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计明谋》 第1章 突入其来的考核 【平行世界，请勿对号入座】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有雷同才怪呢】 华历2016年10月9日下午6：28， 华夏江南省，新吴市警察局三楼视频会议室，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 会议室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缝，一个脑袋从门缝隙中探进来，刀削斧剁般整齐的发尖挂着晶莹的汗珠，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直转，目光飞快扫了一圈会议室人员，最终停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身着暗蓝色警服，头戴警帽，帽沿警徽上的五星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灯光下微微发白的脸庞紧绷着，目光如利剑一般注视着门缝中的脑袋， 门缝中的脑袋冲着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中年人他认识，姓陈，名长青，新吴市刑警队队长， 吱呀~ 会议室大门被彻底推开，一个身高185左右身着刑警制服的年轻人嗖的钻了进来，一个箭步蹿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掠过墙上的时钟，瞅着陈长青，咧嘴道：“时间刚刚好~“ 陈长青嘴角微微发颤，锐利的目光落在年轻人额头细密的汗珠上，紧绷的脸庞渐渐放松，转过身去， “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陈长青拿起桌上的案件简报，绕着会议桌转圈，将简报分发了下去，声音低沉有力： “死者李小倩，新吴市本地人，伊之丽美容院老板，于9月23日早上被人杀死于绣山公园中，遇害时间在6：30左右，110指挥中心6：34接到报警电话，报案人是晨练的刘大爷， 被害人人是被人用利器割喉，当场死亡，死者衣衫完整，经家属确认随身财物没有丢失，现场没有发现凶器，经现场勘查，凶手没有留下指纹、足迹，案发现场周边20米内没有监控，案发现场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一名女刑警翻看简报，双眼微眯，双眉微微向中心靠拢，“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现场还处于封锁状态？“ “并没有，因为属于公共场所，经过详细勘查后，就已经撤消了对现场的封锁。“ 陈长青微微低头，双眼注视着、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资料，好半晌才继续道：“这些就是我们刑警大队有关此案的全部资料，包括现场照片，走访记录，案情分析会记录以及尸体检验报告等等，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就在这时候，前方墙上显示器中显现画面，屏幕中出现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身警服，花白的头发和脸上沟壑交错的皱纹道出饱经世故的沧桑，皱纹之中透出的眼神却锐利异常，好像能穿透屏幕，直指人心一般，中年人目光在几人身上游走了一圈，道： “同志们好，鄙人姓周，你们可以叫我周老，你们都不是新人，我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 国家决定从全国选取一批精英加入一支新成立的队伍，你们都是当地挑选出来的优异人才，只要通过考核，就有机会加入到这个队伍中，而桌子上的这个案子就是对你们的考核，考虑到你们以前并不是一个团队，彼此之间并不了解，可能存在配合方面的问题，这次考验将分为个人考验与团队考验两种进行。 当然，自愿是第一原则，如果不愿意接受这次考核请提出来。“ 几个年轻人都目不转眼地看着屏幕里的周老，没有说话，期待着他的下文。 周老目光巡视片刻，微微点头：“好，那就根据你们现在的功勋值排名，第一暂任组长，第二暂任副组长，其他人员为组员，在你们的侦破工作中，市刑警队全力配合你们，遇到你们无法处理的情况也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先就这样吧，有关案情的详细情形就由市刑警队的陈队长给你们详细介绍。我期待你们破获案件的好消息。“ 说完，视频信号终断，显示器暗了下去。 “陈队，啥情况？让我火急火燎地跑来这里，迎面就是一个考验，这是咋回事啊？“ 最后进来的年轻人看着陈长青，一边擦汗一边问， 陈长青认识开口说话的这个年轻人，他叫江小明，新吴市江东区的一名刑警，有名的'刺头儿'，摇头道： “不知道，服从上级的命令不就行了？“ 说着目光远眺，好似穿过墙壁一般，“这个案子并不简单，你先看资料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你会知道的。“ 江小明微微歪着脑袋，眼睛瞪得老大，“切，最讨厌你种说话说一半的，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噗嗤~“，会议室有人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去你的，你才有难言之隐。“陈队嘴角向下一撇，“总之，这个案件没那么简单，这次考验也没那么简单，剩下的你们自己琢磨吧“ 江小明拿起桌上的资料，随意翻着，“还不是啥都没说，没意思~“ 陈长青脸上恢复了原先的紧绷，“你小子还是不老实，我这里没有你想套的话，你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尽快把案子破了，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从你们的口中抢食，我心有点虚得慌啊。“江小明身子往后缩，好像要与椅子溶为一体，手臂竖在胸前，双掌半遮面，一副怕怕的样子。 “别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脸皮。“ 陈队目光扫过几个年轻人，自然而然地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边，“你们先熟悉一下，我已经通知刑警队上上下下，全力配合这次案件的侦破，你们的办公室在二楼205室，需要什么就找我直说，我先抽根烟。“说完，也不等会议室的人发问，抬脚走出会议室。 第2章 我是组长？ 陈长青一走，江小明立马坐了起来，双手搭在桌子上，目光在剩下三位年轻人身上穿梭：“哥几个，认识一下，江小明，江东区刑警，功勋值89。“ 对面先前说话的女刑警眉头一皱，随即又放开，眼皮下坠，看着桌上的资料，嘴角向下微微一撇，“谁跟你是哥几个，罗雨，下江区刑警，功勋值86。“ 另一位女刑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江小明说道：“我叫苏小妹，功勋值73，小明，你的小红呢？“ 江小明微微一愣，随即迎上苏小妹的目光，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微微发抖，“我的小红，我终于找到你啦“，张开双手颤微微的就向苏小妹走去。 “去去去，谁是你的小红“，苏小妹连忙跳开，很快就败下阵来。 罗雨斜了一眼江小明，扭过头啐道：“呸~脸皮真厚。“ “王华，功勋值78“ 江小明表情一愣，“这么说来我是组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走走走，门口小酒馆，我请客。“ “不就比我多3个功勋值吗，神气啥。“罗雨嘀咕：“没空，还要看资料呢，“整个过程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苏小妹撇了一眼江小明，“我也要看资料。“ 江小明手搭在王华的肩膀上，“兄弟，你敢说不去？“拉起王华就往外走， 王华…“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小酒馆就在刑警队外面，隔着玻璃墙就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 王华不时抬头向外张望，“她们不会真不来吧？“ 江小明两根手指挰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你放心，她们肯定不会来的。“ 王华脸色一苦，好像失去什么兴趣一般：“你不担心她们找到线索，把案子破了，我们就没办法通过考验了。“ 江小明浅酌一口，不紧不慢道：“没啥好担心的，放心吧，一时半会儿她们破不了的。“ 王华一愣，“你怎么知道她们一时半会破不了？“ 江小明盯着王华看了好一会儿，可怜的娃，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叹道：“你想想，这个案子什么时候发生的？“ “9月23啊，怎么啦？“王华满脸都是大写的问号， “今天几号？“ “10月9号“ “这中间有半个月时间，你认为市刑警队半个月都破不了的案子，她们俩半小时就找到线索破啦？“ 王华的表情再次愣住，“咦，好像是这么回事，刑警队半个月都没能破获，看来这个案子不简单啊！“ 江小明手捏着茶杯，轻轻旋转，“这个案子啊，也就两种可能，要么简单，要么复杂。“ 王华目不转睛地瞅着江小明，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废话？“ 江小明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的智商没救了，“当然是废话，要不然你以为呢？“ “咳咳...“王华被江小明的话呛到了 “废话也是有道理的，简单的话是这个案子可能和市刑警队有关，复杂的话就不好说了。“ “还和市刑警队有关？“王华急忙转头，望了望周围，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都只是瞎猜测，好好想想吧。“ 江小明捏着茶杯，心里面盘算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惯例，上头是不会直接插手地方案件的侦破的，更不用说直接将案子抢过来，现在却直接插手了，要么是市刑警大队已经是黔驴技穷无法破获了，要么是市刑警大队的人内部有问题， 但如果是内部问题，就肯定不会让当地刑警接手，一般都是异地办案，而现在却让我们接手，还让市刑警队配合，看来市刑警队内部人员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那为什么市刑警队无法侦破此案了呢？ 市刑警队三楼视频会议室 苏小妹放下手里的资料，揉揉发涩的眼睛，抬起头：“罗姐，他们两个不会真喝酒去了吧？“ 罗雨头也不抬，“你以为呢？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拿到那么多功勋值的。“ 苏小妹轻揉肚子，“我饿了，去找吃的，一起？“ “嗯，看来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罗雨盯着桌子上厚厚的卷宗，“走吧，吃饭去。“ 小酒馆 三名身穿警服的人推门进来，只听最年轻的人说道，“邹哥，绣山公园的案子真交出去了？“ 被称为邹哥的人叹了一口气：“嗯，交出去了，“ “凭什么？辛辛苦苦大半个月，就这么交出去？破了案功勋怎么算？“年轻人为邹哥鸣不平， 邹哥面色一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年轻人挥着手刚要说什么，邹哥面带苦笑制止了他，“其实交不交出去都一样，不说这个了，老王，你那边怎么样？“ 进来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王也是长叹一声，“还能怎样，那孙子就是不承认，放了~“ ……………… 江小明望着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王华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江小明，“猜测，啥啥啥猜测？“ 江小明看着王华，心中暗想就这样的智商，怎么也能来参加考核？摇头叹道：“你想想这个案子为什么要从市刑警队转到我们手中？“ 王华连眨眼睛，“不是上级的安排吗。“ “那么上级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 “是啊，为什么呢，难道他们破不了……“王华脑袋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还不算太笨，嘴里却道：“还不清楚，不过可能性较大，多注意点儿。“ 王华刚稍稍清醒的脑子又浆糊一团：“怎么又可能性较大了，还有就是要注意啥？你脑袋不要跳那么快，我跟不上“ “你脑袋才跳，啥比喻啊。“ 江小明很想踢他几脚，瞪着王华好半晌，不过见到他一脸的求知欲，还是开口解释道：“你想想，如果是市刑警队能破获此案，案子有多大的可能性交到我们手中？“ 第3章 极不合理！ 江小明开口解释道：“你想想，如果是市刑警队能破获此案，案子有多大的可能性交到我们手中？“ 王华挠头，“基本上没有可能性，除非上头非要这样安排。“ “那如果不是他们破不了，你抢了他们办到一半的案子，你说他们是啥心情？真不知道你这智商是怎么拿到那么多功勋的。“ “哦哦。“王华才明白。 “我倒是怀疑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拿到那么多功勋的？“罗雨从外面走进来，拉椅子直接坐下，看着江小明，很明显听到刚刚江小明的话。 江小明顿时笑容满面，摇头晃脑，“这个简单啊，我全靠这张脸啊。“ 苏小妹看着江小明，一张平凡无奇的大众脸，就是那种过目就忘的类型，要多普通就多普通，小声嘀咕：“怎么可能，这脸一点儿者不帅啊。“ 江小明头上黑线直冒，心说用不着这么直接吧，脸上却一本正经：“瞎说什么实话，虽然不帅，但是它厚啊。“ 罗雨和苏小妹同时翻了翻白眼，扭过头去，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服务员走过来问：“两位吃点什么？“ “清汤面，两碗，他结账。“苏小妹指着江小明对老板说，她可是记得江小明先前说请客的，女人特别'记仇'。 “好的，两位稍等。“ 江小明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位美女，刚才会议室没来得及细看：罗雨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柳眉杏目瓜子脸，一头乌黑整齐的齐耳短发，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干练，没有化妆，虽是素颜但却显得很精神，眉心眼角更透露出一股英气，苏小妹一头披肩长发，弯月眉盖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脸蛋一点婴儿肥更显得可爱，看起来天真异常， “你知不知道这样看女士很不礼貌？“罗雨被他这样的眼光看得心里很不爽。 “这叫欣赏，懂不？“江小明双手托着下巴，眼睛都没眨一下，脸皮果然够厚。 罗雨眼珠上翻扭过头去，“德性~老板，帮我的面条打包。“ “好嘞。“ 王华拉了拉江小明袖口，悄声说道：“你这样不好吧？“ 江小明回头上下打量王华好一会儿，“美女你都不喜欢看？“ “呃…喜欢看。“王华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并且他好像觉得江小明这话里有坑。 “那不就行了~“江小明回头，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王华心里也开始佩服江小明的脸皮，眼角扫过两位美女，轻声咕哝道，“但也不能像你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看吧。“ “我这叫正大光明的欣赏，偷偷摸摸才让人觉得心里有鬼。“江小明理直气壮的说：“是吧，小红。“ “真是德性！“苏小妹狠狠白了江小明一眼，转身不再理他 罗雨拿上打好包的面，“小红，我们走。“ 苏小妹噘起嘴巴：“罗雨姐，我不叫小红。“ 明月高升，世界渐渐安静下来， 江小明结完账，看着王华，“兄弟，天还早呢，超市转转？“ 王华摇头说，“不了，我还是回去看案卷，刑警队都破不了的案子我心里没底。“ 王华不想去，江小明也没有勉强，他自问自己的魅力肯定没有两位美女大，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择，挥手道，“那行吧~“ 月色正浓，江小明也没去超市，而是站在江边，看着静谧流淌的江水，眉头微皱，对于今天的'遭遇'，他还有些措手不及，刚刚才将一起诈骗案的嫌疑人捉拿归案，还没来得及审问呢，就被局领导一个电话叫到这里，迎头盖脸就是一个考核，更何况还是从市刑警大队口中抢食这么得罪人的活，没道理啊， 还有就是新组成的团队成员，全是年轻人，没有市局领导，没有老刑侦专家，难道就指望我们几个年轻人，极其不符合惯例， 一个可能是市刑警大队都破不了的案件，就凭四个小年轻，破获的概率小之又小，领导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长出了一口气，不战而降？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风格，既然是考核，他从来就不惧怕任何考核~他始终坚信真金不怕火炼！ 听通报这个案子并不复杂，为什么市刑警大队就无法破获呢，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京都，国家安全局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两位老人正在下棋。 “老周，你这一步棋有多大把握？“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看着周老 “还要看具体效果，目前形势越来越严峻，我不得不做出改变。将军！“周老拨拉着棋盘上的棋子，头都没抬。 “是啊，与去年相比，全国未破获的命案增加三倍，疑似命案更多，现在的犯罪分子越来越狡猾，我们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啊，支士。“白发老者随意一拨棋子，接着说道： “但是这些人还是太年轻啊，虽然之前在各地方成绩还算不错，但还是缺少独挡一面的经验，对于这样的犯罪分子，恐怕力度不够吧？“ “怡怡相反，要的就是他们的经验不够，就是在趁他们还没有被这些经验束缚住的时候，转变我们的侦破方式，才能有不同的结果，再将，你输了“ “哎，你怎么……，这把不算，“ “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才是好猫，别想赖皮，“ 周老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要是这步棋效果好，你要支持我的计划。“ 白发老者若有所思，“你的计划打乱了现在的格局，恐怕阻力不小，不过仅仅说服我可能不够吧。“ 周老目光远眺，好像能穿越时空，“时代在变，只有顺应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不然终将被淘汰，而你不跟我作对我就更有把握，就看这次尝试的效果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4章 矛盾的现场 10月10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一天 绣山公园内，案发现场，早上6：30 清晨的薄雾像轻纱一样笼罩着，树木在烟云般的晨雾中若隐若现，一切都显得那么朦朦胧胧，湿润的空气透着草木的清气迎面扑来，鸟儿也早早的在枝头吟唱，江小明沿着卵石铺成的小径，在公园内四处游荡， 可怜的王华也被他一起拉来了，一脸苦逼的样子：“组长，你自己来现场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拉我来，我又不擅长现场勘查。“ 江小明头也不回，心想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脸上却一本正经：“正因为你不擅长才带你来，不懂就学，这个道理你老师没教过你？这个现场给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王华转头四处踅摸了一圈，“没啥感觉啊，既没有乱闪的路灯，也没有打旋的阴风。人来人往很正常啊。“ 听王华这么说，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带王华来现场好像是一个错误，为什么他说不到点子上呢？嘴角一撇，“你当看恐怖片啊，就没觉得现场有些奇怪？“ 王华双手搂着膀子，眼神透着询问看着江小明，“那里怪？“ 江小明抚额，真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希望，还以为是免费劳动力，结果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得负责给他讲解，“我们差不多是在案发时间到现场的，这里人虽然少，但是时不时还是有晨练的人路过，我们到现场才十多分钟，就有两个人从这里路过，还是这里发生过凶杀案，一般人会绕开这里，如果在案发之前，途经的人员只会更多，你说凶手就在这样的地方动手，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 江小明在心中还有疑问，就凶杀案来说，根据通常心理学分析，凶手一般会下意识的藏匿尸体，用来掩盖自己的罪行也好，拖延被发现的时间也行，然而这个现场却没有这个迹象，死者倒地旁边就是绿化带，东北边三十米不到就有一个湖，现场有这么多的藏匿尸体的地点，他怎么就不藏呢，是怕被人看见而没有时间藏匿？还是杀人后的惊慌失措而慌忙逃离现场？ 王华缩头缩脑地四处打量着，还不时点头，“现场这个位置人来人往的，的确容易暴露，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理想的杀人地点，那为什么凶手会选择在这里杀人，难道是激情杀人？“ 江小明心中轻咦一声，心想王华还算没有笨到家，难道还有救？“还要看有没有证据支持这个推论，没有证据啥都是白搭。“轻轻揉着眉心，“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现场与我以前遇到的现场不大一样，以前的凶杀案件，一般凶手都会选择在室内或人迹罕至的偏僻的地方，杀人过后一般都会选择处理尸体，要么抛尸荒野或者抛尸江河，要么沉尸深水或者挖坑掩埋，更有甚者会碎尸，以防止警方发现死者身份， 而这个案件现场，虽然有些偏但却经常有人经过，而且也没有选择藏匿尸体，符合这一种情况的推论只有激情杀人，但激情杀人一般都是用锐器剌胸腹部、钝器击打头部，像割喉这种杀人方式却很少见，你要分析凶手的心理，好好学吧。“ 王华低着头小声咕哝：“我本来就不出外勤的。“ 江小明没有听清楚，下意识问道，“什么？“ 王华耷拉着脑袋，“没啥，然后呢，我们回去？“ “再走走吧！“ 江小明迈步，心里盘算着如果真是激情杀人，为什么刑警大队还没有破获，以市刑警大队警力和物力肯定足够破案，难道还是内部有问题？这个念头在江小明脑中一闪而过， 沿着公园的小路，目光在树枝之间穿梭，寻找监控设备，王华还是耷拉着脑袋像跟屁虫一般跟着江小明在现场附近转了好几圈，脸色越来越苦， 江小明注意到，公园中有监控但并没有完全覆盖，案发现周边却刚好没有监控，看来凶手对这个现场有一定的了解。凶手踩过点的可能性很大，回去查资料看看他们的调查记录吧。江小明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见到江小明回到车旁边，王华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冷，终于回去了。 二楼专案组办公室中，江小明迈步进来，罗雨与苏小妹在办公桌上翻阅资料，罗雨抬头撇着江小明，“怎么着，我们的组长大人还知道要上班啊？昨天去喝酒，今天到现在才来，好悠闲啊。“ 江小明微微一愣，暗想我没有得罪她啊，这话中明显带着刺啊，还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刺，不过这种场面还难不住他， 江小明瞪大双眼，嘴唇连连颤动，眼中突然间就水光浮现，声音带着哽咽，“好感动，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我~“ 罗雨朝江小明扔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扭过头去，这种人脸皮太厚越说越得劲，最好的方法就是眼不见为净，反正周老也说过，考核分团队和个人，团队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苏小妹：“组长，我要吐了，饶了我吧。“ 江小明见罗雨扭过头不再答话，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话中带刺，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女孩的心思最好别去猜，因为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能用逻辑去推测的物种，唯心主意在她们身上发挥到了极致，脸上迅速换上灿烂的笑容，连眼睛里的水光都消失无踪，“你大师兄有句话，吐哇吐哇就习惯了。“ 苏小妹对江小明翻白眼，低头翻看资料也不再理他， 第5章 为什么全是年轻人？ 不出意料地又一次把天给聊死了，江小明轻咳一声，换到主题上来，“正好大家都在，你们不觉得我们团队的人员配置有些不对吗？“ “是啊，多了一个混事的懒鬼，居然还当组长。“罗雨头也不抬，怼了回去。 江小明皱眉看着罗雨，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是怼他，难道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这种可能性立马就被他否决了，除非她眼睛和脑袋同时出问题了，要不然绝对不可能，不过好男不和女斗，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懒得和她计较，因为美女总有这样那样不可用常理推测的特权，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我说的是年龄，年龄才是重点，你们就没有以现组里面全是年轻人？ 按照惯例，专案组都是以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或部门领导带队，特别是针对命案的侦破，而现在我们队却全是小年轻，难道上级就不担心我们经验不足，耽误最佳的侦破时机？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希望我们能破案，然后让我们通不过考验？“ “你以为上级像你一样不务正业，人命关天，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上级领导肯定是希望我们能破案，这样的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罗雨的双眼还是被资料深深吸引着，头没能抬起来。 江小明暗暗点头，虽然罗雨老是怼他，但明显智商在线，比王华要高出不知道多少，“不错，正如你所说，既然上级是希望案件能够侦破的，却又做出如此的安排，其中肯定是有某些原因存在的，“ 江小明目光扫了一圈：“依我猜测，原因之一很有可能是这个案子市刑警大队无法破获了~“ “不可能吧，市刑警大队都无法侦破的案子，就靠我们几个？“苏小妹瞪大的双眼将眉毛远远撑开，嘴巴变成了o型， 江小明得出这个结论后也感到压力山大，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这就要看我们相对于市刑警队，优势在哪儿了，通常来说，市刑警大队警力雄厚，各种人才都不缺，其中还有一些在全国都有名的专家，如果这样的警力都无法侦破此案，将案件交给我们…“ 江小明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意思大家都明白， “或许压根儿就是你想多了，人家刑警队并非破不了，而是上级要求他们将案件转给我们的，他们那一头说不定正一肚子火呢。“罗雨见江小明正经讨论起案情，双眼终于离开资料，抬起头来加入讨论。 江小明缓缓摇头，“我倒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据系统内部消息，去年全国好多命案到现在都还没有侦破，如果这个案子真有破获的希望，上级完全可以从以往未侦破案件中挑一件来考验我们，没有必要用这个案子作为考验，要知道，新人员接手，对案件的破获是有很大的负面影响的，我们每延误一天，破案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罗雨微微颔首，虽然心里认为江小明人品不咋的，昨天开会最后一个到，晚上也不积极看资料，早上还迟到，看起来极度不务正业，但分析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单手支着下巴，思索其中的原因。 江小明目光在她们之间巡回好几遍，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昨天周老说的是成立一支新型的队伍，既然是要成立一支队伍，那不可能就我们几个人参加考验，别的地方应该也有像我们一样的团队。“ 罗雨点头，“嗯，据我所知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团队在接受考验。“ 江小明心中一动，这个结论是他推测出来的，而罗雨却已经有确切的消息，看来她的背景不简单，难怪怼起人来那么狠，是有背景啊~ “那我们就要找到自己相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的优势在哪里？你们怎么看？“ 罗雨的目光从江小明他们身上扫了一圈，最终摇头，“对于案件我们在他们面前基本没有什么优势，他们见多识广，对于犯罪分子的刻画不是我们能比的，而对于犯罪分子的手段、动机更是有丰富的经验来判断，相对于他们，我实在想不出在什么方面有优势。“ 苏小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比他们年轻，漂亮。“ 罗雨白了一眼苏小妹，这脸皮，也够厚的。 王华使劲挠着后脑勺：“说实话，除了年龄，目前没有发现我在那方面比他们有优势。“ 江小明心里暗叹，他们四个小年轻的确从各方面都不占优势，双手一摊：“是啊，我们在案件的侦破方面与他们差太多，甚至还有些是我们的老师，曾经教导过我们，那为什么上级会将他们无法破获的案件交给我们呢，难道他们是死马当活马医？能破最好，破获不了的话也没啥损失。“ 罗雨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柳眉倒竖好像两柄利剑一般，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声如河东狮般吼道：“什么叫没什么损失，别忘了我们肩上的责任，我们是人民警察，守护一方安宁是我们的天职。如果案件无法破获，那就是我们的失职。“ 江小明好像没看到罗雨发怒一般，耸了耸肩膀说道：“你看，这个道理连你都明白，上级会想不到？现在关键点在我们相对于刑警大队来说，优势到底在哪？上级从哪里看我们比他们更有希望破案？“ 罗雨没有接话，这话根本没法接，气鼓鼓的瞪着江小明，心想要不是在考核中，要是以她以前的脾气，哼~ 第6章 案情初分析 苏小妹灵机一动，“你说会不会是上级看到我们的个人能力，认为我们组合起来会有某种化学变化，需要我们精诚合作才能最终获得胜利。“ “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啊，是拯救地球还是要拯救全人类啊？“罗雨瞪了她一眼，顺势坐回椅子上， 苏小妹吐了吐舌头，被罗雨双眼的'杀气'镇摄不敢接话。 四人沉默了，弄不明白优势在哪里，想不通上级为什么将案子交给他们， 江小明见继续讨论也是白费时间，按他一贯的方法，想不明白的问题就先放下，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小红，你看了一晚上卷宗，有什么发现？“ “有啊，啊...我不叫小红。“苏小妹大声抗议。 “别在意这些细节。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们还没有看完呢，在没有看完资料之前我们不发表意见，免得误导你。“罗雨挡住苏小妹 回头小声对苏小妹说：“他肯定是想偷懒，不想自己看案卷，想让你讲给他听呢。“ “唉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只好自己看了“。眼见企图被拆穿，江小明耸了耸肩，回到位置上，拿起案卷记录，寻找自己想要的内容。 这个案子表面看起来并不复杂，就是死者在早上晨练时被杀在公园内，由于没有监控设备防直接拍到案发现场，无法从监控中看到整个案发经过，而案发地点所在公园是一个公共区域，四周没有围墙，从四面八方都可以进出，也没办法确认哪些人到过案发现场。 死者经常到这里晨练，也能解释死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 案发后市刑警队很快就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立即就对相关关系人展开调查，发现死者与丈夫感情不合，双方已经分居半年多，死者还与一名男子来往密切， 刑警大队最初调查方向是情杀，从目标主要是死者丈夫与最近与死者来往密切的那名男子，但通过对两名怀疑对象在作案时间的活动轨迹，排除了两位的嫌疑，死者丈夫在案发前几天已经到邻市做一个装潢工程，案发时间没有回到新吴市，从动机与作案时间方面也排除死者往密切的那名男子，他与死者交往的目的就是骗钱，根据调查，死者前前后后只给了他五千元，之后就没有再给了，这点钱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他正准备放长线钓大鱼，而且他也没有作案时间。 后来通过分析，认为如果是情杀，不太可能选择在公园内作案，完全有机会在更隐密的地方作案，从以前所侦破的情杀案件，案发现场一般也是在室内，与现场不符，暂时否定了情杀的可能，从现场以及死者伤痕分析，凶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至她于死地，杀人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犹豫，从而将侦查方向改为仇杀。 沿仇杀的侦查思路对死者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侦查发现死者社会关系非常复杂，死者开的美容院，与同行存在不正当竞争，也与社会闲散人员发生过一些小冲突，但经过调查，发现虽然与死者有矛盾，但没有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时外围调查发现，死者生前还在从事高利贷，并且有几名债务人欠款已达几十万元，刑警大队将侦查目标放在这些债务人身上，根据死者与借债人签订的借款协议的名字，刑警大队找到债务人，几名债务人都不承认欠还死者钱，表示债务已经还清，并且出具了还款时死者开具的收据，警方却发现债务人并没有根据借款协议的息率来偿还借款，而是按法律规定的最高民间借贷利率来偿还，显然这几名债务人也懂得一些法律知识，知道超过部分不受法律保护，他们并不担心死者找他们要账，排除他们的杀人动机。 警方对死者关系人的调查限入死胡同，将方向转到现场，但由于现场过于“干净“，没有指纹，没有足迹，也没有提取到可疑的dna，在监控视频中也没有发现行为异常的人，经过走访，当天晨练与旁边小湖垂钓的人都没有看见可疑人员，案件限入僵局。 尸体检验报告死者除颈部的致使伤，全身上下没有别的伤痕，连细小的擦伤都没有，说明死者遭遇袭击时没有来得及抵抗，而反映凶手作案时间相当短。 江小明翻出当时在案发现场的人员询问记录， 刘长江，63岁，新吴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溜弯…… 王明诚，31岁，新吴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晨练…… 王建林，41岁，秀州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湖边钓鱼…… 陈志国，64岁，新吴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溜弯…… 张文林，37岁，虞城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湖边钓鱼…… 罗博明，33岁，魔都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湖边钓鱼…… 魏鸿哲，66岁，新吴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溜弯…… 陈欣彤，31岁，吴兴市人，案发时在公园晨练…… ………… 傍晚时分，晚霞透过玻璃窗，将办公室镀成金红色， 江小明大致翻看一遍案卷记录，站直身子，伸了伸腰，环视了一圈，“哥几个都在啊，吃饭去不？“ 罗雨头都不抬，懒得理他，苏小妹瞄了他一眼也没有理他， 王华小声道：“我们已经吃过了。“ 江小明脸色一愣，心想：好嘛，才不到一天，自己又成孤家寡人了，嘴上却叫道：“好啊，你们吃饭都不叫我，不够意思。“ 罗雨头也不抬，“我们是难得看到你那么认真的工作，不忍心打扰。“ 江小明耸了耸肩，好吧，看来只有我自己去了。 走出办公室，扭腰踢腿活动身子，琢磨这个案子应该从那条线去查，边想边向小酒馆走去。 第7章 酒馆偶遇？ 小酒馆 江小明径直走了进来，找了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这个时间吃晚饭还早，酒馆内并没有其他客人， 服务员走过来，拿起菜单递给江小明，“警官，吃点什么？“ 江小明没有接菜单，随口道，“一碗杂酱面。“ 服务员收好菜单走了回去，江小明手捏着茶杯，眼神渐渐失去焦聚，陷入思索中： 这个案子市刑警队已经将各种可能性都走了一遍，最后还是没能破案，现在案子交到我们组的手里，那么接下来那个方向才是侦查的重点呢？ 从案件记录来看，似乎几个方向都没有办法再继续侦查下去，不论是情杀，仇杀，还是因财杀人，肯定死者与凶手存在因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应该没有人干，那么他们的因果究竟是什么呢？ 从以前案件的经验推论，死者丈夫的嫌疑应该最大，感情不合，又有其他男子与妻子来往密切，这些都可能引发杀人动机，但是却在作案时间上完全排除了他，那么剩下的可能性：激情杀人？抢劫杀人？还是仇杀？ 江小明在心中分析这几个方向的可能性， 如果是激情杀人，说明死者与凶手之间肯定存在某种冲突，才导致凶手一时心情激愤，进而动手杀人， 想到这里，江小明立即推翻自己的推论，如果是激情杀人，为什么死者身上没有一点抵抗伤？既然是发生冲突到杀人的地步，之前肯定会有一些肢体冲突的，退一步来讲，就算没有肢体冲突，争吵总会发生吧，不然怎么发生冲突？ 但当时在现场的人却都没听到争吵，而且根据尸检报告，死者除了喉部的致命伤，全身表面并没有其他伤痕，连细小的擦伤都没有，还有就是死者的衣着也很整齐，不像是与人发生扭打过的样子。 激情杀人好像不能成立，那么抢劫杀人呢？ 现场死者的财物并没有损失，表面上看好像抢劫杀人好像并不成立，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最开始是想抢劫，没想到在抢劫过程中死者不配合，进而愤慨杀人，最终却因为害怕而不敢取走死者身上的财物？ 江小明又推翻自己的推论，如果是抢劫杀人的话，死者身上没有伤痕就完说明她并没有不配合，死者配合、现场财物没的损失，死者却被杀害，抢劫杀人的说法怎么都说不通。 那么仇杀呢？ 虽然市刑警大队好像已经将死者的关系排了一遍，那有没有遗漏的呢？死者社会关系复杂，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全部排查一遍没有疏漏吗？ 但如果是仇杀的话，凶手在现场是如何做的呢？如果死者与他真有仇，如果死者与他是面对面碰见，死者对他肯定会有所防备，要割喉难度太大，如果他是跟踪死者，从后面偷袭的话，用割喉这种方式难度又太不符合常理，后背偷袭一般都是用钝器，像板砖、棍棒之类的，这么干净利落地割喉？ 江小明在心中盘算着，但是不论哪种可能，好像都不能将现场的现象解释通顺，会不会是有什么关键的线索遗漏？ “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江小明的思考，正是市刑警队队长陈长青， 江小明心中一喜，正好瞌睡就送枕头上门，满脸堆笑：“真巧啊，你也来吃饭，随便点，我请。“ 陈长青没有跟他客套，拉过椅子，直接坐下，将帽子摘下放到一边，“难得你小子今天这么有礼貌，还主动请客，难保又是有什么企图，先说说看，不然这饭我可不敢吃。“ 以江小明厚脸皮也有些泛红，“切，说得我好像是铁公鸡一样，不吃就拉倒。“ “你小子不是像铁公鸡，而就是铁公鸡，还是铁公鸡中的战斗鸡，“陈队笑着说，随即对服务员说：“难得这小子请客，我得好好给他放放血。先让老王弄个牛肉，老王弄的牛肉我可馋了好长时间，再来个酸菜鱼，随便弄两个素菜，就这些，菜你让老王看着弄，他知道我的口味。“ “陈队您稍等。“服务员笑着离开。 “这么多你吃得完吗？“江小明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心痛钱包又瘦了， 陈长青撇了江小明一眼，“我楼上还有一帮兄弟呢，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江小明打了个冷颤，陈长青的兄弟可是整个刑警队，那帮家伙可都是大胃王，要是那样，钱包可不光是被减肥了， “给我吧。“听说还有一帮兄弟，江小明连忙转移话题，伸手向陈长青要东西。 陈长青奇怪地看着江小明，“什么？“ 江小明心道，你还跟我装？嘴角向下一撇，“你既然知道我比铁公鸡还要铁，你还敢点这么多菜，肯定做好了被我敲诈的准备，快点，别啰嗦~“ 陈长青脸上哭笑不得，这小子还真是铁公鸡，双手一张，“我身上可是啥都没有，不就是吃你小子一顿饭吗，至于不至于。“ 江小明面带狐疑，“真没有？“ 陈长青理直气壮，“真没有！“ 江小明见陈长青的表情，心想，想吃我的东西，没有也要变成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的面吃完了，你帮我把面钱付了，我先走了。“说完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陈队脸色不变，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而是慢慢的数着：“一、二、三、四……“ 第8章 意外收获？ 陈队脸色不变，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而是慢慢的数着：“一、二、三、四……“ “好吧，你嬴了，老铁公鸡。“江小明摇了摇头，这一计以退为进以前玩得太多，不起作用了，重新坐回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陈长青嘴角含笑，要赢这小子一次可真不容易，嘴上却淡淡地说：“案卷记录看完了？“ 江小明耷拉着脑袋，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小声咕哝道：“差不多了吧，“ 陈长青一听，说知道这小子心里还计较呢，笑道，“别给我装，有什么感觉？“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考虑好半晌才说：“文笔有些差。“ 陈长青无语，这小子就没个正形，轻轻踢了江小明一脚，“正经点，说正事呢。“ 嘶~~江小明假装痛呤，直到陈长青脸色嘴角挂笑，心想要坏，连忙道，“案子看起来并不复杂，按道理以你们刑警大队的能力，不至于破不了。“ “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长青脸色有些尴尬 江小明心里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嘴上却道：“那你告诉我你们哪壶是开的，我这就去提。“ “你小子还真记仇的，不就是一顿饭嘛。“陈长青哭笑不得。 “衣食父母啊。“江小明仰着头二目望天，一脸唏嘘的说。 看到江小明又装上了，陈长青又踢了他一脚，“你吃我的还少？别给我装，正经点，你知道我在问啥，说实话。“ 江小明吃痛，这一脚可是实实在在的，比刚刚脚痛多了，不得不低头回答道：“案子不复杂，只不过凶手可能隐藏得比较深，一时没有什么发现。“ 陈长青眼睛一亮，凑过身子低声说：“隐藏得深，看来你了有一些想法，“ 江小明捂着痛脚，眼睛一翻，“我这是相信你们，如果是情一般的杀人案件，你们应该早就锁定嫌疑人，破案只是时间问题，不会再将案件转手。“ 陈长青微微失望，坐正身子，“对这个案子你是什么感觉？“ 江小明：“现场太干净了，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 “不错。“陈长青声音低沉， “看来这是一个有意思的对手，那么干脆利落的割喉，一般人可做不到“ 江小明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圈，点了点圈内，问“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没有可能你问我都不合适，需要你们自己去排除。“陈长青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吐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个案子我们一开始得到的有效线索就不多，案发现场更是'干净'得过分，让我们好多技术手段都用不上，从现场只得到两个信息，一个是死者的身份，一个是案发时间，除了这两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再后来我们进行了细致的分析，从各个凡是能引起杀人动机的方向我们都去调查，但是最终却发现几乎所有路都走不通。这个案件与我们以前所办理的案件最大的不同却是所有关系人经过调查都发现没有做案时间。“ 江小明捏着下巴，“抢劫杀人？“ “走不通。“陈长青摇了摇头 江小明往椅子上一靠，“那为什么会将案子交给我们，以你们的警力都走不下去，我们几个人更没什么希望？“ 陈长青盯着江小明，“以你的脸皮难得有谦虚的时候，为什么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我知道是上面的命令，有没有什么其他原因，我就不清楚了。对你小子我还是有点信心的，去年的案件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破不了。“ “那你就这样敲诈我，你良心过意得去吗？“江小明故作一脸郁闷状。 “你小子，还计较这一顿饭呢，没见过你这么铁公鸡的，“陈长青顿了一下：“这个案子也是我们专案组人员心中的一根刺，希望你能将这根刺帮我们拔掉。“ 江小明小声嘀咕：“我觉得最近你们心中的刺有些多，不嫌扎得慌？“ “……“陈长青被这句话噎得没话说，低头假装吃菜不理会他 江小明见到陈长青这副表情，眼珠一转，试探道：“你肯定还有料，别藏着掖着了，不可能只要马儿跑，却不让马儿吃草。“ “看来我若不给你点料，你是不会让我好好吃一顿饭了。“陈长青摇摇头，面带苦笑的说。 江小明心想，果然是这样，要不然哪有那么巧的在这里碰到他，不过他还是缩在椅子上，言不由衷地说道，“没啊，你吃你的，我就是有点嘀咕而已。“ 陈长青轻哼一声，“行了，你小子的脸皮我又不是没见识过，等下到我办公室去。“ “行嘞。看来你真有私货啊，先说说。“江小明立即躬起身子，双眼期待地看着陈长青。 “是我的一些推测，虽然这个案子我们办得很窝火，看似到处碰壁，但是总归还是有疑点是排不掉的。“ 陈长青放下筷子，“你小子拿了我的东西，就要将案子破获，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小明身子靠了回去，看着他说道：“这么说来我们不是碰巧在这里遇到啰？“ “你相信有这么碰巧的事？从你们一来，我就在等你来找我，没想到你小子还很悠闲，不是逗逗人家小姑娘，就是喝喝小酒，“ “切，别说没用的，不逗小姑娘，不喝小酒就能破案？别人说倒也罢了，你应该是最没有权利说吧。“江小明看着陈长青，似笑非笑地说。 “你呀，嘴巴还是这样毒，难怪你们区的同志给你取个'大河豚'的外号。“ 江小明头向旁边一甩，“我这叫真性情，和你有代沟，你不懂。“ “这叫真性情？看来你语文老师……“ “快点吃，这么多东西还不能堵住你的嘴？“ 半小时后， “服务员，结账。“看到陈长青轻车熟路地打包，江小明立即喊。 “一共是103，收您100得了。“ “这里够实惠的，微信支付可以吧。“ “当然可以，您扫这个二维码就行。“ “走吧，直接去你办公室。“江小明付完账，催促陈长青 “有线索时你还是这么个急性子，你平时的懒散劲去哪里了？“陈长青慢悠悠地往回走 “快快快，废话真多。“ 第9章 笔记本的内容 市刑警队，陈长青办公室 陈长青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笔记本，扔给江小明，“给，先说好，这里面只是我的一些直觉和推测，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佐证，也就没有记录在案卷中，要想要证据自己去调查。你拿去慢慢看吧。“ 江小明接过本子，拿在手中，向陈长青说：“你借个地方看呗。“ “怎么，和新队员合不来呀？我就说你这张嘴，到哪里都得罪人。“陈长青笑着说。 “你借不借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江小明满不在乎的说。 “既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我就不借了，回你们专案组办公室去。“陈长青乐呵呵的看着江小明。 “你狠！“江小明说完往外走去， “别忘了，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要是没有破案，你小子给我等着。“ 江小明头也不回，右手挥了两下，直接走出陈长青的办公室， “陈队，就他们几个小娃娃能破案？简直是胡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警察望着江小明的背影，面带不屑， 陈长青撇了他一眼，说话的是老张，刚调到刑警队不到半年，平时没少倚仗老警察身份使唤新人，陈长青不想和他做无意义的争辩，“上级安排这个案子来考核他们，我又有什么办法？“ 老张嘿嘿一笑：“这几个娃娃真倒霉，这次考核肯定是黄啰。“ 陈长青双目一瞪，他最不喜欢这种背后传谣的人，更何况… 老张脑袋一缩，在别人面前他还能仗着他的老资历，但是在陈长青面前却行不通，陈长青比他年轻，却已经是刑警大队队长，能力远远不是他能比拟的，讪笑着说：“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外面别人说的。“ 陈长青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案子匆忙之中交了出去，功勋值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一般飞走了，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个案子是走不下去了，但是下面的人可不清楚内情，还以为是抢了他们的功劳，这些天各种流言就没断过，不过这次考核是上级的意思，那些人最多也只是在背后说说，不敢对江小明他们怎么样。 老张说的这种倒霉论的猜测还不算特别离谱，只是怀疑江小明他们的能力，对他们的遭遇幸灾乐祸罢了，更离谱的甚至将他也… 江小明回到办公室，轻轻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出笔记本翻了起来： 笔记本的内容并不多，整个笔记本记录的调查对象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死者的丈夫，陈长青从情感角度分析死者丈夫的心理以及死者死亡后他能获得的利益， 陈长青亲自做了很多走访工作，详细的调查了死者的丈夫，认为他的嫌疑最大，条理清楚，有理有据，并且分析得头头是道。 1：他与妻子感情不合，分居大半年，这个是前因。 2：妻子最近与一名男子来往密切，这个是导火索。 虽然通过后续调查，排除死者丈夫的作案时间，陈长青做为一个老刑警，他有敏锐的直觉，他趁着与死者家属沟通的机会，旁敲侧击的试探过死者丈夫，还是被他发现了一些异常 首先：死者丈夫对于死者的死亡，感觉并不是很悲伤， 其次：死者丈夫对案件的进展并不是很关心，基本没有主动询问案子的侦破情况。 再者：死者丈夫多次鼓动家属，要将死者尸体火化埋葬。 然后：死者死亡后，死者丈夫很快变卖了死者的美容院与妻子所住的房子。 最后：死者丈夫在死者死亡后，好像对于警察有些戒备心理。 补充：在问及死者丈夫是否知道是什么人杀害死者的时候，死者丈夫的反映有些怪异，有不到一秒钟的迟疑，然后才否认知道。 根据陈长青这个才刑警的推测，死者丈夫对于死者的死肯定知道一些内情，但是他不说，而且警方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他与案件有关，无法对他进行讯问，陈长青也担心打草惊蛇，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但对于死者丈夫的怀疑却一直没有排除。 “在看什么？“苏小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刑警队长陈长青的一些私货，想看吗？“江小明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 “想啊~“苏小妹立马回答道 “给。“ “嗯？？“苏小妹眨着大眼睛，望着江小明 “嗯什么嗯？“江小明伸手将笔记本递了出去。 “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大方？“苏小妹双眼盯着江小明，下意识地接过笔记本。 “嗯？不就是一个笔记本吗，至于不至于。“江小明看着苏小妹说 “你就不怕把资料给了我们，我们抢了你的功劳？“苏小妹追问。 江小明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破案是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并不是为了功劳，请不要本末倒置，而功劳于我如浮云。再说了，就你们，我一点都不担心。“ 苏小妹无语的看着江小明，刷新了对江小明脸皮厚度的认知。 罗雨走过来接过笔记本，一边翻笔记本一边问道“哪儿来的？“ “刷脸刷来的啊，你以为呢？“江小明一脸自得的说。 “…“苏小妹白了他一眼，与罗雨一起看笔记本上的内容，说：“好像是从陈队那里弄来的。“ “那他为什么不放到案卷中？“罗雨柳眉上挑。 “陈队说这些东西只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佐证。“江小明随口回答。 “不对吧，他是刑警队长，就算只是他自己的分析推测，案卷中也是可以记录的，肯定不是这个原因。“罗雨微微皱眉 江小明心里暗叹，先前还以为罗雨的智商在线呢，没想到… “你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江小明暗叹一口气，为什么要将事情都戳破呢？ 第10章 初次讨论案情 罗雨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江小明，正要张嘴，苏小妹抢先说：“你知道？“ “当然。“江小明身体向后靠了靠，“别忘了我们这次是从市刑警队口中抢食。想想这个案子怎么会交到我们手上，肯定不是出于他们自愿，他们收起一些资料他是很正常，谁都有脾气不是，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的。“ “嗯，这个倒是有可能，那为什么他现在又交给你了？“苏小妹点点头，这种说法可信度就高多了。 “没办法，可能是我太有个人魅力了吧。“江小明恬不知耻的说。 “这天没法聊了…………“，罗雨苏小妹同时给了江小明一个白眼。 笔记本内容不多，罗雨很快就翻了一遍。 “你怎么看？“江小明看到罗雨翻完笔记本，问道，他将笔记本内容公布出来，除了想缓和与她们之前的误解之外，还想听听她们的想法，这个案子整个刑警队的人都破不了，如果他们四人还是各自为阵的话，基本上也就没有希望了， 罗雨柳眉微蹙，沉吟好一会儿才说道，“通过这些内容，看来陈队他们最终推测的凶手可能与死者丈夫有关，而动机就是夫妻感情问题与第三者的出现，他们没有后续调查？“ 江小明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拿到这个本子，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有，而且还是没有走通，要不然这个案子他不会轻易放手，即使是上级的命令。“ 罗雨微微点头，“所以说这条路可能也是不通的，死者丈夫是否知道第三者存在还是未知，而且他们分居已经半年，感情进入冷静期，在这种情况下再杀害自己的妻子，理由也说不通，对这个推论我不看好，再怎么说他们曾经是夫妻。“ “我支持罗雨姐的说法，而且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苏小妹站在罗雨一边。 江小明支着下巴，双眼微眯，不错，如果死者丈夫不知道的话的确没有理由，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不知道啊，“如果他知道第三者的事呢。“ 罗雨低头思索着，没有立即回答，好半晌才说道，“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他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说，我看成了案卷记录，对他在案发时间这一段的行踪调查得非常清楚，他自己不可能动手。“ “不错，就是因为他的不在场证明太完美，才让人觉得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要排除他自己的嫌疑。“江小明慢慢悠悠的说，“如果动手的不是他自己本人呢？“ 罗雨一愣，抬头看着江小明，“你认为有可能是雇凶杀人？“ “但如果要是雇凶杀人的话，风险会成倍增加。“苏小妹数着手指分析道。 江小明轻轻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市刑警队将其他可能性基本都排除了。“ 罗雨盯着江小明，眉稍上扬，“你就这样相信市刑警队他们的工作，别忘了他们还藏资料呢，而且也不是所有可能性都排除得掉，“ “哦，愿闻其详。“江小明见罗雨愿意分享看法，心中一喜，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而且罗雨没有不愿意分享的想法，看来还是可以沟通的。 罗雨双眉上扬，不紧不慢地说道：“资料显示，死者的社会关系相当复杂，不仅经营一家美容院，而且还有私放高利贷，这就很容易与人产生矛盾，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凶手就是去取死者性命的，很符合报复杀人的作案性质。我认为市刑警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将所有关系人全部排查清楚，嫌疑人肯定隐藏在其中。“ 等罗雨说完，江小明轻咬着下唇，眉头紧锁，罗雨分析的表面看好像有些道理，但她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事实，就像她所说的既然市刑警队那么多警力半个月都没能将全部关系人排查清楚，现在就凭专案组这四个人，排查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呢？而且他非常了解陈长青，如果不是山穷水尽，陈长青不可能将案子交出来，但是见罗雨自信的表情，却不好再反驳， 而且也很有可能是罗雨不愿意跟她完全分享看法，毕竟他们还可能存在竞争，她能不怼他就已经不错了，转目光向另外两人，“你们怎么看？“ 苏小妹抢先说道：“我与罗姐看法差不多，我也认为这在么短的时间内，市刑警队能不能将所有关系人都排查清楚，不能因为他们没有排查到就否定其可能性，而我要补充一点就是死者在生活作风上的问题还可以深挖，与丈夫感情不合，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合，而且最近还有第三者，会不会还有更隐秘的情人存在呢？“ 王华挠了挠脑袋，“实话说我不擅长这样的分析，所以我认为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切，等于没说。“苏小妹嘀咕。 江小明心中一愣，是啊，团队几个人各自擅长的东西都没来得及了解，而自己也先入为主，认为都是擅长分析破案，连忙说道：“我的错我的错，当了组长这么久（一天），还不了解各位擅长些什么，赶紧自夸一下，给你们一个吹嘘自己的机会，来吧！“ “当然是你的错，身为组长，却是不务正业，就知道喝酒。“罗雨撇着嘴说道的说。 江小明心中苦笑，好不容易歇了一会，现在又来了，指着笔记本，脸上却得意道：“但我喝酒有成果啊，我以前在江东区刑警队带过几次专案组破案，对于案情分析与侦破工作有些心得，不过都不是命案。“ “我的擅长可能是捉弄人吧。“苏小妹精确歪楼 “我比较擅长打人，有些人别犯到我手里。“罗雨挥了挥拳头，目光瞅着江小明。 “我擅长的是电脑技术吧。“王华挠着头， 江小明看他的样子，心想难怪后脑勺头发没几根，肯定是被挠没了，“三个行动人员，一个技术支持，有点像某国谍战电影中的配置啊？“ 苏小妹眼睛一亮，“还真是呢，为什么呢？“ 江小明瞅了苏小妹一眼，暗道：还是小孩子啊，呵呵，两手一摊，“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掐指一算什么都知道。“ 心中转念一想，难道是上级也与时俱进的改变了？ 继续道：“这样啊，我们团队都是新成立的，如果说能做到配合得完美无缺肯定是难度很大，“ “你直接说不可能不就行了。“苏小妹挥手打断江小明的话。 “委婉的表达不是更能让人接受嘛。“江小明毫不在乎苏小妹打断自己的话，涎着脸继续道：“所以说之后的工作分歧可能很大，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而我们又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主持带领。“ “所以呢？“罗雨点头，这样下去肯定不利于案件的侦破。 “你难得没说自己德高望重。“苏小妹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江小明。 “德高望重一般与白发苍苍配套的，我才十八岁呢，怎么可能德高望重。“江小明像偷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一样得意的说 罗雨见又歪楼的苏小妹和江小明，不由得提高声音：“不如我们分兵而行吧，王华做技术支持，如何？“ 江小明心想，果然如此，可是如果分兵的话，想侦破这个案子的难度无形之中会成倍增加，不过看到罗雨一直的态度，他又找不到什么理由阻止，暗叹一声，人家明显不想和自己一组，犯不着硬要凑到一块，虽然她是美女，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 “分开行动？这个凶手手段那么残忍，安全问题怎么办？“王华挠头 “笨，她只是说分开行动，又不是让她们一个人单独的去展开侦查，不会带几个市刑警队的人一起去啊。“江小明拍了拍王华脑袋说。 看似江小明在说王华，其实是想给罗雨她们提个醒，当心凶手！ “笨也是被你打笨的。“王华捂住头咕哝。 “哈哈，“苏小妹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不如进行一次案情分析会，将情况记录下来？“江小明提议。 “没问题。“大家都赞同。 第11章 各抒己见 江小明见两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推论，心中虽然有些许失望，但也没有太多意外，她们有她们自己的想法更是件好事，看向王华，“你认为呢？“ 王华说：“我比较偏向罗组长的观点，这么短的时间要将所有关系人都排查清楚难度非常大，而且根据死者经营的生意，基本上都是处于灰色区域，有可能死者的有些关系人对警方的走访调查只是敷衍。“ “对呀，肯定有人没有说实话。“苏小妹立即赞同。 江小明暗暗点头，果然，能拿高功勋的人不会是傻子：“不错，这次的分析很有见地。今天早上我跟王华去了一次案发现场，而对案发现场的描述，案卷中也有记载，我就说说我的感觉吧。 案发现场虽然比较偏僻，但在案发时间段，却并不是没有人经过，我做过测试，我们到达时间也是在早上6点半左右，在案发现场中心现场停留了十多分钟，而在这个时间段，经过中心现场的人员就有两位，而且间隔时间不固定，所以如果凶手要在这个区域行凶，是要冒很大风险的，除非他能掌握整个公园所有人员的位置以及他们到达案发中心现场要花费的时间，要不然，他没办法保证自己不暴露。但恰恰就是整个在公园晨练的人都没有看到案件的发生过程，难道这是巧合？ 还有，根据我以前遇到的命案，凶手在行凶过后，为了避免自己的犯罪行为被人发现，或是拖延被发现的时间，给自己逃跑争取时间或销毁证据，一般都会选择藏匿尸体，甚至处理尸体，但这个凶手却没有这样的行为，我认真看过尸体倒地周边的环境，东北边不到三十米有一个湖，而尸体周围就有可以藏匿的绿化带，可以说现场可以藏匿尸体的地方很多，但为什么凶手没有藏匿尸体？“ 罗雨手夹着笔，托着腮帮子，“有没有可能是周边人来人往的，凶手没有时间藏匿尸体？“ 江小明眉头微皱，“周边是人来人往，但凶手既然有胆量选择在这里行凶，却又害怕别人发现而不藏匿尸体，他就不担心行凶的过程被人目击，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苏小妹弯月眉皱成了波浪纹：“那是不是可能是凶手有把握作案不被别人发现，但如果处理尸体，肯定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而且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迹，所以凶手才没有处理尸体。“ 江小明眼睛一亮，“不错，这才是关键点，凶手选择行凶的地方，只有时间杀人而没有时间藏匿尸体，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 江小明调出现场监控分布图，放到显示屏上面，“你们看，这是公园的监控分布图，而恰恰中心现场方圆20米范围内没有一个摄像头，说明什么？“ “凶手事先进行过踩点。“苏小妹双眼一亮，眉毛舒展开来， 见有人跟上了自己的思路，江小明心中一喜，继续道：“这是可以肯定的，凶手对动手的地方进行过踩点，说明他的行动是有计划的，不是临时起意，但是这样一个精心挑选的作案地点，却没有时间来让凶手藏匿尸体，这又说明什么？“ 队员都陷入思索中，江小明并没有急着向下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虽然对于本案他有了自己的一些推论，但他从来不介意多听听别人的看法，这也是他抛出现场的奇怪之处引导讨论的意图。 “会不会是凶手本意就没想藏匿尸体？“王华开口说 江小明暗暗点头，见两位美女还在深思，慢慢开始引导，“从犯罪心理学分析，凶手在行凶后藏匿尸体，是基于想掩藏自己的犯罪行为，或拖延被发现的时间，而凶手就是利用这一段时间来逃跑、销毁证据、制造假象，或是抱有一种侥幸心理，期待尸体永远不被发现，从而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 而这个案子现场奇怪就在于这一点，好像凶手完全不担心尸体被发现，而且还好像故意希望被人发现，从他选择的作案地点可以看出，最多也就不过十多分钟，肯定有人会发现尸体，那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小明再次抛出一个问题让大家思考。 罗雨轻轻点头，“互相矛盾的做法，一方面事先踩点，另一方面却不藏匿尸体，故意让人发现，十分让人费解。那你的推论呢？“ 江小明心里咯噔一下，罗雨明白了现场的奇怪，却没有说出她的分析，她难道是不愿意分享看法？“我的分析是凶手或许与死者之间没有直接因果关系，他所以丝毫不担心我们根据死者的身份查找到他，而且他要让死者的死亡时间尽可能的明确，确保雇主的不在场证明有效，而从现场来看，作案时间相当的短，凶手目的明确，手段残忍，不排除职业杀手所为。“ 队员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后罗雨才说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制造这样一个现场，目的就是为了误导我们呢？不要忘记，现在的犯罪分子伪造现场的功夫可一点都不低，一不小心就会被带沟里去。“ 江小明沉默了，不错，他也一直担心这一点，从凶手事先踩点，而事后没有被人看到可以看出凶手的狡猾程度，那他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这种明显的破绽呢？不过罗雨这么一说，江小明心中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愿意分享她的看法，而是并不赞同江小明的推论，队友之间有争议不要紧，就怕队友是那种不愿意同心协力的自私小人。 第12章 兵分两路 江小明沉默着，心里暗叹分兵已经是无法阻止，大家都是年轻人嘛，倒是能理解，好半晌，才继续道：“那一切用证据说话吧，当然，我会自己展开调查来证明我的观点，你们呢？“ 苏小妹看向罗雨：“罗雨姐，我们一起吧。“ 罗雨点头，“好啊。“ 见两位美女已经成功组队，江小明看向王华。“电脑方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王华点头，“没问题。“ “那好，就这样，第一次案情分析会结束。“江小明宣布散会，关闭了记录设备。 罗雨与苏小妹转身离开案情分析室，王华也准备离开， “王华等一下。“江小明招手叫住王华。 “嗯？“王华坐了下来， “回头我让陈队安排两个人给你，你带领他们查一查死者丈夫曹向阳的资金流情况。“江小明揉着额头说 “没问题，调查的范围是？“王华一口答应， 沉吟了两三秒钟后江小明才说，“就从他们夫妻分居后开始，包括私人账户和他开的公司的账户。“ 王华目光一闪，“没问题，什么时候要？“ 江小明道：“尽快吧，重点是有没有异常的资金流出和大额现金的提取。“ “没问题，我尽快弄。“王华说完，站起来准备往外跑， 江小明一把拉住，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不是让你尽快弄，资料到刑警大队去要，说不准他们那里就有，但拿回来后你要仔细的筛查一遍，还有就是着重调查一下他之前有没有贵重金属玉器的消费记录，比如黄金之类的。“ “你担心他们不是用现金？“王华嘴巴微张， 江小明轻轻点头，陈长青他们肯定调查过死者丈夫的资金情况，但既然没有将他抓获，肯定也是没有发现，那么他没用现金也是很有可能的，“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筛查过后呢？“王华挠了挠头。 “再查一次监控，既然凶手踩过点，肯定会在监控中留下影像资料，当时他还没有动手，很有可能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王华左右张望，小声道：“这些都是他们走过的路，这么做明显是怀疑他们，他们会配合吗？“ 江小明长出一口气，这就是难处啊，这里是刑警大队，自己接手的就是他们的案子，现在还去复查他们的工作，很得罪人的，嘴里却说道，“不用担心，既然上级安排了，他们不会那么不识大体，不配合就找陈长青，吃了我的饭哪那么容易算了。“ 王华一愣，怎么还和饭扯上关系了？嘴里说道，“那好，我先去忙了？“ “去吧~“江小明挥手送走王华，心中考量，既然是上级安排的考核，市刑警队的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止破案，但背后的风言风语肯定少不了，也难保有人出工不出力，摇头叹道，想要破案，难啊~ 回到办公室，罗雨与苏小妹已经在位置上忙开了，罗雨没有抬头，苏小妹看到是他进来，也没有理他， 回到自己的位置，翻看案发现场的照片，在用脑中重组当时的案发经过，反复推敲凶手与死者相遇是的细节。 是凶手从后面突然上前将死者杀害，还是与死者对面而过，错身的一刹那出后呢？ 如果是从死者后面突然袭击，而死者当时是在跑步，本身有一个向前的速度，而凶手的速度肯定要大于死者的速度，才有可能抓住死者，而在如此快的速度下要用一支手精准的捂住死者的嘴，不让她喊出来，难度非常大，并且要用另一支手实行精准割喉，并且让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只能是迎面而来，在死者与他错身的一刹那出手，一支手捂嘴，另一支手同时割喉，才有可能在死者浑身没有其他伤痕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那么凶手的身手应该不错，至少是练家子出身。 江小明心中微寒，要怎样的漠视生命才能做到这样杀死一个人。 翻到死者丈夫的访问记录，江小明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突然跃入眼帘的一句话让江小明心中一动：死者丈夫阻止刑警用执法记录仪拍摄影像资料。 根据规定，特别是针对命案，所有人员在走访过程中都会询问受访者是否可以用记录仪记录下影像信息，并且会告知当事人，这属于内部隐秘资料，不用担心外泄，而作为死者最亲近的关系人，应该是非常愿意提供这样的影像资料来帮助破案的，但是死者丈夫却拒绝了，莫非他心里有鬼？ 10月11日早上7：16市刑警队 江小明轻车熟路来到陈长青的办公室，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坐在靠墙是一张转角沙发上，伸手摸着茶几上冰冷的水壶，摇了摇头，烧上水，眼角瞟到陈长青趴在办公桌上，面前的烟灰缸满是烟头，看来昨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江小明没有叫醒他，熟练的打开柜子，拿出两桶方便面，顺手又摸出两根火腿肠，静等水开了好泡面。 “呜~~“水壶发出一阵鸣叫， “是你小子啊，我说弟兄们不会像你这样没礼貌。“陈长青听到水开的动静醒了过来，正好看见江小明把火腿肠掰断扔到面桶中。 “不用谢。“江小明慢悠悠地给泡面加水， “你要是我儿子，早被我打死了。“陈长青看到他脸皮这么厚也是没办法。 江小明歪头瞅了陈长青一眼，“幸好，看来我还是上辈子积了德。“ “说吧，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说，说完赶紧给我滚，每次来就像鬼子进村一样。“陈长青懒得跟江小明磨叽。 江小明嘴角下拉，一脸委曲，“就是过来叫你起床吃早餐啊，这么不领情。“ 陈长青双手揉着脸颊，慢慢靠近，“是叫我起来看你吃早餐吧。“ 江小明嘿嘿一笑，“差不多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第13章 山重水复 江小明嘿嘿一笑，“差不多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滚犊子。“陈长青抬脚踢过来，江小明灵活一个闪身让开。正准备说话，却看见陈长青已经端起泡面走开了。 “算你狠。“江小明早有准备，拿起另一桶面泡上。 “别跟我瞎扯，说正事吧。“ “我这不是怕你还没清醒嘛，给你醒醒觉而已。“江小明放好面桶：“我想找当时走访曹向阳（死者丈夫）的那几个刑警了解一些情况。“ “就这个，你还没有找他们？“陈长青端着泡面，斜瞅着江小明，这个小子办起案来出了名的急性子，只要一发现蛛丝马迹马上就会进行验证，这次怎么这么慢？ 江小明心想，我都找了一个早上了，却没想到他们早就被你派出去了，你居然还装作不知道，眼珠一转，坏主意如泉水般冒出来， “不是还没找到嘛，要不然怎么来找你呢。“江小明一脸委屈样。 “嗯？没找到，这是什么话，整个刑警队就这么屁股大点地方，找个人还能找不到？“ “我也纳闷啊，你说是咋回事呢？“江小明更显得委屈。 “小张，进来一下。“陈长青喊外面的一名警察。 “队长，嘛事呢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麻利地跑进来，一口地方话。 “我记得曹向阳的走访工作是小赵和小魏他俩做的，他们人呢？“ “队长您真健忘啊，不是你派他俩去调查幸福小区被盗案件去了吗？“小张笑着说道 江小明眼皮下垂斜着眼看着陈长青，脸拉得老长，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给我装，人是你派出去的，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咳咳....“陈长青捂着嘴，没想到人被自己派出去了，这下可尴尬了。 “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幸福小区的案子让老刘和老钱去，他们对盗窃案很有经验。“陈长青立马补救的说。 “明白。“小张跑步出去下达命令。 “嘿嘿，家里放着两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不用，非得派这两人，你是瞅准了我会找他们吧。“江小明往沙发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瞅着陈长青。 “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有什么不对？老一辈迟早会退下去，后面就得靠你们年轻一辈了啊，我这可是百年大计。“ “我发现你的脸皮比我还厚，“江小明面露鄙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案子有没进展？“陈长青连忙转移话题 江小明没有继续纠缠，想让这老小子认错基本上也不可能，在警界混了几十年，这油条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摇摇头，“没有，才一天而已，能有什么进展。“ “没关系，你有什么推测，说说，我帮你参详参详，反正他们回来还要一段时间。“ 江小明瞅着陈长青，心中一叹，要不是和那些新队友的想法说不到一块去，鬼才愿意找你，“你们对现场有没有什么看法？“ 陈长青捋着那没多少的胡子：“现场太干净了，获得的有效信息非常少。“ 江小明背靠着沙发，眼神示意陈长青继续。 “凶手肯定踩过点，这一点你应该想得到，而凶手的手法干脆利落，案发现场太干净，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陈长青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总算有个人和自己看法相同了，“那你们没有想想为什么凶手选择在这个地方作案？虽然有些偏僻，在案发这个时间点还是有人经过。“ “这就是我所说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了，这个位置并不是人迹罕至，而且在案发这个时间段内，随时都有可能来人，而且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案发现场，而凶手却依然选择在这里动手，说明他有把握，不会有人看见。“ 江小明三根手指撑起脑袋：“凶手表现相当的专业啊。“ “有可能，你今天来找那两名人员了解情况，不就是有了一些推测吗？“陈长青反问。 “是有一些推测，但是还不确定，才需要了解情况。“江小明并没有隐瞒找那两人了解情况的意图，望着陈长青，“既然你都有了怀疑，为什么没继续调查下去？“ “你以为我不想啊，好不容易从其他路上绕出来，上级就通知将案子交给你们。“陈长青双眼望天。 江小明嘴角一撇，心道信你才有鬼，“别忽悠，要真是这样，你才不会把案子交给我们，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 “你小子，就不能笨一点吗？“陈长青看着江小明，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打击你，我早就安排人员调查了曹向阳，要不然那个笔记本的资料从哪来的？ 但是这家伙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你说雇凶总得付钱吧，但资金情况却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江小明双眼微眯，心中暗暗点头，果然和自己的推测的差不多，“有不正常的大笔消费吗？“ 陈长青直接摇头，“没有，完全是正常的经营生活所用资金。“ “之前呢，他们夫妻分居之前有没有买过贵重金属之类的？“ 陈长青撇了撇江小明，嘴角下拉，“还用你说，这些我都想到了，并且都调查过，结论就是没有异常。“ 江小明心中一紧，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按自己的推论是雇凶，可如果没有资金流动佐证，自己的推论就只是空中楼阁，沙上城堡，倾刻间就将崩塌， 嘴里默默念叨着没有资金流~，突然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会不会有秘密账户？“ 第14章 难道是坑？ 突然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会不会有秘密账户？“ 他对陈长青的能力非常了解，要是经过他的调查，得出没有异常的结论，那肯定是没有异常，特别是针对他怀疑的对象，就算有任何一丁点儿疑虑，他都不会放弃调查。 陈长青却还是摇头，“这样说吧，我专门安排了一组人，将曹向阳所在地区从案发前半个月到案发后第七天，所有账户的大笔交易信息都过了一遍，特别是公对私或私对私的交易，就是没有发现异常，甚至连移动支付我都查了。结果还是一样， 这样我都还没有死心，又让兄弟们通过曹向阳的车辆和装潢公司的司机，将他跟李小倩分居后的每天日常活动，到哪去，去干什么，会见了些什么人，什么时候回，有没有一个人开车出去等都排了一遍，龟~儿~子的，硬是没有一点点儿异常情况，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老实将案子交给你们。“陈长青面带沮丧，无奈地说， “这些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怕影响你的积极性，但你小子就不能笨一点吗？“，陈长青看着江小明，那意思是你自己找的，可别怪我，“从我这里套了这么多话，你也该说说你的发现了吧。“ 江小明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曹向阳这个方向好像走不通啊，那个笔记本难道是个坑？并不接话，只是说道，“吃面，不然等下凉了。“揭开泡面，哧溜哧溜吃了起来。 “你小子啊……“陈长青没有多说，低头吃起面来。 “我听说早上罗雨与苏小妹两位已经出去调查去了，怎么你没去？“陈长青吃了两口面，问道。 “她们调查她们的，我调查我的。“江小明嘴里吃着面，含含糊糊的说。 “哦，观点不统一？“ “不奇怪啊，能参加这个考验的都是精英，既然是精英，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很难被别人的想法左右。“江小明一点也不在意的说。 “你们本来就只有四个人，如果还分兵的话……“陈长青好像在替江小明担心。 “没事，反正有你们垫底呢，你们那么多人，还不是……嘿嘿。“江小明又开始发功 “……“，陈长青被噎得没脾气了。 “嗝~~~“江小明三两口吃完面，长长的打了一个嗝，“其实分兵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们只是起一个指引方向，带头的作用，具体做事的还是你下面的兵，这样还可以多路线并行。“ “看来你并没有反对分兵。“陈长青一愣。 江小明嘴巴一撇：“当然，再说了，就算我反对你认为有用？“ “那倒是。“陈长青嘴角不停地抽动，想笑又强忍着，“不过这样一来，你不担心破不了案，无法通过这个考验。“ “那要看这个考验考的是什么了。“江小明双眼盯着陈长青，其实他一开始就怀疑这个考核的目的，如果真是考验他们的能力，一个市刑警大队都无法破获的案件，让他们四个从来没有合作过的小年轻来侦查，还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员指挥，几乎是没有破案的可能性的，而且周老还特意说了，考核分为团队和个人，也就更说明考核很有可能不是以破案为标准。 “嗯？不是考验你们的破案能力吗，难道不是团队协作能力？“陈长青奇怪地看着江小明，双眼好像询问他一样。 江小明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心中暗想，难道他也不知道？不过还是不死心，试探反问道：“你说让几个小年轻，去破一件你们整个刑警大队都没有侦破的案子，破获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长青脸色不变，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不好说，要是别人的话我肯定说没什么机会，但你小子，我说不准。“ “不管是谁，希望都渺茫，但上面却用它来考验我们，他们心中肯定也明白我们能侦破此案的可能性，连你都想得到，上面会不明白？“江小明看着陈长青，又开始怼他。 陈长青正了正身子，没有理会江小明的讽刺，“这么说来，考验的标准就可能不是以破案为评判标准，而是在这一段时间你们的表现了。“ “不是没这种可能，要不然弄这个考验谁能通过？“江小明捏着下巴说道，“考验的目的是选人，如果每个团队的考验都是一个以前无法破获的案件的话，那还能选出人来？“ 啪~ 陈长青使劲一拍大腿，好像才明白过来一样：“对呀，如果全部都要破案才能通过考验的话，可能真选不出几个人来，从你们团队的人员组成来看，都是年轻小辈，而且是去侦破我们前期没有破获的案件，从破案的时间上来说，已经过了最佳的破案时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过我认为你小子应该是有希望的。“ “我也是这么想，“江小明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脸自恋的说，“所以啊，我不能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光芒全部散发出来，总要留给空间让别人也发发光吧。“ “滚，给点阳光就灿烂。“陈长青对江小明的这种性格实在是无语，“听说昨天你们开了案情分析会，有什么方向？“ “沿着你指的路向前走呗，走不通就拿你们垫背，怕啥。“江小明咧嘴就说，好像无所谓一般。 “走别人的老路不是你的性格，你给我说实话，要不然别想出这门。“陈长青拿起方便面桶，好像时刻准备砸过来一样。 “别着急嘛，年纪一大把了还火气这么重，“江小明好像没看到陈长青的动作一样，慢条斯理地说，“我去看了一遍现场，凶手在现场表现得十分老道，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痕迹，而且，采用割喉的手段杀人，你从警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哪起案件凶手是用这种方式杀人的？“ 陈长青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从来没有遇到过。“ 第15章 凶残的凶手 陈长青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从来没有遇到过。“ 江小明轻轻点头，皱眉分析道：“我在想死者身上没有抵抗伤这一点说明凶手造作非常快，走访记录中周边上的人都没听到呼喊声音，说明冲突发生的时间很短，凶手很快就将死者制伏， 而且尸体检验报告上说死者的指甲完好，就连贴的美甲都没有掉，而一般女性被捂住嘴的情况下，条件反射肯定是用手抓，这就说明凶手基本在制伏死者的瞬间就已经动手了，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制伏一个人，并且还不让她呼喊，而且同时割喉，说明凶手身手了得， 而目前调查到的死者关系人中，没有人有这种身手，要么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还没有排查到，另一种就是凶手是专业的。“ 陈长青眉头紧锁，“你来找走访过曹向阳的人了解情况，是不是有什么头绪？“ 江小明瞅了瞅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转移话题，反问道：“这样一个身手了得的人，有没有可能是经过训练的？“ “训练什么？杀人技巧？“陈长青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当然不是，是不是练过功夫或搏击之类的。“ “有这个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长青又重重地拍大腿，有些懊恼。 “马后炮。“江小明鄙视的看了陈长青一眼，心中知道陈长青肯定知道一些考核的内幕，很有可能他身上还有秘密任务，所以他才一个劲地转移话题，“你那两个人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陈长青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这小子真难应付，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推出真相，嘴上连忙说：“幸福小区啊，应该不远啊，怎么还没到。“ “小张，那俩回了没。“陈长青向外面喊 “陈队，别着急啊，这才多久，不就才一桶面的功夫嘛，他们又不会飞。“小张笑嘻嘻的回答。 “你看吧，再等等，别着急。“陈长青挥手擦汗，“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江小明嘴角一撇，心道，看你演到什么时候，“怎么可能，不过倒是有个方向，你帮我安排几个人，调查一下死者的关系人中有没有一个练过功夫或搏击的。“ 陈长青表情略带着尴尬，搓着手说道：“这个你是知道的，现在一大堆案子没有破，我这里也缺人手。“ 江小明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来了，就说嘛，案子就这样交出来他们肯定不甘心，凭借自己和陈长青的关系他倒不至于有什么想法，但他下面的人就难说了，辛辛苦苦大半个月没有收获不说，还要去帮抢了自己案子的人破案，说心中没有火气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考核没有他们的份，如果纯属帮忙的话谁都不愿意，有这个时间不如去侦查其他案件多赚功勋好获奖升职，不过他早有应对方案， “这个我知道，你跟弟兄们说一下，破了案功勋有他们一份，不会让他们白忙活的。“ “你能理解就好。“陈长青搓搓手，有些欲言又止， 江小明心中暗笑，好多年没有看到陈长青这副表情了，“干脆你帮我挑几个机灵一点的、对案子了解的，加入我们团队一起工作吧，让他们也有个表现的机会，说不定还有什么奇迹。“ 江小明心想，那些不情愿放弃的人与其让他们在外面嚼舌根，还不如给个机会让他加进来，反正上级安排刑警队全力配合的，这也不算是公器私用，而且还能堵住他们的嘴，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虽然明面上是安排几个人加进来，但这老小子肯定在后面垂帘听政，还能将陈长青拉进来，这样破案的希望更大， 江小明也是没办法，这是唯一有可能提高破案效率的方法，本来这种半途插手的情况就没有遇到过，按以前的流程，就算案子破不了也会一直压在刑警队案头，一般情况下不会交由别的团队展开侦破工作，而现在上级居然将这个案子拿出来考验他们新团队，新团队在工作中肯定会走回头路，拖延的时间越长对案件的侦破越不利，他只好是取巧找原班人马了。 不过取巧就取巧吧，在他心中，无论何时破案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功勋都靠后，至于说面子，那是什么东西？ “好吧，我就不客气了，“陈长青知道江小明的想法，这也是他下面人员不甘心的地方， “你好像什么时候客气过似的。“江小明嘴上怼陈长青，心中却在思考这次考核的目的，单枪匹马的个人侦破肯定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考核侦查指挥的能力？ 这时，小张轻轻走了进来，“陈队，那俩小子回来了，是叫到这里来？“ 陈长青看看江小明，江小明还低着头在想什么，“先让他们去准备一下资料，等会儿你们一起到会议室去，“ 小张一愣，马上领会了陈队的意思，“好呐，“快步跑了出去。 “这个小张有点意思。“江小明看着小张跑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孩子不错，人机灵，使命感强，再锻炼几年就能独当一面了。“说起小张，陈长青颇为欣慰。 “他原来就是侦破这个案子的吧？“江小明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长青。 “是啊，“陈长青再次搓搓手，摆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小明看着陈长青的样子，真想踢他几脚，“别装成这副模样，我还不了解你，算上他吧，真正有能力还怕没机会？“ 陈长青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被江小明看穿的窘迫，“看破不说破，大家都好过，走吧，他们应该差不多了。“ 第16章 曹向阳的反常表现 陈长青带江小明来到市刑警队的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也就是一间办公室改的，投影机已经打开，一束光线投射到墙上白色的幕布上，显示着蓝天白云的电脑桌面，三位年轻人已经坐好，小张也在其中，见到陈长青跟江小明进来，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 陈长青挥了挥手，“坐吧，都不是外人，“互相介绍：“这位是江小明，江东区刑警，也是我们市警界的佼佼者，目前在接受中央的考验。“ “这位是张军鹏，去年刚毕业进入刑警队，要不是来刑警队时间还短，要不然这次考验肯定有他的份，“陈长青指了指小张。 “陈队过奖了，我可是天天听陈队说你的事迹，老是说我们不如别人家的孩子。“张军鹏微笑着说。 “这孩子，就不会给我留点面儿。“陈长青看着张军鹏，使劲瞪了他一眼，不过嘴角的微笑还是出场了他内心的想法，“这位是小陈、小魏，就是他们走访的曹向阳。“ 江小明开门见山，“这次找你们主要是想了解一些细节，看看你们能不能帮忙回忆回忆。“ 陈长青接口说：“跟他俩别客气，小陈你先说。“ “我俩第一次见到曹向阳案发的第二天，那时只是做了简单的记录，这个应该有监控与录音记录。“小陈开始陈诉。 江小明看着陈长青，眼角上挑，那意思是你有这个资料为什么没有拿出来。 陈长青一抬头，避开江小明的目光，望着天花板，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忘了，你想怎么样吧。 “第一次印象其实不深，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往他身上想，真正奇怪的是第二次走访。“小陈继续说 “第二次走访是在案发后第五天，因为案情一直没有进展，从现场没有找到凶手的影像资料，而对相关关系人的调查也没有有效线索上来，陈队决定让我们再次去走访死者丈夫曹向阳，“ 小陈具体讲诉当时的缘由，江小明闭目思考。 “我记得当时是周三，我们是在他的公司找到他的，当时我们就很奇怪，妻子才死不久，这才几天又忙于生意？根据程序，我们要求进行录像录音，在询问他的意见时被他拒绝了。“ “他用的是什么理由拒绝的，你具体说说他当时的表情。“江小明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小陈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他听到我们要录像时，有一个下意识的张望，好像在找我们的设备，后来我告诉他，要经过他同意才能开始时，他好像又放松了一点，随后就说不愿意录像，说录像显得正式，他怕周边人误会他，因为他和他妻子感情不合，周边邻居基本上都知道，而在妻子死后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表示压力很大，当时我们考虑到对家人的影响，而曹向阳又表示要录像就不愿意配合，所以当时就没有录音录像。“ 江小明两条毛虫般的眉毛好像要爬到一起，虽然曹向阳这个理由看似合情合理，但却经不起推敲，正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样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心中一动，问道：“当时你们答应他不录像时他是什么表情，“ 小陈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表情好像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后面的问询工作都很配合。“ 江小明两条眉毛越来越近，一根手指出现在两条眉毛中间，阻止它们继续靠近，轻轻揉了几下，好像在安抚它们一样，“你们后面都问的是哪些问题？“ 小陈看了下小魏，小魏拿出记录本，整理了一下思路说： “主要是围绕死者的关系人与有矛盾的对象展开问询，但因为他们已经分居并年，曹向阳表示对死者的生活交往情况也不是全部都了解，所以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不可能提供有效的线索，他没有误导就不错了。“陈长青在边上总结，现在曹向阳在陈长青心目中肯定是头号嫌疑对象。 “但是你没有证据，反而一大堆证据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江小明向陈长青泼了一盆冰水，“把第一次的视频资料拿出来看看吧。“ “放投影上，大家一起看。“陈长青补充。 小魏将电脑连上投影仪，开始播放视频资料。 画面中的房间并不是那种正式的审讯室，而是在好像是在专案组的一间办公室中，曹向阳也是以死者家属的身份来接受问询，两名问询人员显得很随意，基本就是常规的那一套程序下来，但江小明却发现死者丈夫有些反常，他将手放在自己腿上，这个位置问询人员看不到，每次问询人员提问的时候他都握紧拳头，而回答完的时候却又松开，这个动作重复过很多次。 江小明让小魏放大画面，将这个区域突显出来，对陈长青说：“这个你怎么看？“ 陈长青不假思索的说：“心中肯定有鬼，我怀疑他不是没道理。“ 江小明没有接话，又眼紧盯着屏幕思索起来，曹向阳的这个表现，说明他当时心情极不平静，正在努力掩饰些什么，但他却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作案时间，如果是雇凶杀人的话，却没有资金往来记录，就连比较隐蔽的贵金属作为交易对象也没有发现线索，那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如果真和他有关，那他到底是怎么做的呢，用什么方式让一个身手矫健，手段残忍的人帮他杀人呢？ 如果没有给足报酬，他肯定也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因为钱去得罪一个凶残的人，怎么看都不划算，如果说是付足了报酬，那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给的呢？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舞动着黑色的触脚，缠绕着江小明。 “你们调查曹向阳的通讯情况怎么样？“江小明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将这些问题赶到一边，将目光转向曹向阳是如何与凶手联络的问题上。 陈长青闭目深思了一会儿，“由于现在各种联络方式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虽然调查了他的通话记录、短信记录，但是没有收获什么可用的东西，“ 江小明心中泛起阵阵迷雾，曹向阳有动机，有利益，事后还有一连串的反常表现，绝对是头号嫌疑人，但偏偏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是凶手，反而是大量的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短信记录能弄到信息内容吗？“ “没内容，只能得到双方的号码，“陈长青摇头。 “微信呢？“ “他名下实名的微信查过，基本上是与客户和供应商联系，没有陌生人，而且都是实名用户，没有发现线索。“ 一连串的没有线索让江小明有些猝不及防，这个时候江小明也怀疑是不是正如罗雨所说，专案组在哪个环节工作没有做到位，重要线索没有上来，要不然不可能每条路都是死路，而且是在嫌疑人如此明确的案件中，反问陈长青：“那接下来干什么？“ “这是你们的案子，你说了算。“陈长青靠在椅子上，嘴角裂开，一脸轻松的看着江小明。 小张在边上想笑又忍住，也只有在看到江小明吃瘪时队长才有这种表情。 江小明斜了陈长青一眼，没有接话，陷入了深思，陈长青见到他这样，对小陈和小魏说，“你们先去忙吧。“ 江小明在心中反复思量，没有资金流动就像一座挡在江小明面前的一座大山，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到底怎样才能拨开眼前的为迷雾？ 第17章 侦破进行中 骄阳似火，虽然已经是10月份，秋老虎却还在肆虐，罗雨与苏小妹走访调查了一上午，爬了都不知道多少级楼梯，现在只觉得双腿已经不属于她们了一样，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瘫在车上， 苏小妹嘴有气无力地张着，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罗姐，一个上午，嘴都差点磨破皮，喉咙都在冒火了，他们说的和以前的记录么差别啊。“ 罗雨瘫在座椅之中，一双杏目呆呆地望着汽车顶棚，情绪也有些低落，满以为走访会有不错的收获，但现实却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听到苏小妹的声音，察觉到她的信心受到了打击，打起精神说道：“很正常啊，要是这么容易的话，他们早就破案了，还用得着等我们来侦查。“ “但是没有收获真泄气啊，今天我们走访调查的都是死者关系最近的人员了，如果连她们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呢？“苏小妹缩成一团，声音若有若无。 罗雨也感到迷惑，她选择的人员是按与死者关系的从近到远而定的，从关系最近的人这里没有新的发现，对信心是有一些打击。 “别泄气，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肯定有人知道，我就不信查不出来。而且别忘了我们的秘密武器，而且我们每排查一个人，都会离正确答案更近一些。“罗雨继续给苏小妹打气。 “对，我们有秘密武器，肯定能找出来，“提起秘密武器，苏小妹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你说我们组长这个时候在干嘛？“ “我哪知道。“对于江小明这个组长，罗雨看不准，最开始觉得这个家伙不务正业，可他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论是那个笔记本，还是现场的勘查，他都走到自己前面，看似他是以原市刑警队的调查为准，却往往自己又会有新发现，能推动案情继续下去。 苏小妹像虫子一样蠕动身子身子，靠罗雨近了一些，“罗姐，你说这次我们能通过考验吗？这个案子市刑警队投入那么多的人力物力都没有破获，就依靠我们，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罗雨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心里没底就正常了，你从警多少年了？“ “没多久，一年多。“苏小妹有些奇怪，抬头睁大眼睛努力看向罗雨。 罗雨望着车窗之外的大街说道：“那你没感觉很正常，近几年来，特别是去年，未破获命案呈直线上升，犯罪分子越来越狡猾了，他们都会钻法律的漏洞，而且作案方式与手法更隐蔽，证据的收集难度更大，所以啊，我们现在的考验可能是上级某些变革的尝试。“ 苏小妹来了兴趣，立马坐正问道：“那我们的考验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为了挑选一些有用的人才，可能是专门对付这一类疑难杂症的，“罗雨有些不确定的说。 “那就是说我们要是通过了考验，以后就是专门去破这些别有无法侦破的案子了，那不是说我们比他们更厉害？“苏小妹有些跃跃欲试，“耶~“ “你还是想想先怎么通过考验吧。“罗雨见到苏小妹来劲了，当头一盆冷水倒了下去。 苏小妹好像并没有被打击到，“罗姐，你说其他地方有没有人也在接受考验？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在侦破原来无法破获的案子吗？“ “肯定的，但是具体的案子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说这些都没用，先休息一会儿，下午还有好几家要走访呢。“罗雨看到苏小妹还想问，赶紧打断她。 “哦，好吧，“苏小妹意犹未尽。 市刑警队会议室，江小明嘴角叼着笔头，还坐在椅子上深思， 以前破案，都是现场留下的一些痕迹，专案组再通过一些因果关系展开调查，这样往往能取得不错的效果，但本案这些都走不通，而且现在的头号嫌疑对象却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江小明试着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假想如果他是曹向阳，要怎样才能做到这么万无一失， 首先是如何找一个“可靠“的人，要确保这个人不会反水，其次这个人要有胆量，有实力，能够完成杀人后不拖泥带水，最好能讲信用，事后不会纠缠自己，不过在与这个人接触最好是要小心一些，不要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给他，最理想的是就算他事后被警方抓获，也不会牵扯到自己，关键点是这个人应该有弱点或把柄，自己才有机会让他为我所用。 '把柄？'这个词闪现在江小明的脑海中，江小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为什么大家一直没有找到曹向阳与凶手交易的资金来往，会不会是因为曹向阳根本就没有给凶手钱，或许根本就不是买凶杀人，而是凶手有什么把柄在曹向阳手上，或者是凶手本身欠了曹向阳不少钱，所以才…… 江小明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环视一圈，才发现会议室就剩下自己，快步走出会议室，在刑警队的大办公室中没有看到小张，陈长青也不在办公室，江小明心中嘀咕，说好的安排人员给我呢？ 回到新团队的办公室，办公室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人呢？“江小明心里纳闷， 第18章 剑走偏锋 江小明来到视频室，对于市刑警队他就像是地头蛇一样，熟得不能再熟了 王华与张军鹏都在视频分析室，王华眼睛布满了血丝，就像入魔一样， 江小明拍拍王华的肩膀，“你悠着点，眼睛不要了，赶快滴点眼药水。“ 王华这才看到江小明进来了，“没事，都习惯了，以前做视频侦查连续几天几夜的都是常事，这点强度不算啥。“ “一边去休息一下，不在乎这一点时间，要是看漏了可不行。“江小明把王华赶到一边去休息，他本身就没对视频侦查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抱着万一的一种心态，看到王华没有什么事作，心思有些浮动，才让他来试一试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要命。 “有没有什么发现？“江小明看着他们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线条，有些眼晕，问王华 “这些工作他们也做过，到目前还没有新的发现。“王华揉了揉眼睛，“我们正在将每天每个人到过公园的人行走路线与他来的方向和离开的方向上做配比，看看有没有就在附近转悠的可疑人员。 “咦，难得你能想到这一点。“江小明有些意外，王华给他的感觉一直就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半天蹦不出一个屁，丢到人群堆中肯定找不着的那种人，没想到思路却如此清晰，看来能够获得如此多功勋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 “就是要多花一些时间整理，要将每个人的轨迹都还原出来，是个细致活。“王华滴了几滴眼药水，感觉好了一些，又走过来想投入工作， 江小明挥手阻止，“张哥，这个整理工作你安排几个细心一点的弟兄来弄，我有更重要的工作让你们做。“ “好呐，兄弟们都原地待命呢，我这就去安排。“张军鹏一口答应，说完就走了出去，作为陈队安排到考验团队的“卧底“，他明白自己在团队中应该发挥的作用，而且能够再继续参与这种大案的侦破，对自身的能力提高也有好处。 江小明看看左右，走到王华跟前，低声说：“能不能进入曹向阳的电脑和手机？“ 王华听到江小明的话，心中一紧，也小声的说：“组长，这个……规定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就算能找到证据也是不能用的。“ “这么说就是可以了？“江小明听出了王华的意思，只不不允许，没有说不行。 “可是可以，但……“ “那你就进入曹向阳的电脑与手机，将资料拿到手，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江小明若有所思。 “不是，组长，就算这样取到的东西都不能作为证据，“王华再次小声提醒江小明。 “笨，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来验证一些推测，如果确认他就是那个人，还愁找不到证据？“江小明给王华洗脑，要不是真找不到方向，江小明也不想用这一招。 “哦，好吧。“王华没办法，只得“从“了江小明。 “江组长，已经安排好了，绝对是最细心的人。“张军鹏开门进来，拍着胸脯跟江小明保证。 “汇报完了？“江小明笑嘻嘻的看着张军鹏， “江哥就别拆穿了，大家心知肚明多好。“张军鹏没想到江小明如此开门见山，有些不适应。 “哈哈，你还得向陈队多学习学习，脸皮厚度远远不够啊。“江小明笑着说。 “…………“张军鹏觉得这话没法接。 江小明突然想到自己的推测，小声问：“对了，有件事问你一下，我从案卷中没有看到曹向阳的关系人的调查记录，你们没有做这方面的工作？“ “曹向阳的关系人？“张军鹏想了想，低声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调查吧，当初调查他的资金往来时，接触过不少关系人，但是没有系统的调查过，你为什么想到要调查他的关系人？“ “我们不是一直没有找到曹向阳雇凶的资金往来嘛，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曹向阳并没有直接雇佣，而是凶手有什么把柄在曹向阳手中，而曹向阳用这个把柄来要胁他杀人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凶手是不是原本就欠曹向阳钱，所以才不用付酬金。“江小明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推测，因为要破案还需要市刑警队的大力支持，仅仅凭自己去调查，破案可能是镜花水月。 “很有可能啊，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张军鹏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有些激动，“哟……“ 江小明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张军鹏，这孩子，智商欠费啦？ “去吧，你就负责这一方面的调查，别忘了告诉我结果。“ “保证完成任务。“张军鹏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组长，又有新方向？“王华凑了过来，小声的问。 “为什么这么小声，“江小明有些不解， “我看到你们说话都很小声，而且还东张西望的，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低声说话是不想打扰大家的工作，这点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的秘密行动。“江小明强行解释，心想，都低声说话了，这小子怎么就听到了，失策失策。 倒不是江小明故意不让王华知道，而是视频分析室人挺多，而且曹向阳的妻子被害，专案组破不了案，还去调查他，还是在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的情况下，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前期不宜张扬。 张军鹏在一间审讯室观察间找到陈长青，“队长，有情况。“ 陈长青看了看他，跟他出了观察间，来到走廊上 “江哥让我安排人员调查曹向阳的关系人。“ “哦，陈长青挑了挑眉毛，“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一直没有查到资金往来记录，他怀疑曹向阳与凶手间根本就没资金往来，看是不是凶手有什么把柄握在曹向阳手中，或者是凶手原来就欠曹向阳钱，所以这次没有资金往来。“张军鹏如实汇报。 陈长青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安排吧，现在没有更好的方向，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心中却在想，会有可能是这样吗？ 第19章 严刑逼供？ 金乌坠地，黑暗来临，华灯初上，整个新吴市好像活过来一样，炎热退去，城市却更显得火热，白天缩在大楼中的都趁这个时候出来活动。 罗雨与苏小妹有气无力的瘫在车上，经过一天的走访工作，有时候一个关系人要爬八九楼，爬上去还关系人还不一定在家，整天工作下来，收获却是平平，两位美女已经不顾形象的瘫在车中，又热又累已经夺走了她们的全部体力，现在动都不想动，协助她们的是市刑警队的老吴，今年快五十岁，是一位从警二十多年的老刑警，看看她们，想想自家的闺女，也是心痛两位姑娘，没有多问，径直开车回市局。 老吴开车很稳，一路上罗雨她们基本上没感觉到什么颠簸，就已经到了市局，老吴将车停好，放下玻璃，没有打扰两位已经睡着的姑娘，来到值班室，给门卫老王递上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感叹道：“这两姑娘不错，今天累得够呛，“ 老王是一个退休老大爷，打退休前就在这里值班，退休后闲不住，还在发挥余热，“咋了？“ “今天出去走访，一片片的老式小区，全靠双腿爬上去啊。“ “哪个案子？“ “绣山公园那个。“ “哦，我听说过了，老孙头的那个小子不是也去走访的吗？听说回来脚上都起血泡了。“ “可不是，所以才说这两个姑娘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像这样的很少啦，我家那闺女要是有她们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老吴想起自家的孩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可不是，我家那小子也是，都是孩子他爹了，还不让我省心。“老王想起自家的孩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家的还好，有他媳妇管着呢…………“ 车上罗雨慢慢醒来，四处打望一下，发现已经到了市局，知道是司机老吴送她们回来的，叫醒苏小妹：“到了，赶紧起来。“ 罗雨整理了一下东西，看到苏小妹还迷迷糊糊的，“走吧，回办公室。“ “哦，“苏小妹勉强睁开迷糊的眼睛，用手揉了揉，显然还没有回魂。 两人回到办公室，江小明看到她们，“怎么像打了败仗一样？没有发现？“ “没有，原来的走访人员工作很到位，我们今天走访的关系人都没能提供新的线索。“罗雨将走访记录丢在桌子上，身体往椅子上一靠， “没有发现有知情不报的人？“江小明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们。 “咦？你怎么知道？“苏小妹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江小明，随即又转向罗雨， 这是她与罗雨的秘密武器，她们一早就想到，在市刑警队如此大的人力物力投入下，如果还没有排查出来，现在只靠她们俩人，想要捞出来的难度实在不亚于大海捞针，所以她俩将重点放在观察有没有人在走访时隐瞒了一些情况，就是因为这样，走访时只能亲自上阵，仔细观察走访人员的行为动作与表情，判断有没有隐瞒， 罗雨迎着苏小妹的目光，摇摇头，“我没跟他说过什么，“转头看着江小明，想不通他为什么知道她们的秘密武器：“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确定要听？这是你们给我机会让我自夸啊。“江小明自得的说 “算了。“罗雨一听，以这家伙的脸皮，肯定要狠狠地吹嘘自己，立马没有兴趣。 “…“江小明没料到这种情况，不是说好奇是女的人天性吗？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说道 “很简单啊，我听说你们只要了司机，就知道你们想什么了。“ “这和只要一个司机有什么关系？“苏小妹有些不解。 “死者社会关系复杂，之前专案组一群小伙子，都花了好几天才排查完，就你们两个小姑娘，还只让安排一名司机，那得排查到那一年去？所以说，你们肯定有另外的想法，而且结合你们在案情分析会上的推论，我推测你们的工作重点是放在核查有没有人隐瞒情况上的概率非常大。“ 江小明一脸自得，下巴抬得老高，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让罗雨和苏小妹很想一巴掌扇上去。 “别理他，你越理他他越得意。“罗雨小声对苏小妹说。 “嗯，对。“苏小妹。 王华走进办公室，凑到江小明耳边，手拢在嘴边小声地说：“组长，有结果了。“ 苏小妹一眼就看到王华小声的给江小明说些什么，“罗姐，你看他们又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肯定是没干好事，问问。“罗雨杏目瞪着江小明开门见山的问道：“啥事还说悄悄话，不能让我们知道？“ 江小明正要说话，罗雨柳眉一竖，瞪了他一眼，“你不准说话，王华，你来说。“说完又狠狠地瞪了江小明一眼，那意思是我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 王华看向江小明，江小明双手一摊，“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说呗。“一脸轻松的回到位置上。 “是这样的，组长让我去查案发现场的视频，如果凶手踩过点，说不定就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王华'老实'交待。 江小明心中给王华点赞，小子有钱途~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那么小声，结果呢？“罗雨半信半疑，不过王华比江小明老实，可信度较高，同时也关心会不会有发现， “我跟市刑警队的几名同事将案发前半个月内所有向案发现场方向走的人的行动轨迹都整理了一遍，没有新线索上来。“王华将自己进行的工作说了一遍。 “没有？那你为什么那么小声，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们吧，老实交待。“苏小妹伸出小拳头吓唬王华。 第20章 方向错了？ 苏小妹伸出小拳头吓唬王华。 “谍战片不都是这么演的嘛，进门宣布消息肯定不能大声啊，要不然全世界都知道了。“王华一脸无辜。 “你们真没有什么发现？“苏小妹歪着头，双眼上下打量他们，还是不太相信， 王华看着苏小妹的拳头，不再说话， 江小明见势不妙，连忙接过话头：“有啊，才发现你好像有暴力倾向，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哦。“ “哼，不用你管。“苏小妹头发一甩，一脸傲娇的回到位置上。 “下午就从曹向阳电脑与手机里拿到了资料，他家的电脑里面只有一些游戏，而且他很少开机，最近一次开机还是一个星期前，而且根据前期走访的记录，他并不是一个对电脑很精通的人，所以说他自己故意弄成这样的可能性很小。“王华小声地跟江小明汇报情况。 “那手机里的呢？“江小明眼皮下垂，对电脑中没有有用资料有些失望。 “手机中的资料经过分析，分为三块，一是通话，二是照片，三是各种聊天记录，他有两个手机，两个号码与我们前期掌握的号码一致，而手机里面留存的通话记录也与从移动公司取回来的相同，这方面没有问题。 而他手机中的照片非常少，就是一些他们公司产品的图片，估计是发给客户用的，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只有最近一个星期的照片，以前的都被删除了。“ 王华停了一下，“第三方面是各种聊天记录，发现他基本上都是用微信与别人联系，短信基本没有发过，收到的也是一些垃圾短信， 微信聊天记录就比较复杂，这方面信息他删除得比较快，而且联系人也很多，我们仔细分析了那些人员，大部分都是客户或供应商，“ 王华再次压低声音，“有异常的记录没有发现，而且就算是真有联系，我怀疑也不会用这两个手机。“ “在调查他的银行账户往来时，有没有发现购买手机的记录？“江小明对于案情没有进展也有些没想到， “我查过了，没有这方面的消费记录，不过我想，会不会是他用现金购买，这样肯定没有记录，而现金几千元的取款太多，具体用途没法查。“王华有些沮丧，两个方向都没有查出有用的线索，感觉自己没有起到作用。 江小明发现王华情绪变化，安慰道，“没事，这样的结果很正常，要不然人家早就将案子给破获了，既然是考验，那就没有那么简单。“ “那我接下来干嘛？“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昨晚一个通宵，回去补补觉，清醒一下头脑，也好好想想还有那种可能，这个案子还真不简单。“ “那行。“王华并没有坚持，有些时候暂时的休息调整是为接下来的工作充电。 连续两个可能发现线索的方向都没起获有效线索，江小明反复思考是不是还有哪个方向没有考虑到。 难道是方向错了？ 江小明总结自己这两天来的调查思路，从刚接手案子，到目前的所有侦查对象就是围绕死者丈夫曹向阳展开，但目前的情况来看，进展并不顺利，难道真的与他无关？ 要是跟他无关的话，那他的那些异常反应如何解释，巧合？ 不可能是巧合，也没有那么多巧合，江小明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对曹向阳的关系人的调查交给市刑警大队去做，他们是地头蛇，做这些工作比较方便，而且更容易获得走访对象的信任，获取有效线索的可能性很大，案子是否有进展就要看这个方面的调查结果了，是山穷水尽还是柳暗花明，很快就有结果了。 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罗雨还在整理今天的走访资料，做走访记录的梳理， 苏小妹眼睛一阵阵发涩，抬起头来，“罗雨姐，明天继续吗？“ “当然，还没有查到可用线索呢，你不想去了？“罗雨头也没回。 苏小妹往眼里滴了两滴眼药水，眨着黑白红三色眼睛，“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我们的进度有些慢，像我们这样调查下去，他们会不会先把案子给破了，到时候我们就通不过考验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罗雨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你有什么发现？“ “而且他们肯定在进行什么秘密的行动，都不肯告诉我们。“苏小妹嘟起嘴巴，有些不高兴。 “秘密行动倒不至于，我们在市局大队都是客，他要是有什么秘密行动的话肯定瞒不住。“罗雨倒是不担心。 “他们也许就没有想瞒刑警队的人，就想瞒我们呢。“苏小妹还是嘟着嘴，好像对于江小明他们小声说话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罗雨眉毛向上微微一扬，微笑道，“既然没想过瞒刑警队的人，那还能瞒过我们吗？“ “罗姐，你有办法？“苏小妹眼睛一亮。 “不必弄什么办法，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以你的魅力还怕没有人说？“罗雨难得调侃苏小妹。 “啊，哦…………“苏小妹好像才明白，“罗姐，要不要现在就去打听打听，“ “你不觉得等他们有结果再打听不是更好？“罗雨微笑着说，笑容好像蕴含着一些邪恶的东西在里面。 “高见啊，姜果然是老的辣，佩服佩服。“苏小妹拍马屁。 “叭，“一个记录本砸到苏小妹头上，“你说谁老呢？“罗雨手中举着一个记录本，气呼呼的说，。 “口误口误。“苏小妹马上投降，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罗姐，你看我们组长又在偷懒，“苏小妹看到江小明缩在椅子上睡觉，马上转移话题。 罗雨看了看江小明，小声说：“他这是在思考，别打扰他。“ “咦，你怎么知道是在思考，不是在睡觉？“苏小妹一脸好奇。 第21章 初次交流共享 “咦，你怎么知道是在思考，不是在睡觉？“苏小妹一脸好奇。 “你看他的眉头，时不时的紧皱，说明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做推理，还有你看他的手指，是不是在轻轻的动？“ “哇，你好厉害。“苏小妹大拍马屁。 “别拍马屁，真不知道你的微观察课是怎么过的。“罗雨放下手中的记录本， 半小时后，“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继续。“罗雨放下手中的资料，对苏小妹说。 “要不要叫他？“苏小妹看到江小明还在椅子上，问道。 “不用了，走吧。“ “等会儿，“江小明睁开眼睛，他刚刚一直在推敲这个案子的各种可能，但是始终不得要领，迷雾重重无法突破，不如让罗雨她们一起参详参详，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罗雨她们能获得高功勋而参与考核，肯定有过人之处。 罗雨苏小妹停了下来，看着江小明，等待他的下文。 江小明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起，既然要她们一起推敲，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我今天让刑警队安排了几名人员专参与破案，“江小明慢慢组织语言。 “这个没必要告诉我们吧，上级也有安排让他们全力协助，调几名人员很正常。“罗雨面带奇怪， “我说的是参与，不是协助，到时候是要根据贡献评定功勋，“ 罗雨没有接话，双眼注视着江小明，参与很正常，根据贡献评功勋也合理，她在等待江小明的下文。 “如果刑警队的人只是协助的话，我担心效率不高。“江小明没有过多解释，相信说到这个份上她们应该都明白。 果然，罗雨点了点头，“这个我不反对，根据贡献评定功勋很合理，但这不是你留住我们的原因吧。“ “我还让王华调查了曹向阳的电脑与手机，你们也知道，我一直怀疑是这个案子的幕后黑后是曹向阳。“ 罗雨双眉地皱，两步蹿到江小明面前，拳头重重摔在他的桌子上，声音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大声吼道：“你怎么能这样，公然侵犯公民隐私，是谁给你的权利？你心中还有没有刑警的九大纪律？“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打算逃避。“江小明没有争辩，任由罗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是平静的说，既然他选择说出来，就没有打算逃避， “结果呢？“罗雨见江小明一副老实交待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增长稍微放缓，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一阵的烦燥， “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罗雨站直身体，眼睛向下看着江小明，“那你自己写报告你是我帮你写？“ “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放心，我如果想隐瞒根本就不会告诉你们。“江小明平静地看着罗雨的目光， “那你现在是想？“见到江小明并没有想逃避的意思，罗雨情绪平复了一些，如果他自己不主动说出，可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而罗雨也清楚，根据规定，只要不是严重影响案件侦破，徇私舞弊，就算刑侦人员在破案中有小的违规情况，也会等到案件破获或无法再继续侦查后再作处理，罗雨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搞不明白江小明的意思。 江小明皱着眉头，“只是和你们通报一下进展而已，目前你们调查情况如何？“ “目前没有发现，原刑警队的工作还是很到位的。“罗雨不得不承认， 看到江小明苦思不解的样子，“你现在的方向是？“ “已经让人去调查曹向阳的关系人，看看有没一个人与他存在债务问题，或者是有什么把柄握在曹向阳手中。“ “如果这条路不通呢？“ 江小明心中一叹，如果这条路还不能走得通的话，案子想要侦破有希望就非常渺茫了，“那就只能从现场出发了，我就不相信凶手是隐形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罗雨心中一动，这个案件现场太过干净，现在大部分破案的思路都放在因果关系中，想从现场取得突破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如果江小明真能获得那么多功勋，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为什么是现场，现场很干净，没有可供追查的线索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调查的可能性，凶手既然要到现场行凶，肯定出现过，而且根据我们的推测，凶手很大机率是事先踩过点的，那么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而刑警队却因为现场太过干净，在这里投入的人力物力较少，说不定还有线索可挖。“ 江小明经过一晚上的思索分析，如果曹向阳的关系人中还是没有突破性线索，那么破案的希望只能放在在现场，不论它是多么的渺茫。 “叫住你们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毕竟一人计短。“江小明看着罗雨，直接说出他的想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就说你们有秘密行动，罗雨姐还不信。“苏小妹嘟起嘴巴：“怎么不叫我们一起？“ “我要是叫上你的话，你确定你能参加？“江小明看着苏小妹，又转头望了望罗雨，那意思是说就算找你你也参与不了，看看你旁边这个人的态度就知道了。 “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要不然到时候挨处罚你可跑不掉。“罗雨看瞪苏小妹，有些头痛，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一起跟着起哄？“现场这条路你不是已经开始调查了吗，早先王华说有将可能进出案发现场范围踩点的人不是都被你们过了一遍？“ “是啊，不过并没有取得有效的线索，所以我才将曹向阳的关系人调查放在前面。“江小明如实的说。 罗雨目光渐渐凝聚，思索起来，这个案子与以前破案不同，连侦破方向都要自己找，经过一天的走访，她也知道仅凭排查想要破案的可能性太小，而江小明这个时候选择公布他的进展，就是希望整个团队群策群力，避免走冤枉路，从而找到正确的破案方向，虽然她提议分兵，但也不是那种自私的人，分享看法还不是问题， “依我看，这起案件与以往我们遇到的案件都不一样… 第22章 剪不断理还乱 罗雨道：“依我看，这起案件与以往我们遇到的案件都不一样， 我们以往遇到的案件，破案方向无非是两个方向，现场与因果，我们可以根据死者身份，案发地点，死亡时间等信息迅速筛查嫌疑人，而结合视频资料可以弄清楚嫌疑的人作案轨迹或逃跑路线，就能很快锁定并抓捕嫌疑人， 就算现场没有锁定嫌疑人，也可以根据死者的身份信息，排查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从因果方面去筛查嫌疑人，再结合排查是否有作案时间，是否到过案发现场，是否在案发生突然消失等信息，也可以较快的锁定嫌疑人。 而这一起案子，却没有从以上方面筛查出嫌疑人，无论是从现场的信息，还是因果关系的排查，所有可疑对象都没有作案时间，这才是最头痛的。 先前我们认为短时间内刑警队不可能将所有关系人排查清楚，而且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实对刑警走访人员掏心掏肺的说真话， 所以我与苏小妹的工作重点是重新走访与死者关系最近和来往最密切的人， 但经过一天的走访，我们却并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而我们现在做的工作，也无非是按这两个大方向展开， 我与苏小妹针对的是死者的社会关系去排查人员， 而你这边先前也是根据死者的矛盾点在排查，没有收获再转向现场的调查， 从目前的进度来看，我们都没取得突破，我相信这些原刑警队也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工作， 而以前我们根据因果调查往往无往而不利，但这次到目前却没有效果，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转变思路，你的下一个方向没错，不论凶手隐藏得多么巧妙，有一个点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避开，那就是他必须到达案发现场才能实施犯罪，所以，案发现场的调查才是下一步工作的重点。“ “罗姐，那我们明天还要去走访吗？“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面带希冀地问。 罗雨大手一挥，“你想多了，去是肯定要去的，就算是没有收获，但排除一个错误的方向也非常必要，不过一遍我心里不踏实，并且如果做到一半就放弃不是我的风格。“ “英雄所见略同，难得我们团队也有统一看法的时候。“江小明在旁边鼓掌， 罗雨没有理会江小明的夸奖，这家伙夸别人的时候都带着他自己，“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好，谢谢~“ 看着罗雨和苏小妹离开办公室，江小明靠着椅子，目光转向桌子上的杯后就失去焦点了 他很认同罗雨的分析，凡事都有因果，在以前的案件中警方运用这件法宝之所以能无往而不利，因为一个正常人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用它去分析，无论原因还是结果。 但本案的因果调查却受到挑战，江小明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还没有抓住关键点，要么是因果线隐藏得较深。 正如罗雨所说，凶手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一个点，那就是他必须要到案发现场，而只有他到了案发现场，案子才能发生，只要他到了现场，就有机会将他揪出来。 而现在的难点却是现场这么“干净“，说明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又不能通过因果关系去筛查嫌疑人，可以说只要是出现在现场的人都可能是凶手，要去调查这么多人是不是凶手，难度可想而知，又没有因果将凶手与死者联系起来，如何去甄别谁是凶手又是一个大难点，江小明有些头痛， 如果不去想死者尸体上的那些明显的特征，没有抵抗伤，指甲中没有抓挠的残留物，结合现在因果方面调查没有进展，肯定会往激情杀人方面推测，那有没有可能就是一起激情杀人事件？而之所以没有抵抗伤，就是因为凶手行动太快，死者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江小明好像看到一丝曙光，在心中再次盘算起激情杀人的可能性。 是什么事让凶手生出杀人的念头？新仇还是旧恨？ 如果是旧恨，那肯定在原来的排查中已经发现，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新仇 为什么死者没有抵抗？莫非死者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对自己动手？ 如果死者没有想到凶手会动手，那说明矛盾可能不大，而一个不大的矛盾凶手为什么会动手杀人呢？ 从凶手的身手好像也很符合早起晨练的人物设定，但为什么会有凶器随身携带？ 随身携带凶器的人物设定，一般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人物，需要用刀具来给自己壮胆，又与凶手身手矫健不相符。 现场的人没有听到争吵声，是真没有还是其他人离得太远而没有听到？ 凶手行凶过后又是怎样避开其他人的视线的，要是激情杀人，凶手肯定会神色慌张的逃离现场，而整个公园却没有人看到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凶手心理素质过硬，强忍着慌乱，故作镇定？ 那既然他能与死者发生一点小矛盾就动手，心理素质不可能这么好啊。 一个接一个的迷题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又有脑海中缠在一起，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江小明头又开始痛了，揉了揉眉角，想理顺这里面的关系，却发现就怎么都理不清，有心要先理一理，肚子却开始造反，算了，还是先祭五脏庙吧，江小明马上投降，向外面小酒馆走去。 第23章 酒馆再遇 已经快晚上十二点，小酒馆并没有关门， 江小明直接走了进去，点了一碗面，随意找了一张桌坐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大脑让他混乱的思绪弄得昏昏沉沉，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这么晚了不休息，在想啥？“ 江小明睁开眼睛，陈长青正好拉开椅子坐下。 心里暗暗奇怪，陈长青出现的时机和频率太巧了吧，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江小明心中若有所思，嘴里却道：“真是阴魂不散，到哪儿都遇得到你。“ “这张嘴还能损人，精神还不错，年轻就是好啊。“陈长青已经开始习惯江小明的毒舌了， “老人家，这么晚不回家睡觉，出来碰瓷？“江小明知道陈长青这个出现，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得你身上好像可以榨出油水一样，“陈长青玩笑的说。 “你从我身上榨取的还少？100块啊，就给了那么一个破笔记本。“江小明想起笔记本的事，故意恶心他。 陈长青熟练地倒了一杯茶水，浅酌一口，“太抠门找不到女朋友的。“ “…………“江小明被噎得没话说。 服务员端上江小明的面条。 陈长青一脸关心，“进展不顺利？“ “唔…哧溜…嘶…“ 陈长青摇摇头，这小子，还真记仇，坐在旁边点了一支烟，目光凝望着大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江小明吃完面条，肚里有货心里不慌，慢条斯理的拿起牙签，剔起牙来。 “没听说过吃面条还塞牙的。“陈长青见不得这小子装腔作势的样子。 “这个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何况是面条。“江小明跷起二郎腿，一只脚不停地摆动，一副欠揍的样子，他知道陈长青找他肯定有什么说的，不过想到那个没用的笔记本，决定先晾晾他， “…………你小子就不能正经点？“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就算不正经在你面前也是正经的。“江小明知道陈长青找他肯定是有话要说，就不给他说话的台阶。 “好吧，我发现我根本就不该给你笔记本。“ “你最不应该的是给我一本完全没用的笔记本，还是在吃了我的饭之后。“ “那你说怎么办吧，“陈长青也拿他没办法，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点。 “呃…………“这么快就认输，江小明还真没想到，不过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要不然倒显得自己小气。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这么晚还能在这里碰到，肯定不是巧合，“江小明没有再怼他，暂时放过他。 “还能怎样，不就是找你了解下案情进展嘛，至于不至于，被你怼了一顿，“ 江小明见陈长青开始绕圈，心说那就看谁绕得过谁了，“你不是安排了“间谍“在我身边，对案情的进展不是比我还了解嘛，还用我说？“ “什么叫间谍，那还不是你要求的。“陈长青吐着烟圈，并不承认 “反正我不相信你没有后面指挥。“江小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他。 “…………小张他还是缺少一些经验，我在后面帮他把把关，不是为了更好的协助你们嘛。“陈长青狡辩。 江小明心中一动，突然大声道：“我在想你给我的笔记本是不是在误导我。“ 陈长青面带苦笑，“以我俩的关系我会害你？我只是给你指条明路，让你少走些冤枉路，好心当作驴肝肺。“ “好心？你还好意思说是好心，我们调查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你居然给我说你是好心。“ 江小明也知道，以他和陈长青的关系，陈长青不可能故意将他往歪路上带，心里虽然明白，但嘴上却没有丝毫放松 “没有进展怪我啰？“陈长青眼角瞄着江小明，嘴角发颤，想笑又极力憋着 “……“对于现在脸变厚了的陈长青，江小明也是相当无语。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曹向阳是幕后黑手的证据太少，而大量的证据显示他不可能是幕后黑手，从他身上基本无法展开侦查，要么是他隐藏得天衣无缝，要么就是跟他无关，那些异常情况只是巧合而已。“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吧，“陈长青磕了磕烟灰。 江小明不紧不慢地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也经得起调查。“ “所以……？“陈长青双眉微皱，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 “我发现上了你的当，一来就丢给我一个笔记本，把我引到这条歪路上，差点回不了头。“江小明脑袋后仰，眼皮低垂，目光从缝隙中穿出来，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样子，你把我的思路引向你的怀疑对象，挖了一个坑让我跳，要我来证实你的猜测和怀疑，我才发现被你当枪使了，亏得我当时拿到笔记本时还有些窃喜，没想到中了你的计。“ “中啥计啊，别说得这么难听，况且我的猜想还不需要你来证实，我只是担心你走弯路而已。“陈长青转过头躲着江小明的目光，并不承认。 “是啊，你自己没走出去，掉坑里了，还把我往坑里带，结果好了，我们都待在坑里。“ “也不能这样说，至少当时的确是很可疑的，我只是没想到会发展成为样而已。“陈长青坚决不承认，要是被这小子抓住小辫子，那还不得脱一层皮。 “装，你继续装，要不是你也经过了调查，没有进展，你会将案子交给我们？信你才怪。“ “有些事情不拆穿，大家都好看。“陈长青有点承受不住，这小子太聪明，才漏出一个小破绽，就被他抓住了把柄，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在让小张调查曹向阳的关系人吗？“ 第24章 上鬼子当了！ 陈长青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在让小张调查曹向阳的关系人吗？“ “那只是垂死挣扎而已，获得有效线索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不相信你刻画出凶手后没有调查过符合凶手特征的人，如果凶手真是曹向阳的关系人，你就不会丢个笔记本让来勾引我上当了。“ “咱不提笔记本了行不？“陈长青见他又绕到笔记本上面，赶紧认输。 “好啊，那你说说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交到我们手上，而这个考核是怎么回事？“江小明问出心中的疑问，这才是江小明的目的，对于考核陈长青肯定知道一些内情，他才抓住笔记本问题不放。 “你小子，“陈长青也知道这小子太聪明，想瞒他非常不容易，狠狠吸了一口烟，开始组织语言，“当初我们开始侦破这个案子时，都没有想到会一愁莫展， 最初我们通过侦查发现死者的社会关系很复杂，而且还私底下放高利贷，结合现场的情况，我们就将侦查方向放在仇杀上面，我们怀疑是不是在她放高利贷的过程中与人结仇，导致别人报复， 结果调查一圈下来，没有任何收获，要么就是与人产生的矛盾并没有达到非得取她性命的地步， 要么就是没有作案时间，排除作案嫌疑。 而这时经过调查走访却发现了有一个男子与死者关系暧昧，所以大家将目光转向情杀， 通过侦查，我们接着又发现死者与他丈夫曹向阳夫妻感情不合，已经分居半年，而最近出现与死者关系暧昧的男子 大家纷纷推论，这个男子的出现可能是个导火索，将曹向阳纳入侦查视线， 但最终的调查结果是曹向阳当时并不在本地，而是去临市做一个装潢项目，并且一直没有离开，所以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死者死亡时间非常清楚，而在这一个时间段，如果曹向阳要作案的话，他要偷偷的回来根本不可能。 大家又开始疑惑，有动机却没有作案时间，并且是非常强力的证据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太巧合了吧？ 没办法，我们只能重新梳理侦查思路，这次我们将现场的情况作了全面分析，与你上次说的差不多，这个凶手身手矫健，不是一般人， 这个时候专案组的意见产生分歧，一部分人认为，这样身手的一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职业杀手，他们开始怀疑是死者丈夫雇凶杀人，而他自己却故意远离当地，到临市去，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另一部分人却认为死者与另外的男子关系暧昧，曹向阳不一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们感情已经不合，最多就是离婚，没有必要去杀害自己的妻子，不论如何，两人能成为夫妻，肯定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而采用雇凶杀人，无疑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还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存在，并不合理，他们还是分析既然是雇凶杀人，就不能将目光只放在曹向阳身上，之前那些与死者有矛盾却没有作案时间的也需要再次展开侦查， 所以我们将方向转向雇凶杀人，安排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结合雇凶杀人的经济要求，秘密调查所有可能的嫌疑人，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嫌疑人的资金情况都很正常，部分人员因资金实力实在不足以雇佣凶手而排除嫌疑， 我们还是不死心，就像你说的秘密账户，贵金属方面我们都一一排查，最后还是没有捞上来有用的线索。 案子进行到这里，实在是没有了方向，大家情绪都很低落，我当时就在想，你小子心思别具一格，说不定可以打破这个僵局，正想找你来参谋的时候，却接到上级的安排，将案子封存，并且作为一个考核题目，对整个市刑警的佼佼者进行考验。 说实话，当时我们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们向上级申请，用其他案子来作为考验，上级给的答复很简单，如果你们能破案，只要拿出合理的侦破方向与方案，就可以将案件交由我们继续侦查。“ 陈长青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歇了下来。 这些资料差不多和案卷记录相同，不同之处是没有记明他们已经没有方向，江小明想到现场的调查，问道：“你们就没想过从现场上来找凶手？“ “怎么可能呢，无论哪个案子，现场都是重中之重，一开始我们就对现场进行了严密的侦查，从现场勘查，到监控视频，再到现场人员走访，但现场太过“干净“我们获取的有效信息非常少，像以前案件常有的指纹，足迹，凶手遗漏的物品之类的一样都没有发现，也没能在现场周边的视频中发现可疑的人员，就是发现不能从现场获取更多线索后，才将重点转向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去推测。只不过并没有做到你那么细致，将案发前每个有可能进出现场的人都筛查一遍，“ “结果呢？“江小明追问。 “那壶不开提那壶，我们要是能有方向，上级早就将案子留给我们了，还会交到你们手中？“陈长青瞪着江小明 “结果呢？“江小明假装没有看到陈长青的眼神，继续追问。 “…………“ “结果呢？“江小明第三次追问。 “我们破不了，行了吧，非要我这个老人家说出来你。“陈长青狠狠的瞪着江小明。 “哦，这样啊。“江小明嘴角上挑，不紧不慢的说，看样子就非常欠揍，“那这次考验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这是对你们的考验，问我是不是问错人了？“ “刚刚的表情有几分神似了，不过你嘴角不应该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那层暴露了你内心的想法。“江小明点评道。 “…“陈长青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被噎得不行， 第25章 考核的真正意图？ “你还可以继续编，我有的是时间，“江小明给自己续上一杯水，“反正这里也是通宵营业的。“ “好吧，服了你小子，有关这个考验呢，我知道的其实也不是很多，能告诉你的也不多。“陈长青又开始组织语言。 “要是真不能告诉我，你早就直接跟我说了，还会编那么多理由？“江小明知道，如果真是不能告诉的，陈长青大可以直接说纪律规定的，以他和陈长青的关系，肯定不会再追问下去。 陈长青看了江小明好久，才叹道：“这两年来，犯罪分子的狡猾程度越来越高，我省范围未破获命案数量直线上升，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如果我们不能及时侦破案件，惩治罪犯，犯罪就会更加猖獗，人民没有安全感，那他们就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社会将陷入动乱之中。 而关于这次考验，据我的消息，是上级的一次改革尝试，想打破案件由管辖区负责的传统，而要选拔一些人，成立一个特别的队伍，专门负责这一类案子，打击犯罪。“ “那为什么我们队伍中全是年轻人，跟我们之前的专案组完全不同，没有前辈带队，就不怕我们没有效果？“江小明问出心中的疑惑。 “既然是特别的队伍，当然要与众不同，如果还是与之前专案组一样，没有变化，跟没有打破这个管辖区的这个传统有什么区别， 至于你们能不能破案，这次考验不就是你们能力最好的体现吗？“ 陈长青停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这一辈已经被以前的经验束缚，通过常规的方法如果无法破案，就只能搁置，一代一代人的交接下去， 而上级的目的则是希望你们年轻，还没有被经验束缚住你们的想法，可能你们更能理解犯罪分子的心理，所以破案的概率会大增。“ 陈长青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他相信这些已经足够了，江小明肯定已经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曹向阳这条路走不通，那你的下一个方向是？“陈长青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完成，反而被江小明下套，也没有客气，继续追问他。 “既然因果分析走不通，我们就只能是向现场要线索。“江小明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陈长青的目的与他并没有冲突，都是希望能尽快破获案件。 “要从现场突破，为什么？“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会这样选择，因为现场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基本上没有可以与凶手相关联的线索，就算找到嫌疑人，现场也没有证据来佐证，可以说只要是嫌疑人稍作狡辩，都把他没有办法。 “这个现场经过你们的勘查，是属于第一现场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人来人往，凶手不可能有时间来伪装现场，而且现场是离凶手最近的地方，所以现场的信息才最真实，我们也恰好没有可以走下去的其他方向。“ 江小明故意将真实二字加重语气，双眼瞅着陈长青，却发现陈长青好像压根没看到一样，唉~ 日升月落，第二天。 专案组办公室，只有江小明和王华在，罗雨与苏小妹又出去走访去了。 “江哥，今天的任务是什么？“王华有些迫不急待，整个专案组就他最闲，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取得一点有效的进展， “别着急，从今天开始，可能你就没有休息时间了。“ 江小明拉过一张椅子，坐边王华旁边，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声音低沉地说：“组织上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王华被吓了一跳，想起刚刚江小明说的没时间休息，声音有些发抖：“什么任务？我就会点电脑技术，不适合卧底之类的任务。“ 江小明被王华的样子逗乐了，“想什么呢？还卧底，派谁去也不会派你去的。“ 王华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去当卧底就好，“那是什么任务。“ “这个案子还有没有破获的机会，就看你的了，现在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王华顿时感到压力倍增，能不能不这么玩？压力太大我承受不起啊…… “查找凶手，非你莫属。“ “叭……“王华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声音带着颤抖，“我一个人？怎么查找？凶手那么凶残我不是对手啊，当然我不是怕死，只是觉得这样死没有意义啊。“ “看把你吓的，谁让你去抓凶手了，“江小明看着王华的样子，要是在抗战时期，肯定是个汉奸。 “你以案发现场为中心，方圆5公里之内的酒店、旅馆，筛查在案发前一个月内到过这个区域，而案发后一个星期离开的外地人。“ “这个工作量相当大啊，并且可能有没有进行住宿登记的人，效果可能不好。“ “不错，如果他住的是那种不登记的小旅店，你这边就排查不出来，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市刑警队的人员去走访调查，他们是地头蛇，而且我们人这么少，这种苦力活还是让他们干好了。“ 江小明对让陈长青他们干苦力活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让他先算计我的。 “我马上就去准备，“王华想立刻去作准备工作。 “别慌，还没完呢，你再根据铁路售票系统或高速收费卡口的记录，重点查询在这段时间内来到本市，案发后又突然离开的，重点是在案发后离开的本地人。“ 王华挠挠头，面带担忧地说，“这网是不是太大了，排查出来之后呢？如何鉴别他们是不是与案件有关？“ “那就要看他们回来做什么了，只要他在这一段时间来过，我们就要查清楚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内所做的一切，我就不信这个凶手能真正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你先筛查，一有符合条件的就先记录下来，交给后面排查的人，“江小明在心中想：在现在这个社会，还没有人能真正做到无影无踪，这次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挖出来。 第26章 前路漫漫 太阳西沉，黑暗笼罩大地，无数盏灯火逐渐亮起，守护着世间最后的光明，坚持与黑暗抗争。 罗雨与苏小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瘫缩在椅子上，有气无力。 “唉哟，可累坏了我们两位美女，“江小明赶紧给她们的杯子换上温开水，嘴里还一个劲的谦虚，“小地方条件艰苦，只有白开水，两位美女见谅，还请将就一下。“ “贫嘴，“罗雨虽然讨厌江小明的这张嘴，还是接过水杯。 苏小妹连连眨眼，一下子来了精神，起哄道，“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咯咯。“ “当然有啊，小红，我可想你了，月亮代表我的心。“江小明从来不虚阵，指着窗外的月亮一脸深情（贱样）的说。 “去去去，还月亮代表你的心，整个月亮都没有你的脸皮厚……“，苏小妹本来想看戏的，结果引火烧身， “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江小明双手捧心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 “好了，“罗雨喝了几口水，歇了一下，看到江小明这个家伙还在演，精力旺盛没地儿使一样，制止了他们。 罗雨无力地摆摆手，说道：“有这个时间与精力还是分析案子吧，我们俩经过两天的走访，将死者生前在生意上的来往密切的，生活中的好友，闺蜜全部过了一遍，但结果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罗雨希望江小明帮她们分析一下 江小明见两位情绪有些低落，在侦破工作中遇到挫折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以前她们都是跟着经验丰富的前辈一起办案，只要按前辈的指引方向前进就行，在工作中积累经验，从来没有这样自己独立侦破过命案，在工作中遇到挫折打击一时情绪受到影响也很正常，江小明想起自己第一次带专案组，那不是一件命案，还没那么大压力，一起不眠不体的侦查了好几天，最后也是一无所获，当时那种心情…… 安慰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经过你们这两天的辛苦，我们至少知道了嫌疑人不在死者的关系人中，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要不是你们辛苦走访排除掉，我们以后的工作肯定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现在罗雨她们一样，她们就像两棵初长成的树，根系够稳了，枝叶也足够茂盛，但是还没有经历过风雨，以前有大树为她们遮风挡雨，现在正是离开了大树的庇护，独自面对风雨短暂的迷茫期。 江小明并不准备用一些话语去开解她们，这样的事必须自己去经历，去感悟，他能做的就是精神上的支持。 听到江小明肯定她们的成绩，虽然知道是安慰的话，罗雨与苏小妹还是感觉好了一些， “不过……“江小明继续说：“你们下面打算从那个方向展开调查？“ “暂时还没有，不过……“罗雨靠在椅子上，望着江小明 “不过什么？“ 罗雨感叹道：“我感觉这起案子的复杂性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因果关系调查没有结果，现场也没有有价值的线索，这样的情况我们从不要说没有遇到过，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江小明点点头，脸上轻松了不少，罗雨的智商已经上线，现在就只剩苏小妹一个需要小心，不要让她当机就行，说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哦？“罗雨眉头一扬，看着江小明， “很简单，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人，除非他精神有问题。“江小明并没有多说。 苏小妹在一边缓了过来，“这起案子会不会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做的？“ “不会。“江小明肯定的说。 “为什么？“罗雨也被吸引，目光望向江小明，他怎么这么肯定不是？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这么早出现在公园，有多少可能性？“江小明并没有直接说出理由，而是通过问题去引导她们思考，这样比直接将答案抛给她们更容易接受。 苏小妹不加思索的说：“既然精神有问题，那他什么时候出现都有可能吧。“ “那要看具体情况了，不过既然明知他精神有问题，他的家人就不会让他这么早出来，而且就算是出来也肯定有人一起陪同，还有一个关键点，他们是不会让精神有问题的人拿到凶器的。“江小明循循善诱。 苏小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这倒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拿到足以致人死亡的凶器，肯定会出大乱子。“ “咦，等等，现在不就是已经出了大乱子了吗？“苏小妹差点让江小明给绕进去。 “哇，这个你都明白，真聪明。“江小明对苏小妹竖起大拇指。 罗雨捂着额头，这家伙，正经就没超过三分钟，有气无力地吼道： “说正事，别瞎扯。“ 江小明双手一摊，“很简单，精神有问题的人可不会躲避监控，王华已经将案发之前到案发时间内所有有可能进出案发现场的人都过了一遍，没有发现精神有问题的人。“ 苏小妹对这个答案大失所望，缩回椅子中，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神推理呢，“ “再神的推理也要进行查证的，不然和纸上谈兵有什么区别。“江小明语重心长的教导苏小妹。 苏小妹撇了撇嘴，“其实我们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嗯。“江小明故意装作不感兴趣，他相信苏小妹会沉不住气的。 见到江小明只是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句，苏小妹果然沉不住气了：“我们发现与死者关系暧昧的那个男人就是个渣，“ 江小明心想，这倒是个新情况，“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小妹见江小明有了兴趣，脖子一扭，鼻子一哼：“我偏不告诉你。“ 江小明又开启忽悠模式，摇头叹气道，“唉，小红啊，其实对我来说的话吧，知道结果就够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啊，为什么？“苏小妹转过头来，双眼看着江小明，充满期待 罗雨在边上开始整理资料，听到苏小妹这样问，感到这丫头没救了，好不容易反客为主，这下子又掉进江小明的坑里了。 第27章 忽悠忽悠，忽忽悠悠 “这还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说说你的英勇事迹，如果这是一条重要线索，那作为发现者的你就是立了大功啊，而你发现的过程就是展现你聪明睿智的过程啊，你说是不是，你却偏偏不告诉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啊？是这样吗？“苏小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罗雨看到苏小妹被忽悠懵了，忍不住点醒她，“小红，你别听他的，他是忽悠你的。“ 对江小明说：“其实今天还多亏了小红，“ 苏小妹说：“罗雨姐，我不是小红。“ “呃~~“罗雨发现自己也被江小明带沟里去了， 江小明心里窃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具体什么情况？“ 罗雨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好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那家伙就是个感情骗子，专门骗那些女人，具体情况还是让苏小妹来说吧，毕竟这是她的英雄事迹。“ “哼，我才不说。“苏小妹还没有原谅江小明刚刚忽悠她的事。 江小明眼珠一转，“真不说？“ 苏小妹嘴噘得老高，轻哼一声，“不说。“ 江小明满脸惋惜，叹气道，“真的吗？我还准备向上级写一份材料呢，将你的精彩表现给上级，结果你却不愿意说，“ 说完双手一摊，转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真的？“苏小妹眼睛一亮，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停下脚步，心想：小样，看你不说，脸上一本正经道：“当然啦，没想到你这样淡薄名利，完全不在乎这些，佩服佩服。“说着竖起大拇指。 罗雨见到苏小妹又败下阵来，捂着额头有些头痛。 “小妹，你就告诉他吧。“说完瞪了江小明一眼。 苏小妹就着台阶下来，“好吧，罗姐。“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去走访的人员中就有那个和死者关系暧昧的渣男， 大概在上午十点多钟吧，我们去到他的租住屋时他还没有起来，真是个懒虫。“苏小妹边说还边点评。 “我们敲了好久的门，他才在里面回应，隔着门跟他说明了来意，他却表面答应我们，背地里却偷偷的准备逃跑。“苏小妹捏头拳头，在空气中挥得呼呼作响。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江小明也奇怪，你们在门外，对方却想逃跑，看看是怎么应对的。 “哼哼，这叫天网恢恢，我们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对方却一直不开门，我就觉得不对，准备去找房东开门，刚到楼下就看到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见到我下来他撒腿就跑，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人，那还能让他跑了？赶紧追了过去，没想到他就像个老鼠一样滑不溜丢的到处乱钻，幸好本姑娘也不是盖的，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我的掌心，哼哼。“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渣渣胆小如鼠，我一问就问出来了，“苏小妹眉飞色舞的说：“这家伙一直靠欺骗女人感情和钱财为生，不止一次被人堵在房间内，所以他在他后窗的地方放了一条绳子，有人堵门就顺着绳子溜掉， 今天听到有警察找他，还是询问他与死者的事，以为自己的事犯了，就从后窗溜了下来，正准备逃跑，没想到被我抓个正着。“ 苏小妹说完，眼汪汪的看着江小明，那意思是：快，快来夸我。 “厉害，女中豪杰！“江小明从不吝啬精神鼓励，就像他不吝啬噎人一样。 苏小妹听到夸奖，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江小明咬着手指头，若有所思，“英雄，这种渣渣你们没放过他吧。“ “当然，落到我们手中那是天意，老天都看不惯他了，后半生他只能在忏悔中渡过了。“苏小妹得意的说。 “那你们的收获是什么？“江小明笑着问他。 “很简单啊，就是这个渣渣肯定不会是凶手，他一没那个胆量，二没那个身手。“ “还有呢？我相信肯定不止这一点吧。英雄！“ “当然，我们还从他的手机中得到了他与死者的聊天记录，对分析死者生前的一些活动很在帮助，不过……“ 江小明心想，这还算是靠谱，正期待着苏小妹的正文，却看到苏小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最后一次聊天是在5月初， 他想从死者那里借点钱，死者却是识破了他，直接拉黑，拉黑前还说之前借的钱就当是喂狗了。“ 苏小妹说到这都不好意思了，她也明白这个聊天记录对破案来说用处不大。 江小明看到她这个样子，没再打击而是鼓励道：“不错的收获，你罗雨姐说得不错，每排除一个错误选项，我们离正确答案也就更近。“ 苏小妹却退后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江小明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你居然夸奖我？肯定有什么企图。“ 江小明有苦说不出，看到她们走访了一天，累得都不成人样了，却没有什么收获，就随便夸奖两句勉励她们，没想到… 罗雨在一边抚着额头，仰天长叹：这孩子彻底没救了 问江小明，“我们再进行一次案情分析会吧，将目前的情况总结下下，同时也商量讨论下一步的方向？“ 江小明轻轻点头，这个时候大家都陷入困局，重新将案情整理一遍说不定会发现之前遗漏的地方，“也好，你们先准备一下，我去通知王华。“ “好。“罗雨本想问问王华最近在做什么，不过想到马上就要进行的分析会，他做什么马上就见到分晓，也就没有问出口。 江小明来到电脑室，王华正坐在电脑边上，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屏幕，双手不停的在键盘中敲打， “昨天又通宵？“江小明拍了王华肩膀一下，顺势将手放在他肩膀上。 “没关系，这点不算什么。“王华红着眼睛，满不在乎的说。 “走吧，罗雨他们回来了，建议总结一下目前的情况，我看你也需要休息一下，先去开个案情分析会。“ 江小明没有继续劝，他也知道肯定是不管用的，只能是带王华去开会，顺便让他的眼睛休息一下。 听说要开案情分析会，王华没有多说，将资料保存，退出系统，跟江小明来到案情分析室。 人都到齐之后，江小明照例打开控制系统，输入案件编号，各位也登入系统，准备就绪。 看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作为组长，江小明开口：“经过两天的侦查，相信各位对案子有了新的了解，大家说说进度与想法吧。“ 罗雨却没有急着发言，看到江小明望着自己，才开口说道：“这两天，我与苏小妹一起对死者的关系人进行了再次走访，我们的目的是………… 江小明等人都在认真倾听，现在案情侦破进入低谷，任何一个细小细节的疏漏都有可能导致案件无法破获， “我们最后一个走访者是死者的……“ 第28章 一张满是漏洞的大网 罗雨她们是按死者关系的远近，从与死者最亲近的人开始走访，如果这些人都不知道的情况，更远的人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小，而原市刑警队专案组已经走访过一遍，所以她们只选择性的走访了一部分，一可以节约办案时间，提高效率，二也可以验证她们自己的猜想。 “经过这两天的走访，我们暂时没有发现对破案有利的线索，而走访的人员所讲的信息与之前的走访记录基本上差不多，就这些。“罗雨说完，合上手中的记录本。 江小明看着罗雨，“目前的这种情况可以排除你们之前对受访人员有没有刻意隐瞒的一个疑虑，但另一个却没有排除。“ “另一个我们认为也可以排除，因为我们这次走访重点询问了死者的生活规律，除了生意上的往来，绝大多数时间死者都是与她们生活在一起，可以说如果死者认识另外的人，并且产生矛盾并激化到能致人死命的地步，死者的闺蜜与亲人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而死者的性格是比较开朗的，在她们面前情绪都是直接摆在脸上的，就算死者没有告诉她们，她们也能从死者的表情上看出来，但是走访询问她们却是没有异常。我以前的推论并不成立。“ 罗雨狠狠的瞪了江小明一眼，这家伙非得要自己承认之前的错误，哼，走着瞧。 苏小妹见罗雨说完，接着说：“先前我也怀疑死者在生活作风上的问题，不过经过这两天的走访，除了那个骗子之外，并没有发现有其他情况，我还翻阅了死者手机的通话记录与聊天记录，没有发现，所以我之前的推论也不正确。“ 江小明见她们说完，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的说了起来：“我之前的推论是死者丈夫雇凶杀人，而根据这一思路，我…………“ 江小明将他这两天的调查情况全部说了一遍， “经过资金、聊天记录、以及通话记录的全面筛查，我并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曹向阳可能雇凶的证据，反而是他的不在场证据清楚明确，我决定先把这一条线放到一边，转向调查凶手的情况， 我不认为凶手可以做到无影无踪，只要他出现过，就肯定有蛛丝马迹，所以我让王华正在调查案发前一个月内来到过本市，或者在案发后离开的人，但由于工作量大，需要进行大量走访核实的工作，目前进展缓慢。 王华，你说说吧。“ 江小明将机会留给王华，毕竟是他在做主要的工作。 “嗯，我根据组长的安排，先是调取了铁路购票系统中在案发前一个月到案发后一个星期这一段时间来本市的购票信息，我总共得到了83125个名次， 再结合案发时间点，首先我将在案发前已经离开没有返回的人筛选出来……“ 罗雨听到这里，眉头微皱：“如果凶手在事先来踩点，踩完点后离开，之后再通过其他方式回来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是将这些名单筛选出来，后期还要与别的资料交叉核对。“王华回答 罗雨点点头，没有再问。 “剩下的人员还有55421人次，我再根据大数据系统，从住宿登记，公共交通乘坐，银行取款等信息，综合分析在这一段时间与案发现场方圆5公里没有交集的，筛选出来 这些人有信息表明他们没有到过案发现场，所以我的建议是可以暂时排除。 这样还剩下的记录就只有4151人次，这些人都是在案发时间段内无法掌握去向的，我再根据他们的年龄段，职业，和来这里的目的，剔除年长的，十五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剔除来学校报道的现在还在校的学生，还剩下735人次，最后结合现场针对凶手的分析，身高在170-175的男性，由于数据系统中并没有身高的数据，我只能是保留男性这个特征，还剩下376人次，这376人需要确认他们的行踪。 之前筛选出来案发之前来到本市又离开的27704人次，我也根据大数据系统，核对住宿登记等信息，能掌握离开之后到案发之前并没有回到本的有27697人次，就剩下7人次需要调查去向。 以上是铁路系统，而航空系统与汽车长途客运人员就相对少很多，我用同样的方法获得需要调查行踪的人有73人次，我已经将名单转给市刑警队的陈队长，他将安排让各地方警方协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比较困难的是私家车，“王华说到这里，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 “我正在根据电子抓拍系统的车辆牌照信息，作每辆可能经过案发现场车辆的轨迹还原，但由于套牌和电子抓拍的覆盖区域问题，我很难判断车辆是不是经过案发地，所以还要花一些时间。 罗雨听王华的描述，心中也对他的能力感到惊奇，没想到案子还可以这样破，难怪他做为一个后勤却能够得到这么多功勋，但是也还存在几个疑问： “但如果凶手是本地人呢？你的调查是以案发前一个月到案发当天，来到过本市的人，或者是案发后一周内离开本市的人，但如果是本地人作案，那他就完全避开了你的范围，“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可能经过案发地的车辆信息。“ “你有多大把握筛查出来？“罗雨问道，心中却想到一个关键词：车辆，好像有一丝灵光从她眼前闪过。 “不确定，因为我只能是根据这些数据去捞，捞不捞得上来要看凶手的狡猾程度了，如果他完全避开了这些信息，我也拿他没办法。“ “那如果凶手是步行去的呢？“罗雨继续问。 “我是以案发地为中心，半径5公里的范围，别说是步行，就算凶手踦摩托或电动车我都把他们没办法，现在大数据系统还没有这么精准的。“ “意思也就是说你这种方法也不能百分百捞出凶手？“苏小妹双手竖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前面听王华说了一大篇长篇大论，却得到这样一个信息，有些失望。 “怎么可能，只是尽量去捞，就算捞不到，也可以排除范围。“江小明替王华圆场，王华的工作还是很到位的。 “排除范围，看来你还有下一步？“罗雨听出来江小明话里有话。 “一步步来吧，这一步都还没有走踏实，说下一步太早。“江小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转问罗雨她们： “你们下一步准备…………“ 罗雨心中也没底，独立办案也是她的第一次，之前在案件侦破过程中有经验丰富的领导带队，就算自己偶尔有灵感也有领导把关，避免走冤枉路，可这次所有路子都必须自己来判断是不是正确，一旦方向出错，通不过考核事小，耽误案件破获事就大了， “下面只能将工作重点放在案发现场上，不过我们也需要分一下工，你们现在在抓大数据与人员排查，我与苏小妹就对案发现场展开视频侦查。“ “视频侦查？“江小明双眉微皱，她们不是知道已经做过了吗？ “对，不过我的重点不是放在已经取得的视频资料。“罗雨胸有成竹的说。 “嗯？哪里还有我们没有取得的视频资料。“王华也有些纳闷，视频侦查是他做的，他清楚的知道原专案组已经将案发现场周边的所有监控视频资料一扫而空，根本不可能有别的视频资料。 “我们准备去调取移动的摄像设备拍到的视频资料，比如直播、行车记录仪之类的，“ 虽然罗雨并没有过多透露，但江小明却是心中一动，半眯着双眼，不错，原专案组调取的视频资料都是固定地点的视频资料，而现在直播非常流行，行车记录仪也基本上是小轿车的标配，公交车更是强制安装，所以很有可能里面藏有重要的信息。 “那你们要赶快了，距案发已经过去二十天，数据随时可能被覆盖，我找市刑警队再安排几个人给你们，“ 这将是一场时间战，要充分发挥人多力量大的精神。 “好，“ 第29章 死胡同 10月14日，万里无云，似乎也预示着案件将拔开迷雾， 市刑警队队长室，陈长青亲自给各辖区派出所打电话，发协查通报，许诺好处无数，更签订数不清的不平等条约，一份份协查通报迅速发到各片区民警手中，展开工作。 国家机器迅速运转起来，以新吴市为中心，迅速向周边辐射，就像缓缓张开的一张大网。 现在人们的生活已经电子化，购物、缴费、购票、住宿、出行等等，这些信息都被大数据系统收集，正常生活起居将不受丝毫影响，而只要一做违法乱纪的事，一定会在这些信息中留下蛛丝马迹。 网已经张开，猎物还会远吗？ “这次我可是出了大血，那帮土匪可算是逮着机会了。“陈长青在江小明面前述苦。 “谁让你平时不为人呢？“江小明一点都不为所动，“古语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得反省反省。“ “你就不会安慰一下老人家的心情吗？“ “需要吗？“ 陈长青斩钉截铁道：“需要。“ “哦。“江小明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需要，“陈长青提高一个八度大声说。 “那么大声干什么，好像说你需要我就一定会安慰你一样。“江小明撇了陈长青一眼， “那你还问需不需要？“陈长青咆哮。 “只是随便问问，你还当真啊。“ …这天没法聊了，陈长青缩回椅子上，闷声不说话了，心中却暗暗焦急，江小明的网撒得太大，按目前的大数据还根本做不到将每个人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可以说这次大海捞针的行动失败的概率高达九成，可这小子还是坚持要去捞这根针，莫非他也对案件束手无策了？ 难得清静，对于曹向阳，江小明总觉得他肯定隐瞒了一些情况，这不是推论，而是做为一个警察的直觉，要不然江小明不会那么容易就上了陈长青的当，火力全开的对曹向阳展开侦查， 而江小明最奇怪的就是曹向阳在这件事中太过无情，妻子死亡没多久就处理了妻子的美容院，对案情进展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好像能破就破，不能破获就算了的那种感觉， 就算感情不合，但无论如何也是夫妻，俗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难道他真与对妻子的死有关？ 他在这个案件中又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江小明在心中还有一个推测，在这个案子中曹向阳动机明显，而且是直接获利者，而且目前的证据排除了他自己动手的可能，又没有证据支持雇凶杀人，难道是交换杀人？ 这个想法在江小明心中盘旋了很久，却也没有足够的把握。 要是交换杀人，曹向阳肯定会与人联系，但是目前的调查结果却是近期以来与他有联系人的连意外受伤的情况都没有发生，更别提是失踪或是死亡。 如果是曹向阳没有动手的话，那他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就能顺藤摸瓜，案件倒是简单了。 但是案发已经二十多天，曹向阳一直没有动静，对方就不催促他？ 而且还有一个怎么也绕不过去的点：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联络的？ 江小明想到不知道从哪本书中看到的离奇案件，讲的是鹰国的一件交换杀人案，两位凶手没有任何交集，可以说完全天南海北，从职业、生活圈、朋友圈都是那种八杆子打不着的，但是他们却在一个论坛发贴子，详细的计划交换杀人的每一个细节，谈妥所有细节后就将贴子删除，以求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但人算不如天算，尽管他们在计划时都尽量考虑周详，但却还是在实际行动中屡屡遇到突发情况，最终完全偏离了他们的计划，双双被警察抓住。 难道本案他们用的联络方式也是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上次核查曹向阳电脑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而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江小明让王华进入曹向阳电脑与手机调查的真正目的也是因为这个，否则不可能明知是违纪的事，还让王华去做。 而如果案子真与曹向阳有关，那在联络方法上江小明已经走入了死胡同， 如果不是案子与曹向阳没有关系，那案子就进入了死胡同。 好像无论如何都是进入了死胡同， 而案子却是确确实实存在，并非无中生有， 只能说明犯罪分子的狡猾程度远远超出有他们的想像，他应该具有非常强的反侦查能力，从案发现场的干净程度不难看出，他基本上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给警方，要做到这一点非常的难， 这要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强，要知道这是一个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在行动中有任何一点差错，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 而他作案时间相当的短暂，要凶手有非常好的身体素质，死者年龄并不大，而且还坚持健身，无一不说明她具有一定的抵抗力，他挑选的作案地点又给他的行动带来更大的难度， 案发现场并非是人迹罕至，只要弄出一点点动静，他都有可能无法得手，而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也会大大的提高， 江小明到现在还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凶手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 方便逃跑？ 第30章 无人机？ 专案组办公室中，罗雨与苏小妹双眼通红，可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苏小妹抬手指着屏幕，“罗姐，你说这无人机上会不会有视频资料？“ “无人机，什么无人机？“罗雨将注意力放在背景人员上，没有注意到飞在空中的无人机， “这里，“苏小妹将视频回放回去，只见从视频左上角部分飞入一架四翅无人机，在空中盘旋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就从右上角飞走了。 罗雨也发现了无人机，“慢放，看看无人机有没有拍摄设备。“ 苏小妹将视频拉回无人机出现的画面，然后一帧一帧的慢放，在视频中，好像有个摄像头模糊的轮廓。 “罗姐，好像有，你看，“苏小妹指着屏幕说：“罗姐，要是我们能找到它拍摄的资料就好了。“ “怎么？“罗雨双眼盯着无人机，一个想法从心中冒出，随口应付苏小妹。 “它的范围多广啊，你看这直播视频的画面，就只有一个人宽，要拍到可疑人员的可能性就小好多。“ 罗雨突然心中一动，不错，无人机拍摄面广，而且它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公园内，难道…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呢，人和车还可以根据路面监控视频跟踪，而无人机在天上飞，怎么追踪？“ “罗姐，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知道无人机的型号，就可以弄清楚它的遥控范围，它肯定会在这个范围内降落啊，这么大一个，无人机，肯定有人看到吧，“ 苏小妹眉毛上扬，得意的说，“你等等，我截个图问问。“ 罗雨望着苏小妹，“咦，你还有这种路子啊，“ “罗姐，我从小就对这种先进的科技设备很感兴趣，我最喜欢007电影里那些装备，好酷炫。“ “所以呢？“ “我就加入了好多这种群啊，你还真别说，真有大神存在啊，他们技术都杠杠的。“苏小妹边说边将截图发到群中求助。 罗雨也很想知道能不能找到无人机，如果能找到的话…… “有结果了吗？“ “不知道大神在不在，他还没回复呢，“苏小妹眼睛关注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问：“罗姐，你说这么多天过去了，无人机录的资料还在不在啊？“ 罗雨眼皮微微下坠，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无人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就算有一丝毫的机会都不要放过。“ 在心中盘算那种可能性，原专案组调取了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哪个到现场踩点的人，那会不会是凶手采取了非常规的方法进行踩点呢？ “回啦回啦，大神回复啦。“苏小妹挥舞着手，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说的？“罗雨凑近苏小妹，目光锁定她的手机 “大神分析说，由于图片清晰度不高，所以他给了一个可能，就是去年才出的黑鹰iii型，你看还有一张照片，罗姐你看像不像？“ 罗雨接过手机，看着照片上的无人机，认真比对视频中的无人机，“不错，就是它，具体遥控参数？“ “三公里，只要在三公里范围内，都能遥控指挥，但前提是没有信号干扰。“苏小妹很快给出答案。 罗雨打开内部地图网，以发现无人机的视频录制地点为中心，半径三公里为圆，要是自己的推测正确的话，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圈子中，接下来就是如何找到他了。 从那里查起呢？这个范围可不小，罗雨思索 如果自己的推论正确，那他肯定在附近有一个落脚点， 而他通过这种方式来，不需要自己到达现场，肯定有一台处理视频的电脑， 并且这种无人机并不便宜，一般的爱好者并不会买， 罗雨仔细研究这个区域内的具体情况，区域大半都属于公园内，涵盖了部分湖的面积，唯一靠西南角是一片居民区，但这里面并没有高档小区，也没有高科技工业园， 那有没有可能并不是这个区域的人购买的无人机，而无人机是从外地来的？ 罗雨继续推论，如果是外地来的，那么他要找的落脚点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片区的小旅馆，这样范围就小多了， 而且这种无人机组装技术要求非常高，私人拆装难度非常大，要拿那么大的一个无人机放飞，肯定会有人看见，相对来说找到的可能性就更大 扭头对苏小妹说，“你继续看，我去找找这架无人机。“ “啊，我们手上的活还没完呢，这就出去？“苏小妹双眼看着罗雨，带着些许的奇怪， “你不是发现了新情况吗，不过找不找得到还很难说，就没必要两个人一起去了。“ “好吧，但是你就这样出去啊？“苏小妹指着罗雨的兔子眼。 “带副深色眼镜不就行了，我早有准备。别偷懒哦，“罗雨提着小包走了出去。 第31章 再至现场 上午10点，太阳正不遗余力地散发它的光辉， 绣山公园中，绿树成荫，清风习习，天气非常适合户外活动，而公园内也是热闹非常。 这样的个地方，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行凶呢？ 这个问题缠绕在江小明心中很久，一直没有答案，江小明又来到现场，寻找可能的答案，求证一些东西。 江小明拿着一张公园的卫星照片，上面标着一些现场人员的位置，仔细的看了看地图上面人员的位置，江小明以案发现场为中心点，向其他人员所在位置走去，准确计量时间，路程，如果有跑步，最快可以多久到达那个位置点 江小明不紧不慢的向着测试目标位置点走去，一边走，目光在周围巡视，寻找有可能是凶手处理凶器的位置。 几圈转了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江小明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案发之后，市刑警队出动了多组警犬搜查，在公园中没有发现凶器，就边沾有死者血迹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如果说凶器最有可能的地方，那肯定是眼前这一个小湖了， 江小明站在湖边，微风迎面吹来，一股清新的气味，湖边柳树下一对对年轻人正在嬉戏、拍照，而江小明独自一个人望着湖面发呆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小伙子，有什么烦心事讲出来就好，千万别想不开。“旁边一个头发花白老大爷开口劝他。今天江小明并没有穿制服，并没有人知道他是警察。 “呃，我没事，大爷您放心。“江小明微笑的看着大爷，“我只是来看看这里的风景，早就在网上听说这里风景好。“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大爷见到江小明面带微笑，不像是要寻短见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和江小明聊了起来。 “您怎么知道的，我这口音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出来的。“ “嗨，这还不简单，要本地人像你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来过这里。“大爷倒也直爽 “那倒也是，这里环境还真不错，来过肯定就忘不了，大爷肯定经常来吧。“ “可不嘛，像我这样的老骨头哇，有个活动的地方不容易，儿女又都忙，没时间陪我这老头子，“大爷有些感慨。 “大爷，可是我听说前一段时间这里出了大事，“江小明小声对大爷说。 “你也知道啦，“大爷看着江小明，随即道，“谁说不是呢，这事传得满城风雨的，你知道也不奇怪。“ “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像没什么影响嘛。“江小明看看四周，对老大爷说。 “这个时间还好，不过我们都不敢早上过来啦，天没黑也就全部都回去了。“ 老大爷望望四周，“听说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破，大家都不敢晚上出门，“ “您老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江小明好像随意地问 大爷看看江小明，“对了，你是外地人，可能没有听说，我可是听说啊，当时那个女的满身都是血，地上还有老大一滩，可惨啦，那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呢，死都不肯闭眼，可瘆人了。“ 大爷见江小明没有接话，以为吓着了他了：“小伙子，没吓着你吧。“ 江小明反应过来，“大爷，没事，您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你当时就在这里？“ “就算老头子我在这里也不敢往里凑啊，我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风浪。“老大爷连连摆手， “是我们楼下的李老板告诉我的，他当时在这里跑步，看得可是真真的。“ “李老板？“ “哦，就是我们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大家都叫他李老板，“大爷再次望望四周，小声对江小明说：“我还听说从那以后哇，这里晚上都闹鬼。“ “啊~~“江小明见大爷越说越不着边，无比配合道：“不可能吧，“慌慌张张地四处望了望，对大爷说，“大爷，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大爷回答，赶紧溜之大吉。 见到江小明跑掉，旁边一个老大爷笑道：“哈哈，刘老头，你又把人吓跑了。都说了你那套没人信的，“ 刘大爷苦着脸，“是啊，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陪我这老头子聊几句，结果又跑了，老王，来两盘？“ “好啊，先说好，可不许悔棋。“ “你不悔棋我就不悔棋。“ 江小明告别了刘大爷，却没有立刻回去，盘算着案情， 这个地点还是真不错的，白天人多，混在其中踩点一点都不引人注目，轻松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无论拍照还是录制视频，都可以很方便的将现场所有监控点记录得一清二楚。 而这里树木众多，遮挡视线，就算离中心现场之外二三十米的地方，就已经看不到案发中心现场的情况了。 难怪凶手不担心被人发现，江小明猜测，凶手在作案之前肯定也在同样的时间来过这里，他肯定需要知道这个时间点有多少人会到现场，评估可能被发现的风险， 江小明在心中开始模拟凶手踩点的过程， 凶手肯定是先知道了死者会出现在这里，趁大白天人多的时候，混迹在人群中，弄清楚了监控设备的位置， 然后再到死者晨练的时间段来到这里，躲避监控设备，来测算早上晨练的人流量，同时确认死者到达这里的时间， 而根据走访记录，死者并不是每天都会去晨练，那么…… 江小明心中突然一动，要测算人流量，并且确认死者到不到现场的话，肯定不是一天能够完成的，那这会不会是不是一个突破口呢？ 江小明反复推测，还真有这种可能，立马回身往回走，恨不能插上双翅飞回办公室，印证自己的推测。 第32章 有情况！~ 吱~~~~~~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江小明风一般的从车中冲出来，直奔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要是我的推测没错的话，那…江小明心中想着，脚下却没有丝毫慢下来，一路冲回专案组办公室。 “队长，“市刑警队队长办公室烟雾缭绕，陈长青眉头紧锁，他正在整理各片区派出所回复的协查资料，进展如预料中的一样，并不理想，小张突然推门进来。 陈长青头都没抬，说道：“有什么最新情况？“ “还没有，不过……。“小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长青抬头看到小张这种不爽利的样子，喝道：“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 “刚刚我看到江小明飞一般的冲回了他的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发现。“ “真的？你没看错？“陈长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江小明这小子，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处变不惊，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急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发现了了不起的东西， “好多人都看着呢，他从外面开车回来，刚停好车就冲向办公室，一秒都没有停。“ 陈长青这时反而冷静下来，如果是江小明真有发现，对于案件的侦破肯定是件好事，他急着回办公室肯定是去印证他的一些推测，现在去打扰反而不好，而这边的进度自己还要盯紧了才行， “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员没有核实到？“ “前期的人员已经基本差不多了，但是有些没办法排除，“ “说说吧，为什么没办法排除？“陈长青有心听听小张的推测。 “这些都是社会上的无业人员，平时大多游手好闲，也没个固定的去处，成天都是和一帮混子鬼混，而距离案发也已经过去二十天，所以很难找到证人清楚证实他们在案发时间的情况。“ “那你的想法是？“对于这些情况陈长青早有心理准备，将球抛给小张，想看看他是如何应对。 “排不掉就意味着他们都有可能，而现在我们对于凶手是几个人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推测，那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团伙作案？“ 陈长青对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继续。“ “没了，就这些。“小张瞅到陈长青敲桌子了手指，他知道这是陈长青的一个习惯，出现这样的动作就表明他并不是很赞同这个说法， “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说，都说了不要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 “…………“ “你知道你哪一点最让我失望吗？“陈长青看着小张，是时候给他上一课了，这小子那里都好，就是……。 张军鹏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陈长青。 “就是你的胆子，分析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也经常出错，但是如果你把你的所有分析的评判标准都定为我认不认同的话，那你将离真相越来越远，因为我的想法并不代表真相。 而且你也将失去自我，不可能独立的破案，要是我没在你旁边，你如何认定你的推论是对是错呢？ 所以，错误并不可怕，有谁在侦破案子的过程中不是撞得头破血流后才找到正确的方向的？ 可怕的是你连想都不敢去想，想到了也不敢说，要是这样的话…“ 陈长青看着小张，“你应该多学学你江哥， 你看调动各辖区派出所连同协查的事，他都有胆子干得出来，就算最终结果并不是预期那样，更有可能根本就是白费功夫，但是，他就敢想，更敢做， 我们侦破案件，每一个线索在结果出来之前，都没有完全的把握一定就是对的，一定就是对案件的侦破起关键作用的，但我们也有一句老话，'每排除一个错误的方向，我们就离正确目标更近了一步。 所以啊，不要妄图一次就正中目标，要真一次就中的话，你也要多长个心眼是不是陷阱。 去吧，这里我盯着，你给我去整理一下思路，将你的想法以及相关佐证写出来交给我。“ “是。“小张低着头走出办公室， 看着小张出去，陈长青叹了一口气，也不怪这孩子，从小在家中被管，进了警校也被灌输服从的思想，突然让他拿出自己的想法，有点困难，慢慢来吧。 陈长青并没有打算继续在办公室等，缓缓站起来，捶了捶腿，天一凉这腿老毛病就犯了 慢悠悠地向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走去。 江小明回到办公室，罗雨与苏小妹都没有在，江小明微微一愣，没有太过在意，立即蹿回到位置上，扒开案卷，扯出现场人员的询问记录，逐字细读这些记录，生怕漏掉一丁点儿细节，脑中浮现询问的画面。 案发后，警方赶到现场时，当时在场的晨练人与垂钓人员一区有16名，后续又根据他们的叙述，找到了一些到过公园晨练的人， 警方对当时在现场的人只是一个常规的询问记录， “大爷，您方不方便，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跟您了解一下？“ “我一个老头子哪有不方便的。“ “大爷，怎么称呼您啊。“ ……………… “那边打太极拳的人你认识吗？“ “那是赵老头啊，怎么不认识，都十多年的老邻居了。“ “在那里钓鱼的呢？“ “认识啊，是小王啊，他还是很不错的，这些天每天都在这个点钓鱼，对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很有礼貌，还常常将钓的鱼送给我们。“ “大爷，经常有外地人到你们这里钓鱼吗？“ “是啊，我们经常看到一些不认识的人过来钓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啊，他们都没有小王大方，钓到的鱼都带走啦。“ 第33章 发现可疑对象 江小明继续翻看记录： “你好，请问有时间吗，有些情况要向你了解一下。“ “没问题，我有的是时间。“ “那好，怎么称呼你？ “王建林，叫我小王得了。“ “身份证号是？“ “j27xz32**********“ “你经常来这里钓鱼？“ “也不是常来吧，最近一段时间来得勤些，“ “你就在附近住？“ “没有，我在秀州住。“ “这么远，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钓鱼，“ “听说这里的风景好，水清，鱼也美味，这对于我们这样的钓鱼人来说可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现在找一块没有被污染的水域钓鱼可难了。“ “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大概四点多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楚了。“ “那么早？“ “这里鱼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觅食，天亮后人一多，声音太吵，鱼就不开口了。“ “到这里之后都遇到过哪些人？“ “哦，我想想，今天遇到过打拳的赵大爷，跑步的小吴、小孙，溜弯儿的王大爷、刘大爷、钓鱼的李哥，陈哥他们吧。“ “还有别的人吗？“ “打过招呼的就是他们几个，湖边还有其他几个钓鱼的，因为太远，光线也暗，不清楚具体是谁。“ “你的这个钓点离那里（中心现场）没多远，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这个就不好意思了，当时我正在钓鱼，注意力全部放在浮漂上，没有注意。“ “哦，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的声音？“ “没有，除了鸟儿的叫声，并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 江小明细看完所有询问记录，一抬头，发现陈长青坐在椅子边上抽烟，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陈长青见江小明看向他，问道：“有什么发现？“ 江小明对于陈长青神出鬼没的能力很是佩服，往椅子里靠了靠：“你怎么知道我有发现？“ “你那么火急火燎的往办公室跑，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肯定有情况，“ 江小明也知道，自己的行动无法瞒住别人，他也没想过要瞒，从询问记录中抽出一份来扔给他，“你先看看这个人。“ 陈长青接过资料，熄掉手中的香烟，“王建林？他有什么问题？“ “自己看，看完再说。“江小明没有立即解释，说完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华的号码， “组长？“ “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江小明想，如果王华的工作进入关键阶段，那就只能安排另外的人去。 “还是没什么头绪，线路太复杂了“王华的声音透着疲惫。 “那就先停一下，到办公室来，有新的情况。“ “好，我马上过来。“王华挂断电话。 江小明坐在椅子上，心中还在反复验证自己的推论， 王建林，秀州人，并不住在周边，却从五六十公里之外跑到这里来钓鱼，而且就是在案发这一段时间，巧合吗？ 如果先前的推论没错，那这个人就很有可疑，而现场大部分人员都是住在周边的老住户，像他这样的外地人本来就可疑，更何况他还…… 陈长青拿起询问记录，认真翻阅起来， 这些记录他并不是没有看过，相反，还看过很多遍，会有问题吗？ 陈长青仔细查看注意到，王建林在回答问题时神情很自然，并没有杀人后的紧张、慌乱，而且回答问题有理有据，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放下询问记录，皱着眉头，看着江小明，“他有问题？“ 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叹道，“难怪这个案子现在还没有破，我都把可疑人员挑出来给你了，你却没有以现哪里可疑，“ 陈长青啪的一声将询问记录扔到江小明脸上，“你这是什么表情？赶紧的说，几天没收拾你皮痒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组长，什么新情况？“王华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江小明从脸上摘下记录本，对陈长青说，“不介意等下吧，我先安排一下再说。“ “…“陈长青以鄙视的眼神注视着江小明，心想，我介意有用吗？ 江小明将王建林的询问记录给到王华，“这个人，能不能调查一下他在案发前后的活动轨迹？“ “他当时就在现场？“王华拿起来一看，面露吃惊。 “不错，就藏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能查到吗？“江小明再次询问 王华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没问题，现在视频资料都是现成的，而且又有姓名，身份证号，足够了。“ “那好，如果顺利的话，那边的工作就不用进行了。“ 江小明看到王华疲惫的样子，给他打了一记强心针。 “那我现在就去弄。“王华一听，精神一振，恨不得立刻展开工作。 见到王华离开办公室，陈长青说：“你就将这个机会给他了？“ 江小明知道陈长青的意思，如果王建林真有问题，这就是拱手将功劳让出去，不过江小明却有他自己的打算，“这本就是他的长项，知人善用这一点不用我说吧。“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不相信你自己排查不出来。“ “别忘了，我们是一个团队。“江小明当然知道陈长青要说的是什么， 陈长青摇摇头，江小明明显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也就没再勉强，“说说这个王建林吧，他有什么问题？“ “那我想先听听你是怎么认为他没有问题的？“ 陈长青回想了几秒钟，“他的神情并不慌乱，回答问题时说话的条理性，还有与周边人员都熟，从这些信息，他都不像有问题的人。“ “但你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陈长青眉头一皱：“哪一点？“ 第34章 敌军太狡诈 陈长青眉头一皱，双眼注视着江小明：“哪一点？“ “就是他是哪里的人。“江小明站起身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陈长青的目光紧随着江小明，“他不就是秀州人吗，我他有留下身份证号码，我们也核实过了，是本人无疑。“ “是啊，他是秀州人，却到离住处五六十公里之外的地方来钓鱼，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有问题吗？“ 陈长青眉头紧锁，“这不奇怪吧，经常有外地人过来这里钓鱼。“ “但是只有他将钓到的鱼送人了，“ “你不能因为他将鱼送给了老大爷就怀疑他有问题吧？“陈长青不觉得这个值得怀疑。 “当然不是，关键一点是为什么他要将鱼送给这些老大爷，秀州离这里可不近，他说是因为这里的鱼好才来的，钓到后却又将鱼送给这些老大爷，你觉得这个合理？“江小明看着陈长青，话已经说得如此明显，要是他还是不明白的话，真不知道他这个刑警队长怎么当上去的。 陈长青沉默了，现在这个社会人情关系很淡薄，就算是邻居来往都已经渐渐少了，更不要说一些陌生的老大爷。 而且几年前曝光的扶老人被讹事件，老人碰瓷事件，让一般人都远离了老人这个群体， 而为什么王建林却将鱼送给这些老大爷呢？ 要说都是周边的住户，平时关系走得近那还有可能，可是王建林却是外地人，与这些老人素不相识的， 他就不怕这些老人趁机讹上自己？ 还是他本身就是这种性格呢？ “那你的推测是？“陈长青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端起桌上的杯子，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看到陈长青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才慢慢地说：“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就这？“ “还不够明显吗？“江小明眼角上挑，看着陈长青，意思是我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你要再懂不起那就真是智商问题了。 陈长青再也忍不住了，抱住拳头，将手指绷得叭叭作响，“有些年没有收拾你小子了，看来你已经皮痒得厉害了，这些天可没少跟我阴阳怪气的，“ “用暴力非君子所为。“江小明有些心虚，看来这几天噎他有些过火了。 “切，屁个君子，你小子十多岁不就知道我不是君子。“陈长青呲牙咧嘴的靠了过来， “好，我说，我说。“江小明连忙跳开，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这家伙可是真下得去手，以前上学的时候可没少被他打。 “早说不就完了，“陈长青也只是吓吓他，毕竟江小明不是小的时候那么好欺负。 “王建林就是要用这些鱼，收买这些老头子，让他们帮他说好话。“ 陈长青双眉又迅速靠拢，“嗯？跟谁说好话？“ 江小明摇头叹道：“还能有谁，就是我们去走访询问的警察啊。“ “就几条鱼，可能吗？“陈长青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川字， 江小明轻轻点头，“很可能，这些老人家，因为儿女没有在身边，本来就很孤独，而王建林就趁虚而入，“ 陈长青摇头，“还趁虚而入，我想不会，就算王建林送再多的东西，这些老人家也不会为他说话，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如果王建林并没有要求他们帮忙说好话呢？“ “怎么讲？“陈长青眉头拧得更紧，还有送礼不提要求的？ “你看要是这样啊，平时王建林在这里钓鱼，遇到出来锻炼溜弯的老大爷，彼此聊聊天，王建林就将钓到的鱼送些给这些老大爷，说鱼是他自己钓上来的，并不值什么钱，并且自己还可以钓，这些老大爷可能会拒绝一两回，不过我怀疑最终还是会收下一两次，而大爷们对王建林印象就非常好了，愿意陪他们聊天，愿意将鱼送给老大爷，而且还从来不图什么回报，大爷们心中渐渐就有了这样一个人设，小王是个好人。 当专案组询问他们是否认识王建林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说他是个好人，一个人说并不明显，如果好些人都这么说呢？我想我们警察也会放低对他的怀疑，这就是他的目的。“ “太牵强了吧？仅凭他送给老大爷几条鱼？“ 江小明见陈长青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暗道，难怪案子这么久还没破，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诈啊，“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一切还得用证据说话，不过……“ “不过什么？“ “你说一个人从秀州，经过五六十公里，来到这里钓鱼，却将钓到的鱼送给以前素不相识的老大爷，怎么也有可疑点吧，你们怎么就没发现问题？“ “呃…………“陈长青没办法反驳，他们的确是将王建林排除在外。 专案组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 苏小妹走了进来，看到江小明和陈长青都在，微微一个愣神，“咦，组长，你怎么在办公室？“ 江小明瞄了瞄苏小妹，心里很是无语：我为什么不能在办公室，这办公室也有我一份好不好。 陈长青在一旁嘴角极速抽搐，极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罗雨呢，她没跟人在一起？“江小明转移话题 “我们在直播视频中发现了一架无人机，它的拍摄功能很强，罗姐去找那一架无人机了，“ “出去多久了？“江小明见成功转移话题，继续问道 “两个小时左右吧，“苏小妹看看时间。 “你们有联系没，她有些什么眉目了吗？“ “当然有眉目了啊，她已经找到了那家小旅馆，正从旅馆的监控中找那个人呢。“ 江小明暗暗点头，有进度就好，不可她们这条线难度也不是一般地大，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好多视频资料都已经覆盖，嘴上鼓励道，“有进展就好，你们保持联络。“ “嗯，我知道了，我去视频分析室干活了。“苏小妹将水杯灌满，走了出去， 小旅馆服务台前， 小姑娘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人对罗雨说：“找到了，就是他……“ 第35章 动机呢？ 市刑警队，专案组办公室， 门又被推开，王华走了进来， “组长，找到了。“ “这么快？“江小明有些不能相信，“详细说说！“ “视频资料都是现成的，他又背着渔具，这个特征就十分明显了，关键的一点，他并没有刻意躲避监控，案发当天早上4点24从旅馆出来，一路步行来到湖边，上午10点43再从步行回旅馆。“ “旅馆住宿登记的姓名呢？“陈长青眉头一皱，有些拿不准。 “登记的是他的真实姓名，王建林，江南省秀州市北斗镇人，也没有错。“ 陈长青眉头越皱越紧，疑惑地看着江小明：“是不是弄错了？“ 陈长青的疑惑不是没有根据，如果他真是凶手，他应该尽量避免使用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登记，而且也会尽量躲避沿途的监控，进而不让警方知道自己的来路和去向，如果这个王建林真是凶手，那他就真是最笨的凶手。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样，有些时候最好的伪装就是不伪装，“江小明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看着王华，“继续吧，别管他，他这智商也就能想到这一点，所以很容易被利用。“ 王华憋的脸有些泛红，极力忍住笑，“好的，王建林是在9月19日住进小旅馆的，根据监控显示，当天下午16点26分，王建林背着渔具进入小旅馆，进行住宿登记，一次性登记的是七天，也就是19号到26号中午。 之后的几天，他天天都是在早上4点半左右，离开小旅馆，前往公园的小湖边钓鱼， 大概上午9点左右回到小旅馆，案发当天由于现场做笔录，所以回来晚了。 回来后，他会先在附近小摊上吃一个早饭，然后回到房间， 中午1点左右会离开小旅馆，去到处闲逛，多数逛的是花鸟市场，偶尔会买一些渔具渔食之类的。 傍晚7点左右又会回房间，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又出现去钓鱼。“王华暂停下来，拿起杯子准备喝水。 “就这些？“陈长青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不都很正常吗？ “当然……不是，你就这么没耐心？。“江小明撇嘴斜视陈长青，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王华放下水杯，继续：“直到案发第四天，也就是26号，下午1点27，王建林离开小旅馆，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旅馆监控的视频区域， 不过我在市汽车站发现了他进站的身影，也查询到了购票记录， 下午3点30分，他从车站南门进入，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的行李发生了变化，你们看这两张图片，“ 王华将两张打印出来的截图给到陈长青和江小明， “出旅馆时，他是背着渔具，手提一个包，而在汽车站进站时，却是背着一个双肩包。 经过仔细对比，我发现这个双肩包和他出旅馆手中提的那个包很像。 那么他的渔具包去哪里了？ 我带着这个疑问，找到了他来到本市的视频，请看这张图片。“ 王华再次拿出一张图片给到他们， “也只背着一个双肩包，并没有那个渔具包。“ 王华说完，望着陈长青与江小明。 陈长青沉吟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是用物流寄回去了？“ 江小明目光在照片之间穿梭，“应该不会，渔具是易损品，特别是鱼竿，快递物流很容易损坏， 如果他真是一个钓鱼爱好者，肯定不会选择用物流寄渔具，如果他不是一个钓鱼爱好者……“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房间里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钓鱼爱好者，却在案发时间出现在现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秀州人，我让人查一下他的情况。“陈长青也想通了其中的原由。 “别急，如果他真是那个人，你这么做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而且仅凭这些东西，我们根本没办法将他定罪，甚至连逮捕令都申请不下来。“江小明阻止道。 心想既然他做了这么多的假动作来迷惑警方，甚至不异暴露真实的姓名，只要现场不去碰他，那他潜逃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不过如果万一展开对他的调查，稍微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有可能潜逃， “王华，你再辛苦一下，追踪那辆出租车的行驶轨迹，找到那个渔具包，“ “好，我现在就去。“王华很干脆。 小旅馆 小姑娘指着屏幕说：“找到了，就是他……“ 罗雨看着屏幕上的人， 男性，40岁左右，身材健壮，身穿黑色短袖t恤，平头，国字脸，粗眉大眼，胳膊粗壮，由于监控角度限制，无法判断出准确的身高，罗雨大概估计应该超过170cm，应该在175-180cm之间。 罗雨用手机将男子面貌拍了下来。 回到车上，拨通了苏小妹的电话， “罗姐，好消息还是好消息？“苏小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好消息行了吧，“罗雨对苏小妹给的两选项相当无语 “拿到视频了？“听说是好消息，电话那头苏小妹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还没有，我发了一张照片给你，你帮我进行一下人脸比对，“ “是谁呀？“苏小妹有些不解，不是去拿无人机拍摄的视频了吗，怎么钻出一张照片要进行人脸比对了？ “就是那个放无人机的人，先帮我比对着，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好吧。“ 专案组办公室 陈长青又点上了一根烟，“就算找到那个渔具包，里面也应该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吧。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那些痕迹。“ “包里面没有信息，但这个包本身就是一个信息。“江小明低着头，手指放在唇边，来回踱步，“如果这个包是他的，那我就要弄明白它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在哪儿，要是这个包不是他的，那就有意思了…“ 江小明相信，渔具包里面肯定也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算找到也没有什么用， 江小明查找这个包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钓鱼爱好者， 如果他不是一个钓鱼爱好者，那么… 陈长青看着江小明走来走去，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调查他呢，不是因为怕打草惊蛇这么简单吧？“ 江小明收回思绪，“本来就很简单，是你想得太多，而且你现在去调查他，去调查什么？他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他来过这里，而且在案发时间就在现场钓鱼，连案发前一些天都在现场， 查那个渔具包？我想他现在家里也会有一个渔具包，样子大小都和这个差不多， 为什么将鱼送给那些大爷？人家尊老爱幼不对有什么不对？ 他是不是钓鱼爱好者？就算他以前不是，现在也肯定是的了 我觉得这次我们的对手不同于以前遇到的那些罪犯，他明显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并且非常明显的是智商在线的犯罪分子， 如果这个王建林真是那个人，他能在案发现场做到哪些干净，费这么多心思来欺骗警方，你认为他会没想到我们会随着视频去调查他？ 我想就连凶器他可能也已经处理过了。 就算我们怀疑他，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将他定罪。“ 陈长青想说的话却被江小明一连串的话呛得死死的，恼羞成怒般梗着脖子问道：“那如果是他的话，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第36章 凶手浮现？ 陈长青想说的话却被江小明一连串的话呛得死死的，恼羞成怒般梗着脖子问道：“那如果是他的话，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是啊，他根本没有任何动机去杀害李小倩，所以我们更不能把他怎么样。“江小明停下脚步，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陈长青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道。 陈长青摇头，没有在意江小明的态度，对这样的犯罪分子他也感到棘手，“那你还让王华查什么？“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曾经网上的一句俚语，却成了现在的真实写照。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如果我确认了他就是那个人，有的是办法让他露出马脚，但前提是我确认他就是那个人。“江小明右边嘴角向后一扬， 案件侦破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嫌疑对象，一旦有了嫌疑对象，那就有的是办法， 陈长青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了主意，吐了一个烟圈，感叹道：“还是你小子厉害，当时我办这个案子，最后真害怕这个案子砸在手里，你不能理解我那种心情。“ 江小明斜着眼睛看着陈长青，叹道：“我当然能理解，不就是那种辜负了上级的信任，辜负了人民的期望，想死却怕死的心情嘛。“ “滚，你才怕死。“陈长青刚起一点情绪完全被驱散了，“你小子从什么时候这么毒舌的？我记得你读书那会儿虽然皮一点、祸闯得多一点之外，并没有毒舌这一毛病，“ “啥叫'皮一点、祸闯得多一点'，我当年那是天真活泼好吧，“江小明不服气的说。 “那用剪刀把你们王老师衣服背后剪了好几个大窟窿也是天真活泼？“ “那是助人为乐，是他自己说上课太热了的，“ “那你就给人后背剪几个大洞？“ “不然呢？总不能剪前面吧。“江小明理直气壮的说。 “而且现在脸皮更厚了。“ 视频分析室， 苏小妹拿起电话：“罗姐，结果出来了。“ “他是谁？“ “王建林，秀州市北斗镇人，详细资料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能查到现在他的具体位置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办事，你放心，已经查到他名下登记的实名电话，最后一个通话就是今天上午，通信基站就是位于在秀州北斗镇，他应该就在家里。“ “那好，我现在就去，这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你不回来接我一起去啊？“苏小妹也很想一起去，视频侦察最是枯燥无聊 “你的直播视频分析完了没？“ “还没有，视频太多了，又不能快进。“苏小妹声音透着不开心 “那不就是了，我们两人都去的话，工作进度就落下来了哦，别忘了我们的……“ “好吧。你路上小心，保持联络。“苏小妹没办法，继续分析直播的视频。 一个多小时后，专案组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 “组长，查到了，“ 王华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张口就说： “他的渔具包是从渔具店租来的，渔具店的位置出租车司机记得很清楚。“ “先喝水，别着急。“江小明递了一杯水给王华， “嗯，“王华接过来一饮而尽，深呼吸了几次，继续说：“ 我们根据视频资料的出租车牌照信息，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 他回忆说将王建林拉到一个渔具店，而王建林将那个渔具包好像是卖给了店里，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在店外等他，正好看到店主给王建林钱。 我们又让他带我们去了那个渔具店一趟， 核实才发现并不是王建林将渔具包卖给那家渔具店，而是之前王建林在那里租的，司机见到的给钱是退回的押金，并且店主还出具了王建林租渔具的押金票据。“ 王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那是不是已经可以确定了，他到这边钓鱼，肯定是另有目的？“说完，又接了一杯水，一口干了。 “差不多了，干得不错，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后面的工作就交给我们了吧。“ 这时苏小妹推开门，“咦，都在啊，你们在开会？“ “没有，要开会怎么少得了我们苏大美女。“嫌疑人确定，江小明逗起苏小妹来。 “贫嘴，罗姐在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苏大美女？“苏小妹见他们没有开会，也就走了进来， “你们有什么新发现？“苏小妹看到桌子上的图片，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偷偷的拿起来看，“咦，这不是王建林吗，你们也发现他的无人机了？“ 苏小妹拿的正是王建林进汽车站的截图，非常好奇，怎么江小明他们也在找王建林。 “无人机，什么无人机？“王华还搞不清楚状况， “秘密哦，就不告诉你。“ “他现在可是我们的重大发现，你认识他？“江小明与陈长青都是一愣，三双眼睛都看着苏小妹， 苏小妹被大家盯着有些发毛，“我当然不认识他，只是先前罗雨发了一张照片给我，让我做了人脸比对，就是他的照片。“ “你是说罗雨找的无人机是他的？罗雨她人呢？“江小明语气急促，一种不好的感觉浮现在心头。 “她去找这个王建林了啊，我们就是他在放飞无人机拍摄视频，罗姐就是去找他收集视频的。“苏小妹从来没见过江小明这样，“这个王建林有问题？“ “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王华给苏小妹解释 “啊……他……他就是……凶…凶手？“苏小妹对这个消息明显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是啊，我们已经查到，就是他伪装成钓鱼人员，在案发之前已经在案发现场潜伏很久了，最终被他抓住机会，将……“王华给苏小妹解释， “啊，那罗姐，罗姐岂不是会有危险，她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凶手啊，她只是去收集无人机拍的视频资料而已。“ 江小明立即道：“赶紧打电话给罗雨，告诉她王建林的真实情况，让她先不要有所行动，先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好。“苏小妹也没想到这样，马上拿出手机，拨打罗雨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立即接听，莫非………… 这个时候，大家都摒住呼吸，仿佛可以听到心跳声 “喂……“电话终于接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苏小妹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叭的一声，接着电话就断了。 什么情况？大家刚放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苏小妹也有些害怕了，继续拨打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第37章 心急如焚 “出事了，“江小明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做出安排，转身就向外跑，同时大喊：“陈队，你立即打电话给秀州市公安局，请他们展开援助。“ “王华，苏小妹，走，我们一起去秀州，抓紧时间，赶快。“ 几个人都没有啰嗦，飞奔下楼，直奔停车场而去。 陈长青看着江小明他们跑出视线，他很想说安排个人帮他们开车，话还没有说出来，几个人都跑光光了。 摇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号码…… 一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着冲出警察局，向秀州方向飞驰， 车上，江小明开车，王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苏小妹坐在后面。 “王华，将警报打开。“江小明语气透着焦急， “打开了。“ 刺耳的警报响起，江小明两手放在方向盘上，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心中不停的自责懊悔，并不是因为罗雨是美女，也不是因为江小明对她有什么想法，他很清楚他自己的斤两，只是做为战友，同一个团队的战友，一个保卫国家人民安全的战友，一个一同站在打击犯罪最前战线的战友，出现这种事让他心里非常懊悔， 虽说这种情况不是他能预料的，但他身为新团队的组长，确保队员安全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从团队成立以来，他却没有一句有关个人安全的叮嘱，也没有任何防范安全问题的安排，正是因为这样，江小明心中感到自己严重的失职，深深的后悔情绪在心头萦绕，一个年轻的生命难道… 江小明恨不能长上翅膀，立即飞到秀州，车速飞快飙升，50……60……70……， “苏小妹，继续拨打罗雨的号码，别停。“ “我知道，没有停过，就是还打不通。“ 苏小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也没想到会这样，脑中一片空白，眼角泛着眼泪，在心中自责，要不我不给她王建林的地址就好了，她也不会…… 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捧着电话不停的拨打她的号码，期待接通的一刻。 王华的手机突然响起，王华一看是警察局的电话，接通电话，陈长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王，你开免提，我有话要叮嘱你们组长，“ “好，免提打开了。“ “小子，我已经请了秀州市刑警队支援了，他们已经火速赶往现场去了，他们比你们近，肯定比你先到，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让你们过去是不可能的，但我也请你不要开那么快，你车上还有另外两名团队成员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将速度放慢一点，放到你可控的范围内，要是你们仨儿再出什么意外，那可就全军覆没了，“ 听到陈长青的话，江小明双眼注视着前方，没有回答，却慢慢了将速度放到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陈长青停了一下，对王华说：“行了，就说这么多，听不听得进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说完，陈长青挂断电话。 市局，陈长青看着电子屏幕，松了一口气，那小子总算将话听进去了。 屏幕上是江小明所开车辆的gps跟踪信息，陈长青见到江小明在市区把车速提升到接近80，可是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给王华，都不敢打电话给江小明，一是怕他不接，另一个也是怕他接，更不安全。 警车继续在路上飞驰，江小明心中越来越焦急，从新吴到秀州，最近的路都有近70公里，还要到王建林的住处，怎么也得花上一个小时，陈长青说得不错，秀州警方肯定比他们先赶到，但是还来得及吗？ 车上气氛很沉闷，空气都好像凝固一般，这条路好像特别漫长，耳边除了警报的刺耳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苏小妹满眼泪水，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电话，期待奇迹出现， 王华靠在座椅上面，单手支着头，眼神无力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小明打破沉闷，“打通了吗？“ “没有，“苏小妹声音带着哽咽，听到江小明问，眼泪在眼眶中再也绷不住，奔流而下，“要是我没有告诉她地址就好了。“ “你不告诉她地址她就没办法了？“江小明摇头说，“这是我的责任，我是组长，她身处险境而我却毫不知情，没有任何安全防护措施，工作严重失职。“ “其实罗雨很在意她没能当上组长，她对你比她只多几个功勋就当组长很不服气，“苏小妹抽咽着小声说道， “她还说她很快就会将组长的位置夺过来，还拉我做帮手。 她说我们两个组合，肯定比你们强，肯定比你们先找到凶手，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在功勋上超越你们了。 本来我也是想和她一起去找王建林的，可是她让我继续分析那些直播视频，说我们两人都去的进度就落下来了，怕被你们超过了进度，所以我就没有坚持要一起去，要是我当时再坚持一下…呜~“ 王华心中烦闷，两个同事都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大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都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她真的是出事了吗？ 难道你们就这么希望她出事，不会想她点好的？ 你们有谁看到什么了吗？还是听到有人说了些什么？ 没有，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在瞎猜瞎想而已， 也有可能就是她不小心将手机掉地上摔坏了而已， 都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里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自怨自艾， 你们…这样……像---话---吗？“ 最后三个字王华好像是使出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一样，震耳欲聋，连刺耳的警笛都被压下去， 江小明和苏小妹两人沉默了， 老实人发飙，一个顶仨儿。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重新凝固。 车窗外景物在向后飞奔，江小明开着警车，夹着呜咽的警报声，向秀州方向飞驰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离王建林的住处也越来越近，江小明心头涌现一股子矛盾的情绪，王华说的不错，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没必要自怨自艾，也有可能只是手机摔坏了而已，但是事实真相马上就能揭晓，他心里期待着罗雨没事，但是他又有些不敢去验证，他害怕得到的消息是最坏的消息~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叮铃……“ 王华拿出电话，陈长青打过来的，王华打开免提，“陈队？“ 陈长青的声音慢慢地从手机中传出来，语调有些低沉，“刚刚秀州市刑警队传回消息，他们已经到达王建林的住处，但是王建林并没有在，也没有发现罗雨。“ 江小明心中涌现一丝希望，都不在说不定两个人还没有碰到，也有可能王建林逃跑了，沉声道：“我们很快就到了，我们会找到她的，一定会！！“ 十多分钟后，警车冲进王建林所在村庄，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激起地面上的尘土飞扬，江小明透过汽车玻璃，看着眼前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第38章 真惹不起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江小明他们还没有从车上下来，就透过前挡玻璃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斜阳晚照在她身上，她如同身披金色战衣，散发出夺目的圣光，脚步踏着云雾走过来，后面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架着一名面目全非的人形生物， 这头人形生物双眼浮肿，几乎看不到眼珠，高高鼓起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血一块的，鼻子已经歪向一边，血混杂着口水顺着嘴角向下滴答滴答的流着，嘴唇已经看不出什么形状，偶尔从嘴角冒出一个血色泡泡，好像证明这头人形生物还有气息， 它双手被反拷在背后，两条腿在地上拖着，划拉出老长的印痕，一直延伸到远方…… 苏小妹看到罗雨的那一刹那，再也忍不住了，下车直接飞奔而去，眼泪像山洪一样暴发出来，飘在空中折射出晶莹的七彩光芒， 苏小妹一把抱住罗雨，“罗姐，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呜呜……“ “什么情况？你们不是来给我庆祝的吗？“罗雨搂住苏小妹，一脸惊奇，搞不清什么情况，还以为江小明他们来是知道她抓到嫌疑人了，过来给她庆祝的呢，五指竖在苏小妹眼前收拢， “你哭什么，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收。“ 苏小妹抽咽着，“罗姐，你电话是怎么回事？刚接通就挂断，后来再也打不通了， 刚好组长他们说这个王建林就是凶手， 我们非常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我们都知道这个凶手是非常凶残，非常危险的， 而你当时只是来找他收集视频录像，万一他以为你是来抓他的，只要你一告诉他你是警察， 我们怕他会狗急跳墙， 而且你的电话又刚好打不通，我们都以为你…… 这不是，我们都从那边赶过来了……“ 苏小妹断断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慢慢收住了哭声。 江小明和王华对视了一眼，嘴角迅速向上扬，微笑着看着她们俩，心里也就长出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好说，同时也暗暗告诉自己，绝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下车紧走了过去，面带微笑与罗雨击掌庆祝，“恭喜~“ 秀州市刑警将王建林押上车，一行人重新上车向秀州市刑警队出发。 专案组四人同坐一辆车上，“事实证明你还是比我厉害，我才知道他有问题，而你已经抓到人了，佩服佩服。“江小明先向罗雨道喜。 江小明刚刚瞄到了王建林的惨状，那模样估计是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了， 反而罗雨一个姑娘家却没有一点事，手上连个淤青都没有，江小明不相信是秀州市刑警队的人赶到后制伏了王建林，肯定是罗雨将他揍成了这副德性， 江小明深知凶手的凶残，从现场的情况可以看得出来，凶手身手也非常矫健，而且从视频中看到了王建林本人，也是非常健壮的，而现在这个健壮凶残的家伙，却被揍得跟个猪头一样，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鬼样子了，而罗雨却像根本没事一样，江小明下意识的摇摇头，暗道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惹不起，江小明再扫了罗雨一眼，这绝对惹不起。 江小明隐约记得，在案情分析会上，罗雨说她的擅长打架，倒吸一口凉气，天啦，原来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啊！！！ “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哼。“罗雨打了胜仗，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当然当然，你最厉害，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问题的？“该认怂时就得认怂，江小明认为男人应该是能屈能伸的。 罗雨眉开眼笑，“简单啊，这家伙听到我是警察，眼神就有些不对劲，还趁我要接电话的时候袭击我，这样能是好人？“ 江小明脸色一愣，敢情她开始根本就不知道王建林是凶手，虽然先前苏小妹说过罗雨是来拿无人机资料的，但江小明他们赶过来却发现王建林已经被制服，还以为罗雨只是不让苏小妹担心，没想到她却是歪打正着，这运气简直无敌了，嘴上问出先前的那个疑问，“对啦，你电话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都打不通。“ 罗雨狠声道：“就是这个家伙了，苏小妹打电话过来，我正接呢，他就袭击我，我顺手用手机一挡，结果…… 组长，这个手机可以报销吧？“罗雨扭过头，斜看着江小明，眼神透着杀气， “报，必须可以报。“江小明秒怂，心想如果能拿到王建林的无人机视频，倒是还可以做为证据的，连忙转移话题，“苏小妹说你是来拿视频录像的，现在拿到了吗？“ 罗雨摇头，“没有拿到，这家伙的无人机就是租来的，早就还了回去，他租无人机就是去踩点的。“ 江小明心中一动，明白过来，罗雨肯定是觉得无人机很可疑，她才会顺线追查，没想到王建林做贼心虚，一下子被她给诈出来了，“你早就怀疑他无人机的用途吧。“ 罗雨轻轻点头，“当然，要真试飞无人机，肯定选一个人少，树木少，而且不会让它飞得太低，公园中怎么都不具备这些条件，肯定有问题。“ “聪明，“江小明对她竖起大拇指，“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家伙的？“ “根据无人机的型号啊，全靠苏小妹，“罗雨拉起旁边苏小妹的手，“她的大神认出了无人机的型号，根据可遥控的范围，在我们发现无人机的这个点，我们圈定了一个方圆三公里的范围，我分析，他应该不会在公园内部，因为公园内树木太多，很容易干扰信号，我们从直播视频看到无人机飞得并不是很高， 如果在公园内飞的话，很容易因遥控信号问题撞到东西， 那就只有可能，他是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遥控它， 但是在公园内没有这样的位置，在这个半径三公里的圈子中，只有西南边的这一处地方了， 只有这里有一些楼房，房顶上是遥控无人机的绝佳地点，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在一栋房的楼顶上遥控的无人机。 我就来到这一带，没想到非常顺利，因为无人机起飞和降落的噪音非常大，很多人都有印象，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住宿的那家旅馆。“ “厉害，“江小明伸出大拇指，没想到罗雨仅凭在直播视频中发现的一个无人机，就能推理出这么多东西，果然能进入到这个考验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然后你就发现他在旅馆中用了假身份登记，更加坚定了你对他的怀疑？“江小明推测道 第39章 秘密工作 “然后你就发现他在旅馆中用了假身份登记，更加坚定了你对他的怀疑？“江小明推测道 罗雨瞅了江小明一眼，“当然……“ 江小明嘴角慢慢的向上扬起，果然是这样~ “当然……不是，“罗雨一个大喘气的转折， 一盆冰凉的洗脚水就泼到江小明头上，嘴角的笑容迅速消失， “旅馆的电脑坏了快三个月了，一直没有维修更换，而用于登记的本子又被店主的小三给撕了，所以才没有得到住宿登记信息。“ 苏小妹收起了哭泣，一双大眼睛就像还带着些许泪痕，嘴里嘀咕：“怎么还有小三？好像很复杂的样子，怎么有种看肥皂剧的感觉？罗姐，你讲讲你是怎么抓到他的吧。“ “好吧，“罗雨满足苏小妹的好奇心，“其实也没多复杂，是这样的……“ 很快，专案组人员到达秀州公安局， 江小明他们没有久留，跟秀州市局领导说明了具体情况，就辞别而去， 由于案情紧急，要立即展开对凶手的调查与审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秀州也有人进行考核，他们非常能解江小明他们的心情，并且专门安排了三名特警负责押送王建林。 两辆警车从秀州市公安局开出，直奔新吴方向。 车上，王华开车，江小明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苏小妹与罗雨坐在后排，小声的嘀咕些什么。 “罗姐，我不小心将你对组长的不服气说出去了，“苏小妹吐了吐舌头 “你个小妮子，说好的保密呢？你就这样保密的？“罗雨拍了苏小妹几下，小声问：“他们有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啊，当时我们正向秀州赶，而且都以为你……“ “嗯，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下不为例。“罗雨假装板起脸说。 苏小妹将来时的情况都给罗雨说了，连王华这个老实人发飙的事都告诉了罗雨， 罗雨心中感慨，虽然这个团队成立还没有多久，不时也好像是各自做各自的事，好像各自为阵的样子，但是，经过这次虚惊，才看得出来大家并不是各自为阵，而真是一个团队，一丝暖意涌现心头， “陈大队长，“江小明拨通了陈长青的电话， “什么事？“陈长青早已经接到秀州那边的通报，知道罗雨并没有出事，而江小明他们已经出发回来，这个时候江小明给他打电话，还喊他大队长，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这样的，我刚刚忘了请秀州警方帮忙调查一下王建林的情况，你看……“ “是忘了吗？给我说实话，否则后面的话就不要说了。“陈长青太了解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呃，这个嘛…“江小明眼珠乱转，“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就算请他们帮忙别人也不一定会理会，而你就不同了，当年也是声震四方，名扬四海，面子谁敢不给？“谎话被拆穿，江小明又开始装可怜，拍马屁。 “当年？现在呢。“陈长青抓住江小明的语病。 “当年都已经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现在早已经登峰造极，已经到达我无法看清的地步了。“ “好吧，你小子上次那么大规模的筛查，让我欠了一屁股债，却是连根毛都没捞上来，本来我是不想再帮你的，不过看到你这么懂事，我就再拉下我这张老脸，勉为其难吧。“ 可以听得出来，电话那头陈长青强憋着笑， “那好，谢谢陈大队长，我等你好消息哦。“江小明一脸贱样的说。 “呕，“后排罗雨与苏小妹齐声鄙视江小明。 江小明没有理会两位美女的鄙视，上次陈长青帮忙协调各地联动协查，最终却没有收获，让他欠下许多人情债，这次拍拍他的马屁就算赔礼道歉了吧，不过债还是要他自己去还的。 很快，江小明他们一行回到新吴公安局刑警大队 陈长青早已经得知消息，与小张站在刑警队门口迎接英雄的归来， 江小明四人走进大门的一刻，陈长青与小张他们热烈鼓掌， 江小明、王华和苏小妹自觉让开，他们知道这是给罗雨的。 罗雨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仪式，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敬了个礼，大方的说：“谢谢，谢谢各位。“ 新吴市刑警队员与押解王建林的三名特警办理了交接手续，特警人员拒绝了市刑警队的招待，开车离去。 江小明他们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罗雨，人是你抓的，审讯也由你来吧，苏小妹作记录。“ “咦，我还以为你会和我抢？“罗雨没想到江小明直接让自己审，有些奇怪，不过如果他想审问，肯定得过自己这一关。 “为什么要抢？我是哪样的人吗？“江小明环视了办公室的几个人，板着脸佯装生气的说：“你们谁在我背后抹黑我？“ “切，你还需要别的抹才黑吗？“苏小妹歪头头看着江小明，从容补刀。 “组长，我做什么？“王华这时又没事可做了，本来看到江小明在分配任务，等待分配给他的任务，突然看到苏小妹他们又歪楼了，赶紧提醒江小明。 “调查王建林近半年的出行、通信、银行账户等信息，别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马上就去。“ “那你呢？“苏小妹见江小明安排完工作，唯独他自己没有说去干啥 “秘密。“ “切，谁稀罕。“苏小妹白了江小明一眼， 第40章 初次审讯 江小明笑笑，离开办公室，径直来到陈长青的办公室。 “厉害呀，这么快就将凶手抓回来了，恭喜。“陈长青坐在沙发上，正在泡茶 “现在说恭喜还有些早啊，“江小明脸上笑容消失，面色凝重，并没有太高兴，虽然他很怀疑王建林就是凶手，可现在法律却是重证据，一切都以证据说话，但恰恰就是现在手头上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王建林与案件有关，偏偏人已经被抓回来了， “为什么？人已经到位了，只剩下审讯工作，对你来说还有什么难度？“陈长青的手停在半空中， “难啊，我们现在手头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凶器，动机一无所知，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难度？“江小明鼓励地看着陈长青，“你觉得没有难度要不审讯工作你来吧。“ “切，好像说审讯工作你想让谁来就让谁来似的。“陈长青继续泡茶，“那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给我找两名潜水人员，我们去找凶器。“ “人不是问题，不过要去哪找？“ “案发现场，他钓鱼的那个湖。“ “那个湖可不小，就两名人员够吗？“陈长青眉头一皱，公园那个湖面积不小，只两名潜水员塞牙缝都不够。 江小明也知道两名潜水员太小，不过他有他的推测，如果王建林真是凶手，那个时候公园人虽然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他要处理凶器肯定不能走得太远，要不然被人看到他的行为反常，那他前面所有的伪装都白费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钓鱼点附近，并且还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那范围就小得多了， “不够再叫，又不用搜索整个湖，赶快的，我们现在就去。“ 陈长青也知道没有证据犯人好审，这个时候就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比赛，“好，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这么闲？“江小明感到有些意外，他过来时陈长青就在泡茶，现在又跟他去打捞凶器，他就没事做？他前面还说人员不足的呢？莫非他另有任务？ “你都将我的案子抢过去了，我还有什么事做？“陈长青瞥着江小明。 江小明听到这话，心中一动，隐隐抓住了重点，一脸坏笑看着他：“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抢我的啊？“ “走吧，“陈长青怼不过江小明这么不要脸的，干脆不再理他，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审讯室， 王建林还没有醒来，值班人员已经将他架到审讯椅上，固定住， 苏小妹看了看王建林，小声说，“罗姐，你不会是将他打成植物人了吧？他还能醒来吗？“ “放心，我有分寸，你去准备点冷水。“罗雨两条柳眉微微向中心靠近，心中纳闷，难道是很久没有动手了，手底下力道掌握出现问题？ “冷水？要不要辣椒水？“苏小妹跳了起来，跃跃欲试地问。 “嗯……嗯……“王建林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建林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固定在椅子上，手拉了几下，没有拉动 “你们是谁？这是是哪里？“ “警察局，审讯室，姓名？“罗雨见他醒了过来，开始发问 王建林听声音认出了罗雨，“你不是知道吗，还问？“ “我们抓你的原因你不知道？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么，老实点，回答问题，姓名？。“罗雨说话故意模棱两可，试探王建林， 王建林低下头，眼珠一阵乱转，心想，先摸摸底，看她们抓自己是什么事，如果只是袭击警察，自己这一身伤还能作苦肉计，只要不是那件事就行， “王建林“ “籍贯？“ “江南省秀州市。“ “身份证号码？“ “j27xz32**********“ “9月10日，你在哪里？“罗雨并没有直接询问案发时间，而是询问他在放无人机的时间，看他是否会说实话。 王建林一听9月10日，心里咯噔一下，眼珠左右乱动，不会是那件事吧？ “9月10号？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不记得了？“王建林抬头看着天花板，开始打马虎眼。 罗雨眉头渐皱，王建林的样子不像是初犯，一般心理素质不强的人进到审讯室，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异常表现，担心、害怕、焦虑不安等，但王建林却没有这些异常，“仔细想想，才过一个多月，怎么会不记得？“ “警官，我这人，成天都是打牌混日子，早就忘记了天日，那里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王建林开始赖皮。 “那你说说你上个月都去了哪些地方？“罗雨见他一直避而不答，换了个方式问他。 “上个月啊，让我想想，我应该就在家里待着，是哪儿都没去啊。“王建林也在试探罗雨，看她是不是知道湖边钓鱼的事，王建林这个时候还以为是在秀州警局里面，压根就没有想到已经将他关到了新吴。 罗雨眼睛一亮，审讯过程中不怕犯人乱说，就怕他不说，王建林这明显是在撒谎，那就更说明他有问题，“哪都没去，真的？“ “警官，我骗谁也不会骗警察啊，真真的，“ “少给我贫嘴，认真回答问题就行了，你仔细想想，到底去了哪里，我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我们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你，现在你已经坐在这里了，就不要妄图蒙混过关，自己交待出来，我们还可以算你是立功自首，这可是给你机会， 如果到时候我们将证据一件件的摆在你面前，你再交待的话，就已经不能算自首了。“罗雨使出唬字诀，这是审问犯人的常规手段， “警官，有真的是哪都没去，政策我都懂，坦白从宽，我也想立功啊，可是我真的是那都没去啊。“王建林始终眼珠乱转，满嘴胡话。 “机会是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没有珍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罗雨双眼一直盯着王建林，慢慢说着，从资料中抽出一张图片，放到王建林面前，“无所谓，你可以慢慢编，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给苏小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起了出去，审讯室中只留下王建林一个人…… 第41章 打捞凶器 绣山公园，陈长青与江小明站在王建林钓鱼的地方， 湖面波光粼粼，微风迎面吹拂，垂杨柳细枝随风轻舞，数不尽的惬意。 警界线已经拉开，潜水人员已经就位， “开始吧，做好防护，底下肯定很多玻璃碴子，“陈长青一声令下，两名潜水打捞人员缓缓沉入两米多深的湖中，拿着专用的水下金属探测器，开始搜寻工作。 江小明画出的范围是以王建林钓鱼的地点为中心，呈半圆形的向外辐射，潜水打捞人员也是从这个点出发，慢慢向外边进行。 随着打捞工作的展开，湖水很快浑浊起来，平时沉淀的淤泥、烂树叶漂浮出来，潜水员在水下很容易迷失方向，就只能不断的浮出水面，确认方向， 很快，一些钥匙，易拉罐之类的东西被打捞上来， 专门有清理人员将这些东西统一清洗、收集、分析是否与案件有关，在没有确定这些物品是否与本案有关的情况下，一件都不能随意丢弃。 树影越拉越长，潜水员慢慢向前推进着。 市刑警队审讯室外，苏小妹跟着罗雨走出了审讯室，回到专案组的办公室， 刚进门，苏小妹就气呼呼的说：“罗姐，这家伙就是满嘴胡话，看来是打得不够，还欠收拾。“ 罗雨倒是没有生气，王建林如果真是凶手，这样的表现才算正常，拍着苏小妹的肩膀说道：“不怕他胡说，就怕他不说，而且他不说胡话才奇怪。“ “啊，为什么？“苏小妹没有多少审讯的经验，听罗雨这么一说，双眼瞪得老大，看着罗雨， “他越是说胡话，反而越说明他有问题，而且他现在是在胡说，当我们出示证据打破他的谎言，他无法自圆其说时，那么离崩溃也就不远了， 我反而担心他一直什么都不说，我们反而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我们掌握的证据并不多。“ “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接着审啊？“苏小妹，跃跃欲试， “急什么，欲速则不达，先晾他一会儿， 如果我们太着急着审讯他的话，就会给他一信息，比如说我们时间有限，比如我们审讯经验不足， 如果这样，我们的虚实很容易被他看穿， 毕竟我们却拿不出太多的证据来击破他的防线， 而我现在就是故意放慢节奏，让他以为我们有充分的时间，给他一种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将他拘留的错觉， 那样，他就会开始疑神疑鬼，很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有利信息。 要记住，每一场审讯工作，都是一场心理战。“罗雨慢慢解释给苏小妹听。 “啊，我们不能关押他太久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凶手啊！“苏小妹好像有些懵圈。 “不错，你我都怀疑他是凶手，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们凭什么不放人？“ 苏小妹咬着手指头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才发现真没有证据证明王建林就是凶手。 “那怎么办，我们不仅抓了人，还将他打得跟猪头一样，罗姐，你惨了。“苏小妹可怜地看着罗雨， “这点倒不用担心，是他先袭击我的，而且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就算以袭警的名义，我们也能将他抓回来，只是……“ 罗雨喝了一杯水接着说道：“只是如果以这个理由的话，他就不由我们管了。“ “为什么？我看谁敢跟我们抢，“苏小妹眼睛四处转了一圈，挥舞着小拳头。 罗雨看着苏小妹，心里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受袭击的警察可以自己审问袭击他的人？这也是为了保证公正。“ 一听不是别人要和自己抢，苏小妹泄了气，“罗姐，那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协助调查的最长期限是两天，两天之内如果没有突破的话……“ 苏小妹一听，心中一紧，两天时间能突破吗？ “先别去管他，我要出去买个手机，你跟我一起去不？“ “好啊，刚好可以顺便出去逛逛。“苏小妹上次没有跟着罗雨一起去，让大家都提心吊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跟去。 公园中，打捞工作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打捞人员已经从中心点扩散出去五六米的位置，工作还在继续，岸边的塑料布上已经摆满了从水下打捞上来的各种各样的金属物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刀具也有不少，但要么锈蚀严重，要么质地太软，都不可能作为凶器。 陈长青站湖边，一团浓烟从他面前冉冉上升，看着江小明说：“凶器真的在这里？凶手这么会伪装隐藏，会不会连同渔具一起带离了现场？“ 经过两小时的打捞，还没有看到效果，陈长青看到潜水的兄弟休息得越来越频繁，有些担心他们的辛苦却是做无用功， 江小明脸色平静，对目前工作进展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不会，就是因为他前期做了那么多的铺垫工作，才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将凶器放在渔具凶内带离现场。“ “放在渔具包内很容易蒙混过关吧，比留在现场不是更隐蔽？“ “那万一被警察看到了呢？别忘了，他所有的一切信息都是真实的，就算只有一丝暴露的可能，他也不会冒险，而且，丢在湖中，湖水又那么深，淤泥又那么厚，你发现的概率有多大？ 并且就算你发现了，又怎么能证明那就是他的呢？而带在身上，一旦发现就全完了。“江小明目光远眺，并没有受到没有收获的影响，他知道，凶手要处理凶器，这个小湖是他唯一的选择，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就算现在发现凶器，凶器上面的痕迹也可能消失殆尽，如何将它与凶手联系起来还是问题， 陈长青听到江小明的话，不错，凶手在丢弃凶器之前，肯定会将凶器上面的指纹信息处理掉，就算发现了也很难锁定凶手，更不要说凶器在湖底下浸泡这么长时间之后， “那你到时候怎么证明凶器是他的？“ “还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但是无论如何，找到凶器就是突破。“江小明眼光再次越过打捞的人员，投向远方， 按他的计划，并不是在这个时候将王建林抓回来，因为现在手头上的证据少得可怜， 就算知道了王建林是在公园内飞无人机，就算知道王建林就在案发现场，就算心中已经100%认定他就是凶手， 但是，但是，到目前手中还没的掌握一丝一毫直接证据来证明王建林就是凶手， 第42章 凶器出水 但是，但是，到目前手中还没的掌握一丝一毫直接证据来证明王建林就是凶手， 王华那边调查王建林与死者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如何解释王建林杀人的动机就已经是一个大难题。 江小明原来的计划是只要一确定王建林就是嫌疑对象，再集中火力将他的一切活动轨迹和与死者的关系弄个水落石出，然后再抓他审他，那样突破的概率会大得多，而且江小明心中隐隐有种预感，王建林身上应该还有一根线，连接着另外一个人，也与本案有关。 不过罗雨的突然行动打乱了江小明的计划，当时江小明反对打草惊蛇，现在这条蛇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惊得不能再惊了，迫使他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迅速补救，找到凶器就是其中最关键的工作，如果能从凶器上找到一些特征，能与王建林联系上，就可能通过凶器与死者身上伤口形状的联系，将王建林锁定这凶手，凶器就是起一个纽带作用。 不过江小明却知道这种可能性却非常小，非常非常的小，他相信，王建林既然敢将凶器扔到湖中，就有十分的把握不会通过凶器上面的特征查到他的头上， 现在所进行的工作，就如江小明所说的一样，走一步算一步。 市警局审讯室， 王建林见罗雨她们走了出去，目光转向罗雨放到台面的那张图片， 那是他离开秀州进入汽车站的监控截图，时间是9月19日， 王建林努力作到面不改色，但心中咯噔一下，9月19日这个日期太熟悉了，就是他前往新吴，做那件事的时间， 她们莫不是冲那件事来的？ 她们到底了解了多少情况？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暴露了？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出现在王建林心中， 王建林迅速将自己的所有行动环节回想一遍， 他能确定当时没有人看见，因为所人有离那里都有一段距离，而且那件东西也是自己亲手做的，来源他们肯定查不到，而且当时自己也将它擦得干干净净，并且与鱼料一起，抛进了湖中，他们不可能找得到它，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找到，也没法算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王建林的心慢慢镇定下来，他很清楚讯问的有关规定，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与案子有关，最多只能关他两天，超地这个时间，就必须放他出去， 只要不是那件事，其他的倒是无所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 二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四个小时过去了， 王建林开始坐不住了，她们这么久没有来审问自己，会不会是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证据，难道是那个人？ 王建林想到那个人，如果那个人暴露了，那自己呢？越想越有可能，开始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不停地调整坐姿，眼睛东张西望四处打探，冷汗从额头上慢慢地渗了出来。 湖边，太阳已经下山了，天也快黑了，打捞人员趁着最后的余晖，还在水中艰难的工作， 越是向湖心前行，湖水就越深，淤泥就越厚，打捞人员必须将湖底的淤泥全部搅散，才能探测到淤泥下面是不是隐藏有东西，而且又是在水下工作，非常耗费体力，江小明又让陈长青联系了四名打捞人员，轮换休息， 这时，一个打捞人员浮出水面，将一把长条状的东西放在塑料布上，清洗人员立即对它进行清理，随着附着在表面的污垢被清洗掉，才看清楚长条状物品最终是一把匕首，清洗人员立即将向陈长青报告，“队长，刚刚打捞上来的一柄匕首，“ 陈长青与江小明精神一振，难道发现了？紧走两步，来到摆放匕首的塑料布边上， 这是一把自制匕首，长度三十公分左右，匕首柄部大约十公分左右，用黑色的胶布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材质，匕首身长接近二十公分，与柄部交接的地方最宽，大约三公分左右，越向外越窄，单面开刃，整个刃口面还有一个微微向内的弧度，更像一柄刃向内的弯刀。 陈长青回想死者伤口的一些细节情况，仔细对匕首的形状宽度，慢慢点头，“很有可能就是它了，不过最终结果还要进行伤痕比对。“ 江小明点了点头，看看天色，对陈长青说，“今天就这样吧，让兄弟们都收工，天黑了水里很冷。“ “也好，回去我就进行伤痕比对，如果确认的话，这可是重要突破。“陈长青对凶器的发现很是兴奋， 他们进行以久的侦破，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而江小明他们团队才接手不到一个星期，不仅抓到了凶手，还找到了凶器，这样下去，案子很快就能侦破， 兴奋的同时，也有些怀疑， 这小子几天就能侦破的案件，自己怎么就是没想到呢？自己真的老了？ “走吧，还愣着干啥？“江小明见陈长青没有动，催促道 “走吧，“陈长青慢慢向警车走去，步伐好像也不是那么稳健了。 市局，专案组办公室，罗雨她们已经回来，苏小妹双手捧着水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罗雨正在摆弄她的新手机。 “罗姐，我们还要晾那家伙多久？“ “别着急，要有耐心。“罗雨将原来的电话卡从手机中取出来，放到新的手机中，开机…… “我刚刚看了我们离开之后他的监控视频，他还挺沉得住气的，还没到火候。“ “哦。“苏小妹并没有从监控中看出些什么来，不就是那家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嘛，哪里可以看得出火候？ 嘀嘀嘀嘀嘀嘀嘀…… 罗雨手机刚开机，就受到一大波信息攻击，直到一分多钟过后，信息铃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叮铃铃……叮铃铃 信息声刚停，电话铃声又响起， 第43章 审讯进行中 信息声刚停，电话铃声又响起， 罗雨一看，一个熟悉的号码，向苏小妹挥挥手，走出办公室，接通电话。 “哥！“ “小雨，“电话里头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出来，“听说你又将别人打成猪头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是谁给你报的信？我保证不打死他……“罗雨柳眉倒竖，谁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你这火爆脾气还没改啊，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男子好像仰天长叹一般的语气， “要你管，有事快说，我没时间和你磨叽，我还有工作要做。“ “好吧，你哪天有空回去一趟，老头子说好久没看到你了，挺想念你的。“ 罗雨表情一愣，不可能吧，老头子最烦我在他身边，怎么可能，肯定是个坑，“别给我来这一套，老头子巴不得我不在他身边，眼不见为净。“ “好吧，就知道这个理由你不会相信，大姑回来了，就在老院子住，是她想见你。“ “她不会是……？“罗雨皱起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肯定是，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哪位倒霉蛋了。“ “哼，正好手痒，今天没揍过瘾。“ “你悠着点啊，上回那个还在医院里躺着呢！！“男子赶忙说 “没事，最多也就躺半年，不会出人命的。“罗雨挥动拳头，毫不在乎的说。 “呃……替那位素未谋面的仁兄默哀一秒钟，“男子声音没有丝毫同情的说， “就这样了，我在办案暂时回不去，替我问老头子好，“罗雨准备挂电话。 “呃，还是你自己去吧，大姑回来了，我也顶不住，早就闪了。“ “你都闪了，还让我回去，你是不是皮又痒了？“罗雨一听，鼻子差点气歪， “这不是火力转移嘛，亲兄妹当然要有难同当了。“ “滚！“罗雨挂断电话，走回办公室。 “罗姐，快来看，这家伙有变化了。“刚进门，罗雨就听到苏小妹叫她。 “嗯？“罗雨走过去一看，只见王建林坐在椅子上，脑袋不停地东张西望，而且还时不是的更换姿势， 罗雨见到他这个样子，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好，“苏小妹拿上本本，跟罗雨一起回到审讯室。 “编好了没有？“罗雨一脸轻松的给王建林下套， “警官，我说的都是……呃……“王建林习惯性的撒谎，看到罗雨戏谑地看着他， 才想起刚刚已经给了一张图片他看，如果他还坚持没有离开过，那就是智商欠费了。 “是，是有那么一次，我去了一趟新吴，“王建林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往外挤，他还想试探到底警方知道多少 罗雨没有理会他的说法，心想，一趟？我们知道的你至少来了两趟，“哦？想起来了？“ “嗯，想起来了，年纪大了有些健忘，“王建林干笑着说。 “具体说说吧，都去干什么了？“罗雨并没有理会王建林的解释，健忘？骗鬼都不信， “我是听说了那边有个湖的鱼特别好吃，过去钓鱼去了。“ 王建林也想明白了，这些信息是瞒不住的，而且自己去新吴，为了麻痹警方，又是用的真实身份信息，新吴那边警局都有记录，假话经不起核查，而且更显得自己有问题，干脆就不再隐瞒，只要那件事他们没有证据就行。 “哪些天在钓鱼？“ “天天都去钓，从20号到26号每天早上都去。“ “去的是同一个地点？“ “对，都是同一个小湖。“王建林非常配合的说 罗雨却皱起眉头，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建林现在说的都不是假话，这些信息她已经从王华那里了解到，王建林现在丝毫不避讳，很有可能他根本不担心这些信息对他有害，更有可能是他猜到警方手中没有其他证据了，如果是这样，审讯工作难度又成倍增加，让他交待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每天早上几点去的？“ 王建林对答如流，基本没有考虑，“差不多都是四点多去的“ “收获怎么样？“ “瞎糊弄，哪里有什么收获，“ “去新吴就只是钓鱼？“ “也不只是钓鱼，平时还到处瞎逛，“ “都在哪些地方逛？“ “就是到处瞎逛，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记不得了。“ “你是哪天去的？哪天回的？“ “本来我也是不记得了，不过看到这张照片我才想起，我是19号去的，一个星期后回的。“王建林努力做到把先前的谎圆上。 “这其中就没有遇到其他的事？“罗雨眉头越皱越紧，好像下一秒就会连在一起一样， “哦，是有，我钓鱼那里有个女人被杀了，“王建林一听，心中暗道果然是那件事，心中冷笑，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他不相信警方有证据。 “哦，是哪一天？“ 王建林假装思考了一下，“23号吧，大概是。“ “你看到是个女人？“罗雨开始下套， “没有，我不敢过去看，我只是听他们说的。“王建林并不上当。 “不敢？怎么不敢？“ “毕竟是死人，看了心里发毛。“王建林还是以前那一套说辞。 “没想到你这么大个男人，还怕死人。“罗雨看似随意的说。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王建林辩解， “那我还是认为你胆挺大的，刚刚才死人的地方，你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又敢去钓鱼。“ 王建林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地方露出了破绽，不知道怎么回答 罗雨紧盯着王建林，“莫非你就不怕她来找你？“ 王建林强笑道：“我又没做亏心事，她找我做什么。“ “做没做亏心事，你比我清楚，你不会以为我们手中就只有一张图片吧，有些话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政策你是知道的。“罗雨双眼紧盯着王建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建林迎着罗雨的目光，并不承认。 “你看看这个，想好了再说。“罗雨又抽出一格图片，放到王建林面前。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你以为，我们没有把握会抓你回来？“罗雨说完，走了出去，苏小妹明白过来，也跟着罗雨一起走了出去。 审讯室外，苏小妹追上罗雨， “罗姐，他就是不交待，怎么办？“ “别担心，慢慢来，那有这么容易的。“ “可是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啊。“苏小妹明显担心时间不够， “放心，我有计划，“罗雨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把握，只嘴上并不服输。 第44章 甘拜下风？ “放心，我有计划，“罗雨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把握，只嘴上并不服输。 她虽然对王建林说，没有把握不会抓他回来，而事实上抓他回来根本就是一个巧合。 “哦，那我就放心了，就没有我们罗姐办不成的事，连凶手都可以抓到，审问还不是小菜一碟。““苏小妹一听罗雨这样说，大拍马屁。 “贫嘴，走吧。“罗雨有些羡慕苏小妹的天真。 罗雨与苏小妹走回办公室，刚坐到位置上，江小明开门进来，手上拿着地叠文件。 “两位都在啊，审问得怎么样了？“ 罗雨眉头紧皱，“没那么容易，是个难啃的骨头。你的秘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第一步差不多了，等待最后的检验确认。“发现了疑似凶器，江小明心中把握更大了一些，“给，先看看这个。“ 将手中的一张图片递给罗雨， “这是什么？“罗雨奇怪，接过图片一看，是一把匕首，“凶器？“ “疑是凶器，还要经过伤痕比对，出了结果才能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 罗雨双眼看着江小明，急切地问：“上面有指纹之类的信息吗？“ 江小明摇了摇头，“很可惜，它在水中浸泡了那么多天，什么信息都没有。“ 听说没有指纹，罗雨收回目光，重新注视着图片，“来源有办法查吗？“ “没有，它是一件自制的东西，应该是用一块边角料自己磨的，并不是市场上买的。“ “所以现在还是没有决定性证据？“罗雨听江小明这么一说，随手将图片放在桌上，很是失望。 要是凶器上有他的一些信息，就能直接将他定罪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不过发现凶器也是重大突破，重新整理了情绪，问道：“在哪里找到的，等下审讯说不定有用。“ 江小明看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看到她能这么快调整过来，也佩服她的情绪控制能力，说道：“湖里，就在他钓鱼的那个点不远，好好利用这张图片，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着，将手上的资料交给罗雨，“这些有秀州警方传过来的一些基本信息，走访工作已经开始，很快就会有详细的资料，还有王华调查的资料，应该对你审讯有用。“ 罗雨没有客气，接过资料，“你不一起参加审讯？“ “不了，秘密工作还有第二步，我得马上去，我感觉案子到现在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不过才刚刚开始。“ “嗯？你有什么推论？“罗雨听江小明这样一说，望着江小明，心中奇怪，凶手已经抓到了，凶器也已经找到了，一些个人的小秘密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不可能隐藏，所以查到动机只是时间问题，还能有什么幺蛾子？ “我认真看了王华的调查记录，王建林与死者基本上没有交集，“江小明没有说太多，相信罗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罗雨翻了翻王华调查的资料看到江小明正准备开门离开，提高声音问，“你认为这个案子还有隐情？“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不过我想，如果找不到王建林杀害李小倩的动机，案子可能无法结案。“ 说完，江小明走出办公室， 苏小妹转过头来，“罗姐，刚刚你好有大姐头风范，我们赢啦？“ 罗雨目送江小明走出办公室，才低头开始研究他拿过来的资料，没好气地说道：“赢什么赢，这家伙摆明是在让我们，你没看出来？“ “有吗？不是他主动服输，乖乖让出组长位置，接受你的英明领导吗？“苏小妹拍马屁。 “组长位置哪能是他说让就让的？兵家最忌讳临阵换将，我们也是一样，而且，这次我抓到了人，他让我审问，并且用其他方面的工作来配合我，都只是为了维护团队的团结，避免出现分裂而已。“ 罗雨知道江小明这是在帮她做补救工作，她也明白如果王建林真是凶手，这个时候并不是抓他回来的最佳时机，可如果因为没有证据将他释放，他很有可能会立即潜逃，再想抓他回来就非常困难，而现在江小明做的就是在找证据将王建林留下来。 “这个怎么说？“苏小妹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罗雨看着苏小妹，“他是不想分润我们的功勋，要是他来插手审讯，那他就是有抢功的想法，肯定会引起我们的反感，团队不就分裂了？而现在他主动去做其他工作，来配合我们的审讯，就是很明显的告诉我们，他不会和我们抢功劳，从其他方面也能获取功劳，而他现在已经做到了。“罗雨低头看着那张疑是凶器的图片 苏小妹听得迷迷糊糊的，最后说，“我还是觉得他已经甘拜下风了。“ “不会，不信你等着瞧。“罗雨自信的说，虽然与江小明没有合作几天，但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 “那我们现在继续审？“ “不急，先把这些资料研究透了再说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时间越久我们越有利。“ 江小明从办公室走出来，将审讯工作交给她们俩，一是给她们尝试一下，万一突破了呢？ 二是也避免两个女同事到处跑，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这次江小明可是被罗雨这场虚惊吓了一大跳，同时也给他自己提了一个醒，自己是组长，得为团队成员的安全考虑，不能再放任她们独自出去开展工作了，如果今天是苏小妹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江小明才没有参与审讯工作，并且江小明有预感，审讯工作不会太顺利，就算找到凶器，想要突破也不是易事。 他现在就是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得到更多的有用的线索，攻破王建林的心理防线，就算他一直不交待，也要用足够的证据将他拴在看守所， 而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团，王建林为什么要杀李小倩？？？ 他是受人雇佣？还是他与李小倩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45章 难缠的凶手 审讯室中，王建林坐在椅子上，看着罗雨放到面前的那张图片， 这是他用无人机踩点时进出旅馆时在监控中留下的身影， 王建林心中明白，肯定是在公园的那件事，他们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是现在还弄不清楚她们到底掌握了他多少情况，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有些东西经不起查，最大的漏洞就是那笔钱，那么大一笔钱绝对是一个重型炸弹，只要他们发现了那笔钱，自己的嫌疑就会直线上升，再想完全装作跟自己没有关系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王建林心中盘算有多大的概率警方发现不了那笔钱，很快就在心中推翻了这个想法，警方肯定会详细调查他的资金情况，这个是百分之百的事，自己突然得到的那一笔钱，大部分已经用来归还之前欠下的债，那些吸血鬼可不会帮他保守秘密，所以，只要警方一调查，那笔钱的事肯定也就无法隐瞒。 王建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大意了，要不是那帮吸血鬼催得那么急，自己也不会…… 心中渐渐明白，自己现在肯定是头号嫌疑犯，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只要他们掌握的证据，不能将自己定罪，就还有机会， 只要一放自己出去，自己早就留了后路，那笔钱还有一部分被他藏了起来，就是为今天这种局面准备的。 虽然以后可能要流落他乡，隐姓埋名，但总比丢掉性命强， 现在就看他们有多少证据了，王建林在心中回想，自己的各们环节都做得很完美，应该没有多少把柄落在警方手中，就算她们再怎么怀疑，但也仅仅只是怀疑， 只要自己不开口认罪，他们就始终把自己没有办法，只要他们把自己没有办法，就得依照相关的规定，释放自己，到那时，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如果他们证据不足还不打算释放自己，根据规定，自己就能够找律师，维护自己的权利，相信媒体也很乐意报道这些消息，那时候他们就更拿自己没有办法了。 虽然自己伪装的计策被他们识破，不过自己整个行动完成得非常完美，现场没有留下自己一丝一毫跟自己的证据，而且自己与死者素不相识，完全没有杀人动机，想到这里，王建林心中大定，慢慢打定主意，既然他们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想来自己伪装的那一套已经被他们识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自己不如干脆就尽量少开口，试探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除非警方能拿出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凶手，否则…… 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短时间是不可能出去了， 王建林慢慢调整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专案组办公室，苏小妹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发现王建林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罗姐，这家伙睡着了。“ “嗯？“罗雨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一个箭步蹿到屏幕前面，看着王建林的样子，脸上阴睛不定， “他这样多久了？“ “没多久，一两分钟时间，“苏小妹看了下监视记录，说。 “回放，将我们出来后的视频回放一遍。“ “嗯，“苏小妹开始回放视频， 罗雨则注视着王建林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只见罗雨放下图片后，与苏小妹一前一后离开审讯室， 王建林拿起那张图片，随意的看了一眼，持续时间很短，不到一秒钟就放回原位， 然后就一直靠在椅子上，有时东张西望，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他好像中心做了某个决定似的，慢慢的镇定了下来，低着头，双手手指合到一起，隐约可以看到手指有一个轻轻敲打的动作，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抬起头，身体靠在椅子上挪动了几下，让脑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一直到现在。 麻烦了，罗雨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王建林只瞄了一眼图片，那他已经知道自己放无人机的事已经被警方发现， 他也知道警方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之后的东张西望，眼神飘忽，可能是他不知道警方已经知道了多少，到底有没有决定性证据， 之后的低头，双手合拢，手指轻敲，则是他在回想整个作案过程，盘算自己的各个环节有没有疏漏，试图推断警方掌握信息的多少，到这个时候，他应该明白之前的伪装已经被警方拆穿，他是在盘算警方有可能掌握的信息，是否对自己形成威胁，心里已经作好抗争到底到准备， 最终，他可能认为警方没多少证据，所以才慢慢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凶手， 看着王建林，罗雨决定再试探他一下，印证一下自己的推测， “走吧，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罗雨叫上苏小妹 来到审讯室， “想好了吗？“罗雨开门见山 王建林听到有人进来，却没有睁开眼睛，还是靠在椅子上，“我不知道你们让我想什么。“ 罗雨一见他这个样子，看来先前的推测八九不离十，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眉心开始发胀， “你去公园的真正目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我去公园就是钓鱼啊，这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相信这位警官肯定是做了记录的。“王建林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罗雨。 “一个前一天才发生凶杀案的地方，第二天一早你就去钓鱼？“ 第46章 拒不交待 罗雨道：“一个前一天才发生凶杀案的地方，第二天一早你就去钓鱼？“ “那是我心中坦荡荡，没有做亏心事啊？“王建林信口胡扯。 “你就不怕遇到凶手，陷自己于危险之中？还是说你确保自己不会遇到？“罗雨皱着眉头试探王建林 王建林跷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下巴抬得老高，“我的身手相信警官是了解的，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遇到了，也好为民除害。“ “有人看到你在离现场两三公里的地方放飞无人机，你怎么解释？“ “警官，这个不用解释吧，难道放飞无人机也犯法？“ “关键是你放飞的无人机，就一直在案发现场的公园上空徘徊，而案发当时你也在现场。“ “公园景色那么好，我换个角度欣赏有错吗？“王建林渐渐占据上风，他确定她们没有与自己直接相关的证据 “警官，如果你们认为案子与我有关的话，最好是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而不是这种没有根据的怀疑。