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娘[骨科姐弟]》 1,烟雨 延州地属南方,每入叁月便开始进入漫长而缠绵的雨季。 牛毛细雨落的纷纷扬扬,带着刺骨的冷意。 紫苏撑着伞,小心的不让飘洒的细雨落到小姐身上。 前头行走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打扮很是素净,一件梨花白的袄子,下身穿着一件素色锦缎百褶裙,因着倒春寒的缘故,出门时白桃特意找了件披风给少女穿上。 少女梳了个双垂髻,乌鸦鸦的发髻上就簪了根银簪,素净的很。 来到双福院,还未进去,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打帘的小丫鬟见着乔蔓,笑着道:二姑娘,您来了,叁夫人和四姑娘也刚来呢。 乔蔓抿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对着小丫鬟点点头,进了正房。 老夫人畏寒,叁月里还带着冷意,是以正房角落里摆着好几个炭火盆,烘的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乔蔓脱下披风,紫苏有眼色的接了过去。 “老夫人,二姑娘来给您请安了。”双福院的丫鬟婆子们都十分的有眼色,见着乔蔓来了,奉茶的奉茶,招呼的招呼。 乔蔓来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一个规矩的万福,柔声道:“祖母安好,二娘给您请安了。” 主位上的老人年逾花甲,梳一个团圆髻,头上无太多装饰,只围着一条宝蓝绣福寿抹额,两鬓掺着丝丝白发,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褐色的眼眸述说着这位老妇人年轻时的风采,耳上坠着一对绿松石耳珰。 老妇人身穿织锦团花长袄,外罩一件洒金长比甲,下身穿宝蓝洒金马面裙,露出一双绣仙鹤青松锦缎弓头鞋,看着极为富贵。 她见着乔蔓,微笑着点头,道:“起来吧,这样冷的天也难得你起这么早,双喜,看茶。” 双喜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闻言急忙扶着乔蔓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早有机灵的小丫鬟给乔蔓端上热茶。 “谢祖母。”乔蔓含蓄道谢。 坐下没多久,打帘丫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夫人安,叁姑娘安。” 原来是乔蔓的继母和她的妹妹乔芳来了。 乔蔓面色如常,见继母赵氏带着妹妹乔芳从外面进来,先是给老夫人问了安,继而落座在乔蔓上手的位置,乔蔓起身给赵氏行礼:“母亲万安。” 赵氏含笑点头,道:“刚刚芳姐儿还说去找你,我说她二姐姐起的早,恐早就到老夫人这里来了,你看,这不是被我说中了。” 乔蔓抿嘴微笑,细声细气道:“女儿也刚来不久,早知叁妹妹要找我,我就在等等好了。” 赵氏原是官吏人家的女儿,因着父亲犯错,全族男丁被流放,赵氏本与乔家大爷乔远庭的婚事就作废,奈何乔远庭对赵氏是真爱,死活非要保赵氏。 乔老夫人没法子只能纳了赵氏为妾,让乔远庭娶了乔蔓的母亲钟氏,只是赵氏肚子争气,与钟氏前后脚怀孕,只是赵氏剩下个大胖小子,而钟氏的孩子却没保住,钟氏还因为这次滑胎伤了身子,一直在未怀孕。 四年之后终于再次怀上,生下乔蔓,钟氏身子却垮了,靠着人参吊着命,没几年也去了。 钟氏过世没多久赵氏的父亲翻案,被调回了家乡任职,乔远庭也就顺势将赵氏扶正,连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也成为了嫡出。 乔蔓这个原配生的女儿就更加不受乔远庭的待见了,这也间接照成了乔蔓含蓄腼腆的性子。 “这样冷的天,用不着等芳姐儿,你自己先来就是。”赵氏含笑道,对于这个前头夫人留下的孩子,她谈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毕竟钟氏为人温吞腼腆,从来不和她正面交锋,反而事事忍让,如今她去了,只留下这样一个模样性子与她十分相似的女儿,对她和她的孩子算不上威胁,待在过一年给她寻个人家,给份一面的嫁妆,说不定这个孩子还会对她千恩万谢。 乔蔓柔声应着,不在说话。 赵氏转头对着老夫人说道:“儿媳有一事要告知母亲。” 话落,赵氏身边的大丫鬟双手呈上一双书信。 双喜接过,递给乔老夫人。 乔老夫人为人和蔼,见赵氏并无异色,笑问:“何事要与我这老婆子说道?还如此神神秘秘的。” “母亲一看便知。”赵氏卖了个关子。 一旁的乔芳也甚为高兴,见到乔蔓疑惑的目光,她还对着乔蔓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小声道:“二姐知道是何事么?” 乔蔓配合的摇了摇头,笑着道:“是大姐姐要回来了。” 乔蔓一时怔愣。 乔家一共有四位姑娘,乔蔓排行第二,大姑娘乔茵乃是二房嫡长女,二房王氏所出,比乔蔓年长两岁。 叁姑娘乔芳乃是赵氏所出,年芳十一,四姑娘乔蓁,乃叁房吴氏所出,今年刚刚九岁。 如今乔家叁位当家老爷,大爷乔远庭虽没有官身,却是延州首富,因着二爷的原因,生意早已做到京城,是乔家的钱袋子。 二爷乔远山是延庆十八年的新科状元,因着娶了琅琊王氏之女在京中官运亨通,如今已官至正叁品都察院左副督御史,且萧远山正直壮年,在进一步也为何不可。 叁爷乔远英是延庆二十叁年的进士,如今远在晋州坐父母官,只留下妻子和一对儿女在家侍奉年迈的母亲。 早年二爷乔远山想接乔老夫人去华京,可乔老夫人说住不惯,拒绝了乔远山,从而留在大儿子乔远庭身边。 大姑娘年芳十九,原本是有一个未婚夫的,只是那公子命薄,就在两人要成亲前几日跑马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大姑娘就成了望门寡。 可谁敢说大姑娘是望门寡,只说那公子没福气,早早就没了性命,耽误了大姑娘。 如今大姑娘回延州老家一是为父母尽孝,二也是避避风头,待这次事件风头过去了在回去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乔茵要回延州老家,乔蔓却是觉得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从小乔茵就喜欢处处与她攀比,比嫡长女的身份,比首饰,比衣裳,比祖母的宠爱,长大后更是比未婚夫胥。 可乔蔓又哪里比得过从小就出生优渥的乔茵。 从小到大都会被乔茵给比下去,只是乔蔓忍气吞声惯了,处处让着乔茵。 如今乔茵没了可以在姊妹间炫耀的未婚夫,只怕又会来找乔蔓的不自在了。 “茵姐儿要来了,甚好甚好,我还怕那孩子想不开,如今能出远门,恐是心中舒缓不少。”乔老夫人笑逐颜开,将信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几个孙女,道:“如今你们大姐姐正不好呢,凡事你们要记得让着她些。” 乔蔓自然应是,剩下两个女孩见素来温柔的姐姐点头,自然也跟着应是。 乔蓁年纪小小,跟个白玉童子似的,白白嫩嫩的招人爱,乔老夫人也最是喜爱这个小孙女。 见乔蓁一板一眼的说着:“祖母放心,叁娘会让着大姐姐的。” “你小小一个人儿,要怎么让着你大姐姐呀?”乔老夫人捏了捏乔蓁白团子似的脸蛋,语气宠溺。 小团子冥思苦想一阵,认真道:“我把我最喜欢的水晶红豆包给大姐姐吃。” 稚儿的话惹的大伙笑出声,乔老夫人将乔蓁抱入怀中,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道:“痴儿,你当你大姐姐跟你一样贪吃呢。” 大姑娘乔茵要回乔家老宅的事情,就如同藤蔓一样在乔蔓心中生了根。 2,大姑娘 乔蔓心中惴惴几日,大姑娘也如约到了乔家。 跟着乔茵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亲弟弟,名满天下的“寒玉公子”乔至臻。 这下子乔家可热闹起来了。 从前乔至臻体弱,不宜远行,是以基本上一直待在上京未曾回过乔家老宅。 乔老夫人从前身体还硬朗时倒是千里跋涉去上京看望过这个孙子,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也不太喜欢出远门了,说起来祖孙两个已是快十年未曾见过。 如今一见宝贝孙子,乔老夫人高兴之余,更是双眼含泪,一迭声的说好。 乔蔓一如既往的穿着素净,站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听见祖母不断的夸赞乔至臻,一时好奇,微微抬头,却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 乔蔓心一惊,立马垂下头,不敢在看。 乔蔓小时候跟着祖母去过上京,也曾见过这位堂弟,只是时隔多年,乔蔓也记不清了,如今只是一眼,却让乔蔓觉得心惊。 那双眼睛,冷漠如冰,完全没有任何情感在里面,黑漆漆的,瞧着叫人打心底里害怕。 乔芳拉了拉乔蔓的衣袖,小声道:“二姐姐,二哥哥长的可真好看。” 乔蔓面色有些不好,强颜欢笑道:“是么,你大姐姐也长的好看,可能都随了二婶娘。” 王氏是个大美人,乔二爷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两个孩子料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还是赵氏含笑道:“母亲,外面这样冷,把孩子们冻着了可怎么好?”在看向一旁的乔茵和乔至臻,笑着道:“我早已在暖阁摆着下接风宴,快快扶着你们祖母去暖阁,伯母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瞧我这记性,快进去快进去,这叁月的延州可冷的很,一会儿若是下起了细雨,更加不得了。”乔老夫人牵着乔茵和乔至臻进了大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暖阁,里面果然已经还好了宴席,待乔老夫人坐下后,几人陆陆续续坐下。 乔茵就坐在乔蔓身旁,乔茵微微侧头,看见乔蔓,对她微微一笑,声音娇媚:“二妹妹,别来无恙啊。” 乔茵长的十分的美艳,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她眸子明亮,唇瓣殷红,发髻梳的一丝不乱,带着上京流行的首饰,双耳坠着一对红宝石耳珰,上着浅红对襟上衫,在着一件对襟半臂,下着石榴红绣牡丹戏蝶十二破裙外罩一件大红绣桃花春色大袖,一双小巧登云履,看着极为端庄高贵。 想比起明艳动人的乔茵,乔蔓就要逊色许多,身材纤细,不够高挑,面容不如乔茵艳丽,只一双清泠泠的眼睛十分漂亮,加之乔蔓穿着素净,性格怯懦不讨喜。 和喜好明艳颜色的乔茵比起来就有些淡而无味。 乔蔓微微垂眸,细声细气:“大姐姐安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这个二妹妹还是这么的,无趣。 乔茵这样想着,神态慵懒的扫过对面席位上端坐着的乔至臻,心下满意。 乔至臻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从小就聪明伶俐,深得长辈们的喜爱,如今更是丰神俊朗,才华横溢,拥有“上京第一美男子”之称。 如此优秀的男子在上京自然是另那些公主贵女趋之若鹜,求而不能的,只是乔至臻从小便有主意,如今更甚,当今皇上最疼爱的端阳公主想尚他为驸马,乔至臻当时就拒绝了公主。 当朝驸马并没有不可参政一说,乔茵想不明白端阳公主如此高贵的出身弟弟为何会拒绝。 只不过乔茵知晓自己弟弟的性子,他不说,便谁也问不出来。 如今他为了躲端阳帝君而跟着自己回到延州老家,让人哭笑不得。 “大姐姐的衣裳好漂亮,我在延州都未曾见过呢。”一道细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乔茵转过头,原来是乔芳到了自己的桌边,眼神艳羡的望着自己身上的襦裙。 乔茵微微勾唇,含笑道:“这可是上京那边最流行的款式,叫襦裙,叁妹妹喜欢么?” “喜欢,这可真好看。”乔芳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对这些漂亮的东西喜欢的不得了,一脸的羡慕。 乔茵就是喜欢别人夸奖她,羡慕她,看着一旁也有些坐不住的乔蓁,乔茵这才轻飘飘的说:“这次回来,我也给叁位妹妹带了上京流行的衣裳首饰,我已经差流珠送到各位妹妹的院子里了。” “真的嘛?大姐姐最好了。”乔芳第一个扑进乔茵怀里,连一向腼腆的乔蓁也提着裙子小跑过来,细声细气的跟乔茵道谢。 乔蔓抿了抿唇,轻声道:“多谢大姐姐。” “谢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乔字,你们可都是我的妹妹。”乔茵宠溺的摸了摸乔芳的脑袋。 一场接风宴下来,乔芳乔蓁两个小姑娘对乔茵已经从陌生到崇拜了。 宴席结束时,两个小姑娘一直围着乔茵转,还要跟着乔茵去她的院子里看在延州未曾见过的新奇物件。 乔茵一手牵着乔芳一手牵着乔蓁,站在廊下对着乔蔓笑,热情道:“二妹妹也去我那顽会罢。” 乔蔓只是露出一个含蓄的笑,拒绝了乔茵的好意。 乔芳有些迫不及待,她摇着乔茵的手,道:“大姐姐我们快走罢,二姐姐没时间的,她还要回去绣嫁衣呢!” 乔茵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她望着乔蔓,道:“瞧我到忘记了,二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只是……” 她慢吞吞的来到乔蔓的身边,眼神上下打量着乔蔓,有些心不在焉道:“只是不知谁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娶了我们如花似玉的二妹妹。” 被乔茵这样的美人夸如花似玉,乔蔓先是脸一红,接着便是一白,乔蔓可没有忘记乔茵为何会来延州。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哪里比的过姐姐……”乔蔓放低了身段,只是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乔茵打断。 “二妹妹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你绣的嫁衣可好?”乔茵牵起乔蔓的双手,双眼中满是好奇。 “这……”乔蔓有些犹豫,虽然乔茵面上并无任何不虞之色,可乔蔓却知道这时带着乔茵去了自己的院子,恐怕自己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二姐姐的女工可好了,就连如玉师傅都夸赞呢。”乔芳有些骄傲,她觉得自己的姐姐总算有一样能在这个高贵美丽的大姐姐面前拿的上台面的手艺了。 “是么,走,快带我去瞧瞧,也让我染染喜气。”乔茵不待乔蔓拒绝,拉着她就往蒹葭院而去。 3,大哥 大红的嫁衣成列在女儿家的闺房内,上面精致繁琐的刺绣叫人叹为观止。 一只白如美玉的手轻抚过美丽端庄的嫁衣。 乔茵笑着道:“二妹妹的手艺真好,这嫁衣绣的可真好。” 乔蔓垂着眸,不敢应下乔茵的话,只是吩咐白桃备好茶水点心,招呼两位妹妹。 “对了,妹妹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未来夫婿是何许人也呢。”乔茵含笑望着乔蔓。 绕是乔蔓,提到婚嫁之事也是微微红了脸,她微微垂头,细声细气道:“是张家二公子。” 乔芳接着道:“大姐姐你不知道吧,张二哥哥长的可好看了,读书又厉害,是我们延州出了名的才子呢。” “张二公子?”乔茵清泠泠的眼珠转了转,笑着道:“说来也巧,我在上京时,也认识一位张二公子,他也十分的才华横溢,丰神俊朗,令我倾心不已。” “姐姐喜欢那位张二公子?”乔芳问道。 乔茵点点头,放下嫁衣,来到乔蔓的身边,道:“真是羡慕二妹妹。” 乔蔓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可还是腼腆道:“没想到,姐姐也有了倾慕之人。” 乔茵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 白桃这时才将乔茵让人送过来的东西呈上给乔蔓过目。 是一件款式和乔茵身上穿着的襦裙相似的襦裙,梨白对襟上襦,秋香色对襟半臂,胭脂红绣百蝶穿花下裙,妃色绣蝶戏牡丹大袖衫,另外是一套精美的宝石头面与一匹雪青色与一匹桃花色流珠绸缎。 乔蔓并不喜欢颜色太过艳丽的衣裳,她幼年丧母,继母赵氏虽然对她平平,可也不希望她盖过自己孩子的风头。 在出嫁之前,乔蔓不想惹麻烦,她已经忍了这样久了,绝不能在出嫁前出任何差错。 齐嬷嬷是钟氏的陪嫁嬷嬷,如今钟氏不在,她就照顾乔蔓的衣食住行,自然知道乔蔓不喜艳色,道:“老奴瞧着这两匹缎子倒是极好的,想来做成衣裳定然极好看。” 乔蔓也点点头,摸了摸那套襦裙,道:“那就做成这样的款式罢。” “那感情好,这料子轻薄,最适合夏日穿着,这样也方便,小姐也不必在穿那厚重的袄子了。”齐嬷嬷道,将两匹段子递给白桃,嘱咐道:“你可得仔细点,别大大咧咧的弄坏了这样好的料子。” 白桃是乔蔓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最是心灵手巧,心思细腻,乔蔓的衣裳除了夫人给她置办的,就是白桃为她做。 白桃接过料子,郑重道:“小姐放心,嬷嬷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出一件漂亮的衣裳的,绝不给小姐丢脸。” 乔蔓失笑,道:“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你只管做,我相信你的手艺。” 白桃的苏绣是府内数一数二的,绣出来的物件活灵活现,极为漂亮,很得主子的喜欢,当年大姑娘看见白桃的刺绣之后向乔蔓讨要白桃,只白桃不愿意离开乔蔓,乔老夫人罚了白桃一顿之后作罢。 在那之后,乔蔓除了每日给老夫人请安外,很少踏出蒹葭院,乔茵也鲜少来找她,日子也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乔蔓再一次给老夫人请安时,遇见了外出游历半年的乔家嫡长子,乔至州。 乔至州是赵氏的长子,在赵氏被扶正后,从庶长子成了嫡长子。 此人智多近妖,为人处事八面玲珑,与其相交之人无一不夸赞其人品。 乔至州今年刚刚及冠,身量随了乔大爷,长相却随了赵氏,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不知道勾了多少女儿家的心思。 乔至州与乔蔓的未婚夫张衡被称作“延台双壁”,乔蔓许了张衡,也不知延州有多少少女暗地里撕烂了帕子,心中嫉妒乔蔓怎么就得了张二公子的青睐。 乔至州看见乔蔓,面上带笑,道:“半年不见,蔓娘还是这般性子。” 乔蔓朝着乔至州行了个万福,柔声道:“大哥安好。” 乔至州上下打量了几眼乔蔓,道:“这次归家,给你们几个小的都带了礼物,一会儿我就叫藏弓送到你院子里去。” 乔蔓还是垂着头,并无多少高兴的神色,只淡淡道:“多谢大哥。” 乔芳跑了过来,拉了拉乔至州的衣袖,嘟着嘴问:“那我的呢?” 乔至州摸了摸乔芳的脑袋,笑着道:“你自然也有,我还能少了你的礼物不成。” “大哥果然对我最好。”乔芳撒娇。 乔蔓给乔老夫人请安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空着的位置上,看着一家子其乐融融。 “说起来,离上次见到大哥,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呢。”乔茵的声音突然传来,娇媚中带着亲昵:“没想到大哥先我一步出发,却足足晚了半个月才归家,也不知这半个月你究竟去了何处?” 乔蔓这才将眼神放在乔至州身上,不自觉的想听到乔至州的答案。 半年前乔至臻与张衡双双a离家,去外游历。 期间张衡偶有来信,皆是报平安之言,最后一封信还是两月前两人从晋州出发,说要去上京游历见识一番。 只如今乔至州没有任何预兆的归家,不知张衡如今是何情况。 乔至州理了理衣裳,道:“我与子谨兄去了趟烟台。”说道这里,乔至州将目光转向乔蔓,笑着道:“子谨兄托我给二妹妹带了些东西,我想一会儿还是妹妹自己到我院里去拿罢。” 乔蔓一愣,却还是点点头,小声回应着乔至州:“是,多谢大哥。” 今日的话乔老夫人格外的高兴,几个嫡孙孙女都在自己身边,只能叫她不高兴,特地叫丫鬟摆了早膳在双福院留着儿媳孩子们用了早膳才叫一行人离开。 一般赵氏都是带着乔芳先行离开的,如今长子归家,对这个半年不见的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难免想和他亲近亲近。 乔至州当然也看出了赵氏的想法,安抚一通母亲之后将人送走,看着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少女,乔至州笑着道:走罢。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乔蔓性子腼腆,不喜与人亲近,就算是乔至州她也没有显得过于亲近。 母亲早早去世,她与舅舅一家不甚亲近,父亲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赵氏觉得她是个女儿,对自己的威胁不大,没有过多为难她,却也没有亲近她的打算。 乔芳就更不用多说了,小时候还爱缠着她,这些年愈发大了,也觉得她这个姐姐过于木讷无趣。 唯独乔至州从小便很照顾她,不管乔蔓表现的在冷淡无趣,乔至州也没有就此疏远乔蔓,从前还小时,乔蔓也很喜欢这个大哥,只是赵氏虽然不太管她,却也不想自己的两个孩子与她走的太近。 只是赵氏管不住乔至州,唯有私下为难乔蔓,如此几番,乔蔓与乔至州面上就冷淡许多,赵氏见了,也就不在为难乔蔓。 两人来到前院,乔至州的院子是整个前院最大最好的院子,赵氏管家,又如何不会照顾好她的两个孩子。 刚进院子,就见藏弓风风火火的吆喝底下小厮搬这个移那个的。 看见乔至州和乔蔓,立马一脸的谄媚,一路小跑过来,道:“公子,您回来了,二姑娘安好。” 乔蔓这才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半年不见,怎么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藏弓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怎么回答乔蔓的话。 乔至州横了他一眼,道:“去给姑娘看茶。” “诶。”藏弓得了台阶,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乔蔓跟在乔至州身后,对乔至州道:“本以为藏弓跟着大哥外出历练这半年至少能收敛些性子,没想到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 两人独处时,乔蔓相比在人前时要随意许多,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信赖乔至州。 4,胭脂 乔至州陪着乔蔓聊了会天,主要提起他与张衡去了哪些地方,有些什么见闻和风俗趣事。 乔至州道:“两个月前我与子谨兄游历到上京,我与子谨想着身为晚辈,又如何不能去拜见二叔,二叔十分看好子谨兄,留我二人在府上待了月余,只我二人有要事在身,不得已离去。” “那二公子他现在在何处?”乔蔓问道。 “应当是在归家路上了,蔓娘不必担心。”乔至州温润一笑,望着乔蔓的脸蛋,道:“我在上京时见京城姑娘皆抹一种胭脂,觉得和满娘甚配,便买了一盒,你且拿去用用看。” 说完,乔至州从怀里掏出两盒小巧精美的胭脂盒子。 乔蔓一脸的惊讶,欢喜的接过,胭脂盒并不大,是小巧的陶瓷,一个胭脂盒上印着寒梅冬雪,一个胭脂瓶印着桃花灼灼,十分的精致小巧,惹人喜爱。 乔蔓打开一个瓷瓶,里面是艳红的口脂,十分漂亮,仔细一闻,还有淡淡花香。 “这口脂可真好看。”乔蔓笑着道,她用小指粘了些,轻轻涂在唇瓣上,抿了抿,问乔至州:“大哥,你觉得好看么?” 那个女儿不爱俏,只是乔蔓低调惯了,不愿意惹事。 乔至州看的有些痴了。 哪里会不好看呢,少女乌发如云堆,素白的小脸精致美丽,双眼如同含着潋滟春水,一张小巧的菱唇上染着艳色的口脂,纯洁中带着不自知的媚。 他的二妹妹,可真是让人心醉啊,如此的乖巧,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懵懂无知。 乔至州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伸手抹了抹乔蔓的嘴角,道:“有些口脂被粘出来了,现在好了吗” 乔蔓不疑有他,甚至对着乔至州温柔一笑,道:“这口脂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大哥。” 多美的笑容啊,让人想,狠狠的占有,玷污她,弄坏她,囚禁她。 “傻姑娘,跟我客气什么。”乔至州收回手,趁着乔蔓不注意,将沾着乔蔓口脂的手含在嘴里,神情满足。 不多久,藏弓就抱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 乔蔓有些疑惑,问乔至州:“这些……都是衡郎给我的?” 乔至州面色有些阴沉,茶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对乔蔓称呼的不满,语气却很柔和:“子谨兄的东西我早已叫良弓送到你的院子去了,这些是我给你挑的。” 乔蔓到藏弓面前站定,最上面放着一面菱花小镜,镜面光滑清晰,竟是和乔芳闺房中那面梳妆镜一样的清晰。 大周如今的镜子照起人来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本根看不清模样,这般清晰的镜子只有从西边的国家漂洋过海才能带来。 如此珍贵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前几年乔远庭有幸在一个西洋商人那里花重金买下一块完整的镜子, 找人打磨安装在檀木雕成的梳妆桌上。 乔芳知道后央求乔远庭许久,乔远庭才将那梳妆镜给了我乔芳。 乔蔓一手握着菱花小镜,一手扶着自己的面容,少女面容素白,柳眉弯弯,一双眼睛清泠泠的,抹了胭脂的唇瓣红艳艳的,宛如雪中红梅,美不胜收。 一张和年幼记忆中十分相似的脸。 “谢谢大哥,这个菱花镜可真好看。”乔蔓将菱花小镜收入宽大的袖口中,对着乔至州露出一个笑,看着乔至州有些神色有些疲惫,乔蔓心疼道:“大哥长途跋涉一定十分疲倦了,蔓娘就不打扰大哥休息,先告辞了。” 乔至州点头,让良弓将东西送到乔蔓的院子里去。 直到人影消失,乔至州才收回那副温柔兄长的模样,冷冷撇了一眼藏弓,并不说话。 藏弓知道乔至州想知道些什么,立马贴近了乔至州,附耳小声道:“放心吧,爷,小的已经照您的吩咐把那些东西放在箱子里了,保管二姑娘能发现。” 乔至州这才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道:“那也不枉我为了他们牵桥搭线了。” 藏弓不敢在接乔至州的话,只垂着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 “茵娘那边……”乔至州继续问道。 藏弓身子颤了颤,把头低的更低了,道:“放心吧,爷,小的也办妥了。” 乔至州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蔓娘想成亲,他可以准许,却不能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成亲,为此他可是准备了许久了,听说他可爱的二妹妹,连嫁衣都快绣好了。 乔蔓从明徴院出来后,需要绕过一个大花园才能走近路回到蒹葭院。 那花园虽大却甚少有人前往,很是冷清,如今更是连个洒扫的小丫鬟也无,只有乔蔓主仆几人走在幽静的小径间。 穿过茂盛的花海,眼前出现一片湖泊,乔蔓却停下了脚步。 要回到蒹葭院就要过这片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座小岛屿,岛屿上修建一座纳凉用的凉亭,乔老太爷在世时提笔取名思芳亭。 一位深衣少年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通往思芳亭的桥梁上,有些冷漠的望着远方,听见有动静,少年侧过脸,目光就落到乔蔓身上。 黑漆漆的眸子里倒影着素衣少女,他定定的望了一会儿乔蔓,再次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盯着湖面发呆。 乔蔓却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阿致……弟弟。” 乔蔓刚出了个声,少年突然转身,黑漆漆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她,让她背后一凉,下意识的后退,但她马上觉得自己这样做十分的不礼貌,硬生生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硬着头皮道:“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乔至臻一个人站在这里吹风,或许会得风寒也说不定,要知道延州的叁月可是十分寒冷的,这样的天气稍微吹些冷风第二天就容易起不来床。 