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妹妹的下场(骨科1v1)》 第一章永远有多远 突然想写骨科了 乐平第叁中学里,放学铃叮咚响起。这是七点的铃,再往后就是晚自习,住校生必须上,走读生是可以回家了的。 富琮埋头做着一套卷子,直到自己桌子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她才抬起头。寇灵拎着自己书包站在她桌子前。 “还不走吗?”班里有些乱糟糟的,去接水、上厕所的人在过道里来回走动。 “嗯,走。”她停下转笔,慢吞吞开始收拾东西。寇灵没察觉她今日有什么不同,只拿起她桌子上一本书开始给自己扇风,一边抱怨: “好热啊,怎么还不开空调。” 乐平的暑热没这么早来,现在才四月底,北方城市还沉浸在倒春寒和初来乍到的夏风中,只是时不时格外热一下,好像在为接下来的长夏预警。教室这种人多的地方,更把热气推聚在一起。 她手上拿着一本《文艺风赏》,厚实又沉,送起风来格外有力。 富琮把书包拉链拉上,想了想又拉开,把桌斗里的跳绳放进去。“嗖”地一声,拉链发出让人舒畅的顺滑声音。她背起沉甸甸的书包,对寇灵说了一声“走吧”。 寇灵拿上了手里那本杂志,边走边问:“哎,琮琮,你这本看完了吗?” “还没,你想看的话我今晚看完,明天借你。” “嘿嘿,好的。琮琮我爱你。这期有没有特别好看的?” “我想想……” 富琮和寇灵手挽着手,趁着七点十分的铃还没响,走出了教室。她俩都是外向的姑娘,寇灵是校学生会会长,还兼任羽毛球队队长,富琮加了文学社、天文社,还有高二的物理培优班,两个人认识的人都不少,一路上也是说说笑笑打着招呼过来。 富琮陪着寇灵走到车棚,却没去找自己的车,说:“今天有人来接我,我坐车回家。” 寇灵没觉得有什么,“哦哦”着答应了。两个人推着车聊着天,说的也是一些上课考试、老师同学之类的话题,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出了校门,富琮站住脚,和寇灵挥手道别,脸上笑容渐渐淡去。到了找到那辆黑色奥迪,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已经变得完全面无表情,甚至隐约散发着黑色的风暴气息了。 这是她见到富小津和刘诚的惯常反应,这个年纪的女孩还没学会把情绪伪装成不形于色的样子,也没必要。在他们二人面前,更没必要。 富小津,她的亲生哥哥。刘诚,她的父亲,不过现在要改成邱诚了,因为他现在入赘的那户人家要求他随妻姓,要么在姓前面加上妻姓也可以。 真是攀上高枝了。 富琮每次看到刘诚的脸都会涌上无比复杂的感受,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风韵犹存的中年男人脸上在离婚后一度变得暗淡无光,而现在他坐在新车里,显而易见地精神焕发起来。他在新的妻家过得很好。 听说他也要给富小津改姓,但姥姥不同意,新妻家也没强求,是他自己想讨好对方才主动提出来的,最终富小津还是姓富。 她哥哥已经坐在车里了,早就从车窗里看到她从校门走出来。一见到她拉开车门,立刻露出一个笑容,叫了她一声“小玉”,被她瞪了一眼才改口“琮琮”。 她们的名字是一对的,富小津是“金”,富琮是“玉”,所以她小名就叫小玉。只是他跟着刘诚走之后,再见面富琮就不许他再叫她小名了。 富小津长得像妈妈,秀丽洁白,头发修理得整整齐齐,笑起来很腼腆,单边有个小酒窝,眉心有个菩萨样的红痣,迷惑性极强。然而富琮知道得很,这小子从小就会背着妈妈藏言情杂志,偷拿大人的钱,写带锁的日记,在学校拉帮结派孤立别人,撒谎骗大人面不改色,心机男,傻子才会把他当无知小奶狗。 虽然言情杂志是她要看的,拿钱是大半买了零食进了她的肚子的,日记是她老是要偷看的,孤立的人是往她后领子里撒沙子的男生,撒谎是因为她在外面玩不想准点回家。 “琮琮,上学累不累,食堂吃得饱吗,同学相处的好吧?”刘诚从副驾驶上扭过来,嘴里问的又是那老叁样。 “还行,吃得饱,同学都挺好的。”富琮回答。 “饭卡里还有钱吗?”这句话一般都是一个固定东西的征兆。 “琮琮,这是爸爸给你的。”果然,下一秒就是富小津出场,把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她趁机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富小津一抿嘴,又露出那种干净得让她心烦的腼腆笑容。她狠劲掐他的手,没有意义,就是发泄,富小津忍不住疼得张开嘴无声吸气,但还是笑着,红润润的舌尖从洁白的牙齿里露出来。 “谢谢爸爸。”说到底,富琮是个被教得很好的孩子,她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喜欢她的人,她再怎么叛逆胡闹,也没有真正地“闹”起来过。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夸起来的,就连她自己,第一次看到“乖乖女”这个词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对号入座了这个标签。 也许这是作为一个乖乖女好孩子的悲哀,当她表现出十分的负面情绪的时候,她心里早已积攒了百倍千倍的风暴,无人知晓。 刘诚笑着应了一声,扭回去,车内安静下来。 车子平稳地向前驶过,一道道白油漆涂出来的路面标识被车轮一口一口吞下,实线、虚线、字……富琮心里烦,她按着富小津的脖子,扭到一边去,检查他的耳朵。 富小津有耳洞,是富琮带着他打的。就在半年前,刘诚决定和邱书一结婚的时候。他特地带着富小津回乐平,告诉了她和姥姥这个消息。富琮心情不好,她像一只动物一样敏感易怒,用爪牙标记自己的领地——于是富小津的耳朵遭殃。她亲眼看着那个小针扎进他洁白的耳垂,血珠渗出来,比任何耳环都艳冶,她心里升起一阵满足的快感。 富琮知道自己不正常。对其他人来说,她贴心、懂事又友善、大方,很少发脾气,就连闹别扭都是温钝的。但对上富小津,她残忍、暴戾且毫无同理心,好像把所有的坏都留给了他,自己的亲生哥哥。 富小津在别处顺风顺水,唯独好像是来她这里受罪的一样,偏偏他还天生和这个“受罪”绑定在一起,血缘关系牢不可破——但,也没有那么牢不可破。富宝文和刘诚离婚之后,她们这不就是要分开了么。