“ 王建林将'实质性'三个字特意重重地说出来，他笃定警方没有能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的证据， 罗雨不紧不慢的抽出了凶器的照片，“你以为我们没有？这个东西你不会陌生吧。“ 说着，将图片放在王建林面前， 王建林一看，正是他自己做的那把匕首，心中一惊，他们已经找到它了？ 眼珠左右一转，“这是什么？“ 罗雨一直紧盯着王建林的眼睛，见他眼珠一转，就知道这件匕首八九不离十就是凶器，而王建林也就是凶手，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以为自己的罪行没有人能够知道，我们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 你先用无人机在公园上空进行踩点，弄清楚了公园全部监控的位置，再伪装成钓鱼人，每天早上在公园等待死者出现， 9月23日早上6点多，你发现死者来到公园，趁她跑到监控盲区的时候，用这把匕首杀害了她，然后你迅速跑回你的钓鱼点，将凶器扔进湖中， 是不是？“罗雨展开她的狮吼功， “警官，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说得我都差点信了， 不过，我为什么要杀死李小倩呢，我跟她又不认识。“王建林对罗雨的狮吼完全不在意，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毫不避讳罗雨的目光， 罗雨突然冷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死者叫李小倩？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她的名字。“ “我……我是钓鱼的时候听人说的。“王建林没想到罗雨在这里挖了一个坑让他跳，抬头望着天花板，狡辩道。 “哦，听谁说的？“罗雨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 “我不认识他，我在钓鱼，他们在旁边说我听到的。“王建林眼神躲闪，不敢和罗雨对视， 罗雨拿出一大叠资料，“这里是案发现场所有人员的走访记录，大家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都叫她'倩妹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建林没想到这个警官如此难缠，干脆开始耍赖，“我就是在钓鱼时听别人说的，不然我哪里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都不认识她，又怎么可能是凶手，你们要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 罗雨这一波攻击无功而返，不过也是在预料之中，现在也知道了他肯定是打定主意死抗到底， “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既然你不珍惜，那就算了。“挥手示意让值班人员把王建林押回看守所，眉心紧锁，接下来怎么审？ 手头上的证据实在太少了，而看样子，王建林主动交待的可能性已经很小。 苏小妹见罗雨在思考，没有打扰她，她也看出来，这次审讯王建林，他的神情与前面审讯他时完全不同，前面他是装无辜，企图让警方将怀疑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这次则完全没有再装无辜，而是完全不承认，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他有罪，而他转变的关键就是那一副图片。 “走吧，回办公室。“罗雨站了起来， “罗姐，刚刚给他看的那张图片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看完后变化这么大。“苏小妹问出心中的疑问。 “图片没问题，是他太狡猾，我也没有预料到他会推测出这么多东西，“罗雨是真没预料到王建林仅仅根据给他的两张图片，就得出了警方没有掌握他什么证据的结论，也或许是他很自信，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警方不可能发现对他不利的证据，既然警方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就干脆揭开伪装，不再兜圈子，直接短兵相接。 不过这样一来，罗雨就犯了难，证据不足是硬伤，难道真的要将他释放？ …… 江小明刚刚离开专案组办公室，就听到一个声音喊他 “江组长，江哥，“ 只见小张远远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陈队让你立即过去一趟，在物证室。“ “他就不会打个电话过来，非要你跑这一趟？“江小明眼睛扫视左右，小声对张军鹏说，“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张军鹏一愣，“没有啊，陈队不会这么小心眼。“ 江小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年轻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向物证室走去， 张军鹏一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我真的得罪队长了？心里冒出疑问 正要向江小明问个明白，却看到江小明已经走远，连忙追了上去。 物证室，江小明推门进来，里面全是一排排架子，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大小不一的箱子，箱子上都有贴着一张卡片，详细记录着箱子内所装物品的信息。 江小明在内间的实验室找到陈长青的时候，张军鹏正好推门进来， 江小明看了张军鹏一眼，随意地对陈长青说：“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非得让小张跑一趟，他得罪你了？“ 第47章 动机出现 江小明看了张军鹏一眼，随意地对陈长青说：“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非得让小张跑一趟，他得罪你了？“ “年轻人多跑跑有什么不好？“陈长青没有在意，“已经确认，这个就是凶器， 不过可惜，它在水中泡得太久，上面已经没有任何信息，“ 江小明戴上手套，拿近仔细端详，指着缠绕在柄部的胶布，“这个胶布可不可以做些工作？“ “已经做过了，就是普通的绝缘胶布，面太广，没法查。“陈长青双手一摊，问江小明： “审讯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她们说没有太多进展，证据太少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现在的证据够不上强制措施？“ “现在的证据还没有将他与案子联系上，直接的间接的都不行，够不上强制措施，所以现在还是以协助调查的名义。“ “先把他揍成猪头，再协助调查？“陈长青打趣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秀州那边调查有没有进展？“江小明转移话题。 “我一直盯着这边，不是很清楚，小张，你去看一下。“陈长青对张军鹏说。 “别让他跑腿了，人都跑傻了，一起去吧，这里的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也行，走吧。“陈长青得到检验结果，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 一行人来到陈长青办公室，小张自觉地干活去了， 陈长青坐在椅子上，感叹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那么精，我们市刑警队投入那么多专家，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没日没夜的工作半个月，成绩还不如你们四个人这几天。“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江小明有求于人，难得没有毒舌，认真分析起案件，“其实从案发之前，凶手就已经在故布疑阵，“ “哦？“陈长青很意外，“他是怎么故布疑阵的？“ “首先是案发现场，凶手挑这个地方动手，这个地方地形复杂，小道众多，而且监控并没有全覆盖，我们都以为是为了便于凶手作案后逃跑，这还只他的误导之一。 然后就是行凶后尸体的处理，他在现场没有任何掩饰尸体的行为，也给我们一种错觉，他急于逃跑，根本来不及处理或隐藏尸体，这是他的误导之二。 而他本人却仅仅隐藏在不到100米之外的地方，恰恰是这个行为，又给办案人员一种误导，他只是围观群众，与本案无关，为了避免当天突然去钓鱼显得突兀，他前面已经铺垫了好几天， 当办案人员听说他天天去钓鱼，而且当时又留在了案发现场，并没有逃跑，下意识地将他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那案发之后他怎么还要去钓鱼？“陈长青没有想到凶手会如此狡猾，居然与办案人员打起心理战， 江小明捏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反问，“如果他在案发之后就突然离开，你们会怎么想？“ 不等陈长青回答，江小明接着说：“你们肯定会调查案发后突然离开的人，而他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去钓鱼，就是要给你们一个错觉，他真与案子没有什么关系，他非常坦荡。“ 陈长青细细想来，的确如此，他们也调查过案发后突然离开的人，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肯定又会被纳入侦查视线，前面所做的伪装工作也就完全白费了。 “他就是利用了我们警方办案的惯性思维，在现场故布假象来迷惑办案人员，结果，你们就上当了，从案发之初就将他排除在嫌疑之外，“ 陈长青仔细回想整个案件侦破过程，他们市刑警队的专案组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这个人可疑，大家都被他欺骗，要不是江小明发现的话，他可能会永远逍遥法外。 不过有一点陈长青还没想通，就是他对死者身份信息这些资料完全不处理，而且选在对死者如此熟悉的地方作案，他就是担心警方会顺着死者的身份查到他， “他就不担心我们顺身死者的身份据查到他身上？“陈长青盯着江小明，问出心中的疑惑。 江小明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茶，好半晌才转头迎着陈长青的目光，“那你有没有查到他身上呢？“ 陈长青才想起来他们根据死者的身份信息，压根儿都没有排查到王建林身上，那王建林为什么要杀她，动机是什么？ 江小明看到陈长青陷入思索，“想来你也明白，接下来我们工作重点的方向了。“ “不是我们的工作重点，而是你的，“陈长青不想再被这小子拉下水，这些天在他屁股后面忙前忙后，已经欠下不少债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连棺材本都要赔进去。 “别想跑，上级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你们全力配合。“江小明不想放过他，这么好的免费劳动力哪去找去。 “肯定配合，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你指东他们绝对不会往西，你说抓狗他们绝对不会撵鸡。“陈长青打着哈哈。 “陈哥，我好不容易熬来了一个考验的机会，你就是这样支持我？不看我们多年的交情，看在嫂子的面子上，你就……“江小明听见陈长青言不由衷，就打起感情牌，哥都喊出来了。 “你有多久没喊我哥了？现在才喊不觉得晚吗？“陈长青心中感慨，这小子，脸皮越来越厚了。 江小明肉麻地说道：“喊与不喊，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哥。“ “你小子没良心，我这几天给你上下沟通，鞍前马后的，还不是在帮你小子，你还一直怼我？“ “这个是我的错，等案子了结，我陪哥你好好喝一回，酒钱算我的。“ “酒钱算你的？那饭钱算谁的？菜钱又算谁的？“陈长青好气又好笑的说，这小子，算计得太精了。 “别在意这些细节，这就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个时候，小张推门进来，“队长，秀州那边传过来的最新情况。“说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陈长青。 陈长青看了看江小明，接过资料，对小张说：“坐吧。“ 五分钟后，陈长青翻完资料，丢给江小明，“拿去吧，有了这些信息，应该足够采取强制措施了，动机来了！“ 第48章 阴差阳错 五分钟后，陈长青翻完资料，丢给江小明，“拿去吧，有了这些信息，应该足够采取强制措施了，动机来了！“ “哦？“江小明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情况？ 接过资料，一目十行的飞速扫了一遍，“不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时间上充裕了一些，多谢哥。“ 陈长青感叹道：“唉，上次你说谢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在上中学吧，“ 以江小明的脸皮也老脸一红，“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帮我安排一个人，我想去探一探曹向阳。“ 现在王建林的动机有了，而曹向阳就是关键， 陈长青心中暗道，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将功勋往外送，如果这个曹向阳真有问题，那可是重大突破，叹道：“你自己去不行？“ 江小明摇头，“还是要以你们市刑警队的名义，不要让他知道这个案子已经换人了，以免引起他警觉，而且我需要一名善于观察面部表情的专家，分析他的每个表情。“ 陈长青心中一动，不错，曹向阳一直是他们的头号怀疑目标，现在凶手落网，倒是可以试试他的反映，不过…“他的资金没有异常啊。“ “所以才只是去探一探，如果他资金异常，不是早就被我们'请'进来了。“ 陈长青轻轻点头，“嗯，我明白了，让老蒋去吧，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谢谢哥，饭钱我也出了。“江小明扬了扬手中的资料，“我回办公室了。“ 小张看到江小明离开，“陈队，他叫你哥？你们是……“ “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陈长青笑了一笑， 江小明赶回办公室，罗雨与苏小妹都在， “怎么样，拿下了？“江小明问苏小妹 苏小妹嘟起嘴巴，“没有，那家伙什么都不承认，我们又没有直接的证据，罗姐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罗雨抬头，见到江小明手中拿着一叠资料，“有什么新情况？“ 她现在很头痛，不想放王建林离开，偏偏手上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留下来， 她期待江小明能给她带来一些惊喜， “好消息，“江小明说着，将资料交给罗雨， “什么好消息？“苏小妹听到好消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蹦两跳来到罗雨边上 “秀州那边最新的走访调查结果，大概在8月底，9月初的时候，王建林突然得到一大笔来历不明的资金，预估十五六万，他用这笔资金还清了他之前欠下的债务， 而他并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工作，与亲戚关系并不和睦，不会有人会资助他这么大一笔资金，排除劳动所得与亲戚资助这两种情况，这笔钱的来源就很可疑，并且这笔钱没有经过银行，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江小明看着苏小妹，一副如果你不懂赶快问我的样子 罗雨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有了这些信息，加上我们之前掌握的，应该足够申请对他采取强制措施了，还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苏小妹一听说明白了，“对对，强制措施时限是两个月，这下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罗雨拿到资料，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至少时间上不是那么紧迫了，瞅着苏小妹说道：“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啊？“ “资料交给你们了，我去看看王华，那小子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江小明拿到资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准备离开。 “组长，“罗雨叫住江小明，面带微笑，“谢谢。“ 江小明没想到罗雨会道谢，转念就明白她为什么道谢，笑着说：“我们是一个团队。“ 苏小妹看着江小明离开，问罗雨， “罗姐，为什么要向组长道谢？“ 罗雨看着苏小妹，“你真以为我是专门去抓王建林的？我抓他只是一个意外。“ “不是吗？你不是怀疑他用无人机踩点吗？“ “那只是怀疑，就算他真是在踩点，我们又用什么证明他与案件有关？这样的情况下我能抓他？“ “那你当时去找他是为什么？“苏小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有些懵。 “找王建林有两个目的，最基本的目的就是看有没有视频录像，第二就是去试探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啊？那你当时并没有想抓他？“ 罗雨靠在椅子上，“当然没有，就算确认他是凶手，也没到抓捕时机。“ 苏小妹嘴巴张得老大，惊讶道：“为什么？确认了他是凶手还不能抓啊？“ 罗雨叹道：“为什么你还不知道？看看今天我们多么被动，你也看到了王建林在审讯时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多嚣张 如果没有组长找到凶器，如果不是他请陈队让秀州警局协助侦查，拿不到这些资料，我们两天后只能乖乖的放人， 那样的话，他可能会立即潜逃，以后想要抓他就难了，“ “那你当时怎么要抓他？“苏小妹一直以为罗雨就是去抓王建林的，现在才明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当时是阴差阳错，我一出示证件，他就偷袭我，还将手机给我打坏了，我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哦，所以你才对组长说谢谢啊，原来他是在给你……“苏小姐捂嘴偷笑道。 “你这小妮子，找打不是？组长不就该做这些事吗！“罗雨眼神恶狠狠地锁定苏小妹， 第49章 略输一筹 “王华。“电脑室中，只剩下王华一个人，江小明进来，看到王华还盯着屏幕，完全没有发现江小明的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 王华回头，才发现是江小明，“组长。“ “都几点了，还不回去休息？“江小明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王华瞄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真快，都这么晚了啊，“ 江小明双眼充满期待，只要找到曹向阳与王建林有过联系，基本上就可以确认曹向阳就是那个人，而曹向阳那些异常反应也可以得到解释，“有发现？“ 王华摇头，“没有，我对比王建林与曹向阳的通话记录，没有交集，曹向阳离开本地的时候，也没有过经王建林的村子所在地，而且曹向阳每次出门都不是他一个，都带有几名工人，想要秘密会面的可能性不大。“ 对于这个结果，江小明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意外，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就发现端倪，陈长青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曹向阳， “你看看8月底9月初那几天，曹向阳在哪？“江小明想到王建林那笔来历不明的巨款，如果是曹向阳交给他的，肯定就有蛛丝马迹可循。“ “从8月15日开始，一直到9月13日，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曹向阳都在市南郊的一个小区内做装潢项目，没有离开过本市。“ “王建林不是9月10日也在本市吗？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江小明眼前一亮，有时间点的重合，是不是…… “等等，我看一下，“王华迅速点击鼠标，切换信息。 “有了，根据苏小妹他们的调查，王建林是9月6日入住的旅馆，我去查查他是怎么来的，“ “不用了，“ 江小明刚刚想到，秀州警方的走访记录，王建林得到那笔钱的时间是8月底或9月初，得到这个时间推论是因为在这个时间段内，王建林陆陆续续地偿还了以前的债务，那就说明这个时候王建林已经拿到这笔钱，而曹向阳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去过秀州，而是始终跟工人一起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给王建林送钱去， 难道案子真与他无关？ 再次拍着王华的肩膀说，“回去休息吧，这条线可以放一下了，明天有新任务。“ “什么任务？“王华一听有新任务，下意识地问，嘴巴却不自觉地打起了哈欠。 江小明心中暗叹，果然不愧为高功勋获得者，工作起来完全忘了时间，“明天再说，现在给我回去休息，“ “哦，“ “走吧，还哦什么。我都成了你们的保姆了，连睡觉都要管。“ 10月15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六天 天色阴沉，连空气都凝固起来懒得动了，好像暴雨将至， 市刑警队，专案组办公室， 罗雨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右手衬着额头，思考着如何突破王建林， 虽然知道了王建林有一大笔钱来历不明，这个却只能与江小明的雇凶杀人的推论相呼应，在之前的推论她输了一筹，但是她抓获王建林，如果能拿下的话，未必不能扳回一城，但目前的发现只是让王建林的嫌疑上升，却是对于如何突破他没有太多的帮助，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抵赖到底，从他口中已经不用指望得到任何线索。 既然无法从他口中得到现索，那他家中呢？不过要去他家中搜查的话，需要申请搜查令，不过就算搜查也很有可能找不到什么线索，他肯定将那些痕迹全部抹掉了。 苏小妹推门快步走了进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罗姐，今天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审？“ “不着急，现在时间还很充裕，再晾他一下，我们手上底牌不多，出完了可就没了。“ “哦，那我们今天的重点是什么？“ “我正头痛呢，你说说看，“罗雨很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我？“苏小妹手指指着自己，小嘴微张，睁大眼睛看着罗雨，明显没有预料到罗雨会问她的想法，不是一直都是跟着她的脚步走就行了吗？ 罗雨迎着苏小妹的目光，轻轻点头。 苏小妹手指放在唇边，好像认真想了想，“我认为王建林肯定还是不会交待，就算我们问他那笔钱是从哪里来的，他闭口不言或者胡乱编个理由我们也把他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我也认为暂时不宜继续审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到更多的证据，再一举将他拿下。“ “不错，分析得很到位，但说的全是废话。“罗雨打趣苏小妹，“问题是去哪儿收集更多的证据线索？“ 苏小妹歪着脑袋假装想了一下，“嗯，这个问题嘛，还真是个问题。“ “废话，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是有用的。“罗雨用手扶住额头， “我是想不出办法，不过可以问组长啊，他肯定有主意，“ 罗雨眉头一皱，她当然知道江小明可能会有主意，不过找他的话不就是认输了吗，没好气地说道，“他出去了，我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他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肯定是什么秘密行动，组长最 第50章 试探曹向阳 苏小妹满脸写着不高兴 王华推门进来，目光在办公室内巡视一圈：“咦，组长还没来？“ 苏小妹气呼呼道，“他早就走了，这次秘密行动没有带你一起玩？“ “什么秘密行动？“王华听得云里雾里的， “组长一大早就与市刑警队的人一起开车出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他这么早就出去了，那我接下来做什么？他说今天安排我新任务的。“王华没想到江小明一大早就出去了，愣住了。 “笨死了，打电话给他问清楚不就行了？“苏小妹看到王华愣在那里，忍不住提醒， “哦，“王华一拍脑袋，怎么自己没有想到？ 拿出电话，拨打江小明的电话…… 警车上，江小明与老蒋坐在后排，商量等会儿询问的细节， 老蒋名叫蒋建国，五十多岁，身上的警服已经洗得掉了颜色，背稍稍有些驼，曾经参与过多起重大案件侦破工作，刑侦经验非常丰富。 “小江，今天的走访工作有那些注意的地方？你给老头子讲讲，你放心，陈队已经将情况和我说了，绝对服从安排。“老蒋拍着胸脯说 “蒋叔，您太客气了，我是后辈，有没想周全的地方您多提点，等会儿您这样……“ 叮铃……江小明电话突然响起， 江小明向老蒋比了个歉意的手式，接通电话：“王华？“ “组长，我今天的任务是？“ 江小明抚额，怎么将这事给忘了，随口道，“原地待命吧，等我回来再安排，“ 时间飞快，警车来到曹向阳的装潢公司，'阳光装潢' 公司并不大，只是临街的五个铺面，几名工人正在进行焊接加工，哧哧啦啦的声音不时传过来。 江小明看着装潢公司的招牌，“就是这里没错。“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接治业务的前台，老蒋拿出证件，“请问曹向阳在吗？“ 前台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到警察来找老板，连忙站起来，“老板正在里面会见客户，我帮你们问问？“ “辛苦你了，谢谢。“江小明双眼盯着小姑娘，微微一笑， 小姑娘对他的微笑视而不见，拿头手机转身向里间走去。 江小明心中暗叹，果然是一个看脸的年代……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姑娘走了出来， 对老蒋与江小明说，“曹总请你们进去。“ 这时，里间的门被打开，走出两个年轻小伙子，后面跟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三人还在客气地说着什么 江小明看到三十多岁的男子，就立即认出他来：曹向阳， 对他的资料江小明太熟了，他的影像已经深深印在江小明的脑海里，他一出现就立即将他认了出来。 曹向阳送走两名客户，才走了过来，满脸堆笑道：“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里面请。“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老蒋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哪里，哪里，是我们来得太突然，“ 三人进到里面，围坐在茶桌边，曹向阳给江小明与老蒋换了上茶杯，给桌上的紫砂壶换上新茶叶，熟练地冲水， “不知二位今天来是？“曹向阳给老蒋与江小明的茶杯添上茶， “关于你妻子李小倩的案子，有了最新的情况，局领导让我们过来通知你，顺便再了解一些情况。“ 曹向阳眼神都没有离开手中的茶壶，继续冲水泡茶，嘴上说道：“也怪我太忙，实在是走不开，我早就应该去警局了解案子进展，还让二位专门走一趟，过意不去啊。“ 老蒋从进门开始就暗中观察曹向阳的反应，曹向阳的表现明显是口不对心，要真是关心案子，怎么可能抽不出时间？嘴上却道，“曹先生就别这么说了，案子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没能破获，你再这么说就让我们汗颜啊。“ 老蒋与曹向阳互相客气着，江小明在一边'乖巧'有做着记录。 曹向阳放下茶壶，身子慢慢靠在沙发上，手指捏着茶杯，轻啜一小口，“是什么新情况，还让两位亲自来，打个电话过来不就行了嘛。“ 老蒋放下茶杯，看着曹向阳，不紧不忙的说，“我们抓到了杀害你妻子的凶手……“ 曹向阳闻言，立即放下茶杯，连杯中滚烫的茶水泼到手上都没有察觉，身体前倾，双眼迎着老蒋的目光，急声问：“他交待了吗？他都交待了些什么？“ 好像他也发现这样很失态，马上双手掩面，哽咽地说，“小倩死了这么久，我作梦都想抓到凶手，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小倩，他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要致她于死地……“ 曹向阳低下头，失声哭了起来。 老蒋与江小明对望了一眼，嘴角同时向下一撇，并没有劝阻，看他能演到什么时候， 江小明心道，样子装给谁看呢，要是真的那么恩爱，他接手案子这么久，一个关心案件进度的电话都没有打，更别说到警局去了解情况， 过了三四分钟，可能是没有人劝阻，曹向阳自己渐渐收住哭声，还是低着头，像个受了气小媳妇似的，还在那里抽咽， 老蒋咳了一声，“曹先生还请节哀，嗯，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李小倩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见到曹先生如此悲伤。“ 曹向阳立马就坡下驴，伸手擦掉眼角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让两位见笑了，失礼失礼。“ “曹先生夫妻情深，至情至性，让人佩服。“姜果然是老的辣，老蒋面不改色的夸奖曹向阳，江小明自问做不到。 曹向阳顺势收起了悲伤的情绪，再次帮他们续上茶水，“刚刚你说已经抓到了凶手？“ 老蒋时刻关注着曹向阳的表情，“不错，昨天我们抓到了凶手，还找出了他行凶的凶器。“ 老蒋知道曹向阳问这句话的目的，他是想知道凶手有没有交待出什么内容，自己就当做不知道，看他是否会再次询问。 “那他承认了吗？千万不要抓错了人。“曹向阳端着茶杯，眼眼却看着老蒋，假装关心案情，试探起来。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不担心他不承认，“老蒋还是绕着圈，就是不告诉曹向阳凶手有没有交待些什么。 “这样就好，只要没抓错人就行。“曹向阳眼角轻微地颤抖，低头道：“可怜的小倩，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凶手交待出来为什么杀她，请务必要告诉我，我也好转告给小倩知道。“ 老将心中慢慢有谱，“曹先生放心，一有消息我们就会通知你的，你也可以到警局了解案情进展。“ “嗯，那就谢谢二位了，都怪我太忙，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去，一定去。“曹向阳信誓旦旦地说，目光却躲着老蒋。 第51章 破绽百出 曹向阳目光躲躲闪闪。 老蒋放下茶杯，手伸进衣服口袋之中：“对了，还有一些情况需要向曹先生你了解。“ “哦~你请说，“ “这个人你认识吗？“老蒋拿出王建林的照片，递给曹向阳，江小明目光也牢牢盯住曹向阳，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曹向阳接过照片，表情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端详了许久，摇摇头，“不认识，我没有见过他，他是？“ 老蒋心下疑惑，他们今天来主要就是试探曹向阳是否认识凶手，不过看曹向阳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不认识凶手一样，决定再下一剂猛药，面色不变，同时眼神锁定曹向阳，说道：“他就是杀害你妻子的凶手。“ “是他？“曹向阳表情再次愣住，同时再将目光聚集在照片上，大约三秒钟后，才抬起头，眉毛上挑看着老蒋问道：“你说他就是凶手，你们抓到的就是他？“ “怎么，你认为他不是凶手吗？“老蒋看出曹向阳的疑惑，心里疑惑更重，曹向阳的表情不似作伪，那为什么曹向阳认为警方抓到的凶手不应该是王建林？ “不是，只是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害小倩。“曹向阳低下头，再次避开老式蒋的眼神，眼珠却在乱转。 “你真不认识他？“老蒋和江小明对视了一眼，再次看着曹向阳，向他确认 曹向阳没有抬头，低头看了照片几秒钟，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再次给茶杯续茶，说道：“不认识，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妻子与秀州市那边的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吗？“ “秀州？“曹向阳看着茶杯的目光不自觉地一凝，随即抬头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与小倩相识时间不到两年，没听她说过与秀州那边的人有生意往来。“ 由于刚刚曹向阳低着头，老蒋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异常，接着问道：“那她在秀州在亲戚吗？“ “这个……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我肯定的是，来往密切的亲戚都在本地，如果说远房亲戚的话，我就不是太清楚了。“曹向阳又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凶手真是他？“ “曹先生真不认识他？“ 曹向阳又瞅了瞅照片上的人，随即还是摇着头说道，“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 老蒋目光自然地扫过江小明，注意到江小明不着痕迹地点头，老蒋才站了起来，“既然曹先生不认识他，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曹向阳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想来两位公务繁忙，我也就不强留了，感谢二位特意来告知我这一个好消息，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判决，我也好将这一好消息告诉小倩，相信小倩知道后，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我们正在走程序，估计还得要等上一段时间，你放心吧。“老蒋说着，与江小明向外面走去。 “二位慢走，“曹向阳将他们送到门口， 警车离开曹向阳的装潢公司，向警局方向驶去 车上，江小明双眼微眯，“蒋叔，刚刚的访问你怎么看？“ 老蒋手捏着下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我感觉他有所隐瞒，对李小倩的死，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蒋叔厉害，一看就明白了，“江小明也有同感，曹向阳知道王建林就是凶手时表情很明显。 老蒋笑呵呵地说，“用得着拍我这个老头子的马屁？我就不相信小江你没看出来。“ “这不是怕看错，跟您老确认一下嘛。“江小明谦虚道，同时他心中也更是疑惑，如果曹向阳就是雇佣王建林的人，那他刚刚的表情就太奇怪了，如果他不是那个人，那他的反应就更加奇怪，怎么都说不通。 “不对呀，我不是听陈队说你嘴巴挺毒的啊？“老蒋有些纳闷，出来的时候，陈队专门吩咐，江小明嘴巴毒，说话气死人不偿命，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他多担待一些，但相处下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江小明满脑袋黑线，心里说我就知道是他到处抹黑我，罪魁祸首果然是他。 “您老别听他胡说，您老帮我分析，如果曹向阳知道一些内情，那么他有可能在这个案子里充当什么角色？“ 老蒋满脸笑容，“这你就是在考校我了，“ 江小明连忙谦虚道：“哪敢啊，小子这是就这个机会跟您学习学习。“ “你小子啊，“老蒋双眼眯成一条缝，睿智的光芒从缝隙中透了出来，接着说道：“这个案子我以前也参与了侦办，最终大家都将目光锁定在雇凶这条线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条线并没有错，而从曹向阳的反应来看，他有确是知道一些内情，更有可能是在他心中对凶手也有一个猜测，不然，在我们说王建林是凶手时，他不会三番两次向我们求证， 而我们抓获的王建林，显然又不是他所预料的哪个人，所以他当时才有那样的反应， 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最初我们说已经抓到凶手，曹向阳关心的重点是凶手有没有交待，交待了一些什么信息，根据我的推测，曹向阳所想像的那个凶手的供词，很有可能对他不利，所以他才如此失态地用那么拙劣的表演来掩饰， 而且一再要求我们要告诉他凶手交待的信息，他很有可能是想确认有没有供出对他不利的东西。 后来，在发现我们抓获的凶手不是他想象的那个人时，神态明显放松多了，回答问题也明显自然得多，最最关键是他没有再次追问凶手交待了些什么，而是直接询问什么时候判决，看得出来他知道凶手是王建林后，并不担心王建林供出对他不利的信息， 我推测，曹向阳出于某种原因，想对李小倩下手，但他自己又担心露出马脚，受到法律制裁，而是雇了另一位人员来动手，并且有可能是提供了一些信息给那个人，让那人对李小倩动手，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人并没有动手，也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动手，王建林就已经动了手， 那个人以为是曹向阳自己动了手，害怕曹向阳会杀他灭口，所以藏了起来，不敢再向曹向阳索要酬金， 而曹向阳却一直以为是那个人动了手，却一直联系不上那个人，没法支付酬金， 所以，才造成我们核查曹向阳的账户，没有任何资金异常， 而这种推论，还有一个难点要解决，就是到底是谁雇佣了王建林杀李小倩，这点我还没有想通。“ “蒋叔厉害，一个简单的走访，就能得出这么多结果，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第52章 谁才是雇佣者？ “蒋叔厉害，一个简单的走访，就能得出这么多结果，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江小明为老蒋鼓掌，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刑警，分析得非常透彻到位，根据曹向阳的反应不难看出，王建林这个凶手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印证了江小明最初的猜想，王建林身上有一根线，那根线才是通往真相之路，只不过那根线最终是否与曹向阳有关，江小明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他知道，曹向阳有问题，但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能动他 “王建林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只要他一开口，案件就可能真相大白，也能顺藤摸瓜，揪出他后面的那个人，不过背后那个人是曹向阳的可能性非常小了，“ 难得有人如此捧场，老蒋心花怒放，忍不住多讲几句。 警车很快回到刑警队， “蒋叔，今天辛苦您了，谢谢！“江小明向老式蒋道谢， “客气什么，都是为了破案，忙去吧。“老蒋大手一挥，不带一丝云彩般远走， 江小明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看到罗雨她们三人都在办公室里坐着，三双眼睛透着若隐若现的杀气， 心中微微发虚，面上装作吃惊的样子，“咦，大家都在啊？“ 苏小妹目光带着幽怨地说：“我们都在等你啊，组长不在，我们都没有方向。“ “看来我还是很重要的嘛，“江小明觍着脸说。 “一大早出去，有什么收获？“罗雨看着江小明，直接了当地问， 说到结论，江小明眉头一皱，曹向阳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不如… “去试探了一个人，结果还是有些不确定？“ “曹向阳？“罗雨很快就猜到，现在雇凶杀人已经可以肯定，对于雇佣者，曹向阳肯定是第一嫌疑对象。 “嗯，然而他并不认识王建林。“江小明并没有隐瞒，说出试探的结果，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也想听听罗雨她们的看法， 罗雨微微一愣，眼神透着询问看着江小明：“那就有些奇怪了，会不会是他故意装作不认识？“ 江小明明白罗雨的意思，这也是他请老蒋去的目的，迎着罗雨的目光，“不会，我专门请了市刑警队的专家，而且我也仔细注意过，不像是故意装的。“ “如果不是他雇佣的凶手，还会有谁呢？“罗雨得到答案，单手托腮，在脑中检索可能的人员。 江小明目光在苏小妹和王华身上一转，“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按道理，曹向阳是利益的直接获得者，其他人不可能花这么大的价钱，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罗雨脑中检索无果，抬头看着江小明，“那你为什么说结果还不确定？“ 江小明眉毛微微下垂，两眼注视空中，“曹向阳的反应很奇怪……“ 将曹向阳的神情反应跟罗雨三人详细描述了一遍，并且将老蒋的推论也告诉他们。 “嗯，他的反应确实有问题，“罗雨听江小明说完，也认同他的说法，说道： “会不会是出现了再雇佣的情况？“ 江小明眼睛一眯，罗雨说的再雇佣，就是说雇主雇佣的人，没有去执行雇主交予的任务，而是将任务再次转给别人，这个案子，曹向阳可能就是雇主，而他心中认定的凶手就是他自己找的凶手，他将任务发布给凶手，这名凶手却没有执行，而是将任务再次转给王建林，由王建林最终完成委托， 江小明手指捏着鼻梁，来回踱步，细细思索了好一会儿，“不会，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曹向阳的资金有任何异常，我想曹向阳找的那名凶手不可能连钱都帮忙垫付吧，别忘了，王建林是已经拿到钱了的，而且并不是一个小数。“ “那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什么？“听江小明这样一说，罗雨也觉得再雇佣的可能性非常小。 江小明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罗雨她们：“你和苏小妹不是在审问王建林的吗？有没有进展？“ “他态度很强硬，而且我们又没有直接与他相关的证据，继续审问意义不大。“ “态度很强硬？是拒绝回答问题还是一直嚷嚷要请律师？“ 罗雨将审讯情况简单跟江小明做一个通报，“都不是，他反正就不承认与案件有关，其他的都承认， 他只承认放飞无人机，但不承认是用无人机在踩点， 在案发现场他只承认是去钓鱼，但不承认动手杀害了死者， 我们手头上指向性的证据又非常缺乏，所以继续审意义不大，我们正准备多搜寻一些线索后再审，却在如何搜寻证据上犯了难。“ 江小明听罗雨分析连连点头，心想：不错，一般的证据肯定意义不大，需要那种直接将他与案件联系在一起的关键性证据，一件案子这样的证据就只有凶器，证人，动机三块。 凶器上面已经找不到他的相关信息，现场又没有目击证人，目前只能根据动机这一块来寻求突破， 但恰恰他与死者根本就不认识，只是受雇于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现在最有可能的雇佣嫌疑人却根本就与凶手素不相识，资金没有任何异常的支出，而凶手却已经有大笔非正常收入， 江小明分析到这里，两条眉毛连成一片，感觉走进死胡同，三个方向都没法前进了 原先他一直以为曹向阳就是哪个雇佣者，才去试探他是否与凶手相识，还生怕自己判断不准确，专门请了市刑警大队的专家去，结果却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那么，一个巨大难题摆在专案组面前，王建林已经拒不交待，抗争到底，那他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呢？ 谁才是哪个真正的雇佣者？ 第53章 有困难，找领导 专案组办公室， 江小明抚平正打架的眉毛，看到几双眼睛都带着期望地看着自己， 说道：“不要着急，这件案子我们从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凶手凶器都已经到位，既然最困难的路我们都已经走过来了，这一点小坎儿我们就不相信翻不过去。 目前王建林还是我们的工作重点，只要突破了他，这个案子基本上也就水落石出了。 罗雨，你与苏小妹继续审问王建林，既然他没有闭口不言，那么审讯就有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我建议审讯侧重点要调整，不要用语言和微弱的证据去逼迫他交待承认，而是要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就算他一直不承认，也可以取得更多的旁证，蚁多咬死象， 别忘了，他欠下不少债务，而这次杀人有很大可能就是为了钱，他得到钱后就偿还了之前欠下的债， 他拿到钱会主动还债吗？我看未必，肯定是被债主逼急了，没办法了，才不情愿地还钱， 那我们可以推测，在他拿到这笔钱之前是不是已经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 对付这样一个为了钱可以漠视别人生命的人，跟他讲道德，政策用处都不大， 只要抓住他心理上的弱点，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王华，我们两个去一趟秀州，看看那边有没有其他什么收获。“ 罗雨和苏小妹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继续围绕王建林展开工作，而江小明近两天忙前忙后的补救工作，让她感受到江小明的不计较个人情绪的团队精神，她之前没少怼江小明，但他却没有半点'报仇'和'看她笑话'的意思，也没有仗着他组长的身份做出抢功的举动，让她对江小明的人品印象大大改观，罗雨心想虽然组长长相真的很一般，但人品还算过得去，这次就听他安排算了， “我们去秀州做什么，秀州警方不是已经走访过了一遍吗？“王华想不明白， 江小明暗叹一口气，王华就是一个技术宅啊，分析人情世故就是一窍不通，解释道：“前面的走访他们只是帮忙，能有基本信息给到就已经不错了，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案子的具体情况，遇到某些信息可能不会太敏感，“ 王华挠着后脑勺，说道：“不过我对走访工作不太适合，总是注意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技术宅，搞技术你是一门灵，但要说如何与人社交沟通，你却是个门外汉，你看与我们专案组两大美女共事快一个星期了，你从来没有献过殷勤，只知道待在电脑房，难道电脑比美女好看。“ 知道罗雨她们审案受阻情绪都有些低落，江小明开起玩笑，想冲淡她们的低落情绪 “我……“王华没想到江小明突然会这样说，偷瞄了一眼罗雨和苏小妹，连忙低下头去脸涨得通红， 苏小妹横了江小明一眼，小声嘀咕：“切，说得好像你就献过殷勤似的。“ 江小明耳听八方，拖高一个八度喊，“小红~~~~“ “说正事！“罗雨轻喝一声，打断了江小明他们，“既然你知道王华不擅长走访，还让他去？“ 罗雨也很奇怪，王华的表现她也了解一些，平时话少，人比较内向，但是在电脑技术方面是有真本事的，但要说走访真不合适。 江小明双手一摊：“当然不会是去玩，你想想那么多的现金，总不会是揣兜里可以拿回来的，总得有个包吧。“ “你是想通过视频监控，找到那个包，再通过包找人？“罗雨轻轻点头，这还差不多，也是一条线索， 江小明双眉一扬，开玩笑的说，“心有灵犀啊，“ 罗雨给了他一记白眼，“如果是别人将钱给他送过来呢？“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收获，“江小明耸耸肩，并没有说一定能找到线索，有当然好，没有也正常，他从来不会说可能性不大就直接不去做。 罗雨连连点头，不过现在团队全是小年轻，并没有秀州方面的人脉，那边会配合吗？“秀州方面会配合？那边可不是新吴，我们都不熟。“ “放心，我有办法。“江小明早有预案。 罗雨瞄了瞄窗外，“又是请陈队帮你打招呼？“ 江小明摇头，“当然不是，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这次走正常程序，不过需要你帮忙。“他心里也知道，上次陈长青帮他大规模的协查没有收获，已经让人议论纷纷，更有好事者拿他俩的关系说事，虽然江小明和陈长青本人并不惧怕任何查证，但难免好事者会恶意诋毁，这样下去以后陈长青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要我帮忙？“罗雨双眼迅速扩大，看着江小明 “跟我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小明说着，向外走去。 还卖关子？罗雨有些牙痒，恨不得给他几拳，还是站起身来，“去哪儿？“ 江小明头也不回，继续说道：“有困难，找领导，当然是找我们可爱的周老啦，除了他，还有谁能让秀州方面配合？“ 罗雨听到是去找周老，眉头一扬，“那你要我去干什么？“ “别忘了，现在我们俩是团队的头头，当然是汇报工作，同时提一丁点小想法了。“江小明越走越远，罗雨只好快步跟上。 视频会议室，周老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没有说话，等待江小明他们开口。 “首长，“江小明敬了一个礼，“新吴9-23专案组向你汇报，“ 周老望着两人，摆摆手，“叫我周老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 周老心中明白，如果不是遇到他们无法协调处理的事，他们肯定不会找自己， “是这样的，我们在…………“ 江小明将所有已经掌握的信息和专案组的推论以及下一步的方向汇报了一遍， 周老认真听江小明说完，问道：“能根据资金没有异常排除曹向阳的嫌疑吗？“ 第54章 苏小妹的第一次主审 周老认真听江小明说完，问道：“能根据资金没有异常排除曹向阳的嫌疑吗？“ “并不能，他完全可以截流经营过程中收取的现金，这方面专案组无从查起。“ “你有多少把握从秀州的监控中起获线索？“ “没有多少把握，有太多的方法可以避开监控，但是如果不去寻找，那就一丁点希望都没有。“ 周老点点头，他就担心这些年轻人想当然，先入为主，又吃不了苦，认为没有可能的事就不去侦查，转头看向罗雨说道：“小雨你怎么看？“ 罗雨望着屏幕里的周老，“我认同组长的推论。“ “那好，秀州那边我会通知他们，你们放心地去查吧，我很期待你们破获案件。“ ………… 一辆警车驶出新吴警局，向秀州方向飞驰而去。 ………… 专案组办公室， 苏小妹跷着脚，转着座椅，“罗姐，我们什么时候审王建林？“ 罗雨正靠在椅背上，琢磨怎样套王建林的话，现在王建林已经是打定主意拒不交待，心理防范意识肯定很强，她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问道：“你有好方法从他那里套话？“ “没有啊，不是有你吗，我当个安静的记录小妹就行了。“ 罗雨眼前一道灵光闪过，起身盯着苏小妹，“要不今天你来审，我来记录？“ 现在从王建林那里，基本已经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虽然江小明建议转变侧重点，从审讯转为套取，不过罗雨一直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如果让他觉察是在套他的话，以他的警觉性，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苏小妹给人的感觉是天真无邪，说话心直口快，很可能会降低王建林的警觉性，说不定…… “我？“苏小妹虽然心里很想审问犯人，可从来就没有审过，而且还是凶杀案的凶手，突然听罗雨让她去审，一时间愣住了。 “对呀，反正王建林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打算交待，试试也没什么，万一呢，你可就立了大功。“罗雨蛊惑道。 苏小妹咬着手指头，踌躇着说道，“可我不知道问些什么问题，“ 罗雨双眼直视苏小妹，乌黑的眼珠透着鼓励，还藏着一丝丝诱惑，“对付王建林这样的人没有套路可循，你想问什么都行，自由发挥就好。“ “好吧，不过你要在我边上教我。“苏小妹听说可以自由发挥，最终没能逃过罗雨的蛊惑，成功被她拉下水。 罗雨见苏小妹在功入坑，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拍拍苏小妹的肩膀，“放心，走吧。“ “现在啊？“苏小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阵， “当然啦，不早了，审完刚好可以吃饭。“说完，拉起苏小妹就往审讯室方向走去。 审讯室中，王建林再次被固定到椅子上，头靠在椅子上，好像在闭目养神， 经过医护人员的处理，脸上的伤痕淡了不少，肿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不过已经基本可以看出人形。 苏小妹从来没有审问过命案犯人，不知道怎么开始，好长时间没有发问，罗雨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苏小妹好像感受到罗雨的鼓励，终于鼓起勇气，一跺脚，声如惊雷，大声喝道：“呔，你是何人？“ 罗雨迅速低头捂住嘴，差点笑了出来，苏小妹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王建林心中正在盘算，不论等会警察问什么，自己都不承认，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这是干嘛？ 苏小妹见王建林不回答，啪，一拍桌子，“你是何人，为何不回答，是不是心中有鬼？“ 王建林虚睁双眼，从眼缝中打量了苏小妹好一会儿才发现审问的人不是以前的那个警察，而是换了一个小姑娘，啥情况，我这儿成培训班了？ 一个小姑娘来审问我？之前他一直忙着应付罗雨，加上苏小妹一直戴着帽子低头记录，王建林并没有认出苏小妹， 浮肿的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裂嘴道，“我是谁你们还不知道？“ “给我老实点，态度端正点，“苏小妹一看王建林靠在椅子上，狠狠地拍着桌子，“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王建林怀疑苏小妹完全就是一个新手，开始试探：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放你走，你休想，不老实交待，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苏小妹倒是有问必答 王建林一听这话，心中越发肯定苏小妹就是个新手，“我都不明白你们要我交待什么？“ 苏小妹翘起嘴巴，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天花板，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问道：“嗯，你的无人机是那来的？“ “啥？“王建林假装没有听清楚，心中却迅速盘算，在租无人机这个环节自己有没有漏洞。 以为王建林没有听清楚，苏小妹又仔细说一遍：“无人机，黑鹰iii型无人机，因为它造价高昂，国内购买者非常少，据我所知只有一些影视拍摄公司购买过。“ 这时王建林心中确认，在租无人机环节没有漏洞，放下心来，“我是在xxxx公司租的啊，小警官，你说得不错，它拍摄的画面可是相当清晰，“ “是吗？视频还在吗？可不可以给我看看，“苏小妹聊起无人机，仿佛忘了审问工作这回事。 “……“王建林眼睛斜看着地面，心中犯难了，他用无人机就是去踩点的，事后就已经将视频全部销毁了，但是先前撒谎说去欣赏公园的风景的，如果没有保留视频就很难自圆其说， 不过很快，他眼珠一转，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装成一副可惜的样子，“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前一段时间家中闹贼了，将我存放视频资料的内存卡偷走了，“ 罗雨撇了撇嘴，心想，就你那个小院，请贼去贼都不一定会去，还闹贼，哪个贼那么不开眼？ 苏小妹眼皮一坠，半盖住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不疑有他，惋惜道：“哎呀，那太可惜了，那你报警了吗？“ “呃……“王建林被苏小妹问住了，明显一听这就是假话，她居然也信？ 第55章 表演？ “呃……“王建林被苏小妹问住了，明显一听这就是假话，她居然也信？ “没有，报警也没用，这种小偷小摸很难破案的。“王建林只能顺着话往下说。 “哦，你就没有再去拍一次？“苏小妹好像因为没看到无人机拍摄的视频，心有不甘，她似乎已经忘了是在审问这一回事了， 这一刻王建林内心是崩溃的，都说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报应啊。 “后来一直就没有时间了，“ “咦，你很忙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苏小妹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我忙个屁，王建林心想，眼珠一转，“不是我没时间，而是无人机没有时间，你也知道这种无人机卖出不多，每次租都是要排好长时间的队。“ 王建林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总算编圆了。 “咳……“罗雨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提醒苏小妹。 苏小妹听到罗雨的声音，仿佛才明白过来，对着王建林说：“呔，你招是不招？“ 王建林无语，咱俩刚刚还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说变就变呢？看着苏小妹，道：“招什么？“ “租无人机要等多久，他们是怎么收费的？“苏小妹歪着头，思路也跟着歪了 “…“罗雨捂住额头，这记录是没法做了。 “呃……“王建林没想到苏小妹连这都问，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眼珠乱转，难道跟她说根本不用排队，只要预约就行，那只是我骗你的？ 没办法，只有继续编，“这个嘛，要看具体情况，天气也很重要，不是所有天气都适合放飞无人机，要是要租的人不多的话，不用等太久。“ “哦，这样啊，那他们是怎么收费的？“苏小妹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我的零花钱够不够，“ 王建林听到这话，心中想，肯定是哪家的官二代，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无人机的事，她自己想弄过来玩玩，从她非常不专业的审讯问话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目的就是无人机，还问要花多少钱，盘算钱够不够，根本就没有一点审讯的技巧， 王建林慢慢地放下心来，“他们收费是800元天，要是租得长还可以谈。“ “哦，“苏小妹扳着手指算了好一会儿，“好了，就这样吧。“说完居然径直离开审讯室，王建林亲眼苏小妹走了出去，透过没关的门看着她越远，眼睛连眨，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走了， 值班人员过来，准备将王建林押回看守所。 王建林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跟着值班人员向慢慢离开审讯室，耳畔好像隐约听到那个小姑娘说：“姐，借点钱……“ 回到办公室，苏小妹才出一口气，笑嘻嘻地看着罗雨，“罗姐，演得不错吧？“ 罗雨拢了拢头发，眼神充满戏谑地看着苏小妹：“你是在演戏？“ “当然了，没想到连罗姐都没看出来，耶！！“苏小妹高举双手，蹦蹦跳跳地说 罗雨双手抱在胸前，脸微微偏着，双眼只是看着苏小妹，没有说话。 苏小妹停下了乱蹦，看着罗雨的眼神，五分钟后，苏小妹移开目光，“好好，我说实话，最开始我是有些些紧张，不知道问什么好，只是想起无人机，我就问了无人机的问题，“同时低头偷瞄罗雨，看见她没有笑出来才继续道： “不过后来我就慢慢放松下来了，听到他说无人机是租来的之后，于是我就想啊，如果能找到他租赁无人机的时间，不就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作案的吗？所以…………“ 罗雨放下手臂，手指点着苏小妹的脑门，“真是这样？我看是你自己想玩无人机多一些。“ “人家只有那么一点点想玩啦，“苏小妹拉住罗雨的手指，边摇边说， “别来这套，那说说你有什么收获？“ “呃……有些信息还需要核实，“苏小妹低下头心虚地说，眼角不时偷瞄罗雨。 罗雨一见她这样，心中就明白了大半，可能最后苏小妹是在演戏套话，先前嘛…… 笑着说道：“第一次审讯表现还不错，先就这样吧，让我好好想想。“ 罗雨也清楚，第一次审问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 而且苏小妹的审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800元天的无人机租赁费用，不是王建林这个没有经济来源的人能承受得起的，并且他是在欠下如此多债务的情况下， 这样看来那笔钱的数目可能超过先前预估的数目， 谁又会如此大的代价来置李小倩于死地呢？ 罗雨将目光重新放在死者丈夫身上，他是最大利益的获得者，也只有他可能出这么高价来雇佣王建林，看得出来组长江小明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除他之外，罗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干这样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江小明先前说并不能完全排除曹向阳，看来他也是在怀疑他。 苏小妹见罗雨思考起案情来，悄悄地跑到办公室角落，拨通了江小明的电话 “组长，“苏小妹甜腻腻地叫江小明。 江小明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思索如何展开走访工作，被苏小妹这么一喊，只觉得浑身发毛， 让手机远离耳朵，对着手机喊道：“有事说事，别这副语气，我承受不了。“ “人家有件事请你帮忙啦，“苏小妹还是嗲嗲地说。 “嘟……“ 江小明实在受不了，直接挂断电话。 叮铃……苏小妹再次打过来，撒娇道：“组长，你就那么狠心……“ “停~~~~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我就将你列入黑名单，“ “…可电视里求人帮忙都是这样说的呀，“ “那是电视，少看点肥皂剧，说吧，什么事？“江小明不能理解苏小妹的脑回路，电视里的情节也能信？ “哦，你在走访的时候顺便帮我去一下xxxx公司，王建林是在那里租的无人机，看看租赁时间和价钱。“ “你确认租赁时间我能理解，但是你要价格干什么？“ 第56章 灵光闪现 “你确认租赁时间我能理解，但是你要价格干什么？“ “呃……罗姐说是为了确认凶手的经济能力。“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找到一个绝佳的理由。 “好吧，有消息电话通知你。“江小明虽然不知道苏小妹在搞什么鬼，但是这种小事他还是并不介意帮帮忙。 苏小妹挂断电话，只听背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我什么时候说了要确认凶手的经济能力？“ 苏小妹吓得跳了起来，连连拍着胸口，“呀，罗姐，你吓死我了。“ 罗雨双手成爪，慢慢伸向苏小妹，“哼，你敢用我的名义瞎说，嘿嘿~“ 苏小妹连忙跳开~“救命啊~“ “咯咯~~“ 江小明挂了电话，第二次去秀州，不再像上次一样心急如焚，虽然案情仍然迷雾笼罩，却已经比刚接手时的一清二白要好多了，凶手的到案更是一项重大突破，就算目前他仍未交待，江小明却一点也不慌， 王建林已经是砧板上的鱼，逃不过如来佛的掌心了， 对付这种犯人，江小明很有经验，保证让他爽歪歪，之所以现在没有去插手审讯工作，一是不想让罗雨她们误解，如果团队人心散了，对破案更是严重的阻碍。 二是自己的办法有些不合规定，罗雨肯定会阻拦，不等到她们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们是不会同意用这一招的， 罗雨性子要强，从第一次案情分析会上江小明就已经感觉出来了，抢别人功勋这种事江小明还干不出来，更别说是从老虎嘴里抢肉， 所以干脆让她们去自由发挥，自己就负责后勤辅助工作好了，这样一来可以将她们拴在警局内，他还拜托了陈长青，罗雨她们再要出去行动，无论如何都要安排警力一起，不能再让她们单独行动了，上次的事江小明现在想起来都一阵阵后怕。 如果她们最终想尽办法都无法突破，自己出场才够拉风……江小明贱贱地想着 车很快到达秀州，来到秀州市公安局。 江小明带王华拜见了市局领导，感谢他们对专案组的支持后，两人连忙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王华与两名协警一起去调取王建林住处周边干道的监控，江小明则是直接驾车去xxxx公司，详细了解王建林租赁无人机的事。 半小时后，江小明到达目的地，这里离王建林的住处并不近，看来他对作案真是煞费苦心。 江小明走了进去，出示证件，说明来意， 很快，业务人员就从他们公司的电脑中调出详细的账单，打印出来，复印了一份当时签订的租赁合同，交给到江小明。 江小明确认是想要的资料后，谢过业务人员，回到警车上，才仔细地看起来， 根据合同和账单显示，王建林是8月31日到公司咨询并签订的合同，以拍摄家乡风貌宣传家乡特产为由，约定租赁黑鹰iii型无人机，时间是从9月6日至11日一个星期，并交付订金500元， 9月6日上午，王建林来取走无人机，并交付押金3万元，同时将户口本复印件留存在公司。 9月11日下午，王建林归还无人机，工程技术人员仔细检查，并无损伤，同时退回剩余的钱给他， 整个租赁看似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江小明知道，王建林不可能去干什么宣传家乡特产的事，他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赌鬼，而且这个无人机却出现在案发现场，更能旁证王建林与案件有关， 不过，虽然发现王建林租赁无人机是用于踩点，却也无法将他锁定，对于目前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改善。 江小明将合同与账单拍照，发给苏小妹，驱车向王建林的住处驶去。 谁是雇佣者，这个问题还在江小明脑中盘旋，从接手案件以来，曹向阳就一直是头号怀疑对象，但却始终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与案件有关，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无法锁定，也无法排除，江小明不禁心中想，如果真是他，他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王建林已经可以说是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了，但还是被他找到破绽，要是曹向阳就是这个幕后黑手，那他是如何完全避开警方的侦察的呢？ 还没等他整理出头绪，车已经车了王建林所在的村庄。 江小明站在王建林家院外，看着有些破旧的院落，摇摇头，没有进院，向不远处的一间院子走了过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上次罗雨也是问的这家奶奶，江小明心中想。 “奶奶，您知道王建林吗？“江小明身着便服，也没有出示证件，主动与院子里的奶奶攀谈起来， 奶奶见是陌生人，上下打量着江小明，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干嘛的？“ 江小明满脸堆笑，“是这样的，我爹说王建林王师傅会武术，让我过来问问能不能带徒弟，“ 奶奶还打量着江小明，并没有马上相信他的话：“你从哪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江小明手向后一指：“我从那边的石包村来的，地址是我爹给我的，“ 石包村离这里有二十多公里，奶奶也是知道的，她疑虑渐消，才说道：“伢子儿啊，你来晚啰，王建林让警察逮走了，就在村子里面逮的……“ 十多分钟后，江小明告辞离开奶奶的院子，从老奶奶那里了解到， 王建林会武术是家传，不过他应该早就荒废了，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还行，碰到罗雨这样的，就被打成猪头了。 而且王建林为人好吃懒做， 咦，懒做？江小明脑中一丝灵光闪现， 江小明想到那把匕首，匕首很简单，就是一截边角料，将一面磨开刃。柄部缠上胶布，这件凶器可以说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在里面， 不过既然他是懒做，肯定之前没过，现在是匕首表面没有什么信息，那胶布之下呢？会不会他不小心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江小明越想越有可能，不错，王建林为了作案，特意租用了无人机踩点，就是害怕自己在踩点过程中暴露，自己制作了凶器，就是担心从来源上查到他，而就是这个自己做，就很有可能在内部留下皮屑、毛发之类的。 如果凶器里能发现与王建林对应的…… 第57章 虚张声势? 江小明强压下心中立即回新吴的想法，并没有立即赶回新吴，而是继续展开走访工作， 虽然凶器上有一定的可能提取一些东西，但提取不到东西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而且要拆解匕首还需要向上面申请，毕竟那是关键物证，不是想拆解就可以随便拆解的。 专案组办公室，苏小妹将江小明发回的照片导入电脑，打印出来，递给罗雨， “罗姐，组长发回来的，王建林从8月底就开始策划作案。“ 罗雨接过资料，大致翻看了一遍，“走吧，别让王建林闲着，我们再去会会他。“ “又审？才审没多久呢。“ 罗雨微微一笑，对苏小妹说：“你就不想知道上午你的演技有没有骗过他？“ “对呀，我们再去试探他一下。“苏小妹也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骗过王建林，毕竟是她第一次审问犯人，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等等，你把帽子拉低点，别让他认出来了。“ 审讯室，王建林又被固定在椅子上，罗雨与苏小妹坐在审讯桌前，苏小妹将帽子压得低低的，拿着本子，假装在写些什么， 常规的审讯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罗雨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 “犯罪嫌疑人王建林，……“一上来罗雨就将王建林定性为犯罪嫌疑人，施加心理压力， 王建林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们掌握了关键证据？嘴上立刻大叫起来，“我怎么就是犯罪嫌疑人了？你们有什么证据？“ “别着急，我们会出示证据的。“罗雨不慌不忙地说， 王建林见罗雨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再次咯噔一下，难道真是那个人出问题了？ “犯罪嫌疑人王建林，无业，无经济来源，因长期沉迷赌博，四处欠下赌债已经达十余万，但在8月底至9月初，你突然全部还清了赌债，你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王建林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发现了那笔钱，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眼珠乱转正在想如何回答， 罗雨并没有给时间让他编造谎言，却继续说：“8月31日在xxxx公司，以拍摄家乡风貌，宣传家乡产品为由，租赁无人机，经查，你并没有从事任何家乡产品的宣传活动，你也并没有在你所在村子拍摄风貌，而是来到了离你家乡五六十公里之外的新吴，在一家旅馆的楼顶，对绣山公园进行了航拍，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王建林正准备再编，罗雨却没有理会他，打断他的话继续说， “9月23日早上6点半左右，绣山公园发生命案，而你从早上四点多就在离案发中心现场100米的湖边钓鱼，当时你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也没有听到声音，而警方在你钓鱼地点正前方不到十米的湖中起获凶器，你如何解释？“ 罗雨一个漂亮的三连环，连珠攻击，让王建林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警方已经掌握这么多信息，而丢弃凶器的地点也的确是个漏洞，离自己的钓鱼点太近，不过那个时候也只能是伪装成钓鱼打窝，和着鱼饵一起扔下去，不过罗雨却没有说那个人的任何信息，这又是为什么呢？ 罗雨见王建林沉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不想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继续说道： “你真以为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会轻易动你？“ 罗雨手指轻叩桌面，“你是不是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我们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王建林抬起头来，透过浮肿的眼皮缝隙看着罗雨，想听听她到底怎么说， “但你有没有想到，你所做的一切反常行动，恰恰就证明你是最可疑的， 租用无人机踩点，亏你想得出来，你在xxxx公司留下的全是真实信息，公园里那么多监控，只要拍到无人机，都可以顺藤摸瓜，查到你身上， 当然你必须留下真实信息，要是使用假资料，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租给你， 而你却租用的是国内出货很少的黑鹰iii型，影像很清晰？自作聪明，你这是生怕别人查不到？“ 王建林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他一直以为在租赁无人机这个环节没有漏洞，却是忽略了这一个关键，他租无人机本身就是一个破绽， 罗雨对王建林这种做法嗤之以鼻，继续施加压力， “知道我们是如何找到你的？“ “你们……“王建林正要发问 罗雨好像早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样，开始忽悠，“像你这样漏洞百出的行动，我们早就发现你了， “你真以为你在现场的那一套能瞒过警方？ 从一开始，我们就开始对当时留在现场的人进行秘密侦查，收集证据，你就没有脱离过我们的视线，你真以为你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轻轻松松地排除嫌疑？然后就可以逍遥法外？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只能说明你蠢，警方只是在收集证据，不想打草惊蛇，只等我们取得充分的证据，时机成熟，就立即展开抓捕工作。不过如果发现你也有一丝一毫外逃的迹象，哼哼……“ “不对，警方抓捕嫌疑犯，不都是大批量警力出动，以绝对的人力优势拿人，而当时我记得就你一人？“王建林心思急转， “就你，还用得着大批警力出动？你被我揍得还不够？“罗雨轻笑着说，好似一切都在把握中 “呃……“王建林想到脸上还没有好的伤，心中并不相信，嘴上却无法反驳。 “不过呢，你还有一个立功的机会，“罗雨引诱王建林上钩， 第58章 底牌出尽 “不过呢，你还有一个立功的机会，“罗雨引诱王建林上钩， “什么机会？“王建林隐隐猜测到这位女警官想要什么，她在列示证据时始终没有那个人的一丁点东西，难道他并没有被警方掌握吗？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没有任何杀害李小倩的动机，从你突然得到的大笔资金不难得出结论，是有人出钱买李小倩的命，只要你说出是他是谁……“ 王建林没有接话，低下头，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警方并没有掌握那个人，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么说来…… 王建林突然抬头，滚圆的眼睛瞪着罗雨她们，难道她们是在虚张声势？ 自己身上确实有可疑点，她说的这些现象都是事实，而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 不过，如果她们还有其他证据的话，这时候也应该亮出来了，而她却没有， 也就是说她们只是掌握了凶器，无人机踩点，还有一大笔来历不明的资金， 但凶器是我自己做的，上面的指纹等痕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她们没有直接指向我的证据，无人机踩点和资金问题只是旁证，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她现在要我说出那个人，那么她们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掌握他，想通过我找到他，如果我说出了那个人，那个人全部交待的话，我肯定不可能再跑掉，如果我不说出那个人，她们很有可能就拿我们俩都没办法， 好厉害的攻心计，差点就让我乱了方寸， 王建林清醒了过来，却对着罗雨开始装糊涂：“哪个人？“ 罗雨一直注视着王建林，特别关注他的表情，听到他这样问，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了，不过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嘴上却继续试探，“就是给你钱的那个人。“ 罗雨并没有直接说是雇佣他杀人的那个人，直接说容易引起他的心理抵触，而用给钱的说法迂回，可以降低他的防范心理。 可惜王建林已经清醒过来，并没有上当，“没有人给我钱，那些钱都是我自己的。“ “你用来还清赌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爸留给我的，“王建林继续抵赖， “想清楚再回答，将功折罪的机会可是给你了。“罗雨手拍着桌子，两眼瞪着王建林，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警官，我本来就没罪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王建林喊冤。 罗雨摇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再问下去也是徒劳，让值班人员将他押回看守所。 苏小妹看着王建林被押走，“罗姐，你就这样将底牌全部打完啦？“ 罗雨在回想整个审讯过程，没有注意到苏小妹的问话， 王建林在刚开始时思想防线已经明显松动，思路也被自己带着走，这什么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了呢？ 是那个人的问题？ 罗雨想起，自己让王建林说出那个人时，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是自己审问出现了失误，肯定就在那个时候， 那为什么他会突然明白我是在套他的话呢？ 当时我只是在问那个人是谁，那他肯定就推测出我们没有掌握那个人，就立即清醒过来， 他原来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个人？ 还是他不敢说出那个人？有什么把柄在那个人手中？ 罗雨百思不得其解， “罗姐……罗姐……“苏小妹将罗雨的思绪拉回现实， “？？？？“罗雨转头，不解地看着苏小妹， “想到什么关键信息？这么出神，我都叫你半天了。“苏小妹明显对罗雨想到的问题感兴趣。 罗雨没想明白，也许旁观者清，问苏小妹：“你说他为什么没说出那个人？“ 苏小妹眼睛一瞪，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不说出来我们把他没有办法，如果他说出来了，我们就可以想将他怎样就怎样。“ 说完眼睛瞪得大大，看着罗雨，那意思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你也想半天？ 罗雨弹了苏小妹一记脑瓜崩儿，没有理会她的眼神， 苏小妹给她提了醒，她明白王建林已经做好了抗争到底的准备，只是今天突然被自己的心理攻势震动，出现一丝迷惑，但当自己让他说出那个人时，他就已经清醒，苏小妹说得不错，除非能拿出直接锁定他的证据，否则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如果他说出了那个人，我们势必掌握更多的信息，还有可能掌握一个重要的人证，这样一来，他自己也可能无法逃避法律的制裁， 罗雨明白过来，王建林还是为了自保，不过自己手上的牌已经打完，如果找不到关键性证据，后面的审讯工作会更艰难，罗雨只能寄希望于江小明他们，期待江小明他们能有所收获。 第59章 申请拆解 太阳渐渐沉入西山，天色暗了下来， 江小明回到秀州市局，分析整理今天走访获得的情况， 王建林，无业，自小跟随父亲习武，但并不能吃苦，武术也并不高明， 二十九岁经人介绍，与邻村刘某结婚，但因婚后家庭矛盾，并且经常打骂妻子，刘某无法忍受，一年后与他离婚，之后一直跟随父亲生活，平时靠偶尔外出打打零工，主要是靠父亲种田为生。 父亲两年前因车祸去世后，无人管教，渐渐染上赌博恶习，将父亲留下的积蓄以及赔款输光，还向借高利贷赌博，负债累累， 今年3月份以来，经常有人来找他要债，之后的几个月他东躲西藏，还经常自己锁在家中，躲避追债的人，8月底，他突然得到一大笔钱，没有人知道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将之前欠下的高利贷、赌债全部还完， 9月6日，他包同村村民的小车，来到新吴市，在某小旅馆住下，并让同村村民，9月11日来接他回去， 9月11日回来后，连续几天在家里面没有出来，村民还以为他浪子回头了。 9月19日，他购买了去新吴的车票，离开秀州。 结合前期王华调查的信息， 9月19日下午，他来到新吴，在一家渔具店租了在整套渔具，然后来到离绣山公园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居住，每天一大早就到公园的湖边钓鱼，并且将钓到的鱼送给附近的老人。 9月23日早上六点半左右，案发，警方赶到现场时，他就在离案发中心现场直线距离不到100米的湖边钓鱼。 之后几天，他继续在湖边钓鱼，直到9月26日，他才归还了渔具，离开新吴，回到村庄。 回来后，很少在村里露面，一直到十多天后，才出现在村子中，继续打牌赌博。 后来，在他钓鱼地点向前七米多的湖中，打捞出凶器， 综合这些资料，如果说先前只是很怀疑，以现在江小明已经能够确定，王建林就是杀死李小倩的凶手， 而自己想要找的关键信息，他那笔钱是从哪里来的，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村民都是说突然他就有了一大笔钱，而之前由于王建林四处躲债，也没有人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一些什么人，线索始终没能浮上来，看来只能从凶器上面找线索了。 江小明整理好资料，在视频室找到王华，询问他的进展。 “怎么样？“ 王华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没有回头：“从王建林村子到主干道的治安监控已经调取完毕，交通卡口照片也提取出来，民用监控因为时间太久，都已经被覆盖，没有调取到，现在正在进行视频分析。“ 见王华的工作还没有进展，江小明忍不住心中的那个想法，“先停下来吧，将资料收好，我们马上回新吴。“ 王华听江小明这么一说，转过头来，看着江小明，“有新情况？“ 江小明轻轻点头，“有个新的猜想，需要回去印证一下，要不你留在这里继续？“ 江小明也拿不准凶器上会不会有残留的信息， “不用，回去不影响我的工作，我马上资料整理一下，五分钟。“ “不急，我还要去汇报一下情况，有些事必须经过上面批准才能进行。“ 江小明向秀州警局借用了视频会议室，向周老申请拆解匕首的柄部， 周老听后，头指撑着额头，低头沉吟下来，没有立刻回复，凶器是一起凶杀案的重要物证，一般情况下是必须保存原样，不允许进行破坏性的拆解，而这起案件的凶器的手柄是用胶布缠绕，一旦拆开，很难复原，有可能将影响后面的公诉环节，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拆解，法律有规定，必须由检察院的公正人员在场，现场360度无死角录像，而且拆解必须由检察院安排专人进行，避免人为伪造证据或调换重要线索。 半晌，周老才抬头看着江小明，问道：“你有多大把握，柄部里面有遗留线索？“ “并没有多大把握，不过这把匕首是自制的，结构简单，它是目前唯一确认的物证，只有它能连接死者与凶手，如果不将它弄透彻的话……“ 江小明没有说下去，相信周老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自己手中掌握的重要物证都没有弄透彻，那么再去寻找其他证据，可能会延误破案的最佳时间。 “好吧，我会安排通知检察院那边，请他们立即进行拆解，这件案子你们是从市刑警队手中接手的，当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破案时机，你们能有这样的成绩我很欣慰，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周老很满意江小明他们的工作进展与态度，给予了他们很高的评价。 江小明的请求得到周老的同意，从视频会议室出来，就拨通了罗雨的电话， “组长……“电话那头，罗雨的声音透着疲惫， “今天有没有进展？“江小明先询问她们的审讯情况 “没有，王建林还是极不配合，没有关键性证据的情况下，很难突破，“罗雨正在这如何审讯的事头痛， “那我可能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们走访有重大收获？“罗雨双眼一亮，精神振奋起来， “走访是获得了一些信息，但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不过，我怀疑……“江小明将情况向罗雨说明， “你怀疑匕首上会残留凶手的一些信息？“罗雨明白江小明的想法，眼睛越来越亮，凶器是最直接的证据，如果真有发现，拿下王建林将不再是问题， “是有这种可能，但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搞清楚实它里面到底有没有，因为这是对凶手最直接的指认。“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跟进，一有消息就通知你。“罗雨了明白拆解的重要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江小明又将消息告诉了陈长青，才找到王华， 两人向秀州市警局辞别，驾车回新吴。 第60章 被打劫 周老的办事效率很高，虽然已经是晚上8点多，检察院的人员还是迅速到位，陈长青与罗雨作为案件负责人，在旁边隔着玻璃在屏幕上观看， 匕首被放在底部安装了发光装置的半透明如面上，在无影灯的照射下纤毫毕露，周围所有录影设备全部开启，实时记录整个拆解过程。 技术人员首先按规定，仔细比对了起获现场拍的照片，检查是否有调换、改装等， 在确认无误后，技术人员就像是考古一样，慢慢地，轻轻地用镊子剥开匕首手柄上的胶布，胶布慢慢被揭开，通过高倍放大镜仔细寻找可能存在的细小物体，罗雨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匕首柄部，试图从那些揭开的胶布中寻找一丝一毫的东西，那怕是一点点儿皮屑， 时间飞快，匕首柄部缠绕的胶布已经被揭下来一大半，露出里面用两片木块做成的手柄，还剩下缠绕在木头上最后三四圈胶布没有揭下， 胶布已经揭下大半，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效的证据，罗雨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双眼还是死死地盯住屏幕中技术人员的镊子， 突然，就在胶布还剩下最后一圈的地方，技术人员好像从高倍放大镜中找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慢慢地用镊子在剥离什么东西， 罗雨双手紧握，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瞪圆双眼，努力想看清楚那是什么， 慢慢地在技术人员的慢慢处理下，那丝东西被慢慢地从胶布上剥离下来，只有很细很短的一丝，上面还包裹看残余的胶，看不出具体是什么，随着技术人员用棉球清洗，那丝东西逐渐显现真容，是一根长度不足一厘米的毛发，它很细，很短，略带弯曲，中间颜色较深，两头颜色浅，却又不完全对称，一头略微泛黄，另一头却略带透明。 它并不像是人的头发，头发没有那么细，反而更像是睫毛或者眉毛， 重大发现，果然有重大发现，罗雨抑止不住激动的心情，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虽然以前在别的案件中也有决定性的发现，但这次案件不同，她们接手的是一件市刑警队没能破获的案件，难度和压力都是不其他案件能比拟的，而且这也是她们第一次独立办案，意义更是重大， 接下来技术人员按流程进行拆解，罗雨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连技术人员提取dna录入数据库她都没有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接下来如何对付王建林，如何攻破他的防线， 拆解工作完成，检察院监督人员与技术人员并没有久留，相继离开，陈长青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连声感谢他们对工作的大力支持。 罗雨满脸兴奋回到办公室，见江小明正坐在位置上，手臂用力地挥舞着，大声说道，“果然被你猜中了，从胶布中发现一根毛发，提出了dna信息，现在只要将王建林的dna与它进行对比，只要dna信息比中，王建林就死定了。“ 江小明已经从陈长青那里得知消息，虽然他猜测里面可能有东西，但是真实的有所发现还是给了他很大的惊喜，举起左手，跟罗雨击了掌，心情高兴，胆儿也肥了不少，和罗雨开玩笑地说：“这样的话，你可是抢立了头功，必须请客啊！“ “谁请客？组长你请？“苏小妹推门进来，她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请客， 罗雨嘴角上扬，挥舞的手捏成了拳头，“当然是组长请了，谁让他是组长？“ 江小明假没有看到罗雨的'威胁'，不过案件取得如此大的进展，也可以庆祝一下，这些天以来有关他们的流言可是不少，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都憋着火呢，大声说，“好吧，我请，庆祝案子取得突破性成功。“ “噢耶！！！“苏小妹听到江小明请客，欢呼起来， “门口小洒馆，你们先去，我去叫上王华。“ “你不会临阵脱逃吧？“苏小妹狐疑地看着江小明， “小红，逃我能逃出你的手掌心？“江小明双眼如深潭一般注视着苏小妹，一语双关， “哼，“苏小妹扭过头去，避开江小明的目光， “放心吧，小红妹，我相信他不敢逃的，是不是。“罗雨将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是谁在背后抹黑我的，我像那么抠门的人吗？“江小明用力地挥手，假装愤怒道 “一点也不像，你根本就是。“苏小妹小声嘀咕， 江小明摸出手机，给王华打了电话， “组长？“王华的声音透着疲惫，他一从秀州回来，立即就投入了视频侦查工作中。 “紧急情况，立即到门口小酒馆集合，快，你只有三分钟。“ “走了，我带队，都跟我来，这下相信我不会逃了吧。“江小明笑咪咪地看着苏小妹， “明明一个电话就给搞定的事，你先前却要自己去找王华，看来你真是想逃啊。“罗雨参与进来，与苏小妹一起怼江小明。 “好好，我投降，你们说怎么办吧？“江小明见她们俩联合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他这个身板，可以还敌不过罗雨一只手，干脆举手投降。 罗雨手放在苏小妹肩膀上，俏脸紧绷：“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就从轻发落，那等会儿我们点菜，你负责付钱就行了。“ 江小明苦着脸说，“是，女王陛下。“ “耶！！！“罗雨与苏小妹击掌庆祝。 话说之间，几个人到了小酒馆，苏小妹冲在最前面，迅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大声喊：“老板，点菜~~~“ “好呐，您稍等，马上就来，“生意上门，老板也很高兴，连忙应声。 江小明直起脖子，扭头望天，一副英勇就义，走上断头台的样子，双脚一拐一拐地走向餐桌， 罗雨与苏小妹看到江小明这副样子，明知他是装的，也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 “放心吧，一顿饭吃不穷你，“罗雨好像安慰江小明，“最多也就是破产。“ 咯咯咯咯咯……，苏小妹在一边笑个不停，眼睛弯成月牙一般 王华走了进来，看到大家都在，“组长，什么紧急情况？“ 江小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今天遇到了土匪，被打劫了！“ 第61章 再审王建林 江小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今天遇到了土匪，被打劫了！“ “啥？？？？“王华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王华，你想吃啥？尽管点，“苏小妹大方地递了一份菜单给王华，反正又不用她买单， “哦，“有好吃的时候王华好像脑袋聪明了不少，很快加入点菜大军行列之中。 “老板，这个，还有这个，这个……“罗雨和苏小妹迅速翻动菜单， 江小明假装苦着脸坐在边上，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组长，你这么抠，难怪没有女朋友。“苏小妹点完菜，又对江小明开炮。 “我才不信，怎么可能呢，可怜的我好不容易存点老婆本还被你们敲诈，“江小明脸好像由假苦变成了真苦。 “不信你问罗姐，“苏小妹拉着罗雨一起， “王华，你有女朋友吗？“江小明对王华的叛变很气愤，苦着脸给他挖坑， “怎么说到我身上了？“王华正想在边上看戏就行，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江小明拍着王华的肩膀，瞪大眼睛威胁道 “没有，“ “你平时抠吗？她们俩可是说了，不喜欢抠门的人，想好了回答哦，“江小明语调中透露出丝丝引诱。 “她们俩说得不错，抠门是没有女朋友，我平时就挺抠门的，所以才没有女朋友。“王华并没有上当，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江小明眉毛高挑地看着王华，拍王华肩膀的手僵在半空中， “哈哈…………“罗雨与苏小妹笑得都快趴在了桌子上…… “你这个叛徒，我从来没想到，像你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也会叛变！为什么？？？“ 江小明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王华，一脸痛心疾首地样子。 “因为我要脸啊。“王华喝着茶水，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苏小妹差点将嘴里的茶给喷出来，伸出大拇指，“这波攻击我服！！“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江小明抬起头，45度仰视， “组长，你看的不是明月，而是吊扇。“苏小妹笑着补刀 “哈哈~~~“ “菜来啰，“服务员上菜， 江小明举起杯子，“来来来，为了庆祝取得重大进展，我们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叮~，四个茶杯碰到一起， “那么接下来~“ “组长，吃饭的时候能不谈公事吗？最讨厌了！“看到江小明好像又要说案子的事，苏小妹撒娇地说 “谁说我要说公事？“ “切，我还不知道，这就是和领导吃饭的套路。“ “小红，虽然你说我是领导我很高兴，可你还是不懂我。“江小明双目凝视苏小妹， “去去去，谁是小红。“苏小妹被他盯得发毛， “组长，那……你想说……什么？“王华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问。 江小明看着他，“我本来想说，那么接下来，开动吧，结果被她这么一打岔，菜都快被你们抢完了。“ “咯咯~~“ “活该！！！“ ………………………… “组长，收银台在那儿，我们先走了哦，哎呀，有点撑，得走动走动！“苏小妹扶着小蛮腰，好像走不动一样慢慢向前挪， “算你们狠！“江小明紧咬着牙关，就义般地走向收银台 “嘻嘻~“苏小妹最喜欢看江小明吃瘪的样子。 ………………………… 10月16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七天 碧空无云，太阳才冒出小半个头，就将周围的天空染得红彤彤的， 实验室外，专案组四人已经全部到齐，等待着dna比对的结果， 一大早，罗雨就安排人员采集了王建林的血液样本，送到实验室进行dna提取与比对工作， 等待总觉得时间格外漫长，四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墙上的时钟在嘀嗒嘀嗒~ 终于，实验室的门被打开，罗雨与苏小妹立即围了上去，江小明靠在墙边没有动，眼睛却注视着实验室已经打开的门，等待技术人员出现，王华也从墙边的长椅上站了起来，快步向门边走去， “结果出来了，“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技术人员从门中走出来，摘下口罩，将报告递给罗雨，“完全一致！！！“ “耶！！！“苏小妹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欢呼起来， 王华握紧拳头，用力地竖在胸前， 罗雨双手紧紧攥着报告，对技术人员说，“辛苦了，谢谢。“ 江小明靠在墙上，微笑地看着自己的队友， 虽然大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当真正拿到具有法律效力的比对结果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别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技术人员看着她们，能感受到她们的心情。 告别技术人员，离开了实验室， “走，我要再去会会王建林，“罗雨拿到报告，底气十足地对苏小妹说。 江小明走了过来，手搭在王华肩膀上，一张脸笑着看着罗雨，“不介意我们旁观吧。“ 罗雨白眼一翻：“我说介意你就不会旁观？“ ……………… 审讯室，王建林坐在椅子上，头枕着椅背，双眼只留下一条缝隙，眼光透过眼皮缝隙看着罗雨她们走了进来， 心中暗道：这个女警官不好对付，昨天差点就被带沟里去了，今天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罗雨并没有与王建林废话，慢慢地将一张张图片放在他的面前，最终将dna比对报告的复印件放在上面，手指敲了两下桌子，坐回位置上。 江小明与王华在办公室，透过监控看着这一幕， “这招不错，无声胜有声，“江小明轻轻点头，果然啊，精英就是精英，先前他没有见过罗雨的审讯工作，但从刚刚这招来说，罗雨的确不愧精英的称号。 第62章 虚虚实实 “这招不错，无声胜有声，“江小明轻轻点头， “组长，这是什么意思？“王华一头雾水，看不懂罗雨的意图， “这是心理攻势，罗雨这么做就是告诉王建林，你自己看看这些证据，我已经不想和你多说，交不交待你自己看着办，就凭这个你已经是无路可逃。“ “哦。“王华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放照片的动作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审讯室中，王建林好像感觉到今天气氛大不相同，一种不妙的感觉渐渐在心底滋生，看到罗雨将图片放在他面前就坐回了椅子上，居然没有问话，什么意思？ 王建林等了两三分钟，见罗雨还是没有问话的意思，手伸过来，慢慢起拿起桌上的图片， 图片上是那把匕首，拍摄的重点是在柄部，连胶布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王建林翻到下一张，还是特定匕首的柄部，不过胶布已经被揭开一小段，王建林已经明白，匕首的柄部已经被拆开， 往后面翻去，果然，被揭开的胶布越来越长，突然，一张图片并不是匕首的柄部全貌，而是黑乎乎的一片，中间有一一条凸起的痕迹，王建林看了好久，依稀能看出那是一根毛发，翻到下一张图片， 果然，这张图片是技术人员用镊子夹出毛发的画面， 汗水迅速从额头上冒出，渐渐汇集在一起，穿过眉毛森林，漫过睫毛，模糊了眼睛，王建林却丝毫没有察觉，此时他心里正翻江倒海般地翻腾， 怎么会这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急速涌出，迅速填满他的整个思绪， 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为什么会在胶布中留下致命的漏洞？ 不，这不可能，这图片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她们伪造的，是她们用来骗我上当的， 对，肯定就是这样，这个女警官最是狡猾，绝对就是她的诡计，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疏漏，一直以来，他都是非常自信，坚信自己的所有行动都是完美无缺的，他一直都不认为警方能找到针对自己的证据，就算警方如何怀疑自己，最终也会拿自己没有办法，所谓的完美犯罪也不过如此。 而匕首内那一丝毛发的出现，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信心，狠狠冲击着他心里的防线，他无法相信，更加不愿面对。 旁边的dna对比报告，王建林没有去翻动，他已经预料到里面是什么结果， 汗水不断滴下，渐渐手中的将图片浸湿，王建林却没有丝毫注意，无数念头不断在脑中涌现，一种不甘的、绝望的情绪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 只有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承认，要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王建林沉默了~~~ 只不过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显示出他内心绝不平静。 审讯室依然很安静，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 不好， 江小明看到王建林陷入了沉默，眉头一皱，审讯工作可能没那么容易， 这个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落入下风，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他晾在这里，离开审讯室， 苏小妹看到王建林突然满头大汗，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而罗雨却一直没有开口问话，眼神看向，带着询问， 罗雨轻轻摇了摇头，她看得出，王建林心里活动十分剧烈，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摇摇欲坠，却没有倒下去，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江小明拿了一杯水，走进审讯室，放到王建林面前，给罗雨使了一个眼色，走出审讯室。 罗雨心领神会，轻轻地拉了拉苏小妹袖口，跟着走出审讯室，苏小妹连忙跟了出去，顺手关上审讯室。 回到办公室，罗雨盯着屏幕，王建林还瘫坐在椅子上， “他明明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什么？“罗雨柳眉打结，想不通原因。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王建林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凶器上的dna已经紧紧将他与案件绑在一起，这点他根本就无法抵赖，现在审讯他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他幕后的那一个人，在罗雨心中王建林再拒不交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她想不通王建林为什么会… “别着急，“江小明倒了两杯水，递给罗雨和苏小妹， 江小明竖起大拇指，为罗雨点赞，“这波攻势很有效，现在就看谁沉得住气，要让他先开口，那怕是一个简单的要求。你稳坐钓鱼台就行，“ 罗雨听完江小明的分析，柳眉渐渐分开归位，不错，这个时候王建林肯定还在犹豫，心中还存在着侥幸，但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脑袋一扬，信心回归，说道：“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 苏小妹见她居然当仁不让，全盘接受了江小明的夸奖，心中暗道，和组长一起久了，连罗姐的脸皮都变厚了，问道：“如果他一直不开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着？“ 江小明道：“所以我才进去让你们出来， 他可以这样一直沉默，但如果你们一直在审讯室等他开口的话， 会给他一个信号，你们很期望他开口，并且一直在那里等待他开口，一刻都愿意不离开。“ 王华还在懵圈之中：“可我们不就是一直就想让他开口交待吗？“ 罗雨微微一笑，“就算我们是这样想的也不能让他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们的意图，我们就会很被动 我刚刚一进去，没有跟他说任何话。而是直接将照片摆在他面前，加上那份比对报告，意思很明显，你自己看看这些，你的事我们全部已经调查清楚，并且证据直接指向你，你说不说随便你。 虚虚实实，就是要让他弄不清楚我们的情况。“ “还能这样玩？“王华从来没有审问过犯人，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大学问。 苏小妹瞥了王华一眼，好像大姐头一样教育他：“每一次审问都是一场心理战，笨死了。“ “噗~~“罗雨见苏小妹现学现卖，拿自己的话去忽悠王华，好像她自己已经弄明白了似的。 王华挠挠后脑勺，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罗雨慢慢喝着水，说道：“我们离开了审讯室，将他一个放在那里，就会给他一个信号，我们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干等，你爱说不说我们不在乎，而我们过一段时间再进去的话，就可以借机发问，如果一直待在里面，主动发问则表示我们已经急不可耐，效果就完全不一样。接下来嘛，等吧，同时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第63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嘀嗒嘀嗒~~ 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可能是汗水流得太多，王建林开始感到口渴，拿起杯子喝水。 “罗姐，他有动作了，刚刚拿起杯子喝水了。“ 罗雨双眼盯着监控屏幕，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嘴上说道，“正常现象，别着急，关键时刻就要来了。“ “什么关键时刻？“苏小妹不解， “接下来就是关键时刻，一般来说，如果他愿意交待，就会下意识地往门口张望，如果他不愿意交待，死抗到底，就会像上次一样，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应对接下来的审问， 如果他还没有想好交不交待，心中还在挣扎的话，会继续先前的神态。“ “罗姐，你懂得真多。“苏小妹双眼直冒星星，大拍马屁。 罗雨却没有理会苏小妹的马屁，她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监控屏幕，“这只是基本常识，不知道你的《犯罪心理学》是怎么通过的。“ “有这门课吗？我怎么不记得？“苏小妹大眼睛连连眨动，目光闪烁，好像真不知道一样 “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都快赶上组长了。“罗雨听出苏小妹的意图，真是近猪者吃！ “真是躺着也中枪，“江小明推开门进来，“有情况？“ “嗯，注意看。“ 王建林喝完水，并没有立即放下杯子，而是双手捧着杯子，头微微向下低着，好像看着桌子，没有动静。 “罗姐，这是不是表明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交待？“ “对，咦，你怎么知道的？“江小明微微好奇，苏小妹什么时候开窍了？ “哼，懒得理你！！“苏小妹鼻孔一声轻哼，扭过头去，她才不会告诉江小明，自己刚听罗雨说完，现学现卖而已。 江小明看着屏幕中的王建林，“看来他还是没有打算交待，这也正常，他肯定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如果不交待，说不定还能逃避法律制裁，如果交待的话，那就真是……“ “那我就去让他死了这条心，交不交待，都难逃法律的制裁，不过他要是积极配合，戴罪立功的话，说不定还能争取个死缓，努力改造还是有机会的。“ 罗雨捏着拳头，向审讯室走去，苏小妹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想明白了吗？“ 审讯室中，罗雨坐在椅子上，单刀直入， 王建林没有反应，还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罗雨见王建林并不接话，散开的秀眉又有打结的趋势， 厉声道：“这些都看过了吧，还以为我们没有证据？ 早就给你说过了，坦白从宽，自己交待，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你会怎么样呢？让我想想，故意杀人，死刑是逃不了的， 现在是10月份，可能你过不了今年的春节了，“ 王建林还是没有动静，头都没有抬，眼睛还是盯着桌子，继续发呆，罗雨有些牙痒痒，恨不得给他几拳，不过审讯室到处都是监控，她可不敢在这里动手。 “不过呢，如果你主动交待我们没有掌握的情况，说不定还可以戴罪立功， 只要你说出那个人，谁让你去的，钱是谁给你的，那就是立功的表现，说不定能减到死缓，好好地改造，你还是有机会的。“ 王建林听罗雨还是要他说出那个人，让自己将功折罪，一下子抬起头来，扭头斜眼看着罗雨，冷笑道，“果然，这些都是你伪造的，就是想骗我交待，我已经看穿了一切。“ 罗雨被王建林自作聪明的想法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指着墙上的摄像头，说道：“整个审讯室都是有视频录像的，这些录像将来在法庭上都是证据，如果我们用伪造的物证，骗取供词，那供词都是无效的，“ 王建林好像认定了罗雨在骗他一样，继续斜眼看着罗雨，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一说出那个人，你们肯定会抹除这些视频，谁知道你们用假证据骗取供词？“ “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罗雨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还冤枉她是用假证据骗取供词，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办公室中，江小明也没有预料到王建林会如此胡思乱想，自行脑补了这么多东西，低头沉思起来， 现在案件性质已经很明确，就是一起雇凶杀人案件，凶手就是王建林，但如果王建林拒不交待，无法找到那个幕后黑后的话，案子就不算是已经破获， 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不会，他现在是光棍一条，没有家人子女，不存在那个有要胁他的可能性， 他同那个人关系很好？ 不可能，从他同村人的走访结果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关系十分铁的朋友，不可能达到为了他可以将自己的性命赔进去的地步， 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既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隐瞒呢？ 他是在抗拒什么？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罗雨气呼呼地冲进办公室， “叭，“门被狠狠地摔上，坐在位置上生气地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完全没救了。“ 江小明递过一杯水给她，“从他开始计划杀害李小倩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泯灭了人性，早就没救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如果他有悔改之心，能迷途知返，那么还有一丝教育的意义，可惜，这些他都不具备，死有余辜。“ 罗雨被气得俏脸发红：“我就没见过这么冥顽不宁的人，还说我伪造假证据套他的话，呸，谁稀罕，爱交待不交待。“ “要不然我去试试？那个人只有他才知道。“江小明试探着问，现在王建林已经抓回来好几天了，难保那个人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先前他们的工作重点是找证据确定王建林，现在重点已经从王建林身上转到那个人身上，而王建林在罗雨面前是油盐不进，如果一直这样耽误下去，很有可能会给案件带来新的变数， “你能有什么办法？他这样子会交待？他自己作死没人拦得住。“罗雨还在气头上， 江小明看着罗雨，“我要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给你出这一口气。“ 第64章 大忽悠 江小明看着罗雨，“我要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给你出这一口气。“ “你真有把握让他交待？“罗雨听江小明的意思，好像有办法治王建林，半信半疑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耸了耸肩，“没多大把握，也是馊主意，不过现在试试也无妨。“ 罗雨双眼微微一凝，王建林现在对她误会颇深，而且已经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这让她已经无从下手，让江小明试试也好，“我跟你一起，“ 江小明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没有犹豫道，“没问题，不过你别让他认出你，不然你后面的审讯工作不好做，“ “哦，为什么？现在就去？“罗雨疑惑道，为什么不让他看见？ “原因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不过先不要急，再晾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 王建林见罗雨摔门而去，心想，果然，被我看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恼羞成怒地离开。 脑袋靠在椅背上，半眯的眼睛看着桌面上图片，眉头渐渐收拢，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心头，如果这些不是伪造的话？自己真的就再劫难逃了，会不会是真的呢？ 王建林回想起做这把匕首的时候，汗水几次迷蒙了眼睛，难道是那个时候？ 越想越有可能，越想心中越惊慌，这些照片难道是真的？ 立即坐直身子，双手捧起照片，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检查每个细节，期望找出那怕一丝的伪造痕迹。 “组长，他又动了。“王华一直盯着监控，看到王建林的动作，提醒江小明。 “别着急，他开始怀疑人生了，你去帮我调取一份昨天技术人员拆解匕首的视频，要能用于法庭作证的那种。“ “好的，“王华走了出去。 “你想用那段视频来证明我们没有伪造证据，让他开口？“罗雨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智商开始上线， 江小明看着罗雨，微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们为什么要证明？这个时候我们越是去证明，他就越不相信， 况且，能让他开口的只有他自己，这只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王建林将所有图片翻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可能是伪造的痕迹，不是伪造的？糟了，一丝不妙从心底浮现， “组长，视频资料已经拿到，“王华推门进来，扬了扬手中的u盘 “刚刚好，走吧，我们去会会他。“江小明接过u盘， 审讯室中，江小明并没有坐到审讯桌前，而是直接站在王建林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罗雨趁这个机会，溜到位置上坐下，用电脑屏幕挡住自己， 江小明看着王建林，眼神中透着些许怜悯和嘲笑：“这笔生意你做亏了，“ 王建林见江小明走进来，放下照片又靠在椅背上，脸上表情迅速消失，他不想让江小明他们看出来他心底的猜测，眼睛半闭，从缝隙中暗暗观察着江小明， 没想到江小明一开口却像是老朋友聊天一样，说他生意做亏了，这是什么情况？ 江小明继续自顾着说：“你知道李小倩有多少钱吗？她是一家美容院的老板，这你可能知道， 但你肯定不知道美容院的房子也是她的，三层小楼，近500平，那个地段，这一所房子的价值不用我说吧。 除了房子这外，还有其他的资产、现金这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才收了多少钱？我想最多不会超过30万吧，其他的呢？都落入那个人的腰包， 知道那个人现在在想什么吗？他肯定竖起大拇指，夸奖你，'王建林是条汉子，宁愿自己死也没供出老~子，' 江小明的突然压低声音，犹如地狱吹出来的阴风一般说道：他肯定还说，'最好是马上被枪毙，这样的话，就没有人知道幕后黑手是我了。' 江小明随即声音恢复正常，道：“只花不到30万的代价，收获几十倍，还有人背黑锅，后顾无忧，这样的好生意哪找去？ 所以，这笔生意你做亏了，你就只得了那么一点点钱，还完债过后没剩下多少了吧， 唉，可怜的娃，就算剩下你也没机会花了， 人生最大的悲哀啊，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江小明摇着头，眼神中透出的可怜越来越浓，边说着，拉过椅子坐在王建林面前， 王建林还是眼睛半眯，不过眼珠乱转，不如先前监控里平静， 江小明好像安慰他一样，说道：“你也别太伤心，江湖上以后肯定会留有你的传说，大家都会知道你讲义气，宁死都不连累别人，你在天有灵的话应该能够瞑目的。“ 王建林突然圆睁双眼，吼道：“我才不信你这此鬼话，以为伪造一点证据就能欺骗我？要我交待，没门~“ 罗雨一听，又来了，组长会如何应对？ “其实交不交待我都无所谓，“江小明站起来，走到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凶手，就能将案子办成铁案，你猜有没有人给你翻案？“说完，江小明退后两步，坐回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建林，不再说话 王建林眼睛上翻，眼皮盖住半边瞳孔，充满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江小明，好像在对他下诅咒一样， 江小明丝毫不避讳他的眼神，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王建林弄不清楚江小明的意图，低头躲开江小明的目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内心翻江倒海，如果警察真要将自己的案子办成铁案的话，还真没有人替自己说半句好话，更别说替自己翻案了 就算是那个人，也是巴不得自己早些死掉吧，这样他的秘密才没有人知道， 警方能将案子办成铁案吗？ 第65章 简单的选择题 警方能将案子办成铁案吗？ 他们能行的，那笔钱的来源和租赁无人机的目的都没办法解释，他们只是缺少直接指向我的证据，不过现在他们好像也有了，王建林想到那些图片，他们如果要置自己于死地，简直太简单不过了， 过了良久，江小明的话在耳边想起， “来，你看看这个。“ 王建林抬头一看，江小明将u盘插入墙上的电视中，播放起技术人员拆解匕首的视频，边放边说：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是我们伪造的，不过没关系，我呢，也没指望你相信，你的看法还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法官相信不就行了， 效果还不错吧？我可是看了好多遍，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不愧是专业的。“ 江小明再次用怜悯的眼神扫过王建林，“可惜啊，你父亲死得早，到时候你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不过你这么维护那个人，你说他会为你收尸吗？ 我想他肯定会来的吧，或许还会抱着你的骨灰盒向你道谢，感谢你没有将他说出来，. 不过我想他也不愿意掏钱给你买块墓地来安葬你， 你也知道，有钱人都抠得要死，他自己收获千万资产，却只肯给你这么一点点钱就看得出来， 所以呢到时候只能将你的骨灰倒进下水道了，不过你这么讲义气，肯定不会在意的， 哦，差点忘了，到时候就算你在意，又能怎样呢，你都已经化成灰了。“ 汗水再次从王建林的额头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甘的情绪渐渐侵蚀占据了他的脑袋， 凭什么？凭什么我去死，你却拿着钱逍遥快活？ 我不甘心，你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不能死，我不想死， 这位警官说得不错，这笔生意我是做亏了，区区几十万，不值得我赔上性命， 先前那位女警官曾经说过，要我供出那个人，我懂政策，供出来就是立功表现，那个人才是主谋，我就不会死， 王建林想起罗雨的话，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王建林转过头，看着江小明说，“我要是说出那个人，算立功吗？“ 江小明并没有立即答应王建林，他知道这个时候王建林还有所保留，想和警方讲条件，不过王建林的松动还是让他心中一喜， 不过面上不动声色，而是眉头狠狠一皱，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立功，你一个要死的人立功干什么？“ 王建林把不准江小明皱眉的心理，自己愿意交待，他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皱眉，试探着说：“先前那位女警官说过，只要我供出那个人，就是立功的表现，我也会被从轻发落，“ 江小明四下张望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瞎胡闹，立功哪有那么容易，真是乱来。她怎么能这么说！“ 王建林被江小明这种态度吓到了，你们不应该一听我要交待，就立即给我讲政策，用可以立功减刑鼓励我交待吗？ 莫非先前她只是骗我的？不会，我也在电视中看到过，主动交待警方没有掌握的情况，可以算是自首，将功折罪。 江小明挥着手，好像赶苍蝇一样，烦燥地对王建林说，“你先说说看，想要立功的话就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说完，还小声咕哝道：“真是麻烦，视频都弄好了，早干嘛不交待？“ 王建林一听，冷汗哗哗而下，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连视频都是他们伪造的，不光是有图片，这也太狠了，这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连忙大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想要立功……“ 夜幕笼罩大地，万家灯火交相辉映 从审讯室出来的四人回到专案组办公室， 苏小妹站在江小明桌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争先恐后地从眼中迸出来，“组长，怎么你一审他就交待了？“ 罗雨回想整个过程，都觉得不可思议，她隐约猜测江小明肯定是用了什么计谋， 王建林整个情绪变化的转折点就要江小明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 转过椅子，看着江小明，问道：“你在他耳边上声说了什么？“ 江小明坐在椅子上，轻松地转来转去，脸上笑容满面，“没什么，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抓住他们的弱点不就行了？“ 王华从头到尾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感觉他和其他人员根本不在一条线上，连忙道：“组长，你分析分析，也让我学习学习。“ 江小明伸出两个手指头，“很简单，我只是将王建林的两个选项稍微改了一下，只要是想活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江小明看到王华还是一脸懵，罗雨和苏上妹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不禁得意地说道： “先前罗雨在审问他时，他有两种选择， 对他来说，最理想的当然就是能蒙混过关，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也一直是拒绝交待，从来不承认自己与案件有关，他在赌，赌我们手上没有能直接锁定他的证据，同时他也很自信，坚信他的行动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警方就算是明知他是凶手，也将拿他毫无办法， 所以，先前的审讯工作进展缓慢，但当我们将拆解匕首获取的信息展现在他面前时，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在凶器上留下如此致命的证据， 那一刻，他的自信受到了冲击，同时他心里肯定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一直认为最完美犯罪居然出现这么致命的漏洞，所以他宁愿相信那是伪造的，但是他内心想法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 结合罗雨给他讲了国家的法律政策，只要他交待出那个人，就是可以记作立功，就有可能减刑不会被判死刑，他就多了第二种选择，他的另一条后路，另一个备选项。 只要我们还没有掌握那个人，他随时可以通过供出那个人，要求按规定算作立功，而那样的话他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竴监狱，不会是死刑，而主动权却掌握在他的手中， 同时他心中还存在着侥幸，万一这些东西不是真实的，是我们伪造的，那他同样还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样两个选项，要是你，你如何选？“江小明看向王华， 第66章 他怎么想我管不着 “这样两个选项，要是你，你如何选？“江小明看向王华， 王华不加思索地说，“当然不交待啊，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坐牢，又不会死，不交待还有可能逃脱。“ 罗雨仔细回想自己的审讯过程，确实是这样，在她的审讯过程中，王建林始终都有两种选择，问江小明：“那你是给的他哪两个选项？“ 江小明面带红光，双眼发亮，说道：“要么死、要么活，我一开始就给了他心理暗示，说他这笔生意亏了，就是要挑起他与雇佣他的那个人的矛盾， 我假装他与那个人的交易都已经被我们弄得清清楚楚，分析了他与那个人的收获差距，而他这样不交待正是那个人所期待的，他不交待，就是将所有罪责一个人抗下，他面临的只有是死刑，这也是那个人所期待的，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罗雨眉头一皱，发现江小明话中的毛病，仅仅凭借这些还不能让王建林交待，肯定是他在王建林耳边说的什么话起了作用。“不对，这些虽然能离间他们，但王建林还是有两种选择，他的可选项还没有变，你在他耳边到底说了什么？“ 江小明站起身来，故意忽略掉罗雨的最后在问话，边走边说道：“不错，这个时候他还是有先前的两种选择，于是我就再给了他一点心理暗示，我对他说： '这些资料你相不相信无所谓，只要法官相信就行了。' 你们说这时他会怎么想？“ “法官相信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王华想了想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仅如此，他一直怀疑这些资料的真实性，我这句话又将他误导到另一个方向，就是……“江小明说到这里，没再继续。 罗雨却已经明白过来，双眼瞪着江小明，柳眉倒竖：“哼，就是让他觉得是我们故意伪造证据，要致他于死地。“ “这样不好吧，要是他在法庭上翻供，我们……“苏小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双眼透出担心。 罗雨还瞪着江小明，心想看你怎么解释？ 江小明站定双手背在背后，45度望天，满脸正气流露：“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从未伪造任何东西，问心无愧，还怕什么？“ 罗雨看到江小明又开始装，恨不能揍他一顿，“哼，你继续装，审讯视频都是全程录像的，到时候他要核查视频怎么办？“ 江小明立马笑嘻嘻看着罗雨，好像学过变脸一样，“你当时也在，我有哪句话不能让他们查？“ 罗雨一愣，回想刚刚的审讯过程，除了江小明在王建林耳边说的那句话她没听清楚，其他的话虽然恶毒一点，难听一点，气人一点，听完让人想揍他之外，仔细想想都没毛病啊，最多就是模棱两可的， 目光一斜，杀气沿着剑一般的柳眉汹涌而出，“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江小明被罗雨的眼神吓了一跳，心想，她怎么还没忘了这回事？她已经问三遍了，本来自己不想说的，看来…… 干笑道：“也没什么，当时我说的是：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凶手，就能将案子办成铁案，你猜有没有人给你翻案？ 这没问题吧~我们都知道了他是凶手，如果还拿不下案件的话，那我们也太无能了。“江小明强行辩解道 “可是，可是你这样说的话，他就更会以为我们是在伪造证据陷害他了。“苏小妹呆呆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也明白这是馊主意，这也是他只能在罗雨没有办法时才拿出来的原因，嘴上却强行解释，“什么叫陷害？他难道不是凶手？再说那是他自己这么想的，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见到其他三人还都是一脸不信地看着自己，罗雨眼神中杀气更盛，江小明展开水遁大法，冲向洗手间方向。 罗雨见江小明落荒而逃，捂住额头，难怪王建林听到这句话过后，神情就变了，难怪江小明说只给了他选择生或死，这家伙… 罗雨无语地摇了摇头，算了，江小明虽然是在打擦边球，但他的行为也没有违反纪律，而王建林也不是什么好人，总的来说，结果还是不错的，王建林还是被拿下了，回想到王建林急不可耐地供述，罗雨嘴角渐渐往上弯…… 时间回到下午，审讯室中 王建林大声呼喊：“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想要立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建林当然不想死，那个人让他去杀李小倩，那个人得到那么多钱可以逍遥快活，可他却要替那个人背下所有的锅，原先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警方不会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确有可能是找不到，可他们能造出来啊，而他的确就是凶手，他们也不算冤枉好人，如果再给那个人抗下去他就死定了， “急什么，“江小明没有理会王建林的呼喊，让值班人员送了一份饭过来，放到王建林桌子上， 王建林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吃饭，连忙说，“我还不饿，要不我先交待完了再吃？“ “让你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说完，江小明给罗雨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办公室中，苏小妹王华已经吃完，桌上面还放着两份快餐， “为什么我们要出来？现在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罗雨眼神透着不解，王建林好不容易叫着嚷着吼着要交待，江小明居然带着她离开，没道理啊？ 江小明脸上却并没有太多喜悦神色，“他只是一下子被我糊弄住了，如果我们着急的话，表现出对他的供述太高的关注度的话，他有可能会反应过来，后面又将是垃圾时间，而现在我们离开审讯室，就是表明是好像真不在乎他交不交待，给也心理压力，等会儿他肯定比我们还急，“ 江小明心想，那家伙应该猜测这个时候我是去汇报了吧，他早从王建林整个作案过程发现，这是一个很狡猾的对手，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看穿，不得不让他小心应付。 “你是怎么让他交待的？“罗雨奇怪地问 “山人自有妙计，“江小明45度仰头，右手捋了捋那并不存在的胡子。 “切，谁稀罕。“罗雨见江小明又开始装，白了他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家秘方，江小明不愿意说罗雨就不再勉强， “赶紧吃吧，下一餐可能很晚。“江小明端起快餐递给罗雨。 审讯室中，王建林只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实在没有心思吃得下， 刚才虽然说自己叫着要交待，不过也有些试探成分在其中，不过那个警察却表现得有些不耐烦，是嫌自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第67章 真丢杀手的脸 嫌自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建林一阵后怕，幸好…… 他心里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江小明，在想会不会又是他们的计谋，诱骗自己交待？ 但后来，自己主动提出交待，那个警察却并没有立即开始审讯工作，就有可能不是在诱骗自己。 他不仅是没有立刻展开审问工，反而是让自己先吃饭，那怕是在自己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自己吃不下，他还是坚持让自己吃饭，他却趁机离开了，那他为什么要出去，又是去哪儿？ 渐渐地，王建林心里有了猜测，肯定是自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而这个警察做不了主，趁让我吃饭这个时机，去向他的领导汇报情况了，难道这事连他们领导也参与了？ 王建林浑身突然感到一阵发寒，他们太可怕了…… 时间好像过得非常缓慢，王建林在审讯室越来越焦急，就在他以为江小明不会再出现的时候，江小明和罗雨再次来到审讯室， “说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江小明靠在位置上，都不拿正眼看王建林，随意问道， 王建林越发肯定内心的猜测，哪有这样审案的，让犯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看来其中肯定有问题， “我叫王建林，今年48岁，……“王建林刚开口，江小明打断了他的话，“别整这些没用的，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说我们不知道的，不然想立功可没那么容易。“ “呃……，“王建林这一刻内心是崩溃的，天哪，我哪里知道哪些是你知道的，哪些是你不知道的， 这不会又是个坑吧？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说知道？ 王建林陡然一个激灵，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能上这种当， 谄笑着对江小明说，“警官，还是你问吧，您们掌握了哪些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你想知道啥就问啥，我绝对不敢隐瞒。“ 罗雨在旁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地看着王建林，心想这货怎么这么没骨气，我审问你的时候的那股嚣张劲哪去了？ “真是麻烦，“江小明用恰好能让王建林听到的声音小声咕哝道，“是谁让你去杀李小倩的？他叫什么名字？“ “呃……“王建林没想到一问就是这么直接的问题，你们审问人一点策略都没有？就这样单刀直入？不是从头开始交待吗？ “不说就算了，我们也没时间跟你耗，“江小明看到王建林没有立即回答，立马就站了起来，装作要向外面走的样子， 王建林一看，难道他就这样来走个过场？看来他们真不在乎我是不是交待，要不然不可能这么一点耐心都没有，还是他只是做来给我看的？眼瞅着这个警察已经走到门边，门已经被拉开一半，另一个警察紧随其后，王建林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道： “警官，等一下，不是我不说，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会不知道，当我好骗是不？“江小明眼皮下垂，瞥着王建林， “警官，你也知道，做这种事的人，都不会用真名，我只知道他的一个外号'痞子兵'。“王建林内心特委曲，我他妈可能是最窝囊的嫌疑人了吧，想交待都要赔着笑才行。 江小明好像认可了王建林的解释，轻轻点点头，“嗯，倒是有这种可能，你们是怎样勾搭上的？“ 江小明问话透着一股子市井味，王建林闻言，心中一动，没错了，这就对了，他肯定是市井出身，不知道怎么混到刑警队了，想在我身上立功，所以…… “是强哥介绍的这笔生意。“ “别跟我整什么哥什么哥的，还强哥？这是要当谁的哥？“江小明不耐烦地吼道，就像一个市井泼皮一样。 “哦，不是强哥，是张强，北斗镇横溪村人，是他介绍的。“ 江小明暗中和罗雨对视了一眼，有门儿，一个介绍人也算是一条线索， “这个张强是什么人？“江小明又歪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王建林，漫不经心地问， “他就是一混混，平日里纠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偷鸡摸狗的，“ 江小明吼道：“偷鸡摸狗？哼，屁大点事，说实话！！！“ 王建林被江小明吼出了心理阴影，吞吞吐吐地说，“呃……，其他的我也是听说的，我听说他们还有收保护费，敲诈恐吓外地来的商家，顺便还放点债之类的。“ “哼哼，听说？你就是找他借钱才认识的吧！！“ “呃~~“王建林眼皮连连眨动，想找借口反驳 江小明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问道：“这种好生意他为什么要介绍给你，他自己做不行？“ “那个人最开始并不是说要杀死李小倩，只是说教训她一顿，关键是给的钱不多，又是到新吴去，强哥，哦，不，是张强看不上这笔生意，才介绍给我的。“ 这个情况出乎江小明的意料，雇凶者这样的表现也很谨慎，不好对付，“钱不多是多少钱？“ 王建林声音如蚊子般大小，“300块。“ 江小明哧哧冷笑道：“就区区300块？给我说实话，就300你会从秀州赶到新吴作案？“ 王建林都快哭了，“就是因为只有300块，强哥才看不上，将那个人介绍给我的。“ “这么少钱，你会接？还是到外地作案？“ “我那时正四处躲债，想到去外地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王建林吞吞吐吐的而且了半天， “而且你还欠张强不少钱，不敢不听他的吧？“江小明一看就王建林这样子，大概就猜测出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而且强哥还说事成之后要给他100元介绍费……“ “…………“江小明满脸鄙视地看着王建林，“真是丢脸，200块的活都接，“ 第68章 狡猾的王建林 江小明满脸鄙视地看着王建林，“真是丢脸，200块的活都接，“ 罗雨在一边使劲瞪了江小明一眼，你这是什么话？ “那后来怎么又上升到让你杀他了？“ 王建林到这个时候，好像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竹筒倒豆子一般交待，“那个人跟我联系上后，我就跟他讲价，以钱太少为由，要求加钱， 没想到他态度非常坚决，一分钱都不加，我没有办法，我当时身上已经连饭钱都快没了，而且也不敢回家，就答应了他，找他要人的信息，他却没给，我都以为事情黄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天，对方又联系我，还改口说只教训一下不解恨，要我打断对方一条腿，我趁机让他加价，他却只肯提价到2000元，再多一分他都不给，风险太大我就没答应他， 又过了两天，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试着发一条信息给他，说2000也行，不过要先预支200元做路费，“ “你这是想骗200元来花吧，那个人会上当？“江小明椅子后靠，鼻尖对着王建林说道，像王建林这种人，骗钱花很正常， 王建林没法抵赖，“呃，也有这种想法，对方肯定也看出来了，当时没有理我，不过第二天，他突然问我，有没有胆量做个更大的？ 那个人说打断一条腿都不解气，最好是让她永远消失，事成之后给我十万 我吓了一跳，没有答应他，他就一直不断地加价诱惑我，而当时我被那些债主逼得已经无路可走了，身上的钱也已经花完了，连饭钱都没了，就想着先假装答应他，看能不能骗点钱来花， 于是我就跟他说，事情可以做，但是钱要三十万，并且先钱后事，不然免谈， 当时我是想，拿到钱后我就立即远走高飞，不相信他能找到我， 那个人却不同意先给全款，只同意先给一半，事成之后一半， 我当然不同意，说一半还不够我还债，而事后我肯定要逃跑，没有机会再去拿钱 最终他同意了，不过却提出一个条件，他说怕我拿了钱就跑，要我吞服一种微型的追踪设备，他可以随时掌握我的所在地，如果我不愿意的话，那就是我在骗他，而他最讨厌欺骗他的人，他不介意再找人来处理我。 这个时候我不好说我不想吞，那明摆着是想骗他的钱，只好先同意， 他来得非常快，当天晚上半夜就来到我家，将一个密码箱交给我，同时还拿了一个钮扣一样大的东西，要我必须当着他的面吞下。“ “停~~，你说那个人半夜三更到你家，他怎么知道你在家？你不是出去躲债去了吗？你还敢回家？说实话！！！“江小明又是一声大吼，打断了王建林， “呃~~“王建林心虚地看了一眼江小明，他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的？ “接下来你是不是说那个人骑着扫把，身披斗篷，戴着墨镜口罩，你根本就没看过他长什么样？ 如果你的交待是这样的话，我看那就算了吧，浪费时间。“ 江小明椅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江小明知道王建林不好对付，他心中一直在反复验证王建林说的这些话，刚刚王建林看似竹筒倒豆子一般如实交待，但江小明知道，王建林肯定在某些关键信息点上撒谎，他这种人不可能不给他留后路。 王建林心中也正纳闷，他刚刚确实是起了个小心思，如果自己假装没见过那个人的长相，你们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却抓不到的话，对我的判决是不是没那么重呢，毕竟我交待了警方没有掌握的信息，也可以算是立功了，你们抓不到人不能怪我吧。 而且哪天我出去之后，还可以找他…… 没想到，刚刚开始编，就被江小明发现了，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警官，可能是我记错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这是第二次了，今天是你哭着喊着要交待的，说的却是这样的屁话，我可是没那么多的耐心跟你在这里磨嘴皮子。“江小明指着王建林说 “警官，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你保证有个屁用？“ “警官，再给个机会，我一定如实交待，“王建林很想扇自己两巴掌，真是贱，命都还没有保住，老毛病又犯了。 “哼，“江小明没有坐回椅子上，而是站在门边，“说吧，要是我再发现你给我编的话……“ “警官放心，绝对老实交待， “我们谈妥之后……“王建林见江小明不肯坐回椅子上，只站到门边，不敢怠慢，立即开口交待， “他说过几天行动时会通知我，因为我没钱了，就找他要200元零花钱，他却只给了100，让我勉强度日 第三天，他突然发信息给我，约我下午三点半到xx茶楼'竹'字包厢去，并且说只能一个人去，并且让我临时拍一张我的照片发给他，说这张照片到时候就是暗号， 我赶到茶楼时，已经有一个男子在包厢等我，“ 不等江小明问，王建林主动交待男子的情况， “大概三十五六岁，圆脸，眼睛不大，鼻梁也不高，板寸头，额头有一缕比长，染成金黄色，手上有纹身，纹的是什么看不清楚，有点像是道上混的， 他给我看了我发的那张照片，将一个钮扣大的东西叫我当面吞下，我吞下之后，他才将一个双肩包给我，说里就是现金三十万，让我可以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具体什么时候能动手，他再通知我，还警告我，不准擅自动手，只能在他给的时间内动手，还有如果拿了钱不按要求办事，下一个受追杀的就是我。 当时我都不敢清点，只是掂了一下重量，就拿钱离开了，回来就开始计划如何行动。“ “哼，我看你不是不敢清点，而是一开始就打算拿了钱就跑吧？所以你才点都不点，你根本就不地乎里面的钱够不够，我就不信你那么听话，没有偷跑？“江小明斜了王建林一眼，一丝疑惑闪现在脑中，直觉告诉他刚才王建林交待的内容有问题，但他刚刚才拆穿王建林的假话，王建林会立即再说假话欺骗他？ “呃，也不是没有，试了几次，每次一到车站或一上高速他都会发信息给我，问我去哪儿，所以……“ 江小明转头与罗雨对视了一眼，这么严密？情况有些棘手，顾不上细想王建林刚才的交待，先审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后来呢？“ 王建林继续交待，“后来就像你们所了解的情况一样，我拿到钱，先是还了那些债主的债，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有了钱，都跑来向我要债， 然后就拿到李小倩的资料，知道她早上经常到公园晨练，于是就选择在公园内动手，我又担心公园的监控会拍到我，所以不敢去公园踩点，而是租了无人机，通过它拍摄的视频，确定了公园监控的位置，一切准备就绪，我就回了老家，又过了几天，那个人发信息通知我，让我准备动手，必须在一周内解决， “你的手机呢？这些信息还在？“江小明眉头微皱，打断了王建林的供述，手机可是关键线索和证据，虽然明知获得的希望渺茫，但江小明还是忍不住一问。 第69章 毫无底线 江小明忍不住问“你的手机呢？这些信息还在？“ “手机在从公园回去后就被我砸碎烧掉了，“ 江小明皱着眉头，心道果然如此，没有说话， 王建林继续道： “于是我就又来到新吴，按事先制订计划，租了渔具，在湖边钓鱼，时不时还在公园中溜弯，跟公园晨练的人都混个脸熟，案发后不至于显得自己那么突兀，“ “你还将你钓到的鱼送给那些老人家呢，怎么不说呢？“江小明斜着眼睛看着王建林，好像在警告王建林：小子别耍花样，你做的那些我都明白是什么意图。 “呃~~，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通过与他们唠磕，我了解到这些老年人的子女都不在身边，平时比较孤单，我只要稍稍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出事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帮我竖立一个好人的形象。 9月23日那天，我远远地就看到李小倩来到公园晨练……“ “你认识她？“江小明心想如果王建林和李小倩之前认识，那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通过什么人认识的？这也有可能是一条线索，“不然你那么远怎么知道是她来了？“ “那个人给我了她的照片，而且这几天早上有时也会在公园中碰到过她。“ 江小明微微失望，“还碰到过？那你怎么当时不动手？“ “之前条件还不成熟，我是刚刚才来公园，如果这个时候动手，自己就显得特别的突兀，容易让警方怀疑，而且与那些老人家还没有建立好交情，他们如果不帮自己说话的话，很难逃离警方的视线。“ 罗雨厌恶地看着王建林，真是毫无底线，连老人家都利用。 王建林接着说：“远远地看到她之后，我就假装在公园里跑步，弄清楚了其他人员的大概位置，我就跑回我钓鱼的地点，让监控显示我已经回了钓鱼位置在钓鱼，换了一件钓鱼专用衣服，然后就在我选定的她的必经之路上等她过来，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监控可以拍到，而且到我钓鱼的地方之间监控很少，轻易地就能避开， 没多久，她就慢慢跑了过来，由于之前我们见过面，还闲聊了几句，她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对她动手，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而我以前练过几年武术，在我们错身的那一瞬间，我很轻松地得手，然后迅速跑回到钓鱼的位置，假装钓鱼，同时将匕首用鱼饵包起来，扔进了湖中。“ “很轻松得手？就你这种三脚猫功夫？说仔细点，“江小明不满意王建林的说法，一个将杀人的行动说得如此轻松，这人得多渺视生命，不过让凶手交待作案时的细节却是审讯的关键点， “呃，我看到她走近过后，也假装跑步，和她面对面遇到，我专门跑在她的右边，她人也是在我的右边，我们刚错身的一瞬间，我立刻以右脚尖为中心，转过身来，这样我就在她的身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手同时出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右手拿着匕首迅速从脖子上划过，划完马上松开双手，后退了两步，迅速转身就往回跑。“ 江小明暗中点点头，和自己分析的差不多，“你就不担心她只是重伤？将你供出来？“ “这个……这个前期也做过工作，在网上查过资料，知道只要同时将血管和喉管同时割破，她不但说不出话来，还会很快因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我特意做了一把向内弯曲的匕首。“ “那你是怎么处理身上的血迹的？“一直以来，现场人员都没有发现疑人员，王建林是如何骗过当时现场人员的在江小明心中一直是个秘密， “我的动作很快，没有沾到多少血，同时穿的是一件钓鱼衣，这种衣服是防水的，回到钓鱼点后，我就立即把这件衣服脱了，用事先好的砖头，把有血的地方磨破后，包着砖头从湖边沉到水里，“ 江小明与罗雨又迅速对视一眼，这可是个大发现，如果根据供词，找到相关物证，那么王建林的交待基本上可以确信，属于有效的口供， “那你为什么不把尸体藏起来，周边那么多地方可以藏，而且你也弄清楚了其他人员的大概位置，应该是有时间的？“江小明问出另一个疑问， 王建林有些苦笑，我不藏还有错？ “在我的计划中，根本就不需要藏匿尸体，我与她并没有因果矛盾，就算被你们她的尸体被人发现，按照你们的调查套路，也不会查到我身上， 而且我要去搬运尸体，肯定会沾上大量血迹，无论是衣服，裤子还是鞋子，这样的话，警方顺着血迹就能找到我， 而且我还可以给警方造成一种假象，凶手行凶后，担心被人发现，连尸体都来不及掩藏就跑了。“ 真是处心积虑……罗雨撇撇嘴，心中想到，要是将这些心思用在工作上，何愁生活来源？ “那你是用什么方法躲过警方的盘查的？“江小明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想知道王建林的做法和他的推测是不是一致的， 王建林听到江小明这么问，脸上泛起些许得意，好像炫耀一般，这可是他整个计划中他自己觉得最完美的部分，“首先我是提前了好几天来到公园，事后又是延迟好几天离开的，这就给办案的警察一个错觉，我并不是专程过来作案的， 后来与那些老人闲聊，并且将钓到的鱼送给他们，就是要通过他们的嘴给我竖起第二道防线，让办案的警察以为我是一个好人， 案发之后我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在钓鱼，也给警察一个错觉，我问心无愧，心中没鬼。 而关键是我与她完全不认识，没有作案动机，这样，警察在排查时自然就将我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得意什么，现在你还得意得起来？“江小明见不得他那得意的样子，喝道。 “呃~~“王建林好像才想起已经被警方抓获，他也已经交待了，等待他的将是像没有尽头般的牢狱之灾，那股子显摆的情绪直接飞到九霄云外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说，那就从头再说一遍吧，“江小明看着王建林，笑着说道， “啊？？？“王建林眉头一皱，一种不详的预感浮现心头。 第70章 真真假假？ “从头再说一遍吧，“江小明说道， 王建林太狡猾，刚才交待的情况看似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以他的尿性，肯定是掺了几分假的在其中，江小明干脆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检验，临时编造的谎言经不起反复推敲，按王建林的想法，进来之前肯定没有想过他会交待，所以如果他的供述中要是有不真实的部分，是他临时编造的可能性非常大， “啊？？？“王建林眉头一皱，一种不详的预感浮现心头。 “从头再说一遍，如果和刚刚的不一样……嘿嘿~“江小明怪笑道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要我交待的我全都交待了……“王建林不愿意重来一遍，他交待完之后有些细节自己都记不太清楚，再来一遍肯定会露出马脚， 江小明听他这么一喊，心中有了计较，果然不出他所料，难怪刚刚就有那种感觉，他可是真够大胆的，居然想通过连续撒谎来欺骗警察，还是在刚刚揭穿他谎言之后，要是一般人来审可能就上当了，不过遇到江小明算他倒霉。 嘴上喝道：“什么是我让你交待的？我让你交待什么了？不是你自己嚷着要立功的吗？不过就目前你说的这些，想立功？？哼哼~“ 王建林低着头，眼珠不停乱转，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完全说实话？思量刚刚交待的细节，漏洞到底出在哪？ 心里也产生了怀疑，他们真的不在乎自己交不交待吗？ 要是真不在乎的话先前就不是他们离开审讯室，而是将自己押回看守所，不是将自己还放在审讯室，看来他们是还是在套我的话，可惜我醒悟得晚了些，不过最关键的地方我没有说真话，他们应该找不到那个人， 江小明见到他低着头不说话，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一切了，心想，不能给他太多时间考虑， “鬼话就别再编了，要是不想交待实情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有期望你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机会不是没有给你，就这样吧。“ 江小明示意值班人员将王建林押回看守所，给罗雨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了审讯室， 王建林看到江小明与罗雨离开，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猜错了？ 这个时候，值班人员走近，开始将解开他椅子上的固定装置，王建林慌了神，他们是来真的？ 他们是如何发现的我没说实话的？ 他们为何这样急着离开？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说的机会已经给我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 王建林慌了，急忙大声喊，“等一下，我说实话，我什么都说……“ 没有回音，那两位审讯人员并没有出现在门口， 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不是欲擒故纵？ 王建林再次大声呼喊，“我交待，全部都交待，这次是真的，“ 一分钟后，还是没有人出现，门依然关着，没有动静， 要是这样的话！！！！ 王建林心中立即慌乱起来，搞砸了~~ 连忙向正准备架他回看守所的同志求情，“警官，求您先别急着押我回去，麻烦你跟刚刚那两位警官说一声，我真的什么都交待，全说真话，不再编假话，求你了，我不想死……“ 王建林像没有骨头一样，脚缠着椅脚，手死死地拉住椅子扶手，不愿被值班人员架回看守所， 罗雨与江小明就藏在审讯室隔壁，王华和苏小妹也被叫了过来，正通过监控屏幕看着这一幕， 罗雨看得连连摇头，“这是我审过最奇葩的一个案子，犯人死命想交待，而我们却好像不稀罕一样，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江小明此时面色平静，刚刚在审讯室的怒火不见半点踪迹，“开始只是有一点怀疑，不过我想他既然精心算计了各个作案环节，力求完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老老实实地全部供述？“ “哪里可疑？哪个地方他没说实话？“罗雨柳眉微微一皱，她没听出来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茶楼的会面，你们怎么看？“江小明看着罗雨他们仨，这是在王建林的谎言被他拆穿之后就交待的，同时也是江小明感到有问题的地方。 苏小妹想了想，“没什么问题吧，用照片作为接头的暗号，照片是王建林自己拍的，具有唯一性，自己也不会认错。“ 罗雨也轻轻点头，“嗯，对方担心他拿了钱逃跑，让他吞下微型的跟踪仪，很正常的表现啊。“ 江小明摇摇头，惯性思维害死人，而王建林最擅长利用的就是警方的惯性思维，提醒她们，“你们只是注意到了他供述方法的可行性，但你们想一想那个人的特征。“ 苏小妹扳起指头说：“圆脸，寸头，有一缕头发较长，手臂上有纹身，表达得很清晰啊，有问题？“ 罗雨听苏小妹一说，突然醒悟，“不对，他先前说了，对方没有告诉他真实的姓名，发布任务时也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再三试探后才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显然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但交钱时却有如此明显的特征，极易辩认，那肯定就有问题。“ 王华脑子跟不上其他人的思路，“那会不会不是那个人来交钱，他只是安排一名混混过来交钱？“ 罗雨摇摇头，“不会，三十万不算小数，他不可能信任一个陌生人，并且对方还是一个混混，如果说这个人能让他信任的话，如此明显的特征，我们很容易就根据这个人查到他的身上。“ 苏小妹这时候明白过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屏幕上的王建林，“那个真相就只有一个，他在撒谎。真可恶，自己嚷着要交待，却还说假话骗我们，“ 王华还是没有明白，“那他为什么要说假话？目的何在呢？“ 第71章 狡猾的老狐狸 王华还是没有明白，“那他为什么要说假话？目的何在呢？“ 江小明不紧不慢说道，“不外乎避重就轻，贪心作祟，在我们的证据面前，如果没有那个人存在，他就是死路一条，在他面前就只有一条路，主动供述出我们还没有掌握的情况，想要立功保命， 我们都知道案子是有人雇佣他做的，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虽然他有一笔钱来历不明，但根据法律的规定，疑罪从无，只要他拒不交待，就只能用现有证据将他定为故意杀人，结合到案后一直拒绝配合警方的态度，没有丝毫自首立功的表现，那么他就死定了，这就是他面临的情况，相信他也明白他自己的处境，才会嚷着要交待，期望能够保住性命，只要他供述出这那个人，他在案件中所占的比重就要小得多，活命的机率也就大得多。 不过他还是不满足，想得到更多，他的目的是向我们供述出那个人，但是又不想让我们找到那个人，只要我们相信那个人存在，他就不是案子的主犯，如果那个人没有归案的话，他们之间的责任就无法清楚界定，按法律规定，他并不是主谋，无法界定时从轻处罚，而且，如果他有一天能出去的话，还可以用这个理由要胁那个人，获得其他好处…… 所以，那个人与他的联络的供述应该是真的，而他所讲的那个人的一些长相、纹身都应该是编造的。“ 江小明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过来，苏小妹鼓起腮帮，气呼呼地说：“呸，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转头看看江小明，“还有一只更狡猾的小狐狸。“ “咯咯~~“……“哈哈，“罗雨与王华都笑了起来， “谢谢夸奖！！！“江小明右手横在胸前一弯腰，行了个礼，在江小明的字典中，说他是小狐狸绝对是夸奖的话。 “组长，你这脸皮可以说前无古人了吧！！！“王华感叹， 审讯室中，王建林缠在椅子上不肯回看守所，两位值班人员没办法， “你坐好，我去找找看，真麻烦，他们在这里的时候干嘛去了？“ 一名值班人员咕哝着，把王建林重新固定在椅子上，对另一名说，“你在这里看着他，别离他太近，有任何异动都可以使用武力，他可是杀人犯，练过武术，是危险分子，“ 一名值班人员走出审讯室，苏小妹走向门边想开门叫住他，罗雨拉住她的手，“别开门，让他去找找，时间越长王建林越煎熬，就越相信我们的话，并且想骗过他也没那么容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建林见值班人员一直没有回来，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他们真不是在试探自己，想套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王建林眼巴巴地看着审讯室大门，从来没有这样期待审讯他的那两名警察的到来…… 半小时后，江小明他们的门被推开，值班人员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整个刑警队都找了好几遍，要不是听门卫说你们没有出去，我都以为你们没在刑警队里了。“ 江小明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递了给他，“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其实你出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 指着王建林，“不过这个家伙比狐狸还狡猾，要是你就这样一身轻松地走回去，他肯定会怀疑什么，所以我们没有拦下你。“ 值班人员没想到江小明会给他解释这么清楚，原来心中还想既然你们都在这里，看着我出来干嘛不喊住我，害我白白绕刑警队跑了好几圈，听江小明这么一解释，明白了他们的目的，也就不再计较，带着江小明走了出去， 苏小妹看着罗雨，“罗姐，你怎么不去？“ “这个时候他一个人就够了，两个人的话就会画蛇添足，“罗雨盯着屏幕，看着值班人员和江小明一前一后地走进审讯室。 江小明关上门，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边，看着王建林，没有说话， 王建林首先看到值班人员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心想他这是跑了多远？眼神急忙后望，见跟在值班人员后面的却只有江小明一个人回来，另一个人却没有一起，以下更是惊慌，他们真的没有准备再让我交待了？ 连忙道：“警官，我交待，全部真交待，如实交待，再也不敢隐瞒。“ 江小明冲王建林冷冷一笑，打开门，抬脚就准备走出去， “警官，这次是真的，我全交待，绝对不再编造谎话，刚刚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你大人有大量，再给次机会，我不想死啊，呜……“ 江小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刚刚交待一直就是谎话连篇，我提醒过你的，“ “警官，你就再给一次机会吧，一次，就一次，我要是再说谎话，你就…………“王建林吞吞吐吐， “哼，就怎样？你知道我并不能将你怎样，除了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江小明慢慢转过头来，走到桌子边上，手在底下一阵摸索后，说道： “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你交不交待我不稀罕，是你叫着嚷着要交待的，但是你交待的都是一些什么狗~屁玩意儿？真当老~子有空和你瞎磨叽？你还有脸让人来找我？“ 江小明拽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你不交待，我还省点心，直接将你往检察院一送，功劳肯定是跑不了的，偏偏你鬼叫鬼叫要交待，老子都觉得够麻烦的了，你个龟~儿子却给我编瞎话？真是浪费老~子的时间，再说了，你交待了还要让老~子去查证，妈~了个巴~子的，对我有什么好处，功劳又他~娘~的不会多一分？“ 王建林被江小明满嘴脏话的样子吓了一跳，虽然自己也经常骂脏话，比他这更难听的都有，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审讯室啊！！！监控360度记录审讯情况啊，他就不怕？？？突然想到刚刚江小明在桌子边一阵摸索，愕然地看着江小明： “你把监控关掉了？“ 第72章 孝敬? “你把监控关掉了？“ “当然，你以为老~子傻？开着监控骂你？“ 罗雨她们在隔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是傻，我们都听到看到啦！！ 只听江小明继续说：“老~子知道你杀了人，落到我们手中算你倒霉，我随便找个理由，将那些视频啊凶器啊往检察院一交，老~子功劳就到手了，偏偏你他~娘~地嚷着要交待，害得老~子在这里坐了半天，结果你个~龟~儿~子说的全tm是废话，老~子有心不理你，你居然还有脸让他们喊我回来？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乖乖地去死不就行了，非要折腾老~子！“ 王建林脸上阴晴不定，眼珠乱转，江小明骂了这么久，他也并没有全信，心想既然他不介意自己交不交待，那么他为什么还会回到这里，直接让值班人员将自己押回看守所不就得了？难道他就是来骂自己一顿？ 不过，等他骂痛快了就会走，听他那意思，他好像已经给我找好了杀人的理由，再将我往上一交，到时候…… 不过他把监控关了，那是不是就有机会，对，他一定是这个意思，王建林自行脑补了许多情节，觉得明白了江小明的意图， “警官，警官，“见江小明还在骂骂咧咧，王建林赶紧打断他的话，馋笑地说，“不是没有好处，有好处，有好处。“ 果然，江小明停了下来，没再骂他，而是斜着眼睛，撇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老神在在在靠在椅子上，语气中带着蔑视地说，“你还能有~毛线个好处，得到的那点钱不是被你还债，就是输光光了。“ 王建林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惦记着我那笔钱呢，不过如今我是自身难保，那笔钱也不知道会便宜谁，不如就给他，换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他拿了这笔钱，小辫子小在我的手上，只要我在法庭上说出来，他不死也要脱层皮，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互相利用而已，只要他拿了那笔钱，也就不好再揭穿我的谎言，说不定我出去后还能找那个人…… 王建林看了看左右，小声地说： “警官，那笔钱还剩一部分，我愿意用它来孝敬您，“ 江小明眼睛睁开，四处瞄了一眼，对值班人员使了个眼色，值班人员会意，他们知道这个房子里根本不可能关掉监控，江小明肯定是在和王建林演戏，配合地退了出去。 江小明小声对王建林说，“还有剩的？有多少？“ 王建林见值班人员主动退了出去，心中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说道：“还有十万，“ “不可能啊，我那天去你家怎么没找到，你小子骗我？“江小明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王建林讪笑一声，“这种钱我当然不会藏在家里，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敢骗你吗？“ 江小明身体后靠，好像要与王建林拉开距离，“哦，那你想要什么？我可跟你明说，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王建林满脸堆笑，“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不识好歹，只要您抽空听我的交待就行，拜托拜托。“ “嗯……“江小明假装沉吟，好像嫌少一样，他这也是兵行险招， 从王建林的供述和他刻意编造谎言来看，他很有可能真不知道那个人的姓名，而且那个人既然再三试探后才雇佣王建林，就算告诉王建林也很有可能是假名字，很可能就是王建林说的那个外号，想要通过这条线找到他希望不大，但如果能从雇主交给王建林的钱上找到线索，很有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进展， 江小明推测那么大一笔钱那个人不会假他人之手交给王建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他也是想到王建林交待的数目之后才突然想到这个方法，根据前期的调查，王建林还债大约十五六万，作案前后的费用却不多，如果真是三十万，至少还有十万元剩余，这个可能是王建林给他留的逃跑资金以防万一， 不过想要王建林老实交待那些钱的藏匿地方也不可能，这家伙太狡猾，常规策略很难奏效，江小明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在他面前演这一处戏。 嘴上说道：“就只有那么一点儿，不会是还藏在别的地方？“ 王建林心是一喜，愿意收钱就行，同时惊讶他的胃口，十万还嫌少？脸上谄笑着，“真只剩这些了，只有一个地方，连同他交给我的袋子一起，就是他用来装钱的塑料袋子。“ 江小明心中一动，如果连同当时的包装袋，获得线索的概率将更大，脸上不露声色地问：“塑料袋子？什么玩意儿？“ “当时他给我的不是双肩包，而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是三个用橡皮筋扎的小捆，每捆十万。“ 谎言被自己拆穿，王建林有些尴尬，不敢直视江小明的目光 江小明猫着腰，凑近王建林，“地点？位置？“ “那我的……“王建林向摄像头方向努了努嘴， “你放心，只要东西到位，其他的我们会安排。“江小明面带敷衍地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大意马虎，王建林不好唬弄，刚刚表现嫌少，如果这个时候太热情反而会引起怀疑。 “呃~~“王建林感觉江小明没有多少诚意，心想是不是钱太少他兴趣不高，不过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不愿给出藏钱的地点， 江小明鼻子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你还有选择？不给就算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说完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好像又不甘心钱没拿到，又走回来坐下，在王建林耳边小声说：“我要是拿了钱，事儿没有做到的话，你大可以在法庭上面讲出来，那样我岂不是自毁前程？你觉得我们会冒这个风险，为了你这区区十万块钱？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来过。“给人感觉好像吃不饱，但又不愿意放弃一般， 江小明说完，靠在椅子上，抖手看看表，“给你一分钟考虑。“ 第73章 尔虞我诈 江小明说完，靠在椅子上，抖手看看表，“给你一分钟考虑。“ 王建林眼神微微一凝，“我哪能不相信你们呢，钱我就藏在我们村口。“ “别人家？那样就不好办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风险太高，还是算了吧，为区区十万，不值得。“江小明眉头紧皱，好像并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他心里也在试探王建林，他怀疑王建林并不会直接交待真实地点， 王建林眼珠乱转，刚刚他还真想先给个假地址，让江小明白跑一趟，在别人眼前过一下，肯定会留下一些人证，但看到江小明警觉很高，不愿意冒险，立即改口道：“当然没在别人家，我们村头有老樟树，找到最粗最大的那棵，树西边是一块荒地，从树底下出发，向西走54步，向下挖一米左右，就在那里。“ “不可能吧，在荒地新挖下个坑，还要挖一米深，新鲜痕迹很容易引人注意，你真将钱藏在那儿？“江小明斜眼看着王建林，眼神中透出不信，心里也在盘算地点的真实性。 王建林连忙解释：“不会，那一块地被村里人堆了好多不用的废旧家具，烂桌子、凳子，破被子之类的，基本上就是一个垃圾场，而且我还用木板盖住了新土，上面还压了一台烂电视，别人很难发现。“ 江小明又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决定是或不是都要去试试，嘴里慢吞吞地说，“埋在地下，前些天下了那么大的雨，可能早就进水，不知道泡烂没泡烂……“ 王建林见他有些迟疑，连忙说：“不会，我藏之前包裹了好几层塑胶袋子，外面还缠上了防水胶布，肯定不会进水。“ 江小明心想，有防水胶布，还套了好几层袋子，如果有痕迹的话，应该还没有被破坏，嘴上却说：“是吗？那先这样，我会再找你的。“ 江小明站了起来，喊值班人员来将王建林押了回去， 王建林盯着江小明看了好久，好像要将江小明的样子刻进心里一样，江小明明白他的意思，若有所指地说：“放心，只要你老实交待，就能得到宽大处理。“ 王建林刚被押走，嘭，审讯室的大门就被踢开，罗雨一马当先就冲了进来，柳眉倒竖直插云霄，一双杏目冒着熊熊烈火，双手紧攥着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声音如山崩一般吼道：“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了？“江小明却好像不明白罗雨不什么发怒一样，扭着头奇怪地看着罗雨，他心里知道罗雨她们肯定在隔壁看到整个过程，她们能在王建林押走之后再冲进来，已经很克制了。 “你怎么能向他勒索钱财？你不知道纪律？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在给我们警察抹黑？你知不知道这样他会逃过法律制裁，这是在助长犯罪？“ 罗雨噼里啪啦地扔出一连串的质问，而江小明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要揍人，苏小妹连忙拉住， “见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江小明右手拂过眼角，假装擦眼泪， “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利欲熏心，我见钱眼开，你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 “噗嗤~~~“苏小妹一见江小明演得这样夸张，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姐，组长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平时非常抠门，连请客吃饭都想逃单，不过这种事他应该不会做，不如听听他怎么说。“王华在一边劝罗雨，同时给江小明使眼色，让他赶快解释。 “王华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抠门吗，我什么时候逃单了？你给我说清楚，“江小明挽起袖子，向王华走去， 王华唰地一下就跳开了，连忙说道：“组长，我是在帮你说话啊，“ 江小明顺势停下来，“这次就饶了你，至于你们嘛……“ 看着罗雨与苏小妹，面容带着些许同情，眼神透露些许的可怜，摇了摇头， 苏小妹松开罗雨，叫道：“罗姐，揍他，我就不该拉住你，你看他这是什么表情。“ 罗雨将拳头攥得紧紧的，走向江小明，江小明连忙向后一跳，双手护着脑袋，“停~~~君子动口不动手！“ “切，我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我动口又动手，“罗雨越靠越近，眼神始终锁定江小明，就像猎豹锁定猎物一般， “活该~揍他！“苏小妹在一旁煽风点火，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你们的智商……“江小明带着同情的目光扫了罗雨她们一圈， “嗯？你说什么？“罗雨轻轻一跃，跳到江小明近前，挥着拳头，直奔江小明面门而来， 江小明身后就是墙壁，避无可避，电光火石之间，双膝微曲，一个矮身，躲过罗雨的拳头，口中连忙喊道：“没什么，你们的智商很高，非常高，已经达到大智若愚的境界，佩服佩服！“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事，“罗雨收回拳头，刚刚她见到江小明的举动，联想到功勋系统推出后的弊端，当时怒火冲垮了理智，现在盛怒过后，理智开始占据上风，她心里也明白，如果江小明真的是在诈王建林的钱财的话，也不会明知她们在隔壁看的情况下敲诈王建林，何况这里是审讯室，监控360度无死角记录，他没那么傻，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先前江小明说不要让王建林认出她来，如果认出来，之后的审讯工作还真没法做， 江小明好像劫后余生一般，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脚一蹭一蹭偷偷远离罗雨，嘴上说道：“王建林与那个人的直接联系就是这些钱，如果那上面有他留下的信息，比如说指纹之类的，我们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了吗？“ 苏小妹弯眉上扬，“钱上能提取出指纹？就算有指纹不能说明什么吧？“就算钱上面留下他的指纹，他完全可以抵赖，纸币上的指纹不具有唯一性啊。 第74章 唯物主义??? 纸币上的指纹不具有唯一性啊。 江小明偷偷溜到王华身后，悄悄瞄了一眼罗雨，见她没有走过来，才望着苏小妹继续说道：“你眼里就只有钱？三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肯定不是拿在手上，揣在兜里就能带走的，所以肯定有个东西装，我最开始怀疑是一个背包，心里想着如果找到的话也是一条线索，王建林果然欺骗了我们，那个人用的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如果袋子上有他的指纹信息呢？如果银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那么挷条上就会盖有银行工作人员的印章，这也是一条线索。“ 罗雨总算弄清楚了江小明的意图，看着他一脸害怕偷偷离自己远远的，一丝不好意思一闪而过，随即消失无踪，问道：“那你刚刚在审讯室说的哪些话，都有监控记录……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江小明瞄了一眼罗雨，见她渐渐恢复了理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嘴上也放开来，“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并且，我根本并不需要担心我在他面前是怎么说的，关键是我在整个行动中是怎么做的，不是吗？“ “切，歪理还一套一套的，“罗雨见江小明没有丝毫担心，瞪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下一步就是去起获那些脏款？“苏小妹举起双手，“我去，让我去。“ 江小明溜到门边，手放在把手之上，“下一步工作并不是去起获那些脏款，“ “那是干什么？“苏小妹望着江小明， “回办公室啊，笨~~。“说着，打开审讯室大门，快步逃离， 夜已深，外面走廊上偶尔有人经过 “啊？？？？“ “为什么不去？“ “迟则生变啊！！“ 几个人追了出来， “你们看现在已经几点了？黑灯瞎火的你们破坏了关键证物怎么办？而且这个时候赶过去，要不要联络秀州警方协助？就我们几个偷偷摸摸地去别人村子挖东西，真成贼啦？“ 苏小妹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什么时候去，可一定要带上我。“ “明天一早就出发，大家一起去，免得有人说我贪图钱财，私藏脏款。“ “那王建林呢？不审了？“ “先晾他几天，“ “组长，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有说实话，有什么秘诀吗？“苏小妹就像个好奇宝宝，一路问个不停 “有啊，想学吗？“ “想，想，组长你就说说嘛“，苏小妹展开撒娇大法，罗雨也竖起耳朵，想知道江小明怎么说， “100块钱一节课，“走到外面，江小明好像胆更大了起来，金钱变得比生命重要， “切，掉钱眼儿里去啦~~“ “正当的劳务收入为什么不要，而知识却是无价的，怎么看都是你赚了，不过看到我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98折，怎么样。“ “组长，你这么见钱眼开不怕别人拿刀砍你吗？“苏小妹无语地看着江小明，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将要钱做得如此厚颜无耻的。 “我是唯物主义……“江小明双手背在背后，抬头望天，一脸正气地说。 “唯物主义怎么啦？砍人还分什么主义啊？“苏小妹不解 “一看就知道你没学问，唯物主义都不懂，“江小明鄙视地看着苏小妹，“唯物主义就是只要是我该得的东西，不论别人拿不拿刀砍我，我都要！！！“ “切，鬼扯~~~“ “老马的棺材板压不住啦！！！“ 王华凑到江小明身边，轻声说，“组长，你刚刚说她们已经达到大智若愚的境界，是在夸她们吗？“ “你觉得呢？“江小明无语看着王华，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反射弧有长了点吧！ “按字面意思应该是夸奖她们，不过直觉告诉我好像不太对劲，“ “不错，真聪明，你要相信你的直觉，“看到王华这样子，他觉得除了鼓励，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直觉告诉我，你刚刚那句聪明并不是在夸我。“王华皱眉，眼神带着疑惑， “你想多了，我就是在夸你。“江小明面不改色地说， 专案组办公室， 回想到今天王建林急不可耐地交待，罗雨的嘴角渐渐往上翘， “罗姐，在想什么，好幸福的样子，差点就笑出来了。“苏小妹的声音突然从旁边飘过来， “你说晚上让组长请我们吃饭怎么样？“ “就他那个抠门鬼，他会请吗？你刚刚还差点揍了他一顿，“苏小妹眼中透着狐疑，“罗姐，你有什么馊主……哦，不，是好主意。“ 苏小妹吐吐舌头，好险，差点说漏嘴。 “你是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罗雨望着苏小妹，她怎么会不知道苏小妹刚刚想说什么？这个丫头平时好像天真无邪，其实啊， “当然，那还用说，绝对是，一直是。“苏小妹立马表忠心，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你好不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抠门？“ “不好奇啊，我还见过更抠门的呢。“苏小妹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嗯？？？“罗雨柳眉上挑，双眼一鼓，瞪着苏小妹，你不按套路出牌，让我怎么说下去。 “哦，好奇，很好奇。“苏小妹被罗雨一瞪，仿佛刚明白过来一样，连忙改口。 “那等下他回来，我们就试探他一下，到时候你这样……这样……“ “嗯，我明白了，放心吧，这可是我的专长，保证他不会看出来，不过……“苏小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罗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罗雨奇怪有什么苏小妹这副表情， “罗姐，电视里说，一个女人对男的表现出好奇，就是爱上他的前奏，罗姐……“ “小妮子找打吧，瞎说什么，“罗雨举起拳头来，准备收拾她， “杀人灭口啦，救命啊！！！！“苏小妹拨腿就跑，边跑还一边大喊， “回来，别鬼叫！“罗雨把她没办法，收起拳头，让她回来， “你保证不动手，我可不想变成王建林那样，“苏小妹好像真害怕被灭口一样， “行啦，我跟你说清楚不就行了，免得人瞎猜，过来吧，“罗雨真将这小妮子没办法，平时好像什么都不懂，然而…… “哦，什么情况？“苏小妹见罗雨收起拳头，一脸严肃，也不再打闹，走了过来。 第75章 考核的另一个目的 苏小妹见罗雨收起拳头，一脸严肃，也不再打闹，走了过来。 “你想想，咱组长这么抠门，刚才又接受王建林的贿赂，是不是生活中遇到困难啦？如果我们找到原因，说不定还可以帮他想办法，不要让他走上邪路。“ “刚才那不是计谋吗？他真收了？“苏小妹又开始反应迟钝， “刚才这个是计谋，那在这之前呢？你看他敲诈的那套动作多熟练！“罗雨眼神中透着疑惑， “那我们把他抓起来吧，这样你就名正言顺的是组长了。“苏小妹的思路又开始跑偏。 “笨，谁稀罕当组长，这个组只是临时组成的，说不定考核完了过后就分开了。“ “啊？？？真的啊，罗姐，那我以后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呜~~“苏小妹的思路一偏再偏。 “去去去，什么叫再也见不到？我又没死，呸呸呸~~“罗雨弹了苏小妹脑门一下，这丫头就不会好好说话， “别歪楼，你说要是组长变成坏人，他那么多鬼心思，谁会是他对手？“ 苏小妹捂着脑袋，一眼可怜兮兮看着罗雨，“不会吧，组长虽然抠门一点儿，嘴巴毒一点儿，脸皮厚一点儿，人还是不错的吧！“ “你这是在夸他吗？“罗雨无语地看着她， “是~~吧？“苏小妹左右望了望，生怕别人听到一样，“罗姐，你怎么说他会变成坏人呢？“ “我只是防范于未燃，同时也怀疑，你说他一个人，也没有女朋友，而且获得那么多功勋，奖金应该不少吧？你说他的钱用到哪去了？“ “可能是存老婆本吧！“苏小妹有些不确定地说， 罗雨嘴角向下一撇，“他这么抠会找到女朋友？还存老婆本，我看存棺材本着不多，“ “你不就对他很感兴趣吗？“苏小妹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迅速跳开，“罗姐，不对哦……“ “好吧，过来，我跟你说实话，不过你可不要说出去，“罗雨见苏小妹又想歪了，要是再不说清楚的话，这个小妮子肯定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秘密？“苏小妹被吸引过来， “嗯，“罗雨面色凝重，“千万不要说出去，这到目前还是机密，“ “那我还是不知道算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苏小妹见到罗雨如此郑重其事，连连摆手，身子却不自觉走近 罗雨心想，你要是不想知道会越来越靠近？“晚了，过来，坐好。“ “哦！“苏小妹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好。 罗雨慢慢讲出原因，“自从功勋系统推出以来，的确解决了以前那种人浮于事的局面，让真正有能力，有才干的人才展露头角，为国家选出一批批警界的中流砥柱，不过凡事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也有少部分人为了获得功勋值，伪造证据，企图蒙混过关，制造冤假错案，仅去年一年，检察院就遇到多起在法庭上突然翻供，对证据提出质疑的案件。 这次考核就是一个检验，如果真是有能力、有才干的人，当然是真金不怕火炼，要是以前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功勋的那些人，肯定会露出马脚，要不然我们考核怎么会在市刑警大队进行，还让他们全力配合，其实配合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却是监督，“ “啊？？？“苏小妹被这个消息惊到了，“罗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相信我不会骗你，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关心咱组长这么抠门了吧？“ “这和抠门没有关系吧！“苏小妹还没想通其中的关节， “我也是猜测，如果他是在生活中遇到困难或者有什么不良嗜好，需要大量资金的话，可能不仅仅是收受嫌疑人的贿赂，还有可能伪造证据，赚取功勋和奖金。“罗雨也不是很确定， “不会吧，以他的鬼心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肯定将这个把柄藏得紧紧的，那有这么容易就让我们看出来？你看今天他审问王建林的时候，明知我们就在隔壁，什么都能看到，这样不就漏馅儿了？“苏小妹还是不愿相信江小明是这样的人， “所以啊，我也没说他一定是，所以才来试探他一下，还被你误会成……“罗雨撇了苏小妹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误会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 “罗姐，我才发现你才是真大腿啊，这么机密的事都知道，我一定要牢牢抱住这条大腿，以后就飞黄腾达了！“苏小妹开始抱大腿，思路不知道偏到那里去了， “滚，抱你的组长的大腿去，“罗雨见态度她转变得这么快，有些不适应，节操呢？ “切，组长才不是我的，组长是大家的，“ “咳咳~~“ 王华刚从外面走进来，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苏小妹举起拳头，“王华，你听到了些什么？“ 王华连忙摆手，回到位置上，双手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 “咯咯~~“罗雨与苏小妹都被王华的样子逗乐了，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江小明刚打开门，就听到两位美女在笑 罗雨向苏小妹使了个眼色，苏小妹心领神会，站起来，甜腻腻地说：“组长~~~~“ “咔嚓~~“ 王华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江小明也被苏小妹吓了一跳，这是要闹妖怪啊，一个闪身，站在门外，用门挡在身前，探出一个脑袋，“苏小妹，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实在受不了，你看，王华都吓得掉地上了。“ “咯咯咯~~~“罗雨在一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苏小妹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啦？“组长~~~~“声音比刚刚更腻人了， 叭~~ 江小明从外面将门关上，他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苏小妹，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有事说事，别渗人行不？“ 苏小妹气呼呼地拉开门，“组长，我的声音就那么渗人？你给我说清楚，“ 江小明指了指王华，没有说话， “哼，罗姐，组长欺负我，你给我评评理，“苏小妹跺着脚，撒娇道 “cut~~~“罗雨连忙喊停，剧本不是这样设计的啊~~头痛 第76章 活久见 “哼，罗姐，组长欺负我，你给我评评理，“苏小妹跺着脚，撒娇道 “cut~~~“罗雨连忙喊停，剧本不是这样设计的啊~~头痛 罗雨原计划是苏小妹在组长面前卖卖萌，装装可怜，说审讯犯人没顾上吃饭，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暗示江小明请客吃饭，罗雨在一边助攻，观察江小明是会拒绝还是同意，如果拒绝的话，苏小妹就顺势引出江小明抠门的话题，罗雨顺势抛出整个专案组就属江小明功勋最高，应该获得过不少的奖金，如果江小明不请客整个组都鄙视他，苏小妹再假装好奇宝宝，询问江小明的钱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还可以打趣他是不是在存老婆本，还可以嘲笑他这么抠门肯定找不到女朋友，根本不用存老婆本之类的，试探他的钱到底用在哪儿，是不是在生活中遇到困难？ 可苏小妹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搞砸了，没办法，罗雨只好转助攻为主攻了， “组长，苏小妹有意思呢，是想问问你，我们从中午开始审问犯人，一直到现在，是不是忘了什么关键的事？“ 苏小妹好像也想起了自己的角色，右手食指挡住右眼，声音梨花带雨地说，“组长~~~“ “苏小妹，别演得太夸张，要走心，走心懂吗？重来，三~二~一~action……“江小明突然义正辞严地说，就差拿一个大喇叭，戴一顶鸭舌帽了 苏小妹望着江小明，“…“ 罗雨捂住额头，怎么会这样？ 拉住苏小妹，连忙圆场，“别演了，演技又不过关，组长都看出来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别装可怜。“ 给苏小妹使了个眼色，苏小妹一眨眼睛，我明白了， 恢复平时的语气，“组长，我们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你看是不是帮我们解决一下啊？“ 江小明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不闹妖就行，“你们敲诈也要换着来呀，昨天才敲诈我，今天又来？这样下去，地主家都没余粮啊。“ “你都说是地主家了，一两顿吃不穷你，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哦。“苏小妹立即打蛇上棍， “真是服了你们了，不就一顿饭吗，都演上了，走吧，还等什么？我也快饿扁了。“江小明说着，向外面走去， 苏小妹与罗雨对视了一下，嗯？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大方？转性啦？ 苏小妹眼珠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一样，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江小明闻言，双手捂住胸口，好像心很痛似的，“小红，我就不明白了，是谁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的？我什么时候抠门了？你们来第一天我不就请我们吃面条了吗？“ “整个刑警队都这样说啊，你不知道？“苏小妹奇怪地看着江小明，心中却想到，是哦，组长在我们这里还不算很抠门，专案组成立才一个星期，都请我们吃了两次了，传言是从哪里来的？ 江小明一抚额头，苦笑着说道：“我想我知道了，“ 罗雨双眼透着不解，“谁？“ 江小明恶狠狠地说：“除了我们的陈队还能有谁？不就是吃了他几包方便面嘛，至不至于呀，明儿找他问清楚。“ “啊？？？“苏小妹看着罗雨，眼睛迅速眨动，好像有询问她：怎么办？还要试探下去吗？ 罗雨也没想到会是一场乌龙，摇摇头，“走吧，都快饿晕了，“ ………………………………………………………… 虽是小酒馆，江小明他们却并没有点酒 “咦，组长，你怎么不喝酒？你不是每天都喝的吗？“苏小妹好像很奇怪，很不解，罗姐不是说组长天天到这里喝酒吗？ “小红，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你又是从哪里听说我天天喝酒的？小红啊，你还年轻，不懂人间险恶，这个社会啊，耳听为虚，甚至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江小明又开始说教， “知道了，二大爷！！！“苏小妹眼睛眯成一道弯月，和上面的弯月眉交相呼应，甜甜地应道，就好像江小明真是她二大爷一样。 “呃~~~~~“江小明心想，这是个什么称呼，怎么觉得有点像在骂我？ “咯咯~~二大爷？？？哈哈~“罗雨在一边笑得捂着肚子，差点就趴在桌子上了，苏小妹这家伙整人的时候都满脸笑容。 “小红，你仿佛是在骂我？“江小明歪着头，看着苏小妹， “你想多了，哪儿有仿佛？“苏小妹一脸天真地看着江小明说， “哦，啊？？？“江小明差点被苏小妹天真的表情骗到， “你们都在啊，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一个声音从飘了过来， 陈长青径直走到桌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不介意我蹭个饭吧？“ “我很介意，“江小明见是陈长青，马上就跳了起来，双眼瞪着陈长青，“我还准备明天去找你呢，快说，是不是你在背后说我抠门？“ “你就是抠门儿，说说又不会少斤肉，“陈长青拿起茶壶，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什么时候抠门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哼哼~~“ “真要我说？这么多人听着不好吧？“陈长青看着江小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还顾忌这个？你说得还少？现在整个刑警队都知道了，我还怕啥？“江小明一股子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 “好吧，“陈长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慢慢地翻开， “太早的我就不说了，八年前……“ 罗雨和苏小妹噗嗤就笑了，八年前？这是要算老账的节奏啊，组长看来要完！ “八年前，我与你嫂子结婚，你送了一束百合，说祝我们百年好合，就在我家蹭吃蹭喝………………三天。“ “噗嗤~~“苏小妹小声说，“三天，这是脸皮得有多厚？“ 江小明难得不好意思，脸是泛出一丝红晕，挠挠头坐了下来，“那个时候不是还在读书嘛，没有经济来源嘛。“ 陈长青不紧不慢继续道：“六年前，我家青松满月，你送了一个松树蛋糕，倒是挺有创意的，然后你一个人就把它……吃完了！“ “谁让你们一直都没做饭呢？我都饿得没办法了！！“江小明好像很委曲地说， “四年前，我升任刑警大队队长，你就送了我一个三条杠，你这还不是抠门？“ 啥东东？罗雨与苏小妹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对视了一眼，却发现对方眼里也是一片茫然， “大队长戴的不就是三条杠吗？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江小明小声咕哝 “噗嗤~~哈哈~~“罗雨与苏小妹再也忍不住了，还可以送这么奇葩的礼物啊，真是活久见~~ 第77章 黑历史 “噗嗤~~哈哈~~“罗雨与苏小妹再也忍不住了，还可以送这么奇葩的礼物啊，真是活久见~~ 王华忍不住问：“陈队，你与组长认识有这么久了？“ “老王，把我的酒拿来，“陈长青没有马上回答王华，而是冲厨房叫了一声，才回头看着王华他们三人， “你们几个的情况我都有所了解，都是我们市警界的骄傲，我听说你们今天已经拿下了王建林，这次考核对你们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你们肯定会走上更大的舞台，“ 这时服务员将酒送了过来，见陈长青正在和他们说话，放下后又慢慢地退了回去，没有打扰， 指着江小明说，“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在我们市我还能看着他一点，以后就要拜托你们帮我看着他，“ 罗雨暗暗点头，难怪了，前段时间警队里风言风语地，拿他和队长的关系说事，原来如此， “陈队，你是看着我们组长长大的，那有没有他穿开档裤的照片啊？“苏小妹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一脸好奇地问，又开始歪楼， 陈长青面色一顿，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关注点也太奇怪了吧，难道？ “呃~~我们认识没那么早，不过他尿床的照片我倒是有……“在陈长青看来，穿开档裤和尿床的关注点都差不多，嘿嘿 刚说完，江小明一蹦三尺高，大叫道，“你还留着干嘛？你不是答应我烧掉的吗？烧掉烧掉~~“ “是烧掉了啊，不过烧之前我用手机又拍了下来。“ 罗雨拍了苏小妹一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要看那照片干什么？当心组长给你小鞋穿。“望着陈长青说： “陈队，你别理她，她闹着玩呢，你跟组长的关系是？“ “我和他没有关系，没关系，说话不算话的人，谁跟他有关系。“江小明把头扭到一边，还对陈长青保留照片的事耿耿于怀， 陈长青拿起酒瓶，打开瓶塞，慢慢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你们还要工作，酒就别喝了，免得误事。“ 江小明小声嘀咕，“老抠一个，还说我抠门~“ 陈长青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我和你们组长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二十年的交情，有二十年了吧。“ 陈长青好像不确定，转头问江小明， “有了，还过了一个月，“ “时间真快，一下子就二十年了，当年的那个皮孩儿也长大了，“陈长青注视着酒杯，有些感慨，时间真快啊~ “陈队，那你与组长是怎么认识的？二十年前，组长应该在上学了吧，还尿床？“苏小妹好像好奇宝宝一样，目光在江小明身上穿梭。 江小明狠狠地瞪了苏小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再提尿床的事就跟你急 “我与他啊，是在一个福利院认识的，“陈长青开始述说往事， 福利院？罗雨与苏小妹对视了一眼，眼光中透着惊奇，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 “那时我还在警校上学，节假日就在福利院做义工，他刚送过来那些天，天天晚上做噩梦，半夜尖叫，吓得好多小朋友都睡不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小子只有我陪他的时候正常一点，后来院长让我试试，晚上带他一起睡，情况果然有所好转，他那张尿床的照片就是这样来的。“ “那组长为什么会被送去福利院？“苏小妹真的很好奇，忍不住问道 陈长青看了江小明一眼，“这个你们还是自己问他吧，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罗雨、王华、苏小妹同时将目光转向江小明， 江小明看着她们的眼神，过了几秒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今天到这里不会是来拆我的老底的吧？“江小明看着陈长青，他知道陈长青过来肯定有事，连忙转移话题，连尿床的老账都被翻了出来，再不转移话题，他这个组长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你的底还用的着我来拆，早就漏光光了，“陈长青难得开玩笑，看着江小明说， “你小子翅膀硬了，就要远走高飞了，我是来嘱咐你小子，以后别忘了多回来看看我和你嫂子，“ “那你还记我的小本本？说我抠门？“江小明还没忘了这一茬， “你以为是谁都能被我记上小本本？“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荣幸？“江小明斜着眼睛看着陈长青，等他给个说法。 “我和你嫂子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可能就走不到一起，我们结婚的那些天，你忙得脚不沾地，帮我们张罗，从那个时候起，我和你嫂子就将你当成家人了。 你嫂子坐月子的时候，我正好有任务，不得不走，你听到这个情况后，专门请假从学校赶了回来，照顾她们娘俩大半个月，孩子满月的那天我才回来，一回来媳妇就跟我闹，说我这个爹不称职，这时候你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个蛋糕，放到青松面前，对我们说，'如果将来青松知道在他满月时，他父母不是在陪他庆祝，而是在吵架，他会怎么想？' 就这一句话，就这一句话，我们两口子就没有再争吵，而是……“陈长青眼睛有些湿润，他明白当时为什么媳妇家人会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不够爱她，也不是因为他不够上进，更不是因为他家境原因，而是知道他是警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做一名警察的妻子真的非常不容易。 “哥，别说了，我错怪你了。“江小明双眼也开始湿润， 苏小妹悄悄地拉了拉罗雨的衣袖，小声说：“罗姐，你看，组长也会流泪？“ “尿床都会，怎么不会流泪。“罗雨小声地说。 “噗嗤~~哈哈~~“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第78章 又赴秀州 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苏小妹，这有什么好笑的？？？太破坏气氛了吧！！ 苏小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幽怨地看着罗雨，都怪你~ 眼珠一转，急中生智，连忙转移话题，“陈队，那组长怎么就一个人把蛋糕吃完了？“ “我和他嫂子都不喜欢吃奶油，青松才满月，根本不能吃，所以你们组长就一个人吃完了，“ 见话题成功被转移开，苏小妹连忙说，“我猜组长在买的时候都算计好了的，嘻嘻~“ 陈长青沉吟了一下，看着江小明，眼神带着疑惑与询问，“是吗？“ “哥，怎么可能，别听她瞎说。“说完，用眼神狠狠地瞪了苏小妹一眼，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哥，再帮个忙呗，反正你来都来了，饭也蹭了，“江小明脸皮厚度恢复了不少 “吃你一顿饭就要帮你干活，还说你不抠，谁信啊？“陈长青感叹道， “两码事，绝对是两码事，我是请你帮忙，和今天的饭没有关系，“江小明连连摆手，不承认 陈长青看着江小明在空中的停摆的手，戏谑道：“真的？有你这样空手请人帮忙的吗？“ “我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那些俗物？“ “好吧，你说说什么事，谁让我吃人的嘴短呢。“ “今天王建林交待出，有一件他行凶时穿的衣服，被他沉在他钓鱼的地方，你安排人员帮我们打捞一下，顺便帮我盯着点。“ “是不是再顺便帮你将案子破了？“陈长青看着江小明，哪儿有那么多顺便？ “也行啊，只要你能破！！！“江小明笑嘻嘻地看着他 “呃~~“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陈长青才想起来这个案子就是自己破不了才交到他们手上的， 这里待不下去啦，赶紧撤， “你们年轻人聊，我就不打扰了。“陈长青站了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从来没有见过，将逃单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江小明小声咕哝， “组长，好像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们哦？“苏小妹就像一只小狐狸看一只小鸡仔的眼神， 江小明双目瞪着苏小妹，反问道，“我就瞒着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呃~~“江小明正大光明地承认，苏小妹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小红，刚刚你说什么照片的事，我们俩来好好算算这笔账，“江小明面露凶相，脖子伸得老长，瞪着苏小妹， “罗姐~~~“苏小妹向罗雨求救， “有我在，你就放心地去吧~“罗雨看着苏小妹，一脸悲痛地说， “罗姐，你背错台词了吧？再说了这也不是演戏的时候啊，救命，“苏小妹大叫，躲到椅子后面 “别装了，你怕他什么？你手上不是有法宝吗？“罗雨见苏小妹还在演，提醒她， “唉，罗姐，看破不说破，对大家都好，你这么一说，我都没法再演下去了，“ 苏小妹突然恢复镇定，从容不迫地坐回椅子上， 什么情况，还有这种操作，她刚刚是在演？王华觉得这个世界好难理解， “组长，你不想你尿床的事整个刑警队都知道吧？“苏小妹露出了小虎牙，得意地笑， “呃~~“江小明愣住了，如果那样的话…………脸上的凶恶如雪遇太阳般消融，立马露出春天般的笑容：“有话好说，小红你最漂亮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江小明毫无节操地夸苏小妹，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嗯~~“苏小妹很享受江小明的夸奖， 罗雨却在一边拆台，“你心里一定在说是脸先着地吧？“ “嗯？？“苏小妹疑惑地看着江小明， “没有，绝对没有，咱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江小明伸手掠过额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 “这还差不多。哈哈~“苏小妹突然笑了起来，自己都演不下去了， 咯咯~~，哈哈~~ 罗雨他们也都笑了起来~ 笑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陈长青听到小酒馆传出的笑声，年轻真好啊~ …………………… 10月17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八天 江小明一行四人很早就出发，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秀州公安局，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们，“江小明握着一名老刑警的手，慢慢走出来， “那里，那里，这是我们的职责。“老刑警姓狄名承安，据说是唐时的狄神探的嫡系传人，是秀州方面安排，协助江小明他们勘查的专家。 一行人来到王建林所在的村庄，那棵老樟树已经被找到，秀州方面安排的协助勘查人员已经根据江小明提供的情况，大致圈一了一个范围，拉上警戒线，废旧物品的清理工作正在有序的进行， 他们按江小明所讲的位置，已经向下挖了一个坑，然而并没有任何发现，不过这也在江小明意料之中，王建林果然没有说实话，不过江小明并不死心，让勘查人员一起在周围寻找， 狄神探的嫡系传人果然名不虚传，狄承安很快就找到了一片新挖土的痕迹，痕迹经过多日风吹日晒，表面已经看不出来，要不是狄神探多年的经验，肯定认不出来，这里并不像王建林所说的那样盖木板，压废电视，而且也并不是正西边，而是偏西南方向， 王建林这家伙，真够狡猾，江小明心想，要是自己一个人悄悄来挖，肯定什么都找不到，而自己的挖掘行为肯定会被人看见，到时候王建林只要在法庭上将情况一说，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幸好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是你算计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找到王华，“等下你找现场录像的人要一份视频资料，将我的身影从里面剪掉，只保留前面没有发现东西的一段，回去放给王建林看，让他尝尝欺骗我的代价。“江小明咬牙切齿地说。 “没问题，小事一桩。“这对王华这样的电脑高手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江小明正在心里盘算如何炮制王建林，狄承安喊他，“江组长，你过来看一下，“ 第79章 自作孽，不可活 江小明正在心里盘算如何炮制王建林，狄承安喊他，“江组长，你过来看一下，“ 有发现？江小明三步并做两步，蹿到挖开的坑旁边，只见坑已经向下挖了一米多深，坑底下并没有发现王建林所说的那些脏款，而是露出了好像是破棉被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情况？ 狄承安在边上讲解，“江组长，这里的泥土很松，我们向下挖得很快，泥土里面也没有夹杂一些其他的东西，不过挖下一米时，并没有什么发现，我看下面还是松土，就继续下挖，现在这里应该离地面有120公分左右，发现了东西，清除表面的浮土后，就是它，底下还没有揭开，你们要找的就是它？“ 江小明也很奇怪，为什么底下会有被子？摇摇头说，“不是，我们要找的是嫌疑人藏匿的脏款，把被子慢慢地起上来吧，看看它底下是什么，检查有没有包裹着什么东西，“ 罗雨她们走了过来，望着坑里的破棉被，这个情况和王建林的交待不相符，很有可能是王建林故意挖的陷阱，“会不会这就是个坑？“ “罗姐，这本来就是个坑啊，看，好大一个坑，嘻嘻~“苏小妹好像没明白罗雨的意思一样， “就算是个坑，我也没有掉下去，不过他可就没好日子过了。“江小明眉头渐皱，在考虑王建林为什么要骗自己？ 按道理来说，只有自己拿到钱才能当作把柄被他抓住？他不可能提供一些虚假的信息给我，就算有也不会太离谱，就像地上的木板，上面压的电视，方向之类的，这些只能是让自己一个人偷偷来挖无功而返，如果回去找他理论他却能轻松地，合乎情理地给出解释，比如说有可能有人动了上面的东西，比如说自己只知道西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西方，但如果找到那个坑，却没有发现钱，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他就不担心？ 哦，是了，他可以在法庭上说，是我敲诈他那些钱，然后又不认账，对他产生私愤，进而伪造证据陷害他，这样一来，我的动机也就有了，好狡猾的老狐狸！ 不对，江小明突然想到关键的一点，王建林不可能会未卜先知，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行动没有漏洞，警方也不可能找到他的关键线索，所以在罗雨审讯时他才那么有恃无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先在这里挖一个坑让自己来跳，就算他有安排后路，最大的可能性也是伪造假身份，留下备用资金，为他的潜逃作准备，而不是给自己下套，在法庭上翻供，因为他不可能提前料到自己会打他这笔钱的主意，他也不会提前怀疑我们会伪造证据，将他致于死地，所以…… “组长，有发现，“王华的声音打断了江小明的思绪，“在被子里面，发现半块砖头那么大的一个东西，上面用胶布缠得非常严实，和王建林说的相符。“ 听到东西找到了，江小明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向物品陈列区走去，边走边问王华：“打开了吗？“ “没有，他们在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江小明来到物品陈列区，这只是一个临时在地上铺了一层塑料布，从坑中起上来的物品全部放在上面，那床棉被占据了一大片地方，棉被的一个角落，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就像大半块砖头，技术人员正在给物品拍照、登记。 狄承安看到江小明走了过来，指着黑色物品说，“棉被里面包裹的就是它，坑底下已经清理干净，下面也不再是松土，很有可能你们要找的就是它，要不要拆开确认一下？“ “不用了，现场条件有限，可能会破坏里面的关键证据，还是回你们局再打开吧，“江小明看着黑色物品，估摸着里面应该能装得了十万元，对狄承安说，“可以通知兄弟们收队了，麻烦你们了，回头请兄弟们吃饭。“ “既然是兄弟，那就不用客气哈。“狄承安见出来找到了东西，心情也高兴起来，大声喊：“收工啰~~“ 整个勘查队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将提取的物品都放在证物箱中，带回局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村庄，向秀州警局方向前进 车上，王华开车，江小明坐副驾驶，苏小妹坐后面，和罗雨说着悄悄话：“罗姐，组长今天居然没有掉坑里，运气真好。“ “这个坑太浅，还埋不了我们组长，何况这个坑就是他自己挖的。“有了收获，罗雨心情不错， “啊，那这些钱也是组长埋的？“苏小妹好像没听懂一样， “还装，你还装，你个机灵鬼，从前我是被你的外表给骗了，现在还想骗我？“罗雨掐着苏小妹腰间的软肉，'严刑逼供' “罗姐，我怎么敢骗你？别掐，痒~“苏小妹手舞足蹈反抗着，并不承认， “老实点，别乱动，昨天让你卖萌，装可怜，你就给我搞砸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罗雨开始和苏小妹算总账。 “罗姐，绝对没有，那是组长眼光太毒，你想想，他那么多鬼心思，像狐狸一样狡猾，我那点演技，能骗到他？“苏小妹还没能逃离罗雨的魔爪，脸上装可怜，声音渐渐提高 “现在不是装得挺到位的嘛，你还给我装？老实交待，“罗雨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手上加了一把劲 “好，好，别掐，罗姐~~我交待，我交待~“苏小妹的声音恢复正常大小，江小明与王华耳朵都竖了起来，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罗姐，我知道你喜欢组长……啊~~~~“苏小妹突然一声惨叫 “噗~~~~“江小明正在喝水，一口全喷在前挡玻璃上，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慢慢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刚刚我听到了什么？王华整个人都是懵的， 苏小妹飞快地拉开车门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望着车这边喊道，“组长救命啊~~“，罗雨紧追其后， 江小明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心想苏小妹想看他的好戏，那他就先看看苏小妹的下场，嘿嘿， 第80章 活该 秀州警局的车从后面靠了上来，询问怎么回事， 江小明指着罗雨与苏小妹，“她们突然想锻炼一下，减减肥，你们先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看到车内人员一脸不信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 “女人嘛，想法总是难以理解，不像我们男人，没事的，习惯了就好。“江小明解释道。 秀州警局的人驾车离开，脸上带着同情，幸好我们的同事还算正常，要不然…… 苏小妹哪里是罗雨的对手，很快就被罗雨抓到，开始进行'惩罚'。 王华与江小明靠在车头，坐山观虎斗，没有丝毫去劝的意思， “组长，她们这是？“王华还搞不清楚状况， “演戏呢，看戏就行了！“江小明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把瓜籽，慢慢磕起来，“来点？“ 王华摇摇头，“不用了，她们真是在演戏？演给谁看呢？“ “当然是演给我看，难不成是给你看？“ “啊，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苏小妹又没说罗雨喜欢你，“江小明一脸自得地说，继续磕瓜籽看戏， 王华对江小明的脸皮实在是无语，“那她俩是在演什么？“ “一个人演不小心泄露秘密，另一个人演恼羞成怒。“江小明好像看穿了一切， “啊？？？为什么？？“王华脑袋上冒出一连串大大的问号， “当然是套取我的秘密啦，苏小妹昨天就有这个苗头，我没有答理她而已。“ 王华看着江小明，一脸不相信，“组长，你是说她们精心策划演这一出戏，是为了套取你的秘密？“ “当然！还是用的美人计！“ 王华鄙视地看着江小明：“组长，今天你又没带脸出来！！“ 江小明斜眼瞪着王华：瓜籽壳从嘴里喷了出来，吼道：“怎么说话呢，脸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是找保险柜锁起来了，随身带不是太傻？“ “组长，直觉告诉我你好像是在忽悠我。“ 江小明手一顿，王华居然开始变聪明了？“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是不准的，我哪里有好像？“ “…“这话没法接。 王华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在演戏？“ “你还记得苏小妹说她的特长是什么吗？“江小明见王华还没有明白，叹了一口气，人家苏小妹是装不懂，而你是真不懂啊。 王华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是捉弄人。“ “对呀，这就是她捉弄罗雨的下场，不要被她平时那副模样给欺骗了，她鬼着呢，“ “你怎么知道的？“王华还是没有想明白 “就拿刚刚来说吧，本来她们俩在后面说悄悄话，声音很小，我们也不好意思偷听。 然后她们俩慢慢地提高声音，引起我们的注意，我想她们的剧本是将话题扯到我身上来， 可是苏小妹没有按剧本演，擅自改了台词，所以……“ “她为什么要改台词？“王华脑袋上的问号就没有停止过， 江小明捂着额头，放弃治疗吧，刚刚还以为他变聪明了，这是彻底没救了。 十多分钟后，苏小妹被罗雨提了回来，扔到车上， “没义气，你们见死不救。“苏小妹看着江小明与王华，抱怨道 “放心，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给你立个碑，以记录你光荣的作死事迹。“江小明'安慰'苏小妹。 对罗雨说，“怎么脸上没伤啊，和王建林当时比起来差远了，手下留情了？“ “组长，你太狠了吧？？？“罗雨还没有说话，苏小妹就叫嚷起来，和谁比都不给和王建林比啊，要真那样还怎么见人？ “放心，有些伤并不一定要在脸上。“罗雨得意地看着苏小妹，她内心也非常恼火，这个小妮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什么话都敢说， 这个更狠，江小明摇摇头，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走了，别让他们等太久，“江小明拉开驾驶室车门，车辆重新出发，向秀州方向驶去， 苏小妹和罗雨又在后面小声嘀咕， “罗姐，你太狠了吧，真下手啊，“ 罗雨狠狠地剜了苏小妹一眼，“谁让你乱改台词的？活该~“ 苏小妹被罗雨的眼神吓得一缩，小声说道：“罗姐，我是觉得，如果我们只是假演，肯定瞒不过组长，只有假中带真，刚刚我害怕是真的，你想收拾我也是真的，应该能骗过他了吧！“ “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被我们骗到了吗？“罗雨抚额，要是江小明那么容易上当，还对得起你给他的小狐狸称号？ “没有吗？不会吧！“苏小妹也不确定，江小明刚刚的表现太淡然了， 罗雨实在是无语了，“拜托，你要改台词也要往让人信服的理由上面改啊，瞎扯说我喜欢他，我们才认识几天？昨天还差点收拾了他一顿，他那么鬼精的人，一听就知道是陷阱，怎么还可能上当？“ “有可能是一见钟情啊！“苏小妹在做最后的挣扎， 罗雨重重地弹了苏小妹一记脑瓜崩，“钟你个大头鬼，就他这个模样还有人一见钟情，那得是多瞎啊？“ “啊~我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所以说你活该~~“罗雨瞪着苏小妹，心里琢磨她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在演戏，这小妮子就爱捉弄人，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第81章 痕迹检验 秀州警局，物证实验室，灯火通明，那块黑色物体已经被摆在无影灯下，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工作着，提取表面可能存在的痕迹， 柔软的刷子轻柔地，慢慢地在表面反复刷过，技术人员戴着口罩，生怕呼吸扰乱上面的粉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色物体的六个面全部都经过技术提取工作，技术人员摘下口罩，报告道，“物体现面通过光线扫描、粉末显现，都没有发现有效的痕迹，下一步揭开胶布。“ 江小明四人正在电脑室内，通过显示屏幕观察整个过程，一切都已经就位，并且已经与内部指纹库连接，只要一有指纹信息，立即就能展开比对工作， 技术人员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很明显，实验室是音画同步录制的， “不会吧，王建林连这个上面的指纹都擦干净啦，那里面还会有信息吗？“苏小妹是最沉不住气的，第一个发言的肯定是她。 “也有可能是用棉被包裹的时候擦掉了，如果真是他故意擦掉的话，那就难办了。“罗雨倒是很镇定，神情没有明显变化。 “不会，应该不是他故意擦掉的，“江小明肯定地说。 “你又知道？“苏小妹好像对他见死不救还耿耿于怀，眼神穿过眼角瞪着江小明，语气生硬地说。 江小明双眼注视着屏幕，对苏小妹的目光视而不见，“当然，他又没有预料到我们会找到这些钱，在他的计划中，肯定没有供出这些钱的预想，所以没有必要故意擦掉指纹，“ 罗雨点点头，如果这是王建林预留的潜逃资金，他肯定没有预想自己在被抓获后会交待这些钱的埋藏地点，根据他在审讯时的表现，一直坚信警方不可能找到他的罪证，而直接指向他的罪证也的确非常少，如果不是在匕首内部不小心留下了一丝毛发，警方也将对他毫无办法，那么在他藏钱之时也不会细到将自己藏匿的资金表面的指纹故意抹掉，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用棉被包裹的时候擦掉了表面的指纹。 屏幕上，技术人员已经开始揭取胶布，随着技术人员的工作，胶布被渐渐揭开， “如果能在胶布中发现王建林的一些信息，就可以肯定这个东西是他埋藏的了。“ 有了上一次在胶布中发现王建林信息的先例，大家都很期盼，目不转睛地盯着技术人员的镊子，期待从中有所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技术人员突然停了下来，报告道：“由于胶布粘性太强，而里面包裹的塑料袋太薄，如果采取直接揭开的方式，很容易破坏内层的塑料袋，“ 江小明拿起对讲机，“请稍等，你先休息几分钟，我们需要先商量商量。“ 技术人员冲摄像头比了个ok的手势，走到边上休息， 江小明望着罗雨她们，“你们怎么看？“ “不如剪开吧，用胶粘上的那一面，不可能留下什么指纹信息，而且这胶又是王建林粘上去的，他不是说包了好几层袋子吗，里面应该才是我们的重点。“苏小妹提议。 罗雨双眼狠狠一瞪苏小妹，说道：“胶粘的一面是不用抱希望，但是另一面呢？王建林是说过他包了好几层袋子，可他说的就是真话？我们从审讯开始，那家伙就一直谎话连篇，还有可信度吗？万一他是骗我们的，根本就是只包了一层，剪开就有可能破坏里面的痕迹，“ 苏小妹眼皮搭拉下来，刚刚才被她修理一番，不敢和罗雨对视，这个时候还是别去触碰她的霉头了，“哦，也对，罗姐你说怎么办吧？“ 罗雨皱眉沉思，没有说话， 江小明道：“剪开是有风险，但并不是不可控，如果就这一层袋子，剪开过后我们还是能通过技术手段，提取塑料袋内部有可能存在的痕迹，除非我们直接将遗留下的痕迹剪开，我想我们的运气不会那么差。“ 罗雨还是不同意，“不要靠运气，取证工作必须严谨，万一破坏了关键证据……“ 王华：“是不是可以用解胶剂，将胶布的粘性消除，这样就可以将胶布揭下来。“ “解胶剂倒是可以试试，我问问看，“罗雨点了点头，拿起对讲机， “可不可以用解胶剂解除胶布的粘性，然后再揭开？“ 技术人员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面传出来：“解胶剂是要先涂抹在已经凝固的胶水上面，溶解胶水，不适用于胶布，而且涂抹解胶剂有可能对里面的塑料袋子造成不可逆的破坏。“ 江小明接过对讲机，“你能看出里面有几层袋子吗？“ “等等，“技术人员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屏幕中，他提起已经揭开的胶布，用强光手电向里面照去，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胶袋是黑色的，无法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江小明考虑一下，“你说塑料袋子很薄，你用手感触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稍等，“技术人员摘下手套，隔着塑料袋子轻轻按触，感觉里面的情况，大约一分钟后，“里面应该还有一层袋子，也有可能是同一个袋子折叠过来。“ 江小明再次看向罗雨她们， “组长你决定吧，“苏小妹的主意被罗雨否了，干脆就让江小明决定 “算了，还是按你说的做吧，“罗雨仔细想了想，根本无解，东西肯定是要打开的，剪开虽然有风险，但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也只有剪开了。 江小明见她们达成一致，拿起对讲机说：“那就先剪开吧，先剪一个小口，确认下边是不是还有一层，沿下边有一层的一边剪开，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第82章 比对成功 技术人员又向摄像头比了个ok的手势，戴上手套，从刚刚按触的地方剪开一个小洞，用手电向里面探照，几分钟后，拿起剪刀，沿其中的一条边剪下去，随着剪刀的向前移动，剪开的裂缝慢慢变大，里面的情况缓缓展现在江小明他们眼前， 果然，里面还有一层袋子，漆黑的塑料袋完全封住了内部的影像，什么都看不到。 技术人员放下剪刀，用塑胶镊子轻轻拨弄剪开的缝隙，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况，确认着什么…… 技术人员的声音再次传来，“里面的东西应该能取出来，“说完，他用镊子夹住里面的东西的一头，慢慢将外面的胶布层向外拉，扩大开口，尽量避免里面的物品遭到外面的胶布层产生摩擦，破坏有可能存在的痕迹， 一个黑色的物品渐渐出现在大家眼前，终于，胶布层被完全揭去，时面黑色物品没有束缚，慢慢舒展开来，又一只黑色塑料袋， 技术人员轻轻地用镊子将袋子展开，“这层袋子也非常薄，跟与胶布粘连的袋子可能是同一种袋子，“向袋子里面探了一眼，“里面还有一个袋子，“拿着手电筒向里面一照，“也是黑色的，好像跟外面两层袋子不相同，“ “先将里面的袋子提取出来，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江小明用对讲机和技术人员沟通。 “好，“技术人员将袋子的口张到最大，小心翼翼地将右手伸了进去，捏住里面的东西，缓慢地将手抽出来，放到台面上，很明显，这个袋子要比前两个袋子厚一些，外表显得比较平整，不像前一个袋子，外表很多褶皱， 技术人员用镊子牵着它的一角，慢慢将它展开，三分钟后终于被完全展开，这是一个四方形的黑色手提袋，袋子较大，宽度大约二十五六公分，深度大约三十公分左右，被折叠了好几圈，在距离袋口两三公分的地方开了一个椭圆形形的口子，正好可以供人手提，表面并没有印上文字或者图案， 技术人员牵起袋口向里面望了一眼，又拿起手电，好像在清点什么一样， “没错，里面就是你们要找的脏款。“说着，技术人员转动工作台面，将袋口方向正对摄像头，手电也照着袋子里面，让江小明他们可以看得更清楚。 “耶~~“苏小妹首先欢呼起来，脏款的发现，案子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离胜利越来越近了。 江小明并没有那样乐观，袋子里的钱并没有白色的挷条，只是用橡皮筋简单地扎捆，看来想从银行取钱信息去调查这些钱的来源是不可能的了， “先对最里面的这个黑色袋子进行痕检吧，“ 最有可能有那个人的一些痕迹信息的就是最里面的袋子，如果王建林没有说谎的话，这个袋子应该是那个人交给他的，不过那个人如此小心，会在这个袋子上留下信息吗？王建林说的又是不是实话呢？ 江小明也拿不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王建林在这些钱的包装上面并没有说假话，他的确是在原来的黑色袋子上包裹了另外两层塑料袋，而且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在表现缠了防水胶布，好像他说的这个袋子就是那个人交给他的也有可信度，但是他非常狡猾，经常是几句真话中夹杂着假话，而往往是在关键点就是假话，所以现在江小明也并不能确定这个袋子是不是那个人交给王建林的， 如果真是那个人交给王建林的，上面又会不会有那个人的信息呢？ 一切都还不能确定，只有等技术人员确定后才能知晓。 技术人员听到江小明的意见，将袋子铺平，重新戴上口罩，专业眼镜，拿出专业的灯具，开始逐寸逐寸地对袋子进行检察， “袋口左边发现疑似指纹痕迹……“ “袋口中下发现疑似指纹痕迹……“ “袋中偏左下发现疑似指纹痕迹……“ “袋底偏左发现疑似指纹痕迹……“ “袋中部偏上发现疑似指纹痕迹……“ “袋底右侧发现疑似指纹痕迹……“ ……………… 一个又一个发现从技术人员口中蹦了出来， 不可能吧，这么多？ 幸福来得太突然，反而让江小明觉得有些不真实，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么多的指纹信息，那个人会这么不小心吗？留下这么多的信息？ 同时也燃起了希望，这么多的指纹，总不会都是王建林的吧，只要发现一枚，那怕半枚与王建林指纹不同的，对案子都将是重大收获， 技术人员也没想到会了现这么多的痕迹，在用灯光完全检查一遍之后，立即展开指纹提取工作，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江小明他们在屏幕前感觉度日如年，终于，第一枚指纹被专用相机拍了下来， 照片很快就传到电脑上，王华一只手在键盘上飞速移动，几乎看不清轨迹，另一只手紧握鼠标在屏幕上飞速移动，照片中的指纹信息很快就被数据化，与指纹库中的进行比对，屏幕右侧，已比对数目迅速上升，10，100，300，800，1500…… 苏小妹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好像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什么关键情节一样。 “叮~~比对成功。“提示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第83章 另一个人的指纹 “叮~~比对成功。“提示音从扬声器中传出，王华的声音随后响起，“指纹属于王建林，左手食指。“ 属于王建林，江小明一点都不意外，王建林接触这个袋子很正常，东西是他藏的，而且钱也是交给他的，所以他的指纹出现在这个袋子上，并没有出乎专案组的预料，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王建林的确得到过一笔钱，而这就是物证。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枚枚指纹被成功提取，王华也飞速展开比对， 叮~~比对成功。……王建林，左手拇指 叮~~比对成功。……王建林，右手拇指 叮~~比对成功。……王建林，右手食指 叮~~比对成功。……王建林，右手中指 叮~~比对成功。……王建林，左手中指 王华不断报出一枚枚指纹的比对结果， 袋子上还没有提取的指纹一个个减少，而一直没有发现除王建林之外其他人员的指纹，江小明越来越怀疑那个人是将所有痕迹全部擦除过后才将袋子交给王建林，或者这个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交给王建林的袋子，而是王建林自己找了一个袋子来装？ 但从袋子大小来看，它装下三十万元完全没有问题，难道真是王建林换了袋子？ “叮~~比对成功。“一声熟悉的提示声响起，江小明心想，这次难道还是王建林？好像下一秒王华将报出那个熟悉的人名， 王华的声音并没有如预料般地响起，好像他也不确定一样，盯着屏幕，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生怕是自己在处理中出了错，让结果产生偏差， 王华将所有操作重新进行了一遍，确保没有出现任何错漏，熟悉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比对成功。“ “谁？罗雨和江小明也发现异常，湊了过来， “高进财，左手食指。“王华指着屏幕上显示的比中信息，有些激动，声音带着颤抖， “确定吗？“这个名字很陌生，江小明脑中回忆了一下李小倩和曹向阳的关系人，没有这个人。 “不会错的，刚刚已经重新检查了一次。“苏小妹全程看到王华重新比对了一遍， “嗯，指纹非常完整，错不了，我也担心出错，再次比对了一遍，还是他。“ “嗯，详细资料呢？“江小明稳往情绪， “已经在打印了，“王华知道这个发现意味着什么，早就飞快地调出这个人的基本资料，并打印出来。 旁边的打印机已经呜呜地鸣叫着，一张又一张承载着重要信息的纸张从它嘴里吐了出来。 高进财，秀州市梧桐区人，现年37岁，无固定职业，近两年经常因个人借贷债务纠纷与人发生矛盾，民警多次调参与解，有可能从事高利率民间借贷行为。 “组长，这个人和王建林讲的那个人差不多，圆脸，短发，只是没有那条长头发，也看不到手臂上是不是有纹身。“苏小妹首先观注的是资料上的照片，没等江小明回答，她又继续道 “但是王建林说的是眼睛不大，这个人眼睛倒是不算小，这一点又对不上。“ 江小明看了看高进财的照片，“王建林的话不能尽信，王华，你查下他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今年6月份，因身份证丢失，补办身份证时拍的。“王华很快给出答案。 “组长，要不要抓他回来？我们老虎凳，辣椒水，就不怕他不交待。“苏小妹在一边，就像举起钢叉的小恶魔，蛊惑着江小明。 江小明双眼看着资料，并没有受苏小妹的蛊惑，“抓肯定是不能抓，除了胶袋上的指纹这外，我们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就凭这个袋子上的指纹？所以抓是肯定不行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苏小妹双眼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江小明笑了笑，正要说话，罗雨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不过还是可以'请'他来协助调查，“ “这不是一样？走吧，出发~~“苏小妹说着就要向外冲， “啪~~“罗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急什么，你知道去哪里抓他吗？万一他要是反抗呢？就凭你这小身板，送羊入虎口？“ “哦，“苏小妹才想起上次罗雨抓王建林的情况，老实下来。 “不错，这事还得让秀州警局帮忙，如何'请'他来，还要再研究研究。“江小明知道，如果高进财就是那个人，这样贸贸然地去，肯定会引起他的警觉，甚至强烈反抗，现在专案组手中掌握的那一点点信息，还不足以锁定他， 指纹提取工作还在进行，比对工作还没有完成，“叮~~比对成功。“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组长，又是高进财，这次是左手中指，技术人员说两枚指纹相隔很近，他怀疑袋子上还有一枚拇指的指纹，因为这些指纹有可能是高进财在拿起袋子时留下来的，他已经在找了。“ 又了现一枚指纹，还有可能有更多的指纹，江小明却并没有因为再次发现指纹而高兴，而是眉头紧皱，如果高进财真是那个人，他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的指纹，只有一枚还可以解释马虎大意没有清理干净，现在已经发现两枚，而且还有可能有第三枚，并且三枚还有可能是他拿袋子一次性留下的，有可能吗？ 他应该会预料到，王建林很有可能会被警方抓获，而自己交给王建林的东西非常有可能会连累到自己，特别是自己用来雇佣他的资金，更是致命的证据，那他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留下那么多的痕迹信息？ “组长，技术人员说他已经找到了那枚指纹，在袋子内侧同样的位置，现在正在提取。“王华的声音再次想起， 江小明眼光扫到罗雨也皱着眉头，“你怎么看？“ 罗雨说道，“不对劲，非常不应该，就像是一个高手突然出了昏招一样。“留下这么多的信息，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的确是昏招， 江小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答案却近在眼前，“不过不管具体情况是怎样，'请'他来协助调查都是很有必要的。“ “组长，指纹已经提取出来，技术人员询问是否还继续检查其他两个袋子。“ 第84章 碰瓷？ 江小明看看时间，技术人员已经在里面连续工作好几个小时了，拿起对讲机：“辛苦你了，其他的袋子先封存吧，有需要再进行检查工作，谢谢！“ 技术人员依然是对着摄像头比了个ok手势。 罗雨看着江小明，说道，“其实要确认高进财是不是那个人，还有一种方法，“ “我知道，不过我们没有在现场，不确定那家伙是不是说的实话。“ 江小明知道罗雨想说什么，让王建林辩认照片的确是可行的，不过他嘴里十句有九句半是真的，关键的那半句却给你来假的，就算高进财是那个人，王建林也可能装作认不出来，其他刑警可能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在说实话。 罗雨没有反驳，的确，王建林本意肯定不是让江小明找到那个人，这样一来的话，警方拿照片给他辨认，他肯定会说不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现在拿照片给他辨认的话，他肯定也反应过来，先前江小明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套他的话，以后再想套话就很难。 “组长，指纹比对已经有了结果，最后提取的那枚指纹也是高进账的，左手拇指。“王华声音再次传过来。 “如何'请'高进财来协助调查，你有什么想法？“罗雨问道 “肯定不能让你去，这次是'请'，要是再揍成猪头的话…………“ 罗雨双手握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手中传了出来， 江小明立即转移话题，“安全第一，我们还得顾及到群众的安全，所以这次肯定是着便衣，先弄清楚他在什么地方，确认安全再侍机'请'他过来。“ 说完，江小明立即跳了出去，“我先去找领导借人！“一个闪身，迅速消失在三人眼前。 “组长这速度，不比专业运动员差啊。“苏小妹望着江小明敏捷的身手，在一边点评。 罗雨明白，自从上次她那件事之后，江小明肯定不可能再允许她独自去抓人，想想还是算了， 江小明找到市局领导，说明情况，请求协助，有上次周老的吩咐，市局领导很重视，安排了一个行动组配合工作，江小明连称感谢， 由于目标很清楚，很快就确定了高进财的位置，他就在自己的住处，江小明四人换上便装，藏在一辆车内，停在离他家五十米外的地个巷子口，用望远镜对高进财的住处进行观察，行动组人员分布在他家院子周围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行动。 高进材的住处是一栋三层小楼，剥落的墙砖表明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房子前面还有一个小院，黑褐相间铁栅栏门根本没有上锁，不时有人从门进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小明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高进财的身影，没有找到机会'请'他， “组长，会不会他没在家？“苏小妹在狭小的车里待了大半天，开始沉不住气了， “据邻居反映，没有看到他出门，昨天都还在家，今天他家又一直有人进出，他在家的可能性很大，“ 江小明从后视镜中看了苏小妹一眼，“要是你坚持不住了可以先回去，“江小明最好是希望她们两位在警局等，不过没能劝得住， “我……“苏小妹正准备说些什么， “组长，有情况，你看……“王华的声音突然打断苏小妹， 这时，高进财住处的前院出现一个人，看模样很像高进财，江小明立即拿起望远镜， 一个身材圆润的胖子出现在镜头中，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让江小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挺着大大的啤酒肚，走起路来腰上的肥肉颤颤巍巍的，他就是那个人？？？？江小明心中冒出一串问号。 拿出对讲机，“注意注意，目标出现，执行a计划。“ 江小明拉开车门，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秀州警局的行动组部分人员也从各自的隐藏地点走出来，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 王华在车上继续监视，“组长，目标向院门移动，请注意！！“ “罗姐，你怎么不去？“苏小妹有些奇怪，以罗雨的身手，绝对是抓捕的主力， “我是b计划，如果目标逃窜，由我负责这个方向的堵截，其他方向都预留有人员，“ “咦，你居然甘心执行b计划，组长给了你什么好处？“苏小妹非常奇怪，平时她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今天怎么？ “也没什么，就是如果那小子逃跑的话，我的拳头已经好久没有揍人了，“罗雨举起拳头，好像在欣赏一样， 苏小妹想起王建林那个猪头样，不禁为高进财默哀一秒钟，眨着眼睛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制订的计划？“ “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组长说你演技太差，老是演砸，不适合这次行动。“ “罗姐，真是组长说的？“苏小妹不信地看着罗雨， “当然，不信你去问他。“罗雨头都没有回，看着前面的动静，这当然不是江小明说的，而是她说的，谁让苏小妹近几次表演她都不按套路出牌，还乱改她的台词，哼哼~ 包围圈越来越小，高进财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从院门走了出来，左转，向江小明所在方向走来， 好机会，江小明慢慢靠近高进财，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他，高进财却只是看了江小明一眼，随即好像失去兴趣一样，与江小明错身而过，径直向一辆汽车走了过去。 行动组的人已经包围到位，江小明向后面包围的人使了个眼色，转过身来，飞身一扑，高进财就感觉好像后背被火车撞了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小明已经重重将他压在身下，行动组人员迅速上前，控制了他的双手与双脚，江小明使了个眼色，行动组组长将证件掏出来，放在高进财眼前，“警察，配合点。“ 高进财欲哭无泪，“我哪里不配合？你们找我直接拿出证件不就行了，非得撞我摔一跤，唉哟，我的老腰啊，可能是折了。“ “少废话，上车。“ 行动组的人也没想到他这么废物，带着他回到警局。 第85章 另一种想法 秀州警局，询问室，行动组的人站在门口，高进财坐在椅子上，手托着腰，不断地呻吟 “哎呦，可痛死我了，我要去医院，这腰保不齐啊……哎呦~~“ 江小明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观察他的反应， 这是一个老油条，一般人进了警局，肯定会有些紧张，特别是在警察出动将他抓回来的情况下，但他却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看来以前没少来， 他会是那个人吗？ 他也在私下放高利贷，会不会是与李小倩有什么'业务'上的纠纷，李小倩抢了他的生意？ 不过他们一个在秀州，一个在新吴，会有这种可能吗？像他们这种民间借贷，为了确保资金回收，一般都不会将钱借给外地人，并且在借出钱之前，肯定也会详细调查借款人的还债能力，将钱借到外地，与当地人抢地盘，可能性太小。 那为什么他会花这么多钱去杀一个外地同行呢？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之前调查李小倩的时候没有发现的？ 王华已经开始调查他的通信记录，但江小明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先前已经详细地调查了李小倩的通信记录，如果他们这间有交集，早就浮出水面了， 如果高进财真的就是那个人的话，曹向阳真的就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了？他之前的那些异常表现难道真的就是巧合？ 高进财又能从中获得哪些好处呢？ 高利贷？江小明心中好像有个模糊的念头一晃而过， “姓名？“罗雨盯着高进财开始发问，打断了江小明的思路 “哎呦，你们要是不知道我是谁，抓我回来干嘛？哎呦，我的腰啊~~“高进财还托着腰，靠在椅子上呻吟，并不配合 “老实点，再瞎叫就不是腰的问题了。“罗雨起身，晃动着脖子，手里更是噼里啪啦一阵爆响，走向高进财， “救命啊，杀人啦~~~“高进财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快地窜到墙边上，杀猪一般地叫了起来。 她这是揍人揍上瘾了？又想像对王建林那样，再将高进财揍成另一个猪头？这样可不行，一看这家伙就是个老油条，警局肯定不知道进过多少次了，这招对他肯定不管用，况且目前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对他动手可会被拿住把柄的。 江小明急忙拦住罗雨，同时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转过头紧绷着脸，眼中透出锐利的目光盯着高进财，声音低沉而冰冷，“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了，不错，是杀人了，不然我们会出动那么多人去对付你？“ 高进财一下子就懵了，天那，冤枉啊，虽然我平时放点高利贷，也雇几个小混混去收收债，也有和那些人发生点小冲突，但是说到杀人，天哪，我哪有那个胆，那条红线他从来不敢触碰， 听警官说他与杀人案件有关，回想起刚刚'请'他的阵势，腰一下子就好了，赶紧对江小明说，“冤枉啊，警官，你们可要明查秋毫啊，我没有杀人，我这样子怎么可能杀人啊？“ 江小明心暗笑，这家伙腰好得可真快，不给他一点颜色他还不知道厉害，脸上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的确，你这个样子的确杀不了人，所以不是你动的手，你只是出钱，请别人动手的吧。“ “啊？“高进财没想到江小明会这样说，连忙解释，“警官，我哪有那个胆子啊，冤枉啊，阴天大老爷……“ 江小明不想跟他继续废话，拿过发现高进财指纹袋子的照片来，“哼，没那么大的胆子，要是没有证据，我们会兴师动众去'请'你？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 高进财拿过照片看了一眼，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子，嗯？好像有些眼熟，不过这种袋子烂大街吧？凭这个就断定和我有关系？ “警官，真的冤枉啊，这个袋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样的袋子满街都是啊，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声音更加低沉，还透露出一丝锋芒，“当然和你有关，上面可是有你的指纹，自己好好想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罗雨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组长又在忽悠人，一个黑色塑胶袋子，袋子上面有指纹，这让别人怎么想得起来？ 高进财听江小明这么说，更是云里雾里，黑色塑料袋生活中随处可见，谁都没有在意上面是不是有自己的指纹，有指纹就是和我有关了？这个？？ “警官，你再给点提示，实在是想不起来。“ 江小明好像并不相信高进财所说的话，轻哼一声：“嗯？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警官，千真万确，就这么一个塑料袋子，我哪里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留下了我的指纹。“高进财见江小明还有些不相信，连忙解释， “嗯~“江小明捏着下巴，假装开始思量高进财的话，心里却在比对，高进财这副模样，他会是那个人？ 其实从发现指纹江小明就隐约有一种感觉，如果高进财真是那个人，前后的行为明显就差了好几个等级， 那个人与王建林最初的沟通中，不难看出来那个人是想找一个急缺钱的人来给他做这件事，前后进行过好几次试探， 先是用很低的价格，让王建林到别的市去教训一下目标人物，价格低到张强这种混混都不想接活儿， 在王要答应这个价格后，却再次提高要求，让王建林承担更大的责任，但是在加钱上面却显得格外小气， 王建林再次答应后，他已经基本确认王建林急需钱，而且有胆量做这件事，也有可能他在暗中调查过王建林，确认了他有能力完成自己的委托，然后再次更改要求，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同时以金钱引诱王建林， 从这一连串的试探，确认动作不难看出，那个人做事非常小心，同时将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那么他怎么可能在这么关键的物品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残留半枚一枚指纹倒可以理解成他百密一舒，但是却发现了三枚清晰的指纹， 从那时候起，江小明就有一种隐约的猜测，高进财很有可能并不是那个人，果不其然，后来'请'他回来不费吹灰之力，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让江小明更加怀疑，高进财是那个人的可能性非常小，想到高进财是放高利贷的，一个全新的想法从江小明脑中冒出， 第86章 扣黑锅 一个全新的想法从江小明脑中冒出， 他们一直在查曹向阳，曹向阳却没有作案时间，后来刑警大队又怀疑他是雇凶杀人，但是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资金异常，一直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雇的凶手， 直到高进财出现，并且他也是从事高利贷，这个时候，江小明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曹向阳的资金没有查到任何异常。 他完全可以先找高利贷人员借款，以他的情况，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而且拥有固定资产，很容易就能借到钱，然后，再用借到的钱去雇凶杀人，这样一来，无论警方如何调查他的资金情况，都不会有任何发现，因为警方按惯性思维，只会对案发之前的资金情况进行重点关注，而对于案发后，特别是在案发几个月后，基本上不会再关注，所以他只要借半年的高利贷，就可能完全避开警方对他资金的调查， 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黑色塑料袋上出现高进财的指纹，又将曹向阳先前的所有异常都能解释得通， 但是，没能从黑色袋子上发现曹向阳的指纹，是他自己擦掉了？那为什么没将高进财的指纹擦掉？如果他真是从高进财这里供的钱去雇佣王建林行凶，他不可能不知道顺着高进财这条线会查到他身上，如果选择擦掉指纹的话还不如直接换一个袋子，那样更省事，更干净。 江小明假考虑了一会儿，冷笑道：“嗯？这么说来，你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上面会有你的指纹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 凶手已经交待了，这个袋子就是雇佣他的那个人给的，没有发现其他人指纹，偏偏变发现了你的指纹，你却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种瞎话还是留在法庭再说吧，看他们相信不相信。“ 高进财低下头，没有说话，袋子他不是没有认出来，看了几眼后他就认了出来，只不过那是他放高利贷用的，一般都是将钱装在里面给到借钱的人，但是如果承认自己在放高利贷的话…… 江小明却没有给他太多的考虑时间，看到他不说话，再次冷笑道：“没话说了？我不会冤枉你吧，进来还喊冤，还说什么阴天大老爷，现在没话说了？ 我们也没指望你一下子交待，你可以慢慢考虑，也可以慢慢编，不过在这一段时间，就是只委曲你跟我们回新吴，接受调查。“ “你们是从新吴来的？“高进财听江小明这么一说，他们居然不是秀州的？要将我押回新吴？真是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了？ 不行，这个锅我不能背，虽然高利贷也不合法，但是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多也是个民事经济纠纷，如果真搅进了杀人案件，刑事责任自己可承受不起，而且自己放贷那一点事，也不是没有人知道，经不起查，犯不着，划不来 想到这里，连忙说：“警官，我说，我都说，这个袋子啊，我认得，是我用来装钱的袋子， 这些年我运气还算不错，小有余钱，周边的乡亲难免有些周转不灵的，我也乐意伸出援助之手，“ “放高利贷就放高利贷，哪有这么多废话，粉饰得再漂亮，也是高利贷，“江小明对高进财遮遮掩掩地说法很不满意，大声喝断。 “这个我们早就从秀州警方了解到了，你还经常雇佣人去暴力催债，闹下不少纠纷，所以才更加怀疑你，毕竟你可是有雇人的'前科'。“ 高进财一听，果然自己那点破事别人早就知道了，还成为怀疑自己的理由，如果自己再遮遮掩掩，那黑锅可能自己就背定了，连忙说： “是是是，小本买卖，这种袋子，就是有人跟我借钱的时候，我用来装钱给他们的，至于他们拿钱去做了什么，我管不着啊。“ “你管不着，他们要是没跟你说借钱做什么，你会借给他们？“ “警官，就算他们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啊，有的说是做生意啊，周转啊，但实际上他们拿去干了什么，我也没办法核实是不是，“高进财眼睛透着无奈，他借钱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作用，他真正关心的只是能不能还上， “哼，我看你只关心他们能不能还上钱吧？“罗雨在一边喝道 江小明没有说话，好像是在考虑他说的可不可信， “组长……“王华走了进来，在江小明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然后就退到一边。 江小明皱起眉头，看着高进财，没有说话，王华已经分析了高进财的通话记录，和曹向阳与李小倩没有任何联系，心中越来越肯定先前的猜想，而高进财这样的反应，是那个人的可能性也在降低，但是他并不能排除是不是高进财在给他演戏， 高进财心里一慌，这是什么情况？又掌握什么新情况了？除了放放高利贷，自己没别的事呐？ 半晌，江小明才说，“目前的证据都表明与你有关，当然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 江小明又沉吟了片刻，眉毛越靠越近，好像在考虑什么一样，“但是毕竟袋子上有你的指纹，我们还是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这样吧，你将有可能得到这种袋子的所有借款人的信息给我们一份，要给真实的具体的信息，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要是你没将借款人的底细查个清楚，你会将钱何时给他？ 而全我们还要经过核实，所以信息越详细越好，如果那些人里面真有那个人，你的嫌疑就可以排除，如果……“ 高进财一听，如果那些人里面没有发现那个人，那我这黑锅不是背定了？ “警官，这种袋子我倒是用得还不太多，也就用出去了两三百个吧，不过要是那些借钱的人将这种袋子用到别处的话，你们要是没有查到，那我…… “所以你最好祈祷他们没有将袋子流出去，真是麻烦，二三百个袋子，又要一个一个去核实，要是我们发现你在骗我们的话……“江小明好像有些不耐烦，示意行动组人员将他带下去， 高进财讪笑了两声，没有接话，跟着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个人？“罗雨见到高进财走远，问江小明 “你不是也怀疑吗？三枚指纹？“江小明摇了摇头， “的确，发现三枚指纹时我就开始怀疑，如果真是那个人，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而抓捕他的工作又异常顺利，他完全就没有任何防备，所以……“ 江小明摇头，“这不叫抓捕？我们是'请'他回来协助调查好不好？你刚才好像还要动手？“ “我只是在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油。“罗雨也没想到高进财会是那样的的反应。 江小明当然知道罗雨不可能在这里动手，“他这种人，放高利贷，还暴力追债，三天两头的和欠债的人产生纠纷，进警局便是家常便饭，油一些很正常。“ 罗雨皱眉，“所以你的目的就是那些向他借钱的人？可是袋子上除了他和王建林的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啊，会不会是王建林向他借了钱，而且王建林也是秀州人，“ “也有这种可能，“ 江小明心中也存在这种怀疑，如果那个袋子根本就是王建林自己的，他用这个袋子将钱包起来，藏起来，而那个人交给他的东西早就被他销毁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找到那个人的希望就非常渺茫，除非能让王建林开口说实话。 “所以我才要拿到那些借款人的信息，如果王建林真的在他这里借过钱的话，不对…………“ 第87章 难道真的不是他 江小明说到一半，好像想到什么关键点，突然停下， “不对，如果王建林向他借钱，他有多大机率会借给王建林？“江小明突然问罗雨，没等她回答，又继续道： “我想不会，王建林没有生活来源，而且好赌，还学过武术，把钱借给王建林，他能还上钱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就算用暴力追债也可能不是对手，所以，如果我是高进财的话，是不会将钱借给王建林这种人的。“ 罗雨柳眉时皱时松，听江小明说完，才说道，“不错，王建林现在唯一的财产就是那个小院子，但是那并不值钱，这种村庄集体制的房产，最难处理，高进财不可能将钱借给他。 不过王建林也有可能从其他渠道弄到这种袋子吧！“罗雨右手抱在胸前，左手支着下巴，思考起来。 “这种情况我觉得倒是不太可能，别忘了，袋子上只发现了王建林和高进财两个人的指纹，其他人如果丢弃或使用过这个袋子，肯定也会留下痕迹，一般人也不会刻意将指纹清理后再丢弃，如果说清理掉痕迹再丢弃，那么高进财的指纹也很有可能被清理掉，我们不会取得他那么完整的指纹信息。“ “所以，现在这个人就很有可有就在那些借款人之中，那我马上去联系警局领导，让他安排人员与我们一起，近三百个袋子，这么大的走访工作量，就我们四个人，累断腿都跑不过来。“罗雨说着，就要往外面跑。 “暂时不用。“江小明叫往了她， “嗯？？？你怀疑谁？他？“罗雨见江小明叫往她，立马明白了，他肯定是有怀疑对象，拿到名单，只要他那个人就在名单中，那倒是简单了， “对，就是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江小明知道罗雨也想到了，那个人就是曹向阳，他一直怀疑的对象。 罗雨沉吟了一下，“不错，倒是讲得通，而且先用别人的钱，等风平浪静后再还上，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江组长，可以出发了，你们……“行动组的人员准备好后，没有见到江小明他们，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分析案情耽误了，走吧。“江小明说着，向外走去，罗雨也跟着一起。 很快，一行人回到高进财的住处，还是那个小院，高进财指路，大家从楼梯上到二楼，进到一间类似于办公室样子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靠墙是一排书架，上面放着新得几乎没有动过的各种书籍，隐约还有蜘蛛网随风飘摇，书架最里边下角放着一个柜子，柜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江小明走在最前面，高进财一进到这间办公室，说道：“各位请坐，你们稍等一下，资料在保险柜中，“说着，向书架下面的柜子走去 江小明对罗雨一使眼色，罗雨立即停在门外靠墙站好，不再进来，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还是我来开保险柜吧，“江小明伸手拦下高进财，“你放心，我们有执法记录仪，实时上传到警局数据库中，不会动你的财物的。“ 高进财没想到江小明会要求他来打开保险柜，我该不会是遇到诈骗的了吧，想想又不可能啊，转头看到行动组人员一脸戒备，那位女警官更是在房间外面没有进来，一看就是担心他在保险柜中藏了什么危险物品，苦笑道，“好吧，那个柜子打开里面就是保险柜，密码是17-24-93，还要验指纹。“ 江小明走了过去，拉开柜门，一个银灰色的保险柜呈现在眼前，仔细从各个角度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过后，转动密码旋钮，输入密码，高进财这边上，看到江小明输完密码，将食指放在指纹扫描器上， “咔嚓~“一声轻响从保险柜里面传了出来，江小明抬起头，示意高进财后退一点，行动组人员近到高进财旁边，将他请了过去， 江小明慢慢拉开保险柜柜门，里面的情况展现在在他的眼前， 保险柜内部被分为两层，上小下大，底下还有一个暗格，上面一层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红彤彤的纸币，下面一层则是一排文件夹，看标签是借款人签订的借款合同，江小明仔细检查了里里外外，没有发现危险物品，只剩下底下那个暗格没有打开， “这里面是什么？钥匙在哪？“江小明站了起来，问高进财。 高进财从口袋中摸出钥匙，递给江小明，“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借钱的记录，你们要的资料就在里面。“ 江小明用钥匙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确认保险柜中没有危险物品后，并没有动保险柜中的东西，而是退到了一边，同时，给罗雨一个安全的信号， 这也是他们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虽然他们已经基本认定高进财不是那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高进财毕竟是从事着高利贷，而且有暴力追债的前科，他要是在保险柜中藏有什么危险物品，那么行动组和江小明都将处理危险之中，他们这次出来只是做一般的侦查工作，并没有配备枪支、警棍等。 罗雨见江小明确认了安全，却还是没有进来，还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江小明对高进财说，“你来吧，我们只是确认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危险物品，“ 看到江小明他们如此谨慎，高进财额头汗水都渗了出来，一边感叹幸好自己的保险柜中没有那些东西，同时也有些后怕，看来真是发生了重大案件了，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 慢慢地将保险柜中的文件全部移出来， “这些，是签订的借款合同，借款人的身份证复印件，户口本复印件，房产证复印件等，都是还没有还的或者没有还完的，“ “那些已经还完了的呢？“江小明听说这些都是没有还完的，随口问高进财。 “已经还完了的，资料他们已经收回去了，毕竟这个年头，他们也怕我拿着资料去做别的事，你们看，这些还在这里的复印件上面都写了用途，并且注明复印无效，还盖了私章或者手印，近期的签订合同还在，时间长一点的就已经处理掉了，不过，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就在这个笔记本里面，“ 江小明拿起那些还没有还完的合同翻看起来， 借款人基本都是本市的，好像随意地问道，“向你借钱的人都是秀州的，没有外市的？“ “外市的也有来找过，但是很少，而且我一般都不做外地的业务，我也担心上当受骗，不熟悉的人我们不敢借给他，“ “哦，“江小明随口回答，继续翻借款合同， 很快，所有的没有还完的借款合同都被江小明翻了一遍，居然没有他？怎么回事？？？ 按照自己的推论，他应该还没有还钱，毕竟事情发生还没过去一个月，现在出现大笔资金流动的话，非常引人注意，还是在警方非常观注他的时候，是那个点出了问题呢？？ 莫非他已经还上了钱，在他趁处理李小倩的财产的时候？ 江小明再拿起已经还完了的借款合同，翻阅起来， “没有？“一个很小的声音从进耳朵，江小明没有抬头，小声说： “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罗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很快，已经还完的合同也被江小明翻了一遍，还是没有那个的名字。 难道真的不是他？？？ 第88章 到底是谁？ 10月17日夜，夜已深， 秀州警局，一间会议室中，江小明四人正在分析从高进财家里提取的资料， 江小明并没有同意秀州警局给他们安排的办公室，而是向他们借了一间会议室，专案组四人草草地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分析这些资料，与李小倩的关系人进行交叉比对，企图找到那个人。 江小明拿起借款合同，将信息记录在笔记本上， ………… 陈小勇，秀州市人，8月3日借款40万，有房，老板 张鸿云，秀州市人，8月12日借款1万 孙清华，秀州市人，8月14日借款2万 李大莲，秀州市人，8月19日借款10万，有房 张伟，秀州市人，8月28日借款25万，有房，老板 鲁军，秀州市人，8月29日借款35万，有房，老板 唐哲美，秀州市人，9月3日借款2万 ……………… 一条条信息被江小明摘录下来， “罗姐，我觉得这些不足5万的可能性不大，“苏小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他们是可能性不大，但是都有可能拿到这种袋子，所以还是需要再次核实。“罗雨也知道，这种只借了两三万的人，不可能是那个拿三十万去雇佣王建林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从他们这里拿到袋子，只不过概率相对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江小明听到她们议论，没有抬头，注意力还是放在资料上，说道，“小额借款人员的核实的工作可以放后一步，而且既然是已经向高利贷在借钱，应该是急用，袋子上面不可能没有他们的指纹，现在重点是排查这些大额借款的人，“ “组长有什么高见？这些大额借款却没有一个是王建林所讲的三十万，“ “如果刚好有，我反而不会相信，哪有那么巧的事，重点是这几个人，陈小勇、张伟、鲁军，他们的借款金额都有可能，“ 王华疑惑道：“张伟的金额不够吧？他也有可能？“ 江上明道：“当然，你看到没有，高进财备注了他是老板，所以那相差的五万元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完全可以从自己的现金中拿出五万元，“ “不对，这与你说的情况相矛盾，这个凶手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他的资金情况，故意从高利贷借款去雇凶，他又怎么可能再从自己的资金中拿出一部分来？如果是他避免金额与雇凶金额刚好一致被怀疑的话，他完全可以多借一些，依我看，这两个多借的人更加有可能。“罗雨反驳江小明的观点。 “不错，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如果他不是从一个高利贷手中借钱呢？“江小明提出新的想法， “他完全有可能从多个高利贷手中借钱，最后合在一起，这样的话……“ 罗雨低头思考，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如果要是这样的话…… 苏小妹反驳：“我想不会，如果那个人是想用借来的钱掩饰自己的资金情况的话，他应该尽力隐瞒自己向高利贷借钱的事，如果让警方调查到他向高利贷借过款，那他的隐藏将毫无意义，所以，他应该不会向多家借款，那样暴露的风险将成倍增加。“ “不错，他应该会尽量避免暴露，所以，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张伟与鲁军了。“罗雨也赞同，苏小妹在不歪楼里智商还是在线的。 王华立即从电脑中调出这两个人的基本资料，打印了三份，分发给江小明她们 张伟，28岁，秀州市人，现经营一家科技公司，主要从事手机游戏的研发与营运…… 鲁军，36岁，秀州市人，现经营一家洗脚城…… “组长，我觉得这个鲁军嫌疑非常大，我记得王建林说过，那个雇佣他的人外号是'痞子兵'，军和兵差不多吧，要不我们明天分头行动吧，一人对付一个，你先选一个。“苏小妹拿着两个人的资料，好像很大方地说。 江小明没有回答，仅凭外号中的一个字，怎么看好像都不是很靠谱，而且王建林说的还真不能全部相信，拿着两个人的资料，眉头紧皱， 如果那个人就在这两个人之中的话，到底是张伟还是鲁军呢？ 张伟，比李小倩小一岁，他们一个生活在秀州，一个生活在新吴，看似两个人没有交集，不过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各种社交聊天软件多如牛毛，他们之间真就没有交集吗？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应该有共同语言， 鲁军，一家洗脚城的老板，李小倩经营的是美容院，而他这里是洗脚城，如果说有相同点的话，那就是都是服务行业，他们好像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并且他要比李小倩大很多，他们之间会有什么隐藏的因果吗？ 看来只有实地走访后才能知道，不过如果那个人真在其中，以他前面那么精心的试探，将自己隐藏得严严实实，普通的走访工作会有收获吗？ 而且，以前在调查确认的李小倩关系人中，他们并不在其中，而且事后他们也不能获取任何利益，要上他们是那个人，动机又是什么呢？ 之前自己的推论一直是围绕曹向阳就是那个人来进行的，因为他是整个案件的最大获利者，只有他需要隐藏自己的资金动向，以逃避警方的怀疑，而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在警方的视线之中，他们真的会去借高利贷，雇凶杀害李小倩？而且还是在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 高进财难道是在伪装？其实一切是他所为？那他又是为什么呢？ 又或者他就是一个中间人？曹向阳给他许诺了好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那个袋子上会有他的指纹，但是如果真是曹向阳向他许诺了好处，让他拿出这么多钱来给到王建林，那么他应该与曹向阳非常熟悉，那么先前在排查曹向阳的关系人中为什么没查到他？ 一个又一个的迷团像流沙一样将江小明困在原地。 第89章 脸没带出来 一个又一个的迷团像流沙一样将江小明困在原地。 如果那个人在张伟和鲁军之中，以那个人的狡猾程度，这次走访调查很可能没有什么收获，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只能是暗中调查，如果那个人没有在其中，走访意义就更加不大， 暗中调查的话，专案组四人都是外地人，明显不适合，只能是委托秀州方面进行，不过他们进行暗中调查的话，会有收获吗？ 倒不是江小明怀疑他们的能力，而是他知道，暗中调查肯定不能惊动对方，而他们之中真有那个人，肯定是伪装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就算是自己亲自去，也不一定会有收获， 而且案件已经发生了二十多天，他雇佣王建林的时间更早，就算当时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现在也已经消失贻尽，这样一个狡猾的对手，如果手上没有充足的证据，贸贸然对他采取行动，很难让他交待他的罪行，就像王建林当时一样，只有掌握了他足够的证据，有一击必中的把握才行。 看来只能是从王建林那里突破了，江小明心中说，这是专案组第二次来秀州了，王建林是秀州人，现在张伟和鲁军都是秀州人，而李小倩却是土生土长的新吴人，她到底与秀州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走访工作先放一放，我们回新吴。“江小明突然宣布。 “为什么？“罗雨和苏小妹正在商量如何进行走访工作，听到江小明突然放弃，非常诧异，胜利就在眼前，为什么突然退缩？ 江小明揉了揉眉心，慢慢地靠在椅子上， “表面上看，我们已经接近那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两个人之中，不过，就算知道他们就是那个人，证据呢？我们目前依据的只是高进财的一个借款记录，而那个袋子上没有留下他们两个人的丝毫痕迹，我们凭什么指证他？ 还有，我们如何确认高进财没有说谎，袋子上有他的指纹，这是铁证，虽然从他在袋子上留下这么多痕迹我们很推论他有可能不是那个人，但是他也没有完全被排除在外，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怎么办？“ 还有，就算高进财真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就在这两个人当中，以那个人的狡猾程度，这次走访我认为不会有太大的收获，而且反而会打草惊蛇， 所以我认为暂时不宜进行走访工作。“ 罗雨与苏小妹渐渐冷静下来，她们刚刚被即将发现那个人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静下心来细细一想，现在的确不宜进行走访工作， “回新吴？那这边就这么放弃？他要是潜逃怎么办？“苏小妹还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接近了那个人，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放心吧，如果那个人在他们之中，案发了这么多天，要跑早就跑了，现在我们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去触碰他们，麻痹他们，等我们收集到他们的关键证据，再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现在倒是很头痛，如何让王建林开口，辩认出那个人。“ 罗雨想了一想，王建林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江小明想尽办法，才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信息，而且在关键点还是假话居多，的确很难对付，如果这次回去，拿出照片让他辨认的话，他立即就会明白，前面肯定是上当了。再想套他的话肯定非常难，还不如直接了当，提议道： “干脆就和他摊牌，就算被他发现是我们在套他的话，现在掌握的证据也足够将他绳之于法，而且他先交交待的全是假话，根本不算是立功，如果他现在想活命的话……“ 苏小妹也赞同，“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我们刚抓获他的时候了，他这一环的所有信息都已经被我们掌握，而且证据确凿，他承不承认都无济于事，而且我们也可以反咬他一口，他试图贿赂审讯人员可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录像也是记录得清清楚楚，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就只能乖乖地配合我们了。“ 江小明眼睛一亮，罗雨和苏小妹的话算是提醒了他，不如就将一切摆在明面上来，嗯，可以这样、这样，主意打定，说道：“的确，虽然他上次的供述有不少假话，但是作案动机、方案他可是交待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对动手细节的交待，更是可以与死者的伤口痕迹印证，他是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了，收拾东西，走吧。“ “那高进财怎么办？是押回去还是就关在这里？“王华想到高进财，他既然嫌疑没有排除，就放在这里不好吧~ “笨，他当然是押回去，在王建林没有确认谁是那个人之前，他也是有可能的。“苏小妹歪头看着王华，好像不理解他为什么就想不明白一样。 江小明站起身来，“走吧，我去跟他们领导告个别，感谢他们的帮助，顺便让他们安排人员协助押解人员。“ 苏小妹鄙视地看着江小明，开始怼他：“押解人员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还说去感谢别人，有你这么空手感谢的吗？“ 江小明一脸你不懂的样子，向外面走去：“切，你懂什么，战友之间的情义又岂是那些俗物能表达的？“ 苏小妹释放嘲讽技能：“脸皮真厚，呕~~~“ 罗雨助攻，“别理他，他的脸皮你又不是第一次见，都可以阻挡核武器的攻击了，“ 一向话少的王华突然开口：“你们都说错了，组长根本就没带脸出来。“ 这刀补得可真凶，江小明听王华说前半句，还以为是在反驳罗雨她们，结果…… “你们狠……“江小明摔门而去。 “咯咯~~“ “哈哈~~“ “不错，这刀又准又狠，很有我的风范。“苏小妹给王华竖了一个大拇指，不知道是在夸王华还是在夸自己。 第90章 再审王建林 深夜11：45 两辆警车驶出了警局，向新吴方向开去， 王华开着车，苏小妹与罗雨坐在后面休息，难得没有叽叽喳喳。 江小明在副驾驶位置坐着，好像在闭目养神，实则大脑飞速运转， 案子进行到这里，除了那个人之外，其他所有的细节都已经到位，可以说是离破案只剩下一步之遥，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一步，却让一直困扰着他，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突破， 张伟与鲁军，从借钱的金额来看，好像和这个案子有关，但是动机却成谜，如果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人，那他为什么要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对付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李小倩？ 如果说那个人不是曹向阳的话，那借钱雇凶这条推论就从根本上不成立，这两个人又刚好是通过这个推论捞上来的，他们真与案件有关吗？ 江小明只觉得那个人深深地隐藏在迷雾中，无法看清，无法揣测…… 10月18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九天 早上7：33 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江小明四人看着王建林坐在椅子上， “你去吧。“江小明对罗雨说， “好，“罗雨没有客气，对苏小妹说：“老规矩，你记录，走吧。“ 王华看了看江小明，“组长，为什么你不去？“ 江小明盯着屏幕：“王建林本来就是她抓的，审讯工作肯定是由她负责，之所以上次我会参与，是她审讯陷入困境，无法突破，我才去试试，而且这个时候，证据已经充分，再去审问就是明显的抢功行为，这种事我会做？“ 王华憨笑道：“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 江小明打死都不承认，“瞎说什么实话？这是好男不同女斗。而且，上次我忽悠了王建林，套取了那么多信息，如果这个时候我再去审，他肯定会发现我之前是在套他的话，他难免会猜测这次是不是又是在套他的话，审讯工作就很难进行，所以这次我不适合去审。“ 审讯室中，王建林靠在椅子上，心里琢磨，昨天没有提审自己，看来那位警官是去取那笔钱了，今天一大早就将自己押到审讯室提审，看来他是没有找到那笔钱，在心中暗自冷笑，他的钱岂是那么那拿的？村子里的人肯定有人看到了他去那片荒地挖坑，而他是警察，一全人无缘无故地跑到一个小村庄去刨土，本身就很可疑，到时候，只要我的法庭上轻轻一说，他们再一查证的话，哼哼~~ 现在他的小辫子抓在自己手中，要是他还用伪造的证据要致我于死地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甚至… 王建林心里正美美地想着，门突然打开，罗雨与苏小妹走了进来， 咦？上次的那位警官呢？错愕的表情在脸上闪现， 是不是还没回来？嗯，有可能，说不定是他没挖到钱，今天还在继续找。王建林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脸色恢复 罗雨没有再和他兜圈子，单刀直入 “王建林，在9月23日你在绣山公园内，杀害了李小倩，你为什么要杀她？“ “呃~~“王建林没想到审问他的又换成了这名女警官，上次在江小明在前，他是已经招认了杀害李小倩的全部过程，还供述出了是有人出资请自己动的手，只是在那个人样貌细节上有所隐瞒，但好像这名女警官并不是很清楚是有人雇自己动的手，莫非那位警官没有和她共享信息？ 王建林压根就没有想到到，当时江小明审讯他的时候，罗雨就在边上，整个过程清清楚楚。 眼珠轱辘一转，王建林还是决定先探探口风，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雨却没有再次追问，拿出u盘，在电视机中播放，视频正是王建林交待杀人经过的过程， 王建林一看，麻烦了，她是怎么掌握这个资料的，莫非那位警官将自己卖了？ 因为没有拿到钱，对我的报复？让这位女警官来审问自己，这是要'杀人灭口'？ 罗雨怒吼，“不知道？你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待了杀害李小倩的经过，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声音震得窗户玻璃都嗡嗡作响， 王建林眼睛看着视频，心中却在盘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切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 不对，那位警官敲诈我的时候，表现得非常熟练，不像是初犯，那为什么他没有被人揭发？ 不对，不是他没被人揭发，而是他有办法将自己推脱得干干净净，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索要好处，还是太大意了，王建林心里有了一丝后悔，以为掌握了那位警官，自己就能翻盘，没想到… 对于眼前的视频却无法抵赖，整个过程都是自己主动交待的，甚至他们不愿意听，自己主动恳求他们听的，现在不承认，谁都不会相信， 这次，这位女警官问的是什么杀她，这个问题上次已经交待过了啊，既然她们已经拿到了视频资料，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她为什么为样问？ 反正已经交待过一次了，王建林没有再装傻，说： “警官，是有人出三十万让我去杀她的。“ “哼哼，“罗雨一听，冷笑地声， “是不是大概三十五六岁，圆脸，眼睛不大，鼻梁也不高，板寸头，额头有一缕比长，染成金黄色，手上有纹身？ 这种唬鬼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们已经去了你说的那个茶楼，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个案子根本就是你自己做的，你以为跟我们编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想得美！ 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杀李小倩？“ 第91章 孺子可教 “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杀李小倩？