少年却只是定定的望着乔蔓,乔蔓也对自己的多管闲事而懊悔不已,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少年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文旭走丢了。” “??”乔蔓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她愣愣的望着乔至臻,似乎听不明白少年话语中的含义。 她有些怔愣的重复少年的话:“文旭……走丢了?” “嗯。”乔至臻点点头,表情冷漠,可眼神却十分无辜,他道:“我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他太粗心了。” 乔蔓听完却有些想笑,她微微抿唇,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少年偏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乌黑的长发微微散落胸前,衬得少年愈发的面如白玉,唇红齿白,清俊矜贵。 他缓缓道:“大概,半盏茶的时间罢。” 眉宇皱起,他望着乔蔓,道:“这园子挺大的,我进来了之后就出不去了。” 乔蔓怔愣,继而微笑:“既然等不到文旭,不若就去我的院里小坐片刻,我唤人去寻文旭,你看如何?” 乔至臻点头,黑漆漆的眸子专注的望着乔蔓。 乔蔓与乔至臻也不算太熟捻,见乔至臻点头,一时间反而没了话语,转身在前面带路,乔至臻紧随其后。 乔蔓并不是个喜爱热闹的性子,乔至臻也是冷冰冰的,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到了蒹葭院。 乔至臻似乎对于乔蔓身为嫡女却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感到奇怪。 乔蔓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将乔至臻带到碧纱橱内,让他坐下后,招来白桃备上茶水点心,叫小丫鬟整理好张衡和乔至州送来的东西。 望着端坐着的乔至臻,乔蔓叮嘱紫苏:“去找找文旭去哪里了,在找个人去二弟住的院子里说一声,我瞧着二弟他,倒像是……” 剩下的乔蔓没好意思说出来,紫苏却抿嘴一笑,小声道:“二公子定是迷路了,才会在百花园徘徊找不到出路的。” “胡说什么,还不快去。”乔蔓横了一眼紫苏,点了点她的脸蛋,催促她快快离去。 5,二郎 在回到碧纱橱,却见方才还老老实实坐在碧纱橱内的乔至臻却没了踪影。 乔蔓顿觉惶恐,穿过碧纱橱,就看见乔至臻手里握着一本书卷,津津有味的翻阅着。 乔蔓有一瞬间的语塞,静默片刻,望着小丫鬟端着茶水有些局促的望着自己,乔蔓接过茶水,让她退下了。 “阿致弟弟很喜欢这些书?”乔蔓将泡好的热茶放在乔至臻手边,看了眼乔至臻手里的书,说的是延州地区的风俗习惯以及名人趣事。 乔蔓心下狐疑,这书一般男子皆不爱看,唯有大哥为了哄她开心才会找来给她看着解闷。 没想到乔至臻也爱看这些闲书。 乔至臻点点头,并没有理乔蔓,乔蔓心道:还是个书痴。 也不打扰乔至臻,乔蔓折回碧纱橱的另一边,那里是一间用屏风隔开的抱厦,冬暖夏凉,乔蔓很喜欢在那里练女红字画。 乔蔓不仅仅要绣自己的嫁衣,还要给未来的夫君以及夫君的家眷绣贴身之物,以示新嫁娘的心灵手巧。 乔蔓就在给张衡亲手绣喜服要用的腰封,如今以绣了大半,再绣几针就能收尾。 乔蔓在针线笸箩里翻出腰封,一针一线的绣着。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乔蔓只能放下腰封,正想出去查看,就见紫苏从碧纱橱外进来,见到乔蔓,紫苏连忙道:“姑娘,奴婢将二公子身边的小厮文旭带来了,现在正在外面候着呢。” 乔蔓点点头,来到书架旁,看见少年还在看着手中书卷,乔蔓只能上前,轻声打断乔至臻:“阿致弟弟,文旭来接你了。” 乔至臻充耳不闻,只是翻阅着手中书卷,直到最后一页翻完,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等候在一旁的乔蔓,扬扬手中的书卷,问乔蔓:“这类书,还有么?” 乔蔓静默片刻,艰难道:“有的,只是阿致弟弟,你的小厮已经在我院里等着了,你看……” 乔至臻皱了皱眉,似乎非常嫌弃自己的小厮,他站起身,将书放回书架,慢吞吞的扫了一遍书架,又拿起一本杂书,不过好在乔至臻还记得外面等着他的小厮。 来到乔蔓的身边,用眼神示意她带路。 乔蔓:“……”啊,难道阿致弟弟他……果然是…… 乔蔓怪异的看了一眼乔至臻,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带着乔至臻绕过屏风,走出碧纱橱,来到院子里,看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站在院中,急的抓耳挠腮的,抬头看见跟在乔蔓身后的乔至臻,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哀求道:“我的小祖宗诶,我叫您站在原地等我,您怎么就是不听啊。” 乔至臻皱了皱眉,双手伸进宽大袖袍中,淡淡道:“你转眼就不见了,我到处寻你不见。” “……”文旭一脸的痛苦神色,想要说些什么却碍于乔至臻的身份只能憋着,憋了半天,道:“公子,下次在不见奴才,就站在原地等奴才可好?” 乔至臻没说好还是不好,只转身就进了碧纱橱,看起书来。 文旭看着乔至臻进去,急的都快哭出来,喃喃道:“完了完了,公子看起书来谁的话也不听,这下谁也别想把公子带走了。” 果然是个书痴。 乔蔓默默想着,看着文旭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出声道:“不若你去将大姑娘叫过来?” 文旭一脸愁苦的看着乔蔓,道:“没用的,公子看书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用,大姑娘来了也不顶用的。” “那你且在侧间等等,他拿的书并不厚,一会儿就能看完。”乔蔓想了想,这样说道。 文旭只能点头。 乔蔓走进碧纱橱,乔至臻却不在,乔蔓往抱厦走去,果然乔至臻在她刚刚坐着的地方看书。 乔蔓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乔至臻都听不进去,只能拿着针线笸箩到抱厦另一边继续做绣活。 过了小半时辰,乔蔓终于将最后一针绣完,这个腰封总算绣完了。 乔蔓松了口气,抬头却看见本来应该在看书的乔至臻正定定的看着她手中的腰封。 见乔蔓停下了,他也收回了目光,把视线放在乔蔓的针线笸箩里,看见一个未成形的扇带,伸手拿起,观摩了好一会儿。 乔蔓莫名有些紧张,她觉得乔至臻在她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应该回去了。 就在乔蔓想要出声时,乔至臻拿着扇带递到乔蔓面前,在乔蔓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坦然道:“这梅花绣的很好,只是花开太多,少了些风骨,看起来没有梅花凌寒独自开的坚韧品性。” “……”乔蔓觉得自己好傻,她瞬间红了脸,接过扇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能讷讷道:“多谢阿致的教诲,我……” 乔至臻摇摇头,将书还给乔蔓,看了眼天色,叹了口气,道:“我该离开了。” 又看了看乔蔓,问道:“你这里很安静,我下次还能来你这里看书么?” 乔蔓愣了一下,道:“我这里无非是些杂书,你若是不介意,我定是欢迎的。” 乔至臻矜持的点点头,颇有些留恋的看了眼一旁的书架,起身告辞离开。 乔蔓在送走乔至臻后,莫名的松了口气,她总觉得,乔至臻和她第一眼看见的不太一样。 却也感觉意外的好相处,和他姐姐,完全不一样。 视线扫过刚刚绣完的腰封,乔蔓想到许久没有联系的张衡,心里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将腰封拾起,乔蔓想到大哥说张衡带了些东西给她,叫来白桃,两人将藏弓送来的东西整理出来,竟然有一个小箱笼之多。 一一看去,全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和一些书籍,还有一迭子信件。 乔蔓让白桃将东西都收起来,自己拿着信件坐在软塌上,照着时间一一阅读那些情意绵绵的信件。 两人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乔蔓也知道张衡有多么优秀,每每想到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个如何厉害的人中龙凤,绕是乔蔓也红了面颊。 每看完一封信,乔蔓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在拆开一封,却是女子的簪花小楷,洁白的纸张上只有一句话:“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结尾一个娟秀的茵字。 乔蔓看着这封信怔愣许久,直到紫苏叫她,她方才回神,连忙将信收入袖中,对着紫苏一笑,道:“怎么了?” 紫苏见乔蔓面色不对,道:“姑娘,您怎么了?” 乔蔓摇头,表示自己无事,紫苏这才道:“姑娘,该上午膳了。” 乔蔓点头,见紫苏下去,她又拿出那张洁白的信纸,有些怔愣,她是知道这句诗的出处的,那是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只是,为什么这信会出现在自己这里,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还是…… 乔蔓不愿在想,她将信折好,压在桌案底下,告诉自己,不可在将心思放在这上面,或许只是一个爱慕衡郎文采的女子罢了。 (阿巴阿巴阿巴,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鬼,小伙伴们将就着看,马上蔓娘就要去抓奸了) 6,未婚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乔茵在得知乔蔓从乔至州那离开之后,只带着流珠便去了乔至州的院子。 刚进正院的大门,乔茵就让流珠在外间守着不许人进来,自己则绕进内间,见乔至州老神在在的坐在软塌上,忍不住抱怨:“大哥,怎的就你回来了不见衡郎?” 乔至州扫了乔茵一眼,神情古怪,道:“你这般心急他做甚么?” 乔茵微微一晒,她露出一丝笑,道:“父亲看重衡郎,你也是知晓的,他总让我多照顾着衡郎。” 乔至州眉目冷凝,他轻轻扫了一眼乔茵,露出一个笑容,隽秀干净:“真是奇怪,二叔让你一个女子照顾外男做什么?” 乔茵十分的不甘心,她从小就事事如意,却没有料到到头来,却是乔蔓的婚事压她一头,她高傲惯了,如何能忍受这个怯懦的堂妹过比她还要好。 原本在听到乔蔓订了亲事,乔茵是不在意的,毕竟她自信天底下的好男儿都聚集在上京之中任她挑选。 可乔茵万万没有想到,乔蔓的未婚夫竟是这样一个相貌出众,文采裴然的美男子。 乔茵在高阁之上远远望见那青衫男子在一众世家子弟中不落下风,与众人侃侃而谈,应付众人刁难游刃有余,始终面带笑意,让人不禁想要靠近他,了解他。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在大哥的帮助下,她一步一步走近了张衡,他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温文尔雅,谈吐不凡,胸中有大志向。 比她那个短命的未婚夫不知道好了多少。 乔茵坚信自己以自己身份容貌,在这天底下不会没有男人爱自己。 母亲曾经说过,以她的身份容貌,就是进宫也是使得的,只是如今皇室式微,任谁都知道当今天下是世家权臣做主,父亲不会傻到将她送进后宫。 但那些世家子弟她一个也看不上,没有人比的过她的弟弟,都是些愚笨的草包。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那些世家子弟中的其中一个成亲,过完这浑浑噩噩的一生时,张衡出现了。 深深的吸引着乔茵。 乔茵做了个决定,那就是把张衡抢过来。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大哥来看望父亲,父亲自然是要将大哥安顿在府上的,对于这个来自延州的出众后生,父亲也十分的看重,甚至十分喜爱,在得知他以订下婚约后还有些失落。 她便向父亲表明心意,表示自己心悦张衡,非君不嫁,父亲素来疼爱她,自然对她的心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在管她。 她越来越好接近张衡了,也深深的被他吸引着,无法自拔。 终于在张衡要离开上京前,两人月下相会,她向张衡表露心意。 索性张衡也被自己吸引,喜爱不能自拔。 早将那不起眼的未婚妻抛之脑后,两人交换定情信物,许下终身。 她在大哥与张衡离开上京后,追随他们的脚步而去,正好弟弟对公主的纠缠烦不甚烦,一起带着回到延州老家。 却没有想到二人却去了他处,没有回延州。 乔茵苦苦等待,瞧着乔蔓以张衡未婚妻的身份置办嫁妆,制作嫁衣,她心里嫉妒快要发狂。 却在她懵懂无知的眼神中,生出一丝快感来。 瞧这个可怜的姑娘,连自己的未婚夫不喜爱自己都不自知,还一副月岁静好的愚钝模样。 简直,可怜又可悲。 乔茵深吸一口气,对着乔至州微笑:“是我莽撞了。” 乔茵根本没有告知乔至州自己的心思,她从心底里觉得乔至州不可靠,会坏了她的事。 乔至州却微微侧过脸,一脸的高深莫测,只把乔茵看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他洞察的彻底。 乔至州却道:“子谨兄很快就会归家,届时我会邀请他到府上一聚,你可放心了?” 乔茵被问的面颊一红,垂下头,心虚的根本不敢回答乔至州。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罢,我刚刚归家,有些许疲乏。”乔至州安慰着乔茵,面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抚着不知所措的乔茵。 乔茵得到安慰,内心好受不少,她略带歉意的望着乔至州,道:“大哥好好休息,晚点茵娘再来看大哥。” 乔至州微微点头,一派温和的模样。 乔至州看着乔茵的身影离开,才放下一直端着的茶杯,神情恢复冷漠。 这个妹妹,总把别人当傻子,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话漏洞百出,稍微一思索就会知道她满嘴谎言,心机不纯,却还是觉得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 简直,太愚蠢了。 可乔至州就喜欢这样愚蠢的人存在,将他人玩弄与股掌的感觉,肆意玩弄旁人的命运,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的掌心苦苦挣扎,而他,主宰他人命运。 乔至州将乔茵和乔蔓的心思拿捏的十分准确,一个习惯了贪慕虚荣,一个习惯了忍气吞声。 可乔至州知道,他的蔓娘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受气娘子。 要想看到他可爱的二妹妹反抗运命,他还要需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甚是风平浪静。 乔蔓除了每日去给乔老夫人请安外,基本不怎么踏出自己的院子。 从前乔芳偶尔还会来乔蔓的院子坐坐,现在乔茵来了,乔芳如同围着花朵的蜜蜂一般,天天围着乔茵转。 乔至州却十分的忙碌,每日都要外出,很晚才会归家。 只有乔至臻,每日午膳过后都会雷打不动的来到乔蔓的蒹葭院,每日来了也不做什么,只是拿着书就找个舒服的地方坐着,这一坐便是一下午。 完善前离去,从不在乔蔓这里用晚膳。 乔蔓也就随他去了,自己做自己的。 只是嫁衣太过繁琐精致,乔蔓只能一点一点去绣。 乔至臻从来没有见过姑娘家亲手绣嫁衣,一时好奇,书也不看了,支着下巴看乔蔓将铺开的嫁衣袖子拿在手中,一点一点的绣上精美的花纹。 看的实在好奇,乔至臻出声道:“这是什么绣法?” 乔蔓头也没有抬,道:“苏绣,在延州很流行的刺绣手法。” 乔至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了眼乔蔓的嫁衣,又看了眼垂着眼专心致志做自己事的乔蔓。 少女小脸雪白,安静娴雅,是个与他的姐姐完全不同的女子。 在上京生活十六年,乔至臻看过太多或高傲,或端庄,或娇纵的世家女子了。 那些女子都是被家中长辈娇宠长大,性子自然不会太过绵软,且上京贵女皆以明阳长公主为榜样,觉得女子未必不如男,事事皆想着如何能够超过男子。 他虽然不会排斥,却也不太习惯这样强势霸道的女子,所以在对于端阳帝姬的苦苦痴求,他只能敬谢不敏。 但他却很喜欢乔蔓,这样安宁温婉的女子,他在上京从未遇见过,很让他感兴趣。 “你……要嫁给谁?”乔至臻又问道。 他从前听母亲说起过,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可如今见到乔蔓,他却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个有些过于宁静的少女。 乔蔓一怔,想到张衡,却没了前几日的欣喜,她偷偷见过乔茵的字,与自己看见的那封表达爱慕的信中的字一模一样。 在想到那个娟秀的茵字,以及乔茵说的那些话。 乔蔓心中涌现一个让她恐惧的念头。 她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念头。 (我最期待的事情要发生了!!!!我终于写到这里了!!!) 7,玉佩 乔蔓最终还是压下心头不安,对着乔至臻道:“是张家二公子。” 乔至臻微微一愣,凝眉思索起来。 “怎么了?”乔蔓见乔至臻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乔至臻问她:“你那未婚夫,可是张子谨?” 乔蔓也是一愣,随后想到张衡与乔至州在上京时就是居住在二叔府上,身为乔府公子的乔至臻又如何会对这些不知晓呢。 可想到这,她的脸又是一白,既然乔至臻能认识张衡,那么乔茵也能认识张衡。 乔蔓不答反问:“你们在上京见过?” 乔至臻不明所以,点点头,道:“子谨兄文采裴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知己。” 乔蔓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小脸惨白,喃喃自语:“原是这样。” 可内心还是不甘心,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逆来顺受,她一切忍耐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离开这个冰冷冷的乔家。 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儿,她若有了孩儿,定然会千百倍的疼爱她。 乔至臻见乔蔓的脸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在做声,看着乔蔓小脸雪白,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虽然不大管这些身外事,却也略略知晓,自己的姐姐,似乎十分仰慕张二公子。 乔蔓觉得一切还都只是猜测,不能代表这就是事情的全部,她应该当着张衡的面质问清楚。 想到乔至州说的,明日会宴请他的书院同学的日子,张衡也会前来参加宴会。 乔蔓觉得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问张衡。 其实与其去问张衡,她也可以直接去问乔茵,两人是否有首尾。 但乔茵霸道惯了,乔蔓这样去质问她,可能反而会被乔茵一通收拾。 她现在还待在乔家,她惹不起乔茵。 绕是乔至臻也看出来乔蔓心情不好,没有向往日一般继续留下,而是起身告辞。 乔蔓觉得十分的迷茫,就如同许多年前,她的母亲过世时一样。 乔蔓几乎是彻夜未眠。 乔老夫人体谅乔至州宴客,免了今日的请安,可乔蔓却早早就醒了过来,在拔步床上辗转难眠。 齐嬷嬷见到乔蔓这样,心中难过,她来到乔蔓床前,替乔蔓整理了一下背子,出声道:“姑娘究竟在忧心些什么?” “嬷嬷……”乔蔓望着齐嬷嬷,清泠泠的眼眸中盛满了忧虑,可她不打算告诉齐嬷嬷自己心中所想,这样也只是徒增齐嬷嬷的担忧而已。 齐嬷嬷是乔蔓母亲钟氏的教导姑姑,跟着钟氏来到乔家,钟氏走后,齐嬷嬷实在不忍心乔蔓一个小女孩在乔府孤苦伶仃的,就留下来做了乔蔓院子里的大嬷嬷,齐嬷嬷一生为嫁,把乔蔓当自己的女儿来疼。 她也知道乔蔓在乔府中过的并不好,乔老夫人虽然不说偏心几个孙女,可终究对乔蔓不冷不热,赵氏就更不要说了,只紧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对乔蔓只是面上过的去,多一丝一毫的关心也不肯给乔蔓。 大老爷乔远庭就更不要说了,父女两人犹如陌生人,见着了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打个招呼。 “姑娘命苦啊。”齐嬷嬷抹泪。 “嬷嬷别难过了,我只是有些想母亲了。”其实乔蔓也没有多想钟氏,实在是钟氏走的太早了,就算在人世那几年,也是缠绵病榻,根本顾不上乔蔓,钟氏走后钟家因着怀疑女儿是被赵氏害死的,怨恨乔远庭,不肯在踏足乔府。 可他们从来想不到乔府中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孩儿,早早没了娘,又没有外祖一家撑腰,只能任人欺辱。 乔远庭也恨钟家不识好歹,两家人亲家成仇家,钟家离得远,乔远庭奈何不得钟家,只能把怨气撒在乔蔓这个拥有一半钟家血脉的女儿身上。 乔蔓叹了口气,对齐嬷嬷道:“嬷嬷,去给我准备早膳吧,今日我可有的忙了。” 齐嬷嬷不解,她道:“今日您不用去老夫人那里,可有什么事忙的?” 乔蔓只是笑。 齐嬷嬷知晓乔蔓的脾气,不在多问,起身去叫紫苏白桃进来服侍乔蔓。 乔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乔至州帮帮自己。 说办就办,乔蔓收拾好自己,早膳也为食便去了乔至州的院子。 路过十二回廊,正好遇见一袭盛装的乔茵。 乔茵今日穿着一袭秋香色襦裙,头戴金钗,气质华贵。 她望着乔蔓,神情有些冷傲,不复之前的和蔼。 乔蔓却不想对上乔茵,她深知自己如果对上乔茵,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从小她就明白。 “大姐姐。”乔蔓行礼,准备越过她去前院。 乔茵脸色十分不好,昨日乔至臻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来质问她是不是抢了乔蔓的未婚夫。 可笑,她还需要抢吗?这世上最好的,只能是她的,就算是男人,乔蔓这样的人,也只配捡她不要的。 “站住!”乔茵脸色冷凝,喝住了准备越过她的乔蔓。 乔茵的贴身大丫鬟是知晓乔茵恋慕张衡的,见自家小姐叫住了乔蔓,她连忙使眼色叫几个小丫鬟去拉乔蔓身边的紫苏。 紫苏挣扎,乔蔓却对她摇摇头,紫苏只能跟着流珠几人去到远处。 乔蔓依旧垂着头,心中却以明了,乔茵,打算和她摊牌了。 虽然不打算和她对上,可事关自己的未来,桥慢也不打算在隐忍下去。 “你猜到了?”乔茵单刀直入。 乔蔓抬头,与乔茵对视,冷静道:“大姐姐,果然恋慕衡郎么?” 乔茵勾起红唇,露出一个迷人的小笑容,出口的话却带着刺一般:“那又如何?你难道以为你争的过我?我可是有乡君的封号,父亲是朝中重臣,母亲出自名门望族,你一无所有,拿什么跟我争?” 乔茵就这这样的女子,高傲,冷漠,冷血,自我。 乔蔓握紧手中绢帕,内心却因为乔茵的轻贱而燃起熊熊怒火,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像大姐姐这样的出生,也要和我争一个男子么?值得么?” “我就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珍宝也好,衣裳也好,未婚夫也好,总要亲手抢过来的,才是最好的。”乔茵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微笑,伸出纤纤玉手,捏住了乔蔓的下巴,稍稍抬起,乔茵幽幽道:“你的未婚夫,好像也不是那么喜爱你嘛,我只是稍微露出一点意思,他就将家传的玉佩送给我做定亲信物了。” 说完,乔茵伸出另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枚羊脂白玉,乔蔓见过的,是张家家传的玉佩,且只给嫡子嫡孙的玉佩。 如今这玉佩却到了乔茵手里,乔蔓知道自己败的彻底。 “识相一点的,自己解除婚约,我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也不会太为难你,不然,你可有的是苦头吃,若是你一意孤行的想要嫁给张衡,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手软的。”乔茵贴着乔蔓的面颊,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 乔蔓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她用力挥开乔茵死死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冰冷的注视着乔茵:“你在威胁我?” 乔茵嗤笑,不屑的看着乔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免得到时候张家和退婚,你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乔茵娇娇笑着,挑衅的望着乔蔓,歪着头,眼神无辜:“蔓娘,我要是你,就不会去自取其辱,乖乖的等着与你家世相匹配的公子来娶你就好,少妄想那些自己配不上的。” 可乔茵越是这样说,乔蔓就越是不想向她低头,眼中蓄满泪水,乔蔓死死忍着不想让眼泪落下,她绝对不会认输的。 乔茵像是十分可怜乔蔓似的,见乔蔓倔犟的样子,似乎十分苦恼似的:“你若是不死心,下午就到湖心亭来,我也好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8,决心 “还有,以后离我弟弟远点,他可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可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乔茵说完这些话,如同高傲的孔雀一样离开。 只留下一脸狼狈的乔蔓。 “姑娘。”紫苏连忙跑到乔蔓面前,心疼的抱住乔蔓,哭着道:“大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她究竟想做什么?” 乔蔓摇头,说与紫苏听,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望着渐行渐远的乔茵,乔蔓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恨意。 你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在教训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乔蔓后,乔茵只觉得自己连日来的怨气一扫而空,心中快活不少,尤其是张衡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今日前来赴宴,也会同大伯一家退亲。 乔茵根本不担心大伯一家会责怪她,毕竟大哥如果要走仕途,靠的还得是自己的父亲用一个没用的女儿的婚姻来换取自己长子的前途,是个人都知道会这么选择。 尤其是她和大伯母赵氏通过气,赵氏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乔蔓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乔远庭的小厮就来到蒹葭院,说是让她去书房一趟,有要事告知。 乔蔓隐隐觉得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 来到书房,乔远庭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与乔远庭一起的,还有她的未婚夫张衡。 乔蔓只看了一眼就垂下头,明白张衡此行目的,她不愿多看张衡一眼,只对着几月未见的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轻声道:“父亲安好。” 