富小津跟着爸爸,富琮跟着妈妈,但妈妈出国的事情是她没法改变的,实际上就是姥姥来乐平照顾她。 在刘诚带富小津走的时候,富琮哭了。她其实是个泪腺很发达的人,看言情小说都会泪湿枕头,听歌都能感动自己,但她这次是真的很伤心,哭到整个人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她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她是万世遗孤,她无人可救,无处可去。她紧紧抱着富小津,脸贴着他的脖子,闻到他t恤上和自己一样的洗衣粉味道,混合着肌肤的温热。 富小津很慌乱地抱着她,泪珠也不断不断滚下来,不知道他终于摆脱了一个一直欺负他的人有什么好哭的。 “哥哥,我不想失去你。”富琮在感性的时候也是非常感性的,她贴在他的脖子上,混合着呼吸吐出了这句无声的话。 富小津听到了。他的心跳又快又有力。十五岁的他和十四岁的富琮身高差不多,甚至上了初二富琮猛的窜高一截,挺直身板还能比富小津高一些。富小津把她哭得糊成一团的脸抬起来,额头抵着额头,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说,小玉,我会一直想你的。小玉,我一直是你哥哥,永远是,永远永远。 永远有多远? 他其实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别的话,但富琮只记得这一句了。她记得他说出这句话的样子。 富琮看过一本书,书的名字就叫《永远有多远》,她对那本书的内容记忆其实没那么清楚了,却对这个书名印象深刻。 这五个字念起来有一种奇妙的韵律,在富小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又她想到了这本书。对于十四岁的富琮来说,世界上有多少永远啊!天不会永远是蓝的,乐平也不会永远是美好的,生活不是永远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进行的,而十五岁的富小津对她说了,永远。 她也想问这个问题,永远有多远? 有中国到冰岛那么远么?有妈妈和她那么远么?有妈妈和她说的再见那么远么? 最后还是姥姥从屋里出来,看到抱着哭成一团的兄妹俩,用她的大嗓门拉开了她们,说小孩就爱多想,你爸还会带你哥回来看你呢!等再过几年他就把你接过去了,急啥,快别哭了,看这脸哭花的,成了花猫了。 刘诚和富小津去了北京,尽管离乐平也就几百公里,坐大巴半天,开车几个小时,但在富琮心理上,她们消失了。自己的生活里,只剩下了她。 姥姥和舅舅、二姨叁姨,都是照顾她的很好的人,但她的家人,只剩下她了。 事后冷静下来,富琮试图剖析自己的心理。当时看着富小津那张和妈妈相似的脸,她其实是觉得,自己失去了妈妈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从此以后,生活中再也没有妈妈的任何痕迹。 她没有妈妈了。 第二章h用嘴脱 带着富小津打耳洞的时候,店里的人送了一个小银耳钉,包含在打耳洞的费用里的。富小津戴着那种简单的耳饰也很好看。 刘诚对这方面管的松,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或许有单独说过什么,富琮也不知道。富小津没提她,只说是自己一时兴起想打的。男孩子打耳洞毕竟还是少见,那次富小津回乐平,在过年的饭桌上,他受到不少调侃,而富小津不管别人说什么,一律还是那副腼腆样子,露出甜甜的单边酒窝。富琮心里直呼他假得要死。 姥姥倒是想起来似的,翻出来一副金耳坠,说是宝文戴过的,要给小津。富琮听到心里一跳,宝文是妈妈的名字。 自从妈妈去了冰岛,家里即使聚餐都很少提她了。 富小津接过来戴上,那粒眉心的小红痣沉静秀丽,姥姥看了说,要是没有这颗痣,简直和他妈妈年轻时候一个样。 吃饭结束后,晚上富小津来她房间,很乖觉地把那副耳坠交给了她。一个金色的小扁片,一头印着小金猪,一头印着福字,富琮知道妈妈属猪。她紧紧攥着那副耳坠,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富小津凑过来,用手指帮她轻轻揩掉。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不一样了。富琮深吸一口气,又抱住了富小津,她们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过完年回学校的时候,富小津的耳朵就成了问题。他的高中查仪容仪表,耳洞是决不允许的,可耳洞打好之后,要时时堵上,保持很久很久才会固定,不然就会自己长好。 “你不许让耳洞长好,听见没?”富琮给他下命令,她很少叫他哥哥,总是用这种句式和他讲话。 于是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把一对耳钉反着戴,针尖那面对外,或者查得不严的时候就戴着,有老师看到的时候就取下来。年级里挺多人知道“叁班那个富小津打耳洞”的,毕竟很容易看出来,认识他的人也多。小津不怎么参加社团之类的,别人认识他基本上都是因为他的脸。文科班女生爱拽文,有人偷偷说,王维在公主宴上抱琵琶自荐,少男“妙年洁白,风姿郁美”,这八个字形容富小津也当得起。 在普遍灰头土脸像是甩出来的泥点子一样的高中男生里,眉目漆黑,眉心有一点红痣、会笑出单侧酒窝的富小津,抱着书走过,留下一阵洗衣液香气的富小津,确实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有的人也问小津为什么要打耳洞,他笑笑不回答,问多了就说家里规矩,别的也不多说,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问了。 富琮怕富小津背着她偷偷把耳钉摘了,耳洞愈合了,实际上小津的耳朵确实是属于自愈能力很强的那种。有一次,小津摘下来睡觉,醒来竟然有点长合了,他硬生生对着镜子又自己捅穿了,搞得耳朵发炎了肿老大,涂了好久的红霉素软膏。他也没和富琮说过这事,只是以后再也不敢睡觉摘耳坠。 富琮就像领地意识超强的动物,每次见面都要检查富小津的耳朵。少男乖乖地任她看她摸,手指在他耳垂上捻,把那块晶莹剔透的肉捻得滚烫通红。 “算你听话。”富琮放开他,咕哝着。小津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问她一些学校里的事情,富琮有一搭没一搭回,看上去也算和谐。 富小津前段时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个子已经抽条到了一米八叁,穿鞋有一米八五。富琮长到一米七之后就几乎停了,前几天姥姥替她量的是一七二,不知道能不能成年前突破一七五。 下车的时候富小津先从左边下去,再去右边给妹妹拉车门,这不是妈妈爸爸教他的,纯粹是在懒人富琮从小的指挥下,他养成的跟班习惯,就是个伺候她的命一样。 富琮下了车,下意识站定在哥哥面前,和他比了一下个子,郁闷地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再俯视他头顶,伸手把他推开,上楼了。 进了门,才发现邱书一也在,富琮一下子僵硬了。她说了声“阿姨好”,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讷讷站在门口,垂下的手不自觉抠着指甲。提着她书包的富小津从后面走过来,也叫了声“邱阿姨”,换鞋放包倒水,比她自然多了。 狗腿子富小津,富琮心里又一股气上来,瞪了他一眼。 这么喜欢他邱阿姨,怎么没改姓呢?富琮无视了富小津做的一切都是正常举动这一事实,在心里给他扣帽子。 幸好姥姥看到她们回来,过来招呼,刘诚也上来了。几个大人在,尴尬气氛自然而然消失,话题一下子圆融且变得和小孩没关系起来。富琮喝了一口水,在屋子里大人的默许下,拉着富小津进了屋。 “跪下。” 锁上门,她甩开书包,对着富小津说。 在她的目光里,妙年洁白、风姿郁美、无暇又秀丽,像个小菩萨一样的富小津,她的亲生哥哥富小津,慢慢跪了下去。 富琮满意地笑了。 这时候的她一点都看不出学校里那副友善开朗的样子,反而眼中倒映着冷酷邪恶。这并不是说她出于伪装才有了礼貌的性情,而是她在对必要的人的时候会采用不同的态度。这时候别人才会发现,富琮身上有一种天然而成的残忍,像淹死蚂蚁窝的孩子,她把一切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来做。包括,命令自己哥哥跪下。 幸好,目前为止,见到她这一面的只有富小津。 这就是富琮心里的黑暗能量,她只对富小津一个人发泄。 富琮有很多件事想做,她先挑了一个问: “东西呢?” 富小津乖乖说:“塞你书包里了。” “哟,可以啊,手脚够快的。”富琮赞叹了一声,坐在床上,理所当然,“你拿过来给我。” 小津在她注视下,跪着膝行,去拉开了她沉甸甸的黑色书包,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盒子,递给妹妹。 富琮习惯性挑刺:“你搞什么啊,盒子都不伪装一下。万一不小心掉出来怎么办?”说着她拆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开始端详。 小津穿着一层单裤,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膝盖已经开始硌得不舒服。他心里估计着自己应该能再撑半个多小时,咬咬牙一个小时也行,够撑到晚饭,而且琮琮应该不会一直叫他跪。 平常总是显得什么都懂的小津也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对着老板说话的时候耳朵红的快爆炸,幸好戴着口罩。 富琮手上,正是一颗小小的跳蛋,大小适中,躺在她手心。小津选了白色,他没敢买那些颜色太过鲜艳的,那些颜色本身看着就已经是一种情色的暗示。 富小津知道哥哥给妹妹买跳蛋是不正常的事情,哥哥习惯给妹妹下跪也是不正常的事情,可是,她们现在就是这种不正常的兄妹关系,并且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 这并不是不知不觉形成的,而是从耳洞开始,富琮就明确提出了她的要求:哥哥,我要你给我当狗。 就像她从小到大对他提出的无数任性要求一样,她用那种不容拒绝、颐指气使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她在这个世界上,只会用这种语气对富小津说话,而在这个世界上,富小津也只会听她一个人这样对他说话。 他知道自己并不无辜,这是她们两个人一起造成的局面。 他也是共犯。 一开始,富小津不懂为什么妹妹会有这样的要求,他不理解这句话的具体含义,直到富琮拉下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让他张开嘴舔。 小津惊慌失措,他对这方面了解得不多,但他知道他和妹妹这样是不行的。更何况,他从来没有接近过女生的身体,意识到身为自己妹妹的富琮也是一个性成熟的女生这一点,让他脑子整个混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富琮很坚决。她身上那种孩子气的残忍又糅合了少女的哀伤,她说,你是我哥哥,所以你就要听我的。你不是说了永远都是我哥哥吗?你要永远听我的,知道吗? 小津问,琮琮,只有这样你才会开心吗? 富琮没回答,她拉着他去打耳洞。打完了她才狡黠地笑,说有了这个你就是我的狗了,这是标记。 小津叹气。 两个人拉着手走回家里的路上,富小津感受到妹妹的手湿热又无力。小津突然想起妈妈走的时候,富琮没有去送她,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东西。小津推门看到了妹妹坐在一堆零食袋子里,低头剥着石榴,眼泪和石榴籽一起落在碗里。她对小津说你帮我把这些石榴吃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想吃石榴了。 妹妹的手像一只低头啄果子的鸟,有着温热的羽毛和跳动的心脏,在他手心不安分地乱动。 她的手染上了石榴汁液,鲜嫩的果皮包不住艳红的汁水,把富琮指尖染得红彤彤。 小津仔细看去,没有石榴,他还走在乐平的瓦砖路上,富琮在他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只手抠弄着自己刚染上的凤仙花颜色的指甲。