除却正常的亲热,贝萤夏真的无法接受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亲热方式呀,到底是谁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方式来的? 最后,贝萤夏还是没让段西辞得逞,就只用正常的方式来。 窝他怀里的时候,贝萤夏不禁抬头看他。 “段西辞,你知道吗?我跟你说句真话,你不许笑话我。” 上方,男人低头,挑挑眉。 “嗯,你说。” 于是乎,她便说了,视线移开。 “我以前不知道孩子到底怎么生出来的,以为就是在肛门的地方。” 因为,贝萤夏觉得,女性的那个位置,真的好小,孩子足有拳头那么大,怎么生?用力去死生,孩子也钻不出呀。 段西辞呆了一下,下一秒,他就笑成不成样子了。 见他笑了,贝萤夏一瞪眼,显然有些生气。 “让你不许笑话我,你还笑?不理你了。” 她现在自己生过孩子了,才知道孩子到底从哪里出,以前生物课,老师都不敢讲的,要么就讲得很隐晦。 这旁,段西辞笑过后,他揉揉贝萤夏的头发,还是有点笑意。 “我的傻丫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事。” 贝萤夏哼了一声,看着他。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提起这个,段西辞挑眉,他自个回想了一下,犹豫着。 “知道嘛……嗯,这个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半懂了,不过,真正懂,还是要大点,说不上到底哪岁。” 果然,早熟的孩子就是不行呀。 贝萤夏叹了口气,空调有点低,她有些冷,不禁往他怀里钻了钻,鼻息前,是他迷人的气息。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以前还不懂生孩子是要男女在一起的,我以为躺一张床上,亲亲嘴,孩子就会有了。” 想起小时候的懵懂,贝萤夏真是越发觉得孩子才最可爱。 她一下抬头看向他,笑。 “所以,以后我们的孩子,不可以让它们那么早熟,也不能让它们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必须得等大了,才能让它们知道。” 健康的心理,一定要从小抓牢。 闻言,段西辞笑哼哼了句。 “难怪你20岁出头了,还是个处,还没谈过男朋友。” 见他这样也好攻击的,贝萤夏一瞪眼,气呼呼的。 “我要谈过男朋友了,早躺别人床上去了,看不把你气死。” 他果然生气,一把翻身压下。 “你敢!” 第1164章 这是好习惯 看看,死脾气又来了,一边要攻击她老处女,一边又要威胁,贝萤夏真是对他无言以对的感觉。 两手缠抱上段西辞,贝萤夏呆呆地笑着。 “段西辞,遇上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有时候,是挺痛苦的,但,夜深人静,当身旁有一个暖暖的火炉,又会莫名觉得很温馨。 闻言,男人怔了怔,他没说话,只看着她。 忽然间,段西辞低头,很是温柔地吻上她的唇,她安静闭眼,不说话。 这时,男人移到她的耳旁,暧味低语。 “贝贝,遇上你,同样是我此生最大的快乐。” 贝萤夏推开他,捧住他的头,扬眉。 “段西辞,你知道霸道总裁是什么样的吗?” 闻言,男人一挑眉,他下意识地问。 “什么样的?” 身子底下,贝萤夏一脸正经。 “就是,无论什么事,他都要女方顺着他,不顺着他,就是错。” 段西辞笑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提醒一句。 “贝贝,你恐怕还不知道一个公司里,总裁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吧。” 这下,轮到贝萤夏怔住了,说真一句,她还真不知道。 男人的手,温柔地落她额前的头发上,轻轻帮她抚顺好那些凌乱的头发,解释。 “你没领导过公司,所以,自然不懂,其实,总裁是一家集团的管理层,真正最高地位的,是董事长,持最高股权的那位,总裁属于管理员工,董事长属于管理股权者。” 闻言,贝萤夏听得一懂半懂,沉默一下,她好奇地问。 “那,你的公司,是谁最大?” 见她问这个,段西辞哑然失笑,他笑了笑,应。 “当然是我最大。” 见此,贝萤夏又明白地点了点头,可,她又问了。 “那,你是公司里股权最大的那位吗?” 这一次,段西辞只是笑笑,经验权不同,每家公司都会不同,他勾勾她鼻子,示意。 “我的公司,不同于别人的管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股东威胁到我的存在,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直接拒绝别人入股。” 听了这么多,贝萤夏还是不懂。 果然,一个真正的大公司,真不是她可以弄得懂的,股东,居然可以威胁最高领导层的存在? 按照贝萤夏的认知,她觉得,一个公司,应该是创始人最大的吧。 难道一个公司,下面还能有比创始人更大的了? 沉默一下,贝萤夏叹口气。 “我果然不是适合开公司的人,太复杂了,搞不懂。” 没想到,他这次很认同她的话,居然点头。 “嗯,的确,你就该乖乖被男人养着,什么都不用干,就在晚上等着伺候就好。” 他笑眯眯的,眼神很色。 贝萤夏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将小脑袋安静地贴上去了,感叹。 “嗯,我不干活,就等着被你养好了。” 女性的一些不好习惯,她有时也会有,比如犯懒,不想自己努力,而想走捷径。 段西辞将身子压得更低,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两人拥抱在一起,贝萤夏缓缓闭眼,有些困了,连同声音都显露出倦意。 “我困了。” 耳旁,他低低的鼻音传来。 “嗯。” 他也有些困了。 这旁,贝萤夏见他还不下来,恼得用力一推。 “下来,压死我了。” 段西辞真的顺势翻过身去了,不过,他一个侧躺,将她搂入怀里,非要抱着她才能入眠,男人闭着眼睛,声音已经带丝床气。 “贝贝,我发现我染了个习惯,非得将你抱在怀里才能睡着,以后要没抱着你,我可能就要失眠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嘿嘿一笑,夸。 “好习惯。” 这旁,他浅浅勾了唇,没再说话,重重的倦意已经袭来,贝萤夏也困了,往他心口钻了钻,抱着,小脸噌噌他胸膛,然后,安静入眠。 空调开得有些低,两人的身上盖了被子,仍旧很冷。 因为冷意,使两人抱得更紧,相互从对方那里取暖,她身子小小的,缩成一团窝他怀里,刚好合身。 外头,幽静的明月高挂,银光洒满一地。 晚风习习,有丝凉意吹过。 小贝在院子窜来窜去,可惜,院子里根本一只老鼠都没有,像段西辞这样的豪宅,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盛凯诺的父亲,至今没有消息,人已经被带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在网上,倒是有关于他父亲被双规的消息传去。 大约过了大半个月后,石竹市的官方微博,平安石竹,倒是有发了一条公告。 市委书记许建,确定贪污受贿,官职被撤掉了。 现在,已经进入公诉期,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判决,至于盛绰航,目前还没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今天刚好是处暑,炎热的盛夏,终于要过去了。 电脑前,贝萤夏看过新闻后,她眉头紧皱,自上次去找过盛凯诺,她就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 电话,她一个也不敢打,怕听到盛凯诺责怪的话。 肚子有点隆起了,贝萤夏也不太敢多玩电脑,她关掉页面,站起,转身朝阳台走去。 段西辞不在家,去公司了。 来到外头的阳台,看着远处的葱葱青木,她有些晃神。 兜兜转转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遥想当年,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如今,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思及此,贝萤夏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一笑,伸手抚上小家伙,安慰。 “宝宝乖,别折腾妈妈,不然,妈妈会很难受的。” 现在,她孕吐没那么明显了,很少再有恶心感,这段时间,她反倒经常饿,想拼命大吃。 记得某部电视剧,这样形容怀孕期的女性。 头三个月,吐呀吐,后三个月,吃呀吃,最后的三个月,就是大腹便便,走都走不动了。 贝萤夏已经进去中期的三个月了,她现在负责吃就行。 电话响起,她听到动静,不禁转头看去,然后迈步走进,拿过手机后,贝萤夏才发现,是段西辞打来的。 她一笑,拿过手机,难受地撑着腰,又朝阳台外走去。 “干什么?” 男人呵呵地低笑,最近,他看到她小腹隆起后,心情似乎特别好,那种当爸爸的感觉,一下又回来了。 第1165章 这张脸想起的人 电话里,段西辞的声音染着浓情蜜意,温柔如水。 “想吃什么?我待会回去顺路给你买。” 他知道她中期的三个月,会特别喜欢吃东西,嘴巴特别馋,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都会顺路给她带。 闻言,贝萤夏还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想到,便立刻说。 “那好,我要吃烤鸭,登风路的那里,有一家店的烤鸭最好吃,你给我买,然后,我还要吃……” 她一连串说了好多。 中午时,段西辞果然给她买回来了,沙发上,贝萤夏毫不客气地开餐,伸着小爪子直接拿的。 男人从洗手间出来,见她也不拿筷子,一瞪眼,转身就朝厨房走去了。 “也不注意点卫生,要是吃进去点什么病可怎么办?” 她“切”了一声,满脸不在意,反驳。 “那人家非洲的人,还不是直接用手拿的,也没见他们全部死光光。” 段西辞拿了筷子出来,他走到,将筷子递她,示意。 “快拿着。” 见此,贝萤夏才不情不愿地拿了,段西辞又去湿了毛巾,回来给她插着小手,说着她。 “真是个馋嘴的小白兔。” 还是个爱吃肉的小白兔。 这旁,贝萤夏没理他,自个拿着筷子,继续在那夹来吃,满满的打包盒,装的全是美味的食物。 想起盛绰航的事情来,她装出随口问问的样子,打探了句。 “哎,对了,盛绰航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有?” 提起这个,男人擦拭的动作明显一停,他眼眸动动,也仅是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又再继续擦拭。 “不知道,我没多打听。” 基本完了,段西辞是有在暗中打听的,现在,已经定了许建的罪,相信再过不久,应该就会轮到盛绰航了。 见此,贝萤夏没再吭声,只是,心头莫名又觉得有些烦躁而已。 周一的时候,贝萤夏带小贝去打针。 猫是杜妈抱着的,她现在孕期,不适合抱小动物。 去兽医站,主要就是替小贝打针,为了安全起见,毕竟,前几年,还是很流行狂犬病这一东西的。 刚好,两人进来的时候,纪常希也在。 没想到,居然又再在这里碰到他,贝萤夏怔了怔,下意识地扫去一眼,他的那条宠物狗,正被医生推着针水。 男人察觉到动静,也看过来。 见是她,纪常希似乎同样有些惊讶,挑挑眉,紧跟着,就浅浅地微笑了。 “好久不见。” 那个笑容,却莫名熟悉,贝萤夏有些晃神,不知怎么的,她又一次,想起了白尊楼,总感觉,他身上带有白尊楼的几分影子。 回过神来后,贝萤夏礼貌地点头微笑。 “你好。” 男人扫了一眼杜妈怀里的小猫,然后嘴角一勾,很热络地问话。 “是带你家的小家伙来打针吗?” 她点头,转头看向杜妈,杜妈便明白地过来,那旁的医生见客人来了后,迎过来,温和地笑。 “把小家伙抱这儿来。” 贝萤夏收回视线,没再理了,全权交给杜妈处理。 这时,纪常希同样收回视线来,他看向贝萤夏,依旧笑得淡淡如同春风。 “是小家伙生病还是打常规针?” 她挑眉,迎上他的眸子。 “常规针。” 两人对视,静静的,纪常希忽然没说话了,她一时也没察觉到,就看着他,看得有些出神。 那个眉眼,那个神态,莫名地与白尊楼的脸庞有些重合。 贝萤夏一时红了眼眶,她呆呆地走过去,伸手抚上他的脸,对面,纪常希眉头一皱,却没躲开。 这时,贝萤夏的手碰触到他的脸后,不禁怔怔落泪。 不管怎样,白尊楼都算间接地为她而死,贝萤夏很内疚,一时不禁就把纪常希当作白尊楼了。 男人看到她的泪水,眼眸动动,终于开口。 “是我这张脸,让你想起了谁来了么?” 闻言,贝萤夏一怔,立马回神,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哭了,她觉得丢脸,直接转过身,就朝门外走去了。 见此状,纪常希一急,转头看看自己的宠物狗。 针水还没打完,他也不管了,直接迈步追出去,杜妈正跟医生在准备着给小贝打针,也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追出来后,纪常希一把拉住贝萤夏。 “贝贝。” 她停下,伸手擦了擦泪水,默默低头哽咽。 “对不起。” 算是给白尊楼的道歉吧,不管白尊楼听没听到,她道出这个歉,心头也好受一点。 身后,纪常希眼神复杂,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绕到她面前,问。 “能带我去看看他么?”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怔,泪眼婆娑的眼,呆呆地迎上他的眸。 接下来,两人还是去了白尊楼的墓园。 站在墓碑前的时候,看到照片里面的人,纪常希眼中异光流转,他开口。 “原来就是他么?” 身旁,贝萤夏有些晃神,心情有些低下,她情绪不高地问。 “你认识他么?” 他的声音传来,很平静。 “不认识。”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贝萤夏没再说话,也是,或许是她想多了吧,两人怎么可能认识? 这时,纪常希转头看她,扬眉。 “他是怎样死的?” 提起这个话题,贝萤夏的心,揪地又痛了,内疚之感,再度溢满心头,她默默低头,黑长的头发垂落,将她的小脸,隐隐遮去。 泪水已经悄然滴落,贝萤夏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我害死他的。” 因为担心段西辞,所以,在两人之中,她当时自私地选择牺牲掉白尊楼,如果她没有把白尊楼骗进陷阱,他不被抓,哪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纪常希静静看着她,知道她在落泪,他面无表情。 “你后悔自己的这个举动么?” 闻言,贝萤夏心头一颤,她立马转头看来,震惊地抓住他的肩头。 “你认识白尊楼,对不对?对不对?” 男人的表情有些冷漠,他一把挣脱开贝萤夏的禁锢,嘴角染着一丝无情。 “认识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现在人已死,说那么多,还有用吗?” 她呆住,不知怎么回答。 第1166章 它可比你值钱 纪常希收回视线,似乎在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再看向白尊楼的墓碑,低低感叹。 “倘若他知道,你如今这般为他的死而内疚,相信他也死而无憾了。” 说着,他似乎不想再呆在这儿了,转身走去。 “我们回去吧。” 贝萤夏站定在那,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刻,这个背影,竟然与白尊楼的默默重合。 她多么希望,当他一回头,她所看到的,就是白尊楼那张脸。 前方,纪常希见她没跟上来,不禁转回头来。 “不走吗?” 看着那张脸,贝萤夏有些失落,不是白尊楼的脸,他没回来,而是去了天国,见此,贝萤夏静静地转头看向天空,有些呆地问。 “你说,天国是什么样子的?” 纪常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片蓝天白云,却没吭声。 天国是什么样子的?相信只有死者才知。 贝萤夏没跟杜妈交代便走了,所以,杜妈以为她失踪了,早就吓坏,还通知了段西辞,说人是被一个男人带走的。 可,杜妈又说不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段西辞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走了贝萤夏。 等贝萤夏回到家的时候,段西辞已经从公司回来了。 他站在沙发前,来回地踱步,烦躁地打着电话,似乎在催问情况。 “顾北,怎么样?” 门口前,贝萤夏站定在那,她抬头看去,一见他这个时候回来了,不禁很奇怪。 “段西辞?” 闻言,男人立马看来,见她终于回来,立马大步走来,与此同时,杜妈早已眼眶通红,快速迎来。 “贝小姐,你可回来了。” 段西辞走到后,他抓住贝萤夏,先是左右上下各检查一遍,确定她没异样后,他才急。 “你到底去哪里了?” 她有些弄不明白状态,呆答。 “出去了一下。” 那旁,杜妈急得快哭。 “贝小姐,我以为你被那个男人抓走了,吓死我了,我赶紧打电话给段少。” 所以,段西辞才急成这个样子。 贝萤夏理清后,她笑笑,两手捧住段西辞的脸,示意。 “我没事,就是出去转了一下。” 因着是孕妇,贝萤夏不方便带手机,怕辐射到孩子,所以,段西辞刚才无法联系上她。 男人冷哼了一声,扶着她吵沙发走过来。 “就算要出去,你好歹也告诉一下杜妈,这样没头没尾地玩失踪,你知道多让人担心吗?” 来到沙发旁,他扶她坐下。 “贝贝,你现在是孕期,不能出一丝丝意外,明白吗?” 他最怕的,无非就是黑色地带的那些人对她下手,白尊楼虽然已死,但,不代表那边的人,就彻底消灭了。 只要有阳光,就总会有影子。 千百年来,根本无人能消灭影子,所以,段西辞也没这个自信能一举歼灭那些人。 闻言,贝萤夏也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赶紧认错。 “是是是,我下次会注意的了。” 男人扫了一眼她的脚,然后,顺势蹲下,没看到脚链后,他挑眉,抬头看来。 “你的脚链呢?” 刚才,他也试图通过定位找她,可,开了电脑后,才发现,她的脚链定位,是在家里,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她是没戴脚链了。 沙发上,贝萤夏被戳到短处,有些心虚地低头,含糊不清。 “脚链呀?它,它……” 这旁,段西辞的脸,已经一分分地沉下了,语气染上严厉。 “它什么?” 见他这样,贝萤夏一个委屈,她一下就难受了,哽咽地捶他,气着。 “讨厌,我是孕妇,你怎么可以凶我?” 一看到她哭,段西辞又心疼,只得坐回来,将她搂拥入怀,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好好好,我不凶你,先说,脚链为什么不戴?” 说着,他低头看她。 贝萤夏闷闷地靠他心口,眼眶还擒着泪,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小嘴嘟着,闷。 “前不久,我洗澡的时候,嫌它麻烦,就摘下了,然后,就忘记戴了。” 毕竟,它戴着,着实咯脚,抹沐浴露,那脚腕一带,很难擦洗,每次洗澡都要摘下重新戴,一来二去,贝萤夏就烦了。 听到这话,段西辞有些无奈,勾勾她鼻子。 “你要是嫌麻烦,以后我替你洗。” 见此,贝萤夏一瞪眼,立马不肯。 “不要。” 他开始低笑,呵呵的,语气莫名就染了一丝恶劣。 “为什么不要?我替你洗,你还省了力气,这样不好吗?” 哼! 贝萤夏可没忘记,每次他替她洗,她都是被吃豆腐,这个坏男人,表面看着正人君子,实则不知多下流。 这旁,段西辞笑过后,他眯眯眼,又问。 “脚链呢?” 一提正事,她就闷了,不情不愿地回答着。 “在抽屉里。” 他点头,示意。 “去拿。” 贝萤夏嘟着嘴,只好站起了,段西辞也跟着站起,两人来到二楼的卧室,段西辞在床边坐下,贝萤夏走到抽屉前,去拿。 拿出来后,她抬头看他一眼,然后,闷闷地又低下,朝他走来。 来到床边,贝萤夏站定,将盒子递过去。 “喏。” 这旁,段西辞扫了眼,又看看她,然后,接过盒子,他打开,那条脚链,瞬间映入眼眸,还是那般萤蓝美丽,透着水润光泽。 男人浅浅勾唇,拿出。 他缠过食指,手一松,脚链就垂落下来,段西辞看着,不禁笑看向她。 “那么美丽的装饰品,就你傻傻分不清,贝贝,你知不知道,这颗蓝色的钻石,它原先是什么东西来的?” 对面,贝萤夏一怔,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条脚链。 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就是钻石闪了点。 段西辞已经收回视线了,看向他那条美丽的脚链,解释。 “这颗蓝宝石,是闻名世界的人鱼之泪,它原先是一条项链,我拿到后,请人将它改造成脚链镶钻,你戴的,不是普通的一条链子,而是价值两亿的名贵珍宝。” 一听,贝萤夏立马瞪大眼。 “两亿?” 她直接夺过链子,走到床边坐下,在那细细端详起来,震惊着。 “太神奇了吧?这玩意居然价值两亿?” 也就是说,她一直将两亿戴在脚下?这得多重?她脚都要被拖垮了。 链子是由好多钻石分别串连起来的,其中,有一颗特别大。 第1167章 由衷地感恩 这旁,段西辞浅浅勾唇,他拿过,温柔地抓起她的腿,放自己的大腿上,亲自帮她戴上。 “以后不许再随便摘下了,即使洗澡麻烦,也不能摘下,不然,我会生气的。” 她嘟嘴地看了他一眼,闷闷点头。 这么贵重的宝贝,贝萤夏想着戴自己脚上,都觉得是暴殄天物。 男人戴好后,他轻轻弯身,连着脚链,一块吻了吻她的脚腕,贝萤夏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缩脚。 “脏……” 不料,段西辞一下抓住,她缩不回,只见男人含笑看来,道。 “不脏,如玉一般。” 贝萤夏的小脚特别好看,不知道她是怎样保养的,肌肤白里透红,就跟古代那些深闺女子一般。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在静呆中,默默又浅笑了。 她什么都没再说,安静地靠过来,抱住他,男人顺势将她搂抱在怀,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 洗发水的牌子似乎是刚换的,透着一股清新。 见此,段西辞低头,好奇地问了句。 “最近换哪个洗发水的牌子了?” 他记得上次,贝萤夏的洗发水,还是兰花味的,但,现在这个,明显不是。 怀里,贝萤夏嘿嘿地一笑,抬头看他。 “coco牌的。” 两人的洗发水,是分开用的,段西辞比较习惯用他自己那套男士护理的。 见此,男人点点头,没再吭声。 下楼时,段西辞扶她扶得紧紧的,生怕她踩空脚,贝萤夏走路的时候,必须得一手扶着腰,隐隐有点大腹便便的感觉了。 她闷闷地扁嘴,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不舒服。 “最近好累,就是想睡,怎么睡都睡不够。” 或许,是宝贝想睡吧。 段西辞点点头,叮嘱两句。 “那就多睡,别外出了,这段时间安份点,等把孩子生下来,你爱怎么蹦迪,我都不管你。” 听到这话,贝萤夏哼了一声,似乎在不服气。 “真的?我才不信。” 她如果真蹦迪,他只怕要收拾她了,贝萤夏闷。 “那我生了孩子后,穿短裤你不许说我,跟男性朋友来往,你不准吃醋,晚归也不准生气……” 段西辞听不下去,一个字喊住。 “停。” 她看过来,男人没看她一眼,继续扶着她下楼。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都不会允许。” 见此,贝萤夏撇撇嘴,就知道他是这个样,什么都管得死死的,思及此,贝萤夏又叹口气。 “唉,段西辞,你怎么管我管得那么严呢?就不能放松一点吗?” 男人浅浅地勾唇,他管她,是因为在意她才管。 来到饭桌旁,段西辞将她安下,他在身旁落座,她什么也不干,就坐着,他则拿过小碗,亲自帮她舀汤。 “我要不管你的时候,你就哭去吧,那说明,我不在意你了。” 今天的汤,是玉米汤。 加了鸡、红枣、枸杞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进去炖的,味道香着呢,男人舀好了,递她面前。 “喝喝看,喜欢不?” 她像个小公主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接过他舀好的汤水,然后喝了一口。 “嗯,真好喝。” 男人笑笑,又再舀自己的,这旁,贝萤夏看着,心头却极其地暖,被男人养着的感觉就是好呀,他会暖心地帮你做好一切。 贝萤夏低头了,笑嘻嘻地舀着汤水来喝。 座椅上,段西辞舀好他自己的,扫来一眼,见她一个人暗自在那傻笑,不禁挑眉。 “你笑什么呢?汤水不好喝?” 说着,他自己喝了一口。 “挺好喝的呀。” 闻言,贝萤夏看来,眼神暖暖的,由衷地答。 “没有,我就是感觉太暖了,暖到心里,就像喝这汤水,肚子都暖暖的,所以,就笑了。” 贝萤夏的护照,已经办下来了,办公室内,段西辞拿着她的护照看了看,嘴角浅浅染着笑意。 他心情很好,不禁拿过桌面的手机,给贝萤夏打了个电话。 那头,贝萤夏接的时候,人正好是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她轻轻荡着,电话是杜妈给她拿来的。 “喂?” 听着她的声音,段西辞都觉整个心瞬间明亮起来,他染着笑意地开口。 “你护照下来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紧跟着,她又大喜,立马笑出来。 “太好了。” 说着间,她似乎有点自言自语。 “不知道恬静的护照下来没有,到时,她就可以跟我们一块去了。” 座椅上,段西辞挑挑眉,他一个后靠,搭叠起一腿,端着咖啡喝了口,才解释。 “不急,等你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出国,那么长的时候,苏恬静的护照还不下来么?” 当初,段西辞原本是想趁着她肚子未大起来之前,就带她出去散散心的。 哪知突发情况遇到盛绰航那事,就给耽搁了。 现在,她肚子都隆起了,也不宜再飞来飞去,所以,段西辞准备将时间给推到她生完孩子再说。 贝萤夏也知道他的打算,觉得有点可惜,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那好吧。”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段西辞坐了一下,他站起,端着咖啡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站玻璃墙前,看着外头的蓝天白云。 “在干什么呢?” 见他问,贝萤夏闷闷地扁嘴,她脑袋轻靠向秋千架的绳子处,应。 “在院子里荡秋千。” 微风吹来,落也缤纷,让这里显得如同仙境一般,即使头顶太阳很猛,可,始终穿不透那层层繁密的树木,只有零星的光点洒落。 闻言,段西辞挑挑眉,瞬间就想起了院子的那些枫树。 当初做这个决定,是真对的。 甚至,男人能恍惚地看到,等两人的孩子大了一点后,她带着小家伙们在枫树下玩耍,嬉笑,那该是多美的一幕。 一丝甜意染上心头,段西辞的嘴角都不自觉浅浅勾起。 “贝贝,谢谢你。” 那头,贝萤夏一怔,觉得莫名奇妙。 “谢我什么?” 是呀,谢她什么呢?段西辞觉得,他该谢她让他遇见,他这辈子才会有幸福,所以,谢谢她的到来吧。 男人心头这样想着,嘴上却是并没这样说。 “谢你为我生儿育女。” 一听,贝萤夏脸就红了,染上了抹绯红,她有些别扭,娇嗔一般。 “说什么糊涂话,我自愿的。” 第1168章 暗宴越发地好了 段西辞开始呵呵地低笑,笑声如同上了岁月的老酒,带着醇香,磁性而又迷人。 一个男人感到幸福的时候,无非就是看到那个女人为自己生儿育女了吧。 两人又再聊了一下。 挂了电话后,贝萤夏想想,她没将手机还回给杜妈,改拨苏恬静的号码了,见她还打,杜妈有些担心,叮嘱了句。 “贝小姐,辐射……” 秋千架上,贝萤夏看向她,连忙竖起食指放嘴边,示意杜妈噤声,见此,杜妈才只好妥协。 这时,电话也接通了,里头,传来苏恬静高兴的笑声。 “贝贝,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想死我了。” 一听到苏恬静的声音,贝萤夏就开始笑,她嘿嘿地回答。 “我也想你呀,问题是,段西辞管我管得太严,现在都不准让我碰手机,说怕辐射的什么。” 辐射? 提起这个,苏恬静立马急。 “哎,段西辞有没有给你买什么防辐射的衣服呀?” 这旁,贝萤夏怔了怔,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世上有防辐射的衣服呢,她好奇万分。 “有这种衣服吗?” 沙发上,苏恬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那件,她一脸嫌弃般,抓着拉了拉,闷。 “不知道呀,严言给我弄了件,说是防辐射的,不过,样子好丑,像是大妈穿的一般。” 没看见脸,单凭语气,贝萤夏都能从电话里头感到苏恬静一股浓浓的皱鼻嫌弃气息。 她哈哈一笑,回。 “是吗?那我改天有空问问段西辞。” 顿了顿,贝萤夏想起正事,她一副突然想起之状,连忙开口。 “哦,对了,恬静,我的护照下来了,你的下来没有?” 护照? 苏恬静挑挑眉,然后,懵逼地摇头。 “不知道,严言没跟我说过,应该是还没下来。” 见此,贝萤夏只能点头,然后又劝。 “不急,段西辞说了,准备等我生完孩子再出国,等我生完了,你也生完了,那么长的时间,护照一定能下来。” 电话里头,苏恬静闷闷地点头。 “嗯。” 候一旁的杜妈见着贝萤夏是跟苏恬静聊天,而不是跟段西辞,早已显得焦急了,见贝萤夏还没完没了,不禁又压低声音催了一遍。 “贝小姐,好了,时间很久了。” 秋千架上,贝萤夏扫她一眼,急着跟苏恬静说话,实在不想理杜妈。 “哎,恬静,过两天我去找你玩吧,好久没见过你了。” 一听她要过来,苏恬静自然是高兴的,笑了,立马点头。 “好。” 杜妈的催促声已经像个老妈子一般传来。 “贝小姐,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手机辐射很大的,你现在又正处于关键期,这段时间,真的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说着,杜妈态度也足够强横。 她直接走过来,一副要夺手机的样子,见此,贝萤夏只得急急忙忙地跟苏恬静道别。 “恬静,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改天见……” 话都没容她说完,杜妈已经拿过她的手机,一下给挂断了,这旁,贝萤夏一下又郁闷起来,扁嘴,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讨厌,你们都欺负我。” 见此,杜妈笑了笑,应。 “我们哪里欺负你了?这是为你好,手机辐射很大的,真的不能多用。” 手机不能用,小贝也不让她碰,电视还不准她看。 贝萤夏简直要魔怔了,她什么都干不了,搞得像被隔离起来一样。 所以,段西辞中午一回来,她就像段西辞告状了。 “段西辞,你家佣人欺负我。” 男人刚坐落沙发,一听,他哭笑不得地转头看来,问。 “谁欺负你了?” 刚好,杜妈端着食物出来,听到贝萤夏这话,她只是慈祥地笑笑,也没插嘴,放下食物,又走进去了。 贝萤夏挨靠着他,整个人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一般靠他身上。 “杜妈。” 闻言,段西辞估计是真好奇了。 “哦?” 说着间,还扫了厨房一眼,刚好,杜妈又端着食物出来,他收回视线,揉揉她头发,脸上染着宠溺的笑意。 “说说看,杜妈怎么欺负你了?” 那旁,杜妈呵呵地笑,无奈地摇头,放下食物,转身又走回厨房。 贝萤夏也没理她,一副小学生像老师偷偷打报告的样子。 “她不让我打电话,说手机有辐射,也不准我看电视,还不准我跟小贝玩,我什么都不能干,我要死了。” 一赌气,贝萤夏哼了声,两手利落地抱胸,一下子靠回沙发的椅背上。 见此,男人无奈地摇摇头。 他捏捏她小脸,说着她的任性。 “行了,这些都是我让杜妈这样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间,他将她扯过来,拥搂入怀,贝萤夏一下倒安静了,闷闷地抱着他,似乎,唯有他,才能让她收住所有的脾气。 段西辞就像个大型抱熊,她抱得极其舒服,安静地闭眼,也不说话。 然而,男人抱着她,闻着她淡淡的女儿香,身体却有股异样在流动,自从她肚子大了点后,他就没敢再碰她。 压抑那么久,段西辞觉得很难受。 男人靠下来,伏在她的耳旁低语,即使杜妈在那旁走进走出,可,也没能听到两人在说些什么。 “贝贝,我有点想要你。” 特别是说这话的时候,段西辞都能感觉到,某处在膨胀的感觉,该死,他当真是当了和尚好久。 一听,贝萤夏小脸立马染上绯红。 男人在这个时候会特别想,可,她却异常地,一点也不想,可能真跟身体有原因。 贝萤夏羞涩地笑,恼着推了推他,嗔怪。 “讨厌,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他呵呵地低笑,特别坏的样子,然后,将她一下搂入怀里,也没再说什么。 晚间,段西辞去千娇百魅喝了杯,司楠朗几人也在。 白流苏一把仰头,喝下杯中酒后,才看过来,挑挑眉地问。 “你最近怎么样?暗宴的发作频率,应该减少一点了吧?” 提起这个,段西辞扬眉。 他点点头,解释。 “嗯,好很多了,现在就算不打针水,暗宴发作起来,我也能撑得过去,应该是稀释了不少。” 这个答案,让白流苏很欣慰,满意地勾唇。 “那就好。” 第1169章 特别的情怀 曾经,他以为,暗宴会追随段西辞一辈子,没想到,最终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可见,事在人为。 沙发上,段西辞扫向司楠朗,皱眉。 “现在,黑色地带上,暗宴还在流动么?” 因为自己就是被暗宴害了,所以,段西辞对暗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痛恨。 这旁,司楠朗眼眸动动,他叹口气,端过桌面的酒,一把仰头喝下,将杯放下的同时,才开口。 “嗯,还在流动,那边的人,他们自己凭着感觉,自己制造出了类似暗宴的东西,若想彻底根治,恐怕是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段西辞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暗宴被研制出来,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沉默一下,忽然,司楠朗看过来,眼神有些复杂,提醒一句。 “西辞,你大哥……” 提起他,段西辞眸色一动,他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先是喝了口酒,然后,把玩着酒杯的时候,男人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才出声。 “嗯,他要加入我们组织了。” 闻言,白流苏立马皱了皱眉,也不是说,段圣晚加入就有什么不好,只是,段圣晚跟他们几人,貌似不怎么合得来。 不过,恩师让他加入,肯定有恩师的想法。 众人一致沉默,没再吭声。 这个组织,加入容易,退出却未必那么容易,就算能退出,今后的生活,也将是活在动荡之中。 喝了点小酒后,段西辞回家了。 路过雅乐轩的时候,他特意停下车,在那看了一下,对这个地方,段西辞有一种特别的情怀。 贝萤夏毕竟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所以,他喜欢这儿。 忽然,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下,引起段西辞的注意,男人挑眉,静看也没怎样。 那辆车子刚停下没多久,里头,田式微就从校园内走出来了。 她先是左右地看了看,确定没异样,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是她! 见着是田式微,段西辞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田式微关上车门后,她转头看向盛凯诺,眉头轻皱,眼神有些担忧,盛凯诺什么都没说,冷沉着脸,发动引擎就开去了。 跑车内,段西辞全程看着这一切。 他不知道那车主是谁,因为,对方没下车,不过,他有记下了那个车牌号,男人沉默一下,拿出手机,给顾北拨了个号。 “顾北,替我查辆车牌号……” 这个田式微,怎么就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呢? 挂了手机后,段西辞再度看一眼雅乐轩的牌匾,那牌匾幽幽散发着萤蓝光芒,在夜色下,显得特别朦胧美丽,如同羞涩的少女一般。 见此,男人收回视线,才将跑车开去。 他没关窗,夜风吹进来,特别凉爽,段西辞的额前刘海,是略微长碎的那种。 当他在沉思的时候,斜斜最长的那边,会稍微遮住眼睛,特别有那种偶像男星的感觉,帅气得很。 此时,段西辞就在想着田式微的事,刚刚,她这是跟谁见面呢? 现在已经不晚了,晚上21点多,接近22点。 回到家的时候,贝萤夏已经躺下了,她靠躺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无法看电视,怕辐射,所以,她就只能看看书了。 男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脸色淡淡的。 “这么晚了还不睡?” 贝萤夏没看来一眼,继续看她自己的书,闷。 “再看一会。” 门口处,段西辞关上门,朝衣柜前走去,顺手解着领带,脱着外套,脱下的衣服,他随意挂在衣架上。 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袍,男人朝浴室走去,期间又看了她一眼,叮嘱。 “好了,别看了,我洗澡出来时,看到你还不乖乖睡觉,我就罚你。” 然而,贝萤夏还是没什么心情理他,只淡淡应一句。 “嗯。” 段西辞也没空再管她了,进了浴室,开始洗澡,他洗澡的速度挺快的,洗个头,外加洗个澡,10分钟之内全部能弄好。 所以,那个花洒,他开了就再没关过,一直到洗澡完毕。 出来的时候,段西辞擦着湿发,再看贝萤夏,发现她真的乖乖躺下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明显没睡。 见此,男人朝她走过去,挑眉。 “睡不着?” 听到声音,贝萤夏闷闷看过来,有点不高兴一般,小嘴慢慢嘟起,向他伸出了双手,要抱抱。 “没有你,我睡不着。” 以前,贝萤夏没认识他之前,喜欢抱着大型的布娃娃睡,现在,她习惯抱着他睡,不然,感觉身旁空空的,凉凉的,很不舒服。 男人一笑,他走到床边,伸手揉揉她头发。 “行,吹干头发就陪你睡。” 说着,他站起,朝那旁走过去,准备拿吹风机,床上,贝萤夏闷着看。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要早回来,早洗了澡,现在他都可以陪她躺床上了。 这旁,段西辞拉开抽屉,拿了吹风机,又朝那旁的插座走过去,应。 “去千娇百魅喝了杯,跟司楠朗他们谈些事。” 见此,贝萤夏才不好再说他什么,段西辞头发碎碎的,很容易就吹干,他吹的时候,贝萤夏就静静看着。 他在那用手拨弄着头发,另一手拿着吹风机吹来吹去。 单是这个动作,就让贝萤夏看呆的感觉。 很帅! 果然,当一个人皮相好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赏心悦耳的,就像妖女妲己,即使蛇蝎心肠,可,男人依旧对她又爱又恨。 大约五分钟左右,段西辞的头发就吹干了,相当快。 吹风机一关,那股低低的嗡鸣声,也停止了,男人放下吹风机看过来,也朝她走过来,见她正看着自己发呆,他一笑。 “傻呆什么呢?” 闻言,贝萤夏闷闷嘴,真心地回答一句。 “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帅,吹头发的时候,特别迷人。” 男人走到了,他一个坐下,腿也顺势伸上来,直接翻身压她上方,两手支撑着身体,笑。 “我在床上的时候,会更迷人。” 下方,贝萤夏一笑,立马伸手推他,然而,他非但不起来,还笑着低头对她又亲又吻,贝萤夏躲不开,只得喊。 “肚子。” 第1170章 禁食 听到这话,男人立马起来了,生怕压到孩子,他翻身在她身旁躺好,侧躺着,一手撑着头,浅笑地看她。 贝萤夏也侧躺过来,静静的,两人对视。 好一下,段西辞伸手勾勾她鼻子,似乎是有些感叹一般。 “哎,这女人怀孩子呀,可真是不好,搞得男人要禁食,贝贝,你知道我天天吃素,吃了多久了吗?” 他就是想吃点肉,可,肉近在眼前,他却吃不了。 闻言,贝萤夏一笑,安静地挪过来,靠入他怀里了,段西辞也顺势搂抱住她,空空的心口,现在全被她占满。 两人紧拥着,贝萤夏眼睛已经闭上。 “段西辞。” 他也闭眼,安静地应。 “嗯?” 贝萤夏的声音,开始带了点困意,她打个哈欠,倦着语气地说。 “我们还有那么多年,你会一直爱我吗?” 想想,贝萤夏发现,她跟他从认识到现在,不过也才区区将近三年时间而已,可,两人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就像过了一辈子的样子。 听到这话,段西辞眉头一挑,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她。 “瞎想什么呢?” 怀里,贝萤夏也抬头,眼睛黑亮黑亮的,里头似乎有光,只见她脸色带了丝执着。 “我也看得出,你有时候,应该是厌倦了我。” 他听着,没吭声,贝萤夏已经默默低头,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 “也是,你本就贪新厌旧,我哪有那个荣幸,能成为你的特殊与唯一。” 见她这样说,段西辞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 男人一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眸子,才开口。 “可,事实上,贝贝,你的确破了我许多的例子,不是吗?” 从一开始的时候,段西辞甚至已经确定了,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结婚,所以,当他亲口说出,给她婚姻的时候,司楠朗几人,才会那般惊讶。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婚姻的,那对他来说,是奢侈品。 贝萤夏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上方,段西辞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擦着她娇嫩的唇瓣,眸色深深而隐含眷恋。 “我从没想过要孩子,当你说你怀孕了,我让你生下来的时候,贝萤夏,你真的想过,我那时的心内,是怎样想的吗?” 她怔着,一句话也答不出,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心内是怎样想的? 这旁,男人继续。 “当你流产,你可曾又知道,我心痛到如同滴血的感受?贝萤夏,我告诉你,当时我真想掐死你的。” 看着他说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以及那副狠厉的眸子,贝萤夏有些心惊。 这是在怪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了? 可,这能怪她?确定他就没有一丝责任? 谈前尘往事,是,贝萤夏说不过他,也理亏,她只能闷闷地靠过去,小脑袋瓜噌着他的心口,一副委屈的模样。 “不许凶我。” 见此,段西辞叹口气,那些怨恨,统统又消失了,他紧抱住她,开口。 “罢了,看在你为我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这些账,我就暂且不跟你算了,不过,代价是,你得用你一辈子来偿还这些债。” 这个男人,好不讲理,说到最后,好像全部都是她的错一般。 过了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的时候,盛凯诺的父亲,最终还是被处理了。 详细的犯罪行为并没有明确透露出来,石竹市的官方微博上,只简单地写了粗略的所犯之罪。 盛绰航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开除党籍。 虽然,那些东东,对贝萤夏来说,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玩意,但,对于官场的在职人员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是说,盛绰航一生都不能再当官。 这其实跟每个人在一个圈子内混,然后,被全圈封杀那么严重,开除党籍,那就不用说了,字面字数都看得懂。 她没有再见过盛凯诺,不知道他看到父亲被判决的结果,心里会不会难受。 不过,贝萤夏挺难受的。 为什么要犯错?明知犯错带来的,将是毁天灭地的结果,所以,贝萤夏想不明白,那些官员在明知后果的情况下,还去犯错。 段西辞对此事,很难得地没有再发表过任何言论。 或许,是他懂盛绰航的一些心理,所以,才不想多加评论的吧。 贪污这种东西的诱惑,就跟男人面对美色,是一个道理,有人能忍得出,但,不是所有人,都忍得住。 日子一天天地过,贝萤夏的肚子,自然也就一天天地大起来了。 2月7日,刚好是除夕夜,又过了一年。 贝萤夏碘着大肚子,走路极其不方便,段西辞扶她到沙发旁坐下,笑盈盈的。 “贝贝,来,先坐。” 她闷闷的,眼睛被蒙上,也看不清东西,只是觉得无聊。 “哎呀,有什么吗?我早知道了,你就是想给我惊喜。” 当他要求蒙她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出来了,反而一点也不觉得惊喜。 男人不管她,让她坐下,然后,伸手去解黑带。 “看。” 布条一掉落,看到眼前的一幕,贝萤夏还是着实惊了惊,她呆呆地看着前方,放眼看去,全是红色的花瓣。 也不知道段西辞从哪儿弄来那么多花瓣,竟然铺满整个地面。 好浪漫! 贝萤夏转头看他,这旁,男人眼中含笑,他在她身旁坐下,笑。 “喜欢吗?”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真的有些感动。 “嗯,喜欢。” 话音刚落,外头突地传来一声炮竹声响,烟花开始盛放了,见此,贝萤夏一急,立马站起来,要走过去。 “是烟火,段西辞,是烟火。” 男人连忙扶她过去,来到玻璃墙前,两人站定,外头的烟火,就开放在头顶的天空,距离并不远,所以,声音非常大。 一声又一声,烟火也是一朵又一朵的,相当美丽。 她看呆了,不禁喃喃自语。 “好漂亮。” 石竹市乃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所以,烟火也比一般水平差的城市要来得灿烂。 身旁,男人嘴角浅浅挂着笑意,他似有感叹一般。 “又过了一年。” 是呀,又过了一年,真不容易。 男人说着间,低头看向她的肚子,手也在这时伸上来,摸上她的小腹,感受着小生命的脉动,笑。 “宝宝今年就能出生了。” 第1171章 安静vs混世魔王 闻言,贝萤夏也低头,她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母爱的慈祥。 想她年纪轻轻,在这个本身是少女的小脸上,能拥有母爱光辉,也着实不易,可能是女性的天生使然吧。 就在这时,小家伙忽然踹了段西辞的手一下,可能是嫌弃段西辞摸得它不舒服。 因为小孩子已经很大了,肚子非常鼓,所以,当它动的时候,肚皮是非常明显的,看起来,它非常薄,小家伙随意的动作,它似乎能破一般。 贝萤夏立马难受起来,站都站不稳。 “啊,肚子肚子……” 见此,段西辞急了,立马扶她过来坐下。 “快,别站着,快过来坐。” 等来到沙发坐下时,段西辞才摸摸她的肚皮,教训着里头的小家伙。 “小屁孩,再把你母亲弄得难受,爸爸就要生气了。” 不料,小家伙又踹了一脚,贝萤夏痛得直喊。 “啊……” 这下子,段西辞可急坏,他连忙安抚,是安抚大人,同时也是安抚里头的那个混世魔王。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乖乖的。” 然后,这个混世魔王,才终于肯停,不再乱动,见此,段西辞呵呵一笑,看向贝萤夏。 “瞧瞧它,刚在肚子里,就调皮成这样,它要出来了,连他老子都能反。” 贝萤夏傻傻地笑,觉得这一幕挺温馨的。 接下来,两人开始吃晚饭,在玫瑰花瓣与烛光中,浪漫地度过了这个除夕夜。 段西辞没有父母,所以,他只能跟贝萤夏过。 同时,他已经是别人的父亲了,也该拥有自己完整的家,肩负起支柱的作用。 因为肚子太大,所以,贝萤夏做什么事情,都显得笨手笨脚的。 她挪着在床上好不容易躺下,却是怎么躺都难受,身旁,段西辞侧躺着,正哄着子兰睡觉。 今晚,一家人睡在一张床上。 男人抚摸着子兰小小的脸蛋,脸上洋溢出一丝父亲的慈祥。 “子兰可真是个安静的女孩。” 相比肚子里的那个混世魔王,段西辞觉得子兰听话多了,至少,它没怎么闹过事,肚子里的那个,一言不合就踹它妈妈,简直太过份了。 这旁,贝萤夏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看向段西辞,挑眉。 “哎,段西辞,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子兰,是她取的,这次,贝萤夏准备,让他取一次,两人就公平了。 男人听了后,他想想,看来,然后摇头。 “还没想好。” 其实,他心里也有暗暗物色过几个名字,然而,毕竟是男丁,所以,段西辞准备着重考虑,一定要替孩子取个惊天动地的名字。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似乎感叹一句,自语着。 “哎,你说,我取的这名字,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呀?子兰子兰,感觉还是有点普通。” 说着间,她看过来。 “要不要,我们给改个名?” 改名? 一听,段西辞却不乐意了,他冷哼一声,收回视线看子兰,手指逗着她的小脸,不肯。 “改什么改?不改,取定了,就绝无再改之说。” 他看过来,目光柔和了些。 “再者,我觉得挺好听的,子兰子兰,君子兰,那是一种花草。” 贝萤夏当初就觉得这个花草的名字好听,所以,才替自己的女儿取的这名,见他也赞同这个名,她笑笑。 “那好,就不改。” 顿了顿,她又问。 “男孩的呢?男孩的,你给想过什么好名字没有?” 段西辞没吭声了,他收回视线,静静看着子兰,似乎在思索名字,见此,贝萤夏也没打扰他,同样开始暗思起来。 大约三四分钟左右,段西辞一个看过来,扬眉。 “少尊,怎么样?” 她一怔,不解地看过来,男人见她没明白,便解释。 “段少尊,少爷的少,尊,尊贵的尊。” 说着,段西辞浅浅地笑了,陷入一种联想中般,自语。 “我觉得挺好听的,少尊,一听就很有气魄,我相信,我的孩子,他将来也势必会像我一样,活得轰轰烈烈,坦坦荡荡。” 段少尊,的确挺好听的,给人很霸气的感觉。 贝萤夏闷闷地撇嘴,似乎有点不高兴。 “还不如叫段爱贝呢。” 她记得,别人替孩子取名字的时候,特别喜欢这样取,表示男人爱着女人的那种。 然而,段西辞听了,却冷哼一声,也不理她,径直收回视线。 “难听,都取的什么垃圾玩意,孩子真要取你想的那个名,我估计他以后没脸出去见人了。” 贝萤夏笑着看过来,其实,她也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要替孩子取那么娘的名字。 他取的好听,贝萤夏便答应了。 “那好,就叫段少尊。” 恍惚间,贝萤夏似乎能看到,一代新出的混世魔王已经轰轰烈烈,厮杀江湖,只希望,这个孩子能有点良心,不要向他老爸一样虐死恋人。 对于孩子的婚姻,贝萤夏有自己的看法。 她绝对不会干涉孩子的恋爱,因为,她自己就是从这一代中走出来的。 这旁,段西辞在那逗玩着子兰,笑着。 “这两个孩子,我要亲自来教,将他们教得好好的,让他们做一个正直的人。” 当然了,对于孩子的恋爱,段西辞是跟贝萤夏站同一阵线的,同样不会干涉孩子的婚姻,他自己本身就虐死贝萤夏了,哪有资格再去干涉孩子的恋爱。 听到这话,贝萤夏看着他,浅浅地笑。 一瞬间,幸福似乎就在眼前,贝萤夏觉得人生算圆满了,却又感觉,总丢失了一些什么。 想她一生,过得其实也不算轰轰烈烈,但,也没有太过平凡。 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平凡一点。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生在段家,就注定了他们背负着这个宿命,永远不可能会平凡。 贝萤夏挪着躺好,她闭上眼睛去,浅笑。 “段西辞,新年快乐,晚安。” 来自新年的钟声,在这一刻终于响起,石竹市有一个很大的钟楼,到了深夜12点,就会自动响起。 转眼间,贝萤夏已经到了临产的地步,就在这一两天了,具体是哪天,医生也不好判定。 为了防止意外,所以,贝萤夏已经住进了医院。 当然,段西辞是长期陪伴的,也在医院住起来,每晚都给她守夜。 第1172章 取名 已经21点出头了,夜色有点深。 段西辞坐在床边,手抓着她的手,示意。 “好了,听话,乖乖睡觉。” 她刚痛完,是那种阵痛,因为,临产期就在这段时间,贝萤夏朝他点点头,有点困。 “嗯。” 说着,便闭眼睡去。 段西辞浅浅勾唇,一手轻撑着头,看着她睡,今晚还是守她。 等到了22点出头,贝萤夏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现在,却是又开始阵痛了,她低低地哼,硬是疼醒。 男人本就没睡着的,一见她又疼了,不禁担心。 “怎么样?很难受吗?” 她点头,眉头都已经紧紧皱起,肚子的阵痛,比痛经还要严重,贝萤夏痛得甚至低喊起来。 “啊……” 这旁,男人看她的手一眼,她抓着他的手,力度非常大,让段西辞都感受到了痛意,可见,她现在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因为这样的阵痛,已经持续好几天,也没见她生,所以,这一次,段西辞便没太放心上。 “忍忍,贝贝,忍一下就好了,实在难受,你就睡觉,睡着就好了。” 闻言,贝萤夏点头,脖颈处都出了汗。 就在这时,她痛得喊了最后一声后,似乎一下又舒服起来。 “啊……” 一些湿湿润润的液体,自腿间流出,段西辞一见,立马沉脸,他转头就大喊。 “医生……” 他查过,知道这种东西叫羊水,一旦破了,证明孩子就要生了,所以,这一次,是真的要生了。 贝萤夏刚舒服一下,却是又开始阵痛起来,她难受得哭了。 “好痛,段西辞,痛死我了,不想生了……” 见她赌气,男人瞪眼。 “说什么糊涂话,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接下来,医生很快就来了,着手接产的工作,段西辞坚持要亲自陪同,贝萤夏不想他陪,叫着。 “你出去,出去……” 男人扫她一眼,根本没理她,只看向医生。 “情况怎么样?” 接产的医生,全部是女的,没有一个男的,贝萤夏躺在推床上,两腿张得大开,下半身,根本没穿任何衣服。 所以,她才觉得丢脸,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 女医生正在为贝萤夏接生,见段西辞问,便安慰。 “放心,胎位一切正常,是顺产。” 听到这话,段西辞才暗暗放心,他来到床边停下,抓住贝萤夏的小手,紧握,安慰她。 “别怕,我会在你身旁。” 然而,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样,虽然那些医生是女的,但,她还是觉得丢脸呀,特别是在段西辞的面前。 贝萤夏不肯,有点赌气一般。 “你出去,快点,不然我不生了。” 可,她肚子又难受,痛苦地喊着,小孩正从她的体内分娩出来。 男人瞪了她一眼,生气。 “你羞什么?全是女的,你有的,别人也有,我都不羞,你羞个什么劲?” 这里就他一个大男人,他都不觉得害羞,实在不明白贝萤夏在意个什么劲。 她生气了,抓过他的手臂,一口用力咬。 孩子已经出来一点了,女医生着急,看过来一眼,喊。 “用力,再用力点,孩子就要出来了。” 贝萤夏听话,可,嘴上的劲也在同时用力,段西辞被咬得眉头都皱起,皮肤都被咬破,出了血。 的确如医生所说,这胎是顺产。 生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困难,就是段西辞作陪,让贝萤夏觉得丢脸而已,她就恼他不肯出去这点。 生的时候,是23点左右。 但,真正生出来的时候,是00:51分,已经过了20号,所以,孩子的生日,是3月21日。 床边,段西辞抱着孩子让贝萤夏自己看,他笑笑。 “贝贝,看,孩子,这是咱俩的孩子。” 贝萤夏虚弱地看过来一眼,然后闷嘴,一脸不高兴。 “好丑。” 皮肤皱皱的,还有点嫩,所以,显得红红的,貌似血管都能看到。 男人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他看回孩子,脸上洋溢慈祥光芒。 “长长就好了,现在刚生出来,都这个样。” 说着,他看向她,眼中有心疼,也有感激。 “你辛苦了,累了就先睡一下,别怕,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等你醒来的时候,保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虽然他这番话平平淡淡,然而,听在贝萤夏的心里,却极其地暖。 她轻轻点头了,然后,安心地闭眼。 段西辞转身,将孩子交给护士照顾,脸有严肃之意。 “看好了,千万不能混。” 护士心头惊了惊,立马点头。 “是。” 刚生出来的孩子,因为长得都一样,极容易混,这孩子,是段西辞的孩子,所以,都是安排专人照顾的,一丝怠慢都不敢。 等护士走后,病房内安静下来,段西辞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她,浅浅地笑,就坐那儿守着。 睡了一整晚,第二天,贝萤夏仍然是很晚才醒来,将近10点,她才苏醒。 床边,段西辞早醒来了,现在正抱着孩子在玩,一见她醒了,立马笑。 “贝贝,醒了?” 他将孩子递过去,知道她肯定想抱,贝萤夏看见孩子了,伸手过来,脸有笑意。 “孩子,我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现在她越发有慈祥爱意了,可能是因为生了孩子的缘故,一看到孩子,母爱就开始泛滥。 男人帮她弄开衣服,让孩子吃点东西。 “来,喂喂它吧。” 这儿没有外人,就只有他们两个,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贝萤夏看着心口间的孩子,不禁浅浅地笑,小家伙咬着那里已经开始吃了,见此,贝萤夏看过来,挑眉。 “对了,你昨晚一直守在这吗?” 男人点头,重新坐下。 “嗯。” 见他真的守在这,贝萤夏心头暖暖的,她又看回孩子身上,没再说话。 接下来,司楠朗他们几人来看了孩子。 病房内一时人满为患,司楠朗抱着孩子呵呵地笑,仿佛那就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看过来。 “哎,西辞,名字取了吗?” 床边,男人浅笑地点头。 “取了,少尊,段少尊。” 司楠朗跟白流苏他们对视一眼,夸着。 “少尊?挺好听的,光听名字就霸气,将来肯定是混世魔王。” 几人又在那嘻嘻哈哈的。 第1173章 整个人金贵得很 这旁,贝萤夏看着,浅浅地笑,她身体还有些虚弱,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院,必须得躺个几天才能出院。 上次的时候,子兰被逼要认他们几人当干爹,这次也是。 司楠朗几人说什么都要当少尊的干爹,贝萤夏其实很不想的,然而,段西辞却同意了,搞得她相当郁闷。 好不容易等司楠朗几人走了,贝萤夏才收回视线,看向段西辞。 “哎,段西辞。” 男人正抱着少尊在那玩着,搞得他自己也像个大男孩一般了,听到她喊自己,段西辞笑着看过来。 “干吗?” 贝萤夏眼眸动动,犹豫一下,她才开口的。 “我问件事。” 顿了顿,她定定地看着他。 “那个胎盘,医院是怎么处理的?” 毕竟是自己的东西,所以,贝萤夏一定要问清楚,免得以后恶心。 这旁,男人正逗着少尊的,一听她这样问,不禁停下,也看过来了,他眼眸动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脸色便敛起一些,安慰。 “放心吧,都是正规医院。” 听到这话,贝萤夏才点头,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提醒。 “我听说,这东西能入药,就怕他们医院太正规,把我那胎盘给入药去了,你给我盯着,一定要处理,我可不希望它被入药去了。” 段西辞看过来,点头,笑。 “放心,我会给你盯着的,谁敢动你的东西?” 有他这句话,贝萤夏才彻底放心。 自己吃,贝萤夏觉得恶心,但,别人吃了她的,她觉得更恶心,所以,才那么着急这件事。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段西辞就接她御王城了。 孩子长了那么几天,也多少长开了点,皮肤没再那么皱,好看多了。 坐月子期间,贝萤夏只能窝在家里,真的连同大厅的门口都未出去过一步,整个人金贵得很。 当然,这是段西辞的意思。 他就怕她落下什么病根,所以,不管她同不同意,她都必须得按照他的话来做。 床上,贝萤夏闷闷地挠挠头,她看过来,烦。 “头发都几天没洗了,再不洗,我就要变成鬼了。” 脏兮兮的,她实在受不了。 男人看过来,他正抱着少尊在玩,见她非要洗头,段西辞有些不太同意。 “可是,坐月子期间,不是说不能洗头的吗?” 她扁着嘴,也没说话。 见此,段西辞想了想,忽然一勾唇。 “有了。” 男人将浴室的温度加热,搞成蒸笼一样,才让她在里面洗头,这样,就不会有着寒一说,可,贝萤夏却快被蒸熟了。 难得洗过一遍澡后,贝萤夏只感觉浑身都清爽了起来。 梳妆台前,贝萤夏安静地坐着,段西辞站身后,正温柔呵护地替她吹着头发,吹风机暖暖的,吹得她头皮都格外舒服起来。 现在是4月了,贝萤夏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透过镜子看向段西辞,他正低垂着眼,视线看着她的头发,极其地认真,贝萤夏浅浅地笑,喜欢他认真的模样。 想起正事,她不禁问。 “哎,对了,段西辞,再过几天,应该就是白流苏的生日了吧?” 不知怎么的,白流苏的生日,她记得老准。 闻言,男人挑挑眉,抬眸看她一眼,透过镜子,他的视线,与她的视线对上,段西辞淡淡点头,又再垂下眸子,继续看着她的头发,帮她捣鼓地吹干。 “嗯,怎么了?” 贝萤夏之所以记得那么准,是因为,就是在白流苏的生日那天,初雪跟叶开产生矛盾,才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这旁,她默默收回视线,垂了眸子,情绪低落了一点。 “没什么,我就在想着,要不要给他准备点礼物。” 第一次,贝萤夏没给准备礼物,所以,她一直挺遗憾的,而那晚,也让段西辞的心情很不好。 男人听了后,又再抬眸看她一眼,想想,然后又垂眸。 “那就准备点吧,你想准备什么礼物?” 她不知道,因为,她跟白流苏并没太多接触,也不了解白流苏平常的生活习性,所以,不知道买什么,白流苏才喜欢。 贝萤夏透过镜子看向他,问。 “你说,准备点什么比较好?” 将问题抛回给段西辞后,男人明显挑挑眉,他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又低头,随口答。 “随便吧,我也不知道你。”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却是忽然安静了下来,段西辞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一直低头帮她吹着头发。 镜子里,他额前细长的刘海稍稍垂落,遮盖住了他的一边眼睛,让那眼睛显得若隐若现的。 即使天天看,贝萤夏都看麻木了,然而,现在一细看,她还是发现,段西辞长得真的很俊美。 上天有点不公,给了他这样一副好皮相来勾女子,还给他万贯家财。 最该死的,还让他有那样恶劣的脾性。 贝萤夏在心里鄙视他一番,然后,才安静下来,挑挑眉,那个问题,就这样被问出来了,显得很突兀。 “初雪的那份视频,你如今还保留着么?” 一听,段西辞正吹头发的动作,很明显地一停,连同贝萤夏都感受到了。 她没异样,只平静看着镜子里的他,透过镜子,她将他脸部的表情全部看入眼里。 男人沉默一下,缓缓关掉吹风机,他看过来,在镜子里,迎上了她的眸子。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逃开谁的视线。 有些旧事,一旦重提,即使伤口已经愈合,还是会撕裂般痛。 看着贝萤夏,段西辞默默低头,语气听着有些低沉的样子,心情明显没有太晴朗。 “你还在介怀那件事?” 然而,贝萤夏反常地没有吭声,她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看着他而已,那种直视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 男人见她迟迟不说话,才一个抬头看来。 对上贝萤夏的眸子,看着她那样看自己,段西辞心内动动,他走过来,站定在她身旁,紧跟着蹲下。 “删掉了,你希望我保留它么?” 他又将问题抛回给了她。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静静的眸子,有丝皱起,如湖面平静的眼睛内,似乎有丝涟漪在荡漾。 第1174章 我允许你一次 好久,贝萤夏才安静地靠过去,抱紧了他,声音渐渐地有丝哽咽。 “段西辞,你希望我不要怪你么?那毕竟是人命,初雪再也回不来了,她死了,她死了……” 若说一点介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贝萤夏对他又恨不起来,这种感觉真纠结,就好像,一个人明明厌食了,可,真的不吃饭,又会死,是一样的感受。 男人抱紧她,一下将她顺势抱起,朝大床走去。 “别想那么多,夜深了,我们睡觉。” 在床上纠缠的时候,当段西辞试图进入,贝萤夏还是害怕地缩了一下,她这个动作,立马让段西辞停下。 男人静静看着她,下方,贝萤夏也看着他,脸色有丝呆,同时也有些紧张。 她知道,她怀孕直到如今坐月子,已经快过去一年。 而段西辞,也差不多禁了一年,的确有点饿极了的程度,她对他的忠心,还是有丝信心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外出找过女人。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的小手,不禁缓缓抚摸上他的嘴角,低声。 “再忍忍,现在还不行,我必须得休息半年。” 还要半年? 段西辞一听,脸色有丝变了变,他郁闷地将头埋下来,闻着她的体香,却吃不到。 “还好这是最后一个,以后都不用生了,不然,我真怕自己会死。” 这都忍了多久了? 下方,贝萤夏的笑意传来,她半开玩笑一般。 “那你出去找女人吧,我允许你找一次。” 其实,贝萤夏是有些想试探而已,男人听了,他挑挑眉,抬头,与她视线对接着。 “不找,不想找。” 说着间,他又压下来,吃不到更甜的,就吻她,啃咬她的脖颈,破碎的话传来,透着低喃迷情的感觉。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找外头的女人,她们身上没你那股味道。” 他是越发缠恋她身上的这股味道了,好香好香。 贝萤夏抱紧他,没再说话。 月子期间,很快就过去了,好不容易熬过,因为白流苏的生日就要到来,所以,段西辞还不怎么允许她出门的,贝萤夏也出门了。 她去礼物城逛了逛,苏恬静还在坐月子期间,不能陪她,贝萤夏自己一个人逛的。 走到一个水晶球前,看着它,贝萤夏一下子被吸引。 这时,她就站定在它面前,呆呆地看,水晶球里,是一棵白色的雪树。 贝萤夏拿过,抖了抖,瞬间,雪花满天飞舞,真的好美。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了初雪,想来,方大妈在替初雪取名的时候,应该是希望初雪如同冬天里的雪花那么洁白无瑕吧。 关于初雪的身世,贝萤夏知道的不是太多,只有一点点。 初雪是姓方,跟她妈姓,至于初雪的爸爸,好像是个负心汉,方大妈怀孕那年,他就跑路了。 这孩子,是属于未婚生育出来的结晶。 因此,初雪对男人极其痛恨,她后来才会那样一步步堕落,因为,那样的家庭观,让她产生了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 既然都不结婚了,也不会找男人了,那么,身体怎样,又有什么所谓呢? 当一个女性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那么,别说是人,神都救不了她。 想起初雪,贝萤夏浅浅地笑了,她拿着水晶球转身看向服务员,一笑。 “服务员,我要买这个。” 买完礼物,贝萤夏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趟水龙湾,苏恬静还在坐月子期间,严言全程都是陪伴着的。 所以,当贝萤夏去到的时候,严言在家。 在床边坐下后,贝萤夏朝苏恬静笑笑,关心地问。 “还好吗?” 苏恬静显得有丝脆弱,她点了点头,血气还是换不过来的样子。 “生孩子真的好难受,我再也不想生了。” 这胎,贝萤夏生的是男孩,苏恬静居然也生的男孩,两人真的什么都相同。 听到这话后,贝萤夏笑笑,伸手搭落被面上。 “不想生就别生了,反正,你也给严言生了儿子,挺好的。” 然而,苏恬静却一个瞪眼过来,明显是很气这件事。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知道严言怎么说吗?” 看她这个样子,贝萤夏好奇,笑着追问。 “怎么说?” 床上,苏恬静气恼地收回视线,似乎是有气也不知道怎么撒的样子,自个生着闷气。 “他说,要我跟你学习,你给段西辞生了一男一女,我也必须跟你有样学样。” 这下子,贝萤夏讶然,想笑,却笑不出。 严言真是,想要儿女成双就直说,干吗非得拉上她来说? 忽然,苏恬静一眼看到贝萤夏那旁的纸袋,她“嗯”的一声好气,疑惑。 “贝贝,你带了什么?给我的吗?” 见她问这个,贝萤夏转头看去一眼,笑笑地摇头。 “不是,给白流苏的生日礼物。” 说着,她走过去,准备拿礼物给苏恬静看看。 “恬静,你看看,我买的这份礼物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随便买了个。” 走过来,贝萤夏坐下,将纸袋内的盒子拿出,打开盒盖让她看。 苏恬静看到居然是个水晶球后,明显是呆了呆的,然后,皱眉,似乎不是很满意。 “太素了吧?这个,只有我们学生才会送这种玩意当生日礼物。” 的确,因为贝萤夏本身就是刚毕业不久,所以,一些习惯,会留有学生时期的认知。 见苏恬静嫌弃,贝萤夏却也不在意,她看着水晶球,浅浅地笑。 “不素,我觉得挺好的,很有意义。” 这一次,白流苏的生日并没有在千娇百魅过,而是在御王城过,晚间,贝萤夏准备了烧烤。 段西辞几人在那旁坐着聊天,地上铺了布。 枫树的一旁,有那种装饰灯在照着,显得树木很好看,头顶,随着晚风吹过,偶尔会有几片枫叶掉落下来。 白流苏一个躺下,两手枕脑后,看着头顶的枫树,他不禁感叹地笑了句。 “真好看,西辞,你怎么想到的要把枫林给搬到家里来?” 闻言,男人浅浅地笑了笑,却是转头看向贝萤夏。 她在这旁跟杜妈一块忙着烧烤,准备食物,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第1175章 礼物在心 段西辞收回视线,看向白流苏,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因为贝贝呀,她说,喜欢家里有一大片的枫树,所以,我就给搬过来了。” 见此,白流苏点头。 “改天我也要学你,我搬点什么呢?” 他似乎是想了想,然后一笑,立马就坐起了。 “不如,我搬个木棉吧,上次去广州,看到路边的木棉花开得挺漂亮的。” 木棉是广州的市花。 男人听了,同意地点头,应。 “随你。” 这旁,贝萤夏将食物弄上盘子后,她站起,跟杜妈一块端着走过去,笑笑。 “食物好了,可以吃了。” 白流苏立马拍手起哄,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耶耶耶。” 这时,贝萤夏走到,她跪坐下来,将托盘放下,将小盘里的食物一件一件摆出来,弄好后,贝萤夏站起,朝里屋走去。 见她还要瞎忙,段西辞挑眉。 “开吃了,你还去哪儿?” 贝萤夏笑笑,解释。 “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于是,段西辞便只能点头了,他收回视线,又开始跟白流苏他们几人谈天说地,这几个大男人,什么都能谈。 上至国外政治,下至国内经济,反正,能谈的都谈了。 这时,贝萤夏已经走出来了,背负着两手。 她笑嘻嘻地走过来,等走到段西辞身旁才坐下,然后,一下将背后的礼物盒递过来。 “白流苏,你的生日礼物。” 看着盒子,白流苏还有些惊讶,正吃着韭菜的,立马放下,伸手接过了。 “送我的呀?谢谢。” 他当场打开,看到水晶球,还拿出来看了看,疑惑不解。 “这个东西,能干什么?” 白流苏从没收过这样的礼物,因为,段西辞送的是古灯,可以装饰,同时,也的的确确是盏灯,可以用。 司楠朗跟顾北,分别送手表和一台高档的笔记本。 这旁,贝萤夏见他不懂,立马夺过,摇了摇,瞬间,雪花纷飞,她又递回给白流苏,讪讪地笑。 “这个就是这样用的,很漂亮,也没什么能用上实际用途的,就是看着装饰用。” 而且,也不太贵。 听到这话,白流苏一懂半懂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用的。” 说着间,他自己又摇了摇,原本飘落的雪花,此时又再浓烈起舞,然而,只有段西辞一人看出了端倪。 他有些出神,却是没说什么。 雪花,冬天,那是代表初雪的含义吧。 接下来,几人很开心地吃了这顿烧烤,杜妈也在,就她们几人,没其他人了,苏恬静坐月子来不了。 至于韩天歌,她已经怀孕了,肚子也很大,牧流川在陪着,也无法来。 晚间。 贝萤夏累了,她伸个懒腰,向大床走去,身后,段西辞的手缠上,抱住了她,耳旁传来他的声音。 “还在想着初雪的事情?” 或许,她就是那么想着,所以,触景生情,就买了这个水晶球当礼物的,好在白流苏是没有想到这点的。 听到这话,贝萤夏安静地后靠,后脑勺枕落他肩头。 看着天花板,她点了点头,也不想说谎。 “嗯,我去买礼物的时候,就是想到初雪,所以,才买的。” 顿了顿,贝萤夏有丝担心,她一下转回身看向段西辞,皱眉。 “是不是不好?” 她自己是没代表什么意思的,就是莫名喜欢那个水晶球而已,但,不知道白流苏会不会多想而已。 对面,男人浅浅勾唇,捏捏她的小脸。 “不会,怎么会不好呢?挺好的。” 见他这样说,贝萤夏才放心,她安静地靠过去,段西辞也顺势抱住了她,两人紧拥在一起。 耳旁,男人似梦非梦的声音传来。 “忘了吧,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初雪的事,他一直内疚,可,内疚也挽回不了什么,只能尽量将它淡忘,同时也希望贝萤夏不要再记起。 闻言,贝萤夏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西山枫林。 这儿虽叫枫林,但,却并无一棵枫树,纯属取着好听而已。 白流苏正坐桌前,他看着段西辞送的古灯,似乎很喜欢,拉了开关,然后又关上,又拉开。 忽然,视线扫了一眼那个盒子后,白流苏挑挑眉。 贝萤夏的礼物,是所有人中最不起眼的了,也最为便宜。 盒子还算精致,看着它,白流苏沉默一下,便伸手过去拿,他放在手中,想了一下,才打开盒盖,将它拿出来。 水晶球显得那般平静,却晶莹透明,还是很漂亮的。 男人拿着它摇了摇,看着里面雪花飞舞的情景,白流苏的神思有些走神,进入了恍惚间。 好一下,等漫天雪花落下后,他再扫向水晶球。 白流苏什么都没说,只是拿着水晶球,默默地站起,朝阳台外走去。 站那儿,看着远处的夜景,白流苏的眼神有些复杂。 也老大不小了,的确如段西辞所说,是时候该找个女伴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什么时候,他也能遇到一个像贝萤夏的致命克星就好了。 甚至,有时候,白流苏真的想不明白,段西辞为什么会被贝萤夏吃得那么死,从前的花花公子,竟然一下收心。 御王城。 贝萤夏已经躺下了,她困着,侧躺着睡,身手,段西辞抱着她,静静地,眼睛已经闭上。 电话忽然响起,这个时候了,还会是谁? 见此,贝萤夏挪过去,拿过电话看了眼,是苏恬静,她立马接过。 “喂,恬静。” 苏恬静嘿嘿地笑,她虽然没参加,但,知道今天是白流苏的生日,便笑问了句。 “怎么样?礼物送了吗?” 见她大半夜的,专程就打来问这个,贝萤夏还觉得相当好奇,点点头。 “嗯,送了,怎么?” 那头,苏恬静笑得贼儿精。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出丑成什么样子而已。” 一想到贝萤夏送的那个画面,苏恬静都觉得搞笑,白流苏应该觉得很吃惊的吧,毕竟,那么便宜的东西。 贝萤夏知道苏恬静的心思后,气得一瞪眼。 “好呀你,死恬静,专程打来,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出丑是吧?” 第1176章 旅游 与此同时,苏恬静已经笑哈哈了。 “谁叫你送那么便宜的东西?贝贝,要换以前,咱还是在雅乐轩的时候,你送这个,我保证不说你,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价,居然还送那么落后的东西。” 这旁,贝萤夏平静了些,她扬眉。 “没出丑,白流苏还挺喜欢的,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见此,轮到苏恬静震惊了。 “真的?” 贝萤夏正想答话,然而,手机一下被身后之人夺去,她惊讶地转回身,只见段西辞没睡着,也没理她,又闭上眼去,将手机放耳旁。 “我说苏恬静,深更半夜你不睡觉,是闲得慌么?要不要我明天跟严言说说?” 一听,苏恬静立马急。 “别别别,我就挂,马上挂。” 说着间,她又催促。 “快快快,段西辞,把手机给贝贝,我还有几句话要跟她说呢。” 闻言,段西辞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机递贝萤夏了,她笑笑,接过,而这时,段西辞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带了点床气。 “喂,恬静?” 见着是她接电话后,苏恬静笑笑,便道别。 “那,贝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挂了,晚安。” 她点头。 “晚安。” 苏恬静刚想挂,然而,手机也被严言夺去了,见着严言居然没睡,苏恬静吓一跳。 “你不是睡着了吗?” 男人看一眼她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见着是打给贝萤夏的,才将手机扔一旁,将她搂紧在怀,困。 “我是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而已。” 钻入她的脖颈里后,男人浓浓的床气声传来。 “行了,别乱跳了,赶紧睡,我困了。” 见此,苏恬静才安静地钻入他的怀里,两人抱着,刚才,她就是确定严言睡着了,才想给贝萤夏打个电话的。 提起睡前晚安这个词,苏恬静才觉有些恍惚。 毕业这么久了,她一直跟严言睡,貌似好久,没跟贝萤夏说过晚安了,以前,在寝室的时候,她每次临睡前,都会跟那旁床位上的贝萤夏喊句晚安才睡的。 一想起以前,苏恬静就觉很幸福。 贝萤夏是她这辈子以来,最好的朋友了,两人既是闺蜜,又是姐妹,同样地,也是知心。 外头,4月份的月光,带着幽静地挂在天空。 偶尔会传来几声虫鸣。 月子过了,两人要去国外旅游的项目,也着手提上日程。 办公室,段西辞坐在电脑上,他难得地上网去转转,看看别人都喜欢去哪儿玩。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挺多地方的,然而,突然旅游,他才一时不知道去哪儿比较好。 顾北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一幕。 见此,顾北笑笑,朝段西辞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段少,什么事这么开心?” 段西辞的嘴角染着一丝笑意,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男人听了,抬眸看顾北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浏览他的网页。 “我是在看,别人都喜欢去哪儿旅游而已。” 说着,他干脆一停,直接看向顾北了,问。 “你说,去哪儿比较好?” 顾北走到后,他站停在对面,一呆,也想了想,然而,却是明显想不出,又摇头了,解释。 “这种事,我觉得你还是去问问贝小姐比较好。” 见他说得有理,段西辞便点点头。 御王城。 贝萤夏正盘坐在大床上,她两手抱胸,视线看着屏幕,似乎正思考什么。 页面显示的,是天涯。 想了想,贝萤夏双手放键盘上了,她滴滴答答地开始敲字,写下一段少女般的心事。 “再过段时间,我要去旅游了,我决定写段关于旅游的心得给大家看……” 四周很安静,只有键盘那种专属的清脆声音在响起。 帖子刚发出去,段西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见此,她不禁接了,夹耳旁。 “喂?” 电话里头,男人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地透着磁性。 “贝贝,出去旅游的话,除了英国,你还想去哪儿?” 见他问这个,贝萤夏嘿嘿一笑,她以前就做过功课了,连忙答。 “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去,你听着……” 她一一报读出那些地名,其中,关于埃及,贝萤夏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就是莫名地喜欢,那个古老而灿烂的文明,让她憧憬向往。 谈完地名后,贝萤夏看着帖子上的几个网友回帖,她不禁说。 “哦,对了,段西辞,我在网上发了个帖,想写点心得出来给网友分享,你介意吗?” 段西辞就坐电脑前,他听了,不禁挑挑眉,立马伸手点鼠标。 “哪个论坛?” 这旁,贝萤夏答。 “天涯。” 男人点了进去,又问。 “帖子名。” 她也说了。 真皮座椅上,段西辞看着她写的那个帖子,不禁挑挑眉,回帖不多,只有聊聊几个,其中,一些是羡慕的,一些干脆就那么一两句话。 电话里头,贝萤夏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禁又问了句,小心翼翼的样子。 “到时,我可能会贴些图片,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既然是旅游帖了,肯定得有图片才有说服力呀,况且,贝萤夏自己平时,也比较喜欢去逛这种旅游帖。 看到别人贴出来的图片,她会感觉,像是自己也跟着去旅游了一番那般。 男人沉默至此,他笑笑,一脸随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想贴就贴呗。” 闻言,贝萤夏一高兴。 大概7月份的时候,两人就登上了异国的旅程,时间是一个半月,也不算太长,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小家伙等着照顾。 苏恬静和严言也跟着一块去了。 飞机上,贝萤夏安静地靠他怀里睡着,她有点晕机,段西辞抱着她。 身后的座位,是严言跟苏恬静。 四人来的第一站,是英国伦敦,刚下飞机,贝萤夏就拿着手机拍拍拍,苏恬静过来,好奇了句。 “贝贝,你拍什么呢?” 拍这些根本没什么意义,反正,眼睛已经看过了不是吗?等再想看的时候,再来看就行了,苏恬静就不爱拍照留念。 这旁,她嘿嘿笑一下,也没停,继续拍自己的。 “我在网上写了个旅游贴,我拍些图上传上去呀,很有意思的。” 听到这话,苏恬静惊讶,连忙问。 “真的?你在哪儿写的帖?我去看看。” 第1177章 人格魅力 晚间。 贝萤夏站在玻璃墙前,她拍了几张夜景,段西辞洗澡出来,见她还在忙着拍那些玩意,朝大床走去的同时,不禁说了她一句。 “看看你,真是,还在拍。” 她似乎已经拍好了,转身走过来,调着手机里的照片在看。 “我今天拍了好多张呢,赶紧的,段西辞,帮我打开电脑,我要上传图片上去。” 路过桌面,贝萤夏一下拿过数据线,她就挪床上去,开始捣鼓她的电脑。 男人坐床上,正擦着头发。 见她这样兴奋,段西辞不禁笑了句,玩笑成份居多。 “那么爱写这个,干脆等你旅游完的时候,我让顾北跟出版社那边联系一下,将你那个旅游帖给弄成书出版算了。” 一听,贝萤夏一怔,她看过来。 足足呆了几秒,她才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一般,惊讶地问。 “真的?” 段西辞原本只是开玩笑,但,看到她这副表情,他想了想,却是点头同意了。 “真的。” 出个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贝萤夏听了,却是乐开了花,她连忙点点头,吃了蜜糖一般地甜。 “那我要写得认真点了,说不定能畅销呢。” 她还自个在心里美了一番。 “以后,我可能就一举成为畅销书的美女作家了。” 床边,段西辞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走过去,拿吹风机开始吹,懒得再理她。 帖子积聚到现在,也过去那么多个月了,网友的留言也有不少。 贝萤夏将手机的照片一键导上去,她点击发布,然后高兴地笑了笑,美得很。 “别人看了后,肯定很高兴。” 捣鼓好帖子的事情,贝萤夏才有空看过来,段西辞正在那旁吹头发,短碎的头发,很快就被吹干了。 思及此,贝萤夏心里一动。 她偷偷拿过手机,趁着他不注意,拍了他一张照片,是侧脸,正是他吹头发的样子,贝萤夏把那张照片给放到了帖子里。 出于什么心态,她也不知道。 只是,单单一张生活照片而已,应该不会怎样,毕竟,那些明星天天都被拍,也没见别人怎样。 把段西辞的照片给放上去后,她就关了页面,没空再看。 可,贝萤夏不知道,就是那么一张照片,却让这个帖子一下起了风浪,掀起狂涌之意。 段西辞吹好头发后,他关掉吹风机朝她走来。 “弄好你那帖子了?给我看看。” 一听他要看,贝萤夏一怔,想着自己刚刚将他照片给放网上的事,她连忙摇头,有些慌。 “别看了,我已经关掉网页了。” 说着,她还连忙开始管电脑,生怕他待会抢过电脑来看,因为,他知道自己发的帖子名。 男人走到了,见她已经关了电脑,也没多少兴趣,一个翻身躺下。 “那算了,我们睡觉吧。” 闻言,贝萤夏连忙点点头,她笑嘻嘻地挪过来,钻他怀里。 “嗯,睡觉。” 夜深人静,贝萤夏睡着了,段西辞却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很暗,大灯已经关闭,只留下床头灯在幽幽照明。 男人转头看她一眼,挑挑眉,伸手拿过手机,上了网。 他知道她发的那个帖子名。 其实,段西辞就是想看看她的心声而已,人这种东西,有时候会在网络上倾诉心声,也未必会在现实里说。 看着帖子里,自己的照片,段西辞挑挑眉,有些惊讶。 他转头看她一眼,然后,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帖子里,贝萤夏在楼层里会进行回复一些网友,也会在放楼的图里跟上文字说明,楼层堆织到现在,居然有2000多楼了。 可,这种楼层,在天涯这种天涯,那只是小儿科的。 动则几十万回复,那才叫真正的大帖。 段西辞勾勾唇,他将头靠向贝萤夏,两人紧挨着,然后,这样拍了张照片,以网友的形式回帖了楼层,还配了句话。 我与她! 关了手机后,男人翻过身,将她紧搂在怀,亲亲她的额头,才闭眼入睡。 第二天,贝萤夏一洗簌完,她就是习惯开电脑看一下自己的帖子,毕竟,她那是把它当自己孩子般看待的。 然而,一点开的时候,看着一夜间瞬间狂飙的点击量,她却吓了一跳。 “天呐!” 她想不明白,点击怎么会一下子狂飙那么多,并且,回复的楼层,也瞬间涨了几倍。 有网友带楼回复,刚好,带的就是段西辞发图的那楼。 看着男人的网名,她呆了一下。 有网友回复说,她这个帖子,被推上了天涯首页,贝萤夏连忙去天涯看了一下,果不其然,真的上了推荐位。 段西辞从浴室出来,她听到动静,呆呆地看过去。 男人见她这样,一挑眉。 “你干什么呢?” 扫了一眼笔记本,他嗤笑一声,朝她走来。 “又在看你那帖子了?” 在床边坐下,段西辞凑过去,准备也看一看的,然而,贝萤夏这时,却呆呆地开口。 “段西辞,我帖子上首页了。” 她主动将笔记本转过去给他看,男人看到那个推荐文字,他明显呆了一呆。 《中国首富天涯炫富,带蜜妻旅游》 见此,段西辞可能是真有够郁闷,摇摇头地无奈。 “这个天涯的版主呀……” 他可能是无话可说了吧,也没说完,一个站起,朝那旁衣柜走去,还喊她。 “好了,别管那些玩意了,赶紧换衣服,我们出去。”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她收回视线来,又看了一下帖子,还专门找到他回复的楼层,特意看看那些人怎么说。 整个帖子里,就他回复的那层楼,名下跟着回帖量最多。 有些人,只是单纯地说。 “哇,是段西辞,沾沾富豪的光。”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对段西辞有赞美的,但,也不乏一些青年屌丝的攻击回复。 不过,要说最严重的,还是贝萤夏最惨。 她被骂惨了,那些女网友,各种骂她配不上段西辞之类。 “真心没觉得贝萤夏长得有多漂亮,不知道段西辞怎么会看上她,我长得都比她漂亮多了,她也就比凤姐好看那么一点点而已。” 或者干脆是这样的。 “段西辞,我又美又年轻,包我吧,天鹅湖舞蹈学院的女学生……” 第1178章 兔子与狼 看着这些奇葩的言论,贝萤夏真气死了。 都什么人呀,想攀权想疯了吧? 她气得哼了一声,一把合上电脑,衣柜前,男人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疑惑。 “怎么了?” 闻言,贝萤夏嘟着嘴,她挪下床,朝他走来,将气撒他身上去。 “那些女的,一个个巴结你呢,待会有空的时候,你去看看你放图的那个楼层吧。” 见她是在为这个而生气,段西辞哑然,却又觉得好笑。 男人摇摇头,无奈地收回视线,拿出西装开始换。 “我才懒得看,不看我也知道那些人大概回复些什么内容。” 他从来不会在意网络上的一些言论,因为,他只需要用强权去压制住别人就行了。 恨他段西辞的,大把,比如白尊楼。 如果因为别人恨自己,而自己的心情就要受到太严重的影响,那他都不用活了,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换过衣服后,两人下楼吃饭。 这个酒店,包住宿,同时也有餐厅,可谓设施齐全。 苏恬静跟严言也在,两男人面对面,两女的面对面而坐,段西辞心情正好地切着自己的牛肉吃,也懒得看严言一眼。 一旁,苏恬静将手机递过来,惊讶。 “喂,贝贝,你看,你看看你这个帖,段西辞还在里面回复了。” 说着间,苏恬静斜扫一眼过来,眼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贝萤夏听了,她哼了一声,不看,继续吃自己的早餐,闷闷的,心情差得很。 “你看看他那层楼,我都快被那些女的气死了,怎么这样回复?” 见她在生这个气,苏恬静一笑,立马指贝萤夏。 “吃醋是不是?哈哈,你就是在吃醋。” 然而,贝萤夏没回,也不知是承认还是怎么个意思。 苏恬静收回视线,又再看帖子,她似乎是真的很惊讶,来回琢磨着段西辞的那个网名。 “爱吃肉的大灰狼?” 她又斜扫了段西辞一眼,摸摸下巴地自语。 “真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段西辞取个网名,应该会取什么文质翩翩之类的呢,没想到,这么俗。” 听到这话,正斯文切割着牛肉的段西辞终于看过来,他挑眉,一脸无辜样。 “我怎么俗了?你说我网名俗,那你倒是说说,我俗在哪儿了?” 他说得是真的很无辜,还一脸正经。 对面,严言低低地笑,也没插话,苏恬静被他说得死死的,她一气,连忙回击。 “本来就俗,爱吃肉,段西辞,你想暗示什么?” 即使是这样,段西辞也还是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连贝萤夏都觉得脸红。 “我爱吃肉还有错了?难道让我非得爱吃青菜?再者,你老说俗,你倒是说说,到底哪里俗?爱吃肉就俗了?那你现在还不是在吃肉?” 跟段西辞较真,是不可能说得过他的。 苏恬静憋得满脸通红,她想回击的,却不知该怎样才能回击得漂亮,见此,不禁装头看向严言。 可,看到严言在那低低地忍笑,她一下怒火中烧,就差没拍桌而起。 “喂,严言,你笑什么?” 男人才终于看过来,他揉揉她头发,劝。 “行了,段西辞是什么货色,你不是在贝萤夏的身上见过了么?你真以为,现在那些站得高的人,人品就很好了?” 对面,段西辞一挑眉,他看向严言。 “我人品不好,你人品就好了?” 严言也是说不过他的,连忙言和。 “是是是,我们人品都不好,行了吧?” 见此,段西辞才没再说什么,色,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心理,说不色的,那是因为他不想表现给你看。 贝萤夏见他们争论完了,她拿出手机,也重新看了一下段西辞的那层楼。 看着这个网名,贝萤夏在想着,他起名时在想什么呢? 她的网名,很简单,就叫:喜欢萤火虫的贝贝。 可能是贝萤夏也觉得段西辞的起名不恰当,她不禁转头看来,扬眉。 “段西辞,你起名时,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呢?” 闻言,男人看过来,看着她纯净的小脸,他沉静一下,忽然裂嘴邪笑。 “我想的你呀。” 对面严言跟苏恬静一怔,然后,两人都觉得肉麻也尴尬,这段西辞,一旦他不要脸起来,那是比谁都不要脸的。 这旁,贝萤夏脸色早已通红,她瞪了他一眼,气得什么也说不出,直接收回视线了。 接下来,吃过早餐后,四人一起去了外头逛街。 伦敦的街头,放眼望去,全是外国人,各种颜色皮肤的人都有,贝萤夏看得惊讶无比。 “呀,段西辞,你看,黑皮肤的人。” 石竹市也算中国有名的政治中心了,所以,外国人也有不少,不过,真正多黑皮肤的城市,其实是广州。 男人点点头,大掌搂着她的腰。 “嗯,黑不黑?” 她跟着点头,整个人显得呆呆的。 “黑,真的很黑。” 在石竹市的时候,其实,她偶尔也能看到那么一两个黑人,不过,真的很少,很难才能看到一次。 电视上倒是常见,不过,放现实生活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远处,一个穿着热裤的金发女孩迎面走来,贝萤夏看着,不禁睁大眼睛。 “段西辞,看,金色头发的女孩,好漂亮。” 在她心目中,金发女孩,一直是芭比娃娃的代表,所以,她特别喜欢那些金发女孩。 不过,她也只是敢看看,真正,是不敢去接触的。 各国文化有差异,贝萤夏最怕自己不懂宗教信仰,一不小心,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男人转头看来,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一件事般,挑眉。 “贝贝,你会不会说英文?” 英文? 她呆了呆,也想了想,然后,有些犹豫般,讪讪地笑笑,才应。 “会说一点点,不过,不是很熟练,就只会基本的日常用语,交流的话,是无法正常交流的。” 见此,男人点点头,他看向苏恬静,调倜句。 “喂,苏恬静,你应该也不会说吧?” 苏恬静正跟严言一起走着的,两人在聊着她们的,见段西辞问这个,她一个转回头,然后,想了想,摇头。 “不会,我又不是专攻英文学系的。” 顿了顿,她却瞬间兴奋起来。 “不过,我会说香港话,也就是粤语。” 说着,她看向贝萤夏,还特意用粤语跟贝萤夏耍嘴皮子。 “系哇,背背。” 第1179章 我会的语音多着呢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呆,其实,她听得懂一些粤语,也会说一点点,不过,不太习惯而已。 贝萤夏只能点头,呆呆地回答。 “嗯。” 这旁,段西辞傲娇地哼了一声,他移开视线,很不屑的样子。 “讲得好似我无识讲粤语一样。” 见他也会,苏恬静大为震惊,连同贝萤夏也睁大眼睛了,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就没见他在她面前耍过粤语。 苏恬静震惊的话已经传来。 “天呐,段西辞,你也会呀?” 男人扫她一眼,还是那副傲娇脸。 “我从来就没说自己不会。” 事实上,段西辞会的,可不止这么一门语言,外国的语言,他基本都会,出国不需要带助手,他自己也能轻松应对。 提起语音这点,苏恬静明显勾起兴趣来了,她连忙看向严言,就差像小白兔一样奔奔跳跳。 “严言,快说,你会什么语言?” 见着这事还能扯到自己身上来,严言估计有些郁闷,他懒懒答了一句。 “我什么语言都不会,就会咱们大中国的普通话。” 闻言,苏恬静一下看不起他,哼了句。 “切,无聊。” 段西辞听了,他笑笑地勾唇,却是用贝萤夏跟苏恬静都听不懂的意大利语言来跟严言对话。 那种文字,很难打。 这旁,贝萤夏震惊地看过去,疑惑。 “你们说什么?” 前方,严言冷哼了声。 “段西辞在用意大利语言来骂我呢。” 这也就变相地说明,严言是听得懂的,见此,苏恬静一下高兴起来,对他又捶又拍。 “讨厌,你还说你不会,讨厌鬼。” 伦敦的7月份,跟中国的温度一样,都是很热的盛夏季节。 刚从外面疯完回来,贝萤夏一头扎进冰箱旁,她拉开冰箱的门,就坐那儿不动了,还频频抖着衣服,让热气散得更快些。 她这还只是穿一条纱裙而已,段西辞穿着西装还加外套,不知道他怎么就不热。 男人走进来,松着领带朝沙发走去。 见他淡定成那样,贝萤夏觉得相当奇怪,她看着他,甚为不解。 “段西辞,你都不热的吗?” 这时,段西辞已经走到沙发旁了,他坐下,拿过遥控器,开了大厅的空调,语气懒懒淡淡。 “有点热,但,没你热得那么夸张。” 贝萤夏是真的很热,这一点都不是盖的,她已经满头大汗了,好在,冰箱的冷气,正丝丝清凉地穿透她的身体,总算带走一些高温。 见此,贝萤夏伸手擦着额头冷却的汗珠,呼呼喘气。 “真是大怪人,你比我穿得还多,怎么就不出汗呢?” 男人已经没理她了,他站起,走进浴室不知忙什么去,等出来的时候,手头已经多了一条湿毛巾。 段西辞走到她面前,蹲下尊贵的身子,亲手为她擦着额头的汗珠。 那副细心温柔的模样,让贝萤夏一怔。 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倒安静下来了,段西辞擦得差不多了后,翻了翻毛巾的表面,换个方向,然后,又抓起她的小爪子细细擦起来。 “瞧瞧你,都怪你疯的,刚才疯成那样了,不热出一身大汗才怪。” 身后,冰箱的冷气一直丝丝渗透出来。 贝萤夏凉到现在,已经没那么热了,段西辞擦干净她的小手后,她安静地靠过去,抱住了他,闷闷地有些感动。 “段西辞,你对我太好了,这世上,再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见她能感动成这样,段西辞不禁笑。 他顺势抱住了她,拍拍她的后背,将她拥搂在怀,笑。 “知道我对你好就成,就怕你狼心狗肺地不知道。” 怀里,她嘿嘿一笑,抬头,刚好,男人也在这时低头,两人视线对上,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的唇,他的视线,同样看向她的唇。 所谓天雷勾动地火,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么瞬间的冲动,然后,两人就合拍了,她一下凑上去,段西辞一下低下头,两人抱住对方,激烈地狂吻起来。 她快喘不过气来,心口起伏得厉害。 一只小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小手,已经不安份地探到他心口,抓着他的纽扣,急急地扯解开来。 上方,段西辞等得不耐烦,他一下翻身骑在她身上,已经将她压倒在地板上。 男人自己抓住自己的白衬衫,就是粗鲁往两旁一扯。 瞬间,纽扣直接被扯掉,露出他健硕的胸膛,贝萤夏见了,一羞,她连忙两手捂脸,这下才终于懂得害羞一般。 “讨厌,快把衣服穿好。” 段西辞看着她,笑眯眯的,这个小色女,明明是她先主动,现在又欲拒还迎。 男人才不管她呢,抓住她的手一按,直接按地板上了。 这时,他低头,滚烫的唇,如同雨滴般落她脖颈上,一手,也抓着她肩头的衣服,用力扯开。 洁白的肩头露出,段西辞的吻,也顺着移过去。 贝萤夏已经被吻得意乱情迷,仅剩的理智也没有了,她下意识地,低低地哼,两手抱住他的背,一下一下抱紧。 那个动作,似乎就是希望他将自己压紧一般,她才不会害怕。 当亲热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段西辞就差进去了。 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男人硬生生停下,下方,贝萤夏半睁着眼睛,早已没有意识。 对于他的停下,她似乎有点不满一般,两手抱他背,低低地叫他名字。 “段西辞,西辞,君……” 男人闭上眼,低下头吻了她的唇瓣一下,然后,他才移开,用脸噌着她的脖颈,耳语低喃。 “乖,现在还不可以,你刚产后,不能同房。” 情到浓时,连她都没想起的事,他倒是细心地想到了,贝萤夏听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心头也感动。 他比她,更爱惜她的身体。 贝萤夏紧紧抱住他,也没再要,上方,段西辞压着不起来,想用身体的余温,驱除她的情火。 晚间洗过澡后,贝萤夏一窝床上,就习惯去打开帖子,将今天拍的图片上传上去。 这时,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忙喊。 “哎、哎,段西辞,快过来。” 第1180章 小家伙屁颠屁颠的 男人正站玻璃墙前,看着夜景抽着烟的,听到她喊自己,不禁转回身,然后挑挑眉,将烟头随手一扔,踩灭了,朝她走过来。 “怎么了?那些网友又骂你了?” 骂她的自然有,不过,贝萤夏才懒得理,等段西辞走到后,她连忙将笔记本转向他,示意。 “你看,这个,这个楼层。” 闻言,段西辞狐疑地还真瞄了一眼,当看到那个回帖的时候,他怔了怔。 对方表面了身份,自称某家大型出版社的老总,对于贝萤夏所发的这个旅游帖,很感兴趣,希望跟她洽谈一下合集出书的事宜。 段西辞收回身子,嗤笑了一声。 “还用得着他出?我都能给你出。” 这旁,贝萤夏哼一声,她转回电脑,懒得搭理他,开始回复那个人了,一边跟段西辞说着话。 “我不要你出,别人肯帮我出,是对我的肯定。” 看她一脸沾沾自喜的样子,段西辞在心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女孩,终究是把世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 那出版社的人帮她出这个旅游合集,是为的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在这个帖子里回复,然后,她的帖子被版主推荐,点击一下狂飙,别人看中的,其实就是这个方面。 天涯写旅游帖的人多了去,那么多人的都不出,偏偏出她的? 段西辞心知这些,然而,他懒得跟贝萤夏点破,就让她自个憧憬着吧。 男人翻身躺下,似乎是累了。 “我要睡了。” 她“嗯”一声,也没要关电脑的意思,继续在那玩着,等将帖子拉到最后几页的时候,忽然,这个楼层,却是引起贝萤夏的关注。 一个名叫“会有天使替我去爱你”的人回帖。 “萤火虫小姐你好,看到你活得那么快乐,我真心替你高兴,你相信这世上有天使吗?它们长着白色的翅膀,萤火虫小姐,你所在意的人,或许,他活得很好,也有天使替他继续活着——小希!” 看到这么一段话,贝萤夏怔怔的。 小希?是纪常希吗? 她眉头一皱,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想起了白尊楼。 白尊楼,纪常希,白尊楼,纪常希…… 贝萤夏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出,这两个人究竟有什么关联,可,不知是不是第六感的原因,贝萤夏总觉得,纪常希应该是认识白尊楼的。 看着屏幕,贝萤夏静静的,并没将这件事告诉段西辞。 男人等了一下,见她还不睡觉,不禁喃了两声,语气中已经带了明显的床气。 “睡了,赶紧睡,别看了,再看,明天我把你电脑砸了。” 一听,她立马看过来,急急点头。 “好。” 贝萤夏关了电脑,然后,挪过来,钻入被子中,拼命往他那旁挪,段西辞当时正背对着她,贝萤夏拍拍他。 “过来。” 他便倦着转过来,将她搂怀里,贝萤夏拼命钻也钻,像只怕冷的小猫一样。 傍晚回来的时候,她还热得满头大汗。 可,房内的空调开得那么低,她现在又感觉冷了,拼命钻向他取暖,男人见她闹个不停,硬生被逼醒,他呵呵地笑,睁眼看她。 “你是不是闲得慌了?” 她闷闷地抬头,解释。 “我冷。” 段西辞依旧笑着,却是一下凑过来,咬住她唇瓣吻了吻,然后,凑到她耳旁,暧味低语。 “我看你不是冷,而是想了对不?” 小白兔都好久没吃肉了,刚才在地板上看她那饿虎劲就知道她馋得厉害,可,他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愣是没给她。 怀里,贝萤夏嘿嘿一笑,红着脸又往他怀里钻。 “哪有,我就是冷而已……” 说着间,她却一口咬他胸膛上,一排可爱的小贝齿,将他咬得生痛,段西辞略略倒吸冷气,他低头。 “小东西,牙齿那么尖,是该磨磨你的牙了,都会把人咬疼了。” 段西辞一下翻身压她身上,低头就是吻她。 这旁,贝萤夏没拒绝,而是有丝丝享受地迎合,夜深人静时,床笫之间,她就是希望与他亲密一下。 另一旁。 严言靠坐床头,他手头的书一把合上,看过来,见苏恬静还在那拍拍拍的,不禁喊。 “好了,过来睡觉,还拍什么?” 其实,苏恬静是帮贝萤夏拍呢,见贝萤夏那个旅游帖那么红火,她也想参与进去,帮个忙。 听到他喊自己了,苏恬静一笑,连忙跑过来,拖鞋一甩,就跳上来。 “来了来了。” 她扑进严言的怀里,抱住他脖颈,嘿嘿地笑。 对面,男人勾勾她鼻子。 “小东西,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白天外出逛街的时候,贝萤夏正拨着长途电话,跟杜妈聊天,她想女儿了,连忙喊。 “杜妈,把子兰抱来,我要跟它说说话。” 闻言,杜妈笑着点头,连忙抱孩子过来,可惜,孩子还小,不太会说话。 贝萤夏这旁正跟段西辞一起走着的,她靠入段西辞的怀里。 “子兰,叫妈妈,妈妈……” 电话里头,才传来小家伙有样学样的声音,透着稚嫩。 “妈妈……” 叫得还不太准的样子。 然而,对贝萤夏来说,却足够了,她将电话塞给段西辞,笑。 “段西辞,你听听,子兰叫我妈妈了,快,让它也叫你一声爸爸。” 看着她兴奋成那样,男人无奈地笑笑,才接过手机。 他跟女儿聊着天,脸上总算浮现一丝丝慈祥。 “子兰,想不想爸爸?” 小家伙闷闷的,应了一声。 “想。” 虽然是贝萤夏陪它的时间最多,可,这小家伙,却跟它爸亲,不跟她亲。 段西辞听了,呵呵地笑了一下,他逗着它。 “那叫一声爸爸来听。” 立马,小家伙便屁颠屁颠地叫了。 “爸爸,爸爸……” 把段西辞惹得呵呵直笑,身旁,贝萤夏看了不服气,有点妒忌。 “臭子兰,也不看看是谁带的它多,居然不跟我亲,一跟你聊天,话就多起来。” 男人懒得理她,继续跟女儿聊天。 “子兰在家都干什么呢?” 身后,是严言跟苏恬静两人,苏恬静拿着手机一路在那拍拍拍的,她现在特别迷上拍照了。 严言转头看她一眼,见她还在捣鼓着,不禁皱眉。 “我说你干脆去做个摄影师算了,那么爱拍。” 第1181章 学不对用 不料,苏恬静一听,却觉得他这提议极好,立马惊喜地看过来了。 “哎?还真是个好主意耶,严言你还别说,我发现我对摄影特别感兴趣,你看,我拍得好不好?” 说着间,苏恬静还将手机递他面前,让他看。 严言厌烦地推开,在恼她的不理他,明明是出来旅游,明明是磨合感情的好机会,她全给浪费了。 这旁,苏恬静见他不看,也懒得理他,继续又拍。 “等回国后,我要看看这方面的情况,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当一名摄影师呢。” 然而,严言对此却又摇头了。 现在这些学生,学出来的知识都不知道干吗用的,明明学的音乐专业,结果她跑去搞摄影,这不是白学么? 要是他,保准学什么,就专攻那一行业,这样才不辜负自己学来的知识。 严言心里这样想着,却没说出来,不然,苏恬静保准又要对他咆哮了。 前方是一个希腊水池。 一看见,贝萤夏立马激动,她急着跑过去,还回头朝几人招手。 “喂,你们快过来,是许愿池。” 池边很多人都在许愿,有情侣,也有单身一人,或者与同伴一起的。 这旁,段西辞挂了手机后,他挑挑眉,加快脚步走过去。 “贝贝,你别跑那么快,待会要撞到人的。” 来到水池前,贝萤夏摸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硬币,她连忙看过来,急。 “你们谁有硬币?赶快的,捐出来。” 于是乎,每人各自摸了口袋,苏恬静跟严言都没有,因为,谁也不知道会遇到许愿池,自然就没准备这些玩意了。 严言摸出一张金卡,他扬眉。 “卡就有一张,要不要?” 闻言,贝萤夏一怔,他不介意的话,她也不心疼,问题是,他只有一张,也还是不够呀,起码需要四张。 只有段西辞是摸出了硬币,他朝贝萤夏走来,抓过她的小手,将硬币塞入她手掌内。 “许愿池,是只有用硬币许愿,愿望才会成真。” 看着手中的硬币,贝萤夏呆呆的,她抬头看向他,惊讶于他怎么会有硬币。 “段西辞,你是魔法师吗?” 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立马给变出来,所以,她都怀疑他是不是魔法师了。 对面,男人笑笑,他一勾唇。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 在出门之前,段西辞就知道这附近有许愿池,因为,伦敦他常来,对这儿的地形一清二楚。 这旁,贝萤夏嘿嘿地笑了笑。 她不再管那么多了,拿着硬币,将硬币分发给每人,然后,自己第一个转身面向水池。 “好了,现在,我们一起许愿吧。” 闻言,段西辞缓缓闭上眼睛,一旁的严言跟苏恬静,也齐齐闭上眼睛了。 中途的时候,段西辞却把眼睛睁开了,看着水池,他眸色平静,因为,段西辞从来不信有鬼神,自然也不会许这些乱七八糟的愿。 就算许了也没用,愿望是不会成真的,那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安慰。 他历来只信强权与打压。 不过,看着贝萤夏那么认真的表情,段西辞又缓缓闭上眼睛了。 贝萤夏许好后,她双手交叉合十,手掌中心,正是那枚硬币,看着眼前的池水,贝萤夏转过身,往身后用力一抛。 “去吧,我的愿望!” 紧跟着,水声一下子响起,段西辞跟苏恬静几人都睁开眼看了。 见贝萤夏已经抛币,苏恬静一笑,也学着她,转过身去,将硬币用力抛进水中,严言懒得直接迎面扔。 至于段西辞,就更夸张了,他连抬手的力气都犯懒,拇指一弹,硬币自动掉落水中,过程中,还滑出美丽的弧线。 四个人,都将硬币给抛进去了。 苏恬静连忙跑过来,笑着好奇,当真是八卦得不行。 “贝贝,你许了什么愿望?” 闻言,贝萤夏脸一红,她笑笑,却是没答,段西辞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替贝萤夏解围。 “愿望说出了就不灵了,不要问别人的愿望,这是基本礼貌。” 苏恬静连忙“哦哦”地点头,不敢问了。 这旁,贝萤夏静静地转身,看向那个水池,池底下,尽是硬币,清楚可见,她的那枚,也不知道在哪儿,或许她看到,只是认不出了。 许的那个愿,与段西辞无关。 