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心安》 第1章 第一章 天运十三年,大晋的开国皇帝甍了。 在太子顾山快要登基的时候,西平王顾权回来了。 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当朝丞相李临之,两人在新皇的登基大典上,拿出来顾山喝开过大将军苏威之间的来往信件,上面的消息都说着同一件事,太子要谋反。满朝文武百官皆是不信,平日里太子为人随和,兄友弟恭,对先帝更是尊敬,处理政事也十分得体,先帝对其也是十分喜爱,这皇位迟早是他的,他又怎会和苏大将军密谋造反呢?反倒是西平王,这么突然回来,还和丞相一起,其狼子野心不用说,便已昭然若揭了。 但是满朝的文武也不傻,这些年来,丞相的权势越来越大,当初先帝在时,他还算是收敛,可现在,这朝中,除了苏大将军,怕是也没人能奈何他了。 但在早些年的时候,苏将军为了守得自己和家人的一方清净,已将手中兵权交出去大半,现在也基本不关心朝中大事,这突然的一遭,只怕也是丞相在为顾全除一些后顾之忧。 只是为什么李丞相会帮助顾权,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两人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而不是在先帝驾崩时就出来,是因为他们也想看看这满朝文武有哪些可以为他们所用,剩下的那些心存异想的也可以趁早给拔除了。 随后,李丞相便拿出了一道所谓的先帝遗诏,念在顾山与苏威先前对朝廷叶算是忠心耿耿,免除两人的死罪。但是罢免了顾山的太子之位,下贬到江南。苏威一家男丁流放北漠充军,妇孺除皇家人外皆到幽掖庭为奴。 可是苏家一行人才出王城没多久,便在路上遇到了一波贼人,苏家上至苏老将军,下至苏老将军三岁小孙子,无一幸免。噩耗传回王城约莫在新帝登基后月余左右,新帝念苏威开国有功,虽有谋逆之心,但还未做出谋逆的出格之举,又因被流放途中残遭灭门,便下旨追封苏威为镇国大将军,免除其后辈的罪责。 天下百姓着实对新帝此举颇为不解,先是让苏家满门被流放,后又追封其为镇国大将军,大家都不明白新帝到底想做什么。可在朝廷之上做官做久了的一些老臣便是懂得新帝的意思,估摸着行刺苏家的那伙贼人应当也是新帝或者李丞相的人。将苏家灭门后,再给苏家一个名号,表面上像是苏家得了龙恩,但实际上新帝才是最后赢家,不过是个名号,但是却在百姓间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在心仁厚的形象,也是那些对他夺帝有意见的人算是杀鸡儆猴。 此事一出,朝中又掀起了一番波澜,一些追随先帝的老臣便相继辞官,卸甲归田。 剩下的那些顽固老臣,也在接下来日子中死于各种意外。大宣的长公主,顾清在听闻自己丈夫、公公还有自己那三岁出头的幼儿死于祸乱后,便大病了一场,醒后就变得疯疯癫癫。顾山见着自己阿姐如此境况,边开口求了新帝,以自己余生再不进王城换的了顾清与其同下江南。 至此,大宣皇帝易主,改国号大和,苏家之事也成了天下禁谈之事。新帝登基后不久,江湖中的势力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起来,庙堂之中也出现了许多江湖儿女。而各大江湖势力中也有着朝中势力的眼线,庙堂江湖俨然成为一体密不可分。许多人都知道,顾权此举是准备要削弱丞相李临之的权了。 大和三年,醉阴山内。 “师傅,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我们还要走多久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拉着一个锦衣华袍的翩翩公子问道。男子拍了拍小孩的头,安慰道“小枕头别闹啊,我们马上到了,这地方师傅也很久没来了,不知道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快了,很快就到了,别急。” “嗯”小孩应了一声,就拉着锦衣男子的手不说话了。 “到了”男子望着眼前的牌匾出了神,眼神迷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苦笑道:“醉阴庄,我还是又回来了。”旋即又将这份迷离收在了心里,笑着对小枕头说:“走了,乖徒儿,今天带你去吃一顿好的。” 山庄的人仿佛早就知道会有人来一般,庄内的侍卫也没有阻拦,就让这师徒二人径自的走了进去。进了这庄内后,小枕头发现师傅就不想先前那般四处乱转,就像是在自家庄园里一样,轻车熟路。不一会儿,男子就带着他进了大厅,厅中坐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见到自家师傅进来后,神色变了变,刚欲开口,便被华衣男子出声打断,“谢庄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人听见后也是自嘲般的笑了笑,说:“怜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庄主客气了,我与你之间何来原谅不原谅的,我这次来的目的已经在信里说清楚了,希望庄主能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照顾好我的徒弟,小枕头,过来。” 小枕头听见师傅叫自己后,从师傅身后走了出来,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子看了看小枕头,又盯着华衣男子问道:“你这次去办什么事?” 华衣男子像是逃避一样,躲开了他的眼神,说:“没什么,就是点小事而已。你帮我照顾好他就是了。” 上面的男子沉了一下,说:“你等着,我交代下庄内的事务便和你一同前去。” 听见他这样说,华服男子便不淡定了,语气有些激动地对着他说到“不用了,谢安,你要记住我说过我已经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 “顾怜,我……”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回来接这个小东西呢。”顾怜说完就蹲了下来,摸摸了小枕头的头,语气柔了下来,说:“小枕头要在这里听写叔叔的话啊,师傅过段时间就来接你。” “那师傅,你这次又会走多久啊?”小枕头自从记事起便和师父在一起,每过一段时间师傅便会把自己托付给他的朋友,然后过个四五天再把自己接回去。 “没多久,很快的。”顾怜笑了笑,就对着谢安说,“好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他。”说完,便转身出了大殿。 只是小石头不知道,师傅这一去,就再也没见着过…… 庄主也一直再派人去寻,但也无任何消息。 六年后,朝中来人,说小枕头乃是开国大将军苏威的孙子,长公主顾清的儿子,在当年那场祸乱中,没有发现苏小公子的尸体,便一直派人寻找,过了六年终寻得,皇帝便派人到了醉阴山庄,宣了一道圣旨,说苏枕的生母顾清身体不行,便由朕代为抚养苏家的血脉。小枕头便又因这一道圣旨从醉阴山庄到了王宫。 这一去王宫便又是六年……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新作开坑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2章 二 一 天黑了,风吹过树林发出飒飒的声响,细听仿佛是像有人在哭泣一般。 “欸,兄弟,你听这声是不是象有人在哭啊?”小路上有着两个衣着朴素的人,怀中还抱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十分胆小,一直不停的问着旁边的人:“王二,你真的没有听见吗?” 那叫王二的人没有理他,而是一脸嫌弃地说:“你怕什么,长的五大三粗,性格像个娘们儿一样,东西看好了,弄丢了,我两都别想好过。” 赵六被王二这么一吼,倒也清醒了一些,也觉得的是自己在吓唬自个儿,就没先前那么在意,便专心赶路了。 走了一会儿,赵六总觉得背后还是有着什么东西,他硬着头皮往后看了一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大跳,赵六转头后就大叫起来,下的王二也抽了一哆嗦。但马上又暴怒的踢了赵六一脚,骂道:“你他娘的嚎个屁啊,见鬼了吗,吓老子一跳。” “还…还…还真是,我……我刚刚好像看见李四,他就在那儿。” “你看见个屁,李四还在那墓里躺着呢,你看的见个屁。” “真的,二哥”赵六还是一脸惊恐,脸色苍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二哥,你说是不是他回来报……报复我们吗?” 王二一听,先前的愤怒变成了深深的恐惧,但是他还是硬撑着骂了一句:“那是他自己找死,叫他别去,他要去,要不是他,我们他妈的早就出来了。” “他最后明明叫我们救他的,我们……” “行了,行了,别说了,真他妈的晦气。”赵六被王二这么一呵斥,也不敢再说话了,但他也忘不了之前李四死前的那个眼神,那眼睛里的恨意让赵六感觉自己仿佛被地狱里的恶魔盯上了一样。 “你把东西给我,你去看看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去啊?可是我怕啊。” “废话,不是你去,我去啊?去不去,不去老子一刀捅死你。” 最终,在王二的威逼下,赵六还是壮着胆子去看了看。等到赵六过去后,他什么也没看见,眼前就一片漆黑,突然,他感觉到身上湿漉漉的一摸,定睛一看,是血,然后巨大的痛感便从后背传来,他转身想看清楚深厚的人,转身后,他见到了自己死前最恐怖的一幕。 王二在赵六走后没多久,就听见了赵六的惨叫声,王二吓的也一哆嗦,在心里嘀咕道:“靠,不会真被那小子给说中了吧。”但又马上暗示自己说:“不会的,干这行这么多年了,也没遇见过,哪有这么邪乎。”这样一想,王二顿时就胆大了起来,觉着肯定是赵六胆子太小,不小心碰见什么被吓着了。王二这样一想后就由害怕变得暴躁起来,低头啐了一口,咒骂道:“赵六这个鳖孙,等下看我不弄死你,敢这么吓唬我,活腻了。”然后就随着声响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始还请打击多多点赞呀!!!! 第3章 三 醉阴山下的一条小路上,一位身着白衣的俊俏公子驾着马飞速掠过,在他后面,有着几位穿着官服的人在追着他,一边追着还一边喊着:“郡主爷,您可就别跑了,您这是要了老奴的命啊。”