乔远庭挥挥手,不耐烦道:“这次叫你来,是有些事和你说的。” 乔蔓觉得,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她知晓一会儿要说的话,对她来说是无可避免的,乔蔓淡淡道:“父亲不必多说,女儿早已知晓。” 她这样说着,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自己的父亲与未婚夫,冷声道:“女儿知晓自己不如大姐姐,也愿意为了您和乔家放弃与张公子的婚约,我乔蔓自愿放弃与张家二公子的婚约。” 乔蔓抬头,直视着张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望着这个被誉为延州双壁之一的男子,面色清冷,神情冷漠:“张公子,你与我大姐姐之事,我以全部知晓,我也 自知自己配不上和你,如今我们婚约解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乔蔓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契书和当初两家订婚时张夫人给她的,说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的白玉手镯,一并还给张衡。 乔蔓从小就习惯了迁就,可如今,她却是一点都不想在迁就这群人了。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无休止的忍让,她百般忍让,处处与人为善,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境地。 父亲想也不想的抛弃她,未婚夫遇见了更好的姑娘,转头就要和她解除婚约,大姐姐看上她的未婚夫,说抢就抢,到头来只有她像个恶人,像个笑话, 乔蔓盯着张衡,对他再无从前的温柔与敬仰,她冷冷的望着张衡,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张公子,还请您将契书和订婚信物还给妾身,免得将来传出什么闲话来。” 张衡一张玉面被乔蔓呛的泛红,他好似用了大力气才忍下怒气,接过乔蔓手中契书,道:“我自知对不住二姑娘。“ 乔蔓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张衡,他的确对不住自己,本朝虽然民风开放,没有前朝的男女大防,寡妇也可再嫁,夫妻双方若是不如意也可合离,但她一个未嫁女,说来说去她还是吃亏的一方。 “我与茵娘发于情,止于礼,并非是二姑娘想的那般。“张衡还要狡辩,乔蔓却不想在听,什么情投意合,什么发于情止于礼,全是狗屁。 乔蔓只是伸手,冷冷的望着张衡。 张衡虽然生气,却也还是从袖口掏出契书与一块玉佩,还给了乔蔓。 从始至终,乔远庭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冷漠的望着乔蔓与张衡,仿佛一个外人,他不喜钟氏,更加不喜欢这个和钟氏神似的女儿,那双眼睛冷冰冰的望着他的时候,就好像钟氏临死前的眼神一样,冷漠,心如死灰。 乔蔓拿到自己的契书与玉佩,转身对着乔远庭行了一礼,冷漠道:“父亲,若没有其他事,女儿就先告辞了。“ 乔远庭实在不想见到这个钟氏留下的孩子,对她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去吧,这婚事是我们大房无缘,你也莫要怨恨父亲不为你争气。“ 乔蔓勾了勾唇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愚蠢极了,被人随意折辱,践踏,这世间之大,却无人爱自己。 乔蔓简直恨透了这个冷漠的世界。 她第一次不顾礼仪的小跑起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书房,不让自己更加的丢人。 一口气跑到湖心亭,乔蔓没让紫苏跟着,自己躲在假山后面放声痛哭,从前母亲去世时,她没有哭,钟家人觉得她冷心冷肺,对不起去世的钟氏,所以这么多年从来不管她,父亲冷漠,继母伪善,她没有怨言。 因为乔蔓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乔家的,可如今乔茵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会让这些人后悔的!一定会的! 乔蔓与张衡的婚事就这样解除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乔茵,她立即修书回上京,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请大伯为自己保媒。 她才不管乔蔓是否会伤心难过,若日后乔蔓当真因为这事而亲事艰难,她也不会不管乔蔓的。 她会大发慈悲的帮帮乔蔓,也让她有一个如意郎君的。、 乔至臻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十分不赞同乔茵的做法,可乔茵霸道惯了,根本不理会乔至臻,反而时开开心心的准备订婚去了。 乔至州倒是全部都预料到了,也知道乔蔓会十分的难过,可他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乔蔓,所以他要将乔蔓身边所有可能会夺走她的人全部清理掉,让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自己。 来到书房,乔远庭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与乔远庭一起的,还有她的未婚夫张衡。 乔蔓只看了一眼就垂下头,明白张衡此行目的,她不愿多看张衡一眼,只对着几月未见的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轻声道:“父亲安好。” 乔远庭挥挥手,不耐烦道:“这次叫你来,是有些事和你说的。” 乔蔓觉得,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她知晓一会儿要说的话,对她来说是无可避免的,乔蔓淡淡道:“父亲不必多说,女儿早已知晓。” 她这样说着,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自己的父亲与未婚夫,冷声道:“女儿知晓自己不如大姐姐,也愿意为了您和乔家放弃与张公子的婚约,我乔蔓自愿放弃与张家二公子的婚约。” 乔蔓抬头,直视着张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望着这个被誉为延州双壁之一的男子,面色清冷,神情冷漠:“张公子,你与我大姐姐之事,我以全部知晓,我也 自知自己配不上和你,如今我们婚约解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乔蔓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契书和当初两家订婚时张夫人给她的,说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的白玉手镯,一并还给张衡。 乔蔓从小就习惯了迁就,可如今,她却是一点都不想在迁就这群人了。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无休止的忍让,她百般忍让,处处与人为善,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境地。 父亲想也不想的抛弃她,未婚夫遇见了更好的姑娘,转头就要和她解除婚约,大姐姐看上她的未婚夫,说抢就抢,到头来只有她像个恶人,像个笑话, 乔蔓盯着张衡,对他再无从前的温柔与敬仰,她冷冷的望着张衡,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张公子,还请您将契书和订婚信物还给妾身,免得将来传出什么闲话来。” 张衡一张玉面被乔蔓呛的泛红,他好似用了大力气才忍下怒气,接过乔蔓手中契书,道:“我自知对不住二姑娘。“ 乔蔓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张衡,他的确对不住自己,本朝虽然民风开放,没有前朝的男女大防,寡妇也可再嫁,夫妻双方若是不如意也可合离,但她一个未嫁女,说来说去她还是吃亏的一方。 “我与茵娘发于情,止于礼,并非是二姑娘想的那般。“张衡还要狡辩,乔蔓却不想在听,什么情投意合,什么发于情止于礼,全是狗屁。 乔蔓只是伸手,冷冷的望着张衡。 张衡虽然生气,却也还是从袖口掏出契书与一块玉佩,还给了乔蔓。 从始至终,乔远庭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冷漠的望着乔蔓与张衡,仿佛一个外人,他不喜钟氏,更加不喜欢这个和钟氏神似的女儿,那双眼睛冷冰冰的望着他的时候,就好像钟氏临死前的眼神一样,冷漠,心如死灰。 乔蔓拿到自己的契书与玉佩,转身对着乔远庭行了一礼,冷漠道:“父亲,若没有其他事,女儿就先告辞了。“ 乔远庭实在不想见到这个钟氏留下的孩子,对她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去吧,这婚事是我们大房无缘,你也莫要怨恨父亲不为你争气。“ 乔蔓勾了勾唇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愚蠢极了,被人随意折辱,践踏,这世间之大,却无人爱自己。 乔蔓简直恨透了这个冷漠的世界。 她第一次不顾礼仪的小跑起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书房,不让自己更加的丢人。 一口气跑到湖心亭,乔蔓没让紫苏跟着,自己躲在假山后面放声痛哭,从前母亲去世时,她没有哭,钟家人觉得她冷心冷肺,对不起去世的钟氏,所以这么多年从来不管她,父亲冷漠,继母伪善,她没有怨言。 因为乔蔓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乔家的,可如今乔茵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会让这些人后悔的!一定会的! 乔蔓与张衡的婚事就这样解除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乔茵,她立即修书回上京,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请大伯为自己保媒。 她才不管乔蔓是否会伤心难过,若日后乔蔓当真因为这事而亲事艰难,她也不会不管乔蔓的。 她会大发慈悲的帮帮乔蔓,也让她有一个如意郎君的。、 乔至臻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十分不赞同乔茵的做法,可乔茵霸道惯了,根本不理会乔至臻,反而时开开心心的准备订婚去了。 乔至州倒是全部都预料到了,也知道乔蔓会十分的难过,可他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乔蔓,所以他要将乔蔓身边所有可能会夺走她的人全部清理掉,让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自己。 9,心软 四月的延州以及步入暖春时节,不在寒冷。 从上京传来的家书也如愿到了乔茵的手中,乔二老爷想让乔茵与张衡去回到上京在举办订婚宴。 乔茵自然不会拒绝父亲的好意,收拾收拾准备回到上京,乔老夫人虽然舍不得乔茵,却也没有拦她。 乔至臻也收到了母亲王氏的书信,那端阳帝姬放话只要自己敢回到上京,她定要求皇帝下旨娶了自己。 乔至臻有些发怵端阳帝姬,于是拒绝了同乔茵一起回上京,乔茵也不失望,反而更加高兴,没有了乔至臻,她反而能更加深入了解张衡。 就这样,乔至臻留在了延州。 随着乔茵的离去,整个乔府仿佛都沉寂了下来。 乔至臻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乔蔓,可他不敢,他对乔蔓有好感,所以更害怕看见乔蔓冷漠的目光。 可没有想到,乔至臻还没有想好自己要不要去看乔蔓,乔蔓却先来找他了。 乔蔓还是和往常一样衣着素净,却不是那些宽大的袄裙,而是剪裁得体的襦裙。 乔茵不是没有给过乔蔓襦裙,只是乔蔓怕出风头,不敢穿,可如今她什么都不怕了,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乔蔓看起来清瘦不少,脸上略施粉黛,竟让她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动人。 她望着一身玄衣的乔至臻,微笑道: “阿致,你这些日子怎么不来我院子看书了。” 乔至臻一时哑然,他问自己,是啊,为什么要疏远她呢? 乔蔓还是那副温柔贞静的模样,可乔至臻就是觉得乔蔓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乔至臻愣愣的望着乔蔓,许久才道:”你不怨我么?“ 乔蔓倒是一愣,没想到乔至臻居然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她自然是怨恨的,她恨乔家所有人。 当她与张衡的婚事解除后,乔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应该的,她配不上张衡,只有乔茵和张衡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只有大哥在知道乔远庭和赵氏用自己的婚事换来他的前途后,与乔远庭大闹了一场,虽然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改变,可乔蔓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会报答大哥对她维护之情,可在这之前,她要报复乔茵,报复乔家人。 乔茵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家世与这个弟弟。 如果让乔茵知道自己最得意的弟弟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玷污了,真不知道乔茵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乔蔓这样想着,笑的更加的温柔了,她摇摇头,细声细气的说着:“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大姐姐,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打街机争什么。“ 乔蔓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蹙眉,道:“这几日大哥给我搜罗了许多书籍,若是不嫌弃,阿致可愿与我一起?“ 乔至臻点点头,跟着乔蔓一起回到蒹葭院,碧纱橱的书架果然多了许多书集。 乔蔓让乔至臻坐下,自己去拿了些点心,对着乔至臻道:“阿致,这些日子我闲来无事学做了几道点心,你尝尝味道如何?“ 乔至臻其实并不重口腹之欲,只不过看着乔蔓期待的眼神,他不想拒绝,只能捻起一块雪白的点心,放入口中,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传入口中,带着丝丝甜意。 乔至臻吃完一块点心,问道:“里面加了羊奶?“ 乔蔓点点头,笑着道:“我找了好久的方子,终于被我找到了去除羊奶腥味的秘方,你觉得如何?” 乔至臻点头,赞许道:“还不错。” 乔蔓微笑,眼神柔柔的望着乔至臻。 乔至臻的心忽然漏了一拍,他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道:“你今天很奇怪。“ “哦?哪里奇怪了?”乔蔓这样问着,却更加温柔的望着乔至臻,颜神柔和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乔至臻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明白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收回那有些露骨的眼神,转身到了抱厦,拿起自己的纸笔,道:“哪里怪了,只是阿致与我生疏了。” 乔蔓神情有些落寞,她望着白纸上那个一行娟秀的小字,语气失落:“其实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若是我能有大姐姐一半优秀,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乔至臻不知该如何安慰乔蔓,站到乔蔓身边,他有些笨拙的安慰着乔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姐姐她……….“ 乔蔓摇头,她望着乔至臻,神情凄凉,声音也是苍白无力的,这样问着:“阿致,你能抱抱我么?“ 乔至臻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乔蔓,却在接触到乔蔓那受伤的眼神时,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软,他想着,总归是自己和姐姐对不起她在先的。 这般想着,乔至臻伸手将乔蔓揽入怀中,鼻尖闻到乔蔓发间香气,让他有些走神。 原来,少女的身体是这样的柔软,少女的发丝是这样的香气怡人,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有乔蔓是这样的。 还未来得及多想,乔至臻感觉自己胸前有些湿意,低头一看,却是乔蔓在他怀里无声的哭泣。 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出眼眶,湿了乔至臻的衣裳,也搅乱了乔至臻的心。 他不想看见乔蔓流泪。 “别哭了。”乔至臻在以往十六年里,从来没有哄过姑娘,如今却有一个柔弱的姑娘在他怀里哭成个泪人。 而乔至臻却只能笨拙的拍打着姑娘的背,说出的话也干巴巴的:“莫哭,莫哭,我在这里。” 乔蔓很快止住了泪水,她从乔至臻怀里爬起来,看着乔至臻胸前湿乎乎的一大片,她羞红了脸,带着浓浓的哭腔道:“对不起,阿致,弄脏了你的衣裳。” 乔至臻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乔蔓却坚持要帮乔至臻清洗衣裳,乔至臻拗不过乔蔓,只能将外袍脱下,好在乔蔓有一件刚刚做好的外套,正好给乔至臻穿着,才避免了乔至臻只着中衣的尴尬。 乔蔓看着有些宽大的衣裳领口,不好意思道:“这衣裳本来是做给大哥的,阿致穿着或许有些大了,不若阿致你让我量一下尺寸,我改日我为你做一件合身的外袍。” 乔至臻本来想拒绝乔蔓的提议,可看着身上这件做工精致的外袍,乔至臻又有些羡慕起乔至州来,所以乔至臻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乔蔓。 (抱歉因为这两天梯子坏了,导致无法爬墙断更了,今天补上两章 小剧场:乔蔓:大哥对我真好,我不能像对待乔至臻那样对待大哥。 大哥:我求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勾引我!) 10,端午 自从那一日后,乔蔓与乔至臻的关系突飞猛进。 乔蔓十分会照顾人,尤其是照顾乔至臻这种贵族公子。 乔至臻看书时乔蔓在一旁研磨,偶尔还能与乔至臻讨论一二,口渴时手边的香茶,劳累时轻柔的按摩。 乔蔓的温柔解语,细心温柔,无一不在打动着乔至臻。 很快就到了端午节。 端午节在大昭算得上是一个隆重的节日,尤其是延州有着一条横跨整个南北两方的第一运河,泊京河。 延州山河密集,湖泊众多,是大昭最为富饶的几个州之一,每到端午节,延州百姓都要到泊京河上赛龙舟,投粽子纪念屈原。 乔家作为延州兰台最大的家族之一,端午节当日也是要出面的。 乔远庭有意培养自己的长子乔至州,所以乔至州这些日子非常的忙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但从上京而来的乔至臻却很闲,直到端午节当天,他早早就收拾好,准备带着乔蔓去泊京河上看赛龙舟。 原本他对这些活动是不感兴趣的,只是乔蔓不常出门,乔至臻担心乔蔓总是在屋里闷着,会闷出心病来,就跟乔远庭提了几句想要去泊京河看龙舟,乔远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乔蔓其实也不喜欢这些活动,端午节时延州大部分百姓都会来到兰台看赛龙舟,人头攒动,十分的不舒服。 但乔至州前一天来找过她,说是这次的乔家的龙舟乔远庭准备让他来做擂鼓人,乔至州希望乔蔓也能去。 乔蔓不想拂了乔至州的好意,正好乔至臻也来邀请她,乔蔓顺势就答应了。 端午当天乔蔓起了个大早,紫苏为乔蔓梳洗打扮,白桃则指挥着小丫鬟在门窗上插艾草,准备雄黄酒。 五月的延州已经有了暑意,白桃就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件丁香色百蝶穿花襦裙,连忙给乔蔓找了出来。 乔蔓望着那襦裙,伸手一摸,料子轻薄柔软,刺绣精致,款式新颖。 “姑娘快试试罢,奴婢早就想让姑娘试试来着。”白桃最喜欢打扮乔蔓,可以往的乔蔓总是不喜欢太过艳丽的颜色,打扮也是极为朴素。 这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姑娘越来越在意自己的容貌打扮,这也给了白桃很大的发挥空间。 乔蔓也很喜欢这件襦裙,穿上身也如白桃想的那样好看。 上身着浅青色半臂,下身着丁香色百蝶穿花裙,外罩一件茜色大袖。 紫苏为乔蔓梳了个时兴的双环髻,略略挑了些首饰带上,看到首饰盒里放着一枚玉簪,奇怪道:“这簪子,是哪里来的?我记得姑娘没有啊。” 乔蔓扫了一眼,淡淡道:“是二公子送的,给我带上罢。” 那玉簪款式简单,很明显就是男子带的,足紫苏拿着玉簪在乔蔓头上笔画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乔蔓也不是非要带这簪子,随手拿起一朵绢花递给紫苏,道:“簪这个罢,要快些,晚了泊京河边就全是人了。” 紫苏手脚麻利的为乔蔓带上绢花,吐槽道:“二公子也真是的,怎么送个男子佩戴的簪子啊。” 乔蔓有些无所谓,毕竟她的心思不在这些东西上。 紫苏为乔蔓画了桃花妆,还细心的贴上花钿,白桃也将团扇准备好了。 乔蔓来到大门口时,文旭早就等的抓耳挠腮,看着与平日不同的乔蔓,文旭脸上闪过惊艳,他马上回神,道:“公子,二姑娘出来了。” 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乔至臻探出半个身子,少年身穿一袭朱红色深衣,宽大的袖口垂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乔蔓一直以为乔至臻适合穿玄色衣裳,却不知道他穿朱红更加贵气好看。 少年面如白玉,唇瓣嫣红,一双眼睛清泠泠的,一身朱红深衣更衬得他面如桃花,艳丽非凡,偏偏眼神又冷的很,硬生生压住了这份艳丽。 长长的秀发梳理在身后,用一根祥云白玉簪固定,一双狭长的眸子黑漆漆的,却在看见乔蔓时露出笑意。 乔蔓来到马车前,乔至臻向她伸出手,修长干燥的手掌,食指与大拇指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老茧,那是常年执笔留下的痕迹。 乔蔓搭上乔至臻的手,乔至臻轻轻握住,在稍稍用力,乔蔓就上了马车。 这马车是爱子如命的王氏特意找能人设计的,外面不太显眼,可里面却别有洞天,虽说只是马车,可该有的却一样不少,软塌,桌案,暗格。 看得出来王氏为了让乔至臻在赶路时能过的舒服些,确实非了不少心思。 乔蔓端坐在马车里,乔至臻看了她许久,道:“你今天很漂亮。” 乔蔓微微侧头,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道:“阿致很合适这样的颜色。” 乔家离泊京河不算太远,坐马车更是只花了小半时辰便到了泊京河边。 自古靠水之地就特别繁华,尤其是这样一条几乎横跨了整个大昭的万里长河,泊京河边酒楼店家多不胜数,更为出名的是泊京河两岸的烟花之地。 不过乔蔓对这些不太熟悉,她只知道泊京河岸边有一家远赴盛名的酒楼,名为如意楼。 如意楼的掌勺大厨乃是皇宫里出来的御厨,为了给如意楼的掌柜报恩才留下做了掌勺大厨,一天只做叁桌菜,可就是这样,慕名前来食客也是只多不少。 乔蔓曾经吃过如意楼里的糕点,十分美味,只是如意楼的菜肴千金难求,乔蔓也只吃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尝过了。 见马车停在如意楼前面,乔蔓还微微有些惊讶,乔家在泊京河也有酒楼,只不过并没有如意楼那么出名,却也是当地有名的酒楼,而且乔家一行人看龙舟,也只会在乔家自己的酒楼里,早早订下最好观看龙舟的位置。 乔蔓小时候跟着大哥去过两次,后面就渐渐不去了。 乔至臻先下了马车,见乔蔓还端坐在车内,疑惑道:“怎还不下车?” “我们……不去父母母亲那里么?”乔蔓询问,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去赵氏那里看她的脸色,早先她有一门好亲事,赵氏还对她和颜悦色的,如今她没了张家的亲事,还同张衡决裂,赵氏也就愈发的不待见她了。 乔至臻摇摇头,伸手过去,道:“我听闻如意楼的大厨的手艺远近闻名,便提前订好了厢房,如今你也在,正好与我一道去尝尝这如意楼大厨的手艺。” 乔蔓笑意渐浓,她听话的握住乔至臻的手,轻轻跳下马车,望着如意楼的牌匾,内心雀跃。 如意楼不愧是延州最有名气的酒楼,外面大气辉煌,里面的装修也不似一般的酒楼,大堂里几乎见不到人影,只有忙忙碌碌的伙计。 一个店小二见到乔至臻与乔蔓,笑着迎上来为他们带路,一路曲折回廊不断,来到了如意楼最高的地方。 据说如意楼设有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雅间,其中天字号的雅间只有四间,在如意楼的最高处,也是观摩泊京河和兰台最好的地方。 如今店小二就将乔至臻与乔蔓带到了天字号雅间的其中一间,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泊京河的全貌,以及在河面上停靠的船只。 乔蔓略略一扫就看见了乔家的酒楼和龙舟。 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乔蔓也未曾回头,指着一条靛青色的龙舟道:“那靛青色的龙舟便是乔家的,听大哥说今日的赛龙舟他去擂鼓,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乔至臻顺着乔蔓手指的方面望去,道:“你若是担心大哥,我便让文旭去打探一下情况。” 乔蔓没有拒绝。 (首-发:po18vip.de (po1⒏ υip)) 11,龙舟 另一厢乔至州派人去接乔蔓却扑了个空,藏弓回来说乔蔓早就已经离开乔府。 “何人与她去的?”乔至州询问道。 藏弓不敢隐瞒,道:“是和二公子一同出门的。” 乔至州绑着护手的动作顿住,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一旁的藏弓全完不敢说话。 他可是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的,可如今二姑娘却与二公子越走越近,想到这里,藏弓将头埋的更低了。 “既然早已出门,为何迟迟不见人影?”他这些日子有些忙碌了,父亲希望他能参加今年的秋闱,母亲又想着他的婚事,还有他自己的事情,着实有些忙碌。 却不曾想,只是稍微疏忽大意了些,蔓娘与致之的关系就如此之好了。 乔至州是笑着的,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藏弓只恨不得自己面前有个坑好让自己跳下去,见公子生气,他还得硬着头皮道:“小的去找了,见二公子的马车停在如意楼前了。” “啪——”茶盏落地的清脆声响,碎片划过藏弓的大腿,可他却动也不敢动,只能憋着一口气,等待公子的指示。 乔至州面沉如水,胸腔剧烈起伏着,冷冷的扫了一眼装鹌鹑的藏弓,道:“好样的,我那堂弟可真是个好样的。” 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猛的站起身,大步往门外走。 藏弓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公子您去哪?” “自然是去接二姑娘。”就算乔至州知道乔至臻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他就是不能忍受任何男人出现在乔蔓身边,更何况,张衡不识好歹,不知乔蔓有多好,并不代表乔至臻就是下一个张衡。 “公子,这赛龙舟马上就要开始了,没了您,乔家的比赛可怎么办?”藏弓拼了命的想拦住乔至州。 别看乔至州平时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脾气又好,可只有藏弓知道,自家公子文武双全,脾气也并非面上表现的那么好,一旦涉及到公子的底线,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滚开!”乔至州暴怒,一把推开藏弓,急匆匆的离开,如意楼离乔家的酒楼不算太远,现在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乔至州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避开人群,走到如意楼。 如意楼的掌柜见到乔至州,连忙跑出来迎接:“爷,您怎么来了?” 乔至州越过掌柜的,大步走进酒楼,问追在后面的掌柜:“我堂弟在何处?” 掌柜一愣,立马想到乔至臻与乔至州的关系,连忙道:“在天字号头一间。” 乔至州得到想要的,立刻甩开掌柜,大踏步上了楼,留下一脸茫然的掌柜。 二爷来这里做什么?虽说是来找堂弟,可乔家二公子身边不是有一位美艳姑娘么? 这算怎么回事?但是想到乔至州的脾气,掌柜连忙找了两个小伙计跟着自己上楼 。 乔至州很快到了天字雅间,找准了房间,猛的推门而入。 这样大的动静,是个聋子也能听见,乔蔓本来正站在窗口看泊京河上的风景,听见这样大的动静,惊的回过头,只见一身靛青色劲装打扮的乔至州一脸阴晴不定的站在门外。 “大哥?”乔蔓疑惑道:“你怎的到这里来了?” 乔至州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软塌上看书的乔至臻,心底一松,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乔至臻看见乔至州也是一愣,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大哥。” 乔至洲面上挂笑,顺手关上房门,道:“许久不见你们,有些担心,便来看看。” 乔蔓不疑有他,对乔至州道:“大哥你快来看,这里的位置刚刚好可以将整个泊京河,这样我就能看见大哥的龙舟了。” 乔至州缓缓走过去,站在乔蔓身侧,这个位置果然是绝佳的,只是乔至州原先为乔蔓准备的,是龙舟终点的酒楼,这样就能看见乔至州是如何向她而来的。 只是如今乔至州的计划都被乔至臻给打乱了,见乔蔓实在欢喜这个位置,他也只能忍下心中酸涩,道:“既然蔓娘喜欢,那就在这里看大哥是如何夺下今年龙舟魁首的。” 乔蔓展颜一笑,鼓励着乔至州:“我相信大哥。” 乔至臻瞧着二人,心中有些怪异之感,很快他就将这奇怪的感觉归为自己想多了,毕竟乔蔓与乔至州从小一起x长大,乔至州如此着急乔蔓也情有可原。 乔至州这才有空搭理乔至臻,他仿佛才看见乔至臻一般,温和道:“致之,兰台的龙舟可有些看头,致之可要好好观摩一番,看看与上京的龙舟相比有何不足之处?” 乔至臻沉默点头。 藏弓追了过来,在门外道:“公子,老爷找您呢。” 乔至州蹙眉,还是不放心,对乔蔓道:“我把藏弓留在这里,有事就让他来找我。” 乔蔓温顺点头。 乔至州只觉得今日的乔蔓美丽非常,忍了忍才将手伸出去,碰了碰乔蔓头上的绢花,道:“在这里等我。” 乔蔓摸了摸乔至州碰过的绢花,在看着乔至州一身劲装,头戴抹额的模样,将自己的绢花从头上取下,快步到乔至州身边,道:“大哥,就把这花当做是这次比赛的头筹罢。” 乔蔓将花递给乔至州。 乔至州欢喜接过,高兴的几乎不能自己,花了大力气才忍住想要拥抱乔蔓的欲望。 乔至臻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盛,他努力让自己忽视这种怪异的感觉,盯着乔蔓的发髻道:为何不簪我送你的那枚簪子? 乔蔓一怔,望着乔至臻,感觉到乔至臻问这个问题时的认真,她实在有些忍不住,道:那簪子和我今日的衣裳不太相配。 乔至臻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那我下次送你一枚与这衣裳相称的簪子。 。。。。。乔蔓感受到了乔至臻的认真,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拒绝乔至臻,算了,随他去吧。 外面忽然喧嚣起来,乔蔓走到窗边,看见泊京河两岸已经聚满了人,十几条龙舟早已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就向着终点而去,拿下第一名。 随着鼓声的响起,两岸的气氛到达高潮,在一声沉重的号角声响起后,十几条龙舟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乔至州是真的厉害,在他的指挥下,乔家的龙舟远远的甩开其他龙舟,夺得第一。 乔蔓见乔至州夺得第一,内心也跟着欢喜,虽然在如意楼看不见乔至州脸上的表情,乔蔓却莫名感受到了乔至州望向这边的目光。 她的大哥,可真是个出色的人啊。 “大哥果然是个十分出色之人,在上京时就十分受几位长辈赏识。”乔至臻也是有感而发,他年幼时体弱多病,母亲将他看的很紧,别说骑射了,王氏甚至不允许他学习拳脚功夫,这让他十分羡慕那些善骑射,懂武功的武将之子。 只是如今的大昭重文臣轻武将,朝中大多文臣都不喜与那些粗鄙的武将打交道,尤其以叁公为首的大臣们,更是想尽办法给那些将军们找事做。 他的父亲更是不允许他与那些粗鄙的武将有接触。 乔蔓也是点头,小二很快上了菜,都是如意楼的招牌菜,以及为了端午特制的雄黄酒。 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乔蔓念着乔至州,便对紫苏道:“你同藏弓一起去请大哥过来罢。” “是,姑娘。”紫苏摆好碗筷,见乔蔓和乔至臻落座了,便退出了雅间,带着藏弓一同去了乔家所在的酒楼。 藏弓虽然不放心乔蔓在这里,但见二公子也在,便跟着紫苏一同离开了。 乔蔓见到碍事的人都离开了,也终于能够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12,微醺 ωoо1⒏ υip “阿致,今日是端午,按照习俗可都是要喝雄黄酒,别艾草去邪的。”乔蔓倒满两杯酒,一杯递给乔至臻,一杯留在自己面前。 乔至臻来到桌前坐下,望着面前的佳人,内心微动。 阿致,与我共饮一杯罢。乔蔓端起酒杯,目光水润润的望着乔至臻。 乔至臻只觉得今日的乔蔓处处都透露着不同,却也说不上这是为何,端起酒杯,轻轻示意后,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两人也放开了些,乔蔓细心的为乔至臻添菜,自己却甚少动筷,只是一味的品着酒。 在一杯酒下肚,乔蔓正打算在添一杯时,乔至臻按住了酒盏。 乔蔓抬眼,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中带着微醺,她望着乔至臻,好似眼中只有乔至臻一人。 她有些委屈的望着乔至臻,软软道“怎么了嘛,阿致。” 乔至臻见的最多的是乔蔓的端庄娴雅,安静温顺,何曾见过乔蔓如此娇憨的一面,一时间有些无措。 “你……喝醉了?”乔至臻来到乔蔓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见乔蔓还要喝这雄黄酒,拦着不让她在喝。 “你醉了。”乔至臻干巴巴的说着,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与这酒醉之人打交道。 哪知乔蔓却顺着乔至臻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娇娇软软道:“我心里苦呢,阿致,你莫要拦着我。” 这样说着,端起酒杯一仰头又全喝了下去。 乔至臻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乔蔓又喝了杯。 乔至臻只能把喝醉的乔蔓半抱着移到一旁的软塌上。 哪知乔蔓却不肯松开乔至臻,一双眸子沾着微醺与水汽,她缠着乔至臻不肯松手,红艳艳的唇几乎与乔至臻的唇贴在一起。 少女吐气如兰,带着诱人的酒香,乔至臻光是闻着,都觉得自己也醉了。 乔至臻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哪知少女却不放过他,追着他而来,语气软糯,带着淮河边女子特有的温侬软语,她坐在乔至臻怀里,软软的撒着娇:“阿致,你真好看。” 乔至臻心中一紧,想要推开乔蔓站起身,可在碰到乔蔓的身子,乔至臻却自己浑身一僵,狠不下心来推开乔蔓,却也不敢抱着乔蔓。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乔至臻实在不太适应这样亲密的举动。 “阿致,你可能不知道,我呀,早就心悦于你了。”少女的气息软香甜糯,带着致命的诱惑。 乔至臻觉得,如意楼的雄黄酒可真烈啊,明明自己没喝多少,却也醉了。 乔蔓一手环着乔至臻的脖颈,一手扶着乔至臻隽秀的脸庞,眼神温柔缱绻,语气也是无比的真挚温柔:“阿致,你可真好看。” 说着,乔蔓将自己的脸凑近,少女的香甜的气息越来越进,乔至臻只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别……”乔至臻声音弱弱的,就连反抗也显得力不从心。 乔蔓却不管这些,她专注的望着乔至臻,微微侧头,吻上了乔至臻的唇瓣。 乔蔓从未这样大胆过,不管是坐在男子怀中撒娇,还是主动亲吻男子,亦或是,主动勾引男子。 她或许真的不是个端庄的女子,这些勾引人的手段,她信手拈来。 乔至臻浑身僵硬的根块木头一样,一动不敢动,他还震惊在乔蔓那句“我心悦你”中。 乔蔓也不太会这些,两人唇对唇贴着,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她缓缓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乔至臻的唇瓣。 就是这一下,像是在乔至臻的唇间上点了火了一般,他的浑身都好似着了火似的。 乔蔓觉得有些奇怪,微微离开乔至臻的唇瓣,乔蔓的唇更加水润红艳了。 她轻喘着俯在乔至臻耳边轻笑:“阿致弟弟,你亲亲我,好不好?” 乔至臻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乔蔓是如此的诱人,比上好的美酒还要让人迷醉。 此刻的乔蔓坐在乔至臻怀里,眸光潋滟,唇瓣润红,宛如一个吸食人精气的妖女,诱惑人心。 乔至臻只觉得自己被这妖女蛊惑了,他微微低头,含住了乔蔓红艳艳的唇瓣,轻轻舔舐,学着方才乔蔓对自己做的,他将自己的舌头伸出来,含住乔蔓的舌头,与她追逐嬉戏。 不得不说,乔至臻学的很快,很快就掌握了接吻的诀窍,追着乔蔓的舌头,与她追逐纠缠。 离开时,两人嘴角挂着丝丝银丝,乔蔓双颊嫣红,眸子湿漉漉的,嘴角挂着银丝,看起来淫乱极了。 “阿致……”乔蔓轻喘着,双眼如水的望着乔至臻,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手却滑进了乔至臻的领口,她柔柔道:“阿致,我知道你是天上明月,而我只是地上萤火,根本配不上你。” 乔蔓的语气委屈又可怜,可手却不怀好意的伸进乔至臻的胸口,流连在少年胸膛不肯离去。 乔至臻轻轻握住乔蔓的手腕,不让她在继续作怪。 乔蔓顺势贴上乔至臻的胸膛,与他凑的更近,语气也越发的可怜,让人怜爱:“我不求能站在你身边,与你白头偕老,只求你能垂怜我一二,倘若日后阿致离开延州,蔓娘也绝不会让阿致为难。” 乔蔓垂着眸子,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乔至臻却怜惜乔蔓命运多舛,他如同被妖女诱惑的书生一般,心中直冒出对乔蔓的怜爱与疼惜。 “你这又是何苦呢?与我在一起,蔓娘你或许永远无法得到名分。”乔至臻也分不清自己对乔蔓究竟是什么感觉,是怜惜或者疼爱?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是缘分或是孽障,谁又能说清呢。 乔蔓抚摸着乔至臻的面颊,双眼含情,她笑道:“名分对我来说,不过是世俗对我的束缚罢了,只要阿致愿意垂怜蔓娘,蔓娘便无所畏惧。” 美人如花隔云端,似云似雾不可触碰,可如今这天边之云,远处之雾正坐在自己怀中,恳求自己的垂怜。 “阿致,你要了我罢。”乔蔓这样说着,双眼含泪望着乔至臻,凑上去想要亲吻乔至臻。 乔至臻微微侧头,躲开乔蔓的吻,眼中带着犹豫。 乔蔓却有些受伤,她没有想到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乔至臻却还是不受她的勾引。 简直太可恶了。 她到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坐怀不乱的男子。 “阿致……”乔蔓有些受伤的望着乔至臻,细若游丝道:“我竟如此入不得你的眼么?” “我不想你日后后悔。”乔至臻心疼乔蔓,也知道自己给不了乔蔓任何承诺,这样娇弱的姑娘,他只怕她承担不起周围人对她的闲言碎语。 “只要阿致能与我心意相通,蔓娘不悔。” 乔至臻瞳孔微缩,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要从喉咙中跳出,奔向这个柔弱的姑娘。 乔至臻紧紧的攥着乔蔓的手腕,眼中似乎要涌出火焰,他问乔蔓:“当真不悔?” “蔓娘不悔!”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13,春意浓(微微h) “阿致……唔……”少女软糯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响起,带着示弱与哀求。 少年微微抬起头,搽掉少女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沙哑:“在来一次,好不好?” 乔蔓被乔至臻亲的舌头都发麻了,也不知道为何乔至臻那么喜欢亲吻,让人欢愉的方式又不是只有这些,她可是在乔茵身上学到许多。 乔茵在乔蔓答应取消婚约后,还是拉着张衡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活春宫,那挑衅的眼神,乔蔓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 乔蔓搂住乔至臻的脖颈,亲了亲乔至臻的嫣红的唇瓣,道:“傻阿致。” 乔蔓轻轻推开乔至臻,自己半坐起身,当着乔至臻的面解开自己的衣带,脱下繁琐的裙子,再是半臂,露出里面浅葱色的肚兜,少女肌肤白皙如玉,好似一块完美的羊脂白玉。 “阿致,我好看么?”乔蔓娇娇笑着,伸手解开少年的腰带,将腰带随意的置与塌前,反身扑倒身着鲜衣的少年,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抓着少年的双手不让他乱动,一只手却坏心眼的探进少年的衣领,找到那朱果,轻轻一捏,少年到抽一口气握住了乔蔓的手,不准她在作怪。 “我想为阿致更衣。”乔蔓这样说着,露出一个有些娇媚的笑容,半趴在少年身上,另一只没有被桎梏住的手轻而易举的退下少年的衣裳,露出少年郎白皙不算健壮的胸膛。 乔蔓望着自己身下的少年,乌发如云,面如桃花色,唇红齿白,处处都透着少年郎的精致与隽秀,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想到与少年第一次见面时他清冷如高山白雪,现在却满面红晕的躺在自己身下,乔蔓觉得自己的心脏,激动的快要跳出胸腔,这种掌握别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难怪乔茵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乔蔓看见乔至臻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兴起,俯下身去试探着咬住那不安分的凸起。 “唔……”忍耐的呻吟声从乔至臻喉间发出,听的乔蔓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变的有些怪怪的。 乔蔓抬起头,却撞进一双湿漉漉的,带着异样光彩的眸子里。 乔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一番乔茵的动作,跨坐在少年身上,一双纤细白皙的在少年身上毫无章法的游走。 就是这样,乔至臻也觉得乔蔓的指尖如同火花一般,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乔至臻轻轻喘息,抬起眼皮,望着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少女,只觉得她今日无比的磨人,也不知她做了什么,让自己浑身火烧似的难受,所有的感觉渐渐的涌向身下,汇聚在一处。 乔蔓只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抵住她,心中奇怪,伸手探去,却抓住一根火热的棍状物什,乔蔓吓了一跳。 “嘶,轻些……”乔至臻闷哼一声,伸手抓住乔蔓的双手,直觉告诉他,不能在放任乔蔓在自己身上点火。 抓着乔蔓的双手将她拉向自己,放在自己胸膛上,安抚的拍着乔蔓纤弱的脊背,缓缓道:“莫要闹我了。” 乔蔓不太服气,圈着乔至臻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他一口,蹭了蹭乔至臻的下身,她笑着道:“阿致弟弟,你需要我,对不对?” 乔至臻自然在渴望乔蔓,尤其是乔蔓又在不留余地的撩拨他,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少年,又能忍的到几时。 乔至臻还是桎梏着乔蔓,语气却有些危险:“蔓娘,我是个男子,禁不得你撩拨的。” 乔蔓却有了火气,她用力挣开乔至臻的怀抱,趁着乔至臻还未反应过来,她一把将乔至臻亵裤里的物件掏了出来,那物什长长的一根,浑身透着粉色,蘑菇一样的头部还冒着晶莹的液体。 乔至臻吓了一跳,拿起衣裳就想盖住那狰狞的物什。 他那物什不甚好看,他害怕吓到乔蔓。 “莫要看!”乔至臻有些抗拒,脸色也有些怪怪的。 乔蔓本来心里还有些发怵乔至臻腿间这物什,可见乔至臻的扭捏模样,心中却起了些坏心思。 她柔柔的望着乔至臻,在乔至臻祈求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双手覆在那物件上,上下套弄着,手法青涩。 乔至臻呼吸急促,不知是难受还是欢愉,他眼中只剩下那跪坐在自己胯间生涩的套弄着自己阳物的白皙少女。 望着在自己手中不甚乖巧的物件,乔蔓玩心大起,她似玩闹一般,时轻时重,一会摸着棍身,一会去堵着马眼不叫那里在流出东西。 乔至臻喘的越来越厉害,他无奈的望着玩心大起的乔蔓,沙哑着声音道:“唔……轻些……” 说着,他半坐起身,双手握住乔蔓的手,上下套弄揉搓着。 一开始乔蔓还乖乖配合着乔至臻,可一盏茶之后,乔蔓的掌心开始隐隐发疼,在看乔至臻,却是丝毫没有没有要放开乔蔓双手的意思。 乔蔓有些不耐烦了,她有些委屈的开口:“阿致,我手疼。” 乔至臻到底怜惜乔蔓,看着乔蔓委屈巴巴的神情,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乔蔓的眼角,在快速弄了几十下后,全部泄了出来,弄了乔蔓满身满手。 乔蔓抬起手,望着自己手上白色的浊精,实在好奇,凑近自己的鼻尖闻了闻,带着淡淡腥气。 思及乔茵的做法,乔蔓也鼓气勇气,当着乔至臻的面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舔自己手上的浊液。 说老实话,乔蔓并不觉得有多么美味,尝了一点之后不愿意在试,可乔蔓却不知道这动作对于乔至臻来说冲击力有多大。 温软懵懂的少女只着肚兜,探出半截舌头舔舐着自己弄出的浊物,眼神无辜,让人,让人想要将她压下身下,狠狠疼爱一番。 乔至臻不自觉的吞咽着口中津液,身子比大脑还要更快的做出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娇弱的少女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水润润的眸子笑盈盈的望着他。 少女甚至伸出双手环住乔至臻的脖颈,一双玉腿也大胆的环住少年精瘦的腰肢,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阿致,给我。” 乔至臻眸光危险,盯着乔蔓看了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低头吻住乔蔓艳红的唇瓣,一只手抓住乔蔓一边浑圆,肆意弄捏。 “唔……嗯……阿致,别捏!”一声娇媚的呻吟声从乔蔓嘴里冒出,乔蔓羞红了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发出这样勾人的声音。 乔至臻在听到乔蔓的话后,更加发狠的揉捏着乔蔓的两边浑圆,那隔着浅葱肚兜的一对玉兔儿,被蹂躏的不成样。 14,女儿娇(微微h) 少女十指插入乔至臻乌黑发间,嘴里发出动情的吟哦声。 乔蔓只觉得浑身软成了一滩水,又觉得自己在乔至臻身下成了白面团子,被他肆意揉捏成各种各样。 “唔……”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好像灵魂和肉体分离了一般。 乔蔓的肉体在欢愉,在沉溺,可她的灵魂站在一旁,冷漠的望着肉体的沉沦。 肚兜不知何时被褪下,一对白雪的玉兔儿在少年手中被荣捏成各种形状,少年似乎还不知足,含住一只乳儿,用牙齿轻轻撕咬着,用力的吸允着。 “啊……”乔蔓想要哭泣,又想要尖叫,可冲破喉咙的,却只有娇娇的,软软的呻吟声,字字句句,仿佛带着勾子一样,挑逗着乔至臻的神经。 看着乔蔓难受的模样,乔至臻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滴的汗水顺着面庞流下,滴落在少女泛着粉色的身躯上。 他将两人的衣物脱了个精光,耳鬓厮磨着,将两人的身子弄的湿透。 乔蔓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下面,硬邦邦的,好似活物,乔蔓的脸白了白。 乔蔓知道,若是今日真的成了,她就再也回不去了,可她真的无法在忍受了,她忍了这么多年,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的越来越多。 既然忍耐得不到善报,那么她就不在忍耐,乔茵抢了她的东西,那么她也要抢走乔茵最宝贝的。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乔蔓只觉得眼睛酸涩,微微闭眼,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滚入发间。 她呢喃着:“阿致啊……” 双手胡乱的抚摸着乔至臻白皙的脊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渴望还是害怕。 乔至臻直觉自己想要进入什么地方,将乔蔓的身子摆正,想要进入却不得其法,只能在乔蔓双腿细缝间横冲直撞。 乔蔓娇嫩的蜜穴被撞的生疼,她有些无法忍受,按着乔至臻的肩想让他停下来。 乔至臻听话的不在动作,抬起头,微微泛红的眼角透露着一丝丝的委屈,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未经人事的少年根本不知女子身体的妙处,只知道一味的横冲直撞,不得其章法。 乔蔓却是向齐嬷嬷讨教过的,齐嬷嬷虽然未曾嫁过人,可到底是钟氏的陪嫁姑姑,见识自然比乔蔓多。 齐嬷嬷先是不明白乔蔓问这些做什么,待乔蔓向齐嬷嬷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后,齐嬷嬷极力反对。 奈何乔蔓心意已决,她望着服侍自己长大的嬷嬷,哭着道:“嬷嬷,蔓娘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我已经受够了,与其日后被赵氏随便指个鳏夫,还不如我自己决定我自己的未来。” 乔茵只是抢了张衡,可乔茵也毁了乔蔓的未来。 女子无故退婚,到底对名声不好,赵氏不是她的身生母亲,自然不会管她,在等两年,她年纪大了,更加不会有什么好人家的公子愿意娶她,到时候,她乔家大房长女,就只能嫁给这些丧了妻的鳏夫,或者那些品行不端,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的纨绔公子。 若真的是这样,乔蔓倒是愿意一死了之,留个清静,可她不能死,她死了,这些欺负她的人就更加快活了。 齐嬷嬷实在拗不过乔蔓,只能给了乔蔓一本辟火图,自己偷偷哭了好几场,只叹老天爷不开眼。 乔蔓安抚的拍了拍乔至臻的肩膀,微微用力,就将少年按倒在软塌上。 乔至臻面色潮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情欲,直直的望着乔蔓。 乔蔓跨坐在乔至臻的腰间,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她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只手压着乔至臻的胸膛不让他乱动,一只手扶着那长而狰狞的物什,摸索好一阵儿才算找对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坐了下去。 只是刚进入一点,乔蔓就疼的白了脸,乔至臻的物什头部巨大,加上乔蔓也是第一次,刚进入一些两人皆是一声痛呼。 乔蔓腰肢一软,直接倒在乔至臻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刚刚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太大了,她放不进去的。 乔至臻却是一点就通,他搂着乔蔓半坐起身,带着安抚的亲吻着乔蔓煞白的小脸。 “进不去的。”乔蔓可怜兮兮的望着乔至臻,说实话,刚刚只是进去一点,她就觉得自己下面火辣辣的疼,若是那东西全部进入,她非得疼死不可。 “那我不进去。”乔至臻哑着嗓子安慰乔蔓,虽然刚刚那一下他确实被绞的有些疼,可还是觉得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那转瞬即逝的快感让他有些痴迷,可他看见乔蔓煞白的小脸就觉得心疼,强忍着欲念,他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乔蔓,让她放松下来。 乔蔓实在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于是勾着乔至臻的脖子央求他在来一次。 “再来一次好不好?阿致,我们再来一次。”乔蔓说话娇娇软软,撒娇似的。 “你会疼。”乔至臻却在意乔蔓的感受,不想让乔蔓再次吃这样的苦头。 “有了第一次就好啦。”乔蔓羞红了脸蛋,一双秋水眸羞答答的望着乔至臻,贴在乔至臻耳边软声软语的哄着。 身子还不住的乱蹭,四处点火。 乔至臻按着乔蔓不让她乱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却仍不肯在动乔蔓,他道:“等你不疼了,我在继续。” 眼看鸭子就要飞走了,乔蔓暗暗咬牙,气恼的咬了一口乔至臻的喉结,扭着身子离开乔至臻的怀里,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捡着自己的衣裳。 乔至臻一时不知为何,却本能的觉得乔蔓是生气了,凑了过去想要抱住乔蔓,却被她一把挥开。 看着她默默的系着肚兜的系带,乔至臻本能想要的讨好乔蔓,抓着乔蔓的衣裳为她披上,声音轻柔:“不要生气好不好?” 乔蔓默不作声,只是闷闷的穿着衣裳。 乔至臻在搂乔蔓时,乔蔓还是挣扎,乔至臻不放开,而是难得强硬的板正乔蔓的身子,只见少女如花如玉的面颊上满是泪水,一双水润润的眸子里满是委屈。 乔至臻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他将乔蔓搂进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乔蔓:“莫哭了,是我不好。” 乔蔓彻底爆发,哭着锤了几下乔至臻,小拳头白白软软的,哪里打的痛乔至臻,只让他更加心软:“哪里就这么能哭呢,你身子不舒服,等你好些了,我们再继续,好不好?” 乔蔓哭了好一会儿,终是点点头。 15,暖情香 紫苏没有请来乔至州。 乔蔓早就猜到了,乔至州作为乔远庭唯一的嫡子,这次龙舟乔至州大出风头,乔远庭又如何会放过这个像众人介绍自己优秀孩子的机会。 乔蔓下面火辣辣的疼,几乎是咬着牙上的马车。 乔至臻自然注意到乔蔓的反常,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抚乔蔓,乔蔓却对他温柔一笑,善解人意的对乔至臻道:“不碍事的。” 说完,乔蔓还主动点了点乔至臻的额头。 