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引子」(h) 我恨透了他。 在金陵的那一晚,我明说不要,绝不能做,可他仍是要。不论我如何哭喊着求他放过我,他都只是自顾自的动作着,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那是我一生的痛,每每想起,身上仿佛即刻会燃起烈火灼烧般的痛感。 它成为了我的梦靥。只需合上眼,待如水的黑暗袭来。我似乎就能在空气中感受到那个男人的逼近,那双我再熟悉不过的手,沿着我的脚踝,从我的小腿一路蜿蜒向上,像一条吐信子的小蛇。 我不明白,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我不停的拿脚踹他,最后却被他用脚铐,把两条腿架开来,扣在床头的两侧。但真正令我作呕的,却是我身体再诚实不过的反应。无论我在嘴上不停的叫嚣“你再做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可他的手所到之处,我的身体无一不是颤栗着,渴望他更猛烈的侵袭与抚摸。 那条小蛇,终于伸出了它的蛇信子。那个男人把头埋在了我的腿心处,先是隔着薄薄的一层棉质内裤啃咬,一只手顺着我的肚脐,在我的小腹打转,最后一把握住了一只椒乳;另一只手则在那点凸起不断的按压着。 平日里几乎每天都要被我宠幸一遍的花核,早已被训练得敏感不已,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他的唇舌一勾,我感觉他的舌苔按压着那一层内裤滚过我的两片花瓣。 “啊——” 他像是等不及了,一只手抬起我的臀部,另一只手粗暴的扯下了我的内裤。舌尖长长的探入了那个从未被开采的花心之中,他的舌头在那儿打转,还时不时用牙齿去轻轻啃咬两片肥嫩的花瓣。 “停下来。”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努力的去格挡他的身体,但这一次的惩罚,却是他掐着我的下颌,把一嘴的花液尽数渡到我的口中。 他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你不是说不要么?为什么身体的反应却如此剧烈。 我刚想把那一嘴花液吐到他身上,他胯下那又长又弯的枪头就从裤子里蹦了出来,他把那根硕大的东西握在手上,一点一点的在我的花心口磨蹭,见我不断的摇头,他还故意用枪头在花核处顶了顶。 黏腻的花液糊的到处都是。我听见他笑了,而此时我也意识到,那一嘴的花液,早在方才的欢愉中,不知何时就被我吞入腹中。 我望着他的笑脸,房间里黑漆漆的,一层薄纱掩盖着窗户。微弱的光落在他挺立的身上,明是一副瘦削又健美的好身材,却令我作呕。 这样厌恶的感觉,与致命的欢愉融合在一起。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恨他,还是恨我自己。 那一片从未有人踏入过的禁土,似乎下一秒,就要在他的身下不断的绽放。 他一个挺身,几乎与我的“不要——”重叠在一起。他很沉默,从头到尾几乎都不曾吭过一声,但只要我求饶,他必定要让我娇喘着直至说不出话来。 热浪滚滚,整个下身仿佛被撕裂开来。可我已经没了力气,嘴上嘟囔着的“我恨你一辈子”,也因为他一波又一波的冲撞,被撞得支离破碎。他凑到我的嘴边,舌尖在我的嘴唇上滑过,干涩的唇瓣仿佛久不逢春雨的旱地,瞬间湿润起来,我下意识的往他那里凑过去,想要更多。 “叫出来,我喜欢听。” 我顿时清醒过来,死咬住嘴唇,可是下一秒,他就用更猛烈的冲撞,一下把我顶的娇声连连。到最后,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男人精液的麝香味与女人花液的甜腻味,两者混合在一起,淫靡不已。 他那只长枪,似乎每一次都要顶到我体内的最深处,我颤抖着,终于在情欲中屈服,眼含泪水,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停下来。 我对那场性事的最后回忆,就是他垂下头来吻我的眸子,身下二人紧密的连结在一起,我的两条腿不知何时也盘在了他的腰间。他不断的冲刺着,为了使我得到更大的欢愉,他把那柄长枪快速的拔出来,又重重的冲进去直捣花心。 一股热浪袭来,被抛到云端的那一刻,我几乎是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见他对我说。 “白信,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再也不能离开我。” 羞耻、愤恨、后悔,无数的情绪揉杂在心头,最后成为一柄锋利而粗壮的长钉,直直的刺进我的心脏,留下一个永生永世无法磨灭的伤洞—— 你是被人奸污过的,你的贞操早已不负存在。 自那夜以后,我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继父与母亲甚至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这座我游荡了十六年却仍旧没有容身之地的城市。 我一路南下,逃遁到一隅近乎是无人知晓的八线海滨小城。这里有纯净的大海,从父亲留下的照片来看,那里的海和天空是接壤的,放眼望去,是一片完整的、透明的钮钴禄蓝色,像记忆里的,我时常拽着的父亲的工装衬衫的颜色。 这里有海,这里是我父亲生长的地方。这两点,已经足矣让我发自内心的热爱这座城市,哪怕它不及金陵十分之一的繁华。但实际上,我也并不需要繁华。心如死水的人,只想蜗居一隅,做只颓唐的蜗牛。 二零零九年的冬天,我给自己取名为“白信”。 “是白信,而不是自信噢。” 因为名字过于特殊的缘故,我常常会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添上这么一句解释。也常常有人会好奇的问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呢?这时候的我,通常会摆出一幅春花烂漫的笑容,温温柔柔的答道:“因为白白付诸了信任,所以叫白信呀。” 那一年,我转入了当地一所私立高中的高二年级。是的,你没有看错,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我只有十六岁。 “从此往后,我的人生就是从零九年的二月起始的。过往的一切,都会随着那个名字,被埋葬在金陵,被所有曾经记得她的人遗忘。” 一 雨中初见(微h) 外面起了大风,卷了满地的绿叶。 她站在雨里,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衬衣贴在身上,几道扭曲的褶皱贴附在肌肤上,仿佛老人面上的皱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印上了几道动物爪印似的爬痕。 她自顾自的走在雨里,没有撑伞,也没有走到哪个屋檐下去避一避这阵大雨。她只是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像是这座城市给予她的呼唤,亦或是一种另类的、别样的救赎。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错落有致的脚步声,那声音过于响亮,以至于硬生生的叫白信由这一场自我的“雨中救赎”中恍过神来。 不同于其他行人的匆匆,这来人的步伐放的及其沉稳,透过路面上的书中倒影,白信看见一双深黑色的马丁靴正朝着她的方向步步逼近。 白信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想:“莫不是这路人看她被雨淋的实在是狼狈,想要在此上演一出雨中送伞的温情戏码?” 正犹豫着如何委婉的拒绝人家的好意,那双厚重的马丁靴,就停落在了距离她只有一米远的地方。 奇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稍作了片刻停留,白信微仰起头,把视线投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庞上。饱和度极高的黑色大伞下,是一张白得近乎病态的挺拔面孔,高挺的鼻子像耸立的山峰一般镶嵌在那人脸庞的正中央。 “这男人的眼睛生得真是可怕,仿佛会吃人一般。” 黑漆漆的,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白信与他匆匆对视两秒,迅速别开了头去。 思来想去,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头,直到刘海上的几滴水珠滚落进眼睛里,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这人明明站的离她那样近,伞又是那样大,却偏偏要把伞倾斜着向后放一放,摆明了要她淋雨。 对上那男人的目光,白信身子下意识的一抖,那黑漆漆的眼眸里印着她的倒影。 那男人的眼底,分明叫嚣着滔天的欲望。 雨,越来越大。她全身都湿透了,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衫严丝密合的贴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犹如暴露在他的眼中。她抿了抿唇,想用双手捂住自己胸前那一对山峰。 白信不知道的,早在她尚未发现他的到来时,那个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盯着雨里的她,端详了良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白日的火焰般在他的眼底燃烧,看的他浑身燥热。那一对若隐若现的峰壑,被半杯的白色蕾丝内衣托举着,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抖,惹人怜爱。 他忍不住想看的再清晰些,像是天助他也,这会儿的雨下的愈来愈大,她全身湿透了,长款的白色衬衫形容无物,甚至连大腿根部的那一处,都因为衣物的贴合,被勾勒出一个完美的三角形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愈来愈干燥,他迫切的想要喝点什么…… 怀着某种不良心思,他走得离她更近了些。对上她目光的一瞬间,他的眼里升起了惊涛骇浪的欲望,那都是止不住的对她身体的渴求。 她咬了咬唇,一双湿漉漉的鹿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手上的那柄大伞,这会儿撑得高了些,叫她能把他的样子看得清楚一点。没想到,那黑伞的掩盖之下,这个男孩儿竟然有一头微卷的长发,说是长发,但也不及肩膀,是早些年香港文艺电影中最常见的文艺青年标配长发—— 长度在肩上一点,中分的两簇黑发垂到鬓间。说起来,他倒是的确有股日系美男独有的忧郁气质,眉眼神似生田斗真,扮相上也很斯文。 她这幅不谙世事,只晓得睁着一双水眸傻呆呆的望着他的模样,真想叫他现在就把她的手脚捆住,成日成夜的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水淋淋的粉唇衔住他的铁枪。 他直直的盯着她,由脸庞,到雪白修长的脖颈,两道凸起的小巧锁骨,还有那一对诱人的椒乳,离得近了,仿佛能透过透明的衬衣看见两朵粉嫩的花蕾,像是邀请着他去采摘,放在手中把玩。目光再往下探寻,那被一小片三角布料包裹着的树丛,几乎要被他看穿。 不能再看。温显强压下心头的欲望,这个女人像是他的点火器,她不须做任何事,只要站在那儿,他心里就会升起滔天的大火,几乎下一秒就要燃烧尽他的理智,让他扑上去,撕裂开她的衣裳,再重重的侵蚀她肌肤的每一寸,直到看着她在他的体内绽放。 许是温显的目光过于灼灼,那女孩儿也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他。 温显盯着她,嘴角不声不响的扬起了弧度。 方才未发现,若是瞧的仔细些,则能发现,他眼里的她,眼底也闪烁着一样的欲望。 如惊涛骇浪,势若奔腾。 二 媚入颜骨(自慰+角色扮演h)字数1800+ 白信第一次见到温显,她就知道,她想要这个男人。 尽管那时候的她,才十六岁。 自逃离金陵的那一晚起,白信就开始放任自流。既然贞操早已不复存在,那礼义廉耻又要它何妨?来人间一遭,活得肆意妄为一些,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更何况,她生来一副媚骨。若不是因为这一点,那天晚上,又如何会被那个男人得逞…… 每每想到这儿,白信都会垂着眸子,勾勾唇角,冷嗤上一声。那一声轻蔑的“嗤”字自喉头滚到嘴边来,也不知是在嘲讽她如今的放荡,还是在笑她是个被奸污了的赔钱货。 她从小就和其他孩子不同,孤僻、清冷,离开父母后,她拼命的想汲取这世间的一点温暖。而她找寻到的最好方式,就是在午夜梦回之时,依偎在男人健壮有力的臂弯里。肌肤相亲时温热的体温,能让她感觉自己是被拥抱着的。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相信自己还存在着,胸口那种挥之不去的空洞感,在那一刻才会被填满。 很多人都以为她曾经有过很多男人,但其实,真正走到最后一步的,寥寥无几。只是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大多数时候,她开房只是为了找个人陪她睡觉。 意识到自己和旁人不同,是从小学二年级起,那时候她的父母还住在一块儿,一家人和和睦睦,她常常在做完作业后,陪着父母看八点档的电视剧,但每当看见电视里有男男女女在接吻但画面,她的小腹就会不自觉的一紧,像是下一秒就要泌出尿来。 那时尚且年少,不知男女之事,只晓得急急忙忙的提着裤子往厕所跑。待到蹲到坑上,却发现,方才的尿意似乎仍然聚集在哪儿,平日里“哗啦哗啦”的发泄感也浑然不见了踪影。 这样跑厕所的次数多了,母亲还偷偷把父亲拉到一旁问过,“这孩子是不是有些毛病?” 哪知道父亲一拍她的脑海,“小孩子别看这些,写作业去。” 两个大人随即咬着耳朵笑了起来。 等再大些,喜欢上了邻桌的男孩儿,晚上睡前偶尔想起他,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和他接吻的画面,想着这画面有些眼熟,左思右想,才发现是每每让她泌出尿意来的电视连续剧。 再后来,她偶然发现了夹腿的乐趣,像刷一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顿时就无师自通的懂得一边在脑海里浮想联翩,一边在桌底下猛夹腿。 上初中后,第一次接触到av,看里头有个女孩儿求着喊着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放过她,可她越求饶,那男人就越是猛要拿手去戳那粉粉嫩嫩的花瓣里夹着的一点凸起。 看那女孩儿眼神迷离的模样,白信突然就燥热起来,她学着电脑屏幕里那男人逗弄那女孩儿的模样,把手伸到被子里,在内裤上摸索,随着衣物的摩擦,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里,她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小点。 轻轻一戳—— “啊!”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原来是这样美妙的滋味,怪不得屏幕里的那女孩儿在那男人把手抽走后不断的用自己的手抚摸按压着那一点。 一根手指的力度太小,她仿佛无师自通般的,又加上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不断的按压着那个点,直到花心处的黏液溢了满腿。 她在颤抖中迎来高潮。 那是她第一次自慰,而后的几年,这似乎成了她每天睡前必做的事,多的时候一天三四次,少的时候一天也有一次。 往往就是,外头的父母鸡飞蛋打的在争吵,她倚靠在房间的木门上,背对着木门,大张开双腿,一只手在身上扣扣搜搜。 一阵又一阵的电击感从脚趾头麻到头发丝,她在物品的碰撞声和人的怒骂声中迎来一阵又一阵的高潮。 家中无人的时候,她会在脑海中幻想,假装自己被强奸了。 最初的时候,她极度厌恶这样的自己,因为她不能接受自己这样特殊的癖好,但事实上,这能给她极度的欢愉。 在高潮来临前,让自己置身于一个被动状态。明是自己抚摸着自己,却在嘴上哭喊着说:“不要,求求你放过我。”而身下的动作则仿佛回到了离开金陵的那一晚,她哭喊的愈大声,那个男人的动作就愈发粗鲁。 除了强奸的戏码以外,各种各样的类型,白信都尝试过。 那些从前窝在家中偷偷看的av,和父亲床头那本未删减过的《金瓶梅》里看来的情色描写,仿佛放映机放片子那般,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浮现。 想着想着,便口干舌燥,手上的动作便不自主的忙活起来。 她可以是被父亲压在墙上强奸的女儿,浑身上下只被一条白色的棉质浴巾包裹着,她趴在墙上,一对椒乳被挤压的变了形,她叉开腿,模仿着av里的剧情,自己用一只手勾着丁字裤的那根线去磨蹭两片花瓣,带着哭腔喊着:“爸爸不要……” 她还可以是被哥哥在浴室里撞破了沐浴情景的小妹妹,浑身赤裸的在花洒下站立着,哥哥因为准备排泄的阳具挺立在外,她看着看着,花心就搔痒不已,黏液顺着水流滑到小腿上,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在浴缸里,她被哥哥强迫着在他面前自慰,用花洒的水流把自己送上高潮。 …… 她的确是个骚货,这一点,在自慰的时候,她也常用这个名号来称呼自己。 三 叫的比av女优还要好听(h) 再一次见到温显,已经是高二文理分科后。 那天她和当时的男友在夜修过后,照例在小树林中腻歪了一番,回程路过操场的体育室的时候,依稀听见里头有呻吟声。当时的男友虽然早就发现了白信的特殊体质,却架不住白信平日里扮演的小白兔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晨奇发觉体育室里头是对男女在做爱的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把白信往他的怀里一揽。只是纵然耳朵被遮掩着,也无法掩盖住一墙之隔内的那个女孩儿在极度欢愉时发出的放浪声响。 那个男人似乎相当沉默,他们只能听见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那个女孩儿被肏的频频求饶的声音。 “显……求求你了,快给我吧……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女孩儿的声音似乎已经喘的有些沙哑了。 白信想从晨奇的怀抱中探出头来,她在心中暗想:原来我们学校还有这等货色呢,从前怎么没让她发现。 “啊……嗯……好舒服,显……” 通过那个女孩儿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她只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里有一个“显”字。 晨奇揉了揉白信的头发,问道:“怎么了?”他发觉白信的脸颊都红了,以为她是害羞,“害羞什么?我们家小白,喘起来可比她好听多了。” “瞎说什么呢你。” “不是么?小白平时都怎么叫的,叫来听听看。”晨奇一把把白信拉到了体育室的侧面,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熟练的由校服下摆探了进去。 白信的校服是特意改短过的,为了凸显自己的身材,她自己画了设计图,特地让裁缝把腰间的那一截往里收了收,十分掐腰。至于胸前那傲人的一对凶器,更是被精心挑选过的半杯蕾丝内衣举托着,夏天白色的轻薄校服,离得近了看,一切都遮遮掩掩,更有种欲盖弥彰的禁忌感,连两朵粉嫩的乳晕,都似乎在半杯的胸罩里若隐若现着,时刻等待被男人含进嘴中撕咬一番。 她骨架小,整个人看着纤细,摸起来却有肉,尤其是有意识的健身后,更是极为火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哪一个不喜欢前凸后翘的身材?精心改过的校服更加显得她丰腴有度,平日在操场上跑步,一对椒乳颤颤巍巍的抖动着,不知多少只眼睛盯着她。 而此时此刻,那两只饱满的白兔,一只在男人的嘴里含苞待放,另一只被男人狠狠的揉捏着。 白信媚着嗓子轻喘了一声,柔柔弱弱的娇吟声从贝齿间钻了出来。她知道,比起放浪的淫声秽语,这种像是因为动情而不自觉发出的娇喘,更加勾男人的魂。 眼下,她一边情不自禁的夹紧了腿,一边拿手去勾晨奇的脖颈。 晨奇的一只腿挤进了她的两腿中间,他用膝盖狠狠的在她的花心处研磨。“小骚货,怎么不叫了?” “嗯……不要了……这里有人呀。” “有人又怎么了?就是要人看看你这幅骚样,平日里瞧着清清冷冷的,想不到私底下发起情来这么浪荡。” “乱讲什么……哪里浪荡……啊!”话音未落,男人就在她的乳尖处咬了咬,这样还不够,他用牙齿轻轻的厮磨着,直到她挺立的乳尖硬的像小石头一样,他才改用舌头去打湿它,一圈又一圈的在乳晕处打转。 意乱情迷之时,她突然发现,那天雨里的那个男孩儿,竟然就站在体育室不远处的树下,倚靠着树干,像是欣赏真人av似的。 原来是他。白信勾了勾唇角,看来刚刚那个不错的货色,也是他。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天生媚骨,又生了张勾魂摄魄的狐狸精面孔,她骨子里的放荡是掩盖不住的,只是这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哪一个能拒绝外表清冷却在床上浪荡不已的女人呢。 可是送上门的女人,总是掉了点价,所以她从来都不主动贴上去,她只知道—— 撩骚的最高境界,就是勾得你浴火焚身,却始终求而不得。 早在她初中的时候,她就励志,自己此生的梦想就是做让女人恨之入骨的狐狸精。 而温显,则是她修炼了十六年后最好的试金石。 四 在学校被喜欢的男孩儿看着野合(h) 怀着这样的念头,接下来的动作,多多少少有表演的成分在。 白信主动送上粉唇,声音娇媚得能掐出水来,“痒……老公摸摸。” 叫晨奇老公,也是在平日里这些打擦边球的“性爱”里摸索出来的。白信发现,每次她软着嗓子一喊晨奇老公,他胯下的那玩意儿顿时就能再威风不少,而且只要她摆出副柔弱姿态,娇滴滴的喊道:“老公……求求你……”晨奇就一定是对她有求必应,大有一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架势。 这一次也不例外,晨奇一下烧红了眼睛,他一下把白信翻了个面,校服直接撸了起来,一对挺立的山峰顿时看的男人血脉喷张。他难得粗鲁的把手从白信的胸罩下摆处钻了进去,直接解开了胸罩,另一只手则熟练的找到了她胸前的那颗粉红花蕊,先是狠狠揉搓一番,再轻柔慢捻的逗弄着,慢慢的让它在他的手心绽放。 随着晨奇轻重不一的揉捏,她感觉自己的乳头愈来愈硬,晨奇坏心思的用指甲刮了刮她的乳头,她忍不住“嗯……”了声儿,挺翘的屁股往男人跨上提了提,好让那根炙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腿间埋得更深。 白信的两只手交叉着搁在墙上,她借着意乱情迷的样子,偷偷乜向了站在一旁的温显,哪知道温显竟然拿出手机在拍她。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那个男人不过是为了记录下来,方便回去更好的在视频里放大看她。 他不会害她。这样的念头,不知从何而起,可就是无比笃定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一想到那个有着黑漆漆眼眸的男人,在看她的视频时,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情欲的色彩,她就忍不住挺胸翘臀,想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更好一些。 她像是故意的,放大了一丝声音。 “不要……你干嘛呀。”白信娇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晨奇的两只手就在她的胸前狠狠的揉捏起来。 好软,好大。晨奇一边抓着这对豪乳,一边在心里暗想,白信这么白,身上肯定也是雪白雪白的,这么一抓,她的胸上肯定会有几道红痕,看着估计会更加诱人。一想到这对挺翘的E乳被自己抓的留下痕迹,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身下的阳具就像受了刺激般,翘的更高。 那根阳具一翘,一挺,直接包裹着那层校服裤,微微顶进了白信的花心里。 “啊……”她一下轻哼出声。 “啪——”一声,男孩的大掌就落在了女孩圆滚滚的翘臀上。“这么大的奶子,得有E吧,快赶得上av里那些女优了。我们家小白要是去当女优,哪有波多野结衣什么事儿,屁股又翘胸又大,叫起来还好听,真该让哪些女优来和你学一学怎么叫。”说着,两只手就在挺立的乳尖上一夹。 “什么av女优……不要乱说……嗯……想要舔舔,老公帮我舔舔好不好。”说着说着,女孩儿的声音就带上了哭腔。 “舔哪里?嗯?”晨奇另一只手钻进了白信的校裤里,他惊讶的发现,白信今天穿的竟然是丁字裤,而原本掩盖着阴户的一层布料,也早也被她的淫液打湿,拧成了一条线,可怜巴巴的在阴唇上悬挂着,他坏心思的用食指勾着那条线去撩拨白信肥嫩的阴唇。 白信感觉自己的阴唇被拉扯来拉扯去,花心处的淫液越滚越多,最后甚至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她腿一软,倒在晨奇的怀里。 “呜……这里,”白信自觉的把校服撩起来,用下巴夹住,“老公,乳头都硬硬的了。” 晚间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一地,眼前女孩儿美好的酮体在光的照耀下仿佛古希腊女神。而他的缪斯,此时竟然夹紧着双腿,用双手捧着一对硕大的奶子,要往他嘴边送。极为精巧的五官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还不临幸自己。 男人顿时烧红了眼睛。 六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我们去排练室吧。” 还没等白信反应过来,晨奇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但被抱起来的那一刻,她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看温显还在不在那儿。 树底下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那个男人挺拔的身影。 白信有些失落,她感觉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正想着,晨奇就跑了起来。 “慢点,你急什么。”白信感觉胸前的那对白兔都跟着晨奇步伐的摇摆晃动了起来。 “急着干你。” “别闹。”白信不知道为什么,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方才体育室里那个女生被那个男人干的娇喘连连的画面。 如果在他身下的是她…… 想着想着,白信就摇了摇头。她一定是疯了,才对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念念不忘。 进到排练室,刚合上门,晨奇就急哄哄的把她压在门上一顿狂亲,两只手一刻也不停歇的要去脱她的衣服。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提不起劲儿来,看着晨奇那张脸,她突然就伸出手去格开他正准备覆上她胸前那对温软的两只手。 “我有点累了,先去下厕所。”从晨奇怀里钻出来后,她不敢看晨奇,直接推开排练教室走了出去。 夜晚的艺术楼空空荡荡,厕所里也只有一盏灯亮着,多少有些惊悚。这儿的洗手台在男女厕所的中间,她站在镜子前,完全没意识到,镜子里出现了第二个人。 关闭水龙头后,白信的腰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正要惊呼出声,她就被捂住了嘴,推到了女厕所里。厕所门“砰——”一下关上了,她使命的去推那只手,金陵那一晚的恐惧在一瞬间侵袭了她,几乎要将她吞没。 “白信。” 是他。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烫的她抖了抖身子。她明明从未与那人讲过一句话,可她却能仅凭他贴在她后背的触感就辨认出,那是他。 那种身体本能的迫切渴望,十七年来只对他一人存在过。 “你——”刚想问他叫什么,他就贴了上来,掐着她的下颌,吻上了她的唇。 他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规矩,环在她的腰肢上,一动不动。吻着她的唇还不够,伸出小舌舔了舔她的唇瓣,又一举撬开贝齿,往里攻去。 她并不是很喜欢接吻,大多数时候,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愿意被触碰双唇。但此时此刻,他只是轻轻地抱住她,她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着了火。白信不自觉的往身后靠了靠,她想离他近一些。 “白信,我注意你很久了。” 他说话的时候,鼻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顿时就烧红了脸,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叫什么。” “温显。”他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伸出一只小手去扯他的衣角。 “怎么,没记住我的名字?要我再说一次。”他低下头,鼻尖蹭到她的。 “不是……”她想问,今晚在体育室的那个女孩儿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今晚在体育室的,是你吗。” 黑夜之中,昏暗的灯光把男人凌厉的轮廓衬得愈发挺拔,他逼近了些,下身凸起的那块儿几乎贴合在她的小腹上,白信被那炙热的东西烫得缩了缩脚,抖抖索索的伸手去拽他的衣袖。 “是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么?” 此话一出,白信顿时想起了他在大树下看着她和晨奇交缠在一起……天啊,真是要羞死人了,她拽着他衣袖的手一发力,指甲都陷进他的衣服里去。 “身材不错。”他扬了扬嘴角,目光游离到她的胸部,再如那天在雨中那般,放肆的打量了她的全身,仿佛她身上的衣物不存在似的。 “你!” “我什么?”温显看她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头痒痒的,真像只猫儿,逗起来这么可爱,容易炸毛。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记住我叫什么了么?