可前面那位公子,像是听不见一样,反而要比先前跑的更快了,后面那群人见状,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慌乱无章,对先前那位喊叫的人问道:“元公公,你说我们怎么办才好啊,这小郡主爷不回去,皇上可又要责罚我们了。”那被称作元公公的人也是一脸愁容,说:“你懂什么,皇上责罚我们是小,这小郡主一直不回去皇上也担心着呢,这伤了龙体才是大事呢。” 那几人一听,脸色也变了变,然后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啊?” “还能怎么办,追啊,追不到今晚都没饭吃。”元公公看了看前面都快没影的人,对着身后的人说,“都是群酒囊饭袋,这半天连个人都追不上。” 身后那群人听了暗自嘀咕道:“这能怪我们吗?谁让小郡主从小就是练武的。” “嘿,你们一群人,还在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去。”元公公望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一颗心也变得越来越焦灼。然后一群人又开始在马蹄声和叫喊声中开始了追逐的游戏。 那位白衣公子听着身后的叫喊声,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群傻货,还真以为追的上我,这元公公也是,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唉,真是的,不过,小爷我可不吃这一套的。”话音刚落,就挥了挥手中的马鞭跑的更快了,还对着他们说,“回去告诉皇上,我过阵子就会回去的,叫他别担心,好好照顾自己,别一整天就知道处理奏折。” “唉,别啊,郡主爷,郡主爷,郡……”元公公听见郡王爷说话后,想叫他停下来,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郡王爷在前面停了下来,这身后的一群人大喜,急忙围了上去。可还没等他们上去,那位白衣公子便挥手示意让他们停了下来,元公公刚想问为什么,就看见郡王爷朝他使了个眼色,顺着他的眼色看过去,只见城门上吊着两具尸体,一具少了一只手,另一具则是没有头。 元公公看见后,顿时两眼犯花,要坠下马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捞了一把。元公公见清是谁的手后,连忙准备下马谢恩的时候,白衣公子开口说话了,“行啦,你就别下来了。我说元喜啊,叫你平时少吃点,你不信,刚刚我都差点拉不住你了,你该减减肥了。” 元公公看了看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委屈的说到:“郡王爷,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再说,我也没……” “嗯?你还在嘀咕什么?”白衣公子笑着打断了元公公说话,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十分迷人,感觉十分的温柔,可他对元公公说的话却没有那么温柔,“元喜,找两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有,别叫我郡王爷,叫我苏公子,知道吗?” “可郡王爷……” “嗯?” “苏公子,苏公子,可是老爷还在等你回去呢?你不回去,我们这群做奴才的怎么交代呢?” “唉,元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现在又不是在外面玩耍,这不”白衣公子说着又朝城门上的两具尸体努了努嘴,“我现在不是有正事了吗?” “哎哟喂,公子你可别吓唬我,这是桩命案,谁知道里面有多危险,您就别掺和了,行吗?” 白衣公子有笑了起来,两眼如同桃花一样,让人沉醉,可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没有那么的温柔可人,他就这样笑着,对着元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苏公子,苏…” “元喜,你是听我的,还是你家老爷的。” “公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元喜看着自家公子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就发慌,虽说公子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每次这样一笑就准没好事,于是元喜只好两眼一闭,回答道,“还是听公子的。” 苏公子见状,又笑了起来,只不过和先前不同,这次是当真开心了,便随手指了两人说:“你俩去到处打探一下,记住,不要暴露了总觉得身份。” 那两人应了一声,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那公子,我们又干什么呢?”元喜见两人走后,走上前问道,虽然回去后皇上不会饶自己,但是现在把郡王爷哄开心了,没准儿回去还帮自己求个情也说不定。 “不干什么,喝茶去。”白衣公子笑了笑,翻身下马,拿着一把扇子,便偏偏的走向城中茶楼去了。元喜见状,立马就招呼手下的人跟了上去。毕竟自家公子想些什么除了自家老爷还真没有谁猜得透。可是元喜还是十分的好奇,便有凑到了苏公子的旁边,问道:“公子啊,虽然我知道我不该多问,但我还是想知道,咱们不是去查案吗?去茶楼干什么啊?” 白衣男子听后,停下脚步,然后看着元喜说:“去干嘛?当然是查案啊?”然后顺手就用扇子打了他的头一下,又继续说到:“等会儿你叫他们都散了,毕竟人多眼杂,你和我去茶楼就行了。记住,等会儿到了茶楼,你就只喝茶,别说话,明白吗?” “小的知道了”元喜应了一声,便招呼身后众人散到暗中去了。然后男子便和元喜悠哉游哉的走进了茶楼里 第4章 四 春风楼是这醉阴城内最豪华的一座茶楼,醉阴城又因坐落于醉阴山庄下,常年有着许多的江湖人士来往,这醉阴城也因此成了除王城外最为繁华的地界,而这春风楼有不偏不倚的处在城中,其中的店小二也早就练成了一副识人的火眼金睛,眼下这城中又出了命案,这往来城中的人也变得更多了起来。茶楼里的小肆也开始注意着来往的人群,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那位公子虽说极力想让自己不那么的出众,但他毕竟长了一双几位拍哦狼的眼睛,一笑起来仿佛眼含桃花,眸似星辰,这赫赫有名的春风楼在其面前也突然显得黯然失色。 不过,这春风楼的小肆一个个都跟人精儿似的,既然那位公子自己不想张扬,他们也就不会点破,就像是招待普通客人一样招待这位公子。 “公子,里边儿请啊。”那小肆看见那白衣公子走了过来,便急忙地上去热情的招呼着。 “要个靠窗的,最好热闹一点的地方,我想看看这醉阴城的风光。”白衣公子笑了笑,对着这小肆说到。 “行嘞,您二位里边请,要喝点什么?” “明前龙井。”公子笑了笑,便坐在了窗边,对着外面出了神。 他望着窗外的景色,望着窗外的那座山,总觉得自己像是来过这里一样,像自己从小在这里生活过一样,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了一阵儿,自己笑着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或许是年少时在这里住过段时间吧。” 元喜见自家公子突然有些神色有些黯然,连忙问道:“公子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什么烦心事?” 白衣公子听见后,笑了一下,说:“我唯一烦心的事,就是什么时候能把你和那群人给送回去,别跟着我。” 元喜听见后,也只能笑笑,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过,我还真有些事想问问你,你从小就跟着我,我儿时是不是来过这里?”白衣公子收起了平日玩笑的态度,男的正经的问着元喜。 元喜见到自家公子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家公子对此事动了些心思。元喜在脑中想了一下,便答道:“公子儿时常常念叨着想去江南,老爷那时有公务繁忙,便没空带公子来,等忙过了那段时间,便带着公子到此处小憩了一阵子,所到之地正是此处,醉阴城。” “嗯?是吗?”白衣公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真啊,老奴可不敢欺骗公子。”元喜听见公子这样一问,心头一诧,以为公子察觉了什么,连忙解释道。 “我又没说你骗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清楚你嘛?不过,我当真还有一事,为什么我对我十二岁之前的事不怎么记得了?” 元喜听到这儿,便深深的叹了口气,答道:“那还不是因为当时不知怎得,公子突染恶疾,大病了一场,老爷可是不眠不休的连着照顾公子几日,公子才有所好转,只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打那以后,老爷才不放心公子四处乱跑啊。” “嗯。”白衣公子听后,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记得自己是生过一场大病,也记得是那人照顾的自己,自己病好后,他还病了一场。想到这儿,他又笑了起来,这笑倒是比先前更暖了几分。不过他在心里想到,“顾权啊,我现在可不会乖乖的回去,这儿可还有着事我可想管管的。” 白衣男子见小肆将茶端上来后,看了看面前这位小肆,然后便与他闲聊了起来。 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到鼻前嗅了嗅,然后尝了一小口,对着店小肆说到:“这位小兄弟,这龙井的味道不错。” “看来公子也是懂茶之人啊,不瞒公子,咱这春风楼的茶叶比起皇宫也是好不见得逊色。”小肆见眼前的公子很是喜欢自家茶叶的样子,便忍不住开始吹嘘起来。 元喜见他这副得瑟的样子,便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小肆恰好在这个时候回头,看见了元喜给他的白眼,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这位公子的面相倒是富贵之态啊,难怪看人的眼光都一样。” 元喜听了这话,知道他是在骂自己,至于是怎么个骂法元喜到听不懂了,不过元喜也不是吃亏的人,正当他准备骂回去的时候,他听见自家公子笑着咳了一声说:“元喜,不得无理。” 