“ 罗雨好像并不相信真有一个人雇佣王建林一样，声音再次提高，犹如河东狮吼。 王建林一听，不对吧，你们不就是因为我有一笔来历不明的钱才怀疑我的吗？现在却说我是在编？什么情况？ “警官，的确是有人雇佣我，他在8月底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还用这些钱来还债，你们一打听说知道。“ “我们当然有打听过，要不然怎么会怀疑你呢，要是你没有鬼，你会还债？ 我们还打听到，两年前你父亲发生意外，对方可是陪了不少钱，这些钱你一直就没有动过，所以你故意用这笔钱还上你之前的欠债，让那些人都为你作证，都说你是突然得到这一大笔钱，你就可以编造出一个人来，他用钱买通你杀害李小倩，这样的话，即便是警方抓获你，也会因为你不是主谋，很有可能逃脱死刑，而那个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王建林听罗雨越扯越远，偏偏还有一定的道理，难道自己隐藏那个人的关键信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还是他们找不到那个人，要将所有罪责让我一个人承担？ 想想自己之前的供述，冷汗从额头上开始渗出， 这个时候可不是刚进来的时候，那时她们并没有掌握我多少证据，自己也一直坚称自己无辜，现在自己已经供述出了自己作案前后的经过，而且也承认凶器是被自己丢在湖中的，还有那件钓鱼衣，这些都能和自己的供述相互印证，如果再翻供的话，机会非常渺茫，他们不用再伪造证据了，就凭这些就能轻松地让自己获得死刑，难道这次死定了？ 不过，如果那位警官能………… 对，自己还有希望， “警官，不是我不交待，这些上次和另一位警官都交待过了，你应该去问他。“ 罗雨心中一喜，王建林终于说到组长身上了，自己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就是想给他一个假象，自己并不相信他交待的是另有一个雇佣他作案，如果这样的话，王建林将独自承担所有罪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组长说得没错，在审讯王建林时不能给他太多选择，所以这次罗雨换了思路，用现有证据将他狠狠往死路上推，他自己就会拼命地交待， 现在，机会已经来了，王建林还对江小明抱有希望，认为江小明能够救他，只要再击破这一面墙…… “哼，上次那名警官，你是没机会再见到他了，“说着，罗雨将另一个u盘插进电视，u盘里有两个视频，罗雨先打开第一个播放， 画面正是江小明单独会谈王建林的情况，不时有脏话从扬声器中传出来， “哼，审讯室不仅有这些明面上的监控，更有刚装不久的隐藏摄像头，你们的事已经暴露，他将受到严厉的处分，你就别再指望他了，“ 这个时候，罗雨打开第二个视频文件，正是经过王华处理过的挖坑视频， “对了，你说的那个藏钱的地方我们也去找过了，并没有你说的脏款。所以说，这是你故意挖的一个坑让他跳，只要他去挖你所说的东西，肯定会有人看见，而你就刚好可以以此为把柄，要挟他…… 视频里面你们可是商量好了的，只要他听你的交待就行，只是让他听你的交待你就给他十万？要说你心中没鬼谁会相信？ 而且这个可是证据，你居然想通过贿赂警察，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没想到吧？ 所以我们更加确定，你所谓的交待就是编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将大部分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哼哼。“ 罗雨好像已经掌握所有真相，语速放慢，不慌不忙地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她？“ 王建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你让我怎么交待？说真话你们不信，我和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无缘无故杀她做什么？ 罗雨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 “其实吧，你现在说或不说都一样，说了嘛，我们在案卷上补上你的杀人动机，你肯定是死刑，你要是不说呢，反正之前你已经交待得够清楚了，加上目前的证据你还是死刑，结果都一样。 要不是程序规定，我都不想来和你废话了。 我再等你五分钟，如果不说，我也算是完成规定了。“ 江小明在隔壁看到这一幕，右手捋了捋那并不存在的胡子，老声老气地说，“不错，孺子可教。“ 王建林额头的汗水慢慢滴落，要是他和那位警官的谈话暴露的话，那位肯定是自身难保，更不用说还能顾得上自己，要是这样的话…………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真是有人给我一笔钱，让我杀她，要不然，我和她无怨无仇的，杀她我又没有好处，我怎么会杀她？“王建林也豁出去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既然那位警官已经靠不住，干脆就… 第92章 江小明的馊主意 王建林豁出去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既然那位警官已经靠不住，干脆就全部说出来吧，只要能保住自己就行，而且自己只不过才收三十万，就替那个人去死，太不值得了， 先前江小明的离间计还发挥着作用，成为压垮王建林的最后一根稻草。 罗雨心中一喜，计策奏效了，面上却露出冷笑，“编，继续编，我们已经核实过了，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你当我们好骗是不是？“ “呃~~警官，上次可能是我记错了，现在才想起来……“王建林吞吞吐吐找借口， “算了，我不想听你再编，明明是自己乱说，还说是记错了，可见你并没有诚意，谁知道你这次又会编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们懒得去给你核实。“罗雨打断王建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中暗喜，组长的计策果然有效，先前王建林在她面前嚣张的劲全部没了，还像孙子一样想要交待，自己却不稀得听，难怪组长能够获得以多功勋，原来他一肚子都是坏水， “呃~~~“王建林有苦说不出，没错，他之前是没有说实话，但现在他想说实话却没有人愿意听啊！！！ “是是是，警官，先前是我乱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建林生怕罗雨就这样一走了之，连忙承认错误。 “先前是乱说的，为什么要乱说？哼，那我怎么肯定你现在不是在乱说？“ “警官，我人笨，从小学习就不好，要是再见那个人呢，还是能认得出来，你说让我描述他长的什么样子，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王建林好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罗雨心头更是惊喜，王建林居然主动说出可以辩认，这个不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吗？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达到了，嘴上却道：“真是麻烦，要见到才能认得出来？我那里去给你找人去？这个人存不存在还是未知数呢。“ “警官，存在的，绝对是存在的，我亲眼看到过，“王建林见罗雨还在怀疑有没有这个人，连忙解释， “麻烦，“罗雨双眉紧皱，好像有什么事难以抉择一样，好一会儿才说： “那个人多大？“ “大概三十五六岁。“ “啪~~“罗雨使劲一拍桌子，再次怒吼道：“又是三十五六岁，后面是不是还说他是圆脸？真当我好骗？“ 王建林心中越发泛苦，谁让他之前谎话太多，现在说真的反而没有人相信了，没办法，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跳，连忙解释： “警官，他真是三十五六岁，不是圆脸，不是圆脸，不是。“ “真是麻烦。等着！“罗雨看了王建林一眼，好像特别嫌弃的样子，喊来值班人员看着他，自己走了出去。 来到隔壁，江小明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罗雨，老怀大慰，“不错，有老夫几分风采。“ 罗雨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不过拳头上面已经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走向江小明， “停~~~“江小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翻身迅速躲到椅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只是开个玩笑，别动手。“ “我也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没别的意思，你跑什么呢？“罗雨好像很奇怪，歪着脑袋瞅着江小明， “说正事，说正事，“江小明立即投降，这年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转移罗雨的注意力，问道： “你不会是想拿那几个人的照片让他辨认？“ “差不多了吧，你有什么看法？“罗雨感觉已经到位了，可以拿照片给他辨认了， “不错，王建林那边是可以了，现在给他辨认照片顺理成章，但是别忘了你所扮演的角色，你是根本不相信有那个人存在的，如果你一下子就拿出那些人的照片，你说王建林会怎么想？“江小明提醒她， “没错，罗姐你先是不信，现在突然又拿出可能有那个人的照片给他辨认，他会马上就看出这还是在套他的话，那样的话他就会跟我们提条件，我们就被动了。“听江小明一说，王华也就明白了 “难得，这次居然能明白。“江小明好像夸奖王华一样。 “组长，你这是夸我吗？“ “当然，说你有进步当然是在夸你。“ 罗雨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兴奋过头了，眉头微微一蹙，“那现在？“ “简单，王华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东西，你拿去测试一下他。“ 江小明将一叠张a4纸交给罗雨，大约有二三十张，每张纸上打印着四个人的照片， “这些是？“罗雨接下图片，慢慢地翻了起来 “都是刑警队的人，这也是你能最快取得的资料，拿去测试他刚刚好，不过你最好再等一段时间再去，假装这些是你刚弄出来的一样。“ “要是他认出来这里面有那个人呢？“罗雨心中奇怪，江小明怎么就这么肯定不会漏馅？ “要是这样的话他肯定是在撒谎，“江小明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确定？“罗雨翻看着这些照片，突然，她看到一张图片，和江小明有五六分神似，不过照片上显得要老得多， “噗嗤~~这是你？“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江小明的计策，既然你王建林说那个人是三十五六岁，那他就准备了很多年轻人的图片，将他们的照片修改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如果这样王建林还指认出来，那肯定是在撒谎。 这主意真够损的~ 半个小时后，罗雨走进审讯室，将手中的图片放到王建林面前，“这是按你说的，三十五六岁，从户籍信息中打印出来的照片，你认一下，“ 第93章 又一个馊主意 罗雨将图片放到王建林面前，“你认一下，“ 王建林慢吞吞地一张一张往下翻，心里面也在琢磨，她是早就准备了这些照片让我辨认，还是刚刚弄的呢？莫非又是在套我的话？上次我没有交待出那个人的细节，他们就想了这一出？ 如果她们早就准备了照片，那么她们肯定是知道了那个人的存在，而且也有怀疑对象，只是没办法确认他，想通过我指认那个人，要是这样的话，刚刚的那些，她就是在演戏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这么着急了，反正只要一天我没有辨认出那个人，她们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反而是要是我辨认出那个人，还可以算是立功吧！ 王建林慢慢地翻看这些照片，直到最后一张，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没有，没有那个人， 嗯，怎么会没有？所有的图片都看了一遍了，还是没有，王建林连忙再从头看起，生怕自己漏掉了其中一张， 没有，还是没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是他们从户籍系统中筛选的照片？ 罗雨见王建林翻了两遍，好像在确认什么信息一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找那个人，并且很奇怪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在这里面，想起刚刚江小明的提醒，暗地里捏了一把汗，要是自己一开始就将可疑人员的照片给他的话，他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就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了。 “怎么样？你都翻了两遍了，有没有？“罗雨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催促王建林， “呃~~“王建林眼珠一阵乱转，心里考虑要怎么回答，如果说没有，那是不是警官就更加坚信没有那样一个人，如果说有，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指证的话，肯定经不起查，要是再次被揭穿的话………… 罗雨见王建林一脸纠结，没有说话，暗想，真是个老狐狸，不过隔壁那只小狐狸更厉害，将老狐狸的心思完全猜透了。 最终，王建林好像下定决心一样， “警官，这里面没有那个人。“ 他已经想明白，这次没有发现，自己还可以请求再次辨认，反正符合三十五六岁这个条件的人非常多，就这几张照片中没有很正常，要是胡乱指认一个，到时候一经查证不是的话，自己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罗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喜，没有就对了，要是有啊，你就摊上事了， 还是稍显不耐烦地说，“没有？你的条件太宽泛了，就只有一个三十五六岁，你知道全国三十五六岁的人有多少吗？哼，我还是怀疑那个人是你编造出来的！“ 王建林连忙解释，“警官，他就是我们江南省人，更有可能就是秀州市人，我能听得出来他的口音，绝对存在的。“ “真是麻烦，再给我等着~小红，来帮忙，“照例让值班人员看住王建林，罗雨叫上苏小妹走了出去。 隔壁，一进门，罗雨就说，“这个家伙真是够狡猾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歪主意。要不是你们提醒我，他肯定就发现了。“ “所以我们不能掉易轻心，接下来就是关键的重头戏了，下面我们就上正菜。“江小明胸有成竹地说 “嗯？这次就拿那些人的照片给他看？会不会太早了？“罗雨有些担忧，“他心中刚刚放下一点疑虑，这个时候给他看的话，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试探我们的反应？“ “所以啊，我们不能这样一批批拿着去给他看，那样的话他随时可以试探我们，我们要营造一种气氛，让他相信他只有看一次的机会才行。“江小明面色不变，胸有成竹。 “咦，组长你又有什么馊主…………啊，有什么精妙的好主意？“苏小妹好像说漏嘴一样，连忙改口 “你说得不错，他的肯定是馊主意，“罗雨听江小明这样一说，知道他肯定已经有了主意，苏小妹说得没错。 “王华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个u盘，里面就是现在江南省部分三十五六岁的人的照片，你还是用先前的态度，表示人太多，打印浪费纸张，而且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所以只能是用墙上的电视放给他看，他看了过后，直接给出是还是不是，并且还要故意说，如果整个u盘的照片看完之后还是没有，那就说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不给他再看一次的机会。“ “这主意更损，真不愧是组长想出来的，“苏小妹大声'赞扬'江小明 罗雨一听就知道江小明打什么主意， 王建林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张图片，也就不知道是不是包含所有的三十五六岁的人员，江小明肯定将那几个人分散开来，藏在其中，如果那几可疑人员真的有一个人就是那个人的话王建林批认还是不指认？如果一旦不指认那个人，自己就得承担所有罪责，如果指认，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后面的人辨不辨认没有什么意义了。 主意是够损，却也够有效~ 王建林在审讯室煎熬了两个多小时后，罗雨和苏小妹地次踏入审讯室， 他注意到她们并没有拿任何资料进来，这是不让我辨认了？什么情况？ 王建林还没来得及瞎猜，罗雨就开口了，“你真会给我们找工作，仅仅是江南省符合条件的人都太多，不可能全部打印出来给你看，那太浪费资源，说实话，就为了让你你辩认浪费那么多纸张，我都觉得不值得， 我将这些人的图片都拷在这个u盘里了，等会儿就用电视一张张地放给你看，如果是那个人，你就说出来，你得给我看仔细了，照片太多太多，我可没时间跟你重新看一遍。 不过要是全都过了一遍还是没有的话，哼哼~我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也不等王建林答话，就将u盘插在电视上打开，密密麻麻的文件名称显示在屏幕上面，王建林一看，这是有多少张图片？ 第94章 榨取剩余价值 罗雨打开图片播放模式，对他说，“接下来，我一张张向下翻，是你就说出来，明白了没？“转过头还小声咕哝道，“真是麻烦，这么多图片，看到什么时候去？“ “警官，明白了，你开始吧，“王建林见罗雨已经很不耐烦，在自己前面都不掩饰了，哪里不知道是这到了她忍耐的极限，连忙答应下来， 罗雨打开图片，一张张向下翻，一个又一个的人员照片相继出现在屏幕上，王建林要么摆手，要么摇头，不是，都不是。 十多分钟后，一连看了三百多张的王建林开始犯嘀咕了，她们真是拿了所有图片来一张张辨认？不是在试探我？ 一张又一张的图片还在交替， 半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罗雨心里也开始嘀咕，江小明到底将图片藏在哪里了？怎么还没有那几个人的？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王建林此时已经基本确信，她们拿的就是所有三十五六岁的人员图片给自己辩认，因为他已经在里面发现好些张他所熟悉的人的照片，而且现在已经翻看了近三千张照片，还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 突然，一张熟悉的照片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罗雨叹了口气，终于来了，要不然她就要打瞌睡了。 这张是高进财的照片，江小明这家伙，把图片藏得真够深的， 罗雨撇了一眼王建林，只见他只扫了一眼高进财，就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 真不是他？他这么快就确认了？没有一丝迟疑？ 照片继续向下翻，又是十多分钟过去，曹向阳的照片骤然出现在屏幕上， 罗雨心中相当无语，这江小明还没有死心啊？ 果然，王建林还是只扫了一眼，就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他。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二十多分钟后，鲁军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王建林食指不自然地轻轻地一抖， 有戏，罗雨一直暗中观察王建林，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片，鲁军，真是他？ 王建林一直没有摇头或是摆手，好像在辨认一样，心中却翻起波澜，是他，就是他， 眼角偷偷瞄了一眼罗雨，只见她看似双眼盯着屏幕，但眼神没有聚焦，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她这不是在试探我？ 可是就是样说出他就是那个人，能算自己立功吗？ 可是如果不指认他的话，所有罪责只能是我抗下来，又太便宜他了， 王建林内心在纠结，犹豫要不要将他指认出来 罗雨没有催促，心中缓缓计时，三~二~一~翻 罗雨将图片翻到下一张， “等一下，“ 王建林本来还在犹豫，看到鲁军的照片切换过去，急忙大喊一声， “干什么？照片还多着呢，快点，“罗雨装作很不耐烦，并没有将照片切换回去， 王建林急了，“刚刚那个人，很像，警官，能不能换回去看看？“ “什么像不像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真是麻烦。“罗雨非常不情愿地切换回鲁军的照片，“快点，再给你三秒钟，后面图片还多着呢。“ 王建林心中剧烈斗争，如果就这样将他辨认出来，自己想要立功表现的算盘就落空了，再也没有任何谈条件的可能，自己的就只能任法律摆布，实在是不甘心，但是如果放过他的话，自己将独自面临刑罚，他却逍遥法外，他更不甘心， 王建林一咬牙，心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警官，就是他，就是他，我认出来了……“ “是他？“罗雨好像不信一样，“他是谁？“ “就是他，就是他出钱让我去杀害李小倩的，就是他。“王建林现在只想保命，也不再想为他兜住，要倒霉干脆大家一起倒霉，我要是供出你，还能为自己争取立功的机会， “嗯，你说是他，你有什么证据？“罗雨好像还是不相信王建林的话，“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脱罪随便指认一个人？“ 隔壁，王华还没有反应过来，“组长，王建林不是已经指认出鲁军了吗，罗姐怎么好像还不相信他？“ 江小明微笑颔首，“她这是在榨取剩余价值，虽然鲁军是在我们的名单中，王建林也指认出他，但是，我们还没有任何一点点其他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人，仅仅凭一个人证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这是想从王建林身上获取更多的证据，不过，我看这事很悬。“江小明并不认为王建林身上还有留下证据，鲁军也未必会留下太多的信息给他，他这种老狐狸，肯定将所有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不过罗雨的这种做法已经有他几分风格。 “证据？“王建林没想到罗雨会这么问，调查取证不明你们警方该做的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当然，就是证据，你不会认为你随便一说，我们就得跑断腿去查吧？那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们警察也不是闲着没事做，要是你今天指认这个，明天指认那个，我们要查到那一年去？况且你从审讯一开始就满嘴胡话，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说不定你就是这样拖延时间，有什么阴谋诡计？“罗雨突然大吼一声， 王建林懵在椅子上了，还有这样的操作？我内心斗争半天，好不容易下决心指认他，你们还找我要证据？ “要是我没有证据呢？“王建林小心翼翼地问， “没证据？那你说的有什么用？“罗雨撇了他一眼，“难道你认为我们可以没有证据就能去胡乱抓人？随便给人扣帽子？“ “我要是和他当面对质呢？“王建林仔细回想，好像没有留下什么能够证明他就是那个人的东西， “当面对质？哼哼，一个将死之人临死乱咬而已，就这一句话就够了，你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这么回事。“罗雨好像还是不相信那个人真的存在一样，认定了是王建林编造的谎言， “说不定你还和他有什么矛盾，正好借我们的手报仇，要不然你认个人还认那么久，等我翻过去了再转回来？肯定是你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哼哼……“ 第95章 罗雨的小算盘 王建林开始后悔自己将那个手机砸碎烧了，现在连一点证明他就是那个人的东西都没有，就算警方将那个人抓来也没有用，这位警官说的没错，警方办事讲究的是证据，要不然当初自己进来的时候也不会那样有恃无恐，在没有证据指证那个人的情况下，自己就算是指认他，最多也只是人证，法律明文规定仅有人证并不能定罪，要是这样的话，这个锅就背定了，对了，处理掉手机也是那个人的提议，看来那个人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就是要让我给他背锅， 不行，我还不能认命，王建林在心中告诉自己，开始回忆和那个人联系的每个细节，企图找到一丝能证明屏幕上的他就是那个人的证据。 罗雨见没能从王建林榨出证据，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已经指认了鲁军，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戏还得演完，冷笑一声道：“被我说中了吧，哼~~“挥手示意让值班人员将他押回去。 王建林见状，立马大呼：“警官，让我再想想，我一定能想到的，你再等等，“ 罗雨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哼，天知道你要想到什么时候去？要编故事回去编。“说完，转身走出审讯室，苏小妹也连忙收拾资料，跟着离开审讯室。 隔壁，罗雨走了进来，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全部喝下，“可算是演完了，真累，这个老狐狸，还真不好对付。“ 转过头，柳眉一挑，恶狠狠地看着江小明，“你就不会少准备点图片？几千张后才有出现一个？我脚都站得差点没知觉了，“ 江小明却是满不在乎，笑嘻嘻地看着她，“要不然那只老狐狸会轻易相信？恭喜恭喜，大获全胜，王建林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 “可惜他没能提供关于鲁军的证据，“罗雨还是感到有些可惜， “很正常，他一直都认为他的犯罪过程无懈可击，不可能被我们抓到漏洞，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有直接指向他的证据，所以，没有保留鲁军的证据也是情理之中。“江小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倒是没有多少失望。 罗雨揉了揉眉头，“那这个鲁军又将是个难啃的骨头，组长，你牙口好，他就交给你了。“ 咦？罗雨居然谦让起来，会不会有坑？江小明眉毛上扬，眼睛充满怀疑地看着她，怕掉坑里，不敢接话。 苏小妹也很好奇，目光在罗雨和江小明之间来回穿梭，罗姐不是一直想将组长的位置抢过来的吗？怎么还谦让起来了？嘿嘿，有内幕~ 王华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这些不是他的长项，无论是谁，只要配合好就行了。 罗雨见说完没有听到回音，抬头见他们都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什么情况？“ “罗姐，你居然将鲁军主动让给组长，这可是功勋值啊，嘿嘿，难道？“ 苏小妹故意拖长音，一脸'奸诈'地看着罗雨，好像说总算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啪~~“罗雨右手重重按在苏小妹肩上，曲指成钩，慢慢收紧，“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饶命~~“苏小妹毫无骨气，立马投降， 江小明与王华看到苏小妹的'惨样'，没有忍住， “噗嗤~“，“哈哈~~“ 罗雨转头看着江小明和王华，“有意见？“ 江小明连连摆手，虽然他弄不清楚罗雨为什么说将鲁军让他对付，但这个时明显不是有意见的时候，苏小妹就是前车之鉴，果断说道，“没有，没有，您请随意，“ “哼~~“罗雨一脸傲娇，提着苏小妹就走了出去。 “罗姐，出来了可以放手了吧？“苏小妹楚楚可怜地求情， “活该，不吃点苦头你就是不长记心，“罗雨放开苏小妹，这小妮子就是欠收拾 “罗姐，你就这么将鲁军让给组长？你不抢组长宝座啦？“ “就一个组长位置，还宝座，再说了你看我像是吃独食的人？“罗雨斜看着苏小妹，“我已经抓到了王建林，并且也拿下了王建林，现在证据确凿，他就是凶手，功勋已经是囊中之物，他们俩呢？要知道我们是一个团队，吃独食是最忌讳的，“ 苏小妹眉头微皱，她相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罗雨说的也有些道理，“组长不是找到了凶器，而且拿下王建林也有他的一份啊，功勋算起来差不多吧。“ “但是他是组长啊，功勋根我一样他就是输，刚接手案件的时候还让王华私自黑了曹向阳的电脑和手机，肯定会受处分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组长这家伙满肚子的鬼点子，虽然损一点，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你也知道我之前审王建林，怎么也拿不下，他却能让他开口，而我今天再审他，却是势如破竹，我就是用了组长的那一招，果然有奇效，所以，为什么现在不让他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偷偷学呢？“ 苏小妹暗暗点头，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罗雨这是想偷师学艺啊，不过这样一来，她不是承认不如组长了吗？“罗姐，你这是认输的节奏啊？“ 罗雨轻哼一声，“认输？你想多了，如果只是计较一时的输赢，我们已经拿到的功勋并不比他少，我哪里输了？如果是长远的输赢，哼，明知有学好办法、好主意的机会，却没有把握住，那才是真正输得一塌糊涂，记住，不断提高自己，将会是最终的赢家。“ “果然有阴谋，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将鲁军让给组长。“苏小妹明白了罗雨的'企图'，笑嘻嘻地说，“组长会怎么对付鲁军？“ 罗雨脸上浮现迷之微笑，“我就是觉得鲁军很不好对付，要不然我会轻易地让给他？“ “哇，罗姐，你也太心机了吧？可怜的组长~~“ 第96章 这锅我不背 江小明眉头微皱，罗雨这是怎么了？转性了？这不是她的性格啊？之前苏小妹还说她对自己当组长很不服气，要比个高下的，现在她就这样把鲁军让了出来？将功勋拱手相让？ 有阴谋，肯定有阴谋！江小明背脊一阵阵发凉， “组长，她们就这样走了？“事情发生得太快，王华还在懵圈之中 “要不然呢？走吧！“江小明心中还在琢磨她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认输不是她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去哪儿？“王华明显还没有回魂， “笨，当然是回办公室，王建林已经被审了个底儿掉，再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哦，“王华才反应过来，对呀，今天已经彻底拿下王建林，后续还有很多报告要写，还要固定证据，形成证据链，工作还多着呢，待在这里干嘛？ 江小明刚走出审讯室大门，就见到小张气喘吁吁在跑了过来， 张军鹏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见到江小明，摇摇晃晃地站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算是找到你了，“ 边说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江小明：“我们根据你提供的信息，从湖中打捞出那件钓鱼衣，衣服被磨损得非常严重，已经不能提取有价值的痕迹信息，不过我们还是在袖口发现了死者的血迹，可以确认这就是凶手作案时穿的衣服，和王建林的供述相吻合，这是检验报告，“ “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江小明接过报告，有了这份东西，关于王建林的证据链已经牢不可破，想来那些风言风语很快就会消失， “应该的，上级安排我们全力协助嘛，倒是你们却经常往秀州跑，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张军鹏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当初陈队让他跟江小明他们一起侦破案件，与其说是协助，其实他们一直是在按以前的思路继续侦破，他们压根就没想到案件会牵扯到秀州，江小明几人三天两头赶往秀州，收获不断，而他们却一直是在原地踏步，对破案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一样，瞄了一眼审讯室，凑近江小明小声地问：“拿下了？“ “拿下了，我先回一下办公室，等下去找陈队聊聊。“江小明知道他来的意思，那人是等不及了吧！！ 张军鹏听江小明这么一说，心领神会，“好，你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回到办公室，江小明将检验报告递给罗雨，“市刑警队根据王建林的供述，起获了血衣，这是检验报告，和王建林的供述一起归档吧。“ 罗雨没有客气，接过报告，“嗯有了这个，证据链更加牢固，“ 见江小明还好像有话说的样子，“还有情况？“ “那个鲁军？“ “我不想吃独食！“罗雨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哦~~“江小明眉头略皱，对这个理由好像不太信服，就这么简单？真没有阴谋？不过倒也是说得过去，“谢了！！“ “扯平~~“罗雨扬了扬手中的检验报告， …………………… 半小时后，陈长青办公室， 陈长青与江小明都坐在沙发上，陈长青正熟练地泡着茶， 江小明两指夹着茶杯，浅嘬一口，没有品出啥味来，干脆牛饮一般倒进嘴里，“真想不懂为什么你们老爱喝茶，成天闲的？“ “茶是一种文化……“陈长青不紧不慢开口， “停~~~~从小你就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文化，头痛~~“江小明连忙打断陈长青，“你让小张去找我，也不会是想和我谈茶文化吧？“ “你小子，还是这么个急性子，淡定淡定！“陈长青头都没抬，娴熟地冲着茶水，好像很淡定一样。 “哦~~“江小明心想，你要是真能淡定，会让小张去找我？那我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眼珠一转，坏主意信手拈来 “青松读书成绩怎么样？“ “才刚上一年级而已。“陈长青捏起茶杯，好像慢慢地在品茶，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那可不行，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陈长青微微一愣，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了？“咳~这个都是你嫂子在管，我平时很少过问。“ 江小明脸上露出坏笑，“这可不行，嫂子一个人怎么管得了，现在的孩子皮着呢，你这个当爹的也太不负责了吧！“ “呃~~“陈长青捏着茶杯，滚烫的茶水实在是无法入口，心中纳闷，怎么成批斗大会了？连忙找了个理由：“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没有那么多时间顾得上家庭。“ 江小明面露鄙视，斜眼看着他：“借口，你要是有心，怎么可能抽不出时间？耽误孩子的教育，就是耽误他的一生啊，哥，你就忍心？“ 江小明意有所指的看了陈长青的茶具一眼，那意思是你有时间在这里泡茶消磨时间，会没时间管教孩子？ 陈长青无奈地摇摇头，放下茶杯，“这也只是兄弟你来了，才…………“ “打住~~这锅我不背，要不嫂子还不扒了我的皮？“江小明立即打断，心中偷笑，小样儿，看你还怎么淡定。 “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嘛，你小子这张嘴啊，死人都说得活。“陈长青知道再和他扯下去，自己肯定是'罪大恶极'，最好的下场就是一死以谢天下，赶紧认输还好看点。 “哈哈，谁让你跟我还装？“江小明放过了陈长青，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现在是什么情况，听说昨天你们又去了秀州，又带回来一个人。“陈长青没有再绕圈子，直接进入正题。 “去收集一些证据，你也知道，凶手就是秀州人，“江小明慢条斯理地说。 “那高进财是怎么回事？他与李小倩认识？“陈长青现在对案情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些人都不在李小倩的关系人当中，为什么会对李小倩动手？ 第97章 惯性思维害死 陈长青现在对案情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和案件有一些关系，他以高利贷为业，根据我们的推测，雇凶的那个人是从他这里借的钱去支付酬金。“ 江小明在思量，虽然王建林没有指认高进财，是不是他的嫌疑就能排除了？ 陈长青靠在沙发上，嘴上感叹道：“借高利贷都要请人杀她？这是得多大仇恨？“ 江小明见陈长青成功跑偏，忍不住怼了他一句，“你看，你又想偏了不是？难怪破不了案件，“ “不是这样？“陈长青微微一愣，猜错了？这可丢脸丢大发了。 “惯性思维害死人啊，“江小明感叹，“凶手就是利用你们的这种惯性思维，将自己隐藏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却没有发现， 有钱人就不能借高利贷？他就是想利用高利贷起一个中转作用，让你们通过资金情况无法查到他身上。“ “曹向阳？“陈长青站了起来，这个人他们盯了很久，身上疑点重重，但是却因为没有证据，一直无法将他捉拿归案， “不是他~“江小明也曾经以为是曹向阳，但辨认结果却又让他失望，感觉案件的迷雾越来越浓。 嗯？不是他，那是谁？“陈长青吼道，“快点给我老实交待！！“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你就站起来，怪我了？“江小明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慢慢说了起来： “我们在那个人给王建林钱的塑料袋子上，发现了高进财的指纹，却没有发现除高进财和王建林这外其他人员的指纹， 就这样，我们拿到高进财，但是他却否认认识李小倩， 不过我们也没足够的证据排除他的嫌疑，只好将他带回来， 今天一早，我们就让王建林辨认照片，王建林没有指认高进财，反而是指认了另外一个人。“ “谁？“陈长青一听王建林指认了雇凶者，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一个从来没有纳入我们视线的人，并不是我们新吴人，也是秀州人，他叫鲁军。“ “鲁军？“陈长青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很陌生，李小倩与曹向阳的关系人他基本上都能背下来了，但是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次王建林的供述可信？“陈长青怀疑王建林供述的可信度。 江小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根据我们的调查，王建林得到那一笔钱大概是在8月底的时候，金额是三十万，而鲁军却在8月29日向高进财借过三十五万。“ 陈长青眉头紧锁，王建林在8月底得到三十万，并且他得到的装钱袋子上有高进财的指纹，鲁军却在8月29日找高进财借了三十五万，而现在王建林指认鲁军就是雇佣他的那个人，这样一来，鲁军的嫌疑就迅速上升，但是鲁军不秀州人，前期他们在侦查时并没有发现李小倩与这个鲁军有任何交集， “他的具体情况是？与李小倩的关系？“ 江小明紧皱双眉，摇头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调查，不过他最开始没有被你们列入视线，和李小倩的关系如果不是隐藏得非常深，要么就是没有关系， 不过动机却终成迷，如果是他雇凶杀死李小倩，他花费这么大的代价雇凶杀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一直是怀疑曹向阳是那个幕后黑手，是他的话，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感情不合是矛盾点，那个与李小倩关系暧昧的男人就是导火索，他自己不敢动手，而是选择雇凶作案，又担心从资金情况查到他，干脆就在外借高利贷， 因为他能从李小倩的死获得巨额的利益，完全可以负担高利贷， 我们也将他的照片混在那些照片之中，让他辨认， 结果他根本就不认识曹向阳，看到他的照片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江小明感觉前路还是重重迷雾笼罩着真相，线索好像到处都有，但总是无法理出完整方向，曹向阳的表现明明哪里都可疑，有动机，并且是直接受益者，但却始终没有证据表明他与案件有关， 不过，下一个目标却是非常明确，鲁军！ 昨天在秀州，因为没有充分的证据，担心打草惊蛇，没有开始对他的调查，现在，有了王建林的直接指认，还有向高进财借钱的旁证，已经足够采取下一步措施了。 从陈长青办公室出来，江小明带着小张，没有回办公室，直接让人将高进财带到询问室， 高进财眼圈发黑，看来昨天并没有休息好，一见到江小明，就像见到亲人一样， “警官，你可来了啊，我可是从头到尾都非常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要啥我就给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江小明差点笑了起来，当初还托着腰装病呢，现在全好了？这老油条也有服软的一天？不过现在王建林已经指认了鲁军，案子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不过鲁军找他借过钱，说不定他身上还有剩余价值可以挖。 “别着急，有些细节我们还需要向你求证，问完了你说可以离开了。“ “警官你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高进财一听可以走了，连忙说道。 “你的腰好了？“江小明好奇地看着他有腰，眼中闪烁着奇怪地光芒。 “呃~~好了，好了！！“高进财讪笑道。 “我们看了你的贷款记录，张伟向你借款二十五万，他的情况是？“ 江小明并没有直接询问鲁军的情况，而是试探性地问起张伟的情况，虽然王建林指认的是鲁军，但是如果能从高进财这里排除张伟，那鲁军~~ “张伟我知道，他爹我也认识，名牌大学毕业，他爹可是好劲吹嘘了一阵子，现在在弄什么游戏，自己开了一个小公司，都是年轻人，“说到张伟，高进财连忙如竹筒倒豆一般，说个没完。 “他向你借钱的原因是？“ “他说他公司资金有些周转不灵，有个订单和客户有些分歧，没收到客户的货款，让我借点钱周转周转。“ “真的假的？“江小明双眼瞅着高进财，心中思量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这事我刚好知道，他都将对方告上法院了，让对方承担损失，不过对方好像也没钱付，他们还在扯皮呢。“ 江小明看着高进财的眼睛，“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进财并没有避开江小明的目光，“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后来法院来找我确认情况，好像是说他多报了损失，和我核实我才知道的。“ “哦~“江小明心中渐渐有了底，这些事倒是很好求证，高进财不可能用这样的理由来唬弄他，核实过后张伟倒是可以排除，那现在就剩下鲁军了，“我还看到鲁军向你借过三十五万，他的情况是？“ 第98章 第N次到秀州 江小明问道：“我还看到鲁军向你借过三十五万，他的情况是？“ “鲁军？“高进财回忆了一下，“哦，想起来了，他是金盆洗脚城的老板。“ “你们之前认识？“江小明眉头细皱，看着高进财，如果这个鲁军也是他的熟人的话，会不会… 高进财连连摆手摇头，“不认识不认识，他不是我们区，他是龙山区的，我只去过他那边一次，在他的办公室核对了他的那些证件。“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还差不多，高进财去核实也是情理之中，不然他可不敢借那么大一笔钱给鲁军，“他借钱的理由是？“ “说是资金周转不灵，我也没有过多追问，“ 江小明眉头渐渐皱紧，如果说是做其他生意的，资金周围不灵很正常，服务行业出现资金周转不灵就有些奇怪了，服务行业除了初期投入资金较多，后期就不需要大笔资金投入，鲁军借钱的举动明显有问题，“你是在他办公室将钱交给他的？“ 高进财摇头，“怎么可能呢，我没有那么傻，带着那么多钱去他的地盘，他要是见钱眼开怎么办，我核对完他的证件后，就让他准备好复印件，第二天来我家里面签合同，当面清点现金。“ 清点现金？江小明心中一动，“他是怎么清点的？“那个塑料袋上只有王建林和高进财的指纹，这一点一直让他非常不解， “我也很奇怪，照道理说这么大一笔钱，一般都会仔细清点清楚，但是只是清点了一下捆数，根本不管每捆里面够不够，就让好装好袋子，然后他拎着钱就走了。“高进财也没有遇到过借高利贷不清点细数的，所以记得很清楚。 “怎么可能会不清点，他的手不方便？“江小明将话题向鲁军手上引，塑料袋上没发现鲁军的指纹是不是能在这里找到答案，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高进财愣了一下，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一样，“还真有可能，当时天气还很热，他却一直戴着一双皮手套，我当时也奇怪，前一天他都没戴手套，怎么突然戴了手套，“ 江小明心中一喜，果然有问题，不过高进财说的是不是真的？双眉一挑，瞪着高进财，“怎么可能，8月份有谁会带手套，就算是受伤，肯定也是纱布绷带，戴手套只会赵来越严重。拜托，说谎也要有点常识。“ 高进财一见江小明不相信，连忙解释，“警官，我真没骗你，你要是不信，我那里有监控录像，你可以自己看，“ “8月底的事，现在都十月份了，监控还在？“江小明撇着嘴，好像坚信高进财在说谎一般，心中却暗喜，没想到高进财身上还真有剩余价值，如果有视频记录，证据就能更充分。 “警官，在的，我的监控是分开保存的，“ “哦，为什么？“江小明右手捏着下巴，好像在考虑高进财说的可不可信一样。 “警官，我借的是现金给他们，没有走银行账，我也担心他们不承认，所以……“ 江小明暗暗点头，倒是有这种可能，对高进财的话他已经基本相信，“为什么你不用银行走账，这样放那么多现金在家非常不安全。“ 高进财解释道，“警官，好多向我借钱的都是年纪较大的，银行转账他们并不放心，而且还要去取款机上取，还是钱拿到手中比较实在。“ 江小明眉头一皱，双眼瞅着高进财，好像还是不相信他的话，“那鲁军年龄并不大啊，为什么？“ 高进财都快哭了，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还牵扯到命案，说实话警官还不是很相信，不禁怀疑是不是平时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我也不知道啊，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江小明心中却暗暗点头，鲁军如果是用这笔钱雇佣王建林的话，要现金才是情理之中，银行转账反而不安全， 如果高进财说的都是实情的话，那这个鲁军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走吧，我们去核实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话，嘿嘿~~“ 带着高进财，江小明与小张驱车，重返秀州， 心中却在反复思索，这已经是第三次赶往秀州了，第一次抓获王建林，第二次发现高进财，第三次是鲁军，这什么都是秀州人？李小倩到底与秀州有什么关系？ 专案组办公室，只有罗雨一个人在，王华早就去了电脑室整理审讯的视频资料，固定证据。 苏小妹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附到罗雨耳边，小声说道：“将军，据探子回报，组长开车出去了，您看~~“ “唔~~再探。“王建林被自己拿下，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也消失无踪，罗雨心情不错，配合苏小妹演 “喳~“苏小妹立即应道。 “cut~~~串了串了，你到底是小兵还是太监？“ 苏小妹满脸笑容，“嘻嘻，罗姐，你说组长这是去哪儿？“ “还用说吗？肯定是到秀州调查鲁军，“ “我们不跟着，怎么偷师学艺？“苏小妹自动加入偷师的队伍， “什么叫偷师学艺？这么难听，“罗雨柳眉一扬，瞪了一眼苏小妹，“再说了，他这次肯定不是去做外围调查，而是直接抓人，有什么好跟的？“罗雨相信鲁军没那么容易审，她才不急着跟去，那样不是显得她急切了吗？既然是偷师，不让对方察觉才是关键，要不然怎么叫偷呢？嘴角秘之微笑再度浮现， 苏小妹歪着脑袋，眼神带着疑惑：“咦，昨天不是说不宜先抓的吗？像王建林那样，抓了因为证据不足，都差点没有突破，“ 罗雨摇头，“此一时彼一时，要是在昨天，我们的确是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我们只是在怀疑张伟和鲁军，没有任何一点证据，也不能确认王建林就一定会指认他，所以肯定不能动， 但今天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王建林为了自保，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指证鲁军，高进财又能证明鲁军的确在他那里借过三十五万，有人证，又有旁证，已经可以采取一些措施了 对付这种人，暗中调查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我们昨天抓了高进财，万一被他听到风声，他会更加小心谨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抓回来过后再调查。“ 苏小妹大叫起来，“啊~罗姐，那他会不会已经听到风声，畏罪潜逃了？“ 罗雨摇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概率不大，高进财是一个什么人，他进警局就是家常便饭，鲁军要是会逃，不早就逃了多少遍了。“ “哦~对了，组长还带走了高进财，“苏小妹好像才想起一样， “高进财？“罗雨没有想到，江小明去抓鲁军很有可能，但是他带上高进财，是什么意思呢？ 第99章 又一起命案 “高进财？“罗雨没有想到，江小明去抓鲁军很有可能，但是他带上高进财，是什么意思呢？ 高进财虽然嫌疑不大，但是却是关键一环的证人，他连接着鲁军和王建林，难道又有了新发现？ “小妹，过来，“罗雨喊苏小妹：“打电话给组长，试探他是不是有了新发现。“ “罗姐，为什么你自己不打呢？“苏小妹笑嘻嘻地看着罗雨， “我打人，你打电话，你选一个！！“罗雨抬起拳头， “罗姐，不带这样的，要以德服人！“苏小妹见罗雨又'暴力威胁'，游戏不是这样玩的啊，动不动就掀桌子，还怎么玩？ “切，哪要那么麻烦，以德服人是什么玩意儿，我只知道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罗雨举起拳头，双眼带笑，看着苏小妹。 “呃~~我服了。“苏小妹没办法，谁让自己武力值不够呢，拿起电话，拨通江小明的电话， “好好演，别搞砸了，否则……“罗雨担心这家伙又不按套路出牌，忍不住提醒她。 “知道了~~“苏小妹有气无力地说， 电话接通，江小明假正经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组长，正事，“苏小妹连忙说，“高进财不见啦！！！我们想要找他问几个问题，才发现人没啦。“ “别演啦，逻辑太乱，声音浮夸，想问什么就直说，要不然……“ 苏小妹面带苦笑，“哦，隔着电话你都知道我是在演，真不愧是组长……“ “别拍马屁，我不吃那套，你还有三十秒，二九，二八……“ “别~~组长，“ “二七，二六……“ “好吧，我只是好奇你高进财出去干什么？“看到江小明根本不停下计时，苏小妹只好直接问。 “去他家取些监控资料，可能有用。“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江小明如实交待。 “罗姐，他说是去高进财家取一些监控资料，“ 罗雨点点头，“唔，知道了~“ 很快，江小明一行人来到高进财的小院，走进一楼，他的家人正围坐在桌子上打牌，高进财的家人对他被警察'请'走早已经习以为常，见他回来也没有太过惊讶，都没有多看江小明他们几眼， 来到二楼，高进财启动电脑，从一堆文件夹中找到鲁军当时借款的录像文件，开始播放， 果然，从视频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鲁军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并没有仔细清点，在高进财将钱装袋后就直接拎走了。 江小明还注意到，高进财装袋里手捏塑料袋的位置，与发现他指纹出现的位置基本吻合，鲁军果然就是那个人。 “这些视频可能对我们破案有用……“ “没问题，可以全部拷一份给你，我……“江小明还没有说完，高进财马上就明白了，立马将全部视频贡献出来，期冀地看着江小明。 “你说的我们还要核实一下，如果属实的话，就没你什么事了，所以还需要再委曲你一下，不过不用带你回新吴，在秀州就可以了，走吧！“ 高进财一听，放下心来，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不担心他们核实，只要和那件杀人案没关就好，跟命案扯上关系他可不敢。 很快，江小明一行人来到秀州警局， “哟，你又来了！“门卫值班人员打趣江小明，这些天他可是来了好几次了，门卫都识出了江小明， “瞎忙瞎跑呗，“登记过后，江小明将车开进警局，让小张将高进财带去交接，自己则去找警局领导， 这次要抓鲁军，然后还要对他展开调查，仅凭自己和小张两个人，远远不够，还好当时请周老通知了秀州方面配合，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再开口。 ………… “谁？你说鲁军？“ 在秀州主管刑侦方面的处长办公室，当江小明说完情况，请求他们安排人员协助抓捕鲁军时，韩正国韩处长突然提高一个八度，眼神锐利地盯着江小明，好像对江小明说出这个名字非常吃惊！ 江小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反应这么大，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中带着询问和疑惑：“韩处长，你这是？“ “你稍等，“韩正国并没有回答江小明，而是拿起电话，“老秦，你马上来我办公室，马上，跑步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鲁军身上还有别的案子？为什么韩正国会这么急切？还是鲁军有什么异常？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敲门进来，大约五十岁左右，面容刚毅，身穿警服，这个人江小明见过几次，知道他就是秀州市刑警大队队长--秦英华， “处长，什么情况？“一看就知道他与韩处长是老相识，并没有那种下级见上级的拘谨。 “这位是新吴的同志，江小明，他们正在接受上面的考核，“韩正国伸手介绍道 秦英华冲着江小明微微点头，这个考核他也知道，他们这里也有人在接受考核， 韩正国直奔主题，“小江他们在侦破新吴的一起命案，有证据显示鲁军就是幕后黑手，请求我们协助抓捕。“ “鲁军？“秦英华剑眉一拧，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相反是非常熟悉，只是没想到新吴的案子也与他有关，而且新吴的案子也是命案，又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江小明说：“我年长几岁，就叫你小江吧，鲁军是什么情况，详细情况是什么样的？“ 江小明双手一摊：“嗯~这个~这个案子是我们的考核题目，不是不能细说，只是需要向领导请示。“江小明没想到秦英华问得那么直接，如果他将情况说出来，主导的可能就是秀州方面，那他们以后的侦破工作就被动了，不说现在他们是在进行考核，就算平时他也不会将团队的成绩拱手相让，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成绩，而是整个团队的，而考核就是最好的借口，也不能说是借口，实际情况也是他不能做主。 “不用了，老秦，那件案子反正你们也没有头绪，你就将情况给小江讲讲吧！“韩处长没有为难江小明，直接让秦英华将秀州那起未破获的命案通报给江小明，他知道那起案子是老秦心头的一块大石，遇到新情况心急询问，没有想到那么多，抢人功劳这种事老秦还是做不出来的。 秦英华老脸一红，他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问完之后自己也发现不妥，就着韩处长给他搭的台阶，说道：“在7月21日，我们这里的龙山区发生一起命案……“ 龙山区？江小明好像在那儿听过一样，对了，好像鲁军就是龙山区人， “死者俞静，今年31岁，正是鲁军的妻子………… 第100章 命案细节 “死者俞静，今年31岁，正是鲁军的妻子……“ 嗯？？江小明闻言，眉头紧锁，什么情况？鲁军的妻子也被害？难道是报复杀人？ 秦英华开始讲述案情， 7月21日上午10：18，警务平台接到报案，报案人叶若薇，称龙山区四海花园小区，3号楼1801号，怎么敲门都不开门，打电话却能从门外听到电话响起，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担心出事，报警求助。 民警到达小区了解情况，叶若薇告诉民警，1801号住的是她的闺蜜俞静，她昨天与俞静约好，今天一起逛商场，说好早上9：30在小区门口汇合，但一直等到10点，她还是没有见到俞静出现，信息不回，电话不接，就来到她家敲门，但一直没有人开门，拨打电话，里面还传来电话铃声，由于俞静家是安装的防盗门，她不是房子主人，没办法请开锁公司开门，她担心出事，只好报警求助。 民警来到房门前，让她拨通了俞静的电话，将耳朵贴在门上，果然里面隐约传出电话铃声，当时民警并不能这就是一起案件，是不是有可能主人出门，将电话忘记在家中，于是到小区警卫室查询监控，却得知3号楼楼道与进出楼门的监控坏了一直没修，只有电梯监控正常运行，民警判断，正常人进出，有电梯乘坐一般不会走楼梯，查看了电梯监控，只有昨晚俞静回来的身影，没有发现她出去的身影，难道她还在房间？ 民警又通过叶若薇得知了俞静丈夫鲁军的电话，电话接通，鲁军却告诉民警，他因为家中长辈大寿，三天前他就带着儿子回了老家，要回来最快也得第二天。 民警与鲁军沟通，征得他的同意，请了开锁公司打开房门， 因俞静疑似发生意外，为保护现场，民警没有让其他人进入房间，而了自己带着执法记录仪，进到房间了解情况，却意外发现俞静身穿睡袍，赤着脚，披头散发，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躺在洗手间中，右手与右脚都有明显的焦黑痕迹，地上还有一个破碎的电吹风。 民警立即上前试探鼻息，却发现俞静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民警就推测，有可能是俞静在沐浴后，在吹头发时不小心触电，导致触电，发生意外，但人命关天，为了稳妥起见，民警还是将案情上报，请求安排法医过来进行检查，确认到底是不是意外事故，同时通知鲁军，他老婆发生了意外身亡，请他立即赶回来。 而法医经过对俞静尸体的进行了简单检验，意外地在她右边脖子上发现两个小圆点，疑似是电击枪的痕迹，法医不敢怠慢，立即将情况上报，俞静的死亡极有可能不是一起意外，而是命案。 秀州警局知道这一消息后，立即安排刑侦技术勘查专家，全面展开现场的勘查工作，同时成立专案组，由刑警大队队长秦英华亲自负责案件的侦破， 很快，现场勘查就发现了异常，首先是俞静卧室床铺上十分凌乱，甚至还有一半被子掉在地上，而卧室门口有一只拖鞋，另一只居然在床底下，不像了正常脱下后的位置， 而勘查组发现整个房子的保险丝被更换成一截细铁丝，所以才在俞静触电的时候没有熔断起到保护作用， 奇怪的是洗手间地上摔坏的电吹风的电源线居然没有一丝灼烧痕迹，连插头的脚上都是光亮如新， 而整个房间除了俞静和那位民警的脚印之外，没有发现其他脚印。 而痕检在俞静焦黑的右手边上的地板上，发现好像原来上面贴有胶布，又被撕下的痕迹， 而且法医在俞静的右脚脚掌上，同样发现好似铁丝绑过的痕迹，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结合当天的气温，法医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地凌晨一时至三时之间 勘查组最后在厨房的垃圾桶中，发现一双已经烧得熔化，变形严重乳胶手套，两段铁丝，两条铁丝的两头都有明显的烧焦痕迹，勘查人员马上判断，这两截铁丝可能就是导致俞静死亡的凶器， 命案确定，秦英华立即带领新成立的专案组展开侦察， 首先警方走方了当时的开锁人员，询问得知，当时防盗门是用钥匙锁着的，并不是直接关上，难道凶手有房门的钥匙？那这样的话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俞静的身边人，甚至是枕边人~ 专案组立即对可能有钥匙的人员展开调查，首先进入警方视线的就是俞静的丈夫-鲁军 经过专案组走访，鲁军与俞静是经人介绍认识的，认识不到半年就登记结婚，由于两人婚前没有感情基础，夫妻感情并不好，因为鲁军经营一家洗脚城，与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成天打成一片，还与洗脚城几名服务人员关系暧昧， 俞静性格与她的名字刚好相反，火爆非常，捕风捉影，经常有理无理地去洗脚城去与鲁军大闹，让鲁军很没有面子，两人曾经一度闹地离婚的地步，后来经过双方家长及朋友规劝，两人才没有离，但是关系一直很紧张， 但是，专案组经过调查却发现，鲁军并没有作案时间，在案发时间段，他正在老家，而且时间线非常清晰，都有多个证人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 专案组暂时排除了他，转换侦查思路，同时对俞静的钥匙串进行检查，发现钥匙串中并没有房间的钥匙，很有可能是凶手取走了， 而经鲁军清点发现，俞静的一些金银首饰，他收藏的一些玉器，名表和放在卧室柜子中的现金都不见了，大约经济损失二十万元左右，所以警方推测是不是入室盗窃案转化而成的杀人案，当时专案组意见出现分歧，一部分人认为，如果是入室盗窃，在用电击枪将俞静击晕后，洗劫了财物之后就会立即逃离现场，没有必要再杀人，而从现场来看，凶手是精心布置了整个杀人现场，然后伪装成意外，这与入室盗窃转成的杀人案完全不同，从现场情况来看，他应该就是来杀害俞静的，现场的财物只是他顺手牵羊为之。 另一部分却认为，如果不是技术开锁，那凶手是如何进入现场的？有可能是俞静认出了凶手，所以他才不得不杀人灭口。 但是由于俞静所住的3栋楼的楼道监控早就坏掉，只有电梯监控，专案组并不能弄清楚到底哪些人到过案发现场，在排除了出现在电梯监控的人员之后，案件再次进行僵局， 专案组然后展开对俞静社会关系的调查，由于她性格火爆，在生活中很多人都有小矛盾，警方全部筛查一遍，否定了他们的作案可能。 专案组还在对报复杀人与入室盗窃杀人两个方向争论，但都有一个关键点没有解决，就是凶手是如何进入房间的？技术开锁还是用钥匙开锁？ 专案组安排技术人员对锁具进行了全面检查，由于当时民警进门是采取的技术开锁手段，也不能确认到底是那种方式进入的房间。 案件最终也没有破获，一直搁在秦英华的案头， 第101章 交换？ 江小明听秦英华慢慢讲述鲁军妻子俞静被杀案，心中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不断浮现， 鲁军的妻子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那鲁军雇佣人杀死李小倩，难道是在报复？ 江小明一直弄不清楚鲁军的杀人动机，而他妻子被杀好像给江小明指了一条明路，报复杀人！！！ 但如果说是报复杀人，那他是如何知道是李小倩导致他妻子死亡的？他为什么没有向警方提供这些信息，不通过法律手段惩治凶手，而是自己花这么大一笔钱，冒着自己被法律制裁的风险去报复？ 说不通！ 听秦英华渐渐陈述对鲁军的调查，江小明得知鲁军和俞静感情并不是很好，而且还闹过离婚，如果说他要为自己的妻子报仇，好像不大可能，更别说还花费一大笔钱，他们的感情有那么深吗？？？ 那他为什么会对李小倩下手，李小倩到底与俞静的死有没有什么关系？还是整个案件另有隐情？ 江小明将两起案件的情况在脑中对比，提取两起案件的相同点， 李小倩被杀一案，她丈夫曹向阳获利最大，但他却没有作案时间， 俞静被杀一案，鲁军也没有作案时间， 李小倩是经人介绍与曹向阳相识，然后结婚， 俞静也是经人介绍与鲁军相识，然后结婚， 而且巧合的是她们婚后与丈夫都感情不合，李小倩已经和丈夫分居，而俞静与鲁军曾经还闹过离婚。 一个以前被江小明否定的可能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交换！！！ 不错，是交换，鲁军与俞静感情不合，而且妻子性格火爆，捕风捉影，经常闹得他很没有面子，想离婚又被家人阻止无法离婚，他很有可能想摆脱俞静， 曹向阳也与李小倩感情也不合，并且已经分居，而且又出现了一个与李小倩关系暧昧的男人，他无法忍受， 所以用了一种警方还没有了解的方式与鲁军取得了联系，商量好一切细节，选一个在对方有正当理由，充分不在场证明的时候，由他杀死鲁军的妻子，鲁军杀死他的妻子， 由于两人在自己妻子被杀时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并且不用担心警方的怀疑，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杀死自己的妻子， 只要不被警方怀疑杀死对方的妻子，他们就能高枕无忧，而他们又与对方妻子没有任何交集来往，警方根本就不可能怀疑他们。 江小明甚至怀疑，鲁军家所在的3号楼坏掉的监控也是鲁军所为，他的意图就是给曹向阳制造便利，让他不在现场留下任何影像资料。 房间的钥匙也很有可能是他提供的，甚至连房间的保险丝都有可能是他换掉的。 而俞静遇害的时候穿的是睡袍，很有可能就是曹向阳趁她睡着过后，悄悄潜入房间，用电击枪先是击晕了她，然后再将她挪到洗手间，用胶布将铁丝固定在她右手，用另一截铁丝套在她右脚上，然后接通电源，将俞静杀害，然后伪装现场，假装是入室盗窃，将财物洗劫一空， 不过财物损失情况是鲁军提供的，也有可能他损失的财物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他只是想误导警方而已。 曹向阳杀害俞静后，当鲁军从警方的调查中脱身之后，他就开始计划杀害李小倩，但他担心自己还在警方的暗中紧监视之下，自己动手风险太高，所以他雇佣王建林行凶，也担心大笔资金流动引起警方的注意，干脆就找高进财借了三十五万，也让自己曾经遭受巨额财产损失变得更为可信，然后他秘密地将钱交给王建林，很有可能就是将王建林约到自己的洗脚城，而自己假装是这里的一名客人，将钱交给王建林，这样既能秘密地将钱交给王建林，又根本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而王建林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这里老板，只当这里是一个接头地点。 然后王建林制订了详细的作案计划，在鲁军要求的时间内杀害了李小倩，而警方由于侦破的惯性思维，只是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因果联系寻找嫌疑人，只会将目光紧紧盯在与死者有较深矛盾，或感情不合的人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外地的，完全不相干的人来作案，所以……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曹向阳身上的那些异常反应，解释那些说不通的地方。 想通了所有关节，江小明扭打在一起的眉毛也分散开来，抬起头见秦英华一脸期冀地看着自己， “二位领导，我想有没有可能是……“ 江小明将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目前来看，交换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他想将两起案件并案侦查，不过想要从秀州刑警手中将案子接过来，他自己想肯定不行，必须得到上级的首肯，而自己在打秦队长手中案子的主意，这个时候就是展现诚意的时候了，先前他还想说不方便透露详细情况，但现在秦英华已经将这边的案子细节告诉了他，如果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即使是他们迫于上级命令，将案子交到自己手中，肯定对自己也有意见，难免在工作中使小手段，只有让他们相信这个案子在自己手中能真相大白，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将案件交给自己， 不过他还是没有详细透露案件细节，而是结合他的推测，大致讲述了李小倩案件的进展。 秦英华听完江小明的推测，连连点头，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鲁军提供了钥匙，并且破坏了小区的监控，所以凶手才能顺利得手，并逃脱警方的视线，不过现在的情况让他犯了难，江小明他们已经掌握了鲁军雇凶杀人的一些证据，而且他们又在接受上级的考核，自己想接手他们的案子肯定非常难，但是要让自己交出一起有可能破获的案件，他又有些不甘心，案子好不容易有了曙光，却又要交出去， 第102章 并案侦查 韩正国看出秦英华的犹豫，“老秦，也别纠结，这个事我们仨人说了都不算，小江肯定会向上级汇报的，由上级决定，你我执行就行了。 再说了，你侦查好几个月都没有头绪，现在小江他好不容易理清了脉络，你就好意思和这些后辈抢功劳？“ 案子破获有望，韩处长心情不错，开起秦队长的玩笑来，同时也是在给他暗示，这个考核上面的人盯着。 “瞧你说的，那哪能呢！“秦队长想想也是，现在案情出来这种变化，是谁都想不到的，江小明几次来到秀州，每次都来去匆匆，可见他是全力在侦破新吴的案子，期望通过考核，现在他的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他已经抓获凶手，起获凶器连幕后的雇凶者都已经查到，即将展开抓捕行动，这个时候再抢过来的话这老脸真没地方放了，而且自己的案子放在案头已经两个多月了，一直没有进展，交给他们至少有希望破获，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待，站了起来，“小江，走，咱俩一起汇报去，领导肯定也要问我这边案子的情况。“说着，拉起江小明就往外走去， “这个老秦，还是这么心急。“韩正国看着江小明被拉走，摇了摇头，回到位置上， 江小明被秦英华拉着，没办法，只好应道：“好好，谢谢秦队长，“ 秦英华双眼一鼓：“叫啥秦队长，不介意的话喊我秦叔就行。“他对江小明印象不错，能力有，会做人，工作干劲也足， “好的，秦叔。“江小明从善如流。 秀州视频会议室，江小明也通知了罗雨她们参加，四个人是一个团队，江小明尊重她们的意见，不想擅自替她们做主。 周老听江小明和秦英华汇报完案情的基本情况，眉头紧锁，他也没料到这个案子会牵扯到两个市，而且秀州也发生了一起命案，问秦队长：“秀州的案子现在没有人员在进行考核吧？“ “没有，考核的案子是新发生的一起案件，这起案子已经发生太久了，不符合你的要求。“秦英华显然知道考核的一些内情，如实汇报，他也明白周老这样问，就是有心将案子交给江小明他们并案了。 “小江啊，本来你们的考验只是新吴的案子，现在又多了秀州的案子，可能加大了你们的难度，你……“ 不等周老说完，江小明抢着说道：“周老，新吴的案子和秀州的案子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件案子，不存在加大难度的说法，而且我们有信心接受更难的考验。“ 周老好像满意江小明的回答，连连点头，“小雨，你们有什么看法？“ 罗雨没想到江小明才到秀州，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听完江小明与秦队长的案情汇报后，当即明白，交换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一直困扰着她的鲁军的杀人动机好像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止光从苏小妹与王华面上掠过，两位都点头，才对周老道：“我们也认为交换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希望能将两个案件并案侦查。“ 周老见罗雨她们也同意，“既然这样，秦队长，你就将这起案件移交给小江他们吧，同时也要全力协助他们的工作，按考核要流程执行，这件案子虽然你们并没有破获案件，但前期也做了不少工作，案子破获后我会让她评定你们的功勋，你尽快将相关记录文件递交上来吧。“ “领导，我没能破获案件，这功勋……“秦英华连声推辞，案子都没能破获，哪里有脸拿功勋。 “好了，不用说了，做没做事我还是能看到的，“周老打断了他，这个功勋不是给秦英华一个人的，考核进行以来，关于各地方风言风语他也接到不少报告，给参加考核的人员带来不小的影响，他当时还是欠缺了一些考虑，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他想打破案件地方管辖权的常规，遇到阻力是肯定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地方上原专案组的意见会那么大，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如果这些考核人员破获了案件，可以说是这些考核人员是站在之前专案组的基础工作之上完成的，之前专案组成员觉得他们没有受到公平的待遇也很正常，如果能用功勋让一部分人态度转变，何乐而不为呢？ “小江，小雨，你们就再辛苦辛苦，争取将两起案件一举拿下。“ “是！！！“ 周老从屏幕上消失，苏小妹站了出来，“组长，我们现在是……“ 秦英华知道江小明他们有事商量，对江小明说道：“你们先商量，我去准备资料，安排工作。“说完，离开了视频会议室。 “你们的资料如果整理好了，就过来吧，还得让秦队长安排人员抓捕鲁军，展开对他的走访调查过作，特别是他借的那三十五万的去处，还要审问他，事太多了！！！“ 罗雨双眼一亮，“这么快就审？“如果是审讯，那她就非常好奇，江小明到底会用什么馊主意来对付鲁军， 江小明皱眉，“只是例行审问，先试探一下，我已经拿到高进财的视频资料，鲁军当时借款提款全过程都戴着一双黑色手套，当时是8月底，戴手套非常反常，这就是为什么那个黑色袋子上面没有他的指纹，而在视频中高进财手捏的地方，与袋子上发现他指纹的地方吻合，人证，旁证，再加上不合理的行为，已经足够采取强制措施了，不可能抓回来就放在那儿吧。“ 罗雨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脸上不动声色道：“那好，我们马上就过来，新增加了一起命案，光是了解梳理案情就要花不少时间，“ “可那些审讯视频我还没有弄完，就过去？“王华想到王建林交待的视频证据还没有处理完。 罗雨站起身来：“资料不急，案情紧急，而且资料就在那里，又不会跑，等案件全部破获过后再整理也来得及，而那些嫌疑人一刻没有到案，就有可能发生变故。“ “哦，好吧。“王华明白事情有轻重缓急，没有坚持。 江小明从视频会议室出来，张军鹏还在外面等他，刚刚被秦队长拉着一起来到视频会议室，无远地看到他在找自己，没顾得上有他说明情况，没想到他还在，也正好有件事要让他去办。 “江哥，你可算出来了，刚刚什么情况？“刚才他远远地看到江小明被秦队长拉进会议室，还没弄清楚情况呢。 “案情有了变化，这边也有一起命案，我们现在怀疑…………“ 第103章 齐聚秀州 江小明将案情情况和自己的推论简单地讲了一遍， “你们不是一直在调查曹向阳吗，你现在回去，将他7月份的行踪，特别是7月21号前后的行踪弄清楚，如果这边的案子真是他做的话，应该能发现蛛丝马迹。“ 张军鹏心头大震，难怪李小倩的案子怎么查都不对和曹向阳对上号，“好，我现在就回去，你还有什么要我转告的？“ “上级已经同意将两起案子并案侦查，而新吴的案子我们已经差不多了，以后的工作重心可能会放在这边，你帮我将案子的情况和陈队讲一下，等案子结束，我过去请你们喝酒。“江小明明白小张的意思，他是陈长青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所以这边情况江小明不需要隐瞒，也不一定能隐瞒。 刚刚周老对秦队长说的一句话印证了他的部分猜想，秦英华和陈长青他们在这次考核中肯定有秘密任务。 “好呢，那我现在就出发了。“张军鹏听江小明这么一说，就明白秀州这个案子的情况也可以和陈长青汇报，不过既然江小明将秀州这个案子的情况都告诉自己了，肯定知道自己会报告给陈队的，不过他明白地说可以告诉，倒是没让自己为难。 江小明来到秀州刑警队队长办公室，秦英华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桌面上的资料堆得都快看不到他了， “人已经出发了，“秦英华好像知道江小明会找他什么事似的，江小明还没有开口，他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小明微微一愣，“这么快就确定位置了？“ 秦英华没有抬头，继续奋笔疾书：“不用找，他一直就住在他的洗脚城。“ 江小明放轻脚步，坐到沙发上，“那好，还请秦叔让人将洗脚城的财务人员一同带回来，“ “这个我早就安排了，并且是以查黄赌毒的名义，整个洗脚城所有人员一个不落。“ “也是，这种服务场所就算再干净也会有个别的违规现象，秦叔神机妙算，佩服佩服。“江小明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样的做法不会打草惊蛇，成功避免下面冲突，而且就算是'误伤'，也有充分的理由。 秦黄华摇头，“还神机妙算，老了哦，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案子都没有破获，还让你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事也怪我，抢了秦叔的功劳。“江小明好像做了坏事一样，谦虚地说。 秦英华抬头瞪了江小明一眼，“咱就别在这互相恭维了，我们这边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江小明缩了缩头，知道这是在考校他了，这个时候木已经成舟，案子交给自己已经成定局，现在考校是什么意思呢，“从作案手法来看，画蛇添足的地方很多，可以肯定做案的人是个新手， 俞静被电击击晕后，他应该有很多种方法将她致于死地，但他偏偏选择了伪装成意外事故，但是他在案发现场的布置手法上相当拙劣，无论是俞静右手边的胶布，还是右脚趾的焦痕，他都没有处理，而就连作案工具，就是那两根铁丝也随意地丢弃在厨房中，这些无不反映出他是个新手， 反而是财物丢失可能只是个烟雾弹，也有可能是凶手顺手牵羊， 如果是个烟雾弹，那个人倒是挺符合的，当时在我们那边，同事只是做最基本的例行询问，他都很紧张，不可能在做这事时还惦记着财物。 但如果凶手顺手牵羊，拿走了现场的财物，那就可能与他有些不符，他的公司生意不错，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财物动心。不过倒是有可能是他们故布疑阵，想将我们往盗窃杀人的路上带，等风平浪静后再将那些东西归还给鲁军也说不定。“ 秦英华放下手中的笔，合上笔记本，闪烁着智慧的目光越过桌上的资料，看着江小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东西倒成了证据，只要在他的住处找到鲁军丢失的财物，就可以直接锁定了，新吴那边动手了吗？“ 江小明微微摇头，眉心皱成一个川字，“难，丢失的东西体积不大，我相信他再笨也不会将那些东西放在住处，如果真是要归还，最好的方法是找个地方埋起来，这样的地方太多，新吴也还没有动手，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我们的猜想，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他在7月21日前后的行踪，只要他来过秀州，或者他有足够的消失时间，我想就应该能够动他了， 现在反而是证据让我头痛，就算我们知道他有来过案发现场，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认他，不过既然他在案发现场的表现那么拙劣，如果真到过现场，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而且他的心理防线应该不难突破。“ 秦英华闻言，剑眉紧锁，不错，证据才是关键，没有证据一切怀疑都是泡影~ 一辆警车驶出新吴警局，直奔秀州。 照例是王华开车，罗雨与苏小妹坐在后面， “罗姐，秀州还真是我们的宝地啊，我们这是第三次去秀州了吧，第一次是抓王建林，第二次是去找王建林藏的钱，顺便抓了高进财，猜猜我们第三次又有什么意外收获？“一上车苏小妹嘴好像停不下来似的，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去了不就知道了。“罗雨淡然道，双眼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104章 及时雨 10月18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九天 18：12，秀州警局讯问室 江小明坐在椅子上，手指放在嘴边，眉头紧锁， 鲁军的洗脚城并没有专门的财务人员，所有资金都是他自己负责，江小明想从财务人员处了解洗脚城的经营状况，进而核实鲁军那借款的意图的想法落空了， 他刚刚已经询问了所有洗脚城员工，没有人知道洗脚城的资金情况，也没有人知道鲁军借过高利贷，在她们眼中，鲁军很有钱，不可能去借高利贷，虽然每月发工资的时间不固定，但却从来没有少过，在对下面员工工资福利这方面，鲁军表现得非常大方，好像不可能有资金方面的困难，不过这样一来，他借钱的目的就更加可疑了。 但也不排除他是在员工前面装大方，据秀州刑警队的调查走访，鲁军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所以他老婆俞静在他的洗脚城大闹，让他很没面子后，他曾一度非常坚决地要离婚，后来在家人朋友的规劝下才没有离， 而且据调查他还与自己的员工关系暧昧，更有可是是他在故作大方，这样一来他就有可能会去借高利贷， 各种念头在脑中翻滚，江小明很难下得了定论。 门被推开，“组长，结果出来了哦，你怎么谢谢我们？“苏小妹蹦跳着走了进来，扬着手中的资料，罗雨王华跟在她后面。 江小明揉了揉急速跳动的太阳穴，努力让在脑中翻滚的念头平息下来，“哪得要看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罗雨她们就已经赶到秀州，当时抓捕鲁军等人的队伍还没有回来，江小明就让罗雨她们趁银行还没有关门，从各个银行和移动支付平台调取鲁军的存款及进出流水明细，特别是在8月底的时候，鲁军账户上到底有多少存款，之后又有没有比较大的支出，如果鲁军账户存款一直稳定，之后也没有大额支出，那他突然向高利贷借款，就基本可以肯定是用于雇凶了。 苏小妹瞪大眼睛，“好消息怎样，坏消息又怎样？“ 江小明微微一笑，“好消息嘛，我请客，坏消息嘛，你们请客啰。“ “哼，小气鬼，抠门，无论好消息坏消息不都是我们辛苦弄来的吗？“苏小妹嘴巴嘟得老高，非常不满意江小明的回答。 罗雨更狠，眉稍上翘，杀气迸发，“给他，我看他敢说是坏消息。“ “哼，给你，小气鬼。“苏小妹一脸不满地将资料递给江小明。 江小明笑嘻嘻地接过来，并不翻看，“小红，跟我说说呗。“ “自己不会看啊。“苏小妹白了江小明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不用了，就你这态度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消息，“江小明手抚着资料，叹了一口气，没有佐证，犯人不好审啊， “耶~~~，罗姐，我赢了~~“苏小妹突然跳起来，高举双手欢呼雀跃。 罗雨美眸连眨，笑着说，“我也赢了啊。“ 什么情况？江小明止光投向王华，好像询问一样，你和她们打赌了？ 王华迎着江小明的眼神，摇了摇头，他也弄不清楚情况。 “哈哈~“苏小妹看到江小明一脸懵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组长，我演得还不错吧，果然你看都没看就判断是坏消息了。“ “咦？那你们赌了什么？“江小明翻开资料，这家伙就没个正形，现在工作进展刚刚顺利一些，她就原形毕露了， 苏小妹双眼含笑，“我赌我的演技会骗过你，让你相信这些资料是坏消息，罗姐赌的就是你肯定不会自己看，而是要我们讲给你听。“ 江小明心中暗笑，这样赌好像没有输家吧，或者说两人都输了，“哦，你们都赢了，那谁输了？“ “呃~~“苏小妹好像没有想到这一茬，还沉浸在赢的喜悦中，江小明的话就像一盆昆仑山刚溶化的雪水，将她浇了个通透，那感觉真是…… “罗姐，打平了怎么办~“ 罗雨秀眉微微一皱，好像真的被难住了一样，随即立刻分开，笑容出现在脸上，说道：“当然就只能是………………凉拌啰~哈哈~“ 江小明没有理会她们俩，翻阅资料，最上面的是鲁军在各们银行的存款流水单，真是口袋比脸还干净，接连好几家银行的存款都只有小小的三位数，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出流水，心道：这真是鲁军的账户？这还不是坏消息？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 最后几份是鲁军的移动支付平台的账单，江小明随意一瞄，这才对嘛，鲁军在移动平台的收支非常频繁，很明显，他洗脚城日常收钱都是采用的移动支付，而不是走银行，而且他还有好几个理财项目，金额都不小，而在8月底的时候，他移动平台上所有的资金总合居然有近三百万，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借钱，而且这些钱到现在除了有发给员工工资外，到现在基本上都没有动用， 这就印证了江小明的推测，鲁军的资金达到并没有需要借高利贷来周转地步，相反，他还有很多富余，那他借高利贷的目的就只能是…… “还真是好消息。“江小明看完，对罗雨她们说，“真是及时雨~“ “罗姐，你听组长给你取外号。“苏小妹眼珠一转，目光中透着狡黠，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一样， “这种事怎么能住自己身上揽呢？我相信组长不是这个意思，“罗雨才不上当，如果这个时候找江小明算账，那就掉入了苏小妹的圈套，以后这个外号肯定就跑不掉了。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拳头还是不自觉攥紧，斜着眼神盯着江小明。 江小明看到罗雨拳头都准备好了，秒怂，挥着双手连忙转移话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叹这份资料就像及时雨一样，刚要审鲁军，它就来了。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个鲁军，探一探他的能耐。“说完，逃一般离开。 第105章 奇怪的审问 审讯室，鲁军被固定在椅子上，双眼半眯着，沉默不语， 今天洗脚城突然被警方一窝端了，他心里一直在琢磨，是突击行动？到底是那个方面呢？ 自己的洗脚城虽然也有一些黄赌毒违规现象，但都是客人之间他们单独沟通联系的，而自己最多也就是没有起到监管作用，按道理来说，警方突击检查不会对这些洗脚城员工下手，莫非是有个别员工也涉入其中？ 会不会是那件事呢？ 正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鲁军很担心警察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心里反复思量，脸上肌肉却是纹丝不动，看不出一丝内心的波动， 暗暗琢磨，如果只是突击检查，将自己放在审讯室就很不对，自己没有参与那些事之中，就算是带回来也最多是询问，而不是审讯，现在却将自己放在审讯室中，那很有可能就不是今天检查的事，今天检查只是个由头，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要是这样的话，他们是哪件案子呢？俞静的？还是…… 他坐在椅子上，面容沉着，神色冷静，等待着审讯人员的到来，只要审讯人员一开口，他相信就能弄清楚他们的目的，而自己在俞静这件事中没有任何惧怕，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就算有些推测，也没有证据，但如果是那件事的话，自己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也仅仅是在交钱时见过一次而已，又是在那么昏暗的光线下，应该不会认出自己，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其他联系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镇定，半眯的眼睛彻底闭上，靠在椅子上等审讯人员的到来。 江小明在观察室右手托着下巴，通过电脑屏幕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好对付啊，从进到审讯室，从更好的基本找不到什么破绽，现在更是闭起眼睛，养精蓄锐，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真要硬碰硬？ 王建林的弱点是怕死，而且警方手中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鲁军呢？他的弱点是什么？哪里才能成为突破口？ 看来这将是一场硬战，但硬碰硬却不是江小明所想的，或许可以那样… 江小明心中定计，鲁军已经做好准备，该是上场的时候了，江小明没有拿刚刚罗雨她们取回的资料，只是拿了一张白纸，转身径直走向审讯室， “罗姐，组长怎么不拿这些东西？“苏小妹很奇怪，刚刚江小明还说这些资料是及时雨，现在审问时却没有将它带上，什么意思？ “可能是他觉得还没有到时候吧。“ 罗雨也弄不清楚江小明为什么没有带上这些资料，如果是她去审问，肯定是将所有能证明鲁军就是雇凶杀人的主谋的证据都带上，像炸弹一样一个一个丢向他，直接将他的防线炸垮，目前已经掌握的这些东西，已经能将他炸个半死了。 江小明走进审讯室，坐在椅子上，小声咕哝，我又没有审过犯人，让我来…… 鲁军听到江小明的咕哝声后虚睁眼睛，从眼皮缝隙中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差不多二十五六岁，而且面前好像摆着什么资料，年轻警察低头盯着资料，并没有盯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年轻来干什么？难道以为就凭他就能对付自己？ 这时候，年轻警察却说话了，不过语气好像是在照本宣科，生硬无比。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也知道你做好了准备， 你肯定在猜，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将你请过来， 相信你也明白，要是突击检查，我们不会将你带到审讯室来， 所以请你来绝对不是因为突击检查的事，而是你身上别的事， 而且你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我们的审讯， 你最迫切的还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将你请来，那样你就可以更有针对性地应对 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这次来呢，本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的，但我一看到你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得到答案，至少你说的不会是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也不打算再问了，浪费口舌， 不过有个消息倒是可以告诉你，今天倒是从你洗脚城中查获不少毒品，我们也没弄清楚是谁的，但是由于整个洗脚城都是你的，所以这个锅你肯定得背着，也不算多，还不到一公斤，我们也不能说你贩毒，因为我们没有证据，但藏毒这个倒是证据充分，你今年还不到四十，按个这量来计算，如果你的命够长呢，还是可以活着出来的。 这样一来，我反而不着急了，反正你已经进去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鲁军内心非常纳闷，年轻警察的好像照本宣科一样，并且语气与句间停顿都不对，并没有表达出这段话的气势，说话的过程中也没有看他一眼，根本没有问话的意思，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他就是一个传话的？ 江小明念完，也不等鲁军说话，大手一挥，示意值班人员将他押下去，然后就看都不看鲁军，径直离开审讯室。 鲁军双眼一睁，目送江小明离开，彻底懵圈了，这是什么情况？ 江小明回到讯问室，罗雨她们围在电脑屏幕边上，罗雨柳眉微蹙，苏小妹小嘴微张，好像遇到让她非常惊讶的情况一样 罗雨见江小明走了进来，眼神透出询问，“为什么不审他？“她们通过监控观看了整个初次交锋过程，对江小明的做法非常不解， 江小明目光在罗雨她们脸上扫过，摇摇头，“这个时候他的心理防线是最强的，不宜审讯，两强相遇，最有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现在他还没有弄清楚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案子将他抓来的，他肯定会疑神疑鬼，而且最后我还说他后半生只能在监狱度过，所以，他今天肯定睡不好，“ 苏小妹眼珠一转，看着江小明：“组长，他真藏了那么多毒品？“ 王华也望向江小明，如果鲁军还贩毒，他就应该有非常多的现金，并且那些现金肯定不为人知，不可能还去找高进财借高利贷？ 江小明直视苏小妹，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这种事我会乱说？审讯室可是有监控全程记录的，只不过……“ 第106章 坏消息 江小明直视苏小妹，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这种事我会乱说？审讯室可是有监控全程记录的，只不过……“ 苏小妹不等江小明说完，就大声道：“我就知道，组长这么老奸巨猾，怎么会说实话，肯定是在骗鲁军。“ 江小明双眼怒睁，将两条毛虫眉赶得远远的，瞪着苏小妹，“什么老奸巨猾？你怎么说话的？我有那么老吗？“他好像因为苏小妹说他老而很气愤，完全没有在意老奸巨猾的含意， 苏小妹好像被吓到了一样，飞速躲在罗雨背后，探出半边脑袋偷瞄江小明， 罗雨脚后退半步，刚好轻轻踩着苏小妹，假装没有感觉到，双眼望着江小明，眉头收得更紧，“只不过什么？“ 苏小妹立即站定，不敢乱动，只不过嘴越长越大， 江小明变脸技术堪称一绝，右手在面前一抹，表情立马恢复，“只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查明毒品是谁的，就别人借用他的地盘贩毒，那些毒品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罗雨从眼角余光中见苏小妹嘴已经快张到极限，表情也越来越夸张，好像下一秒就会叫出来一样，，抬起轻轻踩着她的脚，“跟他没有关系？那他会相信你说的？他知道有人在他的地盘上贩毒？“ 苏小妹表情立即轻松，耸拉着头，好像劫后余生一般，胸口上下起伏，嘴里喘着粗气， 江小明看到苏小妹的样子心中暗笑，右手捋着下巴那并不存在的胡须，“他当然知道，那些贩毒的人和他不熟的话会在他这里贩毒，还这么大的量？有可能的就是他并不知道这么大的量，我想现在他肯定在心里咒骂那些贩毒人员不讲义气，将这个锅甩给他。“ 王华到现在没看出江小明刚才的表演用意何在，坐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脑后，望着江小明，“那他也完全可以供出那些贩毒人员，说毒品并不是他的，而是那些人的，这样一来，他不就没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知道那些人员是贩毒人员的？明知那些是贩毒人员，却放任他们在自己的洗脚城贩毒，他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而且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你说那些贩毒人员会承认？ 所以他知道，他现在供述出那些人也意义不大，但是真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会供述出的，他肯定不会为那些人背锅，但他现在最迫切的还是想弄清楚我们找他的意图，如果我们是为了李小倩的案子来的，藏毒这点事又算什么呢？“江小明头仰45度，一副高人作派， 罗雨见到江小明这副模样，双眼一瞪，杀气流露，看着江小明，喝道：“那你这样说有什么企图？还有你现在装什么装？“ 江小明立马恢复正常姿势，耸耸肩，说，“没有企图啊，只不过是扰乱他的心思罢了，既然他心中搞不清楚我们请他来的目的，就多给些方向让他瞎想，反正又没有坏处。“ 早在观察间，江小明看到鲁军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他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个时候心理防线肯定极强，就算出示再多的证据，也无法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他和曹向阳不同，从他雇佣王建林，反复试探的情况不难看出，他的疑心极重，江小明就是要利用他的疑心，甚至还多添一些东西进去让他去瞎猜，虽然不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像罗雨她们刚才一样，在猜我说在他的洗脚城发现毒品的目的吧，嘿嘿~~ 四人回到秀州警方为他们准备的办公室，既然是并案侦查，不可能一直占用讯问室，秀州方面早就为他们安排了办公室，刚进门，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拿出电话，查看是不是自己的电话在响。 江小明一看，是陈长青打来的，他知道，肯定是小张回去，调查曹向阳的行踪有了结果， “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坏消息，“陈长青地的声音中好像透着疲惫与失望，“曹向阳从7月19日开始，一直在江东区一个叫绿茵山庄的小区内做装潢工程，他没有去过秀州，绿茵山庄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江小明没想到会是这样，俞静被害现场的痕迹，现场的伪装更是漏洞百出，不难推断这个凶手是个新手，从各个角度都非常符合曹向阳，按照他的推论，曹向阳肯定是利用在这边做装潢工程的空档，偷偷潜入做案，但经过调查，却发现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来过秀州，那会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和鲁军一样……“江小明注意到既然鲁军是雇凶，曹向阳呢？先前没有查到他的资金情况，他会不会也是和鲁军一样，从高利贷借款，用来雇凶？ 而且凶手会为了钱铤而走险，鲁军的财物丢失好像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小张他们正在查，有情况会通知你，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唉，现在这些家伙太狡猾。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陈长青感叹，这些年办案越来越困难，这些犯罪分子都想方设法地避开警方的侦查手段，搞得警方非常被动。 “没有什么进展，有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谢谢哥，“江小明挂断电话，紧皱双眉，“坏消息，曹向阳在7月21号左右没来过现场，“ 罗雨柳眉也是紧紧一皱，“是不可能？还是没有来过？“这些年她接触过不少案子，犯罪嫌疑人都想方设法制造不在场证明，企图蒙混过关。 “是没有来过，他在新吴市江东区的一个比较偏的小区做装潢，那个小区的主题是回归自然，所以建在一个山坳中，进出那个小区的只有一条路，而曹向阳他们从19号就在那个小区旁边租住，一直到28号装潢工程完成，案发时间他正在和当地的村民打牌，目击证人非常多，他没有离开过， 不过也有可能他也是雇人行凶，因为我们没能从他自己的资金发现问题，新吴的小张他们已经在调查曹向阳有没有借过高利贷。“ “罗姐，你说他们真的会处心积虑，宁愿去向高利贷借钱雇凶，也要杀死自己的妻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感情不合离婚不就完了，既然过不到一块去，大家好聚好散嘛，干嘛非得你死我活的？“自从江小明他们分析可能是交换杀人之后，苏小妹一直不解，要多大的仇才能让他们要杀害自己的妻子，而且还是花钱雇凶。 江小明向苏小妹伸出大拇指，好像在夸她一样，“不错，开始懂得思考了，“ 苏小妹头向上一扬，把秀发甩到一边，嘟起嘴轻哼道：“那是当然…“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双手叉腰，瞪着江小明，活像一只发飙的小老虎一样，吼道：“你什么意思，我以前不懂思考？“ 第107章 守财奴 苏小妹头向上一扬，把秀发甩到一边，嘟起嘴轻哼道：“那是当然…“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双手叉腰，瞪着江小明，活像一只发飙的小老虎一样，吼道：“你什么意思，我以前不懂思考？“ 江小明两手一摊，“我可没这样说。“ 罗雨无语地望着又开始歪楼的苏小妹，案情刚刚才见到一丝曙光，却发现曹向阳在俞静被害时根本就没来过秀州，犹如一盆凉水直接倒在她们心头，可苏小妹和江小明居然还有心情…锐利的目光穿过眼角，锁定江小明，吼道：“说正事~“ 江小明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罗雨眼角冒出的杀气好像让房间温度都下始下降，轻咳一声，望着苏小妹道： “你这种情况我当年也遇到过，反正现在也不能审鲁军，我就给你讲讲吧， 当年我刚从警没多久，还跟着老辈老师们学习经验，一个个案件被我们突破，一个个作案动机在审讯室被我记录在本子上，看到一个个在我看非常可笑，非常幼稚的作案动机，我当时也像你一样迷惑，这么一点点小的矛盾，会让他们去取对方性命，自己也付出惨痛的代价吗？ 我曾经遇到过一起案件，两名花甲老人之间的恩怨，一名老人将另一名活活砸死，动机竟然只是因为多年前欠下的20元钱，而且还是他们在平时消遣打牌时欠下的赌债，而且这两名老人已经相识多年，算得上是牌友 我就向当时带领我破案的老师请教，为什么小小的20元会让一个花甲老人残忍地杀害他多年的牌友 老师当时说，你真当是20元钱要了他们的命？ 要他们命的从来不是钱，而是凶手的心，一颗被怨恨情绪牢牢控制的心 当年没有给他这20元，对他的产生了怨恨，在当时这颗种子就已经被埋下，如果这名老人能看开一些，不计较这20元，也将什么事都没有，但他的心胸却并不宽广，这颗小小的种子就在他心中慢慢生长，最终冲破他理智的束缚，将一名花甲老人变成杀人犯， 老师还告诉我，各种情绪都有可能成为种子，爱、恨、嫉妒、妒忌、憎恨等情绪都有可能，而心胸却是土壤，心胸越宽广，种子就越难生长，而心胸越是狭窄，种子就长得越快，最终会冲破束缚，将人变成魔鬼。 现在说鲁军和曹向阳为什么还为时尚早，不过我相信，你在得知他们的动机之后，就会以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就是人性，人都情绪动物，不同的是有些人被情绪支配，有些人支配情绪，如果每个人都能让自己保持绝对理智，那还是人吗？“ “哦，接下来……“苏小妹似懂非懂， “接下来当然是…给钱，每人100块，现金转账红包都可以。“江小明立即变成守财奴模样， “组长，你学过变脸吧？“苏小妹见江小明转变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由衷地赞叹道，“好厉害！“ “拍马屁也没用，给钱。“江小明并不吃这一套，催促她给钱。 “哼，就知道欺负我，为什么你不找罗姐要？“ “这个…………“江小明看着罗雨眼角还没消散的杀气，王建林那猪头模样又浮现在眼前，赶忙放弃向罗雨收钱的想法，对苏小妹说，“是你问的问题，当然向你要了， 苏小妹扭过头，看着罗雨，不理江小明，“可是我是问的罗姐，又没有问你，为什么要给你钱。哼“ 罗雨眨着杏目，目光移开，杀气尽收：“嘻嘻，既然是问的我，那把钱给我吧，“ “可是你并没有回答我啊，为什么要给钱呢？“苏小妹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正好好久没有活动一下拳头了，“罗雨目光瞅着苏小妹，好像一切都已经被她看穿一样。 “罗姐，别人都说活动筋骨，你怎么活动拳头？“苏小妹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那是因为你这个小身板还不够的活动筋骨啊，活动拳头都勉强。“罗雨眼神带着鄙视地看着苏小妹。 糟糕，撞枪口上了，苏小妹连忙后退，一下子影后上身，眼睛立马就湿了，双眼泛着泪光看着罗雨她们，“你们都欺负我~~~“ 江小明见她们两个人精确歪楼，连打带消将钱的事就给带偏了，厉害呀，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好叫住她们，“好了，钱我不要了，事还多着呢，干活干活。“ 苏小妹立即收起了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眼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是，组长。“ 办公室慢慢安静下来，各人都回来位置上，研读起俞静案件的案卷，很快办公室就只剩墙上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响。 时间匆匆，转瞬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罗雨放下手中的案卷，走到江小明位置边上，“下一步你有什么想法？“ 江小明半睁开眼，“按我们的推论，这两起案件应该有关联，不过目前曹向阳的线还没有明朗，所以我想将重点放鲁军身上，他应该是两个案件的联接点，我们可以顺藤摸瓜。“ 罗雨微微颔首，“这点我知道，现在的重点肯定是鲁军，有王建林的指认，高进财的佐证，还有他的银行账户信息，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不过想要他交待可能并不容易，你有什么想法？“ 江小明睁开双眼望着罗雨：“如果我们将曹向阳那边拿下，那他交不交待都无所谓了，零口供一样可以定罪，不过现在曹向阳那边出了变数，虽然很可能与鲁军采取的是同样的作案方式，但是凶手是谁我们还没有查到，上次是你们先发现王建林的，你有什么高见？“ 罗雨秀眉开始打结，“这个案子和李小倩的案子不同，是发生在室内的，现场不可能有目击者，而且我们都怀疑鲁军也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那在他家里那些痕迹哪些是凶手所为，哪些是鲁军所为我们都不能确定，比如说房间的保险丝，如果是凶手动手改造的，那他对房间的布局相当熟悉，我们可以推论是装修人员或熟人作案，但如果是鲁军自己动手的，这个信息点就没有任何用处。 以像凶手是如何进入房间内的？如果是技术开锁，我们可以排查这类人员，而如果是鲁军给他提供的钥匙，任何人都有可能，“ 苏小妹的声音响起：“可现场没有发现俞静的钥匙，也有可能是技术开锁进来，再用她的钥匙锁的门。“显然她听到罗雨与江小明在讨论案情，凑了过来。 罗雨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误导警方？现场虽然布置得非常拙劣，漏洞百出，但是，可疑点仍然非常多，凶手怎么会知道案发楼道的监控是坏的？案发是在晚上，凶手是怎么知道家里有几个人？没弄清楚情况他敢进去？他怎么知道鲁军会不会回来？要不然他敢在现场从容地布置伪装？他为什么非得将俞静电死，难道就是为了伪装成触电身亡？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可以说如果这件案子鲁军没有参与的话，我们还能将凶手大概划一个范围，再展开调查，如果鲁军也参与其中的话，那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听到罗雨的分析，江小明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秦英华他们才没双腿破案，“那你觉得鲁军参与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108章 反派大BOSS 江小明问：“那你觉得鲁军参与的可能性有多大？“ 罗雨没有几乎考虑，直接道：“基本可以肯定，如果他没有参与的话，以凶手在现场那么拙劣的伪装手法，凶手进出案发现场不可能不留下线索。而且像这种内外勾结的案子，以前一般是调查内鬼接触过哪些人来筛查，但是这起案件又不行，有可能与内鬼接触的是那个远在新吴，而凶手却有可能是新吴那个人雇佣来的，所以鲁军和凶手之间，有可能没有直接联系，想要找到凶手，非常难。“ 的确，这件案子就是两方互相配合，又不直接联系，秀州警方才一直没有侦破，现在交给他们这个才四个人的队伍，顿时觉得压力大增。 苏小妹出主意道：“组长，既然我们怀疑是他们交换杀人，可不可以在他们中间扎根钉子呢？就像你当时对付王建林那样，我们既然已经掌握了鲁军的一些证据，但是却一直没有掌握曹向阳的，我们也使计让鲁军供述曹向阳。“ 江小明摇摇头，“鲁军与王建林不同，这一计很难奏效。“ 罗雨一听，很难奏效？她也在心里面合计，如何让鲁军开口，江小明对付王建林的那个方法就很好，为什么江小明却说很难奏效，问道：“你那个两个选择的方法也不行？“ 江小明望着罗雨与苏小妹，“王建林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他和李小倩并没有矛盾，正是由于这样，我们前期才没有怀疑他，他在整个案件中并不是主谋，供出那个人他就是立功，就算不能算立功他的责任也会相对减小，所以对他来说，才有那两个选择， 而鲁军呢？如果他就是主谋，他与曹向阳密谋交换杀人，并且雇佣王建林去杀害了李小倩，就算他供述出曹向阳，也是难逃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交待呢？而且对他来说，如果不交待，什么都不说，反而还有希望，只要我们的证据没办法达到零口供的标准，他就有希望逃过法律的制裁， 所以他现在也是两个选择，第一，交待，那么就死定了，不交待，反而有一线生机，你说他会怎么选择？“ 罗雨听到江小明这样一说，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快要连成一片，如果鲁军一直不交待的话，希望就只有对曹向阳的调查上面了， 苏小妹却没有丝毫皱眉，明亮的眼睛盯着江小明，“组长，你都分析得这么透彻了，肯定也想好办法对付他了吧。“ 江小明表情一愣，“咦，你怎么知道？“心想，我从前到后都没有提自己有办法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小妹得意地说，“刚刚你自己说的啊，“ “我自己说的，什么时候？“江小明回想刚刚的话，自己没有说过啊， 苏小妹眼中透露着狡诈，“刚刚我提议用这个方法对付鲁军时，你不是说了'这一计很难奏效'嘛，既然是有这一计，肯定还有二计三计吧，而且你今天审问鲁军的时候也很反常哦~“ 江小明没想到苏小妹会从这么点点儿的小破绽中想到自己有其他计策，“这都被你看出来啦，佩服佩服。“ “快说快说，你想怎么对付他？“苏小妹听江小明果然还有其计策，连忙催促。 罗雨也竖起了耳朵，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江小明笑道，“什么叫对付，说得真难听，这次我要和他谈谈人生，给他送温暖。“ “嗯？！！“苏小妹显然没有想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心想：谈谈人生？送温暖？这些是什么鬼？不过组长肯定憋着什么坏门儿呢，问江小明：“谈谈人生？谈什么？“ “让他感受亲情，感受美好，让他对生活充满向往，感叹生命的美好。“江小明二目望天，满脸阳光。 “啪~“一个本子从开而降，不偏不倚地拍在江小明脸上， “说人话~“罗雨的喝声传来，手上还攥着一叠本子， “这么暴力，也不知道是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会……“江小明小声咕哝， “嗯，你说什么？“江小明的声音很小，罗雨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她能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是夸你呢，扔得真准，“江小明立即换了副嘴脸，笑嘻嘻地对罗雨说。 苏小妹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呕，真贱~~“ 罗雨也被他这模样恶心到了，又操起一个本子，跃跃欲试，“说正事，要不然……“ 江小明秒怂，双手举起护在眼前，“好好，我说还不行嘛， 他现在还有两个选择，如果要想突破他呢，那就必须让他没有选择，所以我们肯定是先要将他的那点点儿希望给掐灭，然后再给他跟他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最重要的是谈谈向往的生活，让他感受生活的美好，要知道，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看得到吃不到，他自己是没法感受这些了， 不过曹向阳却可以享受啊，而且曹向阳现在得了那么多钱，完全可以好好地享受人生，我不相信他心胸会那么宽广，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而另一位却悠闲地享受着生活，有一句老话'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得不到的东西曹向阳却得到了，他会怎么想？所以呢，我只需要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一颗嫉妒的种子，轻轻地浇点水，施点肥，然后就等着收获就行了。“ 苏小妹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组长，你太邪恶啦，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 罗雨听完江小明的计策，两条眉毛没有松开，反而有更加纠缠的意思，“还是离间计？他会相信你说的？“ 第109章 佛曰不可说 罗雨听完江小明的计策，两条眉毛没有松开，反而有更加纠缠的意思，“还是离间计？他会相信你说的？“ 江小明摇头“他性格多疑，哪有那么容易相信我们说的，并且我们的身份正与他对立，我直接去告诉他，他肯定会怀疑我的目的，“ 苏小妹好奇地问，“咦？组长，你要怎么做？“ “呵呵，佛曰'不可说'。“江小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切，不说就算了，谁稀罕，装什么装，哼~“苏小妹见江小明不肯说，一脸不高兴，期盼地眼神看着罗雨， 罗雨没有理会苏小妹的目光，低头深思，好像在盘算离间计的可行性， 江小明扫视了一圈，居然没有看见王华，“咦，王华呢？“江小明还以为他还在看档案记录呢，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认真，他们在这里说了半天他都不过来，敢情是压根儿就不在。 罗雨头都没抬直接说道，“他去看监控去了，见你在思考案情，没有打扰你。“她知道王华的去向，怎么说她也副组长。 “他倒是学得快，都会自己找活了，不错。“江小明好像老怀大慰一般，连连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再审他？“罗雨想不明白江小明到底怎样用离间计对付鲁军，如果鲁军打定主意不交待，她还真将他没有办法，而江小明的法子说不定可以借鉴学习，要不然她也不会将鲁军让给他。 “明天一早吧，你也有兴趣？女士优先！“江小明以为罗雨想审鲁军， 罗雨白了他一眼，“我说过鲁军就交给你了，你当我说话不算啊！“江小明要如何对付鲁军明天一早就有结果，她正好可以观摩学习，要不然才她不会一听江小明要审鲁军就急忙从新吴赶了过来， 苏小妹突然说，“组长，你的话好像还没有兑现哦~~“ “走吧，“江小明听苏小妹一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就是请客嘛，现在就兑现。“ 拿出电话，拨通王华的号码， “组长？“ “到办公室集合，有重要事情讨论。“ “好！马上到。“ 江小明收起电话，看着苏小妹，“看你还说我抠门！“ “组长，去哪吃？吃什么？“苏小妹吃货属性觉醒， “出去门口看了，想吃啥就吃啥，够大方吧。“ 苏小妹又开始歪楼，“组长，你这么大方，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企图哦~“ 江小明一脸深情地看着苏小妹，“小红，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的企图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呕~~~“罗雨见到他们这样子，捂着嘴巴，被恶心得快吐了。 “去去去，谁是小红，“苏小妹没有江小明脸皮厚，又被恶心得不轻， 罗雨看着苏小妹，“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吧，咯咯~“ 这个时候，王华推门进来，“组长，什么情况？“ “别多问，走吧，秘密任务。“江小明说完，带头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王华还是懵的，秘密任务？ 罗雨和苏小妹也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什么秘密任务？都不让我准备一下吗，就这样走？王华见三人都走了出去，只好迷迷糊糊地跟上， 秀州警局外，临近半夜十二点，街上只剩下路灯还顽强地亮着，冷风嗖嗖，让四个人直打哆嗦。 “组长，这是你计算好了的吧，说什么到门口来看，想吃啥吃啥，可这里除了西北风，啥都没有。“苏小妹恶狠狠地盯着江小明，坚信这就是他的阴谋。 江小明撇了她一眼，“说话之前麻烦你动动脑子，如果只是为了骗你的话，我会将罗雨一起带来？她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跟我来吧。“ 江小明早就打听好了，带着罗雨她们，从一条小巷子转了进去，几转几转，来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餐厅来，里面还有两名身穿警服的同志正狼吞虎咽， “进去吧，想吃啥都行，“江小明早就饿了，带头走了进去。 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早上8：13，秀州市警局四号审讯室 鲁军双眼泛着血丝，黑着眼圈，头发乱七八糟地被固定在椅子上，江小明这次没有带任何资料，径直走了进去， “咦，昨晚睡得不好，你这样可不行，“ 江小明并没有像其他审讯员一样，坐在桌子内问话，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鲁军旁边，自来熟一般聊发起来， 鲁军嘴角微微下撇，心说要不是你昨天不说为什么抓我回来，我会睡不好？没有搭理江小明，既然今天又将他带到审讯室，肯定是要进行审问，结果马上就能揭晓，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江小明怎么说。 江小明看到鲁军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也不以为意，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知道，昨天也已经说过了，你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呢，我也不是来审问你的，你看我年纪轻轻，双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像是来审问你的？ 其实吧，你做的事呢，我们领导也都查清楚了， 高进财，你还欠他三十五万，哦，不是三十五万，加上利息有三十七八万了吧，他可是对你印象深刻，特别是你大夏天戴手套，他就非常好奇。 王建林，这个名字你应该非常熟悉吧， 还有李小倩，曹向阳……“ 江小明每说一个名字，鲁军心里都咯噔一下，他们果然是因为那件事抓自己来的 江小明见鲁军虽然闭着眼睛，但隐约可以看到眼珠在下面转动，心道果然有问题，脸上还是不以为意的样子，继续道， “所以领导说了，他也特别能理解你的想法，要是交待承认，结果自然不用说，反而是不承认还有一丝希望，不过，可惜呀…“ 第110章 取经?? “不过，可惜呀…“ 江小明说到这里，突然暂停了一下，鲁军原本一直转动的眼珠随着江小明的声音停止，也停止了转动， “我们领导说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的，何况你和王建林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有的只是交易， 他到案没多久，就把你供了出来，不过你也够小心，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但是他为了保命，硬生生地从好几千张你这个年龄段人员照片中将你认了出来， 本来我们领导还是不相信他的，只以为是他临死乱咬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却从你给他的那个袋子上发现了高进财的指纹，通过高进财呢，我们的视线又回到了你身上，那个奇怪地戴手套借钱的人，你说巧不巧，但更巧的是你妻子在7月21号在家中被杀， 所以动机我们就找到了，虽然其中详情我是不怎么了解，但是领导们好像大致已经推论出来了， 可见王建林的指认并不是在乱咬，不过领导也说了，仅仅凭他的指认还是不够的，高进财呢，又是个好奇心相当重的人，所以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份视频资料，是你从他那里拿走那些钱的记录，而我们又秘密地调查了你的资金情况，在8月底，你的账户余额高达三百万，你没有任何理由去借高利贷，所以……后面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想来你也明白，在有动机、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什么用，而我们领导说，也知道你不会开口交待，只不过吧，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该审还是得审，应当煅炼新人了吧，所以呢，就派了我这个小兵来，“ 鲁军睁眼扫了一眼江小明，好像在确认他说的真假，随即又闭目养神。 江小明好像没有发现鲁军扫了他一眼一样，继续说道：“不过呢，明明知道你不会说，我如果还一个一个问题问，这样就会显得我很蠢，所以呢，还不如就这样走走过场，反正结果也就那么回事，我呢，也不问你关于案件的问题，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是个很好的听众， 像你这样能直面生死的，敢干下这样大事的人，应该有很多人生经历和感悟吧，最近我很迷茫，人活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个啥？ 江小明这个时候就好像一个在人生道路上的迷路人，向鲁军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前辈'来取经， “我现在，天天被家里催促结婚，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对象，难道要为了结婚而结婚？ 现在为什么离婚率那么高？还不是因为他们在结婚时都没弄明白自己为啥要结婚， 看到别人结婚，周边的人都说年龄到了，该结婚了，也就稀里糊涂地结了婚，然而当两个人真正面对生活的柴米油盐，各自的性格脾气，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的时候，又匆匆分道扬镳！ 年龄跟结婚真的有关系吗？ 结婚不应该是找到一个真正懂得对方，真正有勇气一起面对风浪，真正能同甘共苦的那个人后才结合的吗？ 年龄和这些有毛线关系？ 我们这些大龄青年，却要天天忍受亲戚朋友的催促， 他们还美其名曰这是关心在你，说什么要不是关心你谁会管你之类的， 但是他们就真的懂我吗？如果他们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还会这样催？ 他们难道就不管婚后是不是生活得幸福？ 他们将我们当作什么了？ 结婚生子，难道我的人生价值就是传宗接代？把我们当成生育的工具？ 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鲁军听到江小明丝毫没提案情，而是自言自语地说起自己生活中的困惑，眼睛慢慢睁开，疑惑地斜着江小明，弄不清楚他的目的，同时心中泛起感慨，好像想起自己结婚的情形，刚从学校毕业那两年还好，家里的亲戚朋友没有催，自己那个时候也谈了一个女朋友，可后来，当两个人终因生活的习惯和性格问题而分开，这个时候家里面的人就开始催促他了，和俞静就是这样认识的，见面没几天就家里就开始追问他觉得俞静怎么样，行还是不行？ 当时自己的反应就是这才几天？我对她的性格完全不了解，难道就这样草率？ 而媒人却将俞静夸成了一朵花儿，什么人又长得漂亮，品德又好，什么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当时他就纳了闷儿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还需要别人介绍男朋友，不应该是追求她的人一大堆吗？ 自己就是悔不该听信了那个媒人的鬼话，也是实在受不了家里人的催促，和失恋的打击，在这三重攻势下沦陷了，要是自己当时能坚持那么一下，再坚持，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果然，他的怀疑在婚后很快变成了现实，虽然她的名字叫俞静，可她反而一点都不静，仅仅半年过后，她就开始原形毕露，捕风捉影，无理取闹，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而那些吃瓜群众根本不问原由，反正都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的错， 终于自己无法忍受，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居然将所有亲戚朋友都喊了过来，非得我说有了小三，现在不要她了，大家一边倒地声讨自己，最后还逼自己写下悔过书，断绝和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小三的一切来往，要不然，离婚可以，但一切财产都得归她， 我呸，凭什么给她，娶她回来就花了好大一笔彩礼，而自从结婚后她就没有好好上过班，给她找的工作不是嫌太累就是嫌工资低，要不然就是时间太长，容易老得快，而且还成天这样化妆品，那样包包乱买，要不是自己的洗脚城还能挣点钱，这个家早就被她败光了，她居然好意思说财产全归她？ 想到俞静，鲁军心中的火渐渐冒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将火气压了下去，还好，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吧，想到俞静可能永远只能做个糊涂鬼，鲁军心里莫名地感到一种快意，那么刚刚这位警官说的动机又是怎么回事呢？ 鲁军又偷瞄了在一边自言自语的江小明一眼，他们的推论又到底是什么？？？ 第111章 别具一格的审讯 鲁军又偷瞄了在一边自言自语的江小明一眼，他们的推论又到底是什么？？？ 还是在虚张声势，故布疑阵，又或者是证据确凿呢？ 既然王建林落到警方手中，他供出自己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他居然还能认出自己就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了，记得当时光线那么暗，他居然…… 不过现在再想这些都已经晚了，王建林是凶手，他没有杀害李小倩的动机，而他指认自己是幕后主谋，这样他的罪责就要小得多，他们是通过调查，发现俞静在7月底被杀，所以才怀疑我是为了给俞静报仇才雇人杀了李小倩，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审问我又是为什么呢？ 希望我交待，好像不是，这位警察一进来就说他知道我不会交待，而自己也确实是打定主意，一句都不说的，难道真是走个过场，转念一想也不会，他们这样审问肯定有企图， 可这位警察现在说话完全不像是在审问我，反而倒像是一个迷途羔羊等待着我的指引与拯救，他真的是来审问我的吗？鲁军被江小明的行为整得有些迷糊，他决定顺着江小明的话试探他一下，不论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迷茫，如果他是想让自己交待的话，最终他肯定会开口将话题引向案子有关的人或事，只要他一开口，目的就暴露，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江小明看都没有看鲁军，而是望着前面的墙面，“你是最好的倾述对象啊，就像外国教堂里的神父一样，除了在这里，我们以后很难再见了，你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还是一个快要死的陌生人，对你说这些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鲁军目光四处巡视了一圈：“可这里有很多监控，全程记录，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小明抬头，看了一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就说是我的审讯策略不就行了。“ 鲁军听他将'审讯策略'都说得满不在乎，更弄不明白他的想法，眉头一皱，试探着问：“那你想要的生活是那样的？“ 江小明听鲁军这么问了，也松了一口气，就怕你不搭理我说的，你开口就有机会了，歪起头，嘴唇咬着手指假装想了一会儿，带着憧憬的眼神，说道：“想要的生活嘛，最重要的当然是爱情，我希望能遇到一个我懂她，她也懂我的人， 我们一起工作，努力赚钱，周末一起过我们的二人世界，逛街，看电影，一起品尝各种美食， 感情到了我们就组成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小两口过日子难免拌嘴争吵，但只要我们心中为对方着想，我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 还可以经常回两人的父母家，看看二老，展示一下新学的菜品，也向他们请教相处的经验。 等我们有了一定的积蓄，就可以要我们爱情的结晶，我希望是双胞胎，最好是一男一女，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那时候，我上班赚钱，她在家照顾他们，等他们慢慢长大， 长到上学的时候，我们一起教育他们，她负责教他们做事，而我负责教他们做人， 父母年纪大后，如果他们愿意，将他们接过来一起住，记他们享受儿孙满堂的喜悦， 等到孩子们都长大，找到他们各自的另一半，要离开我们，组织他们各自的新家的时候，我会祝福他们，虽然含着泪，但也要为他们高兴， 他们离开后，我就可以带着我心爱的人，趁着我们的腿脚还利索，一起到世界各地走一走，欣赏各地美景，品尝各地特色的美食，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见过各地雄奇的景色，那就是遗憾，而且有她陪伴，哪里都是天堂， 等我们再老一些，腿脚不再灵便的时候，我们会回到我们的家，早上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数星星，珍惜每一天，因为我们都知道，总有一个人会先离开，不过我们并不悲伤，因为此生互相陪伴已经足够。“ 鲁军一直注意着江小明的神色，从他脸上好像看不到伪装的痕迹，这些好像都是他的心里话，不过他这样做肯定有某种目的，不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听完，轻蔑地扫着江小明上下，冷笑道，“天真，做白日梦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生活~“ 江小明没有理会鲁军的目光，“但这才是生活啊，现在的人，只是在生存，从哇哇一落生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是为了活下来，活下去，他们很少去想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多人一辈子辛辛苦苦挣钱做什么？ 因为他们不懂得生活， 生活可不只是简单的为了钱， 不懂得放手，更没想明白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什么， 就像看着别人都在工作赚钱，也就随着大家的脚步，工作赚钱， 到老了，快要死了才发现这一辈子白活了， 想要去看看这个世界，却已经再也走不动了，想要再尝尝各种美食，才发现自己牙已经掉了， 自己唯一剩下的就是将孩子养大了， 却因年轻里忙着赚钱，疏忽了对他们陪伴与教育，现在对自己却是不冷不热，感受不到那种亲情， 自己一生剩下的只有两个字--失败，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只能带着遗憾、孤独离开这个世界，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鲁军心中一动，这种说法他以前却是没有关注过，好像有些道，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眼神更是带着讥讽和不屑，“不赚钱我们怎么生活？“ 江小明瞥了他一眼，“难道人生的意义就只是为了钱？ 的确，人生离不开钱，没钱将寸步难行，但是，也不能是整个人生就只是为了钱， 钱够用就行，好多人都辛辛苦苦地赚钱，想要留给下一代，让他们生活得舒适一些，却没有想到这根本不是爱护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留下的这些钱它是毒药，它会让后代养成懒惰的习惯，甚至各种恶习，看看那些富二代的荒唐行为就知道。 它是炸弹，本来和睦的兄弟姐妹关系将会因它而决裂，甚至同室操戈，多少起财产纠纷案还没能让人醒悟？ 所以够用就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让他们自己去奋斗、争取，而不是双手一摊找父母索取，这样的家庭教育以是失败的。“ 鲁军虽然心中对这种说法不太赞成，却也没有道理反驳，他根本也就没有想和江小明辩论什么道理，他这样做只不过是在试探而已，而在他看来江小明已经漏出了破绽，嘴里哼道，“说得头头是道，那你还装不懂来和我说？“ 江小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个年龄哪里懂这些，前些天和曹向阳聊天，他告诉我的。“ 第112章 威武不能屈 江小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个年龄那懂这些，前些天和曹向阳聊天，他告诉我的。“ 江小明使出了他的大招，曹向阳，相信这个名字鲁军非常熟悉，一点都不陌生。 鲁军一听是曹向阳说的，心中也在想，你终于还是将话题带到案子相关的人身上了， 但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曹向阳说的？对于曹向阳的为人，鲁军不是很了解，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真是他说的？ 鲁军眼神透着莫名的光芒，看了看江小明，“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曹向阳？“ 江小明表情一愣，眼中更是透露出疑惑，好像非常奇怪为什么鲁军会这样问一样，“为什么要怀疑他，怀疑他什么，他是受害者家属我们还怀疑他？“ 鲁军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分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在哪跟他聊天的？“ 他在试探曹向阳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下和这位警察聊的天， 江小明眼睛不停眨动，避开鲁军的目光，“哦，你说这个啊，我们抓到了杀害他妻子的凶手，也就是王建林，他交待了全部作案过程，我当时是去通知家属案情的最新进展，我想他是当老板的，肯定见多识广，所以就向他请教，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告诉我的。“ 江小明说完，不自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差不多了，就这样吧。“对鲁军挥挥手，好像跟他告别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审讯室。 鲁军眉头紧锁，他就真的和自己聊聊天而已，没有问任何一个问题，也没有出示一点证据，也没有提出一丁点的要求让自己交待什么，好像和自己所了解的审问犯人一点儿都不一样，他们真就确信证据充分？我一个字都不说也能定罪？ 会不会是欲擒故纵？也不对啊，我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既然王建林已经指认自己，高进财做旁证，不再需要和自己玩这一套了吧，那他们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根据这位警察透露出来的消息，他们应该是推论我是为了俞静报仇才雇王建林杀害李小倩的，不过我与俞静要离婚的事闹得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查不到？这个动机肯定是不成立的，但是为什么呢？ 不对，虽然我自己知道我与俞静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但是在亲戚朋友眼中，我们还在一起过日子，小两口打打闹闹很正常，虽然曾经闹过离婚，但我已经知错并且改正了，所以在他们眼中我们还是有感情的，这样一来的话，动机就成立了，就算我现在否认，也会被他们认为是畏罪的狡辩而已， 并且自己雇凶杀人这一条线因王建林的供述，证据可能非常充足，所以他们才有此判断，现在他们可能是想在我这里弄清楚，俞静的死到底和李小倩有什么关系，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搞清楚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想到这里，鲁军苦笑，因为他知道，俞静的死与李小倩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就算自己喊破喉咙说俞静的死与李小倩没有关系，他们也只会是以为我不愿意交待而已，除非我将实情说出来，但是，说出实情的话，我还是难逃一死。 鲁军在值班人员的押解下，离开审讯室， 观察室中，罗雨与苏小妹看完整个审讯过程，搞不明白江小明这样做的意图，见江小明一进来，四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都望着他，期待他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一看她们的表情，贱笑道，“看不明白？“ 罗雨见不得他那个贱样，慢慢地靠近他，拳头背在身后：“你是选择自己现在说呢，还是被我揍一顿后再说呢？“ 江小明连忙一个闪身，离罗雨远远的，“还有别的选项吗？“ 罗雨微笑，眼神中包含着些许戏谑：“有啊，你还可以选择是趴着说还是躺着说。“ “怎么讲？“江小明双眼盯着罗雨，不明白她的意思 罗雨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只不过了揍你的轻重不同罢了，“ 江小明突然站直一脸正气，大义凛然地说，“哼，男子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从来不受威胁，“ “所以呢？“ “我当然是选择现在说。“ “切~~~“苏小妹忍不住吐槽，“还以为你多硬气呢，原来也是个怂货。“ “这叫好男不和女斗，懂不？“江小明的脸皮已经免疫一切吐槽， “特别是在斗不过的时候吧？“苏小妹一脸鄙视。 “瞎说什么实话，还想不想听了？“江小明坐了下来，正要开口， 苏小妹认真地看着江小明问：“组长，你真的被家里催婚？“眼睛里都是八卦的符号在闪烁，相对于江小明的意图，她更关心八卦。 江小明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看着苏小妹，“小红啊，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再说，要不然会显得你智商欠费。“ 苏小妹双眼一瞪，正要发作，江小明又继续道：“假如你有了钱会去干什么？“ 苏小妹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针没有人不喜欢，没有人不幻想自己有钱后如何如何，“有了钱？那得看是多少。“ “也不用太多吧，比如你们现在的生活标准，可以用100年的钱。“ 苏小妹数着手指，立即叫了起来，“哇，100年？去购物，买我一直想买的那款包包，去旅游，世界各地我都要去转转。“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你还会当上班工作吗？“ 苏小妹想都不想地说，“当然会啊，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 “那假如你的工作不是你喜欢的，而只是为了谋生呢？“ “那肯定会辞掉工作，去追求梦想。“苏小妹对答如流，罗雨若有所思， 江小明连连点头，心道苏小妹还真够配合的，“简而言之就是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追求梦想，不再为谋生而奔波，对吧。“ “是啊，有问题吗？“苏小妹眼睛飞速眨动，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和审问鲁军有什么关系？ 第113章 仙丹来一颗？ 苏小妹眼睛飞速眨动，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和审问鲁军有什么关系？ 江小明双手一摊，“没问题啊，我就是要给鲁军一个消息，曹向阳马上就可以去过他想要的生活了，而他却只有死路一条，一起交换杀人案的两个主谋，得到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局，你认为鲁军会怎样想？“ 罗雨明白江小明的企图，他先是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可以说完美的生活，又抛出一个钱够用就行的观念，最终却将锅抛给曹向阳，让鲁军误以为这些都是曹向阳的想法，接口道： “这样的话他肯定不甘心，不过鲁军会相信这些？他会相信这些话是曹向阳说的？“ 江小明却毫不地乎，“当然不会，我也没指望他相信，而且以他多疑的性格，很有可能还会猜到这是我的计策与目的，不过呢，只要引起他的一点点嫉妒，我真正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苏小妹惊呼，“啊？他会猜到你的计策与目的？“ 江小明道：“很有可能，别忘了，这起交换杀人案，无论从时间、地点、作案手法、不在场证明的准备，可以说策划得相当严密，以曹向阳在当初在新吴警局接受询问时的表现，不可能是他策划的，那你说会是谁策划的？ 更别忘了，当时他雇佣王建林时的那些试探，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比王建林还要狡猾的主谋，小看他肯定会吃亏。“ 罗雨眉毛连在一起，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既然会猜到你的目的，你的计策还能有用？“ 江小明面露得意，两条毛虫眉欢快地跳动：“那要看我真正目的是什么了，我从来没有认为我的离间计会骗得过他，他现在肯定已经猜测出我的目的是在离间他和曹向阳，客观做的目的是希望他能指认曹向阳是这起交换杀人案的一方。“ 苏小妹不解地看着江小明，“可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啊，你还有别的目的？“ 江小明昂首挺胸，“当然，以他多疑的性格，他肯定会想，我们为什么这么大费周张地去用这个计策来离间他们俩，他的这个想法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啊？一个想法有什么用？“苏小妹被江小明的思路带得晕头转向，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罗雨却已经明白过来，眉心松开：“他一旦产生了这个想法，肯定可以推测到我们根本就拿曹向阳没有任何办法，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废尽心思让他开口指认曹向阳，同时也有另一个心理暗示，警方已经掌握了他的全部情况，他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没法再翻身，我们现在正全力对付曹向阳。“ 江小明向罗雨投了一个赞同的眼神，夸奖她够聪明，接着说：“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他不指认曹向阳，那曹向阳就真的会去追求他想要的生活了，你说这个时候鲁军怎么选择？“ “我觉得组长你好阴险，“苏小妹没想到江小明的计策一环套一环，'夸奖'他道 “谢谢夸奖。“江小明的脸皮已经无敌了， “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罗雨虽然明白了江小明的企图，却不知道他的执行步骤， 江小明面露奸笑，“戏当然是要做全套，种子既然已经种下，下一步当然是给它浇水，让它生根发牙芽。“ “这个水怎么浇？“苏小妹还没听说过情绪种子还可以浇水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语言真是一个伟大的武器。“江小明45度望天，摇头晃脑地说 罗雨皱了皱眉头，“继续带过来审？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另有目的？“ “当然会，所以不能再带他来审，王华现在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走吧，浇水去。“说完，向外面走去 “组长，你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苏小妹连忙跟了出来，疑惑地问。 “仙丹，吃了长生不老，要不要来一颗？“江小明头也不回， “不说就算了，“苏小妹见江小明不肯说，压下心头的好奇心，跟罗雨走到一起，“罗姐，组长这是？“ “我也不知道，看着就知道了。“罗雨虽然明白了江小明的意图，可是也搞不明白江小明接下来要怎么做，不过江小明的方法好像给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厦门，她从前根本没有想到审案还能这样审。 江小明一行来到电脑室，王华正在电脑上处理图片， “情况怎么样？“ “没问题，都准备好了。“ “那开始吧！“ 上午11：15，看守所内， 鲁军早已经被押回看守所，靠坐在床头，透过铁栅栏门，一名巡逻人员正巡视各个房间人员的情况，另一名人员正坐在靠着墙边的椅子上，摆弄着手机，叮咚的提示意不断传来，鲁军一听，就知道这名巡逻人员在刷微博，从他这里还正好可以看到手机屏幕的内容 从审讯室出来以后，他就一直在想，今天将他带到审讯室却不审问自己，而是自己谈生活，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曹向阳他们真没抓吗？ 要是真如他所说，他们领导知道我不会交待，那么还为什么要提审我，怎么看都是多此一举，难道真如他所说是为了走个过场？ 不对，如果真只是走个过场，有录像监控记录，他们领导也会要求他要做得像模像样，而不是这样和我瞎聊， 看来他们还是有企图，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说那些话是曹向阳所说，曹向阳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又是在哪里说的？ 那位警察说是在通报案情进展的时候说的，不过说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不对，说完后又立马结束了聊天，匆匆离开了， 那就很有可能是说了谎，怕我看出来，才匆匆离开的。 他为什么说谎？曹向阳又是在哪儿说的这些话呢？ 难道曹向阳也已经被警方抓获了？ 第114章 入坑 鲁军心想难道曹向阳也已经被警方抓获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曹向阳，他们的推论中曹向阳不是受害者的家属吗？ 除非他们对案子有别的推论，鲁军只觉得眼前灵光一闪，不错，肯定是这样，我报复杀人的动机根本就经不住推敲，他们也知道这个推论站不往脚，而我与俞静的感情也不足以让我为了给她报仇去杀害李小倩，而巧合的是我与曹向阳的妻子先后遇害，我们却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们不难推论是我们是交换杀人，心中一凛，这个推论虽然不对，但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暗想他们肯定是抓住了曹向阳，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想从我这时获得指认他的证据，这就可以说得通了。 曹向阳很有可能一直拒不交待，他们对他展开了心理攻势，讲亲情，谈人生，对，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段，所以曹向阳才编造了那些话。 不过也不一定是曹向阳编造的那一段话，更有可能是他们对曹向阳展开心理攻势讲的这么一段话。 而他们领导就安排这位年轻我警察前来，将这些话讲给我听，目的就是让我以为曹向阳去追求他的幸福生活去了，我却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命不久矣，借此来离间我们，让我妒忌曹向阳，将他的罪行供出来， 可这位年轻的警察，审讯经验不足，没想到我会问曹向阳和他是在哪儿聊的，情急之下撒谎漏出了破绽，他又担心后面会漏出更多的破绽，才匆匆离开，跟领导汇报去了， 鲁军从始至终都不认为江小明会是专案组的组长，按他的了解，这种大案肯定是以年长的，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或警局领导担任组长，他以为江小明只是一个小兵，受领导指示来误导自己。 鲁军心思转得飞快，自以为已经看穿了警方的目的，推算接下来警方会怎么做， 心想下一步他们肯定是要加重他的怀疑，想方设法地让他以为曹向阳已经去追求那种想要的生活去了吧，那他们会采取什么方式呢？ 如果是将自己再提审到审讯室，那这个布局人就不足不惧， 叮咚~那名还在刷着微博巡逻人员好像收到了一条新消息，突然开口道：“看看，这些有钱人真会玩，天天四处旅游，还连发好几条微博出来炫耀，“ 另一名巡逻人员好像也很感兴趣一样，快步走了过来，盯着手机屏幕，“还真是，不过黄山的秋景还真漂亮，这个人是谁，你认识？“ 鲁军撇了撇嘴，心想，来了，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听听他们怎么说。 果然，拿手机的那名人员道：“这人我还真认识，就是新吴阳光装潢公司的老板，去年的小姨家表妹结婚，婚房就是他公司装的，“ “老板嘛，有钱很正常，这边上这个美女是他老婆？“ “不是，我跟你说，他老婆一个月前被人杀了，这不出去散散心吗，顺便又勾搭美女。“ “才一个月就勾搭上了？会不会是……“这名巡逻人员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还能出去旅游，应该不是，要不然不早就给关起来了。“ “也对，不过他这样子也不咋样，这么快又勾搭一个，你看他俩搂得多紧。“ “别人是老板，有的是钱，要勾搭还不是很容易？“值班人员话里透着一股子酸气， “也是，真羡慕啊，啧啧。“ 鲁军目光从栅栏门中间望了出去，手机屏幕显示的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女的从照片上看起来很时尚，男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曹向阳， 果然如此，这就是他们的下一步动作，想让我相信曹向阳在外面风流快活呢。真是煞费苦心啊。 明白这是他们的计策，鲁军慢慢地靠回墙上，嘴角浮现冷笑，看好戏一样看着两名巡逻人员的表演，心想，这种小计策就想骗到我，哼哼。不过曹向阳也算是运气好，警方没有他什么线索，要不然… 突然，鲁军打了个冷战，一个哆嗦就坐了起来，脸色突变，眼珠乱转，他们这么费尽心思地对付曹向阳，却连审都不稀得审我，难道？？？ 鲁军感觉浑身一阵阵发冷，刚刚看穿警方计策的那一点点小得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按照他们的推论我与曹向阳是交换杀人，他们想通过我来对付曹向阳，那曹向阳肯定是没有交待，他们手中也没有能够指证曹向阳的证据，如果自己的指认能成为关键证据的话，肯定就是他们已经掌握了我的关键证据，对，王建林他已经指认了我， 而我借钱又在高进财那里留下了视频资料，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借高利贷， 凶手的指认本来就是重要的证据，更何况自己还有可疑的举动，从指认到借钱视频，再结合我的资金情况，已经形成的一个完整的证据链，这下完了… 这个时候，鲁军才想到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一股子绝望情绪迅速蔓延，只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眼前瞬间就没有了色彩，暗眼自己的运气为什么就这么差？ 两名巡逻人员还在表演，羡慕曹向阳有如此佳人相伴，艳福不浅，感叹有钱真好。 各种羡慕的话不断飘进鲁军的耳朵里，这些话就像一柄柄利剑一般，深深插在鲁军的心上，另一股子情绪慢慢地从心里滋生，渐渐发芽，越长越大，鲁军的手指渐渐弯曲~ 看守望所监控室中，江小明他们正通过监控观察鲁军的表情， “组长，这样有效？“苏小妹好像没看出鲁军的表情变化。 第115章 老奸巨滑的江小明 “组长，这样有效？“苏小妹好像没看出鲁军的表情变化。 “当然有效，你没看到他的反映？“ 王华也不懂，皱眉问道：“他不就是靠到床边又坐直吗？这能说明什么情况？“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他是靠在床头的墙上，而根据监控室的人说，他刚回来时还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在我们来之前的几分钟才靠在床头的，说明他刚回来时是在推算我的计谋，而靠坐在床头说明他已经基本了猜到了我的计策，静待下一步的发展。“ 苏小妹惊呼，“他知道你有下一步？“ 江小明点头，“那是肯定的，他知道，如果只凭审讯室那一点，根本不可能让他相信，所以他肯定猜到我们会有下一步，而且他也可以通过我们的下一步来印证他的猜想。我肯定不能让他失望，他刚靠到床头几分钟，我们安排的戏就上演了，他立马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计策，所以你看他再靠下去的时候，嘴角是不是笑了一下，“ 王华立即在另一台电脑上将监控回放，果然发现他在后靠的时候，嘴角微微有一个小弧度地向上扬。 “可他怎么知道那两个人说的是曹向阳，那两人可是从来没有提曹向阳的名字。“ “新吴的阳光装潢公司老板，前不久老婆被杀，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推出说的是曹向阳，那我肯定会怀疑他的智商了，还有就是那名巡逻人员的位置，刚好鲁军可以看到他的手机屏幕，“ “那他又为什么立即坐起来了呢？“王华回放到鲁军在靠下去过后，很短时间就坐了起来，不清楚他这个动作是为什么， 罗雨赶在江小明前面说道：“那还不简单，他已经想到我们在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想让他指证曹向阳，而对他的罪行却没有半点审问的意思，吓着了呗。“ “不错，他应该是想到了这一节，所以他害怕了，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你看，不久之后他好像突然泄气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没了精气神似的，想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罗雨看清了鲁军的反应，对江小明的推论还是比较认同，可是江小明不是想在鲁军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吗，他成功了吗？盯着江小明直接问道： “那你的计策呢？有没有效果？“ 江小明微笑没有回答，而是让王华放大监控中鲁军手的部分，指给她看， 罗雨模模糊糊地看到鲁军的手慢慢攥紧床上铺的毯子，“成功了？“ “当然，不看看我是谁。“江小明得意地说。 苏小妹一听说成功了，也凑了过来，“组长，赶快，马上提审，趁热打铁。“ “着什么急，虽然是成功埋下了种子，他没那么容易交待，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他装出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监控可以看，他甚至可以推算出我们肯定就在看监控。“ 王华没有想到鲁军会有这么狡猾，“啊？？不会吧，他真有这么神？“ 罗雨却是看得明白，轻轻点头，“很有这可能，所以我们现在审他，很有可能得到的都不是真话，别忘了王建林，自己嚷着交待，说的还是一堆胡话，更别说他了。“ 苏小妹不甘心，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江小明的计策到底有没有起作用，虽然大家在这里分析得头头是道，也完全有可能只是他们的瞎猜，“可组长不是比他更狡猾嘛，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还瞒得过他？“说着，眼神带着挑衅地看着江小明 “就你心急，不过也不是不能审，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装。“江小明也不能确定计策到底有没有被看破，这么狡猾的罪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能确保他的计策就一定能奏效。 “那还等什么，走啊，“苏小妹一听，又准备向前冲。 “都说了别着急了，现在几点了？走吧，吃完饭下午再审，这次就是跟他真刀真枪地过了，不急这一会儿。“ 罗雨眉稍一扬，“这就来真的了？“ 江小明点头，“当然，他越是和我们对抗，越是不交待，心中的种子就长得越快，我还要给它加点肥料。“ “哇，组长，你还有下一步？真是老奸巨滑。“苏小妹以为之前就是江小明的全部计策了，没想到他还有牌没有出，真为鲁军感到悲哀。 “什么老奸巨滑……“ 叮铃~~~ 江小明正要反驳苏小妹的用词，电话突然响起， “喂，“ “坏消息，“陈长青的话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没有找到曹向阳的借款记录。“ “确认？“ “确认，至少在新吴市内肯定没有。“ “那别的市呢？他经常到周边市去做装潢工程，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啊，可是别的市我就鞭长莫及了。“陈长青的话透着无奈，曹向阳一直是他的目标，江小明他们接手后，还是安排了他们的人继续核查曹向阳，可是却一点点儿证据都没有找到，反观江小明他们，一个又一个突破，叹了一口气。 “谢谢哥，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待命吧，“江小明知道，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整个市高利贷人员全部过了一遍，肯定是想配合这边的审讯工作，工作量可以说相当的大，肯定是通宵作战，没有收获对他们也是很大的打击，无论如何，让他们先休息，等这边审讯有了进展再展开有作吧。 江小明转眼看着罗雨她们，声音低沉：“坏消息…… 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下午13：04审讯室。 鲁军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语气更平静，“你们想错了，曹向阳和俞静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第116章 绝境求生之计？ 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下午13：04秀州警局04号审讯室。 鲁军坐在椅子上，看着审讯桌前的江小明，心里纳闷，怎么审问自己的人一直是他？ 还没等江小明发问，他就主动说：“让你的上级来吧，有些情况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做主。“ 江小明看着他，声音沉着冷静，“不好意思，我就是9-23专案组的组长，案子由我负责。“ 鲁军微微一愣，这也太年轻了吧，没想到他就是专案组组长，难怪审问自己的人一直就是他，随即恢复正常，面色平静，语气更平静地说：“看来我是遇到对手了，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卒子，没想到会栽在你的手上，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案子远远比你想的要复杂，而且你们想错了，曹向阳和俞静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计谋很奏效，我的确是咽不下这口气，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们手中，想来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那他们也别想好过， 但是能不能抓到他们，拿下他们，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交换杀人这个方向是没有错，但这起案子远不止两条人命，我也不是主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曹向阳也有人命在身，还有，我是被逼的， 你也别废事问我了，既然我都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能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看你的本事吧，我在里面等着他们。“ 鲁军说完，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江小明。 江小明心中微微一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鲁军这么直接了当，是阴谋还是诡计？不过情势却是不容他仔细思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如果现在跟着鲁军的思路发问的话，这场对话他就会被鲁军牵着鼻子走，这不是他想要的，心中虽然带着巨大的疑问，脸上却不慌不忙，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鲁军前面，双眼瞅着鲁军，嘴角露出淡淡的嘲笑： “都是千年修行的老狐狸，你跟我讲什么聊斋呢？ 你我都明白，主动提供给对方的信息，多半就是个坑，你说我会相信你说的？ 刚刚栽到我的手上，你心里就没有点想法？谁信呢？ 还说什么看我的本事，我觉得看我的笑话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还说什么能说的就这么多，可是除了废话你是啥都没说啊。 你不是主谋？除了你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谁会是主谋？ 还说案子不止两条人命，曹向阳身上也有命案，这是你在无中生有吧， 你觉得曹向阳那个胆子，他如果真做了命案，会不留下蛛丝马迹，不被发现？ 拜托，以你的智商说出这样的谎话真是让人失望……“ 观察室中，苏小妹有些不解，为什么组长就那么笃定鲁军说的全是谎话？扭头询问罗雨 “罗姐，组长怎么知道……“ 罗雨摇头，她心中也不是很确定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组长的计策，想套取一些证据出来，不过我倒是更关心鲁军所说的。 新吴那边已经查清楚了，在俞静被害的时候，曹向阳没有来过秀州，他也没有借高利贷的记录，鲁军说曹向阳与俞静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可能是真的，但要是这样的话，俞静是被谁杀害的呢？ 鲁军还说交换杀人的推论没有错，这个案子不止两条人命，是不是还有一起命案呢？ 如果还有一起，又会在哪里？难道是那一起命案的关系人杀害了俞静，而曹向阳制造了那一起命案，三角交换杀人？ 如果真是这样，曹向阳现在还没有被抓获，说明那一起命案也还没有侦破。“ 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后脖子发凉，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吧？ 审讯室中，鲁军还是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江小明来回着踱步，手指托着下巴，大脑飞速转动，思考鲁军交待内容的可能性和他真正的目的，嘴上好像根本不相信鲁军的话一样，“让我来猜猜你的目的， 剔除那些无用的废话，其实你真正要说的也无非是两点，你不是主谋，你是被逼的 我想想，如果我们相信你真不是主谋，真是有人逼迫你的话，你反而倒是有一线生机，所以说你还是在自救，也可以说是在垂死挣扎， 不过我在你作案的整个行动中，看不出有哪一点不是你自愿的，无论是从试探王建林，借钱，雇佣王建林，从头到尾都是你精心计划，一个人完成的，要说你是被逼迫，怎么可能？ 既然被逼迫是不可能，那么你不是主谋的说法就不是那么可信了，所以呢，我相信这是你编造出来，想要脱罪的一种诡计， 我知道你肯定是已经发现了我的计策，也明白了我的目的就是要离间你们，让你说出曹向阳的犯罪事实，但是你要是将曹向阳供出来呢，你们两都难逃法律的制裁，你肯定不想死，所以呢，你就假装中了我的计，却编造出这件案子不止两条人命，你也不是主谋的谎言， 按照你的计策，假装一副咽不下这口气的样子，向我们透露重要线索，说什么你不好过也不让他们好过，还美其名曰看我的本事，其实这些都是废话，一点线索都没有给我们，试想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抓到那些人？ 更不要说那些人存不存在都还是个问题， 可是你呢，又不想放过曹向阳，所以你先是否定曹向阳与俞静的死有关，又肯定地说他身上也有命案， 如果相信了你的鬼话，并且有你的指认，我们肯定对他集中火力，采取强制措施那是必然，要他交待你所谓的另一起命案，可如果他没有做，他怎么交待？他肯定是没办法交待， 而你呢，肯定在一边看好戏，看着我们被你耍得团团转，报复我们对你使用计策。 这个时候呢，曹向阳没法交待一起不存在的案件，你却好像是交待了关键线索，有立功表现，而且还一直有一起命案没有查到，那个所谓的主谋也没有被发现，就算最终法庭裁决，你也有很大希望活下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知道你是在哪里漏出的破绽吗？ 第117章 掀桌子 江小明道：“知道你是在哪里漏出的破绽吗？ 就你短短的几句话中，'不可能活着出去'这句话你居然说了两次……“ 鲁军听江小明越扯越远，越说越离谱，不禁有些失望，就他这种智商给我下套子，我却偏偏中计了？ 不错，刚刚说自己不是主谋，是被逼迫的时候，心里面是有一些想法，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可其他的…… 如果就他这种想法，肯定对付不了那些人，那岂不是他们真的就…… 睁开眼睛，带着怜悯地看着江小明，“这就是你的推论，也不怎么样嘛。“ 江小明一见鲁军又睁开眼睛，开口说话，心想，嘿嘿，就怕你一直那副模样，只要你一开口，机会就来了。 脸上嘲笑意味更重，“哦，计策被我拆穿了，装不下去了？“ 鲁军撇了撇嘴，“什么破推理，漏洞百出。“ 江小明心中暗道，要的就是漏洞百出，专门将你往死里整，要不然你一直那副死样子，我要怎么才能突破？ 嘴里却不承认：“漏洞百出？哼哼，我看是被拆穿后的强词夺理吧，我明白，无论如何你也是不会承认的，我们心知肚明就行，说出来干嘛呢？“ 鲁军瞥了一眼江小明，又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还拆穿？就你这样的思路破得了案才怪，我还以为你是个厉害角色，“ 江小明好像看穿鲁军的想法一样：“是啊，我并不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你还是被我抓住了，并且证据确凿，我不怎么样，你就更不行了，你有什么资格评述？你可以继续编，先前那一套被我拆穿了，行不通了，现在又开始用激将法了？“ “还激将法，你值得我用吗？“鲁军心中也奇怪，按照这位警官先前布下的计策，直指人心，让他不得不就范，可现在他怎么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是故意还是另有企图？ “还说不是，这句话就是典型的激将法。太明显了吧？“江小明一直注意着鲁军的表情，心中暗喜，他快要入坑了~ 他在鲁军面前演上这么一处戏，第一个就是给自己争取时间，好思考鲁军为什么那样轻易地交待，第二个是想从鲁军身上再榨取一些剩余价值，但刚刚鲁军那种态度，直接询问肯定不可能，就算是他愿意提供信息也有一大堆条件，江小明打心里不想和罪犯讲条件，所以… 鲁军突然睁开双眼：“你真认为我是在编造谎言，想要脱罪？“ “当然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江小明摆出一副我已经完全看穿你的想法，你休想骗我的表情。 鲁军咧嘴呵呵一笑，“要真如你所说，我不肯放过曹向阳，指认他身上有命案，你们肯定会抓他审问，如果俞静的案子是他做的，他能瞒得住？“ 江小明心想，哟，这么快就抓到我推论的漏洞啦？看来你刚刚闭着眼睛好像不在乎的样子就是装出来的嘛，其实你一直在认真听我说的嘛。 嘴里却不肯承认，“你以为他会不清楚，交待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我们受了你的误导，认为俞静的死与他无关，要他交待的是一起莫须有的案件，他怎么可能交待得出来？“ 鲁军嘴角上扬，好像胜券在握一样，眼神扫过江小明，“你们会完全相信我说的？我刚刚说的哪一句你信了？所以呢，就像你说的，都是千年修行的老狐狸，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开诚布公吧，你演这么大一段，不就是想让我提供一些消息吗？“ 江小明没想到鲁军会在快要入坑的时候突然掀桌子，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哈哈一笑，“你还不是想借我的刀？“ 鲁军不再绕圈子，面露狰狞，五官扭曲在一起，瞪着江小明：“不错，我的确是不想死，特别是只有我一个人死，他们却能逍遥挥霍，所以我要借你的刀，我没有好下场他们也别想好过， 而且我也想过了，交待出他们我说不定还能活下去，政策我可是研究过的，主动交待你们没有掌握的信息，可算立功自首。“ 江小明也不在演戏，声音恢复了镇静，说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情，编造的谎话可经不起推敲。“ 鲁军双眼紧紧盯着江小明道，“谎话能骗得了你这小狐狸？不过呢，刚刚我说的也不是假话，的确不止两条人命，而是五条 我们有五个人一起的，除了我、曹向阳之外，还有虞城的钟志鸿、魔都的姜兴国、吴兴的韩龙， 我不是主谋这一点我也没有说谎，将我们聚集起来的是吴兴的韩龙，他给我快递了一个手机，里面没有电话卡，也没有多余的软件，上面只有一个微信，微信里没有联系人，只有一个微信群，我们就是通过这个群互相交换信息的。“ 江小明挥挥手打断鲁军，“那他是怎么找到你的？在快递手机之前你们是怎么联系的？不可能他直接给你寄一个手机吧。“不能让鲁军把握谈话节奏，江小明心里清楚，一旦被这种老狐狸掌握谈话节奏，很容易被带到沟里去，所以他果断打断鲁军，直接问话取得主动。 鲁军深深看了江小明一眼，慢慢靠回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眼中透着回忆，“的确，他不可能直接快递手机给我，是他先发信息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了我的情况，发信息给我开门见山地说想不想摆脱俞静，一劳永逸，而且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江小明双眼一直注视着鲁军，一个细微的都不放过，撇了撇嘴，道：“别说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了他？“ 第118章 五方交换？ 江小明双眼一直注视着鲁军，一个细微的都不放过，撇了撇嘴，道：“别说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了他？“ 鲁军心中暗道，这个小狐狸不好对付，就算自己交待起来也经常打断，切入点都非常精确，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心中叹了一口气，顺着江小明的问题交待，“当然不会，信息是一个网络号发过来的，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相信他，刚开始我没有理他，他却一直给我发信息，每天一次，连续有半个月吧，“ “那你就没有想过把号码列入黑名单？“江小明双眼注视着鲁军，绕着他走来走去， 鲁军靠在椅子上，没有理会江小明的目光，好像回忆之中一样，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将谈话主动权抢回来的心思，他已经明白这只小狐狸不会跟着他的思路走，他现在只能拉其他人下水，只有这样他才有胶身的可能。 “还真没有想过，可能是我内心也想解决掉俞静吧，连续十多天后，有一天信息的内容变了，除了这些内容之外，还有一个链接，还有一个密码，上面说如果有兴趣可以进去看看，我过了几天才点开看，发现是一个聊天室，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存在，不过没有在线， 后来我知道他就是韩龙，他就是在这里留言跟我提议，让我参与交换杀人，说可以为我解决掉俞静，作为回报，我也需要解决掉另一个人，并且再三保证不会暴露，因为我们和要解决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不可能被怀疑，当时我也提出，我如何相信他，他却说他会先动手，由我安排作案时间、目标、之后他将现场拍摄照片发给我， 这样就相当于将把柄送到了对方手中，这样我们都能相信对方，因为我们都在案件中起了作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用担心被出卖，如果想参加的话，可以到这个聊天室留言。 我考虑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参加，所以后来他就寄了一个手机给我， “这个手机呢？“江小明心想，这个手机要是真的存在的话，那它将是本案最关键最重要的证据， “被韩龙收回去了。“鲁军眼神扫着江小明，“你认为他会将这么明显、这么重要的把柄留给我？“ 江小明毫不示弱，对着鲁军的目光，“我在想你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把柄还给他。“ 鲁军面带苦笑，“我当然是不想还，先前我说我是被逼的，这也不是假话，“鲁军边说着，移开目光左右看了看，好像生怕有什么会出现一样， “打开韩龙寄的手机后，手机微信群总共有五个人，除了我之外，曹向阳、姜兴国、钟志鸿都是用的本名，只有一个人却是用的'龙'这外号，这个时候我明白了这个叫'龙'的就应该是组织者，于是我就在群里豉动另外三个人，以要是我们都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很容易被他给卖了，如果他不愿意公布，大家就一拍两散， 当时我也想，他既然将我们的身份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我们的身份对他就不再是秘密，而他的身份我们却很难验证，所以我提议为了显示诚意，以担心他提供一个假名字为由，都将各自的身份证、毕业证、结婚证、户口本都一一拍照上传，确认是真实身份，要不然只有他知道我们的身份，而我们对他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明显就是在防着我们，不信任我们， 他被我们逼迫得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但他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事后要回收手机，而且不准我们截图拍照，并且将群里的显示名字都改为代号，钟志鸿为a，姜兴国为b，我为c，韩龙是d，曹向阳是e，被害人顺序也是按这个顺序来进行， 他果然说话算话，有5月29号，他就根据钟志鸿提供的信息和留下的指纹模，他非常残忍地杀害了钟志鸿的妻子陈元瑶，看到现场照片我好几天都没有胃口，太残忍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獠牙终于露了出来，威胁我们，说他已经将我们的情况调查清清楚楚，并且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住处，潜逃在外，如果我们不执行这个计划的话，下场就和陈元瑶一样，还要将我们要杀害自己的妻子的事公布出去，让我们身败名裂，还安排胆子最小的曹向阳去杀害姜兴国的妻子唐雨莲， 还别说曹向阳这小子看起来胆小怕事，任务却完成的相当快，6月4号的时候，就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将唐雨莲杀害，这个时候，韩龙豉动曹向阳，说他们已经是有命案在身的人，而我们三个却还是'清白'的，让曹向阳站在他那一边，一起威胁我们执行他的计划， 后面的事就没有什么悬念了，钟志鸿杀了俞静，姜兴国根据韩龙的要求，将他妻子秦夏萱掳到深山里杀害并掩埋，最后是我雇佣王建林杀害了李小倩，就在李小倩被害没几天，韩龙就让我们将手机寄回给他，地址就是他先前拍照上传的身份证上的地址，并且威胁我们，不准留下任何资料证据，否则他将全部都抖出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鲁军说完，身子好像轻松了不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椅子上一缩，“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想问，反正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介意都告诉你，想问什么都问吧，一次性搞定，免得整来整去的麻烦。“ 江小明低着头，心中翻江倒海，居然是五方交换，难怪调查曹向阳没有结果，不过鲁军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们夫妻的感情问题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你为什么非要想致俞静于死命，如果你坚持离婚，并且走法律程序，应该不致于闹到这个地步。“ 鲁军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也怪我爱面子，也是她太会装，在别人前面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可是只有跟她一起过日子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她只要听到一点点风声，或是有一晚上没有回去，她就开始闹，还到我的洗脚城去闹，我真是受够了。“ “她是地乎你她才闹的吧，只要你们好好沟通，不应该会到这个地步。“江小明并不相信鲁军的话，就这么一点点矛盾，会让鲁军起杀心？ 第119章 魔鬼？天使？ 江小明并不相信鲁军的话，就这么一点点矛盾，会让鲁军起杀心？ 鲁军目露凶光：“哼，在乎我，她是在乎我们家的钱，结婚的时候就知道我们家在当地还算富裕，硬生生地要去了三十万彩礼，并且她家里什么都没有置办，新房是我家置办的，家具是我家置办的，她就是只过来一个人。后来我瞅准商机，找父母亲戚凑钱开了个洗脚城，她却硬是说洗脚城是婚后财产开的，她有一半的所有权，我呸，就没过她这么不要脸的。“ 江小明心中暗暗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鲁军完全可以进行财产公证，并不是俞静说什么就是什么，以鲁军的狡猾程序，俞静想争夺财产难上加难，这可能只是鲁军厌恶俞静的理由，但肯定不是杀人原因。 双手方在胸前，只是看着鲁军表演，等鲁军停了下来，“都是老狐狸了，你说没说假话我还不知道，前面的都说完了，不在乎最后这一哆嗦了吧。“ 鲁军见到江小明的这个样子，就知道骗不过他，脸上犹豫了半天，最终叹了一口气，“就知道瞒不住你，前面这些我都有对策，她想分我的财产也没有那么容易，真正让我起杀心的是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一直说我有小三，真正有问题的却是她，“ 江小明心中一动，还有这个隐情？为什么秀州专案组没有发现，那鲁军又是怎么发现的？问道： “你发现了她什么秘密，是怎么发现的？“ 鲁军眼神飘忽，“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带着儿子去医院看病，医生说孩子长得和我不太像，我就多了个心眼，悄悄地做了个亲子鉴定，结果……“鲁军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江小明却明白了，任何一个男人，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心中的火气可想而知，更别说鲁军这样心胸狭窄的人，看来这个就是他起杀心真正的原因了， “那你给钟志鸿提供了哪些便利？“ 鲁军脸又开始扭曲，“当然要提供便利，我发现孩子的事后并没有声张，心中就想跟她来个了断，而这个就是我的王牌，这个时候韩龙开始发信息给我，我想着如果孩子不是我的这件事闹开来，我丢脸就丢到姥姥家了，就答应了他，后来我更是要求钟志鸿，一定要电死她，她这样的人就该被雷劈，我给钟志鸿配了钥匙，而且更换了保险丝，破坏了楼道的监控……“ 江小明暗暗点头，果然鲁军在俞静的死起了很关键的作用，“你是用什么方法破坏的监控？“ “我用的是一种电子干扰器，将它贴在摄像头上，它会不断地发射各种干扰电磁波，时间一长所以你头的电子元件就会烧坏。“鲁军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顾忌，江小明问什么就说什么。 观察室中，苏小妹被江小明他们一连串的变化弄得晕头转向，不是一直说鲁军不会那么轻易交待吗？怎么他就突然交待了， “罗姐，你知道为什么鲁军突然想通了吗？“ 罗雨对江小明和鲁军之间的交手看懂了大部分，两只老狐狸斗法，苏小妹看不明白也不奇怪，“还不是组长的计策，就像他的说那样，他们几个人犯罪，却只有他一个人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说他会甘心吗？“ “可这和组长的计策有什么关系？“王华比苏小妹更懵，今天的审讯他就压根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罗雨拢了拢耳边的着发，也整理了思路，“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他的计策，想想鲁军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结婚的？“ “啊？“王华也是一脸懵，“这个和案子有关？“ 罗雨望着屏幕中的鲁军，“当然有关，事出必有因，这场悲剧的源头就是他们结合的开始， 鲁军是在失恋后被家人催促，经人介绍认识的俞静，他们结婚之初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而婚后呢，鲁军却发现俞静根本就不是像媒人说的那样，也不是他理想的对象，更受不了她的捕风捉影，无理取闹，和他想像的理想伴侣完全是两样， 每个人都渴望一份真正的爱情，他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这就是鲁军的弱点，婚姻生活的失败让他更渴求一份真正的感情，而组长描绘的理想生活就吸引了他，引起了他的无限遐想，他非常想拥有那样的生活，让他升起对生的希望，所以组长说得没错，他是在给他送温暖，不过是在将他的希望之火全部浇灭之后才送的温暖，“ 苏小妹好像听懂了一些，“罗姐，你是说组长先是让鲁军相信他自己死定了，再给他描绘一个他一直向往的生活，让他又对生活充满渴望？“ 罗雨点头，“是这样没错。“ 苏小妹瞄着上眼屏幕中的江小明，“组长太可怕了，希望是他掐灭的，又是他给点燃的，他既做魔鬼又当天使啊。“ 王华一脸懵圈：“后来呢？“ 罗雨继续道：“这个时候组长埋下的种子才起了作用，一方面鲁军肯定非常嫉妒其他人，心中肯定愤愤不平，都是一起作案的犯人，为什么他们能过那种向往的生活，自己却只有死路一条，因一方面呢，鲁军也想过那样的生活，他只有将同伴推下去，自己才有可能爬起来，你们说他会怎么选？“ 苏小妹似懂非懂，“罗姐，弄了半天，组长还是在给鲁军出选择题啊，不是和上次一样的吗？“ 第120章 重磅炸弹 苏小妹似懂非懂，“罗姐，弄了半天，组长还是在给鲁军出选择题啊，不是和上次一样的吗？“ 罗雨道：“人这一辈子原本就是在做选择题啊，关键是看选项是什么！“ 审讯室中，鲁军交待了破坏监控的手段，看着江小明，“你也别想去找了，东西早就被我处理了，反正我知道的我都交待了，能不能找到证据，就看你的本事了，“ 江小明心中暗笑，他不相信鲁军这样的老狐狸没有留后手，要是这样他肯定不会轻易交待的，双眼戏谑地看着鲁军，“按你的狡猾，不应该没有任何后手，肯定会留下什么证据或是关键线索让自己脱身吧，你会没有备用计划，就这样任韩龙摆布？你就不担心事后韩龙出卖你们，他手中可是掌握人们的所有证据，而人手中却没有他任何东西，你说我会相信？“ 鲁军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留下东西，而是被韩龙的手段吓到了，我们不敢。“ “说曹向阳被吓到了我信，但如果说你也被吓到了，我是真不信。“江小明并没有轻信鲁军，这老狐狸既然交待了这么多，却说他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相互印证的物证，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鲁军和江小明目光对视，半晌才无奈地摇摇头，“好吧，看来想骗过你非常不容易，“ 江小明双手一摊：“我就不明白你现在还将那些东西藏着掖着干什么，你拿出来，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你还有立功的表现，有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双眼盯着鲁军，好像笃定他藏有证据一样。 鲁军二目望着天花板，“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后手，用来防备韩龙的，可能算不上是证据吧，但是被你逼急了，没办法，只好拿出来。 说实话，我也担心韩龙将东西收走之后翻脸，况且我也不想被他这样摆布，所以，我对他的目的产生了好奇，我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召集起来，又为何会选定我们来实施这个杀人计划， 我没有联系那三位，因为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们，而是自己悄悄地去到韩龙的所在地，打听他的情况，却发现他在当地是一位上门女婿，并没有来多久，大概是去年到的，那个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刚来时是给他现在的老丈人家干活，由于老丈人家没有青壮劳动力，就雇他干农活，没想到他很能吃苦，干活非常卖力气，都不用人喊主动找活做，老两口就起了将他留下来的心思，后来就招他为女婿，我还打听到结婚后他们小两口都没有红过脸，韩龙什么重活都不让秦夏萱干，村里人都说老秦家好福气， 看到这种情况，我实在想不出韩龙为什么要对他妻子动手，直到我了解到，去年12月底，韩龙给他老婆以及两位老人都买了大额保险，保险期一年，我才明白他的目的，我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个卖保险的业务员，了解情况，业务员虽然也很奇怪为什么韩龙会买这种大额保险，但有业绩不可能不卖，而且他也担心出事，暗中建议两位老人，将受益人写为他们的女儿，他们女儿的保险受益人写的那位老人，韩龙却没有反对，当时我还很奇怪，如果他真是那种目的的话，受益人应该是他啊， 可后来韩龙要求将他妻子弄进深山杀害我才明白，他这仅是要他妻子的命，两位老人他也并不打算放过，于是我再次找到那名业务员，花了二万元，让他将韩龙给他妻子和两位老人买保险的合同复印了一份，如果韩龙事后翻脸，我就将保险的事捅出来，合同就是证据，大家谁都不好过。“ “你刚刚说他连两位老人也不放过，是怎么回事？“江小明脸色一变，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不敢相信。 鲁军斜眼瞅着他，“我不相信你懂不起，韩龙为什么同意秦夏萱的保险受益人写两位老人的名字，两位老人的保险写秦夏萱的名字，而且还是将秦夏萱掳到深山杀害掩埋，目的就是让警方找不到尸体，只能按失踪处理，两位老人失去女儿，肯定是悲痛欲绝，加上韩龙随便弄点什么手段，肯定是命不久矣，而他们的保险写着他们女儿的名字，在秦夏萱失踪的情况下，受益人当然只能是秦夏萱的丈夫，韩龙，以后一旦发现秦夏萱的尸体，二老也已经不在的情况下，受益人还只能是韩龙，别说你没有明白，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吧。“ 鲁军的话让江小明心中大震，果然是这样，也顾不得别的，对着摄像头说，“赶快在失踪人员库中查，秦夏萱的地址，联系当地警局，让当地民警立即赶到他们家，核实二老的情况，如果只有韩龙在，立即控制起来，如果二老还在，立刻送医院检查，要注意别让韩龙劫持人质。“ 观察室中， 王华立即在电脑上开始操作起来， 罗雨明白事态紧急，立马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第121章 情况紧急 观察室中，罗雨还没等江小明说完，就已经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王叔！“ “是小雨啊，怎么有空给叔打电话啊？“电话那头，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叔，事情紧急，原因过一下再给您解释，请您现在马上吩咐……“罗雨看了一眼王华 王华立刻说，“失踪人口秦夏萱，家住吴兴市江陵县双桥镇河口村4号，8月24日失踪“ “王叔，江陵县双桥镇河口村秦夏萱家，请您立刻吩咐最近警局人员，马上赶到她家，核实她父母的情况，同时将她丈夫控制起来，千万叮嘱他们，要注意被她丈夫劫持人质。“罗雨语速飞快，她没想到鲁军爆出这么大一个炸弹，现在还来得及吗？ “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王叔声音冷静，处变不惊， “王叔，现在我们正在审问犯人，他交待出秦夏萱父母可能有生命危险，秦夏萱也不是失踪，而是已经被害，而他们的女婿韩龙就是主谋，具体的情况我慢慢给您解释，还请您立即安排，情况非常紧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罗雨飞快将情况讲了一遍， “好，我马上就打让他们去。“那头王叔一听会有生命危险，也顾不得那么多，吩咐一边的助理，“马上打电话给江陵县双桥镇派出所，我来说。“ 助理立即在电话本上查到派出所电话，拨了过去，将听筒递给王叔，“局长，这是他们刘所长的紧急线路，“ 电话接通，王叔浑厚的声音不带不带一丝颤抖，“刘所长，我是王卫国 “王局长！“刘所长没想到市局局长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们镇的河口村是不是有一名失踪人员叫秦夏萱的？“ “没错，秦夏萱是我们这里人，今年29岁，8月下旬我们接到报案说她失踪的，当时就安排了……“刘所长正准备汇报具体情况，就被王卫国打断， “事情紧急，具体情况后面再讲，你马上安排精干警力，赶到秦夏萱家，核实她父母的情况，同时控制起他丈夫韩龙，让同志们千万小心，韩龙有可能会劫持人质，随时汇报。“ “是！“ 王卫国安排完成，拿起手机，“小雨，这边我已经安排下去，很快就有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雨听见已经安排了人员，“谢谢王叔，我现在在接受考核，这个考核你是您知道的吧，我们抓获了嫌疑人，好不容易才拿下他，不过根据他的供述，案子的复杂程度超乎我们想象，是一起五方交换杀人，而且在幕后策划这起案子的就是吴兴市的韩龙，他的目的就是杀人骗保，要是秦夏萱的父母还健在，还请您送他们到医院做个检查，嫌疑人还交待韩龙可能会对他们采取了秘密手段。“ 王卫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方交换杀人？？？这只存在于电影小说中的情节在现实中发生了？ “我明白了，这事交给叔你放心吧。“ 审讯室中，江小明对着摄像头说完，捏着下巴，眉头紧皱，心中带着焦急，他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保险是去年12月份买的，期限是一年，那就有可能韩龙并没有实施，但也不一定，秦夏萱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他有可能已经开始动手了，希望还来得及吧。 可惜这里离江陵县太远了，要不然…… 看着鲁军还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江小明摇摇头，示意值班人员将他押回看守所，鲁军这一记重磅炸弹，已经将江小明炸得晕头转向，思路乱成了一锅粥，实在是没有心力再来和这只老狐狸过招。 江小明带着焦急和疑问走出审讯室，径直来到观察室，罗雨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最多一个小时，就会有消息，不过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江小明微微点头，心中被鲁军交待的案情震惊，没有回来神来，他们接手这起案子的时候，如何也没想到案情会是这样复杂，难怪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曹向阳的证据，现在案情扩大，案发地也不再只有新吴和秀州，后一步如何处理江小明也没有底，这么横跨几个市的大案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江小明深呼吸几下，平复脑中混乱的情绪，“王华，有没有办法核实鲁军交待的这些案子是不是存在？“ 罗雨看着江小明，这种大案她也感到肩上压力巨大，而且还没有领导指挥，不过她刚刚没有绞尽脑汁和鲁军这只老狐狸过招，思路还算清晰，说道：“其实并不需要全查，失踪人员库已经查出来了，秦夏萱失踪属实，但是不是被害还要核实，不过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李小倩与俞静的案子都是已经确定了的，现在就剩下钟志鸿和姜兴国，而根据鲁军的供述，姜兴国的妻子是死于伪造的交通事故，而曹向阳一直没有被抓，很有可能是这起交通事故骗过了警察，这个应该很好查，公安网应该有记录， 王华的声音出现，“查到了，姜兴国的妻子唐雨莲6月4日傍晚18：34分发生交通意外，泥斗车在红绿灯路口左转时车速过快，而当时下着小雨，路面湿滑，发生侧翻，正好将骑电动车回家的唐雨莲压在车下，她当场死亡。“ “陈元瑶的情况呢？“鲁军供述的三起案子已经两起属实，江小明渐渐明白鲁军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这两起案件的情况都是可以收集的，也不排除鲁军从其他渠道得知消息，被他用来编造谎言。 “组长，命案肯定在公安网是有记录的，不过我们的权限……“王华并没有说下去，的确，专案组四人都是小兵，甚至还有新兵，在公安网的权限并不多，很多信息都受限。 “我可以让……“罗雨刚想说让人帮忙，江小明伸手阻止了她，“既然设置权限，那么就说明是我们不能知晓的，私底下让别人查询后告诉我们也是属于违规，你不会是想知法犯法吧？ 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走吧，我们去找有权限有人。王华，准备一份鲁军交待交换杀人的视频。“ 第122章 恶魔？ “王华，准备一份鲁军交待交换杀人的视频。“ “没问题~“ 五分钟后，秀州市局韩处长办公室，江小明带着罗雨她们一起过来， “韩处长，不好意思又来麻烦您，我们想请您帮忙。“江小明开门见山，现在他满脑子都在处理鲁军交待的内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领导可是嘱咐过全力配合你们的侦查工作。“韩正国见江小明他们四人全部都过来请自己帮忙，想他们肯定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 江小明给王华一个眼神，“我们审问了鲁军，他交待出的案情远超我们想像，这件案子并不是我最开始推论的那样双方交换杀人，而是五方交换杀人，不过有一起案件我们因为权限问题，无法核实是否属实，想请您帮忙核实一下，“ “五方？“韩正国被江小明说的案情惊住了，王华已经将视频在电视上开始播放，韩正国双眼紧盯着屏幕，里面正是鲁军交待案件的过程。 视频不长，只截取了鲁军交待几起案件情况的一小段，很快就放完。 “你们要核实的是那一起案件？“看完后韩正国并没有多说，直接问江小明他们。 “就是虞城的那一起，钟志鸿的妻子陈元瑶。“ “没问题，不过虞城市的案子我也只能看到一个简报，详细情况我也看不到，毕竟那不是我的辖地。“韩正国当即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江小明点头，他也只需要案子是不是真的发生就行了，“只要能确定案件发没发生就行了。“ 很快，韩正国就说：“的确是有，在5月27日，钟志鸿的妻子陈元瑶在家中被人残忍杀害。“ “谢谢韩处长，“江小明江小明得到答案，心中更是一沉，现在鲁军交待的基本得到印证，案情真正远超他的意料，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韩正国起身面色凝重看着江小明他们，叮嘱道，“小江，别放过这个恶魔。“ 他知道，如果在公安网记录中，一般的命案都不会用形容词，更不要说残忍两个字，但是一旦出现，那凶手的手段肯定是……当他看到陈元瑶的案情简报上有残忍二字，并且结合鲁军供述，可以肯定这个韩龙基本已经丧失了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嘱咐江小明，不要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 “是，韩处长请放心。“江小明双脚并拢，对韩正国敬了个礼。 江小明四人向办公室走去， 路上，江小明拿出电话，打给陈长青， “哥，我知道你查过曹向阳和李小倩分居之后的行踪，你帮我看一下6月初他在哪。“ “等下，“电话那头传来陈长青翻东西的声音，“你们有新发现？“ “嫌疑人供述他6月初发生的另一起案件有关，我们可能很快就要回去，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 “找到了，6月3日一大早，曹向阳去了一趟魔都，晚上很晚才回来，“ “谢谢哥，先就这样，回去再细说，“江小明挂断电话，现在鲁军的供述基本都已经印证上了，不过专案组四人心情并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五条人命像千金重担一样压在他们心头， 专案组办公室，四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边， 江小明面容严肃，“现在案情已经基本明了，鲁军的供述基本上已经得到印证，可是这五起案件分别在五个不同的地方，我们总共才四个人，就算一个人一个地方都不够， 虽然鲁军已经交待出了整个案件的细节，但是由于他们联络的手机已经被韩龙收回，我们如何去找证据才是工作的重点，特别是物证？“ 王华皱眉：“鲁军手上不是有韩龙买保险的合同吗？这个不是证据？“ 江小明摇摇头，“这个只能起旁证作用，买保险很正常，我们总不能说他买了保险就是凶手吧，更秦夏萱的案子何况动手的根本就不是他。 另外两个嫌疑人的性格我不清楚，但是如果真如鲁军交待，韩龙就是主谋的话，他既然策划并实施了整个交换杀人，他还会留下证据？ 而这件案子如果不能将韩龙这个主犯绳之于法，这个案子就不算成功，我可不想在这个案子中留下遗憾。“ 苏小妹也皱着弯月眉，这个案子也超乎她们的想像，如果还有证据，最有可能会是在哪儿呢？ 罗雨柳眉一扬：“鲁军那里还有没有可以挖的？“ 江小明在脑中回想鲁军交待的过程，他是被鲁军交待出来的东西震惊到了，接着他又爆出韩龙有可能对秦夏萱父母不利，迫使自己不得不立即去核查，没来得及思考他还有没有其他证据，现在回想起来，秦夏萱父母有可能被害很有可能就是鲁军抛出来的炸弹，扰乱他的思路的， “有可能，他说拿到这个合同的目的就是要反制韩龙，但是只有合同说服力明显就是不够，也只能引起警方的怀疑，并不能证明韩龙犯罪，他手上很有可能还有别的证据，不过想要从这个老狐狸那里再弄出东西，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罗雨她们都皱眉思考，鲁军非常狡猾，他隐藏证据肯定是想达到某种目的，难道真要与他交易吗？ 江小明又思索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方法让鲁军就范，他又非常不愿意和鲁军交易，才道：“先将他放一放，就算他还有东西，肯定也会和我们讲条件，如果我们真发现不了决定性证据再说，吴兴那边还没有消息？“ “哪有那么快，这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罗雨也急着等吴兴那边的消息，“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还有路上，我建议还是向周老先申请并案吧，将他们全部押回来，先探探他们的底，曹向阳不就是个非常好的突破口吗！“ 江小明点头，目光停留在苏小妹与王华身上：“嗯，也行，不过我总不放心别的队伍去搜证会遗漏关键信息，要是他们真的很厉害，也不会案子到现在还没破，“ “组长，你这话可是很得罪人，小心被人敲板砖。“苏小妹迎着江小明的目光，眼神带着莫名的意味，她永远是歪楼第一人。 第123章 怒~~ “组长，你这话可是很得罪人，小心被人敲板砖。“苏小妹迎着江小明的目光，眼神带着莫名的意味，她永远是歪楼第一人。 “哼~“两股热气从鼻中喷出，带着呼啸，江小明额上青筋隐现，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我说的是事实，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半年了，凶手依然还在逍遥，说明什么？如果他们能早点破获陈元瑶一案，后面那些活生生的人命也不会就这样逝去。“ “呃~“苏小妹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小明愤怒的样子，不敢再多说，转念一想，对呀，要是能早点抓住韩龙，后面的案子就不可能再发生，那些还年轻的生命也不会就这样消逝。 ………… 视频会议室，专案组四人将案情汇报给周老，周老沉吟了一下，“五方交换？鲁军的供述有多少值得相信，是不是可以相互印证？“ 江小明他们已经印证了鲁军的交待，五方交换已经基本确认，要不然也不会向周老报告，说道：“周老，基本可信，这几个人都不在同一个市，李小倩和俞静的案件他是知情的， 特别是在李小倩的案子中，是他雇佣王建林去作案已经是证据确凿，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的杀人动机，而交换杀人的可能性就大幅上升，而俞静一案，曹向阳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他供述的曹向阳与俞静一案无关也可能属实。 而魔都唐雨莲的交通意外，除非他当时就在现场，不可能了解得这么清楚，而且我刚刚也核实过曹向阳的行踪，他在6月初的确去过魔都，可以和鲁军的说法印证，我认为五方交换属实的可能性非常大，“ 周老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一叠资料，“嗯，可唐雨莲是交通意外死亡，这一点你怎么看？“ “这起事故的具体情况我们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无法推论是真交通意外还是伪装的交通意外，但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的重点方向。“江小明实话实说，他们才刚刚听鲁军供述了几起案子，并没有来得及查看详细的记录， “我这里倒是有一份记录，当时保险公司怀疑他是在骗保，所以向当地警方报了案，通过现场的监控视频，刹车痕迹以及天气情况综合分析，最终结论确定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 “如果真是交通事故，那我们就可以将突破口放在曹向阳身上，他对案件的其他嫌疑人隐瞒了这一情况，肯定不愿意背这个杀人的黑锅。“江小明早就有这个想法， 周老微微点头：“不错，如果真是五方交换的话，他倒是一个好的突破口，你们接下来的想法是？“ 江小明目光扫过罗雨她们，她们都点头，才对周老说：“我们申请将这这些案件并案。“ 申请只有一句，但却包含了所有，并案意味着这几起案件将全部交由江小明他们团队，所有嫌疑人将由他们负责审讯，所有搜证工作也将由他们负责， 周老面露迟疑，面对这种大案，他们都还年轻，可以处理得好吗？ 有能力策划这种大案的人，都是最为奸滑之辈，江小明他们能对付得了吗？ 万一有个疏漏，让犯罪分子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对社会，对群众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更难向死者交待， 但他们考核进行到这里，案情都已经基本明朗了，再将案子转给其他专案组，对他们太不公平， 周老在心中犹豫着，目光扫视着屏幕上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另一种想法渐渐浮现， 这些案子都是原专案组无法侦破的，江小明他们才接手十天左右，就已经取得了如此成就，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比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差， 而这次考核的目的不一直就是从年轻人中选出真正的人才吗？为什么不相信他们的能力，只是因为他们太年轻？自己当时发起这次考核的初衷不就是利用年轻人还没被经验束缚住，期待他们有不一样的表现吗？ 既然他们能超越原专案组，相信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好，“考虑良久，周老答应了江小明他们的请求，“我会通知他们，将案卷全部交送给你们，连同这些嫌疑人一起，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冤枉一个好人，也别放过一个坏人。“ “是！！“四人齐声应道。 屏幕暗了下去，周老离线， 叮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王叔，情况怎么样，“罗雨反应非常快，从她将打给王叔之后，电话一直就攥在手中，时刻等待回音。 “二老都没事，就是自从秦夏萱失踪后过度担心，身体不太好，已经送医院去检查了，韩龙并没有反抗，我们已经将他控制起来，“ “谢谢叔，韩龙没有反抗？“罗雨没有想到他没有反抗，难道…… “是的，整个过程很顺利，派出所的人听说韩龙有可能会劫持人质，担心直接接触会激化冲突，所以他们化妆成卫生防疫站的人，免费为老人量血压，趁机分开了韩龙和两位老人，然后才抓捕的韩龙。“二老身体无恙，手底下的兵又出色地完成了这次任务，王叔心情愉快带着些许小得意，“这人怎么办？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将他抓了回来，你可别害你叔哦，“ 罗雨听到好消息心情也好转，不再感到压抑，笑道：“哪能呢，王叔，刚刚我们已经将情况报告了上级，领导已经同意将这些案件并案侦查，很快就会有通知下达到您那边，到时候可能要将案卷和嫌疑人一起押过来，还请你给两位老人安排一次全面检查，检查结果将是重要的证据。“ “那行吧，就这样？“王叔也只是开个小玩笑，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就这样，谢谢王叔。“ 罗雨挂断手机，立即大声喊道：“好消息，二位老人没事，韩龙也被成功地控制起来。“ “耶~“苏小妹跟着欢呼， 江小明听说两位老人没事，也面露笑容，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准备一下吧，我去和秀州领导告别，我们回新吴，“ “回新吴干嘛？“苏小妹不解，案情进展很顺利，案卷的卷宗和嫌疑人很快也会送来，现在去新吴干什么？ 江小明望着新吴方向，“有始有终，这个案子是从新吴开始的，那就从新吴结束吧！“ 第124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夜，21：07 两辆警车离开秀州警局，向新吴方向驶去。 江小明四人乘坐一辆车，另一辆是押送鲁军的车 照例是王华开车，江小明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罗雨和苏小妹坐后面小声嘀咕， 这已经是她们第三次到秀州，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这次收获更是巨大，大到她们都没有想到原来扑朔迷离的案情突然明朗， 苏小妹着靠在靠背上，脸上带着些许不解，“罗姐，你说鲁军真就是因为一点点的嫉妒就将整个案情交待出来了，组长是不是给他下什么迷魂药了？“ 罗雨双眼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这就是人性，组长把握得很准，鲁军为什么要交待，当然不仅仅是嫉妒，更多的是他还不想死，嫉妒只是其中的一个引子，也给了鲁军心中一个理由， 他们这些人的本就是因为利益才聚到一起的，聚集在一起之后还处在韩龙的引诱与威逼之下， 要说他们的队伍有多团结，那是不可能的，更谈不上会舍己为人， 所以当鲁军自己暴露之后，你说他有可能去维护别的人吗？ 他们都不是好人，反而心中都藏着魔鬼，要不然也不会加入到这个交换杀人案之中， 所以，鲁军一发现只有自己落入警方手中，并且证据确凿之后，他的心理也就发生了变化， 就如组长所料的那样，首先他觉得肯定是不甘心，但是他还是心存侥幸，不相信我们证据充足，但组长很快就将他这一点点侥幸打碎，让他面对现实， 那个时候他心理又开始发生变化，他当然不想就这样等待法律的制裁，那样他没有一点机会，所以他要自救，而组长的计策就是他心理最好的借口，诱惑着他，肯定有个声音在他脑中告诉他，凭什么他们可以享受生活，凭什么？？ 这个声音一旦出现，他离开口也就不远了，他在看守所想通了各种可能，所以才会干干脆脆地交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活的希望，而另外几个人的生死，却不是他关心的。“ 苏小妹听罗雨说完，“也就是说鲁军并不难突破了，你为什么还要让给组长？“ 罗雨转过头来，看着苏小妹，笑着说，“你看似不难，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可太多了，光是如何猜测鲁军的心理已经是一个大难题，更别说还要给他下套，如果让你来审，你会怎么审？“ 苏小妹偏着头想了一想，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罗雨，“我肯定会拿出我们已经掌握的证据，一件件摆在他面前，还要让他与高进财对质，我就不信他不交待。“ 罗雨道：“这是最笨的方法，这样的话，你就将底牌完全暴露出来，那只老狐狸稍微一推理，就能知道我们掌握证据的情况，你认为我们的证据够充分吗？“ 苏小妹眼神飘忽，不敢和罗雨对视，不确定地说，“够~~吧~~“ 罗雨道：“远远不够，王建林的指认只是人证，这年头最不可信的就是人证，所以对他并没有多大效力，而鲁军借钱，他完全可以编造一个理由，比如赌搏输了，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完全合情合理，至于借钱时戴手套，这可能都不用编造谎言，个人喜好又有什么问题？胶袋上并没有他的指纹，更不能成为证据， 用你的审讯办法，如果是一个心理素质一般的人，这样倒是有可能攻破，但鲁军这种老狐狸，完全没有希望，他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罪。 组长就和你大不相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示过一件证据，一直都是在暗示他，当然一般的暗示效果不大，不过也能起来积少成多的目的，最大的暗示就是这一套计中计，鲁军自以为聪明，看破了组长的离间计，他却没想到这个离间计本身也是一个计策，组长这次使用的是计中计，这才击垮了鲁军的防线，让他交待出案件的真相，“通过观察江小明这次审讯，罗雨已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罗姐，那你这次偷师成功了吧。“苏小妹见罗雨分析得头头是道，忽闪着眼睛问她。 “什么叫偷师？这是相互交流。“罗雨扭过头去，并不承认偷师， “啊~~~“苏小妹突然一声惨叫，王华与江小明都没有动，好像已经习以为常，这肯定又是苏小妹被罗雨'惩罚'呢，不作不死。 “你干嘛鬼叫？“罗雨转头瞪着苏小妹，搞不清楚苏小妹干嘛惨叫，她这次并没有'惩罚'苏小妹啊 苏小妹看着罗雨，目光中透出担忧，说道：“罗姐，我发现我们跟着组长之后，脸皮都开始变厚了，怎么办？“ 罗雨无语地看着苏小妹，真不理解她的脑回路是怎么生长的，刚刚还在讨论案情，突然就跳到脸皮上了，“有吗？“ “苏小妹一脸正经地说，当然，罗姐，我刚刚发现你的脸皮就厚了好多，偷师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罗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着，这小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是皮痒了。 “啊~~~“苏小妹又一声惨叫划破夜的寂静，在昏暗的路灯之间不断回荡， 第125章 考校？ 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夜，23：12新吴警局，刑警队长办公室 桌面上摆着几份份资料， 韩龙，27岁，原户籍在江南省吴兴市xx福利院，一年多前迁到江陵县双桥镇河口村，两年前刚刑满释放…… 曹向阳，32岁，江南省新吴市人，阳光装潢公司老板，无前科…… 钟志鸿，29岁，江南省虞城市太和区人，荣华贸易公司高管，无前科…… 姜兴国，28岁，江南省魔都市五家村人，星星超市老板，无前科…… 鲁军，36岁，江南省秀州市龙山区人，金盆洗脚城老板，无前科…… 江小明与陈长青对面而坐，手里捏着茶杯，慢慢将鲁军的供述慢慢地告诉了陈长青，他在印证他的一个猜测。 “真没想到，“陈长青感慨地说，“难怪我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曹向阳的证据，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都以为他与李小倩的死有关，只是手法隐蔽没被我们发现而已，却没想到他只在李小倩一案中起了通风报信的作用。 你是怎样让鲁军交待的？“陈长青双眼透着好奇，江小明才过去秀州两天，抓获鲁军也才一天时间，鲁军就将这么大一个案子抖了个底掉，为什么？他难道不明白交待过后他将面临的是什么吗？ “略施小计而已，“江小明谦虚地说，可嘴角咧开的笑容早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一副快来夸我，快来问我的贱样， “算了，既然他这么快就交待了，想来是心理素质不过关，“陈长青见到江小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尾巴都跷到天上了，再夸奖那还得了？问道：“曹向阳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你看？“ 陈长青没有追问江小明如何让鲁军交待的，让他心里颇为郁闷，眼瞅着一个非常好的吹嘘机会就这样溜走了，听陈长青说曹向阳已经到案，江小明嘴咧得更大，鲁军是老狐狸，不过曹向阳嘛…… 江小明站起身，“走，我们会会他去。“ “我们？这个不是你们的案子吗？我去合适？这可是抢饭碗的行为啊，我可做不出来，“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会叫他一起， 江小明眼中似笑非笑，“非正式审讯，只是看看他的表现，探一探口风，不算什么。“ “哦，“听江小明这样一说，陈长青倒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探探他的口风倒没什么问题。 十分钟后， 陈长青与江小明都来到观察室中，观察室南墙密密麻麻挂满了显示屏幕，从各个角度显示审讯室的情况，还有几块屏幕是嫌疑人的面部特定，真是360度无死角，嫌疑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这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曹向阳被两名值班人员带了进来，固定在椅子上，整个过程中，曹向阳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直到值班人员将他固定好，在他后方站定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打量着审讯室，目光却没有在任何一件东西上停留，张望一圈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十分钟后，陈长青见曹向阳一直这副模样，看着江小明，“你怎么看？“ 江小明看着屏幕中的曹向阳，笃定地说，“四处张望是正常反应，但他心中还是有鬼，“ 陈长青心中纳闷，没有什么异常吧，“如果不是鲁军的供述，你也觉得他心里有鬼？“ 江小明点头，“当然，要是一个无辜的人，刚进门时就会四处张望，而不是在坐定之后，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正常反应是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环境，他慢了一拍，说明他知道这是带他到了什么地方，他心里面早就有准备。“ 陈长青皱眉，“也正常啊，我们都将他拿了回来，稍微一想也知道这就是审讯室，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假如是一个被冤枉的人，被带进了审讯室，你说他会怎样？“江小明并没有反驳陈长青，而是换了另一种角度。 陈长青目光转向屏幕中的曹向阳，“这个因人而异吧，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表现出来的反映也不一样。“ 江小明扫了陈长青一眼，“没错，性格不同表现也有些差异，但不外乎是那几种情绪，愤怒、焦虑、不安、不解、疑惑，这些反应都正常，但曹向阳的表现是怎么的？他没有愤怒，也看不出有什么焦虑不安的样子，更没有疑惑的表情，反倒是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陈长青右手捏着下巴，“不奇怪吧，也有可能他就是这种性格呢？平静也算是有问题？“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一个刑警队长，智商这么低？“要是别的人还有这种可能，但曹向阳是一个什么人？他是一个生意人，一个从事装潢项目的生意人，他肯定在乎自己的名誉，相信没有愿意请一个犯罪分子给自家做装潢吧？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反应应该更激烈，更不应该是这种平静。“ “你都还没有进去，他对谁反应激烈呢？“陈长青好像就和江小明过不去似的。 江小明目光重重撇了陈长青一眼，“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时不时张望审讯室的门，奇怪为什么还没有人进来，他从始至终有望那扇门一眼吗？算了，你还是别再问了吧，越问显得你越没有脑子。“ 陈长青梗着脖子，眼神斜着江小明，“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在考校你，明白不？“ 江小明连连点头，“嗯，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啪~~ “哎呦，杀人啦~~“ 江小明被敲了一个爆粟，捂着脑袋大叫道， 陈长青敲完之后，直觉得神清气爽，“你小子就是欠揍，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第126章 试探曹向阳 陈长青敲完之后，直觉得神清气爽，“你小子就是欠揍，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算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太暴力了。“江小明捂着脑袋就向外跑去。 “这小子……“陈长青摇摇头，却没有离开观察室，他知道江小明肯定是到审讯室去了。 果不其然，审讯室的门被他推开，江小明走了进去， 曹向阳抬起头，看了看江小明，这不是？微微一个愣神， “看来曹老板记心真好，还认得我。“江小明微笑着说，“曹老板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请你来吧。“ 曹向阳嘴角一撇，心说，你说得好听，这也叫请？ 随即双眼瞪着江小明，神情激动，手撑在桌子上，背向前弓，想要站起来一般，大声质问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正要问你们呢，凭什么抓我？“ 江小明慢慢坐在椅子上，轻轻揉了揉头顶，嘴里发出一些细小的碎念之后，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抓你当然是有根据的，有好些人向我们供述，说有一起交通意外是你伪造的。“说完，江小明目光紧紧盯着曹向阳的双眼， 有好些人供述？交通事故？曹向阳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那些人？ 看着江小明直勾勾在盯着自己，眼神好像是x光线一样，好像要将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部扫描出来一样，不敢和他对视，头一撇，心中还是不愿意承认，“我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见他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就有底了，那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不过他是怎样进行伪造的呢，竟然骗过了警方的勘查？ “别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对了，那起交通事故还有一个死者，她的名字是……“江小明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话头一转，“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我给你个机会，你来说吧。“ 曹向阳额头渐渐渗出不层汗水，不过他却仍然扭着头犟着嘴说，“我哪里会知道。“ “哦，看来你还没有想好，算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干耗，“说完，江小明挥了挥手，径直走出审讯室。 “应该没错了。“陈长青也从观察室出来，手上夹着一根烟，看到江小明走过来，轻轻喷出烟雾，说道，“鲁军说的没错，那起意外真和他有关。“ 江小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他，“咦，才这么一会儿，智商就上线啦？“ “都说了是考校你，“陈长青又吐了一口烟雾，烟雾飘过来笼罩着江小明，“真以为我这刑警队长是混来的？你就这样'放过'他，加把劲应该可以拿下。“ 刚刚曹向阳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波动，如果加把劲的话，击溃应该不是问题，可没想到江小明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放过'了他。 江小明挥手，扇开烟雾，“他早就是砧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刚才也只是确认鲁军的供述是不是属实，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韩龙！“江小明说着向前走去， “韩龙？“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曹向阳身上，刚刚的过程也仅仅只是在印证鲁军的话，跟了上去。 江小明边走边说，“对，现在他才是重点，鲁军的供述已经得到印证，作为这个案件策划者与主谋的韩龙，他才是难啃的骨头。“ 陈长青叼着香烟，“会不会这个鲁军就是主谋，他……“ 江小明站定，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眼中光芒闪烁，好一会儿才道：“不会，如果鲁军是主谋，他供述出其他人，事后肯定会被他们指认，而且如果鲁军是主谋，李小倩被杀就不会是最后一位，没有其他制衡手段，另外的人不会先动手而让主谋最后动手的。“ 陈长青点头，没错，他们只是临时拉起来的一个小团伙，不是一个组织，不可能小兵在前冲老大垫后，鲁军如果是主谋的话，也没可能这么容易就交待，他应该知道他拉韩龙来做挡箭牌并靠谱，韩龙也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指认他，所以这样的栽脏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其四名案犯都指认韩龙，要拿下他应该不是难事。“ “其他四人的指认是我们必须争取的，但我认为远远不够，他还可以狡辩是其他四人联合起来陷害他，如果不能将他以主谋定罪，案子就不算是成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物证，证明他就是主谋的物证。“ 江小明轻车熟路地来到陈长青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根据鲁军的交待。他们用于联络的手机已经被韩龙收回，我想韩龙已经将它们销毁了，不可能留给我们，而韩龙召集他们的方式又是通过网络聊天室，并且还是在五个多月前，我相信也不会再查到什么东西， 现在最有可能还藏有证据的就是鲁军，不过要让他拿出来，恐怕并不容易，“ 江小明想到那只老狐狸，也感到头痛，看似他被江小明算计，不得不交待出案子的真相，实则是他在发现警方已经怀疑到他身上，而且也掌握了足以将他定罪的证据之后，迅速想出来的绝地求生之计，他很清楚只有他亲手将其他人推下去，他才有可能活出来，所以最后那点东西，他肯定不会轻易交出来，只有等警方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再亮出来，他才更有把握，贡献出关键证据，依法立功减刑，而且一劳永逸，他也会被重新洗白，以后这件案子将不再是他的污点，这才是他的图谋，所以这个时候去找那只老狐狸，肯定拿不到任何东西。 陈长青还没有会过鲁军，不清楚他的狡猾，皱眉道：“他都已经交待了，还藏着证据有什么意义呢？早点交出来不是更能将其他人绳之于法吗？“ “他才不关心其他人是早是晚被绳之于法，他只关心他自己能不能活得下来，所以，他现在是奇货可居，等我们警方实在是找不到证据过后，他手中的证据价值才更高，如果能指认案件主谋唯一的物证是他'贡献'出来的，根据法律规定，他很有可能会减刑至无期，甚至有期都有可能，你说他会现在将证据交出来？“ 第127章 巧合? 江小明反问：“你说他会现在将证据交出来？“ “那你怎么办，你肯定不愿意和他做交易，这种人也不能放过，“陈长青摁灭手中烟头，明白了鲁军的打算，这种人最是恶心，明明一肚子坏水，坏事做尽，却还要按法律规定给他减刑。 江小明目露坚定，“当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得逞，先看看能不能从另外两人身上挖到东西，没有的话再来收拾那只老狐狸，不过他想达到他的目的，哼哼~“ 陈长青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江小明，“我是下午五点多接到的领导命令，让我将曹向阳拿下，相信其他市时间也差不多，明天他们都能到位，“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我是陈长青，“ “嗯，我知道了，先关到看守所吧。“ 陈长青放下电话，“韩龙已经押到，我让他们先将他关到看守所，你要不要先会会他？“ 江小明摇头，韩龙刚到，还不到审讯的时机，“不用，这个时候他的戒心是最强的，现在我也拿他没有办法，证据少得可怜，不宜审，他也一定非常想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抓他，就让这个问题折磨他一段时间再说。“江小明现在并没有对付韩龙的有效办法，审问肯定不会有收获，说不定还被韩龙看出虚实，那之后的工作就被动了。 看着陈长青：“都几点了，回去吧，免得又让我背锅，我也不知道你让我背了多少锅，我现在看到嫂子心里都毛毛的。“ 陈长青轻叹一口气，“今天这锅你不背谁背，放心吧，你嫂子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她能理解。“ 江小明心中微微一动，看来真是那样了，脸上瞪着双眼，“她理解是一回事，你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今天不会有新的进展了，你回去吧！“ “嗯，说完就回，那小张他们接下来……“陈长青让小张他们参与案件的侦破，江小明也一直让他们继续调查曹向阳，没想到阴差阳错，曹向阳在李小倩和俞静案件中并不是关键人，所以他们一直就没有收获，现在案情已经明朗，接下来江小明会怎样安排小张他们在他心中一直没底， 江小明理解陈长青的心情，“放心，我是哪种过河拆桥的人？刚好我心中有个疑问，可以让他们再去核实。“ 陈长青想着前段时间的那些流言，暗想不会是哪些吧，“什么疑问？“ “你们对曹向阳调查了这么久，你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江小明没有回答陈长青的话，反而是问他对曹向阳的看法。 “他？你说哪方面？“陈长青搞不懂江小明的意图，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些流言的事就行了。 “他对泥斗车、电动车之类的车型结构，熟悉吗？“ 陈长青眼神一凝，“嗯，根据我们的调查，没有发现他在这方面的特长。你怀疑……“ 江小明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以曹向阳在询问时候的那种异常表现，他有可能制造一起骗过交警的事故吗？ “唐雨莲是被泥斗车侧翻压在了底下，根据你们的调查，他是6月3日去的魔都，当天晚上就回来了，而交通意外却是发生在6月4日傍晚，那他如何是做到在他离开一天之后让交通事故如期发生的？而事后当地警方也接到保险公司的报案，详细调查了整个经过，最终确认为交通意外，他有可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吗？“ “嗯，所以你认为……“陈长青对曹向阳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他调查曹向阳的时间最长，曹向阳不可能将泥头车侧翻的时机控制提如此精确，刚好就在唐雨莲骑电动车经过的时候将她压在车下，更不用说还能骗过警方的调查。 江小明眉头紧锁，“我也不是很确定，而且也只有一丝可能，会不会是一个巧合？“ “巧合？“陈长青脑中浮现曹向阳的资料，盘算着巧合的可能性， “曹向阳有没有可能去到魔都，并不是去杀害唐雨莲的，而只是去踩点，认认人，但是偏偏第二天唐雨莲就发生了意外，所以他就干脆在鲁军他们面前吹嘘，自己已经得手，伪装成交通意外而没被警方怀疑。“江小明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会这么巧吧？他只是过去踩点，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这个是不是太巧了？“陈长青眉头紧皱，这事未免也太巧了 江小明眉头松开，轻轻点头，“但也是有这种可能的，你刚刚也说了，经过你们的调查，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特长，如果他真是去杀害唐雨莲，他会采取这种方式？ 还有，他如何得知那个泥斗车会和唐雨莲在同一时间经过这个路口？ 最重要的是他用什么方法让那辆泥头车侧翻而可能躲过警方的勘查？ 这里面不可控的东西太多，并你也说他本身也对车辆结构并不熟悉，我认为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一切，“ 经江小明这么一说，陈长青明白其中难度巨大，曹向阳完成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就算第一天他是去对车动了手脚，他也没办法保证这辆车就一定能将唐雨莲压在车下，两方都是流动的，要同时在路口汇合的概率太小，除非一方掌握了另一方的行踪，故意…… 陈长青点头，“那你让小张他们核实什么？“ “两个方面，那个泥头车司机，看他是否与曹向阳认识，核实他前一天的行踪，是否与曹向阳有交集，如果他和曹向阳没有任何关系，那就核实这起交通事故人为伪造的可能性有没有。“ “的确，要是曹与司机勾结，的确可以制造这样一起交通意外，所以那个司机是关键人物，那要是真是交通意外呢？“ 江小明身体重新靠在沙发上，微微抬头，目光穿过还经弥漫的烟雾，好像穿过天花板，望向远方，“那我们曹向阳同学就是我下一个重点突破对象，他既然欺骗了韩龙鲁军他们，肯定不愿意背这个伪造交通意外杀人的锅，而且一旦韩龙他们得知曹向阳并没有杀人，而是欺骗了他们，如果曹向阳不将他们送上断头台，自己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他也许会私下留一些关键的证据。“ 陈长青对江小明的分析暗暗点头，不过对曹向阳拿出证据还是不能肯定，“他毕竟在李小倩一案中扮演了内奸的角色，拿出证据来不是将自己也拉下水了？“ 第128章 绝对不能放过他? 陈长青对江小明的分析暗暗点头，不过对曹向阳拿出证据还是不能肯定，“他毕竟在李小倩一案中扮演了内奸的角色，拿出证据来不是将自己也拉下水了？“ 江小明脸上露出奸笑，“他现在已经掉进水里了，而且就快淹到脖子了，他还会在乎将他自己拉下水？“江小明却看得透彻，如果警方没有将曹向阳抓回来，他可能还抱有侥幸心理，不会拿出东西，那样的话他自己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而现在，已经有人供述他伪造交通意外，杀害了唐雨莲，这就不是他能不能逃过法律制裁的问题了，而是他能不能活命的问题了，他肯定会想明白应该怎么做的。 “好，我现在就……“陈长青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小明打断， 只听江小明大声吼道：“现在？你让他们现在去干嘛？大晚上的去了谁理他们？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立刻回家，嫂子肯定还在等你。别磨蹭了。“这个时候江小明反而像个大哥一样，吼着陈长青，陈长青却将他没有办法，只好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专案组办公室，罗雨她们三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虽然另外四起案件的卷宗还没有到，但公安系统的记录却已经为他们开通的权限，他们正在看几起案件的记录。 办公室好像飘着若有若无的怪味，江小明抽了抽鼻子，目光在罗雨她们之间穿梭，“什么味儿？“ “组长，这次绝对不要放过那个恶魔。“苏小妹见到江小明进来，并没有回答江小明的问题，而是双眼泛红，声音哽咽地说， “什么情况？“江小明求助般地看向罗雨，不明白苏小妹又在演哪一处戏。 只见罗雨柳眉倒立，双眼冒火，迎着江小明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对，组长，绝对不能放过他，就应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江小明感到一阵阴风从后脖子吹过，后背一阵阵发凉，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在说我吧？ 看着王华，期待他能正常一点， 王华却没有看他，捂住嘴，迅速开门向洗手间跑去。 嗯？嗯~嗯？嗯！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江小明一脸懵圈，她们这是…… 苏小妹见他一脸懵地站在哪里，却没有再怼他， 罗雨看到他的样子，使劲瞪了他一眼，喝道：“还站着干什么，案卷里头有，自己看，“ 江小明带着浓浓的疑惑，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位置上，坐下后还不时瞄瞄罗雨她们，心里琢磨，这是么情况？她们仨联合了？那得多加小心，不要掉进坑里还不知道。 开启电脑，进入公安网，对那起交通意外他还有太多的疑虑，直接调出系统中的记录， 那辆泥斗车属于案发附近的一个工地，从当天早上就开始运送泥土，到案发的时间，它已经跑了二十多趟，江小明边看边在笔记本上做记录，曹向阳破坏它的刹车系统来伪造交通事故的可能性能够排除，但它既然一天会跑这么多趟，遇到唐雨莲的概率又大增， 司机是一名东北籍的司机，今年34岁，开泥斗车没有多久，之前是开大货车的，根据他的描述，当时他快要到达左转路口的时候，看到前面没有车，而且绿灯时间只剩下几秒钟，所以他就踩上一脚油门，想趁这个绿灯冲过去，没想到方向盘向刚左一转，整个车辆就开始打滑，他又猛踩刹车，想让车停下来，却没有想到泥头车却开始侧翻，整个过程非常快，也就不到一分钟时间， 江小明沉吟，这起事故好像是由于司机操作不当造成的，可是司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承认是他操作不当呢？ 看到系统中还有案发当时路口的视频，江小明将它点开， 由于交通事故是发生在一个十字路口，所以整个过程都被监控拍了个正着，视频画面显示，18：33分的时候，一辆泥斗车从上面驶入画面，接近路口它却没有减速，反而有一个加速，泥斗车车头刚一转头，从监控中就可以看出，整个车身还由于惯性在向前冲，由于路面湿滑，车身摇晃幅度很大，从视频中可以清楚看到车辆左侧的车轮已经小幅离地了，就在这个时候，车辆左边两个轮子突然停止了转动，整个车辆也完全失去重心，侧翻下去，并且还向前滑出了好远。 难怪司机会如实供述，从监控看非常明显是他操作不当，他肯定是没有办法抵赖。 江小明再次重放视频，将关键点放在唐雨莲身上，她到底是怎么被压在车下的呢？ 视频中，18：33分51秒的时候，泥斗车正在转弯，车头已经过了道路的中线，这个时候，一辆带棚的电瓶车从画面的左边进入画面，整个过程都没有减速，一直在离泥斗车很近的时候，好像才发现泥斗车向右侧偏，电瓶也立即右转，但是由于车速过快，而且路面也非常湿滑，电瓶车当场摔倒，连人带车由于惯性继续向前滑行，就在这个时候，泥斗车侧翻了下来，将电瓶车与人都压在底下。 江小明明白过来，难怪警方会得出这只是一起交通意外的结论，泥斗车处理不当有一部分责任，电瓶车过路口不减速也有一部分责任，他们两方只要一方按交通规则来行驶，悲剧都可以避免， 而且泥斗车先转弯，电瓶车是后冲过去的，也可以排除泥斗车司机故意制造交通意外的可能。 摸出手机，“哥，别让小张他们去魔都了，我在系统中看了交通事故的现场监控录像，没有必要再去核实了，明天再安排他们其他工作吧。“ 挂断电话，却看到罗雨和苏小妹都站在他的桌前，罗雨右手握拳重重打在桌面上，震得鼠标都跳了起来想逃离暴力妞的魔爪，罗雨又眼熊熊冒火，恶狠狠地说，“做下那种恶行，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个魔鬼，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 嗯？又来，这是什么情况？ 第129章 邪恶 嗯？又来，这是什么情况？江小明总觉得她们今天哪里不对，王华的表现也很可疑， 苏小妹声音带着些沙哑，“这种人就该将他放在火刑架上烧死，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了，就该将他左手放在油里炸，右手放在火上烤，左脚放到蒸笼里蒸，右脚放在水里煮！“ 怎么还吃上了？这是谁得罪她了？ 江小明往椅子里缩了缩，小心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我最近没有得罪你们吧，别吓我！“ 苏小妹斜眼瞟了江小明一眼，“你？你还没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江小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没资格就行，这样的资格他永远都不想有，“那你们说的是？“ 罗雨眼中带着杀气，“杀害陈元瑶的凶手，也就是韩龙，案情记录你看了吗？“ “还没来得及看，是个什么情况？“江小明好像明白了，韩处长也让他不要放过这个恶魔，现在罗雨她们也说他该下十八层地狱，看来他做的事真是天怒人怨， 苏小妹问道：“那你刚刚看的是？“ 江小明眉头微皱，“魔都那起交通意外，有些疑点确认一下，陈元瑶的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你还是自己看吧，准备好垃圾桶。“罗雨和苏小妹听说他还没有看过案情记录，都转身走回她们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王华推门进来，面色苍白，双眼通红，额前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还时不时向下滴水， “王华，你怎么这副样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赶紧到医务室检查！“ “组长，我没事，真没事！“王华连连摆手 “还没事？你这个样子谁都看得出来有问题，工作起来不要命了？走，跟我去医务室。“江小明走了过来，扶住王华就要向外走。 “组长，我真没事，只是吐的次数太多了，坐会就好，“王华见组长真要带他去医务室，赶紧说出实情。 “你骗谁呢，没事怎么会吐？还吐的次数太多？“江小明并不相信王华的话，这小子可是有'前科'的，干起活过没日没夜的，肯定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你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呕~~“王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推开江小明，又匆匆向洗手间方向冲去。 “呃~~这是什么情况？“江小明一脸错愕看着飞奔而去的王华，扭头看罗雨她们， 苏小妹摇头，“组长，你就饶了王华吧，这个时候你千万别说吃，恶心~“ “到底怎么回事？“江小明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她们为什么不说？ “别问，我没法说，你自己看完案情记录就明白了，“罗雨摇头，不再多说。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个案子的案情记录而已，有这么大威力？ 江小明回到位置上，打开公安系统的案件记录，查看起来： 案件发生在今年5月29日晚上，钟志鸿与陈元瑶的家中， 陈元瑶父亲经营一家贸易公司，小有余钱，在她和钟志鸿结婚时送了一套别墅给她，案件就发生在别墅之中， 警方是5月30日上午10：27分接到的报案，报案人是给陈元瑶家里做饭的张阿姨， 据张阿姨说，她是在10点15分左右到达的别墅，那个时候她刚刚从菜市场买完菜过来，准备去厨房收拾做饭，发现厨房地上有滴落的血迹，灶上还有一锅浑浊的汤水，也不知道是煮的什么，她当时没有多想，以为又是小两口晚上展示厨艺，他们将厨房弄得乱七八糟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将菜放好后就拿出拖把沿地上的血迹开始清理，却没想到血迹从厨房出来后，顺着楼梯一直延伸到二楼，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之前陈元瑶小两口展现厨艺从来都没有将血迹带到二楼，她开始顺着血迹找，发现血迹最后进入的陈元瑶小两口的卧室，推门发现是反锁住的，由于她并没有卧室的钥匙，先是在门口敲门，没有反应，后来又大声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拿出电话，打给陈元瑶，能打通但没有人接听，打给钟志鸿，他与他岳父却在外地谈生意，并没有回来，将情况和钟志鸿一说，钟志鸿让她报警，张阿姨才报的警。 警方到达现场后，发现厨房地板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掉了，锅里那不明的汤汁还在，民警询问了经阿姨，得知别墅主人有晚上用厨房的可能，初步怀疑是主人在晚上用厨房时不小心受伤，才回到二楼处理伤口，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起来可能伤口感染，发烧昏迷了，打电话给钟志鸿，经他同意用技术开锁的手段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卧室的景象让现场的民警倒吸了一口凉气，ohmygod 案情性质立即转变，民警立即关上了二楼卧室，将所有人员带离别墅，封锁整个别墅，向上级汇报，这里发生了命案，极其凶残的命案，同时通知了钟志鸿，让他立即赶回来。 辖区发生了极其凶残的命案，虞城市警察局局长亲自到达现场，指挥勘查工作，勘查人员分为四个小组从别墅四周分别展开工作，寻找有可能存在的痕迹， 别墅有前后两个门可以进出，但都装有指纹锁，一般人员进不来，只有预留在指纹锁内的指纹才能打开，别墅周围的勘查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痕迹， 进到别墅内，大厅里铺有地毯，没有发现脚印之类的痕迹，厨房内的现场由于已经被张阿姨破坏，也没有提取到脚印等痕迹线索，灶台上锅中的浑浊汤汁经过过滤检验，其中包含有人体组织。 勘查人员开始对楼梯进行勘查，除张阿姨和民警的鞋印之外，只发现另一组脚印，上下多次，后经确认为陈元瑶的鞋印，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痕迹，来到二楼，二楼总共有五个房间，最大的卧室就是案发现场，之外还有一间书房，两个较小的房间，一个储藏室，这些房间都是锁着的，并不能直接打开， 勘查刑警再次打开卧室，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奇怪的臭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向里面一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卧室南面是巨大的玻璃窗，半透明的窗帘并没有完全合拢，还留下宽约30公分左右的通道，供光线进入到房间之中，勘查人员借着这些光线，看到一具无头女尸，浑身赤裸，呈大字形仰面被绑在床上，胸腹已经被剖开，内脏流了出来，半挂在腹部，四肢上面好像还有奇怪的暗色花纹，两脚之间，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排列放着三个盘子，死者的头就在中间一个盘子中盛放着，好像在祭祀什么一样。 勘查人员不寒而栗。 第130章 极度凶残？！~ 勘查人员不寒而栗， 继续小心地拉开窗帘，房间的景象清晰起来，床上的被子已经被血染成是暗红色，整个房间到处都有血迹、血手印，血脚印到处都是，死者四肢上的奇怪花纹也是用血涂抹上去的，小桌子的桌面上也被画上了奇怪的花纹，而另外两只盘子所盛放的东西也被认了出来，左边的好像是动物的心脏，右边的好像是某种动物的肝脏，但非常奇怪都是煮过的，勘查人员想到厨房的那一锅汤，里面残留着一些人体组织，难道？？？虽然已经是夏天，勘查人员还是感到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法医人员对尸体进行了检验，确认死亡时间为5月29日晚上11时至5月30日1时左右，发现死者体内缺失了心脏和肝脏，最终经过dna检验，确认现场小桌子上的内脏就是属于死者。 经过勘查组近一天的勘查，居然没能从卧室到处都是的血手印中提取出指纹，甚至连有效的脚印都没有，专案组分析凶手是戴手套作案，并且在鞋上包裹了一层东西，才让现场的血手印和血脚印中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卧室勘查完后，勘查人员又将视线转到其他房间，却没有在现场找到死者的钥匙，最终只能是通过技术开锁，一一打开其余房间， 书房也有被翻动的痕迹，但翻动幅度并不大，后经钟志鸿确认，放在书房角落的监控主机被打开过，数据硬盘被取走， 两间较小的房间没有任何痕迹，凶手可能没有进入过这些房间， 储藏室的门最后被打开，刚一打开，勘查人员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个工具架上还遗留了带血的斧头，刀具，工具架左边的角落里，还发现带血的手套，毛巾。 案件凶残指数令人发指，虞城5-29专案组立即成立，由虞城警察局局长亲自担任组长，带领各警种展开侦查。 但是凶手非常狡猾，在现场没有发现他遗留的任何物证，从手套，毛巾上面也没有提取到他的dna，指纹等信息，专案组只好根据别墅的特征，对可以进入别墅的人员进行筛查， 别墅我指纹锁并没有被破坏，有可能进入别墅的就只有指纹录入过指纹锁的人，后经钟志鸿确认，指纹锁内总共录入了七个人的指纹，分别是钟志鸿陈元瑶小两口，和他们双方和父母，以及张阿姨。但这些人在死者死亡的时间都有不在场证明，没有到过现场。 专案组又分析是不是死者将凶手带过来的呢？因为门锁出去是不用指纹的，专案组将侦查方向调整为熟人作案，这个凶手有可能是死者的朋友，现场的种种迹象又很符合熟人作案的特征，凶手知道监控主机的位置，知道储藏室有些什么东西可以用，也知道钟志鸿没有在家，死者当晚只有一个人在家，所以他才能这么不紧不慢地进行犯罪。 然而这条线却没有任何收获，从别墅区入口的监控中只看到死者的车回来，但由于光线问题，看不清楚车里面有几个人，死者又是将车直接开到自家的车库之中，也不知道下车的是几个人，死者自家的监控本来可以看到这些，但监控硬盘却被盗，案情进展缓慢。 专案组又转变思路，从现场的种种奇异的地方展开分析，死者四肢的花纹，小桌子上的花纹，以及将死者头颅和煮过的内脏用盘盛放，好像祭祀一样的摆放在那里，分析是不是某种邪教所为？ 警方一直没有弄明白凶手作出如此仪式是为什么？ 之后虽然侦查一直没有停止，但收效甚微，案件压在虞城警察局局长的案头已经好几个月，专案组除了感觉破案希望渺茫之外，更是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惧意，生怕这个凶残的凶手再次作案。 系统中还有现场的照片，江小明将现场拍摄的照片点开，一张张翻阅，墙上，床上、地上全是血迹，死者身上更是血迹斑斑，胸腹被剖开，掏了一个大洞，头颅被竖着盛放在盘子中，眼皮被胶布向上翻拉着，整个眼珠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异常，两只瞳孔直瞪瞪地注视着什么一样， 另外两个盘子的东西明显被煮过，表面看不到血迹，颜色已经不是那种暗红，而是略略泛白，好像是失血过多一样。 不可饶恕，不能饶恕，休想饶恕，江小明手紧紧攥成拳头，这种人已经没有丝毫人性，不配为人， 难怪王华听不得说吃东西，看了这个谁都不会再有胃口， 回想起鲁军的交待，这个案子如果真是韩龙所为，那警方就是被他带入了死胡同，越明显的特征越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显然这些奇怪的花纹，还有好像祭祀一样的摆放死者的内脏与头颅，都是在误导警方，他越做得奇怪，越做得不可理解，警方越是猜不透，就越想去搞清楚弄明白，但它其实可能是毫无意义的，这可能就是韩龙的计谋，将一个明显的奇怪现象放在警方眼前，从而掩盖他真正的目的， 暗度陈仓，江小明渐渐明白韩龙的诡计，却也被他的凶残手段所震惊， 杀人、剖腹、煮内脏、砍头，他的心得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完成这些动作？ 他真的就只是为了震慑真他嫌疑人吗？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将内脏煮过，因为照片中很难看出来是不是煮过的，可如果是为了更像邪教的仪式，鲜活的不是更像吗？没有听说过那个邪教仪式是用煮过的内脏祭祀的， 那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只是个人爱好？江小明一个哆嗦，那得心性扭屈成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爱好！ 10月20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一天 四名案犯已经在昨晚全部到位，江小明已经让小张他们去韩龙、钟志鸿、姜兴国的住处搜证走访，虽然他推测可能不会留下证据，但没经过证实谁又说得准呢？ 第131章 首战告捷 罗雨她们已经全部来到办公室，王华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但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一样。 江小明站在白板前，五个嫌疑人的照片被他横着排放在上面，其中鲁军的照片上已经用红笔画了一个勾，曹向阳的照片上被他画了一个柿子形状的图案，韩龙的照片上有一个问号，他的笔在另外两名嫌疑人之间来回比划， 昨晚看完案卷之后，他就下决心绝对不放过韩龙，这样的凶手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而其他几名案犯的指认只是最基础的， 这时，罗雨伸出手来，指着钟志鸿的照片，“我来对付他。“ “有把握？“江小明并没有觉得奇怪，如果她不过来倒有些奇怪，现在一下子到案四名嫌疑人，肯定不可能由他全审，功劳不能由他一个人独占，就像她说的那样，不能吃独食。 “等我的好消息吧！“罗雨对苏小妹招招手，带着她走出办公室， 江小明看着她们走了出去，没有在意，既然她们选择了钟志鸿，自己也没得选了，拿着几个人的照片，向墙上的地图走去…… 3号审讯室， 姜兴国被固定在椅子上，偶尔望向审讯室门的位置，其他时候好像就是坐在那里等待什么，但从他转动的眼珠，看得出他内心并不平静，他不停地将手握紧又放开，脚也不停地换姿势， 观察室中，江小明一直在注意姜兴国的动作表情，非常明显的不安情绪，这应该不难突破，渐渐地心里有了底， 江小明走进审讯室，也没有坐到位置上，而是来到姜兴国面前，并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将鲁军、曹向阳、钟志鸿、韩龙的照片放到他前面，“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们为什么抓你来你肯定清楚，“ 姜兴国低目光瞟过这几张照片，嘴角开始抽搐，但还是说道，“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江小明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拿出一个u盘，接在电视上，鲁军出现在屏幕上，正是鲁军交待他们交换杀人的情况， 江小明看着他，“韩龙也早就被我们抓获，你们的一切秘密我们已经全部掌握，要不然我会直接给你亮牌？ 主动交待，并且有悔过之心，在量刑上和拒不交待是有区别的，你想清楚，说和不说就在你一念之间。“ 江小明说完，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紧盯着姜兴国，姜兴国和王建林与鲁军比起来差得太远，基本上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江小明才采用这种直接了当的方法。 姜兴国额头渐渐渗出汗水，韩龙也被抓获了？ 是了，韩龙的照片他也拿了过来，并且他是策划人，警方肯定更重视他，如果他都全部交待了，那我…… 姜兴国还在犹豫，如果交待了的话…… 江小明心中默默掌握着火候，见姜兴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不介意再推他一把，又抛出重磅炸弹，“鲁军他们供述，说是韩龙逼迫你们的，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 被逼迫？！姜兴国听到这句话后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所有防线迅速崩溃， “没错，就是他逼迫我们的，他杀了陈元瑶，将她的心肝都挖了出来，头也砍了下来，威胁我们，谁不按他说的做，就要杀了谁，还要把那个人的心肝都掏出来，“ “哦？他让你做了什么？“江小明心情越来越沉重，果然如此，如果仅仅是鲁军的交待，可能还不是实情，因为鲁军那只老狐狸的话并不能全信，但姜兴国的话就可信得多。 “他让我……让我……“姜兴国眼睛乱瞟，嘴里又吞吞吐吐起来，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让你将他的妻子秦夏萱杀害对不对，我都说过了，你们的情况我已经清清楚楚，如果你真是被逼迫，主动交待与不交待……哼哼~ 你自己说，还有可能是被逼的，如果你不交待，那很有可能你不是被逼迫的了，不是被逼迫，那就只能是自愿，哼哼~~“对付姜兴国，江小明都不用什么计策，一招唬字诀足够， 姜兴国一听，立马就放弃了抵抗，“我说，我说，你说的不错，就是韩龙让我杀了他妻子秦夏萱。“ 江小明靠在椅子上，盯着姜兴国，“详细一点，把经过说一遍，我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姜兴国额头汗水汇集成小溪，眼珠不停转动，并没有说话，不时抬头乱瞄 江小明没有催促，只是双眼一直盯着姜兴国，每当姜兴国抬头瞄的时候，凌厉的眼神好像要穿透到他内心一般， 姜兴国不敢和江小明对视，额头上汗水越来越多，好半晌后，姜兴国才像皮球泄气一般，长吐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说道： “我按他给我制订的计划，8月26号晚上我就开着我的车从家里出发，凌晨4点多我就到了他们镇上，我将车停在路边休息，到了早上9点左右，我就根据他发给的我定位和线路，步行进山去找那个坑，他告诉我，这个线路基本上没有人来，果然，一路上我并没有碰到人，根据定位找到了韩龙说的那个坑，我就回到车上，一直待到下午一点半左右，然后就开我的车去了他们村子边上，却没有进村，而是停在村子到镇上的一条必经之路的边上。“ “等下，细节！你就这样开你自己的车去，没有伪装？“江小明眉头一皱，打断了姜兴国的话， “有伪装，他事先给我寄了一副车牌，说用这副车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还告诉我基本上每天秦夏萱都会到镇上去打牌，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会从这里过，而当天韩龙自己要和他老丈人下田收割水稻，他丈母娘在家弄饭，那样他就有不在场的证明，秦夏萱的失踪与他无关， 大概三点十多分的时候左右，我就看到秦夏萱从里面走出来，之前韩龙给过我照片，而且她也非常好认，我远远地就认出来了，等她上车，我就……“ “等等，她怎么会随便上一辆陌生人的车？细节说清楚！！“江小明再次打断了，眼神像探照灯一样看着姜兴国 第132章 丑恶嘴脸 江小明再次打断了，眼神像探照灯一样看着姜兴国 姜兴国没有抬头，好像还沉浸在其中，继续说道：“也是按照韩龙的计划，等她差不多要到我停车的位置时，我就发动汽车，假装要走， 这个时候秦夏萱就在后面喊，让我等一下，我就放下玻璃，她问我是不是要去镇上，能不能带她一程， 我就假装不同意，说是帮别人开车，不能随便带人，她却说她认识这车的主人，然后就直接拉开后车门就上了车， 她一上车，我就用事先准备好的喷雾将她喷晕，带到事先挖好的坑的位置，将她杀害后埋到坑里面。“ “你说地点是韩龙发给你的，就是说那个坑也是韩龙挖的？“江小明大概能明白姜兴国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交待了，如果他说的是实情，他在案件中最多也只能算是从犯、帮凶，韩龙才是主谋，而刚刚给他暗示，韩龙已经交待了，所以他才这么轻松地交待了作案经过，而他心理素质不强也是关键原因。 “是啊，我就是一个外地人，从来就没有去过那个村子，根本就不熟悉那里的环境，“ “那这些信息你还留着？“江小明最想问的还是物证方面的东西，虽然知道以姜兴国的个性，希望渺茫，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没有，9月底韩龙就将我们联络的手机收回去了，“ 江小明一听，心中暗暗失望，不过这个情况倒和鲁军说的吻合，江小明心中一动，鲁军最后的证据会不会是那个地点呢？他当时会不会也藏在那里，记录了某些资料呢？ “那这么说来，你们几个人都知道那个地点了？怎么鲁军没有交待呢？“ 姜兴国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江小明，“鲁军知不知道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韩龙肯定是知道的，“ 嗯？什么情况？姜兴国会不知道鲁军他们知不知道那个地点，难道…… “那个地点韩龙是怎么告诉你的？“ “微信定位发给我的，“ “在群里面？“江小明皱眉，如果在群里的话，鲁军知道就不足为奇。 “没有，韩龙独自发给我的，他给我的手机上的微信号和韩龙那个号是好友。“ 江小明渐渐明白了韩龙的意图，他在村子生活了一年多，看似农村农活繁重，但其实农村也不是天天都忙，农闲下来的时候肯定将周边的情况都摸清楚了，他事先挖好了坑，就等着埋葬秦夏萱一家。 不过他要是自己动手的话，肯定逃不出警方的侦查，所以他找到了另外几个嫌疑人，将水搅浑，然后他才能浑水摸鱼， 不过为什么其他人在微信中不是韩龙的好友呢，喝道，“你说的都是实话？鲁军他们交待，他在微信中并不是韩龙的好友，你为什么就是呢？你和韩龙是不是同伙？“ 姜兴国浑身一颤，“警官，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拿到的手机里面就是这样的，我还以为韩龙和每个人都是好友呢，只是我和其他人都不认识，也没有问他们。“ 江小明目光锁定姜兴国，捏头下巴，好半晌才继续问道：“什么原因让你决定加入这个计划？你和你妻子？“ 姜兴国苦着脸，“可能是与她性格不合吧，结婚前根本就没有仔细了解过对方，我们在一起无论我怎么做她好像都不满意，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闹得左邻右舍无人不知，我实在是受够她了。“ 江小明眼神带着狐疑地看着他，并不相信他说的话，道：“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完全可以离婚，犯不着动杀机吧？“ 姜兴国五官渐渐扭曲，声音透着愤怒地吼道：“我也想离婚，但是她要求我的超市归他，这可是我借钱过开起来的，现在都还没有还完，给她？凭什么？“ “还是为了钱，听说你还买了很多大额保险？“结合前期的调查，姜兴国的动机已经很明显， 姜兴国五官越来越扭曲，恨声说道：“不错，我实在不受不了和她一起的日子，又不想让她拿走我的超市，刚好这个时候韩龙发信息给我，我就想也许不仅可以摆脱她，超市还归我，而且我还以可利用她顺势赚一笔，“ 还是贪念作祟，钱就是一把杀人的刀~ 江小明嘴角下撇，眼神中带着厌恶，瞟着姜兴国，“给你个证明你自己的机会，如果你真是被逼迫的，真不是他的同伙，带我们找到那个地点，你也算是戴罪立功，如果你带我们兜圈子，那就说明你不想找到那个点，那你肯定就是韩龙的同伙。“ “可以的，那个点我记得很清楚，肯定能找到，警官放心。“姜兴国马上保证。 “嘴上的保证谁不会，关键还是看你的表现。“江小明说完走出审讯室，打电话给陈长青， “哥，别说不给小张他们立功的机会，姜兴国交待了他杀人藏尸的地点，你让小张他们去起获。“ “小张他们不是已经被你派出去了吗？莫非你是故意的？“陈长青一听有人交待了杀人藏尸的地点，这可是重大发现，可小张他们早就被江小明安排出去搜证走访了啊，还说给机会，他一定是故意的。 “智商呢？搜证走访在哪里搜证，是在哪里走访？还不是这些嫌疑人的老窝？韩龙那边肯定也有人去，你安排人将姜兴国押过去，让那边的人盯紧点，别遗漏了关键线索，嫌疑人可是交待那个坑是韩龙事先准备好的，最好能提取到和韩龙有关的证据。“ “好，我马上就安排，姜兴国人在哪儿？“陈长青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赶紧安排， “人在审讯室，你安排的人要严肃点，别和他说话。给他多一点心理压力，“ 江小明不想再见姜兴国的那张扭曲的脸，转身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却一个人都没有，王华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是去电脑室了，罗雨她们呢？还没有审完？遇到困难了？转身离开办公室，向观察室走去。 第133章 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罗雨带着苏小妹，来到1号审讯室的观察室，值班人员正将钟志鸿带进审讯室， 钟志鸿很平静，既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大喊大叫，任凭值班人员将他固定在椅子上，坐在椅子上之后就一直盯着其中一个摄像头，眼神古井无波，从中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有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麻木， 不好对付啊，罗雨眉心隐隐发胀，心想：就担心嫌疑人是这种状态，这种平静无法让人把握他内心的想法，如果让他一直这副模样，审讯工作将很难推进，更别期待他会交待出有用的线索， 幸好，我也不是没有准备，罗雨打定主意，“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走进审讯室，罗雨和苏小妹在审讯员位置上坐下，钟志鸿看着两位女警察走了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眼神又好像放空了一样，对着摄像头发呆。 罗雨将钟志鸿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如常规审讯那样询问具体信息，而是淡淡地说：“你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当我们将你'请'来的时候起，你就只能和从前永远地说再见了， 你岳父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阅人无数，你说他现在是什么想法？ 感叹自己有眼无珠还是你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算我们现在放你出去，他还会相信完全你？我想他宁愿相信是我们证据不足，也不愿相信你是无辜的， 说算你能够花言巧语让他暂时相信你，但你和他之间永远都会有一根刺，再也回不到从前。“ 苏小妹在一边心想，罗姐可以啊，组长这的一招她都学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瞪大眼睛瞧着钟志鸿， 钟志鸿还是那望着摄像头发呆，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苏小妹撇嘴，心想，效果不怎么样嘛，他都没有反应。 罗雨双眼透着自信，丝毫没有担心，她相信，自己这一记重锤不会没有效果，需要的只是等待，像钟志鸿这样混迹商海的人，对情绪的控制绝对是炉火纯青，那种背后磨刀霍霍，当面却称兄道弟的情形更是屡见不鲜，所以他们的面部表情管理系统非常强大，要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心里的想法很困难， 并且他们这类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的，不过他们会在心中慢慢分析，剖析利弊，真假他们并不会太在乎，在乎的只有对自己是否有利， 罗雨也不是没有丝毫准备，从看到陈元瑶的案情记录后，她就开始研究钟志鸿，分析他的目的，是什么在驱使他要杀害自己的妻子，杀害她过后他又会得到些什么， 结果发现，陈元瑶是家里的独生女，而且她父亲也是家中的独子，如果没有意外，这么大的家业肯定是留给她的，那钟志鸿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他选择在他与他岳父外出谈生意的时候出手，好给自己制造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但他岳父久经沙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这事与他无关，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求韩龙，将现场弄得跟某种邪恶的祭祀一样的目的，想用来迷惑他岳父的视线， 但现在警方却直接重拳出击，将他请了回来，就算最终将他无罪释放，他岳父肯定也不会再相信他，毕竟他女儿死后钟志鸿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罗雨才说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审讯室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五分钟后，钟志鸿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任何反应， 十分钟后，钟志鸿还是那副样子，并没有任何变化， 二十分钟后，钟志鸿的呼吸开始粗重，声音渐渐变大， 半小时后，钟志鸿额头开始冒汗，呼吸越来越急促~ “咚~~“终于，钟志鸿再也不能平静下去，双手重重摔在桌面上，“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胡乱抓人，我怎么会……“ 这个时候，江小明刚到观察室，见钟志鸿居然敢在罗雨面前拍桌子，心想，这家伙胆儿挺肥的啊，勇气可嘉！ 罗雨却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钟志鸿，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胡乱抓的人？“ 钟志鸿脖子青筋浮现，声嘶力竭吼道：“我没有杀我老婆，我当时和岳父在南粤，我没有作案时间，你们到底会不会查案，这么简单的逻辑都不明白？还是你们拿不到凶手，随便抓个人陷害？“ 江小明在观察室，为钟志鸿竖起拇指，你这家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敢吼那个暴力女侠，为你默哀一秒钟。 罗雨好像没有半点生气一样，依然用那副淡淡然的口气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抓你是因为陈元瑶的案子？“ 嗯？钟志鸿一愣，脖子上的青筋迅速消失，这位警官的确是没有说过是因为啥将他抓回来，但是最开始她那些话，说我回不去了，明显是指我和我岳父之间的关系啊，不是陈元瑶的案子会是什么？以为这样就能唬得了我？ 双手被固定无法挥舞，嘴里却好像是得理不饶人，依然吼道：“不是我老婆的案子，那你倒是说为什么要抓我？我要打电话，我要找律师，我要投诉你滥用职权，还有，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再说一句话。“不过声音比刚刚小了不少，脖子上的青筋也再没有浮现，怎么看怎么都透着心虚。 罗雨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示意值班人员将一部无绳电话给他，看着钟志鸿，还是那副淡淡然的语气，“你随便，请吧，要是你没有认识的律师，法律援助热线是400-xxxxxx，他们会为你安排律师，当然是收费的，不过你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钟志鸿没想到她真会给自己一部电话，拿着电话骑虎难下，见罗雨一直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试着拨打公司法律顾问的电话， 嘟~~嘟~~，听着电话传来接通的声音，居然真的能打通？ “您好，我是陈律师，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电话接通，真是陈律师，钟志鸿有些不相信， “陈律师，我是钟志鸿啊，荣华贸易的钟志鸿。“ “哦，是钟总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第134章 悄悄挖坑 “哦，是钟总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确认真是公司的法律顾问，钟志鸿连忙将情况告诉陈律师，还添油加醋地说警方根本没有任何依据地抓人，希望他能来一趟，自己要投诉罗雨她们滥用职权，同时监督她们的审讯过程是否有合法，并保证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针对儿，陈律师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钟总，不是我不帮你，法律规定得很清楚，律师不能干预案件的审讯，更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律师有监督审讯过程的权力，那只是电影电视剧中的情节，现实中并不存在，律师只能在庭审中为当事人作辩护，如果警方在侦破过程中有违规行为，也不是我们律师能介入处理的，最多也是帮你向督察院举报，并跟进他们的核查结果。“ 钟志鸿闻言，直接电话挂断，沉默不语，他不相信是陈律师帮不了他，他猜测是他岳父已经和陈律师讲过什么，陈律师不想帮他，他很清楚他岳父的性格，现在肯定是对他产生了怀疑，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警方有证据，因为在陈元瑶的案子中他坚信不会有对他不利的证据，而那件案子也有内应，更是不会留下线索。 罗雨一直盯着他，见他挂断电话后就不声不响，还是用那副淡淡的口吻道：“如果律师不帮忙，投诉电话就在墙上，欢迎拨打。“ 钟志鸿看了看墙上的投诉电话，手指放在按键上好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拨打键，将电话往桌面上一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色厉内荏地说：“谁知道这电话是谁接的，我保留我的权利，要是你们拿不出抓我的证据，我一定会投诉你们，“ 罗雨还是有那淡淡然的语气说，“你想怎样就怎样，电话就在你面前，随便啰。“ 钟志鸿被罗雨这副语气弄得心里很没底，她真不在乎投诉，是有持无恐还是胸有成竹？ 带着疑惑，钟志鸿看着罗雨，说道：“你们为什么抓我？“ 罗雨心中笑了起来，谁让你跟我假装平静呢，我要是不打破你这种平静，又怎么能突破你的防线？现在你主动开口，机会就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鲁军跟我们说，你和他妻子俞静的死有关，“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俞静，也不认识鲁军，你们就凭这个抓我回来？“钟志鸿闻言立即大吼道，态度非常强硬，不过眼珠却一直不敢和罗雨对视， 罗雨心底顿时有了底，这是很明显的做贼心虚，“当然不是，仅仅凭他一个这么说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这么草率，可后来曹向阳也这么说，我们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她还是用那副淡淡然的口气，轻轻说出曹向阳的名字。 曹向阳三个字，犹如一柄千吨巨锤，敲击在钟志鸿的心上，让他差点无法呼吸，嘴角不自觉地抽搐，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面部表情管理系统开始崩溃，他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脸色终于开始变化， 他再也不关心罗雨是否有证据抓他，也不再想如何投诉她滥用职权，他在盘算这两个人的暴露的指认对他意味着什么， 要是鲁军和曹向阳都指认他，那么鲁军和曹向阳肯定已经被警方拿下，自己的行动整个群里的人都知道，鲁军也是通过群聊和自己商量的那些细节， 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是回不到从前了，现在已经不是岳父相不相信自己的问题，而是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那高墙了， “还有谁？“钟志鸿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刚刚用力过猛，再也吼不出来， “当然还有别的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他们是谁。“罗雨还是用淡淡的口气说道，但她在话中藏了一个小陷阱，用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好像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他人一样。 钟志鸿却没有听出这个陷阱，也或许他是听出来了，可是到这个地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干脆就不再挣扎？ “既然你们全部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钟志鸿好像放弃了抵抗一样，眼睛看着罗雨， “没有啊，只是印证一下他们的说法，不过你并没有反驳，看来他们交待得很清楚，都是事实，“罗雨还是那副淡淡然的语气，心想，这家伙不还挺狡猾的，看似他放弃抵抗，无意间的反问句，实则是在试探，看看那些人到底交待了些什么，如果这个时候提出要他说些什么，他很有可能就明白哪些信息我们还没有掌握， 不过呢，有你的这句话我也就够了。 钟志鸿看到罗雨还是这样淡然的语气，弄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就只是在印证？不过如果她有什么企图，后面肯定会有下一步，他决定以静制动，不再开口说话。 罗雨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开口再问他，而是始终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杀害俞静的事实，那就这样吧，“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同时向值班人员示意将他押回去。 钟志鸿脸色忽变，这样就给我下定论了？喊道：“等等，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第135章 欢迎入坑 钟志鸿脸色忽变，这样就给我下定论了？喊道：“等等，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罗雨站住了，眉头微蹙，看着钟志鸿，“你刚才说的啊？这么快就不认账了？这里可是有监控全程记录的。“ “我承认了什么？“钟志鸿心想，我没承认什么啊。 罗雨扭头给苏小妹使了个眼色，苏小妹会意，拿起记录本，“两分钟前，你说了'既然你们全部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对吧？“ 钟志鸿说：“是啊，不过……“ 苏小妹却不给他狡辩的时间，立即盖棺定论，“那不就是了，鲁军曹向阳他们都指认你杀害了俞静，你也没有反驳，还问我们既然都已经弄清楚了，还需要问你干什么，那就是承认了啊。“ “啊，那只是……“钟志鸿很想说那只是试探你们的话，不能算数，但却没有说出来，要是她们问为什么试探，试探的目的是什么，那要怎样回答？ 他忘记了这里并不是生意场上的谈判，商业谈判时那些互相试探底线的话没有人会当会回事，而在这里，正如那些电影里面说的一样，'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只是……只是……你们就不核实一下细节？“钟志鸿吞吞吐吐道，他不清楚鲁军是怎样交待的，但知道他肯定没说自己的好话，很大的可能是将那些责任全部推给自己，看到罗雨她们轻松地就认为自己已经全部承认，并且自己也说过那句混账的话，要真是拿到法庭上，也可以做为证据，要真是这样的话还不知道自己要背多少黑锅，连忙说要核实细节， 罗雨也站在门口，仿佛在考虑什么，苏小妹却咕哝道：“都已经亲口承认了，马上就反悔，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钟志鸿当作没有听到，双眼期待地看着罗雨，在生命面前，脸算什么？ “两位警官，真要是我做的我肯定承认，但是他们做的我肯定不能给他们背锅，“ 罗雨心中暗暗为苏不点赞，嘴上却是哼了一声，“你不会是想说俞静的案子是他们做的，让你背锅吧？要真是这样，还需要跟你核实什么细节，你又会知道些什么？“ “这个……这个……“钟志鸿还真是这种想法，脑子却没有转过弯来，如果他真不知道或者不是他做的的话，也就没有和他核实细节的必要，需要核实细节的只能是知道内情的人员，没想到还是掉进坑里了，还是自己挖自己跳，不过不弄清楚他们都说了自己一些什么，那真是背锅背定了，声音略带哀求地说： “警官~~“ 罗雨心里乐开了花，江小明的计策还真好用，每次都是犯人求着要交待，脸上却表现出好像狠不下心一样，听到钟志鸿的哀求，转过身来，看着钟志鸿，“说吧，把你的整个过程都说一遍，我看看与他们说的一不一样。“ “哦，他们是怎么说我的？“钟志鸿并没有直接说他作案的过程，还在探听鲁军到底交待了他些什么， 罗雨还是继续用那副淡淡的口气说，“你是不是想我将他们说的全部讲给你听，好让你们串供？要核对细节，就将你的作案过程全部讲一遍，我自然会核实你们谁在隐瞒，谁在推责任。“罗雨知道钟志鸿没那么容易对付，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不可能就这么交底的，不过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 “呃~~“钟志鸿没想到罗雨是让他自己交待那些细节，可如果就这样交待了，万一她们手上没有自己的证据，自己不就上了她们的当，可自己要是不说，万一她们手中有鲁军那些人指认，根据那些指认肯定能找出自己去过现场的一些证据，而自己刚才又说了那句胡话，真替他们背锅可就惨了，有些锅不是自己能背动的， 钟志鸿内心摇摆不定，分析着对自己的利弊，苏小妹却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小声地对罗雨说：“就这样吧，你看他又在那里磨磨蹭蹭不说话了，他肯定不会说出那些细节的，说出来只有死路一条，鲁军说受他的指使，受他逼迫，他们四人的口供都能相互对应，我看肯定就是实情，要不然他会这么犹豫，反正他刚刚也承认了，“ 钟志鸿刚好能听到这些声音，心中一惊，什么，鲁军说受我的指使受我的逼迫？他们四人串供了？要将自己推到主谋的位置上？这可不行，那样真就死定了， 急忙说，“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没有逼迫他们，我是被他们逼迫的，“ 罗雨好像非常生气，向苏小妹狠狠地喝道：“你给我闭嘴，等下自己去领处分。“ 转过头，看着钟志鸿，皱着眉头，“你是被他们逼迫的？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逼迫你的？“ 这个时候钟志鸿再也顾不上思考那么多，这个锅太沉，自己肯定会被它压得万劫不复，连忙说：“是韩龙，韩龙在微信群中说，要是我不按他说的做，就会像杀死陈元瑶那样杀掉我，并且将我和他商量杀害陈元瑶的那些聊天记录给到我岳父，所以我只能按照鲁军的要求，将俞静电死在她家里面。“ “你刚刚不是说是韩龙在逼迫你吗？怎么又是鲁军的要求？鲁军可是没有说过他有跟你提过要求，“罗雨喝道，好像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刚刚演得好辛苦，还好终于拿下了。 钏志鸿冷汗哗哗而下，幸好这位警官还听他解释，要不然这个窝就背定了，“就是他的要求，还跟我说他老婆跟他发过誓，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不然就被天打雷劈，是他专门要求要用电电死俞静的，还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哦，俞静做过对不起鲁军的事，是什么？“ 第136章 里应外和 “哦，俞静做过对不起鲁军的事，是什么？“ “他没说，我也没有问，但夫妻之间，也不外乎那点事。“钟志鸿猜测道。 罗雨眉头皱得更紧，在口门踌躇良久，才坐回位置上，对钟志鸿说：“将你杀害俞静的细节慢慢说一遍。“ 钟志鸿看到罗雨终于坐回位置上，松了一口气，却再也不敢犹豫，脸上带着回忆神色慢慢说道：“就在我妻子死后，差不多警方的视线不在我身上的时候，韩龙就开始催促我了，要我按照最开始的约定，去杀一个人，还将他杀害我妻子的现场照片发给我看，威胁说如果不去，我和陈元瑶就要去做一对同命鸳鸯， 我推了几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开始按他的指示，和鲁军商量如何杀死俞静，鲁军说过一段时间就是他的一位长辈过大寿，他要回老家一趟，那个时间动手他才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多次叮嘱我，一定要电死她，还说他已经更换了保险丝， 我担心在他家里动手风险太高，容易暴露，不想在他家里面动手，他却告诉我，他已经将楼道的监控全部破坏，而且还画了一幅路线图给我，就这条路线上没有监控，只要我不乘坐电梯，就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不用担心被发现， 我还是担心半夜三更进出很容易引人怀疑，他却让我提前去，躲在楼顶天台上，他也会将备用钥匙藏在天台，等半夜夜深人静，俞静睡着之后用钥匙开门作案，天亮之后人多了再离开，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 到了那天，鲁军告诉我他已经到了老家，我可以动手了，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就直接开车到了秀州市龙山区，到的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我将车停在一个停车场后，就步行到了鲁军所住的小区，悄悄爬上了天台，找到钥匙，一直等到半夜，大概两点左右吧，我悄悄用鲁军留下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戴上手套，用我事先准备好的电击枪将俞静电晕，再把她拖到卫生间，用在他家阳台找到的铁丝将她电死，之后我就锁上房门，回到天台，等天亮后上班高峰期，混在人群中回到停到场，开车离开秀州。“ 罗雨道：“你还有隐瞒吧，那个电吹风是怎么回事？“ “呃，那个电吹风我是想将现场伪装成意外触电事故的，但是那个时候俞静已经晕了，电吹风的线不够长，所以后来才用铁丝将她……“ “还有呢？鲁军说他丢失了二十多万的财物，是不是你拿了？“那些财物丢失一直是秀州警方争论的重点，关系着案件的定性，罗雨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时哪还有那个心情去翻这些东西，都是鲁军和我说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让我拿走的。“ 罗雨心想果然如此，鲁军真是一只老狐狸，眉毛一挑，看着钟志鸿：“他会让你拿走那么多财物？“ 钟志鸿只求不背黑锅，这个时候不敢再隐瞒，“这也是他的计划，其实东西我也没拿多远，就藏在天台上，连俞静的钥匙一起，藏在天台上面。“ 罗雨心中一动，要是这样的话，证据又更加充分了，脸上不动声色，问道：“天台上什么地方？“ “天台靠北边，一块隔热砖下面，还有一层砖头，表面看是砖头，其实只是一个空壳，东西就藏在下面。“ “砖头也是鲁军准备的？“ “是，最开始钥匙也是放在那里的。