贝萤夏许的这个愿,是希望白尊楼在天堂活得开开心心,她欠他的。 思及此,贝萤夏缓缓抬头,看向了蓝天白云,神情也在那一刻有些恍惚,然而,就在这时,段西辞的声音传来。 “我希望贝贝的愿望能成真,这就是我许的愿。” 说着,他看过来。 贝萤夏听到后,不禁一怔,缓缓转头看他,对上了他的眸子,两人静静的,四周仿佛一下安静下来,连同苏恬静跟严言都不见了。 这时,贝萤夏微微一笑,段西辞见了,同样笑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水池后,四人向那旁逛去,贝萤夏跟段西辞十指相扣,紧紧牵着,男人一边走,一边淡笑。 “在伦敦住几天后,我们去巴黎吧,那是个极其浪漫的地方,最适合我们这样的。” 他看过来,笑盈盈地看着贝萤夏,眼中的情意直白可见。 约会,就是要选在浪漫的地方才有情调。 听到这话,贝萤夏挑挑眉,其实,她觉得伦敦也挺浪漫的,当阴雨绵绵的时候,幽深的古堡下,墙上爬满一大堆一大堆的爬山虎。 她收回视线来,看向前方。 “去完巴黎后,我要去埃及,埃及、埃及……” 说着,她还举拳比了一个耶,对埃及,她是真的有种莫名地热爱呀。 男人听了,他挑眉,似乎是想不明白。 “贝贝,老听你说埃及,那个地方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说真的,埃及算是非常贫穷的国家,连前五都排不到,比中国落后一大截,所以,段西辞才弄不明白,她干嘛要去喜欢一个落后的国家。 闻言,贝萤夏笑笑,看着前方,她眼神有些恍惚。 “吸引我的地方可多了,我想亲眼看看,雄伟的狮身人面像,还想看看,拉美西斯的雕像,更想看看,美丽的奈菲尔塔利到底长什么样。” 第1182章 来自王的魅力 一旁的苏恬静连忙插嘴,笑嘻嘻的。 “段西辞,你不知道,贝贝被一作者的小说给迷死了,所以,对埃及那个地方,有种特别的热情。” 男人一懂半懂地点点,然后,突然想起,她前段时间看的那玩意。 不就是那本什么宠妃的书吗? 段西辞收回视线,拉着贝萤夏大步往前走去。 “行,那我们下一站先不去巴黎了,先去埃及吧,刚好我也正想看看。” 来自王的魅力,到底有多吸引人。 头顶,阳光并不算太剧烈,今天有点云彩,阳光会时不时被遮挡住,所以,不撑伞也可以轻松地走在街面上。 贝萤夏感受着指间的暖意,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正紧紧牵着她的。 见此,贝萤夏浅浅地笑了,她收回视线,忽然发疯一般,停下,就是很大声地朝对面喊。 “段西辞,我爱你……” 听到这话,男人停下脚步了,他静静转头看她,刚好,贝萤夏也转头看来,两人对视上。 看着贝萤夏稚嫩的小脸,段西辞不禁伸手轻抚,眼中有着执着与认真。 “贝贝,我也爱你。” 她一笑,猛地扑来,抱紧了他,同时,男人也紧紧抱住了她。 头顶,阳光依旧灿烂,一旁,苏恬静跟严言浅浅笑起,看着这一对幸福的两人。 …… 雾气绵缠的月份,周四傍晚。 今天不算很冷,气温居然有22、23度左右,穿个外套都嫌热的了。 因为是国际化大都市,再加上,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所以,车流真是堵成大长龙那么夸张。 今天没出太阳,反而涌起阵阵雾气,远看,车流若隐若现,人在雾气中,倒像仙人一般。 商醉忧闷闷地从红枫音乐学院走出来。 她心情谈不上多高兴,也谈不上多低落,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台,她站停在那儿等着,准备坐公交车回家。 此时,已经算是有点晚了的,所以,红枫的大部分学生都已走人,她是落下的那拨。 身旁三三两两地有同学跟她一块等着,大家的身上,都穿着红枫特制的校服。 女的是裙装,男的是裤装。 商醉忧等了一下,见着公交还不来,她不禁抬头张望了一下。 今天腊八节,待会回家后,可以喝腊八粥,所以,她急着回家,不想在外头浪费时间。 不料,就是这么一张望,让她注意到那旁的车流中,其中一辆车子的车主正盯着自己看。 司楠朗没摇上车窗,所以,他可以看到商醉忧,商醉忧也可以看到他。 见别人老盯着自己看,商醉忧感觉不自然,她装作没看到一般,收回视线,改看其它处了。 可,她感觉到,司楠朗并没因此就移开视线,还是在看她。 车内,司楠朗一时看得出神。 这个女孩长得很美,有种那个网络红人的感觉,他找不到形容词,只是单看第一眼,就觉得她美。 她留着长发,没扎,额前也没留刘海,而是全部挽到耳后,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只有两个字:清纯! 商醉忧上身穿了件长袖的制服,下半身,则是套裙,挺短的。 可能是为了防止走光,也可能是冷,她穿了黑色的长筒袜,长到膝盖往上一点点,所以,真正露出来的肉,只有短裙下大腿的一小截而已。 这旁,商醉忧确定他一直在看自己,难堪得要命,脸也不自觉地红起。 就在她局促着要不要干脆走开时,车流却开始动了。 见此,司楠朗便淡淡地收回视线,开着车跟随车流走,并不知因为自己的多看一眼,就让她觉得难受。 他对学生,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因为那代表单纯。 可能跟他在职场磨砺久了,厌倦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有关,所以,他喜欢单纯的一切。 公交站台旁,商醉忧见着他要开走了,下意识地看来一眼。 好帅的男人。 虽然他良久的注视让她感觉难堪,可,她并不生气,好吧,商醉忧承认,她也有恶俗的一面。 他是帅哥,所以,她不生气,如果他是丑男,她可能会生气。 商醉忧对车子不熟,但,仍然能看出,他开的是辆好车,车的整体流线,跟身旁的车辆有细微差别。 不过,因为她真的不熟,所以,也叫不出名字来。 司楠朗开走后,商醉忧在公交站台旁再等一下,公交车就来了,她挤着人流上去,好在,她还是能抢到座位。 坐下后,看着车窗外驶过的小车,商醉忧的眼中有羡慕。 她真的太明白那些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心情了,穷人对上层权贵的崇拜,真的只有穷人自己才能体会。 回到家后,大厅里没人。 后妈苏如是在厨房里忙活着,大姐、二哥跟小妹,不知道回没回来,反正不在大厅,可能在卧室。 至于爸,可能在下班回来的途中。 商醉忧知道苏如是在厨房,但,她不敢过去跟苏如是打招呼。 因为,苏如是并不是很待见她。 能不正面冲突,就尽量避免吧,这是商醉忧在家里活了那么多年,早已学会的一点。 不曾想,苏如是貌似是听到了动静,她一下走出到厨房门口,一见商醉忧想溜,立马就破口大骂。 “醉忧,你回来了也不知道要进来帮妈一下忙吗?” 见此,商醉忧不敢惹苏如是,连忙点点头,朝她走来,语气听着怯怯的,似乎是真怕苏如是。 “是,我这就来。” 门口处,苏如是冷眼看着她,越看商醉忧,苏如是心头的怒火就越盛。 因为,这贱蹄子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商引章在外头乱搞女人,然后,那女人偷偷生下孩子,想逼宫上位,可惜,失败了。 没法结婚,那女人直接把孩子丢给商引章,自己偷偷跑路了。 商醉忧当时虽是婴儿,可,我国杀婴儿同属杀人罪,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商引章才只好将商醉忧捡进门自己养。 这时,一见商醉忧走到,苏如是立马抓住她头发,狠狠地就是扯着她进去,口里还在骂着。 “贱蹄子,你就跟你妈一样贱,不要脸的贱货,生下来就是天生带贱的……” 一想起商醉忧的妈,苏如是就迁怒于她。 第1183章 司楠朗的爱情 商醉忧被扯得痛了,她哭着,两手抓住被苏如是扯着的头发,求饶。 “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然而,苏如是根本不会因为她的求饶,就轻易放过她,苏如是抓着她的头发又扯又打,甚至还用脚踢,或者干脆踹。 这种家庭暴力,于商醉忧来说,早已见怪不怪的了。 她哭着拼命躲,可,头发被苏如是扯着,她根本躲不了,只能一边哭一边求饶,可怜得要命。 “妈,求你不要再打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 苏如是见她还敢躲,抓着她头发一下将头提起,另一手,一巴掌就响亮地打过去了,怒骂。 “不要脸的贱货,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不干活,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死贱人,我一早就打死你了……” 虽然,苏如是并不是长得很魁梧,可,她相当泼辣,打起架来,商醉忧根本打不过她。 再者,商醉忧也不敢真的还手。 她一还手,更别想在这个家里呆了,因为,全家成员没人帮她,她打苏如是一巴掌,恐怖全家人就要人手齐齐打回她一巴掌。 可见,商醉忧在整个商家的地位有多低下了。 吃过晚饭后,夜色也有点深了。 厨房里,商醉忧洗着碗碟,看着水槽里满满的脏碗碟,她难受得低低哭起来。 这时,她抬手擦了擦两下脸,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可,她真的好难过,心情不受控制,泪水就是止不住地掉,商醉忧一边哭着,一边洗着碗碟。 外头,是吃饱喝足的家人,大家在看电视,聊着天。 这么多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虽是商家的女儿,却跟商家的女佣一样。 家里没请佣人,苏如是嫌浪费钱,所以,她自己搞卫生,也安排商醉忧搞。 每天晚上跟每个周末,商醉忧基本都在搞卫生中度过,仅剩的课余时间,也没法好好复习了。 第二天。 中午时,商醉忧在饭堂吃过饭后,她来到学校的公告栏前,静静地看着上面新贴的告示。 过完春节后,又是新的一年。 学校会在开年后举行一个比赛,名额总共三名,排名不同,得到的奖学金也会不同。 并且,得到第一名的,学校会保送到巴黎,参加那边的比赛。 这是很好的一个跳高台,如果想在音乐界打开知名度,那么,就必须珍惜这次机会。 商醉忧看得有些入神。 她骨子里,也算是个有点野心的人,自然想通过这次比赛获得跳高台,可,优秀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进入前三名。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想拿第一名吗?”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她转头看去,司楠朗已经走到她身旁了,与她并肩站着,男人没看她,他视线就看着公告栏里的告示,双手插袋,看起来有点装酷。 “如果你想拿,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她? 商醉忧怔着,久久不能回神,这不是昨天傍晚的那个男人吗?一直看着她的那位,商醉忧还记得他的长相。 她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知道他能怎样帮自己,所以,就下意识地问。 “你能怎样帮我?” 闻言,司楠朗一笑,他终于转过头来看她了,邪魅的笑容,一时让商醉忧看呆了,对面,他的嘴巴在动。 “我可以让你拿第一名,前提是,你必须付出点东西,作为交换。” 她先前一直都是看到他的侧脸,所以,现在咋一看到他的正面,商醉忧不禁呆得久久无法回神。 真的好帅,让她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对面,司楠朗是不知道商醉忧在想什么的,他见她迟迟不回答,只好催促。 “怎样,愿意吗?” 听到这话,商醉忧才猛一回神,她想了想,却是皱眉,下意识地以为他要钱。 “你要我付出什么?钱吗?” 对于买学位这种暗下交易,商醉忧虽然没真实接触过,但,也多少听说过。 她没钱,所以,即使他提出要钱,她想买也没钱买。 对面,司楠朗笑了一下,他视线上下打量商醉忧一眼,然后,落定在她眼睛里,脸色透着刚才没有的认真。 “我要你的人!” 听到这话,商醉忧惊了惊,似乎并没料到他提出的是这个要求,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对面,司楠朗看着她防备的动作,不禁挑挑眉,他似乎并没太在意,只是将名片掏出来,递她。 “这是我名片,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想拿第一名,欢迎随时打我电话,本人随时有空。” 看着那张名片,商醉忧犹豫着迟迟没伸手去接。 她知道,一旦打他电话意味着什么,所以,她觉得自己不需要打这个电话,名片接不接,都没区别。 司楠朗见她还不接,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男人眸色深沉几分,他二话不说,一下抓过她的小手,直接将名片塞入了,示意。 “还是拿着吧,说不定以后有用。” 然后,他转身走人,商醉忧呆呆地站在那看着他,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等他走远后,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 真的有用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也用不上这名片里的电话。 晚间。 当商醉忧忙完一切家务活后,已经很晚了,她累得要命,准备回自己卧室休息。 可,走到门前,当准备扭开门把时,商醉忧不知想起什么,她一下看向那旁的琴房。 琴房里就有现成的钢琴。 当然了,爸妈不是为她买的,而是买来让大姐、二哥以及小妹平时玩的,她想获得名额,就必须多加练习。 商醉忧稍稍想了一下,她左右看看,确定家人都各自在各自的卧室休息后,这才迈步朝琴房走去。 如果获得名额,她就可以拿到奖学金。 这样一来,也可以补贴家用,说不定,苏如是会高兴呢,因为,苏如是最爱财了。 来到琴房门前,商醉忧有些紧张地扭开门把,她回头看了看,确定没被人发现,才进去的,还顺手关上了门。 朝钢琴走去时,她静静的,眼神有些憧憬。 这就是她的琴,她一生要学的琴。 第1184章 入夜渐微凉 站定在钢琴前,商醉忧痴痴地用手抚摸,动作很轻,仿佛这钢琴是什么贵重物品一般。 太入神了,导致她一不小心按到一个键,才猛然惊觉。 可,已经迟了。 外头立马传来苏如是气冲冲赶来的声音,隔着门都能听见她在泼妇骂街。 “这死贱货,又偷偷来碰琴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次看我不打死她。” 商醉忧以为,都这么深夜了,苏如是该睡着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没睡着,商醉忧急坏了,她左右看看,想找躲藏的地方。 可,琴房就巴掌大点地儿,哪里有躲藏的地方? 她急得直哭,拼命地四周看着,却根本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而门外,苏如是的声音越来越近。 忽然,门一下被扭开,苏如是似乎是真的很生气,门被她推得一下撞墙壁上。 见此,商醉忧受惊地看来,眼睛都睁大。 门口处,苏如是手拿着扫把,见商醉忧真的在琴房里,她气得抓着扫把就冲过来打人,吓得商醉忧抱头躲闪,直接朝门口处冲出去。 外头,商引章跟大姐、二哥、小妹都被吸引过来了。 见两人打架,商引章很心烦,下意识地劝了一句,但,却根本没过来阻止什么,可能是怕苏如是伤到他。 “如是,好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苏如是见商引章还帮商醉忧,她更气了,可,她有气不可能往商引章身上撒,便只能撒在商醉忧身上,追商醉忧打得更厉害。 “小贱人,我真是养条狗都好过养你……” 这旁,商醉忧像只小老鼠一般哭着躲闪,双手紧紧抱着头,怕苏如是把自己脑袋打破,她求饶着。 “妈,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碰琴了,求求你不要生气……” 大姐站在一旁看着,见商醉忧可怜成这样,非但不劝和,反而冷讽一声。 “活该。” 苏如是可能是真生气了,因为,那架钢琴特别贵,她很怕商醉忧弄坏,所以,现在商醉忧碰了,简直是踩到她导火线上。 这一次,苏如是打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狠。 商醉忧见她下狠劲了,担心着自己再呆下去,会被打死,因为,家人根本不帮忙,只在一边看戏。 她急了,想也没想,直接哭着冲向门口。 离开,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她今晚要被打死的,根本没人出来劝架。 苏如是见她冲出去了,气得一下将扫把直接砸来,大骂。 “贱货,有本事你以后都别回来,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商醉忧跑远了,所以,扫把没砸中她。 跑呀跑,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儿,白天虽然不冷,可,入了夜,气温还是蛮低的。 商醉忧跑到这时,她呜呜地哭着停下,两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她抬头看向夜空,不禁哭得更委屈了。 为什么她要有这样一个家?她从没感受过来自家庭的温暖,她不知道什么叫父爱,什么又叫母爱。 苏如是不喜欢她,连自己的亲妈也抛弃了她。 她就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人,没人爱她,没人关心她,就算她死在街头,也不会有人可怜一下。 哭着哭着,一道声音从脑海里浮现。 “或许我可以帮你。” 想起司楠朗,商醉忧走着的脚步猛然一停,她定定看着前方,眼神复杂,心头在思考,要不要这样做? 迈出那一步,以后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可,如果不找他,那么,像今晚这种被家暴的情况,以后还会继续发生,与其被打,不如拿自己的身体去换点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当一个人被逼到连生存都成问题时,那么,身体已经不算事儿了。 商醉忧不再犹豫,她没有手机,爸妈没给她买,嫌浪费钱,好在,静舟市这种大都市,到目前为止,还是保留有那种应急的电话亭。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她走过去,投了硬币。 等待的过程中,商醉忧的手都在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抖,是紧张吗?还是冷?亦或是其它的什么? 那头的男人,很快就接电话了。 他貌似在什么娱乐场所,电话里听着很吵,商醉忧怕他听不到,只能提高声音。 “你好,还记得我吗?中午你给我名片的那位。” 一听,司楠朗就笑起来了,还以为她多清高呢,当时连他名片接都不肯接一下,这不,第一晚都没过,电话就打过来了。 男人心头这样想着,嘴上却不会这样说。 司楠朗端正了一下语气,他客气着,对商醉忧,并没真正地去用心。 “记得,怎么?考虑清楚了?” 闻言,商醉忧皱了下眉,心头犹豫着,如果不是到没有办法的地步,她真不想这样作贱自己。 可,一想到,以后还要经历苏如是的家暴,她那颗心,忽然就颤了一下。 不行,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恐怖了,她过不下去。 想起被苏如是扯着头发疯狂地猛打的那种画面,商醉忧就觉得,这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 因此,她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接受了司楠朗递来的橄榄枝。 “考虑清楚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我也有要求,你能答应吗?” 听到这话,司楠朗挑挑眉,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哽咽。 男人没吭声,那头,商醉忧见他不说话,她便径直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我要住处,我要你养我,负担起我读红枫的一切费用,我要你保护我,不让我妈再打我……” 说着说着,商醉忧根本说不下去了,直接呜呜地大哭出来。 这旁,司楠朗皱了下眉,他沉默一下,没废话,直接问。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商醉忧便点点头,她四看一下,寻找大型的建筑物,好告诉他位置。 “在……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看到,那旁有一个很大的沃尔玛超市,旁边是永乐图书馆……” 接下来,商醉忧静静在那儿等着。 附近没长排椅可以坐,所以,她只能蹲在电话亭的旁边,夜风有些冷,她没穿多少衣服就跑出来了,冷得直抱双臂。 第1185章 成熟男人的关心 司楠朗开车到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她蹲在地上,眼神不禁有些复杂。 她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地上,商醉忧察觉到车声后,她低着的头,缓缓抬起,见是他,她看着,静静的,眼眶因为刚哭过的原因,现在还有些红。 商醉忧就蹲在那儿也不起来,她看着他将车停下,再看着他推门出来,朝她走来。 男人来到她面前,他弯低身子扶她起来,商醉忧便呆呆地跟着站起。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司楠朗有些心疼。 忽然,他捧住她的小脸,狠狠地低下去,亲了一下,然后,才放开,对面,商醉忧直接呆住。 他知不知道,这是她的初吻? 不过,商醉忧没说,因为他也没问,她主动说,倒显得她矫情了,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呢。 司楠朗笑了一下,他揉揉她被苏如是扯乱的头发,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带着走去。 “走,我们先上车。” 闻言,商醉忧也没拒绝,只傻头傻脑地跟着去。 等上了车后,男人立马加大了车内的暖气,他将外套脱下,没法给她套身后,便给她套面前,让她不那么冷。 “穿着吧,免得冷着了。” 外套上还残留他的体温,商醉忧低头看了看,本就红肿的眼眶,一下更红了,有泪水在里头闪烁,似乎随时都能掉落下来。 她从没在家人身上体会过关心,而他,跟她认识不到一两天,对她却已经这么好。 商醉忧难受得一下扑过来,抱着他呜呜地哭。 见此,司楠朗笑了下,他也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那颗心,在这一刻,也稍稍地发生变化。 原本,他是准备直接带她去酒店就把事给办了的。 可,司楠朗现在不想这样了,男人稍稍想了一下,他低头,刚好,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司楠朗的声音如浓酒一般醇香。 “先回我那儿吧,我看你这个样子,也回不了家。” 听到这话,商醉忧带着鼻音地点点头。 “嗯。” 见此,司楠朗便又拍拍她的背,安慰。 “乖,听话。” 他将她推开,商醉忧便坐好来,这旁,司楠朗开始发动小车开去,车一下子离开了这个电话亭,载着她,通向未知的领域。 商醉忧猜过,司楠朗开得起好车,应该也算非常有钱的人。 然而,当来到他的住处,她还是有被惊呆到,传说中的富豪住所,应该就是指他这种地方吧? 首先进入的,先是两扇大大的铁栅栏门,两旁分别有保安室,有人负责站岗。 保安一见司楠朗的车子开回后,立马尊敬地行礼。 开进里头后,是绿化带,很大,像个花园一般夸张,他开了好一下才停的车,足可见,里头有多大了。 停好车时,男人转头看来,他笑笑。 “到了,下车吧。” 这旁,商醉忧正张望着的,见他叫了,她立马转头看来,然后点点头,跟着他一块推门下车。 她似乎有些怕生,下了车后,小跑着过来,粘在他身旁,双手挽着他的手臂。 司楠朗带她进去,见她这样粘自己,他笑笑,似乎很喜欢。 从停车位走到里屋,要经过一条青石路。 现在虽是晚上,可,四周有灯光布置,意境显得很美,商醉忧简直看呆了,这是她第一次参观豪宅。 原来房子可以布置得这么漂亮,不再是单单地达到住人效果。 因为太喜欢,所以,商醉忧忍不住说出来。 “司楠朗,你家的房子真漂亮。” 闻言,司楠朗只是淡淡地扯动嘴角,他们沈家,是静舟市的第一富豪,他家的房子不漂亮,试问还有谁家的房子漂亮? 走到里屋,入目又是一片奢侈,头顶有一盏大大的水晶灯,放眼看去,家具亮洁如新。 看着眼前这一幕,商醉忧的小嘴都张成o形。 能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应该算人生无憾了吧,至少,这是她目前的愿望,因为,她要达到这个程度,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 身旁,男人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他不禁笑笑,多少有得意之色。 羡慕吧?他要的,就是她的羡慕。 司楠朗什么都没说,拉着她直接朝二楼走去,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夜色已深,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晚,他要睡个好觉,所以,非要她不可,绝对不能等明天。 商醉忧被他拉着走,他步子太快,她要小跑才能跟得上,虽然司楠朗什么都没说,可,商醉忧也知道他拉自己上二楼是准备干吗。 正是因为知道,她莫名就开始紧张,心怦怦跳个不停。 怎么办? 她还是第一次,没经历过,待会不知道要怎么配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会不会惹他生气。 来到卧室的门前,司楠朗推开门进去,可,身后的商醉忧却一下不动了。 男人察觉到动静,他下意识地回头看。 却见,商醉忧头低低的,额前的刘海也散落下来,遮住她大半小脸,脸部表情虽被遮住,但,她的小嘴,他还是可以看见。 商醉忧暗咬着下唇,明显是在犹豫。 先前时,她被苏如是家暴,所以,头脑冲动,一时找了他,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到底要不要走出这一步?商醉忧真的好犹豫。 她也想把完整的自己交给将来的老公,所以,如果她现在跟司楠朗在一起,以后就没资格了。 男人似乎也知道她在犹豫,见此,司楠朗主动笑笑。 他伸来另一手,齐齐抓住她的小手,语气间一时变得好温柔,后退着拉她一块进去。 “来,别怕,跟我进来。” 闻言,商醉忧怔怔地抬头,眸子迎上他的视线,她的步子,被他带着一步步往里走去。 一走过那扇门,司楠朗顺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来到床边,男人在那坐下,他仰头看她,对面,她站着,眸子静静地垂着,也不吭声,不知道她心内是怎样想的。 见此,司楠朗伸手,他抓着她的衣服,开始帮她脱。 不曾想,他一动,商醉忧就呜呜地哭起来了,司楠朗的手一颤,立马停下,他皱了下眉,思考着该拿她怎么办。 男人似乎是想了一下,软的看来不行,只能用硬的了。 第1186章 迟早走到的一步 思及此,司楠朗一下将她扯过来,他动作很快,眨眼间,整个人就翻身压在她身上了。 司楠朗低头吻她,空闲的手,立马伸来扯开她的衣服。 许是因为太急,所以,他动作有些粗鲁。 下方,商醉忧不情不愿地侧头躲闪,低低地哼叫,她伸手推开,却被司楠朗一下抓住按在头旁。 她又伸脚踢开他,男人便趁此机会,强势地一下挤进来。 虽然隔着衣服,可,他滚烫的部位正贴合着她的,还是使商醉忧面红耳赤,甚至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 真急了,商醉忧拿他没办法,只能破口骂他。 “混蛋,不要脸……” 然而,司楠朗听了,却是呵呵地低笑,心情大好的样子,他恶劣地往上顶了顶,逗她。 “待会我会更不要脸,要不要见识一下?” 听到这话,商醉忧整张小脸都通红起来,虽然她没经历过人事,但,也大概知道是怎样一个过程。 她不动了,忽然就安静下来。 上方,司楠朗也安静下来,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就这样,直到好一下,司楠朗才慢慢低头,他吻她,唇瓣碰触上她的唇瓣,软软的,那种感觉很奇妙。 商醉忧下意识地闭上眼,心想着,就这样从了他吧。 慢慢地,他的吻落在自己脖颈上、锁骨上,衣服被掀开,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 就在司楠朗准备脱她下半身的衣服时,忽然,商醉忧一惊,紧闭的眼,也瞬间睁开。 不行,也不能这样。 她宁愿被苏如是家暴,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清白身子,因为,这种东西太珍贵了,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 商醉忧一急,她立马挣扎起来,力度是前所未有地剧烈。 “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 上方,司楠朗见她突然反抗,他猛然一怒,因为,两人现在会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是他逼她的。 这通电话,是她主动打过来的。 那么,在打那通电话之前,她就应该考虑清楚了,现在出现临时反悔,当他司楠朗是什么?耍他么? 因为盛怒,即使商醉忧不肯,司楠朗也采取强上手段的那种。 “不要?你以为我是你能随便玩耍的人么?当初打电话来,你就应该想清楚。” 他用力地一扯她衣服,商醉忧的大半边香肩,就这样露出来了。 见此,商醉忧惊叫地哭喊。 她跟发了疯一般,拼命地大喊大叫,身子扭动个不停,仿佛他是在强她一般。 “救命,救命啊……” 在盛怒中,司楠朗真的很想狠狠要了她,让她在自己身子底下灿烂开花,可,看到她满脸惊恐的泪水,他又于心不忍。 毕竟只是一个女学生而已,他怎么能那么狠心? 最终,残存的良心战胜身体的烈火,男人动作一停,他猛然将她推开,径直起来了。 司楠朗在床边坐好,背对她,语气淡淡凉凉的。 “你滚吧。” 床上,商醉忧惊恐地坐好,手也急急忙忙地拉好自己的衣服。 她害怕地看着他,见他肯让自己走了,她一急,手脚慌乱地下床,连鞋子都没空穿,直接就朝门口跑去。 男人别过脸,不想再看她一眼。 不得不说,她很扫他的兴,其实,女人嘛,他也不是没玩过,只是说,都到了床上还被拒绝,她倒是第一次。 商醉忧一跑到门前,她立马扭开门冲出去,连门都没关上。 大门就那样打开着,司楠朗见她走了,他淡淡地转回头,视线看着门,静静的,心情似乎被影响到,并没有多高兴。 如果要拒绝,那么一开始就不要打那通电话。 害得他有了期待,最后又变成绝望,一开始的没有希望,比给了希望又给绝望,要来得更痛苦。 床边,男人在那坐了一下,他头低低的,四周很是安静。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司楠朗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一看见商醉忧,他立马怔了怔。 门口处,她红着眼眶,隐忍着没有哭出声,就这样扁着嘴看他。 其实,她比他更矛盾。 一方面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另一方面,又不想离开他,因为,大晚上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算要回商家,她口袋里没钱打车,也得要他帮忙着开车送她回去呀。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走投无路到这种地步。 你看不到一丝丝希望,四周全是黑暗,所以,你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是正确的道路,因为,一旦走错,可能就是永远的错。 这旁,司楠朗见她去而复返,他不禁挑挑眉。 商醉忧也没说话,只是委屈地扁着一张嘴看他,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那种,看起来,真的可怜极了。 男人站起,他朝她走过去,同时也提醒着。 “是你自己不肯走的,那么,就不要怪我了,我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持清醒的人。” 走到商醉忧的面前,司楠朗停下,他看着她,对面,商醉忧低泣着,头低低的,也不敢正视他。 男人嘴角一勾,他动作超级快,双手一捧商醉忧的小脸,立马就吻上她的唇。 见此,商醉忧回应着。 可,她没接过吻,所以,也不知道怎样的回应才算是回应,她能做的回应,就只是把小嘴张开,任由他长驱直入。 然而的是,她单是这么小的回应,对司楠朗来说,就已经足够。 男人的身体一下暴热起来,渴望着她的身体,他二话没说,拦腰抱起,脚顺势一下踢上门,转身就朝那张大床走去。 一来到,商醉忧直接被他扔上大床。 大床很软,她的身体在上面弹跳了一下,还没容她反应过来,司楠朗的身体,就已然压上来。 他坐在她身上,抓着自己的衬衫用力往两旁一扯。 瞬间,纽扣直接被扯坏,司楠朗居然急得,连衬衫的纽扣都没时间慢慢解了。 身子底下,商醉忧脸一红,她羞着侧过头,也闭上眼,不敢看他健硕的胸膛。 两人才刚认识,他当时在车上静静注视她的表情,她至今还记得,可,现在她却跟他要一起看对方的身体。 真的好丢脸呀。 第1187章 有钱男人就是大方 上方,司楠朗褪掉衬衫后,他一下将衬衫扔到一旁,他原本是想扔床边的,不料,扔得太过,衬衫掉落床边,然后顺着掉到地板上了。 男人也没空理,他看向她,见她害羞得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嘴角不禁轻轻勾起。 司楠朗伸手过来,抓着她的衣服,开始帮她。 商醉忧明显有在颤抖,虽然她极力隐忍着,但,他还是感受到了。 将最后一件也给扔掉后,司楠朗静静注视着她。 下方,商醉忧低低地哭泣,她扁着嘴,头还是别向一旁,眼睛也依旧闭着,始终不敢看他。 第一次,她把自己的身体展现给别人看。 司楠朗扫了她心口下的胎记一眼,这个位置太隐秘,如果不是这么亲密,他还不知道,原来她身上竟然长有胎记呢。 男人轻轻地勾唇,他低头,在胎记上落下一吻。 胎记的形状挺特别的,如眼睛般大小,颜色是常见的黑色。 这旁,商醉忧感受到他的碰触,她全身一颤,害怕他会嫌弃,便立马睁眼看来,张嘴欲解释些什么。 然而,男人知道她担心什么,所以,他笑了下,冲她安慰。 “别怕,很好看,我不觉得它丑。” 他经历过很多女色,也从没见女性的身体上长有胎记,就只有她,是他碰了那么多女人中,第一个有胎记的人。 得到他的安慰,商醉忧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司楠朗又低头,但,这一次,不是吻在胎记上,而是落在她的心口上,见此,商醉忧缓缓闭眼了。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听说,性是美妙的,她有时也会渴求,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可,她永远都是那种有心想尝,实际行动永远不敢踏出那步的人。 夜,逐渐深沉。 卧室的大床,两人早已融合为一体,她低低而无力地哼叫,上方,司楠朗很勇猛,甚至,眼神都带点狠意。 极快的速度带给他很大的爽感,她是第一次,所以,真的很紧。 男人有种想直接死在她身上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把她给弄死了,因为,她已经快把他弄死了,精尽人亡也不想停下的疯狂。 在两人相互纠缠的同一时间,商家。 商引章见着商醉忧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回来,终于开始急起,他在沙发前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能跑到哪儿去呢?难道她今晚真不回来了?” 这旁,苏如是坐在那陪他一块等着,她转头看了眼大钟,见着都接近凌晨了,不禁困得直打哈欠。 “老公,别等了,我累死了,不行,我得去睡觉。” 说着间,她还真的站起,准备回卧室休息。 大厅里,就只有她们夫妇俩还在等,三个孩子都去睡了,毕竟,总不能让孩子们也陪她们一起熬夜吧。 然而,商引章一见她居然还有心情睡觉,他本就烦躁,现在不禁直接将怒火撒到苏如是身上来,指着她就开骂。 “睡睡睡,你还睡得着?醉忧被你打跑,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这个当妈的,居然还能睡得着觉?” 见他居然敢指责自己,苏如是也属于那种泼辣形的,一点亏都吃不得。 她瞪着眼,直接回骂过去,似乎比商引章还理直气壮。 “我怎么就睡不着了?是我要打她的吗?还能怪起我来了?谁叫那贱蹄子碰钢琴?不是早告诉过她,那架钢琴很贵,不是她一个低贱劣货能碰得起的吗?” 两人虽是夫妻,但,最初的感情,早已被生活磨砺得仅剩争吵。 商引章见她顶嘴,自己气不过,跟她对骂起来。 “苏如是,谁是一家之主?你有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了是不?” …… 吵,无尽的争吵,这就是商家,这就是商醉忧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并非只有商醉忧跟苏如是存在矛盾,连夫妻俩都存在矛盾,一言不合,吵起来是小事,没打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夫妇俩对骂的声音真是比唱戏的还大声。 一吵起来,什么陈年旧帐都被翻出,你挖我的缺陷,我挑你的丑事,各种针锋相对,势要说到对方毫无面子的地步。 第二天。 商醉忧是被身上的难受给弄醒的,她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开,因为,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重死她了。 上方,司楠朗狠狠地用力顶进,然后,他喘着粗气软压在她身上。 见把她弄醒了,他浅浅笑了一下,亲了亲她,低声。 “醒了?” 闻言,商醉忧又嘤咛一声,人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感受到肿胀,弄得她很难受,因为他根本没退出来。 逐渐地,她意识恢复清明。 商醉忧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是呆了好一下,才垂眸看向司楠朗的,男人就埋在她脖颈里,气息直到现在还没平稳下来。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 她都睡着了,也没意识,他做那个,能有感觉么?商醉忧是想不明白这点的。 但,她也没问,并不知道,其实男人在早晨的时候,心里会非常地想。 看着司楠朗,商醉忧下意识地将他抱紧,两条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背。 两人都已发生了关系,可,昨晚太匆忙,他什么承诺都没给她。 所以,商醉忧现在特地向他要着承诺。 “司楠朗,你昨晚答应我的那些,都还记得吧?” 她有点害怕,怕他突然翻脸,怕他耍赖不认账,毕竟,社会生活中,这种人还是很多的,口头承诺根本不算承诺。 男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见此,他一个抬头,视线对上她的眸子。 看着商醉忧紧张不安的小脸,司楠朗笑着凑过去,蜻蜓点水一般轻啄了下她的小嘴,然后,才出声。 “今天周六,你们红枫应该不用上课吧?待会我陪你回商家,将行李给搬过来,以后你就住在我的砂海湾吧,我养你,你读红枫的一切费用,我全出。” 见着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商醉忧倒怔了怔。 真的答应了吗? 她先前的一切担心与不安,全都是徒劳的? 第1188章 成熟才会照顾人 不管怎样,反正,他肯答应就行,他让她住进他的砂海湾,以后她就赖在这儿了,他不给她钱,不养她,她就把他砂海湾的家具给卖了换钱。 商醉忧浅浅地笑,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出手大方的男人。 她朝他点点头,心头尽是幸福。 “嗯。” 应着时,商醉忧不禁又将他更抱紧了一点,从此,她可以彻底地摆脱商家,摆脱那个恐怖的苏如是了。 想想就觉得以后的生活好幸福,好像一下子,她的春天要来了。 因为商醉忧对他根本不了解,所以,一起吃早餐时,她下意识地问了他一些情况,总不能跟了别人,对别人根本不清楚吧。 她讨好一般,主动为司楠朗夹菜。 “司楠朗,你今年多大了?” 好吧,说不在意,但,商醉忧第一个先问出来的问题,还是这个,她猜他年龄应该不小,毕竟,他是社会人士。 刚入职场的新人跟老手,一眼就可分出,他很明显不是新人。 听到这话,男人挑挑眉。 他吃了她夹来的食物,然后,顺口回答,并没有准备隐瞒她自己的年龄一事。 “32。” 事实上,如果他想隐瞒,随便说个年龄,她是查不出来的,因为,他的身份信息,对外是保密的。 别说她查不出来,很多人都未必能查到他的具体资料。 这旁,商醉忧一听,她立马瞪大眼睛,似乎有被惊讶到,才32吗?她以为,他都是42的男人了。 因为,他的气质真的很成熟。 虽然才32,但,年龄还是很大呀,她才18、19岁,他能比她大10多岁去,而她理想的老公人选,年龄差是在5年之内。 司楠朗见她一会惊讶,一会又失落的样子,不禁好奇,问了句。 “怎么了?嫌我年纪大?”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商醉忧这个时候,应该是立马摇头的,因为,她如果嫌他年纪大,他肯定会不高兴。 可,商醉忧不想说谎,她闷闷地看着他,还真的诚实点头了。 “嗯,有点。” 听到这话,司楠朗还真的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他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儿,倒没真生气,只是嗔怪的那种。 “小东西。” 她的年龄,他不问也知道,她在读红枫,还是学生,怎么猜,也八九不离十,所以,司楠朗干脆不问。 接下来,商醉忧问了很多他的事情。 司楠朗有时会回答,但,有时,连商醉忧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敷衍,或许,有些事,他是不想说吧。 不过,单凭这些,她对他,也足够了解了。 吃过早餐后,时间有点晚了,两人本身就起得晚,说是吃早餐,其实,都不知道算不算早餐。 回到商家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 小车缓缓停下,副驾驶座上,商醉忧静静看着那扇大门,眼神有些复杂,迟迟都不推门下车。 就在昨晚,她是被苏如是打着跑出来的。 想起被家暴的那些画面,她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真的,商醉忧从没对一个女性这样惧怕过,苏如是很成功,真的很成功。 身旁,司楠朗转头看了看她,后又转头看看那扇门,然后,视线再度落回她身上。 男人挑挑眉,似乎颇为不解,或许,他是真的无法理解的吧。 “你都多大了?你妈还打你?” 若是小孩子,倒也正常,这可以理解为管教不懂事的孩子,可,商醉忧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打的话,未免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正是因此,司楠朗才无法理解,因为他自己没经历过。 闻言,商醉忧什么都不说,径直推门下车,见此,男人也只好不再多问,跟着一块推门下车了。 苏如是为什么打她,这得去问苏如是,而不是应该来问她商醉忧。 她不是苏如是,所以,同样无法理解苏如是为什么那么暴力,喜欢打人,至少,她就没见苏如是打过自己亲生的孩子,只打她商醉忧一个。 或许,看见她商醉忧,苏如是会想起曾经那个逼宫上位的情敌吧。 商醉忧没钥匙,所以,来到铁栅栏的门前,她只能像客人一般去按门铃,里屋,苏如是很快就跑出来了。 “哎,来了来了……” 一看见商醉忧,苏如是瞬间怔住,见着商醉忧总算懂得回来,她立马发作,可,又在这时,看到商醉忧身旁的司楠朗。 见有客人在,苏如是心中暗哼一声,这才收住脾气,暂时不跟商醉忧太翻脸。 但,她以为这是商醉忧找来的帮手,所以,态度虽缓了点,却也没真的太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哟,醉忧,这是哪位呀?你朋友还是同学?昨晚在哪儿睡的呀?” 看着苏如是,司楠朗挑了挑眉。 然而,他没吭声说什么,性子倒沉静得很,因为,他目前还没搞明白状况,所以,不太好贸然出手。 身旁,商醉忧暗下皱紧眉,她不太想在司楠朗面前丢脸,也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跟苏如是的正面冲突。 商醉忧将态度摆得不卑不亢的,希望苏如是能尽量放过自己。 “他是我朋友。” 至于在哪儿睡的,商醉忧自动忽略这个问题,干脆不答。 里头,苏如是也快走到了,她准备为两人开门,刚好,里屋门口处,商引章也听到动静走出来。 远远地一看见商醉忧,商引章正想发作,骂她昨晚不回家。 可,又在这时,跟苏如是一样,他看到了司楠朗,一见是司楠朗,商引章明显是认识的,他受惊地睁大双眼,明显不敢置信。 “司总?” 外头,司楠朗也看到了商引章,见是他,司楠朗浅浅地勾唇,因为,他同样认识商引章。 前不久,商引章为了能拿到跟司家的合作,还对他死缠烂打过。 一来二去,他虽对商引章极其厌烦,倒也因此认得了那张脸,没想到,商醉忧居然是商引章的女儿。 商姓虽少,却也挺多人叫这个姓的,所以,司楠朗才没把两人联想到一块。 那头,商引章急急地走过来,语气间尽是恭谨。 “司总,你、你怎么会?……” 走到后,商引章看看商醉忧,又看看司楠朗,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纠缠到了一块。 第1189章 拜高踩低 因为,在这之前,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女儿是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司楠朗的。 铁栅栏外,司楠朗扫了一眼铁栅栏,然后,视线才落回商引章身上,脸上微微笑着,看着很客气的样子,然而,也仅只是看着很像而已。 “商总不会要我们站在外头跟你说话吧?” 一被提醒,商引章才猛然想起,苏如是因为诧异,所以,呆在那,倒忘记开门了。 见此,商引章一瞪眼,他自己走过来,忙为司楠朗开门,先是压低声音骂着苏如是。 “真是,你怎么不为司总开门呢?脑子发傻了是不?” 然后,他亲自为司楠朗将门打开,才赔上笑脸客套。 “司总,请进请进……” 苏如是呆在一旁,傻傻地搞不清楚状况,因为,看自己老公对司楠朗的态度,貌似他是个贵人来的。 这旁,商醉忧紧跟着进去,苏如是一看见她,立马暗拉她过来,想问清楚状况。 可,商醉忧对苏如是怕得很,见她拉自己,以为她又要打自己,所以,吓得一声惊叫,就跟见了鬼一般,立马冲到司楠朗的身旁躲着。 男人走去的脚步,有在停顿一下,回头看看苏如是。 商引章在身旁带路的,见此,他也回头一瞪苏如是,压低声音训斥。 “如是,你干什么呢?发神经是不是?” 闻言,苏如是眼睛一睁大,她最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是了,正想发作,可,见着有贵人在场,为大局着想,苏如是还是忍下这口气了。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呵呵的。 “没有,我没干什么,对了,快请客人进里头坐吧,来来来,快请进。” 说着间,她自己急急跑前头带路,还伸手请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商醉忧看着,不为所动。 苏如是最会装了,在外人面前,跟家人面前,完全可以换张脸。 来到里屋后,商引章客气地请司楠朗坐下,商醉忧自然是坐他身旁了,两双小手,就一直挽着男人的手臂,跟他亲近得很。 仿佛,她跟他才是一家人,跟商家是外人一般。 商引章跟苏如是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这点,只是,苏如是想不明白的是,商醉忧到底是怎么勾上司楠朗的而已。 苏如是忙着去厨房里准备茶水,所以,外头就只坐了商引章一个。 他看看商醉忧挽着司楠朗的那手,然后,视线落回司楠朗身上,笑呵呵地客套,连商醉忧都看得出他这笑容很假。 “司总,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 闻言,男人扫一眼厨房方向,然后,视线才看向商引章身上,他没回答,而是问起了一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商总的家中存在家暴情况吗?” 这话让商引章一窒,而厨房里,苏如是也刚准备好茶水,一听,她就知道肯定又是商醉忧在外人面前乱说了。 苏如是急急端着茶水出来,解释着。 “哪有的事?司总这是听谁说的?我们家从没有过什么家暴,一家人和和睦睦,不知道多相亲相爱。” 听到这话,本身低着头沉默的商醉忧,不禁震惊地抬头,看向了苏如是。 也亏苏如是能说得出这番话,昧着良心说话,到底是什么感觉? 如果没存在家暴情况,那,她昨晚被人拿着扫把打出门,又算什么?难道这不算家暴吗? 在商醉忧的认知了,暴力情况,应该就算家暴了吧。 那旁,走来的苏如是也看了商醉忧一眼,眸里尽是浓浓的警告味道,见此,商醉忧默默低头,她真的很怕苏如是,怕到连对视都不敢。 苏如是走到后,她为大家放下茶水,笑得一脸友善。 “是不是醉忧这孩子跟司总说什么胡话了?司总别听她的,我也就管教一下孩子,哪里算什么家暴?俗话都有说,慈母多败儿,都是自己的孩子,难道我舍得下重手么?掌心掌背都是肉。” 连这旁听着商引章都尴尬地僵住。 也真亏苏如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至少,他商引章,是真的做不到能把谎话说成这样还不脸红的。 沙发上,司楠朗笑吟吟地听着,也没表态。 身旁,商醉忧恼着看了苏如是一眼,讨厌苏如是在外人面前的假惺惺,她一嘟嘴,有点耍脾气的那种。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搬出去住,再也不住家里了。” 见商醉忧敢跟自己唱反调,苏如是立马一瞪眼,她怒视商醉忧,冷喝。 “醉忧,好端端的你搬出去住干吗?搞得好像我们商家真怎么了你一样。” 顿了顿,苏如是立马想起另一个问题,她挑挑眉,提醒。 “你搬出去住,住哪里?我们家可没钱再给你租房子。” 一提起钱,苏如是比谁都急。 这旁,司楠朗伸手拍拍商醉忧的手背,然后,他收回视线,目光直落两夫妇身上,示意。 “醉忧的住处,就不麻烦两位了,我已安排好,今天带她过来,就是来搬行李的,商总,你意下如何?” 说着间,司楠朗干脆看向商引章,觉得这事只有他才能做主。 闻言,商引章一怔,他下意识地看向苏如是,然而,苏如是也不知该怎么办,她转头看向司楠朗,努力地笑笑,却是笑得很牵强。 “那个……司总呀,请问,你跟我们家醉忧……” 话不用说完,司楠朗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男人似乎也不准备绕弯子,倒答得直白。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准备让醉忧住到我那里去。” 顿了顿,司楠朗似乎很懂人情世故,立马就给出甜头,视线看向商引章。 “商总放心,醉忧跟我在一起后,她读红枫的一切费用,全部由我司楠朗承担,并且,商总前不久不是一直想要华南路段那个大型小区的建筑供应么?我目前很有意跟商总的公司签约。” 一听,商引章跟苏如是的眼睛齐齐睁大。 他们商家,主做房地产建筑业的,为各公司提供原料供应,华南路段那个小区规模很大,如果能拿下签约,简直就是大赚一笔。 这么大的甜头,商引章根本不可能拒绝,他也不去听苏如是的意见,直接就同意了。 “既然司总喜欢醉忧,那,我们也不好棒打鸳鸯,司总说怎样就怎样吧。” 第1190章 风水轮流转 其实,商引章知道司楠朗有婚约的。 他更知道,司楠朗这种不叫喜欢,而叫包、养,可,那又怎样呢?女儿能为自己带来利益,这就足够了。 至于商醉忧,他才懒得管她的死活。 反正,司楠朗养了她后,他不用再出钱养商醉忧,倒少点生活负担,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沙发上,商醉忧见着父亲同意了,她很高兴,立马站起。 “那好,我现在去收拾。” 她又转头看向司楠朗,满脸笑意,显然是真高兴。 “稍等一下,我十分钟就能收拾好。” 男人含笑地点点头,见此,商醉忧便急着跑向楼梯口了,苏如是看着,她心下暗转几下,也转头笑看司楠朗。 “司总,我去帮帮她,行李那么多,一个人应该收拾不过来。” 听到这话,司楠朗原本想说不用,可,苏如是一个站起,溜身就走人了,他想拒绝也来不及。 商引章笑呵呵地开始跟司楠朗搭话,见此,男人便只能收回心神,应付着商引章。 二楼的卧室内。 商醉忧急匆匆地收拾着,其实她没什么贵重的物品,一个超市袋,差不多就可以全部装下了。 这时,苏如是推门进来。 一看见苏如是,商醉忧怔了怔,她有些害怕,便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怯怯地喊了声。 “妈。” 苏如是回头看看,确定司楠朗没跟上来,她进来后,一把将门关上,双手插腰地朝商醉忧走来,冷哼,又恢复那副态度了。 “死贱货,你老实说,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司总的?” 闻言,商醉忧闷闷地咬下唇,她没停,继续忙自己的,似乎不怎么喜欢跟苏如是说话。 “就那样认识的,他说,有事可以找他,我就找他了。” 见商醉忧态度敷衍,苏如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走到商醉忧的身旁,立马就用手扯商醉忧的头发,扬起巴掌又要打她。 “不说实话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打你?” 见苏如是又要打自己,若是以前,商醉忧肯定哭着求饶,可,她现在有司楠朗了。 司楠朗就在楼下,所以,商醉忧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一下抓着苏如是的手用力甩开,毫无惧意地直视苏如是,语气也强硬了几分。 “你打、你打,你今天要敢打我一下,我现在就哭,司楠朗在楼下,他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太用力,所以,苏如是一下没站稳,还连连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苏如是见商醉忧居然敢这样对自己,气得眼睛都瞪大。 可,她不太敢惹司楠朗,所以,强忍着怒意,恨恨地骂了句。 “好呀,贱蹄子,你现在威风了,还敢顶撞我了,仗着自己攀上权贵男人,所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说着间,苏如是冷笑一声,出言讽刺。 “不过醉忧,你等着,妈看你能威风几时,记住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以后有得你哭的时候。” 然而,商醉忧听后,她只傲娇地一哼,根本不听进耳。 “谢谢,风水的确会轮流转,以前我一直被你欺负,现在,风水转到我这旁了,所以,我可以威风了,轮到你落败了。” 她一提超市袋,高傲地走人,等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看了眼苏如是。 “妈,我也送你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以前你那么缺德,现在,风水终于不转你那边了,这才叫真正的风水轮流转。” 说完,商醉忧大步地走人,走得潇洒。 苏如是气得浑身都发抖,她指着商醉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 原本是想讽刺商醉忧的,可,没想到,倒被她反讽了一回,因为,现在的情势的确是商醉忧比较得意。 门外,商醉忧走出后,她心惊地拍拍心口。 别看她刚才那么高傲,其实都是装的,能直视苏如是,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更别提反讽。 临走之前,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好好出一口这恶气。 这么多年来,她所受的委屈,跟现在区区一句反讽,又算得了什么? 对苏如是,她始终怀有惧意,那种家暴,是从小养成的,根本不是现在攀上权贵,就能瞬间去克服的。 楼下,司楠朗正跟商引章谈着。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男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楼梯处,商醉忧正朝他高兴地笑着,还挥了挥手。 见此,司楠朗不禁浅浅勾唇,他忽然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 帮一个人脱离苦海,或许应该算功德。 在商醉忧的身后,苏如是也现出身影,她紧跟着下楼,视线恨恨地看着商醉忧。 贱蹄子,等着吧,别看你现在风光,以后有得你哭的时候,男人花心,这点,苏如是又不是不知道。 她就不信司楠朗会一辈子都跟商醉忧好,好一段时间后,迟早会迎来矛盾。 沙发上,男人已经站起。 商醉忧差不多收拾好了,所以,他也不准备在这浪费时间,便提出告辞。 “商总,那这样,我们下次再谈,我现在先送醉忧回住处。” 见此,商引章自然不好再强留,他笑笑,依旧很客套。 “那行,那就麻烦司总了,醉忧还小,不懂事,要是她以后做什么错事让司总生气,还望司总多多宽容。” 男人含笑点头,修养倒很好。 “商总哪里话。” 接下来,司楠朗帮商醉忧将东西放进车尾箱,便拉门坐进去了,发动引擎时,两夫妇站那旁朝两人挥手。 “一路小心,有空多来玩……”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也挥挥手,心头,莫名就生出了一股不舍,虽然爸妈对她很不好,可,现在离开,竟然有丝不习惯。 是她受虐上瘾了么? 就在商醉忧走神之际,司楠朗已经将车子开去了,见此,她才收回心神,临走前,也没能见一眼大姐、二哥、小妹她们。 今天周末,可能她们相约着一起出去玩了吧,以前她们经常这样,只留商醉忧一个人在家被苏如是指挥着搞卫生。 这旁,司楠朗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然后,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不怕吗?” 第1191章 贫民 有时候,司楠朗都觉得她胆子未免太大了点,他对她来说,虽然做过亲密事了,但,应该还算陌生人吧。 毕竟,她对他的一切,全都不了解。 商醉忧听了后,她只淡淡一笑,无所谓般,转头看他,也说出来。 “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人。” 然而,司楠朗听到这话,他眸色动动,却感觉有丝沉重,他很想告诉她,不要对他期望太大,因为,他不是好人。 可,男人没吭声,选择了沉默。 而他不知道的是,商醉忧宁愿选择一个陌生人,也不愿回到商家,足可见,她对那个家的惧意。 家,本身应该是代表温暖的地方,可,如果变成了地狱,变成了痛苦,那,回家还不如在外头流浪来得好。 重新回到砂海湾的时候,站在大门口,商醉忧痴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司楠朗已经走到沙发旁坐下,他见她还站门口,不禁朝她喊一声。 “傻站那儿干什么?还不进来?” 闻言,商醉忧一笑,她立马点头,朝他高兴地跑过去,来到他身旁,她一个坐下,扑过去抱住他,笑得小嘴都合不拢。 “司楠朗,我今天高兴。” 这旁,男人挑挑眉,他看着她,忽然就安静下来,见此,商醉忧也安静下来。 两人对视着,在对视中,司楠朗看着她的唇,下意识地就凑过去。 商醉忧似乎没拒绝,她缓缓闭眼。 等司楠朗吻上她的唇后,她双手缠搂上司楠朗的脖颈,身体也软软地贴靠在他怀里。 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初吻,夺走了她的处夜。 单凭这两点,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足够特殊,商醉忧不想去想以后的事,她现在的精力,只顾及得了眼前。 即使他以后真的厌倦了她,一脚把她踢开,她也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因为,是他,她才可以暂时获得自由,摆脱那个恐怖的商家,摆脱那个疯狂的苏如是。 下午,司楠朗有事外出了。 商醉忧无事可干,所以,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倒这样也过了一下午。 傍晚左右,雾气比白天时更浓了,略远的地方,根本看不清,西方山头,只在浓厚的云层中,隐约看到云层边的阳光。 电视开得有点大声,再加上,她又看得有点入神,所以,竟是连司楠朗开车回来的声音也没听到。 男人进门时,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盒是硬纸盒,长方形,约巴掌般大小。 他见商醉忧在安静看电视,不禁笑了笑,心口忽然感觉很暖。 以前,每次回到家的时候,砂海湾里都是空空如也,除却一些佣人,再无人等待他的归来,这种感觉,一点也没有家的味道。 司楠朗迈步朝她走过去,也喊了她。 “醉忧。” 说着间,他双手背负身后。 沙发上,商醉忧听到动静,便下意识地转头看来,见他回来了,她一高兴,立马笑了笑,很甜。 “回来了?” 男人含笑地点头。 “嗯。” 走到她身旁,他顺势坐下,变戏法般,一下将藏身后的那个硬纸盒拿出,在她眼前扬了扬,示意。 “噔噔噔~” 这旁,商醉忧定睛一看,见他为自己买东西了,她一阵惊讶,下意识地看向他。 “司楠朗,这是……” 男人含着笑,他将硬纸盒打开,稍稍倾斜地放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里头的礼物。 是一台手机。 见此,商醉忧又再怔了怔,她呆呆地看向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楠朗知道她在不解什么,所以,他笑笑,主动将手机拿出,替她开了机,同时也解释着。 “都这么大个人了,没台手机可不像话。” 的确,都这么大个人了,商醉忧的确没台手机,爸妈根本不肯替她买,嫌浪费钱。 而像她这种情况,一旦父母不肯替她买手机,她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有钱买的。 看着递至眼前的手机,商醉忧一下红了眼眶。 她没接,只是默默低了头。 身旁,司楠朗看着,他知道她在难受什么,所以,不禁笑笑,主动抓过她的小手,直接将手机塞进她手里,也顺势将人搂入怀里,大掌安慰似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乖了乖了,别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是我的人,我送你一台手机,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更难受了。 商醉忧抱着他呜呜地大哭起来,甚至,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心口就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手机其实值不了几个钱,但,它代表的是一份心意。 人生第一台手机,是司楠朗送她的,而不是她爸妈给她买的,这代表什么? 手里,白色外壳的手机静静躺着,是触屏的,看着满高档的。 它大约有一个人的手掌般大小,满满地占据了商醉忧的手掌空间,再也容不下其它一丝一毫的杂物。 男人如同哄一个小孩般哄着她,那份宠溺,是她所眷恋的。 初见,初识,总是美好的开始,然而,后头会演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定夺。 晚间。 温度稍稍转凉了一些,但,并没感觉多冷,有点秋天的味道,然而,现在却是属于寒冬的季节。 司楠朗人在书房里,他坐电脑前,手里正拿着把枪,另一手拿着软布,轻轻地擦拭。 手枪带着铁质的冰冷,如同男人复杂而寒霜的眼神。 四周很静,在这里,是听不到任何车道上的声音的,以前,商醉忧在商家的时候,总是听着车道上的声音入睡。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她。 “司楠朗,你在里面吗?” 听到动静,男人淡淡地抬眸看去,他将手枪放回抽屉里,然后才示意。 “进来。” 于是乎,商醉忧便扭门进来了,见他真的在这,她嘿嘿笑了一下,有点略尴尬地为自己解释。 “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无聊,所以想来找你玩。” 砂海湾其实挺大的,但,商醉忧刚来,她也不敢乱走动,很多房间,她甚至不敢推门进去看。 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商醉忧还是觉得不要太多手脚比较好。 一整天下来,她除却卧室、大厅、厨房、浴室,就是现在的书房了,其它地方根本不敢去看。 第1192章 钱,至高无上 滑轮椅上,男人看着她,他不禁挑挑眉。 因为在家的缘故,所以,她没穿正装,身上这套居家服,应该是她从她那个商家带过来的。 那是一件长上衣,能长到膝盖处,可以当裙子来穿,但,它从外观上看,的确又像上衣的感觉。 脚上,是踩了一双棉拖鞋,有穿袜子,颜色是蓝白相间的条纹状。 司楠朗的视线,不知怎么的,直落她的小腿上。 两双白白嫩嫩的小腿,在长上衣下走动着,看得让司楠朗忍不住就口干舌燥,如果再短点,露出大白腿,那就更好了。 这旁,商醉忧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 她走到他身旁,下意识地就是停下,想跟他说话。 “司楠朗……” 可,男人现在一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他一下伸手,将桌面一角的东西全扫到一旁,人也顺势站起,拉过商醉忧,大掌抱住她的腿往桌面一提,让她坐在桌面上。 司楠朗低头,伸手就要扯下自己的橡皮筋居家裤。 见此,商醉忧一急,她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急得立马伸手抓住他的手,吓得声音都变调。 “司楠朗……” 听到这话,处于冲动状态的男人,似乎才冷静下来,他抬头,视线对上她惊慌的眸子,然后挑挑眉,忽然就笑了。 是他太粗鲁,所以吓到她了吗? 男人笑着将她抱入怀,他凑到她耳旁,含笑地出声。 “醉忧,你的身体,让我冲动。” 的确,他承认刚才是冲动了,就想那么不管不顾,将她放在桌面上,抓着她的腿,用力地进出,尽情地释放。 怀里,商醉忧听得脸红心跳,她羞得捶了捶他心口。 脸皮厚的男人,说那么露骨的话也不觉得丢脸,真是讨厌死了,可,莫名又坏得让人爱。 书房里,两人静静相拥,这个怀抱,暖得让她留恋。 如果一辈子都可以保持现状,不变质,那该有多好。 相拥了好一下,司楠朗拉过滑轮椅坐下,他让商醉忧坐在他大腿上,男人从身后抱着她。 看了眼电脑,司楠朗又看向她,忽然联想起她没有手机的事,不禁问句。 “醉忧,你连手机都没台,不会连电脑都不会用吧?” 在如今这个社会里,像商醉忧一样大,却不会打字的,尚有人在,别把社会想得太好,贫穷的人,大把。 闻言,商醉忧伸手,用食指去戳着键盘。 她对键盘,明显是真的不太熟,想来以前是真的没怎么用过,只见她一个键、一个键地戳,犹豫着开口。 “会用倒是会用,只是不经常用,所以有点手生。” 她以前义务教育的时候,老师上过电脑课,所以,打字倒是会,现在有台电脑,她练几天,就没问题了。 见此,司楠朗笑了一下,他拍拍她,示意。 “你打司楠朗三个字出来我看看。”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她立马回头看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有些为难,不太肯地犹豫。 “这个……” 男人不想听,他主动凑过来,胸膛紧贴她的后背,自己的大掌,亲自抓着她的手指,教她怎么打。 “不会打其它字没问题,但,我的名字,你一定要会打。” 键盘滴滴答答的,声音特别好听,没一下,司楠朗三个字,就被他教着她打出来了。 看着屏幕里的那三个字,商醉忧嘿嘿地傻笑。 她似乎有点仗宠而娇一般,立马又回头看他,撒娇地求。 “司楠朗,我要打我的,你教我怎么打。” 闻言,男人点头,他又教着她。 安静的书房内,回荡着两人时不时的对话声,窗外,夜深寒重,晚风呼呼地吹着,吹得院子里的树木摇曳不停。 第二天,刚好是周日。 因为不用去红枫,所以,商醉忧睡了个懒觉,等她起床的时候,差不多都10点了。 洗簌过后,她下楼,却见,余音绕带着家里的女佣,正在布置新年的那些装饰品。 余音绕是家里的女佣管家,反正就是管理所有的女佣,具体职位,商醉忧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所有的女佣都归她管。 见此,商醉忧四扫一下,没发现司楠朗。 她只好又看向余音绕,态度客客气气的,因为,她对余音绕不熟悉,也不知道对方的为人如何,只好尽量客气点。 “余妈,司楠朗呢?他出去了吗?” 余音绕是个中年妇人,她见商醉忧问,立马慈祥地笑了笑,人倒是很热情,并不排斥商醉忧。 “司总在外头的院子里呢,好像抱着小蜗在晒太阳。” 小蜗,是他养的猫,不知道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名字而已。 听到这话,商醉忧点点头,她径直朝门口走出去,视线扫过茶几上的水果盘,眸中忽然一动,又折过来,像鬼子进村一般,抓了两个大雪梨,还抓了两把糖,才肯走人。 这旁,余音绕怔了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醉忧大摇大摆地走人了,一手抓着雪梨在啃,原谅她,她以前很少吃过零食,所以,现在零食就摆眼前,她不带点走,真的对不起自己呀。 今天很难得,居然没雾气了,太阳总算肯出来,暖洋洋地晒着大地。 商醉忧远远地还没走到,她就看见司楠朗了。 男人果真跟他的小蜗在晒太阳,他躺在草地上,双手枕脑后,脸上盖了本书,遮太阳的,免得阳光刺得眼睛难受。 身旁,小蜗蜷缩成一团,懒懒地在他身旁睡着。 一人一猫,看着倒惬意。 见此,商醉忧走来的脚步,忽然就停下了,她静静看着司楠朗,眼中是掩不住的羡慕。 看,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有钱真好。 以往时,商醉忧在周末,她根本没时间休息,不是被苏如是指挥着洗这个,就是被指挥着擦那个,反正,是没有一分时间停下来休息的。 当她们这些穷人在累死累活的时候,他们这些富人,却舒适地陪猫晒太阳。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 商醉忧收回心神,她又啃了一口雪梨,然后迈步朝他走过去,快来到时,她抓着糖果砸司楠朗。 第1193章 还吃糖果的少女 干净的草地上,男人被惊动,他拿开脸上的书本看来。 见是她,他又收回视线,看了眼砸自己的东西,见着是糖果,司楠朗拿起一颗糖果,视线又看向她,挑了挑眉。 这旁,商醉忧快走到了,她笑了下,问。 “在这干什么呢?” 来到时,她顺势坐下,因为穿的是长上衣,为防止走光,她只能倾斜着跪坐下来。 男人将手中的糖果扔回给她,他又拿过书本盖脸上,整个人被太阳晒得也变成懒洋洋的了。 “晒太阳呀,明知故问。” 顿了顿,司楠朗似乎一下子想起什么一般,他立马又拿下脸上的书本,转头看来,眉头也挑起。 “你吃早餐了吗?” 见他问这个,商醉忧下意识地摇头,如实回答。 “还没。” 说着,她又啃了一口雪梨,刚好把那颗雪梨啃完,她转头看看,见着没垃圾桶,便只能暂时将它放到一旁,待会回去的时候再带走。 然而,男人见着她连早餐都没吃,就开始吃零食,不知触动到他哪根筋,他猛然发怒,人一下坐起,大掌伸来一拍,直接将她手中的所有零食给拍掉,冲她发火。 “商醉忧,你是死蠢吗?不知道空腹不能吃水果的吗?” 见他突然生气,商醉忧一怔。 手中的零食全被拍掉了,糖果散落一地,那颗雪梨,也滚落到一旁,然后停下。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眶逐渐红起。 刚才,她特意拿了两颗雪梨,其中一颗就是准备带给他的,现在都没来得及给他,他就朝她生气了。 商醉忧什么都没解释,直接低头,再次用沉默应对。 对面,男人仍然盛怒,即使看到她红了眼眶,他也没丝毫心软,只是抬手指她,狠着语气警告。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空腹吃零食,看我怎么弄死你。” 听到这话,商醉忧明显被刺激到了,她一下抬眸,眼中有怒意,瞪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径直站起,转身就走人。 见此,司楠朗一沉脸,他最讨厌别人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商醉忧准备走人的,不料,司楠朗却在这时,猛然一站起,他动作超快,大掌一扣商醉忧的肩头,猛然就拉回。 她站立不稳,人一下摔草地上了。 男人趁此机会立马扑来,他一下压在她身上,双手用力地按紧她的小手,这样,商醉忧就动弹不得了。 下方,商醉忧试图挣扎了一下,然而,她一反抗,司楠朗就立马用力,按得她骨头都发痛。 见此,她只好不动了。 没想到,她安静下来,司楠朗也安静下来,两人对视着,看着他的眼睛,商醉忧忽然感觉委屈。 她慢慢扁起了嘴,竟是难受得哭出来。 “我还带雪梨给你吃的,你居然骂我,司楠朗,你混蛋,你居然骂我……” 上方,男人一时心软,生起了疼惜之意,他什么都没说,径直低头,以吻封住她的哭泣。 商醉忧似乎不太肯领情,小手挣扎了一下。 可,他按得紧紧的,她根本挣扎不动,最后,商醉忧只好放弃,安静地躺在那儿不动了。 两人缠吻着,吻到最后,她情不自禁,双腿忍不住缠上他的腰身。 司楠朗松了手,她便用双手搂抱他的脖颈。 男人移开唇,吻向她的脖颈,她下意识地仰头,眼睛有些迷离,完全忘了这是在外头的草地上。 直到,一声轻轻的猫叫在耳旁响起。 “喵……” 听到动静,商醉忧一怔,意识才被拉回现实,而司楠朗,他也停下了,两人齐齐抬头看来,见着是小蜗后,又相互看向对方。 下一秒,两人又齐齐笑出,商醉忧满脸通红,有些娇羞,而司楠朗,则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丝尴尬。 这时,司楠朗起来,商醉忧也跟着坐起。 她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因为,衣服歪斜到一旁,一边的香肩已经露出。 男人看到满地的糖果,他前倾身子去捡了几颗,然后,转头看她,扬扬手中的糖果,有些无法理解。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喜欢吃这些?” 这些糖果,摆在果盘里只是摆设而已,毕竟年关了,总得装饰一下,可,司楠朗从不会去吃这些装饰品,他觉得这是垃圾食品。 闻言,商醉忧闷了闷嘴,她一下拿过,当场就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刚好是大白兔的软糖,超级甜,商醉忧一边咀嚼着,一边闷着鼻子朝他解释。 “我怎么不能吃了?摆在那儿,不就是为了吃的吗?难不成你是拿来当摆设品的?” 还真说对了,这些糖果,的确是拿来当摆设品的。 然而,看着商醉忧闷着的小嘴,司楠朗也不准备生她气,他搂过她,她乖顺地靠过来,男人低头看她,才示意。 “吃是可以吃,你想吃多少都没问题,关键是,以后不可以空腹吃,不然,我还是会生气。” 他也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重,两手一起抱她,软了语气。 “小傻瓜,不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不然我会心疼的。” 空腹吃水果对身体不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识,所以,司楠朗才生气,因为,他比她更在乎她的身体健康。 怀里,商醉忧心口暖暖的,身体被他用力紧抱,连身体都感觉暖暖的,原来,被一个男人入骨地疼爱着,竟是这么幸福的感觉。 难怪那么多人都追求爱情,哪怕都知道,爱情终有一天会变质。 可,那一瞬间的幸福,还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那旁安静的雪梨,商醉忧心中一动,她立马挣脱开司楠朗的禁锢,前倾身子靠过去,将雪梨给捡回来了。 她将雪梨递给司楠朗,笑得一脸灿烂。 “给,司楠朗,要不要吃?” 这旁,男人看着她手中的雪梨,他挑挑眉,然后,视线又看向她的小脸,不知怎么的,最后落她心口上。 商醉忧很明显没穿文胸,隔着衣服,都能看见她凸出的两点。 见此,司楠朗一下靠过来,颇为恶劣的那种。 “我想吃这个。” 一见他开始不要脸了,商醉忧羞恼地一把将人推开,立马就站起跑走,笑骂。 “混蛋,不要脸。” 不料,司楠朗站起跟着追来,两人在草地上追逐,笑哈哈的声音蔓延向每一处。 第1194章 越缺越想有 吃过午饭后,司楠朗带她出来逛街。 她只有周末有时间,周一要回红枫,所以,他想带她出来走动一下,就只有现在,不然,就只能等下个周末了。 商场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年的味道,浓郁地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商醉忧挽着他的手臂,高兴地跟他说笑,两人一起乘电梯上二楼,这种状态,俨然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的上方,陶帆眠跟一名女性一起坐电梯下来。 看到司楠朗的那一刻,陶帆眠怔了怔。 司楠朗身旁的那位是…… 很可惜,司楠朗并没看到陶帆眠,电梯很多人,陶帆眠挤在人群中,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引起司楠朗的注意。 在两架电梯相互流动到的时候,刚好,商醉忧跟司楠朗说话,男人转头看她。 而陶帆眠,他挤在人群中,就这样震惊地与司楠朗擦肩而过。 等电梯到地的时候,陶帆眠回头看了眼,却见,司楠朗跟商醉忧早已走了,见此,陶帆眠皱了下眉。 他姐姐陶雪影,就是司楠朗的未婚妻。 可惜,陶雪影现在还在国外,目前没回来的打算。 身旁,女伴并不知情,见陶帆眠也不走,不禁催了句,拉他走人。 “帆眠,你在干什么?走呀。” 听到这话,陶帆眠才回神,他朝女伴点点头,迈步走了,只是,眼神一直复杂着,心头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姐姐。 二楼商场里。 商醉忧一下跑到金币巧克力前,她高兴地捧起那些金币巧克力,转头看向司楠朗,笑。 “司楠朗,我们买这个好不好?” 这些是巧克力,但,外包装做成金币的样子,很有创意感,好看,又可以吃,并且看包装,应该蛮卫生的。 她以前一直看,却从没买过来吃,因为,真的很贵。 男人走到后,他伸手随意地捞起一些金币巧克力,看着它们在指缝间滑落,又掉回那一大堆里,他浅笑,倒很随她。 “好,你喜欢就买。” 一整个下午,商醉忧都在商场里,推车被她塞得满满的,直到装不下,她才肯结账走人。 当然了,钱是司楠朗付的,她可没钱付那一推车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商醉忧都没闲着。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零食在吃,脸上的笑容直到现在还没收,显然,她今天真高兴了。 找个有钱的男人就是好,这一刻,商醉忧只有这种感觉。 这旁,司楠朗开着车,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在吃,不禁说她两句。 “别吃太多,你以后要是这么个吃法,我就不帮你买了。” 她吃一点,他可以接受,但,如果当成主食来吃的话,他就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闻言,商醉忧好好的心情,又被影响了。 她闷闷地转头看他,觉得他太干预自己的生活,让她好没自由。 “司楠朗,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老是说我,我做什么你都说我。” 就像今天早上,她吃个雪梨,他也说,现在她吃个薯片,他又说,搞得她什么都不能做,他才能不去说她。 男人见她还委屈了,不禁笑了一下,倒没生气,语气间,反而多了一股宠溺。 “有人管你还不好呀?等没人管你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然而,商醉忧没把他这话听进心里。 她傲娇地哼了一声,继续吃她的零食,心情又再很好,有些事,司楠朗永远不会懂。 零食于他来说,太容易得到。 可,于她来说,却是如珍宝一般难得,正是因为缺,所以才会非常喜欢,人本身就是这样,越缺什么,越想得到什么。 有疾病的人,渴望健康的身体,贫困的人,渴望变得有钱,有钱的人,渴望一帆风顺,不会出现大起大落。 所以,司楠朗永远不会理解商醉忧对零食的偏执喜爱。 因为有空,也为感谢司楠朗,所以,商醉忧傍晚时,特意自己亲手做的饭,她不知拿什么回报这个男人,便只能这样了。 厨房里,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人站水槽前洗菜。 商醉忧喜欢吃生菜,也喜欢吃油麦菜,空心菜也喜欢,可惜,这个季节没空心菜,她只能做现有的青菜了。 在她精心地为这个男人准备晚饭的同一时间,书房里,司楠朗正在摆弄他的手枪。 男人懒懒散散地坐在滑轮椅上。 他用软布擦了一下手枪,然后,一扣下后膛,看了眼子弹,弹核内,子弹装得满满的,没一发空枪。 这些都是真子弹,能打死人的那种。 司楠朗将后膛弄上,然后,他又继续擦拭他的手枪,心情貌似还不错的样子,只是,眼神不知怎么的,莫名染了丝寒意。 商醉忧对他,根本就不了解,而司楠朗,也很明显地刻意隐瞒了一些事。 不,或许不应该这么说。 应该说是,他对所有人都隐瞒的事,而不是单独地只对商醉忧。 窗外,夕阳无限红,它静静挂在山头,已经落下一小半的身子了,夜,很快就要吞噬整片大地。 黑暗帝国,即将降临。 上河美墅。 这是陶帆眠的住处,像他跟司楠朗这种有钱人,都是有自己的住所的,不会跟父母同住。 大厅的沙发上,陶帆眠正拨了电话放耳旁,在等陶雪影的接通。 他犹豫到现在,决定还是跟姐姐说一下,免得司楠朗被商醉忧抢走,到时,姐姐哭都没眼泪出。 电话里头,陶雪影人在美国,她很快就接听了。 “喂,帆眠,你小子,终于知道给你姐打一个电话了?” 闻言,陶帆眠笑笑,他下意识地关心。 “姐,你最近好吗?” 陶雪影端着一杯咖啡,她走到落地窗前,在那停下,然后,看着无尽夜景喝咖啡,心情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挺好的,你呢?中国现在应该是冬天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一句暖心之话,瞬间让陶帆眠感动。 正是因此,他越发不能瞒着姐姐了,眼神复杂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来。 “姐,你什么时候回国?赶紧回来吧,我好想你。” 见此,陶雪影笑了下,看着外头的璀璨夜景,她想起了司楠朗,便点点头,示意。 “嗯,我会回来的,迟点就准备回国了,我想你了,也想他。” 第1195章 痛会令人成长 这个他,自然是指司楠朗。 一提起司楠朗,陶雪影的嘴角都忍不住染上笑意,她真的很想他,很想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 闻言,陶帆眠暗下松口气,姐姐终于可以回来了。 砂海湾。 司楠朗此时正跟商醉忧在吃晚饭,她很高兴,主动为他夹了食物,兴奋得有点过头。 “司楠朗,尝尝这个,都是我亲手做的,好不好吃?” 这旁,男人吃了她夹来的食物。 卖相的确不太好,但,味道倒还不错,司楠朗点点头,还算满意的那种。 “挺可以的,就是下次摆好点,卖相就好看了。” 还真是挑剔,没有一个时候是真的好好夸她一下的,不过,商醉忧也不在意,见他说还可以,她就已经高兴得要命。 她又为他继续夹,殷勤得很。 “那,再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我炒了好久呢,怕不熟。” 男人便再度吃她夹来的,恰好,静置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在这时响起,见此,商醉忧一下看去。 她看看司楠朗,男人也看她,商醉忧一下站起,很是献殷勤。 “我帮你拿。” 说着,她已站起,朝那旁的茶几跑过去了,来到时,她弯身去拿,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一个名叫陶雪影的人打来的。 见此,商醉忧急急拿过,她转身就朝司楠朗跑过去,喊。 “司楠朗,你电话。” 男人从她手中接过电话,然而,拿至眼前一看,见着是陶雪影打来的后,他脸上立马变色,直接将手机塞回商醉忧的手里,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接。” 他开始吃饭,态度冷淡得很,显然很不待见那个陶雪影。 这旁,商醉忧怔了怔,她又看了眼手机,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接这个电话,如果是讨厌的人,通讯录上又怎么会保存对方的电话号码呢? 因为,来电显示并不是数字,而是存进通讯录里的名字呀。 司楠朗不肯接,所以,商醉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犹豫着,然后,在犹豫中,电话已经自动断线了。 见状,商醉忧眼睛一瞪大,她急急地看向司楠朗,提醒着。 “那个,司楠朗,电话断掉了。” 男人甚至没转头看一眼,他慢斯条理地继续吃他的饭,语气懒懒淡淡的。 “断掉就断掉,它不断掉,我也不会接。” 听到这话,商醉忧几乎是很下意识地问出来。 “为什么呀?” 座位上,司楠朗眼睛一眯,里头有复杂的神色在闪动,然而,他很快又恢复平常的样子,语调漫不经心。 “不为什么,好了,过来吃饭吧,饭菜要凉了。” 见此,商醉忧皱皱眉,她只好走回座位坐下,也将手机放桌面了,还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却见,男人根本不看她。 他为她夹了食物,示意她快点吃饭。 “这个不错,尝尝。” 闻言,商醉忧闷闷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开餐,然而,她食物刚放进口中,还没来得及吃下,静置桌面的手机,又响起了。 商醉忧急着凑过来看,见着又是这个陶雪影的名字打来的,她连忙朝他喊。 “司楠朗,又打过来了。” 男人视线一扫那手机,也立马眯眼,眸中似乎还涌动怒意,他二话不说,抓过手机,动作粗鲁地就是扣下外壳,直接将电池都给扣出来了。 司楠朗一把将零件全部扔桌面上,他再度拿起筷子,语气冰冷地命令。 “吃饭!” 这旁,商醉忧被他吓着,呆呆地看着他,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陶雪影,应该是个女名吧。 商醉忧虽然没问,却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为什么要记?她也不知道,只是出于第六感,觉得有必要记下。 夜深人静后。 司楠朗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他在床上特别狠,对,是狠,不是猛,完全不是为了爽感,而像对待仇人一般对商醉忧。 她痛得低低地叫,甚至眼泪都出。 忍不下去了,商醉忧开始拒绝,开始反抗,她捶打他,扭动身子挣扎着,不肯跟他做了。 “不要,放开我,痛死了……” 上方,司楠朗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他咬牙切齿,眼中都迸发出恨意。 “痛么?你也知道痛?我所受过的痛,比你还大。” 他在说什么呀? 商醉忧不管那么多,她用力地捶他心口,哭喊。 “混蛋,你要弄死我么?我要死了,我真要死了……” 闻言,男人猛然回神,他一下停下了,怔怔地看着她,下方,商醉忧早已泪流满面,一抽一抽地哭泣着。 看着她的小脸,司楠朗又觉疼惜。 他低头,轻轻吻过她脸颊的泪水,这才抬起,一时倒变得温柔起来了。 “乖乖,我会温柔的,别怕……” 司楠朗哄着她,安慰着她,等她慢慢接受他了,才继续,虽然商醉忧没说,但,她大概能猜出,他此时的反常,应该跟那个陶雪影有关。 陶雪影是谁?她与司楠朗,又有什么纠葛? 窗外,夜风似乎变得大了些。 第二天,已经是周一。 商醉忧要开始回红枫去上课了,司楠朗起得比她早,所以,先下的楼,她梳妆打扮好后,脚步急匆匆地小跑下去。 饭桌旁,男人正在吃早餐,听到脚步声后,他转头看来。 这旁,她正在下楼梯。 看到商醉忧的那一刻,司楠朗怔了怔,她跟那天他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模一样。 身上是红枫特有的制服,一头黑发垂落下来,又长又直,好看得要命。 商醉忧下了楼梯后,朝他走过来。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怔了怔,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仪容,以为有什么不妥,同时也好奇地问出来。 “怎么了?” 可,审视一番后,她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这是她最往常的穿着。 男人笑笑,他向她伸出手,温柔得很。 “醉忧,过来。” 闻言,商醉忧看去,看着他伸来的手,她怔怔地,下意识就这样走过去了,等来到,司楠朗拉过她,让她坐自己大腿上。 男人低头,他先是伸手在她大腿露着的那一小截处摸了下,然后,才抬头,轻轻凑过去,商醉忧配合地低头,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第1196章 追求美没错 吻过后,司楠朗放开,他微笑着,视线看着她的眼睛,温柔中,竟带了丝深情。 “醉忧,你真美,美得让我惊心动魄。” 见他夸自己,商醉忧小脸一红,讨厌鬼,哪个女性经得起夸? 她安静地靠过去,靠入他怀里,双手抱着他,也不说话,心里像涂了蜜芽糖一样甜。 司楠朗的大掌,就轻轻拍着她的背。 还好,她的处夜,是属于他的,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单凭这点,就足够他对她特殊对待了。 男人视线看着前方,眸色有点锋利,陶雪影,我不会原谅你曾经的背叛。 吃过早餐后,司楠朗亲自开车送她到红枫。 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商醉忧一时有些出神,忽然,她不知怎么的,莫名想起了在公告栏前,司楠朗对她说的那番话。 商醉忧转头看来,她微微皱起了眉,很是不解。 “司楠朗,你当时说,可以让我得第一名,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男人嘴角一勾。 他心情颇好地开着车,目视前方,答得信心满满。 “我是你老板,红枫最大的股东是我。” 所以,他有权利决定谁能拿第一名。 听到这话,商醉忧直接惊呆,好一下,她才反应过来,难怪他当时能出入红枫,还将话说得那样自信。 可,下一秒,商醉忧就愤怒起来了,她生气地指责他。 “那你还对我下手?我可是你们红枫的学生。”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也真敢乱来。 然而,男人只低低地笑,根本不把这事当回事,他心情貌似更好了,语气间都洋溢出得意。 “那又怎样?被我看上,是你福气,红枫那么多女学生,想投怀送抱的,我还看不上眼呢。” 合着他这意思,她被潜了,还该感激? 商醉忧呵呵了他两句,哼了一声,不想跟他说话了,只觉得黑幕简直不要太多,原来名额,根本不是靠努力争取的,而是内定的。 所以,你做再多努力,也未必有用。 来到红枫的正门口时,司楠朗缓缓停下车,见此,商醉忧准备推门下去的,然而,男人却拉住她。 商醉忧一怔,不解地转回头。 却见,司楠朗的大掌落在她大腿上,在光滑的肌肤上摸了一下,然后,顺着短裙探进内部,在她裆部停下。 男人的视线看着她的眼睛,示意。 “注意点,别走光了,我会吃醋的。” 闻言,商醉忧一笑,她切了一声,反着说起他的不是来。 “害怕我走光,那你还让红枫的人把女生制服做得这样短?我要走光,被别人看到了,也是你害的。” 说完后,她不管他了,转身就要去推门。 然而,司楠朗却又拉住她,商醉忧急了,她回头瞪眼,没好气。 “又干吗?” 男人心情好得很,也不会生气,他只抬手,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脸,侧着脸给她。 “道别吻。” 见他还玩这些花招,商醉忧真是服了他,不过,她也顺着他,真的凑过来,蜻蜓点水一般,快速亲了一下,就急急推门走人了。 “我进去了。” 车内,司楠朗含笑地看着她远去,直到她的身影,融入无数制服之间。 有句话,他真没说谎。 他当红枫的股东,也有些年头了,从入股直到现在,他从没碰过红枫的学生,就只有她,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商醉忧很美,美得令他心动,因为在他身旁,找不到任何一个美成她这样的。 又或者说,是她在他眼中很美。 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别人觉得美的,在他司楠朗的眼中,或许姿色一般,别人觉得一般的,或许就是他眼中的美人。 男人收回视线,也收回心神,发动引擎开走了。 现在,她要去上课了,他也要去公司了,她有她的事忙,他同样有他的事忙。 刚来到公司,下属孟东航就迎过来,他手上拿着文件,一边跟在司楠朗身旁走,一边向司楠朗汇报着情况,忙到要在走路中去交谈的那种。 “司总,华南路段那个小区已经联系好供应商了,差不多可以动工了。” 闻言,男人神色淡淡,拒绝着。 “不用,供应商我已经联系好了,就用商引章的那家吧,你待会跟他们那边的公司联系一下,尽早将合同签订下来。” 顿了顿,司楠朗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他大步走着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下,转身面对孟东航。 “另外,你跟红枫那边的人联系一下,将一个名叫商醉忧的女生档案,调过来我看一下。” 起初,孟东航见司楠朗要换供应商,还怔了怔。 他欲出言询问的,可,后头又听到司楠朗要一个商醉忧的学生档案,两人都姓商,孟东航稍稍细想一下,就猜到了什么。 见着是这种情况,孟东航配合地点点头,明白。 “是,我马上就去办。” 说着,孟东航转身走人,而司楠朗也收回视线,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这事,他也不怕孟东航猜出,反正,这种事本身就挺多,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因为司楠朗本身就是红枫的老板,所以,他要个档案资料,红枫那边可以很快就调出。 办公室内,男人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看着手中文件。 这份文件,就是商醉忧的档案资料。 果然跟他猜得差不多,她今年才19岁,生日是3月21,现在1月份了,也就是说,过开年,就差不多到她生日了。 嫩出水的小女孩呀,难怪他在她身上折腾得那么爽。 司楠朗恶劣地笑了一下,突然对她的喜爱,又增了一分,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孩,他也难免落入世俗。 就在这时,静置在桌面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他抬眸看去,也放下文件,伸手去拿,等拿到眼前,看到是陶雪影发来的短信后,司楠朗挑挑眉,他点开看了。 “楠朗,我昨晚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是不接还是怎样?为什么后来打的时候,说电话已关机?看到短信回复一下好吗?我快回国了,想跟你商量一下。” 第1197章 伙食不好 陶雪影要回国了? 得知这件事后,司楠朗眉头一皱,眼神也为之复杂起来。 然而,回来就回来,那又怎样?以为这样,就会改变什么吗?不会,一切都会按照原来的轨道运转。 司楠朗不屑地笑哼一声,他直接将短信删除,根本不回复,一下将手机扔回桌面,拿起商醉忧的档案资料,继续悠闲地看他的。 红枫。 课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时,商醉忧拿着司楠朗给她新买的手机在玩着,毕竟是新的,所以,对手机里的应用,还处于好奇状态。 功能是真多,什么qq呀、微信呀、支付宝呀、淘宝呀之类常用软件,基本全有。 她笑着,心情好得要命。 富人永远不会明白穷人突然有台手机时的兴奋。 通讯录里,只孤零零地挂着一个电话号码,是司楠朗的,他早已帮她存了他自己的号码进去,备注写的不是全名,而是简单的一个字:君! 看着他的号码,商醉忧的心,有丝丝雀跃。 现在打过去的话,应该打得通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往这张手机卡里充钱?充的话,又充了多少钱进去? 最终,商醉忧犹豫到最后,她还是没敢打,只给司楠朗发了条短信。 “猜猜我是谁?哈哈哈哈……” 办公室内,男人已经看完商醉忧的档案资料了,现在正在看工作上的文件,见着手机又亮了一下,他以为是陶雪影发来的。 见此,司楠朗伸手去拿,想看看陶雪影还准备说什么。 然而,一点开,看到是商醉忧发来的,并且,还发这么一段有点搞笑的文字过来,司楠朗是真的忍不住,当场就笑出了声。 男人颇无奈地摇头,他给她回了段过去。 “你是小笨猪,我手机里都存了你的号码,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 这旁,商醉忧一怔,才猛然想起,他在她手机里保存了他的号码,那么,在他那部手机里,肯定也保存她的号码。 想通这点后,商醉忧真觉得自己笨死了。 她一拍脑门,自责着。 “真是,商醉忧,你怎么会这么笨呢?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谁,手机都是他买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自责着、自责着,忽然,商醉忧心中一动。 突然很好奇,司楠朗到底会给她充多少话费呢?这样想着,商醉忧也这样做了,她拨了客服电话,选择自动语音服务。 里头,传来机器人的女声,商醉忧便回答着。 “查话费。” 于是乎,机器人女声便开始帮她查询,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商醉忧以为,像司楠朗这样有钱的老板,一般出手都是比较大方的,她猜,他可能会给自己充几百块话费,或者干脆几千块。 可,商醉忧没想到的是,司楠朗直接给她充了十万。 是的,没错,十万。 挂了机后,商醉忧呆呆地拿下手机,明显是被震惊到了,她虽没养过手机,但,父亲商引章却养着。 商引章每次都是按月充,400、500一个月的样子,一年也就用个5000、6000左右的话费。 现在,司楠朗一下子给她充那么多,她用个十年也未必能用完呀。 思及此,商醉忧又郁闷了,一个人在那自恼。 “真是,充那么多干嘛呀?有那么多钱,不如直接给我现金。” 难道有钱的老板,充个话费也是这么牛的吗?直接十万起步,钞票跟废纸一样看待。 就在商醉忧闷闷地埋怨着之时,课铃已经响起。 她一急,连忙将手机收好,放回桌肚里,拿出书本,开始准备,而老师,也在这时走进来了。 与此同时,司楠朗见商醉忧没发过来后,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他的工作。 他在这旁低头看文件,她在那头认真听课。 看着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商醉忧开始有些走神,司楠朗单是给她的新手机卡,就充了十万块进去,那么,他自己用的手机卡,会有多少余额呢? 没接触过有钱人,所以,商醉忧真的对司楠朗这种有钱人的生活很好奇。 表面看着光鲜,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那么,他们私底下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呢?是跟我们平常人一样,还是真的与众不同? 这一堂课,商醉忧看着像是在认真听课,但,其实她老走神。 至于司楠朗,他有条不紊地看着文件,时不时看向电脑,大掌落在鼠标上,移动鼠标点着什么。 屏幕里,是我们普通人看不懂的数据分析图,密密麻麻,看得眼睛都花。 然而,男人却分明看得很入神,仿佛在认真分析着什么。 午饭时,商醉忧是在红枫的饭堂吃的。 她跟马谨竹、周诗树一起去打菜,两人是她在红枫比较玩得来的朋友,刚端着托盘走到位置坐下,口袋内的手机就响起了。 见此,商醉忧坐下时,便也拿出手机看了下。 是司楠朗打来的,还真准时,估摸着他是预算着时间打过来的,思及此,商醉忧不禁暗暗笑了一下,有丝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坐在椅子上,将手机放至耳旁接听,另一手拿着汤匙开始吃,高兴的情绪洋溢于语气间。 “喂?” 电话里头,司楠朗的心情似乎也不错,男人浅浅含着笑。 “吃饭了吗?” 闻言,商醉忧很乖地点头,心情好得很。 “嗯。” 她的异样,连对面的马谨竹和周诗树都看得出,首先,商醉忧突然有台手机,这就是比较奇怪的事了。 对商醉忧的家庭情况,马谨竹和周诗树都是大概了解的。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又默默看回商醉忧身上,因为商醉忧正在接电话,所以,两人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好打断。 另一旁,司楠朗见着商醉忧已经在吃饭了,男人就像聊家常一般,跟她随意聊着。 “午饭吃的什么菜?” 见他问这个,商醉忧一怔,刚好,她现在正用汤匙勺着清炒大白菜,看着眼前的饭菜,商醉忧挑挑眉。 然后,她停顿的动作继续,将大白菜勺起,放进嘴里吃,应。 “大白菜,猪肉炒莴笋,麻婆豆腐。” 第1198章 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三菜一汤,一个素菜里配肉,这是学生中最常吃的套餐,商醉忧的红枫音乐学院也不例外,伙食不差,却倒也没有太好。 电话里,男人听了后,却是皱皱眉,明显不太高兴。 他似乎是沉默一下,才出声的。 “吃这么差,难怪你身板长得那么瘦小。” 司楠朗不用亲眼看,也大概能猜出她食物的具体样子,菜的份量,肯定是又少又没油。 这旁,商醉忧一听,立马闷闷的了。 伙食的确不算太好,然而,这也不是她能改变什么的,所以,她只能被逼地去接受。 商醉忧不吭声了,似乎是有点赌气,她可没忘记,司楠朗就是红枫的老板。 所以,她吃得这么差,间接性地也有他的一部分责任。 男人在那头想了一下,这时,他笑笑。 “傍晚我去接你吧,晚饭吃顿好的。” 一听,商醉忧就乐呵了,她立马点点头,心情似乎一下又好起来。 “嗯。” 马谨竹和周诗树在对面吃饭,两人的视线时不时看商醉忧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问商醉忧。 可,因着商醉忧一直在聊天,所以,两人根本问不了。 说来,司楠朗似乎还真多钱,一顿饭下来,商醉忧都在跟他聊,他也不心疼话费,直到吃完饭,两人才挂的机。 一见她终于挂机了,对面,马谨竹立马一急,当场就问出来了。 “醉忧,谁呀这是?跟你聊了这么久。” 单是听商醉忧刚才跟对方谈话的语气,马谨竹就猜出多少来,因为,那语气间洋溢出来的撒娇与幸福,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闻言,商醉忧笑了笑。 她傲娇地站起,端着托盘就要走人,这才肯答一句。 “我男朋友。” 男朋友? 听到这话,马谨竹和周诗树一阵震惊,两人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 要知道,在这之前,两人可从没听商醉忧说过,她有交往过任何男朋友,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男朋友来,是不是显得太突兀了? 见此,马谨竹一急,她立马站起,跟上商醉忧,周诗树也连忙跟上来。 “醉忧,你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怎么我们都不知?” 听到这话,商醉忧只是笑笑。 她端着托盘走到那旁放下,红枫的餐具是专门配有的,不用学生自己准备,吃饭完放回那里就行了,也不用学生洗,厨房的阿姨自会洗干净。 这样虽说是方便了学生,但,总感觉有点不卫生的那种。 商醉忧朝门口走去,脸上洋溢着笑意。 “还得什么事都要你们知道呀?反正你们现在知道就行了,我谈男朋友了。” 身后,马谨竹和周诗树面面相觑,都感震惊。 三人的感情很好,但,也不是说,商醉忧会什么事都告诉她们,所以,商醉忧如果有些事不说,她们两人也的确是不知的。 吃过饭后,回寝室午休一下,下午的课铃就响了。 今天的天气本该不错的,然而,下午开始,天空不知怎么的,竟然开始阴沉起来,先是不出太阳,再过一下,变成灰沉沉的,仿佛头顶的天空积聚了很多云层一般。 这还没什么,临近傍晚的时候,直接下起小雨来。 商醉忧的座位靠近窗边。 见着下雨了,她一怔,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人有些晃神,下雨了,她没带伞,待会怎么出去呢? 雨水起初下得有些大,像沐浴时的花洒那般雨量。 但,等到傍晚时,雨水就逐渐小了,稀稀疏疏的,不撑伞走在外头没事,但,太长时间还是会被淋湿的那种。 一下课,商醉忧随便收拾一下,就要走人。 她没伞,所以,决定冒雨冲出去,然而,她收拾好后,正准备从座位走人时,身后,曾湛墨拿着伞走到她身旁,急忙递来。 “醉忧,撑我的伞吧。” 闻言,商醉忧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去,见是曾湛墨,再看着他手中的伞,商醉忧又怔了怔。 不知怎么的,商醉忧忽然感觉不好意思,脸一红,连忙拒绝。 “不用,我撑了你的,你待会怎么出去?” 刚好,马谨竹和周诗树走来,马谨竹主动递来一把,她看看曾湛墨手中的那把,示意着。 “还是用我的吧,我跟诗树撑一把伞回去,反正也近,你们两个那么远,待会要淋湿了。” 这话有理,再加上,商醉忧跟马谨竹两人也熟,所以,也不好客气。 她接过马谨竹手中的那把伞,微微笑了一下。 “好,谢谢你,谨竹。” 对面,马谨竹微笑摇头。 “不客气。” 一旁的曾湛墨默默收回手,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一般,送伞,有时候,并非简单地送一把伞而已,而是代表一份心意。 她拒绝自己的伞,也代表拒绝自己的心意。 商醉忧想着司楠朗可能已经在门口等自己了,一急,便连忙跟几人告别。 “那个,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说着,她转身就跑,而马谨竹见了,不禁无奈地摇摇头,自语。 “真是,急成这样。” 身旁的周诗树笑了一下,她看向商醉忧跑去的方向,示意。 “可能是急着见她男朋友吧。” 说着,不知怎么的,周诗树斜眼扫了一下曾湛墨,很明显,这话她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听到周诗树这话,曾湛墨明显一怔,因为,他也跟马谨竹两人一样,在这之前,从没听过商醉忧有男朋友一事。 曾湛墨一急,他立马就跑回自己的座位,拿过挎包,就急急走人。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着,曾湛墨已然冲出门口,这旁,马谨竹见着,又再一怔,然后,觉得很无语一般。 “真是,一个两个,都急着投胎吗?” 周诗树一声不吭,只是,嘴角微微勾起而已,看着曾湛墨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锋利。 然而,她的这些举动,马谨竹是不知道的。 另一旁。 商醉忧撑着伞急匆匆地走出来,伞是蓝色的,很好看,她的脚步有些雀跃,心想着待会就能见到司楠朗,心情就莫名兴奋。 身后,曾湛墨已经追上了。 远远地一认出商醉忧的背影,他立马放慢脚步,跟得不远不近的那种,不想让商醉忧发现自己。 第1199章 你情我愿而已 看着商醉忧,曾湛墨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谈男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他听都没听说过?这男朋友,也来得太突兀了吧? 此时,曾湛墨也不知自己的行为算什么。 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真谈男朋友了而已,谈的话,男朋友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心头的那股淡淡不甘,才让他跟踪商醉忧的吧。 前方,就是大门口了。 那里拥挤着很多人,同学们都撑着伞,所以,行进的步程,就因此减缓了一些。 一旁是保安亭,保安站在大伞下看着人群,维护秩序。 商醉忧走进人群中后,她跟随人流慢慢挪出去,直到现在,还没察觉到身后跟踪的曾湛墨。 一出到外头,同学们纷纷向四周散去,所以,也没那么挤了。 这时,商醉忧往前走着,张望着司楠朗的车子。 不得不说,一到傍晚的下课高峰期,红枫的大门口,是真的相当拥挤呀,中午还没那么严重,就傍晚这会儿人多。 以前,她不懂时,以为这是有钱父母开车来接子女的。 那时她还很羡慕,觉得红枫的同学真有钱,不像她,下课是挤公交回家的,而且,身上穿着学生制服,特别容易招来咸猪手。 