叫一声来听听。” 明明是恼他,却在对上他视线的一刻,顿时软了嗓子,“温显……” 温显看着她眸含秋水,唇瓣亮晶晶粉嫩嫩,一张白净的素颜小脸上竟是情欲的色彩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把她的衣服扒光,在这儿把她就地正法了。 像是一时冲动,又像是预谋已久,当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白信自己都吓了一跳。 “温显,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男人的额上青筋都跳了几跳,他一下把她狠狠搂进怀里。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问白信,还是在问她自己。 七 动情 白信被问的一愣,她突然想到,也许此时此刻,晨奇就在外头站着,不过一墙之隔的距离。 是啊,她现在已经有了男友。 而他,刚刚还在体育室里和别的女人做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乱了套,好像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理智就已经不复存在。 “白信。”他低下头,下颌搁在她的头上,声音低沉。 “嗯?”她抬起头看他,黑漆漆的眼眸里,似乎蕴含着某种情绪。 温显吸了口气,喉结明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揉了揉白信的头发,像哄小孩似的,“出去吧,晨奇估计在外头等你。” “刚刚在教室的那个女孩儿,是你的女朋友吗……”连白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说的这句话有多涩。 “是。”温显放在她头上的手还没拿开,就着力把她的头往后一仰,让她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白信抿了抿唇,她一时间有些烦躁,明明就想不顾一切的和他做爱,可为什么又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是这样浪荡的女人。 她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哪怕他并不在意。 “晨奇是我的朋友,而且,他很喜欢你。” 也就是这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晨奇的喊声。 “小白,你在里边吗?” 温显明显感觉到白信的背一僵,他不动声色的放开圈着她的手。“出去吧,估计找你不少时候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她就忍不住想要反驳他。他好像总是这样,什么都淡淡的,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样的男人,在床上,被情欲一寸一寸侵蚀肌肤和言表的样子,得有多迷人。 “小白!”晨奇的声音愈来愈近,由不得白信多想,她瞪了温显一眼,迅速的往外跑去。 温显站在厕所的隔间里,听见女孩儿的跑动时节奏的脚步声,还有他那个傻哥们看见她时语气里明晃晃的喜悦和担心。 “你去哪儿了,什么也不说就跑出来,你要急死我吗。”晨奇一把抱住女孩儿,箍在她腰间的手愈收愈紧。 “好啦,”女孩儿像是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娇着嗓子喘了一声,媚得能掐出水来,“知道你担心我,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的步行声渐行渐远,温显从兜里抽出一支烟,他松松的倚靠在墙上,想起刚才那个女孩儿在他一点点逼近她的时候,嘴里溢出的哼叫声,小猫发情一样的,又软,又媚。 真是个骚货。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想压下心头那阵燥热。她的身子相当敏感,一碰就抖,像刚被风雨蹂躏过的花朵一样,娇艳欲滴的打着颤,让人忍不住轻柔慢捻的去抚摸她,占有她。 这么个人间尤物,也怪不得他那傻乎乎的纯情哥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日一副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模样。 他怎么会不认识白信。平日熄灯后,男生宿舍总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级里的女生,白信来了以后,更是成了那群男生嘴里的常客。 巨乳、小蛮腰、翘臀,还长了张美艳无双的面孔,活脱脱一副生来就要勾男人魂的皮囊。 靠近了瞧,更是骚的不行。 平日里,他很少在走廊出没,偶尔看见白信打他们班门前过,无需注意,班里后排的男生定会一个个坐直了,挺着身板去乜她。 那么细的小腰和那么纤瘦的四肢,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胸? 温显一边转笔,一边看着她和旁边的女孩儿打笑,缓缓的从他们班门口走了过去。 可能白信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极具感染力,平时瞧着清清冷冷没什么表情的人,一笑起来,就像周遭都被她点亮了似的,眉眼弯弯,倒是像个小孩子。 想到这,本就硬挺的不行的下体,这下似乎又抬头了不少。 那样的表情,就像是在勾引他把她压在身下肏干,一下又一下,直到她迷蒙着一双水眸来求饶。 他深吸了一口气,灭了烟,走出门外,静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八 在排练室舔花穴(重要剧情章+微h) 回到排练室后,白信在房间的一角坐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 晨奇难得的没有走过来挨着她坐,而是一个人站在窗边,拉开窗帘,呆呆的往外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信感觉自己的胸腔里充斥着酸涩的汁液,她是怎么了?靠近那个男人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心脏的触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我只是想要他而已,我就是馋他的身子!白信摇摇头,想把大脑中纷乱又繁杂的思绪都抛之脑后。 一抬头,就看见晨奇支着腿,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靠在窗台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白信顿时感觉有些愧疚,她咬了咬唇,心一沉,张开双臂,冲着晨奇努努嘴。 晨奇见她的小动作,一下子就笑开来,迅速走过来,把她拥进怀里。 白信把脸贴在晨奇的胸膛上,那种紧张、焦急,和心头上仿佛有灼热的火焰在煎烤着的焦灼感,通通都没有出现。 她抱着晨奇,使劲的想回忆起她刚和晨奇在一块时的光景。 晨奇见她皱着眉头,伸出手来抚平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语气轻柔又低缓,“怎么啦?在想些什么。” 白信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晨奇,“我在想,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是怎么样的。” 晨奇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信抿抿唇,低着脑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只是突然想不起来,我当时是因为什么喜欢你的。 “只是什么?”晨奇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和白信持平,“你个小迷糊,当时你老是走错路,好几次跑到学校后门的螺蛳粉店去嗦粉,结果就傻乎乎的找不到回来的路,在那儿遇见我好几次,都是我把你捎回来的,而且啊,你个大马虎,都不知道我和你是一个班的。后来,我就偷偷喜欢上你了,经常给你打包螺蛳粉,陪你在走廊偷偷吃,帮你放哨……国庆节那会儿,我约你出来看电影,然后在私影偷偷拉你的手,说‘牵了手就是我的女朋友啦’,你没搭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就这样,我们在一起啦。” “就……这样?”白信蹙着眉头,不过才两个月,她怎么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理由,听晨奇说那些事,她的内心仍然如死水般毫无波澜,甚至想反问自己,“因为一碗螺蛳粉就和你在一起了?” “当然不是,你个小傻瓜。你说,你和我在一起很安心。” “啊。”白信点点头,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怎么了?”晨奇拉了张椅子过来,让白信坐到椅子上,他蹲在一旁,仰着头和她说话。 “没有,没事。” 晨奇看着她,心里仿佛有什么在不断下坠,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就半跪下来,一只手抓住了白信的脚踝,另一只手沿着白信的小腿,一路蜿蜒向上,他像是把白信的腿当成了钢琴键盘,修长又指节分明的手轻跃着,直到逼近大腿内侧的时候,画风一转,粗鲁的把她的腿往旁边一掰。 “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晨奇就把头埋进了白信的腿间,他隔着校裤,一点一点的用舌头去感知女人阴户的温度,宽厚的舌苔整个印在花瓣上,即使隔着两层布料,那种酥麻的快感仍是激得白信头皮发麻,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白信低着头,手放在晨奇的头上,一瞬间,她就想起来她答应当晨奇女朋友那一天。 他也是这样,埋在她的腿间,大力的吸吮着,仍由她的花液流到他的口中。 她太过迷恋这种感觉,而自金陵那个晚上以后,她已经太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 ——我是手动的分割线—— 我们家小信很快就要走上勾引男主的不归路了!!下一章有肉有肉,亲娘努力炖的香一点!! 在看的仙女们走过路过投个珠珠或者点个收藏都可以(小粱先谢过大家! 九 被舔到高潮(纯h) “不要……没洗澡,好脏。” 白信羞赫的拿手去推开晨奇的头,哪知道晨奇嘴上的动作愈发用力,直接用嘴包住了她的阴户,重重的用唇瓣去夹她两片鲜嫩多汁的花瓣。 那种熟悉的尿意又出现了,像极了小时候因为看电视剧中有亲吻镜头就跑向厕所的她。白信小腹一收,竟然没忍住,泄了出来。 想到那天的光景和食髓知骨的滋味,白信两条不自觉翘起来的腿忍不住一夹,好让埋在她腿心的那个男人再深入些。 晨奇一边用唇舌去碾磨她的花心,一边伸手去扯白信的衣服,把她的校服往上推的时候,嫌她两条腿碍事,一下抬起头来,把她的腿掰成M字型。 “把腿放好。” 白信一边乖乖的用下巴把校服上衣别在下巴底下,好让一对巨乳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一边用两只手狠狠的掰开自己的腿,上半身与下半身几乎折叠起来。 “老公……”本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白信却突然不想再这样叫他,明明只是个增添情趣的称呼,可她就是觉得膈应。 “啊……嗯……”他的舌头一下钻进了甬道里,舌尖不断的在甬壁里刮磨着,像是要把阴道里的褶皱抚平一样。 白信一边娇哼,一边抓着晨奇的手去摸她的乳头,捏到乳头的一瞬间,上下的触感在一瞬间同时刺激大脑,白信几乎要尖叫出来。 晨奇狠狠的揉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臀上,一边揉捏一边把她的花穴往自己的嘴里送,好让舌尖更加深入。 “啊啊……不要……不要弄那里!” 那块最为敏感的软肉被男人的舌尖抵到,爽的几乎要晕过去。晨奇听她的喊声,知道是碰到了敏感点,在臀部的手狠狠的发力,几乎整个脸都严丝密合的贴在她的阴户上,整个鼻尖和嘴唇都沾满了她的花液,他不停的用舌尖去触碰碾压那个店,停在白信乳房上的手用力的抓着,直到乳肉都从指缝中溢出来。 白信把两只腿夹在椅子的扶手上,腿张开的几乎要到极限,她用两只手去抓自己的乳房,被晨奇抓着的那只,乳头立起来,她狠狠的揉捏着,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燥热。随着晨奇在她身下不停的动作,她浑身颤抖着,乳浪滚滚,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扭曲到可以把自己的乳房送进嘴里去吮吸。 晨奇覆盖着她的手,让她自己玩弄一对椒乳,而自己则在她的身下疯狂动作着,把舌头抽出来又送进去,速度极快的抽插着,每一次都顶到她的花心。 “不要了……啊……我不行了……嗯嗯放过我,放过我。”喊到最后,几乎是哭腔。 “啊啊啊——到了,到了。”尿意在一瞬间到达顶峰,她终于忍不住,一股液体喷了出来,弄的晨奇满脸都是。 满脸是她的黏液的男人抬起头来看她,两只手握在她的腰间,眼神深情又温和。 白信的心中一滞,满心的愧疚随着高潮后的余韵弥漫开来。 十 在厕所想着她撸射了(50珠珠加更) 十 男生宿舍楼中。 温显洗完澡,搭着条浴巾,穿着一条平角内裤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宿舍的老三坐在座位上,一转头,正好看见裸着上半身的温显,目光不自觉的往下挪移,最后盯着他内裤下方的那块凸起,咧嘴一笑,“老大,今儿没泻火?” 温显听了他这话,低头看去,好家伙,那东西胀得不行,翘的老高。 老二是最里头的那张床,正坐在座位上打游戏,听见老三的话,马上连人带椅滑过来,和老二排排坐,一块儿欣赏老大那驴大的东西。 宿舍一共就四个人,关系又处的好,洗完澡不穿内裤直接走出来的都是常态,平日里,大家最喜欢开些黄色玩笑,而老大的屌大,这是整层楼男生都知道的,不仅如此,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大屌王”。 “嗳,老大,你今天洗澡可洗了老长时间了,我差点以为你在里头打手枪呢才洗了这么久,看你这样,又不像是泄了火的样子。你又没洗头,在里头干啥呢?” 说时迟那时快,老二一个箭步迅速冲上前,手贱嗖嗖的在温显胯间弹了弹。 “邦邦硬,检测完毕。” 温显举起手,一个巴掌落在老二头上。“想死是不是。”语气里说不出的烦躁。 “嗳,老大,你今天放学不是和大嫂出去了吗。” 温显一扁嘴,默不作声的从他的桌子上摸了包烟,走到阳台外头抽烟去了。 一直闷声不响躲在墙角处打王者的男生抬起头,悄悄乜了一眼烦躁不安的温显,等他走出去后,才偷偷摸摸的溜达那两个男生旁边,咬着耳朵和他们说话。 “你们这两个没眼力见的,老大心情一烦躁就会抽烟,他刚回来我搁墙角那都闻的到他一身的烟味,你们还去招惹他,欠揍是不是?” “不对啊,按理说,这和大嫂美滋滋完,不该神清气爽么?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看着倒不是生气,要是生气老大不得扒你一层皮。看着倒像是有心事。” “他能有什么心事,不是马上就要去北京了吗?” “嗳,说起来,隔壁班那个白信是不是也是艺术生。” “??真的假的,这倒是没听说过。” “我今天去办公室拿作业,看见她也在那儿递交材料。临走之前我还听见她们班班主问她想考什么学校呢。” “她想考什么学校?” “说是电影学院。” “电影学院??那不和老大一个想法,嗳,说起来,白信的成绩不是还蛮好的,上次月考,我们老师不是还把她作文拿来我们班投影吗。” “也没有很好吧,主要是语文好,好像数学蛮差的哈哈哈。” “那人家语文能每回都考130,你能吗?笑笑笑,也没见你数学考得有多好。” “?什么情况?”半天没吱声的老三突然开腔,他抱着拳看老二,“看你这话里话外护犊子那样儿,人家有男朋友的好不好。” “有就有呗,就晨奇那娘不拉几的样儿,指不定哪天分了,他能有我好?”老二嚯一下站起来,拍拍胸脯。 “就你这身腱子肉,怕不是要压死人家。” “你想死是吧。” 一群人嘿嘿哈哈顿时揪成一团。 “啪——”一下,灯关了。 “还有一分钟就熄灯了,都回床上坐着去吧,一会儿宿管来了。”空气里有淡淡的烟味,温显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就站在他们的后边,靠着墙,手指间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的闪着。 “老大,你别在宿舍里抽烟,一会儿宿管来了闻到烟味要骂人的。”老二推着温显,想让他去阳台。 温显吸了口烟,直对着他的脸哈了口气,老二被呛的直咳嗽,温显乜了他一眼,踢踏着拖鞋去了阳台,把阳台门重重一摔。 “这是怎么了?”老二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估计是嫌我们太吵了吧。”老三已经摸上了床,翘着二郎腿一晃晃的,“行了老二,老大心情不好你就别去招惹他了,要是想你的女神呢,就在被窝里偷偷撸两发不就完事儿了吗。” “呵,要你说。”老二从床下拎着包面巾纸,快手快脚的爬上了床。 “哟哟,那你可小点声。” 一想到老二在被子里一边意淫白信一边撸管,他就说不出来的烦躁。温显拳头一握,狠狠锤在阳台的铁门上。 一声轰响,门在温显门后唰唰啦啦的响了起来。宿舍里顿时沉默一片,如水般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包括声音。 其实他在浴室泄了火。 水冲下来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刚刚洗澡前戴着耳机用手机看今晚偷拍的小视频里的画面,那个女孩倚在墙上,两条腿交叉,下身的私密处和晨奇紧紧的贴在一起,她娇羞的撸起校服,那对硕大又浑圆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重重一颤,乳浪滚滚。 他从未见过那么动作粗鲁和言语下流的晨奇,男人的手就那样一边隔着胸罩重重的揉捏着女孩的一对白兔,雪白的乳肉从男人的指缝里溢出来,扯掉奶罩的一瞬间,那对椒乳上的红痕能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 看得他当场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在她身上凌虐一番,用巴掌抽打她挺翘的蜜臀,直到雪白的臀肉上都是红痕,再用红色的绳子交叉着把她绑起来,大腿大大的分开,粉红的蜜穴一动一动的,淫水横流,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他想要她。 一寸一寸贴近她的时候,她温软的乳肉被挤压着,紧紧的贴合在他的胸膛上,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橘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一只剥了皮的鲜嫩多汁的橘子,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会溅出酸甜可口的汁液来。 她太诱人。以至于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被他圈在怀里的时候微微张着亮晶晶的小嘴,迷蒙着一双小鹿般的圆眼,他的下身就硬的爆炸,像一杆铁枪,炙热又坚硬。 他眯起眸子,无需多想,脑子里已经全是画面,就着水声,他仿佛能看见她就跪在他的胯下舔食他的巨物。 手上的动作不断的加快,他忍不住想,此时此刻,她是不是在晨奇的身下娇吟,婉转承欢,她是不是娇滴滴的叫得像只发春的小奶猫,胸前一对椒乳随着身下男人的抽动上下摇晃着。 如果她身下的男人是他,他一定要面对面的肏她,好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看着她因为他的肏干露出被情欲吞噬后的骚样,听她的娇吟从唇齿间不断溢出。 “温显……” 她那样柔柔软软的叫他,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他在她身上抽动的样子,他用牙齿咬她的乳头,又吸又吮,那颗硬挺的小豆子被他凌虐的仿佛被婴儿咬坏了的奶嘴。身下的动作不断的插进她的阴道,温热又柔软的壁肉紧紧包裹着他,随着她的呼叫声,小腹不断的收紧,阴道的肉挤压着他,他爽的几乎要叫出声来。 “温显……求你……不要了……”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他拼命的抽动着,直到她浑身颤抖,直到她的阴道快速的收缩,一下把他夹的泄了,满腔滚烫的精液烫的她像漏了管的水龙头,喷洒了一地的汁水。 “呜呜……嗯……啊……温显,你好棒。” 迷迷糊糊之间,他手一顿,一片白浊留在了墙上,他不动声色的从余韵中清醒过来,喉结动了动,抬起手,用花洒把那片白浊冲洒干净。 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十一 原来是你 第二天早读,白信刚在座位上坐下来,邻座的女孩就探过头来,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脸好奇的问道:“小白,听说你昨天去办公室递材料了,没想到哎,你也是艺术生啊?” 白信放好书包,点点头,很轻的“嗯”了声。 “怎么没听你提过?” “因为是最近才决定的。” “啊?你不是想考电影学院吗,那应该是编导生吧,我看隔壁班的温显可是从初中就开始准备了,你临时决定考……” 白信垂了垂眼眸,明知故问道:“温显是谁?” “喏,就是他,是不是长得超好看的。”陈心媛头一偏,手指向坐在窗边的那个男孩。 白信手中的笔一顿,她抬起头来,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是他。 温显提着个塑料袋,里头瞧着像是豆浆和油条一类的早餐,正杵在他们班班门口朝里头望。白信装作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乜着视线看向了温显的方向。不巧,正好对上他黑漆漆的目光。白信吓了一跳,赶忙把头转回来。为了掩饰方才的心慌,她赶忙接上了陈心媛的话茬,慌忙说道: “他也想考电影学院吗。” “喏,隔壁班的陈绿箩是他女朋友,他们之前是一个小学的,听她说,温显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在作文里写自己想当导演。” “……这样。”白信用手撑着下巴,眼神不自觉的就往温显的方向飘去。 他不在那儿了。 白信的心顿时空落落的,她抿了抿唇,眼神在教室外的走廊搜寻了一圈,似乎都没有看见他。 “你等等,”陈心媛掏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的划来划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片刻后,她把手机屏幕伸到了白信的面前。 “他的笔名叫pluto,喏,这是他的微博,都一百万粉了,是不是超厉害的!” 屏幕正中央的那个头像——一张清晰的冥王星正面照。 NASA在2015年为人类带来了冥王星第一张清晰的正面照,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 白信的瞳孔骤然缩紧。这个头像、这个名字,甚至连这个页面,她都再熟悉不过。 因为…白信死死咬住下唇,她感觉全身发冷,无数桢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她痛苦的阖上双眼,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历历在目。 “小羊!pluto更新了!!你快看他的微博!” “嚯,这稿子可写的忒行了。你听听这句:‘谈及电影,就无法不涉及本体论和载体论,讲的通俗些,无非是形式和内容……’,太棒了!” “羊,Pluto刚刚发布了他的年度top10电影,我们一会儿把top1先找来看一看吧。” “羊,我太爱他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有灵气的影评人呢,而且他才十七岁!和我们一个年纪…真是太厉害了。” “羊,Pluto居然回我私信了,他好温柔…我一定要考上电影学院,成为他的校友!” 是你。 如今关于梁晋的一切,关于他们往日甚至能称得上是“美好”的一切,都因为那个夜晚,化为愤恨的怒火,烧在心头,且永不熄灭。而身为她与梁晋记忆一部分,甚至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的温显,自然也成为了她无比厌恶却始终无法忘却的对象。 白信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仿佛纵深的两道沟壑。 可为什么是你?这一切,就这么凑巧吗。 她紧皱着眉头,毫无意识的抓起水杯就往教室外走去。身旁的同桌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看着她走到教室门外去。 在她身后叫嚷着:“小白,教室前面就有饮水机啊,你去哪里?” 她没有听见,她只是无法接受这一切。温显就是pluto,温显就是那个粱晋每天挂在嘴上念念不忘了不知道多少年,且视为偶像,并为了他励志要考电影学院的那个人…… 嘴角无奈的向上勾了勾,白信觉得这事真是可笑,又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自以为逃遁到千里之外的小城,就能和过去的一切拜托关系,自以为改了名字、换所学校,粱晋就再也与她无关了。 他真的不是粱晋为了抓她回金陵特地埋伏在这儿的眼线么?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白信的唇角上扬的更高。怎么看,她都更像是被粱晋派来接近偶像的“私生饭”吧。 一想到那天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和两人近在咫尺时暧昧交缠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心头那股暗涌的情愫,在不断的叩击她的心房。 她喜欢温显。 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情有可原,包括那莫名其妙袭来的喜欢。 她和粱晋是青梅竹马,听他在身边念叨pluto念叨久了,自己似乎也被他的那份热爱感染了几分,深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她也常常点开他的微博,久而久之,最常访问的头像里,那张冥王星的正面头像总是排在第一个。 pluto有才、宠粉,不论是剪视频还是利用假期拍出来的小短片,都成熟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充足的观影量和对艺术那种几乎执迷的热爱一直在吸引着他。 白信喜欢有才气的男孩儿,而微博里的那个pluto,不仅有才气,还有才情,他的书卷气很浓,遣词造句细腻的像个江南烟雨里长大的女孩儿。 可她从未想过,她会在这里遇见他,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偏偏在她抹去过去的一切时,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记忆就随着温显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吞没。 在转角处时,她正好遇见从走廊另一端的尽头走出来的温显。 这一次,她直直的对上了温长冥的目光,眸子里的光亮,冷的像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冰,经太阳照射后,反射出千年不化的冰冷与固执来。 今天这章没有肉但是是交代男女主感情戏的~~亲娘还是比较喜欢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肉啦!!如果仙女们喜欢希望点个收藏或者留个言投个猪猪让我知道你们在看!!这样才更有动力对吧~~ 十二 第一次吻她(3400字大肥章+50留言加更 梁晋曾是她唯一相信的人,过去的十七年中,她有无数个瞬间,都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左右而感到庆幸不已。 十岁那年,父亲的意外离去,成为了白信内心不可触碰的疼痛。因为她知道,白展延是为了保护她,才会惨死在那辆货车的车轮下。这些年来,有无数个夜晚,她都能再次在梦里见到那个短暂又刺痛的瞬间画面—— 那一天,她和白展延在路上逛街,因为一点小事,二人起了口角,白信耍小性子,一个劲的向前走去,远远的把白展延抛在了身后。过马路的时候,白信走得飞快,连迎面驶来的大货车都没有注意到,一路追逐的白展延急了,冲上去把白信一把推开。 就是这么一个老旧的桥段,让白展延当场死在了车轮下头。鲜红的血液染湿了白信的裙子,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抓着白展延的手。她甚至无法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胸口阵阵发麻,胸腔中莫大的虚无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爸爸…爸爸?”白信屏住呼吸,俯下身靠在白展延的耳边,很轻很轻的叫着。 被白信握着的手动了一动,像往常一样,白展延总喜欢拿自己的食指去勾白信的小拇指,他说这是因为自己手汗多,不想让黏腻腻的手汗沾到自家闺女白净净的手上。但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力气完成这个动作,白展延的食指动了一动,就僵在了半空中。 白信察觉到了白展延的动作,她用力的抓住白展延的手,好像抓紧了他的手,他就不会离开她一样。 “爸爸……”白信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哭腔,她的内心全是恐惧。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白展延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白展延甚至没有撑到救护车来接他,就失去了呼吸。