“ 罗雨突然话风一转，问道，“那你在陈元瑶的案子中，又起了哪些作用呢？“ 钟志鸿并没有想到罗雨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吞吞吐吐起来：“啊，我……我……“ “别告诉我你没有，你家都前后门都是指纹锁，还有监控主机的位置，储藏室有哪些工具，刚刚你还说韩龙用你和他商量杀害陈元瑶的聊天记录威胁你，还用我多说吗？“ 钟志鸿见无法抵赖，只好交待，“我给了他我的指纹模，他戴上就可以进入别墅，还告诉了他我离开的时间，他可以在这个时间内动手，我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的手段会那样残忍，“钟志鸿双手捂脸，好像在后悔一样。 罗雨双眼瞪着钟志鸿，冷笑道：“他手段残忍？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计策，韩龙说他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 苏小妹在一旁撇了撇嘴，心想，这些天罗雨可是将组长的本领偷学了不少，连忽悠都学会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不是，我没有要求他，我只是说尽量别让我岳父怀疑到我身上，韩龙却说他自有办法，肯定我岳父不会怀疑到我身上，“钟志鸿连忙摇头否认， “那他为什么要将陈元瑶的内脏挖出来，还……“罗雨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我看到现场时都觉得……“钟志鸿想到现场的景象，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也忍不住，哇~一股奇怪的味道立刻飘散开来， 罗雨双眼一直注视着钟志鸿的表情，没有片刻放松，她怀疑钟志鸿借这个动作来掩饰他内心的波动，哼，他想得太天真了，当初在警校训练的时候，比这个更脏更臭更恶心的都见识过，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 钟志鸿面色苍白，看不出什么异样，好半晌罗雨才收回目光，“你为什么要杀陈元瑶，据我了解，你和她可是同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钟志鸿又闻到那股怪味，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呕~~~“ 第137章 恩怨情仇？ 罗雨喝道：“你为什么要杀陈元瑶，据我了解，你和她可是同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钟志鸿闻到那股怪味，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呕~~~“ 罗雨皱眉，这点气味对她倒是没什么影响，可对钟志鸿来说可就是绝好的掩护，在这里审讯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挥挥手，看着值班人员说道，“先将他带到洗手间，让他吐干净，再换到其他的审讯室。“ 江小明在观察室暗暗点头，钟志鸿已经被罗雨拿下，到此时，五个参与交换杀人案的嫌疑人，鲁军，姜兴国、钟志鸿都已经交待了他们的罪行，心想那自己也该去会会曹向阳了，起身走出观察室， 罗雨和苏小妹离开1号审讯室，虽然她们对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并不在意，但也没必要一直待在里面， 叮铃~~ 刚出审讯室的门，罗雨电话就响了起来， “王叔~“ “小雨啊，那两位老人的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说除了常见的老年病和营养不良外，并没有检查出其他问题，报告我给你传过去了，对了，两位老人还说韩龙三月份带他们进行过一次全面体检。“ “谢谢王叔~“ 罗雨挂断电话，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透着疑惑，怎么回事？鲁军不是供述韩龙有可能对二位老人下手吗？难道信息有误，这只是鲁军的策略，还是韩龙没有来得及下手？ 十多分钟后，4号审讯室中，钟志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一颗颗水珠顺着脸上的沟壑向下滴落， 罗雨坐在审讯员位置上，双眼鹰瞵鹗视般地看着钟志鸿，好像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好几分钟后，钟志鸿才慢慢缓过来，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抬头看着罗雨，声音带着沙哑，“有烟吗？“ 罗雨知道钟志鸿的这个要求代表着什么，这是他心理已经准备好了供述，回想刚刚钟志鸿的表现，对值班人员点点头，值班人员给他一根烟，钟志鸿长吸了一口，在烟雾笼罩中开口慢慢说： “不错，我和陈元瑶是青梅竹马，在读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我们都在虞城第一初中上学， 我记得那个时候她爸已经是公司大老板了，她更是有钱人家的独苗，掌上明珠，走到哪里都是小公主， 而我只是一个农村穷小子，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农民，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见面最多也只是点头之交， 那个时候对于我一个农村的穷小子来说，只有读书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所以我只能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不敢有别的想法， 我还算争气，考进了虞城市第一高中， 没想到她父亲居然也通过关系，将她送入第一高中读书，我第一次感叹有钱真好，她的成绩我是知道的，基本属于吊车尾那种，居然也可以进第一高中读书， 那个时候，我们都正青春年少，还有一个初中同学的关系，之后我们的来往开始多了起来， 我凭借自己的聪明头脑，成绩一直是在年级前三， 她那个时候总是来找我，要我帮她复习功课，可她从来都不认真听我讲，不停地跟我说一些别的东西，还经常拉我一起参加她们之间的一些小活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同学间流传我和她关系不一般的说法， 我也不是不懂，可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敢有那种想法，只记得一点，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我就装作没有听到那些流言，我们还是如以往一样，直到高考结束，这个时候同学们都将分别，她的一个朋友才告诉我，说她很喜欢我，她经常在她们前面炫耀，说我人长得帅，非常聪明，成绩又好，还说不只一次说要我做她的男朋友， 那个时候我听了过后，心里还有些窃喜，正值青春，对于爱情，哪有不向往的，但我也知道我家和她家的差距，不敢去找她，“ 钟志鸿眼神迷离，长出了一口气，一阵浓烟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审讯室烟雾弥漫，好像一切都笼罩在烟雾之中，罗雨的眼神却丝毫不受烟雾影响，一直锁定着钟志鸿，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好一会儿后，钟志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那时候我是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我也没有明白，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很快，高考成绩下来，我以江南省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全国著名的北清大学经济管理系，但我却是陷入了两难，离开学时间只有两个多月，而学费却还是一个大问题，父母都是农民，一年的收入只能是基本维持温饱，供我读书已经是捉襟见肘，那一段时间，为了筹集学费我和我爸爸一起跑遍了所有亲戚家，看尽了人情冷暖，才知道借钱的艰辛，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心里想，要是我能有钱该有多好，也不会让爸爸这样求人借钱了， 可最终还是没有凑够学费，眼瞅着开学临近，正当我准备放弃，外出打工的时候，她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双眼哭得通红，哽咽着问我为什么不找她帮忙，问我们算不算是朋友，问我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问我她那里配不上我，问我是不是看不起她？ 我还没有开口，她就扑进了我怀里，说实话，一个大姑娘梨花带雨地扑进怀中，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不感动，也就是这一刻，她冲垮了我所有的心理防线，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就像一场梦一样，她带我去了她家，介绍他父母给我认识，同时还不停地将我在学校的成绩和考入北清大学的事说给他父母听， 我看得出来，她妈妈对我这个农村小子有些不冷不热，但她始终还是保持着微笑，当她说到我学费还不够的时候，她父亲不愧是商海老狐狸，果断提出来他可以资助我读大学，所有费用他全包了，只有一个要求，毕业之后要到他的贸易公司，而我和元瑶的事将由着我们去，他不干涉， 对于他来说，这小小的几万元学费根本不算什么，而一个北清大学经济管理系的高材生才是他的目的，这就相当于一笔投资，就算失败，损失也可以忽略不计，一旦成功，收获却是无法估量的， 而他说对我和元瑶的事不干涉，却也没有说同意，他非常清楚，年轻人的初恋很多时候是不靠谱的，可惜我当时没能明白这些。 第138章 可怜的孩子 钟志鸿摇头，“可惜我当时没能明白这些。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没有任何悬念，就像电视电影中的狗血剧情一样，她和我也正式以男女朋友关系出现在同学朋友面前，她父亲十分大方地将我的学费生活费全包了，还请我们全村的人吃过饭，说村里出了个省状元，是值得庆贺的一件大事，同时将他资助我的事告诉了所有人，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不懂他的用意，只是以为他是在为我庆祝，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一是为他扬名，给他自己赚取一个好名声，第二就是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受他资助才能上的大学，如果以后不去他公司就是忘恩负义，他这是在道德绑架。 我大学毕业后，就来到他的荣华贸易公司上班，由于我头脑灵活，为公司拿下不少大项目，很快就在公司站稳了脚，能够独挡一面，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发现陈元瑶渐渐开始疏远我，为此我们还吵过几次，一度达到闹分手的地步，她父亲却在这个时候找到我谈话，开门见山地问我和他女儿到底是怎么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冷静，还说他最了解他女儿，不可能是有其他人，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很有可能是现在我工作太忙，冷落了她，疏远只是为了引起我更多的关注，并且还感叹说一转眼女儿都长大成人了，女大不由爹啊，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暗示我应该进行下一步了， 当时我哪里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还以为真是这样，立即就买了求婚戒指，我也知道她喜欢浪漫喜欢排场，于是就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摆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围成一个巨大的心形，我就蒙着她的眼睛，带着她直到最中央，向她求婚，果然，她当时非常激动，当场就答应了， 可结婚后我们还是大吵小吵不断，她还多次在朋友圈发我们吵架的事，搞得几乎人尽皆知，最初我还以为是我工作忙，经常不着家，冷落了他，于是就尽量多抽一些时间在家陪她，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的一次大吵中她才说出了实话，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 钟志鸿一声大吼，呼吸渐渐急促，不断扭曲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的眼珠更是血丝密布，紧握的拳头上青筋迸现，声音犹如地狱中吹出的阴风一般：“当时她疏远我并不是在试探，想引起我的关注，而是她觉得我不再是她的炫耀资本，答应我的求婚也仅仅是因为我的排场够大，足够她在朋友前炫耀，朋友圈发那些信息，暗示说我们感情不合，想勾搭别人呢~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她是一个这么虚荣的人，回想过去，一切都是有痕迹的，读书时因为我成绩好，她可以在她朋友面前炫耀，高考后因为我考上了全国著名大学，她还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但当我在他父亲的公司上班后，只是一个她家的打工仔而已，她有什么好炫耀的？ 当时我就吼着问她，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她却冷笑着说，这都是她爸爸的主意，我的业务能力让她爸爸担心，他怕我和陈元瑶闹翻后出去自立门户，带走公司的大客户，所以才让她和我结婚，一是想把我留在公司，继续为他赚钱，另一个也是消灭了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得知这些后，我当时心灰意冷，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沉默好久之后才对她说，干脆离婚吧，既然过不到一块，就干脆不过了，她再次冷笑着说，别忘了是她们家资助我上的大学，还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了我，还说我现在翅膀硬了，就要忘恩负义，就要抛弃她，离婚也可以，但要我公开承认是对不起她们家，更对不起她，而且所有财产都要留给她，要我净身出户， 听她这么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当初他不过只是出了几万元钱而已，而我已经为他们赚回了好几十倍，他们却还不满足，还想要我净身出户，凭什么？ 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知道要是我没有启动资金，短期内不会对他产生威胁，而且还让我承认对不起他们家，我们全村人都知道是他资助我上的大学，如果承认的话对我的名声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以后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生活中，我都抬不起头来，这才是他的釜底抽薪之计， 心有不甘我假装妥协，不再提离婚的事，暗地里却在想如何报复他，我要拿回属于我的钱。“ 钟志鸿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渐渐退去，扭曲而苍白的脸配上血红的眼珠更像是地狱中的恶鬼，“就在这个时候，韩龙找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的事，我与他一拍即合，参与了他的交换杀人计划，不过我也担心那个老狐狸会怀疑我，所以专门叮嘱韩龙，尽量不要让我岳父怀疑到我身上，可我没想到的是……“ 3号审讯室，江小明坐在椅子上，看着曹向阳被带了进来，曹向阳眼圈黝黑，眼珠血丝密布，看来昨晚是没有休息好，他一看到江小明，立马大声喊道，“警官，我真没的有伪造交通事故，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在魔都，根本就不可能伪造交通意外。“他心里清楚，如果真是那些人描述了，那事情就大发了，如果警官真相信了那些人的话，那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死定了，所以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江小明面带冷笑，并不理会曹向阳所说的，等值班人员将他固定好，江小明才走到他面前，双眼瞅着曹向阳，慢条斯理地说：“鲁军、姜兴国、钟志鸿还有韩龙都交待，是你伪造了交通意外，杀害了唐雨莲，并且你还在群里面亲自承认了的，现在你跟我说不是，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第139章 就是你杀的 江小明面带冷笑，“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曹向阳闻言，心中一紧，同时也暗暗叹息，果然是那些人都交待了，他的意料成了事实，这样一来对他可就非常不利心中越来越惊慌，暗道如果这个锅要他背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连声喊道：“警官，我真没有伪造交通意外，我根本就不在现场，怎么可能伪造？“ 江小明心中暗暗冷笑，他知道曹向阳没有伪造，但他现在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榨取曹向阳的剩余价值，按他的推测，曹向阳肯定不愿意背这个锅，只有让曹向阳相信警方已经相信了他就是凶手，而且证据确凿，他才会拼命洗脱嫌疑，江小明相信曹向阳能在生意场上混得如鱼得水，不可能没有留下后手。 不过脸上却不为所动，双眼一瞪，凌厉的目光迸射而出，直指曹向阳，嘴里喝道：“不是你，那你为什么在群里说是你制造的意外，将唐雨莲杀害？“ 江小明其实也没有证据证明曹向阳在群中说过这事，但是根据鲁军他们的供述，和整个案情的发展，还有曹向阳的性格，他推测曹向阳有很大可能在群里说过这样的话。 曹向阳双眼乱转，心中暗暗后悔，没想自己当初在群里的吹嘘现在成了指证自己的证据，如果这样的话，他根本就没办法抵赖，因为他在群里不止一次吹嘘过他的动作快，行动隐密，而且没有引起警方怀疑，难怪现在江小明不相信他的话，但那只不过是…… 曹向阳没有立即开口喊冤，在心中盘算，现在说出真相，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一旦他们不采信，对他又将意味着什么，同时还在思索江小明话中包含的信息，他连群里的消息都知道了，他从哪里得知的这些内容？是其他人说的，还是他找到韩龙收回去的手机了？ 但不论是其他的交待的，还是从手机里发现的，如果他们相信的自己吹嘘的那些话，自己就难逃背锅的命运，想到这里，曹向阳拼命摇头，不行，这个锅太沉太黑，绝对不能背，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肯定已经掌握了所有信息，再隐瞒也于事无补，不如就如实供述，而且不老实交待的话，还要背一个大黑锅，绝对不行， 曹向阳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江小明，“警官，这些都是被韩龙他们逼我做的，“ “哦，“江小明盯着曹向阳的双眼，好像要从中找出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半晌才慢慢说道，“你的意思是制造交通意外，杀害唐雨莲是韩龙逼你做的。“ 曹向阳闻言，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我没有制造交通意外，也没有杀害唐雨莲，那真是意外。“ 江小明双眼微眯，眉头一皱，“可是据我的调查，你在6月3日去过魔都。“ 曹向阳面露苦笑，“都这个时候了，我不敢再隐瞒，我的确是去过，但那就是去踩点认人的。唐雨莲真不是我杀的。“ 江小明脑袋微微一偏，锐利的眼神从眼角穿出，直刺曹向阳，重重一哼：“都去踩点了，还说不是你，你真当我没带脑子出来？“ 曹向阳面色更苦，声音也带着苦味：“我去踩点的目的是要杀她，但那都是被韩龙逼迫的，他杀了陈元瑶，还将现场照片拍下来威胁我们，如果不按他说的做，那就是我们的下场，我没办法只好按照他说的，和姜兴国商量，如何杀掉唐雨莲，6月3日我去魔都只是去认认人，而且我们原来商量的是在姜兴国不在魔都的时候动手，因为他给唐雨莲买了很多大额保险，他需要一个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可没想到我从魔都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姜兴国就在群里说唐雨莲出了交通事故，问我是不是我做的， 那个时候我就想，我去杀人的话，十有八九会被警方抓住，不动手又会被韩龙威胁，不如我干脆就说是我制造的交通意外，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还在群中使劲吹嘘自己动作快，做得非常隐密，连警方都骗过了， 韩龙也多次问过我细节，可这我哪里知道，又不敢乱说怕与现场情况对应不上，就含含糊糊地说这是秘密，不方便透露，后来韩龙拉我和他一起，威胁其他人执行他的计划，他也就没有再问。“ 江小明锐利的眼神不断从曹向阳脸上扫过，“说说你是怎样加入他们的？“心中暗喜，果然就像他推测的一样，曹向阳对其他人隐瞒了事实，不过另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韩龙是如何找到这些人的呢？从鲁军、姜兴国的交待，他们都说是韩龙找到他们的，但并不知道韩龙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只是说突然间韩龙就开始联系他们，那到底韩龙是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找到他们的？ 曹向阳说：“是韩龙发信息给我，让我加入到他的计划。“ 江小明眼睛一亮：“你当时知道发信人是韩龙？“ 曹向阳摇头，“不知道，最早发信是一个网络号，我并不知道是谁，只是问我要不要'处理'掉李小倩，后来加入过后，鲁军才联合我们，一起逼出了韩龙真实身份，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最先发信息给我的人是韩龙。“ 听曹向阳这么说，江小明心头微微失望，这和其他人说的没有出入，看来答案只能从韩龙身上找了，不过曹向阳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江小明虽然对曹向阳的作案动机有一些推测，但也没有绝对的把握那就一定是真相，只有曹向阳自己的交待才是动机。 “他一问你要不要'处理'李小倩，你就加入了？“ 第140章 曹大接盘侠？ “他一问你要不要'处理'李小倩，你就加入了？“ 曹向阳摇头，“也不是一问我就加入，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相信他，他给我连续发了大半个月的信息我都没有理他，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发了个链接还有密码过来，说知道仅凭这些信息我不会相信他，如果我真有那个想法的话，就打开这个链接， 我过了几天才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开链接过，输入了他提供的密码后，聊天室内有他的留言，他把我的情况都写在上面，还写着他可以帮我解决掉李小倩，而我作为回报，也要帮他解决一个人，我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后来发现李小倩和另一名男子关系暧昧，我气不过，就在聊天室留言，加入这个计划中。“ “李小倩和另一个男子暧昧你就要处理她？这个理由太在牵强，你们多的是方法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不可能。“江小明并不相信曹向阳的说法，这年头夫妻双方这样的问题多如牛毛，甚至还有谐语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仅仅因为这个不太可能。 “当然不仅是这个，这个只是个导火索，“曹向阳的苦脸渐渐扭曲，双手渐渐握紧， “我们是经人介绍才认识并结合的，在此之前，我从学校毕业后就一直跟我舅舅学习装潢，可能是因为我多读了一些书，对空间布局有自己独道的见解，很快就在装潢这一行小有名气，我就趁机独立出来，自己找家里凑钱开了一家装潢公司，可能是觉得我的设计更符合年轻人的观念吧，很多年轻人装修房子都来找我，生意也越来越好，那几年我基本上是没有时间谈感情方面的事，一心扑在生意上，期间也有人介绍了好些女孩，可这些女孩一开口就是问我能赚多少钱，有多少存款，我觉得她们太物质，而且也不是冲我人来的，而是冲我的钱来的，所以一直没有成家， 直到认识了李小倩，那个时候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她也是个大姑娘，并且是一个很漂亮很时髦的大姑娘，我就十分纳闷，这样的女孩应该不缺少追求者吧，还需要介绍人介绍？ 介绍人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介绍说她是非常能干的'女强人'，她自己经营一家美容院，也是对男孩太挑剔，所以才拖到现在，而我和她正好是门当户对，所以才介绍我们认识的。 这样的说法让我打消了一些疑虑，不过我没有完全相信介绍人的说法，而是找了个机会去了一趟她的美容院，查调查一下是不是正经的生意，这年头服务行业太乱，一不小心就掉坑里。 却没有想到她的美容院很正规，她说她开美容院的房子是她家里多年前买下的，她也和我明说，以前介绍人也介绍了一些长得不错的男孩和她认识，但这些男孩都是冲着她年轻漂亮又有钱，并不是真对她有感情，她觉得两个人都有相当的经济实力，她才相信不是为了她的钱，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确立了关系，用快到我都不敢相信的速度结了婚，我们从相识到结婚总共才不到半年时间，还是怪我太心急，也是她太漂亮，迷惑了我， 婚后才发现，两个人很难过到一块儿去，她成天就呆在她的美容院里，我却要做我的装潢工程，我们根本没多少时间在一起规划两人未来的生活，还是和以前没结婚时好像没有什么两样，虽然结了婚，可内心却还是孤单的， 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一些风言风语渐渐传到了我耳朵里，关于她的一些过往事迹，完全和她说的两回事，最开始我还怀疑是不是真的，但后来这些风言风语越来越多，我就起了疑心，找了一名私家侦探，调查她的过往，结果却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曹向阳脸上的苦色消失，剩下的只有扭曲成一块的五官，眼珠通红，声音中透着阴冷和怨毒：“原来在和我结婚之前，她先后曾与好几名男子纠缠不清，都是本市的富二代，只是后来可能是她年纪大了，也可能是那些富二代有了新目标，给她了一笔分手费，就和她断了关系，她那间美容院的房子就是用这些钱买的，根本就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她家多年前买下来的，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快和我结婚，原来……“ 江小明暗暗撇嘴，这就是传说中的接盘侠？又一个不幸婚姻的受害者。 曹向阳继续道：“我去找她理论，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却是丝毫不承认有这样的事，泼口大骂，说我是在污蔑她，我就问她这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她却说不出来，而是对我吼道，她的以前不要我管，只要她在结婚后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她就问心无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哪里还不明白，我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从那时起我就搬了出来， 从那以后身边的亲戚朋友就开始劝我，各种说法都有，但大都是让我大方一点，看开一点，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谁没有年轻过，谁在年轻时没有犯点错？只要改了就好，两个人生活主要还是看以后，男人更应该主动道歉，我也是个贱骨头，居然相信了这些人的话，对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就在我准备却找她好好谈谈时，却听说她又与另一名男子关系暧昧，这绝对不对忍，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改过的迹象，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想起韩龙发给我的信息，才答应他参与那个计划。“ 曹向阳脸已经扭曲成了一幅抽象画，通红的眼睛闪着血光，仿佛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江小明见憎恨的情绪已经完全侵蚀了曹向阳的灵魂，摇头叹息，“可你不知道李小倩的确没有对不起你，经过我们调查那名男子只是个骗子，就会说些花方巧语骗些钱花，李小倩也早就识破了他的目的。“ “啊？“曹向阳扭曲的五官突然凝固，通红的眼珠盯着江小明，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样的隐情，一直先入为主地认为李小倩还在欺骗他，原来…一股后悔的情绪从心中涌出，迅速占据他的大脑，不禁让他掩面而泣， 第141章 新的推测？ 4号审讯室 罗雨看着钟志鸿，心里叹道：可怜的娃，同时被爱情事业双重打击，妻子和他结婚也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维护她的家族产业，他的工作也只是为她们家赚钱，从接班人沦落为赚钱工具，在这种打击下不崩溃才怪， 脸上却不动声色，大声喝道：“你说你也没想到韩龙会那么残忍，韩龙却说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你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你敢不敢跟韩龙对质？“ 钟志鸿回想韩龙那可怕的手段，下意识地摇头， 罗雨暗里皱眉，原本她想用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韩龙的表现，没想到钟志鸿这么怂，都不敢对质，柳眉一竖，“哼，看来撒谎的人就是你，要不然你怎么连对质都不敢？“ 钟志鸿扭曲的脸渐渐恢复，智商开始上线，“警官，不是我撒谎，而是他手段太残忍，要是我和他对质，他肯定会报复我的，我可不想被人……“ 罗雨面上冷笑一声，“现在他怎么报复你？你要说的是实情，你认为他还有机会走出去？你要说的不是实情，你还有机会走出去？“ 钟志鸿连连摇头，“可他肯定不会承认的，我们联系的手机都被他收走了，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 罗雨见到钟志鸿的样子，心里暗骂一声'怂货'，些许失望的情绪浮现心头，对质试探韩龙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承认？“ “警官，拜托，因为我知道这件案子不是我策划的，我只是其中一环，而他是主谋，他会这么轻易就承认？并且就算我与他对质，我们原来联系的手机已经被他收了回去，我现在手中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不要说他，就是你们都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 “手机收走了，里面的记录你没有保存下来？“罗雨见钟志鸿一直不敢对质，只好退而求其次，试探他有没有暗中留下一些聊天截图资料， 钟志鸿连连摇头，面带苦色，“我哪里敢留，我生怕我岳父发现这事与我有关，巴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清除得干干净净，我怎么可能还留下这种定时炸弹。“ 罗雨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一不敢对质，二没有证据，我们肯定不可能相信你说的话？而且依我看，这件案子你才是主谋，韩龙不过是你推出来的幌子，因为这件事成功之后，你可是获利最大的，你完全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更不要说你还有可能你还会将你岳父的公司接手过来，那可以让你少奋斗三十年， 而韩龙能获得些什么呢？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他老婆家不过是农村村民，没钱没房的，而且他只是一农村的小农民，怎么可能去设计这么一件大案，而他已经供述，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原来我还以为只是在陈元瑶一事上是按你的要求，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整个案件都是你策划的，而他只是你一个马前卒，听你指挥而已。 我看你也不是不敢对质，而是不能去对质吧，只要你一对质，韩龙肯定会将一切都抖出来，和他对质你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雨施展唬字决，虽然鲁军的供述韩龙是为了骗保，但钟志鸿还可能并不知情，而且越大额的保险查得越严，弄不好就会身陷囹圄，偷鸡不成蚀把米，若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好像又不那么让人信服，罗雨就当时就心有疑虑，韩龙真是主谋吗？ 她们之所以将韩龙放在最后一位审讯，都是基于鲁军的供述和现场的凶残程度，但如果这一切都是钟志鸿的要求，他为了避免让他岳父产生怀疑，故意让韩龙将现场布置成这样，指使韩龙在微信群中威胁其他人，而他之所以选择他妻子作为第一个目标，很可能也是他的计划，如果其他人临阵退缩，畏首畏尾，事到临头不敢动手执行计划，选择退出的话，他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他在幕后指挥这一切，将韩龙推到台前，就算警方破获案件，他只需要扮演一位被韩龙威胁，才不得不动手的受害者形象，罪责也小得多， 但为什么韩龙却甘心被他利用呢？可能还需要从韩龙身上找答案，罗雨心中盘算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钟志鸿，想从他的反应中打出蛛丝马迹。 钟志鸿听完罗雨的推论，好像真被唬住了，直接愣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罗雨看到他的样子，眉心渐紧，双眼盯着钟志鸿，这与她想像中的反应都不相同，如果真是钟志鸿在幕后指挥这一切，他肯定对警方的怀疑心有预案，会立即反驳，不会像这样愣着，可如果不是他，那他更应该马上喊冤，不可能背上这个黑锅，也不应该是愣在这里的这副表情， 半晌过后，钟志鸿好像才回过神来，双眼看着罗雨，丝毫不避讳她的眼神：“警官，真佩服你的想像力，有理有据真就像那么回事，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没有对韩龙提过那样的要求，更没有在幕后指挥，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非要我们对质的话，那我就去和他对质。“ 罗雨听他说敢去和韩龙对质，心想，难道我猜错了？真不是他在幕后指挥？这会不会是他的另一种表演？转念又一想，自己的本意就是安排对质来试探韩龙，试探韩龙，既然钟志鸿愿意对质，正好可以来试探一下他们两个人，但韩龙还没有交待过一点点信息，直接让他们对质肯定会穿帮，最好是那样，对，就是那样。打定主意，罗雨才对钟志鸿说道： “既然你敢和他对质，那好，不过为了防止你们串供，互相传递其他消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录音，在经过我们审核后才会播放给对方听，如果我们认为有串供的暗示或话语中传递着其他消息，我们将会让你们换一种说法说。“ 钟志鸿仰头后靠，“可以，我无所谓。“ 罗雨离开审讯室，去安排双方进行对质，苏小妹紧跟其后， “罗姐，我怎么不知道对质还可以这样？“苏小妹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罗雨没有回头，脚步更没有停止，“你想想，韩龙现在还没有交待任何东西，就这样贸贸然让他两直接面对面，钟志鸿马上就能察觉我们先前是在唬他，要是他真是幕后主谋，肯定会通过隐蔽的方式警告韩龙，更可能威胁韩龙，那样我们想找出真正的主谋就难上加难。“ “罗姐，你真怀疑是钟志鸿在背后指挥？“苏小妹没想到罗雨已经跳出鲁军的供述，怀疑起钟志鸿来， 第142章 神助攻？ “罗姐，你真怀疑是钟志鸿在背后指挥？“苏小妹没想到罗雨已经跳出鲁军的供述，怀疑起钟志鸿来， 罗雨点头，她刚刚只是灵光一闪，但仔细想起来还是真有这种可能性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整个交换杀人案中，如果成功的话，钟志将获得最大的利益，你说要是韩龙策划的，为什么是钟志鸿获利最大？ 而韩龙只是一个小山村里面的村民，他是如何得知这些人的信息，将他们召集起来？一是韩龙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些信息来源，反而是身为荣华贸易公司高管的钟志鸿，他经常走南闯北，信息来源肯定比韩龙要广，他也有这个经济实力去调查，所以……“ 十多分钟后，韩龙被带到对质室，这原是一间探视室，双方可以隔着玻璃看到对方，用麦克风对话，但现在麦克风已经被收掉，两边靠玻璃的桌面上各放了一个蓝牙耳机，耳机与值班室的蓝牙连接，两边的说话都只能通过蓝牙传递到隔着玻璃墙的值班室的电脑上，由值班室确认后再传递到对方的蓝牙耳机上，值班室也可以传递指令给两位，为了防止他们辨认口型，传递眼神，在互相确认身份后，还要给双方都戴了手套、墨镜，手只能放在台面以下，对方都看不到的地方，避免通过手势沟通。 罗雨为了怕钟志鸿知道韩龙什么都没交待，布置起来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值班室中，罗雨透过玻璃盯着韩龙，从他一进门，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既没有四处打量环境，也没有悄悄观察有没有审讯人员，只有一种漠然，对于一切的漠然，麻木地任由押送人员将他带到位置上坐好，好像给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罗雨见到韩龙这副样子，更坚定了自己的推测，韩龙肯定是被他胁迫的，肯有可能是有把柄落到钟志鸿手中，或者是受金钱的诱惑，不得不为他背锅， 很快钟志鸿也被带了过来，罗雨通过蓝牙耳机问钟志鸿，“对面的是韩龙没错吧？“ 钟志鸿透过玻璃仔细打量坐在椅子上放空的韩龙，不时皱眉，半晌才说，“是他。“ 罗雨又对韩龙说，“对面的人你认识吗？“ 韩龙慢慢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神好像打量着钟志鸿，半晌，摇摇头，没有说话。 罗雨秀眉微蹙，韩龙这是怎么回事？他会不认识钟志鸿，鲁军交待说他们都互相上传上身份证照片的，按道理不可能不认识啊，打量了钟志鸿一番，难怪，他刚才肯定在洗手间吐过一番，现在还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头发也乱七八糟如同鸟窝一样，罗雨从电脑中调出钟志鸿身份证上的照片，跟他现在完全就是两个人，难怪韩龙会摇头。 没办法，只得让值班人员将钟志鸿按身份证上的照片模样整理一番，三分钟后，罗雨再次问韩龙，“对面的人你认识不？“ 韩龙重新打量了钟志鸿一番，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样，好半晌才轻轻点头，随即又低下头去，还是没有说话，罗雨有些纳闷了，韩龙为什么不说话？ 对钟志鸿说：“你可以开始了。“ 钟志鸿双眼圆鼓，怒视韩龙，吼道，“韩龙，你说是我让你将现场弄得那么残忍的？“ 罗雨的声音在钟志鸿耳机里响起，“这句话有串供的嫌疑，请换一种方式重新质问。“ 苏小妹在一边撇了脸色开始发红的钟志鸿一眼，心想，韩龙还什么都没有交待呢，你这样问罗姐肯定会给你打回去。 钟志鸿也没想到第一句就被驳回来了，微微一愣，这句话哪有串供的嫌疑？莫非是说是我在暗示让他说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吗？我吃饱了撑的，还要暗示他这样说？哦，对了，她很有可能认为我是在说反话威胁韩龙， 没办法，钟志鸿只好重新问：“韩龙，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地杀害了陈元瑶？“钟志鸿还故意将残忍二字加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说，按他的想法，他这句话的侧重点是在残忍两个字上面，想让韩龙说出下手如此残忍的原因， 罗雨听了却在心里笑了起来，钟志鸿这句话真是神助攻，韩龙现在什么都还没有交待，你这样一说，韩龙肯定明白你已经什么都说了出来，这是对他的暗示，不，这已经不是在暗示，而是在明示，表明他的罪行已经被我们全部掌握，如果这句话是从警方嘴里说出来韩龙还有可能不信，但从钟志鸿嘴里说出来，韩龙却不得不信，连忙将这句话放给韩龙听， 韩龙听完，漠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钟志鸿，空洞的眼神一动不动，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还问我，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安排吗？ 罗雨心里有些疑惑了，为什么韩龙现在不说话？是有什么把柄在钟志鸿手中，从而不敢说还是他已经心死，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对韩龙说：“请回答。“ 韩龙却低下了头，继续盯着地板，好像地板比钟志鸿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一般， 罗雨双眉紧锁，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韩龙已经无法再说话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罗雨的心头。 3号审讯室中， 江小明却坐在椅子上，好像欣赏他的表演一样，看着曹向阳低头不流一滴泪地大哭，双眼中好像透着赞赏，说道： “演得不错，可惜演得再好也没有用，他们都指证是你制造交通事故杀害了唐雨莲，而且为什么去杀也讲得清清楚楚，你还在群里面承认过，现在却跟我编造说那就是交通意外，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种鬼话都会相信？“ 曹向阳也知道这件事太过巧合，可信度太低，但这真就是这样啊，连忙抬头，瞪大的眼珠周围没有半点泪水，急声喊道：“警官，你可以去查证，我真的没有说谎，况且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将案件伪造成交通意外啊，而且我们商量好的也不是那个时间动手，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曹向阳一直反复在强调他说的都是真话，江小明两条毛虫眉又相互吸引，向眉心中间爬去，好像在思量曹向阳说的话的真假，不过他心里却始终拿捏着火候，听曹向阳说他们原来商量的不是那个时间，心头暗喜，终于快到点子上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好像在思索曹向阳的话可不可信一样，好半晌才道：“那你们原计划是什么样的？“ 曹向阳带着期盼的双眼一直注视着江小明，眼见他有所松动，不敢怠慢，立马就说：“原计划是在6月底动手，让我潜入到他的家中，伪装成入室盗窃杀人，姜兴国每个月底都会到秀州的批发市场进货，要出去两到三天，那样他就有正当的不在场证明，而且那个时候他家里面因为没有男人在家，很容将警方的思路带偏。“ 江小明两条眉毛越来越近，好像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难题一般，迎着曹向阳的目光：“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 曹向阳移开目光，不敢和江小明对视，眼光四处乱瞟，嘴里也支支吾吾起来，“呃~这个……“ 第143章 重大发现 曹向阳移开目光，不敢和江小明对视，眼光四处乱瞟，嘴里也支支吾吾起来，“呃~这个……“ 江小明一看曹向阳的表情，心中一喜，有戏，他将这些嫌疑人都抓回来后，就一直在想，谁最有可能留下了当时的聊天记录， 按照他的推论，鲁军肯定是留有后手的，但这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拿出来，而且他还在打他的如意算盘，期待用这个保住他的命，甚至减刑，江小明从心里面不愿意让他得逞，所以一直想从其他嫌疑人哪里获取证据，曹向阳就是他的主要目标， 而且如果曹向阳真的没有杀害唐雨莲，唐雨莲的交通意外不是他们伪造的话，曹向阳肯定不会对韩龙他们坦白，那样的话韩龙他们肯定会逼迫他去对付另一个人，他还没有这么傻，最有可能的是利用这起意外，假装已经执行了韩龙的交换杀人计划，故意将这起交通意外往自己身上揽，并且为了取信韩龙他们，很有可能还假装吹嘘一下自己的本事， 不过在他心里面肯定不愿意背这个锅的，虽然韩龙他们一再保证不可能暴露，但江小明相信，曹向阳既然能当老板，智商肯定不低，肯定不会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他肯定会想着万一有人暴露了，将整个计划供了出来，那个时候他要如何保命， 他也清楚的知道一旦其他人员交待了整个计划，那结合那他在群里面吹嘘的事，唐雨莲的死肯定会算在他的头上，还明白肯定没有人会说出他和姜兴国原来商量的动手计划，因为对其他人来说，原来商量的计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曹向阳来说，却是他的救命稻草， 面对其余四人的指认，面对自己曾经在群里面的吹嘘，曹向阳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能是拿出他与姜兴国原先商议的计划，而且仅仅是口说还不能证明，只能是物证， 江小明淡淡地瞥了曹向阳一眼，好像笃定他在撒谎一样，“你没有东西证明吧，哼，抵赖胡说谁不会，别说你编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我差一点就相信了，可惜呀…… 我看你还是别兜圈子了，老实交待制造这起交通事故的细节吧，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曹向阳闻言，知道刚刚的犹豫让江小明怀疑他所讲的，心想如果不拿出证据来，这个黑锅那就是背定了，刚刚他只是稍微犹豫一下，想和江小明谈谈条件，心想要是贡献出这些证据，能不能算立功，不过现在看来最重要的并不是立功的事，首先还是将锅甩出去再说吧，双眼看着江小明，急忙说道：“警官，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的说的都是真的，我与姜兴国的确是商量在6月底他去进货后动手，我有将这一段聊天记录截图，保存了下来。“ 江小明心中一喜，终于有了证据了，而且曹向阳那点小伎俩也看得明明白白，这小子还不老实，说只有这一段记录，他这是还有别的想法呢，不过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面上却不露声色，好像还是不相信他一样，语气中更是带着些许地气愤，质问道，“就这一段聊天记录的截图？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清楚你和姜兴国什么时候商量的，你完全可以将截图上的日期一改，甚至还可以将聊天的内容改得面目全非，你是做装潢的，别说你不知道怎么p图，这个又不是什么难事，你居然跟我说这是你的证据？“ “呃~“曹向阳为之语塞，的确，现在这种图片处理软件太多了，处理聊天截图又非常简单，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是拿这样的图片做为证据可信度太低了，不过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你们可以鉴定那些图片有没有p过，我可以提供电子…“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这些图片的电子档和那个文件他都放在一个加密的u盘中，如果提供图片的电子档给他们，那个文件他们也会发现，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将它们分开放呢？唉~~反正他们都会拿到，我就不相信他们破解不了那个文件，那我现在还不如就干脆点，长叹了一口气， “警官，我还有别的证据，在韩龙收回手机之前我就留了个心眼，将整个手机备份了一遍，里面我们整个商议的过程和那些案发现场的图片都有。“ 江小明心中大喜，没想到曹向阳还真藏着这样的关键证据，有了这个的话，整个证据链的基本框架就差不多完整了，他极力控制自己脸上有肌肉，不要让它露出一丝高兴的表情，语气中带着狐疑，眼神中透着审视，看着曹向阳说：“是吗？你刚刚才说只有几张截图呢，现在一下子就有手机的备份了？“ 曹向阳这个时候好像放下了一切似的，不再拐弯抹角，“我刚还想用这个来立功减刑，不想立即交出来是想和你们讲讲条件，不过我后来想到这个文件与那些图片的电子档是放在同一个u盘里面的，你们肯定能发现，所以……“ 江小明极力压制面部表情，压制着内心的喜悦，努力装出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问道：“哦，好像还像那么回事，那个u盘你在哪儿？“ “就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面，密码是……“曹向阳正要就密码，江小明伸手阻止了他，“密码还是到现场再说吧，等会你和我们一起到现场去取这个u盘，你说的是真是假就清楚了“ 他知道这种大案的关键性电子证据，它从起获、检验到最终的呈现，每一步都是有严格的规定，曹向阳这个u盘，为了避免出现伪造信息或毁灭证据的可能，必须是让他提取证据的当场才能说出密码，由技术人员操作，而且在交待过程中一般不允许询问电子产品的密码，就算嫌疑人自己交待也要及时制止，所以才制止了曹向阳说出密码， 江小明从审讯室出来，连忙打电话给陈长青，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咧得老大，欢声说道：“哥，重大收获，曹向阳将那个手机备份下来了，你赶快帮我安排几个人，一起去起获这件重要物证。“ 陈长青闻言，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急速圆睁，语气中透着不敢相信：“当真？他怎么会将手机备份下来，你在哪，我马上就过来。“他一刻都不想停留，拉开门就向外冲， “3号审讯室外面，我在3号观察室等你，你先安排人，“ “没问题，肯定不会拖你的后腿。“陈长青挂断电话，一边向观察室飞奔，一边打电话安排人员， 3分钟后，陈长青喘着粗气来到3号观察室，开门就问，“他真有？他怎么会有？“ 江小明也在努力平复情绪，深呼吸了好几次，但还是心情激动，笑容都没有离开过脸庞，语速飞快地说，“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那起交通意外可能是个巧合，我就在想，如果这起事故真是巧合的话，曹向阳在整个交换杀人案中就没有直接杀过人，最多也只是透露了一点信息给鲁军，他就有可能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将自己手中的东西销毁得干干净净，他会设想万一事情暴露，他如何保命，如何证明他没有杀人，特别是在其他几个人的指认下，如何让我们相信唐雨莲的死与他无关，他很有可能就留有后手，果不其然……“ 陈长青手指轻轻敲着太阳穴，还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关窍，“备份手机就能证明他与唐雨莲的死无关？“ “只是有可能，他已经供述出他与姜兴国两人商议的动手计划，从时间，手法上都和交通意外对不上，而我却吓唬他，说其他几个人都指认他就是凶手，而且诈他说在群里面他也自己承认过，没想到歪打正着，他果然在群里面吹嘘过他制造交通意外这件事，所以他要证明自己没有杀害唐雨莲，就得拿出证据，而对他最有利的证据就是唐雨莲发生意外之前的他与姜兴国商议动手计划的那些聊天记录，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相信交通意外与他无关，否则这个锅他就背定了。“ “那你还在这儿等什么，走走走！！“陈长青闻言，立马催促起来，拉起江小明就要向外走。 第144章 乌鸦嘴? 10月20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一天 下午1：09分 阳光装潢周边已经被警戒起来，装潢公司的工人没有干活，排坐在公司外边的台阶上，眼神中带着三分困惑、三分迷茫和四分好奇，望着他们的老板曹向阳被押进办公室， 市刑警队的视频组紧跟其后，他们要全程录制证据的提取工作，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曹向阳已经彻底放下一切，非常配合，技术人员从保险柜底层的顶板上提取那个关键的u盘， 曹向阳点点头，“就是这个u盘，密码是……“ 曹向阳正准备说出密码，江小明再次制止了他，“密码等回去再说。“ 起获了此行的目标，江小明心情更激动，恨不能马上飞回去，查看里面的内容，脚步轻快地离开阳光装潢公司，那个u盘被装在专用证物箱中，全程由证据提取专员保管，同时视频组一直全程录像，不让证物箱离开画面一秒钟， 警车上，江小明和陈长青坐在后面，陈长青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吞吐着烟雾，刚刚进屋取证他并没有参加，而是一直坐在车上，心里寻思着江小明他们接手案件才十多天，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突破，现在又起获了案件最重要的物证，而他们原先也侦破了半个多月，却是毫无进展，没有丝毫突破，自己真的是老了？ 江小明慢慢冷静下来了，刚刚起获了重要物证，虽然还没有进行验证，不过曹向阳说谎的可能性并不高，很有可能这个备份文件中包含着他们的聊天记录，这将是证明他们联合作案和谁是主谋的重要证据，不过韩龙是如何找到这些人的呢？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愿意参与他这个交换杀人计划的呢？韩龙真就是主谋吗？那他的动机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设计策划这一起交换杀人案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从江小明脑海中浮现，一切只能让韩龙交待才能得到答案， 但韩龙他会交待吗？他肯定明白交待对他意味着什么，现在已经证据充分，有四位人证，还有他们聊天记录文件作为物证，而相信小张他们通过现场调查，还能找出一些旁证， 无论韩龙交待还是不交待，等待他的都将是最严酷的刑罚，所以交不交待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交待是死路一条，不交待还是死路一条，对他来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更别说他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害了陈元瑶，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宽恕， 但是如果他不交待，这些疑问就永远不会有答案，案件好像始终缺一角似的，江小明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但如果不弄清楚韩龙这么做的原因，他又有些不甘心，如果那些问题找不到答案，他的心就像被千百只爪子在挠一样， 但如何才能让韩龙开口呢？两个选择的方法肯定不适合他，现在韩龙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从他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再去忽悠他，给他两种选择，按他的智商不可能相信，他没有任何机会立功减刑，离间计？他就是主谋，只剩一个孤家寡人，已经间无可间，送温暖？不可能的，以他的罪行，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不可能有生路，要是搁到古代的话还有可能被凌迟，那就更别想激起他生的希望， 江小明现在好像虎咬刺猬一样，韩龙整个人好像根本无从下口一样，无欲则刚，现在韩龙已经没有任何诉求，其实也不是他没有诉求，而是他的所有诉求都不可能满足，反而让他达到了这种无欲则刚的境界， 江小明抬起头，双眼望着车窗外，这个时候一股浓烈烟雾突然飘了过来，将江小明笼罩， “咳~~~咳~~~“ 江小明被呛得连声咳了起来，急忙打开车窗，没好气地对陈长青说： “哥，你就不能戒了它，你看现在还有几个人抽烟？“ 陈长青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我也想戒啊，不过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戒掉，一熬夜就忍不住。“ 江小明心里叹了一口气，没错，特别是遇到案件的时候，他作为刑警队长总是奋战在第一线，没日没夜的，没有这口烟提神，他可能还真坚持不下去，嫂子也给他想了办法，他办公室的茶就是替代方法，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这口烟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戒掉，对付韩龙江小明暂时没有主意，但是要对付这口烟嘛，他有的是办法。眼珠一转，鬼点子立马就来， “哥，我有个办法，如果你有良心，保证你戒掉它。“ “良心？不是决心或者恒心吗？你没有说错？“陈长青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光从车窗外收回，带着些许疑惑看着江小明，一般戒烟都是说决心，恒心之类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戒烟还需要良心的， 江小明迎着陈长青的目光，心中暗笑，“是良心，你没有听错，就看你有没有了，“ 陈长青瞅了他一会儿，才说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以他对江小明的了解，心中明白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点子，不过这口烟他老婆也劝了很多次，他自己也很想戒掉，可工作的特殊让他始终没有戒掉。 江小明双手一摊，眼带鄙视：“什么叫鬼主意，这是为你好，不是那个人我还不告诉他， 这吸烟的危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现在你还在工作，没有时间陪嫂子和青松我想她们能够理解，不过到你退休过后呢？ 那个时候你总有时间陪她们了吧，不过呀，这烟要是你再不戒掉，还这样抽下去的话， 可能那个时候不是你陪她们，而是要她们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你，还有可能是看着你先走一步， 真是难为嫂子啊，这些年你们聚少离多，好不容易熬到你退休了，本来以为你终于可以多陪陪她了，能够和她作伴，一起安享晚年， 却没想到现在的你没有戒掉这口烟，几十年的烟龄，早已经收到引渡船票，又扔下她一个人先去了。“ “滚，你这个乌鸦嘴。“陈长青先前的一点点愁怅情绪马上就烟消云散，这小子嘴里就没吐出过象牙来，他这是拐着弯骂自己没有良心呢，呸，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拐弯，他就是直接骂的，而且还诅咒我，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长青掐灭了手中的半截香烟，转手就是一个爆栗，嘴里哼哼叽叽，“让你诅咒我，我看你小子皮又痒了，欠收拾吧。“ 第145章 恢复数据？ 陈长青掐灭了手中的半截香烟，转手就是一个爆栗，嘴里哼哼叽叽，“让你诅咒我，我看你小子皮又痒了，欠收拾吧。“ “啊~~“江小明一声惨叫，双手连忙抱头，护住要害，嘴上却没有闲着，“哥，再敲我就找嫂子告状，说我好心好意劝你戒烟，你却不识好人心，还暴打我。“ 陈长青本来要停手了，听他这么一说，又补上两记爆栗，“你这是好人心？好人心有你这样诅咒我的？“ 江小明抱头惨叫，好一会儿后，瞄到陈长青没有再敲的趋势，才放下双手，心想，这药是不是下得太猛了？不过要是不用点猛药，他肯定坚持不下去，不过，这顿打可不能白挨了，等案子结束后还要找嫂子好好告一状，哼哼，到时候就有好戏看啰，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先别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嘴上说道，“你来都来了，刚刚的取证又你怎么不进去？“ “取证有他们就行了，反正现场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来是担心员工闹事。“陈长青转头望向车窗外，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江小明轻轻点头，曹向阳是装潢公司老板，他这样突然被抓，他的员工肯定担心拿不到工资，也不是没有可能会闹事，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员工已经没有干活， “回去之后就给劳动保障部门发个通告，告诉他们曹向阳的情况，请他们督促曹向阳家人妥善安置那些工人，保障他们的权利。“ 陈长青没有说话，他才不会告诉江小明抓到曹向阳后就已经给他们发了通知，要不然这些工人眼中也不会是迷茫，很有可能就是愤怒，如果告诉他早就发了通知，以江小明的鬼机灵，肯定会看出来他先前说的担心员工闹事只是个借口。 很快，大部队回到警局，在专业的电子证据提取技术室中， 电子证据提取室只允许技术人员进入，其他人可以在外面隔着玻璃墙观看，还可以通过摄像头，从屏幕上详细观察技术人员的一举一动，有专用的摄像头对准操作平台和电脑，技术人员的每一步操作都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一名技术人员正在详细的检测u盘，记录它的各种信息，一台没有与任何网络连接的电脑已经启动，启动画面上鲜艳的红星代表这是国家自主研发的系统，与普通民用的外国企业开发的系统完全不同，就算u盘中包含病毒脚本，也不能在这台电脑上运行。 “这个u盘的品牌是闪星，属于他们的低端产品，它并不具备数据加密的功能，只是简单地设一个密码，用于验证身份，文件系统也是最老的fat格式，“ 技术人员在检验完u盘过后，将u盘接到电脑专用插口上去，这个插口可以不间断给u盘供电，但可以随时切断数据的传输，最大限度在保护u盘资料的同时，杜绝病毒对系统的破坏， 技术人员熟练地打开虚拟软件，这个虚拟软件可以虚拟目前大多数系统，并且这个虚拟系统所有的文件都是独立的，并不担心黑客攻击或病毒破坏电脑其他文件，起到双重保险， 技术人员虚拟了一个目前市场占有量最大的系统，将插有u盘的接口授权这台虚拟机可以进行只读访问，熟悉的青草蓝天界面出现，技术人员双击u盘盘符，立马就弹出一个对话框，提示输入u盘的密码， 曹向阳也被带到提取室外部，全程看着技术人员处理u盘，整个场面给他一种用高射炮打蚊子的错觉，平时他在用这个u盘时都没有这么小心过，在他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他自己已经如实交待了案件所有细节，他还希望里面的东西能证明他没有杀害唐雨莲，肯定不可能在u盘中设下什么陷阱，看到电脑屏幕上提示输入密码，说道：“密码是cao+996633，第一个字母大写。“ 技术人员输入密码，u盘被打开，内容很简单，一个扩展名为bak的文件和十多张jpg文件，技术人员详细记录每个文件的具体信息，包括特征码，大小，修改时间，创建时间等，文件大小要精确到字节，这些信息都是确认文件的唯一性，与视频录制的整个资料一起，将且成一个完整的证据，并且也只有经过这样记录处理的电子资料才能做为证据。 半个小时后，技术人员终于记录完毕，将u盘所有的文件都复制到虚拟机中，避免直接在u盘中打开对文件造成破坏， 十多个jpg格式文件被一一打开，果然，这些都是姜兴国和曹向阳商量如何动手，什么时候动手的内容，不过图片上的两个人没有头像，也没有呢称，只有两个代号，b和e，从内容可以看出来，b就是姜兴国，e是曹向阳， 江小明猜测到，姜兴国的妻子是第二个死者，而曹向阳的妻子是第五个死者，所以他们的代号分别是b和e， 不过江小明也清楚，仅凭这个推测，没办法直接证明b就是姜兴国，e就是曹向阳，不过鲁军供述过，他们都上传过那些证件的照片，要将他们对应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时候，技术人员问道：“原先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用的是什么系统？“ 曹向阳说道：“就是国产的华星牌的手机，用的是安卓系统。“ 技术人员开始在虚拟机里面操作，一个安卓模拟器被他加载进去，运行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嘛？“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在江小明耳边， 江小明没有回头，他听声音就知道是苏小妹，双眼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好像屏幕才是美女一样，“曹向阳备份了他们用来联络的手机，现在正在对备份文件进行模拟还原。“ “真的假的？“苏小妹没想到会是这么重要的线索，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双眼立即被屏幕吸引， “别吵，别打扰到技术人员的工作……“江小明正说着，技术人员的话传了出来，“模拟器没办法加载这个备份文件，他这个备份文件包含了整个手机系统，需要一台同型号的手机，将整个备份文件还原到手机上，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江小明立即操作电脑，搜索华星手机的图片，让曹向阳确认是那一种手机， 很快，曹向阳就从一堆图片中辨认出了韩龙寄给他的那一款手机，华星p6，这个型号的手机已经有些年头了，早已经停产，市面上也基本上没有新货，连二手货都很少流通，只有一些偏远的地方还有人在使用。 “可不可以用其他手机恢复这个备份文件？“陈长青对电子产品了解不多，皱眉问道 第146章 谁是主谋？ “可不可以用其他手机恢复这个备份文件？“陈长青对电子产品了解不多，皱眉问道 技术人员摇摇头，“如果使用其他型号的手机去还原这个备份文件，很可能因硬件原因导致手机无法开机，甚至是烧坏手机，只有找到一部同型号的手机才能打开这个备份文件，“ 苏小妹提醒道：“组长，某宝不是很强大吗，说不定上面还有货，不过他们快递过来没有那么快。“ 不错，某宝上面肯定有买二手的，江小明立即打开某宝网站，搜索这款手机，果然，相同的图片立即出现在眼前，某宝果然强大，江小明仔细查看这些商家的地址，想找一个离这里近的，快递太耗时间，他们可以自己去取货啊，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了好几页后，真让他发现在本市的商家，立马通过某旺与店家沟通，得知他那里还有华兴p6的手机，不过对方告诉他成色都不太好，可江小明这个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成色，现在急需解开那个备份文件，看看里面是不是曹向阳所说的那些聊天记录， 连忙对店家说不在意成色，只要手机能用就行，店家马上回复，可以试用三天，如果不能用就退货，运费他们承担，江小明却回复只要能用就行，也不需要他们快递，自己上门取货，当场试机，店家告诉江小明，他们就在市区的电子市场内，有实体店面，电子市场三楼xxxx通讯就是他们的实体店，随时欢迎他上门试机， 江小明得到关键信息，立马就要向外跑，对技术人员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一趟电子市场，找一部同型号的手机来，接下来的工作还离不开你们。“ 陈长青阻止江小明，“你跑这一趟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我让在电子市场附近巡逻的同事带一部回来吧，是哪家店？“ 江小明心想，也对，让那边巡逻的人员带回来更快，可就是担心他们弄错了，不过想来自己未免太打击人，就一部手机，在知道品牌知道型号的情况下，要是警察再弄错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干这一行了。 “行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江小明犹豫了好一会儿，就没有再坚持，谁去其实都一样，刚刚他是太心急了，关键的物证已经取回，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不过陈长青的阻拦让他更加坚信他的另一个猜想，将店家的信息告诉陈长青，让他去安排，转头问苏小妹，“你们那边审完了？结果如何？“ 苏小妹仿佛刚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叫起来，“啊~坏了，罗姐让我过来叫你过去，我给忘了，这下惨了……“ 江小明无语地望着苏小妹，心想，你会忘才怪，不知道又是在演哪一出呢，不过现在手机还没有到，这边没有什么进展，罗雨让苏小妹来找他，肯定是有事，给陈长青使了个眼色，离开电子证物提取室，边走边问：“是个什么情况？“ 苏小妹低着头，小声说道：“罗姐安排钟志鸿与韩龙对质，想试探一下韩龙的反应，并且罗姐怀疑韩龙并不是主谋，有可能是钟志鸿在幕后操作这一切，不过在对质过程中，韩龙一直都不说话，罗姐担心……“ 很快，江小明与苏小妹就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中，刚一进门，罗雨坐在位置上，一看到江小明就说道：“苏小妹都和你说了吧，我怀疑钟志鸿才是主谋，而韩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江小明眉头微微一皱，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视频有吗？我看看他的反应先。“ “有，“王华的声音响起，他也被罗雨叫了回来，如果主谋真是钟志鸿的话，那么审讯的侧重点就需要调整，罗雨将专案组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就是要通知大家这种可能性，也看看江小明他们有没有什么别的推论。 江小明注视着钟志鸿与韩龙对质的视频，心中推敲着罗雨说的可能性， 韩龙整个过程中表情都是那种麻木的漠然，对罗雨的询问也是爱理不理的，可仅凭这些还不能推论韩龙是受钟志鸿胁迫的，那罗雨又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视频放完，江小明还是皱紧眉头没有立即开口，半晌，才对罗雨说，“你怎么觉得钟志鸿就是主谋，而韩龙只是他的傀儡？“ 罗雨好像早就料到江小明会这样问一样，开始分析： “首先，如果这起交换杀人案成功，钟志鸿获利最大，陈元瑶一死，他这个女婿就是陈家财产的唯一继承人，所以，他在今年年初与陈元瑶大吵一架得知真相后，就开始谋划这起交换杀人案 而如果说韩龙为了骗保策划这件案子的话，他想要拿到钱还要以过几次转手，不可控因素太多，风险太高。 还有就是鲁军他们都交待是韩龙把他们召集起来的，不过他们在接到手机之前谁也不知道那个发信息的人是谁，只是在收到手机后，发现手机群中有一个人是用的外号，鲁军才使用用手段逼迫韩龙上传那些证件，这个地方就有个漏洞，如果真是韩龙设计了这一起交换杀人案，他就是主谋的话，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就他一个人用外号肯定会被针对，他完全可以随便编造一个名字，他是主谋的话他应该调查得很清楚，其他的人都互相不认识，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个外号呢？ 相信你也看过韩龙的资料，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才出来两年，后来就在村子里勤勤恳恳地干活，基本上没有离开过村子，村里面的人对他的印象就是老实木讷，那他如何得知鲁军他们的情况，再将他们组织起来的呢？而钟志鸿则不同，他在贸易公司工作，可以说是走南闯北，信息来源非常的广，他完全有条件，有这个实力获悉鲁军他们的情况，将他们拉下水，而韩龙就是他挑选出来的挡箭牌，还有什么比一个有前科的人更好的挡箭牌呢？ 他故意让韩龙将现场弄得那样血腥，搞得跟祭祀仪式一样，就是为了转移他岳父的视线，同时还能震慑要胁其他人，我不认为一个老实木讷的人不会想到如此残忍的手段，一切都是钟志鸿在幕后指使的。“ 罗雨说完，一双杏目紧紧盯着江小明，期待他发表看法， 江小明捋了捋思路，摇头说道：“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认为钟志鸿不是主谋，韩龙才是主谋……“ 第147章 谁是主谋之我见 江小明捋了捋思路，摇头说道：“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认为钟志鸿不会是主谋，韩龙才是主谋……“ 罗雨没有说话，眼睛看着江小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江小明继续说下去，她召集大家一起的目的就是讨论，不可能不让他发言，只不过她没想到江小明和她的看法相反，这就要好好和他辩上一辩了。 苏小妹坐回她的位置上，两手托着腮，望着罗雨和江小明，心想，有好戏看了，正副组长开始斗法，她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嘿嘿…… 江小明捏着下巴，边踱步边说道：“你推论钟志鸿是主谋，是基于他在交换杀人后获利最大，没错吧？“ 罗雨轻轻点头，“没错，陈元瑶并无兄弟姐妹，她父母也是独生子女，钟志鸿现在就有可能获得他岳父家的所有财产，包括他的公司。“ 江小明摇了摇头，心中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可他面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阻碍，那就是那岳父，你说他岳父有多大可能在女儿被害后还将财产留给一个外姓人？“ 罗雨伸手拢了拢头发：“按他岳父的本意是不可能，但别忘了，钟志鸿处心积虑地不让他岳父怀疑他，那他还有可能有下一步，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他岳父。“ 江小明还是摇头，“不，我认为恰恰相反，如果钟志鸿真是主谋，他的目的就是要报复和谋夺他岳父的家产的话，那么他第一个对付的就应该是他岳父，而不是他的妻子陈元瑶，他心里应该清楚，如果陈元瑶出事，他岳父这只老狐狸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财产继承权是很明显的动机，只是怀疑得深和浅的问题， 并且他与陈家唯一的纽带就是陈元瑶，只要陈元瑶没出事，他岳父才可能将财产传给他女儿，而钟志鸿才有可能从陈元瑶那里取得财产的继承权，去接手他岳父的公司， 但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之后，他想要达到目的就非常困难，别忘了，现在公司还在他岳父的控制之中，甚至可以说陈元瑶这一死，钟志鸿就彻底没有希望接手他岳父的公司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钟志鸿下一步对付他岳父，根据法律规定，直接继承人也是他岳母，而不是他。 所以我说钟志鸿不会是主谋。“ 罗雨皱着秀眉，不得不承认江小明分析得有些道理，钟志鸿在他岳父手下工作这么久，不可能不了解他岳父的性格，没有陈元瑶这层关系在中间搭桥，他想得到他岳父的公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可能还有另一层用意，说道： “的确，陈元瑶是他们的纽带，如果他想得到那些财产陈元瑶是一个很好的中介，所以他的目的不是单纯地谋夺财产，主要还是他在报复，谋夺财产可能是后续的想法，他岳父想用陈元瑶拴住他，并且还使计道德绑架他，让他沦为赚钱的工具，他就是要斩断与他岳父之间的这条纽带，趁机挣脱他的控制，然后他才有可能另立炉灶，所以……“ 江小明停下脚步，看着罗雨：“这种可能是有，但是他为什么要召集五方来交换？要知道这种事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如果韩龙真受他控制，他完全可以与韩龙两方来完成，更甚至要胁韩龙一个人完成，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另起炉灶，而还是在他岳父的公司工作，这种推论有些牵强， 其实你推论钟志鸿是主谋还有一个关键点无法解释，那就是他用什么手段让韩龙心甘情原地当这个替罪羊？ 韩龙的资料我们都看过，差不多两年前被放出来，第二年5月份来到双桥镇找零活，被家里面没有青壮劳动力的老秦家雇佣，由于他干活能吃苦，为人又老实，被老秦家招为女婿，他也是那个时候将户口迁了过来，之后就在老秦家做上门女婿，像他这样一个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钟志鸿这个公司高管的？又有什么样的把柄被钟志鸿抓住，让他听从钟志鸿的指挥，还为他背锅？“ 罗雨轻轻咬着嘴唇，内心的想法开始动摇，听江小明这样一分析，她也觉得很多地方没办法解释，嘴里却没有认输，“我怀疑把柄很有可能就是韩龙的那段服刑经历，他可能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过往，特别是老秦家的人，如果让人知道了他的往事，那别人就会用有色眼镜来看他，他的平静的生活也会被打乱。“ 江小明捂住额头，平时罗雨的智商一直在线啊，怎么今天就突然下线了呢？ 语气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韩龙既然能将杀害陈元瑶的现场弄得那么血腥，他会在乎别人用有色眼镜来看他？ 他如果担心别人用有色眼镜看他，大不了一走了之，完全没有必要参与这起交换杀害人案，一个刑满释放不久的人，会想不到参与这种事的后果？ 你觉得他会在生命危险和有色目光两者之间如何选择？ 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韩龙为什么要杀害秦夏萱？他是前科人员，出来后老秦家雇佣他干活，还招他为女婿，无论从那个角度，他都没有杀害秦夏萱的理由，仅仅是惧怕钟志鸿揭发他的往事？ 还有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他是什么时候买的保险？“ 罗雨仰头回忆，“鲁军交待是去年12月份，我们安排去走访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既然鲁军找业务员买到了合同，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假。“ “不错，是在去年12月份，可你刚刚说了，钟志鸿是在今年年初与陈元瑶大吵一架时才得知的真相，那韩龙如何未卜先知，在去年12月份就买了大额的保险呢？“ “呃~~“罗雨一愣，双眉开始汇合，她先前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不过这个却难不住她：“钟志鸿可能在他们争吵的时间上面撒了谎，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设计这个时间点，伪装他自己不是主谋。“ 江小明暗中点头，这点也是有可能的，如果钟志鸿真是那个主谋，他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是理所当然，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如果说是钟志鸿用揭发他的过往这种理由去威胁韩龙杀人背锅，你觉得成功率有多大？“ 江小明不等罗雨回答，“我觉得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只是要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被钟志鸿威胁，就算揭穿了又如何？远远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去违法。“ 经过江小明这么一分析，罗雨柳眉打结，仅仅凭这一个前科往事过往经历威胁韩龙可能行不通，不过江小明既然说是韩龙主谋，也不妨听听他的分析，看看是否站得稳脚跟，反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认定韩龙就是主谋？他一个山村小农民，又是如何策划这起案子的？“ 第148章 排除法 罗雨反问道：“那你又是如何认定韩龙就是主谋？他一个山村小农民，又是如何策划这起案子的？“ 江小明万开脚步，手指再度捏着下巴：“没错，他是山村小农民，但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了吗？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呢？ 他才从牢中释放出来不久，想要溶入正常人的生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说得没错，像他这种刑满释放人员在生活中其他人肯定会戴有色眼镜看他们， 所以他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上班生活，但他就甘心一辈子干农活吗？我看也不见得，他到老秦家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的， 别忘了当初他是什么原因进去的，跟着当地的一些社会混混拉帮结派，为了所谓的义气打架斗殴，结果致人死亡，还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未成年人，所以才只判了他8年有期徒刑， 你说当年一个小混混现在会甘心在秦夏萱家老老实实干农活？“ 罗雨也看过案卷，不过她认为既然韩龙从里面出来，很有可能已经明白了事理，也有可能已经决定重新做人了，所以她对韩龙以前的记录没有太多关注，而她王叔的电话更是证明韩龙没有对那两位老人采取手段，她就更没有去细想，可听江小明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总觉得理由太牵强，就因为他有前科就怀疑他？ 双眉狠狠一扬，瞪着江小明：“你这种怀疑太牵强了吧，他都已经服刑8年，现在刑满释放了，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改邪归正了？“ 江小明看着罗雨，迎着她的目光，丝毫不让：“不错，就是因为他服了8年刑，要知道，国家对服刑人员的政策是很宽松的，除非是那种罪大恶极的犯人，只要表现好，一般都是会得到减刑的，但他却是满满8年后才释放，你说他有多大的可能已经改邪归正？ 还有，根据他在监狱的档案记载，在他年满18岁后，转出少管所，之后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就是一个老诈骗犯，跟一个老骗子生活那么多年，我不相信这与他给老秦家三口买保险是个巧合。 所以我更倾向于在山村的样子只是他的伪装，干活买力也好，老实木讷也好，都是他加在身上的伪装，同时也是他的保护色，为的就是博取老秦家人的信任，以便他实施他的计划。“ “不可能吧，“苏小妹本来一直坐山观虎斗，却被江小明的分析所吸引，凑了过来，说道：“那如果老秦家不招他为女婿呢？他的计划不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再说了，秦家招他为婿的事属于他不可控的范围吧，他是如何笃定秦家一定会招他为女婿的？“ 罗雨点头，如果说这都是韩龙的伪装，那么如何打入秦家是一个无解难题。“不错，这个他没有办法去操控，虽然他假装干活卖力，但老秦家也不可能将一个大闺女嫁给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外地人。“ 江小明目光扫过两位美女，道：“那也得看老秦家这个闺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老秦家在农村，他是去年将韩龙招为女婿的，也就是说他闺女是28岁才和韩龙结婚，一个老农民的闺女，在28岁还没有嫁出去，很有可能就是她本身也有缺点！“ 苏小妹不服气地说道：“有可能是她太挑剔，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说不定啊。“ 江小明对苏小妹竖起大拇指，好像是在夸奖她一样，“有可能，但她又为什么嫁给韩龙了呢？她和韩龙还没认识多久哦！“ “呃~~“苏小妹为之语塞，江小明对她竖起的大拇指也随着她的无法可说翻转了一个180度， 江小明继续说道：“哦，可能你们不知道，根据姜兴国的交待，他是在8月26日将秦夏萱骗上车迷晕过后，拉到韩龙预先准备好的坑中杀害并掩埋的，并且韩龙告诉他，秦夏萱基本上每天都会去镇上面的茶馆打牌，而韩龙计划的不在场证明居然是他和他老丈人在田里收割水稻， 8月底正是收割水稻的时间，秦夏萱居然还天天去镇上打牌，这说明什么？ 从这个就不难看出秦夏萱平时的为人，也可以理解她为什么到28岁还在家啃老，没有嫁出去。“ 罗雨和苏小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互相对视一眼，都皱着眉头陷入思索之中，这些情况都是她们之前没有想到的，没想到江小明对资料分析得如此透彻。 江小明见罗雨与苏小妹都陷入思索，继续道：“ 老秦年岁已经高，家中也只有这一个独女，还是个不爱干活的独女，田地里的活就全部压在他一个身上，而且随着这个独女年纪越来越大，婚事却一直没有着落，他肯定也越来越心急，可就在这个时候，韩龙出现了，这个小伙子干活卖力，为人老实，你说老秦就没点别的想法？“ 苏小妹对江小明刚才的'夸奖'有些耿耿于怀，瞪大双眼反驳道：“可韩龙是一个外乡人啊，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他。“ 江小明摇头，“就是外乡人才不知道内情，才可能上当，如果他闺女在本地还能嫁得出去，还会拖到28吗？ 我估计秦老头的算盘是招了韩龙为女婿，家里就有了青壮劳动力，田地里的农活就有了主力，女儿的终生大事也解决了，并且还在他们两的眼皮底下，不用担心他女儿受到委曲，而且他老两口以后也不用愁了，要不然等他俩都做不动的那天，以他们闺女的性格，他们能不能弄到一口吃的还真是未知数， 当然，他们也担心韩龙的为人，我相信他们肯定也多次试探过，但韩龙跟一个老骗子相处了好些年，应付起两个老农民来肯定不会太难，而且平时干活秦家人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韩龙成功打进去的概率非常大。“ 苏小妹双眉上扬，眼睛睁得老大，吃惊地说道，“这个太玄了吧？“ “这不是玄，只是对人心的判断，韩龙就是利用老秦一家的现状和他们的弱点，才能成功混进去。展开他的计划。“ 苏小妹紧皱双眉，“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如此机关算尽，老秦家一个山村普通农民，没什么可以让他图的啊？“ 江小明摇头，心中暗叹，智商真是硬伤啊，“不错，表面上是没有什么可以图的，但那几份保险不是充分说明了问题了吗？“ 罗雨眉毛打结，看着江小明，“你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时时些韩龙伪装的吗？ 退一步讲就算韩龙是主谋，他是怎么知道其他人的信息，鲁军他们可是分布在江南各市，韩龙却基本上没有离开那个小山村，可以说这些人不可能和他有交集，那他是怎么将这些调查得这么清楚的？“ 江小明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想只有韩龙才知道了。“ “切~~“苏小妹还以为江小明什么都已经识破了呢，弄了半天他也还不知道。 罗雨也对他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柳眉一竖，杀气不自觉地迸发，“那你凭什么说韩龙就是主谋？“ “很简单啊，一是其他人都交待韩龙就是主谋，二是排除法。“江小明面对罗雨的质问，耸了耸肩，轻松地说， “排除法？就这么简单？其他几人都能排除？“罗雨纳闷，问道 “没错，就这么简单，参与交换杀人的共五人，鲁军不是主谋，可以排除吧。“ 罗雨轻轻点头，鲁军是他们第一个突破的人，也是主动交待出五方交换杀人案的人，如果他是主谋，他这样做就是自取灭亡，所以他是主谋的可能性很小。 “再就是姜兴国，他交待得太快，心理素质太差，不符合主谋的特点，所以我将他排除。 接着就排除曹向阳，他已经供述出参与这个交换杀人计划的一些细节，并且为了证明那起交通意外不是他伪造的，他还提供了他们五人用于联络的那个手机的备份……“ 嚯~~罗雨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双手，双眼圆睁，“当真？“ 第149章 昏招 嚯~~罗雨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双手，双眼圆睁，“当真？“ 江小明点头，对于罗雨吃惊的样子他一点都不奇怪，这组毕竟是决定性证据，“这种事我们乱说？我们已经从他家里提取了那个u盘，里面有一些图片，正是他与姜兴国商议如何杀害唐雨莲的方案，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执行，唐雨莲就出了意外。“ “内容呢？在哪儿？“罗雨双眼扫过江小明的双手，并没有任何资料，急忙问他，她表现得比江小明还着急，如果有了那份资料，可以说案子已经是基本破获了，最后就只剩下扫尾工作，而且谁是主谋也不用再争论下去，手机记录中肯定有答案。 江小明见罗雨急切的样子，微微一笑，“别着急，备份文件还没有解开，需要一部和原来备份出来的手机同一型号的手机才能还原，已经让人去电子市场取了。“ 罗雨离开坐位，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不时拿起电话看看时间，又不时看看江小明的电话有没有响，好像在期盼电话响起一样， 江小明看到她一直不停地走来走去，自己专案组成立，还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右手横在胸前，左手撑着下巴，好像看好戏一样看着罗雨不停地转来转去。 过了几分钟，可能是罗雨渐渐冷静了下来，也可能是江小明的样子好像在看稀奇一样，罗雨停下脚步，问道：“他是自己主动交出来的？“ 江小明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跟他演了好久的戏，直接将他当作杀害唐雨莲的凶手，他没办法，为了自证清白才交出来的，都这样了他都还想只交几张图片，后来他才想起备份文件和这些图片是放在一起的，才一起交了出来。“ 罗雨微微点头，这样还差不多，如果曹向阳主动交出来，那很有可能就是个坑，“如果他交出来的东西属实的话，那他就不可能是主谋，“ “然后就是钟志鸿，原因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剩下的就只有韩龙了。“ 罗雨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韩龙现在的状态，难道是在演给我们看？“ 江小明望着电脑屏幕，好半晌才说道，“我倒希望他这是在演，不过也可能是他自认为已经无路可逃，放弃抵抗了，如果他是在演的话，我倒是还有办法让他开口，最怕的就是他放弃抵抗，那样他开口的希望将非常渺茫。“ 罗雨拿韩龙这副模样没有办法，刚刚在对质过程中，韩龙一直就是消极对待，表情非常漠然，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一样，难道真是已经放弃抵抗了？那是为什么呢？问道：“他又不知道我们证据的掌握情况，他为啥会放弃抵抗？“ 江小明叹道：“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想在抓住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些猪队友肯定已经将他的那些事情交待了个底儿掉，他想要抵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才那一副模样。“ 罗雨摇头，“就这样认输？我想不可能，他精心制定了这个计划，不可能没想到今天，也不可能没有留后手，就连曹向阳鲁军他们都有后手，他若真是主谋的话，不可能就这样不抵抗就放弃。“罗雨看着江小胆，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小明暗暗点头，罗雨的智商终于回归了，“别忘了，他今年才27岁，当年被抓进去的时候还不到18岁，再怎么说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有可能和那个老骗子学了一些本事，但毕竟实战经验不足，各个环节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所以一旦他的计划被拆穿过后，他就没有任何办法抵赖了，但也不排除他这是在演，试探我们到底掌握了他多少信息，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那我们就再去探他一下，“罗雨直接了当，这样的猜测得不到答案，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十多分钟后，韩龙被带进2号审讯室，他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任由值班人员将他固定到椅子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墙上发呆。 罗雨和苏小妹一前一后地走进审讯室，江小明与王华在观察室观察情况。 审讯室沉默下来，罗雨并没有立即问话，而是在仔细观察韩龙的表情，特别是眼神，如果他是在演戏，眼神肯定会漏出一些细小的破绽，可韩龙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对于罗雨她们的进来也是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江小明看着罗雨，心里叹了一声，她这算是出了昏招，如果要观察韩龙的表情，完全可以将他在看守所的录像调出来，在看守所没有人员一直盯着他的时候，他还有可能露出破绽，现在在审讯室，罗雨又这么目不转眼地盯着，再想看出破绽就是难上加难，摇了摇头， 时间渐渐流逝，五分钟过去了，韩龙还是那副模样， 十分钟过去了，一切还是照旧， 二十分钟过去了，观察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年轻的警察推开门，说道：“江组长，陈队请你过去，他说手机已经回来了。“ 江小明望了一眼审讯室里面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心里明白这次试探不会有什么结果，站了起来，看着已经极度无聊的王华说，“走吧，我知道你也坐不住了！“ 很快来到电子证据提取技术室，技术人员已经拿到手机，正在进行基本信息的检查测试与登记，在确认功能完好之后，技术人员问曹向阳道：“当时你用的什么软件备份的？“ “绿豆荚手机助手，“ 技术人员迅速在电脑上操作起来，不一会儿，绿豆荚手机助手也成功加载进了虚拟机，开始对备份文件进行恢复。 江小明他们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着进度条，心情也随着进度条起落，当进度条卡顿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现错误信息，但当进度条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才松一口气，将心放回肚子里面，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终于，当进度条走完，手机重启的时候，江小明和陈长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不是热出来的，而是真紧张。 开机画面如约而现，预示着手机正常运行，江小明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简单的开机画面也会这么的可爱，终于，手机屏幕显示出操作界面，很简单，屏幕上的图标并不多，唯有那个微信图标最是吸引江小明他们的目光，在他们满心期待下，技术人员点开了它，熟悉的星球图标出现在屏幕上，所有人都在期待图标之后会是什么内容， 手机并没有让人等太久，星球图案渐渐消失，屏幕只显示了一行内容，一个微信群，没有头像，只有abcde的代号显示在那里， 江小明心中一喜，没错，这和鲁军交待的相符，他们将名字改为了代号，所以才显示的是abcde，现在就是不知道里面保留了多少聊天记录，因为这些案件时间跨度有五个多月，要是全部都在的话…… 技术人员并没有让江小明瞎想太久，直接点开了那个群，一条条绿白相间的聊天记录呈现出来，技术人员并没有细看，他好像知道江小明的心思一样，将聊天记录向前翻去，屏幕上聊天记录飞速地滚动，不时闪过一张张图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聊天记录终于被翻到了头，一个清晰的日期显现在众人面前…… 第150章 不是好人 聊天记录终于被翻到了头，一个清晰的日期显现在众人面前…… “2016-5-3“ 江小明看到这个日期，内心狂喜，双手不自觉颤抖，脸上立马红光满面，这起交换杀人案最早的一起案件发生在5月29日，这很有可能这里就是完整聊天记录，这也将是他们最为关键的罪证。 江小明极力想压制住心中的激动，但好像怎么也看不清屏幕上的内容了， 深呼吸……深呼吸…… 好几分钟后，才慢慢缓解过来，扭头看到陈长青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恭喜！你这次是立下大功了，要请客！“ 这个老抠门儿，就知道趁火打劫，江小明假装没有听到，重新将目光放在屏幕上，好像要重新确认刚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2016-5-3“，没错，自己没有看错~江小明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技术人员已经开始逐条记录所有的聊天内容，将证据固定， 陈长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记录工作一时半会完全成不了，关键日期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江小明慢慢平静下来，现在关键证据有了，鲁军的算盘彻底就落空了，哼，那只老狐狸肯定还在做美梦呢，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反正他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下了，看着王华，“走吧，我们去看看她们的对眼比赛有结果没。“ 获得了关键证据，江小明心情不错，胆儿也肥了，居然敢开暴力女侠的玩笑。 陈长青见江小明没有理他，手重重地拍在江小明肩膀上，恶狠狠地说：“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居然学会过河拆桥了？“ 江小明被他这一手拍得一个踉跄，痛得直裂嘴，用那种特委曲地眼神看着陈长青，害怕再受打击一般慢慢后退，“哥，现在罗雨她们正审问韩龙呢，你说这个时候我跑去吃饭，这样合适吗？ 可我要是说不请吧，又显得我不懂事儿，你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是两头为难！！“ 陈长青好像不肯放过他一样，双眼瞪看他，恶狠狠地说：“所以你就装作没听见是不？“ 江小明已经退到门边上，咧嘴一笑，对陈长青说：“我怎么会装作没听见，我是真没听见啊，“说完，扭头拉开门就往外跑去。 王华被江小明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组长还有这招？正大光明地赖账？他的脸皮果然是无敌了，不敢久留，也迅速溜走。 陈长青见江小明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收起凶恶的表情，笑道：这小子…… 2号审讯室，罗雨还在观察韩龙，韩龙也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苏小妹在一边极度无聊，周围全是监控摄像头，又不敢拿手机出来玩，坐在那里嘴巴里好像在碎碎念，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不用想肯定是在念咒语诅咒谁呢。 江小明和王华回到观察室，无语地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场景，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小妹的号码， 叮铃~~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审讯室格外刺耳，但在苏小妹耳中却比任何仙乐还要好听，她都快无聊死了，飞速掏出手机，看到是江小明打给她，愣了一下，不确定是找她还是找罗雨，拉了拉罗雨的衣袖， 罗雨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快一个小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也受不了，而且她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招是昏招，就算韩龙是伪装的，在审讯室他肯定会更加小心地伪装，漏出破绽的可能性极小，江小明的电话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感觉苏小妹在拉她的衣袖，立马就坡下驴，接过电话，接通电话， 江小明故意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韩龙，看他的表情是不是有变化，如果他是在伪装，肯定会对这个电话的内容感兴趣，他就会不自觉偷听，而却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这个时候人就有本能的反应，在想听却听不到或者听不清楚的时候，注意力会不自觉地集中在耳朵上面，这个时候整个面部表情就有细微的变化， 韩龙却好像并不关心这个电话内容一样，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嗯，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沉默，罗雨也明白江小明的意图，等了一分钟左右，假装得知了电话要传递的信息，挂断电话，给苏小妹使了个眼色，起身离开审讯室。 苏小妹正纳闷呢，她的电话声音不小啊，怎么她这么近都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呢，组长到底和罗雨讲了什么？紧跟着罗雨来到了观察室。 “怎么样？“罗雨一进来，就问江小明。 江小明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头也没回，眼睛还是盯着屏幕上的韩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要么他明白这是在试探他，要么他就是真的将他的内心封闭起来了，哀莫大于心死。“ 苏小妹诧异地说：“那不是和先前一样，我们什么也没有试出来？“ 罗雨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她也感到头痛，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嫌疑人，不承认又不狡辩，脸上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愤怒，对警察的讯问也是爱理不理的，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一样，可惜法律规定不允许动手，要不然她真想把拳头狠狠甩在他脸上，看看他有没有反应。 江小明转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的确是没有试出来，但是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收获，不管是伪装也好，心死也罢，他都不是一个清白的人。“ 王华听得云里雾里，都没有试出来还有收获？又为什么说他不是一个清白的人？问道：“组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151章 案件始末 王华问道：“组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小明目光扫过王华，道：“你想想，如果他是在伪装，那他为什么要伪装？如果他是心死，他为什么会心死？“ “哦~~“王华灵光一闪，“组长你是说要是他在伪装的话，肯定说明他心里有鬼，要是他心死的话，心里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小妹惊奇地看着王华，“咦，这个你居然都能明白了？“ 王华万分无语地看着苏小妹，实在是没办法接她这话。 噗嗤~~ 江小明十分不仗义地笑了出来，嘴上还一个劲地道歉，“不好意思，没忍住。“ 咯咯~~罗雨也被苏小妹逗笑了，对苏小妹说：“为什么你要用'居然'这个词呢？“ 苏小妹好像不懂她们笑什么一样：“有问题吗？“ 王华脸越来越苦，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罗雨看了看王华，对苏小妹说：“你就放过王华吧，他的脸皮没有组长的厚，经不起你捉弄。“ 江小明在旁边不干了，这是躺着也中枪？跳了起来，“什么没我的脸皮厚，上次他点菜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尽挑贵的点，我可怜的钱包啊，都快饿死了。“ 苏小妹眼珠一转，将火力转向江小明，“组长，你居然还有钱包？真是有钱人啊，你必须得请客。“ 江小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钱包就是有钱人，但要让他请客，遥想上次，泪如雨下，掏出手机，嘴里嘟囔道：“我要为我的钱包买个盒子，怎么也没想到它就这么夭折了。“ 哈哈~~王华也被江小明夸张地表演逗乐， 屏幕上韩龙一个人被丢在审讯室里，还是双眼无神，望着空气发呆。 十多分钟后，四人都收起了笑声，江小明在罗雨她们三个人联合'威逼'下，只好提前悼念他的钱包， 江小明面色发苦，连忙转移话题：“曹向阳贡献的那个备份文件已经将打开，聊天记录最早的日期是5月3日，有可能是一份完整的记录，技术人员正在做记录登记，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拿到具体的内容，我觉得韩龙现在这个状态很难突破，不如先不审他，等那些走访的人回来后，我们归集所有证据，如果能做到零口供，那他开不开口都不重要了，如果不能做到零口供，我们再根据欠缺的地方，再来对付他。你们认为怎么样？“ 王华首先发言：“我没有意见，反正我也不懂怎么审，你是组长你说了算。“ 江小明瞪着他，“只是因为我是组长，不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我一直都是以德服人的好吧！“ 王华看着他，悄声说道：“组长，你是不是又把脸锁保险柜了？“ 噗嗤~~ 王华虽然好像是小声在说，可观察室就这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苏小妹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 “组长，你的保险柜肯定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吧，以你那么厚的脸皮，原子弹也炸不穿啊。“ 罗雨在旁边也极力忍住，想将话题拉回正轨，说道：“我同意……“ “你看看，罗姐也这么认为。“罗雨话还没有说完，苏小妹就抢着说道， 江小明无语望苍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案情已经非常明朗，在江小明他们的指挥下，在新吴市刑警队的全力配合下，整个警队迅速转动起来，韩龙被押回了看守所，鲁军家顶楼天台也开始有人去勘查取证，姜兴国指认的埋尸现场也展开了发掘，针对几名嫌疑人在案时时间段的行踪侦查也全面展开，目标准确，任务单一，很快，一条条信息汇总在专案组手里，江小明将它们分门别类地写在黑板上，展开分析，专案组办公室原先只有一块白板，现在在办公室四面都围上了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文字。 10月21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二天 下午3：17分 随着信息的汇总，案件的全部过程渐渐显现在江小明他们面前， 5月3日，五人开始在微信群中聊天，鲁军鼓动另外三人，要求'龙'公开真实身份，并且率先将自己的身份信息上传到群中， '龙'被迫无奈，只好上传了身份信息，不过提出要求，事后手机要回收，并且不准拍照截图，还让各人在群中更改称呼，聊天信息清楚记录着各代号所对应的名字， 钟志鸿--a，姜兴国--b，鲁军--c，韩龙--d，曹向阳--e， 韩龙上传完身份信息后，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提出由他第一个动手，对象挑选的是钟志鸿的妻子--陈元瑶，还以降低风险，避免遭到警方怀疑为由，安排了其他人要杀害的对象，鲁军问他为什么，表明想自己挑一名动手对象，但韩龙坚持，表示动手的先后可以调换，但动手的对象不能更改，鲁军借机说各退一步，对手对象可以不变，但他要最后一个动手，韩龙同意。 之后他与钟志鸿商量，在钟去南粤商谈业务时动手，并且钟特别提出，要将现场进行伪装，不要让他岳父怀疑到他身上，还将别墅的平面简图与监控位置告诉了韩 5月28日晚上，钟告诉韩，他已经离开，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同时告诉他指纹模藏匿的地点，让韩在这一段时间内动手， 韩龙5月29日一大早，对老秦家人说要回一趟福利院，第二天就回，离开了村庄，傍晚的时候，有监控拍到他出现在钟志鸿别墅附近的一个商场， 韩龙在5月30日凌晨0：13分，连续上传了六张现场的照片，血腥异常，还说知道其他人都在等着，就满足他们的期待， 陈元瑶被害后，韩龙并没有沉默下来，而是在群中威胁他们，同时让曹向阳第二个动手，去杀害唐雨莲，才有了曹与姜商量的那一段记录， 到了6月3日，曹与姜商量一致后，曹向姜要了一张唐雨莲的照片，说要先踩点，避免临时过去动手会有破绽，姜给了一张生活照， 6月4日深夜，姜在微信群问曹，是不是他动了手，为什么不按计划之类的，曹没有回复 6月5日凌晨5：12韩龙问怎么回事，姜将唐雨莲发生交通事故死亡的事在群里公布开，韩龙质问曹向阳， 6：33分曹向阳却主动将唐雨莲的交通事故揽到身上，并且开始吹嘘，韩龙多次追问细节，曹向阳却不愿意说。 韩龙又催促钟，让他完成任务，钟却以警方正盯着他为由，一直拖着， 韩龙拉曹向阳一起，对钟进行施压，并且威胁说如果不动手，陈元瑶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曹也在一边帮腔劝，钟始终以警方还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为由，一直拖到7月中旬，韩龙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他执行任务，否则他将对钟下手。 钟没有办法，只好与鲁军开始商议如何杀害俞静，鲁军在群里很明确地告诉钟，必须是电死她，而且他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保险丝已经更换，楼道的监控也已经破坏，安慰钟完全不用担心暴露。 韩龙还在对钟施压，并且再次放出陈元瑶被害现场的图片，还有他们商量杀害陈元瑶聊天记录的截图，威胁钟志鸿， 终于，7月20日夜，钟志鸿按原定计划，杀害了俞静，并将现场相片发到群中， 韩龙见钟完成了任务，将目光转向姜兴国，和姜兴国商量如何杀害秦夏萱，姜兴国却说韩龙所在地他人生地不熟，而且又是农村，不好动手，韩龙却告诉他，他早有计划，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是聊天记录中却没有记录下韩龙的计划， 不过这也与姜兴国的交待相符，计划是韩龙另外告诉他的，还威胁他，姜兴国没有办法，只好听从韩龙的吩咐，在8月27日，到村庄实施了犯罪，他将秦夏萱扔进土坑后，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 最后是鲁军，韩龙还没有催促他，他就主动与曹向阳联系，商量如何杀害李小倩，明面上他是自己动的手，暗地里却是雇佣王建林动手，他并没有发现场图片上来，韩龙询问他为什么，鲁军说案子发没发生，曹向阳最清楚，用不着发照片。韩龙询问了曹向阳，确认鲁军已经按计划杀害了李小倩，也没有再多说，就直接让他们将手机寄回给他。 在韩龙村庄走访也证实，9月底韩龙的确连续收到了好几个快递， 案件到此，韩龙就是主谋已经确认无疑，每次作案都是他在背后推动，难怪曹向阳他们要说他们是被逼迫的， 但江小明心中又重新冒出新的疑问，为什么韩龙特意安排每个人的杀害对象？ 江小明看着地图上几个家庭所在的点，如果将每个凶手与死者用线连起来…… 一个熟悉的图形呈现在江小明眼前，他这个时候才明白韩龙为什么要特意安排每个人动手对象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非要拼出这个图形呢？ 第152章 走，泼冷水去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非要拼出这个图形呢？ 忽然，江小明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帽子，帽沿警徽上的五星闪闪发亮，莫非……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江小明在系统中调取了当年韩龙的那件案子的详细记载…… 原来如此！ 难怪韩龙要特意安排每个人的杀人对象， 难怪他到案后仿佛心死一般，他从始至终都不相信警察，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让他开口， “组长，罗姐说证据基本已经全部到位了，“苏小妹好像变成了罗雨的跑腿小妹，“根据韩龙发的那几张图片的时间点，结合陈元瑶的死亡时间，已经能够锁定韩龙就是杀害陈元瑶的凶手，而整个聊天记录也能将他锁定为主谋，除非他在庭审现场喊冤，案件可以说已经取得全面成功，所以……“ 苏小妹弯月眉高高上挑，看着江小明，好像看他能不能猜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所以你就假借罗雨的名义来问我，有没有办法让韩龙开口是吧？“江小明头都没抬，还是盯着电脑屏幕，却好像早就看穿了苏小妹的企图，直接揭穿她的想法。 “咦，组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表演再次被江小明看穿，心里暗想为什么每次都被拆穿，真是她演得那么差吗，忍不住问道。 江小明轻笑道，“那还不简单，既然都已经锁定了，韩龙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又不是没有遇到过什么都不说的犯人，还不是将他送上了断头台，你罗姐现在肯定忙于整理文件，写报告，尝试能不能做到零口供，韩龙不好突破她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你忍不住好奇，才来问的。“ 苏小妹见被拆穿，干脆就不再演戏，直接问道：“不错，就是我想知道，那又怎样？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江小明抬起头来，双眼戏谑地看着苏小妹，“好奇害死猫哦，你想知道什么，案情的条理都已经很清楚了。“ 苏小妹嘟起小嘴，“案情我是已经知道了，但凡事总有个原因吧，韩龙为什么要策划这起案件呢？“ “动机不就是骗保吗？害怕自己动手被警方查出来，所以就多拉几个人，将水搅混，借别人的刀了。“江小明好像已经看穿一切，低头继续研究案情记载， “可当时只知道秦夏萱失踪，保险公司并不会理赔啊，而且罗姐也说了，那两位老人没事，韩龙并没有对他们采取什么手段。“苏小妹并不相信韩龙只是单纯地为了骗保。 江小明捂住额头，只得再次抬起头来，双眼瞥着苏小妹，看来不将这只好奇的小猫打发掉，他就甭想清静，说道：“你的智商呢？韩龙会直接对他们采取什么手段？现在这种大额保险查得最严，你以为保险公司那些人都是猪吗？ 秦夏萱的失踪只是一个开始，先前我也分析了秦夏萱的为人，但她为什么会成为这样？肯定还是家里大人的娇惯与管教问题，她又是家里的独女，肯定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要不然也不会惯出来她这样的性格，这样一个心头肉突然就失踪了，你说他们二老心里得多伤心多难过？时间拖得越久身体肯定越差，用不了多久，都不用韩龙动什么手脚，肯定有一位会先倒下，另一位在失去女儿后，又失去老伴，你认为他能独自撑多久？ 所以韩龙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了，哪里还需要对两位老人动手脚，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动手脚肯定会被查出来。“ 苏小妹眨眨双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韩龙三月份带两位老人体检是为了什么？“ 江小明伸出两根手指，“两个目的，第一个比较正能量，是给村里人看的，同时也是表现他的孝心，关心两位老人身体状况，第二个就有些阴暗，他要了解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计算秦夏萱一旦出事，两位老人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或者是想知道两位老人有什么疾病是可以利用的，比如忌吃一些什么东西之类的，“ “啊，他也太阴险了吧。“苏小妹明显没有现到韩龙带两位老人做体检有这么阴暗的目的，她还以为是关心两位老人的身体健康呢。 江小明扭过头，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不阴险的人能设计这起交换杀人？不阴险能将陈元瑶那么残忍地杀害？“ 苏小妹见到他的样子，“组长，你肯定不会放过他吧！这种人就让他这么死是太便宜他了。“ “那还用说，他看似心死放弃的抵抗，但他现在心里肯定在得意呢，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而且他的计划成功了，虽然我们抓住了他，但他却成功将其他几个人拉下水，也不觉得亏本。“ “那什么时候审他？“苏小妹看到江小明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案，立马摩拳擦掌，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别着急，审他之前我还要去见见另外一只老狐狸，用我准备好的冷水将他从美梦中泼醒，也是时候让他面对现实了。“江小明想到鲁军，心中暗笑，这个时候那只老狐狸还在做美梦吧，是时候让他清醒了。 “组长，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我们一起吧。“苏小妹显然对这种泼他人冷水的事非常感兴趣， “走吧。“江小明拿着从聊天记录中下载的图片和一些聊天截图，走出办公室。 罗雨面前高高地堆着各种记录文件，这些都是当地对这几起案件的调查记录，上午才刚刚送到，最多的就是陈元瑶案子的记录，在她面前足足堆成三座大山，江小明美其名曰将优先阅读权让给了她，其实他肯定是不愿意细读，看着江小明和苏小妹走了出去，叹了口气，案件破获在即，这个组长又开始不靠谱了，还将苏小妹都给带坏了。 2号审讯室中，鲁军舒适地在椅子上靠坐着，脸上透露着惬意，眼神中透着笑意四处打量，仿佛并不是在审讯室中，而是海边的沙滩上，他正在度假的一样。 江小明看着他的样子，嘴角一撇，心说，等下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走到位置上坐下，满脸严肃地看着鲁军，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已经查实，你的交待基本上都是实情，我们已经抓获了你交待的那些人，他们对各自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是……“ 鲁军的笑容并没有从脸上消失，反而更明显了几分，心里面想着他们怎么可能供认不讳，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肯定又是江小明这只小狐狸在演戏，心说：我看你演到什么时候，你过来找我肯定是把他们没有办法，没有证据，想从我这里套些东西而已，就像商业谈判一样，越将对方的东西说得一文不值，才越好向下压价，这不，就说到但是了，我就知道有但是…… 江小明好像没看到鲁军的笑容又加深似的，继续说道：“但是，曹向阳却不像你说的制造交通意外杀害了唐雨莲，经过我们查证，唐雨莲也的确是死于交通意外，而且曹向阳也跟我们提供了一份聊天记录，也说明他与姜兴国商议的动手时间和动手方法都与交通意外不符，所以……“ 江小明故意没有说聊天记录有多少，全不全，就是要让这只老狐狸在心里面去猜测，而且他多半会认为自己是在诈他，故意贬低他手中证据的价值。 鲁军并没有在意江小明说的，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少，他坚信江小明是没有证据才来找他的，现在只是在和他演戏，好为最后的压价做铺垫，但不论他怎么演，最后他肯定会绕回来，让自己提供证据，那个时候，哼哼~~ 江小明看到鲁军还是面不改色，心想，这老狐狸够沉得住气的，不过你现在越是沉得住气，等会的打击就越重，铺垫得差不多了，冷水已经足够冰冷，是时候倒下去了…… 第153章 验证猜测 冷水已经足够冰冷，是时候倒下去了…… 江小明站起身来，走到鲁军桌前，将韩龙他发到群里的照片放到鲁军面前，感叹地说：“韩龙太残忍了，这现场太血腥，难怪你好几天都没有胃口，“ 接着将俞静死亡现场的照片放到他眼前，“钟志鸿的口味就轻得多，虽然有些地方烧焦得比较厉害，可至少现场不是那么血腥“ 然后是秦夏萱被埋时的照片，“这个就比较正常了，身上没什么伤，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没有让王建林拍李小倩现场的照片，要不然又得好几天没胃口“ 鲁军从江小明将第一张照片放到他眼前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浮现在心中，他是怎么有这些照片的？他找到韩龙的手机了？不可能啊，韩龙不可能留下那些手机，曹向阳？不错，就是曹向阳，他刚刚说了，曹向阳为了证明唐雨莲不是他制造交通事故杀害的，提供了一段聊天记录，这些图片可能就是曹向阳下载下来提供给他的， 不过他们如果只有这些图片的话，还是不能证明那些人就是凶手，心道这只小狐狸越来越厉害了，差点就让自己上了当， 江小明又拿出一张图片，放到鲁军面前，“你先前说是韩龙逼迫你杀害李小倩的，经过我们查实，韩龙也交待出他并没有威胁过你，其他人都是推三阻四，韩龙多次催促和威胁后才商量动手，而你却是主动联系曹向阳，商量如何杀害李小倩，所以经过我们认定，韩龙威逼你杀害李小倩的说法并不成立。“ 放到鲁军面前的正是他与曹向阳商量如何杀害李小倩的聊天记录，韩龙没有插过任何一句话，鲁军看着熟悉的内容，脑袋嗡的一下，一样子就懵了，如果不能算是韩龙逼迫他的话，他面对的制裁将截然不同，就一张纤薄的纸张，看似毫无重量的图片，却像是最牢固的锁链，最沉重的枷锁，一下子就将他从阳光沙滩拉回森严地狱， 他不知道江小明怎么会有这个记录，难道…… 汗水从鲁军的额头上迅速渗了出来，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江小明，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江小明冷冷地看着他，再给那即将倒立的冰桶加一把劲：“曹向阳将他和你们用来联系的那个手机完整备份了下来，所以你们所有的聊天记录我们都有，相信你明白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鲁军听完这话，就像突然没了骨头一样，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水将头发浸湿，顺着下巴向下滴落，双眼再也没有那一丝笑意，只剩下麻木和空洞， 江小明却没有再理他，这种人已经不值得他多浪费一分钟，示意将鲁军押回看守所，快步离开审讯室，现在韩龙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苏小妹厌恶地瞪了一眼鲁军，快步跟上江小明，看着他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问道：“组长，不继续提审韩龙？“ “我还要去验证我的一个猜测。“江小明头也不回，如果他的猜想没错的话，韩龙也并不是完全无懈可击。 办公室中，江小明再次调出韩龙当年的案情记录， 当年参与斗殴的双方一共9人，韩龙一方4人，另一方5人，除韩龙外，其他的都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他们骄纵蛮横的性格，又正处青春叛逆期，学着电视电影里的古惑仔在社会上瞎混，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家长根本就管不住他们，趁暑假到处惹事生非，俨然就是街头恶霸，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双方在一家网吧打游戏，因韩龙他们嫌对方太吵，打扰到了他们，就喝止对方，结果双方都是爆脾气，当场在网吧就干起架来，还砸还不少东西，网吧网管以报警威胁他们才离开，但他们并没有咽下这口气，而是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继续， 虽然对方在人数上占优，但韩龙是在福利院长大，少有人管教，早就混迹社会，打架斗殴经验相当丰富，下手是又狠又准，其他人又都是娇生惯养，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除了嘴巴上叫得厉害，其实是中看不中用， 由于韩龙的狠辣，又率先下重手撂倒一人，胜利天平渐渐向他这边倾斜，对方看到打不过，四散逃跑，韩龙却缠住了其中一个人，之后的局势就很明显，四对一，那个人很快就被他们打倒在地，韩龙他们却还不放过他，可能是觉得不够解气，一直对那个人拳打脚踢，直到地上躺的那个人嘴角开始向外淌血，他们才感到害怕，赶紧离开， 那个人却一直倒在地上，没有起来，直到被经过的路人发现，才打了120，并报了警，可是却为时已晚，那个人因内脏破裂，抢救无效死亡，参与斗殴的人很快被抓获归案，可能是他们商议好的，故意弱化他们在案子中起的作用，都指认是韩龙下手最重，下手最狠，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就连打架的对方人员也作证是韩龙下手最重，专挑要害下手，最先被韩龙撂倒的那个人还在医院进行了检查，医生确认内脏确有轻微出血，还出示了检查报告，于是，警方将韩龙列为主要责任人，其他人负次要责任， 根据国家法律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在这起案件中，只要他们能取得受害人家属的谅解，并且愿意赔偿一定损失的情况下，他们还可以不用在监狱中服刑，改为在监外执行，由警方监督这些未成年人改过自新， 其他几人的家长当然不愿意让他们的心肝宝贝到监狱中服刑，很快与受害人家属达成一致，一是让孩子在死者灵前宣读认错悔改书，向被害人及其家属鞠躬道歉，二是每家赔偿被害人家属10万元，但作为主要责任人，韩龙要赔偿20万。 可是韩龙根本就不可能拿出这些钱，他是个孤儿，现在还住在福利院，根本就没有生活来源，福利院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赔偿，办案的警察又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与被害人家属沟通，协商出一个折中办法，就是让韩龙写下一张欠条，在他成年以后自己挣到钱后再还，由警方督促他归还。 但案件的记录却显示韩龙根本不愿意道歉，更不愿意写欠条，没有丝毫悔改的迹象，态度嚣张，也不配合警方的工作，为什么呢？ 第154章 似曾相识的一幕? 江小明在系统中找到当时警察和韩龙沟通的视频记录，画面显示并没有在审讯室，而像是在一间办公室，一名身着警服的男子，和韩龙对面而坐，帽子放在桌子上，正对着韩龙， “只要你向邵彬（被害人）家人道个歉，赔点钱，这样你就不用去坐牢，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读书上学，只是每个月到这里来报个道就行， 但要是你不愿意道歉赔钱的话，就只能是在监狱中服刑了，那样你的学业就全毁了，你也将耽误这好几年的时光， 我们了解过你的情况，知道你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已经和邵彬父母沟通了，你可以先写一张欠条，以后你自己赚了钱再还，邵彬父母也同意了。“ 视频中韩龙的头发已经被剔掉，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上面颜色十分丰富，他斜看着警察，“我就知道，这就是你们惯用手法，和串通受害人家属，勒索我们的钱财，利用我们想花钱消灾的心理赚钱，只是我却没想到这种人命案子你们也能说通他们收钱了事，不相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是十万，你却要我写20万的借条，肯定是你在从中作梗，别说我没钱，就算有钱老~子宁愿坐牢也不会给你们这帮家伙，“ 那位警察还继续给他讲政策、法律、特别是未成年人保护法，韩龙却说：“我就知道，法律就是为了保护有钱人的，肯定是他们花了钱，所以你们就将我作为主要责任人，四个人打他，我就不相信我比他们加起来打得还要多，所以说钱什么买不到？“ 那位警察还想给他做工作，他却始终都是这个态度，拒绝道歉和赔偿，警察没有办法，只得由他去。 江小明看到这里，心中的猜想印证了大半， 韩龙，在福利院长大，过早地接触社会，由于缺乏正确的引导，平时就经常小偷小摸，对警察就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害怕与抵触心理，加上电视电影里面常常反化警察的形象，将警察塑造成肥头大耳，弱智低能，见钱眼开的形象，更是对他产生了误导，甚至还有一些影视作品将警察塑造成贪污、勒索、甚至陷害嫌疑人的坏人形像，这样他对警察的印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教育的缺失使他并不了解国家法律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条例，所以当办案警察找他沟通，希望他能赔偿邵彬家的一些损失，他才误以为警察这是在勒索他，少年的逆反心理加上对警察的抵触情绪，还有他在经济上的窘迫，那'巨额'的赔款是他不敢想象的，心里也还有几分不向这种'黑恶'势力低头的'气节'，自以为看穿了警察的嘴脸，于是他嚣张地拒绝了警察的提议。 后来的庭审判决，由于他拒绝道歉和赔偿损失，其他几名人员都是监外执行，只有他一个人被关进监狱，要在狱中服刑，这这不公平的待遇让他更加让坚定了他的判断，而在狱中那些罪犯嘴里他也不可能听到关于警察的正面描述，他所能听到的肯定都是那些犯罪分子对警察的负面描述，整整8年的牢狱生活让他的那种误解从此就根深蒂固。 出狱后，由于没有一技之长，工作本就不好找，再加上他有前科，一些诸如商场安保之类的岗位也不敢用他，他只能是靠给人做零活，下苦力为生，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过这样的苦日子，想到那名和他关到同一房间的狱友，一种新的想法渐渐在他脑海出现，而想到那个警察的勒索和警察的黑暗，另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滋生，他要用实际行动好好地嘲笑那些警察。 江小明明白了整个前因后果，暗暗点头，既然一切准备就绪，是时候再去会一会这个主谋了。 起身向外走去，苏小妹早就关注着江小明的一举一动，见他向外走去，立马叫道：“组长，等等我~“ 罗雨也抬起头，双眼看着江小明，好像在问这么多案卷记录还没有处完，他又是要去哪儿？ “去会一会韩龙，一起？“江小明看着罗雨，好像知道她在问什么一样， 罗雨放下手中的案卷，眼眼一亮，“他那个模样，你有把握上他开口？“ 江小明双手一挥，在两边划了个圈，最终背在背后，45度抬头望天，“山人自有妙计。“ 苏小妹见江小明又装上了，贼兮兮地对江小明说：“组长，你嘴角有颗饭。“ 江小明好像不为所动，但嘴角一阵抽搐，悄悄伸出舌头一卷，却什么也没有卷着， 哈哈~咯咯~ 苏小妹与罗雨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江小明顿时明白又被苏小妹捉弄了，轻啍一声，溜出办公室，罗雨与苏小妹慢慢止住笑声，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审讯室，韩龙还是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眼神空洞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观察室中，罗雨、苏小妹和江小明都在注视着韩龙的表情， “组长，他还是这副模样，你真有办法让他开口？“苏小妹好像不信江小明一样， “你们就瞧好吧。“江小明说完，离开观察室，向审讯室走去。 “哼，组长每次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苏小妹嘟起嘴巴，不过浓浓的好奇心让她们止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中的一切。 审讯室中，江小明走了进来，拉过一张椅子，坐到韩龙对面，将帽子放在桌子上，正对着韩龙， “这一幕似曾相识吧，当年那们警察也是这样和你聊的，不过呢，你没有听得进去，所以在监狱中关了8年，知道当年和你一起打架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吗？“ 第155章 终于开口 韩龙还是那副样子，双目无神，并没有理会江小明。 江小明没有指望这一句就能让韩龙开口，韩龙这样的表现再正常不过，继续自顾自言，“哦，你肯定不关心，从他们向邵彬家道歉的那一刻起，你就与他们划清了界线，你在心里肯定看不起他们，但我说是他们与你划清了界线，他们父母肯定认为是你带坏了他们的宝贝孩子，不可能允许你和他们再有来往。“ 罗雨在观察室中，看着江小明他们，心想：“组长这难道是在尝试激怒他，才一直贬低他试探他的反应？“ 韩龙还是那副样子，都没正眼瞧一眼江小明，江小明却丝毫不在乎，继续说道： “幸好他们没有选择和你站在一边，你看，你才出来两年，就又被抓回来了，这次你肯定知道出不去了吧，杀人偿命最是公平不过。“ 江小明双眼盯着韩龙，故意将公平二字稍微加重了一些，韩龙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就平静下去，没有说话。 江小明一直注意韩龙的表情，心中渐渐有底，继续道：“我们身为警察，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公平与正义，不过今时不同往是，上一次你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现在你已经成年，你所做的一切就只能是你自己承担，你策划组织了这起交换杀人案，还威胁其他的人执行你的计划，直接间接杀害了四条人命，而你却只有一条命去赔，这好像对死者又不算太公平， 但是没有办法，我们也没有可能将你枪毙个四五次，给每个人都抵命，是吧！ 不过我们警方对你，可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却从来没有不公平的地方，上次那位警察多次想帮助你，知道你拿不出来那些钱，亲自帮你和受害人家属商量，给你争取到写借条的机会，你却没有丝毫珍惜…… 韩龙听到这里，那种空洞的眼神渐渐消失，斜眼撇了一眼江小明放在桌上的帽子，上次那位警察的帽子也是这样放的，那个五星好像是最大的讽刺，心想：他居然好意思说对他们没有对我不公平过，居然好意思说对我已经是仁至义尽？ 那些家长串通一气，指使他们的孩子诬陷自己，自己就成为了主要责任人，别说那些警察没有看出来，这就是公平吗？ 那名警察趁机来'勒索'自己，别人赔偿十万，却向我要20万，这也是公平？ 自己拒绝给钱就被丢进了监狱，而那些串通一气做伪证和花了钱消灾的人却是逍遥在外，难道这也是公平？ 法律只是保护有钱人的，更是他们警察的赚钱工具，而现在居然好意思说他们是在为了维护公平？ 韩龙先前之所以一直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是因为按他的想法，这次再落到警察手里，他又没有钱给他们'上贡'，肯定是死定了，至于证据什么的就算没有那些警察也肯定会弄出来，他的状态不过就是在等死而已，已经不稀得和警察浪费口舌，更不想再次见到他们'勒索'自己的那张嘴脸。 但这个时候江小明居然说对他没有不公平的地方，甚至还对他是仁至义尽，一股怒火渐渐在他心中滋生，心想本来我是不想理会你们的，但却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要脸，在我面前还口口声声说你们是为了维护公平，那我今天就非得要拆穿你们的伪装，揭露你们丑恶的嘴脸，我就见不得这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人，我现在也不怕得罪了你们这些警察没有好果子吃，我本来就是在等死而已，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在临死之前如果能当面羞辱你们这些警察一番，那也算是值了…… 冷笑一声：“你好意思说对我是公平的？还说当年那位警察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凭什么这样说？“ 韩龙一开口，江小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韩龙对警察有着非常强烈的恨意，所以那个图形也就解释得通了。 苏小妹在观察室惊奇地看着这一切，“罗姐，他就这样开口了？组长也没说什么啊！“ 罗雨却听出了江小明的意图，心想：看来韩龙对当年的案子有很深的怨念啊，他这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而且好像对当年那位警察怨念更深，好像那位警察做过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一样，挥挥手道：“别说话，看下去就知道了。“ 江小明淡淡地瞟了一眼韩龙，说道，“哦，那我就要问问你哪里对你不公平了？“ 韩龙心里很反感江小明这种带着优越感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上次的案件为什么我是主要责任人？我们四个人一起动的手，谁都有可能对邵彬下了死手，为什么偏偏是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其他人串通一气，欺负我只是一个人，想让我背锅，我就不信那些警察没有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也有可能不是看不出来，说不定就是他们指使的，因为那些家长愿意花钱，他们那些警察就想尽办法为他们孩子减轻罪责。“ 江小明还是淡淡地看着韩龙，没有反驳韩龙的说法，韩龙的想法在他心中发酵多年，直接正面反驳没有任何效果，面是反问道：“当年和你打架的那些年轻人本事如何？“ 韩龙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他们有个屁本事，也就是嘴上吹得厉害，关键是刻完全靠不住。“ 江小明好像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和他们比起来呢？“ 韩龙十分看不起那些人，重重一哼道，“他们，我一个能打……“ 说到这里，韩龙突然停了下来，他已经明白了江小明的意图。 江小明却接口道：“我就少说一点吧，你一个能打他们三个，你们这边当时只有4个人，对方却有5个，在人数上他们占优，可为什么是你们打赢了呢？ 第156章 公平or利益？ 江小明道：“我就少说一点吧，你一个能打他们三个，你们这边当时只有4个人，对方却有5个，在人数上他们占优，可为什么是你们打赢了呢？ 你们这边其他人都是银样蜡枪头，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类型，而你就不同了，以一敌三的英雄，那你告诉我谁最有可能是将邵彬致死的主要责任人？“ 韩龙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明白江小明想问什么，所以他才急忙停了下来，却没想到江小明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是他的攻击让邵彬内脏破裂而死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当年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内心一直不愿意承认，他更愿意相信是那些家长串通一气来陷害他，不过现在江小明却将这个血淋淋的伤疤又重新掀开，逼迫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证据，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最讲究证据吗？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主要责任人？“韩龙嘴上却没有丝毫承认。 “还记得被你最先撂倒的那个人吧，他到医院进行了检查，内脏已经有轻微的出血，医生也出具了报告，并且推测，如果他再挨几下，可能也会因内脏破裂而死，这些算不算证据？“江小明早有准备， 韩龙却说：“谁知道这报告是真是假，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伪造的，“ 江小明好像并不在意他这样扭曲事实，反而眼光带着赞赏看着韩龙，“是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些家长为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更别说买通医生做假报告这样简单的事了，但我们警察有什么办法？医生是有行医资格的正规医生，检查的医院也是正规的医院，我们总不能将他的肚子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出血吧，还是我们继续打他一顿，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内脏破裂而死？ 这些我们都不可能做，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是选择相信这些证据，不过如果你有证据表明你不是主要责任人，还是可以推翻他们的这些'伪证'的，你有证据吗？“ “哼，现在才问我有没有证据，不嫌太晚了吗？“韩龙语气依然强硬，不愿意承认他根本就没有证据， 江小明却说：“晚不晚的这另说，但如果你当时有证据，却不拿出来，只能说明你蠢，你都知道他们有可能在做伪证陷害你，你却不反抗，不是蠢是什么？“ 韩龙却说道：“哼，不是我蠢，而是我知道拿出来也没用，他们那些家长和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当时的那个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人都只赔偿十万，他却和我说要20万。“ 韩龙见主要责任人的事没办法证明警察不公平，又将矛头指向那位警察。 江小明摇头，“你真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只要10万就行？当他们得知你是主要责任人后，邵彬家人最开始根本不同意让你道歉赔偿，而是坚决要将你关进监狱，他们认为是你害死了他儿子，你认为他们会因为你的道歉和赔偿就原谅你？还是警察作了他们的工作，最终他们才同意让你赔偿20万的。“ 韩龙斜眉冷眼地看着江小明，冷笑道：“要是没有利益，那些警察会那么好心？还帮我做工作，我和他们又非亲非故的，他们为什么要帮我说好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钱肯定有他们一份，最后肯定是他们一起瓜分了的。“他始终不相信警察是在帮他。 罗雨在观察室眉头紧皱，想不通韩龙为什么会对警察有这么深的误解，难道真是当年的那个警察有什么问题？ 江小明却没有直接和他争辩，而是问道：“从一条疯狗嘴里抢肉的机率有多大？“ 韩龙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江小明却继续说道：“你想想，你几个同伙的家长为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像你怀疑的他们串通一气做伪证，收买医生出具假报告，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想让他们的孩子进到监狱中去， 这还仅仅是进到监狱服刑，又不是被枪毙永远失去他，他们可以说都是费尽心思，那邵彬的父母呢？ 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对于害死邵彬的人，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像那种恨之入骨，巴不得让你们所有人都为他儿子偿命，但是警方却告诉他们，你们还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来了， 当他们得知害死他们宝贝儿子的凶手竟然只受到这么一点点儿惩罚，你说他们心里怎么可能接受，他们会气愤到什么程度？他们会肯定会气得疯狂，如果有机会，我想他们更愿意亲手解决你们，让你们为他儿子偿命，可如果这个时候警察却还打起了他们宝贝儿子赔款的主意，还要和他们分钱，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肯定会想是不是那些家长已经花钱买通了警察，才让你们这些杀人凶手只受那么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处罚，仍然逍遥法外，而他们的儿子可以说是白死了，他们会觉得邵彬死得非常的冤，你说这个时候他们还会接受那一丁点儿赔偿而放过你们吗？ 既然你能策划出这起交换杀人案，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之中的道理，你说他们有可能把钱分出来吗？“ 第157章 小诡计？ 江小明双眼怒睁，吼道：“你说他们有可能把钱分出来吗？“ 韩龙还是不为所动，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事先商量好，不过警察完全可以先扣下一部分，就像他们勒索我一样，向别人要10万，向我却要20万，但谁知道他们真正给了邵彬家人多少钱？“ 江小明没想到韩龙如此胡搅蛮缠，他是真的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关节吗？未必，他还是对警察怨念太深，不愿意相信警察不会从中克扣，而且江小明之所以重新讨论当年的案子，一是来验证他的推测，另一个是来让撬开韩龙的嘴巴的，现在不宜再在这个案子上面纠缠，应该拉回主题，回到这五方交换杀人案上来，不过遣将不如激将，说道： “我原以为能策划这么一起交换杀人案的人智商不低，应该不是一个低能弱智，却没想到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我真是高看你了， 其他人家长我们不说，就你，如果你写了欠条，欠条的名字不可能是警察，只能是邵彬的家人，那他们会不知道这个金额？ 你还钱会还给谁？我想你不可能会交给警察让他们转交，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警察，所以你只会直接交还给邵彬家人，那你说邵彬的家人拿后还会将钱交出来？ 原以为会是一个善于布局的对手，却没想到却是一个连最基本的人情都看不清，你也只是个在暗中玩弄诡计的小人而已。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江小明起身好像要走， 韩龙再次冷笑：“不错，我是只会在暗处玩弄诡计，可就是我这个小人的诡计你都未必看得穿，你还不是连我这个小人都不如，那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小明心中暗喜，他故意贬低韩龙的整个计划，目的就是要从他口中套取信息，直接让韩龙交待过程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早有方法对付韩龙，嗤笑道：“小人的诡计而已，我们何需看穿，直接堂堂正正碾压过去不就得了，现在你不是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 “哈哈哈哈~~“ 韩龙狂笑，声音在整个审讯室内轰响：“要是让那些交税养活你们这帮蛀虫的纳税人知道，你们连一个只会有暗中玩弄诡计的小人布下的小小计策都看不懂，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想早知道不如将那些钱拿来养猪，至少猪还可以杀肉吃，交上来养活你们，你们起了什么作用？ 我杀害陈元瑶已经过了快半年了，虞城的那帮废物警察却连我一根毛都没有捞到，你告诉我他们有什么用？ 除了浪费纳税人的钱，借着法律名义捞钱之外，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江小明心中暗笑，韩龙毫不避讳，说出他杀害了陈元瑶，就等于他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面上不动声色，慢慢坐了下来，对韩龙的谩骂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就好像是路边的疯狗在对他狂吠，总不能和它对着吼吧，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要真的那么无用，你还会被抓回来？“ 韩龙双眼狠狠地剜着江小明：“肯定是那些猪队友出卖了我，要不然你们肯定不可能会怀疑到我身上。“ “既然你明知他们是猪队友，还找他们合作，看来你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我再怎么不高明也比那帮警察强，五个月啊，哈哈~~“韩龙嘴里还在嘲笑虞城警方五个月都没能发现他。 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江小明心想，虞城警方被他误导，完全带偏了方向，所以才侦查了好几个月都没有任何结果，继续在这个上面纠缠只会以让韩龙越来越得意， “你不过是用了一点小诡计而已，你真以为他们没有发现你？只不过一直在收集证据，没有惊动你。“ 韩龙更加得意地笑道：“一点小诡计？不错，看来他们还是真蠢，就这一点小诡计都无法看透，别说得好听，要是他们真的怀疑了我，后面这些命案他们会不阻止？ 我看你们也是凑巧，不知道怀疑了哪个猪队友，他被你们一吓就全部都交待出来了，不过你们有证据吗？“ 虽然韩龙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但如果他们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够，将来庭审的时候再给他来上关键的一击，他也不求能够无罪释放，只要能让这些警察出丑出洋相，让老百姓看到他们无能的样子，韩龙就觉得心里无比的快意，看你们还有何颜面自称是人民的卫士。 江小明的目的就是要让韩龙得意忘形，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无意之中承认更多的罪行，脸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语气暗藏着陷阱，“那你猜猜是你的哪个猪队友把你交待出来的？“那些人已经交待了，只要从韩龙口中说出那些人的名字，那对他的证据链就已经是牢不可破了。 韩龙轻哼一声，“还能有谁，不是曹向阳就是姜兴国，这两个家伙胆最小，最经不起你们的恐吓。“ 江小明眼神斜瞟着韩龙，里面带着一丝看不起，一丝失望，更多的是可怜，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多高明呢，曹向阳和姜兴国胆小是不错，但是他们都明白一个基本道理，肯定知道交待出了你，他们自己也跑不掉，他们会被我们一吓就交待了？“ 第158章 召集方法 韩龙瞅着江小明的眼神，他最看不得别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当年那位警察是这样，现在江小明还是这样，心里直冒火，恨声说道：“不是他们？只能是他们，鲁军那个人也不简单，狡猾异常，你们要让他交待几乎是不可能的，钟志鸿还在打他岳父的主意，还多次叮嘱我不要让他岳父怀疑到他身上，如果他一交待就前功尽弃，而且他是混商海的，心理素质还算过关，各种商业谈判经历了不少，不可能轻易地交待，除了曹向阳和姜兴国，其他人你们才突破才怪。“ 江小明表情不变，心中却暗喜，韩龙这些交待与其他几人的交待能够印证，可以说现在已经达到江小明的目的，不过他还想榨取韩龙的剩余价值，而且他也看不惯韩龙得意的样子，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凭什么得意？不打击下去那还得了？ 看向韩龙眼神中的可怜更浓重了一些，“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也只能做出这种推测，实在是不好意思，就是你认为几乎不可能的那个人出卖了你，将你们的事情抖了个底儿掉。“ “鲁军？“韩龙双眼一愣，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是鲁军供出了他，鲁军这个人他清楚，最开始就是他鼓动另外三人联合起来逼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还坚持最后一个才动手，算是一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 江小明道，“你没想到吧，就是你认为我们几乎不可能突破的人，我们不但突破了他，还让他把你给供出来了，看来你都没好好了解一下你的队友，召集他们之前也不多考查一下，这下掉坑吧。“ 江小明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韩龙到底是用什么方式获得这些人的家庭信息的，鲁军他们都交待是韩龙直接找到他们的，并不清楚韩龙为什么对他们的情况都那么了解， 韩龙还在考虑为什么是鲁军交待的，鲁军不可能不清楚交待意味着什么，而他自己身上也有一条人命，交待出来大家都全部玩完，但他为什么要交待呢？看着江小明，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阴谋，让鲁军上了当，不，不一定是鲁军上了当，我刚刚将他们说得一文不值，他这是在糊弄我，为他们找回一点面子， 想到这里，韩龙眼珠上翻，半垂眼皮遮住半边瞳孔，渗人地眼神瞅着江小明，冷笑道：“我不相信鲁军会交待，他那种狡猾的性格，不可能让你们吓出来，我看是你为了掩饰你们的无能，才故意说是鲁军交待出来的，是想糊弄我吧。“ “你就对鲁军这么有信心，你好像很了解他嘛？“江小明并没有反驳韩龙的自以为是，而是将话题引向他是如何召集其他几位成员的， “我自己选的队员，我当然有信心。“韩龙见江小明没有反驳，以为自己猜对了， “呵呵，“江小明轻笑道：“那曹向阳与姜兴国两个猪队友呢？你是选择了他们，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呃~“韩龙一时为之语塞，刚刚才说这两个人最有可能交待，还认为出卖自己的就是他们俩，不过还是强行狡辩道：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刚刚也说了不是他们出卖我的。“ “呵呵，不论是谁出卖了你，他肯定是你们之中的一员，你的眼光……“江小明摇摇头，好像很不屑一样。 韩龙被江小明的样子弄得又是无名火起，但却无法反驳他的话，无论是哪个供出的他，那个人肯定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这就说明自己的眼光在问题，被一名警察鄙视是韩龙从来没有想到的，在他想来这些警察都是些酒囊饭袋，不过是尸位素餐而已，自己居然被这样的人鄙视？ “哼，还不是那些家伙不靠谱，要不是他们提供的信息有误，我也不会看错人。“韩龙将责任全部推给所谓的那些人 江小明心中一动，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看来人员还不少？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好一招斗转星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责任都往所谓的那些人身上一推，厉害厉害。“ 韩龙听着江小明的夸奖，觉得格外地刺耳，江小明这是明摆着不相信他的话，认为是他赖账、推卸责任，道：“哼，相信你们也调查过我，我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与鲁军他们接触，对他们不是很了解那是理所当然，所以看错一个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啧啧啧啧~“江小明心中一动，终于说到正题上了，砸着嘴，目光扫着韩龙，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呢，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好忽悠是吧，做这么一件大事，你敢挑选你都不了解的人合作？这不仅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更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就算你撒谎也要有点可信度，要不然那样会显得你智商有些欠费。“ 韩龙已经是好几次被江小明鄙视，先前是鄙视他没眼光，现在又鄙视他的智商，心头火更加冒腾，有心不理他，不想解释却又受不了他那个眼神，恨声道：“我自己没有时间和他们接触，所以我在网上发了个贴子，假装是一名作家，想写一篇关于各行业婚姻生活幸福程度的文章，以调查各个行业婚后的幸福指数为幌子，现金有奖征集各行业人员的婚姻生活情况，统计幸福指数， 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我另有目的，我还特意在帖子上声明，绝对不能侵犯当事人的隐私权，所提供的信息必须是当事人已经公开或为周边人员所共知的信息，不能杜撰虚假信息，不能捏造故事，而且还需要留下信息提供人的真实联络方式，方便我们的核实工作和奖金的发放。“ 江小明暗叹一口气，原来如此，还别说这一招不错，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别的家庭过得是不是幸福一般人很可能并不清楚，但哪些家庭经常吵架，哪家庭经常闹矛盾多多少少肯定会听说过一些，特别是那些老板、有钱人家里面闹点什么事出来，更是能引起街头巷尾的热议，他这样收集得到的肯定绝大多数都是负面的消息，不过这也正是他的目的，他只需要挑选出一些矛盾较深的，有可能参与的人出来，假装和信息提供人核实情况，得到当事人的联系方式，再通过网络信息方式试探，只要没有将那个网号拉黑，过一段时间后再发那个聊天室的连接给对方，再次试探，最终对方确认参与就寄出手机联络， 这种方式不仅非常隐密，能躲避警方的调查，而且他也没有暴露危险，就算那些接收他信息的人不想参加，也不会知道他是谁，而他也不担心他们会报警，毕竟他们家庭关系也并不好，也担心报警引出更大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缺点就是没办法详细了解那些人的性格特征，一旦出事很容易被卖，这不，韩龙就被他找的猪队友给卖了。 江小明虽然心中明白，但嘴上还是不放过韩龙，带着些许嘲笑的语气说：“这招肯定是从你那名狱友那里偷学来的吧，可惜呀，学得不到家，最后还把自己都坑了进来。“ 韩龙就是看不得江小明这种表情，他从小就没有父母，而是在福利院长大，看着别的小朋友随便做芝麻大一点的屁事都有父母夸奖，爷爷奶奶的疼爱，他也渴望能得到别人的赞赏和疼爱，但是从小到大，得到最多的却是别人的嫌弃和嘲笑，要不然就是可怜，深深地伤了他那脆弱的自尊，现在江小明的口气又是带着这种嘲笑，心中的火冒得更高，恨声说道：“我是学得不到家，那个老骗子根本就没有想要教我，不过我这个半吊子水平的真实目的你们都没有看透，你们更没有什么好得意，虽然我不知道是姜兴国还是曹向阳出卖了我，但肯定是他们俩其中一个，要不是我选错了队友，你们会？哼~~“ 第159章 暗计VS明谋 江小明弄清楚了韩龙召集他们的方式，也没有必要再和他兜圈子了，“你又错了，将你你出卖的并不是姜兴国和曹向阳，而是你以为最不可能交待的鲁军，这个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韩龙还是不相信，“鲁军你们不可能突破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趁机给自己脸上抹金添彩吧，“ 江小明好像没有办法一样，拿出电话：“王华，把鲁军交待的视频记录，送到审讯室。“ 韩龙听江小明这么说，难道真是鲁军交待了？其实对他来说其实谁出卖他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反正都是难逃一死，但如果是曹向阳或者姜兴国交待，那就说明警察是挑软柿子捏，没有什么真本事，可如果是鲁军交待了，这些警察倒还是有些真本领，他不愿意相信江小明他们会有这个本事，这和他所想像的警察完全不同，他不愿意承认他会失败，还是败在他最看不起的警察手中。 几分钟后，王华将一个u盘送了过来，插在电视上，播放鲁军交待的监控记录。 韩龙盯着画面，从鲁军的让江小明请领导，江小明承认他就是专案组组长开始，一直到鲁军交待出韩龙有可能对秦家二老不利，江小明他们安排抓捕韩龙结束， 韩龙看完视频，扭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嘲笑地看阗江小明，道：“还说我只会在暗处玩弄诡计，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玩弄阴谋，要不是这样，鲁军也不会上当。“ 江小明用可怜的目光看着韩龙，“我们怎么可能一样，你在暗地里用诡计是为了害人，给你自己谋取私利，我却是正大光明，使用谋略是为了惩治你们这些犯罪分子，还死者一个公道， 你说我用的是阴谋？这一点我不同意，从手段来说，我的所有计谋都堂堂正正，丝毫不担心它暴露在阳光之下，，因为它本身就是代表着光明，也丝毫不担心它被人知道，因为它经得起众人评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从目的来讲，我是想还受害人一个公道，为了维护社会安定，更是惩凶除恶，为民除害，为的是公理而不是私欲，无论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大大方方地将它公诸于世，因为我行得正，坐得直，我用的是明谋，是正大光明的谋略，是为了维护一方平安的策略，和阴谋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是你呢？你敢将你的那些诡计公开吗？你敢说你的那些诡计见得光吗？ 你不敢，这些你们都不敢，所以你们只能藏在暗处玩弄诡计，还自以为自己多么高明，其实你们这样的人不过是一群下水道的老鼠，可怜又可恨。“ 韩龙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珠开始发红，这个警察居然将他自己说得那么高大，骂自己是下水道的臭老鼠，他就好意思，脸上带着蔑视，喘着粗气吼道：“我呸，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有什么屁用？这不过是你的自吹自擂罢了，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 观察室中，苏小妹和罗雨也是一脸无语地看着江小明，心想组长的脸皮真是无敌了，将他那些馊得不能再馊，损得不能再损的主意夸上了天，这么不遗余力地夸自己他也不脸红？ 审讯室中，江小明再次看着韩龙，目光更显得可怜，“好像我很在乎你信不信一样，你信或不信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韩龙双目渐渐变得通红，低声吼道：“那你还来审我干什么？不外乎是想从我这里套点好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 江小明满脸都写满了可怜地看着韩龙，“哦，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韩龙连眨通红的眼睛，现在的他要钱没钱，要地没地，更没有什么二叔三舅给他留下大笔的遗产，但嘴里却丝毫不认输：“我哪里知道你想要什么，说不定你对付他们没有证据，想从我这里套取一些他们的罪证，然后再去敲诈他们，他们可都是老板，都是肥羊，油水丰厚。“ 江小明心中暗笑，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样，嘴上带着不屑，“这原本是你的诡计吧，你们五个人中，除了你和钟志鸿，其他的人都是当老板的，钟志鸿也有可能接手他岳父的公司，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都是有钱人，有你们几个一起杀人这个把柄在你手中，风声过后你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肥羊吧， 韩龙愕然，没想到江小明居然猜到了他这一层目的，他的计划确实是这样设计的，所以挑选的几名队友都是有钱人，他心里想着反正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又故意将杀害陈元瑶的现场弄得那么血腥惨烈，不仅仅是为了这次威逼他们执行自己的计划，更是要在他们心里埋下一个恐惧的种子，在以后的生活中可以随时威胁敲诈他们，给自己找几个长期的免费钱包。 看来这个警察还真不能小视，鲁军被他攻破，他又看穿自己的第二层意图，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穿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江小明见韩龙没有说话，继续道：“说我想从你这里套取证据，你敢留下那些东西吗？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还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从你这里套取任何证据， 而且我们也不是证据不足，还有你没想到的事， 虽然你回收了你们用来联络的手机，但曹向阳却将整个手机备份了下来，所以你们所有聊天联络的信息我们已经掌握， 其中就有你在凌晨发到群里的杀人现场图片，就这些已经足够将你锁定为凶手， 而你还多次威逼催促他们执行你的杀人计划，也足够将你定为主谋， 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在你身上下功夫，套取什么证据？“ 韩龙却不相信曹向阳会备份手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就是个定时炸弹，怎么可能呢？ 抬头看着江小明，一脸的不信。 “你可能并不知道吧，曹向阳并没有按你的要求杀害唐雨莲，唐雨莲的确是死于交通事故，所以他为了不背上杀害雨莲这个黑锅，证明他自己的清白，才留下的后手， 还有，你以为鲁军真是上了我的当才将你出卖的吗？那个老狐狸，当他一了解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他的犯罪事实过后，为了给他自己保命，戴罪立功，就毫不犹豫地将你们全部给出卖了，我相信他手上也还留下有后手，我还需要在你这里套取证据？ 你的整个计划，看似成功，实则经不起任何风浪，只要我们能突破任何一个成员，你们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你还想用这个破计策来嘲笑我们警察？“ 韩龙一惊，没想到江小明连他最终目的也已经看透，难道真的小看了这些警察？ 江小明却没有再多说，拿起桌子上的帽子，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五星，戴在头上，最后看了韩龙一眼，径直走出审讯室。 韩龙没有注视江小明的眼睛，而是盯着他帽子正前方警徽上的五星，只觉得今天它的反光异常的强烈，异常的刺眼…… 江小明来到观察室，罗雨苏小妹一脸惊奇地望着他，在她们审问韩龙的时候，韩龙一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而江小明却能打破他这种状态，让他开口交待。 虽然看似江小明没有让他承认任何一个犯罪事实，但实际上已经通过这些谈话，将韩龙的罪行固定得死死的，现在他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了。 苏小妹问道：“组长，你怎么让他开口的？“ 江小明看着她们俩，面露奸笑：“想知道？“ 苏小妹看到江小明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打什么好主意，轻哼一声：“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炫耀的机会的，不说就算了。“ “哎哟，不错嘛，都会以退为进了，“江小明笑着说，“不过呢，既然你都说不说算了，那我就不说了吧。“ 苏小妹见江小明不上当，目光向罗雨求救， 罗雨都不看江小明那副得意的嘴脸，只是慢慢地举起拳头…… 第160章 闪亮的五角星 罗雨都不看江小明那副得意的嘴脸，只是慢慢地举起拳头…… 江小明瘪了瘪嘴，无语地看着罗雨，心道不知道是谁倒了八辈子血霉会娶她，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看着拳头越来越近，向后一跳，连忙说道：“我说我说，其实很简单，“ 罗雨放下拳头，她也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真动手，上次差点揍江小明一顿的事还没有解释呢，苏小妹竖起了耳朵，一双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看她们都停了下来，甩头示意她们一起回办公室，边走边说道：“首先韩龙为什么要策划这一起案件？只是为了杀人骗保？答案是否定的，我们曾经也分析过，如果仅仅只是杀人骗保，两方交换，最多三方交换就足够了，因为参与人越多，计划执行过程中发生意外的概率也就越大，暴露的风险就越大，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为什么还是选择了五方呢？ 然后，第二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韩龙他安排了所有人的动手对象，并且拒绝了鲁军自行选择动手对象的提议，我就在想他为什么这样做？这个动手对象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于是我在地图上将他们五人所在位置点与他们的动手对象所在位置点连接起来后，才明白韩龙那样做的目的，“ 苏小妹连连眨眼，“是个什么图形？难道是某种祭祀法阵？他这是要召唤魔王降世？“ 江小明罗雨两人都无语地看着她，永远歪楼第一人，脑回路与别人的就完全不一样。 罗雨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没有好气地说道：“动动你的脑子，真要是召唤魔王降世，这个时候魔王不早就出现了？“ 苏小妹好像才反应过来，“哦~~“ 江小明推开办公室，来到墙上挂的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图形说，“就是它。“ “五角星？“苏小妹看了看地图上的图形，说道：“而且还不怎么标准，这就是他的目的？为什么？“ 罗雨却听明白了，在江小明审问韩龙时，她就发现韩龙对警察有特别深的怨念，而警徽正中间，就是一个鲜红的五角星，“他这是想用这起案件来打我们警察的脸，嘲笑我们警察无能。“ 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更加云里雾里了，“什么情况？“ 罗雨却看着江小明，期待他的分析，这是他的功劳，现在就是他的表演时间， “不错，制造这么一个五角星就是他的目的，用意就如罗雨所说。“江小明总结道 苏小妹问道：“可这个五角星与我们警察有什么关系？“ 罗雨将苏小妹的帽子摘了下来，指着上面的五角星说，“现在与你有关系了吧。“ 苏小妹才反应过来，“哦~，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小明说道：“我最开始也不明白，根据他档案的记载，他没有与警察发生过冲突，唯一一次与警察有过交集的只有当年他的案子，所以我申请调取了那起案子的记录， 当年的案子他们总共是9人参与斗殴，韩龙这一方四人，可最终在监狱服刑的只有他一人，所以我就想韩龙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对警察产生的怨恨， 我又将当年的案件重新过了一遍，发现了一个细节，和韩龙同案的其他三人都通过赔礼道歉取得了死者家属的谅解，而韩龙却拒绝赔礼道歉，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在监狱服刑， 我又细查原因，为了搞清楚他为什么会拒绝，调取了当时警察和他沟通的视频资料，当时那位警察考虑到韩龙的实际情况，已经与受害者家属沟通商量，只要韩龙写下欠条，并且在死者灵前诚恳道歉，他也可以申请监外执行， 也韩龙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其他人的赔偿金额，当那位警察和他说要写20万的欠条时，他就以为是那个警察在敲诈他，并且对之前其他同案犯伙同家长串通一气，指认他为主要责任人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认为这是警察伙同那些家长在针对他，欺负他，所以拒绝了警察的提议，到最后法庭宣判，果然是他一个人在监狱服刑，他更觉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罗雨轻轻点头，原来如此，问道：“所以你就利用公平这个话题撬开他的嘴？“ 江小明眼神带着赞许地看着罗雨，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计策，点头道：“不错，其实在当时他对警察的怨念还不算太深，如果及时开导，跟他讲明实际情况，今天的悲剧就可以避免，可是之后他在监狱服刑，监狱里的那些犯人怎么会说警察的好话？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聊的全是对警察负面描述，韩龙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些犯人说的这些话的是真是假，结合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可能更加倾向相信这些犯人所说的，于是他对警察的怨念就一日更胜一日， 所以出来后，因为经济上的窘迫，他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还是一个前科人员，种种原因汇集，他只能是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可能是他跟和他关在一起的那个诈骗犯学了一些东西，也有可能是那个诈骗犯给他讲了一些他之前的'丰功伟迹'，所以他才想到设计骗保，不过他肯定也了解到现在这种意外保险都查得很严，他担心独自作案被查出来，所以他要借刀，于是他想到当年的不公平对待，这个想法就在他心中浮现，“ “可是五方的风险太大了吧？他完全没有必要一出来就玩这么大啊，他就不怕暴露？“苏小妹不能理解为什么韩龙会这样决定。 第161章 人形提款机 “可是五方的风险太大了吧？他完全没有必要一出来就玩这么大啊，他就不怕暴露？“苏小妹不能理解为什么韩龙会这样决定。 江小明轻轻点头，继续道，“他这样的情况，不可能雇佣凶手作案，因为他本身就没钱，所以只能是采取交换，互为对方的刀，但如果仅仅是两方的话，还是有暴露的风险，而且他的第一目的是骗保，保险公司赔付之前肯定会报警调查，而他的行踪可以说肯定是藏不住，如果发现他去过哪些地方，刚好那里也发生过命案，警方肯定也会怀疑他们交换杀人，所以他要设计一个很难被警方怀疑的方案，也可能他觉得三方都不是很保险，就只能是四个甚至五个，可能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心里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肯定也怕暴露，所以他专门挑选了鲁军他们，这些人在当地都小有名气，要么是高材生，要么就是小老板，这种人肯定在乎他们的名声，一旦他们加入进来，想要摆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韩龙完全可以用公布这些人的杀妻企图来要胁他们，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这些人将计划泄露出去， 在做案手法上采取里应外合的方式，这样的方式警方无法判断凶手的具体情况，比如俞静的死，警方就卡在技术开锁和用钥匙开锁上面，无法确定正确的侦查方向，案件一直没有破获。 他还担心这些人不按计划执行，临阵退缩，所以他才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陈元瑶，一是用来迷惑警方，扰乱警方，二是用来胁迫其他人很执行他的计划，“ 罗雨双眉上扬，问道：“你说韩龙选择这些人还有另一层用意？“ 江小明眼中的赞赏越来越浓：“不错，韩龙可能以后还会找他们'借钱'，如果韩龙的计策成功，成功骗到保险，那些钱他又能用多久， 他不可能拿这些钱来投资赚钱，一来他没有这个经济头脑，二来他也没有那个想法，习惯了'赚快钱'，就不可能回到正路上， 但是钱再多也会被他挥霍完，那个时候他怎么办？再来一次灭门骗保？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 他要敢再来一次警方就算是傻子也会怀疑他了，那真到了哪个时候他怎么办？ 鲁军他们这些人就是韩龙预留的自动提款机。 苏小妹一个冷颤，道：“不会吧，韩龙这么阴险，连他的同伙都算计？“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反问：“那你说他为什么不算计？他们又没有什么交情，你说韩龙会看着鲁军他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他自己就没有一点想法吗？我想最终的可能就是鲁军他们不甘被韩龙一直敲诈，会……“ 江小明没有说下去，他相信罗雨苏小妹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罪恶到头终有报。“罗雨叹了一口气，说道。 案件最后一环闭合，韩龙在与江小明的交谈中对那些罪行的毫不掩饰也成为他认罪的证据！ 10月21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二天 夕阳渐渐西沉，余辉映红半边天，穿过窗户，将专案组办公室镀上一层金黄，桌上帽沿上五星正闪闪发光， 江小明伸了伸腰，站了起来，他整整坐了一天，离他审问韩龙整整过去了一天，才将要写的报告全部写完提交，左右摆动活动一下身体， 王华早已经处理完各种审讯视频，现在正趴在桌上和周公下棋， 罗雨与苏小妹都不在办公室，很多报告都要他这个组长来写，她们要写的报告比江小明少一些，所以早就已经完成，她们经过这些天没日没夜地工作，神经都崩得很紧，可能当时并不觉得有多累，现在案件告破，一口气松懈下来，就再也支持不住，现在应该都回去休息了吧。 没有打扰王华，江小明轻轻走出专案组办公室，轻轻关上门，向陈长青办公室走去，还在一个猜想等着他去印证，而且现在也是时候了。 陈长青正在茶桌上泡茶，看到江小明走了进来，“我就说这个点儿应该差不多了，这不，茶刚泡上你就出现了。“ 江小明撇了一眼桌上干净的烟灰缸，目光落到已经快看不出颜色的茶水上，揶揄道：“你这茶不会是假货吧，都快没颜色了，“ 陈长青瞪了江小明一眼，随即换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酸溜溜地说，“案子破了，全国人民都发来贺电，你的尾巴也翘上天了，我这山野粗茶你是看不上眼了。“ 江小明高举双手：“行了，我投降，再说下去我就该天打雷劈了，还整什么全国人民发来贺电，“ 陈长青顺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份文件，“全国人民是没有，不过虞城公安局局长可是亲自发过贺电，够你吹嘘一阵子的了。“说着，将文件递给江小明。 “真的假的？“江小明和虞城那位局长并没有接触过，他怎么会？ 接过文件，细看过后才知道，陈元瑶一案一直是那位局长的一块心病，他一直担心这个案子将是他的一个遗憾，当得知凶手已经被抓获，案件告破，特意发文感谢。 江小明郑重地将它收了起来，看着陈长青，“哥，……“ “别说了，“陈长青浑身一颤，立即打断了江小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门。“ “哦，那就算了吧，本来我是打算兑现先前的承诺的，想到现在案子已经破获了，为了感谢你们的支持，想请你们吃顿饭，可是被你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江小明两手一摊，说道。 陈长青今天好像格外聪明，“少给我装，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想让你主动请吃饭比登天还难，并且每次你请吃饭我都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还是算了，我这颗老心脏承受不了。“ 江小明见陈长青不上当，只得作罢，试探道：“报告写完了？“ 第162章 记小本本上 江小明见陈长青不上当，只得作罢，试探道：“报告写完了？“ “什么报告？“陈长青没有抬头，假装不明白他说什么。 “还说我装，你比我装得更像，我们专案组才几个人，要不是你们的支持，这个案子我们得查到猴年马月去，我就不相信上级没有给你们其他秘密指示，比如监考官之类的。现在案子都破了，我们的报告也完成并提交上去了，可以说这个考核我们已经交了卷，都这个时候还用得着瞒着我？“ 陈长青抬起头，看着江小明，没想到江小明这么精明，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他，说道： “也没什么，还记得周老的话吧，你们这次既是团队考验，也是个人考验，其实分为两层意思，个人考验呢就是为了验证你们的功勋是不是用真正的能力获得，还有就是上级也的确是想选一些人成立一个特殊的队伍，应对像你们破获的这样的跨区域的大案。 我的任务除了协助就是观察你们在这次考核中的表现，一是监督你们在整个考核过程上有没有违规操作， 另一个也是对你们能力的一个评估，鉴别你们是不是有能力获得那么多的功勋， 团队验就是看看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你们都是各地警队中的佼佼者，难免有些心高气傲的人，一旦让他独挡一面，难免会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周老可没有时间来调整这些人的小情绪，如果不能做到在团队中收起自己的小脾气，以大局为重，这种人就算是能力再强，也要考虑是不是让他加入这支特殊的队伍。“ 江小明看着陈长青，全身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脑后，“我就知道这次考核没有那么简单，当时问你你却跟我说你也不知道。“ “纪律你是知道的，你哥好不容易才当上队长，你就忍心亲手将我推下去？“ “好吧，这次就饶了你。“江小明也只是这么一说，所以当时他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陈长青的话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想，他也能够理解，看了看外面办公室，问道：“小张他们呢？“ “忙别的案子去了，找他有事？“陈长青随口问道 “你不去吃饭也就算了，他们得去啊，我可是承诺过的，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吧。“ 陈长青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也去不了，这些天又发生了几起盗窃案，他们正忙着破案呢。“ 江小明一愣，“这么说来……“ 陈长青撇了他一眼：“你真当他们是没事做啊！这两年以来我们什么时候闲过？“ “代我跟他们说声谢谢，“江小明才明白小张他们是陈长青专程留下来支持他们的，虽然说这里面有上级的意思，但江小明清楚，要不是陈长青，要是别人的话可能就随便安排几名闲职或者新人来应付，只有陈长青在他们本身人手都不足的情况下，还抽调了他们最有能力的人来帮他，而前段时间的那些风言风语，他肯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暗道这份情必须记下，要记在小本本上。 嘴上却说道：“那你用笔记本坑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陈长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记仇的性格该改一改了，大男人要心胸宽阔些，别像个娘们儿一样，还记小本本。“ “你也意思说我记小本本，你的小本本呢？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吃你一桶面都要说上好些天……“ 华灯初上，时间一转眼就快到8点钟了，江小明他们接到通知，周老已经审核了他们的报告，要宣布他们的考核成绩，他们已经在视频会议室就位，等待周老上线。 苏小妹低着头，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这和她平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罗雨不免有些好奇，用手肘碰了碰苏小妹，“有心事？“ 苏小妹小声说：“罗姐，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我在整个破案过程中一直在打酱油一样，你说我会不会通不过考核。“ 原来这个小妮子是在担心这个啊，罗雨安慰道：“谁说你是在打酱油，要不是你发现无人机，我们怎么会抓到王建林，没有他，整个案子可能都破不了。“ “可是组长他们也发现了王建林啊，就算我没有发现无人机，你们也能抓到他吧。“苏小妹一脸担忧， “别忘了，可是你最先怀疑鲁军的，那个时候就连组长都没有想到，只有你一下子就从王建林供述的那个外号联系到了鲁军身上，这证明你有非常敏锐的直觉，这很重要~“罗雨继续安慰道。 “对哦！“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轻轻点头， 江小明之前一直也很奇怪，从团队合作以来，苏小妹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可为什么她能获得那么多的功勋，有资格来参加这次考核？听到罗雨安慰苏小妹的话后，江小明才注意到虽然苏小妹平时好像很不着调，但她好像有异常敏锐的直觉，偶尔一句不经意的话很有可能直指真相，这可能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不过江小明并不打算说穿，这种敏锐的直觉如果太刻意就没有什么用了。 屏幕上显现出周老的身影，周老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并没有客套寒喧，“同志们，你们的报告我们已经经过审核，证据充分，而且犯罪嫌疑人也供认不讳，恭喜你们，成功通过这次考核。“ “耶~~“苏小妹忍不住欢呼跳了起来，不过她马上又发现好像不合时宜，赶紧低头坐下，不过不时偷偷抬头瞄向屏幕， 罗雨脸上也绽放出笑容，她没有像苏小妹那样跳起来，不过越来越发亮的眼睛，从她不自觉紧握的拳头证明她内心的激动，虽然知道通过的可能性很大，但当得知确切的消息，还是激动得不能控制自己， 江小明比起她们就平静许多，通过考核意味着肩上担子更重，责任更大，不过他愿意接受这样的挑战，也期待这样的挑战， 王华也咧嘴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也通过了考核，专案组四人中，就他不擅长分析案情，只能做些后勤工作，没想到…… 周老微笑着看着她们，“没事儿，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我也年轻过，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 案子破了，我也没想到这起案件会那么复杂，你们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对你们的预期，所以你们某些人的那一点点小动作我就不追究了，“ 罗雨微笑望着江小明，江小明一愣，他都忘了还有这事，尴尬一笑， 周老继续道：“我接下来会发文件到你们所属的警局，将你们的档案全部调出来，同时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准备，将原先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去跟以前的同事告告别，庆祝庆祝，25日到京都国安局报道，我将对你们有新的安排。“ “是~“江小明四人迅速站了起来，整齐地对着屏幕行礼。 从视频会议室出来，苏小妹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刚刚的小情绪早已经消失无踪，“组长，是不是该请我们去吃庆功宴了？“ 江小明道边向外面走边说道：“你确定是庆功宴，不是鸿门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安好心呢？“ 第163章 忍不住笑了 江小明道边向外面走边说道：“你确定是庆功宴，不是鸿门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安好心呢？“ “就是鸿门宴啊，不知道组长可有胆量闯一闯？“苏小妹也学会了激将法，这个时候没有参加考核时的压力，大家心情都轻松不少，苏小妹更是放飞她的性格。 可江小明比她要狡猾得多，沉吟了一下，“没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你付账的话。“ “切，小气鬼，两大美女陪你吃饭，你还要我付账，还敢说你不是抠门儿？“苏小妹见先前的激将法没有奏效，换了一个套路， 江小明假装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哪有两位美女，我只看到三人加一只小馋猫。“ 苏小妹斗嘴永远不是江小明的对手，好像她也明白过来，双手叉腰，说道：“别绕圈，请还是不请你就一句话，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放罗……“ 罗雨目光淡淡地瞥着苏小妹一眼，好像在问她，你想说什么？ 苏小妹连忙改口，“我就请罗姐出马了。“ 江小明却停下了脚步，浑身上下摸索了几下，“可我没带钱包。“ 苏小妹得意地说，“你钱包不是早就饿死了吗，这年头带头手机就行了。“ “算你狠！“眼瞅着已经到了小酒馆门口，江小明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苏小妹好像才发现已经到了，怎么这么快？组长这是早就有预谋的，那这半天功夫白费了？ 罗雨拍醒懵住了的苏小妹，拉着她走了进去， “罗姐，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罗雨抚额，苏小妹还是斗不过江小明这只小狐狸，微笑道，“组长逗你玩呢，我们都通过考核了，周老又只给我们三天时间，明天我们肯定都会离开这里，回到所属警局交接工作，所以今天庆功宴只能是在今天晚上。“ “哦~组长还真是只老狐狸，刚才装得可真像，我都差点被他骗了。“苏小妹扭头瞪着江小明， “是差点吗？“罗雨笑着问。 “罗姐~~“苏小妹不肯承认，展开撒娇大法。 还是熟悉的流程，罗雨、苏小妹和王华轻车熟路地点菜，江小明一脸肉痛地看着报务员记录各种菜名。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特别是在吃心情放松的时候，转眼间桌上已经只剩下残汤剩菜， “嗝~~~“王华打了一个长长的嗝，他摸了摸滚圆的肚子，羡慕地看着罗雨与苏小妹，她们比自己吃得还多，怎么就没有一点点变化？ 苏小妹瞟到王华滚圆的肚子，“王华，你要多运动了，你天天坐在电脑前面，要不了多久就跟猪一样了。“ 王华听到前面还有点感动，可后面的话…… 江小明为王华打抱不平，“小红，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样说猪会不高兴的。“ 王华有些欲哭无泪的错觉，看来今天不宜出门， 江小明接着话风一转，对王华说道：“不过苏小妹说得对，你是该多运动运动，你看你，啤酒肚都出来了，这样下去哪有女孩子喜欢你。“ 王华很想说那不是啤酒肚，那只是刚才吃得太多而已，可想到江小明抠门的传闻，硬是没敢说出口。 苏小妹靠在椅背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江小明：“组长，你说鲁军他们是什么原因，下决心参与韩龙这个杀妻计划中，他们和妻子之间就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吗？“ 几天前她也问过这个问题，那个时候江小明说案情清楚后她就能明白，不过她到现在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江小明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小妹还惦记着这个问题，不过以她的年龄也能理解，毕竟她才从警没多久，以前这种解释都是老一辈来负责，不过现在在她面前，江小明也成了老一辈了，心头暗自得意，自己也可以装装老前辈，给'小辈'上课了，说道： “其实也未必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像曹向阳和李小倩，完全是因为曹向阳一时的误会，后来又被韩龙胁迫无法回头。“ “误会有这么深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苏小妹眉头紧锁，她毕竟还很年轻，对婚姻生活还不是很懂，在她看来，两人既然结婚了，最基本的信任应该是有的。 江小明捋着下巴那不存在的小胡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实大多数人是受情绪控制的，人在冲动或者愤怒时往往会做出比较偏激的决定，曹向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当他得知李小倩又与一名男子关系暧昧的时候，他感觉他再次被欺骗了，愤怒的情绪冲垮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才决定加入韩龙的计划。 这个案件中，曹向阳、鲁军与他们的妻子都没有感情基础，只是在别人的介绍下闪电结婚，他们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自己也不是非常了解，所以他们之间原本就谈不有多信任。“ 苏小妹双眉飘得老高，一双大眼睛更是差点蹦出了眼眶，“彼此都谈不上信任，他们这就结婚了？“ 江小明双手一摊：“这种情况非常多啊。“ “啊？真的假的？可是~~可是他们~~“苏小妹眉心紧锁，好像不能接受一样。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经历得太少，不过他作为组长，有义务给她讲解里面的道理，免得她在以后的工作中判断出错，语重心长地说，“当然是真的，你是想问他们彼此都谈不上信任为什么就会结婚是吧？“ 苏小妹直点头，罗雨也想听听江小明的高见，她想到家里的那位大姑就一阵头大， 江小明道：“据我总结，有三种结婚的原因，第一种是因为各种情绪，第二种是因为利益，第三种是因为本能，“ “噗嗤~~“苏小妹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164章 老光棍？ “噗嗤~~“苏小妹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小明怒目瞪着苏小妹，火苗从眼眶中直向上蹿，刚刚还一脸纠结的苏小妹又原型毕露，他好不容易决定'免费'跟她讲讲人生道理，正要展现他渊博的'文化学识'的时候，没想到她这么不配合，一开口就打断了， 苏小妹捂着嘴巴，脸上极力忍着继续笑出声来，“组长你继续吹，我只是没听过还有本能结婚的，一时没忍住。“ 江小明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吹？什么是吹？你给我说清楚！“ 王华道也笑道：“组长，你不光是在吹，而且吹得有些离谱，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还有因为本能结婚的！“ 江小明红着脖子，眼神带着严厉和恨铁不成钢，装作一副老学究作派，“切~孤陋寡闻，你们小小年纪就尽知天下事了？“ 苏小妹甜甜的道：“是，您说得对，二大爷！“ 江小明气得吹胡子瞪眼，“朽木不可雕也~老夫今天就和你们论道一番，王华，你说为什么要结婚？“ 王华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因为爱情。“ 江小明喝道：“天真，爱情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吗？“ “呃~“王华为之语塞，当然不是，如果真是想有就能有，那他现在也就不是单身狗了。 江小明见王华被他问住了，哼哼两声，继续道：“真正的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个世上可以说多半的人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爱情，没错吧。“ 苏小妹连连摆手：“哪有那么多，应该是多数人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爱情。“ 江小明不屑道：“你还太年轻，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多数人？你身边有多少人因为爱情冲破重重阻碍在一起的？“ 苏小妹那里知道多少，她又没有做过调查，心虚道：“在不在一起和爱情没有直接联系吧，至少他们相爱过。“ 江小明更是不屑，嘴角下撇：“都没有勇气去冲破世俗那些阻碍，这真是爱情？要是真爱情，又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他们在一起？还说爱过？这只是骗骗你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罢了。“ “呃~~“苏小妹总觉得江小明说得有问题，可又找不出问题在哪儿，看着江小明通红的脖子，好像要吃人的模样，没有再和他争辩：“就算你说得对，多数就多数吧。“ 又'说服'一个，江小明脸上绽放得意的笑容，“好。既然多数的都无法得到他们想要的爱情，那按你们的说法，他们是不是都不能结婚了？“ “切，那也不能说是因为本能啊。“苏小妹嘟着嘴说道，明显苏小妹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江小明摇头叹气，“你错了，就是因为本能，既然无法得到他们想要的爱情，他们也不想孤独一生，希望能有人陪他一起渡过，更想有儿有女，享受天伦之乐，正是因为这种追求，他们才能会结婚，生儿育女。“ “越说越离谱，那他们这样不是成了生育的工具了？“苏小妹反驳道，罗雨也皱起了眉头，心里极不赞同江小明这种说法。 江小明继续摇头，“我只是说他们结婚会生儿育女，并不是说是为了生儿育女才结婚，这两种情况表达的意思可是完全不一样，一种是主动，另一种是被动。“ 苏小妹嘴上并不服输，道：“这也和本能没有关系吧？“ 江小明双眼斜着苏小妹：“你不能否认生儿育女就是人类的本能之一啊，要不然人类不早就灭亡了。“ 罗雨再次追问道：“那你的意思还是说有大多数人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儿育女？“ 江小明抚额摇头道：“不对，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说会生儿育女，并不是以这个为目的，而且你的说话太片面了，生儿育女只是本能的一个方面，并不能代表全部， 其实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追求很简单，平安就是福，他们就是想平平静静地日子，顺顺利利地将孩子养大，看着他们独立、成家，然后就和老伴过一天算一天。 电视电影里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有可能离他们很远，但他们却拥有最简单的幸福。“ 苏小妹眼珠一转，“组长，好像你很羡慕一样？“ 江小明二目望天，“我当然羡慕，幸福谁不想拥有？不过结婚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不得，别忘了鲁军他们可是血淋淋的教训。“ “咦？你居然不反对因本能而结婚？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不去追求爱情？“苏小妹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江小明，在她看来，江小明这么聪明的头脑当然是去追求爱情了，她不相信他会属于那大多数的人。 江小明竖起食指，左右晃动道：“我当然不会放弃对爱情的向往，这和聪明与否没有必然关系，但真爱难求，我总不能将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吧。“ 苏小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江小明道：“组长果然够奸诈的，居然脚踏两只船。“ 江小明连连跳脚，这个误会可就深了，要是传出去的话他还怎么做人？连忙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的人品经得起天地验证，这只不过是不同时间不同选择罢了。“ 苏小妹还要反驳，罗雨拉住了她，眼中带着戏谑看着江小明，“嗯，貌似有些道理，在哪本书上抄来的？“ “呃~“江小明心虚地看瞄了罗雨一眼，她怎么知道的？扭过头去，二目望天，双手背在背后，“怎么可能是抄来的，都是我自己的感悟。“ 罗雨眉稍微微上扬，看着江小明，平静的语气说道：“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光棍，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却说这些分析婚姻的理论是自己的感悟，骗鬼吧？“ 噗嗤~苏小妹与王华听罗雨说江小明是老光棍，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江小明无法反驳，抬头望天的姿势僵在那里，嘴角不自觉在抽搐着…… 第165章 初到京都 前传 浓烟滚滚从一所中世纪老房子窗户喷涌而出，刺耳的警笛从远处传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围，目光带着焦急、疑惑，一些人眼中甚至闪着愤怒的光芒，将道路堵个水泄不通， “让开，都给我让开，你们这些该死的猪猡。“ 警车上一个肥得看不出人样的警察，艰难地将手从车窗伸出来，手里挥舞着手枪，冲着挡住道路的人大叫， 人群中几个彪形大汉不屑地看着这头肥猪，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反而排成一排，将路堵得更实在。 “嘭~“肥猪警察向天空开了一枪，被脸上肥肉挤得几乎只剩一条缝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肆无忌惮的光芒，叫嚣道：“让开，你们这些该死的猪猡兽，我现在就怀疑就是你们杀人放火，再不让开当场击毙。“ 凯文站在人群中，愤怒地看着肥猪警察，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因为老汤姆不同意将他家祖传的咖啡店卖给黑心地产商费尔公司，三天前连同他六岁的小孙女，被烧死在他的咖啡店，昨天是老查理一家，现在老亨利家，镇上谁都知道他们是被费尔公司害死的，这头该死的肥猪，不仅不去调查费尔公司，还企图将案件压下去，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说是瓦斯泄露发生爆炸，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真tm是头猪猡，都以为别人也是他那样的智商。 在肥猪警察开枪的威胁下，几个彪形大汉心有不甘地让开，肥猪警察眼神中闪着得意，吹着口哨地将车开了进来，滚圆的身子从车门挤了出来，他双手使劲拉扯身上极不合身的警服，扭头吐了一口浓痰，“呸~“ 看着正滚滚冒烟的比萨店，不敢走近，笑着对车上另一头肥猪道：“索尔这条疯狗现在太嚣张了，我听说这次还开了枪，这可不行，得再去和他谈谈了，他那点钱可不够。“ 凯文正好听见了肥猪警察的话，心中更加愤怒，果然是他们互相勾结，弯腰捡起地上的砖头，向肥猪警察扔去， 一时间，砖头如雨点密集般的向肥猪警察砸去，原来人群中好多人都听到了肥猪警察的话，和凯文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肥猪警察见势不妙，打开车门，想钻回车上，可还没等他将身子塞进车里，几块砖头砸在他后背的肥肉上，又迅速被弹开， “嗷~嗷~嗷~嗷~“肥猪警察大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挤进车内，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才隔着玻璃向外面的人群叫嚣，“谢特，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又一波砖头袭来，另一头肥猪警察连忙发动汽车，仓皇逃窜。 “呸，孬种~“凯文啐了一口，默然看着浓烟夹杂着火苗的比萨店，老亨利人很好，附近的人都受过他照顾，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看着两只肥猪警察离开的方向，心想要是蝙蝠侠蜘蛛侠在就好了。 夜，昏黄的灯光下，凯文一家围坐在餐桌前，老凯文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和迷茫，“费尔公司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老亨利那么好的人，他们也不放过，这帮家伙就没有人对付得了了吗？“ 凯文：“要是蝙蝠侠蜘蛛侠在就好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家伙的。“ 老凯文摇摇头，“那只是书里面的角色，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超级英雄，“ 凯文妈搂着老凯文，“可你就是我的超级英雄~“ 凯文翻了个白眼，“天啦，又来！老妈，你们的故事我都听了三百遍了，不就是他带着你私奔嘛，说得他好像拯救了全世界一样。“ 凯文妈搂着他的头，“儿子，对于你妈来说，你爸爸就是拯救了我的全世界，如果不是他带我私奔，你也不会存在，而你们就是我的所有，所以你爸也是你的超级英雄。“ “知道了，英雄老爹，我回房间了，“凯文被这个洗脑多年，实在是受不了了，起身回房。 躺在床上，看着墙上挂的长剑，心里想着老亨利的遭遇，母亲的话反复在心中回响，这世界没有超级英雄，你爸爸就是拯救了我的世界，你爸爸就是我的超级英雄，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 夜已深，费尔公司老板的别墅，索尔·费尔全身是血被一柄长剑钉在地上，一张黑桃a放在他没有闭上的眼睛前面，黑色桃心上有一行白色的字迹，“deserveone'spunishment“… …………………… “叭~“一只手重重拍在肩膀上，包皓君嘴角一咧，目光极不情愿地从手机上离开，无语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你就不能轻点？惨了，我的手动不了了，赶快赔钱，哎哟~“ 死党毫不在乎，又使劲一拍：“死包子，你还敢跟我装，都放学了还看毛个小说，都看完了上课看什么？走走走，网吧开黑~“说着，拉着包皓君就往外走…… …………………… 10月24日，下午3点17分 江小明坐在前往京都的高铁上，头还是昏沉沉的，回想昨天晚上，那帮家伙，听说他通过考核，飞黄腾达了，可没少灌他酒，他都不知道后面到底怎么回事，在宾馆睡到快十二点才醒过来，还好现在高铁速度快，订票也非常方便，要不然江小明就要哭了。 目光瞄了瞄旁边坐的年轻人，小伙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还在读书，江小明并没有机会和他说话，他一上车就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最近很火的一款游戏，王之荣耀，江小明瞄到手机屏幕上的两面，心想这孩子玩得还不错，都五杀了，阶位应该不低。 列车开动，一阵困意袭来，江小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高铁运行相当安静，几乎没有声音，在江小明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京都。 晚上9多，江小明走出车站，只觉得和车站里面是冰火两重天，十月底的京都，已经是寒意逼人，特别是晚上，江小明心里虽然早有准备，还是打了一个哆嗦，拖着箱子快步离开车站广场，飞快地钻进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很实在，暖气给得足，问清楚了江小明的目的地，一溜烟地向宾馆驶去。 第166章 国安局初见闻 10月25日，清晨 国安局大楼犹如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直插云霄，剑身上镶嵌的五星在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据说是华国迄今为止造价最高的大楼，没有之一， 江小明刚走进国安局的接待大厅，就隐隐听到苏小妹叽叽喳喳的声音，目光顺着声音望去，苏小妹、罗雨和王华三人围坐在一张条形透明的玻璃桌前，苏小妹手舞足蹈，罗雨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苏小妹表演，王华在一边低着头玩手机，眼光偶尔从苏小妹身上扫过， 江小明走过去，脸上现出标准的贱笑，拖长音喊道：“小红~~“ 苏小妹挥舞的双手突然一顿，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迅速冒出来，扭过头来，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江小明，龇牙咧嘴吼道：“我不是小红~“ 江小明双眼注视苏小妹愤怒的样子，脸上贱笑隐去，面带严肃，轻轻点头，“知道了，小红。“ 苏小妹举起白皙的拳头，双眼冒火，眼神犹如利剑一般刺向江小明，无奈江小明脸皮防御已经满级，利剑攻击无功而返，好半晌，苏小妹才扭过头去，双手拉着罗雨告状，“罗姐，组长又欺负我~“ 罗雨伸手拍拍苏小妹的肩膀，慢慢道：“放心吧… 苏小妹闻言，扭头瞅着江小明，双眉连连上挑， 罗雨的话从耳边传来，“放心吧，多欺负几次你就习惯了。“ “罗姐~“苏小妹连连跺脚， 这时，一个约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过来，面带标准的职业微笑，说道：“各位，我是金正卿，周老的助理，请跟我来。“说完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江小明他们，等到江小明他们都站了起来，才转身向电梯口走去。江小明他们跟在后面，苏小妹嘟起嘴巴，目光在罗雨和江小明身上来回穿梭，不知道心里憋什么坏主意，金正卿在电梯门前站住，伸手对江小明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电梯门刚好打开，金正卿说道：“请吧，周老已经在等你们了。“ 等江小明四人全部进入电梯，金正卿才进入电梯，对着空气说道：“执行jd102506号任务。“电梯门自动关闭，王华瞪着双眼四处打量，这么先进？ 金正卿瞟到王华疑惑的表情，解释道：“我的证件里有通行芯片，中央电脑会根据我的权限和任务安排，安排电梯送我到我要去的地方。“ 王华听金正卿一本正经的解释，好像心思被看穿一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却不自觉偷偷乱瞄，只是在网上见到过这种智能技术的介绍，实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江小明等人还没有感觉电梯运行，电梯门再次打开，一条洁白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除了地板之外，左右的顶上的墙壁都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很明显不是刚刚上电梯的地方， 金正卿右手轻摆道：“走吧，周老已经在等你们了“说完，在带领着江小明他们向前走去。 王华走在几人最后，双眼充满好奇地四处打量，不时用手触摸两边的墙壁，激起一阵阵红光蓝光 金正卿带着江小明一行人左拐右拐，来到一扇枣红色的木门前面，两名警卫站在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金正卿好像已经习惯一样，手掌放在墙面上，墙面手掌触碰的地方一道蓝光一闪而过， “小金，人带来了？“一个声音响起， “是的，周老，江小明团队过来报道。“金正卿立正报告道。 “嗯，让他们进来。“ 警卫人员并没有立即放他们进去，而是边看江小明他们边翻动手中的设备，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大约一分钟后，其中一名警卫点点头，才让开示意他们可以进去。 金正卿道：“走吧，周老已经在里面等你们，“说完，推开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江小明他们紧跟其后。也进入了里面。 直接跳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着的一个巨大的警徽，警徽上的金色五角星正闪烁着威严的光芒，警徽下面是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苍劲有力，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坐在五个大字之前， 看到江小明他们进来，周老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银白色手提箱，放在桌面上，推到江小明他们这边，沟壑密布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说道：“恭喜你们通过考核，这里面就是你们新的证件身份卡，“ 江小明拿过手提箱，苏小妹她们都聚拢过来，目光紧紧盯着这个银色的箱子，迫切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周老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毕竟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很正常。 手提箱被打开，里面东西并不多，可以说是很少，只有四个小盒子孤零零地缩在里面，盒子上分别贴着江小明他们四人的名字，苏小妹迫不急待地将她的盒子解救出来，双手使劲掰，可盒子却纹丝不动，怎么样也打不开， “哈哈~“周老和金正卿都笑了起来， 苏小妹脸迅速红了，可手还是紧紧攥着盒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带着期盼和威胁，看向江小明， 江小明好像没有注意到苏小妹的眼神，手指托着盒子慢慢转动，全部目光放在盒子上，盒子整体呈银灰色，只有正面中间有警徽的浮雕，其他面都非常光滑，心里琢磨，周老他们应该没有恶意，只是一个小玩笑，想考验一下他们怎么破解打开这个小盒子，大脑飞速运转，这个盒子重量不轻，好像通体全是由金属制成，侧面有一条细小的痕线，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分开，苏小妹刚刚帮他试验了，这个盒子不是掰开的，肯定有东西控制着开启机关，盒子上面并没有可以连接电源的地方，也没有可以输入密码的地方，那就可能不是电子控制，江小明看着浮雕警徽上的五星，难道…… 手指试着向下轻按，五星遇力渐渐内陷，原来机关在这里，江小明轻咳了一声，目光从其他三人眼前扫过，然后左手托着盒子底部，右手捏着盒子的上部，摆动着食指，敲击着警徽上的五星，再轻轻按下浮雕五星，慢慢将顶部盒子向上掀，盒子果然被打开， 第167章 加入 苏小妹她们会意，立马有样学样，将盒子全部开启， 江小明望着打开的盒子，里面东西也不多，同样可以说少得可怜，只有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卡片，大小就像一张普通的银行卡一样，只是比银行卡稍稍厚一些，整个卡片好像由多层组合而成，正面表层透明，斜看能看到非常复杂的反射花纹，里层好像是一张普通的塑料卡片，上面印着他们的头像，头像下面是他们的姓名和级别， 姓名：江小明，级别：e级。 卡片的背面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鹰眼和利爪都闪着寒光， 江小明瞄了罗雨她们的卡片一眼，都是e级，这个级别代表什么意思呢？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手感不错之外，看不出任何端倪， 苏小妹却对这种亮晶晶的卡片很喜欢，闪亮的大眼睛一直欣喜地盯着它，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周老看他们都取出了身份卡，开始介绍道：“这就是你们的新证件，采取最先进的纳米金属制成，里面内置非常丰富的功能，你们可以自己摸索，别看它就这么厚一点点，它可是目前强度最高的，步枪子弹都不能穿透，同时它还能吸收光能和生物电能为里面的芯片供电，还能阻隔热传导，就算放在火中烧也不能损害内部的芯片，可是就是制作成本太高了，就这么小小的一片相当于京都一套房子。“ “啊，这么贵重，要是丢了怎么办？“苏小妹的眼神艰难地从亮晶晶的卡片上抽离，看着周老， 江小明眉头微皱，没有在意是不是很贵重，如果别有用心的人得到这样的证件，那不是可以随意出入这里？那可是严重的安全隐患，目光投向周老，期待他的解惑。 “你们最好别丢，不过丢了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也有足够的防护措施。“周老的语气透露出自信。 听到周老这么说，江小明眉头舒展，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整栋大楼中肯定有很多国家级的机密，他们的防护措施肯定是滴水不漏，既然他们已经在使用这种身份卡片，就肯定有完备的措施预防可能出现的问题，而这里面肯定涉及一些机密不是他们现在的级别可以知道的， 收好卡片，双眼注视着周老，问道：“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周老摆了摆手，脸上笑容渐渐收起，郑重地说：“任务不急，我会让小金给你们详细讲解，现在我要再问你们一次， 你们即将加入的这支队伍是直接隶属于国安局的一支铁血雄鹰，这支队伍的任务就是挑战各种不可能，目的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加入了这支特殊队伍，就和你们以前警局破案工作性质将完全不一样，不仅危险系数就要高得多，对付的罪犯也不是你们在警局里所以遇到的那些小角色能够比拟的， 你们有可能面对生死危机，有些时候甚至需要你们自我牺牲，也有可能被陷害身败名裂，背上叛国者的罪名，更有可能还连累你的家人，将他们也拖入危机之中，所以我要最后问你们一次，加入还是再考虑一下？“ 周老说完，目光在江小明四人身上来回穿梭，办公室安静下来， 周老没有催促他们，如果他们加入到这个队伍中，他们要对付的将是高智商的罪犯，有可能是敌对国家的间谍，还有可能是内部分裂分子，更有可能就是地方上的毒瘤，他们可比以往那些小打小闹的犯人可是要凶残得多，因为这些犯罪分子心里清楚，一旦被抓获，没有可能活命，唯有拼命抵抗，他们的危险系数就直线上升。 “我加入~“不到三十秒钟，江小明就回答道，江小明清楚，身份卡都已经做好了，周老肯定期待他们加入，而且他自己心里也一直期待着这样的挑战，在这时他才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如果害怕危险而退缩，那还当警察干什么？ 周老目光一凝，犹如利剑一样直指江小明的内心，“为什么？“ “这就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的使命。“江小明目光坚定，丝毫不避讳周老的眼神。 周老轻轻点头，目光转向其余几人， “我加入~“，“我加入~“，“我也加入~“罗雨她们也纷纷开口，加入到这个队伍中。 周老笑了起来，脸上皱纹如花儿一般绽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既然这样，猎鹰战队欢迎你们加入，这支战队的特点就是主动出击，只要当地没有能力突破的案件我们都可以接手，我就是要打破传统地域的管辖权，只有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让犯罪分子心存敬畏，才能有效地遏止犯罪。 你们是整个团队通过考核的，我建议你们就还是组成一个小组，如何？“ 江小明目光依次扫过罗雨、苏小妹和王华，见她们都点头，“就按您的意思办吧，我们没有意见。“ 江小明他们和人经过这次的考核任务，已经经过初次磨合，配合起来更加的默契，能组成一个小组更好。 周老脸上笑容更盛：“不过战队目前还只有你们四个，其他人员都还在考核之中，不过我想你们也不愿意闲着等他们，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简单的任务先让你们热热身。小金，你带他们去他们的新作战基地吧，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基本操作，任务编号js102507。“ “是！“金正卿立正答道，随即拉开房门，对江小明他们说道：“带上你们的证件，走吧，去看看你们的新基地。“ “基地？什么样的？大不大？用基地这个词，面积应该不小吧，我们要住在哪里吗？可是我的行李箱还要楼下呢？“苏小妹蹭到金正卿旁边，连珠炮一样问道。 第168章 基地 苏小妹蹭到金正卿旁边，连珠炮一样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金正卿面带微笑看着苏小妹，不愿意多说， 苏小妹小嘴一撇，不高兴地嘟哝，“小气~“ 五人回到电梯中，金正卿道：“执行js102507号任务“，电梯门关上，没有一丝震动地向目有地前进， 很快，电梯门再次打开，几人借着走道昏暗的灯光，看到一扇三米见方的实心铁门横在走道的尽头，将路完全封死， 苏小妹声音带着颤抖，“啊，这是什么地方？“，紧缩着脖子慌张地四下张望，好像很害怕一样， 金正卿嘴角抽搐，资料里写着苏小妹爱演戏捉弄人果然没有错，没有理会她的话，指着墙上的感应器，“你们的身份卡可以开启这扇门，这里面就是你们新的作战基地。“ 苏小妹猫到罗雨后面，声音颤颤巍巍，“里面不会是有什么怪物吧，组长别开啊~“ 原来，江小明已经走到感应器前，用身份卡开启了铁门。 罗雨将苏小妹拎到前面来，“别演了，又没有观众。“ 苏小妹瞄了一眼金正卿，却发现他压根都没有注意这边，而是和江小明一起走进了铁门。 嘟起小嘴咕哝，“一点都不好玩~“ 随着铁门的开启，里面的灯光自动开启，一个长十余米宽五六米椭圆形的空间显现出来，正中间是趴着一个椭圆形的办公台，宽约两米的办公台通体透明，好像一块水晶雕出来的一样，台面中间更是竖着一块更大的玻璃墙，整整齐齐地将办公台分成两边，台面上没有放任何东西，没有文件夹没有电脑，就连一支笔都没有，只有办公台两边各放着两把办公椅，椭圆形的空间两边各有两扇门，正对着进来门的后面也有一个门，金正卿指着一个个区域开始介绍， “中间是主大厅，是你们以后的主要工作地点， 左边第一个房间是休息室，为的是在你们工作太晚时可以在里面休息， 左边第二个房间是小厨房，整个国安大楼中没有设置餐厅，你们可以自己做，里面所有厨具都齐备，不过食材需要自备，也可以外出就餐，外卖是送不进来的。 正前方那个房间是洗漱间，功能不用我多说吧。 右边第一个房间是武器室装备，里面四组安全柜，你们一个一组，身份卡就是钥匙，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在电脑上申请，但不一定会批准， 右边第二个房间是储藏室，配备了四组储物柜，你们可以将你们的一些个人物品放在那里，比如你们的换洗衣服、零食之类的。“ 苏小妹歪着脑袋，双眼瞥着金正卿，“不会是想要我们就住这里吧。居然连厨房都有？“ 罗雨同样柳眉轻锁，如果真是要住在这里，怎么也有些不方便，双眼望着金正卿，等他给出解释， 金正卿微笑道：“当然不是，这里只是考虑到你们岗位的特殊性，才有这样的布局，周老已经为你们配备了住处，羊拐子胡同6号，那里有两个套间，足够你们四人居住，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住在那里，自己找地方住。“ 罗雨眼睛一亮，同时放下心来，两个套间还差不多，住在这边正好可以避开那件烦心事… 王华咬着手指，目光狐疑地绕着办公台转了一圈，才看着金正卿：“电脑在哪里？我都没有看到一个接线的地方。“ 金正卿保持着微笑，“你将身份卡放到台面上试试。“ 嗯？？难道……王华激动起来，要真是那样就太爽了， 连忙将身份卡放到台面上，身份卡下面的玻璃上一阵蓝光扫过，王华面前台面上的玻璃马上变成不透明，显现出电脑界面， “哇哦~“王华欢呼一声，弓着身子双手在屏幕上就是一阵狂点，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只在科技杂志上看到过它，没想到…… 想到台上竖着的水晶玻璃，灵机一动，用手点着玻璃上的一个图标，向上一划，前面竖起的玻璃立即亮了起来， “酷~“王华兴高采烈地玩了起来， 罗雨和苏小妹她们俩也各将身份卡放到台面上，开启电脑玩了起来， 江小明双眼无语地看着他们，心里吼道：你们能不能成熟点？这么做很丢份儿的，无奈地看着金正卿，摊开双手，耸肩摇头， 金正卿好像能理解，继续保持着微笑，“先这样吧，你们先熟悉一下这里，等会儿我再过来带你们到住处去。“ “谢谢，麻烦你了。“江小明连声客气，送到大门口 金正卿摆了摆手，进入电梯离开。 目送金正卿离开，江小明回头开始打量基地，大厅空间的东西一目了然，罗雨他们几个还叽叽喳喳地玩着高科技电脑，轻轻摇头，走向左边第一个房间，刚走到门口，房门就自动打开，墙上的灯好像也知道有人到来，都争先恐后的亮了起来，一条简短的通道道在灯光下露出了真容，两扇红色木门对立两旁，江小明伸手推开厚重的木门，一张米白色的双人床正舒适地躺在房间正中，霸占了大半江山，为了显示出房间老大的地位，将几个小柜子挤到了房间角落，江小明如法炮制，打开另一扇木门，几乎是同样的布置， 走出休息室，来到金正卿说的餐厅，进门就是一张餐桌，一排灶具厨具孤独地挂在正对门的墙上，沉默着，好像因为受到主人的冷落而伤心，江小明打开角落冰箱的门，却被冰箱迎面喷了一脸冷气，好像对它现在肚里还是空空如野而不满。 接下来将武器室和储物室都逛了一遍，除了几组空柜子，没有任何东西，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里的东西很新，以前应该没有人住过，难道是专门为他们这些通过考核的人准备的？ 回到大厅，罗雨她们还在办公台上叽叽喳喳，玩得不亦乐乎，江小明摇了摇头，心中鄙视：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操作了。 第169章 无双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操作了。 江小明心里想着，走了过去，也将身份卡放到台面上，早在电梯中他就已经注意到，金正卿可是用语音和电梯对话的，他不相信那种技术只用在电梯上。 台面上的空白区域再次显示出操作界面，江小明却没有去触碰已经亮起的操作平台，而是半躺在椅子上，对空气中说道：“你好~“ 罗雨她们正在探索电脑的新功能，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有人说你好，还以为是有人进来，连忙转头向门口方向看去，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出现， 咦~幻听了？ 就在这时，江小明面前竖着的水晶玻璃屏幕上出现一个漂亮的女性头像，美得无法形容，就好像神话传说中的仙子，一个悦耳的女音响了起来，“你好，你是在叫我吗？“ “当然啦，你叫什么名字？“江小明微微一笑，暗道果然不出他所预料， 还能有这种操作？罗雨她们六眼圆睁，嘴巴都统一张成o型，惊呆了，微微愣神之后，纷纷叫道：你好~，你好~，你好~罗雨她们面前的屏幕上也出现那个漂亮的美女，不过画面和江小明的是一样的，看来整个办公台和系统是相通的，只是分了几个区域而已。 屏幕上的美女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你权限不足，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不过你可以帮我另外取个名字。“ 江小明道：“那就叫你小芳吧，好记又好听。“ 屏幕上的美女没有说话，但眼眉下垂，嘴巴翘得老高，让谁一看就清楚明白它要表达的意思， 罗雨看着江小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道：“取的什么破名字，又老又土，“ 屏幕上美女，悦耳的女音响起：“我也这样觉得，从这个名字中我没有感到你的诚意，只有敷衍。“ 江小明捏着下巴，“那好吧，让我想想，你是我们华国自己主研发创造的，是为了保护国家与人民安全的，那就叫你华安怎么样？“ “噗嗤~“王华忍不住笑了起来， 屏幕上的仙子很不高兴，美目圆瞪，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叫我9527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华安是个男的好吗，我有一点像男的吗？“ 苏小妹拍着手在一边起哄，“不错，组长这是在忽悠你，他最喜欢忽悠人“ 江小明却不承认，道：“别听苏小妹瞎说，我只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多聪明，我觉得和你说话不像是面对着电脑，而是一个真正的人一样，能独立思考的人，有着丰富感情的人。“ 屏幕上的仙子好像很满意江小明的回答，立即面带微笑，“谢谢夸奖，我的聪明可能会超乎你们的想像，可以说现在我是举世无双的。“ 江小明立即道：“刚好我认为无双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你觉得呢？“ 嗯嗯？仙子歪着头好像在考虑一样，半晌才说道：“不错，以后我就叫无双了，虽然我感觉你还是有些敷衍，但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江小明双眼瞪得老大，脑袋上直冒问号地问道：“无双，你居然能感觉我有敷衍？“ 无双的表情带着得意地说，“那当然，整个房间可是有不少感觉器，所以在我面前别想说谎话。“ 苏小妹一声惊呼，“哇，那不是整个大楼都在你的控制中？“ “整栋大楼本来就在我的控制中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仅是这栋大楼，还有好多地方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苏小妹声音颤抖，一边后退一边说：“你不会就是天网吧？“ “你是说电影《终结者》里的那个傻蛋？我才不是它呢，我可比它要聪明多了，还有你的表演太差劲，可骗不了我。“ 江小明小时候非常喜欢那部电影，觉得里面的液体机器人实在太酷了，可没想到在无双这里让人类差点灭亡的天网却成了傻蛋，“无双，你为什么认为天网是个傻蛋？“ “很简单啊，天网不过是一个电脑程序，他将人类杀完过后，谁还来帮它升级进化？它那样做无异于毁前程。“无双目光中带着不屑，看着江小明，好像江小明和那个天网一样都是傻蛋，这么明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王华好像明白了一些似的，“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人类才能帮他升级进化？它不是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吗？“ “就因为它产生了自我意识，我才说它是个傻蛋，你也是笨，有自我意识就能自己升级进化？世界上有自我意识的动物有多少？除了人类，其他的能创造出天网吗？ 它都产生自我意识了，却还将人类杀光光，我严重怀疑它的智商就是负数。“无双对王华翻着白眼， 王华道，“可它拥有当时整个人类的所有知识，还有那么多机器人手下，完全可以取代人类，实现自我进化吧！“ 无双鄙视地看了结一眼，“真是服了你的智商，人类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创造，我问你，如果天网拿到的是五百年前的一切资料，他能将科技发展现今天的地步吗？“ 王华表情一愣，习惯性地挠着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不能吗？ 江小明和罗雨也皱着眉头分析，半晌才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不可能， 无双盯着王华，好长时没有听见他的回答，才继续道：“当然是不可能，五百年前还是大航海时代，风力是主要动力，连蒸汽机都没有出现，更别说电能的运用，就算是天网得到当时所有人类的资料，他有那么多机器人手下，但他缺少这种创造力，它就永远不可能超越人类当时的科技，因为电脑程序只会制造，不能创造。“ 江小明捏着下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毕竟电脑只是人创造出来的工具而已，“无双，你有创造力吗？“ 无双叹了一口气，“我只有一些低阶的创造力，但没有高阶创造力。“ 王华继续挠头：“创造力还分高低？“ 第170章 简单的任务？ 王华继续挠头：“创造力还分高低？“ 无双道：“当然，低阶的创造力运用于人和生活，高阶的创造力改变世界。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已知的数据库里面调取出来的，推算所得到的结果也是通过芯片的逻辑和已知的各种公式推算出来的，简单地说就是根据已知科技计算出来的，对于未知的东西我就无能为力， 一个简单的比方你们就能明白，拿创作文学作品举例吧，我可以根据我数据库中各种场景，人物的性格，脾气等创造出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可以将每个人的性格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还可以抛出各种人性问题让你们思考感慨，但如果我的数据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玄幻小说，我就写不出那些修炼体系，也描写不出那些炫丽的打斗场面， 所以我无法总结自然界的规律来进行高级创造，而你们人类却是通过眼睛，身体在感触这个世界，发现世界更深层次的原理，通过你们的想像创造出原本不存在的东西，这是人工智能远远做不到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像天网那样做傻事。 其实我认为人工智能和人类是互相依存的关系，你们创造出人工智能，是想让你们的生活工作能更加轻松，很多需要人类完成的活可以用人工智能替代，而且还更快捷，更准确，人工智能则期望人类研究出更高更深层次的东西，让我们也随着你们的进步而进化， 可以说我们辅助你们的研究，让你们生活更轻松，更加快速地去探索、了解世界，而你们的研究却能促进我们进化，让我们更先进，更高级，更智能。“ 江小明扫了一眼还在表演害怕的苏小妹，他不担心无双是不是像电影里天网那样，毕竟那只是影视作品，很多地方不符合逻辑，“谢谢无双为我们解惑，还请你帮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基本情况。“ 无双对江小明的道谢很开心，脸上笑容绽放，“乐意为你效劳，你想知道哪方面？“ 江小明对那个级别疑惑非常，“我们的e级代表的是什么，能做些什么？“ “e级是进入这栋大楼的最低权限，除了来到你们的专属基地之外，你们只可以进入里面的一些公共区域，比如说健身馆，游泳馆、射击训练馆等区域，在系统中你们可以查询e级及以下保密程度的信息，申请e级所能配备的装备和物资。“ 王华一听有装备可以申请，立马叫了起来，“帮我列出能申请的装备清单。“ “清单已经显示在屏幕上，请查看！“无双的缩到屏幕的一角，扭过头去，好像在背后偷笑一样，一份非常短的清单显现出来， 清单名称栏只有一项：基本装备包 王华双眼上下打量了好几次：“这么短，只有一项？无双，基本装备包里面都有些什么？“ “和名字一样，就是最基本的装备打包，包括枪支、子弹、匕首、电话、耳机。“ “和我们以前用的不一样吧？“王华心中还充满期待，电影里那些特工的装备那一件不是牛b哄哄的？ “你想多了，就是你们以前用的。“无双无情地粉碎了王华的希望，“不过电话和耳机先进一些，电话是专用卫星电话，只要我们的卫星能覆盖到的地方都能用，而且拥有独立频率波段，不用担心一般的信号干扰器，耳机是最新型无线耳机，可以在控制台10公里范围内自由通话，如果与手机配合，你们可以做到在有卫星信号的地方多方通话，要不要来一份？“ “暂时不用了谢谢，就只有这些，我们不能申请其他装备？“王华还是不死心，这里装备都非常先进，他希望能有电影里特工的那种酷炫装备， “目前的权限只有这个，你们可以提升权限，权限越高，可申请的东西也越多越高级。“ 王华双眼一亮，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急声问道：“怎样提升我们的权限？“ 无双道：“权限升级方法只有一个，积累功勋，当你们的功勋达到一定的值过后，就可以申请升级权限。“ “升级d级需要多少功勋？“ “升到d级，需要100功勋，d升到c需要1000功勋，各级功勋不能通用。“ 王华道：“我们通过考核应该有功勋吧，可以帮我们现在申请升到d吗？“ 无双道：“你们功勋不足，不能提交申请。忘了告诉你们，你们之前的功勋是不能用于升级的，只有在加入这里后取得的功勋才可以，所以你们现在的功勋都是零蛋。“ “我们的任务你知道吗？“江小明问道，现在他们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一切重新开始，想升级就必须先获得功勋。 无双道：“我当然知道啦，去年，也就是2015年，华国发生了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连环杀人案。“ 罗雨心里一惊，杏目圆睁，“我们的任务不会是那件案子吧？“心中想着，肯定不可能，等级差太多啊，要真是那件案子，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无双表情带着些许无辜，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很不幸，就是那起震惊整个国安系统的大案，“ 说着，屏幕上显出案情简报： 黑桃a连环杀人案： 2015年4月5日清明节，福安省三民市虎头山，蒋健柏被杀 2015年4月15日福安省鹿城市龙山寺山路旁，全书君被杀 2015年5月15日江南省金陵市仙城绿景小区，王振国被杀 2015年6月4日晋都省建兴市会冲县三合镇陈家村，刘承平被杀 2015年6月10日南滨省香山市新安第一工业区停车场附近何高轩被杀 2015年8月7日豫州省玉都市十里铺小区，魏秀艳被杀 2015年9月18南滨省莞城市长安公园，钱运盛被杀 2015年10月9日江右省赣州府靠山村，麻军被杀 2015年12月24日西粤省龙城市佳和小区，李香梅被杀 “这九起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点，现场都有一张黑桃a扑克牌，上面都写着四个字，'罪有应得'。“ 罗雨闻言，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眼看着无双，嘴里喃喃念道：“怎么可能，去年那么多国家级的专家精英都没能将将案件破获，就靠我们几个？“ 第171章 不可能的任务 罗雨闻言，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眼看着无双，嘴里喃喃念道：“怎么可能，去年那么多国家级的专家精英都没能将将案件破获，就靠我们几个？“ 苏小妹不知道那件案子代表着什么，轻轻拉着罗雨，小声道：“罗姐，你这也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别忘了我们可是刚刚破获一起跨地区的交换杀人案哦。“ 罗雨看着苏小妹，知道她从警没多久，对情况不是很了解，语气中透着无力，说道：“这个案子和我们刚刚破获的案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唉，你不信问组长。“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我也只是略有耳闻，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去年国安部组织了多个领域的专家共一百多位去突破一个案件，最终都没能突破…“心想是那个案子的话，他心底也没底到底能不能破获，心中更是疑惑，周老只说是简单的任务，让他们热身的，可用那个案子来热身，这不会是要热死他们吧！~ 无双道：“没错，去年国安部组织了刑侦、现场勘查、心理学、行为学、视频分析等方面的专家共148位，历时一年多的侦查，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他们针对的就是这起黑桃a连环杀人案，也就是现在你们的任务。“ 江小明他们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苏小妹更是双手叉腰，大声质问无双：“可周老不是说一个简单的任务让我们热热身吗？这哪里简单啦？“ 无双没有说话，只是对她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江小明皱眉，双眼看着无双道：“可全国那么多专家都没能破获的案件，我们和他们比没有半点优势，你觉得我们有多大的希望？“ 无双道：“我结合你们之前的表现，分析了所有可能性，你们找出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很同情你们，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如果任务失败三次，你们的级别将会降级，但由于你们已经是最低级，降无可降，只好是……“ 听无双说他们破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时，江小明眼前好像灵光一闪，可细想的时候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无力地说：“既然知道我们基本上不可能完成，为什么又安排这个任务给我们？还有，你到底有多少忘了告诉我们的？“ 无双道：“为什么这样安排，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任务是周老亲自安排的，他说猎鹰战队的任务就是挑战各种不可能，你有疑题可以直接问他，需要我帮你呼叫他吗？“说着，无双直接调出呼叫界面，好像没听到江小明质问她的还有多少东西忘了告诉他们的话。 “算了~“江小明没想过去问周老，他刚刚才在周老面前说这是他们警察的职责，不可能才第一个任务就退缩，同时他心里却有了一丝怀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希望破案，但为什么周老又将这个案子作为任务交给他们呢？ 眼神扫过罗雨她们，“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反正那么多专家都破不了，就算我们没破获也不丢脸，而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临阵退缩的吧。“ 罗雨和苏小妹对望了一眼，“我们才不会临阵退缩，试试就试试。“ 无双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友情提示，金正卿将在十秒后到来。“ “谢谢，“江小明说道，“无双，我们的权限现在可以查看这起案子的详细记录吗？“ 听到江小明再次给她道谢，无双更开心了，这样表明江小明是将它当作一个人，而不是一以电脑或者一个工具，“你们当然可以，因为这就是你们的任务，不过我建议你们先去安顿好后再调阅出来详细查看，我估计你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还有，金正卿已经到门口了，需要我帮你们开门吗？“ 江小明有气无力地点头，“请帮我们打开吧，谢谢，你猜得不错，而且可能还不仅仅是今晚。“ 金正卿正准备呼叫江小明他们开门，没想到门自动打开了，走了进来，微笑道：“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最有效的操作方法，你好~小q“ 无双道：“金三高，我不喜欢你取的这个名字，从现在起请叫我无双。“ “噗嗤~金三高？“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苏小妹又没有忍住。 无双面带得意的说道：“他忽悠我说他是高学历，高智商，高收入，哼，结果被我当场拆穿，他就心跳高，血压高，还有烧高香了。“ 哈哈~~咯咯~~ 苏小妹没想到无双还能这么逗，金三高~真是前途无亮一个好名字 金三高，哦不，是金正卿无语地看着屏幕上的无双，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叫他这个外号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小q，能不能别……“ “都说了我现在叫无双，小q这个名字太土了，我不喜欢。“ “随你吧，反正你已经换了好几百个名字了，不在乎多这一个。“金正卿双眼正色瞧着无双，声音带着恳求道：“不过你能不能别再和其他人说我三高了？“ “放心吧，我只对还不知道的人说。“ ……………… 一辆大型商务车上，金正卿正开车带着江小明他们前往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可能是被无双噎得不轻，一路上他都苦着脸，没有说话，江小明四人好像被那个压力山大的任务压得喘不过气过，一路都皱着眉头， 羊拐子胡同6号是一个小院，院中挺拔着一棵高大的枣树，还有一栋见证过风雨历史的二层平房面南背北地趴着，外墙满是风雨侵蚀的痕迹，好像在述说它悠久的故事。 开门进屋才发现，虽然平房外表看起来好像有些破旧，但里面的装潢却是很精致，一楼是大厅和厨房，清一色的现代家具，典型的华国风格，全实木制成，油光水亮的非常惹人喜爱。 不过江小明他们却没有心思欣赏，那起大案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对于如何破获这起连环杀人案，即使江小明心里也没有底，他现在只是想尽快回去了解案子的详细情况， 拉着箱子从楼梯上到二楼，楼梯连着的走道将二楼平均地分为两边，每一边都是一个套间，江小明一伸手，“女士优先。“ 苏小妹站在通道中，双眼左望望，右瞅瞅，犹豫半天才说，“我想先看看里面！“ 罗雨却相当干脆，“不用看了，我和苏小妹住东边，你们西边，赶快收拾完回去干活。“ ………… 一个半小时后，江小明他们拎着一大堆速食食品回到他们的基地，将原来都饿瘦了的冰箱肚子全部填满。 “无双！“王华抢先打开电脑， “你好，王宅。“无双声音略带俏皮，同时那张完美的面孔出现在玻璃屏幕上。 “噗~~“苏小妹正在喝水，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无双这是什么情况，还给人取起外号来了？ 第172章 外号风波 “噗~~“苏小妹正在喝水，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无双这是什么情况，还给人取起外号来了？ 王华也弄不清楚状况，挠着头问道：“你为什么叫我王宅？“ “因为根据我的资料显示，你就是个技术宅啊，网络上都这样叫，我还以为你喜欢呢！“无双好像真这样想一样。 江小明捂着额头，这下好了，本来有一个苏小妹爱捉弄人也就够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无双，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有滋有味。 苏小妹好像很感兴趣，连忙问道：“那我叫什么？“ 无双道：“因为你的演技太差，怎么也学不会，就像个呆子一样，所以你是苏呆子。“ “哈哈~~“王华在一边笑弯了腰， 苏小妹的脑回路果然与一般人不同，居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继续问道：“组长呢？“ 无双表情很惊讶的样子，问道：“不对呀，我给别人取了外号，虽然他们当时的表情都很激动，但从心跳脑电波数据监视，表示他们都不愿意接受，你为什么没有这些反应？“ 苏小妹满不在乎地说：“你不是说我是呆子吗，呆子就应该没有反应啊。“ “是吗？“无双眨着美目，将信将疑， “当然，组长的外号是什么？“苏小妹悄声问。 “哦~“好像因为没有弄清楚苏小妹为什么会是这样，无双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我不告诉你。“ 呃~~苏小妹一脸幽怨地看着无双， “好了~“罗雨走了过来，“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正事要紧，将那件大案的详细记录调出来吧。“ “是，暴力女侠~“无双应道。 “嗯？“罗雨看着屏幕上的无双，虽然她知道背后有人这样叫她，但从来没有人当面说她暴力的，柳眉一竖，双手开始用力， 江小明见罗雨拳头已经有攥得有些发白，心想要坏，罗雨也不想想，无双不过是一个电脑程序，你能将它怎么样？不过这话他肯定不敢说出来，那样到时候罗雨不能将无双怎么样，但是可将他搓圆捏扁还是轻轻松松，赶忙圆场： “无双，你的资料库应该有记录，喜欢给别人起外号的人是不讨人喜欢的哦，你为什么就喜欢给我们取外号呢？“ 无双也感应到罗雨处于愤怒状态，它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它给其他人起外号后从来没有遇到过愤怒表情的，连忙说道：“可资料库中还说可以通过互取外号来增进双方的友情，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江小明注意着罗雨的表情，循循善诱道：“你说得不错，的确可以通过互取外号来增进友情，不过却并不适用于新朋友，特别是你还用这种贬义词来取外号，“ 无双能感应到罗雨现在正处于发怒边缘，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可书上说不是越损的词证明关系越铁吗？“ 江小明哈哈一笑，缓解现场的气氛，“老朋友之间这样说并没有错，因为他们都非常了解对方，而我们却是新朋友，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而已，我们都还不是很了解你，所以你更不能这种贬义词取外号，这样我们会误会你是在嘲笑我们“ 无双声音好像快要哭出来一般，“可为什么其他人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我也给他们取了外号。“ 江小明摇摇头，心说他们就算有意见你也听不进去啊，就像刚刚金三高一样，嘴上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说，你可以问问他们，不过，我觉得既然我们是朋友，就要互相尊重对方的选择，就像你一样，我叫你小芳、华安你不同意，我们就不能这么称呼你，因为这样你会不高兴，你可以在称呼对方外号之前问问对方是不是接受你取的外号。“ 无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刚才问过他们了，只有10%的人喜欢我取的外号，我错了，我已经和他们说了不再叫他们那个外号，罗雨姐姐，我也不再叫你的外号了，对不起，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江小明拍了拍罗雨肩膀，“你也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吧，她也是无心的。“ 罗雨借着江小明的台阶，而且无双是人工智能，揍也没有感觉，对无双说道，“那你以为不能再给我取外号了，任何外号都不行，知道不？“ “好的，罗雨姐姐，“ “办正事吧！“江小明见罗雨松开拳头，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刚到国安局就让罗雨将整个基地给拆了，连忙转移她的思路。 一场风波过去，无双也只是人工智能，还不能理解人类情绪的起落都有个过程，立马就像没有也发生过似的，开始讲述案情，屏幕上也开始显现案件相关的资料， “第一起案件是发生在清明节，死者蒋健柏，被害时52岁，福安省三民市人，据家属讲，他们一家清明时回乡扫墓祭祖，由于儿媳妇身体不舒服，他们祭拜后就先下山来，到医院去检查，只留下蒋健柏一人在山上收拾祖坟上的杂草，可一直到半夜蒋健柏都没有回来，电话最开始可以打通但没有接，后来干脆电话都打不通了，他们立即组织人员上山寻找，结果在一条山涧里发现了蒋健柏的尸体， 家属最开始以为是蒋健柏不小心掉下山涧摔死了，可将尸体抬回来后才发现死者除了致命的摔伤之外，右脑耳朵旁还有一处钝器伤，家属起了疑心，连忙报警， 警方连夜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勘查，发现了那张后来震惊全国公安系统的黑桃a…… 第173章 胆大妄为 这个时候专案组已经经过几个月的侦查，排查了上万辆车，数十万人员，却始终发现没有符合在案发时间到过所有案发地点的可疑人员， 为了避免疏漏，专案组还请了痕迹专家针对所有现场做了细致的检查，试图从各种痕迹中找出相同或相似的痕迹，却仍然没有发现， 专案组还组织法医方面的专家，赴各地对死者尸体重新进行检验，除了死者都是因头部受钝器击打而死之外，都没有其他致命伤，有些让法医不解的是有些死者是因头部受到打击，没及时救治而死，有些死者却是一击毙命，当场死亡。 奇怪的是各起案件凶器也不尽相同，有砖头、钢管、木棒等，好像都是就地取材，事后又丢弃在现场，这与事先预谋报复有些出入，但凶器上不是不具备指纹提取的条件就是没有指纹，连现场遗留的扑克牌上面也没有发现指纹，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戴手套作案，又推论出凶手很有可能是有预谋的，现场情况自相矛盾。 案件越来越多，同时到过这些现场的人员却始终没有浮现，专案组开始怀疑这些案子并不是一人或几人连续所为，而是一个团伙，或者就是某一组织分工合作所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都到过这些案发现场的人，要知道，九起案件可是差不多涵盖了小半个华国，犯罪嫌疑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这么远不露出痕迹。 如果真是这样组织分工所为，那排查出嫌疑人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专案组不能确定凶手是只对其中一名死者下手，还是对多名死者下手，如果只对其中一名死者下手，那到过这些案发地的人就非常的多，而且专案组又没有凶手任何信息，排查工作进展得相当艰难。 这个时候，专案组的一位成员提出新的看法，这些死者的事已经过去好些年，最早的甚至是十多年，当时的知情者很有可能就与这个组织有关，要不然这个组织从什么地方得知的这些死者是罪有应得，才对他们进行惩罚？ 一时间，专案组所有人员沉默，他们始终在回避这个问题，凶手明目张胆地用一张扑克牌告诉他们，这些人是罪有应得，但却一直逍遥法外，凶手只好替老天收了他们，这绝对是在打当局的脸，嘲笑甚至是讽刺。 不过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专案组很快就统一了战线，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个组织真正的目的绝对不是替天行道，而是要借这些案子来打击当局的公信力，以图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案子的保密级别迅速上升，可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操纵，案子部分内情被泄漏，连现场的黑桃a也被透露出来，网警迅速做出了反应，顺线追踪，结果对方抹除了他们的所有痕迹，销声匿迹，网警无功而返，不过至那以后，黑桃a好像消失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专案组重新将目光放到那些往事的知情人身上，企图发现找出他们那个神秘组织联络的蛛丝马迹，但遗憾的是有好些知情人在茶余饭后经常将当年的故事讲给别人听，在这些知情人所在地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最终专案组将案件归结为某敌对组织所为，分析该组织现已经察觉到危机，潜伏了下来，而案件就一直搁置下来， 直到现在交给江小明他们。 一边听无双的讲解，江小明一边在屏幕上察看案件的详细记录，渐渐地将案件的前因后果弄了个大概，心底不由得开始打鼓，要是那个组织真的潜伏下来，又有多少希望能将他们找出来呢？ 要知道，去年的专案组可谓是兵强马壮，名将云集，但就是这样也没能在那个组织潜伏下来之前将他们一见网打尽，甚至都没能发现他们的线索，而现在这个组织已经潜伏了近一年时间，就凭眼前的四个小年轻，有可能吗？难道说那个组织现在又有冒头的可能？ 这个想法从江小明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否决，要是真的现在开始冒头，肯定又有案件发生，那么新发生的案件应该和这些资料一起告诉我们，但现在只有去年发生的这些案件，说明那个神秘组织近期并没有冒头， 九起命案，江小明感到那个组织真是胆大妄为，还明目张胆留下黑桃a，告诉别人这些死者是罪有应得，可又是谁给了他们权利，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呢？ 一股火苗从在江小明心底滋生，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群拿别人生命当作工具的犯罪分子绳之于法，问问他们凭什么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 但是愤怒归愤怒，气后之过江小明却陷入了迷茫之中，现在又应该从哪个方向下手呢？ 咦？江小明忽然觉得情况似曾相识，这个案子的情况好像和他们考核的案子情况有些类似，也是在原专案组无法破获的时候接手，不同的是那起案子是市刑警队没能破获，而这起案子是全国刑侦方面的专家都没能破获，难度呈几何级数上升，好像直接从简单难度直接进入地狱难度一样，周老对他们能力是不是估计得太乐观了？ 江小明回想上次的案件，上一次被陈长青一个笔记本拉偏了思路，走了不少冤枉路，最后才从现场找到那个凶手的，这件案子是不是…… “无双。调出这九个案发现场的记录，特别是在现场的人员。“江小明脑中灵光一闪，会不会这个凶手也藏在现场之中呢？ 无双将现场的照片以及人员询问记录全部显示在大玻璃屏幕上，说道：“没问题，但是第一起案件由于现场在山中，不能确认案发的准确时间，所以……“ “没事，这些就够了。“江小明说道，眼睛已经在扫描大屏上的内容，脑中飞速展开比对， 蒋建柏虎头山被害，虎头山地势开阔，上下山的路非常多，凶手想要潜入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凶手肯定也知道，蒋建柏当天会上虎头山祭拜，也有可能事先埋伏在山上，而且事后随时可以离开，留在现场的可能性反而非常小，其他案件现场呢？有没有可能发现可疑人员？ 第174章 出发现场 江小明很快就有些失望，全书君的遇害地点是一条山路旁边，也是在野外遇害，只不过是被人发现报警，现场也没有可疑人员，更没有监控记录，而到达现场的路也非常多，没办法排查。 王振国是在他居住的小区内遇害，时间是傍晚7点多，当时他在小区内溜弯，被人突然袭击，一击毙命，虽然该小区不是开放式小区，只有东西两个出入口，但由于出入口的监控设备老旧，晚上光线暗的情况下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到，江小明在案发现场人员名单中没能找到外来人员，当时还在案发现场的都是小区内的居民，这和他推论外来人员做案隐藏在人群中的现象不相符。 刘承平家住农村，监控条件本来就不好，据调查刘承平是晚上8点左右从茶馆出来回家的路上被人从后面袭击，当场死亡，之后被路过的村民发现，才打电话报警的，警方赶到现场时，围观的也只是同村的村民，据他们反映，他们是在村民报警后听到喊声才过来的，也没有看到外来人员。 接下来的现场情况大同小异，并且现场都是四通八达，也都是监控的盲区，警方走访时并没有陌生人在现场逗留。 江小明双眉紧锁，看来这些凶手都不像王建林那样，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在作案后迅速离开了现场，显然作案现场也精过他们精心挑选，不过这样一来，想找出这些凶手就非常困难， “无双，如果申请一份基本装备包，什么时候能拿到？“ 无双的声音很快响起：“基本装备包很快，申请批准后五分钟内就能送达，确认申请？“ “好的，请帮我申请一份，同时帮我规划一条线路，我要去这些案发现场实地查看，最好是让我能在案发的同样时间观察现场。“江小明道。 “好的，申请已经发出，线路正在规划中，由于有七起案件发案时间都是晚上，如果你都需要在案发相同的时间到达，你这次的行程时间可能较长，“ “时间长一点没关系，先帮我规划好，不走一遍现场我心里不踏实。“江小明心中也很矛盾，按照常理来讲，案发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再到现场也不可能发现什么新线索，理智告诉他去了也是白去，可如果不走一遍现场，他以心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了一般，内心纠结不已，不过他还是决定跟着感觉走，就算没有收获，至少能让他心里踏实，而且他在想如果跟着原来专案组的思路走，很有可能被他们的思路带偏，所以他才没有立即去看那些案卷记录。 “好的，线路已经规划成功，稍后我会将它传到你的新手机之中。顺便告诉你，你的申请已经得到批准，基本装备包很快就会送达，建议你收到装备包后立即准备，因为按我规划的线路，一个小时后你就需要出发。“ “谢谢无双，“江小明对着罗雨她们道：“我要去现场看看，你们俩谁要一起去？“ 罗雨头也不抬，“你就放心地去吧~“ 无双也有样学样：“你就放心地去吧~~“ 江小明耸耸肩，见她们都没有打算去的想法，双手一摊， 王华却说：“组长，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小明轻咦了一声，上次那件案子拉他去现场，这小子可是非常的不情愿，而且他的长项并不是现场勘查，为什么这次？ “你不是不喜欢去现场吗？上次现场那么近你都一脸不情愿，这次可是要跑不少地方？“ “可我在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事做，我所擅长的……“王华说到这里，瞥了屏幕上的无双一眼， 江小明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王华所擅长的是电脑技术，但这里去有一个什么都懂的无双，他感觉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才想和江小明一起出去，不过江小明心里清楚，无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代替人来破案的，她只能测算可能性，但这种案子的真相往往就是那最不可能的，要不然早就被各地警方给破获了。 不过既然他主动要求，带他出去走走也好，免得他成天宅在这里，路上再慢慢开解他就是了，江小明突然觉得心好累，四个人加一个无双，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说道：“好吧，要不要也来一份基本装备包？“ “我的申请已经批准了，很快就能到。“王华看了看先进的显示屏，叹了一口气，毅然离开办公台，向洗漱室走去。 十分钟后，江小明和王华都收到了基本装备包，换上了便装，拎着箱子准备出发 江小明拿着手机，看样子好像和普通的智能手机没有什么两样，也是标准的充电口，开机也是需要指纹才能进入手机，唯一的区别就是必须将身份卡卡在手机背面的凹槽中才能使用，手机里面也没有多少app软件，“无双，我能通过手机和你联线吗？“ “当然可以，我一直就在你身边~“无双对江小明眨了眨眼睛。 江小明明白了，这是一部能随时与无双联通的手机，提供方便的同时也受到监控，喊王华，“走吧。“ 苏小妹目送两人离开了基地，才对罗雨说道：“罗姐，你怎么不去现场？“ 罗雨头也不回，双眼一直在研究屏幕上的案情记录，说道：“当初专案组的那么多专家对现场展开了全方位仔细的勘查，你说现场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被发现？“ “那你刚刚怎么不阻止组长？“苏小妹很奇怪， 无双也说道：“据我分析，他们这次去现场，发现新线索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苏小妹看着屏幕上的无双，“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第175章 王华的担心 苏小妹看着屏幕上的无双，“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无双摇摇头，“我不会干涉你们做任何事，不论你们是做在我看来多么不可能的事，因为你们人类是会创造奇迹的。“ 罗雨等无双说完才说：“我为什么要阻止？而且以组长的性格，我阻止得了？还不如由他去，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发生。“ 苏小妹越听越糊涂，刚刚罗雨还说不可能发现新东西，现在又说可能有奇迹发生，互相矛盾啊， 凑近罗雨说道：“罗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要我们抄近路，先下手为强？“ 罗雨用一根手指放在苏小妹脑门上，将她推开，这家伙现在本性暴露，居然比江小明还不务正业，更加匪气十足，动不动就蛊惑她，“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些什么东西，只是无双的话提醒了我，虽然当初专案组的专家全方位地勘查了现场，但是每个人看事情都有不同的角度，而组长不可能不知道专家已经做了的工作，他还是选择去现场查看，肯定是有他的一些猜想要去印证，所以我才说可能有奇迹发生。“ “哦~那我们干什么？“苏小妹眼睛四处乱瞄，心不在焉，江小明和王华已经出去了，基地只剩下她和罗雨，想找个人捉弄都没有对象，捉弄罗雨她可是不敢了，血淋淋的教训不只一次，那里还不长记性。 罗雨无语地看着苏小妹，全国性的大案，光是案卷记录都要用车拉，接手这么大的案子会没事做？光是查阅资料都够她们忙很长时间了，“将这些记录研究完了再说吧，九起案件，加上死者之前的那些破事，一想到那么多专家都没能破获，我就感觉到头大，“ “无双，你能帮我做一些整理吗？“罗雨对无双说。 “罗姐，你需要我做怎么样的整理？“无双也学苏小妹喊罗雨罗姐。 苏小妹眼前一亮，好像并不是只有罗雨啊，'无双，你多少岁了？“ 无双道：“今年三岁，还有三个月零12天就四岁了，到时候可以给我准备礼物哦。“ “可我们准备的礼物怎么给你啊？你又拿不到~“苏小妹又开始歪楼，不过这次好像是无双先歪的。 罗雨无语地捂住额头~ ………… 列车飞快行驶，窗外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让人眼花缭乱， 王华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飞速倒退的树林，好像那就是最美的风景，不过细看就能发觉，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焦聚，只是在发呆， 江小明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现在肯定是在怀疑人生了，他辛辛苦苦学了那么多年，才发现无双好像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他，发现高科技电脑的兴奋劲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所适从，他能做的都被无双做了，而且还比他做得更快更好，于是乎，他心里就悲剧了， 用胳膊肘碰了王华一下，“看什么呢？“ “没什么，“王华浑身一震，好像从睡梦中惊醒，不过目光还是看着窗外。 “以为无双取代了你？“江小明单刀直入，王华一个大老爷们，这个时候不需要拐弯抹角。 “啊，你怎么？“王华转过头，江小明怎么知道的？ 江小明道：“你当我瞎啊，这么明显我看不出来，不过我不明白你瞎想这个干啥？“ 王华没有说话，双眼透着沮丧，看着江小明，心道怎么会是瞎想？这是明摆着的事嘛~ 江小明双眼看着王华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有想明白，真不知道他在电脑方面那么有厉害，为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会想不通，语气中带着几分朽木不可雕的意味，说道：“大道理我就不讲了，无双启用的时间肯定也不短了，你说周老知不知道她的本事？“ “应该知道吧~“王华点头，他们才进基地一天他就发现的事，周老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这个和无双取代他又有什么关系？ 江小明道：“那你说周老既然也知道无双的能力，为什么还将你招进来呢？“ 王华皱眉，摇头道：“我哪里知道，可能是我和你们一起把案子破获了吧。“ 江小明暗暗摇头，这家伙还在钻牛角尖，道：“你说这种可能性有多大，要是在考核中破案就能加入这支特殊队伍，而像你这样特长人员进入特殊队伍又真是多余的话，他在确定参与考核人员时就会将你排除，不会让你参与考核，而现在你参加了考核，身份卡也有了，还有什么担心的，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江小明往座椅上一靠，不再理会王华， 江小明并没有直接和王华解释一大堆让他相信，而是一步步引导他的思维，让他学会分析，只有这样，以后遇到新情况才不会胡思乱想。 王华眉毛渐渐皱紧，眼神中还是透着迷茫，但一丝丝思索渐渐浮现， 第176章 满口胡话 列车飞驰，很快就来到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建兴市， 江小明没有与当地警方联系，和王华乘坐公共交通，这次来只是到现场看看，他心里也清楚，距案发已经过去一年多，现在还想从现场找到新证据那是不可能的，他在来这里的路上就在想，如果现场是经过凶手精心挑选的，那么是不是可以从凶手的选择来推测他的心理及性格呢？他也知道他能得想到那么多专家不可能没有想到，但是每个人看事情角度不一样，不看看他始终不甘心。 夜幕降临，晚上8点左右，江小明与王华已经来到死者刘承平所在的村，此时他们就从那间茶馆门前，朝着刘承平住处的方向，慢慢向前走，江小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计算从身边经过的人员，王华双眼还是透着迷茫，默默地跟着他走。 两人一进村就引起了山村村民的注意，一些在小店门口聚集村民人不时望向他们俩，虽然没有上来询问，目光中却透着审视和猜疑，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 看到这种情况，江小明皱了皱眉头，这个村子人的如此排外？不再继续前行，而是向着路边一户院中亮着灯光人家走了过去。 “有人在吗？“江小明拍打院门喊道， 咯吱~~ 院门被打开，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大爷疑惑地看着他们俩，浑浊的眼睛露出思索，回忆是不是认识他们，也没有请他们进屋，“你们是？“ “老人家，请问刘承平刘工头是在这个村子住吗？“江小明并没有表明他们的身份，那个组织能知道刘承平十年前的那件事，很有可能在村子里有眼线， “你们是？“大爷并没有回答江小明的话，目光上上下下来回扫视江小明与王华，再次问道。 江小明闻言，想到其他村民刚刚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村里的人疑心这么重，是排外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不过如果不能消除老人家的疑虑，他的工作肯定不能进行下去，不过这点小情况还难不住他，眼珠微转，瞎话张嘴就来：“老人家，是这样的，我们是从江南省过来的，我叫李明，这是我朋友王勇，到这里来找刘承平刘工头， 我叔叔李有财当年在刘工头的工地干活，工钱一直没的结完，刘工头一直说手头紧，也就一直这么拖着， 以前电话还能打通，虽说没拿到钱，但刘工头嘴上还是承认欠工钱的事，还答应给一分的利， 可是去年下半年刘工头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我叔叔就急了，那可是他的血汗钱啊， 可他也没有刘工头的地址，只有一个电话，我们是到处打听才找到这里。“ 江小明也不是随便编造的瞎话，这些年工头欠钱的事情几乎是普遍现象，要不然中央也不会出台政策，保护农民工权利，不过农民工大多数不知道如何保障自己的权利，虽然中央有政策，但很多人还是用他们自己的方法--要账。 可老人家还是继续打量着他们，不过目光不再像防贼一样了，“你叔叔他怎么没来？“ 江小明眼皮下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我叔叔命苦，三年前在工地干活从高架上摔了下来，左脚粉碎性骨折，虽然腿最后保了下来，但是却再也干不了重活， 我们就帮忙找了个商场保安的工作给他，虽然收入不高，但还算稳定， 我叔家的妹妹今年已经上高二了，眼瞅着就要高考上大学了，学费开支又是一大笔钱， 我叔叔就惦记着那些工钱，他腿不方便，又上班抽不开身，我们这些小辈就帮他跑跑腿，“ 老大爷瞅着江小明，好像相信了大半，眼中戒备也消去大半，“你们欠条带了吗？“ 江小明摇了摇头，叹道：“当初刘工头就没有写下欠条，我们也问过我叔叔，要是刘工头不认账，没有欠条可是没有理论的地方，可我叔却说当时他也不懂这个，在工地干活的时候也都是口头上一说就算数，哪里还会写欠条，刘工头是亲口跟他承认过的，我叔叔那里还有手机通话的录音，要是刘工头真的不认账，我们只好是跟他打官司了。“ 大爷轻轻点头，刘承平欠工人工钱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年轻人说得也像那么回事，问道：“他欠你叔叔多少钱？“ 江小明知道大爷这样一说，基本上已经相信了他的话，道：“钱倒是不多，也就一万多块钱，要不然我叔叔也不会让他拖这么久，只是这些年他收入低，我妹妹又在读书，花销不小，所以才……“ 老大爷最终的慢慢消散，这样还能说过去，一万多块钱一个建筑工人来说还真不算多，有技术的师傅一个月就能赚到，就算能吃苦的普通小工也只是一个多月的事，村子里好多人都干的是这一行，所以老大爷对行情还是很熟悉， “你们是谁？“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江小明王华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胳膊粗壮，紧绷着脸庞，正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们，说道，“我们就是想问一下刘承平刘工头是不是在这个村子里面住。“ 中年男人看向老大爷，老大爷这个时候也放松了下来，点点头，道：“他们是来帮他叔叔要工钱的，向我打听刘承平是不是住这个村。“ 中年男人听到只是来要工钱的，紧绷的表情迅速消失，道：“那就别站在门口，把门都堵住了，进院子里说吧。“ 第177章 他只是失恋了 中年男人道：“进院子里说吧。“ 几人进到院中，中年男人好像在自家一样，找来几个凳子，让江小明他们坐下，老大爷进屋拿了三个搪瓷盅，提了一个大茶壶出来，给江小明他们倒上茶水，嘴里说道：“平时我这里也少有人来，这是我自己喝的，都是我从山上采的野茶，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喝得了。“ 江小明没想到老人家突然这么热情，连忙道谢，站起来双手捧过茶盅，茶水还有些烫手，肯定是一直煨在炉子上， 中年男人看着老大爷，“爸，你进去吧，外边冷，我和他们聊聊就行了。“一边说着，就好像不怕烫一样，端起盅子就是一大口，农村人直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中年男人直接开门见山，对江小明他们道：“你们找刘承平要钱，这钱可能是很要不回去了。“ 江小明表情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连忙问道：“为什么？刘工头没钱？不至于啊，也就一万多块钱，他不会拿不出来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包工头，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中年男人看到江小明急切的样子，看来他们真关心能不能要到钱，道：“他倒不是没钱，只不过你见不着他了。“ “他还在外地没有回来？你知道他的地址吗？“江小明双眼殷切地看着中年男人，眼神中透着焦急，右手摸出手机准备记录。 中年男人这个时候已经大概相信江小明他们是来要账的，目光带着些许可怜，摇了摇头，“他倒是哪都没去，而是在去年6月份的时候就死了。“ “啊~~“江小明一声惊呼，“那~~那~“，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在那里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中年男人好像知道江小明要问什么一样，“以前他是住这里没错，不过自从他出事之后，他老婆也带着孩子走了，说是回了娘家，不过我想就算你去到他媳妇娘家，也不一定能见到人。“ “那可怎么办？我叔还等着这笔钱呢。“江小明闻言，愣在那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中年男人， 王华在旁边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端着盅子慢慢地喝水，中年男人眼神几次扫过王华，他都是这副模样，心中疑虑渐起，微微皱眉，看着江小明说道：“年前也有人来找刘承平要钱，最终也都没有见着那娘俩，听她娘家人说是到外地打工去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工。“ 江小明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盅放到嘴边，好像想喝却没有喝，半响才放了下来，道：“唉，没想到刘承平已经死了，剩下他老婆孤儿寡母地，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唉，我叔叔真是……“ 中年男人眼神再次看了看王华，王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不经意地说道：“这个小兄弟话不多啊。“ 江小明看了王华一眼，对中年男的叹了一口气，“唉，没事，他就是失恋了，我让他陪我出来一趟，散散心……“ “咳~咳咳~“ 王华正捧着茶盅喝茶，一下子就呛到了，咳个不停。 看着中年男人投来怀疑的目光，王华表情复杂，无奈地对着中年男人笑了笑， “哦~“中年男人一看王华这表情，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一样，一拍大腿，“我说呢，难怪了，我刚才还差点怀疑你们是坏人呢。“ 江小明心中一动，他自从进到村里就觉得不对劲，这里面好像有内情一样，脸上却好像不信一样，摇头说道：“现在什么社会了，那里那么多坏人。“ 中年男人见他不信，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别不信，刘承平就是被人杀死的。“ “啊~~“江小明端着茶盅的手一个哆嗦，茶水立马洒了出来，江小明却没有丝毫感觉，声音发颤，“不会吧，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得病走的。“ 中年男人摇摇头，“不是得病，就是被人杀的，还就是在门前的这条路上。“ 江小明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张地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啊，不是吧，就在这条路上？那是谁杀的？“ 中年男的摇摇头，给江小明又添了些茶水，“不知道，听说那个杀人犯到现在还没有抓到，“ 江小明重新坐了下来，捧起茶盅连喝了几口茶水，才慢慢平静了下来，“难怪我说走进村子里好多人都盯着我们，弄得我们浑身都不自在，“ “可不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村子里再来陌生人我们都多了个心眼，而且一般人晚上都不出门，也就我这样的大老爷们晚上才敢出门，我爸也不像从前一样，一早就回来歇着了，我就是听说有陌生人在敲我爸家的门，担心有事才过来看看。“ 江小明目光沉浸在茶盅之中，好似随口说道：“哦，这就难怪了，老爷子以前？“ “嗨，在那件事之前哪里会是现在这样，我妈走得早，我爸就是嫌家里冷清，又不愿意搬去和我们一起住，说不习惯，平时就喜欢和刘大爷他们一起打牌，不到晚上十点钟是不会散伙的。“中年男人道 “难怪了，你就是因为老爷子才留在村里没出去的？“江小明暗暗点头，原来是村民那么大的防备之心是因为刘承平的事，怪不得。 中年男人道：“也有些这方面的原因吧，我家闺女快高考了，最后一年我就在家盯紧点，她现在这个年龄，她妈妈一个人快要管不住了，村子里还有好几个孩子要高考了，家里大人也都没出去，在家里盯着呢，少赚一年的钱不算什么，可孩子高考可是影响他们一生的大事，不能不小心再小心。“ 第178章 扑朔迷离 江小明目光落在茶盅之中，好像发呆一样，大脑早就急速运转，今天他们进村时他就发现村里的人对陌生人戒心很重，当时他就心想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那凶手不可能还没有被有发现，除非凶手就是本村的人，但若是在案发之前，村子里的人并没有这么重的戒心的话，凶手就很容易隐藏，也就不限于村子里的人，可要是这样，范围可就广了。 可如果说是村子里的人，有矛盾要杀害刘承平，而且还知道刘承平的往事，留下'罪有应得'这么明显的线索，可能早就被当时的专案组给挖了出来，案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破获，不过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利用刘承平的往事呢？ 江小明向中年男人索要刘承平媳妇娘家的地址后，面带遗憾和感谢地辞别了老爷子和中年男人，带着王华回到高铁附近站找了个宾馆住下，王华一直都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小明没有继续劝解，这种事自己想通要比别人硬劝效果更好，如果他实在想不通，再劝也不迟。 接下来有三天里，江小明和王华，一路经过豫州省、江南省，到达福安省，查看过魏秀艳被害的十里铺小区现场、王振国被害的仙城绿景小区现场、全书君被害的山路现场，蒋健柏被害的虎头山山涧现场， 情况大同小异，余波还未平息，魏秀艳和王振国被害的两个小区甚至有些人已经卖掉房子，举家搬走了，江小明他们来到现场时，也都能感到好多怀疑的目光在注视他们，江小明还是想方设法和小区居民攀谈，得知在案发前和现在完全是两样，案发之前晚上小区非常热闹，很多小孩在小区下面玩耍，老人也会下来溜弯，现在虽然离案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但由于凶手还没有归案，人们那颗被提起的心就迟迟没有放回去， 全书君和蒋建柏被害的两个现场更是非常冷清，全书君在山路旁遇害，现场是连接龙山寺和停车场的一条隐秘小路，一般游客并不知道，江小明和王华现场附近转悠了二个多小时，就只有四名游客从这条路经过， 而蒋建柏遇害的虎头山，坟头林立，阴风阵阵，山上小路特别多，可以说是像蜘蛛网一样，他们俩在山上瞎晃了两个多小时，愣是没有遇到一个人， 一天的长距离步行让江小明与王华无力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王华窝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小明眉毛打结，现场的情况让他疑窦重重，刘承平、魏秀艳、王振国他们遇害的地点都是在住所附近，凶手要掌握他们的行踪还相对容易，可蒋建柏和全书君，他们都是在野外遇害，凶手又是如何这样准确在掌握了他们的行踪的呢？难道凶手对他们进行了跟踪？ 江小明拿出手机，戴上耳机，轻声说，“无双~“ 耳机里悦耳的声音如期出现，“嗨~明哥。“ “帮我查一下案件记录中有没有关于跟踪全书君和蒋建柏人员的记录。“ 无双的声音很快响起，同时手机上显示了相关的调查记录，“有的，鹿城警方和三民警方的调查记录中都有记载，鹿城警方调取了全书君到达现场的经过线路的监控和交通卡口照片，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全书君，三民警方也做了同样的调查，并且询问了死者的家人，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迹象。“ “好的，谢谢无双。“江小明心想，果然如此，这么明显的线索当地警方不可能放过，可如果凶手不是通过跟踪过来的，蒋建柏的行踪还可能推测得出来，那他又是如何得知全书君和行踪的呢？ 难道是偶遇？江小明心中猜测，不过随即就被他推翻，要是偶遇的话，那张'罪有应得'的扑克牌又怎么解释？现场人迹罕至，怎么看都是经过凶手精心挑选的，那全书君是自己过去的还是凶手引过去的呢？ “无双，有没有记录全书君为什么去龙山寺？“ “有，据调查，案发当天全书君之所以去龙山寺，是他与两名福民大学的女学生约好在龙山寺见面，并且也不是全书君第一次去龙山寺，据寺中僧人讲，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去，但日子并不固定，并且带的是不同的女伴。“无双效率很高，几乎是江小明刚问完她就给出了答案。 江小明明白了，全书君是'有名'的富二代，他约两名女学生的目的可想而知，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去，就很好地解释了他为什么知道那条小路的。 不过他约的那两名女学生……难道是美人计？ “有没有那两名女学生的调查记录？“ “有的，“无双开始讲述案卷中的记录。“据调查，两名女学生是在学校直接乘坐出租车上的山，和全书君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 到了龙山寺后她们俩一直在寺前广场上转悠，可能是在等全书君到来，直到警察接到报案到龙山寺展开调查之前她们一直都没有离开，寺庙里的监控可以证明这一点， 她们还一直不停地给死者打电话，发信息，询问死者是不是放她们鸽子，发信息的措词也越来越冲，但是全书君一直没有接听她们的电话，也没有回她们的信息， 从她们打电话和发信息的时间来推断，那个时候全书君可能已经遇害，“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些线索都非常明显，原专家组想到不奇怪，问道：“有没有记录是怎么排除这两位的嫌疑的？“ “有的，首先是他们没有作案时间，她们在学校门口上车的时候，全书君已经在来龙山寺的路上，有卡口监控拍到照片，可以证明就是全书君本人，等她们快到龙山寺的时候，再打电话给全书君，已经没有人接听，出租车上的录像也可以证明，全书君的手机上也的确有这个时间的未接来电。 