可,懂了之后,商醉忧才猛然发现,这哪里是家长来接子女,分明是社会男人来接学生妹。 说真一句,商醉忧有时感觉自己挺矛盾的。 她会很看不起那些自甘犯贱的女生,但,有时又会很羡慕她们,因为,那些女生的虚荣心,商醉忧真的太明白了。 社会低层人员对上层权贵的崇拜与爱慕,真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 甚至,走在路边时,看着驶过的小车,她眼中都会流露出羡慕。 不远处,不断有女学生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小车开走,对于这种情况,学校方面永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事情没往公开里去说,别人说是亲人来接,你能被堵死,一句话也说不出。 商醉忧也没理会别人,她在万千车辆中,寻找着司楠朗的车子。 角落里,曾湛墨撑着伞,静静地站那儿看着她,眼神复杂,因为,他对商醉忧的家庭情况,也算是了解的。 她爸妈,根本不可能开车来接她。 而周诗树刚才也说了,是她男朋友来接她,所以,对商醉忧,曾湛墨莫名戴了有色眼镜来看待。 这时,商醉忧找到现在,她总算找到司楠朗的车了,他的车,被淹没在万千车辆中,难怪她找不到。 一看见他的车,商醉忧就高兴地跑过去。 男人在车内等着,他似乎等得无聊,双手抱胸,也在不断张望着,明显也是在找商醉忧。 可,商醉忧的人在他车身后,他坐在车内,是不可能看得见身后的情况的。 跑到时,商醉忧立马收伞,拉门坐进来。 主驾驶座上,男人转头看她,见她总算找到自己的车了,不禁笑一句,双手握向方向盘,准备开车。 “傍晚时人还真多,我以前还不知道,原来傍晚时,红枫的校门口居然这么多人。” 这旁,商醉忧没关门,她先是收起伞后,用力地甩了甩,将水甩掉,才关上门的,然后,将湿的雨伞放在脚下,应他。 “正常,十个起码有七个以上,是像你一样来接女学生的。” 见她拿这点说事,司楠朗只是笑笑,倒没接话了。 那些男人的心态,他懂,所以,自己就在做的事,他也不好去指责别人,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谁也不好说谁什么。 白色的小车,载着商醉忧远去。 角落里,曾湛墨默默走出来,看着驶远的背影,他眼神很复杂,一旁垂身侧的手,早已握拳,青筋都暴起。 这就是商醉忧的男朋友么?一个开得起小车的有钱老板。 的确,跟他这样一无所有的小男生相比,那个开得起小车的有钱老板,真的比他太有优势了。 可,现在这社会,女生都这样拜金了么? 难道就没有单纯的恋爱?他不信,曾湛墨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这时,只见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转身,然后走人。 雨水还在下,衬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寂。 他走过万千的小车,在无数车流中低着头,有时还得停步,让别人的车子先过。 另一旁。 商醉忧看着车窗外,人静静的,也不说话,外头,马路旁的人行道上,路人行色匆匆,各色的伞,是这繁华的大都市下,最美丽的风景。 刚好,前方红绿灯。 司楠朗缓缓停下,车子融入万千车流中,不用专心开车了,男人便转头看来,大掌摸上她的小脸,逗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半天没见你说一句话。” 闻言,商醉忧转头看他,她努力挤了抹笑容,摇摇头地示意。 “没想什么。” 可能是因为雨天的缘故吧,所以,她就多想了一下,看着车窗外那些路人,她老想起自己的曾经。 因为,曾经的她,也是路人,也羡慕地看着那些开得起小车的人。 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过来,唇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商醉忧便安静地闭眼,等司楠朗放开后,她才睁眼。 两人对视着,司楠朗揉了揉她的头发,担心她多想。 “别想太多,校门口的那些车,不是我能改变什么的。” 闻言,商醉忧一怔,原来他是担心她这个吗? 思及此,商醉忧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正面回答,她只是安静地靠入司楠朗的胸膛,鼻息间,传来男人淡淡的体香。 红枫门口的那些事,她不会仗宠地去要求司楠朗改变什么的。 一个巴掌啪不响,你情我愿的事,商醉忧不会去打扰。 这社会,它本身就没什么道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活好自己的人生就好,不需要去插足别人的人生来指指点点什么。 回到砂海湾的时候,司楠朗不知怎么回事,车子刚停,他就推门下来,见此,商醉忧自然也是跟着推门下来的。 男人走得很快,她刚关上门,司楠朗就已走到。 他一下拉住商醉忧的小手,迈步就是朝里屋走去,见此,商醉忧还怔了怔,不明白他怎么了。 刚才开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第1200章 大白天的…… 走进门,司楠朗根本没朝沙发走去,而是朝楼梯口走去,见此,商醉忧以为他是想带自己上去换衣服。 毕竟,刚才从红枫走出来的时候,虽然撑伞,可,鞋子还是淋湿了。 商醉忧乖乖跟着他上去。 厨房里,余音绕听到动静走出来看,见是两人回来了,余音绕一笑,亲切地打招呼。 “司总,商小姐,你们回来了?” 然而,男人根本没应,走得急匆匆的,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般,倒是商醉忧,她回头朝余音绕一笑,甜美地回。 “嗯,我们先上去换件衣服,待会就下楼吃饭。” 听到这话,余音绕自然是点头的。 “好。” 上到二楼后,司楠朗一下拉开门走进去,将商醉忧也拉进来后,他反手关门,动作很快,一关上门,伸手就是来抱商醉忧,将她扛肩上,朝大床走去。 这旁,商醉忧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挣扎。 “司楠朗,你干什么?” 男人三二两步就走到大床旁,他一下将商醉忧扔床上,人站床边,就是动作很狠地抓着西装外套扯开。 见此,商醉忧怔了怔,有点明白他想干吗了。 可,他在车上时,明明好好的呀,怎么一回到家,就这样急不可待? 商醉忧下意识地坐起,也跟他说着话。 “司楠朗,等一下,我们待会还要下去吃饭呢……” 话都未容她说完,男人就已然扑过来,他一下压在她身上,伸手来扯她的制服,低头亲着她、吻着她。 身底下,商醉忧皱了皱眉。 其实,对于他的亲密,她现在已经不太抗拒了,只是说,待会还要吃饭呢,余音绕就在楼下等着。 而他做起来,没大半个小时,是不可能结束的。 商醉忧怕余音绕等,也怕余音绕发现,觉得丢脸,便不太想做,她伸手推他,跟他好着语气商量。 “司楠朗,别这样,我们吃完饭再做好不好?到时我好好陪你……” 然而,即使她这样好态度了,司楠朗仍然不肯,他抓着她的腿,用力地挤进来,即使隔着衣物,也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迫切。 “我一刻也等不了,醉忧,给我,我想要你的身体,渴求你的身体……” 说着间,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脖颈上。 商醉忧被吻得有些意识迷糊,推他的动作也逐渐无力起来,只是,似乎仍然担心着会让余音绕久等,所以,即使人已经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了,嘴里却还是下意识地叫着。 “司楠朗,等一下,等……” 两人纠缠在一起,司楠朗显得特别兴奋,商醉忧都不知他哪来的这股兴奋劲,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呢?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带着入骨的寒意。 卧室内,商醉忧低低的哼叫传透每一处空间,就连卧室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湿腻了些,如同阴雨绵绵的阴雨天,腻歪得让人受不了。 两人纠缠到一半的时候,果不其然,余音绕见两人迟迟不下来,还是上来敲门了。 她来到门前,在敲门之前,明显是有些犹豫的。 因为余音绕不知道两人在房内干什么,又担心着饭菜会凉,冬天的低温下,饭菜是真的极容易凉透。 所以,她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司先生,商小姐,你们好了没有?饭菜已经摆好了,可以下楼吃饭了。” 纠缠中的商醉忧一听,她迷乱的意识,瞬间清明,她开始急起,生怕余音绕会发现两人的事,不禁急得推司楠朗,也将声音压低。 “司楠朗……” 然而,男人根本不管她,他只管吻着她,动作根本没停,只留商醉忧一个人在那急死。 房门外,余音绕见两人也不回答,她还怔了怔。 其实,不是换衣服吗?怎么会怎么久?余音绕一时没想到其它方面去,她见两人不回答,只得又敲门。 “司先生,商小姐,你们在里面吗?” 还是没人回答。 里头,商醉忧简直急坏,她侧头躲闪着,双手推司楠朗,力度也比刚才更大了,意识更已清醒,见男人还不停下,她只得压低声音恼着。 “司楠朗……” 见她不专心,司楠朗似乎有点惩罚性一般,动作猛然快了快,不出意外,商醉忧自然是不受控制地低叫出来。 声音虽不算大,但,也不小了,门外,余音绕一听,立马怔住。 她似乎知道两人在里头干吗了,脸色一红,默默地退下,不再敲门了。 这旁,商醉忧见外头没了余音绕的声音,她便知,余音绕肯定是听到了,她恼着看司楠朗,眼睛瞪得大大的。 即使这样,司楠朗也不管,全程无视她的感受。 接下来,起码过了一个小时多,两人才从房内出来,双方很明显相互洗了澡,商醉忧的头发都被吹干了。 楼下,余音绕正在忙活,她听到动静,不禁抬头看一眼。 见两人终于下来了,余音绕笑吟吟的。 “司先生,商小姐,你们下来了?” 看到余音绕这样的笑容,商醉忧已经敢肯定,刚才,对方是100%听到她的声音了,见此,商醉忧脸色一红,有些尴尬。 她又迁怒于司楠朗,恼着瞪他一眼。 然而,男人笑眯眯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见此,商醉忧冷哼一声,她收回视线,看向了余音绕,努力笑了一下。 “嗯,可以吃饭了吗?” 余音绕自然是点头,脸上那股笑意,让商醉忧看得无比尴尬。 “商小姐,可以了。” 说着间,余音绕脚步急匆地走进厨房,开始将食物端出来,刚才,她不知两人要多久,所以,将已经摆出来的食物,又全部端回厨房里保温了。 见余音绕进去了,商醉忧才原形毕露,她瞪眼看向司楠朗,还捶了他一下。 “司楠朗,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可就生你气了。” 闻言,男人笑了一下,他一把将商醉忧抱入怀里搂紧,带着她一块下楼,连连附和。 “好好好,绝对没有下次了。” 然而,连商醉忧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敷衍,这个男人,简直了,兴奋一来,完全不管时间地点的。 商醉忧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他怀里暖暖的,她靠在那里,似乎更暖和了些。 第1201章 掌中玩宠 一起吃饭时,也不知司楠朗是出于刚才事情的讨好,还是真的关心她吃得不好,他很殷勤地替她夹菜。 “多吃点肉,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这旁,商醉忧闷闷地点头,吃了他夹来的食物,以前没怎么吃肉,所以她特别想吃。 可,现在有得吃了,她一时半会,又吃不下那么多。 看眼前,什么猪肉、鸡肉、鸭肉,各种肉都有,两个人,菜量还那么多,满满的一大桌,商醉忧要是全部吃下,估计她今晚就要躺医院洗胃了。 也是在这一刻,她由衷地感受到,富人生活的好。 商醉忧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咀嚼着之时,她转头看来,笑了一下,说得很真心。 “司楠朗,有钱人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商醉忧是出自真心的,她真觉得有钱的人实在太好了,至少,生活无忧,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男人听后,他挑挑眉,却是忽然有些心疼她。 应该是穷怕了,所以,才会这样羡慕有钱人的世界吧,可,这社会它没办法,有些人,生来高贵,先天就比普通人具有优势。 司楠朗朝她微笑了一下,他又再替她夹菜,示意。 “以后,你也会是有钱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尽管花,不需要心疼钱。” 然而,商醉忧听到这话,她只是强颜欢笑一下,心情不太好地默默收回视线,低头吃她的饭了。 现在她的确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也可以娇贵得如同公主一般。 可,商醉忧心知肚明,她目前所建立起的一切经济结构,不过是在司楠朗的手掌中堆砌起来的。 她花他的钱,却要付出身体为代价。 所以,说到底,她根本不算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因为,公主花的是父母的钱,而不是卖。 男人见她情绪突然低落,他似乎知道商醉忧在多想什么。 司楠朗想安慰,可,却又不知,该安慰什么,所以,到最后,他干脆也沉默了。 面对贫穷的人,司楠朗也想帮助。 可,强大如他,对有些事,却仍然无法改变什么,社会的整体构造就是这样,像金字塔一般,总得有人站在底层,才能支持起上层的结构来。 他可以给商醉忧几千万,让她脱贫,可,给了她,那别人怎么办? 有更多的女孩子像商醉忧一样,难道,要他每个人都去支助吗?那是不可能的,社会是对等的,你付出一些东西,才能获得一些东西。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有些压抑,有些沉重。 两人谁都不说话,各自低头吃着饭,不过,司楠朗倒是会时不时替她夹一些菜,示意。 “这个不错,多吃点。” 而商醉忧,也无非朝他点点头。 “嗯。” 然后,就再无其它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余音绕躲在厨房里,是不敢出来打扰的,就算没事做,也硬是找事做,不是洗洗碗碟,就是拿抹布擦下灰尘。 天虽冷,但,司楠朗强大的经济基础,让余音绕可以时时刻刻都用热水清洗一切的东西。 所以,倒也不会太难受,起码,不会出现皮肤爆裂的情况。 外头的天色早已黑下来了,寒风呼呼地吹过。 院子里的装饰灯早已亮起,远看,整座砂海湾的的夜景,就像皇宫般美丽。 这房子,早已不止是单单地达到住人效果了,而是可以变成景点,供游客参观。 吃过饭后,商醉忧闲来无事,她也不想看电视,便坐在琴房内,埋头复习着。 对面,钢琴架上放了一本乐谱,商醉忧双手摆在琴键上,视线时不时看向乐谱,又时不时低头,看向琴键,然后弹着,明显是在练习。 司楠朗没在,此时,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在看《动物世界》。 听到二楼琴房里传来时不时的钢琴声,司楠朗眉头一挑,下意识地看向琴房方向,如今,商醉忧呆在他这里这么久,胆子也大了些。 起码,她已经敢去琴房晃悠了。 男人自然是不会阻止的,她虽不算他的妻子,但,他仍然放纵她到处游走的权利,并没时刻防着她,把她当外人。 司楠朗笑笑,他收回视线,继续看他的电视。 琴房里,商醉忧弹了一下,觉得很是无聊,没人欣赏,她弹来也没用,忽然,商醉忧想起了司楠朗。 奇怪,这个男人,在听到她琴声后,怎么不上来找她? 商醉忧忽然很想知道他在干吗?难道又在书房里? 她不弹了,径直站起,转身朝门口走去,准备去找他,刚推开门出来,商醉忧听到电视声,她张望一眼,就看见司楠朗在楼下了。 见此,她迈步朝楼梯口走去,闷闷地喊。 “司楠朗……” 听到动静,男人看过来,见是她,他挑挑眉,也没回答,商醉忧来到后,她闷着一把在他身旁坐下,双手也去搂抱他。 男人呼吸有些重,听着像是叹了口气般,他也回搂她,大掌拍拍她的肩,语气很温柔。 “怎么了?不弹了?” 闻言,商醉忧点点头,她的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暖意,声音听着仿佛撒娇一般。 “嗯,没观众,你都不来听我弹,不想弹。” 司楠朗不禁笑了一下,他搂着她,视线看向电视机的屏幕,示意。 “那就跟我一块看电视吧。” 怀里,商醉忧的小脑袋靠着他心口,整个人像是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粘在司楠朗的身上。 电视放的是纪录片,讲动物的生存故事的。 果然,男人的思维跟女的思维,是真的不同,这种电视,商醉忧是不怎么喜欢看的,她喜欢看爱情片。 虽然不喜欢,但,商醉忧还是跟着他一块看进去。 安静看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起一件事,便抬头,仰望他的眼睛。 “司楠朗,你以前在晚上的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虽然很坏,但,有时候却又非常安静的样子,比如现在,真像一个暖男般,温柔而光明。 上方,男人听后,他挑挑眉,低头了。 看着商醉忧的眼睛,司楠朗并没立马回答,而是沉默着,其实他想说,他是今晚见她在,才不出去。 以往,他这个时候,不是在书房办公,就是去娱乐场所混。 像他这样的男人,是根本不可能闲得住的。 第1202章 找的就是你 然而,司楠朗并没说出来,他只是笑笑,伸手捏捏商醉忧的小脸,倒是很会说话,跟其它男人一个德性。 “不然呢?你以为,所以,有了你之后,我真的很开心,至少,以后不会再无聊了。” 听到这话,商醉忧眨眨眼。 不管他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她听后,心里还是很暖,商醉忧主动抱紧他。 此时,她没有对他真正地付出真心,而他,也同样没有。 陶帆眠的动作很快,他周日那天的下午看见两人的,今天周二,就已经查出商醉忧的具体信息了,甚至,人已找到学校来。 教室内,商醉忧正坐那认真听课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老师走到教室门口,他先是向讲台的老师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出去。 有了动静,同学们自然是好奇地看着,商醉忧也不例外。 她怔怔地看着门口,两名老师压低声音在谈些什么,然后,教课的那名老师,就转头看来了,视线扫一眼,落商醉忧身上。 “商醉忧,你出来一下。” 闻言,商醉忧一怔,她还不太确定一般,抬手指指自己,疑惑。 “我吗?” 教课老师朝她点头,甚至还催促起来。 “对,就是你,赶快出来。” 见此,商醉忧只得点点头,她拿过手机等重要的东西,便站起走出去了,大家虽都是同学,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也不知道要出去多久,万一放手机在这,到时丢失?怎么弄? 那么容易尴尬的事情,商醉忧可不想做。 从座位朝门口走去的时候,商醉忧能明显感受到,四周的同学齐齐看着她,虽然她没看同学们,但,仍然感觉很紧张,脸都红起。 一段路,不远,商醉忧却觉得走了万里长城那么夸张。 她最害怕被所有人注视着的那种感觉了,一个差错都不能失,否则,容易丢脸。 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那名老师朝教课老师点点头,然后,视线落回商醉忧身上,招手示意,说话时,人已经转身走去。 “你跟我来一下。” 见着要跟去,商醉忧一脸呆懵地看向教课老师,然而,教课老师却也是点头,跟那名老师是站一方的。 “你跟着去吧,有事找你。” 别人都这样说了,商醉忧不想跟去,也只得跟去了,她朝教课老师点点头,便迈步跟上那名老师。 此时,商醉忧的心有些紧张,因为她不知出了什么事。 她也自我反思,可,真的想不出,最近她没闹什么事呀,怎么会突然找自己呢? 教室里,马谨竹没和周诗树坐一座,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对方一眼,怔怔的,显然也是猜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曾湛墨坐在这旁,他一脸复杂,沉默着也没吭声。 现在,就连他也猜不出,老师为何找商醉忧,难道说,是商醉忧的个人作风问题,已经被学校盯上了? 他能想到的唯一一点,就只有这个,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若说作风问题,学校的女生那么多,怎么谁都不找,偏偏找商醉忧?别说不同班,就算是同班的,自己的这班,作风有问题的女学生,也挺多的。 另一旁,商醉忧跟在老师身后,她紧张到现在,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抬头,看向老师的背影,问了句。 “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呢?” 老师似乎知道商醉忧会这样问,所以,他回头看一眼,又收回视线,淡淡地应,仿佛真的只是件小事一般。 “没什么事,别担心,就是有个人想见见你,跟你谈一下。” 见她?谁? 商醉忧怔住,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要见她?难道,是司楠朗? 可,不应该呀,她今早才跟司楠朗分开,他那时也没什么异样。 又或者说,是父亲? 然而,商醉忧还是摇头,觉得不太可能,父亲从没来过学校找她,就算有事,也是等她回家再说。 商醉忧问了老师,对方是谁,然而,老师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是不认识对方。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商醉忧总算来到办公室门口。 老师推门进去,她便跟在身后进去。 办公室内,还有其他老师在,大家见商醉忧来了,有人跟她主动介绍。 “同学,这位陶先生说想找你。” 闻言,商醉忧看向陶帆眠,看着陌生的面孔,她怔了怔,因为,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不知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陶帆眠从待客沙发上站起,他一脸平静,视线直直注射着商醉忧。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她朝陶帆眠走过去,心中疑惑。 “你找我吗?有什么事?” 男人微微一勾唇,他示意,表现得落落大方的样子,没有一丝扭捏尴尬。 “我们见过的,周日下午,在沃尔玛商场。” 一听,商醉忧眼睛都睁大,她周日,的确跟司楠朗一起去了商场,也的确是沃尔玛那个超市,可,陶帆眠是怎么知道的? 正因为匪夷所思,所以,商醉忧才百般不解,走到陶帆眠的面前,她站停,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是谁呀?” 对面,男人微笑了一下,还是那副神情,似乎不愿意在这里谈话。 “商小姐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司楠朗的事情。” 一旁的老师们一听到司楠朗这个名字,不仅怔住,这不是他们红枫的大股东,他们的老板么? 然而,商醉忧并没注意到老师们的异样。 她只是听说对方要谈司楠朗的事情,心就猛然颤了一下,跟司楠朗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对那个男人一点也不了解。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说跟她谈司楠朗的事情,商醉忧不禁就开始多想。 是不是司楠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的,然后,有人看不下去,才来告诉她?商醉忧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慌得很。 陶帆眠见她迟迟不答话,已经开始催促。 “怎样?商小姐有空吗?” 闻言,商醉忧一回神,她挑挑眉,很迫切的那种,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没经过大脑。 “有空,当然有空。” 好吧,她承认,是关于司楠朗的这件事吸引了她,否则,她是不可能浪费上课的时间,来跟一个陌生人瞎聊的。 第1203章 谁不喜钱? 男人见她同意了,似乎也很满意,点点头地示意,甚至还伸手请示。 “那好,商小姐,我们到外头的咖啡厅谈谈吧。” 一见居然还要出学校,商醉忧又有些担心了,自己毕竟跟对方不熟,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旁边的老师似乎也想到这点,有人迟疑地开口。 “这个……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谈吧,她待会还要上课呢,去外头的话,多浪费时间。” 见着有人帮自己了,商醉忧本身就不太想出去的,所以,自然是连忙附和。 “对对对,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谈吧,这里也可以谈的。” 然而,陶帆眠看一下四周,见着那么多人,他皱眉,又不好叫老师们全部出去,单独留下他们两个。 要是办公室里的东西丢失点什么,到时谁都说不清。 陶帆眠皱紧了眉,无法将商醉忧带出学校,便只能妥协一步,却仍然有着最后的坚持。 “那这样吧,我们到办公室外找个地方谈,这样总可以了吧?难不成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说么?” 见此,商醉忧一怔。 对方都这样说了,应该是有老师们无法听到的话,并且,是事关司楠朗的,她也不想让老师们听到。 考虑再三,商醉忧便答应他了,反正,只要在校内,她都可以放心。 “好吧,我们去办公室外的长排椅坐一下。” 说着,商醉忧主动转身,陶帆眠挑挑眉,便跟上,商醉忧转头看一眼老师们,示意。 “老师,我跟他谈一下,很快就回来。” 见她这样,老师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 “好,有事叫我们。” 然而,这话听在陶帆眠的耳中,却特别刺耳,有事叫他们,好像自己会怎么商醉忧一般。 他又不是坏人,要说坏人,商醉忧才是坏人吧。 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恶心。 陶帆眠在心中暗自冷笑,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来。 倒是商醉忧,她听到老师的这话,高兴地一笑,心头暖暖的,立马点头应。 “嗯,知道了。” 红枫虽有着资本嘴脸,但,这里的老师,还是蛮热心的,对自己的学生,是真正关心。 接下来,两人一块出到了外头,找到一处长排椅坐下。 今天没有再下雨了,不过,因着昨天下雨的缘故,所以,地面有些湿,有些地方被寒风吹干,而有些低的地方,还积着水。 出到外头,温度特别低,风也特别大。 商醉忧穿着厚外套,本来,在教室里都不冷的,可,现在却把她冷得打寒颤,她上牙打下牙地坐下,全身都在发抖。 身旁,陶帆眠也跟着坐下了,见她冷成这样,他皱皱眉,本想说些关心的话,可,一想到她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他又噤声了。 男人收回心神,不再关心她的身体情况,他目视前方,语气听着冷冷清清的。 “商小姐很年轻嘛,看你刚才的行为举止,貌似也是个有修养的人。” 闻言,商醉忧一怔,她皱眉地看来,没太听懂陶帆眠想表达什么,然而,男人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仿佛看她一眼,就会脏了他的眼一般。 “既然是个有修养的人,那,应该也知道,给人当三,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这下子,商醉忧是真的完全怔住了。 他在说什么呀? 三? 陶帆眠说自己是三?商醉忧知道,她的确是被司楠朗金屋藏娇,但,还不知道,自己是属于三的地步。 当三,则只能说明,司楠朗是有妻子的人了。 理清头绪后,商醉忧猛然一怒,她原本坐着的,现在不禁立马站起,愤怒地看着陶帆眠。 “你什么意思?” 见她还敢生气,陶帆眠笑了,带着不屑,现在,应该是他生气好吧?以为装生气,他就会怕她么? 陶帆眠冷漠地看过来,视线就如四周的温度那般寒,入骨地冷。 “别说你不知道司楠朗有未婚妻了,她就是我姐姐。” 闻言,商醉忧一怔,眼睛都瞪大,刚才还是愤怒着的,现在,就只剩下怔呆了,忽然,一个名字快速闪过她的脑海。 陶雪影? 对了,她那晚,就是见司楠朗不肯接这个名字的电话的,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貌似也姓陶。 先前商醉忧一直没将两人联想到一块,毕竟,陶姓很长见。 现在,仔细一推敲,她就总算想明白了。 看着眼前的陶帆眠,商醉忧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都充满不敢置信的变调。 “陶雪影不会是你姐吧?” 闻言,陶帆眠一怔,似乎有些惊讶,不知道商醉忧是怎么知道自己姐姐的名字,不过,他猜她是从司楠朗那里得知的。 男人点点头,见商醉忧已经知道姐姐的存在了,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呆在司楠朗的身旁,不禁对她又更厌恶一分。 “对,陶雪影就是我姐姐,我叫陶帆眠,我们是姐弟。” 见此,商醉忧整个人都呆住。 看司楠朗那晚不肯接陶雪影电话的态度来看,他貌似很不待见那个陶雪影,也难怪他会将对方的号码存进通讯录里了。 即使不喜欢,可,因着这一层身份,也不能彻底跟对方断了关系。 只是说,商醉忧又想不明白了。 既然不喜欢对方,那,为何还跟对方成为未婚夫妻呢?实在讨厌,完全可以取消婚约的呀。 就在商醉忧心内乱糟糟地想着这些之时,陶帆眠见她不表态,已经有点不耐烦。 “现在你是想怎样?知道司楠朗已经有未婚妻,你还打算纠缠着他不放么?” 顿了顿,他不知怎么的,一笑,态度有些轻视起来。 “是缺钱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说个价。” 商醉忧本想问他,为什么司楠朗跟陶雪影的关系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可,听到他后头这句,她一怔,默默低头了。 因为,陶帆眠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的确是因为钱,才跟司楠朗在一起的。 第1204章 依赖 长排椅上,男人见她低头的动作,知道自己猜中了,也因此更鄙视她,觉得她好贱,虽然,她的确长得满漂亮的。 “我是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人,为了钱,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珍惜,既然那么喜欢卖,你怎么不干脆去夜总会兼职呢?” 闻言,商醉忧一阵震惊。 她睁大着眼睛抬头,看向了陶帆眠,一股怒意也从这时涌上心头,愤怒的时候,商醉忧是没有理智的,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是,我是为了钱才跟司楠朗在一起的,然而,你又很高贵了么?你们这些有钱人,没体会过穷人的绝望,又怎么会知道那种感受?又有什么资格来指点我们的生活?” 商醉忧的情绪很激动,眼眶早已红起,有泪水在里头打转。 “所以,就算你恶心我,我也不会离开司楠朗的,因为,他是我的钱袋子,我就是要牢牢抓住他,这样我才能幸福,至于你姐姐的幸福,与我无关。” 话毕,她一下转身跑走。 这些话,多少带着赌气成分,谁叫陶帆眠侮辱她的自尊呢,一愤怒,商醉忧说话是顾不了那么多的。 长排椅上,男人皱了皱眉,有点生气的样子。 他原本是想跟商醉忧好好谈,甚至出一笔钱打发她走,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别说一笔钱,他就是一毛钱也不会给她,这样不要脸的人,不配得到他的钱,他也不想把钱给这样贱的人花,恶心自己。 陶帆眠冷哼一声,站起了。 男人一甩手袖,迈步走人,已经不打算跟商醉忧用斯文的来谈了,因为,她自己不肯配合的,怪不得他了。 远处,寒风吹来,地上的枯叶被卷起,带到了更远的地方才落下。 这个冬天,又萧瑟又冷。 商醉忧跑走后,她没回老师的办公室,也没回教室,而是在学校内游荡,这时,只见她红着眼眶,落着泪地低头走着。 原来司楠朗竟然还有个未婚妻,她一直不知道。 那个男人,根本没主动向她说这些。 风很大,温度也很低,商醉忧感觉自己冷得快麻痹了,身体毫无知觉,手指都是发硬的。 她不知该去哪儿,只能走到那旁的墙壁前,找个避风的地方蹲下。 商醉忧用双手抱紧自己,低低地一个人哭着。 很冷很冷,这一刻,她渴望司楠朗的怀抱,因为,那个男人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被他抱着,她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可,司楠朗不在,他不在,他真的不在。 哽咽的哭声借着寒风,散播向远处,四周静悄悄的,上课时间,根本不会有人路过这么偏僻的地方。 接下来,因着商醉忧迟迟没回办公室报到,所以,老师们也有些担心她了。 一名老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后,皱眉地抬头,看向其他的老师。 “这么久,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闻言,另一名老师想了一下,却是有些犹豫。 “还是再等等看吧,听刚才那个男的话,貌似是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还没谈完呢。” 见此,那名老师只好妥协,也没再多说了。 教室里,现在已经是课间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了,曾湛墨见商醉忧还没回来,他不禁担心地看向窗外。 到底什么事?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有点想去办公室看看,可,又有些犹豫,怕刚去到,课铃又响了,然后,在这样的犹豫中,课铃是真的响了。 见此,曾湛墨只好收回心,暂时将商醉忧的事情抛到一旁。 一直到临近中午。 商醉忧拿手机看了看,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站起,准备去饭堂吃饭,虽然伤心,可,饭总得要吃的呀。 特别是在这样严寒的冬天,不吃饭,穿再多衣服都会感觉冷。 至于司楠朗的事,她傍晚见到他后,再跟他谈吧。 此时,商醉忧是提前一点点来饭堂的,所以,她来到的时候,刚好第一拨的人也才刚到。 她朝饭堂里走进去,没想到,守门口的人看见她了,立马把她叫住,很明显就是在这专门等她的。 “商小姐。” 听到有人喊自己,商醉忧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去,那人朝她招了招手,她便走过去,来到时,那男的微笑,很斯文。 看对方一身西装,貌似是食堂的管理。 那男的朝商醉忧解释着,还伸手请示,在前主动带路。 “商小姐,你的饭堂在这里。” 闻言,商醉忧挑挑眉,她下意识地跟过去,对方带她来到了大饭堂旁边的小饭堂里,来到门口时,那男的微笑,很客气。 “以后,你就在这里吃饭,你的食物会另做,跟外头饭堂的不一样。” 里头有桌椅,上面,已经摆好了食物,不是饭堂那种常见的大铁盘,而是像餐厅一样的碟子,每道菜分别装一个碟。 看着这幕,商醉忧怔怔的,这是对她特殊对待了么? 她有点不解,转头看向那名男的,皱眉。 “这是干什么?” 然而,男的一笑,示意。 “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按照吩咐做事而已。” 一听这话,商醉忧基本明白了,又是司楠朗利用他手中的权利,对她搞的一项特殊。 面对司楠朗给出的特殊,商醉忧不知该怎么说。 惊喜吧,肯定是有的,但,她又不太想自己变得很特殊,觉得这样不好,所以,商醉忧是矛盾的。 然后,在矛盾中,她默默地抿了抿嘴,朝里走进去。 门口处的饭堂管理员见了,便微笑地示意。 “商小姐,那,你先吃饭,我就不打扰你了。” 闻言,商醉忧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她点点头,也不好占着别人的时间,毕竟,别人说不定很忙,商醉忧便点头,态度很客气。 “好的,你忙。” 饭堂管理员退下后,她也收回视线,再次看着那满满一桌的食物,商醉忧的眼神有些复杂。 那么多食物,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份量,她吃到肚子撑饱,也肯定吃不完。 这个司楠朗,真是,商醉忧已经无语了。 来到饭桌旁时,商醉忧坐下,她先是看了一眼食物,然后,才伸手去端起碗筷,开餐。 第1205章 小妮子跟他演戏呢 刚吃没两口,口袋内的手机就响起。 听到动静,商醉忧一怔,她立马将手机拿出,动作还有些急,因为,她隐隐猜到是谁打来的了。 果不其然,真的是司楠朗打来的。 一看到是他的来电,商醉忧就莫名兴奋与高兴,她立马接了,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拿着筷子夹菜吃。 “喂,司楠朗。” 电话那头,男人眼中含着笑,他猜她这时,应该在吃饭了,便问。 “吃饭了吗?” 这旁,商醉忧暗暗偷笑起来,可,她愣是没发出声,也知道男人打这通电话来,是想得瑟的,商醉忧偏不如他的意。 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筷子却在夹着食物,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还没吃,今天中午不打算去饭堂吃,准备去外头的快餐店吃。” 因为吃得很小口,所以,她吃饭时,说话根本不会受影响,司楠朗那头自然也听不出异样来。 男人见她居然不去饭堂吃,倒一怔,急了。 “你为什么不去饭堂吃呢?” 如果她没去,那,他今天给她的惊喜,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因为她不去,就无法知道呀。 饭桌前,商醉忧也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 她真的很想哈哈大笑,可,却还是极力忍住,装出一副非常郁闷的样子,唉声叹气。 “饭堂的食物不好吃,我不想吃,我要到外头的快餐店吃。” 那头,司楠朗真快被她气死了,眼睛都瞪大,骂她。 “赶紧回去,听到没有?去饭堂后,你自然会发现惊喜。” 她刚才就发现惊喜了。 商醉忧差点没忍住,差点就笑出声了,然而,她还在跟司楠朗继续装,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疑惑。 “为什么?能有什么惊喜?还不都是那样的大锅饭?难道,今天饭菜里多了几片肉?” 电话里头,司楠朗都替她急。 可,他又不想现在说破,而是希望她自己亲眼看到那个惊喜,所以,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催促。 “别问那么多,你赶紧回去就是,你现在到底有没有掉头回去了?” 这旁,商醉忧浅浅地笑着。 她不动筷了,视线看着面前的满桌食物,眼里尽是幸福,好一下,商醉忧才衷心地说出一句。 “司楠朗,谢谢你。” 闻言,男人一怔,然后,他瞬间就领会了,敢情这小妮子跟他演戏呢? 见商醉忧已经知道了他给她的惊喜,司楠朗挑挑眉,他的语气变得很温柔。 “怎么样?食物还合胃口吗?” 闻言,商醉忧点点头。 “嗯。” 应着话之时,她不知怎么了,眼眶一下红起,泪水也在里头闪烁,感动吗?商醉忧想,应该是有一丝丝的吧。 他是关心她,才会默默做这样的事,而不是她要求他,才去做。 那头,男人一时并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司楠朗笑笑,又开口,似乎跟她有很多话说一般。 “以后,你的午饭都会另做,不用再吃饭堂里的那些大锅饭。” 其实,司楠朗平时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 也就只对她,他才会像现在这般开朗热情,话多,别人想跟他交谈一句都没门。 听到这话,商醉忧点点头,感动得很。 她有很多感谢的话想说,可,真要说出来,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真正说出的,只有这句。 “司楠朗,谢谢你。” 也许,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男人听后,他浅浅勾唇,似乎觉得自己为她做的还不够,语气听着还带丝内疚。 “谢什么?应该的,我本来想让你回砂海湾吃的,那样会更好,可,就算让专人司机载你来回,路途中就耽误不少路,再加上,中午又是车流高峰期,堵车堵得很,所以,左思右想下,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了。” 他还想雇个专人司机载她来回? 商醉忧怔住,也感动,更有些想不明白,她皱皱眉,觉得他对自己实在好得过头。 “司楠朗,其实你不用对我这样好的……” 她并没为他付出过什么,到目前为止,能付出的,就只有自己区区一个身体,可,如果他想要女性身体,像他这样的条件,真的大把的。 物以稀为贵,当一件东西已经变得普遍了,它就没什么好值得宝贝了。 关于这点自知之明,商醉忧还是懂的。 然而,司楠朗不容她说完,就已经先行打断,似乎不太爱听她说这样自贱的话。 “值得,醉忧,你值得我这样做。” 这一番话,司楠朗说得有情有义,似乎带了深情,让商醉忧听得怔怔的,感动的同时,差点错觉成他的表白。 回了神后,商醉忧连忙转移话题,她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扯了。 “对了,你吃午饭了吗?” 再扯下去,她真的生怕局面会不受控制,而那种局面,是她所期待的,却又有些隐隐的害怕,所以,她不愿意面对。 男人见她关心自己,自然是很高兴,他点点头,不想说谎话,只得安慰她。 “待会就会吃,不急,你先吃,我跟你聊聊天。” 午餐这顿饭,司楠朗并不怎样看重,早上吃点,晚上再吃点,就差不多ok了,所以,他的午餐吃得很随意。 不过也是,像司楠朗这样条件的人,吃的食物,油水那么充足,胃消化都消化不过来,自然不会感到怎样饿。 两人聊着天,商醉忧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殊不知,另一旁,马谨竹和周诗树因为她的事,已经急死了,一整个上午,商醉忧都没回教室,两人不知她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而曾湛墨,同样很着急她的事。 三人连饭都没吃,一起去办公室找老师,想知道商醉忧到底怎么回事。 马谨竹、周诗树、曾湛墨三人来到老师的办公室时,刚好,老师们正准备走人,去吃午饭。 他们都已出了办公室的门,谈笑着关门走人的。 而马谨竹三人刚好到,一见老师们要走,马谨竹立马加快脚步过来,率先出声。 “老师,醉忧怎么样了?” 闻言,各老师看过来,见着她们三位是来找商醉忧的,老师们一怔,相互看了眼,然后,有老师点点头。 第1206章 内讧 意见差不多一致时,其中一名老师才看来,安慰地示意。 “我们也不太清楚,一位先生说来找商醉忧,然后,两人出了办公室去谈,之后就再没见商醉忧回来过。” 顿了顿,那老师也怕事,所以,立马为自己辩解。 “本来吧,我们也是有点担心的,想找人,可,那位陶先生,他貌似是跟我们红枫的老板认识,他来找商醉忧,说谈的是我们老板的事,所以,我们也没敢多事。” 老板? 站马谨竹、周诗树身后的曾湛墨一听,他立马一怔,立马站出来,跟二人齐肩,急问。 “什么老板?老师你刚刚说什么?” 闻言,那名老师看过来,他下意识地点点头,示意。 “就是我们红枫的老板呀,司楠朗,你连我们红枫最大的股东是谁都不知道吗?” 不过也是了,关于那些股东的事,最多也就老师们知道,有些学校严格些的,可能连老师都未必知道自己学校的股东是谁呢。 这旁,曾湛墨听后,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司楠朗是吗? 马谨竹可没心情管杂七杂八的事,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所以,也这样问出来。 “老师,那现在怎么办?醉忧没回你们那儿,也没回教室,她会不会出事了呀?那人会不会是什么坏人呀?” 越说,马谨竹就越害怕。 她偶尔也会看一些社会新闻,犯罪手法真是新出无穷呀,有些连警察都觉得奇葩与新鲜。 听到这话,老师们也是有些担心。 然而,现在能怎么办?总不能立马报警吧?难道,要他们老师组织人群去找?就为区区一个学生? 问题是,现在都没确定那学生是不是真出事呢。 如果是真出事,组织人去找,他们自然是支持的,可,如果商醉忧没出事,他们真组织人去找了,搞了个大乌龙,这样就不太好了吧。 所以,左思右想下,老师给出了这样的解决方案。 “同学,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下午,商醉忧就会回教室上课了呢,要不,你们现在先去饭堂找找看,她说不定,就在饭堂吃饭呢。” 这话也说得有理。 前部分,马谨竹是听不进去的,要她等下午,她是不可能等得了的,所以,她真正听进去的,是后半部分。 商醉忧说不定在饭堂吃饭呢。 意识到这点,马谨竹一急,她转身就跑了,见此,周诗树也跟着追去,还喊。 “马谨竹,等我一下。” 曾湛墨看着两个跑远的身影,他想也没想,甚至都没时间跟老师告别,也跟着追去了。 这旁的几名老师看着,齐齐沉默着,每人都不想惹事上身的那种情况。 跑到饭堂后,马谨竹开始跟周诗树、曾湛墨一起分散找人。 饭堂很大,排队打饭的,坐下来的,或者刚走进来的,人太多太杂了,她们三人找起来实在很困难。 殊不知,就在饭堂旁的那间休息室内,商醉忧正坐那跟司楠朗聊天吃着饭。 她笑了一下,想起以后这样吃饭的话,就要跟马谨竹她们分开吃了,商醉忧又感不舍,她闷闷的,有点撒娇的那种。 “司楠朗,我有两位好同学,以前,我都是跟她们一块吃的,现在我在这个房间吃的话,以后就要跟她们分开吃了,所以,我想问问你,可不可以也让她们到我这个房间来吃?” 那头,男人一挑眉,他下意识地问。 “那两个男的女的?” 司楠朗最先关心的,竟是这个问题,所以,商醉忧听后,一怔,紧跟着就笑了起来,她有点娇嗔。 “当然是女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是男的?” 虽是嗔怪,但,不知怎么的,商醉忧的心头,有丝丝甜蜜涌现,她可以把司楠朗的这种行为理解为吃醋么? 闻言,男人也笑了一下。 见着是女的,他当然放心,也自然没问题了,便同意。 “女的就行。” 顿了顿,司楠朗想了一下,干脆大方点,示意。 “算了,醉忧,这样吧,以后你那两位女同学,也跟你在那个房间吃吧,她们的饭菜跟你一样另做,既然是好同学,自然不能亏待她们。” 不知怎么的,听着这话,再看着司楠朗的这个举动,商醉忧感觉特别暖心。 她觉得他出手特别大方,这点,让她很是喜欢。 商醉忧自然是立马点头的,心情很好。 “嗯。” 外头,马谨竹跟周诗树、曾湛墨找到现在,仍然没找到商醉忧,三人聚在一块,相互看着,都不知该怎么办。 马谨竹已经急得皱起眉了,看着两人问。 “现在该怎么办?” 三人中,周诗树永远是最冷静的那一个,她想了一下,抬眸看向马谨竹,妥协。 “没办法,只能听老师的,等下午了,如果醉忧下午还不来上课,我们再找老师吧。” 说着,她转头朝那旁走去,准备打饭。 “先吃饭吧,不然,待会饭菜没有了。” 见这个时候,周诗树居然还有心情吃饭,马谨竹一下气不过,她当场就拉住了周诗树,语气瞬间放冷了些,声音也加大了些。 “喂,周诗树,你什么意思?醉忧不见了,你还吃得下饭?” 两个情同姐妹的同学,一下矛盾激烈化。 周诗树被拉住,她回头,脸色开始冷起来,饭堂很多人,马谨竹就这样不给她面子,周诗树自然不爽,她语气略寒地命令。 “放手。” 闻言,马谨竹一火,她当场就大声喊起来了,矛盾一触即发。 “你叫谁放手?” 不曾想,周诗树平时看着沉沉静静的,遇到事儿,却也不是只会躲的女孩,她当场就跟马谨竹回吼起来。 “我叫你放手,没听到吗?聋了?” 说着,她用力一甩手,然而,马谨竹却冲过来推拽她了,两个女生,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曾湛墨完全搞不明白情况。 大家明明是为找商醉忧的,怎么现在搞起内杠起来? 不过,见两人要打架的样子,曾湛墨也急了,他立马过来隔中间,拦开两人,大喊着。 “不要打架,有话好好说……” 身旁的一些同学也过来拉开两个女孩,场面一时热闹起来,那旁坐着吃饭的同学们,齐齐好奇看来,明显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第1207章 往上爬 房间里,商醉忧正吃着饭的,因为她这个房间离饭堂不远,所以,饭堂动静太大的话,她这边能听到。 见外头吵杂杂的,商醉忧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处。 她站起,并没挂电话,就这样朝门口处走去,同时也向电话里头的司楠朗解释。 “司楠朗,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外头好像有人打架。” 打架? 听到这话,司楠朗一挑眉,他的红枫,谁敢惹事?男人点点头,应诺。 “嗯,那你去看吧,别靠太近,免得牵连自己。” 这个男人,果真事无巨细,处处关心着她,商醉忧浅浅地笑了,浓浓的幸福感快要将她掩没,她点头。 “嗯,知道了。” 来到门口处,商醉忧张望着,那里的人已经聚成一团,商醉忧也看不到中心的情况。 只是听声音,她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然而,场面太杂乱,她又不太确定。 人群中心,马谨竹跟周诗树被拉开,隔在中间的曾湛墨简直火大得很,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因这么一点小事就能打起来。 “你们两个冷静点好不?搞什么飞机呀?你们是在打架还是在找醉忧的?” 见他这样说,马谨竹气不过,她挣扎着要过去踹周诗树。 “是她太过份,醉忧不见了,她居然还吃得下去饭?这样还算姐妹吗?” 可,马谨竹被两旁的同学拉着,根本过不去。 也由此可见,她是属于那种重感情,并且也易冲动的火爆个性。 对面,周诗树气得满腔怒火,她虽然愤怒着,却不像马谨竹那般泼妇,人即使气成这样,也没挣扎着要过去打人。 但,她不动武,嘴巴却厉害。 “老师都说了,等下午,我有说不管醉忧了吗?现在就算急,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准备去报警?就算报警,人家警察也不会受理,人口失踪是24小时后才受理的。” 听到两人的争吵声,这旁门口处的商醉忧一怔。 这不是马谨竹跟周诗树的声音么? 两人怎么好像在吵架的样子?商醉忧急起了,她不管那么多,快步就是小跑过去,同时也跟电话里头的司楠朗道别。 “司楠朗,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有点急事,先挂了。” 说挂就挂的那种,甚至未等男人多问一句。 电话里头,司楠朗挑挑眉,他拿下已经断线的手机,沉静地看着,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红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急得,竟是连跟自己道别都没来得及,思及此,男人立马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不是打给商醉忧,而是打给红枫的负责人。 商醉忧跑到后,她硬生挤着人群进去,好不容易才挤进来了,远远地一看见马谨竹她们,商醉忧就挥手大喊。 “哎,马谨竹,周诗树。” 闻言,两人齐齐回头,当看到是商醉忧后,别说两人,就连曾湛墨都怔住,原来商醉忧真的在饭堂吃饭,老师没有说错。 三人也记不上打架的事了,立马跑过来。 马谨竹急着抓着商醉忧的手,她惊喜地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笑。 “醉忧?原来你真的在饭堂?” 这旁,周诗树挑挑眉,静着沉默,也没说话,倒是曾湛墨,他担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 “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呀?自己倒好,跑来吃饭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你,担心得连吃饭都顾不上,就来找你了。” 原来他们是在找自己么? 商醉忧虽然内疚,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心情很好,一股暖暖的感动涌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们会那么紧张,因为我下午就会回去上课了,心想着到时你们见到我就好了,对不起……” 然而,马谨竹不想听了,她一下抱住商醉忧,也不管四周同学看着,竟当场落泪。 “坏家伙,下次你要是再这样不声不响地玩失踪,我就不理你了。” 这下子,商醉忧是真的有些感动到了。 她也回报马谨竹,拍拍对方的背,安慰着,眼眶已经红起。 “对不起,谨竹,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接下来,商醉忧带她们几个去自己吃饭的那个房间,饭堂的人群也被饭堂的工作人员疏散,大家各忙各的。 毕竟,午休时间不多,不快点吃饭,待会就要上课了。 来到饭桌旁坐下的时候,马谨竹看着眼前的那桌食物,她惊讶地看向商醉忧,似乎颇为不解。 “醉忧,你……” 闻言,商醉忧笑笑,她也坐下来,脸上似乎还多了股腼腆,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男朋友叫饭堂的人这么做的,我也没办法。” 男朋友? 权利这么大?大到连饭堂的人都能差遣? 不知怎么的,曾湛墨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然而,他反常地没有吭声,心里,一直想着那天傍晚,来接商醉忧的那辆小车。 看来的确是有权有钱的男人,连红枫饭堂的人都能插手。 这旁,周诗树皱了一下眉,她似乎颇不解一般,下意识地问。 “醉忧,你男朋友是谁?” 一直听她说男朋友,然而,周诗树根本没听商醉忧说过对方名字,也没听商醉忧做过太多介绍。 见好友都在问,商醉忧也不想瞒她们了,毕竟,自己失踪,她们那么关心,单凭这点,再瞒着就显得自己不把别人当朋友了。 “司楠朗,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不料,听到这个名字,三人齐齐睁大眼睛,因为,司楠朗不就是他们红枫的老板么?老师们说的。 马谨竹似乎还不太确定一般,她立马前倾身子凑过来,急。 “醉忧,你男朋友是司楠朗?那你知道司楠朗是谁么?” 废话,她当然知道。 商醉忧一脸不以为然,她淡定地点点头,应。 “知道,就是我们红枫的老板。” 见着她早就知道司楠朗是红枫的老板,而她,就是红枫的学生,两人居然还是男女关系的那种情况,马谨竹一下理不过思绪来了。 马谨竹只是转头看周诗树,下意识地问。 “诗树,你搞得懂么?” 然而,周诗树没理马谨竹,她永远是那么冷静的人,刚开始也有些愣,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第1208章 为钱上车 看着商醉忧,周诗树皱紧了眉,提醒一句。 “醉忧,司楠朗是我们红枫的老板,你是红枫的学生。” 这种关系,说起来还是有些禁忌的,然而,怎么个禁忌法呢?一时却又说不上的那种。 司楠朗若不是红枫的老板还好,就算商醉忧跟一个社会男人在一起,大家最多认为她被男人养了。 可,司楠朗偏偏是红枫的老板。 这旁,商醉忧明白周诗树在暗示什么,她坚定地抿了抿嘴,示意。 “谢谢,诗树,不过我不在意那些,我现在很好,手机还是他帮我买的。” 说着间,商醉忧扬起自己的手机给她们看。 马谨竹看着那台手机有些呆,昨天,也是这个中午时候,她还亲眼看着商醉忧拿这台手机跟男朋友打电话呢。 而那头的男人,居然就是红枫的老板么? 第一次离自己的老板如此近距离,马谨竹却根本不知道,有点无语的感觉。 座椅上,周诗树的视线从手机上收回,她再度看向商醉忧,别看周诗树这人平时看着怪冷淡的,然而,她针对问题,永远是一击重点的那种。 “老板今年多大年纪了?” 周诗树最怕的就是,司楠朗已经是个有妻、有子女的中年男人,毕竟,一般当老板的,基本都已经是中年男人了,小年轻还处于拼搏阶段。 这个问题抛出来,一直沉默的曾湛墨,心猛然一紧。 难道说,她真如其她女学生一样,为了钱,甘愿陪那些有家室的中年男人? 商醉忧知道周诗树在担心什么,所以,她笑了一下,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因为,司楠朗貌似真的很年轻呀。 “32,我问过他了,他家貌似好有钱,应该是个富二代。” 虽说是32,但,在商醉忧的眼中,就是个大叔了呀,好老了有没有? 听到才32岁,马谨竹一怔,下意识地自语句。 “好年轻。” 那么年轻,就已经这么会经营事业,难怪那么有钱,这种实力,就算他不是富二代,单凭自己的闯荡,他的子女,也会变成富二代的。 见司楠朗那么年轻,周诗树貌似没什么好说的了,便不再吭声。 如果是年纪很大的老男人,周诗树或许会劝商醉忧回头是岸,可,明明是俊男靓女,她再多说,倒有点妒忌,要拆散别人的那种了。 马谨竹跟周诗树都不再反对,但,一道反对的声音,还是猛然传来。 “不可以。” 曾湛墨说着的同时,人也立马站起,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商醉忧,提醒。 “他是红枫的老板,你是红枫的学生,你们这算什么关系?就算想玩女人,也不该对自己学校里的女生下手,有违道德伦理。” 闻言,商醉忧怔怔地看着他。 一时间,她也找不出反驳曾湛墨的话来,原先,她自己还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现在听曾湛墨这么一说,倒好像真的不太妥。 对面,曾湛墨没看马谨竹两人一眼,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商醉忧。 “醉忧,跟他断了吧,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为了钱,就轻易上别人车的女孩子。” 这句话,特别刺痛商醉忧。 她没有吭声,只是默默低了头,事实上,她的确是因为钱,才跟司楠朗在一起的,不是么? 只有跟司楠朗在一起,她才能离开商家,离开苏如是。 如果只能在二者中选择一个,那么,商醉忧的选择很明显,坚定了这点念头后,商醉忧静静抬头了,看着曾湛墨,她的语气有着执着。 “对不起,我就是那种为了钱,而轻易上别人车的女孩子,让你失望了,是吗?” 见商醉忧自己承认了,曾湛墨一怔。 而马谨竹和周诗树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其实,事情没曾湛墨想得那么恶心好吧,俊男配美女,怎么会是恶心的事情? 马谨竹第一个不同意,她转头看向曾湛墨,皱眉。 “湛墨,老板很年轻,刚30出头,醉忧也不是未成年,怎么不可以?年龄差又不是很大,有什么不可以?” 然而,曾湛墨看都没看马谨竹一眼。 他的视线,就一直盯着商醉忧,而商醉忧,她也看着曾湛墨,两人对视着,这时,曾湛墨才开口,声调有些冷。 “你确定你要跟我们红枫的老板在一起?” 闻言,商醉忧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还有退路么?不跟司楠朗在一起,难道要她回那个商家,然后被苏如是继续家暴? 两者一比较下,商醉忧根本不会动摇自己的选择。 “是。” 话音刚落,曾湛墨就冷冷骂了句。 “犯贱!” 他已转身走人,留下怔呆的在场三人,因为,谁都没料到,他会骂人,在这之前,三个人,都没听曾湛墨骂过人,他还是很有礼貌修养的。 曾湛墨离开了,身影消失在门外,商醉忧静静地看着大门方向,一声不吭。 跟司楠朗在一起,真的是犯贱的行为么? 身旁,马谨竹见她情绪低落,却是急起,连忙劝着,担心商醉忧多想什么。 “醉忧,你别听他的,湛墨是暗恋你,所以,看见你跟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在一起后,才妒忌生气。” 听到这话,商醉忧努力笑笑,示意。 “没事。” 她也多少看出,曾湛墨是暗恋自己的,只是,她又不太确定而已,因为,曾湛墨表现得很小心,从不过线,导致商醉忧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的过份关心,不是喜欢是什么? 别告诉商醉忧,这还是哥们的情感。 这旁,周诗树看了眼商醉忧,却没吭声说什么,只在心内默默叹了口气,唉,又是一名被权贵男人玩弄的宠物。 照着两人的身份差,红枫的老板,根本不可能会娶商醉忧这样没身份、没背景的普通女孩。 现在对商醉忧的好,不过是所有男人玩弄女性的一个共通手段而已。 商醉忧自己坚定了立场,选择了司楠朗,所以,马谨竹跟周诗树也不好再劝她什么。 下午,三人自然是回教室上课的。 然而,进门时看到曾湛墨,商醉忧的心情有些复杂,曾湛墨明显地扭开头,似乎还在生她的气,根本不想看她一眼。 见此状,商醉忧只得默默收回视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第1209章 豪车成排 来到后,她坐下。 曾湛墨的座位在她身后的地方,所以,当她坐下时,便背对着曾湛墨,可以不用看他的脸色。 虽背对着,但,一整个下午下来,商醉忧都感受很难受。 身后似乎一直有道冷冷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傍晚时,才刚下课,马谨竹就拉着周诗树过来了,马谨竹似乎特别兴奋,她一来到商醉忧的桌旁,就笑嘻嘻的。 “醉忧,待会,老板是不是要过来接你下课呀?” 听到这话,商醉忧正在收拾着书本进桌肚的,这时,她一怔,不解地看来,不太明白马谨竹她们想搞什么。 “应该是,怎么了?” 见着真是这样,马谨竹立马哈哈大笑,一旁的周诗树白了她一眼,其实,周诗树早就知道马谨竹想干什么了。 没出息的家伙,一听说是帅哥就想见对方。 不就是一张脸么?难不成还能比鹿晗更帅?不过说真的,周诗树也有点想见见司楠朗,不是因为对方帅,而是因着红枫老板这一层身份。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她们红枫的股东。 马谨竹笑到现在,她才总算止住笑。 只见马谨竹又变成一副正经的模样,她一脸殷勤地凑过来,示意。 “醉忧,待会我们一起送你出去吧。” 一听,商醉忧就知道马谨竹想干什么了,她不太想这样,急得连忙拒绝。 “谨竹……” 然而的是,马谨竹根本不听她说完,就已经立马打断,看来,不见司楠朗一面,马谨竹是不会死心的了。 “醉忧,你就让我们送送你吧,我跟诗树都很想见见我们红枫的老板到底长什么样,你就圆了我们这个心愿吧。” 话说,来红枫读书这么久,她真是连自己的老板都没见过一面呀。 商醉忧听她说得那么真切,再拒绝也觉得难为情了。 这时,她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马谨竹的要求。 “好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旁的周诗树见商醉忧肯答应了,不禁挑挑眉,而马谨竹,早已经高兴外加兴奋,直接跳起,还很大力地拍了拍周诗树的肩。 “耶,太好了。” 周诗树一时没料到,肩都被马谨竹拍下一截,差点摔倒,她瞪马谨竹。 “真是。” 然而,马谨竹只是嘿嘿地笑着,见此,周诗树也不好说马谨竹什么,三人中,属马谨竹最活泼开朗。 商醉忧的性子吧,在周诗树眼中,是比较理性的。 而她自己,周诗树认为自己是那种很冷静的女孩,思想很早熟,能看到这个年纪女孩所看不到的更深层。 接下来,三个女孩一起往外头走着。 商醉忧担心司楠朗没倒,所以,提前给司楠朗打了电话,那头,男人自然是很快就接听了。 “出来没有?” 听着他这话,商醉忧一笑,心里清楚男人已经到了,她点点头,示意。 “嗯,现在正在出来,你等一下。” 挂了手机后,她看向左右两旁的两人,笑笑地解释。 “司楠朗已经到了,我们赶快出去吧。” 一听,马谨竹立马兴奋,她急得连忙点头,甚至拉着商醉忧就小跑,仿佛大明星来了那般高兴。 “走走走,醉忧,我们赶紧走,我真的很想见见老板。” 周诗树被抛在身后,她看着马谨竹那个模样,不禁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也快步跟上去,喊。 “哎,你们两个,等等我。” 出到外头后,商醉忧跟她们两人一起在那张望着司楠朗的车子,然而,车子真的太多,密密麻麻地把门口全给堵了。 商醉忧一时找不到他的,她有些急,一边张望着,一边喃喃自语。 “奇怪,在哪里呢?” 身旁,马谨竹也开始急了,她连忙问。 “醉忧,老板的车子什么颜色?” 见马谨竹问这个,商醉忧回想了一下,她看向马谨竹,下意识地示意。 “好像是银白色。”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见此,商醉忧只得连忙掏手机,拿眼前一看,才开始,是司楠朗主动打过来了。 商醉忧自然是立马接的,还有些急。 “司楠朗,你人在哪里呢?我找不到你。” 车内,司楠朗也在张望着商醉忧,然而,他同样找不到她,一到傍晚下课,红枫的车子真是太多了,门口基本全被堵死。 男人皱了下眉,他提示着。 “我今晚开红色的法拉利。” 红色? 他怎么开红色的车子了?商醉忧记得,早上他送自己过来的时候,明明是开的那辆银白色跑车的。 因为疑惑,商醉忧便问。 “你早上不是开银白色的车吗?” 闻言,司楠朗勾了下唇,示意。 “下午有事回家了一趟,换了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商醉忧明白地点点头,对他的车,她是真的有点无语的那种,因为,砂海湾内停了好多辆车,都是他开的。 看司楠朗这情况,他每辆车,分情况开。 有专门泡妞用的豪车,也有专门赛车用的跑车,更有走乡间山路用的越野车,真是,车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这就是富豪的日常生活呀,跟我们穷人真是比都不能比。 商醉忧心内一阵感叹,然后,她收回心神,转头朝两人压低声音说了句。 “他车子红色的,法拉利。” 闻言,马谨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张望着,在场停的车,红色车也挺多的,不过,法拉利却挺少。 偏偏马谨竹就是属于那种爱车的女孩,对豪车略有研究。 所以,她认得法拉利的形状。 一眼看去,在那头的一角,车身被其它车辆挡住视线,但,即使只有后尾一点点的剩余部分,马谨竹还是认出那就是辆法拉利。 见此,马谨竹瞬间兴奋,她拼命招手,拉着商醉忧就跑。 “醉忧,应该是那辆,我们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商醉忧只得也跟电话里头的司楠朗说着情况。 “司楠朗,我好像找到你的车了,等一下。” 她被拉着跑,讲电话实在不方便,也没心情再听司楠朗说的话,男人听后,他点点头,应。 “好。” 第1210章 大老板 三人跑到后,来到车旁,马谨竹不敢造次了,她先将商醉忧给推过去,商醉忧便被推到车窗旁。 她弯低身子朝车里看了看,男人察觉到动静,也转头看向副驾驶座。 见着是商醉忧后,司楠朗一笑,招招手地示意她赶快坐进来。 外头,商醉忧确定是他后,她也微笑了一下,然而,她拉开车门,却是没坐进来,而是就这样站在外头,跟他说话。 “司楠朗,我有两位同学说想见见你,就中午跟你说的那两位。” 听到这话,男人一怔,紧跟着就挑了挑眉。 而这时,马谨竹也已拉着周诗树走到商醉忧的身旁,马谨竹弯低身子,她笑呵呵地朝司楠朗挥了挥手,显得很拘束。 “老板你好。” 车内,司楠朗听到这个称呼,他又再一怔,似乎是不太习惯。 难道那些女孩子,见着男人都喜欢叫老板吗?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比较好? 司楠朗心内是这样想着的,并不知,马谨竹其实已经知道他是红枫的股东。 这旁,商醉忧回头看了眼马谨竹,她笑笑,又看向司楠朗,解释着。 “她们两个是我的好闺蜜,知道你是红枫的老板后,所以,想见见你,没其它的事。”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司楠朗立马端正了态度。 他还真摆出一副人模人样的模样来,抬手朝两人挥了挥,微笑着,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的那种。 “你们好,我叫司楠朗,以后可以叫我名字,不用老板、老板地叫,怪生分的。” 然而,马谨竹哪敢。 她立马摇摇头,还是笑得讪讪的,并没因此就跟司楠朗熟络起来,毕竟,他态度摆得再怎么亲切,他还是自己的老板呀,她哪敢造次。 “不不不,我还是叫你老板吧。” 见也见过了,马谨竹其实还有些话想聊,但,现在真面对面地说话,她又口吃,一时不知该聊啥。 最后,马谨竹自然是打着哈哈,不敢再拖延两人的时间。 “那个,我俩就不打扰你们了,醉忧,你赶紧上车,快回去吧。” 说着间,马谨竹已经将商醉忧给推进车内了。 商醉忧怔怔的,她坐好时,略怔愣地看着车窗外的马谨竹,而马谨竹,已经为她关上车门,还挥挥手示意,微笑。 “小心开车。” 身旁的周诗树象征性地也跟着马谨竹挥手,虽然脸上同样微笑着,但,那份笑意,并没直达心底。 车内,司楠朗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他朝车外的两人挥了挥手后,便收回视线,开始发动引擎,副驾驶座上,商醉忧正朝马谨竹她们挥手,用嘴型说着话。 “拜拜。” 接下来,车子缓缓开去,马谨竹跟周诗树站那儿看着,见两人的车开去了,挥着的手才停下。 这时,马谨竹猛然抬手拍着心口,似乎惊魂未定一般,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吓死我了,诗树,真的快吓死我了。” 说着间,马谨竹转头看向周诗树,一副哭笑不得的那种。 “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我说一句话都在抖,好怕在老板面前说错什么话。” 见此,周诗树挑挑眉。 她从马谨竹身上收回视线,又再看向车子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比起马谨竹的紧张,周诗树并没那么夸奖,只是,见到司楠朗的那一刻,她多少有些讶然而已。 那个男人,的确长得挺帅的。 连她这种一般不轻易夸男人的女孩,都忍不住夸司楠朗的容貌一句。 他有着干爽细碎的头发,刘海是倾斜型的,虽有着偶像面孔,但,一身正经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又为他增添成熟商人的气质。 司楠朗很完美,真的很完美。 连周诗树,都忍不住对这样的男人起了一丝丝动心,然而,她知道,那不该是属于她的东西。 车内。 商醉忧安静坐着,双手交叉着合十,静静放在双腿中,视线一直看着前方,心头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一下陶帆眠的事情。 可,她又有点想等回到砂海湾再说,毕竟,现在他开车,她说这些事的话,如果让他分心,出什么意外可不好。 司楠朗是不知道商醉忧心里在想什么的。 男人见她不说话,他自己倒有话要说了,挑挑眉,似乎是没想到一般。 “带同学跟我认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很明显,对于刚才急匆匆的相见,司楠朗是有些不满的,他闷着。 “我应该请她们吃饭的,这样才显得比较礼貌。” 其实,是这样更容易博得马谨竹跟周诗树的好感,司楠朗很精明,对人情世故也很懂,知道想跟商醉忧好,必须得跟她的身旁人搞好关系。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听后,心头却不屑地笑哼一声。 请马谨竹她们吃饭吗? 那么,他是以什么身份来请马谨竹她们吃饭呢?是以她商醉忧男朋友一身份,还是以马谨竹她们红枫老板一身份? 说真一句,商醉忧不太想司楠朗跟自己的朋友有什么纠缠,免得害了马谨竹她们。 她转头看来,视线定定地看着司楠朗,好一下,忽然开口。 “老板?” 尾音,是淡淡的疑问。 男人听后,他一怔,甚至连商醉忧都能清楚感觉到,他在那一刻,开车有点失灵。 司楠朗似乎不太习惯这个称呼,他恢复情绪后,转头看看商醉忧,不懂。 “为什么这么叫我?” 为什么呢? 其实商醉忧也不明白,她默默收回视线来,心情似乎不太高兴,闷闷的样子,答得淡淡的。 “难道我不应该这么叫你么?你本来就是我老板,不是吗?马谨竹她们都是这么叫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司楠朗皱紧了眉。 他能感受到商醉忧的异样,却又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怎么了而已。 以前,她从不会这么叫他的,最多喊全名,今天这么叫她,真的仅是跟马谨竹她们学着来叫而已?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司楠朗沉默不语了,原本,他还想跟她聊聊中午时,红枫饭堂内发生的那件打架事情,现在,忽然发现没什么好说的了。 回到砂海湾后,商醉忧不知怎么的,一直没跟司楠朗说陶帆眠的事情。 其实,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说的,是她自己没说而已。 第1211章 来,床上叫 夜色有点深后。 商醉忧一个人闷在床上发呆,她就坐那儿,下半身卷盖着被子,暖暖的,商醉忧什么都不干,就自个在那沉默,似乎在想事情。 卧室内只有她一人,司楠朗明显不在这。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因为冬天的缘故,在家都是穿的棉拖鞋,所以,真的超级静音,走路根本不会有声。 商醉忧听到推门的声音,她转头看去一眼。 见着是司楠朗后,她又不知生司楠朗什么气,竟是一下扭头,躺下睡觉了,还侧躺着,背着他来睡。 门口处,男人见状,他挑挑眉,不知她怎么了。 司楠朗顺手将房门关上,他可以确定商醉忧有事,只是不知是什么事而已。 来到床边,男人顺势挪着躺上来,他伸手探进被子内,不安份地摸着她的身子,声音中含着坏笑。 “醉忧……” 磁性的叫法,显示出他的需求,商醉忧知道,他是想要了,可,她今晚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给他。 商醉忧伸手一把甩开他乱摸的手,态度有点不耐烦。 “我累了,今晚早点休息。” 热情的求爱,得到迎头泼下的冷水,司楠朗那股兴致,瞬间被熄灭,他看着她的背影,眨眨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司楠朗不知怎么的,他一下翻身压上,抓着被子就是用力扯开。 商醉忧见他乱来,急了,她转过身来,挣扎着反抗,想将被子扯回身上,防止他的意图。 “司楠朗,你干什么?” 然而,男人理都没理她,他板着张脸,似乎没开玩笑,就只是用力地扯。 男女体力毕竟有差别,商醉忧即使努力反抗,可,哪里比得上他? 很快,被子就被司楠朗给硬生扯开了,给扔到一旁。 一角的被子甚至还掉落在地,然而,司楠朗没管,也没伸手拉一下,他坐在商醉忧的身上,视线定定看着她,沉静得很。 身底下,商醉忧干脆也不动了,躺着,一言不发。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说话,谁都没有先动作,卧室内,忽然静得可怕。 窗外,是呼呼的寒风,可,屋内,有暖气开着,却暖得出奇。 在良久的对视后,终于,还是司楠朗先动。 他缓缓伸手,抓着商醉忧心口前的睡袍掀开,见此,商醉忧还是不动,只是,眼眶莫名红起。 男人见了,眸中一痛。 似乎是不想、也无法面对商醉忧的红肿的眼睛,所以,司楠朗一下低头,已然将吻落下。 细碎的吻,如雨滴落在她的脖颈上,伴随着男人逐渐的动作,她感觉心口一凉,终于,睡袍还是被他掀开了。 身体再一次完整地呈现,她如奴隶,是呈贡给他玩乐的。 起初的纠缠,商醉忧带着丝丝不情愿,她低低地哼叫,双手无力地捶打他、推开他,可,这对司楠朗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情到浓时,男人兴奋压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带着粗粗的沉重喘气。 “醉忧,叫我老板。” 什么? 那一刻,商醉忧有一瞬间的清明,她怔了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可,她没听错,因为,司楠朗又一遍清晰地重复了。 “醉忧,叫我老板,我想你听叫我老板,醉忧……” 一股莫大的羞辱感传来,商醉忧直接恼羞成怒,她什么做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很愤怒地反抗,甚至,嗓子都粗犷了些。 “死开!” 然而,她的反抗,却增添司楠朗的兴奋,他用力将她压紧,不让她动弹,起伏的动作越加剧烈与用力,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醉忧,叫,我要你叫我老板,快叫……” 叫不出来。 商醉忧被他硬生逼哭,她一抽一抽地哭着捶打他,骂他,觉得自尊被羞辱了。 “混蛋,你是大混蛋,臭混蛋……” 她讨厌这个称呼,更不喜欢在床上去这样叫他,哪怕,他让她叫他名字,她也可以接受。 因为,叫名字的话,两人处于同等水平。 可,叫老板,就有了高低之分。 司楠朗是她的老板,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全部,只是,她与他的纠缠,不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而是建立在男女身体上。 多么可笑又可悲。 抵死的纠缠后,商醉忧断气般扬着头,呼呼地急喘,她感觉自己快死了,也差不多要死了,再这样下去,司楠朗真的会把她弄死。 身上,男人的气息同样急促,他的脸,埋在她脖颈内。 在体力完全被消耗后,司楠朗还是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她的肌肤,然后,他用脸摩擦地蹭着她的肌肤,刚才凶悍成老虎,现在又温顺成小兽。 “醉忧,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听着这话,商醉忧默默闭眼,有泪水在滑落,因为,她刚才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已经叫出,他得逞了。 那句老板,是他所喜欢的,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老板这个称呼而已。 难道,是傍晚时,听着马谨竹这样叫,所以,就喜欢上了? 因为这个称呼,会让他有高上感,体现他的大男子主义? 可,他明明又不太喜欢听马谨竹她们这样叫他的样子,为什么非要她商醉忧这样叫?甚至,还在床上? 商醉忧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她累了。 只见,商醉忧缠抱着他背部的双手,现在下意识地收紧,像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他这棵参天大树。 有了司楠朗,她就有了一切,没了司楠朗,她便没了一切。 所以,无论是谁让她放手,她都绝不能放这个手,司楠朗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就是她唯一的倚靠。 男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收紧,见此,司楠朗浅浅地勾唇。 他将脸埋得更深,鼻息间,是她淡淡的体香,如幽花一般,不浓,却很好闻,让他为之迷恋。 卧室内温暖如春,外头,却寒冷如冬。 第二天吃早餐时,商醉忧别扭着,头一直低着,没见她怎么抬,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司楠朗看在眼里,知在心里。 这时,他主动为她夹了一筷子的食物,挑挑眉。 “怎么了?还在生昨晚的气?” 提起昨晚,若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商醉忧现在烦的,却又不是昨晚的气,她是担心陶帆眠。 不知那个男人今天还会不会来找她麻烦。 第1212章 偶尔会有矛盾 商醉忧最怕陶帆眠闹事,一旦事情闹大,让她名誉受损,她在红枫,基本就呆不下去了。 这旁,司楠朗见她一直不说话,他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不说,今天就别去红枫了,在家呆着。”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人立马回神,她呆在家干什么呀?功课落下,再补回来,可是很麻烦的,因为,要补以前的,还要跟上现在的进程,比别人下的苦力多。 商醉忧不肯,她看过来,忧心忡忡的样子,摇头。 “不,我不要呆在家。” 说着,她想了想,干脆也不瞒司楠朗了,反正,那根本就是他的事,凭什么要她来承担? “司楠朗。” 商醉忧先是很认真地叫了他一下,端正自己的语气。 男人也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他看着,没吭声,想听她准备说些什么,这旁,商醉忧的视线一步不移。 “陶帆眠昨天上午来找我了,陶雪影……是你的未婚妻吧?” 说到最后,商醉忧发现自己的语气都有些凉。 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提起情敌,每个女性都无法淡定地面对吧。 座椅上,司楠朗一听,他的脸,几乎也在那一刻沉了沉,陶帆眠来找过她了么? 意识到这点,司楠朗的心口冷冷的,像透风一般。 男人就看着商醉忧,视线定定的,她的脸,还是那张脸,清纯无害的样子,眼睛也还是那双眼,乌黑乌黑的。 可,就是在这一刻,司楠朗忽然觉得,他看不懂商醉忧了。 在商家,她被苏如是家暴时,她是那般软弱无助,为什么,如今面对陶帆眠的事,她可以那样淡定? 甚至,明明是昨天上午的事,中午他还跟她通了电话,她居然只字未提。 商醉忧能忍到现在才开口,这点,才是司楠朗想不通的。 看着眼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司楠朗沉吟一下,他开口了,然而,问出的,是这句。 “陶帆眠跟你说什么了?” 果然不愧是商人,淡定、处事不变,即使到了这种关头,他还是能采取那种先看对方情况,然后自己再给出处理的方法。 商醉忧点点头,心口有些凉,不知是不是对他的行为感到心凉。 “我相信你也猜到,他没任何要求,只让我离开你。” 这旁的男人一声不吭,他只是想不明白,陶帆眠到底是如何知道商醉忧的存在?不过,他也没太惊讶。 自己带着商醉忧随便出入,会被看见,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就算看见,就算知道,那又怎样? 司楠朗忽然笑了,笑意有些寒,因为,事情根本不会因为陶帆眠的插手,就改变什么,他跟商醉忧,该怎样还是会怎样。 男人淡定地拿起筷子,先是为她夹了食物,然后,又夹自己的,吃着。 “好好回你的红枫上课,不该你操心的,用不着你操心。” 她把这件事跟他说了,然而,得到的,就是司楠朗这样的回答,看来,说与不说,好像根本没差别嘛。 思及此,商醉忧收回视线,她并没吃,视线看着眼前的桌面,难受得声音都有些哽咽。 “司楠朗,你知道我最看不起哪种人吗?” 见她还要说,司楠朗吃着的动作一停,他抬眸看来,还是没吭声,只是,眼神已有些复杂。 这旁,商醉忧也没看他一眼,她自己说自己的。 “我最看不起我妈这种人,所以,我非常讨厌她,即使已经长大,可以去找她了,可,是我不想去找她。” 商醉忧所指的妈,当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听到这话,司楠朗的眼神越加复杂,然而,他还是沉默,似乎,沉默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商醉忧的声音在回荡。 “你说奇不奇怪?人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最讨厌的东西,却又偏偏是自己去做了这种东西。” 商醉忧一下看过来,目光很坚定。 “我妈就是当三的,拿孩子逼宫上位,现在,轮到我了,我以前最讨厌这种人,可,自己又做了这种人,司楠朗,你说为什么?” 有时候,连商醉忧都想不明白了。 以前,她不知司楠朗有未婚妻时,可以被他养,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对于有归属的男人,商醉忧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听到这话,司楠朗挑挑眉,他听了那么久,终于说句话,却是有点冷漠。 “然后呢?” 还然后呢?没有然后,商醉忧也变得有些冷漠,学他的。 “所以,我决定换个男人包我。” 回商家是不可能的,目前唯一能解决的方案,就只有这个了,然而,司楠朗一听,他几乎是当场拍桌的。 力度很大,声音也很大,商醉忧被吓得直接颤了颤,动作很明显。 她怔怔地看着司楠朗,却见,男人眼底尽是怒意。 司楠朗冷笑了声,他不屑地站起,连早餐都不吃了,朝那旁的衣帽架走去,拿过外套就走人。 “可笑之极。” 这旁,商醉忧见他这样就走了,一时呆在那,不知该怎么般,他这是不准备载自己去红枫了么? 难不成,她今天要打车去? 男人快走到门口时,他倒是补充了句,然而,态度并没缓和多少,语气里还是带着冷漠。 “你今天哪儿都别去了,就在家呆着。” 见他是这么个决定,商醉忧一怒,他凭什么?商醉忧绝对不服从这样的要求,她生气地站起,严厉拒绝着。 “你没资格决定我去不去红枫的事。” 话音都没落,门口处,男人穿好外套后,他似乎被商醉忧这话激怒,猛然一回头,很是大声。 “我是你老板还是你是我老板?现在谁比较大?” 闻言,商醉忧一怔,一句话都说不出。 的确,他是她老板,如果他真存在整自己,红枫本身就是他的,她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司楠朗。 这一刻,商醉忧才知权利的打压是什么滋味。 男人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又再走人,余留下饭桌旁沉默站着的商醉忧,她忽然一下无力,摔坐回座椅上。 看着眼前的满桌食物,商醉忧静静掉泪。 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 看,苏如是预料的已经来了,她跟司楠朗,还是会闹起矛盾来,而这次争吵,吵得甚至有点不明不白的那种。 第1213章 施压 厨房门口处,余音绕躲在那不敢过来,显然是害怕。 确定司楠朗真的走了后,余音绕暗下咬咬嘴唇,最终还是走过来了,她轻叹一口气,劝着。 “商小姐,你看你,明知道司总就那脾气,还拼命往刀尖上冲。” 闻言,商醉忧一下红着眼眶看过来。 她觉得不服气一般,争辩。 “我哪里错了?难道不是吗?他凭什么决定我去不去红枫的事?他自己有未婚妻,我不想害别人,想离开,又哪里做错?” 这话,说得余音绕语塞,竟是一句都答不上来。 另一旁。 司楠朗的人坐进车内后,他没立马开,就那么沉默地坐着,似乎在想什么事,然后,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拿出手机,开始拨陶帆眠的电话。 恰好,他打来的时候,陶帆眠也在吃早餐。 见是司楠朗打来的,陶帆眠挑挑眉,瞬间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倒没说不肯接司楠朗的电话,而是接了。 “喂,姐夫。” 听着这个称呼,司楠朗却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讽刺了句。 “婚都没结呢,姐夫就叫上了?” 陶帆眠见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也没生气,反而得意得很,司楠朗越这样,则越证明,应该是商醉忧将自己找到学校的事说出来了。 见此,陶帆眠挑挑眉,接着话。 “反正迟早都会结的,你迟早都会是我的姐夫,早叫晚叫,不都一样么?”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挑眉,陶帆眠就那么确定,自己真会跟他姐姐完婚?天有不测风云,一天未落实的事,就不要去放心。 想了一下,男人也冷静下来了,他摆好态度,没那么发怒的样子。 “陶帆眠,你昨天找过她了,对吧?” 然而,陶帆眠却开始装傻,他一副不懂的样子,演得很真。 “她?哪个她?你指我姐呀?” 司楠朗见陶帆眠还装,不禁不屑地冷哼一声,提醒。 “还跟我装?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在外头养的那个女人了么?既然都找到她学校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 见司楠朗已然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样子,陶帆眠皱了下眉,脸色也沉重起来,他沉默一下,好言相劝。 “姐夫,我还没告诉我姐呢,趁我姐回来之前,赶紧跟她断了,这件事,我可以为你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 他需要陶帆眠的守口如瓶么?他跟商醉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看着前方,司楠朗的视线定定的,脸上有股难得的认真。 “陶帆眠,告诉你姐,如果她感到痛就对了,这些痛,不过是当年我的一点点痛而已,谁先对不起谁,你姐心里最清楚,别明明做了恶心事,还装出一副高度纯白莲的姿态来。” 话毕,司楠朗一下挂了机,他直接将手机扔仪表台上,心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刚才那番话,又再引起了他的怒意。 陶雪影背叛就背叛了吧,关键是,司楠朗最气的是陶雪影还可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现在他玩个女人,就是天下罪人,那,她当年玩男人时,怎么没想过这点痛? 正是因为她的先背叛,所以,他才对爱情开始怀疑,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款,烂情、不忠贞。 导致现在,司楠朗根本不相信爱情。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他们的狗屁一堆,道理不通。 想起商醉忧,男人又觉得很烦,她很纯情,这也是他所欣赏的,他想珍惜,却又觉迷茫,两人的身份差实在太大。 就算他愿意娶,恩师那边也未必能通过。 司楠朗觉得烦死了,他一下发动引擎开去,不想再留在砂海湾,因为,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商醉忧。 饭桌旁,商醉忧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开车声。 见他已经离开了,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也没心情吃早餐了,默默站起,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准备上二楼。 回到卧室,商醉忧是真的不知道该干吗。 她来到电脑前坐下,手习惯地放在鼠标上,想点开网页,上爱奇艺看看电视,却又觉烦闷,不想看了。 最后,商醉忧干脆就这样坐电脑前发呆。 另一旁。 司楠朗人到了公司后,他同样坐在电脑前,也是什么事都不干,视线冷冷地盯着电脑,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下,又不知这个男人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嘴角一勾,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手机了。 将手机拿到眼前,司楠朗翻到了商引章的号码。 看着商引章的名字,男人冷笑一下,拨了过去,那头,商引章很快就接了,态度自然是好得出奇。 “司总,你好吗?” 闻言,司楠朗含笑地后靠,将整个背部都舒服地交给椅背,男人挑挑眉,装模作样地示意,一脸忧心的样子。 “不太好,因为,我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诉商总。” 一听此言,商引章立马怔住,紧跟着,他嘿嘿笑了两下,似乎还不太信,示意。 “司总在开玩笑吧?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一大早的,你可别吓我。” 司楠朗暗暗冷哼一声,他看着前方的眸色有些锋利,语气也认真了些,似乎没跟商引章开玩笑。 “没外人在场,我也不跟商总绕圈子了,你那个女儿,本事可真大呀,今天她当着我的面,直接跟我说,要换金主了,商总说说,这该怎么办呢?”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商引章一脸为难。 然而,合同都签约了,商引章哪还有空去管这些事,自然是想尽办法去推脱。 “这个,司总,这是你们之间的感情事,这……我……” 滑轮椅上,男人见商引章想抽身,他嘴角一勾,把商引章吃得死死的,并且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商总也知道,华南路段那个大型小区的合约,是拜醉忧,你们贵公司才能跟我们司家签约,不过,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觉得那个小区方案目前还不太成熟,准备推个十年再建,政府那边,我自会派人打点好关系的。” 那头,商引章一听,眼睛都睁大。 “推、推个十年……” 十年后,社会会变成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测,司楠朗居然要推到十年后?商引章现在就缺钱缺得紧,怎么可能等到十年后? 第1214章 亲情冷漠 他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拒绝着,但,还是一副好态度的样子。 “司总,你可不能这样呀,这,等到十年后,这怎么弄呀?” 商引章算是听明白司楠朗的意思了,合着,商醉忧一天不安份,他这当老爸的,也别想安份是吧? 见此,商引章干脆一点头,示意。 “司总,你坦白跟我说吧,要我怎么做?” 孺子可教也,司楠朗满意地勾唇,他眨眨眼,演得一副多么清纯无害的样子。 “商总要怎么做,那是商总的事了,我可管不着,现在醉忧跟我闹着,说要出去找金主,那就麻烦商总帮我劝两句,让她好好收心,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让我心烦。” 砂海湾。 电脑前,商醉忧坐到现在,她一直在发呆,然而,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音量不大,永远的只有一格量。 听到动静,她低头,将手机拿出。 这台手机,虽然没存商引章的电话号码,但,商醉忧在商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对父亲的号码,早已烂记于心。 看着是熟悉的号码段,商醉忧皱了下眉,父亲怎么会知道她电话号码的? 因为,商醉忧并没将电话号码给父亲呀。 在猜疑中,她还是接了,然而,闷闷的,心情没多好,也懒得跟父亲装。 “喂?” 她这旁才刚应话,那头,商引章就劈头盖脸地骂了。 “臭丫头,你想整死你老爸是吧?” 突然听到这话,商醉忧觉得莫名其妙的,她皱皱眉,拿下电话看一下,然后,又将电话放回耳旁,不太明白。 “什么?” 然而,商引章却冷哼一声,没司楠朗在场,他跟商醉忧的谈话,绝对不会有多客气。 “你少跟老子装,醉忧,老子告诉你,最好安份点,华南路段那个小区项目如果因为你而泡汤,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所以,听话点,别整那么多事出来,司总已经是非常好的人了,你管人家有没有未婚妻,那压根不关你的事,做好你自己就行,有得吃、有得喝,还挑剔起来了是吧?” 这番话里,商醉忧没听出一句是为自己着想的。 商引章,他全部是为他自己着想。 见此,商醉忧有些火大,她一气,也不管那头的父亲了,可能,是因为在电话里,她心里会觉得安全,至少,说了气话也不会挨打。 “司楠朗有未婚妻,你让我怎么继续呆在他这儿?难道你要让我学老妈吗?爸,你真的是我爸吗?看着自己的女儿跳火坑,你也不眨一下眼是吗?” 电话里头,商引章见她还敢顶嘴,气得更火大。 然而,想了想,商引章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不发怒了,而是沉吟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开口。 “醉忧,你考虑清楚了,你从司总那儿出来,红枫的费用,我可是不会帮你出的,到时,你就辍学打工吧,是死是活,我也没眼看了,就这样。” 说着间,商引章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他这招还真管用,因为,商引章平时说话,一般对她大吼大叫,现在突然冷静下来说,便让商醉忧认为,父亲是在很认真地说话。 如果真离开了司楠朗,就算她运气好,找到新的男人肯包自己,那,对方也未必会肯替她出红枫的费用。 离开司楠朗的话,难道要她辍学打工? 不,商醉忧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梦想,她呆着,忽然觉得道路一下被堵死了,是呀,父亲不提醒,她怎么忘记这点了。 当场离开商家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回不回去的问题了。 商引章简直就是将她卖了,司楠朗是她的衣食父母,已经不止包括吃住那么简单了,还包括红枫的费用,这才是最重要的。 思及此,商醉忧想了一下。 她实在低不下那个头跟司楠朗打电话,所以,默默给他发了条短信,去道歉。 “司楠朗,对不起,我早上的确冲动了,你不用找我爸来说服我,我已经想通了,不会离开你,至于你的家事,我以后也不会再管,希望你不要再生气。” 看着这条短信,司楠朗呵呵地笑。 想通了是吗?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商引章到底跟商醉忧说了些什么,居然那么快就想通了? 这一刻,司楠朗完全没想到,红枫的读书费用,才是商醉忧最致命的弱点,起码,他现在是没有想到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想到,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男人心情变得很好,他想了一下,倒也难得,同样没给商醉忧回拨过去,而是以短信形式回复。 “想通就好,不过,你今天惹我的事,可没那么好说话,晚上在床上的话,如果你愿意喊我老板,我或许就可以原谅你,不去计较这件事。” 真是作死,商醉忧越不情愿什么,这个男人就越要她干什么。 这旁,商醉忧看着短信,她能气到爆炸。 无耻的男人,她真是第一次见,怎么会那么喜欢别人在床上喊他老板的?他上辈子是不是没当过老板,所以,才有这么个缺憾? 商醉忧冷哼一声,将手机扔一旁了,上她的网,玩她的网,理都不想理司楠朗。 红枫。 马谨竹她们快急死了,商醉忧没来上课,连个假都不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马谨竹怕她出意外。 课间十分钟,马谨竹跟周诗树聚一块,她急问。 “诗树,你说怎么办?要不要找老板问问?” 虽说,商醉忧有了手机,但,号码忘记给马谨竹她们了,所以,导致马谨竹到现在都没商醉忧的联系号码。 座位上,周诗树听后,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提醒。 “问?你怎么问?那个男人的电话,是我们可以轻易问到的么?” 说着,她收回视线,也有点烦闷。 “没办法了,只能等,如果醉忧明天还不来,就去警局报警。” 不用去红枫,所以,商醉忧今天便只能窝在家里。 然而,她待在家,却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余音绕在忙活着搞卫生,商醉忧见了,也来帮忙着。 余音绕见状,却是急起,她连忙阻止商醉忧,不敢让她搞。 “商小姐,快快停下,你怎么可以干这个?” 第1215章 没你想的那么娇贵 闻言,商醉忧笑了笑,她没在意,手上抓着抹布,又开始擦台灯,一脸随和的样子,示意。 “没事的,这些,我以前就经常干。” 话虽这么说,可,余音绕还是不敢让她干粗活呀,心头有些犹豫的样子。 “司先生知道的话,只怕我……” 司楠朗并明确说过,不让商醉忧搞卫生,但,也没说过,她可以搞卫生,态度模凌两可的那种。 这旁,商醉忧知道余音绕担心什么,她笑了笑,手上抓着台灯擦呀擦的。 “他不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现在,他的人在公司内呢。” 余音绕被堵得没话说,只好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忙着,余音绕看商醉忧一眼,见她动作那般熟络,不禁笑了下。 “商小姐,其实你那双手,更适合用来弹琴。” 闻言,商醉忧动作一停,她看着自己的这双手,怔怔的出神。 是吗? 她这双手,更适合用来弹琴吗? 然而,商醉忧也想当公主,只是,这世上不是谁一出生就那么幸运的,她没有投胎在富裕的家庭,这双手再怎么适合都没用。 商醉忧收回心神,又开始忙起来了。 想起陶雪影的事,她挑挑眉,觉得余音绕应该会知道,便在一边忙着中,一边有点套余音绕的话。 “余妈,关于陶雪影,你知道多少?” 一听,余音绕的动作一停,早上,两人就是为这件事而吵架,见着商醉忧问,余音绕也没吭声,似乎在犹豫。 商醉忧见她迟迟不答,不禁停下,转头看来了。 见余音绕这样,商醉忧挑眉,略有点不解。 “余妈……” 余音绕知道商醉忧想问什么,她一叹气,动作停了停,然后,接着又开始忙活起来,同时也跟商醉忧说,语气幽幽深深的。 “商小姐,其实我不该说这些的,怕司先生会生气……” 说着陶雪影的事情时,余音绕再想着商醉忧的立场,她就觉得好尴尬,同为女人,所以,余音绕真的觉得商醉忧很可怜。 这旁,商醉忧安静听着,从余音绕的口中,她得知了很多关于司楠朗跟陶雪影的往事。 两人原来是青梅竹马。 中午,司楠朗其实很少回家吃饭的,然而,今天中午他反常地回来了。 人回到的时候,他刚走进门,就听见,商醉忧在厨房里跟余音绕说话,好像在聊什么明星的事情。 见此,男人朝沙发走去,喊了声。 “醉忧。” 听到动静,商醉忧似乎颇感惊讶,她立马跑出来,怔着。 “你回来了?” 她以为,他不会回来的,还准备自己一个人吃午饭算了,这旁,司楠朗已经走到沙发旁了。 男人笑笑,他顺势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上午在家呆得怎么样?” 还好意思问呢? 托他的福,她在家呆得快无聊死了,好在有余音绕陪着,因为跟余音绕聊了一上午,所以,两人的感情增进了很多。 这点,倒是又托司楠朗的福。 商醉忧朝他走过来,闷着,兴致不高的样子。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说着间,她来到司楠朗的身旁,便跟着一块坐下,男人已经在扬头喝水了,看着他的侧颜,商醉忧却有些晃神。 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了,却还要养着一个。 难道,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心态?连司楠朗这么优秀的人都无法逃脱世俗? 他喝完水后,转头看商醉忧,见她正盯着自己看,司楠朗不禁将水杯递她,然而,商醉忧摇摇头,示意。 “不渴,不想喝。” 见此,司楠朗便收回手,将水杯放下了,也不勉强她,男人顺势拿起遥控器,开始选台,显然是闲得无聊。 商醉忧靠过来,双手搂抱住他的手臂,脑袋靠着他的。 这一刻,她很温顺。 司楠朗感受到后,他挑挑眉,转头看来,似乎有些不解。 “怎么了?” 难道,还在生他的气?可是,她不是发短信来说,已经想通了么?正是因此,他今天中午才难得地回来,见见她的。 听到这话,商醉忧只是摇头,她有很多话想跟司楠朗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聊陶雪影,他一定不会喜欢。 关于陶雪影,商醉忧自己也想过了,她不会再管那件事,就当不知道,因为,时刻放心中也没用,她根本不能离开司楠朗。 红枫的费用,根本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 再者,她又不爱司楠朗,所以,司楠朗最终还是陶雪影的,这不是已经足够了么? 吃饭时,商醉忧闷着,她抬头看来,小嘴扁着。 “司楠朗,我下午还是不能去红枫么?” 她呆在家,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自己练习钢琴吧,又很无聊,因为没有欣赏者。 男人低着吃饭的头,不禁应声抬起,司楠朗也知道商醉忧无聊,可,就算这样,他仍然不想让她去,语气放软些,安慰。 “乖,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听到这话,商醉忧闷着低头了。 她还想说动司楠朗,看来,这个男人一旦下定主意,就不是谁能随便说动的。 天气真的很冷,又没出太阳。 下午时,商醉忧准备去院子里晒晒太阳都不行,只能窝在家里,司楠朗去公司了。 让商醉忧没想到的是,商引章居然又打电话来了。 她上午忘记存商引章的号码了,不过,看着那一串熟悉的数字段,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父亲的号码。 见着是商引章打来的,商醉忧还有些犹豫。 还能有什么事呢? 最后,在猜测中,她接通了,将手机放在耳边,语气虽看似平静,心中却忐忑不安。 “喂?” 这一次,商引章的态度明显缓和了很多,他笑笑,语气听着有点关心的那种,然而,商醉忧知道,那不过是他习惯的虚伪。 “醉忧,怎么样?你想好没有?” 原来,打来是为确认这件事,看样子,司楠朗应该还没跟他说,见此,商醉忧在心中暗自一冷笑。 她态度也没多好,冷冷淡淡的那种。 “想好与不想好,又有什么区别吗?我这个女儿的死活,你真关心过吗?” 第1216章 运动会 见她这样说话,商引章一怔,语塞。 “你……” 然而,顿了顿,商引章居然反常地没有生气,他似乎是想了一下,又再笑呵呵起来,示意。 “醉忧,这个周末,你应该有空吧?你姐说想你了,上次你离开家,她都没能见你一面,所以,周末想去看看你。” 姐姐要来看自己? 面对这突发情况,商醉忧一下怔住,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关于姐姐,她是知道的,绝对不是那种会想念自己的人,那么,这次说想来见自己,算盘里又打的什么主意? 电话里,商引章见商醉忧迟迟不说话,急了,催。 “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呀。” 闻言,商醉忧眉头一皱,她根本搞不明白商引章到底想干什么,便下意识地拒绝。 “不了吧,我怕我周末没空。” 她周末又不用去红枫,怎么会没空呢?摆明的借口。 商引章见她不肯配合,便冷哼一声,不爽起来。 “商醉忧,你是不是自己住着金笼子,所以,就想抛却我们这些娘家人了?你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吗?亏我还捡你回来养,如何当年不养你,你早就饿死了……” 这旁,商醉忧见商引章又开始扯养育之恩,她真是烦了。 的确,商引章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也该感激,可,并不代表这样就可以抵消苏如是对她的伤害。 她被苏如是拿着扫把追打的时候,她这个父亲在干什么? 在看戏。 商醉忧心中暗暗一冷笑,也懒得管商引章心头打的什么主意了,便应。 “姐要是想过来,就让她过来吧。” 闻言,那边正滔滔不绝的商引章一怔,他立马惊喜,还不太确定地追问。 “真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姐周末去看你。” 沙发上,商醉忧点头,眼神很冷。 “嗯。” 她倒要看看,姐姐到底想干什么呢?是来看,自己在司楠朗家过得怎么样?可惜,她不会让姐姐如意的。 商醉忧要让商家的人知道,她在司楠朗这儿,过得比商家好一百倍。 妒忌都要妒忌死商家的那些人。 接下来,商引章又跟商醉忧客套了好一下,他才挂的电话,这时,他转头看向那旁的大女儿商月河,示意。 “月河,你妹妹答应了,现在,机会已经给你制造好了,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商醉忧搬离商家后,商月河知道她是去司楠朗那儿住,就一直埋怨唠叨。 恰好,今天,商醉忧这么一闹,让商引章更加不放心商醉忧。 他的工程,绝对不能再因为商醉忧的事而有任何耽搁,而商月河偏偏有这个意,他便顺水人情给制造了个机会。 这旁,商月河听后,她嘴角满意一勾,应。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商月河的眼神有些锋利,仿佛,她有十分的把握,司楠朗一见到她,就会喜欢上她一般。 晚间,温度算不上多低,但,也算不上多高,大约14度左右,呆在外面会觉得冷,呆在家里就没什么感觉。 商醉忧屈膝而坐在床上,正在铺着被子,准备睡觉。 一旁,司楠朗坐电脑前,不知在忙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来,手上抓着厚重的被子用力抖开,同时也跟他说话。 “司楠朗,跟你说件事。” 这个砂海湾,虽然她在这住着,但,从心内,商醉忧并没把这真正当作她的家,而且,这本来也不是她的房子,至少,法律上是司楠朗身份证下的。 