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不是交代银行卡密码,也不是情深意切的对白信说“爸爸爱你”。想到这里,白信已经泪流满面。 “丫头,好好的。”这是白展延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对白信说的话。好好地,好好的活下去。以后没有爸爸保护你了,你更要坚强的好好活下去。 白信从小就和白展延亲,她的母亲是个非常漂亮但不顾家的女人,四处沾花惹草,是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在白展延死后一年,就改嫁给了一个新加坡富商,过上了她过去梦寐以求的、白展延没能给她的阔太太生活。自那以后,白信就一个人生活。 龙梦瑶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个娇俏的小女儿带在身边,但刚搬进市中心的新居的第二个月,白信的继父、龙之梦的新老公,就开始对白信动手动脚。在风月场浸泡了十几年的龙梦瑶如何看不出丈夫的企图,但眼前富丽堂皇的一切,都让她不由自主的变得软弱。其实最根本的,是她对这个亲生女儿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她几乎没有养育过她,这些年来,都是白展延在带这个女儿。 过去,龙梦瑶总觉得自己赚的比白展延多,而她既然赚了钱,那自然而然的,带孩子的任务就该是白展延的。久而久之,白信和她也愈来愈生疏,母女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每次回家,龙梦瑶看见白信腻在白展延身上和爸爸撒娇,她甚至会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她嫉妒他们之间的感情。长此以往,便越来越少归家,长年累月的住在情夫的家里。 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和唾手可得的梦想生活,二者孰轻孰重,自然不言而喻。在现实面前,龙梦瑶选择了沉默。 终于,在一个燥热的盛夏夜晚,白信的继父红着一张醉脸,跌跌撞撞的闯进了白信的房间。往后发生的一切,几乎与几年后梁晋对她做的一切都相同,只不过前者是强奸未遂,而后者是在骗取了她的信任后成功的完成了“已遂”。 这大概也是白信对梁晋恨之入骨的理由,他明知道这是自己一生的痛,她厌恶一切男性的肢体触碰,更不想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哪怕是朝夕相伴了十几年、且有着朦胧好感的梁晋,仍旧不可能。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至今为止,白信都不愿意相信,那一晚的梁晋是清醒的。如若他是醉了酒,甚至是更狗血一些的,被人下了春药,或是旅游的时候中了蛊,多么千奇百怪的理由都好。 只要不是他眼睁睁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来强迫她,她都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原谅他。 她到底是对他有情的。 十几年的感情,凝聚着每一个温情的相处瞬间,千万次随叫随到的呼唤。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伴,都历历在目。 白信不能理解,这样一个在寒冬用光溜溜的大手捂着她耳朵怕她冷的男孩儿,这样一个在每一次她哭泣的时候把她拥入怀中的男孩儿,这样一个给予了她一切温暖和呵护的男孩,这样一个立下要用余生去爱她的誓言的男孩,为什么会忍心… 可他终究是做了。做了便是做了,做了便再也无法挽回,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看见温显的一瞬间,所有前尘往事袭上心头。她到底该怎么办? 大概是回忆的过程太过于苦痛,哪怕白信一再竭力控制情绪,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点点滴滴的泪水由指缝向外延伸,直至沿着下颌的弧度流进衣领里。 白信咬了咬下唇,松开绑的高高的马尾,好让长长的发丝掩盖住自己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温显看到她这幅模样,转身就要走,像一只看见猎人落荒而逃的梅花鹿。 逃到教室里,前脚刚坐下,后脚就发现自己似乎把水杯落在了外边。 “噔噔噔——” 白信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温显大摇大摆的进了他们班,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桌前,微微弯下腰,身子向她的方向倾斜过来。 他随意抄起白信桌上的一只钢笔,盖上笔盖,在她的桌上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 白信捂着大半个脸庞,抬起头来匆匆瞥了温显一眼,又赶忙垂下头去,瓮声瓮气的问道:“做什么?” “出来。”那人拔腿就走,也不管白信有没有跟上。 白信咬着嘴唇,跟在温显后头亦步亦趋的往外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往同桌的方向瞄了一眼。陈心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白信生怕自己走的再慢一些,就会被她抓回去狠狠拷问。 温显领着她走到楼梯的转角处,早读铃已经响过了,楼梯处空空荡荡。 “喂——?”白信垂着头,借着发丝的遮掩,悄悄抹了把眼泪。 “到底要干什么?”白信眼见着那男人的脚步愈走愈快,且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又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走得飞快。白信气呼呼的跟着他下了楼,一路走到了学校的情人路上。 正要说自己走不动了,温显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又骤然转身,差点和还在向前走的白信撞了个满怀。 等到白信稳住脚跟站好,温显松松的垂下一直抱在胸前的手臂,微微弯下腰,用曲着的手指在白信的眼角刮了刮,他看她看得很认真,语气难得一见的温和:“哭什么?” “谁哭了?”白信撇开头,死不承认。 温显伸出手,沾了白信的一滴眼泪,递到她眼下,像是挑衅般的把那颗硕大的泪珠揩到她脸上去。“那这是什么?” “这分明是沙子被风吹进了眼睛!” “不许狡辩,说,到底哭什么?”温显逼近了问,两个人的脸庞近乎要贴在一起。“谁欺负你了?”尾音里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突如其来的委屈在胸腔中迅速升腾,对梁晋的一切恨意都在这一瞬间转换为了对温显的讨厌。 “我讨厌死你了,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在这里遇见你。”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白信带着很重的哭腔问道。 “讨厌看见我……不想在这里遇见我…?”温显蹙眉。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怎么惹到她了,在走廊看见她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顿时呼吸一窒,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明知道去她们班找她太过招摇,他还是有女友的人,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想要亲近她的那种欲望。 白信侧着身子,垂着头就要从温显身边走过去。 温显看着白信匆忙往前走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总能精准的捕捉到她的情绪波动,哪怕她与他不过是匆匆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但他就是能透过她防备性的冰冷目光,看穿她所谓的伪装,感知到她的脆弱。 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这一点,从那天远远的在雨里看见被淋得满身狼狈的白信起,他就知道。 温显深吸了口气,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白信的脚步一滞,她低头,盯着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喉咙一哽,“你干什么?” “白信,发生什么了。”他知道他没有立场问她这个问题,他不是只想和她云雨一番,只是对她有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罢了吗,那眼下的一切又是为什么? 白信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最后眼一闭,不管不顾的握上了他的手。“我没事。”她的声音打着颤。 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手的那一瞬间,他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正对着他。温显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可她却闭着眼,只能看见乌黑的两把小扇子卷着几滴泪,不停的颤抖着。 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怜惜的情感,他摸着她的发丝,像给他们家的那只博美顺毛一样。 她的眼里有泪,所以迟迟不敢睁开眼看看他。 温显知道她在哭,因为她的眼角有眼眶中盛不住而溢出的泪水,他伸出舌头,温热的舌尖在她的眼角拂过。 她终是忍不住,一瞬间落下泪来。 温显用唇拭去她的泪水,沿着她的泪痕一路吻过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白信颤抖着,感受着他冰凉的唇瓣贴上她的。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妙。 亲娘有话说:这章肉也很少,能看到这里的小梁给各位鞠躬,亲娘保证,该有肉的时候肉绝对香,但是走剧情的话咱就走剧情哈。肉渣里挑剧情不是小梁的风格~~爱大家!!!! 因为剧情太多都不好意思要猪猪的小梁卑微求收藏,那咱养肥了再看肉行不。有肉的都会标明,想看肉的可以直接跳过剧情章,等肉肉。 十三 花液浸湿了裤底(h) 只是微微一触碰,白信就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软化了,她的膝盖不自觉的一弯,整个人在温显的怀里,被他衔着嘴唇,两只手挂在他的臂弯里,像只等待主人许久正在索吻的猫咪,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 女孩儿的肌肤温度顺着他的掌心一点点传递到内心的最深处,他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像吸吮果冻那样,不停的来回碾磨。 他感受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瘫软无力,最后像磁铁吸附在磁盘上那样,整个人贴合在他身上。温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的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怎么软成这个样子?”他打趣道。 白信气急,一边拿手捶他一边用贝齿去咬他的上唇,却被他的大掌扣住了手,捆在腰间。温显掐着她的下颌,好让她的唇张的更开些。 “呜呜……”你别闹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温显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的气息愈来愈微弱,反复整个人都要被他吃进肚子里去。 “白信。”他的语调放得又轻又缓,活像是在哄小孩子。 白信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有这样不堪一击的时候,那个男人只需压低了嗓子,轻声诱吼几声,她就酥了骨头,下身一片泛滥。 “嗯……?”她迷蒙着一双眼睛,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白信睁着一双氤氲四缭的眼睛看他。自从知道温显就是Pluto以后,每一次看见他、接触他,她的内心都翻江倒海。一想到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就是粱晋口中那个被翻来覆去念了无数遍的他的偶像,她就无法直视他。而更令她难过的,是她根本无法抗拒这样温柔的温显。 她永远记得,自己在过去一个又一个深夜里翻开他的微博主页,把他一年又一年的年终总结翻出来,一字一句的细细嚼读。她想起那天陈心媛对她说的,温显小学时就想当导演。 所有的一切,都像丢失的齿轮找到了原配的凹槽那样顺理成章。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从小就想当导演的男孩儿,更不要说像他那样,从初中开始就能明确自己的目标且不断为之努力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下颌上有星星点点的胡茬,眼眶下有两道月牙形状的淤青,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 白信几乎能透过现在的他,在脑海里构建出他小时候站在讲台上,腰板挺得笔直,说:“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导演。”的模样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份热爱,她又怎么会在逃离金陵的那一晚上,下定决心要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呢……坐在飞往这座城市的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甚至有过那样的念头—— 如果她和他去了一个学校,那有没有可能,她能为他的本子写剧本? 可这一切,来的太过于措手不及,以至于让白信全乱了阵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和她那些不堪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温显看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抬起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一下一下的动作着,像是在为她抚平那些皱纹。 他本想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可这句话在喉头滚了几滚,愣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温显的眉头微微蹙起来。思绪纷飞的时候,他的手搁在她的后脑勺处,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刚想低下头去再吻她一次,裤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他一边掏手机,一边揉了揉女孩的发顶,匆匆抬眼的一瞬间,女孩儿猫咪一样温顺的眼神让他心下一暖。 他掏出手机,发现是陈绿箩的一条讯息。 她问他在哪里。 温显没有回复她,只是把默不作声的把手机收到了兜里。 白信没忍住,伸出手环住了他的手腕。她不敢和温显的目光对视,却又怕他就这样走了。 两个人站立的时候,温显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她平视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滚动的喉结。她攒进了衣服的下摆,突然踮起脚,伸出温暖的小舌,从他的胡茬一路下行,滑过他的喉结,又在喉结处来回打转、画圈。 她怕站不稳,靠近了他一些,手环在他结实的腰部。温显被她一亲,底下的那话儿顿时抬头,他拉着她往自己的身上贴,一只手覆在她的臀部上,不停的揉捏着,这样丰腴又柔软的触感,让他爽得脑神经都绷紧了。 他的炙热贴在她的小腹处,她感受着他的硬挺愈来愈热,愈来愈硬。白信腿心一紧,裤底顿时湿漉漉的,只怕是花液满得溢了出来,一时间又尴尬又羞愧,整张小脸红彤彤的。 温显被她这幅模样勾得浑身难耐,压着她到树干上,一只手伸进她的校服内,在她的腰间揉捏着,“是不是湿了?” 白信不敢答话,温显咬着她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挠得她痒痒的,可又因为他锢着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只能放任他的舌尖滑过她的耳蜗,把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反复啃咬。 一个“嗯?”字,尾音被他拖的老长,像午后阳光下的猎豹,看似慵懒,实则每个毛发都书写着攻击性。 白信被他亲的头晕脑转,浑身上下他的手所到之处全像着了火,到最后只知道不停的点头。 如果不是陈绿箩的电话,温显真有可能把她压在这儿上了。 这小丫头片子,哪儿都勾人。 十四 在教室张开双腿勾引他(纯h+100珠珠加 下一堂是政治课,但白信无论如何都无法集中精力去听老师讲课。 刚刚陈绿箩给温显打电话的时候,她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小三,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后一想,她可不是“淫妇”么?光天化日之下,和他窝在小树林里卿卿我我。想到这儿,不知为什么,除了那么一丝羞愧,她竟还有些喜悦。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就袭来。 她做了个梦。 在梦里,白信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拉着手,走在校园里的树荫小道上。 这条路的灯光昏暗,是学校小情侣最爱来的地方,每到夜修结束,树林后头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与唾液交缠声不绝于耳。 梦里的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事情,画面一转,她又坐在了教室的凳子上。 这一次,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坐在她的斜后面,身形十分挺拔。她离他离得好近,几乎能听见那个男生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白信趴在桌子上,一对傲人的双乳抵着桌沿,教室里有空调,后边的空调正好悬在白信这张桌子的正上方,她像是被吹的有些冷,趁没人注意,伸出一只脚去勾晨奇的腿。 她的裤子也剪裁过,这会儿腿一绷,夏季的裤装面料又轻薄,大腿根部区域的形状被勾勒的一清二楚。白信像是注意到了那个男孩的目光似的,她装作不经意似的打开了双腿,让那被两层布料包裹着的阴户大张着。 她一惯喜欢穿成套的性感内衣,即使是在学校,也总是穿着透明的蕾丝内裤或是丁字裤。 用白信的话来说,穿性感的内衣就好似士兵永远处于一级戒备的状态下,只不过她警备的,是准备好迎接男人的注目礼。 而这一天,她正好穿着白色的蕾丝丁字裤。 那个男孩儿皱了皱眉,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起了坏心思。 “白信,你今晚跑不掉了。” 声音温温柔柔的,说不出的熟悉。可白信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像有一团大雾遮挡着他的脸。 感受到那个男孩儿胶水般黏糊糊的目光粘在自己身上,白信瞬间就联想起平时在小树林里,温显一只手撩开她的校服上摆,一只手在她的腰间作祟…… 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的校服撩了起来,另一只手覆盖上自己的胸。她知道那个男孩儿一定爱极了她这一对高耸的山峰,因为他的目光像着了火那样,紧贴在她的手上,她张开五指,狠狠的揉搓着她的这对小兔子。 她用了点力,把自己的一只奶子往外拽,另一只手再在她的乳头上反复蹂躏着,又是用指甲刮,又是狠狠的拧上一把。 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湿漉漉的了,花液从花瓣的缝隙间缓缓溢出,如涓涓细流般,滴落一地。 男孩死盯着她的下体,那儿似乎早就湿透了,连带着黑色的校服裤中间都出现了一滩水渍。 全身上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与蚊虫在啃咬。 画面又是一转,她和那个男生突然出现在了小树林里,他把她抵在树干上,她的衣物被他一件一件的扯掉,扔在地上。 她全身赤裸着,被他用唇舌和手蹂躏着。 就在他把她粗鲁的转了个身,下胯狠狠的往她的臀部上顶去的那一瞬间,她转过头来寻他的唇,她觉得好渴,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他湿漉漉的一个吻。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看清了他的脸—— 是温显。 她被吓醒了,睡眼朦胧的睁着眸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了,还有十五分钟才下课。她竟然睡了半个小时。 一个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她的胸上。 打开纸条一看。 “骚货,你今晚跑不掉了。” 十五 绝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白信攒着这张纸条,脸颊两侧烫得发红,她悄悄巡视了一圈,大家似乎都在认真听课,哪一个看起来都不像是给她扔纸条的人。正要收回目光,却发现晨奇正盯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哀怨。 与白信目光交接的一瞬间,他一下扬起嘴角,笑得十分灿烂,还朝她吐吐舌头,像只忠诚的大金毛在和主人撒娇。 白信望着晨奇眼中明晃晃的笑意,有些于心不忍。她蹙了蹙眉头,扯着嘴角冲晨奇笑了笑,又转回身子,面朝着黑板。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晨奇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他怔怔的盯着白信的背影,在桌肚底下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得青筋都凸了起来,像老旧的树皮和树根,蜿蜒盘踞在他的手上。 仍未熄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条讯息的传送界面。 陈绿箩:[图片][图片][图片] 晨奇呆楞了许久,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垂着眼睫,视线落在温显和白信贴身亲吻的那几张图上。 陈绿箩:这就是你可爱的小女朋友? 他没有回复她。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晨奇甚至不敢去质问白信一言半语,他怕自己一问,白信就会直接和他摊牌,然后和他分手。 他知道白信不爱他,她只是太寂寞了。他把那几张图来来回回的翻看,以至于一闭上眼,那几张图的光景就能清晰的在他眼前浮现出来。 他吻着她,白信的腿和他的交叉着缠在一块。她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只有情到深处,她才会张开腿迎接他,他知道那只是因为欲望。白信不喜欢和他接吻,偶尔有几次陪她睡觉,她不想做爱,也只是她单方面抱着他,她厌恶甚至是惧怕他对她的身体接触。 他像一个工具人,这一点他才清楚不过,他只是白信在寂寞长夜中慰藉的一个对象罢了,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人。 但她对温显不同,不论是陈绿箩发来的这几张照片中的她,还是那一晚,她在排练室和温显…… 是了,其实那一天,他在外面站了很久。 艺术楼晚上空空荡荡,有一点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白信那再熟悉不过的娇哼声和温显低沉的那一副嗓子。 古洲是小城市,市里总共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学校,他和温显一直是同学,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陈绿箩看他不回复,像是不死心,又传了一条简讯过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温显。” 晨奇看得冷笑一声,他的背突然就直不起来了,整个人瘫在座位里。他闭着眼,那天夜晚,白信像只小奶猫一样哼叫的场面,像一把巨大的铁锤,直接砸开了他的伪装。 往日他总骗自己,张爱玲不是总说,“通往女人灵魂的最短距离,是阴道。”那有没有可能,他们能够“日”久生情,至少她对他的身体并不排斥,甚至称得上是有几分眷恋。 晨奇知道白信有些迷恋他的身体,他曾经开玩笑问白信会不会像班上其他几个女孩儿一样狂热的追星,那天他们刚做完一次,白信窝在他旁边,难得的乖顺。 她素着一张小脸,歪着脑袋想了想,“嗯……追星的话,初中的时候会追一追,打打榜投投票之类的,还会买些pd,不过上了高中以后资金就没那么宽裕了,所以就只会在网上白嫖看看帅哥~”提到帅哥的时候,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只小狐狸,狡黠的转动着。 他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帅哥。 白信摸着下巴,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一只冰凉的小手在他的腹肌处摸了摸,“身材的话,像你这样瘦瘦高高但又有点肌肉的就蛮好的。脸嘛,喜欢生田斗真和金城武那种有点忧郁气质的美男子。” 晨奇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可我看着……一点也不忧郁吧,似乎不大符合你喜欢的标准。” “这个没什么吧。”白信从一旁摸出手机,一边刷微博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因为他不是她喜欢的人,所以长得符不符合标准,都没关系。 晨奇哽了哽喉咙,又一次抬起头,趴在桌上,无力的望向白信的方向。 “别说你从未没见过温显那样温柔的样子,我甚至连她温柔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他只能凭空想象,仅凭着她的哼叫声和那种真正愉悦的呻吟来想象,她和温显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 他闭着眼,白信和温显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像是要将他的心撕碎开来。她在他面前永远是浪荡的,让人欲罢不能的,呻吟时的柔媚恰到好处的像是在表演,高潮时脸上浮起的红晕和她半垂着眼睫下清明的眼神。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心中一痛,他几乎要流下泪来。如果没有温显的存在,那也许他们还能这样粉饰太平的过下去……直到她遇见一个像温显那样的人,撕破他们那一层“恩爱”的伪装。 他知道那张纸条是谁给她的,可他不愿意告诉她。他是这样爱她,爱她爱到骨子里去,爱得卑微到尘土里去。 可唯有一点,他绝不想将她拱手让人。 十六 跟我去帝都 温显很烦躁,还有几个星期,他就要去帝都了,在这种档口上,横空杀出了白信这么一档子人物,搅得他心烦意乱。 进教室后,发现陈绿箩和他同桌换了位置,趴在桌子上,截短的校服半卷着,露出平实的小腹。这女人真是胆大,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她会玩,他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块儿。 文理分科没多久以后,有天上课,他听见身后有个女孩娇滴滴的在和几个男生搭话,听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腿毛的长短,一边说,手还一边玩笑似的伸到几个男生的裤腿边上,作出副好奇的模样,想伸手去摸。 他微微侧脸,正好瞧见陈绿箩把自己的裤腿松松的挽起来,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白嫩嫩的小手在腿上滑来滑去,还娇着嗓子说道:“嗳?怎么你们的都那么长。” 温显的头偏过去,正好对上她直勾勾看向他的目光,温显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当天晚上,陈绿箩被他压在身下,他一边干她,一边在脑子里想,现在十七岁的女孩儿,怎么就能这么骚? 想到这儿,他垂了垂眼眸,从某种意义上,他和白信是一样的。他们都不爱自己身边的人,可也不能容忍自己身边没有人。 而最可怕的,是在知晓性爱的滋味后,一发不可收拾,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有瘾。欲望上来了,浑身上下痒。 