那一定是姥姥给她染的。从前两个人去乡下姥姥家,碰上凤仙花开了,她们总是会被用大大的绿叶子包出十个指头上的十个包,像动画片里被锤肿了的手指。第二天早上起来,拆开被浸染得斑驳的棉线,指头早就因为血液不流通而酸麻,皮肤也被泡皴皱,整个指尖都是红的。要过好长一段时间,皮肤上的颜色才会被自然而然洗掉,只留下好看的红指甲。 姥姥给妈妈染,给小津染,给妹妹染,有时候二姨叁姨也会一起染。她自己却摆摆手,呵呵笑着去干活了。 来了乐平,姥姥摘不到那种状如鹅掌、背后毛绒绒的绿叶子,就用妈妈教她的法子,拿塑料袋剪成方块,给富琮包指头。 冰岛一定没有凤仙花,小津想。 富琮一直不和他说话。他知道这是她惯用的手段。当她提出什么要求而他没有及时满足的时候,她总先是不理他,看他干着急,如果小津也学她不说话,那她就直接上手打他推他,然后哭着找大人告状,说小津欺负她。 可是过了年小津就要回北京了,她想打他也打不到了,她身边也没有可以让她告状的大人了。姥姥年纪大了,富琮是个懂事的孩子。 拿着妈妈耳坠那个晚上,富琮用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问他,永远有多远?富小津沉默了很久很久。 富琮又说哥哥,我想要你。她身上又展现出那种残忍和冷酷,小津的呼吸困难起来。他的手还在顺着富琮的背。他最终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仿佛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小津把自己卖给了妹妹,如果她能开心一点的话。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看到了妹妹的身体。他被按着给她舔胸口,又被按到她的下身。富小津第一次看到女生内裤之下的部位,整个人都像被投进岩浆,想到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又恨不得真的马上跳进岩浆里,可是小津无处可逃。 他不知道富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想法,这方面太过单纯的少男根本不明白妹妹。他只能大脑一片空白地按照她的话做。他用嘴唇吮吸着妹妹的下体,伸出舌尖舔掉涌出的水光,少女的毛发扎到他的脸。 可是富琮看上去很快乐。 因为妹妹强调耳洞就象征着他属于她了,小津很小心地不让耳洞愈合,他知道富琮生气了打他还好,他害怕她会让他做那种过分的事。 富琮也想给他打乳钉来着,可是她不会自己打,也找不到地方可以打,所以只能给富小津夹乳夹。乳夹不好控制松紧,有时候会把小津的乳头夹肿,最大能肿得像葡萄一样,火辣辣的,碰一下都疼。小津只能拿无菌敷料贴住,再多加一层背心,幸好前段时间天气还算凉,外套还没脱,这样上学也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这都是事后小津自己处理的状况,在“当狗”过程中,小津总是任由妹妹作弄,玩得过分也不会反抗阻止。种种需要他事后自己想办法处理的“状况”就是被他这么惯出来的。 富琮总是试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无论是疼痛,还是颜色、气味,她总是希望她能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存在的更久更久一点,如果能留到下次见面,她会高兴得笑出两个鼓鼓的卧蚕。其实她脸侧也有酒窝,就在和小津对称的那一侧,但没有小津那么容易看出来,只有非常用力地笑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一道浅浅的痕迹,像脸上的小月亮。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不安全感,但小津意识到了,他更加心疼。看着妹妹这样的笑容,他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富琮是个正常青春期女生,她的身体会摸索着寻求快感。小学的时候,富琮就在腿部的互相扭动磨蹭中品味过那一道闪电一般的甘美滋味,而上了初中后,她晚上经常偷偷在宿舍被子里夹腿自慰。 富琮已经明白了女人的快感来源自哪里。然而夹腿实在是累,她就想到了用工具。 这时候还没有那种吸吮式的小玩具,富琮从网上得到的信息也就是按摩棒、跳蛋这些,她考虑了一下,命令富小津给她买个跳蛋。 她自己不好意思买,但她好意思指使富小津。 富琮把那颗跳蛋在手里转了几圈,新奇地研究着它的构造,然后按下了开关。跳蛋立刻在手心嗡嗡震动起来,她试着按照说明书那样调节着它的震动模式,不同声调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响起。 她抬眼,看到富小津低垂着眉眼在不远处跪着,脸色清淡,唇瓣微抿。她就是看不惯那种事不关己的样子。富琮开口: “富小津。” 小津看向自己妹妹。 这时候富琮才发现他其实耳根到脖子红了一片,眼睛也水润润的,估计刚刚只是害羞不敢看她,才心里顺了一点。 她接着发号施令:“过来帮我把裤子脱了。” 这句话放在一岁的时候可能可以对着自己哥哥说,说出口只是一句日常,但放在十七岁的时候,对着哥哥再说就是无比的禁忌和暧昧了。 富琮坦然地坐在床上,她不怕富小津。 她看到富小津喉结滚动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不会拒绝她的哥哥终于还是跪着来到她面前,伸手摸向了她的裤链。 小津的脸整个通红。 明明之前都在富琮威逼下做过帮她舔蒂、吸吮乳房脖颈、含她的手指、揉她的胸这种事,他还是每次都那么艰难又颤抖畏惧地接近她的身体,就像个正常的好哥哥似的。 “用嘴脱。”在他的手快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富琮突然又说。 小津抬头,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得到妹妹挑衅又坚定的目光。