闻言,正盯着电脑一动不动的男人下意识看过来,他挑挑眉。 “说。” 商醉忧便又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被子已经被抖开了,但,边角处铺得不平整,她挪过身子去弄着,应。 “周末,我姐说要过来,下午时,我爸打电话来说的。” 自己答应了父亲,但,这事总得跟司楠朗说一下,免得他认为自己不尊重他。 男人听到这话,他又再眨眨眼。 姐姐要过来是吗? 说实在话,他还没真正见过商醉忧姐姐的本人,不过,倒是有从照片上见过,长得不怎么的,比商醉忧老气多了。 见她姐要过来,司楠朗貌似没什么意见,他收回视线,继续看他的电脑,一脸懒懒淡淡的。 “要过来就让她过呗,以后这种事,不用跟我说了。” 床上,商醉忧倒一怔。 不用跟他说吗?这么大方?也就是说,她可以随便让自己认识的朋友来砂海湾参观了? 出于有些逗玩司楠朗的心态,商醉忧不禁笑呵呵了一句。 “那,我下周末请我班内的一些男同学来家里玩,怎么样?” 说是这样说,但,根本不可能。 商醉忧跟司楠朗的关系,本身就有点见不得人,她恨不得隐藏起这层关系来,怎么会把班内的同学带来家里玩。 自找麻烦吗? 然而,男人一听,这番话不知触动了他什么神经,司楠朗一下看过来,他挑挑眉。 “醉忧,你在班上,有比较交好的男同学么?”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商醉忧知道他会吃醋,所以,她只是笑了下,也没放在心上,逗笑。 “怎么?吃醋了?” 男人没回答,他只是眨眨眼,然后,径直收回视线,关了电脑的页面,人也顺势站起,朝她走过来了。 床上,商醉忧已经铺好被子了,她看着他,也没什么动作。 等司楠朗走到后,男人挪上来,手也伸过来,抚上她的小脸,示意。 “我今晚想开个运动会。” 说着,唇已经凑过来了,商醉忧闭眼,心下暗暗笑着,有时候,她挺喜欢司楠朗为她吃醋的,因为那代表在乎。 被子盖过了两人的身体,连头都盖住。 涌动的被子表面,显示着里头的情况,好一下,被子内忽然传来商醉忧的急促低喊,伴随呼呼的喘气。 “不行,快把被子拉开,我要透不过气来了。” 说着,她不等司楠朗拉,自己就急急将被子拉下,露出头来,脖颈间,是男人的吻在细碎地落下。 司楠朗的气息同样低喘,他凑到她耳旁,不知为什么,每次一到这种时候,他似乎很喜欢说些下流的话。 “醉忧,我想死在你身上。” 第1217章 因为不在乎 身底下,商醉忧没什么力气了,甚至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她眼睛迷离着,手本能地推了推他。 “无耻。” 然而,司楠朗只是呵呵地笑,他将脸深深埋入她的脖颈内,用脸噌着,她的肌肤,都透着一股牛奶的纯香,司楠朗很喜欢这样做。 男女之间,最快乐的,无非是性。 第二天。 商醉忧刚走进教室门口,马谨竹和周诗树一见她来了,立马迎过来,激动得很。 “醉忧,你总算来了,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故旷课?” 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其实,商醉忧昨天也想跟马谨竹她们说,免得两人担心,可,自己没马谨竹的联系电话,又不知怎么说。 商醉忧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也跟两人说着话。 “有点事,所以不能来,这样吧,你们存一下我号码,以后有事可以打电话。” 说着,她已来到座位,便顺势坐下。 马谨竹跟周诗树见她这样说了,两人都齐齐拿出手机,商醉忧自己也拿出手机,跟她们开始互存对方的。 等存好两人的电话号码时,看着手机屏幕,商醉忧忽然想起父亲来。 她沉默一下,最终,还是默默将父亲的号码也给保存进去了,虽然,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再跟父亲联系,可,还是存着比较好。 以后,说不定还有事要联系父亲呢。 身后的座位,曾湛墨静静看着商醉忧的背影,他没过来问什么,看到她平安归来,他就已心足。 办公室内。 司楠朗手指夹着手机,正在把玩着,视线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出数据图来,他似乎在思考。 手机很薄,大约只有成年人手指的一半宽度,外壳是晶莹黑的那种。 就在男人正认真思考之际,忽然,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察觉到动静,司楠朗一怔,他下意识地低头。 却见,是来电了。 男人拿好手机,他看了眼,见着是陶雪影打来的,司楠朗不禁开始皱眉,说实在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陶雪影可以永远不要打电话给他。 她的来电,对他来说,就像瘟疫那般厌恶。 然而,即使心内讨厌,司楠朗却还是接了这通电话,因为,他又会好奇,陶雪影每次打来,都会说些什么。 一如既往地,司楠朗虽接通了,但,他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并没出声。 电话里,陶雪影早已习惯他这样,所以,她也没介意,很主动地出声。 “楠朗,我决定了,周末就飞回去,周六那天,你有空来接我么?”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想早点见到他,为他,她甚至愿意提前结束美国的工作,只因想早点投入他的怀抱。 闻言,男人挑挑眉,又是周末? 商醉忧的姐姐,就是周末来砂海湾参观,他虽说不一定要陪,但,在场还是应该的,不然,商月河会认为两人感情不好呢。 男人想了想,觉得时间无法调开,便拒绝。 “周六不行,我没空。” 首先,他是真的没空,其次,他根本就不想去接她的机。 陶雪影见他不肯来,不太高兴地皱了下眉,因为,周六那天,他又不用上班,怎么会没空呢?摆明的借口。 可,即使是借口,陶雪影也没办法说破他呀,只能自己这边委屈地配合着时间。 “那,周日呢?周日你总算有空了吧?” 她的声音里,含了淡淡的责问,任凭谁都听得出,司楠朗自然也听出了,然而,他当作不知道,语气淡淡的,听在陶雪影耳中,却是心凉得很。 “周日那天估计也不行,我实在忙坏了,得好好睡个觉,这几天晚上,一直睡眠不足。” 当一个男人不在乎你的时候,他就会有千万种借口来拒绝你。 每晚,他跟商醉忧夜夜缠欢,的确会睡眠不足。 听着他不断的推脱,陶雪影的心口像透了风般凉,她知道司楠朗不太喜欢自己,可,自己好不容易回国了,他居然都不肯来接一下。 没有办法,他都这样说了,陶雪影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妥协。 “那算了,我让帆眠来接我吧,不麻烦你了。” 见此,司楠朗眨眨眼,他听出了陶雪影声音中的落寂,以及委屈,不知怎么的,他很恨她当年的背叛,可,现在忽然又心软,心疼起她来。 男人沉默地想了一下,反常地答应了。 “这样吧,我把事儿推了,周六那天去接你,你几点的飞机?” 闻言,陶雪影明显是一怔的,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主意一般,不过,不管怎样,她还是很高兴。 陶雪影笑了,她立马点点头,应。 “上午10点的飞机。” 这旁,司楠朗也点点头,想着中国跟美国的时间差,他这边现在是上午,那,她那边,现在就应该是晚上了。 男人开口,语气有着淡淡的关心。 “早点休息,别玩太晚。” 电话里,陶雪影一笑,亏他还记得两国的时间差呢,不过,他关心她,她还是很高兴,立马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听着她带笑的声音,司楠朗却有些晃神,有时候,他又会觉得自己很不是人。 当年,陶雪影的确犯了错误,可,她现在已经收敛了,不是吗?何必死咬着那件事不放?然而,若要他真正放下,司楠朗又做不到。 原谅他的自私,他真的无法跟一个被别人玩过的二手货做。 那种心理排斥与嫌脏,是司楠朗无法克服的。 她当年跟别人做的画面,他不用看,却可以联想到,一想起她在别人身底下娇软,司楠朗用力压下的怒火,就会瞬间飙升。 男人不想再想这些了,他对陶雪影的态度也又开始冷淡起来,匆匆的那种,似乎不敢面对她。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工作很忙。” 见此,陶雪影怔了怔,虽然她真的很想跟他多聊两句,然而,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陶雪影妥协地点头,语气透着淡淡的失落。 “嗯,好吧,挂吧。” 中午时,商醉忧跟马谨竹她们一块去吃饭,前方就是饭堂了,眼看着就要走到,商醉忧笑笑,她转头看向两人。 “待会,你们就跟我一块吃,我都跟司楠朗说好了,他也同意了。” 第1218章 麻烦你照照镜子 话虽这么说,但,马谨竹似乎有些犹豫。 “这个……不太好吧。” 那个单独饭堂,是司楠朗为商醉忧特别设置的,她们两人,又不是司楠朗什么人,跟着商醉忧一起吃,总感觉有点蹭饭的那种。 然而,商醉忧已经不容马谨竹拒绝了,也知道马谨竹在别扭什么。 “没事,司楠朗都答应了,我也跟他说过了,他自己答应的,你还担心什么呢?大方地吃吧,以后,你们吃饭就去那里吃,别去大饭堂了。” 商醉忧也觉得,受到这样的特别对待有点奇妙。 但,让她挤大饭堂,她是真的不愿意呀,人太多了,排队都排死人去。 听到这话,马谨竹只得同意了,其实,她心里也不想去大饭堂吃,能得到区别对待,谁不想蹭那个光? 三人刚来到小饭堂的门口,周诗树的视线不经意一扫,看到了曾湛墨。 他就跟在三人身后不远处,应该也是来吃饭的。 见此,周诗树眸色一动,她立马向曾湛墨大声地喊,跟他打招呼,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曾湛墨。” 听到动静,商醉忧跟马谨竹自然是回头看去的,也看到了那旁的曾湛墨,与此同时,曾湛墨见周诗树喊自己,他一怔。 原本,曾湛墨只是想静静跟在商醉忧的身后,不准备让商醉忧发现自己的。 没想到,周诗树会喊自己。 这时,周诗树已经抬手朝曾湛墨招了,示意。 “过来。” 见她这样,曾湛墨明显是有些犹豫的,但,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来了。 商醉忧不知道周诗树的用心,她见曾湛墨也在,便笑着主动开口。 “曾湛墨,你也跟我们一起到这个饭堂吃吧,不用等。” 走来的曾湛墨一怔,他挑挑眉,自然是有些犹豫的。 “这样不太好吧……” 饭堂是司楠朗特别为商醉忧设置的,他自己跟着去蹭,总感觉很难受,不喜欢这种感觉。 然而,周诗树已经拒绝了,笑着。 “怎么不好?难道你想等?饭堂那么多人,你排完队打菜,我们都已经吃饱了。” 曾湛墨走到时,周诗树一勾他的手臂,就是一起走。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旁,商醉忧是没什么感觉,就只有马谨竹心头嘘嘘,但,她没出声而已。 她们两个女的,去蹭商醉忧的饭堂倒也罢了,曾湛墨一个男的,再去蹭商醉忧的饭堂,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因为,男性几乎有一个共通点。 对待女性,他们很宽容,但,对待同性,他们会出现危机感,出现仇视的心态,相信司楠朗也不能避免这个。 但,马谨竹又不可能,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拒绝曾湛墨。 这样一来,倒显得她小气,外加不会做人了。 所以,对待这件事,马谨竹选择了沉默,只是有点烦周诗树,她明明可以当作没看见曾湛墨。 如果不叫,曾湛墨就不会过来,局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因为加了人,所以,商醉忧自然叫饭堂的人也加菜,对于商醉忧的一切请求,饭堂的人似乎不会拒绝,立马又临时去炒了。 接下来,四人围在一起,商醉忧给她们夹菜,显得很热情。 “来,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 她算来是主,如果自己都不热情点,那么,马谨竹她们根本不敢动筷,这旁,马谨竹见商醉忧这般热情,也不客气了,笑着。 “嗯,谢谢。” 大家一起吃着,屋内有暖气,吃得心也暖洋洋的。 商醉忧给曾湛墨夹菜,是本着她为主,他为客的心态,所以,尽量显得热情的。 然而,曾湛墨见她为自己夹菜,心里却生起暖暖的感觉,对她的好感,又再更增了。 傍晚。 司楠朗今天不知怎么了,好像迟到了,也许是因为太堵车的缘故,商醉忧已经站在校门口的公交站台旁等他了,他还没来到。 外头的温度挺冷的,商醉忧冷得全身都在抖。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张望着司楠朗的车子,看看他来没来,然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商醉忧的面前。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她下意识地看去一眼。 车主也将车窗摇下了,是个男人,长得一般般,至少,商醉忧觉得不怎么帅,对方没穿西装,而是穿着那种便服。 这时,只见那名车主向商醉忧搭着讪。 “小美女,要去哪里?我载你。” 别不相信,事实上,社会里的确有开车男会这样向路边的女孩子搭讪。 商醉忧见别人这样,她心头一阵反感,有股说不出的厌恶,因为,从着装上看,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不太正经的种类。 她不说话,直接无视对方,转开头了,继续张望司楠朗的车子。 其实,商醉忧那一刻,心头是有些愤怒的,她很想骂对方,却胆子小,又不太敢惹事,所以,便忍下了。 然而的是,商醉忧的不理睬,却让对方有点恼羞成怒。 开车男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他继续跟商醉忧搭讪,态度还是如刚才那般好,男人一惯的骗术,一开始都是非常好,等骗到手,才会原形毕露。 “上来吧,我载你,真的,我刚好顺路。” 居然能如此厚颜无耻。 商醉忧真的想骂人了,她想说,你顺路,我还不想坐你的车呢,难道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不懂? 然而,对方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即使商醉忧已经采取无视的态度了,他还纠缠不休,也不开走。 “小美女,上来吧,你等不了的,公交车刚开过去,等下一班估计要半个小时呢。” 旁边一起等着公交的其它同学,视线看看商醉忧,又看看那名开车男。 然而,没一人上前来阻止什么,全都在看戏。 商醉忧简直被开车男惹得恼羞成怒了,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一下怒视对方,直接开骂。 “你是不是有病?” 骂着时,她直接走开,不站刚才的位置了,而是移到一旁,怒得心口都在起伏,明明已经拒绝了,怎么还会不要脸地纠缠呢? 不料,开车男见她挪到这旁,他也后退着车子,再次移到商醉忧的面前,打定主意要搭讪上她一般。 “我是好心的,我又不是坏人,只是说,顺路载你,来来来,赶紧上车。” 第1219章 豪宅内部照片 这下子,商醉忧简直想暴跳如雷。 公交站台那么多人,怎么他偏偏谁都不搭讪,就只搭讪自己呢?商醉忧自问,自己那张脸长得是不错,然而,身旁比她漂亮的,大把呀。 就在她随时都可能发飙之际,忽然,一辆熟悉的车开来了。 一见司楠朗总算到了,商醉忧一喜,立马跑过去。 开车男见她往身后跑了,也跟着回头看了眼,只见,商醉忧跑到后,拉开车门坐进去。 哦,原来是司楠朗,是他到了。 见此,开车男便立马将车开走,不再停留,公交站台的那些同学,一直看着这幕。 车内,司楠朗也注意到那辆黑色小车了,他转头看商醉忧,只见,她在系安全带,系好后,她转头看来,示意。 “走吧。” 男人便应声开去,终于,两辆车都开离这个公交站台,留下一直看着的那些同学。 路途中,司楠朗挑挑眉,前方早已不见那辆黑色小车了。 “刚才,那车主是在跟你搭讪?” 司楠朗开来的时候,有注意到,那辆车的车窗位置,是正对着商醉忧面前的,所以,他一下就猜出了。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一听,她就火大,只见她怒瞪司楠朗,显然,已经迁怒于他了。 “哎,司楠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呀?喜欢逗女孩子。” 闻言,他一笑,看来,事情果真是这样。 除却他之外,那些开得起车的男人,同样会看上商醉忧,毕竟,她的长相是真清纯,放人海里也相当亮眼的那种。 然而,司楠朗又为此而不高兴了,他闷了闷。 “下次遇到这事,你别理对方就是。” 像类似的事情,是根本杜绝不了的,男人的劣根性是共通的,别以为只有社会底层的丑男恶心,上流社会的男人,一样喜欢逗女孩子。 闻言,商醉忧冷哼一声,她收回视线了,不太想搭理司楠朗。 遇到这样的事,虽然对实际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也能在心理上恶心女性一把,比吃了苍蝇更反胃。 真是,以为有两个臭钱,开着辆破烂车出来,就多了不起了是吗? 车美的同时,你人也要长得帅才行呀。 长得跟土农民一样丑,也好意思来搭讪女孩子?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另一旁。 开车男已经将无线耳机戴在耳朵上了,在跟陶帆眠谈着。 “不行,我还没跟她说两句,司楠朗就来了,我怕出事,连忙开车走了。” 见此,陶帆眠挑挑眉,虽有些无奈,却只能妥协。 “行吧,辛苦你了,只能等下次了。” 陶帆眠已经决定了,将商醉忧先哄上车,然后,再拉到偏僻的地方威胁她,反正,是她给脸不要脸的。 不是不肯离开司楠朗么? 那好,他找人强了她,再暴打一顿,文的不行,他就用暴力的,看商醉忧牛还是他牛。 为了姐姐的幸福,他什么都做得出。 晚间,马谨竹发微信过来了。 “醉忧,你在干什么?” 当时,商醉忧正坐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到提示音,她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然后,站起朝大床走过去,因为,手机在床头。 拿过手机后,见着真是马谨竹发来的,她笑笑,立马回复。 “在闲着。” 顿了顿,她又复发一个过去。 “你呢?” 说起微信这东西,以前,商醉忧还不会用,也不喜欢用,觉得里头的人大部分都是约的居多,她看着恶心,就懒得用了。 现在,有了新手机后,她逐渐就用上了。 还别说,蛮好用,跟关系好的朋友聊聊天还可以,就是最好别开附近的人,不然,那些人能恶心死你。 商醉忧这边刚发过去没一分钟,那头,马谨竹就回过来了。 “在寝室内,躺着无聊上网。” 然后又发来一句。 “好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醉忧,能发张照片给我看吗?” 照片吗? 这下,商醉忧有些犯难了,她左右看看,觉得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呀,当然,她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所以,习惯了才会这样。 刚开始住进来,商醉忧也被这里的奢华给震慑住。 想了一下,商醉忧拿起手机开始拍,她拍了几张发过去,然后留言。 “就这样,你看看。” 看着照片里奢华的住处,马谨竹连连赞叹,啧啧啧着。 “太漂亮了,老板不愧是老板,房子真好看,我也想住进去。” 说着,还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符号过来。 有时候,马谨竹都羡慕商醉忧,毕竟,不是谁都能这么幸运,被那么优秀的男人看上,并包了的。 这旁,商醉忧只是笑笑,她发了个淡淡微笑的表情符号过去,没附文字,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 被司楠朗包了,她觉得幸运,同时又觉得不幸运。 每个人都有道德心,商醉忧在享受被包的物质生活,也会感到自己很不是人,反正,她很矛盾就是。 那头,马谨竹将商醉忧发来的照片给公开分享了,附文。 “某老板的房子内部,猜猜他是谁。” 商醉忧自然也看见马谨竹的分享了,见此,她皱了下眉,似乎不太喜欢马谨竹这样做,给马谨竹发了句过去。 “这样不好吧?” 然而,马谨竹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没想那么多,只发了个呲牙的笑嘻嘻表情过来,解释。 “没事的,我又没说出名字,别人不知道这是老板的家。” 说得也有理,商醉忧便不追究了。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马谨竹的微信本来没几个人关注的,然而,这几张照片发出来,转发分享率却特别高。 刚开始是五个,然后十个,再然后二十个,在时间很短的情况下,转发分享率越涨越多。 马谨竹一直在跟商醉忧聊天,也没空去注意那些。 几乎是在短短一小时内,这组照片的转发率,瞬间爆红,底层的人,自然猜不出这是谁的家。 然而,永远不要低估网友。 一些高层次的人群,一看,就隐约猜出是谁的房子里,当然,也有猜错的,但,也有在乱猜的情况下,猜中是司楠朗的。 照片的原发地,是马谨竹首先发出来的。 而这组照片,是富豪的家,所以,有人就认为,是马谨竹被某个老板包了,不然,怎么拿到的照片? 第1220章 回家过年 书房内。 司楠朗手拿着电话放耳旁,正在跟朋友谈着,四周很静,暖气将屋子内部烘得暖洋洋的。 然而,就在这时,司楠朗的电话,又再打进来另一通电话。 察觉到后,司楠朗挑挑眉,他跟电话里原先通话的那人示意,解释着。 “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说着,他便接了后来打进来的那通,是孟东航打来的,男人接通放耳旁,习惯地没有先出声,那头,孟东航的声音很急。 “司总,砂海湾的房子内部,被人拍了照片放在网络上了,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听到这话,司楠朗一怔,紧跟着,他就皱了皱眉。 司楠朗不喜欢将自己的房子内部散步给别人看,似乎,像司楠朗这样有钱的老板,貌似都不喜欢这点。 男人想了下,他点点头,示意。 “我知道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又跟原先通话的那个人说。 “先挂了,有点事要处理。” 卧室内,商醉忧已经靠躺在床上了,她拿着手机,自己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其实,她是在跟马谨竹聊天。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司楠朗穿着棉拖鞋,走路根本没声。 床上,商醉忧听到动静,她下意识地看来。 见是他回来了,她笑笑,主动问好。 “回来了?” 男人的脸色并没多好,他反手关门,直勾勾地朝她走来,一来到床边,司楠朗探过身,直接夺过她的手机。 这旁,商醉忧被他突然的动作怔了怔,她以为他是在吃醋,不禁有些无奈。 “是马谨竹,女的。” 司楠朗将手机拿到面前,他垂眼看了一下,然后,伸手在触屏上滑动着什么,等看到,照片是她传给马谨竹的后,男人又再抬眸看来,语气有点冷。 “谁叫你把砂海湾的房子内部拍照给发出来的?” 听到这话,商醉忧怔怔的,她不解。 “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她自己伸手过来,夺回手机看起来,看着那些照片,她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男人站在床边,他视线冷冷地看着她,命令。 “立马让你那个同学把照片删了。” 见此,商醉忧是真不解了,她稍稍睁大眼,呆着盯着他,满脸的疑惑。 “为什么呀?” 然而的是,司楠朗似乎不准备给解释,他就只重复。 “让你删你就删,赶紧,跟你那同学说,让她立马删除。” 司楠朗说得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商醉忧有些害怕起来,她犹豫一下,便立马给马谨竹发消息过去了,不敢再拖拉。 “谨竹,把那些照片删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很重要,很严肃。” 虽然是这样说了,然而,马谨竹还是发过来一个疑问的表情符号,紧跟着,又附一段文字过来。 “为什么?怎么了?” 床上,商醉忧抬头看看司楠朗,却见,他还是用那种沉着的脸色来看自己,她有些害怕,立马又低头,再次发给马谨竹。 “说了,别问那么多,你先删,我待会再跟你解释。” 看商醉忧这情况,事情貌似有点严重的样子,马谨竹心中虽好奇,但,还是乖乖按照商醉忧的做了,把那些照片全删除。 确定马谨竹删了后,商醉忧将手机递过来,让司楠朗自己看刷新的页面。 “看,已经删了。” 男人接过手机看一眼,见着真删了后,他才放心,然后,将手机递回给她,语气总算温柔一些起来。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随便照相,将它们发到网上,听明白没有?” 这旁,商醉忧紧张地看着他,她真被司楠朗给吓着了。 为什么呢?难道这是每个有钱人的共通点? 好像也的确是这样呀,越有钱的人,越低调,越不爱炫富,只有那些没钱的,才拼命展现自己的有钱。 商醉忧朝他点点头,不太敢惹他。 “嗯,知道了。” 床边,男人见她害怕得像只小白兔,却又觉好笑,他顺势坐下,挪床上来,朝她靠过来。 “你别怕,我只是不喜欢将家里的情况展现给别人看,毕竟,网络上什么人都有,难免会引起有心之人的关注。” 挪到商醉忧的身旁,司楠朗停下。 他伸手将商醉忧搂过来,她温顺地靠入他怀里,男人的唇,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商醉忧将脑袋贴向他的胸膛,安静着不说话。 既然他不喜欢这样,那,她今后也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这旁,司楠朗没再说话。 他这样做,自然有他这样做的道理,刚才那番话,也没说错,他是真怕有心之人惦记。 倒不是怕什么小混混入室抢劫,司楠朗真正怕的是,引起黑道那边人的注意。 然而,这些事,司楠朗目前是不可能跟商醉忧说的。 拥着她到这时,忽然,男人挑挑眉,他低头。 “醉忧。” 听到动静,商醉忧下意识地抬头,也回应他。 “嗯?” 可,男人的吻,已经落下了,他闭眼,吻上她的唇,见此,商醉忧便也安静地闭眼,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 以前,没有司楠朗时,她自己一个人入睡,也没觉得什么。 而现在,有了司楠朗后,一晚不做,商醉忧倒开始不习惯起来,至于司楠朗,他似乎也很喜欢每晚都做。 似乎只有做一次,他才能舒服入睡一般。 两人吻着纠缠在一起,商醉忧已经被他压在身底下,手机被她遗落在一旁,男人的手,用力地按紧她的手腕。 脖颈间,他的吻,如往常一般细碎落下。 明明已经做过无数次,可,犯贱的身体,在每次被他撩过后,还是会该死地起反应,然后去渴望。 商醉忧开始低低地哼起来,会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司楠朗……” 无论她是喊他名字,还是喊他老板,司楠朗都喜欢,不过,若两者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她喊老板。 男人在吻着她时,也在回应。 “嗯,我在这里。” 是呀,他在这里,那就已足够。 第二天早上去红枫的时候,人特别多,开到十字路口时,司楠朗的车子刚好停在第一位。 前方,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提着重重的行李。 今天1月13日了,石竹市开始出现返乡潮。 石竹市的人口虽多,但,大部分都不是本地户口的,而是从各地偏僻地区来这投靠发展的。 第1221章 本地土著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看着,她不禁挑挑眉,下意识地自语一句。 “好多人回家过年。” 其实,商醉忧也不是石竹市户口的,父亲商引章是后来发达了,然后,通过事业道路,才将全家人的户口迁移到石竹市来。 想要在石竹市落户,现在可没这么简单,有房,这基本是最基本的入门基础。 男人听到这话,他眸色动动,轻轻地应一句。 “嗯。” 商醉忧不是本地户口的,但,司楠朗却是实实在在的本地人,用天涯上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土著党。 来往匆匆的人群中,除却我国公民,还有各色各样的外国人。 卷着发的白皙肌肤英国人,或者全身黑乎乎的非洲黑人,这些人群,在石竹市基本都是很常见的。 甚至,日本、韩国这些长得跟我们中国人一样的人群也有。 等了没多久,绿灯已经亮了。 见此,司楠朗便开去,心中在想着事情,年关越来越近,这个新年,他应该是要跟商醉忧一起过的吧。 想到这里,司楠朗不禁轻笑了一下,他开口。 “醉忧,过年的时候,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难得的机会,他很想抽空陪陪她,毕竟,年,就只有一年一次,错过机会,就要再等下一年了。 然而,商醉忧听后,她却怔了怔,商醉忧转头看来,眼中闪烁着不解。 “司楠朗,你过年,不跟你的家人过吗?” 扳起手指算算,她跟司楠朗在一起,也算有段时间了吧?然而,她对他的事,貌似知之又少。 他有未婚妻一事,她还是后头才知道的呢。 这个男人,似乎只要她不主动问,那么,他就永远不会主动说的那种。 闻言,司楠朗眼眸动动,似乎不太喜欢她提起家人的事情来,男人就此沉默,一声不吭了。 商醉忧自然察觉到他的异样来。 她猜出,他应该不喜欢自己过多地问他家人的事情,可,这连日来的宠爱,让她对他,真的想多了解一些。 即使知道他可能会生气,可能会发脾性,商醉忧还是硬着头皮问出。 “司楠朗,你爸妈现在在哪里?过年的时候,我去拜访一下他们吧。” 听到这话,司楠朗不知怎么的,忽然冷笑一声。 他不屑地嗤了一下,语气中尽是鄙夷,又或许,是她触怒了他,所以,他才故意这样对她。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真以为,住进砂海湾,你就是砂海湾的女主人了不成?” 见他突然这样,商醉忧一怔,果然,他还是生气了。 虽然知道司楠朗这可能是赌气之话,可,亲耳听到他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商醉忧还是感觉很失落。 她默默地收回视线,没再多嘴。 是呀,她只是砂海湾里的一名过客,一名暂居者,通俗点来说,就是名租客,只是不用交房租而已。 这样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去多问自己业主的私人之事呢? 接下来,两人便是一路沉默,一直到红枫的。 到了大门口,司楠朗将车停下,或许,她刚才是真的惹到他了,司楠朗这一次,并没像以往一样转过头来,对她又亲又宠。 男人冷漠地坐在那,目视前方,甚至连跟她打声招呼,说“到了”这样的话也不去说。 以往,他都会说的。 商醉忧自然察觉到他的反常来,见此,她默默地抿了抿嘴,转身去推门。 “我下去了。” 身后,司楠朗没吭一声,商醉忧出去后,顺势关上车门,视线看他一眼,见他还是不转头看自己,她什么都没说,径直转身而走。 看,这就是多嘴的下场,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她应该老早就学会的。 社会上,有些人讨人喜,就是这个缘故。 等商醉忧走后,司楠朗才转头看来,然而,他现在,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外头风有些大,她披着的黑发,随风舞动。 看着它们,再看着她,司楠朗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是他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家人之事,而是,司楠朗觉得,这些事,她不知道比知道来得更好。 难道要他说,他是军人特工,父母是被黑道的残忍份子杀害的吗? 只怕说出来,商醉忧会被吓死。 像她这种平头老百姓,应该是没机会去接触那种层次的黑暗面的吧,不过,不接触,不代表没有。 想接触?很简单,晚上去娱乐城逛两圈,那里的人群基本都是这种类型。 什么毒p、枪支,甚至嫖、一男双女,真的要多乱就有多乱。 而这种场面,司楠朗早已看得麻木。 男人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开车离开了,准备回公司,忙他的事情去。 另一旁。 商醉忧头低低地走,情绪明显是有些失落的,她感觉,她有时候,离司楠朗很近,而有时候,又离这个男人很远。 司楠朗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回到教室后,马谨竹早已比她先到,一看见商醉忧,几乎不出意外,马谨竹立马朝她走来。 商醉忧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马谨竹也刚走到,手肘半撑在桌面上,压低声音。 “哎,醉忧,到底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让我删照片?” 其实,商醉忧早知道马谨竹会这么问。 见她真问了,商醉忧抬头,闷闷地耸耸肩,表示很无奈,解释。 “不知道,司楠朗让我删的,没说理由,只是让我删。” 听到这话,马谨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自语。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些有钱的人家,的确是真的不喜欢随便晒家里的内部环境出去呀。” 正是不愿意晒,所以,才越发多人好奇那些富豪住的房子,内里是什么样的。 这旁,商醉忧没什么兴致跟马谨竹扯。 她又低了头,将桌肚里的书本拿出来,准备好,待会可以立马上课。 然而,就在这时,马谨竹却坏笑地拍了拍商醉忧,指着她脖颈的地方,笑哈哈的。 “臭丫头,你现在过得幸福了,瞧瞧你,草莓印记都忘记遮掩。”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虽然屏幕是黑亮的,不像镜子那般还原,但,还是能隐约看到脖颈处的红印。 第1222章 觉得欠了他的 应该是司楠朗昨晚太过兴奋时咬下的吧。 思及此,商醉忧自我一笑,也没多解释什么,就沉默了,马谨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管不着。 这旁,曾湛墨就静静坐在那,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商醉忧。 商醉忧刚才的动作,他也看见了。 距离有点远,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所以,两人说什么,曾湛墨没听到,但,看商醉忧的动作,他能看出商醉忧在干什么。 脖颈的咬痕是吗? 她,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么?即使跟自己的老板在一起鬼混,也已经毫不知耻,连做人的最后一丝基本道德也丢弃了。 曾湛墨的眼中迸发出火光来,无法原谅商醉忧的自我犯贱行为。 人总是很奇怪的动物,看到某些阴暗丑陋的事,只要不牵连到自己,那么,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一旦牵连到自己,态度就会变成另一种。 现在,曾湛墨就是这种情况。 他暗恋商醉忧,奉她为女神,所以,看到自己的女神形象大跌,甚至为钱,自甘堕落,他就觉得愤怒,觉得无法原谅,甚至,觉得商醉忧欠了他的。 周诗树就坐在那,她冷眼旁观地看看商醉忧,又看看曾湛墨。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见此,周诗树冷冷地勾唇,视线最后落商醉忧的身上,然而,现在却是有点冷,与平时在商醉忧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 之所以一直看着,而不去插手什么,是因为,周诗树想让商醉忧明白,这个世上,永远不要相信男人。 她不会背叛商醉忧,也永远都会是商醉忧最好的朋友,只是,周诗树想让商醉忧明白一些道理而已。 既然你要选择爱情,选择男人,那么,就应该随时都准备好,被男人背叛,甚至抛弃的悲催局面。 其实仔细说来,周诗树对商醉忧的感情,已经超越普通的闺蜜情份。 她应该是喜欢商醉忧的,很喜欢! 然而,商醉忧却不知,她一直把周诗树当作好朋友,当作跟马谨竹一样的好朋友。 接下来,课铃响起,马谨竹正跟商醉忧谈笑着的,见着已经上课,她只好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而其他的同学,也分别走回各自的座位坐好。 老师进来了,正式上课,商醉忧认真听着,窗外,阳光不错,暖洋洋的,总给人一种舒惬的懒意。 商醉忧认真地听着课,心头也跟着安静下来。 有时候,她很厌倦这种生活,而有时候,却又会在其它困苦的时候,体会到这种简单的生活有多舒服。 唉,商醉忧发现自己真的好矛盾呀。 讲台上的老师是名男性,长得很帅气,听着他讲课,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司楠朗貌似是生商醉忧的气了,傍晚来接商醉忧的时候,人也没怎么说话。 晚间。 卧室内,商醉忧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她闷闷着,心情不太好,因为,司楠朗直到现在都没怎么肯理她。 难道,就因为她当时多问了一句他父母的事,他就要这样? 四周很安静,静得甚至有些出奇。 就在这时,静置在身旁的手机忽然响起,商醉忧挑挑眉,她应声看过来,才发现,是别人的来电。 号码没存手机里,是显示的数字段。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好奇着会是谁打给她,最终,她还是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喂?” 电话的那头,商月河立马笑了起来,态度倒难得地有些客气。 “醉忧,是我呀。” 是姐姐。 床边,商醉忧挑挑眉,语气有些淡淡的失落。 “哦。” 她不知道该跟姐姐说些什么,因为,以前在商家时,姐姐本身就不怎么跟她说话,但,现在居然很热情。 “还记得明天的事情吧?明天周末,我要过去看看你。” 听到这话,商醉忧开始皱眉。 她听的出姐姐的心情貌似很不错,难道,来砂海湾看自己,姐姐就那么高兴么? 商醉忧闷了一下,却又不好直接拒绝,她淡声着。 “记得,我明天有空,你明天几点到?” 姐姐这是怕自己爽约,所以,才在头一天晚上特地打电话来的吗? 书房内。 司楠朗坐在电脑前,他双手交叉着合十,轻托着下巴,视线看着屏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就在这时,桌面的手机跳进一条短信。 察觉到异样,司楠朗看去,见是来短信了,他伸手去拿,拿到近前来看时,才发现,是陶雪影发来的。 “楠朗,别忘记明天的约定。” 应该是怕他忘记,所以,特意发条短信来提醒的吧,见此,司楠朗沉默着没有回复过去。 当时答应陶雪影的时候,的确有点大脑冲动,现在他冷静下来了。 看着手机,司楠朗最终还是放下。 他又看着电脑,心头觉得烦得很,商醉忧一直不来找自己,其实,他想等商醉忧低这个头。 可,这小妮子是头脑不灵活还是怎样? 为什么就是不懂来主动找自己一下呢?如果她不来找他,那,他今晚可能就不回卧室睡了,而是睡客房。 手机刚放下没多久,电话忽然又响起。 男人不耐烦地一扫去,以为是自己不回陶雪影的短信,所以,她直接打过来了,可,视线落定手机上的时候,司楠朗才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见此,男人挑挑眉。 犹豫一下,司楠朗还是接了,他把手机放耳旁,一如既往地没有先出声。 那头的人似乎也等了一下,在他的先出声。 可,见着司楠朗迟迟没有说话,商月河这才好主动出声。 “喂,司先生吗?” 见着是名女人的声音,司楠朗挑挑眉,他应了,语气淡淡凉凉的。 “嗯,是。”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一切,便自然好做了,商月河笑了下,心情似乎也为之好起来,主动告知。 “你好,司先生,我是醉忧的姐姐,商月河。” 闻言,司楠朗一怔。 他下意识地拿下手机看了看,沉默一下,又将手机拿回耳旁,挑着眉。 “哦,你好。” 商月河很机灵,立马为自己解释着。 “明天周末,我准备去醉忧的家看看,这事,醉忧跟你说了吗?” 第1223章 谁重要? 见着商月河打来是为这事,司楠朗忽然没了什么兴致,他的语调,也体现出这种情绪。 “说了,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虽说着是客套话,但,商月河听了,却还是高兴得要命,她立马笑了笑,并且,还是那种故意带着娇俏的笑意。 电话最易引遐想,商月河这样做,是故意引起司楠朗的注意力呢。 因为,谁都会有这样的心态,以为对方是个什么超级帅或许超级美的大美人。 笑了下后,商月河收住笑,她也跟司楠朗客套着。 “谢谢司先生,第一次去你家,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旁,司楠朗挑挑眉。 他已经有点猜出商月河打这通电话的意图了,其实,他看过商月河的照片,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见着商月河还试图引惑自己,司楠朗也不点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 “哪里话,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 另一旁。 商醉忧静静坐在床边,手上拿着手机,她闷闷地想了下,也犹豫一下,还是站起,去找司楠朗了。 以着两人现在这种状态,明天姐姐来的话,只怕会出丑。 所以,商醉忧想去找司楠朗,看能不能和好,让他不要生自己的气,至少,明天在外人面前演一下戏也好。 等来到书房门前的时候,商醉忧停下。 书房的隔音效果挺不错的,所以,即使她人就站外头,还是不怎么能听见里头的动静,也不知道,司楠朗正在跟姐姐通话。 而商醉忧更没有想到,姐姐在跟她通完话后,会又打给司楠朗。 犹豫一下后,商醉忧敲响门。 “司楠朗。” 里头,正在闲聊的男人听了,他挑挑眉,为了不引起商醉忧的误会,司楠朗没让她知道这件事,声音明显有在放低了些,朝电话里头的人说。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 见司楠朗都这么说了,商月河能有什么办法?她只好闷闷地告别。 “好吧,那,明天再聊。” 男人淡淡点头,客气着。 “好,再见。” 说着,他挂了电话,视线看向大门方向,提高声音示意。 “进来。” 门外的商醉忧听到他的喊话,便推门进来,而司楠朗,这时已经将手机放下,所以,她是不可能知道他刚才在聊电话的。 看着男人,商醉忧闷闷的,心情不太好。 “司楠朗,我来跟你说一声,刚才我姐给我打电话了,她明天会来我们家。” 走到他的面前,商醉忧停下,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 “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不要再生我的气,明天,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了。” 对面,司楠朗挑挑眉,他态度缓和,并没刻意刁难一般。 “我明天没空,要出门。”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商醉忧的耳中,就觉得他是刻意为难自己,姐姐要来,他却出门,这算什么事? 以往,他每周都有空的,怎么偏偏这周没空? 商醉忧见他还在为难自己,急了,放低语气恳求着,实在不想在姐姐面前出丑。 “司楠朗,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姐真要来,你不要这样让我没面子。” 然而,男人一脸淡定地看着她,还是那句。 “我真没空。” 这下子,商醉忧不说话了,她就看着他的眼睛,定定的,若说不生气,那是假,现在,她是真生他的气了。 两人闹矛盾,可以关起门来慢慢解决,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在外人面前出丑呢? 再者了,姐姐要来的事情,先前就跟他说过。 他当时没拒绝,没说什么没空的话,现在,两人闹了矛盾,他才来说没空,这不是摆明的刻意为难是什么? 商醉忧的态度有些冷下来,二话没说,直接转身走。 身后,司楠朗见她来真的了,男人挑挑眉,终于向她解释起,免得她误会。 “明天上午10点,雪影要回来,我得去机场接她。” 陶雪影? 听到这话,商醉忧明显一怔,走去的脚步,也瞬间停下,她略微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司楠朗,一时呆呆的。 那个女人要回来,他一直没说,居然直到现在才跟她说。 是不是,她今晚不来主动找他的话,他还准备一直这样不说,然后,明天直接出门,一丝一毫的面子都不给她? 见司楠朗为了陶雪影居然这样对自己,商醉忧若说不生气,是假的。 她冷笑一声,声音听着多少带有赌气。 “哦,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明天,你就去接你的人吧,姐姐来,我自己应付。” 说着,商醉忧转身而走。 而司楠朗,他居然没有喊住她,就这样让商醉忧走了,门被重重关上,显示着她的怒意,她应该是故意的。 见此,司楠朗沉默着,一声不吭,只是,眉头有在轻微皱起而已。 当时他也不想答应陶雪影的,是后头,一时心软,才作死地答应,现在好了,商醉忧算是彻底地误会他了。 男人默默低了头,心情似乎不好起来。 如果可以,他现在恨不得能分身,这样,两边都不会辜负了。 外头,商醉忧朝卧室走去,她眼眶有些红,因为,委屈了,这个坏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答应了她,现在又反悔。 明天姐姐来,她可怎么办?姐姐见司楠朗不在家,肯定会阴阳怪气地说些难听的话讽刺。 商醉忧烦着,然后,就这样走到卧室前,推门进去了。 来到床边,她一下倒下,面朝床边。 鼻子被堵在软软的被子里,商醉忧连呼吸都感觉难受,她有点想哭,可,又哭不出来,觉得自己太软弱,她不想那么软弱的。 没空就没空嘛,她明天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应付姐姐的。 此时,商醉忧就这样说服自己,心头却还是感觉难受。 讨厌死的男人,难道她跟陶雪影比起来,没有那个陶雪影重要吗? 夜深人静时,司楠朗直到此时才回来,卧室内,商醉忧静静躺着,视线看着天花板。 她也想睡觉的,然而,无奈躺到现在都睡不着。 司楠朗因为穿着棉拖鞋的缘故,他走路根本没声的,是他走到后,伸手抓着门把扭开,推门进来,才发出动静。 床上,商醉忧一见他回来了,她立马闭眼。 第1224章 被胁逼 因着她本身就已躺好,所以,现在闭了眼,如果不知道的,一时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会以为,她是真睡着了。 门口处,男人看了她眼,见商醉忧已经睡着,他迈步走进来,反手关门。 不过,怕吵醒商醉忧一般,司楠朗关门的动作明显刻意放轻。 男人朝她走来,然后,在床边停下。 看着商醉忧的睡颜,司楠朗静静的,这时,他就这样站着,伸手来解睡袍的系带,把系带解开,再往两旁轻轻一脱,睡袍就被他脱下。 现在,司楠朗的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四角平裤。 他随手一扔,将睡袍直接给扔到那旁,然后,掀开被子就挪上来,钻进了被窝中。 被窝里,原本就有商醉忧躺那暖着,所以,司楠朗钻进来时,被窝里是相当暖和的。 男人伸手去抱商醉忧,也伸手拉了拉被子,让被子盖好两人。 她的身子软软的,很暖,司楠朗抱紧她,吸取着她身上的暖意,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应该是她沐浴时流下的沐浴露味道。 商醉忧根本没睡着,所以,他的举动,她全能感受到。 见司楠朗这样,商醉忧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或许,他已经看出自己在装睡吧。 如此睡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 男人的气息平稳,已进入浅度睡眠,然而,在这时,商醉忧却嗖的一下睁开眼睛,她看着他,静静地也没说话。 对面,司楠朗靠得很近,因为他是侧着身抱她的,脸就朝着她。 看着司楠朗,商醉忧轻轻地开口。 “司楠朗?” 然而,喊了,男人却没动静,看来,他是真睡着了,见此,商醉忧闷叹一口气,她朝他挪了挪,缩进他的怀中,再没出过一声。 其实吧,商醉忧是真的很想跟他说明天的事。 可,既然他都已经睡着,那就算了,看来,明天姐姐来,她是真的只能独自一人去应对了,而明天,他也要去把陶雪影给接回来了。 第二天,两人比平时起得稍晚,但,也没真的太晚,8点才起床。 接下来的事情,跟以往没什么差别。 商醉忧在洗脸台前刷牙的时候,司楠朗的人,已经在外头穿西装,男人站在全身镜前,正绑着领带。 弄好后,他拿过衣帽架上的外套,一下套身上,整理了一下。 刚好,商醉忧也洗簌好出来,正好看见这幕。 他今天穿了跟平常一样的西装,黑色的,只见他整理好西装后,还伸手拍了拍额前的碎发,整理着。 看着他,商醉忧静静的,忽然就停下,双手抱胸地倚靠在门旁。 司楠朗如此注意仪容,可惜,却不是为她,而是为了陶雪影,想起那个女人,商醉忧的心头一阵妒忌。 她甚至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这种被包的处境能维持多久。 因为,她感受到了威胁。 一旦司楠朗的心被夺走,不再喜欢她了,那么,她就会被扫地出门,没有他的经济支持,她的红枫费用,也没人支付了。 而这点,偏偏是商醉忧最致命的弱点。 镜子前的男人透过镜子的反射,也看到了她,见她倚门旁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司楠朗不禁挑挑眉,弄头发的动作一停。 他回头看了看她,不解。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闻言,商醉忧一笑,她放下手,迈步朝这旁走来,语气听着似乎是开玩笑的那种。 “看你帅呀。” 男人嘴角一勾,对于称赞之话,明显也很受用,然后,他并没把这话放进心里,又收回视线,整理他的仪容了。 吃过早餐后,将近9点。 饭桌旁,司楠朗拿餐巾擦拭着嘴角,淡淡开口。 “我出去了。” 她还没吃完,头低低地吃,听到这话后,动作一停,然后,头根本没抬,又再开始吃,应了一声。 “嗯。” 声音闷闷凉凉的,心情似乎并没多好,她也的确心情不好,难道要她高兴地恭喜着司楠朗出门,去机场把陶雪影接回来么? 恕她做不到,心胸还没开阔到这种程度。 这旁,司楠朗擦好嘴角后,他将纸巾扔下,视线也顺势扫了商醉忧一眼,见她那样,男人也知她心情不好。 司楠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他最后又噤声了。 男人终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站起,迈步转身走去,看来,是真的要出门了,见此,商醉忧吃着的动作才一顿。 她转头看去,静静的,眼眶有些红。 这一刻,商醉忧真想自私地哭出来,利用泪水来留住他,不让他去接陶雪影,可,她最后又没有真的这样做,而是静静看着司楠朗出了门。 没多久后,外头传来开车声,然后远去,他……离开了! 商醉忧才收回视线来,开始大口地吃饭。 可,泪水不知怎么回事,刚才没勇气流下,现在倒有勇气流下了,止都止不住。 从今天开始,伴随陶雪影的回归,她的生活,只怕会发生翻天覆地吧。 同为女性,再没人比商醉忧更明白女性妒忌心的可怕。 特别是男人的事,当一个女性想要一个男人的时候,什么恶毒的手段都会使得出,当真暗斗得比古代后宫还厉害。 车内,司楠朗正开着车赶往机场,石竹市一共有两个民用机场。 就在这时,仪表台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见有人打电话来了,司楠朗按了下戴在耳上的蓝牙耳机。 他沉默着没有吭声,那头,陶帆眠的声音传来。 “姐夫,你现在出门了吗?” 见此,司楠朗挑挑眉,他以为,陶雪影回来,只叫自己一个人去接她的机,没想到,连她弟弟也知道这事。 而这点,陶雪影并没跟自己说。 司楠朗并没太惊讶,他语气淡淡的,应着。 “出门了,在路中。” 确定他已经出门来了,陶帆眠才放心,然后,傻乎乎地笑了下,示意。 “我跟我爸妈也在路途中,待会机场见。” 顿了顿,陶帆眠若有所指。 “我爸妈都在哦,姐夫,可别迟到了。” 一听,司楠朗却几乎立马沉脸,好你一个陶雪影,先前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她也从没说过,两位老人家会来接机。 司楠朗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接的她机,所以,他才不好再推辞。 现在见着情况是这样,司楠朗气得有点想发脾气,直接调头回去,然而,他强忍下来,语气压不住,听着有点冷。 “嗯,知道了,我很快就到。” 第1225章 耍这点小心计 砂海湾。 商醉忧静坐在沙发上,她时不时看向那旁的大钟,心头忐忑着,也紧张着,姐姐应该就快到了。 一想到要见到家里人,商醉忧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终于在这时,门旁的门禁电话响起,见此,商醉忧一急,她立马跑过去,按了接通键,电子屏上,保安的脸显示在上面。 “商小姐,外头有三位客人说想见你,她们三个都姓商。” 闻言,商醉忧点点头,知道是大姐她们。 “让她们进来吧。” 于是乎,铁栅栏大门缓缓打开,商月河的小车便开进来,副驾驶座上,小妹商婉秋一脸惊叹地看着眼前的豪宅,喃喃自语。 “天呐,姐,你看,好漂亮的房子。” 真的是比她们商家的好看一百倍了,单是进来,治安就这么严,果然,富豪的家就是与众不同。 这旁,商月河似乎也被司楠朗的房子震惊到,她嘴角含笑,附和着。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司楠朗是谁。” 说着间,她自顾自说起了司楠朗的一大堆事情来,很明显,在来之前,商月河有做过功课,查过司楠朗的个人资料。 “咱们石竹市的第一富豪,大名鼎鼎的司氏集团,就是他们家的,连你醉忧姐的红枫,都是他的,他就是红枫的老板。” 然而,说到这里的时候,商月河眼眸动动。 因着商醉忧跟司楠朗这层关系,所以,商月河感觉心头有点不舒服,那个男人,是喜欢女学生吗? 可,她已经毕业了,现在也已出来工作,在父亲的公司帮忙。 商婉秋安静听着大姐的话,心头对司楠朗的爱慕,越发地浓郁起来,真是个优秀的男人,还这么年轻。 原本,大姐是不肯带她来的,只说了,跟二哥一起来。 是她死缠着大姐,大姐实在没有办法,才肯带她来,两人虽然同是亲生姐妹,不像跟商醉忧一样,但,两人心头却又各自打着歪心思。 商婉秋还在读高中,年纪比商醉忧还小,商月河自然是有些担心的。 论年龄,她两个妹妹都比她有优势。 然而,商婉秋恰好也是这么想的,她比大姐、醉忧姐都小,单是这方面,就比两人占太多优势。 如果给个机会让她见见司楠朗,说不定,那个男人会为自己倾倒。 就这样,两个同父同母的姐妹,各怀心思地进了这砂海湾,而尽头,是商醉忧在等待。 当优秀男人稀缺时,姐妹同时争抢,一点也不出奇。 机场。 司楠朗的人已经到了,他正朝里头走进去,男人面容沉着,一副不言苟笑的样子。 他还没跟陶帆眠一行人会合,陶帆眠他们应该在里头。 男人大步走着,然而,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再度响起,听到动静,司楠朗直接伸手去摸,步子停都未曾停一下。 接通后,手机刚放在耳旁,里头,陶帆眠的声音就传来了。 “姐夫,你到了吗?我们已经在里面了。” 前方就是了,司楠朗继续朝里走着,他脸色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应。 “到了,你们在哪儿?我没看到你们。” 说着,司楠朗的视线也四扫,找着陶帆眠他们,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高不低的喊声传来。 “姐夫。” 听到这话,司楠朗应声看去,只见那旁,陶帆眠手持着手机正朝他挥手,见此,司楠朗挑挑眉,放下手机,朝陶帆眠走过去。 远远的,司楠朗的人还没到,他就已微笑朝两位老人家打招呼。 “伯父、伯母。” 见是司楠朗,陶雪影的父母也微笑起来,跟司楠朗热络着。 “楠朗,你也来了?” 男人点点头,刚好,他已走到,便朝那旁的出入口看一眼,视线又收回,问。 “雪影到了吗?” 这旁的陶帆眠摇摇头,他脸上含着笑,然而,却没怎么笑入心底。 “我姐还没到呢,班次还没达。” 听到这话,司楠朗看向他,恰好,陶帆眠也看着他,两个男人的视线一对上,司楠朗眼中含有意味深长,而陶帆眠,他笑着,也没说什么。 商醉忧的存在,只有两人知道,在场的两位老人家,是不知道的。 看着陶帆眠,司楠朗不知怎么的,他伸手拍了拍陶帆眠的肩,一副很仗义的那种。 “帆眠,近来可好?” 司楠朗不点破,陶帆眠自然也不会在父母面前点破,同样跟司楠朗演下去。 “很好,谢谢姐夫关心。” 见此,司楠朗嘴角一勾,眼神的深意却越发地深了,就在这时,四周传来班次抵达的声音讲解。 出入口处,开始有人陆续走出。 男人看过去,视线有些平静,身旁,陶帆眠跟他的父母自然也是看过去的,就在这时,陶雪影跟着万千人流走出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司楠朗挑挑眉。 也有好久不见了,她的样子变了些,记得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短发拉直的,而且,头发是黑色的。 现在,她的头发虽还是短发,却烫成了小波浪,也把黑色的头发染成了美国常见的黄色。 身上是很干练的穿着,平底鞋,七分裤,t恤,多了份职场女强人的味道,少了股小女人的气质。 陶雪影拉着拉杠箱,她也看到司楠朗一行人了。 见此,陶雪影立马笑起,急着跑过来,司楠朗跟陶帆眠他们便迎过去,陶雪影跑到后,她第一个扑入司楠朗的怀里,也不顾及父母。 “楠朗,我好想你。” 看到两人恩爱,陶雪影的父亲陶道照和母亲谢映净皆脸露微笑,也不介意。 一旁,陶帆眠看着姐姐,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姐姐回来了,有姐姐在司楠朗身旁守着,司楠朗以后应该不敢造次的吧,至于那个商醉忧,也应该会识趣地退出的吧。 思及此,陶帆眠主动拍拍姐姐的肩,示意。 “好了,姐,我们先回去吧,你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了,应该很累,早点回去休息。” 闻言,陶雪影的确感觉有些累了。 她轻轻将司楠朗推开,笑着看他,示意。 “楠朗,我们回去吧。” 第1226章 走神 这旁,男人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毫无表情,只是,见她说要回去了,他自然是点点头的。 “好。” 说着,便朝那旁走去,准备帮她拿拉杠箱,然而,陶雪影一见,她哪肯,立马将司楠朗拉住,视线一扫弟弟,有点命令的口吻。 “帆眠。” 出奇的是,陶帆眠没生气,笑呵呵地帮姐姐拿拉杠箱,应。 “是是是,我来拉。” 陶雪影小女人一般勾着司楠朗的手臂,拉他一块走,也勾住母亲的手臂。 “走,我们回家。” 这旁,司楠朗皱了下眉,不知道陶家的人,待会要不要为陶雪影接风洗尘,如果要吃饭的话,他就赶不回商醉忧那儿了。 砂海湾。 商醉忧站在门口,紧张地来回踱步,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动静,她转头去看,果不其然,商月河几人到了。 除却商月河自己,二哥和小妹都有来。 看着她们,商醉忧静静的,微笑了一下,对面,商月河被佣人带到后,她们看到商醉忧,也笑了笑,态度倒是放好了些,只见商月河迈步走来。 “醉忧,好久不见你了,最近还好吗?” 说着间,商月河走到后,还亲切地拉起商醉忧的小手抓着。 这旁,商醉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被商月河的突然亲近搞得很不适应,因为,商月河以前从不这样的。 商醉忧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略略侧身请示。 “来,先进来坐吧。” 见此,商月河也不客气,跟进来,商醉忧领着她们的时候,朝厨房方向喊句。 “余妈,端点水果拼盘出来。” 厨房里立马传来余音绕的回声。 “哎,知道了。” 商月河跟着走去的时候,她视线四扫着,才发现,司楠朗好像不在这儿,见此,商月河皱皱眉,亏她为了今天的前来,还特地好好打扮一下。 来到沙发旁,商月河顺势坐下,她收回视线看向商醉忧,不太解。 “醉忧,司楠朗不在吗?” 一见姐姐问这个,商醉忧立马僵住,她坐在姐姐的对面,头默默低了低,想了一下,才鼓足勇气抬头。 “他今天有事,出去了,不在。” 然而,这个答案,却让商月河非常不爽,是明知道她今天会来,所以,才避而不见的吗? 可,在昨晚的电话中,男人可没说今天会不出现一事。 商月河的心乱乱的,搞不懂司楠朗到底几个意思。 一旁,小妹商婉秋可没想那么多,做人做事,比较心直口快,毕竟,她这个年纪,实在不懂收敛自己的心思,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明知道我们要来,还出去,他八成故意的吧?” 见她这样说话,商月河当场一怒,立马瞪去。 “婉秋!” 商婉秋被大姐吓得颤了颤,然后,不敢说话了,而商醉忧,她只是强颜欢笑一下,也没解释司楠朗外出的理由。 难道要她说,今天刚好陶雪影也回来,他去接他未婚妻去了吗? 然而,这些情绪,商醉忧是不可能表现给商月河她们看的,她努力微笑着,尽量装作自己活得很好的样子。 “不好意思,司楠朗一向比较忙,我也阻止不了他。” 就在这时,余音绕已经端着一盘大大的水果拼盘出来了,见家里来客人了,余音绕慈祥地微笑。 “你们好,先吃点水果吧。” 来到茶几前,余音绕将水果拼盘放下,看到吃的,商婉秋立马前倾身子去拿,水果都是切好了的,上前插有牙签。 接下来,余音绕退下。 大厅内一时又只剩她们商家的人了,没外人在,商月河的胆子便大了一些,她先是四扫一下,见着房子这么漂亮,心头不禁就有些妒忌。 “哟,醉忧,看来,你在司楠朗这儿生活得还不错嘛。” 闻言,商醉忧也跟着大姐的视线四扫一下,她知道大姐说话阴阳怪气,可,这一刻,她竟没觉得生气。 看着眼前的房子,商醉忧有些晃神。 “房子的确很大很漂亮,可惜,不是我的。” 她仅是这里的一个过客,并不是这房子的主人,房子再漂亮,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面,商月河也听出商醉忧语气中的失落。 见此状,她在心内想了想,忽然,身子前倾,靠近了商醉忧一点。 “哎,醉忧,你不开心吗?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闻言,商醉忧回神。 她是没多开心,然而,这些,她是不可能让商月河知道的,便努力笑了下,摇头。 “没有,我很开心,大姐你想多了。” 见商醉忧还装,正兴致很好地吃着水果的商婉秋不禁不屑地冷哼一声,直接就戳破了商醉忧的窗户纸。 “明明就不开心,还装什么装?司楠朗的心里应该是没你吧?要不然,你的家人来了,他怎么会找借口推辞?如果心内有你,就算再重要的事,他都会拒绝,留下来陪你一起接待家人。” 身旁,商月河见着小妹说话这样直,她心内暗笑。 有时候,她不太喜欢小妹的这种脾性,但,有时候,她不方便点破的话,小妹又会直接帮她点破,倒也是个不错的人。 对面,商醉忧已经僵住了。 她看着对面的商家人,一时不知该怎么答,的确,陶雪影跟她一比,司楠朗的确是选择了陶雪影。 思及此,商醉忧默默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有那么一刻,她希望司楠朗快点出现,证明他心中是有她的,让商家的人看清楚,自己生活得有多好。 可,这也仅只是商醉忧自己的幻想而已,司楠朗根本没有出现。 出了机场,前方就是停车场了,见此,司楠朗眼眸动动,他转头看来,示意。 “雪影,你刚回国,应该也很累,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跟伯父、伯母回家休息,等身体调整过这边的时差后,我再去找你。” 一见他要走,陶雪影立马不高兴,她皱了下眉。 这旁的陶道照似乎也是不太同意司楠朗这样的做法,他连忙出声解释着。 “楠朗,我们待会要为雪影接风洗尘,饭店都已经订好了,还是一起吃个饭,你再回去吧。” 第1227章 他赶回来 陶帆眠跟在几人身后拉着拉杠箱。 他听着这话,也心知司楠朗想找借口开溜,所以,根本不让司楠朗这样做,也插嘴。 “就是,姐夫,我姐好久都没见过你了,你怎么得也跟我姐一起吃个饭,两人相互好好聊聊才行呀。” 听着他们陶家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挽留,司楠朗不悦地皱紧眉。 等吃过一顿饭,他就真的没时间赶回砂海湾了。 到时,就算他回到了,只怕商醉忧的那些亲人,也早已走了,就在司楠朗心烦着之时,让他没想到的是,陶雪影居然帮他。 “爸妈,大餐你们就不用准备了,楠朗说得没错,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困得很呢,你们就让我回家好好休息,饭随便吃点就行了。” 见着陶雪影都这样说,陶帆眠一急。 “姐……” 然而,陶雪影已经不容他拒绝了。 “就这么说定了。” 这一次,陶雪影是没有说谎,她是真的累,在飞机上,又不能睡觉,身旁有男士坐着,睡觉的话,如果别人乱摸自己都不知道。 身体疲累的情况下,她也是没什么心情再吃父母的这顿接风洗尘饭的。 男人见陶雪影答应了,他微微一笑,看着她。 “好,那,你今天先休息,我晚上再请你吃饭。” 闻言,陶雪影一笑,点头答应。 “嗯。” 前方就是停车场了,不过,司楠朗的车子不跟他们陶家的人停在一块,只能在这分离。 他停下,转身面朝陶雪影。 “好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要忙。” 这旁听着的陶帆眠眼眸动动,他还能有什么事忙?砂海湾里就只住着那个商醉忧,他回去,无非就是去找商醉忧而已。 对面,陶雪影微笑地点头。 “嗯,好,晚上见。” 男人自然也是点了点头,忽然,他伸手揉了揉陶雪影的头发,这个动作,让陶雪影一怔,然后,心头立马染上甜意。 陶道照跟谢映净见两人如此恩爱,脸上也是显露笑意。 接下来,司楠朗跟陶家的人分别,他来到自己的小车旁,拉门坐进去的同时,也掏出手机来,拨打商醉忧的电话。 砂海湾里头,商醉忧正僵着不知所措的,然而,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 听到动静,众人齐齐看去。 看着自己的手机,商醉忧怔了怔,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当看到是司楠朗打过来的时候,她激动得手都有些抖。 接之前,商醉忧是抬眸看了看对面的商月河,才出声的。 “喂?” 电话里头,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静,他似乎很抓紧时间,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跟她说话。 “你姐她们到了没有?我现在有空了,现在就回去。” 见他居然要回来,这下,轮到商醉忧一怔,她似乎非常不理解一般,也不顾及商月河她们,就这样说出。 “你不是去机场吗?怎么回来了?” 沙发上,商月河听着,眸色动了一下,原来,那个男人真的有事外出吗?她还以为,司楠朗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呢。 那头,男人没什么心情跟商醉忧瞎扯,冷淡应着。 “我已经接到雪影了,她父母也来,现在,她父母接她回去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早知道她父母在,他就懒得再来了。 不就接个机吗?至于要那么多人?又不是美国总统。 听到这话,商醉忧点点头,他能回来,她自然是高兴的,脸上都露了笑意。 “好,那你回来吧,我姐她们还在,中午应该会留下吃一顿饭再走。” 见此,男人点点头。 “嗯,挂了。” 说着间,他还真的挂了,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然而,商醉忧的心情,现在却变得非常好。 她将手机放下,看向对面的商月河,笑着示意。 “姐,司楠朗说,他马上回来,很快的,从机场赶回的话,大约40分钟就能到。” 一听,商月河的眼睛都稍稍睁大,透着不太信。 “他……他说现在回来?” 商醉忧点头,高兴得要命。 “嗯。” 见着司楠朗真的要回来,见着马上就能见到那个男人,商月河心情一激动,她眼珠子一转,立马讪讪地笑了下,示意。 “那个,醉忧,洗手间在哪儿?我想上趟厕所。” 沙发上,商醉忧立马伸手指去,示意。 “那边。” 商月河便点点头,抓过包包就走去,哪知,正吃着水果的商婉秋见了,她眼珠子也一转,同样站起,急急跟着过去。 “大姐,我也要上厕所。” 这旁,商月河真是烦透了自己这个小妹,她干点什么,这个小妹都喜欢跟着缠着,烦人得紧。 但,她又不好直接拒绝,便不耐烦地催。 “来来来,真是,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商醉忧笑笑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然后,她才收回视线,大姐跟小妹都不在这里了,沙发上,一时便只剩下她跟二哥两个人。 对面,二哥商川秦正盯着商醉忧看。 她察觉到后,一怔,觉得有些尴尬,便伸手去拿水果拼盘来吃,笑笑地客气。 “二哥,吃点水果。” 就连商醉忧自己都感受得到,她笑意里的僵。 闻言,商川秦心中暗哼一声,不过,倒没直接跟商醉忧闹僵,沉默地拿水果吃了,两人没交谈一句,也似乎是没话要谈。 洗手间内。 商月河并不是真的要来上厕所,她站在水龙头的镜子前,正急急拿着包包带来的化妆品在补妆。 外头,商婉秋在等着,两人要排队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商月河不断地拿粉底扑弄着脸,生怕脸上会出现一点点的斑点。 有着浓妆的缘故,所以,商月河那张脸,看起来特别白。 她觉得满意了后,这才笑笑地停下,臭美地自我照了又照,心底在暗喜,不知司楠朗待会见到自己,会不会惊为天人呢。 对自己的容貌,商月河还是有几分自恋与自信的。 脸上没问题了后,她左右审视一番,忽然,视线直落心口前,看着v领,商月河眸色一动,特意地伸手拉了拉。 果然,领口稍稍拉低了些后,那条诱人的沟,就这样若隐若现地浮出。 看着这一刻的自己,商月河才总算彻底满意。 第1228章 看男人的定力 她将补妆品全部拿回包包内,才转身去拉门出去,外头等得急了的商婉秋见她总算出来,有点不满地埋怨。 “姐,你是上大号吗?这么久。” 一听,商月河简直气得没抽小妹,她恨恨地瞪了商婉秋一眼,有点生气。 “谁叫我上你也要跟着上的,真是,既然那么喜欢跟着,就别那么多埋怨。” 她冷哼一声,高傲地踩着高跟鞋走人。 商婉秋闷闷地撇嘴,这才进来,刚走进,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商婉秋就皱了下眉,果然,如她所料,大姐是进来补妆的。 见此,商婉秋也没说什么,关上门,上她的厕所了。 沙发上,商醉忧见大姐出来了,她挑挑眉,视线有注意到大姐领口的变化,刚才还没那么明显的。 上的那趟洗手间,应该是去整理衣服了吧。 然而,商醉忧心知,却是并没打破,她只礼貌地打着招呼。 “姐,回来了?” 听到这话,商月河眼眸一动,她不动声色地点头,也不肯让商醉忧知道自己的心思。 “嗯,好了。” 来到这重新坐下后,商月河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还要等,她将手机放回去,抬头看向对面的商醉忧,笑了下,开始跟商醉忧闲聊。 “醉忧,对了……” 半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商醉忧跟商月河她们聊了没多久,外头,就传来车声了。 见着司楠朗回来了,商醉忧一喜,她立马笑着示意。 “他回来了。” 商月河眸色动动,心头比商醉忧更高兴,大家一起等着,没几分钟,司楠朗已经走到。 男人从门外走入,看见大厅里的一行人,他怔了怔,开口。 “醉忧?” 听到动静,正跟商月河聊着的商醉忧一下看过来,见他总算回到,她一笑,立马站起,商月河自然也是跟着站起的。 第一次看到司楠朗的本人,商月河有些呆住。 她先前就看过他的照片,知道他容貌的模样,可,现在看到本人,还是有被震惊到,好帅的男人。 门口处,司楠朗挑挑眉,视线一扫,将商家的人粗略扫了个大概。 不出意外,商月河特意的低胸状,自然让司楠朗的视线多停留几秒,男人眸色深了下,他迈步走来,语气倒客气。 “这几位,就是醉忧的家人吧?” 商婉秋站在最外面的,她张口,笑着欲答话,可,话却被商月河给抢先了去。 “是的,司先生,你好,我们是醉忧的家人,我是她姐姐,这位是醉忧的二哥,她是醉忧的小妹。” 司楠朗自然注意到商月河的刻意,见此,男人转动眸色,表面却不动声色,他脸上挂着淡淡微笑,依旧很客气。 “你们好。” 这旁,商醉忧朝他迎过来,他能回来,她真的很高兴。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刚好我姐她们也在。” 相互走到后,司楠朗的动作就那么随意,大掌习惯地搂上商醉忧的小腰,他点头微笑。 “好。” 沙发旁,商月河见了,她挑挑眉,这两人之间的感情,真的这么好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很难下手了。 司楠朗搂着商醉忧走到后,他伸手请示,客气有礼。 “都坐吧,午饭待会就会准备好,你们先坐一下。” 见此,商月河点点头,她只好坐下,身旁的二弟和小妹,当然也跟着坐下的,小妹商婉秋看着司楠朗,她笑得眼睛都冒星星那么夸张。 “朗哥哥,你长得好帅呀。” 男人搂着商醉忧也正准备坐下的,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司楠朗一怔。 他坐在沙发上,紧跟着又笑了下。 “哪里话,谢谢你的夸奖。” 然而,商婉秋急了,似乎是来真的,气呼呼地说。 “朗哥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长得好帅。” 一旁的商月河早已经黑脸了,她怎么会不知自己这小妹的心思,披着单纯无辜的外衣,其实,商婉秋的心理跟她一样早熟。 商月河心头暗哼一声,不爽地开口阻止。 “婉秋,司先生是你可以这么称呼的吗?什么朗哥哥?难听死了,不要再这么叫了。” 这旁,商醉忧安静地看着,也不出声。 她们商家的人,就没一个是省心的,商醉忧知道大姐的心思,也知道小妹的心思,所以,她干脆不出声,任由这两人先狗咬狗。 商婉秋见大姐说自己了,还是当着司楠朗的面说,自然也不高兴,已经板下脸来,似乎随时都能翻脸的那种假生气。 “大姐,我就喜欢这样叫,人家朗哥哥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说话?” 听到这话,商月河一塞。 这旁,司楠朗见着情况有点不受控制,他不禁嘴含微笑,出声阻止了两人。 “算了,她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吧,由着她,反正也没人这样叫过我哥哥,我倒觉得蛮有意思的。” 一见司楠朗喜欢自己这样叫他,商婉秋立马欣喜,她急着看过来。 “真的?” 男人眼中含笑,朝商婉秋点了点头。 “真的。” 而商月河,则一恼,然而,又不好发作出来,此时,似乎谁都忘了商醉忧这个本身是砂海湾暂时女主人身份的人。 她就安安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本来,司楠朗回来,她是高兴的,因为有这个男人在,她不用独自面对大姐她们的暗讽。 可,现在看来,司楠朗回来,未必是件好事。 商醉忧不想出声去说什么,在她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一个男人,他真的不会背叛你,那么,受到的引惑再多,他的心仍然坚定。 相反,如果他本身就是立场不坚定的人,那么,就算没有引惑,他也会主动背叛。 这一刻,商醉忧想相信司楠朗,但,他现在的表现,却又让她不太自信。 大家坐在一起,聊的,无非就是一些家常事。 商月河已经工作的原因,所以,她能聊的,就是跟司楠朗谈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当然了,小妹商婉秋,也会跟司楠朗说一下她自己的情况。 倒是二哥,全程没见他怎么说话。 第1229章 漂亮的房子 一起吃午饭时,商月河很是献殷勤,她坐的位置离司楠朗有些远,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是站起,为司楠朗夹菜。 “司先生,尝尝这个肉吧,我刚吃过,味道很不错。” 男人微笑点头,领了这份人情。 “好。” 然而,他却并没吃,而是拿起小碗,主动为商醉忧舀了一勺汤,将小碗递到商醉忧的身旁,微笑。 “醉忧,喝点汤,今天的汤很好喝,里头有你喜欢吃的玉米和胡萝卜。” 看着他特意的主动,商醉忧倒怔了怔。 是因为觉得冷落了她,所以,才这样刻意的么?不管怎样,商醉忧还是点头,拿瓷更开始喝起来。 汤水挺甜的,是那种胡萝卜和玉米煲出来的甜味,没加任何白糖。 这旁,商月河看着自己刚为司楠朗夹了食物,他转头又为商醉忧舀汤,不禁觉得尴尬,也不敢再夹了。 眼前的一幕,商婉秋自然也看在心里。 她眼眸动动,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笑,立马开朗地出声。 “朗哥哥,你数学好吗?” 闻言,司楠朗挑挑眉,他对商婉秋貌似并不太反感一般,至少,对她,比对商月河要友善得多。 男人下意识地点头,应。 “还可以,怎么?” 身旁正舀汤喝的商醉忧动作一顿,然而,她还是默默无声,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对面的商婉秋听到司楠朗那样说,她立马更高兴了,示意。 “我数学不太好,成绩都落下了,我爸说,如果期末考考不上的话,就不让我读了,所以,我想问问,朗哥哥有空不?你数学那么好,如果肯帮我补课,那,我肯定能考上的。”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司楠朗挑着眉,也没立马回答。 倒是商月河急了,她伸手暗暗推了下小妹的手臂,压低声音训斥。 “小妹,人家司先生每天那么忙,工作的事情一大堆,哪有时间管你?你要想补课,跟爸说,让他给你找家教老师。” 商婉秋一直对商月河阻止自己的事很不爽了,现在见商月河又阻止自己,她一瞪眼,怒。 “爸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肯给我找家教老师?” 说着,商婉秋看过来,脸上又露出甜美的笑容。 “朗哥哥,你人那么好,肯定愿意帮忙的,对不?” 司楠朗挑挑眉,笑着,他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商醉忧,可,她今儿个不知怎么回事,特别地安静,也不见她怎么说话。 反极必有妖呀! 男人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她在不开心了,见此,司楠朗看向商婉秋,笑了下,客气得很。 “这一次,你大姐倒真说对了,我工作挺忙的,可能真没空,不过,我不介意给你父亲打个电话,跟他说说家教的事情,反正都是为了你的学习成绩,我想,商总应该会答应。” 一听,商婉秋立马不高兴了,她闷闷地撇嘴,也不说话。 商月河明明看出,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拍拍小妹的手臂,心里倒乐得很。 “小妹,听见没有?人家司先生都说了,他很忙,你就不要再烦别人了。” 听到这话,商婉秋只冷扫商月河一眼,还是不应声。 这旁,商醉忧见那两人这般对司楠朗引惑,男人也不动心,她倒看不下去了,脸色有点摆起来,实在不想她们再缠司楠朗。 “大姐,小妹,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我待会还有事要忙,实在没空陪你们。” 顿了顿,商醉忧浅笑,很淡的那种。 “我答应爸,让你们来我这儿看一下,现在,你们也看完了,连饭都吃完了,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们再在这儿呆着也没意思。” 商醉忧先前一直很客气的,即使心知,她们来看她,根本就不是来看她,而是来看司楠朗,也没点破什么。 没想到,现在居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商月河努力笑笑,因为有司楠朗在场,她觉得尴尬,便解释着。 “醉忧,你说的哪里话,不过,你要是真没空,我们也不好打扰,也的确打扰了你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说着,商月河看向司楠朗,态度客气得很。 “司先生,既然这么,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你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男人挑挑眉,虽然商醉忧把局面搞得有些僵,但,他也不好拆商醉忧的台不是,所以,自然得配合着,微笑。 “嗯,那好,欢迎下次再来做客,我下午也的确没时间,公司还有一点急事要处理,不好意思了。” 商月河笑着,没笑到心底的那种。 她自然看出了,两个人都不欢迎她们商家的到来,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来之前,她就知道商醉忧不会欢迎自己。 “司先生哪里话,那,我们就下次再拜访你了。” 男人配合地点头。 接下来,就是吃饭,吃饭的时候,大家还是会偶尔聊几句,气氛却不像刚才那般好,总感觉,会有股尴尬在里面。 商婉秋闷闷地低头吃饭,越吃,她的心里就越不平衡。 她只是想不明白,司楠朗到底喜欢商醉忧什么而已,商醉忧该有的,她也有,大姐没有的,她也有。 明明自己的条件,比以上两位姐姐都要好,可,司楠朗怎么好像对自己没感觉的样子。 再加上,砂海湾里的食物真的好好吃,房子又漂亮。 她不是没有想过,取代商醉忧的身份,自己住进这里来,而事实上,她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因为商醉忧明确表现出了不欢迎的态度,所以,接下来的这顿饭,大家没吃多久,就吃好了。 再撑着面子吃下去,商月河也做不到。 她不是真那么不要脸的人,特别是在司楠朗的面前,她想表现得好些。 好不容易才将那奇葩的商家人送走,商醉忧闷着走进里屋的门,司楠朗跟在后头。 他见她闷闷不乐,不禁挑挑眉,大掌搭落她肩头,看她。 “怎么了?不开心?” 闻言,商醉忧摇摇头,她心情应该是真的不好,走到那旁的沙发后,她径直坐下,司楠朗自然也陪着一块坐下的。 商醉忧靠在他胸膛,她双手抱他的腰,闷着声。 “司楠朗,我相信你,如果你能被别的女人轻易抢走,那么,你也不值得我去挽留。” 第1230章 不热情也不冷淡 听到这话,司楠朗挑挑眉。 见她想那么多,男人勾唇,他的大掌拍拍她的背,安慰。 “想什么呢?难道我刚才的表现你不满意?是对她们太热情了,所以,让你不高兴吗?” 然而,商醉忧却摇头,示意。 “没有。” 他的态度不热情也不冷淡,倒恰到好处,商醉忧闭了眼,一时觉得心烦。 自己都如商引章所愿,离开了那个家,为什么还不放过她?连她唯一的倚靠,司楠朗也准备抢走呢? 另一旁,车内。 商月河已然跟商婉秋发起了脾气来,因为,司楠朗不在这,她根本不用装,商月河开着车,这一次,商婉秋没坐副驾驶座了,而是跟二哥坐后排。 “婉秋,你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说一句,你顶两句。” 闻言,商婉秋挑挑眉。 她似乎也生大姐的气,转头看向车窗外了,看都不想看大姐一眼,闷。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什么主意都没打。” 见商婉秋还不肯承认,商月河真的被她气死,自己还没斗赢商醉忧,就要被这个亲妹妹给玩死了。 商月河冷哼,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告诉你,我追司楠朗的事,也是经过爸的同意的,机会还是他给我创造的,如果你胆敢在这件事上搞破坏,别怪大姐到时跟你翻脸。” 这旁,商婉秋一怔。 她眼神有些复杂,倒难得地没有吭声了,原来,爸爸竟是这般支持大姐么?自己也是他的女儿,怎么好事全给大姐? 心里有不满,然而,商婉秋却没有说出来。 倒是身旁的商川秦看不下眼,他烦恼地一掩眼,整个身子懒懒地躺靠着,像是无骨的动物一般。 “哎呀,你们烦不烦呀?我就想不明白,那司楠朗有什么好的?我就没觉得他有多好。” 主驾驶座上,商月河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不吭声。 司楠朗再不好,比他好就行。 接下来,商醉忧闲来无事,她便去午休了,刚掀开被子躺下,司楠朗就推门进来,看见她要缠床,男人挑挑眉,笑话她两句。 “像只小猪猪一养,那么懒。” 闻言,商醉忧没什么兴趣理他,她躺好后,为自己拉上被子盖好,准备午休。 “我困了,也好累。” 其实她应该去练琴的,然而,商醉忧是真的好累,不想练,只想躺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 男人见了,他嘴角一勾,居然也钻进被子中来。 司楠朗躺在她身旁,他没直接躺下,而是背靠床头,转头看她。 “我陪你一块睡吧,刚好我也累。”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看着司楠朗,她沉默地想了一下,忽然就靠过来,双手抱缠住他的腰,小脑袋枕着他的大腿。 “司楠朗。” 先是轻轻地叫出一声,等男人应了一句“嗯”后,她才继续。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偷着来呀?” 商醉忧的视线看着前方,眼神有些悠悠,上方,司楠朗听后,他一怔,然后,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将额前垂落的头发弄向一旁。 “怎么这么说?” 她嘴角轻勾,轻轻地摇头,示意。 “我只是听过这么一句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貌似,得不到的,永远都在蠢蠢欲动,所以,我就在想,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四周很静,现在虽然是大白天,但,却静得跟夜深人静一般。 商醉忧仿佛就跟司楠朗谈心一般,静静跟他说着话。 男人听了后,他挑挑眉,然后,似乎是想了一下,不太想骗商醉忧一般,他视线看着前方,浅浅地勾唇。 “怎么说呢?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毕竟,新鲜的食物,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 说着,司楠朗低头,他呵呵地笑,笑意染上几分无赖。 “我要一辈子包你,这样,你就会一辈子都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因为,我未曾真正地得到你,又何来厌倦一说?” 商醉忧听后,她只是淡淡地勾唇。 是呀,他未曾真正地得到过自己,所以,她在担心什么呢? 接下来,商醉忧不说话了,她就安静地闭眼,人也逐渐进入浅度睡眠,司楠朗看着她睡,自己并没立马睡着。 看着商醉忧童颜般的小脸,男人的眼神,却逐渐有些复杂。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而她的这点担心,是他所无法承诺什么的,司楠朗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商醉忧厌倦。 有时候,厌倦这东西,它就是凭一种心情。 也许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因为一件事,就会对一个人产生厌倦的感觉。 只是,在那之前,司楠朗到目前来说,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她。 既然这样,那就足够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活好今天吧。 差不多睡到傍晚的时候,商醉忧才睡醒,一醒来,她有些头疼,困倦地嘤咛着,伸手挡眼睛。 等睁开眼睛看向四周时,商醉忧才发现,司楠朗已经不在这了。 不知道他又跑哪儿去了,还说陪她一起睡呢。 商醉忧挣扎着起来,推门来到外头的围栏前时,往下一看,才发现,司楠朗坐在那逗着小蜗。 男人将小蜗放在大腿上,他抓着它的两只前爪,在玩它。 见司楠朗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商醉忧不禁轻轻地浅笑,她朝楼梯口走下去,同时也跟他说话。 “你刚才没休息呀?” 闻言,沙发上的司楠朗看来,见她醒了,他勾勾唇,应了声。 “躺了一下,只是又起来了而已。” 司楠朗不太习惯午休,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所以,就没怎么养成这个习惯。 这旁,商醉忧下楼时,她顺便看了眼那旁墙上的大钟,见着时间还早,她又收回视线来,看向他,笑笑。 “司楠朗,待会晚饭我做给你吃吧。” 虽然余音绕做的饭菜会比她好吃一百倍,但,商醉忧就是想自己做给司楠朗吃,因为,那是她亲手做的,意义不同。 然而,男人听后,他也看看那旁的大钟,见着这个时间了,他看过来,却是拒绝。 “待会我可能没空,要去跟陶雪影吃顿饭。” 这是他接机时,就已答应陶雪影的,所以,不能反悔。 第1231章 有目的地结婚 而商醉忧一听,她走着的脚步直接顿住,怔怔地站在那,看着他,眼神复杂,也不说话。 男人见她这样,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 但,没有办法,即使知道商醉忧会不开心,司楠朗还是不能为她就留下,解释。 “我答应她的,晚上吃顿饭,为她接风洗尘。” 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呢? 他的陶雪影回来了,他的未婚妻回来了,他该去陪他的未婚妻的,而她,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他高兴时,就回来逗几下的宠物。 商醉忧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有时会执拗地看不透。 见此,她努力冲司楠朗一笑,尽量让声音平和,不让他看出些什么来。 “哦,那算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吃,一样的。” 说着间,她默默又朝回走去。 司楠朗坐在沙发上看她,一言不发,他知道,她应该是伤心了,然而,知道又怎样呢? 两人的关系很明确不是吗?一个出钱包,一个缺钱被包。 回到卧室内,商醉忧关上门,她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下来,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即使隔着居家服,地板的凉意还是涌进来。 看着前方,她的视线一片空洞。 大厅里。 司楠朗静静看着腿上的小蜗,他抓着它的爪子动动,跟猫说话。 “伤心了是不是?嗯?你是不是伤心了?” 对面,小蜗自然听不懂他的人语,它只是被司楠朗碰得烦了,不满地朝他喵了一声,模样却看起来可爱极了。 男人不禁浅浅勾唇,伸手摸摸它的猫头,这才轻叹一口气。 “小傻瓜,本就知道一开始的关系,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付出真心?起码,我就从来没付出过自己的真心。” 另一旁,商醉忧的人,已经抱紧自己的双膝,将脸半埋在膝盖里。 她下巴靠着膝盖肘,视线看着前方。 虽然商醉忧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是情绪低落,可,她没哭,真的没哭,连眼眶都不曾红起,更没泪水在里头打转。 此时,商醉忧只是觉得心情很不好而已。 那个男人,待会要出去跟陶雪影吃饭,也许,更会去逛街,手拉着手,而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阻止,只能在砂海湾默默等着。 这样的感觉,是非常折磨人的。 她很想跟司楠朗发脾气,可,她没资格发,若说对不起,她比陶雪影的对不起,更对不起陶雪影。 明明是自己抢了别人的男人,怎么显得她矫情起来了? 傍晚,临近入夜时分。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商醉忧一个人,她静静坐在饭桌旁,正在吃饭,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司楠朗没在。 他当然没在了,因为,要陪陶雪影吃晚饭嘛。 商醉忧努力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不要去介意什么,可,她还是做不到,心头很堵,闷闷地想哭,眼睛很涩,难受得想落泪。 这时,商醉忧为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后,她看着对面的空座,努力挤出一抹笑。 “吃饭了,司楠朗,这个菜很好吃哦。” 四周静得出奇,没有人回答她。 另一旁,司楠朗跟陶雪影坐在餐厅的临窗位置,两人面对面,菜已经点好了,现在等着上菜就行。 看着对面的陶雪影,司楠朗浅浅微笑。 “你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一听,陶雪影心头高兴,她伸手弄了下头发,以为他是在夸奖自己的发型,笑笑地问。 “是说我的发型吗?我也觉得这个发型很好看,很成熟,很有女人味。” 司楠朗只含着笑,也没应话。 事实上,他不喜欢女人烫卷发,所以,即使陶雪影自恋地认为她那头短短的卷发很好看,在司楠朗眼里,也不好看。 他比较喜欢女人留着长发,黑长直的那种,就如商醉忧。 想了一下,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眼眸动动,伸手去为自己端起一杯白开水,态度表现得很随意。 “对了,帆眠那小子,没有跟你说我的什么坏话吧?” 陶帆眠知道商醉忧的存在,然而,司楠朗不太确定,陶帆眠到底有没有跟他姐姐说这件事,所以,司楠朗是在试探。 对面,陶雪影一听,她怔了怔,也想了一下。 紧跟着,她就笑了出来,掩嘴而笑的那种,然后,才放下手来,笑笑地回答。 “有呢。” 一听,司楠朗正喝着水的心疙瘩一跳,原来,已经说了吗?即使陶雪影知道了,司楠朗也不在意。 只见陶雪影笑呵呵地开口,也不等司楠朗问。 “帆眠跟我说,好想看到小外甥,叫我俩赶紧结婚,生个孩子。” 座位上,司楠朗笑而不语,表面笑得温柔,然而,内里却是带寒,他歪了一下头,将水杯放回桌面,却是有些好奇的那种。 “雪影。” 说着间,司楠朗双手交叉合十,静置于桌面上,他就这样静静看着陶雪影,一直看进对方的眼底深处。 “你爱我吗?” 婚姻,应该建立在爱情之上,没有爱情的婚姻,不过是一座围城,活在里面的人,只会痛苦无比。 陶雪影见他问这个,明显是怔了怔。 紧接着,她轻笑,身子前倾过来,双手温柔地贴上司楠朗的手背,应。 “我当然爱你,楠朗,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爱情么?” 这旁,司楠朗眼中有寒光闪过,她爱自己是吗?原本,司楠朗都不想这样做的,但,这一刻,一丝报复的心态闪过他心头。 陶雪影,那我也让你尝尝,被心爱之人彻骨地背叛,是种什么滋味。 男人含笑地点头,他的大掌,反覆在陶雪影的手背上。 “好,那我们结婚吧,6月,就在我生日的那一天,你看怎么样?要是你有喜欢的日子,也可以挑选你喜欢的日子。” 突然听到这话,陶雪影震惊地睁大眼睛。 他……居然同意结婚了? 先前,司楠朗一直在刻意拖延,几番催他,他都找借口推,不是说公司出问题,抽不出时间,就是年龄还小。 上一次催他,司楠朗更直接说,准备35岁的时候才结婚。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肯提前了,因为,司楠朗现在还没到35岁,他才32岁,还差两年呢。 现在可以提前了,陶雪影自然是乐意的,立马点头。 “好,我没有意见,只要你肯结婚,具体日子由你定。” 第1232章 玩玩而已 其实,陶雪影更想在自己生日那天结婚,不过,她会迁就司楠朗,因为,两人中,她现在占弱势,根本无跟司楠朗谈条件的资本。 男人见陶雪影同意了,他微笑点头,示意。 “那好,结婚的消息,我会让人散步出去,你也跟你爸妈说吧,让他们高兴高兴。” 陶雪影连连点头,高兴得要命。 “好。” 也在这时,服务员传菜上来了,两人便松开手,司楠朗的眼里笑意还在,只是,仍旧染着一份寒而已。 陶雪影,你不是喜欢玩背叛么? 如今,我也让你自己去尝尝这种滋味,看看感受到底如何。 两人吃完饭,并没立马分开回家,而是又去一起玩,司楠朗陪着她逛街购物,而这个时间,商醉忧自己一人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看着电视,她有些伤感。 难怪那些古代的女子会如此寂寞,因为,自己男人的爱被别人分享,这种感受真的太接受不了了。 直到晚上的22点出头,司楠朗才跟陶雪影分开的。 回去的路上,陶雪影就已兴奋地戴着蓝牙耳机,将这事跟弟弟说了出来,很显然,她跟弟弟的关系很好,有什么事都跟弟弟说。 “帆眠,你知道吗?刚刚楠朗说,要跟我结婚了,就在6月。” 一听,那头的陶帆眠却挑了挑眉。 肯答应结婚了吗? 可,砂海湾里的那位怎么办?陶帆眠开始皱眉,似乎不太信,又追问着确认。 “姐,真的吗?司楠朗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见他还不信,陶雪影傲娇地一哼,她心情好得很,也懒得跟陶帆眠计较,应。 “爱信不信,反正,消息很快就会公布出来,我现在要回家,跟爸妈说这件事,让他们也可以高兴一下。” 闻言,陶帆眠半信半疑地点头。 “哦,这样呀,那恭喜你,姐。” 另一旁,司楠朗同样开着车回家,他跟陶雪影都开车出来,所以,也不方便送陶雪影回去,因为,这样一来,一辆车子就无法开回去了。 刚回到砂海湾的时候,司楠朗抓过仪表台上的手机,推门出去,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 见此,司楠朗挑挑眉,是陶帆眠打来的。 男人脸上一片淡定,他关上门,迈步走去的时候,也接通放耳旁,其实,他有点猜到陶帆眠打来是干什么。 果不其然,刚接通,陶帆眠的质问声就传来了。 “姐夫,你几个意思?” 闻言,走着路的男人嗤笑一声,他心情貌似不错,开始装傻。 “什么几个意思?” 见司楠朗还装,陶帆眠却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里,都含了稍稍的咬牙切齿。 “我姐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你刚才跟我姐说,6月份跟她结婚,那我问你,砂海湾里养的那位怎么处置?” 商醉忧吗? 男人见陶帆眠指这个,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笑着解释。 “帆眠,你我都是男人,应该能理解我,我跟红枫的那个女学生,也就玩玩而已,放心吧,玩腻她,我就一脚踹了她,跟我结婚的,只会是你的姐姐。” 态度突然的转变,倒让陶帆眠一时应付不来。 他怔怔的,似乎不太信司楠朗这话,但,又似乎有点点的信。 “真的?” 这旁,司楠朗已经快走到里屋门口了,他担心商醉忧听见,便没多少耐心跟陶帆眠废话,敷衍着。 “爱信不信,反正,过两天,我就会让人发布消息出去,宣布婚期的日程,你不信,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你看。” 说到这里,司楠朗眼眸动动,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明显,是真怕商醉忧听见,因为,这里已经离里屋门口很近了。 “帆眠,我跟那女学生的事,你就别跟你姐和你家人说了,就玩玩而已,我的心,还是在你姐身上,你说了,到时我跟你姐闹别扭,你这不是存心瞎凑合吗?” 见司楠朗这样说,陶帆眠是真信他了。 不过,陶帆眠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就叮嘱着,提醒。 “那好,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得答应我,立马跟那个女的断了,否则,别想我会信你,我要是看不过眼,会立马跟我姐姐说。” 还威胁他? 司楠朗在心头冷冷地笑,他暗哼一声,表面却没显露出什么来,语气还是刚才那番带有低低恳求的状态。 “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毕竟,我是砸了钱的不是,不能没玩够就踢走吧,这样多对不起我的钱?” 顿了顿,司楠朗是真没心情跟陶帆眠废话了,便匆匆道别。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反正我就跟那女学生玩玩而已,你要是在你姐面前乱说话,到时,我们的婚礼在6月份不能如期举行,所造成的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吧,要害得你姐落泪度日,都是你的责任。” 话毕,司楠朗一下挂机。 而陶帆眠听着这话,却有些气死的感觉,这怎么能全部怪在他头上呢? 明明是司楠朗自己花心,一脚踏两船,他把事实告诉姐姐,还是他的错了?什么歪理? 这旁,司楠朗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他冷冷地笑。 陶雪影,我会让你知道,被一个人耍得团团转,是种什么感觉,想起商醉忧还在屋内等着,司楠朗抬头,迈步走去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司楠朗就怕看到她静静一个人坐那等着的背影。 司楠朗回到的时候,商醉忧已经睡下,见此,男人轻轻带上卧室的门,朝她走过去。 来到床边,司楠朗坐下。 看着商醉忧熟睡的容颜,他浅浅勾唇,因为,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安静的,司楠朗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小脸。 然而,就在这时,商醉忧却轻轻睁眼了。 原来她根本没睡着,见此,司楠朗挑眉,他的大拇指,就这样抚摸着她的眼角,嘴角浅勾。 “还没睡着吗?” 床上,商醉忧皱了皱眉,他的身上,沾了脂粉的味道,那是女性身上才会有的味道,想来,是他跟陶雪影靠得太近,所以,身上才会染上的。 思及此,商醉忧有点不高兴。 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对他,不想跟他说话。 第1233章 家里一个,外头一个 这旁,司楠朗见了,他眉头一挑,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沉吟一下,忽然,他出声了。 “你用不着内疚什么,就安心地住在砂海湾吧。” 听到这话,商醉忧的心一跳,他知道自己在内疚?然而,她也没吭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6月份,我会跟雪影完婚,你的存在,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威胁。” 一听,商醉忧彻底怔住。 她似乎有些震惊,人立马坐起,睁大着眼睛看他,呆呆地一句都说不出来。 然而,男人已经不想看她了,他站起身,朝那旁的衣柜走去,语气淡淡凉凉的。 “早点休息。” 看着他的背影,商醉忧还是一句都说不出,他要跟陶雪影完婚了吗? 也是,两人本来就有婚约,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想通了后,商醉忧倒不觉得那么难受了,也不觉得自己跟着司楠朗,会对不起陶雪影。 然而的是,商醉忧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她挑挑眉,不解地看着司楠朗。 “你跟她都准备结婚了,那,还不跟我断了关系?” 如果他真要跟她断了关系,那,商醉忧也不会哭着求他之类的,红枫的费用,她会另想办法,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不是吗? 闻言,司楠朗已经走到衣柜前,正脱着衣服。 见她这样问,男人回头看她一下,看到商醉忧的脸上并没显露多大的失落,司楠朗的心头,有淡淡的落寂。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冲她笑了笑,又收回视线来,答得那样随意。 “不急,迟点再说,男人嘛,都是那样的,家里一个,外头再养一个,她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也尽量不要让她发现你的存在。” 这番话从司楠朗的口中说出,商醉忧有那么一刻的盛怒。 眼前的人,真的还是她认识的司楠朗吗? 怎么可以那么渣? 不过,既然司楠朗都这样说了,商醉忧也无所谓,她努力扯出一抹笑,人缓缓躺下来,言语间,倒多了股风尘味。 “司先生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司先生养着我,我倒乐意得很。” 躺下后,商醉忧拉过被子盖好,也闭上眼去。 然而,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只是,她当时还不知道,他原来是个有婚约的男人,太缺德的事,商醉忧真做不出来。 现在,她已经知道他是个有婚约的男人,却无法离开他了。 能怎么办呢?她需要他的经济支持。 商醉忧现在想的,不应该是陶雪影,不应该是大度地去做好人,她真正该想的,是以后的路,该怎样从司楠朗的身上好好捞一笔。 等他一脚踹开她了,到时可怜的不是陶雪影,而是她。 衣柜前,男人听着她疏远的语气,他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过睡袍,转身朝浴室走去了而已。 醉忧,对不起,原谅我的隐瞒。 我只是想让陶雪影也好好地体会一下,那种从天堂瞬间掉进地狱的感受而已,因为这是她曾经赐予我的。 接下来,司楠朗进了浴室去洗澡,躺床上的商醉忧,才缓缓睁开眼。 看着天花板,她静静的,神思有些飘忽。 陶雪影吗? 有机会,商醉忧真的好想见见那个女人,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不会干什么,就只是默默地看一眼对方就好。 夜色更深了一点后。 司楠朗吹干头发躺下,临睡前,他习惯地拿手机看了眼,才发现,手机里有条未读的短信。 是陶雪影发过来的,在询问他晚安。 “楠朗,睡了吗?晚安。” 见此,男人挑挑眉,他转头看一眼身旁的商醉忧,却见,她静静闭着眼,似乎一早就已熟睡。 看着她,司楠朗的眼神一点点发狠。 陶雪影,今时今日的浓情蜜意,你以为就能挽回些什么吗?既然这样,那当初何必最先背叛? 男人心内暗哼一声,没回短信,直接将手机扔一旁了。 他伸手扳过商醉忧,翻身压上去。 这旁,商醉忧睡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了,察觉到身上的动静,她恼怒地伸手推拍,烦。 “别乱来,我困了。” 可,司楠朗根本不听她的,他低了头,在她脖颈上细细地落下吻痕。 陶雪影,带着你对我的憧憬与幻想,然后,在幸福中去破灭吧,当你心心念念牵挂着我之时,我却是在跟别的女性亲密。 因着司楠朗半夜突然这样,所以,商醉忧第二天很迟才醒来。 几乎是临近11点的时候,她的人才睡醒。 不出意外,司楠朗早不在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见此,商醉忧只好又一个人起床,她用手指弄着头发向身后,人浑浑噩噩地朝浴室走去。 洗漱过后下楼,看见余音绕,商醉忧不禁问了句。 “余妈,司楠朗呢?” 一楼,余音绕正拿抹布擦拭地搞着卫生,听到这话,她看过来,一副突然想起的样子,应。 “哦,司先生呀?他出去了,9点多的时候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商醉忧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下到一楼后,她在沙发旁坐下,刚好,小蜗跑过来,商醉忧一笑,立马抱起小蜗,逗玩着它。 “小东西,吃早餐没有?嗯?” 那旁搞卫生的余音绕听了,她知道商醉忧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跟小蜗说话,但,余音绕还是忍不住笑着插了句。 “商小姐,小蜗吃早餐了,我早上喂了它,不过这小东西,最近食欲不振,吃了两口就没见它怎么吃了……” 两人在那闲聊。 而这一刻,司楠朗却开车载着陶雪影在外头兜风,并且,开的还是他那辆最喜爱的法拉利,红色的外壳,超风骚。 陶雪影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心情很好,笑。 “楠朗,我昨晚跟我爸妈说了,你知道吗?他们听到这件事,真的好高兴,还说要跟你一起吃饭,好好谈谈这件事。” 闻言,司楠朗轻轻勾唇,他视线看着前方,语气淡淡。 “是吗?他们高兴就好,吃饭的话,我今晚有空,可以约在今晚,也的确该好好谈谈这件事了。” 第1234章 假好心 见他同意,陶雪影点点头,她转头看着他,笑了好一下,忽然从心头说出一句。 “楠朗,我现在真的很幸福,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早点回国了。” 以前,司楠朗对她虽说谈不上多冷淡,但,绝对没现在这么热情,陶雪影也感觉奇怪,然而,她又说不上是哪里怪而已。 或许是,他真的想通了,觉得年纪大了,需要成立一个家庭吧。 当初年轻,所以不以家庭为重,现在年纪跟着上来了,心境自然会不同,会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 这旁,司楠朗听着她那话,他只是笑着。 