陈绿箩看着温显这幅寡淡的模样,火就不打一出来,早些时候,她的确爱惨了他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再加上他又有副好皮囊,像极了偶像剧里有忧郁气质的文艺男青年。他生得好看,又有才,周遭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惦记他,可没什么人敢往他身边凑。 但她就是敢,面子是什么?看见她,她就瘙痒难耐,别的没有,在床上的放浪姿态可是一绝,初中就被开了苞的姑娘,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花活好得很。 她就不信,他和她上过床后,还能离开她。 后来,随了她的愿,每次和温显上床,她都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久而久之,她都觉得自己活像个风月场里的妓女,为了嫖客能下一次光临不停的磨炼自己的技术。 不过说起来,温显的确待她不薄,偶尔有个什么节日,转账毫不手软,总能让她在朋友圈一干秀恩爱的转账中脱颖而出。 温显家有钱,自个老爹是开连锁教育机构的,母亲又是娱乐公司的高管,不是这样,也不会打小就支持他去做什么导演。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白信那个婊子。晨奇护着他的小女朋友,不像其他男生,谈个恋爱上了床成天在宿舍叭叭个没完,班里的男生问他们进度如何,他总说没到最后一步,说白信还小,很单纯。 她可不瞎,偶尔撞上几次他们接吻,那劲头儿,她就不信晨奇憋得住。 想到这,陈绿箩脸一抬,笑吟吟的去贴温显的胳膊,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她穿着几套情趣内衣和制服的画面。她胸不大,但很瘦,腿又白又长,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优势,照片上的她要么把腿张开,摆出副M字型,要么就高抬着腿,露出雪白色的底裤。 温显扫了一眼,把她的脸架开。 “在上课。” 陈绿箩不死心,又贴上去,这一次她故意调整了位置,女孩柔软的乳房正好贴着他的手臂。 “你想看我穿一套?显,我订好了房间,我们今晚翻墙出去吧。” 温显垂着眼,面无表情的做着笔记,声音清冷,“晚上我要回家,马上去北京了,要准备些东西。” 至少他还愿意和自己解释去向,他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情的。陈绿箩笑着点头:“那你忙~我随叫随到。” 许是昨夜睡得太晚,整个上午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白信趴在桌子上,这堂课上的是立体几何,她半眯不睁的看着黑板上此起彼伏的台形图,眼神渐渐开始飘忽。 趴的久了,手有些麻,她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对上晨奇望向黑板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轻飘飘的打了个来回,一来一往,都有几分扭捏作态,十分尴尬。 下一堂课是音乐鉴赏课,后排的几个男生女生似乎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些什么,“温显”的名字频频被提及,白信神智都有些模糊,实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其中一个女生的笑声又尤其尖锐,饶是白信异常困顿,仍旧无法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舒适入眠。 “他们在说什么?”白信皱着眉头从桌上爬起来,问一旁的陈心媛。 “下一堂课是音乐鉴赏课,会放温显的短片作业,他的短片拿到了second青年电影节最佳短片奖,说是second影展创办以来第一个十九岁就拿奖的人。学校领导很高兴,说是要用两节课来放他的片子。” “噢……”白信用手遮掩着,松松的打了个呵欠。 她又想起梁晋了。 温显得奖的那个暑假,她和粱晋都去了second影展,为了这个影展,他们大约提早了半年去准备,因为second放在大西北设展,不仅是高原,而且来回的费用也不少。粱晋为了怂恿她去,大剌剌的说要给她包酒店吃住,可她是粱晋什么人,怎么好意思承了他这份情。 他那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压岁钱,要真是给她包吃包住,那可真是老底都掏出来了。最后还是白信自己想的办法,她常年给一个大公号写影评,久而久之,就和主编混熟了,舔着脸申请了个媒体人的名额,机票和票务都是免费的,只要自己出酒店。 可等到颁奖典礼那一天,白信的母亲却突然火急火燎的把她召回了金陵。回去以后,才知道原来是要家庭聚餐。 她觉得好笑,她就像个工具人,需要演示家庭和睦的戏码时,就要粉墨登场,比街边卖艺的猴子还要不值当。至少猴子是无知的,它不会意识到人类在靠它卖艺赚钱,可偏偏她有意识,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做这些,是因为如果不做,龙梦瑶真的会让她在外边活活饿死。 “小白,你怎么又在走神,走啦。”陈心媛戳了戳她的手肘。 白信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来,她很迅速的应了一声,随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跟在陈心媛身后走了出去。 温显的片子很闷。 白信不想看他的片子,她只是坐在那儿盯着屏幕看了两分钟,她就无法避免的回忆起暑假时粱晋和她坐在影厅里,屏幕里放着温显的片子的光景。体温的接触,凑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时呼出的气息。 还有屏幕里冗长的长镜头、故意摇晃的一镜到底、大量以水为载体的隐喻。 这些温显式的特点,其实也是梁晋的。 这么些年,粱晋一直在模仿温显,从影像风格到叙事口吻,可总是十分拙劣。白信有很多次都想劝粱晋放弃这种可笑的行为,可她不敢,她怕迁怒了粱晋,自己就没有朋友了。 那就让他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睡着吧。 看得烦躁,索性不看了,走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天晚上遇见温显的厕所旁边,她想起了他手里的那根烟。 她知道他会抽烟,在他的文字里知道的。其实白信远比温显想象的要了解他,她看过他写的每一篇文章,她甚至找得到他每个平台的小号。 他写自己在雨夜里等待他喜欢的女孩儿,手里攒着两张电影票,可等到电影开场,她还是没有来。 那时她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孩儿,能入他的眼。她也曾在脑海里细细描绘过他的样子,一定是有文墨的书卷气的,一定是清隽无俦的,一定是瘦削又挺拔的…… 可真正见了他,才发现,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美好许多,像电影屏幕里的人。 她好像动了情,可白信不愿承认。她靠在厕所外的走廊墙壁上,手里空空荡荡的,却在模仿温显夹着烟的手势,刚抬起来,想学他的模样叼着烟尾,就从手指的缝隙里瞧见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白信有些近视,但不喜欢戴眼镜,离远了看,那人生得好像温显。 手机一阵震动。 “Pluto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Pluto关注了您的微博。” “Pluto关注了您的豆瓣。” …… 这人莫不是疯了……等等,他怎么知道她每个社交软件的账号? 还没从惊讶里回过神来,温显就走近了他,脚上仍然穿着雨天的马丁靴,他又没穿校服。 “什么时候去帝都?” 刚通过他的好友添加请求,那个有着冥王星头像的男人就发来一条短信。 什么毛病,离得这么近还发微信? 白信抿了抿唇,不大敢看他,“还没确定,应该考试前再去吧。” “这么晚?” “我只考一个学校,又只选了一个专业……应该不需要去艺考机构上课吧。” “你们专业的文化课是一本线的百分之八十五吧?” “啊啊,应该是,不过如果专业很好的话可能不到八十五也可以……” “你考的到吗?” “这几次统考都离一本线差十几分,如果好好读书不老是上课走神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走什么神?”温显低下头来,一只手撑在她头边。 白信离他离得太近,眼神无处躲闪,她皱着眉头,小脸委屈巴巴的,“没什么……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怕我。”温显难得的没用问句,而是说了个陈述句。 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她遇上了他,简直就像是白素贞遇上了法海,别说她是什么九尾妖狐转世,谪仙都遭不住他这样的。 “你成天黑着个脸,和天煞孤星似的,谁不怕你啊。”白信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好气的说话,刚说完,发现那人的脸更黑了,她赶忙缩了缩脑袋。“光天化日的,你要干什么?” “如果文化课没问题的话,跟我去帝都吧。” “哈……哈啊?” “帝都那家机构跟我签了协议,只要我考上了学费全免,那我爸给我准备的那笔钱就没地花了。” “所、所以?”白信瞪着他,一脸不知所措。 “我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但我不喜欢吃外卖也不想找保洁阿姨,你和我去北京要负责照顾好我。” 白信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叠纸,男人伸出只手去掐她的下颌,“我知道你付不起学费。”他坏心思的在她唇上舔了舔,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放开白信。 白信觉得自己像温显养的一只狗,或者是猫。可她的确不想拒绝温显的提议,去帝都上艺考机构少了也得两三万,待得时间长了,十万都不够打底。她何止是没钱,她连交学费的钱都是找父亲家的亲戚帮忙接济的。 更何况,她怎么都拒绝不了他。 ——————我是分割线—————— 虽然知道po看文的读者大部分都会喜欢吃肉,剧情向的可能确实没有那么吃香,更文到现在成绩确实也不大好TVT有点忧伤,小仙女们可以多多给我留言告诉我你们的感受呀~~ 十七 她的心魔 温显走后,白信拿着那一沓纸,猫着腰回了班里。 落座后抬头一看,片子正放到末尾处,原来她已经出去了这么久。同桌看见她拿着沓纸进来,以为她又去哪儿递交材料了,见怪不怪的凑过来和她讲话。 “小白,说实话,我看的有点困。”陈心媛松松的打了个呵欠,靠在她肩膀上,眼睛倒是仍旧顽强的盯着屏幕。 白信笑一笑,想起自己暑假的时候在西北看温显的片子,几乎是强撑着看完的,他拍的是伪纪录片,没什么剧情,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实在是催眠,不过放他片子的那一场放映倒是反响不错,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大哥中途一边叫好一边鼓掌。 白信眯着眼睛,睡眼朦胧的问粱晋,“这些人鼓什么掌呢?” 粱晋一边鼓掌一边拿胳膊肘捅她,“刚有个水上的长镜头可难拍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呢。” “?”白信搞不懂一个长镜头有什么好鼓掌的,想到这儿,一抬头,正好看见那个水面上的长镜头,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小白,你怎么还看笑了呢?我愣是没明白,你说他拍一人游泳拍十来分钟是干嘛呢……嗳嗳,旁边还有条狗……合着这是人和狗比赛游泳吗?” 这下倒好,白信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班上的人都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一边打手势向大家说不好意思,一边和陈心媛笑作一团。 “那条狗不是特意安排的,是拍摄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他就保留下来了,这段拍了好几回。” “你怎么知道?” 白信一愣,半响才低着声说,“他的片子在西北一个影展放过,我和朋友去看的时候,现场有Qamp;A,有观众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 “这样啊,想不到,原来小白你也是个影迷呢。不过也是,不喜欢电影,怎么会去考电影学院呢。” 白信蹙了蹙眉,她其实想说,可她确实不喜欢电影,或者说,没那么喜欢。 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去电影学院呢?白信攒着拳头,她望着大屏幕上的影像,突然就恍惚起来。 很多时候,人做决定,也许真的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名为“Pluto”的博主,成了她心头的白月光。往前总是因为粱晋喜欢他、崇拜他,所以半是逼迫半是诱劝的要她看他的微博,久而久之,似乎也形成习惯了。 她时不时就会点开他的微博界面看看他在做什么,大号的微博内容很简单,发布一些最新的电影资讯,写一些还未上映的商业片影评,每个周惯例会推荐七部电影。 他的人生,似乎从很早以前,就和电影挂钩了。 白信好羡慕他,羡慕他可以这样肆意又洒脱的决定自己的人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并朝着这个目标十年如一日的努力着。 可她不仅没有梦想,甚至连决定自己梦想的机会都没有。 逃离金陵以前,她在深夜里再一次打开他的微博,这一次,他只发了一张图片,是那个象征着国内最高艺术学府的学校标志。 配文是:想再吃一次三楼的螺蛳粉。 她知道他早在三年前,初中毕业的时候,就去电影学院逛过一圈,还拍过vlog,在那个视频里,她看见了不完全的他。 从那以后,她就常常在心中幻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考进电影学院,是不是就有可能遇见他?他说过那儿一年只招五百来个人,每个专业大概在二三十个人左右,那这样,她是不是就有五百分之一的概率能遇见他。 那个男孩儿,在无声之中,成了她的心魔。 只是她从未想过,她会以这种方式与他相遇,在她迫切的想与过去的一切都斩断的同时,他突然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而就在几分钟前,那个男人还摸了摸她的头,勾了勾她的下巴,他甚至说—— “我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但我不喜欢吃外卖也不想找保洁阿姨,你和我去北京要负责照顾好我。” 他还知道她付不起学费,要承担她去北京的费用…… 这一切恍然若梦,她觉得太不真实了。 “小白,小白。”陈心媛戳戳她。 白信“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旁边的女孩。 “我问你话呢,那你有没有见到温显啊?” “……”她抿抿唇,又摇摇头,“没有,他没有去。” 如果他去了,那早在刚来金陵的隔天,她就会认出他来。如果是那样……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她会冲上去要他的签名吗? 想到这,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Pluto老师,我经常看你的微博……我还有个朋友是你的狂热粉丝,喜欢了你特别多年,就是他把你安利给我的。”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回过神来后,赶忙低头去看温显塞给她的那沓白纸是什么。 仔细一翻,居然什么都有,从艺考机构的资料和学校文学系历年的真题……他怎么知道她要报文学系的? 这男人真是可怕,像是能洞悉一切似的。 抱着这沓纸,没由来的有些开心,白信脸上露出小女生独有的娇俏来。 “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开心?”陈心媛凑过来一看,发现是些资料,她伸手摸了摸白信的额头,“没发烧啊,小白,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说什么呢。”这可是Pluto给她的资料啊……虽然那男人现实里臭屁的很,可还是免不了小小激动一番。 十八 乖,在这里等我 下课后,白信和陈心媛回到班上,那张课上不知是谁扔过来的纸条,完好无损的呆在她的笔袋里。 她把纸团摊开来,上面娟秀的字体倒不像是男生的字,她认得晨奇的字,不是这样的,那是……温显传给她的? 如果是他写的……白信盯着那句话看,顿时烧红了脸,“跑不掉了”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他坐在教室的课桌上,修长的手提着笔写下这么句话,她顿时就像迷了心智般,迫切的想见到他,拥抱他。 白信抬起手,想让自己冰凉的手给滚烫的脸颊降降温。 “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白信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小脑瓜成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呢。 “哒哒哒——”同桌拿笔敲了敲她的桌面,“白信小同学,你近来很不对劲啊,什么情况?被下降头了?” “……”白信撇撇嘴,把校服外套把头一盖,趴在桌上闷声闷气的说道:“不知道不知道!睡觉了。” “嗳嗳?什么情况,下一节是班导的课,你数学那么烂,还敢不听课,上不上学了你?你们专业要求不是分挺高的吗,考不上你想复读啊。” “我恨你。”白信一脸愤愤,揉着头发从桌上爬起来。 “恨我没用,你还是恨数学吧。”陈心媛一边说话一边接过发卷子的同学递过来的两张卷子,还没等白信反应过来,就眼疾手快的先扯出白信的那一张,看了眼分数,又叹了口气。 白信被她这番操作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不会又没及格吧?” 陈心媛摇摇头,再摇摇头,她竖起一根手指头,在白信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一?”白信眨巴眨巴眼睛,“我难道——过百了?!” 陈心媛冷笑一声,伸出手指在白信脑门上弹了一下,“做什么梦呢,有一半的分都不错了。” 白信眼见着那张卷子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掀开来看。 猩红的二位数分数让她呼吸一窒。 “55分……”白信把卷子往桌肚里一塞,“有了立体几何以后我再也没及过格,别说及格了,能有七十分我都谢天谢地。” “乖,别难过,好好听课吧。” “不想听,听不懂,老班每次讲立几上来就画辅助线,问题是我要是能知道怎么画辅助线,我会做不出题目来?” 陈心媛摸了摸白信的头发,“别撒娇了,快起来吧你。” 温显路过白信他们班的时候,正好瞧见陈心媛在摸她的头,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姑娘本体怕不是只猫吧,谁见了都喜欢摸一把。 陈绿箩站在23班门口,本来是在等温显过来,却正好让她撞见这一幕,心一下子像被谁的手攒紧了,狠狠的揪在一起。她喉咙一哽,向着温显的方向走过来,扯着他衣袖的一角,装出副甜腻腻的嗓子,问道:“显,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吗?” 说巧不巧,刚上完厕所的晨奇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脚步顿了顿,冲着这两人一笑,“温导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居然穿着校服?” 温显的父母在学校对面给他买了套房子,他申请了走读,偶尔会回家住几个晚上,美其名曰要剪片子和看片子,所以经常穿着自己的衣服就来上学了,他们班的班主是级长,又很偏爱温显,大多数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温显穿校服倒是显得稀奇了。 “最近在宿舍住得多,没怎么回去,自己的衣服不够穿。”温显不动声色的把手往陈绿箩的反方向一收。 陈绿箩的手在空气中僵了一下,她不自在的笑了笑,又和晨奇搭上了话,“晨奇,你中午要和小白一起吃吗。” “她最近中午都打包饭菜直接在班里吃完再去图书馆学习,所以都不和我一起吃。” “啊呀,你看小白瘦的,我看着都心疼,你还不给她加加餐。” 温显突然插话进来,他问晨奇:“每天都去图书馆吗?” 陈绿箩和晨奇的脸色顿时都有些不好看,陈绿箩对上晨奇的目光,很勉强的笑了笑,心里恨不得把白信千刀万剐了,让温显在别人面前这么不给她面子。 “小白是人家女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 温显不答话,只是把半个身子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默不作声的看着晨奇。 晨奇感觉温显的目光里隐藏着某种压迫感,他心里藏着火,又不便发作,只好点点头说:“是啊。” 温显“哦”了一声,仍旧是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拍了拍晨奇的肩膀,“随口问问,别放在心上。” “信你才有鬼。”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边微笑一边在心里咒骂他,个臭男人,一肚子的坏水。 好不容易熬到夜自修放学,陈心媛问白信要不要一起回宿舍洗澡,她低着头,手上提着只笔,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中午洗过澡了,就不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你中午不都直接去图书馆的么?怎么今天还回宿舍洗了个澡。” “啊……有点闷今天,出了点汗。” 她总不能说,是想着温显有可能找她,不想带着一身臭汗去见他吧。小女生的心思,总是弯弯绕绕的。说起来,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张纸条是不是温显给她递的。 那她要去哪里找他? 左思右想,好像只有在班里等温显来找她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到教室熄灯还没有人来,应该就是传错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信索性抱着笔和卷子坐到窗边去等他。 她戴着耳机,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被降噪耳机隔绝开来了,所以当有人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也丝毫没有意识到。 直到自己的头发被拽住,而且来人的手劲还很大,她才感觉到恐惧,整个人被拽的身子向后仰,却仍然没有看见拽她的人是谁,塞在耳朵里的mp3随着身体的摆动被拽得掉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白信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被拽了起来,往后仰的过程中,腰椎撞击在桌子的沿角,痛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臭婊子。” 是个女生,那个女生像是要用进全身的力气去拽她的头发,白信一边死死按住自己的头皮,一边慞惶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递纸条警告你,就是想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没想到你还敢留在教室里等我。怎么?你以为那张纸条是温显传给你的吗,你这个贱人,臭婊子,我今天就要让你毁容——” 那个女孩儿手上似乎有什么锋利东西,眼见着就要向白信刺过来,却被一只手挡了过去。 “温显……你怎么来了。”陈绿箩看见温显的一瞬间,手里的美工刀就掉在了地上。 “嘀嗒”两声,今晚的月亮很亮,窗外的月光如银河般漂浮在教室里。滴落在地的那滩血渍愈来愈大,由指甲盖大小逐渐扩散成圆盘大小。 陈绿箩一边尖叫一边伸手过来要捂他的手,白信急的眼泪汪汪,一把推开陈绿箩,“你有病是不是,知不知道手上有细菌,害得他感染你赔啊?!” “我才是他女朋友!” “你是他女朋友你想害他手废吗?!”白信吼的比陈绿箩还大声。 “陈绿箩,你先走。”温显用没有受伤的令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他径直走到白信的桌子前,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一包面巾纸,抛向白信。 “你不是有胶布么?做手帐那种,凑合着拿纸和胶布裹一圈。” 白信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男人什么都知道,就赶忙冲到自己桌子里头去翻胶布。看到他手上那道很长的直线伤口不断的往外渗血,她就恨死了陈绿箩,可另一方面,又不停的在心里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温显看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刚想伸手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却发现陈绿箩还站在一边,杵着不动。 他弯下腰在白信耳边轻声说了句,“你在这等我回来,乖乖呆在这,别乱跑。”然后就迈开了步子,走到陈绿箩旁边,说了句,“出来。” 站在走廊外边,这条走廊连接着高二高三的两栋教学楼,又叫连廊,正在风口上,这会儿天色晚,气温低,风又大,吹得陈绿箩的发丝在空中飞舞,配上她狰狞的表情,真像《画皮》里被扒了画皮的女鬼。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放手呢?”温显摸了摸裤兜,掏出包苏烟,挑了个背对监控的位置,捂着手点着了火。 陈绿箩别开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看温显,他的头发好像又长了许多,马上就及肩了,她看着他在风中的点烟的这副模样,真像幅画。如果不是他这幅皮囊,和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她也不会成日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其实陈绿箩一直知道,温显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只能称得上是不对她的身体排斥。她知道他不想谈恋爱,嫌麻烦,就费尽心思成为一个他想发泄性欲时就乖乖凑上去让他肏的工具—— 一个会叫、会动的活体充气娃娃。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承认过他们之间的这段恋爱关系,是她在他身边久了,又见他身边没有别的莺莺燕燕,就自觉“圈地称王”,在外头大摇大摆的宣称她是他的正牌女友。 说起来,她每次和他上过床以后,他都会给她转上一笔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在她在外面说她是他女友以后。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他不过是用她身子的嫖客罢了。 纵容她自称他的女友,不过是因为他没有遇见他想留在身边的那个女孩。 她怎么会不懂,她只是不甘心。她费尽了力气想靠近他,却比不过那个只和他打过几个照面的白信。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即使她知道这个问题幼稚可笑,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温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掏出手机,手机的护眼模式照出来的光是暖黄色的,更加衬得眼前的人眉眼如画,仿佛古代丹青画卷上的宋玉潘安。 “你干什么?”她伸出手去握住温显的手腕,他看见她给她转账的页面。 “一会收了钱,就别发朋友圈了,要发也可以,把我的头像码掉再发。” 陈绿箩的手一下子就软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以前他每次转账给她,她都要在朋友圈炫耀一番,什么“和老公说我想吃蛋糕,老公一言不合就打了两千块~”“老公说情人节发520太掉价了,所以提前转了五千块给我~最爱老公了。” 可这些,都是屏蔽温显发的。她哪里敢让他知道呢,她不过是一直在竭力的独自维持她朋友圈虚假的繁华罢了。 “你不是说,只有未遂的爱才会浪漫么?” 温显手里的烟已经剩了个烟屁股,他吸了最后一口,轻车熟路的走到转角处的水管旁,用脚碾过去后踢到了下水道口里。 “我记得拉黑了也是可以收钱的,记得把钱收掉。”他一边转身往白信的班里走,一边扔下最后一句话。 “我说不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这句话是伍迪艾伦说的,我只是转发而已。” 十八 月色温柔,却不及他眉眼一分 白信有些怕黑,这会儿楼里又没什么人,再加上刚刚陈绿箩的事情实在令人心生余悸,一来二去,她只好躲到自己的桌子底下,用手机的手电筒打着光。 温显捂着手臂,一走进教室,就看见白信一个一米六几的半高个儿猫着个腰蹲在桌子底下,束手束脚的不说,还傻傻的拿着手机的手电筒,还正对着自己的脸,手电筒的灯是冷光,把她本就素白的一张脸照的惨白,看着活像恐怖片里的女鬼。 温显松松往前门一倚,用指节敲了敲门。 “哒、哒、哒。” “啊!”白信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手机一下掉在地上,四周顿时暗了下来。 