小津败下阵来,他垂着头,深呼吸。 其实富琮只是试图复刻av片里的内容。 看了生物书之后,她想找点更加过分的“成人”内容学习,于是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上了一个可以看“片子”的网站。然而她失望地发现那些“片子”并不能让她作为一个女性观众获得爽感和性欲,只觉得分外恶心。 “片子”里也没有她和富琮这样扭曲的关系,哥哥给妹妹当狗,她想找个参考都找不到。 然而,她也不能说从“片子”里没得到灵感。女演员在“片子”里都是被羞辱的一方,而现实里被羞辱的是她哥哥。她看到男演员会这么对待跪下的女人,于是看到跪下的哥哥,她也想这样试试。 富小津伏下身,富琮看到他的嘴唇在轻微颤抖。毋庸置疑他一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世界上除了他妹妹也不会有人对他提出这种要求,所以他的动作非常生疏。小津试图用牙齿咬住那拉链,却几次没成功,他的下巴蹭在她小腹上痒痒的,富琮忍不住呼噜了一把哥哥的头发,这让他整个人缩了一下。 小津最终还是含住那个拉链的头再牢牢咬住,才能把它向下拽,幸好拉链够顺,没有再增加什么阻碍。小津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拉链终于到底了,他看着眼前粉色的内裤一角,松开了嘴,神色平静。 第三章h真好 富琮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裤子,又脱下了内裤,然后恶意地把它甩到了富小津脸上。 那张平静的脸终于破功,小津呼吸里传来一股有别于空气的味道,他突然意识到那是妹妹下体的味道,整个人都要红到冒烟。这种时候,他眉心那颗红痣更红,眉毛睫毛显得更黑,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他捏着那块薄薄的布料,无奈地说:“琮琮,你,你不要这样。这样也……不卫生。” 正揉着自己阴蒂试图让下体更湿润的富琮听到这话,竖起眉毛:“什么不卫生?你嫌我脏?” 富小津赶紧说:“不是的,是我的脸……毕竟是外界的东西,贴身衣服……还是不要接触。” “哦,那你从柜子里再给我拿一条干净的吧,你知道放在哪里吧。” “——诶对了,给你的生日礼物也放在柜子里了,正好你自己拿出来。” 富琮说,她没说怎么处理脱下来的内裤,她知道富小津肯定会在走之前,背着大人给她洗掉的。 其实刚刚富小津用嘴给她拉拉链的时候,呼吸喷到她小腹,那张秀气又干净的脸能让自己从上往下看,和自己的内裤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时候她就有点湿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揉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够动情,于是摸出手机,找出来一本自己常看的黄文帮助自己找找感觉。 富琮用手机看小说的经验很丰富,看黄文的经验同样丰富。然而,市面上大部分黄文她也不喜欢,道理同av,她只找到几本可以看的,或者只会反复看几个桥段,作为自慰时候的配菜。 比如她现在看的这个,女主角被帅气又鲜嫩身材好的男主角吸吮舔弄着乳头,富琮看了很多次,她知道接下来男主角会一直舔到女主角下体,并呼唤出自己的分身,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帅气男人一起舔,一个让乳房舒服,一个吮着下身,一起让女主角高潮。 她只喜欢这一段,后面就是老套的活塞运动,女主角被几把揍得死去活来,她不看。 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来了点感觉,又觉得有什么不够。富琮停下来,叫了一声富小津,看到他准确拿到了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正在发愣。 “怎么样,喜欢吗?”她故意问的,“喜欢就戴上试试。” 富小津低头抚摸了一下,又抬头朝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谢谢琮琮,我喜欢的。” “哦,那快戴上吧。” 他温顺地把锁打开,又咔嗒一声在自己脖子后面扣上——那是一条带着刺的狗项圈,还连着一条锁链。 跪在地上,戴着狗项圈,眼神干净的富小津,看起来真像一条狗,她的漂亮的狗,她最最听话的,她一个人的,属于她的,狗。 她的狗,她的哥哥。 富琮眼神软化下来,她伸出手臂,叫: “哥哥。” 富小津没法让她的手臂这样空着,他也没法不回应富琮用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叫他哥哥。小津有些无奈,他跪着过去,抱住了坐在床上的妹妹。 他知道富琮在捉弄他,可是这个狗项圈分明就是质量很好还很贵的那种,一定花了琮琮不少零花钱。琮琮有些地方真是可爱。 富琮上半身被小津暖暖的温度包裹住,她在他洁白如玉的颈窝里呼吸着空气,近乎撒娇地说:“富小津,你用嘴给我吸吸胸口。” 他还没回答,手就被带着按到了她胸前的扣子上。富琮今天穿的是格子衬衣,格外方便。 她看到眼前的如玉脖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她也知道他不会拒绝她。 富小津解开妹妹的衬衫扣子,看到她健康的身体暴露在自己眼前。富琮不爱运动,腰上有一圈肉肉,这么半躺的时候更明显,小津却觉得很可爱。但是……除了这圈可爱的肉肉,他看到的还有妹妹白色的胸衣,和露出来的乳房。 这不是一个哥哥应该看到的东西。 小津沉默不语,内衣扣被琮琮自己从背后解开,他用手把内衣推上去,伏下身,含住了自己亲生妹妹的乳头,在她的要求下。 小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懂得如何用舌尖顶弄乳头上凸起的颗粒,如何含住旁边的乳晕,如何在适当的时候吸吮、轻轻用牙齿研磨,给乳房的主人快感。富小津一向是优等生,学什么都很快,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也包括了用自己的唇舌取悦妹妹这件事。 