陶雪影,仅是对你好点,对你上心几分,你就已感到这么幸福了吗? 很好,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直到你幸福得要死,然后,再将真相慢慢说给你听,让你体会天堂与地狱的瞬间差。 见着已经临近中午,司楠朗想了下,便出声。 “我们到前面那家餐厅吃饭吧,我知道那家餐厅的食物很不错,相信你会喜欢,是新开的,你应该还没尝过。” 的确,她在国外也呆了一段时间,国内的变化,她自然不知道。 陶雪影见他请自己吃饭,自然是乐意地点头的。 “好。” 接下来,停好车后,司楠朗跟她一块进去,陶雪影还主动搂住他的手臂,跟他亲密得很的那种。 刚好,周诗树就在这时路过。 看到司楠朗跟新的女性来吃饭,并且,两人还搂手臂那么亲密,周诗树脚步一停,皱了下眉。 商醉忧,这就是你相信的爱情吗? 她稍稍想了下,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传给商醉忧,让商醉忧自己看清司楠朗的真面目,并假好心地附上文字。 “醉忧,我看见司楠朗跟别的女人吃饭了。” 砂海湾。 商醉忧刚从洗手间出来,来到茶几前,她坐下,也习惯地伸手过去拿手机,将手机按亮后,看到一条附带图片的彩信,商醉忧挑了下眉。 她点开,然后,看到了司楠朗跟陶雪影一起手挽手地朝餐厅走进去的画面。 见此,商醉忧怔住。 心,有些凉凉的,然而,她却并没感觉多失落,因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商醉忧回了周诗树,表现感谢。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没表示什么,不想让周诗树担心,可,周诗树看到她回过来的短信,口气是那样淡,淡到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却有些急。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周诗树看着商醉忧回过来的短信,她简直有种气疯的感觉,因为,商醉忧真的表现得太淡定了。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明明在乎,只是,没表现出来? 这一刻,周诗树弄不清商醉忧的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没再发短信,而是直接打过去了。 砂海湾。 此时,商醉忧正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手机发呆。 她知道司楠朗跟陶雪影的关系,可,知道又怎样?她没权利去阻止什么,不是吗?因为,她根本就不算司楠朗的什么人。 就在这时,周诗树的电话打进来。 见此,商醉忧一怔,是因为她回复的短信语气太平淡,所以,周诗树担心,才打过来确认的吗? 商醉忧没拒绝,而是接了起来。 “喂,诗树。” 那头,周诗树听着她这语气,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商醉忧的语气是真的很平淡,从话语中,听不到一丝丝着急的心态。 然而的是,商醉忧越这样,周诗树越搞不懂商醉忧到底怎么想的。 先前看商醉忧的情况,好像,她的心里,应该有司楠朗的,既然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跟别的女人约会,为什么商醉忧没表现出一点点着急的样子? 沉默地想了一下,周诗树直接命令。 “醉忧,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要见见你。” 有是有时间,甚至,闲得发慌,然而,商醉忧这一刻不想见周诗树,她知道周诗树见自己是想确认什么。 所以,商醉忧拒绝了,淡淡地摇头。 “你有什么事吗?我没空,要是没急事的话,就明天到红枫再见吧,我挂了。” 说着间,商醉忧还真一副准备挂的样子。 这旁,周诗树一急,根本不容商醉忧拒绝,她的语气,透出了以往不曾有过的霸道与强势。 “不行,横滨路的上岛咖啡馆,我现在就过去,在那等着,如果你不过来,我就一直等到你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周诗树自己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商醉忧皱了下眉,她拿下手机看看。 还从没见过周诗树这样的,以前,周诗树一直很文静的。 不过,商醉忧也了解周诗树的为人,她是那种要么不说,要说了,就会很严肃的为人。 既然她刚才那样说了,那么,如果自己不过去,周诗树可能真会一直在那等着。 犹豫了一下,商醉忧想想,还是拿着手机朝楼梯口走去,准备上二楼换件衣服出门,明显是赴周诗树的这个约。 上岛咖啡馆内。 临窗的位置,周诗树坐那儿静等着,她看着窗外,静静的,眼上戴了副黑框眼镜,倒有点文艺女青年的感觉。 大门外,一辆出租车停下,商醉忧推门出来。 刚好,周诗树所坐的这个位置,就可以看见门外的情况,见商醉忧来了,她一喜,立马调整了一下情绪。 而外头,商醉忧抬头看了眼牌匾,确定是这个咖啡馆,她才迈步走来。 推门进来时,迎宾小姐面带微笑地询问。 “你好,请问几位?” 闻言,商醉忧左右看着,找着周诗树,也应付着那迎宾小姐。 “哦,我有约的了,找……” 刚好在这时,临窗位置的周诗树抬手朝她招了,还笑着。 “醉忧,这里。” 听到动静,商醉忧看来,找到周诗树后,她朝迎宾小姐一笑,示意。 “我朋友在那边,不好意思。” 说着便走过来了,座位上,周诗树一直看着她,看商醉忧这种状态,貌似没太伤神的样子。 难道说,她对那个司楠朗,真的没上心吗? 第1235章 俩闺蜜一起散步 就在周诗树胡乱地想着之时,商醉忧已经走到,她在座位坐下,就坐在周诗树的对面,然后,朝周诗树笑了下。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这旁,周诗树挑挑眉,正想说话之际,服务员过来,礼貌地询问着。 “小姐你好,请问要喝点什么?” 座位上,商醉忧看过来,她淡淡地示意。 “一杯雀巢咖啡,谢谢。” 见此,服务员点点头,退下了,这里,一时间便只剩下两人,周诗树看了商醉忧一下,然后,啧啧啧起来。 “醉忧,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我以为你心里应该有司楠朗,可,现在看来,你心里根本没有那个男人,不然,为什么知道他跟别的女人去吃饭,表现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番话,商醉忧倒挑了挑眉,她一摊手,装不懂。 “我表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然而,周诗树见她还装,倒嗤笑了一下,开始摇头,紧跟着,端起咖啡喝一口,这才收敛起玩笑,正经起来。 “说吧,你心里到底怎样想的?” 看着周诗树,商醉忧沉默一下,然后,她默默抿唇,眸子也垂下,情绪似乎在那一刻,也变得低落下来。 “能怎样想?人家是司楠朗的未婚妻,我一个被包的人,能怎样想?他都已经跟我说得很清楚了。” 商醉忧缓缓抬头,视线迎上周诗树的。 “他说,男人都这样,家里一个,外头再养一个,叫我安份点,不要惹事,不要主动去见陶雪影,所以,你能让我怎么办?跟他大吵大闹吗?” 她倒想闹,可,她有那个资格吗? 自己就是被司楠朗包了的人而已,经济完全依附于司楠朗,所以,商醉忧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地位。 对面,周诗树忽然沉默了。 这一刻,她总算搞懂商醉忧为何如此安静了,不是不想生气,而是不能生气,那种无奈,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见此,周诗树挑挑眉,她起先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下才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出。 “那,你还会相信男人吗?连司楠朗这样优秀的男人都是这个德性,你以后还会相信男人吗?” 座位上,商醉忧挑了挑眉,眼中有些迷茫。 “不知道。” 虽然社会上的男人真的很渣,但,应该还有好男人吧,不能因为一个,就否认全世界。 似乎是想开了,又或许是,不想让周诗树担心自己,商醉忧笑了下,看着她示意。 “以后的事,我不想管那么多,反正,我现在只活好现在就行。” 说着间,商醉忧想起周诗树来,不禁挑挑眉,好奇。 “诗树,你今天不写论文了?怎么还有空?” 关于周诗树的情况,商醉忧了解得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些清楚的,她每天空闲时间,会帮别人写论文赚钱,算是一种兼职。 有空,还会跑去应聘服务员,当短期工,算是半工半读的情况,倒挺厉害的。 见商醉忧问这个,周诗树笑笑,她将咖啡杯放下,淡淡示意。 “今天没写,昨天已经写完了,刚好,今天想出来买点生活用品,就来闲逛了一下。” 这旁,商醉忧便点点头。 她也帮不了周诗树什么,因为,商醉忧连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哪有空再去管别人的死活。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来了,商醉忧朝别人微笑点头。 “谢谢。” 端起咖啡喝的时候,商醉忧皱了下眉,不知怎么的,她还是不太习惯喝咖啡,毕竟,她以前也的确不怎么常喝。 月底就是新年了,商醉忧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她喝过一口后,将咖啡杯放下,又看向周诗树,下意识地问了句。 “对了,诗树,过年你回去吗?” 新年期间,商醉忧肯定是跟司楠朗一块过的,所以,才想要问问周诗树的情况,看她是怎样。 不料,周诗树似乎不太喜欢别人问她这个问题,她淡淡地别开头,视线看向窗外。 “不回,就在红枫这里过。” 假期挺多天的,为什么不回呢?商醉忧怔了怔,语气有些犹豫。 “可是,宿舍大楼可能没人,饭堂也可能不开,到时你吃饭吃什么?” 石竹市这种国际化大都市,别看平时挺拥挤的,但,一到过年这种假期,就跟鬼城一般空,连吃饭都能成问题。 因为,外面的餐馆,几乎都歇业关门,找个地方吃饭都没有。 听到这话,周诗树转头看过来,她笑笑,示意。 “没关系,实在叫不了外卖,我就提前买一箱泡面,煮点开水泡点面吃就可以了。” 这……大过年的吃泡面? 别人过年都是最丰富的吃法,怎么到了她这,就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 下意识地,商醉忧又想问个。 “那,马谨竹回去吗?” 马谨竹吗? 对面,周诗树摇头,显然,她是没问过。 “不清楚她,这你得去问她了,我也不知道她回不回去。” 周诗树跟马谨竹两人,都不是石竹市户口,就商醉忧是石竹市户口,所以,商醉忧已经没所谓的老家可回,她的老家就是石竹市。 见此,商醉忧点点头,应付。 “嗯,那我明天问问她好了。” 说着间,她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视线看着周诗树,对面,周诗树也端着咖啡开始喝。 其实,商醉忧很想追根究底地问下去,为什么不回老家过年? 可,她又怕自己问得太过,会让周诗树翻脸,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可言,就像,周诗树也不会太多地过问商醉忧的家庭暴力一事。 她只是心里有个数,从来不会在嘴上去问商醉忧。 从上岛咖啡馆吃了点东西后,两人就出来了,手拉手地逛着,今天天气很好,还出太阳来了。 不过,因为是冬天,所以,即使出太阳,太阳也不会太毒辣。 一起走着时,周诗树笑着浅浅歪头。 “唉,好久没这样安静地散过步了,以前一直很忙,忙到我连体会生活都没时间。” 闻言,商醉忧含笑地转头看她,点头。 “嗯,所以,以后你有空呀,就要多出来走走,我发现你真是太安静了,比我还安静。” 第1236章 情绪激动却是真心 见她这样说,周诗树挑挑眉,也稍稍犹豫了一下。 “醉忧,我……” 周诗树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她又没有说出来,商醉忧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等不下去,主动问出来。 “我什么?” 闻言,周诗树看来一眼,她别扭着,又转开头,视线看着前方的地面,似乎,这句话,真的让她好犹豫一般。 “我……” 重新犹豫了好一下,周诗树还是放弃,转头冲商醉忧淡淡一笑。 “没什么了。” 说着,她开朗地笑着,拉着商醉忧加快脚步走去,蹦蹦跳跳的,整个人看起来,倒有点像那些单纯的小孩子一般。 “醉忧,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 听到这话,商醉忧浅浅勾唇,应。 “当然,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闺蜜。” 然而,周诗树听了,却怔了怔,一辈子的好闺蜜而已吗? 她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冲商醉忧一笑,也没再吭声什么,能是闺蜜,也已足够,她已不奢求更多。 接下来,两人没走多久,看见前方的那个餐厅后,周诗树眼眸一动。 她忽然加快脚步,示意。 “醉忧,走走走,我们到前方那家超市买点东西吧,我还需要买瓶沐浴露。” 身后,商醉忧被她拉着跑,自然没办法,应着。 “哦,好。” 路过玻璃窗时,周诗树特意放慢了脚步,嘴角,却在这时轻轻地勾起,多少有得意之色。 不出意外,身旁的商醉忧,自然看见里头坐着的司楠朗跟陶雪影了。 两人还在用餐,一边吃着一边聊,所以,时间才久点。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商醉忧怔怔地停下,他跟陶雪影,就坐在临窗的位置,而她,就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他俩。 因为商醉忧的停下,周诗树自然也跟着停下了。 她看看商醉忧,然后,视线看向玻璃窗里面的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周诗树就是故意带商醉忧来这的。 刚才她特意点名的那家咖啡厅,其实就是靠近司楠朗俩人用餐的这家餐厅。 不过,在那之前,周诗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让商醉忧亲眼看到这一幕,是后来的谈话中,周诗树才这样决定的。 商醉忧,看清司楠朗的真面目吧。 既然你不愿面对,那么,就让我来创造机会让你面对。 里头,司楠朗正跟陶雪影说笑着,他似乎察觉到玻璃窗外的异样,下意识地看来,当看到商醉忧的那一刻,男人怔了怔。 对面的陶雪影自然也跟着看来的,还好奇地疑惑。 “楠朗,怎么了?” 然而,这一刻,陶雪影还不认识商醉忧,所以,即使亲眼看到商醉忧,她也是不认识的。 玻璃窗外,商醉忧怔怔的,一时竟忘记了要离开。 她知道司楠朗跟陶雪影在一起的事情,可,看到两人这样亲密地吃饭,甚至谈笑,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身旁,周诗树安静地看着,仿佛事不关己。 与此同时,陶雪影看看商醉忧,她又看向司楠朗,不太明白目前的状况,便皱眉,不解。 “楠朗,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闻言,男人才被拉回心神,他朝陶雪影笑了笑,摇头。 “不认识。” 说着间,他又转头看向玻璃窗外的商醉忧,语气淡淡凉凉的。 “谁知道她这样看着我们干什么,估计是神经病吧,别理她,我们吃我们的。” 男人收回视线,他叉起一块自己盘中的牛肉,笑着递向陶雪影的嘴边。 “雪影,吃。” 对面,雪影见他秀恩爱,心中一高兴,也多少有些得意,毕竟,每个女的都喜欢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她也不例外。 “好。” 她张嘴了,将司楠朗递来的牛肉吃进嘴中,而男人,也浅浅微笑了一下。 看着眼前这一幕,商醉忧再也看不下去,她眼眶有些红,转头一下子跑开,见她跑了,周诗树一挑眉,看看司楠朗,然后没说什么,只迈步去追商醉忧。 “醉忧,你等一下……” 这旁,司楠朗转头看向窗外,看着商醉忧的背影,他眼神有些复杂。 而陶雪影,则皱了下眉,也转头看了下商醉忧跑去的方向,心中疑惑着,明显不太信司楠朗说的话。 两人,真的不认识吗? 跑了好久,商醉忧实在跑不动了,她才停下,身后,周诗树追上来,也累得够呛,她见商醉忧总算肯停,连忙拉住,生怕商醉忧再跑。 “醉忧,你、你跑什么?” 周诗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了。 然而,商醉忧一被她拉住,立马就转身看向周诗树,眼眶里已经有点点泪光在闪烁,她有点恼怒地逼问。 “周诗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说!” 这一次,商醉忧是真的很生气。 见她发火,周诗树怔了怔,也有些害怕,然而,却装糊涂,不太明白地问。 “什么故意的?醉忧,你在说什么?” 商醉忧见她还装傻,怒得一下抓住周诗树的领口,略略提起的那种,眼神更发狠。 “你明知道司楠朗跟陶雪影在那个餐厅吃饭,照片都是你拍来传给我的,你明明知道这些,你却还故意带我路过那个餐厅,周诗树,你说,你究竟想暗示什么?想看我的笑话吗?” 越猜,商醉忧越怒,因为,她觉得周诗树就是故意的,才更不懂周诗树到底想干什么。 “亏我还把你当姐妹看待,我把你当知心的闺蜜看待,你却这样对待我吗?在背后捅我一刀,把我的人生当游戏来玩弄吗?” 激动到极致,商醉忧甚至拍着心口来吼喊。 四周,不断有路人连连回头看着,路过的步子也慢了些,都在看戏。 周诗树见商醉忧是这样想的,她不禁皱眉。 这时,只见她点头,双手摆起,示意商醉忧先别激动,解释着。 “醉忧,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我是有意带你去那个餐厅看,而我这样做,不是要看你笑话,只是想让你看清司楠朗的为人,我只是帮你,我在帮你,你懂吗?” 说到最后,连周诗树都有些激动,也大声地喊起来。 对面,商醉忧一怔。 在帮自己吗? 第1237章 我所做的都是为你好 周诗树见商醉忧还一副不太信任的样子,她眼眶都红了,声音变得哽咽,开始有哭音。 “你眼睛被人蒙蔽了,我只想出于好心帮你而已,如果我没拿你当闺蜜看,才会冷漠地站在一旁不管你的死活,可,我在乎你,我把你当闺蜜,所以才不能坐视不管,而你呢?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商醉忧,这就是你,这就是你吗?” 看着周诗树大哭,商醉忧眼眶更红。 她心头难受,一下抱住周诗树,不顾形象地哭出来,紧紧抱住对方,道歉着。 “对不起,诗树,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这旁,周诗树见她原谅自己了,心头才没那么难受,她也紧紧抱住商醉忧,哽咽着应。 “你不生气就好,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永远都不会。” 两人就这样抱着,不管四周的目光。 接下来,两人一起走着安静的人行道上,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商醉忧闷闷淡淡地开口。 “诗树,以后你不用这样了,我刚才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不会离开司楠朗,也不想主动去见陶雪影,所以,如果你再这样刻意地创造我跟她的见面,我可能会真的生你气。” 身旁,周诗树挑了一下眉。 她似乎不太高兴,然而,沉默地想了想,最后却又点头,答应了。 “好,我知道了,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见此,商醉忧闷闷地点头。 虽然她跟陶雪影总算碰了面,但,还没真正地说过话,瞧陶雪影刚才那副表情,应该还不认识她。 否认的话,就不会只坐在那里好奇地看着,而是激动得立马站起,或者跟司楠朗吵闹。 商醉忧在想着心事,一时也没理周诗树。 这旁,周诗树暗暗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来,心头也在想着,不过,她是在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让陶雪影知道商醉忧的存在,而不会被商醉忧发现是她在创造的机会。 对不起了,醉忧,如果你跟司楠朗的爱情真的那么坚固,就不要害怕别人的冲击。 牢固的爱情,别人是想插也插不进来的。 相反,如果不牢固,那么,别人给予的冲击,只是在帮你看清真相而已。 思及此,周诗树嘴角轻轻一勾,似乎将心头的阴霾全部消散了。 她得想个办法,让陶雪影尽早知道商醉忧的存在,商醉忧越想瞒,她就要越早揭穿。 也许,这在商醉忧心头是种伤害,可,周诗树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帮商醉忧就对。 商醉忧以为,今晚的晚饭,司楠朗不会回来吃,因为,他有他的陶雪影要陪,然而,让商醉忧没想到的是,时间差不多到点时,司楠朗回来了。 男人进门的那一刻,商醉忧正拿着本杂志在看。 这一刻,她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居然还翘起二郎腿,整个背部舒服地交给椅背。 见此,司楠朗挑挑眉。 中午时,她看见自己跟陶雪影一起吃午餐,明明还那样受伤,甚至跑开,为何现在能如此无事? 他没问什么,只迈步走过去。 直到来到商醉忧的身旁,司楠朗坐下时,也伸手去拿开她手上的杂志,而商醉忧,似乎这时才发现他回来了一般。 看着司楠朗,商醉忧怔了怔,紧跟着,她立马又微笑一下,伸手夺回自己的杂志。 “回来了?晚饭应该就快好了,你再等一下。” 这旁,男人却皱紧了眉。 他发现,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商醉忧了,她明明难受,为何现在又一脸无事的样子?是伪装吗? 不知怎么的,司楠朗莫名就烦躁,甚至发火。 男人一下又夺过她手上的杂志,非常用力地甩地上,他扯过商醉忧,人直接扑过去,一下将她压在身底下,凑过去强吻她。 这里是大厅,随时都会有佣人路过,所以,商醉忧当然不肯。 她拒绝着,挣扎着,也反抗着。 “司楠朗,放手,你放开我……” 然而,男人不知怎么了,他没放,她越喊,他就越用力,压得也越紧,手更大力地拉扯她的居家服。 厨房里的余音绕听到动静了,连忙跑出来看。 一看到眼前这幕,余音绕怔了怔,呆在厨房门口,也不知是过来还是不过来比较好。 “司先生,商小姐,你们……” 知道惊动了余音绕,司楠朗的动作才一停,他视线冷冷地看着商醉忧,眸中明显有怒意。 下方,商醉忧见他总算肯停了,她红着眼眶,抽泣着。 两人对视着,商醉忧应该是真生气了,她用力地甩开他,想起来,可,司楠朗虽停下,却并没打算让她起来。 男人见她还挣扎,他猛然一用力,商醉忧又动不了了,根本起不来。 如此,她便怒视他,冷着口气命令。 “放开!” 司楠朗根本不听她的,也不理会厨房门口的余音绕,就当余音绕是不存在的,当她是空气,男人的视线,直逼视商醉忧。 “为什么你是这个表现?难道看到我跟陶雪影在一起吃饭,你都不会妒忌生气的吗?” 说实话,司楠朗生气了,生她的气。 今晚这顿晚饭,他本该又陪陶雪影一块吃的,然后,两人一起去看电影,这样才够浪漫。 可,他想看看商醉忧的表情,所以,就推了,特意回砂海湾看她。 让司楠朗没想到的是,商醉忧不但不伤心,还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居然有心情看杂志,坐那儿等开饭。 天呐! 他真的要被这个女孩给气死了,难道,自己在她心里,真的一丝都不重要吗?只有不重要,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吃饭,才不会伤心。 下方,商醉忧见他还好意思来指责自己,她简直想笑。 看着眼前的男人,商醉忧点点头,这下,轮到她反问回司楠朗了,轮到她有理了。 “妒忌生气?司楠朗,沈先生,我最亲爱的老板,试问,我凭什么去妒忌?凭什么去生气?像个神经病一样去妒忌,像个神经病一样去生气吗?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 一连串的责问,让司楠朗怔住,他一句也答不出。 第1238章 泪水被生生逼出 而商醉忧,已经红了眼眶,泪水被生生逼出,说话的声音,都已有哽咽。 “是你提醒我的,你我不过是包与被包的关系,是你提醒我的,不要主动去见陶雪影,不要让她发现我的存在,还是你提醒我的……” 未容她说完,司楠朗一下低头,吻住她的唇,也将她的千言万语,全给吻住了。 厨房门口看着的余音绕默默抿了下唇,不动声色地退回去。 偌大的大厅里,一时只剩下两人。 商醉忧难受地哭着,她妒忌生气了,他肯定讽刺她,她不妒忌生气,像刚才一样悠闲地看杂志等开饭,他又要生气。 那么请告诉她,她到底该怎样做,他才能满意? 是不是她怎样做,他都不能满意? 越难受,便越想吻他,商醉忧主动回应起来,双手开始缠上男人的脖颈,搂着他疯狂地吻着。 上方,司楠朗也热情地亲她,气息都急促起来。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看到她淡定,他就觉得心烦,就想暴躁,就想生气,就想跟她吵架,然后在吵架中去亲吻,去互抱。 情到浓时,司楠朗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伸手来解腰间的皮带,因为他就压着她,所以,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他的一举一动,商醉忧都能感受到。 见此,商醉忧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这里是大厅。 商醉忧不肯,她立马伸手搭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而自己,也停下了,不再与他亲吻。 察觉到动静,司楠朗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她。 两人对视着,然后,在对视中,又相互一笑。 司楠朗不动了,他死死地压下来,头埋入她的脖颈里,整个人仿佛死掉一般,就那么不管不顾,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商醉忧的身上。 这旁,商醉忧被压得有点难受,但,心头却有一股异样的心满意足感。 至少,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身体是压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压在别的女人身上,这就足够了。 商醉忧开始抱紧他,仿佛眷恋不舍一般,声音带着哽咽。 “司楠朗,答应我,如果你跟她做了,一定要瞒着我,不要让我知道,一定要答应我……” 说到后头,她已经低低哭出来。 虽没亲眼看到,但,商醉忧也有猜过,他可能会跟陶雪影做那种事,他的脸上,可能也会流露出那种舒服的表情。 而这,是商醉忧所不能接受的。 男人听到这话,他眉头皱了下,紧跟着,他开始笑,因为,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妒忌,尝到了她话里的醋味。 司楠朗用力顶了顶,头就舒服地埋在她的脖颈里。 “放心,这地儿,目前还是你的禁区,不会有人敢动它的。”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跟陶雪影做过。 闻言,商醉忧浅浅地勾唇,现在是她的,但,不代表以后还是她的,不过已经足够,她从来就不是贪心的人,能拥有现在就可以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司楠朗很主动地替她夹菜。 “多吃点蔬菜,特别是胡萝卜,对眼睛有好处的,能降低近视度数。” 商醉忧有点小小的近视,但,不严重,所以不用戴眼镜。 这旁,她朝司楠朗点了点头,发现跟他吃饭突然是件非常暖心的事情,可能,是受了他中午跟陶雪影一起吃饭的刺激吧。 一件事,永远都是,只有有了对比,才会有伤害。 男人替她夹菜的时候,也想起中午的那件事,见此,他将食物递到她碗里,顺势问。 “对了,你中午怎么在外面?是跟朋友逛街吗?” 他看见商醉忧的身旁,还有一个女的,但,司楠朗目前还不知,是周诗树故意设计带商醉忧去那家餐厅的。 座位上,商醉忧见他问这个,她默默抿了嘴。 沉默地想了一下,商醉忧点点头,敷衍着应,还是不准备将周诗树特意设计的这件事说出来。 “嗯,在家闲得无聊,就跟朋友随便逛了一下,没想到,会看见你们。” 说到这里,商醉忧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她平静地抬头,视线看过来。 “你放心,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出现这样的错误,不会再让陶雪影看见我。” 闻言,司楠朗眼眸动动,然而,他点头了。 “嗯。” 接下来,男人头低低地吃饭,有些事,他还不方便告诉商醉忧,也暂时不想让陶雪影知道商醉忧的存在。 他要一直瞒着陶雪影,瞒到结婚那天,再亲自告诉陶雪影。 吃饭的时候,司楠朗一直在想另一件事,琢磨着该怎么办,那就是陶帆眠的事情。 该怎么让这个小子闭嘴呢? 虽然,上次他找了很好的借口,但,司楠朗还是有点不放心,怕陶帆眠那小子一时闭不住口,冲动地就告诉了陶雪影。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计划就功亏一匮了。 与此同时,这旁的商醉忧也在沉默吃饭,也跟司楠朗一样,在想心事,不过,她不是在想陶雪影的事情,而是在想周诗树的事情。 看来,以后她跟司楠朗的事,要尽可能地少让周诗树知道了。 不然的话,她实在把握不准周诗树。 周诗树跟马谨竹,是不同类型的人,马谨竹答应的事,会有90%做到,而周诗树答应的事,会有很大的可能随时变卦。 外头,温度不太低,暖洋洋的,太阳已完全落下山头了。 天色呈现灰蒙蒙的状态,正式到了入夜前的将黑未黑那种,倒透了一股神秘的朦胧美。 两人就这样吃着饭,想着各自的事情。 脚下,小蜗闻着香味在那来回串着,头扬着看饭桌,可,饭桌太高,它够不着,看它看动作,明显是想跳上饭桌来。 第二天,是周一,已经16号了,很快就会放假,这是最后一星期的课。 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商醉忧下意识地看了眼周诗树的座位,她已经到了,头低低地看着书本,也没有看自己。 见此,商醉忧默默收回视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了。 倒是马谨竹,她见到商醉忧来了,很高兴地走过来跟商醉忧打招呼。 “醉忧,早。” 闻言,商醉忧笑了下,抬头看去,点头示意。 “早。” 第1239章 优秀自然吸引异性 马谨竹来到后,她手肘撑在桌面上,笑着,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最后一星期的课了,上完就可以放假了,到时可以好好地玩一场,想想就兴奋得很。” 座位上,商醉忧也跟着开心。 她将书本从桌肚内拿出,笑着附和,也是真的高兴。 “嗯,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想起放假的时,商醉忧突然记起,自己要问马谨竹的事,见此,她不禁抬头看来,挑挑眉地问。 “对了,谨竹,你假期回去吗?” 这旁,马谨竹下意识地点头。 “回呀,好长的假呢,干吗不回?不回我在这干什么?又没地方可以吃饭,餐馆都关门了,外卖也歇业。” 见着是这样,商醉忧又再点点头,没有刻意地说起周诗树不回一事来。 挑起了话题,马谨竹倒好奇商醉忧的放假安排来,她笑嘻嘻的,一脸不太正经的样子。 “醉忧,你呢?年假你干什么?跟老板一块过吗?” 闻言,商醉忧立马红起小脸,她点点头,脸上多了股少女的羞涩,视线看着前方,有些憧憬。 “嗯,应该是,不跟他一块过,我还能跟谁过?” 不曾想,马谨竹听了,越加调倜起商醉忧来,还用手臂撞商醉忧,笑。 “啧啧啧,瞧瞧你,幸福死了,可以跟老板一块过新年,人家也想跟老板一块过……” 两人在那说笑,这旁,周诗树冷眼看着。 每当看到商醉忧跟别人亲近点,她就会不爽,一种说不上的妒忌充满心头,周诗树冷哼一声,收回视线了。 办公室内。 司楠朗人坐电脑前,一条手臂慵懒地搭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视线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如此沉默了好一下,男人的视线最终一落桌面的手机上。 最终,他还是伸手去拿手机了。 一定要想办法堵住陶帆眠的嘴才可以,绝不能让那小子乱说话。 打通陶帆眠的手机,司楠朗放在耳旁,那头,来人很快就接听了,并且,也知道是司楠朗打来的一般。 “喂,姐夫。” 听着这个称呼,司楠朗不知怎么的,默默挑了挑眉,陶帆眠时常这样叫,他倒把这个称呼给听习惯了。 就着称呼一事,司楠朗也没跟他计较,示意。 “帆眠,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你确定你不会跟你姐乱说话,对吧?” 闻言,陶帆眠挑挑眉。 他还以为司楠朗打来是什么事呢,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商醉忧的事,见此,陶帆眠心内暗哼一声,但,表面还是客气着。 “姐夫,这不应该问我,这应该要看你怎么做,如果你的做法让我觉得满意,那,我自然会闭好嘴,相反,就怪不得我乱说话了。” 办公椅上,司楠朗笑吟吟的,笑意却是带着寒。 臭小子,居然还敢跟他玩这招,威胁他是吧? 司楠朗含笑点头,他好着脾气,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情况。 “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满意,都已经跟你姐确认过了,6月我们就会结婚,现在都1月中旬了,也没几个月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说得倒是,陶帆眠下意识地点头。 这旁,司楠朗为了说服陶帆眠,态度真是好得出奇。 “再说了,我很快就会跟那女学生分手,已经没将来的事,你再告诉你姐,不是徒增你姐的伤心而已么?有些善意的谎言是好的,那就有必要瞒着,你可听懂?” 瞧司楠朗这说得一套一套的,好像真有几分道理似的。 陶帆眠听得脑子有些犯浑,他没多加思考,就下意识地点头了,答应。 “是有点道理,姐夫,你放心吧,只要你跟我姐好好过,你跟那女学生的露水情缘,我不会跟我姐说的。” 见此,司楠朗满意一勾唇。 陶帆眠,对不起了,原谅我真的无法爱上你姐姐,也请原谅我以后对你姐姐所造成的伤害,因为,是她伤害我在先。 两人刚挂了手机后,陶雪影就推门进陶帆眠的办公室了。 看见姐姐,陶帆眠挑挑眉,微笑地叫。 “姐。” 走来的陶雪影点点头,手上夹着工作文件,她远远地就将工作文件拿出,递过来,示意。 “这是几份项目资料,今天下班前要交出的,你赶紧做一下。” 座位上,陶帆眠接过,顺势点了点头。 “好。” 他低头看起来。 这旁,陶雪影并没立马走,她双手撑在桌沿,心里想起昨天中午时,在餐厅玻璃窗外的那个女孩。 思及此,陶雪影收回心神,看向陶帆眠,问。 “帆眠,姐问你件事。” 正认真看着的陶帆眠头也没抬,还在认真看文件。 “嗯,你问。” 见此,陶雪影便问出来了,听着她那语气,似乎自己也不是太确定的那种。 “你姐夫他,最近有什么有跟一些女孩子来往得比较密切?” 听到这话,陶帆眠一怔,他立马抬头,看向了姐姐。 对面,陶雪影笑了下,为自己解释。 “你也知道,我跟你姐夫分别那么久了,对他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才会问你,毕竟,你这段时间都呆在国内,肯定会知道你姐夫的一些事。” 看着姐姐,陶帆眠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不想说谎骗姐姐的,可,如果真如司楠朗所说的那样,善意的谎言是好的,那么,说说也无所谓。 陶帆眠点头了,回答着姐姐。 “没有,姐,我没见姐夫有跟什么女孩子来往得比较密切。” 顿了顿,陶帆眠又开始笑,安慰着。 “姐,你别想太多,像姐夫这么优秀的男人,一些女孩子会对他产生爱慕感,也是在所难免的,姐夫他心里的人是你,不用担心,明白吗?” 很有道理呀,优秀的男人,自然会吸引一些异性的注意。 昨天窗外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 想通了后,陶雪影一笑,点点头地转身走,示意。 “行了,我不打扰你了,资料记得看,今天一定要交的。” 这旁,陶帆眠点头。 “嗯,知道了。” 他一直看着姐姐走,直到陶雪影的身影消失于门外,然后,脸上的笑容才在那一刻垮下来。 陶帆眠闷闷地低头,看着眼前的资料却觉有些心烦意燥。 第1240章 噩梦般的男人 对于司楠朗,陶帆眠想说,却又不太好说。 毕竟,像司楠朗这个年纪的男人,都爱玩,陶帆眠自己有时也喜欢去娱乐场所坐坐,所以,他明白司楠朗的心态,才越加不好说别人。 自己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哪有资格去说别人呢? 只是说,陶帆眠现在对司楠朗唯一的要求就是,商醉忧的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司楠朗必须跟姐姐尽早结婚,把生活安定下来。 午休时。 商醉忧在吃饭的时候,看到网络上满篇的公关通告,她的心,反而有股淡然,终于,司楠朗跟陶雪影要在6月份完婚的事情,正式通过媒体向外界揭露了。 对面,马谨竹跟周诗树也在拿着手机上网。 她们自然也看到了满天飞的网络通告,马谨竹震惊地看过来,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醉忧……” 闻言,商醉忧抬头看去,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将自己掩饰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示意。 “这有什么?我早就知道了,像我们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必须得承受得起这点打击。” 见商醉忧这样形容自己,周诗树眉头一皱。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而马谨竹,眼神复杂了几分,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般,只能默默地叹口气。 “果然,灰姑娘永远只属于童话世界里,我还以为老板真看上了你呢,原来,也不过玩玩而已,他一面忙着结婚,一面忙着跟你同居,果然男人德行。” 不知怎么的,马谨竹最后两句话,特别触动商醉忧。 是呀,他一面忙着跟别的女人结婚,一面又忙着来哄自己,这种情况,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哦,对了,这不就是某个体育运动员的套路么? 老婆大着肚子等着生孩子,而渣男,却在外面搞女人,呵呵,男人呀男人,基本都是一个样,没几个是专情的。 商醉忧努力笑着,却连自己都感受得到,自己笑意中的苦涩。 然而,再苦又怎样呢? 她也很想淘气,她也很想任性,就这样丢下司楠朗不管不顾,可,真这样做了,等待她的道路只有一条,辍学打工。 而这,不是她想要的。 在没有经济能力之前,就算别人骂她不要脸,她也只能粘着司楠朗,一定要把自己的学业给完成。 除此之外,商醉忧也没有退路了,她也被逼无奈了。 傍晚,司楠朗没回来吃饭,连发个短信都没有,晚饭,商醉忧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他公布了婚讯,现在,应该忙着跟陶雪影浓情蜜意吧,哪有时间管她。 商醉忧也不在乎,吃完饭,就去洗簌,然后坐钢琴前,开始练琴,没人当她的听众,她只能自己弹给自己听。 另一旁,司楠朗陪陶雪影一块吃完饭后,还去看了电影。 两人之间,似乎正在经历着情侣的甜蜜。 看完电影后,司楠朗还亲自送陶雪影回家,车子开到她家的门口前,男人没开进去,就在一旁停下。 这时,他转头看她,脸带微笑。 “早点睡,明天见。” 听到这话,陶雪影高兴地笑着凑过来,主动抱住司楠朗,男人自然也配合地回抱了一下,还拍拍她的背。 然而,他笑意底下,却是透着寒意。 这场演技,他演得很深,却没走心,但,已经足够,因为,陶雪影相信了他虚构出来的美好。 放开后,陶雪影朝他微笑着,伸手去推门。 “那我进去了,你也早点睡。” 闻言,男人点点头,还向她挥了一下手,见此,陶雪影嘴角一勾,也跟着挥了挥,她出去后,站停在那,示意。 “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挑了一下眉,但,他想了想,又点头同意了,开始发动引擎。 “好。” 接下来,男人开走,陶雪影一直站那儿看着,直到司楠朗的车子远去,背影朦胧了后,她才转身,朝门口走进。 现在的一切,她就感觉好像一场梦。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见面,陶雪影觉得,司楠朗跟先前的态度反差好大。 他以往一直冷冷淡淡的,现在对她那么热心,她倒感觉非常不自在。 但是,陶雪影很喜欢目前的状态,她希望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刚走没两步,忽然,包包内的手机响起,见此,陶雪影低头去掏手机,将手机拿出后,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她挑了下眉。 是谁呢?不会是打错的吧? 陶雪影也没多想,立马接了起来,手机放在耳旁。 “喂,你好。” 那头,男人轻轻地勾唇,一时也没应话,陶雪影等了一下,见对方不说话的样子,她眉头一皱,疑惑地又喂了一声。 可,对方还是不说话,陶雪影觉得奇怪,便将手机拿下看了下。 陌生的数字串,并且,通话一直在继续,并没断掉,陶雪影只得又将手机放回耳旁,态度也故意摆得不耐烦起来。 “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说着,她还真的准备挂了,因为,她实在没心情跟一陌生人浪费时间。 那旁的人似乎也真怕她挂掉,总算出声了,他含笑示意。 “雪影,几年不见,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一听到那道声音,陶雪影震惊得脚步一顿,她不敢置信地立马拿下手机再看,的确是显示的数字串。 见此,陶雪影急忙将手机放回耳旁,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生怕谈话会被别人听到一般,脚步开始急急地走,朝里走去。 “你怎么拿到我号码的?” 她明明换了新的电话号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躲高少添,没想到,他还是能将电话打进来。 这旁,高少添冷冷地笑,透着得意。 “怎么?你在躲我吗?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号码?” 跟他说一句话,陶雪影都觉得恶心,她有些恼羞成怒,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将她触怒。 “高少添,我告诉你,别再纠缠我,以后别再打电话过来了,就这样,挂了。” 说着,她还真准备挂。 可,高少添听后,他冷眸一眯,语气加急了几分,提醒。 “陶雪影,你真是好无情呀,这么快就忘记你的男人了?要不要我去跟司楠朗说说我们的曾经?” 第1241章 富家女也得忍 一听他要找司楠朗,这下,轮到陶雪影急了。 她怒眼而瞪,立马将手机放回耳旁,有点气极的地步,压低声音吼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着她总算不肯挂机了,高少添才满意地勾唇,男人慵懒地后靠,像只吃饱喝足的狮子。 “不想干什么,就是,我听说,你跟楠朗就快要结婚了,作为朋友外加同学,我当然要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你说是吧?我明天的机,怎么样?老同学,有没有空来接我?” 还去接他?陶雪影杀他的心都有了。 因为,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处夜,这件事,她一直没敢跟司楠朗说,一直隐瞒司楠朗至今。 陶雪影很想冲他大吼大骂,可,她目前不能。 理智让她冷静下来,陶雪影想了想,她忽然一挑眉,态度倒变得淡定起来,随口问着。 “你现在在哪里?” 自从高少添出了国后,陶雪影一直不知道他躲在哪儿,也找不到他。 这旁,男人听了,他笑吟吟起来,看着有些不太正经。 “怎么?想我了?可惜,我还在英国呢,不能现在就过去陪你,不然,今晚一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 见他还嘻嘻哈哈的,陶雪影只感觉恶心。 当年的那晚,是她一生中最恶心的事情,陶雪影强忍着恶心,努力不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你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 绝对不能让他先找司楠朗,所以,她必须去接他,然后,把他的嘴给堵住,不然,她跟司楠朗的6月婚礼,就有可能被这个男人破坏。 电话里头,高少添见她肯来接自己,他满意地勾唇。 “好,我等你,宝贝,9点左右到,别迟到了,你要迟到的话,我可能会让楠朗来接我,毕竟,都是老同学,谁接都一样。” 见他还敢威胁自己,陶雪影心内暗暗冷哼了声,警告。 “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你最好把你那把嘴给我闭好,高少添,要是因为你,而害了我跟楠朗闹翻的话,我可能会跟你同归于尽,别不信,我说到做到。” 话毕,陶雪影一把挂了机。 下一秒,她捂着心口呼呼地喘着气,明显,刚才的镇定全是装的,她根本没那么坚强。 想起高少添特意挑这个时候回来,陶雪影暗暗咬牙,这才迈步走去。 这个男人,当年毁了自己一次,现在,还要再来毁自己一次么? 英国。 高少添放下手机后,他视线看着前方不知名的某点,慢慢眯眼,司楠朗,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 你越在乎,我越摧毁,我,从来都比你优秀。 司楠朗回到砂海湾的时候,商醉忧又在那心情很好地练习钢琴,果然,即使她知道中午的婚讯,她也不在乎。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打扰,默默地转身而走了。 他是矛盾的,一方面,看到商醉忧太淡定,会很不爽,可,一方面,他又给不了商醉忧什么承诺。 仔细想来,倒显得他自己很矫情。 夜色有点深了后,当商醉忧练习完钢琴回卧室的时候,司楠朗已经靠躺在床头了,男人手夹着一根烟在抽。 见此,推门进来的商醉忧挑挑眉,什么都没说,默默关上门,朝他走过去了。 来到床边,她前倾身子过去,径直夺过他手上的香烟,拿到嘴前,先是好奇地看了下,然后,才试着去抽一口。 司楠朗见了,他挑挑眉,也不阻止。 这旁,商醉忧明显不习惯,她刚抽,就被那股难闻的味道给呛着,低低地咳嗽起来,拍着心口。 然而,她这个模样,看在司楠朗眼里,却觉可爱。 男人呵呵地开始笑,他夺过香烟,一把将它扔回烟灰缸里,扯过她就扑倒,低头开始亲吻。 嘴里唇里都带着烟草的味道,很好闻。 下方,商醉忧只是别开头,也没做任何推开的拒绝动作,脖颈间,是他的吻在落下,湿湿腻腻的,难受的同时,又带着一股舒服。 商醉忧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不去问他跟陶雪影的事情。 她隐约猜到,他今晚不回来吃饭,应该是跟陶雪影一块吃了,他那么晚归,又应该是跟陶雪影去玩了。 也许,两人会有更进一步的行为,亲吻,拥抱,甚至做那件事。 一想到这,商醉忧就犯恶心,觉得他好脏。 她忍受不了,猛然开始推他,拒绝着。 “不行,我忍不了,司楠朗,你先放开我。” 上方,男人停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他眼眸幽深一片,里头闪烁着疑问。 商醉忧不想跟他对视,她别开视线,闷闷地问。 “你们做过没有?如果做过了,那,我今晚就无法陪你做这件事,我接受不了,心里感觉很恶心。” 闻言,司楠朗一挑眉,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 男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开心地笑了,他凑下头,先是吻了下她的耳垂,才在她耳旁轻轻低语。 “醉忧,你是不是在吃雪影的醋呢?” 吃醋吗? 她不觉得这是吃醋的行为,只是觉得,一把牙刷,刚被别人刷了牙,自己再捡着用,即使已经清洗过了,心理上还是感觉很恶心而已。 商醉忧闭眼,语气淡淡凉凉的,透着无奈。 “司楠朗,对不起,我今晚是真的不能陪你做这件事,我累了,身体不舒服。” 说着,她主动将他推开,扯过被子躺好,背对着他睡觉。 这旁,司楠朗看着她,不禁挑了挑眉,他不喜欢求欢时被拒绝的感受,男人就这样沉静地看着她,盯了好一下。 商醉忧闭眼睡觉,就当不知道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 如此安静了一会,司楠朗终于躺下了。 他似乎有点赌气,心内暗哼一声,枕着一手闭眼睡觉,人是正面躺着的,可,如此睡了一下,司楠朗却又觉心烦。 不,她没资格拒绝自己。 司楠朗一下睁开眼,他径直翻身压下,商醉忧见他又来了,她挣扎着喊叫,并且,明显是动了真怒。 “司楠朗,你发疯是不是?” 然而,男人没回答,他只强来着,商醉忧挣扎又挣扎不过他,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第1242章 一心可以二用 纠缠了一下,司楠朗最终还是得逞。 他仿佛带有惩罚性一般,狠狠地用力冲刺,商醉忧被他撞得身子都往上提,男人的唇落在她耳旁。 “醉忧,我知道你在跟我发脾气,但是我告诉你,就算我跟雪影做过了,想要你的时候,你还是得给,别忘了,你只是我包的一个女学生而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看着天花板,商醉忧的意识有些迷糊。 她很想说些什么,可,这种频临快死的感觉,让她一句也说不出来,只下意识地缠紧司楠朗,把他缠得越来越紧才好。 上方,司楠朗则开始皱眉,他就算碰任何女人,也绝对不会碰陶雪影。 心理上的脏,比身体上的脏,要更让人恶心一百倍。 第二天,在吃早餐时,司楠朗先是给陶雪影发了条短信,才开始动餐的,一旁的商醉忧默默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难道这就是男人喜欢玩的游戏? 一边跟家里的那位发短信暖和着感情,另一边,却跟外头养着的人吃早餐,一脚踩两船,真的很好玩? 此时,陶雪影正在衣柜前急急匆匆地拿着衣服,准备换。 听到手机来短信了,她挑下眉,转头看去,脚步也迈了,心头在想着,会不会是高少添发来的。 可,他这会不应该是在飞机上么?怎么发得了短信? 带着疑惑,陶雪影来到桌旁,她拿过手机看了,才知道是司楠朗发来的,也没啥事,就是跟普通情侣一样,问个早安而已。 “雪影,起了吗?我正在吃早餐,你在干吗?” 见此,陶雪影的心头有暖意涌过,看,司楠朗现在是真的关心她,也爱她,这些都可以透过点滴来体现的。 陶雪影欲回一个甜甜蜜蜜的话回去,可,手指刚碰触到屏幕,她立马想起高少添来。 那晚迷乱的画面,也稍纵即逝地闪过她的脑子。 一想起那个男人的事来,陶雪影的眼中就有恨意,所以,也没什么心情再回复司楠朗了,只冷冷淡淡地回了句。 “刚起,早上好,楠朗。” 砂海湾。 司楠朗正拿着餐包在吃,静置在桌面的手机亮起后,他稍稍靠过去,完全当商醉忧不存在,点开短信看了。 看到陶雪影回复过来的短信,男人嘴角一勾,又再坐好,继续吃他的早餐。 一旁,商醉忧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不吭一声。 他跟陶雪影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这点,连她都能感受得到,现在还只是早上起来后发发短信,以后,恐怕他的早餐,就会直接在陶雪影那边吃了。 而她,到时的地位,应该就岌岌可危了。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原本她才是他养在外头的人,怎么搞得好像,他在跟陶雪影搞移情别恋,她被抛弃的那一个。 商醉忧甩掉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吃她的早餐。 事到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司楠朗再咬了一口早餐包后,他看过来,示意,语气淡淡凉凉的。 “我今晚应该还是不会回家吃,也可能会在外头呆到很晚才能回,你早点休息,别等我。” 闻言,商醉忧嗤笑一声,她端着杯牛奶大口地喝了,然后,才回答。 “随便。” 反正她也不在乎,他爱在外头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是一整晚不回来,她也不会过问一句。 座位上,男人看着她完全不在乎的脸,他挑挑眉,忽然又感觉有点不爽。 真是,她就不能表现得稍稍伤心下吗?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果然,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钱吧,他要没钱了,她说不定能立马跟他翻脸。 接下来,陶雪影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赶去机场了。 来到的时候,高少添的班次还没飞到,她只能在那等。 等了没多久,头顶传来女声,说是那班次到了,而那出入口,也开始走出人群,陶雪影看去,眼中冷漠中,又有少许着急。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 高少添戴着墨镜,手上拉着一拉杠箱,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见真的是他,陶雪影危险地眯了眯眼,迎过去。 双方相互走到后,高少添一笑,他立马凑过来,亲了陶雪影的唇瓣一下。 “小宝贝,好久不见。” 过了那么多年,即使她的外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陶雪影见他公然亲自己,震惊得眼睛都瞪大。 她立马转头看向四周,确定没被熟人看到后,才恼怒地看回高少添,拉着他的手臂就急急走人。 “你跟我来。” 男人嘴角一勾,倒真的跟着她走了。 两人上了陶雪影的车,路途中时,陶雪影一边开着车,一边转头怒视高少添一眼,气急。 “你发疯是不是?为什么亲我?你以为我是你的谁?要是被别人看到,传到楠朗的耳里,我怎么办?” 楠朗,楠朗,司楠朗,她的眼里,只有司楠朗。 高少添的心情原本很好的,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沉脸了,男人终于转头看她,眼神带着复杂。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 闻言,陶雪影冷哼一声,她讽刺地笑了下,提醒。 “我不在乎他,难道要我在乎你?” 说着间,陶雪影转头看来,她上下扫高少添一眼,眸中尽是上层权贵看下层贱民的那种态度。 “高少添,如果你没带镜子,麻烦你买块镜子照照自己,你能跟楠朗比么?你什么都比不上他。” 男人被触怒,眯着眼睛看她。 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地一笑了,凑过来,直接凑到她的耳旁,笑吟吟地开口,透着恶劣。 “是,我是比不上司楠朗,但,床上功夫,我可比司楠朗厉害多了,瞧瞧你那晚叫得多厉害,要不要我学给你听?” 见他又拿这件事来说,陶雪影直接沉脸。 她气得心口剧烈起伏,强忍着怒意没发作出来,而高少添,已在这时收回身子了,他得意地笑,提醒。 “你最好不要再踩低我,否则,要是真把我惹怒了,我一个不爽,说不定,会直接跑去跟司楠朗说这件事。” 主驾驶座上,陶雪影没吭声。 第1243章 半推半就罢了 如今她有把柄握在高少添手里,是奈何不了他,但,她不会让这个弱点一直存在的。 那一刻,陶雪影的眼中,甚至有杀意闪过。 她只相信,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否则,她永远也放不下那个心。 谁也不能破坏她跟司楠朗6月的婚礼,谁胆敢破坏,她就会不择手段,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这旁,高少添看着前方,他想了想,开口。 “先送我到酒店吧,刚回来,什么都没准备好,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听到这话,陶雪影眼眸动动,然而,没拒绝。 “好。” 她开车送他去了酒店,停下后,陶雪影没下车,副驾驶座上,高少添准备推门下车的动作,察觉到她的动静后,男人转头看过来。 “你不送送我?” 闻言,陶雪影冷漠地看过来,对他的事显然不关心。 “还要我怎么送你?难道要我跟你一块进酒店么?” 见她这种态度,高少添嗤笑一声,他点点头,推门下去了,语气很随意,跟她学的。 “随便,我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看来,待会得打个电话,跟楠朗说说这事,也好让他帮个忙。” 一听他又用司楠朗来威胁自己,陶雪影脸色一沉。 她恨恨地盯着他,沉默一下,最终,还是推门下去了,刚好,她也有些话要跟他说。 接下来,两人订了房间。 进来后,高少添将拉杠箱放好,身后,陶雪影没关门,她直接就甩下脸色了,迎过来,十分生气地警告。 “高少添……” 然而,男人的动作很快,他一下就压过去,也顺势关上门,陶雪影被他压到门板上,男人强势地吻着她,陶雪影挣扎都挣扎不开。 见他还敢侵犯自己,陶雪影简直气疯了,她伸手推着他。 这旁,高少添抓着她的手按紧,他吻了一下才停,唇凑到她的耳旁,暧味地诱哄。 “雪影,我想你了,你都没有想我么?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么无情?你怎么可以?也怎么忍心?” 绵绵缠缠的情话,带着湿热的吻,一下子让陶雪影心跳加速。 虽然她很恨高少添,可,她还是会被他迷人的情话夺了心神,陶雪影忍不住,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背。 见此,高少添嘴角一勾,二话不说,直接拦腰抱起她,转身就朝大床走去。 看,司楠朗,你即将要娶的妻子,现在在我的床上。 司楠朗,我的社会地位是不如你,但,玩女人,你却不如我,别可怜到,连生了孩子是谁的种都分不清就好。 来到床边,高少添将陶雪影一抛,他站在床边,就这样伸手去解皮带。 软在床上的陶雪影见状,她脸红地别向一旁,也没起来,而是在等着他,这个男人,总有办法征服她的心。 陶雪影也不是没有想过司楠朗,她也会为自己的背叛感到内疚,可,高少添对她的引惑,却更加巨大。 此时,陶雪影就在想着,应该没事的。 只要她不说,高少添不说,那么,就没人知道,等跟司楠朗结婚的时候,她再偷偷去补一次膜就好了,司楠朗看不出的。 两人在床上疯狂纠缠的时候,司楠朗的人,正在办公室内认真看着文件。 四周很静,男人略微低着头,视线一直盯着手中的资料看。 而同一时刻,陶雪影正跟高少添缠绵,到了最后的时候,他想抽出,陶雪影却紧紧抱住他的背,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声音娇软柔弱。 “不要,就这样射进去,我待会吃药。” 为了体验感觉,她甚至不要高少添戴空气套,就只为了那自私的一丝丝感觉而已。 看着身下的躯体,高少添嘴角冷冷一勾。 他如她所愿,用力地洒在她的体内了,而这一刻的感觉,让陶雪影颤抖,她紧紧抱住他,显然是舒服极了。 男人将身体重重压下,他的头,埋入她的脖颈内,粗粗地喘着气。 “睡吧,我累了,陪我睡一下。” 闻言,陶雪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这一刻,她是真的很困。 高少添保持那个姿势躺了一下,缓过劲来后,他起身,视线看着陶雪影的身体想了想,然后,挪过去,将桌面的手机拿过来。 男人开始勾唇,含笑地凑到她的身旁,用手机拍下两人裸着的身体。 他特意让陶雪影陪他来酒店,就是为的这个目的。 对于她,高少添早看透了,本身就是个自控力不行的女人,如果她立场够坚定,那么,当年就不会有那一晚。 既然当年有那一晚,那么,今天也会有现在床上的这幕。 拍了几张后,高少添没陪陶雪影一块睡,而是起来了,去浴室洗澡,只有对自己真正放心的女人,他才会在做完后,陪对方一块睡。 大约是临近中午的时候,陶雪影的人,才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白白的天花板,陶雪影有那么一瞬的怔呆,紧跟着,她立马就坐起,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 见着光光的一片,陶雪影大急,她四扫而去。 然而,高少添不知去哪里了,人没在这,甚至,连拉杠箱也不见了,见此,陶雪影立马起来。 她匆忙穿好衣服,下楼去前台问的时候,才知,房费已经付清了,高少添早离开了这里。 真是,这个男人,就是为了特意跟她做这个,才跑来酒店开房间的吗? 陶雪影气愤地急急匆匆走人,也打高少添的电话。 然而,那个男人的电话,现在却是打不通了,一直没人接,联系不到他的人,陶雪影越发地急。 来到车上的时候,陶雪影在再一次打不通高少添的电话后,她忽然想到了司楠朗。 那个男人,不会跑去找司楠朗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陶雪影立马就大慌,她想也没想,急着就是去打司楠朗的电话,高少添的电话打了那么多遍一直打不通,司楠朗的,一遍倒打通了。 电话里,男人含笑的声音传来。 “雪影,中午想吃什么?我陪你去。” 听着他的声音,陶雪影心内有些内疚,就在刚刚,她还背着他,跑去跟别的男人开房做那种事。 然而,陶雪影不会让他知道的,她努力笑了一下,试探性地问。 “楠朗,刚才有没有人找你说什么?” 第1244章 雪影没空才找你 办公室内,司楠朗见她这样问,倒一挑眉,他一个上午都呆在这里工作,没人来跟他说什么呀。 男人下意识地摇头,下意识地反问。 “没有,怎么了?” 见着高少添还没找过他,陶雪影暗下松了口气,她立马笑出来,找着借口敷衍。 “哦,没事,就是,生意场上的一些敌手,他们威胁我说,要找你说我们陶家的什么东西,就是买卖谈不成,想打击报复,没找你说过就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人找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也别信。” 闻言,男人点点头,应。 “嗯,知道了。” 现在快中午了,司楠朗便提出。 “中午去哪儿吃?我开车过去接你。” 这旁,陶雪影一挑眉,她低头看了下自己,刚刚才跟高少添做过那事,脖颈处的红痕还没消,估计不能跟司楠朗见面。 陶雪影想了下,便拒绝,还是找借口。 “可能不行,现在年尾了,公司的事突然多起来,我中午可能要在公司加班,晚上估计也没空,楠朗,不好意思。” 说着说着,陶雪影默默低了头,情绪也低落下去。 办公室,男人见着是这个情况,他也不好再妨碍陶雪影,便只能无奈地妥协。 “那好吧,那,等你不忙了,我们再一起吃饭。” 会主动找她吃饭,还是为了怕冷落到她,现在,既然是她自己推辞的,司楠朗倒省了那份烦心,今晚,他可以跟商醉忧好好吃一顿了。 那头,陶雪影见他答应,高兴地点头,笑。 “好,等放假了,我们好好吃。” 接下来,两人又再聊了一下,司楠朗才跟她挂机,看着手中的手机,男人冷笑一声,直接扔一旁了。 傍晚。 陶帆眠一早就开车等在红枫的门口了,他沉静地坐在那,等着商醉忧出来,此时,陶帆眠就是想来看看商醉忧的情况而已。 他做不了什么,只能用最死笨的办法,来个守株待兔。 刚好,司楠朗的车子也停在那,就离陶帆眠那辆车不远,不过,两人中间又隔着车子,所以,陶帆眠看不到司楠朗的车,也不知道他现在就在。 铃铃铃地,红枫下课了,大群的女学生涌出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陶帆眠皱了下眉,那么多人,他怎么找商醉忧?没有办法,陶帆眠只能胡乱张望着。 而这时,商醉忧跟随众多女学生一块出来。 因为跟司楠朗通着电话,她按着司楠朗的指引来找,很快就能找到司楠朗的车子,远远地一看到他车子的颜色,商醉忧笑着跑过去。 刚好,她跑来拉门的时候,陶帆眠也看到她了。 见她好像上了谁的车子,陶帆眠一急,他稍稍挪起,可,还是看不到,急了,陶帆眠只得推门下来。 可,司楠朗的车子在这时缓缓开去,陶帆眠看到的,只是一辆白色的车子。 虽然他记下了车牌号,但,司楠朗的车不止一辆,那么多辆车,陶帆眠不可能每辆都记过,所以,还是无法确定车主是不是司楠朗。 见此,陶帆眠一丧气,郁闷地走回自己的车。 与此同时,商醉忧不解地看过来,她眨眨眼,想不明白司楠朗为什么会来接自己。 “你今早不是说,今晚没空的吗?怎么又来了?” 闻言,男人勾唇,他目视前方,也不准备瞒商醉忧,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雪影没空,所以,我闲着。” 哦,原来是那个女人没空,他才来找自己的,商醉忧有些失落,默默地收回视线,当她是备胎吗? 陶雪影没空,他才来找她,陶雪影有空,他是不是就一脚踹了她,去找陶雪影? 主驾驶座上,男人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色。 见此,司楠朗浅浅地笑,也没谈这个话题了,而是换一个话题。 “我们好像还没好好去看过电影,今晚我们一块去看场电影吧。” 看电影? 商醉忧一怔,她转头看来,然而,男人没看她,所以,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他脸上含着笑,看起来真帅气,那张脸,像是偶像明星一般。 看了一下,商醉忧收回视线了,答应得不高兴,也不难受的那种。 “好。” 既然他要看,那她就陪他看,只要是他要求的,她都会尽一切可能答应,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需要讨好司楠朗。 接下来,两人一块去吃了饭,司楠朗真的带她去看电影了。 这是一部言情剧,讲的,无非就是男女分合的套路故事,一开看头,商醉忧基本就猜到结尾。 座位上,她安静地靠着他的肩头,一手托着爆米花,一手拿着来吃。 男人转头看了她一下,也沉默一下,低低开口。 “醉忧,你知道吗?昨晚我跟雪影一起看电影时,也是来的这个电影院,不过,她不吃爆米花,全程只喝了瓶饮料。” 司楠朗也想给陶雪影买的,然而,是陶雪影不要,嫌弄脏手。 毕竟是贵族千金,在公众面前,时时刻刻得注意形象。 听到这话,商醉忧有些不开心,她没看司楠朗一眼,视线就盯着屏幕,甚至,连拿爆米花吃的动作也没停下一秒,语气冷冷淡淡的。 “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你跟那个女人的事,我可以当眼瞎,不去看你们的一切,但,如果是我不主动的情况下,你还故意跟我提,我可能会忍受不了。” 听到这话,司楠朗眼眸动动,他先是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下,然后,最终又什么都没说,默默收回视线来了。 商醉忧也没理他,视线一直看着前方的屏幕,继续吃她的爆米花。 这是她第一次来看电影,然而,今晚的这场电影,她并没觉得有多高兴,看电影,都是男女朋友看的,而她,却不是。 眼前的这个男人,商醉忧也不知怎么称呼他。 他算是她的金主,也算是她的老板,却不算是她的男朋友,因为,他有要结婚的对象。 一场电影看下来,散场时,商醉忧默默站起,语气凉凉。 “我们回去吧。” 手中的爆米花也吃完了,是时候曲终人散了。 座位上,司楠朗看着她,默默地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径直站起,跟过来。 第1245章 半真半假 散场时,人特别地多,虽还算有秩序,但,还是非常挤,身旁有男的,他们时不时会碰到商醉忧,她本能地躲闪。 动作虽小,但,身后的司楠朗还是能看出。 男人轻轻勾唇,他伸手从身后将商醉忧环抱,不让别的男人再碰到她,察觉到这点,商醉忧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 迎上的,是男人含笑的眸。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什么都没说,又默默收回视线了,但,心口却有些暖。 出到外头的时候,人流向各方涌动。 有走路散步的,也有直接走向那旁公交站台,去等车的,一些条件好点的,会拦出租车。 看着人生百态,商醉忧在走路时,不禁有些恍惚。 以前,她觉得开得起车的男人,都非常帅,因为,那代表他有钱。 身旁传来司楠朗的声音,以及男人伸手拉她的动作。 “上车吧。” 闻言,商醉忧收回视线,转头看来,才发现,两人走到了他的小车旁,见此,商醉忧眼眸动动,她先是看向司楠朗。 却见,男人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 那一刻,商醉忧很是感叹,能被一个有钱的男人看上,也是件不易事,要知道,太多想钓富豪的,却未必有机会能钓到。 商醉忧觉得自己特矫情,分明的猴子下山,得到一样又想其它的,贪心地永远不知足。 她朝司楠朗笑了下,弯低身子钻进去了。 男人便为她关上车门,然后,自己绕着车头走到那旁,拉门坐进来。 接下来,小车发动,缓缓离开这里,商醉忧一直看着电影院的大门,直到车子彻底调转头,再也看不到了。 路途上的时候,商醉忧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心情,貌似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累了,今晚想早点睡。” 闻言,司楠朗点点头,示意。 “好。” 同一时间。 陶雪影人坐沙发上,正在拨高少添的电话,她已经这样反复拨了一整晚了,然而,那个男人就是不接她的电话。 打不通,陶雪影就继续打。 然而,从她的表情上看,足可见陶雪影已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高少添如果站在她面前,她恐怕有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 就在这时,陶雪影断线再拨通一次时,高少添竟然难得地接电话了。 “喂?” 慵懒的声音,对比着陶雪影的急切。 见他总算肯接电话了,陶雪影原本就盛怒的,现在越发地怒,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她冷着声音问。 “你现在在哪里?” 闻言,高少添不屑地一笑,他语气还是那般随意,似乎并不急的样子。 “怎么?又想我了?白天不是刚给过你么?不过,要是你有需要,我可以配合。” 听着他还能笑得出,陶雪影简直咬牙切齿的。 她怒着,却极力强忍着,因为,这个时候,她不能跟高少添耍脾气,不然,他挂机的话,她又联系不上他了。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玩失踪?” 男人勾了勾唇,知道她是在担心司楠朗,见此,高少添很是悠闲自得地安慰。 “放心吧,我刚回国,这两天都会忙得很,是不会有空去找司楠朗的,当年我不会说出来,那么,现在我也不会说出来,还不是那么蠢的人,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这话,陶雪影才稍稍安心。 她一时软了语气,心头生着高少添的气,却又有点想他,对这个男人,她永远是矛盾的。 “你真狠心,离开酒店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吗?” 看似真心的话,然而,听在高少添的耳朵里,他却只是笑笑。 哄人的话,他听多了,而这种谎言,他自己就经常用,所以,是不会相信陶雪影一时的假惺惺的。 但,男人虽心知肚明,却很有兴趣陪她演一场,不想将关系挑破。 “宝贝,我也难受,我离开,还不是怕你找我麻烦么……” 两人就这样通着电话,瞒着司楠朗继续来往。 砂海湾。 回到后,商醉忧直接找居家服去洗澡,她站衣柜前,正在翻找一份,这旁,司楠朗走到床边,他顺手脱了外套,一把扔床上。 男人似乎累了,他径直在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膝盖以下的腿搁置在床边,脚踩着地。 商醉忧找好衣服后,她转身朝浴室走去,视线看他一眼。 “我去洗澡了。” 闻言,男人看过来,商醉忧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司楠朗似乎是突然想起,他一下站起,迈步朝衣柜前走去,示意。 “我跟你一起洗。” 然而,商醉忧听到这话,脚步却一怔,她尴尬地回头看他,讪讪地笑了下。 “这样不太好吧。” 她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的,别扭得很。 衣柜前,司楠朗根本不听,找好睡袍后,转身就朝她走来,眼中含着笑。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体。” 话虽这样说,但,商醉忧就是觉得不好,她眼珠子转动一下,也在想着主意,忽然,商醉忧不知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她就直接朝浴室冲过去了。 商醉忧的动作很快,一跑进去,立马关上浴室的门。 男人被挡在门外,见此,司楠朗挑了下眉,他只得抬手敲门,示意。 “醉忧,开门。” 里头,商醉忧没动,她就盯着门,傲娇地哼了声,不肯。 “不要,我洗完你再洗,我洗澡很快的,真的。” 说着间,她开始转身走去,忙活着将衣物放好,然后脱衣服,准备洗澡,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外头,司楠朗也不同意,他见她不开门,只得又敲,非要她开。 “醉忧,听话,开门,我要跟你一起洗。” 听到这话,商醉忧的动作没停,还是在脱着衣服,不过,她有暗哼地骂了他一句。 “不要脸。” 然而,男人却开始呵呵地笑,他继续敲门,催。 “开门,赶紧的。” 商醉忧根本不理他,只忙活着自己的,他催一句,她就骂一句。 “死混蛋,臭混蛋。” 男人也没介意,只笑着一个劲地催。 “开门,听到没有?快点开门。” 里头,商醉忧的声音传来。 “不开不开就不开。” 第1246章 开始谋房 如此僵持了一下,商醉忧都开始按了花洒湿头发了,外头的司楠朗听到水声,他眼眸动动,喉结也咽了下。 虽然他要过她的身子了,却从没见过她洗澡。 男人在想象,她洗澡时的画面,会是怎样一副香色样?玲珑的曲线,光是想想,就很诱人。 司楠朗等不下去了,他开始大力地拍门,她不肯开,他便威胁。 “商醉忧,马上开门听到没有?如果你不想惹我,最好开门,否则,我可能会生气。” 闻言,正在湿发的商醉忧明显是一怔的。 她有些担心,也的确不太想惹司楠朗,可,她又真的不想开,便为难地犹豫着。 “司楠朗,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等一下好不好?我洗澡很快的,真的,不骗人。” 男人根本不听,他拍着门,只有一句。 “开门。” 被他催着,商醉忧很烦,她真不想开,试图跟他商量。 “你就等一下又会怎样?能死吗?” 然而,外头传来的,还是那句,并且,语气严肃了几分,好像她真不开门,他真会生她的气一般。 “说了让你开门?没听到是不?” 司楠朗毕竟是她的金主,是她的老板,是她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所以,商醉忧真的不想跟他闹到发脾气的地步。 好,他不是想看吗?她无所谓呀,反正,做都做过了,看一下又怎样? 带着赌气的成分,商醉忧一抹脸上的水,眼睛能看清东西后,便走过去为他开门,就这样,她光着身子出现在司楠朗的面前。 看到眼前一幕,司楠朗眸色动动。 她身上还带着水,头发湿着,水珠不断地从高处顺着她的白皙肌肤滑落,看着很是诱人。 司楠朗想过,她洗澡的画面,该是香色的,可,现在亲眼看到,还是很刺激他的视线。 男人轻轻地勾唇,他迈步走进来,她就站浴室门前,便下意识地后退。 被他看光身体,商醉忧感觉尴尬,现在,不过是硬着头皮撑下去而已,脸上莫名出现红晕,感觉火辣辣的烫。 这旁,司楠朗走进来后,他顺势反手关门,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商醉忧的身体。 特别是看到她那丛黑色的森林,他的眸子,明显有在那一刻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很想要她,就在这里。 来到商醉忧的面前,司楠朗一下抬手,将她逼到墙角,他的手,就那样撑在墙壁上,略略将她圈在怀里的样子。 对面,商醉忧看着他,眨了下眼。 男人的视线,先是低看了一下她的苗条身体,然后,才落回她的眼睛上,见此,商醉忧的脸色莫名红起。 又不是没被司楠朗看过,只是说,现在在这种场合被他看光身子,她还是感觉很不自然而已。 对视了一下,男人忽然凑过来,吻上商醉忧的唇。 她安静地闭眼,配合他。 两人越吻越深,司楠朗无法控制自我的时候,他动作粗鲁地一下抓住商醉忧的一条腿,就这样抬起。 而他自己的身子,则用力地强势挤压过来。 隔着衣服,商醉忧都能感受到他的冲动,见此,她皱了下眉,因为不习惯在这样的场合做,她还是比较习惯在床上。 司楠朗吻着她的唇,然后移向她的脖颈,他的一手,伸来按开花洒。 瞬间,暖热的水从头顶洒下,两人的脸上都沾染了水珠。 一旁的镜子本就朦胧了雾气的,现在,更加猛烈了,完全看不清,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雾气,最后聚集成水珠。 浴室里,除却花洒洒下时的水声,还有商醉忧低低的哼叫。 显然,两人已是那样了。 夜深人静时,卧室内,商醉忧坐在床上,司楠朗坐她身后,正拿着吹风机在帮她吹头发。 她安静地闭着眼,显然,刚才尝试了新的姿势,现在累到不想说话。 男人在她身后也安静着,手抓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吹。 这样静默了好一下后,忽然,商醉忧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听着很平静。 “司楠朗,我想要一套房子。” 说着,商醉忧缓缓睁眼,目视前方,而身后的男人听后,他一怔,动作也顿了顿,不解地看过来。 男人收回视线,又落她头发上,继续吹。 “想要什么房子?” 听着他这语气,淡得就像在问,明天什么天气一般,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放在心上。 这旁,商醉忧的心头有几分犹豫,她也不是愚蠢的人,也会为自己做打算。 现如今,她跟了司楠朗,什么都没得到,而他,火气灯笼地准备着跟他未婚妻结婚的事。 一旦他结婚后,他未婚妻稍稍不容她,那么,商醉忧的情况会很难堪。 想通了后,商醉忧一下挪回身,正面看他。 “很简单的,我不贪心,100平左右,有个两室一厅就可以。” 闻言,司楠朗挑挑眉,他看着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轻叹一口气,关掉吹风机,将它放到一旁,这时也开口了。 “如果你真想要,那我明天就叫人替你办。” 说着间,他坐好来,视线对上她的眼睛,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突然要房子而已?因为,她以前从没向他要过什么。 “醉忧,你为什么会突然要这些东西?” 对面,商醉忧一笑,她安静地靠过来,靠入他的怀里,司楠朗配合地搂她,商醉忧的小脸贴着他的心口,她甚至能听到司楠朗的心跳声。 她安静地闭眼,两手就像藤蔓一样紧紧抱住他的腰。 “当然是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呀,我不懂房产,也不会买,怕被中介给坑了,所以,让你帮我买最好。” 听到这话,司楠朗不禁笑了下。 男人稍稍沉吟几秒,他便点头,低头看她,示意。 “好,那我送你套房吧,也算对你跟了我那么久的一份心意。” 送房,貌似是男人送女人礼物最常见的一种行为,特别是这种关系的情况下,至于有什么科学规律没有,谁也不懂。 怀里的商醉忧听后,她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 第1247章 主动撩 这一刻,她是真高兴。 本身,像她这种年纪,才19岁的女孩,能在石竹市拥有自己的一套房产,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现在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商醉忧当然高兴。 然而,上方的司楠朗并不这样想,他视线看着前方,眸子看似平静,实则,心内部知在想些什么。 连她都懂得为自己早早做好打算,是在说明,她迟早会离开自己吗? 司楠朗知道,她迟早会离开自己的,可,当真的把这种话挑明来说,他又会感到不高兴而已。 很矛盾的一种心理。 第二天,在课余十分钟的时候,商醉忧趁着这时间,赶紧上网查了下石竹市的房价市场。 马谨竹闲得无聊,来找她玩。 远远地就看见商醉忧拿着台手机在玩,马谨竹不禁啧啧啧的,笑了句。 “醉忧,瞧瞧你,有了手机后,就变成低头族了。” 闻言,商醉忧都没空抬头一下,她继续看她自己的,不过,有在应了马谨竹一句。 “我在做正经事呢。” 来到后,马谨竹一下在前方的座位坐下,刚好那人没在,出去玩了,马谨竹双手叠在桌面上,身子前倾过来,也要看。 “做什么正经事?玩手机能有什么正经事?” 这时,商醉忧抬头,她满脸笑意,心情显然很好,笑呵呵地解释。 “谨竹,我就快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听到这话,马谨竹一怔,满脸不解。 “什么?” 商醉忧还是笑着,见她没听清,只得又说了一遍。 “我说,我就快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说着间,商醉忧凑过来,掩嘴告诉的马谨竹。 “我昨晚好缠死缠,愣是缠着司楠朗给了我套房。” 这下,马谨竹惊呆了,她怔怔地看着商醉忧,好一下都没回神,与此同时,商醉忧笑眯眯的,见马谨竹还在发呆,她伸手推了推马谨竹。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被推了一下,马谨竹猛然回神,她立马点点头,向商醉忧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你牛。” 见此,商醉忧笑得更欢了,她也觉得自己有点牛,以前,她很单纯,只想要司楠朗解决自己的红枫费用,以及她的食宿问题,其它的心思,从没打过。 可,现在陶雪影的突然插脚,让她豁然开朗,开始为自己着想起来。 既然要卖,那何不卖得彻底一点。 趁着司楠朗对她还有情的时候,她要狠狠从他身上捞一笔,等她读完红枫了,她的生活至少不会因为离开他而变得拮据。 对面,马谨竹称赞着。 “醉忧,你知道吗?你恐怕是我们班内唯一一个自己有房的女孩子。” 有些同学的家庭条件其实不错,但,因为年纪小的原因,父母是不会那么早就为他们买房的。 所以,商醉忧真的是班内唯一一个年级轻轻就拥有独立房产的人。 听到这话,商醉忧笑了一下。 她两手一托腮,视线看着上方,笑得满脸桃花,示意。 “这还不够,我还得想办法,让司楠朗帮我买更多的东西,嗯,我想想,我还缺什么呢?” 目前她一直跟司楠朗呆在一起,一时半会,真想不起自己缺什么东西。 直接问他要一大笔的钱,感觉司楠朗未必会同意。 马谨竹看着她那么幸福的样子,不禁叹口气,闷闷地低头了,不怎么高兴。 “被有钱老板包了真好,可以走捷径,瞧瞧你,连20岁都没到,就拥有房产了,要知道,石竹市不知道多少人40、50岁都未必能拼搏出一套房来。” 语气中,稍稍有酸意跟醋味。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她立马一笑,伸手去推马谨竹,连忙安慰着。 “我也是要付出的好不好?我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跟肉体,你要是真想走捷径,你也可以呀,反正你长得也不差,挺漂亮的。” 但,商醉忧不会主动去劝马谨竹这样做,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走这条路,的确能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以后也可能会后悔,因为,人生的路,没有回头路可走,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着你的后半生。 马谨竹听了后,她眼眸动动,也眨了一下眼。 “真的?” 这旁,商醉忧见她一副认真的表情,不禁笑了下,反问。 “谨竹,你不会真准备这样做吧?” 然而,马谨竹却没有吭声了,只是笑了笑,目前,她也不太确定,不过,被商醉忧这样一挑拨,她倒有这个心了。 被包了,虽然可耻,但,真的能用身体换来物质生活呀。 马谨竹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母都是农村务工人层,原本是有一个哥哥的,做建筑工,但,工作时不小心摔落,死了。 开发商赔了一笔钱,她上红枫的费用,就是他哥哥用命换来的赔偿金。 现在,父母的年纪也越来越大,打工都没人要,只能做一些年纪偏大人群做的那些工作,工资相对低。 现在看着商醉忧整天在眼前晃,面对引惑,马谨竹自然难免动心。 她其实是有最低的道德底线的,然而,在连生活都成问题的时候,马谨竹忽然就不那么想坚持了。 看看那些人,只要抛弃道德底线,就能活得那么好。 那她还坚持什么?不如加入大军,起码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好一点,身旁,商醉忧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刻,马谨竹的心态在稍稍变化。 中午时,商月河打来电话,特意约司楠朗外出吃饭,想制造机会,毕竟,不去吃饭,商月河实在找不到任何正当的理由见司楠朗。 电话里头,她笑着,呵呵地问。 “司先生,你吃饭了吗?我想请你吃顿饭,有些商业上的问题,想向司先生请教。” 闻言,司楠朗挑挑眉,他抬手看了下手表,犹豫着。 “这个……” 男人想了想,眸色一动,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点头,同意了。 “好吧,在哪里?” 见他肯答应,商月河一喜,她连忙回答,语气里都难掩激动情绪。 “在饮食府吧,那儿的菜特别好吃。” 闻言,男人含笑点头。 “好。” 第1248章 托你的福 接下来,他又跟商月河唠叨了一下,才挂的机,看着手里的手机,司楠朗笑得含意不明。 他知道商月河的心思,但,他不想拒绝。 倒有趣,明知道自己包了她的妹妹,她还往前贴,难道,她还想也跟他发生点什么微妙的关系不成? 很乱的关系,有没有? 司楠朗嗤笑一下,径直将手机扔回桌面,既然商家的人不要脸,那,他可不能拒绝。 开车去赴约的时候,司楠朗闲着没事,给商醉忧打了通电话。 刚好,她在吃饭,见是司楠朗打来的,商醉忧便接着,一边吃,一边跟他聊。 “喂?” 口齿不清的咀嚼声,因为,商醉忧正在大口吃饭,今天的饭菜她特别喜欢,香菇炒鸡肉,是她最喜欢的菜肴之一。 浓浓的肉香,再伴随着阵阵的香菇清香。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听她口音,也知道她在吃饭了,他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忽然有点想她,然后就打过来了。 “吃饭呢?吃什么?” 闻言,商醉忧知道他是打过来闲聊的,她笑了下,拿筷子又夹了一大块的香菇往小嘴里塞,答的口音,更加不清了。 “吃了香菇炒鸡肉,小炒上海青,嗯,还有酸菜鱼……” 商醉忧将桌面的食物一一点给他听,一旁,马谨竹跟周诗树对视一眼,默默笑了句,又收回视线,继续吃她们两人的了。 托商醉忧的福,她们才能特殊,吃那么好的伙食。 电话里,司楠朗听着她砸吧的吃声,再听着她点的那些菜肴,不知不觉就感觉有些饿了,也很想吃。 聊了一下,商醉忧忽然想起她房子的事,不禁一急,有些担心地询问。 “哦,对了司楠朗,我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开着车,随口答。 “手续还没下来呢,没那么快,估计要年后,到时办好了,我再通知你。” 这么慢吗? 商醉忧只得点点头,她没买过房,不知道手续的具体情况,看来,还是挺麻烦的。 然而,一旁的周诗树一听到什么房子,她吃饭的动作立马一停。 周诗树暗暗扫了眼商醉忧,只见,商醉忧并没注意到她,还在兴致勃勃地跟司楠朗聊,周诗树便默默收回视线。 她买房子了吗?还是司楠朗出手帮忙的? 不用想,周诗树也猜到,是司楠朗送给她的,不然,单凭商醉忧自己,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买房的。 石竹市这里的房子,便宜点的,一室一厅的房子,都要50万起步。 这还是楼龄很老的那种房,新建小区,配有治安系统的保安型,没80、90万,根本拿不下。 为什么周诗树会对这些那么了解呢?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有在默默关注着房产情况,她自己在石竹市没房,读完红枫后,肯定要买的。 关乎到自己的生活,周诗树当然会关注了。 总不可能一辈子租房,难道老了,还租房么?既然来到石竹市生活,周诗树就从没想过,以后会再回老家那种偏僻落后的地方养老。 商醉忧聊到快吃完饭,她才跟司楠朗挂机的。 见此,周诗树眼眸动动,她抬头看来,语气看着很平静,问了句。 “醉忧,你要买房子吗?” 身旁的马谨竹立马笑了下,开朗得很,抢了商醉忧的话。 “嘿,诗树,你还不知道呢?是我们老板送她的,瞧瞧,出手真是大方,直接送套房,唉,什么时候,谁也能送我套房就好了。” 说着,马谨竹在那唉声叹气起来。 商醉忧看着她笑,也没答话。 这旁,周诗树挑挑眉,只是笑了笑,语气凉凉地应。 “出手的确大方。” 然而,周诗树却动了别的心思,因为,她同样需要一套房,周诗树想把户口迁来石竹市,这是她毕生最大的心愿,她要当石竹人。 可,这种事,不是她这等小屁民能做到的,必须借权贵的手,比如司楠朗。 想起那个男人,周诗树眼中有光在闪烁。 她得想个办法,让司楠朗心甘情愿地帮她解决这件事,可,想什么办法好呢?她貌似没什么事是可以牵制住司楠朗的。 另一旁。 男人已经跟商月河坐在餐厅内了,两人面对面,选的临窗位置,服务员站在身旁礼貌询问。 “你好,请问需要吃点什么?” 闻言,商月河拿着餐牌看了眼,她又看向司楠朗,努力挤出一抹笑,示意。 “司先生,要不我们吃中餐吧?” 有西餐,也有中餐,随客人自己点,倒是全面得很。 听到这话,司楠朗拿起餐牌看了眼,他静静翻了几页,便转头看向服务员,微笑点单。 “一份红烧排骨……” 两人各自点了餐后,商月河扭捏地坐在那,她微微含着笑,视线低垂着,一时还不敢看司楠朗。 “我知道司先生贵人多忙,也不想打扰司先生的,只是,有几个商业上的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才特来向司先生请教。” 见此,司楠朗一笑,也不点破商月河,跟她客气着。 “月河小姐哪里话,大美人能来向我请教,是我的福气才对。” 接下来,商月河真的随便找了几个商业上的问题跟司楠朗请教,其实就是一种借口。 司楠朗配合着,两人看起来,倒相谈甚欢的样子。 然而,有些事,就是那么不碰巧。 陶雪影在停车场将车停好后,她脚步略急匆地走进来,高少添在这儿订了包厢,约她一块吃饭,她不得不来。 推门进来时,迎宾小姐立马就微笑询问。 “你好,请问几位。” 闻言,陶雪影没怎么搭理对方,她戴着墨镜,急着朝那旁的楼梯口走去,淡淡示意。 “有约好了的,谢谢。”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司楠朗,他在跟商月河笑谈,听到动静,陶雪影一怔,下意识地就是转头看去。 司楠朗背对这里,所以,她只能看到商月河的正面。 可,即使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陶雪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见他跟女性吃饭,陶雪影眉头一皱。 她转头看看二楼,心里犹豫一下。 高少添就在这里,不过,他在包厢内,如果没出来的话,就不会被司楠朗看到,思及此,陶雪影倒有恃无恐了。 第1249章 误会了的小蜜 这时,她冷哼一声,迈步就朝司楠朗走过去,也叫了句。 “楠朗?” 听到动静,男人本能地回头,一看到陶雪影,司楠朗明显怔了怔,似乎是没料到陶雪影会出现在这里。 对面,商月河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见陶雪影来搭讪司楠朗,她以为,又是那些狐媚胚子,跟商醉忧一样的货色,脸上不禁闪现不悦。 座位上,司楠朗下意识地站起,惊讶。 “雪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陶雪影的视线冷扫商月河一眼,她笑哼了句,并没给司楠朗多好的脸色,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也阴阳怪气地说话。 “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俩了是不?” 男人自然是立马摇头的,他本想解释,可,商月河觉得陶雪影的语气不好听,她一下站起,态度嚣张。 “什么叫打扰到我们?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你早上刷牙了吗?嘴巴臭成这样?” 见商月河居然跟这样跟自己说话,陶雪影明显立马动怒的。 这旁,司楠朗一见,他立马沉脸,视线冷扫商月河,警告。 “月河小姐!” 听到这话,商月河看向他,见他那种脸色,她怔了怔,司楠朗没空理她,视线径直转向陶雪影,连忙安慰。 “雪影,你别生气,她是我在商业上认识的一位朋友,今天我们一起吃饭,纯粹就是谈谈生意场上的事。” 见司楠朗如此在意陶雪影的想法,商月河倒怔了怔。 这陶雪影,跟司楠朗什么关系? 就在商月河暗中疑惑时,陶雪影已经走到,她听了司楠朗的这个解释,根本不信,先是冷哼一声,然后,视线扫向商月河,嗤笑。 “生意场上的朋友?” 阴阳怪气的话,紧跟着,陶雪影话锋一转,她向商月河伸出了手,态度又好起来,微笑。 “你好,我是楠朗的未婚妻,叫陶雪影,很高兴认识你。” 其实,就是在表白自己的身份。 商月河听了这话后,她一震惊,眼睛都睁大,呆呆地,一时竟忘了要伸出手去回握。 这旁,陶雪影见商月河迟迟没动作,她一歪头,还是微笑着,然而,笑意中明显尽是挑衅。 “这位小姐好没礼貌,我都向你伸出这么久的手了,难道你不懂得回握一下吗?这可是我们上流人层最基本的礼貌,你没学过吗?” 商月河又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出、也听出陶雪影态度上、话里的挑衅,商月河勃然一怒,她很想发作。 可,念到司楠朗人在这儿,她不好当着他的面表现泼妇,再加上,陶雪影还表明自己是司楠朗未婚妻一事,她更不好撕破脸了。 种种原因,硬是让商月河强忍下来。 她心中其实一团怒火,然而,脸上却要表现得笑呵呵的,逼着自己虚伪地伸出手去回握。 “陶小姐好,是我失礼了,我叫商月河,你可以叫我月河。” 两人的手互相握上,然而,商月河下一秒却暗下皱了眉,因为,陶雪影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握得特别大力。 商月河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陶雪影握碎了。 她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松手,想抽回手来,然而,陶雪影却并没放,甚至,嘴角还浅浅勾起。 外人看不出什么来,但,商月河可看出对方的嚣张。 那一刻,商月河有种气坏的感觉,她怒视陶雪影,却愣是逼着自己没发作出来,而陶雪影,似乎也不准备做得太过份,终于肯放手了,微笑着。 “商小姐也好。” 两人相互放了手,商月河的手垂身侧的时候,痛得手臂都在轻抖。 好一个恶毒丑妇,差点把她手骨都握碎。 第一次见面,商月河就恨上了陶雪影,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是陶雪影是司楠朗未婚妻的另一个原因。 这旁,陶雪影看向司楠朗,她微笑一下,示意。 “楠朗,谈完的话,就尽早回去吧,公司内还有很多事在等你。” 她是不想司楠朗跟商月河呆一起太久的。 听着这话,虽然陶雪影表现看来没什么,然而,听在商月河的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 男人挑挑眉,他回头看看,又转头看向陶雪影,下意识地问。 “雪影,你来这里干什么?和朋友一起来吃饭吗?” 不提这事,陶雪影差点忘了,她一怔,紧跟着急起来,现在见司楠朗问,陶雪影开始慌起来,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借口。 总不能说,她是自己一个人来这吃饭的吧? 借口太牵强,连她自己都不信,更别提让司楠朗信。 即使心慌,陶雪影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朝司楠朗努力挤出一抹笑,也在这时想到借口,顺着司楠朗的话回答。 “哦,是呀,跟朋友约这吃饭,你不认识的,毕竟刚回国嘛,很多朋友知道后,都想跟我见见面,所以就约出来了。” 见此,男人点点头,明显是有点信这借口了。 “好吧,那你先忙,我待会会回公司的,别让你朋友久等了。” 陶雪影立马也点头,她怕司楠朗发现高少添的存在,所以,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他跟商月河的事情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嗯,好,那我先去跟朋友汇聚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走,可,没走两步,陶雪影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她立马又停下,回头看了看商月河。 座位旁,商月河见她看自己,不禁挑挑眉,下意识地扬了扬下巴,高人一等的样子,不想被陶雪影看低。 见此,陶雪影心中暗哼一声,心内虽厌恶,表面却虚伪微笑了一下。 “商小姐,商业上的事情谈完的话,麻烦你早回去,我未婚夫很忙的,现在也是抽空才能跟你见个面。” 听到这话,商月河暗中一怒。 然而,她同样没发作,也跟陶雪影一样,笑了下,示意。 “好的,谢谢陶小姐提醒。” 看着商月河的笑容,陶雪影越发讨厌对方,因为,她知道,商月河表面在笑,其实不过在装笑。 社会上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一副表面多友好相处的样子,实在,内里斗得比谁都狠。 陶雪影懒得再理商月河,她视线移向司楠朗,微笑着抬手挥了挥。 “楠朗,拜拜,傍晚见。” 第1250章 一脚踏两船 这旁,男人挑挑眉,不过,他还是点了下头,也抬手挥了挥。 “拜拜。” 目送陶雪影离开后,司楠朗才收回视线,他看向商月河,而商月河,这时也收回视线,眸子对上司楠朗的双眼。 男人的表情有点平静,搞不懂他是怎样想的。 商月河以为,他或许会替陶雪影说她两句,毕竟,陶雪影是他未婚妻,没想到,司楠朗却是坐下,自顾自端起一杯水喝,语气颇有点无奈的那种。 “没办法,雪影她就这脾气,月河小姐不要见怪。” 见司楠朗居然没有要帮陶雪影的意思,商月河倒一怔,紧跟着,她就惊喜起来,连忙也跟着坐下,摇摇头地示意。 “没有,我没有怪陶小姐,我自己的脾气也有点差,倒给司先生添麻烦了。” 男人喝完水后,他朝商月河微笑一下,然后伸手示意,很绅士的那种。 “我们别管她的事了,继续谈我们的吧。” 座位上,商月河一笑,连忙点头。 “好。” 从司楠朗的态度可看出,他对那个陶雪影,貌似不太上心,对她,倒比对陶雪影要更上心,这说明,她的魅力还是足够的。 商月河心中暗暗自喜着,殊不知,这不过是司楠朗在她眼前演的一场戏而已。 在陶雪影面前,他会是这个模样,在商月河面前,他会是另一个模样。 因为,对这两个女人,司楠朗都没有真正地浮出过真心。 另一旁,陶雪影上了二楼后,她走在过道内,心中却是暗暗惊着,司楠朗就在这家餐厅内,而高少添,也在这家餐厅内。 万一让两人碰上,事情可就糟了。 思及此,陶雪影莫名地心慌,走着的脚步,不禁加快了点,一来到订好的那间包厢,她立马推门进去。 高少添就坐在饭桌旁等着,无聊地端着酒杯在喝酒。 见她总算来了,男人下意识地抬起手表看了下,然后,视线看过来,不满地皱眉。 “你迟到了。” 闻言,陶雪影冷哼一声,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摆着脸色关门,才迈步朝他走来,数落着他。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要不是你,如今怎么会把我害得这样惨?你知道吗?司楠朗就在楼下,我刚刚跟他打过照面上来的。” 听到这话,高少添一怔,明显有被震惊到。 因为,他上来的时候,并没看到司楠朗,不知道司楠朗有没看到他而已,或许没有,否则,司楠朗一定会叫住自己打招呼。 稳定下情绪来了后,高少添挑挑眉,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 “是吗?他自己一个人来这吃饭?” 一个人来,高少添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很少会有一个人跑来餐厅吃饭,都是和朋友的比较多。 这旁,陶雪影见他提这个,却越加生气。 她走到了后,一把将包包放下,自个也顺势坐下,不爽着,生着闷气。 “不是,他跟一贱胚子来吃的饭,说什么谈商业上的事情,我呸,简直不要脸,以为我眼瞎,看不出来?瞧那狐贱胚子的样,分明就是想勾楠朗。” 高少添默默听着,眸中异色流转。 这样吗?司楠朗又有新欢了?见此,男人嘴角浅浅一勾,他倒是很好奇,司楠朗的新欢是谁? 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什么女人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司楠朗的女人感兴趣。 陶雪影要不是司楠朗的未婚妻,他理都不会理这女人一下,更别谈当年发生关系一事。 正是因为司楠朗什么都比自己优秀,自己事事被司楠朗踩在脚下,做司楠朗的影子,高少添才如此心理不平衡,专搞司楠朗的女人。 然而,高少添有了新的心思,他自然不会表现给陶雪影知道。 男人微笑地勾唇,他站起,示意。 “好了,我们先上菜吧,一会边吃边谈。” 见此,陶雪影只得点点头,才没那么气,而男人,朝门口处走去了,准备按服务灯,让服务员进来点菜。 接下来,两人吃完饭后,是陶雪影先下楼的。 她下来探探风,看看司楠朗走了没,如果他没走,高少添是不能下楼的,好在,当陶雪影下来的时候,司楠朗坐的那桌,已经空了。 这证明,司楠朗已经跟女的吃完走人了,见此,陶雪影暗下松了一口气。 她边往门外走,边拿着手机给高少添发短信。 “他走了,下来吧。” 看到短信后,高少添才嘴角一勾,戴上墨镜,拉开包厢的门出来,下到一楼时,高少添还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 到处都没司楠朗的身影,看来,那个男人真的走了。 高少添含笑地出去,嘴角的笑意,是冷的,带着讽刺,司楠朗,你觉得好笑不?我偷了你女人那么久,你居然还没发现? 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世上再没人比你更蠢的了。 不过,这也充分证明着,是我自己智商太高超,所以,搞了你女人那么久,你直到今天都没有发现。 另一旁,陶雪影已经在路途中了。 她开着车离开这个餐厅,同时,也拨了弟弟陶帆眠的电话,耳上戴着蓝牙耳机。 没等多久,电话就已接通,电话里,陶帆眠知道是姐姐打来的,所以,接通的时候,语气笑着。 “姐。” 然而,他态度好,陶雪影的态度可不会多好,她冷哼一声,生气着。 “帆眠,你老实告诉姐,司楠朗在外头到底有没有女人?” 听到这话,陶帆眠一怔,他原本开心着的,现在,心不禁一下揪起,以为姐姐是知道了什么。 陶帆眠不太确定,所以,也不敢立马就承认,他只是试探性地问。 “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旁,陶雪影其实也不太确定那个商月河是不是司楠朗的女人,但,她又怕弟弟联合着司楠朗一起骗她,不肯说真话。 陶雪影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毕竟,她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 她没对陶帆眠说真话,而是套话的那种,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去试探陶帆眠。 “你还装?帆眠,你真以为姐不知道是吧?我刚刚就见到那个狐贱胚子了,她跟楠朗一起吃饭,我刚好去那个餐厅,就那么碰巧地看见她们。” 第1251章 商月河很倒霉 听到这话,陶帆眠心惊肉跳。 不会吧?真这么倒霉,已经被姐姐撞见了?要说这司楠朗也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姐姐已经回国,还公然带商醉忧出来吃饭。 事情被揭穿,也是活该。 虽然有点心死,但,陶帆眠还是不太确定姐姐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商醉忧,所以,他只好先套话,还是没将商醉忧的名字说出来。 “她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陶帆眠说得淡淡的,毫无情绪的那种,让姐姐听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主驾驶座上,陶雪影开着车,见弟弟问这个,陶雪影心内其实也是有点虚的。 因为,她同样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司楠朗。 或许真如司楠朗所说,对方只是商业上的朋友,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但,心头的这种不确定,陶雪影是不会说出来的。 她回答了,语气尽量摆得冷淡,不敢说得太理直气壮,如果说错了,也方便找个借口下台阶。 “好像是姓商的,叫商什么来着?” 当时,商月河只说了一遍,而陶雪影在那种生气的情况下,一时是真没记住对方的名字,只隐约是记得叫这么个姓。 电话里,陶帆眠一见姐姐连姓都能说对,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以为姐姐说的就是商醉忧。 见着姐姐是真的知道了商醉忧这个人的存在,陶帆眠心如死灰,他默默地低了语气,终于肯承认了。 “姐,你知道了?” 其实,陶雪影原先是不确定的,可,一听到弟弟居然承认了,她震惊得直接瞪大眼睛,原来,那个商月河,真的是司楠朗在外头搞的女人吗? 陶雪影简直气炸了,更怒弟弟联合外人一起欺骗她,她彻底歇斯底里。 “陶帆眠,你这臭小子,你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不?” 居然知道了,也不告诉她这个当姐姐的,亏她还这么信任这个弟弟,果然呀,这社会,真的连亲人都不能信任了。 电话里,陶帆眠见姐姐发怒,他一急,连忙道歉。 “姐,对不起,我是为了你好,姐夫跟我说了,跟那女的也就玩玩而已,他在她身上砸了很多钱进去,说不玩够,他不甘心,他会跟你结婚的,姐夫的心,还是在你那……” 陶帆眠还想继续解释的,然而,陶雪影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愤怒着,开着车的情况下,也不管不顾,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面临着随时出车祸的情况。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着,陶雪影一下抓过蓝牙耳机狠砸,蓝牙耳机被砸到硬物上,然后又掉落向低处,停在了脚边。 陶帆眠那头听着嘟嘟的断线声,他简直急坏。 他立马又给姐姐回拨了过去,然而,陶雪影看到来电,她接都不接,恼怒地抓过仪表台上的手机,狠狠朝硬物处砸去。 这下,不但蓝牙耳机被她砸坏,连手机都被她砸坏了。 看着前方,陶雪影的车速开得越来越快,脚下踩着油门,一点点地踩下去,说得咬牙切齿的,仿佛要生撕了司楠朗养在外头的女人一般。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此时,陶雪影说的这个人,自然是商月河,因为,她把司楠朗养在外头的商醉忧,误以为是商月河了。 一场天大的误会,就这样被拉开。 另一旁,陶帆眠见着打姐姐的电话已显示关机,他急得要命,在实在联系不上姐姐的时候,他只好改打司楠朗的电话。 刚好,司楠朗的人也在车上,正在赶回公司的路上。 前方就是红绿灯,司楠朗缓缓将车停下,而电话,也在这时响起,见此,男人挑挑眉,将蓝牙耳机戴上。 “干什么?” 电话里,陶帆眠已经急死,一见接通,立马就出声。 “姐夫,你跟那女的一起出去吃饭,是不是被我姐看见了?我姐已经知道你在外头养女人的事了。” 什么跟什么? 司楠朗有点没听懂,他养在外头的女人是商醉忧,可,他刚才是跟商醉忧的大姐,商月河一起吃的饭。 男人一时理不清思绪,疑惑地挑眉。 “什么?” 那头,陶帆眠急得就快跳脚,他见司楠朗一副迷糊的样子,瞪着眼,火得直想跳到司楠朗的面前来跟他说。 “我姐已经知道你在外头养女人的事了,还什么?她现在发很大的火,刚才冲我歇斯底里,你说怎么办?我现在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虽然还是没太听明白,不过,司楠朗好像理清多少思路了。 男人挑挑眉,他也没立马点破那人就是商月河,只是套着陶帆眠的话,实在搞不懂,陶雪影怎么会把商月河误认为是商醉忧而已。 “你姐怎么跟你说的?你先别急,慢慢跟我说,我得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才好答复你。” 