温显怕她看不清磕着自己,赶忙走到她座位旁边,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是我。” 被拽到温显怀里的白信抿着个嘴,哑口无言,她总不能承认自己被一个敲门声吓得半死吧……这下好了,温显肯定觉得她胆儿比芝麻还小,真是“胆小如鼠”本人。 四周寂寥无人,唯有两人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像夏夜里不知名的虫鸣,混合着月光,倒显出些许柔和来。 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 白信踮着脚,想离他远一些,却一不留神磕上了桌角,她被自己的笨手笨脚气得半死,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啊,真是笨死了。” 温显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因为四周的宁静,被白信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有些恼羞成怒,拽了一把温显的袖子。愤愤道:“喂,笑什么嘛。” “我不叫喂。”温显反扣住她的手,拇指在白信的手臂上轻柔的摩挲着,像在哄小孩儿似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叫喂,但你也不能笑我。” “怎么不能?你这么可爱,逗得人发笑,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白信蹙一蹙眉,一脸狐疑的看着温显。 “天生笨手笨脚,带有一定喜剧色彩,是做喜剧演员的料。” “你——!”白信气急,拔腿就要走,却被温显的手拉住了。 那人的手劲好大,拽的她路都走不动,是不是男人的力气都是这么大的……想到这儿,白信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她站在温显的旁边,顿时有些焉了吧唧的。 “说你两句,怎么就不开心了?” 白信抿抿唇,她发现,温显好像总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情绪波动,这种被人洞晓了心情的感觉,居然意外的还不错……过去,粱晋总是怎么都看不出她生气了,除非她大吼着对粱晋发火。 说起来,晨奇也是这样的,她说她不生气了,他好像就以为她真的不生气了。 “没有不开心。” “还说没有。”他用了点力,把白信拽到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他用两只手握住她的手,白信的手看着瘦削,其实有不少肉,摸着手感很好。 温显一边揉她两只手,一边笑了笑,说道:“白信,我叫什么?” 他怎么老喜欢问她他叫什么……这一次,还没皱眉头,温显就带着她的手,覆盖上了她的额头。 “别老皱眉,容易得抬头纹。” “噢……”她低低的应下来,又想起还没叫他,嘟嘟囔囔的唤道:“温显。” 握着她的手一紧,温显被她叫的心尖都撩拨得乱颤,但碍于这黑灯瞎火的,他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拉着她的手,走到外面有灯的地方去。 温显提起刚刚丢在地上的书包,又摸出手机,发现陈绿箩还没把钱收掉。他挑了挑眉,不知道这女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索性删了了事。 白信站在他身边,看见他的微信页面上,赫然是和陈绿箩的聊天记录,他给她转了两万块钱。 她咬了咬下唇,闷声走在他后边,跟着他下楼梯。 楼梯间昏暗,没有亮光,白信这个夜盲又不敢在温显面前露怯,只好死死的用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衣袖。 一个不留神,差点踩空。 尖叫一声后,白信发现自己在温显的怀里。温显看着被吓得额头泌出汗来的小姑娘,笑了笑,索性蹲下身来,留了一个并不宽广的后背给她。 “上来吧。” “可是你的手有伤。” “可是什么可是,让你上来就上来。”温显又蹲低了些。 白信犹犹豫豫的,半天不上来,温显一急,直接把她一拽,白信下意识的扶上去,再反应过来,就已经在他背上了。 “伤口不大,只是划破了皮而已,背个小姑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谁是小姑娘?不要乱讲。” 温显笑了笑,放在她腿间的手似乎沉稳又有力量,白信趴在他身上,莫名的安心。温显身上总有股很淡的木香,让白信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父亲衣柜里的味道,父亲总喜欢去木材市场找一些檀香木或是其他有香气的边角木料放在衣柜里,熏久了,半个屋子都是木香。 这种味道……她用脸颊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温显,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嗯。”温显勾了勾唇角,这一个嗯应的心满意足。 臭男人,这么自大。白信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他的皮肤真好……滑滑的,像块嫩豆腐。 手放在他的脸戳来戳去,嘴上却沉默了半响,良久,白信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给陈绿箩转那么多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白信听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别这样,她至少是你的女朋友。” “已经不是了。” “啊?” 没遇见你以前,是不是都无所谓,可是遇见你以后,这个位置只能是你的。温显垂了垂眸,走完最后一节台阶,半低下身子,方便白信从他身上下来。 “傻丫头,回去睡觉吧。” 高三楼在最顶上,从那儿下来,温显背着她足足爬了六层楼的楼梯,白信心下有些不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温显,你都出汗了。” “出点汗有什么?是不是傻。” “我不傻!”白信一记眼刀飞过去,小拳头在他面前挥来挥去,“你现在可是伤员,打不过我的,不许乱说话。” 温显看着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刻,他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了。他抚着她的发,语气轻柔:“好,不傻,我们家丫头啊,最聪明了。” 白信被他那句轻声轻语的“我们家丫头”说的眼眶一酸,这个人怎么总能勾起她的伤心事。 其实,也不是伤心事。过去白父就总叫她丫头,只是父亲走了后,再也没人这么叫她,所以才令人伤情。 “你是不是数学不好。” “虽然是这样,可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笃定的语气说出来呢,你好歹用个疑问句吧。” “都是自家人,弯弯绕绕的干什么。” “谁和你自家——” 他吻了她,一下子让方才想要说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吻很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了一下,她像个名贵瓷器一样,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 白信悄悄的环上他的腰,一字一顿的问道;“怎么啦?”这一刻的温显,真的好温柔,温柔得她的心都要化了。 “明晚请假,来我家,我帮你补数学。” “??什么?” “怎么,不相信我?虽然我的数学不算很好,但每次考个一百一左右还是有的,少的时候,至少也及格了。” “我我我——”上了高三就没及过格的白信欲哭无泪。 “你其他科目都还可以,虽然英语也……不上不下的,多背点单词吧。”温显敲了敲她的脑袋,“以后每周三下午和周四、周六晚都过来我家,我帮你补习。” 白信半信半疑的看他,一双小手横在他们的中间,“你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我要对你做什么,还需要找借口吗?” 温显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出一个牙印,像在为他刚刚说的话作证。 “等等……温显,”白信两只手拧来拧去,似乎很难为情,“我和晨奇……”她和晨奇,现在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我都知道的,你只是需要一个人在你身边。” 她一下子呆楞住,为什么这个人,总能洞晓她的一切心理活动。 “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温显盯着她的眸子,很认真的看着她。 白信点点头,他伸出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掌心覆盖在他心脏的位置上。 “因为,我用这里去听。” 月色温柔,却不及他眉眼间一分。 ——————————我是分割线———————— 看到有小仙女说看到女主被强了很难过,不用担心~~温显小天使很快就会用他的满心温柔去包裹白显的。 二十 把衣服全部脱光(h) 白信的手被他握着,覆盖在他心脏的位置上,她顿时涨红了脸,半垂着脸,只敢用余光去看他。 “你……”她竟然被他这番举动弄得手足无措,一时说不出话来。 “听见我的心跳声了么?”温显把她的手攒的更紧,像是要揉进他的心脏里去一样。 白信抿着唇,紧张的手都在颤抖。不是第一次听到告白,不是第一次为他心动,可是这一份这一秒,她几乎要在他眉眼的柔情里沉沦。 看着她这副傻样,温显揉了揉她的头发,“笨死了,这会儿都熄灯了,肯定要被记名的,还不回去,是想和我回家吗?” “没有!”她瞬间挺直了腰板,往后退了几步,奈何手还被温显拉着,挪不动脚。“这就回去了。” “喏,去吧。如果进不去的话,就来侧门找我,我在这儿抽根烟。”温显放开她的手以前,执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白信点点头,一边向前跑去一边朝他挥手。 “傻丫头。”温显不自主的笑出声来,待到眼前的人离得远了,渐渐消失成夜风中的一个小点,他才轻车熟路的走到侧门,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递给了看门的大爷。 大爷见是他,倒是也上道,直接接了个烟过来,点上火,还不忘给温显也燃上。 温显抬起手腕,表盘的指针显示,现在是十点四十五分,宿舍门已经关闭了,除非有巡逻的老师抽查宿舍,否则今晚,白信怕是只有露宿街头和借宿他家两个选项了,换句话说,除非老天爷从中作梗,那今晚,白信怕是十有八九要住在他家里。 想到这儿,唇角又上扬了几分。 老大爷看这少爷难得一见的笑得这么欢,主动和他搭话,“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没什么喜事,大爷,”温显敛了敛笑意,靠在墙上,沉默的吸了两口烟,白蒙蒙的烟雾掩去了他的神情,叫人瞧不出真切来。 “你小子,还跟我在这儿打哑谜呢?说吧,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看门的师傅呵呵一笑,大有一副“我什么没见过,你小子别想糊弄我”的架势。 “也不是看上了,就是有些惦记。”温显手中的烟头一明一暗,搁在唇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鬓发垂在眸上,他半眯着眼,眼神落在方才白信离开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入了你的法眼。” 温显是走读生,又是个心细的,家里有什么水果和特产小吃,总会和大爷捎上几份,混熟了后,还和几个看门的师傅都成了烟友,那几个师傅常说,温显一来,他们就有口福了。 久而久之,倒是也熟络,聊起天来利索又直爽。 温显笑一笑,不吭声,刚想再点上一只烟,就瞧见白信急急忙忙的向他的方向跑过来,温显的腰板一下挺直了,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她那儿乜。 “看来是这家的姑娘。”大爷乐呵一笑。 “您可别打趣我了。”温显把一包烟都扔给了大爷,随即朝白信的方向跑过去。 白信刚探头想找温显,就瞧见一个高瘦的人影儿向她跑过来,认出是他,正想说话,却被他拉着往外跑。 看门的大爷接住烟一看,嚯,好家伙,没抽两根几乎完整的一包软中。 等大爷乐滋滋的反应过来,刚想和温显道谢,却发现没了人影,四处空荡荡的,大爷一愣,说道:“这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 被拽着跑了一路的白信喘的不行,她体力不好,一跑脸就惨白,这会儿她实在是跑不动了,拽了拽温显,哼哼道:“跑不动了,慢点儿。” 温显看她这样儿,索性把她扛肩上,直接抱走了事。 “放我下来!” “跑这么会儿就喘成这样,以后在床上可怎么办。” 白信脸一红,拿手脚去打他,“说什么呢。” “都到我家里来了,还没点要和我发生什么的思想觉悟,小丫头,你这个政治可学的不行。” “我政治次次都超平均分,你不要乱讲。”白信在他肩上一晃一晃的,头都要晃晕了,说出来的话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说你傻还真是傻,调情的时候提考试成绩,除了你,这天底下怕是没人干的出来这档子事。”刷卡进了电梯间,温显仍旧没有把人放下来的意思,只是用卡片在女孩的臀部上滑来滑去,存心要逗弄她。 “温——显——!”白信拖长了尾音,恼羞成怒。 “干什么?” “你不是说到你家是要帮我补数学的吗?不许出尔反尔。”白信拿手去揪他的耳朵。 揪的吃痛一下,温显伸出手在女孩的臀上重重一拍,“反了你?补数学那是规定天数里的事儿,其他的时候,有其他的事要干。” “我们高三了!” 温显冷哼了声儿,输入指纹后一把踹开了门,他大跨步走了进去,一把把女孩儿扔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高三?白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晨奇在排练室干了些什么,怎么,和他能做,和我就不能做?”温显站在床沿,一上来就直接脱掉了上衣,他比晨奇要壮得多,一看就是常年泡健身房的种子选手。 白信顿时哑了嗓子,她缩成一团,看着温显一身的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她夹了夹腿,下身的花骨朵开始颤抖。 “那你还和陈绿箩在器材室那个这个呢!” “哦,然后呢?”温显一边说,一边爬上床。 “然后……然后你就没有资格说我。” 温显向前一跨步,径直抓住了白信的脚踝。“没资格说你?白信,是我太纵容你了吗。”他掐住她的下颌,俯身狠狠的吻上去。 白信被亲的一愣,可是嘴唇在接触到他冰凉的唇瓣的那一刻,似乎身体就已经先于她的思想,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贝齿一张,温显如蛇头一般的舌尖就扫过她的上颚,在她的口中横扫一番后,又勾着她的小舌不断的缠绕。 “乖,把舌头伸出来。” 白信被吻的七荤八素,就差神智不清了,温显让她伸舌头,她就乖乖的跪坐在床上,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头,连带着方才二人不断交换的津液,都随着舌头的伸出在嘴角蔓延出来,整个场面淫靡不已。 温显用上下唇去含她的丁香小舌,从舌尖,慢慢的含到根部,白信整个人都像要被他拆之入腹似的。 一边亲,温显的手就一边探到白信的校服下摆里去,他的一只手握住她一只浑圆的乳房,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不断的把她往自己的身上带。 “嗯……别……”白信一边扭身子一边哼叫,整个身子软的和水一样。 温显勾开蕾丝胸罩的一端,两只手指捏住了那朵已经挺立的红蕊。 “别什么?别碰你?”他抓过她的手,放到他早已抬头的炙热上。 白信在温显的指引下,握住那杠又热又硬的长枪,身子愈发滚烫,腿一夹,顿时感觉裤底湿漉漉的,混身瘙痒难耐。 “温显……你别闹。” 温显把头钻进她的校服上衣里,含住方才被开采过的那颗红蕊,另一只手由她的腰间游移到她的臀部,先是揉了揉,又重重的一拍,打得臀肉都颤抖起来,白信一边扭着身子哼叫,一边抓着他长枪的手被刺激的一用力,温显强忍住不哼叫出声。 只稍想到她的小手握着他的炙热,他就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让她趴跪在这儿求着他进入她。 他咬住她的乳头,又亲又吸,另一只手路过那被草丛包裹着的花园时,还伸出手弹了弹,正好落在她的花核上,白信抖了抖身子,娇吟愈发动人。 “把衣服脱了。”温显离开她的身体,板着张脸看她。 白信对上他黑漆漆的目光,像是被主人命令了的女仆般,赶忙三下五除二的脱去了上衣,一对丰乳顿时呈现在温显的面前,白信身上的皮肤很白,浑圆又挺翘的乳房极具冲击力。 哪知道温显却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把手撑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全部脱光。” ————————我是分割线———————— 写给小仙女们的话: 首先非常感谢可以看到这里的大家,真的谢谢你们。(鞠躬)下章开始就要开始收费啦,因为是首次入V,所以今天会怒更三章。 收费以后,每一章不会低于2000字,如果收藏和珠珠、留言每多一百,都会加更,小粱基本都会当日还清债的。虽然知道现在入v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因为前期人气不好,现在刚刚开始有起色,又要开始收费了,我想我能做的就是把价格尽可能的调低一点。 po的价格确实是比较便宜的,千字是50po币,也就是一毛钱左右一千字,包月看下来也就是十几二十块钱。谢谢每一个养活我的读者,小粱给你们三鞠躬了。 初来popo的时候,有些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我本身是非常不会写肉的人,一到床戏就卡壳,今天评论看到小仙女说popo其实也会有很多喜欢看甜文的人,让我坚持自己,我真的很感动很感动,所以接下来,我还是会按原设定的,让白信和温显慢慢的走下去,会很甜很甜,我保证,肉也会不断加上的! 白信是个很苦的女孩,命运多舛,经历过太多不该由她这个年纪去承受的事情,所以她的三观和内心世界都有很大的漏洞,但温显是一个从小就满身荣光的孩子,他霸道,在自己的领域一骑绝尘,像高高在上的君王。于白信来说,温显简直是她的神。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愿意用尽他全身的温柔,去爱她,去走下所谓的神坛拥抱她。 弃坑是不可能的,我一定一定会把它写好,写完。 最后,感谢每一个愿意支持我的大家。and以后每个月都会在留言区抽取几个读者送5000po币,算是感谢大家对我的一路支持。1000珠抽一个~1500抽2个,2000抽3个……以此类推上不封顶,用珠珠砸死我吧~~~~ 二十一和我做爱的时候想着别的男人?(h+剧 “啊?”白信抱着胸一愣。 温显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白信抿着唇,两条腿夹的愈来愈紧,她最见不得他这副衣冠禽兽的模样,一脸禁欲,嘴上却命令着她全部把衣服脱光,一想到这样,白信就觉得自己要被欲火烧得昏了头脑。 温显见她不动,索性靠到床头的枕头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还从床头拿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像在等待着什么剧场的表演一样盯着她。 在这样灼热的目光下,白信一开始还有些扭扭捏捏,但最后实在架不住温显目光中的那种压迫,她垂着脑袋,抖抖索索的伸手去解开背上的双扣。 吊梨状的乳房一下子失去了束缚,颤颤悠悠的在白信瘦削的身板上晃着,乳浪阵阵,方才被温显咬过的乳头明显要红一些,他下嘴下的狠,那红蕊因为又红又有他的齿痕,愈发惹人怜爱。 “继续。”温显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白信微微直起身子,把校服裤脱了下来。她是背对着温显脱裤子的,所以下床把裤子放到一边的时候,浑圆的臀部被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着,像两颗蒙了白沙的诱人水蜜桃,引他去采摘。 从温显的角度看过去,如果现在就这样直接进入她,那撞击起来,他的胯骨一下又一下的顶在她丰腴的臀肉上,一定很舒服。他的喉结滚了滚,牛仔裤明显有一块凸起高高的竖起来,但他却没有理会,而是叉着腿,继续欣赏着眼前的“表演”。 “转过来。”见白信一直背对着他,温显蹙了蹙眉头。 白信捂着自己的胸,慢慢的转过来,眼神闪躲着,羞得小脸通红。 “捂什么?不想给我看吗。” 白信赶忙摇头,小小声道:“没有。”说着,又把手垂了下来。 温显的视线从白信的脸开始,一路向下挪移,脖颈、锁骨、胸,他的目光仿佛有温度,落在白信身上是滚烫的,游移到阴部,目光便定住了,温显盯着那层白色蕾丝内裤,仿佛能透过它看见里头的大好光景。 白信扭捏的不行,最后一个扎身钻进了温显旁边的被子里,扯着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她怕温显生气,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靠在他的肩上。 “温显……我冷。” 喉结一滚,温显看着她这副委屈模样,心都要揪了起来,他伸手,一下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乖,冷就抱紧我。” 白信一边抱他,一边偷偷把被子从温显的屁股底下扯出来。折腾了半天,不知为什么,又被温显趁机吃了几嘴豆腐,又是亲又是抱的。 等到这两人都在被子里了,温显不由得发笑,他伸手勾了勾白信的鼻梁,“干什么你?” “漏风……”白信拧着手指头说道。 温显知道她是想亲近她,但是…… 他不吭声,拉开裤链,抓着她的手从他的内裤里探进去,白信的性经验其实算不得丰富,帮别人口和撸管一类更是从未有过的事,她一贯只是做躺在下边享受的那个。 她突然发现,遇见温显以后,自己甚至已经好几天没有自慰过了,和晨奇的亲密接触更是没有…… 说起来,她和晨奇,好像一个多星期没讲过话了,自那天在排练室后,他们就算是在路上碰见,也只是匆匆别开头,擦肩而过。 晨奇大概是知道些什么了,白信想。他们就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白信蹙了蹙眉,眼神一时间飘忽了起来。 为什么会选择晨奇…… 白信不得不承认,是因为他和粱晋有很相似的地方。 第一次遇见粱晋,是在书店。 粱晋在柜台处询问有没有《电影语言的语法》这本书,她站在粱晋后面,正准备付钱,柜台的那位服务员似乎是新来的,对如何查找书籍很不熟练,半天都没找出书来。 巧的是,白信刚从专业书籍那块儿走过来,看见了这本书,因为是第一次看见来自乌拉圭的作者,所以白信特地多看了两眼。 她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粱晋的卫衣帽子,粱晋偏过头来看她的一瞬间,她用手指了指那边的书架,轻声道:“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了。” 粱晋谢过她之后,匆匆忙忙就过去找,哪知道这个马虎眼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书,迅速折返回来找白信,白信刚好付完钱要往外走,就被粱晋叫住了。 “啊那个……”粱晋这下才看清了眼前女孩的相貌,他愣了一下,挠挠头,傻话一不过脑就往外蹦了出来,“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哈。” 白信蹙了蹙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转身就要走。 粱晋一把拽住人家的袖子,挠头的手愈发用力,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不是不是,美女妹妹,那个我没找到那本书在哪儿,你能带我过去一下吗……” 白信垂着头,也不吭声,提着一袋辅导书就提起脚步,按照记忆往刚才的方向走去。 把粱晋带到书架前以后,白信又是一声不吭,就准备往出口走。哪知道粱晋一边抱着书一边追上来,他跑到白信前面,腿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个,同学,看你的校服是二中的,我也是二中的,你是哪个级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没等白信说话,粱晋就弯下腰,轻巧的拉开了白信手上提着的塑料袋的一角,发现里头的教辅上分明写着八年级。 “我们一级嗳,我也是初二的,你在哪个班?” 白信没见过这样粘人的人,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她紧锁着眉头,想把粱晋从这儿踹出去,可是她又不敢,只好瓮声瓮气的答道:“二班。” “哦,那怪不得没见过你,我们不在一栋楼。” 一级十八个班,每个级的前九个班和后九个班各一栋楼,白信在班里也闷声闷气的,不大讲话,自然没见过粱晋。 熟络以后,粱晋常常被白信揪着头发教训,这时候他就总会一边嚷嚷一边上蹿下跳,说自己有多怀念当初那个“羞涩又可爱,被我搭讪都不敢和我说话”的小女娃,每当这时,白信就会伸出手—— “姐,姐,不不,信爹,错了,错了,不要拽耳朵!” 但不论怎么说,粱晋都改变了她很多。 二十二 自己爽了完事,那你男人呢?(剧情+h 白父走后,白信一直住在宿舍,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后来母亲和继父有了宝宝,她就更少回家了。粱晋的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办公人员,早在结婚前,就在市区分别有两套分配的房子,不大,但住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粱晋知道白信的事情后,经常把她带回家吃饭,陈父和陈母都很心疼这个姑娘,生了张漂亮的脸蛋,却瘦得跟猴儿一样,看着就惹人怜爱。 在知道白信家里的事后,陈母主动和她说,以后如果不想回家,就在他们家学校附近的另外一个房子里休息,三餐都可以去他们家吃。 龙梦瑶给白信的钱不多,且经常是学期头一次性给一次后就再也不给了,仿佛没有她这个女儿似的,她更不会找继父要钱。 因为语文好,白信初中就一直给各类学生周刊写稿,最开始写稿的时候,总是被退稿。粱晋就想了个法子,他父亲是报社的编辑,用他父亲的邮箱发稿,容易被选中,一来二去,她也终于能靠稿费养活自己了。 她知道粱晋对她好,几乎给了她一个家,让她一点一点不那么孤僻,变得有点人情味儿了。 晨奇其实和粱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粱晋脾气冲,又闹腾,但晨奇是温和的,甚至称得上是温吞,像一杯温水。所以在接触晨奇的过程中,她自以为可以自欺欺人的借用他的怀抱,去逃避自己的过去。 可这一切,都在遇见那个名为温显的男孩儿后被推翻了。她自以为是的小手段,还有初中时期那点为了掩盖孤僻内心的“我是要成为狐狸精的人”的可笑保护色,好像一下尽数坍塌了。 那她到底是什么呢? 白信手上的动作,随着思绪的飘散,不知不觉的停顿下来。 温显看着她发呆,琥珀色的眸子在光的照射下本该熠熠生辉,却像失了魂魄一般。 温显的手慢慢的爬上了白信的眉梢,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却空洞无物,看得他有些心疼。 也许连白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常常会突然的情绪低落。 很多次温显从他们班路过,都能看见白信戴着耳机,周遭的一切事物仿佛都与她隔绝开来,眼神怔怔,不知在看向何处。她心里的那座花园仿佛竖起了高高的围墙,而围墙之内,有着无数的苍夷和满目的空洞。 她的心里有一座深渊,隐藏在花繁叶茂的外表之内。 温显搂住她,轻轻的吻上她的眼,从眼睫,到眼皮,一直蔓延到眼角。他一寸一寸的吻过她的肌肤,像是要将她从那个噩梦般的深渊巨口之中唤醒过来。 冰凉的嘴唇一贴上她的皮肤,白信就恍惚过来,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自己居然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走神了,他是不是会讨厌自己……畏畏缩缩的抬起眼去看他,却正好撞进他温润如玉的眼眸中。 抱着她的温显,真的和外人看到的他好不一样,也和屏幕里那个冷冰冰的Pluto好不一样。他的眼睛里只有她,满眼的柔情似乎也都属于她。每次触到他那样柔情满意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点一点被融化了,心里那块固执的千年寒冰,也有融动的迹象。 “被湿婆大神勾了魂吗?”温显揉了揉她的头发, 白信慌忙摇头。 “那就是在想别的男人了?”白信一愣,温显笑了笑,低下头去含住她的乳头,白信被他咬得一痛,要拿手推他的头。 这样一推,温显咬的更欢,又舔又吸又用手去刮她另一边的乳尖,白信一下瘫软在床上,温显一只手探到她的下身去,嘴上还不忘命令他,“握住它。” 其实白信一伸手,温显就知道她不是老手,和陈绿箩的花活儿比起来那是差远了,可他就是喜欢她,她的手一碰,哪怕技术不娴熟,他也感觉自己硬的快炸开来了。 “帮别人弄过吗?” 白信摇摇头,把身子凑近了一些。 “我教你。”温显抓着她的手,五指慢慢的和她的五指交叉在一起,他引着她的手,从龟头开始套弄,再一路蜿蜒向上。 “这是囊袋,轻轻捏住它。”白信用手包裹住那个小球,温显爽得低哼了一声,一把扯下了她的内裤,一只手指轻巧的钻进了她已经湿润的温暖甬道里。 “你和他,做了多少次。”温显用舌尖在她的乳晕处打转,他故意让自己的津液在她的乳晕上蔓延开来,水灵灵的,妖艳不已。 “没有几次……”白信忍不住咬住自己的下唇,手上套弄的更加用力。她喜欢听温显的低哼声,她爱极了他一点一点被情欲侵蚀的模样,这样禁欲的脸,动起情来最为致命。 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像是在气恼她和别的男人做过爱似的,用力的捅进去,两只手指混合着甬道里的黏液,不断抽抽插插,水声阵阵。 