而他现在在做的就是以前从未想过的事。他和妹妹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温度互相传递,最柔软和敏感的地方互相交融。琮琮不看他,滑着手机,一只手伸在下面用工具寻找着她快乐的点,而小津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她寻找的地方很清楚,因为他也用自己的唇舌一寸一寸丈量过。 富琮把跳蛋放在阴蒂上震了一会,总觉得不得其法,隐隐约约摸到边缘但是不能直接进入那片广阔的海域。她渴望被巨浪滔滔冲击,掀起连天飓风,却总是徘徊于涨潮的沙滩,踩着涌上来的水波。 “啊啊,放弃了!”她最终把跳蛋扔开,手机拿来,坐起来,对着仍然勤勤恳恳刺激着乳头快感区的小津说,“还没有你给我舔得舒服呢。” 小津闻言又被她的直白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琮,琮琮……” 她一挥手,不管他想说什么,把内裤和裤子穿好,跳下床,去书包里翻找。 啊,找到了,就是这个。 拿起自己没怎么用过的跳绳,富琮走过去,一圈圈缠绕在小津手上,把他双臂绑在身后。而小津没抵抗,不如说比起刚刚被她拉上床舔乳,现在看起来还放松了点。 “你在这跪着,我去写作业了。”富琮犹豫了一下先看杂志还是先写作业,最后正义的心占了上风。她转身把戴着狗项圈被捆着手的富小津一个人丢在原地,把书包拿到课桌前,开始翻翻检检,掏出试题。 除了想要把自己的亲生哥哥调教成狗之外,富琮还是一个非常正常的青春期女高中生的……大概。 而她想要调教的哥哥,在房间的角落被她绑着手,跪在地上,手臂酸麻,膝盖发疼,注视着妹妹奋笔疾书的背影,眼神一如既往地干净、包容。尽管姿势狼狈,神态却还是对妹妹一如既往地温柔的富小津,也一定是哪里早就坏掉了。 * 富琮卡在一道生物题上好久,门外传来了咚咚敲门的声音,姥姥来叫她吃饭了。 “烦死了。”富琮解不出来题,心情不好,转身扇了小津一巴掌。 打小津的脸很爽,特别是那张脸通常状态下看起来都是秀气精致又无懈可击的。 但,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打脸要注意不能留下太重痕迹,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她习惯了如何打小津才能有红痕又不至于留太久,一般她打得只是响,但其实很轻,红那么一会儿就消散了,更不会像打其他地方一下肿起来、有淤青之类的。没想到今天没注意,指甲划到了他的脸,直接刮出一道血痕。 小津还没说什么,富琮先倒抽一口气。她赶紧抽了一张纸清理自己的指甲。 富小津跪在一旁,关切的眼神也直直看过来,好像她的指甲缝被血污脏,是比自己脸上疼痛还重要的事情。 于是富琮一边给他解背后的跳绳,把脖子上的项圈也摘下来,一边抱怨:“怎么办呀哥哥,姥姥看见肯定该问了。” 小津撑着僵直胀痛的腿慢慢站起来,动着手臂缓解酸麻,脸上的伤口也在一跳一跳的,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一边站着,问他怎么办。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这么甜地叫他哥哥了吧,在床上富琮都是按着他的头让他叫姐姐,床下就动不动直呼其名。这个罪魁祸首正一脸无辜又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琮琮好像长胖了点。 富小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相关的念头。因为每次见富琮都会隔一段时间,且他对富琮太过于熟悉的缘故,每次富琮身上细微的变化富小津都能发现。 好像富琮确实吃的圆了点,说明她胃口好,心情也顺。 就那么开心玩弄他的身体吗?只剩下身体能让妹妹如此满意…………不知道该说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对于脸上的血痕,富小津觉得不用担心,他柔和地说:“我就跟姥姥她们说,是我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抓到自己了就行。” 比起刚刚各种禁忌又下流的话题,他更愿意也更擅长应对这样的内容,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除了那种事,无论琮琮用什么事情来为难他、给他找事情添麻烦,他都不介意。他喜欢和琮琮说话。 富琮撅起嘴,嘟嘟囔囔一些“万一她们问你为什么要来我房间里洗脸”“待会一定要记得剪指甲” “怎么那么倒霉”之类的话,和他一起去了卧室联通的卫生间洗手。 嗯,待会要记得给琮琮剪指甲。 “哎——来了来了!”富琮大声回应着门外姥姥再次叫吃饭的声音,在自己的毛巾上擦手。 富小津注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生动鲜活的表情,感到心里被充满了。 真好。 第四章h金玉良缘(完) 饭桌上,邱书一提起了给富琮转学籍的事情。 富琮现在高二,刘诚想让她和富小津一样在北京上学。邱书一要把她的学籍转到北京,需要她先去北京读书,先办借读,到了高叁再真正地转学籍。 她这次回来也主要是为了办这件事。这是刘诚和邱书一在结婚的时候就商量好的事情,或者说,邱书一在没结婚的时候对他女儿的事情如此豪爽和热心,这也正是打动他的品质之一。 大人们讨论着这件事,刘诚不免提到了邱书一找了多少人,托了什么关系多么辛苦云云。邱书一笑着说没事,琮琮也是我女儿。 富琮听不懂那些手续和人际的东西,她只知道自己下半学期就要转学到北京去,离开有着寇灵和姥姥的乐平,到一个陌生的大城市里。 她沉默地听着,就像听别人的事情。刘诚很想让富琮表示出对邱阿姨的感谢,富琮心里也明白自己应该这样做,但她不知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晚上富小津照例偷偷溜到她房间里,富琮没睡。