难道陶雪影不知道,陶帆眠也不知道吗? 要知道,刚才商月河可是对陶雪影说过自己的名字,如果陶雪影说是商月河这个名字,陶帆眠一听,应该就会知道两人的名字对不上了呀。 这旁,陶帆眠见司楠朗还要听过程,他虽然真的很急,可,也觉司楠朗说得有理,便一五一十地事情经过说给司楠朗听。 男人弄懂了后,他眼中含着笑,很冷,又觉真的非常搞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陶雪影居然搞错了对象。 思及此,司楠朗想了一下,他便立马示意,好让这件事,就这样阴差阳错下去。 “帆眠,刚才,我的确带她出去吃饭了,不过,真的没想到你姐也会出现在那,所以,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为了不让雪影误会,还特意用了商醉忧姐姐的名字,也就是商月河这个名字,醉忧的姐姐是在她父亲公司里上班,所以,我说的那个跟醉忧谈工作上事情一借口,才说得通。”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陶帆眠点点头,真信了司楠朗的话。 或许,司楠朗也没想到吧,以为用谈工作的借口就能骗过姐姐,然而,姐姐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看就能看出这是借口。 自然是不能用商醉忧的真名了,因为,商醉忧还在读书呀,只有她姐姐才工作,所以,说是谈工作,便只能借姐姐的名字。 第1252章 血性 见此,陶帆眠皱着眉,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下意识地问。 “那现在怎么办?我姐已经知道你外头那个女人的存在,姐夫,这事你准备怎么收场?”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挑挑眉。 怎么收场,他也不知,不过,为了稳住陶帆眠,他只得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示意。 “我自有办法,你要是真不想我跟你姐闹得太僵,到时连结婚都结不成,就给我闭紧嘴,你姐的事,我会跟她沟通好。” 顿了顿,男人不太放心,又特意叮嘱了句。 “陶帆眠,给我听清楚了,要是真为你姐着想,就不要乱说话,该沉默的就沉默,该配合的,就配合我。” 见此,陶帆眠皱了下眉。 他自是有自己主意的人,但,现在的这件事,着实让他心乱,一时也没了主意,司楠朗说什么,他便听什么,照做了。 “好吧,我听你的,你要怎么做,我尽量配合你,只希望,你跟我姐的婚期,能按时进行。” 司楠朗满意地勾唇,应。 “那是自然。” 按照陶雪影的个性,司楠朗想,她应该会生撕了商月河的,正好,他也觉得商月河有些烦,也有些贱。 连自己妹妹的男人都敢下手,也借陶雪影的手,好好让商月河尝尝,抢别人的男人,被疯狂报复是什么滋味。 司楠朗了解陶雪影,她这人狠起来的时候,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 现在,足够让商月河好好喝一壶的了。 然而,也是由此,司楠朗慢慢皱紧了眉,现在,陶雪影是误会了商月河,但,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知道商醉忧才是最大的敌人。 一旦陶雪影将矛头对准商醉忧,司楠朗真的不敢相信,以商醉忧那种柔弱性子的人,会怎么保护自己。 恐怕,会被陶雪影折磨得很惨吧。 男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在担心商醉忧,为什么会担心她?司楠朗说不上来,也很讨厌自己的这种担心。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 难道,自己真的对商醉忧动了心? 不,绝对不可能,会担心她,不过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一个男人,特别是有血性的男人,对于自己曾睡过的女人,即使不爱,也应该会有几分情。 所以,才看不得她被别人欺负吧,对,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他才没有对商醉忧动心。 司楠朗就这样拼命地说服自己。 司楠朗挂了陶帆眠的电话时,也差不多到公司大楼了,见此,男人将车开进去,是停好车后,才拿过仪表台上的手机,再次拨给商醉忧的。 他打过来时,商醉忧正在回教室的路上。 刚好,她正低头玩着手机,他一打过来,她就看见了,见是司楠朗打来的,商醉忧自然是立马接。 “喂,干吗呢?” 对于他的电话,她历来接得很勤快,生怕接得慢点,他会不高兴。 电话里,司楠朗对她的接电话速度表现得不冷不淡,不算很满意,也不算不满意的那种,他先是沉默地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 “没干吗,就是想打过来,跟你说说话。” 因着刚才的那场乌龙,所以,司楠朗现在特别想她,就只是很简单地想要听听她的声音而已,如此便知足。 这旁,商醉忧见他打来又没事,她是不知道司楠朗心内想法的,觉得他很无聊,没什么兴致跟他废话。 “没事我就挂了,现在在去教室的路上呢,没空跟你废话。” 听到这话,司楠朗眉头一挑。 男人沉吟片刻,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就这样出声,多少带了点蛊惑的味道。 “醉忧,你还没来我办公室看过吧,要不要过来看看?” 正走着的商醉忧一怔,他提出的这件事太突兀,所以,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商醉忧挑挑眉,觉得司楠朗现在的行为很怪。 “喂,司楠朗,你怎么了?” 闻言,男人才回神,然后,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的确太突兀了点,司楠朗笑了下,开始推门下车。 “没,没事了,你上课吧,我也要忙了。” 说着间,他径直先挂机。 “好了,不跟你说了,拜拜,晚上见。”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商醉忧拿下手机看,一头雾水的模样,这男人,今天到底怎么了? 虽然心中有着疑惑,但,商醉忧真没时间了。 她甩了下头,将手机放回口袋内,大步地迈去,开始她的课程之旅。 接下来,司楠朗回到办公室内,他坐在自己的那张宝座上,看着眼前的桌面,看着上面的文件,司楠朗有些晃神。 商月河的那个身份,让他莫名想要这种生活。 男人就在想,如果商醉忧以后当他的秘书,两人朝夕相处,他命令着她端茶递水,这样的生活,该多有趣。 然而,司楠朗也只是想想而已。 傍晚时,男人来接商醉忧了,他心情看着貌似不错的样子,特意带商醉忧去吃饭。 中午莫名让陶雪影误会商月河是他养在外头的女人,现在,他倒是很想带着他真正的女人去吃一顿饭。 气温不高不低的,有点凉,穿厚点会闷热,穿太薄又会冷。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闷闷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制服,她刚下课,穿着制服跟他出去吃饭,只怕有点不妥。 然而,她又不好跟司楠朗说。 男人不知注没注意到这点,他视线看着前方,心情很好地跟她说着话。 “饮食府那儿的饭菜不错,我中午时刚去吃过。” 对,他中午跟商月河在那儿吃的,现在,他就是特意再带商醉忧也去那儿吃一顿。 听到这话,商醉忧闷闷地点头,兴致不高。 “随你。” 等来到了以后,男人拉着她的小手一块进来,迎宾小姐礼貌地微笑迎来。 “你好,两位吗?” 商醉忧低着头,觉得有点丢脸,因为身上的这身制服,让人一眼就可看出她是红枫的学生。 这旁,司楠朗点点头,他视线扫向那张临窗位置。 看到那儿没人,男人满意地一勾唇,迈步就是朝那张桌位走去,示意。 “我要12号桌。” 迎宾小姐听后,自然是点头同意的,低头开卡。 “好的,请稍等。” 第1253章 宝贝 两人走到后,司楠朗坐下,他还是坐在原先的那个座位,而让商醉忧,坐在了商月河原先坐的座位。 服务员走过来,微笑地询问。 “先生小姐好,请问需要吃点什么?” 座位上,司楠朗正拿了餐牌在看,听到服务员的话,他看好一道后,转头看向对方,点菜。 “一份粉蒸肉,一份红烧排骨。” 一看到那服务员,司楠朗怔了怔,因为,他记得,中午他跟商月河点餐的时候,就是这名服务员。 没想到,现在还是她。 那服务员明显也有点觉得司楠朗眼熟,不过,她没太过表现出来,立马下单,应着。 “一份粉蒸肉,一份红烧排骨,还要吗?” 这旁,司楠朗眨眨眼,他嘴家勾了一下,也不表现出来,视线又看回菜单上,继续点。 “一份糖醋里脊……” 他在点餐的时候,商醉忧就一直低着头,手拿张餐牌,装作在看的样子,其实,她是觉得丢脸。 那服务员的年纪应该跟她差不多,然而,人家服务员自食其力,打工也不这样作践自己。 两者一对比,商醉忧就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 这时,司楠朗点完他自己想吃的后,他看过来,见商醉忧一直低着头,男人眼眸动动,知道她在害羞什么。 然而,越是这样,司楠朗就越想逗她,特别是当着人家服务员的面来。 男人眸中含笑,他将餐牌放下,叫她。 “宝贝,想吃什么?” 他喊名字还好,这还能证明,两人是亲人或朋友的什么,可,他喊这样的昵称,那服务员一听,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很明显地,服务员的视线,又落商醉忧身上一下。 对面,商醉忧正低着头,她见司楠朗这样喊自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她羞得脸色都红起,觉得无比尴尬,丟得连自尊都没有了。 商醉忧有点想冲司楠朗发火,可,服务员毕竟在这,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好这样。 最后,商醉忧只能闷着声音,还是没敢抬头,敷衍着。 “你点就好,刚才点的那些就够吃了。” 见她这样,司楠朗笑了下,他也不太为难她,又拿起餐牌,重新点了几份,然后,才打发走服务员。 等服务员走后,商醉忧才抬头,她瞪他,明显是有点生气。 “司楠朗,你是故意的吧?” 闻言,男人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装不懂。 “我故意什么?” 商醉忧恨恨地看着他,懒得跟他扯皮,反正,看他态度,他是不准备认了,她冷哼一声,端起一杯水就喝。 然而,就在这时,商醉忧的视线刚好看到门口处的动静。 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那个有点微胖的中年男人,他就这样搂着一名年轻女孩走进来。 虽然说,女孩换了便服,但,那张脸不会错,就是商醉忧的同班同学。 而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商引章。 看着这一幕,商醉忧喝水的动作猛然停下,对面的司楠朗察觉到异样了,他挑挑眉,问的同时,也已转头看去。 “看什么呢?” 当看到商引章的那一刻,司楠朗怔了怔,因为,这种搂法,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 商引章的粗大肥手,就搂在女方的小腰上。 而那女的,身子紧挨着商引章,分明是男女关系,而不是别的关系,见此,司楠朗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商醉忧。 看到自己的父亲背叛家庭,她会是什么样? 这旁,商醉忧保持着那个喝水的动作,一直呆到现在,视线虽看着司楠朗的方向,但,焦点分明没落他身上,而是始终落在父亲的身上。 她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则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这两人,居然会搞到一起去? 商引章似乎并没看到商醉忧两人,他搂着那女的上了二楼,应该是去包厢吃。 好大方的出手,吃顿饭,居然要去包厢吃。 宁愿花那些钱在别人的身上,也不舍得花一点在她这个女儿的身上。 商醉忧回神后,她是有些怒的,也是在这时,她的视线焦点,注意到对面的司楠朗了,男人就一直看着她,不言不语。 见此,商醉忧一怔,她立马低头了。 司楠朗挑挑眉,他沉吟一下,终于开口,想知道她心内的想法。 “怎么?就这样当作没看见么?” 在这之前,司楠朗也不知道这件事,平时看商引章一副狗腿的模样,司楠朗知道对方好财,倒没想到,对方也好色。 不过,稍稍一想,司楠朗也见怪不怪了。 当今的男人,你想找一个真正专情的,真的太难,因为,司楠朗自己本身就是男人,他明白男人那种喜新厌旧的心态。 这旁,商醉忧听到他这话,她低着的头,一下抬起,视线紧紧盯着他。 商醉忧也很想现在就去找父亲,问个明白。 然而,问了又怎样,即使抓到现场,那又怎样?父亲已经做了背叛家庭的事,不是吗? 思及此,商醉忧别开视线,语气冷漠。 “今天的事,你就当作没看见,那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她是依赖司楠朗,但,还没依赖到,连同自己的家事都需要他去插手,再者,商醉忧也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对面,男人见她都已经这样发话了,便只能配合地点点头,耸肩。 “好。” 接下来,两人真的没再谈过这件事,仿佛今晚,两人都没看见商引章的那一幕般。 晚间,商醉忧趁着司楠朗忙的时候,而自己也得空的情况下,还是将电话打到了商引章那里。 等待的过程中,她站在围栏前,静静地看着夜空。 星星一个都没有出来,放眼望去,夜空如此冷寂,全是黑一片。 商醉忧等了好久,电话一直没人接,直到电话自动断掉,见此,她拿下手机看,眼眸很复杂。 父亲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商醉忧暗下一咬牙,立马又拨过去,她就这样反复了三四次,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商醉忧只好放弃了。 沉默地想了想,商醉忧准备打回家里,她先是转头看看房里的浴室房门,见司楠朗还在洗澡,她才收回视线,开始拨大姐的号码。 第1254章 敢搞我爸? 男人洗澡的水声传来,哗啦啦的。 这时,商醉忧等了一下,电话已经打通。 那头,商月河挑挑眉,因为,她中午刚找借口约过司楠朗外出吃饭,所以,心中才有点忐忑,不知道商醉忧打来是干什么? “喂?” 难道说,是知道自己跟司楠朗偷偷约会的事情了? 商醉忧在打这通电话之前,她有千言万语的,可,现在打通了,听着那头家人的声音,她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电话里头,商月河见商醉忧打来,却又不说话,她原本就心虚,忐忑不安的那种,现在不禁更加烦,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准备先压过商醉忧的风头。 “说话呀,打来又不说话,你有病么?” 闻言,商醉忧皱紧了眉。 她其实不喜欢商家人,可,父亲背叛家庭,商醉忧又不想商家的那些人蒙在鼓里,因为,这样太便宜商引章那个老东西了。 一想起自己被苏如是欺负,商引章作为他的父亲,却从不出手阻止,她心中就越恨。 对,不能便宜商引章。 想通了后,商醉忧便立马出声了,她语气冷冷淡淡,让人一时听不出她的情绪。 “爸在家么?我有事找他,打他手机打不通,一直没人接。” 商月河见着商醉忧找父亲的,她心头狐疑几下,下意识地追问,不太确定商醉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中午偷偷见司楠朗的事。 “你找爸干什么?” 这旁,商醉忧见大姐问东问西的,觉得很烦,她没多少耐心,脾气有些暴躁地回答。 “你管我干什么?爸在不在家?快说。” 一被催促,商月河也烦了,很大声地回答。 “不在。” 然而,听到这话的商醉忧,心却疙瘩一跳,父亲居然不在,现在都快接近21点了,他还不在家,能在外头干吗? 商醉忧还是没将事情说出来,她只是皱紧了眉,语气多少透露担忧。 “那爸在哪里?他有说过么?” 这下子,轮到商月河烦了,她实在不想跟商醉忧多废话一句,回答里都含有敷衍的态度。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他贵人事忙,不是这个应酬,就是那个应酬的,难道他要向我时时刻刻报告吗?” 说着,商月河一下挂断。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商醉忧怔怔的,手拿着手机放下,刚才还只是猜测,现在,她已更加确定了。 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极有可能跟自己的同班同学在一起,并且还呆到这么晚,她心头就一阵说不出的恶心。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那女的是她们红枫的学生,父亲怎么下得了手? 因为这件事,商醉忧对婚姻,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她原本就不太信任婚姻,现在父亲再来这一出,导致她彻底不信任婚姻了,什么为爱走入围城,都是假的。 结婚若干年后,各种背叛各种来。 既然婚姻的本身是如此丑陋,那,她为什么还要结婚?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推拉门的声音,听到动静,商醉忧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司楠朗擦着头发走出来。 男人也看见她后,见她呆在外头的阳台上,司楠朗不禁挑挑眉。 他心中或许是猜到了什么,却又没有说破,人朝柜台走来,准备拿吹风机,只是随口喊她的那种。 “呆在外头干什么?风那么大,小心冷着了。” 闻言,商醉忧眼眸动动,她点点头,迈步走进来了,也没有说自己的事。 “嗯。” 第二天,温度稍稍下降了一点。 商醉忧原本想一来到教室,就找那女的算账,然而,她坐在座位等着,好不容易等来那女的,却快要上课了。 没办法的情况下,商醉忧只好硬撑着上完第一堂课。 一下课,她站起就去找沙清源,来到沙清源的座位前,商醉忧立马停下,她脸色略冷,看着对方示意。 “沙清源,你跟我出来一下。” 闻言,沙清源一怔,一头雾水的模样,然而,商醉忧已经转身走了,见此,她挑挑眉,只得也跟着站起,一块走去。 商醉忧一直来到略偏僻的地方,她才停下,身后,沙清源皱了下眉,左右看看。 “商醉忧,你有什么话,非得来这儿说?” 见对方居然还能表现得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商醉忧有种疯掉的感觉,她一下回身,疾步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 沙清源被打了一巴掌,脸都被打侧,她勃然大怒,立马就转头看过来,扬手也要打商醉忧的那种。 “疯婆子,你凭什么打我?” 这旁,商醉忧抬手去抓对方的手,不让沙清源得逞,她狠狠一推开,沙清源趔趄着后退,而商醉忧,也在这时愤怒出声。 “不要脸的贱货,就凭你连我爸都敢搞,我就敢打你。” 一听到这话,趔趄着后退的沙清源立马一怔,这时,她站稳了,起初是有些生气的,然而,想了一下,沙清源却又笑了。 她脸上尽是得意,即使被商醉忧挑破关系,也不懂丑一般,反而比商醉忧这个受害者还嚣张。 “我搞你爸又怎么着?难道你还想替你妈那个黄脸婆来出风头吗?” 其实,商醉忧也很恨苏如是,她如今来找沙清源,更不是为了替苏如是出什么风头,她只是看不惯沙清源而已。 当三居然还能当得如此嚣张,在别人女儿面前,居然还不懂收敛。 就凭这点,商醉忧就不准备让沙清源好过,梁子算是彻底结上了。 她怒视沙清源,怒到什么脏话都骂得出,因为,商醉忧真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不要脸到如此程度,彻底刷新她的新高度。 “沙清源,我跟你同龄,我爸都能当你爸了,你怎么那么恶心?你那么爱乱搞,怎么不干脆去搞你爸?” 然而,有些人就是这样。 一些话,你自己觉得听了很刺耳,在别人耳中,却不痛不痒,任凭你怎样骂,她都不为所动。 沙清源不屑地笑了下,根本没生气的样子,应。 “商醉忧,你知道你爸昨晚让我怎样喊他的吗?他在床上,就喊我女儿,让我喊他爸爸,男人就这一套,你以为你爸多正人君子?” 第1255章 语言攻击没用 这旁,商醉忧见沙清源居然能毫无羞耻心地说出这样的话,她怒到心口都在距离颤抖。 太不要脸了,她都不知该怎样骂这种女人了。 骂也没用,因为,再肮脏的话,在某些人的眼中,只要不伤害到她的身体,她根本不会当作一回事。 商醉忧恨得慢慢握拳,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沙清源,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可跟你同龄,他可是我爸,你搞清楚情况没有?” 事到如今,商醉忧只能反复去说这点,希望能刺激到沙清源。 然而,她真的想太多了,这些话,如果别人这样骂商醉忧,她肯定要勃然大怒,肯定要攻击回。 可,沙清源就是不痛不痒,甚至,还得意地笑着,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他是你爸又怎样?只要他肯出钱包我,你管他是你爸还是他爸,反正,他是我的金主就是。” 顿了顿,沙清源笑得更得意了,甚至,语气中都有调倜。 “商醉忧,你以后说不定还得叫我一声小妈呢。” 我呸。 这一刻,商醉忧真被沙清源给恶心死了,她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骂这个女人了,因为,对方厚脸皮到,根本不是脏话就可以攻击的。 商醉忧还有账没算清楚,然而,就在这时,铃声响了。 见此,沙清源转头看看教室的方向,她又转头看来,嘴角还是流露着得意的笑。 “要上课了,商醉忧,我就不陪你废话了。” 说着间,沙清源迈步走去了,刚走没两步,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立马又停下,转头看来,得意着。 “哦,告诉你妈那黄脸婆,引章不舍得花在她身上的钱,全部花在我身上了,昨晚,你爸给我买了一条很贵的项链,值10万呢。” 她又走去了。 这旁,商醉忧站在那没动,听到父亲居然给沙清源买那么贵的项链,震惊得眼睛都睁大。 不要脸的男人,钱一分没舍得花在妻子和子女身上,全给了外头那些贱人。 难怪家里过得那么穷,不是商引章没钱,是他不舍得往那个家砸钱,有点钱,全被外头养的那些小蜜给吸干了。 商醉忧怒到有些冲动,她很想立马跑回商家,去将商引章的窗户纸给捅破。 回到教室的时候,沙清源已经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了,商醉忧恨恨地盯着她,脚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来到时,她才收回视线,然后才肯坐下。 沙清源的座位在她后方,所以,商醉忧坐下时,想瞪对方也瞪不到,而这时,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 这个沙清源,真的贱出新高度。 如果她找别的金主,商醉忧或许还没什么感觉,就算沙清源找那些能当她爷爷的,商醉忧也没意见。 可,那人是自己的爸呀,商醉忧知道这样有点双标,但,她就是接受不了。 自己的同学,变成了自己父亲的小蜜。 如此恶心的关系,商醉忧真的想吐,等着吧,她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得逞的。 又下了一堂课,商醉忧自然是继续去找沙清源的,然而,这个贱人,却不肯跟她出去谈话了。 在这里谈,商醉忧又做不到。 毕竟,沙清源不要脸,她还要脸,这样的关系,若被同学们知道,商醉忧是真的没脸在这个班呆。 喊沙清源出来谈话,她不肯出,商醉忧也奈何不了对方。 就这样耗,一直到中午下课。 同学们都纷纷收拾着走人,准备去吃饭,然而,商醉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动,她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马谨竹朝她走来,喊着。 “醉忧,去吃饭了。” 闻言,商醉忧还是不动,她声音闷闷的,听着不太开心。 “我不饿,不想吃。” 见她这样说,马谨竹来到后,伸手推了推商醉忧,不解。 “醉忧,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想吃饭?” 这旁,周诗树也走过来,她眸色动动,一语点破的那种,很聪明。 “是不是那个沙清源惹着你了?刚才见你课间老是去找她。” 座位上,商醉忧全身一颤,她真的很不想两人知道这件事,因为,太丢脸了,说都说不出口。 商醉忧什么都没解释,她只是站起,闷闷地示意。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自己倒率先走出去了,见此,马谨竹与周诗树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吃午饭的时候,商醉忧一直在想着那件事,导致她都没什么胃口。 马谨竹那么粗心大意的人,都看出商醉忧的不对劲了。 这时,马谨竹又转头看周诗树一眼,而周诗树,也正看着她,见此,马谨竹收回视线,她复又转头看向商醉忧,皱眉。 “醉忧,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是那个沙清源惹到你了?” 正在出神想事情的商醉忧一怔。 她抬头看向两人,张了张嘴,很想说出来,可,最终还是因为丢脸的问题,而说不出口,商醉忧默默低头,又吃饭了。 “没有,一些小事情而已,你们别管那么多。” 商醉忧都这样拒绝了,马谨竹叹口气,懒得再多问,因为,马谨竹也是有耐心的人,已经问过这么多遍,商醉忧再不说,她就没耐心了。 这旁,周诗树沉默着,不动声色地看着商醉忧。 她总觉得,商醉忧与沙清源之间,貌似真的存在什么问题,然而,她又猜不出来而已。 下午,上课前,商醉忧跟马谨竹她们一块朝教室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商醉忧远远地看见了沙清源,见此,她眼眸一动,沙清源老不肯跟自己单独谈话,商醉忧实在找不到机会。 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她得抓紧。 商醉忧回头看向马谨竹两人,示意。 “我先走一步,有点急事。” 说着,未容马谨竹两人同意,商醉忧就转身跑去了,见此,马谨竹一怔,下意识地喊她。 “哎……” 看着商醉忧已经跑远,马谨竹喊出一半的声音,只好硬生收住。 身旁的周诗树不动声色,沉默地看着。 她已经注意到了,前方,沙清源就在那,想来,商醉忧是去找沙清源了,越是如此,周诗树就越是好奇,商醉忧跟沙清源之间,到底怎么了? 第1256章 犯了女性常犯之错 这时,商醉忧跑到沙清源的身后,而沙清源,也听到脚步声而下意识地回头。 一见又是商醉忧,沙清源挑挑眉,似乎有点烦商醉忧的那种,立马就转回身,不怎么愿意搭理。 “你有完没完?” 听到这话,商醉忧本身就带点怒的,现在,不禁立马盛怒。 真是太贱了,她真不知沙清源是哪里来的这般底气,明明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居然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商醉忧一下跑到沙清源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解决完,你别想结束。” 闻言,沙清源不屑一笑,她的胆子是真的大,四周就有一块走着的同学,然而,沙清源也不怕,就这样讽刺地笑看商醉忧。 “解决?商醉忧,你以为你是谁?你要解决是吧?好呀,去找你爸呀,不是我不想分手,是你爸不想分手,搞清楚事情因缘。” 她绕过商醉忧,一下走人。 而这次,商醉忧没拦她了,呆呆地站在那,因为,沙清源这话点醒了她。 是呀,出了这样的事情,商醉忧也落入世俗,第一个先找的女方,殊不知,这种事,她以前觉得是男方最大的错误。 为什么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了呢? 想了想,商醉忧眼神一坚定,她迈步就走,不过,不是去教室,而是朝反方向走,去学生门口,准备出去,因为,她要去找父亲。 迎面走来的马谨竹见商醉忧朝这边走,不禁一怔,快走到时,疑惑地问。 “醉忧,你干吗?” 此时,商醉忧的眼神透着狠意,她就像没看到马谨竹两人一般,绕过她们继续走自己的,回答的语气也是冷冷的。 “我有点事,下午不上课了。” 听到这话,马谨竹怔住,下一秒,她立马喊商醉忧,还准备追上去,可,周诗树却拦住马谨竹,示意。 “谨竹,让她去吧。” 见此,马谨竹皱眉,她看向周诗树,脸上尽是担心。 “可是……” 然而,周诗树却朝马谨竹摇了摇头,她转头看向商醉忧,眼神有些深,提醒。 “有些事,或许是我们不方便插手的,否则,醉忧自然会跟我们说,既然她不肯说,自是觉得我们不能知道的。” 好像有点道理,马谨竹一懂半懂地点头,视线也看向商醉忧的方向了。 可,马谨竹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真的想不出,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如今能有什么纠葛?难道,是老板跟沙清源牵扯上什么关系了? 这是马谨竹唯一的猜测。 接下来,商醉忧打车去了父亲的公司,她虽然没在公司内任职,但,毕竟是自家的,所以,公司的具体地址,她还是知道的。 然而,出乎商醉忧的意料之内。 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比她先到了,大堂内,一道泼辣的声音回荡着,就跟泼妇骂街差不多。 “你怕什么?啊?商月河,你敢搞我男人,还怕什么让别人知道?” 前方,一群员工密密麻麻地围住。 中心里头的人被遮挡住了,所以,商醉忧看不到,这里是父亲的公司,她见有人敢在公司里闹事,不禁怔了怔。 来到外围后,商醉忧硬挤进去,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而这时,大姐的声音也从中心里传来,似乎也带了点怒的那种。 “陶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麻烦请你离开,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们就报警了。” 说着,商月河一看身旁的保安,示意。 “保安,请她离开。” 保安自是过来拉陶雪影的,然而,陶雪影挣扎着甩开他们,碰都不让那些保安碰,她大喊大叫着,仿佛那些保安吃她豆腐一样。 “滚,别碰我,谁碰到我,我弄死谁。” 而在这时,商醉忧也挤进来了,一看,真的是大姐在跟人吵架,她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情况,算怎么一回事? 那些保安似乎也怕惹非议,一时也没人敢再过来碰陶雪影,见此,陶雪影趁此发作,指着商月河就大声开骂,明显要商月河名誉扫地。 “商月河,亏你还是一公司的高层,你们这些员工看看,她搞我男人,这就是你们的领导,这样观念不正的女人,你们还能尊敬她吗?” 这旁,商月河快气炸了。 商醉忧挤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心惊胆颤,虽然,商醉忧还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见着陶雪影公然讨伐大姐的架势,她还是好怕。 陶雪影的男人,就是司楠朗。 只是,商醉忧不明白,陶雪影怎么会讨伐到大姐身上,如果让陶雪影知道,司楠朗养的女人,是她商醉忧,那会怎么样? 商醉忧根本不敢想,只觉得好可怕。 她原本来这,是想找父亲算账的,可,现在看到陶雪影在这儿闹事,商醉忧连忙退出来,转身就跑了。 父亲的事暂时搁置到一旁,她先逃命再说。 绝对不能跟陶雪影呆在一起呀,别看陶雪影是什么高雅千金,看她刚才的架势,分明跟一泼妇毫无差别。 如果跟她打起来,商醉忧一点把握都没有。 跑出了父亲的公司后,看着前方茫茫道路,商醉忧却不知该去哪儿,红枫,她不想回,教室里有一个恶心的沙清源在等着她。 父亲的公司,她更不能回,里头有一个可怕的陶雪影在等她。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商醉忧能去哪儿呢?难道,只能回砂海湾? 默默地,她想起昨天中午,司楠朗说的,让她去他办公室参观一下,她还没去过他的办公室呢。 而现在,商醉忧也真的想见到他,而不是回砂海湾。 有了目的地后,商醉忧不再犹豫,她连忙走去,准备到那旁的路口去拦车,打的去司楠朗的公司。 具体地址,商醉忧是不知的,但,司楠朗的公司很大,一说司氏集团的公司总部,几乎石竹市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 办公室内。 男人正在认真看着文件,对于陶雪影大闹商月河的公司一事,司楠朗是不知道的。 四周很静,除却男人偶尔翻页的声音,再无其它。 那旁,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刚好在这时,一架飞机飞过,因为楼层很高的缘故,从这里看,会比地面所看到的飞机更大。 第1257章 我讨厌你们男人 桌面的座机忽然响起,男人甚至没抬头看一眼,就这样伸手去拿。 一如既往地,他不习惯出声,电话里,是孟东航的声音。 “司总,一名自称商醉忧的小姐来找你,说想见你。” 商醉忧? 听到这话,男人低垂看着文件的眼眸一扬起,他挑了挑眉,心头有股难以说出的惊喜,但,他语调里并没表现出来,依旧还是以往的口气。 “带她上来。” 司楠朗将话筒挂回座机,他不看了,视线就看着门口方向。 奇怪,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找自己? 她不上课了么? 在百般猜疑中,门被敲响,然后,孟东航推开,领着商醉忧进来,她跟在身后,头低低的,情绪似乎并不好。 见着真是商醉忧,司楠朗嘴角一勾,他立马抬手挥挥,示意。 “出去。” 孟东航便明白地弯了弯身,转身出去了,门被带上,一时,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两人。 那旁,商醉忧还离他好远,她站停在那,不过来。 座位上,男人见了,挑挑眉,他眸中变得很温柔,一手抬起,向她伸出,示意她过来。 看着那手,商醉忧怔怔的,眼眶忽然有些红。 外头风雨太飘荡,似乎,只有他这里是港湾,商醉忧挤出一抹笑,迈步走来了。 来到他身旁,司楠朗抓过她的小手,拉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男人见她红眼眶了,不禁伸手帮她擦泪。 “怎么了?今天怎么不去红枫?” 然而,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商醉忧就难受得哭出来,她再也不想去红枫了,教室里的某个人恶心死了。 商醉忧扑入他的怀里,抱着他呜呜地哭,委屈。 “不去,我就不去,以后都不去了。” 听着这些话,司楠朗只是浅浅勾唇,她有时候就是这样,爱耍一些小孩子脾气,明天,他不叫她去,她自个就急着去。 男人听着她的哭声,心疼得很,连忙抱紧她,拍着她的后背,真跟安慰小孩子一般。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我不逼你。” 说着间,司楠朗一下抱起她,迈步就朝那旁的沙发走过去,商醉忧窝在他怀里,哭得有一抽没一抽的。 来到沙发旁,男人将她放下,他坐在她身上,伸手就去解皮带。 下方,商醉忧看着,静静的。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男人,是不是,性,对于他们男人来说,就那么重要?爸爸也是,司楠朗也是。 为了这东西,父亲可以背叛家庭,而司楠朗,也可以在有了陶雪影的情况下,还跟她纠缠着。 然而,已经不容商醉忧多想了,男人已经抓起她的腿,开始分开了。 一番抵死纠缠,司楠朗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商醉忧抱着他,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缩了缩,见此,司楠朗捡过地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两人身上。 他暖暖地暖和着她的身子,气息还粗喘着,头埋在她脖颈里。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闻言,商醉忧才闷闷地“嗯”了一声,她原本看着天花板的视线,现在闭上眼去,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倒特别惹人怜爱。 “我讨厌你们男人,一个个都背叛家庭,再也不要相信婚姻了,以后我都不结婚,就独身一辈子。” 见她是为这件事,司楠朗哭笑不得。 男人似乎有点恶劣,他突地用力地往上顶了顶,笑。 “讨厌男人?可是我见,你却喜欢得很。” 下方,商醉忧脸色一红,娇嗔了他一句。 “混蛋。” 虽然不喜欢男人,但,对性,她还是喜欢的呀,商醉忧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抱紧他。 其实,商醉忧自己也好矛盾。 接下来,就那么一歇息,商醉忧居然直接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司楠朗早已整理好衣服,正坐在那旁认真办公呢。 沙发上,她嘤咛一声,睁开眼后,下意识地左右看看。 看到他在那边,她一怔,复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衣服已经被穿好了,身上还盖了他的西装外套。 可能,司楠朗是怕她冷着,毕竟,现在可是冬天。 商醉忧的心口暖暖的,她默默勾唇,挣扎着坐起来,外套并没拿下,而是抓着,将它披往身后。 座位上,司楠朗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头看来。 见她醒了,男人挑挑眉,并没过来,只是问。 “醒了?” 他的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因为,外套在她这儿,看着他,商醉忧笑着点了点头,她摸摸肚子,却又觉得饿了。 “我想吃外卖。” 可能是刚才运动过的原因,消耗了体力。 闻言,司楠朗眨眨眼,然后,他想了一下,却是点头,拿起座机,给孟东航拨过去,吩咐着。 “东航,点份外卖过来。” 说到这里,司楠朗才突然想起他没问她要吃什么,复又看过来,问。 “想吃什么?” 沙发上,商醉忧想想,然后,她一下想到,便立马回答。 “河粉,炒河粉。” 点完后,商醉忧才想起,便急着追加一句。 “要加鸡蛋的,要加肉的。” 这旁,司楠朗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不禁笑了下,他收回视线,示意。 “加鸡蛋,加肉,尽量丰富点的,两份。” 电话里头,孟东航点点头地示意。 “是。” 挂了话筒后,男人看过来,示意。 “你在那坐着等一下,外卖很快就能送来。” 见此,商醉忧乖顺地点了点头,而司楠朗也收回视线,开始忙工作了,她坐在这边闲得无聊,视线便四处看着。 原来这就是他的办公室,真的好漂亮。 富豪不愧为富豪,放眼看去,没有一处是有灰尘的,全部跟新的一样,想来,应该是天天都有清洁工在打扫吧。 这一刻,商醉忧不禁有些羡慕,也有些感叹。 以前在商家时,她天天搞卫生,家具稍脏的,苏如是全部留给她清洗,所以,摸惯了脏东西,现在看见那么干净的房子,自然羡慕。 司楠朗没说谎,外卖果然很快就送来了,并且,份量真的很多。 一个外卖盒,河粉装得满满的,都溢出来了,还配有另外的炒肉跟水煮鸡蛋,居然还有汤水配送。 这种高级的外卖,商醉忧真是第一次见。 第1258章 喜欢喝莲藕汤 男人跟她坐在一块吃,两人是在那张沙发上坐的,司楠朗夹着一片水煮鸡蛋到她的食物上。 “多吃一点。” 水煮鸡蛋,是被切成了两半。 看着眼前的食物,商醉忧笑着点点头,也不跟他客气,立马夹起开吃,一边吃着之时,她一边好奇,有点口齿不清。 “司楠朗,你这外卖是从哪儿买的?居然还配送鸡蛋和炒肉,还有汤?” 说着,商醉忧捧起那盒汤喝了一口。 买份炒河粉,能送那么多东西,商醉忧倒很想知道店名,因为,她以后要经常去买。 以前买时,商醉忧从没见老板送过这么多配料。 男人听到这话,他笑了下,转头看她一眼,笑她的蠢萌。 “哪里是送的,是东航另外再点的。” 这下,商醉忧无语了,她还以为是送的呢,不过,她也不心疼,司楠朗那么有钱的老板,还会在乎区区两份河粉的钱。 商醉忧还嫌自己的鸡蛋不够,淘气地夹了他的吃,哈哈笑着。 “把你的吃光。” 见此,司楠朗笑着摇摇头,也没在意,他本来就不是很饿,是她要点外卖,所以,他才陪着她一块吃的。 男人不但让商醉忧夹自己的鸡蛋和肉,他还帮她夹,示意。 “吃,尽管吃,吃得饱饱的,好长身体,瘦不拉几的,胸前都没两量肉。” 商醉忧笑着大口吃,一点也没跟他客气。 这一刻,她心口暖暖的,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依赖司楠朗了,如果爱上他,可怎么办? 他有陶雪影的,难道,要她跟陶雪影争么? 商醉忧自信自己没那个资本跟陶雪影争,因为,陶雪影的条件,实在比她好太多了。 男人是这样的一种动物。 包对象时,不在乎女方的条件,只要求美貌,而娶妻,又会是另一种条件,希望女方与自己门当户对。 所以,商醉忧可以是司楠朗的小蜜,却不能是他的妻子。 而陶雪影,可以是他的妻子,却做不了他的小蜜,因为,陶雪影的某些气质,根本跟小蜜搭不上边。 她太女强人,缺了份商醉忧的柔情与撒娇。 傍晚时,商醉忧跟司楠朗一块从公司走出,去停车场的路上,她腻歪地靠着司楠朗走,仰头看着他,笑。 “待会我要吃不下饭了,刚才吃得那么饱,晚上再吃份宵夜算了。” 她不是司楠朗的妻子,却如同他的妻子一般,公然出入他的公司这些场合。 男人笑了笑,对她,似乎宠溺得很。 司楠朗勾勾她的小鼻子,示意。 “吃得下的,今晚余妈煮了很大一锅莲藕汤,你不是最喜欢吃莲藕的吗?不吃饭,单吃莲藕也能吃饱。” 一提起莲藕汤,商醉忧立马睁大眼睛,馋得很。 “真的?” 紧跟着,她拼命拉着司楠朗走人,急得很。 “那我们快点回家,我要吃莲藕。” 商醉忧是真的,只吃莲藕,不吃饭,她也能吃饱,当零食来吃,莲藕煮汤后,粉粉的,吃的时候,还会有那种长长的丝拉出来,吃起来实在太爽了。 这旁,司楠朗被她拉着跑,不禁无奈地笑着。 他发现,一提起吃的,商醉忧就会相当兴奋,就如男人对性这种事一般,只是听别人提起这种字眼,老二就会肿胀。 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女性愿意用身体换来食物,而男人,愿意用钱财来换取女人的身体,都建立在各自对追求事物的份上。 回去的路上,司楠朗开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商醉忧一眼,沉默至此,终于出声。 “你明天还回红枫上课吗?” 闻言,副驾驶座上的商醉忧一怔,她默默皱了下眉。 回是自然要回的,可,一想到回到教室内,就要看到沙清源那个恶心的贱人,商醉忧又对上课这件事,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班内的同学,她很少去真正讨厌过谁,但,沙清源绝对是她第一个这样讨厌的人。 想了想,商醉忧闷声,不怎么高兴。 “不回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后天开始放假,回不回都一个样,还不如等过完年再上。” 也许,过完年再看到沙清源,经过时间的冲淡,她会没那么恶心。 自己的同学是自己爸爸养在外头的小蜜,这样乱的关系,商醉忧是真的无法接受呀,骂她矫情也好,骂她什么都好,反正她就是接受不了。 不知那个沙清源在跟父亲好上之时,知不知道自己就是父亲的女儿。 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那还好点。 如果是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跟父亲搞上,那,商醉忧真的无法原谅沙清源,太贱太不要脸了。 这旁,司楠朗听后,他挑挑眉。 商醉忧要放假了? 思及此,他下意识地转头看来一眼,想知道她放假放多久。 “放到几号?” 闻言,商醉忧挑挑眉,她也转头看来,应。 “初十上课,放到初九。” 顿了顿,她想起司楠朗的公司假期,反着问他了。 “你们公司呢?” 紧跟着,不知商醉忧想到了什么,她忽然一瞪眼,没好气的那种。 “有没搞错,你自己就是红枫的老板,你难道不知道红枫的假期?” 提起这件事,司楠朗呵呵地笑起来。 他虽是红枫的老板,但,制定假期这种事,不是他决定的,公司内,会有专人的负责人去安排。 男人只是一笑置之,也没回答。 见此,商醉忧哼了一声,她收回视线来,开始在那怨声载道。 “没良心的老板呀,放假放那么晚,这都快过年了,你怎么不干脆除夕夜那天再放好了?”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只是笑了笑,他还是没就这个问题去正面回答,只是附和着。 “你要想早点放的话,也是可以的,不去红枫上课就是了,没人逼你。” 反正,她去不去上,在他眼里,都一样。 有他养着,她怕什么? 然而,商醉忧听后,她又再哼一声,转头看来,拒绝。 “那情况能一样吗?一个是正常放假,一个是请假,我不去上,课程就要落下,情况完全不同。” 说着间,商醉忧真是懒得跟他废话这些扯皮的事。 她收回视线来,一时安静下来了,语气不高不低,听不出她是什么情绪。 “司楠朗,过年的时候,我想去旅游。” 第1259章 最讨厌穷男人 以前过年,一直是在家里过,但,商醉忧现在不想那么过,她想趁着这难得一周多时间,好好去玩一下。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看过来。 “旅游?” 紧跟着,他又收回视线,似乎是答应这件事,只是,犯起了另一个难而已。 “你有签证吗?” 副驾驶座上的商醉忧一怔,她呆呆地转头看来,想起自己没有签证一事,父母根本没替她办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有? 商醉忧有些失落,她默默收回视线,妥协。 “那算了,就在家里过吧。” 然而,男人却是勾唇,不准备让她丧气,示意。 “也不一定要出国的了,国内也有很多好玩的旅游景点,到时我带你去玩。” 听到这话,商醉忧挑挑眉,她转头看着他,静静的。 现在,她会敢到处跑,完全是因为有他在,她信任他,以前,商醉忧是不敢到处跑的,生活圈子很小。 几乎可以说,她从没出过石竹市,就连石竹市很多地方,她也没怎么逛过。 石竹市虽说着是最繁华的大城市,但,区与区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围绕中心权政的那几个区,自然人多。 但,外层的那几个区,虽挂着石竹市的名号,却也跟十八线城市没什么区别,放眼看去尽是落后,一大堆的农民。 而这种区域,商醉忧是不敢去的。 那里的男人,跟没见过女人一般,路过那儿,都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所以,商醉忧很怕落后地区的男人,跟非洲男人一样野蛮。 回到砂海湾后,商醉忧虽说着已经很饱,但,看到莲藕,她还是要吃,也不吃饭,真的只吃莲藕,司楠朗也陪着一块吃。 这时,静置在桌面的手机响起。 正给商醉忧夹菜的男人转头看来,见是陶雪影打来的,他挑挑眉,将筷子里的食物递到商醉忧碗里,才伸手拿手机。 男人脸色淡淡地接了,他手上动作没闲,又夹自己吃的。 电话里,陶雪影一肚子的火,她咬牙切齿的,警告。 “楠朗,我告诉你,你养在外头的那个女人,我今天去她公司好好地闹了一顿,让她所有的员工都知道她的丑事,你以后要是还跟她来往,我就不止让她丢脸那么简单了。” 听着这话,司楠朗斜眼扫向商醉忧。 她正吃得欢,小嘴砸吧砸吧地吃个不停,根本没空注意他这头的事,见此,男人笑了声,他冷淡回答。 “随便。” 已然挂了手机。 司楠朗又给商醉忧夹菜,笑了下,提醒。 “雪影好像快要发现你的存在了,以后,你尽量避开她,别跟她起正面冲突,听到没有?” 因为,直接起正面冲突的话,商醉忧肯定要吃陶雪影的亏。 陶雪影虽说着是陶家千金,但,像他们这样的家族,一个个都不是虚的,陶雪影身上有几分底子在手,功夫算不错的那种。 正是仗着这点,她今天才敢跑去商月河的公司闹事。 闻言,吃着食物的商醉忧一怔,她看过来,而男人,这时也对上她的眼睛,见此,商醉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乖顺得很。 “嗯,知道了。” 她其实没有告诉他,她今天就看见陶雪影的泼辣了,自己跟陶雪影起正面冲突,肯定是占不了便宜的。 商醉忧收回视线,心情却没多好。 纸终究包不住火,陶雪影现在没发现她的存在,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现,她迟早会有正面迎战陶雪影的那一刻。 不过,有一点,商醉忧不太明白,如果陶雪影稍稍来砂海湾看一次,应该就能知道司楠朗养在外头的女人是谁了。 只是说,为什么陶雪影都没来过砂海湾呢? 她也懒得多问司楠朗,猜着,或许连陶雪影都没想到,司楠朗养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敢养进自己的住处吧。 毕竟,这是很少有的例子。 一顿晚饭,就这样吃完了,商醉忧洗簌过后,她跟司楠朗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就靠着他,嘴里也不停,拿着瓜子在磕。 这是最经吃的东西,可以一直吃,却不会饱,上方,司楠朗什么东西都没吃,安静地看着电视,放纵她的嘴馋。 两人很享受这一刻。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女佣急匆匆地跑过来,她紧张地开口。 “司先生,陶小姐来了,就在门外,现在要硬闯的模样。” 听到这话,商醉忧最受惊,她立马转头看来,眼睛都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 她刚这样想呢,陶雪影居然就来了,这陶雪影是有读心术么?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这旁,男人浅浅地勾唇,似乎早就料到陶雪影会找来一般。 “让她进来吧。” 商醉忧一怔,转头看他,人呆呆的,而女佣听后,连忙点头。 “是。” 女佣快速跑出去了。 与此同时,商醉忧回过神来,她急得一下站起,就要跑楼上躲起来。 “我回房间。” 可,手却被司楠朗拉住,男人直接将她扯回怀中,视线也不看她,只看着电视机。 “用不着躲,她已经知道你了。” 什么? 听到这话,商醉忧是震惊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司楠朗,不太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然而,男人也没有要再说的样子。 见此,商醉忧急了,她一下追问起来,双手抓着他略略摇晃。 “司楠朗,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已经知道我了?你是说,陶雪影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可,陶雪影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商醉忧万分想不明白这点的时候,司楠朗转头看来,他视线很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急一般。 “雪影今天去找过你姐了,你想,你姐那把口能闭住吗?她肯定会将你的事情告诉陶雪影的。” 被他点醒,商醉忧才猛然想起这点。 是哦,他不说,她都差点忘记了,怎么会这么蠢呢?大姐知道自己就是司楠朗的人,如果陶雪影找大姐算账,事情肯定会穿帮的。 就在商醉忧心急烦乱之际,外头,已经传来脚步声。 一听到动静,商醉忧受惊地转头看去,而陶雪影,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一女佣领着她,刚走进门就示意。 “司先生,陶小姐来了。” 第1260章 不轻易打女人 沙发上,男人挑挑眉,怀里的商醉忧早已吓得直接站起,她呆呆地看着陶雪影,一时不知怎么办。 那旁,女佣将陶雪影带到后,弯了弯身,自个退下去了。 陶雪影站在那儿,她脸色有点冷,怎么说呢?倒没太锋利的那种,就是有点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而已。 这时,陶雪影看了一眼商醉忧,从头打量到脚的那种。 因为在家的缘故,所以,商醉忧自是穿了居家服,一件长到膝盖的上衣,两条白白嫩嫩的小腿,就这样露着。 见此,陶雪影危险地眯了眯眼,她停下的脚步,又再走过来,视线也移落司楠朗身上。 “楠朗,我来看你了,你怎么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男人坐在沙发上,没动,视线平静地看着陶雪影,一声不吭,不过,他的脸色有点稍稍的沉静。 商醉忧动都不敢动,她极力忍着,全身却还是在颤抖。 终于,陶雪影快走到了,她视线开始直勾勾地落商醉忧的身上,语气,也跟着变化,冷冽起来。 “我见过你,你也见过我,还有印象么?” 当然有印象,然而,商醉忧不敢回答,她只呆呆地摇头,有些急,这个时候,她真的莫名害怕陶雪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陶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 然而,陶雪影根本不容她说完,一巴掌就打过来,并也大声地厉吼。 “贱人!” 商醉忧见她要打自己,吓得“啊”的一声惊叫,抬手挡着,人也转身躲跑,而在同一时间,司楠朗已然猛地站起,大掌一下擒住陶雪影的手腕。 他盯着她,脸色几乎是在那一秒变冷的。 “今天你这一巴掌要是落她脸上,我还你十巴掌!” 陶雪影的手被抓住,动都动不了,她震惊地看着司楠朗,不敢置信这番话,居然会是出自他之口。 为了维护商醉忧,他竟然说,要还她十巴掌? 见此,陶雪影呆呆地摇头,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开始哭,开始落泪,开始质问。 “我原先还以为,那天中午跟你一块吃饭的那个女人,是你在外头乱搞的对象,可是司楠朗,你好聪明呀,把我骗得团团转,原来,你真正的女人,一直被你藏在砂海湾。” 说着,陶雪影的利眸,一下扫向商醉忧,她满眼恨意。 “贱人,连我男人你都敢搞,你不想活了是吧?” 她一下挣扎起来,明显是想过来打商醉忧,见此,商醉忧已经躲到那边的了,吓得抱头又跑起来。 这一刻,商醉忧也觉得自己好懦弱。 司楠朗用力地擒住陶雪影,见她不断挣扎,他一下推开,太过突然的动作,令陶雪影猝不及防,她一下没站稳,人摔身后去,直接摔地上了。 稳住身子后,陶雪影猛然回头,她愤怒地盯着司楠朗。 “楠朗,你……” 然而,男人的脸是冷漠的,他的视线,就一直盯着陶雪影,但,话却是对商醉忧说的。 “你先上楼,我跟她好好谈谈。” 此时,商醉忧已经躲到楼梯口那里去了,见司楠朗这样说,她一怔,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陶雪影。 刚刚好,陶雪影也看过来。 对上陶雪影的视线,商醉忧全身就一阵颤抖,她点点头,不敢再逗留,马上就转身跑上楼。 地上,陶雪影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挣扎着站起。 等商醉忧上了二楼进了房间,也关上门后,陶雪影才收回视线,她一下走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打司楠朗。 “混蛋!” 然而,陶雪影大概是以为,她打商醉忧,司楠朗作为男人,是肯定会护着,但,打他的话,他做错在先,应该内疚,应该承受起这一巴掌。 可,这也仅只是陶雪影自己的以为罢了。 男人见她又再放肆,他一下抬手,再次擒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地甩开,陶雪影便被逼得连连后退。 这一次,她有经验了,所以,倒没有摔倒。 对面,司楠朗冷冷地看着她,眯眼警告。 “陶雪影,我告诉你,别动手动脚的,我是不喜欢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敢打女人。” 见他这样说,陶雪影愤怒地瞪着他。 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说,他还准备打她不成?她可是他未婚妻。 但,陶雪影心内这样想着,嘴上却没说出来,只是盯着他,仿佛只能通过眼神这一种行为来表达恨意。 男人懒得理她,转身朝沙发坐下了,冷冷地示意。 “我们坐下谈谈。” 闻言,陶雪影挑挑眉,她眼珠子转动一下,视线扫了一眼二楼的那个房间,然后,又收回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真的走过来,坐下了。 一时间,大厅内就安静起来。 司楠朗的视线扫了一眼电视机,它还在播放着节目,司楠朗嫌烦,他前倾过身子,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一下将电视机给关掉。 见此,陶雪影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在思考着战略。 对司楠朗,她是肯定不愿意放弃的,所以,陶雪影只是在想,该用什么办法将商醉忧赶走。 只要两人断了关系,她可以不再追究司楠朗以前的一切。 这时,男人将遥控器重新放下,他静静看着前方,先是沉吟一下,才开口,语气出奇地平静,仿佛刚才没发过怒一般。 “事情你都知道了,如果你想解除婚约,那就随你的便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司楠朗知道,陶雪影是绝对不会解除婚约的,他了解她,也知道她想得到什么。 司家的财力地位,不是盖的。 闻言,陶雪影看过来,她似乎也调整好情绪了,不再那么冲动,竟然好言相劝起来。 “楠朗,只要你能回头,我可以既往不咎,原谅你先前所做的一切背叛。” 背叛? 若说背叛,应该是她先背叛自己吧? 男人心中暗自冷笑,然而,他就是想好好耍一回陶雪影,转头看来,俨然变成一个浪子回头的专情男人。 “雪影,我跟她,只是一时冲动,你相信我,我心里是有你的。” 听到这样的话,陶雪影自然是感动的。 她红了眼眶,连忙点点头,原先是坐在那旁的,现在,一下挪过来,扑进司楠朗的怀里,哽咽地应。 “嗯,我知道,我原谅你了。” 第1261章 尊严不可侵犯 因为她自己就做过背叛的事,所以,陶雪影可以理解那种一时冲动,也能原谅司楠朗,毕竟,她自己也有污点。 窝在司楠朗的怀里时,陶雪影眼珠子动着,能原谅他,却不代表这事就完了。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我不可能看着你一直跟那女的这样下去。” 闻言,司楠朗一笑,他低头。 “我说了,跟她只是玩玩而已,你既然接受不了的话,我自会跟她分开。” 这下子,陶雪影高兴得立马展露笑容。 看着那抹笑,司楠朗浅浅勾唇,然而,却没笑进心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一刻,司楠朗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精确。 他毕竟不是神,原先想一直瞒到结婚时的,没想到,会在餐厅被陶雪影撞见。 之后,有了后来的一系列。 卧室内,商醉忧就静静坐在床边等着,她不知道司楠朗现在的处理办法会是什么样。 或许,他会跟她说分手,她也多少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门口处,露出男人的身影,见此,商醉忧怔了怔,因为,他的身旁,还跟着另一道身影。 陶雪影双手抱胸地站在那,眼中含着笑意。 看到这副情况,商醉忧一怔,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下意识地站起,喃喃地叫。 “司楠朗……” 男人视线冷漠,他迈步走进来,什么都没说,走到那旁的抽屉,拉开,从里头取出一叠钱,转身又朝商醉忧走来,一下将钱迎头砸在她脸面上。 “你滚吧!” 哗啦一声,类似于纸张一样的声音,红色的长方形纸片满天飞舞,商醉忧呆在那,心头,更在那一刻变得死心。 一切来得太过快速,她根本找不到应付的办法。 见司楠朗用钱砸商醉忧,门口处的陶雪影得意地勾起了唇,身子轻倚靠向一旁的门框,看好戏一般的脸色。 商醉忧看了一眼陶雪影,然后,视线又落回司楠朗的身上,她逐渐红了眼眶,呆呆地摇头,不太理解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司楠朗,你……” 然而,男人兀自一笑,他歪了一下头,迈步朝陶雪影走来,而陶雪影,也从门口处走进来。 两人走到后,司楠朗一把搂住她的肩,对着商醉忧,讽笑。 “还不明白?我未婚妻容不下你,所以,我对你再留恋也没用。” 终于,为了陶雪影,他还是让她走了。 走就走吧,本身,她跟他就算不上什么关系,只是,商醉忧不是任性的人,她得为自己的后路早早做好打算。 商醉忧硬着头皮说出来,其实,她觉得这样很刺激尊严。 “司楠朗,我走可以,只是,你当初答应我的,会帮我交红枫的费用,这个,你怎么说?” 一听,身旁的陶雪影暗自沉脸。 司楠朗的钱虽然不是她的,但,让司楠朗再为商醉忧浪费钱,陶雪影一样不满意。 男人挑挑眉,他眼中有异色在流转,想了一下,司楠朗勾唇了,应。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闻言,商醉忧震惊得眼睛都睁大,更在那一刻害怕到全身都在颤抖,一旦翻脸起来,果然,男人永远是最无情的。 先前的承诺,先前的山盟海誓,全部都可以不算数。 商醉忧呆呆地摇头,急得都哭出来。 “司楠朗,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这是逼着她辍学的节奏呀,既然这样,那就不要一开始就给她希望,她留在商家,被苏如是家暴,也好过如今沦落到这番境地。 身旁,陶雪影见商醉忧还敢指责起司楠朗来,她猛地一怒,立马就帮司楠朗。 “你以为你是谁?先前在楠朗这儿拿了那么多钱还不知足?果真是表子无情,胃口倒是大得很。” 司楠朗沉默地一声不吭,视线复杂地看着商醉忧。 看着两人夫唱妇随的模样,商醉忧真是觉得好笑,他怎么可以翻脸那么快? 不过,既然他都叫自己滚了,那么,她再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商醉忧点点头,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好,司楠朗,是你让我滚的,以后别后悔。” 说着间,她弯身就开始捡钱,这些钱,起码有两万,因为,他刚才拿的是两叠,既然是他砸给她的,那么,这钱应该就属于她了吧。 然而,陶雪影一见她捡了,自己气不过,立马就走过去,一高跟鞋踩在纸钱上面,恨着语气咒骂。 “贱人,谁说这钱是你的了?” 司楠朗先前一直隐忍,可,看到陶雪影这般欺负人,他实在看不过眼了,立马走过去,伸手将陶雪影拉开。 “雪影,别做得太过份,她毕竟是我曾经的女人,你这样侮辱她,也等同于侮辱我。” 见司楠朗还在为商醉忧说话,陶雪影一皱眉,急了。 “楠朗……” 然而,男人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示意。 “好了,你先下楼,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让我跟她说几句道别的话。” 陶雪影还是皱眉,不太开心。 男人拍着她的肩,将她推出去,哄着。 “听话,先下楼。” 等把陶雪影推出门外了,司楠朗看了一眼楼下,大声喊。 “余妈,帮雪影倒一杯柠檬茶来。” 听到这话,躲厨房里不敢出来的余音绕立马跑到门口处,她仰头看上来,点点头地示意。 “哎,好。” 司楠朗都先斩后奏了,陶雪影也实在没办法,她只好点头,还是不太高兴,撒着娇。 “那你们快点,我在楼下等你。” 男人朝她点头,陶雪影才转身走去,不过,却是一步三回头的那种,司楠朗站在门口,目视她下楼梯。 确定她下到了楼梯的转弯处,司楠朗才收回视线,将门关上了。 陶雪影眉头一皱,立马就想往上走,准备去听门。 可,这时,余音绕刚好从厨房门口跑出来,手里端着柠檬茶,她见陶雪影想往回走,眼眸一动,立马笑呵呵的,喊。 “陶小姐,柠檬茶备好了,你下来坐会儿吧。” 见此,陶雪影暗自恼着这老东西多事,不过,她也不好当着余音绕的面发作,只能顺着,不太愿意地走下来了。 卧室里,司楠朗关上门后,他转身面朝商醉忧。 看到她默默地蹲在地上的样子,司楠朗又觉心疼,他一下大步迈来,地上的商醉忧察觉到,面无表情地抬头。 她倒想看看,他还想怎样。 第1262章 跟你演戏呢 然而,让商醉忧没想到的是,司楠朗一走到,他立马抱起商醉忧,迈步就是朝床边走去。 太过突然的动作,让商醉忧触不及防,人呆呆的。 男人来到床边,他一下将商醉忧扔床上,伸手就是去扯皮带,见此,商醉忧才搞明白他想干什么。 见这个时候,他还要干这些,商醉忧只觉震惊无比。 这男人是疯了吗? 现在她都搞不懂司楠朗到底想干吗了,一会叫她滚,一会又对她这样,不管他到底想怎样,商醉忧都是不肯的。 她挣扎着起来,欲想大喊大叫。 “司楠朗……” 然而,男人一个扑来,他捂住她的嘴,另一得空的手,就这样伸手去扯皮带,下方,商醉忧急得红了眼眶。 疯子,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难道,司楠朗是想在她走之前,还要做一会,不然,心理不平衡?毕竟,他砸了那么多钱在她身上,现在她临时要走,他当然不甘心。 可,他想做,商醉忧却不想跟他做。 她被捂住嘴,喊不出来的情况下,只能呜呜地咽着,像头受伤的小兽。 男人凑到她的耳旁,压低声音低吼。 “醉忧,别反抗,让我爱你最后一回,就最后一回。” 听着这些话,她又有些心软了,一时停了动作,而男人就趁着她走神的几秒,立马将她底裤一扯,用力地顶进来。 商醉忧娇软地一哼,下意识地皱紧了眉。 上方,司楠朗用力地冲刺,他的唇,吻着她的脖颈,呢喃地说着话。 “乖,听话,先离开这儿,红枫那边你不用担心,继续读你的,等我稳住了陶雪影,我再接你回来住。” 原来,刚才的一切,他不过是在演戏,不是演给她看,是演给陶雪影看。 所有的担心与不安,也在那一刻消失了。 商醉忧安静下来,手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背,两人都没脱衣服,只有那里交融着。 做了一会儿后,商醉忧见他还不停下来,她急了,伸手推他,提醒。 “陶雪影还在下面等着。” 然而,男人根本不听,他用力地做着,唇埋在她的耳旁,下流地说着。 “我只想要你的下面,她的我不管。” 听到这话,商醉忧脸色一红,她抱紧司楠朗,不想再说话了,接下来,起码等了半个小时,两人才下楼。 商醉忧跟在他身后,头低低的。 沙发上,陶雪影见着两人总算下来了,她心中憋着的气,才总算泄出一点,人站起来,不太高兴地问。 “楠朗,你们怎么那么久?” 见她还嫌弃,司楠朗心中暗自冷哼一声,他做那事,从来就没有短过,现在只用半小时,已经很看她的面子了,才没继续折磨商醉忧。 然而,司楠朗表面却不会这样说,男人脸色淡淡。 “我跟她毕竟有过情份,自然有好些话要说,怎么?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给我们吗?” 陶雪影见他一副快生气的样,虽然她自己就在生气着,可,还是得忍着,迁就着司楠朗。 “没有,我不是这意思。” 她自己也有见不得光的丑事,所以,自然不敢太苛责司楠朗。 两人下到一楼后,司楠朗转身看商醉忧,他眼神有些复杂,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硬是忍下了,那手紧紧握拳,示意。 “你回红枫吧,这么晚了,打车回去。” 对面,商醉忧眼眸动动,她知道司楠朗在跟她演戏,但,她不可能拆穿,所以,便只能点点头。 “嗯。” 商醉忧转身而走,头低低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心口却疼得很。 他不爱她,只是,如今看到她这模样,为何会心疼? 陶雪影见着总算将商醉忧请出了砂海湾,心头却暗松一口气,然后,她又看向司楠朗,眼中尽是得意。 瞧,只要她出马,没有一个女人是斗得赢她的。 这旁,商醉忧走出砂海湾后,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看着眼前的房子,她有些晃神。 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如今还是要离开这里。 而也是这一刻,商醉忧明白,靠男人,是不可能靠得住的,司楠朗有他自己的未婚妻,他不可能为了她去抛弃未婚妻的。 见此,商醉忧默默地转身而走,天色很黑,四周很冷。 这样深的夜,还独自走在街头,商醉忧是有些害怕的,好在,这儿毕竟是富豪区,治安还是相当不错的。 走了没多久,前方就已出了马路。 来来往往的车中,很少再有公交车,打出租的话,两人单独在一起,商醉忧又怕遇到歹心的司机,将她拉到偏僻的地方。 然而,她最后还是拦了出租,因为,等不到公交。 好在的是,太过阴暗的事没发生在她身上,商醉忧总算安全在红枫的校门口落了车,红枫还没关门,她急急匆匆地走进去。 寝室内,马谨竹刚上了厕所出来,她玩着手机,视线也没看周诗树,不过,话,却是对周诗树说的。 “诗树,我后天就要坐车回家了,到时要那么久都不跟你见面,我会想你的。” 此时,周诗树正在自己的床位上写着日记。 听到这话后,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注意力并没在马谨竹的话上,而是在她自己的日记上。 “哦,我也会想你的,到时我们微信聊天,见不着面,可以听声音呀。” 马谨竹走到后,她一下在周诗树的床位坐下,也跟着凑过去,笑。 “你写什么呢?老是写东西。” 然而,周诗树动作超快,一下拿着笔记本躲远了,她瞪眼。 “尊重别人的隐私懂不?” 见她一副快生气的模样,马谨竹有些害怕,耸耸肩地妥协。 “好好好,我不看了。” 说着间,马谨竹站起,朝自己的床位走过去,这寝室内,就只住着她们两人,原先,两人不是住这个寝室的。 自从商醉忧在饭堂的那次特殊照顾后,连马谨竹跟周诗树都得到福利,可以搬到新的寝室,并且只有她们两人。 回到自己的床位后,马谨竹坐下,她顺带着准备躺下的。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商醉忧低低闷闷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谨竹,诗树,开一下门。” 第1263章 知己一二,足矣 听到这声音,马谨竹震惊得眼睛都睁大,这不是商醉忧么?这旁床位的周诗树也震惊,人呆呆的。 商醉忧不住寝室,所以,她俩才不明白,这么晚了,商醉忧怎么会来寝室晃悠。 太过诡异了,马谨竹还不信那外头的人是商醉忧。 她颤着声音,以为大过年的晚上撞鬼了。 “你、你、你真是醉忧?” 外头,商醉忧的情绪很低落,她闷闷地又敲了门,叫着。 “我是商醉忧,你们赶快开门,我被司楠朗给赶出来了。” 一听此言,周诗树第一个沉脸,她鞋都没穿,直接光着脚跳下床,朝门口跑去,为商醉忧开门,笔记本也被她随手扔在床上了。 这旁,马谨竹才反应过来,她连忙也跟着跑去。 因为她还没躺床上,所以,鞋子是穿在脚上的,不用像周诗树一样光脚跑过去。 来到后,周诗树立马打开门。 外头,商醉忧低着的头慢慢抬起,看着两人,她逐渐红了眼眶,然后,呜呜地走来,抱住了周诗树,哭。 “诗树……” 见她这样,周诗树心疼死了,也回抱着商醉忧,手拍着商醉忧的后背,安慰。 “好了好了,先进来再说。” 说着,她扶商醉忧进来,马谨竹则关上门,然后也跟着过来。 周诗树扶商醉忧来到自己的床位坐下,看见笔记本后,她眼眸动动,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起。 与此同时,马谨竹也跟到后,她急问。 “醉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寝室?” 闻言,商醉忧默默抬头,看向了马谨竹,她红着眼眶,里头有泪水在闪烁,哽咽着,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 “司楠朗不要我了,他刚才让我滚,我没地方可去,所以,只能来你们这里。” 见着是这情况,马谨竹瞬间大怒。 她在那来回踱步,自个咒骂不停,似乎比商醉忧还生气。 “好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他敢踹了你是吧?好呀,那我们就全校宣传,说老板他玩自己学校的女学生,看是他死还是我们死。” 这旁,周诗树将笔记本藏好后,她转头看来,也在商醉忧的身旁坐下。 “你当初跟他在一起,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周诗树这人说话永远不懂得讨好,特伤人,但,她又说得很理性,让你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借口。 闻言,马谨竹怒得很,她瞪周诗树,骂。 “周诗树,你有病是吧?你是站我们这边还是站老板那边?” 说着间,不知马谨竹想到了哪里去,她立马就手指周诗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语气都变得怪怪的,夹着讽刺。 “哦,我知道了,司楠朗他是我们的老板,所以,你狗眼看人低,攀权附势,做起墙头草来了是吧?” 见马谨竹这样说自己,周诗树明显沉脸。 床边,商醉忧看到她们那样替自己担心,她却呵呵地笑起,两人看来,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一副懵比状态。 “笑什么?” 商醉忧看向两人,她很高兴也很真心地回答。 “没有,我骗你们的,司楠朗只是让我暂时来寝室住一下,他安排好陶雪影那边,就会来接我了。” 刚才,商醉忧是跟两人装的,看看她们关不关心自己。 毕竟,她刚被司楠朗背叛,自然怀疑一切了,连友情都不信任,好在,到头来,误会一场,司楠朗没背叛自己,而她的朋友,也同样没背叛自己。 听到这话,马谨竹一瞪眼,没好气。 “真被你吓死,我还以为老板真抛弃你了呢,他要敢,我也敢让他身败名裂。” 见此,商醉忧软萌地扭扭身子,撒着娇。 “谨竹……” 然而,马谨竹一见,立马跳开,一手搓着另一手的手臂,冷汗阵阵。 “哎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商醉忧却哈哈大笑,朋友不需多,走心就行,有她们两人,商醉忧觉得很知足。 这旁,周诗树见着没事后,她笑笑,一手搭落商醉忧的肩上。 “行吧,那,今晚你就跟我睡,我跟你挤挤。” 说着间,她又看向那旁的床位,示意。 “那边倒是有床位,不过,没席子,也没搞过卫生,脏得很。” 商醉忧也看过去,的确有点脏,她收回视线,落周诗树的脸上,同意地点点头。 “嗯,好,我今晚跟你睡。” 这旁的马谨竹走回自己的床位,一副怨声载道的模样。 “哎,醉忧,你怎么不跟我睡呢?” 听到这话,周诗树哼一声,她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床位,替商醉忧回答了。 “也不看看你那张床,都快成狗窝了,还好意思让醉忧跟你睡?” 两人比起来,周诗树较爱干净些,也习惯将东西整理得有序,而马谨竹,则懒怠些,什么东西都爱随手乱扔。 床边,商醉忧看看马谨竹的床,她笑了一下,赶紧挪上周诗树的床,嘿嘿的笑。 “就是,我还是跟诗树睡吧,你的床太乱了。” 接下来,大家各自躺下,不用关灯,因为,到时间后,整栋大楼都会被舍管阿姨拉闸。 寝室内黑漆漆的一片。 商醉忧躺那儿想着心事,眼睛睁开着,却是睡不着,身旁,周诗树早已闭上眼了,不知睡没睡着。 虽没灯,但,外头的路灯那些光线,还是多少有照进来一点。 所以,寝室并没严重到伸手不见五指那么严重,还是可以看见一点的,甚至,正常下床去上厕所都没问题。 司楠朗的事,让商醉忧特别心烦。 她想着想着,却是就这样默默熟睡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寝室内一片静悄悄的时候,身旁,周诗树却是坐起了。 看着商醉忧的容颜,周诗树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时,她不知怎么的,竟是凑过来,在商醉忧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才躺下,抱着商醉忧一块入睡。 心疼死了,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把商醉忧伤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她真想带商醉忧远走高飞。 第二天,一到时间后,周诗树的手机铃声就响起,见此,她迷糊地醒来,挣扎着起床,还叫喊两人。 “醉忧,谨竹,起床了。” 以前,都是周诗树负责叫马谨竹起床的,那个顽劣女孩,没人叫,可起不来,所以,周诗树就免费担任了这个义务。 第1264章 谁没用过便宜货? 听到喊声,商醉忧也跟着醒来,她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时似乎没回过神。 另一床位的马谨竹翻了个身,即使有人喊,也还是赖床。 “不起,我今天不去上课了,我要补眠。” 闻言,周诗树一笑,她下床来,懒得理马谨竹,朝洗手间走去。 “你每天都这样说,我都听腻了。” 还躺床上的商醉忧笑了下,她没住寝室,所以,也不清楚两人平时在寝室是怎样相处的。 不过,看着眼前这一副模样,倒相处得其乐融融。 商醉忧挣扎着起来,坐在床边活动了一下筋骨,她见马谨竹真的还不起来,哈哈笑了下,立马走过去,站在床边摇晃马谨竹。 “大懒虫,起床了,再不起床,你就要迟到了。” 所以,马谨竹想赖床的,也没法赖了,她睁开眼睛后,迷迷糊糊地看着商醉忧,应了一声。 “好,起。” 商醉忧抓着她起床了,两人一块朝洗手间走去,正在刷牙的周诗树听到动静,她转头看来,下意识地提醒。 “醉忧,没你的牙刷哦,怎么办?” 闻言,商醉忧一怔,才想起这个问题来,她没回答,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身旁的马谨竹听后,立马就转身朝床位跑回。 “没事,我有备用牙刷,刚好是准备回老家用的,现在正好派得上用场。” 见此状,商醉忧笑了笑。 马谨竹取了牙刷又跑过来,商醉忧接过,高兴地示意。 “谢谢。” 然而,马谨竹摇摇头,又再走去。 “不用,你我还说什么谢谢。” 这牙刷是马谨竹从淘宝上买来的,很便宜,就是提前准备的过年回老家用,算是一次性的那种,一盒十支,一支也就一块钱而已。 中午,临近下课时,司楠朗发来短信,商醉忧是下课后,收拾着走人时,才看到的。 “待会出来找我,我等你。” 看着这条短信,商醉忧面无表情,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不太想理司楠朗了,商醉忧直接关机,站起,转头看向马谨竹她们。 “走,我们去吃饭。” 听到这话,那旁的两人一笑,点点头。 “好。” 她们收拾好后,便朝商醉忧走来,三人一起朝外走去,商醉忧跟她们两人在那吃饭的时候,司楠朗坐在车内等着。 男人拨打了商醉忧的电话,却见她关机后,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好小子,不理他了是吧? 昨晚已经跟她解释清楚,那样做,并不是真的不要她,而是暂缓陶雪影而已,她心底明明清楚,现在还跟她闹别扭。 司楠朗若说不怒,那是假的。 因为商醉忧关机,所以,司楠朗也找不到她,她心情很好地用过了午餐,到了上课时间后,三人一起回教师。 路途中,马谨竹走在商醉忧的身旁,她转头看来。 “醉忧,那你以后怎么办?明天,学校就放假了。” 闻言,商醉忧眼眸动动,她其实也不太清楚,回砂海湾,一时半会,司楠朗应该是不会让她回的。 至于商家,更不可能了。 商醉忧想了下,发现实在没有办法了,她闷闷地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人,叹气。 “我要是说,在你们的寝室住着,你们会不会不高兴?” 一听,马谨竹一怔,紧跟着,她就雀跃起来。 “怎么会?正好诗树不回去过年,你在寝室的话,可以陪诗树,就是……” 马谨竹点点太阳穴,烦恼。 “你们的吃饭问题不知怎么解决而已。” 闻言,周诗树立马笑了下,示意。 “不用担心,有我在,还会饿着醉忧吗?” 见她这样说,马谨竹闷闷地点点头,也不说话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说了也没用,看来,真的只能泡面度日了。 上课后,商醉忧静静地看着老师讲课,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处急匆匆跑来一名老师。 那老师先是招手,把讲台上的老师给叫出去。 两人在那低声地说了一下,紧跟着,讲台老师就转头看来,喊着。 “商醉忧,你出来一下。” 闻言,商醉忧一怔,她挑挑眉,下意识地站起了,朝门口走去,身后不远处的马谨竹跟周诗树看着,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来到外头后,那老师连忙向商醉忧解释着。 “你跟我来,快点。” 说着,他就走去了,商醉忧再次皱了下眉,心头犹豫一下,只得朝讲台老师点点头,然后才跟去。 路途中,商醉忧跟在那老师的身后,她下意识地询问。 “老师,有什么事吗?” 然而,老师却不肯说,甚至,头都没回一下,只急匆匆地走人。 “别问那么多了,你跟我来就是。” 接下来,来到办公室,一推门进来,看到司楠朗的那一刻,商醉忧直接呆住,她站门口,不动了。 领路的老师见她不进来,不禁伸手拉她。 “同学,你还杵那儿干什么?赶快进来。” 她才被逼地进来,却是默默低了头,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这旁,司楠朗坐在待客的沙发上,他看着商醉忧,兀自冷笑了一声,开口。 “商同学,看你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好像不愿见到我似的。” 听到这话,走进来的商醉忧一下抬头,她眼中有愤怒,然而,却又不好发作,视线扫了一下办公室内的其他老师,这才落回司楠朗的身上。 这儿那么多人在,她不知道司楠朗究竟想搞什么,只得装傻。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两人在人后是那种关系,可,人前还是得装呀,总不能将窗户纸给捅破了。 沙发上,司楠朗见她故意装出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模样,他心中更是恼怒,然而,却极力强忍着。 她越想将两人的关系扯远,他越不如她的愿。 “好客气的语调,商醉忧,你是不是不认识我呢?” 一听,商醉忧猛然沉脸,这个混蛋,他是想作死吗?这里全是红枫的教师,他难道要让她身败名裂吗? 商醉忧怕了他,语气低了一点,妥协着。 “司先生,我们有事去外面谈好吗?” 她都已经让步到如此境地了,然而,司楠朗真是过份了,他一点也不让步,只是猛地一拍身旁的扶手,大喝。 “我是你老板,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还司先生、司先生地叫!” 第1265章 江边 一旁,教师们被司楠朗吓得半死。 有人不好让气氛搞得太僵,立马赔着笑脸地打圆场。 “老板,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她,一小女孩。” 这名老师刚说完,另一名新来的老师不知道情况,以为商醉忧是司楠朗的亲人,所以,才在红枫搞特殊福利,不禁问。 “老板,她是你亲人吧?亲人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样真吓着她了。” 然而,气氛一下就尴尬起来。 老一点的教师都知道情况,也就这新来的老师不知道,明明是想帮着说些好话,却阴差阳错成了得罪的话。 沙发上,司楠朗扫一眼那名老师,他眸色很深。 忽然,不知司楠朗怎么回事,他突地笑了下,冲那名老师示意。 “嗯,是,小孩子不懂事,希望老师你以后多管教。” 其它的老师,则讪讪地笑着,没一人敢应答。 这旁,商醉忧恼羞成怒,她一甩手,转身就跑出去了,不想再理司楠朗,如果他真体谅她,就不该找到学校来那么过份。 让所有人看她笑话,他就很高兴是不? 商醉忧没跑远,在那停下,等着司楠朗,她要真跑了,今天,不知道司楠朗要在红枫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男人出来了,走到她身旁,拉过她的手就走。 “跟我来。” 见此,商醉忧闷闷地低着头,真的跟他走,等来到偏僻的地方,司楠朗一甩,将她甩墙上。 他逼近她,视线很冷,脸色很冷。 “没看到我那条短信是不?为什么不回?为什么还要关机?” 这旁,商醉忧低着头,也不说话,眼眶红着,有泪水在里头闪烁,如果她说,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理他,那又怎样? 男人见她不说话,似乎被激怒到了。 他一下凑过去,吻带着汹涌之意,双手抱住她,就这样吻起来,不管这是什么场合。 然而,商醉忧做不到,她开始急起来。 此处虽然偏僻,但,难免还是会有人路过,万一被人看见,她以后怎么活?他可是自己的老板。 商醉忧不肯,她挣扎着,呜呜地叫,然而,司楠朗不管,他就强势地吻。 即使她哭了,落了泪,他也没有停下。 吻了许久,商醉忧安静了,见此,司楠朗才停下,他轻轻放开她,对面,商醉忧低垂着眸。 男人见她这样,又有些心疼,他抬手帮她擦泪,叹气着。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再这样,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闻言,商醉忧没说话,只是闷闷地靠入他的怀里,抱着,她依赖这个男人,非常地依赖,虽然,他是红枫的老板。 抱了一下,司楠朗拍拍她的背,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去车上再谈。” 见此,商醉忧一皱眉,她抬头。 “我待会不上课了么?” 跟他出去的话,她就不能去上课了,然而,男人笑笑,他手指一弹商醉忧的嫩脸蛋儿,笑。 “还上什么课?不上了,跟我走。” 说着,拉着她就走,身后,商醉忧眼眸动动,分外为他的那句“跟我走”而动心,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跟他走。 来到人多的时候,两人就没拉着了,而是一前一后地走着。 上了车后,司楠朗立马开车离开这里。 路途中,他转头看来,很是关心她的情况,不禁问。 “昨晚睡得怎样?不在砂海湾住,应该不习惯吧?被子暖和不?” 闻言,商醉忧挑挑眉,她傲娇一哼,不看他。 “好得很呢,冷不着就是。” 见她这样,司楠朗知道她还在跟自己怄气,男人浅浅勾唇,收回视线来了,他语气有些低落,心情闷闷的。 “可是,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这旁,商醉忧一怔,下意识地看过来,而男人,他视线看着前方,似乎很伤感。 “昨晚没有抱着你,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被子看似暖和,但,我觉得是冷的,伸手一摸,身旁冰冷一片。” 柔情蜜意的话,似乎很能感动人,然而,商醉忧不是没脑子的那些女孩。 她嗤笑了一声,并没被感动到一般,视线直视他。 “说得好像多爱我一般,司楠朗,既然你那么爱我,就抛弃陶雪影,你做得到吗?娶我,你又做得到吗?” 多少带了点赌气的话。 主驾驶座上,男人听后,他却一挑眉,转头看来,语气有些坚定,似乎也有点赌气。 “我要是真娶你,你敢嫁吗?” 然而,商醉忧没回答他,只是气势嚣张地反问。 “那你敢娶吗?” 见着她威风起来,男人一挺胸。 “那你敢不敢嫁先?” 这下子,轮到商醉忧犹豫了,她眨眨眼,却是没回答,婚嫁,毕竟是终身大事,她可不想落了个嫁了又离的丑闻来。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见她不敢吭声了,倒得意地笑起来,视线也收回。 “小样,不敢说下去了吧?你比我更怕。” 商醉忧收回视线来,也不作声,说她胆小就胆小吧,反正,这种承诺,她是真的不敢随便许下。 接下来,小车一路开到江边,司楠朗才停下。 见他来这儿,商醉忧明显有些怔,她转头看来,带着不解,然而,司楠朗已然推门下车,视线也没看她一眼,只淡淡吩咐。 “下车吧。” 闻言,商醉忧挑挑眉,犹豫一下,还是下了。 司楠朗关上车门后,他径直朝那旁的江边围栏走去,商醉忧跟在他身后,来到围栏前,他停下,双手撑靠在石头上面。 围栏是由那种类似于石头一样的水泥建成的,带着古老的味道。 放眼看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江,水面上倒有船只,似乎在运着什么东西,缓缓移动着。 这时,商醉忧来到他身旁后,她在那停下,也将双手撑靠在石头上。 风很大,不断地从宽阔的江面吹来,倒把商醉忧吹得有些冷,她没表现出来,只是转头,看向了司楠朗,不明白他来这干什么。 “司楠朗……” 她轻轻地喊了他,然而,司楠朗却伸手进口袋,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男人拿出一根烟点燃。 见此,商醉忧看着,一时没往下说。 他这动作,特别是那个姿势,那个气质,真的好像民国时期,上海滩里的那个许文强。 第1266章 时代人物 商醉忧忍不住笑出来,眼睛眯成月牙状。 “你好像许文强哦。” 闻言,刚点燃烟的男人,他抽了一口,转头看来,见她这样说,他眨眨眼,然后,将烟雾吐出,那个吐雾的姿势特别迷人。 司楠朗浅浅勾唇,他又再抽一口,应着。 “像吗?” 这旁,商醉忧点头。 “嗯,像。” 男人收回视线,他目视前方,看着无尽大江,笑了一下,那种笑意不知怎么形容,有点自嘲,又有点颇看不起许文强的那种味道。 “许文强可是混黑社会的,你说我像他,难道也希望我像他一样混黑社会?” 说着,司楠朗缓缓再吐出一口雾来,他下意识地哼唱出两句粤语来。 “浪奔……浪流……” 这旁的商醉忧怔了怔,紧跟着,她又连忙辩解,急得很。 “那是时代背景不同好不好?许文强是好人来的,他会混成那样,是因为那个时代背景造就了他那一代的人物。” 不曾想,司楠朗却一下看过来,他视线定定的,不知怎么就对商醉忧这番话特别敏感。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的时代背景又是怎样的?” 闻言,商醉忧倒一下被他问住,她呆了呆,然后,下意识地回答。 “现在的生活自然是很好呀,国泰民安。” 他听后,却是“呵”地一声嗤笑,含有几分讽刺的味道,司楠朗收回视线了,也不对这番话做任何评价。 单纯的人,看世界也会是单纯的。 普通老百姓看每一个人,都觉得是善良的,警察看每一个人,都在善良的基础上,带有浓浓的警惕色彩,这就是每个人的眼光不同。 这时,男人又再抽了一口烟,他视线看向手指夹着的烟头,下意识地弹了弹。 “过两天放假,你准备住哪儿?” 司楠朗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突然的一出,所以,他原先的计划有点被打乱。 手中的烟头经过震动,烟灰便掉落下来,落向了下面的江水。 身旁,商醉忧听了,她挑挑眉,视线也下意识地看向他手中夹着的烟,应。 “应该会住在寝室吧,我已经跟谨竹她们说好了,诗树过年不回去,我可以跟诗树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顾。” 见她是这样安排的,司楠朗一下转头看来,他皱眉。 “用不着这样委屈,我会替你安排住处,虽然不能住在砂海湾,但,可以住到别的房子去,一样的。” 刚才他会问,是想看看,她是怎样安排先。 其实,他已经早就替她安排好住处了,在这方面,司楠朗历来不会亏待她。 听到这话,商醉忧挑挑眉,她看着他,想了想,然而,却是拒绝。 “可是,我想住寝室。” 男人眉头一皱,以为她还在跟自己怄气,不禁有些沉脸。 “还在生我气是不?” 商醉忧却一下收回视线来,很明显,她是真的在生他的气,商醉忧也不看他,视线就看着前方的大江。 “没有。” 然而,任凭谁都听得出她话语里的赌气之意。 司楠朗笑了下,他也收回视线来,却是不由她了,一如既往地霸道,自个做主地替她安排。 “房子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就住进我帮你安排的房子里。” 这旁,商醉忧不吭声,心头却是有些无奈。 想起陶雪影来,她眼神有些复杂,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女人,却又无法退出这场战役。 思及此,商醉忧就这样看着江面问出来,话,是问他的。 “司楠朗,你爱她么?” 女性,总是纠结于爱与不爱这种东西,不像男人,他们根本不会思考这些,因为,男人的字典里,是根本不存在爱情的。 听到这话,抽着烟的司楠朗眼眸动动。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一下后,在吐出烟雾时,才语气淡淡地回答的。 “爱不爱又有区别么?她想要婚姻,我不是已经给她了么?” 可,同为女人,商醉忧再明白不过。 一个女人,要的根本不只是婚姻那么简单,而是这个男人的心,她一下看过来,眉头皱着,对司楠朗有着深深不满。 “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又要娶她呢?司楠朗,你不觉得自己好自私吗?” 自私? 司楠朗不知被触怒什么,他一下转头看来,不但恨起陶雪影来,甚至迁怒于她,咬牙切齿的。 “我再自私,也没有你们女人自私,想要爱情,又想拥有财产,一边指责着男人的过错,自己却也同样做着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来。” 想起陶雪影跟高少添的事,司楠朗就无法原谅那两个人。 这旁,商醉忧怔怔的,不太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他这是在说她,还是在说陶雪影? 谈话有点不愉快,司楠朗不想在此呆下去了,他转身就走,准备回车内,见此,商醉忧皱眉看着他。 沉默一下,她也迈步跟上了。 接下来,司楠朗开车载她去新房子,那是一栋别墅,面积自然是没有砂海湾大的,不过,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领着她进来的时候,男人顺势介绍着。 “你先前不是说要房子吗?喏,这就是你的房子,只是,手续还没办下来,等过开年,手续办下来,这套房子就是你名下的了。”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阵震惊,她连忙四看着,人有些呆。 “这是我的房子?” 当时,她只跟司楠朗说,要一套小区房就可以,两室一厅,没想到,他居然直接送了她一套别墅,还是两层楼的复式房。 看着眼前的花园洋房,商醉忧高兴得要命。 她一下跑过来,抱住司楠朗,软软萌萌地喊,对他很感激。 “司楠朗,谢谢你。” 商醉忧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也这么年轻就可以拥有一套自己的别墅,果然,上位真的是最简单的捷径呀。 这旁,男人挑了挑眉,他二话不说,一下抱起商醉忧,转身就朝那旁的沙发走去。 来到后,司楠朗放下,他顺势压下来,脸靠她很近。 “谢什么?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说着,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商醉忧安静地闭眼,双手搂上他的脖颈,房子,她得到了,接下来,还缺什么呢? 第1267章 社会不太平 傍晚时,司楠朗载她出去买菜,路途中,他开着车时,就跟她说了。 “还没请女佣,过两天,我让人安排一个女佣过来照顾你。” 一听,商醉忧立马转头看来,她下意识地摇头,觉得太过浪费,不想要这样。 “不用,司楠朗,不用请女佣。” 男人皱下眉,觉得不请的话不太好,提醒。 “可是,不请女佣,家里的卫生谁搞?你有空天天搞吗?” 说着,司楠朗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笑了下,又转头看来,安慰。 “别担心,安排过来的都是熟人,知根知底,不会暴露你的事情的。” 见他这样说,商醉忧倒一挑眉了,也没吭声,似乎是默认的那种,她从没想过这方面,只是觉得,家里有女佣的话,会很不方便。 车内很静,商醉忧扫了一眼收音机,不禁开口。 “司楠朗,开一下收音机吧,我想听听广播。” 闻言,男人点头,他伸手去按了,然后,热闹的声音便传来,司楠朗选了一下台,他原本是想放音乐给商醉忧听的。 可,在听到这道新闻时,司楠朗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停下。 “据悉,我国边境地界出现一场特大的武装犯罪案,目前警方正在……” 主驾驶座上,司楠朗眼眸动动,他开车了,就听着这个台。 商醉忧听了一下,她嘀咕着。 “怎么这么多犯罪?” 男人没吭声,事实上,就是这么多犯罪,除却目前的静舟市治安好点,以及国内几个有名的一线大城,其它偏远地区的小县城,那里的治安,就真的只用呵呵一词形容了。 来到超市后,从入口处往蔬菜肉类区走,会经过散装的零食区,路过零食区时,一看到巧克力,商醉忧就忍不住停下。 她笑着,伸手抓起那些金币巧克力,自语。 “好好看。” 对这个零食,商醉忧一直有种特别的喜爱,男人跟在身后,他走到后,也伸手抓起一把,然后,任凭金币巧克力在指缝中掉落。 看着它们,司楠朗浅浅勾唇,示意。 “喜欢就买点吧。” 闻言,商醉忧转头看他,点了点头。 “嗯。” 她立马跑到那旁,拿了袋子开始装,司楠朗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这小东西,看来对这零食是真的情有独钟。 上次来超市,她也是第一个先跑到这种巧克力堆前看的。 接下来,商醉忧买了一小袋,差不多花费两百多。 她朝蔬菜肉类区走去,司楠朗推着推车跟在身后,推车上,已经零零散散地装了好一些东西,一些是零食,一些是日常用品。 来到蔬菜区,商醉忧停下在那挑选着,她拿起一把菜,转头看他。 “花椰菜喜不喜欢?” 闻言,男人下意识地点头,应。 “喜欢。” 见他喜欢,商醉忧一笑,立马抓了两颗进推车里,然后又走去,司楠朗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看起来,倒像个贴身男佣一般。 其实,对食物,他没有太挑剔,不过,也是有一些食物是不喜欢吃的。 香菜是他的禁忌,葱他可以接受,但,姜就不行。 如果换一种做法,却又可以了,比如,鱼中加姜,他可以接受,但,蔬菜中加姜,他会直接不吃,司楠朗就是这么怪的人。 来到肉类区,商醉忧站冰柜前挑选着。 她拿了一盒很大盒的鸡肉,都是已经杀好了的,就是还没斩,内脏什么的都掏干净了。 身后,司楠朗静静看着她,那一刻,他有些恍惚。 这样平静的日子,不正是他曾经所向往的么?和妻子一起去超市购物,买回晚饭所需的食料。 刚好,商醉忧又拿了一盒猪肉,她又放进推车里。 她并没注意到司楠朗一直在看她,所以,放好了后,又去挑选,担心待会会不够吃。 买了蔬菜肉类,商醉忧又转着去其它的区域。 来到一货架前时,忽然,对面货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道娇嗲嗲的撒娇女声传来。 “我不嘛,我就要买,你不买,我今晚不做饭给你吃了,回家吃你黄脸婆做的饭吧。” 一听,商醉忧立马停下。 这声音她认得,是沙清源的声音,见此,她心中猛然一沉,已经隐隐猜到沙清源在朝谁撒娇。 果不其然,立马传来另一道男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种。 “好好好,买买买,我买,行了吧?别挑太贵的呀。” 见着商引章总算肯买了,沙清源得意一笑,开始挑选,然而,身旁的商引章见她拿最贵的那盒,又急得立马伸手阻止。 “小祖宗,不用买那么贵的,拿个小的吧。” 沙清源一哼,不过还是依了他,心头有几分不爽,只要他肯买,小的就小的,无所谓。 这旁,一直站那儿听着的商醉忧,已然恨恨地握起了拳。 以前时,父亲老向她哭穷,甚至,连红枫都不肯让她读,能读红枫,还是她当初又哭又闹,甚至绝食以死相逼,父亲才肯让她读的。 恶心的老男人,有钱,连给子女读书都不肯,却那么心甘情愿给外头的女人花。 就是这点,让商醉忧无法原谅那两个贱人。 身后,司楠朗站那儿听着,他看了眼商醉忧,挑挑眉,也不出声说什么,这毕竟是她的家事,她不说话,他自然不好插手什么。 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商醉忧察觉到动静后,她回头看他一眼,然而,没说什么,迈步就朝货架的那旁走去。 刚好,听着对面的动静,父亲跟沙清源似乎已经挑选好,正说着话走人。 就在这时,商醉忧一下出现在那尽头的路口。 见是她,商引章震惊得一下睁大眼睛,他明显有几分慌,连忙问。 “醉、醉忧?” 身旁,沙清源傲气地扬了扬下巴,也没说话,两人的关系,被商醉忧知道一事,沙清源并没主动跟商引章说。 一说了,他肯定会因为心虚害怕,而减少来找她的次数。 沙清源才没这么傻呢,她就等着,等商引章自己知道。 尽头的路口处,商醉忧冷眼看着两人,开始迈步走来,那阵势,倒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爸,她是谁?” 商醉忧也不点破两人,她要父亲亲口告诉她。 第1268章 尴尬的关系 这旁,商引章一脸哭笑不得的苦相,他讪讪笑了下,尽量安慰着商醉忧的情绪。 “醉、醉忧,是这样的,我……” 沙清源见他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看不过眼,她一搂对方的手臂,耀武扬威地给商醉忧看。 “商醉忧,你不是早知道了么?还问什么?” 闻言,商引章一怔,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他看看商醉忧,又看看沙清源,语无伦次。 “什、什么?早知道了?” 来到后,商醉忧站两人的面前,她视线冷冷扫了父亲一眼,然后,又落在沙清源的脸上,下一秒,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去。 “贱人!” 然而,沙清源早有上次的教训了,见商醉忧敢打自己,她一怒,伸手就去抓商醉忧的手腕,所以,巴掌并没落沙清源的脸上。 她把商醉忧抓住后,用力一推,大声骂。 “商醉忧,你再打一下试试看。” 对面,商醉忧趔趄地后退,她气得心口都在颤抖,立马又冲过来,跟沙清源扭打在一起。 父亲见状,自然是立马拉开两人的,似乎也动了怒。 “好了,都别打了。” 说着,商引章用力一把将商醉忧狠狠推开,她再次趔趄着后退,而父亲,他张开双手,将沙清源拦在身后,隐隐保护的姿势。 这个模样,仿佛他跟沙清源才是一队的,而商醉忧,是外人那般。 看着商醉忧,商引章大声地吼她。 “你今天要敢动清源一下,我要你好看。” 闻言,商醉忧眼睛都睁大,她视线落沙清源脸上,只见,沙清源在动怒的同时,也多少有些得意,因为,商引章护着她,而不是商醉忧。 就在这时,尽头的入口处,司楠朗推着推车的身影出现。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商引章一见是司楠朗在这,立马呆住,都不知怎么反应了,呆呆地问。 “司总,你……” 有司楠朗在场,商醉忧本来占尽先机的,可,她却一下转身而走,朝司楠朗走去了,语气冷冷漠漠。 “司楠朗,我们走。” 闻言,男人没吭声,只是看着她,然而,商醉忧低着头,视线也不与他的相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见他还不动,又催了一声。 “走。” 见此,司楠朗才默默地看一眼商引章,最后什么都不说,推着推车,转身跟她走了。 这旁的商引章还无法回神,不但被商醉忧见到了,现在,还被司楠朗给见到了。 以后要是在工作上的事情要跟司楠朗合作,该有多尴尬呀? 沙清源见商引章这样,她不满地喊着,伸手扯着他衣袖。 “引章……” 然而,商引章现在却极烦她一般,一把用力甩开了。 “别烦我。” 另一旁,商醉忧大步走着,完全不管身后的司楠朗跟不跟得上,脚步走得很快,来到收银处,她站那儿排着队。 身后,司楠朗跟到后,他看着她背影,皱眉地轻轻喊一声。 “醉忧……” 可,商醉忧现在很烦,也觉得很丢脸,她态度不怎么好地应了一句,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 “回去再说。” 见她这么说,司楠朗便没再出声了,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商醉忧一路沉默,她这样,司楠朗想出声,也不好出声了,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里。 做菜时,天色已经灰蒙蒙了。 商醉忧人在厨房,她拿着切刀正站水槽前切着肉,一脸沉静的,也不说话,情绪并没多高涨的样子。 男人来到厨房门口,他双手抱胸,轻倚在门框旁。 看着商醉忧,司楠朗的眼神有些复杂,想来,商引章的这件事,对她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 父母往往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如果父母的婚姻不幸福,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子女对婚姻观的看法。 沉默一下,司楠朗迈步走来。 他站她身旁,帮忙着洗菜,同时也借这个机会,跟她谈话。 “要不要我找你父亲谈谈?” 谈谈? 然而,商醉忧突地嗤笑一声,她明显是迁怒于司楠朗了,手中动作一停,视线很凶狠地看过来,讽刺。 “谈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我的父亲?司楠朗,你不也一样吗?花心,对爱情不忠,有了陶雪影的同时,还跟我在一起。” 见她这样说,司楠朗眉头一皱,脸色稍稍沉下。 很显然,他生气了,不喜欢她这番话。 商醉忧也知道他生气,可,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继续刺激他,这时,她很明显忘记两人的身份差了。 “哦,你要生气了对不?是呀,我怎么能惹你生气呢?你是我们红枫的老板,要是我惹着你,你找机会报复我怎么办?” 这下,商醉忧是真的触及到司楠朗的底线了,男人猛然一沉脸,他手中正抓着一颗蔬菜的,现在,不禁用力地甩扔脚下,视线冷冷地看着她。 蔬菜带着水,所以,被甩扔地上后,发出的声音特别大。 对面的商醉忧怔了怔,才发现,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男人也不骂她什么,转身就走。 看着司楠朗的身影消失于门外,商醉忧呆在那。 没两秒,她一急,立马迈步追出去,果不其然,司楠朗拿了外套,正准备朝门口走去,他已是生气到不想在这儿呆了。 商醉忧一见他真的要离开,急得眼眶都红起。 她快速追到他身后,一下抱住他,哭。 “对不起,我知错了。” 这旁,男人被逼地停下脚步,他稍稍侧头看了她一下,却是冷哼一声,还是秉承着一贯的作风,什么都没说,迈步又要走。 既然她觉得跟他呆在一起那么难受,那他走就是,没人强逼她。 身后,商醉忧一急,她紧紧抱住司楠朗,不让他走,呜呜地哭着,恳求他。 “司楠朗,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哭着间,她缓缓滑落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头,泪眼婆娑地求他。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如果真让他走了,他真的生气,以后不理她,也不继续供她红枫的费用,那,她就真的自找苦吃了。 原来,这个社会上,为钱,人真的可以抛弃尊严,甚至三观。 第1269章 什么都想要 只要他肯留下,那么,他风流的事,她再也管不着,父亲的事,她也不会再迁怒于她,因为,她实在没那个资本去迁怒于他。 听着她的哭泣,听着她的恳求,司楠朗冷绝的心,却又一分分地软下。 他转头看了一眼腿间的可人儿,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又真心疼,伸手去扶她,将她抱入怀里,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我不生你气了。” 见此,商醉忧紧紧抱着他大声哭出来,她是真的不管了,父亲要怎样就怎样吧,她只要司楠朗。 接下来,哭了好一下,商醉忧才止住泪。 她将他推开,闷闷地低着头,眼眶还是挂着泪水,男人伸手帮她擦了下,安慰。 “去做饭吧,我等你,我饿了。” 闻言,商醉忧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她转身走去,这旁,司楠朗站那儿看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 商醉忧说,他一脚踏两船,可,如果他不爱陶雪影,又怎么算一脚踏两船呢? 而他,对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爱,司楠朗自己都迷茫着。 男人朝那旁的沙发走去,坐那儿等着她,他开了电视,打算以此打发无聊的时间。 过了差不多快一个多小时,商醉忧才忙碌好。 她端着食物出来,朝他笑了下。 “司楠朗,可以吃饭了。” 闻言,男人转头看来,视线也看到了外头的天色,此时,天早已经黑下来了,而他,也饿得饥肠辘辘。 商醉忧端着食物走到饭桌旁放下,转身又朝厨房走去。 见此,司楠朗站起,去洗手间洗手,准备开饭。 没个女佣,是真的不方便,看来,明天是真的得为她安排一个女佣来,不然,她单凭去超市买食料,再回来煮好,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接下来,食物齐齐上满后,两人坐在那。 她做了挺多道食物,差不多有七八道,两个人,吃饱还能剩下的份量。 商醉忧主动帮他舀饭,也舀汤,笑着。 “尝尝看,我手艺不怎么样,能吃就是。” 座位上,男人看了一眼桌面的食物,他浅浅勾唇,端起饭碗开吃,吃了一口菜,司楠朗满意点头。 “嗯,还不错。” 厨艺的确不怎么样,但,如她所说,能吃就是。 肉,她是直接炒的,什么辅料也没添,直接放了盐和酱油,将肉炒出油的那种,虽然简单,但,倒很好吃,有点烧烤的味道。 商醉忧将舀好的汤递到他手边,然后,她默默坐下,低头沉默一下,才闷闷地出声。 “司楠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谁的地位高,谁就有话语权,很显然,商醉忧靠他养,所以,她毫无话语权,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没资格说。 