元喜听见自家公子发话后,也只能把心中所想默默的吞到肚子里去。 男子见元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甚是好笑,便说:“他就一个孩子,你与他计较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小兄弟该怎么称呼啊。” 那位店小肆心想,这公子不仅生的好看,说话还好听,果真是叫人欢喜的。于是他便对他说到,“公子见笑了,小的姓江,单名一个童字。”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第5章 五 “江童”白衣男子将这个名字念叨了一遍,然后又笑着说“我看江小兄弟也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怎得会到这儿来作店小肆呢?” 江童先是一怔,然后便挠了挠头,说“实不相瞒,我是离家出走的,到了这地方没饭吃,被这春风楼的楼主给收留了,楼主见我机灵,便让我到这前堂跑堂来了。” 白衣男子听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元喜似乎也有话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他笑了笑,又突然问道:“江小兄弟,可以向你打听个事吗?” 江童见状,也大概猜到了他想问什么,眉头一皱,靠近他说到:“公子可是想问城门口吊尸一案。”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不是我不想告诉公子,只是我家楼主下了禁令,这茶楼的人是不准谈论外面的江湖之事的。”江童有些为难的说到,“不过,眼下楼主不在,我与阁下又如此投缘,我便就为公子破例一次。“ “那边多谢江小兄弟了。”白衣男子向江童拱了拱手,谢道。 “公子客气了,这城门上的两人是前几日才到的醉阴城,和他们一同的应当还有一人。我们这春风楼内虽不准我们谈论江湖事,可这楼中的客人我们却管不了,听楼中的客人说,这三人虽长相普通,但三人经常聚在一起,为首的那人脾气又十分的暴躁,经常惹事生非,这一来二去,虽他们刚进城不久,倒也是让这城中大半人记住了他们,毕竟谁都不想给自己找点不必要的麻烦。后来,这几人在喝花酒的时候,看上了位姑娘,可那位姑娘是卖艺不卖身,这三人倒是想强要了别人,这姑娘受不了羞辱,便当众自杀了。”说到这儿,江童眼中满是愤懑,而白衣公子也是面色微沉,江童见他没有说话,便有继续道:“这件事出了后,这三人便被送到了官府去,可这几人进了官府后没多久,官府便传出这三人越狱的消息,然后就开始张榜通缉,这都还是前几日的事,今早的时候,打更的更夫便发现了这城门上的两具尸体,一具虽说没有头颅不好辨认,可另一人还是认的出,是哪赵六,也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另一具看体型,估摸着就应是那为首的一人,王二了。” 那白衣男子听后,眉头依旧微皱,有些不解地问道:“我来时见这城中也颇为繁华,如若真像公子所说,那这城中官府怕也是有些问题,按理来讲这城中也不会如此太平繁华啊。” “公子所言极是,这城中的官府倒确实有些问题。全因其上头有人,不过这城中能如此繁华,到多亏了这醉阴山庄,现在江湖庙堂几乎已经密不可分,山庄内也有着人在朝中身居要位,这地方官后面的人也多少忌惮着山庄,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但凡这地方官有要做出一些损害百姓的事,山庄便会有人来管管,慢慢的这地方管道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而先前那件事,送这三人去官府的便是这山庄的人。” “那这三人越狱,醉阴山庄的人不知晓?”白衣公子听了后,问道。 “怎会不知”江童听后情绪有些激动的说“这还不是因为我家楼主有事出去了。” “你家楼主?你家楼主是这醉阴山庄内的人?” “那是,我家楼主可是……” “可是什么。”江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着一道极为硬朗的男声打断了他,江童听见这声音,身体立马变的僵硬起来,站站威威的转过身去,对着眼前的人尴尬的笑了笑说:“楼主,你回来了。” 第6章 6 白衣男子方才听江童说,就对这楼主十分好奇,便想见见他,没想到他便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白衣男子循声看了过去,那人也向他看了过来,对他颔首一笑,白衣男子见他一笑,心里一顿,倒是觉着这笑容有着几分熟悉。微微一愣,旋即也向他笑了一下示意。 “童儿你方才说什么,我可是,可是什么。”那位男子看着江童说到,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 江童听见后,身子愈发僵硬,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没……没什么,那……那边还有事,我去……我去忙……忙了。”然后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那位男子见江童出去,也并未阻拦,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位坐在窗前的白衣男子。那男子见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于是便问道,“楼主为何一直看着在下,可否是在下身上有什么不妥?” 那男子被这么一问,顿了一下,像白衣男子拱手说到:“公子莫要见怪,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只是觉得公子的眉眼像极了我的一个失去联系的故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公子切莫放在心上。” 男子笑了笑,说:“楼主多虑了,这种小事我在怎会放在心上,只是在下冒昧的问一句,那位故人对楼主很重要?” 楼主看着白衣公子,点了点头。 “那现在可否找到了?” 男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惋惜的说到:“找到了也应当认不出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苏名枕。” 听到苏枕说出自己的名字,男子捏了捏拳头,不过却未有人发现,然后他看着苏枕,说:“原来是苏公子,光顾着说话,还未向公子介绍我,我是这春风楼的楼主,谢易。” 听到此人的名字后,苏枕明显的顿了一下,虽说先前在宫里面,但他也时常跑出宫去,对江湖上的事闻也知道许多,其中听到最多的便是这醉阴山庄的大弟子,谢易。这下听他一说,又想起刚才江同说的话,心中暗自诧异,原来这谢易不仅武功高强,还是这春风楼的主人,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谢易见苏枕在哪儿想了半天,又突然自己笑了起来很是不解,便对苏枕喊道:“苏公子?” 苏枕被一叫,倒是从自己的清醒了几分,说到:“原来是谢大公子,只是没想到在江湖满腹盛名的谢大公子还会卖茶。” “只是些寻常爱好罢了,苏公子见笑了。”谢易见苏枕这样并未生气,反而是有些温柔地解释道。 “抱歉,是我唐突了。”苏枕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不过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见到他就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一样。“不过他和顾权倒是十分的像,或许是把他当顾权了吧。”苏枕这样一想,心中到是舒坦了许多。“先前听小童与公子间的对话,公子似乎是在调查城中的这件案子。” “谈不上调查,只是略感兴趣罢了。”苏枕喝了茶,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先前听江童说,是楼主将这三人送去官府的?” “嗯,但没想到在我出门的几日,这三人越狱了。” “越狱?我觉着不像吧,这可是您亲自送过去的,这三人还敢跑?” “苏公子说笑了,不过谢某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倘若这三人是真的越狱,他们三人定会在我回来之前想办法出城,不然我回来后这三人定是跑不了的。可我回来的时候,便向我的探子问过,最近这几天倒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城,唯一便是这官府拍过一批人出城。” “所以谢楼主是怀疑这三人是这官府给送出去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虽说山庄是会给官府一定的压力,但是对于官府的一些日常事务,山庄也无权检查,那三人若是藏在那车中,我的人探不到也是正常的。” “可这三人官府为何要冒着得罪你们的风险将他们送出城去呢 ?” “苏公子这么聪明,想必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懂了吧。” 苏枕点了点头,这其中的关系他大概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想必这三人对他们应当是有些什么用的,至于用他们来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苏枕想了想,对着谢易说到:“这其中缘由我大概是猜到了,不过这三人对官府到底有着什么用?” 谢易沉了一下,又说:”这三人,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他们三人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盗墓贼,但这三人及其没原则,只要给钱什么墓他们都会盗,这便得罪江湖上许多人,前不久他们刚受人委托,扰了侍剑老人的清净,结果不知怎么的,他们这次被剑宗的人给知道了,剑宗的人知道这三人扰了自家老祖宗的清净,十分生气,便派人开始追杀他们,这三人便开始四处逃跑,然后便逃到了这醉阴城中,之后的事 想必公子也都从江童哪里听说了。” 