她开了一盏小台灯,抱着自己的玩偶,整个人侧蜷在床上,是一个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小津轻手轻脚地过去,她也没转身,只是向前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一个空。 小津感受到妹妹的低落,他像小时候那样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整个儿地包在怀里。现在妹妹不再是个软乎乎的肉团,她成了手脚修长、骨肉匀停的大姑娘,富小津不再能把她的身子都拢在自己的怀抱,只能紧紧地贴着她的背,看着她头发里露出来的后脖颈。 “小玉……”小津轻轻地这么唤着她,像是妈妈还在的时候那样。 两个人只度过了短短的十几年人生,回想起来却好像有好几辈子那么远。小津迷惘地想,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是这样么? “爸爸其实很盼着你来,他给你准备了一个特别好的房间。比我的房间都大,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叫我让着你。我什么时候不让着你了呀……” “你在这边有很多好朋友吗?你可以加她们qq,她们有qq吗?没有的话,你就帮她们申请一个。爸爸在你房间买了一台电脑,你到那里可以尽情玩。” 小津想着自己能想到的话题说着,怀里的妹妹始终只有呼吸的起伏,一言不发。终于,他为难地咬着嘴唇,说:“我,我给你亲亲那里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这种事。他当富琮默许了,被教得熟练的手摸进她的睡衣,轻轻揉着她胸口,感受到两颗乳头硬起来了之后,富小津从被子里滑下去。一阵窸窸窣窣,他对准妹妹的下身,找到阴蒂含了起来。 被子里很闷,富小津又把脸埋在阴部,呼吸不畅,很快额头上汗珠就渗了出来,顺着重力滑到脸上,和琮琮涌出来的蜜水混合在一起。小津按照妹妹喜欢的方式“亲”着,他伸出舌尖按压又舔弄,时不时用温热的口腔含吸,手揉着阴部其他舒服的地方。他感受到妹妹的腿悄然夹紧,细腻的大腿肉蹭着自己耳侧,一只手按在了他头顶。 直到妹妹高潮的收缩过去,大腿松懈下来,富小津才小心地舔干净了流出来的水,重新从被子里钻出头。 猛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小津眼神迷离,布满红晕的脸上湿漉漉的,淡色的唇也变得红润,看上去比富琮更像哭过了。和小津想的不一样,富琮并没有流泪,她只是静静看着小津的脸,目光让小津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被天敌抓住的动物,本能在为了无法逃脱的事实预警悲鸣。 可是小津笑了,照例是他那纯净的哥哥样的笑容,他主动上前,紧紧抱住了富琮说,小玉,别怕。 小津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夜她们睡的都很沉。 第二天富小津起床的时候,富琮已经上学去了。他的闹铃被姥姥摁掉了,笑眯眯说让他多睡会。小津带了作业和资料过来,他会在乐平呆到五一假期结束,所以白天就留在这里写试题、背书,晚上就和爸爸一起接妹妹放学。 入了夜,小津对着富琮苦口婆心:“小玉,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他说的是今天富琮在饭桌底下做的事。他的大腿感受到一阵似有似无的抚摸。一根手指在皮肤上隔着裤子乱画,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在写字,只感觉一股痒意从皮肤钻到骨头里,好像大腿根部的什么东西都在苏醒一般。小津的心脏跳得飞快,拼命地掩盖着呼吸和颤抖,直到富琮突然拧了一下他的肉,若无其事收回手,这一场难耐的折磨才结束。 “几天没打你得意忘形了是不是,叫我什么呢?”富琮不理他的说教,冷冷说。 小津知道,这是进入了“当狗”的时间,他不再有对她置喙的权利。 “……琮琮。” “不对,叫姐姐。” 小津淡色的唇轻抿,不开口了。 “把裤子脱了。”似乎是要惩罚他,富琮突然对他下了这种命令。 她说的是让他脱了自己的裤子,而不是她的。 小津阵阵热度往头上涌去。不管之前她让他做的事情再过分再下流,富小津终究还是没被她看到过最羞耻私密的地方,最多只被她玩玩胸脯。 那里……那么脏,怎么能让琮琮看到? “我、不脱行吗?琮琮,你打我吧,我给你玩这里……”他徒劳地讲价还价,试图说服冷酷的统治者。 可是,山鲁佐德都不能说服国王,何况他呢? 富小津穿着睡裤,松紧带的裤腰很容易拉下,只需要轻轻一下就垂落在地上。 “上衣也脱了,把我送你的礼物戴上。” “玩一下自己奶子,掐住乳头。” 小津无言,一一照做。昏暗房间里,窗外的月光分外明亮,把少男洁白的身体照得如玉无暇,只有眉心一点红痣,在这种时候如同妖魅。 富琮看着自己哥哥低着头,赤裸着身体,戴着项圈,在自己面前听话地揉掐着他的乳头,修长的手指在同色的肌肤上摆弄,分外亵秽。 她满意地走过去,在他无声哀求的目光里,毫不留情地拉下了他的内裤,向那处从未有人碰过的器官投去了目光。 在富琮看过的那些av里,男人的那处难看至极,好像散发着臭气一样,又黑又小,那些男人晃荡着的性器让她想通通剁掉。 而富小津的性器却让她松了一口气,它看起来却好的多,颜色粉粉的,安安份份地垂落,看起来羞涩又乖巧。 “富小津,你看过a片吗?” “什么a片……琮琮,你怎么!你不要上网乱看那些东西……”他被她赤裸裸地说出那些词弄得慌乱起来,也不看看自己在妹妹面前脱了衣服玩自己乳头的样子有没有说服力。 “你就说你看过没有。” “没有……” “我看过,里面的男的下面都特别丑,你比他们好多了。” “琮琮,你说这个干什么……”被亲妹妹品评自己性器官超出了富小津的接受尺度,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措辞,只能小声嗫嚅。 富琮倒是很坦然,她从来不对性感到羞耻。她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了那个用了半次的跳蛋,一只手托起富小津嫩生生的阴茎,揉了几下,那肉物很给面子地变得硬了几分,另一只手开启跳蛋,摁了上去。 “因为,我想玩你这里,不可以吗?”她抬起头,眼神无辜又不容置疑。 