白信的指尖在龟头的马眼处不断的摩挲着,顶端处分泌出的黏液润了她一手,她混合着那黏液,一边上下套弄,一边哼叫。 “不要弄那里,温显……”一块嫩肉被温显的指尖不停的戳着,白信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不断的往自己的脑中汇总,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 “不弄这儿弄哪儿?”温显坏心眼的用手专门在那儿按来按去,引得白信几乎要翻着白眼爽晕了过去。 “我不行了……呜呜”到最后,白信的叫声已经带了哭腔,她半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的去看温显。 这会儿的温显也闭着眼睛,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嗯啊——” 白信率先到达了顶端,她的下半身一抽一抽的,花穴不断的抖动着,泄了温显满手的花液,连带着床单上都有了一滩黏腻腻的水渍。 这丫头体力不好,爽完就在床上瘫软一片,放任温显在那儿不上不下的痛苦着,温显看她那么累,只好自己爬下床,去浴室解决了。 他站在淋浴间,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在他的身上,他幻想着这是白信的手,自己不断的套弄着小小温。 白沫一飞,下半身刚疲软下来,身后就多了一个温软的小东西环住了他的腰。 “温显……”娇娇弱弱的声音一出,浑身的邪火又不打一处来。 温显转过来,一把把她扯到水龙头底下,勾着她的下颌狠狠的吻上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想害死我是不是?嗯?” ——————————我是分割线—————————— 写这章的时候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温显实惨,老婆只顾着自己爽,爽完就跑路了。 日常求珠珠,满2000就可以上读者推荐榜了55(仙女们我们一起冲一冲!!) 二十三 抱着她一起洗澡 白信放在他腰间的手一顿,她用脸颊轻轻的去蹭了蹭他的后背,声音微弱,“我太累了嘛……” 温显把花洒从架子上拿下来,另一只手握着白信放在他腰间的小手,拉着她站到自己的对面来。 淋浴间有自带的座椅,温显抱着白信坐下来,小丫头坐在她的腿上,看也不敢看他,一个劲往墙上贴。 “别乱动。” 声音一冷,脸一板,白信就交叉着手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像只被水淋湿的小兔子。温显挤了几泵沐浴露,用手晕开泡沫,抹在白信的身上。 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洗澡,多少有些害臊,白信把头搁在温显的肩膀上,嘟嘟囔囔道:“你是不是经常和别的女孩子一起洗澡,动作这么娴熟。” “是啊。” 想不到温显非但不反驳,还笑着应和她的话。 心里一阵火蹭的就往上冒,白信别过脸去,说着就要站起来,“渣男!”不让他给她洗澡了。 “你连我家狗的醋都要吃?” “什么?” “我家那只博美啊,我们都叫她妹妹,她不是女孩子么?” 白信被他捉弄了一下,气得拿浴球就要去砸他。 “这么不经逗啊?”抹完沐浴露后,温显又挤了一泵洗面奶,用起泡网打圈抹出泡沫后,抓着白信的手就往她脸上糊了过去。 “这是什么?”眼睛上也沾了白色的泡泡,她睁不开眼睛,只好整个人依附在他怀里。 温显一手圈着她的腰,一只手拿着花洒细细的给她冲洗泡沫。 “这个味道香香的,而且洗完脸好滑啊。”可以睁眼以后,白信摸着自己的脸感叹道。“你都用的什么洗护用品,怎么身上总有股木头的香味。”她探脑袋过去,想绕过温显,看看他身后的架子上摆的都是什么东西。 温显太高,那架子又小,她就算是踮起脚尖都瞧不着一角,小嘴一嘟,伸手就往温显身上拍过去,“干什么!小气鬼,让我看一下嘛。” 温显抓着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白信下意识的抬脚夹住了他的腰,两个人的姿势,一下变得十分暧昧,他的长枪就抵在她的臀部中间,时不时和她的花心摩擦一下。 “你干嘛……” “别撒娇,要看就快点看。”温显伸手把出水模式调成了从天花板上的花洒淋下来,他抱着白信,自己站在花洒底下冲洗,好让白信可以看得清楚。 “你居然用pola的洗护用品……连洗面奶也是pola的?”白信看着那一排制作工艺精巧的瓶瓶罐罐,心中不由暗叹:不愧是地主家的少爷,这才几岁呢,就用这么贵的护肤品。 “我弟在美国读书,偶尔还兼职做做代购,这些都是他给我买的。” “这样……不过为什么是你弟在国外读书,你反而没出去?” “没那个必要,我想考导演专业,这个专业的实操比理论知识要重要的多,所以考研对我的必要性不大,还不如把钱留着多拍几部片子。不过,这也说不定,如果读到大三觉得有必要的话,也有可能出去留学的。” 白信趴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肩膀上,嘴唇几乎挨着他的耳朵,她一嘟嘴,湿漉漉的嘴唇就沾上了他的耳垂。 温显的喉结顿时一动,下半身大有昂扬斗志的趋势。 他听见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好像什么都想好了。” 温显把她放了下来,拿浴球去给她洗干净身上的沐浴露,却迟迟没有吭声。 “温显。”白信握住了他的手,但他看向她的一瞬间,她刚刚想说的话突然就咽了回去。“没事。” “你不是也什么都想好了么?小才女。”他亲昵的亲了亲她的鼻头。 “我什么都没有想好,连要去艺考也是临时决定的。” “为什么突然想考电影学院?”温显关了花洒,从外头拿了件毛巾进来,把白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那个浴巾上,也有他的味道,是乌木和沉香混合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心安。白信抓紧了浴巾的边沿,咬着下唇不敢说话。 她总不能说,她是为了在那里遇见他,才想考电影学院的吧。 太害臊了,像个狂热的追星少女。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抬起头来,眸子里有微弱的光芒,他是那样光芒万丈的人,十七岁就获奖无数,不论是业界还是像她这样误入了他的精神世界的人,都不由得为他的才华和天赋所折服。 他是天生应该当导演的人,也是天生应该站在颁奖台上睥睨众生的人。 可她,一无是处。 想到这儿,白信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像她这样的人,有过那样甚至称得上是悲惨又恶劣的过去的人,怎么能站在他身边呢。 在second影展现场的时候,粱晋对她说,Pluto现在是p大,以后就该是p神了,他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 那个男孩儿的文字和影像,真的很像他的人。瞧着冷冷清清,又霸道的不讲章法,如若你困倦,那你一定很难看得下他的作品,因为他就是那样毫无章法的在讲故事,以他独特的方式。 可一旦你聚精会神,甚至是全神贯注的去看他拍的东西,你会发现,那些流动的水、静态的树,甚至是街上忙忙碌碌却空洞如行尸走肉的人,其实都是他所呈现的叙事手法。 走进他的画面,进入他构建的精神世界,最后恍恍惚惚,一曲终了,片子结束了,你却还在他的世界里恍若游魂。 温显不就是这样的人么?如果你不放下你所谓的伎俩和套路,用一颗诚挚的心去靠近他,你永远窥不清他半分。你只有放任自己,被他一步又一步的牵着手,走进他的心灵花园。 就像那天,他盯着她的眸子,很认真的对她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白信点点头,他伸出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掌心覆盖在他心脏的位置上。 “因为,我用这里去听。” 人与人最近的距离,从来都不是肌肤相亲或是身体互相连结的那一刻,而是他用他的心去听你的声音,而你,无处可逃。 日常求珍珠中~~~~~ 勘误:上一章把粱父粱母写错了555 小仙女们看的时候不要奇怪 就是我写错了 然后以后整章都是肉的会标明纯h,有剧情有肉的也会在标题说明,大家不喜欢看剧情的可以只挑有h的看~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哦~ 二十四 我帮你吹头发,你帮我口(纯h+100收 洗完澡后,温显让她自己先把头发上的水擦干,白信裹着浴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小脸来,活像一只毛茸茸的花栗鼠。 拿了一只吹风机过来,温显让她坐着,要帮她吹头发。 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白信在座位上坐得很不安稳,一直扭来扭去的,头发上的水滴得到处都是。 温显看她拧巴的和只离了污水沟的滑泥鳅似的,浑身不自在,扭来扭去的。念头一转,索性推着她的头靠向自己的下半身。 “既然这么不好意思,就想个法子偿还我。”温显揉了揉白信的头发,眼底全是逗弄她的笑意。 白信的嘴唇挨在他那副阳具附近,黝黑的耻毛茂密又生硬,硌得她脸又痒又不舒服,她的下颌抵着他,一双剪水似的秋眸里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腹部一紧,弯弓似的阳具高高的翘起来,打在她的下颌上,白信看着他的喉结滚了滚,一只手抖抖索索的伸上去,轻轻的从他的喉结滑过。 这一刻,温显看懂了白信眼里闪着的亮光是什么—— 那是近乎崇拜的虔诚爱恋。 他的心顿时像被一只成年的巨象狠狠的踩了一脚,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刚想唤她的名字,白信就伸出手,握住了他的阳具。 “白信——”尾音几乎被骤然斩断了。 他一低头,只能看见那个女孩墨色的发顶和挺翘的小鼻尖,还有绯红的舌尖,在一下一下的舔舐着他的龟头。 白信努力把嘴张大了些,他的龟头部分异常的大,她尝试着先用舌尖润湿他的龟头,手握着他那根硕大的阳具,一下一下的套弄着。那人像在使坏一样,故意用龟头在她粉嫩柔软的唇瓣上戳了戳,顶端泌出的汁液糊得到处都是。 一不留神,她就已经含住了他的前端。 “嘴长大。”温显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缓缓上下撸动,那杆炙热的长枪似乎一下变成了凶猛的巨蟒,龟头部分更像是蛇头那般,又硬又红。 白信半垂着眼睛,盯着那又红又烫的蛇头,它吐出的汁液粘在他们两个人紧握着的手上,黏黏腻腻。 “乖,张大些。” 白信抬起眼来,先是咬了咬下唇,她像是寻求意见那样的看向了温显,嘴唇尽量张到最大,然后一下把整根都使劲吞了进去。 温显仰头一喘气,他竟然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前面有个小口,看见了吗,舔那儿。” 温显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套弄着,混合着黏液的抽动发生淫秽不已的声响,简直像是阳具伸到甬道里在动作一般。 用手帮他撸动的时候,她伸出舌头,乖乖的垂下头去帮他舔前端的部分,那个小孔不断的分泌出咸腥的液体,虽然味道不是太好,但她还是舔了舔,很安分的含了下去。 “好吃吗?” 白信摇摇头,抿着嘴巴,像在回味,“不好吃,你要尝尝吗?咸咸的。”她的手上还有他的液体。 温显看得呼吸一紧,拽着她的手就一根一根手指舔了起来。 “嗯嗯……温显,等一下。” 她感觉好痒,不仅是手指头痒,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般。 白信主动握住他的炙热,像舔小时候吃的棒棒冰那样,舌尖笨拙的在他的肉棒上扫来扫去,从龟头到根部,再到底下的囊袋。 一不留神,还吃到了几根毛。她小心翼翼的把毛发从舌尖上拿下来,又赶忙抬起头去乜温显,怕他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哪知道温显一直在盯着她看,白信被那灼热的目光看的一愣。 “那个,这个不能吃的,毛发进入胃部不能消化……生物学上有说的。” 温显被她的可爱举动逗得一笑,他俯下身来亲亲她,顺带着把她手上的耻毛扔到垃圾桶里。 “笨笨。”他要拉她起来,却被白信的反作用力拉得往下拽了一下。“怎么了?” 没一会儿,白信就觉得浑身疲软,手也酸,口也酸。 嘴一酸,牙齿就忍不住抵到了温显的那根肉棒上。 “别咬我。”他揉揉她的头发。 温显咽了口口水,他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我还没舔完呀……”她舔了舔嘴唇,上面还粘着亮晶晶的黏液。 “乖,没事,别着凉了,我们下次再舔。” 白信坐在他腿上,突然就想使坏,纤柔的手指一伸,在他龟头处的马眼轻轻按压了一下,又伸到他的棒身快速撸动了几下。舌尖还舔了舔他的乳珠,她学着他的样子,又是咬又是扯又是吸的。 温显一下没忍住,浓稠的精液射了她一手。 “这么多?”白信低头去看,露出小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看来温导很久没开荤了哦。” “就你懂得多,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想现在就在这儿被窝就地正法了?”温显吻了吻她,他看着他的女孩,面色绯红,像两朵天边的火烧云一般,柔美又精灵古怪。 他拥着她,把头埋在她还带了些水珠的发里。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感谢上天把她送来他身边。不只是身体的满足,而是整个心,都被她填满了的欢欣。 ——————————我是分割线———————————— 时隔好久,终于写纯肉了,哭了,小仙女们觉得怎么样。 霸总温显怎么这么温柔5555 马上就到200收藏啦~又要加更了 接下来我会努力更新的~~ 二十五 你是我的 这不是白信第一次和男生在外面过夜,可她却无比紧张。 欢愉之后,白信浑身都酸,被温显裹着头发又抱到淋浴间去洗了个澡,他甚至帮她细细的涂上了身体乳。 温显一边抹开身体乳,一边把手搓热在她身上打着圈,帮她按摩。 “你手肘那块儿有点粗糙,下次洗澡的时候,我帮你抹点磨砂膏吧。” 白信本是趴在床上的,听完这句话,她差点没整个人跳起来,“温——显——!”她一个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啊,居然被自己喜欢的男生提醒要用磨砂膏,简直丢死人了。 温显勾着唇角,笑的春光明媚,“你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是你什么人,怎么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白信拿脚去踹他,“我知道了,你身上那股木头的香味是这个身体乳的味道呀。” “这个是tf的乌木沉香,本来是买了这个味道的香水,后来觉得好闻,就又买了一罐身体乳,这样闻起来会统一一些。” 白信语塞,她撑着脑袋,满脸狐疑的看着温显,“我严重怀疑你不是个直男,精致的简直令人发指。” 温显笑了笑,抬起手把一小撮身体乳糊到了她的脸上去,像只小花猫。 “小花猫,说什么呢。”他拍了拍她的臀部,啪啪作响的声音异常清脆。他在白信的身旁躺了下来,大手一伸,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小的时候,我爸在外头做生意,家里有一间商铺,我妈说空着也是空着,就开了一家化妆品店,那时候跟着她看店,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长得比较讨人喜欢,每次在那儿玩那些漂亮的透明的香水瓶子,有姐姐打店门口经过,总会过来逗弄我两句,然后就把我手上的香水买走了,久而久之,我自己也喜欢上这些东西了。” 温显下床,去书桌上拿了一瓶香水过来。 “就是这个味道。”他喷了一点在白信的手腕上,再用手腕上的香水去沾白信耳后的那块肌肤,“香水要喷在耳后和手腕处,这样出来的香味才是环绕的,会随着你手腕的抬动飘在空中。” 白信贴上来,搂住温显健壮的腰。她柔柔的说道:“温显,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懂一点。” “这就厉害了?”温显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厉害的可多着呢,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他就拉着她的手往身下伸去。 “你干嘛!”白信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缩回了手,麻溜的钻到被子里去了。 “又不是没见过,看也看了,舔也舔了,摸也摸了,还帮它爽了一发,这下就不认人了?”温显低头摸了摸自己微微硬的阳具,“小小温,你看这个坏女人,爽完就不认人,渣女一个。” 白信一个枕头扔了过来,正好砸在温显的头上。 “好了好了,乖,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温显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入了眠。 睡到半夜,白信突然从梦里惊醒,她迷蒙着一双满是水汽的眸子,微微抬起身子,往窗外头张望,熹微的亮光透过白色纱帘,轻飘飘的落在窗台上。 白信低头一看,温显的两只手还环着她的腰,叫人动弹不得。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鼻尖蹭着他的下巴;由这个角度望过去,温显一张白如透玉的脸庞近在咫尺,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触摸他的睫毛。 平日里她总是有些怯他,偶尔偷偷摸摸的瞄他一眼都要提防着这人的眼神,更不要说这样直接的触碰他的脸庞了。 “这人真好看…”白信在心中暗暗感慨。她小心翼翼的收回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毫无修饰的脸颊。 “我现在不会很丑吧,他醒来后被我吓到了怎么办?” 白信轻手轻脚的拿开了他的手,光溜溜的从被窝里滑了出来,像条圆乎乎的尖头小鱼。为了不让温显发现,她踮着脚尖在厚重的地毯上缓慢滑行。刚走到玄关的穿衣镜前,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 温显正含糊不清的叫她,“白信!” 白信被他吓了一大跳,匆忙转过身,两步做一步的迅速返回被窝里去,刚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钻进去,她就被温显抓住了手腕,一把扯进了怀里。 温显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带着灼人温度的胸膛和她冰冷的后背严丝密合的粘在一起,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睡得耷拉下来的卷毛软塌塌的垂在额前。 他可能是没睡醒,少见的露出了委委屈屈的表情,竟叫白信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眼前这人莫不是金毛上身,原来大坏蛋也有犬系小男孩的一面。 他和她的手十指相扣,整个人贴在她身上,“白信,不要走。” 白信叹了口气,她想,这一刻她怕是醉了,醉倒在他这莫名的温柔里。 温显像是要让她醉个彻底,湿润又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一遍又一遍。 “啊呀,黏人精。”白信被亲的好痒,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是我的。”他的手微微用力,白信脖颈上细长的项链就被他拉扯成了一条直线。 这一刻的白信醉的彻彻底底,她甚至要不知自己姓谁名谁,只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的爱着眼前的这个人,“属于你了,然后呢?”她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一张小脸微微抬着,柔和的目光荡漾着,仿佛一汪莹莹的星光。 “没有然后,不许走。” 他垂下头来吻她,来势汹汹,像一片乌云笼罩住她那样,将她收入怀中。 接下来的一夜,他都没有放手,像是在保护什么名贵的物品一样,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只稍白信微微一动,他都会反射性的抱得更紧一些。 白信窝在他的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 “温显……别抱那么紧啦。” “不……”那人像在梦呓,又像在撒娇。 “你以前都是这样抱你女朋友的?和大闸蟹一样。” “没有女朋友……” 白信看着他,睡着的他迷迷糊糊的,只有这个时候,他身上的锐利才会褪去,真正的像个没长大的男孩儿。 “胡说,陈绿箩就是你女朋友。” “不是、不是她……”他又抱紧了些,“嗯……睡觉。” “好,我们睡觉。” 这一次,换做是她主动去吻他。 二十六 被他压在餐桌上顶弄(多h+少剧情的一 第二天清晨,温显刚醒来,就下意识的去摸身旁的位置,却触了一手冰凉。他慌张的直起身子,想下床去看看白信去哪儿了。 外头有瓷器碰撞的声音,他裸着身子站在房门边,看着白信套着他的衬衫,正在给他煎蛋,两只修长的双腿光裸着,透露出细腻的光泽来,像上好的瓷釉。 刚转过身来端着盘子上桌,就看见温显光溜溜的站在那儿,晨间勃起的性器高高的仰着头,卷卷的耻毛凌乱的堆在那儿,有种和他相貌截然不同的粗野。 白信看得脸一红,声音都带了几分娇媚,“小孩子呀?还光着屁股到处乱跑,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现在也不冷。”温显腿长,两三步就走到了她旁边,他从她的背后抱住她,性器就抵在她的股缝处,他故意动了动胯,向上顶了顶,一下一下慢条斯理的磨着她的花心。 “干什么,”白信拍了拍他抱着她腰的手臂,“一会儿上课了。” 此时此刻的温显,表现的像个流氓,白信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且抵在她屁股中间的那根性器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还时不时故意在她的花蒂处顶上一顶。 “温显!”白信被他折腾的有些情动,花穴里又开始分泌黏液,她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腿,连带着把他的性器也夹紧了。 “不如,就在这儿?”温显咬着她的耳垂,舌尖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耳蜗里滚动着,酥麻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她,白信整个人都要折叠起来了。 温显就喜欢看她这副害羞又忍不住想要亲近他的样子,手从衬衣的下摆里钻了上去,一边捏着她的乳头,一边揉着她的臀肉。 “昨天某人可是爽得都忘记我了,你个见色忘义的小东西。可怜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在身旁,上也上不了,用也用不了,最后居然还得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白信被他说的有些发窘,手死死的抓着桌椅的边沿,她感觉到温显那杆长枪一下子又涨大了几分,不停的往她的臀缝里戳,硕大的龟头在花心处反复游移,好像下一秒就会顶进去。 她的花核不断的被研磨着,他龟头分泌出的液体和她花穴的液体混杂在一起,整个阴户都湿漉漉的,淫靡的水声呲呲作响,这种刺激比往日她自己偷偷摸摸的揉阴蒂要刺激上千倍万倍,她只稍想一想此时正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Pluto,甚至还是那个她恨极了的男人崇拜不已的偶像,心中的快意甚至都要超过身体的快感了。 “今天去学校,不如……”温显把头凑到白信耳边轻轻说道。 白信一下子涨红了脸,拼命的摇着头。 他竟然对她说,“不如别穿内裤了,就像现在这样,光溜溜的多好。” “温显!你怎么这么坏。” 他最爱听她有些恼意的叫他,明知她脸皮薄,还要专门说些没羞没臊的话去刺激他。她说他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殊不知,他在谁面前都是端着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风度有加。唯独在她这儿,他总是能抛却那层皮囊,变得下流,甚至有些低俗。 脑子里只有欲望,只想亲她、摸她、舔她,看她露出情动不已的表情,想听她在他身下失控一样的浪叫。 以前他不懂,他只是在纯粹的发泄欲望,甚至连表情都不会有,最多在释放的那一刻蹙一蹙眉,好像身下的人是个容器。 只有在遇见她以后,他好像才突然明白了,情事在英文里为什么叫“make love”,而为什么这世上又有一个影片的类型叫“情色”,且情在前,色在后。 因为你甚至会舍不得触碰她,想把这一切都美化,只为了是和她“做爱”,而不只是发泄欲望。 白信被他压在身下,两颗红蕊随着身体的摆动被压在桌上摩擦、挤压,冰凉的触感混合着被挤压的刺激感,她几乎要流出泪来。 “温显,不要了……快停下来了,不然一会儿会迟到的。” 温显伸手到前面去,用手掌包裹住她的两只乳房,“但我们家小姑娘的下面湿漉漉的,这要怎么去学校?边走边滴水可不大好吧。” 白信气急,委委屈屈的问他,“那是要怎么样?” 温显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逗你玩的,还是你真的想不穿内裤去学校?”他托着她的腰站直了身子,从一旁拿起盘子,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喂她吃鸡蛋。 白信一边张嘴,一边看着喂她吃东西的男人,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她为什么会在这儿,而温显所做的这一切—— 他是,喜欢她吗? 可她不敢问出口,她衔住他叉子上的鸡蛋,心下默想:哪怕他对她只是有一点点的好感,她也愿意一直、一直的喜欢他下去。 给小仙女们的话: 这一章卡在情节点上了,所以还差一点儿才到2000,在下一章给大家补上哦~~ 两章字数加起来还是会远远超过四千的,不会浪费大家一分钱~ 爱你们~~ 二十七 你的爱豆原来是温显? 二十七 到学校以后,果不其然,两个人都迟到了。 在门卫处登记了姓名后,白信暗戳戳的心里想:不行,去帝都前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了,她要克制住自己想见他的欲望。 温显走在她后边,看着眼前的人默默的握紧小拳头,一副奋发向上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敲了敲她的头,走上前去和她并排往前走。 “怎么,迟到了一次就不打算再见我了?” 白信一皱眉,那人又开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身上安了摄像头,或者是在你脑子里安了个监控器,不然怎么你想什么都知道。” “你……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你如果嫌我话多,我也可以不说。” “不是!”她脚步一顿,匆忙抓紧了他的衣袖,她抿着唇,很认真的对他说道:“不是这样。” 这丫头……温显笑笑。 “你笑什么?” “笑某些人看着厉害,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 白信正想反驳,就发现原来已经走到了班门口,而且半个班的人都注意到了门外的她和温显,白信窘得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啊,这下所有人都要怀疑她和温显的关系了,那晨奇和陈绿箩肯定要恨死她了…… “别东想西想了,晚修后我来找你。” “不用。”她丢下这么一句,匆匆进了班门。 一到座位上,白信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她感觉如坐针毡,好像四周都有打量的目光向她看过来。 她扯住陈心媛的袖子,“他们、不会开始怀疑我和温显的关系了吧?” “这不是废话。”陈心媛一边吃包子一边乜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故意的呢,做的这么明显,不怀疑才怪。不过小白,你小心隔壁班那个陈绿箩报复你,她好凶的。” “你怎么不骂我……温显还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这样不是小三吗?” “大姐,你自己还是有男朋友的人呢,他不也是你的小三吗。嗳,你们这四个人的关系凑起来都能拍一电视剧了,而且还是宫斗版本的。” “那你……怎么不骂我?” “我骂你干什么,你其实是个抖m吧,这么想让我骂你。其实温显不喜欢陈绿箩这事,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从头到尾就没承认过陈绿箩是他女朋友,但是陈又经常在朋友圈秀恩爱……嗳,”陈心媛凑近了白信说道:“听说还是屏蔽温显发的呢。” “你这——?”你不是前几天才用温显女朋友称呼她来着?白信皱了皱眉,狐疑的打量着一脸正义凛然的陈心媛。 “那不然呢,自个家的姐妹上赶着要被猪拱,我还能骂你是小三啊?再说了,温显这么个香饽饽,喜欢就赶紧上,多抢手的货。而且你俩要是顺利的话,以后就在一个大学了,多好。” “但我这样,总归是不对……”白信偏过头去,又不敢看晨奇,她总觉得自己愧对他。 “好了,别想了,你不是马上也要去帝都了吗,到了那儿,就只有你和温显两个人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先缓缓,然后趁着这段时间和晨奇把话说明白,别吊着他就行了。” “我怎么觉得你盼着我和晨奇分手呢?”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陈心媛抬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看看你对晨奇的态度,比温显可好不了多少。和他在一块儿不公开就算了,要不是看你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偶尔还听人说撞见你俩在小树林kiss,我可能下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俩在一起过。”