苏枕点了点头,“那官府的人要他们去盗墓?到哪里的墓?这附近也没什么……”苏枕话还没说完,就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脸色变得阴沉,缓缓的从嘴中吐出了几个字,“是开国大将军苏威一家的墓。”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看到有点击了,谢谢大家观看我会努力的!!!!!!加油 第7章 七 谢易见苏枕突然冷下的脸,怔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苏家在北上被灭门后,顾权就将他们一家迁回了他们的老家,也就是在这醉阴城附近。苏枕自大病后便被顾权要求呆在宫中哪都不准去,每次他都只能偷偷的跑出宫,但一直都未能到此处祭拜,每次到苏家祭日时,都是随着顾权一起在皇宫中祭拜。苏枕理了理自己的心绪,对着谢易问道:“第三人找到了吗?” “在苏家陵墓附近,看来他们三人还未进去便遇上什么了,只是他也和其他两具少了一只手和头。” “那苏家的墓?” “苏家的墓倒没什么问题,苏家先前与庄内倒是有些渊源,出了这事后,庄内便派了些人手去守着,官府那边也倒是派了一队人马去守着,想来应该是这三人作事不成,正好趁着这档口想做些什么,但是没想到山庄这边也派了人,这下他们想做些什么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了。不过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这官府怎么突然对苏家的墓感兴趣了。” 苏枕听后,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几分,谢易不知到也是十分正常,毕竟知道这使得并不多,当初苏威虽将兵权交出去大半,可有样东西他却一直都未交出,那便是余下的半张虎符,现在股权的手上只有半张,这剩下的还在苏威手上,只是苏威死后,便无人知道在哪里。苏枕知道这些,也是先前在宫中的时候。 苏枕自小就十分好动,进了宫后也依旧如此,即便是大病了一场,痊愈后倒也不减半分,皇上对于他的调皮捣蛋也不是十分在意,到是有些纵容的味道,虽说苏枕是捣蛋了谢,但宫里面也因苏枕变得热闹了许多,皇上也变得不如先前那般冷漠,多了一丝丝人情味儿。 但是慢慢的就有着一些闲言碎语传了出来,说是皇上因为先前夺位的时候贬了苏将军一家,然后又暗中派人袭击了苏将军一家,害的他们全家覆灭,现在对这苏小公子这么好是应为愧疚,想要通过这些安慰一下自己,让自己晚上能睡个好觉。苏枕在宫中的时候,因为宫中管的比较严,说闲话的下人要么被处死,要么就被遣出宫去。所以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听见。 等到苏枕再大一些的时候,他就开始偷偷的跑出宫去,渐渐的在宫外,他便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起初他还不在意,慢慢的说的人越来越多,听到的就越来越多,而顾权自从他进宫就一直对他十分的好,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容忍,像是真的有些对自己有些亏欠一样。苏枕虽然性格是捣蛋了些,单他的心思也是十分的细腻,心中有些怀疑后,他便慢慢开始与先前和苏家交好的官员来往,想从他们哪里打探一些消息,可是每当向他们询问关于苏家的事时,他们说话就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苏枕的怀疑也就越来越深。 第8章 八 后来,宫中的人就发现苏小公子喜欢在皇上的御书房捣乱,这让宫中的下人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后来皇上知道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看着苏枕,别让他伤着。一天苏枕悄悄地藏在御书房中,皇上便和李丞相走了进来,苏枕找了一处地方躲着,便听到李丞相说:“皇上,那半张虎符您可有什么消息了?” “哦?爱卿对这件事很是上心?”顾权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最近听说苏枕在有意无意的接近苏家以前的人脉,这……微臣是担心他会做出一些对皇上不利的事,毕竟这半张虎符可还是在他们苏家人的手里。”李丞相做出一副十分担心股权的样子说到。 听到苏枕的名字,顾权先前还和善的脸沉了下来,冷冷的说:“怎么,李丞相还想像以前一样,为朕除去一些潜在的危险吗?” “皇上多虑了,微臣只是……” “够了,朕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李丞相本来还想说什么,见顾权有些不悦,就准备离开了。在他刚要跨出门的时候,顾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不大不小刚好他们两人听见, “李临之,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你就别想去碰,否则这代价你也是付不起的。”李丞相听后,一愣,然后马上就走了出去。 待李丞相离开后,顾权才对着后面说,“出来吧,老是趴在后面,小心着凉了。”苏枕听见顾权说话后,就走了出来,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顾权,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吐出了一句,“真的吗?” 顾权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不怀疑事我和他合起伙来演戏给你看?” 苏枕被这样一问,愣了几秒,然后说道:“你说是,我便信你。” 顾权听后笑了笑,站起来伸手替苏枕抹掉脸上的污渍,说:“小傻瓜,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然后便离开了御书房,留下苏枕一人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苏枕才反应过来,虽然顾权没有告诉他是不是真的,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了答案。 在此之后,朝中的许多大臣发现苏家小公子又开始与先前那些苏家旧部慢慢的疏远起来,一些谣言也不攻自破。苏小公子其实也很郁闷,自从御书房出来后,顾权就一直对李临之有些顾虑,害怕他对自己下手,所以现在几乎是让苏枕时时刻刻跟着他,没办法的时候,也派了暗卫在暗处保护。所以苏枕几乎算是被限制了自由,以至于一有空子,他就会逃出宫去。然后每次被抓回来都要被顾权给教育一番。 “公子,公子。”元喜看着自家公子出神,茶也变凉了,也不喝一口,便叫了叫他。苏枕听见有人叫自己,便回过神来,刚刚谢易说完后,江童便进来,说是有些急事需要他处理,他便向苏枕告辞然后就先行离去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公子可否是想起了老爷,老爷可也是想念公子想念的紧啊,要不公子就……” “元喜,你闭嘴把,方才我与谢易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现在这件事可不单单是杀人的问题了,他们想动的是可是我苏家的墓地。”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爷,我怕这其中牵扯太深,公子会有危险。” “先暂时不要说,我想先调查调查,你先回去给他传个信。”苏枕想了下后对元喜说到。 元喜一听公子要让自己先回去,顿时就慌了,说:“公子,我走了没人保护你,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听见这话,苏枕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就变得轻松起来,打趣地说到:“你看看你这样,是我保护你,还是你给我托后腿呢?” “公子,我……” “好了,元喜你就放心吧,这江湖中能伤我的人也没多少,况且我还有个名头在哪儿,没人会傻到与朝廷作对吧。”苏枕见元喜一脸委屈,便安慰他说。 “那公子万事小心,老奴就先行退下了。” 苏枕点了点头,在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又叫住了元喜,将自己的贴身玉佩取下,交给了他,说:“如果他还是不按时吃饭,就把这块玉佩拿出来,告诉他见物如见人,知道吗?” 元喜见公子还惦记这自家老爷,顿时喜笑颜开,高兴的接过玉佩就走了。 第9章 九 苏枕见时候也不早了,便想着去找个客栈歇息一下,刚出门,就看见江童向自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苏公子留步。” 苏枕见江童过来,便问道:“江小兄弟可还有事?”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我家楼主说苏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在我家春风楼落脚吧。想来公子也没有寻得落脚的地方吧。” 苏枕听后,心中微微一惊,然后想到,这个谢易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于是也不推辞,便跟着江童去了客房。 到了客房后,先前派出的探子也回来了,这些人不说别的,找人的功夫倒是一流,自己在那里歇息,他们倒是找的挺快的。探子回来后,汇报的消息基本和他在春风楼里听到的差不多,不过这几人倒也是有些法子的,竟也混进了衙门,看了这两具尸体。 “公子,这两具尸体看起来是因为断手、断头而亡,其实不然,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两具尸体里都有着噬心蛊,而且都是一剑穿心毙命。这伤口十分的细小,倘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噬心蛊?怎么会有这东西?你确定没认错?”