这社会,要真论道理,要真论三观,那么,所有人都错了。 你吃一顿肉,那鸡鸭死时的眼泪你没看到,你吃一颗蔬菜,那蔬菜被扔入锅时的苦苦挣扎你没看到。 哪里有那么多道理,说到底,不过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旁,正在吃饭的男人听后,他眼眸动动,视线扫向她,看着商醉忧,司楠朗沉吟一下,他终于开口。 “嗯,我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对这个问题,司楠朗貌似不愿多谈,所以,巧妙地避开了,见此,商醉忧抬头看他,然后一笑。 她也端起碗筷,开始吃了。 同一时间,陶雪影的家中,她和高少添面对面地坐着,陶雪影夹了一筷子食物给自己吃,她有点不爽地看着对面的高少添。 “高少添,你未免太大胆了点吧?连我的家都敢来?要是君圣刚好来,你有没想过后果?” 闻言,高少添眨眨眼。 他心情很好,伸筷子夹了一大块的红烧肉,笑了下,带着不屑。 “怕什么?雪影,你输就输在,什么事都怕,做事畏畏缩缩的样子。” 说到这里,高少添顿了顿,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眸一动,低头吃了一口饭,语气看似随意。 “听说,司楠朗在外头好像有女人了?你去闹过了?” 闻言,陶雪影吃饭的动作一停,她冷冷地抬头看来,怒视。 “你听谁说的?” 见她还不承认,高少添自个嗤笑了一下,他不管她,又再吃饭,懒淡地应。 “还用听谁说么?你闹得那么大?整个石竹市都轰动了。” 高少添看过来,他终于懂得为陶雪影夹一筷子菜。 “叫商月河是吧?” 因为陶雪影去闹的时候,就是闹商月河,所以,外人不知情的,就以为是商月河,至于商醉忧,因为事情是私下处理的,所以,外头的人,还不知道商醉忧一存在。 这旁,陶雪影看了一眼碗中的食物,她却暗自冷哼一声,侧过头,不爽。 “什么商月河,根本就不是她,是她妹妹,商醉忧,现在在红枫读。” 说着间,陶雪影一下看向高少添,她有点恨恨的。 “少添,你知道吗?红枫的大股东就是君圣,而那个商醉忧,她是红枫的学生,你说,他们两个……” 混蛋司楠朗,潜女人都潜到了这种地步,陶雪影真的要被他气死。 然而,对面的高少添听后,眼睛却是动动。 “商醉忧吗?” 默默地,他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也对商醉忧这个人,起了很大的兴趣,凡是司楠朗的女人,他都感兴趣,凡是司楠朗的女人,他都想玩。 想起那个商醉忧来,高少添暗下冷笑一下。 他决定了,过两天就下手。 然而,陶雪影是不知道他心内在想什么的,她闷着收回视线,不太高兴的样子,吃饭。 “你以后还是少点来找我了,特别是来我家蹭饭的事,君圣不来,但,我弟要是看见你,还是不好。” 闻言,高少添扫她一眼。 见她如此嫌弃自己,高少添心内冷笑一声,自以为是的女人,还真以为他对她感兴趣呢?还真以为他爱她呢? 若不是她是司楠朗未婚妻一身份,他理都不会理她一下。 但,高少添表面又没表现出来,他只是朝陶雪影点点头,表现出一副也不想再麻烦她的样子,示意。 “好,以后我就不来找你了,行了吧?” 第1270章 年纪大了 听到这话,陶雪影没吭声,默默吃饭,他说不来找她,她其实又有些落寂的。 司楠朗不经常来看她,所以,她寂寞着,只能靠他安慰,可,现在自己把他赶跑了,以后,她又要那么寂寞了,真是自找的活该。 陶雪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 她惦记着司楠朗的财产,可,他在精神上,却不能让她知足,而她是贪心的,想拥有司楠朗的财产,也想拥有高少添的爱意。 高少添,他是完美的爱人,他嘴巴很甜,很能讨她欢心。 可,他的社会地位,真的让她很不满意呀,养个小白脸还差不多,若真嫁,她是不可能嫁高少添这样没钱的男人。 正是这一矛盾心理,才有了当年她背叛司楠朗一事。 她会嫁给司楠朗,但,她又渴望拥有自己的爱情,当真是贪心不足的自找麻烦呀。 接下来,司楠朗跟商醉忧吃完晚饭后,商醉忧在厨房里洗碗。 男人走进来,捋起衣袖,一副要帮忙的样子,见此,商醉忧看过来,连忙喊住他。 “司楠朗,不用。” 然而,男人浅浅勾了唇,他没理,走到水槽前,就是动手,洗着碗时,他忍不住笑。 “醉忧,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好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老夫老妻吗? 听后,商醉忧只是笑笑,收回视线了,也没答话,两人都没结过婚,哪来的老夫老妻? 再者了,对婚姻,商醉忧是真的恐惧了,她或许,会一辈子都不结。 如果婚姻会像父亲一样,丈夫中年背叛家庭,那么,这样的婚姻,商醉忧是不会要的。 一切都忙活着收拾好后,商醉忧站在衣柜前,正翻找居家服,准备洗澡,然后睡觉。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她也不说话。 商醉忧将衣服拿出来后,她转头看来,见他还在,不禁在朝浴室走去的时候,也顺势对他说。 “司楠朗,还不回去?已经很晚了。” 闻言,男人兴致不高,他依旧坐着没动,闷闷地回答,似乎在不高兴。 “很不习惯这儿,还是砂海湾好。” 说着间,司楠朗看着她浅浅地笑,眼睛都笑成月牙状。 “醉忧,不会太久的,很快我就会把你接回砂海湾住。” 听到这话,快走到浴室门前的商醉忧脚步一停,她眼眸动动,然后,也没说什么,默默又朝浴室走去了。 那个地方本身就不是她的家,回不回都一样。 不过,曾经刚住进去的时候,她真把那个地方当成她的家,可,现在陶雪影的出现,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里,这个地方,这栋房子,这栋别墅,才是她真正的家。 挂在自己身份证名下的东西,商醉忧才有真正放心的安全感,其它说得再天花乱坠都是假。 进了浴室后,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她洗澡的声音了。 床边,司楠朗看着,他静静地一声不吭,他也知道商醉忧的心情多少有点不好,事实上,他也不喜欢换来这儿,始终觉得砂海湾比较好。 就在这时,口袋内的手机响起。 见此,司楠朗挑挑眉,他拿出一看,却发现,是陶雪影打来的,男人眼眸动动,他下意识地扫一眼浴室方向。 商醉忧还在里头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应该听不到铃声。 男人沉吟一下,便站起,迈步朝阳台走去了,同时,也接着电话,声音有在明显压低,应该是不想让商醉忧听到。 “干什么?” 听语气,没有太客气的那种,因为,司楠朗感觉,陶雪影这个时候打来,准不会有好事。 果然,陶雪影打来,不是关心他的,而是查岗的。 “楠朗,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在哪儿?是在砂海湾里吗?” 听到这话,司楠朗眉头一皱,他心头有些不高兴,然而,嘴上并没太过表现出来,只是表现了一点点情绪而已。 “怎么着?还查起我的岗来了?” 来到阳台外,男人站在那,视线看着前方的黑夜,这儿再好,地理位置始终比不上砂海湾,放眼看去,看不到什么好景色。 电话里,陶雪影见他那态度,急了,生怕他生气。 “没有,我就是关心你。” 说着,陶雪影跟他软下语气,坦白心声,好让他不会生自己的气,因为,真心实意的情况下,别人一般不会太怒火。 “楠朗,你还不知道么?我就是担心,担心你跟那女的藕断丝连。” 围栏前,男人动了动眼眸。 沉吟一下,他也抛露真心一般,安慰着,希望她别想太多。 “雪影,我是爱你的,你对我的信任,难道就只有这一点点么?” 他都这样说了,陶雪影还能说什么? 只是,陶雪影有一点想不明白,她皱了下眉,因为,这个问题是她一开始回国,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的。 “楠朗,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他对她很关心,可,以前他不会这样的,所以,陶雪影才觉得他变了,但,他有时又会跟以往一样,表现得冷冷淡淡。 导致最后,陶雪影真不知该说他到底变没变。 这旁,男人见她这样说,他眼眸一动,然而,脸上却不动声色,平静得让陶雪影听不出任何异样。 “哦?我变了吗?我哪里变了?” 陶雪影被他问笑,笑了下。 “还没变吗?我总感觉,你现在对我很好,可,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有些话,陶雪影不敢说出来,就比如,司楠朗之前一直找借口拖延完婚日期,可,这次回国后,他却是一口答应在今年6月完婚。 陶雪影很想将这点说出来,可,又怕说了,会触动到他敏感的心,让他突然反悔,再次拖延婚期的什么。 围栏前,男人神色平静着,见陶雪影已经开始怀疑,他不禁找理由说服着她。 “对你好,是因为我想通了,以前对你的确有点冷淡,蛮内疚的,所以才对你好,再加上,我年纪大了,以前对孩子没感觉,现在却特别喜欢孩子,想早点完婚,早点拥有自己的孩子。” 特别是说最后那番话的时候,司楠朗特别感触。 他是真心的,不过,话不是对陶雪影说的而已,如果可以,他真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子,早点跟她要个孩子。 而在闪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男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商醉忧。 第1271章 讨厌云南丽江 因为,目前在他身旁,跟他最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就只有商醉忧,其她女人不是没有,商醉忧只觉得她们太虚伪,都是眼勾勾盯着他的钱,而不是他的人。 电话里头,陶雪影听到他这么感心肺腑的一番话,自然感动不已。 她红着眼眶点点头,声音都有点哽咽。 “嗯,楠朗,谢谢你,我也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们也一定会拥有我们的孩子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陶雪影坚定了再不理高少添的想法。 对,绝对不能再理那个男人了,她的楠朗,明明就对她很好,她怎么可以再做对不起司楠朗的事情来? 思及此,陶雪影默默想到了,她要尽快补膜一事。 司楠朗没碰过她,所以,在司楠朗的那里,她应该还是干净无瑕的,如果不补,到时司楠朗跟她洞房,会直接穿帮的。 接下来,两人又再聊了一下,才挂的机。 等商醉忧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司楠朗的人,已经重新坐回床边了,所以,她是不知道司楠朗刚刚有跟陶雪影聊了电话粥一事。 洗澡的水声那么大,他又是去的阳台接电话,还故意压低声音,她怎么可能听得见? 擦着头发出来时,商醉忧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回去,不禁又说他,催。 “司楠朗,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闻言,床边的男人眨眨眼,显得颇无辜的模样,他一个大男人,竟像个小孩子一般朝她撒娇。 “你就那么巴不得赶我走?” 顿了顿,司楠朗又一副突然想明白的状态,他阴阳怪气地说话。 “哦,我明白了,房子给了你,所以,你就想一脚踢开我,是吧?” 见他这样想,商醉忧一怔,无从反驳,只见他还在那指责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舍的大坏人一般。 “只是怎么办呢?商醉忧,房子是给了你,但,也只是让你住进来而已,手续还没过户给你,在法律上,这房子还不是你商醉忧名下的,俗点来说,你也就一住客而言。” 这旁,商醉忧已经皱紧了眉。 她明明没这个意思,却非被他曲解成这个意思,商醉忧真拿他没有办法,她走到他面前,在那蹲下,仰头看着她,软了语气恳求。 “不要这样好不好?司楠朗,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你非得找茬跟我吵架呢?” 床边,男人眼眸动动,紧跟着,他一笑,伸手碰碰她小脸。 “逗你的,瞧瞧你,还当真了是吧?” 听到这话,商醉忧暗松一口气,她真的差点被他吓死,因为,他刚才那说话时的态度,演得还挺真,她分辨不出来。 男人拉着她,让她坐他身旁,然后,夺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我今晚不回去了,这儿是你的家,同时也是我的家,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见他耍赖皮,商醉忧笑笑,也不说他。 已经拿这个男人没丝毫办法了,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她也管不着了。 接下来,司楠朗是真的在这儿睡下,商醉忧窝他怀里的时候,她想起他之前给她的承诺,不禁静静地问。 “司楠朗,你说,过年带我去旅游,这话还算数吗?” 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只是说,如果是因为陶雪影的关系而影响到这趟旅游,商醉忧就有点扫兴而已。 这旁,男人眼眸动动,他低头看来,大掌安慰似地轻拍她的后背。 “当然算数,说吧,你想去哪儿?云南?还是丽江?” 还丽江? 商醉忧一听,她立马就瞪眼,没好气地骂着他。 “还去丽江呢?你没看微博?前段时间,丽江有一个女孩子被当地人打了,就是去旅游导致的,我才不敢去那种野蛮偏僻的边境。” 男人呵呵地笑,他收回视线来,看着天花板,似乎若有所思。 因为,司楠朗想起了刚才在车上,听到的那起边境犯罪案例一事,他其实不太确定,只是,猜测着,会不会是那个人的手下干的。 怀里的商醉忧想了一下,她便笑,看着他。 “去沙壳市吧,我想看看大海,想看看咱们最美丽的东边大都市是什么样子的。” 沙壳市? 司楠朗一听,他忽然想起一位美丽的女子来,低头看着她,眨眼。 “你知道沙壳市那位有名的钢琴家贝萤夏小姐么?” 闻言,商醉忧一怔,下意识地摇头。 而司楠朗已然收回视线,却也不吭声了,说起来,他跟贝萤夏的老公,沈君斯还有点家族关系呢。 只是说,沈君斯那人比较暴躁,脾性要顽劣些,不像他这般沉静。 第二天,已是20号,北方的小年,而也是在这天,红枫正式放假了。 商醉忧睡到差不多10点多才起床的,下楼时,一道陌生的身影在大厅里忙碌着,见此,商醉忧震惊得眼睛都睁大。 她连忙跑下来,问着对方,以为家里进贼了。 “喂,你是谁?干什么的?” 闻言,那妇人一下抬头,她看过来,见商醉忧这般惊讶,不禁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回答。 “哦,商小姐你好,我是……” 未容她说完,从厨房走出的司楠朗便已替她出声,男人手里端着杯饮料,应该是去厨房找饮料喝。 “她叫应梅之,是我安排给你的女佣,以后,家里的卫生工作,应妈会帮你搞好。” 哦,原来是这样。 差点吓商醉忧一跳,她还以为,这房子的治安条件这么差呢,小偷大白天公然跑进家里来,原来是误会一场。 商醉忧朝应梅之点点头,迈步下来。 “你好,应妈。” 一楼处的应妈连忙点点头,然后,又低头忙活去了,还走进厨房,不准备在大厅打扰两人,倒似乎比砂海湾里的余音绕要内敛沉默一些。 这时,商醉忧下到后,她来到司楠朗身旁,坐在他身旁,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杯子,自己喝起那饮料来。 “怎么都不叫我,害我睡到那么晚。” 男人浅浅勾唇,他伸手揉了揉她头发,示意着。 “急什么?这两天你就好好睡一下,过两天,我就带你去旅游,好好地玩一下。” 见他来真的,商醉忧一喜,她立马停下喝的动作,朝他眨巴着眼睛。 “真的吗?是不是去沙壳市旅游?” 第1272章 回老家 记得他昨晚是这么说来着,还说了,沙壳市有一个名动全市的钢琴家,叫什么贝萤夏来着。 然而,司楠朗听到这话,他却眨眨眼,似乎有些犹豫。 “沙壳市吗?可是,我不太准备去沙壳市哎,我准备带你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要去哪里? 商醉忧看着他,又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牛奶,下意识地问。 “别的地方是哪里?” 男人的视线直直落她眼睛上,他就定定地看着,应。 “海南岛。” 哦,海南岛吗?她没去过,去的话,倒可以,反正可以看看新鲜的事物,最重要的是,有他陪着,她才敢去那些不熟悉的地方。 其实,商醉忧胆子真的特别小,长这么大,基本没出过静舟市。 她软靠在他怀里,笑着。 “听说,海南岛冬天不冷,也不下雪,去那儿玩的话,应该很舒服。” 真的是很适合过冬的一个地域呀,就是不知道那儿的人文素质怎么样,反正,商醉忧自己是没接触过的。 这旁,司楠朗听着,也没吭声。 他倒是想去沙壳市看看君斯那小子,不过,很遗憾,为了能珍惜和商醉忧在一起的假期,他还是不浪费时间在君斯的身上了。 那两对目前过得好像还不错,司楠朗是听说的,他自己没亲眼见证过。 要去海南岛玩了,所以,商醉忧特别提前打电话,跟周诗树说说情况,卧室里,她坐在床边,司楠朗不在,她正是偷偷趁着他不在,才打电话的。 那头,周诗树很快就接通了,一见,商醉忧立马笑着问。 “诗树,你还好吗?” 电话里头,周诗树正在超市,准备选购过年期间的食物,她推着推车,一手拿着手机放耳旁,声音闷闷沉沉的。 “嗯,还好。” 昨晚,商醉忧不在,她自己睡,却忽然有些不习惯,所以,导致身体有些软,好像是感冒了。 因为不是很严重,所以,透过电话,商醉忧是不知道的。 她心情依旧很好,想起要留周诗树自己一个人在寝室,商醉忧便内疚,道歉着。 “对不起,诗树,我不能陪你一起过年了,司楠朗跟我说,准备过两天去海南岛玩,所以,嘿嘿……” 商醉忧傻笑着。 这旁,周诗树听后,她眨眨眼,心头有些不爽,然而,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只能闷闷地应。 “没关系,你跟他好了就好,你待在我这,我还怕你浪费我的饭钱呢。” 说着间,周诗树看见挂面了,她停下,站在那,将货架上的挂面拿下,放进推车里。 与此同时,商醉忧是不知道她在干的。 不过,想起过年期间,周诗树的吃饭成了问题,商醉忧又忍不住替她出着建议。 “诗树,要不这样吧?你过来我这儿住,司楠朗给了我一栋别墅,也配了女佣,我去旅游的话,家里也空着,这样倒不如让你过来住,寝室没做饭的厨具,我这边有。” 听到这话,周诗树眉头一挑。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她想了想,难得地同意了,因为,周诗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 “好,那就过你那边住吧。” 见着周诗树同意,商醉忧立马笑着点头。 “嗯,好。” 接下来,两人又再聊了一下,中午吃饭时,商醉忧就将这事给司楠朗说了,房子虽说是司楠朗送给她的,但,商醉忧觉得,还是跟他说一下比较好。 她大献殷勤,先是帮司楠朗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又断过他喝了一半的汤碗重新帮他添。 “司楠朗,我有件事跟你说。” 闻言,男人知道她有事求自己,因为,一般情况下,她肯定是有事求自己,才会突然地大献殷勤的。 司楠朗脸色淡淡的,心情很好地吃着食物。 “嗯,说。” 见他没太为难的态度,商醉忧心头暗暗松口气,她添好汤了,放到他手边,同时也说着。 “就是,我那个闺蜜,周诗树,还记得吧?她过年不回家,然后,寝室里没煮饭的厨具,大过年的,那些饭馆大部分又关门了,还在营业的都是高级餐厅,她肯定吃不起,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让她来我这里住,也好解决个吃饭的问题。” 男人全程听着,不发一声,继续吃着。 等她滔滔不绝地说完了,他才扫来一眼,脸色淡淡,根本不放心上。 “房子是你的,你喜欢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不用问我。” 见此,商醉忧大喜,她立马笑。 “司楠朗,谢谢你。” 然而,男人也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下头,真是,他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爱说谢谢,都说了,房子既然送给她,那么,就是她的了。 自己的东西,本身就是自己处理,她还问他干什么呢? 吃过午饭,商醉忧就打电话跟周诗树说明了情况,下午,周诗树就搬行李过来了,因为,周诗树今天的吃饭问题就无法解决,自然是越快越好。 男人没空理两人,他自顾自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商醉忧帮忙地拎着周诗树的行李进客房,推门进来后,商醉忧回头看她,笑。 “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刚才那个妇人叫应梅之,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叫她应妈就行,以后,你的饭菜,她会负责帮你做,不用担心,薪水是司楠朗付,我们大方地用人就行。” 身后,跟进来的周诗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四周张望一下,看着眼前的房子,周诗树不禁惊讶地感叹。 “醉忧,你命真好,好漂亮的房子。” 听到这话,商醉忧只是呵呵地笑着,房子的确很漂亮,有时候,连商醉忧自己都恍惚,她一分钱不用花,居然就可以得到那么大的一栋房子。 看来,攀富豪果然是最快捷的办法呀。 傍晚之际。 远在老家的马谨竹,已经回到了她的父母那里,不过,从车站到她真正的家,还要走半个小时的路。 没办法,农村太破,没公交车路过,也没摩托车肯搭过来。 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时,马谨竹看着自己熟悉的家乡,她不禁打心头里高兴,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呀。 虽然,的确太落后了点,但,儿不嫌母丑。 第1273章 芦苇里的死人 四周很静,半天都没见一个人,马谨竹的老家算是江南水乡,所以,特别多那种芦苇,很高,能高过人。 像这样的地方,若真发生命案,是很难有人知道的。 马谨竹回来时,也担心出事,但,咬咬牙,家,总得回,所以,她还是回来了,好在,一路上都没碰过什么坏人。 其实,也不是说没坏人了,而是这里太偏僻,鬼影都没一个,不是没坏人的缘故。 就在这时,一道痛苦的低哼声传来,听着是个男的。 此时,马谨竹正担心着,她一听到异样,吓得立马看过去,警惕地问。 “谁?” 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大过年的回家,也要沦为下一单命案的受害者吗? 以前这条路,也走了那么多年,都没见她出过事,今年就这么倒霉? 浓密的芦苇里,没人应答,只是,那道痛苦的低哼声还在继续,马谨竹确定那里真的有人,绝对不是她耳花听错。 见此,她看看四周,吓得都快哭出来。 爸妈没在,这可怎么好? 忽然,芦苇里传来稍稍的动静声,似乎是对方在挣扎,应该是想爬出来的那种。 马谨竹一惊,她吓得连忙后退,却也因为对方这一挣扎,那里的芦苇稀疏了一点,让马谨竹这旁,可以多少看清对方的情况。 是一个男人,他受伤地趴躺在地上,看那个姿势,分明是拖着伤口往这里爬,只是,虚脱无力到无法动弹了而已。 看到有人受伤在这里,马谨竹一怔,紧跟着,她急忙扔下行李跑过去,查看对方的情况。 “喂,你怎么样?” 男人痛苦地皱着眉,他背后有一道很深的枪伤,子弹还镶在肉里没挖出来,伤口已经流了很多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见此,马谨竹震惊得捂嘴,天呐,枪伤,竟然是枪伤? 她害怕地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到底干吗的,此刻,马谨竹在想,他会不会是警察抓的犯人还是什么。 马谨竹犹豫一下,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那男的处于半昏迷的情况下,但,察觉到她想报警的动作,他一下瞬间清醒,立马伸手来打开她的手机,怒视她威胁。 “不准报警,否则我杀了你。” 见此,马谨竹吓得呆住,果然,他真是犯罪份子,说不定是个通缉犯,在慌乱极致的情况下,马谨竹倒反常冷静下来。 她开始装出不动声色地站起,想转身跑走。 可,那男的知道她想干吗,他一下伸手抓住她的脚裸,带血的手掌,将血染给她脚上的皮肤了,男人用力抓住她,不让她走。 “帮我打个电话,不然,你今天别想走。” 听到这话,马谨竹吓得都快哭出来,她胆子很小,连忙点头地敷衍着他。 “好好好,我帮你打。” 说着,她将手机掏出来,视线看向他,带着哭音地问。 “打哪个号?” 男人趴在地上,仍然抓着她的脚裸,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了,说话都是虚弱的。 “189……” 打通了后,那男人没让马谨竹接,而是朝她喊。 “把电话拿到我耳边。” 一听,马谨竹心内疙瘩一跳,好在她刚才醒目,是真打,要是假打,现在肯定穿帮,马谨竹不敢惹他,只好按着他说的做。 她将手机放到他耳旁,男人便吃力地朝电话那头的人说。 “千语,是我,你来……” 说着,男人似乎不知道这儿的具体地址,他吃力地看向马谨竹,冷喝地问。 “这儿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马谨竹害怕地立马答,不敢跟他碰硬。 “马家村口前的芦苇坡。” 男人便复读一遍给电话里的人,说完地址后,他似乎再也撑不下去了,头一低,软在那儿,不动了,而抓着马谨竹脚裸的手,也松开了。 见此,马谨竹一急,立马站起跑开,她跑到这旁,捡过自己的行李,就拼命朝家中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大哭。 “爸妈,救命呀,救命……” 趴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寒风吹来,呼呼地吹动着芦苇,也吹动着他的衣服。 马谨竹一路跑回家后,快到时,父母听到她的哭喊声急忙跑出来看,见她是这副姿势跑回来的,两老不禁吓一跳,连忙迎过去,心急。 “谨竹,这是怎么了?” 见着终于看到了父母两人,马谨竹呜呜地大哭,她回头看看,似乎身后那个男人在追她一般。 “前方那片芦苇坡里有死人,好可怕,爸妈,那里有死人。” 听到这话,两老皆是脸色一沉,马谨竹跑到后,她一把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拍着她后背,连忙安慰。 “好好好,别怕。” 说着,母亲看向父亲,努努头地示意。 “孩子他爸,你带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父亲点点头,立马就朝隔壁邻居走去了,像他们这种农村人,一般出了这种事,是不会意识到报警一事的。 再加上,农村的警察,跟大城市的警察,是完全不同的。 城市里,你报警,哪怕是很小的事,一般情况下,警察都会出警,而农村,特别是马谨竹她们这种大山沟里的地方,报警,警察根本不出警。 就算你打了110,警察也会以千般借口推脱,反正他们就是不来。 还有一点,农村人怕事,所以,会先自己去看了情况,再犹豫要不要跟警察说的心态。 接下来,马谨竹她爸带着隔壁的几个邻居去了。 然而,诡异的是,他们找了芦苇坡,发现那里有一大摊血外,却是并没尸体,那个男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晚上在家时,马谨竹跟父母一起坐在火堆前烤火,吃着烤番薯,她也拿手机,跟商醉忧打电话聊天。 刚好,商醉忧正跟司楠朗一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马谨竹的老家那边死了人,商醉忧眼睛都睁大,她不敢置信,声音都提高几分。 “真的?谨竹,你真的看清楚了?是枪伤?” 身旁,司楠朗一听到这个敏感词,他立马眼眸一动,转头看来了,这旁,只见商醉忧还在跟马谨竹聊着。 “天呐,怎么会这样?大过年的,那,你们有没有报警?” 第1274章 去海南岛耍耍 男人全程一路沉默,直到商醉忧聊完,挂了机,见此,司楠朗看着她,只是很平静地问。 “怎么了?马谨竹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闻言,商醉忧转头看来,她闷闷地靠入他怀里,抱着,不怎么开心地应。 “外头都好乱,你不知道,马谨竹今天回老家,刚好让她碰见死人了,那人还是中的枪伤,不知道是不是犯罪份子,好可怕,那些犯罪份子特别喜欢那些偏僻的地方。” 越是大城市,犯罪比例就越低,反而是那些不上不下的中等城市,犯罪比例最高。 上方,司楠朗低头看着她,心中在暗思她这番话的意思。 枪伤吗? 司楠朗若有所思,却并没多说什么,他只对那个人的事情感兴趣,其它的犯罪份子,司楠朗没空管。 与此同时,客房内。 周诗树没下楼去打扰商醉忧,她就窝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正在用电脑写论文,写着写着,周诗树觉得有些烦,一下停住。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东西,看着那么奢华的房子,她眼中的羡慕越加深了。 很想很想,她真的很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 有件事,周诗树从来没对外人说过,那就是她的爸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家庭。 她爸是农民工,并且非常好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侵犯女性而被判刑。 现在,已经出狱了,但,周诗树不敢回那个家,因为,父亲的魔爪也会伸向她,对父亲这个形象,她是恐惧的。 商醉忧出生在暴力的家庭,马谨竹有爱她的父母,而她,是三人中最惨的一个。 她的母亲非常软弱,即使父亲做了那样的事,也依旧任劳任怨。 所以,周诗树不但痛恨父亲,连带着也迁怒母亲,因为童面是在阴暗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周诗树对男性有种极度的恐惧,导致她扭曲爱情观,只喜欢女性。 她没被父亲侵犯过,只是,在读小学的时候,被父亲摸过身体,洗澡还被他偷窥过而已。 那时候的她,根本没发育,可,这些印象,也足够让周诗树对父亲这个人产生恶心感。 思及此,周诗树的眼睛有轻微的闪闪发光。 现在,她只要房子,只要钱,她要脱离那个家庭,她要石竹市的户口,再也不被那恶心的一家人牵制。 谁能帮她实现这些梦想,哪怕被利用,她也在所不惜,因为,她也有她的逼不得已。 同一个时间,不同命运的三个女孩,正在经历着她们各自的人生转变。 夜色深了后。 商醉忧已经跟司楠朗回房休息了,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商醉忧想了一下,她抬头,有些担心。 “司楠朗,要不,我们还是别去旅游了,就在石竹市这儿过吧。” 发生马谨竹那事之前,商醉忧幻想着,或许那么倒霉的事不会落在自己头上,可,现在她打算放弃那种侥幸心态了。 偏僻落后的地方,果然不愧是偏僻落后的地方,总是有一定道理的。 什么海南岛,商醉忧管它什么岛,反正她是不敢乱走了。 然而,男人听后,他翻过身来,抱住她,低头看着缩在怀里的那一小小只,笑。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嗯?刚才马谨竹那件事,是不是给你造成阴影了?” 商醉忧闷闷地扁嘴,垂眸,也不说话。 见此,男人便揉揉她头发,将他抱入怀中,收紧手臂,安慰。 “别怕,你是我的人,挂着我司楠朗的名号,谁也不敢动你,而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人出事。” 听到这番话,商醉忧感觉心头好暖。 她笑了,往他怀里缩着,像只小猫一般滑腻,撒着娇。 “嗯,司楠朗,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好怕以后不舍得离开你。” 说着,她一下抬头,眼睛都笑成桃花眼。 “司楠朗,你以后不可以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商醉忧又发嗲地往他怀里缩,用牙齿咬他的胸膛。 “我要你宠着我,爱着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人呀,在甜蜜时,总喜欢些山盟海誓,商醉忧也不例外,以后会怎样她不知,只知道,现在很幸福而已。 男人浅浅地勾唇,他将她抱紧,她身子滑溜溜的,像剥皮鸡蛋。 “好,我一辈子宠着你,爱着你,也不离开你,这样行了吧?” 怀里的商醉忧笑着点头。 她安静下来了,静静地呼吸,鼻息前,是他沐浴时留下的淡淡清香,有时候,商醉忧就在想,如果可以跟司楠朗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已是周六,虽说是周末了,可,石竹市的这个周末,却反常地少人起来,将近起码有一半的人群都各自返家。 所以,街上冷冷清清的。 小车的后座上,商醉忧开心地窝在他的怀里,现在,两人是赶往机场的路上,因为,今天就要飞海南岛了。 随行的,还有孟东航和几名下属,他们坐在另一辆车上。 看着车窗外稀稀疏疏的人群,商醉忧不禁感叹。 “真的要过年了。” 不长不短的假期,足以让她不再记挂红枫的一切,而安心玩乐起来,男人闻言,他也转头看一眼窗外,浅浅勾唇,并没说什么。 时间是一小时左右,很快的。 所以,一小时后的商醉忧跟司楠朗,人已在海南岛了。 这边有司楠朗的产业,所以,都是安排非常高级的那种总统套房,拉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商醉忧一边看,一边惊讶。 “果然不愧为过冬好地呀,真暖和。” 没有暖气,这里的冬天也不会太冷,温度居然有将近20度,跟凉爽的夏天没什么差别,穿件短袖都可以了。 男人将自己的行李放好后,他又走来接商醉忧的。 “我们会在这呆几天,玩够再回去。” 闻言,商醉忧一点头,暖和的地方,她自然也喜欢呆,走到沙发旁,商醉忧仿佛累极了一般,她径直在那躺下,像个无骨的软体动物一般,整个身子都瘫在上面了。 司楠朗将行李放好后,他顺势帮两人倒了一杯水。 然后,男人一边喝着,一边朝她走来。 “渴了吧?” 说着间,他将另一杯水递来,瘫沙发上的商醉忧看着,她闷闷地伸手接,然后喝起来。 喝了两三口后,商醉忧解了渴,便问着。 “司楠朗,我们待会出去吗?” 第1275章 不习惯吃海鲜 现在还早,都没到中午,因为,石竹市飞海南岛实在太近了,一个小时就可以。 男人也在她身旁坐下,他再度喝一口水后,才伸手拍拍她,示意。 “如果你累了,我们就不出去了,好好在这休息一下,下午再出去。” 说累,其实也不累。 再加上,来到新地方后,商醉忧特别想看看新环境,她笑嘻嘻的,摇头。 “不累,我想你请我吃饭,去外面吃。” 不知怎么的,看着商醉忧的笑脸,再听着这番话,司楠朗有种特别的感觉,她这种人,天生就该当人小蜜,而不是妻子。 因为,她有着妻子一身份而没有的那股纯中带媚的劲。 男人眨眨眼,然后,他点头同意了。 “好,我们出去吃饭。” 说时迟,那时快,司楠朗真的带她出去吃饭,海南岛最负盛名的是什么?当然是海鲜了。 几乎每家餐厅都会有海鲜,并且是主菜的那种。 坐在临窗的位置时,商醉忧看着上面的菜名,她默默扁嘴,似乎并没多开心,对面,司楠朗则一脸悠然自得。 他看了一下菜单,便开始点,商醉忧听着,偷瞄了他一眼。 男人点了几份,他看过来,问她。 “醉忧,你想吃什么?” 闻言,商醉忧闷着嘴地看向他,她解释着,对这里的食物不太满意。 “大部分都是海鲜,我不喜欢吃海鲜。” 海鲜类食物,商醉忧能接受的,就是鱼、虾,除却这些,其它的东西她都不喜欢吃。 就比如,她经常看到有些人喜欢吃什么鱿鱼丝,然而,商醉忧一看见那东西就反胃,更别说吃了,恐怖得要命,商醉忧都不知那些人怎么吃得下。 还有螃蟹,天呐,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对面,司楠朗挑挑眉,他下意识地问。 “你不喜欢吃海鲜吗?” 商醉忧诚实地点头,她看着他,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司楠朗,还有其它的食物吗?我要吃其它的。” 站一旁的服务员也听了个大概,她见商醉忧不喜欢吃海鲜,便笑着立马推荐食物。 “小姐,我们这里也有内陆吃的菜肴,比如……” 接下来,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商醉忧勉强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食物上齐的时候,司楠朗在那旁剥着螃蟹,商醉忧在这边吃着甜点。 芒果布丁,这是她喜欢吃的甜点之一。 商醉忧要小勺子挖了一口,吃得满嘴香的时候,她立马高兴地笑,看向司楠朗,跟他说话。 “司楠朗,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别人请我吃饭,因为不要钱。” 特别是男人请她吃饭。 如果是女的,商醉忧倒会不好意思起来,相反,男人请她吃饭,她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请一个女的吃饭,心里也是打着某种主意的。 所谓相互利用,倒是谁也不欠谁了。 对面,司楠朗听后,他笑了下,伸手端起一杯果汁,喝了口。 “醉忧,我发现你特别有做人小蜜的天份。” 看似有点损的话,然而,商醉忧听后,却哈哈大笑,并不感到多丢脸,就算做人小蜜,那起码也是建立在美貌的基础上。 长得不好看的,还没这个机会呢。 男人再度吃了一口蟹肉后,他递过来,示意。 “吃吃看,说不定你会喜欢。” 然而,一看到近在眼前的螃蟹,商醉忧吓得立马后倾,她挥手张罗着连忙喊他拿开。 “快拿走,不要放过来。” 见她怕成这样,司楠朗无奈地笑着摇头,真是,明明挺好吃的东西,她怎么会那么害怕呢? 吃过这顿饭后,时间也差不多中午12点多的样子了。 两人没回酒店休息,而是去了海滩。 滩边还是有很多人的,有些人甚至就穿着比基尼,商醉忧看着,她惊叹得直接呆住。 “好露。” 屁股都看见了,天呐,她们也不怕。 一些男的,就穿着四角裤,还是紧身的那种,所以,他们的某些特征,就表现得特别明显。 见此,商醉忧都想捂眼睛了,不敢再看下去。 司楠朗对此却见怪不怪的那种,他搂着她一块走,视线看着浅滩上嬉水的那些人群。 “醉忧,你会不会游泳?我们去水里玩玩吧。” 然而,听到这话,商醉忧立马不肯,她看向他,摇头。 “不要,我不游。” 商醉忧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会游泳,反正,她是没进水里去游过就是,以前在商家的时候,也没那个机会。 对水,她有一种天生的惧意,可能看多了溺水而亡的事例。 不远处,高少添宽松休闲的衣服,正在散步,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 这时,高少添的视线一下扫过这旁,恰好就看到了司楠朗。 因为是侧着45度的那种角度,高少添站在司楠朗的身后,这个位置,司楠朗是无法看到高少添,而高少添,却可以看到他的。 见着司楠朗真的在这,高少添的视线,不禁移向他身旁搂着的那个女的。 原来她就是商醉忧么? 先前,高少添听陶雪影说了商醉忧的事情后,他很快就着手调查商醉忧的一切了,也花钱贿赂砂海湾里的佣人,得到了司楠朗要来海南岛的事情。 所以,他才急急追着飞过来的。 高少添无法确定司楠朗会出现在哪个地方,他就来海滩转转,能找到是幸运,不能找到,就当是自己的一场散心。 没想到,老天爷都助他,他在这里转了没多久,就看见司楠朗了。 他沉默地远远跟着,一时并没上前,因为,还没有好机会。 这旁,商醉忧自己不游,但,她也不希望阻止司楠朗的乐趣,便推着他下水,示意。 “司楠朗,你去游吧,我就在岸边看着你。” 男人被她推着走,他见她这样安排,似乎不太同意,拒绝着。 “这样不太好吧。” 然而,商醉忧不听,她就推着他下水,等下到水没过大腿处,她舀水泼他,笑。 “快游快游。” 男人被逼得只能后划去,水推动着他,这旁,商醉忧也不敢下深了去,她只站在浅浅的水滩边,不断舀水泼他,哈哈的笑。 第1276章 两人终于见面 不远处,静站那儿的高少添微微挑了眉。 看来,这个商醉忧对司楠朗还不简单呢,两人貌似相处得很愉快,司楠朗跟陶雪影都没相处得这么愉快。 思及此,高少添的眼睛,慢慢地眯起。 他一定要下手,把商醉忧抢过来,去尝尝,她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能让司楠朗这般喜欢。 接下来,高少添一直在那等机会。 可,司楠朗不知是太过谨慎还是对商醉忧太上心,他真是一步都不离开商醉忧,导致高少添一直想找机会,却无法找到机会。 一个下午,他就在这当观众,光看两人幸福甜蜜了。 而商醉忧跟司楠朗,在水里泡了一个下午,脚底也有些发白了,不想再玩下去,这才回去的。 坐在车上的时候,商醉忧冷得瑟瑟发抖。 见此,司楠朗抱紧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安慰。 “一会就回到了,再忍一下。” 商醉忧只能点点头,从海滩处上来的时候,两人花钱洗了澡,也吹干了头发,衣服更换了干净的,可,还是感觉好冷。 这儿近海,风很大,湿着身体一吹,简直冷入骨。 身后,高少添坐在出租上,一直跟着两人,而两人却不知道。 入夜。 酒店的房间内,高少添懒散地瘫坐在沙发上,他坐的位置靠近沙发的扶手,男人一半的身子,都懒懒地斜压在扶手上。 高少添的手里,正拿着一台平板在玩。 屏幕里,赫然就是商醉忧的照片,一旁是她的个人资料,而高少添,很明显是在研究她的一切。 看着商醉忧的年龄那一栏,高少添不知怎么的,忽然冷笑了一下。 有一点,他知道司楠朗为什么对商醉忧那么特别了。 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所以,司楠朗也不例外,因为,高少添自己在看到商醉忧的年龄时,也默默地喜上一色。 比陶雪影小那么多,是个男人都会踹了陶雪影,而喜欢商醉忧。 年龄,就是女性最骄傲的资本。 思及此,高少添忽然想起了陶雪影来,那个愚蠢的女人,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她以为司楠朗跟商醉忧分了,其实,两人好着呢。 第一次,他很有兴趣地去给陶雪影主动打了一通电话。 没等多久,陶雪影就已接通了。 她皱眉,似乎不太喜欢他打扰自己一般,语气不太好。 “又干吗?” 闻言,高少添不屑地冷笑一声,他心情还不错,也懒得跟陶雪影计较,只是随口问着。 “怎么?这语气……现在是跟司楠朗在一起?我打扰到你们了?” 电话那头的陶雪影眼眸动动。 她不回答这个问题,省得高少添以为两人不在一起,就在那里酸她,不耐烦地敷衍着。 “要你管?没事我挂了。” 见她真要挂,高少添立马喊住。 “陶雪影,你真是一辈子的失败者。” 说着,高少添自己先挂了,而电话里头的陶雪影听后,她怔怔的,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手机,陶雪影想了一下,她默默想到了司楠朗。 现在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的公司应该放假了吧? 思及此,陶雪影不禁主动给司楠朗打一通电话,恰好,她打来的时候,司楠朗正跟商醉忧在床上恩爱着。 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大床上,两人纠缠在一起,商醉忧低低地哼,眼睛迷离着,上方,男人凶狠地动着。 就在这时,桌面的手机响起,低低的铃声将商醉忧拉回现实。 她一边哼着,一边喊司楠朗。 “司楠朗,你电话响了。” 闻言,男人没空理,他气息粗着,动作也没停下,应。 “不管它。” 可,商醉忧却皱了眉,他不肯接,她就自己挪着伸手过去,然而,男人见状,他抓过她娇小的身子一把拽回,带有惩罚性地加大力度。 “再三心两意,我今晚就弄死你。” 最后,商醉忧还是没能接那通电话,她累得要命,身子软得很。 陶雪影见着打不通司楠朗的电话,她皱皱眉,然而,还是没有再继续打扰他,默默将手机放下了。 司楠朗就是这样,对她好的时候,会很好。 可,对她不好的时候,又会像现在这种情况,打他电话不接,找不到人,一天都不知道他在干吗。 这旁,两人纠缠到极致的时候,司楠朗才放过她。 商醉忧紧紧地抱住他,小脸潮红得很,上方,男人的头埋在她脖颈内,他明显很舒服,现在已经一动都不想再动。 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如此舒服了。 男人的唇轻轻吻了下商醉忧,他在她耳旁呢喃。 “醉忧,我真是爱死你了,以后都不想再离开你。” 床事过后,总是甜言蜜语来得多,然而,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商醉忧没有回答,她累得没力气。 休息了一下后,司楠朗才翻身躺好,他靠躺在床头,被子遮住他腹部以下的位置,男人伸手去拿桌面的手机。 当按亮放在眼前看的时候,看到是陶雪影打来的,司楠朗才一挑眉。 这旁,商醉忧挪过来,她抱着他的腰,身子还发着烫,商醉忧抬头看他,笑了笑。 “谁的电话?” 男人眼眸动动,他径直删掉来电显示,懒淡回答。 “东航的,估计没什么大事。” 说是陶雪影的话,只怕,她又要开始内疚的什么了,所以,司楠朗干脆懒得告诉她。 怀里,商醉忧听后,她安静地将脑袋靠在他腹部上。 “累了,我要睡了。” 男人将手机放回桌面,他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 “好,睡吧。” 说着,司楠朗自己也径直躺下,翻了个身,抱着她睡。 两人靠得那么近,她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子,商醉忧的身上带有沐浴后淡淡的清香味,好像是柠檬草的味道。 除却沐浴露的味道,还有稍稍的荷尔蒙过后的味道。 第二天。 高少添一大早就坐一楼等着两人了,所以,商醉忧跟司楠朗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自然看到了高少添。 远远地看到高少添的那一刻,司楠朗的脸,是沉着的。 第1277章 不显山不露水 然而,高少添却装出没看见两人的样子,继续坐在那品他的咖啡,玩他的平板。 身旁的商醉忧察觉到司楠朗突停的脚步,她一怔,不解地转头看来。 “怎么了?” 男人没答话,他的视线,就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高少添,眼神是狠厉的。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楠朗觉得自己很蠢,居然连高少添回来了也不知,不过也是,高少添如果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时,商醉忧见司楠朗这样看着一个方向,她自然是跟着看过去的。 “到底怎么了呀?” 那边的位置,只坐了一个男人,就是高少添,所以,商醉忧的视线,自然是一下子就落高少添的身上。 司楠朗肯定是在看他,难道,司楠朗认识这个人么? 见此,商醉忧又收回视线,她转头看司楠朗,伸手晃他,再问。 “司楠朗,到底怎么了?” 男人始终没吭声,像是没听到她这话一般,而那旁的高少添,他装出一副听到动静地看过来。 一对上司楠朗的视线,高少添立马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楠朗?” 演得还真像。 这旁,男人见着高少添已经发现自己,他挑挑眉,碍着面子地过去了,语气淡淡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醉忧跟在他身旁,人有些呆,果然,两人是真的认识,难怪司楠朗刚才那种表情。 座位上,高少添下意识地站起,他笑了下,迈步走来,伸出双手作拥抱状。 “楠朗,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走到后,司楠朗出于礼貌地和高少添抱了一下,两人分开后,高少添的视线落商醉忧的身上,指了指,疑惑。 “她是?” 闻言,司楠朗看商醉忧一眼,她见高少添问自己,因为她的身份敏感,所以,商醉忧下意识地低头,也不吭声。 司楠朗收回视线,落高少添脸上,语气还是淡淡。 “商醉忧。” 只介绍名字,也不介绍身份,很明显,司楠朗很懂得婉转。 然而,高少添听到他这样介绍,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商醉忧,便立马装出一副什么都完全明白的样子。 高少添笑了下,一拳砸在司楠朗的胸膛上,仿佛两人是什么亲兄难弟一般,笑。 “你呀你,真是。” 说着,高少添主动朝座位走回,他伸手请示。 “楠朗,过来坐吧,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好好聊聊。” 男人便跟着走去,这旁,商醉忧也只得跟着,此时,她以为,这高少添是司楠朗的朋友,并不知其它的内情。 来到座位后,三人齐齐坐下。 司楠朗坐在高少添的对面,商醉忧则坐在司楠朗的身旁。 这时,高少添的视线又落商醉忧身上一眼,眸中含有意味深长,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出现在商醉忧的面前,让她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接下来的,他会慢慢计划,去开始接近她,然后,像当年得手陶雪影一样去得手她。 高少添将视线收回,重新落司楠朗的脸上,他笑了下。 “对了,楠朗,你怎么会在海南岛?你不是常住石竹市么?”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随意敷衍着。 “这边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说着间,司楠朗反问起他来。 “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这话听着很平常,像普通朋友间的问话,然而,听在高少添的耳里,却觉司楠朗在套话,因为,他时刻没对司楠朗松过警惕。 “刚回来不久,什么都没准备好,准备再过几天再通知你们的,没想到,就在这儿碰到了你。” 对面,司楠朗便点点头。 可,他要回来,不是应该飞回石竹市么?人怎么会在海南岛?司楠朗就着这个问题问了。 “少添,你在海南岛干什么?不是应该在石竹市么?” 闻言,高少添心内冷笑,他就知道司楠朗肯定会这么问,不过,高少添自有应对办法。 “我过来玩玩,石竹市有点冷,过冬还是来海南好。” 说着间,他打着哈哈地开始笑起来。 司楠朗看在眼里,嘴角只浅浅勾起,没跟着笑,一时半会,司楠朗也没看透高少添的心思,但,他也不会完全信了高少添的这番说辞。 因为,高少添这人有点狡猾,信他的话,就等着吃亏吧。 接下来,高少添让两人点早餐,因为司楠朗跟商醉忧下来,本身就是来吃早餐的。 有了吃的,商醉忧也插不上话,所以,她就头低低地吃。 两个大男人在一旁谈话,表面看着虽好,然而,内里好不好,就只有两人知道。 这时,高少添端起饮料喝了一口,他笑了笑。 “我准备在国内呆到过完年再考虑要不要回国外的事,今年特地回来,就是为了能在中国过一场年。” 听到这话,司楠朗浅浅勾唇。 为了过年才回来的吗? 男人眼眸一动,他低头开始吃着食物,那话,仿佛就是那么不经意地说出来的般。 “你见过雪影了么?” 此话一出,身旁正吃着的商醉忧立马怔住,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司楠朗,然后,又看看对面的高少添。 这旁,高少添见司楠朗问这个,他眼眸动动。 男人见商醉忧又看来,他便也看过去,视线对上商醉忧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她的视线一对上自己的,立马缩了缩地低下,似乎有点害怕。 高少添觉得有点搞笑。 她这是因为听到陶雪影一名的缘故才害怕呢?还是在害怕他呢? 见此,高少添又收回视线,他直直落司楠朗的脸上,淡然应对。 “还没。” 听到这话,吃着早餐的司楠朗动作一顿,只停顿一两秒,他又恢复正常了,还没见过是吧? 这两人,真的断干净了? 司楠朗不动声色地抬头,他迎上高少添的眸子,也不顾商醉忧在场,就这样把那番话说出来。 “6月底,我跟雪影就要完婚了。” 闻言,高少添挑挑眉,并没表现得有什么异样,因为,这事他早就知道了,而他,也不能表现出异样来,因为,司楠朗这是在试探他。 如果他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司楠朗或许就会怀疑他跟陶雪影的关系不正常了。 见此,高少添笑了下,他示意。 “那恭喜你们,你们也早该结婚了,都拖了这么久,楠朗,你可不道德了,让人家雪影等你那么多年。” 第1278章 地主之谊 身旁的商醉忧一声不吭,沉默地低着头。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司楠朗当着外人的面说,她在一旁听着,还是觉得很尴尬。 与此同时,司楠朗看着高少添那表情,他心内却在暗下皱眉。 难道,高少添对陶雪影,真的一丝丝情份都没有了? 在听到自己跟陶雪影准备完婚的时候,他居然都不怔一下或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司楠朗有点想不明白。 男人淡淡收回视线来,又再开始吃食物。 “什么等不等的,我也没让她等,是她自己一直要等的,如果她不想等,直接跟我说取消婚约,我随时都能配合。” 这番话,说得他好像不在乎陶雪影一般。 高少添听着,心内却在鄙视司楠朗,然而,他表面上并没说破什么,而是将视线移向商醉忧,笑了下。 “商小姐是吧?” 闻言,商醉忧一怔,低着吃食物的头下意识地抬起,见他问自己,不禁点点头。 “嗯。” 男人浅浅勾唇,他表面人畜无害,然而,句句都有点刺人。 “商小姐是楠朗公司里的员工吗?” 见高少添将矛头对准了商醉忧,司楠朗脸色一沉,这旁的商醉忧僵住,一时不知怎么答话。 而也不用她答话,司楠朗就已然伸手搂搭她肩头,完全挑明两人的关系。 “她不是我公司里的员工,如果你好奇她的身份是什么,那,我可以告诉你,酒店的房间,我们是住在一间房的,这样明白了吧?” 听到这话,高少添怔了怔,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他看向司楠朗,下意识地提醒。 “可是楠朗,你跟雪影……” 高少添就是要让司楠朗难堪,就是想把话说得直直的,有些事,大家都心知,却不会摆上台面,可,高少添就是想摆上台面。 对面,司楠朗见他还提陶雪影的事,男人不屑地嗤笑一下,扬了扬下巴,高傲地轻视。 “我跟雪影又怎样?不都这样么?少添,别告诉我,你在国外呆了几年,对咱们中国的行情就不了解了。” 商醉忧一直低头沉默着,现在,她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不知怎么的,听着司楠朗这话,就好像,所有中国的女性都一样,都只是男人的玩物,毫无自尊自重感。 这旁,高少添挑挑眉,他讪讪地笑了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接下来,大家坐那儿聊了一下,司楠朗便提出吃饱了要告辞,因为,再呆下去,高少添不知会想出些什么借口来为难商醉忧呢。 而她,也似乎是真的再也呆不下去了。 男人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看向那旁的服务员,喊。 “服务员。” 立马便有服务员过来,高少添见着,他急着掏腰包,示意。 “我来,楠朗,这顿就算我请你们,这么多年后,难得一次见面,就让我好好地请你们一顿。” 然而,男人同样也在掏钱包,他浅浅勾唇,绅士客气。 “不用,正如你所说,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要说请客,还是我来请才应该,尽尽地主之谊还是应该的。” 将金卡掏出了后,刚好,服务员也走到了。 司楠朗便将金卡递给服务员,而高少添见着,他也停下了,不再跟司楠朗抢,因为,司楠朗的那句无意之话,让高少添心里特别膈应。 地主之谊? 意思是说,这块地盘是他司楠朗的天下么?而自己,不过是这儿的匆匆一过客? 不管司楠朗有心还是无心,高少添都特别不爽这句话。 埋了单后,司楠朗拉着商醉忧站起,他朝对面的高少添浅浅勾唇,依旧客气。 “那,我先带她出去玩了,有空给我电话。” 说着,司楠朗抬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放在耳旁,高少添微微笑地点头。 “好。” 男人点点头,拉着商醉忧走人。 “拜拜。” 高少添便朝司楠朗挥手,等司楠朗转了身后,只留下背影,他的脸,也几乎是在那一刻沉下的。 司楠朗,地主吗?你是这块土地的王是吗? 好,我会让你知道,老虎也不是永远称王的,江山也不是世代稳固的,这社会,天天都在变化,你今天笑着,明天说不定就会哭。 看着司楠朗远去的背影,高少添目光森寒,暗暗咬着牙,眼神明显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从小到大,他跟司楠朗一起读书都到两人毕业,他事事被司楠朗压在脚下,时刻都做司楠朗的影子。 这样的生活,已经让他过得相当恶心了。 羔羊也有反抗时,以前他是没能力反抗,现在,他是蓄势待谋,等着机会的那一刻,然后狠狠反击。 司楠朗,等着吧,我不但要把你的陶雪影抢走,还要把你的商醉忧也抢走。 轮事业地位,我的确及不上你,可,轮泡妞,你却未必及得上我,要不然,就不会有当年陶雪影跟我上了床一事。 另一旁。 两人出了酒店后,司楠朗拉着她的小手走在街上,准备带她闲逛一下,他沉默着,似乎心情不好。 见此,跟在身旁后的商醉忧眼眸动动,轻轻开口。 “司楠朗,你不喜欢那个人,对吗?” 虽然他没直接说,可,从他刚才跟高少添谈话的语气来看,商醉忧多少看得出。 闻言,男人脚步一停,他还是沉默着,然后,也不知他怎么回事,一下转头看来,双手捧住商醉忧的小脸,就这样狠狠吻下去。 这下子,商醉忧震惊了,也呆住了。 身旁的路人见两人当众亲吻,看好戏一般纷纷停下,对身旁朋友笑着指指点点。 “你看,你看他们两个……” 商醉忧感觉丢脸死了,她睁着眼,可,司楠朗却完全无视那些路人,他闭着眼,就这样亲咬着商醉忧的小嘴,仿佛那小嘴里涂了蜜糖一般。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在那开始拍。 见此,商醉忧担心他们上传到网络上,她急了,不禁挣扎,想推开司楠朗。 “呜呜。” 说话说不出话来,因为被堵住,可,她仍然很想说话,让司楠朗不要这样。 然而,男人也不管,甚至,他知道那些人会拍照上传到网络上,却仍然不管不顾,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很烦躁,真的做事冲动的情况下。 第1279章 自欺欺人 司楠朗吻了一下,他才松开,一下将商醉忧扣入怀里,将她的头按在心口,不让围观群众拍她的正面。 胸膛处,商醉忧的脸抵着,她安静下来了,因为,她现在这个模样,那些人是拍不到她的脸的。 男人拍拍她的背,然后一挥手,示意。 “好了好了,别拍了,醉忧,我们走。” 司楠朗低头看她一下,然后带着她走,商醉忧的脸,就继续埋他胸膛处,也不抬起,因为,她羞得没脸见人了。 那些拍照的路人跟了一下,就没再跟着了。 两人终于得到清净后,商醉忧才抬头,她装出生气的样子,瞪他。 “都是你,好端端的干吗在大街上亲我?” 然而,男人听后,他却觉好笑,伸手勾勾她的鼻子。 “我怎么不能亲你了?我就亲你,就在大街上亲你。” 说着间,司楠朗也不知怎么的,觉得这话好笑,他自个呵呵笑起,见此,商醉忧也笑了一下。 别看他平时一副正经样,小孩子起来的时候,也着实挺可爱的。 再次手牵手地走时,两人沉默着,商醉忧沉吟一下,她转头看看他,然而,男人视线看着前方,一声不吭。 见此,商醉忧收回视线来,她也下意识地开口。 “司楠朗,那个……” 说着间,商醉忧转头看向他,她挑挑眉。 “你是不是不喜欢刚才那个男人呢?” 关于这件事,她还是想问,然而,商醉忧又担心,他会不高兴,所以,立马又连忙解释。 “要是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不料,男人走着的脚步一停,他停下来了,商醉忧的心,也跟着在那一刻颤了颤,心想着,是不是惹大祸了? 司楠朗转头看来,他脸色没有像她想得那般生气,反而是平静一片。 “要是我可以不说,那,你问得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要是我不说,那你问了不是废话吗?”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 她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有点急,很想去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哑口无言。 男人已经收回视线来了,他往前迈步走去。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一般般吧,再说了,我讨厌他干吗?” 轻飘飘地,司楠朗留给她一个背影以及这么一句话。 身后,商醉忧听着,她挑挑眉,没太听懂司楠朗的话,不过,看他走去了,她只得也连忙迈步跟上。 司楠朗不准备告诉她太多的事,因为,说与不说,都没区别。 接下来,两人手牵手地一起逛街。 人行道是在马路的旁边,在人行道与马路的中间处,有一排绿化植物,而在人行道的另一旁,则是商店这些东西,人行道与商点的中间处,也有椰树隔开。 海南岛这种东西,貌似是椰树这种植物比较多。 放眼看去,前后左右基本都是这种植物。 跟司楠朗一块走着时,商醉忧看着前方拥挤不堪的路人,她不禁笑着。 “司楠朗,我们好像很少这样一起逛过街,对吧?”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 的确是很少这样去逛过,因为,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基本都是在车里,很少这样去手拉手地一起走着。 思及此,司楠朗转头看来,他浅浅勾唇。 “要是你喜欢,以后我就多陪你走走。” 闻言,商醉忧一笑,眼中尽是幸福,她乖顺地靠入他的肩头。 同一时间,高少添还坐在刚才那里,他低头把玩着手机,视线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脑里,尽是商醉忧的音容笑貌,想想,高少添眼神一凌厉。 他视线看向前方,冷冷地勾唇。 司楠朗,你以为你就能陪商醉忧这样好好地玩了么? 男人立马低头,他开始拿着手机打给陶雪影,因为,他要将这事告诉陶雪影,那个陶雪影不知怎么回事。 看她态度,貌似很讨厌高少添打电话给她,可,每次打给她,她又会接的那种。 “喂?” 还是以前那副带冷的语气,高少添听着,他不屑地勾唇,也懒得跟陶雪影计较。 “你现在是在跟司楠朗在一起么?” 闻言,陶雪影眉头一皱,她根本联系不上司楠朗,又怎么跟他在一起?然而,陶雪影是不会将这些说出来的。 她依旧还是装出那副冷漠的模样,示意。 “干什么?问这么多干什么?高少添,你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男人只觉她可笑之极,被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还不知。 高少添伸手去端起咖啡,他浅浅喝了一口,口中的舌头,立马给甜味滋润。 “司楠朗人在海南岛,商醉忧也在海南岛,陶雪影,你还不明白么?” 很多人喝咖啡,要么是加一点糖,要么,是直接不加糖,苦着来喝,而高少添相反,他喝咖啡,喜欢加很多糖,咖啡甜成糖水那么夸张。 电话里头,陶雪影一听,她怔了怔,呆着。 这旁,高少添是不知道她心内的想法的,见她沉默,他反倒有些不能淡定,开始烦躁起来,催促。 “两人来这里旅游,还开了一间房,住在一起,陶雪影,你不是说,已经把司楠朗的尾巴给扫除了么?这就是你的扫除?” 谁都可以来取笑她,然而,就他不行。 陶雪影见高少添竟然敢笑话自己,她怒得眼睛都瞪大,隐隐有点低吼的那种。 “那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就算楠朗花心,那也只是我自己跟他的事,不关你一个外人的事。” 说着间,陶雪影气得一下挂机。 她似乎是真委屈了,挂了机后,眼泪就掉下来,抽泣地哭着。 座位上,高少添听着嘟嘟的挂断声,他眼眸动动,拿下手机看一下,也想了一下,然后,还是给陶雪影去了一条短信。 “司楠朗跟商醉忧在如海酒店的总统套房……” 男人将两人的详细信息发给陶雪影后,他端着咖啡,又再喝了一口。 这旁,陶雪影睁着泪眼看着来信,她愤怒得心口都在颤抖,司楠朗,商醉忧,不能原谅他们两个,绝对不能。 接下来,司楠朗跟商醉忧来到游乐场。 两人在一块草地上背靠背地坐着,似乎都走累了,司楠朗闭着眼睛休息,很享受这一刻。 第1280章 爆发性局面 至于商醉忧,她手里正拿着一瓶营养快线在喝。 那是司楠朗刚才买给她的,这营养快线就是好喝,跟牛奶一样,黏黏的,稠稠的,还有一股香味。 喝得肚子里仿佛都有水声在滚动时,商醉忧才停下。 她拧上盖子,安静地靠着司楠朗,也开始闭眼睡觉,砸吧一下嘴巴,才道。 “我累了,睡一下。” 身后的男人没吭声,不过,他明显是有听见的,因为他并没睡着,在外头,司楠朗是无法轻易入睡的。 他有高度的警惕性,只有在家里的那张床,他才能放松身心地去入眠。 这个下午,两人就这样在外头呆着。 一直到了傍晚,司楠朗才带她回去,顺带吃了一顿饭,回房间的时候,男人搂着她,商醉忧也抱着他,他朝她笑着。 “待会回去弄死你。” 闻言,商醉忧眨眨眼,她装不懂。 “怎么弄死法?” 就在两人说笑地一块走来时,一转弯,司楠朗的视线,就注意到那旁的陶雪影了,而商醉忧似乎也注意到,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看到陶雪影的那一刻,司楠朗微怔,而商醉忧,则呆住。 她……怎么会在这? 或许,这个问题,不但商醉忧想不明白,连司楠朗都想不明白吧,男人眨眨眼,不吭声一声。 门口处,陶雪影不知在这等了多久。 感觉她应该是等了很久,只见,她人蹲靠在墙壁旁,双手抱着膝,头埋在双膝里,听到动静后,陶雪影才缓缓抬头,视线看过来。 迎上两人的视线,见两人真的在一起,陶雪影原本有些红肿的眼睛,一下更红了,泪水马上就涌落下来。 忽然,陶雪影情绪一激动,她立马站起,大步走过去。 见她这样,商醉忧有些害怕,她受惊地连连后退,司楠朗也没拉她,反而就着她,让商醉忧躲自己身后去。 男人的脸色逐渐沉起,陶雪影会出现在这,绝对是在他计划之外的。 这时,陶雪影快要走到后,她就伸手开始打司楠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楠朗,你怎么可以?”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陶雪影应该是动了真气,她大哭大喊着,手上的力度没丝毫客气,就这样拳拳捶落在司楠朗的身上。 实在再无法原谅这个男人。 他先前说,已经跟商醉忧断了关系,只爱她一个,很好,她信了,也原谅了他先前所犯的错误。 可,转眼,他又跟商醉忧纠缠在了一起,这样,她还怎么信他? 那颗心,真的被这个男人伤得千伤百孔。 司楠朗忍隐着她的无礼,然而,见陶雪影越加放肆,他还是隐忍不住,一下用力将人狠狠推开,怒。 “够了!” 对面,陶雪影被推得趔趄后退,她站都站不住,高跟鞋实在太难保持脚稳,陶雪影一下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视线冷冷的。 “陶雪影,你闹够了没有?” 闻言,陶雪影呆着,她头发也凌乱了,像个疯婆子一般,看着眼前的司楠朗,陶雪影只觉眼睛酸痛,也觉得司楠朗陌生不已。 这就是前几天对她说,要跟她结婚的男人吗? 商醉忧站在司楠朗的身后,惊心动魄地看着这一幕,她不知该怎么做,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 男人似乎也不想再对视上陶雪影的视线,他冷淡地一别开,语气疏远。 “陶雪影,就算我跟商醉忧在一起,也始终对得起你。” 对得起她么? 陶雪影听后,却是冷笑,她开始挣扎着站起,视线恨恨扫了一眼商醉忧,然后,落司楠朗的身上。 “楠朗,一面说着要跟我结婚,一面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得起?” 说着,陶雪影迁怒于商醉忧,她一下冲商醉忧大喊大骂。 “贱人,你还要脸不?他都是有妇之夫,你怎么还能那么相安无事地跟他在一起?” 见陶雪影骂自己,商醉忧一怔,不知该说什么。 而司楠朗已然被陶雪影这话刺到,他一下转回视线,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陶雪影。 “她不要脸,难道你就要脸了?” 闻言,陶雪影一怔,不太明白司楠朗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雪影呆了一下,她开始喃喃地摇头。 “楠朗,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司楠朗看着她的视线,越发地冷了,嘴角也冷冷勾起,似乎随时都能戳破陶雪影的伪装,将那件事说出来一般。 然而,有些事,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像司楠朗去计划着的那样。 转角处,一道人影走出来,高少添带着冷冷笑意地替司楠朗回答了这句话。 “意思就是说,楠朗已知道你我的事情,雪影,也就你傻,听了这么久还没听明白楠朗的话。” 看到高少添的那一刻,陶雪影的脸都吓白了。 这个魔鬼,他终于还是张着双翅朝她走来了,他要将她拉进地狱才甘心,陶雪影接受不了,一下疯狂地大喊。 “你给我闭嘴!” 然而,她越刺,高少添就越不肯闭嘴,他原本都不准备再继续多话的,可,现在她这一刺,他倒想将事情全盘托出了。 “雪影,你还在自欺欺人,其实你也早就猜到了不是?司楠朗其实已经知道你我的事,只是,他一直不肯说破口而已。” 男人的视线落司楠朗的身上,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下。 他站在司楠朗的身后,距离司楠朗还有一段步程,却没有再走过去了。 这旁,司楠朗的视线一直看着陶雪影,沉默地没有说一声,今天的局面,让他始料不及,他根本不准备这么早就将这事戳破的。 与此同时,陶雪影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看看高少添,又看看司楠朗,看到司楠朗那样冷漠的视线,陶雪影一下瘫软在地,低头哭了起来。 而商醉忧,她睁大着眼睛,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见此,商醉忧转回身,她皱了下眉,不解地看着高少添,她以为他是司楠朗的朋友,可,看目前的情况,好像不是如她想的一样。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跟她的事?你们两个……” 说着间,商醉忧看看高少添,又看看陶雪影,似乎有点半懂,却又没完全懂的样子。 第1281章 发怒、冲突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司楠朗,他终于转身看向了高少添,冷冷地一勾唇,似乎并不想让高少添看到自己的伤口。 “怎么着?当年不说,现在才来说,高少添,你这次回国,就是故意来我面前说这件事的吗?” 闻言,高少添也冷冷一勾唇。 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迈步朝司楠朗走来,等走到司楠朗的面前,高少添才靠近,两人的面,几乎要贴到。 “对呀,司楠朗,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回来,不为别的事,就是故意来告诉你这件事,你司楠朗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有你无法控制的事?你司楠朗本事再大又如何?自己即将要娶的女人,还不是被我搞了?” 后头那几句话,特别刺司楠朗。 男人脸色猛然一沉,他立马揪住高少添的领口,用力地提住。 “高少添!” 对面,高少添见他发怒,却没对司楠朗提领口一挑衅动作而生气,反而得意地笑起,他歪歪头,真是欠扁得厉害。 “怎样?你奈我何?司楠朗,你女人被我搞过了,你是不是特别生气?” 地板上的陶雪影愤怒地抬头看来。 那一刻,她有杀了高少添的冲动,这个魔鬼,她可以原谅他对自己做的这些事,但,他现在这样说话,真的很侮辱她。 与此同时,司楠朗危险地眯眼,他冷着语气提醒。 “高少添,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然而,高少添是典型的不知死活,他没一丝害怕,甚至说是严肃起来的警惕感,还是那副得意地讽刺笑脸。 “动呀,司楠朗,有本事你倒是动给我看看,如果你不动,你就是一窝囊废。” 话都没容高少添说完,司楠朗一拳就揍过去了。 高少添被打得连连趔趄后退,站都站不稳,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势后,愤怒地看着司楠朗,伸手擦了下嘴角。 放眼前一看,见嘴角已经溢血了,高少添脸色一沉。 他视线冷冷地看向司楠朗,一言不发,但,已然动了真怒,对面,司楠朗同样冷冷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着。 商醉忧见两人打起来了,她一急,连忙就跑过来阻止司楠朗,拦他,拉着他朝房间门口走去,喊。 “司楠朗,别冲动,我们回房,我们先回房。” 然而,男人不肯动,商醉忧用力地拉他,也不怎么拉得动,他脚步有后退地趔趄一下,却是又站住,根本挪不动半分。 陶雪影见着事情越闹越大,她怔了怔,却没有过来,依旧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这旁。 与此同时,高少添没有再主动挑衅,他只是冷眼看司楠朗而已。 终于,在商醉忧的极力拉推下,司楠朗才放软身子,她才拉得动他,男人沉默地跟商醉忧回房。 路过陶雪影的时候,司楠朗甚至不看她一下。 事情会闹到这个局面,似乎,陶雪影没想到,司楠朗也没想到吧。 回了房间,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着,商醉忧也在他身旁坐下,她担心地看着他,眉头皱着。 “司楠朗……” 商醉忧轻轻地叫了他一下,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什么都不说,慢慢地靠躺下来,头枕商醉忧的腿上,面朝她腹部,手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入她小腹处了。 见此,商醉忧低头看着他,第一次,她如此心疼这个男人。 他有凶狠时,也有顽劣时,更有邪魅时,但,她却是最少看他伤心沉默时,虽然司楠朗一言不发,但,商醉忧知道,他此时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自己的未婚妻,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 商醉忧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以前是他哄她,现在,是她哄他了。 “哭吧哭吧,司楠朗,要是觉得难受,就哭出来,这儿没外人,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你的防备,展现你的脆弱,我是你的家人,有什么难受的事,你都可以对我说。” 怀里,男人没一点声音,他依旧沉默。 与此同时,外头。 高少添看着那扇紧关的房门,他眼神复杂,这时,男人的视线,落在了陶雪影的身上。 地上,陶雪影也看着他,呆呆的。 她眼眶中挂着泪,也不哭了,似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视线看着高少添,就这样喃喃地自言自语。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高少添,你高兴了。” 事情既然被揭露,那么,司楠朗就不会再娶她了。 这旁,高少添听着这话,他冷笑一声,讽刺着陶雪影,即使她这般凄惨,他也未曾去可怜过她。 “陶雪影,你真以为司楠朗会娶你吗?他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件事,就不可能会娶你,先前跟你说的6月份结婚,你有空,还是去问问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吧。” 说着间,高少添迈步走来。 来到陶雪影的面前时,他停下,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知道真相?陶雪影,你果真蠢,被两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自己还不自知。” 什么? 这下,陶雪影震惊地睁大眼睛,她隐隐有点猜到了什么,只是,又没有太确定而已。 而高少添,他就这样凑过来,俯在她的耳旁,将真相一点一点告诉她。 “你以为,我当年跟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么?你以为,我今天跟你说的,又是真的么?陶雪影,那些床上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哄骗你跟我上那个床而已,你以为我真的对你动心么?” 没了司楠朗,现在,连他也在利用她。 陶雪影睁大着眼睛,呆呆地摇头,一下受到两个打击,她根本接受不了,泪水掉落着。 “少添,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骗我的,我不信,你以前说那么爱我,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就不爱了呢?” 对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她应该是又爱又恨的吧。 然而,高少添听着这话,却觉可笑之极。 男人一下转身而走,陶雪影见了,一急,立马伸手去拉他的裤腿,卑微了态度,哭求。 “少添,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这样无情,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第1282章 落败的凄惨 见她纠缠不休,高少添却觉心烦。 他一下甩开她的手,大步就走人,虽然,她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可怜,可,他从来就没对她走过心,又怎会在乎她的死活? 高少添走了,陶雪影瘫坐在地板上,一直看着他走。 这里没人后,四周静悄悄的。 地上,陶雪影自个开始傻笑起来,自言自语着。 “骗子,都是骗子,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身后的一门之隔,是司楠朗在里头,虽然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却如隔了一片**大海那般不可跨越。 从今以后,她跟司楠朗,只怕是再无可能。 她等了他那么多年,就只等来这个被抛弃的结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商醉忧这个女孩的出现。 想起商醉忧,陶雪影的眼神逐渐冷起来。 因为,她觉得,都是商醉忧害的,如果不是商醉忧的出现,司楠朗根本不会这样,就算知道了她跟高少添的事,可,司楠朗先前不是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司楠朗埋在商醉忧的怀里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的12点。 醒来时,男人迷糊地四下看一下。 看到上方的商醉忧时,他怔了怔,商醉忧似乎也睡着了,后脑勺靠着沙发的椅背上,头微微侧着,心口一下一下地起伏,呼吸正均匀。 见此,司楠朗挑挑眉,他的唇微勾,觉得她可爱极了。 那张小脸,白里透着红,肌肤嫩得弹指可破,司楠朗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小脸,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将商醉忧弄醒。 男人挑挑眉,他伸来的手,顺势就再拍拍她的小脸,装出是他在叫醒她的样子。 “醒了?” 闻言,商醉忧看来,她困着,伸手揉了下眼睛,声音还带着床气的沙哑。 “几点了?” 司楠朗便转头看向那旁的大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都这个点了,他收回视线来,应。 “快凌晨12点了。” 说着间,男人起来,他站起,先是活动地伸收一下筋骨,然后才迈步走去,准备拿睡袍去洗澡。 “好了,别磨蹭了,我们去洗澡吧,待会早点睡。” 沙发上,商醉忧看着他的背影,却是眨眨眼,瞧他现在的神色,似乎又恢复正常了,难道,他已不记得刚才跟陶雪影的那件事了? 商醉忧心中有疑问,却不敢问。 她只是默默地迈步站起,跟上去,觉得还是不问这事比较好,省得问了,又把他惹不高兴起来。 这一晚,司楠朗跟商醉忧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同一个时间里,可以发生不同的事,另一旁的陶雪影,她一直坐在床边发呆发到如今。 陶雪影想了好久,想到深更半夜,她才抵挡不住困意,睡去的。 临睡前,她决定了一件事。 第二天醒来的陶雪影,她很反常,没有大哭大闹,甚至没有悲伤,她先是正常地起床,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吃早餐。 等忙完这些事后,陶雪影重新回到房间来。 她再一次坐在昨晚坐的床边位置,然后,一脸平静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了,一个一个地打亲情牌。 司楠朗,你以为你玩得过我吗? 在你心中,商醉忧或许是比我重要,但,如果我改变态度,跟你玩亲情牌,我看你又如何接招,就不信你能为了商醉忧,而跟家族里的人全部断掉关系。 这旁。 司楠朗睡到现在还没起,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男人不耐烦地起来,他挪着伸手过去,强逼自己睁眼看了一下。 见到是义父庄端墨打来的后,司楠朗挑挑眉。 但,他现在的大脑还不怎么清醒,男人接通后,将手机放在耳旁,他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困意。 “喂,义父。” 一般情况下,司楠朗接人电话,他很少会主动出声的,但,接到义父的电话,他就会例外。 电话里,庄端墨啧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有些烦。 “楠朗,你跟雪影……” 拖长的声音,带着犹豫,司楠朗一听,几乎瞬间清醒,他睁开眼睛,视线平静地看着天花板,沉默地没有吭声。 那头,庄端墨也是犹豫了一下,才叹口气,带着无奈。 “雪影跟少添那孩子的事,我都知道了。” 司楠朗的心跳漏了一下,短短的时间内,他没想到,陶雪影居然做了这么多,居然将电话打到了他义父那边。 男人沉默着,还是一言不发,而庄端墨,他也沉默一下,这才带着些许无奈。 “雪影那孩子打电话来,对我又是哭又是求的,似乎也知道错了,楠朗,你看,你要不就给她一个机会。” 顿了顿,庄端墨似乎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合理,立马又改正。 “当然了,我也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实在不想娶她,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说……” 很明显,庄端墨还是偏向陶雪影的。 “雪影这孩子,毕竟跟你从小长到大,知根知底,你拖婚期,人家也心甘情愿等了你那么久,从一个小姑娘,等成现在的老姑娘,那个什么商醉忧,楠朗,你别怪义父说话难听,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的钱,你搞清楚状况。” 听到这里,司楠朗基本明白义父的意思了。 见此,男人眼眸动动,陶雪影是不是以为,打亲情牌,就可以让他屈服了?可惜,她真的把他想得太简单。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有独立主见的大男人。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商醉忧,然后,收回视线来,才回答。 “义父,你发下来的任务,我会无条件配合你,但,我的个人私事,对不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我跟雪影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免得我们因这个而闹不愉快。” 见他这样说,庄端墨皱了下眉。 局面成了这样,庄端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闷闷地点了点头。 “行吧,我还有事忙,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挂了。” 说着间,庄端墨真的一下挂掉,似乎也觉得心烦。 他本来就不太愿意插手这些儿女私情,若不是陶雪影打电话到他那又哭又求的,今天,他也不会打司楠朗这个电话。 第1283章 我要司太太的身份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司楠朗缓缓拿下手机,神情似乎有些落寂。 然而,就在这时,他跟义父的电话刚通完,另一通又打进来了,见此,司楠朗只得又拿起手机看了下。 见是沙壳市的君斯打来的,司楠朗挑眉,他沉吟一下,终是接起。 “喂?” 电话的那头,君斯满脸的无奈,甚至,语气都带点恳求。 “楠朗老弟,我拜托你一下,你自己的私事你自己处理好行不行?雪影妹子不但打了我电话,还打了我老婆电话,在那又是哭诉又是恳求的,我实在受不了她了。” 说着,君斯啧了一声,颇感为难。 “你说这,总不能让我真说你什么吧,毕竟,我的过去,你也是知根知底的。” 司楠朗呵呵地笑,他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先忙吧,我现在就跟雪影说,挂了。” 挂断后,司楠朗准备打陶雪影的电话,然而,又一通电话打进来,司楠朗接了,还是跟他有关系的熟人。 很明显的状况了,陶雪影分明是一个一个地打电话过去打扰他那些熟人,运用亲情牌攻势。 然而,越是这样,司楠朗就越愤怒。 他不再接那些人打来的电话,而是直接打给陶雪影,他还以为陶雪影心虚,不敢接他电话呢。 没想到,陶雪影居然接了。 “喂,楠朗。” 淡淡的声音,仿佛,先前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一般。 这头,男人心里窝火,他胸口气得起伏,怒。 “陶雪影,你有完没完了?一个个地打电话过去打扰我那些朋友亲人,你是不是想我跟你彻底翻脸?” 见他这样说,陶雪影淡定地挑挑眉。 她也不生气,声音很平静。 “你想要我不去打扰他们也行,我要司太太的身份,楠朗,你娶我,我就消停。” 闻言,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他觉得陶雪影很可笑。 “痴人说梦。” 司楠朗微微歪头,他的语气,明显有些许得意与讽刺起来。 “陶雪影,难道你真不明白,我一直拖延婚期的原因么?我说我会在6月份娶你,你就真的相信我会在6月份娶你了?陶雪影,你怎么这么好骗?那些电信诈骗犯没把你财产骗光,他们是不是太蠢了点?” 即使他在讽刺,陶雪影也没在乎。 现在,她一心只要司太太的身份,提醒着。 “我们的婚期,前不久已经通过媒体公布了,楠朗,别忘了,是你派人公布出来的。” 哦,以为这样就有用了? 司楠朗心头冷笑,真以为,她斗得过他么?男人不禁也好心地提醒着。 “那又怎样?是我公布出来了,但,我也可以重新再登通告,说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反正又没有法律约束力,你能奈我何?” 这下子,陶雪影若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她气得心头都在抖,因为,司楠朗说对了,网络上的那些通告,根本没用。 如果司楠朗存了心不要脸起来,直接取消婚约,那么,网友也只是骂骂,根本对司楠朗造不成任何人身伤害。 陶雪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反击,所以,她呆呆地,就只说这一句。 “我要司太太的身份。” 男人见她这般执着,他冷哼一声,实在不明白她这般执着又什么用。 “陶雪影,你以为跟我结了婚,就能分走我们司家的一半财产么?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别做白日梦,如果我来个婚前财产预支,就算你跟我结了婚,你也拿不到多少钱。” 此时,司楠朗以为陶雪影是图钱,所以,忍不住连她这最后的希望也狠狠踩碎。 电话那头,陶雪影气得全身发抖,她忍不住咬了牙。 “楠朗,我说了,我要司太太的身份,你好好考虑好,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会继续打电话打扰你那些熟悉的朋友家人,直到你答应为止,你一天不答应,我就打扰一天,你十年不答应,我就打扰十年,看谁熬得过谁。” 说着,陶雪影一下挂断电话了。 床头,男人听着嘟嘟的断线声,他恼怒地一下拿下手机,心口在轻微起伏,似乎是非常生气。 陶雪影若耍起赖来,他貌似真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身旁的商醉忧嘤咛一声,她缓缓睁开眼来,看了眼司楠朗,商醉忧挪过来,将脸埋入他身体里,困倦。 “怎么起那么早。” 司楠朗看过来,看着她,他的气,才慢慢消起来,此时,司楠朗在心头想着事情。 反正他迟早要结婚的,但,他绝对不会娶陶雪影的。 在目前的人选中,她貌似是最适合的一个,司楠朗的嘴角,不禁浅浅勾起,他挪下来,唇贴到她耳旁,低语。 “醉忧,我们结婚怎么样?” 第一次,他主动对她提出结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商醉忧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后,她起初还没什么意识,等反应过来后,商醉忧一怔,立马睁开眼,也抬头看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什么?” 对面,男人浅笑,他伸手抚弄好她额前垂落的头发,示意。 “我说,我们结婚,怎么样?答不答应?” 他条件那么好,她条件那么差,而两人连日来,司楠朗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点点爱意,所以,司楠朗想,如果他求婚,她肯定会答应。 可,这世上,不在司楠朗手里掌控的事情实在太多。 没错,商醉忧拒绝了,她是想了一下后,视线平静而认真、严肃地看着他,应。 “谢谢,司楠朗,谢谢你的抬爱,不过我拒绝。” 听到这话,司楠朗眉头一皱,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拒绝。 对面,商醉忧自然也看出他那种眼神,她浅浅微笑。 “你说过,我是个适合当人小蜜的人,而不适合当人妻子,所以,我会做你的小蜜,但,我不会做你的妻子。” 男人的脸,分明有在一分分地沉下,提醒着。 “商醉忧,我现在很严肃地跟你说话,没跟你开一丝丝玩笑。” 见此,商醉忧眨眨眼,她已看出他快要生气的模样,按照以往,她应该立马妥协服软的,然而这一次,在这件事上,商醉忧绝不退半步。 “我也很严肃地跟你说话,也没跟你开一丝丝玩笑,司楠朗,真的,我拒绝你的求婚。” 第1284章 跪 话音才刚落,司楠朗已然猛地扑来。 他翻身压在商醉忧的身上,抓着她的腿就是调整姿势,视线凶狠地盯着她,很明显,男人的自尊被她刺到了。 “商醉忧,我让你怀孕,看你还怎么拒绝,有了我的孩子,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简直是逼婚的节奏。 见此,商醉忧愤怒着,她用力挣扎,然而,她小小的力气,怎么可能挣扎得过司楠朗? 所以,挣扎了一小下后,已是被司楠朗得逞。 反抗已是无用,商醉忧也懒得反抗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禁冷笑地提醒他。 “可惜,司楠朗,我现在还不处于排卵期,你可能对女性的身体构造不太了解,女性至少有半个月,是处于空窗期的,在这段时间同房,有很大的机率是不会怀孕的。” 听到这话,男人推送的动作一停。 他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以前,事事小心着,就怕怀孕,可,现在想怀个孕,却居然还有什么空窗期的说法。 果真是,越想得到什么,就越难得到什么。 司楠朗冷笑一声,他立马又动作起来了,并没因她这话就放弃什么,的确,女性有空窗期,可,就算在空窗期,连医生也不敢保证说不能怀孕,不是吗? 这种事,是看运气的,没有100%的定性。 许久,司楠朗折腾完她后,他也累了,沉沉地压在她身上不起来,下方,商醉忧安静地抱着他,一动都不想动。 她不要孩子,可,他刚才的运动,还是会带给她生理上该有的舒适。 商醉忧用小脸噌了噌他,仿佛讨好般。 “司楠朗,何必呢?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不结婚,就会有若即若离的感觉,新鲜感会一直保持,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结婚呢?” 埋在她脖颈里的男人挑了挑眉,他没抬头,闷着声。 “我想结婚。” 可,她不想结婚,商醉忧无奈地闭了眼,不想跟他说话,无论他说什么,用什么手段逼迫,她都不会跟他结婚的。 中国的婚姻易结不易离,结了,两个人去登记一下就好。 可,离婚的时候,却是又打官司又劳心劳力的,离婚可比结婚难多了,为了不找这麻烦,不遇到确定真心喜欢的,商醉忧绝不轻易结婚。 就算是他,也不能破她这个例。 接下来,两人起床洗漱,等一切都弄好后,已是接近中午。 司楠朗下楼陪她吃饭,他似乎在生着闷气,不太肯搭理商醉忧,这男人,绝了,不跟他结婚,他也能生闷气,小气巴拉的。 两人下楼梯的时候,司楠朗因为在生闷气,所以,一直低头走路,全程沉默。 然而,商醉忧可没低着。 正是因为她没低着,所以,才能看到那旁一早就坐在那等着的陶雪影,见是她,商醉忧怔了怔,她立马暗拉司楠朗的衣袖,压低声音。 “司楠朗,你看,陶雪影。” 闻言,男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见着真是陶雪影后,他挑挑眉,立马停步。 总不能因为陶雪影在这,就连饭都不吃吧? 司楠朗沉吟一下,什么都没说,径直迈步走去了,见此,商醉忧皱下眉,虽然不太愿意,却也只得跟上。 两人来到座位后,齐齐坐下。 陶雪影似乎也注意到两人了,她眼眸动动,立马站起,朝两人走来,商醉忧原本就一直暗盯陶雪影的,见她朝两人的这桌走来,商醉忧一急,立马拍司楠朗,语气里都有急意。 “司楠朗,你看,她过来了。” 见此,男人才不得不再次转头看一眼陶雪影,见她真的走过来,司楠朗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商醉忧以为,陶雪影肯定是来找茬的,说不定,还准备扇她巴掌。 因为,以前的陶雪影就是这么嚣张呀。 可,出乎商醉忧的意料之外,陶雪影非但没扇巴掌,甚至连骂都没骂,她没理商醉忧,人径直走到司楠朗的这旁,一下在他脚边跪下,并且,一声不吭的。 见着是这状况,商醉忧震惊得嘴巴都张大。 陶雪影这到底是干什么? 不但商醉忧想不明白,连司楠朗都想不明白一般,男人挑了挑眉,他看着脚边的女人,冷淡开口。 “你这是准备干吗?” 地上,陶雪影抬头,她一脸平静地看着司楠朗,已是开启死缠大法。 “求你,楠朗,只要你能答应跟我结婚,那么,就算这样一直跪着求你也无所谓。” 什么脸皮,陶雪影已经不准备要了,她只要司太太的身份。 司楠朗爱不爱她也无所谓,她先背叛的他,所以,也不再奢望他再爱自己,可,她什么都可以容忍和大度,但就司太太一身份,绝对不能拱手让人,特别是让给商醉忧这个贱人。 就算死,陶雪影也要绑着司楠朗一块痛苦。 看着眼前的女人,司楠朗摇头,他冷冷地嗤笑,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陶雪影,就算我根本不爱你,这样的情况下去娶了你,你也不在乎是吗?” 闻言,陶雪影皱眉。 若说不在乎,那是假的,可,她目前真的很想要婚姻,因为,只有婚姻才能绑定她跟司楠朗。 一旦结了婚,他就是她男人,就算司楠朗想离,她不答应,司楠朗也不能那么轻易离。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希望可以占住司楠朗户口本配偶一栏的位置,绝对不能便宜给商醉忧。 她得不到司楠朗的心,但,商醉忧也别想名正言顺。 要痛苦是吧?好呀,那大家一起痛苦。 陶雪影点头,她视线定定地看着司楠朗,一脸平静。 “是,我不在乎,我只要司太太的身份,楠朗,只要你肯娶我,我就不再闹事,否则,你别想我停止。” 男人的脸色,因了她这番话,而有些轻微的低沉。 他从不知道,陶雪影可以这样死皮赖脸起来,以前,她一直很傲气的,难道,对一种东西的执着,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脾性? 这旁,商醉忧眼神复杂地看着。 说着的,陶雪影虽有点可恨,但,却又有点可怜呀,她忍不住替陶雪影说了话,视线看向司楠朗。 “司楠朗,你先让她起来吧,有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第1285章 没得逞 闻言,陶雪影的视线扫了商醉忧一眼,沉默着没吭声,因为,她现在不能在司楠朗面前去惹那个贱人。 座位上,司楠朗收回视线,落商醉忧身上,他眨眨眼,双手一摊,表现无辜。 “谁让她跪着了?是我让她跪的吗?是她自己走过来跪下的,再者说了,醉忧,你确定我让她起来,她就会真的起来?” 说着,男人一下转头看来,看着陶雪影示意。 “你起来吧。” 不出意外地,陶雪影根本不起,她视线直直地看着司楠朗,冷淡。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一直跪到你答应为止。” 见此,男人只得又看向商醉忧,提醒。 “你看我说得对吧?不是我让她起来,她就能起来的,她的起来,是有要求条件的,而这要求条件,是我不能做到的。” 闻言,商醉忧看了看司楠朗,然后,她的视线重新落陶雪影身上,见陶雪影一直跪着不起来,商醉忧实在不忍心看下去。 她立马站起走过去,来到陶雪影的身旁去扶对方。 “先起来吧,你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 不料,陶雪影却不领这个情,她一下用力推开商醉忧,商醉忧猝不及防,竟是一下被推开,脚步连连后退,趔趄了几步才站稳。 见陶雪影这样,商醉忧震惊得睁大眼睛。 而这旁,陶雪影冷笑地看着商醉忧,她眼中带有恨意,讽刺。 “谁要你假好心?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应该主动离开楠朗,不要再纠缠在我们两人中间。” 座位上的司楠朗皱了下眉。 他看着商醉忧没事后,才暗暗放心,人并没站起,还是坐在那个座位上,只是,他转头看向陶雪影时,眼神已转冷。 若是换作以前,商醉忧面对这种场面,她一定会沉默低头的。 可,现在的她,不知怎么回事,竟大出反常,商醉忧往前大迈一步,她高傲地看着陶雪影,语调竟有了丝冷意。 “纠缠?陶雪影,你确定是我在纠缠你们两人?” 这番话,让司楠朗大为诧异。 男人转头看着她,因为,商醉忧表现得很反常,这点,连他都感受到了。 商醉忧就站在那旁,她的视线直逼陶雪影,毫无惧意。 “陶雪影,现在貌似是你在纠缠我们两个吧?司楠朗的态度已经表得很明了,是你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不走而已,他心里没你,你却要他跟你结婚,陶雪影,你确定你得到你所想要的婚姻后,真的会幸福?” 闻言,陶雪影心口剧烈起伏着。 她怒视商醉忧,却一声不吭,因为,陶雪影答不出,再没人比她更清楚这场婚姻的后果。 可,陶雪影就是不甘放手,她恨声,不服输着。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幸福?现在我还没跟楠朗结婚,凡事都没个定数,说不定我们结婚后,楠朗会回心转意呢?” 呵呵,真是可笑。 商醉忧摇了摇头,她试图去说服陶雪影,可,商醉忧发现,有些人的执着,不是你能随便改变的。 见此,商醉忧冷眼扫了司楠朗一下,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早餐也不再吃,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座位上的男人一见,他立马站起追来。 “醉忧……” 地板上,陶雪影见司楠朗要走了,她也急了,下意识地站起,同样想要追来。 “楠朗……” 可,跪得太久,陶雪影在站起时,膝盖一个不灵活,立马又摔落下来,突然的跪地,碰伤了她的骨头,陶雪影痛得低呼。 那旁追去的司楠朗听到动静,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见陶雪影那样,司楠朗眉头皱了下,然而,犹豫一下,男人还是放弃她,转身朝商醉忧追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陶雪影怔怔的。 另一旁,商醉忧出了酒店的大门后,她气呼呼地走去,身后的司楠朗很快就追上,他一下来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走。 “醉忧,怎么不等等我?” 闻言,商醉忧一下停下,不料,司楠朗也停下,她烦,便又走去,可,司楠朗也跟着走去,行为看起来像极了那些小孩子。 商醉忧恼他,他走她就停,他停她就走。 可,如此反复了几下后,司楠朗一直跟着她在做,商醉忧实在烦得不行,只能一个停下,她转头瞪来。 “司楠朗,你有完没完?” 然而,男人却是笑嘻嘻的,似乎并不生气,他俏皮地眨眨眼。 “没完。” 商醉忧原本正恼着的,可,一下又被他逗笑,男人见她总算笑了,自己也笑得更高兴。 笑了下,商醉忧默默又收了笑,收回视线迈步走去。 “陶雪影,你就准备这样一直下去么?” 见她说正事了,男人才收了小性子,他敛起笑容,面容改为沉静,跟她并肩走着,视线看着脚前。 “这是她该受的。” 是呀,陶雪影可怜么?一点也不可怜,至少,司楠朗从不觉得她可怜。 她现在是可怜了,那她先前的嚣张与得意,就可以不计较了? 在那之前,他一直为陶雪影守护爱情,可,却是她自己先背叛,那么,他后头的报复,就不算为过。 闻言,商醉忧有些叹息。 沉默地想了想后,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司楠朗,劝。 “司楠朗,放过她吧,不要计较了。” 现在的陶雪影,已经蛮可怜了,为了维持婚姻,甚至不惜向司楠朗下跪,把尊严都丢弃了。 男人听着,他眼眸动动,却没有吭声。 商醉忧往前走着时,看着前方的人来人往,她有些感叹,忍不住开口。 “我们回去吧,回石竹市,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本以为可以有一个美满的旅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越待在这个地方,越伤人而已。 身旁,男人听着这话,他挑挑眉,然而,想了想,司楠朗竟难得地答应。 “好。” 接下来,两人去吃了早餐,然后在外头闲逛了一下,便回来了。 回到房间门前的时候,陶雪影竟没再在门口等着,这倒让两人怔了怔,商醉忧还以为,陶雪影会继续在那等呢。 另一旁。 同是这家酒店的另一间房,陶雪影坐在床边,正轻轻揉着膝盖处,她刚去医院看过了。 虽然有点弄伤膝盖,但,不算太严重,休息一下就好。 第1286章 说书人 这旁,高少添端着一杯水倚靠在桌前,他视线看着陶雪影,眸子平静一片,陶雪影去医院,就是他送去的。 他刚好下楼看到她跪在地上不能动弹,才好心送她去的。 喝了一口水后,高少添将水杯放向一旁。 “你还是回石竹市吧,在这待着也没什么用。” 闻言,陶雪影看来,她冷笑了一声,心头是恨着这个男人,出口攻击。 “回石竹市?高少添,不是你让我来海南岛的么?怎么着?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就想一脚踹开我,觉得我没用了?” 高少添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床边,陶雪影见了,她气得一下扑过去,抓着枕头就狠狠砸来,怒。 “高少添,你不是人!” 这个时候,她受伤了,最需要他的关心,他却在这个时候走人,一丝丝关心之意都没用,那昔日的床上恩爱,难道他都忘了么? 陶雪影是恨他,可,又割舍不下对他的那份情。 枕头自然没砸中高少添,男人只是听到她的突然鬼叫,才回头看了一下,而枕头,也在这时落在距离他还有两三步的地步。 见她竟然用枕头砸自己,高少添挑挑眉,觉得有丝被挑衅的意味。 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他一下迈步走来,动作是很快的那种,立马走到陶雪影的面前,直接将她推倒,自己就欺身压上。 “陶雪影,是不是没在床上治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 虽然他很凶,可,陶雪影却很迷恋他这个样子。 她身体颤抖着,衣服被高少添撕开,陶雪影心里想要,可,她表面是不能这样表现的,便微微挣扎着。 “混蛋,你放开我,放开……” 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那种。 司楠朗就在另一旁的总统套房,男人坐在沙发上,商醉忧在收拾,准备今天就离开海南岛。 将衣服整理进行李箱的时候,商醉忧顺势看了他一眼。 “司楠朗,我们离开的事,你要不要跟陶雪影说说?” 闻言,沙发上的男人挑挑眉,他似乎没事可干,就那么坐在那看她收拾,见她这样说,司楠朗懒淡地回答。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不说。” 这旁的商醉忧便默默收回视线,不再多发一言,既然他都做了主,那么,她再多说也无用。 打包行李并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了。 接下来,司楠朗真的什么都没跟陶雪影说,就这样带商醉忧离开。 坐在车内的时候,看着车窗外,司楠朗似乎在想事情,去机场的高速路,要经过海边,坐在车内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那片大海。 身旁,商醉忧见司楠朗一直看着车窗外,她靠过来,窝入他怀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这话,男人挑挑眉,他看了她一下,复又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的那片大海,示意。 “醉忧,你知道吗?在这片大海的尽头,曾经有一座小岛。” 怀里,商醉忧一怔,她的视线,也下意识地跟着看去,然后,又上挑,看向他。 “小岛?” 他怎么知道? 就在商醉忧疑惑着之时,司楠朗已经悠悠开口了,说起那段故事,他似乎特别感叹一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姓白的男人,他虽然做事阴暗,却也算一代枭雄,单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撑起整个黑色地带的人群,他去海外建立自己的国度,那个地方,被他们那群人称之为地下基地!” 商醉忧听着,人怔怔的。 她觉得司楠朗很像在说故事,并且,这故事很贴实,仿佛是真的一般,商醉忧没插嘴,一直静听着他说。 “后来,他们家族里,出了一位名叫白尊楼的人物,整个白家,就是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当然,我那兄弟的命,也差点被他夺了。” 说着,司楠朗低头,他眨了眨眼。 看着司楠朗,商醉忧挑眉,见他不继续往下说了,她好奇,不禁追问。 “说呀,怎么不往下说了?” 见她还想听,司楠朗却笑了下,他俏皮地眨眨眼,应。 “完了,还说什么?小岛被炸毁,地下基地被彻底摧垮,从此,这个世上,就再无这个组织了。” 说到这里,司楠朗却暗下皱了眉。 这个世界,貌似是阴阳结合的,前代的地下基地被摧毁,新生代黑暗力量又涌现,在有正义阳光的同时,似乎也永远伴随黑暗阴影的一面。 怀里的商醉忧见他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她呵呵地笑,笑他的半真半假。 “司楠朗,你真可以去说书了,还地下基地,海外小岛呢,你咋不说成美国特工,外国间谍?” 然而,男人反倒被她惹得失笑起来。 他揉揉商醉忧的头发,也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她永远不需要知道,因为,那根本不关她的事。 来到机场的时候,商醉忧她们是现买的票。 等机时,因为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商醉忧便趁着这段时间去趟洗手间,男人跟孟东航在座位上等她。 朝洗手间走去时,商醉忧急急匆匆的。 洗手间男女是在一块的,不过,一个往左进,一个往右进,入口是一个地方,就是里头分开而已。 她快步走着,不料,就在这时,刚好有一个男人也在这时走出。 两人擦肩而过,温耀赢路过商醉忧时,拿着墨镜默默戴起,此时,他还不认识商醉忧,而商醉忧,也不认识他。 座位上,司楠朗正耐心等着。 洗手间的位置无遮挡物,所以,司楠朗坐在那旁,也可以直接看到这里的情况,男人轻轻一抬头,看看商醉忧那边的情况。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有些许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温耀赢,司楠朗皱了下眉,他不太确定,因为,温耀赢戴着大大的墨镜,再加上,人朝那边走,只留给司楠朗一个侧面。 男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温耀赢没入人海中。 