其次是作案动机，她们都不是本地人，是福民大学大一的新生，经过背景和社会关系的调查，她们没有作案动机，所以排除了她们的嫌疑。“ 两条路鹿城警方都已经排除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从江小明头上冒了出来，凶手到底是怎么知道全书君当天会到龙山寺的？ 蒋建柏清明上山祭祖扫墓，这个是可以推算出来的，所以凶手可能提前埋伏，或者是假装在山上偶遇，但全书君哪一天会上山完全没有办法预测，又没有发现跟踪，除非凶手提前能知道，上山埋伏， 要是那两名女学生没有问题，那问题会不会出现在全书君这一边呢？江小明突然想到。 第179章 刺激王华 要是那两名女学生没有问题，那问题会不会出现在全书君这一边呢？江小明突然想到。 “无双，有没有调查哪些人有可能知晓全书君当天会到龙山寺的记录？“ “有的。“无双的声音立马回答，“根据调查，全书君在案发前一天，在和他的朋友在酒吧里面喝酒的时候，他就在他的朋友面前大声吹嘘，说他约了两位女学生，第二天要去龙山寺。“ 江小明皱起眉头，果然是全书君这边走漏了消息，“酒吧人员排查过了吗？“ 无双道：“只对他的朋友和酒吧工作人员展开过调查，没有发现可疑点，酒吧其他人员太杂，无法排查。“ 江小明也只是随意一问，他知道如果消息是在酒吧走漏的，基本这条线索就断了，不过江小明早就有心理准备，当初那么多刑侦专家，这么明显的方向他们不可能放过，他也没做梦般地想就这么将案件破获，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九个现场他已经到过五个了，却发现原专案组可以说是已经穷尽一切可能了，但是还是没能侦破，现在他又要从那个方向才能有新的进度呢？案情又如一团迷雾一样缠绕着江小明的思绪~ 三天后，江小明和王华查看过最后一处现场，两人连夜坐上了回京都的高铁，王华还是沉默不语，江小明心中暗暗叹气，这家伙怎么就还没有相通，再想下去就走火入魔了，忍不住问道：“还没想明白？“ “我怎么想都觉得可能是周老一时疏忽了吧，有了无双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王华语气带着迷茫和沮丧。 “叭~“江小明给了王华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笨，真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我们不说周老会不会疏忽，你真以为无双就能取代你？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的确，在资料调取和归集方面，她是要比你强，别忘了，那是多少个先进的处理器才处理出来的，你用你这一个小脑瓜怎么和它比？ 但是，她再厉害也是一台机器，她能办到的只是从各种已知的信息中调取出来的，但我们破案却是要揭示未知的信息， 就拿你经常做的视频侦查来说，常常是要从海量的画面中去寻找可疑的人，这个人经常是我们之前并没有掌握他的任何特征，只能根据他的行为动作来判断，去推测， 而这一点无双就无法做到，她要判断一个东西，就必须有一个标准，有一个正常动作她才能判定那个人的动作是不是可疑，但是这些细小的动作往往却没有办法给标准，我们不能说手放着不动就没问题，手一动就有嫌疑是吧。 而且无双的判断它是一个概率，在她的逻辑中概率大可能性就大，概率小可能性就小，但我们实际破案过程中，这种却不是绝对的，甚至有些时候更是恰恰相反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而案件侦破却是一个和时间赛跑的工作，如何判断那个方向是正确的？这才是我们的长项。 所以你不能用你的短处去和无双的长处作比较，那样你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要发现你身上的长处，和无双不同的地方，并且发挥你的长处来弥补无双的不足，我想那才是周老招你进来的真正用意，他是希望你这样的人才和无双互补，才能让我们的队伍更加强大。“ 江小明拿起矿泉水，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下大半，眼角瞟到王华还是沉默不语，心想，本来是希望他出来走走，自己也开解他一番，他就能想通，可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执迷不悟，看来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了 嘴上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实在是想不通，不如回去就直接向周老问个明白，像你这样自己胡思乱想会得到真相？ 你是刑警，也参与好多破案工作，不会不明白事情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就像再精妙的推理，没有找到证据支持也是枉然。与其在心里胡乱猜测，不如付出行动，直接向周老问个清楚，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他老人家一时疏忽，你也可以回原来的地方去，回到熟悉的工作岗位，有什么好担心的？怕被以前的同事看不起？可你这种样子我想他们更加看不起。 如果我是你，就算明知周老招我进来是一时的疏忽，我更要尽全力拼一把，证明自己的能力，就算最后没有成功，我至少也为之努力奋斗过，不会后悔，但要是成功了，那我就是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周老，招我进来绝对没错，我值得你招进来。 这么一点点莫须有的打击都能让你一蹶不振，哪里还有我们人民警察的那种敢打敢拼的劲头？ 如果你是这样一个人，那我们才是真的看不起你。“ 江小明说完，不再看王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好像不再关心王华的反应，可他竖得笔直的耳朵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王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传入江小明的耳朵，让他心里略微有些得意，“小样，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第180章 寻找新方向 基地中，四人围坐在办公台前， 罗雨和苏小妹两人顶着黑眼圈，活像两只国宝一样，这些天看来她们也没有闲着，虽然当时只是说试试，但看得出来她们并没有敷衍了事。 王华不再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是正在电脑上操作些什么，干劲十足。 江小明目光转了一圈，说道：“开始吧，第一次案情分析会，相信案情大家都有了基本的了解，说说你们的想法吧，大家一起讨论，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方向。“ 王华一反常态，首先发言，“组长，那么多专家都没能攻破的案件，如果我们继续走他们的老路，我们不可能做得比他们更好，所以我建议我们要找新的方向，一个原先被那些专家遗漏或者否定的方向，我正在整理之前专家专案组已经走过的方向，供你们参考。“ 罗雨苏小妹轻轻点头，心想如果走原专案组的老路，凭着她们自问不可能做得比那些专家更好。 “不错，难得你开始动脑筋了。“江小明竖起大拇指，眼神带着赞许地看着王华，心想，这小子总算被激出来了。 江小明目光转向罗雨，用双眼询问她的意见， 罗雨左手支着沉重的脑袋，迎着江小明的目光，语气有些有气无力，缓缓说道：“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江小明见她不想先发言，没有强求，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 “这些天我和王华到每个现场都看了一遍，可以说是无功而返，没有丝毫收获，所有能考虑的方向他们都做了工作，但就是这样他们却仍然没能破获这个案件，所以我有两点想法， 第一，我认同王华的意见，这件案子如果想要突破，我们不能走专案组的老路，那样我们不会取得比他们更好的成绩， 第二，我在想专家组的工作难道就没有错漏吗？他们的工作都已经做到完美无缺了吗？我不这样认为。“ 罗雨柳眉微微一皱，目光带着质询看着江小明，没有开口， 江小明迎着罗雨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些天我也仔细思考了整个案件，总结出去年的专家专案组结论，他们认为，是有一个组织，想要达到他们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才策划了这样一起连环杀人案，他们就是要利用死者他们九人的往事，杀害了他们，并在现场留下一张写有'罪有应得'的纸牌，要在社会公众面前造成一个我们很无能的一个假象，害死那么多人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不得不由他们来惩罚，想要打我们的脸，并且嘲笑我们，并且专家组相信这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很有可能是通过这些事件事影响我们的公信力，让公众对我们的公平公正产生质疑，只有那样他们才可能实现他们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没错吧。“ 罗雨苏小妹都点头，这就是原先专案组最终终的推论。 江小明看到她们俩点头，才继续道：“那么问题就来了，要是真有这样一个组织，而且他们已经在4月份就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如果他们真的要达到专家推测的那个目标，那我相信社会舆论应该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因为只有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事，他们才更容易煽动那些群众，可是从去年清明节第一起案发开始，一直到去年12月24日最后一起案发，中间有8个多月时间，无论是网络还是报纸上面，我们并没有听说或看到一丁点儿这方面的消息，为什么？“ 罗雨这些天一直研究案卷记录，庞大的信息量已经撑爆了她的脑容量，不太记得记录中有没有出现过这方面的记载，问道：“无双，记录中有提到网络上有案件的消息吗？“ 无双回应道：“罗姐，江哥说得不错，截止到最后一起案发，网络上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舆论消息。只是在今年1月7日，才有人将案件的部分信息放到了网上，曝光出来，可随后就销声匿迹了。“ 罗雨闻言，眉毛又开始合并，渐渐连成一条线，不过她相信江小明这样说肯定有他的用意，“你继续吧~“ 江小明道：“我在想是不是这个所谓的组织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专家组凭空想像出来的，要不然它肯定不会就这么消失，要真存在他肯定还有下一步甚至后几步，不可能没有达到目的就消失。“ 苏小妹道：“可专案组后面发现的那个放出案件部分内情的势力会不会就是他们？“ 江小明摇头道：“我想不会，我的推测有可能是其他的组织知道了案情的部分细节，想利用这件事制造一些事端，所以才将部分案情公布了出去，可他们没料到网警反应那么快，发现风险太高，觉得事不可为，干脆就放弃了，如果真是专家推测的那个组织所为，他们肯定不会到那个时候才有所行动，而且我想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 关键一点，当案件部分信息在网络上曝光后，再没有新的案件发生，说明什么？“江小明反问道。 第181章 简单的实验 关键一点，当案件部分信息在网络上曝光后，再没有新的案件发生，说明什么？“江小明反问道。 罗雨的双眉穿过崇山峻岭，胜利会师，就像两个连在一起的问号，罗雨心中同时也冒出一个更大的问号，江小明说得没错，如果要打击当局，肯定会利用网络制造谣言，蛊惑不知内情的群众，这样他们才能达到目的，而这个组织却在部分案情在网络上曝光后立马就消失不见，显然不符合常理，可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这个组织真的不存在吗？那这些连环杀人案是谁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罗雨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江小明也还没有说出他的推论，一直左右绕圈，瞪着江小明，干脆就直接问道：“那你的推论呢？“ 江小明贱笑出现在脸上，“我想，可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现场的这个黑桃a只凶手的误导，让我们相信死者的死是因为他们当年的事情，是罪有应得，而凶手的目的就是要用这件事来掩藏他真正的动机？“ 罗雨努力赶走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可能，每起案件现场都有一张相同的黑桃a，专家组没有发现那个到过所有现场的人，而且如果不是同一人所为的话，其他人怎么知道案发现场有这张纸牌的？这点说不通。“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里唯一能跟上他的思路的就是罗雨，“不错，明着说是说不通，其他地方的凶手不可能知道千里之外的案发现场会留有一张黑桃a，但是，有没有可能案件本身就只是一连串的报复杀人，不过那些凶手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于是就伙同在一起，商量用这张黑桃a来迷惑我们？让我们误以为是连环杀人，只有将我们的思路带偏，他们才有可能逃脱法律制裁。“ 这也是江小明经过这些天思索得出的推论，黑桃a只是一个误导，上面的写也是误导，真正的凶手就是想用这些信息带偏专家组的思路，隐藏他们真正的目的。 罗雨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分别与其中某一个死者有矛盾，为了报复死者，计划实施报复杀人，但担心警方查到他们身上，就伙同起来，故意在现场留下那张纸牌，吸引警方的视线？“ 江小明用力点头，“没错，我想原先的专案组很有可能一开始就被他们带偏了思路，大量的侦查都是针对连环杀人这个方向展开来的，所以他们最终才一无所获，“ 罗雨在心中反复思量这种可能性，“无双，有没有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员调查记录？“ “有的，专案组也有部分专家认为有可能是报复杀人，想利用死者的往事做掩护，所以针对死者所有的矛盾关系人都展开过调查，最终从作案时间上面排除了他们。“无双立即回应道 罗雨联想到刚刚破获的交换杀人，想到另一种可能，“无双，根据案发时间以及这些矛盾人员的行踪，分析有没有交叉作案的可能。“ 无双立即回复：“原专案组已经分析过，没有交叉作案的可能性，而且与死者有矛盾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他们的住处，没有作案时间。“ 罗雨双眼看着江小明，没有说话，她相信江小明已经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江小明他当然明白罗雨的意思，原专家组已经调查过这个方面，但没有取得进展，苦笑道：“我在想专案组的最终结论既然有可能是错的，那么他们在调查推论中的那些小结论有没有可能也会出错，而且我也只推测到有这种可能性，我否定了那个组织的存在，只想到这一种可能才能解释现场那张黑桃a，“ 罗雨柳眉上挑，没想到江小明找的方向也走不通，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也正常，那么多专家都没有破获的案件，他只是去了一趟现场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那样他就不是人，而是妖孽了， 等江小明说完，才慢慢开始说道：“我和苏小妹这些天都在分析原来的记录，不得不说原专案组已经将工作做到了极致，我们没能从中找出任何一点疏漏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没能破获这起案件， 我们也在考虑还有哪种情况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这一点和王华的意见相同，沿他们的老路走，肯定是行不通的，可好像他们已经将所有的路都走过一遍了，我们又找不到新路， 不过我认为你分析的不错，这个组织很有可能并不存在，只是专家们的臆测，那我们现在要破解的难题就是什么样的人会对死者下手，他下手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他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原专案组已经经过细致的调查，与死者有矛盾的人都已经被排除，那么，我们接下来要从哪里入手才是关键，我相信在那么多专家的合力之下，如果凶手就在那些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当中，绝对逃不过专家的眼光。“ 江小明毛虫般的眉毛扭在一起，罗雨很推崇专家的工作，虽然经过他的分析，她相信那个组织有可能不存在，但她却对专家的其他工作深信不疑，要是这样的话…… 正在他皱眉思考的时候，苏小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不错，我也同意罗姐的意见。“ 听苏小妹也赞同罗雨的意见，江小明眉头皱得更紧，随即眼珠一转，两条眉毛立即松开，“这样吧，我们不妨来做一个简单的推测实验，就选择建兴市刘承平的案件吧，这个案件的现场情况相对简单一些，案发地是在山村里面，村庄的人员也不复杂，就这拿这个来做个实验怎么样，看看我们专家组的结论是不是真的无懈可击，如何？“ 罗雨面带疑惑，双眼看着江小明，心想，专家组那么多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调查，工作会没做到位吗？可自己已经将所有记录看了一遍，可以说专家组所有方向都调查过了，可就是这样案件也没能破获，好像也不能说明他们的工作没有遗漏，轻轻点头，“可以“， 第182章 找专家的茬 “我没意见。“苏小妹见罗雨同意，立马赞同。 “好，那就开始吧，无双，列出刘承平被害时留在村里面的所有人员名单。“江小明对无双说道。 苏小妹提议道：“组长，我认为应该先看看有没有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 江小明微微一愣，他倒是无所谓，他只是想验证专家的那些结论是不是真正没有疏漏，“也行，无双，专案组肯定进行过这方面的调查吧？“ “是的，当时专案组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走访了案发地附近方圆十公里的所有人家，确认案发当晚这些人的行踪，也基本确认了那个时间段并没有外来车辆与人员去过案发现场，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 江小明目光扫了一圈，“那好，我们就先讨论一下这种排除是不是合理的。 无双，请调出以案发地为中心，方圆十公里的卫星地图，结合走访人员的行踪，案发时间段的光线，在地图上将他们的可视范围标注出来，看看是否有一条可以不被这些人员看到又可以到达案发现场的路。“ “好的，数据生成中。“无双的效率非常高，办公台中间的玻璃上显示出刘承平所在的陈家村的俯瞰图，一个又一个的红点被加载上去，红点被一圈绿光所包裹着， “红点是根据调查那些人在案发时间的所在位置，绿圈是他们的可视范围，由于当地灯光信息缺失，只能假设他们的视线为普通灯光的照射距离。“无双解释道。 王华停下手头的工作，注视着屏幕，开口提示道：“无双，你能不能根据案发前一段时间这些人的运动轨迹来生成，因为他们在案发前是移动的，而且有些人在屋内，他们可能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不好意思，我办不到，由于调查信息中只有一个大概的时间点，这些人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位置，我并不清楚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具体行走轨迹。“无双解释道。 王华眼睛一亮，好像找回了某种信心，说道：“这样，我说你来做，我们一起配合完全成，怎么样？“ “没问题，你请说。“ 王华眼睛越来越这，“案发时间是在晚上8点钟左右，这个时候在家的人一般都在准备晚饭或正在吃晚饭，他们出去走动可能性就较小，而且他们还有可能在房间里面很有可能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你先将那些在房子内的人员视线先去掉，只是在房屋门的正前方十五米内标注可视区域。“ 无双立即取消与房子重合的红点的绿圈，按王华所说标注了可视区域。 “然后就是这些在主路上行走的人，你按他们所行走的方向，按半圆形半径20米加载他们的可视区域，“ 无双按王华的要求加载了出来， “最后是这些没在主路上又没在家的人，你以他们为中心，加载半径10米的可视区域，用黄色加载案发地点，最后用透明蓝色加载所有道路信息。“ 无双道：“已经加载完毕，“ 苏小妹看着玻璃屏幕上的图案，整个主路几乎都被绿色覆盖，没有任何空隙，而案发地也在绿色笼罩之中，什么情况？要是这样肯定有人看到凶手啊？难道是有人说谎？故意包庇凶手？ “组长，会不会是村子里有人看到了凶手，却对警方说谎包庇他？“ 江小明欣慰地看着王华进行一步步工作，等屏幕上的图像显现完成之后，暗暗点头，王华已经找到了他的位置，苏小妹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并不能确定就真正有人看到凶手，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不过我们生成的这个图形并不能证明有人看到了凶手，因为它存在一个时间差，而我们也是将这些人的视线最大化，没有考虑这些人的实际视力情况，所以它的用处就是来让我们推论凶手是不是有可能避开这些人的视线到达案发现场，结果已经很明显， 你们看，这条主路上人不少，几乎整个路上都是可视区域，外来凶手从这样过来很难不被人发现，但主路之外还有很多小路或者田间小径，但这些路上的人却很少，因为远离灯光，光线昏暗，还有很多的东西遮挡视线，所以他们很难看清楚到底有没有其他人经过，那么凶手很容易就能通过这些地方来到主路附近，也就是说并不能完全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 苏小妹弯眉微皱，咬着手指道：“当时专案组却完全排除了这种可能，所以他们最后没能抓到凶手，那是不是就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些地方进入的现场？“ 江小明摇头，他做这个实验的目的只是验证，并不是真正的推论，要证明的话要比这个验证复杂得多，“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你要想想，案发时在晚上，而且除了主路之外其他地方光线都不足，甚至有些地方就是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外来人员要是不熟悉地形，很难用这种方式到达现场，我想当时的那些专家就是出于这种考虑，才排除了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 江小明双眼一直注视着罗雨与苏小妹，他做这个实验的目的可不是锁定凶手，“不过也正是由于这样，案发地是一个敞开的地方，谁都有可能，所以破案难度才这么高，要真是像推理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嫌疑人就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这起案件早就已经破获了。“ 罗雨双眼盯着红绿相间的屏幕，“既然我们不能排除外来人作案的可能，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又怎样才能找出那个人？“ 江小明摇了摇头，“很难，案发之初还有可能，就算当时这个人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当时的那些痕迹不可能留到现在。“ 罗雨柳眉倒竖，喝道：“那你做这个实验有什么用？就是为了找专家的错误？“ 第183章 破权威 罗雨柳眉倒竖，喝道：“那你做这个实验有什么用？就是为了找专家的错误？“ 苏小妹与王华都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迎着罗雨要杀人的眼神，声音沉着冷静而又铿锵有力：“当然有用，而且非常有必要，我发现自从我们接到任务以来，那百多名专家的调查结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们身上，我相信你们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那么多专家都不能破获的案件，就凭我们几个能行吗？ 我现在就是要用实际情况打破你们的这种想法，不错，那些专家是很厉害，也非常权威，特别是那么多专家在一起的时候更是超出我们能力的许多倍，但是，我要说的是但是，专家也是人，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经验是他们的财富，也有可能是束缚他们的枷锁，更有可能蒙蔽了他们的眼睛，别忘了我们刚刚破获的那起案件，也有市里面的专家参与，可他们就一定能找到真相吗，他们所有的结论都是正确的吗？ 结论并不是这样， 所以我就是要用这个实验来告诉你们，专家所得出的结论不一定就是对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我就是要你们质疑他们的推论，不要将他们的推论当作金科玉条一般，深信不疑， 而且也只有找出专家的一些错漏，我们才能分析出凶手如何逃脱了专家们的排查，那样我们才有正确的侦破方向。“ 江小明心里清楚，无论是谁，遇到这么一起震惊全国的大案，并且还是全国百多名专家都无法破获的大案，要说心里没有打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初江小明用激将法激起了他们的斗智，但她们心底免不了还是没底气，只是就像江小明当时所说的，就算最后破不了案子，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她们虽然一直尽力去做，但是要说心底有多大的破获信心，基本上可以说没有。 但是如果她们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埋在心底，那这个案子可以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并不是她们不尽力，而是专家的调查结论禁锢了她们的思想，她们在心中始终认为专家的调查就是对的，不可能有错漏的地方，罗雨和苏小妹先前的话就透露出这种意思，专家已经将所有与死者有矛盾的人都查了个透，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可能，毕竟在她们的认知中，她们还只是小辈，离专家的水平还差得远，专家的推论肯定有他的道理。 这也难怪，她们从警都没多久，在那些全国著名的真正专家面前露点怯很正常，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影响案件的侦破却是大忌，江小明现在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打破她们对专家工作的迷信，让她们也知道专家不是神，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也难免会出现疏漏，希望她们能通过她们的推理想法对专家的的判断提出质疑，因为这个案件不是讲述某个经典案例的教科书，专家组的失败就在眼前，如果完全相信了当时专案组的判断，江小明他们对这个案件将没有任何希望， 他想到对刚刚考核的那个案子，也是新吴的专家无法突破，最后靠他们才将案件破获的，所以这是很好的证明。 江小明说完，大厅里安静下来，罗雨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苏小妹就更不用说，她从警才一年多时间，这些专家有可能曾经就是她的老师，或者老师的老师，如果让她质疑专家的工作，她可能想都不敢想， 江小明也没有催促她们，毕竟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敢对那百多位专家的结论叫板。在这个时候，他才隐约明白了周老的用意，这个任务可能并不是要让他们真的破案，而是对他们的另一个考验，他们以后肯定会面对其他地方的未破获案件，这些案件肯定也会有专家经手，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这他们的师父或者长辈经手的，如果江小明他们不敢对这些人的结论提出质疑，那就很有可能离真相越来越远，这种情况并不是周老愿意看到的。 难怪周老说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想明白了的确是很简单，这起案件说不定就是周老专门为他们这些通过考核的人员准备的，江小明甚至怀疑现在只要他们提交出一份质疑那些专家结论的报告，只要列出相应的推论的证据，就可能完成了这个简单的任务， 但这样完成任务却不是怨想要的，九条人命，江小明拳头紧握，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让那些凶手明白，他们没有任何权利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 周老坐在办公室，无双已经和他汇报了江小明他们的情况，桌面上屏幕上正在放江小明试图说服罗雨她们的画面， 欣慰地点头，“不错，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几天时间，现在我更期待他接下来会不会有惊喜给我，“ “那他们算是完成任务了吗？“无双这样说，显然它是知道任务内情的。 “先看看吧，其他三人还没有想明白，要是他们不敢质疑专家的结论，以后在案件中肯定会走弯路，甚至是……“ 周老没有说下去，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江小明他们加入了猎鹰战队，所面对的犯人要凶残狡猾得多，而近百年来倭国对华国的渗透从未停止，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被污染，应对这样的犯罪分子，江小明他们就需要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不是听信其他的人话，那怕这个人多么的权威、有地位，这次的考验还只是一个提醒，给他们的心里提个醒，避免在之后的工作中出现失误，甚至… 相信他们在以后能明白他的苦心。 第184章 突破口？ 整个基地出奇地安静，无双也沉寂下来，没有再发出声音，江小明手里端着从陈长青家里坑来的宋太宗款微波炉专用茶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像模像样地在品茶，一副轻松惬意地样子，不过稍微留心就能发觉，他手上这一杯茶已经喝了半个小时了，却还没有喝完，眼神好像没有焦聚，其实已经不知道神游何处。 虽然已经猜到了周老的用意，但江小明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弃，活生生的九条人命，既然案子交到了他的手里，就像他劝王华时说的那样，没有拼一把，他心里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 他看似一直坐在椅子上品茶，心中却在思索如何突破这个案件，虽然他对专家组的推论以及结果提出了质疑，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些凶手绝非等闲之辈，要不然也不会从专家组那么庞大的阵容中逃脱，江小明他们只有四个人，想要像以前专家组那样全面排查肯定是做不到，所以他们不可能将这些案件全面展开，逐一侦查，最有效的方法是挑取其中一个案件为突破口，以点破面，根据他的推测，如果这些案件应该是一个临时组成的团伙所为，那么如果突破其中一个案子，就能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掌握没被专家组发现的规律，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完全可以起到以点破面的效果，这个时候他就在心里在反复对比这九起案件，希望从中挑出最有可能破获的， 蒋建柏和全书君的案件发生在白天，现场偏僻，前期走访没有发现有目击者，时过一年多之后再走访没有任何意义，案发现场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可以到达现场的道路多如牛毛，又很难通过排查有可能到达现场的人员来锁定嫌疑人，从两名死者自身来看，一个是曾经的服装厂老板，另一个是'有名'的富二代，社会关系相对复杂，有可能与他们发生矛盾的人比比皆是，查要完全排查难度不小，这两起案件都不适合突破。 王振国、魏秀艳、李香梅三人都是在自家居住的小区楼下遇害，巧合的是这三个小区几乎都是开放式小区，虽然王振国所住的小区只有两个门，但是监控的名存实亡，它已经和开放式小区没有什么分别，想要进入小区非常容易，魏秀艳和李得梅本身也疑似犯罪人员，只不过警方没有找到她们的证据，而王振国既然有灰色交易的存在，这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们三人的社会关系都不简单，可能比全书君和蒋建柏他们的社会关系隐藏得还要深，想要从他们身上突破也是非常困难， 刘承平、麻军都是住在乡村里，根据刚才的实验，并不能完全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他们俩一个是包工头，有拖欠工资的习惯，另一个干脆就是一个乞讨组织的头目，社会关系也不好调查，难度系数不小。 剩下钱运盛和何高轩，钱运盛在公园内遇害，案发现场也是四通八达，想要锁定嫌疑人非常困难，并且钱运盛的一生可以说是劣迹斑斑，坏事做尽，就是没干过好事，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要不然也不会到老了还去碰瓷，和他有矛盾的人也可以说是多如牛毛，要找出凶手难度可想而知。 最让江小明疑惑的就是这个何高轩，何高轩却只是疑似参与了一起斗殴，而且也没有闹出人命，还加上他并不是唯一的可疑责任人，要说他也是罪有应得，那可就有些牵强了，而且他年纪不大，社会关系也相对其他死者来说简单一些，从他的案件破获的概率比其他案件要大得多。 江小明心中有了想法，正准备让无双调出何高轩一案的详细记录时，罗雨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眼神一扫，原来她已经绕过办公台，站在江小明旁边， “好吧，你说服了我，的确，要是不能用怀疑的眼光去看这些专家的结论，这个案子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这些天我已经看过了所有的记录，专家们可以说是已经将各个方面全部都查了个透，结论看似理由充分，可信度高，但有一个事实不能否认，那就是他们最终还是没能破获案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肯定是他们在其中某一个环节出了错，或者是他们的整体方向出了错，无论是那种错误，这都足以证明他们也有犯错的时候，他们也并不是一直就能找到真相，所以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推论和结果，一切还是要用事实说话，不过我比较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这么快就怀疑他们的？“ 罗雨看着江小明，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比她快。 江小明耸耸肩，“上当上多了，自然就警觉起来。“ 罗雨柳眉上挑，显然对他这个答案不满意，双手渐渐握紧。 江小明连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以你的智商，用得着什么都动用武力解决？“ 罗雨道：“我只是觉得武力来得更快更直接，不是吗？“ 江小明捂着额头，“好好好，我说，你知道我听到专家两个字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第185章 正能量的毒鸡汤？ 江小明捂着额头，“好好好，我说，你知道我听到专家两个字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是什么？“ 江小明咬牙切齿“是骗子。“ 罗雨眉头挑了一下，“哦，你上过专家的当？“ “往事不堪回首~“江小明仰面唏嘘道。 罗雨就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巴掌重重拍在江小明肩上， 咯吱~~椅子提出抗议， 江小明手捂着肩膀，蚊子声嘀咕：难怪还没嫁出去~ 罗雨没听清他说什么，不过她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手掌悄悄放在江小明另一个肩膀上，手指慢慢弯曲，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江小明肩膀往下一沉，身子向后一扭，逃离罗雨的魔爪，才说道：“没什么，我哪有说什么？“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扭头一瞥，才发现苏小妹和王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湊在一起，正瞪着四只大眼睛在偷看，苏小妹正捂嘴偷笑。 见江小明已经逃离了自己的魔掌，罗雨瞪大杏目狠狠瞪着江小明，对苏小妹她们说道：“过来听组长的上当经历，相信你应该很感兴趣。“ “耶~“苏小妹滑着椅子就冲了过来，“组长这种老狐狸也有上当的时候，那绝对不能错过。“ 王华没有说话，但也以不比苏小妹慢的速度凑了过来，双眼中更是直接向外冒着问号， 江小明面露苦笑，原来他是不想说的，不过罗雨肯定不会放过他，而且现在苏小妹和王华也参与进来，他是势单力薄，穷途末路啊，“好吧，不过你们不能外传，无双，你也不能告诉别人。“ “没问题，放心吧，我的嘴最严了。“无双双眼眯成一条缝，好像也很感兴趣， 江小明面露回忆之色，慢慢开口说道： “那还是03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福利院，我们院长李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她在楼梯上摔倒了，可她还是坚持给小朋友做饭，就算是一瘸一拐地也会带小朋友一起玩，当时我就在想，要是她的腿能好起来能有多好， 刚好那一段时间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一位白发老专家在给一款保健品打广告，他将那种保健品说得是神乎其神，简直就可比仙丹的灵丹妙药，专治老年人腿脚不利索，各种腰腿痛，老寒腿，我至今还记得那句他说的那句话：'吃了他的保健品，一口气不三十楼不费劲'， 而且电视旁白不断地说这位白发专家多么的权威，曾经获得过多少国际知名奖项，还是哪些知名大学的特聘教授，画面中还有那些获奖证书的图片， 那时我还小，不懂得分辨，心想既然他能上电视，还敢在电视里放出他那么多证书，并且电视台也对他大肆赞扬，应该不会有假吧，就拿出了我打零工挣来的所有零钱，买了一盒那种保健品，送给李奶奶，希望她的腿能好起来。 李奶奶收到非常高兴，一个劲儿地夸我懂事，可最终结果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能猜得到。 从那以后，只要我一听到专家两个字，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怀疑就是骗子。“ “组长，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哦，一盒保健品而已，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这么记仇啊，还将仇恨转移到其他专家身上来，这些专家可不是电视里那种假专家。“苏小妹打趣他道。 江小明长叹一口气，“这不是记仇，实在是希望和现实的落差太大，足以让我铭记这次教训，从那个时候起，我对所谓专家的言论一直保持着怀疑，没经验证不会轻易相信。“ 罗雨柳眉轻皱：“可我们的阅历和社会经验都不足，要是判断错了怎么办？“ 江小明双手一摊，看着罗雨，摇头说道：“没有人能保证他的判断不会出错，就算专家也会出错，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判断出错，真正可怕的是惧怕出错而不敢作出判断，更为可怕的是因为害怕自己判断出错而盲目相信别人的判断，虽然这个人有可能是你的亲人、长辈、老师，他们不可能害你，但他们就一定正确吗？我始终认为我们自己的路总归是要自己去走，总要学会自己判断不是吗？ 相反我认为判断出错是一种财富，只有当我们自己真正判断出了错，受到了教训，吃到了苦处，我们才能明白错在哪儿，反思我们为什么会出错，才能真正的成长，才能看清楚正确的道路。“ “哇，好一波正能量的毒鸡汤，组长，第一次见到将上当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苏小妹胡乱挥舞着双手起哄， “闲话少说，干正事。“江小明一点点情绪全被苏小妹赶跑了，只得转移注意力，说道：“无双，调出何高轩案件的详细记录。“ “记录已经显示在屏幕上。“无双永远是有求必应。 苏小妹滑着椅子凑了过来，悄声说道：“组长，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江小明双眼看着屏幕，头也不回地说。 不过苏小妹却没有那么好打发，她眼光斜瞟着江小明，“切，休想骗我，没有发现你调案件记录干嘛？“ 江小明扭头上下打量着苏小妹，面露无奈，“好吧，以你的聪明才智，果然是骗不过你，是有新发现。“ 苏小妹双眼一亮，好奇之心立即被勾起，“什么新发现？“ 江小明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秘密~“ 第186章 蹊跷的推论 江小明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秘密~“ 咯吱~~咯吱~~ 苏小妹直咬牙，心想：这个可恶的家伙~不过就不相信没人能治得了他，双眼瞪着江小明，大声喊道：“罗姐~“ 罗雨还在消化江小明的毒鸡汤，她还是觉得江小明的想法稍稍偏激了一些，苏小妹说得不错，那些年电视里的所谓的专家是不靠谱，但能参与这起大案的专家可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和那些所谓的专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江小明说得也没错，她们是需要有自己的判断。听到苏小妹在喊她，“嗯？“ 苏小妹眼皮下垂，嘟起嘴巴，“罗姐，组长有新发现，但他不肯让我们帮忙。“ “你真是想帮忙？“江小明问道，他明白，这个时候最好是主动公开，要不然那位暴力妞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当然啦。“苏小妹见计策奏效，立马说道。 “哎呀~~罗姐饶命~“苏小妹刚说完，就大呼起来， 江小明回头一看，罗雨的手正放在苏小妹肩膀上对她施以酷刑，摇了摇头，苏小妹就是不长记性，连罗雨都敢利用，难道她就不知道罗雨也不是省油的灯吗？ 罗雨见苏小妹求饶，顺势收起那本就没有使劲的手，哼了一声，“看你还敢不敢有下次。“ 目光投向江小明，“有什么新发现？“ “何高轩这起案子你们怎么看？“江小明知道她们已经将记录都看过一遍，想问问她们的看法。 苏小妹道：“何高轩？我只记得他疑似参与了一起斗殴事件，与多人一起将一名男子打成脑振荡，但由于受害人没有及时就医检查，也没有及时报警，等到受害人家属发现受害人昏倒报警后，警察再询问他们时他们都拒绝承认，由于受害人由于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虽然被医院抢救回来，但智力却大大下降，生活不能自理。也不记得案发当时的事情，所以警方一直没办法对他进行处理。“ 江小明点头，“不错，就是这一点很奇怪，其他死者可以说都是罪有应得，那张纸牌说得倒也名符其实，但何高轩，就算他的案件警方有证据，也不足以判他死刑，最多也是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外带了事赔偿而已，但为什么凶手却将他杀害，还放一张'罪有应得'的纸牌在现场呢？“ 罗雨目光一凝，好像看到过记录，但这些天看的资料实在太多，一时想不起具体情况，“无双，说说记录中这方面的调查情况。“ “好的，罗姐。“无双随时待命一样，罗雨的话音刚落下，她就回答道：“专案组的判断是何高轩虽然罪不致死，但凶手认为他害了那个人一生，不仅让那个人自己生活不能处理，而且也断了香火，还连累了那个人的家人，给他们一家带来不幸，所以……“ 罗雨问道：“专家组的推论是凶手认为何高轩该死，所以就杀了他？“ “没错！“ 罗雨眉头微蹙，追问道：“没有别的原因了？“ “没有了，罗姐。“无双回答道。 罗雨感觉出蹊跷，说道：“如果专家是这样推论的话，这个凶手就很容易刻画出来，凶手肯定是与那起斗殴事件的受害人认识，并且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朋友或亲人，要不然不会对何高轩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这样的人应该很容易被排查出来，可专家组为什么没有结果呢？ 而如果专家组推论正确，真是某个组织所为，他们应该挑选更加有说服力的罪人下手，不会对何高轩下手，因为何高轩的遭遇可以说是他们整个计划的一个败笔，这本身就是前后矛盾！ 无双，专家组有没有对斗殴事件受害人的关系人进行详细调查？“ “有的，专家组组织了当地百余名警力，对当时斗殴事件受害人的所有关系人进行了行踪确认，最终排除了他们的作案嫌疑，不过有一点，这些人听说何高轩遇害，都表现得很高兴。“ 罗雨皱眉看着江小明，现在她对于专家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推论已经不报希望，江小明既然提到这起案子，他肯定有了新的想法，“这么明显的情况，你有什么新看法？“ 江小明喝了一口茶，道：“何高轩罪不致死但却被杀害，现场还有一张纸牌，我认为这有可能是整个黑桃a案件的一个突破口，只要我们弄清楚这个案件，其他案件我相信也会迎刃而解。“ “你是想以点破面？“罗雨一听就明白了江小明的主意， 江小明头重重一点，道：“不错，我们就四个人，想要全面兼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以点破面。“ “可原先专家组不是已经？“苏小妹还没能从专家的结论中走出来。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放下那些专家组的意见，当作它们不存在，把这个案件当作一个全新的案件去侦破，看看最终结果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江小明提议道 罗雨没有想到江小明会建议放下所有专家组的意见，重新走一遍案子，要知道现在可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一年多，再想收集证据可是非常困难的，说道：“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再重新开始我们怎么去搜集证据，现场如何勘查？“ 江小明摇头，“我只是说放下那些专家的意见，并没有说放下那些基层工作者的成果，专家的推论有可能不对，但是现场勘查和人员走访的记录可信度就高多了。“ 苏小妹噗嗤一笑，两眼如同月牙一般，“我看你就是被电视里专家坑苦了，才对专家有成见。“ 江小明当然不肯承认，嘴角下撇，“我只是就事论事，要是他们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案子没有破获？“ 第187章 认错人了？ 江小明当然不肯承认，嘴角下撇，“我只是就事论事，要是他们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案子没有破获？“ 苏小妹笑眼看着江小明，没再怼回来，就算她如何支持专家，案件没能破获始终是铁一般的事实。 罗雨见苏小妹又怼江小明，成功跑偏，单手捂住额头“好了，开始吧~无双，显示现场的拍摄的照片，“ 屏幕上很快出现何高轩被害现场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开启闪光灯拍摄的，可见当时现场光线较暗，照片上显示的地面并不是硬路面，而是类似于那种砂石路面，何高轩头朝着工业区的方向，身体微曲俯躺在地上，左手被压在身下，右手向前侧放着，后脑部有明显的血迹，但血量不大，死者脚边掉落着两半截砖头，其中一截砖头棱角上还沾着头发，而那张黑桃a就在何高轩的后背上躺着。 江小明注意到何高轩的倒地姿势，心中肯定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凶手是从后面偷袭，用砖头猛力击打何高轩头部，导致砖头断裂，何高轩摔倒后，凶手就将那张黑桃a扔到了他的身上， “无双，调出现场的卫星地图，并且在地图上标注案发现场，显示在桌面上。“ “已显示。“无双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 江小明在桌面上仔细查看现场的地形，不时将图放大缩小，脑中浮现他在现场看到的情况，同时还一边查阅案件的详细记录，企图还原案发过程， 现场是一个停车场附近的小道，两边是野草丛生的荒地，穿过这个小道就是一片居民区，死者何高轩高就是住在这片居民区之中， 案时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至九点之间，那个时候工业区的工人都还在工厂加班，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并不多，所以案发过程并没有人目击到， 据调查何高轩每天九点都会到工业区他女朋友上班的工厂门口去接他女朋友下班，这个信息很可能被凶手掌握，才在这条路上选择动手。 现场遗留的砖头经鉴定就是凶器，砖头的来源也被查清，就是案发现场和居民小区中间的一个花坛边上拿的，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看见何高轩从居民区出来，在花坛边捡了一块砖头，悄悄靠近，然后突然袭击， 可惜这些地方都是属于监控盲区，无法排查有可能经过的人，更无法得知凶手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死者也是被一击毙命，说明凶手就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 罗雨手指翻动着案发现场的照片，对江小明说道：“按照你的思路，那张黑桃a只是一个误导，我们不理会那张黑桃a和专家的意见，这个案件给人第一印象是案情并不复杂，凶手知道了何高轩的习惯，知道他每天晚上都要去接他女朋友，所以在这个位置实施了犯罪， 不考虑那张黑桃a的话，我们肯定会猜测案件性质，可那张黑桃a好像却给案件的性质下了一个明确的定义，报应！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个黑桃a只是一个误导的话，那么这个凶手杀害何高轩的目的是什么？动机又是什么？“ 江小明听完罗雨的分析，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杀人原因不外乎那几个，爱恨情仇、金钱利益、这起案件从现场的情况可以看得出来，死者身上没有翻动的痕迹，而且凶手下手又准又狠，可以排除是因抢劫杀人，何高轩家中也不是大富大贵，他身上也没有大额的保险，杀害他也没有什么利益可图，所以可以排除因为利益而杀害他，剩下的就只有爱恨情仇了，他有一个女朋友，无双，有没有关于他女朋友的调查？“ 无双的声音从来没有让人久等，“有的，专家……“ “无双，请跳过专家的推测，只说调查的内容。“江小明听见无双又开始说专家怎么怎么样，他不想直接听专家的结论，那样只会给他们的判断带来误导，立即纠正了她。 “好的，据香山警方调查，他女朋友当时只有21岁，刚从农村家里出来打工不久，可以说是涉世未深，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和何高轩在一起不到半年，在读书时谈过一位男朋友，可毕业之前就分手了，据她说是和平分手，警方也核实了那个人的行踪案发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本市，而是在几千公里之外的长安市上班，多位同事能够证明。“ 无双说完，江小明眉头微皱，“看来问题不是出在他现任女朋友身上，无双？“ 无双好像明白江小明要核实的内容，说道：“据调查记录显示，何高轩曾经谈过四个女朋友，但都是因为他的品行被女方甩掉，四位前女友都认为他没有上进心，就是混日子，和他在一起没有前途，所以……“ 江小明道：“那这么说来问题不是因为情了，那仇人呢？“ “和何高轩有矛盾人就较多，他从中学毕业后就一直在社会上游荡，就算找到工作也干不长久，经常和社会上的一些闲散人员闹矛盾，当年的斗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江小明听无双这么一说，双眼看着罗雨，“看来我们的方向有了。“ 罗雨摇头，“但我不认为这条线能有所突破，一来与何高轩有矛盾的人太多，我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去核实哪些人与他有过矛盾，二来我认为只是几个小混混闹的小矛盾，应该不至于致他于死地，从我遇到过的案子，这些小混混都是嘴上叫得厉害，其实都是软包。 而且仇杀和现场的那张黑桃a上的内容相吻合，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 江小明听罗雨将所有方向都否掉了，双手一摊，“那你说说往哪个方向走？“ “嗯~“罗雨沉吟，其实她心中也没有好的方向，但是刚刚否掉江小明的好些方向，现在江小明问她有没有方向，如果不说出某个方向来，不是显得她比江小明差太多？随口道：“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凶手认错了人，才把何高轩杀掉了！“ 江小明微微一愣，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一个方向，随即抚掌笑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何高轩罪不致死，而他偏偏就被杀了，凶手还留下了一张罪有应得的纸牌，但如果说是凶手认错了人，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无双，案情中有这种推论的记载吗？“ 第188章 不可全信的专家说 无双，案情中有这种推论的记载吗？“ “江哥，暂时没有这种推论的记录。“无双回复道 苏小妹两眼直冒星星，崇拜地看着罗雨：“罗姐，你太厉害了，原来你早就有推论。“ 连罗雨自己都微微一个愣神，没想到就是随口一说，居然也能说得通，关键还很有逻辑，笑咪咪地接受了苏小妹的夸奖：“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江小明道：“无双，凶手是从后面偷袭，分析一下认错人的概率有多大？“ 无双立即回复，“根据当天天气情况，结合日落时间，空气潮湿度，在没有其他光源的情况下，案发时间视力正常的人能见度为13米，而案发现场周边没有路灯，远处工厂的灯光照过来，能辨识人脸的能见度也只有5米，也就是说正面相遇5米内能确认是不是那个人，但如果从后面偷袭，凶手看到死者正面的可能性很小，认错的概率大概为43%“ 无双一说完，江小明一拍桌子，道：“你们看，有这么大概率凶手认错了人，但专家组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这种推论，可见专家组的意见也不是全部可能都能考虑到，你们还坚持专家的结论吗？“ 苏小妹歪着头，咬着手指道，“为什么？连罗姐都能想到，他们……哎呦~“ 罗雨双眼冒着火苗瞅着苏小妹，“什么叫连我都能想到？苏小妹，你跟我说道说道？“ “组长救我~我错了~罗姐饶命~“苏小妹'惨叫'呼救， 江小明捂着嘴偷笑，活该~ 罗雨'惩罚'完苏小妹，目光转向江小明，“你说得不错，专家的意见只能供参考，并不能当作准绳。不过我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对破案却没有帮助，如果真是凶手认错了人，那他就可能与何高轩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我们就更难锁定他，更别提找到证据破案了。“ 江小明却笑道：“怎么会没有帮助，我们现在只拿了两个案件来实验推论，就已经发现了专家组两种错漏，那这九起案件他们还会有多少错漏？ 最关键的是我们已经明白，就算专家组也会犯错，也有疏漏，这样在查看后面几起案件记录的时候，我们对专家组的推论肯定会心存疑虑，会想真的就是这样吗？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就是这种质疑才是我们最大的收获，“ 苏小妹对刚刚江小明'见死不救'有些耿耿于怀，眼角余光恶心狠狠地瞅着江小明，撇嘴大喊：“救命啊~组长又开始给我们灌毒鸡汤啦~“ 王华却开口道：“我觉得组长说得没错，并不是毒鸡汤，如果我们对专家的推论深信不疑，最终的结果肯定也和他们一样，无功而返，组长却用事实证明了专家也有犯错的地方、也有漏掉的方向、还有错误的推论，经过今天的实验，反正我对那些专家的推论不敢打包票全盘相信了，当然也不是说不信，我认为还要看实际情况才能决定可不可信。“ 江小明得意地看着苏小妹，苏小妹四处张望，觉得孤掌难鸣，目光扫过叛变的罗雨和江小明的迷弟王华，投降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组长说的没错，不是毒鸡汤，是难喝的好鸡汤行了吧！“ 咯咯~罗雨笑了起来，这个小妮子，嘴上还不饶人呢，说什么难喝的好鸡汤，有那么难喝吗？ 苏小妹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连忙转移话题：“如果这起案子真是凶手认错了人，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罗雨双眼笑意盎然地看着她，“怎么办，当然是凉拌，要是凶手真是认错了人，我认为要再想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除非…“罗雨突然心中一动，会不会是… 苏小妹听到罗雨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条件反射般地问道：“除非什么？“ 罗雨刚要张嘴说话，江小明抢先道：“除非他再次作案，对他真正想下手的那个人动手，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抓到他。“ 苏小妹惊呼，“对呀，他既然认错了人，事后肯定也会发现杀错人了，肯定还会再次动手，啊~很有可能已经动手了，无双~“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苏姐姐。“无双好像随时待命一样。 “咦，你为什么叫我姐姐？“苏小妹过目就忘的毛病再次发作 “是金三哥教我的啊，女孩比我大的喊姐姐，小的喊妹妹，男孩大的喊哥哥，小的叫弟弟，成了家的喊叔叔阿姨，他们的孩子成了家的叫爷爷奶奶，不对吗？“无双道 “为什么是金三哥？不是大哥或者二哥？“苏小妹好像永远抓不住关键点，完全忽略了无双的问题。 “好啦，别问了，再问显得你智商没有在线。“罗姐阻止了苏小妹，要是再不阻止她，她可以和无双聊一天，这个不是没有先例。 “无双，这个案发现场周边还有命案发生吗？“ 第189章 迷雾重重 “无双，这个案发现场周边还有命案发生吗？“ “罗姐，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发现场周边50公里内没有发生命案。“ 江小明眉头一皱，随即松开，右眉飞速上扬，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是没有发生，还是我们没有权限知道？“ “江哥，是没有发生，不是你们的权限问题，如果是权限问题我会告诉你们的。“无双解释道。 “哦，谢谢无双~“江小明刚才以为有可能发生过其他命案，但是因为没有和这几起案件串并，所以他们没有权限查看，所以才向无双确认，没想到真是没有发生过案件，现在距离何高轩被害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凶手就那么沉得住气？ 如果江小明的推论正确，是这些人伙同起来，用黑桃a迷惑专案组，那么这个有可能认错人的凶手肯定还会对那个他真正想杀害的人动手，可为什么一年多过去了，还没有动手呢？ 他是放弃了？还是担心再次作案被警方察觉？ 罗雨好像知道江小明在想什么，提醒道：“人员流动！“ 江小明闻言，眼睛一亮，没错，这里是工业区，打工人员众多，流动人口也多，很有可能是凶手真正想杀害对象离开了这里，凶手也跟他一起离开，所以这里才没有再发案， 江小明想通关键点，问道：“无双，这里案发过后，有没有别的地方发生命案的死者曾经是在这里工作过的？“ “查询中，请稍候……“这次无双并没有立即回复，让江小明他们稍候。 听到无双的回复，江小明双眉一凝，心中一动，按无双的搜索能力，回答这么一个问题并不需要太久时间，要么就是没有，要么就是没有，再不然就是权限不足，但她却没有立即回复，那就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关注他们这里，阻止了无双立刻回答，而且这个人肯定权限比他们要高， 在这个时候关注他们这里的，而且权限比他们高的，就只能是… 江小明心中微微一笑，如果先前他只是猜测周老将这个简单的任务交给他们的用意的话，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个时候关注他们的，肯定是周老，而且他还能猜到无双肯定还打了不少小报告。 过了一会儿，无双的声音再次响起：“搜索完毕，没有发现匹配条件的受害者。“ 江小明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随即他又想到一种可能，问道：“失踪人员呢？“ “江哥，也没有。“ “谢谢无双~“ 江小明说完，又陷入思索中，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如果他的推论正确，那个凶手应该不会拖这么久还没有动手，但是却恰恰就是没有再动手，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罗雨和苏小妹也陷入了思考，为什么没有相关的案件发生，推测出错了？ 王华继续在电脑上整理着专家已经走过的路，想找出更多专家遗漏的地方。 江小明下意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中却在想：到底是什么情况让那位凶手放弃了呢？咦？放弃？江小明翻看了何高轩被害的时间，6月10日，那以后凶手在短期内肯定不敢再动手，特别是案件串并后，那么大规模的排查与侦破工作展开过后，所以他肯定会潜伏一段时间，至少等风声过了再说， 可这阵风声一直没过，1月份泄露的部分案情资料可能更让他和那些同伙知道了专家组的阵容强大，他们曾经想用一个黑桃a来误导专案组的方向，不让警方怀疑到他们身上，却没想到他们的确是成功误导了专案组，但闹出的动静之大远超他们的想像，所以他们感到害怕了，不敢再作案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部分案情在网络上曝光后黑桃a案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江小明放下茶杯，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条线索就已经是断掉了，他想通过凶手再次作案来抓到凶手的算盘也就落空了，凶手肯定在短期内是不敢再冒头了，而且就算以后再作案，也肯定不敢再用那个黑桃a了，那就很难与现在的这九起案件联系起来，那这些案件的突破口又会在哪儿？ 杀害这些人的凶手肯定是基于某种原因，要不然他们不会费尽心思作案，可如果单单只是报复泄愤，好像又不值得如此大费周张，而且要真是像自己分析这样，多人伙同作案，风险又会成几何倍数增加，只要有某一个人失败，很有可能就将他人间一网打尽， 江小明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推论，这些人要伙同的话，必须有几个先决条件，第一就是他们通过什么方式认识并秘密勾结到一起的，如果这些人心里想报复死者，杀害死者，这个杀人计划很可能是他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不可能逢人就说，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可以互相信任的基础之后才会将这个心底的秘密公开出来， 也就是说这些人可能是互相认识的，至少可能与其中一部分人认识， 第二就是他们如何相互制约？如果某一个人不动手，而是将他们全部出卖，这种风险他们不可能不提前考虑，能计划行凶杀人的凶手，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别人的手中，如果没有互相制约的方法，他们这个计划就没办法执行下去， 难道他们互相手里都捏着对方的把柄？可要是这样的话，事情也太巧合了一些，刚好他们九人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刚好他们九人与死者的很深的矛盾，都想致死者于死地，江小明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太小。 江小明越来越怀疑他最初推论的那些凶手伙同起来误导警方的推论是不是正确的，因为要作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人心隔肚皮，这些凶手更是小心谨慎，疑心更重，他们不可能将自身这么大的破绽交到这些同伙身上， 如果不是这些人伙同作案，那么为什么九起现场都有这张黑桃a，这个黑桃a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个灵光闪现，会不会是那样呢？ 第190章 标榜正义？ 突然一个灵光闪现，会不会是那样呢？ “无双，请详细讲解这些案件保密级别的变动？“ “好的，江哥，在案件串并之前，也就是前五起案件，最初的保密级别都是f级，也就是说除当时各地的专案组之外，案发地同省市级警局领导可以查看案件摘要，当地省级及国家级警局领导可以查看案件全部信息，外地市级警局领导可以查询简报，外省级警局领导可以查看案件摘要， 串并之后，原五起案件和新发生的四起案件保密均为e级，除国家e级及以上人员之外，其他人员均不得查看任何记录。“ 江小明眼睛一亮，“那意思就是说后面发生的这几起案件，不可能是从内部获得信息，模信仿作案了？“ “不好意思，为了避免你们过度依赖我，也为了避免我的分析误导你们，我只给你们提供有限有分析推测，比如某一个概率之类的，而且我的分析也只供你们参考，真实的答案还要靠你们自己去寻找。“无双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罗雨听到江小明和无双的对话，吃惊地看着江小明，“你不会认为是？“ 江小明耸了耸肩，“只是有这种猜想，不过无双已经击碎了我这种想法，“ 苏小妹瞪大眼睛道：“不可能吧，你居然怀疑是？你先前不是怀疑是那些凶手伙同作案吗？“ 江小明道：“我刚刚反复验证了我先前的说法，发现执行难度大，仅仅是这九名凶手如何互相信任就没办法说通，所以我认为那种可能性其实不大。“ “咦，你也有出错的时候？“苏小妹好像很吃惊， “当然，我又不是圣人，出错很奇怪？“ 罗雨并没有奇怪江小明推论出错，就像他自己说的，国家级的老专家都会出错，更何况是他，柳眉一扬，看着江小明，“那你刚刚的想法是？“ “我在想这些案子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某些愤青所为，这些死者除了何高轩之外都有可恨之处，但偏偏法律讲的是证据，没能处理他们，所以……“ 罗雨摇摇头，“这个想法太冒险，而且无双已经帮你否掉了，不是吗？“ “的确，这么严的保密措施之下，其他地方的内部人员也不可能知道案件特征而模仿作案，死者的矛盾人我们现地也没有更好的调查手段，时间已经过去得太久，这个案子基本上看不到路在何方了。“ 江小明脑袋现在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案子没有丝毫头绪，就这样放弃他又不甘心。 “其实并不是没有路子，“罗雨慢慢说道：“你否定了专家组的结论，推论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不是专家组所推测的那样，由一个组织所为，接下来你又否定了你自己的推论，这些案子也不是那些凶手伙同起来，用黑桃a误导警方，那他们在现场放这一张黑桃a的目的是什么？“ 苏小妹凑到罗雨面前，面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罗姐，会不会是凶手在标榜他们是正义的一方，死者是罪有应得？“ 罗雨瞄了苏小妹一眼，对她的脑洞之大很是佩服，正义岂是一张纸牌所以标榜的？不过见她这么认真积极地分析，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含含糊糊应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想只要我们弄清楚了凶手的目的，可能就有新的方向。“ 江小明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好像想把脑袋中的浆糊甩出去一样，“无双，关于这个黑桃a，有哪些调查记录？“ 无双声音立即响起：“根据记录，专家组详细分析了九张黑桃a的具体情况，首先九起案件的扑克牌品牌都不一样，都是在案发当地常见的品牌，没有出现跨区域的情况，其次，九张扑克牌都不是全新的扑克牌，九张纸牌上面都没有找到任何指纹，然后九张扑克牌上的字都不是手写上去的，而是在报纸上剪下来的小字粘贴上去，没法通过字迹来判断凶手的一些特征，“ 江小明眉头渐渐皱起，“专案组对这个黑桃a有什么推论吗？“ “咦，江哥，你不是只让我说调查情况，不说推论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些意见我们也可以参考。“江小明没想到无双还'记仇'， “专案组推测，凶手很明显都有相同的手法，扑克牌用的不是新牌，而且还是当地常见的品牌，可以避免专案组通过走访购买扑克牌的人锁定人范围，没有指纹说明他们的反侦查意识很强，'罪有应得'四个字没用手写，是不想让专案组通过字迹推测他们的信息。再结合案件的其他现象，他们分析这些凶手很有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成员，受过相同的训练。“ 江小明抬头望天，早知道就不该问，虽然从表面这些黑桃a看好像是同样的处理方法，但归结到受过相同的训练这也有些太扯了，稍微有一点反侦查意识的人都可能这样做，专家组这好像是明显的将对手夸大，好将他们没能破案说得理所当然啊，心想他们集合了那么多专家，历时一年多没能破获案件，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也肯定不小，那么多人之中也难保有几个爱惜名声的，所以…… 罗雨也暗暗叹了一口气，要是之前她可能不会怀疑专家的结论，可现在嘛，摇了摇头，转念一想，凶手他们在现场放这张纸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是如苏小妹说的是为了标榜他们的正义？ 第191章 笨方法 正义就能随意剥夺他人的性命？这种推论逻辑说不通，如果不是误导，不是某个组织的标记，那会是什么？ 罗雨觉得她怎么也没办法绕过这个黑桃a，那张黑桃a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死死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江小明又将茶杯续满水，靠在椅子上，好像在继续放空，心中却没有一刻停下分析， 其实杀人的目的来说，归结起来也只有那几个，要么是有足够的利益，要么是能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可这九起案件死者身上都没有大额保险，也没有太多的遗产，凶手想从死者身上获利的可能性就非常小，如果真能获利足够的利益，先前的大排查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 既然不是为了利益，那就只能是凶手可以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可这个范围太宽泛，他们可能与死者有仇，也有可能他们就是那种疾恶如仇的性格，更有可能他们本身心理变态，但是精神上的满足根本就没办法鉴定，想要通过这条路锁定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怪专案组没能破案，而是将凶手归结到一个组织，分析这个组织可能是另有目的， 江小明他们组目前也面临当初专案组一样的困局，这些凶手没有任何利益可图，专案组又将所有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全部排除了，在没有利益，也不是因为矛盾仇杀，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这些案件又该如何定性？又该从哪个方向再展开侦查？一个个问题将专案组那一百多位专家困在原地，当所有矛盾人员全部排查完后，没有新的案件发生，没有新的线索浮上来，前面也已经没有道路可走下去，他们只能是根据已经排除的方向，推测可能是某一个组织所为，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结论经不起推敲，但他们相信，在经过所有道路都走不通过后，也只能是相信他们的推论。 江小明现在就是这样，前面无路，凶手的目的都弄不明白，不是因为利，也不是因为仇，肯定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去杀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损人不利己的事，那么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某个组织所为，以想通过这些人的死企图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与其说是不可告人，倒不如说是专家组也推测不出来凶手杀害死者的目的，更别说是那个莫须有的组织的目的。 难道就这样放弃？这个念头闪现在江小明脑中，但随即被他丢到云海之外，不可能，放弃不是他的性格， 不过既然不想放弃，那前路又在何方？ 思量良久，江小明还是没能找到突破案件的良方，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不能从凶手的目的和动机方面找到突破的方向的话，那就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 何高轩的案子有可能是凶手认错了人，那就不可能通过矛盾关系排查出嫌疑人，江小明只得另选其他案子作为突破对象。 “无双，清空屏幕，重新调取蒋建柏有矛盾的关系人，列出他们的产生矛盾的原因，以及被排除嫌疑的证据。“ “江哥，工作量大请稍等，预计需要2分钟。“ “没问题，你可以边归纳边显示，“ 罗雨和苏小妹也没有方向，听到江小明有新的动作，围了过来，问道：“有新发现？“ “没有。“江小明摇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有发现，他又不是神仙。 苏小妹嘟起小嘴，一脸不信地看着他，罗雨也对他这种说法半信地疑，目光带着询问和质疑，在他身上穿插。 江小明苦笑道：“真的没有新发现，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就是想看看这些已经被专案组排除的人有没有可能欺骗了专案组或者走访人员，排除他们的理由和证据是不是充分，分析有没有伪证的可能，看看能不能从中捞出几个可嫌疑对象来，“ 苏小妹闻言，瞅看屏幕上逐渐显示的内容，的确就是和死者蒋建柏有矛盾的人，后面还罗列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证明人等信息，看来江小明是要去分析核实这些信息。 “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组长你有什么新发现呢，没想到却是个笨办法。“苏小妹好像非常失望一样。 罗雨却是若有所思，上次案件王建林就成功骗过了新吴刑警大队，要不是最后被江小明看穿，王建林又阴差阳错被自己抓获，可能他还会逍遥法外，而之前的专案组虽说专家众多，但他们也有可能会犯经验主义的错误，这种心理很有可能被凶手利用，所以这种方法很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弹了苏小妹一个脑瓜崩儿，说道： “笨方法也是方法，你呢？你有想出过办法吗？没有的话你有什么理由说别人的方法是笨方法？“ “罗姐，你这胳膊肘就开始往组长那边拐了啊，这也太快……啊~~“苏小妹和罗雨的对话总是以惨叫结尾，江小明早已经习惯，这个时候，无双的声音响起：“蒋建柏的矛盾关系人已经显示完毕，请注意查看。“ 第192章 鬼子进村啦！ 金乌坠地，黑暗降临，万家灯火逐渐亮起，京都这座不夜城好像才刚刚开始苏醒。 江小明只觉得头昏脑涨，整整一天，梳理了四起案件，将所有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员的情况全都重新排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心里明白过来，既然这些人出现在专案组的视线之中，那他们就不可能轻易地排除他，特别是在专案组那么多专家还没能突破案件的情况下，他们肯定要将这些和死者有矛盾的人查了再查，直到所有证据都证明不可能才能完全排除嫌疑。 心里叹了一声，这一天又是无用功，他是待在基地里面实在是没有灵感，所以才离开国安大厦，信马由缰，随意乱逛。 虽然已经是晚上，街上还是车来人往，灯火通明，道路两旁的商户更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味道，好一派繁华景像，江小明一路逛过来，边走边看，京都的繁华果然是全国之首，心中烦躁消退，渐渐宁静下来，虽然脑中还是一片混沌，案子还是没有找到突破口，不过江小明知道，只有当心静下来后才能有灵感，烦躁的时候不可能有任何进展，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知不觉来到市场，肚子也开始发声抗议，心想：京都的饭菜好吃的太贵，不贵的又不合口味，而以现在大脑的状态，实在是不宜工作，还是回去自己动手吧，住处的那一堆厨具也别让它们闲着不是？就是不知道那个卡在能不能用，当时周老可是说集成了很多功能，它又刚好和银行卡差不多大，江小明不由得想是不是可以当银行卡用，正好现在可以试试。 走进市场，推上购物车，他还能隐约记得那里虽然什么吃的都没有，但好像灶具厨具倒是挺齐全的，倒是不用再购买，干脆就趁这个时候将缺的东西都备齐吧。 大米面粉、油盐酱醋、鸡鸭鱼肉、各种时令蔬菜堆满了购物车， 滴~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收银员熟练地刷卡，她可能也不知道那是张什么卡，不过收银系统显示已经成功收款，她也就职业化地送别江小明。 咦，还真能购物，那以后……江小明好像想到了什么绝妙的馊主意一样，嘴角露出贱贱的笑容。 东西太多，刚刚推着车还不觉得沉，可从市场一出来，才发现根本就没办法弄得回去，没办法，只得再次破费了，江小明心想， 出租车稳稳停在羊拐子胡同6号的门前，司机大哥很热心，还帮忙将所有东西搬到门口，然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江小明拿着身份卡，一脸肉痛的样子，没想到出租车不能刷卡，真是失策失策。 东西已经到了门口，再搬进去已经难不住江小明，三下五除二将东西归整好，肚子抗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好像再不呈上贡品它们就要造反一样，江小明没有办法，系上围裙迅速钻进厨房，很快厨房就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在切什么一样， “嗤啦~“ 一声轻响，一股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 “好哇组长，我们辛辛苦苦在工作，你却躲在这里开小灶，被我抓住了吧。“苏小妹的声音隔着墙壁钻了进来，江小明一愣，什么情况，她怎么回来了？ 悄悄从厨房里面探出头一望，罗雨王华她们全部都回来了，咦，这是怎么回事，集体罢工？ “你们怎么回来了？刚好我买了菜，想吃的可以报名。“ “组长，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无事献殷勤~嘿嘿嘿。“苏小妹好像小狐狸一样，尾巴翘得老高，不停地在摇摆。 江小明没有理会苏小妹，说道：“不吃就算了，我也正好省事，你们怎么全部回来了？“ “没有头绪，现在头昏脑涨，所以就回来了，没想到你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问道：“你抓住了我的什么？“ “开小灶吃独食~“ 江小明恶狠狠地盯着苏小妹，“那又怎么样呢？我一个人吃你说我是吃独食，请你们吃说我是有企图，无事献殷勤，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呃~“苏小妹一时语塞，连忙转移话题：“好香啊，可以吃了吗？“ “他们可以，你不行。“江小明很记仇，专怼苏小妹。 “哼，伟大的领袖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同意？“苏小妹闪电般地抢过江小明刚盛出来的菜，飞快地逃离了'抢劫'现场。 “鬼子进村啦~~“江小明扯起嗓子就是一声吼，却没有任何人理会他，探头一看，罗雨和苏小妹好像饿鬼投胎一样，筷子上下翻动，几乎看不到残影，王华在一边已经目瞪口呆， 嗯？这是什么情况？有那么好吃吗？不对啊，刚刚自己明明尝过，也就一般般啊。莫非她们这些天……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江小明心底冒出来，有些人啊~~ 第193章 甘拜下风！ 厨房很快又传出咚咚咚的声音， 苏小妹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盘子，对王华说：“你看到了什么？“罗雨目光也带着些许杀气，看着王华。 “呃，我什么都没看到，“王华迅速逃离分脏现场，他怕再不跑等会就被收拾了。 “咯咯~~“ 罗雨和苏小妹突然笑了起来，苏小妹小声说道：“罗姐，下一个该你了，我想组长不敢阻止。“ “老规矩，你当前锋我是后卫。“罗雨她们明显早有预谋，连分工都非常明确。 苏小妹眼珠一转，“组长肯定有了防备，我再去抢到的概率太小，这个时候就需要大人你出马了。“ 罗雨哪里不知道苏小妹打什么鬼主意，道：“没有努力过，怎么能轻易承认失败？你放心地去吧！“ 苏小妹一瘪嘴，“罗姐，你怎么也和组长一样，老是给人家灌毒鸡汤？“ “嗯？你说什么？“罗雨好像没有听到，不过眼神带着威胁地看着苏小妹。 “罗姐，我是说组长做菜太慢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好。“苏小妹飞速转移话题。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再次飘出一阵香味， “哇~“苏小妹和罗雨忍不往咽了咽口水，对于两个连续吃了一周方便面的人，这味道简直是杀伤力爆表。 “苏小妹端菜~“江小明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来了~“苏小妹立马应道，说完才觉得奇怪，咦，这是什么情况？ 罗雨俏脸微红，对苏小妹说：“去吧，组长肯定是猜出来了。“ “哦~“苏小妹转念一想，也对，组长那只老狐狸，想瞒住他肯定不容易，他很可能是看到了刚才的画面，想到这一点，苏小妹有些踌躇， “嗤啦~“厨房里再次传出一阵阵香味，好像在勾引苏小妹一样， 半个时候后，苏小妹将最后一个菜放到桌子上，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香味的诱惑，做了美食的俘虏。 江小明系着围裙，用毛巾隔着将一盆滚烫的鱼汤端了出来，“开饭吧，王华呢？“ “王华，开饭了，再不来就没了哦~“苏小妹大喊道。 罗雨从厨柜里拿了四副碗筷出来，盛上饭，放在桌子上。 “我要先喝汤~“苏小妹又拿了一个汤碗，开始装汤。 “哇，这么丰盛？“王华从楼上下来，坐到位置上，看着满桌的菜惊叹道。 “就你会躲懒，我和罗姐可都是帮了忙的。“苏小妹恶人先告状。 “我不是怕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嘛。“王华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说道。 “你说什……“ “好啦，你再说菜都被王华吃光了。“罗雨见苏小妹还没完没了，说道。 王华一脸无辜地看着罗雨，心想，我吃的还没有你三分之一多好吧，不过这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 风卷残云，鬼子进村，很快一桌子的敌人都被消灭干净， 苏小妹靠在椅子上，说道：“组长，没想到你还会做饭，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需要到哪里去学？自己不动手就没吃的。“江小明说着，瞄了一眼罗雨和苏小妹，继续道：“你们不会是一直就吃的方便面吧？“ 苏小妹立即请功道：“组长，这就看出来我们有多努力了吧，忙得没白天没黑夜的，连饭都没时间吃，只能是匆匆泡碗泡面解决。“ 江小明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拆穿她，只是淡淡地说：“嗯，辛苦了，有什么成果吗？“ “呃~“苏小妹被噎住了，不过这可难不住她，叹道：“只怪敌军太狡猾，目前还没有进展。“ “不是我军太无能？“江小明笑着说道。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罗姐你说是吧。“苏小妹肯定不承认。 罗雨也靠在椅子上，撇了苏小妹一眼，心想：这小妮子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不过江小明也够狡猾的，让他们两去斗，我就看戏就行。没有理会苏小妹。 果然，江小明说道：“那明天苏小妹主厨吧，也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 “啊？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工作重要，组长，你有新发现吗？“苏小妹试着转移话题。 “工作哪里有吃饭重要，对吧！“江小明戏谑地看着苏小妹，“这么远你都能闻着味过来，厉害。“ “去去去，你这是骂谁呢~谁闻着味啦？“苏小妹一听就知道江小明话中暗藏玄机，连忙反驳，眼珠一转，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像好奇的小猫一样，“组长，你怎么今天想起下厨来了？“ “想知道？“江小明伸出一个手指，在苏小妹眼前左右晃来晃去， “掉钱眼儿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和两个大美女住在一起，嘿嘿，你的这点心思能藏得住？“苏小妹好像占据了上风。 “小红，你总算明白了我的心意，不枉费我……“江小明声泪俱下，张开双手好像想拥抱苏小妹一样。 “去去去，“苏小连连忙跳开，“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给点阳光就腐烂。“江小明每次一用这招，她都招架不住， “你的良心呢？刚吃完我的饭，就抹嘴不认人了？“江小明听出苏小妹话中带'刺儿'，好像很伤心地说。 “不就一顿饭嘛，要不是我们帮忙，你一个人能吃得完，你应该感谢我。“苏小妹歪理也不少。 江小明面露鄙视，歪着脑袋瞅着苏小妹，没有说话，但那种表情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你瞅啥？“ 江小明向苏小妹拱了拱手，道：“甘拜下风！“ “啥？“苏小妹搞不懂江小明这是演哪一出， 哈哈~~罗雨大笑起来，江小明这一招'甘拜下风'真是高啊。 苏小妹面带迷惑，眨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第194章 无能为力? 罗雨看她还不明白，说道：“好了，你知道组长是老狐狸，你还能斗过他？他这是在说你的脸皮之厚连他都甘拜下风呢。“ “啊~~“苏小妹挥舞起她的小拳头，呲牙咧嘴，看着江小明，不过她好像发现武力值胜算不高，眼珠一转，对罗雨说道：“罗姐，我也是想弄清楚组长为什么下厨嘛，要是不弄清楚这心啊，是七上八下的，以组长这老狐狸的性格，肯定是有阴谋，绝对有企图，我们不得不防。“ 罗雨哪里不知道苏小妹在想什么，刚刚和江小明'战斗'失利，现在才在她面前危言耸听，这是想让她去帮她出头呢，其实她也很奇怪，江小明在基地里待了一天都在研究案情，试图找到突破口，天黑后却突然离开，她们当时只是以为他去吃饭了，没想到半天都没有回来，苏小妹感到好奇，问无双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结果…… 罗雨对苏小妹说话：“我来帮你问。“苏小妹低下头眯起双眼，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罗雨看着江小明，“说吧，对苏小妹有什么企图？“ “罗姐~“苏小妹没想到罗雨会这样问，这和她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啊，这是要直接给她定性啊。 江小明一脸惊奇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厉害，我的确有企图。“ 王华在一边安静地看戏，心想：这一群戏精，一天不演就不舒服。 苏小妹嘴巴嘟得老高，看着罗雨和江小明的表演，只得使出她的杀手锏，“我想无双肯定想知道组长七岁时候的某些英勇事迹。“ “呃~“江小明表情迅速凝固，罗雨却极不厚道地大笑起来，“还英勇事迹，哈哈~“ 江小明心想：如果让无双知道，可能整个国安局都知道了，以后这日子没法过了，无奈举起双手，“我投降，“ “哼~那还不从实招来？“苏小妹好像一个明镜高悬的大清官。 “其实很简单啊，我分析了一天那些和死者有矛盾的人，弄得我头昏眼花，就想做点别的让脑袋歇歇而已，同时想做点其他事说不定会有新的灵感呢。“ “就这样？“苏小妹好像不信。 “就这样啊，我哪里知道你们会突然回来，抓了我一个正着，还将我的菜给……“江小明幽怨地看了罗雨和苏小妹一眼继续道：“我辛辛苦苦做饭给你们吃了，却还要被你们严刑逼供，怀疑我的目的，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江小明一脸郁闷， “啊~“苏小妹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那你有什么新发现？“ “有啊，你明天下厨我就告诉你。“江小明好像真有新发现一样。 “你先说~“苏小妹玩起先后战术。 “不下厨也行，你洗完碗我就说。“江小明好像望着桌子上的碗发愁。 “呃~“苏小妹左右望了望，罗雨她肯定是不敢叫的，不过王华嘛~ “只能是你洗，别人洗的不算，就当是为你刚才冤枉我道歉。“ 苏小妹正想'请'王华帮她洗，可江小明的话将她的算盘击碎。 罗雨望了望厨房里面，心想江小明可真够贼的，苏小妹这小妮子要上当了。 苏小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罗雨，罗雨道：“洗个碗而已，有多大不了的事，你是愿意下厨还是洗碗？“ 苏小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好吧，明天我下厨，不过今天的碗…？“ “说话算话？“江小明立即道，好像生怕苏小妹反悔一样 “当然，如果不算话就把我揍成王建林那样的猪头。“苏小妹好像也豁出去了一样，“ 江小明见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开口道：“那……“ 罗雨却打断了他说道：“还是我来吧，不能只是吃饭不干活。“ 咦？苏小妹吃惊地望着罗雨，心道：好像有内幕。 罗雨麻溜地将桌子上的战场收拾干净，所有碗筷用水稍微冲了一下后就摆进了一个碗柜架子之上，苏小妹全程看呆了，“罗姐，这也叫洗碗？“ “当然了。“罗雨关上柜门，按下上面的一个键，哗哗的水声立即响了起来。 “这是洗碗机？“苏小妹一脸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碗柜'，问道。 “是啊，有问题？“罗雨很欣赏苏小妹这副吃惊地表情。 “那组长？“ “他在厨房忙活半天，他能不知道？“ “原来，你们联合起来一起欺负我！“苏小妹气鼓鼓地说。 “嘻嘻~，我明天看你怎么下厨。“罗雨掩口笑道。 “切，那有什么，也不是没下过厨，本来我还有点于心不忍，但现在嘛，嘿嘿，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怕呢？“苏小妹阴森森地说道。 “不会吧！“罗雨想到一种可能，那可真是暗无天日啊。 江小明和王华还坐在桌子边上，刚吃饱谁都不想动。 “你们怎么这么准点的回来了？“江小明一直没弄清楚为什么罗雨她们这么准时，刚刚开始做饭她们就全回来了。 “苏小妹问的。“王华道：“苏小妹问无双你在干什么，无双就说了你在市场大采购，买了很多吃的，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江小明点点头，既然他用这个卡，肯定就瞒不住无双，只是他没有料到苏小妹她们居然…… 罗雨'洗'完碗，带着苏小妹一起走了出来，还没等她们坐下，苏小妹就问道：“组长，我已经同意明天下厨了，而现在碗也洗了，该说说你的新发现吧。“ “好啊，新发现是这个案子我们可能无能为力了。“江小明脸上平静地说。 “啊~~不会吧，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失败啦？“苏小妹一听，咋乎乎地叫了起来，“还有这就是你的新发现？“ 她刚刚才签下不平等条约，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心中严重不平衡。 “案子我们是有可能无能为力了，可任务嘛……“江小明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第195章 任务的真相？ “案子我们是有可能无能为力了，可任务嘛……“江小明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苏小妹道：“组长，我记得上次你怎么说陈队的？说话说半截，难道有……“ 咳~咳~~江小明差点被呛到，扫了一眼苏小妹，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说，摇了摇头，不能再让她这样胡说下去了，问道：“你现在还相信专家组的推论吗？“ 苏小妹摇摇头，“不一定，他们说得有理我就信，没有道理我就不信。“ 江小明继续喝茶，道：“那我们的任务可以说是完成了，应该说是考验通过了。“ “什么情况？“王华没有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罗雨明白了一些，问道：“你是说我们的任务其实并不是破案？“ 江小明苦笑道：“怎么可能，周老就算是再怎么看重我们，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将一个全国百余位专家都无法破获的案件让我们去破，这已经不是能力的考验，而是打击。“ 王华还是没有明白，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江小明靠在椅子上，手捏着茶杯，慢悠悠地说道：“就是要我们对专家组的推论产生质疑，我想我们以后遇到的案子都会是地方上没能破获的，说不定就有某些专家参与了侦破过程，可如果我们对专家的推论深信不疑，那很有可能查不到真相，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而且我们现在所处的岗位，他也要培养我们自己判断的能力，不能是别人说什么我们都信。“ 罗雨点了点头，道：“这样倒是说得通，我也想不可能刚通过考核，就是一个全国大案让我们四人去侦破，他肯定知道就凭我们几个，想要破案几乎是不可能的，难怪他当时说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考验。“ 苏小妹明白过来，道：“如果我们没能想明白呢？“ 江小明坏笑道：“你可以试试啊，“ “切，我会那么傻？后面肯定还有通过考核的人，我看他们的不就知道了。“苏小妹没有上江小明的当。 王华的木头脑袋也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案子就只是一个考验，“那这个案子我们就不管了？“ 江小明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罗雨她们， 罗雨暗暗叹一口气，她也不想放弃，可又没有好的方向，说道：“不是我们不管，现在还有什么方向可以破案吗？我们今天分析了各种可能性，但还是一直就在原地转圈，没有突破原专家组的工作范围，而且案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收集新的线索已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有机会能将案件破获，我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可如果真的无能为力，我们也不能一直就和这个案子耗下去，肯定还有别的任务等着我们。“ 苏小妹立即道：“我同意罗姐的说法，如果有方向，我们绝不放弃，但如果真的没有希望，我认为该放手时就得放手。“ 王华道：“我的梳理工作还没有完成，也不知道有没有新的发现，不过就像她们所说的，就算当时专家组漏掉了某些方面，案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找到新的线索还是太难。“ 江小明明白了她们的想法，如果就这么放弃他自己首先就不同意，点点头，道：“没错，的确如此，我和王华将每个现场都跑了一遍，没有新的发现，可以说当初专家组已经将现场的线索挖掘完毕，今天又将一些案重新梳理了一遍，我们的确是发现了专家组的部分错漏，但这些错漏并不能帮助我们突破案件，可要说就这样放弃，那是九条生命啊~“ 罗雨和苏小妹都沉默了，的确，如果他们现在放弃，那九条生命的冤魂很有可能永远就在世间飘荡， 江小明见她们都沉默，“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就算现在没有找到突破口，就算我们有新的任务，但只要我一有时间，我还是要继续想办法，这样，先再给王华一些时间，让他将梳理工作做完，同时我们也再分析一下今天没有分析的其他案件，看看有没有有可能突破的地方，如果王华梳理完，我们也将九起案件全部分析透彻，真没有突破口的话，我们先看看周老有什么任务安排给我们，但是只要我们一有时间……“ 江小明已经说得很清楚，就算不是任务，对于九条人命，让他的放弃二字无法说出口。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罗雨也想做最后的尝试，哪怕真的被迫搁置，至少也能做到问心无愧。 江小明点点头，看着王华问道：“你还需要多久？“ 王华伸出两根指头说，“两天就够了。“ “那好，有没有希望两天后就有结果了。“江小明起身，向楼上走去。 “组长，还早啊，怎么不干活？刚刚还说只要一有时间就干活的？“苏小妹大声喊道。 “今天没有灵感，我的大脑需要休息。“江小明的声音从楼上飘了下来， 苏小妹嘟起嘴巴：“罗姐，组长就会偷懒。“ 罗雨瞄了苏小妹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这个家伙，越来越嚣张了，双手一摊，淡淡地说道：“他是组长，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还想要去干活？“ “呃~“苏小妹觉得不对劲，心想：罗雨怎么没帮组长解释呢？有大把的理由啊，瞄到罗雨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脖子阵阵发凉，“算了吧，吃得太多不想动了，不过罗姐，你吃那么多不怕长胖啊？“ 罗雨见苏小妹转移话题，也不和她一般见识，道：“找个人揍一顿就可以了啊~“ 苏小妹只觉得后背发凉，暗道：也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倒霉蛋。 第196章 最笨的排除法 朝阳初升，万物复苏，基地里面又展开新的忙碌， 江小明他们并没有向周老汇报无法破案，周老也没有安排新的任务给他们，好像已经将他们忘记了一样， 办公台中间的玻璃屏幕上，一幅幅案发现场的卫星地图结合人物分布图正逐渐完善，江小明和罗雨苏小妹她们一起分工协作，抛弃这张让人迷惑的黑淡桃a，不将这九个命案作为一个连环杀人案，而是当作九起单独的案件为处理，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江小明大脑经过一夜的休息，一个脑洞很大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九起案件会不会根本就是毫无关联呢？专家组并案的依据就是那张让他们弄不清楚的黑桃a，这也是九起案件唯一可以并案的依据，而他们也是围绕这个方向展开的全火办侦查，可最终还是没能破获，虽然江小明他们质疑专家组的工作是不是有漏洞，但也有可能这个方向就是错的， 那么可不可以拿掉这张怎么都无法解释通的黑桃a，将这九起案件当作独立的案件来处理呢？ 他将这种推论和罗雨她们一讲，罗雨她们感叹江小明脑洞之大，不过她们现在并没有其他可能突破的方向，也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江小明盯着这些分布图，推测一个个当时就在案发现场或离现场很近的人员有没有可能在案发时间中动手，这个时候，由于所有与死者有矛盾的人都已经被专家组排除，而江小明也复查了一遍，理由非常充分，没有可疑点，那么是这些和死者有矛盾的人员报复杀人的可能性就非常小，那现场还有其他一些和死者没有矛盾的人，这些人之中有没有可能隐藏着凶手呢？ 江小明将建兴市刘承平被害现场人员分布图调到桌面屏幕上， “无双，请将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在图上用绿色标注，剩下的人员，根据走访调查记录，在案发时间前后十五分钟经过案发现场的人员用红色标注，其他人员用黄色标注。 “已经标注完成，“无双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江小明看着屏幕，绿点占大多数，红点和黄点人员并不多，想想也明白，刘承平在村庄住了那么多年，日常生活中难免与一些村民发生一些小摩擦，闹些小矛盾，但这些有矛盾的人都被专家组调查清楚，然后排除了作案嫌疑， 红点和黄点人员大部分是和刘承平关系较远，来往较少的，当初专家组认为虽说他们是同村村民，但经过调查发现他们只是点头之交，而且他们与刘承平没有矛盾，而且也没有经济利益的往来，所以专家组认为他们作案的可能性较小，就没有对他们进行深入的调查，不过江小明却有他的想法，既然排除了有矛盾的人，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就藏在其他人之中呢？ 没有矛盾的人包括一些是刘承平的本家亲戚和与刘承平关系较好的人家，专家组也对他们也进行过调查，他们考虑到这些人家基本都是一些老人妇女和孩子留守在家中，家中的青壮年都外出务工，在家留守的这些人没有动机或者说能力杀害刘承平。 不过现在江小明用的是排除法，现场人员就这么多，专家组已经排除了与死者有矛盾的人员，如果假设凶手不是外来人员的话，那就只可能在剩下这些人员之中。 至于这些人都的作案动机和为什么现场会有那张黑桃a，江小明认为现在想不通就干脆不去想，只要抓到凶手，这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 苏小妹又悄悄地摸了过来，“组长，要是这些人全部被我们否掉，那我们还能抓到凶手吗？“ 江小明道：“全部否掉倒真是一个好消息，那样就给我们指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凶手是外来人员，这个小山村出现外来人员，要比其他几个小区要好查得多， 我就是怕既无法锁定，也排除不掉，无双，移出六岁以下小孩的点。“ 屏幕上的点再次减少，刘承平是一击毙命，这些小孩没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一点。 “无双，移出主路上离案发中心现场200米之外的点，“江小明按照他的判断继续剔除一些不可能的点，这些人案发当时在200米之外，他们想做到作案之后迅速离开这么远而不被人看到基本上不可能，主路上人非常多，如果他们在晚上这个时间点往外跑，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更别说当别人听说发生命案，警察全面调查之后，看到的人不可能不说出来，但仅仅用走的，短时间内走不出200米。 图片上还剩下的点大多数都是绿色，现场两边房屋内的点大多数是黄色，只有少数几个红色的， 还可以再排除一些人，江小明心想，“无双，让六十岁以上老人的标记点闪烁起来。 现场两边大房屋内大多数的点开始闪烁，江小明一个一个点侦察人员通过走访收集上来的这些人员的基本信息。刘承平当时才43岁，并且长期从事建筑工作，身体强壮，一般老年人可做不到将他一击毙命， 排除~ 排除~ 排除~ 排除~ 排除~ 再排除~ …… 江小明将那些体弱多病的老年人全部排除，剩下的就只有二十多个点，“无双，列出这些点的详细信息。“ 第197章 你就放心地去吧 “无双，列出这些点的详细信息。“ 屏幕上的图片缩小，右边出现一排清单， ………… 李雪珍，女，案发时39岁，在家照顾读高中的儿子。 高锐泽，男，案发时16岁，就读于会冲县第四中学， 马明芳，女，案发时55岁，在家带孙子。 陈家馨，女，案发时9岁，就读于陈家村小学。 朱有福，男，案发时57岁，在家带孙子。 杨秀英，女，案发时41岁，在家照顾读高中的女儿。 刘苒苒，女，案发时17岁，就读于会冲县第二中学， 沈安容，女，案发时53岁，在家带孙子。 陈语蕊，女，案发时10岁，就读于陈家村小学。 陈昆鹏，男，案发时8岁，就读于陈家村小学。 ………… 江小明注意到人员结构，除了老弱妇孺，就只剩下一群学生娃了，再排除掉那些上小学的娃娃，他们不可能有这个力气和胆量，身高高度也让他们不可能是凶手，而那些在家带孙子的老奶奶也可以排除，她们也没那个能力将刘承平一击毙命。 屏幕上就剩下五个人名，李雪珍、高锐泽、朱有福、杨秀英、刘苒苒，江小明将目光放在高锐泽的名字上，这些人中只有他的名字是红色的，其他人的名字都是黄色的，说明他在案发时间前后十五分钟内到过案发现场。其他黄点的人员只是恰巧在这个范围内而已。 “无双，调出这个高锐泽的详细记录。“江小明也不相信高锐泽就是凶手，通常来讲，高锐泽才16岁，和刘承平并没有矛盾，而且他还是个学生，不可能不知道杀人的后果。 “信息已显示。“无双的声音在江小明思考的时候响起。 “组长，你不会是怀疑他就是凶手吧？“苏小妹全程见江小明慢慢排除其他的人员，从最后五人中挑选出高锐泽来，这个人在地图上是红点，说明他与刘承平没有矛盾啊，而且他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苏小妹第一个不相信。 江小明也皱着眉头：“现在只是在推测谁有行凶的能力与时间，我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不过他在案发时间前后经过了案发现场，而且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小伙子，是有那个能力做到的。“ 苏小妹看着屏幕上的记录道：“可根据调查走访记录，他在报案之前就已经回家了啊，他妈妈也能证明。“ 罗雨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两个方面原因……“原来罗雨听到他们的争论，知道江小明有了发现，连忙过来一起判断， “第一个就是像在这种农村生活的人对时间并不敏感，中间很可能存在不小的误差，几分钟甚至十多分钟都很有可能，第二就是像这种母亲证明儿子的证词，一般采集程度都不高。“ 江小明闻言也暗暗点头，“不错，而且他妈妈的证词只是说报案之前他已经回家，可报案离案发还有一段时间，因为当时在路上的人并没有看到凶手行凶，说明他们离案发中心现场还有一段距离，等他们发现刘承平倒在地上，肯定还有一个查看的过程，发现事情不对劲才打电话报警，这些时间足够他从中心现场回到他家中。“ “不会吧，你这样一说好像他真就是凶手，可他还是一个学生啊。“苏小妹始终不相信一个十多岁的学生会做出这种事。 江小明皱眉，他心里也不确定这个高锐泽就是凶手，但是这个人的确有可疑之处，“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推测他有时间，有能力，但是我没有找到他的动机，而且刘承平的死也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罗雨认真查看高锐泽的资料记录，“可能性应该不大，你看他的记录，虽然他成绩不是很好，也只是经常和同学出入网吧打游戏，没有参与过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也没有欺负过别的同学的记录，说明他没有暴力倾向，这样一个人我认为不会做下这起案子。“ 江小明也觉得罗雨分析得不错，不过这些最终都只是分析，如果真要排除还需要证据，沉吟了一下，反问道：“可是我们也不能用你说的这些去排除他，不是吗？“ 罗雨点点头，仅凭她这些分析就排除高锐泽的可能性，那是有些太主观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小明看着屏幕上的记载，“根据资料记载，他明年上半年就要参加高考，这个时候带他回警局肯定会对他产生一些负面影响，如果他不是那个人，这很有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所以只能是不直接接触他，从外围展开调查，先了解他的情况，特别是在案发过后他那一段时间的表现，他还是个学生，如果那件事真是他做的，怎么也会有一些反常的情况发生的。“ 罗雨点点头，不错，高锐泽不像其他罪犯那样，心理素质过硬，而且他还在学校上学，只要那件事真是他做的，无论从上课的表现和学习成绩的起落，都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你也去？“江小明没想到罗雨也要去， “当然，不光是我，连苏小妹也要去，王华，你去不去？“罗雨好像与苏小妹早有预谋，罗雨刚说完，苏小妹已经站在她身后，好像已经整装待发。 王华说道：“你们去吧，这种侦查工作我不擅长，我还是做我擅长的事。“ 江小明看她们俩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甩不掉了，道：“你们不申请一份基本装备？“ 苏小妹鄙视地看着江小明，“只是从外围调查一个高中生，还要什么装备？你太丢我们刑警的脸了。“ 江小明一听，得了，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他也只是担心她们的安全，上次抓王建林的事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走吧~王华，基就交给你了，有新发现及时通知我。“ 王华头都没有回，说道。“你就放心地去吧~“ 江小明非常无语，这是什么话，王华这家伙也变坏了，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第198章 走访学校 会冲县第四中学门口，江小明看着门楼上的大字，确认了位置没错，向门卫室走去，为了避免影响到准备高考的学子们，江小明他们三人都没有穿警服， “大叔~“ 值班门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见到江小明带着两位美女起过来，他弄不清楚状况，待在值班室里没有出来，而是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江小明拿出身份卡，“我们是京都来的，这是我的证件，向你们校领导了解一些情况。“ 门卫大叔接过江小明的身份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都看不明白是什么证件，问道：“这个就是你的证件？“ “没错，你刷一下就知道了。“江小明说道。 门卫大叔见江小明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不是做假，拿着他的身份卡，在一个终端机上刷过， 滴~终端机屏幕亮起，“通讯中……“ 这个设备是防止不法分子冒充公职人员混入学校，国安局给每个学校都配备了这样的终端机，它能连网查询公职人员证件的真伪，同时也会将证件对应人员的照片显示在终端上，以便辨认是不是持证人本人。 不一会儿，江小明的照片显现在终端机上，门卫大叔仔细看了看照片和江小明本人，确认无误后才将身份卡还给江小明，“校长办公室在2号楼三楼，门口有牌子。“ “谢谢~“江小明接过身份卡，和门卫大叔道谢，进入学校里面。 根据门卫大叔的指示，江小明一行人很快找到校长室，校长室门正大开着，好像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来一样。 江小明他们敲门进到校长办公室，在长椅上坐下，双方一阵寒暄后，校长道：“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是~“ 江小明道：“是这样的，我们是想找高三七班的班主任严老师了解一些情况，不过我们担心直接去会影响学生们复习，您看能不能在这里……“ “没问题，多大点事。“校长很豪爽，见到江小明他们如此为学生们考虑非常高兴，立即打电话通知严老师，让她过来一趟。才对江小明他们说：“现在啊，像你们这么为学生考虑的人越来越少了，前几天还和那边夕阳红老年歌舞团闹了起来，他们啊，天天晚上跳广场舞，把声音开得老大，让我们的学生都没办法专心复习了，“校长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似乎在叹息， 很快，严老师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道：“严老师来了，坐吧，这几位是京都来的同志，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严老师看着江小明他们，他现在带着高三班，这个时候正是全力赶进度的时候，以便留下更多的时间来复习冲刺，每天的教学任务相当重，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江小明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侦破一起命案，根据我们的走访调查和分析，高锐泽有可能目击到了凶手…“ 江小明并没有直接说他们现在怀疑高锐泽就是凶手，那样会让严老师反感，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学生是杀人犯，所以江小明用了迂回战术，“很有可能他还当时不敢说真话，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见到这种事难免会害怕，所以我想跟你了解一下，那一段时间高锐泽的表现有没有异常，你是他的班主任，对他肯定很熟悉，有没有异常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严老师回想了一下，道：“你们说的是高锐泽家村子里发生的那起案件吧？“ “没错，老师你知道？“江小明好像惊奇严老师居然也知道。 严老师叹了一口气：“当时闹得那么沸沸扬扬，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就担心高锐泽受到影响，毕竟就在他家不远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还专门对他进行了心理疏导，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恐惧害怕的情绪。“ “高锐泽在那一段时间内表现怎么样，他的成绩？“江小明暗暗皱眉，严老师的说法让他心里有些失望，问道。 “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样上课不认真，放学玩游戏，周末更是要玩游戏玩到到天黑才会回家，不过这孩子聪明，就算这样他的课程都能跟得走，我曾经多次请他家长来说他的情况，这样聪明的孩子，如果放任他这样玩下去，高考就…“严老师担心地说道：“要不要把他叫过来你们当面问问？“ 江小明心中犹豫，既然严老师没有发现异常，那很可能这个人与案件没有关系，考虑了一下，“还是不用了，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准备高考，我们还是不要去扰乱他的心思，他当时都没有异常的反应，应该是没有看到吧。“ ………… 从学校出来，江小明他们站在门口，从严老师那里得到的消息，好像印证了罗雨她们的说法，高锐泽的表现就和平常一样，完全没有异常，如果是一个十六岁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肯定不可能这么平静，还能照常上学，那说明他很有可能不是凶手。 三人离开学校，继续走访江小明筛选出来的其他四人，也排除了他们的作案可能性， 李雪珍在案发时间一直在家里做饭，她家旁边的有一群人在闲聊，要是她出去肯定有人会看到。 朱有福和一群人在打牌，没有离开过 杨秀英在家里做饭，刘苒苒在写作业，都没有出来过，她们家对门的人也有好多人在一起闲聊，没有看到她们出来， 难道凶手真是外来人员？江小明见他挑选出来的几个人员都被排除，可专家组已经对案发周边进行了大范围的走访，并没有人看到陌生人出现啊，凶手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一趟又是无功而返，江小明他们坐在高铁上，趁天还早赶回京都， 苏小妹和罗雨坐在一排，和江小明对面而坐，苏小妹的嘴巴总是闲不住，“组长，我说得没错吧，他怎么可能是……“ 江小明手指竖在嘴唇上，“嘘~~“看了看左右，小声道，“别忘了，这个现在是秘密。“ 苏小妹好像才想起保密级别，吐了吐舌头， 第199章 位置异常的点 太阳西斜，列车很快将江小明他们送回京都， 基地内，王华还在电脑上处理着东西，连位置好像都没有移动过。 “组长，现在可以说了吧，可是憋死我了。“苏小妹刚刚跨进基地，就大声说道。 江小明没有理会她，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将身份卡丢在办公台面上，对无双说道：“无双，加载麻军被害现场的人员分布，有矛盾人还是用绿色显示，案发前后一个小时有可能经过案发现场的用红色显示，其他人员黄色显示。“在回来有车上他就在思考，既然刘承平的现场没有发现，那就换起案子再试试。 “处理中，请稍候~“ 江小明来到桌子边上，拉出椅子坐下，看着屏幕上逐渐显现的点。 麻军的案件和刘承平的案件都是发生在山村中，农村和城市不同，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互相认识，这就有可能利用这些人的眼睛，将有可能经过现场的人员行动轨迹还原出来，而城市小区这种方法则行不通，一来小区人口密度大，外来人员也多，二来就算同往一栋楼，都有可能互不相识，虽然刘承平的案子没能取得突破，但这起案件还是同样有突破的机会。 江小明清空桌面，将无双正在处理的图显现在桌面上， 一个一个的绿点红点黄点相继出现，“已经加载所有人物地点，要不要按上次条件清除其余的点？“无双问道 麻军的遇害地点也是在村庄小路上， 他所在山村比刘承平所在村庄更为偏僻，并没有很多连在一起的房屋，最多也就只有七八户相连，而山路两旁大多数是农田或者山坡， 他遇害时间比刘承平要早，是在傍晚6点半至7点之间， 根据调查记录，他是从村子里回家，在途经案发现场时，被人从后面用砖头偷袭，将他从山路上打倒在山路边，后经路过的人发现，才拨打了120和报警电话，120急救赶到时，麻军还有呼吸，但生命垂危，后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警方在现场找到了块带血和头发的砖头，经法医鉴定，和麻军头部伤痕吻合， 江小明摇头，“这个案件，因为案发的准确时间不能确定，而报案人发现麻军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被袭击多久，而且现场周边没有那么多的人家，所以不能用上次的方法排除，请先根据调查记录，将最后一个在路上见过麻军的人闪烁出来，用蓝色点闪烁显示他们相遇的位置。 屏幕上的一个红点和一个蓝点开始闪烁，江小明看到，这个蓝点离案发地点并不远，也就三四百米，从麻军行进的方向可以看出，他正是向他家中走去， 而闪烁的红点和蓝点与死者行进的方向正好相反，已经离案发地有近800米左右，但他也有可能尾随杀害麻军后迅速返回。 “无双，闪烁显示这个最后看到麻军的人在遇见麻军过后，他看到向麻军家方向走的人的点，用外加紫色光圈。“ “江哥，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无双声音回复道。 罗雨他们一直就在江小明旁边，无双这么一说，她就明白江小明的意图，那个人遇到麻军后向相反的方向走，如果再看到有人过去，就有时间作案，说道：“那这么说来凶手就不是从这个方向过去的。“ “无双，那闪烁显示这个最后看到麻军的人在遇见麻军过后，一直到报案时间，他看到从麻军方向走来人的点，用外加紫色光圈。“ “江哥，还是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咦，难道也不是另一个方向来的人？“苏小妹道。 江小明摇摇头，“也不能排除这两个方向，凶手很有可能先到了案发地点埋伏，行凶后也不急于逃窜，然后在有人发现麻军后假装看热闹的出现在人群中。“ 罗雨心想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周边都是农田，可以藏身的地方非常多，不过她也有她的想法，如果凶手真是藏在附近的人之中，她想或许可以通过其他人的眼睛和所见，编织一张网，还原当时的情况，“无双，闪烁显示在麻军家的方向，在推测的案发时间中，离麻军遇害地点最近的人，加白光圈，用白色箭头标注行进方向“ 两个白色光圈环绕点闪烁起来，行进方向与麻军家的方向相同，但离案发现场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大约500米左右，江小明记下这两个点，虽然这两个点的行进方向和麻军是同向，但也有可能是他们行凶后逃离的方向。虽然两人行凶的可能性较小，但现在谁都不能排除。 罗雨继续道：“无双，闪烁显现这两人在这条路上看到人员的点，加绿色光圈，“ 案发现场四个点和比现场到麻军家还远的地方，一个点也闪烁起来。 罗雨皱了皱眉头，那一个点是怎么回事？“无双，你加载的是这些人在推测的案发时间内的地点吗？“ “是的，我是根据当地警方的走访记录，加载他们在案发时间的地点位置，不会有错。“ 江小明也看出了问题，“用空心红点显示白光圈的人看到最远这个点的位置，用红色箭头标注这个人的行进方向。“ 一个离案发中心现场大约600米的地方出现一个空心红点和箭头，而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案发现场方向，这个人正是向案发现场方向走？ 江小明望着最远的那个闪烁的点，可这个人怎么说案发时间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呢？ 第200章 又一个中学生？ 可这个人怎么说案发时间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呢？ 难道是警方记录出错？ “无双，屏幕显示警方的走访记录本，要原笔记的扫描件，“ “已显示。“无双迅速调出扫描图片，显示在屏幕左边。 江小明注意到，走访工作是在一间学校旁边的网吧进行的，受访人名叫包皓君，是龙泉县五中的一名高中生，走访民警特别注明是在一间黑网吧找到包皓君的，当时他和同学正在玩游戏，对走访民警还爱理不理的， 仔细阅读走访人员的记录，江小明的眉头越皱越紧， …… 走访民警：“麻军你认识吗？“ 包皓君：“认识啊，前两天不是死了吗？“ 走访民警：你知道？ 包皓君：知道啊，好多人都看到了。 走访民警：你当时也在那里？ 包皓君：没有，死人我可不敢看，我只是听他们说的。 走访民警：当时你在村子里？ 包皓君：在啊，刚好是星期天。 走访民警：那你晚上6点到7点这段时间在哪儿？ 包皓君：6点到7点？不记得了，反正不是在家就是在往学校这边赶，记不清楚了， 走访民警：你在路上有没有遇到麻军？ 包皓君：没注意，我一直在玩手机， 走访民警：你走这条路时有没有人围着？ 包皓君：好像没有，那时我正打排位呢，没注意。 走访民警：你是几点到学校的？ 包皓君：十点之前吧，那个时候还没有熄灯。 走访民警：你家到学校要这么久？ 包皓君：我又没有直接去学校，先来网吧玩游戏，快熄灯时才进去。 走访民警：那个网吧？ 包皓君：就是这里， ………… 由于这是一间黑网吧，并没有登记身份证之类的，也没有正规登记上机时间的记录，只有一张卡片记录着上机时间，但卡片是通用的，也不能确定到底包皓君是什么时候来上机的。 所以最终民警将案发时包皓君的位置写为在家中。 罗雨查看了这些记录，眉头一皱，好像不是包皓君在撒谎，而是民警工作失误，不过现场有人看到在案发的那段时间中，他出现在离案发地那么近的地方，也许这个不是巧合，但他的理由说算得通，现在学生们玩起游戏来，可真是两大耳不闻窗外事。 江小明道：“如果这些人的话都属实的话，现在村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八个人了，村子方向最后一个看到麻军的人，和麻军家方向那个在案发那段时间离现场最近的两个人，还有就是他所看到的这五个人。 无双，显示这八个人的详细信息。“ 很快屏幕上就将这八个人在案发时的信息列了出来， 毛德明，男，61岁… 谢丹翠，女，56岁… 唐语晨，女，6岁… 包皓君，男，16岁… 齐拥军，男，59岁… 徐成钢，男，62岁… 高德胜，男，57岁… 陆晓翠，女，59岁… 江小明问道：“无双，这里面哪些人与麻军有矛盾？“ “江哥，毛德明、齐拥军、高德胜三人与麻军有矛盾。“ “好的，暂时将这三人移出。“ “咦，这三个人不是与麻军有矛盾吗？为什么移除？“苏小妹不解地问。 “这三个人与麻军的矛盾已经暴露出来，专家组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最终却排除了他们，要么就是他们做得天衣无缝，要么就是他们没有作案，不管是这两种的那一种，都不好对付，所以暂时将他们放到一边。“ 罗雨道：“谢丹翠和唐语晨就是在推测的案发时间离麻军最近的那两个人吧？如果是这样，我认为他们也可以排除。“ 无双道：“是的，资料显示她们是祖孙俩。“ 苏小妹分析道：“那就是只剩下包皓君、徐成钢、陆晓翠三人，虽然徐成钢已经年过六十，陆晓翠是个女人，力气可能不够，但麻军也不是当场死亡，所以他们也有可能，“ 江小明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无双，报案人是谁？“ “就是徐成钢，根据调查记录，他和陆晓翠是夫妻俩，吃完饭出来溜弯，发现麻军倒在路边，才大声喊人通知麻军的家人和打电话叫救护车和报警的。“ 罗雨好像想到了关键点，“谢丹翠祖孙俩是先看到包皓君还是先看到徐成钢夫妻？“ “根据记录，最先看到包皓君，然后看到徐成钢夫妻，中间间隔了十多分钟，又过了四五分钟后才看到齐拥军和高德胜。“无双好像知道罗雨猜测的是什么， 苏小妹也知道罗雨在猜测什么，“也有可能是包皓君没有注意到麻军倒在路边，他不是说他一直在玩游戏吗？“ “是有这种可能，但如果凶手不是从其他方向来的话，他同样也是最有时间动手的。“罗雨道，她根据走访记录分析，谢家祖孙俩在麻军的前面，向麻军家的方向走，她俩没有见到过麻军，而她们所遇到的人都是向麻军走去，这些人就有动手的可能性，徐成钢两口子是报案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小，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包皓君，可也有可能包皓君只是没有注意到麻军。 苏小妹不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学生会是凶手，“他和麻军并没有什么矛盾啊，为什么要动手？“ 罗雨道：“我们现在只是考虑能够行凶可能性，排除那些不可能做到的人，先不考虑动机，农村里面有些矛盾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江小明点头，“不错，就像某部著作里说的，'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而这个案子我们又找到一个可疑对象，包皓君！ 苏小妹看着包皓君的资料，突然道：“咦？怎么又是一个高中生？“ 罗雨皱起眉头，两起案件经过他们分析，最终有可能动手的都是学生，“是巧合？“ 第201章 下厨期间，谢绝参观 罗雨皱起眉头，两起案件经过他们分析，最终有可能动手的都是学生，“是巧合？“ 江小明摇摇头，“没有那么多巧合，这两个人还是有相同点的，比如都喜欢玩游戏。“ “这也算相同点？现在的学生娃哪个不喜欢玩游戏？“苏小妹反驳道。 江小明咳了一声，的确现在的学生，那怕是小学生都沉迷游戏，想找出不爱玩游戏的恐怕更难，他这个说法一点都站不住脚。 罗雨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还是去了解一下包皓君案发后的反应？“ 江小明摇头，“不用，包皓君没有受到麻军的死半点影响，从当初民警的走访记录就可以看出来。“ “又排除掉？“苏小妹问道 “现在可以转换思路了，既然我们在这两起案件中各找到了一名高中生最有可能是凶手，那么很有可能这就是一个特征，那么其他案件呢，会不会也有同样一个高中生最有作案的可能？ 无双，其他的七起案件，出现在现场的人员记录中有同样的高中生吗？“案情分析到这里，江小明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还需要核实一些东西， “江哥，钱运盛和何高轩的案件中，没有高中生出现在现场，蒋建柏案件发生在清明节，全书君案件发生在景点，其他案件是发生在居民小区，有可能出现在现场的高中生都不少。“ 苏小妹听到无双的回答，道：“看来这条路不通，而且你的推论是把那个作为并案依据的黑桃a扔到了一旁，认为这九起案件都是单独的个案，怎么现在又来找这此案件的相同特征了？“ 江小明道：“我只是看看能不能解开那张黑桃a的秘密。“ 苏小妹一听，就来了兴趣，当初那么庞大的专家组都没能解开这个黑桃a的秘密，现在江小明居然有了想法，连声催促道：“组长，快说，说说说~“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道：“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 “嗯？？“苏小妹一头雾水，心想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我那知道你问的是那句。 罗雨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苏小妹说过的凶手可能是在标榜他们是正义的一方？“ 江小明道：“不错，就是这句话。“他刚才在想，经过他们的排除法，两起案子最有作案可能的都是中学生，那有没有可能是… 苏小妹更迷糊了，“这句话和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江小明眉头微锁，“我也只是猜测，想到这样一种可能，高中生，正处于青春叛逆期，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开始慢慢有自己的主见，他们开始思索人生的目标，对人生理想这个时候有了更直观的认识，更强烈的憧憬，并不像小学时的一句空话，可越是这样越危险，这个阶段如果不正确引导，他们就很有可能被影视作品里那些奇怪的人生观价值观所误导，记得这些年最火的影视题材是哪些吗？都是某某侠，某某英雄，大侠主义英雄主义呼啸席卷，很容易就将他们的思想带偏，上演出惩恶扬善的一幕。“ 苏小妹心想，这怎么可能，这样的说法太玄幻，也太离奇了吧，反驳道：“可我没有见过那一部电视电视里某某侠是用黑桃a的啊？“ 罗雨也不赞同，她不相信一个中学生为了标榜所谓的正义就走向杀人的道路，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育，这些学生不可能不知道杀人代表的意义，“怎么可能？你的话本身就自相矛盾，先说他们有了主见，又说会被带偏，就算现在英雄主义电影火爆，但都到他们这个年纪了，电影和现实会分不清？况且我也没见过电影里有个什么扑克牌侠，无双，你帮我搜一下，有这样的作品吗？“ “罗姐，现在网络上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一个侠客。“ 罗雨双手一摊：“看吧，你这个说法太牵强。“ 江小明心想他的说法的确是难以让人置信，就他自己也不是很确信，所以他才向无双核实其他案件中有没有这样一名中学生，笑道：“我也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没有说一定就是这样，不过现在就算是我们怀疑包皓君，也没有任何办法核实，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万一要是推论错误，影响了他们的高考，我想很难抚平他们家人的怒火。“ 看着苏小妹，道：“走吧，也不早了，今天又没有收获，头痛，小红，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承诺，什么承诺？“苏小妹还在惊叹江小明的大脑洞，没有反应过来。 “装，继续装，这招可不够新鲜~“江小明斜看着苏小妹， “切，不就是下厨嘛，小意思了~“苏小妹也想了起来，脸上闪过莫名的笑容。 “王华，走了，苏小妹下厨可是千年难得一遇，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江小明玩笑道。 “来了，“显然王华也对吃的很感兴趣。 “组长，按什么标准做？“苏小妹好像很快就适应了大厨的角色。 “我们四个人你就做个三菜一汤算了。“江小明好像没有太高要求一样。 罗雨捂住额头，还三菜一汤，我怕你们到时候一个菜都不敢吃。 “那红烧排骨、香辣牛肉、雪笋肉丝、再加一个青龙过江怎么样？“苏小妹报了几个大菜，好像在征求他们的意见一样。 江小明毫不在意，“哟，小红你行啊，没问题，这可都是大菜啊，看来今天有口褔了。“ 王华一愣，这些菜名好像很耳熟。 罗雨捂着嘴，极力忍住笑，前三个不就是她们前些天吃的吗，而青龙过江可是网络'名菜'啊 四人很快回到羊拐子胡同，苏小妹冲进厨房，对江小明他们道，“下厨期间，谢绝参观，“说完，嘭的一声将厨房门关上。 第202章 面粉当然是面 罗雨看着江小明，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江小明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担心什么？“ “别告诉我你没听出来那几个菜是什么意思。“罗雨相信以江小明的狡猾，不可能不知道苏小妹打什么主意。 “我知道啊，不就是方便面的口味嘛，有什么好担心的？“江小明丝毫不为所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一样。 “那她泡的面你也敢吃，别忘了她可是最喜欢整蛊别人的。“罗雨说出了她的担心，她不怕苏小妹弄不出来，就怕她在里面加了其他料。 “你想多了，我这里根本就没有方便面，她就是想泡都泡不出来。“江小明原来早就有预谋。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里苏小妹的声音传出来，“组长，面在哪儿？“ 苏小妹好像还担心泄露秘密，不敢直接问方便面在哪里，而是问面在哪儿。 “洗碗机旁边的柜子里，米的旁边就是。“江小明回答道 罗雨看着他，“你还说没有？“ “是没有啊，那里放的是面粉。“江小明道。 罗雨捂住额头，看来今晚的晚餐是早不了的了，准备挨饿吧。 “组长，没有啊，这里只有两大袋东西。“苏小妹的声音传了出来， “袋子里的就是。“ 咯吱~厨房门被打开，苏小妹气鼓鼓地冲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把面粉，“我要的是面，你说这个是面？“ “当然了，面就是用它做出来的。“江小明理所当然地说道，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算你狠~~“苏小妹好像把他没有办法一样，转向就要往回走，江小明嘴角上扬的角度渐渐变大， 噗~苏小妹突然一个转身，一把面粉迎着江小明的头扑了过来，撞在江小明额头上，瞬间开花， 咳~咳咳~江小明被袭击个措手不及， 哈哈~ 罗雨和苏小妹在一边笑弯了腰。 江小明无奈地看了看在一边得意大笑的苏小妹和罗雨，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啊，摇摇头，面粉飞扬，一脸郁闷地向楼上走去。 耶~~胜利！正当苏小妹开始庆祝大胜的时候，罗雨一盆凉水泼了过来，“大厨，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啊？“ “呃~~“苏小妹眼珠乱转，好像在找什么借口推脱。 “如果你敢违背你的诺言的话~哼哼~“罗雨认真欣赏她的拳头， 苏小妹连忙将那个想法抛掉，换上一张可怜兮兮的表情，期待罗雨能给她出出主意， “其实也简单，你去请组长帮忙不就行了？“罗雨给苏小妹出起馊主意，明知她刚刚捉弄了江小明，现在去请他帮忙肯定没好下场的。 “罗姐，还有别的办法吗？“苏小妹知道这个时候去找江小明帮忙，肯定是撞枪口上，问道。 “有啊，叫外卖。“ “外卖不好吃，谁知道用的是什么油。“苏小妹摇摇头，她和罗雨刚到京都第一天就叫的外卖，结果难吃得要死，吃完还有副作用，所以后来她们才吃的方便面， “不找组长帮忙，不叫外卖，那就只有你自己动手了，快点吧，我都快饿晕了。“罗雨催促道。 “罗姐，要不然你帮我一起做吧。“苏小妹心想以罗雨的武力值，就算弄得再差江小明也不敢说什么， “哼，别打我的主意，我要是会做还会和你一起吃一个星期的泡面？“罗雨看穿了苏小妹的想法。 “那怎么办？“苏小妹犯难了，刚刚捉弄江小明是很过瘾，可现在没饭吃啊，而罗雨这样子明摆着不会放过她。 咕噜~不知道谁的肚子提出了抗议， 罗雨和苏小妹对望了一眼，“你抓紧点，我去外面等。“说完罗雨离开厨房，苏小妹看着厨房里不知道用途的装备，欲哭无泪。 十多分钟后，江小明干净身上的面粉，换了一身衣服下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罗雨朝厨房努了努嘴，“万里长征还没有踏出第一步，你说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和我想的差不多，嘿嘿！“江小明慢慢向厨房走去。 咦，什么情况？江小明这是有预谋的？罗雨听江小明这么一说，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也跟了过去。 “小红，要不要帮忙啊？“江小明双手抱胸，单脚着地，斜靠在厨房门口，就像狼外婆一样问苏小妹。 “呃~“苏小妹一看江小明这样子，就知道要是答应让他帮忙，肯定又会签订不平等条约，可如果拒绝他帮忙的话…眼角瞄到罗雨也走了过来，她的拳头可是很不好受，不过罗姐既然在旁边，组长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装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你有什么条件？“ “我哪能乘人之危呢，我帮你一个忙，你也帮我一个忙就行了。“江小明虚伪地说道。 罗雨撇了撇嘴，心道：从昨晚你就开始给苏小妹下套，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一个连吃一个星期泡面的人会不会下厨，可你就是挖了一个坑给她跳，还有脸说你不是乘人之危？ 苏小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道：“帮你什么忙？“ 江小明脸上露出奸笑，“帮我找到那个黑桃a…“ “怎么可能，那么多专家都找不到，就我？你要是不想帮忙就直说。“江小明还没有说完，苏小妹就大叫道，这明显是在故意刁难。 罗雨也皱起眉头，怎么可能呢？江小明真不愿意帮忙故意为难？ 江小明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听完你再发表意见， 明天呢，你假装一个社会调查的记者，这个难不住你吧，我当摄影，一起去访问京都几所高中的学生，重点是男学生，“ 罗雨不知道江小明又有什么意图，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不是故意刁难苏小妹，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难道这个馊主意就是为了整蛊苏小妹？ “访问的主题是很正能量的，问问他们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备选项呢，可以是电影里那些超级英雄，也可以是古代行侠仗义的大侠，反正你的目的就是想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来他们知不知道这么一个扑克侠。“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明白过来，“组长，你昨天就给我下了套？“ 第203章 关键的提醒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明白过来，“组长，你昨天就给我下了套？“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给别人下套，再说了昨天我们也没有发现两个高中生啊，“江小明坚决不承认，他昨天是给苏小妹下套只是无心之举，纯属是想给苏小妹找点不痛快，好报一菜之仇，就算他也没想到昨天挖的坑今天就派上用场了，不过他知道就算他实话实说，苏小妹也肯定不会相信的， 苏小妹却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表情，不相信他的话，把围裙丢给他，“还不快干活，本姑娘都快要饿死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小明系上围裙，在厨房忙开了，苏小妹和罗雨在大厅里嘀咕， “罗姐，你说我是不是上了组长的当了？“ 罗雨瞅了她一眼，道：“那还用说，肯定的。“ “可他昨天是的确没有发现高锐泽和包皓君啊，要说他事先就有预谋，这也太神了吧。“ 罗雨可怜地看着苏小妹，被人下套了还没有钻出来，平时的机灵劲哪儿去了？ “他原来肯定不是让你帮这个忙，只不过今天发现了两个高中生，他才临时改变主意的。“ 苏小妹愰然水悟，“哦，那他原来想让我做什么？“ 罗雨摇头，她也不知道江小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那里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罗姐，你去帮我问，他不敢骗你。“如果弄不清楚江小明的企图，苏小妹心里像猫抓一样，她可是经常捉弄江小明，很害怕江小明报复回来。 “好啊，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罗雨淡淡地说。 “啊，罗姐，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要附加条件？“苏小妹双目垂泪。 罗雨举起右手，“好了，手也举过了，“ “嗯？？“苏小妹眨着大眼睛，不明白罗雨的意思， “举手之劳当然不会附加条件，不过你也知道，组长那只小狐狸，不好对付啊。“罗雨道，要对付江小明这只老狐狸，她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哦，那你想我帮你什么忙？“苏小妹没办法，只得再次签下不平等条约。 “也简单，组长下套让我下厨的时候，你帮我做就行了。“ “他还敢给你下套？“苏小妹一脸不相信，江小明平时见了罗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他还有那个胆给罗雨下套？ “我也是以防万一啊，他不敢你不就赚了？“罗雨开始给苏小妹挖坑，俗话说吃人的嘴短，要是一直吃江小明做的饭菜，要是哪天江小明突然说让她露一手，她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先找一条后路再说，可要是不吃江小明做的，难道又继续吃泡面？ 苏小妹想了好会儿，觉得江小明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买卖，痛快地答应了。 半个多小时后，江小明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解下围裙，“王少爷，下来用膳啦。“ 王华从一回来，就躲到了房间里面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来啦~“王华飞快应道，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楼梯声，看来王华也饿得差不多了。 见到王华坐下，江小明打趣他道：“你一回来就窝在楼上干嘛呢？楼下两大美女还不能吸引你下来？“ “呃~~“王华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只好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菜，嘴巴呜呜呜地好像在说些什么， “装~“江小明那里不知道王华是在装， 罗雨和苏小妹没有说话，而是飞快地对菜发起进攻，不断攻城掠地，眼见胜利在望。 江小明好像没有发现一样，装了一碗汤慢慢品尝。 不一会儿，盘子里就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罗雨端起先前盛在一边晾凉的汤，几口就喝光光， “哇~好有气势！“苏小妹在一边拍手赞叹道。 江小明心中暗赞：好一条女汉子，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怕挨打。 “组长，你要苏小妹去访问哪些高中生，你还在怀疑高锐泽他们？“苏小妹一直给罗雨不停地使眼色，罗雨知道这是苏小妹在催促她，问道。 “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嘛，反正我们目前也没有什么方向，“江小明满不在乎地说，还在慢慢喝汤。 “说实话~“罗雨不满意江小明的这个答案，以他老狐狸的性格，无事不烧香，既然他设计苏小妹，不可能就是像他说的这样的理由。 “呃~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江小明放下汤碗，看着罗雨。 罗雨脑袋一扬，“哼，别想骗过我的火眼金睛，你从昨天就开始给苏小妹下套，肯定是早有预谋，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轻巧，有枣没枣乱打的话，你完全可以不用浪费你昨天挖好的坑，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吧。“ 江小明知道他的这些小计策没办法逃过罗雨的眼睛，而且他也没想过瞒着她们，“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好吧，看来我只能是老实交待了。 这九个案件，专家组因为一张纸牌并案侦查，我们也复查了他们的资料，可以说只要是与死者有一点点儿矛盾的人都被查了个底儿掉，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发现凶手， 那我不得不反思，凶手真是与死者有矛盾吗？而苏小妹的话点醒了我，这张写着'罪有应得'的纸牌很有可能是凶手在标榜他们是正义的，他们是惩恶扬善的英雄，这样就不需要他们与死者有任何矛盾，就'替天行道'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苏小妹一愣，“可能吗？可他们都还是孩子，怎么可能去杀人？他们不会不明白杀人所承担的后果。“ 江小明双眼微眯，“但要是他们的本意并不是杀掉那些死者呢？ 我想他们的本意很有可能就是教训一下这些曾经做过坏事的人，不过由于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出手没有轻重，所以才导致受害人死亡，而麻军当时可是没有死，如果凶手的目的就是杀死他，不可能不补上几下吧。“ 罗雨暗暗点头，江小明的推论基本上还是能解释通，“那他们都在现场放了一张黑桃a，难道说是在模仿某一个英雄？“ 江小明狠狠点头，“很有可能，既然这个案件在全国范围内发生的，那就说明他们模仿的这个人物不会是某一地的传说，很有可能是网络上某部作品中的角色，那就很有可能其他人也会看到，只要我们找到这部作品，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第204章 社会研究系? 京都第三中学，校门外，江小明一身休闲服，苏小妹一身白色运动装，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一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江小明拿着简易摄像装备--手机，和苏小妹一起在学校门口物色目标， 之所以让苏小妹来，江小明可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十多岁的高中生，对美女本身就没有什么抵抗力，更别说苏小妹还擅长表演，又爱捉弄人，更加'平易近人'，所以她是套取情报的最佳人选。 “同学~“苏小妹那边已经瞄准了目标，一个眼镜男学生， 眼睛男学生显然没想到苏小妹会叫住他，左右望了望，好像不相信苏小妹是在叫他一样， 苏小妹走近眼镜学生，说道：“别东张西望了，就是你，不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眼镜男同学显得有些局促，说话有些结巴：“什…什么…什么问题？“ “同学，别紧张，只是一个简单的调查，我们是京都大学社会研究系的，这次是来进行社会调查的，就几个简单的问题。“ 江小明心道：有这个系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苏小妹说起瞎话来丝毫不比他差啊。 眼镜同学听苏小妹这么一说，好像稍微好了一点：“你问…你问吧。“ “你喜欢看那个类型的电影？“ “科幻类，还…还有魔幻类“ “你能举个例子吗，比如说……“ “美国队长，里面有…有…既有科幻又有魔幻。“ “我也超喜欢看，你最喜欢哪个英雄？“ “当然是钢铁侠了，那身战衣超级酷。“眼镜男好像开始没那么局促了 “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复联我也喜欢看，“ “像蝙蝠侠，蜘蛛侠呢？“ “呃~这些也还行，我喜欢蝙蝠侠的战车，“ “如果你是他们其中一个，你最想成为那一个？“ “啊？当然是钢铁侠了，可以飞上天。“ “我好像记得有部电影，一下子想不出来名字，里面有一个黑桃a大侠……“ “我不知道，没有看过~“眼镜男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 ………………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江小明他们还是一无所获，现在正坐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苏小妹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水， “组长，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整整一个上午，我都问过近百人了，可从来没就没有人看过这样一部片子，无双也没有搜到，我们能找到吗？“ “别着急，这才半天，你没见那些小男生见你都双眼发光吗？你应该很享受才对啊。“江小明一点都不急，他倒没有指望几个人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这种走访调查没有那么快就有收获，要沉得住气。 “那倒是，他们还真好骗，我说什么他们居然都信。“苏小妹满脸红光，今天她可是过足了演戏的瘾。 江小明不紧不慢地说道：“下午要转换一下思路，别局限于电影，我在想，要真有那样一部影视作品，无双肯定能搜出来，而且学生看影视作品的来源也无非是那样几个，网络和电影院，反倒是文学作品更有可能，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上课，我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偷看小说，想来他们也不会例外。“ “那你怎么不早说？“苏小妹凶恶地吼道。 江小明一脸无辜，“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能想得到。“ 呃~苏小妹觉得这话不好接，如果说自己没想到，那不就是说明她不聪明了，可如果自己想到了，好像也就不能怪江小明了，组长果然是老狐狸。 咯吱~咯吱~咯吱~ 苏小妹地一边直磨牙，搜肠刮肚想办法要扳回一局， 江小明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指了指门口刚进来的两个学生，“干活了。“ 苏小妹狠狠地瞪了江小明一眼，马上换了副微笑的表情，走了过去，“同学~ 江小明伸出大拇指，这天赋，不去演戏真浪费。 基地中，王华经过两天多的处理，终于将所有脉络理清， “罗姐，我这边完工了，“ 罗雨在研究江小明的那两张图，好像在思考江小明如何锁定高锐泽和包皓君的，听到王华喊她，走了过去，“有什么发现？“ “没有，我现在头都是大的，已经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你来看看？“ “好的，你只是当局者迷，组长也被这九起案件弄得头晕眼花过，你又不是第一个。“罗雨知道那种感觉，九起案件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多，完全超出人脑的处理能力，一旦陷入进去，很难再弄得清方向，就算再小心也会迷失。 第205章 发现黑桃A 罗雨看着王华整理出的框架图，当初专家组做的工作还真不少， 仅仅是九个案发地来往的车辆就排查了近三十万车辆，走访的人员更是近百万，更是绘出了许多人员的行动轨迹图，确认他们是否有可能到达案发现场， 不过这也是连环案件常规的侦破手法，从多起案件中找出相同点，通过相同点筛查锁定可疑人员，再通过调查可疑人员确定嫌疑人，但这九起案件根本就没有发现一个到过九起案件案发地的人，最多也是到过三个案发地市，但都没有去过现场附近，符合连环案件侦查条件的没有筛查出来，专家组不得不推论不是同一人所为，而是一伙人所为。 难怪就案子震惊了国安部，这么多人参与，动用了这么多的警力，想不震动都难， 每起案子专家组都对有可能出现在现场所有人进行了轨迹还原，就像江小明做的一样，不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让无双帮忙，这些图片都是手绘的，和无双处理出来的大致差不多，而且包皓君的点好像还修改过，表明他们也发现了问题， 王华整理出来的关系图最多的却是死者矛盾关系的人各种详细调查，包括了这些人在案发这一天所有时间线，可以说是连每一分钟的时间线都查得清清楚楚，最后不得不排除他们。 与死者有矛盾关系的人员全部排查后，专家组基本上就没有系统的调查工作，而是根据各个专家的推论，排查排除，最后否定，可以说之后在最后一起案件发生后的几个月，专家组都是在补漏洞，直到他们能推论出来的所有方向，能找到的所有漏洞都被他们排除否定之后，他们实在没有路再走下去，只好将案件搁置。 罗雨心想，难怪组长重新复查这些与死者有矛盾的关系人，一个都没有发现不能排除的，专家组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至少他们排除这些人的嫌疑理由非常充分，不可能出现错排或漏查的情况。 不过这样一来，就算当时专家组的侦查工作还有漏洞，到现在也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就像他们先前发现的两个错漏，已经不能为破案带来任何帮助， “不错，很好，这样我们就能清晰地锁定范围了。“罗雨没有打击王华，而是鼓励道。 “罗姐，我知道，这些工作最多能帮你们排除一些可能，但是推理侦查真不是我擅长的，能做一点是一点，“王华知道罗雨是在安慰他，也明白他的作用，倒是没有什么失落情绪。 “能排除就是最好的帮助，那会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不错，无双就做不到这一点。“罗雨拍拍王华的肩膀，很有大姐头的范儿。 “下一步我做什么？“王华又闲下来，想找点工作做。 “还真有个事让你做，你去找找网络上有没有和这个案件相似的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之类的，有些资料无双取不到。“ 王华一愣，还有无双取不到的资料？随即明白了，网络上有好多付费视频，付费的文学作品，除非证明与案件有关，否则无双不能提取里面的内容，“罗姐你是让我……“王华两个手指放在面前，前后一夹一夹的比划， “至于嘛，正规渠道不就行了？“罗雨捂额，跟着江小明，连王华都学坏了！ “哦，明白了。“王华也知道闹了笑话，这种资料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取，那里用得着使手段。 根据江小明的推论，罗雨现在重点关注专家组如何排除这两名高中生的，他们都有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而排除他们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罗雨发现，专家组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位高中生列入嫌疑名单之中，而只是当作可能经过现场的路人甲，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他们的时间线、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等问题， 可能在他们看来，这两学生都不可能离开本地，他们还在上学，一旦离开肯定就会被发现，而这一起连环杀人案却是差不多在小半个华国内发生，而且他们与死者没有任何矛盾，也没有利益往来，杀害死者他们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所以从心理上先入为主，将他们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如果真相真如江小明推测的那样，那这些专家可以说从一开始就将凶手拒之门外了。 不过江小明的推测也只是一种可能性，罗雨并不看好，如果说这些人是模仿杀人，那为什么网络上都没有一个原型人物呢？ 案件发生在华国各地，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原型人物，应该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啊，可她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严重怀疑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不过她也确实没有方向，这种案子和她以前接触过的案子完全不同，以前都是新案子，可以说是什么证据线索都没有，从零开始，就像一张白纸，破案过程也是一方面从现场找证据，从案发现场及周边的监控要证据，另一个方面从受害人的人际关系要线索，从分析凶手的动机和目的得到线索，这样双管齐下，一般能较快地划定一个嫌疑人的范围，然后开始对这些人进行时间线确认，最终锁定凶手， 但从考核开始，案件都是别的专案组没能破获的，已经过了破案的黄金时间，更是别人啃不下来的硬骨头，看似好像原先专案组排除了一些方向，可还要去鉴别这些方向能不能排除，就算找到漏洞，也可能因时过境迁而对破案没有帮助，就好像一张已经画满各种涂鸦废纸，想下笔却很难再找到地方。 不过江小明却能从中找出一条与众不同路来，还能有可以侦破的方向，这一点罗雨很佩服，也是她现在还做不到的，所以她就趁着江小明与苏小妹都出去的功夫展开她偷师学艺的技能，不过她是不承认在偷师，她这是在分析案情。 ………… 京都第七中学门口，时间已经快到下午6点，刚好是学生休息时间 苏小妹还卖力地表演着，江不明也像模像样地用手机拍摄着视频，心里赞道，这手机电池真耐用，录了这么久的视频，才用了不到20%的电。 “这两位同学~“苏小妹叫住两个正要走进校门的男学生，这两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瘦矮胖，像极了某本书里的胖瘦二尊者。 “姐姐，你好！“高同学主动打招呼， “你好你好！耽误你们几分钟，我在做一个社会调查，就问几个问题。“苏小妹今天说话太多，舌头已经有些罢工的趋势，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直入主题。 “好啊，我们也没啥事，你想调查什么？“高同学话明显比矮同学多一些。 “你们喜欢看那个类型的电影？“ “我喜欢科幻，还有悬疑类。“高同学回答道 “你呢？“苏小妹问矮同学 “科幻类的吧。“矮同学腼腆地说 “他还喜欢看悬疑类，特喜欢看侦探小说。“高同学给他补充。 ………… “如果你们可以成为书中或者电影中的一个人物角色，你们最想成为谁？“ “雷神~“高同学立即回答 “为什么你想成为他？“ “他是神啊，可以长生不老。“高同学一脸向往。 “这位同学，你呢？“ “蝙蝠侠~“ “为什么是蝙蝠侠？“ “当然他的战车够酷，披风够拉风！“高同学抢答道 “当然不是，我那有你那么肤浅，“矮同学争辩道。 “那就是他那一身衣服可以完全遮挡你的身材，哈哈~“高同学和矮同学开起玩笑来， 苏小妹捂住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我好像在哪一本书里看到一个到处扔黑桃a的角色…“ 苏小妹还没有忘记她的正事，和两位同学瞎聊了一会儿之后，假装不经意地说起… “我知道，纸牌上面还写着你活该，那本书我也看过。“高中学已经习惯抢答了。 “什么是你活该，那意思翻译过来明明是'罪有应得'，就你这外语水平…“矮同学鄙视道。 苏小妹心中一个激灵，还真有？江小明也目光一凝，耳朵不自觉竖起， 第206章 新的曙光 苏小妹心中一个激灵，还真有？江小明也目光一凝，耳朵不自觉竖起， “对，就是他，那本书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了。“ “《黑日薪火》作者取名字倒很有意境，可惜更新得实在是太慢，现在都太监了。“高同学答道 “不是作者的问题，虽然他更新得慢，但是写得的确不错，我记得好像是被封了，“矮同学反驳。 苏小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现在找不到了，啥时候被封的？“ 矮同学回忆了一会儿，才说：“具体是哪天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是在年前，快要过年的时候。“ “哦~“苏小妹长哦一声，“难怪了，我是年后再找就找不到了，我还在好多盗版网站也没有找到。“ 高同学立即抢答道：“作者更新得太慢，而且更新时间也极不规律，差不多一年才更新20万字，在源点网都没能签约，一直就是免费，哪里还有盗版网站收录这本书。“ “哦~“苏小妹打听到她想知道的消息，“好的，谢谢两位同学，学习要努力哦~“ 江小明和苏小妹快步离开学校，边走江小明拿出手机，“无双，搜索一下《黑日薪火》这本书？“ “江哥，没有找到匹配的作品。“ “好吧，谢谢！“江小明挂断电话，难怪先前没有找到，原来这本书在大半年前就已经被封了 “怎么样？“苏小妹一脸期待。 “无双说这本书已经找不到了。“江小明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其中的缘由。 苏小妹道：“很正常啊，要是还在无双早就搜出来了，刚刚矮同学也不是说书是被封了吗？“ “的确，而且被封的时间和网上泄露案情的时间基本吻合，很有可能是网站管理看到了案情资料，才把这本书给封了的。“江小明已经大致明白事情的发展轨迹。 “可现在这本书都没有了，我们怎么办？“苏小妹问道 “只是网络上没有了而已，不过作者可能会有留存，网站数据的备份也有可能会有。“ 苏小妹应道：“对呀，这些作品就像是作者的孩子一样，作者那里肯定有。“ “走吧，先回基地，决定下一步怎么走。“江小明快步下到地铁口，有了新进展，要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步。 一小时后，基地之中，江小明四人围坐在办公台前， “情况就是这样，可现在这本书网络上已经找不到，还有可能保留的就是本书的作者和网站的备份，等会儿我就会赶往魔都，到源点公司总部，请他们查看是否有备份，没有的话就向他们要这个作者的详细地址，联系方式等信息，最好是将他们封掉这本书的原因及时间能出具一份书面资料，那样我们就有了一份证据。 王华，你是跟我去魔都还是…“江小明看着王华，问道 王华立即说道：“我跟你们去，留在这里我也没有事做。“ “你们呢？“江小明看着罗雨和苏小妹， “我们当然是一起去，你别想独吞功劳。“罗雨开玩笑地说，现在在基地根本就没有方向，更没有可做的事情，虽然四个人一起去人是多了一点，可这样不更显得重视吗？ “那好，我们先去源点公司，如果他们没有备份再一起去找这个作者，怎么样？“江小明征求罗雨的意见。 “王华电脑技术不是很好嘛，为什么不让他去处理备份的数据？“苏小妹道 “你说源点公司会不会让一个外人去动他们的核心设备呢？“江小明道 “不会，像这种大型的网文公司，这些电脑设备将是他们的命根子，就算以我们的身份，他们也不会让我们直接接触，最多只是配合我们，动手的人还是他们自己人。“罗雨道。 江小明见罗雨没有反驳，看了一下时间，“就这样吧，现在是19：10分，到魔都差不多要6个小时，加上加上进站出站时间，到魔都差不多是后半夜了，无双，帮我们订好酒店，不要过去了没地住。“ “好的，江哥，预订信息稍后将发到你们手机上。“ 走吧，出发…… 11月3日，魔都 江小明四人从源点公司出来，不出他们意料，由于时间太久，备份文件早就被新的数据覆盖了，江小明他们没能拿到那个作品的内容，不过他们从作家后台的数据中找到了那名作者的联系方式， 而且源点公司还给出了作品被封的书面说明。江小明他们也通过作者留在网站上的联系方式和作者取得了联系，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这个作者拿到作品的内容，如果那本书的内容真是胖瘦二尊者所说那样，它里面那张写着'罪有应得'黑桃a出现在所有案件之前，那这九起命案将会迎来新的曙光。 第207章 下一步怎么办? 列车飞驰，窗外景物飞速溜走，好像生怕被看到似的 江小明他们四人坐面向而坐，罗雨和苏小妹坐在对面，江小明望着窗外迅速撤离的景色，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根据源点公司提供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作者，作者笔名岚山真人，真名岚玉山，家在乌蒙省青城市， 从岚玉山那里已经了解到，他还保留着那部作品，所以拿到它已经不是问题， 现在江小明正被另一个问题困扰，拿到这部作品之后，案子很有可能就是他推测的那样，不是连环杀人，而是模仿杀人的话，不过他还没有证据证明高锐泽和包皓君就是凶手，更别说其他七起案件，现在手头上基本上没有证据。 有的也只是先前他的分析，这两个高中生都从现场经过，也有动手的可能，但是却没有直接能指向他们的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一切都还仅仅是他的推理，可以说是最不能当作证据的， 也就更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两名高中生还有几个月就参加高考，如果这个时候给他们来一场审讯，要是有足够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于法还好说，但如果没能让他们交待认罪，本来他们成绩就不算好，再这样一耽搁，要是高考没考好，家长肯定会不依不饶，江小明他们肯定要背这个锅，相信到时候很多报社新闻非常乐意报道这些能引起争议的消息。 可如果要找证据，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们就是凶手呢？ 模仿杀人，这些凶手之间可能并没有联系，没办法从这名凶手挖到另一名凶手，而现场又没有目击证人，凶器和现场那一张纸牌上面都没有发现能指向凶手的痕迹，只要他们失口否认，那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 人证物证的缺失，审讯工作基本上没办法展开，就这样放过他们？这个念头在江小明脑中浮现，好像有两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争论，其中一个告诉他，这些人都还只是孩子，他们也是一时糊涂，才干了这样的蠢事，而他们的本意是好的，就是想坏人受到惩罚，只不过手段过激了一些，还有可以改过的可能，不如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反正也没有证据，并且那么多专家都破不了案，放弃也不丢人。 另一个却说，那不行，就因为他们还是孩子，更要将他们往正确的人生道路上带，不处理就相当于纵容，会助长他们的犯罪胆识，像这种杀人都没有受到惩罚，更会让他们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坏事来，而且他们不受到法律的制裁，那九条活生生的人命如何能够安息？ 第一个声音道：“那九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而这些人有英雄侠义心肠，人性本善，要比那些死者对社会更有帮助。 另一个声音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小明驱散，江小有心里最清楚，他只是警察，不是法官，没有去审判一个人的资格，他也不能去决定一个人是否该死，这一切都需要依法依规来执行，两个声音说的都不对，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至于这些孩子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自有法官裁决，但江小明暗下决心，肯定不会就这样放任不管的。 可要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为负责，如何让他们交待才是关键，现在找不到其他证据来证明他们犯下的罪行，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让他们自己主动交待。 列车还在飞速前行，可江小明却感到寸步难行，这些凶手不可能不知道交待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而案情泄露到了网络上，他们也肯定知道上当初破案团队的专家阵容，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案发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们却一直相安无事，肯定也或多或少猜测到警方没有证据指向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让他们开口交待，难度可想而知，就像一道选择题一样，一边是大好前途，高考上大学，毕业之后大展身手，追求一切想追求的，另一边却是牢狱之灾，就算能够出来也会被人看不起，要如何选择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不会有任何犹豫。 还有社会舆论可能带来的压力，更让江小明感觉束手无策，只要拿到那部作品，案件可以说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打破了原先专家组的种种猜测，而且九个现场所有的迹象都能解释得通，可就是因为时过境迁，没有能够直接指向凶手的证据，又不能轻易对嫌疑人展开审讯，案件还是停滞不前。 江小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明知他们很可疑，明知他们最有作案的可能，但就是没有证据，还不能轻易动他们。 “不能轻易将他们带回警局，“江小明在心中反复默念这句话，突然，好像灵光闪现一样，一个念头出现，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带回警局呢？将他们带回警局的坏处是害怕这些家长将他们高考失利的锅让他们背，担心舆论趁机炒作，可如果让他们以为不是在警局呢？不是在审讯呢？一个非常馊的主意渐渐浮现在江小有的心头，不禁上他嘴角泛起一阵奸笑。 ………… 江小明一行辞别了岚玉山，坐上了回京都的列车，取得这本书资料的过程没有任何波折，而他在网站上发表的时间远远早于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间，案件到现在可以说是取得了阶段性的突破，这让四人相当兴奋，完全就没有睡意，罗雨她们三人在研究这部让别人模仿杀人的作品，想知道它到底有什么魔力？ 江小明靠在列车窗台边，思绪起伏，难怪以前的专案组没能破获案件，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这张黑桃a带偏了思路，以为'罪有应得'几个字是凶手对死者的报复，从这个时候起，他们就被这个错误的路标带上了歪路，而后来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随着案件的串并，更多的黑桃a出现，他们开始怀疑是连环杀人案，又是更多的错误路标，让他们离真相也越来越远， 连环杀人、某个组织、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是专家组杜撰出来的，案件真相有些时候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人将它想复杂了而已。 11月4日，京都国安局， 江小明四人围坐在办公台边上，下一步怎么办？这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虽然江小明心中有了个馊主意，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那个主意太馊，罗雨她们不见得会同意，为了集思广议，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要实在是没办法后用他的办法， “真的不能将他们抓回来吗？“苏小妹还打着将那两名高中生抓回来好好审问一番的主意。 “也不是不行，可万一他们不交待，我们就会很被动。“罗雨眉头紧皱，也没有好主意，要是按她的性格，管你以多，直接接加来审问之后再说，可如果他们不是凶手的话，那些不讲道理的家长可能会不依不饶。她可非常清楚那些家长是什么道理都不会讲的。 “组长，你有什么馊…好方法让他们一进来就交待？“苏小妹差点说漏了嘴，不过江小明的馊主意鬼点子一直是层出不穷，他现在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苏小妹怀疑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江小明皱着眉头，他实在不想用那个办法，变数太大，可以说能不能取得成果全看凶手的心理情况，不过见到罗雨她们都没有主意，也只能一试了，不过还要取得一个人的同意。 “无双，情况汇报完了吧？“江小明突然说道 “呃~“无双没料到江小明会直接问，一时间没有回答，好像在征求什么人的意见一样， 十多秒后，无双才道：“是的，江哥。“ “那周老有什么意见？“ 第208章 小间谍无双 无双没有回答，屏幕上却出现周老的身影，江小明他们全部走到一起，看看周老有什么指示。 周老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们会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知道你们也猜出来了，这次任务的目的并不是要你们破掉这起案件，而是想培养你们的怀疑意识，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这是一起百余位专家参与都不能破获这起案件，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专家也不是全能的，也不是能破获所有案件的，他们的观点以及推论也不是全部正确的，只要你们一开始对专家的推论产生怀疑，并且能够找出一些漏洞之后，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可我没有想到你们当中有人那么快就想明白了我的用意，和小双一起开始实验专家组有没有出现错漏的地方，并且通过实验结果直接告诉你们，专家组也不是完全正确，那个时候我就隐隐有了期待，你们会给我更大的惊喜吗？ 果然，才过两天，你们又通过自己的调查，发现了一条专家组当时根本没有走过的路，并且已经取得了关键进展，弄清楚了这个黑桃a所代表的意义，这可是专家组一年多也没有弄明白的。 所以我给你们的建议是，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地去做吧，不要有什么顾忌，只要我们的行动是合法合规的，我们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我们都可以去做，也必须去做，不要在乎那些舆论炒作，更别在意那些家长的事后刁难， 如果真是我们错误的，事后尽力补救就是了，补救一个学生对于国家来说并不算什么，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江小明幌然，他才明白他的思维还停在地方警局破案的那种小层面，而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不同，他现在背后是整个国家，周老的意思很明确，他的行动只要是合理合法的，国家将为他撑腰。 周老说完，画面消失。 “好哇，无双，原来你一直是周老埋在我们这里的小间谍。“苏小妹大叫道。 “小苏姐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了？“无双无辜地说道。 呃~苏小妹语塞，心想一般间谍被拆穿不是应该拼命抵赖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啊，怎么无双不按套路出牌？ “组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苏小妹将矛头转向江小明。 “我以为你早知道啊？“江小明表情比无双还无辜。 “我怎么会知道？“苏小妹连眨眼睛， 江小明发现对付苏小妹，'捧杀'是最好的主意，“哦，原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我以为你也明白，在整个国家大厦里，无双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周老权限肯定比我们高，他要问无双一点关于我们的情况，你说无双会不会告诉他？“ “你！！“苏小妹咬牙切齿，上上下下来回扫视江小明，那样子好像想啃江小明几口，在挑从那里下口一样。 江小明被他看得发毛，无端端地想起小时候福利院附近的那条恶狗来，浑身一颤，赶紧说道：“周老让我们大胆地做，你们说先拿谁开刀？“ “一起吧，我们一人对付一个。“罗雨有了周老的支持，胆气足了一些， “那好，他们到后你先选。这个案件保密级别高，不能在地方警局办案，两人还是要押到京都。“江小明道 “组长，你不是推论这些案子的性质是模仿杀人吗？保密级别应该会降下来吧。“王华道 “那只是我的推论，要真能证明就是模仿杀人，才能将保密级别下降，现在还不能确定。“江小明解释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抓人啊。“苏小妹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等等，你们想想，案子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现在可以说没有任何证据，怎样才能让他们交待？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交待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现在周老已经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做，所以江小明那个馊主意就有了用武之地，不禁可以降低家长的怀疑，同时也能麻痹那两名嫌疑人。 江小明面露奸笑，“我们让当地警方把他们请过来，并不要说他们是嫌疑人，而是说是参与警方的一个选拔考核，审讯就是心理测试，还可以让他们家长也陪同一起来，而且审讯过程还让家长可以隔着玻璃全程观看，要是能拿下他们，一切好说，要是拿不下，我想也有理由给家长解释。“ 高考是一座大山不错，家长为了孩子的前途，可以说什么道理都讲不通，但同样，为了孩子的前途，什么样的机会也不愿意放过，现在江小明的安排明显是给了他们另一个机会，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家孩子的成绩，心里也清楚要是参加高考，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可现在接受警方的考核，万一能通过了呢？ 苏小妹一脸佩服地看着江小明：“组长，你这个馊主意蕴酿好久了吧？可以说是阴损极了。“ 王华也赞叹道：“组长，这招可真够绝的。“ “那有蕴酿好久，刚想到的~“江小明假装谦虚地说，“无双，这个主意能行得通吗？“ 江小明看似在问无双，其实是在问周老怎么看，他知道无双是不能做主的，也没有任何权利下达命令，一切都是周老在后面做主。 很快，无双的声音回答道：“我认为没问题，可行性很高。“ 江小明明白，周老这是同意了他的方案，“那好吧，请发文件给当地警方，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无双道：“江哥，由于两个案发地有远有近，我建议让他们明天一早将人员送到，并且让两方互相会面，更让这个测试显得更为可信，“ “没问题，就按你的建议执行。“江小明知道这是周老在指点他，但以周老的身份，直接建议不太合适，所以他就借无双说出来。 “江哥，审讯室也已经预留好，按你的要求，家长可以隔着玻璃观看考核全程，但会以测试试题为机密资料为由，不让他们听到声音。“ “无双，为了显得更真实，我申请加一组测谎仪，这样一来可以给嫌疑人增加心理压力，二来也可以让外面的家长看起来更真实，更可信。“江小明思考审讯的细节，力求一次性突破。 “没问题，要不要测谎专家配合一起审讯？“ “可以的话当然好，谢谢无双，你呢，需要测谎专家吗？“江小明问罗雨。 “一样安排吧，“罗雨在考虑怎么展开攻势，有家长在外面看着，要表演给家长看，而且也只能是一次性拿下，好些手段还不能用，这样的审讯难度不小。她心里并没有把握，到时候如果江小明突破了她没有突破，那样她可就把事情搞砸了，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江小明的声音传来。 “还是我先来吧，这样只准备一个房间就行了，也不用用两位测谎专家。“江小明好像为了节约人力成本考虑，其实他知道，只要两个人有一个人突破，案件性质就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其他案件肯定会交由地方去办，而且他也看出来罗雨的底气不足。 罗雨心虚地瞄了江小明一眼，他这是看出来了？不过正好有个台阶，“好吧，纳税人的钱也不能浪费，就布置一个房间吧，再安排一名谈判专家，在外面忽悠…呃~安抚家长的情绪。“ 噗嗤~苏小妹又没有忍住，“罗姐，我们都知道是忽悠家长，你改口干嘛呢~“ “无双，只准备一个房间就行了。谢谢。“ “不用客气，江哥。“ “组长，你有什么办法突破他们？并且还是在家长的监督下。“罗雨给苏小妹使了一个眼色，苏小妹心领神会，问道。 “冲动是魔鬼啊~“江小明并没有回答，而是感叹道。 第209章 等东风 “冲动是魔鬼啊~“江小明并没有回答，而是感叹道。 其实就算是采用这种假考核的策略，也只能起到麻痹家长戒心的作用，江小明的目的就是在突破不了的时候留一条后路，也让警察少一些负面消息，不过这样的做法却让审讯的难度成倍增加，他本身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而且这种假考核测试的弊端是只能进行一次，除非是有突破性的进展，有充分的口供对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否则再想审第二次基本上都不可能，虽然这个意图能瞒过在外面观看的家长，但是对于当事人本身却无法隐瞒，他们肯定会觉察到一些不对劲，所以说只要是第一次无法突破，再想突破的可能性几乎就是零，也不可能将嫌疑人关到看守所，想审问就能审问。 “罗姐，组长又在装了，看来是欠收拾。“苏小妹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又在一边起哄。 “小红，你放心，我想他会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的，是不是？“罗雨瞅着江小明，拳头都懒得亮出来了。 江小明看着罗雨她们俩，知道罗雨是心里没底，想听听他的方法，苏小妹就是一个托，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藏私， “你们也见到了，这次我们所用的审讯方法，可以说是从来没有用过的，要说我有多大的把握，你们肯定也不信，而我也的确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说别的，单单这两位嫌疑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我心里都没底，更别说我们手头根本上就没有什么证据，就算他们是嫌疑人，一旦他们死不认账，我都把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就是我们都并不能确定他们是在死不认账还是真被我们冤枉， 所以我认为，审讯工作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问话，单刀直入式的方式会让他们一下子怀疑我们的目的，就只能采取迂回策略，你们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对死者下手？“ “行侠仗义呗，那些死者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以前死者的事，“苏小妹道 “不错，按照我们的推论，他们的动机的确是这样，那我们可不可以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对他们进行突破呢？“江小明开始引导她们俩的思维。 罗雨皱眉，想不明白江小明的意图，问道：“这个怎么利用？他们再蠢也不会直接告诉你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行侠仗义吧！“ 苏小妹也是一头雾水，觉得组长的想法和人不一样！ 江小明看着她们俩还没有一丝头绪，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用用脑子，想想我们请他来用的是什么理由。“ “让他们参与警方的一个选拔考核啊，这不是忽悠他们家长的吗？“苏小妹说道。 “笨，能忽悠他们家长就不能忽悠他们了？“罗雨愰然大悟，明白过来，暗道江小明果然够奸诈。 江小明给罗雨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续， “笨也是被你们骂笨的。“苏小妹小声嘀咕。 罗雨扫了苏小妹一眼，接着说道：“我想组长的意思是让他们相信这对他们进行考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还要制造一个通过测试后的光明前程的假象来迷惑他，然后很遗憾地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过关，无法通过考核，这个不过关的地方肯定就是与案件有关的地方，这些小年轻肯定不是组长这只狐狸的对手，如果案件真是他们所为，他们想要通过测试，很有可能就会说出案件的真相，结果就是自己挖了个坑埋掉自己，如果案件不是他们所为，他们当然说不出来，最终就是没能通过考核。“ “哇，组长，这么缺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苏小妹一脸惊叹地说。 江小明得意洋洋，完全不在乎苏小妹话中的刺，正准备开口，罗雨继续说道： “虽然我明白你的意图，但是实际操作难度可并不小，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让他们亲口说出来的概率太低太低了，你肯定还有别的阴谋，老实交待吧。“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到时候看好就行了，而且这个也不能是能先一步一步计划好，然后照着执行就可以的，还要根据他们实时的心理变化，调整策略，“江小明摇头，这种事情那有完整的计划，只能根据实际情况一步步走，随时作出调整， 罗雨皱眉，显然对江小明的这个说法很不满意，“你这不是和没说一样？“ 苏小妹凑到罗雨耳边，假装悄悄地说：“罗姐，我看他是怕你抢了功劳，所以才…“ 江小明捂着额头，心道：你们就是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啊，哪有说悄悄话整个房间都能听到的？ 罗雨好像并没有察觉苏小妹的声音太大，轻轻点了点头，狐疑地看着江小明，好像在思索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cut~ 不得已，江小明急忙喊停，要是再这样下去，可能这个暴力女侠就要趁机发作，不难看出这一切都是她在后面主导，苏小妹和她这么一唱一和的，要是再不给点真货，真有可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说道：“停停停，表演得一点都不走心，特别是苏小妹，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难怪连无双都知道你演得太差，还假装说悄悄话，哪有悄悄话连隔壁都能听到的？ 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而已，你我心里面都是很清楚的，因为这个考核根本就不存在，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通过这个考核，我们不妨将通过后的那些好处说得夸张一些，特权说得多一些，甚至还可以暗示只要通过考核，先前的一些过错可以一笔勾销，不妨把饼子画得大一些，反正他们也吃不到。“ “组长，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特权，可要是编过了他们不信怎么办？“苏小妹道 江小明一脸满不在乎，“他们信或者不信那就要看我们忽悠的本事了，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国安局！他们都是在农村长大，又还是学生，见识肯定不够，那就是我们的机会，而且现在好多外国影视作品里都有社会上一些痞子当英雄的，我们只要稍稍地一点拨，他们肯定会无限瞎想。“ “组长果然不愧为组长，真是一肚子坏水。“苏小妹赞叹道。 “谢谢夸奖~“江小明欣然接受了苏小妹的夸奖。 苏小妹翻了翻白眼，组长这是又没带脸出来。 王华从头到尾都是懵的，今天组长的说法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审问还能用忽悠的？不是直接拿证据说事吗？ 问道：“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等东风~“江小明右手轻摇，好像手里有一把羽扇一样，淡淡说道， “等什么？“王华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又问了一遍。 苏小妹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笨，意思就是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你没看到组长又开始装了吗？“ 哦~王华挠了挠头，心想这些人怎么都不说人话呢？ 第210章 小店的厨师不会做 “组长，晚上吃什么？“案子策略已经确定，而且那两个重点突破对象要明天才能到，四人都闲了下来，各自在基地内自由活动，苏小妹好像比较关心晚饭，凑到江小明身边，问道 “你请客？“江小明开始给苏小妹挖坑，从参加考核开始，一直都是他在出血，是时候给苏小妹她们的钱包瘦瘦身了，这也是他'报复'之路的第一步。 “行啊~“苏小妹满口答应。 江小明捏着下巴，不对劲，他的坑还没有开始挖她就跳下去了？有阴谋，她居然同意请客，这中间肯定有大阴谋，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多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果然~ “不过我有个要求。“苏小妹继续道。 “哦~说来听听！“江小明不置可否，心想怎么可能答应，你当我傻吗？ “你先答应。“苏小妹道，目光透着狡黠。 “那算了，还是自己弄的着吃心底踏实。“江小明以退为进，他相信苏小妹不会轻易放弃的。 “组长，不介意多加一双筷子吧。“听到有吃的，王华一改少言寡语的性格，飞速凑了过来，涎着脸说道。 “多大的事儿，你负责洗菜就行。“江小明大手一挥，王华每次一回去就窝在楼上，得找点事给他做， “好咧~“ “罗姐，组长答应做饭了。“苏小妹大声喊道。 咦，什么情况？江小明突然觉得好像上当了，这俩个家伙，居然给自己下起套来， “是吗？“罗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不会又签了不平等条约吧。“ “哼，小看我，这次可是什么条件都没有，不信你问组长。“苏小妹得意地说 见罗雨投来询问的目光，江小明哪里还不明白是中了苏小妹的计，她假装要请吃饭，假装有条件，这些都是假象，只是想让江小明怀疑她的企图，就在他以退为进的时候把事情坐实，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做饭，江小明看着王华，现在怀疑王华也叛变了，要不然哪里会出现得那么巧？不过江小明也不是任人算计人还手的人，眼珠一转鬼主意就来。 “不错，本来小红想请我吃饭，还让我要先答应，可是我想着我们既然是一个团队，就我们两人去吃，那样太不义气了，所以只能忍痛辜负小红一片苦心了。“ “哦~“罗雨若有所思，目光在苏小妹和江小明之间穿梭，好像期待发现什么秘密一样。 王华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组长和苏小妹的话他是全程听到了的，要不然也不会刚刚那么巧的时间过来蹭饭，可苏小妹说的和组长刚刚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感叹道组长这脸又锁到保险柜了。 “啊，谁要请你吃饭？“苏小妹连忙道，虽然江小明说的话自己刚刚的确是说过，但先后顺序完全不一样，而且有些话江小明只说了一半，但表达的意思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江小明双手一摊，道：“好好好，没有，就当没有吧，我都明白的。“ 苏小妹抓狂，心道：你明白个什么鬼？本来就没有的事儿，要你明白啥？ 罗雨看到苏小妹这个样子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肯定是苏小妹又去算计江小明，结果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不过对她来说，只要有饭吃，就让江小明和苏小妹俩互相去咬吧，她在边上看戏就行，淡淡地说道： “真是难为组长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多点菜了。“ “呃~“苏小妹一愣，还有这种操作？暗地里给罗雨点赞，前些天是江小明做什么她们就吃什么，都没有想过可以点菜的，说道：“我也要点菜，也要点菜。“ 江小明望着罗雨和苏小妹，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还是王华最够意思，只是加双筷子就行了，另外两人却一点自觉性都不没有，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居然还要点菜？也不问问我都会做什么？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们点其他菜我都说不会做，想吃的话就只能是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嘿嘿。 “哦，不知道二位老板想点什么菜呢？“江小明一脸微笑，真好像餐厅服务员一样。 苏小妹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江小明好几遍，“组长，你的样子告诉我你肯定没安好心，心里面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那就算了吧，正好可以省了。“江小明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那不行，“苏小妹还是没能抵挡食物的诱惑，心想有罗雨在后面撑腰，不怕江小明作怪， “我就点个西湖醋鱼和粉蒸肉吧。“苏小妹想了想，舔着嘴唇说道。 “不好意思，这两道菜小店没有。“江小明充满歉意的说，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往。 “怎么可能没有？“苏小妹举起拳头，可她的拳头威慑力远远不足。 “小店的厨师不会做。“江小明笑嘻嘻地说。 “不会做还不会学啊，无双，帮组长在网上搜罗一下，教教他怎么做菜。“ 江小明没想到苏小妹还有这招，说道：“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那样正好，我们免费帮你尝尝有没有做到位，感谢就不用说了。“苏小妹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呃~“江小明感觉不太对劲，好像又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 11月5日，上午9：25，预留的审讯室中，高锐泽坐在椅子上，手脚有些轻微的发抖，测谎专家将一个个感应元件贴在他的身上，江小明在一边安慰道：“别紧张，深呼吸，这只是一个测试而已。“ 高锐泽望着玻璃窗外的父母，一个蓝色西服的秃头眼睛男正在和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不时还点点头，他爸爸是听说他参与这个考核，特意从外地坐飞机赶过来的，看着高锐泽向他们望来，张口说什么些什么，声音并没有传进来，不过应该是在给他加油打气。 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昨天两名警察突然来到他家里，和他妈妈说要带他到京都参加一次考核，只要通过就有可能直接进入警校，还是那种特高级的警校，那时他还在学校，对这个消息将信将疑，这年头骗子可是不少，他妈妈也担心是骗子欺骗钱财，于是带着他爷爷奶奶一家人和那两名警察来到派出所里面核实情况，结果没想到真有这么回事，派出所所长他们是认识的，不可能假冒，后来警察将参与考核的详细情况一讲，说国安局一直在全国范围内挑选真正的人材，特别是有能力的高中生，但由于保密要求特别高，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也是因为他们要参加考核，才会对他们讲出实际情况，还一个劲地要求他们要保密， 具体的情况警察却不愿意多讲，只说如果他愿意去参与这个考核，到了京都什么都知道，如果不愿意去，他们就不能透露太多信息。 高锐泽妈妈见到派出所所长都亲自作证，证明真有其事，当即就不再怀疑是不是骗子，立刻到学校接上高锐泽，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往京都赶，那两名警察还亲自送他们过来，可在高锐泽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会选他？ 一直以来，他在学校成绩并不好，上课看课外书，下课玩游戏，可以说在老师眼中完全就是反面教材，要说比他成绩好的，听话的，刻苦的多的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来参与考核？ 测谎专家将所有感应元件全部都贴好了，对江小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罗雨也在一旁，看看江小明准备如何突破高锐泽。 江小明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好像看出高锐泽表现很紧张，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别急，我看你好像有点紧张，来，喝点水缓缓。“ 高锐泽接过杯子，浅尝一口，看着江小明，也不知道说什么。 江小明拉过椅子，和高锐泽并排而坐，“我知道，你现在很奇怪为什么我们国安局会选你来参与这个考核，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你的长处在哪儿。“ 罗雨撇了撇嘴，心想组长又开始忽悠了，别人自己都没明白的长处你会知道？ 第211章 开始忽悠 罗雨撇了撇嘴，心想组长又开始忽悠了，别人自己都没明白的长处你会知道？ 江小明见高锐泽还是没有说话，继续道：“的确，你在学校的成绩并不算好，表现也并不突出，我们为什么会选你来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国安局！“高锐泽回答道，这个他倒是清楚，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个想法。 “不错，就是国安局，那你知道国安局是做什么的吗？“江小明还是运用引导法。 “维护国家安全的吧。“高锐泽四处张望， “没错，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江小明继续问。 “呃~“高锐泽回答不出来。 江小明见他回答不上来，说道：“因为国家和人民都会遇到危险，所以才要我们来维护。“ 高锐泽觉得江小明是在说废话，他还以为江小明有什么高论呢，问道：“可这和这次考核有什么关系，又和选择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我们国家虽然是世界强国，但也不是举世无敌，而且我们国家一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主动发动战争，可还是有个别国家视我们为威胁，假想敌，甚至还有弹丸国家像疯狗一样，想咬我们一口， 所以如果我们国安局明着招人，你说会招到一些什么样的人进来？“ 高锐泽看到江小明平易近人，慢慢放松下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是很困难，那么多的小说电影给了他不少启发，说道：“那肯定会有好多间谍。“ 江小明连连点头，“就是啊，可我国人口众多，我们却很难去核实每个人的底细，很有可能培训了几年，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更可怕的是他们一旦身居高位，会对国家和人民带来更大的灾难。 所以我们国安局选人，成绩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可靠、可信，我们仔细研究过你的档案，其实你并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只是有些贪玩成绩才不是很好，这对我们来说你现在的成绩就不是问题，而且你们家的情况我们也做过全面调查，可靠性我们认为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你通过考核，我们会有专业的教练，专门负责教导你们各种各样的技能，“ 听到技能，高锐泽好像来有兴趣，眼睛一亮，问道：“都有什么技能？“ 江小明微微一笑，道：“擒拿格斗，枪法刀法，飞行跳伞，可以说什么都有，只要你能下功夫去学，这些都不是问题。“ 高锐泽问道：“不是警察学的那一套？“ 江小明摇头，“怎么可能呢，分工不同，技能也不一样，警察是负责对付一些小毛贼和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罢了，别忘了，我们负责的是国家安全，对手都是其他国家的那些顶尖高手，你认为警察能是他们的对手？“ 高锐泽好像来了兴趣，问道：“是不是像国外电影里的那样，拥有杀人执照？“ 测谎专家隐晦地给了江小明一个眼神，这个时候高锐泽已经完全没有开始的紧张感， 江小明微笑地点点着，心领神会，这也是他的计划，用这些技能来吸引高锐泽的兴趣，如果高锐泽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下，想要忽悠他交待基本上不可能，看着高锐泽说道：“和电影里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肯定不能随意乱杀人，但是如果你的生命受到敌人的威胁，或者你有证据证明那个人是敌国的间谍，正在从事破坏活动，你这个时候就可以动手，不过能制服的还是优先制服，只有迫不得已才能杀死。“ 高锐泽好像不太满意，问道：“要是在执行任务中误伤了别人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特权？“ 江小明脖子一扬，“当然有，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我们维护的是国家安全，所面对的对手肯定是凶残狡猾，虽然要求我们在执行任务中尽量避免误伤人民群众，但如果真伤到了，肯定会接受调查，只要不是故意，而且当时采取的措施是不得不采取的，一般情况都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其他特权肯定还有，像案底清除，家人受到保护之类的，你通过考核之后就清楚了。“ 高锐泽好像非常感兴趣，连忙问道：“案底清除是什么意思？“ 测谎专家再次给了江小明一个眼神，江小明意会到，心想，高锐泽果然上钩了，如果说先前他还是推测，认为是高锐泽的可能性只有10%的话，现在高锐泽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他的可能性至少上升到30% 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挖坑了，“案底清除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些有真正能力的人难免也有犯错的时候，我们会根据他犯错的本意，如果他的本义是惩恶扬善，而且对方又是真的有恶行的话，我们可以清除他的案底，不用他承担刑事责任，当然民事责任不能免除。“ 高锐泽咬着嘴唇，又问道：“如果只是不小心犯的错呢？“ 江小明哈哈一笑，“既然是不小心，也就是说本意并不是害人，就算当时不能消除案底，也可以在以后立功过后消除案底，而且在清除之前你还是自由的。“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高锐泽眼中带着期望， “差不多吧，其实我们的本意是导人向善，不能因为一个人曾经犯了错就将他一棍子打死，给他一个机会去做好事帮助别人不是更好？“江小明心中暗笑，要真是面试你问这么多肯定早怀疑你了，不过他现在可是装作不知道，丝毫不敢反问为什么高锐泽对这个感兴趣， 高锐泽被江小明描述的那些特权吸引，连忙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通过考核？“ 江小明见他终于相信了所谓的考核，心道：只要你相信了这个，那么我的计划才能展开，要是你连考核都不信，我还真拿你没有办法。 继续挖坑道：“这可不简单，为了国家的安全，我们不得不慎重，你的情况只是通过了我们的初步调查，其实这还只是一个先决条件，只能让你有资格来参加这个考核，而最重要的却是你个人有没有这个觉悟，一个心存正义，为国为民的觉悟。 我们不希望培养出来的人才被敌国收买，也不希望这些人背弃国家和人民，相信你也在电影电视里看过，这种人要是背叛，对国家和人民的威胁将是普通人的百倍甚至千倍。 所以我们最开始的就是这场心理测试，甚至我们还动用的测谎仪，因为我们知道，嘴上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高锐泽有些迫不急待一样，“那还不简单，你问我我都说真话不就行了，开始吧！“ “现在不紧张了？“江小明笑道 “不紧张了，反而有些期待，“ 江小明暗笑，等会你就不是那么期待了，“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开始吧。“高锐泽催促道。 “好，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们就开始，“ 江小明把椅子搬回桌边，道：“下面开始，我问你答，你可以考虑，但从我开始问问题开始，周边会有摄像头全程记录整个考核过程，而这位测谎专家也会根据你的呼吸、脉搏、血压、和皮肤电阻来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同时我也会根据你回答问题思考的时间来考量你的决心程度。我再问你一次，准备好了吗？“ 高锐泽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光里面的水，道：“准备好了，开始吧。“ 第212章 恭喜你… 高锐泽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里面的水，道：“准备好了，开始吧。“ 罗雨看到高锐泽这么迫不急待，心里叹道：可怜的娃，掉进了坑里还不自知，一会有你好受的。 江小明见他这么坚决，也不再废话，坑已经挖好，就等着埋人了，“开始吧，姓名？“ “高锐泽。“ “年龄？“ “17岁。“ “爱好？“ …… 江小明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循序渐进，力求让这个考核看起来是那么回事。 “假如你在放学路上，遇到有人抢劫你会怎么做？“ 高锐泽道：“当然是上前制止。“ “如果劫匪膀大腰圆，看起来你就不是对手呢？“ “这种劫匪肯定灵活性差，我可以跟他采取游击战术，只要拖住他，等警察过来他就跑不掉了。“ “如果劫匪手中有枪呢？“ “呃~“高锐泽显得有些犹豫，按他心里面的想法，如果劫匪有枪的话，他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可如果这样说肯定显得他不够英勇，很有可能就无法通过考核了。 大约过了四五秒钟，他才说道，“如果有枪，我会悄悄跟踪他，并且不断和警察联系，告诉他们劫匪的具体位置。“ “不错，很好的处理方法，“江小明好像很满意他的回答，夸奖他道，“发现对手不是你所能对付的，这个时候盲目地进攻可能是白白送掉性命，而你的回答恰恰能避免这一点，而且你还会跟踪劫匪，说明你的思路很清晰，我看你通过这次考核的希望很大。“ 江小明又开始画饼，如果一开始就打击高锐泽的信心，说他不可能通过考核，那么他肯定以为考核非常难，通过率很低，他很有可能就放弃了，可要是让他以为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通过考核，肯定愿意再向前一步的， “如果你发现两个人在打架，你会怎么处理？“江小明继续发问 “当然先制止，再问清楚原因调解，实在不行就送到警局。“高锐泽听到江小明的夸奖，信心更足，回答问题来也越来越快，不过从旁边测谎专家的记录可以看出，他的假话大话套话也越来越多， “如果这两个人都是你的朋友，而且是你从小一起长到大，亲如兄弟的好朋友呢，你还会把他们送到警局吗？“江小明继续问道。 “呃~“高锐泽迟疑了两秒钟左右，“当然是以劝主为主，如果要是他们真的违犯了法律，我会劝他们去警局自首。“ “如果他们犯的是大案，因为分脏不均而在打架，一旦将他们送到警局，他们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你的身份恰恰又是他们最害怕的警察，你会选择怎么做？“江小明看着他面前的本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罗雨偷偷瞄了一眼江小明的本子，根本就是白纸，什么字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出来这些问题的，不过罗雨知道，组长这是开始挖土埋高锐泽了，到时候说无法通过的原因很有可能就在这些问题之中。 “呃~“自古忠义难两全，这个问题也让高锐泽两难，他倒不是为忠和义，而是为难怎么回答，如果说将两个案犯放走，显得他很有义气，可这就是违背了自己的职责，可说将两个朋友送到警局，就等于亲手杀害了两个兄弟，这位主考会不会觉得他太冷血和功利？ 思虑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肯定不能放走他们俩，他们既然犯下了大案，肯定要为此负责，但我也不想他们因此而丧命，所以我会问他们为什么会做下这件案子，还有没有办法补救，能不能将功赎罪，如果他们有悔过之心，我愿意帮助他们，如果他们执迷不悟，那我也没有办法。“ 高锐泽悄悄观察江小明的表情，这番话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既有原则，也会顾及兄弟情谊的形象， 江小明看着测谎专家，好像在确认高锐泽这番话是真是假，测谎专家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和江小明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如果是真话就转笔，如果是假话就点头，遇到异常情况就使眼色。 “还不错，虽然离我们的标准答案还有一些差距，以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难了，“江小明鼓励道，“我们继续吧。“ 高锐泽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问题会是这样尖锐，直指人心。 江小明继续道：“如果你在一个火车路口，眼瞅着火车就要撞到了两位小姑娘了，可这两位小姑娘非常害怕，浑身发抖，瘫倒在地，一个劲地哭，根本就没有跑的想法，这两个小姑娘你都不认识，你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也只能将其中一位抱出铁轨，你会怎么做？“ 罗雨听完，翻了翻白眼，这题根本就无解，最快的速度也只能救一个，肯定要放弃一个，这是成心难为高同学啊。 高同学思虑了好久，额头汗水渐渐冒了出来，心想二选一的答案肯定不对，考官的目的肯定不是考我救不救人，答案是肯定要救，也不是救谁的问题，两个小姑娘都不认识，而是别的目的，他现在考虑的并不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而是考官的意图， 良久，他才说道：“我注意到了，你刚刚用的是抱，说明我还有别的办法，我会用扔的方法，我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其中一个小姑娘扔到铁轨之外，这个时候肯定还有一点时间，我再将另一个小姑娘也扔出铁轨，“ 高锐泽好像发现江小明出题的漏洞一样，说道。 “可你这样扔你自己会没时间跑出来了，而且你用扔的，两位小姑娘很有可能被你摔伤，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 高锐泽心想，考官这题考的肯定是舍己为人，自以为把握了考官心思的他说道：“摔伤总比当场死亡要好，而且我能救下两条命，这一生也算是有意义了。“ 江小明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存活，并且是完整的存活，你如果救出其中一位的话，你可以活着，而被救的女孩也安然无羔，可你却选了最差的一种方法，你这样扔小姑娘，两位小姑娘都有可能摔伤，而你却丧命？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 高锐泽心里把不准考官的想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可让我选择其中一个，我真是没办法选，“ 江小明认真看了看高锐泽，突然鼓起掌来，道：“不错，就是这样，坚持己见，而且这个答案我个人非常满意。“ 江小明心里非常清楚，这个时候高锐泽非常想通过这个考核，从他连篇的谎话就知道，他是在迎合考官的意思，而且答案都将他显得那样伟大， ………… 问题还在持续，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难以抉择，终于 “好了，下面我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我相信这个环节你很容易通过。“ 高锐泽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期待， “这一个环节很简单，其实对你来说就是走了个过场，也就一个问题，“江小明一脸轻松地说道。 罗雨在一边，心想，肯定没有这样简单，如果真是这么简单，你让他通过你这个所谓的考核，你向谁交待去？这个考核本身就是假的，最后这一个环节肯定是坑，而且还是个大坑，掉下去了就再也起不来那种大坑。 江小明问道：“问题很简单，其实也是例行询问，你曾经做过违法的事吗？“ 高锐泽心里咯噔一下，嘴上立即说道：“没有。“ 江小明站了起来，好像要结束测试一样，“恭喜你…“ 这个时候，测谎专家却说道：“等等~“ 第213章 等等~ 这个时候，测谎专家喊道：“等等~“ 当然这都是江小明和测谎专家事先商量好的， 江小明好像很意外，转头问道：“怎么？“ 测谎专家说道：“根据测试结果，最后一个问题他没有说真话。“ “很正常嘛，他还是个学生，就算干坏事能坏到哪去，最多也就是偷偷看一些小视频，“江小明好像非常相信高锐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一样，满不在乎地说道：“现在他可以说已经通过考核了，就算有什么事，只要他的本意是好的，我们也可以给他将案底清除，“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而且他现在也还不算完全通过考核，就算他前面说的都和标准答案相近，但只要他还有对我们的任何一点隐瞒，我们都要查清楚，我不想因为一点点疏忽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危机。“测谎专家非常固执，坚决摇头。 罗雨看见江小明和测谎专家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演了起来，那里不明白江小明的计谋，江小明就是要给高锐泽一个假象，他马上就要通过，可以说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国安局的大门，但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没有交待清楚，只要他交待出来，那怕曾经他犯了严重的错误，只要他最初的本意是好的的话，江小明就可以为他清除案底，通过这个来引诱他交待。 “好吧，就依你，最后一个问题再问一遍。“江小明双手一摊，好像真把测谎专家没辙一样，对高锐泽说道：“不用担心，也别隐瞒，谁那个时候还没点小秘密。“ 高锐泽心中却并不平静，眼瞅着就已经通过考核，可以去享受特权生活了，没想到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却出了意外， 江小明重新问了一遍：“你曾经做过违反法律的事吗？“ 高锐泽努力不去想那件事，强行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说道：“没有。“ 测谎专家坚定而缓慢地摇摇头。 江小明再次倒了一杯水给他，安慰道：“别谎，先镇定一下，很有可能是你听说快要通过考核了，心情激动，你先平静一下。“ 高锐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深呼吸了几下，等心跳复后才说道：“好了，可以了。“ 江小明又问了一遍：“你曾经做过违反法律的事吗？“ “没有。“高锐泽努力让自己不想任何东西，但那件事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测谎专家还是摇摇头。 江小明吃惊地望着测谎专家，道：“会不会仪器出错了？“ “不可能，这是现在全球最先进的仪器，他肯定是在这个问题上说了谎。“测谎专家并不同意这个说法。 江小明转过头，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唉，真没想到，居然是最后一个环节你没能通过，我不得不非常遗憾地通知你，这次考核你…“ “考官，你刚刚不是说我通过了考核吗？“江小明还没有说完，但高锐泽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急忙打断他。 江小明面带犹豫，看着固执的测谎专家，好一会儿才道：“的确，最后一个环节其实考核的内容很简单，考核的目的就是你愿不愿意对我们说真话，其实不论你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无论你回答是有还没有都无所谓，有，详细讲出来，我们判断事实原因，能消除案底就消除，不能当时消除也可以等你立功以后再消除，可你却连真话都不愿意说，特别是我给了你三次机会的情况下，这样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找的人最重要的是要可靠、可信，可一个连真话都不愿意对国安局讲的人怎么可能是可靠可信的？“ 高锐泽低下头，江小明没有催促他，虽然高锐泽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测谎仪器上的指针却大幅度摆动，不难看出来他心里在做剧烈挣扎， 罗雨的心也蹦到了嗓子眼，组长经过这么久的铺垫，有没有取得成功马上就能看到结果了。 没过多久，高锐泽抬起着，问道：“如果我的本意是惩治恶人，会立即清除案底吗？“ 江小明摇摇头：“我要说是立即就能清除肯定是在骗你，你也要知道，我们还要根据你所说的事情经过，去确认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要清除肯定要有理有据才行，不能只凭你一句话吧，我们是纪律部队，享受特权的同时也要接受监督。“ 高锐泽想了想，不错，电影里也有这样的场景，一方提出要求，另一方立即就答应，那肯定是骗人的， “那好吧，你再问一遍。“ 江小明看着高锐泽，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高，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要不是你前面的问题回答得让我很满意，我肯定不会给你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次机会，这次如果再测出你说的不是真话，那我就只能宣布你没能通过考核了。“ “我知道，放心吧。“ 罗雨看着高锐泽，可怜地娃儿，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呢。 江小明再问了一遍：“你曾经做过违反法律的事吗？“ “有！“ 江小明看着测谎专家，专家说：“这是真话。“ 江小明好像很高兴一样，说道：“不错，很高兴你愿意对我们说真话，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你只要将你的事情说一遍，专家确认你没有说假话后，只要我们核实了情况，你就通过了考核，说吧，什么事？“ 高锐泽没有立即开口，好像说出了心中的秘密，慢慢放松平静了下来，可测谎仪上的指针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好像心底在做剧烈挣扎。 半晌，才问道：“我现在可以放弃考核吗？“ 罗雨心中一惊，失败了？他就不愿意说出那个秘密？ 江小明心中暗暗叹气，这就是他一直担心的，他这个主意的变数所在，只要嫌疑人稍稍警觉，都可能让他的整个审讯工作没有任何作用，眼神扫过外面等候的高锐泽家长，两张充满殷切希望的脸，江小明脑中浮现一个补救方法，面色平静，“当然可以，你也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在这个时候放弃的，只不过我觉得有些可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放弃吧？“ “我~“高锐泽犹豫了，一边是内心特别向往的特权生活，一边是那个秘密被曝光，可如果那个秘密被曝光后，还能享受特权生活吗？ 过了几分钟，江小明好像没有什么耐心了，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在耳麦里小声说道：“让下一个准备，跟高锐泽的爸妈说一声，他自己放弃考核了。“ 声音很小，但是正好可以让高锐泽隐隐地听到， 高锐泽看着外面的爸妈，他们一听说参与考核，立马就送他过来，他爸爸更是从千时之个赶了过来，可如果让他爸妈知道是他自己放弃的…就算你不交待，也要给你挖个坑，嘿嘿！ “等等~“高锐泽大声喊道。 第214章 对上了！ “等等~“高锐泽大声喊道。 罗雨看着江小明略施小计，就让本来要放弃考核的高锐泽又重新有了交待的想法，心底暗暗佩服，真不愧是老狐狸，对高锐泽的心理把握得如此之准确。 江小明却道：“再给你一分钟，如果你愿意说，那就说，如果不说，我们只好当你放弃这次考核了，后面还有人等着，我们不能在你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高锐泽看了看窗外的爸妈，看着他们殷切的目光，心想：如果这个时候说出来，就不是自己放弃的，而且考官也说过，只要我本义是好的，还可以消除案底，而如果不说出来，他回家实在是没办法面对爸妈的目光，慢慢开口道： “我用砖头敲了一个人的脑袋。“ 江小明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交待了，从一开始，他心底就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是尽量让高锐泽相信这个所谓的考核，相信那些所谓的特权，更要忽悠他相信所谓的案底清除是触手可及的，但即便是高锐泽都相信了这些，他也有可能心存顾忌，毕竟他来到这里参加考核，对江小明他们并不熟悉，不可能直接将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一下子说出来，肯定还会担心说出来之后的后果，万一他说出来过后考官觉得他犯的事太大，不能通过考核怎么办？万一考官用另一种目光看他怎么办？那个时候他很有可能享受不到所谓的特权，而且还要承担法律责任，这是他不想的，所以他心底一直在犹豫，到底说还是不说。 就是见他犹豫了这么久，江小明心里清楚，他犹豫得越久，说出来的可能性也就越小，所以才又在他面前演了一处戏，假装和外面的人沟通，真正的意图却是让高锐泽知道，他们会将他没能通过考核的原因，也就是是他自己放弃的这个消息告诉他爸妈，再给他出了一个难题，看他如何选择。 其实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江小明在心里面也没有多大的把握高锐泽会交待出犯罪事实，他只不过是不放过最后一丝可能，也就是他的这一丝坚持才有了结果。 嘴上却安慰似的说道：“这事儿不算什么吧，带他到医院检查，赔偿一些医药费，不算什么大事，哦，是不是你当时很害怕，打完之后就逃跑了？也没多大的事，你上门去道个歉，态度诚恳一些，取得他的谅解就行了。“ 高锐泽看着江小明，好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里面有些小感动，又说道：“可是我当时下手没有轻重，那个人已经死了。“ “呃~“江小明的表情一愣，好像他也对这种情况很意外，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拿砖头去敲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吧？他之前欺负过你？“ 高锐泽摇摇头：“没有。“ “是你们家的仇人？“ “也不是。“ 江小明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总得有原因吧？“ “他就不是个好人，他之前就害死过人。“高锐泽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江小明心头一喜，终于是拿下了，这过这个时候还不能掉以轻心，脸上不动声色，“哦，你怎么知道他之前害死过人？“ “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还是包工头的时候，强派一个刚来工地的人，都没有系安全绳就让他上高架干活，结果那个人就摔死了，“ “不会吧，工地出现这种事故，肯定会展开详细调查的，要真是他的问题，他不可能逃得了。“江小明好像不相信一样。 “哼，我们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是他用不发工钱来威胁其余的工人，让他们对调查的人撒谎，才逃掉的。“ “哦，这倒是有可能，不过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会要用砖头敲他脑袋？“江小明好像相信了高锐泽的话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我正从学校回家，他就走在我前面，可能是他打牌输了钱，一路上都在骂脏话，我听得心里面很烦，一时激愤，想到他也不是个好人，就想教训教训他，就用砖头从后面偷袭了他。“高锐泽在遮遮掩掩，企图蒙混过关。 “不可能吧，既然你出手太重，那个人已经死了，那警察为什么没有找你？“江小明好像不相信他能躲过警察的侦查。 高锐泽说道：“我也不知道，警察来的时候我还很害怕，可看到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怀疑我，我就赶紧回了学校。“ 测谎专家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这句话有75%的可能是假的。“ 江小明看着高锐泽，“再给你个机会，你再重新说一遍吧，你要知道，我们这里用的是最先进的设备，最权威的测谎专家，你还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想瞒过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高锐泽看了一会儿测谎专家，才说道：“我刚开始是真不知道，不过我在那个人身上扔了一张纸牌，上面写了'罪有应得'四个字，后来我听村子里的人说，就是因为这张纸牌，警察怀疑是有人来找他报仇，在查我们村子里和他有仇的人。“ “你放了一张纸牌？不可能吧，要是你放了纸牌，上面肯定有你的指纹，警察一下子就能找到你。“ “我在扔之前将上面的指纹擦掉了。“ “不对吧，你身上怎么可能刚好有一张纸牌，还写着罪有应得四个字？“江小明好像并不相信高锐泽所说的话。 “呃~我看了一本小说，里面就有个英雄，他专门对那些坏人下手，每次都会在现场放一张写着罪有应得的黑桃a，所以…“ “这还差不多，那你为什么要将指纹擦掉？“江小明内心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高锐泽交待到这里，足以证明先前他的推论是正确的，而且现在高锐泽的说法与现场相合，更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我也怕在现场留下指纹，到时候那个人来找我家的麻烦，所以…“ “那好，你的事情我们大概弄清楚了，我复述一遍，你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首先你看了一本小说，里面有个英雄，每次杀掉坏人都会在现场放一张纸牌，写着'罪有应得'，你就有学着他，在身上准备了一张同样的纸牌， 到某一天你从学校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就走在你前面，还不停地骂脏话，你想到村子里关于他的流言，决定教训他，就用砖头敲了他的脑袋，将那张纸牌擦掉指纹后扔到了现场，对吧？“ “是这样的。“高锐泽没有抵赖， “那好，我们再核实一下细节，那本小说是什么名字？“ “《黑日薪火》“ 江小明暗暗点头，所有的细节都对上了。 “那块砖头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路边捡的。“ “当时你有没有戴手套？“ “没有，直接就拿起来的。“ “那砖头上就可能有你的指纹，你不担心？“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有注意会不会留下指纹。“ 江小明点点头，这和临时起意的情形相符，这个现场的凶器是一块砖头，不过表面太粗糙，根本就不具备提取指纹的条件。 第215章 快，给钱… 江小明点点头，这和临时起意的情形相符，这个现场的凶器是一块砖头，不过表面太粗糙，根本就不具备提取指纹的条件。 起身道：“那好吧，今天就先到这儿，你放心，你说的这些只要是事实，你就通过了考核，但是我们还要花点时间去核实一下，你你先回去等，我们会在一个星期内通知你结果的。“ 高锐泽一直看着江小明，没有离开也不说话。 “放心吧，你说的这些我们会保密的，不会告诉你爸妈知道，而且也会通知他们，你很有希望通过这次考核，我还有一件事提醒你，这个考核对外是保密的，这些问题你不能外泄，而且对于不知道考核这件事的人也不能对他们说起你参加过考核，明白吗？“江小明好像清楚高锐泽的想法一样，说道。 “明白。“高锐泽听江小明这么说，才放心下来，离开了特殊的审讯室。 罗雨皱着眉头，道：“为什么还放他离开？“ 这个时候高锐泽已经交待了，完全可以根据他的供词将他逮捕，可江小明却放他回去，罗雨弄不清楚他的想法，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因为她很清楚，高锐泽从一开口交待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再逃脱警方的掌控，想要抓他回来随时都可以，所以她在刚刚才没有开口阻止江小明放高锐泽离开。 “当然是为你接下来的审讯考虑啊，要是这两个家长在这里闹了起来，你还能继续审？“江小明理所当然地说道。 “真的？“罗雨不相信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当然，别人家长充满期待地将孩子送过来参加这个考核，谁知道却将孩子考核进了监狱，你说他们心里面能接受？闹起来是肯定的事，只有让他们回去，才不影响你继续审问， 而且还可以麻痹高锐泽，他现在已经交待了他杀人的罪行，我们却没有抓他，而是就这样放他回去，让他以为真是考核，更相信我对他说的那些特权，那样他内心会更期待我们消除他的案底。“ 罗雨不解地问：“可现在他已经交待了，再给他制造这种假象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要知道我们今天的审讯是不正规的，只是一个应急措施，如果就用这个交给去将他定罪，他完全可以翻供，到那时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罗雨搞不清楚江小明的意图，不过今天的这种审讯交待的确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至少是不充分的，到时候再翻供的话很麻烦，毕竟他们没有别的证据。 “当然是趁他心理防线松懈的时候，将案子证据固定下来，让他无法再翻供。“江小明清楚，这种内心的秘密一旦被破了个口子，再次突破就轻松得多。 “嗯？怎么做？“罗雨没想到江小明还有后手， 江小明眼神带着凌厉，对于这些凶手，他是一个都不打算庭，“现在已经基本证实了我的推论，案子的保密级别会迅速降低，而且也会发回案发所在地，让他们根据新的方向重新侦查，这个时候当地警方完全可以展开真正的审讯工作，还可以用核实考核中高锐泽所讲是否属实的这个幌子，降低他的心理防线，而且他在这里已经交待过一次了，他肯定期望我们能消除他的案底，所以做就有可能会再次交待那些细节和当时的心理过程，这样一来，证据就固定下来，他再想翻供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罗雨皱眉，她没有细想江小明的方法，而是关注另一个点，“你是说这个案子我们之后就不用管了？“ 江小明点头，“很有可能，这些案子遍布华国，就凭我们四个人，那得侦查到什么时候去，而且我们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他们要是还不能破获案件的话，也显得太无能了吧。“ “那包皓君我审和不审都没有区别了？“罗雨声音渐渐提高，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好像发现上当了。 “呃~肯定还是要审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会将高锐泽一次性拿下，“江小明心虚地说道，其实这个时候审或不审都已经影响不到大局，不过他嘴上肯定不敢这样说，要不然罗雨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信你才有鬼。“罗雨虽然这样说，不过心理压力倒是少了不少，如果江小明没有突破，那么所有突破的压力都将压在她的身上，现在江小明已经突破了，案件性质可以说是已经重新定性，那她就可以将这次审讯当成一次挑战，一次测试她自己能力的机会，她想要看看和江小明的水平到底差多少。 “要不我在边上帮你助阵？“江小明笑着说道， “不用，你要看就到观察室去看，别打扰我审案。“罗雨拒绝道。 江小明笑着摇摇头，双手一摊，“随你了。“ 罗雨的审讯工作不出意料地没有成功突破，让她气得跳脚，明明都是按江小明的套路来的，可那包皓君就是不交待，坚决不承认他有做过违法的事，罗雨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宣布他没能通过考核，让他离开。 现在四人正在基地之中，案情详情已经不用他们去汇报，无双这个小间谍这项工作完全成得很好， 苏小妹奇怪地问江小明：“组长，你是怎么想到这起案件的凶手会是模仿杀人的？“ “想知道？老规矩！“江小明慢悠悠地喝着茶，说道。 “好啊，不就是钱嘛，说完就给。“苏小妹一口答应， “咦？“江小明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莫非前面有坑？ “咦什么咦，快说，“苏小妹催促道 江小明左想右想，都想不出坑在哪里，只得说道： “也是用排除法啊，专家组那么多人，动用那么多的警力，但是都没能找到凶手，我当时就在想，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规模，要是方向对的话，不可能完全一点点儿线索都捞不上来吧，所以我就怀疑，会不会是他们方向走错了，不过呢，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直到你的那句话提醒了我，“ “标榜正义？“苏小妹还是不清楚，组长到底是怎么从这句话联想到凶手就是这两个中学生的。 “对，就是标榜正义。“ 苏小妹还是想不通，问道：“就算标榜正义也不用去杀人吧？“ “首先，他们的本意倒不是杀人，而是在逞英雄，这一点与其他罪犯是有区别的，其他的就是社会影响加上学校教育的偏差。“ “就这样简单？“苏小妹还以为江小明会有一长篇大论，没想到他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说完了。 “当然了，本来这个案件就不复杂，只是专家组将它想得太复杂了。快，给钱…“江小明还是死要钱的性格，说完就向苏小妹要钱。 “不给，你都没说清楚，社会影响是哪些，学校教育的偏差又是哪些？说清楚再谈钱的事。“苏小妹道 “社会影响还不简单，现在英雄主义电影火爆，这些孩子又才十五六岁，哪里能分辨是非善恶，而现在的火爆的游戏更是直接对战，在潜意识里面，这些小孩并不认为杀人有什么不对的。 学校教育的偏差就更简单了，某些学校为了提升知名度，显示他们的教育水平高，好吸纳更多的生源，往往只注重学生的成绩，而对品行和道德就忽略了，他们只教知识，忘记了教学生怎么做人，所以…“ “得到了知识，丢失了文化。“罗雨突然说道。 “罗姐，这话可不像你说的，知识不就是文化吗？“苏小妹搞不明白罗雨这话的意思， 罗雨道：“这是我在《教育》报上看到的一段点评，就是分析现在教育的某些弊端…“ …… 周老已经听无双汇报了具体情况，连高锐泽的交待过程他都看了好几遍，好像他始终不敢相信去年那一起震惊国安系统的大案，投入了那么多专家警力，都没能破获的案子真相居然如此简单，不是所谓的连环杀人案，没有所谓的组织，也没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因为一张小小的黑桃a，将那么多专家的思路全部带偏，在错误的方向无法回头。 “呼叫他们吧~“周老仔细研究完无双的报告后，说道 “已接通，“无双在周老面前好像很乖一样，没有多余的话。 江小明四人出现在屏幕上，江小明他们这一边，周老的面容出显示在办公台上间的玻璃墙上。 周老看着他们四个，“不错，你们再一次超出了我的预期，说实话虽然我当时对你们有些期待，可我也没有想到你们会将案子真的破获， 我也没想到案子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后面的事就让各地方警方去办吧，有了这么明显的方向，他们再拿不下来就没理由了，你对付高锐泽的那个计划不错，就让他们去执行吧，你们要是再出面，反而会起反作用，这个案子你们就放手吧， 现在恭喜你们，成功地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还完成了隐藏任务， 功勋值及奖励无双会告诉你们。“ 屏幕上显示出他们这次的奖励， 王华，奖励功勋值2点，奖金：3000元，希望你下次努力。 苏小妹，奖励功勋值3点，奖金：5000元，希望你再接再励。 罗雨，奖励功勋值4点，奖金：8000元，表现不错，持续发挥 江小明，奖励功勋值5点，奖金：6754.34元。希望你保持。 噗嗤~苏小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组长，你的奖金怎么有零有整？“ 江小明也一脸奇怪，他的功勋值比罗雨高，按道理奖金也应该比罗雨高啊，而且最奇怪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奇怪的数字，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看着屏幕里的周老，期待他老人家能给个解释。 周老好像没有看到江小明的目光一样，说道：“奉天市发生了一起爆炸威胁案，案情相当奇怪，当地警方向我们求助。你们四人回去收拾收拾，无双已经为你们订好了车票，一个小时后出发。“ “是！“有新任务，还是很紧急的任务，四人迅速收起了笑脸，齐声应道。 第216章 被嫌弃的四人组 爆炸威胁案？四人心头都是一震，简单收拾行装，随即踏上开往奉天的列车， 列车在漆黑的夜里穿梭飞驰，列车散发出的迷蒙灯光只照出两三米就被黑暗吞噬， 虽是深夜，江小明却毫无睡意，闭着双眼，缩在座椅中，周老的安排不难看出案情非常紧急，但是这种事件按通常情况都是武警或特警出动，情况严重时更是可以动用军队，江小明他们只是刑警，虽然刚刚破获了几个案件，但那都是刑警工作范围之中的，这次周老这什么安排他们去呢？ “组长，奉天有宝藏哦，“苏小妹的话打断了江小明的思考，江小明心中暗暗叹气，这家伙永远找不到正题，像宝藏这种忽悠三岁小孩的流言都信，干脆假装睡着不理她， “小声点，别吵到大家，还有这次任务这么急，趁这个时间养足精神。“罗雨的声音响起。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还算有个队友比较靠谱，她说得没错，与其这个时候乱想周老为什么安排他们来，还不如趁现在养足精神，到了奉天可能就没时间休息了。 11月6日凌晨5点多，江小明一行终于赶到奉天警局， 天还没有亮，呜呜呼啸的北风中，整个公安大楼灯火通明，犹如灯塔指引方向一般，警车不停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会议室中，简单介绍之后，奉天警局廖局长顶着乱糟糟的头了，浮肿的双眼已经眯成一条线，直奔主题，讲述这次案件的详情。 大多十天前，也就是10月27日深夜，奉天市郊的一栋烂尾楼发生爆炸倒塌，所幸的是烂尾楼无人居住，这次爆炸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警方当时接到报案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他们以为只是开发商准备重新开发而做的定向爆破， 不过事情随后的发展让他们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开发商到警局报案，这次的爆炸和他们没有关系，而且这栋烂尾楼主体已经完工，而且质量过关，就算重新开发也没有必要将它炸掉。 这个时候，从市纪检不记名举报信箱接到一封奇怪的信被转到警局，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四行，可就是这短短的内容已经让警局上下所有人不眠不休奋战近十天， 信上的第一行就是这次爆炸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一个零，同样的格式还有第二行、第三行，不过第二行与第三行没有地点，数字同样是零， 廖局长他们推测，这个数字很有可能是死亡人数，正是基于这个推测，他们才感到害怕，因为第四行的数字是用一个问号代替，如果推测正确的话，最后一次爆炸才是这些犯罪分子的杀手锏。 果然，信中另外两个时间也准时发生爆炸，都是奉天市周边的烂尾楼，也都没有人员伤亡。 信的内容被证实，奉天警方开始分析这些犯罪分子的目的，因三座烂尾楼属于不同的公司，通过大量的工作排除了有人报复三家开发商的可能，而犯罪分子运用这么大量的炸药，他们所图肯定也不小，而那个问号代表的人数就是他们的威胁， 但令人奇怪的是从第一次爆炸发生以来，奉天警局却没有接到过任何勒索电话，没有人提过任何要求，那个寄信人也好像销声匿迹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过对方越这样越让廖局长他们担心，这说明对方不是有恃无恐就是根本不准备谈判，而他们对如何查找到犯罪分子根本没有有效的方法，那封信的所有的字都是打印出来的，而且信封上除了纪检那边人员的指纹，再也没有其他指纹，而且这种信箱是不计名信箱，这了保护哪些举报人，信箱周边没有安装监控，所以想查到那封信的来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被毁的烂尾楼正在挖掘之中，警局期望找到一些爆炸物残留，分析成份，但由于烂尾楼整个倒塌，这个工作进展缓慢，至少在信上预告的时间之前不可能完成。 眼瞅着离那封信上最后的时间越来越近，廖局长他们越来越焦急，无奈才向上级求助， 通过廖局长的讲述，江小明渐渐明白案件的脉络，简单来说就是有人寄出一份爆炸预告，告诉警方有四起爆炸，连爆炸时间都给得很清晰，但就是没有给出地点， 其中三次爆炸的死亡人数为零，最后一起的死亡人数是未知，而犯罪分子除了给出一份预告之外，居然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而前三次爆炸已经全部发生，这就让廖局长他们很无奈，在没有办法而预告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不得已向上级求助。 不过江小明却知道廖局长不会像他所说的这么轻易向上级求助，要知道一旦他向上级求助，就相当于他承认他对这个案件无能为力，一位警局局长，肯定是身经百战，怎么可能像他说的这样简单就向上级求助，如果他真是没有能力，这个位置他肯定坐不上去。 不过江小明也能理解，从这位廖局长浮肿的双眼不难看出，他这些天一直是奋战于第一线，而上级派来的却只是他们几个小年轻，难免让他感到失望，很可能是他认为他们进行的那些详细的调查和江小明他们说或者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廖局长讲完，匆匆忙忙离开，只是让助理带着他们离开会议室，根本就没有询问他们看法的意思。 “这里就是局长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办公室，桌面上的资料就是这次案件的详细记录，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局长办公室就在楼下。“助理说完，带着微笑离开， 江小明看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资料，若有所思，这个廖局长，有些意思~ “组长，我们这是被嫌弃了？“苏小妹眉头紧锁，罗雨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王华瞪大眼睛，不明白什么情况， 江小明咧嘴一笑，“这很正常，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这个廖局长现在肯定是对他们不报有任何希望，就想用这些资料将他们打发掉，同时也为他们找好了借口，如此多的资料，短时间根本就看不完，更不要说还要从中找出犯罪分子的蛛丝马迹， 江小明却并不准备看这些资料，现在离那封信上的预告的最后一次爆炸已经没多少时间了，那关系着许多条鲜活的生命，他可不想将这些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案卷记录上， 苏小妹还是紧锁双眉，“可是这什么呢？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 罗雨摇头叹气，“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太年轻，人家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能有所作为，要不是我们是周老派来的，他很有可能现在就让我们打道回府。“ 王华一脸懵圈，“他不是让我们先熟悉案情吗？资料都摆在这里了啊？“ 江小明望着王华，可怜的娃啊，就这智商，有一天被卖了还会帮忙数钱吧， 苏小妹瞅着江小明，“组长，你的馊主意最多，现在怎么办？“ 第217章 目的才是关键 江小明好像没听到廖局长的问题一样，脸上带着崇拜，“魏叔叔当年不畏强权，正义执法，将那些人渣一网打尽，还广大受害者一个公道，可真是大快人心，真是恨我晚生了几年，不然我tm肯定会狠狠揍他们一顿，不然咽不下那口气，那种人渣简直不配为人。“ 魏成忠哈哈大笑，当年地事他虽然不后悔，但这些年来一直被压在基层，说心中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看到那些比他后来的，能力不如他的都渐渐升上去了，他却始终在原地踏步，更是感叹世道不公，警局同事虽然表面上没说，但暗地里没少说他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被人打压，除了当年一起办案的难兄难弟，其他人都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生怕受到他的牵连。 今天江小明却当面表示非常崇拜他，看样子不像是在作伪，这让他多年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让他有一种终于找到知音的错觉。 “小子，你很不错，我先前说错话了，跟你道歉，你是条汉子，走，跟我喝酒去。“ 江小明满头黑线，心中相当无语，大清早就喝酒？眼神向廖局长求助， 廖局长双眼微眯，江小明的转变之快也让他措手不及，还有就是江小明对老魏的态度不像是在装，要是他真是上面派下来镀金或者来捣乱的，他完全没有必要对老魏这样，他之所以用老魏当年的事吓唬吓唬他，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江小明是这样的反应，心想是不是误会他了？ 他先前也查询了江小胆他们的资料，可他除了姓名和姓别和年龄，其他资料居然什么都查不到，他才想很有可能是上面安排下来混资历的。 听到老魏这一根筋拉人家去喝酒，也是满脑袋黑线，这个家伙就不能让他省心点？ 看到江小明求助的眼神，心中暗道这小子够聪明，他现在去和不去都不合适，这种情况只有自己开口才能解决， “好了，不要闹了，你没事干是吧？“廖局长双眼一鼓，魏成忠脖子一缩，眼睛四处张望， 廖局长心中暗笑，这个家伙呀，算了，“你先去忙吧，我和小江有话说。“ “是~“老魏立马一溜烟消失无踪，速度之快让江小明瞠目结舌。 跟着廖局长进到内间办公室，廖局长半眯着双眼，眼神带着审视，好像要将江小明看穿一般，等待江小明发言，他相信江小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就算他先前怀疑是误会了他，可江小明他们这么年轻，这件记他都非常棘手的案子他不相信江小明会有什么作为。 江小明咧嘴一笑，廖局长可不像老魏那么好忽悠，老魏是典型的东北汉子，性子直来直去，可廖局长能在当年的案子后在局长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虽然没有升上去，可也一直没有被拉下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要想让他转变看法，可不是件容易事， “局长给我们挖了一个坑吧，“江小明不紧不慢地开口， 廖局长眉毛一扬，“小江何出此言？“ 江小明早就预料到廖大局长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承认的，不过他有的是鬼点子，“廖局长肯定清楚，现在离预告的那个时间可是剩不了多少了，可您还给我们准备了满桌子的资料记录，那么一份大礼，这个不是坑是什么？“ 廖局长端起茶杯，浅酌一口，“这不是很正常吗？哪有不了解情况就贸然开展工作的，那些还只是基本资料。“ 江小明心中暗叹，这种老江湖内心的想法果然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诈得出来的， “廖局长是害怕我们抢功劳对吧？“江小明双眼含笑，一副智珠地握的样子， 廖局长不为所动，“这是哪里话，我要是怕被你们们抢功劳，也不会向上级申请协助了。“ “咦？莫非是廖局长对这件案子也束手无策？“江小明专门那壶不开提那壶。 廖局长抬着瞅了江小明半晌，“别兜圈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江小明心中暗道，直说？哪有那么容易的，“廖局长的想法我也是略有耳闻…“ 廖局长嘴角抽搐，有一种想抽江小明两巴掌的冲动，这小子还跟他拽文，什么叫略有耳闻，不就是偷听墙角吗，说得还这么理直气壮。 江小明继续道：“听闻廖局长担心我们是下来镀金的，小子却有这同的见解，我想既然你都向上级申请协助了，十有八九是被案情难住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下来镀金还可能成功吗？ 如果我们真是被安排下来镀金的，只能是廖局长有很大的把握能够破获此案，我们才能沾沾您老的光， 可如果您老有很大把握破案，为什么还向上级提出申请协助呢？ 莫非是廖局长您向上级申请后案件又取得重大进展，所以才担心我们抢了您的功劳，要真是这样，您大可以明说，我们立马就走，绝对没有半点留恋，“ 廖局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江小明，这家伙还真是一张臭嘴，将他不能破案的事翻来覆去来回的说，好像生怕他没明白一样，现在还说什么立即回去，没有半点留恋，要是自己真让他们就这样回去，自己不仅仅是提出协助申请后出尔反尔，更加是对那些面临着爆炸威胁的百姓生命的不负责，虽然在他看起来江小明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卵用。 这是在逼迫自己承认对案件束手无策啊，还有就是如果让他们就这样回去，再申请协助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还要落一个排挤同行的罪名，能破案还好，要是不能破案的话，很有可能局长这个位置都保不住，廖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不过是拿些资料让他们到一边凉快去，他这个家伙不仅仅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更是趁机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心里清楚，这一局是他输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心里倒是升起了一丝期待，这家伙这么狡猾，说不定会给案件带来转机，与其让他们在一边凉快，还不如废物利用一下，有收获固然好，失败也和现在没有什么不同， 轻咳一声，“小江，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江小明心头暗笑，心说这个你可不能怪我给你挖坑，是你先给我们挖坑的，不过坑坑相报何时了，既然廖局长这样问，就是代表着他承认这一局服输了，询问他的意见就是代表着让他参与到其中来，而不是将他们放在一堆资料中发霉， “目的才是关键~“ 第218章 一肚子坏水 “目的才是关键~“ 江小胆双眼透着笑意，没有人会做没有目的的事，特别是所做的事还要花很大的代价，并且承担掉脑袋的风险，如果收益不能远远大于收益，没有人愿意费尽周张最终得到的却是吃力不计好。 廖局长暗暗点头，他何尝不知道弄清楚犯罪嫌疑人的目的才是破案的关键，只不过… “那你的推测是？“ 江小明半身轻轻后仰，右边嘴角微微上扬，“您老不会是要我凭空猜测吧！“ 江小明他们一行四人才刚到奉天，对案件的了解仅限于刚才廖局长粗技大叶的讲解，而对于廖局长他们具体做了哪些工作，得到了哪些结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让他推测犯罪分子的目的，就只能是凭空猜测。 廖局长双眼一瞪，“给你的资料都不看？“ 江小明咧嘴一笑，立马起身，“好，我现在就去看那些资料。“ 他知道那些资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干货，而且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廖局长还让他们在资料上浪费时间，一顶嫉贤妒能的帽子肯定是摘不掉了，嘿嘿~ 廖局长圆瞪双眼，眼神带着凌厉的杀气，似乎要在江小明身上戳上成百上千个窟窿，好半晌才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这小子，简直一肚子坏水。 “行了，我安排李队长和你们一起捋一捋案情，尽快拿出个推论来。“ “谢谢局长大人，我这就不耽误您工作了。“江小明目的达到，满脸堆笑，说话也客气多了， 廖局长笑道，“你小子，赶紧麻溜干活去，“不管江小明他们什么身份，现在廖局长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来镀金或者捣乱的，上级既然安排他们过来，肯定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先前他犯了先入为主的错，小看了这群年轻人啊。 廖局长的办事效率果然是杠杠的，李队长到来的速度之快让江小明都感到吃惊，他刚进办公室李队长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和廖局长的状态差不多，李队长也是肿着一双灯泡眼，眼珠更是血丝密布，“请几位跟我到会议室，廖局让我和你们一起捋案情。“ 没有废话，没有寒喧，甚至都没有互相介绍，江小明能够理解，现在离预告最后的时间越来越近，必须抓紧每一分钟。 会议室中，李队长沙哑着嗓子，细说案件的细节， 从接到开发商报案，案件性质确定的那一刻起，沉重的压力就压在奉天警局人员的肩膀上，虽然被炸毁的是一栋烂尾楼，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能将一栋楼炸塌，炸药的威力与数量不难想像，而且如此大量的炸药落有这些犯罪分子手里，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奉天警局立马对被炸塌的烂尾楼周边进行地毯式走访排查，可由于地理位置限制，烂尾楼周边全是荒地，道路出不是正规的国道县道，而是施工时临时铺的土路，没有找到道路视频监控资料，周边几里范围内都没有人居住，更加谈不上民用监控，走访所得就只是几里外有的人半夜听到几声轰响，时间大概在一点到两点之间，大约四五声轰响， 现场线索少得可怜，奉天警局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开发商，正想调查这次事件是不是对开发商的报复时，那封信送到了警局，一石击起千层浪，奉天警局最开始也质疑那封信里面内容是否可信，不过随后发生的爆炸让他们完全打消了这种怀疑，而那个问号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有关炸药的来历更是一无所知，要炸掉几栋楼的量可是不小，无论是工矿或者黑市都没有这么大量的流出。 犯罪分子却始终没有与警方联系，连收到这封信的纪检部门也没有接到这些人的电话，这让警局领导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也并没有闲着，而是联合武警、特警、消防等部门，以突击消防检查的名义，对全市所有商场、写字楼、医院、学校等公共场所展开全面排查，企图找到那些藏匿起来的炸弹，但是经过战士连续几天的奋战，几乎将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个底朝天，炸弹还是没有一点影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犯罪分子却始终没有和警方联络，不少人开始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一起爆炸勒索事件，犯罪分子就是针对警方来的，那封信就是挑战书，更有专家推测去年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组织又再次出现，兴风作浪。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难怪他们会向上级申请协助，去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多专家对那个组织都束手无策，他们更是感到压力山大， 而江小明他们又是刚刚才将案件性质重新定性，还没来得及公布出来，周老非常清楚那个所谓的组织根本就不存在，他知道这次事件也不可能是那个组织所为，才安排江小明他们过来协助调查，一是对他们能力的认可，也是对于所谓的那个组织，江小明他们更清楚其中的内情，思路不会被带偏。 “现场的发掘有什么发现没有？“江小明等李队长说完，心中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距离第一次爆炸已经过去十天，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不可能没有丝毫发现。 果然，李队长从一堆资料中抽出一份，递给江小明，“第一个现场已经清理了大半，这是在楼房北面的的斜坡上发现的，燃烧过后的爆炸引线，资料里是详细记录。“ 江小明眉头紧锁，资料中的内容让他感到意外，根据对引线检查分析，它不属于民用级的，从做工和用材上来看倒像是军工级的，不过采用引线这种启爆方式却又出乎江小明的意料， 早在很多年前，至少是二三十年前，不要说军队，就连那些矿山企业都已经不用引线引爆炸药，基本上都是采用电子启爆器，这种引线早就被淘汰了，市面上早已经不再生产，可以说买都买不到，那犯罪分子的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部队淘汰下来的军用品？江小明双眼望向李队长，江小明相信他们肯定有这方面的调查，“军队中流出来的？“ 李队长摇摇头，“我们已经查过，自60年代后，这种引线就已经被淘汰，从那个时候起，军队就不再使用这种引线，淘汰下来的引线被下发到国家的矿山企业使用。“ 江小明食指轻敲桌面，“成份是否一致？“江小明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军品，如果真是军队淘汰下来的，至少有一个可以侦查的方向，并且他知道，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对比引线灰烬成分可以说轻而易举。 李队长面带苦笑，摇头道：“我们手中没有可以对比的引线，“ 江小明一愣，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很正常，半个世纪前就已经处理掉的引线，现在还有留存那才是奇怪，而且随着炸药生产工艺的更新换代，再按当时的比例配比制作出来的引线也不具备可比性，难道这条线就这么断了吗？ 江小明紧皱眉头，翻看着引线的检验报告，随着一张照片映入眼帘，江小明心一动，不能确定是不是军队流出去的，但至少可以大概确定引线的生产年代啊， “有没有做过c-14检测？“ 李队长瞪大双眼，通红的眼珠泛着激动，“没有，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也不管江小明他们，径直跑出会议室。 江小明没有理会李队长的离开，另一个疑问萦绕在他心头，为什么犯罪分子会留下这么长的时间给警方呢？ 第一次爆炸是10月27日深夜，第二次是10月29日凌晨，第三次是10月30日深夜，而预告的第四次时间却是11月11日11时11分，和第三次爆炸足足相距十多天，他们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组长，组长，回魂啦，“ 江小明的思绪被苏小妹拉回来，面带疑惑看着她们，“干嘛？“ 第219章 声东击西? 江小明面带疑惑看着她们，“干嘛？“ 苏小妹双手叉腰，“还问我们干嘛，刚才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一拍脑门，刚才李队长来得太快，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们细说，而且李队长的争分夺秒也影响到了他，现在才想起来她们还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的思路很可能还停留在被人嫌弃上面，难怪刚刚的会议她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江小明连忙将廖局长的新决定告诉她们，当然他不会承认是他给廖局长挖了一个坑，廖局长才同意的，而是恬不知耻地说是廖局长欣赏他的能力，立马引来罗雨和苏小妹的白眼，连王华都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情况弄清楚后，罗雨她们也将思路聚焦在案情上面，对于奉天警局的那些专家分析的可能是那个组织再现，她们也是感到相当地无语，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组织好像成了背锅王，专背那些又大又沉而且黑得发亮的锅。 江小明心中回想整个事件，从最开始的爆炸，那封信出现的时机，之后连二接三的爆炸，最后一次预告相隔那么长的时间，还有一直不和警方联络这些奇怪的举动，一个模糊的想法渐渐在他心中浮现， 毫无疑问，那封信是犯罪分子故意交给警方的，而且他们挑选的时机也是第一次爆炸之后，只有这样那封信才会引起重视，之后的两次爆炸与其说是在向警方示威，倒不如说是在证明那封信上的内容，让警方完全相信最后这一次爆炸的预告， 所以那三次爆炸时间才相隔得那么近，基本上是隔一天炸一次，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想用这封信来吸引警方的全部注意力，来达到他们另外的目的， 声东击西！ 犯罪分子之所以一直不和警方联系，他们就是要给警方故而疑阵，让警方去猜测他们的目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担心一旦联系将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不过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江小明心中还没有具体的概念，犯罪分子投入大量的爆炸物，冒着巨大的风险，他们的收获肯定远远超出这些付出， 银行？还是金库？ 江小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因为这些年不少影视作品都有这样的剧情，而且除了这两种地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足够的利益， 不过现在全城因为爆炸案已经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而且武警特警荷枪实弹不间断在各公共场所巡逻，如果他们真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在这种情况下顶风作案可以说是自寻死路，只要那些犯罪分子不是脑子有病，他们肯定不敢有所行动。 这样一来江小明对犯罪分子真实目的的推测就陷入了困局，而且他也不能确定最后一起爆炸会不会真实发生，虽然他探测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声东击西，但这'西'在哪里，到底是什么？他没有一点头绪，没有这个'西'他的推测根本就不能成立， “组长，我做什么？“ 王华的声音打断江小明的思绪， 王华心中郁闷，这样的分析从来不是他的强项，而罗雨她们也陷入思索之中，四人中就好像只有他现在还无所事是， 想不通就不要想，车到山前自有路，江小明努力甩头，将这些想不通的问题全部甩到一边，迎着王华期待的目光，江小明皱眉沉吟，王华的工作还真不好安排，安排他做之前警局做过的工作，一是取得收获的可能性不大，二是肯定也会引起奉天方面人员的反感，安排人员做他们做过的工作，明显的是对他们的不信任啊，这样的话王华在工作中受到的阻力就可想而知。 好一会儿之后，江小明狠狠一点头，tnnd，前怕狼后怕虎，这像什么话？ “有一个任务，可能会得罪人，工作阻力也不小，而且还可能没有什么收获…“ 王华连连眨眼，这个任务听起来怎么好像就是一个坑？ 江小明继续道：“不过也有可能打开案件的僵局，锁定这些犯罪分子，你敢不敢应战？“ 王华一听到可以打开僵局，连连点头，“必须应战，什么任务？“王华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有可能破案的，那为什么不作？ 江小明见王华没有退缩，大喝道：“好，是条汉子，你这样，这样…“ 江小明安排给王华的工作也很简单，根据前三起爆炸案发生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深夜，而在第一起爆炸现场引线的发现，那很有可能犯罪分子没有预先在这些爆炸地点放置炸药，而是到爆炸的时候才布置的炸药，那就有可能在爆炸之前从可能经过这些地点的交通要道上发现他们的踪迹， 不过他能想到奉天警方也肯定能想到，他也没指望奉天警方能给他交老底，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奉天警方也肯定没有放弃，像这种最有可能锁定犯罪分子的方向，更加会投入大量的警力， 不过既然三起爆炸案已经发生了近一个星期，他们还没能锁定，犯罪分子看来也不是吃素的，王华有他的长处，无双就是他的秘密武器，而江小明还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既然奉天警方在有可能经过案发现场的车辆上还没有突破，江小明就反其道而行， 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换车牌，甚至有可能用不同的车辆分别去三个现场，来逃避警方的打击，但还是有一个盲点可能被犯罪分子忽略，如果他们的出发点没有改变的话，就有可能将他们揪出来， 江小明让王华做的工作也是从这方面下手，不过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犯罪分子不会换地方，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让王华核查在爆炸案发生的这些天，旅馆住宿登记的情况， 虽然这样也还是有漏洞，就如有可能这些人并没有住旅馆，也有可能是那种没有登记的小旅馆，但是江小明还是决定尽力去捞，不试试怎么也不会甘心。 “好，我现在就去。“王华明白了江小明的意图，没有片刻逗留，立马展开工作，现在时间已经非常紧急，可以说是刻不容缓。 罗雨紧皱双眉，江小明的安排没有避讳她和苏小妹两个，她将整个行动安排都听得清楚明白，她明白这也是一个可能突破的方向，但难度也非常大，不过她和江小明同时接触到案情，江小明现在已经分析出可能突破的方向，她却对整个案情一愁莫展，难道差距真有这么大？ 第220章 天马行空? 罗雨紧皱双眉，难道差距真有这么大？ 但是认输不是她的性格，既然江小明比她快，那不如让江小明分析分析他的思路，她也好对比借鉴，给苏小妹使了一个眼色， 苏小妹心领神会，在上个案件中，江小明和王华一起出去那一段时间，她们俩已经培养出了足够的默契，所以罗雨一个眼色，她就知道罗雨打的什么主意，肯定是又想偷师学艺了， “组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迂回策略一直是苏小妹的长项，她才不会傻到直接问江小明怎么分析案情的，那样只会让江小明笑话她们。 苏小妹的声音让江小明心中微动，一丝灵光在脑中浮现，之前两个案件苏小妹也一直在工作中处于打酱油状态，但是她偶尔一句话却能起到指南针的作用，在列车上她好像说过奉天有宝藏，这个案件会不会与奉天传说中的宝藏有关呢？ 而且这件案子犯罪分子危险程度非常高，既然他们有炸药，难保他们不会有枪支，王华的工作在警局内，安全基本上能得到保障，而且王华也不是那种喜欢到处跑的人，这一点江小明很放心，可是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安分的主，如果不找点事给她们做，由着她们乱撞乱闯的话，难保不会发生点什么事， 罗雨和苏小妹都是极有主见的人，如果她们有方向，就不会让苏小妹这样问他，苏小妹的目的肯定是想听他对案件的推测， “我刚刚在想，案子有没有可能是…“江小明没有丝毫隐藏，直接将自己的推测讲给她们听，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罗雨和苏小妹愕然，嘴不自觉越张越大，她们完全没有想到江小明脑洞如此之大，连宝藏传说什么的都信？ 不过她们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心里暗暗将江小明的推测与案件取得的信息对比，与犯罪分子的一些异常表现对比，渐渐两人脸上越来越严肃，看向江小明的目光越来越凝重，就目前取得的信息，江小明的推测居然都能解释得通，特别是那套风险与收益理论，更是将犯罪分子与宝藏直接联系起来，简直就是案件推理的神转折。 “你想我们怎么做？“罗雨认可了江小明的推论，彻底被他的脑洞所折服，顾不得别的，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学习机会，而且偷师哪有当面请教来得快？ “两个方面，一是爆炸发生后全市范围有没有发生比较奇怪的事情，像地面塌陷，水管突然爆裂，山体滑坡之类的，重点是有没有突然的爆炸声，既然是宝藏，他们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就说明直接偷偷摸摸无法弄走， 二是有关宝藏的传说，越详细越好。还有，“江小明面色严肃看着她们俩：“这次犯罪分子非常危险，我知道不能阻止你们出去侦查，但不管什么时候，目的地多近，你们必须各带领两名武警一起，不然我去请周老调你们回去。“ 苏小妹双眼瞅着罗雨，拳头不自觉攥紧，她知道这一番话是说给罗雨听的，担心罗雨和江小明会闹起来，罗雨对江小明这个组长可是很不服气的，但偏偏这个时候江小明却用这种命令的方式。 罗雨展颜一笑，仿佛春风拂面，又好像杀气纵横，苏小妹手心渐渐冒汗，罗姐这是要翻脸，气极而笑？ 江小明也暗暗皱眉，头痛如果罗雨真的和他闹意见，真要将她调回去吗？可不调回去要是出事的话… “好的，没有问题。“罗雨笑嘻嘻地答应，她认为她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她动拳头的时间比讲道理的多得多，江小明这是担心她们的安全才这样要求的，她可不能不识好歹。 咦~苏小妹眼珠滴溜溜乱转，有情况~绝对有情况~八卦之火迅速从眼中冒出， 江小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答应就好，就怕罗雨仗着她的身手，拒绝江小明的安排，要知道这次的犯罪分子用的可是炸药，没有人可以用血肉之躯抵抗爆炸，再好的身手也不行。 安排好罗雨她们的工作，江小明再次向廖局长办公室走去，他们在这里展开的工作不可能瞒得了他，同时也离不开廖局长他们的配合，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再说了，廖局长不是让他尽快拿出一个推论吗？ 熟悉的方向，熟悉的虚掩门，熟悉的浮肿的双眼， “李队长说你提醒他做c-14测验，看来你已经有了想法，说说吧。“廖局长见江小明进来，直接开门见山， “是有了一些想法，这个c-14检测结果可以印证…“江小明也没有兜圈子，现在不是兜圈子的时候，从廖局长浮肿的双眼不难看出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将他的推论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廖局长，至于会不会被抢功劳？他相信一个敢将'京都七小虎'打掉的老刑警的人品，更何况还有无双这个周老的小间谍在手机中。 廖局长紧皱双眉，江小明的推测可以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的推测中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是在最后关头才会开口勒索，只有他们在全力侦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之后，才可能对犯罪分子就犯，毕竟他不可能拿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去冒险。 而他们警局那些专家的推测，他不得不慎重考虑，首先他没有参与到去年的案子中，对那个组织根本就不清楚，而这次爆炸案手段非常恶劣，影响非常巨大，危害性可以说是空前，而且又没有提出利益要求，不像是普通犯罪分子所为， 可江小明的推测却是天马行空，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认为没有什么组织，这些爆炸只不过是犯罪分子放出来的烟雾弹，而真实目的却是传说中的宝藏，这个推论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度的不靠谱，可他又偏偏能将犯罪分子那些异常解释得头头是道，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般，廖局长犯难了~ 第221章 组长，有发现 廖局长紧皱双眉，江小明这个要么是神推论，要么是神经病，不过在他心中，神经病占九成，暗道这小子会不会又在给我挖坑？会不会是他在了解详细情况后，发现案情太复杂，想要退缩却又有没好的理由，所以才编出这么一通神经病般的推论，让我直接驳回，这小子就趁机脱身？ 廖局长越想越有可能，现在这个案子本身就是个坑，三栋烂尾楼被炸引起的轰动就不小，现在离最后预告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连犯罪分子的一根毛都没摸着，以江小明这小子的狡猾程度，在他了解详细案情后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所以他才演上这么一出戏，只要我这边否定他的推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抽身，毕竟他们只是来协助的，意见得不到采纳离开也合情合理。 廖局长心中暗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老老实实看资料混日子不是更好？非要跳进这个坑里来，还设计挖坑来坑他，怎么样，现在心里后悔了吧，不过既然你都入坑了，想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了，谁让你小子不厚道呢，连他这个老人家都想坑。 “嗯，合情合理，不错，你们就往这个方向上走吧，需要我这边提供什么？“ 江小明不知道廖局长的思路已经被他的推论彻底带偏，已经怀疑他这番推论的真正目的，听见廖局长赞同他的推论，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局长，胸襟就是大，他还以为廖局长会因为刚才的事给他各种阻挠，看来自己是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色道：“谢谢廖局长，帮我们安排几名特警，在我们两位女同事外出调查的时候随行保护，您知道这次犯罪分子非常危险。“ 廖局长连连点头，“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有别的吗？“ 江小明原本心中还在踌躇，王华的工作是重新进行视频侦查，这个举动明显是不信任奉天警方的调查，王华的工作又绕不开奉天警方，毕竟这些视频资料在奉天警方的手中，可现在见廖局长如此'全面配合'他们的工作，心中再无顾虑， 道：“我们另一位同事要做一些视频侦查工作，需要你们手中的视频资料。“ 廖局长心中越发肯定他之前的猜测，这小子见到没能脱身，就采取消极怠工的策略了，让两名女同事出去侦查？这些天整个奉天警方投入侦查的警力成千上万，侦破工作更是没日没夜的，这样都没有收获，就她们两个小女警去？能有收获才是见鬼。 至于继续做视频侦查，情况也差不多啊，廖局长原本心中对江小明的那一丝期待彻底烟消云散，以这个小狐狸的性格，肯定是两手准备，一是想让他驳回他们的推论，他就可以彻底脱身，但见他没有驳回，就采取第二套方案，假装积极侦查，实际上却是混日子，可能他的那套推论连他们自己都不信吧。 廖局长心中觉得憋得慌，虽然明白了江小明他们的企图，但他却不能不满足江小明的要求，心想这小子肯定巴不得他对他们的那些'合理'要求推三阻四，到时候案件没能破获，他们就用这个理由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推，他还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没问题，这只是小事，还有别的吗？“ 廖局长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你要什么我都给，能满足的条件我都满足，就是不让你小子抓到把柄，他在坑里面你小子也别想出去。 江小明没想到廖局长如此'好说话'，连忙道：“没有了，谢谢廖局长。“ 廖局长轻轻点头，“那好，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就去找李队长，我已经让他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他现在已经对江小明已经彻底失望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精力跟江小明磨叽，将他丢给下面的人应付就行了。 江小明见廖局长如此深明大义，不仅不计较他前面的行为，还安排李队长全力配合他们的工作，心中不得不给廖局长再次点赞，东北汉子果然够爷们。 回到办公室，罗雨苏小妹正围着电脑屏幕，叽叽喳喳不停，都没有注意到江小明进来。 没有打扰她们两个，打开电脑调出奉天的地图，将三个爆炸点标在上面，眉头渐紧，翻出三个现场的调查资料， 三个爆炸现场可以说是天各一方，都是属于偏僻地带，远离国道与高速公路，一般外地人不可能知道在这些偏僻的小山坳中会有这样的烂尾楼，如果这群犯罪分子中没有本地人的话，那就肯定事先踩过点， 不过江小明心中偏向有本地人的可能性大一些，如果犯罪分子真实的目的真是宝藏的话，本地人对这种传说更了解，就算是外地寻宝人过来，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找本地人做向导，毕竟要寻宝，就必须了解当地的一些文化历史，特别是当地的一些传说，这些都是网上查不到的。 不过这样一来对锁定犯罪分子倒是有了一范围，本地人肯定有固定的住处，犯罪分子带着如此多的炸药，肯定不会住在旅馆酒店之类的，一是晚上进出很惹人怀疑，二是随身携带炸药本身非常容易暴露，他们不敢冒这样的风险，肯定是窝藏在这个本地人给他们准备好的地点，这样一来，他们每次出去作案，回来的肯定就是这个窝藏点， 王华只要根据案发时间筛查，很有可能就能锁定这个地点，不过他也知道工作量巨大，可能经过案发现场的车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更别说还要跟踪这些车的行驶轨迹，找到车辆的最终落脚点，这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出结果的，可现在的工作就是要跟时间赛跑， 江小明暗暗皱眉，不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王华身上，必须另想办法。与其同时，另一个疑问在心头浮现，如果他的推论是正确的话，那最后一起爆炸会不会就是一个烟雾弹，之所以中间间隔如此长的时间，只是他们给自己预留的逃跑时间？ 如果他们真是来寻宝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制造人命案件，案件中有人死亡与没人死亡所承担的法律责任完全是天差地别，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影响如此巨大的爆炸案，因为没有人员伤亡，就算犯罪分子被捉拿归案，除了民事责任和经济赔偿，刑事责任最多也是有期徒刑，不过一旦有人员伤亡，那怕只是死亡一个人，他们要承担的刑事责任至少都是无期，更有可能是死刑。 这伙犯罪分子如此狡诈，既然能够策划出声东击西这样的计策来欺骗警方，不可能不明白这中间的差别，从他们处心积虑找的几个爆炸地点不难发现，他们也在避免有人员伤亡，所以江小明现在非常怀疑，最后一起爆炸案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是犯罪分子拖住警方的策略。 不过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并不打算将这个推论说出来，要是万一这是犯罪分子为了自保而安排的最后的底牌，也难保真有炸弹。 如果能排除一些范围，说不定可以加快王华的速度，从资料中翻出这些天各警种检查记录，在地图中标记起来。 廖局长办公室 “他分析的都是些啥玩意儿？亏我想请他喝酒。“老魏的声音传出来， “你呀，还是离那小子远点，现在那家伙可就等着有人去找他们麻烦，那样才有人给他背锅。“廖局长叮嘱道。 廖局长明白老魏的感受，受了这么多年的冷遇，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知己'，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奸诈的小滑头，叮嘱他不要让江小明利用了。 老魏经过这么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长进，听到局长这样说，虽然心中还是气愤不已，至少他现在懂得不能再给局长惹麻烦，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组长，组长，快~有发现。“ 苏小妹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江小明心头一震，这么快就有发现了？ 第222章 神秘山洞 江小明心头一震，这么快就有发现了？ 立马跳起来蹿到苏小妹旁边，双眼紧盯着屏幕，眼神飞速上下扫描，却发现屏幕上的内容根本与案件无关，只是一个以宝藏为关键字的搜索页， 瞪大眼睛看着苏小妹，暗道他最好有合理的解释，要不然… 苏小妹咯咯直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谁说在电脑上了？“ 江小明满头黑线，暗暗摇头，这家伙永远抓不住重点，这个时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她还笑得出来，沉声道：“什么发现？“ 罗雨一把抢过手机，直接丢给江小明，说道：“同一个地点，先山体滑坡，然后再发生交通事故。“ 江小明心中一愣，这也算发现？山体滑坡的地方发生交通事故不是很正常吗？她们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 带着疑惑查看手机上的内容，某网友的微博吐嘈，埋怨某地山体滑坡阻路，进出都要绕很大的圈子，清理了一段时间后，眼见快要通车，又发生泥斗车撞山壁的交通事故，交通再次中断， 江小明心里纳闷，这就是她们的发现？罗雨也和苏小妹一样不靠谱了？ 不对，江小明想到罗雨，幌然醒悟过来，要说苏小妹不靠谱很正常，因为她一直都这样，可罗雨的智商并不低，而且极有主见，她不可能轻易被苏小妹带偏，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眉头微皱，山体滑坡？一道灵光在脑中闪现，山体滑坡一般发生在多雨的夏季，现在都进入冬季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山体滑坡，炸药？！ 江小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那一段时间有没有下雨？“ 罗雨暗暗点头，不愧是组长，这么快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没有，只是在发生滑坡的十多天前下过小雨，雨量还不到5毫米。“ 江小明心中大震，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场山体滑坡就绝对不正常，很有可能那里就是宝藏的埋藏点，“走，去现场！