苏枕有些吃惊,噬心蛊这东西,虽然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害,但是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会分不清现实,这东西也因炼制颇为麻烦,一般就只有那些大的花楼和纨绔子弟会有,再者就是一些药师自己炼制,用来疗伤时起麻醉的作用,只是这两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东西苏枕有些想不通。 探子甲见公子有些不信,急忙解释道:“公子平日里也练了一些,我们见过,胸口一点玫红,绝对错不了。” 胸口一点玫红,正是用了噬心顾蛊的特征,这绝对错不了,苏枕心想,看来有必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噬心蛊的事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苏枕顿了下,继续问道。 “有,据说先前的官府刘大人的府邸经常是莺歌燕舞的,其儿子更是,尤其喜欢美人,无论男女,还特别爱……”探子甲说到这儿,面色有些难看的望着苏枕。苏枕淡淡的喝了口茶,说:“无妨,你继续说。” “还尤其爱慕公子你,经常花重金从王城收罗你的画像。”探子艰难的说完,然后一脸担心的看着苏枕。 苏枕听到后,噗的一声将口中的茶喷到了探子的脸上,“你说什么?这人的癖好,我……” “公子切莫生气。”探子见到自家公子这样,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还被喷的一脸茶水,唉。 苏枕也是无语,前些年偷跑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些麻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着脸的头纱也被挑下,就被人看见了自己的模样,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这苏家小公子生的十分好看,陌上人如玉,眼中含桃花,笑中藏佳酿。渐渐的街头上就多了很多他的画像,本来先前还觉着有些烦,但后来实在是懒得管,便没有注意这些了,只是苏枕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专程买自己的画像,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罢了,罢了,你再说说其他的吧。”苏枕无奈的摇了摇手。“就说这刘大人家的公子最近倒是安分了许多,府上也不如先前那般莺歌燕舞,反倒是冷冷清清的,而且周围的戒备也变得更加多了起来。刘大人几乎也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探子说完后,就退下了。 苏枕想了一会儿,现在看来只能先去刘府了,虽然他是很不想去,但是没办法,这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唉,没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江童早早就来到客房,准备叫苏公子下楼用餐,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打开房门一看,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有缘自会相见。” 与此同时,刘府和谢易都有着探子来报:“苏家的小公子,西平郡王来了。”只是两人面色大不相同,一个面色惊慌恐乱。另一人则面露笑意。 第10章 十 苏枕早早的就离开了春风楼,然后便差人先去刘府通报一声,自己则是去这醉阴城里四处闲逛起来,逛着逛着就发现眼前有着间裁缝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苏枕也觉得最近都在忙着赶路,衣衫都变得有些破旧,眼下正好,进去换身新的行头。这样想着,苏枕便走了进去。裁缝店的婆子一见有位气度非凡的公子走了进来,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公子是来买布匹还是做衣服的?” “我是来买衣服的。” “那来这里当真是最好不过了,我家的衣服绝对是最好的,小到这城里的富贵大户,大到这儿的王官贵族,都是从我家这儿拿衣服的,公子想要什么款式的呢?”婆子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自家的店铺,吹的是天花乱坠。 苏枕对这婆子的喋喋不休倒是不在意,笑道,“想要几件素色的衣服,你带我去看看。” “好嘞,公子跟着奴家。”婆子说完便带着苏枕去选衣物。 苏枕看着这几件衣物,摸了摸,料子的手感也是极为不错的,虽说比不上宫中进贡的,但是胜在款式简单,倒也是甚得苏枕的喜欢,最后,苏枕选了一件极为白净朴素的白袍,正当他准备付钱的时候,婆子却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公子,真是不巧,这件衣服先前已经有人预定了。” “无妨,你在从新做件给我便是。” “这,恐怕有些不行,这料子本来就不怎么受欢迎,所以进的便少,眼下也就剩这一件了,要不公子再看看其他的?” 苏枕听后有些惋惜,难的看见自己喜欢的,便忍不住再问到:“我出两倍价钱,可否把他卖给我。” 婆子很是为难,“哎哟,公子,这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信字,别说你出两倍,就算你给我十倍,我也不敢买啊。” 苏枕见状,也只好作罢,自己向来不喜与他人争,这衣服既然是别人的,那也只能算了,于是便从新选了一件浅绿的长袍,倒也显得十分儒雅。 付了银子,苏枕便出了裁缝铺,回头的时候还看了看这家店的名字,“醉霓裳,倒是个好名字,等以后让元喜跑跑腿。”然后又开始四处闲逛了。 虽说昨日出了那档子事,可这城里的热闹倒是丝毫不减,小贩在这街道两头吆喝着,苏枕走在街上也是四处张望,看个稀奇,周遭一些小姑娘见他如此俊俏倒也是不是的看他几眼,苏枕发现后也不害羞,对着那几位姑娘笑了笑,着让原本就有些羞的姑娘更是害羞的遮住了脸,苏枕倒觉得没有什么,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一些胆稍微有些大更是直接跑过来与苏枕说话,苏枕也就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便问问刘府的路该怎么去。 可这些姑娘见苏枕与她们说话,便缠着他不肯走了,也就一直兜着弯儿的不告诉他怎么去刘府,反倒是旁敲侧击的问起其他的来,苏枕也是臂缠得没法,心中后悔到,就不该搭这继任的话,现在还没完没了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忽地瞥见了前方来人,边喊到,“谢兄,留步。”然后对着身边的姑娘说,“我见着我朋友了,在下就先新告退了。”话音刚落便跑了出去,怕晚一步又会被缠上。 谢易听见后面有人在喊,便停下回身看了一眼,就看见苏枕被一群女人围着,向自己跑了过来。一把拉着自己就跑,跑了一会儿,见身后没人后便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缓了一会儿,对着谢易说到:“谢楼主莫要见怪,本来只是想问下路,谁曾想这里的女子竟如此的……不拘小节,我当真是怕了。 第11章 十一 谢易见苏枕这样,倒也是好笑,就忍不住想打趣他一下,“苏公子生的如此好看,别说是那些姑娘,就连我都是有些心动呢。” “楼主莫要打趣我。”谢易说的话苏枕完全就没在意,权当是他在调侃自己,“楼主这是要准备去哪儿?” “四处逛逛,这几日确实有些累了,正好这两天放松放松,苏公子一起吗?” “也好,也免的我在四处乱串到处问路了。”说到问路,苏枕就想起刚刚被那群姑娘围堵的场面,顿时心中一颤,尴尬的挠了挠头,“那就麻烦楼主带路了。” 谢易见他这样也转过身笑了下,然后便走在前面带路,苏枕也立马跟了上去;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两人慢慢的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处极为幽静的地方,四周有着古树环绕,溪边开满了鲜花,绿草如茵,落英缤纷,时间在这儿就仿佛停在了这里一样,苏枕躺在草地上,一身浅绿的长袍与周围浑然一体,倒也是一副极为养眼的画面,这几日的奔波/确实也是有些累了,苏枕就躺着迷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在谢易旁边自己总是极为的放松,这感觉就像是在顾权身旁一样,令人心安。苏枕眯着眼问道:“谢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见苏枕早就叫自己,而没叫自己谢楼主了倒是惊了惊,苏枕像是看透了他一样。说;“我也没什么其他意思,总觉得老叫你楼主有些生疏,叫你名字你不介意吧。” 谢易笑了笑,“你高兴就好。” “那行,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偶然间无意发现的,觉着你会喜欢,便带你到这里来了。” “嗯,是挺喜欢的。”苏枕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谢易给突然打断,”你今早怎么如此早就走了?” “去办点事,寻个亲戚。” “可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会投奔亲戚的人。”谢易笑着看着苏枕。 苏枕睁开了眼,看着谢易说到,“我有个亲戚在刘府当差,想去向他打听打听情况,看看这件案子有没有什么线索。怎么,莫不然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小郡王爷?” 谢易笑着摇了摇头,“不觉得,有哪位郡王爷能像你这版自由自在。” 苏枕也觉着有些无奈,本来是让暗卫悄悄去传信,可不知这卸任是怎么搞的,今儿一早出门后没多久,边看到城里老的沸沸扬扬,说的是苏小公子要来醉阴城了,一时间全城百姓都知道了,自己也只好先随处逛逛,避避风头。 苏枕看着天色渐渐变得阴沉便对着谢易说:“天快要变了,差不多也要回去了。” 两人就这样又慢慢地走回去,到了城里,谢易问道:“你认识去刘府的路吗?” “知道,刚刚问了那么久,多少也记得住了,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改日一定请你喝酒。”