乔至臻松了口气,贴着乔蔓坐了过去,直直的盯着乔蔓的脸庞,见少女恢复了些血色,他才有些歉意的开口道:“是我弄疼你了。” 乔蔓觉得自己能够乘胜追击一下,她乖乖巧巧的窝进乔至臻的怀里,柔声道:“我没事的,阿致。” 乔至臻当然不会被乔蔓这样就安慰到,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不可如此莽撞才是。 却听到乔蔓娇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若今晚,阿致到我房里来如何?” 乔至臻呼吸一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根本不敢看怀里的少女,他道:“不如,改天我在……” “今夜子时,阿致不来找我,我便去找阿致。”乔蔓不给乔至臻拒绝的机会,免得夜长梦多。 乔至臻终于看向乔蔓,少女水如春水潋滟般的眸子里满是期盼,乔至臻也不禁心软下来,半晌,他终是点头。 “今晚我去找你,你莫要乱跑。”乔至臻只觉得乔蔓是如此的柔弱,需要他精心呵护,捧在手心里的疼爱。 原来并不是所有女子都与他姐姐那无二,也有似乔蔓这般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 只是想到这里,不免想到二人终是堂姐弟,就算如今两人心意相通,他却是不能娶她为妻,若是两人之间没有这层姐弟关系,他定是有一个完美的妻子的。 乔蔓好似知道乔至臻心中所想一般,细声细气的说着:“只要阿致与我心意相通,其他我并不在乎,世人如何言语也不能动摇我的心意,只要,只要阿致不要负我一片痴心便好。” 这番话下来,乔蔓的眼中含着泪水,让她更加的可怜又坚强。 乔至臻看着心都要化了,他并不是个喜欢言语的人,如今却恨起自己少言寡语不太会说话。 乔至臻只能握紧乔蔓的小手,干巴巴的承诺:“我定不负你。” 乔蔓满意的笑了。 乔至臻将乔蔓送回到院子后,对于晚上的夜探香闺又是期待又是苦恼。 期待与乔蔓的相见,又苦恼与自己的技术不精,思来想去许久,乔至臻终于是想起来还有东西叫春宫册。 他觉得自己需要观摩学习一下,他实在不想看见乔蔓在吃苦头。 叫来文旭乔至臻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一番,换来文旭满脸震惊,文旭只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现了什么幻觉,他结结巴巴的问乔至臻:“爷……爷要小的去找什么?” 乔至臻皱皱眉,还是回答他:“给我找基本春宫册来。” “爷……爷要那书做什么?”文旭觉得自己没办法不去管这个,他跟着乔至臻多年,从来见过乔至臻有如此要求。 乔至臻只是冷冷的望着文旭,不做回答,文旭心下一惊,反应过来是自己逾越了,连忙道:“小的这就去给您找来。” “速去速回。”乔至臻不耐烦的挥手,忽而叫住文旭,道:“此事,你谁也不可告知,若是叫我知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剩下的话乔至臻没有再说,可文旭哪里会不知道,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衷心:“小的明白。” 去罢。乔至臻点头。 文旭一溜烟的跑了,虽然满腹狐疑,却也不敢违抗乔至臻的话。 文旭是个机灵的,很快就弄来了两本破有好评的春宫册。 乔至臻接过,见文旭探头探脑的想看,他没好气的打发了文旭,把房门一关,自己独自研究去了。 乔至臻打开一本春宫册,里面的男女身体交缠,动作唯美,可以看出画手破有些绘画底子,刚开始还是些正常的体位,可乔至臻看到后面,却发现里面男女的姿势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奇怪,只把乔至臻看的嗔目结舌。 皱了皱眉,他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另一本画册,从前母亲说要教他知人事,他觉得麻烦,拒绝了母亲,甚至把母亲送到他房里的丫鬟也还了回去,可如今他却有些后悔了。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应该听母亲的话,如今也不会一知半解了。 再说乔蔓那头,她与齐嬷嬷说了自己白日的事由,齐嬷嬷沉默半晌,终究是舍不得乔蔓受苦,给了乔蔓一个小盒子。 乔蔓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个小香囊,乔蔓疑惑的望着齐嬷嬷,齐嬷嬷道:“这是暖情香,千金难买的东西,当年大爷给夫人时说了这东西若是不遇水的话,可以放几十年,用的时候拿出一粒放入香炉即可。” 乔蔓半晌才反应过来大爷是谁,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亲大哥送妹子这些东西的。 齐嬷嬷见乔蔓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笑着道:“这是夫人出阁时大爷悄悄给的,气的夫人半年没有理大爷呢。” 提到钟家人,乔蔓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但还是收下了这暖情香,她又对齐嬷嬷道:“嬷嬷,今晚乔至臻会到我这里来,你可得好好看着些院子里的小丫鬟们。” 齐嬷嬷大惊,望着乔蔓,双唇开合,嗫嚅半晌,还是颓然的点点头,道:“姑娘您只管放心,蒹葭院不会出任何乱子的。” 乔蔓双手覆在齐嬷嬷苍老的手掌上,温柔的笑着:“嬷嬷最疼我了,这个世上,我只信嬷嬷。” 齐嬷嬷重重叹息一声,只觉得世事无常。 齐嬷嬷叮嘱乔蔓:“姑娘听老奴一句,女儿家的第一次可疼着呢,一会儿多放一颗暖情香。” 乔蔓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尤其是乔至臻那物什看起来那么大,她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发怵的紧。 齐嬷嬷也是心疼起乔蔓,自家姑娘性子温婉,相貌出众,可命运如此多舛。 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乔蔓也都一一记下了。 到了晚膳时,乔家的女眷才归家,乔远庭和乔至州却没有回来。 乔蔓有些失望,她还没有来得及与大哥好好说说话。 若是日后她与乔至臻的事情暴露,大哥这般性子的人,怕是再也不会理她了。 16,夜深深 晚膳是在乔老夫人那里用的,因着端午,各房都早早回去歇息了。 乔蔓洗漱一番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少女身穿一袭轻薄的素色襦裙,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面上擦了些香脂,唇瓣嫣红,美的灵秀。 乔蔓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香囊里的东西,往双耳瑞兽香炉中投去,很快那香炉里就飘起渺渺白烟,仔细一闻,似乎有淡淡花香。 齐嬷嬷见到这番场景,一时间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嬷嬷。”乔蔓转过身,含笑望着齐嬷嬷,道:“那药……可给我准备好了?” 齐嬷嬷垂着头,道:“姑娘放心,老奴亲自准备着。” “嬷嬷辛苦了。”乔蔓牵起齐嬷嬷的手,说着:“嬷嬷,我是不是很傻?” 齐嬷嬷摇头,怜爱的抚摸着乔蔓的双手,道:“老奴是看着姑娘长大的,自然知道姑娘心里的苦。” 乔蔓还要说些什么,却听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齐嬷嬷吓了一跳,连忙去开门。 只见一身褚红深衣的贵公子站立门外,清冷隽秀,他看见齐嬷嬷,黑漆漆的眼珠动了动,越过齐嬷嬷,看见了屋内婷婷而立的少女。 少女目光温柔而缠绵,看见少年,她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对齐嬷嬷道:“嬷嬷,你先下去罢。” 乔至臻进了屋,齐嬷嬷垂着头,退了出去。 乔蔓扑进乔至臻怀里,娇娇笑着:“阿致,你可算来了。” 乔至臻牢牢的接住乔蔓软软的身子,将她抱进怀里,与她耳鬓厮磨一番。 乔蔓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推开贴着自己的脑袋,笑着道:“前些日子我硕要为阿致做一件衣裳,正好你来了,我拿来给你试试。” 乔至臻有些舍不得放手,可更加不想拂了乔蔓的好意,有些念念不舍的松开少女,却不想离开少女身边,索性跟着她去了内间。 少女香闺果然别样的不同,精致的梳妆台,做工精细的拔步床,香妃色的床帘,床头还挂着一串精致的铃铛和一个绣工了得的香包。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房间里那大红的嫁衣却是实实在在的落入了乔至臻的眼里。 嫁衣已经快要完工了,只剩一些刺绣还未绣完,乔至臻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他只看见那嫁衣正好端端的摆在乔蔓的房间里。 他知道这嫁衣是乔蔓亲手绣的,若不是他姐姐横插一脚的话,乔蔓现在还是个待嫁女。 一时间乔至臻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嫉妒还是该庆幸。 若是乔蔓穿上嫁衣的样子一定很美。 乔至臻这样想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嫁衣的袖子。 “阿致,你在做什么?”乔蔓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乔至臻猛的收回手,道:“无事。” 乔蔓也看见了那嫁衣,那是她多年的心血,当初张家退亲后,她狠心毁了所有的东西,给张衡准备的腰封,新嫁娘要绣的枕头,她通通都剪碎烧了,可这嫁衣她舍不得。 乔蔓带着些怀念的望着嫁衣上精美的刺绣,有些出神。 乔至臻见了,心中闷闷的,他不喜欢乔蔓看这嫁衣的眼神,他可记得前些日子乔蔓没日没夜的绣这件嫁衣。 为了另一个男人。 乔至臻还不知道这感觉是嫉妒,可他觉得这件华美的嫁衣碍眼极了。 “阿致,这嫁衣,是我娘亲在世时为我准备的。”乔蔓这样说着,双手抚上那做工精致的霞披,当年母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最后的日子里为她留下这条霞披,希望她能有一个美满的姻缘。 可惜,母亲的愿望,要落空了。 乔至臻心中的嫉妒瞬间就被心疼与愧疚替代,他有些愧疚,不知道该如何接乔蔓的话。 好在乔蔓并不需要乔至臻接她的话,她对着乔至臻道:“不说这些了,阿致,你看,这是我为你做的。” 乔蔓拉着乔至臻到了一旁的软塌上坐下,她拿着一旁放着的外衣打开在乔至臻身上笔划。 “阿致,不然你试试罢,我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一改的。”乔蔓笑颜如花,宛如一个贤惠的妻子照顾着自己的丈夫。 灯光下照耀下的乔蔓比平时更加的柔和无害,她微微抬眼,望着乔至臻,眸子里满是温柔与痴恋的缠绵。 任谁被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都不会无动于衷,乔至臻也是。 他注视着乔蔓的眼睛,有些易动,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让他有一种想要将眼前人按倒在身下的冲动。 乔至臻觉得自己今晚有些怪异,强忍着内心咆哮的欲望,他点点头,伸手去接乔蔓手上的衣裳。 二人的手指碰上,乔至臻就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一样,飞快的离开,乔蔓一脸的疑惑:“阿致,你怎么了?” 乔至臻呼吸越来越重,他不敢看乔蔓,只能尴尬的侧过身,避开乔蔓的眼神。 乔蔓有些疑惑,伸出手想要安抚乔至臻,却没想到在她的手碰到乔至臻的一瞬间,她就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一般,等她在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乔至臻按倒在软塌上。 乔蔓抑制住要破口而出的惊呼,只是无措又无辜的望着压制着自己的少年,两人气息焦灼,周围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 乔至臻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乔蔓的唇,是甜的,好似云州的蜜桃一样香甜。 乔蔓十分的顺从,她努力的迎合着乔至臻,与他亲吻,甚至乖乖的张开嘴,更方便乔至臻的侵略。 乔至臻到底是看过春宫册,对这事不再是一无所知,伸手摸索到乔蔓的衣带,想要解开,却怎么也解不开。 急的乔至臻低低的喘息了几声。 乔蔓安抚的拍了拍乔至臻的背,自己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少女雪白的胸脯就这样裸露在乔至臻的面前。 乔至臻呼吸一窒,,一手抓着一边雪乳揉捏,低头含住另一边乳芯,轻轻吸允,用牙齿研磨,先是小心翼翼,后面却越来越大胆。 “嗯……”乔蔓觉得一阵奇异的快感从胸前传来,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插进乔至臻的发间,弄散了少年的发髻,一头黑发扑簌簌的落下,遮住了乔蔓的胸脯。 乔至臻温柔的舔了舔娇柔的乳芯,抬起头,看着少女潮红的面庞,乔至臻忍不住又亲了亲那艳红的唇瓣,哑着嗓子道:“舒服么?” 乔蔓的眼睫颤了颤,声音细弱:“舒……舒服的。” 少年乌发披散,红唇红衣,像极了吸人精气的美丽妖精。 乔蔓看着,一时间有些恍惚,说不清楚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乔至臻略略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正要宽衣,乔蔓按住乔至臻的手,在乔至臻疑惑的目光下,她抬了抬下巴,声音有些羞赧:“我们……去床上罢……” 乔至臻的喉结上下滚动,点点头,打横抱起乔蔓,将她抱到拔步床上,轻轻轻放下。 乔蔓却搂着乔至臻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乔至臻的脸庞,奖励他一个香吻。 乔至臻也回应着乔蔓,伸手解开两人身上的衣物,很快两人就坦诚相待,乔至臻挤进乔蔓的双腿间,一边思索着画册中的人物动作。 乔至臻很快摆正了姿势,抵着乔蔓的穴口,摩拳擦掌的准备进入。 (首-发:iyushuwu.xyz (po1⒏ υip)) 17,玉门开(h) 精巧的拔步床被摇晃的咯吱作响,床幔上的铃铛也被摇晃的叮当作响。 床幔中传来少女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啊……太……太大了……呜……”乔蔓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些痛苦,她实在是受不住乔至臻的那物什。 那巨物整个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乔蔓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撕裂成两半一样,疼的肚子都在痉挛。 她实在是忍不住,低低的抽泣着。 乔至臻也不好受,那里面太紧了,媚肉绞着他的阳物,让他寸步难行,他咬着后槽牙,努力让自己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垂头安抚的亲了亲乔蔓有些苍白的面颊,声音沙哑:“放松些,蔓娘……嘶……” 乔蔓的穴内几乎绞的他寸步难行,他想动一动,却因着乔蔓苍白的脸,只能强忍着,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乔蔓的背,让她放松下来。 还一会儿乔蔓才缓过来,她泪眼盈盈的望着乔至臻,搂着他的脖颈,软软的撒娇:“阿致,亲亲我。” 乔至臻依言低下头吻住乔蔓的唇瓣,且无师自通的开始揉捏乔蔓软白的娇乳,时轻时重,让乔蔓慢慢的忽略了下面的疼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上面。 疼痛过后,乔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异常的空虚,她抱着乔至臻的脑袋,声音软软的:“阿致,你动一动,动一动……” 乔至臻憋的不行,听见乔蔓的话,松开乔蔓的娇乳,双手掐着乔蔓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摆正,猛然动了起来。 乔蔓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会疼痛难忍,一会又觉得有隐秘的快感从两人连接的地方传遍全身。 这感觉叫她难受极了,实在是忍不住,她抓着乔至臻的胳膊,狠狠咬下去。 换来乔至臻一声闷哼,更加用力的捣入乔蔓深处。 “啊——不要,太……太深了……呜呜……太深了……”乔蔓受不住这样刺激的肏干,用力挥动双手拍打着乔至臻的背脊,希望乔至臻能停一下,浅一些。 乔至臻爽的眼角泛红,他只觉得每一次的深入都被一张小口轻轻含住,细细吻着,一股难言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他咬牙忍住想要射出的欲望,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好似要将乔蔓整个钉在床上一般。 蟒首挤开缠绵的软肉,直直的冲向最深处,那叫人欲仙欲死的秘密之地。 乔至臻狂乱的亲吻着乔蔓的面颊,脖颈,雪乳,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留下青紫的印记。 疼痛过后,快感犹如浪潮将乔蔓吞噬。 乔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唯有乔至臻是她唯一的浮木,只有牢牢抓住,她才不会溺毙于欲望的浪潮。 逐渐丰沛的汁水四处蔓延,甜腻的气味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不知是谁的呼吸更加的炙热。 “啊……”乔蔓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微微痉挛,竟是到了高潮。 一股热流兜头浇至蟒首,乔至臻在也忍不住,狠狠冲撞几下后,死死抵着乔蔓射出,那浓稠的精液激的乔蔓又一次到了高潮。 乔蔓就好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太刺激了,她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了。 乔至臻也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只是片刻,他觉得自己那物又挺硬起来,他掐着乔蔓柔软的腰肢,缓缓动作起来。 乔蔓实在是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了,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阿致,我受不住了……” 乔至臻只是安抚的亲了亲乔蔓泛着红晕的面颊,声音低哑,不似平时的清朗:“姐姐可以的,姐姐最厉害了。” 乔蔓一张粉面涨的通红,她怔愣的望着乔至臻,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魇着了,不然为何会听见一向清冷金贵的乔至臻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乔蔓羞红了脸,她推拉推乔至臻,咬牙道:“你……你胡乱叫什么?” 果然男人在床上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任平时多么的清风明月,一旦上了床,都是这般的油嘴滑舌。 乔至臻却是上了瘾,将乔蔓的双腿挂在自己的双臂上,双手托住少女的臀往自己身上靠,找到合适的位置,他猛然加快速度,只把乔蔓肏的娇呼连连。 “不……太快了……太快了……”乔蔓不知道开了荤的男子竟是这般的难缠,她只觉得自己的腰肢都要被乔至臻的大力给掐断了。 少年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几乎是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动作凶狠异常,几乎将要将乔蔓顶出窗外,震的拔步床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乔至臻低下头,瞧着自己与乔蔓相连之地,青筋暴起的物什看起来狰狞无比,正霸道的侵略着少女娇嫩的蚀骨之地。 蟒首劈开粉白的软肉,直捣黄龙,次次都顶到最深处,与那最软嫩的花心亲吻。 “啊……”少女的呻吟宛如黄鹂轻啼,入了乔至臻的耳朵,叫他软了半边身子,他低下头与乔蔓唇舌纠缠,将少女的呻吟如数吞入腹中,不漏半点。 身下却越发的凶狠,只恨不得将两颗子孙袋也一块塞入那销魂处,与她这样直到天荒地老,永远永远的不分开才好。 冲撞仿佛永无止境,下腹的快感逐渐麻木,另外一种饱涨酸涩感填满乔蔓的四肢百骸。 乔蔓无力的用手臂覆着自己的眼眸,娇喘连连,她快要受不住了。 马上,马上就要泄了。 乔至臻也感受到了,他抵着乔蔓狠狠的冲撞着,嗓音低哑:“姐姐等等我,我与你一起。” 说着,乔至臻的工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如此反复数十下,乔至臻抵着最深处射出大量稠精。 乔蔓被这灭顶的快感刺激的连连高潮,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的泛了白,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乔至臻将脸埋进乔蔓的脖颈处,炙热的呼吸刺痛了乔蔓娇嫩的脖颈。 乔蔓缓缓伸手,搂住了乔至臻,眼泪却不停的往外冒,滚落进乌黑的发间。 乔至臻感觉到湿意,微微侧头,看见泪人一般的乔蔓,他慌了神,连忙抱起乔蔓在自己怀中哄着:“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乔蔓乖巧的窝在乔至臻怀里,声音带着疲惫和惶恐:“我怕……我怕阿致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乔至臻松了口气,他拍了拍乔蔓光洁的背脊,哑然失笑:“怎么会,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这般想你。” 他点了点乔蔓的鼻尖,语气宠溺:“蔓娘是我此生唯一挚爱,我定不会负你的。” 乔蔓这才点点头,复又搂住乔至臻的脖颈,语气娇软:“有阿致这话,我便放心了。” 乔蔓嘴角噙着软糯的笑意,在乔至臻看不见的眼眸深处,却一片冰凉。 她要的,就是乔至臻这句话。 18,愤怒 乔至州归家时,已有些醉意,他支着脑袋坐在花园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忙的有些脱不开身,也不知乔蔓那边究竟如何了。 想到乔蔓,他睁开了阖着的眸子,神色温柔的望着桌上的那盒点心。 里面装的是醉云居的招牌点心,也是乔蔓最爱的粽子糖。 每年端午节乔至州都会送一盒粽子糖给乔蔓,今年实在太忙,才晚了些,也不知道乔蔓会不会怪他。 刚准备起身,藏弓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藏弓方才去大厨房给乔至州拿醒酒汤,却没想到撞见乔至臻从蒹葭院那边出来。 他直觉有些不对,不敢隐瞒乔至州,道:“爷,小的方才去给您拿醒酒汤时,遇见了二公子。” 乔至州皱眉,他实在是不想听见乔至臻的名字,见藏弓说的是这事,他不耐烦的打断:“遇见他又如何?” 藏弓哑然,但还是继续道:“看样子,好像是从蒹葭院那边……” “啪——”陶瓷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园,藏弓连忙跪下,不敢在出声。 乔至州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藏弓瑟缩着,不敢接乔至州的话。 乔至州怒极,一脚踹向藏弓的心口,给藏弓踹了个滚地翻,藏弓来不及喊疼,立马爬起来止不住的磕头:“爷,小的知错了。” 乔至州狠狠的瞪了藏弓一眼,拿起桌上的东西转身就走。 藏弓捂着心口一瘸一拐的跟上,大气也不敢出。 看这样子,爷他是要去找大姑娘算账啊。 漫天神佛保佑,可万千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啊,若真的是那样,藏弓觉得自己还是跳了泊京河来的痛快。 乔蔓沐浴打理好自己以后,安静的坐在手梳妆台上梳理自己的秀发,一旁齐嬷嬷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乔蔓看了一眼,蹙着眉,道:“嬷嬷先放着罢,我一会儿在喝。” 乔蔓小时候身子不好,经常喝那苦死人的汤药,后来实在是不愿意喝了,还是乔至州拿糖哄着她喝药。 没想到现在她又要喝这黑乎乎的汤药了。 齐嬷嬷依言放下,拿着一条干净的帕子为乔蔓绞发,看见乔蔓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乔蔓只得放下梳子,转身去安慰齐嬷嬷,她扶着齐嬷嬷的臂膀,语气温柔耐心:“嬷嬷这是做什么,该做的我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现在您这般哭,可不是拿刀戳我肺管子么。” 齐嬷嬷摇头,老脸上满是悔恨,她握着乔蔓的手,道:“老奴是觉得对不起夫人啊,当初夫人临终前,将您交托给老奴照顾,可老奴没有照顾好姑娘。” 乔蔓耐心的听着,替齐嬷嬷擦了眼泪,声音并无波澜:“嬷嬷,你没有对不起我母亲,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要难过了,嬷嬷,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只要替我管好蒹葭院的丫鬟们就好。” 齐嬷嬷点头:“老奴省得,老奴一定不会让一点关于姑娘的闲言碎语传开的。” 乔蔓自然是信得过齐嬷嬷的,这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照顾疼爱,这世上,她除了齐嬷嬷,谁也不信。 “嬷嬷,夜深了,你也赶快去休息吧。”乔蔓扶着齐嬷嬷起身,两人刚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的踹开。 巨大的声响在夜里格外的清楚,乔蔓先是吓了一跳,在看清是乔至州后,她又松了口气,有些疑惑的看着乔至州:“大哥,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事?” 乔至州面色阴沉,不复往日的温和有礼,他瞥了一眼乔蔓身边的齐嬷嬷,没有言语。 乔蔓皱了皱细长的柳眉,对齐嬷嬷道:“嬷嬷,出去看看院子里的丫鬟们起来没,叫她们别声张。” 齐嬷嬷感觉到乔至州的来者不善,可她也担心那些小丫鬟忍不住好奇心半夜起身查看,到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乔蔓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她顺从的离开,离开前还关上了房门。 齐嬷嬷训斥了几个不安分的小丫鬟,正准备回到乔蔓的闺房,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藏弓拉住,藏弓一脸的焦急:“齐嬷嬷,您别回去。” 齐嬷嬷瞪了藏弓一眼,道:“你这小子说些什么傻话,公子大半夜跑到姑娘的房间,传出去姑娘可还有脸做人?” 藏弓都要哭出来,他心道您老人家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放任二公深更半夜到姑娘房中去,现在大爷正在气头上,谁也说不听啊。 他皱着一张脸,凑近了齐嬷嬷,低声询问:“嬷嬷您告诉我一句实话,方才二公子是不是从姑娘这出去的?” 齐嬷嬷想要掐死藏弓的心都有了,她四处看了看,低声道:“你……” 藏弓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就我看见了,没别人知道。” 想到平日里大公子对姑娘的照拂,如今听闻这事,定是要和姑娘闹翻啊,齐嬷嬷更加着急,她道:“我去和大公子说说。” 