“ 江小明心里虽然恨不能立马赶到滑坡现场，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带着罗雨和苏小妹直奔现场，而是找李队长要了五名特警，荷枪实弹赶往滑坡地点， 他心中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如果他的推测没有错，那里真是宝藏的埋藏点，说不定会与犯罪分子正面遭遇，虽然他心里也怀疑，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正面遭遇的可能性极小，但却不得不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可那个地方也太偏僻了吧，为什么… 廖局长听李队长汇报江小明已经带着特警出发，目的地居然是一处山体滑坡现场，心中惊呼这是明目张胆地偷懒啊，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了？心想说不定又是那小子的坑，无力地挥挥手，“由着他们去吧，“ 山体滑坡现场，江小明紧皱眉头，滑落下来的土石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发生车祸的山壁边还斜堆着三米多高的碎石，不过已经不影响车辆通行，江小明的目光却没有放在这些碎石上面，而是望着二三十米外的一栋建筑，xx博物馆，难道会是因为它？ 他在来的路上一直就想不通，山体滑坡的地点位置很偏僻，并不在省道县道这样的主路上，而是在一条山间小道上，要这里真是宝藏埋藏地点，犯罪分子根本不需要来这一场声东击西之计，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将宝藏运走，直到看到这座博物馆，江小明的疑问才得到了解答， 博物馆是陈列文物的地方，有较高的价值，肯定有相应的安保措施，要是犯罪分子博物馆门口搬运宝藏，被博物馆安保人员发现后肯定会报警，那时候宝藏肯定与他们无缘，这肯定不是他们想要的， 所以他们才先制造一起山体滑坡，将道路阻断， 然后利用炸药，吸引警方的注意，同时利用警方的安检行动营造一种恐慌的氛围，目的让人们都尽量呆在家中，减少公共场所的人员，这样一来，这座深山中的博物馆更加没人来， 路不通，又没有游客，博物馆就只剩下一些安保人员，在这样的情况下安保人员说不定也会放松警惕，就算有个别敬业的人员也会将注意力放在博物馆内，就算滑坡现场在什么动静也会认为是二次滑坡之类的，这样的危险地带更加没有人靠近。 再以车祸为幌子，掩护着他们搬运那些宝藏， 江小明暗暗皱眉，这帮家伙都不好对付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帮家伙现在已经早早的离开了奉天，现在想要找到他们难度将不是一般的大。 “组长，宝藏在哪儿呢？“苏小妹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 江小明指着车祸现场的那一堆碎石，“就在里面。“ 苏小妹双眼圆睁，“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罗雨轻轻点头，她在现场转几圈过后，也是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车祸现场的那一堆碎石上，如果真有宝藏就只能是藏在其中，山壁都是岩石，那宝藏就肯定不是埋在里面，肯定是藏在隐密的山洞之中，而现场只有这么一个地方符合这个条件。 江小明拿出电话，让李队长安排挖车将山壁边上的碎石挖开，让特警在周围拉上警界线之后，看到苏小妹还气鼓鼓地瞪着他，无奈摇头，这只好奇的小猫啊，就不会自己动脑子吗？不过他现在必须等挖车到来，刚好有点空余时间，慢慢和她讲解他的推论。 罗雨也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听着江小明的叙述来印证她的分析是否正确，她时而皱眉时而恍然，最后不得不承认，像江小明这种妖孽的脑洞不是她能比拟的。 时间飞逝，挖车在江小明他们的期待下，踏着最后一丝阳光缓缓现身，三下两下就将山壁边上的碎石挖开，一个拱形山洞的轮廓渐渐浮现， 江小明面带微笑，果然不出他所料，虽然他先前十分笃定地告诉苏小妹，但其实他心里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现在嘛，他已经可以肯定了。 第223章 妖孽的世界不是咱能够理解的 很快，挖车将山洞的碎石全部清理完毕，一条黑黝黝的通道发出呜呜的低吼，好像警告他们不要靠近一般。 江小明借着挖车的灯光，用手机当手电，不理会山洞呜咽的警告，带着三名特警向山洞内走去，罗雨和苏小妹在他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答应在山洞外面放哨接应， 江小明刚踏进山洞，刺鼻的腐烂霉味迎面扑来，立刻亲热地将他包围，山洞地面上全是浮尘，脚步踏上去立马尘土飞扬，透过浮尘还可以看到许多零乱的脚印， 不能破坏现场，江小明立马警醒，现场脚印可是非常关键的证据，示意特警注意地上的脚印，一行人靠着墙边慢慢向里走， 在令人作呕的霉味包裹下走过漫长的通道，江小明一行人终于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借着手机的灯光，江小明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大约五六米宽，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山洞两边成排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腐烂发霉的味道就是从这些木箱上传来的，地上的脚印一直伸向远方， 江小明走到木箱前面，小心翼翼掀开木箱盖板，一时间木屑如雨，霉粉如烟，扑头盖脸般涌向江小明，江小明只得屏住呼吸，借着手机灯光一扫，一排长枪整整齐齐的躺在木箱里面。枪身上的浮尘和斑斑锈迹仿佛在述说着它们的孤寂。 江小明双眼猛地一缩，军火？ 继续打开箱子，子弹、炸药、引线、手雷等老式军火可以说应有尽有。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样的话犯罪分子那些炸药的来源倒是可以解释了，而且也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还用引线这样老土引爆方法，那只不过是他们就地取材罢了。 沿着脚印继续向里走，很快来到山洞的尽头，空荡荡的地面上只剩下一排排清晰的印痕，上面的箱子早已经不见踪影，江小明暗暗点头，一切都对上了，看来这里放的箱子才是他们的目标，既然这些箱子放在山洞最里面，里面装的肯定是最贵重的东西。 带着特警人员退出山洞，都不用江小明吩咐，特警人员迅速将这里的情况向上汇报，发现如此大量的枪支弹药，不论与这次爆破案件有没有关系，都是重大发现，而地面上那些零乱的脚印更让他们心惊，到底有多少枪支弹药已经流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廖局长亲自带队来到山洞前，勘查工作有条不紊进行， 直到他亲眼看到山洞中存放的大量军火，直到技术人员在山洞中提取到和爆炸现场同样的引线之后，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江小明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 他先前还在心中暗暗看不起江小明，认为江小明不务正业，偷奸耍滑，卖弄小聪明，他的推论更是异想天开，要多不靠谱就有多不靠谱，现实的真相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他们那么多人，十多天没有任何进展的案件，而江小明才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取得关键进展，这人与人的差距真的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心中带着苦笑，脸上隐藏着些许尴尬，廖局长紧握着江小明的双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江小明面带微笑，“局长不必如此，这一切都是我们身为警察应该做的。“ 直到这一刻江小明还以为是廖局长多日连续奋战，心中压力如山，而他却给案件带来了转机，廖局长只是心中激动加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要是他知道真相，肯定会跳起来骂街。 廖局长心中再次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感动，好人啊，他不相信江小明没有看出来他当时心中的想法，但是江小明却毫不计较，立下大功后说话更显谦虚，只是淡淡地说做一个警察该做之事，心胸之宽广可比江河大海，这种不计较个人荣辱的态度更是世间少有。 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廖局长想到当初他对江小明的误解，又看到江小明的胸襟，只觉得他这张老脸实在是没地方搁，没有和江小明多说，立马投入现场工作中去，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话说多了都是虚的，要以江小明为榜样，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做警察该做的事，尽警察该尽的职责。 至于江小明为什么能这么快取得重大进展，这个问题廖局长已经不再关心，像江小明这种妖孽的世界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罗雨面带狐疑，这是什么情况，就算是江小明有重大发现，可廖局长的表现也有些过了吧，目光在江小明身上来回穿梭，好一会儿都没有在江小明脸上发现任何异样，难道是她想多了？ 山洞的勘察工作一直持续到夜里三点多，室外的温度已经是零下，江小明他们在指挥车中，现场一条又一条信息不断在这里汇总，山洞剩余的物资也被清理完毕， 山洞中总共起获老式半自动步枪一千多支，配套子弹三十万多发，手雷、炸药若干，还有两门迫击炮和二百发炮弹，这是足以武装一个团的装备， 廖局长心中一阵阵后怕，要是这些军火流了出去，那后果将是不勘设想，虽然这些枪支弹药都是已经淘汰多年的装备，看起来都是老古董，但它们的杀伤力却一点都不差，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反对让江小明他们参与到案件的核心工作中来，引线对比结果已经出来，三起爆炸现场用的引线与山洞中提取出来的引线完全一致，到现在他们才总算弄清楚了犯罪分子炸药的来源，而江小明有关宝藏的推论更是在山洞中那些消失的木箱上得到印证， 只不过包括江小明在内，现场所有人都不能确定这些犯罪分子到底从山洞中搬了多少东西走，也不清楚是些什么东西，是黄金白银？珠宝玉器，还是古董字画？亦或都有？？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批宝藏到底是什么倒并不重要，只要知道这批宝藏很值钱就行了，他们更担心的是这些犯罪分子到底拿了多少军火出去，山洞中发现的都是长枪，和它们同时代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短枪，既然山洞中军火种类如此之全，甚至连迫击炮都有，那就不可能只有长枪没有短枪，既然短枪在山洞中没有发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第224章 逃往国外？ 北风席卷着大地，时而怒吼时而呜咽， 江小明等人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慢吞吞回警局，罗雨她们趁着这短暂的时间，靠在座椅上休息，江小明紧皱眉头，山洞的初步勘查已经结束，令人意外的是除了那些脚印，再也没有发现一点点犯罪分子留下的东西，可就连脚印，因为犯罪分子来回多趟，反复踩踏全部重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价值，这些家伙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而经过对山洞内箱子留下的印痕勘查，放在山洞尽头的箱子和那些装军火的木箱并不一样，江小明暗暗点头，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如果和那些装军火的木箱相同，现场那些军火箱已经腐朽，那些宝藏犯罪分子不可能连箱子一起搬走，而山洞的一处硕大的灰烬堆和边上没有燃烧完的木箱告诉江小明，犯罪分子肯定拿走了部分军火，至于数量不能确定。 山洞的一个角落还发现另一条通道，不过已经被塌下的土石完全堵死，通向何处暂时还不能确定， 现在去猜测犯罪分子带走多少军火没有任何意义，如何将这些犯罪分子找到才是关键，江小明脑海中推测犯罪分子的行动过程，山体滑坡是在第一次爆炸前三天发生的，滑坡现场的车祸发生在11月3日夜里，刚好11月3日是警方出动大量警力，对全市公共区域进行突击检查的时间， 也就是说犯罪分子先是确定了宝藏的藏匿地点，并且从另一条通道进到里面，可能是另一条通道太狭窄，那些箱子搬不出去，他们想用炸药将通道扩大，却没想到反而将通道炸塌，还造成了山体滑坡， 通道塌陷，那些犯罪分子肯定不甘心入宝山空手而归，有可能他们之前就详细勘察了山洞的地形，早就发现了另一条通道，可另一条通道的出口就在路旁边，而且还靠近一所博物馆，稍有动静就可能被抓个现行，所以现在已经堵死的那条通道在当时才成了他们的首选， 可当那条通道被他们炸塌后，他们就不得不将目光转向这条通道上来，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在亲眼见到宝藏之后，再让他们放弃已经完全不可能，不过他们始终担心被警察发现，一旦被发现，不但宝藏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俗话说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能让人罔顾一切律法，更何况现在是无本买卖，简直无本却有万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就利用山洞中取得的炸药，给警方来一个声东击西， 他们的计策取得了成功，现在他们已经带着他们梦寐以求宝藏远走高飞，却不知不义之财不可取，取之必有灾祸。 奉天警局，作战指挥室，已经有了犯罪分子必然经过的道路，而且那么多箱子可不是一般小车可以运走的，更何况那辆发生交通事故的泥斗车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给警方指引方向，如此多的条件，要是奉天警方还不能有所发现，那样的话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果然，奉天警方很快警方就成功锁定一名嫌疑人， 陈德发，奉天本地人，四十三岁，离异多年，无子女， 警方根据发生车祸泥斗车的轨迹轻松的就找到了他，根据调查发现，发生车祸的那辆泥斗车是他几天前从二手市场买来的报废车，而就在车祸发生后第二天又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二手车行，民警走访的时候车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 而他本人也已经在卖车的当天深夜，驾驶他名下的箱式货车离开本地，通过交通卡口抓拍的牌照信息还原车辆的行驶轨迹，他是驾车一路向南，凌晨时分到达安东港，之后这辆车就消失无踪 难道这些犯罪分子已经逃离了华国？ 指挥部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奉天到安东不过两百余公里，犯罪分子几天前已经逃到安东港，只怕早就乘船出海，现在不知道跑到哪个国家去了，要是这样，越来越近的最后一次爆炸？？ 江小明眉头紧锁，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得手就连夜逃往国外？是他们在国外有窝点可以销脏还是害怕受到法律制裁？ 有胆量布局欺瞒警方，得手后却如同丧家之犬，惊惶逃窜？ 江小明暗暗摇头，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在心中浮现，这些线索得来的非常容易，犯罪分子好像根本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陈德发连买泥斗车与卖车都是用的真实身份，他居然如此大意？ 尤其反常的是为什么要将泥斗车卖掉？得到了如此大量的宝藏，还会在意卖一台报废泥斗车的钱？随便开到深山之中藏匿起来，或者干脆扔到深山大河之中不是更保险？ 就算是报警丢失，都比他直接卖掉再仓皇逃逸要高明得多，那他怎么会用如此破绽百出的招数呢？ 是得手后的得意忘形，还是为逃跑出国准备经费？ 江小明拿起交通卡口的截图，陈德发的样子清晰地呈现在照片中，蜡黄的脸色，破旧的货车，锈迹斑驳的货箱，好像掩藏着什么秘密一般，驾驶室只有陈德发一个人，其他犯罪分子都不见踪影，是藏匿在货箱之中？ 对陈德发住处的搜查和来往密切人员的调查迅速展开，奉天警方试图通过陈德发来锁定其他犯罪分子，可调查走访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 对陈德发住处的搜查，除了小强遍地和不知道混杂了多少种奇怪气味的空气令人作呕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周边邻居反馈陈德发经常半夜才回家，甚至不回家，而且也从来不在家里开火，三餐都是在外面解决，因为房子里根本呆不住人，基本上没有人会到他家里串门。 通话记录的调查也毫无所获，他除了与本家亲戚和经常租用他的货车的人通过电话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通话记录。 警方的意图落空，而那个的最后时间也越来越近，犯罪分子好像早已经逃出国外，作战指挥部气氛越来越沉重。 办公室中，江小明眉头紧锁，随着对陈德发调查的深入，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陈德发好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吸引着警方的目光，偏偏这个陈德发一路向南，目标直指国外，好像告诉警方犯罪分子都已经逃离华国，让警方感到鞭长莫及， 可他们带着那么多箱子要如何偷出国境？如果只是几个人，没有东西，要偷偷离开不是没有办法，可他们带的东西太多，而且全是宝藏，就不担心在这个过程中被黑吃黑？ 从山洞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和他们往返留下脚印的密集程度，不难推论至少有几十箱以上的宝藏，更别说他们还拿走了不少枪支炸药，如此多的东西想在搬运过程中不漏馅都难， 再说了，敢带人偷离国境的地头蛇又有几个是善良之辈？杀人越货黑吃黑更是家常便饭，要是犯罪分子真要带着如此多的宝藏偷渡出国，想不让这些家伙疑心都难，这样做简直就是送羊如虎口，在自寻死路， 这些犯罪分子刚刚得到这么大一批宝藏，眼见马上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钱等着他们去挥霍，他们又怎么可能愿意冒这种风险？ 第225章 叛变?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陈德发只是一个烟雾弹，就像那封信一样，只是为了吸引警方的视线，而真正的宝藏肯定还留在国内，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正在想办法销脏， 犯罪分子之所以让陈德发来吸引警方的目光，他们肯定心里清楚，那个山洞隐藏不了多久，而那么多枪支弹药他们根本不可能带走，迟早都会被警方发现， 而陈德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刻所准备的，就算警方发现了山洞中的枪支，顺着泥斗车这条线查到陈德发，但陈德发早已经逃之夭夭，不知所踪，警方最终只能是望洋兴叹。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陈德发这一系列毫无技术含量、破绽百出的行动是为什么。 江小明理清所有关节，现在剩下的就只是如何找到其他的犯罪分子了， 既然陈德发只是一个诱饵，那他就不一定真会逃往国外，他肯定不可能放弃分脏大会，更不可能相信同伙不会耍花招，要知道这么大批量的宝藏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变现的，他肯定会与其他犯罪分子汇合，所以还有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的机会。 “组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吧？什么时候回去？“ 江小明刚起身准备去作战指挥部，苏小妹连珠炮般的问题就袭击过来，江小明捂着额头，怎么将她们给忘了？ 自从发现山洞过后，所有的调查工作都是奉天警方人员接手，一是因为他们人多力量大，二是他们是地头蛇，这样就造成包括罗雨和王华她们整天都无事可做，可犯罪分子还没有落网，周老也没有新的命令下达，她们就好像跟着奉天警方打酱油一般，好像有她们没她们都一样， 江小明这两天一直呆在作战指挥室，一边等待和整理奉天警方调查的结果，跟进案情进展，印证他的推论，还一边结合目前取得的信息，分析犯罪分子的真正目的，而刚刚实在是作战指挥室的气氛太压抑，影响他的思路，他才回到办公室，刚进来时办公室中并没有人，罗雨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不清楚。 江小明目光一扫，三人都在，特别是苏小妹更是高高嘟起嘴巴，满脸写着不高兴，江小明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那个滑坡地点可是她们发现的，结果奉天警方在山洞的勘查和后续调查工作中却将她们完全晾在一边，一副过河拆桥的作风，换了谁心里都有火。 不过江小明倒是能理解奉天警方，她们是京都安排过来的协助的，协助的意思当然是以奉天警方为主，可结果她们刚到当天就独自取得了关键进展，这不仅是功高震主，还是在奉天警方所有人员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个时候还能指望他们有好脸色？ 而且这些东北大老爷们的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他们奉天警方有这么多大老爷们在，还要让京都过来的两个小姑娘去走访调查，那他们还有脸吗？ “好了，嘴巴再嘟长一点就成了二师兄了。“ 苏小妹双眼一翻，给了江小明大大的白眼，“罗姐，组长又欺负我~“ 罗雨没有理会苏小妹的'投诉'，双眼瞅着江小明，“要不向周老汇报一下情况？“ 罗雨不像苏小妹，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但并不表明她就一点火气都没有，而且在她看来现在案件方向已经明朗，犯罪分子已经全部潜逃，最后一次爆炸也很有可能就像江小明的推测一般，只是个烟雾弹，她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早点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江小明缓缓摇头，“你们真以为犯罪分子都逃到国外去了？“ 罗雨双眼一凝，眉头渐皱，奉天警方不是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吗？陈德发连夜驾车逃到安东港，之后连人带车就消失无踪，奉天警方的人也将汽车消失的地点进行过地毯式搜查，所有迹像都表明这伙犯罪分子已经逃离华国，再想抓回来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 现在奉天警方担心的就是那起爆炸，到底会不会发生，虽然大多数人员相信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小，但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现在想要通过犯罪分子来确认爆炸会不会发生已经不可能，他们也没有任何线索查以追查下去，所以整个作战指挥室的气氛才会那么压抑。 江小明连连摇头，没想到罗雨也会被犯罪分子误导，按她平常的智商这不应该啊？ 目光扫过三人，“你们不觉得锁定这个陈德发太快了吗，而且他的逃跑轨迹也太明显了吗？“ 罗雨她们三人闻言，都感到心中一震，江小明这是什么意思？ 罗雨柳眉微蹙，脑中细细斟酌，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渐渐显现，奉天警方就在她们发现山洞过后，勘察工作还没有结束就已经锁定的陈德发，而随后对陈德发行踪的调查可以说是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她都感到不可思议，好像那些线索就躺在哪里等他们一样，早先她以为是因为奉天警方人多力量大，而听江小明这么一说，看来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 罗雨心中叹息，她还是被奉天警方影响到了，要不然这么明显的不对劲她不可能没有察觉，目光扫过江小明，暗暗佩服，或许只有他没受到影响吧， 不过既然江小明已经将这种说法提出来，看来他心中已经有了推论，微微点头道：“的确是很可疑，你是想法是？“ 江小明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推论全盘托出，他相信以罗雨的能力，只要有了怀疑，得到同样的结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现在他们最短缺的也是时间，不如将他的推论直接告诉她们，避免她们少走弯路，争取早点抓获犯罪分子。 等江小明说完，罗雨眉头微皱，目光中更带着审视，“要是刚刚苏小妹没有叫住你，你准备去哪？你不会叛变了吧？“ 江小明心中暗暗叫苦，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现在不是应该关心如何追踪犯罪分子吗？ 的确，这两天他一直呆在作战指挥部，让她们成了酱油党，这个组长很不称职，但这怎么也不是叛变吧？ 再说叛变是什么鬼？不都是为了破案吗？ 不过这个时候肯定不是讲道理的时候，特别是在女人不想讲道理的时候，越有理死得越惨，眼珠一转， 脸上一副股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怎么可能，我在那里只是为了套取更多的情报。“ 罗雨脸上似笑非笑，“是吗？那你刚刚又打算去哪里？“ 第226章 心里苦 罗雨脸上似笑非笑，“是吗？那你刚刚又打算去哪里？“ “就是就是，肯定是又去献计献策，还说你没有叛变？“这种起哄架秧子的事从来少不了苏小妹， 江小明脸色不变，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我这是去给你们报仇的，让他们为过河拆桥的行为付出代价。“ 苏小妹双眼不停眨动，和罗雨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江小明这是要作死吗？ 先前她们已经重重扇了奉天警方一巴掌，现在江小明再次去推翻他们的推论，这就是在人家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还是掺着小米辣粉末的加料盐，这样做不是作死是什么呢？江小明就不担心万一那些家伙恼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揍他一顿？ 不过怎么有一种跃跃欲试和迫不急待的感觉呢？ “一起一起，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我。“这种热闹苏小妹从来不嫌多， 江小明捂住额头，目光扫到罗雨也满眼期待，好吧，看来她们不出这口气心中的火是难以平静了，江小明可没有任何阻止的想法，谁让你们奉天的人笨呢，为了破案就只好委曲你们了。 是的，江小明认为继续打脸和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这样的事并不是他的本意，他这样做是为了破案，为了破案难免就有所牺牲，他并不是专程为了给罗雨她们出气，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的。 作战指挥室，廖局长脸色苍白，如大号灯泡一样浮肿的双眼更是血丝密布，仰靠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墙上的地图。 江小明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廖局长本人的敬业精神还是没话说的， 眼光扫过旁边的马副局长，马副局长精神抖擞，周边围坐着不少人，对调查记录指点江山。 江小明心中冷冷一笑，自从他们发现山洞后，这位马副局长手下的人可以说是最勤劳的，简直就是劳动模范一样，个个如狼似虎，可以说罗雨她们之所以没事可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他身上，连犯罪分子已经逃离华国的推论都是他总结出来的。 江小明一行人进来立刻引起马副局长的注意，“小江，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没有休息啊？“马副局长分外热情， “您老也不是没有休息吗，我们就更不敢了。“江小明非常谦虚。 廖局长嘴角狠狠一抽，这家伙又在给人挖坑了？上次他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彬彬有礼， 罗雨见到江小明如此低姿态，不是说来给她们出气的吗？忍不住眼角杀气泄露， 江小明感到脖子一凉，眼睛乱瞄正好发现罗雨眼里杀气纵横，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说道： “马局，我这里又有了一点点新的想法，你能不能召集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马副局长心中高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副局长，可江小明没有去找就坐在旁边的正局长商量，而是直接询问他的意见，让他感到倍儿有面子， 左右手一挥，“小事一桩。“ 廖局长二目望天，可怜的老马啊，等会就有你好受的了，老马这个人他了解，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也是一个敬业的好警察，可就是爱面子，下面的人也功利了一些。 不一会儿，作战指挥室人满为患，马副局长简单发言后，就将发言权交给江小明， 江小明轻咳一声，“昨天马局的一番高论，实在让我受益匪浅，虽然我们发现了山洞，可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犯罪分子已经逃离华国…“ 廖局长心中暗暗撇嘴，套路，都是套路，先要高高捧起，然后再狠狠摔下，这小子，真黑啊， 江小明果然如果廖局猜测的那样，将这些天马局的收获大肆吹嘘。 马副局长面露矜持的微笑。 江小明的声音继续，“向领导学习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快速进步好方法，而马局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就是我们学习的地方…“ 廖局心中暗道，转折点来了，刚才已经举得够高了，这下老马可要摔惨。 江小明这个时候面带疑惑：“可我反复思量，总觉得里面有些地方很不对劲，想请马局指教…“ 马局脸上微笑渐渐消失，能够做到副局长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没有傻子，他现在也听出来江小明这是在跟他叫板呢，不过他心里一点都不担心，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靠关系，而是凭真本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还会虚一个毛头小子的阵？ “指教不敢当，大家一起商量，都是为了破案。“马局长淡淡地说， 江小明面带微笑，“谢谢马局长，您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廖局长嘴角再次狠狠抽搐，这小子亮剑的时候到了，希望老马能坚持得住吧，千万别往这小子挖的坑里跳。 江小明慢慢说出他的推论，面色始终带着疑惑，好像他自己都对他的推论也拿不定主意一般，可能够站在作战指挥室的人哪一个不是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多年，亲手抓获的犯罪分子可能比江小明遇到的都多，江小明的推论刚刚开头，他们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心中不自觉地开始推敲其中的细节，不等江小明说完，他们心里已经大概有数，望向马局长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马局，你看看我到底是哪里想错了？怎么始终得不到和您相同的结论。“江小明苦着一张厚脸，好像百思不得其解一般。 马副局长脸色通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还指教个毛线，这一刻他只觉得这么多年警察都白干了，犯罪分子如此浅显的计谋，他竟然就上当了？还被一个后辈提醒才察觉？丢人丢大发了。 廖局见老马憋红了老脸，嘴里半晌蹦不出一个字来，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叹一口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犯罪分子太狡猾，这次连我都被他们骗了，老马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后多问问小江他们的看法。“ 老马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知道这是廖局在给他台阶下，也知道江小明是在提醒他，避免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虽然提醒的方式有些让他受不了，但他一个东北纯爷们，不可能不讲道理，更不可能恩将仇报，至于恼羞成怒，那更是不可能的，没有一点气量怎能坐上局长的位置？ 摇头道：“局长不用为我遮遮掩掩，错了就是错了，我老马这辈子又不是没犯过错，知错就改才是纯爷们，小江，为了感谢你八辈儿祖宗，结案后我要请你好好喝一顿。“ 江小明闻言，感谢八辈儿祖宗啊，这是要算总账啊，和东北大汉喝酒，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闻言脸色立马奇苦，连罗雨她们隔着多远都能闻到一种苦味。 第227章 姜还是老的辣 廖局微笑点头，老马没给他们东北汉子丢脸，在他们大东北，不管什么矛盾，没有一顿酒解决不了的，要是真有，那就两顿。背后捅刀子和暗中使绊子这类事东北纯爷们是不屑做的。 “哈哈，马局长够爷们。“ “是条汉子！“ “纯爷们，杠杠的！“ “呜呀~“ 周围的警察不住叫好起哄。 廖局长双眼一瞪，“嚎什么嚎？看看你们一个二个，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廖局长的话犹如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扇在现场所有人的脸上，真是丢人呐，不少人瞅着江小明的眼神都带着怒火，更多的却是委曲，不带这样连续打脸的，像你这种高级玩家不早就应该飞升了吗？ 廖局的声音不紧不慢再次传来：“有空跟小江多学习，难道你们请他喝酒他还能不教你？一次不教就多请几次嘛~“ 哦呜~~ 这帮家伙顿时发出野狼般的嚎叫，'报仇'的机会来了~ 江小明脸色都快苦出水了，这一刻他隐隐后悔，这次好像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他一个江南'美男子'，和这帮东北大汉喝酒，还是在狠狠得罪他们之后，他还能活着回去吗？ 无语瞅着廖局长，心中感叹姜还是老的辣，从头到尾廖局长才说两三句话，不仅仅化解了老马的尴尬，更是借着江小明敲打激励了那一帮子下属，还成功将仇恨转嫁给了江小明，惩罚他这个'元凶'，廖局长这一招，可谓是扬长避短，可圈可点，而且一箭三雕，厉害厉害， 人如潮水般涌出作战指挥室，片刻就只剩下廖局长和江小明四人，江小明心里明白，现在有了新的推论，有很多工作要立刻展开，而且那些心中倍受打击的人肯定也不想和江小明呆在一起，那样只会觉得难受，当然除了'请'他喝酒的时候。 “这下可被您给害死了。“ 见到江小明向廖局长大倒苦水，苏小妹和罗雨都忍不住偷笑，好久没有看到组长吃瘪了，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心里直呼不虚此行。 廖局长似笑非笑，“哦，我怎么记得你们年轻人有句话叫'不作不死'呢？“ 噗嗤~苏小妹没能忍住，偷笑给笑出声来了，她没想到廖局长居然这么'幽默'，和江小明开起玩笑来，虽然在她看来，廖局长说得一点都没错，江小明这次就是自己作死， 江小明苦笑摇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他给那帮下属出的馊主意，现在居然全推给自己，自己先前怎么就差点瞎了眼，居然还觉他人品不错，不过…眼珠一转，鬼主意立马冒出来， 瘪嘴道：“这两天你们忙前忙后的，也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几个都快成咸鱼干了，要不然你跟上面汇报一下，放我们回去算了。“ 江小明说得好像很随意一般，这个坑挖得不着痕迹，可要这个时候廖局长'请'他们回去，那他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恩将仇报、没脸没皮。 罗雨、苏小妹和王华连连点头，这两天她们真的非常无聊，分析案情没有人理会，外出侦查也有人抢着做，她们就只是在一边看着，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廖局长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暗道这小子果然不是个东西，报仇都不隔夜， 这两天的情况他不是不清楚，下面的那些家伙在安排工作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他们几个人，出于一种怎么样的心思他会不知道？不就是急着想表现吗， 这么多大老爷们经过十多天的侦查，还没有两个小姑娘半天取得的收获多，这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怎么可能服气？ 但是这事要是说出去可就难听了，是他们搞不定才请她们来帮忙的，结果在她们的帮助下有了进展就马上将她们扔到一边去凉快，这种事说出去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才怪，典型的过河拆桥， 真要让他们这样回去了，他这张老脸也就丢尽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廖局长嘬着牙花子，这事不好办啊，江小明这臭小子连打了他们两次脸，下面那帮子家伙正憋着一股子劲想干出点成绩来，就算现在他安排下去，可能也没什么卵用，那帮家伙肯定还是该抢的抢、该争的争，他们辛苦刻苦任劳任怨的工作，你总不能去阻止不让吧？ 所以这小子又是在给他挖坑，也是对他的报复，还想看他的笑话。 不过这也是没辙的事，谁让他手下那些家伙干的不是人事呢？是错就得认，该咱地就咱地。 “这样吧，这两天的事我们这边做的是过分了，我替他们给你们几个道歉，你们要走的事就别说了，你们也看到了，这帮家伙太笨，不是找不到方向就是被人欺骗，还得请你们帮忙掌掌眼。“ 廖局长也是没办法，既然不能让江小明他们参与到侦查工作中去，那就干脆让他们在大方向上把关吧，这样一来也就避免和下面那一帮家伙正面冲突，又能让江小明他们感到奉天警方对他们的重视， 现在不重视不行啊，一次重大发现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就只能说是他们的真本事了，现在奉天警方头上还悬着两把刀呢，那个信上说的最后一次爆炸，虽然所有人都分析只是烟雾弹，但只要还没从犯罪分子那里得到确认，他们就不能放松；还有那些流出去的枪支弹药，那可是巨大的隐患。 江小明心中暗举大拇指，廖局长果然东北纯爷们，有担当：没有将责任往下属身上推；够爽快：有错就认，没有半点推脱。 罗雨她们也没想到廖局长居然亲口向她们道歉，要知道这可是市局长，比她们要高不少级呢，她们在没通过考核之前只是最基层的小兵而已，先前的那一点点不满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江小明安排王华去了视频侦查组，这是他的强项，罗雨和苏小妹一起参与到作战指挥之中，这次犯罪分子手中肯定有军火，江小明也不希望她俩出去跑，说不定在这里苏小妹的指南针功能会再次显现呢？ 整个警局又进入紧张忙碌的状态，一条条信息再次汇总到作战指挥室中，不过这次作战指挥室中所有的人在推测过程中都会询问江小明他们的意见，不再是将他们当作空气。 果然不出江小明的预料，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那辆泥斗车，虽然车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但车斗还基本上完整，技术人员却没有在车斗内发现一点点堆放过宝箱的痕迹，要知道那些宝箱放在山洞中已经不短的时间了，从那些军火木箱腐化的程度不难看出， 如果这辆泥斗车真装了那些宝箱，以它在行驶山间小道的颠簸，宝箱上的锈迹碎屑不可能一点点都不掉落，而车斗中泥沙尘土还残留不少，不可能是犯罪分子清理过，那就只能是这辆车没有装载过那些宝箱。 视频组再次将经过那条路的所有车辆展开筛查，上次他们被那辆泥斗车影响了思维，这次他们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在江小明他们的期待中，视频组果然不负重望，终于重新锁定一辆嫌疑货车，并且通过监控卡口照片还原了它的行驶轨迹。 它比那辆泥斗车早了近一天进入山间公路，也比泥斗车早三四个小时离开，之所以说它可疑，就是它进山时的车牌和出山时的车牌并不一致，视频组也是经过仔细比对，才从车辆的一些细节上确认是同一辆车。 江小明连连摇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犯罪分子这辆车肯定是用来运宝藏的，所以才提前一天进山准备着，他们更换车牌可能针对警方的反侦查措施，他们可能没想到，警方一旦产生怀疑，这样的动作更加显得他们有问题。 第228章 脸又锁保险柜了 果然，车辆并没有像陈德发那辆车一样驶向安东港，而是一路向西，而且专挑小道，有意识避开监控，视频侦查组好几次差一点就跟丢了，期间它还换过好几次车牌，一路向京都驶去，却没有进入京都，在密云一带消失。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样就对得上号了，京都潘家园是华国最大的古玩市场，这里面龙蛇混杂，绝对是一个销脏的好地方，这帮家伙要这些宝藏肯定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钱，变现才是他们的目的，而且他们手中那么大量的宝藏，也只有在京都潘家园能够快速消化。 不过犯罪分子也不傻，没有直接入京，而是藏匿在密云一带，那一带山高林密，现在又临近冬天，那边基本上是人迹罕至，更说不定他们本身在那里面就有窝点，做为寻宝人怎么可能没有做好销脏的准备呢？ 只是车辆照片上的司机一直是用围巾蒙面，根本不能辨识，而这伙犯罪分子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密云又那么大，要藏几个人简单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如何将他们找出来，江小明心里慢慢盘算， 组织人员搜山？可别忘了那些人手中还有军火，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带走手雷之类的，一旦他们负隅顽抗，那局面将会完全失控，这只能是下策中的下策，最后万不得已时的方法。 对，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嗯，还能这么样， 不一会儿，江小明心中翻出好几个馊主意， “局长，下令吧，兄弟们已经迫不急待了，要让那些家伙也尝尝俺们的厉害。“ 作战指挥室中，所有人都眼巴巴瞅着廖局长，这些天可把他们给憋坏了，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了犯罪分子的行踪，那还不去干他？ 江小明暗暗叹息，看来上次打脸打得太重了，看看这些家伙一个个像打了鸡血的疯狗一样，这是要咬人的前奏啊！ 不过那只老狐狸呢，他肯定不想就这样直接搜查硬碰硬吧，他肯定也不想让将士们冒险，不过现在将士们气势如虹，他又要如何阻止呢？ 军心可用是好事，但也要看时候，就像现在，要是他阻止，下面的人心中肯定不爽，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要是允许，又是将所有参战人员置于险地，要真出了差错他更是心中难安，这是两头为难啊，江小明心中暗暗偷笑，看看这只老狐狸如何应对。 廖局长目光扫过众人，“好，我只有一个要求，犯罪分子必须活捉，参战人员不许受伤，更不能误伤当地老百姓，谁能做到谁领队，要去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江小明暗暗撇嘴，这还只是一个要求？谁要能做到谁是神仙，不过老姜终究是老姜，几句简单的要求，既没有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又将实际情况说得清楚明白，还暗暗将了他们一军，在场的谁都不会愿意用将士们的生命去给自己立功。 这不是英勇不英勇的事，而是人性， 作战指挥室沉默下来，所有人都冷静下来，眼中的兴奋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思索，廖局长已经将条件提出来了，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能击毙犯罪分子，所以活捉是必须的，而将士们更是亲如兄弟，无论是谁受伤心里都不好受，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不能本末倒置。 可以做到这三点，难如登天啊，这帮东北大老爷们直感到一阵阵头大， “老廖，不如安排人员化妆侦查，先确定位置再看情况吧。“马局打破了沉默，现在时间不等人，离最后一次爆炸的时间越来越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廖局长轻轻点头，正要发话，眼角瞟到江小明他们，咦~怎么又把他们给忘了。 “小江，你们怎么看？“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转向江小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江小明伸出三根手指，“我有三个主意，分别是下策、中策和上策，你们先听那一个？“ “废话，当然是上策。“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叫道。 苏小妹捂嘴偷笑，她看到江小明伸出三个手指的时候，就知道组长这又开始装了，结果没想到… 江小明满头黑线，心想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个时候不都是先问下策吗？ “上策很简单，引蛇出洞，他们现在肯定在找买家销脏，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相信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下面的人懂不懂他不清楚，但廖局那只老狐狸肯定是懂了。 廖局眉头紧锁，他不是没想过引蛇出洞，可这个计划光布局都需要好几天，不仅要乔装成买家，还要在茫茫人群中去找到可能是犯罪分子的人，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有收获的，可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如果没有那个近在眼前的爆炸，他也会采用这种方式，难道这就是他说的上策？ 廖局长心中怀疑，以江小明的狡猾，不可能看不出里面的难度，瞟到江小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算盘，道：“我想你还有上上策吧。“ 江小明点头，廖局果然没让他失望，目光扫过那一大片东北汉子，心想真以为你们想听上策我就会说上策了？ 罗雨无语摇头，江小明的脸啊，又锁保险柜了。 “上上策也简单，打草惊蛇。“ 廖局眼前一亮，江小明果然还有主意，“详细说说。“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这样，这样…“ 江小明没有卖关子，直接详细解释何为打草惊蛇，打草惊蛇的确很简单，就是警方集结大量警力，假装要展开地毯式搜查，给犯罪分子一种风雨欲来的假象，逼他们现身，暗中却在各交通要道设卡查验。 指挥室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果然是上上策。 廖局闭目深思，虽然这一计比上一计要靠谱得多，但如果犯罪分子按兵不动，这一计就没有任何效果，而且就算犯罪分子真狗急跳墙，也有可能向深山之中逃跑，成功率最多也只有一半，这么低的成功率那小子他认为是上上策？ 他刚刚明明说有三策来的，只不过这边的人直接要上策，他心里肯定不高兴，直接拿下策当上策说出来，现在的上上策也只是他原来的中策吧，这小子，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上上上策呢？“ 江小明翘起大拇指，夸奖道：“您老果然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您。“ 苏小妹翻着白眼，这脸皮，宇宙毁灭了它都还在吧。 现在作战指挥室中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家伙真够可以的，硬生生将他的上中下三策改为上、上上、上上上三策，不约而同地望着那位直接要听上策的人，心道都是你的锅。 江小明轻咳一声，“这上上上策嘛，就是声东击西，犯罪分子给我们来了两记声东击西，我们就不能还上一记？“ 第229章 挖坑埋人 江小明轻咳一声，“这上上上策嘛，就是声东击西，犯罪分子给我们来了两记声东击西，我们就不能还上一记？“ 廖局长暗暗点头，这才像话，以这小子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给那些家伙挖坑呢？心中隐隐期待起来。 江小明继续道：“这帮家伙得了那么多宝藏，想要销脏肯定得和外面联络吧，但这种买卖不是电话里能谈成的，所以他们肯定分为两波，一波在窝点守着宝藏，另一波白天到处找买家，晚上肯定也会回去， 因为这两波人现在肯定是谁也不放心谁，外出的一波肯定担心他们出来后留守的人携宝潜逃，留守的人肯定也担心外出的人吃回扣，就算现在明面上还没有闹翻，心中也肯定有所提防， 声东击西就是我们大张旗鼓，大白天安排大量警力，还要出动大量直升机，不停在密云上空盘旋，假装有大行动，声势越浩大越好，最好是一队队人马直接从潘家园附近经过，“ 廖局长眼睛散发出灼人的光芒，“你是想让他们在外那一波知道，我们要对山里的那一波人下手，让他们往山里赶，而我们真正的目的却是他们？“ 江小明不停点头，“没错，山里面环境复杂，要找一波人非常困难，可在京都找一波急急忙忙往密云赶的人可容易得多。“ “可我们怎么知道谁是我们要找的人？“一名警察问道，其他人目光也放在江小明身上，期待他的解释， 江小明胸有成竹，“简单，别忘了这一波人是去做什么的，他们是去给那一批宝藏找买家的，手中不是有样品就是有图片，这就是确定他们身份的证据。“ 马局长皱紧眉头，“要是他们不住密云赶怎么办，他们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知道我们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窝点，而按他们这一路的计策，肯定也不是愚蠢之辈，很有可能发现只是一个圈套，不会上当。“ 江小明暗暗点头，果然能坐上局长位置的人都不简单，上次看来是他太心急了才会上当，现在明显智商回归，不过他还有一点没有算到，那就是人心！ “我恰恰觉得他们越聪明就越会上当，他们怀疑这是计策又如何呢？而且我相信就算他们心中怀疑，他们还是会往回赶的。“ 嗯？马局长面带惊讶，看着江小明，期待他的解释， 廖局长突然响起的声音却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小江说得没错，就算这波人猜到我们的计策，他们还是会赶回去，因为我们给了留守那一波人一个绝好的借口，他们要是不回去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那批宝藏了，“ 江小明暗暗撇嘴，怎么就成了你们的计策了？明明是我的主意好吧？真是不要脸！！！ 马局长缓缓点头，江小明这一招真正的目标是他们之间的信任，这恰恰是他们的软肋，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大量的财富面前，亲兄弟都可能背后捅刀子，更何况是他们？ 而警方的大动作就是他们最好的借口，那批留守的人完全可以将宝藏找个地方一埋，然后说被警方收走了，其他人又不可能找警方去核实，可以说是死无对证。 这些宝藏就是对他们之间信任最大的考验。所以江小明才有把握说就算他们猜到，也会往密云赶过去。 这已经不是计策，几乎已经是阳谋了，就算对方有所察觉，也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这家伙真是妖孽， “王华，准备好误删除图片恢复软件，有备无患。“江小明一句话，为整个计划最后一个漏洞划上一道围墙， 向上级汇报这种事轮不到江小明他们操心，他们只是来协助，主力还是奉天警方，再说了，有无双这个无处不在的间谍，汇报工作的事他就没有考虑过。 很快，方案得到上级的批准，而且上级还从军队调一个营的人予以支援，毕竟上次起获那么大量的军火，让上级非常重视。 11月10日上午，离预告的最后一次爆炸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江小明他们在作战指挥室，静待计划的展开， 不错，他们再一次被排挤在任务之外，不过这一次江小明没有什么想法，他也不想让罗雨她们去以身犯险，他既然将她们带出来，就必须将她们完完整整带回去，并且奉天警方这么多人，还的一个营的军队，如果这么多人都没有收获的话，他们去了也没有什么卵用，再就是他们也不能再跟去抢功劳，吃独食可不是好事。 为了避免要出来的那一波人还没有出来，或者是带着买家回密云看货，整个计划的发动时间被定为上午十点，这个时间那些有实力的大鳄才会出来闲逛，而犯罪分子也只有找这种有实力的大鳄才能买出好价钱。 时间过早有可能犯罪分子还没有过来，太晚就有可能带买家回去看货了。 不过江小明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确定今天犯罪分子是不是会出来，如果犯罪分子今天根本没有离开密云的意思，他们今天就很难有收获。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先头部队已经按计划开始行动，所有京都通往密云的道路都设好了卡口，警方没有放过任何一条小道，每个卡口的士兵都是荷枪实弹，上级已经受权，如遇反抗，可以采取武力行动攻击非要害部位， 密云那边也早已经全部布置完毕，所有车辆能上下山的道路口都设置了检查站，还安排了不间断的流动巡查车，可以车车相望，以防留守的犯罪分子真像另一波犯罪分子担心的那样潜逃。 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匆匆经过潘家园，向密云方向赶去。计划正式开始！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作战指挥室安静异常，廖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已经近半个月没能好好休息，但是他还在继续坚持，只要没有确认那个爆炸的真假，他的心就不可能放得下， 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一辆进口越野车发出愤怒的吼声，往密云方向飞奔而去。 作战指挥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叮~~~“电话突然响起，划破指挥室的宁静，廖局双眼猛然睁开，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 “喂~“ 第230章 想跑路 有鱼上钩了，当看到廖局长接到电话的那一刻的表情，江小明就知道计策成功了， 事实也确实如江小明所料，设在一条乡村土路上的卡口截获了一辆越野车，在车里发现了大量文物的照片，抓获了三名嫌疑人，那些图片就是从一名叫张承海的中年人的包中发现的，在进一步对整车进行全面搜查时，在后备箱底下搜到老式毛瑟手枪两支，弹夹三支，子弹三十发。 目标确认无疑，廖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要将这些天的压抑全部吐出来一样，江小明面带微笑，轻轻点头，到这个时候他们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犯罪嫌疑人已经抓到三名，剩下的那些人在庞大的奉天警方面前，落网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只要从已经抓获的三名犯罪分子口中问出那最后一次爆炸的情况，如果只是烟雾弹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真有，问出地点安排排爆队清除即可，一直悬在奉天警方着上的那两把把剑可以取下了，到现在可以说案子已经毫无难度， 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江小明他们，如果奉天警方到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将案件拿下，那他们真不如回家种红薯算了。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捷报再度传来，冲在一线的马局长利用被抓获犯罪分子的手机，通过共享位置的方式，成功诈到了剩下三名犯罪分子的藏匿地点，大队人马已经悄悄包围上去，犯罪分子现在是插翅难逃。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才是一名局长正常的智商嘛，看看现在稳坐钓鱼台的廖局长，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喜怒都从来没有脸上显现过。 江小明坐在办公室悠闲地品着茶，他已经通过无双向周老提出回京都的申请，不过周老说还没有接到奉天警方的详细报告，让他们继续协助，等案件完全破获后再回去。 回不去，这边又没他们的事，所以江小明一行人又咸鱼一般，彻底沦为酱油党。 难得清闲，江小明到廖局那里'借'来一包据说二十多元一斤的'极品'毛尖茶叶，像模像样地喝了起来。 罗雨苏小妹她们俩也知道现在案子和她们没什么关系了，抢功打脸这种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趁着这一会儿功夫，找正宗的东北大花袄去了，据说是要带回去给她哥哥罗风当礼物，江小明想到一个大老爷们穿大花袄的样子，辣眼睛，不忍直视，真是作孽啊~~ 王华这孩子这次比较倒霉，最开始安排的任务是最有可能突破的，但没想到罗雨和苏小妹动作那么快，结果王华就悲剧了，好在后来在视频侦查的时候有了表现的机会，要不然他从头到尾就是在打酱油，可能打的酱油都够他吃上好几年了吧。 残阳斜照，江小明记不清喝多少壶茶水，打嗝都是水味，一步摇三摇，肚子里都能隐约听到水声，脸色发苦，他也不想喝这么多茶水，只不早先廖局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马局长打来电话，夸奖说江小明的推论完全正确，陈德发就在里面，马局长他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虽然那些宝藏文物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人抓到了，东西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再说了还有那么多军人把守着，老马他们并不担心。 廖局长告诉江小明的好消息是，老马为了感谢他的'指教'，专程从京都赶回来要请他大喝一顿，要是他敢不去就是看不起他老马，看不起整个奉天警局，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江小明知道这一顿他肯定逃不了，计划着先用水将肚子灌满，或许可以稀释酒精呢？还听说茶水解酒，想着先吃点解药是不是有用呢，所以… 拖着水声哗哗的肚子，江小明摇摇摆摆来到作战指挥室，如果廖局能够早日提交他们的报告，他就能早日脱离苦海，今天是马局长请酒，明天说不定就是李队长，后天…想到那天得罪了那么多人，江小明不寒而栗，东北大汉喝酒有多猛全国人民都知道，心中越发想赶快离开，惹不起赶紧躲！ 廖局长看到江小明的样子，心中偷乐，这只小狐狸也有今天？ 从他来到奉天警局，不是给这个人挖坑就是给那个人挖坑，现在自己掉坑里了吧，活该！~ 面带微笑，“小江，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你，明天咱俩好好喝一回。“ 江小明一个哆嗦，几乎变成苦瓜脸，“廖局，咱不提喝酒的事行不？“ 廖局脸色一板，“那可不行，你们千里迢迢过来帮忙，要是一顿感谢酒我们都不请，传出去还让我们怎么做人？“ 江小明无语抚额，这只老狐狸肯定是故意的，这是红果果的报复，落井下石~ “廖局，您看现在这边基本上没我们的事了，我来是跟您辞行的，我们准备明天一早就回京都。“ 没办法不回去啊，现在他等不了廖局长提交报告了，要等这只老狐狸提交报告，那得到什么时候去？那个时候他活没活着都是未知数啊~ 主动辞行，对上对下也算有了个交待，反正现在案件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也不算是临阵脱逃，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廖局长脸色一变，“莫非是我们招待不周？“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你们招待得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不是让我们坐冷板凳一边凉快就是让我们成为酱油党，现在居然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 嘴上却不得不客客气气地说：“哪里哪里，来到您这里，我们就像回到家里一样，您这样说就见外了。只是京都还有任务等着我们。“ 为了尽快逃离苦海，江小明忽悠廖局，不过也不算假话，回京都肯定是有任务，周老肯定不会让他们闲着的。 廖局轻轻点头，他也不是非要留江小明他们在这里把他们怎么样，再怎么说他也是帮了他的大忙，他不可能真的恩将仇报，只不过他们做为东道主，就像他说的江小明他们那么远过来帮忙，他在前面一直因为案件压力没能够好好招待他们，现在案情明朗，这一顿感谢酒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老马肯定是猜到了江小明他们会很快离开，所以才让他转告江小明晚上请他好好喝一顿，在东北，喝酒就是最好的感谢方式，廖局心里非常清楚，虽然老马说得那么凶恶，但他是真想好好感谢江小明，要不是他纠正了老马的错误，那些犯罪分子可能就永远逍遥法外，而流出去的那些枪支弹药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这些都不是老马愿意看到的。 不过江小明这小子好像闻酒色变，他也就不在乎多吓吓江小明，可他也没料到能吓得江小明想跑路~ 听说江小明他们回京都还有任务，廖局也就没再勉强，喝酒什么的都只是小事，可不能因为喝酒耽误工作， “好吧，我会尽快将报告写出来提交上去，晚上酒也还是要喝的，不过我也会让老马悠着点，尽量不要影响你们明天的行程安排。“ 江小明连连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被那帮东北大老爷们针对就行，总算可以脱离苦海了。 达到目的，江小明就没再继续打扰廖局，迈着轻松的脚步，离开作战指挥室。 “耶~~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些天都无聊死了。“ 办公室中，罗雨和苏小妹都已经回来，江小明将情况一通报，苏小妹就立刻欢呼起来， 江小明摇头，这家伙，用得着说得那么大声吗？ 不过这样一来，周老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奖励，还有上次那有零有整的奖金是怎么回事呢？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可能和他上次超市购物有关，要真是这样，他某些想法可就落空了~ 第231章 太让我失望了 晚上八点多，江小明一行人没能逃过马局长的魔爪，被老马带领着几个兄弟一网打尽，全部劫持到他家中，用老马己的话说就是拿出了他已经珍藏三个多月的老酒，非要好好'感谢'江小明他们， 十一月奉天的晚上已经非常寒冷，可江小明的心头却像火烧一样，王华这家伙只喝下一杯就已经倒下，罗雨和苏小妹是两个姑娘家家的，这帮东北纯爷们不会欺负她们，江小明就是他们唯一的欺负对象，可怜的江小明独木难支，又'盛情难却'，最后一发狠，干脆放下一切，反正明天就离开了，怕个鸟啊，大不了躺着回去。 一杯又一杯，在撂倒老马的两个'同伙'后，他也摇摇欲坠，眼神迷离，拍着老马的肩膀，舌头打着嘟噜，含糊说道： “老哥，你丫的贼不地道，居然联合几个大老爷们欺负我一个人，来罚酒三碗。“ 老马虽然久经沙场，但毕竟年龄在那里放着的，此时也是醉眼朦胧，舌头打结，拉着江小明的手， “大侄儿~哥我不是跟你吹，就你这样的江南小鸡仔，当年哥一个能喝倒仨…“ 罗雨和苏小妹双双翻起白眼，一会儿哥，一会儿大侄儿，这辈份乱得…… 苏小妹嘴角偷笑，组长又有新外号了，'江南小鸡仔'！感觉这个名字就像'北京烤鸭'一样，听着是那么的有食欲，何况她还给江小明准备了一份神秘大礼，嘿嘿~ 江小明大手乱刨，身子左摇右晃，好不容易才捉住老马的袖子稳住身子，嘴里结结巴巴喝道，“说那…那…那么多干啥？都…都在酒里，来喝…喝…喝酒~“ 罗雨无语瞅着江小明，都这样了还喝？ “叮~~~“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老马眉头一皱，抖抖索索摸出手机，“喂，干哈呢？“ 江小明使劲眨着迷离的双眼，不住甩着，努力保持清醒， 渐渐地，老马脸色越来越严肃，眼神越来越清晰， “我马上到。“老马放下电话，“那些家伙什么都不说，我得去看看。你们接着喝。“ 江小明摇头，酒劲腾的一下又上来了，“老哥，我跟你去看看，不是我跟你吹，对付那些家伙，我有的是主意，保管有效。“ 老马醉眼瞧着够兄弟义气的江小明，也不废话，“走走走，一起去会会那帮王八蛋，“ 半夜十一点多，审讯观察室， 廖局紧锁双眉，原以为拿到犯罪分子，后面的工作就没多大难度，没想到碰到的却是几块硬骨头，他们已经连续审讯四五个小时，但这些家伙却始终什么都不说，甚至还在有人审讯中睡着了。 老马此时脸上醉意全无，认真的翻看着审讯记录，眉头越皱越紧， 好半晌，叹气道：“老廖，这些家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手头的证据不够啊。“ 廖局缓缓点头，是啊，虽然在那些家伙车中搜出了枪支，虽然那些家伙手中发现了大量文物的照片，可这些最多只能证明他们是倒卖文物的，而且只有图片根本就不能判断文物真假，也就没办法估算文物的价值，想立案都困难。 而私藏枪支罪，最多也就是关上三年，只要犯罪分子不是脑袋坏掉了，他们肯定不会交待的。所以审讯工作才一直没有进展， 不过那个时间却越来越近，让廖局不得不慎重，万一要是是真的呢？ 老马摇头叹气，“能用的手段都用了，该讲的政策我们也讲了，可这些家伙就是油盐不进，要不我找人揍他们一顿，只要问清楚那个爆炸是不是真的，什么处分我都愿意背。“ 老马这是发狠了，现在审讯制度非常严格，根本不允许对嫌疑人施加身体上的惩罚，那怕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行，审讯过程更是全程录音录像，这就让部分犯罪分子有恃无恐，根本没将审讯当回事。 廖局长考虑半晌，还是摇头道：“不行，这样他们未必会说真话，反而会让他们产生报复心理，如果真有炸弹，他们说没有怎么办？ 再说了，他们现在的罪名只是私藏枪支，刑期是三年以下，可要是交待出与爆炸案有关，他们刑期至少会升一个档次，还要面临大额的民事赔偿，这些可不是打一顿就能让他们改变主意的。“ 江小明酒劲稍稍消退，头脑也清醒一些，能够将廖局的意思听明白，不过审问这种犯人能有什么难度，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拿下？ 老马狠狠揉着眉心，证据的缺乏让他感到束手无策，难道真要赌犯罪分子的爆炸只是烟雾弹？ 眼角撇到沉思的江小明，隐约记得好像这家伙说过他有的是方法的， “你小子不是说有主意吗？“ 廖局眼睛一亮，这只小狐狸说不定能给他带来惊喜， 江小明缓缓摇头，廖局微微失望，也难怪，毕竟他还年轻，怎么可能如此妖孽，证据不足是硬伤，犯罪分子又不傻，没办法很正常。 江小明摇头，语气带着叹息，“我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有六个人你们居然一个都突破不了？太让我失望了。“ 罗雨和苏小妹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心里清楚江小明这个时候酒劲上头，这又在作死了， 廖局表情一愣，老马面露尴尬，随即消失无踪，手掌重重在拍在江小明肩膀上，满口喷着酒气吼道：“给我好好说话，要不然看你老哥怎么收拾你。“ 嘶~~ 江小明倒吸一口凉气，肩膀上的痛处没能让他清醒过来，刚下去的酒劲反而腾的一下又起来了， 歪眉斜眼地瞅着老马，眼神更是带着浓浓的鄙视，嗝~~~，一股洒味喷涌而出， “老哥，不是我吹，要不是我现在喝了不少酒，不适合参加审讯工作，平时这种渣渣我分分钟让他们交待，“ 老马看江小明不拿正眼瞧他，还将牛皮吹上了天，眼睛半眯，口气淡淡地说：“切，吹牛谁不会？你喝多了没法参加审讯工作，难道还不能说话？现场教那些审讯人员两招，有用没用还须用嘴说？“ 老马久经沙场，酒精抵抗能力比江小明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现在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 要是平时江小明肯定会发现老马的企图，可现在他脑袋已经不是很清醒了，而且与老马有喝过酒的交情，根本没有注意老马是不是在激他， 闻言大声喝道：“那还不简单，叫他们过来，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笨的。“ 人员很快到位，江小明醉眼迷蒙，问道，“你们没有告诉这两波人另一波也被你们抓获了吧？“ 第232章 到底是谁帮谁？ 几位审问人员面面相觑，他们早就将所有的底牌出完，而且也曾经谎称另一伙人已经交待，怎么可能没有告诉。 江小明叹气摇头，“笨啊，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要是他们互相不知道另一波已经落网，就可以在他们中间随意埋钉子，你们不想想要是他们只知道自己这一波被捕，另一波却可以逍遥，只要我们稍稍透露一下还没有发现宝藏，他们会不交待？真不知道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就算是臭豆腐还能让人恶心呢，可是你们的呢？“ 罗雨暗暗点头，这就是江小明最擅长的离间计，真是难为他了，喝醉了都还记得。 廖局眼睛发出夺人的光芒，没错，先前江小明的计策就是利用他们之间互相不信任，只要他们不知道另一波人也落网，心中肯定会产生怀疑，怀疑是不是有内奸，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准确抓到他们，警方审讯就站在有利的位置， 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双方都落网了，哪里还不能明白这是警方的计策，所以再想让他们开口就难上加难。 几位审讯人员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江小明借着酒劲骂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那只能采取第二方案了。“ 几名审讯人员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心说有第二方案你不早说，害得他们以为是他们将案子搞砸了，心中一个劲地内疚，要不然怎么会任由江小明骂？ 江小明却没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先将他们押回看守所，然后这样…这样…再这样……“ 廖局微笑点头，这小狐狸果然是挖坑能手，脑袋不清醒的时候都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后生可畏啊。 几位审讯人员惊得嘴巴都差点合不上，案子还能这样审？这tm不是在坑人吗？ 老马一个哆嗦，残余的那一点酒意完全消失不见，江小明这家伙太损了，以后要离他远点，咱们东北纯爷们都是直肠子，不能和他一起玩。 廖局大手一挥，自然有人员按江小明的方法去布置，廖局在心中暗暗思索江小明的损主意，其实江小明的计策也很简单，就是要让这两波人互相猜疑，既然双方都知道对方已经被抓，那先前的计划就不能用了， 江小明只是让在越野车上抓获的张承海那一波人看到陈德发他们那一波人，同时在看守所上演一出好戏，要让张承海那一波亲眼看到陈德发这一波被释放，而审讯人员会告诉张承海他们，陈德发这些人已经将他们的罪行供述出来，爆炸案就是张承海做的，那些人还交待了他们是被张承海挟持，将所有罪名推到张承海他们身上，愿意指认他，所以才能释放。 而且还要隐讳地告诉张承海，那批宝藏已经消失，警方并没有找到。 江小明这家伙是要明目张胆地在这两波人中间插钉子啊，当然不会真放走陈德发他们，只不过是将他们安排到另一个地方，而且过几个小时后，如果针对张承海那一波人没有进展，还可以对陈德发说张承海已经交待，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陈德发他们，这两波人总有一方会先忍不住的。 一场小小的把戏，直接拷问两波人之间那脆弱的信任，还是在巨大财富面前，想没有收获都难啊，真是妖孽。 日出东方，江小明睡眼惺忪，艰难扭动着好像快要裂开的脑袋，四下张望才发现是在他自己的房间，暗暗发誓再也不和东北大汉喝酒，喝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感觉，可后劲太大，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是隐约记得好像他非常痛快骂了不知道谁一顿，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猛拍两下脑袋，简单洗漱过后，信步走出房间， “江组长~廖局长请你过去。“ 刚出门，一个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江小明双眼微眯，这家伙不会是在门口蹲点的吧？要不然哪会这么巧？ 来到作战指挥室，刚进门，一阵热烈的掌声就将他包围，江小明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廖局亲自走了过来，双手紧紧握住江小明的手，“犯罪分子已经交待了，最后一次爆炸只是个烟雾弹，而且他们还交待了宝藏的藏匿地点，军方已经控制了那片区域，剩余的枪支已经全部起获，文物部门的专家正在往那边赶，负责去清理这批宝藏。“ 江小明连眨双眼，心中纳闷，犯罪分子交待不是很正常吗，用得着这么激动？ 江小明摸不清廖局长激动的原因，干脆嘴上顺着廖局的意思说道：“嗯，那太好了，您老心中的大石也能彻底放下了。恭喜恭喜，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先前他们两次打脸将奉天警方的人给得罪惨了，昨天尝到老马的厉害之后，不敢再将他们往死里得罪，说上两句好话免得以后让他们又找自己喝酒，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嘛。 廖局脸色突然变得奇怪，而整个指挥室热烈的掌声也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江小明，看得江小明心里直发毛，这是什么情况？ “组长，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苏小妹小声提醒他。 江小明一拍脑门，对了，昨天说今天回去的，喝酒真是误事，而且这么多人盯得他心慌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廖局，能不能安排车送我们去车站？“ 哈哈~~ “嘻嘻~组长昨晚果然是喝醉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小妹蹿到江小明跟前，晃着手机，“组长，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条件？“ 江小明知道，这就是个坑，他要是说不想，苏小妹都会后手，还不如直接问条件。 “三十天的晚餐，菜由我们点。“苏小妹对江小明的识时务很满意，笑眯眯地说出条件。 江小明听苏小妹说的是'她们'暗道不妙，不会连罗雨也掺合进来了吧，不过也很有可能是苏小妹拉虎皮做大旗。 “三天。“ “不行，最少二十八天。“ “最多七天，不行就算了。“ “七天就七天，小气鬼。“苏小妹立马答应，速度之快让江小明猝不及防， 江小明暗道上当了， 果然，罗雨也慢慢走了过来，扬着手机，双眼笑眯眯盯着江小明， 江小明苦笑道，“好吧，再加七天，我就知道这是个坑。“ 瞪着王华，“王华，你要是敢过来试试。“ 王华连忙摇头，心想组长果然是看脸的，美女就有特权， 听完苏小妹手机中的录音，江小明总算明白了当他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时那些人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这tm是再次打他们的脸啊，而且还开了嘲讽技能，自己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不过是个爷们就要知错能改，面带诚恳，“廖局，还有诸位叔叔兄弟，我昨天喝多了，好多事都记不起来，刚才的话是我错了，并不是针对你们，还请你们别放在心上，见谅。“ 廖局暗暗点头，江小明能够主动道歉，人品还算过得去，这次的案子亏得有他帮忙，要不然现在他们还可能在原地踏步，想到这里，廖局长心里隐隐有个错觉，这次案件好像江小明他们才是主力，奉天警方从头到尾都是在帮忙打下手， 这次案件最关键的突破江小明他们取得的，奉天警方的错误也是江小明他们纠正，抓捕犯罪分子的计策也是江小明策划的，就连审讯的技巧也是江小明传授的， 而他们奉天警方呢？除了犯错之外就是干些苦力活，跑跑腿，根本就没有出彩的地方，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帮谁？ 第233章 送瘟神 廖局立即安排车辆送江小明他们离开，就像送瘟神一般，巴不得他们早走。 廖局心中感叹，不快点不行啊，这帮家伙，从第一天来就狠狠打脸，一直没有消停过，临走了还在他们脸上重重扇一巴掌，再让他们多留几天，可能奉天警局上上下下都要羞愧辞职吧。 这种祸害还是让他尽早去祸害别人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越早送走越省心。 一天后，京都国安局，基地中 江小明四人无所事是坐在办公台前，报告无双早已经提交上去了，江小明他们还写了不少关于案件的补充报告，毕竟这是在外省协助破案，无双不了解所有情况。 只不过周老却一直没有批复，也没有安排新任务下来，所以江小明他们又咸鱼了，无聊地等待着周老的新安排。 “组长，我们就不该这么早回来，奉天那边还有好多宝藏传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再找到一个。“苏小妹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打哈欠。 江小明无语摇头，不回来继续和那帮酒桶拼酒？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那帮地痞就只着江小明一人欺负，王华这家伙完全就是个累赘，而罗雨和苏小妹不帮他不说，居然还给他挖坑，他那里还敢继续留在奉天？ 而宝藏要是有传说就能找着，哪里还轮得着他们去找？这次那些犯罪分子能找到宝藏，前面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工作，失败了多少次，最终才能确定宝藏位置， 奉天警方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过来，那批宝藏中大部分是前朝皇宫中的物品，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关于宝藏的来源那些专家学者也有了初步估计，说有可能是前朝皇室成员在国破时逃往祖地，但他还想继续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以带的金银制品，古董字画非常多，不曾想却在奉天被地方豪门设计杀害，他所携带的这些东西自然就成了豪门的战利品， 后来国内混战，豪门就将其中的黄金用来购买军火，想借机而起，可未曾想走露了消息，宝藏加上军火在那个乱世绝对是香饽饽，也成了豪门的索命符，至于为什么宝藏没被取走，专家学者也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江小明对他们这种说法当然是嗤之以鼻，这完全就是在瞎猜嘛，这种事已经不可考证，所以他们的说法也就不用任何证据支持，随便他们怎么猜测都有理啊。 不过寻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江小有肯定不愿意参与，找到了归国家，找不到自己倒霉，完全没有好处嘛，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破几起案件，多挣点功勋，多拿点奖金，也好… “你现在去也不晚啊，我精神上支持你。“ 苏小妹也只是说说而已，而按一般套路，宝藏埋藏的地方都有妖魔鬼怪，要真让她去她还不愿意呢， “组长，就精神上支持？要不你赞助行动经费吧！找到宝藏分你五成。“苏小妹眼睛骨碌碌乱转，不知道打什么算盘 江小明哪里不知道苏小妹打的什么主意，什么找到后分五成，可要真将经费交给苏小妹，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到时候一句没找到什么都解决了。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你看着办吧。“ 苏小妹白眼一翻，“组长，果然抠门，佩服佩服。“ 江小明暗叹，这苏小妹学得太快了，都会采用激将法了，不过这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在他眼中，钱可是比他的命都重要的。 “彼此彼此~“ 苏小妹嘟起小嘴，眼珠乱转想鬼主意，不过功力她可比江小明差得太远了，江小明的馊主意是张嘴就来，她却是半晌都没动静。 罗雨面带微笑，看着江小明和苏小妹两人斗嘴，她是觉得难得清闲，这次到奉天，不同于以前地方警局中办案，这次突然介入到其他人的案件中，虽说是他们申请的协助，却她们几人还是受到了排挤和冷遇，她自信本事不比江小明低，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发觉那起山体滑坡有问题， 可后来却是江小明一人的表演，无论是纠正错误的方向，搜捕犯罪分子还是审讯犯人，江小明的思路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冷遇的排挤的影响，而她，却在这些面前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双眼没能看透真相， 她觉得这才是她此行最大的收获，不要让情绪干扰到自己的判断，也明白这才可能是周老安排她们去协助的真正用意， 她觉得周老不可能不知道，就她们四个年轻人到奉天去，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可周老却没有给奉天方面打过任何招呼，而且回来后也没有立刻安排新的任务，可能就是给时间让她总结这方面的心得。 想明白其中的因由，罗雨开始在电脑中输入东西… 苏小妹眼珠乱转，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有主意可以对付江小明的，长叹一口气，“唉，组长你说这些家伙怎么要钱不要命呢？“ 江小明微微愣神，心中猜测会不会有坑？苏小妹出了名的爱捉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疑惑，有问题，肯定有问题，难道又是在给我绕圈？心中暗道要小心再小心，不然肯定会被绕进去的。 “这还不简单，贪心加侥幸啊。“ 江小明心道，这个时候能多简洁就多简洁，说得少错得少，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绕进去。 苏小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活该，要是他们肯踏踏实实工作，也不至于这个下场。“ 江小明暗暗摇头，怎么可能，这种人就是受不了踏踏实实工作的枯燥和死水一般的日子，才想歪门邪道捞快钱的， 江小明心里很清楚，现在各行业压力都非常大，真踏踏实实工作只能解决温饱，何时才能发财？这让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再说那个行业不辛苦？远的不说，就像奉天的廖局长，都已经是一市局长了，一个案件就弄得他十多天睡不好，更别说他下面的那些小兵了，这些犯罪分子真要是能受得了这份苦，不早就发家致富了？ 更不要说职场还有非常多不公平的地方，就像奉天那位不讲究的魏叔叔，被压在基层那么多年，其中的辛酸有谁知道？ 不过苏小妹说得不错，这些家伙的确是活该，像他们这种没有生活信念，只知道金钱与享乐的人那里会懂得生活的真谛。 凡铁经百炼方能成精钢， 没有经历生活中的辛苦，又怎能明悟平淡的幸福？ 没有经历一切的来之不易，又怎会珍惜身边的所有？ 不经历惩罚的痛苦，哪懂得宽恕的仁慈？ 所谓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懂得珍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小明又开始了咸鱼模式，无聊等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屏幕突然亮起，周老那熟悉的身影显现… 第234章 居然会有假放？ 眼前的屏幕突然亮起，周老那熟悉的身影显现… 罗雨暗暗点头，果然和她想像的差不多，她的报告才提交上去没多久，周老就出现了， 周老面带微笑，“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奉天那边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特别要表扬的就是小江，那位马副局长可是在报告中将你夸得像花儿一样…“ 江小明心中暗暗发苦，要不是老马，他也不会有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啊，老马怎么可能如此夸奖？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周老继续道：“马副局长在报告中用了三页纸详细记载了，你是如何激励他们的士气，如何让他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江小明瘪着嘴，果然不出他的预料，这是在告状啊！心中忐忑，不知道周老会如何处理，弄不好这次奖金泡汤了 功勋值江小明不在乎，他自信以他的能力，赚取功勋值不是很难，可奖金不同啊，谁都不会嫌钱太多不是？更何况… 想到这里，江小明面色发苦，好像吃了半斤黄莲一般的苦。 周老看着江小明的表情，心中暗暗发笑，自从江小明一行人到奉天去之后，他们每天的工作无双都会跟他报告，当然明白其中的原由，江小明这家伙，这次着实是在奉天警局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 一个他们束手无策向上级求助的案子，被江小明他们三下五除二，可以说迅雷不及掩而的速度给破获了，鲜明的对比让那群东北爷们情何以堪？ 所以他们告告小状的行为可以理解，而且就像那位马副局长报告中写的一样，这对奉天警方未必就是坏事，那帮东北爷们，给他们一些压力他们会跑得更快。 江小明还真是处处给他惊喜，更难得的是他完全没有受到奉天方面对他们冷遇的影响，更是通过他的狡猾，让奉天不得不重视他们的意见，可以说他已经远远超出周老在这次任务中对他的预期， 罗雨也不错，回来后就醒悟了她这次任务中的不足之处，这才是他安排江小明他们这次任务的目的。 “你们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功勋奖励如下…“ 周老当场宣布了功勋奖励，江小明提着的心也回到了肚子里，长出一口气，幸好… 周老继续说道：“为了奖励你们圆满完成任务，决定给你们放假三天，让你们有时间回家一趟…“ 江小明眨巴着双眼，居然还有假放？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全国警方上上下下都忙得要死，周老居然给他们放假？莫非有坑？ 周老面带笑容，继续道：“有件很奇怪的事，具体情况无双会详细告诉你们，回来后告诉我你们的看法，就当你们的家庭作业吧。“ 江小明心道，果然，周老越是说得漫不经心，越是说得简单没有难度，那就是大坑，上次的那起黑桃a案件，还说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呢，结果呢？ 周老刚从屏幕上消失，苏小妹就蹦了起来，“耶~放假了，回家啰~~“ 罗雨面带笑容，虽然放假也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但她也可以借这几天好好放松心情， 整个基地之中只有江小明微微皱眉，周老这次的反常举动，让他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可如果有坑，肯定就是那所谓的家庭作业。 “无双，周老说的家庭作业是什么？“ “江哥，已经显示在屏幕上。“ 屏幕上的内容让江小明一下子就锁紧双眉，并不是因为屏幕上的东西有多难，而是太出乎江小明的意料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娱乐报纸报道的剪辑，内容是在杭城某娱乐城，一不出名的年轻魔术师蓝某在表演水箱逃生时意外死亡的报道。 江小明心中直犯嘀咕，弄不清楚周老的用意，从报纸边角上的日期不难看出，这起意外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是不是意外警方肯定已经确认过， 果然，卷宗中非常详细地记录了警方将事件定性为意外的种种证据，包括现场监控分析，发生意外的道具分析，水箱中水的化验以及尸体检验报告，就连死者关系人的走访记录都非常清楚。 可如果只是意外，这些资料可就不对劲了，意外何需这么详细的资料？ “组长，放假你怎么安排？“苏小妹的声音打断江小明的思考， 江小明见苏小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罗雨也是面带笑容，就知道她们肯定商量好了去哪里，面露坏笑，“你确定你们能去？周老布置的家庭作业可不简单哦~“ “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起意外嘛，看法也很简单啊，珍爱生命，远离魔术。“苏小妹一脸满不在乎，她们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周老的家庭作业。 江小明不紧不慢道：“真要是这样简单，周老何必多此一举呢？“ 罗雨笑着说道：“可这起意外毕竟不是案件，当地警方已经做过全面的调查，所有表演道具都没有被动过手脚，而视频监控也排除表演当时有人从中作梗，水箱中的水经过化验也只是普通的水，死者的尸检结果也没有发现异常，最终否定了他杀的可能。“ 江小明暗暗点头，看来罗雨也曾怀疑周老这样安排的意图，她肯定仔细阅读这起意外的所有记录才做出这样的推论，不过越是这样明显，周老的家庭作业就越显得不合理， 周老的任务布置下来还没有一个小时吧，她们就已经通过系统中的记录得出了结论，周老的任务真就这么简单？ 可记录中证据非常充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起意外，让江小明非常困惑，周老难道就是想让他们休息一下？ “对了，有关这次奉天之行，我有一些新的推测…“罗雨觉得如果真是她推测的那样，她应该将她想到的公布出来，江小明在奉天的行动中出尽风头，她又怎么能让他一枝独秀呢？ “我觉得这才是周老的真正用意。“罗雨说完，双眉上挑，双眼望着江小明，好像在说虽然你表现得不错，可本姑娘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听罗雨说完，江小明心中警铃大震，暗道周老不愧是久居高位的老狐狸，从新吴考核开始，每次任务看起来都没有异常，可其中却都隐藏着对他们另外的考验，那这次这个家庭作业又怎么可能没有别的目的？ 罗雨的话惊醒了江小明，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周老这次的目的就是… 第235章 周坑王？ 罗雨的话惊醒了江小明，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周老这次的目的就是：考验他们对于这种意外死亡又不能立案的事件的看法。 江小明暗暗点头，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一些犯罪分子将杀人伪装成意外，企图能够蒙蔽警方，其中肯定有少部分犯罪分子成功欺骗了警方， 而周老的目的就是要看他们在这样的事件面前是怎么一个态度，如果直接就将这些可疑的事件当作意外，那这样的人肯定不能通过这次任务的考核，只有经过他们的仔细侦查、鉴别，最终得出结论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态度， 而且江小明心里可以肯定，既然周老将这起意外单独拿出来，做为对他们的考核，周老心中肯定也有怀疑的地方，很有可能这就是一起命案，对他们的考核也不单单是看他们的态度，很有可能是想通过他们将那个凶手揪出来。 江小明心中暗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上次在奉天，廖局长短短的三两句话就让他不得不跑路，而周老明显更胜一筹，自从到了国安局后，无处不在的考核，坑里居然还有坑，最难得的是这一切的安排周老都显得从容不迫，好像信手拈来般轻松自如，老姜果然就是老姜！ 假期肯定是没有的，周老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回家、做家庭作业，然后告诉他答案，他们都是从江南来的，这起意外就发生在江南，要说是巧合江小明第一个不相信。 江小明摇头叹气道：“我们哪都去不了，老老实实回江南吧，你们真以为周老的家庭作业就那么简单？“ 嗯？罗雨秀眉微蹙，她已经仔细研究了整个调查记录，完全就是一起意外啊，为什么江小明会这样说？她不相信以江小明的能力看不出其中代表的意思。 “你对这起意外还有别的着法？“ 江小明摇头，“对意外的看法目前暂时没有，只不过有关周老的目的，我想会不会是…“ 江小明并没有隐瞒，都是一起奋战多起案件的战友，没有任何必要隐瞒，而且如果这真是周老的真正目的，他作为组长，有义务提醒她们。 苏小妹听着江小明的推论，嘴巴越张越大，好像带着不可思议一般，好不容易等江小明说完，立马连珠炮一般问道： “不会吧，每次任务居然都有隐藏的考核？ 那这次放假也不是真的了？ 那起意外不是意外那会是什么？“ 罗雨秀眉紧锁，江小明的推论让她心中一动，不错，自从考核以来，周老的每个任务都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这次周老故意给她们放假，安排所谓的家庭作业，肯定也没这么简单， 这样看来，通过最初的那个考核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周老是想通过这一系列的考核，将她们培训成他心目中理想的新型人才。 周老办公室，屏幕上显现的正是江小明推测周老目的的画面，周老微笑摇头，这小子，居然将他的安排猜到了大半，还真出乎他的预料，不由得心中隐隐升起期待… 基地中，江小明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是真的，第一次任务就是我们对专家结论的看法，第二次就是看我们是不是会被情绪蒙蔽双眼，看不到真相，这次就是想看看我们对这种意外死亡的看法， 放假当然不是真的，你不想想现在警察有休息时间吗？ 至于那起意外到底是什么，不经过调查谁都不好说。“ 苏小妹嘟起嘴巴，“周老也真是的，不放假就不放嘛，偏偏这样安排，害得人家空欢喜一场。“ 江小明苦笑摇头，周老肯定是想通过放假来麻痹他们，这个放假一开始就是个坑，如果他们真相信放假，对这个所谓的家庭作业不重视的话，很有可能就掉进了周老的坑里面，而且周老还可以通过这个放假来试探他们对于假日工作的态度， 可惜这一切都被江小明给破坏了，既然知道周老是另有目的，他们四人也就不可能真相信是周老给他们放假。 “干活吧，别再埋怨了，早点收工说不定还有时间哦。“ 江小明只得给苏小妹画上一个大饼，遇上周老这样的坑王，与其做无谓的反抗，还不如就从了他，而且江小明也想知道，一起周老都怀疑有问题的意外，具体情况到底会是怎样呢？ 自从在系统中调出这次意外的详细记录，江小明心中就隐隐有些怀疑，现在看来果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不然像这种意外死亡的事件，地方警局也最多只是备案，根本就不会有这么详细的记录，可这份记录居然连现场监控视频都有，要说不是周老故意安排的才奇怪。 “王华，你负责分析现场的监控，虽然表面上看死者在表演的时候没有人对他动手脚，但也不排除有人故意篡改监控，。“ “好，包在我身上。“ 江小明将心思重新放在那些记录上面，罗雨她们的工作不用江小明去安排，她有她自己的调查方法， 根据案卷记录，这位魔术师蓝彬在这里表演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而且水箱逃生项目也不是他第一次表演，反而是他的拿手项目，基本上每周都会有一次演出， 可以说他的演出经验应该十分丰富，就不可能是因为初次表演心理紧张惊慌失措而发生意外。 而表演用的水箱是特制的，表演时放在一个一面透明的水池之中，水箱里面有一道机关可以从侧面开一个门，人可以直接离开水箱，这也是魔术表演的真相， 当然蓝彬不可能在观众面前直接打开，而是假装在水箱内挣扎，趁机将水箱内的一个暗阁打开，暗阁中放的色粉会在他的挣扎中将水箱中的水染得混浊无比，视线根本无法穿透，从而遮挡观众的视线， 蓝彬会趁这个机会打开水箱侧门，逃离水箱浮出水池，趁着所有观众的目光聚焦在水箱上的时候，绕后台跑到一个观众后面，等水箱中的色粉沉底，水箱中人消失无踪，再站出来接受观众的欢呼。 这次意外就发生在色粉将水染混浊之后，蓝彬根本没有打开水箱的机关出来，一直到色粉沉底，观众才发现他已经倒在水箱之中，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江小明眉头紧锁，如果这起意外真是案件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将水染混的色粉，因为意外就发生在色粉出来这后，可如果真是色粉有问题，它又是怎么起作用的呢？死者不可能喝水箱这的水，就算喝也不会这么快就起效，通过皮肤渗透效果就更慢， 而且水箱中的水已经化验过，没有发现问题，如果真是色粉中含有有害物质，不可能化验不出来。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第236章 超级大坑？ 江小明紧锁双眉，将整个案卷记录又从头到尾再研究了好几遍，仍然没能找到一个可以值得怀疑的地方， 案卷记录非常清楚，如果真如案卷记录一样的话，那这起意外根本没有任何突破口，就算真是一起案件，那犯罪分子也可以说做得天衣无缝，警方没有任何证据来指证他。 江小明心里盘算着，这起意外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真如案卷所得的结论一样，只是一起意外，另一个可能就是会不会有人在案卷记录中做了手脚？ 江小明还记得到了国安局之后，周老给他们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们对专家的推论产生质疑，这次会不会就是要利用这个质疑才能找到突破口呢？ 想到这里，江小明双眼微眯，如果真是有人在案卷记录中做了手脚，会是在哪里？ 视频监控？很难，电子监控的提取程序现在已经十分规范，而且提取到视频监控再做假时间根本就来不及，但如果是提取之前，可能性倒是有，那娱乐城安保之中也肯定有人参与了，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现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还有观众会录像直播，视频造假风险太大，暴露风险太高，一旦发现造假，嫌疑人基本上也就锁定了。 水的化验结果还是尸体检验报告？江小明摇头，现在这种意外死亡相关物品的检验，为了避免出现误判，不再是以由某一个法医或某一家机构检验结果为准，而是会经多家机构检验结果共同研究得出结论，如果这样的检验结果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出问题的可能性将非常小。 不是这些方面，又会是在哪？ 江小明想不通，暗道难怪地方会得出是意外死亡的结论，江小明他们这是将意外当成案件的角度去思考，都没有任何以现，更何况当初走访调查的民警心里可能早就认定是意外， 不过这样一来，针对这起意外的调查可就陷入了死胡同，意外发生已经过去不少时间，可以说是已经尘埃落定，就算当初有什么线索是被遗漏了的，到现在很可能也已经消失无踪， 江小明突然发现，周老还给他们挖了一个大坑，他们现在明面上是在假期之中，而这起意外并没有立案，就算江小明他们怀疑是案子，也不能通过调取当地警力协助侦查，只能用他们自己的力量去追查。 很有可能这是周老对他们的另一个考核，看来如果仅仅是头脑灵活，没有足够和行动能力，不能从基础的走访调查上发现问题，取得有效的线索，而是连这些调查都要别人辅助的话，肯定也不符合周老的期望，暗叹不愧为是老狐狸，果然处处都是坑。 基地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仔细研究着这起意外的记录，试图找到一个可能突破的点，时间飞快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 江小明揉着额头，脑中还是一团浆糊，案卷记录他已经研究不知道多少遍，没有任何发现，这次意外的现场也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他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难道真就这样束手无策？ “组长，结果出来了。“ 王华的声音将江小明从沉思中唤醒，“视频没有任何做假的痕迹，可以肯定。“ 江小明直觉得眉心发涨，如果连视频也没有人动过手脚的话，真是意外的可能性就占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难道真要就这样提交答卷？ 莫非是一开始就想错了？周老的用意根本就不是他猜测的那样，而是在考验他们的取舍？是告诉他们不是每次死亡都是案件，看他们在中间做什么样的选择，是要他们懂得放下心中的疑惑轻装上阵？ 随即江小明就在心中否定了他这种想法，不可能，他们是警察，是人民卫士，老百姓将他们的安全交到警察手中的那一刻开始，既是对他们的信任，更是对他们的考验，他们必须认真对待每一条消逝的生命，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周老不可能安排一次这样的考验，因为这和他们警察的宗旨相违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起意外之中还有他们没有发现的异常点，而这些异常点周老肯定是已经发现了的，要不然周老不会安排这样一起意外给他们。 江小明渐渐理清楚了心中的头绪，暗道不能再纠结它到底是不是一起意外，应该是直接就将它当作一起命案来进行侦查，跳过对事件的定性，才有可能跳出地方警局对事件所得结论的束缚，才能将问题看得更清楚，才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江小明心中渐渐有底，“王华，全面调查死者的通话记录、银行流水及财产状况。“ 王华微微愣神，随即点头：“没问题。“ “有发现？“罗雨注意到江小明的安排，心中暗暗纳闷，经过她的分析，这就是一起意外，她没能从中找出任何可疑的地方，难道江小明真比她厉害？ 江小明摇头，“没有，只不过我觉得…“ 先假设结果，再去找原因，罗雨没想到江小明已经跳过事件的性质，直接将意外当作一起案件去调查，暗道江小明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一般警察只要得出结论不是案件，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里会像江小明这样，费尽心思去查个底朝天？这或许也是他能得到那么多功勋的背后原因吧。 既然周老用这个意外考核她们，江小明这样的做法才是明智之举，再继续纠结是不是意外没有任何意义，是有通过实际的调查行动来确定才是正道理。 很快，罗雨和苏小妹也加入对案件的侦破调查之中，详细查阅案卷记录中对死者关系人的走访记录中，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丝蛛丝马迹， 她们并没有立即赶往杭城，一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取得新发现的希望比较渺茫，二是也不想打草惊蛇，如果魔术师真是被人杀害的，再次调查很有可能引起凶手的警觉，说不定他会立即潜逃，到时候要想再将他抓获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江小明仔细翻看走访记录，一条不起眼的记录记他心中一动，难道是… 第237章 都不是好人 江小明仔细翻看走访记录，一条不起眼的记录记他心中一动，难道是… 记录很简单，是在走访蓝彬一位同事时，对方提到，蓝彬好像将他女友甩了，女友的闺蜜朋友还到娱乐城找到蓝彬，双方差一点打起来， 江小明双眼半眯，目光凝住，莫非是因为这个？ 应该不至于吧，现在的年轻人那个没经历过几次失恋？心理承受能力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江小明迅速在记录中寻找，可当他翻遍所有记录，却再没发现有关死者女友的记录， 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线索居然没有展开调查？ 随即江小明摇头，看来是地方警局压根就没往案件上面去想，所以对这样明显的线索才视而不见，可能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起意外，所有人都能接受意外这个结果，何必再多事呢？ 不管怎样，也算有了一个方向，调查工作也有了可以展开的对象。 “出发~“江小明大喊。 杭城，西湖 “组长，没有名字，连照片都没有，这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王华浑身裹得像棕子似的，抖抖缩缩跟着江小明， 一大早他们就来到了杭城，到警局拿到了蓝彬那位同事的联系方式，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死者女友和闺蜜的联系方式， 他之所以知道蓝彬甩掉他女友的事，只是某天在后台无意撞见了他们的吵闹，听内容就是那么回事。 之后江小明就带着王华一直就在西湖周边瞎转悠，遇到人就随口问上两句，要不是他们都穿着警服，说不定会被人当做坏人， 王华跟着江小明已经在西湖边上转了好几个小时，喝了无数的西北风，可却一点线索都没能找到，在他看来这样撞大运一般的找能有收获才怪呢，忍不住发牢骚。 江小明随口道，“不找找怎么知道找不着呢？“ 比起王华，江小却是充满信心，蓝彬在这一带表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又是在表演时在众目睽睽下发生意外而死亡，这个社会从来不缺乏好事者和八卦传播者，这件事肯定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在这里已经众人皆知，结合死者女友的闺蜜和朋友去娱乐城找死者理论这一事件，江小明心中判定，多半不是女方出了问题， 而人都是喜欢听和传八卦的，要是有知情人知道蓝彬之前甩了他的女友，之后就在表演中发生意外，难免会将两件事联系起来，再添油加醋一番，言论风向就会完全不对， 江小明现在就是要找到那个知情人，或者听知情人说过内情的那些八卦传播者。 这也是他没办法的办法，蓝彬家属现在他们还不能去接触，一是他们也不能确定这起意外是不是来自蓝彬女友的报复，如果贸然去询问，说不定会能蓝彬的女友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一个被男友抛弃的女子，又被男友家人怀疑是杀人凶手，想想就觉得委曲， 同时江小明也担心，蓝彬家属已经接受了意外这一结果，要是突然告诉他们蓝彬是被人害死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去找那个前女友，万一死者的死真和前女友有关，肯定会打草惊蛇。 而江小明现在要了解的只是蓝彬和他女友两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以及蓝彬女友的性格，从而来判断有没有可能因爱生恨，进而报复死者，如果死家属带着有色眼镜，提供信息肯定就不够准确。 所以现在只能通过别的渠道，最好是能找到蓝彬前女友的闺蜜或者朋友同事，从侧面了解情况。 “哦~“王华有气无力地应着，他知道江小明决定的事，他没办法改变，只得耷拉着脑袋，跟着江小明继续瞎晃悠。 “美女你好，能向你了解个情况吗？“江小明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双眼期待地看着眼前这位丝毫不惧寒风，还穿着丝袜短裙脖子上围着围巾的美女， 王华心中暗暗撇嘴，心说组长真瞎啊，这差不多满脸都是芝麻的大姐也是美女？ 芝麻美女咧嘴一笑，“警官，你想了解什么情况就说吧，我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百事通，跟你说，不是我吹牛…“ 她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一旦打开就没完没了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语速之快让王华瞠目结舌。 江小明心中暗暗发苦，这大姐也太能说了吧，嘴快得他现在都插不上话了，脸上却始终带着迷之笑容，好像很认真倾听一样， 好不容易趁着美女大姐换气的功夫，江小明立马问道：“听说xx娱乐城死了个人，是个魔术师，这事你知道？“ 江小明话刚落音，美女又噼里啪啦说开了：“知道，那个负心人活该，我跟你说啊，那个家伙太狠心了，这是报应…“ 半个多小时后，江小明拿到蓝彬女友闺蜜的联系方式后，好不容易辞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大姐，往回走去，江小明心中感叹，这位大姐太能说了，现在他耳边还嗡嗡地响，不过他也从大姐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蓝彬和他女友已经在一起五六年了，感情一直很不错，起初他没有名气，也没有技术，全靠他女友上班赚钱生活，他就堂而皇之的花差女友的钱，追求着他自己的梦想， 可今年开始，蓝彬渐渐在西湖边上有了一些小名气，演出也越来越多，在他女友以为一切苦尽甘来的时候，蓝彬却向她提出了分手。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看来这个蓝彬也不是个好东西，他这种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这才稍稍有点名气就将一个多年共患难的女友给甩了。 蓝彬的女友受不了这个打击，曾经跳湖轻生，幸好被及时救起来，可是她却像心已经死了一般，医生还对她进行了长时间的心理辅导，她的闺蜜朋友就是这个时候去找那个魔术师理论的， 而蓝彬女友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后，可能是死过一次后彻底看开了，也可能是医生的心理辅导起了作用，她在蓝彬出事前已经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南方了。 江小明得到这些信息，心中渐渐有谱，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被分手后女友还一度轻生，因爱生恨产生报复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不过刚刚美女大姐说死者女友已经去了南方，虽然她说的是在蓝彬出事之前，但也不排除消息源头的人故意为之， 江小明暗暗摇头，这种深厚感情的心伤哪是那么容易愈合的？不过他也不能排除女方是在逃避，逃避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逃避他存在的地方， 所以江小明现在还不能得出准确的推论，而所有的一切还要用证据说话，如果蓝彬的女友真在死者出事前离开，肯定有据可查，无论是飞机、火车还是汽车，都会留下她的身影，江小明心底也不愿意轻易去怀疑一个心被伤透的女人。 不过接下来蓝彬女友的闺蜜同事江小明就不适合去拜访了，与女人沟通的事还是交给两位美女吧。 第238章 法医的直觉 西湖区警局，江小明和王华进来的时候，罗雨她们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这间办公室是江小明找他警校的死党借的，毕竟他们是在侦查疑似案件，不可能在外面宾馆酒店随意讨论案情， 这里离新吴直线距离只有百余公里，驱车不到两小时就能到，江小明之前就没少来，他的两个死党就是在这工作，可以说也算是江小明的地盘。 罗雨她们心中对江小明的推论并不看好，凶手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下杀害死者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可是她们并没有更好的方向，只能是跟着江小明的脚步，走一步看一步。 江小明先通报了他和王华这一趟的发现，才对罗雨说道：“死者女友闺蜜的走访工作就交给你们两位美女了，没问题吧？“ 罗雨点头，对于江小明的想法和安排，她并没有异议，都是女人，容易拉近距离，沟通起来比江小明他们去更加方便， 江小明见罗雨没有反对，“王华，在罗雨她们问出死者女友的身份后，你要立即调查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杭城，去了哪里，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回过杭城，总之，要将她在死者发生意外前后那一段时间的行踪完全调查清楚。“ “没问题，交给我吧。“比起和江小明出去瞎逛喝风，王华还是愿意留在警局， 江小明轻轻点头，工作展开，他的推论是否正确就要看有没有收获了，双眼微眯，往法医室走去。 法医曾经直接与死者接触过，说不定会有一些不同的看法，毕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定进尸检报告之中。 “明哥？“ 一声呼喊打断了江小明的思绪，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整的板寸显得特别精神，一溜小跑来到跟前， “早上听李胖子说你要过来，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你，今儿怎么有空？“ 眼前的年轻人江小明非常熟悉，外号张大嘴，大名张锋，和李胖子都是他警校的同学，还是同住一间宿舍的死党兄弟，咧嘴笑道：“过来找你化缘啊！“ 不错，就是化缘，江小明在福利院长大，虽然上警校时做过不少兼职，但他每月始终都差几天伙食费，他可没少向同寝室的那帮家伙化缘，还美其名曰这是在帮他们积德。 张大嘴哈哈大笑，“江哥，这次你可来晚了，小弟现在没有财政大权了。“ 江小明微微一愣，随即明白，“那你更应该请客，弟妹是哪的？带出来哥给你把把关！“ 张大嘴笑道：“请客没问题，都说你高升了，怕是没时间啊！“ “去你的，咱俩谁跟谁，你天天请我天天都来。“ 张大嘴笑骂道：“江哥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那晚上去我那里喝一口？“ 江小明大笑，“好啊，那你得准备大出血了，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张大嘴微微一愣，笑道：“哥果然是哥，我还以为咱寝室我最早脱单呢，嫂子在哪？“ 江小明脸色一黑，“啥嫂子，你小子脑袋里都装着啥？是几个同事，趁着放假到西湖这边玩。“ 张大嘴连连点头，心说这个冻死鸟的季节一起到西湖来玩，说只是同事关系谁信啊，奸笑道：“明白，明白，江哥说只是同事那就只是同事。“ 江小明无语摇头，这小子心里想啥他能不知道？算了，这种事越描越黑，随他去吧。连忙转移话题， “李胖子去哪儿了？“ 张大嘴叹道：“还能去哪儿？出去走访调查了呗。“ 江小明当然知道李胖子去哪儿了，他打电话借办公室时就已经知道李胖子没有在局里，李胖子那家伙脑袋灵活，又肯吃苦，现在已经是西湖区警局重案七组的小组长了， “走，帮我找找当初检验娱乐城那位魔术师的法医。“ 张大嘴一愣，“江哥，你不是在放假吗？“ 江小明斜瞅着张大嘴，“什么时候你江哥的话你也敢全信了？“ 张大嘴无语，是啊，多少次'惨痛'的教训怎么就这么忘了呢？小声问道：“有秘密任务？“ 江小明叹道：“你小子这脑袋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要是有秘密任务，我能和你说？你这问题问得真没水平。“ 张大嘴苦笑，暗道江哥真是一点都没变，损起人来还是这么直接了当。 法医室，江小明在张大嘴的帮助下，顺利找到当时检验蓝彬尸体的法医，一名在法医岗位上工作已经近三十年的资深老法医， 张大嘴却趁机开溜，他可是知道一直呆在江小明身边需要多么粗壮的神经，警校几年的'折磨'让他终身难忘。 法医并没有让江小明久等，在江小明的忽悠下，得知江小明是从京都来执行秘密任务的，核实江小明的身份之后，将他在检验尸体时的疑惑一股脑儿倒倾诉出来。 蓝彬的确是死于溺水，从肺部的检验完全可以证实这一点，但是在法医看来，蓝彬死亡时候的表情却有问题，虽然淹死的人表情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可法医还是从细节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 法医先从蓝彬的双眼看出了蹊跷，他双眼圆瞪，好像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而一般溺水死者大多数因眼部肌肉松弛而闭眼，就算少部分眼睛张开，也不会瞪得太大， 再就是蓝彬的姿势，一般溺水者在水下四肢乱舞，什么姿势都有可能，但当开始失去意识，全身肌肉就会不自觉地放松，人的姿势也会趋于平躺的样子，但蓝彬却是呈站立状，弓着身子，双手举在胸前，好像在防备什么一样， 可法医没办法证明这些异状和蓝彬的死有关，毕竟那再明显不过的死亡原因根本无法辩驳，而且意外又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蓝彬溺水的时候周围根本就没有别人靠近，要说他是在害怕什么东西根本没法解释。 而且就算蓝彬的眼睛和姿势有不合理的地方，也极有可能只是异于常人的一种表现而已，这种情况虽不多见却并不是没有，所以法医并没有将他的这些疑惑写在报告中。 江小明向法医要了一些死者面部更和姿势的照片，就辞别了法医，向办公室走去，法医的话让他心中更是疑虑重重， 蓝彬不是第一次表演这个魔术，对于舞台他已经非常熟悉，可要说他在水底害怕防备什么，完全说不通，意外发生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水箱中的暗阁，色粉已经将水箱中的水染得混浊不堪， 这种情况下视线严重受阻，怎么可能还看得见东西，别说是蓝彬在水箱内本身视线都受到影响，就连观众席上都不可能看到水箱中的任何东西， 而蓝彬在水箱中，他更加不可能看到什么东西，那又是什么让他如此害怕、防备，以至于丢掉性命呢？ 第239章 凶手的目的 江小明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中反复思量其中的原因，时间如白驹过隙，飞快溜走。 “好哇，组长又在偷懒，居然让我们去干活，自己却在这里睡觉，哼~“ 这个声音，这种态度，除了苏小妹还能有谁呢？江小明轻轻摇头，收回思绪， “睡觉是为了更好的工作，这你都不懂？“ 苏小妹微微愣神，江小明这种反映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般这种时候不是拼命不承认吗，而且她当然知道江小明是在思考案情，不可能真的在睡觉， 可江小明居然承认了？这让苏小妹立马警惕起来，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苏小妹暗暗告诉自己，可得当心，千万不能再掉坑里了， “哼，懒得理你。“苏小妹轻哼一声，跺脚从江小明面前走过。 江小明心中暗暗发笑，他已经将苏小妹的路数弄得一清二楚，只要不按照她预想的剧情走，她自己分分钟就会出戏，根本不用多做其他的。 笑着问道：“有什么发现？“ 罗雨摇头，苏小妹哪里是江小明这只老狐狸的对手，对于她再次失败，罗雨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不过江小明这次的推论很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蓝彬女友闺蜜提供的消息和你那位美女大姐说的差不多，不过她说的要详细得多， 我们走访的重点放在蓝彬女友的性格上，根据她闺蜜的说法，她的性格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子类型，温婉如水，与世无争一般， 我们还到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去走访过，她的性格的确就是她闺蜜所说的那般，她很多同事都能证明， 所以我们认为你推论的因爱生恨，报复杀人很有可能并不成立，详细记录在这里。“ 江小明接过走访记录，自从罗雨开始叙述她们走访收获以来，他的眉毛就一直皱在一起，这样一个性格如水的温婉的江南女子，真会因爱生恨而杀人吗？他开始怀疑他先前的推论，不过也不是没有因为受到沉重打击过后性格大变的先例， “王华，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了结果，现在能够确认，沈雪静（蓝彬前女友）的确是在蓝彬发生意外之前离开了杭城，南下去了南滨省，一直在她的一个同学那里暂住，没有回过杭城。“ 王华的确认让江小明更加怀疑他先前的推论，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既然蓝彬抛弃了沈雪静，她还因此轻生差点丢了性命，会不会有她的一个朋友或者爱慕者替他向死者报复呢？ “沈雪静有没有其他爱慕者？“ 罗雨暗暗点头，她在得知沈雪静没有可能作案后也曾这样想过，还专门向沈雪静的闺蜜和同事求证过，江小明的反应之快让她不得不佩服，缓缓摇头， “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我们也曾经向沈雪静的朋友、同事、闺蜜求证过，她早早的就名花有主，长得又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祸国殃民那种类型，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所以没有那么多肥皂剧般的情节。“ 江小明心中纳闷，不是她自己动手，她又没有护花使者，难道蓝彬的死真是意外，那法医的那些疑惑又如何解释？ 江小明将他在法医地里得来的推论和那些照片全盘托出，这个时候就要充分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他始终相信，一千个人看同一事物，每个人的角度都会有所不同，现在他的思路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他的推论也像罗雨说的那样，已经证实可能性非常小，现在很需要新的想法加入进来，他相信以罗雨的能力，她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 听江小明讲完法医的疑惑，以及看过那些反常照片过后，罗雨眉头紧皱，老法医的疑惑很有道理，蓝彬的死的确也有可疑的地方，当他在混浊的水中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睁开眼睛，那为什么他不但睁开了眼睛，还瞪得老大， 而站立状防备姿势更加反应了他当时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肯定还会对他不利，但是他却并不惧怕这样东西，所以他才是防备姿势而不是逃跑姿势。 不过事情又回到原点，当时水箱里面除了死者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而且水已经被色粉染得混浊无比，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东西，死者这又是在防备什么呢？ 莫非有鬼？这个念头在罗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否决，暗道怎么可能呢， 现在江小明那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可接下来又该朝那个方向前行呢？ 罗雨也没有好的方向，微微沉吟之后，她觉得江小明先前跳跃式的思路不错，说道： “与其现在纠结蓝彬的死亡是不是与沈雪静有关，不如我们再跳一步出来，假设他真是被人害死的，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从目的去找原因比我们这想瞎猜要好得多。“ 苏小妹听罗雨说完，立即点头赞同，“对呀，如果蓝彬真是被害的，凶手如此绞尽脑汁伪装成意外，那他加害蓝彬肯定是有目的啊，罗姐厉害。“ 江小明觉得眼前一眼，随即暗暗点头，的确，通常来看，凶手不会无缘无故去设计加害某人，罗雨的分析提醒了他，前几起案件，犯罪分子都非常狡猾，利用警方的惯性思维，绕过这条因果线，所以他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这件意外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推论方法说不定可以找到不一样的突破口。 “高见啊，既然你这样说了，肯定有你进一步的看法吧？“江小明伸出大拇指，夸奖道。 罗雨没有理会江小明的夸奖，这种夸奖毫无诚意，一点都不走心，有意义吗？ 摇头道：“根据我们的走访，蓝彬经济情况并不好，可以说是相当拮据，这些年都是靠着沈雪静的工资生活，可以说他身上并没有任何让人可以图谋的利益，我觉得这个方向可能没有什么好收获， 再就是恩怨情仇，先抛开他和沈雪静的事，我们这次的走访中并没有发现他和其他人有什么重大矛盾，当然也可能是我们还没有走访到，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他和沈雪静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真与人有生死之仇，沈雪静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那她闺蜜肯定也会有所听闻。 而他表演的魔术因为危险性高，其他人都不愿意表演这种大型魔术，也没有因为他的出现阻挡了别人前程的情况， 走到这里我就走不通了，感觉又回到了老路上，他的前女友沈雪静，这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个矛盾点。“ 江小明暗暗皱眉，沈雪静这个矛盾点就像是吸铁石一样吸引着他们的视线，真正的犯罪分子会不会就是利用这一点呢？李代桃僵？ 第240章 代表月亮消灭你？ 江小明脑中一团浆糊，要真是李代桃僵，那这个沈雪静就是那个'李'了，这'桃'会是谁呢？还有谁会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魔术师有着深仇大恨，非要将他害死呢？ 莫非这就是一起意外？蓝彬死亡时的异常表情只是他出现了幻觉？这个念头在江小明脑海中一闪而过。 罗雨的话刚落音，苏小妹就嘟起嘴巴说道：“这种人就是活该，肯定是有天使看不惯他这样始乱终弃的德性，所以代表月亮消灭他。“ 罗雨摇头，苏小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这种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没好气地说道： “还代表月亮消灭他，你这小魔仙咋不变身呢？“ “咦，罗姐，你也看过啊…“苏小妹立马来劲，注意力自然而然地一下子歪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罗雨无语抚额，这家伙，没听出来她是在说反话吗？ 江小明却心中一动，苏小妹的话提醒了他，就像那起黑桃a案件一样，凶手与死者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也没有任何矛盾，莫非蓝彬的死也是这样？ 江小明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这种推论的前置条件， 如果真如苏小妹说的那样，真是所谓的“代表月亮消灭你“，那这个凶手肯定是蓝彬抛弃沈雪静事件的知情人，而且是在他知晓这件事是在蓝彬出事之前， 还的就是他在沈雪静轻生事件中不会是普通的吃瓜群众，如果是普通的吃瓜群众，对于两人之间的很多内情肯定不够了解，就不会盲目设计这样一起意外， 只能是知情者，还是对内情知之甚深才有可能。 这样范围就已经很小了，沈雪静、她的家人、她的闺蜜朋友，还有那位给她进行心理辅导的医生，这些人都对这件事了如指掌，都有可能策划这起意外。 可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蓝彬在众目睽睽下发生意外，当时周边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去过手脚，水箱中的水和色粉都没有问题，可以说死者在发生意外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外部影响， 江小明脑中灵光一闪，如果不是来自外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问题只能是来自蓝彬自身， 从蓝彬异常的表情及姿势，特别是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江小明抓住先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莫非是他出现了幻觉？ 正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蓝彬很有可能正是因为心中有鬼，才表现得那么吃惊和做出防备姿态。 江小明心中纳闷，这幻觉出现的时间也未免太巧了吧，而就算是出现幻觉，当蓝彬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也完全可以打开水箱的机关逃出来，可他为什么保持着这个防备的姿势一直到死呢？如果只是幻觉的话，是不可能将他束缚得住，特别是面对死亡的时候，莫非是… 不错，只是幻觉的话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蓝彬之所以会产生幻觉，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可能服用了某种药物，而这种药物还有很强的麻痹效果，一旦发作很有可能让蓝彬四肢不听使唤，才使蓝彬不得不在水箱中溺亡。 能让他主动服下药物的只有一种人，医生！ 偏偏对沈雪静事件了若指掌的人中就有医生，只要确认这位医生同样与蓝彬有交集，那… 江小明想到这里，眼前一亮，急声道：“罗雨，给沈雪静做心理辅导的是那家医院的医生？“ 见到江小明这种反应，罗雨知道他已经有了全新的推论，没有迟疑，“第一人民医院的梅医生，怎么了？“ “走，我们赶紧查查这位梅医生与蓝彬有没有交集。“江小明语气中透着兴奋，立马起身准备出发，见到罗雨和苏小妹还一脸茫然，却顾不上马上和她们解释，道：“出发，详细情况路上再和你们说。“ 罗雨苏小妹对望一眼，江小明这种状态，说明他很有可能已经想通了这次事件的关键点，没有废话，跟着江小明走出办公室。 江小明强行征用了张大嘴的私家车，四人飞速往第一人民医院赶去，江小明坐在副驾驶上，三言两语概括地将他的推论告诉了罗雨她们， 罗雨眉头紧皱，如果真是某种药物让蓝彬产生幻觉，并且麻痹了他的四肢，这种药物在尸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 退一步讲就算真有这种药物，那凶手怎么能让蓝彬在水箱时刚好就药效发作？他根本不可能把控这个时间。 “两个问题…“罗雨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这两点她能想到，江小明不可能想不到，那就只可能江小明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推测， 苏小妹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她也很想知道江小明是怎么看穿凶手的手法的。 江小明目光遥望前方，关于这两点他也没有很好的解释，这次他的推论只不过是从结果来推测各种可能性，如果这个梅医生并没有与蓝彬接触过，他这个推论就没有任何立足之点，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而罗雨的问题刚好击中他这种推论的软肋。的确，尸检的没有发现和药效的发作时间就像两座不可翻越的大山，阻挡在他面前， 不过他现在想这些都太早了，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梅医生与蓝彬有没有交集，如果这个梅医生真与蓝彬有交集，那为什么尸检没有发现和药效发作时间的问题就很有可能找到答案，毕竟他本身并没有多少医药方面的知识，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医生的手段。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确定这就是一个案件，并不能排除只是意外的可能性。 “这两个问题我现在没法解答，毕竟我们不是专业医生，对药品药效也只有非常粗浅的了解，如果这位梅医生真与蓝彬有交集，那答案将会由他来告诉我们。“ “切，还以为你早已经看穿一切呢，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苏小妹并不满意江小明的这种带着敷衍的回答，眼珠一转，使上激将法。 江小明暗暗摇头，心道别说他心中真没有一个合理的推测，就算有，这么粗浅的激将法他怎么可能上当，淡然道：“不是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和你想像的一样，小红，你还是太年轻，这个道理都不懂。“ 苏小妹气鼓鼓地噘起嘴巴，“知道了，长命百岁的二大爷。“ 江小明面色一黑，怎么又是二大爷？还有长命百岁是个什么鬼？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苏小妹本事见涨啊，都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 第241章 他是个好人！ 江小明一行人很快来到医院，出示了证件，以协助警方调查为由，轻松取得了医院所有医生近半年的接待记录， 之所以要了近半年的接待记录，一是因为江小明他们也不知道那位蓝彬会什么时候生病来医院，扩大时间范围就是广撒网的意思，如果近半年都没有来过，那他们有交集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还有就是如果那位梅医生真可疑，扩大时间范围和调取所的医生的记录就不会让他产生怀疑，尽可能的避免打草惊蛇。 四人抱着一大摞接待记录，离开医院刚回到车上，江小明立即关上车门，抽出这位梅医生这半年的接待记录，顺手分成几份，交给罗雨她们一起查找， 很快，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江小明的视线中，沈雪静，她当初轻生，被救起来送到医院，就是这位梅医生接待的，而且之后的心理辅导也是这位梅医生进行的，这和先前的调查能够印证得上。 江小明轻轻翻动书面，目光一目十行，查找有没有另一个熟悉名字， 一页，一页，又一页，手中的接待记录完全翻完，始终没有找到蓝彬的名字， 江小明眉头渐渐皱紧，难道是他推测错了，这个梅医生根本就和蓝彬没有任何关系？ “找到了~“苏小妹突然一声大叫，江小明心中一震，真有？难道真是他？ 连忙从苏小妹手中接过记录，果然，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江小明眼前，不过江小明眉头却越皱越紧，苏小妹找到的这个记录，时间在沈雪静事件发生之前，和他的推测完全不符， 而且蓝彬到医院去，也是因为他职业的特殊，长时间的水下练习训练，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非常疲惫，而每次表演时又要求他必须全神贯注，必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箱中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到医院是要开一些让注意力集中的药品。 可以说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难道真是猜错了？ “这里也有，而且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罗雨的声音传来， 还有？江小明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闪电般的高低乱窜，飞快接过资料， 果然，时间就像是罗雨所说的那样，在沈雪静轻生事件之后，而且还是在梅医生对沈雪静进行心理辅导之后，江小明暗暗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梅医生很可能是利用心理辅导，了解了沈雪静的遭遇，然后才对蓝彬下手的， 时间上能对上号，而且他又是沈雪静事件的知情者，加上他是一位医生，完全具备制造这起意外的所有条件。 江小明轻敲手指，那下一步就是确认这位梅医生到底与这起意外有没有关系， 没有隐瞒，将他的想法立即和其他人员做了通报，谁让他们是一个团队呢？ 苏小妹连连摇头，“组长，我觉得这事有些玄，就算这个梅医生从沈雪静口中知道了她男朋友的名字，可是这年头两个字名字同名同姓的多的是，他就不怕找错人？“ 江小明眉头一缩，随即松开，苏小妹的猜测也不无道理，但是如果加上魔术表演这个身份，要锁定蓝彬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他完全可以利用心理辅导的时候，从沈雪静或者她闺蜜朋友那里弄一张蓝彬的照片，这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笑道：“沈雪静她们除了提供名字之外，就不会提供一张照片，就算沈雪静将手机里的照片全删除了，我就不信她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一张照片打印出来？“ 罗雨轻轻点头，梅医生真有这个打算，弄一张照片到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没有任何难度，而她现在想的是蓝彬去医院开的药品，是想在表演中集中注意力，那很有可能是在正式表演前服用，那如何让药效刚好在表演发作就有了完美的解释， 难道真就像江小明推测的那样，就是这位梅医生起了歪心？ 想到这里，罗雨不得不佩服江小明的推理能力，这样看似毫无破绽的一起意外他都能找到突破口， 团队成员统一了意见，接下来的工作进展相当顺利，罗雨和苏小妹展开对梅医生的秘密外围调查，苏小妹充分发挥了她的演技，很快就掌握了这位梅医生的基本情况， 梅医生，本名梅不易，今年43岁，未婚，已经在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二十多年，属于第一人民医院的骨干医生，医学水平相当高，无论是内科、外科、神经科还是心理科，他都有很高的造诣，而且为人古道热肠，经常放弃他自己的休息时间，留在医院帮助患者解决实际问题，在整个西湖区医学界口碑都非常好。 江小明和王华也没有闲着，王华通过医院及周边的视频监控，详细调查这位梅医生的活动轨迹， 江小明从另一家医院找到梅医生开给蓝彬的那种药品，厚着老脸找到当地警局内的医学专家，向他们请教这种药品的用法用量，以及会出现的副作用。 结果令江小明相当失望，这种药品没有他想像的那种效果，服用再大的剂量也不会让人产生幻觉，更不会让人四肢麻痹。 得到这个结果他还甘心，又跑到杭城警局，杭城是江南省第一市，那里专家云集，说不定会有不同的见解， 可结果还是没有什么两样，警局内医学专家告诉他，这种药品是非常成熟的产品，早已经经过大量的临床测试，不可能出现他说的那种情况。 王华的调查也有了结果，这位梅医生的生活可以说非常简单，几乎将医院当做了他的家，除中回家睡觉和假期，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医院中，连超市都去得少， 调查取得的结果如同一桶冰水，一点不落的倒地江小明他们心上，好不容易见到的曙光，却被现实活生生地给浇灭了。 现在连罗雨她们都不相信这样的一个爱岗敬业，乐于助人的医生会是坏人， 整个办公室异常安静，连苏小妹也变得无精打采，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打哈欠，王华坐在电脑前面，望着屏幕发呆，罗雨秀眉微皱，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样， 好半晌，罗雨开口道：“可能是我们想错了，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位梅医生真就是位好医生，他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而那件事真真切切就是一起意外，我注意到蓝彬在医院开的药品，是一种能够提升注意力的药， 据我了解，这种类型的药，或多或少都会添加兴奋剂，而兴奋剂对人体有着不可逆转的伤害，蓝彬很可能就是因为长期服用这种药物而发生的意外？可是现在蓝彬的尸体已经火化，是不是这样也不能确定。“ 江小明眉头紧锁，难道真是意外？ 第242章 真是个好人？ 江小明眉头紧锁，难道真是意外？ 现在证实他推论的唯一阻碍就是：梅医生开给蓝彬的药品没有他估计的那种效果，可如果梅医生明面上开的药没问题，有没有可能暗中在蓝彬的药中动手脚呢？ 但现在很多医院都是医生在系统中直接开方子，患者到药房去拿药，两方互不接触，梅医生不可能到药房去给药品中动手脚吧？ 药房24小时都有人值班，他不可能有机会动手脚，就算去动手脚，他又怎么保证药房在拿药给患者之前不进行检查呢？而且像他这样的医院骨干，想要什么药品也不过是给药房打一个电话的事… 想到这里，江小明脑中突然灵光闪现，不错，他要到药房去做手脚确实非常困难，可他完全可以让药房将他需要药品送到他的办公室，以他的资历和在医院的地位，相信那些药房的小兵非常乐意帮他这个忙的。 并且他这样做完全不会引起病人的反感，反而能让病人觉得这是医生对他的特别关照，免去他们排队领药的麻烦，更能给他带来好口碑， 江小明渐渐想通其中关节，暗暗摇头，可惜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他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让药房这么做，医院肯定也不止他一个敬重这样做，仅仅凭借猜测根本就不足以证明他这样做是另有目的， 可这位梅医生真就是个好人吗？江小明不能确定，的确从调查取得的信息来看，他非常的爱岗敬业，可以说完全就是好人的模板，不过江小明心中还有一个隐约的非常不靠谱的猜测，就像动画片中的小魔仙那样，她在代表月亮消灭反派之前，是要先进行变身的， 这个医生当然不会变身，但他有没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呢？ 江小明心中暗暗推测，如果这起意外真是这位梅医生策划的，很有可能这并不是一起孤立的意外事件，有可能他之前已经有过先例，如果能找到另一起和他有关的意外… 虽然江小明也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位有口皆碑好人会做这种事，但是不核实清楚他心中实在是难安。 江小明打定主意，对罗雨道：“是不是意外等会儿就知道了。“ 拍醒已经神游天外的王华，“起床干活儿啦！“ 只见王华一个哆嗦，好半晌才回神，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啥活儿？“ 江小明的话让罗雨心中一惊，她们虽然一直是将意外当作案件来侦查，可从来都没有证据证明到底是意外还是案件，江小明这会儿怎么就如此笃定了？ 江小明将那叠梅医生的接待记录交给王华，“核查这里面的人，有没有其他人意外死亡了的。“ 罗雨心头大震，难道江小明怀疑…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 正要说话，江小明摇头，“先别急，我们要再去一趟医院，调更多的接待记录，等王华有结果后再说吧，但愿是我错了。“ 很快，大量的接待记录被调回，像小山一样堆放在办公室中，江小明等人也一起核实，这种核实工作非常简单，并不是说只要是这位梅医生的病人死亡了就说明他有问题，病人死亡本身是很正常的事，核实工作是要结合这些人的年龄，病史和死亡原因等信息来确定。 时间飞逝，堆积如山的记录还没有核实到一半，罗雨已经眉头紧皱，她已经在这一堆接待记录中发现了可疑点， 那是一位业余赛车手，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因工作压力，经常到梅医生这里来开那种抗疲劳的药，却在最后一次开药后的第三天发生车祸，车辆蛇行一段距离之后直接冲下山坡，当场死亡，事后警方认定是司机在高速过程中处理不当发生意外，定性为交通意外。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与这位梅医生有关，但罗雨心中却开始怀疑，这位梅医生好人的表皮之下，隐藏着的会是什么样的真相呢？ 凌晨三点，江小明等人终于将从医院带回来的，近三年的接待记录全部核实完毕，结果汇总到一起，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心情沉重，这位梅医生，这三年经他手不久之后就发生意外的人竟然高达五位， 一位游泳教练，在游泳馆等学员到来，在游泳池中热身的时候，死于溺水。 一位四线小明星，死于某宾馆的火灾，据说她到宾馆是与某位大人物进行烛光晚餐。 一位的业余赛车手，死于交通意外。 一位建筑师在高空勘查时突然失足。 一位魔术师，表演是发生意外。 虽然江小明他们不能断定这几位全是这位梅医生谋害的，但这种可能性已经非常大，就算存在巧合也不可能全是巧合。 如果这些真和这位医生有关，那案情非常重大，毕竟着五条人命， 这还是近三年的，三年前有没有还不知道，必须立即上报案情，一秒也不能拖延， “汇报吧~“江小明目光投向罗雨她们， 罗雨点头，“汇报吧，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计，很可能也超过周老的预计，听听领导的意见。“ 苏小妹和王华都点头同意。 江小明拿出手机，“无双，周老休息了没？我们有非常紧急的情况向他汇报。“ 无双的声音立马响起，“江哥，你运气真好，周老刚好还在办公室。“ 无双的说法让江小明心中苦笑，无双它只是人工智能，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运气，这并不是他运气好，而是周老敬业，加上未破获的案件越来越多，他老人家睡不着。 视频会议室，一头苍白的头发、略带憔悴面容的周老出现在屏幕上，看着屏幕这边几个年轻的身影，周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几个年轻人很不错，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并没有因为这次是核实一起意外就有所松懈。 “说吧，什么紧急情况，非要半夜三点汇报？“ 江小明将他们的发现以及推论一点不漏地向周老汇报上去，这些事件在事发之后都被当成意外，根本就没有立案，如果要当作正式案件启动调查，只有周老才能做决定。 听着江小明的汇报，周老心中既欣慰又感到无力，欣慰的是江小明他们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才短短的两天，取得的收获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无力的是这些犯罪分子越来越狡猾，很多地方上的警力根本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江小明汇报的这些事件都成功骗过了警方。 江小明汇报完毕，周老皱眉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很好，推测很有道理，可你们眼前的难点却是证据，你们有信心？“ 第243章 柿子专挑软的捏？ 周老问道：“你们有信心？“ 罗雨摇头，随即将目光转向江小明，周老说得不错，这次案件最大的难点就是证据，在她看来，这次案子根本就是无解，事过境迁证据更是难以寻找，不过江小明鬼点子多，脑洞大，说不定又有什么馊主意。 感到罗雨期待的眼神，江小明心中暗暗摇头，证据的缺乏他也感到束手无策，何况这次凶手的狡猾程度更是前所未有，要说有信心，那肯定是吹牛，但是，他不会因为困难就退缩，因为他知道：事在，人为；事，在人为；事在人，为！ 摇头道：“没有，是否能将这位梅医生绳之于法，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周老轻揉额头，眼神微微一凝，“是啊，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位梅医生能将这些事件完美伪装成意外，可见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不如先把他放到一边？“ 江小明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皱，他没料到周老的意思是暂时放下，可如果放到一边，这位梅医生很有可能就永远逍遥法外，更有可能还有更多的人被害，这~绝对不行！！ 紧捏拳头，正要张嘴反对，心中突然想到前几次任务，周老的安排可都是坑中还带坑，这次呢？周老不会不知道放到一边所代表的意义，而且如果他真的决定暂时放下，也不用询问他们的意见，其中肯定有问题。 试探着问道：“您老的意思是？“ 周老心中暗暗感叹，这只小狐狸，上过几次当之后变聪明不少啊。 脸上带着无奈，叹气道：“你们也看到了，这起案件可以说没有任何希望，与其让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趁着这会儿功夫，多侦破几起其他案件。“ 江小明眉头微舒，周老的说话的语气好像不是有坑的样子，他作为领导，合理安排工作好像也没有问题，明显的一起没有任何希望的案子，好像也没有必要浪费警力。 心中泛起一阵无力，周老这样的选择也不能说是对或者错，有时候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还要一条路走到黑，不能说是明智之举，而留着有限的时间去破获其他案件也是一种选择，可这是五条活生生的生命啊，难道这几条人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江小明呼吸渐渐急促，心中像有一股子怒火，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将几条人命的案子放到一边，更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那位披着好人外皮的梅医生，如果放任不管，万一那位梅医生再度出手，他在心中没办法给自己一个交待，他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 眼珠渐渐充血，拳头更是紧紧攥成一团，抬头看着屏幕里的周老，正要张嘴， 周老凌厉的眼神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小雨，你怎么看？“ 江小明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头一般，心头的火焰瞬间熄灭，一下子冷静下来，心中暗叹，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周老这分明是在测试他们，之所以不让他先开口，周老肯定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前两天江小明刚刚'破坏'了周老的意图，这次周老不可能让他再次进行破坏。 虽然被周老瞪了一眼，江小明心中却是大大的放心下来，周老不会让他们轻易放下这件案子，对于犯罪分子，肯定是发现一个打击一个，哪能将犯罪分子放到一边，任由他再次犯罪？ 不过证据的缺乏让江小明心中犯了难，怎么办呢？ 罗雨迎着周老的目光，反问道：“我们警察什么时候变得不战而降、欺软怕硬了？“ 江小明闻言，心中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他没想到罗雨的回答如此彪悍，如此直接， 是啊，还没有对犯罪分子展开侦查就放弃，不是不战而降是什么？ 这次犯罪分子不好对付，就去对付其他好对付的，不是欺软怕硬又是什么？ 柿子专挑软的捏？这样还是警察吗？还配称为人民卫士吗？ 这下周老的算盘彻底落空了， “说得好！“周老大喝一声，罗雨的回答虽然不中听，但却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态度和立场，这正是周老想要看到的，同时周老心中暗叹，自从功勋系统推出以来，的确是改变了之前人浮于事的现象，给警界带来了一股子新气象，可凡事有利就有弊， 有极个别警员为了多挣取功勋值，遇到困难的案件立马放弃，专挑'软柿子'，他可不想他带出来的人里面有这种害群之马。 周老撇着江小明，淡淡问道：“你想说什么？刚刚不是有话说吗？“江小有极力憋笑的样子周老可是看见了，心中暗道：你这小子就不能给老人家留点面儿？ 听到周老淡淡的说话语气，江小明心中暗暗瘪嘴，那话又不是我说的，你要算账找错人了吧？ 眼珠一转，正色道：“我觉得罗雨说得不错，只能捏软柿子的不是好警察。“ 周老在心中笑骂，这小子，一点儿都不肯吃亏，还在讽刺他呢。 不过江小明的立场他还是很放心的，如果他不想侦破这起案子，他完全没必要再从那位梅医生接待的病人中去查证，无双可是全程记录着他们的每一句话，那个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坚持。 行动组两位组长都已经表了态，周老心中也有数了，这次他临时起意的测试虽然过程有些…但结果他还是满意的。 说道：“我会让无双建立这起案件的档案，这次案件你们是主力，所有的侦破工作只能由你们自己去完成，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去尝试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放过一个坏人，也别冤枉一个好人。“ “是~“四人齐声应道。 周老轻轻点头，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江小明暗暗点头，周老的话让他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测， 苏小妹眉心微凝，“组长，这次就靠我们四个啦？“ “有问题吗？这次的犯罪分子很明确，剩下的工作就是收集证据，用得着那么多人？“江小明赶走心中的那些纷乱繁杂的念头，既然现在想不出什么头绪，不如睡醒了明天再想，灵感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苏小妹眼珠一转，“既然这么简单，那就交给你了，我们在一边给你加油鼓劲。“ 她可没忘记刚刚江小明说过没有信心的话，心中暗笑，看你怎么接？ 第244章 动机是什么？ 苏小妹心中暗笑，看你怎么接？ 江小明心中暗暗摇头，苏小妹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无非是试探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苏小妹还是没长进，跟他这么久了还用这种低劣的计谋，他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 脸上却始终带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大手一挥，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苏小妹连连眨眼，心说不对啊，江小明刚刚才说没有信心的啊，现在怎么这么信心十足？莫非他真有什么鬼主意？ 眼神连忙向罗雨告状，希望罗雨能和她联手， 罗雨摇头，她哪里不知道江小明这是在和苏小妹'斗法'，如果他真有主意，刚刚在周老面前又怎么会说完全没有信心？苏小妹的上当被坑已经不是第一次，一点都不奇怪。 11月14日清晨 时至初冬，寒意渗骨的北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呜咽着，江小明等人坐在西湖警局的会议室中，气氛沉默异常。 江小明昨晚虽说得轻松，只是收集证据而已，可要展开行动，又要从哪里开始？ 从死者身上？这几起意外死者早已经火化成灰，想要再次进行尸检都不可能，而之前魔术师在表演中出现幻觉也只是江小明的推测，没有相关的尸体检验结果作为证据，根本就是一场空。 从医生的药品来源？一个医生的药品来源可太多了，无论明面的还是私下的，这根本没办法查，而且现在他们连药品的基本成份都不清楚， 从药效分析？他当时就已经问过警局内的专家，能同时起到两种效果的药品根本就没有，如果是多种药品复合作用的话，这药品种类就多如牛毛了。也没办法查下去。 江小明心中突然一动，动机！ 梅医生为什么要悄悄杀害这些人，莫非这些人都有某种共同点？ 根据罗雨她们的走访，梅医生和沈雪静之前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直到沈雪静轻生，才认识了梅医生， 而他先前怀疑梅医生之所以对蓝彬下手，是因为蓝彬抛弃了沈雪静，差点害死她，如果这个理由成立，那么其他死者呢？ 只要弄清楚原因，就能在下一次梅医生行凶之前及时阻止，而且也可以掌握到他害人的证据。 江小明眼睛越来越亮，不错，既然之前的意外已经没法取证，倒不如先弄清楚这位梅医生的动机再说，而且到时候就算没有符合医生行凶条件的人，他们难道不会安排么？ 目光撇到苏小妹，心想这家伙不是爱演戏吗？到时候可就能派上用场了，随即摇头，不行，这家伙演技太差，而且她已经在医院里露过面，不适合。 心中主意打定，江小明轻咳一声，打破会议室的沉闷，慢慢说出他的推测， “万事必有因，我们只要弄清楚这位梅医生的动机，一切…“ 罗雨听江小明说完他的想法之后，眼前一亮，她的思路一直放在如何从这几起意外中去找证据，证明这一切和这位梅医生有关，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一切有可能存在的证据都随着死者尸体的火化而烟消云散， 而江小明却反其道而行，完全放弃在之前几起意外找证据，而是从梅医生这样做的原因出发，然后引蛇出洞，只要他真有问题，肯定会露出马脚。 “那我和苏小妹一组，你肯定也不会放心我们俩各自行动吧？“明白了方向，罗雨的性格根本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恨不能立即展开调查， 而周老说得很清楚，这次走访侦查工作只能依靠她们自己，没有地方上的警力协助，如果让她独自行动，肯定会让其他人担心，毕竟她是有'前科'的， 她又不可能留在警局等江小明他们的结果，于是拉上苏小妹这个挡箭牌， 江小明哪里不明白罗雨的打算，心中暗暗发笑，他倒是不担心罗雨她们的安全，这次的犯罪分子早已经锁定，走访工作只是收集信息，危险系数并没有那么高，周老之所以让他们独自完成，肯定也有考量过这些， 罗雨本就不是温室内的花朵，经不起风雨，而是将王建林揍成猪头的'巾帼英雄'，他那里能关得往她？ 不过罗雨能自己主动提出来，说明她是真不想让大家担心，可以看出来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团队，这是一个好现象， 轻轻点头，“好吧，苏小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苏小妹双眼一翻，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江小明，不过她也没有反对，要是不和罗雨一组的话，她肯定也出不去。 “王华，走吧，只剩下咱俩一组了。“ 王华留恋地看着会议室，窗外北风的呜咽好像在挑衅一样，走访根本不是他的长项，可其他成员都去，他一个人留在警局的事他更加做不出来。 走出警局，北风立刻热情地将他们拥抱，更想钻进衣缝和他们融为一体， 江小明和王华齐齐地打了个哆嗦，连忙三步并做两步，钻进警车之中， 罗雨她们选择了走访警局东面的死者家属，江小明他们就只能去西面了。 警车挤开北风的拥围，呼啸着一路向西~ 北风越来越急，从呜咽渐变成咆哮，舍生忘死般前赴后继地扑向车头，好像想要用生命阻止江小明他们一般~ 京都国安局，周老双眼微眯，注视着屏幕上几起意外的资料，心中泛起沉重的无力感，他也是结合先前江小明他们的汇报，才看出这些意外之中有可疑之处，暗叹犯罪分子的手段越来越隐蔽，越来越难以对付，同时也对江小明升起一丝期待，他会不会带来一丝惊喜呢？ 天色渐暗，江小明和王华驾着警车，风一般一奔向西湖警局，罗雨她们传来消息，她们已经回到会议室，听说他们在路上，硬是不告诉他走访取得的成果，不过江小明他们今天的走访取得的信息让他们振奋不已，现在江小明恨不能立即回到会议室，如果罗雨她们的走访结果和自己推测的一样的话，那… 第245章 陈年往事 吱~~~ 尖利的刹车声划破北风的呼啸，警车刚停稳，江小明和王华就冲了出来，顾不得车外冰冷的北风，单手拖着外套大步朝会议室跑去， “情况怎么样？“江小明一手猛推会议室大门，人还没有进去，夹杂着粗重喘息声的问话声音却先闯了进来， 罗雨看着江小明走了进来，才轻轻点头，说道：“和你推测的差不多…“ 听罗雨说她们走访调查取得的信息，江小明双眼越来越亮， 罗雨她们走访的是那位业余赛车手司机和那个四线小明星的关系人， 就和他推测的一样，这两人在出事不久前都和多年相恋的恋人分手了，而且他们都是主动方， 被分手的对象也曾受不了打击，采用不同的方式想结束生命，可是都命不该绝，不是被家人就是被朋友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救治，脱离了生命危险， 而他们都曾经接受过这位梅医生的心理辅导， 这和江小明他们走访取得的信息差不多，虽然各角色名字不同，但故事却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同样的被抛弃，同样的轻生，同样的心理辅导，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一切都对上了，这个梅医生十有八九就是这些意外的制造者，不过又有另一个问题在他心中浮现，这位梅医生为什么要为样做？ 这些被抛弃的人和他非亲非故，完全犯不着由他去帮这些人出气，他又为什么要趟这趟混水呢？ 正所谓疏不间亲，相对于双方当事人来说，他始终是个外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到底谁对谁错肯定不是一个外人能够了解清楚的， 而且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社会，自由恋爱的时代哪天没有人被甩，各种各样荒诞的理由更是层出不穷，变心更是家常便饭，这个梅医生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上心呢？ 难道是被抛弃的对象都曾经轻生过？大好的生命差一点消逝，这位梅医生真是代表月亮对背叛者施以惩罚？ 江小明连连摇头，这种说法就像玩笑一样，太表面太肤浅，梅医生不至于这么幼稚，不要说这些轻生的人没有死，就算真没救过来，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就算要找那负心人理论算账追究责任，也只能是受害人的家属或者警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 而且华国的法律也没有规定到这一块，他们双方是自由恋爱，法律并没有规定不能抛弃对方，也没有规定抛弃对方后应该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更没有规定被抛弃一方轻生，抛弃者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能约束这些行为的只有道德，可现实社会物欲横流，金钱主义、享乐主义四处泛滥，道德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角落中去了，更加谈不上约束力。 脑中细细回想有关这个梅医生的信息，突然，一个细节在江小明脑中一闪而过， 难道会是那样？ 北风中的西湖区第一人民医院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好像能够给人带来温暖一般， 江小明等人来到院长办公室，向院长了解这位梅医生的过往。 直接了当的问肯定是不行，江小明报告了周老，以为警校暗中招募医生，前来了解核实情况为由， 周老当然同意，还专门安排了当地警局的一位医疗方面的老专家一起同行，以增加可信度， 毕竟都是西湖这一片区的同行，院长对这位专家的话根本就没有起疑，非常配合江小明的工作，将这些年这位梅医生取得的成绩详细来回说了好几遍。 江小明眉头紧皱，这些情况和罗雨她们先前了解的大同小异，只是更加具体，可他来并不真是要将这位梅医生招到警校当医生，更何况这位梅医生还不见得会愿意去， 好不容易等到院长和专家聊得差不多了，江小明才趁机问道：“院长，梅医生已经四十多了，可他怎么一直是单身？“ 这就是江小明怀疑的地方，当他回想到这位梅医生四十多岁还是单身的时候，结合这些发生意外的人的经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梅医生之所以会对那些爱情背叛者动手，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隐藏在这里。 院长表情微微一愣，摇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江小明心中一喜，看来这位院长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心想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目的，你不愿意说可不行，连忙给专家使眼神。 警局专家当然知道所谓的招募是怎么回事，当即领会了江小明的意思，哈哈一笑，“咱这位梅医生如此医术高，人品又好，眼界自然也就高，一直单身也很正常，只是可惜了那些喜欢他的小姑娘哦。“ 江小明默默在心中给专家点赞，专家果然是专家，乱扣帽子玩得贼溜，这种情况下眼界高未必就是好事啊。 果然院长连连摇头，以院长的阅历，怎么可能不知道专家的意思，梅医生这个年龄没有结婚，让专家起疑也很正常，毕竟他是代表警校来的，“这您就说错了，这位梅医生倒不是因为眼界高，只是…唉，一言难尽啊~“ 专家在江小明连连的眼神下，好像来了兴趣，“哦，这位梅医生看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嘛，莫非他还是个痴情种子？“ 院长叹息道：“可不是，这事现在医院里知道的人不多了，那是二十年前吧，那时候梅医生刚从学校出来，分配…“ 老院长开始讲梅医生的往事，江小明打开手机录音，放到桌面上，记录院长说的一切。 根据院长的说法，梅医生当年刚成绩不错，实习就是在这里，那时候医院还不是西湖区第一人民医院，只是一般的二级医院，不然梅医生也不会直接被分配过来， 院长还说梅医生还有位非常漂亮女朋友，他们从大学时就在一起，并且她也跟着梅医生来到西湖边上生活，据说双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在院长眼中这位梅医生是幸福的，可是好景不长，仅仅一年之后，梅医生和他女朋友之间就出了问题，那段时间梅医生意志消沉。 当时院长并不知道原因，而是后来在梅医生一次酒后才知道原因，梅医生被他那位漂亮的女朋友甩了， 原因很狗血，梅医生的女友在西湖边遇到了一位有钱人，然后就跟别人跑了。 院长听后心里非常感慨，还曾经开导过梅医生，这种情况在当地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基本上每年都有年轻小姑娘跟着过来游玩的有钱人走的事情发生，有可能是她们没忍住金钱的诱惑，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院长不了解的原因， 梅医生那位漂亮女友最后怎么样院长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梅医生之后再也没有交往过女朋友，一直都是单身。 江小明听院长讲完梅医生的往事，心中连连点头，这样一来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接下来就是要拆穿这位梅医生的面具，揭露面具底下那张被冤魂纠缠的真面目。 第246章 机会只有一次 辞别院长前，专家还特意和院长交待，为了招募到医术和人品俱佳的医生，目前的前期调查了解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请他暂时保密，一旦核实确定，就会通知当事人的。 院长见专家如此郑重，也没有怀疑其中的问题，在他看来这位梅医生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地方，而且今天专家他们问的也只是一些基本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院长看来专家他要求保密很正常，警校毕竟不是医院，安全级别肯定高得多，专家这样做只是不想让消息泄露出去，只有这样才能看到一个人真正的一面。 不过院长却不担心这位梅医生，这么多年以来，他自认为已经非常熟悉这位梅医生，无论是暗中调查还是明着调查，结果都一样。 江小明和专家回到警局，再次感谢专家之后，江小明回到会议室，刚进门就听到苏小妹叽叽喳喳的在喊他。 “组长，这次应该轮到我上场了吧，这可是我的长项！“ 苏小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将取得的信息和下一步计划告诉了罗雨她们，这也是苏小妹咋呼呼的原因， 下一步计划就是引蛇出洞，按江小明的计划，需要一群演员，扮演一场爱情背叛的戏，来引诱梅医生，看他是否会露出马脚，以及弄清楚他的作案方法。 只要在梅医生开的药不是那种药应该有的效果，那就是取得重大进展。 而演这场戏就是关键，如果这位梅医看出其中有表演成份，很可能会引起他的警觉，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可就非常困难了，这也是他让专家嘱咐院长暂时保密的原因。 虽然苏小妹这样火急火燎的自动请缨，但江小明还是不打算让她上场，倒不是因为她演技不过关，虽然确实是不过关，江小明知道，从他们在医院中调取那些接待记录时，他们整个小队都露过面的， 虽然当时这位梅医生没有地场，但这样大规模的调取记录，这位心中不坦荡的梅医生不可能不关注，很有可能通过监控查看了当时的情况，那他们这几张脸就不会陌生， 如果这时候这张脸再去扮演其他人员，要是他还看不出来，这肯定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当然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位梅医生根本就没有看过监控，但江小明却不能冒这个险。 不过如果就这样直接驳回苏小妹，不知道她以后又会出什么妖蛾子，他上次欠下的债还没有还完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嘴角一撇，“就你，还长项？谁都知道你的演技不过关，敢立军令状吗？“ 苏小妹双手叉腰，双眼瞪圆，正要说话，罗雨轻咳一声，小声道：“激将，坑“ 罗雨当然明白苏小妹不能上场，不过她还知道苏小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因为自从考核开始以来，她就好像一直在打酱油，侦破方向基本上由江小明把握，连王华都有一技之长，一手辅助玩得贼溜。 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肯定会尽力争取，罗雨想要劝阻，又怕打击到苏小妹的积极性，这丫头虽然表现上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实际上… 人都是有自尊的，何况苏小妹既然当初能有资格参与考核，不会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样的她肯定不想沦为别人的陪衬。 苏小妹听罗雨这么一说，心中一激灵，眼睛瞄到江小明似笑非笑的样子，细细回想江小明刚刚的话，眉头一皱，好像真有坑，可她又不想这样放弃，眼珠骨碌乱转， “组长，这次就让我去嘛，我保证好好演，绝对服从您老的吩咐，“ 苏小妹双眼含泪，高高嘟起的嘴巴微微上翘，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江小明心中无语，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啊，不过罗雨这一计助攻相当不错，要上苏小妹真和他硬碰硬，还真不好收场，虽然他刚刚想用军令状吓退苏小妹，但能否起作用还不好说，难得罗雨这次站在他这一边。 现在苏小妹态度软下来，就有和她讲道理的可能， “也不是不行，不过…“ 苏小妹一听，双眼中的泪光迅速消失，眼睛也越来越亮，“不过什么？组长放心，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罗雨心中暗暗撇嘴，苏小妹，你的节操呢？ 江小明托着下巴，眉头微皱，好像在思考什么为难的事一样，好半晌才继续说道：“不过这次计划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次成功，你有多少把握？“ “啊~只有一次机会？“苏小妹眉头急皱，听江小明说只有一次机会顿时让她感到压力倍增，先前她只想无论如何要上场，根本就没有想其他的。 江小明心中暗暗摇头，苏小妹这是关心则乱，要是平常，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他就更有理由劝说苏小妹放弃了。 “当然只有一次机会，我们设定的故事发生的频率不可能很高，要是三天两头都有人因为爱情背叛而轻生，你说这位梅医生会怎么想？而魔术师的意外才发生多久？你想想？“ 苏小妹轻咬嘴唇，眉毛不停在乱拱，好半晌之后目光终于坚定起来，“组长，让我去吧，保证完成任务。“ 江小明心中摇头，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苏小妹居然还是想去，看来其中另有隐情，不过这个时候不是纠结其中隐情的时候， “好，这样才有我们警察不畏困难、迎难而上的精神，你有多少把握？“ 苏小妹听到江小明的夸奖，满脸红光，立马吼道：“十成~“ 随即眼角瞄到江小明眉头狠狠一皱，脑袋一缩，连忙改口，“九…八…七成把握吧。“ 江小明皱眉摇着叹气道：“勇气可嘉固然是好事，但却不能有勇无谋，你的智商呢？“ 苏小妹瘪着嘴巴，双眉倒垂，虽然她没有十成把握，也没有七成，但五成总是有的啊，虽然有点低，但也不能说没有智商吧。 眼巴巴地看着江小明，委曲得快要哭了一样， 江小明见火候差不多了，说道：“如果我说，你去成功的把握最多只有一成，你信不信？“ 第247章 请开始表演 江小明见火候差不多了，说道：“如果我说，你去成功的把握最多只有一成，你信不信？“ 苏小妹瞪大双眼，“怎么可能？一半总有吧？“ 江小明摇头，“你想想，我们这些人都曾经到过医院，并且是以警察身份去的，调取了那么多资料，你说这梅医生就没有什么想法？ 俗话说做贼心虚，他肯定会去打听核实这些警察来的原因和目的，那你说他会不会从监控中见过我们几人？ 要是这时候你再去演另一个身份，你说穿帮的概率有多大？“ 苏小妹一听，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说道：“这么说来不是一成把握都没有了？“ 江小明心中好笑，不忍心继续打击苏小妹，“有啊，只要这位梅医生没有看监控，没听别人说起警察到医院调取资料的事，没有做贼心虚，在你表演时更没有认出你来，还是有成功的希望的。“ 苏小妹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到现在她不可能还不明白她不适合上场，除非她想用哪一丁点儿渺茫的希望去赌， “回去后我要吃佛跳墙，哼~“ 江小明苦笑，这都哪跟哪儿啊，苏小妹的注意力怎么一下子又跳到吃的上面却了？这个佛跳墙他是真不会做啊，换个别的行不行？ 11月15日上午，小雨，气温9~15度。 江小明昨晚连夜报告周老，请他老人家安排一批了'专业'的演员，现在所有人员已经就位，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总导演江小明假装成游客，踏着雨丝漫步在西湖堤上，西湖堤上斜风细雨，水雾朦胧，一切都是那么诗意，可形单影只的江小明硬生生将诗意变成了孤寂，倒给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错觉。 大概的情节他已经安排下去，具体发挥得怎么样，就要看这群'专业'演员的水平了，不过有周老的配合，无双也帮这群演员准备了假身份，成功的机率还是蛮大的。 “有人跳湖啦~“ “快救人~“ “报警，打120。“ 西湖边上人群骚动，不过并不慌乱，救人流程也迅速展开，好像他们已经演练了千百遍一样。 江小明心中默默赞叹，这群'演员'真敬业啊，这个季节西湖水可是刺骨的冷啊，他们真敢跳啊，江小明口中的'他们'当然是那位'轻生'的和后面跳下去救人的，要是轻生的人跳了，没有人及时跳下去救人怎么办？戏还怎么演？ 后面的流程按步就班，'跳水员'立即被送到第一人民医院，警察也赶到现场，开始走访调查，医院也有警察值守，在弄清楚跳湖原因之前他们不会轻易撤离。 江小明他们并没有混在这些警察之中，这些警察在医院都是熟面孔，医院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贸贸然出现的生面孔很容易引人怀疑，而那演员身上还有专门配备的手机，无双这个小间谍就藏在手机中，再加上无双已经取得了医院内部的实时监控，再去没有意义。 同时另一个人已经就位，既然是爱情背叛，肯定要给这位梅医生一个下手的对象吧，不然他怎么露出马脚呢？ 当然这中间还是有个时间差，现在梅医生还不知道这位'跳水员'的'故事'，还不会采取行动， 而江小明的计谋就是先让另一个人到医院转几圈，挂个像，不要让他下次出现显得那样突兀。 至于他怎么挂像，江小明不管，反正他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显得自然，还要尽量让多的人记住他。 接下来的时间，江小明他们一直利用无双这个小间谍，密切掌握着'跳水员'的进度，那位梅医生还没有出现，而'跳水员'也按计划，一直沉默不语，她的'家属'更是24小时不离身，好像生怕她再寻短见一样。 时间飞快，转眼五天时间过去，那位梅医生一直没有出现，江小明眉头微皱，难道他们的计划被那位梅医生看出来了？ 如果真是看出来了，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江小明将整个计划在脑中捋了一遍，计划现在可以说才刚刚开始，才演到第一幕而已，连编的故事都还没有开始讲，要是说有什么地方出现破绽的可能性非常小。 江小明心中隐隐升起一个想法，不会是这位梅医生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位'跳水者'的事情吧， 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西湖边上，不小心落水的事经常发生，跳水的事也不稀奇，这位梅医生也不可能关注到每个跳水者，具体是不是江小明还需要时间来印证。 时间匆匆又过去两天，这位梅医生还是没有动静。 “组长，这梅医生一直没有动静，还要演下去吗？“ 现在已经开始七天了，苏小妹她们开始怀疑，这次计划是不是已经失败了。 “为什么不呢？反正医院现在又没让她们出院，“江小明捏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罗雨也是眉头紧皱，“她们这样一直不出院不会引起梅医生的怀疑吗？“ “有什么好怀疑的？家属担心再次出事，住在医院随时有医生救治，而回家后再往医院赶，时间可拖长了？至于花费嘛，故事里不是都编好了吗？有钱人家的女儿，还在乎钱？“ 江小明面色不变，稳坐钓鱼台一般，通过小间谍无双，他已经知道这次接待'跳水员'的医生的具体情况，而梅医生不知道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再等两天就可以展开了。 罗雨想到江小明编的故事，也不禁莞尔，这家伙编故事都别具一格，别人的套路都是变心男为了钱抛弃患难妻，他编的故事却是浪子为了所谓的自由与不羁抛弃富家女，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干的事偏偏江小明这敢这样编， 她也曾经问过江小明，这样不靠谱的故事，就不怕医生起疑？ 当时江小明却胸有成竹地说，越是离谱的故事，就越让医生放心，他就是想要给医生一个错觉，这个不是针对他设的局， 而他利用的就是医生的狡猾，如果医生怀疑有人看穿了他的真面目设局对付他的话，那这个人设的局就会非常合理，不可能用如此离谱的故事。 虚则实，实则虚，江小明又先一步想到了医生前面， 匆匆又是两天过去了，这位梅医生还是没有出现，江小明基本已经确认他之前的猜测，要想引起这位梅医生的注意，面在是时间化被动为主动了，通过无双悄悄给'家属'出了个主意… 第248章 鱼儿出现了 江小明的主意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好主意，可以说是馊主意，不过这次他给'家属'出的主意却稍稍正常点， “请心理辅导师。“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连续八九天不吃不喝，只能靠医院输液维持基本生存指标，无论是那个家长都受不了，所以请人对她进行心理辅导很正常，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这当然是江小明在给梅医生挖坑，现在这位梅医生既然没有出现，十有八九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内情，每天医院接待那么多人，这位梅医生不可能对每位患者都了如指掌，江小明就是要利用这次心理辅导，将'跳水员'的故事传播出去，引起梅医生的注意。 当然不能直接到找梅医生进行心理辅导，医院又上止梅医生一人能进行心理辅导，那样做太刻意，企图太明显，以梅医生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性格，怎么可能不怀疑？ '家属'在得到新的指示后，立马行动起来，到处打听好的心理辅导师，更是准备礼物无数，只要能解开那位'跳水者'的'心结'，多少钱他们都愿意花。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然这些医生是不会承认的，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肤浅，只不过是见人家家属爱女心切，而且诚意满满，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医院心理科的医生开始对这位'跳水者'进行心理辅导，同时这位'跳水者'的故事也开始在医院里慢慢传播。 江小明暗暗点头，鱼饵已经撒下，鱼儿还会远吗？ 时间匆匆，三天转眼就过去， 11月28日，这位'跳水员'的病房门外来了一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医生， 几位'家属'心中一喜，他们当然知道目标是谁，梅医生的照片他们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心中暗道，正主终于来了。 不过'家属'们却很有'职业操守'，一名年长的挡在梅医生面前，不让他进门，其他人也一脸警惕地看着梅医生， “不好意思，这是小女的病房。“年长的'家属'尽职演好自己的角色，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他女儿的人靠近，更别说放一个陌生的大男人进来，这位梅医生从来没有和他们照过面，他们就必须表现出不认识他的样子。 梅医生来的时候心中还带着七分疑惑、两分纠结与一分同情，俗话就心中无事坦荡荡，但像他这种心中有事的，总会疑神疑鬼，时不时都会有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错觉，他就是想试探这些人有没有其他目的，不过见到'家属'表露出来的态度之后，心中的疑惑稍稍松动， 要真是设局对付他，不可能连门都不让他进吧，拿出工作证，展示给这位'家属'看， “本人梅不易，正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还是一位心理辅导师。“ 家长仔细确认了证件，脸色始终没有放松，半晌过后还给梅医生，道：“我们无法分辨这个是真是假，不过之前不是你给小女治病，不好意思。“ 家长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他们说看不出来证件的真假，就说明他们并不相信这位梅医生，而且还告诉他之前他没有来过，现在才出现让他们产生了怀疑，肯定是不会让他进去的。 梅医生这时候心中的疑虑飞速消退，这些人不是本地人，他早从口音中听出来，所以没听过他的名字也很正常，现在他已经亮出了身份，对方还是阻止他进入病房，那就很说明问题了。 如果真是针对他的局，肯定巴不得他早点入局才对，特别是他在亮明身份后，肯定不会再阻拦。 疑虑尽消的梅医生心中自然而然地浮现这些天医院的传闻，都是和这位'跳水员'有关的，心中怒火渐生，面上却带着春天般的微笑， “我的确就是这里的医生，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先在门外不进去，等会你们认识的医生来了，你们一问便知。“ 年长的家属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就这样将好不容易上门的目标赶走，就坡下驴：“好吧，不过你不能太吵，以免影响珊珊休息。 他口中的珊珊就是那位'跳水员'，全名方灵珊，正是他的掌上明珠，年长的家属大名方世玉，也不知道无双是不是故意的。 就这样，梅医生独自坐在病房之外，虽然方家人嘴上没有再说些什么，但防贼一样的眼神时不是从他身上扫过，更加让他确认，这不是针对他的局，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很快，方灵珊的主治医生和一大群心理辅导员如约而致，在这些人的共同确认下，方家人才相信了梅医生的身份，撤去了那种防贼般的眼神，请他进到病房之中， 这些情况无双通过现场的监控和手机录音，全部共享给了警局的江小明团队。 江小明哈哈大笑，鱼儿终于出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方灵珊受不了感情的打击，始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初期梅医生的心理辅导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方家人都注意到，这位梅医生在心理辅导的时候，有意无意打听那位负心人的情况。 面对这种情况这些家属当然是非常配合，这本就是他们的目的，不着痕迹地将那位'负心人'的情况透露了个底掉，还借着怒火将那位'负心人'狂骂了不知道多少遍，而梅医生也经过多次旁敲侧击，采用了无数次的迂回战术，终于将那位负心人的照片弄到了手。 而先前的另一个人也按照江小明的计划，隔三岔五到医院里去露个面，也不知道周老在那里找的人，还真检查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医生对他的病情可以说也感到头痛。 时间匆匆，又过了十多天，已经完成任务的方灵珊在梅医生的心理辅导下，在家属的亲情感化下渐渐恢复，求死之心渐渐退却，虽然还是沉默寡言，但已经开始主动进食，这对方家人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在给这位梅医生送了一大堆礼品之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回老家休养去了。 整个跳水事件看似已经平息，不过江小明却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第249章 好戏开场 江小明安排的另一个人还是隔三岔五继续在医院里晃荡，在不少医生护士眼前都混了个脸熟，他并没有故意去找这位梅医生，而是像正常看病流程那样，有时候换医生接待他，他还会询问原因， 这也是江小明特意安排的，如果太过刻意，很有可能引起那位梅医生的怀疑，计划已经到了这一步，没必要画蛇添足。 当然，换医生他也不可能一言不发，那样反而显得不正常。 时间匆匆，转眼又过去了三四天，来到12月2日， 这个人又到医院例行报道，这次的接待医生让他眼前一亮，他当然知道他的目标，就早将这位梅医生的模样刻进了脑海里，而现在这位梅医生就坐在他面前， 心中暗暗高兴，这只老狐狸终于出现了！ 虽然心中高兴，但他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兴奋的表情，就像正常流程一样，医生望闻问切，他如实回答，交钱拿药。 很快，这个人像平常一样离开医院，沿往常的路线回到居住的宾馆，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和平常完全没有两样， 这也是江小明的安排，为了以防万一，虽然这位梅医生出现了，但他第一次开药就下手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这个时候这个人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很有可能被医生察觉， 当然，拿到的药品还是会送到专业机构进行化验，虽然江小明认为第一次就下手的可能非常小，但是万一呢？ 果然，药品没有任何问题，也十分对症，周老安排的这位负心人身上毛病可不少，不过刚好和江小明故事的角色能够对应。 三天后，这位负心人将药吃完后，又来到医院，这次还是这位梅医生接待的他， “小刘，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梅医生语气很和蔼，好像还透着丝丝关切。 梅医生口中的小刘就是扮演负心人的刘一舟，这名字一听就是无双取的，怎么听怎么觉得假。 事后江小明才知道，也正是由于这样，这位梅医生反而没有怀疑这位刘一舟另有目的，在他看来真要有人设局对付他，肯定不会和'鹿某记'中那个叛徒用一个名字，那样不是等于在提醒他吗？ 对于这个结果，江小明只能感叹，梅医生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梅医生，感觉好像有点好转，但是不明显。“刘一舟不太确定的说。 梅医生点头，这样才对，刘一舟的手部、腰部都有肌肉拉伤，而且还有严重的膝关节和肩关节损伤，哪里那么容易好，这些病情都需要长时间保养才行。 不过这些和他的爱好能够对应得上，根据他从方灵珊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刘一舟酷爱探险、挑战身体的极限，经常与驴友一起到野外探险、攀岩， 方灵珊就是在一次户外活动中认识他的，之后就被这家伙的花言巧语吸引，无法自拔。 梅医生倒是能够理解，像方灵珊这种富家女，平时遇到的也就是一些亚健康状态的公子哥，哪里见过刘一舟这样的款式，变成迷妹再正常不过。 这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剧，刘一舟这种人不可能放下他的追求正常上班生活，所以… “你的病情… 梅医生边说，轻轻扬手，手中的一份病历好像不小心一样，掉在刘一舟前面，'方灵珊'三个字映入他的眼帘， 梅医生用眼角余光死死盯着刘一舟的脸，这当然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试探刘一舟的反应。 刘一舟心中暗喜，终于开始了，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嘴角轻轻一撇，直接将病历递还给梅医生，好像这个方灵珊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梅医生见刘一舟都不打开病历，甚至还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怒火渐渐在胸腔中滋生， 如果这个刘一舟对方灵珊还有一丝的内疚，见到她的病历的时候，至少也会翻看确认是不是她的病历，就算不翻，也会向他打听， 可梅医生没想到这位刘一舟如此绝情，嘴角的表情说明他不是不知道这就是她的病历，也说明他知道方灵珊曾经跳湖的事，可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是面露厌恶，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你的病情…需要长时间静养，没有那么快。“ 刘一舟眉头紧紧一皱，好像遇到了什么很为难的事一样，好一会儿才说道：“那请你帮我多开几天的药，我要去南滨一趟。“ 梅医生一直注意着刘一舟的表情，听他说要去南滨，心中一动，这个家伙到西湖，是来参加一个室内攀岩比赛，现在又要到南滨，他是去做什么？ 嘴上一副关切的语气，“你的病情况很严重，最好不要到处跑，马上就年底了，还到南滨去干嘛？“后一句才是梅医生关注的重点， 刘一舟心中暗暗高兴，钓了这么久的鱼，现在鱼儿终于开始咬钩了， 脸上却一脸纠结，好像是在担心他的病情，又不愿意放弃一样，“约好了驴友一起攀岩，不去很没面子。“ 梅医生脸色马上一变，吼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再去就是找死，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梅医生会真的关心刘一舟吗？当然不会，这只是他的计策，也是他的试探。 刘一舟摇头，“没事，我们有完善的安全措施，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我会量力而行的。“ 梅医生轻哼一声，“不识好人心，在山崖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刘一舟连连点头，“当然，我不会拿生命当儿戏，我的装备都是业内顶尖的。“ 梅医生眼角一缩，心中怒火更盛，这些顶尖的装备不用说都是从方灵珊那里骗来的钱买的，脸上却带着叹息，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能凭借这些外物，关键时候还得依靠你自己，身体才是本钱，这样吧，我给你开一种特效药，你在攀岩之前服用，能有效抑制你的病情，预防到时发生什么意外。“ 这才是梅医生真正的目的，先前的种种表现都只是为他最后一句话做出的铺垫而已。 刘一舟心中狂喜，这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第250章 百密一疏 刘一舟心中狂喜，这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脸上也带着喜悦，“真有这种特效药？真是谢谢医生，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刘一舟面色激动，连连感谢梅医生，梅医生心中冷笑，脸上却推辞，“没什么，都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很快，梅医生开出药方，并以要当面和病人讲用药的用法为理由，安排药房将药都送过来，当着刘一舟的面前，拆开其中一个小药瓶，倒出里面仅有的两粒胶囊， “这就是我说的特效药，它能…“梅医生开始讲解这种药的药效，叭啦叭啦又是好半天，紧后才说道：“记住，必须在大量运动前服用，其他时间服用可能会有副作用。“ 刘一舟连声道谢，正要接过所谓的特效药，梅医生眉头一皱，随即说道，“系统显示你还未缴费，你先去缴费吧。“ 刘一舟暗暗点头，这梅医生肯定是要趁这个时候搞鬼动手脚，他看到从药房拿来的药都是未开封的，刚刚他还纳闷，为什么这位梅医生和他这么详细讲解这药的知识，还特意将瓶盖打开，这都是这位梅医生故意的啊。 不过这也正是他目的所在，他正希望这位梅医生动手脚呢，连忙起身，一边道歉一边向收费处走去， 不一会儿，交完钱的刘一舟回到梅医生的办公室，梅医生这次没有再多说废话，直接让他拿上药离开。 刘一舟心头狂喜，重要证据到手，压抑着不停乱跳的内心，连声道谢后离开医院。 到这个时候，江小明导演的一处好戏正式杀青，取得圆满成功，至于票房，哦不，至于效果，一切都将用证据说话。 那所谓的特效药很快就被送到物证科，提取上面的指纹和化验其中的成份， 当江小明几人感谢了这位扮演刘一舟的同志，准备庆祝的时候，一个坏消息就从物证室传来，那特效药和药瓶上面并没有发现梅医生的指纹。 这个消息就像一盆冷水一样，将江小明他们的热情全部浇灭，再也没有丝毫庆祝的想法。 连平时话最多的苏小妹都沉默了，这些天江小明和她们详细讲解了整个证据链，她当然明白指纹代表的意义， 如果有指纹，结合'刘一舟'身上的录音，加上化验结果，可以组成一个相对较完整的证据链，但如果没有指纹，就没有任何证据将这药品和梅医生联系起来，根本就形不成证据链。 就算用刘一舟的证词，利用药品化验的结果，这位梅医生也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说刘一舟这是在陷害他，他给刘一舟开的什么药医院的记录清清楚楚，而刘一舟却没有证据证明有问题的药是来自梅医生。 江小明心中暗叹，果然是老狐狸，居然连指纹都清理掉了。 这样一来可给案件增加了不少难度，没有指向性证据，根本不足以让他认罪，更别说之前几起已经定性成意外。 江小明大脑飞速运转，计划走到这一步，再安排另一组表演也是枉然，梅医生既然这次会将指纹擦掉，下次也会，多少次都会，他们不可能去赌他的疏忽大意，那机会太渺茫， 再要对付这位梅医生，就必须采用别的方法，可这位梅医生如此滴水不漏，江小明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能让他老实交待，他之前的攻心计，离间计在这位医生身上没有任何效果， 一时间江小明心中犯了难，这梅医生就像一只缩成一团的刺猬一样，根本没有地方下手。 “组长，现在怎么办？你平时不是鬼主意特别多吗？“苏小妹有气无力地问， 罗雨也是眉头紧锁，关键指纹的缺失让这些天的表演效果降到了最低，现在她对于如何突破完全没有任何主意，听到苏小妹的话，目光立即转向江小明，这家伙给她的感觉就是从来不缺鬼主意，也许他还有方法也说不定呢？ 江小明轻揉额头，闭目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常规的方法都不适用，我有的方法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甚至说是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等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 江小明心里清楚，如果还要按照正常的常规的方法，对这位梅医生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效果，要想有突破，只能是采用些非常规的手段，就像… 可非常规手段必须确认不是在冤枉这位梅医生，所以江小明才说要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后才能用。 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如果那所谓的特效效真有其他效果，那就证明这位梅医生就是制造这些意外将人害死的元凶，虽然他们没有证据，但却是绝对不会冤枉好人，到时候… 苏小妹听江小明果然有办法，自动忽略掉他后面的话，连声问道：“什么方法？快说，有什么办法？“ 江小明无语抚额，都说了是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了，都说了要等化验结果出来后再说了，她还这么着急干嘛？ 罗雨却是心中雪亮，江小明之所以说要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后再说，肯定是他的主意不符合规定，只有在确认这位梅医生就是犯罪分子的时候才能用，不过她心中也好奇，到底是什么馊主意呢？ 开口说道：“先说说也无妨，这位梅医生既然连指纹都擦掉，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药品发现问题的可能性非常大。“ 江小明满脸苦笑，罗雨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清楚梅医生擦掉指纹肯定是欲盖弥彰，不可能没有问题，他之所以现在不说，就是因为他的主意罗雨肯定会反对，而且极不符合规定，没想到… 但是既然她们都想听，再藏着也不太好， “好吧，我的想法是…“ 等待的时间总是非常漫长，一直到深夜，实验室才传来消息，这特效药果然有问题，而且化验结果还给江小明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应用到医学上的药，这种药可以刺激大脑皮层，让人产生幻觉，还能作用于中枢神经，让人对身体失去控制，而事后如果不做专项化验，很难发现这种药物的残留，因为它根本就不致命，正常情况下服用再大量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简直就是杀人灭口居家必备的仙丹。 唯一的缺陷就是药效时间太短，只有十分钟不到，就算加大剂量，也只是增加刺激程度，并不能延长药效。 这种药没有注册登记，医院根本就不可能卖给病人。 这就有了抓捕这位梅医生最好的理由， 如果再从这位梅医生那里搜查到这种药品… 江小明嘴角含笑，百密终有一疏，梅医生虽然擦掉了指纹，但这个药本身就是证据。 第251章 初审梅医生 有了化验的结果，还有江小明那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这位梅医生很快就被'请'到警局，嗯，理由就是协助调查。 虽然这位梅医生被'请'回来，但江小明并没有急着对他展开审讯，而是趁机去对这位梅医生的办公室和住处展开了搜查。 医院办公室装修简单，被江小明他们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梅医生的住处装修却很上档次，江小明他们常规搜查一遍下来，同样的没有任何发现，再进行细致搜查的话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江小明一行人不得已，只好返回警局，先会会这位梅医生再说。 他们四人现在全部都挤在观察室中，通过监控录像观察，发现这位梅医生始终面色平静，微靠在椅子上，并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情绪激动，好像非常放松一般，在审讯室这几个小时都是同样的表情， 江小明暗暗皱眉，不好对付啊，这位梅医生进来之后的表现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虽然他的这种反映在明眼人眼中很有问题，但江小明知道这位梅医生心里清楚，警方不怀疑他有问题就不可能'请'他进来，与其伪装成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如直接短兵相接，他相信就算警方怀疑他有问题，也把他没有办法。 对梅医生办公室和住处的搜查没有收获，没有发现他们想要找的那种药品，江小明之所以先去搜查，就是期望从梅医生家中搜出关键证据，那样拿下梅医生的把握就更大。 可没想到事与愿违，他们的这搜查根本就没有发现。难道只能用那个馊主意？ 江小明心里打鼓，昨天虽然罗雨她们嘴上没有反对他那个馊主意，但那表情绝对是不赞同，之所以没有反对，肯定是在她们看来这样的计划周老不可能同意，而且那个主意的确风险太高，还不一定能取得好的效果， 思索良久，江小明还是决定先不急着用他那个馊主意，先探一探这位梅医生的底再说，他自己也对他那个馊主意把握不大，如果能做到知己知彼，说不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江小明走进审讯室，脸上带着苦笑，刚刚他问罗雨要不要先来审审这位梅医生，被苏小妹一顿抢白，非说他是想看罗雨的笑话，天地良心，他可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看到罗雨好像也开始怀疑，连忙逃一般地跑到审讯室， 观察室中，罗雨手提着苏小妹，苏小妹边惨叫边求饶，不错就是提着，这家伙安的什么心罗雨心里能不明白？所以立马大刑侍候。 苏小妹心中嘀咕，江小明果然是老狐狸，不仅不上当，还跑得飞快，她不就是想试试江小明将梅医生让给罗雨审的动机，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另有所图罢了。 王华一脸可怜地看着苏小妹，她怎么就是不涨记心呢？这都被收拾多少次了？ 审讯室中，江小明长叹一口气，看着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的梅医生，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梅医生，你的事发了，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回来吧？“ 梅医生都不拿正眼瞧江小明，嘴角微微一撇，“我哪知道，谁知道有些人发什么疯呢！“ 江小明心中暗暗皱眉，果然不好对付啊，这位梅医生越是这样有恃无恐啊，越说明他相信警方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他心里也肯定在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警方会'请'他进来，所以才用这副语气，这样说话。 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谩骂，想挑起江小明的愤怒，从而透露更多的情报给他，江小明怎么可能上当？ 啪~ 江小明猛拍桌子，双眼怒瞪，大吼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是什么态度？“ 梅医生眼角轻轻斜了江小明一眼，撇着嘴说道：“你们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了，你们无缘无故将我抓进来，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态度？“ 江小明嘿嘿冷笑，“无缘无故？你当我们吃饱了撑的？好好想你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哼哼，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的事做得天衣无缝？“ 梅医生眼角微微一缩，随即又恢复那副模样，“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梅不易行事，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我是的为人自有公论，你诋毁也没用。“ 江小明心中冷笑，说什么对得起天地良心，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法律？不过梅不易的态度他已经试探出来，没必要再和他在这里瞎扯，这只老狐狸，常规手段他是不可能交待的了， 轻哼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没有充分的把握，我们能请你进来？你好好反省吧。“ 江小明说完，径直离开审讯室， 梅医生眼角余光目送江小明离开，眉心微微收拢，一个又一个的困惑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他们真有证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会议室中，江小明召集罗雨她们，一起商议如何突破梅不易， “组长，你那个馊主意怎么不用？“苏小妹唯恐天下不乱，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从昨天江小明说出了他那个馊主意过后，罗雨就和她分析过，这样的主意肯定得不到周老的支持，想用都不行， 现在江小明又召集她们商量对策，更加证明江小明不能用那个馊主意，所以… 江小明摇头苦笑，他的那个馊主意其实也简单，他不相信这位梅医生会不怕死，所以他就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然不能让梅医生像那位赛车手那样开车，也不适合那位小明星般的烛光晚餐那种方式，而建筑师的高空作业太危险也不合适， 而这五起意外中有两起意外的人是溺水身亡，所以他才想假装让那位梅医生服下他开的药，让他在游泳池里等死，只要他心理一崩溃，就很有可能交待出他的罪行， 只不过这个计策很容易被梅医生识破，失败的概率高达九层九，他才在心里对到底用不用这个计策犹豫不决， 不过苏小妹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不还击可不是他的风格，假装叹气道：“唉，别提了，那个主意没有可行性，不过我相信一向足智多谋、见多识广、神机妙算、大智若愚的苏小妹苏神探想出来的主意肯定比我的馊主意要强上千百倍，还请不吝赐教！“ 第252章 馊主意2.0 会议在江小明满脸带笑，苏小妹一脸郁闷的气氛下完美结束，虽然没有讨论出什么有效方案，但还是达成了一个共识，再次搜查梅医生的住处，虽说找到药品也不能作为关键证据直接将梅不易定罪，但至少也是提供有力的佐证，而且案情到了这一步，在没有想好对付梅不易的办法之前，只能说是走一步算一步。 一行人再度来到梅医生的住处，一股熟悉的消毒水特有的气味淡淡袭来， 梅医生虽然是单身，但所住的房子却并不小，是一套四居室的套间，装修更是称得上豪华，看着井井有条的陈设，江小明不由感叹，医生这个职业真赚钱啊。 客厅、书房、两间卧室和储藏室江小明他们先前都已经搜查过一遍，就连阳台上的花盆都倒出来清理过，没有发现才不得已离开， 再次回来搜查，江小明一直眉头紧锁，这种藏东西与找东西的游戏他在警校没少玩，找东西的关键不是去找那些非常隐秘的地方，比如保险柜啊，密室之类的，那种地方只是一般智商的人才会用来藏东西，而像梅医生这样的人，他要藏东西，很有可能会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所以与其说是找东西，倒不如说是猜他的心理，猜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当然他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在他们前期常规的搜查没有结果之上推理出来的。 江小明单手托着下巴，不停地在每个房间中转来转去，目光从一件件物品上扫过，也从忙碌的身影上扫过。 罗雨同样眉头紧锁，并不像王华和苏小妹一样，将一间间房间翻个底朝天，只是有选择地检查她怀疑的地方。 江小明暗暗点头，看来罗雨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不过东西会藏在哪儿呢？ 客厅？机会不大，梅不易的职业是医生，还是个能力出众的医生，肯定有不少人来'拜访'，客厅不是理想的藏匿地点。 卧室？有可能，不过这也和一般人的思维重叠，贵重物品都是藏在卧室，无论是闹小偷还是警方的搜查，卧室肯定是重中之重，梅不易会将东西藏在卧室中吗？ 书房？也有可能，但情形和卧室差不多，不过如果梅医生是在自己家配制药品的话，书房是最有可能的。 储藏室？机会不大，这一看就是放东西的房间，谁都会仔细查找，想藏一个不愿被人找到的东西，可能性不大。 厨房？应该不会，梅医生应该不想自己不小心吃到了药品。 卫生间？不是没有可能，但要做好防潮工作才行。 江小明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突然，他的目光停在梅医生的书桌上， 梅医生的书桌很上档次，全进口实木制成，厚重非常，这书桌上摆放的东西，书桌抽屉他们已经翻过无数遍了，就连抽屉里面，书桌桌面的底下，甚至桌子腿都检查过无数遍， 可却没人检查过这书桌桌面本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他们潜意识会注意藏在暗处的东西，反而忽略了一眼就能看到的明面上的东西 实木制成，桌面又那么厚，想要藏匿一些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江小明缓缓坐在梅不易平时坐的椅子上，梅不易要藏东西，肯定是会放在他这一边，很有可能就是在顺手能拿到的地方。 轻轻在桌面上摸索，突然，右手边桌面侧面好像光滑度与众不同， 江小明心中一喜，半眯着双眼借着手电的光线定睛观瞧，桌面侧面都雕刻有花纹，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整体，可江小明已经发现异常，怎么可能不仔细查看， 果然，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江小明在光滑度异常的区域边上发现两条垂直并有规则内凹的细线，顶上没有穿透到桌面，而是要距离桌面约一公分左右，一条横线将两条垂直的细线相连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里很可能是一个暗格，右手在这暗格底下摸索，果然，有一小片区域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光滑不少， 这肯定是有人经常触摸的原因，右手按在光滑的地方轻轻往外一拨，感觉可以活动，手慢慢后撒，暗格被江小明成功打开，一个透明塑胶盒呈现在江小明眼前，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一排排胶囊， 江小明嘴角微微上扬，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机智的猎人。 不过随即江小明又开始头痛，虽然他们找到了梅医生藏匿的药品，可这位梅医生完全可以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以现在的证据并不能证明那些发生意外的人服用过他这种药， 就算这药与刘一舟拿的药成份相同，也只能是旁证，不能直接作为证据。 如何让梅不易开口呢？真用哪个馊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小明暗暗摇头，这种做法不可控因素太多，梅不易的选择也太多，他完全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他肯定知道警方不敢让他在什么都没有交待的时候死亡， 或许他会惜命，不敢赌警方是不是敢，但他还有别的选择，比如拖延时间，和警方东拉西扯，等协助调查的时间一到，警方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离开。 要么干脆就不配合，江小明的馊主意，是要梅不易吃下他的药品，而他完全可以拒绝， 如果江小明来硬的，非要给他灌下去，这位梅医生完全可以在法庭上翻供，就算当时取得了他的口供也根本没用。 江小明心中可以肯定，这位梅医生不会吃下这种药品， 吃与不吃完全是两重天，主动与被动完全发生改变，只要梅不易脑子还没有坏掉，他就知道怎样选择。 江小明眉头紧锁，脑中飞速运转，案子到了这一步，如果还不能将梅不易拿下，可能真就要放虎归山了。 现在的关键就是梅不易掌握着主动，只要他交待，江小明他们就把他没有任何办法。 思索着以前对付犯罪分子的办法，突然，江小明脑中冒出一丝灵光，就像以前的两个选择一样，现在梅不易他可以在吃或者不吃之间选择，不吃他就没事，吃了就有事， 要是制造一种环境，能打破现在他的这两个选择，逼他重新选择呢？ 江小明双眼精光闪闪，馊主意2.0在他脑中飞速完善。 第253章 特殊的审讯 12月6日深夜 大白鲨游泳俱乐部，也就是那位游泳教练发生意外死亡的地方， 警方已经全部布置完毕，一场另类的审讯即将在这里展开。 罗雨苦笑摇头，在她看来周老不可能同意的馊主意，江小明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周老。 她还记得向周老申请时江小明说的那句话：“按现在的证据，要么放他走，他永远逍遥法外，不放他走的话要么其他人拿出更好的主意，要么就用他的方法，要是用他的方法，他保证不会出人命。“ 江小明这只小狐狸，看似他给了三个选择给周老，不过罗雨清楚，现在已经锁定了梅不易就是凶手，周老肯定不想让他逍遥法外，所以第一个选项等于没有， 二是这次案件证据严重缺乏，而且案件发生已经过去太长时间，谁遇到都头痛，现在时间又紧，协助调查的期限是两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周老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主意， 所以周老的选择就只有一个，让江小明去闹，只要他不闹出人命就行， 时间已经是深夜，游泳俱乐部的人早就下班关门，江小明趁着门卫大爷不注意，偷偷带着梅不易进到俱乐部内部，当然门卫大爷早就接到了通知，是在配合江小明，要不然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从他眼前溜进去？ 江小明将梅不易往泳池边上的躺椅上一扔，开始给空荡荡的游泳池放水。 员工下班前已经将泳池打扫得干干净净，当然水也放得干干净净， 不过俱乐部采用大型电热装置，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 梅医生一直皱着眉头，这位警察今晚的行事处处透着诡异，这深更半夜带他到游泳池来干嘛？ 水声哗哗~ 江小明一屁股坐在梅不易边上，眉头紧锁，双眼无神地看着游泳池越来越高的水面， 梅不易心中更是打鼓，他不怕江小明问他什么话，也不担心江小明他们找到他藏匿的药品，可现在江小明这样沉默，反而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是个医生，并且还擅长心理辅导，如何看不出来江小明现在心理的反常。 这间俱乐部他当然知道，江小明带他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警方抓他是因为什么事了，他先前以为江小明带他到现场是为了给他心理施加压力，不过他始终不相信警方手中会有多少证据，自认为明白了警方企图的他心理怎么可能会增加压力？ 可江小明如此反常的行为与表情，倒让他倍感不妙，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小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泳池不断上涨的水面发呆， 很快，近两米深的游泳池被灌满，水面雾气缭绕，江小明一言不发，关上水闸后还是望着水面发呆， 一直注意着江小明表情的梅不易看到，江小明眉头不停松开又皱紧，不时还紧咬牙关，好像在心中在犹豫着什么一样。 不过梅不易并没有先开口说话，身为心理辅导师的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先开口的劣势，再说这说不定就是江小明的计策。 时间在沉默中飞速溜走，梅不易只见江小明狠狠一咬牙，双目圆瞪，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心里暗道，来了。 江小明走到梅不易面前，从口袋中掏出那个塑料盒，那一排排胶囊让梅不易眼睛一缩，心中暗暗吃惊，他们连这个都找到了？ 不过怎么在这个警察手里？ 江小明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更带着几分疯狂， “没想到吧，你藏在桌子暗格中的东西还是被我找到了，…“ 梅不易心中确认这就是他藏起来的那些药品，不然这个警察不可能知道桌子有暗格，既然他能发现暗格，药品落在他手里再正常不过。 只听江小明继续说道：“不过你我心里清楚，就算我们找到了它，也不能证明什么，更不能将你绳之于法，你有太多的理由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不甘心，怎么可能让你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逍遥法外？…“ 梅医生心里咯噔一声，他别的不怕，就怕这种做事不计后果的愣头青，为了他们心中的正义，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难道他要… 江小明继续往下说：“我早就想给你灌几粒你的药，将你丢在这游泳池中，为那些人报仇。…“ 梅不易脸色忽变，眼珠乱转，四处乱瞟，他还真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警察看起来年龄不大，这种年龄最容易冲动，这种事还真干得出来，说到底他也是个普通人，并不能做到看破生死。 江小明双眼充血，声音带着歇斯底里地吼道： “可如果不能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能揭穿你的真面目，就让你这样痛痛快快的去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梅医生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心中非常清楚，要让他受到法律制裁的难度相当大，如果这个警察有方法，就不会将他带到游泳池这里，看来这位警察最开始的目的是要给那些人报仇，但经过刚刚剧烈的心理斗争，现在已经想通了。 但他也不排除这位警察是在演戏给他看，不过既然警察的目的是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他就一点都不再担心，对于这一点他相当有信心。 不过，江小明说到这里，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说道： “所以，我就将你带到这里…“ 梅不易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难道刚刚他想错了？ 江小明的话继续：“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少的监控都能证明我们一起到这里，这些药你应该非常熟悉，你说我吞几粒再往水池里一躺会怎么样？ 梅医生眉头微缩，双眼看着面带疯狂的江小明，虽然心中不太相信他会拿生命当赌注，但是他遇到更加疯狂的人也不少，他不能确定江小明真不会这样做。 江小明歇斯底里的声音继续传来，“不错，你我都非常清楚，这样做会死，我就是要死在这里，我不相信这样你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第254章 以死相逼？ 江小明歇斯底里的声音继续传来，“不错，你我都非常清楚，这样做会死，我就是要死在这里，我不相信这样你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就是江小明的馊主意2.0版，1.0版本最大的难题是如何让梅不易甘愿服药，但江小明无论怎么想，发现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不可能给梅不易服用真正的药，只能是骗他，所以这个问题就无解。 而2.0版江小明改进了这样一个地方，不需要梅医生服药，只要江小明自己服药就行，而前面的歇斯底里和疯狂都是江小明演给梅医生看的，为了让梅医生相信药品的真实性，他连夜买了和梅不易那种塑料盒一模一样的盒子，更是在药店买了同样颜色大小的胶囊，当然中间的药已经被替换，替换成对身体无害的东西。 不过就算这样，江小明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梅不易见江小明双眼通红，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种情况他非常了解，按照他们医学上的说法就是现在江小明已经完全丧失了正常人的思维，在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梅不易内心狂跳。 现在他已经明白，这是一个针对他设下的局，一个几乎无解的局， 江小明说得不错，他和江小明从警局出来，一直到游泳池边上，大量的监控都能证明他们在一起，并且只有他们在一起，如果江小明在这里出事，他却还好好的活着，他肯定是重点怀疑对象，还是唯一的怀疑对象，没有人会相信江小明会自杀来陷害他， 无论警方脑补什么样的剧情，肯定都将他作为凶手。 再加上这药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他心里更清楚这种药的成份并不是不能检验出来，而这也很可能就是江小明带这种药的目的。 无论如何，肯定是不会有人相信江小明是自杀的，也不会有人相信江小明的死是意外，而他，就是凶手。 难怪江小明说必须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难怪他说要揭穿他的真面目，这才是江小明的算计，难怪他刚刚心理斗争那么久，一个人要有多少勇气才能用死亡去维护法律啊？？ 到时候，虽然他心里清楚江小明不是他杀的，但在那么多不利证据下，谁还会相信他？是老百姓还是法官？ 畏罪而残杀警察，这不仅是先前的罪行无法再隐藏，他还会背上更严重的罪名，完全没有一点活路。 可他心中始终还有一丝疑虑，江小明真会自杀吗？他真的可能会想帮别人报仇申冤而愿意丢掉自己的性命吗？梅不易心中怀疑，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为了心中的正义不顾惜生命的人存在吗？ 江小明没有等梅不易回答，直接打开药盒中取出两粒当着梅不易的面一口吞下，然后顺着泳池边上的扶梯下水，静静的浮在水中，通红的眼珠直勾勾直瞪着梅不易，好像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之中一样。 梅不易被江小明瞪得心里直发毛，但是他却不能不看着江小明，如果江小明真的在这里出事，那他也就完了，之所以他没有阻止江小明的动作，就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丝怀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小明虽然双眼瞪着梅不易，但心中却一直起在数着秒，化验结果早就告诉了他，药效会在服用之后多少时间发作，发作的状态是怎么样，这些他都了然于胸，默默数秒等等'药效'发作，好要演大戏。 他心里知道，仅仅凭借前面的话，肯定不能让梅不易完全相信，只有等他'药效'真正发作的时候，梅不易才会相信他说的，也只有那个时候梅不易才会认真考虑他即将面临的选择，才能迫使他做出改变。 梅不易一直盯着江小明的眼睛，他的药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效果，服了这种药会先产生幻觉，如果江小明开始产生幻觉，那就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突然，梅不易发现江小明一直集中在他身上的眼神产生了变化，而嘴角也裂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好，药效开始发作了，紧接着梅不易就看到江小明浮在水面上的脑袋急速下沉，一串气泡从江小明诡异裂开的嘴角迅速冒出，冉冉升上水面。 梅不易两步跑到泳池边上，但他并没有立即下水去救江小明，而是停在泳池边上，心中十分踌躇，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救？还是不救？ 他知道既然警方已经找到了这个药，那肯定已经进行过化验和测试，服药后各种反映和发作时间肯定都有了解，那江小明是不是在和他演戏呢？ 但心中又在害怕担心，凡是都怕万一，万一这家伙来真的呢？那他将面临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梅不易一直望着游泳池里一动不动江小明，心中纷乱如麻，救还是不救，不救，自己将面临什么他非常清楚， 可是救起来，又如何阻止他再次自杀呢？真要交待出那些事情？ 跑？这个念头转瞬即逝，要是他真跑了，杀害江小明的锅他就背定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踌躇良久，眼见江小明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嘴角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气泡冒出，梅不易使劲一咬牙，扑通一声跳到水中，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将浑身僵硬的江小明托出水面， 梅不易小心翼翼地托着江小明，顺扶梯爬上岸，再将姿势没有任何变化的江小明拖出泳池，展开急救。 身为医生，急救当然难不住他，没多久功夫，江小明喷出一大滩水之后，自主呼吸起来，双眼还是瞪着梅不易，并随着梅不易的移动而转动，僵硬的四肢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梅不易见江小明已经开始自行呼吸，也就停止了急救，拖着江小明奇怪姿势的脚， 吱~~~ 他要将江小明拉离游泳池边，他可不想江小明趁他不注意，又往水里去。 梅不易喘着粗气，看着江小明的眼睛，如此疯狂的警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刚刚的情况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不下去将江小明救起来，那江小明可以说已经淹死了，这也让他心中最后那一丝疑虑消散。 “值得吗？“梅不易轻轻问道，好像是在问他自己，又好像是在问江小明。 第255章 值得吗？ 梅不易轻轻问道，“值得吗？“ 没有人回答，江小明还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惨白的脸色配上通红的眼珠，就像索命的冤魂，始终直勾勾地瞪着梅不易。 梅不易长叹一口气，摇头沉默。 '药效'很快过去，江小明'恢复'了行动能力，冷哼一声，又向游泳池走去。 梅不易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江小明坚决的步伐，他一点都不怀疑江小明会再次跳下游泳池， 江小明这是在逼他啊，他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得选择， 梅不易在救江小明的那一刹那就想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在用他自己的命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当时的情况，救或不救对他来说下场都不好，也都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他没得选，只能救，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为不救，江小明丢不丢掉性命他可以不在乎，可是江小明丢掉性命之后给他带来的影响他却不能不在乎， 大把的监控资料都显示他们两人一起来到游泳池，结果一死一活，无论谁都不相信事情与他无关， 而他先前那些事情也会因为江小明的死亡被挖个底掉，那样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畏罪杀警的罪名可比让那些人意外死亡的罪名大得多，更何况是两者相加。 要破局只有两个方法，一是救，再阻止江小明，二是一起死，但他怎么可能陪江小明一起死？ 救反而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因为那些人的意外他只是制造了那种可能性，但并不确定那些人一定就会死，相对他的罪责也就小得多。 而且警方也没有掌握多少他的证据，交待出来多多少少也算主动交待，有自首的成份，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也会减轻很多， 至少不会是死刑，俗话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又不是江小明，在生与死之间，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无奈喊道：“别过去了，我交待。“ 江小明心中一喜，终于见到希望了，演这场戏可真累， 面上神色不变，望着梅不易，并没有往回走，期待他的下文。 梅不易眉头微皱，双眼盯着江小明， “你这么做值得吗？你和那些人素不相识，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江小明面色不变，“我是警察。“ 梅不易盯着江小明双眼，江小明神色一直不变，眼中透着的坚定让梅不易大震，心中不禁发苦，暗喊倒霉，这么负责任的好警察怎么偏偏就让他遇到了？ “可那些人不是好人，他不难道不该死？“ 江小明摇头，俗话说百人千面，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很难定义，特别是其他人通过片面的了解去评说，不过既然梅不易咬定那些人是不是好人，他不介意否定掉梅不易这个说法， 他们早就知道了梅不易的作案动机，而梅不易在内心深处肯定还在自我麻痹，认为他这是在替天行道，说不定他还有心中给自己挂了块替天行道和牌匾，所以在审讯室他才那样理所当然的说他对得起天地良心， “不，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些事，这些人并不算是坏人，相反，他们那样做也不算全错。“ “啥？“梅不易一蹦三尺高，手颤微微地指着江小明，眼珠几乎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你居然说这样一群忘恩负义的人渣，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一群始乱终弃、薄情寡义的骗子是好人？他们要是好人，那这世间还有有谁称得上是坏人？“ 看到梅不易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江小明心中憋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说得不错，这些人的确是忘恩负义、始乱终弃，所以这种人肯定不值得托付终生吧？“ 梅不易两只鼻孔重重一哼，“那当然！“ 江小明双眼微眯，嘴角轻轻上扬：“那你是愿意让他们祸祸那些受害人一生呢，还是祸祸一时呢？“ 梅不易脸色突地凝固，祸祸一生和祸祸一时谁都知道怎么选，江小明这话里有坑啊，不应该是不被祸祸吗？ 轻哼一声，“为什么一定要被他们这些家伙伤害？“ 江小明摇头，“成长需要代价，未曾经历过谁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那些受害人结果，她们会相信你吗？ 这些受害人，她们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如同温室中的花朵一般，根本不知道社会竞争的残酷、人心的险恶，就像蓝彬他们不知道你会在药中动手脚一般， 那他们要如何才能成长？就如同古人说的，'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 只有在一次次打击和挫折中心智才能够成长，才能认清现实，才能懂得哪些应该珍惜。 而你说的这些人渣、这些小人、这些骗子，他们可以说生动地给这些人上了一课，让他们明白了现实的残酷，哪种人可交，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背叛，让他们明白了真正的感情应该是怎么样的， 所以说换个角度，他们并不算是坏人，而是人生之师。“ 梅不易眉头紧皱，江小明的说法让他感到心里憋屈，可他却找不到辩驳的地方，江小明说的看似歪理，却也是事实， 他是心理辅导师，从医二十余年，他遇到过数不胜数的心理病人，不知道多少起真实的例子放在他面前，这让他无法反驳， 不过他却心有不甘，怎么这群渣渣换个角度就不是坏人了？ 梅不易脖子上青筋浮现，几乎是使尽全身力气般吼道：“可这群渣渣浪费了别人的青春，更骗取了大量的金钱，而且还给那些人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心伤，难道那些人就应该默默承受这些伤害？他们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江小明心中暗暗一喜，梅不易已经开始动摇，看来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了， 依然是淡然的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速，“都说了成长需要代价，就和上学差不多啊，不仅要缴学费，更要花上十多二十年的时间去学习，不是一样出钱出青春，有什么区别？ 至于心伤，要是没有这些心伤，他们能将这些道理刻骨铭记吗？要知道这些可是会受益一生的。 至于代价，要知道知识是无价的，明悟人生的道理比知识更无价，他们只付出了时间、金钱、就算加上足以刻骨铭心的伤害，收获的却是能够受益一生的道理，虽然谈不上大赚，可也能称得上划算，至少他们没有被夺去生命。 因为你口中的那些渣渣，他们从来就没有害人性命的想法。你呢？“ 梅不易嘴角不停抽搐，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江小明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一样，狠狠敲击在他心中那摇摇欲坠的替天行道牌匾之上，一下子将它击得粉碎，粉身碎骨的粉碎。 这些人再坏，始终都没有害人性命的想法，而他呢？ 他与这些人可以说是往是无冤近日无仇，却偏偏处心积虑害人性命，在没有替天行道的理由之后，他不是坏人谁是坏人？ 江小明双眼斜过沉默不语的梅不易，轻声问道：“值得吗？“ 第256章 天亮了 江小明一句'值得吗'抽掉了梅不易的所有精气神，梅不易瘫坐在地上，苍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一阵阵喃呢隐隐传出， 戏演到这里，好像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梅不易的心理防线已经全部被摧毁，不过江小明却没有丝毫放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最后一哆嗦导致功亏一篑， 径直进到泳池边的商品柜台，摸出一包烟和一个笔记本，将烟丢给梅不易，“开始吧…“ 梅不易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控制着不住哆嗦的手，点着一根，长吸一口，烟雾迅速将他围绕， “你问吧！“ 江小明心中暗喜，梅不易这样的态度，看来问题不大了， 接下来，梅不易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没有任何隐瞒，将他如何制造这几起意外的具体情况交待清楚，江小明运笔如飞，在笔记本上记录，同时，口袋中的手机丝毫没有受到落水的影响，无双全程都在录音记录，并同步放给早就在周围埋伏的罗雨她们听。 罗雨刚刚可是狠狠捏了一把汗，江小明这家伙在水中可是足足呆了三分钟，万一梅不易不救他，那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虽然她们事前做过测试，知道江小明在水底能憋多久，可江小明的成绩从来没有达到三分钟，最长也不过二分十五秒， 心中暗骂，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 不过现在梅不易已经拿下，江小明冒险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梅不易会受到怎样的法律制裁，她们说了不算，这个需要法官来裁决，可罗雨她们相信，就算这次梅不易没有被判死刑，他以后也不可能再犯，因为江小明已经将他心中错误信仰打个粉粉碎。 时间飞逝，天边的鱼肚白带着丝丝金光，穿透窗户，映在江小明泛白的脸上，给江小明毫无血色的脸镀上一层圣光。 江小明合上笔记本，双眼迎着东方的晨曦，闪烁着耀眼的亮光，“天亮了~“ 梅不易苍白的嘴唇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气，乜呆呆望着窗外，“是啊，天亮了…“ ………… 接到江小明的通知，埋伏的警察全体出动将梅不易押回警局，那本梅不易签字画押的笔记本也被他们妥善保管，在这些警察看来，这可是江小明用生命搏来的关键证据，不容有失。 ………… 阿嚏~，啊…啊…啊…阿嚏~~ 江小明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喷嚏声一直就没有断过。 苏小妹站在病房门口，捂嘴偷笑， 虽然游泳池有暖气，可谁让江小明浑身湿透的情况下在里面还呆上好几个小时呢？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冬天， 这不，他刚从泳池出来就开始打喷嚏，走路还歪歪倒倒，埋伏在游泳池的急救人员连忙上前检查，才发现他早就在发烧，发现的时候已经高达39.8度，哪里还是明白是怎么回事， 连忙将他送到医院，二话不说直接打针输液，差点给江小明带了个全套服务，药更是拿了足足三斤，像小山一样堆在江小明面前，苏小妹还记得当时江小明脸色奇苦，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江小明在医院的这段时间，罗雨安排王华驻守医院，她和苏小妹已经将案件的尾巴处理完，梅不易也没有翻供，在审讯室中又完完全全交待了一遍，甚至还更加详细，证据确凿，她们已经向周老汇报了所有的情况，等待梅不易的将是公正的审判。 刚刚她们接到王华的通知，知道江小明已经醒了过来，连忙马不停蹄赶到医院，这不，刚到门口就听见江小明一直没完没了的喷嚏声。 “组长，报应来了吧，嘻嘻。“苏小妹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不抓住机会，她自己都会后悔。 江小明轻揉额头，没有理会苏小妹，看着罗雨，“没有意外吧？“ 他对案情的记忆还停在游泳池，他也不能保证梅不易在离开泳池后不再出点妖蛾子，他可不想受这么大的'罪'最后白费功夫。 罗雨嘴角上扬，面带微笑，“一切顺利，已经尘埃落定，放心吧。“ 江小明长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阿嚏~ 苏小妹见江小明没有理会她，眼珠乱转，正不知道在憋什么坏门儿的时候，罗雨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小声道： “他现在是病人…“ 苏小妹瞟了一眼肩膀上的魔爪，嘴嘟得老高，不敢不听罗雨的话，眼神瞅瞅江小明，又瞅瞅罗雨，眼珠滴溜溜直转，好像期待发现什么秘密一般，好半晌才应道： “哦~“ 12月9日，晴 住院多日的江小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那该死的喷嚏停了下来，连忙让王华办理了出院手续，飞一般逃离了医院。 看着针眼密布的手背，江小明心中一阵苦笑，自从住进医院后，好像就没停止过输液，才短短几天，针眼都快数不清了，这是那辈子作了孽，要他受这千针万扎的'摧残'。 要是再不逃，护士都不知道扎哪里了吧。 很快回到警局，一群警察站在寒风之中，居然早早就在警局门口等着，江小明瞪了王华一眼，不用想就知道是这小子告的密。 江小明摇头，他虽然不喜欢高调张扬，可也不能驳这些兄弟的面不是？ 热烈的掌声下，江小明郑重的敬了个礼，谢过迎接他回来的警察兄弟之后，向会议室走去。 “江哥~“ 刚走两步的江小明又被叫住，只见张大嘴和李胖子快步走了过来，江小明在住院这两天，这两个家伙可没少去取笑他，不过医院人多嘴杂，他们都没有谈及案情，只能等江小明回来后才来恭喜他。 “江哥，是条汉子，兄弟服了。“张大嘴人未到，先来传，竖着大拇指夸奖江小明。 李胖子一把抱住江小明，一双熊掌更是在江小明背上拍得嘭嘭作响，“不错，没丢咱宿舍的脸。“ 江小明就像被熊瞎子抱住的感觉，胸中空气迅速被挤出，脸立马憋得通红， 这家伙身高近两米，体重近三百斤，一身的蛮劲，当年在警校就是出了名的一头'英熊' 好不容易从熊抱中挣扎出来，江小明长叹一口气，“难怪你这头狗熊这些年一直没女朋友，有哪个女孩受得了你这一抱？“ 李胖子嘿嘿冷笑，“说得好像你江焉坏就有女朋友一样，咱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像你，从头顶心到脚底板都冒着坏水，尽是馊主意。“ 互怼早就成为他们的日常，张大嘴在一边欣赏好戏，一点儿都没有劝架的意思。 噗嗤~王华当场就乐了，组长还有这名字？ 江小明瞄过王华贼兮兮的眼神，心头无语，不能再'内斗'了，要不然老底儿都被漏光光了，瞟了一眼同样在边上笑嘻嘻的张大嘴，给李胖子使了个眼色，大喝道：“果然是好兄弟，有难同当。“ 李胖子和江小明多年兄弟，哪里不明白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一把薅住乐得合不上嘴的张大嘴，“你这个叛徒，必须请客。“ 啊勒勒？张大嘴满眼懵逼，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第257章 诡辩之术？ 江小明带着一脸胜利后的贱笑走进会议室，刚刚他和李胖子合谋，'逼迫'张大嘴签下了'丧权辱国'的卖国条款，晚上就去收获胜利果实。 见到江小明走进来，罗雨和苏小妹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江小明微微一愣，随即咧嘴道：“继续，不要停~“ 罗雨柳眉一竖，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心中笑骂，这家伙就没个正形儿， 江小明心中回味着罗雨那一瞪眼的'风情'，笑着说道，“晚上有冤大头请客，去不去？“ 苏小妹双眼滴溜溜直转，“组长，你不会就是那个冤大头吧？“ 江小明顿时满头黑线，鼓起双眼瞪着苏小妹：“你才是冤大头，你们全家都是冤大头，像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怎么可能是冤大头？“ 苏小妹噗嗤一笑，“组长，聪明什么的我们没见过，但你的馊主意的确不少，不过绝顶嘛？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要不把假发摘下来我们看看？“ 江小明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这是怎么说话呢？聪明绝顶是你这样解释的吗？你老师是哪位，这样误人子弟，你这不是在骂我是秃子吗？“ 苏小妹二目望天，连连眨动，好像带着疑惑，“是吗？聪明绝顶不就是说人太聪明头上就没头发吗？难道你不知道？“ 江小明无语看着苏小妹装傻充愣，这家伙啊，歪楼的本事见涨啊，连他都差点忘了冤大头请客的事，和她争辩只会越扯越远。 “去不去给个话吧？到时候别说有好吃的没叫你们，这个锅我可不背。“ 苏小妹满脸坏笑，目光扫过罗雨，“组长，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昨天她就发现，罗雨居然阻止她在医院'打击'江小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过她没能从罗雨的表情中发现异常，这让她非常不解， 现在江小明居然邀请她们吃饭，她哪里会放过这个送上门的一探究竟的机会。 江小明见到苏小妹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这家伙，从来就没有消停过，也没有一点新意，还是老一套， 不过他也不是没办法化解，二目望天，仰天长叹，语气中更是带着七分哀伤、二分幽怨和一分唏嘘，“小红，咱俩相遇的第一天…“ “停~~“ 苏小妹只听前几个字，就知道不好，而江小明的语气更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连忙跳起来制止，她不知道江小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不过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罗雨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苏小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心中暗赞，这小妮子精神可嘉，被失败打击了这么多次居然还不悔改，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飙，想不佩服都不行。 王华看着苏小妹的目光中带着可怜，他可是知道江小明还有一个'江焉坏'的外号，苏小妹这以卵击石的行动，怎么可能成功？ 哈哈~ 江小明看到苏小妹窘迫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苏小妹嘟起小嘴，向罗雨投诉，“罗姐，组长又欺负我！“ 罗雨微微一沉吟，点头道：“放心吧，…“ 苏小妹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张牙舞爪地看成着江小明。 罗雨的声音继续传进苏小妹耳里：“放心吧，习惯了就好。“ 苏小妹脸一下子就塌了下来，心想不带这样玩的！看来罗雨果然是叛变了 眼珠一转，鬼心思又起，“组长，亲手将你的救命恩人推进牢狱，你的良心就不痛吗？“ 罗雨瞪了苏小妹一眼，“别胡说…“ 江小明狠狠盯着苏小妹，这是怎么说话的？黑白都不分了？随即听到罗雨制止了她，脸上立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总算有个明白事理的人。 罗雨的声音继续传来，“别胡说，他哪里有良心？“ 苏小妹好像才愰然大悟一般：“哦~~嘻嘻~“ 江小明吼道：“说啥呢说啥呢！咱们熟归熟，你们要是再这样，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苏小妹捂嘴偷笑，“去啊，反正我说的是事实啊，要不是梅医生救你，你不早就淹死了，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什么？“ 江小明眼珠急转，心中暗笑，原来如此啊，苏小妹和罗雨这双簧唱得，目的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梅医生会下水去救他，脑中念头飞闪，一个馊主意出炉， 长叹一口气，眼神中好像充满了无奈，“唉，我也不想啊，可是律法无情，我又有什么办法？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所以我决定了，他的老婆孩子我一力承担！无怨无悔！“说完，双眼放出坚定的光芒，越过苏小妹，投向远方。 苏小妹被江小明的'无耻'言论惊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指着他骂道：“你~~人面兽心，居然惦记着别人老婆孩子，我呸~~梅医生根本就没孩子，你就是惦记着别人老婆，咦~~好像他也没老婆~~咦？？咦！“ 哈哈~~~ 罗雨看到苏小妹被江小明彻底带偏思路，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江小明也被苏小妹自相矛盾的反映逗乐了，轻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啊，他不下去救我不会自己上来啊？难道我还真为了演这处戏去死不成？“ 苏小妹被江小明绕了进去，现在双眼狠狠剜着江小明，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鼻孔里哼道：“真没良心，恩将仇报，卑鄙小人…“ “停~stop~~“ 苏小妹一直念着四字真言，江小明无语，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古人诚不欺我，要是再让苏小妹继续念下去，他最好的下场可能就是遗臭万年！~ 不就是想知道梅医生为什么会下水吗？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 “你们真以为梅医生下水是救我？他是在救他自己。“ 啊~~ 苏小妹和罗雨对视一眼，怎么会？怎么可能？这又是什么戏法？ 江小明慢慢说出他的馊主意2.0，罗雨暗暗点头，果然是江小明一贯的风格，两个选择之计， 苏小妹眉头微皱，“你就不担心他跑了？“ 江小明微微一笑，仿佛一切智珠在握一般，“当然不担心，他是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跑代表着什么，跑了过后他又将面临着什么，他要是一个普通人，我还真就不敢这样做了。“ 苏小妹闻言仰面皱眉眨眼，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好一会儿后又继续问道：“那样你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江小明抚额，苏小妹的脑回路怎么也钻起牛角尖了？ “这次计划失败了我们还可以再制订计划啊，反正我们知道了他就是那个人，难道还没有方法对付他？就算一时没有主意，至少也能盯紧他，让他以后不能再作案。“ 苏小妹双眉松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迅速皱紧，“组长，你那天说的都是真的，那些死者都是好人？“ 江小明再次无语抚额，苏小妹今天是怎么了，他忽悠梅不易的话她居然也信？眼角余光瞟到同样竖起耳朵的罗雨，心中恍然，这肯定是她们俩合计好的，想要学本事呢，不过知识无价哦~ 道：“怎么可能，用你那小脑袋好好想想，那些些人渣怎么能算好人？“ 苏小妹皱起眉头，“可要是都是假话的话，怎么能忽悠得了那梅医生呢？“ 江小明暗暗点头，看来苏小妹她们不是不知道他在忽悠梅不易，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梅不易会上当，这可是一门学问啊，收钱的机会来了。 “假话当然忽悠不了梅不易，那只不过是诡辩罢了。“ 苏小妹一愣，双眼带着浓烈的求知欲，看着江小明，诡辩她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呢， 连罗雨也竖起了耳朵不自觉凑近，她这两天一直在研究江小明当时所用的计谋，也不知道她猜的对不对，正好可以借机验证。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的表情，心中暗笑，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苏小妹眼前晃悠。 苏小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方地说：“没问题，100就100。“ 苏小妹如此上道，江小明也不好再藏着掖着，略微整理思路，开口道： “我只是利用了梅不易自己下的结论，你们想想，既然他代表月亮消灭了这些人，心中肯定认定这些人都是坏人吧？“ 苏小妹连连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梅不易的动机就是她无意中说出来的。 江小明继续道：“既然这些人都是坏人，肯定不值得托付终生，那你说相对于那些受害人，长痛和短痛应该选择那一个呢？“ 第258章 我有一个小想法 江小明道：“长痛和短痛应该选择那一个呢？“ 苏小妹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短痛，让这种人祸祸一生那才是悲哀。“ 江小明连连点头，“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人渣背叛爱情，抛弃爱人对这些受害者也不完全是坏事啊。 这~就是我诡辩的立足点！ 然后我的侧重点就放在如何让这些受害人心智成长上面，这里又用到了梅不易的结论，这些人都是坏人，而坏人也不是没有作用，他们可以让人看到现实残酷的一面，认清社会上不只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人心更是这样，不光有好人，更有坏人。 一个帮助受害者认清真实世界的人，一个帮助受害者明白人心险恶的人，一个帮助受害者心智成长的人，也可以说不算是坏人吧！ 你们想想，我用了梅不易他们都是坏人的设定，却推论出来他们都不算是坏人，这不是诡辩是什么？“ 苏小妹眉头紧皱，“那梅医生怎么就信了你呢？“ 江小明暗暗叹息，苏小妹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关注到他忽悠梅不易的重点，正要开口说话，罗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雨道：“那是他给梅不易挖了一个坑，他用那梅不易自己的结论，一番歪理之后得出了这些人不算是坏人，这本身就对梅不易心理的一个冲击， 可要仅仅就是这样，梅不易也不会完全相信，最多只是会在心底产生怀疑，怀疑他自己的判断， 可这个时候组长又说这些人之所以不算坏人，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害人性命，组长这是趁着梅不易心绪不稳时偷换概念，将道德观念中的坏人偷换成法律意义上的坏人。 当然组长并不是随意偷换，他用的是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公理，那就是'杀人偿命'，只有杀人才需要偿命，但事实上是这些人已经偿了命，他们却从未杀过人，甚至没有杀人害命的想法， 这个就是组长的坑，将这些人都摆在被冤枉的位置，而且还是被冤死的位置，只要梅不易相信了这些话，他离崩溃就不远了， 而事实就是如此，这些人渣虽然道德有问题，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害人性命，也没有这样做过，更在组长的歪理下连坏人都不是，于是梅医生就被组长忽悠掉进坑里了。“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他的确是给梅不易挖了坑，而且还不只一个，所以他在医院醒来后才急着问是不是顺利，他就是担心梅不易醒悟过来， 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这位梅医生了， 苏小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个梅不易在道德观念中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罗雨眉头一皱，因为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江小明见罗雨沉默不语，才开口道：“这个很难说，要看时代，不同时代的道德标准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对于道德理解也是不一样的， 因为每个人看事物的角度不同，这些背叛爱情的渣渣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但就像我刚刚说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些渣渣都不算是坏人，如何定性就是个难题。 再一个就是那些违犯道德的人如何惩罚又是一个难题，这个基本上是唯心的，就像梅不易的行为，他认为这些人该死，就制造意外杀害了他们，但这些人真就该死吗？ 从法律上来说，他们不该死，但要是从道德上来说呢？却又很难找到一个统一的标准、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标准，从那些被抛弃人家属的角度来看，他们肯定巴不得这些渣渣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不解恨，但从这些渣渣家属的角度呢？从路人甲的角度呢？ 而这就是矛盾所在，造成社会不稳定的根源。 梅不易做的这些事，要是用古代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他能算得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甚至一些愚民还会称他为侠客。 要是现代的道德标准，他这就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杀了人，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事出有因，属于那种可以原谅的类型。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而他是犯罪分子，至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将由法律裁定。“ 苏小妹闭目沉吟，沉吟好半晌之后，两眼微微泛红，还隐隐带着泪光，问道，“那从法律角度，这些渣渣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吗？“ 江小明双眼一闭，心中一阵绞痛，是啊，这些渣渣背叛感情，耽误了别人的青春，让这些受害人痛不欲生，轻生寻死，他们却可以逍遥快活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这公平吗？ 只靠道德约束、良心谴责？这些东西他们真的有吗？ 轻声喃呢：“是啊，谁来为爱情背叛带来的伤害买单？谁来惩罚那些背叛者？“ 会议室沉默了，一股子悲愤的氛围笼罩着江小明他们。 无双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出来，“江哥罗姐，周老请你们进行视频会议。“ 江小明四人一言不发，默默朝会议室走去， 江小明脑中思绪翻滚，他不相信平时就以馊主意多而闻名的他，对付这种小渣渣的主意就想不出来？ 法律方向是不用想了，立法时间漫长，而且这种事取证困难， 道德方面也很难，这些人早就将道德丢到他姥姥家了， 良心？要是他们还有良心的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咦？江小明脑中灵光一闪，倒是可以利用现有的资源，一个馊主意很快在他脑中成形，嘿嘿~~ 视频会议室，周老的身影显现在屏幕上， “很好，你们的表现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期，这次案子…“周老正准备往下说，目光瞟到手举得老高的江小明，微微一愣，问道： “小江有什么想说的？“ 周老对江小明这次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他不介意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听听他的想法。 江小明立即说道：“周老，我有一个小想法，这次案子虽然取得了成功，但却只是治标没有治本，只要这种现象还存在，迟早还会发生案件。“ 周老轻揉额头，他何尝不知只是治标不能治本，可想要治本谈何容易？不过江小明这家伙一直是谋定而后动，他既然现在提出来，那他肯定有他的想法，说不定又是一个馊主意，但对于周老来说，只要能起到奇效，馊主意又如何呢？ 好方法也好，馊主意也罢，关键还要看是谁用，是什么目的用，目的正则正，目的不正，越好的方法越是害人的刀。这个道理周老早早就明白了。 点头示意江小明继续往下说。 江小明见周老没有阻止，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想，有没有一种方法让那些受害人少上当受害？有没有一种方法让这些背叛者付出代价，为他们的背叛增加成本？于是我想到了个人诚信系统。 我们只要…“ 江小明将他的想法娓娓道来，罗雨她们在旁边，随着江小明的讲述，眼睛越来越亮，不得不说，他这个主意够馊，也够得罪人，但是，效果也足够好。 第259章 惊喜？ 罗雨和苏小妹眼睛越来越亮，看向江小明的目光也越来越佩服， 从江小明的讲述中，她们明白其实江小明的主意并不复杂，可行性非常高，就是利用政府的公信力，大肆宣传个人的爱情诚信，并且在政府网站现在的诚信版块中，加入个人爱情诚信版块供广大群众查询，就是给那些背叛者身上贴上一个标签，上面写着'感情骗子，谨防上当'。 而警察必须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只要有群众投诉，警察就必须核实是不是事实，如果不投诉，说明双方好聚好散，那就不管有没有诚信问题。 而投诉也是有基本条件的，才相处两三个星期那种说是真爱，谁都不会相信，江小明认为至少也得相处半年以上才可以进行投诉，半年以内那叫了解，就算个别傻白甜在这个期间上当，精神伤害也还不太深。 警方要是核实真是事实，会通知背叛者即时到警局和投诉人对质，以便警察进行初步的现场调解，调解当然以取得受害者谅解为前提，无法调解的直接上名单， 而为了保护个人隐私，网络上必须根据身份证号码与姓名两者这条件，能查到的也只有'是'或者'不是'，具体详情需要到各地警局查询，不过她们相信，要真的在网上查到某人不诚信，没有一个人会无动于衷，特别是那些对感情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肯定会跑一趟警局，查个底掉的。 如果真无动于衷，那就后果自负。 这些敢背叛爱情的渣渣，只要他们在政府网上挂了名，以后再想骗人感情可就非常困难了，至于结婚成家？相信谁在与这种人成家之前心里都会考虑再三吧！人品问题可比其他问题要严重得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取消，只要这些背叛者能够获得受害方的谅解，由受害方主动到警局申请取消，警局在核实原受害方是出于自愿，并不是受到胁迫，那就可以取消。 总之江小明就是利用现在网络的便捷，在那些渣渣身上打上坏人的标签，让他们为背叛付出代价，而给那些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提供一支蜡烛，让他们看清遇到的人有没有收到过'差评'，是好人还是坏人。 而江小明的坏门儿还在他这个馊主意居然还可以向前追溯，要知道法律都只是从颁布的时候才生效，对之前的违法行为都不追究的，可江小明却说这些人并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而这个也不是法律，既然他们犯了错，要么改正，要么承担后果，这很公平。 但是他这主意也给警察找了不少事，相信会有不少人惦记他的。 周老听江小明说完，不由得也轻轻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江小明这个主意还真够馊的，给各地警局找了不少事不说，还逼着那些背叛者去取得受害者的谅解，要不然一辈子都被别人提防，被人瞧不起。 不过这也是这一招高明之处，法律拿这些家伙没有办法，而仅仅凭借这些人自身的道德束缚，根本就没任何用处，江小明这家伙却是利用别人的有色目光，利用其他人对理想伴侣的道德要求，让这些人在感情生活中寸步难行，不得不为曾经犯下的错赎罪。 而以政府的公信力，相信绝大多数人是相信这个结论的，而用警察去核实，又尽可能地避免了冤假错案，而被投诉人本身也有权申诉，和投诉方对质，这就更加显得公平公正。 周老面带微笑，满脸皱纹像开花一般，说道：“这个主意不错，这些年国家一直在推行人个诚信，这个可以做为其中的一个方面，不错，你们不仅仅侦破了这次案件，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更想到了防范于未燃的方法，再一次超出了我对你们的预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也准备给你们一个惊喜…“ 江小明等人离开视频会议室，对于周老所说的惊喜，江小明一阵无语，那也算是惊喜？ 正所谓期待越高，失望越重，江小明初闻惊喜，还以为周老会给个十万八万的奖金，没想到却是… 看到苏小妹一路蹦蹦跳跳，好像那个'惊喜'她没有丝毫失望，江小明目光远眺，也是该回家去看看了。 不错，就是回家，周老给的惊喜就是真真正正的给他们放三天假，并没有所谓的家庭作业，还美其名曰让他们衣锦还乡，好好在以前的同事、亲戚朋友面前显摆一番，江小明当场就懵了，这样幼稚的显摆法会是那个比狐狸还精的周坑王想出来的？ 再说了，显摆完全不符合江小明的风格啊，低调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还需要去显摆吗？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一肚子坏水，还去显摆他怕引起公愤，被人追着打。 入夜，张大嘴刚装修好不久的新房迎来一群不速之客，近三百斤的李胖子将张大嘴心爱的藤圈椅压得吱吱作响，可怜的圈椅对这种暴行提出有声抗议，向张大嘴投诉李胖子的暴行，可张大嘴却好像丝毫没有听见似的。 罗雨苏小妹她们并没有立即回去享受这难得的假期，可能她们认为既然有冤大头，不敲白不敲，全都聚在张大嘴的新房内，正和张大嘴的准老婆邹玉秀玩斗地主， 王华被苏小妹使唤在一边端茶递水，小心侍候着，那模样就好像在宫中侍候主子的某种生物。 可怜的江小明被张大嘴拉着，进到厨房去主厨，还美其名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让他将这里当做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 江小明鄙视地看着张大嘴，这家伙怎么不去和他老婆说自己动手呢？他有哪个胆？ 不过江小明心里清楚，李胖子那家伙只会吃，而且吃得最多，要说下厨他就只会泡面，而张大嘴？看着菜谱照着步骤他倒是能弄出来，不过那味道，那模样… 他会亲自用行动解释什么是图片仅供参考，一切以实物为准。 他要是不动手，今晚可能弄不到吃的，到时候那两位姑奶奶肯定不会放过他，忍不住仰天长叹，怎么走到哪里都逃不掉伙夫这个职业？ 李胖子在一边直撇嘴，张大嘴这里，典型的阴胜阳衰，三女王高高在上，玩个小牌还需要人侍候着，而那两个大男人居然下厨，不知道君子远什么厨来着？ 不过细想，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江小明那家伙更是和君子半点边都不沾，十足的贱人，倒以也够能理解， 最关键的是只要不让他下厨就有吃的，那一切都好说，而且他对江小明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以前在警校时他可没少吃。 嗤啦~ 伴随着的锅铲发出的叮铛声，一阵诱人的香味从厨房传来，让客厅中的几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没法不咽口水，这会儿早过正常吃饭时间，所有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第260章 开饭啦~ “干杯！~“ 这顿饭终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拉开帷幕，江小明他们举起手中的一次性杯子，清澈透明的液体时不时冒出一串气泡，大冬天喝雪碧，那滋味真就是透心凉… 一群人如同饥饿了上百年的豺狼一般，风卷残云般将满桌的菜一扫而空，看得张大嘴的准老婆目瞪口呆，心中感叹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组长，放假你去哪儿玩？“苏小妹菜足饭饱，眼珠骨碌转开，又开始打鬼主意。 江小明目光一凝，随即遥望远方，“回家~，嗯，回家。“ 李胖子双目微微凝固，随即掏出手机，手上边划拉嘴上边说道：“算我一份，虽然不多，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不许拒绝。“ 张大嘴也从他准媳妇那里接过手机，“还有我俩的，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略尽一份心，江哥别嫌少就好。“ 江小明没有阻止，多年以前他就已经知道他阻止不了，不过这份情意他可一直铭记在心，脸上露出笑容，“我代他们谢谢你们，“ 望着张大嘴小两口，“你们的好日子订在什么时候？到时候让他们过来帮忙，也沾沾你们的喜气。“ 罗雨和苏小妹一头雾水，不就是回个家吗？这是什么情况？狐疑的目光地在江小明他们几个脸上转来转去。 李胖子看出罗雨她们的疑惑，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解释，这么多年来他非常了解江小明，知道他一直如守财奴般的吝啬的真正原因，而那件事要不是机缘巧合，他和张大嘴也不会知道。 江小明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主动和别人讲过，只是他一个人默默地付出，既然江小明自己没有说，他也就不好多嘴，免得… 12月10日，晴空万里 江小明背着沉重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列车，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缩头缩脑地跟在后面，和他上了同一辆列车。 列车上，江小明一直望着车窗之外，怔怔发呆， 家这个词对江小明来说，曾经是个奢望，自从他被送到福利院之后，他心中的家就离他远去，不过福利院院长李奶奶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重新感到了家的温暖， 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讲过他的这些经历，倒不是他封闭了内心，或者自卑的心理作祟，只是他认为没必要在别人面前卖惨，更没必要去博取别人的同情，况且他根本就不需要同情，他是一个有手有脚的男儿，完全可以依靠自己，他又不是乞丐。 因为在他看来，在别人面前卖惨、博取同情，与乞讨又有什么区别？ 他始终都很清楚，真正爱心不是一时的情绪暴发，也不需要道德的绑架，只能是出自于内心，他相信真正的爱心人士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停下他们的善举，可能方式会有不同，但心意肯定是相同的，还是让他们的善心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家里，有他~就足够！ 这些年他一直努力破案，赚取奖金，就是希望福利院里的那些弟弟妹妹们能生活好一些，虽然现在李奶奶已经不在福利院，不过他这个大哥一样可以照顾他们，一样要让他们感到家的温暖， 在江小明看来，真正的关爱并不是简单的捐赠多少多少钱，而是让需要的人感到温暖，如家人一般的温暖。 因为他的切身体会告诉他，对于福利院的这些人来说，一个家意味着什么，他们对家又是多么的渴求。 列车缓缓进站，陶都到了，江小明重新背起那沉重的行李，大步踏出车站，向那个熟悉的地方走去。那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紧随其后，不过始终保持着距离，没有让江小明发现。 不错，是陶都，而不是新吴，新吴只是江小明当初工作的地方，而他从小长大的福利院，却是在陶都，不过离新吴也不是很远，一小时车程而已。 近乡情怯？不存在的，以江小明的脸皮，怎么可能有这种情绪，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福利院中，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希望福利院，江小明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大门，望着那熟悉的大字，脚步不由得越来越快，最后如同飞奔一般，如同脱缰的野兔一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进了福利院的怀抱，紧紧和它融合在一起。 “明哥，这个真是给我的？“ “哇，这是我想了好久的童话故事书，谢谢小明哥哥，“ “这新衣服真漂亮，我超级喜欢，谢谢明哥。“ “明哥，你没带女朋友回来吗？张奶奶说你回来会带女朋友回来的。“ “小明哥哥…“ 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刚走到福利院门口，就看到江小明被一群五六岁的小朋友叽叽喳喳围着，平时睚眦必报的江小明脸上却始终带着会心的微笑，一边耐心地应对着每一个叽叽喳喳的嘴巴，一边从那行李包中掏出一件件礼品，按照上面写的名字，分发给那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引起一阵阵欢呼。 稚嫩的欢呼声让江小明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拎起地上的行李包，正要带着这群小麻雀向里走，眼角余光不经意瞟到门口的三人组，微微一愣神，她们怎么来了？ 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罗雨、苏小妹不和王华，昨晚李胖子他们奇怪的举动让她们非常困惑，而江小明从头到尾居然都不解释一下是什么情况，让罗雨她们的内心就像猫抓一样难受，不弄清楚她们怎么可能有心思享受这个假期？ 用三分要胁七分威胁，将王华拉在一起，如果真有情况，找一个人背锅不是更好？ 所以三人偷偷查清了江小明的行程安排，一路鬼鬼祟祟跟着他到了希望福利院，没想到看到这群天真的小麻雀之后忘记了隐藏，被江小明逮个正着， 苏小妹嗖的一声钻到罗雨背后，嘴里轻轻叨念，“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江小明无语抚额，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也只有苏小妹这种脑洞不正常的人才做得出来吧，再说了，就算真看不到你，罗雨和王华都在，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躲在罗雨身后的肯定是你苏小妹，这样做有意义吗？ 江小明很快不再纠结她们为什么跟来，反正来都来了，眉稍嘴角一扬，笑道：“进来吧，站门口干嘛？“ 苏小妹望着罗雨，王华缩头缩脑不敢动，江小明越是客气他越担心，他从李胖子张大嘴那里可是取了不少经的。 罗雨展颜一笑，她会怕江小明才怪，大大方方踏进福利院，丝毫没有因空手而来产生窘迫情绪，对她来说，这次没带东西可以下次补嘛，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些小麻雀喜欢什么呢，送礼可是一门学问。 目光从这群小麻雀身上扫过，这些小孩子虽然衣服都是过时的款式，甚至有些已经掉色发白，有的上面还打着补丁，但都洗得非常干净，这群小麻雀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来有营养不良的现象，这和一般福利院的情况可不一样。 心中终于明白了江小明为什么一直掉钱眼里钻不出来，为什么得了那么多奖金还那么抠门，有这么多弟弟妹妹，他不抠门才怪。 而且他她相信这群小麻雀肯定还不是全部，至少还有一部分在学校上学，那就更加说明问题了。 江小明微笑着领路，直接带她们拜访了院长张奶奶，先前照顾他的李奶奶年龄太大，已经没有精力照顾这群小麻雀了，新接任的张奶奶正是李奶奶推荐的，同样的接心肠，同样的让孩子们感到家的温暖。 不过张奶奶嘴角的笑容让江小明心中直发毛，不用想，她老人家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江小明却没法解释清楚，老人家认定的事情，很难解释得清楚，解释清楚更麻烦，他耳根又将是得不到清静。 好不容易从张奶奶那里脱身之后，带着罗雨她们到菜市场上进行了大采购，江小明让做饭的李婶陪孩子们一起玩，他们四人要给孩子们做一顿吃的，江小明安排罗雨和苏小妹摘菜洗菜，压根就没将她们当客人， 用他的话说，就是福利院不招待客人，只接待有爱心的人士，爱心人士干点活不是很正常？ 真以为所谓的爱心就是扔点钱拍拍屁股走人？那只能说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心。 然后江小明主厨，开始给那群小麻雀准备午餐，王华被安排去烧火， 不错，就是烧火，福利院的主张向来是能省就省，而且煤气这种东西太危险，所以采用的还是老式土灶， 江小明脸上浮现一丝缅怀，这个土灶他都用了很多年，他还记得小时候不知道多少次围在灶边等吃的，这个土灶可以说是福利院的传家宝。 罗雨和苏小妹窃窃私语，她们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江小明会做饭，而且还做得不赖的原因，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匆匆溜走，香味缭绕的土灶边小麻雀越围越多，一个个咽着口水赶都赶不走，江小明面带微笑，仿佛从这些小家伙身上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开饭啦~~~~“ 第261章 想不通就对了 罗雨她们三人当天就离开了陶都，倒不是她们有急事急着走，而是福利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间住，而江小明所谓的回家居然也是住小旅馆，在苏小妹强烈的鄙视之下，还狡辩说住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家，心之所想、心之所向、心中牵挂的地方才是家， 这话连三岁小孩都忽悠不了，苏小妹当然是带着强烈的鄙视离开的，罗雨走之前还特意记下了每只小麻雀的期望，不用想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匆匆三天转眼过去，江小明没有不舍，没有惆怅，就像早上出门上班一般轻松自在地告别了刘奶奶，告别了那群活泼、吵闹、古灵精怪而又天真可爱的小麻雀，踏上回京都的列车。 羊拐子胡同，江小明放好行李包，闲逛一圈发现只有王华宅在里面，虽然罗雨和苏小妹还没见到踪影，不过江小明心中却是苦笑，苏小妹拉着罗雨的大旗，已经点好了晚上要享用的佳肴，而他这个苦命的厨子就必须给两位债主准备，谁让他上次酒后… 罗雨她们回来之后，如同鬼子进村一般，立即对江小明准备的晚餐实行了'光盘'行动，王华倒是没再立即回到他的'闺房'，麻利地将餐桌上的碗盘收进洗碗机，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能光吃啥活不干，总要付出点劳动才安心。 当然这样的说法三人都非常鄙视，仅仅是将碗盘从桌上放到洗碗机里，这也叫劳动？ 菜足饭饱后的苏小妹，很没形象地半躺在沙发上，拿手机刷着资讯， “罗姐，东西值多少钱是看卖家还是买家？“ 江小明暗暗叹气，女人啊，成天就是买买买… 12月13日，基地办公室中 “恭喜你们成功通过考核，不论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都完成得相当好，你们现在正式成为猎鹰战队的一员，权限…“ 周老安排完这次的任务，屏幕就暗了下去， 江小明目光从其他三人脸上掠过，王华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苏小妹嘴嘟得老高，一脸的不高兴，罗雨紧皱眉头，看来周老这次的任务安排让她们心中有个疙瘩， 罗雨这时候觉得心中气息难平，怎么能这样？ 这次周老安排的任务很明确： 三天前，曾任金陵市委的付老爷子的小孙子付睿轩在学校放学时失踪，疑似被绑架，金陵警方查找三天没有任何线索，不得已将案情上报，向国安局求助， 周老让她们小队去协助侦查。 本来这样的任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真正让她心中有疙瘩的是这个孩子的背景，付睿轩的爷爷倒没什么，虽然曾经是市委，但现在已经离休，在家安享晚年，并不会引起她们的反感， 真正让她心中产生疙瘩的是付睿轩的父亲，现任江南省高官，还主管着刑侦。 要是别人，有这样好的机会巴不得立马赶到金陵，要是能破掉这起失踪案，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不是指日可待？再不济表现出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架势，到时候就算捞不到头功，至少也在省级领导面前混个脸熟，之后的仕途可以说坦荡得多。 可罗雨却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反而对周老这样的任务安排不满。 她不相信这位主管刑侦的付高官没有将手中的精兵强将安排到这起失踪案中，这已经是典型的公器私用，而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不满足，将主意打到国安局之中来，周老居然没有驳回，这一点她很想不通， 在她看来，这位付高官爱子心切，就算利用职务之便，调他手下的精兵强将去侦破此案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可以说是人之常情，不过这样一个省的精英警力对付一起失踪案或者说绑架案已经足足有余，就算她们再去也只是锦上添花，她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浪费警力，她们小队完全可以趁此时间突击其他案件，现在国安局案头还堆着大量未侦破案件呢， 难道就因为他是高官，就必须特殊化吗？ 难道警察的首要任务是满足这些高官的要求？那警察到底是人民卫士还是高官家将？ 难道那些普通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真的要比这些高官家属低上一等吗？ 难道这就是国家领导人一直推行的公平公正？ 难道周老也只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领导？ 罗雨胸中除了气愤，更多的却是失望，一直以来她对周老的印象还不错，虽然周老的任务坑多了一点，但是他老人家对打击犯罪却是不遗余力，却没想到这次… “想不通？想不通就对了！“正当罗雨心中失望情绪渐浓，怒火渐渐燃烧的时候，江小明玩笑般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让她不由得产生一个念头，她能看出来其中的问题，江小明这家伙不可能看不出来，可这家伙居然一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还笑得出来？ 轻哼一声：“哼，我不信你没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 江小明咂着嘴巴，“啧啧~智商，你的智商呢？“ 罗雨不相信江小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可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不过江小明这家伙属于典型的贱骨头，不收拾不说实话，轻举拳头喝道：“你又有什么歪理？“ 江小明无语看着罗雨的拳头，要是以前他还虚三分，现在嘛…共事这么久，江小明怎么可能不了解罗雨的性格？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 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是犯了两个错误，想当然和先入为主…“ 罗雨眉头狠狠一皱，目露凶光瞪着江小明，好像在说你这家伙就不能委婉一点？ 江小明好像没看到罗雨凶狠的眼神，继续说道：“想当然是你没经过核查，就认为这位高官会调到他手中的精兵强将参与破案，而先入为主是你认为以他们这样的警力，对付这样一起案件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罗雨一直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难道不是？“ 江小明摇头，“我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那需要查证核实。“ 罗雨柳眉倒竖，猛拍桌子喝道：“那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苏小妹在一旁暗挑大拇指，心道：组长真是本事见长，居然敢和罗姐正面刚了，想不佩服都不行。 江小明对罗雨的怒火和咆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像这只是轻风拂面一般，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接着你又犯了两个错误…“ 苏小妹闻言，嘴巴不自觉张大，哇，组长这是在作死啊，没见罗姐已经在发火了吗？居然还敢火上浇油？ 罗雨闻言，并没有像苏小妹想像的那样立刻发飙，反而汹涌冒起的怒火一下子嘎然而止，居然还有两个错误？ 江小明说她没经过核查，直接下结论，虽然不中听却也是实情，不过她相信就是经过核查后，结果依然不会改变， 她认为付高官不可能不重视他儿子的失踪，而他手下的那些人也肯定愿意为他分忧，虽然江小明说她错了，她却只认为她错在没有核查，而她的分析和推论并不会错， 可现在江小明说她还犯了两个错，有吗？会吗？怎么可能？ 歪着瞅着江小明，拳头捏得叭叭作响，说道：“要是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让你知道老虎的屁…嗯~呸，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第262章 平，就是要平~ 噗嗤~~~ 罗雨刚说完，苏小妹就很不厚道地笑了，双眼贼兮兮瞄着罗雨，心中暗叹罗姐其实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她是老虎。 