苏枕说完,还没等谢易说话,转身就走了。 谢易看着他远去,自己笑了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可这笑得眼中有着几分落寞。然后他也离开了,只不过也不是朝着春风楼的方向,而是朝着另一处走了去。 第12章 十二 苏枕按着先前问的路,弯弯绕绕的走到了刘府,远远的就瞧见了刘府外有着一群人,这才想起自己让暗卫通报的是自己在晌午就会到,但是和谢易这么转一圈回来都已经到了傍晚,苏枕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装作什么是都没有的样子走上前去。暗卫见着自家公子终于来了,热泪盈眶,终于不用一直绷着脸了,不用装作高冷的人了。然后赶忙上去迎接到说;“郡王爷,你可终于来了。” 刘贵等了许久,见到前面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又见身旁郡王的暗卫激动的走上前去,便急忙的跟上前去,“下官恭迎郡王爷。郡王爷这一路上也辛苦了。” “不幸苦,倒是难为你们等这么久了,路上觉着风景好看,便多看了一会儿,还望知府大人见谅。”苏枕让他们起来,然后摇着扇子笑着说道。 “郡王爷这是说什么话呢,郡王爷喜欢这小城的风景那是最好的,郡王爷开心了我们也就开心了。”刘知府等了一个下午心中早就有些憋屈,现在见了这郡主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窝火,但是这皇上从登基到现在也没有子嗣,这皇亲国戚中最疼的也就是眼前这位,所以他可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红人。 “刘大人,我也觉得有些累了,要不咱们进去再说?” “是下官疏忽了,忘了郡王也劳累一路了,福寿,快带郡王去客房歇息。” “是,”那位交福寿的管家应了声,然后对着苏枕说,“郡王爷这边请。” 苏枕向那位叫福寿的管家拱了拱手,“多谢了。”然后便跟着他走了进去。进了这刘府后苏枕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皇帝远,这刘府的规格比起自己的府邸可谓是大了不少,这院内的装饰也极为繁华,有些奇珍异树,苏枕在宫中的御花园都未曾见过,他在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头这两年的油水捞的可不少啊。”心中便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把他的油水给弄点出去。福寿见这位郡王爷有些心不在焉的,便说,“郡王爷,郡王爷。” “刚刚有些出神,这是到了吗?”苏枕看着眼前的这座院子,这院子和前面的风个到大不相同,偏素净,倒是自己喜欢的风格。 管家有些为难的看了苏枕一眼,“郡王爷,不是这处。” “哦?我倒觉着这处挺好的,我挺喜欢的,不如就在此处便好。” 福寿听了后脸色一变,几乎就要跪下说,“郡王万万不可啊。这,这……”福寿的话还没说完,便有着一道男声打断了他 “福寿,有何不可的啊?”苏枕循着声音过去,就见到一位看起来极为有风度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大少爷,没、没什么。” 男子听后,对着苏枕笑道说:“既然郡王对我这院子满意,便就在这处住下便是,正好我这处院子空着也空着。” 苏枕听到后,看了看眼前这人,这就是刘府的少爷,传闻中的可是一个纨绔子弟,可眼前这人看来,分明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可是苏枕也不会相信事物的表象,但碍于刚刚自己说的话,也只能勉强答应了,:“那边多谢刘公子了。” 福寿一听,连忙说到,“少爷,老爷那边……” “无妨。”说完便向苏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郡王爷,这边请。”然后便带着苏枕进了院子。进来这院子苏枕才发现这院子的风格还真是自己 第13章 十三 苏枕被他弄得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向后退了几步,云淡风轻的说着:“有劳少爷费心了,还不知道大少爷叫什么名字。”刘淮见苏枕后退,笑了一下,“殿下何须客气,叫我刘淮便可。”然后指了指面前的的屋子,“殿下就在这里歇息,有什么事叫我就好,我就在隔壁。” 苏枕听到他在隔壁,心中顿时就无语了,但表面还是很镇定的说,“多谢淮少爷。” “殿下还是客气了,说了叫我刘淮便可,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等下我就叫人将晚饭送到殿下房中。”苏枕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便走进了房中,刘淮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然后对身边的小厮说到,“去把我珍藏的山阴醉拿到我房中,在送一坛到殿下房中。”小厮刚准备走,刘淮邮箱是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等下,将两坛酒都送到我房中。”小厮应了一声然后就退下去取酒了。 苏枕到了房中,看了看房间的布置,到也是极为满意,可一想到刚刚刘淮说的话,这明显就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一想到这儿,这心中就有些不自在,毕竟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况且这刘淮和暗卫床的消息不一样啊,不是说他是个花天酒地的人吗?可他这院中进来许久也未看见有其他人影,更别说那些风花雪月了。苏枕又将暗卫叫来,“你确定你的消息没有错?这人看起来倒不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啊。总感觉不是。” “王爷,小的其他不敢说,但这消息是绝对没错的,这刘淮是长了一副桃花相,也经常进那些个风月场所,不过,自从上一次见到你后,回家便遣散了家中妻妾,换了院子风格,而且在这院中,这间屋子到是谁也不让进。” 苏枕听暗卫这么一说,顿时就无语了,都不知该怎么说这位刘少爷了,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我。” “对了,王爷这么一说我倒想了起来,那最后一具尸体也运了回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去看。” “哦?那这样,你就不用去了,现在我在刘府,你动作太多容易暴露,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苏枕琢磨着明天得去看看府衙上看看,想着想着便听到有人在敲门,便说“进来。”然后刘淮就提了两坛酒走了进来,笑着对苏枕说到,“在下得了两坛佳良,特地拿来给殿下品尝品尝。” 苏枕看了看他手中的酒,犹豫了下,但还是抵不住美酒的诱惑,“多谢了,”然后客气的回了句,“这么多酒我自己也喝不了,你也留下一起喝吧。”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淮笑着坐到了苏枕旁边,自然的拿起酒杯到起酒来,递了一杯给苏枕,“王爷请。” 苏枕拿起酒杯,品了一口,这就果然好喝,淡而清冽,回味中透着一股花香,忍不住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味道挺不错的。” “这酒叫山阴醉,时间越久,味道越香醇。” “山阴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苏枕看着眼前的酒杯,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两年前有幸见过殿下一面,或许当时殿下便瞧见了我。” “不是那次,”苏枕摇了摇头,“总感觉像是什么认识的人一样,罢了罢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第14章 十四 刘淮听后没有说话,就又喝了几口酒,几巡过后,潭中的酒也见了底,刘淮便起身对着苏枕说,“殿下时候也不早,我就先走了。” 虽说这酒不烈,但是喝多了也有些醉意,苏枕喝了不少,在宫中的时候,顾权就不让他喝酒,每次都是让他品一点儿,所以这次难的有美酒,便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现在也有些醉意,看人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听见刘淮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刘淮见苏枕这样猜到苏枕应是喝醉了,这山阴醉虽然不烈,但是后劲足,不能贪多,第一次喝就容易醉,苏枕这样怕也是喝醉了。看着苏枕站起来摇摇晃晃,刘淮笑了笑,便走了过去,一把将苏枕横抱起来,被人突然一把横抱,纵然有些醉的站不起身,但苏枕还是本能的反抗了一下,可反抗了一会儿还是挣扎不出去,又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就放弃了挣扎,任由着刘淮抱着他,刘淮慢慢的将他放在了床上,苏枕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苏枕睡着后当真就像个小孩一样,喝过酒后的脸红扑扑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刘淮在旁边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苏枕的脸自言自语的说到,“还是老样子没变啊。” 第二天一早,苏枕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头痛欲裂,“昨儿的酒也不烈啊,这怎的就喝醉了。”苏枕晃晃悠悠的下了床,看见桌上放了碗醒酒汤,刚想问身边的丫鬟是谁准备的,刘淮就走了进来,对着苏枕说,“怎么还不喝我给你准备的醒酒汤,昨夜你喝的有些醉了,还是早些喝了最好。”苏枕听后也不推辞,端起来喝了之后,感觉倒是好了许多。 见苏枕喝完后,刘淮又对他说到,“洗漱水已经给殿下备好了,殿下洗漱完后就可以到前厅用膳了。” “嗯。”