陈心媛咬完最后一口包子,把那个“在一起过”的“过”狠狠加了重音。 白信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在笔记本上画来画去。 直到上课铃响,她才冷不丁的发现,一整页纸上,都在重复写着一个名字—— 温显。 他是她的心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那个雨天吗?匆匆一面,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个人,他的音容笑貌,黑色大伞下微卷的长发,还有那一双黑漆漆却仿佛隐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眸,只需一眼,就叫人的魂都要被他勾去了。 起初她不懂,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那些日积月累的对Pluto的喜欢和崇拜,她在脑海中一笔一画勾勒出关于他的形象的过去,只是被她小心翼翼的掩埋在了“陪粱晋一起喜欢”的保护色下。 这些年来,她看过他每一条微博,看过他微信公号的每一条文章,甚至连他豆瓣的一万多条广播都尽数看过。 等等—— 白信突然心慌起来,从前睡不着的时候,她总是会给温显发豆瓣私信,其中不仅有她对他的喜爱,还有她想为了他考电影学院的少女梦想,因为他从未回复过她,所以她一直以为他是私信太多没有看过,但是…… 她掏出手机一看,她怎么突然增了几十个粉?本来只有五六个粉丝的…… 轻车熟路的点开Pluto的豆瓣页面,他那寥寥无几的个位数关注里,赫然多了一个她的头像…… 完了,完了。 温显一定把她这几年给他发过的那些又矫情又蠢又少女怀春的私信全部看过了……白信手一软,顿时抱着手机瘫在了桌子上。 她犹犹豫豫的点开了他们的私信界面,赫然映入眼帘的第一条私信内容就是—— “我很感谢我的生命中有你,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是你的影评、书评和那些不到千字的小故事陪我度过的。” 白信哀嚎一声,顿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丢手雷弹那样丢开了自己的手机。 “哐当”一声,手榴弹在陈心媛的桌上爆炸开来,把正在埋头写题的她吓了一跳,她抬起头乜了白信一眼,又作嫌弃状似的,拎起白信那个套着毛茸茸手机壳的手机,把它扔回了白信的桌上。 “我说姑奶奶,多大个人了,你当自己三岁呢,手机还要穿衣服?你看看这兔耳朵……”说一半,陈心媛狐疑的把头转了过来,她发现白信居然没有想往日那样气呼呼的冲上来打断她。 这小妮子……怎么一副无精打采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 “嗳嗳?怎么了?一副失了心智的模样,被甩啦?” 听到“被甩了”的一瞬间,白信迅速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陈心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陈心媛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一愣,顿时手足无措的就要把她往怀里揽,“哎呀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温显那个王八羔子欺负你了,我打他去!”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往隔壁班走。 “哎哎哎别去。”白信赶忙拉住陈心媛的胳膊,这个暴脾气的女人,要真让她冲过去了,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她垂垂乌睫,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再抬起眼来的时候,一双鹿眼里瞬间就盛满了盈盈的水光,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陈心媛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说来给我听听。” “陈心媛!”白信一脸苦大仇深。 “嗯嗯,在呢。” “假如你有一个爱豆,然后你喜欢了他很多年,并给他发了很多无脑的私信,例如我好爱你我为了靠近你一定要和你考上同一个学校……诸如此类少女怀春的私信。然后有一天醒来,你发现他不仅回关了你的账号,还看完了你这几年来所有的私信,你会怎么样。” 陈心媛摸着脑袋想了想,“哥哥那么忙,怎么可能看得完我那上千条私信……不过如果看完了,还回关了我……我的天,他一定是被我诚挚的爱感动了,没错,下一步,我就是要他的微信,再勇闯高峰!” “……”白信默默转头,继续低迷状。 陈心媛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好半天,发出了一声土拔鼠一样的尖叫。 白信被她吓得赶忙窜起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叫什么!” “……你老实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个爱豆,不会是温显吧。” 给小仙女们的话: 这一章因为对话比较多又没有感情戏,就象征性收几po币吧~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二十八 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在教室里kis 二十八 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的看了好一会儿,白信才作沉痛状的重重点了点头,她一把拉住了快要晕过去的陈心媛,碎碎念道:“我是不是要完了……我说他怎么可能那么了解我,合着他把我这几年的心路历程都看过了,这和在我面前摆了一照妖镜有什么区别。” “别慌别慌,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他看完了你所有的私信的?” “就刚刚,我是发现我的豆瓣突然多了几十个人关注,我就奇怪我的粉丝是从哪里来的,然后我就习惯性点进他的主页去看,他关注的人特别少,之前还有他的粉丝笑话他说他是社交孤儿……总之就是他要是关注个人大家肯定就会注意到的,所以可能就是有好奇的粉丝顺着他的关注人过来关注了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刚才想起来我给他发了那么多条私信,而且……他不是今天才关注我的,是几天前!这个时间足够他看完我所有的私信了。总而言之,我要完了。” “不是今天才关注的,那是什么时候关注的?” “就是那天在音乐教室的时候,我在走廊碰见他了,然后他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的手机就显示他刚刚关注了我现有的所有社交平台的账号,还加了我微信,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账号的……”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陈心媛摇了摇头,她拍拍白信的肩膀,大有一副“姐妹你好自为之”的架势,“既然他都看过你最卑微的一面了,换句话说,你现在不论怎样都是在走上坡路了。” 白信看着陈心媛坚定的眼神,似乎是被她的这种情绪传染了,随即点了点头。 她和他的感情本就是不对等的,她默默无闻的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只是醒悟的太晚,又遇见的太早。 这一突然的新发现,搅得她心烦意乱。白信垂头丧气的望向窗外,外面似乎又下起了小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深浅不一的雨痕。 这儿和金陵真的很不一样。 金陵是千年古都,又是旅游城市,无论什么时候,街上总是有熙熙攘攘的人流,那些行走的人,像一个又一个的沙丁鱼罐头挤在传送带上,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温显的社交账号上填写的所在地,一直是“帝都”。 她从未想过,原来他是这样的小城出来的人,在她的肖想中,他一直是皇城根脚下长大的孩子。 很早以前,温显曾经摘抄过一句话,是《悲惨世界》里的一个选段。 “这是件怪事,你知道吗?我处于黑夜中。因为一个人走了,带走了天空。”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切的明白了这一句话的含义。 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成为她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芒,如若有一天他走了,她世界中唯一的那一点光亮,也会随之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深渊。 正在上课,突然刮起大风来,乍一下断了电,四周顿时被黑暗吞没了。白信惶然的坐在座位上,对黑暗的恐惧在逐渐沸腾的人声中被无限放大,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教室,她听着匆忙的跫声,圆润的指甲一寸一寸的陷入手掌里。她努力的克制着自我,好让心底的恐惧不蔓延开来。 良久,白信才发现,周围的人声已经逐渐消失了。在如水般的黑暗中,她像是一只被巨兽吞入口中的小鱼。 门外有浅淡的亮光,还有几声嘹亮的呼喊声,“小白?!” 听起来像是陈心媛的声音,她在找她吗? 这几声有力的呼喊,像一根有力的缰绳,在无形之中牵引着白信站起身来,她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在脑海里模拟自己往日行走过的路线。 哪怕屋内有零散的光,她仍是丝毫看不见,与盲人无异;既然如此,她索性闭上眼睛,把手脚交给记忆。 屋外是熙攘的人潮。白信眯着眼睛,站在走廊的一旁,今晚没有月亮,周遭的一切都是暗的。天空的亮度太浅,仍旧不足以支撑白信看清脚下的路。她叹了口气,一个人靠着走廊的护栏,缓慢的往尽头的楼梯口走去。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执着的呼唤着白信,她仔细的听了听,微微弱弱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 “小白夜盲,这会儿肯定什么都看不见,教室里又不见人,真不知道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转身顺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后方猝然伸出一只手来,白信的手腕骤然被抓住了。刚由黑暗的潮水中脱离出来的白信被吓了一跳,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但很快的,随着身后那个人的靠近,她闻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味道。白信知道是他。这个有点涩的乌木沉香味,和他手掌特有的灼人温度。 “嘘。”温显在黑暗中,从背后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在耳边萦绕着。 “你怎么来了……”她小声嘟囔。 温显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他的手心里有汗,黏黏腻腻的,却因为是他的手,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白信看不见,索性任由他带着她走,也不管要到哪里去,只知道迈开步子,跟紧他。 走了不长不远的一段路。他突然领着白信进了间教室,“哐当——”一声,门在白信背后合上了。 白信下意识的抓住了温显的手臂,却被他轻轻的扯开。与此同时,他一直牵着她向前走的那只手,也放开了。 被放开手的白信像一株分离的浮萍,在湍急的激流中彷徨不已。 这样的念头大概只得以存在了三秒,因为三秒后,温显就紧紧的搂住了白信的腰,另一只手沿着腰线一路上移,像条轻活的小鱼。那只手的手心,带着黏腻汗液风干后特有的冰凉触感,一路逶迤着向上爬行,由锁骨、颈窝、下颌…一路蜿蜒着滑动,直至最后长久的停留在白信的嘴唇上,深浅不一的按压过去,像在点燃打火机的火焰那般,烧得她浑身滚烫。 他没有吻她。 温显紧紧的抱住了白信,方才落在唇上的手,此时正轻柔的抚摸着白信的长发。 “你怎么来了?”白信微微扬起头,把唇贴在了他的耳后,含糊不清的说着 温显不答话。 白信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他的手用力钳住了,那力度大的骇人。白信阖上眼睛,两只手柔柔的垂在他的腰间,她的背后是一扇厚实的铁门,有着远胜于温显手掌的冰凉温度。 正想着他怎么还不吻她,他就叼住了她的唇。 这一刻的温显,像一只在草原上觅食的野狼,饿得急了眼,一把叼住尚在低头食草的她。 白信高高的仰起头,下颌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半弧,她像是为了迎合他的吻一般,微微踮起了脚尖。 这个吻进行的及其暴戾,温显一直用力的吸吮着她的嘴唇,真的像一只饿昏了的野狼。 被啃咬的有些吃痛的白信,却在那阵针扎一样的刺痛过后,感觉到酥酥麻麻的痒在身体里抬头。 她迷蒙着一双醉眼,思绪轻飘飘的游荡到了空中。她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下可好,嘴巴定是又红又肿的…我该怎么跟宿友解释才好呢?” 二十九温显,你为什么不要我? 很快的,温显就发现了白信的分心,他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舌头,力度不小。白信被痛的“呲——”一下叫出声来,她有些气恼的拿手去推他,却发现眼前的这人分毫不动。反而被温显找准了时机,一把撩开了白信校服上衣的下摆,冰凉的手径直贴上她的腰部。 白信下意识的要去抓他的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压住了。即使白信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温显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白信怕他恼了,赶忙把身子往前一送,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好痛…你轻一点好不好?” “不好。”温显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低哑。 “可我会痛。”白信抓住他的一只手摇晃,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温显的一只手被白信握着,另一只放在她腰部的手也不知在何时跑到了她的后脑勺上,支撑着她的头高高的仰起来。 白信抿了抿唇,喉头里的那一句问话滚了又滚,终是没舍得问出来。她怕自己一开口,就破坏了这气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温显又凑过来叼她的唇瓣。这一次,他吻的很浅,只是像在火柴盒上擦亮火柴那样,在唇瓣上轻轻的擦了过去。 接吻的时候,白信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气球,因为他的吸吮,身体里的氧气一点一点的干瘪下去。 白信咬了咬下唇,刚想说这会儿不早了,也该回宿舍了。就被他冷不丁的强行翻了个面,整个人被温显压在了门背上。 白信听见他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温显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整个人埋在白信的长发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原是温显穿过了白信的长发,寻着了她小巧的耳垂,他轻轻的咬住了它,两只手紧紧的环住了白信的腰。 他温热的气息像只小猫的爪子,一个劲的挠着她的耳朵。 短暂的停顿中,白信仿佛一只燃尽了的孔明灯,在空中摇晃着下沉。 “今天先放过你。”温显一下抽开身去,他揉了揉白信的发顶,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打开教室门要拉她走出去。 白信的手一顿,温显回头看她,轻声问道:“怎么?” 瘦弱的身板在这如水的夜色中像页薄纸,好像只需一阵清风,就能将她刮跑似的,看得温显心疼,心下想着,到帝都后,怎么都得把她喂胖些。 “温显,你为什么不要我?” 他是嫌弃她么?白信喉头上涌起一股子酸意,他们仅有过的那么几次肌肤之亲,他都只是点到为止,从没有真正进入过她。是因为,她不是处女吗? 被他攒着的小手抖抖索索的一收,白信在黑暗中,声音放得极低,她问道:“你是不是嫌我脏?” 温显仿佛听见自己的脑子里有一根弦“砰——”的一下炸开来,他几乎是本能般的把她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涩,白信一张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没能亲眼目睹温显这一秒脸上流露出的心疼,他的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满是悔意。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傻子,”他摸着她的头发,这一晚的夜凉意颇甚,把她那一头青丝都染得微凉,摸上去像久置了的搪瓷茶杯。这一秒,温显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喉结滚了滚,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里竟然透露出一股子脆弱来。 “白信,我和陈绿箩的关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只有身体上的联系。之前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一个是我觉得这样对她不好,也怕你觉得我很不负责任,是个渣男;再者,就是我觉得……我还不能确认自己的心意。毫无疑问的,我喜欢你,对你有好感,但这种喜欢是那一种喜欢,又有多喜欢,我通通不知道。” “我不怎么会谈恋爱……或者说,我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有这样的心意,我不敢冒昧的在确认心意前占有你,我想对你负责。” 温显拉住她的手,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白信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她怎么也想不到,他想的居然和自己是一样的,而那样璀璨夺目的他……说他从未对其他女孩有过这样的心意。她何德何能?她凭什么成为他第一个想要负责的女孩…… 他如果知道了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是被自己的粉丝强奸过的,他会怎么想? 白信的呼吸一屏,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秒要炸裂开来的。 等等—— 她给他发的第一条私信,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提到了粱晋…… “Hi,Pluto,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但你的粉丝那么多,看到我的几率也很小吧。说起来惭愧,虽然总是自称是文艺少女,最后却是因为我的朋友拼命把你安利给我,我才发现了你这个宝藏博主的。他真的是你的铁粉,你发的每一条动态他都会看,你从小学毕业起每一年写的年终总结他都看过,你推荐的每一部片子他都会邀请我一起看……啊对,你肯定眼熟他的,就是@粱某某,他可是你的超级铁粉哦~现在,我们两个都是你的忠实铁粉了。” 她感觉眼前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覆盖上来,自己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人丢到了海里,她感觉自己体内的氧气一点一点被抽离…… 白信在自己被黑暗吞噬以前,挣脱了他的手,迅速的往反方向跑去。 快跑,快离开他,不能让他知道那一切,在他厌恶自己以前,消失的远远的。 空气中似乎有小雨滴落,混合着她不知从何时出现的泪水,在脸庞上肆意的流淌着。 是啊,像她这样有罪名的人,怎么配得上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如果说她有被奸污、被校园暴力、被生母抛弃的种种黑暗罪名,那他唯一的罪名,大概也只能是不浪漫的罪名。 白信哭的更厉害了,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怎么这么可笑呢?即使这一刻,她想到不浪漫是罪名的理由,也只是因为这是那个有着Pluto皮囊的温显最爱听的一首歌。 跑的累了,她在路上停了下来,这儿没有温显,没有那些甜蜜的幻想。 她终于可以好好呼吸了。 白信一下瘫坐在路边的树下,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刚被他牵着手走进如水一般的黑暗中去时,自己脑海里反复闪现着的那个画面—— 他带着暴戾与狂躁的气息吻上她。 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有一丝一毫爱我,我也愿意继续爱他。 可是这一刻,她从无比清楚的意识到: 她不配拥有这样美好的他,她这样的人,只能烂在深不见底的泥沼里,永世不见天日。 番外:在海里下坠(白信+温显,高甜!) 文/梁州令 白信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梦见自己拥有了一只企鹅。 梦里的她仍旧是那个不合群的她。梦的开端,是学校组织了一场春游,她尾随着一群穿着蓝色制服裙的女孩,一个孤零零的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那些女孩儿的蓝色百褶裙真好看,迎面吹来的夏季热风把她们的裙子吹得像一个个饱满的蓝色蒲公英,而在这一片蓝意盎然的队列中,只有她穿着深蓝色的夏季校服,又丑、又不合群。 像往常一样,没有人通知她,今天要穿蓝色的百褶裙。 可白信知道,即便是她被好心通知了,她也没有多余的闲钱去买那一套漂亮的制服裙。她知道那叫jk,又叫女子高中生制服,可不管叫什么,一套两三百的衬衣与格裙,她都买不起。 所以,她注定要成为不合群的那一个。 今天,她们要去潜水。在梦里,这个长长的队列中,似乎只有女孩儿,梦中的白信在心中默想:这大概是她所在的高中为女孩儿谋来的特别福利吧,如果要收费的话,大概她也不会出现在这个队列里了。 这是她第一次潜水,不论是在梦中,还是在梦外。 她跟随着教练的手势,咬住呼吸的管子,心一横,闭着眼就往海里钻。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已经在水面五米以下了,这是她第一见到海面下的世界,原来海水并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么澄净,她看见了漂浮在海水里的浮末,和不知名的白色小物。 第一次下潜,耳朵和心脏似乎都还需要适应的时间,潜到十米处,她就给教练打了打手势,示意要上去。 浮到海面上的一瞬间,她看见了班上的那些女孩儿在嬉闹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刚刚下沉到十米以下的海里去。 这种失落的感觉,即使已经习以为常,却仍旧让她有些难过。 潜到海底去。这样的念头一旦升起来,似乎就异常的强烈。 这一次,她没有叫上教练,而是闭上眼,放任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下坠。热闹、喧嚣,在耳朵里充满海水的那一刻,尽数消失。视野里有的只有纯净的蓝色,和空荡荡的蓝色大海。 这片海里没有鱼,安静得像她周围的世界一样,永远都是空荡荡的,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 突然,目光所及之处,又出现了那一队蓝色的蒲公英。白信这才发现,原来嬉笑声,在海里也能存在。 她想逃离这一切,所以放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下坠。 这里好黑。 “等等,那是什么——” 她看到了一头巨大的蓝鲸,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似乎在飞速下坠,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愈来愈微弱,几乎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身体快要失去知觉的那一刻以前,她半眯着眼,看到了一只小企鹅向她游过来,它亲了亲她的脸。 这个吻湿漉漉的,却没由来的给予了她身体巨大的力量。她再一次闭上眼,用力的蹬着脚,向海面游去。 接触到新鲜口气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回程的路上,是温显来接的她。 下车的时候,她听见车的后备箱似乎有微弱的声响。打开后备箱一看,居然是那只企鹅! 它看起来奄奄一息,白信想,大概是这里太热了。她迅速的抱起它,骑上自己的小单车,在街头疯狂寻找有冰柜的便利店。 她急的要哭出来,情急之下,她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而不过三分钟,她居然在街头看见了开着一辆奥迪A8的父亲,且副驾驶上还坐着她早已过世的爷爷。 这不是她继父的车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窗就摇了下来,父亲对她说:“丫头,快上车!我带你去惠林超市。” 惠林超市,是她小时候住的老房子下的一家小超市。 到达超市以后,她抱着她的小企鹅迅速跳下车,随手抓住了一个店员,着急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她问道:“你们老板在哪里?!” 记忆中那个时常会给她蒙牛小布丁吃的叔叔,此时几乎成了她拼命想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哪知道那个店员却用一副吊儿郎当的面孔看着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就行了,不要找我们老板。” 白信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只企鹅会出现在这里,她只能拼命的央求着:“你可不可以救救它。” 那个男人接过小企鹅的一瞬间,脸上出现了白信再熟悉不过的丑恶嘴脸,那是油腻中年男人身上特有的臭恶,白信心里一慌,一瞬间,她尖叫出声—— 那个男人把她的企鹅扔进了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奶锅里。 她一下疯狂的尖叫起来,可当她把小企鹅迅速的捞了出来,那只企鹅已经没有呼吸了。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白信的眼睛里全是泪水,还有滔天的恨意。她从旁边的桌上抄起了一把刀,要往那个男人身上捅过去。 那个男人还在笑,他说:“小妹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没吃过企鹅肉吧?” 她是哭着醒来的。 醒来的第一瞬间,她满心只有恐惧,她的企鹅死了,那只在她要窒息的那一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给了她力量,让她重新活过来的小企鹅。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她哭的撕心裂肺,她好像又回到了被粱晋强奸的那个晚上,所有一切信念,都在这一刻崩塌。 那个人……那个店员,她一定要杀了他。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们死不足惜,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被无穷无尽的烈火灼烧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溃烂。 白信知道那是梦,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和恐惧蔓延,她泣不成声的趴在床上,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嘟嘟嘟——” 她泪眼婆娑的拿起手机,还没看清是谁的那一刻,就胡乱按下了接通键。 “喂……”一开口,她就带着浓厚的哭腔。 “白信,你怎么哭了?” 是温显。 白信的头一仰,她的嗓子哑了,说话的时候像有一块砂纸在声带处不断的摩擦,她的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可她根本无法言说自己的痛苦。 “白信!”温显急了,在电话那头慌忙叫她。 “我的企鹅死了……” “你在哪里,你做噩梦了是不是。” 真好,他什么都没有问她。 在白信的家里找到她的那一刻,温显的心像是被一只尖锐的锥子砸穿了。 她像一只即将被宰割的、离开了淡水的鱼,浑身无力的瘫倒在那里。她的小床,在这一刻,仿佛一块切菜的菜板。 “白信……”他抓住她手的那一瞬间,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信红着眼睛,微弱的点了点头。 温显把她扶到自己的腿上,弯下腰,紧紧的抱住她。