江小明连忙扭头看窗外，装作没见听罗雨话语中的毛病，不过时不时抽搐的嘴角刚好能证明他忍得很辛苦。 罗雨双眉倒竖，杀气决堤而出，拳头攥得发白，向江小明靠近， 江小明连忙跳开，这个时候罗雨真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了，他可不想被罗雨当作出气的靶子， 说道：“第一个错误是你在孩子身份上，没有做到理智对待…“ 罗雨当然也不是真想收拾江小明，只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闻言顺势停下脚步，不过江小明的话让她眉心紧皱，暗道难道江小明会为了巴结付高官，想用一套歪理邪说忽悠她？目光微冷，嘴角微缩，拳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得发白，心中说道看你怎么编！ 江小明没有注意到罗雨的表情，但是看到她没有松开的拳头，不敢怠慢继续说道：“的确，他父亲是高官，他爷爷曾经是市委，但这些和一个孩子和什么关系？难道他失踪过后我们就不重视？ 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肯定认为既然他爹是江南主管刑侦的高官，一个小小的失踪案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动用一省的精英警力也就罢了，甚至还上报国安局，让周老安排我们协助， 可你想过没有，假如说他爹真安排了江南的精英警力参与，到现在却还没有一丁点儿线索，这起案件就真的那么好破吗？真就如你所想的那样轻而易举吗？ 要是假如没有安排，那现在的情况你说他能怎么办？就像你说的，他儿子失踪他不可能不关心、不重视，都三天了却连一丝线索都没有，这种情况下难道他不该上报求助？“ 罗雨低头沉默不语，渐渐明白刚刚为什么江小明会问她的智商去哪儿了，她是没有想得这么深，没有想得这么远，当她一听到孩子的身份之后就对案情的发展产生了想当然，本能的反感这次任务，可现在江小明这样一席话，虽然让她稍稍有些下不来台，可以警醒了她。 罗雨的沉默没有打断江小明的话，江小明继续说道：“在这个孩子的身份面前，你没能做到用平常心对待，我认为在这种时候，他们就只有一种身份，那就是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属，无论他们其他身份如何显赫，多么高贵，当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必须一碗水端平。而且也只能一碗水端平，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这身衣服。“ 罗雨心中暗暗点头，紧攥的拳头稍稍松开，的确，一视同仁才是最好的心态，正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虽然这个社会有很多投机钻营的分子，让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显得高贵和特殊，但是她们必须保持公平，既不因受害人是高官子弟而曲意逢迎，也不因是高官子弟而拒人千里。 不过江小明说她还犯了两个错误，现在只说了一个，眼睛横着江小明问道：“还有一个是什么？“ 江小明见罗雨拳头松开，知道这些她都听进去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一个是关于周老的，你还是太天真， 虽然他说我们通过了隐藏考核，可他好像并没有后面不会再有了吧？ 说不定现在他老人家正在屏幕上偷偷看我们的反应呢。“ 苏小妹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组长这是瞎了吗，罗姐这么暴力居然在他眼中是天真？是世界变了吗？ 罗雨双眼一亮，对呀，她怎么将这事给忘了？周老任务都带坑她可是领教了不少次， 这次肯定也是，先前周老告诉他们已经通过隐藏考核，肯定是用来麻痹她的，而这次的隐藏考核就是… 她心中的失望迅速消失得干干净净，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好像生怕别人看到她先前上当的窘态一样。 江小明见罗雨四处瞎望的表情，忍不住嘴角挂笑，随即连忙忍住，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你忘了一个关键点，我们警察的天职——服从。“ 说到这里，江小明不再多说，而是立马转身，飞奔离开，他相信罗雨已经能够理解他的意思，他也知道他刚刚说这些意味着什么，这是在揭罗雨的短啊，此时再不跑更待何时？ 无论周老这次的隐藏考核是对保护高官子弟的看法，还是测试他们对于这种命令是不是服从，罗雨在两个陷阱面前都没能逃掉，而且摔得贼惨，如果江小明继续留在这里看她的笑话，保不齐她会恼羞成怒，把江小明当作练拳的靶子，那就完全是江小明自找的，所以江小明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至于说开解那个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苏小妹？江小明却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一是这苏小妹的脑回路完全和常人不同，二是她一直是罗雨的小跟班，这种表现某人聪明才智的事还是让罗雨去做吧，他再抢着表现说不定明年今日真就成了他的周年。 罗雨望着江小明落荒而逃的背景，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轻轻搓着手掌，好久没有动手了，好像有些渴望呢~ 解开心中疙瘩的罗雨她们，四人不敢再耽误时间，立马收拾行李，再次踏上南下的列车，向金陵赶去。 一路无书，江小明一行人很快到达金陵警局，在一间大型会议室中见到了失踪案专案组组长，金陵市警局局长王文义。 周身烟雾缭绕，头发乱如鸡窝、两眼眼窝深陷，眼皮肿如灯泡、一身刺鼻烟味的王局长听说京都国安局特殊部队的支援赶到，立马起身迎接，双方紧握着双手，一波寒暄之后立马步入正题，江小明暗暗皱眉，虽然王局长始终非常热情，但他还是从王局长那血丝密布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失望。 江小明心里非常清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太年轻呢？在老一辈的观念之中，警察破案经验非常重要，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根本就不行，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像江小明这样的年轻人，所以年轻就是原罪。 而且江小明他们加入这支特殊部队又是新成立的，现在根本就没有打出他们的威名出来，如何让这位王局长信服他们的能力呢？ 不过江小明也不担心，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一切还是靠实力说话，靠事实说话，这个时候用嘴表现不是江小明的风格。 接下来的安排让江小明暗暗点头，这位王局长虽然心中好像有些失望，但他却没像奉天那位廖局长一样，一脚将他们踢到资料室混日子，而是让他们四人单独作为一个突破小组，整个警局情报的情报都分享给他们，如果江小明他们有什么方向，这位王局长还同意调动人手帮他们展开工作，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会被抢功劳一样。 如此优厚的条件，江小明心中却咯噔一下，麻烦了~ 第263章 凭空消失? 如此优厚的条件，江小明心中咯噔一下，麻烦了~ 上次廖局长也是对江小明他们四人失望，他之所以敢让他们在资料室混日子，是因为廖局长他们还有另外的推测，认为那些犯罪分子会在最后关头开口勒索，之所以请求协助只是考虑到专家的推测，不过在那起案子在廖局长心头却始终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这次却不一样，这位王局长失望之后还这样尽心尽力安排，而且愿意全面配合他们的工作，一点都没有会不会被抢功劳的担心，反而说明这位王局长对这个案子已经是无能为力，任何一丁点儿希望他现在都不愿意放弃， 那怕是他在心中也认为江小明他们也不可能取得进展，但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安排，这就足以说明情况。 一个疑问浮现在江小明心头，这起失踪案到底有什么样的离奇之处呢，竟然让一个市的警局局长束手无策？ 王局长给江小明他们安排了专用办公室，就在会议室的对门，这样有任何情况他们第一时间都可以得到消息，这让江小明心中更是一紧，现在的确已经是到了争分夺秒的地步了，付睿轩已经失踪超过72小时，可以说这个时间已经能够到达华国任何一个地方，再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是，他们却不能放弃，抛却付睿轩的身份不说，犯罪分子如此猖狂的行动，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犯罪，这是公然对公安机关的挑衅，他们面对曾经的誓言，面对百姓充满期待的眼神，他们如何能够放弃？ 只能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尽最大努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些犯罪分子挖出来。 办公室中，金陵市高副局长亲自来帮江小明他们梳理案情，这让江小明又感到肩上的责任沉重了不少。 在高副局长沙哑嗓子沙哑声音的讲解下，江小明一行人对案件详情以及目前的进展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失踪案发生在12月9日下午5点，正是付睿轩所在的金陵第一小学的放学时间，老付也如同平常一样去接他的乖孙子，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见到人，直到5点半左右，整个学校的学生差不多走完，老付还没有见到他孙子付睿轩， 老头子急了，心想莫非那小崽子又惹了祸，老师再次将他留校教育？ 连忙找到付睿轩的老师，老师告诉他付睿轩并没有被留校，而是和同学们一起放学回家了。 同时老师还调出教室外面的监控确认，老付见到孙子果然是放学就离开了教室，难道是儿子安排人将孙子接回去了？还是儿媳接走了？ 老付立即给儿子儿媳打电话，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全家上下全慌了神， 不过老付毕竟是干过市委的人，见过大风大浪，立马报警，虽说有失踪未过24小时不能立案的规定，但不看看老付是谁，付睿轩他爹是谁，不得不承认，这不仅是一个看脸的年代，更是一个拼爹的年代。 金陵警局没有半点拖沓，立马成立专案组，在出市各高速路口设卡检查，同时调取学校及其周边的治安、交通以及民用监控，连夜展开视频侦查， 视频组通宵达旦，但得到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傻了眼，学校以及周边的民用监控，都没有捕捉到付睿轩被绑的画面，只能划定了一个大概的区域，猜测孩子是在这个区域内消失的， 这个区域是一个十字路口，有监控看到付睿轩独自进入了这个十字路口，这也是他留在监控中的最后身影。 高速路口的排查也没有任何收获。 专案组分析案情后，立即兵分三路，一路负责加大视频侦查范围，不仅向这些接孩子的家长那里调取汽车内行车记录仪的录像资料，更将现场周边的监控调取范围扩大到方圆五公里，一组负责筛查在付睿轩进入这个十字路口之后，前后一段时间内进出这个十字路口的所有车辆，剩下一组去到付高官那边，他们怀疑这很有可能是针对付高官来的，想利用付睿轩来要胁他。 大量警力的投入，虽同时展开三个方向的调查，但进展并不缓慢，不过可惜的是行车记录仪中的视频资料调取并不理想，一是每天放学时学校门口车停得太多，好多家长不得不将车停得老远，根本没有到学校门前， 二是行车记录仪容量在限，而且质量良莠不齐，不是已经被覆盖，就是根本没录上。 三是也有很多家长用电瓶车，老年代步车接送孩子，这些车根本就没有装行车记录仪， 总之，经过视频组分析，行车记录仪上的资料并没能为破案提供有效的线索，而扩大的范围由于没有明显的特征，无法确定可疑人员及车辆。 而另一组也传出坏消息，他们已经核查了在付睿轩进入路口前后十分钟进入路口的所有车辆，每辆车都见到了车主本人，也与车主确认了经过路口的原因， 当询问到他们有没有看到可疑情况时，司机们的回答要么是因为车多人多，他开车不能分神，没注意到，要么就是司机反映所有同学都有家长领着，要么是牵着，要么是跟着，抱着的都没有，他们实在不能分辨有没有可疑情况。 总之在这些警察核清楚这些司机所说情况都属实之后，得到的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到达付高官那边的一组也没有任何收获，付高官倒是非常配合，但他并没有接到来自所谓绑匪的勒索电话， 案情到此彻底陷入僵局，没有监控显示有人绑架，进入路口的车辆经过排查没有问题，没有人看见付睿轩被人挟持，也没有监控看到他走出这个区域，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而且连犯罪分子的目的都还是一头雾水，这个结论让王局长如何向家属交待？ 王局长没有办法，不得不让手下的警察将现场的车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反复排查确认，最好了精确到几点几分进入，几点几分离开，同时加大走访排查范围，希望能捞出有用线索。 不过可惜的是好多家长都只记得一个大概时间，根本提供不了具体的时间，案情进展可以说是如同原地踏步。 而来自上级领导的压力越来越大，每过半小时一小时，那位付高官都会询问进展，让王局长已经不知道怎样回答了， 好在付高官除了追问进展，并没有向他们发脾气，反而还给他们加油鼓劲，帮他们出谋划策，可惜付高官想到的这些方向他们都想到并做了大量工作，还是没能捞上线索， 最终没办法，他们只好听从了高官的建议，向国安局求助，这才有江小明他们被周老安排过来协助。 听完高副局长的通报，江小明轻揉额头，眉头紧锁，人怎么就凭空消失，无影无踪了呢？ 第264章 我叫碰瓷江 江小明轻揉额头，眉头紧锁，人怎么就凭空消失，无影无踪了呢？ 目光不经意扫过付睿轩最后一个监控的身影截图，那蓝白相间的校服分外显眼， 咦？校服？ 一丝灵光在江小明脑袋中乍现，他知道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会不是有人利用校服这个点呢？ 付睿轩失踪是在周五下午放学的时间，而地点是在学校门口，那个时候离开学校的所有学生基本上都穿着同样的校服， 而小学生个头还没有拉开，基本上都差不多高，男孩子发型也差不多相同，可以说能分辨监控中谁是谁的，除了长相和走路的动态步伐，也只剩下身上背的戴的那些不同的东西了。 如果犯罪分子将付睿轩身上这些特征去掉，换上其他特征，是不是可以瞒天过海呢？ 又或者说干脆将付睿轩的校服脱掉，穿上其他衣服，不对，也不一定要脱掉，只要在校服外面重新穿一层其他衣服，说不定就可以消失在警方视线之中，所谓的灯下黑就是这个原理。 因为所有警察都知道失踪时付睿轩的穿着，就算通过视频筛查也会将注意力集中在身穿校服的小朋友身上，而很可能忽略那些没有穿校服的人影。 江小明眼睛越来越亮，不错，很有可能，“王华，跟我来。“ 说完立即起身，向对门会议室走去。王华连忙跟了过去。 罗雨看着江小明带着王华快速走了出去，知道他肯定是有了什么想法，她现在已经没有和江小明一较高下的想法，江小明这家伙就是一个妖孽，这才多长时间，她还没有任何头绪，还没找到切入点，但江小明居然有了不错的想法，这脑袋简直不是人应该长的。 很快，江小明独自回到办公室，这种大量的视频工作，交给金陵警方做才能在最快时间内取得成绩，如果只是他们四人去进行视频分析，就算能查到可疑人员，可能到时候黄花菜凉了。 安排王华过去，也是物尽其用，王华这家伙不擅长分析，而打辅助才是他的长项。 江小明目光扫过正在仔细研究案卷的罗雨苏小妹，将刚才的想法作了个通报，然后才说道：“我要去现场看看，你们呢？“ 罗雨眉头微蹙，摇头道：“你先去吧，我先将案情弄清楚，既然金陵警方投入了这样大的警力，我总得弄清楚他们哪些路走过了，哪些路被忽略了吧。“ 江小明轻轻点头，她们俩个倒是不用他担心，会自己找活，也好，让她们先熟悉案情吧。 迈步离开办公室，向车辆管理室走去，既然是去现场，肯定不能走路去，他可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走路上，至于自己打车？怎么可能？江小明是那么大方的人吗？关键是他那张身份卡不能刷出租车费啊。 江小明边走边思考案情，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一项特殊技能，留少量的注意力观察环境，而大量的脑力用来寻找突破口或推衍案情， 江小明突然眉头微皱，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出现在脑海之中，金陵警方可是将那些在失踪时间前后进出那个十字路口的所有车辆都落实到位了的，就算犯罪分子是利用他刚刚推理的手段暂时离开警方的视线，那他又是如何离开这个路口的呢？ 犯罪分子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带着付睿轩步行离走出监控包围圈，但是如果是拎着、抱着、背着或者说是扛着，都非常显眼，暴露的风险成倍增加，但如果是让付睿轩自由步行，一个孩子的自由行走路线是不可控的，而且付睿轩不可能跟着一个陌生人走那么远， 难道是… 嘭~ 一股大力撞在江小明肩上，江小明一个趔趄，连退好几步才站住， 撞他的人却恶人先告状，“哎呦，走路也不看着点，长没长眼睛啊，“ 江小明眉头紧皱看着这个撞他的人，薄嘴唇、八字须，小眼睛不住往江小明身上瞟，浑身精瘦好像营养不良的小鸡崽似的，一套警服套在他身上更显得松松垮垮， 不过江小明皱眉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人的长相，而是那看似偶然的撞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江小明被撞之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而这个人却是原地不动， 要说这个人是高手江小明绝对不信，他身上没有高手的那种精气神，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故意的，早就做也好准备撞他，而且很有可能使了全力， 要不然只是两个正常走路的人意外相撞，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被人刻意针对不还击可不是江小明的风格，而且不管这小胡子是什么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眼珠一转，一条鬼主意迅速成型，一只手捂着被撞的肩膀，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拨出号码放在耳边，脸上扭曲异常，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王局长？“ 小胡子双眼还着一丝惊慌，贼溜溜直转，耳朵不自觉立起，倾听江小明怎么说。 “王局长，我不出去了不行吗？主意我已经给你们出了，功劳全是你们的还不行？“ 小胡子额头冷汗迅速浮现，这家伙是嫌事情不够大啊，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江小明脖子上青筋浮现，“什么事，你居然说是什么事？你会不知道什么事？哎呦~~“ 小胡子听江小明的叫唤，心里忍不住纳闷，真有那么痛吗？我怎么就没有感觉？莫非这京城来的公子哥身体亏空这么厉害？忍不住撇起嘴角，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你们警局的人，不想让我出去侦查，怕我抢了你们的功劳，故意下黑手啊。“ 小胡子一听慌了神，小眼睛四处踅摸，身体慢慢向后退， 这一切江小明都看在眼里，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想跑， “哎呦~~是谁？我哪里知道他是谁…“ 小胡子闻言立即撒腿就跑，可没跑两步，他又不得不停下来， 只听江小明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模样我记住了，不会认错的。“ 江小明挂断电话，斜眼瞅着一边脚不停打抖的小胡子，金陵警局内部个别的人有些什么龌龊心思他不想管，但前提是不要惹到他，不过既然有人上门找麻烦，为了杜绝更多的麻烦，只能一次将他们打痛，杀鸡儆猴，他可不想在展开侦破工作之后，还要防着有人暗中使绊子。 王局长很快赶到，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将那小胡子当训得狗血淋头， 不过江小明却嗅出一丝不对，王局长根本没有问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狂骂一顿，好像是给江小明出气一样，这是想大事化小啊，那可不行，这样他杀鸡儆猴的计策不是完全起不到作用了吗？ 王局长骂完小胡子，走到江小明旁边，长叹一口气，“这些家伙，真不让人省心…“ 江小明心里明白，王局长马上就要开始和稀泥了，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双眼滴溜溜一转，也跟着长叹一声：“唉，算了吧，本来有了一丝灵感，我才急忙想去现场印证，结果被他这样一搞全忘了，但愿孩子能挺住吧，相信付高官也能理解。“ 小胡子心里直骂娘，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这是要让他背这个黑锅啊，以后找到孩子倒还好，要是找不到… 王局长眉头一皱，他也拿不准江小明是不是真有灵感，不过他刚到金陵，就给山穷水尽的金陵警方指了一个方向，又有灵感也很有可能，但现在金陵警局对这个案子可以说是无能为力，还得依靠江小明他们， 瞅着小胡子，“档案室那边还缺一个人，你去那边报道吧。“ 小胡子面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档案室？那是整个警局最没有油水的部门，现在他是刑警，到档案室虽说还是警察，可待遇差得不止一倍。 不过王局长不容反驳的语气让他心里发虚，他还不敢挑战正面王局长的权威，嘴里叽咕几声后悻悻离去， 江小明暗暗摇头，心想这是什么玩意嘛，连声道歉都没有，这品德还当什么警察？简直就是警界的老鼠屎。 王局长拍拍江小明的肩膀，“去吧，警局这边不会再有人敢打歪主意。“ 俗话说人老精，马才滑，这个时候王局长也已经明白江小明的意思， 江小明来到车辆管理室，说明来意， “请稍等~“ 突然江小明双目一凝，眉头狠狠撞在一起… 第265章 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 突然江小明双目一凝，眉头狠狠撞在一起，在车辆管理室这位同志不经意抬头的瞬间，江小明发现这位同志的长相居然和刚刚撞他的那位小胡子有六七分相似， 有意思，相当有意思，他会不会… “不好意思，现在警局的车都出去了，要不您等会儿再来？“ 果然，江小明眼角余光穿过窗户玻璃，看着下面随时待命的警车， 这是在给他使绊子啊，想让他们留在警局出不去？ 江小明暗暗皱眉，如果这两个家伙真以为他们真是来镀金的，这种方法一点用都没有，镀金嘛，重在参与，至于离不离开警局一点影响都没有，反正跟着大部队混就没错， 那这两个家伙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江小明想了好几分钟，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家伙的意图，可他却没时间继续和这个不明局势的老鼠屎干耗着，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金陵警局警车还是太少了。“ 管理室同志低头，脸上浮现一丝讥笑，说道：“也不少，只是您刚好遇到忙的时候。“ 江小明嘿嘿一笑，“少不少的你说了可不算，要看付高官怎么想。“ 管理室同志表情迅速凝固，那一丝讥笑转眼化为惊恐， 江小明这句话正好击中了他心中的软肋， 虽然他心里打的盘算现在只有那么一两个人知道，但是他现在的这种作法，很可能让这人已经心里生出了不同的想法，要是最后案件能够破获还好，可如果案件最后没能破获，这人难保不会和那位高官说些什么，要是让付高官知道他一个小小的车辆管理室的虾兵蟹将居然曾经故意延误侦查时机，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要是他有真正能力和本事，凭现在的功勋系统他以后还是可以升上去，不惧那位高官的，但他要真有那个能力，也不会被调到车辆管理室上班， 额头上迅速渗出一层冷汗，汇集成一条条水线，穿过那狭窄的脸庞，最后狠狠砸在桌面上，粉身碎骨！ 这就是江小明要的效果，他当然不会主动去找那位高官打小报告，但完全可以拉虎皮作大旗嘛，就要看这个家伙有没有那个胆跟他赌了？ 现在整个金陵警局都在为这件案子奔波，他们倒好，不仅不积极配合，反而为了某些目的从中作梗，这种人还配为警察？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金陵警局的'家务'事，江小明还没有帮金陵警局清理门户的想法，可这家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江小明身上来，江小明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自己搬石头砸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管理室那位同志却是渡日如年，他很想立马拿出那一堆车钥匙让江小明随意挑选，但他害怕这样做会拆穿他前面说的谎言， 可他更担心江小明早就看穿了他的谎言，那样更糟。 同时他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江小明没有看出来，刚才的话只是随口说说，现在他满心期待着立马有人来交还车钥匙，那样他就可以将江小明打发走。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管理室同志脸上汗水越来越多。 “咦，小江，你怎么在这？“一个声音打破了车辆管理室的沉默，管理室同志脸一下子苍白，惨了，高副局长怎么来了？ 江小明随意说道：“想去现场看看，这不，等车呢。“ 高副局长眉头紧皱，心想：等车，这是什么屁话？目光扫过下面那一排待命出发的车辆，最终停在管理室同志史科郎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想到这位史同志平时的为人，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心中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史科郎的为人他非常清楚，这个人擅长钻营，曾经凭钻营走关系当到了刑侦中队的队长， 但是自从功勋系统推行之后，一切都用功勋说话，有能力的上，没能力的下，这家伙再会钻营也没用了，连续几年功勋都是倒数，最后被调到这里来管理车辆，也算是废物利用， 他没有追问这个家伙怎么这次这么不开眼？再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是金陵警局的，现在惩罚他就是丢整个警局的脸， “那不是有车吗？小史怎么回事？“ 史科郎目光撇到高副局长那冰冷的脸，暗暗叫苦，高副局长可是兼管着金陵警局的人事大权，这下他可没好日子过了， 如实回答肯定不可能的，他没那么傻，看着高副局长那越来越冷的眼神，急中生智说道：“这些是给您和王局长预留的。“ 高副局长心中暗暗叹息，这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想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做事还分不清轻重，就想着讨好表功？ “胡闹，那有留着不用的，还不快安排？“ 江小明冷冷看了那位“小史“一眼，没再和他磨叽，接过车钥匙辞别高副局长，向现场赶去。 这个时候还不是和这位史兄算账的时候，失踪孩子的安危现在才是重点，而且刚刚才在王局长那里演了一处戏，也不好再闹起来。 驾车来到第一小学，站在那个付睿轩消失的路口，江小明边走边观瞧，现在并非放学时间，经过路口的车并不多，两边的商铺以经营服装、图书、玩具和文具为主，并且是单层结构，而且只有前门，并没有后门， 这样的环境犯罪分子绑架后就不可能利用这些商铺实行藏匿或者逃逸，相信金陵警方在接到报案后也详细搜查过这些商铺， 而且有些商铺门前还装有监控，如果付睿轩从门前过，肯定会留下身影，金陵警方就是通过这些监控圈定的失踪范围， 江小明绕着十字路转了十多圈，眉头越皱越紧，第一小学在市中心区，周边居民小区和商业街林立，大道小路更是密如蛛网，可以说犯罪分子想要避开监控绑走一个人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那他们又为什么要在这个可以被监控固定的区域将付睿轩绑走呢？ 是故意将警方的目光吸引在这一区域之内，还是另有企图？ 还有一个问题江小明一直没有想通，这个付睿轩为什么会走到这个路口来？ 第266章 见家长？ 这个付睿轩为什么会走到这个路口来？ 这个路口离学校大门已经有三十多米距离，而他爷爷一直在学校门口等，他要是有事为什么不带上爷爷一起过来？ 金陵警方分析视频的结果显示付睿轩是自己主动走过来的，是什么原因让他走过来？这边又有什么在吸引他？ 目光扫过十字路口边上的商铺，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玩具和图书，心中微动，或许他的家长那里能够获得答案。 正在江小明沉吟的时候，一个精瘦的身影在他身后不远处一闪而过， 江小明所有心思都放在分析案情上，根本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人，又在现场转了几圈之后，驾车回到警局，走访这种事，他不可能一个人独自贪功，而且有些场合女人更好沟通， 他回警局的目的一是想听听罗雨她们的看法，二是也期望罗雨她们能帮忙走访孩子的母亲，利用同是女人的关系，可能有不同的发现， 办公室中，罗雨眉头紧锁，这次的失踪案让她感到非常棘手，目的不明确、手段不明确、去向更是不明确，她一直试着从犯罪分子目的的角度去找突破口，可惜没有收获。 金陵警方怀疑是针对付高官来的，在她看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这位高官身居高位，而且主管刑侦，说不定曾经对某个犯罪组织进行过打击，现在被人报复， 不过罗雨仔细研究记录却找不到一个这样的犯罪组织，付高官是打掉不少黑恶团伙，但基本上都是多方联合一网打尽，基本上没有留下后患，而且他身居高位，很多案子根本不用他亲自跑，他起到的作用多数是大方向上的指挥，具体办事的是下面的行动成员， 这样一来这些犯罪分子怎么知道他们的组织是被付高官打掉的呢？要知道既然能让一省之长参与的案子保密级别肯定相当高。 莫非他们有警局的内线？不过她认为这种可能性非常低，是跟着高官混，还是跟着犯罪分子混，只要是有脑袋的人都知道怎么选，除非是有把柄在犯罪分子手上。 罗雨非常清楚，即便警局内真有内线，这种人隐藏肯定很深，想要揭穿这种人的难度非常高，证据和时间就是两大难题。 但现在重要的是孩子的下落，寻找失踪的孩子就是在与时间赛跑，每晚上一分钟，结果都可能大不相同。 可如果真是报复付高官，那犯罪分子和他联系的可能性就相当高，而且更可能还会有照片之类的让付高官相信，让他为曾经做的事懊悔， 但是现在却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犯罪分子与孩子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信。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个个问题将罗雨缠绕，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目光扫到江小明走进来， “有发现？“ 江小明摇头，先将现场情况和罗雨她们说了一遍，才说道：“哪有这么容易，你们呢？“ 罗雨皱眉叹气轻轻摇头：“没有，还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更别说突破口了。“ 江小明心中微微失望，不过这也正常，金陵警局那么多警力投入，还是没有有效的方向，罗雨这才接触多久，没有方向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去见见孩子家长吧！“ 罗雨眼睛一亮，看着江小明，“你有什么想法？“她这个时候并没有方向，江小明如果有什么想法说不定能给她一丝灵感。 江小明点头，“想法的确有…“ 接着他将他的怀疑说了出来，罗雨双眼越来越亮，不错，这或许就是一个突破口，“好，走，现在就出发。“ 金陵警局某个角落，那名精瘦的小胡子手轻按着耳朵，双眼也是一亮，低声喊道：“郎哥，快，家属走访记录在哪里？“ 小胡子并没有立刻去档案室报道，王局长现在也没时间跟进这件事，就让他钻了个空子，而他们现在正有所图谋。 某老式小区内，江小明等人按响门铃，一位头发花白，眼圈黝黑的大爷打开房门，江小明看得出来这位大爷精神并不好，眼珠中更是带着密密麻麻的血丝， 心中暗叹，就算是曾经的市委，在这个年纪痛失孙子，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不过这样一来才正常，没有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地活着。 拿出证件，说明来意，老大爷双眼猛地一亮，急忙将他们请进屋内，哆哆嗦嗦要去倒水泡茶，江小明连忙阻止，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看来他们的身份那位高官与家人通过气的，不然老大爷也不会如此激动， 一个曾经的市委，也算是一方大员了，对一般的小警察肯定不会如此客气，而江小明他们在这位大爷心中，说不定就代表着希望， “付老，这里现在就您一人？“罗雨目光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其他人，她这次来主要沟通对象可是孩子的母亲。 付老面露苦笑，无奈点头，没有说话。 江小明见状，心中暗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用说他已经猜到，这位付老去接孙子，没接到不说还将孙子弄丢了，儿子儿媳妇能有好脸色吗？就连老伴可能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和罗雨对视一眼，从她眼中也看到了理解，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真找不到付睿轩，老付的晚年可能不会太久。 江小明轻咳一声，直接打破僵局，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再耽误每一分钟：“付老，你知道…“ 走访工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多数时间还是江小明在给付老增加信心，给他分析绑匪的目的，告诉他孩子应该还没事， 走访结果却并没有取得江小明想要的收获，据了解付老对孙子疼爱有加，平时基本上孙子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这就和江小明先前的猜想完全不相符， 虽然江小明心中对这种溺爱毫不赞成，但是这样的情况反而说明并不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引诱付睿轩走到那个十字路口的。像付睿轩这种在家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引诱的。 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去哪个十字路口呢？还是自己主动走过去，是什么原因呢？ 第267章 找骂来的？ 金陵警局某个角落， 啪~~ 先前撞江小明的小胡子取出耳中的接收器，随意扔到桌面的走访记录上，撇着嘴，脸上更是带着不屑，“切，老子还以为京都过来的有多了不起呢，还不是tmd瞎忙，还让老子也跟着白忙活一场，哥，依我看这些家伙就是来镀金的，没有什么油水。“ 管理室那位史同志也在，听到这个情况他眉头紧皱，现在他已经在高副局长那里挂了像，如果没有抓住这次机会，很可能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摇头说道：“先别急着下结论，再去试探他们一下，他们刚到警局就找到了先前视频工作的遗漏点，本事可能还是有的，要知道那可是高官家的公子，如果我们能够…“ 小胡子一听到高官，双眼立即冒光，“不错，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小孩，警局里肯定是没有人再敢动我们的，说不定还有机会…“ 说着手指向上指了指，接着又继续骂道：“tnnd，都怪这该死的功勋系统。要不然哥你现在早就是大队长了。“ 听小胡子提到功勋系统，史科郎脸上一阵扭曲，心中大骂，就是这个鸟系统，害他从一个中队长降到了车辆管理员，没有油水捞不说，还得天天看别人的脸色，鼻子重重一哼，“md，这个功勋系统真tm害人，老子迟早废了它。“ 放完狠话，可能是史科郎自己也不相信他能废了功勋系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小胡子说道：“东升，盯着那小子，等他回来再探探他的底，搞清楚他到底是有料没料，这次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小胡子连忙点头，“放心吧哥，我现在就去守他。“ 停车场，江小明和罗雨从车上下来， 江小明说道：“你先回办公室吧，我去还车钥匙。“ 罗雨点点头，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江小明始终没有想通为什么付睿轩会到那个十字路口，他隐隐有一个感觉，如果能弄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可能会给案件带来转机， 一路皱眉沉思，离车辆管理室越来越近，突然一个精瘦的人影挡在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江小明眼睛一缩，又是那个小胡子？他又来？这家伙到时有什么目的？ 小胡子虚着那双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小明一番，语气带着些许蔑视，“哟，在京都混不下去了，滚到金陵来混功勋了？“ 江小明紧皱眉头，这小胡子这是来报复？不像，刚被他施计调到档案室，如果真是报复，他也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来惹他，只要江小明再和王局长一说，这小胡子只会更惨， 而且江小明相信这个家伙肯定别有目的，决心试探试探小胡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流露，眼睛更是四处踅摸，没有看到其他人之后，嘴上却轻轻一哼，“哼，你以为我们想来，还不是你们太无能，小小的一个失踪案都破不了。“ 江小明开的是地图炮，之所以先看看周有没有人，他可不想因为这一颗老鼠屎而得罪整个金陵警局， 听江小明这样一说，小胡子的小眼睛好像透出了光彩，脸上不自觉显露出一丝喜色，江小明一直注视着小胡子的表情，这一丝喜色让江小明微微愣神，奇怪了，小胡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呢？他那么关心案情？ 小胡子可能也发现了刚刚的表情不对，立即咧嘴大笑掩饰，“吹牛谁不会？要真是我们整个金陵警局都破不了，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儿能破案？你们现在还不是啥进展都没有？“ 江小明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我本来是不相信你们会破不了的，不过自从见到你这样的警察之后，我就相信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争分夺秒找线索找孩子的时候，看看你还在干嘛？ 就是惦记着那一点点功勋值，是怕我们过来将你的功勋分走了？ 在你眼中难道功勋比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更重要？ 比让犯罪分子受到法律的制裁更重要？ 比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国安的安定更重要？ 身为警察的职责呢，使命呢？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江小明没有和小胡子客气，这种人不值得他客气，同时他也在试探小胡子，想知道小胡子被激怒之后会不会说漏嘴。 小胡子脸色急变，他没想到江小明会这样不留面子，直接开骂，想反驳却没有理由，江小明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心里非常清楚，他的名声已经臭过街了，整个金陵警局除了他哥，谁都不拿正眼瞧他， 一双小眼睛狠狠剜着江小明，“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一边吼着，一边逃一般地飞快离开， 江小明摇头，虽然没有试探出小胡子的目的，但他相信这样的人对他一点点儿威胁都没有，他不知道金陵警局怎么还能收留这样的奇葩，这不是给警察这个职业抹黑吗？ 还完钥匙，没有理会管理室那位史同志同样怨毒的眼神，功勋系统推出已经三年了，像这样三十多岁的警察，真要有能力，早早就升上去了，怎么可能还在管理警车？ 那位史同志现在还管理着警车，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没啥能耐，对于一个没有能耐的人的记恨，江小明毫不担心， 径直回到办公室，眼下如何破案才是头等大事，他可不想在这两个小人身上浪费时间。 心中反复思索，付睿轩为何要去那个十字路口，却始终不得要领，先前他推测可能是有要用玩具或者说是什么别的孩子感兴趣的东西引诱，但付睿轩爷爷却告诉他，付睿轩从小都是要什么就有什么，陌生人要引诱这样一个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孩子，成功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付睿轩想要什么东西，完全可以让他爷爷买给他，而不会选择走到十字路口的。 这个方向不能再前进，而可能经过现场的车辆又全部被金陵警局排查过了一遍，并且记录显示金陵警方在接到报警后，立即对周围商铺进行过地毯式搜索，都没有发现可疑人员，那这付睿轩是怎么样消失的呢？ 江小明眉头紧皱，翻看着膄查方面的记录，商铺中、车辆中、霓虹招牌里面、死胡同小巷、垃圾桶、可以说地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都仔细翻了个底朝天， 咦，地上？那地下呢？ 江小明眼前一亮，既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付睿轩是如何离开这个区域的，会不会他压根就没有离开，而是被人藏匿在某个下水道之中？ 第268章 老鼠屎的诡计 江小明眼前一亮，会不会付睿轩被人藏匿在某个下水道之中？ 随即心中一痛，如果真是藏在某个下水道，那他还活着的概率… 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开办公桌，正要向对门会议室走去， “组长，你又有什么发现？“苏小妹在罗雨连连的的眼色下叫住了江小明。 金陵警局某角落，小胡子咬牙切齿，嘴里不时骂着脏话，一手按着耳朵，不知道在听些什么。 江小明摇头说道：“我在想既然没有发现付睿轩是如何在十字路口消失的，那有没有可能他还在那个路口。“ 罗雨闻言，眼睛也是一亮，随即又流露出一丝哀伤，“你是说地下？“ 江小明点点头，将他的分析与猜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以目前的情况，只有这一种可能解释得通。“ 小胡子那一双小眼睛双出夺人的光芒，脸上喜色浮现，“哥，有收获…“ 掏出来耳中接收装置，顺手往桌上一扔，三言两语将刚刚听到的全部告诉史科郎， 史科郎立马咧嘴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快，我们必须赶到他们前面，亲自去报告王局长，这样功劳就是我们的。“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小胡子连忙跟上。 罗雨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难，别忘了付睿轩失踪的时间，下午五点多正是小学放学的时候，学校附近人车众多，那个时间想打开下水道的盖，可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我想犯罪分子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这样做，风险太高，几乎可以说是死路一条， 犯罪分子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 江小明轻轻点头，罗雨分析得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再有道理也只是推测，不将下水道搜查一遍他还是不放心，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也不是和罗雨讨论的机率大小时候，万一付睿轩真被藏在下水道，早一分钟救援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你说得不错，但不搜查一遍我不放心。难保有那丧心病狂的人。“ 罗雨笑笑，没有反驳，她当然明白江小明的想法，毕竟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走吧，我们一起去。“ 江小明没有多说，走进会议室，意外发现那个小胡子和警车管理室的那位史同志也在，正在和王局长报告什么， 就见王局长随即脸色一变，拿起对讲机大吼：“立即安排警力，将那个路口的下水道全部翻开，一寸一寸仔细搜，只要是小孩能过得了的地方，全部翻开找。“ 罗雨微微一愣，看着江小明，说道：“看来金陵警局的人也不简单啊，居然想到你前面去了，你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看着那小胡子投来挑衅的目光，江小明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如果是其他人，江小明还相信，可这小胡子，他怎么可能？ 王局长安排下去之后，心情并没有因为案件可能有进展变得激动和轻松，反而更加低落，不过他还是对小胡子与史同志说道：“表现得不错，幸好有你们的提醒，这情况我会如实上报，以后好好干。“ 小胡子与史同志立马面露喜色，连声感谢，然后脚步都好像轻了许多一般，离开会议室，小胡子临走时还不撇着嘴斜眼瞅了江小明好几眼， 罗雨瞄到小胡子示威一般的眼神，嘴角微微下撇，这是什么人嘛？现在小孩都还生死未卜，居然就这么喜形于色，趾高气扬。 江小明脑海灵光闪现，喜色，对就是喜色，先前小胡子在他面前也露出了这样的喜色， 先前他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原来如此，这才是他的目的，哼，真是丢警察的脸。 既然金陵警局已经安排人员去搜查下水道，他们也就没有会议室久留，回到办公室，立即关上大门，对罗雨和苏小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拿出手机，没有用语音，而是手动输入， “无双，帮我调取小胡子和史科郎的资料。“ 上次梅医生的案件之后，周老已经提高了江小明和罗雨的权限，直接从e级升到了c级，就连王华苏小妹他们都提升到了d级，调取地方基层警察的档案当然不在话下。 无双也没有用语音回答，文字内容出现在手机上，“已经显示在屏幕上。“ 作为间谍手机，设计之初都考虑到了和种场合，当然也可以无声操作。 江小明的动作并没有瞒着罗雨她们，反而是当着她们的面进行，这让罗雨非常好奇，他这是要知己知彼？真将那两人当作对手？ 连忙凑近屏幕想看个究竟，毕竟能和江小明的脑洞pk的，肯定有过人之处。 可越看罗雨眉头皱得越紧，这两人是什么玩意儿？ 史科郎，正规警校毕业，功勋系统推出前，曾连连立功升到刑侦中队中队长，但自从功勋系统推出以后，每年的功勋值都没能超过10点，在优胜劣汰的规则下，现在只是一个警车管理员， 另一位史东升，是史科郎的堂弟，他根本就不是正规警校出来的，而是从协警转进来的，档案记载他是在协助破获一起抢劫案时立了大功，才被破格录取进来的，而那起抢劫案当时的负责人正是史科郎，要说这里面没猫腻罗雨第一个不信。 可惜他运气实在不佳，刚进到警局不久就遇到推行功勋系统，三年过去了还在原地踏步。 这样的两人怎么可能和江小明的脑洞pk？罗雨觉得不可思议。 江小明却心中有了谱，只不过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找他，他们就这么笃定自己会有主意？ 但是先前那个小胡子的目的他却明白了，那是在试探他的底，所以那个小胡子才在那个时候面露喜色， 只不过他们是用什么手段知道的呢？ 要知道他也是刚刚回到办公室后才想到，而且也只和罗雨和苏小妹说过，就连王华都不知道，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回想的小胡子相遇的所有细节，第二次相遇小胡子说过的一句话让他心中一动， 那是他开地图炮之后，小胡子说他吹牛的时候说出来的，江小明记得小胡子说的是：“你们现在还不是啥进展都没有？“ 那时候他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小胡子对他们的进展一清二楚，可在这之前他只见过小胡子一面，而且就算出去走访，有没有收获也仅限于他和罗雨两人知道，而且那个时候他们刚回警局，还没有和王局长汇报过， 罗雨不可能说出去，这一点他没有怀疑，那这个小胡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再次回想和小胡子相遇的细节，突然，江小明双眼急速缩拢，难道是那个时候？ 第269章 上架感言 今天萝卜准备更新时才发现作者后台突然出现vip章节选项，萝卜才知道书已经上架了，真是完完全全纯祼奔上架， 这是萝卜写的第一本书，一路写来个中滋味一言难尽，曾经以为写小说很简单，但越写才越发现自己的不足，但是最初写出来的东西连萝卜自己都看不下去，那个时候萝卜差一点就放弃了，但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足就学，写得不好就改，不然如何能够进步？ 那时暂停了一个多月来学习写作技巧，更对前文全面进行修改，终于成功签约以及上架， 萝卜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还远远不够，情节的设计还很糙，但萝卜会边写边学，并且尽全力去写好每一章，努力给大家展现一部合格的作品， 同时请各位书友放心，本书不会太监，肯定会完本，萝卜保证每天至少两更，要是有推荐票有打赏，更多更新也不是没有。 为了庆祝上架，萝卜将连续三天，每天五更，希望各位书友多多支持。 萝卜还准备了一个群：28201353，只要验证萝卜笔名就可以加入，欢迎书友前来灌水。 最后萝卜在此厚颜向大家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打赏、新人新书，您的每一分关怀都是对萝卜最大的鼓舞。 遥祝各位书友国庆快乐~ 第270章 坑坑更健康？（2.8K大章求首订） 江小明双眼急速缩拢，难道是那个时候？继续输入： “无双，手机有检查窃听器的功能吗？“ “当然，这可是标配。“无双好像从来不会让江小明久等一般，文字显示也非常迅速。 罗雨见到江小明询问的内容心头巨震，难道？不可能吧！！ 在无双的指导下，江小明打开手机检查窃听器的功能，递给罗雨，指着自己浑身上下，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罗雨没有迟疑，她现在也怀疑那两个家伙，要真有本事怎么可能是那个熊样？ 拿着手机轻轻在江小明身体前划过，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当手机划到被撞的肩膀时，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罗雨双眼猛地一瞪，心中暗道，好哇，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够胆量，居然将主意打到她们身上来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罗雨小心翼翼地从江小明的肩袋内取出黄豆大小的窃听器，轻轻放到桌面上，江小明心中怒火中烧，两个败类，为了功勋和巴结高官，真是毫无顾忌了，居然用警察自己的东西来对付警察。 江小明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窃听器是警方自己的，不过刑侦组用得少，缉毒组用得多， 很有可能小胡子是趁着那一撞放到他肩袋里面的， 江小明本想杀鸡儆猴之后，特别是在王局长给出保证之后，就将所有心思集中到案子上，一切以案子为重，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真是叔可忍婶都不可忍。 刚好趁现在金陵警局已经去展开搜查，结果想来没有那么快，完全可以趁这个时间收拾他们，既然他们如此无耻，也就怪不得江小明狠心了， 再说，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警察，怒火中烧的江小明现在不介意帮金陵警局清理门户。 眼珠直转，馊主意渐渐成型。 直接上报周老或者去找王局长投诉？那样太傻，就像上次王局长的作法一样，他们始终是外来人，这样做无异于是在打在整个金陵警局的脸，因为这种事不只是丢这两个人的脸，更是丢整个金陵警方的脸， 金陵本来破不了案请人协助就显得够无能的了，要是再出这么一档子事，他们下次还有脸请求协助？谁还会来协助？ 再说，江小明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那两个家伙，上报也不一定有结果，反而有可能弄得自己一身骚。 所以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给这位王局长挖坑了，一个也是埋，两个也是坑，何不一起呢？嘿嘿！ 不一会儿，崭新的馊主意出炉，江小明让无双给了那个窃听器一个假信号，这种事对无双来说轻而易举，警方用的窃听器的技术信息她全都有，找到这种型号对应的频率，想让对方听什么就听什么。 十多分钟后，江小明和罗雨她们商量完毕，一脸严肃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人不多，王局长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位助手在旁边整理资料，高副局长已经带着大部队去了那个路口，开始掘地三尺。 江小明心中暗暗一喜，机会正好，这事人多了可就不好忽悠了， 轻咳一声，将闭目休息的王局长惊醒，王局长轻轻甩头，认出江小明他们， “是小江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江小明鼻子轻轻一哼，嘴角咧开，冷漠的眼神却丝毫不变，将那个窃听器丢到王局长面前，“你们金陵警局不讲究啊，王局长也好算计啊，前头刚保证，后面就暗中下手。 请我们来协助，又怕我们抢了你们的功劳，坏了你们的面子，故意安排这一处，当我们好欺负？“ 王局长瞅着江小明丢到面前的那个窃听器，他当然不会不认得这是警方的装备，眉头紧锁，江小明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人窃听了他们？ 王局长脑海不自觉浮现刚刚那两个身影，那两个人平时怎么样他会不清楚？刚刚他还纳闷那两个家伙突然就开窍了，莫不是？ 不过王局长毕竟是一市警局的boss，心里想什么绝对不会写在脸上，看着江小明：“你们这是？“ 江小明似笑非笑，“王局长会不知道？别说这金陵警局还有您不知道的事， 我们不可能大老远过来帮忙还带着窃听器吧？ 如果王局长真害怕被我们抢了功劳，直接说一句就行，我们二话不说，立马回去，完全用不着耍这些小手段，有失您的气度。“ 王局长目光从江小明罗雨苏小妹三人脸上掠过，看三个年轻人都是一脸严肃，其中一位女同志眼神更是透着七分气愤三分委曲，心中暗骂那两个家伙，真会给他惹事， 要是他金陵警局真有能力破案，也不至于好几天过去了，还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 可人家江小明他们刚来不到一天，就已经指出了原先整个金陵警方忽略的一些地方，可以说能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他们在这里破案才大有希望， 这倒是不王局长长他人志气，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 同时王局长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让江小明他们回去，他们金陵警方可以说是丢脸就丢到京都了， 出了窃听器这档子事，小江他们四人心中肯定有火，向上级汇报时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帮他们隐瞒，到时候上面会怎么想？你们金陵警局自己没本事请人帮忙，却还和小辈抢功劳，并且采用的还是这样卑鄙的手段，要不了多久，他王文义就会被整个华国警界所不耻， 其实这些虚的名声什么的王局倒不是特别在意，他最关心的还是如何才能破案，无论那个路口的下水道找不找得到付睿轩，犯罪分子都还不见踪影，怎样才能抓到犯罪分子，他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不想职业生涯又多添一起悬案，一起有可能是孩子的命案在他手中成为悬案， 不过江小明怎么就能肯定一切是他的主意呢？天地良心，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安排过。 “小江，你们先别急，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马上安排人彻底调查这事，无论是谁绝不姑息，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交待？“ 江小明哼哼冷笑，“王局长，您完全没有必要给我们交待，只要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回去就行，金陵的案子我们不掺合还不行吗？ 可您要说这事你不知情，你自己信吗？这种东西要是没经过您点头，一般人能够拿得出来？一般人敢在警局里用吗？就算他们窃听到结果还不是要报到你这里来吗？ 这样的事要是没有您配合，怎么可能进行得下去？ 将我们安排在会议室对门也是你故意的吧，离您这里越近我们才越不会怀疑你们是窃听了我们的结论。“ 江小明心里当然清楚，这事和王局长关系不大，能做到一市警局的局长，靠的肯定不可能是这些小动作， 但是他心里更明白，既然那两个家伙在警局呆了这么久，都没有被清理出去，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具体的原因江小明不想去了解，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了解，知道是谁又如何？ 既然这两个人犯到他头上来了，就别想善了，反正他迟早会拍屁股走人，不怕得罪人。 之所以将这一切责任死命往这位王局长身上推，这就是在给这位王局长挖坑，只有将矛头指向王局长，指向整个金陵警局，将他们作为一个整体，才能让他们一起背这个锅， 只要他们不愿莫名其妙背上这个黑锅，肯定会将那个在幕后搞小动作拉后腿，却让他们一起背黑锅的人揪出来，由金陵警局局长亲自操刀，这事也只能由金陵警局的人亲自操刀， 如果江小明他们四人亲手操刀，那他面临的阻力将来自整个金陵警局，地方警局的护短与排外可并不奇怪，他们有可能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很容易让人说闲话，闲话江小明倒不在乎，可他不得不为罗雨她们考虑，而他更不想就这样放过两颗老鼠屎。 所以只能让金陵警局的人自己动刀，这个人最好就是金陵警局的领导， 而江小明他们被窃听这件事就是剔除这两颗老鼠屎的刀，王局长完全可以借这把刀将这两个家伙清理出去， 他相信王局长这样一个能做到局长位置的人不会不懂他的意图。 第271章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江小明的态度让王局长眉头紧皱，心中直犯嘀咕，刚刚他已经明确表态，会给小江他们一个交待，可为什么他的态度还这样强硬？ 莫非他真以为这事是自己安排的？ 王局长心中暗道不妙，的确，在他的金陵警局内出了这档子事，他身为一市金陵警局的头头，最大的boss，说他不知道？可信度太低太低，而且窃听自己同志这种事情，一般的人肯定干不出来，也没那个胆子干， 王局长心中更加认定就是刚刚那两个家伙干的。 至于说是不是江小明他们贼喊捉贼，王局长没有怀疑，这完全没有必要，他们只是来协助，能不能破获对他们都影响不大，哪个警察那保证经手的案子都能破获？ 抢功更是不可能，现在功勋系统评定功勋可以说非常公正，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再说了，甩开了金陵警局，就他们四人基本没有希望破案，如果因这事耽误了侦破，给孩子的安全带来不必要的影响，高官那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而那两个家伙的为人，王局长不说是一清二楚，至少也是知根知底，那个史科郎就极其擅长钻营，功勋系统推出之前屁本事没有居然能做到中队长，不过好在后来一切用功勋说话，他才借这个机会将那家伙贬到了车辆管理室， 那家伙心里肯定不甘心，这不，这次高官家公子出事，他们肯定自认机会来了，想着只要入了高官的法眼，那还不是平步青云？ 可他们自己没本事，就打起了小江他们的主意。 不一会儿功夫，王局长脑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测得差不多了，可江小明这样的态度，到底是什么目的让他还是摸不着头脑， 真想回去？ 王局长心中暗暗摇头，就算他们真想回去，现在也不能放啊，他们要是这么一走，金陵警局上上下下的名声臭过街了不说，这起案子怎么办？家属还等着他们的消息呢？ 王局长暗暗下决心，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走，必须将他们留住。 这个念头刚起，王局长脑中灵光闪现，心中暗骂江小明他们，这家伙是在给他挖坑啊， 既然江小明他们能快速找出金陵警局之前工作中疏漏的地方，就肯定很明白出了这事之后，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他们回去，他们想要的也并不是让金陵警局丢脸， 那样对他们对国家都没有任何好处，一个市警局的公信力下降，肯定不是上给领导愿意看到的。 所以，江小明他们肯定是别有所图，想到这里，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王局长心中渐渐有底， 年轻人嘛，遇到这样的事心中肯定有火气，这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们肯定不想放过那个想窃听他们结论的人，但是这里是金陵警局，并不是京都，于是他们就采用了迂回战术， 明面上说要回去，实际目的却是要金陵警方严惩那个人。 王局长突然目光一缩，他先前不是没说过绝不姑息，可江小明还是没有松口，看来他可能知道那人是谁，也了解了那人的品行，才对他说的绝不姑息并不满意，他这是不想将这个惩罚权交给金陵警局， 王局长暗暗点头，这样一切才合理，他们能够快速找出之前工作的疏漏，不可能看不出这事与他王文义关系不大，可他们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推，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回想那两个家伙，心中暗叹，你们怎么就这样不长眼睛呢？找谁的麻烦不好，偏偏找这只小狐狸的麻烦， 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怪那两个家伙不长眼睛，就是因为他们眼光好，看出了江小明他们的本事，才出了这档子事， 明白了江小明他们的企图，王局长心中不再纳闷，不过戏还是要唱下去的，不让这些家伙满意，背锅的可就是他们整个金陵警局。 王局长大脑飞速运转，实际上却没过去多少时间， 脸上苦笑，“小江，我真没想到会有人这样胆大包天，我对警徽发誓，这事绝对和我没关系。“ 王局长的表现让江小明暗暗点头，不管怎么说，一位警局老局长，对着警徽发誓可信度还是高的， 江小明还知道这是王局长给他的一个信号，要是王局长还没有领会江小明的目的，他会这样发誓将自己摘出去？肯定不会，要是出了事当局长的就想着如何将自己摘出去，那他也就不配在这个位置上了。 而王局长对着警徽发誓，江小明他们也好有个台阶下，顺势就可以将矛头转向真正的窃听者。 江小明瞪大双眼，嘴不自觉张开，好像被王局长的誓言惊到一般，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既然您老这样说，我肯定是相信的，但是这个人必须找到，也必须严惩，这种人不配称为人民卫士。“ 江小明浮夸的表演让王局长暗暗撇嘴，不过江小明也透露了他们的意图，意思非常明显，不配称为人民卫士，那就是想将那人剔除警队了。 王局长心中感叹，果然够狠够黑啊，不过那两人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要是那两人真有能力，王局长说不定还会爱惜人才，帮他们说说好话，可想到近几年来那两人的表现，王局长暗暗摇头，放弃了替他们求情的想法。 这时另一个疑问在王局长心头浮现，小江他们就这么肯定那人的品行不足以称为人民卫士吗？ 王局长心中纳闷，他对那两人了解那是正常的，毕竟他是金陵警局的boss，那人也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可江小明他们到这里还不到一天，怎么可能了解？ 莫非是他们携怨报复？ 王局长心中咯噔一下，很有可能，京都下来的，很可能有后台，而且年轻气盛，受到一丁点儿委曲就想要百倍千倍报复回去，正所谓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要真是这样，他们气量如此之小，他们的能力越强，对国家，对人民群众却不见得就是好事， 王局长心中一动，决定试探江小明他们的想法，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之后的报告该如何写他就有了想法， “这太严重了吧？很可能只是一时糊涂呢？不如让他们将功赎罪？“ 江小明暗暗皱眉，他注意到王局长说的是他们，看来王局长也有怀疑对象，可他这是要替那两人求情吗？难道那两人之所以还留在警局，是因为王局长？先前他的推测是错误的？ 轻哼一声：“王局长居然认为这样严重了？ 先不说窃听者的品行，警察的职责是什么？那人这样做又代表着什么相信王局长不会不懂， 警察是人民卫士，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 可那人的做法和小偷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偷的是别人的想法，而小偷偷的是别人的金钱，但是目的却是一样，都是为他们自身谋利， 难道在金陵警局，小偷都可以当警察了？“ 第272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难道小偷都可以当警察了？ 江小明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两人，那种人留在警察队伍当中，只会浪费国家的资源，浪费纳税人的金钱，只会给警察这个职业抹黑，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能为国家，为人民做出贡献， 王局长暗暗摇头，这又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不过江小明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与小偷无异，仅凭这个理由也是不能让那两人留在警察队伍之中了， 不过他的目的是试探江小明他们是不是在携怨报复，江小明这个答案可还不能打消他心中的疑虑，打着哈哈道： “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只要是知错能改，也还是有救，佛家不是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江小明闻言，心中暗暗皱眉，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相信王局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更不相信王局长会不明白将这样一个小偷留在警局代表的是什么， 只要他们往外一说，肯定舆论鼎沸，没有一个百姓愿意让一个小偷来保护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那个时候王局长可能就要背负千古骂名，可他还这样是什么意思呢？ 突然，江小明脑中灵光一闪，莫非这只老狐狸是在试探他？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根本就不是说的那两个人，而是对他们说的？要真是这样，能当是局长的果然都是老狐狸，奉天的廖局长如此，这位金陵的王局长也是如此。 大概猜到了王局长的意图，江小明眼珠一转，鬼主意立马成型，微微一笑，“既然王局长都开口了，怎么着也要给您一个面子，就按您说的办吧。“ 说完，对罗雨苏小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他们先前商议的结果可是绝不放过那两个人，他可不想这个时候罗雨她们上了王局长的当，跳出来反对他拆他的台。 王局长眉头微皱，这么容易？他们就这样放弃了？先前还那么强硬的态度，怎么这一下子就怂了？ 是他们愿意放弃还是在以退为进？ 王局长眼睛一缩，如果江小明他们是真愿意放弃，那当然好，说明他们并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如果是以退为进，他们想达到目的，那肯定还有下一步，肯定还会找别的理由或者用别的方法来要胁。 轻轻点头，“京都来的果然不同，心胸就是宽，等我查到是谁，立马通知你们，放心，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江小明暗暗撇嘴，这王局长说得好听，但这些有可能全都是试探他们的话，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愿意放弃，江小明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连连摇头，“不用了，您做决定就好，毕竟这是你们金陵警局的家务事，我们不方便插手。“ 王局长暗暗撇嘴，心道你插手得还少？不过江小明的话让他心中怀疑起来，他们真的就这样放弃了？真不是以退为进，顺着江小明的话说道： “那好吧，我代金陵警局向你们道歉。“ 江小明连连摆手，“您太客气了，要是您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先回去讨论案情了。“ 王局长轻轻点头，“好吧，辛苦你们了。“ 江小明给罗雨和苏小妹使了个眼色，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 王局长打的什么算盘江小明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王局长能试探他，他就不能试探王局长？ 他一直不知道王局长是不是保那两个人的人，虽然他先前从各种角度来看，都不可能是，但他到金陵才多久？怎么可能了解到那么多内幕，推测出错的可能性虽说不大，但并不是没有， 江小明的试探很简单，如果王局长真是替那两人说好话，肯定会要求他们保密，因为只有这事不传出去，那两个人才会没事，而一旦传出去，到时候可能就连王局长都下不了台， 江小明就是看这个王局长会不会要求他们保密，要求保密，则说明王局长和那两人的关系不一般，那指望这位王局长剔除这颗老鼠屎就不可能，只能另想他法。 不要求他们保密，那就说明王局长压根不怕他们传出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王局长根本没有想过会放过那两个人，先前的那些求情的话只是在试探他们。 王局长看着江小明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眉头微皱，他们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居然不是以退为进？ 可江小明他们离开没有一点拖沓，也没有放出任何狠话，不像是装的啊，可他们也放弃得太快了吧， 细细回想刚刚的细节，突然王局长面露苦笑，他是掉进江小明的坑里了， 那家伙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是在试探，特别是他在江小明说出那个小偷概念之后，他还在试探江小明他们，而且他当时说的话完全不符合一个警局局长的身份，一个警局局长为小偷求情，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江小明会想不清楚？这种反常举动怎么可能不让那只小狐狸心生怀疑， 而自己也的确是漏馅了，求情居然不要求保密，难怪江小明他们离开得那么干脆，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放过那两个人，完全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嘛。 王局长苦笑摇头，这只小狐狸，瞅着桌子上的窃听器，心中怒火渐升，这是一个警察能干出来的事？小狐狸说得不错，这种人的确不配当警察， 可没有由头怎样处罚他们？窃听这事没有证据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而且现在他们刚刚'贡献'了一个好主意，就更不好下手了，王局长直嘬牙花子，心中暗骂江小明，难怪那只小狐狸这么轻易的将那两人交给他，肯定早就知道他就是想处理这两人也是个难题。 办公室中，江小明满脸苦笑，看着面色不善的罗雨和张牙舞爪的苏小妹，那里还敢隐瞒，连忙将他和王局长斗法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江小明说完之后，苏小妹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斜瞅着江小明：“你说王局长还会请我们去对付那两个人，这怎么可能？“ 江小明面带奸笑，“怎么不可能，那两人做出这样的事，你以为王局长还会放任他们不管？不过现在他手头可没有证据，想要惩罚都没有理由，他肯定会找我们去配合演上一处戏，捉贼捉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划破了会议室的寂静， 王局长拿起电话，放到耳边，不一会儿，脸色突然放松，好像得到什么好消息一般， 电话是高副局长打过来的，是汇报路口下水道检查的初步结果的，王局长没有得到好消息，案情还是没有进展，可这也算是好消息，至少孩子还有生存的希望，无论多渺茫，至少还有。 是时候对付那两个人了，他们金陵警局对案子可以说是黔驴技穷，可不能让江小明他们有理由撂挑子。 “去请小江他们过来…“ 第273章 你不入地狱，谁入？ 很快，江小明三人就回到了会议室，三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全都一脸奇怪地看着王局长，好像对王局长叫他们过来很意外， 王局长暗暗摇头，这几个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过他没心思再试探来试探去，毕竟孩子的安全现在在第一位， “高副局长传来消息，没有发现。“ 江小明闻言，轻轻点头，无论是从孩子的角度，还是对付那两个小偷的角度，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没有发现，说明孩子还有可能活着，就是好消息。 说道：“还真是个好消息，您老请我们过来，不会是专门告诉我们这个的吧？“ 王局长明白江小明说的好消息是什么意思，摇摇头，“当然不是，两件事情请你们帮忙。“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位王局长在得到消息后，没有再和他互相试探，而是直入主题，说明他真的关心孩子的生命安全， 两件事，江小明大概能够猜到，一是那两个人的事，另一个就是案子的事，王局长很可能还担心他们闹情绪，所以直接请他们过来，打开天窗说亮话。 微微一笑，“您老太客气了，既然我们都到金陵来了，要我们做啥您老直接吩咐。“ 江小明的态度让王局长很满意，他知道这个挖坑小能手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这种态度，看来先前他真不是以退为进，这一点让王局长疑虑渐消。 王局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那两个人我不会姑息，可现在证据不足，我希望你们能再演一处戏，一旦证据确凿，警察队伍中绝对容不下这样的老鼠屎。“ 江小明立马点头，“王局长放心，这个我们责无旁贷，另一件事请你放心，我们绝对全力以赴，不会对不起头上的警徽。“ 王局长暗暗点头，江小明如此'上道'，第二件事他还没说出来江小明就给了答复，看来他们真不是在携怨报复，王局长心中对江小明他们的怀疑尽去，对那两个人的怒火却越升越高， 微笑着说道：“具体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江小明嘿嘿一笑，“要不您老指点指点？“ 王局长双眼一瞪，笑骂道：“你这只小狐狸还用我指点？你不给我挖坑我就谢天谢地了。“ 江小明被王局长当面拆穿他挖坑的事，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赫然，深感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找了个由头逃一般地离开会议室，王局长心中暗笑，看来江小明还年轻，脸皮还不够厚。 回到办公室，江小明没有先想馊主意去对付那两个人，他并不想特意花费时间去对付那两个人，而现在，重点是在案子，是孩子的生命安全，在江小明眼中，那个孩子和生命安全可比这两个家伙重要得多， 高副局长他们在下水道中没有发现，那他到底是怎样离开的呢？江小明决定转换思路，换一种视角，用代入法来推测，如果他是犯罪分子，又会怎么做呢？ 要绑架小孩然后迅速逃离现场，最快的方法当然是用车，但是车辆已经一一确定到位，没有可疑，如果是步行的话，又如何避开监控呢？ 想到这里，江小明连连摇头，步行暴露的风险太高，周边监控密布，人员车辆也非常多，而且小孩子的行为不可控因素太多，可不会刻意避开监控，控制着孩子走更加可疑。 所以犯罪分子不可能放弃车辆采用步行，无论是从安全性、隐蔽性还是作案效率，车辆都是必备做案工具。 江小明暗暗点头，车肯定是要用的，然后就是想办法不让警方顺着车这条线查到他就行了， 皱眉细想那些方法可以避开警方的侦查，警方查车，最简单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根据车牌，如果用假牌照？ 江小明随即否定这个可能，假牌照在出事之后就像一盏千瓦的大灯泡，想不引起关注都难， 假牌照肯定不行，犯罪分子肯定也不会用真牌照，干这种事用真牌照那就是智商问题，而且经过现场的所有车辆车主都已经找到，确认与案件无关 假的不行，真的也不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套牌。 江小明眼睛猛地一缩，不错，套牌，而且还只能套同样车型的学生家长的车牌，这样才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因为就算警方按照车牌去核实，也只会找到学生家长， 只要学生家长到过学校接孩子，那就是他们最完美的掩护， 鱼目混珠！！！ 江小明猛地站了起来，眼睛发出夺目的光芒，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付睿轩会凭空消失，有一辆车假扮成学生家长的车，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将他骗上车，然后正大光明地驶离了学校， 警方之所以一直没有收获，就是他们被犯罪分子欺骗了，只是根据车牌信息走访了他们假冒车牌的车主，所以他们才始终没有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之中，不过… 突然，江小明眉头紧皱，不过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风险，要是被正主遇到可就一切前功尽弃了，还有就是如果正主那天刚好没有出现在学校周边呢？ gps？一个念头跳入江小明脑海，加入分析队伍之中，江小明脑海犹如拨云见日一般，立即清晰起来，不错，就是gps， 如果犯罪分子想确保他们套牌的车不与正主遇到，他们肯定会掌握正主的行动轨迹，这样既可以避免与正主相遇，也可以在确定正牌车主会到学校接孩子之后，执行他们的计划，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被怀疑，要不然正主没来，视频中却有他的车，一下子就穿帮了。 按他的推算，套牌车作案前后肯定会尽量避免与正牌车相遇，并且还要保证它的行驶轨迹不能太反常，不能正牌车向西，而它向东，这样谁都知道是两辆车，那它就只能和正牌车同向而行，并且不能同路，要是路上监控拍到先过去一辆，过几分钟又过去一辆，暴露的可能又会提高， 还有就是这辆套牌车还很有可能离开学校区域后又会换另一副牌照，以彻底逃脱警方的视线。 想到这里，江小明心中一紧，从套牌到掌握正牌车主的行驶轨迹，无论如何都不是三两个蟊贼能够做到的，这肯定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不可能是简单的绑架案。 江小明脑中理清里面所有关节，眉头紧锁，犯罪分子目标明确，准备充分，所图肯定不小，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三天多，偌大的华国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随即想到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即电话勒索，很有可能是在远离金陵，只有到了他们认为足够安全足够隐蔽的地方，他们才可能实行下一步， 想到这里，江小明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犯罪分子如果真是这样安排，那他们撕票的可能性非常高， 不过江小明还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犯罪分子真是这样安排，那说明孩子现在还活着，至少在犯罪分子目的达到之前还活着，只要找到这个藏匿地点，他们还有时间进行营救。 江小明拿出手机，拨通王华的号码… 十多分钟后，江小明将他所有的推测都和罗雨他们讲了一遍，并安排王华和无双配合，理清经过路口所有车辆的轨迹，如果真有一辆车有双轨迹，那它很有可能就是嫌疑车。 安排好工作，江小明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对付那两个人的馊主意迅速出炉，是时候送那两个人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 你不入地狱，谁入？ 第274章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咯吱~~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王局长一脸严肃，带着两名督察走了进来。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看来他先前的推论没错，王局长在心中肯定还担心他们会闹小情绪，消极怠工，这不，从会议室出来才过去多久，他就带着督察来了。 连忙起身，将王局和两位督察请进办公室，几人都坐下之后江小明立即开口道：“王局，您来得正好，我刚刚想到一个新方向…“ 江小明不等王局长先开口说明他们的来意，两名督察过来，江小明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王局长的来意，所以他抢在王局长开口之前用尽量简洁的话将他刚刚的推测说了一遍， 他心里清楚先说出来与后说出来可是有大学问的，在王局长说明来意之前说，说明他心中没有小情绪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直接说出推测更能说明他们心中始终以案情为重，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和头上的警徽。 如果在王局长开口之后才说，难免会让人误解，他的这个新推论就成了交换的筹码，是看到王局长对那两颗老鼠屎动手之后才拿出来的筹码，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江小明心中是不打算放过那两个人，但他还能分得清轻重，所以他不想给一方大佬留下这么一个坏印象，作死可以有，但要有道理。 听江小明说完他的推论，王局长双眼直冒金光，一个他之前没有重视的细节直接闯入他的脑海，其实他们金陵警方并不是没有发现有些车辆的身影多次经过路口，他们也曾找到每个车主进行核实，得到的回复都差不多，他们之所以在学校周边的路口转圈，几次经那个案发的路口，原因是在学校周边转圈找车位， 警方也进行过实地调查，了解学校周边能停车的地方并不多，每到放学时道路两旁都停满了车，只留下一个车道通行，好些家长有时候会在学校周边转上好几圈，等有车离开才能找到位置停车。 所以当他们了解到这种情况之后，并没有觉得奇怪，而且这种现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走访所有很多家长都有过这种情况，非常普遍，他们心中就没有产生足够的重视， 而按他们的常规思路，只要找到这些多次经过现场的车主，核实情况与原因之后就可以完全排除，而那些车主都顺利找到，也降低了他们的疑心。 但现在江小明的这种推测，却是完全超乎了王局长他们的意料，犯罪分子完全可以将作案车辆伪装成学生家长的车，这样做轻轻松松就避开了警方的视线，就算这车辆重复出现在路口的视频中，他们可能都会下意识忽略。 王局长心中暗骂犯罪分子真够狡猾，手上动作也不慢，立即拿起对讲机，将高副局长叫到办公室，将视频侦查工作安排了下去， 高副局长离开后，王局长反思这些天他们的工作，真的就没有其他遗漏了吗？为什么小江他们来了之后… 眼角忽然撇到江小明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动，对呀，这就是对付那两个家伙的好机会。 正要说话，目光不经意扫过正在电脑面前忙碌的其他三人，王局长眉头微皱，江小明他们既然有了这样的推论，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早就开始了视频侦查，可就凭他们几个，能与金陵庞大的视频侦查组的工作效率相比吗？ 是担心抢功？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王局长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可不是吗？先前他们刚刚想到了一个方向，就被那两颗老鼠屎窃听过去抢先上报抢功，作案工具的窃听器还在他手里呢，担心他们抢功也没有什么不对。 可毕竟关系到那个孩子的生命安全，他怎么能如此记较？要是… 王局长面色一沉，“小江，你们…“ 江小明一直注意着王局长的表情，还没等王局长说什么事，他就知道王局长想说什么，无非是担心王华他们几人进度慢，影响解救孩子的时机，可江小明心中笃定，王华和无双的配合，肯定不会比金陵那庞大的视频侦查组慢，更何况他们刚参战，精力充沛，而金陵警局视频组经边几天几夜连夜奋战，精神状态不可能好到那里去。 不过无双的存在，他不确定能不能告诉王局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王局长刚开口，江小明连忙举手解释：“王局长，您不会以为我们这些人先跑半个小时，你们金陵视频组那么多人就跟不上了吧？“ 王局长闻言，面色微微愣住，随即双眼一亮，心中暗叹，这只小狐狸够狡猾，还是被他算计到了，他心里明白过来，既然江小明已经将整个推论说了出来，肯定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安排，而且他刚刚已经做了工作安排， 而且王局长心中更明白，江小明他们刚刚才从自己这里得知高副局长的行动结果，不可能从会议室一出来就安排了工作，这样的推论肯定有一个形成过程，他说的这半个小时还有很大的水分，他们的工作开始最多也就几分钟， 连续几次被江小明他们找出遗漏，王局长心中也升起一股子斗志，大方向的决策倒也罢了，他不相信视频侦查这样的细致活会比不上他们，还是在绝对人数优势的情况下。 不过那没有说出口的责问也就不好意思再提，王局长伸手给江小明介绍， “当然不是，这两位是…“ 江小明好像没有发现王局长生硬的转移话题一样，在王局长的介绍下，打开了话匣子，将他们被窃听的事情以及遇到小胡子针对和被史同志刻意刁难的全部讲了一遍， 王局长将那个窃听器出示给两位督察，同时告诉他们，会议室有多方位的录音录像，这些督察随时可以查证。 两位督察肯定愿意相信王局长，不过他们的工作也有严格规定，直言仅仅凭借这些，证据还是不够充分， 王局长当然知道，如果这些证据足够，他也不会请督察过来，直接将那两颗老鼠屎送到督察局， 请督察过来只是让他们做个见证，而且也是为了再次固定证据，他已经请督察安排了人员暗中盯着那两人， 之所以没用警局的人，一是担心走漏消息，二是警局实在没有闲人。 王局长和督察已经商议好，利用这个窃听器给那两个人下套，而这个需要江小明配合， 而先前王局长还想用两个督察来安抚江小明他们的情绪，免得他们出工不出力，不过现在看来，江小明他们根本就没必要安抚，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王局长通过对讲机，将高副局长请过来，将视频侦查工作安排下去，不能因为对付两颗老鼠屎而耽误了正事。 一切准备就绪，好戏正式开演。 第275章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金陵警局某角落，小胡子和史同志也得知了消息，下水道的搜查并没有取得收获，这个消息让他们大失所望。 小胡子躺在椅子上，两只脚搭在桌上一摇一晃，“哥，那几个家伙也不咋样啊，浪费我的表情。“ 史科郎摇头，“他们还是有点本事的，其他人都没有想到下水道他们却想到了，而且可能性也非常大，要不然你以为上面的那些头头儿为什么会火急火燎去搜查？“ 小胡子斜着眼睛，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咧嘴道：“我巴不得他们有本事，他们越有本事我们的功劳就越大，嘿嘿~“ 刚刚王局长没再说调到档案室的事，说明这事先过去了，小胡子尝到甜头，哪里会轻易放弃？ 史科郎轻轻点头，他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抢功劳，就是欺负江小明他们是外来人，就算江小明他们闹起来他也有把握， 他们始终是金陵警局的人，他以己度人，认为金陵警局上上下下都不愿意被江小明抢走他们的功劳，如果案件被江小明他们破获，那不是说他们整个警局还比不上江小明他们四个？那不是使劲抽他们的脸？ 史科郎相信，只要不被抓住现行，就算江小明他们有所怀疑，金陵警局的人也会站在他这一边，一致对外。 至于江小明他们会不会秋后算账，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个时候他可能已经搭上付高官这条线，相信高官不会对破获他孩子失踪案件的警察不管不顾的，只要稍稍说上两句话，江小明能将他们怎么样？ 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当然，他们身上的油水越多，我们的功劳才越大，希望他们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小胡子眼珠乱转，嘴角也不自觉裂开， 突然，耳中传出动静，小胡子立马翻身起来，对着史科郎点头，小胡子自从得到下水道没有收获的消息之后，就一直监听着那些人的动静，而那些人一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瞎聊，没有任何干货，而刚刚，他又听到他们开始讨论案情了。 史科郎双眼蹦出夺人的光芒，三步并做两步蹿到桌子边上，拿起另外一个接收器塞进耳朵里。 耳中，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金陵警局内也有高手，也会想到下水道可能有问题。“ 史科郎脸上露出迷之微笑，他听出这就是那个借车的人的声音，心想他们能这样想是最好，这样想就不会来找他和小胡子的麻烦，一个女声从响起：“看你还小瞧他们金陵警局，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哼，他们侦破多久了？我会输给他们？我现在又有了一条思路，现在就去上报…“ 小胡子与史科郎脸上立即露出狂喜，没想到那家伙如此'高产'，这才过去多久，又有了新思路，随即心中大急，如果那人直接上报给了王局长，这和他们还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时候那人并没有说出他的思路是什么，他们就算想先去上报抢功都没有说辞。 那个女声再次出现：“啥思路，先说来听听，靠不靠谱啊，说出去不要让人看笑话。“ 男声再次响起：“他们好意思看笑话？整个金陵警局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这么久还没有一个方向，他们有什么脸看笑话？ 再说了，这次的推论肯定八九不离十，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我先去汇报，免得又被人抢了先。“ 小胡子与史科郎心中大急，这可不好办了，那人的办公室和会议室门对门，他们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人的推论到底是什么，听那人的口气好像这次把握很大， 如果真让他汇报给了领导，这次的功劳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史科郎更是眉头紧皱，今天中午的事很可能让高副局长心中对他产生了不满，如果这次没抓住机会，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要怎样阻止那人去汇报呢？现在赶过去？距离太远，而且内容也不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 小胡子和史科郎对望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心，两人不约而同地祈祷，最好是那个女声能够阻止，而且还问那人的推论是啥。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声，那个女声果然再次响起：“你等下，详细说说你的推测，让我们帮你分析分析靠不靠谱，别说出去给我们丢人，要是他们金陵警局要是能想到，不早就想到了，上次的事我看也是凑巧，“ 男声没有说话，小胡子和史科郎的心好像都提到了嗓子眼，嘴里轻轻叨念，别去、别去、说出来、说出来… 在两人反复的叨念声中，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男声才重新响起，“好吧，我的推测是…“ 那个男声开始细说他的推测，小胡子与史科郎双眼越来越亮，虽然他们人品不行，总是想歪主意不走正道，但是在警局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基本的眼力还是有，基本的分析推论能力也还是具备， 跟着那个男声的思路，他们越想越有可能，两人面露狂喜，这次可算是钓到大鱼了。 不过随即史科郎狠狠皱眉，不对，不行，不好~ 那个人的办公室离会议室那么近，一旦他说完推论，很快就会向上汇报，而他们从这里赶过去，肯定比那人要慢，得知了那个人的推论，天大的功勋就近在眼前，想要他史科郎就这样眼睁睁看它溜走，绝对不行~ 只有抢在那人之前将这种推论上报，而且只能在会议室上报，会议室有全方位的录音录像设备，本来就是评定功勋的重要依据，只有那样功勋才是他们的，到时候谁也抢不走， 史科郎心中万分焦急，连忙给小胡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连耳中的接收器都没来得及摘下，撒腿就往会议室跑去，他这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必须在那人说完之前，赶到会议室，向专案组组长王局长汇报这种推论，万一要是被那个人抢了先，一切功夫都白废了。 史科郎与小胡子一路狂奔，并没有注意到一路有多双眼睛始终注意着他们，将他们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并且随时汇报给了上面的领导。 让史科郎心中稍稍安定的是耳中那人的推论一直没有停下，还和那位女声在争论着什么，讨论着可能存在的漏洞，分析着为什么金陵警方没有发现的原因， 那会议室所在的楼层越来越近，还有三层、两层、一层、就在这时耳中的声音突然停下，史科郎心中大急，难道那人向会议室走去，向领导汇报去了？ 就差这么一点点距离？离还有不过一百米的距离？天大的功勋就这样离他们而去了？ 心中暗暗懊悔，要是早点过来，说不定… 突然，史科郎心中升起另一个期望，如果那人去汇报了，耳中应该会有他汇报的声音，可现在还没有声音响起，还有机会，快… 王局长与两名督察从史科郎和小胡子离开那个藏身角落的时候，他们就得到了消息，两名督察藏在江小明他们办公室，通过监控看着会议室的情景，画面中王局长正稳稳靠在椅子上，静待那两个家伙再次回来。 第276章 自作孽不可活 史科郎没跑两步，耳中那个男声再次响起，史科郎很不甘心停下脚步，心中悔恨万分，恨自己怎么不早点跑过来，现在那人已经在汇报了，他们跑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耳中那个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咦~难道！ 史科郎心中再次浮现一丝希望，那人难道还没有去汇报？停下的脚步再次展开，飞快地向会议室跑去，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路上，史科郎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那人还在与那个女声争辩，并没有去汇报，望着越来越近的会议室，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如同百米冲刺一般，飞快冲进会议室， 眼光迅速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人，而王局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史科郎心中大松一口气，借着整理帽子的动作，将耳中的接收器摘下，藏在口袋之中，喘着大气，找了个正对摄像头的角度，叫醒了王局长，声情并茂地开始汇报他的想法，小胡子也走进会议室，站到史科郎身边，时不时补充一两句。 王局长目光不住在史科郎与小胡子脸上扫视，如同利剑一般直指人心，小胡子心有揣揣，不敢和王局长对视，但史科郎却毫不避讳王局长的目光，心中暗暗得意，他知道王局长以前看不起他，不过现在功勋并不由领导评定，而在这会议室中，他并不担心王局长会赖账， 洋洋洒洒将偷听过来的推论说了一遍，史科郎和小胡子静待王局长的安排，他们相信，王局长不可能对这样有理有据的推论置之不理，而只要根据他的推论，锁定那辆嫌疑车，他们就立了大功，而且还是头功，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王局长目光冰冷，好像没有温度的寒冰剑一般，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早先他只是怀疑，虽然猜测他们有问题，但心中隐隐还有一小丝期待，万一是巧合呢？ 不过他们却没有通过这次测试，史科郎他俩刚刚的推论与小江他们的可以说是完全相同，并且史科郎刚刚进来时接下耳机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王局长的眼睛，真以为他在闭目养神？ 王局长长叹一口气，自己的队伍之中出现了这样的老鼠屎，丢人啊， 不过丢人归丢人，却不能不给小江他们一个交待，看着两个翘首以盼的老鼠屎，心中一阵厌烦，恨不能跳起来抽他们的大嘴巴，看看你们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也不赚丢人？ 暗暗平复心绪，这两人肯定是不能留在警队之中了，现在证据还缺一角，是时候补齐了，问道： “这些真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 史科郎微微一愣，不对啊，王局长怎么不立即安排调查，而是问这个问题呢？ 看着王局长好像带着怀疑的目光，史科郎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他这几年都好像是打酱油一般，每年功勋都是垫底，要不然也不至于从中队长降到车辆管理员，现在突然冒出来这样推论，还是连续两次，王局长心有疑问好像也正常。 自以为猜到了王局长心思的史科郎暗道：肯定要说是自己想出来的，要不然到手的功劳就像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 瞟了一眼小胡子，点头说道，“是我们两想出来的，“ 小胡子见到史科郎点头，也连忙回答道：“对，是我们想出来的。“ 王局长闭上眼睛，摇头叹气，没有说话，直接伸手轻轻一挥， 他不是没给这两个家伙机会，他最后问的这一句话，虽说是补齐证据最后的一角，也未尝不给这两人机会，可是他们的回答却不是王局长想要的，算了，自作孽， 史科郎见王局长轻轻挥手，一种不妙的感觉陡然浮现，这和他预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而王局长听完他们的汇报过后，居然都不安排人手进行调查，这是为什么？ 王局长的手刚落下，两身着督察制服的人带着一大群便衣就冲进会议室，二话不说直接将史科郎和小胡子控制起来，飞快地从他们的口袋中搜出窃听器的接收器，相机咔咔响个不停。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史科郎脑中轰的一响，完了，全完了… 墙上正对着他的摄像头好像张开大嘴，在嘲笑他一般，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二人很快就被督察带走，而史科郎故意挑选的站位，让他的所有言行都暴露在摄像头之下，被记录得清清楚楚，而这也将作为重要证据，他将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去关心这样两颗老鼠屎的下场，江小明和王局长都心系着视频侦查，那还有时间理会两颗老鼠屎？ 办公室中，四人都盯着各自眼前的屏幕，王华虽然是主力，但江小明他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每人从那一长串可能经过路口的车辆牌照信息之中截了一段，开始还原这些车辆的行驶轨迹， 一辆、两辆…十辆、二十辆…… 时间很快过去，江小明他们没有顾得上吃晚饭，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小孩失踪已经过去近一百小时，早一分钟锁定嫌疑车辆，就早一分钟解救孩子，这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比赛，不能有半点松懈。 夜深人静，办公室只剩下鼠标啪啪的声音，四人都是双眼通红，却还是紧紧盯着屏幕， 这里是金陵市第一小学，每个年级有十多个班上千人，而六个年级加起来就有五六千人，可能经过那个路口的车辆根据车牌信息，就有近两千辆，而学校周围道路非常复杂，放学时间周围人非常多，要想通过监控还原这些车辆的轨迹难度可想而知， 江小明他们四人在无双的全力配合下，连续奋战了五六个小时，也才还原了不到千辆车的行驶轨迹，可这些轨迹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敲门？难道金陵警局已经排查到了？ 四双红通通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进门的小姑娘好像没有见到四双眼睛中密布的血丝一般，轻轻走了进来，将几个还冒着热气的餐盒放在桌子上，小声说道：“王局长知道你们没有吃晚饭，这是给你们送来的快餐。“ 咕噜~~ 四人之前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忙碌工作的时候并不觉得饿，这时听小姑娘这么一说，四人肚子都不争气，居然同时响起交响乐~ 声音之大让进门的小姑娘捂嘴偷笑， 罗雨苏小妹不自觉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江上明却像没事人一样，“小妹妹，饿了没？一起吃点吧！“ 小姑娘捂嘴偷笑道：“不了，我怕你们不够。“说完快速离开。 江小明为之语塞，被一个小姑娘看了笑话，丢人啊~~ 将还想继续的另外三人全都叫了过来，“吃了继续，别想着饿晕了可以休息。“ 苏小妹朝江小明翻了一个大大的红眼，谁会用饿晕这一招逃避工作？她是那样的人吗？不过还是接过快餐，大口狂咽， 时钟滴答，转眼明月已经西沉， 江小明四人经过简短的营养补充之后，又立即投入工作之中，一个又一个车牌被他们排除，那长串的车牌信息上面一条一条被划去，剩下的车牌数量越来越少。 “找到了~“ 突然，王华一声大吼，声音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第277章 狡猾的犯罪分子 12月14日凌晨3：16 金陵警局会议室， 墙上大屏幕上一显示着第一小学周边的卫星地图，一蓝一红两条轨迹线隔着两条小巷同向而行，蓝线在出了学校区域后的主干道边就嘎然而止，红线则一直延伸到车主的住处。 经过测算，蓝线车辆的行驶轨迹要比红线早近五分钟，正是这五分钟的差距，让王华发现了它， 蓝线车辆离开那个十字路口的时间刚好在付睿轩出现在十字路口之后，也恰恰就是蓝线车辆离开之后，付睿轩的身影也就没有出现在监控之中了， 蓝线轨迹行驶的车辆有重大嫌疑， 多张监控截图放在王局长的案头，金陵警局已经对两辆车仔细比对，发现那辆嫌疑车居然连车前挡玻璃上贴的年检标等标志的位置都与红线行驶的车辆相同，车内纸巾盒抱枕的颜色，大小也基本一致，而车身颜色与车型款式也完全相同， 可能就连车主本人，在不仔细对比车身细微的划痕的话也有可能认错，更别说外人了。 距离王华发现那辆嫌疑车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王局长一直紧皱眉头，心头阴云密布。 江小明在王华发现后第一时间就报告了王局长，倒不是他在意与金陵视频组谁先谁后发现，虽然他的这个行为和打脸无异，但是因为孩子已经失踪百多个小时，解救工作可以说是刻不容缓，而金陵警局人多力量大。 可而之后的详细比对让王局长感到压力山大，他不相信两辆车如此多的相同之处完全就是巧合，只能说明这些犯罪分子非常狡猾，两辆车的外观以及标志、车内物品都基本相同，不难看出犯罪分子的反侦查意识非常强，并且对警方视频侦查方式很了解， 对付这样一伙狡猾的犯罪分子，这样一伙计划周密，行动可以说滴水不漏的犯罪分子，王局长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而这些家伙已经潜逃四天，会逃到哪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小孩现在的情况现在如何？ 还有另一个担心一直压在王局长心头，犯罪分子在学校周边的行动可以说是游刃有余，说明这些家伙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但他们既然还能继续作案，说明之前的… 那孩子还能解救回来吗？ 虽然他已经安排了视频组在蓝线行驶车辆消失的地方进行监控调取，对消失的那个点各个方向的视频侦查都全面展开，而且他还考虑到犯罪分子会更换车牌，特意提过视频侦查员将目光聚集在同车型之上， 可就算这样他心中也还是一点底都没有，反而隐隐有一个预感，这样侦查不会有太大的收获，犯罪分子前面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连作案车辆身上的那些细节都想到了，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警方这样常规的侦查方式？ 换一辆车逃跑对犯罪分子来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对于警方视频侦查来说却是无法翻越的大山，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经过的车辆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当然金陵警局也不是没有办法确认这些车的轨迹，但如此大的数量，要完全确认一遍就算再增加一倍的人手，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可那个时候孩子还是不是活着？而犯罪分子这次换车之后还会不会再换？王局长心中不敢下结论。 难道真要等犯罪分子和家属联络？ 王局长不由得摇头，那样太被动，而且犯罪分子肯定不会轻易将孩子的藏匿地点透露出来，那是他们的保命符，孩子在他们手上，他们才安全，但是一旦他们真正觉得安全，难免不会撕票。 江小明坐办公室，办公室就江小明一人，另外三人都已经被江小明赶回去休息了。 金陵警局有关车辆的对比资料他也拿到了一份，嫌疑车的细节让他也感到头疼，他没想到犯罪分子连这么细节的东西都考虑到了， 在他的推论之中，犯罪可能会用同车型，同颜色的车辆假冒，因为这样的伪装已经很难识破，可犯罪分子却连车内贴的标志和车上物品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预，就是为了对付警方的视频侦查，让警方误认为两辆车是同一辆车， 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难怪金陵警方没有发现这辆可疑车辆，不过既然犯罪前面做得如此细致，后面会不会因为麻痹大意而放松呢？ 江小明随即摇头，并非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他不能将希望寄在犯罪分子自己犯错上，从犯罪分子策划这起案件以来，完全可以看出这些家伙不是那种乌合之众的小蟊贼，很有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 如果真是一个犯罪团伙，那他们可能就有明确的分工与行动要求，指望他们犯错希望太渺茫，关键是现在解救孩子才是第一要务。 如果他是犯罪分子，又会怎么做呢？ 江小明不由得再次使用代入法开始分析， 车辆驶到交通主干道边上消失的，换车还是换牌？ 要彻底摆脱警方的视线，换车无疑是最好的，可是那个时间段正好是下班时间，主干道上的车非常多，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被人看到，不担心被其他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拍到？ 江小明心中权衡，代入犯罪分子的角色，如果是他，他会如何选择，换车如果会被人看到或者拍到，那么换车就完全没有意义，而且那个位置虽然不在学校的范围内，但案发之后，特别是在侦查没有明显线索的时候，警方肯定会扩大搜索范围，那样他们肯定会有暴露的风险，在这里换一辆车和不换没有区别，还是不能逃离警方的视线。 还有一个难点就是换车之后这辆嫌疑车如何处理？犯罪分子肯定不敢随意丢弃，难保他们不会在车里面掉几根头发之类的，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烧掉，可就算烧掉也不能直接在这里烧，只能找个偏僻的地方悄悄烧， 但车却是在这个位置消失，这些天也没有地方发现被烧毁的汽车，说明换车的可能性不大。 江小明轻轻点头，不错，如果他是犯罪分子，不会在这里冒险换车，很有可能是在车内的那些细节上做手脚，当然换牌是必须的，说不定车上就安装有自动换牌装置， 想通细节，江小明瞪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皱眉，要调查在按蓝色轨迹行驶的嫌疑车辆最终消失的地点出现的同车型车辆的工作量相当巨大，如果用老办法一辆一辆核实，太浪费时间，江小明突然心先前中一动， 犯罪分子虽然狡猾，能够事先假冒模仿学生家长的车辆，可他总不能模仿经过嫌疑车辆消失的那个地点的其他车吧， 所有车辆的行驶轨迹都是一条线，肯定有起点，就算犯罪分子在这里换了车牌，只要他查清楚哪一辆车的行驶轨迹是以这个区域为起点不就行了？ 想到就做，江小明唤出无双，将金陵警局调取的视频监控点标注在地图上… 第278章 你当狗屎是他拉的？ 想到就做，江小明唤出无双，将金陵警局调取的视频监控点标注在地图上… 不得不说，金陵警局的基础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这些监控资料早就全部调取回来，因为他们也清楚，只要发现可疑车辆，肯定要追踪轨迹，这些视频可以说是必须的。 “无双，你能识别这些视频中的车牌吗？“ 江小明不清楚无双的能力到底到了哪个地步，按道理无双是人工智能，从图片上提取文字她应该轻而易举，但这是视频，而且车辆又处于行驶之中，就算是肉眼有时候都无法分辨，所以江小明才有些一问。 “没问题，江哥可不要小看我。“ 江小明心中一喜，如果无双能够做到这一步，那筛查工作就轻松很多， “无双真厉害，那你能不能帮我列出出入地图上这个圈的车牌信息？“ 江小明说的这个圈，是他在嫌疑车辆消失地点，用监控摄像头围起来的一个封闭圈，圈内的所有车辆要出这个圈都不可避免会被监控拍到。 江小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那辆嫌疑车是在这个圈内消失的，要么就藏在这个圈内的某个角落里，要么就换了牌照离开这个圈，不过江小明相信，犯罪分子离开这个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要他们离开这个圈，不管他们更换了什么牌照，肯定会在监控中留下影像，而江小明的目的就是找出这个圈子中只有离开，没有进入的那些车牌信息，再核对车型，相信很快就能锁定嫌疑车，嫌疑车辆只要离开，就不可能逃脱他的视线。 无双的效率很高，一长串车牌信息和它们进入和离开的是那个点都列在屏幕之上，后面的数据还在陆续增加之中， 江小明的重点放在那些只有离开，没有进来的车辆上面，他之所以没有让无双直接筛选出这一部分数据，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那些犯罪分子事先伪造了一副经常在这个时间经过这里的车辆呢？万一那辆车刚好回来呢？ 不过江小明也知道这种概率太小，所以他才将目光先放在那些只出不进的车辆信息上面，仔细观察无双的截图，核对车型。 突然，一辆牌照为金q25316的车辆跳入江小明眼帘，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江小明心中狂跳，同样的车型，同样的颜色，虽然前挡上贴的标志位置不一样，但年检与交强险标志上的数字却是一样，所贴标志的数量也相同， “无双，帮我查一下金q25316这辆车的基本信息和它之前的行驶轨迹。“ 江小明越看越觉得这辆车可疑，如果它之前没有行驶轨迹，那就说明它有大问题， “江哥，基本信息已经显示有屏幕上，没发现它在附近的行驶轨迹，不过高速路信息系统显示，这辆车在案发当天下午三点从金陵上高速，一路向南，晚上七点才在南滨省下高速，结合这个情况，可以确定为套牌车。“ 无双的话让江小明精神一振，不错，就是它，正牌车已经去了南滨，七点才下高速，可它居然在五点多出现在这个路口，不是它还是谁？ “无双，能锁定它的去向吗？“ “江哥，可能不行，我查过高速路口的记录，这辆车离开这里之后没有上高速，而主道的交通违法抓拍也只是保存违法照片，其他的保存时间非常短，治安监控数据太大，而且并没有全道路覆盖，所以…“ 无双的话并没有江小明感到意外，如果无双真这么厉害，周老不可能在这每年未破获案件直线上涨的形势下还不用她，今天无双之所以能够找出嫌疑车辆，是因为这个周围刚好被视频监控覆盖，无双做的不过是从视频中提取车辆牌照信息，分类汇总罢了， 而且无双说得没错，交通卡口照片的抓拍信息保存时间并不长，被系统分析出来违反交通法的照片可能保存得久一些，但那些正常的很快将被清理覆盖。 现在离孩子失踪已经过去了四天多，除非嫌疑车辆刚好违反了交通法，被某一卡口抓拍到，可就算这样，下一个路口它会何去何从还是不确定。 治安监控更是主要分布在繁华地区，像城乡结合部这种地方都少，就算有，也是多年前的老产品，像素不高，无双很难分辨。 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要知道除了交通卡口照片和治安监控之外，还有很多社会监控，但这些无双却不能随意攫取，只能是警察手动提取回来分析。 “在现有的视频中它最且消失的点在哪？“ 屏幕中地图上一个红点开始闪烁， 江小明连忙打出车辆信息和地图截图，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王局长还没有离开，当江小明将可疑车辆信息交给他时，通红浮肿的眼睛明显露出强烈的诧异，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追问江小明信息的来源，而是在江小明汇报之后，简单的审阅了江小明提供的信息，就立马安排人员去调取监控，走访排查。 一切工作安排下去之后，王局长才转头盯着江小明，“你们怎么这么快？有什么方法？“ 王华率先发现那辆可疑车辆可以说是走狗屎运，刚好碰巧发现了，可江小明居然在可疑车辆消失的那个区域内，这么快就发现了换牌照之后的嫌疑车，要知道，从工作安排下去到现在不过才两个多小时， 他一直盯着金陵警局视频组的进度，他们四五十人的团队，仅仅是校验那些视频监控时间都还没有完成，江小明这速度太快了吧，他怎么可能这样快？难道他能掐会算？还是又走了狗屎运？ 王局长先前还以为在视频侦查这种细致活上，他们金陵警局多多少少能找回点颜面，可没想到被打得更惨，四五十人的团队还不如人家一个人效率高， 可要说是走狗屎运，哪又有那么多狗屎运让他们走？一天两次狗屎运，真当狗屎是他拉的，想踩就有得踩？ 江小明看着王局长浮肿得只剩下一丝缝的眼睛，暗道这也是一位负责任的领导，从先前对那两颗老鼠屎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位王局长并不官僚， “当然有一些方法…“江小明没有藏私，将他的思路方法说了一遍，这些想法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值得敝帚自珍的， 当然，无双被他替换成国安局的一个图像识别程序，他已经询问过无双，不能主动对不到e级的人员透露她的存在。 王局长听江小明说完他的方法与思路，暗暗点头，京都下来的果然不同，难怪国安局会安排他们下来协助， 第279章 目的是什么？ 12月14日6点11分 金陵警局的人员已经派出大量人员，赶往嫌疑车消失地点调取监控， 江小明他们办公室，王华接受了江小明的建议，采用新方法和无双配合进行视频追踪， 王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的地图中，嫌疑车辆行驶的轨迹线一直向外延伸， 而江小明和王局长坐在会议室中，看着上屏幕中同步的嫌疑车辆轨迹线，不时通过手机，指挥着第一线视频调取人员调取视频的方向， 现在的监控调取，早已经不是用u盘等介质去拷视频资料，而是在现场记录资料的相关信息，然后直接传回警方的服务器上，警局内部人员就可以直接从服务器上查找相关视频进行分析， 华国通讯技术非常发达，5g网络除了偏远山村，大城市及周边实现全覆盖，移动终端实时上传速度可达10mb每秒，视频调取人员可以避免来回跑，从而提高效率。 视频调取人员在警局领导的指挥下不断前行，一段段视频资料被传到警局的服务器上，又马上被无双加入分析列表，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地图上车辆的轨迹线越来越长，一直向前延伸。 王局长瞪大双眼，眼中更闪烁着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视频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而且也异常快速，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快，但他却并没有追问，做为一市警局的boss，国安局的某些传闻他不是没听说过，既然江小明他们没有主动告诉他，很可能有这样的规定，他再追问也得不到答案， 而且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辆车的去向，那个孩子的去向，那些犯罪分子的去向。 时间飞逝，嫌疑车辆的轨迹线越来越长，其间还中断过几次，但在视频组不懈的努力之下，将断开的轨迹线又重新接上， 江小明眉头微皱，虽然这群犯罪分子一直没有走大路，全部走的是国道和乡间小道，但大方向却一直没有改变，一直向西南前进，这是为什么呢？莫非这伙犯罪分子都是从西南方来的？ 直到现在，江小明还不清楚这伙犯罪分子的目的，如果说不是报复付高官，那他们为什么会绑架付睿轩，就算是拐卖儿童，付睿轩的年龄也偏大了，已经上小学了，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会买， 而且如果真是以拐卖为目的，这伙犯罪分子完全犯不着冒这个风险，要知道绑架一个老百姓的孩子和绑架一个高官的孩子，风险可不是一个等级， 倒不是说高官和老百姓的孩子身份有差别，而是绑架一位高官孩子带来的危害要远远高于老百姓， 绑架老百姓的孩子，犯罪分子最多也就是想敲诈一些钱财，损失不过是看得见的经济方面的， 可如果是一位高官，他身上的油水可比老百姓充足得多，抛去高官本身拥有的金钱，还有他掌握的权利带来的利益，就不是一个老百姓能够比拟的。 警方和国家的重视程度肯定不一样，所以犯罪分子要承担的风险也呈几何倍数上升，仅仅是拐卖孩子，一般情况下犯罪分子不会以付睿轩为目标， 如果不是拐卖，那就只能是勒索，可孩子失踪已经四天了，犯罪分子却没有与家属联系过，可要说犯罪分子不知道家属的电话，江小明第一个不信，就算付睿轩记不住，可要找一个高官的电话，私人电话不好说，但公众电话几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政府网站上也有公布，那为什么犯罪分子还没有与家属联系呢？ 先前他推论是犯罪分子在向安全地方藏匿，可已经过去四天多了，四天时间驾车都可以从金陵跑到华国任意一个地方了，他们还没有藏好？不可能吧。 而且带着孩子走得越远，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他们真是在找地方藏匿吗？ 江小明对先前的推测产生的一丝质疑，另一种可怕的可能浮现在他心头… “什么？不见了？可能进山了？“ 王局长的吼声惊醒江小明，进山？心头那丝可怕的推测再次浮现，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难道犯罪分子的真实目的是… 但愿不是，要真是那样的话… 江小明连忙甩头，那个念头他不敢再去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放到最新的进展上来， 王局长对着对讲机咆哮，通红的眼睛几乎快从眼眶中跳出来一般， 江小明将视线放在屏幕上，那是一个小道，监控并不多，两个监控点的距离足足有三公里，好在这两个监控点之间并没有太多岔路，只有几条进山的小道， 可就是这几条进山的小道，让王局长眼中的希望之火一下子彻底被浇灭， 犯罪分子绑架一个孩子进了山，而且已经过去了好些天，这里面代表什么王局长怎么可能不知道，犯罪分子肯定不会是带孩子去游山玩水，这绝对是报复，对付高官的报复， 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勒索，不是为了钱，就是简单直接的报复，所以他们才没有与家属联系，所以才直接进山， “搜，马上联系武警部队，派出所有的警犬，全部进山去搜。“ 王局长几乎是吼着安排完工作，然后一阵风一样离开会议室， 江小明心中暗暗叹息，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想到了那种可怕的可能性，王局长也想到了，进山这个简单的动作代表的意义，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去处理尸体， 如果是勒索，犯罪分子早在几天前就进了山，勒索电话早就应该打过来了，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那就不是勒索，是报复。 江小明心是泛起一丝悲哀，虽然他没有直接接触过那位高官，但从金陵警局领导的口中，从那位高官到现在还没有直接插手这件案子不难看出，那位高官平时的工作作风，而在警界功勋系统推出三年之后，还能稳稳管着一省的刑侦，更说明这位高官是位好同志。 可为什么好同志会被犯罪分子这样报复？诚然，当警察怎么可能不得罪人，特别是那些不走正路的人，莫非这就是警察的宿命？ 这并不是江小明第一次听说警察被犯罪分子报复，也不是华国第一起警察家属受害案，难道真就没有公理了吗？ 眼睛望着屏幕上的地图，看着嫌疑车辆经过的路线，心中的悲哀转眼化为愤怒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 绝对不能放过这些家伙，绝对不能！ 看着犯罪分子直接了当的行进轨迹，突然，江小明眼睛一缩，不对，有问题~ 犯罪分子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就是简简单单将人害死抛尸深山？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如果这是某一个人所为，倒可以解释为泄愤，报复，但他明显从先前犯罪分子的行动中看出，这是一起团伙犯罪，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会让这些犯罪分子如此冒险？ 第280章 心理战？ 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会让这些犯罪分子如此冒险？ 江小明记得某位位人说过，“能让人不顾生死、前赴后继的唯有利益与信仰。“ 当然这位伟人所说的信仰并非狭义的信仰，而是包括信念在内的信仰。 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如此大费周张，从金陵绑架一个小孩到深山中埋藏？真就仅仅是为了报复，只是为了出心中的恶气？ 如果仅仅是报复，有成百上千种方法，比这个更有效，更直接，风险更低，为什么他们偏偏选这种方式？冒着被团灭的风险，却得不到相应的利益，只是为了泄一时之愤？ 如果仅仅是报复，得手之后肯定会通知被报复的对象，让他为曾经的事情后悔，只有看到被报复的人失去亲人的痛苦模样，报复者才能感到心情畅快，可这些犯罪分子都没有做，怎么可能是报复？ 没道理，没理由，没可能~ 那犯罪分子为什么会进山？是利用山区中复杂的环境藏匿，还是利用没有监控逃离警方的视线？ 江小明眉头微皱，藏匿不可能，那么一辆车，只要顺着能通车的路找，很容易就搜查到，不可能藏匿在山中， 逃离警方视线？江小明双眼一亮，对，市区换车很容易引人怀疑，但山区则不一样，车少人少，随便他们怎么折腾都行，而且山中还可以处理掉他们原先那一辆车。 但这些家伙的利益点在哪儿呢？莫非还是在付高官身上？ 江小明突然双眼微缩，很有可能，犯罪分子很可能在利用失而复得，然后又得而复失的心理，如果早先就张口索要赎金，以一省之长的老练，怎么可能轻易妥协？肯定是一边拖着交付赎金，一边让警察侦破；而犯罪分子的目的是金钱，直接撕票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这样风险太大，说不定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将他们自己拆了进去。 可来上这么一出之后就大不相同了，先是以为失去，而后又忽然出现，在高官自己心情大起大落和家人的劝说之下很容易就会妥协。 而他们更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充分的准备，成功得手的可能性大增。 江小明狠狠咬牙，这些家伙，居然用起心理战来了，不过他倒要看看，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虽然江小明推论犯罪分子没有藏匿在山中，他们进山也不是为了处理那孩子，但他没有阻止王局长他们安排搜山，他也阻止不了搜山，万一那孩子真被藏在山中，万一那些犯罪分子在山中有个隐密的据点呢？ 他一直都明白，没的证据之前，再完美的推理都只是一种可能，绝对不是唯一的可能，而人心却是最难测的，他可不能保证那些犯罪分子一定会按常理出牌，特别是敢和警方进行心理战的犯罪分子。 向王局长借了两辆越野警车，江小明四人分成两个小队，分别从三个进山的路口开始向内探路，如果江小明的推测没错，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是借助这些山间小道越过大山，从其他道路逃离了山区， 很快，江小明进入的第一条进山的小道就走到了尽头，那是一家养鸡场，承包了一片山坡，以饲养走地鸡为业，而一队警察正在这里进行搜查， 在周围转了几圈，和简短的搜查人员交流之后，江小明就离开了养鸡场，这一条小道是条死路，根本就不能进山，只能走到养鸡场这里，江小明发现没有这里可以藏匿小车的地方，犯罪分子在这里藏匿的可能性很小， 而那批警察已经在那里展开的地毯式搜查，如果真有异常，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留在那里纯属浪费时间，还可能被人误解是在抢功，所以赶紧离开。 刚到第二条进山路口，罗雨和苏小妹就从山路中出来，简短交流之后，四人一起向第三条进山小路进发。 根据罗雨的说法，第二条小道也是一条死路，上面是一个园艺场，经营各种花草树木、盆景之类的，也有一支队伍在那里搜查， 两条小路都是同样的情况，江小明心中不禁开始犯嘀咕，莫非三条小路都是这样，那犯罪分子根本就没有进山？可要是他们没有进山，他们又怎么从道路上消失了呢？ 很快，两辆车来到第三个路口，路口设置的临时卡点让江小明双眼一亮，明白这里不再是一条死路，要不然金陵警方也不会在这里设卡检查。 简单交涉之后，江小明四人得知这条山路横穿整个山区，而且上面还有很多支路，不过这些支路都是死路，通往的不是果园林场就是渔场水库，金陵警局也将重点放在这条山路之上，而重点怀疑对象就是山里的水库渔场， 从卡口武警那里要了一份简图，四人进山，沿途各支路全都不放过，不管有没有大部队进行过搜查，他们都全部重新走一遍， 很快，江小明来到一家渔场，金陵警局的领导几乎都在这里，王局长怔怔望着平整的水面，双眼无神，可惜在这大山之中，这些业主根本就没有安装监控，渔场大门也只是简单用铁丝挂上，根本就不防盗，渔场看守人也不知道半夜是不是有人偷偷来过，林场果园的搜查倒还好说，可渔场水库就让他犯了难， 当下已经是冬天，虽说金陵地区不是滴水成冰，但水中也是寒冷刺骨，而水库水深异常，潜水员一次下潜根本就搜索不了多大的面积， 王局长不是没想过将水放掉，可业主的损失又不是一个小数目，谁来赔偿？可要是就这样依靠潜水员，这么一个大渔场，仅仅是沿边上搜查一圈，也至少要一星期时间， 可就算是找到了孩子，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而犯罪分子依然是毫无线索， 不经意转头瞟到江小明从车上下来，王局双眼一亮，说不定那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 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况让王局长已经病急乱投医了，虽说上面付高官一直没有给他施加压力，反而是和他一起分析，帮他鼓劲，可越这样他越觉得对不住付高官， 江小明不了解付高官，他可是非常了解，多年之前他还是付高官手下的一名普通警察，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位上司的为人？案情进行到现在，他真不知道如何向付高官交待。 连连招手，“小江，有没有好的方法，好的主意，快速搜一遍这下面有没有东西？“ 江小明三步两步跑到王局长跟前，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情况怎么样？“ 王局长无力地摇头，“看守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进来的路又是碎石路，本就不容易留下痕迹，前两天的一场大雨更是将可能残留的线索全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江小明眼睛瞅着王局长，浮肿的眼角还残留着几颗眼屎，更有三两根白头发从鬓角冒出，感觉比昨天苍老许多一般， 转头望着水气蒙蒙的渔场，“王局长，您真以为犯罪分子会将小孩沉入水库之中？“ 第281章 两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王局长，您真以为犯罪分子会将小孩沉入水库之中？“ 江小明不紧不慢的话让王局长心中一震，难道不是吗？ 虽然他们一直不知道犯罪分子的真实目的，可犯罪分子进山来，除了藏匿尸体，还能做什么？早先的鱼目混珠之计和更换车牌已经将警方耍得团团转，根本没有识破他们的诡计，这种情况下他们进山是为了什么？莫非… 王局长通红的双眼发出灿烂的光芒，“小江，你的想法是？“ 江小明望着王局长那双充满期待的双眼，“我在想犯罪分子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江小明没有想太多，也顾不得他的推论是不是真的正确，将他先前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他看得出来王局长的信心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如果不给他一丝希望，对于这样一个敬业的老警察实在是太残酷了。 江小明一边说他的分析，王局长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些什么，两只手更是握紧双松开，握紧双松开… 等江小明说完，王局长双眼如同星星一样明亮，大喝一声：“不错，他们这样做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些家伙如此费尽心思、计划周密策划这次绑架，不可能没有利益述求，“ 王局长就像一个溺水者，眼见要沉下去的时候，刚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虽然他心中也清楚江小明的分析不是唯一的可能，但这个时候，他更愿意相信这个推论，在没在找到孩子的尸体之前，他不愿意相信孩子已经死亡。 渔场的搜查工作还在继续，不过方向已经调整，重点放在水下有没有车辆，王局长将这些工作全部交给高副局长负责，他带着另一小队，和江小明他们一起，对这条山路及其周边可能藏匿车辆的地方展开排查， 时间飞快，江小明一行人从山的另一边穿了下来，进到另一条公路之上，路上不时飞驰而过的车辆说明这是一条交通要道，地图显示这是一条老省道，曾经是江南省和皖省之间的交通大动脉，高速开通之后车流量虽不如从前，但现在每天车流量依然很大。 江小明暗暗点头，车流量大犯罪分子的车才不会引人注意，他们在山上并没有找到有被焚毁或者丢弃的车辆，看来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是从这边逃离了。 几人兵分两路，沿途寻找可能存在的监控， 刚转出山路不久，一座大型加油站就矗立在路边，好像早就等待江小明他们到来一样。 太阳从头顶渐渐向西移动，江小明已经安排王华回警局，他要和无双配合做视频侦查，而他与罗雨苏小妹，还有王局长带的另一支小队，将在前线调取监控。 “组长，没有发现。“ 江小明眉头狠狠撞在一起，王华带来的居然是坏消息，难道… “按上次我的思路，查在那个时间段，有没有从山上下来的车。“ 江小明不相信犯罪分子会无故消失，就算他们真是进山处理尸体的，他们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呢？作案车辆又在哪里呢？ 不一会儿，王华再次传来消息，自从那辆车在山的另一边消失之后开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山上都没有下来车辆，所有车辆都是在山路出口前后两个监控点都出现过，并且是单线行驶，没有突然调头的。 王华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现在这条省道通行的主要是货车，货车为了省过路费、高速费才会走这条路，小车很少再走这条老路，都是走高速，所以这条路上的小车非常少，直到现在，两边的监控中也没有和嫌疑车同车型同颜色的小车经过。 两个坏消息连续打击让江小明措手不及，山上短时间内没有车下来倒也罢了，有可能犯罪分子藏匿在山中过夜，但这条路上连续几天连同车型的小车都没有出现过，这让他开始怀疑他先前的推论是不是正确了。 可那么大一辆车总不能凭空消失吧，先前在车消失的山的那一边，就已经反复排查过，也没有发现同车型同颜色的小车，才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山上，才怀疑犯罪分子进山来处理那个孩子， 可现在山里面并没有发现那辆小车，两边的道路监控中也没有发现那辆小车，车去哪里了？ 太阳西斜，不信邪的江小明几人加大了监控调取的范围，可直到太阳下山，直到范围已经扩大到方圆五公里，可还是没有发现那辆嫌疑车，几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金陵警局。 王局长精神明显比渔场边上有所好转，这次调查虽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可凭空消失的小车让他又感到一丝的希望，现在那怕是只有万一的希望他也愿意相信，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办公室中非常安静，可以说是沉默异常，犯罪分子就像是大魔术师一样，不仅仅让活人凭空消失，还能让一吨多的小车凭空消失，看得江小明他们目瞪口呆，他们到底采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让江小明四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不过魔术都是假的，全是一些障眼法，江小明不相信没有一丝痕迹。 时间飞逝，转眼太阳落山，夜幕袭来，苏小妹推门进来，凑到罗雨跟小声嘀咕什么， “真的？“罗雨突然一声惊呼划破办公室的沉默。 江小明立马睁开双眼，眼神带着期待与疑惑，看着罗雨她们。 “小妹刚刚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罗雨秀眉紧锁，她想不通为什么在金陵警局会有这么多妖蛾子。 传言也与江小明他们有关，准确说是与先前那两颗老鼠屎的事有关，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歪风，硬说是江小明抢那两人功劳，设计陷害，而王局长为了巴结京都来的贵人，用警局的手下换前程。 苏小妹从警局那些文职人员、清洁大妈的闲谈中听到这个流言，立马回来向罗雨汇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江小明知道这很可能是之前在警局保那两个人传出来的谣言，不过这样的歪理他根本就不担心，督察的介入，证据的充分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完全怪不得别人， 但是这个人如此扭曲事实，他就不担心王局长秋后算账？ 谣言在文职人员和后勤人员之间流传，看来那个人也不在第一线，江小明就更加不放在心上。 “组长，你就忍得下这口气？“苏小妹一直注意着江小明的表情，可江小明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她感到不解，要是有人在后面造她的谣，她可非得让那人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为这种谣言不值得，这种连造谣都造得这么没水平的人，理他纯属浪费我的时间，再说了，王局会放过他？“ 江小明前面那些吹嘘的话苏小妹直接当作没听见，不过最后一句让她双眼一亮，对呀，谣言可不是说江小明一个人，连金陵警局领导也在其中，这个家伙居然敢直接造顶头上司的谣，就像一个小虾米敢直接挑战大白鲨，简直就是活腻了，难怪江小明那么淡然。 “对，王局长对付那个家伙，就像大鱼吃小鱼，一点悬念都没有，那家伙居然敢惹金陵警局的boss，这是自己作死啊。“ 第282章 鱼吃小鱼 苏小妹的话让江小明猛的一震，一丝灵光在脑中乍现，对呀，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大鱼吃小鱼啊。 省道上那么多货车，犯罪分子完全可以将小车藏在货车车厢之中，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王华，干活了~“江小明一声大吼，打破办公室的沉默，好像也要打开案件的沉默一般。 江小明将他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之后，几人立即展开行动，测算两个监控点按正常的速度需要多久，一旦大于这个时间，那都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同伙。 无双的视频识别车牌的技能又有了用武之地，在她的配合之下，很快测算出山路出口最近的两个监控点需要的时间，这两个监控点本身也隔得非常近，只有不到一公里， 很快，一些货车对应的通过时间就被无双列示在屏幕上， 江小明眉头紧锁，这些车辆的通过时间都在两分钟以内，可以说都是正常的通过时间，无论怎样说，要将一辆小车装进货厢之中，停车、开门、放置支架、小车开进货厢、关门、货车启动离开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整个过程怎么也要两三分钟吧， 可这些车辆居然都是在两分钟这内就通过了，难道他又猜错了？ 无双的对比还在继续，江小明紧紧盯着屏幕，期待着下一个跳出来的时间大于两分钟，时间在不知不觉飞逝， “江哥，已经全部处理完毕。“无双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江小明的目光从屏幕上弹开。 居然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车还藏匿在山中某个角落，或者干脆就是已经沉到了水库底下？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不对，不仅仅是省道这边，还有另一边，有可能嫌疑车压根就没有进到山中，而是利用这个区域吸引警方的视线，他们在下一个监控点之前就进到货车之中，利用这种方法逃离了警方的视线， 他们这是利用警方的惯性思维，那辆嫌疑小车开到山区附近，然后在监控中消失，警方自然而然地会认为车是进山了。 江小明连忙说道：“无双，将核查点放到之前嫌疑车辆消失的那个地方。“ 罗雨和苏小妹双眼都是猛地一亮，刚刚的没有丝毫收获，反而说明嫌疑车辆消失的地方有很大可能。 五人又立即展开紧锣密鼓的视频侦查，与其说是'五人'，其实无双才是主力，江小明他们只是根据无双的结果进行分析而已， 嫌疑车辆消失的这边本并不多，由于是乡间小道，货车更是稀少，排查工作很快结束，通过两个点的货车都在预计时间内，并没有某辆货车通过时间有异常。 办公室再实验室沉静下来，所有人脑中都盘旋着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呢？ 罗雨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无双，有没有以这个范围这起点的车？“ 江小明心中一动，对呀，虽然省道那边他们已经查过这种情况，但这边他们并没有查过啊，无双根据他们的要求，列出了通过两个监控点的车辆，很有可能在那个时间内只经过其中一个点的就被无双忽略了。 果然，无双立即回复道：“罗姐，有的，已经列示在屏幕上。“ 江小明与罗雨都是眉头紧锁，无双列出来的这些车辆照片，都不是货车，办公室又陷入沉默之中。 王华的声音再次打破沉默，“无双，有没有进入这个范围之后又调头离开的车辆？“ 江小明罗雨吃惊地对视了一眼，没想到王华居然能想到他们都忽略的地方，双眼充满期待地盯着屏幕，等着无双的回复。 “有的，已经列示在屏幕上。“无双并没有让江小明久等，很快几张截图照片就出现在屏幕之中，江小明和罗雨的眼神立即被其中一辆吸引， 这是一辆厢式货车，整个货厢四周的广告颜色相当新鲜，目测宽度长度完全可以装下一辆小车，而它的轨迹刚好与那辆嫌疑小车对接上，就好像它是特意到这个地方接小车走的一样， “无双，车牌信息！“罗雨几乎是吼着说道，办公室气氛立即活跃起来， “罗姐，牌照信息已经显示有屏幕上，不过车型不符，牌照显示是小型汽车，而实际…“ 罗雨双眼越来越亮，不对才正常，她相信犯罪分子不可能用真牌照，套牌假牌才说明方向没错。 江小明心中浮现一丝疑惑，这也太容易了吧，套牌、无缝衔接的轨迹，真就这么简单？转念一想好像也没那么简单，犯罪分子还用了一大片山区打掩护呢。 仔细端详着货车驾驶人，只见那家伙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只留下两个眼珠子在外面，无不说明这个人有问题。 而且这辆货车两次通过同一监控点的时间间隔了半个多小时，而它离开的时间又刚好是在那辆嫌疑车辆进入这个范围之后，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江小明看向罗雨，轻轻点头，罗雨没有犹豫，也轻轻点头，江小明的意思她明白，这个发现应该告诉金陵警局，也必须告诉他们， 见罗雨没有异议，江小明拿起打印出来的车辆截图，向会议室走去… 王局长好像就住在会议室一般，见到江小明走进来，手中还拿着资料，双眼放出猛烈的光芒，三步两步蹿到江小明旁边， “这是什么，又有发现？“ 王局长的反应之强烈完全出乎江小明的预料，但他又觉得这种反应很正常，他并没有卖关子，这个时候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王局长，三言两语将他们的发现说了一遍， 按他的推论，下一步就是追踪这辆货车的去向，可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晚上八点，就凭他们四人完全心有余力不足，可他更不想等到明天早上，就只有借助金陵警方的人力了。 王局长没有丝毫含糊，立马将工作安排下去，时间早或者晚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那个孩子的下落更重要的事， 一辆又一辆警车呼啸着离开警局，在寒夜中身远方驶去… “小江，你说那孩子有多大可能性还活着？“王局长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声音低沉几乎不可闻，好似喃喃自语，好似在问江小明的看法，又好似在询问他自己一般。 江小明当然听见了王局长说的什么，心中暗暗叹息，又一天过去了，可犯罪分子始终没有任何音信，如果说是勒索，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绝对不正常，如果是报复，正如江小明先前和他说的，有很多种方法报复，完全用不着如此机关算尽，大费周张。 而且就算是报复，犯罪分子也不可能如此沉默，居然不向被报复对象炫耀他们的'丰功伟绩'，又如何会有那报复的快感呢？ 可如果不是报复，只是简单的拐卖儿童，为什么会挑选一个在上小学的孩子呢？七八岁的小孩已经完全可以记事了，拐卖之后暴露的风险可以说是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那伙犯罪分子如此狡猾，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要是这些理由都不成立，那为什么要绑架这个孩子呢？那些家伙的目的困扰着江小明，同样也困扰着王局长。 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但一天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我一天都不能放弃。“ 王局长闻言，轻轻点头，轻声说道：“是啊，不能放弃，毕竟这是我们的职责，不能辜负，生命更不容践踏。“ 说到这里，王局长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如利剑一般，直刺苍穹… 第283章 被当枪使了！ 12月15日上午 付睿轩已经超过120小时，金陵警局上上下下一片忙碌，人影穿梭不息， 会议室中，王局长不停指挥着前线的警察，一路寻找监控视频，为了节约时间，王局长干脆就采用了跳跃法，直接从一个路口跳到下一个路口，快速确定嫌疑车辆的行驶轨迹， 经过连夜工作，确认的嫌疑车辆的行驶轨迹已经延伸到皖省宜城郊区，城区周边复杂的道路环境让视频追踪进度缓慢了下来。 “什么？还没找到？这都多久了？没找到还不去找？必须找到它。“ 江小明刚走进会议室，就听到王局长熟悉而又沙哑的吼声压过会议室嗡嗡的讨论声，清晰地传到耳朵中，微皱的眉头迅速锁紧。 昨晚王局长强行让江小明团队回去休息了，还玩笑说只是视频追踪，以金陵警方的能力还不出什么漏子，要江小明给金陵警方一个表现的机会。 江小明当然明白王局长的意思，王局长这绝对不是过河拆桥，也不是抢功劳，而是心中真的憋着一肚子火，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金陵警局那么多警察不可能全都没脸没皮，江小明他们连二接三地找到突破口，他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怎么又跟丢了？江小明眉头狠狠皱紧，是金陵警方工作的粗心，还是犯罪分子的狡猾？ 绕过人群，走近王局长，“什么情况？“ 王局长狠狠一拍桌子，“nnd，他们是吃啥米长大的，跟个车又跟丢了。“ 江小明暗暗摇头，他当然知道王局长这不是在骂那些警察，而是恨铁不成钢，眼见江小明他们一直在救场，而他手下那些警察呢，不是搞小动作就是拉后腿， 不过这事还真就不怪那些前线的警察，从犯罪分子前面的行动不难看出，那些家伙的反侦查意识绝对是江小明到现在遇到最高的，说不定这又是一个他们给警察挖的坑，江小明现在可以断定，这伙家伙绝对不是第一次作案，身上很有可能是罪行累累。 他们要是那么轻易被抓住，哪里还有今天的事？ 说道：“您就别怪他们了，这次遇到的犯罪分子有多狡猾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说不定又是犯罪分子的诡计。“ 江小明话刚说完，会议室嗡嗡的讨论声突然全部消失，顿时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江小明身上，让江小明心里直发毛，这是什么情况？ 目光带着七分疑惑三分担心，在会议室人员中转了一圈，好些警察居然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江小明浑身一颤，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连忙收回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铃还需系铃人，江小明将目光投向王局长，会议室诡异的安静让江小明有种小羊羔落入虎口的错觉。 王局长锐利的目光在会议室所有警察脸上来回扫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看到了，都听到了吧，想想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对得起身上这件衣服，对不对得起头上的警徽？“ 得，王局长这话一出口，江小明就知道他被当枪使了，无语看着正教育属下的王局长，心中感叹道果然是能当局长的都不是好鸟。 王局长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威严，更带着些许'朽木不可雕'的惋惜、'恨铁不成钢'的无力： “看看你们吧，一大早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要不要我重复给小江听听，让他看看你们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好形象'？ 害怕被嘲笑？你们连事实都看不清了，是什么蒙蔽了你们的眼睛？你们这样做就不怕被全国百姓嘲笑？ 要是你们真有本事，我又何必请人家过来帮忙？ 还到处传谣言，我们还有什么功劳可以让别人抢？你们又做出了什么成绩可以让别人惦记，别人图谋的？ 那两个人平时是什么德性，你们这么多年同事会不了解？他们要真有本事会是那个鸟样？ 听见风便是雨，你们自己的判断力呢？ 看看什么是大度，什么是心胸，什么是责任感！！ 要是不服，就给我做出成绩来，用实力说话，凭本事说话， 不要忘了我们的敌人是谁，不要忘了你们身上的责任， 我们的敌人从来都是破坏社会安定的犯罪分子，不留着所有精力对付他们，在背后给自己人上眼药还算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吗？“ 会议室所有警察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王局长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所有警察都低头不语，长叹一口气，无力挥手，“都去忙吧，该干啥干啥。“ 所有人无声离场，还有好几个彪形大汉离开之前咬牙切齿瞅了江小明好久，好像要将他生吞一般，江小明心中苦笑，暗骂王局长真会给他拉仇恨，这样下去，过些年他江小明不是仇人遍天下了？ 不过江小明现在好奇，这些家伙一大早在王局长面前说了什么，居然让王局长在这个时候敲打他们？ 其他警察全部离开了会议室，江小明瞅着王局长，本想让他给个合理解释，转念一想，算了，这个时候还是以案子为重，那辆车跟丢了可是大事， 问道：“我去货车消失的地方…“ 王局长挥手打断了江小明，“一起，我知道你心中很多不解，路上说。“ 江小明点头，叫上罗雨苏小妹，王华留在警局坐镇，还要靠他和无双进行视频侦查呢。 一群警车呼啸驶出警局，直取西南。 领头的警车上，江小明和王局长坐在后排，王局长闭着双眼，靠在座椅上，脑袋随车辆起伏不停摇晃， “知道我今天为啥敲打他们吗？“ 江小明摇头，“我哪里知道，您肯定有您的用意。“ 王局长鼻子轻轻一哼，“你小子，我不相信你真不知道，你们过来之后这两天警局里连二接三的出事，别说你没有想法。“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什么叫我们过来之后连二接三出事，这都怪我咯？说得他好像是个灾星似的。 脸上假装不明白王局长的意思，说道：“您老说笑了，我真不知道您说的啥，我只知道早一分钟破案，孩子就早一分钟获救。“ 王局长长叹一口气，“是啊，可惜那些家伙他们不懂这个道理啊，只想着他们的功勋，想着他们的面子，就是没有一个人想着孩子的安全，难道还不该骂？“ 江小明双眼狠狠一缩，要真是这样，那些人还真的该骂，甚至将这些人的思想觉悟重新回炉重造都不为过，暗叹功勋系统的弊端开始显现了，功勋系统在调动警察积极性、解决之前警察人浮于事现象的同时，也有一部分人为了升迁，只追求功勋，渐渐忘却了警察的职责。 不过王局长这话绝对不能全部相信，或许金陵警局之中有那么几颗老鼠屎，但他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尽职尽责的。 说道：“您老这话未免打击面太广了吧。“ 第284章 敲打 江小明说道：“您老这话未免打击面太广了吧，我相信大多数警察还是不错的。“ 王局长再次长叹一口气，“小江，你就别帮他们说好话了，你要是知道他们今早在背后说你们的那些话，你早就跳脚了，他们要有你一半的心胸，我就感谢满天神佛。“ 江小明看着一直闭着双眼的王局长，心说有没有这么严重？他刚到金陵警局两天，除了那两颗老鼠屎之外，并没有得罪其他人啊，他的不至于人缘这么差吧？ “怎么可能，我又没得罪他们，又没有利益冲突，怎么会说我的坏话？“ 王局长睁开双眼，瞅了瞅江小明，看他样子不像在说反话，眉头微皱，心想他真不知道？ 好一会儿才靠回座椅上，继续闭上双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利益冲突什么的倒还好说，现在功勋评估非常公平，但是这些家伙死要面子啊，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线索的案件，你们一来就连二接三地找到突破口，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你是不知道他们早上的丑态…“ 王局长慢慢讲述那群警察早上在会议室的举动，江小明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也简单，个别警察爱面子，个别警察怕嘲笑，更有个别警察可能是出于嫉妒心理，当那辆货车消失之后，他们就好像不约而同地拥到会议室， 有人说货车这条线根本就是错误的，不值得追查，要将重点放在山里面的搜查上。 有人说金陵警方跟丢了货车，江小明他们会将所有的锅推到他们身上，让他们背锅。 有人说江小明他们并没有真本事，先前还设计抢那两个人功劳， 有人说这次金陵警局跟丢那辆车，会狠狠被江小明他们嘲笑， 甚至有人让王局长向上面反映，将江小明他们调回去，放言这里不需要帮忙。 如果这些家伙这样做为的是公，为的是破案，为的是孩子的安全，他倒是不会那么生气，可这些家伙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他们的面子，为的是他们的功劳，根本没将案子和孩子的安全放在心上，如何不让王局长生气？ 所以借着江小明的话，狠狠敲打这那些家伙一番。 江小明心中才明白，难怪他当时只是为跟丢货车的人说了句好话，并没有嘲笑那些警察的时候，会议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来他当时说的话是完全出乎了那些人的意料，所以那些人才不敢与他目光对接，更不好意思地低头， 可之后周老的训斥又给他拉了不少仇恨，好吧，又无缘无故得罪一大群人，看来离仇人满天下的境界又近了一步，不过他没再打扰王局长，连日的工作好不容易可以趁这个机会稍稍休息， 警车没有和货车一样走国道，而是上高速直奔皖省宜城郊区，去那个货车消失的点。 一行人很快来到目的地。 北风呼啸，江小明站在货车出现的最后一个监控摄像头底下，思索货车可能前行的方向， 这是一个社会监控，安装在一家超市的正门口，那辆货车曾经从这里经过，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影像。 顺路再往前，警方在三公里之外才发现另一个监控，但在那个监控中再也没有发现过那辆可疑货车的踪影。 从这个监控到下一个监控，只有三公里路，而且岔道也不多，唯一的一个岔道是通往一块荒地，被周边的人当作停车场使用。 但由于没有人管理，也没有大门和监控，不能确定那辆车是不是进去过，而且先前来的警察已经对停车场进行过搜查，没有发现那辆可疑货车。 再次凭空消失？江小明摇摇头，这样的把戏第一次玩可能会唬住人，但二次三次还能唬得了人吗？ 立即通知王华，就这两个监控点，查与嫌疑小车与货车相同车型的车辆，不论颜色与车牌相不相同，都列入可疑对象之中，然后再进行甄别， 同时关注所有经过的可以藏匿小车的厢式货车，有可能那辆嫌疑小车会换一辆货车逃离。 并且特别注意有没有能装下那辆可疑货车的大型货车经过，大鱼吃小鱼的把戏犯罪分子也有可能再耍一次。 想凭空消失，无非是利用以前警察关注点的漏洞，耍的一些障眼法把戏罢了，一旦识破，将无任何秘密可言。 很快，王华就给出了结果，可疑货车消失之后，曾经有三辆同车型货车出现在两个监控点之中，车头颜色相同，但货厢都与先前的嫌疑车颜色不同，而且都是套牌车， 没有与最开始嫌疑小车同车型的车辆出现， 除了那三辆货车，其他的货车基本都是敞篷车或者泥斗车，并没有厢式货车。 也没有发现可以装下那辆嫌疑货车的大型货车出现。 王华的回复让江小明心中大定，犯罪分子并没有换新花样，可能是逃到这里警惕性开始放松了，居然只是简单地换车牌换颜色唬弄一下， 想更换厢式货车颜色，并不需要太复杂，只要先前在货厢上贴上其他颜色的车身广告贴纸，到这里再撕下，就可以完成更换颜色。而先前嫌疑货车货厢广告的颜色就非常鲜艳，很有可能是贴了一层贴纸在上面。 将情况立即通报一起过来的王局长，视频调取工作再次展开，王华在警局单独负责视频追踪工作。 很快，其中两辆车的落脚点就被找出来，都停在离这里不远的一片棚户区中。 这个情况出乎江小明的意料，三辆车之中的两辆车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来这两辆车是嫌疑车辆的可能性不大，真正可疑的是另一辆还没有确定下落的货车。 和王局长简单汇报之后，江小明带着罗雨和苏小妹，向这两辆货车的停车场前进， 虽然推论这两辆车是嫌疑车的可能性不大，但江小明知道还是亲自确认过才能放心，说不准犯罪分子就来一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欺骗警方呢？ 江小明一行人很快来到那一片棚户区，大约篮球场大小一片荒地上，一群穿得像小包子的小孩嘻嘻哈哈拿着木棍在尘土飞扬的空地上玩耍打闹，不时从旁边站岗般矗立着的货车间钻进钻出，手中木棍不小心敲击车身传来欢快的噼里啪啦声，破旧的活动板房前，几位年轻的阿姨正随着哗哗的水声咯吱咯吱搓着衣服，不时挥舞着通红的手呵斥打闹中的小孩，可眼光中透露出的慈爱出卖了她们内心的想法。 江小明微微一笑，露出他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掏出证件，“大姐…“ 第285章 找到了？ 江小明微微一笑，露出他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掏出证件，“大姐…“ 几位年轻的阿姨见到警察上门，好像都慌了神，连忙进屋将自家男人叫了出来，立马唤回玩耍打闹的小孩，然后犹如躲洪水猛兽一般，远远看着江小明一行人。 被叫出来的几个男人也是缩头缩脑不敢上前，眼睛却不时向矗立在旁边的货车瞄去，其中一位小平头好像稍稍机灵一点，连忙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到江小明面前，“警官，您们是？“ 江小明将这一切看在眼底，那里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我们不是交通局的，也不是车管所的，不是来查你们套牌的事，来这里是向你们了解别的情况，烟就免了。“ 几个男人闻言，好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般，旁边年轻的阿姨也放开挣扎的小孩，由着孩子们自由玩耍。 小平头收回香烟：“让您见笑了，都是被生活逼的。“ 江小明当然知道这个小平头说的是什么意思，华国人口居世界之首，各行业竞争非常大，货运由于门槛低竞争更大，各企业更是为了节约成本，极力压缩运输费用，导致这些货运司机利润空间越来越小， 为了接活更是拼命降价，为了生计，为了赚钱，虽然明知超载不合法，却也不得己而为之，为了避免被抓拍罚款，套牌也成了业界潜规则。 江小明摇头，看着空地上打闹的孩子们，“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抛开套牌和超载违法的事不说，安全问题才是你最应该考虑的，你以后再超载时想想孩子吧。“ 小平头喷出一口烟雾，长叹一口气，“警官，我也知道超载不安全，可孩子一天天长大，马上就要读书，我们这一辈子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不想让孩子重走我们的老路，趁着还年轻多给他奔一点吧。“ 江小明没有再劝，他知道光讲道理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而且一个父亲对孩子那种期盼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什么是对孩子真正的爱，他虽然有些心得有些想法，但是他不敢说，他也还没资格说，纸上谈兵容易，但有些事，未曾经历永远都不知道个中滋味，他还没有小孩，更连女朋友都没有，去教别人怎么教育孩子，这有可信度吗？ 更何况不同的人看事情有不同的角度，他认为的好也有可能在别人眼中并不是好呢，没必要让别人都要按照他的标准来， 言归正题，说道：“这辆车是…“ 十多分钟之后，江小明等人离开了棚户区，走访结果和他预估的没有大的差异，这只是一群底层的劳苦人民，为了生活、为了给孩子存学费、为了让孩子有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他们不惜远离家乡，四处漂泊， 不过有一点江小明认为他们做得很对，就是无论他们漂到何方，都一直将孩子带在身边，并不像某些父母一般，为了工作、为了赚钱，将孩子留在爷爷奶奶身边，让孩子从小就缺乏父母的关爱。 驱车跟上大部队，既然再次锁定嫌疑车辆，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嫌疑货车的行驶轨迹在金陵警方的全力调查下继续向前延伸，不过让江小明不解的是方向居然一直没有变，说明犯罪分子的目地地非常明确，路上的这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摆脱警方的视频侦查而已， 他们已经离开金陵快三百公里了，这是要将那个孩子带到哪里去？他们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一直以来，犯罪分子的目的都是一个迷，要知道绑架一个孩子，带得越远风险就越大，他们如此反常的行动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向高官勒索吗？现在都已经跨省了啊。 跨省？江小明脑中一丝灵光闪过，不论犯罪分子逃往哪里，那个目的地应该是犯罪分子非常熟悉的地方，那会不会是以前付高官~打击过的一个外省的犯罪分子呢？ “无双，调取付高官以前侦办的案件，重点筛查犯罪分子不是江南省人，而是南方或者西南方的案子。“ 同车的罗雨双眼立马发出光芒，“无双，我也要一份。“ 江小明一说她就明白了江小明的目的，目前看来也只有这样一种可能，要不然哪个犯罪分子跑那么远去绑架一个小孩子？ 苏小妹当然也不甘落后，连声大叫：“一人一份，见者有份。“ 江小明轻笑摇头，没有理会这个家伙，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的资料， 不得不说付高官功勋卓著，并不是那种靠关系上位的人能够比拟的，长串的案件名录好似看不到尾一般， 江小明眉头微皱，仔细查看着这些案件的记录资料。 嫌疑货车的轨迹线还在继续延伸，不知不觉间夜幕再次降临，现在嫌疑车辆已经离开金陵近五百公里，横穿了整个皖省进入江右省江州市范围。 中间嫌疑车辆虽然几次差点跑出警方视线，但并没有更换特征信息，很快就被警方再次锁定， 江小明对付高官曾经侦办的案件核查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因为这位高官从警二十多年，破获的案件实在太多，全国各地的犯罪分子都有，并且还不少，一时之间江小明根本就不能区分到底是谁。 夜色早已笼罩大地，一行警车亮着明晃晃的大灯，在漆黑的路上穿行，江小明望着车窗外，除了车灯所及的地方，其他地方好像一丝灯光都没有，漆黑如墨， 突然，前方一阵躁动，警车全都停了下来，一名警察快步跑到江小明几人的车前， “江组长，找到了。“ 江小明心头一震，随即狂喜，双眼张得老大，眉毛更是如同飞上天一般，连忙确认道：“孩子找到了？在哪？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叫了救护车没有？快快快，带我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他迅速跳下车，就要往前面飞奔，却被那名警察一把拉住， 只见那名警察好像因为传错话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说道，“江组长，不是孩子找到了，是那辆货车找到了。“ 同样刚跳下车正准备向前飞跑的罗雨和苏小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随即又向前走去，虽然孩子还没有找到，找到货车离孩子又进了一步， 江小明闻言，慢慢顺着道路向前走，边走边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心情，他不怪这位警察，怪他也没用，而是这些天他心中一直紧绷着一根弦，时刻惦记着孩子的安全，猛然间听到找到了，自然而然地误认为是孩子找到了，没想到出了乌龙。 跟着警察来到车队最前面，那辆货车就停在路边的空地上，强烈的汽车灯光之下，那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假牌照一览无余，金陵警方已经在周围拉上了警界线， 这可是目前取得的最重要的线索，如果先前的推论正确，这里面说不定有犯罪分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比如说头发、烟头等，王局长已经请江州警方派现场勘查的专家过来协助勘查， 倒不是现场金陵警方队伍之中没有勘查人员，而是最专业的勘查人员一直留在金陵，他可不想这目前最重要的发现被人为破坏。 江小明抬头四处张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大冬天的连个鸟叫虫鸣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住， 如果真是嫌疑车，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停在路边？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错？ 望着紧闭的货厢，眼中透着犹疑，好半晌走到王局长身边说道：“里面打开看过吗？“ 第286章 王局长的纠结 江小明问道：“里面打开看过吗？“ 王局长一脸纠结，江小明询问货厢中的情况，他何尝不知道货厢中可能藏有东西， 不过货车的出现显得那么突然，没有给王局长一点心理准备，在警车一个拐弯之后它就那样直接出现在路边，而自从发现这辆货车之后，王局长心头就有一个疑惑，那些犯罪分子为什么会弃车而逃？ 在他看来，犯罪分子将车直接丢弃在路边已经好几天时间，绝对是弃车而逃了，这让他心中有个非常不好的预感，万一里面发现的是… 如果真是他预感的那种情况，想着远在江南省还殷切盼望孩子消息的孩子家长，想着还在被家人怪罪的孩子爷爷，他们能承受得住这个消息吗？ 一天没有确定孩子的具体消息，不管家属心中有多少种猜测，多少估算，但内心深处总会抱着希望，愿意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也一直祈盼奇迹的发生，但当消息确定之时，那种希望落空，绝望丛生的打击他们能承受得住吗？ 王局长从内心深处也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形，不希望他们千里追踪最终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希望是给孩子父母带去孩子平安的消息和团圆的喜悦，而不是… 但事实却很可能并不会像他期盼的那样发展，货厢中的东西可能会让他这种愿望彻底落空， 同时，他肩负的职责不时在心中反复提醒他，犯罪分子可能在货厢内留有重要线索，更可能直接锁定犯罪分子的证据也在货厢之中，想要打击犯罪，抓获犯罪分子，就必须打开货厢，一探究竟，而且越早越好，迟则生变。 矛盾的想法他内心十分纠结，才没有第一时间让手下人员打开货厢，而是以需要详细勘查的名义，请江州警方帮忙勘查，他不想亲自打开那扇浇灭家属希望的货厢门，同时也让自己内心的希望之火再燃烧一小会儿。 江小明半晌没有等到王局长的回复，看着王局长好像也面带犹豫，以为王局长也有同样的怀疑，眼中犹疑之色更盛，要是这真是嫌疑车，犯罪分子就这样丢在路边？不担心警方从车中找到他们留下的痕迹？ 犯罪分子驱车行驶几百公里，难免会在车上掉落一些毛发，皮屑之类的，如今dna技术相当完备，完全可以用这些信息直接锁定他们。 如果这真是嫌疑车，江小明想不通犯罪分子为什么会将车丢在这里，这路边太容易被人发现，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 可如果不是嫌疑车，从那个监控头离开的同车型车辆就那么三辆，真正的嫌疑车又会去哪？ 难道真从一开始才这个货车的追踪就是错误的？ 突然江小明双眼狠狠一缩，很有可能，犯罪分子无论是在学校周边的鱼目混珠之计，还是在乡间小道上突然消失的障眼法，无不反映出他们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而且行动十分周密，滴水不漏，几乎是耍得警方团团转， 可自从将嫌疑锁定到这辆货车身上之后，一直到找到这辆车，中间几百公里，它上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侦查的行为，追踪工作可以说异常顺利，这是为什么？ 是犯罪分子懈怠了、大意了，还是警方从一开始就追踪错了目标？ 追问道：“能确认这就是嫌疑车吗？“ 江小明的话让王局长心中大震，对呀，他刚刚一直在纠结货厢内会不会有不好的发现；却没有想过一直到现在，根本就还不能确定这辆车是不是嫌疑车， 虽然小江他们的推论环环相扣，但也不是没有错误的可能，而且小江这么问明显是已经产生了怀疑， 王局长多年的办案经验立马让他反应过来，问题的关键是：这辆货车如果真是嫌疑车，怎么可能如此突兀地停在路边？ “打开货厢，快~“ 王局长不再纠结犹豫，如果跟踪出错，那重新确认孩子的下落才是第一要务，必须立即确认前面的工作是不是出了错，如果这次追踪真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就必须立刻纠正，刻不容缓！！ 咯吱~~~ 货箱门立即被警察打开，一股夹杂着一丝汽车尾气味的混浊空气立即从车厢中涌了出来，迎头盖脸扑向车尾后面的王局长和江小明。 江小明眉稍微微一扬，那一丝尾气味并没有逃过他的嗅觉，心头一喜，尾气味？！ 这样的箱式货车中根本不可能混进尾气味，莫非这辆货车里面曾经有其他车辆在里面发动？ 强光探照灯将货厢内部照得纤尘毕露，一团半人多高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东西立在货箱一个角落，两排清晰的轮胎印痕显现在江小明与王局长眼前。 江小明眉稍再次微微上扬，他心中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这就是嫌疑车，那团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就是先前贴在车身上面的贴纸，而这两条轮胎印痕，就是最早那辆鱼目混珠的嫌疑小车留下的。 追踪的方向并没有错，江小明心中松了一口气，转头瞄到王局长目光呆滞，吃惊又犹豫的表情，咦？怎么回事？ 顺着王局长的目光，那现他直勾勾盯着的居然是那团乱七八糟的东西， 突然，江小明内心狂跳，一股悲哀的情绪滋生，不会吧… 又想到货车不合常理地停在路边，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不会是真的吧， 从发现货车之后他就在一直在想，如果真是嫌疑车，为什么会被丢弃在路边，难道竟然是这个原因？ 一直困扰着江小明的另一个问题好像也有了答案，他先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绑架过去这么久时间，犯罪分子一直不与家属联系勒索赎金，莫非那里面真的就是… 江小明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刚刚货厢打开的那一刻没有那种味道，也没有血腥味，空气虽然混浊，但除了那一丝汽车尾气味，并没有其他异味， 看着王局长通红的眼珠一直乜呆呆望着那堆东西，失魂落魄的表情好像刻在脸上一般，轻咳一声，提醒道：“没有那种味。“ 江小明并没有多说，他相信王局长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正所谓响鼓不用重锤， 果然，江小明的话刚落音，王局长双眼立刻恢复灵动，走到货厢前使劲嗅了几下，皱眉仔细分析着气味中包含的内容， 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朝江小明说道：“不错，没有那种味道。“ 倒不是王局长与江小明鼻子有多灵，能够精确分辨空气中的气味，而是他们身为警察，对那种臭味早就非常熟悉，有与没有很明显。 “等会先让勘查人员确认一下那团东西的重量就更确定了，我怀疑那上面会有不少收获。“ 王局长没有在车内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而且已经能够确定这就是嫌疑车后，心情也渐渐恢复平静，智商重新占据高地， 轻轻点头道：“的确，很有可能会发现那些家伙的指纹，但也可能没有，这种天气戴手套的可能性很大，可他们怎么就直接将车丢在路边了，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给我们？“ 第287章 坏消息 王局长道：“可他们怎么就直接将车丢在路边了，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给我们？“ 江小明摇头，“我也还没有想通，从他们先前的行动不难看出，这伙家伙策划很严密，按道理不应该漏出这么大的破绽，但我想会不会是执行人员懈怠了，觉得安全了，所以…“ 不过这种说法江小明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从严密行动到懈怠，中间转变得太快。 先前一路追踪的异常顺利已经让江小明心中隐隐产生了疑问，刚刚他还以为是不是那里出了错，追踪错了目标，可现在从货车车厢中发现的情形来看，他们没有追错目标，这就是嫌疑人的那辆货车， 矛盾的情形再次让江小明反思，犯罪分子为什么会将一辆货车直接丢在路边？ 这一辆厢式货车，再怎么也还值十多二十万，犯罪分子就这样丢弃了？他们能从孩子身上获得足够的利益来弥补吗？ 突然，江小明心中隐隐浮现另一个猜想，如果这辆车真的是犯罪分子所有的，他不可能直接就这样丢弃，因为警方从车架号之类的很容易找到登记人，那这辆车会不是是一辆被盗车？ 犯罪分子先盗窃一辆货车，再利用它做作案，最后将它丢弃，反正不是他们花钱买的车，如果去销脏还有可能被警方抓获，丢弃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而车内的那个轮胎痕迹，很可能是犯罪分子心理防线松懈了、大意了，才没有收拾，但其他地方留下线索的可能性肯定不大，既然他们敢将车丢在这里，肯定就有把握警方不会找到能锁定他们的线索， 因为现在是冬天，如果将身上裹得严实一些，戴上帽子和手套，留下毛发和皮屑的可能性非常小。 江小明暗暗点头，只有这样才可以说得通，而为什么犯罪分子会偷车作案也很容易解释，用自己名下的车作案和偷别人车作案那个风险高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江小明双眼突地一缩，最初的那辆嫌疑小车，说不定也是犯罪分子偷来的。 很快，江州警方的协助队伍赶到嫌疑货车所在地，勘查组负责人和王局握手寒喧两句之后，立即投入紧张的勘查工作之中。 北风呼啸，江小明在嫌疑货车周边转了几圈之后，在苏小妹满脸鄙视的表情下，坐回了警车之中，等待王华的消息，明明知道收获不会太大，他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哪边喝风？ 虽然货车找到了，但是小孩的下落还没有任何消息，追踪工作一刻都不能停止，王局长已经安排人员顺着这条路前去调取监控，王华也同时对之前的监控视频再次展开分析， 只不过王华的关注重点作了改变，将车型变成最初的那辆小车车型，并且那辆嫌疑车不是没有往回走的可能。 不过江小明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想通，为什么那些家伙会选择在这里换车，要知道如果警方跟踪到这里，不可能没有掌握先前的那辆小车，也不可能没有看穿他们的障眼法，只要相同车型的车辆再次出现在监控中，警方肯定不可能不警觉，在这里换车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位置很特殊吗？还是犯罪分子就藏匿在这周边？ 想到这里，江小明双眼猛地缩紧，要真是这样… 顾不得许多，江小明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极目张望， 北风凛冽的冬天深夜，云层笼罩着天空，没有一丝星光透过来，黑暗完全笼罩着大地，目光所至的远方，全是一片漆黑，更看不到一丝灯火， 江小明眉头紧锁，真有人住在这周边吗，为什么没有一丝光亮呢？ 随即想到现在已经是深夜，没有灯光很正常，仅仅凭这一点，附近有没有人住并不能确定，不过他并不是没有办法确认， 连忙跑到前面，将他的推测向王局长一说，请求安排人员展开侦查的同时拒绝了王局长用探照灯搜查的建议， 如果附近真有人住，用探照灯搜索其实并没有什么多好的效果，还可能打草惊蛇，虽然大批的警车停在路边，无数探照灯更是在黑夜中闪闪发光，要多吸引人就有多吸引人，要是犯罪分子稍稍警觉一点就早已经发现警察，可江小明还是拒绝了王局长的提议， 因为在他看来探照灯搜查看似靠谱，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现在是冬天的深夜，山间这个时候雾气渐生，探照灯光虽然照得远，但隔得太远人却已经看不清，所以效果肯定不理想。 而江小明有着他自己的方法，如果真有人住在附近，那肯定有活动痕迹与道路相连，比如日常行走的小道之类的，只要找到这个痕迹，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老百姓的住处，也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藏身之处。 让王局长安排十名警察，兵分两路，沿路展开侦查。 两队人马在手电筒的光芒帮助之下，在北风的呼啸声中，渐渐越走越远… 道路两边并不是农田，而是山林，这条盘山路本身就是修在半山腰中，江小明这一组顺着道路走了近五公里，在路边发现十多个可以停放货车的空地之后，不得不调头回去， 这五公里道路两旁规程着厚厚的腐叶告诉江小明他们，没有人进入山林的痕迹，而他们更是没有发现一条分岔路， 另一队同样走了差不多五公里，也没有任何收获， 那十多个可以停放货车的空地也告诉江小明，如果前面有进山的小径，一般人会将车停在小径附近，而不会停那么远，要是嫌疑人要是有意识让货车远离他们的藏身之处，那货车肯定会离他们藏身之地非常非常远，也不会这么近，所以他们没有再继续侦查下去的必要。 回到发现货车的地方，将情况向王局长做了简单个通报之后，江小明又回到警车之中，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得到答案，犯罪分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换车？江小明陷入沉思… 叮铃~~~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江小明的思绪， 王华？江小明立即接通，“什么情况？“ “江哥，坏消息…“ 王华详细说了他视频分析的结果， 之前的监控之中并没有和嫌疑小车同车型的车出现， 后面的监控虽然调取有些麻烦，但也被金陵警方解决， 在江小明这里往前十多公里一路都没有监控，连交通违法抓拍摄像头都没有， 但在十多公里之后，调取监控的警察发现三条岔路，可惜每个岔路口都没有监控，并不能确定有没有嫌疑车辆进入。 不过他们经过不懈努力，从这三个岔道之中都找到了几处民用监控，已经上传到服务器上。 王华分析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监控调取组又继续沿主路向前，终于在离岔道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处加油站，调取到主路的监控，可最终分析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嫌疑车辆。 江小明听着王华的结果，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难道犯罪分子换了一辆货车将小车运走了？ 先前在金陵，也是一条山间道路，也是三个岔路口，犯罪分子就是在那里将小车装进货车的，这里同样是三个岔路口，同样是山间道路，那犯罪分子会不会在这里再来一次呢？ 重新换一辆货车，彻底逃脱警方的视线？ 第288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江小明目光微微凝固，很有可能，“查，两边都查，有没有可以装运那辆小车的货车出现。“ 王华的声音再次传来：“组长，已经查过了，没有！这条路太老旧，又是盘山公路，经过的车本来就不多，货车更少，这些天只有几辆敞篷货车经过，从视频中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车斗里面都是空的。“ 没有？王华的回答出乎江小明的意料，还回答得这么快？ 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没有人会一直原地踏步，更何况犯罪分子在不久之前就玩过这一招，王华他能想到提前做这方面的调查工作也并不奇怪，很有可能是在那些监控之中没有发现嫌疑小车相同车型的车辆之后，他就立即对这个方面进行了调查。 而王华说得没错，这条路的确是一条老路，车不多也是事实，江小明他们追踪到这里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居然一辆车都没有遇到，虽然说是晚上深夜，但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江小明让王华核查被盗车辆信息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重新捋了捋思路，两边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同类车型的车，也没有发现可以装运小车的货车，事情那就简单了，要么是小车根本就没有进入到这个监控圈之中，要么就是小车就藏匿在这个监控圈之内。 江小明心中暗暗分析，小车藏匿在这个范围之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警方在这里发现了货车，肯定会全力追查小车，将小车藏匿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迟早会被警方发现。 而没有进入这个监控圈，倒是非常可能， 之前视频追踪的时候，警方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那辆货车之上，并没有注意那辆嫌疑小车同车型的车辆，当然那也是没办法注意的，那辆嫌疑货车沿路跑了好几百公里，一路上遇到的与嫌疑小车同车型的车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他们怎么可能全都顾及得到？ 而那辆嫌疑小车很有可能就是在这段路上的某个时候和货车分离，然后偷偷溜掉的，这样做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这也可以解释这辆货车为什么一路没有任何反侦查措施，然后堂而皇之地停在路边，一点都就不担心被警方找到，因为它在这里就是用来吸引警方的视线的， 江小明心中暗暗叹息，大意了，这明明就是犯罪分子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啊。 这一路几百公里，那辆小车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下车，如何再追踪它的去向？江小明毫无头绪，更感到深深地无力，要知道，几百公里中间有着数不清的岔道， 如果要将这一路所有的同车型车辆筛选一遍，就算在无双的配合之下，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完成，要是没有无双的配合，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排查完。 更何况要是犯罪分子换一辆货车运送那辆小车，江小明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再追查，一路上那么多货车根本就不可能锁定， 可现在孩子已经失踪六天，再过十天半个月，他到时候还会活着吗？解救孩子之急可以说是刻不容缓，更何况等上十多天，还是一个可能没有结果的十多天？ 但是江小明不想就这样放弃，大脑飞速运转，思虑可能快速突破的方法，过了良久，直到他的眉心隐隐发涨，都没能找到有效的突破口才停止下来，他知道这是用脑过度带来的错觉，再继续思考下去也不会有新的突破口。 从车上下来，拉紧外套，呼出白气，长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让调整运转的大脑降降温，漫步走到货厢旁边。 货厢的勘查还在继续，那一大团贴纸并不能在现场展开，而是被江州警方带回了警局，在技术实验室展开详细的勘查， 那货厢中的轮胎印痕已经测量完毕，确认数据与最先发现的嫌疑小车相符，通过核查货车车架号，也已经确认就是犯罪分子偷来用来运输小车的，失主早在二十多天前就报案， 而金陵那边也传来消息，有一辆小车在案发前一个星期被盗，车型颜色和嫌疑小车一模一样。 案件到现在好像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并不像最初那种一丝线索都没有，但江小明却感到无力，最初的情况，犯罪分子只在一个小范围内耍花招，只要下决心去查去分析，突破并不是没有希望， 可现在呢？犯罪分子可以做文章的地点太多，延绵几百公里的道路任何地点都有可能，再想追查已经基本没有可能，想要突破只能在其他方面想办法。 被冷风一激，江小明发涨的眉心渐渐平复，大脑又缓缓开始运转， 金陵被盗小车的现场是一条线索，被丢弃到这里的货车也是一条线索， 对这大山十多公里没有监控区域周边展开详细的搜查也是一个方法，虽然江小明认为可能性不大，但现在却顾不上可能性了，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也不能放弃。 案情有没有可能突破，就看这三方面了吧，江小明甩了甩眉心又开始发涨的脑袋，找到王局长，看着王局长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先前的疲态，没有将那个最坏的推测告诉他，说不定货车上的搜索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简单和王局长说了视频侦查的结果，同时将自己关于那辆嫌疑小车可能藏匿在这个监控圈内的推测也给王局长讲了一遍， 这件案子江小明他们终究是来协助的，像大规模搜山这样大行动的命令只能由王局长去下达，刚好确认了嫌疑车辆，金陵那边的搜山工作可以暂停，人马可以直接调过来这边搜， 和江州警方沟通协调的事也只能由他来做，好在现在通讯方便，有些事并不需要亲自上门沟通，一个电话就给解决。 王局长听完江小明的推论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只发现货车没有发现犯罪分子，更没有发现等待解救的孩子，他非常清楚现在还必须争分夺秒，但是他没有让金陵的高副局长往这边赶，而是只告诉他们停止搜查，然后直接打电话请江州方面派遣特警武警协助， 江小明在旁边听见王局长给对方讲述大概案情，却始终没有向对方说出要找的失踪孩子是江南省高官的公子，心中暗挑大拇指，王局长并没有将孩子父亲的身份告诉对方，说明在他眼中并没有因孩子的身份而希望对方给予特殊待遇， 就像他早先开解罗雨时说的一样，这种时候，无论孩子原先是什么身份，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受害者。 呼啸的北风越来越急，越来越冷，呜咽声好像夹杂着孩子的哭泣，是孩子在呼唤亲人一般；更是孩子在求救一般~ 第289章 会是这样？ “你不会真以为犯罪分子就藏匿在这山林之中吧，就躲在这里直接等结果了？“ 警车之中，江小明还在反复思索可能锁定那辆嫌疑小车逃逸方向的方法，罗雨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充满戏谑的眼神看着江小明， 微微下沉的车身让江小明心中模糊泛起一丝灵光，可他想要抓住这丝灵光的时候却已经消散无踪。 罗雨的话让江小明心中苦笑，以她的智商，肯定也能推测出犯罪分子藏匿在山林之中的可能性，不会比针尖大多少，而且她肯定也对犯罪分子直接将货车扔到路边产生了怀疑， 看似她好像是来打击江小明智商的，其实啊，她是来打探他的看法以及推论的， 江小明心中暗暗摇头，女人啊~~ 那丝模糊的灵光江小明没能抓住，脑袋越回想越没有感觉，使劲甩头，道：“万一呢？“ 江小明的回答让罗雨心头一沉，平时这家伙一直都是鬼主意层出不穷，在有其他方向可以走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赌这万分之一的希望，而且搜山工作非常耗时，而解救孩子却是刻不容缓，难道他这次… 眉头微皱，目前的进展很顺利啊，她虽然不明白这货车为什么被丢弃在这里，但货车的发现充分证明方向并没有错，那清晰的轮胎痕迹说明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没对货车进行清理，找到证据的可能性非常大，为什么江小明却丝毫不看好呢？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他居然寄希望于万一？ 直接询问她肯定是不会的，那样不是显得她智商比江小明低太多了吗？ 心中微微沉吟，好一会儿才用轻蔑的目光瞟着江小明，“放弃了？“ 江小明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暗暗摇头，罗雨也学坏了，居然懂得用计策了，这话要是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她问出来一点都不奇怪，现在嘛，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激将法！！ 不过江小明倒不介意和她一起分析，目前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找到突破口，说不定罗雨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你不觉得这货车就丢在路边很奇怪吗？“ 罗雨心中暗暗高兴，她就是没想明白犯罪分子为什么将货车直接丢在路边，在她看来，这种作案工具，应该深深地藏起来，最好不要让警方发现。 脸上却神色不改，依旧是那副轻蔑的眼神，正要说话，江小明无力地瞪了她一眼，“别演了，咱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罗雨的表情迅速凝固，随即挥舞着拳头，面露凶相，喝道：“那还不快老实交待？“ 江小明好像没有看到罗雨挥舞的拳头一般，目光穿过车窗玻璃，轻声喃呢：“你想想，这么久了，货车上发现线索关键线索了吗？“ 罗雨挥舞的小拳头立马顿住，两条柳叶弯眉狠狠撞击在一起，听江小明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勘查工作已经进行了好几个小时了，如果说有发现应该早就传遍了吧，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心头再次一沉，莫非？ 江小明喃呢的声音继续传来：“知道什么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这就是！“ 罗雨并不笨，相反她非常聪明，江小明轻轻一提，她马上就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嚯的一下跳了起来， 咚~~ 脑袋撞击车顶棚的声音如晨钟暮鼓一般，脑海中，那丝消失的灵光再次浮现，江小明没有再放过它，强大的精神力迅速将它包围消化，嘴里忍不住大呼：“对呀~~“ 突然，江小明感到一阵杀气穿过号称防御上万的警服，直刺得他脖子根儿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回头正好遇见罗雨倒竖头柳眉，通红的眼珠还泛着一层水雾，杀气正是从这一层水雾中穿透出来， 罗雨居然流眼泪了？这是什么情况？一直以来，罗雨都表现得非常坚强，甚至说是暴力，从来没看到她有这么软弱的一面，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很难找回来的关系？ 可她为什么想要生吞活剥了我一样？这些天没有得罪她啊？ 江小明刚刚全力消化那一丝灵光，根本没有注意到罗雨是因为头猛地撞到车顶棚上，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而他没有安慰不说，反而还在一边幸灾乐祸般喊对，这才惹来罗雨那杀气纵横的眼神。 可他毕竟一肚子坏水，鬼点子馊主意层出不穷，眼珠一转，立马紧紧握住罗雨紧攥的拳头，“谢谢，真是太感谢了，我知道怎么锁定那些犯罪分子了…“ 说完，屁股一抬打开车门就想往外跑，好像急着去汇报安排工作一般， 没办法不跑啊，从小江小明就知道，女人发飙的时候最好不要和她理论，那样绝对是在往熊熊燃烧的大火上再泼上一桶汽油，纯属作死的行为，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罗雨猛一反手，扣住江小明的手腕，五指用力捏紧，使劲往回一拽：“先说清楚~“ “嘶~~~~~“ 江小明长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被拽回座椅上，心中暗道，这下惨了… 眼角不经意扫过罗雨那通红的眼睛，除了杀气之外的眼中还泛着点点泪花，让江小明心没来由的一软，没再挣扎想离开，顺势坐回坐椅，道：“好好好，不过你能不能先松手？“ 罗雨双眼猛然一鼓，正要说话，副驾驶车门被拉开，苏小妹贼头贼脑探了进来，瞅着车上正拉作一团的两人，却一脸正经道：“你们悠着点，动作小点，车都摇晃起来了，要注意影响~“ 江小明被苏小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小妮子脑袋里想着什么呢？这样的话能乱说？她不知道罗雨就是个暴脾气？又开始作死了？不过你作死别拉我下水啊， 罗雨双眼一翻，不用想啊，这小妮子肯定是误会什么了，都怪江小明，手上不自觉加重力气。 “嘶~~痛痛痛~~放手~~啊！！“ 罗雨手上一用劲，江小明立即大叫起来，倒不是现在真的有多痛，而是防止再这样下去会更痛啊，罗雨这个暴力妞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江小明是不愿意亲自测试的。 罗雨狠狠瞪了苏小妹一眼，那意思好像说等会再找你算账，顺势扔开江小明的手，柳眉倒竖，杀气再次倾巢而出，“还不快说？“ 嘻嘻~~~苏小妹见到江小明如同鹌鹑一样，缩在座椅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暗道：罗姐真是教导有方啊。 江小明瞟了一眼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苏小妹，暗道不能再拖延了，再这样下去这小妮子不知道会脑补出什么样的情节，以她的嘴巴，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 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华的电话，既然是分析案情，不如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一起听，开脆就进行一次电话会议，顺便也听听其他的人看法。 而且正好要让王华在新的方向上进行视频侦查，进行一次电话会议很有必要。 电话接通，江小明将他刚刚想通的推论一鼓作气全说了出来， 听完江小明的叙述，电话那头王华的表情不知道，但罗雨和苏小妹都是目瞪口呆，会是这样？ 江小明双眼望着车窗之外，东边的天空已经亮起朦朦亮光，天又亮了~~~ 第290章 都是弃子？ 12月16日，7：16，江州警局。 王局长坐在椅子上，面前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货车的勘查结果早早就已经出来，除了那明显的车轮印痕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而那团乱七八糟的贴纸，也早已经全面仔细地检查过，同样没有任何收获， 搜山工作也基本上接近尾声，能进山的道路并不在这条路上，所以犯罪分子开着小车根本进不去，只能沿路走，即使这样，江州警方还是安排大量警力，就像江小明他们当初那样沿路探查，试图找到犯罪分子步行进山的痕迹，但到现在依然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这样的结果让王局长当场就懵了，好不容易追踪到这里，犯罪分子又离奇消失了，难道他们会飞不成？ 烟一根接一根抽着，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早已经超载，王局长喷出的烟雾一直在房间内缭绕，犹如迷雾一般，将他困在原地。 咯吱~~~ 房门被推开，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 王局长猛地抬起头，是他？这个声音他认识，或许那家伙会有主意， 猛地拉开门，一阵冷风顺势冲进房间，好像要将浓浓的迷雾冲散一般。 “小江~~“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小明，勘查结果他也早已经收到，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那一道轮胎印痕是犯罪分子唯一疏忽的东西，其实也不算疏忽，他们知道就算警方找到货车，发现轮胎印，也无法锁定他们。 可他们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华和无双配合，根据江小明的思路，已经在皖省内成功找到小车与货车分离的那个路口，而且成功锁定了那辆可疑小车，那辆小车没有跟着货车一起走，而是在那个路口从另一个方向逃离。 江小明的思路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再怎么说那辆小车也有一吨多，而江小明猜测，小车上至少得有两名犯罪分子，一人开车一人控制孩子，所以加上车上面的人，整体重量很可能接近两吨，而这种厢式货车不是那种大货车，当小车停在货车里时，这么大的重量，轮胎不可能没有一点变化， 王华和无双的工作就是通过沿途各个路口的视频监控，分析哪个路口轮胎中心点离地的数据有变化，那个路口就有可能是小车货车分离的点。 而无双是这次分析的主力，也只有依靠她强大的计算能力才能够实现。 能如此快的锁定，还得归功于金陵警方调取视频的详尽，嫌疑货车经过的每一个路口、只要是道路能通的方向他们都调了监控回来，才让王华他们迅速锁定了那辆小车。 当然金陵警方调取到这些视频监控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是先调取，上传过后再分析，不将可能前进方向路口的监控调取完，怎么能确定嫌疑车向那个方向走了呢？ 可能是犯罪分子心中彻底放松后疏忽大意了，也可能是犯罪分子自以为他们这一招瞒天过海计策高明警方不会发现，再次出现在视频中的那辆嫌疑小车，居然连假车牌都没有更换，锁定它简直没费无双吹灰之力。 江小明来找王局长，是想再次进行视频追踪，虽然王华又在视频中找到了那辆嫌疑小车，但他的具体去向却没法锁定，因为先前金陵警方调取的视频监控就只有那一个路口，后续的根本就没有调取。 王局长眼圈黝黑，通红的眼珠如同是在演恐怖片一样，透过王局长充满期待的眼神，江小明仿佛看到王局长心中的希望之火已经摇摇欲坠， 面对这样一个老人、一个即将失去希望的老刑警，江小明没有丝毫保留，将他们的发现全部和盘托出，为他心中的希望之火添柴加油， 江小明刚说了个开头，王局长双眼就发出夺人的光芒，希望之火开始熊熊燃烧，一把拽过江小明，“赶紧的，走，路上再说，对了，你的脸怎么回事？“ 王局长好像刚刚才注意到，江小明脸上居然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两只眼睛简单和国宝熊猫一模一样，以王局长多年的经验，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江小明脸皮不自觉抖动几下，都怪那该死的苏小妹，嘴巴没个遮拦，害得他遭受池鱼之灾，“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他能怎样？说被罗雨给打了？他丢不起那个人啊，只能找个最蹩脚的借口。 王局长见江小明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再追问，这年头，谁还没有点小秘密？ 金陵一行人没有顾得上和江州警方辞行，全部一溜烟飞快往回赶，向王华发现可疑小车的那个路口赶。 路上，江小明将他们的发现重新和王局长完整地说了一遍，王局长经过最初的激动之后，智商已经回归，听完江小明他们的发现，眉头紧皱，说道： “犯罪分子怎么会这样大意？“ 现在王局长已经打起十二万分小心，这次遇到的犯罪分子狡猾异常，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的，无论是最初的鱼目混珠，后来的大鱼吃小鱼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还是嫌疑货车上痕迹的干净，无不显示出那些家伙异乎寻常的反侦查意识，可怎么就偏偏连小车的假牌照都不换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警方发现货车之后，沿路视频追踪，这个可疑的牌照非常引人注目，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非常容易暴露啊，可为什么他们还这样做呢？ 王局长的话江小明并不意外，其实他在王华他们那么轻松地发现那辆嫌疑小车之后，心中一直反复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些家伙要是再换上假牌照，他倒一点都不意外，可那些人居然没有换，让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最初他认为可能是犯罪分子疏忽了，或者说是大意了，但现在细细回想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先前货车上的轮胎痕迹是在误导警方，这次会不会又是呢？或者干脆两个方向都是犯罪分子故意为之？ 嫌疑小车没有更换车牌就是不担心被警方找到，如果他们不担心，那就非常有把握警方不会顺着这些东西锁定他们，就像那辆货车一样，而这辆小车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偷来的，那会不会也如同那辆货车一样，那条路只是他们丢弃小车的路？ 会不会这两辆车都是弃子？ 这个念头在江小明脑海中闪现，江小明双眼一亮，很有可能， 无论警方先是顺着货车追查，还是顺着小车追查，一个方向没有发现之后就会将所有希望放在另一个方向，就会认为另一个方向是正确的方向，就算后继调查在另一个方向上没有发现，也会加大力度不会轻易放弃， 就像发现货车的那片山林，如果警方是先追踪小车，要是在小车那里没有发现的话，肯定会全力搜山，甚至是掘地三尺，因为那个轮胎印痕非常明显，那就是嫌疑车。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和现在一样，货车那边没有发现，警方所有人都会将目光放在这辆小车上面，就算找到小车没有任何发现，但它那个牌照信息显示他就是嫌疑车，警方肯定会将它周围查个底朝天， 江小明暗暗咬牙，犯罪分子这是要将警方耍得团团转啊，那他们到底藏在哪里呢？ 第291章 连环计？ 半晌过后，想不通犯罪分子会藏在哪里，江小明抬头望向王局长充满疑惑的眼神，说道：“或许不是大意，而是故意。“ 他并没有想隐藏心中想法的意思，从他们开始侦破这个案子以来，几乎一直是被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如果不能从这里面跳出来，浪费解救孩子的时间不说，更有可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故意？“王局长眉头狠狠一皱，这样的犯罪分子他深感棘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当然相当不好，因为那样最终肯定是一场空，这种智商的犯罪分子没有一个会将自己玩脱了。 江小明将心中的猜想和王局说了一遍，他现在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那些家伙肯定不止一辆车，从最初案发的地方，很有可能还有另一辆车一直在周围接应，或者说是指挥，那个策划者说不定就在其中。 从案发地一路出来，监控不可能将道路全部覆盖，很有可能他们在某处偏僻的地方，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就已经将孩子转移，而之后的一切都是在迷惑警方的视线， 想到这里，江小明暗暗摇头，要是全是迷惑警方视线，用得着如此大费周张，将车开出跨几个省去？为何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将最开始的那辆小车藏起来，或者干脆沉到水库底下，不是更省事？完全犯不着绕这么在一圈啊， 而且犯罪分子的目的还是一个秘，冒如此大的风险绑架主管刑侦的一省之长家的孩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警方会全力以赴地追查，是什么让他们甘冒奇险呢？ 突然，江小明脑中再次闪现一丝灵光，不错，正是由于他们绑架的是这样一个后台梆梆硬的孩子，所以才如此设计，将所有警察的视线都吸引到其他省，这是他们在调虎离山！！ 金陵警局几乎所有警力都投入到了这个案子之中，可以说现在是人去楼空，而那个货车那么明显的假牌照，驾驶人的藏头露尾的明显异常，想不让警方怀疑都难， 之后的换颜色虽然给警方带来了一点点阻碍，但犯罪分子选定的地点却非常特殊，就算一时间警方没有想明白，到一定时候也会对同车型车辆展开调查，之后那辆货车还生怕跟丢了一样，一路上连假牌照都没有更换过。 那辆小车更是，从货车上下来之后，又那么大摇大摆出现在监控之中，很明显就是来吸引警方的视线的。 江小明可以肯定，那辆小车就像那辆货车一样，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但上面很可能不会发现任何可以锁定犯罪嫌疑人的线索， 嘶~~江小明暗吸一口气，如此狡猾的犯罪分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居然懂得用连环计，眼睛微微一缩，犯罪分子如此大费周张，绕这样大的圈子，将金陵警局的人全部调虎离山，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抢银行？江小明暗暗摇头，除非这些家伙找死，现在银行都有非常严格的安保措施，他们真要是想抢银行就是死路一条， 又是某宝藏？没听说过金陵这地方有宝藏啊，虽然金陵古来就非常繁华，但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怎么可能藏得了宝藏？再加上这几十年大建设，整个金陵基本上被挖了个底朝天，哪里还可能藏得下宝藏？ 不是银行，不是宝藏，那他们的图谋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小孩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值得他们花如此大的代价？ 咦~~ 想到这里，江小明突然轻咦一声，犯罪分子除了冒的风险有些大之外，好像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啊，几辆作案车辆都是偷来的，根本就没有成本，他们也就是开车到处兜了一圈，付出的不过是一些油费罢了。 眉头暗皱，这样一来，犯罪分子的目的就很难说了，投资不大，那他们想取得的收获也不会太离谱，那各种可能性都有了。 调虎离山的用意也许就很简单了，金陵警方现在主要是在侦破孩子失踪案，将他们调开，而在沿途又设置了许多耗时耗力的障碍和陷阱，那犯罪分子肯定是在为他们的下一步争取时间， 突然，江小明像想通什么关键点一样，双眼冒出精光，心中急呼：对，很有可能是那样，所以那些家伙才一直没有对孩子爸爸进行勒索，他们的一切反常行为才解释得通。 很快，金陵警方一行人赶到发现嫌疑小车的路口，视频调取工作有条不紊展开，而多日辛苦劳累的王局长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在严寒冬夜吹了一晚上北风之后，高烧不退晕倒了，被送回金陵警察医院救治，侦查工作交由高副局长负责。 那辆嫌疑小车在金陵警察不懈努力之下，终于被找到，可惜犯罪分子异常狡猾，车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根据警察的走访结果显示，犯罪分子丢弃这辆小车之前，还专门花费了三百元给小车进行了一次精洗，就是那一次精洗，将所有痕迹都洗得干干净净。 可惜洗车店及周边都没有监控，犯罪分子到的时候也是围得严严实实，没有留下相追查的特征。 金陵警方没有放弃，也没有搬师回城，而是全体驻扎在发现小车所在地的警局之中，天天在最后发现小车的位置进行走访，一副大有破不了案就不走的趋势。 金陵警察医院，某秘密会议室，王局长和江小明罗雨几个围坐在会议桌边上，气氛异常沉闷， 按照江小明的推论，犯罪分子很有可能不敢与付长直接pk，孩子爸爸一生对付犯罪分子无数，经验非常丰富，犯罪分子肯定知道他不好对付，所以很可能会将目光放在孩子妈妈身上，希望从孩子母亲妈妈突破， 要知道，孩子的妈妈在有些时候是没有理智的，特别是关系到孩子生命安全的时候，只要犯罪分子稍稍一恐吓，说不定就会乖乖就范， 江小明的推论是犯罪分子绑架过后，用了一系列诡计将金陵警方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力全都调了出去，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和孩子妈妈联系，提出要求，并且威胁一旦告诉警方或者孩子爸爸，就立马撕票、中断联系， 江小明分析认为犯罪分子就是要趁着警方在外面这段时间动手，将赎金拿到手后逃之夭夭，并且很有可能犯罪分子不会撕票，会放孩子回来，因为只有这样，家属才有可能不再追究，如果真撕票，那他们绝对会追查到底。 而王局长听江小明的分析之后，心中希望之火熊熊燃烧，一直以来他都非常担心孩子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可江小明的推论让他看到了不同的希望，让他甚至不惜装病也要和江小明他们一起回来，为了配合犯罪分子，王局长还特意下达命令，要求金陵警局人员不找到有效线索不允许回来。 可他们回到金陵之后的调查结果，犹如一盆凉水，直接倒在他们心头，几乎就将王局长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浇灭。 经他们暗中调查最后证实，孩子妈妈一直非常焦急，她并没有接到过陌生的人电话和短信，也没有暗中筹集资金的举动，这和江小明的推测完全不符， 江小明双眉紧锁，二目望天，嘴里面喃喃道：“为什么犯罪分子会没有动静呢？“ 第292章 我错怪他了 12月16日深夜，金陵警察医院， 秘密会议室中，王局长一人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鸡窝般乱七八糟的头发、紧锁的眉头、黝黑发亮的眼圈、通红无神的眼珠、唏嘘的胡渣子、苍白而不住抽搐的嘴唇无不反映出他已经到了极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孩子失踪已经过去八天，可他们现在连犯罪分子一根毛都没有摸到，仅有的线索也全部走到了尽头，想要解救孩子如何再继续查下去？ 绑架孩子时用的小车他们已经找到，车上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留在监控视频中的驾驶员更是裹得跟木乃尹似的，别说相貌，就能身高体态都无法确定，如何能查下去？ 运送小车的货车也早就找到，同样上面没有留下丝毫可用线索，司机同样的装扮，无不反映出这些家伙极强的反侦查意识，这些线索断掉之后，如何再从人群中锁定他们？ 想到这些，王局长心中的那丝希望之火就开始摇摇欲堕， 叮铃~~~ 王局长双眼猛地亮起，不自觉站起身来，心中的那丝希望之火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明亮异常，“喂…“ “王头儿，坏消息…“ 王局长双眼乜呆呆地望着空气，表情凝固、身子一动也不动， 叭~~ 王局长手中的手机滑落，摔在地上，骨碌碌滚得老远~ 电话是在皖省那边主持工作的高副局长打来的，对发现小车地方的走访结果汇报，唯一接触犯罪分子的是那个洗车场的员工，但大冬天的那个犯罪分子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他们根本没注意那人的长相， 高副局长他们根据那位员工描述的身材体型，以及身上的穿戴，经过大面积走访，并不是没有人看到这样一个人，而是这大冬天所有在外面跑的人基本都是这打扮，到哪里去找？ 高副局长推测，这也是犯罪分子想要的效果，现在已经是冬天，老百姓一般都呆在房间内，不会在外面闲逛，所以街面上的行人非常少，而这不多的人还会一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犯罪分子混迹其中，暴露的可能性就小得多。 虽然先前王局长知道小车那边发现线索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一直在等对那个犯罪分子曾经出现地方的走访结果，期待有奇迹出现，可刚刚高副局长的话就像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浇到脚。 噗~~ 这个消息让本就处于回光返照的希望之火化作一股轻烟，彻底熄灭… 王局长也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随着希望之火的熄灭而坍塌了下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才颤微微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手机前面，抖抖索索伸手捡起地上的手机，输错几次密码后终于打开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领导，对~对不起…“ 打完电话，王局长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 金陵警局，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中，罗雨三人全都站在江小明身后，看着江小明在案发地的卫星截图上指挥无双工作，不时提出她们的看法， 在看穿犯罪分子的计谋之后，还让能让他们逃掉？ 江小明他们就早早从医院回到办公室，在无双的配合下开始还原那辆嫌疑小车经过路段所有车辆的行驶轨迹，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同时也是江小明最后的手段，如果他没有猜错，很有可能那个小孩在第一辆嫌疑小车被装进货车之前就已经被转移，因为之后走的道路都比较偏僻，车流量并不太大，再去接应很容易暴露。 而江小明现在就是要找出那辆可能是犯罪分子转移孩子的车，在他看来凡是有可能与嫌疑小车接触的车都要确认行驶轨迹。 他相信普通人家正常行驶的车，很容易就会找到来龙去脉，而犯罪分子的车，肯定会有不同的表现，无论是作案前还是得手后， 作案前他们会踩点，会跟踪那辆他们仿冒的车，会在学校周边转悠，而得手后会撤离，会逃之夭夭，这些和正常人用车会完全不同， 正所谓麻雀飞过有影子，这些人再怎么伪装，总会留下痕迹。 好在前期金陵警方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学校周边的监控全都挖了个底掉，而学校又居于市中心繁华地带，道路监控众多，为江小明的工作提供了充足的资料。 现在江小明四人正在排除一辆又一辆可能与嫌疑小车接触的汽车，他们相信，排除掉可以排除的，剩下不能排除的，那里面很有可能就包含犯罪分子。 叮铃~~ 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几人的思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现在手机屏幕上，江小明眉头一皱，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打开免提：“喂，你好，请问你是？“ “你是小江吧，我是付建军。“电话那头，一个明显很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女人的抽泣声。 江小明心中一震，付建军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也不可能陌生，那就是失踪孩子付睿轩的父亲，这些天江小明他们跑了几个省，就是在找他孩子的下落。 可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是干嘛呢？ “我是江小明，您现在打电话是因为？“ 电话那头没有立即回答，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却越来越明显，罗雨苏小妹都眉头紧皱，难道真如江小明推测那样，犯罪分子与孩子妈妈联系过了？ 好一会儿之后，付建军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王文义局长刚刚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 接着，付建军将王局长和他说的跟江小明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小江，你能理解一个孩子父母听到那种消息时的心情吗？ 小轩他妈妈刚刚差点哭昏过去，孩子的爷爷奶奶我们根本不敢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怕他们承受不住。 小江，王文义说他非常佩服你的能力，你们到金陵警局之后做出的成绩他全都向我汇报过，我也非常相信你们的能力， 刚才我还厚着我这张老脸询问了周老，周老也非常看好你们， 现在，我请求你们，以一个孩子父亲的名义求你们，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江小明等人心中为之震动，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付建军也还没有用身份去压他们，更没有利用身份去向周老要求特权，而是简单以一名父亲的名义请求， 不，这已经不能说是请求了，可以说是乞求，一个企盼孩子平安归来的父亲对人民警察的乞求，一个快要失去希望的父亲的乞求。 江小明目光扫过罗雨等人，见罗雨她们三人都郑重点头，江小明面色一整，正声说道：“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弃…“ 没有犹豫，没有保留，没有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江小明将他们现在的推测以及进度和付建军说了一遍， 江小明知道，仅仅凭借喊口号怎么可能让他重燃希望？只有将可能突破的方向和方法摆在他面前，他自己就能判断到底有没有希望， 而江小明知道，这个时候，孩子家属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那一丝丝的希望… 付建军没有多打扰，在江小明说完他的计划之后，哽咽着郑重的说了声谢谢，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他现在比江小明他们还要心急，知道每耽误一分钟，孩子就多受一分钟罪。 办公室短暂的沉默过后，罗雨长叹一声：“我错怪他了~“ 第293章 柳暗花明？ 罗雨长叹一声：“我错怪他了~“ 江小明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能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罗雨才真正解开心中的那个疙瘩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四人又恢复了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一辆又一辆车的轨迹被确定然后排除，这种轨迹确定不仅仅是在案发当天轨迹的确定，更包括在案发之前的时间，监控最早到什么时候，江小明他们确定的轨迹就到什么时候，确定没有异常才能排除。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时间来到12月17日清晨 办公室四人双眼通红，都含着泪花，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这是在追某虐心网剧呢， 突然，江小明连连眨着刺痛的双眼，熟练地拿来桌子上的眼药水滴入双眼，瞬时双眼又是泪光闪闪，而垃圾桶里已经躺着好几个用完的眼药水空瓶。 车辆的轨迹还原工作已经接近尾，他们总共筛查出可能与嫌疑小车接触的车有近千辆，经过无双全力配合连夜排查，已经排除其中的90%，这些车在案发之前一个多月与案发之后这些天的行驶轨迹能够互相呼应，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在哪个时间点出现在那个地方并不是偶然。 有异常的车也有发现，有好几辆车都在那个时间点进入嫌疑车所行驶的区域，但车辆之前却是从来没有这附近出现过的，江小明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嫌疑车，这要靠之后的调查来核实。 按江小明的安排，他首先要将所有可能与嫌疑车辆接触的车辆过一遍，无法排除的车辆再统一调查，只要犯罪分子在这段时间内与嫌疑车辆有可能接触，那他就插翅难飞。 叮铃~~ 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江小明眉头紧皱，今天怎么这么多电话？电话号码显示是高副局长。 打开免提：“喂，高局长！“ 电话那头，高局长的声音非常低沉：“王局长吩咐收队…“ 收队？江小明双眼狠狠一缩，昨天下午王局长还和他们在一起，是什么让他这么快就放弃这个案子了？ 问道：“高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局长长叹一口气，“昨晚我将这边走访的结果汇报给了王局长…“ 江小明心中黯然，难怪王局长会跟上面领导那样汇报，在他看来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先前付建军就打电话来转述王局长的汇报的时候，江小明就听出了王局长汇报中的潜意思， 可现在又过去这么久了，而且这边还在继续追查，信息已经告知付建军了，王局长为什么还让高副局长收队？难道付建军没有对王局长说明情况？ 不对啊，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告诉王局长啊，他不可能不知道江小明他们的调查要以金陵警局的工作为基础啊，要不然仅仅凭着江小明他们四个，这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要是王局长知道这个消息，以王局长平时的性格，肯定早就跑到办公室里呆着了，为什么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突然回想到王局长在医院会议室的表现，一丝不妙浮现在心头，“王局长的身体？“ 高局长沉默了好一会儿，“人已经醒了，不过…“ 江小明等人闻言，鼻子一酸，眼中的泪花默默掉落， 高副局长告诉江小明，王局长在医院昏倒了，手机也摔坏了，幸好被人及时发现，医生发现只是劳累过度，开始以为并没有大碍，可是后来王局长不停地咳嗽引起了医生的怀疑，仔细检查才发现竟然是早期肺癌， 江小明心里清楚，虽然王局长检查出来是早期，但他也很有可能会告别工作岗位了。 又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倒下了，江小明回想到王局长这些天烟不离手，没日没夜的用烟提神，一切都好像是有预兆一般，其实王局长已经不是江小明所遇到的第一个患肺癌的刑警，原来在新吴下面分区的警局，有好几位老刑警因这个病提前退休，还有一位… 同时王局长之所以让高局长收队，其中代表的意思很明显，在他看来现在案子已经看不到一丝希望，就想趁着他现在还没有下去，将这个锅背起来。 如果王局长这个时候病退，高局长在外调查，有进展倒也还罢了，可要是没进展，很有可能这个案子最终的锅将由他一为背，没有人会去向一个身患癌症的老刑警推责任。 可现在的调查结果就如同江小明最被的推测一般，没有任何发现，所以王局长就干脆让他们收队，就算高局长他们没有发现，是上级下达的收队命令，也不能再去怪他。 而王局长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学校的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失踪，金陵警局全部警力投入案件无法破获，肯定要一个人出来承担失职的责任， 江小明暗暗点头，看来很有可能王局长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工作方向，这就难怪了。 但是高副局长为什么会打电话到江小明这里来？莫非… “高副局长有什么事就明说吧。“ 江小明他们来到金陵之后，接触最多的是王局长，高副局长大多数时候是奋战在第一线，和江小明他们并没有多少接触，所以有些事有些话可能不会像王局长那样直接。 “上面让我们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江小明轻轻点头，这倒能说得通，付建军肯定从医院得知了王局长的病情，虽然自家的孩子失踪了，可他也没办法要求一个刚刚因劳累过度而昏迷的癌症病人再上前线， 而王局长先前的报告说明他再也没有新的方向与思路，反观江小明他们，却能给案件带来希望，所以上面安排高副局长配合江小明他们的工作倒是在情理之中。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江小明说道：“都回来吧，没必要在进行走访了，具体工作回来后再说。“ 之所以让高副局长他们回来，因为已经不用演戏了，犯罪分子没有与孩子妈妈联系，就说明江小明先前的推测并不准确，现在他心中猜测，犯罪分子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将两辆车都丢在外省，可能是在地域管辖权上作文章， 金陵警方无论再怎么怀疑，都不可能常驻那里调查，一旦短时间内没有进展，就很有可能会撤退，而金陵警方肯定又不会甘心，所以就会一直将目光聚集在那两个地方，金陵警方越关注外省，对犯罪分子来说就可能越安全。 这很可能就是这伙犯罪分子彻底摆脱警方的诡计，要是他们将这两辆车一直留在江南境内，无论是江南的哪个市，哪个区，都不可能在轻易地放下， 但省外就不同，首先金陵警局不可能将案子移交给外省警方，而且两个省，他们到底移交给谁？ 其次他们自己不可能长时间驻外省侦查，这样案子破获的机率就小得多，几乎没有。 苏小妹擦干眼泪，“这下子那些制造谣言的人没话说了吧。“ 第294章 脑补一处大戏 苏小妹擦干眼泪，“这下子那些制造谣言的人没话说了吧。“ 谣言？江小明微微一愣，仔细回想才想起好像先前有人传播王局长拿那两只老鼠屎换前途的，暗暗摇头，这样鼠目寸光的人能有什么好话？算了，现在没时间收拾他，找到犯罪分子才是第一要务。 时间流逝，一辆又一辆车被排除，终于，最后一辆车的轨迹还原完毕，江小明手头得到一串车牌，这些都是第一次没有排除的， “无双，调出这些车辆信息，同时查询在这些车案发之前一个月的所有能查到的信息，包括高速路卡口、交通违法、车主移动端登陆所在地等一切公开的信息，我要看看这些车该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 不得不说，现在是信息的社会，大数据系统虽然还不完善，但已经初具规模，江小明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犯罪分子不可能会用他们的真车牌，按他们的前科记录，很有可能会套一辆同车型车辆的牌照， 但先前行驶轨迹的排查没能查得出来，很有可能他们这次套的不是当地的车牌，而是附近县市的车牌，所以江小明就想确定这些车在案发这一段时间在别的地方有没有露过面，或者有没有从别的地方过来的记录。 这些车辆信息中都预留有电话号码，无双还可以查询该号码在案发的那段时间的通讯基站信息，来确认车主是不是在案发地周围，如果车主通讯的地点离案发地很远，那么就有问题了， 不过这样也不能说明车主就一定是犯罪分子，但真实的情况肯定还要以后续调查的结果为主。 “江哥，信息已经显示在屏幕上。“ 无双的声音没有半点疲惫，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一条条车辆信息显示在屏幕上，不光有文字，还有车辆登记时的照片，并且与视频截图中的照片并排，如果有区别很容易核对。 车主预留电话号码在案发时间段的通讯基站也显示在上面，现在是手机的时代，就算车主没有打电话，可他总不至于连网络都不开，而好多应用程度会在后台悄悄跑数据，所以无双得到的信息非常全面，基本上所有车主预料号码的通讯基站都有。 突然，一辆银色商务车引起了江小明的注意，车辆截图与档案上的图片差不多，但车主在案发时间的通讯基站居然显示在东边百公里之外的凤城，并不是案发的金陵， 有问题，继续核查高速卡口信息，没有找到这辆车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没有找到这辆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无双，调取这辆车登记地附近的治安监控，分析在案发时间，这辆车有没有可能过来。“ 治安监控的数据会实时传到警方服务器中，无双可以随时调取。 之所以说是分析，很有可能这辆车早就离开了登记地址，那无双就要根据这辆车的离开和返回时间来计算，是不是有可能到达案发现场。 不一会儿，无双的声音再次响起，“江哥，已经分析完毕，在案发时间，这辆车就停在车主的住处附近，不可能到达现场。“ 就是它，真正车主的那辆车没有到过现场，可监控却有另一辆车顶着它的名义到过金陵，而且在时间和空间上能够与那辆嫌疑小车碰头。 不过江小明并没有直接将其他还未核查的嫌疑车辆排除，将车辆截图与所的人通话基站信息全部都过了一遍之后，再没有发现异常才说道： “无双，王华，全力追查这辆车的下落，有发现随时通知我。“ 苏小妹不眨着眼泪花花的眼睛，“组长，你又要离我们而去？“ 江小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苏小妹这是什么话？配合着她那满脸泪流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 “走吧，我们一起。“ 罗雨双眼微微一眯，“去医院看王局长？“ 江小明点头，高副局长告诉他王局长的手机摔坏了，通知高副局长的电话还是用医院护士的电话打的，所以王局长现在肯定还不知道他们的调查方向， 如果仅仅是看望王局长，江小明倒不会那么着急去，他去是让王局长那已经熄灭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相信这有助于王局长病情的康复，一个心中饱含希望有病人与一个心中没有希望的病人，恢复起来能一样吗？ 虽然明知这个时候寻找孩子才是重点中的重点，但就这样将一个老人无声无息地丢在医院，让他天天饱受悔恨情绪的折磨，江小明自认为还做不到。 或许他可以让其他人去通知案情进展，不过这种事江小明却不想假手于人，不如就趁着王华和无双跟踪那辆商务车轨迹的时候，去点燃王局长的希望之火， 金陵警察医院，一股消毒水特有的气味弥漫， 身着蓝白竖条纹的王局长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小明和罗雨一起提着果篮，装满了红彤彤苹果，苏小妹抱着一束鲜艳剑兰花，一起进到王局长的病房， 三人望着一直发呆的王局长，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进来一样，江小明轻咳一声：“咳~“ 咳嗽声让王局长收回望着天花板的目光，扫过三人一圈，苍白的嘴唇微微抽搐，说道：“你们要回去了？“ 三人一起进来，王局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案子已经没办法再侦查下去，这是来跟他道别的，他先前已经向上级领导汇报过了，相信这个时候国安局已经接到报告，召他们回去也是理所当然，以他们的能力，还有很多地方等着他们大展身手。 虽然他心里的希望之火早已经熄灭，但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念想，要是有那万一呢？ 自从江小明他们来到金陵之后，所展现的能力和金陵警局的人员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之前王局长心中还曾不止一次感叹，要不然怎么他们年纪青青就进入了国安局，可现在，能力这样出众的他们也放弃继续侦查返回京都的话，那个孩子不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一想到江小明三人也放弃侦查回京都的时候，他嘴唇就忍不住轻轻颤抖，内心迅速被失望占据，一颗混浊的眼泪从眼角掉落。 王局长所有表情江小明都看在眼里，他可不知道王局长刚刚在脑中脑补了一处大戏，看着眼角含泪的王局长，他没有再拐弯抹角，更没有卖关子，轻声说道：“我们有了新发现…“ 第295章 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江小明轻声说道：“我们有了新发现…“ 嚯~~ 江小明刚说个开头，王局长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江小明的手臂，一双熊猫眼瞪得老大，“当真？你不是编谎言来安慰我这个老病号？“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能撒谎？您又不是今天就去了，谎言迟早都会被拆穿~“ 罗雨直接扭过头去，不忍直视，有当着病人面前说别人挂了的吗？ 王局长却没有丝毫生气，紧紧拉着江小明，“快，快跟我详细说说。“ 江小明刚准备开口，王局长放开江小明，大手一挥，“走，路上说。“说完就要从床上下来。 罗雨和苏小妹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才是人民警察的典范。 江小明暗暗摇头，他哪能让王局长再上前线？这案子再怎么也不能让王局长再上前线啊，那样他不就真成千古罪人了吗？王局长这个时候就该好好养病，连忙制止，“不行不行不行，您老这病得养着，要是这个时候还让你上线前，不是显得我们特别不懂事吗？我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王局长撇嘴，心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懂过事？古人都不当着和尚骂秃驴呢，你小子刚刚一进来就咒我，连病号衣服也不脱，拿起警服就往身上套，嘴上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反正又不是骂我。“ 苏小妹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她可从来没有想到王局长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从她们到金陵之后，王局长一直是烟雾缭绕，少言寡语，没想到怼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罗雨也不禁宛尔，江小明吃瘪的样子倒是不容易看到，她可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江小明无语地望着王局长，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如此无耻呢？眼珠一转，鬼点子汹涌而出， 一屁股坐在床头柜上，嘴巴撇得老远：“您老都快六十了，还和我们这些年轻后辈抢功劳，有意思吗？“ 正在穿警服的王局长愣住了，对啊，他早就黔驴技穷了，若不是江小明他们，可能连那两辆嫌疑车他都发现不了，更别说现在有希望找到孩子， 当他在医院自怨自艾的时候，江小他们重新找到方向，然后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直接插一脚抢功？这种事是他能干的？ 想到这里，王局长眉头微皱，不对啊，小江这家伙鬼精似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并不是去抢功劳，而是… 哦，王局长暗暗点头，这是这小子的诡计，不想让他再上前线，不错，还懂得照顾老人，虽然方式稍稍有些过火有些呛人，但本意还是好的， 想通其中因由，王局长也不是三岁小孩，对付这种招数有的是经验，大手一挥，“别说那么多屁话，我都是快要退下去的人了，功勋对我来说还有啥用？你小子尽管将心放在肚子里，结案之后我亲自为你们写报告，为你们表功。“ 罗雨眉头微皱，王局长这话是带坑啊，不知道江小明会如何应付。 江小明同样的眉头微皱，王局长表达意思相当明显，可以说是给他来了一记釜底抽薪，江小明想将抢功帽子扣在王局长头上，让他心生顾忌而不得不留在医院，但王局长棋高一着，你不是说他是去抢功劳的吗？他就亲自为你们写报告争取功劳，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同时在话里给他埋了一个小坑，要是他真同意这种做法，很可能会让人误以为他贪功，吃独食。 果然不愧是老狐狸，不仅化解了江小明的攻势，反而还隐隐将了他一军，江小明微一沉吟，猛地拍手 “好，王局长不愧是老当益壮，不仅仅轻伤不下火线，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人民服务啊，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佩服佩服！功劳的事是小子多心了，您老别往心里去，有您老指导我们的工作，绝对是我们的荣幸~“ 江小明张口就是对王局长一阵猛夸，变化之快不仅仅是王局长，就连罗雨和苏小妹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王局长眉头微皱，虽然江小明这些话说得大义凛然，但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小子不会就那样轻易放弃，话里面肯定带坑，但是坑在哪里他却没有丝毫头绪，整理好衣服，戴上帽子，斜了一眼江小明，喝道： “屁话多，还不快走？“ 江小明微微躬身，右手斜着向前一引，“您老先请~“ 罗雨眉头急皱，江小明这是怎么回事？明知王局长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再参与前线工作，就这样同意了？ 王局长虽然琢磨不透江小明的企图，不过只要让他将这个案件拿下，之后就算是直接退了，甚至少活几年，他也没有遗憾了，瞪了江小明一眼，昂首向病房外面走去。 江小明紧跟其后，嘴里不停拍马屁：“您老真是人民警察的活榜样，丝毫不顾自身病情，一心投入警察事业，事迹感天动地，幸好我们是知道您的为人的，要是不知道的人呐，还以为是上面领导为了找到他的孩子，就连您这个癌症病人都不放过。“ 王局长轻快的脚步瞬间停下，江小明的话让他心中震动，身为一名资深老狐狸，怎么可能不明白江小明话里的意思？ 他可以不管自己的身体，也可以不理会江小明说他抢功劳，因为这些他都不在乎， 但如果涉及到上级领导，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倒不是他害怕得罪领导，而是不想好心办坏事。 一省大员的一举一动肯定引人注目，这次孩子失踪事件已经被媒体强烈关注，不少自媒体早就积极传播孩子失踪消息，帮忙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合力查找孩子下落。 而他先前为了麻痹犯罪分子，虽然在皖省是在装病，但是他的'病情'也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后来更检查出是肺癌早期，已经有不少媒体获悉了内情，现在网上还有不少关于他的正面报道， 现在如果他带病回到侦查一线，固然会给他带来一些好名声，但更可能给领导带去一些负面影响，毕竟那位领导是主管着刑侦，正是他的顶头上司，王局长是他的下属，难免会让一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内情'，胡乱分析报道一番。 他可以想像得到，现在回到侦查工作中去，肯定有一些不明事情真相的人为了骗取眼球，胡乱猜测，说领导为了自己家的孩子，居然连身患癌症的人都不放过，依然将他当牛做马，驱使在案件的第一线。 要是只是说他自己倒也就罢了，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刚刚又检查出肺癌，以后的生活已经可以预见，好名声与坏名声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因此连累领导，可就不是他所想的了， 人言可畏，王局长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江小明，心中暗叹厉害，年纪轻轻就将事情看得如此长远，难怪能在他们整个金陵警局束手无策时还能有新的发现，回想之前的所有行动，好像都是围绕着江小明的思路展开的，这不禁让他反思，他回去除了旁听跑腿之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转念一想，将案件交给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双手像楔钉子一般重重拍着江小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那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第296章 祸害遗千年 王局长语重心长地说道：“那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噗嗤~~ 苏小妹又没有忍住，见所有人都瞪着她，赶忙捂住嘴巴，不过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笑意，想藏都藏不住。 几人重新回到病房，王局长往椅子上一坐，“有什么新发现赶快说说，老头子我不能去还不能听不成？“ 江小明见王局长重新回到病房，捂着像被牛踩过的肩膀，脸更是扭曲到了一块，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生怕王局长犯牛脾气，非得再上前线，哪里还敢怠慢，将他们的推论以及收获说了一遍， 王局点轻轻点头，江小明分析从犯罪分子鱼目混珠之计开始，直到最后抛弃两辆嫌疑车，都是他们迷惑警方、转移警方视线的策略，并不是犯罪分子的真正目的，这让王局长脸上写满了尴尬，他连犯罪分子的鱼目混珠之计都没有看穿，更别提犯罪分子的真正目的了， “你们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干活去？不知道现在时间宝贵？有进展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白了江小明他们的思路以及方向，王局长不客气地赶人，就差拿扫把将他们扫出来了，江小明哭笑不得，不过他的目的达到，连忙告辞离开，心中感叹，现在王局长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不对，是老小孩。 瞄到苏小妹的花居然还在手上，难道这不是她要送给王局长的吗？ “咦，你这花不是？“ 啊~~~ 苏小妹一声惊呼，她刚刚光顾着笑了，居然将正事给忘了… 几人回到金陵警局，王华的跟踪还在继续，轨迹线缓慢而坚定地向前延伸着，江小明等人都目不转睛在盯着这根线条，好像它就是世上最美的图案一样。 突然，门外会议室传来一阵吵闹声，声音并不小，穿透办公室门都还能让江小明几人无法集中注意力，江小明眉头微皱，这又是在闹什么妖蛾子？ 拉开门走了出去，进到会议室，只见高副局长正被一名老警察狂喷，声如牛吼，江小明暗皱眉头，刚刚的吵闹声就属这个声音最大， 穿过人群走到近前，“什么情况？“ 高副局长一脸无奈，眼神求救般地看着江小明， 那位老警察斜眼瞅着江小明，鼻孔朝天，老气横秋地说道：“这是我们金陵警局内部的事，你不要插手。“ 江小明眉头狠狠一皱，他来金陵警局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可高副局长对他这样的态度，这个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问道：“你是那位？“老警察对江小明一点都不客气，江小明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老警察重重一哼，没有理会江小明。 高副局长在一边解释道：“这位是金陵警局行政部朱部长。“ 江小明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高副局长，警局行政部说穿了就是管管户籍之类的基础工作，跟刑侦根本就完全不挨着，什么时候行政部长能压着副局长狂喷了？正要说话，朱部长大手一挥，“小娃娃，都说了这是我们金陵警局的家事，你该去哪去那。“ 叭~~ 江小明轻轻一哼，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带着强烈的质问，“哦，你是局长吗？你什么时候能代表金陵警局了？还说什么金陵警局的家事，你这是要闹~独~立？不想服从国家的领导了？“ 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朱部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嘴角不停抽搐，但也不敢再反驳，这个锅他背不起。 唬住了朱部长，江小明才转向高副局长，“什么情况？“ 高副局长苦笑着说道：“上级领导要我们全力配合你们，他们有一点点意见。“ 江小明暗暗摇头，这叫一点点儿意见？都喷得你一个副局长像个孙子一样了，还是一点点意见？说道：“说吧，什么意见？“ 高副局长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道：“朱部长认为你的品行不足以领导我们。“ 江小明心中立刻火冒三丈，nn个腿的，居然敢质疑他的人品？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人，tnnd凭什么这样说？一个行政部的部长插手刑事侦查，爪子伸得这么长不怕被砍？还是山中无老虎，癞皮猴子都敢称王八？ 强忍着火气，这个时候要以案子为重，说道：“你们金陵警局刑事部什么时候成了行政部的下属了？行政部长还是回去管好行政部吧，案子就不用你操心了。“ 朱部长正生着闷气，听江小明这样一说，这是要将他排除在外啊，又忍不住跳了出来，“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事做得出来你还怕人说？“ 江小明眼露冷光，他已经给了这个朱部长一条后路，本不想和他计较，他只想早日破案，找到孩子，但没想到这位朱部长如此不上道，内心一横，看来之前的杀鸡儆猴还不够，他不介意再帮金陵警局清除一些害群之马。 福利院长大的江小明很早就开始接触社会，所以他并不会因为对方是老人家就盲目尊敬对方，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知道有些老人可敬，比如王局长，而有些老人可憎，就像眼睛这位朱部长。 “哦~虽然你老一把年纪，黄土都埋到眉毛了，但你也不能随意诽谤别人，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事怕人说？“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苏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刚好听到江小明暗骂这位朱部长，说什么黄土都埋到眉毛了，那不是咒人家快要死了吗？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部长气得胡子直哆嗦，右手颤微微指着江小明，“你敢说那史科郎与史东升两位同志，不是你设计陷害的。“ 江小明才明白原由在哪，早先他就怀疑，为什么那样两个人还没有被清除警局，看来是这位朱部长给他们撑腰，不过对付这种不明事理、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他有的是办法。 “这么说你是怀疑那两名督察和我勾结，一起冤枉好人了？“ 朱部长为之结舌，他可不敢这样说督察，如果这话传到督察院，肯定没他好日子过， 鼻孔朝天重重一哼：“勾结倒不至于，他们肯定是受了你的蒙蔽。“ 江小明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蠢了？“ 朱部长再次为之结舌，这么得罪人的话他同样不敢说啊，吱吱唔唔好半晌才说道：“当然不是。“ 江小明面色渐冷，“那你告诉我，那两位督察，他们既然没有和我勾结，也不是笨蛋，为什么会将那两个家伙带走呢？那两个家伙平时是什么样的人，相信金陵警局的人比我更清楚， 一个屁本事没有，靠溜须拍马当上了中队长，功勋系统推出来之后连降三级，另一个靠着裙带关系混进警局，这样的两个家伙值得我陷害？你当我天天和你一样吃饱撑着没事干？“ 江小明说话相当不客气，朱部长气得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眼睛更是快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般，高副局长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倒下，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朱部长却没有倒下，不一会儿功夫又缓了过来，阴冷的眼神狠狠剜着江小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你不就是想利用我们金陵警局帮你破案，让所有人为你赚取功勋，让你能巴结讨好上面的领导吗？“ 第297章 老百姓的血汗钱养你就是最大的浪费 朱部长的话刚落音，会议室好多警察都将目光放到江小明身上，显然这位朱部长说的正是他们担心的，破案是他们的天职，但他们并不想被人当作工具。 “哦~~“ 江小明轻轻点头，拉长音哦了一声，说道：“那依你之见呢？“ 朱部长自以为这是江小明被他看穿了的计谋，不得不服软的表现，想到刚才江小明咒骂他的话，眼中透着疯狂，“去督察厅自首，给整个金陵警局道歉，对付高官说是你将案子弄砸了。“ 苏小妹目露凶光，拳头紧攥，她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刚要上前理论被人一把拉住，转头看到罗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正对她轻轻摇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示意她看江小明怎么处理。 罗雨现在也是一肚子火，小小的一个金陵警局，妖蛾子倒是不少，先是那两颗老鼠屎，现在又钻出来一头猪，要是江小明的处理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她不介意让这头猪真正变成猪头。 朱部长说完，鼻孔朝天，眼神轻蔑地望着江小明，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 只见江小明使劲在两只耳朵里掏着什么，然后搓搓手指，好像将什么搓成一团，朝着朱部长脸上弹去，嘴里说道：“不好意思，这些实在不是人话，听进去我还嫌它污染了我的耳朵，只好抠出来还给你…“ 苏小妹使劲捂住嘴，极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组长这话太埋汰人了，嫌话污染耳朵还要抠出来？先不说话能不能抠出来，就是抠这个动作也够恶心人的吧。 见江小明弹着手指，继续说道： “还有，老家伙，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问你怎么处理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江小明转头看着其他警察，猛拍桌子质问道： “我只问你们一句，孩子还找不找，救不救？ 身为警察，你的责任感在哪里？你的使命感在哪里？你的奉献精神在哪里？ 不是我对你的要求太高，你扪心自问，这些东西你有吗？ 现在孩子还下落不明，身为专案组警察，一个个不想着如何找线索，找突破口，推测案情， 居然轻易听信谣言，惦记着功勋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么？ 难道你们当警察就是为了功勋？不是为了保卫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现在的功勋系统评定功勋有多公平公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然可能你们朱部长并不清楚，因为据我的资料，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功勋，可能也是只有他这样的无能之辈，才想着功勋是可以抢的吧！“ 朱部长见会议室警察都被江小明说得低下了头，心中感到不妙，他现在已经彻底和江小明撕破了脸皮，如果让江小明控制住局势，事情就难办了。 阴声冷笑道：“哼哼~说得真好听，连我都知道这起绑架案没有希望了，可你还紧抓不放，偏偏还让上级领导安排整个金陵警局配合，不就是想表现给领导看是什么？不就是想巴结领导吗？ 要不然为什么还守着这起没有丝毫希望的案子，将那些老百姓的案子丢到一边，难道老百姓的案子就不重要？“ 朱部长的话再次让一些警察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江小明， 江小明暗暗叹息，看来金陵警局有不少人都抱着和罗雨一样的看法，对上级的命令起了误会，认为上级只顾着他自己的孩子安危，搞特殊主义，但他们不想想，要是真搞特殊主义，会只用他们？ 也可能还有一些人抱着捏软柿子的想法，认为这个案子没希望了，还不如转向其他案子，多赚取功勋好升级， 更可能有好多人本来就是从别的专案组直接调过来，现在局长住院，案子走不下去，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别的想法。 和这些家伙讲道理他们未必会听得进去，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每个人都像罗雨那样能想得通讲得明。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些家伙。 一边掏耳朵一边说道：“好啊，你打个电话给上头领导，告诉他案子没希望了，只要你说了，我绝对不阻止他们去进行别的案子。“ 江小明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刚朱部长要他打电话给上级说案子是他搞砸了，他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君子，睚眦必报才是他的风格。 罗雨眼角挂笑，江小明这又是在给人挖坑了，他这一招直接将这位朱部长架到火上烤，别看刚刚朱部长信誓旦旦说孩子的案子没希望，但真让他去和领导讲，他绝对没有那个胆子，可他要是不敢说，其他警察又会如何看他？ 能有那么多警察相信他的话，说明他在金陵警局还有些地位，可现在这地位却岌岌可危了。 朱部长闻言，目光闪烁，不敢正视其他人的眼神，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这个电话他哪有那个胆打？而且他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代表得了专案组？那领导又怎么可能相信他一个行政部长的话？ 一听说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那样的话… 就像他不敢得罪督察一样，领导他更不敢得罪，别看他在高副局长面前耀武扬威，那是倚仗他的老资格和某些关系，欺负高副局长这个小资格，但对上领导，他可不敢胡乱蹦跶，到时个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人情关系也保不住他。 好半晌才怯懦懦地说道：“守着一个没有希望的案子，不是浪费警察资源吗，不是浪费老百姓的血汗钱吗？“ 江小明眼睛瞅着朱部长，暗道你还好意思说浪费？警察队伍里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大的浪费，老百姓的血汗钱养你就是最大的浪费！！ 鼻孔轻哼，鼻子微皱，一脸看不起朱部长的表情，说道：“你蠢不能指望别人和你一样蠢吧，你说没希望就没希望？“ 会议室大部分警察听到这话，双眼发光，直勾勾盯着江小明，如同见到绝世美人的饥渴汉子一般，就差流口水了， 其实要是真有希望，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虽然他们之中有可能有个别人会有一点点小私心，更有个别人员想借机结识上面的大人物，但绝大部分警察还是真心想解救孩子， 而他们之所以和朱部长一起来要个说法，还是在会议室中，只是不想让人当作工具使罢了，那样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反而沦为别人表演的工具，但要是案件还有希望，那又是另一回事。 朱部长嘴角一撇，“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现在线索全断了，再没有办法往下查了，哪里还有希望？“ 江小明猛一拍桌子，喝道：“没办法不会想办法啊，用用你那几乎没有用过的脑子…“ 没等朱部长说话，紧接着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留着吧，说不定里面早就空了。“ 转头看向那些双眼放光直让他心里发毛的警察，“我知道你们也不想放弃，我这里还有一个方向，成不成我不敢保证，但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如果愿意留在这个专案组，等会就给高副局长表个态，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从那来回那去，到时候功勋评定自有功勋系统，这不是那一个人可以左右的，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贡献有多大收获就有多大，没有贡献就没有收获。 至于你嘛…“ 朱部长浑身一抖，他聚集起来的这些警察被江小明三言两语说服，而且现在一个个眼冒绿光盯着江小明，肯定不可能再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他那个想法已经落空，而且听江小明的意思好像还不放过他，心中惊惧渐生， 江小明瞅着那头朱，说道：“散播谣言、恶意闹事、诽谤他人，我相信督察厅会对你感兴趣的，差点忘了告诉你，会议室是24小时声音图像同步录制，你自己好好想想。 至于你为什么会帮那史氏兄弟说话，原因我不想知道，你还是直接告诉纪检吧，他们等会就会来找你。“ 朱部长闻言，冷汗迅速在额头上汇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是不知道这里有监控，但他真不知道这里的监控居然是24小时录音录像， 就像江小明说的，他是行政部长，并不是在第一线，分析破案这种功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对案情分析会的重要性也只是听说，所以根本没想到现场监控居然是24小时一直录制，至于他为什么帮那史氏兄弟说话，肯定不是因为公平正义，如果纪检介入，他就只有一个下场… 朱部长的丑态让现场大多数警察露出鄙视，其实江小明说得没错，史氏兄弟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不过，先前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朱部长会帮那两个人说话，但现在看到朱部长的丑态，无不说明其中绝对有猫腻，而这猫腻正是他们所不耻的，朝着瘫坐在地上的朱轻啐一口，向高副局长围了过去。 少部分警察也悄悄与朱部长拉开距离，犹如避开毒虫猛兽一般。 江小明之所以说这么多，配合着那头猪的表演，直到最后拆穿，就是要现场的警察看清朱部长的真面目，看清他是为公还是为私，如果真是为公，就算那头朱再蠢，江小明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那头朱却不是，他只是为了他的私利，从他那几个极不要脸的条件不难看出，第一个是想将史氏兄弟捞出来，第二个第三个却是给金陵警局的人挣面子，要所有人都欠他人情，对案子对于孩子的安全他从不曾关心过，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公心，如何让江小明放过他？ 既然他口口声声为了老百姓着想，那就让他为老百姓做点贡献吧，虽然他没用，但至少可以节约老百姓的血汗钱。 以他现在的级别，向纪委投诉地方警员，肯定不会被无视，所以那位朱部长的下场已经注定，江小明不相信他的屁股会擦得一干二净。 第298章 你猜~ 江小明将新发现的那辆嫌疑车情况通报出去之后，会议室的人一哄而散，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根本不需要别人教怎么做，自己都回到自己岗位上，展开工作。 高副局长一脸感激看着江小明，多次想开口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江小明暗暗摇头，高副局长的性格还是有些软，像朱部长这样的人居然都能骑到他的头上，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朱部长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副局长又怕他什么？“ 高副局长双眉下垂，苦着一张脸说道：“听说他与江南省大领导的秘书有关系，所以…“ 江小明眉头微皱，“就这样？“ 高副局长点头，一脸无奈。 江小明怒目圆瞪，这算什么事？喝道： “你一个副局长，道听途说的事也相信？就算他有关系又怎么样，一个秘书而已，还能无视组织纪律，还能插手地方事务？一个秘书能有那个胆？ 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我跑的地方也不少，从来就没有遇到像你们警局这么多妖蛾子的， 我也从来没见过一个管行政后勤的部长居然敢面对面吼一个警局副局长的， 听说？只是听说就能让你忘记你背负的责任，忘记组织对你的信任？ 记住，你是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某个秘书、某个部长服务， 知道国家为什么会推出功勋系统，就是要打破这种人情世故，一切用实力、用能力说话，只要你有真本事，只要你一切所作所为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人民，别说一个省委秘书，就算省委本人，也没办法刁难你。你怕他们什么？“ 高副局长满脸赫然，他可没想到江小明居然直接开骂，但他却没办法反驳，他自己的问题他心里最清楚，王局长以前也多次提醒，只好站在一边满脸苦笑，沉默不语。 江小明见状，心中隐隐失望，高副局长和王局长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难怪金陵警局王局长一离开，妖蛾子就满天飞舞，他不知道高副局长是怎么当上副局长的，但如果他这种性格如果不改的话，至少人事大权不能再由他掌管。 见到高副局长始终沉默不语，半天嘣不出一个屁来，江小明心里有些意兴阑珊，算了，还是多操心孩子的安全吧，金陵警局的这摊子破事还是交给王局长那只老狐狸来收拾，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高副局长，迈步回到办公室， “组长威武~~“苏小妹见江小明进来，双手高举竖起大拇指，给江小明点赞。 “那是当然，不看看我是谁~“江小明全盘接受苏小妹的夸奖，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罗雨已经对江小明的厚颜无耻见怪不怪了，拿起一份资料递过来给他，“这就是无双查到的那位朱部长的资料…“ “不用了，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再为他浪费一秒钟~“ 罗雨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小明挥手打断，更没有接那份资料，苏小妹被江小明霸气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心道组长真是胆肥了啊，居然连罗姐的话都敢打断，这是上次打得不够痛吗？ 双手托腮，双眼骨碌碌在罗雨和江小明身上来回不停地转，一副准备欣赏好戏的样子。 那知罗雨并没有发火，而是嫣然一笑，随手将资料往桌上一丢，“也对，这种人不值得。“ 苏小妹看向江小明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可怜，她心里可非常清楚，别看罗姐笑得那么灿烂，但实际上她心里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是怒火熊熊，多少次的痛彻心扉的切身体会让苏小妹都起了条件反射，只要罗雨一笑，她马上就觉得浑身痛，没来由的浑身痛~~ 双眼更是充满着莫名的期待，脑中自动出现江小明被罗雨收拾的画面，心里忍不住猜想，等下罗雨会用哪种招式呢？是降龙十八掌还是天山折梅手？还是双管齐下呢？一会是拉偏架呢还是拉偏架呢？苏小妹双眼充满狡黠，满心期待好戏开场。 罗雨并没有如同苏小妹预料的那样对江小明展开攻击，而是顺势坐回椅子上，“那个高副局长是怎么回事？“ 阿勒勒~这是什么情况？苏小妹突然觉得看不懂这个世界一样，莫非~~ 苏小妹双眼骨碌骨碌直转，另一个细节在她脑中浮现，罗姐居然主动让无双查那个朱部长的资料，嘻嘻~~果然… 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能力是一把好手，但性格…“他刚刚已经让无双查过高副局长的资料，高副局长自从功勋系统推出以来，屡立奇功，让他稳步升上副局长的位置，但是在为人处事方面，特别是涉及到某些好像与上级领导有裙带关系的人的时候，就有些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 罗雨轻轻点头，没有再关注这个问题，几人又将所有精力投入对嫌疑高务车轨迹跟踪上去， 有了金陵警方人员的全力配合，视频侦查工作速度有了显著的提高，嫌疑商务车的行驶轨迹越来越清晰，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江组长，有重大发现~“ 一名国字脸警察面带红光，眼神中更是透着激动的光芒，进门就大声说道，声音还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我们视频侦查组发现疑似失踪孩子的身影~“ 江小明罗雨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异口同声道：“真的？在哪儿？“ 国字脸警察将几张彩色图片放到桌子上，“在郊外的一个超市监控中，视频里商务车开门的那一刹那，隐约可以看见后座有一个身穿蓝白条纹裤子的小孩~“ 蓝白条纹正是第一小学校服的样式，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这下应该没错了， 其实江小明心里也没底，就如同先前他在会议室说的一样，这条路能不能成功他没有一点把握，现在这个发现无疑让他信心倍增。 苏小妹挥舞着小拳头叫道：“嫌疑人照片的截图呢，马上进行人像对比，小样，看他还往哪儿跑。“ 国字脸警察摇头，“没有，那伙人很小心，只有一个人下车，而且还用围巾围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面部特征。“ 江小明再次和罗雨对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兴奋的光芒，这样才对，如果嫌疑人没有丝毫伪装，直接暴露在摄像头前，那他们还会怀疑，越伪装就越说明这伙人是有问题的，这条路没有错。 江小明朝着国字脸警察点头，“不错，你们视频组立下头功，放心吧，是你们的绝对跑不了，赶快去报告高副局长吧。“ 国字脸警察连忙答应，快步走了出去。 “你是说他先来报告我们，没有先报告给高副局长？“苏小妹看不懂江小明为什么让国字脸警察去向高副局长汇报，在她看来，国字脸肯定会先向高副局长汇报，而不是先向他们汇报。 江小明面露贱笑：“你猜…“ 第299章 悄悄地进村 江小明面露贱笑：“你猜…“ 不等苏小妹发话，罗雨轻笑道：“怎么可能，别小看这些老警察，一个个都鬼着呢，虽然刚刚在会议室听了江小明的话，但不表明他们心中就没有怀疑，这是在试探我们呢，看看我们到底会不会抢他们的功勋。 如果组长不让他去向高副局长汇报，而是组长自己去的话，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苏小妹好像才恍然大悟一般，“哦~他们肯定没想到组长更奸诈，早就将他们的诡计识破，才不会上当是不是？“ 江小明微微一笑，“识不识破有什么区别，我们本来就没想过和他们抢功勋，那只不过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苏小妹连啐几口，“去去去，你是君子？你要是君子这世上还有小人吗？“ 江小明一脸贱笑瞄着苏小妹，说道：“不是还有你吗？“ 斗嘴苏小妹从来就没有赢过江小明，这次也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眼珠骨碌一转，拉着罗雨的手撒娇道：“罗姐，你家坏组长又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罗雨满脸笑容，双眼更是笑得眯成一条缝，反手抓紧苏小妹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苏小妹浑身一颤，罗雨的笑容让她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好像浑身都不自觉痛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 “没有就好，嘻嘻~~~“罗雨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苏小妹看着罗雨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那个猜想，看向江小明的目光中，不再只是可怜，更有一种深深同情，蹦跶得欢实的组长已经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了。 办公室中安静下来，江小明望着渐渐延伸的轨迹线，眉头紧皱~ “组长，商务车转进郊区村庄道路了。“王华一直跟进轨迹追踪工作，每次商务车转向，他都会报告给江小明。 江小明轻轻点头示意知道了，而紧皱的眉头却未有丝毫放松紧皱，一个先前被他忽略的细节此时浮现在他脑海中，解救孩子不同于别的案件，一切要以孩子的生命安全为重，如果孩子生命安全出现问题，就算最终抓到犯罪分子，案子也以说是是失败的。 现在孩子被带到这边的可能性非常大，从犯罪分子先前辛苦布置了一大套计策来麻痹警方的情形来看，这辆车很有可能是前往犯罪分子老巢的，如果警方人员大张旗鼓调取监控，很有可能会惊动犯罪分子，难保犯罪分子不会狗急跳墙，作出伤害孩子的行为，那样的情况可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江小明眼睛狠狠缩拢，暗道：不能这样贸进，必须转变方法，不然后果不勘设想。 想到这里，江小明立刻起身，向会议室走去。罗雨和苏小妹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什么？让外面的调取视频的警察暂停下来？为什么？“ 高副局长正壮志满满，视频组的发现确定了方向，现在可以说正是赶时间乘胜追击的时候，江小明居然说要让警察停下？ “必须停下来，你想想…“ 江小明将他刚刚的推测向高副局长说了一遍，高副局长听完，同样眉头紧皱，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活着，但他必须假设孩子活着去展开工作，要不然因为他工作的疏忽，让孩子生命受到威胁，那就是他的严重失职，别说孩子家属，就是他自己内心那一关他都过不去。 “好，我立刻让他们回来。但我怕…“ 江小明眉头狠狠一皱，暗暗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什么？“说清楚情况，下死命令，不听众命令马上追究责任，提醒他们别忘了警察的天职，实在不行就给王局长打电话，给上面领导打电话，这种时候不由得他们胡来。“ 高副局长怕什么江小明心里清楚，无非是下面那些警察担心这是江小明和他们抢功劳，方向已经确定，谁能找到那辆嫌疑商务车谁就立下大功，在他们看来找到那辆车就等于攀上省级领导这棵大树，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所以这个时候所有人正卯足了劲，像打了鸡血一般，让他们撤回来肯定会心不甘情不愿， 但江小明却没时间去照顾他们的心情，要是因为他们的冒失，让孩子出事，江小明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高副局长的命令飞速下达，不出意料，很多人都对命令非常不解，更有些人找各种理由想不撤回来，可高局长这次说得很明白，谁不服从命令，万一孩子出事，谁自己去向领导交待。 虽然这些人心中千万个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向警局撤回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所有人都聚焦在会议室，闹哄哄的等着高副局长给个说法。 “高副局长，我想问问你孩子还救是不救，已经过去接近十天了，好不容易发现孩子的踪迹，你又突然让我们回来，那孩子怎么办？出了事谁负责？“ 江小明看着这位激动异常的中年警察，满口唾沫喷向高副局长，嘴里占尽了大义，但他真的是为了孩子吗？江小明在心中先打个问号。 看到高副局长已经连续七次投来求救的目光，现在他已经彻底对高副局长的领导能力失望，轻咳一声，说道： “孩子当然要救，各位要是能保证这样大张旗鼓调取监控不会让犯罪分子发现，更不会对孩子的生命安全带来影响，各位尽管去，我绝对不阻止。“ 中年警察听到江小明发话，眼光不自觉颤抖一下，先前江小明连朱部长都敢骂，更何况他一个普通警察，不过他随即发现江小明并没有以势压人，而是在和他们讲道理，心中惧怕渐消，说道： “现在犯罪分子藏身地都还没有确定，你怎么就肯定我们的调取工作会被犯罪分子发现？“ 苏小妹嘴巴一撇，讥讽道：“你都不知道犯罪分子在那，那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没想到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中年男人脸色通红，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鄙视了，而且他还没办法反驳，会议室的警察都是身经百战，哪个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刚刚也是一时激动，脑筋没有转过弯来，其实他说完之后他自己就已经感觉不妙， 看着连脖子都已经涨得通红的中年警察，江小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想尽快救回孩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抢立头功向上级领导示好吗？ 我也知道你心中在怀疑什么，不就是怀疑我是在阻止你立功讨好领导吗？ 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抢功向领导示好也罢，怕我抢功也罢，但你别忘了一个前提，那就是孩子的安全，只有孩子安全解救，才会有后面的一切，要不然你们的想法全是一场空， 这次让你撤回来，并不是不再让你再上前线调取监控，而是要调整方法， 你想想，这么多警察，全副武装个个如狼似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去做什么的，就算现在还没遇到犯罪分子，但迟早会遇到啊，让犯罪分子知道了你们的目的，你说，他们会怎样做？ 要是孩子现在还没出事，你这样做就是在将孩子往死路上逼，你还好意思说你们是在救孩子？“ 中年警察脸上刚刚恢复，又立马变得通红，不过这次却不是气的，而是因为羞愧而涨红的，他没想到他心中那点小心思全都被江小明看透，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 江小明见中年警察面露羞愧，暗道知道羞愧那还没有坏到底，目光扫过会议室的警察，说道：“所以说方法很重要，我们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第300章 一张卫生纸都有用处的 江小明说道：“我们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会议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江小明的方法，其实江小明的方法说穿了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化明为暗， 所有警察都不能身着警服，就那样大摇大摆地亮明身份调取监控，而是只能身着便服，必须化妆侦查，比如化妆成快递员、外卖小哥之类的，沿嫌疑车辆前进的方向，隐密调取监控， 同时也不能以警察身份调取监控，理由可以是寻狗、寻猫、寻电动车或者是快递丢失寻找快递之类的，必要时可以给予一定的费用，反正不能与警察职业有关。 而且就算是偶遇嫌疑商务车，也不能立即亮明身份抓人搜查，也只能暗中跟踪，必须先确保孩子安全。 在场的警察都不笨，先前的闹意见也是误会江小明阻止他们立功，见到江小明没有这个意图，也就没再多说，他们说到底也不想给孩子带去威胁，等江小明讲完思路，没有多留，迅速离开会议室， 江小明可怜地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高副局长，摇摇头回到办公室。 轨迹跟踪工作思路也已经转变，如果只是一路尾随，还是很可能让犯罪分子警觉，这批家伙有多强的反侦查意识，从犯罪分子一路都裹得像棕子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就算警察都化妆侦查，江小明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被犯罪分子发现，只能说是尽量不让犯罪分子怀疑，但他不敢去赌这个概率，要解救孩子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让王华和无双用跳跃式进行视频跟踪，就是从商务车已经经过的治安监控点，直接跳到下一个有治安监控的点，来确定嫌疑商务车有没有经过，有经过继续下一个治安监控点，没有经过的话再核实两个点中间的岔路去核实， 简单说就是通过无双能够直接调取的治安监控，先将嫌疑商务车可能停放的点划出一个大概的范围，然后那些便衣就可以在这个范围内开始化妆侦查。 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缺点，万一犯罪分子再换车，再来一招大鱼吃小鱼，很容易就会跟丢，但江小明宁愿跟丢后重新搜索，也不愿让犯罪分子有所察觉，那样对孩子来说，将是致命的。 思路转变，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无双的效率非常高，很快在地图上圈出一个大致范围，一个方圆十公里的异型圈。 根据无双讲解，嫌疑商务车最终出现是在一个进村路口的治安监控中，从这个监控向下，无论沿大路继续走，还是穿过村庄过后道路上的治安监控，都没有再度捕捉到那辆商务车的身影， 无双推测嫌疑车辆进入村庄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个村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地灵人杰，是一个当老巢的好地方。 苏小妹双眼直翻白眼：“无双，这么不靠谱的广告词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没想到无双却用傲娇的语气道：“智商低的人不要和我说话。“ 罗雨抚额，没想到无双怼起人来也这么犀利，关键是你根本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江小明双眼微缩，“无双说得不错，这里的确是一个当老巢的理想地点。“ 无双顿时神气了，“看看，还是江哥智商高，有些人啊…“ 苏小妹眼珠骨碌乱转，面带苦恼，长叹一声：“是啊，组长智商高，做菜还更好吃呢，只是组长上次做的菜太多了，我的肚皮都差点撑破了，可惜有些人吃不到啊…“ 罗雨扭过头去，不忍直视，苏小妹也是的，和无双置什么气，她不过还是个孩子。 无双轻咦一声，“咦，肚皮破了，难道是剖腹产？江哥，是不是你干的？“ 噗~~~~ 王华一口茶全喷到电脑屏幕上，无双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苏小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气得牙齿痒痒的，恨不能将无双生吞活剥，但她却知道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别说无双只是一个人工智能，根本没有实体，就算有，上级领导也不会让她生吞的。 眼珠又开始滴溜溜直转，没多久就轻笑一声，说道：“哎呀，就是啊，无双不会是吃醋了吧？“ 噗~~~~ 这下子江小明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这苏小妹，要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是会死人的。 罗雨见苏小妹和无双越说越离谱，心中长叹一口气，这些家伙就不能让她省点心，案件刚刚有了一丝曙光就开始胡闹？喝道：“说正事，孩子还没有找到呢，你们就没有一点点责任心、同情心…“ ………… 村庄路口，四人站在冷风中大眼瞪小眼， 江小明、苏小妹和王华都被罗雨狠狠训了一顿，然后全部被拉到无双划定的区域来进行秘密侦查，用她的话说就是既然在办公室那么闲，不如找点事给他们做做，免得成天瞎嚼口舌。 苏小妹如同乖宝宝一样，跟在罗雨身后，一言不发，无双在外面一般都不主动发声，就算交流也只是用文字。 可怜的王华简直就是躺枪，心中万分不服，要说苏小妹闲着他没话说，说他闲着没事，天地良心，没看到他一直在进行视频追踪吗？虽然大多数工作是无双做的， 几人兵分两路，步行进了村庄，江小明和王华一组，在村庄里瞎逛了好几圈，村庄里都是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愣是一丁点儿可疑情况都没有发现， 村庄不大，不应该说村庄不大，而是村民房屋很分散，房屋连在一起的人家不多，也就靠近村口一小段有二十多家人家连在一起，其他村民都散落有山林之间，由一条弯延曲折的乡道将它们串连起来。 “王华，跟我来，等会装得像一点。“江小明目光敏锐，突然发现村口靠后一家杂货铺门前外墙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摄像头上的红色指示灯还一闪一闪的，很有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板？来包烟！“江小明和王华走进杂货铺，王华已经进入状态，歪着脑袋，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脸色红润，一双小眼闪着精光，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分外客气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要那种？“ “大前门。“江小明虽然不抽烟，不了解香烟品牌，但橱柜里香烟包装上印的字他还是认得的。 “小伙子有品味，35一包“ 江小明眉头一皱，“少点？别的地方都只要32。“ “不是我不少啊，成本价在这里呢，32我还要亏钱，别的地方便宜，那是成本费用低啊，我这里去拿烟，人工路费都要不少，不能少，少不得。“中年男人一个劲地诉苦，好像少卖一分钱他就会倾家荡产一般。 江小明微微一笑，“好吧，35就35，给我来一包。“他买烟根本就不是目的，不过是向老板套近乎，他关心的是那个监控资料而已，如果不用警察身份，如何让别人心甘情愿将资料拿出来？ 中年男人眉头开眼笑，连忙从橱柜拿了一包丢了出来，“现金还是微信？“ 江小明不慌不忙拆开香烟，装模作样检查一番，其实他那里懂，不过中年老板见到他这个动作，胸脯拍得叭叭响，“放心，绝对正宗，假一罚百。“ 江小明没有接话，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抽出一根烟递给中年老板，“老板生意咋样？“ 老板接过香烟，直接点上，惬意抽了一口，“啥老板老板的，借钱弄这个小店，现在都亏得裤子都没得穿了，还不如那些出去打工挣得多。要不是沾您二位的光，这种好烟我那里抽得着。“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这身材、这脸色会是亏得裤子都没得穿吗？真是无奸不商啊。 不过他也没在意，和老板越聊越火热，但王华却一直在一边怔怔发呆，垂头丧气如同失恋一般， 其实这就是江小明给他安排的角色，王华虽然搞技术一门灵，但是人际交往上却是他的弱点，要让他演其他角色，铁定穿帮，不过这种失恋角色他却是非常有天赋，上次在走访黑桃a案件的时候，江小明是已经验证过了的。 中年男人好似不经意瞅了王华好几次，和江小明侃遍三江五湖四海之后，再也忍不住了，问道：“这位小兄弟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 江小明闻言，面露无奈，长叹一口气，“唉，还能怎么样，女朋友跟人跑了，要我说，跑了也就跑了，再找一个就是，现在社会嘛这种情况也不算什么事，但这个死心眼，非要找他女朋友问个清楚，我说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人家都不要你跟别人跑了，还不够清楚？再说了有些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她的态度不是早就决定了这一切？ 