苏枕应了一声,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我昨晚没失态吧?” “殿下倒没有失态,倒是有些可爱。”刘淮想起昨晚苏枕的样子就有些想笑,然后嘴角便忍不住上扬起来。 听到别人说自己可爱,还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觉得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怎么想苏枕都觉得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着刘淮说了句“刘少爷真会说笑。”然后就径直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后,苏枕便同刘贵闲聊起来。 “昨日我到成立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议论,这城中发生了凶案。”苏枕聊着聊着不经意提了一下,之前自己的的行踪未曾暴露,所以刘贵也只当自己是昨日才到。 “殿下费心了,下官已经派人前去查看,有劳殿下挂念了。”刘贵听起苏枕说起这事,便顿时紧张起来,怕苏枕插手此事,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刘贵不想苏枕插手此事,苏枕就偏偏要插手此事,“岂有此理,刘大人将这醉阴城治理的如此繁华,我倒要是哪个歹人要在这里兴风作浪,阿甲。”苏枕招来先前传消息的那个暗卫,“你去协助刘大人彻查此事,记住,要好好帮助,寸步不离,若有什么差池,我可饶不了你。” “是的,殿下。”暗卫一脸我懂了的样子应道。 “那就好,刘大人,我这暗卫别的没什么,功夫倒是还行,大人就凑合着用吧。” 刘贵看着朝自己来的暗卫,脸色逐渐变差,但也只能高兴的谢过苏枕。苏枕也是笑了笑,又说:“正好本王今日无事,就随大人去这衙门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殿下,这恐怕不妥吧,这几具尸体死状都极为惨烈,殿下去怕惊扰了殿下啊。” 还没等苏枕开口,这暗卫倒是先说起话来,:“刘大人这是多虑了,我家殿下在宫里的时候就经常和这些打交道,所以他肯定是不会怕这些的。” “阿甲,你是不是又不想吃肉了?”听到自家王爷一说不让自己吃肉,赶忙闭上了嘴,乖乖的退到一旁去了。 “刘大人别听这小子瞎说,我只是喜欢研究些药理,对这尸体什么还真是司空见惯,倒是刘大人这么不想让我去,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枕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 “当、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殿下,只是不想那些东西脏了殿下的眼而已。” “哈哈,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刘大人为官清廉,我怎么会怀疑你,倘若怕我出事便叫人跟着就好了。”苏枕看着刘贵这副滑稽的样子,笑道。 “是是是,那下官就派人保护殿下。”刘贵听苏枕这样一说,连忙应道。“管家,去把我的贴身侍卫叫来。”管家还没出门,刘淮便从门外进来,“父亲,不用麻烦了,我来保护殿下即可。”刘淮说完就像苏枕拱手笑道。 “你?”苏枕一听,顿时就不好了,“刘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还是派你的贴身侍卫我比较放心。” “殿下说的极是,”刘贵唯唯诺诺的像苏枕说到,然后又转身对着刘淮骂道,“你这混账东西,本以为你这两年学乖了,没想到你、你……唉。”刘贵生气拂袖转过身去。 “父亲莫要生气,孩儿这两年倒是学了些武艺,护殿下周全倒是还行,况且殿下也会同意的,毕竟殿下可是十分的……” “唉,刘大人,既然大少爷如此盛情,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就让他随我一起前去吧。”刘淮话还没有说完,苏枕便开口打断了他,苏枕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看着刘淮,意思很简单,就叫他闭嘴,什么也不要说。 刘淮识相的闭上了嘴,然后对着苏枕说到:“殿下。这边请。” 作者有话要说:球球大家多看看呀 第15章 十五 然后就见苏枕黑着脸跟了上去。 出了刘府,刘淮便对苏枕说到,“小殿下,我看现在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行。那就去春风楼,前日来时在哪里歇过,觉得还不错,就去那里吧,正好我也给他们的楼主道个谢,那天他送我到府中,还没好好感谢他呢。” 听到春风楼,刘淮倒是一怔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苏枕倒是瞥见了,但以为他是囊中羞涩,便调侃他到:“怎么,堂堂刘府大公子舍不得,罢了罢了看在昨晚你请我喝酒的份上,今日我就请你一顿。” 听了苏枕的话,刘淮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可一见苏枕那逗趣的样子,便应了下来,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谢殿下了。” “你认识春风楼的楼主吗?”在去春风楼的路上,苏枕终于想起了象是在哪里见过刘淮,准确的说不是见过,而是觉得他与某个人有些相似,那个人便是春风楼楼主谢易。 “不是太熟,算是知晓一二,倘若今日能有幸见一面,那也算是有缘了。”刘淮说完看着苏枕笑了笑,问道:“小王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两人有些像。” 听见苏枕说这话,刘淮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又是眼底充满笑意,靠近苏枕笑着轻轻说:“那殿下说说我与他那里像了。” 苏枕被刘淮这么一弄,脸色微红,丢下一句,“没什么”便带着暗卫先走了。刘淮见状,眼底笑意更加浓郁,也摇着扇子追了上去。 苏枕走在前面,原本平静的心情被刘淮这么一搞倒有些烦乱。 ”元喜,元喜。”苏枕叫了两声,但是却没有人应答,原本就有些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烦乱,问:“元喜人呢?” “回殿下的话,元公公回京传信去了,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暗卫这么一说,苏枕才想起自己将元喜给派了回去,这下好了,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 “苏公子,苏公子。”苏枕听见有人叫自己,便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春风楼,江童正在门口和自己打招呼,到了春风楼,苏枕的心情也没先前那么烦乱了,到了春风楼,江童见苏枕的身边换了人,便忍不住问道:“苏公子这是换了个人伺候?怎么没见前几日的元……”江童想了也半天没想出来,苏枕见他这样有些好笑,便替他说了出来, “元喜,我家中有些事,便让他先回去了。”苏枕讲到江童心情倒是没有先前那般烦闷,又继续道,“今日我是和刘府的大公子一起来的。” “刘……刘府大公子?那你,你……你是苏小郡王爷了?”江童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苏小郡主到醉阴城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的,然后江童立马跪下,说到:“草民愚笨未能认出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起来吧,不用太拘谨,还是当我是苏公子就好。”苏枕还是和往常一样,让江童随意些。 江童起身后,向后面看了看,疑惑的问道:“殿下,我怎么没见着刘公子?” 苏枕听见江童叫他殿下,倒是有些不适应,就让他改口叫自己苏公子,听见他说刘淮不在,也转身回头看了看,刘淮当真不在,于是苏枕便招来刘府的家丁,问道:“你家的公子去哪里了,刚刚都还在后面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刘淮从后面风尘仆仆的赶上来。 苏枕见他这样便问道,“你去了何处?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刘淮听后,笑了笑,将自己受伤的东西递了出去,“这是青豆酥,来的时候瞧见了,想着你爱吃,便去给你买了些。” 苏枕听后倒是一怔,愣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不过旋即又想起什么一般,接过青豆酥,对刘淮说到:“罢了,不过还是多谢了。” “殿下客气了,咱们还是早些吃点东西,然后去官府看一下吧。” 苏枕应了一声,然后就和刘淮一同走了进去。进去后,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着后,便问道江童,“怎的今儿不见你家楼主呢?” 听到苏枕问自己家的楼主,江童倒是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他朝着刘淮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对方正在喝茶,并未理会自己,然后又看着苏枕说:“殿下……” “嗯?”听见江童又叫自己殿下,苏枕眉头一皱,江童见状,连忙改口道“公子,苏公子,” 江童挠了挠头继续道:“楼主有些要事处理,这几日不在楼中。” “不在楼中,”苏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也行,那我过几日再来拜访。” 听见苏枕说他过几日要来找谢易,江童与刘淮的脸色均是一变,不过马上江童便答道:“那等楼主回来我便差人去刘府通报公子一声。” 苏枕听后,微微一笑,“那就有劳江小兄弟了。” “不知殿下找谢楼主可有何事。”