白信像是哭累了,在他的怀里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以前,她似乎听见温显对她说,“白信,不要怕,如果是噩梦,我们就重来一次,把它变成美梦。” 这一次,梦的开始,既然真的回到了那个超市里。 可当她伸手去抢小企鹅的那一刻,它还是坠入了那个奶锅里,这一次,她还是晚了一秒。 就在恐惧又要在全身蔓延开来的那一刻,温显的那一句“把它变成美梦”反复的在她的心头叩击。她抱着她的小企鹅,疯狂的冲进店里,找到一个冰柜,把她的小企鹅塞了进去。 她还需要一个冰桶,和一些生理盐水…… “白信。” 一睁开眼,她就在他的怀里。 白信哭了,她像个孩子,在他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她问温显:“现在几点了,我们可以去动物园吗,有企鹅的动物园。” 还是梦里的那辆车。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当她隔着透明玻璃看到那只小企鹅的时候,她的心,突然间变成了一面大鼓,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白信,你看见了吗?”温显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靠近那面玻璃。 那只小企鹅,那只和她一样孤零零的小企鹅,和她梦中一模一样的小企鹅,像她接近它那样,迈着笨拙的步伐,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被温显握着的那只手,隔着玻璃,触摸到了那只小企鹅的手。 她的企鹅没有死,她的噩梦,真的变成了美梦。 给小仙女的话: 是突然想出来的一个脑洞,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三十 那现在,她要去哪里呢。 白信坐在树下,整个校园里空空荡荡,婆娑的树影随着风,抖落一地星光。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逼近了她。 白信抬头,看见来人,心忽的一松。 不是他。 晨奇在她身边坐下来,他没有问白信为什么一个人这么晚还出现在这儿,一如他过往,总在她需要他时,毫无保留的伸出手去拥抱她。 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微小的缝隙,只需轻轻挪动一下位置,两个人就会靠在一起。 可是谁都没有迈出那一步,一如他们之间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恋。 自始自终,都是晨奇在努力走向她,而她,只是在原地,允许他进入她的领地罢了。 “小白。” 他的声音有些涩,白信抬起头来看他,他的眼里有掩饰不去的苦楚。 “温显找过我了。” 下午放学后,晨奇刚从排练室出来,就看见门外站着的温显。 他又没有穿校服,白色的T恤外头松松垮垮的罩着一件黑色衬衫,微长的鬓发虚虚掩掩的盖着他那一双墨色的眼眸,三分锐利藏在墨丝之下,倒显得他有几分柔和。 晨奇知道那是假象,温显做事,向来不留余地。 在白信的事上,可想而知,他更是不会。 “走吧。” 他看也不看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叼在嘴上,却不点火。 “这儿有监控。” “嚓——”一声,银质的打火机就擦亮了火焰,这声清亮的声响,像是空气中突然燃起的导火索,两个男人的眼里,皆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剑拔弩张。 “温显,”晨奇抬眼看他,“你不该做这件事。” “是不该,可已经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晨奇默然。 “其实我也可以不来找你,可白信的小心思多,她总觉得亏欠你,如果心里的那条坎过不去,就会结疙瘩。我不想让她有多余的顾虑。” 晨奇冷笑,“多余的顾虑?温显,你未免太过自大。” “我向来自大,可在她的事上,我仅仅是想让她过的开心一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抢别人女朋友还抢的如此天经地义,端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觉得可笑吗?” 温显笑了笑,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蔑,“晨奇,我没有抢你的女朋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始自终,她并没有承认过她是你的女友,白信看着成熟,心里却还是个小孩子。 以为上了床就是建立了恋爱关系,这一点也许没错,可不代表,你现在可以拿这个东西无限期的绑架她。 她不喜欢你。” “至少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 “那她为什么还不喜欢你?” 白信怔怔的看着晨奇。 她脑子好乱,遇上温显以后,她感觉自己过往的一切都被推翻了。不是放任自流么?不是只对他有身体的欲望么?不是也喜欢和晨奇做爱么? 都不对,都不可以。 和温显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正常的女孩。 她试想过无数次,别人家的少女,在青春期会做些什么,是开开心心的谈一段校园恋爱,牵个手就会脸红扑扑的,像朵灼灼的桃花那样么? 而不是像她一样,放任自流,自甘堕落。 曾经有段时间,她觉得自己下贱得可怖,因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未来在哪儿,也许这一秒就可以烂在泥沼里。 Pluto写诗,Pluto分享他喜欢的歌单,Pluto每一天都在看电影,都在写影评。 她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中眺望着属于他的光芒。 这个人曾是她绝望时唯一的慰藉,可她始终不愿承认。 因为,她和他的相识,来源于让她堕落的根源。 这像一个闭环的莫比乌斯环,光明与黑暗,是并存的。 她像在黑夜中绝望呐喊的人,彼方唯一的希冀,是靠近她的光源 三十一 离我远一点 回宿舍以后,白信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点进了温显的微博里,主页赫然显示着,他昨天有一条更新。 现在是十二点零二分。 白信举起手机,寝室里黑漆漆的,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眼。 她的手指在那行字上滑过去,却怎么也舍不得停下来。 “倘若人世间真有所谓的幸福,我相信那必是两个完全自由相爱的人结合,他们情意相投,彼此欣赏。他们心中充盈,再容不下对其他人的爱情;他们得享永恒的安宁,因为他们心满意足。” 《阿伯拉尔与爱洛伊斯书信集》 彼得·阿伯拉尔 葛海滨(译) 温显分享他喜欢的文字片段,总是会注明译者,数年来雷打不动。曾经有粉丝在评论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白信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说: 好的译者,会直接影响作品整体的观感,这就好比没有设计理念的珠宝,纵然再繁美无双,如果不能让阅者知晓其内在的含义,也只是一堆空有美感的石头罢了。 又文艺,又臭屁。 想到他,白信的眉头都飞扬起来。 她抱着床上的一只玩偶,她看着眼前的白墙,内心空落落的。 昨天,她还躺在他的身边。 白信把这段话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他是在暗指他们两个人是“完全自由相爱的人”吗? 我们情意相投,彼此欣赏……? 他,也欣赏我吗? 白信摇摇头,她想,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床头有一沓白纸,垒起来的边缘鼓成了一个尖角,硌得身上有些痛,她抽出来一看,原来是温显给她的那一沓资料。 原本无比憧憬的北京之程,突然变成了遥远的空中楼阁,明明近在眼前,她却觉得怎么也无法靠近。 她被眼前的这一摞子事情搅得心烦意乱,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会选择一个宣泄口去发泄一些自我的情绪。 例如,在备忘录里翻找一些符合此时心情的诗句,发到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属于她自己的领地上去。 发完广播后,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居然是温显。 “白信,快点睡觉。” 他居然还发的是语音。 低沉的男生透过扬声器传出来的一瞬间,白信飞快的用被子蒙上了手机。 她怕被室友听见。 躲在被子里调成听筒模式以后,她才敢小心翼翼的点开那条语音。 那个男人熟悉的低音出现在耳边的一瞬间,白信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治愈了,嘴角不自主的上扬。 正想着,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这一次还是持续不断的震动,一拿起手机,才发现是温显在给她打电话。 “喂……”她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大半夜的,矫情什么,还不睡觉?”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提,语音里有掩饰不住的不满。 “什么……” “给我蓝天和一个可见的太阳,雾气、雨水、深浅不一的暗色——我的体内都有……” “别别别念了,求求你。”白信听见他一字一顿的念她刚刚发的广播,整个人都想钻进地缝里去。 她怎么就忘了,温显关注了她所有的社交账号。 “温显!你不能这样……”女孩急了。 “不能怎么样?让你早睡早起也不行?” “不是说这个,温显,你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好像不论我在想什么,我上一秒在干什么,你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觉得很恐怖,我没有办法面对你,你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白信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她感觉自己被温显监视了,她刚刚发了一条广播,他立马就发现了。 那如果…… 白信不敢想象。 “我只是碰巧刷到你的广播,所以善意的提醒你,该睡觉了,仅此而已。” “碰巧?那你关注我的豆瓣我的微博甚至连我的网易云音乐都关注了,这都是碰巧吗。温显,我觉得我被你监视了。我不想被你关注,更不想被你的粉丝关注,我只想有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可以说话的地方。 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我发什么东西,你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监视?”温显靠在床头的背顿时一僵。“白信,我只是想了解你而已。”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了解我,包括你。”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那人的语气一下子跌到冰点以下。 “温显,我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是不是——”温显被这人气的要发疯,那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差点脱口而出,她不是喜欢他吗?那为什么连他一点点了解她她都要如此抗拒,还要从他身边抛开。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就是有病,请你离我远一点。” “给我蓝天和一个可见的太阳, 雾气、雨水、深浅不一的暗色——我的体内都有。 今天我想只有安宁。 —— 佩索阿” 三十二 再也不可能遇见他那么好的人了 挂完电话后,眼前只有静止的黑暗。 拉上床帘后的狭窄密闭空间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属于他的味道,很淡的乌木沉香味,却意外的令人心安。 白信抱着自己那只皱巴巴的小羊,这是白展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只微笑着的安睡羊。 她抱着它,肌肤接触到的柔软触感,让她再一次回忆起那个男人怀抱里的温度。 白信不禁想,他昨晚抱了她一夜,他的手不酸么? 还有那些落在她脸上、身上的细碎的吻,那些情动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的心像发酵得过了头的酸面团一样,又软又腐臭。 她知道温显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仅无辜,自己还拂了他一片心意。 白信捂着被子,眼角有泪。 她真的是个无比懦弱的人,不禁懦弱,还无比自私。她既没有勇气去主动告诉温显真相,又不想失去他,事到如今,除了逃避,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好像他离她越近,她失去他的可能性就越大。 既然如此,那就静止在这一步吧。 毕竟—— “我再也不可能遇见他那么好的人了。” 抱着小羊,她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早晨,白信一到班里,就发现有一个精致的纸袋搁在她的桌肚里,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温显用的那几瓶洗护套装……那个袋子里有身体乳、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甚至还有那瓶香水。 白信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瓶香水,她突然就明白温显为什么总是问她:“你喜欢吗?” 眼下,她说“喜欢”的一切,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TOM FORD是个天才,这一点绝不仅是表现在他的设计天份上,在导演电影这件事上,他同样出色。或者说,他把自己的专业延伸到了电影之上,毕竟艺术本就是相通的。” 她知道温显喜欢Tom Ford,因为他拍过一部叫《单身男子》的片子,是某一年温显的年度最佳影片。 那时候,粱晋拖着她,窝在家里用小笔记本看完了那部两个小时的电影。 影片的末尾,电脑屏幕上的暖光投射在白信的脸庞上,反射出她眼角的泪光,她一边拿着手机在豆瓣上标记电影,一边轻声说道: “人们总是因为爱勇敢,又总是因为爱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转眼之间,数年过去了,当年写下这句影评的她,现在却有了同样的困扰。 离开金陵以后,Pluto给了她无数勇气,和看到未来的期冀,可当现实的Pluto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早读下课铃响,她偷偷从桌肚掏出那瓶香水,趁着别人不注意,拆开包装,往自己的手腕上喷了喷。她学着那天温显教她的方式,用手腕在耳边摩擦。 喷完香水后,又怕周围的人闻出来,借着上厕所的名头小跑着出了教室,拐到走廊转角的时候,却不巧碰见了他。 温显像是才赶来学校,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白信看见他这副模样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出去,想帮他理理头发。 “早。”温显朝她挥了挥手,再正常不过的打了个招呼,就擦身走过了。 白信愣在原地,仿佛刚刚怕他作出亲密举动的惧怕都是一场梦,他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冲她打了招呼,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 一阵无名火袭上心头,白信急了,张口就喊,“喂。” 温显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自顾自的进了班里。 “温、显!”白信气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明明是她暗戳戳的在心里决定接下来都要躲着他走的,却被温显这幅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轻佻模样气得半死。 怎么会这样呢。白信怎么也想不通。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白信没有注意到,温显嘴角的弧度明显上扬了许多。 就她这小孩心性,还叫着嚷着让他离她远点呢? 既然如此,就随了她的心愿,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破功。 三十三 我的口水你还吃得少吗?这下才知道嫌 “小白,你今天中午没去图书馆啊?” “啊对,今天有部电影上映,我想趁着吃晚饭的时间去把电影看了。” “这么急吗,等周末看不行?” “那个电影排片很少,整个古洲只有一家电影院上映了,而且只有今天下午有场次。” “什么电影?怎么场次这么少?” “啊~就是那种比较小众的艺术电影。不跟你说啦我还要搭公车,先走一步。” 在公车上的时候,白信其实就知道,她一定会在影院遇见温显。 哪知道,温显却在这时给她来了电话。 “你是不是在去看《羊》的路上。” “对,你怎么知道。”此话一出,白信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这还用说……连撞羊会在这个影院播都是前天温显告诉她的。 温显似乎是在电影那头笑了一下,“因为我那天只告诉了你这个场次,不过其实周日还有一场的,既然你去了这一场,那我就去周日那一场吧。” “为什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失落,白信又默默的调低了音量,“哦”了一声,说了句:“嗯,好的。” “因为,总觉得和你单独呆在影院,会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你觉得呢?” 白信的脸唰一下红了,众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在脑海里齐刷刷的闪过。 “那个……下午这场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吧。” “当然了,本来这场电影在我们这儿是不会排片的,是我联系了影院,他们才排了两场。当然,本来是只有一场的。” “……所以,本来是只有今天下午这一场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因为大概不会有别的人买票吧。” “你怎么可以为了避开我,专门让影院帮你多排一场呢!占用公共资源!太过分了你。”一边说,白信一边心虚。听着振振有词的,她其实就是想见一见温显…… “不是某人自己说要我离她远一点的吗?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动避开好一些。” “你爱来不来!” 看来是炸毛了。温显握着手机,靠在影院大厅的爆米花机器旁,笑的一脸春光灿烂。 一走进影院大厅,就看见一身黑衣黑裤的温显,谁让这人生了副好皮囊,走哪儿都引人注目。 他抱着桶爆米花,看起来是和卖小食的柜员很熟悉,正笑着在和人说什么,许是感受到了她灼灼的目光,温显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又转过去和那个看起来身材十分苗条的小姐姐搭话。 没一会儿,那个小姐姐就递给了温显一只甜筒。 白信愣愣的站在原地,眼见着那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左手一桶爆米花,右手夹着一瓶可乐,手上还拿着一支甜筒走过来,怎么都像是要和她一起看电影的架势。刚想先声夺人说自己不吃甜筒,就看见温显在那甜筒的尖尖上舔了一口。 白信盯着甜筒那个圆润的弧度,感觉呼吸都不畅了,她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周日下午看么!” “影院的工作人员说周日下午要排别的片子,厅不够了。” “看来还是你温少爷面子不够大,想要包场看个电影都不行。” “这不是已经包了么?”温显头一偏,方向指着旁边的VIP厅。 “VIP厅……?可我是二十块买的票。” “也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温显把他舔了一口的甜筒塞到了白信手里,“不这样,你会来么?” 白信一下傻了,她低着头,盯着那个被温显舔得平整光滑的甜筒,嘟嘟囔囔的说道:“干嘛给我你吃了一口的甜筒,上面还有你的口水。” “我的口水你还吃得少吗?这下才知道嫌弃?” 白信一羞,抓着甜筒就往前走。 跟逗猫儿似的,一挠就炸毛。温显端着副春风得意的笑,跟在她后头,不紧不慢的走着。 挨着白信坐下来后,她本想问他怎么非得坐在她旁边,又怕那个男人又说出些什么没羞没臊的话来,索性乖乖坐着,反复在心里默念:远离他,远离他,绝不能动摇。 哪知道开场十分钟后,自己就没羞没臊的和温显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她靠着温显的胸膛,他呼出的气息温热,在自己的脖颈处痒得自己缩成了一团,小小一只倚偎在他怀里。 “别乱动。” 三十四 恋情公开 白信缩在温显的怀里,一只手不知在何时,悄悄的抚上了他的脸庞,她用手掌贴合着他脸颊的弧度,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颧骨上。 她痴痴的盯着温显的眼睛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瞳孔里小小的自己。一如在他面前,总是把姿态放的很低的自己。 “白信。”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叫她,电影这会儿刚开场,VIP厅的座位隔得又开,她有些听不清温显在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却已经先行一步,挪到了温显的座椅旁边。 她弯下腰,很小声的问道:“怎么啦?” 温显一把拽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白信小声的惊呼了一句,随后又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温显的手圈着她的腰,他的鼻尖抵在白信的胸前,声音很低,却无比清晰。 他说:“白信,别再跑了。” 白信鼻头一酸,“……我也不想跑的。” 温显拉过她的两只手,四只手交叠在一起,十指交缠,她看见温显眸子里缩成一团的自己,像一团白色的火焰,微弱的燃烧着。 “豆瓣的那个白羊,是你吧。”温显盯着她的眸子,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强迫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你和梁某某,对吗?” 白信的喉咙一下收紧了,她张开嘴,感觉自己的声带在一瞬间卡住了,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被温显握着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表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被打破了。 “我和他……你把私信都看完了吗?” “其实在体育室碰见你之前,我就知道白羊是你了。” “所以……”白信感觉自己的脑袋顿时成了一团浆糊,“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的豆瓣,你之前在金陵,之所以离开那里,是因为想要逃离过去的一切,而选择了古洲,是因为这是你父亲的故乡。这两天我失眠的厉害,索性把你的豆瓣、微博、lofter、朋友圈……凡是我能找到的你的社交平台都翻了一遍,大致能拼凑出你过往十七年来的人生轨道,也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明明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却这么怕我了解你——” “白信,我不想追问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也丝毫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和是否愿意陪着我走下去,仅此而已。” “……”一时失语,白信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我也没发什么吧!” 温显很轻的笑了声,他揉了揉白信的头发,“你在私信里也和我讲了很多啊,以后,可别随随便便就和陌生人说这么多家里的事情了。” 白信“啊”了声,才反应过来,“我和你说过爸爸的事情!” 温显看白信那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忍不住发笑,“这不是挺好的吗,别的情侣还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彼此,而我们,早在真正认识对方以前,就‘参与’了对方的过去。” “哪里有‘彼此’啊,明明是我单方面关注你吧。” 温显用指节刮了刮白信的鼻尖,“所以我这不是加班加点的补课了吗,看看我这黑眼圈,你不心疼我吗?” “天啊,你这是在和我撒娇吗。”白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大概是吧,原来这就是撒娇吗?”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和粱晋等着你的公号和微博更新,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影评人,一年后……”白信看看眼前的温显,忍不住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脸。 “会痛,笨蛋。”温显抓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 “粱晋就是那个梁某某吧?倒是经常在评论区看见他,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白信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以前是。” 温显拍拍她的头,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再发问,而是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的舒服些。 “给你的资料还没看完吗?” “啊,看完了,但是还没有填好,有很多问题都要查查资料才写得出来。” “什么问题?” “最欣赏的十个哲学家……之类的。”白信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她怕温显觉得自己没见识,有些不敢说。 “在考场上的时候,如果不知道,说不知道就好了,没必要硬凹一个出来的。” “啊?” “我看过你写的东西,文字功底很好,也很有自己的见解,这是很难得的事情。”温显环着她腰的手紧了些,“我喜欢看你写的东西,像在听睡前故事。” “这是夸奖吗?睡前故事不都是小熊和小兔子一起去森林采蘑菇之类的。” “那个的话,你来写应该也挺可爱的吧。” “说起来,你在哪里看的我写的东西啊?” “lofter。你不是在上面写了很多耽美的同人文吗?粉丝还不少呢。” “你你你你——!” “啊~想不到我们家小羊还是个腐女?” 白信在他肩上重重一咬,一边捶他一边嘟囔,“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简介里还写着:车速两百码。看来还是个老司机了?” “温、显!” 银幕的光亮映在刚刚成年的男人脸庞上,柔光把他的笑容衬得愈发甜美,白信揽着他的脖颈,看呆了。 她用指尖,一笔一画的抚摸着他的眉眼。 “从前每一次看你写的日记,我都在想,这样有才气的男孩子,也不知道要生怎样一副眼睛……”她盯着他的眸子,“原来是这样的。” 温显勾了勾唇角,“见到实物后,有没有失望?” 他的眸子里盛着银幕的蓝色光亮,和她的脸庞。 她拼命摇着头,“怎么会,温显……如果你发自己的照片的话,别说一百万粉了,一千万粉都会有的。” “不可以。”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拉过她的手。“白信。”他一字一顿的叫她。 “嗯?” “跟我去帝都,陪我留在那里。” 白信垂着眼睛,微卷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她握着拳头,像是有些不解,“我还是不相信你会喜欢我。” 他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眸子,湿润的嘴唇贴上圆滚滚的眼球的那一瞬间,她的睫毛颤抖得几乎像要断翅的蝴蝶一般,“你害怕公开吗?” “公开什么?” “我们的恋情。”温显抄起手机,朝她晃了晃。 “什么——?!什么?” “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啊啊?!我完全不知道啊。” “那现在知道也不晚吧。” 白信像被雷劈中了,她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把抢过温显的手机,抱在胸前,“不可以,不可以公开。” 如果公开,粱晋一定会找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