接下来,商醉忧没多久就出来了,看见她后,司楠朗会心一微笑,她单是离开去趟洗手间,他就担心得不行。 这儿是机场,人多手杂,司楠朗怕她出事。 商醉忧小跑到后,她朝司楠朗笑笑,立马在他身旁坐下,问。 “还没到站吗?” 第1287章 没太大理想 闻言,男人便摇摇头,解释。 “还要再等一下,应该快了。” 而在同一时间,陶雪影跟高少添还不知两人已经离开的消息,他们以为司楠朗还在那总统套房呢。 接下来,两人很顺利地登机,一个小时左右的行程,很快就可以回到石竹市。 坐在车上的时候,商醉忧放松着身心,伸着懒腰。 “终于回来了,累死了,哪儿都不想去了。” 身旁,男人只是挑挑眉,他本该给她一段愉快的旅程,可,因为陶雪影的掺合,最终把局面搞成这样。 与此同时,商醉忧拿了手机出来,自语着。 “我要给诗树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提前回来了。” 闻言,司楠朗眼眸一动,他这才想起,商醉忧现在还住在那里,见此,男人看着她,不禁开口。 “醉忧,你还是搬回砂海湾住吧,已经不需要去躲谁了?” 先前陶雪影不知,所以,才让商醉忧搬出去住,可,现在陶雪影既然知道了,那,就不需要商醉忧再搬出去住了。 闻言,商醉忧一怔,她下意识地看来,准备打电话的动作也停下。 男人定定看着她,再次点头。 “搬回来住吧。” 看着司楠朗诚意的邀请,商醉忧那一刻有些感动,眼眶都微微泛红,她低了头,暗下犹豫,咬着下唇。 “可……” 然而,司楠朗不容她犹豫,就这样出声打断。 “那处别墅,就让你那个同学继续住着,她不是不回去过年么?她住你那别墅,你搬回砂海湾住,还有问题吗?” 都替她安排好了,她能有问题吗? 商醉忧抬头,沉默一下,朝他点点头,不过,却提着条件。 “搬回砂海湾住是可以,不过司楠朗,如果我哪天心情不好,我还是可以回我那个别墅住的,这点,你不能强求我。” 男人呵呵地笑,伸手来揉她头发。 “我哪敢强求你,再说,我又怎么会让你心情不好呢?疼你都来不及。” 就会甜言蜜语。 商醉忧笑了下,她窝进他怀里,然后,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准备跟周诗树说这事,那头,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醉忧。” 电话里,是周诗树甜甜的笑意,见此,商醉忧也笑了下,立马说。 “诗树,我回来了,现在就在回去的路上,不过……” 犹豫了一下,情绪也低落了一下,商醉忧才闷闷地开口。 “不过,我不是回你那边,司楠朗让我回砂海湾住,所以,我待会是直接回砂海湾住,那边的房子,就让你暂住下去。” 听着这话,周诗树挑挑眉。 见着商醉忧回来了,周诗树自然是高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好,没问题。” 接下来,两人又再聊了一下,司楠朗就听着,也不插话,等到两人差不多聊完的时候,小车也快开回到砂海湾了。 拿下手机时,商醉忧忍不住嘀咕。 “聊了这么久,不知道要花多少话费呢。” 见她在意的是这个,男人一笑,他低头看她,嘴角浅浅勾起。 “这个你不用在意,想聊电话就尽管聊,你这个手机卡,每月会有人帮你查询的,没钱会自动帮你充。” 倒是得了张免费的手机卡一般。 商醉忧抬头看他,却是表达不满,嫌他浪费钱。 “司楠朗,你有那么多钱,不如全部把钱给我好不好?我会替你好好花的。” 然而,男人听着,却是乐呵地笑了,他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小鬼头,你想拿我的钱呀?好呀,嫁给我,跟我结婚,我的银行卡就上交,怎么样?这个条件足够吧?” 听着是这样,但,商醉忧才不会那么蠢。 她摇头了,傲娇地哼了一声。 “想得美。” 商醉忧是缺钱,但,她历来都不是贪心的人,钱不要太多,足够花就可以,而目前,她的情况分明就是处于足够花的地步。 跟司楠朗结婚,是有可能得到他的大笔钱财,可,也捆绑了她的一生。 自由跟钱比起来,商醉忧还是宁愿选择自由。 她相信自己会是个成功的人,所以,不需要目前这么拼,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有足够花的钱就好。 接下来,回到砂海湾的时候。 余音绕见着商醉忧总算回来了,连忙迎过来,仿佛十年没见一般,眼眶都有些红。 “商小姐,你回来了?” 看着余音绕,商醉忧也很感动,她立马点头,一下扑过去,将余音绕抱住。 “余妈,想死我了。” 闻言,余音绕呵呵地笑,虽然商醉忧搬出去不过几天而已,余音绕却觉得有好长时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司楠朗刚走到沙发旁坐下,他甚至倒了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电话就已响起。 见此,男人端着水杯到嘴边的了,他只能低头,将手机摸出。 看着是高少添打来的,司楠朗眼眸动动。 他跟高少添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来翻脸后,司楠朗一直忘记删他的,没想到,现在倒方便了司楠朗,不然,看着陌生来电,他未必知道是高少添打来的。 男人接了,也顺手喝了口水,他倒想看看,高少添要说什么。 电话里,高少添的眉头皱着。 此时,高少添的人就站总统套房的门口前,看着里头的女工在搞卫生,高少添收回视线。 “司楠朗,你离开这里了?” 听到这话,男人嗤笑一声,他拿下水杯,心情很好地看着,不答反问。 “不然呢?高少添,你认为我还待在那个地方干什么?看你跟陶雪影来天天烦我吗?” 这次,高少添倒沉默了。 而司楠朗也没多少耐心再跟高少添废话,他语气冷冷淡淡。 “我跟醉忧已经回了石竹市,哦,高少添,你听了这话,是不是也准备马上飞回来,然后继续没完没了地纠缠我们?” 高少添没吭声,始终沉默着,司楠朗则越说越讽刺。 “随意,如果你想回石竹市继续纠缠我们,我也不会反对你,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下,高少添,石竹市是我的地盘,在这里,论人脉,你是玩不过我的,所以,如果你想玩,我不妨陪你玩玩。” 话毕,司楠朗一下挂机了。 第1288章 写日记的习惯 那旁正跟余音绕热络着的商醉忧听到动静,她看过来,然后,拍拍余音绕的手背,示意。 “余妈,你先去忙吧。” 余音绕也很懂事,立马点头了,她朝厨房走回,商醉忧便迈步朝司楠朗走来,顺势问。 “怎么了?” 沙发上,男人转头看来一眼,他摇摇,示意。 “没事。” 说是没事,可,她刚才明明听见他电话里谈到高少添的名字,语气还是那种有点激烈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来到司楠朗的身旁后,商醉忧坐下,她安静地靠入他的怀里,觉得有点累,也不想说话。 入夜后,商醉忧闲来无事,她便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视,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新片出现,然而,商醉忧能看进的,却没几部。 她试图在空白文档上敲敲打打了一下,可,一会又全部删除。 这时,司楠朗推门而进,看见她坐在电脑前玩着,他不禁挑挑眉,反手关上门后,迈步朝她走来。 来到商醉忧的身后,男人弯低身子,将下巴靠在她肩头。 看着上面的空白文档,司楠朗一怔,他看向她。 “醉忧,你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果然不愧为乖乖女,至少,司楠朗自己是没有这习惯的,他每天忙得时间都不够用,哪儿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写这些文艺的东西。 然而,商醉忧听后,她只是笑笑,转头看向他。 “不是,我才没有这个习惯呢,只是突然想写而已。” 若说写日记,三人中,倒是只有周诗树会写,马谨竹也不爱写那些玩意,原先,商醉忧是不知道,是后来马谨竹跟她说的。 因为,马谨竹天天跟周诗树在寝室,所以,周诗树干什么,马谨竹大部分都知道。 男人的视线又扫了一眼电脑屏幕,然后,他收回视线,直起身子,转身朝这旁的大床走去。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听着这话,商醉忧转头看他,却见,司楠朗走到那床边,他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躺下了。 司楠朗似乎有点累,一躺下,就闭眼睡觉。 看着他的容貌,商醉忧静静的,心头觉得莫名有点烦,很想跟他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商醉忧只好关了电脑,朝门门走去,关了大灯。 卧室内只剩下床头的夜明灯在照亮,商醉忧朝床边走去,来到,她掀开被子也钻进来,然后躺下。 与司楠朗并肩躺着时,商醉忧转头看他一下。 男人还是在熟睡,他似乎是真的累了,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商醉忧看着,她挑挑眉,可能觉得不舒服,又改为侧躺,然后,又朝他怀里钻进去。 因为司楠朗是正面躺着的,所以,商醉忧朝他钻的时候,只能伸手去抱他,一腿也搭他大腿上。 见此,闭眼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他睁了眼,也转头看来,挑眉。 “睡不着?还是想了?” 倒是没想,就是今晚司楠朗睡得太正经,让她倒不舒服了而已,商醉忧摇摇头,不料,男人却在这时一下转身侧躺。 司楠朗将她搂入怀里,这个姿势,也好迎合商醉忧,她便又朝他怀里挪了挪。 其实,商醉忧最爱这个姿势了。 她小小的身子,可以完全地缩入他的怀里,他的一手,可以搂着她,给她安全感,而商醉忧也习惯这个姿势去熟睡。 就是,长期侧躺的话,貌似不太好,会压迫心脏。 男人的唇落她额头上,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柔声安慰。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明天再想,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也许,连司楠朗都觉得心烦吧,今晚,他应该也很难入眠。 怀里的商醉忧原本没什么睡意的,然而,听了他这话后,她倒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嗯。” 恍惚间,一股困意袭来。 眼皮忽然很沉,商醉忧开始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她想,她以后都要习惯司楠朗的怀抱了,没有他的夜里,她可能会失眠。 不但商醉忧是这样,连同司楠朗也是这样。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困意也涌上司楠朗的心头,男人呼吸均匀,也慢慢地开始熟睡。 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有人安心而眠,有人一整晚都无法入睡。 自从跟司楠朗彻底闹翻后,陶雪影的苦日子终于来临。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此时,陶雪影的人也回到了石竹市这边的家,想着司楠朗跟商醉忧的事,陶雪影又翻了一下身。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软的已经没用,她都那样求司楠朗了,司楠朗也不曾心软一下,思及此,陶雪影的眼神又恢复狠厉。 司楠朗,好,软的亲情牌攻势你既然不接受,那,就别怪我恢复本性了。 此时,陶雪影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她实在无法看到商醉忧那么得意的样子,既然自己得不到司楠朗,那,商醉忧也别想得到,想着想着,陶雪影决定换方针。 明天再开始,她今晚要好好睡觉才行。 可,说着让自己好好睡,陶雪影翻来覆去,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烦都烦死的节奏。 深更半夜,她忍不住打电话给高少添。 然而,高少添已经休息,被电话声吵醒后,高少添不耐烦地接,他眼睛都没睁开,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睡意。 “喂?” 一听到他的声音,陶雪影忍不住就哭,呜呜地诉苦。 “少添……” 她以为,她用泪水攻势,高少添会可怜她,可,男人见她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搔扰,烦得没好气。 “几点了?陶雪影,你有病是不是?你哭丧不要睡,别人还要睡呢。” 说着,高少添一下挂掉,还顺势关了机,省得她再打来烦自己。 大床上,陶雪影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她呆得手机一下从手中滑落,当一个男人不在乎那个女人时,她的泪水就不再是珍珠。 没有了司楠朗,现在,也没有了高少添。 她的人生,似乎在那一刻全部逆转,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陶雪影大声地痛哭起来,这是她自己的住处,不用担心父母会听见。 或许,一切都是商醉忧的错,是那个贱人的出现,把她的幸运全部夺走,她恨商醉忧,无比地恨。 第1289章 带着全家来 第二天,周一。 离新年越来越近了,还有三四天,就到新年了,这天,司楠朗也没什么事忙,就在家里陪着商醉忧。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在玩。 海南岛的旅程,已经被陶雪影她们破坏,司楠朗在重新找着新的旅游圣地带商醉忧去。 这时,商醉忧下楼,看见他后,她笑了下。 来到司楠朗身旁,商醉忧坐下,顺带着前倾身子过去,拿了颗糖剥了放嘴里吃,还是大白兔的糖,甜死了。 商醉忧靠过来,脑袋挨着他肩头,也看平板。 “玩什么呢?” 然而,看到男人在看一些旅游地点,她挑眉,又看向司楠朗,下意识地问。 “你还想去旅游?” 听到这话,司楠朗转头看来,他挑挑眉,应。 “不然呢?是你自己说的,希望过年的时候去旅游,现在还早着呢,既然海南岛无法呆下去了,那自然要选别的地方。” 说着间,男人收回视线,又开始看了。 这旁,商醉忧闷闷地眨了下眼,她沉默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安静地靠在他肩头,陪着他一块看。 司楠朗用手指往下拉着屏幕,跟她商量着。 “澳门也不错,可惜,时间太仓促,你没港澳台通行证,也去不了。” 听着这话,商醉忧只觉郁闷。 香港、澳门、台湾本身就是中国的领土,去自己国家的领土旅游,居然还要像国外一样办什么通行证?呵呵了。 这旁,司楠朗并不知商醉忧心内在想什么,他还在继续拉着,继续说。 “新疆、西藏也不错,可惜,现在是一月份,那边冷得要死,估计你受不了。” 所以,也只能再次放弃了。 商醉忧听着,她点点头,立马附和。 “嗯。” 她最怕冷了,一点点的冷都受不了,冷了,就会像蛇一样呆在家里不想外出,整个人都变得懒起来。 最后,司楠朗的视线不知怎么的,落云南上去了。 男人挑挑眉,他转头看商醉忧,问。 “去云南怎么样?” 说着,他说起云南的好来。 “天龙八部里就曾提到云南大理,虽是内陆,但,它一直给人神秘的感觉,那里还有很多古老的名胜古迹,说不定你会喜欢。” 单是听他这么说,商醉忧都有点向往,可,商醉忧至死都没忘记一件事。 前不久,就是有女旅客在云南被打的,所以,商醉忧立马反对。 “不行,绝对不能去那里,你要去就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她一扭身,不理司楠朗了。 见此,男人只好妥协,他伸手晃晃她,哄。 “好,那咱就不去云南,去别的地方,这样行了吧?” 听到这话,商醉忧才肯同意,她靠过来,男人搂住她,双腿曲起踩沙发的边边上,平板放大腿上靠着,一手滑着屏幕拉着,叹气。 “要着你这么说,貌似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其它的地方都太普通,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待在石竹市。” 这旁,商醉忧挑挑眉,她决定了,干脆就说。 “那我们就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只在石竹市好了,反正,旅游么,石竹市也可以旅游,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男人点点头,却觉无趣一般。 “好吧。” 在石竹市,能旅游什么?别的外人来石竹市旅游还差不多,他本身就是石竹市的人,所以,巴掌大的地儿已经玩遍,实在没什么地方可以玩。 忽然,电子门禁传来声音。 有女佣立马跑过去看,而听到动静的两人,自然也是转头看去的,只是显示屏上,保安正着急地汇报着情况。 “陶小姐带了很多人来,说是要找司先生。”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身旁的司楠朗也怔了怔,商醉忧猜过,陶雪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陶雪影的这次前来,在商醉忧的意料之内,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下意识地看向男人,眉头轻微皱起。 司楠朗也同样看过来,看到商醉忧因担忧而皱起的眉,男人有些心疼。 他伸手替商醉忧抚平那些纹,轻轻地对她说。 “你就呆在这,我出去应付。” 说着,司楠朗凑过来,在商醉忧的额上落下一吻,她配合地闭眼,男人又揉揉她头发,这才站起,迈步走去了。 沙发上,商醉忧担心地看着他,十分不安。 不知陶雪影这次来,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希望还是像上几次一样,无功而终,她不想看到司楠朗受伤害。 外头,男人走出来后,远远地就看到铁栅栏的门外,陶雪影带人在吵闹。 有人注意到司楠朗来了后,立马喊。 “别吵,司先生来了,咱们听他说。” 于是乎,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司楠朗的身上,而这旁,大步走来的男人,他的视线也看着铁栅栏外的人。 只见,陶雪影带来的,不只她的那些保镖,还有她爸妈,甚至,她弟都带来了。 这下好,几乎陶家的人,全部汇聚于此。 看着眼前这情况,司楠朗的脸有暗下沉了沉,她这是准备彻底闹开的节奏,因为,都领家长来闹事了。 来到后,司楠朗冷眼扫了陶雪影一眼,然后,视线落她父母上。 “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陶道照显然生气得很,他心口起伏着,视线扫了眼铁栅栏,声音听着有些怒意。 “楠朗,你不会就一直让我们站在外头,这样门隔门地隔着铁栅栏说话吧?” 说着,陶道照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听到这话,司楠朗的视线再度落铁栅栏上,依着陶家现在这情况,他是不应该开门的,因为,对方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可,陶道照毕竟是长辈,真隔着门说话,也未免显得司楠朗很不懂礼貌。 男人在心中暗自思付一下,他便转头看向一旁的保安了,抬手示意。 “开门,让他们进来。” 见此,陶雪影嘴角冷冷一勾,目光很冷地看着司楠朗,而司楠朗,此时的视线也落陶雪影身上,也看到了她得意的脸色。 司楠朗并没显露什么,只是,在心中越加提防而已。 第1290章 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接下来,陶家的那一大家子,便全部进来了,他们家带来的司机没跟着,而是负责将车停好。 男人陪着他们一块进来的时候,暗下向身旁跟着的女佣压低声音。 “让商小姐先进卧室躲着。” 女佣明白地点点头,立马加快脚步跑去,见此,身旁的陶家人看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却是心知肚明,谁都没有说话。 大厅里,商醉忧坐沙发上,正焦急等待的。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急匆匆传来,女佣的人没跑到,她就已然着急出声,喊着。 “商小姐,你快到二楼的卧室躲起来,司先生带着陶小姐她们一家进来了。” 一听,商醉忧吓得全身都颤了颤。 把父母都叫来了吗?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大脑好像空白一片,不过,回过神来后,商醉忧连忙点头,人跟着就站起,急步朝楼梯口跑去,应。 “哦,好,我知道了。” 司楠朗他们的脚步也快,商醉忧的人刚跑到卧室房门前,她刚关上门,司楠朗就已领着陶雪影一家进大厅的门了。 见此,商醉忧把门关好后,吓得背后一身冷汗。 如果是陶雪影一个人来,她或许不会那么怕,可,陶雪影分明带了帮手来呀,就算直接打架,这场面,商醉忧也打不过别人呀。 这旁,司楠朗进大厅的门时,他伸手请示,态度还算客气。 “伯父、伯母请。” 他好态度,人家却未必会领情,陶道照冷哼一声,就连陶雪影的妈,谢映净也是没多少好脸色,始终摆着脸。 男人也没在意,他转头看向那旁候着的女佣,喊。 “端些茶水来。” 女佣害怕地看了眼陶道照他们,然后立马朝司楠朗点头,小心翼翼而脚步急匆地朝厨房走去了,显然,这阵势,女佣也招架不住。 司楠朗把陶雪影一家请到沙发坐下后,茶水也端来了。 女佣把茶水摆好后,便退下。 这时,陶雪影视线扫了眼那茶杯,她没端来喝,而是移开视线,四扫着,寻找着商醉忧的身影,期间,还阴阳怪气地问。 “楠朗,那贱人呢?怎么?见着我们来了,所以,害怕得躲起来了?不敢出来见人了?” 听到这话,司楠朗眸色一眯。 显然,他不爽陶雪影的这番话,说商醉忧,就等同于说他,所以,商醉忧是说不得的。 陶雪影见司楠朗不吭声,她不禁看过来,又冷笑了一下,当着父母的面,继续讽刺。 “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的一贯作风?等着把事情闹大了,所以,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沙发上,司楠朗脸色猛地一沉,他直接站起,视线凶凶地看着陶雪影,垂身侧的手,已经握拳。 这旁,陶雪影自然也注意到他的拳头了。 她自然是有些害怕的,然而,她的家人就在这,陶雪影不信,司楠朗敢公然打人,所以,她在害怕的同时,还是壮着胆子去侮辱司楠朗。 “怎么着?司楠朗,你还想打人不成?你义父要是知道他亲手教出来的中国好军人竟然动手打女人,他该有多丢脸?” 看着陶雪影,司楠朗慢慢眯了眼。 然后,他冷笑一下,却是点头,二话不说,就朝楼梯口走去,陶家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看着,也没出声阻止。 男人脚步很快地上楼,与此同时,商醉忧在卧室的门前侧头贴耳偷听。 在听到有人上楼后,她惊心动魄。 不会是陶雪影来找自己了吧?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商醉忧急得不敢再贴耳在那旁。 她开始朝这旁走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那来回踱步,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衣柜? 不行,太容易被找到。 厕所? 也不行,还是容易被找到。 就在商醉忧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爬到窗口的阳台外时,忽然,这旁的门一下被推开,司楠朗一看到她,立马就走来。 见是司楠朗,商醉忧怔了怔,紧跟着,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她迈步朝他走去,还不敢说大声,把话压得低低的。 “司楠朗,我怎么办?” 不曾想,司楠朗一走到,拉过她的手,就迈步朝门外走,见此,商醉忧又再怔了怔,下一秒,她就急出来了,开始挣扎,还是压低声音,怕被楼下的人听到。 “司楠朗,你干什么?你疯了?” 虽然她有在压低声音,可,这儿这么静,再加上,商醉忧跟他撕扯着,根本无法正常控制声喉,楼下的陶雪影一家,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拉着她强行下楼,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沉声命令。 “你下来,跟我下来……” 她不肯下,司楠朗就在楼梯那里用力拉,商醉忧抓着扶手,就是死都不肯下,都快哭出来了。 “我不下,我就不下。” 下去干什么?让陶雪影一家看她笑话吗?还是让陶雪影一家打她一顿? 然而,司楠朗以往挺疼爱她的,现在这事上,却是一点也不松口,她不下,他就继续拉,并且,力度越发加大。 商商醉忧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及得过他一个当过军人的男人? 两人在楼梯那里拉拉扯扯的,看着有点危险。 不过,有扶手拦着,所以,商醉忧倒也没摔着,最后,男人还是强行将她给拉下来了。 她哭哭啼啼地抽泣着,低着头。 司楠朗拉着商醉忧来到陶家人面前,他冷眼看了下陶雪影,然后,视线落回陶道照的身上,示意。 “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为什么事,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就坦白跟你们说,我不会跟雪影结婚,目前,是跟她在一起。” 听到这话,虽然陶雪影早就知道司楠朗会这么说,可,还是气得全身都抖。 倒是陶道照,他不知怎么的,难得地很平静。 陶道照的视线落商醉忧身上打量几分,然后,又落回司楠朗身上,他点点头,语气听着倒很通融。 “楠朗,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态,但,婚姻跟玩玩是两码事,这个女孩子的家庭条件,我也大概了解过了,她跟我们雪影比起来,那是完全及不上的。” 第1291章 年轻人都会犯错 说来说去,就是在拿后台压人。 见此,司楠朗不屑地冷笑一声,他视线扫向陶雪影,声音完全是带着讽刺的笑意。 “的确,醉忧的条件是不及雪影,但,她起码还是属于我的,陶雪影,你的身体是属于谁的?事到如今,你还真有脸要求我跟你结婚?” 听到这话,陶雪影脸一沉,又拿这事来说了。 然而,偏偏就是这事,让陶道照有些尴尬,不自然地低了头,他想了想,还是抬头,劝。 “楠朗,年轻人都会犯过错的什么,高少添那事,雪影已经跟我们说了,她也知道错了,在我们面前哭成泪人,说后悔的什么,这么多年过来,你也玩了不少女人,雪影都没说你一句什么,也算扯平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大家都把这事放下……” 陶雪影毕竟是他的孩子,所以,就算做了再多错事,陶道照还是偏着她的。 然而,未容陶道照说完,司楠朗就已然冷声打断。 “放下?伯父,你不要双重标准双得那么厉害,要着你这么说,是不是伯母现在外头有人,你也能忍下?” 这些多少有些不敬,所以,陶道照有些沉了脸。 然而,司楠朗也知道自己这话很不敬,可,他不会为此退让一步,视线一下扫向陶雪影,咬牙切齿。 “陶雪影,无论你搬出谁来,我都不会和你结婚。” 见着是这样,陶雪影危险地眯了眯眼。 她冷冷一笑,倒一下站起了,迈步走来,见此,司楠朗下意识地将商醉忧一下拉身后,护着她。 陶雪影自然是将这点看在眼里,来到司楠朗的面前,陶雪影的视线从商醉忧身上收回,落司楠朗脸上。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陶雪影冷笑地点点头。 “好,司楠朗,现在闹到双方彻底翻脸的地步,你也不肯退一步是吧?好,既然两家已经要做到老死不相往来了,那,我也不需要对你客气了,司楠朗你给我听着,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呆在你身边的任何女人,你不娶我,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平静过日子。” 话毕,陶雪影一下转身而走,视线看都没看父母一眼。 “爸妈,我们走。” 见着她这就走了,陶道照怔了怔,他有些犹豫,然而,身旁的妻子已经站起去追女儿。 “雪影,雪影……” 沙发上,陶帆眠的视线从姐姐身上收回,他恨恨看了一眼司楠朗跟商醉忧两人,然后,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起身也追姐姐去了。 陶道照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颇无奈地站起,看了下商醉忧,眼神是怨恨的,然后,又落回司楠朗身上,多少带了些无奈。 “楠朗,你说你这何必?我跟你爸还有你义父都认识,都是好朋友,你这一搞,弄得两人以后都不好见面了。” 闻言,司楠朗有些内疚,默默低了头。 “对不起,伯父。” 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毕竟,司楠朗很尊重父亲,也很尊重义父,更尊重伯父。 可,不是说,上一代站得正了,下一代也会正。 陶雪影曾经的背叛,永远是司楠朗心里跨不过去的一道坎,正因为他是军人世家出身,观念非常正,当初被背叛时,才会受到莫大的心理伤害。 这种伤害,甚至能影响司楠朗后来的为人做事。 所以,他现在变得玩性不羁,这一切都是拜陶雪影所赐,陶雪影的婚姻不是毁在他手上,而是毁在她自己手上。 有些错误,不是你后悔就能弥补。 按着这么说,是不是冲动下的失手杀人,就不用背负刑事责任了?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每一个选择而承担毕生的责任。 陶道照似乎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一叹气,甩手而走。 这次的谈判失败,证明着两家以后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好好的父辈手足之情,断送在司楠朗跟陶雪影这一代身上。 看着他们都走了,商醉忧才默默站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门口,心头觉得很内疚,视线没看司楠朗,但,话却是对他说的。 “其实,司楠朗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连商醉忧都替他不值得,因为,就算他这样为了她背叛众人,她也不会因为感动就盲目地嫁给他。 闻言,男人收回视线落她脸上,他语气淡定。 “不算是完全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就算没有你的出现,我也不会娶陶雪影,如果我真想娶她,老早就娶了,而不是一直拖婚期。” 司楠朗收回视线来,他朝沙发走去,在那落座。 “我一直没有跟她闹到这步,是因为没有机会吧,天时地利人和,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先前,他一直玩着他的,也没怎么记挂陶雪影的事。 而陶雪影一直因为工作的缘故待在国外,两人没什么交集,所以,矛盾倒因此减少。 现在她回国,因为商醉忧,还有两人的前尘旧怨,这些种种原因积聚在一起,就会像火山爆发般猛烈。 这旁,商醉忧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的另一旁,陶雪影跟家人一起出去,在朝小车走去的时候,陶雪影恨恨地开口。 “帆眠,泼硫酸毁了那贱人的脸。” 多少带有点赌气的话,然而,谢映净一听,她连忙走过来,晃了晃女儿的肩,又慌又怕。 “雪影,你想死是不是?故意伤害可是会判刑的,你爸都未必捞得了你。” 这个问题,走在身后的陶道照似乎也严肃对待。 “就是,你妈说得对,别干傻事,为了那个女的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陶帆眠沉默地跟在一旁,却是一声不吭。 他替姐姐气不过而已,先前,他答应司楠朗帮司楠朗瞒着,本以为这样会换来姐姐的幸福。 可,司楠朗根本不履行约定,既然这样,他也不需要跟司楠朗客气了。 不是喜欢那个贱人的那张脸么? 好呀,那就依姐姐所说,泼硫酸毁了商醉忧那张脸,看司楠朗还怎么喜欢她。 有些时候,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即使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犯法,可,在冲动的时候,心里吞不下那口气,他就会不管不顾,只想着报复。 第1292章 世上只有闺蜜情 接下来,陶雪影一家离开了这里,几辆车轰轰烈烈地开走。 司楠朗似乎觉得心烦,回了书房。 一时,商醉忧就自己一个人了,她不知该干什么,只能回卧室去,正面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商醉忧默默流泪。 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接下来会怎样,她也不知。 觉得烦了,商醉忧便打电话给周诗树,周诗树真算得上一个非常贴心的闺蜜,但凡是她的来电,周诗树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接听。 “喂,醉忧。” 听着熟悉的声音,即使只是跟往常一般的话,可,这一刻,商醉忧听着,却觉无比暖心。 她心口暖暖的,似乎有一团火在照亮着她的生命。 “诗树,我想你了,很想你。” 说着,商醉忧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竟是呜呜地哭起来,那头的周诗树一见她哭了,简直吓坏,立马问。 “醉忧,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司楠朗欺负你了?” 到最后,周诗树干脆怀疑起司楠朗。 因为,商醉忧一直是跟司楠朗在一起,除却司楠朗之外,还能有谁去欺负商醉忧? 大床上,商醉忧却摇摇头,也不肯说。 “没有,他没欺负我,他对我很好。” 可,周诗树却不怎么信,不是司楠朗欺负的,还能有谁欺负?想了一下,周诗树实在担心商醉忧,便命令。 “醉忧,这样吧,你过来,有话咱们过来再谈,我好久没见过你了,你过来让我见见你。” 听到这话,商醉忧挑挑眉。 反正在这砂海湾,她也不知干什么,倒不如回周诗树那里,反正,那个别墅,也是她的房子。 思及此,商醉忧便点头同意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 闻言,周诗树笑了下,她立马点点头,很高兴,心口也很甜,很暖。 “嗯。” 会等的,无论多久,她都会等商醉忧的,哪怕是一辈子。 挂了手机后,商醉忧也不浪费时间,立马换身衣服,就急匆匆出门,也没跟司楠朗说一声,甚至没跟家里的任何女佣说一声就走。 她悄悄离开砂海湾的时候,司楠朗的人正在书房内。 男人坐在电脑前,他看着视频里的庄端墨,苦恼不已,又非常自责一般。 “义父,对不起,我不想把你跟伯父的关系搞成这样的,真的对不起,我……” 司楠朗说不下去,一下低了头。 屏幕里,庄端墨看着司楠朗这副模样,就算有天大的责怪之话,也终是说不出口了,他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道照他要是想得开,就继续,如果他因为他女儿的那件事,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着这话,司楠朗越发内疚,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也看不到他的脸。 但,低低的抽泣之声却是传来。 把义父跟伯父的关系搞成这样,司楠朗应该是非常内疚的吧,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哪怕是忍,也迟迟不跟陶雪影彻底翻脸的缘故之一。 因为,他要顾及老一辈的手足之情。 商醉忧打车去到她的兰廷别墅后,人还没走进门,周诗树就已经站门口等着了,一见商醉忧总算来了,周诗树连忙迎出来,高兴得很。 “醉忧,快进来。” 说着,周诗树拉着她的小手跑进来,倒把这儿当成她自己的家一般,或许,她心中有这样一种错觉,觉得商醉忧的东西也是她的吧。 来到沙发旁坐下,周诗树让商醉忧坐下。 茶几上早已有准备好的饮料,周诗树端了两杯,一杯给商醉忧,笑。 “先喝口水吧,口渴了吧?” 见此,商醉忧自然是点点头的,刚好,她是真的有点口渴,橙汁甜甜的,好像加了糖,甜进商醉忧的心头去。 有一个贴心的朋友就是好,没有了爱情,起码还有友情。 商醉忧来到兰廷别墅时,因为也差不多临近傍晚,所以,她干脆就在这里吃了晚饭。 还不错,晚饭不用两人做,司楠朗没把应梅之撤走,应梅之一直在这照顾着周诗树。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周诗树不断给商醉忧夹菜。 “醉忧,尝尝这个,我先前吃过了,应妈做得好好吃,我特别喜欢吃。” 闻言,商醉忧笑了下,她真的夹起来吃。 “是吗?那我尝尝看。” 吃了后,商醉忧也觉得真好吃,她立马点头,朝周诗树竖起了大拇指。 “嗯,真的好吃,诗树,你也吃。” 说着,商醉忧也给她夹,然而,周诗树又夹给她。 “醉忧,你吃,我不急,快吃,喜欢就多吃点。” 以前时,司楠朗也是这么爱给商醉忧夹菜的,一顿饭吃下来,他什么都不干,就净替商醉忧夹菜了,而周诗树也是这样。 刚吃了没一下,静置在桌面的手机就响起。 见此,商醉忧看过去,见是司楠朗打来的,她一挑眉,也猜到他会打来,因为,自己出门前,并没告诉他去干什么。 这旁的周诗树也看过来了,见商醉忧不接,她挑挑眉,自己伸手去拿手机。 “不接吗?要不我帮你接好了。” 说着,周诗树拿过手机后,真的接起来,见此,商醉忧默默低头,也不吭声说什么,只是吃她的饭去。 说真的,她现在有些烦,不怎么想见到司楠朗。 周诗树接通后,便将手机放耳旁。 “喂?” 听到不是商醉忧的声音,司楠朗眉头一挑,拿下手机看了下,还以为自己打错,不过,确定是拨的商醉忧手机号,男人又将手机放回耳旁,挑眉。 “醉忧呢?” 见着司楠朗果然是打来找商醉忧的,周诗树的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眼商醉忧,然而,却见商醉忧沉默地低着头。 周诗树不用问,也大概能猜出商醉忧的意思。 她便收回视线,对司楠朗的态度不怎么好,冷哼了一声。 “醉忧现在很好,不用你担心,你要是真担心她,以后就别欺负她,欺负了她,事后又打电话来假惺惺,司楠朗,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话毕,周诗树一下挂掉。 仿佛有点生气般,她直接将手机电池扣出来,然后扔桌面,又开始吃饭。 见此,商醉忧眼眸动动,视线看了一眼零散的手机,还是没吭声。 第1293章 发现 与此同时,司楠朗听着嘟嘟断线声,他皱眉地拿下手机。 虽然周诗树没说地址,但,他已经猜到商醉忧人在哪儿了,看着手机,司楠朗也没怎样,就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 很好,她跟他生气了,倒会跑去闺蜜那儿了。 司楠朗不是为此而不爽什么,而是觉得很高兴,起码,她有贴心并且肯替她出头的闺蜜。 这个社会,能交心的朋友不多了。 她能有这样的朋友,司楠朗是替她高兴着呢,以后他要再惹着她了,她至少不用像电视上演的那些女主,像个流浪鬼一样在街上乱走,那样反而容易出事。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黑下来。 商醉忧没走,准备今晚在这睡下,而司楠朗也以为,她待到天黑,就算再生他气,也该回来。 可,看着天色已黑而她却还不回,男人就知道她今晚肯定是不回的了。 那可不行,他一晚都不能离开她,要抱着她睡觉才可以。 司楠朗直接抓过车钥匙,就迈步朝门口走去了,准备接商醉忧回来,她可以再生他的气,却不能在外过夜。 来到兰廷别墅的时候,司楠朗走进门。 应梅之看见他了,似乎有些惊讶,立马想打招呼的,然而,司楠朗却抬手制止,他只放低声音轻问。 “醉忧呢?” 闻言,应梅之只得扭头示意二楼,见此,男人便迈步朝楼梯口走去了。 这个别墅虽不是司楠朗的住处,可,他也在这住过,算是熟门熟路了,来到卧室门前,男人推开门,却发现,里头没人。 浴室里倒像是有人,水声哗啦啦的,貌似在洗澡。 因为周诗树也住在这,所以,司楠朗不敢贸然去推浴室的门,省得尴尬,他视线四扫一下,打量着。 房子被周诗树住了后,这儿也染了点周诗树的气息。 看着那些摆设,司楠朗忍不住走过去,他随眼看看,也随手拿起看看,这时,拉开一个抽屉后,看到里头躺着的一本硬皮本和一支笔,司楠朗不禁动了下眼眸。 第一直觉,他觉得这是私密的东西。 因为人类有这种习惯,越是藏得深的,越是隐私,否则,它就会直接摆在桌面上,而不是藏在抽屉里。 如果他没有拉开抽屉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看着那本日记,再看看那支笔,司楠朗明显在犹豫,因为,他知道未经别人同意,就随便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好的行为。 可,周诗树是商醉忧的闺蜜,而商醉忧,又是他的女人。 出于保护自己女人的心态,司楠朗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拿了,他不是怀疑周诗树什么,而是一种本能的警惕。 这种警惕心,就好像当警察的那种防备。 有时警察不是真的怀疑你什么,而是一种职业习惯的警惕与敏感而已。 将日记本拿到眼前看了看,男人沉默一下,还是掀开页面来看了,而浴室里头,水声还在继续,里头的那个人,貌似还没洗好。 然而,看了两三页后,司楠朗不知怎么的,眉头开始皱起。 下面的页面,他似乎是匆匆扫过的那种,看得非常快,翻页也翻得非常勤,而随着翻页的动作,司楠朗的眉头,已经皱得非常严重了。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已然停下。 没过多久,周诗树推门出来,她穿着居家服,两手正拿着大毛巾在擦头发。 可,刚走出门口没两步,一看到司楠朗在这,并且,还是在那个抽屉前,拿着她的日记本在看时,周诗树猛然一沉脸。 她大步走过去,冷哼,同时带着满腔怒火。 “你在干什么?” 未经主人的同意,就随便翻别人的东西,真的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闻言,司楠朗转头看来,他刚才深皱的眉,在看着周诗树的时候,慢慢地恢复成平静。 来到司楠朗的面前后,周诗树停下。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本日记,然后,视线又落他脸上,眉头皱着,眼神复杂着,却反倒不说话了。 对面,司楠朗平静地看着她,这时,他将日记本递来,并没出声说什么。 看着自己的日记本,周诗树眼神很复杂,她伸手接过了,而司楠朗,他并没说什么,就这样迈步而走。 司楠朗出去后,周诗树才缓缓转回身。 她确定,司楠朗已经知道她的事了,只是,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想的?为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门口,周诗树这才懂得害怕,她全身颤抖着。 因为,她也会害怕,也会不敢听世人的指点,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如果司楠朗跟商醉忧说了的话…… 周诗树不敢想下去,一急,她立马迈步追去。 与此同时,司楠朗出了外面后,商醉忧也从琴房方向走来,应该是听到了周诗树刚才那一声喊才被惊动的。 看到司楠朗在这,商醉忧一怔。 “你……” 而又在这时,商醉忧再次看到了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周诗树,很显然,司楠朗刚才也是从卧室走出来的。 周诗树一看到商醉忧,她立马心虚,又不敢追问司楠朗了,转身一下走回卧室去。 这旁,商醉忧看着两人,不禁挑了下眉,这是准备干什么? 怎么看着周诗树好像在躲谁一般。 因为周诗树是穿着居家服的,又是一副刚洗澡出来的样子,所以,商醉忧以为是司楠朗跟周诗树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 她朝司楠朗走来,下意识地问。 “司楠朗,你来干什么?” 闻言,男人眨眨眼,他回答得十分淡定,并且,听那语气,好像是很正常、很应该的事一般。 “接你回去。” 她还用得着他接么?如果她想回去,不用他来接,她自然会打车回去。 商醉忧停下了,她微微侧身,不太想看司楠朗的样子。 “我今晚不回去,你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里睡。” 若是以往,司楠朗可能会妥协,可,想起刚才那本日记里的内容,司楠朗却皱眉,他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口。 周诗树还在里头,没出来。 见此,男人便收回视线,他迈步朝商醉忧走来,拒绝。 “不行,你今晚无论如何都得跟我回去。” 来到后,司楠朗拉着她就走,可,商醉忧却不肯,她挣扎着,反抗得很剧烈。 “司楠朗,你放开我,我不回去,我今晚就要待在这。” 第1294章 明天见 然而,这话不知触动司楠朗什么,他严厉拒绝,似乎她今晚待在这,就会出事一般,而他,则是在救她出苦海那副模样。 “说了不行,走,你马上跟我回去,今晚绝对不能待在这。” 卧室里,周诗树听着这些话,她慢慢握紧了拳,眼睛也危险地眯起,果然,那个该死的男人,已经发现她的秘密了。 可是,她有错吗? 难道商醉忧今晚留在这,她就会化身大灰狼,把商醉忧吃掉吗?因为,周诗树听着司楠朗那话中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商醉忧不肯走,可,如白天一般,她根本敌不过司楠朗,男人一下抱起她,直接就下楼梯。 怀里,商醉忧嚷嚷着,还在挣扎。 “司楠朗,你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卧室里,周诗树见她要走了,一急,立马就从卧室里跑出来,喊。 “等一下。” 正在下楼梯的男人才停下脚步,不过,他没转头看她,倒是怀里的商醉忧看来了,看着周诗树,商醉忧似乎觉得特别尴尬,讪讪地笑了下。 “周诗树,你别担心,我跟他也就小打小闹,不是真吵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怕周诗树担心,所以才这样说。 然而,周诗树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的视线,从商醉忧的身上移落司楠朗的身上。 看着那个男人,周诗树心头只觉很怕,但,为了商醉忧,她还是颤着声音开口。 “就让商醉忧留下来吧,她今晚想在这儿睡,她不想见到你。” 听到这话,司楠朗一下看来。 男人深深地看着周诗树,而周诗树被他这样的视线盯着,全身都在发抖,仿佛,那个男人的视线有透视功能一般,把她心里的秘密全部看透。 沉默一下后,司楠朗开口了,他语气带着意味深长。 “明天有空,我们谈谈。” 说着,司楠朗不再废话,收回视线,抱着商醉忧又走人,而周诗树见他说明天要找她谈话,吓得全身都在抖。 那个男人,要跟她说什么?周诗树猜不出来。 她只感觉,全世界都塌了,哗啦啦的声音都仿佛回荡在耳旁,开始地,周诗树害怕明天的到来。 出了大厅的大门,商醉忧才重新开始挣扎。 刚才在大厅里,她不挣扎,那是演给周诗树看的,现在周诗树看不到了,她也不用再演。 商醉忧恼怒地扭动着身子,朝他低吼。 “司楠朗,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然而,男人见她还这样,他却觉生气,也不放,只是继续抱着她走人,愤怒地骂她。 “商醉忧,你就是只猪,你干脆笨死算了,不要活在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 相处这么久都看不出来,他真觉得她太笨了。 怀里,商醉忧见他无端骂自己,她不知司楠朗干什么,反正,他骂她,她就生气,就回骂。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男人听着,却又觉好笑,呵呵地笑起,也懒得再跟她对骂,这小东西,有时又可爱得要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她。 来到小车旁,男人将商醉忧塞进去后,他自己也跟着坐进来。 这时,司楠朗捧住商醉忧的小脸,他凑过去亲了下,商醉忧怔了怔,却安静下来了,也不再闹。 男人揉揉她头发,示意。 “好了,先回去再说,待会回去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这样一说,商醉忧倒好奇起来,能有什么话呢?然而,司楠朗已经收回视线了,开始开车,见此,商醉忧也只好不再多问。 大厅门口,周诗树站在那,一手轻轻搭落在门框上。 看着两人的车离开了,她眉头紧皱,心头不安,很慌很急地想做些什么来阻止些什么,可,她又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该去阻止些什么。 周诗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会是被司楠朗这样去发现的。 要说,应梅之也在这兰廷别墅里,她天天打扫卫生,可,却也不会随手乱翻周诗树的东西。 而周诗树更没想到,司楠朗今晚会过来。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藏得更好,可,如果早知道,相信很多后悔的人,应该都会这么说吧,然而,有用吗? 这世上永远不会有后悔药买。 接下来,回到砂海湾后,忙完那些该忙的事,两人躺在床上,司楠朗搂着她,商醉忧安静窝他怀里。 男人的一手枕在脑后,只用另一手搂她,看着天花板,司楠朗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也似乎有些恍惚。 “醉忧,你有没有想过,周诗树靠近你的目的?” 闻言,怀里的商醉忧一怔,她抬头看他,不解。 “什么意思?” 难道说,司楠朗要讲周诗树的坏话了吗?本来,周诗树也不太喜欢司楠朗的,现在,司楠朗是不是也要讲周诗树的不好来了呢? 这旁,司楠朗轻轻叹了一口气,颇无奈的样子,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一些事,我没接触过,却也听说过,看别人的故事,我是没什么的,然而,有些事,发生在自己的身旁,我就只是感觉很奇怪,因为我不了解那种感觉,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她怎么会……” 说着间,司楠朗一下低头看来,欲脱口而出。 可,看到商醉忧的那一刻,司楠朗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停下了,因为,他隐隐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说出来为好。 一旦说了,恐怕,商醉忧以后跟周诗树的相处,就会变得很奇怪吧。 下方,商醉忧见他说到一半又停的样子,不禁眨眨眼。 “什么?” 她还没听懂呢,他到底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呀? 男人看着她,似乎也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商醉忧,可,想了想,他还是叹气,大掌扣着商醉忧的后脑勺,按入自己心口。 “没什么了,睡觉吧。” 胸膛处,商醉忧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觉得他莫名其妙的,说了等于没说,不知道搞什么鬼。 商醉忧也累了,便闭上眼去。 可,躺了一下,司楠朗又不知发的什么神经,他一下翻身压上,口里也在自语。 “不行,我今晚不做一次,心里不爽。” 第1295章 谈判 听到这话,商醉忧翻白眼,他想做,她可没心情跟他做,商醉忧拒绝着,挣扎地反抗。 “司楠朗,你疯了是不?快下来,我不想做,你下来听到没有?” 然而,司楠朗怎么可能听她的? 商醉忧即使不愿意,也还是被司楠朗给霸王硬上弓了,最后,她娇软地躺在床上,视线看着天花板,心口在剧烈起伏着。 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头埋她脖颈里,似乎只有这样,司楠朗才感觉,商醉忧是属于她的一般。 而同一时间,兰廷别墅里。 周诗树靠坐在床头,她双手抱着自己,视线看着脚前,眉头轻皱,身体有点抖,看着像是害怕。 今晚一过,明天就要到来,司楠朗也会找上她。 虽然,周诗树知道,她其实没必要去害怕什么,可,她还是害怕,害怕跟司楠朗见面,害怕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神。 甚至于,周诗树都在想,她要不要干脆逃跑算了,让司楠朗找不到自己。 可,那也只是她想想的而已,真正让她这样去做,却是不可能。 除却石竹市,周诗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的一生,或许都要绑定在这了,红枫还没读完,而她,也没其它经济能力去生存,所以,她不能逃避。 就这样,周诗树一直抱着自己,她似乎想哭,却一直没有声。 砂海湾的卧室里,司楠朗跟商醉忧已经睡了。 男人侧躺着,怀里,商醉忧静静窝着,她脸颊通红,似乎做了那种事后,她特别嗜睡,这不,现在比平时睡得要快点。 第二天。 不出意外地,司楠朗来找周诗树了,男人开车来到兰廷别墅的门前,他没进去。 大厅的沙发上,周诗树静静坐在那。 她知道司楠朗会来找自己,但,不过,见着他现在还没到,周诗树又在乱想,他昨晚说的,会不会只是一时之话。 或许他今天不会来。 然而,就在这时,厨房里的应梅之走出来,她手上拿着手机,明显是刚通完电话的那种。 看着周诗树,应梅之下意识地开口。 “周小姐,刚刚司先生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让你出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 闻言,周诗树一下看过去。 司楠朗果然还是找来了,他昨晚没说谎,看着应梅之,周诗树眉头越皱越紧,心头也越发不安。 然而,沉默一下,周诗树还是站起,她淡淡应声。 “知道了。” 说着间,人已朝门口走去,而应梅之看着,一脸怔愣,因为,应梅之并不知道事情真相。 司楠朗打电话来说,只是让周诗树出去一下,并没说其它。 来到外头的时候,远远地还没走到,周诗树就看见司楠朗的车了,见此,她眼眸又再动一下。 因为他坐在车里的缘故,所以,周诗树是看不到司楠朗的。 等走近后,周诗树站在车窗前。 车内的男人转头看来,他缓缓摇下车窗,示意,语气很淡然的那种,仿佛两人是朋友相聚,而不是要谈什么其它的事。 “上车吧。” 闻言,周诗树挑挑眉,她看了一眼副驾驶座,然而,却是没拉开车门,转身朝后座走去,拉了车门进去。 司楠朗看着她这个特意的动作,不禁突感好笑。 这个女孩,怎么说呢? 她很聪明,智商起码比商醉忧要高,并且,精明得有点攻于心计,她也很懂得怎样保护自己。 然而,就是因为太过,所以,司楠朗反倒不是很喜欢她。 这种人,如果你和她成为朋友,那么你很幸运,因为,她很强大,可以当你的保护伞,但,一旦成为敌手,她绝对是你头疼的存在。 司楠朗也没吭声说什么,默默透过后视镜看了周诗树一眼。 她坐好后,男人才发动小车开去。 路上,两人一直没有谈话,全程沉默的那种,司楠朗安静开着车,也没有说要开去哪里。 后座那里,周诗树见着小车已经开了好一下,而他始终不说话,不禁挑眉。 “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谈?” 见着她主动开口,司楠朗眼眸动动,刚好,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公园,有停车位,男人还是不出声应答周诗树,只是将车拐了进去。 停好车后,司楠朗似乎准备就在车里谈,而不去什么餐厅、咖啡厅之类的地方谈。 透过后视镜,男人的视线落周诗树脸上。 看着那张还算干净的小脸,司楠朗眼神有些复杂,他似乎有点想不透一般,皱眉。 “你喜欢醉忧?” 闻言,周诗树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她知道他是来谈这件事的,可,见他说得那么直白,她还是无法接受。 周诗树默默低了头,也不吭声。 见此,司楠朗的视线并没移开,他就那么透过后视镜,静静看着她。 “不管你喜不喜欢醉忧,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永远保密这件事,同时,远离她,不要再出现在石竹市。” 说着间,男人收回视线了,语气明显也变得有些冷漠。 后座上的周诗树一听,她立马怔住,猛然抬头看向司楠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周诗树红了眼眶。 她其实早猜到他会提这个要求,可,当亲耳听到,她还是难以接受而已。 就那么容不得她么? 周诗树目光紧盯司楠朗,她强忍着,声音有了哽咽。 “如果我说不呢?” 闻言,主驾驶座的男人一下扫向后视镜,他可以看到她,而周诗树,也可以通过后视镜看到她。 司楠朗危险地眯眼,提醒着。 “你知道我在石竹市的地位,况且,红枫本身就是我的,如果我真想动你,周诗树,你觉得你斗得过我么?” 是呀,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这个大老板? 思及此,周诗树默默低头,那一刻,她甚至有丝绝望,泪水掉落着,是不是,除却死,她再无别的生路了? 周诗树真的动过死的念头。 可,她很快就推翻自己的这个想法了,她死了,只是她吃亏,那些恨不得她死的人,非但不内疚,说不定还会哈哈大笑,骂她一句活该呢。 所以,她为什么要死?她就不死,谁都不能逼死她。 第1296章 他很神伤 想通了这点,周诗树一下抬头,她没擦泪,刚才哭得柔弱不堪,现在,那眼中的泪水,虽然还是泪水,却带了丝狠意。 “司楠朗,你确定商醉忧真的站在你那边?我的这件事被她知道了,你确定你把我整走,商醉忧不会生气?” 闻言,男人挑挑眉,他没这个信心。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司楠朗才来跟周诗树密谈,希望能说通她,可,看周诗树目前的状态,貌似是不肯配合了。 后座上,周诗树见司楠朗不说话了,她倒得意地笑起。 “我跟醉忧一起那么久了,感情也很深厚,不谈别的,单是她对我的姐妹情,你敢动我,她就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得信心满满的样子。 男人没吭声,只是,眉头越发皱得紧了。 这旁,周诗树见他这样,她心内越发得意,已是推门下车,示意。 “司楠朗,咱们就这样吧,谁也不说谁,只要你一直沉默,醉忧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而我们,也能好好相处,该怎样选择,相信你心中有数。” 看着她推门下车,司楠朗皱眉。 他想阻止,可,又没有去阻止,就这样看着周诗树下去了,因为,他在顾忌商醉忧。 使用强硬手段也不是不可以,可,这样会伤及他跟商醉忧的感情。 而那种画面,是司楠朗最不愿看到的。 因为男人的没阻止,所以,周诗树就这样下车走了,主驾驶座上,司楠朗双手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一直静静沉默着。 这一刻,他也不知,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商醉忧。 司楠朗足足在车内呆了将近十分钟,然后,他才拿起手机,给商醉忧打了一个电话。 砂海湾,商醉忧接到电话后,她一边下楼,一边应着。 “喂,司楠朗。”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却是没吭声,他似乎一直沉默着,也不知怎么了。 因为商醉忧是用电话跟司楠朗通话的,所以,商醉忧也没法看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在等了好一下后,商醉忧见对方的司楠朗还没吭声,她不禁挑起眉来。 这司楠朗怎么了? 就在商醉忧在那暗自揣测时,电话那头,司楠朗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出声了,只见他不温不和地说。 “沃尔玛广场那里,20分钟后到,我等你。” 顿了顿,他似乎又担心商醉忧不会来,所以,又再特意地解释了一句。 “我有话要跟你说,别不来,我会生气。” 说着,一句话也不给商醉忧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那嘟嘟的挂机声,商醉忧当场怔愣住了。 刚刚,司楠朗他说什么? 他说,有话要对她说?可,他完全可以回家来说呀,干吗一定要她出去?而且,司楠朗的语气虽不温不火,可,商醉忧也多少听出了一点点异样? 以前时,他不会是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刻,商醉忧的眼神,是复杂的。 对于司楠朗,说真的,她有点猜不透,他一会儿会跟你很熟,一会儿,又像个陌生人一般。 在商醉忧怔愣地犹豫着之时,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来。 那就是,刚才司楠朗说,20分钟之后,要到沃尔玛广场那里去呀! 20分钟,天呐,救命,20分钟,她赶得到吗? 这20分钟,司楠朗究竟是算她走路的?还是打车的?亦或是坐公交?商醉忧完全不知他这20分钟的时间,究竟是指用哪个工具去到。 一急,商醉忧也不管那么多了,她不要命地大步朝楼上跑回,准备拿零钱去打车。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广场离砂海湾其实还挺远的。 步行是赶不及的,只能打车去,坐公交要转车,太费时间,目前只有一种交通工具。 现在,因为刚好又是年关,所以,根本没什么出租。 司机们都回家过年了,商醉忧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辆出租车,急得她连连跺脚,就差破口骂人。 该死的,真是越想要什么,就越缺什么。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出租,在经过商醉忧的连番催促后,终于,那沃尔玛广场总算到了。 广场很大,在中央那里,有一个飞天的水池喷洒下来,有一些好像是鸽子的鸟类,就这样在那时不时地飞起,然后又落下。 一切,显得多么的祥和宁静。 而司楠朗,他似乎早已到了那里一般,只见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就这样轻靠在小车的一旁,静静看着那水池与鸽子。 这一刻,他的背影,是迷人的。 见此,商醉忧挑挑眉,有些搞不懂他今天怎么回事,出去干什么,也没跟她说一声。 看着已赶到了,商醉忧停下脚步来,让自己稍微不那么喘,然后,她才迈着脚步走过去。 在快要走到时,商醉忧的气息已经缓和得差不多了。 她停在他身后那里,挑眉地看着他的背影,不解地问。 “司楠朗,你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 那旁,司楠朗没回过身,只见他一直看着前方,不温不和地命令。 “过来。” 他今天真的有点反常,所以,商醉忧的心倒颤了一下,她犹豫着,这才迈步走过去。 而司楠朗,他在等商醉忧走到身旁后,也转身看向她。 男人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商醉忧怔了怔,不过,倒安静着,她脑袋贴在他胸膛,男人的一手搂着她,低头看她。 “醉忧,陪我静静呆一会。” 见他这样,商醉忧再次怔住,她抬头看他,甚是不解他到底怎么了,眉头深皱。 “司楠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这旁,司楠朗浅浅勾唇笑了一下,他收回视线去,再次看向前方,同时,也不温不和地回答。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吗? 见着是这情况,商醉忧以为,是不是陶雪影又来找司楠朗的麻烦了,她心里也有点烦。 想了下,商醉忧眸色动动,她忽然叫。 “司楠朗。” 男人听到声音,自然是转头看来的,而商醉忧,她就这样凑上去,唇,已是吻住了他的唇。 见此,司楠朗怔怔的,他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就那样看着商醉忧。 水池旁,有鸽子忽然一阵飞起。 第1297章 打听她的朋友关系 四周,略寒的风轻轻吹来,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般。 她的唇很软,并且,这还是她主动吻他,司楠朗便安静闭上眼,改为双手抱住她,热情地亲吻起来。 温度是冷的,可,司楠朗的心是暖的。 在深深吻完商醉忧后,司楠朗放开了她,然而,却是没有松手,依旧一直抱着她,商醉忧也没松手,她的双手,攀附在他脖颈处。 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商醉忧,司楠朗在这一刻似乎无限温柔起来,只见他说。 “醉忧,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你从我身旁抢走,不管那个人,是什么人。” 闻言,商醉忧却皱眉。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绕口呢?虽说着,表面好像很正常,但,总体听起来还是很绕口呀。 商醉忧实在是听不懂了,她郁闷地问。 “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呢?” 然而,司楠朗眼中异光闪了闪,只见他也没回答,而是很巧妙地转移话题,很明显,他是想替周诗树隐瞒,不打算将周诗树逼得太绝。 “没说什么。” 男人再次将商醉忧抱入怀里,他下巴靠着她肩头,双手抱得越加收力,问。 “冷不冷?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一听,商醉忧又笑了,暖,当然暖,简直暖得要命,她笑着也将他抱紧,应。 “嗯,很暖和。” 司楠朗听后,眼眸中闪烁着异色。 现在她还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后,她会是怎样的表现?司楠朗有点想知道,因为他猜不出。 可,他又不想看到那天的来临,因为,画面肯定会是残忍而带血的。 一整个白天,周诗树都没有打过电话来。 此时,周诗树是不敢面对商醉忧的,就算司楠朗不敢商醉忧说,她也还是不敢听到商醉忧的声音。 晚间时分,司楠朗带商醉忧去外头吃饭。 在一家高级餐厅内,那是个旋转餐厅,坐在那包厢内,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外面那万家灯火的夜景,非常的有意境。 而这种餐厅,一般人,是吃不起的,也就只有像司楠朗这样的人才有钱烧。 此时,只见商醉忧头低低地坐在那,手里拿着刀叉在切一块牛肉。 而对面,司楠朗正端起一杯红酒仰头喝下,他似乎很习惯这种高级的物质生活,所以,吃相非常的高贵典雅。 司楠朗把那杯红酒喝下后,商醉忧那块牛肉还没切好。 见此,男人放下高脚杯,他见商醉忧切块牛肉都这么慢,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自己拿起刀叉,切着自己的那盘牛肉,同时也道。 “看着,这牛肉是这样切的。” 说着,司楠朗一下子就切好了,他叉起那块牛肉,递向商醉忧,并说。 “嘴张开。” 听到这话,商醉忧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当看到司楠朗那递来的牛肉时,商醉忧略微怔愣了一下。 然而,她就只是怔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商醉忧一笑,她立马“啊“地将嘴巴张开,示意司楠朗放进来,男人便将牛肉递她嘴里,商醉忧立马咬住,开始咀嚼着吃起来。 男人收回手来,他又切割一块牛肉自己吃起来,同时,语气看似随意地开口。 “醉忧,你在红枫里,都有些什么朋友?我好像没见你怎么跟我说过你的这些事,今晚正好有空,不如你跟我聊聊你的事吧,我很感兴趣。” 闻言,商醉忧一怔。 她低下的头,立马又抬起了,看着司楠朗,商醉忧挑挑眉,他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以前他根本不怎么问的。 然而,商醉忧见他问,她也不打算瞒他,便一边吃着,一边回答他。 “其实也没什么朋友了,我在学校里,就马谨竹跟周诗树最好,其它的都不怎么熟。” 说着,商醉忧猛然想起一人来。 沙清源! 一想起那个贱人,商醉忧立马又恨恨的,她一声不说,低头吃东西了,并且,切割牛肉的动作,明显凶狠起来。 司楠朗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出她的异样。 男人挑挑眉,他切割着自己的,视线又扫她一下,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 “怎么了?谁惹你了?” 闻言,商醉忧冷哼一声,这种家丑,她是不可能跟司楠朗说的,不怎么愿意搭理地回答。 “没有?能有谁惹我?就算是惹,也是你惹我。” 他怎么惹她了?他什么都没做呀,司楠朗感觉颇大的冤枉,并且还没处说的样子,笑了下。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我刚才好端端地跟你说话,是你一下子就不开心起来的。” 刚好,商醉忧也切好了牛肉。 她叉着放进嘴里吃,这才抬头看他,闷了句。 “还不是那个沙清源,讨厌死她了。” 听到这话,男人切牛肉的动作一停,他看向她,挑挑眉地开口,语气还是很淡,仿佛,这在他司楠朗眼中,就不算事一般。 “怎么?要不要我帮忙?” 一旦司楠朗帮忙,那可就不再是仅仅的帮忙那么简单,而商醉忧也知这点,她自然是希望司楠朗动用他的权利去弄死那沙清源。 可,这样不行。 父亲肯定找她算账,商醉忧可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再说,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商醉忧闷闷地摇头了。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说着间,她又叉了一块牛肉进嘴里,然后嘻嘻地笑,吃得口齿不清、满嘴油腻。 “司楠朗,我喜欢这家餐厅的牛肉,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这儿的消费特别高,再者,还是包厢。 然而,商醉忧可不会肉疼,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是司楠朗的钱,而他,石竹市第一富豪,还怕浪费这点饭钱? 男人见她说喜欢,自然是点头的。 “你喜欢,那我们就常来,吃到你腻为止。” 听着这话,商醉忧甜甜地笑,心口也觉得暖暖的,最甜蜜的情话莫过于,一个男人请你吃饭请到你腻。 晚饭用完后,司楠朗带商醉忧回去了。 砂海湾她已经很熟,可,下了车后,窝在司楠朗的怀里走,看着四周的环境,商醉忧还是忍不住感叹。 好大,好豪华。 这是一处独立的住房,在其四周,并没有什么房子,所以,显得这里有点幽静。 第1298章 怀疑性取向 不过,虽然僻静,治安什么的,却相当安全,不用担心小偷会进得来。 也是了,本身就是石竹市最有钱的男人,治安又怎么会差?这种地方,别说小偷,就是警察想进,也未必那么容易。 一路走进去的时候,商醉忧忍不住笑嘻嘻地说。 “司楠朗,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砂海湾了,如果可以一辈子住在这里就好了,我真想当这里的主人。” 此时,商醉忧说这话的时候,是无心,她只是出于感叹。 然而的是,有时候,偏偏就是讲者无心,听者有意,司楠朗听了后,他眼眸动动,低头看来。 “你可以一辈子住在这里的,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 不料,商醉忧一听,她脚步立马停住,她停了,男人自然也得跟着停下,怀里,商醉忧抬头,她讪讪地笑。 “那个,司楠朗,我有点冷,先进去了。” 说着间,一遛烟就跑走了,司楠朗站这旁看着,静静地没有喊住她,此时,连司楠朗都感受得到,她对这个砂海湾的留恋。 刚才,她应该是无心的吧,然而,却道出了她最真的心。 男人浅浅地勾唇,迈步走去了。 醉忧,只要你喜欢砂海湾就好,就怕你不喜欢,这样我才烦呢。 晚上的21、22点钟左右,不早也不晚。 泡在大大的浴缸里,商醉忧脸上还是闷闷的,她不开心,真的很不开心,因为,她刚才说错话了。 真是,干吗要说那种话? 司楠朗本身就对她逼婚,她再说喜欢砂海湾的话,司楠朗只会将她逼得更紧。 浴缸内的水,热热的,有点小烫,却又不会太烫,很舒服。 那热气不断上冒着,润湿了商醉忧的脸,也润湿了一旁的落地镜,镜面蒙上一层浓浓水雾,致使镜子完全照不清人。 外头,司楠朗坐在床边等着。 他手里拿着商醉忧的手机在玩,自从发现了周诗树的事后,司楠朗对商醉忧的管控越加严了。 好在,周诗树虽然也会用微信或许短信跟商醉忧聊一些,却话语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男人看了下她手机的时间。 见着商醉忧泡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他不禁皱眉,转头看去一眼,喊。 “醉忧,洗好了没有?” 再泡下去,她皮都得泡掉了,这都泡了几个小时了? 浴室里,商醉忧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舒服闭着的眼睛立马睁开,转头看向门口一下,回答。 “马上好。” 见此,司楠朗只好耐心等着,而商醉忧,她说着马上好,却是拖了将近大半个小时,此时,时间已经很深夜了。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熟睡,没熟睡的,也就只有那些寂寞男女。 床边,只见司楠朗抱着胸在那等。 他明显很不耐烦了,这个商醉忧,洗个澡也能洗半天去,他今晚不用做了,这都几点了?可以直接睡了。 因为,司楠朗一旦做一次,没一个小时以上是不可能结束的。 好,商醉忧,你可真好,洗个澡,能洗一两个小时那么长,司楠朗都怀疑她是不是存心想躲。 知道他要做那事,让她怀孕,所以,干脆就躲浴室里拖时间是吧? 司楠朗直接站起,迈步就是向那浴室的方向走去,此时,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睡袍。 不料,快走到那浴室门口时,门却自里面一下打开,商醉忧出来了,她两手抓着毛巾在擦。 见司楠朗正好朝自己走来,商醉忧挑挑眉,好奇。 “司楠朗,你怎么来了?叫我呀?” 男人见着她总算出来,他想气又气不起来,一下转身又朝回走去,没好气地回答。 “可不就是叫你么,怕你泡在浴缸里晕过去,这都洗了几个小时了?” 来到床头柜前,司楠朗拉开,将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转身看向商醉忧,而她,也在这时走到,在床边坐下。 男人便打开吹风机,开始帮她吹头发。 嗡嗡的低音回荡在卧室内,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都在沉默着,随着吹风机的暖风吹下去,商醉忧的湿发,一点点地变干。 这时,司楠朗在用手帮她拨弄着吹时,他视线看着她的头发,沉默至此,终于出声。 “醉忧,我们要个孩子吧。” 一听,商醉忧的心,立马颤了颤,她最怕他提这事,而他却偏喜欢提,商醉忧低头沉默着,也不吭声。 男人知道她不愿意,然而,正是因为她不愿意,他一下火了。 司楠朗直接关掉吹风机,视线冷盯她。 “商醉忧,该不会,你根本就是那种人吧?只喜欢女的,根本不喜欢男的。” 因为周诗树就是这种人,所以,司楠朗忍不住也怀疑起商醉忧来了,他也不想这样的,然而,让她跟他结婚,她却老是不肯。 闻言,正低头的商醉忧一怔,她下意识地抬头。 “什么?” 男人冷哼一声,他别过头,又不说话了,因为,司楠朗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 床边的商醉忧见他这样,她似乎觉得很可笑。 “因为我不肯跟你结婚,所以,司楠朗,你就怀疑我的性取向吗?” 见此,男人看过来,他视线直盯她的眼睛,有着坚定。 “既然你不是,那就证明给我看,醉忧,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你不是。” 然而,商醉忧觉得越来越搞笑了,她哭笑不得地反问。 “你要我怎么证明?” 虽然是在问,但,商醉忧已经猜到多少了,果不其然,司楠朗一下蹲低身,他看着她,仰视,语气带着丝丝恳求。 “嫁给我,替我生个孩子,这样就可以证明?” 哦,只有嫁给他,才能证明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那,商醉忧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司楠朗是在找借口逼她结婚呢? “司楠朗,你是疯了吧?” 商醉忧觉得他真疯了,还说什么证明她的性取向,其实,他根本就是找借口逼婚,商醉忧懒得理他,一下夺过他手中的吹风机,自己按了开关吹起来。 男人看着,他皱紧眉,又一下夺过商醉忧的吹风机,再次关掉。 看着商醉忧,司楠朗似乎很愤怒。 “对,我是疯了,醉忧,你现在才知道我疯了么?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说着间,司楠朗一下将手中的吹风机扔一旁,立马扑来,商醉忧受惊地被扑倒,男人强吻她,她急着侧头躲闪。 “司楠朗,别这样……” 第1299章 蓝色的窗帘 闻言,司楠朗不知怎么的,眼中异光闪了闪,他紧按住商醉忧,一下停下了,那身体紧贴着她的。 两人的身上,都有在穿着衣服。 司楠朗的睡袍没有脱,而商醉忧的睡袍也没脱。 不过,因为刚才挣扎的缘故,所以,睡袍有些散开,胸前的地方露出很大一片白皙的肌肤。 而在下面那里,睡袍遮不住太多,两条大腿就这样呈现在空气中,带着沐浴出来时的清香。 司楠朗没有马上要了商醉忧,他平静地看着她,就那么压在她身上与她对视着,也不碰她。 而商醉忧,她此时怔怔的,也看着司楠朗。 两人这样对视着,一直到了好久,几乎过去了将近两三分钟左右。 这时,司楠朗终于出声了,只见他没由来地温柔起来,那手就这么轻轻抚上商醉忧的脸,然后问。 “为什么?醉忧,你不是喜欢我么?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结婚?为什么不愿意替我生孩子?” 商醉忧怔怔的,她没有回答司楠朗的问题,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 因为,商醉忧不知怎么回。 而司楠朗,他那手开始伸来,然后抓着商醉忧胸前的睡袍,准备掀开,同时也说着。 “醉忧,别拒绝我,替我生个孩子。” 说着,睡袍缓缓被他掀开,眼看着,她的身体就要露出,然而,就在这时,静置桌面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商醉忧的手机在响,不是司楠朗的。 听到动静,商醉忧自然是转头看去的,上方的男人也跟着转头看去,桌面上,手机亮着,低低的响音在回荡。 司楠朗貌似没有要起来去拿手机的意思,见此,商醉忧急了,立马推他,喊。 “司楠朗,手机响了,快起来。” 说着,商醉忧一下将他推开,她过去拿手机,男人倒没拒绝,就这样让开了,商醉忧来到床边,她拿过手机,看了下,发现是周诗树打来的。 商醉忧笑了下,她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放耳旁。 “喂,诗树。” 这旁静等的男人一听,他脸立沉,这个周诗树,居然还敢打电话来? 与此同时,在电话里头,周诗树沉默着,她打来,似乎并不知跟商醉忧说什么一般。 而商醉忧等了一下,见周诗树迟迟不说话,不禁疑惑地开口。 “诗树?” 身后的司楠朗慢慢握拳,他似乎随时都会扑过去抢电话一般,床边,商醉忧喊了一声后,电话里的周诗树也开口了。 只见周诗树语气淡淡,透着一种生病时候的恹恹。 “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声音,醉忧,你好吗?” 虽然这番话,商醉忧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她还是点头,笑了下。 “挺好的。” 虽然周诗树没说什么,可,商醉忧能感受到,她的状态貌似不太好,因为,听周诗树的语气,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诗树,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听你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好。” 闻言,周诗树却是摇头。 她躺在床上,被子盖着身体,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旁听,另一手抱着一枕头在心口,看着天花板,周诗树闷闷回答着。 “没事,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有点感冒了。” 听到这话,商醉忧皱眉,忍不住担心一句。 “那你得注意身体,晚上被子盖严实点……” 商醉忧唠唠叨叨地还要再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然而,司楠朗已然不耐烦了,男人带点生气地一叫,并且,还叫得特别大声。 “醉忧!” 自然地,电话那头的周诗树也听到了司楠朗的声音,见此,周诗树一颤,她立马道别,不敢再拖下去了。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司楠朗好像在叫你,先这样,下次再聊,拜拜。” 周诗树说得很快,商醉忧甚至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她那头就已挂了电话,见此,商醉忧有些郁闷,她拿下手机看了看。 已经是显示的断线状态。 要不是司楠朗突然一喊,周诗树也不会这样的,商醉忧便迁怒于司楠朗,她转头看向他,一下将手机砸过去,发火。 “司楠朗,都是你,好端端的,你没事鬼叫什么?” 这旁,男人伸手一接,就轻松接住商醉萤的手机了,见此,司楠朗挑挑眉,他倒是笑了下,也没生气。 男人将手机放到一旁床头,他挪过来,拉着商醉忧过来。 “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们赶紧做正经事。” 接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那房间内,又再响起那压抑的声音,只见商醉忧皱眉地退着,她真的有点怕看到司楠朗这种模样。 司楠朗,他白天的时候,看起来挺人模人样的,但,一到晚上,他简直跟那些野兽没什么两样。 那床上,商醉忧就这样被他死死按压着,然后任由他各种蹂躏折磨。 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充血一般,空白得很,没有一丝理智。 好在司楠朗还不算太过份,他没有真的把商醉忧折腾得死了半条命去,在吃饱喝足了后,便放过了她。 只见商醉忧已经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窝在司楠朗的怀里沉沉睡着,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睡得如此安心。 而司楠朗,他轻笑着吻了吻商醉忧的额头,便也闭眼睡去了,此时,不光商醉忧累,他同样也很累。 燃烧身心,那是需要力量的,所以,司楠朗在获得身体欢愉的同时,自然也是相当累了。 第二天的时候,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给这间卧室带来一丝光线,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太阳也出来了。 那窗帘刚好是蓝色的,正是商醉忧最喜欢的一种颜色。 此时,已经是上午的10点多钟了,而商醉忧,她这才昏昏沉沉地从沉睡中醒来。 一醒来,商醉忧马上便看到了司楠朗。 此时,司楠朗似乎还没醒,他双眼紧闭着,睡得非常香。 司楠朗的睫毛很长,就跟那些女孩子的一样,翘翘的,好看得很,双眼皮的眼睛,现在一直紧闭。 他是迷人的,是俊逸的,也是非常优秀的,年纪轻轻,就把公司管理得这么好,起码,商醉忧自愧不如。 看着司楠朗静睡的模样,商醉忧忽然恶作剧地一笑,她用头发去搔他的脸。 第1300章 阶层不同 在她头发的搔弄下,司楠朗本来正沉睡着的,现在,他不禁睁眼醒来了。 或许是长期在商场中培养出来的习惯吧,司楠朗一醒来,他反应极快,商醉忧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已是被司楠朗压在身下了。 而司楠朗,他把商醉忧压住后,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小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搔我?嗯?” 下方,商醉忧嘻嘻地笑,她双手一下搂住司楠朗的脖颈,攀着、缠着,这才傲娇地一哼,下巴更扬了扬。 “就搔,你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搔你?” 司楠朗原本想吓唬她的。 可,在听到这话后,他忽然一挑眉,心头也跟着暖和起来,男人低了头,他将脸埋入商醉忧的脖颈里,低低地呢声。 “醉忧,再说一遍。” 然而,商醉忧却不知道他要自己说什么,她眨眼,不明白地问。 “说什么?” 脖颈里的男人便回答,嘴巴因埋在深处的缘故,声音听着有些低沉。 “说我是你男人。” 原来他想听这个,可,商醉忧笑嘻嘻的,却不肯说,她傲娇地一哼,就不如他的意。 “不说,就不说。” 哪知,她不说就惹怒司楠朗了,男人一下抬头,他瞪着她,目光凶狠。 “不说我就弄死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见他又用这招了,商醉忧只无奈地摇头,推开他准备起来。 “司楠朗,你无不无聊?会不会别的招数了?” 一天就只会威胁、恐吓,难道,这就是他们这些特权份子喜欢干的事?哦,对了,有权在手,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男人见商醉忧一点也不怕自己的模样,他气得相当火大。 商醉忧起来的,司楠朗却一下将她扯着拽回来,将她按倒在身下,他低头就闻,商醉忧自然是躲了,鬼叫。 “司楠朗,我还没刷牙呢,你也不嫌恶心……” 然而,后头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嘴中,他要嫌恶心,先前就不会在她刚醒来就跟她做晨运那种事了。 接吻这种事,说来也奇怪。 你要不喜欢对方,就算对方刷过牙,你也觉得恶心,当然,你要很喜欢那个人,就算刚醒来亲吻,也还是觉得很甜很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刚刚,本来就已是上午10点多了,现在一晃,直接来到了11点多,马上接近12点。 卧室内,商醉忧的声音已是停止,四周静悄悄的,就只能听到司楠朗那急促的粗喘声。 这一场晨运,虽然有点晚了,但,也足够让司楠朗好好享受的了,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他把商醉忧折腾得半死不活。 只见在司楠朗的身下,商醉忧如同死人一般躺在那。 她双手被司楠朗紧按压着,眼神有点软绵无力,虽看着前方,但,那视线却并不是在看司楠朗,仿佛透过他,看到了那天涯海角去。 中午了,也是时候该起来吃饭了,只见司楠朗已是放过了商醉忧,他起身来,动作快速地穿衣服的同时,也对商醉忧说。 “起来吧,我待会带你出去转转。” 商醉忧躺在床上,她闷闷的,不过,在躺了一下后,商醉忧还是依言起来了。 最近这几次,司楠朗一直没戴空气套,好在,她这几天是安全期,所以,他不戴那玩意,也不会有事。 但,安全期过后,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司楠朗坚持不戴的话,她是不可能强求得了他的,他只要稍稍来点硬的,她根本挣扎不过他。 万一怀上他的孩子……商醉忧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接下来,司楠朗开着车载她去吃了饭。 今天他心情貌似不错,也不想在砂海湾吃,而要去外头吃,好吧,商醉忧是无所谓的,反正烧的又不是他的钱。 不过,在家吃,真的比在外头吃要省钱不少呀。 外头吃饭,卖的不是食材,而是场面跟食物的外观,自然要贵上好几倍。 坐在餐厅里的时候。 两人习惯地选了临窗的位置,看着满桌的丰富食物,商醉忧夹起一只虾看了看,然后,她又看向司楠朗,忍不住说他。 “司楠朗,你瞧瞧,就是那么一盘虾,居然要500多,你以后要是想吃,我直接去超市给你买100元,份量保证比这还足。” 他不肉疼钱,商醉忧都替他肉疼。 这餐厅赚的都是黑心钱呀,专骗司楠朗这样的蠢货,亏他也被骗得心甘情愿,所以,那些有钱人,你都不知道该骂他们是有脑子还是无脑子比较好。 因为,骂他们无脑吧,他们偏偏又那么会赚钱,反正赚得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小百姓多。 可,赞他们有脑吧,那么普通的事,老百姓都不会上当,他们偏偏上当了。 对面的男人含着笑,眼睛都弯成月牙。 他拿过一次性手套,亲自帮商醉忧剥起虾来,视线低垂着,应。 “你要是想做饭给我吃,我自然会给你这个机会,也乐意吃你做的饭,不过,该出来吃饭的钱,却一定不能少,我喜欢跟我心爱的女人一起在餐厅里吃着浪费的食物,这吃的叫气氛,不叫消费。” 倒是挺有道理的样子。 商醉忧一下被他堵住,说不出话来了,她悻悻地放下大虾,也不动,就坐那等着他帮自己剥。 男人剥好了一个,他递过来,放到她小碗里。 见此,商醉忧便立马用筷子夹起来吃,对面的男人又开始剥了,他剥虾的姿势和动作甚是优雅,好看极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商醉忧挑挑眉,不禁好奇。 “司楠朗,话说,你会不会炒菜呢?” 那些名门贵公子,商醉忧没接触过,不过,她也看过电视,貌似他们十指不沾阳春水,倒是比女人还娇贵。 然而,男人听了后,他挑挑眉,也没抬眸看商醉忧,淡淡地回答。 “会。” 他曾经吃过的苦,哪是她能体会的?然而,这一切的伤痕,都被外表的光鲜所掩盖了,就连她也看不到他心底深处的伤。 商醉忧听到他会做饭,倒惊讶地睁大眼睛,一下来了兴致。 “真的?司楠朗,那你有空能不能做一次饭给我吃?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哎。” 她倒是做过给他吃了,而他却没有。 男人听后,他刚好也剥好那只虾了,便递过来,同时也回答着。 “好。” 第1301章 为情而病 吃过了饭后,二人再次坐进了车内。 司楠朗一边开着小车四处闲逛,一边问商醉忧。 “想要去哪里玩?” 副驾驶座上,商醉忧正安静着,她想了想,才转头看来。 “我想去趟兰廷,诗树好像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司楠朗脸色一沉,自从知道了周诗树的心思,司楠朗对两人的接触,就变得尤其敏感起来。 男人沉默一下,他还是拒绝,打从心底里不愿意两人再有过多的接触。 “一点小毛病而已,用不着亲自跑一趟,我打个电话,让应妈陪她去趟医院就行了。” 现在虽然是年关,但,正规医院还是开门营业的。 然而,商醉忧却不怎么肯,她皱眉,摇摇头地拒绝,不同意。 “司楠朗,诗树真的生病了,好像是感冒,貌似还挺严重的,我昨晚听她声音都带着鼻音,你还是载我过去看一下她吧。” 这旁,司楠朗眼中异光闪了闪,他开着小车一拐,直接拐到可以停车的地方,只见他平静地看着前方,沉默了好久才出声。 “我不去。” 轻轻淡淡的,他就只是这样平静地陈述着一件事情的口气。 然后,在沉默了一下后,司楠朗才转头看向商醉忧,脸色依旧还是那样平静,就这样说。 “如果你非要去,那我就停这儿不开了,看你怎么去。” 说完,他那放在驾驶盘上的手直接一松,双手收回地抱胸,一副真的不开车的模样了,就在这耗着。 而商醉忧,她见司楠朗这样后,不禁很不高兴地皱起眉。 此时,她已经察觉出一点点异样来了。 司楠朗以前对周诗树不是这样的,虽然没有多热情,倒也没有像现在那般抵触,而现在,他分明很不待见周诗树。 这是为什么呢? 小车内安静得很,二人一直都没有出声,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商醉忧终于还是自言自语地问出了一个她想问的问题。 “司楠朗,你对诗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问着的时候,商醉忧直接转头看来,她真的想不明白,司楠朗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还是说,他与周诗树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这旁,司楠朗在听到商醉忧的话后,他眸色一动,然后淡声回答。 “没有,我对她能有什么误会?” 见他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仿佛真的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般,商醉忧却是直接怒了出来,她几乎是在司楠朗一说完,就马上转头看向他吼出来的。 “没有误会?那你倒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样抵触诗树?别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司楠朗,不要把我当傻子,我没眼瞎,你对诗树的态度,分明跟以前不同。” 这旁,司楠朗沉默着,他脸色似乎有些略微地沉下了。 而商醉忧,她也不怕他,就那么愤怒地狠瞪着他,视线一直没有收回。 然后,在良久的沉默过后,司楠朗眯了眯双眼,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出来。 “如果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那个女的吧,如果她肯说,那我也无所谓。” 一听他这样说,商醉忧马上怔住。 果然,果然是有事,她就说呢,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司楠朗对周诗树的态度,真的跟以往不同。 见此,商醉忧等不了了,她立马命令着。 “司楠朗,你现在就载我去诗树那儿,快点,你快点开车。” 说着间,商醉忧见他不动,还急着伸手来摇晃他。 然而,对于商醉忧的恳求,司楠朗根本不为所动,只云淡风情地说了一句。 “不去,我是不会再见那个女的。” 商醉忧真是怒到想掐死这个男人,他不想见,她要见呀,只是让他载她过去而已,又不是要他跟她去见周诗树。 只见商醉忧的手,那小拳头已是慢慢握紧,看着他的视线,也变得越加愤愤起来。 “好,你不去我去,我自己打车去,这总行了吧?” 说着间,商醉忧一下推门下车。 主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拦她,甚至,也不转头看她一眼,商醉忧下了车后,嘭的一声关上门,她迈步朝他车尾的方向走去。 见此,司楠朗静静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商醉忧的身影。 如果你知道了那件事,你的态度,说不定也会变成这样,醉忧,不要怪我。 接下来,商醉忧打车去了兰廷。 刚走进门,她就看见了应梅之,应梅之正好在大厅里搞卫生,见此,商醉忧朝应梅之走去的时候,不禁也问。 “应妈,诗树呢?” 闻言,应梅之应声看来,见是商醉忧,应梅之立马笑脸相待,努努头地回答。 “在二楼的卧室呢,她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上面,也不肯下来吃饭,食物还是我端上去给她吃的。” 见着是这么个情况,商醉忧脸色一沉。 这两人,真的出事。 商醉忧二话不说,甚至连跟应梅之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迈步朝楼梯口走去了,心头很乱。 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商醉忧是真的想不明白,因为,两人看起来好像毫无关系,怎么会发生什么牵扯的事呢?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上到二楼后,站在卧室门前,商醉忧犹豫了一下。 她手伸到门把上,却迟迟没打开门把。 在好一阵犹豫之下,商醉忧才暗下一咬唇,这才打开门把进去的,里头,周诗树恹恹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将被子卷起来,把自己裹得跟条毛毛虫没差别。 见此,迈步进来的商醉忧一怔,立马感觉很心疼,商醉忧反手关上门,转身朝周诗树走来,关心着。 “诗树,你怎么了?” 床上,周诗树看过来,她貌似病得真的很厉害,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还剩半条命一般,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周诗树吃力地摇摇头,应着。 “我没事,醉忧。” 然而,她越说没事,商醉忧就越担心,走来的脚步都不禁加快几步,来到床边后,商醉忧坐下,也伸手来摸周诗树的额头。 “我看看。” 额头貌似有点发烫,也不知是不是烧起来了,因为商醉忧自己对这些常识也不太懂,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所以,更不懂怎样去照顾别人。 第1302章 高烧 不过,摸着周诗树的额头,觉得有点烫后,商醉忧连忙看过来,劝。 “诗树,我们去医院吧,去看看医生,你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 听说,人体在烧到40度以上,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大床上,周诗树见商醉忧这样担心自己,她不禁浅浅地笑,还是在努力摇头,就是不肯去医院。 “我没事的,醉忧,真的,别担心,我没事……” 然而,周诗树说着说着,人却是慢慢歪向了一旁,竟是晕了过去,见此,却把商醉忧吓坏了,连忙摇晃周诗树,喊着。 “诗树,诗树……” 送上救护车的那一刻,商醉忧一直陪在周诗树的身旁,她紧张地握着周诗树的手。 还说没事,人都病得晕过去了。 是不是得七窍流血,她才认为自己有事? 然而,商醉忧不知的事,目前处于昏迷中的周诗树,却是装的,其实,她好得很,生病倒是真的,晕倒却是假的。 就连周诗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她只是想试试看,看商醉忧到底有多关心自己。 按照目前来看,应该是很关心的了。 司楠朗,看,用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商醉忧是关心我的,在我生病时,她会紧张,所以,你敢动我,她绝对不会原谅你。 此时,周诗树也算是有点借这次事故,故意向司楠朗示威。 接下来,周诗树被载到医院的时候,商醉忧在病房外等待的过程中,自然是打电话告诉了司楠朗。 而那个男人,他不想见到周诗树,也终究还是看在商醉忧的份上,过来看一眼了。 病房里。 商醉忧坐在床边,周诗树躺在病床上,商醉忧唠唠叨叨地叮嘱着周诗树要多注意身体之类的事。 这旁的司楠朗,他冷漠地站在那看着。 医生说,周诗树并没什么大碍,会晕倒,可能就是一时不舒服导致的,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当然,这是医生找的说辞,事实上,周诗树根本没晕。 医学不是万能的,医生说的每句话,也不一定全是正确的,在实在找不到借口的情况下,便只能说一些模糊笼统的话来敷衍。 床上,周诗树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司楠朗。 看着那个男人一脸冷漠的样子,周诗树甚至在心内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司楠朗,你有权又怎么样? 有些事,不是你的权利就能赢的。 男人见着商醉忧还没唠叨完,他实在不耐烦了,不禁问了句。 “醉忧,可以了没?我有些话想跟周小姐说一下。” 闻言,商醉忧一下看来,有话要说吗?并且,还是不能当着她的面来说的那种?见此,商醉忧在心内想了一下,她却是拒绝。 “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的面来说。” 可,男人见她这样,视线不禁一下扫向商醉忧,并且有点冷的那种,他就不信她看不出来,自己是真的有话要跟周诗树说。 在这旁,周诗树看了两人一眼,她心下暗转几番,却是伸手拍拍商醉忧的手背。 “醉忧,没事的,我跟司楠朗说几句就好,你先出去吧。” 见着周诗树都帮司楠朗说话了,商醉忧眉头一皱。 这种情况,她再不服从,也只得服从了,沉默地想了一下,商醉忧只好妥协,朝周诗树点点头。 “好吧。” 说着间,商醉忧站起,她看了眼周诗树,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司楠朗,这才迈步朝门口走去。 等商醉忧出去也关上门后,司楠朗似乎还不太放心,他跟过去。 男人站在门旁开着一小条门缝,确定商醉忧是朝那旁走去后,并没偷听的意思,这才收回视线,也关上门。 司楠朗朝周诗树走来,脸色有点冷沉,没跟她客气的意思。 “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不要再靠近醉忧的吧?” 闻言,周诗树挑挑眉。 她似乎并没太把司楠朗当回事,懒懒地收回视线来,看着天花板,一副准备好好休息的意思。 “我没有刻意地靠近她,只是我生病了,不舒服,这才会这样的。” 呵,借口倒多。 男人不想听她找的这些借口,沉吟一下,司楠朗已经不准备再留情了,他目光冷冷,语气冷冷。 “既然这样,你也没有再在红枫呆下去的必要了,我是红枫的老板,红枫的一切我说了算,年后,你不用再去红枫上课了,红枫不欢迎你。” 终于,那么绝情的话,司楠朗还是说了出来。 周诗树一听,她的心,当场就疙瘩一跳,她立马看过来,愤怒地压低声音。 “你整走我,醉忧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我告诉她,是你故意把我整走的,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然而,周诗树的威胁,现在对司楠朗已无用。 男人冷冷一笑,他不屑地嗤笑了声。 “那就试试看吧。” 说着间,司楠朗径直转身而走,门被他关得有点重,将周诗树的心,震得再次轻轻颤了颤。 看着那扇被紧关的门,周诗树眼神复杂,心头慌乱。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与此同时,司楠朗出到外头后,商醉忧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是他出来了,她迎过去,笑了下。 “司楠朗,你出来了?怎么样?跟诗树谈的什么?” 然而,男人来到她面前,径直拉着她的小手就走,态度冷漠,明显还带着气。 “走,刚才周小姐说,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让你别再去打扰她。” 听到这话,商醉忧明显是有些不信的。 她挣扎着,不怎么肯跟去。 “司楠朗,等一下,诗树真的这么说?” 可,男人停都未停,拉着她就大步地走,冷淡地回答。 “是,她的确就是这么说的,所以,如果你真想她好,就别再去打扰她,说不定,她现在都已睡下了呢,刚挂的点滴,现在让她好好睡一觉吧,病人最需要休息。” 貌似说得有理有据的,商醉忧也不太好反驳。 她虽然还是不太信着,不过,手腕被他拉着,脚步根本停不下来,商醉忧只能回头看看。 然而,房门紧闭,周诗树貌似没有出来,看来,她应该真的休息了。 商醉忧便不打算再打扰周诗树,反正,再回去的话,她也只是说声告别,也没其它什么话要说,倒不如真不回去的好。 就这样,商醉忧被司楠朗拉走了。 第1303章 大结局 而病房内,周诗树等不到商醉忧后,她心头越发地慌,商醉忧为什么不来看自己了呢? 难道,她已经跟司楠朗走了? 猜着是这情况后,周诗树开始失落,也越发不安。 出了住院部大楼后。 司楠朗脚步放慢了些,他觉得有些烦,走了没两步,忽然一停下,转回身看向商醉忧,挑眉。 “不如我们去泡温泉吧。” 大冬天的,去泡温泉最合适了,身子懒懒地泡在热热的水里,真的再舒服不过。 然而,商醉忧一听,她却轻哼了一声,有些生气,一把甩开司楠朗的手,然后愤怒地看着他,提醒。 “司楠朗,诗树现在生着病,需要人照顾,你却把我拉出来,还说什么去泡温泉,你还是人吗?” 不料,司楠朗却是轻笑出声。 他的笑,很淡,看着让人感觉很暖心,就像天使降临那般的感觉,所以,看着他这样纯净的笑容,商醉忧不禁有些呆了。 为什么会有人把撒旦和天使融合得如此完美呢? 在白天的时候,他真的是个天使,身上居然还隐隐笼罩天使的神圣光辉,可是,当夜幕来临,天使褪去了那层白色外衣,变成犹如恶魔一般的撒旦。 这旁,司楠朗伸手勾了勾商醉忧的鼻子,那动作,带着极度的宠溺,然后,他拉着商醉忧向小车走去,同时,声音淡淡地回答。 “气什么?她生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能好的小病,倒是你,要是被她传感染了,自己也感起冒来,就不好了,这倒反让她担心,你说是不?” 说着,司楠朗的脚步就那么猛然停下,他转头看向商醉忧,嘴角依旧带着温馨的笑容,但,他眼中,却是满满的宠溺。 “走吧,就这样决定了,听说,泡一下温泉,能杀菌,你刚才跟她接触过了,说不定会被染上,走,我们去杀杀菌。” 说走,还真的走了,因为,司楠朗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容许别人说不的。 而商醉忧,她怔怔地看着他,然而,却是有些呆。 泡温泉可以杀菌? 这是什么鬼道理?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再者,商醉忧又还是第一次听说,感冒只要接触就能立马传染的。 真有那么夸张的,那是流感,普通感冒是没那么夸张的。 接下来,根本不容商醉忧有丝毫反对,司楠朗直接拉着她坐上了小车,然后开车走了,目的地是离这儿最近的一个温泉馆。 司楠朗开着小车载商醉忧去到温泉馆时,因为路程有点远,所以,当二人来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3点多接近4点了。 今天是周三,因为年关的缘故,所以,温泉馆的客人并不是很多。 在接近4点的时候,本来只是有点暖暖的太阳,现在更凉了,凉得像月亮一般的光辉,它静静地挂在西方,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落山了。 商醉忧被司楠朗拉着,她身上只穿着泡温泉时才穿的泳装,也就是那种比基尼装。 不过,商醉忧不敢穿得太暴露,她上身是穿着那种挂脖式的文胸,颜色是海水蓝的那种,不会太花俏,也不会太低沉。 至于下面,则是穿着常见的三角裤,颜色跟文胸是同一色系。 商醉忧这种衣着,在温泉馆里,是最常见的。 然而,穿成这样,商醉忧感觉很不自然,她有点扭捏着,若不是司楠朗拉着她走去,此时,她一定躲在换衣室里不敢出来。 而这旁,司楠朗的身上,同样穿着泡温泉时才有的衣服。 那是一件贴身的平角裤,男士常见的黑色,上身没穿,健硕的胸膛,就这样呈露出来。 因为太贴身的缘故,所以,倒显得他某个地方特别明显。 虽然商醉忧老早就看过了,但,她此时却是低不敢低一下头,怕看见他那凸凸的某点,简直羞死人了有没有呀? 被他拉着走去,商醉忧视线不知往哪儿放,很是不自然,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别扭。 “司楠朗,我们能不能换身保守点的衣服再来呀?这样穿着好丢人。” 闻言,司楠朗回头看了看她,却是轻笑出声,然而,他却并不同意,就这样拉着她走去。 “有什么好丢人的?又没外人在。” 这温泉馆,已经被他高价包下了,当然,外头还有更大的温泉池,司楠朗包下的,是里头那个比较小型一点的。 而这种小型一点的,是专门为像司楠朗这种超级富豪准备的。 总不能说,他一来,就把正在泡温泉的客人全部赶走吧?所以,温泉馆就分别设置了几种不同消费的温泉池,供客人选择。 此时,来到里头后,整个温泉池空无一人。 虽说着,司楠朗包下的这个温泉池算是小型的,但,真要说起来,也不算小了,像个足球场那么大。 单是她跟他两个人泡,绰绰有余。 来到温泉池那里后,司楠朗停下,他转头看看身旁的商醉忧,挑眉。 “下水吧。” 然而,商醉忧看着眼前的温泉,她却不怎么敢下,忘了说,她其实有点怕水,并且,她还不会游泳。 男人目前并不知这点,他见商醉忧不肯下,以为她在别扭什么,便拉着商醉忧下去。 但,商醉忧真的害怕,她一见司楠朗强拉了,吓得惊叫出来,倒死活不肯下去了,只见她求饶。 “司楠朗,我不下去,我害怕。” 那水看着不知道深浅,商醉忧实在是没法度量得出,她对水,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商醉忧往后缩着,她想逃跑。 然而,司楠朗正抓着她的手,商醉忧根本挣扎不开他的。 只见司楠朗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硬拉着商醉忧下水去,同时也道。 “别怕,有我在,再说这温泉根本不深,淹不过你,你怕什么呢?” 听到这话,商醉忧一怔,淹不过她吗? 见着是这情况后,商醉忧倒不怕了,她试探性地伸脚进去,男人拉着她一步一步下来,鼓励。 “来吧,真的不深,你看,这才刚没过小腿。” 接下来,在商醉忧有些不安的紧张中,她被司楠朗给拉到了水下,貌似是真的不深呀,人站在里面,根本淹不过。 不过,怎么站边边看的时候,判断不出水的深浅呢?真奇怪。 泡在水里的时候,真的很舒服,全身的细胞感受到暖意,都张开了,像是在水中呼吸着一般。 商醉忧的后脑勺枕在池边,她闭着眼。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