刘淮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苏枕,苏枕看着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他看着刘淮,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到:“没什么事,只是想认识一下罢了。”苏枕说着顿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淮说,“这谢楼主也是位既好看的人,刘公子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呀?” 刘淮听了,笑了笑,将刚刚买的青豆酥推到苏枕面前,说到:“公子还是快些吃,我们还是先将正事办了要紧。” 苏枕听后嗯了一声,便拿起一块青豆酥吃了起来。刘淮见苏枕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可还喜欢?” “嗯。”苏枕咬着青豆酥答道。 “喜欢便好,不过也不能多吃。”说着刘淮就伸手将苏枕嘴里剩下的半块给拿了过来。 苏枕先是一惊,然后更加的吃惊,因为刘淮直接将那剩下的半块青豆酥给吃了。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吃东西呀,怎的?殿下看不出来?”刘淮一口将剩下的小半块青豆酥吞下,笑着看着苏枕。 “可你吃的是我吃过的,你……你知道你这是大不敬吗?” “殿下恕罪,儿时捡一位故人吃剩的习惯了。”虽说被怪罪,刘淮倒是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 “罢了,罢了。”苏枕摆了摆手,不知为何对刘淮这样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然后又想吃青豆酥,但是想想还是作罢,胡乱吃了几口,便对刘淮说,“我们还是去衙门看看吧。” 两人吃的七七八八,准备着也是差不多时候该去衙门看看情况了。 作者有话要说:球球大家多多关注呀!!!!! 第16章 十六 苏枕临走前还不忘给江童交待记着他家楼主回来的时候给自己传个话。 苏枕一行人到衙门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晌午,刘府那边早就派人过来传过信,衙门的人听说苏小郡王要来都不敢有一丝懈怠,苏枕一进衙门也没有理会那些谄媚的人,直接叫来了仵作去了停尸房。 苏枕看着面前这具尸体,死状倒没有前两个人惨,只不过这面相倒是极为的狰狞,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苏枕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向仵作问道:“这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日清晨。” “在哪里发现的?” 衙门的人听见苏枕这样问倒是支支吾吾起来,苏枕看着他们这群人这样倒是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你们都不知道?” 刘淮咳了一声,走到苏枕旁边,悄悄的给他说到;“这具尸体是在衙门门口被发现的。” “衙门?”苏枕听到后倒是有些讶异,心想这伙贼人倒是有些太过猖狂了吧,刚想说出口,就又听见刘淮说到:“不过这和殿下想的不一样,这倒不是杀他们的那伙人送来的,而是个不知名的人送到衙门来,还留了封信。” 苏枕一听,倒是变得有些好奇,居然有人在帮着衙门破案,“把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看看?” 旁边的侍卫听后赶忙将信递了过来,苏枕看后微微蹙眉,“你们可看见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吗?” “回殿下的话,今天早上守门的衙人听见有人再击鼓,便出去一看,出去就发现了这具尸体还有这封信,并未见着人影。” “这么一说,此人倒还身手了的。”刘淮看见苏枕脸色有些不正常,便又继续道:“殿下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苏枕摇了摇头,还是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个衙人,“当真没有见着?” 苏枕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冰冷,侍卫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说:“殿下恕罪,小的当真什么也没看见啊。” 刘淮听苏枕说话的语气也不对,便走了过去,对着那个衙人说,“你先起来吧。”然后又对着身后的人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人都走完后,刘淮问苏枕:“你怎么了?” 苏枕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便说:“没什么,只是刚刚觉着这封信有些像故人的笔迹,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这故人那么多年不在,或许是我认错了吧。”苏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他看着刘淮继续说:“先不说这个了,你对这封信有何看法?” 苏枕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刘淮接过了信,信中什么也没写,只写了四个字,“危险,速归。” 刘淮看了,对着苏枕说,“这封信应该是写给殿下的吧,此事凶多吉少,我看殿下也应该如信上所说早日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吗?再说,谁说这封信是给我?”苏枕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着对刘淮说到,“我怎么看着像是写给你的,是吧,刘大少爷。” 刘淮见苏枕刚刚那样,觉着写这封信的人对苏枕可是很重要的人,想着要好好去查一下,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眼前这具尸体,既然有人将这具尸体送到这里来,就证明这具尸体可是比较的重要。 “你有什么发现吗?”刘淮问苏枕。 “我看这具尸体与前两具差不多,应该也是中蛊而亡。” “中蛊?中的什么蛊?” 苏枕看着尸体头也不回的道,“这蛊你也熟悉,噬心蛊,用多了也会死,你以后也注意些,” 苏枕一说完,刘怀的脸也抽了抽,噬心蛊,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他当然知晓,苏枕说的什么意思他也明了,眼下也只好尴尬的笑笑。 “不过,这蛊和平常的确实有些不同。”说着苏枕边将手中的刚取出的蛊递到了刘淮面前,刘淮倒是没有注意这噬心蛊,反倒是看着苏枕问道:“殿下还会取蛊吗?” 听见他这么一问,苏枕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说到,“取蛊有什么难的,这种噬心蛊我也养的出来。” “看来殿下也精通这巫蛊之道。” “谈不上精通只是在宫中无聊,自己寻摸着玩玩而已。” “看来我对殿下还是知之甚少啊。”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那我以后可得好好了解了解。” 听着刘淮这话,苏枕顿时就僵在那里,蓦的想起了那晚喝酒是的状况,那脸上忽地就变的红彤彤的,然后他瞪了刘淮一眼,威胁到,“你在满嘴胡言,信不信我将这蛊虫喂到你嘴里去。” 被这么一恐吓,刘淮倒是安分了,看了看苏枕手中的蛊,是要比平时间的噬心蛊大上一圈。 “像这么大只的蛊,一只便能致人于死地了。我去看看前两具尸体,你再看看这具尸体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枕说完便自己走了过去,刘淮也上前去仔细查看起来这具尸体。 苏枕走到这两具尸体旁,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在他们心口处缓缓地插了进去,然后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子,放出了几只细小的黑色虫子,只见那小黑虫慢慢的爬向那根银针,不一会儿,便有着什么东西从银针下咬破皮肉钻了出来,仔细一看赫然与那刚刚从尸体中取出的噬心蛊一模一样,苏枕慢慢的将这两只蛊虫拿起放到一个玉瓶里面,心中想到:“不错,这三只蛊倒是养的挺好的,只可惜被用来杀人了,不过既然被我看见了,我就顺势收下了,也省了我一番功夫去喂养了。” 取出蛊虫后,苏枕又看了看这两具尸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便到刘淮那里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殿下可有什么发现吗?”刘淮看见苏枕过来便问道, “没什么,那两人的死因和这人一样,都是被这蛊虫给害死的,那些伤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也对,若不是今日有殿下,我们到也会被糊弄过去了。”刘淮笑了笑 “你呢?可有什么发现?” “有,此人的身上还有着几处刀伤,但是都不是致命伤,死因应该就是你所说噬心蛊,不过,让我在意的是是他衣服上的划痕。” “这划痕有什么问题吗?”苏枕见这划痕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就是与人拉扯撕破的吗?” “不,这划痕我猜的话应该是被钩子草给挂的,这草长着极其锋利的钩子,这儿的人都喜欢用这种钩子来钓鱼,而且据我所知,这草只长在一个地方。” “何处?” “醉阴山,而且是附近有着陵墓的地方。”刘淮说完便看着苏枕没有说话,苏枕也明白他的意思,醉阴山,苏家的墓就在此处,正因为苏家的墓在这山上,所以很早前便不准其余人将墓地建在醉阴山上,现在这三人在这山上遇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况且按照春凤楼的楼主所说,这三人应该是被这衙门里的人给放出去的,看来,果然是有人打起了苏家的主意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