藏弓拉住齐嬷嬷,对她求爷爷告奶奶的:“您可别去,嬷嬷,爷不会害姑娘的,您放心好了。” 大概吧……藏弓这样想着,强行将齐嬷嬷拉入一旁的侧间。 齐嬷嬷走后,屋内的气氛古怪到了极点,乔蔓动了动有些不适的身子,轻声询问:“大哥,坐下说话罢。” 说着,乔蔓就准备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下。 乔蔓刚准备,边觉身后有一道劲风向她袭来,乔蔓还来不及反应,自己就被桎梏住双手,一具成年男子的身体贴了上来,让她毫无抵抗能力。 乔蔓大惊失色,她抬头望着乔至州,有些慌乱:“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乔至州的面上在无平常温润的笑颜,他垂着眸冰冷冷的望着气的面颊泛红的乔蔓,一只手捏住乔蔓小巧的下巴,让她以一种被迫抬头的方式望着自己。 目光继续向下看去,那细嫩白腻的脖颈上有着暧昧的痕迹,很容易就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有多么激烈。 乔至州嫉妒的想要发疯,修长的手指下滑,缓缓摩挲着少女纤细又脆弱的脖颈,在那吻痕处不断的摩挲着,想要擦掉那碍眼的痕迹。 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那娇嫩的肌肤又如何能经受这样的摩擦,不会儿那片肌肤就红肿起来,刺痛难忍。 乔蔓忍不住痛呼出声,泪水划过面颊,滴落在乔至州的手背上,她声音娇娇柔柔的:“大哥,好痛。” 乔蔓觉得今晚的乔至州很奇怪,好似沉睡的雄狮苏醒,而她就是乔至州的猎物,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 这样充满了攻击性的乔至州有些可怕,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她现在双手被反制在身后,最脆弱的脖颈也被男人握在手中,她逃无可逃。 听了乔蔓示弱的话,乔至州抬了太眸子,盯着少女娇嫩的粉唇,眼神幽暗,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大哥被绿了,他急了他急了,他要开始搞事了) 19,真面目 烛光摇曳,窗户上倒影着一对人影,高大的男子压制着娇小的女子,强迫她仰头接受自己的爱怜。 乔蔓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乔至州压在身下,温柔的大哥会露出这样冰冷的眼神。 她小幅度的挣扎着,却很轻易的就被乔至州压制住,她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单纯女孩了,自然知晓乔至州这样强势的眼神和动作说明了什么。 乔蔓心中大骇,她道:“大哥!你快放开我!” 乔至州将她压在身下,眼中满是疯狂与嫉妒,他与乔蔓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暧昧极了。 他幽幽的看着乔蔓犹带着春色的面庞,哪怕心中嫉妒的发狂,他也只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声音冰冷:“怎么?能和致之上床,却不能让大哥碰碰你?” 乔蔓脸色一白,她想不到一向月朗风清的乔至州竟会说这样叫她难堪的话,她也高估了自己的内心,她根本就受不住乔至州哪怕一个冷眼。 更别说现在乔至州对她的冷言冷语,叫她心中难受极了。 “大哥……求你别说了……”乔蔓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落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样柔弱的样子并没有打动乔至州,他只是冷冷的望着乔蔓,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扬起头,两人的唇几乎要鹏在一起。 乔蔓微微偏过头,乔至州的唇落在乔蔓唇角,他嗤笑一声,大手微微用力,乔蔓的唇与乔至州相碰。 “大哥!”乔蔓有些抵触,她不想毁了乔至州。 乔至州却趁着这个空档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乔蔓的檀口中,卷着乔蔓的小舌与她纠缠嬉闹。 “唔……”乔蔓努力仰着头想要逃离乔至州这个令人窒息的吻,和勾引乔至臻时不同,这次她是拼了命的在反抗。 可她越反抗,乔至州就越要与她纠缠,两人都几乎溺毙在这个吻里。 乔至州退出时,嘴角还牵出旖旎的银丝,看起来,狂乱极了。 乔蔓眼泪婆娑的望着乔至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大哥……不要……” 乔至州不管,他一手抓着乔蔓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撕开了乔蔓的衣裳,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与半个饱满的胸脯。 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乔至州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被点燃,他抓着乔蔓一边雪乳肆意揉捏着,声音却冷的宛如腊月寒霜:“你让乔至臻碰你了?蔓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乔蔓哭的越发大声,她不管不顾的想要挣脱乔至州的桎梏,她道:“乔至州,你疯了么?” “对,我就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这么个荡妇,蔓娘,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乔至州气到极致却反而冷静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盯着乔蔓,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拔步床走去。 乔蔓看见这个架势,那还有不明白的,她更加用力的挣扎,得到自由的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打开乔至州。 乔至州哪里又会被乔蔓的力气所撼动,他来到拔步床边,重重将乔蔓扔到床上,直把乔蔓摔的眼冒金星,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乔至州趁着这个时间压了上去,将乔蔓的衣裳脱了个干净,看着那些刺木的暧昧痕迹,乔至州恨不得一剑刺死乔至臻,在让乔蔓与自己殉情,叫她再也不敢生出这些心思来。 怪只怪他从前伪装的太好了,到叫乔蔓小看了他,生了旁的心思。 乔至州压着乔蔓,仔细的吻着乔蔓的肌肤,好似要将那些印记全部吻去,换成自己的烙印。 乔蔓好容易才缓过劲来,见乔至州如此对自己,心中又惊又怒又惶恐,气急之下,一巴掌挥在乔至州脸上,乔至州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他眼神阴冷,好似某种冬眠的生物的眼神,阴毒的望着乔蔓,嗤笑一声,道:“打够了么?轮到我了罢?” 说完,乔至州在次抓住乔蔓的双手,扯下自己腰带叁下五除二将乔蔓的双手绑在八步床的床畔上,长腿一裹,就将乔蔓胡登乱踹的双腿给压住,让乔蔓在无反抗之力。 乔蔓不明白,为何乔至州会变成这样,这和平时的乔至州大相径庭,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她觉得她和乔至州之间需要沟通,需要冷静的谈谈。 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局面。 她抬眸望着乔至州,示弱的开口:“大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不,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乔至州冷漠的拒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姑娘。 “大哥!我不想毁了你!”乔蔓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她是真的不想让乔至州背上乱伦的名声,尤其是和她这样的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了,但是乔至州不一样,他们从来都不是同一路人。 乔至州简直恨极了乔蔓这模样,他捏住乔蔓的下巴与她对视,目光冷如寒冰,声音却异常的轻柔,他几乎是贴着乔蔓的耳朵,耳鬓厮磨一般:“我倒是不知道,蔓娘竟然如此的为我着想,真是让大哥受宠若惊呐。” 乔蔓直觉不对,可她现在被乔至州压制的动弹不得,更加看不见乔至州表情如何,听着乔至州的话,她道:“大哥,今日所做之事,待来日我在慢慢讲与你听,你先放了我可好?” 乔至州只是笑着,他微微支起身子,漠然的望着乔蔓,像是逗弄小动物的掠食者一般,戏耍着可怜的乔蔓。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握着乔蔓一边雪乳把玩,声音轻柔温和:“嘘,蔓娘不要说这些,我现在不想听,你越是说,我便越生气,你不会想知道惹我生气的后果的。” 乔至州声音温和,面上也挂着如沐春风的笑,若不是那大掌正肆意的将她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乔蔓恍惚都觉得是从前那个乔至州又回来了。 可胸前传开的阵阵快感却真真实实的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往日敬重的大哥,如今却将她压在身下,亵玩着她。 乔蔓也从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若不是自己双手被缚,她定是要在给乔至州一个耳光的,她咬着牙道:“乔至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你这样对我,我……唔……” 哪知乔至州却完全不给乔蔓说话激怒自己的机会,直接扯了乔蔓的肚兜堵住她的嘴,叫她不能出声。 乔至州堵了乔蔓的嘴后,细细的打量着乔蔓的面容,温声道:“蔓娘还是莫要在说话了,听了蔓娘的话,叫大哥心中针扎一样的疼。”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20,抢夺 乔蔓从未这样被动过,她双手双脚被束缚,嘴巴也被堵住,根本无法与乔至州交流。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更加害怕这样的乔至州,她不明白,为何乔至州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样的可怕。 她是真的怕了乔至州。 乔至州将乔蔓全身吻了个遍,每一处被乔至臻留下痕迹的地方乔至州都没有放过。 乔蔓被乔至州翻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亲吻着,乔蔓觉得自己快要熟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乔至州分开乔蔓的双腿,强硬的挤进乔蔓双腿间,看着那可怜红肿的花穴,乔至州恼怒又爱怜。 从前他总想着,一步一步的攻略乔蔓,叫乔蔓知道,这世上只有自己对她最好,叫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却不想到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全便宜了乔至臻那小子。 乔至州伸手摸了摸那羞答答的花穴,一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滑了进去。 “唔……”乔蔓浑身一颤,她哀求的望着乔至州,期冀乔至州能够放过她,她今日委实是受不住了。 乔至臻年少不更事,床笫之间不懂怜香惜玉,与他云雨一番之后,乔蔓已经精疲力竭,私密处更是火辣辣的疼,虽说齐嬷嬷找了膏药,可这疼痛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乔至州恨恨的,带着报复性的,又插入一根手指,一路畅通,他甚至能感受到媚肉依附住他的手指紧紧的吸允着。 乔至州缓慢的抽送着自己的手指,感觉到少女的蜜穴逐渐打开,乔至州想要放进去第叁根手指。 乔蔓原本软成水的身子在感知到异物的侵入后,下意识的绷紧,让乔至州的抽送异常的困难。 乔至州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乔蔓,双指微微弯曲,扣向软嫩的壁肉,让乔蔓在一瞬间泄了身子。 “唔……”乔蔓被这这下弄的差点昏死过去,她泪眼朦胧的望着床顶的帷幔,心中无限悲戚。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全部错了。 不然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乔至州见乔蔓哭的可怜,却偏不放过她,慢条斯理的抽出自己的手指,表情温和的仿佛是要与乔蔓讨论明日的天气一般,他将带着水渍的手指放在乔蔓眼前晃了晃,笑着道:“蔓娘快看看,这可是你下面那张不听话的小嘴里流出来的东西。” 乔至州细细的打量着乔蔓的表情,见她眼中有惶恐,有愤怒,他却只是一笑,道:“不如,就让蔓娘自己尝尝这味道如何?” 乔蔓惊慌的瞪大眼睛,不住的摇头。 乔至州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手捏着乔蔓的下颚,一手扯开堵住她嘴的肚兜,不给乔蔓说话的机会,快速的将手指插入乔蔓口中。 “唔……”乔蔓拼命挣扎,若不是下颚被大力桎梏着,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去。 乔至州的手指扫过乔蔓口腔,在乔蔓要咬下来的一瞬间抽出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的盯着乔蔓,将那进入过乔蔓两个地方的手指含在嘴里,双眼微眯,似乎在享受什么琼浆玉露似的。 乔蔓气的小脸涨红,她这会愤怒已经压过恐惧,她咬着牙怒骂道:“乔至州!你……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你多骂些,骂大声些,这样一会才会叫的更加卖力。”乔至州这会却好脾气的纵容着乔蔓,他撑起身子,慢悠悠的脱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衣裳一件件被脱掉,露出了男子修长的身躯,与乔至臻充满少年感的身躯不同,脱了衣裳的乔至州肌肉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习武之人,压迫感油然而生。 “大哥……大哥不要,我今日真的受不住了。”乔蔓瞧见乔至州胯下物什,骇的立马服软。 乔至州胯下那物异常的粗长,龟头如伞状,看起来竟有鸡蛋大小。 她原先以为乔至臻的物什就够让她难受了,却不想乔至州的物什更加的骇人。 如果在被乔至州这物狠弄一场,她一定会没命的。 乔至州不理她,只专心致志的将乔蔓的身子摆弄好,抬起她两条细白的腿儿挂在自己腰间,凶器对准那可怜的吐着水儿的洞穴,气势汹汹。 乔至州望着乔蔓哭的可怜的面容,丝毫没有心软,他只是温柔的劝着乔蔓:“蔓娘这会少哭些,待会儿你还要流更多的水呢,上面流完了,下面就没得流了。” “大哥这物看着有些大,待会蔓娘可能要吃些苦头,不过不妨事,蔓娘习惯之后,就会知道大哥这物的妙处了。” “只怕到时候蔓娘还要求着大哥给你呢。”乔至州这话说完,龟头也破开蔓娘身子,势如破竹的全部插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唤出声来。 乔至州被那可怕的紧致感吸的头皮一麻,一股想要射精的欲望从全身涌向胯下,他一时没有忍住,射了出来。 乔蔓白着脸,受不住乔至州的精液,直接昏了过去。 乔至州望着昏过去的乔蔓,心底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时乔蔓醒着,他说不准会更加丢脸。 说到底这也是他的第一次,以往对床笫之间的了解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未曾想女子那处有如此玄机。 他刚刚匍一进去,就被吸附住,强行将自己全部送入,却直接被那小嘴吸的直接精关大开,如数缴械。 乔至州到底不如嘴上说的那般心狠,见乔蔓此刻昏了过去,他怜惜的摸摸乔蔓的小脸,将自己的巨物从乔蔓身体里抽了出来,释放过一次的巨物任然精神抖擞。 但乔蔓已经昏了过去,乔至州只能自己用双手解决,双手上下套弄许久,乔至州终于释放出来,白色浊液弄到乔蔓双腿间,看起来淫乱极了。 乔至州解开乔蔓的束缚,看着因为少女的不配合和留下的红痕,乔至州说不愧疚是假的。 他随意披上一件衣裳,来到门外,道:“来人。” 藏弓耳朵尖,立马跑了出来,弯着腰不敢看乔至州,小声道:“爷,奴才在。” “去打些热水来。”乔至州这样吩咐着,看见齐嬷嬷跟在藏弓身后,道:“嬷嬷随我进来罢。” 齐嬷嬷也只能唯唯诺诺的跟着乔至州进了屋内。 乔至州回到拔步床边,对着齐嬷嬷道:“嬷嬷就在那里等着藏弓送水进来。” 乔至州吩咐完后,仔细的打理着颇有些狼狈的乔蔓,他道:“嬷嬷,今晚的事情,你总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望着齐嬷嬷,眼神凌厉,似乎能够看透人心,声音也是冷的犹如腊月飞雪:“比如,为什么蔓娘会与乔至臻纠缠不清?”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21,探望 乔蔓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天色大亮。 她浑身难受的要命,喉咙更是疼痛难忍。 手臂动一动都觉得困难,她努力半天,才发出一些细微的响声,一旁的齐嬷嬷看见了,连忙到乔蔓面前,关心道:“姑娘,您醒了,可要喝水?” 乔蔓点点头,嗓子疼痛难忍,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齐嬷嬷连忙去到了茶,扶着乔蔓让她半坐起来喝茶。一杯清茶入喉,乔蔓觉得嗓子好受许多,她抬起头定定的望着齐嬷嬷。 齐嬷嬷被乔蔓看的险些老泪纵横,她哽咽着道:“姑娘,昨天大公子他是不是……” “他……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乔蔓内心还是有些惧怕乔至州,如今听到他浑身就下意识的颤抖。 齐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安抚着乔蔓:“大公子守着您到天快亮才离开的。” 乔蔓沉默着,不发一语,齐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乔蔓好,见她神情恍惚,道:“姑娘您饿了吧?老奴去给您上早膳。” 乔蔓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团花锦被默默的发呆。 齐嬷嬷知晓乔蔓不好受,悄悄的退出去,嘱咐门口守着的紫苏和白桃仔细些。 紫苏和白桃自然点头答应,见姑娘神情不太对劲,两人也没敢多问什么。 她们虽然是乔蔓的大丫鬟,可齐嬷嬷严厉,她们也不敢对姑娘的事情多说什么,只能尽力做好自己份内之事。 乔蔓安静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昨晚并没有喝避子汤,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旁的紫苏看见了连忙跑进来,扶住乔蔓,轻声询问道:“姑娘,您要做什么?我去帮您。” 乔蔓只是静静的打量着紫苏,紫苏被乔蔓盯的浑身发毛,在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乔蔓开口道:“去叫嬷嬷来。” 紫苏将乔蔓的锦被盖好,道:“奴婢这就去找齐嬷嬷,您躺好,不要动。” 乔蔓又躺回拔步床上,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乔至州,现在她已经不能单纯的将乔至州当做自己的大哥了。 可她现在想到乔至州就会想到昨夜那噩梦一般的经历,让她打心底里害怕乔至州。 齐嬷嬷很快就带着早膳来了,得知乔蔓找自己,她带着食盒来到乔蔓面前,道:“姑娘,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乔蔓看了看守在门外的紫苏白桃,小声道:“嬷嬷,那药……我还没有喝……” 齐嬷嬷心领神会,从食盒里端出一小碗银耳粥,一碟水晶糕和一小笼蟹黄包,乔蔓看见这些,有些厌恶的皱皱眉。 齐嬷嬷又从最低下拿出一个瓷碗,瓷碗里盛着黑乎乎苦涩的汤药。 乔蔓的面色更加的冰冷,她接过齐嬷嬷手中的汤药,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汤药苦涩难以入喉,乔蔓强忍着全部咽下去,可还是受不得这样的苦味,趴在床畔大吐特吐,齐嬷嬷心疼坏了,连忙让紫苏上茶,自己则轻拍着乔蔓的背,希望她能好过些。 “姑娘快些呵了这茶。”紫苏也心疼乔蔓,连忙倒了茶递给乔蔓,一点点的喂她喝下。 乔蔓吐完之后腹中空空,看着那些食物,却更加没有胃口,她摆摆手,道:“嬷嬷,把这些东西撤下去罢,我没什么胃口。” 齐嬷嬷爱怜的摸摸乔蔓苍白的脸,劝着她:“姑娘好歹吃一些,不然身子受不住。” 乔蔓闭着眼睛假寝,不理会齐嬷嬷。 齐嬷嬷没办法,只好又把早膳装好,准备让小院子里的丫鬟们热着,待什么时候乔蔓想吃了,就能吃上。 没过一会儿,坐在门口刺绣的紫苏就听见看门的小丫鬟道:“紫苏姐姐,二公子带着叁姑娘来看姑娘了。” 紫苏有些犹豫,乔蔓身子正不好呢,如今叁姑娘和二公子却眼巴巴的来看自家姑娘,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见不着齐嬷嬷,紫苏只好来到乔蔓面前,小声道:“姑娘,二公子和叁姑娘来看您了。” 乔蔓长长的睫羽动了动,睁开眼睛,道:“叫他们进来吧,叫白桃看茶。” 想了想,对紫苏道:“去给我拿见外衣来。” 紫苏麻利的将一件烟青色外衣罩在乔蔓身上,又给她垫了个软垫子,让乔蔓靠起来更加舒服些,这才将乔至臻与乔芳带入乔蔓的房间。 乔芳性子直爽,如今匍一看到乔蔓,她如蝴蝶一般扑到乔蔓床前,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细声细气的问乔蔓:“二姐姐生病了么?今日请安没有见到您,听下人说你感了风寒,可看过大夫了?吃药了么?” 小鼻子动了动,她又道:“我闻见苦苦的药味了,二姐姐一定是吃过药了对不对?” 乔蔓微笑着点点头,摸了摸乔芳的小脑袋,道:“二姐姐已经吃过药了,谢谢芳娘能来看姐姐,我这里有桃花糕,你要不要尝尝?” 乔芳毕竟是小孩子,见有吃的,立马双眼冒光,兴奋道:“是白桃姐姐做的么?” 乔蔓点点头,对着白桃道:“带叁姑娘去尝尝你新做的桃花糕罢。” 白桃引着乔芳离开。 乔蔓这才转头望着从进门开始就成了个锯嘴葫芦的乔至臻,她努力扬起一个微笑,道:“阿致,你傻站着做什么?” 说着,又对站在一旁的紫苏道:“你去门口守着,有人来了通报一声。” 紫苏哪有不照办的,给乔至臻看了茶之后就来到门口守着。 乔至臻这才来到乔蔓面前,坐在拔步床畔,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乔蔓,看着她苍白的面颊,有些自责道:“都是我不好。” 他双手握住乔蔓有些凉意的手,语气中满是愧疚:“若不是我……你今日也不会如此。” 乔蔓转了转眼珠子,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乔至臻身上,少年身穿一身月白色直缀,雪白的锦缎上用金线绣着瑞兽戏云图案,他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一枚样式简单的祥云玉簪固定着,看起来矜贵极了。 乔蔓握住了乔至臻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道:“不是阿致的错,是我太没用了。” 这番动作下来,让乔至臻更加心疼乔蔓,他伸手搂住乔蔓,声音里满是心疼,他有些笨拙的哄着乔蔓:“你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桃花坞顽。” 桃花坞可谓是延州一绝,寻常地方的桃花只开叁月,可桃花坞的桃花却能开到六月,引得无数的才子佳人前往桃花坞游玩。 “桃花坞有什么好玩的,我想去骑马。”乔蔓撇撇嘴,桃花坞她去过许多次,每次都只是看看那些常开不败的桃花,她早就看腻了。 见乔蔓有了活力,乔至臻这才放下心,与乔蔓道:“等你好了,我便带你去青山骑大马。” 乔蔓瞪大清泠泠的眸子,一脸的期冀,她问乔至臻:“当真?你当真要带我去青山骑大马?” 乔至臻看见乔蔓这幅样子,心软的快要化掉,他忍不住亲了亲乔蔓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蛋,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摸了摸乔蔓的额头,道:“你若喜欢,我还能带着你在青山住几日。” 乔远庭生意忙碌,早早就离了乔府,乔老夫人不理府内庶务,只一心礼佛,赵氏每日忙于府内庶务也无心管这些公子姑娘们,叁房一直是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更加不会管他们。 乔蔓的阴郁一扫而空,她搂着乔至臻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痴痴笑着:“阿致对我最好。” 她从未去过青山,只知道那里是跑马游湖的好地方,因着她没有闺中好友,所以几乎没有跟着朋友去游过青山,如今乔至臻要带她去,她又如何能不兴奋。 心情好了,乔蔓才觉得腹中饥饿,她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未用早膳呢。” 乔至臻有些哭笑不得,叫来紫苏,让她去小厨房端早膳上来,一点一点喂乔蔓吃粥,望着乔蔓乖巧的模样,乔至臻觉得若是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守着乔蔓过下去。 22,马车(h) 乔蔓休息了一日后身子便没了大碍,在听到乔至州随着乔远庭出门后,她不是不松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昔日温和和蔼的大哥。 既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么乔蔓只能选择逃避。 乔至臻也不知道对着几位长辈说了什么,总之赵氏很是热情的将乔蔓与乔至臻松出了家门,还嘱咐乔蔓在外面要照顾好乔至臻,可不要怠慢了他。 乔蔓实在好奇,在马车里时缠着乔至臻问了许久,乔至臻还与乔蔓卖关子,可见乔蔓真的生气了,他便讨好的搂着乔蔓道:“我告诉祖母你要去庆云寺为她礼佛,她很高兴的答应了,大伯母知道了也十分赞成,还特地嘱咐我多待几日,为祖母她老人家多理几日佛经。” 乔蔓竟不知道这般简单就出来了,她望着乔至臻,道:“你定是在骗我对不对?理什么佛需要我在青云寺住上好几日的。” 乔至臻与乔蔓鼻尖对着鼻尖,道:“我对祖母与大伯母说青云寺的主持从上京求来了一卷得道高僧的佛经,祖母年纪大了,信这些也无可厚非。” 乔蔓捏了捏乔至臻光滑如玉的双手,小声道:“佛经最难抄,要抄你自己抄,我可不抄。” 乔至臻笑声清朗,完全不像初见时那般清冷,他今日穿了一件素净的圆领长袍,长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一头长发用一条玄黑丝缎绑着,衬的乔至臻矜贵清雅,眉目如画,最是好看。 他宠溺的点了点乔蔓小巧的琼鼻,道:“不让你抄,我早就准备好了,这几日你只管好好顽耍,什么都不用管,凡事有我在。” 乔蔓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从小就不得父亲喜爱,早早的没有母亲,祖母也不是很看重她,当初有了一门亲事,可未婚夫却选择了更有背景的乔茵。 大哥温和有礼,可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大哥,想到乔至州,乔蔓眼神有些黯淡。 乔至臻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乔蔓的情绪变化,亲昵的蹭了蹭乔蔓的面颊,心中实在欢喜,忍不住在乔蔓的粉面上窃的一吻。 