而小津只能有一个回答,他闭紧了嘴唇,抬手捂住眼睛,努力压抑着胸膛的起伏。 “琮琮……轻点……” 震动的跳蛋刺激着富小津未经人事的阴茎,连自慰都没有过的他第一次就用上了这种工具,未免有些太过头了。硅胶的材质高速嗡鸣,被富琮摁在肉茎上辗转,传来丝丝疼痛。 “嗯……疼……琮琮……”他放下手臂,带着几分委屈地看向妹妹。没想到富琮没有看他,反而在专注地盯着他的下体,她的手指搭在他的阴茎上,对比分外明显,那是琮琮的手指…… 妹妹,在紧盯着他的阴茎。 这种想法产生的瞬间,富小津就感到了无比的罪恶和深深的愧疚,下体传来的触觉一下子变得分外清晰,他全身的感官好像都麻木了,只剩下那一处,只剩下琮琮目光所及的地方—— 只见原本垂着的阴茎,此时却在富琮注视下,慢慢地抬了起来,甚至还分泌出了润滑的液体,主动蹭着带来疼痛的跳蛋,一副无比淫荡的样子。 他,硬了…… 富小津整个大脑都轰地一下被炸开,心跳吵得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可越是想逃避,他就越能感受到下身传来越来越明显的快感。富琮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用手围住他的阴茎,趁着润滑,在上面转着圈按压、揉捏着。 “哈、琮、琮琮……不要动……呜……”富小津腿软得站不住,被富琮带倒在床上,继续玩弄着下体。他口中呜呜咽咽地呻吟着,被快感弄得全身粉红。 “别太骚了,叫得别人都听到了。”富琮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却被迷迷糊糊的小津含住了手指,讨好地吸吮着。 她只教过他一次,记得这么牢么? “叫姐姐。”富琮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力道压迫着那个项圈,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富小津想起了她们的血缘,感到一阵晕眩,他叫不出口,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抗拒。脖子上传来一阵按压的力道,小津呼吸困难,声音也断断续续: “姐姐、姐姐……饶了我、呜……” 富琮松了手,新鲜空气和闪电般的高潮一起涌进来,把小津淹没了。他恐惧地沉浮在无边深海中,忽然手被人牢牢抓住。 是富琮。 她在看着他,看着他折服在罪恶的快感下,露出挣扎的丑态。 小津平复着呼吸,从床上坐起来,想去卫生间清理自己,却被拉住。他回头看向妹妹,却发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小津以为她想抱住他,习惯性伸出了手臂,然而他的脸被捧住了。 富小津心头被恐慌攫住,他今晚第一次真正地害怕起来,被俘获的预感越来越明显。猎物在天敌面前无处可逃—— 富琮把嘴唇按在了他的唇上。 他感受到妹妹唇肉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那是另一个人的嘴唇,是他的妹妹。 这是她们的第一个吻。 富小津以为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知不到时间、空间、色彩,他忘了自己在哪里,只知道他眼里倒映着的,富琮黑色的眼睛,颤抖的睫毛。 富琮在吻他。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他呢?他陪她玩那些过分的游戏可以,给她他的身体也可以,但是吻是不一样的,富琮知道吗?她吻他,为什么要吻他,难道只要他的身体还不够吗? 富小津久违地泛起了一股酸楚的泪意,他很久没哭过了,但是此刻莫大的委屈和抗拒让他眼睛涨热。 小津推开了妹妹,用那双漆黑的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她。月色下他是法庭上的原告,一桩无比怨怼的千古公案,他要被心里冲撞的情绪弄得下一秒就四分五裂。富琮,到底想要什么? “哥哥,你不要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在玩,说了永远,就要永远的,好吗?”她轻轻说。 “我想要你爱我。你爱我吧,富小津,当成女人那种爱。你要在对妹妹的爱之外,再加一份对女人的爱。” 从“当狗”之后,富琮在这个月色明亮的夜晚,提出了第二个让富小津感到绝望的要求。富琮的瞳仁像兽类,她盯着自己的猎物,食欲和性欲一起涌上来,难解难分。 富琮为什么这么贪婪?这么任性?她为什么总是针对他?可是小津分明知道答案,因为她只会对他这样,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因为她是富琮,他是富小津。 “我不能这样,琮琮,这是不对的。”小津沉静下来,眸色哀伤。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而哀悼。 “哥哥。”富琮对他张开了手臂。小津不能不回应,不能让她的手臂空落。他抱了上去,两个人紧紧相贴,温度、呼吸、肌肤都融为一体。小津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摊充满营养的液体,在被富琮就着月光吸收,就像那个他答应她当狗的晚上。 小玉。他在心里轻轻叫了一声。 下一秒,他原谅了她。小津没有答应,可他知道了自己无路可走,正如她知道的那样。血缘在她们之间划下沟壑,血缘又将她们牢牢缠绕在一起。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那是富琮啊。 也许一切都已经写定,包括过去,包括未来。他知道了一切,正如她知道的那样。也许从词语都没有的时候,她们就开始纠缠,他属于她。这是一桩多么好的金玉良缘。 —— 最后就是不吸取教训的历史重演,越陷越深。 哥哥太溺爱妹妹的下场就是这样啦(摊手) 结尾有些匆忙了,以后有灵感再来修吧。本来想写甜甜的东西,最后写出来了一些青春疼痛的怪东西……hhhh谢谢大家观看捧场,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