乔蔓捏着粉拳锤打着乔至臻的胸口,娇笑道:“登徒子,调戏良家姑娘。” 乔至臻抓住乔蔓作怪的小手,与她耳鬓厮磨:“我只对你这样。” “油嘴滑舌,不知羞。”乔蔓伸出纤细的玉手,点了点乔至臻樱色的薄唇,两人好一阵嬉闹。 一开始两人还只是耳鬓厮磨,只是渐渐的,两人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乔蔓香肩半露,粉面含春,她一双水润润的眼眸含羞带怯的望着乔至臻,双手搭在乔至臻脖颈上,笑容娇媚:“阿致……” 那一声宛如黄鹂啼翠,又缠绵又勾人,像极了山中食人精气的女妖。 她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乔至臻的欲望。 乔至臻的喉结上下滑动,低头咬住乔蔓一边椒乳,用力吸允起来。 乔蔓的双手下意识的插入乔至臻乌黑的发间,弓起身子迎合着乔至臻,双眼却无神的望着摇晃的车顶。 乔至臻吐出被吸允的红肿的奶头,转而去吃另一边,乔蔓实在是难以忍受,白玉一样的腿不自觉的缠着乔至臻精瘦的腰,她一边哭一边喊着:“阿致,阿致……啊……阿致……” 乔至臻哪里受得了美娇娘这样唤他,吐出带着牙印的奶头,他直接将乔蔓那层层迭迭的裙摆往上掀到乔蔓的腰间,摸了摸了乔蔓的阴户,湿哒哒的,那粉嫩的媚肉含羞带怯的裹着乔至臻的手指,邀请着乔至臻进入那让人上瘾的销魂地。 乔至臻到底年轻,没甚么经验,见乔蔓的花穴湿哒哒的,衣服也不解开,直接将亵裤褪到膝盖,将乔蔓的双腿分到最大,找到那曲尽通幽的入口,将自己狠狠的送了进去。 匍一进入那销魂之地,乔至臻就被那可怕的紧致感缴的差点缴械,他忍了忍,双手拖住乔蔓白嫩的臀儿,方便自己更加快速的肏干乔蔓。 “啊……慢,慢些……阿致,阿致……呜……我不行了……” 乔蔓哪里受的住乔至臻这样疯狂的攻势,很快就软了腰肢,好几次脑袋都撞到马车壁上,她哭着锤了锤乔至臻紧实的胳膊,乔至臻看见了,将乔蔓抱了起来,这个姿势更加方便乔至臻深入,让他撞开娇嫩的花心,朝着更为深处的宫口而去。 乔蔓如何能够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修剪的齐整的指甲在少年背上划出长而乱的痕迹,在狂乱中,乔蔓甚至张开自己的小嘴咬住乔至臻的肩膀。 乔至臻却忍着这些细细疼痛,抱着乔蔓越顶越深,越插越快,次次破开娇嫩的花心,顶在娇弱的宫口,从未被外物涉足的宫口怯怯的,禁不住敲打的,缓缓张开自己的小嘴,颤巍巍的亲吻着那巨大的蟒首。 乔至臻重重的喘了一声,搂着乔蔓更加用力的肏干,活活一副要把乔蔓干死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乔蔓哭着哀求道:“慢……慢一点……求求你了……啊……阿致……” 乔蔓高潮了,那灭顶的快感让她头脑放空,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乔至臻疯狂的占有。 乔至臻抱着乔蔓又干了百来下,每一下都顶着宫口,最后一下更是直接撞开了细小的宫口,将自己那巨大的蟒首全部撞进去,在乔蔓凄惨的叫声中,将自己的浓精如数交给她乔蔓。 乔蔓再一次被乔至臻送上高潮,许久回不过神来。 乔至臻也抱着乔安蔓回味了好一阵,才将自己半软的事物从那温软的涌道内抽出,随着他的动作流出一片湿滑的淫液,湿了两人衣裙。 乔蔓缓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见两人衣裙,她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下好了,衣裳弄脏了,你还说带我出来顽,感情就是哄我出来给你行方便。” 乔至臻怜爱的亲了亲乔蔓的面庞,松开她后,从马车的暗格内寻出两套衣裳,他伸手将一套杏色衣裳递给乔蔓,道:“这是骑马装,你试试。” 乔蔓一听是骑马服,也满心的欢喜,她脱下脏衣裳,露出一身细白的好皮肉,胸前脖颈处满是暧昧的痕迹。 乔至臻盯着乔蔓看的出神,乔蔓俏脸一红,转过身子清理着满身狼藉,可少年的目光如有实质,叫乔蔓别扭极了,她转头,轻声道:“你看我做什么?真要做登徒浪子不曾?快些换了你的衣裳。” 乔至臻就爱乔蔓这娇媚的样子,当下就凑过去贴在乔蔓光滑的背上,轻而易举的搂住娇娇软软的姑娘,将下巴抵在乔蔓的颈窝,语气温柔:“也不知你对我下了什么咒,叫我对你这样的欲罢不能。” 乔蔓的眸子闪了闪,没有转过头,而是推开了少年压在她肩上脑袋,轻声呵道:“没正形,快快换衣裳,免得一会儿被人看见你这幅模样,到叫那些恋慕你美玉公子名头的姑娘大失所望。” 听着乔蔓似飞醋横飞的话语,乔至臻实在忍不住,又贴了过去,在乔蔓耳边轻笑:“姐姐吃醋了?” 乔蔓穿好肚兜与内衬,又将乔至臻拍开,嬉笑道:“我吃甚么醋?我吃饺子向来不沾醋的。” 说着还捏了捏乔至臻白玉一般的脸蛋,将放在一旁的骑马装递给乔至臻,道:“再不换,我可不理你了。” 乔至臻在乔蔓脸上留下一吻,心满意足的到一旁换衣裳去。 23,青山 气派的马车停在青山脚下,从里面出来一位穿着鲜红骑马服的少年,少年眉目如画,矜贵隽秀,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玄色发带固定,看起来鲜衣怒马,俊逸非凡。 少年下了马车,转着对着马车伸出手,里面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腕,轻轻放在少年手上,身穿杏色骑马装的乔蔓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乔蔓的心情很跟着好了许多。 她就着乔至臻的手跳下马车,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湖泊,乔蔓转头询问乔至臻:“这……这里是青山?” 乔至臻失笑,拉着乔蔓来到一旁停靠着的画舫前,带着乔蔓了上画舫,道:“这里是青山脚下,叫望月湖,蔓娘不知道?” 乔蔓哪里会知道,她鲜少出门,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离家不远的桃花坞,哪里会到这延州有名的销金地来。 乔蔓不理乔至臻的奚落,她虽生在江南水乡,却甚少有机会坐船游玩,如今这画舫更是华丽无比,让乔蔓更是好奇。 画舫缓慢的移动着,乔蔓在夹板上看了风景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回了画舫内。 索性画舫很快就到了真正的青山脚下,码头处停着叁叁两两的巨大画舫,等到乔至臻的画舫停岸,就有人前来迎接。 那是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圆脸圆身子,远远过来时跟个球似的,让人忍俊不禁。 “来的可是乔公子?”来人抬起一张憨态可掬的笑脸,望着还站在夹板上的乔至臻,谄媚道:“小人早就等着公子前来了,如今可算把公子给盼来了。” 乔蔓听罢有些惊奇,抬眼望着乔至臻。 乔至臻在外人前还是十分矜贵的,他淡淡的瞧了一脸谄媚相的中年男子,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捏了捏乔蔓的玉手,又很快松开,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高贵又冷傲的贵公子。 乔蔓将被乔至臻捏过的手背到身后,这才跟着乔至臻下了画舫。 “小人名叫孟海,公子姑娘只管叫小人孟管家就好。”孟海在前面带路,几人沿着风景秀丽的桃花小径一路到了一座装修轻巧别致的阁楼内。 那阁楼依山而建,虽说是阁楼,却依着青山桃林延绵好几里,倒像是连在一起的,事实也确实是连在一起的。 乔蔓抬头看了看门廊上牌匾,上书“望仙居”叁字。 孟海最是会察言观色,见乔蔓对这望仙居有兴趣,便道:“姑娘是第一次来吧?这望仙居原本不叫望仙居,而叫落月崖,说是前朝有位神医带着自己的弟子在此开宗立派,桃林满天下,只是后来出了大事,落月崖也渐渐无人照看了。” 乔蔓含笑望着孟海,道:“没想到这其中有这样的故事,那这些阁楼房子也是前朝建的?” “诶,姑娘说笑了,这都快几百年的时间了,那些房子哪里禁得起这么久的风吹日晒的,这是我家主人在收购了这片地方后依着原址仿造的。”孟海赶紧解释。 乔蔓点点头,不在多言,她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毕竟这些东西要是真的想要知道,直接买一本风土民情杂物书就能知晓。 她最在意的,还是青山的跑马场。 乔蔓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乔蔓实在不想在这些死物上浪费时间,她干脆拉了拉乔至臻的袖子,见乔至臻回头望着她,她小声道:“阿致,我们什么时候去跑马场呀?” 乔至臻鲜少加到乔蔓对什么东西有这样浓厚的兴趣,当即叫住还在恺恺而谈的孟海,道:“孟管家先带我们去跑马场罢。” 孟海立马答应,带着乔至臻两人从溪流环绕的幽静小路直达青山最负盛名的跑马场。 这里的跑马场延绵数百里,几乎是一望无际,远处青山环绕,进来碧波湖畔,美不胜收。 乔至臻打发了孟海,让随从们在跑马场外等着,自己则和乔蔓进了马厩,挑选马匹。 养马的小厮见乔蔓毫无骑马的技术,便为她牵来一匹温顺的小母马:“这马名唤碧落,是整个青山最温顺的马,最适合姑娘了。” 碧落是一匹枣红色的小木马,被小厮牵着也没有表现出不耐,而是目光温顺的望着乔蔓,在乔蔓伸出手抚摸它时,它还轻轻蹭了蹭乔蔓,亲昵极了。 乔蔓瞬间就喜欢上了这匹小母马,她道:“就它了。” 耳边传来“呼呼”之声,乔蔓转头,却看见一小厮牵着一匹浑身黝黑,唯额头鬃毛艳红的高头骏马向她缓缓走开。 一旁的乔至臻显然看上了这样一匹汗血宝马,对着暴躁的吐着热气的高大骏马抚摸了又抚摸,试着安抚有些暴躁的大马。 乔蔓有些害怕那骏马踏在地上就是一个深坑的马蹄,那碗大的马蹄要是落在人身上,可还有命在? “阿致,你要骑这匹马?”乔蔓躲在母马身后,有些怯怯的望着对面的高头大马。 “这可是匹难得的千里良驹,早就听闻青山内有汗血宝马,如今来看果真如此,也不枉我包下这青山这几日。”乔至臻却十分欢喜,他怜爱的抚摸着高大骏马的脑袋,见乔蔓怯怯不敢上前,道:“蔓娘不必担心,我虽不擅长武艺,但骑射却是我的长处,君子六艺,我可是一样未曾落下。” 母亲王氏对他要求极高,君子六艺一样不能落下,早些年他身子不好,骑射落下不少,可这些年他也是经过名师教导,要驯服这马也不是难事。 再说哪个少年不爱良驹,他也是一样的,如今看见这样好的骏马,心早就痒痒了。 乔蔓见乔至臻着实欢喜,便道:“不如阿致先跑两圈罢,我在这一边练习骑马一边等你回来。” 乔至臻思索一番,终是受不住宝马的诱惑,叮嘱一旁的小厮和紫苏看好乔蔓,自己则翻身上马,牵着那桀骜难驯的汗血宝马去了外场。 乔蔓目送乔至臻离开,又转身望着身边的碧落,笑着道:“没想到有一日我也可以学骑马。” 紫苏见乔蔓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与一旁的小厮扶着乔蔓上了马,牵着温顺的母马围着湖泊绕了好几圈。 乔蔓坐在马背上,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和延绵不绝的绿色草原,只觉得浑身放松,那些阴暗浑浊的东西动离她远去,让她更加的透彻。 小厮牵着马绕着湖泊和场内走了几圈,乔蔓觉得自己可以牵着缰绳了,就慢慢的自己拿着缰绳引导着马儿慢慢的移动着。 骑了好一会儿,就见乔至臻骑着黑色骏马朝她而来,一阵风似的到了她面前。 少年鲜衣怒马,明眸皓齿,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他或许是真的喜欢这样肆意的日子,平日里清泠泠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笑意,他对着乔蔓道:“蔓娘,与我同骑可好?” 24,桃花流水(h)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肆意奔跑,听着耳边猎猎作响的风声,感受着清风拂过面庞的凉爽。 乔蔓觉得若是时间一直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她在乔至臻怀里,看着两旁飞快倒退的树木,心中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却是欣喜和新奇占了多数,叫她忍不住想要呐喊出来,将从前那些憋屈与委屈如数都发泄出来,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喊出来。 乔至臻带着乔蔓来到一处有溪水的小树林间休息。 他将马拴在一旁的大树上,看着站在一旁的乔蔓,道:“那里有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坐坐吧。” 乔蔓面色有些不好,她刚刚学骑马,这会双腿间疼的厉害,乔至臻细心的发现了,道:“应该是磨破皮了,你肌肤细嫩,自然吃不得这苦。” 说着,将乔蔓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一旁的大岩石上,将她放在大石头上,心疼的望着她:“你且先忍忍,一会儿回去后我替你上药。” 乔蔓点头。 乔至臻取了马背上的水袋递给乔蔓,让她喝点水,两人在小溪边休整一番。 乔至臻看着延绵的森林,道:“这青山不止能跑马,还能打猎,只是现在却不是狩猎的最好时机,待秋季我在带蔓娘来狩猎如何?” 乔蔓歪了歪头,对这些并不收悉,见乔至臻这样说着,也只是点点头,并未说些什么。 乔蔓见不远处的景色甚好,忍不住想要去赏玩。 乔至臻心疼她骑马磨破了皮,乔蔓却不管这些,拉着乔至臻就踩着溪流间冒出的光滑圆石,想要踏过溪流去到另一边。 “你小心些。”乔至臻不放心的提醒道。 乔蔓嫌弃乔至臻话多,松开他的手就跳到另一块大石头上,笑着道:“阿致,你看,我没事的。” 乔至臻拿乔蔓没办法,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乔蔓身后,小心的跟着乔蔓。 乔蔓依稀记得母亲还在时,自己也曾这样淘气过,可后来就再也没有了,在乔府十分压抑的活着,教她难受极了。 如今逃离乔府,她也算可以暂时放松放松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乔蔓又跳上一块表面光滑的石头上,可乔蔓却没有想到,她一个没有站稳,直接滑倒,身子朝着溪水里倒去。 “啊——”乔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向溪水而毫无办法。 乔至臻一时心急直接踩进没入膝盖的溪流中,伸手要接乔蔓,却只来得及抓住乔蔓的衣裳裙摆,他心一横扑向乔蔓,搂着她背向溪水,两人双双跌入溪流中。 “阿致,阿致你没事吧。”乔蔓被乔至臻抱在怀里,虽然被打湿了衣裳,却没有受什么伤,她连忙从乔至臻身上起来,关心的望着乔至臻。 乔至臻扶着乔蔓半坐起来,长发湿漉漉的贴在他白净如玉的面颊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有些无奈的望着乔蔓,薄薄的菱唇勾出一个浅淡的笑,他声音柔和:“我没事,下次可不许在这样了,多危险……” 乔至臻话还未说完,乔蔓就已经贴上他的脸颊,与他纠缠亲吻在一起,乔蔓亲吻的豪无章法且青涩,只是一味的肉贴着肉,不得要领。 乔至臻的唇瓣被乔蔓的牙齿磕到,两人的嘴里有了血腥味,乔至臻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唇被磕破了。 他一手撑在水底,一手扶着乔蔓的后脑勺,慢慢的引导着乔蔓,与她的香舌共舞。 溪水太冷了,冻的乔蔓只能紧紧的贴着乔至臻的身体,汲取为数不多的温暖。 两人许久才分开,分开时嘴角还挂着可疑的银丝,两人气息交缠,暧昧不清。 “怎么了?”乔至臻柔声询问着,在乔蔓身上,他总能生出十二万分的耐心,乔蔓在他心中,就是那种需要他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的柔弱女子。 乔蔓只是紧紧的贴着乔至臻不言语,感受着乔至臻的体温。 乔至臻双手搂着乔蔓,一阵清风拂过,乔至臻明显感到怀中的人儿一阵瑟缩,他心疼道:“我们先上岸把衣裳晾干好不好?” 乔蔓点点头,却不肯起来,她紧紧的搂着乔至臻的脖子,娇声娇气:“你抱我到岸上去。” 乔至臻最爱乔蔓对他使这些小脾气,让他觉得乔蔓可爱极了,他依言将乔蔓打横抱在怀中,带到岸上一块干燥的大石头上放她坐下。 乔至臻对着乔蔓道:“我很快回来,你且忍一忍。” 乔蔓乖巧点头。 乔至臻害怕乔蔓受凉,拾了些干柴就匆匆回到乔蔓身边,从马鞍上的行礼上找到火折子,一堆篝火很快就生了起来,他来不及管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招呼乔蔓来到篝火旁,让她将湿掉的衣裳脱下来放在一旁烘烤。 乔蔓脱的只剩肚兜亵裤,环着双手有些瑟瑟。 乔至臻也脱掉了身上的衣裳,转头见乔蔓瑟缩着坐在篝火旁,一脸的无助与迷茫。 他心中怜爱极了,过去抱住她,道:“还冷么?” 乔蔓紧紧的贴着乔至臻,道:“冷。” 乔至臻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两人依偎着坐在篝火旁,他想起早些时候乔蔓的双腿被马鞍磨破,如今正好看看情况。 他耐心道:“把亵裤褪下,叫我看看你双腿被马鞍磨破的地方可好?” 乔蔓羞赧摇头,紧紧的贴着乔至臻,小声道:“大白日的,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乔至臻不听,想去解开乔蔓的汗巾子,乔蔓双手抓住乔至臻的手,用那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眸瞪着乔至臻。 乔至臻没办法,只能松手,转而去梳理乔蔓被打湿的秀发。 乔蔓也觉得发髻湿漉漉的不舒服,自己动手拆了发髻,将长发披散着,这样能够干的更快。 乔蔓还是觉得冷,她道:“阿致,我还是冷。” 这样说着,她盯着乔至臻嫣红的唇瓣,有些情难自禁的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 乔至臻低喘一声,偏过头,道:“莫要诱惑我,蔓娘。” “我冷,阿致帮我暖暖身子罢。”乔蔓不死心,她道:“阿致,你明明也很想我,我感觉到了。” 乔至臻下面的硬物抵着她,她又如何感觉不到,一只手伸进乔至臻的亵裤内,握住那粗大的巨物,在那狰狞的棍身上上下套弄着。 乔至臻是个少年,哪里禁得住乔蔓这样撩拨,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这毫无遮拦的树林间,他实在不想唐突了怀中的美娇娘。 他喘息着,实在按耐不住,急切的吻上乔蔓的唇瓣,大舌裹住乔蔓的丁香小舌,努力的吸允着,只把乔蔓的舌根吸的发麻。 “唔……”乔蔓报复性的握紧了乔至臻的肉棍,另一只手则握住那两颗囊蛋揉捏着。 “嘶……”乔至臻离开乔蔓的唇,含笑斥道:“快松开,我这物就要被你捏断了。” 25,来意(微h) “嗯……轻些咬……嘶……”少年低沉沙哑的喘息听的人面红耳赤,他的手扶着少女的脑袋,面上表情似哭似笑,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如美玉一般的脸庞流下。 乔蔓显然比第一次要熟练许多,她含着龟头研磨舔弄,一手套弄着棍身,一手抓着两颗囊袋揉弄着。 听着乔至臻抑制不住的喘息,她的内心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就是这样,让乔至臻臣服在她的裙摆之下,到时候也叫乔茵看看,她那宝贝弟弟居然拜倒在自己最看不上的人裙下。 最好是骗得乔至臻一颗真心,然后狠狠扔在地上,弃之如敝屐,让这个清冷矜贵的贵公子为她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这样想着,乔蔓含着蟒首重重一吸,乔至臻被吸的腰身一软,差点泄出来,他咬咬牙,摸上乔蔓的乳肉,狠狠的捏着。 乔蔓吐出嘴里的东西,愤愤的瞪着乔至臻,抓着两颗囊袋的手也下了力气,乔至臻受不住,松开了抓着乔蔓乳肉的手,爱怜的摸了摸乔蔓绯红的面颊,低声道:“轻些……弄断了还怎么疼你?” “没正形!”乔蔓埋怨道,复又低下头,舔舐着棍身。 乔至臻脸颊眼角好似染了胭脂一样红,他看着埋在自己胯间的少女,黑漆漆的眼中满是爱怜之意。 乔蔓实在是太合他心意了,若不是因着两人是堂姐弟的关系,他定是会娶了她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正妻有的,她一样也不会少,在与她生一双儿女,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怎就让人如此的爱不够呢?”乔至臻轻轻的抚摸着乔蔓的背脊,呢喃着。 乔蔓听着,身子轻颤,垂着眸子,没有回应乔至臻,而是更加卖力的舔弄着那狰狞的欲根。 乔至臻终是忍不住,将巨物狠狠顶向乔蔓喉咙深处,感受着喉壁紧致,按着乔蔓的脑袋不让她离开。 乔蔓被顶的泪眼朦胧,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能被动的吞咽着乔至臻的欲望。 抽动许久,乔至臻抵着乔蔓喉咙最深处射出,浓精射了乔蔓一嘴,那些来不及吞下的,顺着乔蔓嘴角流出,淫乱至极。 乔蔓努力咽下嘴里腥檀的白浊,看着乔至臻那样,乔蔓实在气不过,凑到乔至臻唇边索吻。 乔至臻哪里能不依乔蔓,吻上去,也算是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乔蔓浅尝辄止,离开乔至臻的唇,含笑望着乔至臻,打趣道:“阿致,味道如何?” 乔至臻无奈的望着乔蔓,追过去要亲她,却被乔蔓躲开,不肯让乔至臻得逞。 两人闹了一会儿,篝火差不多灭了,衣裳也差不多干了,两人穿带整齐,乔至臻看今日天色已晚,就带着乔蔓回到望仙居,准备先今日先休整一番,明日在带乔蔓去山林里打猎。 乔蔓身子不爽利,小丫鬟带着她去到一处香汤池中沐浴。 却说那头乔至臻正准备随乔蔓到香汤池中共浴,却被一小厮叫住,说是大公子找他。 乔至臻内心疑惑大哥是如何知晓他在青山的,却也没有犹豫,去了会客厅。 几日不见,乔至州似乎清减许多,却更加的温和俊朗,他本坐着喝茶,看见乔至臻,含笑起身,道:“致之,多日不见了。” “几日未见,大哥好似清减许多?”乔至臻温和道,见乔至州到来,问道:“大哥前来找我所谓何事?” 乔至州垂着眸子,表面上却还是谦和有礼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乔至臻,道:“前些日子你想去拜访齐老,碰巧齐老不在,故留下拜帖,如今齐老归家,见了你的拜帖后,特命家中小厮来府上请你去齐老居所一聚。” “大哥此话仿真?”乔至臻面色一喜,他早些日子之所以回到祖宅,除了端阳公主的事情外,还有就是想要拜访一下隐居在延州的鸿儒齐老,只是齐老性子古怪,早些时日又不在家中乔至臻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次都未曾见到过齐老,没想到今日齐老居然要见他。 乔至臻高兴之余却又想到还在此地的乔蔓,自己已经答应了乔蔓这几日都陪着她,如今自己一走,乔蔓那边可如何是好? 乔至州见乔至臻犹豫,出声询问:“致之可是有何难处?说与大哥听听。” 乔至臻没有把乔至州当外人,他道:“不瞒大哥,今日我是带着蔓娘出门的,若我现在去了齐老那里,却是无法带着她一起前去的。” 乔至州适时的露出吃惊的表情,道:“原来蔓娘也在?我还到蔓娘去了何处,原是到了这里玩耍,致之你尽管放心,蔓娘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心。” 乔至臻有些羞赧,嗫嚅道:“我原是诓外祖母我与蔓娘是去青云寺礼佛几日的,如今事发突然,还请大哥为我圆这个说辞。” 也是他时运不济,头次说谎诓人,才短短一天就被看破,还是自己说出来的,这多少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乔至州理解的点头,道:“放心,大哥已经知晓了,会为你们保密的,待你从齐老那处回来给我捎个信,我在带着蔓娘归家就好。” 乔至臻自然是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哥,我这就去与蔓娘说清楚事情缘由。” 乔至州哪里能如了乔至臻的愿,他深知若是让乔蔓知晓自己也跟着来到青山,恐怕会央求乔至臻送她归家,到时候要再见她可就困难的多。 于是乔至州拦住乔至臻,道:“齐老性子古怪,最不喜等人,你若在晚些去,只怕他就改主意了,你且先去,蔓娘那边,我自会与她说清楚的。” 乔至臻没有怀疑乔至州都说辞,再叁思索,还是决定立马启程,十分放心的把乔蔓留在青山了。 乔至州含笑将乔至臻送走,转身就去了乔蔓沐浴之地。 来到香汤池,乔至州也有些犹豫,前几日是他孟浪了乔蔓,让乔蔓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自己。 他这几日也是在思索如何跟乔蔓解释抱歉,如今好容易乔蔓离了乔府,且乔至臻也被他支走,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的。 他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要温和,要拿出乔蔓最喜欢的模样与她沟通。 推门而进,里面是装修精致的汤池,假山怪石,绿植花草,美不胜收。 绕过八宝琉璃屏风,就是青山最着名的药浴汤池。 而那乳白色的香汤池中,正泡着一位美丽少女。 少女乌发如云,冰肌玉骨,一双眸子紧闭,听见有声音,她也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懒懒的道:“阿致,你慢死了,我都快睡着了。” 乔至州没有说话,而是来到少女趴着的石壁上坐下,捻起少女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神情满足。 (首-发:rousewu.vip (ωoо1⒏ υip)) 26,吐露心意 乔蔓没有得到回应,内心有些奇怪,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一身白衣,正含情脉脉望着她的手乔至州。 乔蔓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乔至州会出现在这里,慌乱之余又想到要是叫乔至臻看见,她又该如何解释? 乔蔓猛的沉入水中,惊慌失措道:“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乔至州,前些天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她满眼都是惧怕之色,叫乔至州嫉妒不已。 可他知道越是这样只会将乔蔓越推越远,在无与他交心的可能,他只能忍耐。 乔至州俊朗的脸上挂着歉意的笑,他温柔的道:“阿难,前天……是大哥不好,大哥喝醉了,才会说那些话,伤害你。” 他继续道:“阿难,能原谅大哥一次么?大哥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乔蔓听到自己的小名,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这个小名的存在了。 这个小名,只有母亲和大哥知道。 “大哥……”乔蔓太容易动摇了,她望着乔至州,内心耶很煎熬,只是现在她与乔至州处境尴尬,她只能道:“大哥且等等我,待我收拾好,在与大哥好好谈谈,可好?” 乔至州点点头,来到屏风后面的软塌处坐下,翘首等着乔蔓。 他与乔蔓是需要好好谈谈,但不是乔蔓想的那般,他需要想办法牢牢抓住乔蔓了。 免得乔蔓当真爱上这富贵堆里长大的书呆子。 不多时,一身茜色衣裳的乔蔓缓缓从屏风内走出,她看见乔至州,还是觉得有些变扭。 她坐在一边的软塌上,有些局促不安的望着八仙桌上的香炉,道:“大哥……几日未见,倒是有些清减了。” 乔至州还是含笑望着乔蔓,那笑容中却又包含了乔蔓看不懂的东西。 乔至州道:“阿难,你与致之的事,我都清楚。” 丑事被道破,乔蔓面色有些难看,她一脸难堪,只是默不作声的望着做工精绣的刺绣屏风。 乔至州的目的却不在此,他继续道:“阿难,我并不是要以此来要挟你什么,我只心疼你,若是当初我能早点发现你的不对劲,或许我就能阻止你。” 乔至州语气忧伤,听着当真是那爱护妹妹的好兄长。 乔蔓有些动容,她一直都知道,大哥是最疼爱她的,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让大哥知道自己所做之事。 乔蔓觉得自己卑鄙极了。 她不肯去看乔至州,害怕看见一向温和有礼的大哥眼中流露出失望或者别的情绪。 她承受不起。 “但是现在也不晚。”乔至州来到乔蔓的面前,一只手放在乔蔓的肩上,他的声音带着鼓励:“阿难,我可以帮你。” 乔蔓万万没有想到乔至州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震惊之余下意识抬头望向乔至州,却撞进一双潋滟春水般的温柔眸子里。 “大哥在说些什么?”乔蔓一时又有些气恼,她挥开乔至州的手,忍住泪意,小声道:“大哥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我知道阿难是因为想要报复茵娘才会做这样的事。”乔至州坐在乔蔓身边,一手揽着她,一手帮她擦去脸上泪珠,声音轻柔:“我也愿意帮助阿难,叫茵娘与张衡不得善终,所以阿难,别在伤害自己了。” “我回不了头了,大哥!”乔蔓实在是忍不住,扑进乔至州怀里,抓着他的衣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有的。”乔至州轻拍着乔蔓纤细的背脊,语气耐心而温柔,可那垂下的眸子里,却满是势在必得的强势。 他乔至州天性狡诈,工于心计,又善于隐忍,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父亲常说他这性子不去官场实在可惜,可他哪里知道,他的目的不是那尔虞我诈的官场。 就好像乔蔓,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大哥,内心有多么的不堪,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是他一步一步将乔蔓逼成这样的。 其实从前的乔远庭还是很疼惜这个长女的,只是他在从中作梗,让父亲渐渐遗忘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让乔蔓渐渐的只能依靠自己,不在信任任何人。 乔至州垂眸望着怀里泪眼朦胧的乔蔓,那柔弱的,娇嫩的模样,让他几乎忍不住心中的暴虐。 可他必须要忍耐,因为猎物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还没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他必须要忍耐,要以最温和无害的方式接近猎物,然后……一口咽下。 “只要阿难愿意,大哥永远会在你身边。”乔至州棱角分明的五官是柔和的,他垂着头温柔的望着乔蔓,慢慢道:“其实阿难不知道,大哥早就心悦你许久,从前我不敢说,现在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待这些事情全部解决后,我想带着阿难离开延州,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好不好?阿难。” 乔蔓做梦都想过这样的日子,她在乔府活的太压抑了,以至于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张衡身上,希望成亲后,她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若不是乔茵毁了她的姻缘,她也不会如此报复回去,为此她甚至不惜毁了自己。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毁了,却不想还有人这样对她说,并且承诺给她一个家,这是乔至臻无法给她的,乔蔓心里清楚,乔至臻不会娶她,就算现在说着疼惜她,怜爱她,可乔蔓知道,这样的恩爱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她也不需要这样的恩爱,她只要毁了乔至臻就好,只等着给乔茵瞧些好看的,叫她也知道自己的手段是多么的不入流。 “大哥……我配不上你,我……”乔蔓还维持着仅有的理智,自己早就身陷囵囤,又如何能让大哥在卷进来。 只没想到乔至州却不在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上去,叫乔蔓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乔蔓怔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乔至州将乔蔓压在身下,一向温和的脸庞上流露出罕见的悲伤,他声音清浅,悲伤的不能自己:“阿难,不要拒绝我,我只是喜欢阿难,想与阿难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待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就带着你离开延州,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乔蔓告诉自己不能相信这样的话,可她又向往这样的日子,这些天的经历叫她有些崩溃,却又不知道该向谁诉说心中苦闷。 “大哥……”乔蔓默默流泪,她最受不得这样的大哥,思考许久,她道:“可是这样对大哥你不公平。” “我不需要公平,阿难,我只想着你能回应我就好,阿难,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与致之不同,所以……不要拒绝我,阿难。” “我不会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阿难,也不要推开我,好不好?”乔蔓印象中的乔至州总是温润如玉的,强大的,好似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可就是这样的大哥,如今在她面前却流露出这般脆弱的,卑微的姿态。 乔蔓无法拒绝这样的乔至州。 (乔至州:硬的不行,那我就来软的 乔蔓:巧了我吃软不吃硬 乔至臻:……好巧我也是 其实乔蔓和乔至臻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乔蔓可能做梦野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勾引的乔至臻,居然毁被乔至州原样给勾引了。) 27,爱意(h) 就像乔至臻无法拒绝乔蔓一样,乔蔓也同样无法拒绝乔至州。 乔至州抓着她的手亲吻,那吻一路向上,来到乔蔓的唇边,他宛如一位虔诚的教徒一般,仔细的轻吻着乔蔓的唇瓣。 他并不急着掠夺乔蔓,而是耐心的等待乔蔓自己张开樱桃小嘴,邀请他进入那隐秘之地。 乔蔓颤巍巍的张开嘴,小舌邀请似的,裹着乔至州的大舌共舞,让乔至州能够更好的探索这片湿滑甜腻之地。 乔至州扶住乔蔓的后经,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隐秘的掌握着乔蔓。 甜腻的吻一路向下,乔蔓像是被献祭给神明的少女一样,任由乔至州在她脆弱的脖颈上留下湿滑的痕迹。 乔蔓下意识的抓着乔至州的背脊,按耐不住的发出细弱的呻吟。 茜色衣裳被掀开,露出大片少女白皙嫩滑的肌肤和半个饱满的椒乳。 乔至州好似饥渴的旅人,贪婪的吸食着荒漠中唯一的水源。 娇嫩的雪乳被乔至州含在嘴里吸允,另一只乔至州也没有放过,握在手中揉捏捻摸。 一阵诡异的快感从胸前散发,流向四肢百骸,让乔蔓忍不住想要呻吟的欲望。 她觉得自己变得十分的奇怪,想要更多,又想要阻止乔至州,一双手搭在乔至州的肩上,也不知道是推开他还是想让他更快些。 双腿却诚实的缠住乔至州的腰,按耐不住的摩挲着,似乎这样能让她更加的舒服。 “大哥……”乔蔓终于是忍受不住内心的渴望,夹紧了乔至州劲瘦的腰,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大哥……快进来……” 乔至州却不急,他不在留念乔蔓小巧饱满的乳房,而是抬起乔蔓的一条腿,他在洁白玉腿上留下湿润的吻痕给,一面亲吻一面观察着乔蔓的反应。 湿润的吻一路向上,从脚踝到小腿,在到大腿,最后来到少女最为私密的地方。 那里春水潺潺,粉色的穴口翁动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乔至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探身过去,含住那粉嫩的一点吸允舔舐。 “唔……大哥……”乔蔓先是不敢置信的望着乔至州,被乔至州一吸,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软绵绵的倒在软塌上,她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颊,发出稀碎的呻吟声。 丰沛的汁水被粗粝的大舌全部卷入口中,暧昧的吸允声不断的刺激着乔蔓的耳朵,让她羞愤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别……大哥……”乔蔓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她双手插入乔至州的发顶,明明是想要将他推开,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将他按的更深,让那粗粝的长舌更加用力的吸允。 “唔啊……不要……”乔蔓呻吟着,在乔至州的带领下,她入坠云端,又觉得自己只是一片浮萍,唯有乔至州才是她的浮木。 乔蔓就这样被乔至州用舌头带上了高潮,当那灭顶的快感席卷着乔蔓的全身,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乔至州在吃掉乔蔓最后一丝蜜液后,从乔蔓双腿间抬起头,含笑望着一脸娇媚的乔蔓,伸手摸了摸乔蔓被泪水打湿的面颊,轻声道:“阿难,舒服么?” 乔蔓的脸瞬间爆红,要不是高潮过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她定是要伸手去捶打乔至州的。 她装闭嘴的蚌壳,不和乔至州说话,只一双带着水汽的双眼却似怒似嗔的瞪了乔至州一眼。 乔至州内心欢喜,低头吻了吻乔蔓晕红的眼角,声音低哑,勾的乔蔓内心痒痒的:“阿难……” 这声低喃又缠绵又亲昵,竟让乔蔓又软了身子,她捂着脸,小声道:“别喊了,大哥……” 乔至州亲了亲乔蔓的嘴角,抬起她一条纤细修长的玉腿,粗大的肉棍抵着娇嫩的花穴,上下磨蹭着,待丰沛的蜜水打湿了冠状的龟头,乔至州才缓缓进入那让人魂牵梦萦的蚀骨地。 有了第一次被乔蔓吸的把持不住很快就缴械的前例,这一次乔至州明显小心许多,一点一点的缓慢进入,感受着那肉壁紧紧吸裹着肉棍的可怕紧致感。 实在是太紧了,肉壁咬着粗大的龟头,吸的乔至州寸步难行,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滴落,滚落在乔蔓平袒的小腹上,烫的乔蔓下意识的一颤,本就紧致的穴儿更加吸的紧。 乔至州按耐不住的低喘着,在乔蔓紧致的臀儿上狠狠拍了两下,道:“放松些,都快被你夹断了。” 乔蔓被打的呻吟出声,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打这样羞耻的地方,她瞪了两眼罪魁祸首,心中却起了叛逆心思,小腹收紧,越发吸的紧了。 乔至州被吸的眼尾发红,他抓着乔蔓的两只玉腿儿夹在肩上,冷笑道:“阿难,这可是你逼我的。” 乔蔓有些得意,乔至臻就经不得她这样吸,每每一这样做,乔至臻就会很快缴械投降。 可乔至州到底不是乔至臻,他咬着后槽牙按耐住蓬勃的欲望,狠狠的一插到底,鸡蛋大的龟头狠狠亲在娇弱的花心上,让乔蔓再次尖叫着泄了身子。 大股大股蜜液兜头浇在蟒首,乔至州有些狼狈的从乔蔓阴穴内退出来,深呼吸之后,又狠狠插入,这一次又快有狠,次次根没入,在整根退出,入的狠了,只恨不得将那两颗硕大的卵袋也一起塞进乔蔓那缠人的蜜穴内。 “啊……嗯……大哥……慢……慢一点……”乔蔓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猛烈的肏干,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推开乔至州,可乔至州又如何能叫乔蔓如愿,将乔蔓的双腿放在腰间,一只手抓住乔蔓挥舞的双手,将其高举过头顶,一面含住乔蔓的樱唇,堵住乔蔓的所有呻吟之声。 乔蔓被肏干的很快就泄了身子,可乔至州还是不愿意缴械,他翻过乔蔓的身子,让乔蔓背对着自己,双手箍住乔蔓纤细的腰肢让乔蔓挺翘的臀儿对准自己怒张的欲望,一个挺身,没入乔蔓体内。 后入的姿势更加的深入,乔蔓觉得自己好似要被肏穿了一般,她捂着肚子,感受到了乔至州肉棍的模样,她呜咽着,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肏晕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的,乔至臻虽然也异常的凶猛,但他毕竟是少年,不会像乔至州这样久肏不射,让乔蔓吃尽苦头。 “大哥……我受不住了,快给我吧……唔……”乔蔓哀求着乔至州,但乔至州依旧按着乔蔓的腰快速肏干着,丰沛的蜜水顺着乔蔓白皙的大腿流到软塌上,韵湿了软塌和两人还未来得及褪下的衣裳。 在一次用力深入后,乔蔓又泄了身子,她实在没了力气,只能软趴趴的倒在软塌上,被动的承受着乔至州越来越凶猛的肏干。 兴许是第一次的经历让乔至州格外的在意自己,如今肏的乔蔓连连求饶,接连泄了好几回,他却还是不肯交出自己的阳精,将乔蔓翻来覆去的弄了好几回,最后乔蔓实在是承受不住乔至州的操弄,对着乔至州求饶:“大哥……你最厉害了,快……快给我个痛快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乔至州咬着牙忍耐到现在,也确实是忍不住了,掐着乔蔓的腰肢狠狠一顶,巨大的龟头破开细嫩的宫口,在乔蔓的惨叫声中,乔至州低吼着将自己的阳精全部射入娇嫩的子宫里。 乔蔓被这样巨大的快感给刺激的晕了过去。 (我看谁还敢说大哥不行!) 28,各怀心思 乔蔓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动了动身子,虽然有一些发软却干爽的很,定是被好生清理过的。 房间内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乔蔓静静看着那盏小灯,一时间觉得早些时候那疯狂的经历可能只是一场梦境。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乔蔓抬眼望去,见乔至州身穿一袭轻薄长衫,手中提着红木食盒,见乔蔓醒了,他笑着道:阿难,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乔蔓俏脸一红,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中。 乔至州将手中食盒放好,将乔蔓从锦被中捞出来,贴心道:先吃些东西。 乔蔓也觉得腹中空空,接过乔至州递过来的银耳粥小口喝着。 乔至州耐心的望着乔蔓,道:阿难, 等这些事情结束,我带着你去澜州定居可好? 乔蔓一愣,她没有想到乔至州竟然想的如此长远,连日后要去什么地方定居都想好了。 乔蔓内心觉得有些对不住乔至州,她嗫嚅道:大哥,是我连累了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就此罢手,只为了一个张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值得的么? 为了报复乔茵,毁了自己的一生,真的,是值得的么? 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一半,可要说报复乔茵,也并没有,毕竟乔茵都还不知道乔至臻的事情。 她真的还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可就此罢手,跟着乔至州离开延州,乔蔓又觉得十分对不起乔至州。 “没什么对不住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没有关系。”乔至州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贴心大哥,他仔细的照顾着乔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乔茵正在乔府筹备自己的婚礼。 乔二爷风流,有几房侍妾,可那些侍妾却被王氏压的死死的,在府里大半月也见不到乔二爷一面。 王氏虽然看不上小地方来的张衡,却架不住女儿喜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那张衡争气,得了个探花郎的名头,叫她面上也有光。 乔茵欢喜的试着嫁衣,见母亲来了,她欢喜道:“母亲,你看这身如何?” 乔茵本就生的艳丽,在穿这织金的嫁衣,更衬得乔茵娇艳如牡丹,雍容华贵。 王氏最得意的就是这一双儿女,她看着乔茵开心,心底也是欢喜,对着乔茵道:“我的心肝,待你与那张子谨成了亲,可不要在像当姑娘时一样,被他叁言两语就哄了去。” 乔茵骄傲一笑,挽着王氏的胳膊撒娇道:“我的娘亲,你担心这些做什么?我岂是那憨傻之人,会被张衡骗了去?我自然是会将他牢牢抓在手心里,像您抓着父亲一样。” 王氏会心一笑,伸出保养得宜的右手点了点乔茵的面颊,嗔道:“贫嘴。” “女儿想到就要离开母亲了,心里就好难受啊。”乔茵也是王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想着如今就要嫁人,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乔茵心中就有些难过。 王氏的脸上也露出淡淡哀伤,虽说府是有几个庶出的儿女,可那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看着叫她心烦。 也只有自己的茵娘,才是京城明珠,叫人想要捧在手心里疼爱。 “那张衡出身平平,不过好在颇有才华,将来在你父亲的扶持下,也能有一番大作为。”王氏当年也是看上了乔二爷的样貌文采,否则乔远山一介布衣,在努力几辈子也是配不上她王氏的。 乔茵淡笑不语,小丫鬟急切的跑过来,看见王氏也在,连忙行礼道:“夫人安好,姑娘安好。” 王氏世家出身,最重规矩,看见小丫鬟如此急躁,忍不住道:“管教嬷嬷在何处?竟让这样毛躁的丫鬟进了姑娘院子。” 小丫鬟一听这话,当即吓白了脸,连忙跪下,瑟瑟道:“夫人饶命。” 乔茵却笑着道:“娘,这小丫鬟我见着喜欢,就跟嬷嬷要了过来,目前还跟在流珠身边学习规矩呢。” 说完,又望向那小丫鬟,语气轻柔,道:“毛毛躁躁的,还不下去领罚。”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多谢夫人,多谢姑娘。”小丫鬟连连磕头,连忙退下。 一旁的流珠见着了,跟着小丫鬟离开,两人来到角落处,流珠道:“何事如何着急?” 小丫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小声道:“延州那边来信,要求只给姑娘看。” 流珠皱眉,接过信,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小心收在怀中,见小丫鬟唯唯诺诺的望着自己,她道:“夫人最重规矩,你下次可要注意些,莫要在冲撞了夫人,到时候姑娘可保不了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流珠挥手,遣退了小丫鬟,在回到房中,一直等着王氏离开,流珠才上前将信递给乔茵。 乔茵接过信,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她道:“大哥怎么会给我来信?” 她与乔至州联络并不算密切,只是在她看上张衡之后,才逐渐与这个大哥有了些联系,她也闹不明白为何乔至州要帮自己,可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她接受了乔至州的好意,成功的将张衡从乔蔓身边夺走。 只是二人的联系也止步于此,为何会突然给她来信,还是这样匆忙。 乔茵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起内容来,只是看到最后,乔茵脸色铁青,一双柔荑生生将信纸撕碎。 “这个贱人!我定要活撕了她!” 屋内众人见乔茵如此生气,全部跪倒在地,皆是大气也不敢出,只低着头不敢看乔茵脸色。 流珠到底是服侍乔茵多年,此刻见乔茵如此生气,连忙过去给乔茵顺气,问道:“姑娘何至于如此动怒?” 乔茵一双美目瞪的及圆,她狠狠的瞪着流珠,那眼神好似要生吃了流珠一般,流珠到底只是一个丫鬟,被乔茵如此瞪着,心中害怕,直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浑身瑟瑟不敢说话。 乔茵实在是怒极了,一脚揣在流珠的心窝处,流珠不敢躲,只能生受了这一脚,她忍着疼连忙爬起来,捧着乔茵的脚道:“姑娘,姑娘您可有受伤?” 乔茵压下心中火气,她对着屋内的一众丫鬟道:“今日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明白了么?” “是。”小丫鬟们见平时最得脸的流珠姐姐也挨了大姑娘一记窝心脚,哪里还敢出声,一众人只小声应诺,不敢窥探主人心思。 乔茵实在是气急了,她努力平复直接内心怒火,对着流珠道:“流珠,去告诉母亲,我要我要回延州一趟。” “姑娘?”流珠惊讶,想到姑娘婚期在即,她想要阻拦,可想到刚才乔茵给自己的一记窝心脚,流珠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咬咬牙,应道:“是,奴婢这就差人去告诉夫人。” 29,绾发 乔至臻还不知道自己姐姐已经在赶往延州的路上。 他一心一意扑在齐老身上,好在齐老也是惜才之人,见乔至臻天资聪颖,动了想要收入门下的心思。 齐老早些年弟子遍布大昭,更是辅佐两任太子,是齐宣帝最为敬重的师长,如今年事已高,已经无力在教导年幼的太子,齐宣帝怜惜老师身体,想让齐老安心留在京城颐养天年,可齐老语句厌倦了京城生活,想要回到老家延州,齐宣帝再叁挽留无果,只能同意齐老回乡养老。 齐老已经多年不在收徒,可如今看见乔至臻,他那颗惜才之心更是蠢蠢欲动,有意收乔至臻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乔至臻哪有不同意的,欢欢喜喜的拜了齐老为师,在齐老的居处一待就是半月。 在说乔蔓与乔至州在青山待了数日之后,启程返回了乔府。 离开乔府时是与乔至臻,回到乔府时却是和乔至州,乔蔓觉得有些讽刺,可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如何的,明明不想将乔至州牵扯进来,可她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乔至州将乔蔓送回乔府后,很快就离开了乔府,因着在青山与乔蔓游玩多日,手上攒着许多事情还未处理,他还要去处理完这些大小事情。 再者,乔至州算到这几日乔茵就要回来,以乔茵的性子,定是不会放过乔蔓的,届时他在出现,将乔曼带走,到时候乔曼除了自己就无人可以信任了,只能依附于自己。 乔蔓回到府上就受到了乔至臻寄来的家书,乔蔓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乔至臻要给自己寄家书,望向齐嬷嬷,齐嬷嬷也是一脸的无奈。 乔蔓想了想还是决定看一看。 打开信封,取出带着淡淡香味的信纸,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 蔓娘亲启: 近日不能归家,望蔓娘莫要担忧,待此间事了,吾定然归家,勿念,阿致留。 乔蔓思考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信放在妆龛中,不予理会。 她不能,也不许自己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乔至臻身上,乔至臻对她再好,也只是因为一时感兴趣,若是日后他厌倦了自己,想要抛弃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她不能沦陷在任何人的花言巧语里面。 齐嬷嬷瞧着乔蔓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 乔蔓放好信,对齐嬷嬷道:“嬷嬷,上次那药,在给我熬一些。” 齐嬷嬷自然不会拒绝,亲自去接手熬药的事宜。 这几日乔蔓着实有些累了,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却不想直接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屋内并没有点上蜡烛,乔蔓想着或许是嬷嬷见她睡着了,就没有让小丫鬟进来打扰她。 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毯子,她掀开毯子,准备起身,却惊悚的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乔蔓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可怕的事情了,抑制着想要突破喉咙的尖叫,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醒了?”那人出声,顺手打燃了火折子,借着火折子那微弱的光,乔蔓看清来人,是早就出门的乔至州,一时间所有的恐惧变成愤怒,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将手中捏着的毛薄毯扔了过去。 乔至州轻而易举的接住薄毯,微笑的看着恼羞成怒的乔蔓,道:“吓着你了?” “做什么要这么吓我?”乔蔓一双水润润的美眸瞪着乔至州,气恼他随意进入自己房间就算了,还凭得这样吓唬她。 “莫气了,我归家时,见你睡的正香,便不忍心叫醒你,哪知你睡的如此香甜。”乔至州点上灯,他来到乔蔓的身边,道:“我还未曾用晚膳呢,快去叫齐嬷嬷做些好吃的。” 乔蔓拿乔至州没有办法,叫来小丫鬟摆上晚膳,两人落座,桌上时简单的叁菜一汤,两荤一素,乔至州知道乔蔓不重口腹之欲,也不说什么,两人安静的用完晚膳。 用过晚膳,乔至州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乔蔓的闺房,明显不打算离开,乔蔓不理乔至州,自己去了偏房沐浴一番,回到梳妆台前,拿着干帕子细细的绞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齐嬷嬷将早就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 乔蔓皱眉,对着齐嬷嬷道:”先放着吧,嬷嬷,我一会儿再喝。“ 她讨厌这些黑乎乎的汤药,可如今却不得不喝。 一旁百无聊赖的乔至州见了,也有些心疼,他来到乔蔓身边,接过乔蔓手中的帕子,为她仔细的绞着秀发,道:”改日我去找个更温和的方子给你送过来。“ ”还是苦药,有什么区别?“乔蔓皱眉,她转过头瞪着乔至州,一双潋滟眸子盛满了风情。 “是我的错,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在受这些苦了,嗯?”乔至州耐心的哄着乔蔓,见头发差不多干了,取了梳妆台上的头油,给乔蔓的秀发抹上。 以往这样的事情都是紫苏为她做的,只是今日乔至州在她这,她不好叫紫苏进来服侍,却没有想到乔至州会亲自为自己做这些事。 “大哥........乔蔓微微侧头,却被乔至州按住肩头,他声音轻柔:”别动,马上就好了。“ 乔蔓微微脸红,安静坐下,任由乔至州在自己的头上胡作非为,可她又担心乔至州做不好这些精细活。 ”你仔细些,头油不可涂抹太多。“乔蔓平日最是爱惜自己的一头秀发,什么护发养发的方子乔蔓都会尝试。 乔至州不言语,只是仔细的为她擦拭头发,用犀牛角梳从头梳到发尾,想到女子梳发的意义,乔至州轻笑,声音温柔:” 我为阿难绾发,愿阿难与我共白首。“ 乔蔓意动,微红了面颊,也不好再说乔至州些什么,只能任由他为自己打理秀发,望着乔至州认真专注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郎情妾意。 乔蔓收拾好后,打量着外面的天气,对着不肯离去的乔至州道:“夜深了,大哥还不回去?” 不曾想乔至州却耍起无赖,他铁了心不愿意就此离开,对着齐嬷嬷道:“嬷嬷去帮我也叫些热水来,奔波一日还未来得及洗漱,我浑身不自在呢。” 齐嬷嬷哪里敢动,她抬眼望着乔蔓,乔蔓没办法,只得道:“大哥,这是在府上,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你叫我怎么办?” 乔蔓微微蹙眉,不赞同的看着乔至州,乔至州也知道不好逼急了乔蔓,可乔茵就要回来了,他若不能在乔茵回来之前彻底拿下乔蔓,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乔至州眼神暗了暗,决定不去理会乔蔓的话,他将乔蔓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乔蔓被吓了个半死,捏着乔至州的胳膊道:“大哥!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