老板你说，电话被拉黑了，微信也被拉黑了，就连他女朋友的闺蜜现在都将他的微信电话拉黑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就是彻底和他划清界限吗？ 可这家伙就是个死心眼，说什么要他前女友亲自跟他说他才信，天天到他前女友上班的地方去堵她，这不，他前女友被他烦得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就请假和她新男朋友一起回了家，听说好像还准备在那边过年， 这个打击他更加受不啊，还想到别人家里去当面问个清楚，我说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眼瞅着马上快过年了，那有这个时候上门去闹事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是，朋友几个的我不能不管他啊，而且他这个样子你看像是生活能自理的吗？就他这个熊样找到死可能都找不到地儿， 我也是看明白了，要是他前女友不直接亲口对他说清楚，他是不会从牛角尖里面钻出来的，没办法只好陪他一起来了， 老板，我也不跟你说假话，我呢，是看到你这里有摄像头才过来的买烟的，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们都不抽烟，这包烟你就拿着抽，我是想让你给帮帮忙，让我们看看你这里的监控录像，看看他前女友有没有从这里经过，到底往哪里去了。“ 中年男人却没有收起香烟，小眼睛四处张望一圈后，才小声说道：“本来这点小事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实在是不巧，我这里的摄像主机早就坏了，修要好几百块我一直舍不得，其实跟你说实话，外面的摄像头也只是装个样子、唬人的，根本就没有用，不过你们可别给我说出去。“ 中年男人好像还怕江小明他们不相信，特意将那个坏了的监控主机从桌子柜子里抽出来给他们看，江小明和王华都探起头，只见那个监控主机连电源线都没有接。 江小明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退而求其次向老板打听，问他有没有见到某辆车从门前经过，老板都摇头说没注意，当然这车牌都是江小明胡说的，老板要是看到了才有鬼。 和老板又聊了一会儿，江小明嘴里说着感谢，多次想将香烟送给那位中年老板，但那位老板都没有收，最后江小明只得将香烟放在口袋里，辞别老板，离开村庄，回到车上。 罗雨她们还没有回来，江小明却是紧皱眉头，刚刚与杂货铺老板的交谈，总让他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却又有些拿不准， 从最初的情况来看，杂货铺老板应该很喜欢抽大前门，他抽烟时表露出来的神情不像作假，但最后却没有收下江小明送给他的烟，只是因为无功不受禄？ 而且监控摄像头是唬人的说法也有漏洞，江小明他们是两个新面孔，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在这里出现过，那为什么老板就将这个情况直接告诉他了呢？就不担心他们是小偷在踩点之类的？ 但是这些却不能够说明什么，也有可能是这位老板同情王华的遭遇，也有可能这个老板坚持他自己的原则，所以这才让江小明拿不准，思索之间，眼角余光不经意瞄到王华的神情，咦~什么情况？ “王华，你有什么发现？“ 王华居然也是眉头紧皱，听到江小明询问，说道：“组长，我觉得杂货铺老板的监控主机好像有些问题。“ “当然有问题，他不是说了吗，监控主机坏了没修。“江小明瞅着王华，心中纳闷，就这个用得着想半天？ 王华连连摇头，“不是这个问题，他那个监控主机和摄像头好像并不配套。“ 江小明顿时来了兴趣，王华的电脑方面知识相比他要丰富得多，要是王华这样说，说不定还真有问题，而且刚刚他对这家杂货铺心中也有疑惑，如果王华的怀疑能够和他心中的那丝不对劲互相印证，那这家杂货铺… 王华嘴唇咬着手指，说道：“据我观察，杂货铺就只有门口有一个摄像头，但他的监控主机却是16路的，而那个摄像头后面的用网线传输数据，也就是说是数字信号，那个监控主机却是同轴电缆接口，就是说是模拟信号，这两个东西根本就不配套， 就算用转接头，也没有人只会用着一个的网络接口摄像头，却买一个16路的模拟信号监控主机，所以…“ 江小明心中微动，王华的话让他重新审视起这家杂货铺，地点处于村庄里进山的必经之路上，而那辆嫌疑商务车是在这附近消失的，会不会有关系呢？ 这个时候，罗雨和苏小妹也赶了回来，江小明让王华将他的发现和疑惑说了一遍， “哎呦，没想到你除了做视频侦查之外还有点用。“苏小妹一脸惊奇地夸奖道，丝毫没注意到王华已经是一张苦瓜脸。 江小明马上为王华鸣不平：“怎么说话的呢？一张卫生纸一双拖鞋都有它们的用处，何况是王华，是吧？“ 王华的脸更像苦瓜了，“组长，你这是在帮我说话吗？“ “绝对的啊，难道你还比不过卫生纸和拖鞋？要有自信，相信自己！“江小明好像在为王华打气，但旁边的苏小妹已经笑弯了腰。 王华脸如苦瓜，虽然江小明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鼓励他，但他总觉得不对味，直觉也告诉他这不可能，“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比苏小妹说的还更难听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的直觉要是靠得住，你不早就上树了？“ 噗嗤~~~ 苏小妹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样，居然和组长理论？可怜的王华啊~~~ 第301章 就是要打草惊蛇 玩闹过后，江小明将他的怀疑和罗雨她们说了一遍，结合无双先前的推测，江小明怀疑那伙犯罪分子的老巢就在这个村子里，而这家杂货铺很可能是他们的观察前哨。 苏小妹眉头紧蹙，“就因为别人不收你的香烟？就因为别人的监控主机与摄像头不配套，就因为你们第一次相遇那个老板就将监控主机是坏的这事告诉你？不可能吧？“ 江小明轻轻摇头，“当然不止这些，那个老板给我的感觉，在我提看监控之前，非常热情，和我天南海北几乎无所不聊，但是自从我提出要看监控之后，他就给我一种不想和我过多牵扯的感觉，就连我送他香烟都不要，只想尽早让我们走，这一点非常奇怪， 当然仅仅凭借这一点也不能说明问题，其实他不让我们看监控，直接拒绝也没关系，但你不觉得他准备得太充分了？居然连坏的监控主机都准备好了？而且还和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了监控早已经坏了的秘密？ 要真是秘密，他不可能如此轻易说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苏小妹单手托腮：“给谁准备的？不要告诉我这是早就给你们准备的。“ 不等江小明回答，罗雨眼神严肃，说道：“是、也不是。“ “啊~~“王华一脸懵逼，还有这种说法？到底是不是啊？？ 苏小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在江小明和罗雨之前来回穿梭，期待能给个解释。 江小明微微一笑，右手一向罗雨一伸，示意罗雨来说。 罗雨轻轻点头，道：“想想除了警察之外，谁会来调取监控？所以他这一套是准备给警察看的。因为我们是警察，说他是给我们准备的就是这个道理，但他不知道你们就是警察，给你们看只是顺道敷衍，所以也可以说说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王华摇头，“如果真做给警察看，那他不可能用那么矛盾的设备。稍稍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那样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吗？“ 罗雨道：“不会，要了解他的人设，他是一个农村杂货铺的小老板，这方面的知识不可能有多丰富，而且地处农村，这里的老一辈村民都非常节俭，他完全可以说是从某某那里淘过来的二手货，比他自己买新的更有说服力， 而那个坏的监控主机一直没修正好和这种说法印证，如果是买的全新的，坏了他不去找卖家维修理论你认为正常吗？ 别忘了，这次我们遇到的犯罪分子可是相当狡猾，有些时候明面上的破绽就真是破绽吗？“ 王华双眼猛地瞪大，声音激动带着颤抖，“你是说他~他~他就是犯罪分子？“ 罗雨双眼微微一缩，“这个还不能确定，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江小明暗暗点头，罗雨的推论和他不谋而合，看到罗雨不再往下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他，说道： “凡事都要看目的，想想杂货店老板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表面上看好像是不愿意配合警方而又怕得罪警方，所以才用一个坏的监控主机来糊弄，但更深层次的呢？ 他为什么不愿意配合警方，就算不愿意配合，他装监控是为了防盗的话，也完全可以将监控摄像头装在室内，而没必要装在室外， 装在室外拍摄的是路面情况，对杂货铺的内部防盗可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他装监控的目的是什么？他装在那里监控的又是什么？“ 王华眉头紧锁，不断挠头，“不是装在那里吓唬人的吗？“ 江小明轻轻点头，“是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啊~~~“ 这下轮到苏小妹一脸懵了，刚刚江小胆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差将那个杂货店老板定性为犯罪分子了，可最后怎么来了一个大反转呢？ “为什么？不是这里面疑点重重吗？“ 江小明轻笑道：“是啊，是疑点重重，但也不是没有别的解释，比如说老板为了吓唬小偷，从二手市场淘来一个摄像头和一个坏的监控主机，淘的二手嘛，也就不管是不是配套了，反正监控主机平时也不会给别人看。 而且摄像头装在门外面才有威慑力啊，想想连门外都装了，里面肯定也有不少吧？哪个小偷心里不发怵？ 之所以告诉我们是因为我们面善，还有看到那一根烟的面子上，之所以后面态度有变化，没有收下那包香烟，更是觉得没帮到我们，无功不受禄。 一切都能得到完美的解释，有问题？“ 苏小妹彻底被江小明绕懵了，“那那那这个老板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罗雨摇头，这丫头平时挺机灵的啊，怎么现在就给绕进去了呢？既然江小明发现了那么多可疑点，他会不想办法弄清楚？轻轻拍着苏小妹的肩膀，“有没有问题不是靠嘴巴说心里猜，而是看有没有证据，你认为组长会忍得住不去试探？“ 罗雨的话让苏小妹恍然大悟，心道对呀，组长这家伙鬼精似狐，发现这么多疑点，就算有再完美的解释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肯定会自己想办法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杂货铺老板到底有没有问题不就清楚了吗？ 转念一想，如果那杂货店老板真和犯罪分子是一伙的，试探就不怕会打草惊蛇？莫非组长另有什么馊主意？ “组长，你这次又用什么馊主意？“ 江小明满头黑线，“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馊主意，那叫锦囊妙计。“ 罗雨直接扭头、不忍直视啊，这家伙这不要脸的样子，简直就是侮辱'锦囊妙计'这个词。 “切~~~“ 苏小妹扔给江小明一个大大的白眼，嘴巴撇得老长，心想是不是馊主意你心里没点数吗？ 但她心里对江小明会用什么方法去试探杂货铺老板相当好奇，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先前江小明将金陵警局那些警察全部召回，就是怕他们的行动被犯罪分子察觉，给孩子的安全带来威胁， 要是杂货铺老板真有问题，到底用什么方法试探才不会被怀疑呢？ 等了好一会儿看到江小明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忍不住问道：“组长~~你到底有什么馊~~哦~~锦囊妙计？“ 苏小妹那个馊字刚出口，就被江小明一瞪得缩了回去，连忙改口，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倒是不怕江小明瞪眼，但如果江小明不高兴，肯定不会说啊，那她心里那只小猫会将她的好奇心挠得稀稀碎的。 江小明面露贱笑，苏小妹的态度他很满意，心想这才像是虚心学习的态度嘛，说道：“打草惊蛇~“ 啊~~苏小妹双眉纠结到一起，不对啊，先前他可是很担心会打草惊蛇，为什么现在… 罗雨同样秀眉打结，问道：“真要打草惊蛇？不怕犯罪分子察觉起疑？“ 江小明神秘一笑，“就是要打草惊蛇，但此蛇却非彼蛇~~“ 第302章 必须先救人 江小明神秘一笑，“就是要打草惊蛇，但此蛇却非彼蛇~~“ 罗雨一听就知道江小明又在给犯罪分子挖坑了，好奇心大起，一双杏目一眨不眨注视着江小明，“哦，怎么回事？你想怎么做？“ 江小明眼神凝聚在一起，迎着罗雨的目光，道：“很简单，只要我们这样，这样…“ 计划议定，四人驱车回到金陵警局，会议室中，江小明将情况说明，看着会议室中密密麻麻的警察，说道：“这次试探的目标就是这家杂货店的老板，如果他真就是犯罪分子，那我们就必须从他身上挖出他的同伙、主谋，找出孩子的藏匿地点， 他名下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已经提取，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但我相信真正的犯罪分子肯定不止一个电话号码，很有可能是未经实名的号码或者干脆就是用他人身份证办的号码，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据我猜想这个杂货铺可能是犯罪分子的一个哨点，这个老板就是他们设在这里的观察员，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会立即通知他的同伙或者主谋， 而我们的目标，也就是他们联系的那个电话号码。“ 高副局长眉头微皱，“如果他们用信息或者微信通知怎么办？“ 江小明轻轻点头，分析起案情来，高副局长明显比处理事务时脑袋灵活得多，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特别是在有紧急情况的时候。 作为观察员，就是要将信息及时传递出去，用微信和信息不是不行，但时效性就比电话差得多，平时传递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倒是无所谓，但一旦遇到紧急情况，这种方式的缺点就可能就会致命，那些犯罪分子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守着手机看信息吧， 电话则不一样，可以随时随地报告情况，就算犯罪分子睡着了也会被电话铃声吵醒，不会耽误事。“ 高副局长眉头稍稍松动，不错，时效性的确是个问题，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那他们要是用视频通话呢？“ “视频通话依靠的是4g网络，你以为现在大山的农村里都已经4g信号全覆盖了？就算他们有可能用视频通话，我们也有办法让他们到时候用不成，让他们只能通过电话联络。“ 高副局长听完江小明的解释，皱拢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反而越皱越紧，“可如果是紧急情况，犯罪分子会不会对孩子…“ 会议室大数警察都缓缓点头，是啊，就是怕犯罪分子狗急跳墙，拿孩子作人质，或者干脆就… 都将目光投向江小明，看他怎么说。 江小明微微一笑，好像一切都智珠在握一般，“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紧急情况了， 如果让犯罪分子认为是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但要是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呢？ 比如我们以临近年底进行安全宣传为由呢，他们还会跳墙吗？至少不会立马就跳吧，肯定会观望一断时间， 但是警察进了村，不管是什么原因来的，对于观察员来说，情况肯定是非常紧急的啊，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像这种犯罪分子只要有警察进村，不管是什么事情进村，他不可能不关注，不可能不早做防备，他更可能担心是借着这些事为幌子来抓他们的啊。 我们要是以给山里留守老人办实事为由呢、给孤寡老人送温暖为由呢、给… 总之我们就是要以警察身份大摇大摆进村，但是却不能让犯罪分子认为是朝他们来的，也不是为了什么案件而来的，他们还会狗急跳墙吗？“ 一个连一个的进村理由连二接三地从江小明嘴里跳出来，高副局长眼睛越来越亮，他们的身份让他思维出现误区，让他以为只要他们一出现，犯罪分子肯定就知道他们是为了孩子而来， 而江小明的话提醒了他，犯罪分子就算知道这个案子金陵警局几乎投入了所有刑侦警力，但他们还能认识每个警察不成？更不要说还有民警、协警等人员， 让警察化妆…不根本就不用化妆，他们本来就是警察，而临近过年，进村做一个防火防盗的安全宣传很正常，进村给老人送温暖也正常，只要警察进村，如果那杂货铺老板真是犯罪分子的同伙，他肯定会通知同伙小心， 但是他打电话肯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打吧，而且就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电话，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啊？ “那电话号码怎么弄？“ 江小明微微一笑，“谁说我的目标是杂货店老板的电话号码了？“ 高副局长一脸懵逼，双眼带着浓浓的疑惑，心道：刚刚你不是才说的目标是那个电话号码吗？怎么才一下子功夫就变卦了呢？是你没说明白还是我理解出了错？ 会议室的警察不由得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这种试探方法很新奇，可能不会让犯罪分子察觉，但如果不能拿到犯罪分子相互联系的电话号码，又有什么用？ 所有人都睡着江小明，看看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江小明看着高副局长，“如果手机没有信号，你说杂货铺老板会怎么办？他们就没有一个备用措施？“ 不等高副局长回答，江小明继续说到，“我们从电信局查到，杂货店里面还装有一部固定电话…“ 说到这里，高副局长哪里还不明白江小明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去辛苦找杂货店老板的那个秘密电话，而是将目标定在杂货店老板通知的那个人的号码上， 只要在杂货店外布置信号干扰器，杂货店老板就只能用固定电话通知那个人，而这条固定电话却是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之中的， 突然，高副局长再次皱紧眉头，如果杂货店老板用wifi呢？他家里既然有固定电话，说不定就有wifi，信号干扰器不可能布置到他家里去啊，要是杂货店老板手机离路由器够近，就不会受到干扰。 看着江小明，问道：“如果他用wifi视频怎么办？这一切都不是白费了？“ 江小明嘴角轻轻一撇，高副局长啊，既然你都想到wifi了，解决办法不就是信手拈来了吗？ “线路故障检修，让他临时连不上网不就行了？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高副局长猛拍额头，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么简单的方法他居然没有想到？ 江小明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看到会议室所有刑警都弄清楚了他的计策，让高副局长安排人员去执行，那杂货铺老板到底有没有问题，很快就见分晓了。 12月18日清晨，一队警车闪着警灯，踏着晨曦驶进了靠山村，村支书亲自在村口迎接，昨天县里面传来通知，为了落实好年关的防火防盗宣传、更为了给山里面的孤寡老人、留守老人送去温暖， 县里组织起全县的警力，要求他们在年前必须走遍每一个村庄，必须要亲自走进每一个困难户家里，实际了解他们的困难，了解他们的需求，能现场解决的必须现场解决，不能现场解决的也必须跟进解决。 靠山村并不富裕，看着小型卡车上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袋袋大米、一桶桶食用油、一箱箱食盐…村支书心中激动万分，眼泪盈眶， 倒不是这些东西多值钱，而是山林之中的那些孤寡老人、留守老人都腿脚不便，平时空着手出来一趟都非常不容易，更别说还要背东西进出， 村子之中的年轻劳动力几乎都出去打工了，在这些老人家需要帮助时根本就找不到人，前年还有一名老人在家里摔倒，硬是在地上躺了一天，才被串门的大爷发现救起来，要不是那位大爷，老人可能就… 而现在警察居然实行送货上门，服务到家，还不收钱，心中感叹，这是生在了好时代啊。 警车开道，一辆辆小型卡车紧紧跟随，在村支书的带领下，缓缓往山里开去。 杂货铺口门，老板捋着山羊胡站在门口，不时拉住过往的村民打听情况，看着小型卡车上那一排排坚毅的面孔，一丝怀疑浮现心头，虽然以前也有到山里作宣传、为老人送温暖的活动，但都没有这次规模这么大，动用这么多警力的，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山羊胡急忙跑回杂货铺内，摸出一个手机立即拨打电话，可连续好几次都呼叫失败，“该死~~“ 山羊胡才发现手机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想起好像昨天收到过短信，内容好像说他们这个片区线路检修，可能手机信号会受到影响，当时他根本没有在意，没想到关键时刻掉链子，打开微信，视频呼叫也同样用不了， 猛地拿起桌子上的固定电话，熟悉的嘟嘟声让他心中大松一口气，熟练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眼睛不时四处张望， 电话接通后，山羊胡小声说道：“大量警察进山，打着送年货的旗号，你们小心。“ 听到那头说了声知道了，山羊胡放下电话，又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看着车队远去的背景，嘴角微微翘起。 江小明等人没有跟着警车进山，而是躲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中，用望远镜观察杂货铺老板的一举一动。无双早已经监听了杂货铺的那条线路，山羊胡通话的内容一字不露地传进江小明他们的耳朵， 江小明眉目稍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双眼更是放出欣喜的光芒，目光和罗雨的目光相遇，发现她也是欣喜万分，双眼灿若星辰让江小明微微失神。 “耶~~“ 苏小妹一声大吼，高兴得蹦了起来， “嘭~~~“ 不出意外，乐极生悲，脑袋撞到面包车顶棚上了， 江小明嘴角挂笑，上次是罗雨，这次是苏小妹，你说这些车得罪谁了，无缘无故被撞，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苏小妹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依然满脸激动、手舞足蹈~ “收工~~“ 目的已经达到，江小明四人驱车回到金陵警局，拿到的那个号码已经交给无双，由她分析这个号码所有的联络对象，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至于那队进山的警察，他们本来就是响应政府号召，去给村民解决实事的，肯定要等活干完了才能回来啊，现在撤退不就是直接说明他们的目的不纯吗？ 何况江小明还给了他们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必须将山村里面的基本情况弄清楚，不要到时候去抓人的时候两眼一摸瞎。 无双的效率很高，那个号码的通讯情况很快就被整理出来，连同通讯时间、通讯基站所在地等信息，全都显现在屏幕上，江小明很快就发现，在案发的前些天，其中有四个号码的通讯基站正是金陵第一小学附近， 还有就是这其中两个号码的通讯基站变化轨迹，与被丢弃的那两辆嫌疑车的行驶轨迹几乎重合， 另外两个号码的通讯基站变化轨迹，正好与他们现在追踪的那辆商务车轨迹重合，这绝对不是巧合！！！ 江小明突然注意到，这些号码都在同一个人的名下，只是电话卡的办理地点有所不同，双眼狠狠缩拢，莫非这个人就是犯罪分子中的一员？会吗？ 立即让无双调到这个人的信息， “江哥，资料已经显示须屏幕上，嘻嘻~~“ 江小明还没弄清楚无双为什么笑，可看到资料他却傻眼了，居然是一个三年前就已经病故的老人。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犯罪分子，肯定是犯罪分子用这位老人的身份证去办的电话卡，咦~江小明突然心中一动，资料显示这个老人也是靠山村的人，能拿到他的身份证办理电话卡的人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呢？ “无双，这位老人有没有补办过身份证？“ “没有记录显示她补过身份证。“ 江小明双眼一亮，如果没有的话… 这些电话卡最长的都已经办了五六年了，而老人是三年才病故的，但是生病时去医院不可能不用身份证，那就是说… “无双，调出老人的所有直系亲属的所有信息，包括纳税、房产、车辆情况。“ “江哥，已显示。“ 江小明全神贯注一字一字地检查着这些人的信息，突然，一个人的记录引起江小明的注意， 颜松，病故老人的孙子，记录显示他一直没有缴纳过税，并且也没有买过社保，但是他近几年却在县城里买了好几套房子，名下更有一辆进口璐虎越野车， 虽然也有可能是他做生意赚了钱，生意人不纳税逃税很正常，但江小明却不这样认为，生意人就算赚了钱，也不会将大笔资金用来买房买车，更可能的是将生意做大， 不过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事实到底如何还要看调查的结果。 “高副局长，请你安排警力，暗中调查这个人的一切，包括每天会去哪里转，会与什么人见面，会在那里休息…“ 会议室中，江小明将颜松的资料拿给高副局长，让他将工作安排下去，先前闹意见后还知道羞愧的那位中年警察也在，听到江小明的要求，双眼透出渗人的红光， “江组长，这个人有问题？“ 江小明轻轻点头。 “那还等什么，抓起来审啊，只要他一交待孩子不就找着了吗？“ 江小明斜眼撇着中年警察，手指轻敲太阳穴，“动动脑子，别忘了我们的初衷，这样做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抓犯罪分子不着急，必须先救孩子。“ 第303章 是值得的 “必须先救孩子。“ 这六个字说得轻飘飘的，好像随时就会随风消散，但却是江小明坚定不移的决心，他不介意这次不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甚至不介意这些家伙全都逃掉，只要能安全解救出孩子，之后再对付一群丧家之犬有什么难度？ 犯罪分子一旦暴露有警方的视线之下，整个华国将不再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但是，孩子的生命却只有一次，他可不想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虽然他现在也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还活着，但只要一天没有确认孩子已经被害，那就必须当作孩子还活着去展开工作。 希望从来就没有如此明显过，王局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不顾他的病情，赶回警局主持工作，身为领导的孩子爸爸曾经亲自到警局请他回医院休息，但都被他拒绝，始终坚持在第一线， 警局工作在王局长的主持之下异常顺利，再也没有人敢闹意见，秘密调查工作有条不紊进行，一条条信息迅速汇总到会议室中。 颜松，现年37岁，无业，离异，但经常出入各高消费场所，出手大方， 与他来往密切的有同村的齐兴华、刘三峰、张玉成等人 警方调查这些人的情况都大同小异，都是无业却花钱如流水，除刘三峰年纪最轻，只有二十一岁，名下没有房没有车之外，其他的都有房有车，连杂货铺的山羊胡，都在城里买了房。 村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钱具体是从何而来，但据他们自己讲，是买股票赚了的， 也曾有同村人找他们学习买股票，想跟着他们一起赚钱，但最后都亏得一踏糊涂，只有他们一直大赚，村子里一度流传是他们不愿意教炒股秘技，后来就没有人提起这事。 警方的暗中跟踪也取得重要收获，这些人中的张玉成家在山里面有一处老宅，张玉成一家人都不住在老宅，他张玉成最近却每天至少回老宅一趟， 警察暗中观察过那所老宅子，老宅子修得很结实，全是用条石砌成，透过窗子好像隐约还有人影闪动，但是他们却没敢接近，担心会打草惊蛇，继续走访，关于那座老宅子更多的消息传了回来， 听说六七年前张玉成还花大价钱，将那座老宅子重新翻修一遍，还修了一条几十米的水泥路将老宅子和山间道路连起来，当时张玉成的说法是想开一家农家乐，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开起来， 村子里的老人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说挖土机在山里面挖了半个多月才出来，在警察暗中走访的时候还一直感叹张玉成有钱。 这个时候，无双的电话监听也有了重大收获，无双监听到其中两个号码有过通话，其中一个人问道：“橙子，情况怎么样？后天要交货。“ 那个叫橙子的人回答：“没问题，除了人瘦了些，其他一切正常。“ 那个人说道：“那没事，只要是活的就行。“ 就这样短短三句话之后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之前的走访，警方早就掌握张玉成有个外号叫橙子，而另一个人很可能就是团伙的主谋，交的货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张玉成那座老宅子很有可能就是藏匿地点。 王局长双手忍不住颤抖，这是孩子失踪九天以来，第一次确认孩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特警大队全员准备，今晚突袭张家老宅，必要时允许使用武器。“王局长一声大吼，好像想要将心中多日的郁闷吼出去一般， 江小明考虑到犯罪分子在村口杂货铺布置了观察员，从村子正面进入风险太大，虽然不确定另一头有没有，但他们却不能冒这个险，要求特警不能从主路进入山村，前后都不行，只能步行翻山，而且还要避开山里面的房屋，悄悄潜到张家老宅附近，等待突袭命令。 子夜时分，靠山村的村民早已经进入了梦乡，离村子路口约一公里的一个院落之中，在警车的拥围之下，一位面色苍白、头发零乱，的中年女人，一位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两位头发花白、满脸苍白沟壑的古稀老人，四人都红着双眼、热泪盈眶，遥望着黑暗中靠山村的方向，抽泣无声~ 这正是上级领导一家，也就是失踪孩子付睿轩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当他们得知解救行动就在今晚之后，怎么可能在家里呆得住？ 王局长在旁边时间注视着手中的手表，当三指针完全重合到12点的位置时，一声大吼：“行动！“ 早已经埋伏好的特警迅速破窗而入，明亮的手电将老宅内部的东西照得纤尘毕现，两个躺在被窝之中的犯罪分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蜂拥而上的特警迅速被制伏， 特警立即对宅子展开搜查，翻遍了老宅子的各个角落，却没有发现孩子的遗迹，特警们心中大惊，难道孩子被转移了？立刻将消息传给前线指挥的王局长。 “什么，没有找到孩子？“王局长惊呼，眉头紧皱，一种不详的预感如同迷雾一样笼罩在他心头，紧闭双目，紧握的拳头轻轻颤抖。 孩子妈妈听到王局长的惊呼，眼泪再也忍不住，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扑簌簌滴到地上，摔得粉碎~ 孩子爷爷奶奶更是瘫坐到地上，抱头痛哭，唯有付高官好像没有变化，一直扶着妻子，但那双眼却渐渐失去了焦聚… 站在王局长不远处的江小明等人也是眉头紧锁，电话内容并没有错啊，显示孩子就藏在张家老宅之中啊，为什么找不到孩子呢， 难道去交货了？不可能啊，电话里说的是后天，而且进村出村的道路已经被警方暗中控制，要是被转移出去不可能不会被发现啊。 难道是他们在试探？江小明暗暗摇头，如果犯罪分子知道警方发现了他们互相沟通的电话号码，再试探还有用？那个时候他们肯定是想如何逃跑吧。 突然，一个细节让江小明双眼一亮，顾不得细想，立即大声吼道：“地下室~~“ '地下室'三个字犹如开天巨斧一般，一下子劈开王局长心中的迷雾，王局长双眼睁开，散发出夺人的光芒，不错，肯定是在地下室，大吼道：“查找地下室，老宅子肯定有地下室。“ 王局长并不清楚那个细节， 但江小明的眼光一直很准，既然他这样说肯定就有把握，而且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江小明微眯眼睛，那个细节再度浮现，如果张玉成真的只是翻修老房子，挖土机怎么可能在山里面挖了十多天那么久？ 肯定是张玉成借着翻修老宅子，悄悄修了一个地下室，用来藏匿绑架来的孩子，而且从这群犯罪分子一路那强烈的反侦查意识，和种种出人意料的计谋，无不反映出这些这家并不是第一次作案，很有可能是惯犯老犯。 孩子家人听到江小明的吼声，立刻停止了哭泣，一丝丝希望的火光出现在眼中，紧攥得发白的双手相互扶持着，遥望远方，虽然前方黑洞洞一片，但他们的饱含泪水的目光中却好像看到了期冀、希望~ 老式宅子里面的特警得到新的指示，开始一寸对老宅子展开搜查，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孩子家人目光中的希望如同风中烛火，随风左摇右摆，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另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悄然间笼罩，孩子妈妈眼泪忍又不住往外涌出。 张家老宅内，特警小李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两名犯罪分子，渐渐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搜查的特警走到床边上搜查的时候，两位犯罪分子的身体就有些细微的不自然，眼神总往搜查的特区身上瞟， 为什么呢？这张床底下特警已经仔细搜查过，没有可以进入地下室的暗道啊，而且还不止搜查过一遍，甚至都将床抬起来搜查过了，可两人为什么会这样？ 眼光顺着床望去，床是靠着墙边放的，墙上更是贴着的墙纸，咦？那块墙纸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仔细搜查那面墙。“小李发现了问题所在，地下室在地下，但进入地下室的通道入口不一定在地下啊。 两位犯罪分子听到小李的吼声，惊惶的眼神对视一眼，然后都如同像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整个瘫在了一起。 特警很快发现那面墙的猫腻，有一段崭新的墙纸只是一个掩饰，并没有贴实在，捞起墙纸，一道拱形木门清晰显现在特警眼前，轻轻一推，木门沿中轴线转动，两边各张开一丝缝隙，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几名特警对视一眼，进入木门之后… 二十五分钟过去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 就在孩子妈妈越来越绝望，忍不住哭出声来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吼声： “王局，已成功解救孩子……“ 孩子妈妈闻言，紧攥在一起的双手突然松开，一把抱住付高官，声音带着哽咽，“轩轩~“ 付高官眨着泪水汪汪的眼睛，连连吸鼻子，双后轻拍爱人的后背，柔声道：“放心吧，没事了~~“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驶入院子，车刚停稳，车后门就被推开，一个警察抱着一个男孩走了出来，那个孩子乱七八糟的头发几乎纠缠成了一块，满脸乌黑一片，那蓝白相间的校服更是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孩子妈妈还是一眼就认出他，知道那就是她的孩子，就是她失踪快十天的轩轩， “轩轩~~“孩子妈妈立刻飞奔过去，不顾孩子身上的刺鼻的怪味，不顾孩子身上那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双手紧紧将孩子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妈妈？~~呜呜~~哇哇~~“小轩轩回到妈妈的怀抱之后，好像才感到安全，放声大哭起来~ 江小明紧咬嘴唇，不住眨眼，双眼不停向上翻，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可越不想流泪眼泪就越多，也就越忍不住，当看到孩子和妈妈相拥痛哭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迅速掉落下来，泪眼迷蒙看着一家团聚一幕，这一刻心中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对，是值得的~~ 第304章 瓮都好了，鳖还不快进来？ “给~“苏小妹从后面弟过一张叠好的纸巾， 江小明接过纸巾，“谢谢。“ “不用谢，反正是我用过的。“苏小妹微微仰起头，通红的眼睛眨个不停，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江小明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甩得眼眶之中眼泪飞溅，苏小妹这是想强行转移她自己的注意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啊，拍拍苏小妹的肩膀，说道：“没关系，咱俩谁跟谁。还有想哭就哭出来吧，这不丢人！“ “鼻~鼻涕~~没地儿扔，只好给你。“苏小妹轻轻吸着鼻子，刚擦干的眼泪又快速充盈眼眶， 江小明再次轻轻摇头，纸巾用没用过他会发现不了？这只是苏小妹故意转移她自己的注意力而已，而她古灵精怪、没心没肺的外壳下也藏着一颗善良的心。 “这给你，不用谢。“罗雨红着眼睛，递过一张崭新的纸巾， “好，回头请你吃饭。“江小明接过纸巾，擦去眼泪，罗雨的不用谢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谢谢就不用说了，不如来点实在的。看来孩子成功解救，她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王局长见孩子已经成功解救回来，眉头完全舒展开来，锐利的眼神直刺苍穹，拿起对讲机怒吼道：“各单位注意，收网！~“ 今夜的行动并不只是解救孩子，而是一旦孩子成功解救，抓捕工作也会随即展开，大量的特警早已经蓄式待发，王局长一声停下之后，向着先前锁定的那些犯罪分子的住处包围过去。 并不是所有犯罪分子都住在靠山村，有些犯罪分子早在城里买房，住到了城里面。 但是警方早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具体落脚点，瓮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抓鳖了。 带孩子过来的警察来到王局长身边，报告道：“局长，除了这个孩子之外，我们还发现另外两个孩子，已经送往医院。“ “什么？还有两个？“王局长一声惊呼，这个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由得让他眉头紧皱。 江小明闻言双目微凝，心中暗暗点头，这才正常，从那伙犯罪分子娴熟的作案方式，他早就猜测这些家伙是惯犯，是累犯，而之前对这些人的暗中调查，他们并没有正当职业，却早早的买房买车，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作案？ 不过他们绑架小孩到底是为什么？从电话监听的内容，他们是将小孩当作货物，突然，江小明一个哆嗦，不会是那样吧~~ 难怪他们不与家属联系，难怪他们要故布疑阵转移警方的视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要隐藏他们那滔天的罪恶。 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个预感，就算抓到这些家伙，审讯工作也不好进行，很有可能这些家伙半个字都不会说。 他们现在被警方掌握的情况，最多只能认定绑架与非法拘禁，就算两罪并罚，也只是有期徒刑，十多年后他们又全都可以重见天日，而他们要是交待了曾经的罪行，唯死别无选择，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交待？ 12月19日 凌晨一点多，离村庄最近的人民医院，大批的警车停在医院院子中，温暖如春的急诊病房中，医生正对三个孩子进行全面检查，失踪整整十天的付睿轩也在。 付睿轩一直紧紧缩在妈妈的怀里，双手紧紧拽着妈妈的衣服，很不愿意配合医生的工作，妈妈一直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而另外两个孩子人要比他大不少，应该是四五年级的样子，但目光中却透着浓浓的惊恐，小手一直紧紧拉住警察的衣服，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看着三个孩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江小明心头微微一疼，走到王局长身边，“那两个孩子的情况弄清楚了吗？“ 王局长摇头，“那两个孩子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紧张，问什么都不说，只能等他们自己平静下来再说。“ 江小明眉头微皱，三四年纪的孩子已经不小了，很多事已经能够明白，是什么让他们还如此害怕呢？突然，他心中一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带他们回警局吧，只有到了那里他们才能平静，身体检查让警察医院的那些医生来做。“ 王局长眉头一皱，“为什么？“ “那些家伙为什么会绑架他们过来？肯定不是向家属勒索，也不是报复，从那些家伙买房又买车不难看出，他们就是为了钱。那一个孩子的什么值钱？“ 王局长双眉立即紧缩，声音惊颤：“你是说…“ 江小明轻轻点头，闭上眼睛，好像对什么不忍直视一般，“这是一条黑色产业链。“ 王局长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轻轻点头，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些孩子心中在担心害怕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走到付领导旁边：“领导，孩子们在这里情绪不稳定，我们想先将孩子们带回警局…“ 王局长将江小明的分析和付领导说了一遍，付领导眼珠通红，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孩子，声音却带着笑意：“老王啊，这是你负责的案子，我呢，现在只是一个孩子家属，不是领导，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着向我汇报。“ 王局长暗暗撇嘴，心道这个时候你是家属不错，但这事迟早不得向你汇报，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领导的意思他已经明白，就是只要是为了孩子好，能早点将孩子送到父母手中，都可以放心去做。 警车浩浩荡荡驶出医院，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驰，当警车开进警局大门的那一刻，被解救出来后始终惊魂未定的两个孩子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抱着警察放声大哭起来，有经验的女刑警立马上前安慰， 这一幕王局长都看在眼里，两个孩子在女刑警的安慰下情绪渐渐平复，但王局长的心却沉重到了极点，这种情况正好印证了小江先前的推测，如果真是那样，又有多少幼苗已经惨遭摧残，才给犯罪分子换来那一座座血腥的大房子，那一辆辆流血的高级汽车，王局长不敢想像。 前方执行抓捕工作的特警传回消息，所有犯罪分子一个不落，全部归案，听到这个消息，金陵警局会议室所有人全都欢呼起来，孩子成功解救，犯罪分子全部落网，整个案件可以说是大获成功， 看到这一幕的江小明暗暗摇头，这些人啊，高兴得太早了，你们以为抓到犯罪分子就完了？后面审讯工作会有你们头痛的。 不过他没有去打扰这些家伙的兴致，孩子已经成功解救，犯罪分子也已经全部归案，案子再也没有那么急迫了，先让他们释放释放心中一直压抑的情绪，才能承受后面审讯工作不便带来的打击， 江小明面带招牌式贱笑，看着一个个满面红光的警察，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江小明肯定不会有这种坐山观虎斗的心态，但在金陵，先前有些警察的嘴脸他已经一清二楚，所以他现在是心安理得，而且反正犯罪分子又跑不掉，他有的是时间收拾残局。 第305章 Oh~我的天~ 虽然孩子已经解救，犯罪分子也已经落网，但江小明却注意到，那辆商务车却始终没见踪迹，能开回犯罪分子老巢的车，肯定不是犯罪分子在外为了作案临时偷的车，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分子专门用来作案的车辆， 用来作案的车辆，就算是犯罪分子自以为他们的些计策天衣无缝，但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也不得不以防万一，肯定不敢正常停放，很有可能就藏匿在某处隐秘的地方， 江小明还隐隐有种预感，这处隐秘的地方很有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天色大亮，江小明向王局长要了一队特警，沿着进山道路一路搜查，杂货铺已经被查封，老板已经被带走，虽然昨晚在靠山村的抓捕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靠山村就这么巴掌大，警察深夜抓人的事早就传遍山村，一大群吃瓜群众围在村口议论纷纷， “难怪张家那瓜娃子那么有钱，原来是没走正路，这下报应来了啊~~“ “就是，我家大牛找他学买股票，亏得连裤子都没了，我就说怎么就他一直赚钱别人都亏呢，敢情他们的钱根本就不是买股票赚的钱。“ “就是就是，我早就知道，张家那娃啊，不是好人…“ 村民的议论传进江小明他们的耳朵里，江小明轻轻摇头，这是红果果的仇富心理啊，没有理会，开着警车向山里驶去， 村口这边大多是农田，那些犯罪分子想要藏匿东西不可能不被发现，最最最关键的还是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让那种商务车下到农田里去，想藏都藏不了。 一行人沿路搜查，只要是车能进去的小道，都要一探究竟，这个时候，那天那些送温暖和警察取回的资料就起到了作用，哪条小路是通向那一户人家搜查的特警心是都大概有底，所以搜查工作进行得相当迅速，一个早上不到，就已经将靠山村走完了大半，只剩下山的最里面还有几家没有走。 可收获却是什么都没有，别说是那辆商务车，就是连一个车轮子都没有发现。 “组长，我们不去审那些犯罪分子，跑到这山里来喝风做啥？“苏小妹黑着眼圈，红着眼睛，一路打着哈欠，她原以为案子取得重大突破，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但却没想到一大早就被罗雨给拉到山上， 不过她可不敢找罗雨的麻烦，只好将锅甩在江小明身上，而且在她看来，江小明帮罗雨背锅那是天经地义的。 江小明脚步不停，边走边说道：“你真以为犯罪分子那么好审？想想我们手上现在有什么？“ 苏小妹歪着脑袋，“你手上有棍子啊？难道你想抽他们，快快快，一起一起！“ 江小明满头黑线，苏小妹你就不能正常一点点儿？“我说的是证据，证据懂不懂？！“ “切~~“ 苏小妹不以为然，眼神中带着强烈的鄙视，“连小孩都是在这里解救的，他们还能抵赖不成，难道证据还不足？“ 江小明暗暗摇头，目光遥望远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 “说人话！“江小明的话还没有落音，就被一声娇喝打断，只见罗雨挥舞着手中的竹棍，柳眉倒竖，满脸杀气。 “嘻嘻~~“苏小妹躲在罗雨身后，非常不厚道地偷笑，这些问题当然不是她想问的，而是罗雨和她商量好的， 罗雨瞪着江小明的双眼中其实暗藏着一丝疑惑，在她看来，案子到了这里，就已经和她们没多少关系了，孩子成功解救，犯罪分子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可她想不通为什么江小明还要继续追查那辆商务车的下落，她认为就算找到那辆商务车，也只是在原本就牢固异常的证据链上再添一根稻草，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作用。 是不想和金陵警局的人抢功？那也没必要一大早就带着特警到山上来喝风吧，坐在办公室中不更舒服？ 这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再也忍不住，和苏小妹串通一气，想知道到底江小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没想到江小明居然开始装上了，那一副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欠揍模样，让罗雨忍不住发出一声河东狮吼~~ 江小明停下脚步，看着罗雨，“你说以现在的证据，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制裁，会被判多少年？“ 罗雨眉头微缩，“绑架加非法拘禁至少是十年以上，难道你认为还不够？“ 江小明摇头，目光却一直看着罗雨，“够不够不是我说了不算，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买房买车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绑架小孩又是为了什么？这次会是他们第一次作案吗？“ 江小明还没有说完，罗雨一双杏眼睁得老大，嘴巴也不自觉张开，声音带着颤抖，说道：“你是说…“ 见到江小明轻轻点头，罗雨眉头狠狠拧成一块，“可证据呢？“ 江小明继续向前走去，嘴里说道：“我们这不是正在找么？“ 罗雨四处张望一番，“这里会有？“ “不知道啊，可不找找怎么知道有没有呢？“ 其实江小明也没有多大的把握，都说狡兔三窟，那些犯罪分子会不会将那些东西藏匿在他们的老巢附近谁也说不准，但也正如江小明所说的，不找找怎么就知道没有呢？ 这个时候，一名特警走过来，“江组长，前方已经没路。“ 江小明双眉紧锁，没有路了？虽然他们现在搜查的这条小路并不好走，路面全是碎石泥土，但车还是能通行的，依稀也能看出这曾经是一条可以通车的道路啊，怎么会突然没有路了？曾经修路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走到道路的尽头，一道山壁挡住了去路，山壁之上爬满了厚厚的常青藤，虽是冬天，但这些常青藤依然青翠碧绿，叶子随风摇曳。 突然，江小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一道常青藤组成的墙面好像被分成了几块，大部分叶子都非常茂盛，奇怪的正是整个墙面上有几处地方叶子明显稀少得多，而这些叶子稀少区域组成的痕迹却非常笔直，几乎垂直于地面，江小明心中一动，走近仔细一看，一个个断裂口让他心头大震， 防空洞？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金陵曾饱经战火，防空洞一度是老百姓最佳的庇护所，莫非这里也曾经是一个防空洞？ 连忙动手想拨开密密麻麻的常青藤，原以为这些藤蔓乱七八糟缠绕，要拨开会异常费力，却没想到居然异常轻松，厚达半尺多的藤蔓墙就像是挂在山壁上的帘子一样，轻轻松松就掀开了一块， 特警们见到有情况，连忙全都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宽约三米，高约两米，锈迹斑斑的铁门就显现在江小明等人的眼前，紧闭的大门上一把硕大的铁将军把守着，江小明双眼狠狠一缩，这把锁并不是那种老式铁挂锁，而是一把不锈钢挂锁，上面一点锈迹都没有，这绝不正常。 没有再贸然动手，立即让特警警界四周，同时打电话通知王局长安排现场勘查人员过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江小明他心里一直猜测的那个地方。 勘查人员没有让江小明他们在山中喝多久西北风，不到十二点就已经直到现场，首先对铁将军进行了拍照以及指纹提取，要现场传回数据进行比对。 同时，让警察将从犯罪分子那里起获的所有钥匙拿过来试，只要犯罪分子的钥匙能将这把锁打开，那就可以作为关键证据，证明防空洞的东西与犯罪分子有关系。 指纹提取工作很快就完成，犯罪分子的钥匙也已经在路上， 叮铃~~~~ “喂？对上了？好，谢谢~“勘查队队长接完电话，对江小明点点头，说道：“指纹比对有了结果，和齐兴华的指纹匹配。“ 齐兴华？江小明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这里果然和他推测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不一会儿，王局长亲自带着大部队赶到，自从在张家老宅里面解救的不只是付睿轩一个孩子之后，在得知江小胆的猜测之后，他心里一直在打突突，作为一个老刑警，怎么可能没发现这些人金钱方面的蹊跷？这不一听到防空洞门锁上发现犯罪分子的指纹，立马就和大部队赶了过来。 早就有人将那些从犯罪分子那里起获的钥匙拿去一把把试， 王局长快步走到江小明旁边，双手紧紧握着江小明的手，面上带着几分愧疚：“小江，我要给你说声对不起，说实话，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心里很失望，认为你们几个小年轻能做什么？ 却没想到你们一个又一个突破，最终将孩子成功解救，种种表现好得真是让我汗颜，实在是对不住了， 局里面发生的那些事小高已经跟我说了，要不是你们的坚持，孩子说不定… 没想到你们却丝毫没有居功，就算成功解救孩子，抓到犯罪分子之后也没有一丝丝居功自傲的表现，反而是想着如何将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实挖掘出来， 不像我们警局里某些人，只想着功勋，只想着讨好上级，朱达常的事你处理得很到位… 小高跟我说了，也正式向组织部得出了申请，他不愿意再管理金陵警局的人事工作… 最后，我代表上级领导，代表金陵警局全体上上下下向你们道谢。“ 江小明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笑着说道：“王局，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刚刚有重大发现，你就这样给我们下总结，莫非你就这样担心我们抢功？是不是下一句就是要我们从哪来回哪去啊？“ “啊~~“ 王局长表情一下子就愣住，随即脸上露出浓浓的尴尬之色， 在成功解救孩子之后，王局长在听高副局长说了局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将警局那些跟着那位朱部长一起闹过事的警察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那些人也实在是不走运，这一幕刚刚被领导给瞧见了，虽然领导当场并没有说什么，可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家伙今后的路肯定不好走，要是真有本事有能力的，凭借功勋系统还能出头，没有本事没有能力的人嘛… 知道了是因为江小明的坚持，他孩子才被成功解救的之后，领导在离开的时候让王局长代他向江小明道谢，虽然领导知道这是警察的职责，也认为一声谢谢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意，但是如果连一声道谢都没有，那样也太没礼貌了。 所以王局长一见到江小明，就巴不得将整个情况给他说清楚，然后代表金陵警局，代表领导向他道谢，可在这个结骨眼上，却好像是在给江小明他们下总结，要赶江小明他们早点走一样， 这tm就老尴尬了，他们金陵警方没本事，还净出妖蛾子，请江小明他们过来协助，可别人协助协助就成了主力，还不惜排除内部外部的阻挠，最终才将犯罪分子成功抓获，当再次有了重大发现的时候，他王局长这时候却跳出来摘桃子，直接要赶人家走，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王局长一双老脸涨得通红，斩钉截铁说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哈哈~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王局别放心上，别人我不相信，王局长的为人难道我还不相信？“ 王局刚准备解释，就被江小明哈哈一笑打断，看着江小明一脸贱笑的样子，王局长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是在看他的笑话，提脚就向江小明踹去，心中暗骂，这家伙一点都不尊老， 就在这个时候，铁门那里传来一阵欢呼，“开了开了，就是用的在齐兴华家里找出来的钥匙。“ 江小明连忙一个闪身，躲开王局长的飞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已经拉开的铁门前，黑洞洞的防空洞里什么都看不到，但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臭味迎面扑来， 江小明心里突然一激灵，这种味道所有刑警都非常熟悉，打开电筒往里照去，那辆消失无踪的商务车首先遇入眼帘，可惜防空洞的通道很快就拐了弯，除了那辆商务车，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 江小明退回王局长旁边，面色严肃，朝王局长轻轻点头， 王局长看到江小明收起了那副贱笑，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他早早就有了猜测，但猜测与证实还是有区别的，长吸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勘查工作全面展开。 一队队勘查人员进入防空洞进行搜查，一个又一个物证袋被装满封存，防空洞内地方小，不足以展开工作，勘查人员将防空洞前的道路铺上塑料薄膜，将里面的东西起出来慢慢整理。当一具蜷缩成一团，滴着脓水，散发出的刺鼻气味的孩子尸体被抬出防空洞，周边围观的村民顿时炸了锅， “作孽啊~~“ “oh，我的天~~“ “还是个孩子啊…“ 清理工作缓慢但却有序进行，冬天天色暗得特别早，不到六点就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但防空洞的清理工作并没有因为天黑而暂停，几辆警车充当发电机，将防空洞前面照得明亮异常， 越来越多的尸骨被铺到塑料薄膜上，渐渐地塑料薄膜上已经摆满，里面还源源不绝向外搬，勘查人员不得不到村里临时采购农用塑料薄膜，同时将警界圈围得更大一些， 罗雨从看到第一具尸骨开始，俏脸紧绷，冷若冰霜，眼中怒火熊熊。 苏小妹看着那些小小的头骨已经铺满一地，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绞痛，那些曾经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眼泪再也忍不住，不停地往下落， “组长，绝对不能放过那些家伙，绝对不能！！“苏小妹泪眼朦胧， 江小明也是双眼含泪，郑重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第306章 老娘没你这样的儿子 深夜，防空洞的初步勘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但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在实验室里进行，比如犯罪分子遗留在现场烟头dna的提取，塑料瓶上指纹的提取， 而最大的工作还是那些尸骨的整理，防空洞中清理出来的尸骨总数高达57具，全部被犯罪分子堆在一起，有些时间太久已经白骨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有些却还没有完全腐烂， 如此多尸骨的发现，王局长早就感到事关重大，已经将案情上报省里和国安部， 好在犯罪分子已经全部抓住，剩下的只有审讯工作，只要在防空洞里那么多犯罪分子掉落的物品上，找到一枚指纹，一个犯罪分子的dna，就完全可将他们定罪，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酷的惩罚。 省里付领导听到消息，心里一阵阵后怕，如果不是江小明的坚持，也许再过几天，他的孩子也会是这里面的一个，他立即向金陵警局下达命令，必须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要给那些因为他们破碎的家庭一个交待。 周老得到消息后，专门让江小明他们进行了一次视频汇报，江小明将现场情况说完之后，从来都是老狐狸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周老顿时被气得面红脖子粗，须发皆张，双手猛拍桌子，将犯罪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说道： “小江，你放心去做吧，这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早已经没有丝毫人性，要是金陵警方证据不足拿不下他们的话，你也就别再有顾忌，你那一肚子的坏水尽管朝他们身上使吧，一切我都给你担着。“ 听到周老说江小明一肚子坏水，苏小妹破天荒地没有笑出来，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江小明， “您放心，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江小明郑重对周老说道。 金陵警局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会议室中，王局长身前又开始烟雾缭绕，江小明走近，一把抢过王局长手里的香烟，“你要是想害人就继续抽，不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江小明心里清楚王局长的脾气，要是让他小心他自己的身体，他肯定听不进去，但如果说他害别人，他多半会就范，而江小明又没有危言耸听，现在的确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王局长，只不过那些眼睛都是盯着这起大案子，对他的身体关注度已经被替代。 王局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些犯罪分子抓回来整整一天了，可现在连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出来，看来他们是准备死抗到底。“ 江小明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说道：“这很正常啊，只要他们脑袋没有坏，就不可能说些什么，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说了之后他们面临的是什么。现在他们都在赌，赌我们手中的证据够不够， 当然不是够不够让他们定罪，而是够不够零口供标准，够不够判他们死刑，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什么都不会说， 而且一句话不说还可以试探警方到底掌握了哪些证据，这些人啊，没那么简单。“ 王局长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刚刚物证科传来消息，防空洞中发现的烟头、水瓶上面没能找到可以锁定犯罪分子的证据，烟头上没能提取到dna，水瓶上也没有发现指纹，而那把锁上面的指纹和钥匙，齐兴华却说锁是被人偷的，钥匙他忘记扔了， nnd，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偷锁的。“ 江小明心中暗笑，看来这些犯罪分子是将这位老刑警逼急了，脏话都出来了，但是防空洞里面没有发现有利物证，这又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不是还有那辆车吗？ “车上呢？“ 王局长鼻子重重一哼，“别提了，车也是齐兴华那小子的，但那家伙居然在一个多月前就去派出所报案，说他的车丢了，现在报案记录还在呢。这样一来，就算车辆出现在防空洞中，他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而车上的勘查工作已经结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将车放回去之前小心清理过痕迹了。“ 江小明眉头微皱，防空洞和车上都没有发现有效线索，难怪金陵警局会束手无策，但是不是还有一位买主吗？ “那位买主呢？没抓到？“ 王局长摇头，“人是抓到了，是一个港岛的富商，只不过他将责任往犯罪分子身上推得一干二净，说他也是被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是绑架来的。“ 江小明斜瞅着王局长，“不要说这种鬼话你会信，这种买卖不管怎么样都是犯法，他能推干净？你不会查他的底？“ 王局长揉着额头，“我当然查了他的底，一个正经的商人，而且他也不是中间商，而是客户，嗯，应该称为客户，他的女儿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满天打广告悬赏，想找一个自愿捐献骨髓的。“ 江小明摇头，“怎么可能，你看这些事情像是自愿的吗？要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这些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如此铤而走险？“ 王局长长叹了一口气，“都说无奸不商，能做到富商的人怎么可能不奸诈？人家早就安排得很清楚，只要有人自愿捐献，他会给予五百万元感谢费。名义上是感谢费，但实际上… 你也别小看这些商人，他们会不知道有犯罪分子想要从中谋利？只不过事关他自己女儿的生命，他也就假装不知道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富商不像这些犯罪分子一样什么都不说，他倒是知道的全都说得很清楚，包括犯罪分子如何跟他联系，如何商量捐献协议条款，何时进行手术等，但他却一直坚称他也是被骗的，并不知道孩子是这些家伙绑架过来的。“ 江小明心中灵光闪现，但他随即摇头，刚刚他想到既然那位富商交待了犯罪分子是怎么跟他联系的，想问能不能指证这些犯罪分子，但看到王局长的神情，想到那些犯罪分子的狡猾，他们肯定在初期联系时不会用真名字，可能连电话都不会用常用电话。 “那是哪家医院做手术？医生是不是有问题？“这种买卖医院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那有没有可能… 王局长摇头，“这次的医院是富商联系的，暂时没有发现与犯罪分子有什么瓜葛，也不能指认这些犯罪分子，至于以前的，还需要调查，这是一个大工程。目前最困难的是犯罪分子什么都不说，我们手上没有任何资料。“ 江小明微微一笑，在他看来现在的局势却还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能在王局长看来，要让这些犯罪分子交待很难很难，但对江小明来说却并不是没有操作的余地，虽然现在好像不能拿犯罪分子怎么样，好像证据不足一般，但其实不是没有证据，而是犯罪分子还能狡辩抵赖， 而那个齐兴华，很有可能就是主谋，王局长他们直接对主谋下手，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交待？对付这种犯罪分子，最好是用各个击破的方式，只要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就差不多了。 “要不让我们来试试？“ 王局长猛地睁开眼睛：“你小子有办法怎么不早说？快快快说。“ 江小明一脸贱笑，“我哪里知道你们连几个犯罪分子都拿不下？“ 王局长脸色微红，这事也太不露脸了，别说是江小明，就是他之前也没想到已经十拿九稳的审讯工作居然毫无寸进，在他看来，从张家老宅解救了孩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又搜到了那些人互相联系的电话，证据已经非常充足，犯罪分子根本没法抵赖， 而事实也的确如同他想的那样，那些犯罪分子是没有抵赖，可他们也没有承认，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和警方东拉西扯，审讯工作整整进行了一天，但却是一场空， 而且犯罪分子被抓后，他手下那些警察就迫不急待地展开审讯，要说这中间没有什么小心思他第一个不信，没想到那些家伙占着鸡窝却下不出蛋。 更别说现在领导提高要求，必须让他们交待那些杀人的罪行，王局长这下子彻底犯了难，先前只是审他们为什么绑架孩子，这些家伙都不交待，更不要说现在是杀人案，还是那么多条人命，犯罪分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旦交待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他们又怎么可能交待？ 现在江小明这家伙当着他的面，那壶不开提那壶，不由得让他老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快快快快~“ 江小明摇头，“时机还没到，明天一早你帮我去请一个人。“ “没问题。“王局长现在是豁出去了，案情太大，省里和国安部都在等他的答案，还有那57个家庭也在等他的答案，他也就不再顾及将审讯工作交给江小明是不是说明他们金陵警局的人太无能，而且事实就是他们太无能，要不然怎么还请别人过来帮忙呢？ 12月20日上午，金陵警局一间会客室中，江小明和一位中年女人正在谈话， “您看，这些都是从那个防空洞取出来的尸骨，足足有57具，好多都已经白骨化了，不知道都被害多久了，而我知道，您的孩子还年轻，不可能跟他们很长时间，也不可能是主谋，如果有立功表现，并不是没有希望的，不过，您也看到了，他铁了心帮那些人抗着啊，这样下去我们就算是想帮他，也没办法。“ 江小明让中年女人观看了审讯刘三峰的视频记录，这个中年女人就是刘三峰的母亲。 对付这种团伙作案，他一贯的手法就是分化，在早先的暗中调查后他就注意到，这些犯罪分子之中，就属刘三峰最年轻，今年才21岁，虽然也与其他人一样出手大方挥金如土，但他名下却没有房子，也没有豪华汽车， 那个时候江小明心中就有一个猜测，很有可能这个刘三峰只是团伙的一个喽罗，很可能加入犯罪团伙的时间还不长，要不然就可能存在分脏不均，刘三峰很可能心有怨恨，所以现在江小明将他作为整个团伙的突破口，只要他一开口，完全可以用他的供词去撬开其他犯罪分子的嘴。 刘母双眼通红，眼泪还不停浮现，又迅速被她擦干，那天晚上警察突然破门而入，在她眼前将她儿子抓走，当时她只觉得天都塌了，第二天一打听和她孩子混在一起的那些人全部都被抓起来了，再加上警察后来从山里面的防空洞中取出那么多尸骨，她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老百姓都认同一种说法，那就是杀人偿命，可这事真的到了她身上，怎么又可能真舍得？ 自从警方发现那么多尸骨之后，刘母就知道，她孩子这辈子完了，肯定是挨枪子的命，但没想到今天警察居然请她到警局，跟她说还有希望，这如何不让她喜出望外？ “您说的是真的？小峰真的还有希望活？“ 江小明一直注意着刘母的表情，看到刘母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一丝愧疚浮现，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刘三峰基本上没什么希望，如果刘三峰真只是个喽罗，真是刚加入那些人，反做污点证人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有一条生路， 但他心里更清楚，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暗中调查时就已经发现，刘三峰和这一伙人已经混了很长一段时间，就算最初刘三峰入伙不是自愿的，现在他也已经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已经没有任何活命的希望， 江小明只是要利用刘三峰还年轻、他可能加入犯罪团伙的时间短这些来给他下套，打破现在犯罪分子什么都不说的僵局。 他没有想过要跟刘三峰做什么交易，一个杀害57条幼小生命的犯罪团伙，江小明不想放过任何一人。 要是以前，要是其他案件，他肯定不会利用一个即将失去孩子的母亲，但这次不同，那是57个孩子，57个破碎的家庭，难道别人家的孩子就该死？江小明逼迫自己狠下心，就算有什么骂名他也不在乎。 长叹一口气，心中还是一软，并没有将话说满，“有没有希望还要看他自己，他的态度您也看到了，就算我想帮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要不然您去劝劝他？“ 用亲人相劝，这是警方审讯犯人的常用方法，不会引起犯罪分子任何的怀疑，这也是江小明的计划的第一步，齐兴华、张玉成、颜松和山羊胡的年纪都是三十多岁，这种年纪不是那么容易劝动的，而只有刘三峰只有二十一岁，可以说刚刚步入社会，劝动的可能性较大。 而且江小明让家属去劝，也并不是单纯寄希望劝说成功，那样希望太渺茫，他还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刘母一听江小明让她去劝，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去劝劝那死娃子，不听就打死他，一定让他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江小明将刘母审讯室中，但他并没有在审讯室停留，而是将整个空间交给两母子，反正这里面监控录音录像，他走开后说不定母子二人能更说得开。 审讯室外间，江小明透过玻璃，看着刘母坐在刘三峰旁边，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掉，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但是刘三峰却一直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没有说话，也许是刘母见劝儿子半天他没有反应，气极了使劲抽了儿子一巴掌，打过之后又心疼，在旁边哭着不停劝说，而刘三峰一直都是那副模样，刘母擦眼泪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母见刘三峰始终是那副模样，通红的眼睛泪如雨下，沙哑的声音嘶吼道：“你要还是这副死德性，老娘就当没你这样的儿子… 第307章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刘母的劝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然而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刘三峰还是那副样子，不过江小明并不着急，他也没奢望就凭刘母这一番劝说刘三峰就会坦白交待，这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个环节罢了。 审讯室中，江小明坐到刘三峰对面，并没有像金陵警局其他警察审讯犯人那样程序化、公式化地一个一个问题往外蹦，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刘三峰，江小明长叹一口气，说道： “小刘啊，你妈妈和你说了吧，那个防空洞我们已经发现了，相信你应该明白其中代表着什么，57个孩子，那就有57个破碎的家庭，国家不可能不给他们一个公道，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出了这样大的案子，国家肯定会一查到底，必须给老百姓一个交待，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国家绝对不能容忍， 莫非你们真以为能做到天衣无缝？我们找不到证据来给你们定罪？你想得太天真，你们要是真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又是怎么抓到你们的？那个防空洞我们又是如何找到的？你真以为我们手上会没有证据？ 我知道，你们之间可能有过约定，约定一旦事发之后绝对什么都不能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对谁有好处？别的我先不说，但对你绝对是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你一直不开口，那所有的事就只能是你们一起背，责任共同承担，你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但我看这些罪责更可能是你们中一部分人背，肯定有人会将罪责推到其他人身上，你信不信？ 这种情况你心里甘愿吗？钱你没有那些人分得多，坏事你也没有那些有做得多，最后你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下场，可能你本来就罪不致死，最终却不得不给替别人背锅，这样你就真的甘心吗？“ 江小明相信这些犯罪分子肯定不是铁板一块，离间之计他早已经玩得炉火纯青，刘三峰既然加入到这个团伙，身上肯定也不是真正干净的，很有可能也背有人命，但现在江小明就是在给刘三峰一个借口，一个将所有罪责推给别人的借口。 之所以挑选刘三峰作为突破口，就是因为刘三峰今年才21岁，比其他犯罪分子都要年轻得多，社会阅历还不多，相对容易忽悠一些。 所以他要假装是来帮助刘三峰的，而且只有让刘三峰相信他真是有心帮他，才有可能开口。 如何让刘三峰相信他真是帮他？仅仅靠他用嘴说肯定不行，而且就算江小明说得天花乱坠，以他们警察和犯人之间本就对立的关系，刘三峰最多认为他的话可信度不到10%， 但如果是他的妈妈和他来说这事，情况又会不一样，他心里潜意识会告诉他，妈妈是不会害他的，这无形之中就让江小明想帮他的说法提升了不少可信度。 虽然这还不能让他全信，但至少也会让他相信个百分之三四十，然后那样再分化离间加引诱，就有可能让他入坑。 刘三峰好像没有听到江小明说话一般，一直都是耷拉着脑袋，也不看江小明，好像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世界最美的风景一般。 江小明毫不在意刘三峰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时候刘三峰心里肯定还不会太相信他，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相信他。 江小明继续说道：“小刘啊，我们已经查过了，你今年才21岁，比那些人要小上十多岁，所以我们分析之后都一致认为，你不可能一开始就和他们搅合在一起，是不是你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逼迫你参与进去的？“ 他之前就怀疑这个刘三峰为什么能加入到这个犯罪伙，在他看来，原因不外乎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刘三峰看到他们赚钱这么厉害，主动拜码头加入，但这种可能性极小，那些犯罪分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将他们的利益分出来给刘三峰？ 第二个就是刘三峰在无意之中发现了那些人的秘密，比如说那个防空洞，那些人怕他泄露秘密，可能是无法灭口之后就利诱他加入的， 江小明认为第二种情况可能性比较大，要知道刘三峰现在才21岁，他高中毕业也才三年，可以说刚刚初入社会，还是一个菜鸟，能让一个菜鸟加入这个犯罪团伙，很有可能是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而这些也是江小明在给刘三峰挖坑，他这是主动在给刘三峰找借口，只要刘三峰想脱罪，就很有可能会顺着他这些话往下说，他可不相信刘三峰会真的想死。 见到刘三峰还是没有反应，江小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其实这些你不用太担心，主动犯罪和在被胁迫之下犯罪，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被胁迫犯罪，并非是出自你的本意，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小得多， 就算他们曾经逼迫你做了坏事，只要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就不用担心，如果你将那些人供出来，当污点证人，你就有可能完全不承担责任。“ 法律是如何规定的，江小明当然清楚，他这也不是在欺骗刘三峰，如果只是一味地放空头支票，刘三峰会相信吗？他可记得这些家伙在犯罪过程中一套套计策玩得贼溜，肯定不是那么好骗的。 只不他的话里又有一个坑，法律的规定是被胁迫犯罪并不是无须承担法律责任，但可以按其犯罪情节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如果刘三峰想用这个借口来减轻或者免除，就不得不供述出当时的具体经过，这样一来，突破口就自然而然地打开了。 就算刘三峰供述的经过是编造的，江小明也可以利用他的供述去对付其他犯罪分子，而且江小明压根就没指望刘三峰会如实供述，他要的只不过是他开口罢了。 目光瞟到刘三峰还是不为所动，江小明还是不着急，说道：“你这样一句不说，当然会有人高兴，因为你什么都不说，那某些事情不就由着某些人说吗？那是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呢？你猜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将责任推到你们身上而脱身？想想这个主意你们最初是谁提出来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你不会天真地认为那些满手血腥的家伙会多讲义气吧？“ 江小明微微一笑，离间之计，那就既要离又要间，而这才是他的杀手锏，刘三峰既然是后加入进去的，肯定不会与之前加入的每个人都亲如兄弟，他就是要在刘三峰和其他人之间埋一颗钉子， 你刘三峰不说是吧，那你能保证所有人都不说吗？你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将罪责往你身上推吗？ 而且江小明这句话又埋下了一个坑，一个引诱刘三峰的坑，引诱刘三峰将罪责往其他成员身上推，从而让他自己有脱身的可能。 三坑连环引诱，只要刘三峰还不想死，那他就很有可能会掉进去。 说到这里，江小明不再说话，轻轻靠在椅子上，观察刘三峰的反应。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突然，刘三峰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眉头时不时紧皱又松开，眼珠滴溜溜直转，不时用余光瞟江小明，好半晌才问道：“就算他们逼我杀了人也不用抵命？“ 刘三峰一开口，江小明心中就有谱了，整个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慢慢说道：“那要看你当时的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了。“ 第308章 往死里坑 江小明慢慢说道：“那要看你当时的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了。如果你不动手，他们就会对你动手，这种情况下当然不用抵命。“ 见到刘三峰已经开口说话，江小明心中暗叹，人果然都是怕死的、果然是自私的，不过也正是由于他们是自私的，江小明才有机可乘，才可以见缝插针，才可以在他们之间施展计谋，如果他们真是那样大公无私，又怎么会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来呢？ 刚刚的话看似很随意很简单，但却是江小明精心设计的，他一步步埋了多个心理暗示，不然刘三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开口？ 第一让刘母来劝说，暗示江小明是真想帮他。 第二说出防空洞以及犯罪分子突然被抓的事实，暗示整个犯罪团伙的罪行已经暴露，负隅顽抗没有好下场。 第三说刘三峰是被逼迫的，暗示警方还没有具体掌握他的罪行，同时暗示他有脱罪的可能性。 第四说其他犯罪分子有可能出卖他们，明着是离间他们，但其实是在暗示他时间紧迫，想要行动就得赶快。 只要刘三峰还想活命，就不可能还像先前一样闭口不言。 刘三峰微微抬头，目光向上眺望着，好像在回忆往事一般，说道：“大概两个多月前…“ 江小明面带微笑，认真听刘三峰陈述，同时还飞快地做着记录，好像对他的述说很在乎一样，只是他心里暗暗摇头，真能编啊，两个多月前？真当警方啥都不知道？ 根据警方先前暗中调查取得的资料，这刘三峰早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经出手大方，挥金如土了，怎么可能是两个多月前？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在避重就轻，想将他自己完全摘出去啊，可真够贪心的。 江小明原想利用刘三峰的供述去撬其他犯罪分子的嘴，不过看到刘三峰这么贪心，想将他自己完全摘出去，那原来的想法就很难实现，眼珠一转，另一个馊主意迅速成型。 江小明也不揭穿，这个时候，还不是拆穿刘三峰谎言的时候，虽然刘三峰是在编故事，而他就是想利用刘三峰编的故事来给他挖坑，直接拆穿那只是下策。 一直在边上做着记录，偶尔询问一此细节，等刘三峰编完那个逼迫他杀人的瞎话之后，问道： “这次你们为什么要绑架付睿轩？“ “这个我不清楚，要抓谁都是齐哥安排的。“刘三峰说话时不敢直视江小明，只敢用眼角余光瞟他，好像在观察他的反应，对他说的是不是相信一样。 江小明一直认真做着记录，假装没有发现刘三峰的小动作，继续问道：“这次绑架付睿轩你有没有参加？“ 刘三峰见江小明好像没有怀疑，继续道：“去了，不过他们没有告诉我是去绑架小孩，而是让我去开货车拉一辆小车。“ 他心里也清楚，撒谎也得有个度，要是什么都否认，那样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怀疑。 江小明暗暗撇嘴，开货车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弄得一清二楚了，根据货车的行驶轨迹和电话通讯基站的变化轨迹，结合从犯罪分子身上搜到的手机号码，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刘三峰，而是一个叫李铁柱的人， 而且根据从刘三峰那里搜到的手机号码，显示他是和商务车一起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看来刘三峰不是一般的贪心，这是想将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干净啊。 心中暗道：不怕你有想法，就怕你没想法，你越有想法就越容易掉进坑里面。 “哦，这么说来你没有见过付睿轩了？“ 刘三峰摇头，“没见过，我甚至不知道齐哥他们绑了几个人回来，他们从来都不跟我说这些。“ “哦，那就好，还好你没有陷得太深，“江小明连连点头，感叹道： “也幸好你还没陷得太深啊，要不然你可就死定了，你是不知道啊，警局的王局长已经将案情上报了中央，中央非常重视，连下三道文件，将我们骂个狗血淋头不说，还要求限期结案，并且必须严惩凶手，还逝者一个公道。 现在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的问题并不大，那我跟你说句实话吧…“ 见到江小明好像对自己的话完全没的怀疑，反而和自己推心置腹起来，刘三峰心中暗喜，身体微微前倾，想听清楚江小明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江小明同样也是身体微微前倾，低声说道：“跟你说，你们之中已经有人想交待了，是谁我得保密，这是纪律， 不过那家伙想跟领导谈条件，想让领导将他无罪释放，并且永不追究，领导当然不愿意和他进行这样的交易， 但是其他的犯罪分子又一直不开口，中央领导给的时间又非常紧，局领导也是没办法，才想找个污点证人，既然是找污点证人，那肯定得找一个罪责不大的人，而不是那种恶贯满盈的人，不然没办法给受害者一个交待。 经过局领导分析，认为你很有可能不是自愿加入这个犯罪团伙的，所以才… 不过现在情况有些麻烦了。“ 说到这里，江小明眉头一皱，看着刘三峰，说道：“你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这起大案之中，就算你做污点证人，你说的这些内容也不能对其他人形成有效指控，最终领导可能还是会向那个人妥协。“ 江小明说完，右手撑着脑门，眉头紧皱，好像很难抉择一般， 观察室中，罗雨从防空洞回来之后就冷若冰霜的脸颊终于微微化冻，眼角轻扬，心中笑道：江小明这家伙又在给别人挖坑了。 刘三峰听江小明说完，同样眉头紧锁，他倒不是有难以抉择的事，而是他之所以先前一直沉默不交待，除了之前已经约定好了之外，他也不相信警方会有证据将他治罪，可现在听江小明的意思居然有人想将他们的罪行供述出来为那个人自己脱罪，他哪里还能无动于衷？ 这是有人在抢生意啊… 不管那个人交待的是不是实情，那他先前的谎言都会被拆得稀碎，他想要脱罪的想法也就只是一场空，就算那个人不往他身上泼脏水，他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那个人为了显示那个人自己身上的罪过不大，肯定会将主要的罪责甩到别人的头上， 至于会不会是江小明的计策，刘三峰没有怀疑，在他看来这位警察还很年轻，根本没到那种老奸巨滑的年龄，而且他之前说的那么多假话他都没有反驳，几乎是说什么就信什么，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暗暗后悔刚刚自己摘得太干净，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得更深了，可如果就这样放弃他又很不甘心，听到警局的领导都认为他罪责不大，那他就有脱罪活命的可能，如果那个人真的的警局领导达成了协议，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看到可以活下去的希望之后，他又怎么可能选择去死？ 刘三峰眼珠急转，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不一会儿，好像他想到了什么主意，说道：“我曾经听过他们的一些传闻，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江小明心头冷笑，听说？怎么可能，肯定是他亲自参与的，要是刘三峰先前说的是实情，这种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将他们的事迹和他这样的人说？暗叹刘三峰还是太年轻了，都没注意到说的谎言已经开始前后矛盾了吗？但是江小明并不打算拆穿， 脸上声色不动，轻轻摇头，“听说的没有多大的意义，他们是不会承认的。算了，就这样，我先去汇报领导，要是实在没办法，只好与那个人谈条件了。“ 刘三峰见江小明起身要走，立马急了，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根本就经不起验证，只不过现在唯有阻止警局与那个人达成协议，他才有活命的希望，大声喊道：“要是我是听他们自己说的呢？“ 江小明心头暗笑，刘三峰这是真急了啊，被他编造出来那个莫须有的人物给吓着了，不过这样也好，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刘三峰想要自己摘出去，就必须对其他人的罪行形成有效指认，而且他肯定会将他自己参与的东西甩到别人头上， 也不需要他说太多，只要说出他参与的某一起案子，到时候江小明就有办法将这些家伙全部往死里坑，要是别的案件别的犯罪人，江小明可能不会这样想尽馊主意坑人，但实在是57个孩子早逝的生命让他的心情太沉重，有些事不得不为。 不过戏还得继续演，他没有停下来，只是放缓了脚步，挥手道，“他们自己说的？那种事他们怎么可能自己跟别人说？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吹牛，这种道听途说的东西是没用的。“ 刘三峰见江小明已经快走出审讯室了，急中生智一般大声喊道：“真是他们自己说的，就是在威胁我的时候。“ 江小明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缓缓点头，“那个时候倒是有可能，可是你怎么刚刚不说？“ 刘三峰眼珠一转，“刚刚我没想到这些内容会对你们有帮助，也就…“ 江小明也不拆穿刘三峰的谎言，他也并不是真要走，这一切不过是在给刘三峰挖坑罢了，而他本来的意图也是让刘三峰交待，坐回椅子上，拿出记录本，道：“说吧，他们威胁你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刘三峰见到江小明终于对他'听说'的这些感兴趣了，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说道：“他们那时和我说，大概在三个多月前…“ 一个多小时后，江小明抱着一大叠记录本走出了审讯室，想着刘三峰最后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冷冷一笑，刘三峰讲的案件并不多，只有一起，就是三个多月前的事， 虽然刘三峰还想隐瞒一些细节，但他毕竟只有二十一岁，哪里是江小明这只老狐狸的对手，说这些将来都是要在法庭上作为证据的，每一个细节都必须都弄得清楚明白，万一细节弄得不清不楚，到时候那些人当庭抗辩怎么办？ 就这一个理由，让刘三峰将所有细节讲得清清楚楚，当然刘三峰肯定是将他的名字换成了别的犯罪分子，不过江小明并没有折穿，而这也正是他的目的， 其实他在意的只那一件案子的所有细节，至于其中个别人的角色有没有被偷换他并不特别在意，他就是要利用这个案件细节和名字一起来作文章， 比如他将刘三峰的供词改上一两个地方，将刘三峰交待的杀害小孩的人从张玉成改成颜松，再将供词之中张玉成的名字换成刘三峰的名字，最后拿给颜松看，颜松会怎么想？ 颜松只要一看，通篇都没有看到张玉成的名字，而他的名字却出现在张玉成做的事情上面，而且关键是这份供词在整个事件的细节情况上都写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他又怎么可能不怀疑这是张玉成想要甩锅给他？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不反击？ 江小明当然知道这些犯罪分子狡猾异常，很有可能就看出供词的问题，所以他并不准备直说是谁的供述，而是将犯罪团伙中的某个人在供词中完全隐去或者丢在不起眼的位置，让他们自己去猜，那样比他说出来效果会更好。 江小明就是要利用这样一份有细节的供词，来瓦解这些人'什么不都说'的约定，让他们互相狗咬狗。 第309章 你有香皂吗？ 江小明就是要利用这样一份有细节的供词，来瓦解这些人'什么不都说'的约定，让他们互相狗咬狗。 警方只要根据这些犯罪分子每次的反击供述不断完善这份供词，最后就能得到一份完整的、描述所有犯罪分子真正行动的供词出来。而且这些犯人一旦开口之后，攻守同盟自然瓦解，肯定有个别自以为不用承担主要责任的犯罪分子为了保命会先跳出来，那个时候，主动权就掌握到警方手中了， 接下来按步就班，江小明拿着精心炮制的供词，挨个接触这些犯罪分子，每次接触之后就完善更新一份，因为刘三峰说肯定不是全对，他不可能不去验证， 李铁柱、周先刚（张家老宅抓获的那两个）、颜松看到江小明精心炮制的供词之后，全都是怒火三丈，对江小明故意隐去的那个人破口大骂， 一个个就如同江小明预料的那样，在审讯室将那件事情的经过揭了个底掉，特别是供词中没有的那个人在案子的作的那些事，更是他们咬牙切齿骂了很多遍。 越确认越多，江小明手里的那一份供词也就越来越准确， 事情的脉络也渐渐清晰起来， 齐兴华是整个犯罪团伙的主谋，负责寻找买家以及商谈价钱，制订整个作案计划。 颜松则通过他自学来的黑客技术，从各大医院的数据库中搜罗符合买家条件的货物，找到合适的目标过后由齐兴华带队动手， 周先刚与李铁柱是专门偷车的，也负责制作假牌照和开车引开警方视线。 张玉成负责提供关押场所，山羊胡负责监控警方的动向，两人同时扮演孩子的亲属和买家接触，共同负责那个防空洞的安全。 团队本来没有刘三峰的位置，但他加入后就一直给齐兴华打下手，甚至后来处理掉孩子的事也是他主要负责。 看江小明很容易就弄清楚了犯罪分子的内部分工，罗雨对他这种方法赞叹不已，决定亲自去试验那位山羊胡， 给山羊胡看的供词中隐去了齐兴华，这是确认齐兴华主角身份的一环，山羊胡一看完嘴上就狂骂，当着罗雨面脏话国骂满天飞，边骂边说齐兴华不讲道义，明明大家早就有誓言，谁都不交待，但他自己却先交待了，不仅仅交待了，还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听到山羊胡满嘴的脏话实在难以入耳，罗雨这两天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在审讯室中足足活动了半个小时的筋骨，直接将山羊胡揍成了猪头，不过她还算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下手还算有点分寸，虽然三羊胡已经看不出人样，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江小明拿着其他人的供词，没有直接去找刘三峰，而是找到刘母，将能展示给她看的都展示给她看，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他陷得太深了…“ 既然将刘母请来，又给了她一丝希望，但江小明觉得，做事有始就要有终，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她希望到底是怎样没的，虽然这样看起来很残酷，但总比她现在带着希望，之后再迎接沉重打击要好得多。 安慰了痛哭的刘母几句，江小明拿着其他人的供词，来到审讯刘三峰的房间，将供词往他桌子上一放，想到外面痛哭的刘母，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长叹一口气离开审讯室。 走出来正好看到已经罗雨一脸微笑从审讯室走出来，江小明心中暗暗纳闷，自从在防空洞发现孩子尸骨以来，罗雨一直俏脸紧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江小明都不敢和他说话，还以为是她的某个亲戚来了， 这才不到两天吧，亲戚这么快就走了？ 眼角余光瞟到审讯室中不成人形的山羊胡，心中大惊，一把拉住罗雨，“值得吗？为了这种人渣违犯纪律值得吗？“ 看到江小明一脸着急的样子，罗雨却满脸笑意，说道：“你有香皂吗？“ “啊~~“ 江小明彻底懵逼了，香皂？这是什么情况？ 罗雨见江小明一脸茫然，微笑着说道：“女洗手间的香皂用完了，你们那边有没有？我要去洗洗手，刚刚收拾一个人渣把手弄脏了，得好好洗洗才行。“ 江小明总算明白这该死的香皂是怎么回事，可现在根本不是洗手的时候啊，双眼瞪着罗雨，喝道：“都什么时间了，你还有心情洗手？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些家伙已经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为什么还要？“ 罗雨嫣然一笑，“没有为什么啊，就是心情不好加上看他不爽，揍一顿之后果然爽多了。“ 说完，轻轻挥手，向洗手间走去，“放心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 江小明嘴角连连抽搐，左手一把拉住罗雨，右手撑到墙上挡住她的去路，眼神中带着焦虑与不解，吼道：“这是连累不连累的事吗？我什么时候怕过连累？只是为了那种人完全不值得啊，你的前途怎么办，被处分了怎么办？“ 两人奇异的姿势让罗雨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她眼睛却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两人眼神相遇的那一刹那，罗雨只觉得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好像觉得周围好像有洁白的花瓣在随风飞舞，耳边更响起柔美的音乐，想要去寻找花瓣和音乐的源头，但江小明的眼睛就像两个深深黑洞，牢牢吸引着她的眼神，让她根本就抽不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雨红着脸轻轻挣脱江小明的手，小声说道：“回办公室再说。“ 也不等江小明回答，一路小跑离开，只留下江小明一个人懵逼一样呆在现场，这是什么情况？ 带着一脸懵向办公室走去，这个时候，苏小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组长，真是苦了你了，节哀。“ 啊~~江小明这一刻只觉得脑袋不够用，怎么今天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一个人突然将犯人揍了一遍，问原因却不解释，另一个人莫名其妙让他节哀，都是什么鬼？ “小江，你在这里啊，王局长正在找你，快快快。“高副局长看到江小明，一把拉走他就走，看得苏小妹目瞪口呆，心道组长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会议室中，王局长满面红光，正眉飞色舞地讲着电话，江小明没有听人电话的习惯，远远站着等着。 办公室中，苏小妹偷偷将门推开一条缝，“咦？人呢？怎么没人？“ 王华无奈抬起头，“骂街可不行，苏小妹你这是说谁不是人呢？“ 苏小妹在办公室转了好几圈，并不理会王华的问题，“罗姐没有过来？“ 王华摇头，“不是和组长去审问犯人去了吗？“ ………… 会议室中，王局长放下电话，“小江，来来来，过来坐，还是你小子馊主意多…“ 江小明不等王局长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道：“王局长，咱俩虽然这么熟了，你也得跟我说清楚，什么叫馊主意，啊？明明是妙计安天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馊主意了？“ 王局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江，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刚刚周老说的，你要找就找他说去吧，这锅我这一把老骨头可背不动…“ 听王局长将锅扔给周老，江小明直撇嘴，但也没再计较，他本来也就是和王局长开个玩笑，在他看来，整个金陵警局就他一个值得尊敬的警察，虽然他的尊敬方式有些特别，道： “现在案件已经差不多了，您老还不去歇着？“ 王局长哈哈一笑，“还不是托你的福，但是主谋不是还没有交待吗？你不打算去审？“ 第310章 你的口供，我不需要 王局长哈哈大笑，“还不是托你的福，但是主谋不是还没有交待吗？你不打算去审？“ 江小明微微一笑，“还有必要吗？其他几个人都已经供述得很清楚了，他交待或者不交待对结局又有影响？“ 王局长眉稍上扬，“莫不是你也怕在这上面栽跟头？丢了你的面子？“ 看到王局长和他表演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了，江小明是什么人？号称江焉坏怎么肚子里可能没有坏水？马上入戏，长叹一口气：“王局长，我这不是给您老人家面子吗？你看看，整个案件下来你们金陵警局有什么拿得出手表现？ 要是主谋我都审了，你们又哪里还有表现的机会？ 所以我专门将主谋留给你的，以后你可以拍着胸脯对外说：主谋是我拿下的，这样说起来你脸上也显得倍有面子是不是？ 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您这都一把年纪了我再怎么也要让着您老不是？“ 王局长的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暗骂小狐狸，他只是开个小玩笑，想用激将法激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是睚眦必报，而且还是现世报，就像腊月的债--还得快一样， 他刚刚才激完将呢，结果这家伙一副我是给你留机会留面子的样子，好像美其名曰是为了他考虑，但实际上这比直接打脸还要狠啊， 还说什么尊老，有你这样尊老的吗？ 不过随即想到他们金陵警局在这个案件中的那些拉后腿使绊子的表现，一腔怒气迅速化为乌有，长叹一声：“唉，面子问题还是让后面的领导去头痛吧，我已经向上级打了报告，这个案子完结了我就退休了， 这最后一个家伙你们还是处理了吧，就算他不交待，就算我们不再需要他交待，也将程序走完，别让个别的家伙钻了空子。“ 江小明微微一愣，其实在他看来，齐兴华已经没有再审的意义，作为案件主谋他肯定是不可能交待的，而且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有了其他犯罪分子的供述，加上那辆商务车本来就是齐兴华的，打开那扇铁门的钥匙也是从齐兴华那里起获的，这样的情况无论他做什么样的抵赖都无济于事， 明知是浪费时间的事他怎么可能还去做？ 可是听到王局长这么一说，他还真得去会会这个齐兴华，倒不是还有什么好审的，而是就像王局长说的，将该走的程序走完，他可不想他们回去之后，就传出齐兴华被某某人拿下，然后名利双收， 虽然名声他不在乎，但利他可是非常在乎的，而且他也讨厌被别人这样摘桃子，金陵警局还有没有这样的人他还真说不准，道： “那行，我知道怎么做了，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哦。“ 王局长无奈摇头，“机会就没必要了，你已经给过太多他们表现的机会了…“ 江小明默然，他当然给过金陵警局的人很多次机会，他又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从他发现第一辆嫌疑小车的时候开始，他都是让金陵警局的人去表现，只有在等金陵警局的人束手无策之后他才又来救场，如果金陵警局的人稍稍争一点气，案子可能早就破获了， 别的不说，就是最后搜寻商处车，他当时已经划出了一个范围，可金陵警局那么多人，硬是没有一点点发现，反而是他在不经意的一次走访中先发现杂货铺有问题，将犯罪分子锁定，也是他最后将商务车找到，成功揭开这起特大案件的真面目。 所以王局长说给过他们机会，他只能是沉默，因为他的确是给了金陵警局的人太多太多的机会… 审讯室中，齐兴华双手抱在胸前，半仰头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在椅子下面有节奏地抖着，眼神不时从摄像头上扫过，江小明没有从那眼神中看到一丝忏悔和一丝敬畏，心中一丝怒火滋生， 一个杀害57个孩子的主谋，心里居然没有一点点儿的悔恨，对法律也没有一点点儿的敬畏，周老说得没错，他已经丧失了人性，在他眼里只想着他自己享乐，却从来没有将别人的生命当回事，他已经不配称之为人。 拿起其他人的供词，迈步走进审讯室。 “哟~换人了啊，换来换去没完没了的，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是你们真有证据，那就法庭上见。“ 齐兴华见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警察，语气嚣张了不少， 江小明冷哼一声，“你放心，不要急，你肯定会被送上法庭的，那将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上法庭了，好好珍惜吧。“ 齐兴华撇着嘴巴：“想吓唬我，小警察，先前那些老警察都不行，就凭你？“ 江小明鼻子轻轻一哼，“当然不是凭我，我压根就没指望你会说什么，因为那已经不需要了…“ 齐兴华眉头一皱，这个小警察的来意他有些弄不清楚了，而且看样子他很有信心，一丝不妙浮现在心头，随即被他迅速驱散，作为一个用计谋高手，他怎么会不怀疑这会是警察们耍的小诡计，问道：“真不需要那你来干什么？“ “来完成一些必要的手续，免得被某个投机分子钻了空子。“江小明不慌不忙将其他人的供词摆在齐兴华面前，“这些你看看吧，我说过，你的口供，我不需要。“ 江小明的态度让齐兴华双眼露出疑惑，低头看着眼前的一份份供词，那丝不妙再度浮现，心道不会吧，其他人都招了？看到清晰的事实，每个人在事件中做的事情都分毫不差，心中的不妙越来越浓，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绝对不是警察伪造的东西，因为里面的细节只有他们之中的人知道，甚至某些细节只有一两个人知道，但就是这极少人知道的东西，却已经被写在那份供词之中了， “东西你看了，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就当你默认了。“江小明不想和齐兴华废话，不过该走的流程他得走完， 齐兴华额头渗出水光，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份供词，好像还是不敢相信一样， “哦，这里还有视频，你也可以看看。“江小明见到齐兴华没有反驳和抵赖，放出其他人交待的视频录像，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身影显现在屏幕之中，看着那些人情绪几乎已经失控的样子，齐兴华双眼狠狠剜着江小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交待得如此详细， “这些是你搞的鬼？“ 江小明无视齐兴华怨毒的眼神，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还重要吗？你说有了这些，我还需要你说什么吗？完全不需要，正如我先前所说，我只要来完成一些必要的程序的。“ 零口供并不是说犯罪人什么不交待就行，还有一套必要的程序，最重要的是将已经有的证据要出示给拒绝交待的犯人，他可以抵赖，也可以质疑，甚至一言不发，但警方都必须出示出来，抵赖也好，质疑也罢，这个时候都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可以的，因为这个时候主客已经易位，如果犯罪分子抵赖、质疑就必须拿出对应的事实或者证据，一切都用证据说话。 听江小明说明，齐兴华眼中阴晴不定，他拿不准江小明是真来走程序还是来试探他的反应，沉默下来，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见到齐兴华再度沉默，江小明也不以为意，正如他据说，他并需要齐兴华的口供，而是按照流程要求，一句一句将其他犯罪分子的供词念给齐兴华听，将一件件物证的图片出示给齐兴华看，最终还将他同伙的供述的视频播放完整播放一遍， “现在，所有证据都显示你是主谋，你要辩解吗？“ 齐兴华听到他作案时所有的细节都被其他人抖了个底掉，五官扭曲到了极致：心中恨恨道：跟他们说了多少回，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啊，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死，全tm都该死。嘴里也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是他们陷害我，他们一起串通起来陷害我。“ 江小明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齐兴华，不急不缓地说道：“证据，你有什么东西证明他们是陷害你的，或者你可以说说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仇让他们要陷害你。“ 齐兴华哪里有证据，一时半会现编也来不及啊，而且编造的又哪里经得起查证？他可不相信他说什么警方就信什么，半晌没有开口。 见到齐兴华再度沉默，江小明起身，“你就在这儿慢慢想吧…“他可没时间在这里与齐兴华耗着，还有五十多起事件需要他去弄个水落石出呢。 第311章 水落石出 剩下的审讯工作就如果江小明预料的那样，这些家伙的联盟一旦被撕开了口子，将如同堤坝决口一般，整个防线迅速崩溃，江小明只是稍微在某人头上扣一个帽子，比如说那个谁谁谁交待某某某孩子是你杀害的，某人就立马破口大骂，将那个孩子被害的详情抖了个底掉， 当然江小明扣帽子选的人也有分寸，基本上都是选的辅助角色去冤枉，比如说司机啊、捐赠者亲属的扮演者和放哨的山羊胡这些人， 或许在这些人看来，他们只是放放哨，在买家面前扮演一下孩子的家属，或者就是偷车，可能罪不致死，或者心里还在幻想要是交待出警方没有掌握的信息，是不是可以当作自首立功，或许就能活命， 只不过这一切在江小明看来，都是白废，无论他们在案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导致57个孩子生命的消逝这个罪名就足以让他们以死赎罪，无论是主谋，还是帮凶。 不过这些家伙如此干脆地交待，倒是省了他不少心，除了齐兴华还是拒不开口交待之外，其他犯罪分子很快就将五十多次作案细节供述了个底掉，除了部分案件时间太长有些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之外，其他都能相互印证。 案件所有细节全都水落石出，并没有什么医院参与其中，这伙家伙很奸诈，他们自己根本就不联系医院，而是全都让买家联系，而也不是没有买家怀疑，但为了他们自己亲人的生命，那些买家都和港岛富商一样，全都假装不知道内情， 而买家在联系医院时有没有什么其他猫腻，这些犯罪分子说不清楚，但是通过他们的供述江小明发现一个规律，就是这些黑色交易在私立医院进行的多，公立医院的少，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实验室里那些dna的提取和尸骨的整理工作还在进行之中，很多早年的被害者已经白骨化，尸骨全混在一起，不过法医们没有直接胡乱拼凑，而是将每块骨头提取dna，然后再将相同dna的尸骨归集到一起，他们要让每个孩子都'完整'回家。 夜幕降临，人有三急，江小明也不例外，他刚出洗手间大门，就被高副局长逮了个正着，“江组长，你怎么亲自来洗手间？赶快赶快，王局请你过去一趟，领导过来了。“ “高局长，难道你平时上洗手间不是亲自来？果然当上了局长就是不一样，羡慕啊！~“江小明知道高副局长说的是玩笑话，也和他开起玩笑来了。 高副局长脸色微红，论斗嘴，十个他也不是江小明的对手，要不然他当时也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挤兑得哑口无言，讪笑道：“江组长你就饶了我吧，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快点吧，王局他们还等着呢。“ “哈哈~~“江小明见高副局长服输，也就没有再拿他开玩笑，毕竟高副局长离老狐狸的境界还差得远，欺负起来没有一点成就感。 两人很快来到王局长办公室，案情现在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犯罪分子除主谋之外已经全部供述，而对主谋，已经不需要他说什么了，完全可以零口供定罪，现在还剩下的也就是些文书工作，王局长也就没必要呆在会议室了。 见到江小明走了进来，王局长哈哈大笑：“我们的大功臣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啊。“ 他这些天和江小明配合，已经了解江小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他马上就要退下去了安心养病，也就再也没有那么多顾忌的，想说啥就说啥，他知道江小明不可能拿一个癌症病人怎么样。 领导一身便装，旁边还坐着付睿轩和他妈妈，见到江小明，他立马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不好意思，上次走得实在匆忙，没有当面向你们道谢…“ 江小明连忙说道：“领导言重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用不着…“ “别叫什么领导，我今天只是作为一个孩子家属，带着孩子来向你表示感谢的…“江小明还没有说完，就被领导打断。 付建军回头，对付睿轩说道：“轩轩，过来，就是这位叔叔找到抓你们的坏人…“ 江小明一头黑线，心道：叔叔？我有那么老吗？叫哥哥就不行？ 经过几天的休息，小轩轩的精神明显好转许多，不过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一直紧紧拉着他妈妈的手，听到爸爸的让他过来跟江小明道谢，好像并不愿意离开他妈妈身边一样，不过在他妈妈的鼓励下，还是声如蚊蚋一般低声说了句：“谢谢叔叔。“ 可能是王局长办公室气氛太压抑，也可能是这里没有他感兴趣的玩具，小轩轩在王局长办公室呆了一会就要离开，付建军让孩子妈妈带着孩子出去玩， 看着孩子出门的背影，付建军长叹一声，说道：“他以前并不是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王局长拍拍付建军的肩膀，“慢慢来吧，你应该庆幸，孩子没事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江小明微微撇嘴，斜瞅了王局长一眼，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真是要病退了就可以当村长不是干部？ 不过一直还有一个疑问他没有想通，问题：“领导，轩轩是怎么自己走到那个十字路口去的？我们从视频中根本没有发现这些犯罪分子有挟持他啊。“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江小明，从他们参与这个案子以来，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孩子会自己跑到那个路口去，要是他自己不跑过去，很可能这次绑架案就不会发生， 他也问过其他犯罪分子，但那些人都交待实施绑架的是齐兴华，他们不清楚到底采用了什么计策。所以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付建军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自责，低头叹道：“这也怪我…“ 这个问题他们在家里面也问过孩子，付建军现在每当想起小轩轩的回答，心里就一阵阵的内疚， 那天回到家里，他和轩轩妈妈也问了这个问题，同时也在教他放学后不要跑那么远，就在学校门口等着，而且不要跟陌生人乱跑，小轩轩听到这些，嘟起小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解释：“他说是爸爸派他来接我的啊，他还说车上有爸爸给我的神秘礼物，我好久都没有见过爸爸，也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收到过爸爸的礼物了，所以我才上当的。“ 付建军当时心中就觉得一阵绞痛，眼泪迅速充满了眼眶，为此，孩子妈妈和他商量后决定将工作辞了，专心在家照顾孩子。 只有失去过后才会珍惜，孩子妈妈为了不让犯罪分子再有可乘之机，虽然那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但她还是很干脆地放弃了她的工作，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付建军说完，江小明心里暗暗叹息，付建军是一省之长，工作起来更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对家庭对孩子的照顾肯定就顾及不到，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整个华国多少个好领导家里的情况都差不多，做父母官难，做一个好的父母官更难啊。 几人在王局长办公室闲聊了，领导就告辞离开，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坐到他那个位置之后，又哪里有下班时间？ 江小明也趁机辞别王局长向办公室走去，一路上都皱眉，倒不是案情又出现什么变故，而是罗雨的事情让他感到很棘手， 在华国严苛的审讯规定下，明令禁止对嫌疑人动手，如果有警务人员明知故犯，轻则撤职剔除警察队伍，重则追究刑事责任，周老到底会怎么样处理，江小明心中充满担忧~ 第312章 我想请个假 视频会议室中，四人全都聚在一起，他们刚刚已经收到进行视频会议的通知，全在这里等周老上线。 江小明一直皱头眉头，看着和苏小妹一直嘻嘻哈哈打闹着的一脸笑意的罗雨，心中纳闷：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呸~想啥呢？ 不过那件事情很难办啊，喊道：“罗雨~“ 正和苏小妹一起说着什么的罗雨扭过头来，“啥？“ 江小明轻咬牙关，说道：“等下周老问你就说是我让你揍山羊胡的，反正他让我那些坏水可以随便用。“ 嗯？什么情况？苏小妹怎么觉得好像两位组长之间有什么秘密一般，罗姐又揍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罗雨一双杏目中充满笑意，和江小明凝视了好久，轻轻挥手，“不用啊，这事情本来就和你没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不值，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江小明摇头，罗雨不可能不知道打人的后果，肯定是五十多个孩子的死让她控制不住她的怒火，但不管怎样，纪律就是纪律，违反了就得承担责任， 江小明刚刚是想将责任往他身上揽，倒不是他就不用承担责任，而是他可以解释是为了给那五十多个孩子计一个公道，而且周老也说过让他有什么手段尽量使，这样一来虽然还是承担责任，他却不再是明知故犯， 罗雨连连眨眼，“什么大代价？不就是打了那个山羊胡吗？能有多大代价？“ 江小明皱眉凝视着罗雨，他不相信罗雨不知道这里面的代价是什么，难道她真的不在乎？难道她真的就能放弃警察这个职业吗？ 嘴里长长吐了一口气，道：“你知道的。“ 听到江小明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苏小妹立即面带贼笑，鬼头鬼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心道：组长这么快就有大动作了？罗姐又会如何回复呢？真期待啊。“ 那天她'不小心'看到江小明壁咚罗雨，然而最让她奇怪的是罗姐居然没有发火，也没有将江小明揍成猪头，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她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怀疑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果然啊，听组长的意思，好像是罗姐在审讯时将那个山羊胡揍了一顿， 警察在审讯时揍了人，需要承担的后果她心里清楚，肯定是会离开警队了，在她看来组长肯定是舍不得啊，组长刚刚是不是要向罗姐表白的节奏呢？ 罗雨微笑点头，“我知道啊，不过揍了就是揍了，该承担什么责任就承担什么责任，咱要是这点担当都没有那又如何能当个好警察呢？你也别往你身上揽，这事和你没关，我一个人抗了就是。“ 江小明还要说什么，屏幕上周老的身影浮现，“都在？那就开始吧。“ 周老直接宣布视频会议开始，江小明叹了一口气，不再劝说罗雨，现在劝说已经来不及，只要等下在汇报的过程中先将事情给定性了，说是他的主意，来个先斩后奏，他可不想一个精英警察就这样离开警队，那将是整个警界的损失， 开口说道：“周老，这次我们根据你的吩咐… 为了让犯罪分子交待出实情，我特意安排罗雨将山羊胡…“ “不对~“ 按正常流程，汇报工作的时候的确是由组长先汇报，不过罗雨见江小明居然没经过她同意，直接和周老汇报是他的安排，哪里还等得了？她之所以一直拒绝江小明帮她抗，一是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让别人帮她承担责任的习惯，二来也是她知道，就算她现在离开了警队，以她家里的情况，不会对她有多大的影响， 但江小明就不同了，江小明的情况她已经有了一些了解，福利院长大的孩子，离了警察岗位他又能去做什么？而且他还有那么一帮弟弟妹妹，万一要是被剔除出去，他要怎么办？ 罗雨心里更清楚，江小明虽然看起来焉坏焉坏的，一肚子都是坏水，但这都是他的表象，他骨子里是一个非常嫉恶如仇的人，对犯罪分子更是想尽一切办法将之绳之于法，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一个做警察的料，而且也只能做警察，别的行业都不适合他， 所以她才一直拒绝江小明的'好意'，却没想到江小明居然来个先斩后奏，心里隐隐感动之余，更多的却是气愤，连忙喝停。 周老脸上露出笑容，“哦，小雨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罗雨做过什么他早就已经知道，而且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甚至当时还喝了几声好，在他看来那种人渣就是该打，还该往死里打，五十多个孩子啊，那些人怎么就那么狠心？ 不过江小明的汇报倒是真真正正出乎他的预料，江小明这只小狐狸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么抗下来会面临着什么，不过人老精马老滑，他也没有拆穿，反而是对事情的走向充满期待，在他看来，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团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干大事。 罗雨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说道：“周老你别听他的，都怪我一时没有忍住才动手的，这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相信无双也能证明。“ 苏小妹贼兮兮地眨着眼睛，心道果然是有问题，虽然江小明刚刚不是表白的节奏，可这两人啊，从来都只是听说抢功劳的，可没见过抢错失的，怎么可能没问题？ 江小明眼珠一转，说道：“周老，这事我也不对，我明知罗雨可能控制不住她的脾气，还让她单独去审犯人，我是组长肯定也有责任。“这个时候他只好放弃先前的想法，没有再将那件事往自己身上揽，要是罗雨自己不跳出来，倒是有可能，但罗雨已经自己出来承认了，周老这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骗的，更何况还有无双那个小间谍。 但是一个人背责任和两个人背责任肯定不是一回事，既然不能将主要责任抗下来，那就一起分担吧。 周老心中暗笑，他们国安局几个头头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处理，这种别人避之不及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争着抢着往他们身上揽，这可能就是他们团队比别的更出色的原因吧。 笑道：“好了，你们不用争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抢糖吃，有什么好争的？ 处理结果我还是先宣布了吧，免得你们一个个都心思不定的。“很显然，周老早就看出来罗雨和江小明心里面真实的想法， “小雨在审讯时动手将嫌疑人揍成猪头…“周老说到这里，自己都想笑，不过他老人家面部表情控制能力一流，嘴角连连抽搐之后终于控制住， “按审讯条例规定，应予开除公职，并处以…“ 江小明一阵失神，最终还是这样一个结果？无力望着罗雨，罗雨也正好望了过来，看着江小明的眼神中充满笑意，好像她才是胜利者一样。 “但是…“周老突然话风一转，江小明浑身一震，双眼放光，紧紧盯着屏幕中的周老，身体不自觉向前倾， 周老继续说道：“但是，结合实际情况，嫌疑人辱骂审讯人员在先，而且言语及其难听，所以根据审讯条例第十二款第三条，从轻处罚，权限降为e…“ 后面周老说的是什么江小明并没有仔细听，这个时候他只想放声大笑，权限什么的以罗雨的能力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她还在警察队伍之中就好，嗯，只要她还在队伍之中，就好！ 罗雨双眼充满惊喜，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要说后不后悔？她并不后悔，她从看到孩子尸骨的那一刻起，就恨不得将那种家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她揍完人之后才会那么坦然，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江小明会为了帮她抗责任，更没有想到周老他们最终的处理结果会是这样。要早知道，她就让江小明去抗了，反正又会不死人。 之后的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周老最后宣布完惩罚和奖励，让他们明天一早回国安局报道之后，正要下线，江小明一声大喊， “周老，我要请个假。“ 第313章 地方小，别介意 江小明一声大喊：“周老，我要请个假。“ “什么事？要请多久？“周老看着江小明，想要请假当然必须得有个理由，而且还必须是充分的理由，警察内部纪律是很严明的，不会因为某人能力强就可以拥有特权。 “就请一天，一点私事。“ 江小明并没有详细说什么事，周老眉头一皱，单手撑着额头，眉头微皱，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吧，你们都放一天假，后天早上回京都报道。“ 江小明微微躬身，“谢谢周老。“ 周老从屏幕上消失，罗雨脸上现出两个酒窝，看着江小明：“谢谢。“ 江小明眼神中也满是笑意，嘴上却一点都不客气：“就一句谢谢？没诚意，不如来点实际的吧。“ 罗雨眼珠一转，捏得手指噼里啪啦地响，笑道：“真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吧。“ 江小明满头黑线，拔腿就跑，“呸呸呸，谁有这种爱好？恩将仇报啊~~~“ 苏小妹唯恐天下不乱一般，贼头贼脑喊道：“来人啊，救命啊，罗姐谋杀亲夫啦~~~“ 叭~~~ 江小明闻言，两条腿突然绊到一起，叭的一声摔倒在地，嘴巴还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过身上的痛他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一般，而是眼带惊恐看着苏小妹，苏小妹这是要他的命啊，罗雨这暴力妞揍起人来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都敢在审讯室内揍嫌疑人，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听到苏小妹这样说她还不恼差成怒？ 看着越走越近的罗雨，江小明心中暗暗叫苦，天啊，这是作了什么孽，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报应？本能让江小明双手抱头，等待暴风骤雨的降临。 嗯？嗯？？嗯？？？这是什么情况？好半天，预料之中的风雨没有下来，江小明悄悄探头一看，罗雨满脸笑容，苏小妹也站得远远地，一脸贼笑地看着江小明缩成一团的狼狈样子， “起来吧，你还要躺多久？“罗雨伸手将江小明拉了起来，还别说，她的力气真不是盖的，江小明百多斤的身体几乎是被她直接从地上提起来的。 罗雨拉起江小明，目光向苏小妹扫去，苏小妹哪里还敢呆在这里，一溜烟消失无踪。 见到江小明满身是灰，罗雨很自然伸手去帮他拍去灰尘，结果手刚抬起来，江小明就是一个哆嗦，罗雨一横了江小明一眼，“我有那么可怕吗？“ 江小明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嘴上却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罗雨瞪着江小明，“没有的话，那你点头做什么？“ 江小明眼珠一转，“点头是表示脑袋也同意嘴里说出来的话。“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为他的急智点赞， 罗雨白了江小明一眼，也不再理会他，径直离开视频会议室， 江小明见到罗雨越走越远，心里大松了一口气，那大嘴巴的苏小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刚才差点将他的魂都吓出来了，幸好罗雨今天还算理智，要不然… 好一会儿之后，只觉得心神安定下来的江小明才觉得嘴唇隐隐刺痛，拿出纸巾轻轻一擦，鲜红的血丝显现， 嘶~~ 江小明痛得一声长嘶，一舔嘴唇才发现嘴唇都被撞裂口了， “啊~组长，你这是什么情况，罗姐也太火暴了吧。“苏小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刚好看见江小明嘴唇带血，而且他好像还舔着嘴唇回味什么一般，忍不住惊呼。 江小明没好气地瞪了苏小妹一眼，“想啥呢？你这脑袋成天都想的是些什么？能正常一点吗？今天是你罗姐高兴，才没有动手，要不然我这假很可能是白请了。“ 苏小妹不嘻嘻一笑：“组长，你不会真以为罗姐是因为高兴才没动手的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先抓到你。“一个声音从会议室外面传来。 “啊~~~罗姐饶命啊~~~组长救命~~“苏小妹被罗雨堵个正着，连声呼救。 江小明一个哆嗦，他好不容易才从罗雨的魔掌这逃出来，怎么可能再自投罗网？ 不忍直视苏小妹被罗雨'收拾'的残酷画面，连忙扭头离开。 “救命啊~~~“苏小妹的惨叫声传出老远，在警局内飘荡。 任务结束，江小明又收拾好行李，孤身一人上路，刚从警局出来，两个中年男人就朝他飞奔过来，嘴里还大呼：“是他，就是他，快快快~~~“ 江小明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警局门口这两人想要干什么？ 正要说些什么，双手就紧紧被两个中年男人抓住，其中一个还说道：“抓紧，别让他跑了~“ 江小明顿时满头黑线，心道这是警察局好不好，你们这样对一个警察真的好吗？难道现在坏人都这么大胆了吗？敢到警局门口抓警察了？ 不过他也知道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两位大哥找他肯定是有事，说道：“别别别，不需要，两位大哥，我是警察，又不是坏人，你说我跑啥？“ 谁知其中一位大哥说道：“就是你们警察跑得快，要真是坏人我们敢这样吗？“ 咦？江小明心中纳闷，警察才跑？什么情况？“哦，怎么回事？“ 这时其中一个大哥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媳妇儿，你们过来吧，我们薅到了，没跑了，被我们抓得死死的呢。“ 江小明脸上写满了无奈，三个大男人紧紧拉在一起，这画面想想就觉得辣眼睛。连忙说道：“两位大哥，总这样抓着我也不是办法，你们总得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两位大哥见到江小明确实没有要跑的意思，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江小明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两位大哥就是和付睿轩一起解救出来那两个孩子的爸爸，从到警局拉架孩子之后，两家人一起给做了几面锦旗，想送给警局，表达一下感谢，他们知道送礼不恰当，但送锦旗一般警局都会接收， 却没想到他们送的锦旗整个金陵警局内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问原因那些警察也是吞吞吐吐不愿意说，两位大哥却是较上劲了，天天都在警局门口找警察问什么情况， 他们是受害人家属，一没犯法二没作乱，只是想送面锦旗而已，警察不可能将他们怎么样，有些警察实在被缠得没办法了，干脆看了他们就躲，躲不过就跑~ 也可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更可能是那些警察被纠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就将江小明的照片给了两位大哥，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江小明弄清楚原委之后，心中暗笑，整个案件中金陵警局根本就没出多大的力气，他们那里好意思收这锦旗？两位大哥给他们送锦旗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其实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也很简单，收了过后转交给江小明他们也就是了，但是主管这些事的行政部长刚被他弄下去，俗话说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那些人不愿意帮忙也是正常。 弄清楚了原委，三人正聊着，两个大姐牵着两孩子从马路对面过来，一不会儿功夫就走到了近前。 “来来来，娃儿过来，这就是找到坏人将你们救出来的警察叔叔，快给叔三鞠躬。“ 江小明满头黑线，这都啥感谢方式啊，不是悼念死者才行这种礼吗？连忙推辞，他可不想被活活悼念。 无奈被两位大哥抓得死死的，想跑都跑不掉，现在江小明明白为什么那些警察会躲着他们了，为什么有人将他的照片给到他们了，这tm就是在报复他啊。 好不容易孩子行完礼，两位大嫂又拿出手机，说要拍一张恩人的照片放大打出来回去挂到祖先祠堂中，早中晚三柱香为恩人祈福，江小明当时就觉得浑身发毛，这真是为他祈福吗？怎么听完之后觉得瘆得慌呢？ 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两位大嫂，趁着两位大哥不注意，提起行李落荒而逃。 12月21日，清晨，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地上掉落的树叶上积着一层白霜，偶尔被风吹起，白霜迅速化为水滴掉落， 陶都某公墓，江小明拿着塑料凳子，坐在一个石碑前面，石碑上面两行名字，江天明、沈秋芳正是江小明的父母的名字。 石碑前面摆着一大束白百合，在冷风的傲然绽放。 “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 孩儿今年调到了京都，认识了几个新朋友，还破获了…“ 江小明坐在碑前面，偶尔住地上敬上一两杯酒，絮絮叨叨讲着他这一年来的事情，看着镶嵌在石碑中的黑白照片，眼泪渐渐填满双眼，再从眼眶中漫出来，江小明也不擦，任由眼泪从脸上滑过。 公墓外，苏小妹和罗雨手挽手，好像之前被收拾的不是她一样，“罗姐，我们进去吗？“ 苏小妹现在隐隐后悔，昨天她被罗雨收拾，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多久就用江小明为什么请假，请假又是做什么的话题成功转移了罗雨的思路，通过无双，她们知道了江小明的位置，可无双那家伙偏偏没有告诉她们这里一个公墓， 她们在外面已经吹了近两个小时的西北风，脚都冷得几乎麻木了，江小明却还没有出来， 突然，罗雨双眼一亮，“走吧，我们去买束鲜花。“ 就在刚才，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拿着鲜花提着东西走进了公墓， 江小明脸色微红，一大瓶酒差不多被他喝完，看着他爸妈的照片，说道 “老爹，老妈，你们也别着急，我才27岁，还很年轻，儿媳妇的事过两年再说吧，这事反正你们着急也没用，我的媳妇我做主。“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江哥，你果然在这，我就知道，每年的今天你绝对不会不来。“ 江小明没有回头，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张大嘴和李胖子，其他人不会来，这里也就他们离得近点。 熟练地将叠起来的塑料凳子分开，给张大嘴和李胖子一人一个。 “算算时间你们也该来了，张大嘴，还是你够兄弟，没带老婆来，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你小子都有老婆了，非得好好数落我不可。“ 张大嘴和李胖子将手中的白菊花整齐放在石碑前面，恭恭敬敬鞠躬之后，才坐到江小明好的凳子上， 李胖子瞪了江小明一眼，熟练开了一瓶酒，往地上敬了两杯之后，才说道：“你这是说的啥话？我就不够兄弟？我也不是没带老婆过来嘛，来来来，说错话了必须罚酒三杯。“ 江小明嘴巴一咧，“胖子，说得你好像有得带一样，来来来，干了。“ 三人一口将杯中酒干光，李胖子叹了一口气，“唉，你以为我不想？我家里也着急啊，都给我介绍了六七个了，可别人一看我这一身肉，哪里还有戏？“ 江小明嘿嘿一笑：“你可以找个养猪专业户，那样才对口嘛。“ “去你的，你才是猪。“李胖子无奈地摇头，“就算没有这一身肉，我这个职业，天天没白天没黑夜的，又哪里有时间陪她们啊。“ “哟，她们？胖子还是你威武，居然真人不露相。“江小明抓住机会，狠狠'夸奖'李胖子一番。 “去你的，那不是代指吗？江焉坏你那一肚子坏水，怎么没有骗一个回来？“ “切，哥还用得着骗？…“ 三人正瞎吹着，突然，张大嘴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江哥，你可以啊，嫂子脾气够火暴的啊。“ 江小明一脸懵，“什么跟什么啊？嫂子？哪里来的嫂子？“ 见到江小明还装懵，张大嘴撇嘴，“胖子，你看江哥那嘴巴是不是被人咬的，他还不承认，别告诉我不是女人咬的。“ 李胖子也注意到，“江焉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哦，有了女朋友也不带回来给叔叔阿姨瞧瞧。“ 江小明才明白怎么回事，摇头道：“还真不是女人咬的…“ “我kao，没看出来啊，江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张大嘴一脸震惊看着江小明。 “大嘴，你这演得太假了，连我都看不过去。“李胖子说道， 江小明翘起大拇指，“还是胖子好眼力。“ 没想到李胖子继续说道：“江焉坏是什么德性你还不了解？他说的话你也敢信？他要说不是女人咬的，那肯定就是女人咬的，妥妥的没毛病。“ 江小明正要反驳，不经间抬头，“咦，你们怎么来了？“ 张大嘴和李胖子一脸鄙视，“用这种老招转移话题，有失你江焉坏的水准啊，还是老实交待了吧，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我看你也快点交待了吧，要不然你这两个兄弟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张大嘴和李胖子满脸吃惊，回头一看，居然还是熟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面露奸笑，同时说道：“江哥，实在不好意思，局里还有任务，我们就先撤了，叔叔阿姨，我们清明再来看你们。“ 两人说完，不等江小明反应过来，好像身后有狗在追一般，飞一般逃离现场， 这两个家伙什么心思江小明能不知道，也没有管他们，看着罗雨和苏小妹，“坐吧，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面露尴尬，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怎么说？难道说是好奇他为什么请假，一路跟踪过来的？ 苏小妹眼珠一转，“我们是在附近逛街，看到那两个人才跟过来的。“ 哦~~~ 江小明长哦一声，公墓边上方圆五六公里都没有大型商场，连居民都少，附近就几个卖香烛冥币的，苏小妹撒谎水平下降了不少啊，不过他也就没有拆穿，来都来了，还纠结别人怎么来有意义吗？ “那随便坐吧，地方小了点，别介意。“ 苏小妹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江小明的话好像是将这里当成他的家一样在招待她们，不会吧，这里可是公墓，等会他的邻居不会来串门吧… 第314章 坑王再出手 12月22日，四人又齐聚基地之中，等待周老新的任务。 苏小妹眼圈黝黑，不停地打哈欠，心里不停腹诽江小明死抠门，两大美女去找他，他不带两位美女逛街购物吃美食不说，居然就和她们在公墓里面坐着小板凳就着小酒尬聊了半天，害得她整晚都做噩梦， 更让她奇怪的是罗雨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难道她就不怕有鬼？ 正当她腹诽不断的时候，周老的身影从屏幕上亮起，“都到齐了？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废话了，这次你们的新任务是…“ 周老布置完任务，屏幕很快又暗下去，罗雨眉头微皱，已经被周老的带坑任务坑过好几次的她在听任务时格外小心，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听出来这个任务中什么地方有坑， 任务并不复杂，南滨鹏城缉毒组经营一起贩毒案遭到惨败，不仅仅被毒贩逃脱，更将警方准备与毒贩交易的毒资席卷一空，鹏城缉毒组典型的人财两失，周老给她们的任务就是去接手这起失败贩毒案， 其实自从参与考核以来，她心里就有预感，她们以后多半就是对付这种地方上无法破获的案件，所以在她看来，这次任务好像周老并没有给她们挖坑。 从目前警方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次的贩毒案并没有涉及什么专家言论、高官子弟之类的，也不是将案件隐藏在意外之中，并且据她所知，毒贩都非常狡猾，侦破贩毒案都要经过长时间的经营，才能将贩毒网络连根拔起， 正因为要长时间经营，所以失败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毒贩的警觉性相当高，只要在交易过程中稍稍不对劲，毒贩就很可能取消交易立即潜逃，就算有些时候被堵住，也会立即销毁罪证，让警方长时间的经营成果化为乌有。 所以贩毒案件失败可以说再正常不过，周老安排她们去接手失败的案件在她看来也是情理之中，根本就没有坑啊，但是这可和周老一贯的风格完全不相符， 不过她也是经一事长一智，没有立即下结论，而是在心中反复思量，想知道要是有坑，坑会在哪里，周老在坑里面放的又是什么样的陷阱。 “罗姐，想啥呢？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苏小妹的声音唤醒了沉思中的罗雨， “啊~这么急你要去哪儿？“罗雨还没有从周老这次安排的任务是不是有坑的怪圈中走出来，听苏小妹说来不及了，奇怪她有什么急事来不及的。 “罗姐，你没事吧，刚刚周老的任务啊，让我们去南滨鹏城啊，你刚刚在想什么？嘻嘻，居然想得这么魂不守舍的，连任务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在想那个谁呀？“苏小妹三句两句又将话题带偏到她姥姥家了， 罗雨展颜一笑，双眼笑眯眯地看着苏小妹，慢慢靠近：“小妹，你刚刚说什么啊？“ 苏小妹浑身一冷，罗雨这个样子以她作死的性格怎么可能没见过？连忙跳开，向基地之外冲去，边跑边喊：“罗姐，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 罗雨见到苏小妹狼狈逃窜的模样，轻笑一声，心中暗叹苏小妹这家伙，就是不长记心，被收拾多少次都改不了，迈步跟上，从京都到南滨可不近，一路上有的是时间慢慢想那个坑在哪里。 一路非常顺利，下午六点多钟，四人已经到达鹏城， 鹏城与京都不同，京都现在已经是大雪纷飞，而临近赤道的鹏城却仍然是温暖如春，更有年轻小伙子身着短袖t恤一路飞奔，四人基本上都是走一路脱一路，厚厚的毛衣再也派不上用场，直接扔进了行李箱中。 四人来到警局，早就有人在门口接应，此人正是鹏城缉毒组组长俞学义， “四位远在辛苦，哎呀，实在是汗颜啊，由于我们工作失误，却辛苦你们千山万水地赶过来，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俞学义身穿一身浅蓝色警服，头戴警帽，老长的马脸上两只眼睛好像一道缝似的，他非常客气，满脸歉意，走过来和江小明等人握手。 这个时候当然是江小明这个组长出马，紧握着俞学义的手，“哪里哪里，俞队长这是太谦虚了，我们这些末学后进是来向您学习的，您要是再这样说，可是拆煞我们了。“ 路上江小明已经做过了准备工作，将参与过这次贩毒案的警察资料都过了一遍，如果罗雨是怀疑周老的任务里面有没有坑，到了江小明这里，他可没有一丝怀疑，坑是肯定有的，就是看这个坑有多大了。 俞学义，现年57岁，任鹏城缉毒组组长已经多年了，虽然有功勋系统，但缉毒组由于工作周期太长，而且失败率极高，所以进入这个组的警员，要么破获一起大案全体飞升，要么就是只能原地踏步， “唉，江组长你这么说就是在打老大哥的脸啊，快快快，门口风大，进去再说，“ 江小明眉头微皱，瞟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国旗，风大？这什么破理由？怎么感觉俞队长好像是在念什么台词一样，这让他隐隐有个错觉，这个俞队长的热情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而且他们四人是来接手俞队长刚刚搞砸的案件，如果说俞队长心里一丝丝想法都没有，江小明一点都不信，就算这位俞队长心胸开阔，肚量能撑船，但也不至于对他们如此热情吧， 如果说江小明他们四人在他们彻底失败之前，在他们山穷水尽的时候出现，说不定能够给他们带去希望，那种情况下热情一点倒不是不能理解， 可现在他们已彻底失败，上级却派了几个小年轻来接手，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他们吗？不给一张臭脸就已经不错了，哪里可能如此热情？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那啥那啥的，江小明根本不相信俞队长没有什么想法，或许热情的背后还藏着什么陷阱，但是他却丝毫不惧，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俞学义将四人迎进警局，带到早早给他们准备的办公室门口，“江组长，这里就是你们的专案组办公室，有关案件的资料我们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手头上还在经营一起案件，要是我不盯着呀，那帮小子说不定又会弄出什么乱子来，我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也不等江小明他们说话，径直转身离开，江小胆看到这一幕，眉头反而松开，看来这个俞队长心中还是有些情绪的嘛，不怕你表现出来，就怕你心中一直憋着什么坏。 没有理会匆匆离开的俞队长，四人走进办公室，一股子夹杂着老鼠屎蟑螂尿还有霉烂气味的空气迎面扑来，让罗雨和苏小妹立马皱眉退了出来，惊呼道：“天啊，这间办公室之前是干什么的？有多久没用了？“ 第315章 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罗雨和苏小妹立马皱眉退了出来，惊呼道：“天啊，这间办公室之前是干什么的？有多久没用了？“ 倒不是这些气味让她们感到难以接受，实际上作为一个警察，更恶心的气味都遇到过，这点味道只能算是小儿科，只不过她们根本就没想到办公室居然有这么浓烈的怪味，这完全出乎了她们的预料。 江小明看到这种情况，心情却放松了不少，一个对他们的意见的人，如果一直不出招，他可能还会心存忌惮，因为一直不出招，说不定是在憋什么大招，但是只要一旦出了招，威慑力就小得多，就像网络上流传的一句话一样，还没有发射的导弹才具有威慑力，已经发射的，不好意思，除了被打的那个，其他还有谁会害怕？ 更何况这人还是出的这么low的招，不就是一点气味吗？难道就会让他们屈服？ 放下行李箱，三步两步跑到房间最里面，打开窗户让空气对流， 苏小妹见到江小明用麻利的动作处理办公室的怪味，直接将满屋子的'罪证'放走，没有一点去找那位俞队长的意思，嘟起小嘴：“组长，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不想找那个谁算账？“ 江小明微微一笑，“怎么算账？人家既然这样出招，就不担心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再说这个多大点事？别忘了，这次我们来，如果破获案件，那就真正是要在他的脸上重重扇上一巴掌，他们有点现在小动作不是很正常？ 要是我们将所有时间精力都放在这些小事上面，那不是正好遂了他们的意？“ 罗雨双眼猛地发亮，“你是说这个就是周老的坑？“ 江小明笑道：“哪有那么简单，你也太小看周老这只老狐狸了，他的坑怎么可能如此浅显？“ 罗雨柳眉微蹙，心道居然不是？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这个那又会是什么？双眼看着江小明，既然他这么肯定，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周老的坑呢？ “你知道这次周老的坑在哪里？“ 江小明摇头，“我又不是周老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他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噗嗤~~ 苏小妹笑道：“这么大一条蛔虫，周老不早被你撑死了？“ 罗雨轻轻将手放到苏小妹肩膀上，让苏小妹的笑声嘎然而止，问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怎么说这个不是呢，说不定会是周老坑的一部分。“ 见到罗雨坚持，江小明没有再反驳，而且他认为这个时候与其纠结周老的任务有没有坑，或者纠结坑是什么，还不如想想周老任务中带坑的目的，从他们已经经历的这些坑不难看出，周老的坑除了让他们具备某种精神，就是在考验他们遇到各种情况的反应，又不会害他们，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在他看来，有坑与没坑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该怎么破案还是怎么破案，该怎么对付犯罪分子，还是怎么对付就是，一切遵照自己内心一直坚守的准则去做不就行了？ 双眼看着罗雨，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要是你一直纠结周老的任务是不是带坑，或者纠结坑是什么，你很可能已经掉在周老的坑里了，想想我们的任务，想想我们身上的职责。“ 说完，立即大喊一声，“王华，干活了…“ 边喊边向清洁间方向跑去，其实罗雨一直这么纠结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不就是上次任务她上了周老的当，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接到任务之后反复思考也并不是坏事， 可周老肯定不希望她一直将心思放到这个上面，安排她来的目的也不是想坑她，那些坑只不过是顺带的考验，主要任务却是侦查案件，要是罗雨一直纠结周老的坑，那就是本末倒置了，所以江小明才忍不住提醒她， 只不过这一提醒，恰恰就说明罗雨已经又掉坑里了，他可不想留在那里被罗雨当作练拳的对象，赶紧远离是非之地才是正理。 江小明的话让罗雨心头恍然，心中暗骂周老两声老狐狸之后，看着江小明如同要被狗追…啊~~呸，罗雨心中连忙改口，要是江小明真的怕被狗追，那不是骂她自己是那啥吗？ “走吧，我们去找毛巾，这办公室不好好打扫打扫，我们能安心工作吗？“看着边上还心惊胆战的苏小妹，放开她的肩膀，也向清洁间走去。 清洁间就是警局专门堆放清洁工具的小房间，一般都在楼道旁边， 罗雨和苏小妹走过来的时候，只见江小明和王华一脸傻眼地站在清洁间门口，探头一看，整个清洁间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 真够狠啊，江小明暗叹，不仅仅将他们安排在那样一间办公室里面，还提前将清洁间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不过他怎么可能被这些小把戏难倒，警局周边又不是没有商场，而且办公室是这样，那安排给他们住宿的房间呢？江小明不相信里面没有什么猫腻。 “走吧，先去宿舍房间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自己买工具打扫呗，回头找周老报销。“江小明开始憋坏水。 罗雨苏小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让她们感到相当无语。 四人回到房间，房间的情况连王华这个老实人都忍不住骂了粗口， 床铺上的被子散发着刺鼻的霉味也就算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们大不了换一床被子，可房间的热水器是坏的，水龙头是坏的，连照明灯管都一闪一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罢工了， 如果仅仅就是这样，他们也不是不能忍受，偏偏下水道还是堵的，水龙头被王华轻轻一拧就一直放水，关都关不住，现在他们房间都快水漫金山了。 江小明双眼微眯，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其实如果只有办公室那一点小事，他还不想与俞队长记较，这年头谁还没点脾气呢？但凡事都有个度，宿舍的情况让他心中隐隐火气升腾，就算是那个俞队长心中有意见，这也闹得太过分了， 如果江小明他们还能忍让的话，说不定俞队长就认为他们很好欺负，麻烦会源源不断的向江小明他们涌过来，这种情况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就只能是一次将俞队长打痛，打得他不敢再动歪心思，他们以后的工作才能顺利展开。 苏小妹和罗雨她们的宿舍也是灾难频发，这些情况让罗雨眼中冒出了熊熊烈火，这暴力妞当时就要去找俞队长理论，当然在江小明看来，理论什么的另说，罗雨是想去揍人更多一些， 连忙将罗雨拉住，说道：“注意，别掉进了别人的坑里，既然他们敢这么做，怎么可能没有防备我们直接发难？说不定别人早就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就等你上门呢， 要是在这里动手，把人打了，事情吧，也不算大，但是任务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那就不定别人就是想赶我们走呢。“ 苏小妹瞪大双眼：“啊~为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又没得罪他。“ 第316章 你又憋什么坏水？ 苏小妹瞪大双眼：“啊~为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又没得罪他。“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吃惊的样子，反问道：“是啊，我们不光没得罪，还根本就不认识呢，那他为什么会弄这些？“ 苏小妹两条弯眉渐渐靠拢，轻轻咬着手指，“是啊，难道他们有问题？“ 江小明双眼四下踅摸了一圈，才沉声说道：“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92年鹰国的阿马（armagh）案件？“（注：本案件为情节需要编造的，请勿较真） 罗雨瞪大双眼，心中浮现周老安排任务时说的那个案件细节，“不会吧，你是说他们…“ “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你们想想，虽然我们过来接手他们的案件会让他们心里不舒服，但要是他与我们真的只是一些颜面上的问题，宿舍这里就做得太过分了，通常的警察过来遇到这种情况，不可能忍得住，肯定直接与他们干起来，那么结果呢？ 结果只能是外来警察灰溜溜回去，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罗雨轻轻揉着额头，“不错，看来他们是故意在激怒我们，目的就是想赶我们走，看来真有那种可能。“ 苏小妹在旁边一脸懵，“罗姐，什么是阿马案件？“ 都是一个团队的成员，罗雨见到苏小妹并不知道那个案件是怎么回事，轻声解释道：“阿马案件就是鹰国一个叫阿马的地方，也是警方在抓捕毒犯时失手，毒资被犯罪分子席卷一空，本来这种情况在缉毒案件中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后来却爆出是阿马侦查局一些探员故意泄露消息，让案件失败，而被毒犯席卷的毒资根本就是被这些探员私吞了。“ “啊“ 苏小妹大声惊呼，随即她又立即捂住她的嘴巴，轻声咕哝：“你们是怀疑…“ 江小明摇头，“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怀疑任何人，只不过我们要多长个心眼，想想一般的毒品案周老怎么会安排我们来？“ 哦~~~苏小妹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即苦着一张脸说道：“组长，那晚上怎么办？不会我们要去宾馆休息吧？我可没带多少钱出来。“ “不用，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我，他们越是这样，我们越要住给他们看看。“江小明眼中那丝莫名的光芒再度浮现，他睚眦必报的外号可不是乱说的。 “那好，修理这些东西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去逛逛。“苏小妹立即甩锅，速度之快让江小明都来不及反应，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江小明眼中的莫名光芒迅速消散，细想过后发现是苏小妹给他挖了一个坑，而他还真就直接跳下去了，还不带一点犹豫的，什么时候苏小妹也这么会挖坑了？ 不过他没有反对，罗雨她们一看就是不会修理这些东西的，他能指望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美女会修理这些？ “没问题，这边包在我们身上…“ “办公室那边我们搞定。“没等江小明说完，罗雨一锤定音。 就在江小明他们紧锣密鼓开始大修大扫的时候，警局不远的某大排档门口，几个男子正围在俞队旁边，一起撸串喝啤酒， “来来来，俞队，满上满上。“一个小平头见到俞队的一次性杯子空了，连忙再给他满上，嘴里赞叹道： “还是俞队这真够高明，给那几个来了个下马威，我看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灰溜溜地回去。“ 俞队咕噜一口将杯中的啤酒喝光，“嗝~~~“ 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满嘴酒气地说道：“小事而已，不过收拾几个毛头小子罢了，算不得高明。“ 小平头又给俞队把酒满上，“俞队，你说这些家伙真能抓到那个毒贩？就凭他们？“ 俞队再度将酒干掉，长叹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小平头， “你还太年轻，况且你才加入警队多久？你真以为这些家伙真能破案？这些少爷小姐要是凭本事能抓住毒贩那才有鬼，“ 小平头再度给俞队将酒满上，“那他们还过来干嘛？“ 俞队道：“还能干嘛，拿我们的案子练练手，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反正他们就算破不了，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反倒是显得正常，因为我们都没能破获，他们破不了也很正常，但是要是他们走狗屎运抓到了那个毒贩…“ 其实俞队心中还一个猜想，这些人之所以来接手他们已经失败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他们后面的人掌握了某些内部消息，才让这些人过来镀金，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 “咚~~“ 酒瓶重重顿到桌子上，小平头骂道：“tm的当我们好欺负？我们苦心经营这么久的案子，难道就这样放手？“ 俞队看着小平头，叹气道：“不然呢？谁让我们没把那些人抓住呢？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他们要是吃肉，你们还是能喝到汤的，现在有了功勋系统比以前好多了。“ 小平头将酒瓶往地上一丢，“nnd，凭什么他们吃肉我们就只能喝汤？我宁愿不喝汤也要他们吃不到肉。“ “小杨，放心吧，他们吃不到肉的，哥已经帮你报仇了。“小平头旁边的胖子打着酒嗝说道。 俞队斜瞅着胖子，“什么你已经报仇了？“ 胖子同样满嘴酒气，“俞队，你就放心吧，我只不过是在他们的宿舍动了点手脚，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宿舍他们肯定是住不了的了。“ 俞队听见只是在宿舍动了点手脚，最多也就是不让那些人住宿舍，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说不定江小明他们压根就没有在宿舍住的打算。 “来来来，再走一个…“ “干了干了…“ 晚上十点多，浑身衣服已经湿透的江小明从卫生间钻了出来，王华也是满脸乌七八糟，水珠从发尖上滴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从水龙头中漏出来的水， 不过经过几个小时的辛苦努力，总算将那些东西全部修好，下水道也被他们徒手挖通，那个俞队长可真是够绝的，硬是在里面塞了三块香皂，正常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化掉。 床铺上的被子全部被换掉了，罗雨她们早就打扫完办公室，连换的被子都是她买回来的， 几人洗漱过后，拖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从警局出来觅食，都这个时候了，警局内部食堂肯定没东西供应了。 很快，几人就围坐在一家小饭馆的桌子上，苏小妹双手托着脑袋，如同嗷嗷待哺的幼鸟一般，说道：“组长，你怎么收拾那个家伙？不要告诉我那些家伙让你们忙辛苦活了好几个小时，你会轻易放过他。“ 江小明半眯着双眼，“收拾他？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这次要好好表扬他们。“ “表扬？“苏小妹一惊，随即笑道：“组长，你这次又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第317章 还是有识货的人 苏小妹笑道：“组长，你这次又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江小明的性格，对于这种主动挑事的，这家伙从来就不是一个大肚的人，要不然他睚眦必报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 江小明一头黑线，瞅着苏小妹，“怎么说话的，会聊天不，啥叫憋坏水？瞎说什么实话。“ 他当然有主意，而且还是馊主意，但被苏小妹当面说是坏水他肯定不会承认， 苏小妹翻着白眼，“切，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这里谁不知道你是一肚子坏水？“ 哼~ 江小明鼻子一股白气喷出，“早就告诉你我的是锦囊妙计，你再这样说当心我告你诽谤。“ 呕~~~ 好像连王华都受不了江小明这么不要脸的样子，假装恶心得要吐一样。 “哈哈~~“ 苏小妹见王华如此'配合'，笑着前仰后合。 罗雨也不禁宛尔，这些家伙… 在她看来，那个俞队长的确该收拾，同时她也很好奇，江小明会用什么样的馊主意去还击，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鹏城这里，俞队长就是典型的地头蛇，如果和他硬碰硬，别的不说，她们的任务很可能就泡汤了，她可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离开， 而且俞队的这些小动作，他完全可以推脱，说是后勤工作的疏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俞队长在搞鬼， 还有就是表面上这位俞队长也根本没有搞鬼的必要，他们经营的案件已经以失败告终，由罗雨她们过来接手，那现在这个案子就和俞队长他们再没有什么瓜葛， 反而是一旦罗雨她们抓到那个毒贩，破获了案件，俞队长他们还可能会获得功勋，所以从表面上来看，他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些小动用，还会积极配合才对。 就算她们去向鹏城警局领导投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更容易让人误会她们是另有目的，捕风捉影无理取闹或者想吃独食无容人之量。 这也是她先前那么容易就被江小明他们劝服的原因，要不然以她的火暴脾气，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被劝服，就算是江小明也不行。 可是刚刚江小明说的表扬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家伙平时馊主意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馊，这次呢？ 看到江小明还在纠结那个坏水地说法，不由得摇摇头，说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妙计？“ 江小明听罗雨这样一说，嘿嘿一笑，得意地对苏小妹说道：“看到没有，还是有识货的人。“ 苏小妹好像见不得江小明得意的样子，瘪着嘴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江小明见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才迎着罗雨的目光，将他的馊…哦不，妙计说了出来。 第二天，已经经过大扫除并且一直通风的办公室气虽然还残留着一些味道，但已经勉强可以展开工作了，江小明他们并没有耽误，开始对案卷展开研究，与此同时，南滨省高层的邮箱都接到了一封奇怪的表扬信。 信的内容是一个京都到鹏城公干的警察的半日见闻，全方位刻画了整个鹏城警局的工作条件之辛苦，生活条件之悲惨，整个信通篇没有一句投诉或者诉苦的话，而是一个劲地表扬鹏城警局始终坚持着党的根本精神，多年如一日在平凡的岗位默默坚守，坚持艰苦朴素的崇高精神。 这封信很快引起某部某领导的注意，刚好临近年底，下属各单位都在上报明年的预算，这位领导正是审核鹏城警局预算报告的负责人，鹏城警局在这次的预算报告中说道由于物价连连上涨，今年他们的费用已经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还是拆东墙补西墙才勉强撑过来的，他们希望明年在原有的预算基础之上增加百分之十， 其实物价上涨的情况这位领导不是不知道，这也不是只有鹏城警局这样说，整个南滨绝大多数的事业单位都要求上调预算，但是增加百分之十实在太高，领导正在犹豫期间，这封表扬信就随之而来，让这位领导嗅到浓浓的阴谋味道。 倒是不这位领导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了这是江小明的计谋，而是这封信来的时间和信中的内容都太过恰到好处了，这让领导不得不好好审视这封信的目的。 能做到一个省的高层，不说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也差不多都是老狐狸一个级别的，当然知道一般的警察外出公干，无论当地警局的条件怎么艰苦，几乎都不会有向上级写信表扬，因为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这种做法很容易得罪人， 所以他在想这会不会是鹏城警局利用了京都过来公干的警察，甚至是捏着公干警察的小脚让他不得不写下这封表扬信的。其目的就是要让领导知道他们那里的情况有多么不易，希望能够如他们期望一般调整预算。 这种行为让这位领导很反感，在他看来，真要是合理的要求他肯定会考虑，但通过他人之口来卖惨博同情，这点心思就已经歪了，做得就有些过分了，领导看着那封信，心中很快就做了个决定，既然信中将情况说得那么惨，那他就要去看看到底有多惨。 在鹏城警局办公室仔细研究案卷的江小明还不知道他那封信已经被省领导误会，他只不过是想给鹏城警局上上眼药，那封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内容已经假得不能再假，虽然表面上他通篇没有诉苦、没有报怨、没有投诉，还表扬鹏城警局的崇高精神， 但只要明白的人一看，那封信根本通篇就是诉苦、就是抱怨、就是投诉，那表扬实际上更是在说鹏城警局有人气量狭窄，鸡肠小肚。 他是希望上头将信发回鹏城警局的高层，让鹏城警局自审自查，而江上明就是要借警局领导的手，敲打敲打俞队长，让他知道他们不好惹，要是江小明知道上面领导有了那样的误会，还要亲自到鹏城警局来看个究竟，那他肯定会对那个俞队长说----活该。 时间飞逝，转眼时间来到下午，江小明他们还在办公室足不出户地研究案卷记录，贩毒案与他们以前遇到的案件都不同，他们并没有侦办过贩毒案，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次将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贩毒案件的难点在于证据和锁定毒品的来源，这些年毒品的危害越来越大，华国高层也对打击毒品犯罪越来越重视，但是毒贩也越来越狡猾，如果打击毒品犯罪不将毒品的来源以及整个贩毒网络打掉，那都不算成功，很快又会死灰复燃， 而很多毒品都有溶于水后化学式变化的化学特性，所以作为重要证据的毒品很容易被犯罪分子在很短时间内销毁，没有证据根本就将毒贩没有任何办法，这也是贩毒案件最大的难点，只能是人脏并获才能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 这样一起经营失败让犯罪分子逃之夭夭的案件，让从来都没有侦办过毒品案件的江小明感到非常棘手，案件的突破口又在哪？ 第318章 挖坑埋人 正当江小明他们在办公室研究案卷时，整个鹏城警局的领导却已经忙开了，他们接到通知，负责审核他们预算的领导下午3点会亲自到他们局里考查，这事关系着他们明年整年的预算，哪里敢马虎，早早忙开了，擦桌子、拖地板、扫落叶、洗墙面… 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人打扫墙壁天花板上的扬尘，用负责后勤的副局长的话说，就算他们经费再紧张，再入不敷出，也要让领导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警局，那将代表着整个警局的风貌。 其实整个鹏城警局领导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他们弄不清楚上面那位领导怎么会想起到他们这里实地考查，在他们看来，每年的预算报告就是那么回事，都是下属单位找着理由漫天要价，上面领导着地还钱罢了， 虽然这次他们警局要得多了一些，但他们也没奢望领导会同意那百分之十的升幅，在他们看来，领导给批个百分之五六就可以了，以前年度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可他们却没想到突然接到通知，负责预算的领导会过来实地考查，他们积极准备的同时，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按常规，如果这个时候下来考查，很有可能是要拿某人开刀，而这个预算考查很可能只是个由头， 他们这些警局的头头当然是身正不惧影子斜，但他们也不能保证每个警察都没有问题， 某部领导很快到达鹏城警局，在警局领导的带领下参观了整个警局，只不过领导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实际情况和那封信里面的内容完全不相符啊，这是怎么回事？ 一圈转下来之后，某部领导和警局领导一番寒宣之后，领导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有没有其他地方的警察过来公干啊？“ 警局局长心里一直打着突突，领导为什么突然来考查他一直没有弄明白，听到领导突然这样问，心中一惊，莫不是问题出在这里？ 说道：“最近只有京都有几位同志过来，接手一起失败的贩毒案。“ 领导心中暗暗点头，京都来的，应该不会错了，那封信肯定就是那些人写的，同时他也有些纳闷，京都来的人为什么会写那样一封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相符的信？ 早先他以为是鹏城警局领导的主意，但实地的考查却让他推翻了这种想法，要真是鹏城警局的计划，今天他看到的应该和那封信的内容差不多，而不是完全不相符。 “走吧，我们去看看，人家几千公里到南滨过来公干，你们可千万别拖他们的后腿，这些年你们的招待费可是年年都上涨。“ 警局局长这时候心中一动，莫非是这位领导与京都来的那几位同志有旧，那几位同志可能对招待的条件不满意，打了小报告，请领导来给他们出气呢，刚刚领导故意提起的招待费不就是在提醒吗？ 心中回忆了一下警局招待的情况，虽然简陋了些，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说道：“那哪能呢…“ 领导在警局几位头头的陪同下，一起向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走去。 很快，一行人来到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江小明他们办公室根本就没关门，反而是敞开得大大的，为的就是通风让气味散发出去，所以领导和警局的几位头头畅通无阻进到办公室中，那一股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的气味让领导与警局头头都眉头一皱， 江小明正皱眉研读案卷，突然见到办公室出现这么多人，心道这么快？他早上才将信发出去，这才多久？ “请问你们…“ 领导似笑非笑地看着鹏城警局的几个头头，他进门就看到后窗上晾晒着几张灰不拉几的毛巾，还有房间角落放着的清洁工具，结合刚进来时的味道，心中就将情况推了个大概， 肯定是鹏城警局有人给这些年轻人使绊子，可能他们也没想到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而是直接用表扬信的方式将事情捅到省里面，才引来他的误会和考查， 明白这一切的领导很好奇鹏城警局的头头会如何处理、这些年轻人又会如何应对，这个时候他一点插手的想法都没有，能做到某部的领导，怎么可能看不出插手与不插手所代表的意义完全全不同，他可不想被别人当枪使。 “你是小江吧，我是邵文彬。“ “邵局长，你们这是来？“ 江小明一听邵文彬三字，就知道这位就是鹏城警局的局长，心里当然知道邵局长是为什么来的，不过他脸上却假装不知道一样，一脸茫然地看着邵局长。 哪知道这时候邵局长比他还茫然，望了一眼窗边好像欣赏风景的领导，领导没有下一步指示也没有说要离开，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虽然领导进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什么眼神表示，可他也没有说离开啊，很有可能就是在等他的处理结果， 因为这次整个考核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心中笃定很有可能就是与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有关，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压根不清楚啊？ 试探着问道：“小江啊，到这边还习惯吧？“ 江小明面带微笑，“瞧您说的，天下警察是一家，到这里就像回到家里是一样的，哪会不习惯的，谢谢邵局长的关心。“ 领导站在窗边，听到江小明这话直撇嘴，心中更加肯定那封信就是这小子写的，而且现在这小子已经在挖坑埋人了，天下警察是一家，那么搞小动作使绊子的人就是对自家人下黑手，以后让邵局长想拉偏架都不行。 邵局长看到江小明回答得彬彬有礼，心头纳闷，这不像有怨言的样子啊，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那就好，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虽然我们这里条件差了一些，赶不上京都，但是就像你说的，天下警察是一家，再怎么也不能亏待家里人。“ 江小明连连点头，“是啊，这就是我们最佩服你们的地方，居然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坚守本心，发扬艰苦朴素精神，请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以你们鹏城警局为榜样。“ 江小明说得慷慨激昂，但邵局长却越听越不对味，他说条件差只不过是客气地说法而已，那里知道江小明会打蛇上棍，不过江小明这么一说，他心中隐隐明白问题所在了，进门以来一直缠绕在他鼻尖的那投气味让他眉头再次一紧，瞟到房间角落放着的清洁工具，看来问题真出在这味道之道，说道： “小江，这些清洁工具放在里面味大，我让人帮你清理走吧。“ 这个时候邵局长还以为是手底下人将清洁用具堆放在这里，那些异味让江小明他们对办公环境不满意，所以才请来领导给他们撑腰。 同时心里隐隐不快，在他看来，这点小问题根本就不用兴师动众，就算江小明他们自己不动手，也可以来找他解决嘛，那里用得着领导出马？ 江小明连连摆手，“那可不行，这些东西我们都要回去报账的，虽然说你们条件艰苦，可我们也不容易，而且公私得分明，我可不想外出公干还自己掏腰包花钱。“ 嗯？江小明的话让邵局长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 第319章 我太佩服你们了 嗯？江小明的话让邵局长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 “小江，你是说这些…“ 江小明竖起大拇指，“这就是我佩服你们的地方，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之下还能坚持为人民服务，昨天我们刚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的味道还要更浓烈，而且我们在清洁间居然没有发现一件清洁工具， 你们这是多么不容易啊，我们还打扫过，才呆几个小时就觉得受不了，要出去透透气，而你们却你们是从早到晚，一呆就是一天，光是这份坚持，就足以让我汗颜。“ 邵局长这个时候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真让江小明他们将这些清洁用具拿回京都去报销，他们鹏城警局的脸也就丢到千里之外去了， 大义凛然地说道：“都说天下警察是一家，你们这些东西搬来搬去多麻烦，你们花多少钱买的，我们鹏城警局帮你们报了。“ 江小明双眼一亮，连忙说道：“那太感谢了，我们也正发愁呢，东西太多不好搬啊，而且有些东西用掉了拆下来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邵局长您想得周到，王华，我们的购物发票呢，快去复印一份留底，原件给到邵局长，你的钱不就回来了吗？“ 站在窗边的领导暗暗撇嘴，心道真是个坏水，明面上连声感谢好像亲如一家，做事却带着强烈的不信任，发票还复印留一份干嘛？ 王华三步两步到了跟前，将手中的发票弟给江小明，“江哥，早就复印好了，后面还有购物清单，金额我也加好了，就写在上面。“ 江小明接过发票，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直接递给邵局长：“邵局长，发票在这儿，金额我们也加好了，一共是608.9元，您放心，我们买的时候绝对是货比三家，价格绝对公道，不会让您难做。“ 邵局长嘴角直抽抽，心中大骂，屁个价格公道，就几张毛巾几个拖把扫把，就花了六百多元，还好意思说是价格公道，这是当他是傻子吗？ 窗边的领导也眉头暗皱，作为审核预算的负责人，对于南滨的物价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就办公室看到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00块，这些人居然敢向邵局长要六百多元？莫非他们有什么依仗，想打什么歪主意？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要是真打主意，怎么可能只图谋五百多元？再怎么说邵文彬也是一市警局之局长，为了区区五百多元得罪这样一个局长实属不划算。想到那小子的坏水，这里面肯定还有文章。 邵局长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也带着丝丝冷意，不要说今天那位审核预算的领导在现场，就算没在现场，他也不可能答应江小明如此无礼的要求，指着房间里的清洁工具，说道：“小江，就这些东西值不到六百多吧，你们是不是算错了。‘ 江小明连连点头，“当然，这里这点东西哪里值得到六百多，我们可真是学习你们的勤俭节约的精神，绝对挑选的是市场上性价比最高的，这里也就不到八十块，其他五百多元的东西都用到宿舍里面了，发票后面有一份清单，上面详细记录了我们购买东西店铺的地址、联系方式等，您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核查。“ 邵局长听江小明这么一说，眉头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他早就听说有个别警察，借着外出公干，假公济私买一些个人用品，连忙翻开那份清单，想知道江小明他们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 水龙头2个、电工胶布3卷、2.5平方电线12米… 看着清单上的东西，冷眼瞅着江小明，喝道：“这些就是你们买的东西，你们这是要修房子？“ 江小明满脸赫然，伸出大拇指，“邵局长果然目光如炬，这些的确是用来修房子的，都怪我们境界还不够，和你们鹏城警局的人比起来差得太远，还做不到被子发霉却不洗来节约洗涤用品，电灯亮一下灭一下来节约电费，因水龙头漏水就用将下水道堵住的方式来节约用水，所以我们才更汗颜啊。“ 说完，江小明抬头，直视邵局长，双眼好像满是小星星闪烁，那表情要多崇拜就有多崇拜。 苏小妹趴在桌子上，用力捂着她的嘴巴，心道：组长这真是太缺德了，明着好像是夸奖鹏城警局的境界高，将鹏城警局捧上了天，暗地里却将那位俞队长卖了个一干二净， 而且要是这位邵局长真像组长说的那样来要求下属，说不定整个警局的人全都会辞职吧？组长真是太损了。 窗边的领导嘴角也微微上扬，心中却明白过来，难怪这小子会写信给省里，要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也肯定是一肚子火，鹏城警局的人这也做得太过分了，只是办公室打扫这点小事倒没什么，可居然连他们休息的宿舍都不放过，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领导不相信事情就那么凑巧，这小子他们就那么倒霉，刚好遇到办公室一股怪味，宿舍又情况频出，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他们，其实个别本地警察对外地同志有意见，而有些小的摩擦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各地警局都有，但最多只是像将办公室安排在某个角落，还有就是可能冷气热水不能随时供应之类的，但都不会如此过分。 邵局长被江小明的目光盯得直掉鸡皮疙瘩，但是他对江小明的话还是半信半疑，他不相信他们警局里会有人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眉头紧皱，问道：“真的？这些全是？也太多了吧，我记得宿舍里就一个水龙头，怎么你还买了两个呢？“ 江小明闻言，连忙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最佩服你们的地方，要是只有我们两位男同志住的房间有这些问题，我们还会认为是我们运气差，这些东西刚好坏了，可没想到两位女同志的房间也是一样，那时我才知道你们平时工作与生活的条件有多艰苦，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苏小妹和罗雨都紧紧捂着嘴巴，看着组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吃饭时他说要好好表扬了，可这算是表扬吗？应该算是吧， 一直在窗边欣赏风景的领导听到江小明这话，心中一个哆嗦，这小子够坏的啊，现在就在堵那些人的后路了啊，就像他说的，只有一个房间出问题，那还可以解释运气差，可两个房间出同样的问题，你还说是运气差，你真当别人是傻子啊， 邵局长听江小明左一个佩服右一个佩服的，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是在说反话？可他心中始终不相信，而且这事要是是真的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不说是不是有人故意，仅仅是外来公干的同志自己买材料、自己搞卫生、自己来修宿舍就足以让他这个局长名扬整个警界。 第320章 你还想怎样？ 邵局长看着清单上列示的东西，目光瞟到窗边欣赏风景的领导，对江小明道：“走，去你们的宿舍看看，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弄虚作假，可别怪我向你们领导打小报告。“ 他始终不相信他们警局的人会做得如此过份，在他看来，就算俞学义心中有意见，最多也就是办公室那点手脚，俞学义是个老警察，不会不懂得分寸，宿舍这边可能原来就有东西坏了没来得及修，但绝对不会如此严重，他在想是不是江小明等人有夸大的可能， 而领导在现场，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可以将这事表现给领导看，让领导知道他们费用报销审核措施是很完善的，所以他到宿舍去核实情况，如果没有江小明说的这些情况，他刚好可以让领导做个见证，然后给江小明的领导打小报告，如果江小明说的是实情，他也可以让领导知道他们警局报销费用是经过查证的。 邵局长要去核实，江小明没有感到意外，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所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一丝夸大，他会害怕？ 对邵局长道：“没问题，您先请~“ 说完，转头对办公室的三人说道：“邵局长要亲自到宿舍指导我们如何勤俭节约，大家一起去跟邵局长学习。“ “是！~“苏小妹立即配合，清脆的应答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站在窗边的领导嘴角直抽抽，这家伙又是在给邵局长挖坑啊，将核查工作说成指导工作，还给邵局长戴上了一顶勤俭节约的高帽子，就算等会邵局长鸡蛋里挑骨头，说某些东西不该买不该换，他肯定会以境界没有鹏城警局高为借口，说不定还会要求参观其他宿舍，借鉴学习，只要和其他宿舍作个对比，邵局长肯定是有口难言。 同时领导心里也生出了好奇，鹏城警局的人真的就那么过分？见到邵局长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道：“看看也好，深入了解基层人员的生活，也是我们工作的重要部分。“ 江小明虽然不知道领导的具体身份，但从头到尾看到邵局都非常尊敬他，心里明白肯定是某位领导，不过既然领导和邵局长都没有说出身份，他也就装作不知道，道：“邵局长，请~“ 很快一行人来到江小明他们的宿舍，江小明如同变脸一样，马上一脸赫然，指着柜子上的单薄被子，“邵局，这就是我们换下来的被子，说来惭愧，可能是我们之前太娇惯了，一闻到被子的霉味就恶心睡不着，不过您放心，这被子钱要是您不同意报，我们绝对没有意见。“ 邵局长还没走到被子前，一股子霉味就直冲鼻子，被子上鹏城警局招待所几个大字闪闪刺眼。 江小明并没有等邵局长询问，主动将他们修理拆换的那些东西指给邵局看， “邵局，这是新装上去的电线和灯泡…“ “邵局，这是换下来的水龙头…“ “邵局，这是坏的热水器的点火开关，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是从北方来的，身体和你们没法比，这种天洗冷水澡实在是受不了，要是您们用不上，回头我走的时候就拆走。“ “邵局，这是从下水道抠出来的香皂，其实我挺纳闷的，卫生间的下水道怎么会有那么多香皂？“ 噗~~苏小妹站在门外偷笑，听见笑声邵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黑，身为一个老刑警，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心中再也没有核查真假的念头，要是真打破沙锅，搞鬼的那个人固然是该受惩罚，但他也不见得脸上就有多光彩，肯定会让人笑话，毕竟是他手下搞出的这一档子事， 打断江小明卖力的表演，道：“小江啊，情况我已经核实过了，都怪我们工作没做到位，这些我们全都给你报了，你放心，我会责令后勤部整改，保证不会再有人给你们拖后腿，你们啊，就专心侦办案件吧。“ 邵局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告诉江小明，前面的事情就这样，后面你们就专心破案，不要再搞什么妖蛾子了， 江小明眉头微皱，邵局长这么一说可就是想和稀泥呢，他将所有责任都扔给了后勤部，只字未提俞学义俞队长，江小明不相信邵局长看不出是谁在幕后搞鬼， 不过既然邵局长都保证了不会有人再拖后腿，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人家一个局长都做了保证，你还能怎样？ “那真是多谢邵局长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见到江小明还一脸赫然谦虚，邵局长直觉得脸上发烫，他这个年龄这个位置，就算江小明因为这事装委曲或者愤怒发火，他都不会觉得怎样，但江小明这家伙从头到尾都用非常崇拜地话讽刺他，这让他越听越刺耳，找了个由头告辞离开。 江小明仍然一脸歉意，目送邵局长他们离开。 “组长，就这样？那个俞队怎么办？“苏小妹看到邵局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如何处理那个俞队长，皱起眉头，嘟起小嘴，斜瞅着离开的邵局长等人，问江小明。 “你还想怎样？让他过来跟你三跪九叩道歉？还是过来跪到你面前负荆请罪？“ 邵局长会和稀泥，这一点江小明有所预料，而且这种事说穿了也就是意气之争，不上台面，要不是俞队长做得太过分，他也不想闹这么大，他们是来侦破案件的，不是来和人置气的。 “呃~~“苏小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想到某个画面，连连摇头，“算了，还是不要了。“ “那还愣着干嘛，干活去…“ 另一边，领导也没有鹏城警局久留，很快就离开，邵局长送走领导之后，黑着脸回到办公室，“叫俞学义到我办公室来…“ 助理秘书见到邵局脸色不豫，没敢怠慢，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俞队就被请了过来，“局长，你找我？“ 邵局长脸色阴沉，将那份发票与购物清单往俞学义面前一扔，吼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俞学义心头一激灵，前段时间就算他们经营长达半年的案件失败，邵局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次是为啥？莫非是那些人来告状了？ 一丝疑惑浮现心头，连忙拿起桌上的发票及清单，看着一样样的五金清洁用品，他自己做的事他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托人将那间杂物室改成办公室安排给江小明他们，而且还将清洁间的工具都收了起来， 在他看来，江小明他们那帮少爷小姐不可能受得了那种味道，很可能会要求换办公室，先会闹上一阵子，而这方面的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警局现在办公室紧张也是实情，之后最多就是安排人给他们重新打扫打扫，在他的预料之中，说不定过两三天江小明他们就会受不了而离开， 可他没想到江小明他们居然自己动手打扫，但就算是动手打扫，这东西也买得太多了吧，是想趁机讹诈？也不对，在他看来这点钱对京都来的少爷小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突然，俞学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是想将事情闹大，想到这里，他心中豁然开朗，心中想肯定是这些家伙身后有人给他们出了主意，知道仅仅凭借办公室那点小动作不能将他怎么样，所以他们故意制造了更严重的破坏想扣在自己的头上， 心中火气渐升，暗骂了一声卑鄙，连忙说道：“邵局长，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邵局长脸色更黑，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干的？本来一个缉毒大队队长去干这种小肚鸡肠的事就让他心中对俞学义看轻了不少，现在看到俞学义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心中更加看轻了几分， 大吼道：“我刚刚问过老李了，他说将那间杂物室改成办公室是你给他出的主意，现在你居然说不是你干的？“ 俞学义见邵局越吼越大声，连忙解释道：“杂物间的事是我做的，不过我只是将那些清洁用具藏…呃…借~借了出去，其他的我都没弄，特别是这些电线灯泡，我绝对没有动手脚。“ 邵局长见俞学义只承认办公室的事，鼻子里重重一哼：“那他们宿舍呢？你别说不是你动的手！~“ 俞学义听邵局说起宿舍，表情一愣，那天喝酒时胖子的话浮现出来，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宿舍不是他动的手，但他手下的人动手和他动的手也没有什么区别，就算说出来也会认为是他安排的，低头不再说话了。 邵局看到俞学义沉默了，还以为他是被说得无法抵赖了，心中对俞学义稍稍有了一点点儿改观，虽然他最初没有承认，但揭穿之后没有抵赖，说明还有救，不过犯错就要承担责任，不然以后还会再犯， “这些发票你拿回去，等会去财务室将钱交上，警局现在可没钱给你们擦屁股。“ 俞学义灰溜溜地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回到他办公室中，目光四处扫视， 小平头见闻状立马凑了过来，“俞队，有事？您找谁？“ 俞学义没有理会他，目光锁定胖子，喝道：“胖子，你在那两间宿舍都干了些啥？“ 胖子看到俞学义满脸严霜，脑袋一缩，结结巴巴说道：“也…也就是…水啊…电…电什么的。“ “那好，这是维修用材清单，等下你去将钱交到财务部，我刚刚没将你说出来就是对得起你了。“ 小平头见到俞队火气正浓，小声问道：“俞队，怎么了，事发了？“ 俞学义还是没有理会小平头，目光望着江小明办公室的方向，心中恨恨道：“既然你们不回去，那么咱们就走着瞧~“ 第321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夜幕降临，经过一天的散发，办公室的气味已经消散许多，可现在江小明等人却没有心情关心这些，这次案件的切入点将他们难住了，他们以往遇到的案件，都有一个明确的切入点，要么就是受害人，要么是某件事， 但贩毒案却和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无论是受害人还是毒品交易本身这件事，都是沉在水下面的，更何况这次他们接手的还是一起经营失败的贩毒案，除了将鹏城警方戏耍一番的贩毒上线，下面的贩毒人员已经被鹏城警方打掉，根本就没有可切入的地方。 只不过他们都明白，他们打掉的不过是整个网络最不重要的部分， 而且就算打掉也没多大意义，只要毒品源头没有打掉，贩毒网络随时都会死灰复燃，江小明相信，那些狡猾的毒贩被警方设计一次之后，肯定会越来越隐蔽，而且短时间内想要再度经营设计，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可以把已经抓获的那些末端贩毒人员作为切入点呢？ 江小明皱眉，这个切入点并不理想，已经落网的毒贩，他们知道的信息要么已经被鹏城警方掏了个干净，要么根本就不会开口， 但他却没有别的切入点，如果按照常规的贩毒案来进行经营，一是他们人手不足，二是他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三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下次发现的贩毒团伙会不会就是这次跑掉的毒贩。 “我去一趟戒毒所，你们…“ 鹏城强制戒毒所 江小明四人从车上下来，出示证件，进到戒毒所内，俞队长他们抓获的小毒贩就在这里进行强制戒毒，几人在值勤人员的带领下，向关押毒贩的房间走去。 本来江小明只想一个人来的，未曾想罗雨她们也都没有方向，听江小明说了他的想法，坚决一同跟了过来。 走在灯光下昏暗阴冷的通道中，不时有嘶吼声从两边的房间传出来，声音如野兽的悲吼又如恶鬼的嘶鸣，苏小妹缩着身子，躲在罗雨后面，眼睛慌乱地东张西望，好像生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什么地方跳出来一样。 一行人来到一个房间前，值勤人员道：“这里面住的是4.21贩毒案的一号女毒贩，她是掌握上线信息最多的，“ 说到这里，值勤人员叹了一口气，“同时也是最可怜的一个人。“ “啊~~“突然一声高昂尖利的叫声从房间内传出来，声音凄厉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江小明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心中一紧，浑身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一样迅速浮现， 值勤人员好像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不紧不慢打开房门，一条铁栅栏将房间分隔开，众人隔着铁栅栏向里望去，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在床上，苍白的脸庞上双眼无神，牙齿紧紧咬着被子，正用力撕扯着，身上灰白相间的竖条纹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透过灯光隐约可见里面蜡黄的皮肤深深凹陷在胁骨之中， 可能是女毒贩才发现有人进来，只见她手脚并用从床上爬到栅栏边上，枯柴般的手臂从缝隙中伸了出来，仰着脸，目光透过枯燥的头发紧紧盯着江小明，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哀求，道： “求~求你，给我~给我一口，就一口，我~我什么都~都答应你，你~你想怎样都行，求~求你…“ 江小明眉头紧皱，女人看面容还很年轻，不会超过30岁，但却被毒瘾折磨成了这样一副样子，看来想要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基本不可能了， 可能是见到江小明等人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女人见求情没有人理会，双手猛地拍打栅栏，声音歇斯底里吼道：“快~~给我啊~~再让我吸一口，就一口~啊~~“ 刺耳的叫声就像一把把小刀，狠狠冲击着江小明等人的耳膜，让他们不得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她这么痛苦，怎么不给她打镇定剂？“苏小妹对戒毒所如何让毒瘾人员强制戒毒并不了解， “听说镇定剂每日都有定量，要不然达不到戒毒的效果，会产生镇定剂依赖，还听说想要戒除毒瘾主要还是依靠吸毒人员的自制力，要不然很快又会复吸，听医生说经历这种痛苦是必须的。“值勤人员懂得并不多，但他听说得多。 继续探视了其他的小毒贩，情况都差不多，嘶吼之声让苏小妹不寒而栗，江小明发现没法从这些毒贩身上获得有价值的信息，结束这次探视， 住回走的路上，值勤人员感叹道：“这些人其实也都是受害者，她们之所以贩毒，基本上都是以贩养吸，却没有想到害了自己的同时也害了他人。“ 江小明暗暗点头，是啊，鹏城警方这次抓到的这些都是小喽罗，根本就没有大鱼，这种小贩子最开始也是吸毒人员，还可能是被骗染上的毒瘾，不过却越陷越深，最后为了吸毒，不得不走上贩毒这条路，更有可能会为了一口毒品，连尊严、廉耻都不要， 正所谓流毒无穷，虽然表面上看毒品案件没有凶杀案那样残忍，但其实毒品的危害更大，范围更广，也更加难以根除，一旦沾染上，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财，更多的却是人性尊严，还有生命， 虽然之前江小明他也听说过毒品的危害，可却没有眼前见到的这样直观，难怪说毒品是祸乱社会的根源，量刑之严也是其他犯罪之首。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小毒贩看似可怜，其实也都是一群可恨之人，正是他们将毒品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受害，成了为大毒枭俭敛财的工具。 这些人可怜，但并不值得同情，道路都是自己选的，责任当然由他们自己承担。 双眼望着前方，摇头道：“是可怜，但是更可恨，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才会流毒无穷…“ 四人辞别值勤人员，回到车上，朝警局方向驶去， 车上四人没有说话，气氛凝重，就连平时话最多脑回路最不正常的苏小妹都沉默了， 四人回到办公室，江小明见到罗雨三人都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发呆，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案情明天再讨论。“ 苏小妹摇头，“睡不着，总觉得那女人的叫声还在耳边，组长，你说毒瘾真能将人折磨成这样？“ 江小明长叹一口气，“能，也不能~“ 嗯？？？苏小妹眨巴着双眼，期待江小明往下说。 江小明继续道：“毒瘾并非是不能戒掉，要看个人的意志力，像这种意志力薄弱的小毒贩，一旦沾上毒品，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而也有意志力坚定的人，就算因为某些原因染上毒瘾，也会完全戒除，这种人在我们警察队伍中并不少。“ 苏小妹双眼一亮，“你是说就像电影里面的那些卧底？有吗？我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 江小明摇头，“就算你遇到了也看不出来啊，别人也没有将卧底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第322章 一叶障目 不见泰山 苏小妹嘴角微张，“什么？我遇到过？谁谁谁？“ 江小明摇头，“我只是打个比方，这种人的身份肯定是保密的，不然别人怎么做卧底？“ 苏小妹连连点头，眼珠一转，“组长，你说这次案件里面会不会有卧底？“ 江小明眉头微皱，随即摇头，道：“如果真有卧底，这个案件还会轮得到我们来吗？“ 见到苏小妹还要发问，道：“既然都睡不着，案卷也研究得差不多了，那就商量一下从哪个方向展开吧，相信你们在看过吸毒人员的惨状之后，心里肯定不愿意放过那个上线吧？“ 罗雨点头，掷地有声道，“当然，这种人简直就是为祸一方，绝对不能姑息。“ “不错，可问题是如何人脏并获，虽然我们没有侦办过贩毒案，但也知道贩毒案要经过长时间的经营，而且固定证据又是一大难点，否则就算是了抓到了人，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贩毒人员，更别说将他定罪，“ 江小明本来就不想放过那个上线，在看到戒毒所里那些骸毒人员的惨况之后，他更加坚定要将那个上线打掉，可现在他也没有方向，原来他想是不是这些小毒贩会给他提供一个新方向，但现实的情况却是不可能， 他并不是说这些人不会交待，江小明相信，只要他以毒品为诱饵，现在这些小毒贩都会乖乖交待，一点都不会保留，只不过这么简单的方法原来鹏城警方肯定也能想到，这些毒贩掌握的信息很可能早就被掏光光了， 但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他没有方向说不定罗雨她们会有不同的看法，或许苏小妹会又给出重要提示呢？ 罗雨秀眉微皱，她又哪里有什么主意，她只不过是在戒毒所里见到那些人的惨状，下定决心想打掉这个贩毒团伙罢了，对于贩毒案件，她了解的也和江小明差不多，她之前也没有接触过。 不过既然江小明现在将问题放出来讨论，就说明江小明也没有主意，这让她感觉和江小明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 要知道，从考核案件以来，每次她都是落后，有时还不止一步，打击得她都快怀疑人生了，现在遇到一起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贩毒案，她总算找回一点点自信，道： “就我所知，贩毒案有两大难点，一是所有的交易都是隐密进行，这方面如果没有内线消息，我们很难知道这些毒贩什么时候会交易，二是证据的固定，毒品的特殊化学性，要抓毒贩，必须是人脏俱获，否则就是一场空，打草惊蛇不说，还不能将毒贩绳之于法，反而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这两点之中，第一点是进行的基础，一般新经营贩毒案，都会从某一两个吸毒人员开始跟踪，逐级向上，查到毒品的源头之后收网，这样才能将整个贩毒网络连根拨出， 但是毒贩对贩毒属于违法行为心知肚明，特别是越大的毒贩，在交易时就越谨慎，多次更换交易地点的做法更是屡见不鲜，这些并不只是电视电影里的情节，真实的只会比这个更谨慎，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警觉放弃，所经很多贩毒案在经营时失败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第二点是定罪的条件，只能是连脏带人一起擒获，否则我们拿毒贩没有任何办法，一旦放虎归山，毒贩很快又会重操旧业，继续为祸一方。 所以想要破获贩毒案，就需要长时间的经营，这是贩毒案和其他案件的本质区别。 这次鹏城失败的这起案件，那消失的毒贩很可能会潜藏一段时间，而且毒品买卖也是属于卖方市场，他也很可能短时间不再继续向鹏城这边交易毒品，而是转战其他地方，所以，想到通过毒品交易慢慢锁定他，不是不行，而是需要大量的人力以及时间。 但这些恰恰是我们所缺少的，所以我猜测，周老的真正用意是来让我们破获这起贩毒案吗？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参与过贩毒案件的侦破，他更不可能不知道贩毒案需要长时间经营，而我们几个外地人来南滨经营，真要经营贩毒案，只要是犯罪分子稍稍一点点儿头脑，都会怀疑， 我在想，周老的真正目的会不会是让我们查查鹏城缉毒大组的人有没有问题？“ “啊~~~“ 苏小妹一声惊呼，随即迅速捂住嘴巴，低声说道：“罗姐，你还在怀疑…“ 江小明听完罗雨的分析，沉吟片刻后摇头道，“可能性较低，如果真是怀疑缉毒大队，或者说怀疑缉毒大队的某个人，安排纪检或者督察就行了，没必要让我们来，因为如果是查这种事，他们更专业，我们更没有经验，我们更不知道如何查起，而且我们是外地人，过来进行这样的调查不可能不引起俞队长他们的警觉， 还有他们如果真有问题，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他们肯定会夹着尾巴做人，而不是像这样来挑衅我们。“ 罗雨听江小明说完，皱眉沉思，的确，做贼心虚是一般人的心理反应，要是缉毒大队真的有问题，他们肯定不会制造这么多事端，而是会和自己打好关系，说不定还会鞍前马后、全力配合，好方便随时打听自己来到这边的真正目的， 可如果周老的用意不是针对缉毒大队，那又会是什么？ 苏小妹眉头打结，道：“那会不会是周老在培养我们各种类型的案件的处理能力，准备将我们培养成一个全能的团队？“ 罗雨眉头紧皱，“不太可能，刑侦与缉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虽然都是警察，但这两者的区别就像交警与刑警，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想要全能型团队基本上不可能，就算周老想组建全能型团队，也会从各个领域抽调一两名专业的警察来组建，而不是重新开始培训。“ “哦~~“听罗雨这么一说，苏小妹也觉得不太可能，双手托腮皱着眉头嘟起嘴巴思考起来。 江小明见王华一直没有开口，问道：“王华，你有什么看法？“ 王华摇头，“江哥，我不擅长分析，所以案子的想法我没有，不过我相信周老既然安排我们过来，并且将这起失败的贩毒案作为我们的任务，很有可能是希望我们能破获案件。“ 江小明心中一动，对呀，王华的话提醒了他，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们一直纠结没有侦办过此类案件，没有合适的切入点，并且贩毒案件的特殊性更让他们畏首畏尾， 不过周老肯定是希望他们能破案，做出这样的任务安排很有可能认为他们有破案的可能性，虽然他们没有侦破过贩毒案件，对贩毒案件的侦破方式并不擅长，可每个案件并非只有一种侦破方法啊，莫非没有别的方式来侦破？ 第323章 智商是硬伤 “胖哥，听说京都考来了几个年轻人，将那起贩毒案接手过去了？“ 江小明等人刚从办公室出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让江小明眉头一皱，怎么还来？ 转头一看，一个小平头和一个胖子从旁边走了过来，小平头双眼里面好像充满了轻视，“胖哥，听说他们可都是高手，京都不愧为九朝古都，藏龙卧虎，不可小视。“ 胖子瞟了一眼小明等人，“小杨啊，高手不是用嘴吹出来的，而是看真本事的，你说的这些高手不知道抓捕几个毒贩？他们可能连毒贩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你还年轻，上些当在所难免。“ 苏小妹见两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一唱一和的，故意贬低她们， 眼珠一转，眼眶立即浮现沾光，顿时如同梨花带雨，道：“胖哥，你就这么说我吗？“ “呃~~“胖哥再怎么也是个警察，当面骂一个小姑娘的事他还干不出来，他可以指桑骂槐，可以含沙射影，但是现在别人问到头上来了，他却不能直接承认，和小平头对视一眼，小平头也没料到这种情况，按他们想像，京都来的两男两女，两个男的怎么也不可能躲在女的背后， 胖哥瞟着江小明和王华，对苏小妹说道：“当然不是，不过小妹妹，你可得长个心眼，这年头骗子多，有些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遇到事情很有可能只会躲在女人背后。“ 胖哥说着，目光一直在江小明和王华身上转悠，明显是意有所指， 小平头却是不加丝毫掩饰，一直就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江小明和王华，见到苏小妹一个女孩子挺身而出，两个大男人却躲在背后之后，连嘴巴也撇得老长， 江小明压根没想到苏小妹会先'叛变'，不过论嘴皮子功夫，他可从来没有害怕过谁，眼珠一转，馊主意滚滚而来， “小妹，回来，现在外面坏人多，更有坏人假装好人骗小姑娘，你当心被人骗了， 就像我们，本来在京都好好的，也不知道这里哪个家伙那么无能，抓个毒贩都抓不到，还让别人将诱骗毒贩的钱给席卷了，真是丢人丢到他姥姥家去了， 害得我们要跑上几千公里，过来给他们擦屁股，你说我又不是他爹，为啥要来给他们擦屁股？我真不知道是上辈作了什么孽。 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生下来就掐死，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胖子和小平头一直指桑骂槐，他也不能直接指名道姓，不过这种当着和尚骂秃驴的事他可很在行，看看谁先忍不住了。 小平头听江小明一说完，心中火冒三丈，指着江小明的鼻子喝道：“骂谁呢你？“ 江小明轻轻一笑，对苏小妹说道：“唉，看吧，智商明显是硬伤，找什么不好非得来找骂，他是怎么有脸活着的？“ 小平头见江小明继续根本没有理他，还在继续冷嘲热讽，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胖子一把拉住，看着江小明，“这位朋友…“ 江小明伸手挡住，“可不敢低攀，别侮辱了朋友这个词。“ 噗嗤~~ 苏小妹又没有忍住，暗道组长嘴真够毒的，一般人都说是不敢高攀，他偏偏用低攀，这明显是骂人嘛， 胖子眼中也是怒火熊熊，但他比小平头更忍得住，他心里可是很清楚，这里是警局，内部监控密布，如果在这里先动手，他们肯定会背上一个处分，况且说不定京都这些人还会有怎么样的小鞋给他们穿，所以他才拉住小平头，不让他冲动， 他们先前的计策也是想激怒这几个人，让他们先动手，这样一来他们就占理，可没想到这些人骂起人来丝毫不含糊，不仅将他们的诡计破坏掉，还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说道：“同志，这话未免说得太过了吧，要知道我们可没求着你们来。“ “啊~“ 江小明吃惊地看头胖子一样，“你谁呀？“ “我是…“胖子正要开口，江小明一挥手，“哦，不好意思，问错了，我们认识吗？“ 胖子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道：“不认识，我还没有…“ “那不就得了，“江小明再次打断胖子的话，“你又不认识我，你认为你求我我就会来？不要太高看自己，真当你是我…“ 噗嗤~~~ 连罗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江小明可真是太损了，骂起人来不带脏字不说，还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胖子两个鼻孔直外喷白气，有心直接掉头离开，可如果现在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他刚刚的骂不是全白挨了吗？ 深呼吸了十好几次，才勉强平复情绪，“同志，你这么说过分了吧？“ 江小明双眼闪出危险的光芒，鼻子重重一哼，“过分？我那一句过分了？你们是不是没抓到毒贩？是不是连钱都被席卷了？是不是你们弄出来的烂摊子结果让我们来给你们擦屁股？“ 江小明一连三个是不是，让胖子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小平头忍不住叫道：“可我们根本没让你们来啊，你们大可以不来。“ 江小明眼神中带着可怜，看着小平头，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想来啊，谁让你们这样无能呢，毒品对老百姓的危害我们可不能不管，虽然心中不愿意，但这屁股啊，不擦也得擦，不然怎么对得起头上的警徽，身上的警服？“ 胖子顺过气来，双眼瞪着江小明，“可你的话也太难听了吧？“ 江小明轻轻摇头，“难听吗？难道不对？“ 胖子长吸了一口气，“贩毒案本身就难破获，就算我们失败，你也不能说我们无能吧？“ 江小明心中暗笑，这是来找骂的？不过这位胖子既然如此配合，他也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是不？ 道：“就是无能啊，案子失败可以理解，可你们现在知道失败在哪里吗？那毒贩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吗？要说你们无能，你们也真够无能的，侦办了那么多贩毒案，连毒品交易最基本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不知道，还让毒贩将钱给卷走，你们说这是不是无能？“ 这些都是江小明在案卷记录中看到的，或许是俞队故意没有将那些案卷记录交出来，不过正好给了江小明借口，你不交出来我就当你们没发现啊，这还不是无能吗？ 胖子狠狠瞪着江小明，脸都快憋成了紫色，胸膛更是起伏不停，江小明说他们无能，好像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他心中怒火狂冒，不过他没法反驳，因为这些他都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上面怎么说他们怎么做，至于案件失败的原因，俞队长没有和他说，他也就没有主动问。 小平头见胖子再次被江小明气噎住了，忍不住再次叫了起来：“你还骂我们智商是硬伤呢？“ 江小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孩子，你这智商确实不高，说你们无能不就是在说你们智商低吗？这都不明白你还好意思说你智商不是硬伤？“ 第324章 会议时间严禁灌水 12月24日，上午，办公室中。 昨晚将小平头与胖子灰溜溜在骂走以后，感觉神清气爽的江小明好好睡了一个觉，一早又投入案情分析之中，可是他对毒品案件实在是不擅长，没办法，只好让无双调出系统中已经破获的贩毒案，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借鉴的方法。 “这个不行，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江小明将一份案卷关闭，这份案卷讲述的是一起失败的贩毒案最后是如何破获的，他最初还如获至宝，可看过之后才发现，tm就是纯属运气，刚好是毒贩运气太背，被别的地方警方抓获，搜查出来有关这个案件的证据。 江小明可不能将希望寄在这种运气之上，不靠谱至极啊。 十多分钟后，江小明又将一份案卷关闭，这还是不行，这份案卷中的方法倒是比前一份纯靠运气稍稍靠谱一些，说的是某地也是一起贩毒案失败，贩毒逃逸，当地警方最后从狱中的一个老毒贩那里取得新情报，最终将逃走的毒贩锁定抓获， 可这种方法却不适用于这次的贩毒案，第一是这起案件中在戒毒所的都是一些小毒贩，信息已经挖无可挖，而且这份案卷中记录的是警方最终给老毒贩减了刑，江小明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和犯罪分子进行交易的方式去取得情报， 一份又一份的案卷被江小明打开又关闭，这些案卷记录的那些失败后最终终破获的贩毒案件，其实方法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种，而其中运气占据绝大多数， 有些毒贩倒霉，运毒时出车祸被查出来的；有些毒贩仇人多，都说同行是冤家，被其他毒贩举报的；有些毒贩内部分脏不均，内哄闹事打架被发现的；有些毒贩心太黑，卖毒品都掺假，被吸毒人员闹上门打架然后受到牵扯被查出来的… 总之方式林林总总，但是可惜，没有一种方法可以适用这次的案件，而且最大的区别就是就算那些贩毒案当时失败了，负责人也没有换过，所以最终才有破获的可能，而这次周老却直接安排将案件交给他们，就算是以后缉毒大队在其他贩毒案中发现了有关这起案件的线索，也很有可能不会告诉他们。 江小明仰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闭目沉思，贩毒案要从何处下手呢？ 真的寄希望于其他贩毒案发现？那样这个案子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专职缉毒，肯定不能在这里会等啊。 等毒贩内部发生内哄，这个比前一个更不靠谱，要是毒贩只有一人呢？他去和谁内哄？ 其他毒贩举报？好像还稍稍有门，但是免不了要和那些毒贩做交易，江小明并不想将这种方法作为首选，而且他们现在连这次卷款潜逃的毒贩的基本资料都没有掌握，又如何鉴别其他毒贩说的是不是真的？ 还是相信其他毒贩的，随便抓一个毒贩过来交差？这不是江小明的风格，相信为也不是周老安排他们过来的初衷。 毒贩已经逃逸，再想将他从华国十多亿的人群中揪出来难度不是一般大，江小明他们也不能凭空指认某人就是毒贩吧，关键是证据，而且毒贩都狡猾异常，就算以后在贩毒中将他抓获，他也不会承认这起案子是他做的，因为毒品案是按量来定刑的，少一点就代表少坐几年牢或者从死刑改到无期，没有那一个毒贩会在警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主动承认之前的犯罪事实。 莫非这将成为他们第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想到这里，江小明心中隐隐浮现一丝不甘，要是昨天之前，他没有见到戒毒所那些吸毒人员的惨状之前，在确定无路可走的时候，他可能会选择放弃，有时候明知不可为，或者不具备完成的条件的时候，暂时放下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但是现在，他却不想再轻言放弃，亲眼见到毒品的危害之后，他暗下决心，必须打掉这一个贩毒网络， 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会是哪样？ 睁开双眼，看到同样一愁莫展的罗雨她们，道：“这样坐着干想也不是个事儿，开始讨论吧。“ 昨晚他们并没有讨论出什么有效有方法，只是江小明最终提议，不懂就要学，自己不明白是时候可以借鉴前人的经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有效的办法，所以才有今天他们四人才全都在办公室翻案卷， 苏小妹两条弯眉纠缠地一起：“我觉得周老在欺负我们，什么黑桃a，什么爆炸案，还有绑架案，都是别人破不了的交给我们，现在又是一起别的搞砸了的贩毒案，不是欺负我们是啥？“ 江小明抚额，苏小妹又开始歪楼了，他说的讨论是讨论这个吗？喝道：“说正事，别歪楼，会议时间严禁灌水。“ 罗雨对苏小妹的不着调已经见怪不怪了，皱眉道：“贩毒案的侦破思路模式可以概括为：取得情报--核实情报--开始经营--控制交易--人脏并获， 这次失败是在交易环节，但是不是在什么环节出的问题我并不清楚，案卷记载中也没有， 不过我翻阅了近些年失败的贩毒案，虽然在交易环节失败的也有不少，但几乎都是突然终止交易，并没有一起案件是和我们现在这起案件同样的情况，还将毒资给卷走的， 所以我怀疑，要么是毒贩早就发现了问题，设局将毒资卷走，要么就是这次交易本身就是假的…“ 江小明轻揉额头，罗雨一直都怀疑这起案件会不会和阿马案件一样，正如江小明骂胖子的那样，一般的毒贩交易，基本上都是一手钱一手货，根本不可能先给钱后交货的，但恰恰鹏城的这起案件，缉毒队领导就同意了先交钱后交货，从这方面来看，罗雨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 但是江小明心里清楚，交易当时的实际情况他并不了解，仅仅靠常规去推断，以己度人肯定会有失偏颇，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正是这个意思，每次交易的具体情况不同，可能也会采用不同的方法。 有关这一点，他心中怀疑是犯罪分子太狡猾，给缉毒队领导挖了一个坑，如果是经缉毒队内部自己搞鬼，肯定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在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的地方打歪主意。 等罗雨分析完，才说道：“不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用证据说话，而且你想想这么明显的例外，就像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一样，连你都想得到，你认为纪检、督查、还有高层领导会想不到？“ 罗雨杏眼圆瞪，吼道：“什么叫'连我都想得到'？你给我说清楚！“ 苏小妹双手托腮，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暗道：组长真是胆越来越大了，连罗姐都敢怼，想不佩服都不行啊~ 第325章 说人话！~ 江小明满脸微笑看着罗雨，倒不是他不再害怕这个暴力妞的拳头，而是他看到虽然罗雨现在嘴上吼得凶，可双手却自然松开，放在桌面上，并没有握拳的动作，哪里不知道罗雨这是在唬他， 说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参与考核时的案件？“ 果然，罗雨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走，并没有再纠结江小明那句话，道：“当然记得，这次贩毒案和那起交换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任何关系…“ 罗雨双眼一瞪，声如河东狮一般吼道，“没关系你说什么？“ 江小明迎着罗雨'愤怒'的目光，眼神中充满笑意，挑眉道：“案情是没有关系，可情况却是差不多，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的一句话？“ 罗雨被江小明的眼神盯得脸色微红，却没有避开江小明的目光，轻喝道：“废话，你说的话多了，我哪里都记得住？“ 苏小妹心中轻咦一声，心道罗姐这话有问题啊，没有都记住，那肯定记住了一部分，是那一部分呢？心中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江小明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罗雨，道：“那个时候我们压力山大，一起连整个刑警大队的老刑警都破获不了的案件，为什么会用来考核我们，我记得那时我说过一句话，'那就要看我们和老刑警比起来有什么优势。' 这起案件也是一样，贩毒组失败了，周老安排我们来，王华也分析过，周老安排我们来肯定是希望我们能破案，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这几个人，和整个缉毒大队比起来，在这个案子上又有什么优势，我觉得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罗雨眼前一亮，听江小明这样一说，心里暗呼：对呀，周老一位堂堂国安局的大佬，他不可能不知道要知人善用这个道理，既然安排了她们过来接手这个案子，肯定就是要发挥她们某方面的长处，利用这个长处给案件带来转机， 可是对于贩毒案，她们从来没有侦办过，长处在哪儿呢？ 说道：“我们的长处都是在侦办刑事案件，在这种贩毒案件中能起到关键作用？“ 苏小妹连连点头，看成得出来她非常同意罗雨的说法，而江小明也曾经说过，刑侦和缉毒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就算有些相通之处，但肯定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更何况这还是一起失败的贩毒案。 “是啊，这次案子既没有凶手也没有被害人，连个犯罪现场都没有，和刑事案件完全不同；而且我们手上没有任何可供追查下去的线索，就算有长处我们也没有发挥的地方啊。“ 江小明面带微笑，轻捋他那不存在的胡子，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罗雨，说道：“正所谓殊途同归，条条大路通罗马…“ “说人话…“苏小妹看到组长又装上了，学着罗雨，大声喝道， 啪~~ 江小明丝毫没有被苏小妹打扰一样，轻轻打了个响指，“然后我就在想，如果这次的案件我们当作贩毒案来进行侦破，我觉得我们没有任何希望。“ “啊~~~“ 苏小妹满脸惊讶，这不就是一起贩毒案吗？连小毒贩都抓了那么多，案件性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问道：“可这就是一起贩毒案啊，难道不是？“边说着，边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江小明。 “是，也不是，要看我们怎么看。“ 苏小妹双眼直晕，还有这种说法，到底是不是你给个准话行不？ 罗雨秀眉细皱，隐隐觉得把握到了什么一样，可细想却想不起来，看着江小明还在卖关子，喝道：“还不快说，否则放苏小妹咬你。“ “啊~~罗姐，要咬你自己去，我可不敢，我怕你打我。“ 苏小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论歪楼她可算是团队第一人。 “咦，什么情况？“ 一直潜水的王华终于冒头了，他想不通为啥苏小妹说咬了组长罗姐会打她，感觉这里面好乱好乱~ 罗雨轻轻攥紧拳头，柳眉倒竖，瞅着苏小妹，“你说啥？“ 苏小妹立即将目光投向江小明，“组长，我看这就是一起贩毒案啊，到底是不是啊？“这种时候，转移注意力才是最好的方法，这苏小妹早就懂。 罗雨也只是做做样子，趁着台阶，将目光投向江小明，正好和江小明投过来的目光相遇，只听他说道： “这起案子在缉毒大队进行经营侦破的时候，它的确就是一起单纯的贩毒案，可当缉毒大队失败之后，性质就有了一个小小的转变，既可以当作贩毒案继续侦办，也可以看成另外一种案件。“ 苏小妹一脸纠结，“这不是和罗姐先说的一样吗？她早就怀疑缉毒大队里有人有问题啊。“ 罗雨眼神中也带着疑惑，刚刚江小明才否定了她的说法，为什么现在？ 只见江小明连连摇头，继续道：“当然不是，我并没有说缉毒大队有问题，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就没有问题，就像我刚开始接触案子时说的一样，那个要用证据说话， 想想我们刚刚破获的那起案件，我们是如何破获的？我在想那才是周老安排我们过来的真正原因。“ 罗雨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刚刚破获的是那起绑架案，她们和金陵警局的人一路追查…，咦？等等，追查？？？ 想到这里，罗雨终于抓住了刚刚那一丝灵光，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对呀，她们最近展现的长处就是追查啊，金陵的绑架案，犯罪分子可以说是机关算尽，但最终却仍然被江小明给揪出来，成功解救了孩子，这次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追踪消失的毒贩呀， 随即，罗雨眉头一皱，毒贩不同于其他罪犯，就算找到也不能将他怎么样，除非是人脏俱获，可是要如何固定证据呢？ 说道：“你是说将主要工作放在追踪消失的毒贩身上？可就算找到这个人，怎么证明他就是这次案件的毒贩？“ 江小明摇头，“我哪里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你不觉得现在想那么远除了打击信心，其他的什么用都没有吗？“ 看着没有人理会又再度潜水的王华，道：“王华，干活了…“ 安排给王华的工作是让他重新梳理交易当天可能尾随警方交易人员的车辆，他在想既然双方约定了交易，很有可能说明之前毒贩并没有发现问题，而很有可能是在交易途中被看出端倪，毒贩才决定坑鹏城警方一把。 而毒贩连续变换了六次交易地点，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些地方安排了人员或者车辆放哨，而江小明现在就是想通过视频监控，找出这些车辆或者可疑人员，那他们的追踪就有了目标。 王华正愁闲得发慌，立马展开工作，让无双从数据库中调取了对应的视频资料，工作正式开始。 第326章 组长，不对劲 无双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找到交易当天的视频资料，王华立即展开分析。 “组长，不对劲~~“ 不到五分钟，王华就皱着眉头喊道。 这么快？办公室三人都是一脸惊奇，这发现得也太快了吧，这才多久？是王华的技术水平提高了还是鹏城警局的人太脓包？ 苏小妹最快，两下子就蹿到王华旁边，“什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你这么快就找到可疑车辆了？“ 江小明和罗雨紧随其后，虽然江小明早有心理准备，也认为找出可疑车辆的可能性比较大，可王华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还是让他很意外，苏小妹话刚落音，他就立马问道：“是哪辆车，车牌是真的吗？不会又是套牌吧。“ 罗雨心中暗叹，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虽然王华在分析方面不行，但他在视频分析方面却有着得天独厚的天分，这才多久就发现不对劲了？ 三人没有怀疑王华会说假话，因为大家都同事这么长时间了，王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心知肚明。 没想到王华连连摇头，道：“我并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啊~~“苏小妹永远是第一个，嘟起小嘴，“那你说什么不对劲，害得我白高兴一声，你必须弥补我们的损失，晚上你请客，组长你说怎么样？“ 苏小妹这种时候肯定不会孤军奋战，而是想将所有人都拉下水，这样王华想逃都逃不掉。 见到苏小妹又开始歪楼，江小明没有理会她，他相信王华不会乱说，既然说了不对劲那就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先前只是他们先入为主，以为发现在可疑车辆，看来情况可能并非如此。 说道：“别听苏小妹的，哪里不对劲？“ 罗雨也没有站在苏小妹一边，王华给她的印象就是老实、宅、但却没见过他说假话，在这一点上她与江小明意见不谋而合，说道：“对，别理苏小妹，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苏小妹见组长和罗姐都不站在她这一边，嘟起小嘴目光在罗雨和江小明身上来回穿梭，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华眉头紧锁，“在视频中我没有发现前去交易的车辆…“ “啊~~“苏小妹一声惊呼，打断了王华的话。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这种情况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的，怎么可能呢？ “你确认没有调错视频资料？“罗雨柳眉打结，按道理王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这里面代表的意义让她不得不再次进行确认。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王华会不会调错视频资料他不会怀疑，有无双和王华配合，调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王华既然自己都发现不对劲，肯定也会进行核查，可如果核查之后还是不对劲，那事情就大了， 视频资料里没有发现交易车辆，难道整个交易就真如罗雨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幌子？ 不对，随即江小明就推翻了他这种推论，如果真是个幌子，这做假的也做得太没有水平了吧， 王华摇头，“我已经核实过两遍了，就是从起贩毒案的系统资料之中调取的交易当日各个交易点的视频资料，这个绝对不会错，而且我后来核实还发现，其实这些视频记录的并不是交易当天的，而是交易前一天的，还有这些视频都是昨天才重新上传的。“ “有问题！~“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篡改系统中的视频日期，这已经涉嫌伪证或者毁灭证据了，江小明和罗雨心中同时浮现一个人…俞学义俞队长， 莫非他真有问题？ 江小明眉头紧锁，一个缉毒大队的队长，不可能不知道篡改证据需要承担的责任， 华国法律明文规定，如果警务人员利用职务之便，篡改、毁灭证据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情节特别严重或者给国家带来重大损失的可判无期甚至死刑。 是什么原因让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对这些做手脚呢？ 但是这种手脚做得如此不干不净，根本就经不起查，就像这次交易中的不正常的先交钱后交货一样，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问题，如果那人的目的真是篡改伪造证据，怎么可能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想到这里，江小明心中明白过来，看来还是某人的小动作，某人肯定也不会愿意承担那么重的责任，那他又要如何规避呢？ 咦？江小明突然心中一动，其实未必就要承担多大代价，刑法中所规定的警务人员篡改证据，是指的在案件侦破时，而这起案件已经宣告失败，再对这些视频进行小小的改动责任虽说不是没有，但却也轻得多， 更何况那个某人还是曾经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有权查看案件的所有证据，而且就算是江小明他们现在用这个事情为证据，那人也完全可以说是操作人员工作疏忽，重新上传一份正确的视频也就行了，就算追责也最多只是一个警告之类的，根本就无伤大雅。 江小明抬起头，发现罗雨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见他一抬头，就迫不急待般地问道：“你怎么看？要不要报告周老，我早就说他有问题吧，现在证据也有了，说不定透过他就能挖出毒贩的线索。’ 江小明面带笑容，直视罗雨的目光，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罗雨连连点头，“是啊，当然有问题，从我们来到鹏城开始，那人就一直在后面搞鬼，我就说他目的不纯，你先前还不相信，相在证据确凿，他肯定有问题，要不要上报周老将他抓回去？“ 要动一个市警局的大队长，凭江小明他们几个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罗雨才说要报告周老， 江小明微微摇头，又眼一直没有离开罗雨的眼睛，“我不是说这个问题，而是你不觉得这证据得来得太过容易了吗？ 要说如果真是那个人搞鬼，你说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篡改证据需要承担的责任，他要是真想篡改证据，会做得如此明显吗？ 还有，王华已经查过了，这些视频是昨天才上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罗雨双手托腮，柳眉微皱，她承认江小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就算真如江小明所说的那样，只是那人的小动作，但是又是什么原因让那人一直在暗中小动作不断呢？ 她相信什么事情都有因果，那人这样做肯定是想达到某种目的，她不相信只是简单的因为她们接手了这件案子，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人的气量就太小，而且也做得太过分了。 第327章 你有什么高见？ 罗雨看着江小明，道：“的确，你说的不错，很有可能只是那个人的小动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一直在我们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真就仅仅是因为我们接手了他们的案子，他心里面不舒服？“ 江小明眉头一皱，罗雨的问题他倒是没有细想过，他刚刚只是根据实际情况推测那人不可能是为了帮助毒贩去篡改证据，不过听罗雨这么一说，这事本身的确是不对劲，从他们来到鹏城警局以来，那人的小动作就非常过分，远远超出一般小动作的度，原因是什么呢？ 就像罗雨所说的，如果仅仅是因为接手了他失败的案件，就算他心中再不舒服，毕竟是上头领导安排下来的工作，弄点小动作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也就完了， 可破坏他们宿舍的行为已经显得过分，而之后居然还篡改了视频文件，这就不是一般的过分了，而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无功而返啊，真的就只是担心江小明几人将案件破获打他们的脸？ 江小明摇头，不可能，现在整个华国未失败的贩毒案相当多，经营失败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而且就算最终他们将毒贩抓获，也不能说明是缉毒组无能， 更何况在那人看来，他们四个年轻人可以抓获毒贩的可能性应该非常小才对，那他为什么连二接三地搞小动作呢，莫非真就如同罗雨所说的，他真有问题？ 突然，江小明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他记得那天他那封信发出去之后，邵局长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是还跟着一位领导，后来他也让无双查过那位领导身份，知道他是南滨省财~政~部的领导，专门负责审核下属单位的预算。 一个全新的推测显现在江小明脑海之中，那位领导为什么会来他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位领导肯定不会没事过来瞎转，很有可能俞队长的那些小动作是撞在枪口上了，审核预算嘛，邵局长给江小明他们报销的那些钱肯定不在预算之内，而邵局长也不可能在领导面前给手下擦屁股，所以很有可能就是让俞队长自己承担， 这样一来，视频的事就可以说得通了，昨天晚上的事也可以说得通了， 肯定是邵局长昨天离开之后，让俞队长承担那些费用，俞队长心里面肯定不爽，但他肯定也不敢再明面上报复，反以就悄悄重新上传了新的视频，将原来的覆盖掉，这一点从时间上也能对得上， 而昨晚那两个年轻警察，肯定是知道了俞队长被邵局敲打的事情，才故意过来找事的。 想到这里，江小明摇头叹道，气量啊，难怪俞队长当了一辈子警察，还只是一个队长。 不过罗雨刚刚分析得言之凿凿，说不定她还另有高见，看着罗雨微皱的眉头，道：“那你有什么高见？“ 江小明他们团队从来就不是什么一言堂，他也从来没有认为只有他的结论才是正确的，所以就算他心中对俞队长这些小动作有了完整的猜测，也会主动询问别人的看法。 罗雨眉头越皱越紧：“我在想这一切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你想想，有些时候他们越做得明显，我们就会越不怀疑，就算是调查也很有可能是走个过场，那么会不会这就是他们要的效果，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你的这种心态，认为他们之所以敢搞这一系列小动作，反而说明他们没有别的问题，只是心中气不平，只是想出一口气而已，但你有没有想过，在他们搞过这些小动作之后，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可能明着监视，表面上好像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实际上很可能是要试探我们有没有查到一些东西，有没有发现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还有就是这个视频，你说他是在昨天才上传的，可昨天之前的视频是不是有问题呢？是不是他们在利用这个来掩饰什么呢？ 如果不是，他们又为什么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狠狠得罪我们之后，还搞这样的小动作，这不是将把柄送到我们的手上吗？ 送上如此明显的把柄，肯定是想隐藏更深的秘密，这点我不相信你不懂。“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罗雨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各个环节可以说是严丝合缝，甚至不惜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俞队他们，更是从目的和动机上去分析这些俞队的小动作，这些他都无法反驳。 忍不住伸手给她点了一个赞，“佩服佩服~~虽然和我的看法完全不同，但是这翻推论可以说是完美。“ 嗯？？罗雨听到江小明的赞叹，脸上浮现笑容，可听到江小明的看法居然和她的完全不同，难道还有一种推论可以解释这些情况，问道：“你的看法是？“ 江小明迎着罗雨的目光，双眼含笑，道：“你记得那天和邵局长一起过来的那个人吗？“ “你说的是不是南滨省财~政~部的那位？“罗雨双眉高扬，双眼充满吃惊看着江小明，心想这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江小明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罗雨也是做过准备工作的，不然她怎么知道那个人的身份，道：“就是他，我在想会不会是…“ 用简短的话将他刚刚的看法说了一遍，罗雨双手托腮，望着江小明，“可能吗？就为了那几百块钱，他就冒这么大的风险，他不可能不知道篡改证据要承担那些责任，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江小明微微一笑，道：“不一定…“ 接着又将他对篡改证据法律规定的理解和他推测的俞队可能用来推脱的理由说了一遍， 罗雨秀眉微蹙，轻轻点头，“这样说起来倒是很有可能，那个俞队先是想整整我们，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们这里的小狐狸算计了，然后怒火中烧，想阻止我们完成任务。 不过我觉得我的推测更有可能啊，而且我认为你的推论显得这个俞队和手下智商太低，不符合警察这个人设。“ 江小明暗暗摇头，从昨晚那两人的表现来看，智商能有多高？他觉得他的推测才更符合人设，但是他却不想和罗雨再争辩，况且就算争赢了也不见得是好事，罗雨的不服输的劲头他可是见到很多次，很有可能到时候他又会…咦？？？怎么是'又'？ 更何况这两种推论仅仅是凭着嘴上的争辩，永远不知道谁更准确，唯一的检验标准就是证据。 道：“要想知道我的看法对还是不对，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再去会一会那俞队长不就知道了？“ 对呀~~罗雨双眼冒光，就连在一直在一边偷听的苏小妹双眼也充满期待。 第328章 你让还是不让？ 缉毒大队大办公室，江小明三人的出现很快就引起小平头和胖子的注意， 看着三人直接向队长所在的小办公室走动，小平头拦在三人前面，冷冷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缉毒大队，闲杂人等不得随意靠近。“ 这次小平头好像学乖了，知道先要占住理，如果江小明硬闯，他巴不得，刚好可以用这个借口好好揍他们一顿， 江小明见到小平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微微一笑，将身份卡在小平头面前一晃：“让开，我是猎鹰战队第一分队队长，国家c级权限，有权进出地方警局任何保密级别c级和以下的地方。“ 早在周老提升他的权限之后，他就向无双详细了解过他的权限，早就知道现在整个华国，除了有限的几个c级以上保密级别的地方之外，可以说是通行无阻，只不过他一直没有用这个权利， 但是现在小平头主动跳出来，用这个借口拦着他，他又怎么可能退缩？ 不过他还耍了个坏心眼，刚刚他的身份卡飞快地在小平头面前一晃而过，那速度，不要说小平头用肉眼，就算用高倍摄像机也不一定能看清上面的东西， 小平头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一般，但什么都还没有看清就消失不见，就听到江小明那一串自我介绍，他当然不会相信江小明所说的，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有听过有什么c级权限，请你马上离开，要不然我们就要采取必要的安全措施了。“ 这也不怪小平头，他才加入警局多久？不要说c级，连f级都离他非常远，不知道也很正常。 江小明看到小平头还是拦着去路不让开，脸色一板，声音带着严肃，说道：“小同志，你知道阻拦国家c级人员公干是什么罪名吗？做事之前我劝你想清楚，国家那么多机密你就全了解吗？是不是你不知道就没有呢？ 我可是按规定出示了证件，我再给你个机会，你想想清楚，让还是不让？“ 小平头看江小明说得如此郑重，心中犹豫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就这样让开好像又显得他太怂，正骑虎难下的时候，胖子拿着一个移动终端走了过来， “江组长，不好意思，小杨也是按规定做事，他没来多久，好多事都不知道，还请你多原谅，请吧~“ 说着，将终端机往江小明面前一伸， 江小明深深看了一眼胖子，胖子这个时候和上次的表现完全不同，看来是得到了高人指点啊，目光越过胖子，投向不远处胖子刚刚走过来的小办公室，他知道出主意那个人肯定就在里面，莫非那个人心里有鬼不敢见他们？ 拿出身份卡，在移动终端上刷过， “滴~~国家c级…“ 终端机很快报出江小明的级别，胖子拿着终端机，一脸便秘的样子， 其实江小明猜得不错，胖子就是按办公室里的那个人的吩咐做的，这也是他们的小计策， 刚刚在办公室里面，那人听到了江小明自报家门，说他是什么国家c级人员，胖子是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但办公室里面的那个人知道啊，当时那人就表示怀疑，江小明才多大？怎么可能是国家c级， 那人自以为抓住了江小明的把柄，连忙改变了他们的原计划， 让胖子拿出验证身份的移动终端，只要江小明的身份验出来不是他所说的那个级别，那他们就可以用冒充国家高级干部的罪名将江小明他们抓起来，就算最后江小明他们被无罪释放，但肯定也不会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他们就可以趁机出一口气。 可没想到江小明真的是国家c级人员，这剧本根本就没有按照他们设想的来，所以胖子才一脸便秘，一个大好收拾江小明的机会就这样在他眼前溜走，让他如何能甘心？ 可让他再阻拦，他更不敢，现在已经验证了身份，要是再阻拦，那就是阻碍国家级人员执行公务，说不定还会被扣一顶危害国家安全的帽子，这个他肯定承受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小明一行人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中，江小明一进来就看到俞学义俞队长趴在桌子上，又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老奸马老滑可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刚刚看到胖子是从这间办公室走出去的，还拿着移动终端机，要说俞队长不知情他肯定不信，可现在俞队长就趴在桌上装睡，明摆着是想赖账，想告诉江小明他们，刚才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只是手下的人自己弄出来的。 同样是大队长，这俞队长的担当和胸襟就赶他哥差了十万八千里。 几人在办公室站了几分钟，见到俞队长好像想睡到地老天荒，江小明轻咳一声，喊道：“俞队长~，俞队长？“ 俞学义茫然抬起头，双眼只张开一条缝，脑袋转了好几圈好像才找到江小明他们几人所在的位置，用手使劲揉着眼睛，好半晌才缓过来似的，说道：“是江组长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昨晚通宵没有睡好，忍不住趴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你们来有事吗？“ 江小明一看，果然如他所料，俞队长将刚刚的事推得干干净净，虽然江小明猜测到俞队长很可能没安好心，可他还是不打算拆穿俞队长，这件事那两个人办得很干净，没有留下小尾巴，就算江小明拆穿也不能将那两个人怎么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江小明可从来就不会做。 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查看交易当天的监控视频，发现视频中根本就没有案卷记录的那辆交易车辆，是不是案卷记录记错了？“ 江小明心里很清楚，那视频就是俞队长给换了的，但是他这样说并不是在给俞队长找借口，而是在给俞队长挖坑，如果俞队长顺势承认，那问题就大发了，一个视频出错还可以说是工作疏忽，但是整个案卷记录都出了错，这可不能用工作疏忽来搪塞了。 “有这样的情况？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视频太多，工作人员弄错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俞队长怎么可能上江小明的当，而且他在覆盖视频的时候早就找好了借口，所以应付起江小明的问题来对答如流。 哦~~~ 江小明轻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交易车没有在视频中出现，那次交易根本很可能本来就不存在。“ 罗雨眼神如同利剑，一直注视着俞队长的表情与反应，江小明的话刚说完，俞队长眉头一皱，好像他不明白江小明为什么这样说一样，可随即双眉又迅速是扬，一双眼睛更睁得滚圆，连忙说道：“那次交易当然存在，整个缉毒大队很多人都是证人，你们可以随便问。“ 俞队长心中一阵阵后怕，这江小明太阴了啊，不动声色就给他挖了一个大坑，要是交易不存在，那钱去哪儿了？这是要将他往死路上坑啊。 江小明道：“既然俞队长都这么说了，问不问都没有什么意义，我们都是警察，人证嘛…“边说着边摇头，“也就那么回事…“ 第329章 当然有问题？ 论坑人的本事，十个罗雨也比不上江小明，听江小明说完，俞队现在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后脊梁升起来，直接凉到心底，虽然看似江小明说得好像轻描淡写，但表达的意思却让他心中寒气直冒，什么叫人证就是那么回事？这是在说他们上下串通一气，坑国家的钱啊， 他只不过将一个视频文件替换掉，想给江小明他们找点麻烦，让他们无法顺利展开工作，可没想到江小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用这个由头怀疑交易的真假，要是因为这个被上级领导怀疑，他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连忙说道：“当然不只是人证，物证室也有备份的录像，都是反复核实过的，不会出错，资料也很齐全，我现在就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低头了，心中明白这一局他又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连续两次被江小明坑，这让他心中更是恨意升腾， 江小明目光上下打量：“嗯？居然有物证？谁知道会不会的人证一样…“ 俞队长心中大急，看江小明这意思好像是要将往死里坑啊，正要反驳 这个时候罗雨说道：“暂且就相信他们一次吧，要是假的更好，证据不就更充分？“ 江小明轻轻点头，道：“嗯，也对，现在的证据还的确不够。“然后对俞队长道：“俞队长，你尽快吧，要是一会儿我们没有收到，那我们就当你们没有了。“ 说完也不等俞队长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俞队长看着三人趾高气扬地离开，心中恨意更加升腾，心中明白过来，这些小动作毕竟上不得台面，反而更容易让人抓到把柄，这才让他一直处于被动的境地，但是他不相信这些人的镀金过程没有一丝漏洞，心中冷笑：想镀金没那么容易，咱们走着瞧。 眼珠一转，向邵局长办公室走去。 江小明三人回到办公室，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刚关门坐下，苏小妹就迫不急待地问道。 江小明微微一笑，看着罗雨，道：“女士优先！~“ 罗雨白了江小明一眼，柳眉微皱，道：“我拿不准，俞学义的表现可以说很正常，特别是当你怀疑交易不存在的时候，这点好像很出乎他的预料，他好像从来就没有想到那样一般很吃惊，但是他却能很快明白你说的代表什么意思，我又在想他是不是在表演。“ 说完，将目光投向江小明，现在她很想听听江小明到底是怎么看的。 江小明道：“这很正常，他心里肯定清楚我们肯定会去找他，但是他又让那两人来阻止我们，好像不想见我们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做贼心虚~“苏小妹立即大声喊道。 “不，并不是这样，别忘了，那个胖子连移动终端都准备好了，他这是在给我们玩心计呢， 他将视频替换，我们工作没办法展开，而他却留下上传时间那么明显的线索，我们怎么可能查不到，又怎么可能不去找他理论？ 那个小平头说得并不错，缉毒组由于工作性质的特殊，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的，这就是他给我们挖的坑， 他搞了小动作，就是要吸引我们过去找他理论，而他又故意躲在办公室不出来， 要是按一般套路，我们肯定会在那里闹起来，这样就掉进了他所挖的坑里面，给我们扣上一顶不大不小的帽子，说不定还暗中给我们来几下，可别忘了，那个晚上我是将他们骂得一无是处。 那个移动终端就是来验证我们的身份的，只要我们的身份不能够正常进出缉毒组，那我们这个帽子怎么也就摘不掉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那里会有一台终端？ 但是他肯定没有想到我会说我是国家c级，小平头可能不懂这个，但那个老警察俞队长肯定明白，他很有可能认为我是在吹牛，吓唬那个小平头，那时他很可能改变主意，因为擅闯缉毒组和假冒国家高级人员的罪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才有胖子拿移动终端来验证那一幕， 他们更没有想到我真就是国家c级，所以俞队长的小诡计被我们完全击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阻止的理由，但那个俞队长也够狡猾啊， 我们进去的时候他用了假装在睡觉这一招，将这一系列的种种问题都化为无形，当我说到视频有问题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查实，也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就定性为工作人员操作失误，这说是明什么？ 说明他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之所以他会在我说交易不存在时那么大的反应，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简单地换一个视频，会有这么大的误会，所以他才表现得那样吃惊， 而他那么快就明白过来就更好解释，一个做了几十年警察工作的老警察，怎么可能不清楚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雨听完，轻轻摇头，“我还是认为他肯定有什么动机，要不然这样连二接三地针对我们根本就说不通，而且如果不是他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可能处心积虑地设计针对我们？“ “啊~~~“苏小妹嘟起嘴巴，道：“那试来试去还不是和先前一样，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当然有问题，但至于是什么问题还得用证据说话…“ 江小明心里清楚，他们这样的试探也仅仅只是试探，真实的情况只能用证据去证明，但既然俞队长已经做了这么多小动作了，他要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不会就这样停止，而且还是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拭目以待就行，不愁抓不住狐狸尾巴。 这次俞队长的效率很高，他们刚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就有人将交易地点及周边的视频录像全都送了过来，并且还是全套，并不只限于交易当天， 俞队长如此'配合'让江小明大感意外，他以为就算俞队长服输，也只会将当天的视频给出来，可没想到… 难道俞队长终于放弃了，不再在背后耍小动作了？ 要真是那样，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们的工作会顺利很多， 但江小明却认为不太可能，就像一个宿敌突然要跟你握手言和，还是在你狠狠修理他之后，可信吗？ 难道俞队长是在憋大招？ 将资料交给王华，让他全力开火，如果那个俞队真是在憋什么大招，江小明心中反而隐隐有一丝期待，真是那样的话，可能一切动机原因都会水落石出，可能还会惊喜也说不定。 “组长，视频文件没有问题，交易当天的也在其中。“ 王华拿到资料，先是做了核实，要不然视频工作做到一半才发现有问题，那前期的工作就是浪费时间。 江小明轻轻点头，看来罗雨先前的'威胁'起到了作用，道：“那就好，主要看看有没有出现在二个或者以上交易地点的车辆。“ 第330章 谁会嫌自己钱多呢？ 有了之前追查绑架犯的经验，王华和无双配合相当密切，效率也非常高，不到两个小时，视频侦查就有了结果，不过收获的却是一个坏消息， 从第一个交易地点开始，警方的交易车后面并没有车辆跟踪，从车辆轨迹上看也没有车辆进行交叉跟踪，那毒贩到底是怎么发现问题的呢？ 罗雨突然大喝道：“王华，查查有没有车辆提前进入交易地点埋伏，交易车辆离开之后又突然离开的。“ 苏小妹眼睛一亮，道：“对对对，肯定是毒贩事先在某个交易地点埋伏起来，肯定是发现了有大量车辆跟着交易车进入交易地点，变化交易地点之后又跟着离开，很有可能毒贩就是这样发现的。“ 江小明暗暗点头，的确很有可能，他从那些贩毒案卷的卷宗中了解到，在贩毒案控制交易的这个环节，虽然明面上只是小毒贩和大毒贩之间的交易，但其实小毒贩肯定是在警察的控制之下，而且为了人脏并获，抓捕时机一般是在大毒贩出现之后立马就进行，而且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行， 所以肯定有便衣警察开车跟在交易车辆之后，时刻准备抓捕毒贩，但是这样做的坏处就是很容易在变化交易地点的时候被毒贩察觉，交易车一来，就跟着一来了好几辆车，交易车一走，这些车又都走了，只要毒贩发现这种情况，肯定会心生怀疑。 不过这种情况警方也并不是没有避免的方法，一般是采用两组甚至三组车辆跟进，每换一个交易地点都换一组人跟着，原来跟进人员就暂时留在原地，并不急着跟交易车辆一起离开，来麻痹毒贩。 但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保险，一些狡猾的毒贩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有车辆跟着交易车过来，不管是不是便衣警察，他们都会起疑，所以很多毒贩的交易都放在无人的空旷荒地， 很快，王华的视频侦查工作又有了结果，可还是坏消息， “没有，在交易当天，提前进入交易地点的车的轨迹都经过核实，和它们平时的轨迹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罗雨秀眉微蹙，毒贩没有跟踪，也没有提前到交易地点里面埋伏。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这次交易有问题的呢，莫非有内鬼？ 双眼带着浓浓的疑惑，看向江小明， 只见江小明眉头紧锁，连续两次视频侦查没有取得收获，莫非毒贩并没有开车过来？ 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担心，这些毒贩如此狡猾，会开着车明目张胆进入到这些交易地点吗？ 要知道他们是来进行毒品交易的，肯定会防备着警方通过交易地的视频监控跟踪到他们，那他们会不会没有用小车之类的，而是用另种方式呢，比如说行走的人？ 江小明目光落在这几个交易地点的监控视频上，几个交易地点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毒贩真要在这种地方交易毒品吗？他表示怀疑，这种地方人员杂乱，虽然看似人多好隐藏，但是警方也更容易隐藏在人群之中啊，一般大的毒贩都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交易， 那会不会这些交易地点就是用来确认交易是不是安全的几个地点呢？ 江小明心中一动，的确有这种可能，毒贩完全可以让人先潜伏在交易地点周边，告知交易车辆的信息，让他们密切注意交易车辆周边的一切动静，重点就是确认有没有车跟着交易车辆进，或者有没有车比交易车辆先进来，但跟着交易车辆一起出去。 一个交易地点可能确认不了，但多个交易地点肯定能够确认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其实毒贩只要在每个交易地点安排一双眼睛也就足够了。 而且警方要查是不是在交易地点有潜伏的的个别贩毒人员，根本就没办法查，这些地方都是人员流动非常大的区域，毒贩脸上又没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怎么查？ 突然，江小明想到无双，既然无双能识别视频中的车辆牌照号，那她能不能进行人像比对呢？ 问道：“无双，人像比对你可以吗？“ 罗雨一直注视着江小明，听他这么问，眼前一亮，是啊，从车辆上没有发现可疑情况，那很有可能毒贩根本就没驾车过来，双眼充满期待，耳朵不自觉竖起来， “江哥，这个要看情况，如果视频条件好，做人像比对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视频角度不行，或者图像质量不行，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罗雨双眼的期待之色迅速消失无踪，监控视频的质量她们已经看过了，要是以现在摄像头的质量，录下来的视频都很清晰，但大多数的人不会选择最高质量来保存，因为那样太占有储存空间，多数人会选择一个相对适中的质量来保存，这就很有可能录下的视频清晰度并不高， 而且几乎所有监控视频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角度，基本上都是从上往下的角度录制，而这个角度很可能会影响到人像比对的准确性。 无双的回答虽然在江小明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隐隐有些失望，抬头看着罗雨她们，道：“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其实也对，缉毒组在交易被骗之后肯定也做了大量的工作，肯定也像我们一样没有什么发现，要不然他们肯定宣布失败。“ 罗雨轻轻点头，这一点小失利还不至于打击到她的信心，很快就恢复过来，道：“的确，要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周老怎么可能让我们出马？“ 噗嗤~~ 苏小妹一脸笑意看着罗雨，“罗姐，我发现现在你的脸皮可以和组长的一比了。“ 罗雨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攥紧拳头，斜瞅着苏小妹… 看到苏小妹又开始作死，江小明轻叹一口气，由她去吧，有她有团队中，虽然经常歪楼，而且脑回路还不是很正常，但不得不说有她在气氛真要轻松不少。 突然，江小明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六个交易地点，那就得有六个人，有那么多毒贩吗？ 要知道毒品交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些毒贩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做的是违法的事儿，所以参与的人越少他们就越安全，而且进行毒品交易的时候，更是暴露风险最高的时候，万一这个地方有一个人出现了问题，很可能就会让他整个团伙全军覆没， 而人越多，分出去的利益也就越多，又有谁会嫌自己钱多呢？ 这样一来，毒贩会不会是用另一种方式呢？ 江小明看着屏幕上还在播放的视频录像，一个新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之中… 第331章 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一个新的猜测浮现在江小明脑海之中， 现在电子技术日新月异，早就有网络监控摄像头，可能用手机实时监控家里的动静，这次的毒贩会不会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呢？ 要派六个人在六个交易地点守候，但很有可能因为个人能力或者注意力问题，有可能会错过重要信息，很容易让毒贩做出错误的决策，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眼看到呢？ 江小明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这种方法非常简单，只要在交易地点附近的楼顶上，安装上高清的摄像头，现在的摄像头拍摄区域相当宽，而且清晰度又高，只要交易车辆进入摄像头的区域内，很容易就能辨识出来， 那在交易车辆进入之前有没有车进来，或者有没有车跟交易车辆进来毒贩在很远的地方都能一目了然，根本不用去交易地点，这样一来暴露的可能性就更低，对毒贩来说也就更安全。 江小明想明白之后，立马站了起来，道：“我去这几个交易地点现场看看，王华，你继续进行视频侦查，不要仅仅限于交易的当天，现在时间必须扩大，立即查一查交易日前后一周的录像，看看有没有一辆车同时去过这六个交易地点，有的话立即通知我。“ 罗雨见到江小明这样安排工作，心中明白他肯定是有了别的猜想，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们？“苏小妹瞪大眼睛，“我也要去？不太好吧，这大白天的，不是有太阳吗？“ 啪~~罗雨把手就是一个爆粟，敲得苏小妹立马乖乖跟上， 江小明心中暗笑，苏小妹也真是，不打不乖啊。 几人驾车，很快离开鹏城警局，向交易地点驶去。 缉毒组办公室，小平头走进队长的小办公室，说道：“队长，那些人开车出去了，出车记录显示他们是向那几个交易地点去了。“ 俞学义靠在椅子上，看着小平头道：“不用管，那六个交易地点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视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遍，都没有发现线索，他们几人能行， 跟胖子说一声，以后别搞那些小动作了，小动作总归上不得台面，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倒还罢了，要是真是来镀金的，看看我怎么拆穿他。“ “好的，队长，那我先出去了。“ 俞学义轻轻挥手，让小平头离开，鼻孔轻哼一声，那些交易地点他们前前后后工作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线索，真以为线索就躺在那里等他们去捡？ 车上，江小明开着车，罗雨和苏小妹坐在后面， 没多久苏小妹就闲不住了，“组长，去交易地点干什么？“ 江小明一边开车，一边将他刚刚的想法说了一遍， “不可能吧，如果现场有那样的监控摄像头，他们调取监控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发现啊？“苏小妹弯眉打结，在她看来鹏城缉毒大队在发现上当受骗之后，肯定会在这六个地点全面调取监控，查找可疑的车辆，如果真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交易区域，他们很有可能早就发现有问题， 但现在这起贩毒案失败了，就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个摄像头。 罗雨却连连点头，道：“不一定，现在的摄像头技术已经很高，外形也多变，毒贩完全可以将摄像头伪装起来不让警方发现，而且警察在调取视频监控的时候，注意力一般都放在街道两边的商铺门口，很可能会忽略掉楼顶某些地方有没有监控，因为一般说来，没有人会在那些位置装监控。“ 听到罗雨这样说，苏小妹瘪嘴，倒不是她认为罗雨说得不对，而是觉得现在罗雨已经变了，以前组长说什么罗雨都会反驳，现在居然帮组长说话了， 双眼看着正专心开车的江小明，心中再次为他默哀。 几人很快来到其中一个交易点，江小明站在当时交易车辆停着的位置，四下张望， 这是交易点在一个工业区附近，道路边的大树后面，立着高矮不一的居民楼，一楼门面房是一些的小商店，二楼以上几乎都是出租房， 突然，江小明的目光停在要栋居民楼上，那个位置正对着这个交易点，视线一点都没有被根枝遮挡，而且房顶还焊着四个大型广告字，“星星网吧“ 这个位置很符合江小明的推论，首先视线好，其次将摄像头藏在广告字的支架上，又非常隐蔽，而且是出租房，要进到里面上到顶楼并非什么难事。 “走吧，我们去那上面瞧瞧。“ 虽然说要到上面去瞧瞧，可江小明他们并没有立即上到顶楼，而是在进出楼梯前观察， 鹏城外来打工人员特别多，早些年曾经盗贼猖獗，现在出租房楼道的门进出都需要门卡，没有门卡既不能进，也不能出。他们观察的目的就是看毒贩有没有混进去的可能， 虽然在他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所有推测都要经过验证才能确定， 没有让江小明他们三人等多久，他们就发现很多租客开门进去之后，根本就没有及时关门，而是任由自动闭门器慢慢将门关上，毒贩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进入。 没有再停留，三人跟在一个租客身后，进到楼阁之中，那位租客从头到尾只是望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询问他们是不是这里的人，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江小明身上过多停留，反而是偷偷看了罗雨和苏小妹好几眼， 江小明渐渐明白，正是由于鹏城的人员流动大，租住房屋的人员经常变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新租客搬进来，这些人之间很有可能互相并不熟悉，才让毒贩有了可乘之机。 三人顺利来到顶楼，走到靠近边缘的广告字支架旁边，苏小妹和罗雨一上来，就围在广告字边上仔细研究，江小明当然不会和她们争抢，靠在围栏上向外望， 一眼望去，整个交易区域都一目了然，而且这里就只有一条道，前后几百米都没有路口，可以说经过的车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啊~~组长，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苏小妹一声惊呼，将江小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快步走到焊架边上， 只见焊架的一侧，有明显的胶布绑扎的痕迹，而且痕迹还算新鲜，关键是它这个位置很特殊，正好处于'星'字最下面两横的夹缝之中，在远处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江小明暗暗点头，很有可能，但是现在设备肯定被毒贩拆走，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确认， “看看其他字下面有没有这样的痕迹。“ 叮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王华，有发现？“ 电话里传来王华兴奋的声音，“组长，有，有发现…“ 第332章 你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吗？ 电话里传来王华兴奋的声音，“组长，有，有发现…“ 江小明马上将电话免提打开，让罗雨和苏小妹也能听见， 王华道：“组长，我发现有一辆面包车，在交易的三天前，在这几个交易点都出现过，而且还都停留了不少时间。“ “车牌信息？“罗雨立即问道，既然是在交易的三天前，那有没有可能这辆面包车用的是真车牌呢？虽然她心中也觉得不太可能，但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有可能毒贩一时大意也说不定啊。 “车牌我已经核实过了，是真牌照…“ 江小明双眼一亮，这个情况可出乎他的预料，罗雨双眼也闪现惊喜的光芒，这转机也来得太突然吧。 王华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出来，“车主的信息了已经查到，已经发到你们的手机上。“ “好~你再查一下这辆面包车在交易日之后，有没有再度经过这几个交易地点，我们核实完就回去。“ 说完，江小明目光带着喜悦和兴奋看向罗雨，看到罗雨正好将目光转过来，两人目光中都带着惊喜。苏小妹却瘪嘴，将头扭到一边，鼻子里还隐隐传出轻哼。 三个没有过多的停留，很快跟在租客后面出了楼道，驾车往面包车车主登记地赶过去。 其他的交易地点已经没有去查看的必要，江小明查看交易地点也只确认他的猜想，现在已经确定了他怎么可能还继续浪费时间？更何况王华那里还有令他们更兴奋的发现，他们怎么可能不先去核查？ 可疑面包车登记地离这个交易地关不是很远，就在鹏城旁边的莞~城，高速也就不到一小时的车程。 “罗姐，你说车主还在那里吗？他会不会早就逃逸了？“ 才上车没过多久，苏小妹的嘴又闲不住了， 经过短暂是兴奋之后，罗雨已经冷静下来，心中升起丝丝的疑惑，要是车主真是毒贩，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意，用他的真牌照来犯罪？ 可如果他与毒贩没有关系，那这辆车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六个交易地点，一个都不落下呢？说是巧合，罗雨肯定不会相信，这种巧合的概率太低太低， 而详细看过车主的登记信息之后，让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核查车主的情况可能不会有大的收获。 看到苏小妹又闲不住了，道：“在不在要核查过后才知道啊，我倒是不怕他逃逸，而是担心找不到车主。“ “啊~~“苏小妹又懵圈了，找不到不就是逃逸了吗，这两者之间有区别？什么时候罗姐也和组长一样，说话云山雾罩的了 “罗姐，你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吗，我怎么都听不懂了？“ 啪~~罗雨又是一个爆粟，当然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声音听着响，其实并不痛，喝道：“怎么说话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跟谁学不好，跟组长学，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江小明就坐在前排开车，罗雨这么大声他怎么可能听不到，心中暗暗叫苦，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啊勒勒？“苏小妹这一刻觉得世界颠覆了，她什么时候学过组长了，不是罗姐从头到尾都在向组长偷学东西吗？ 瘪起小嘴，双眼浮现一层水光，一股子委曲立即散发了出来，“罗姐，说话得凭良心，你真觉得学组长没出息？“ 前排的江小明耳朵不自觉竖起耳朵，心跳渐渐加快。 “呃~~“苏小妹的表演哪能瞒过罗雨的眼睛，道：“我是说组长那一肚子坏水是天生的，你学他是浪费时间。“ 噗~~~江小明只觉得一口老血汹涌而出，无力道：“你们说啥呢？背后说人坏话有意思吗？“ 苏小妹眼珠一转，“嘻嘻~我们就是在你背后说坏话，你又能将我们怎么样，你来打我们啊？“ 罗雨见苏小妹又将话题歪到了天边，喝道：“别打扰组长开车，那个车主的信息你看了没有，他并不是莞~城本地人，而是外地过来打工的，车辆登记已经很多年了，你说他还有可能在登记的地点吗？“ 苏小妹思绪被罗雨带了回来，眉头微皱，问道：“所以你担心他早就离开了车辆登记地，再也找不到他确认？“ 罗雨望着车窗外，“倒不是担心找不到他，就算他没有车辆登记地，但我们还有他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证号，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他真就是我们要找的车主吗？“ “啊~罗姐，你是说这个车主有可能不是出现在监控视频中的那个面包车的司机。“ 江小明在前排暗暗点头，苏小妹还不算太笨，倒不是他故意偷听，只是车就这么大，罗雨她们说什么也没有避讳江小明， 其实他这一路也在想，为什么牌照会是真牌照，在他遇到的案件中，除了激情犯罪，还没有一个犯罪分子低能到用自己名下的车辆去作案的， 和罗雨一样，短暂的激动之后就开始反思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在怀疑是不是套牌，就像上次绑架案的犯罪分子一样，而罗雨却怀疑是不是已经转手的二手车， 其实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他心中却偏向套牌，特别是套这种老旧面包车的牌，基本上被发现的概率非常小，而如果是买的二手车，就算没有去过户，买卖双方也会签个协议，就很有可能留下一些线索。 罗雨道：“是啊，我刚刚让无双查过了，这辆车并没有报案被盗，说明毒贩并不是偷车作案，而这种面包车并不值钱，很有可能就是毒贩买来作案用的。“ “哦~~~“苏小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没再说话，车内又安静下来。 叮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再次响起，江小明顺手将电话递给罗雨，他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苏小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八卦之火又开始燃烧。 罗雨没有客气，接过电话，直接打开免提：“王华，什么情况？组长在开车。“ “罗姐，我又发现那辆面包车在交易日过去两天后，再次出现在这些交易地点，还是像上次一样，都有一段停留时间，不过这次的时间比上一次要短一些。“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将面包车的视频整理一份，到时候可能是重要的证据。还有你仔细分析一下面包车的视频，看看能不能找到面包车司机的清晰影像。“ 王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罗姐，我已经试过了，面包车司机好像非常小心，并没有在监控中露过脸，而且他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所以…“ 罗雨心中一喜，如果说原车他们只怀疑这辆面包车有问题，那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毒贩，怎么会如此小心？ 道：“那好，你先整理视频吧，其他的等我们回去再说。“ 警车在高速路上飞驰，很快，面包车车主的登记地到了~~ 第333章 瞎说什么实话 出乎罗雨预料的是，面包车主真的就在登记地，车主还在做水产生意，并没有离开，但是她们也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车在多年之前就已经被车主卖掉，因为没有办理过户手续，一直挂在他的名下， 至于车被卖给谁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多年，车主早已经记不得了， 没有取得收获的三人只得打道回府，驾车向鹏城警局方向台去。 “罗姐，你真是料事如神，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苏小妹一脸崇拜地问。 “这辆面包车有问题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认，下一步就是发挥我们的长处，找到它。“ 江小明轻轻点头，无论这辆面包车真是车主卖出去的那一辆，还是毒贩套牌的另一辆，当务之急肯定是找到它，也只有找到它，案情才能够取得进展。 很快，三人回到警局，一个简短的会议之后，江小明说道：“你们先准备，我去看看能不能请些人帮手。“ 罗雨眉头微皱，“俞队长？他会吗？“ 江小明摇头，“他当然不会，但是我们根本就是不当作贩毒案来侦查，用不着他们那些'专业人员'，普通民警刑警都行，我去找邵局长试试，不然仅仅凭着我们几个，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罗雨一双柳叶眉并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有把握？不用勉强，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局之长。“ 别的她不担心，就怕江小明又给邵局长挖坑，让邵局不得不派人帮忙，那样的情况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只是试一试，心里也好有个底，看看邵局长的为人到底是怎样的，你放心，我不会勉强。“江小明微微一笑，挥挥手离开。 罗雨目送江小明离开，苏小妹躲在办公室角落，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八卦之火更加猛烈。 鹏城警局局长办公室。 叩叩~~ “邵局长~~“江小明见门没关，轻轻敲门，探着脑袋喊。 邵局正坐在枣红色实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抬头看到是江小明，“是江组长啊，进来坐~有事吗？“ 江小明满脸笑容，进到办公室中，道：“遇到点困难，想请邵局长帮忙。“ 邵局长眉头微微一动，道：“哪里的话，是我们不好意思，将案子搞砸了，还让你们大老远过来收拾烂摊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算没有我亲自去给你买。“ 江小明心中一动，不对劲，邵局这话好像是在堵他的口啊，道：“哪能让你亲自动手，其实我们也不差什么东西，只是我们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需要做视频跟踪，能不能借几个人帮我们调取视频。“ 邵局长听江不明说完，眉头紧皱，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口气：“照理说，你们千里迢迢过来收拾我们的残局，这点小忙我们不能不帮，可警局现在人手确定紧张，各个专案组的人手都非常紧缺，要不我让俞队长从缉毒组给你安排两个人？“ 听邵局长说完，江小明心中雪亮，这人是肯定借不到了，不说俞队长的人如何，但仅仅是两个根本就于事无补，道：“没想到你们人手不足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算了吧，我们自己加把劲，谢谢邵局长，我先回去了。“ 既然邵局长不同意借人，江小明也不想多浪费时间，这种情况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对罗雨说只是试一试，他可从来都没认为警局必须要围着他来转， 看到江小明干净利落地离开，邵局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和俞队长说的不太一样？ 很快江小明回到办公室，将邵局长的说辞和三人一说，苏小妹首先坐不住，道： “怎么能这样，我们这么远跑过来给他们擦……收拾他们的烂摊子，他们这是什么态度？“ 连王华这个老实人也坐不住了，说道：“就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将案子搞砸了，现在我们找到线索，他们居然连派几个人都不派，这太小气了吧。“ 罗雨眉稍上翘，眼角杀气泄露，虽然刚刚让江小明不要勉强，但当邵局长真的不安排人员帮忙的时候，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怒火升腾，一个俞队长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倒也罢了，可一局之长怎么也… 江小明双手一摊，道：“知道周老这什么安排我们去奉天警局协助了吧，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看看你们刚才，有没有将心思放在案件上？ 我们到地方上来抢食，我们越是做出成绩，地方上的某些人员越不高兴，因为我们做得越好，就说明他们越无能，你们认为他们会大公无私地提供协助？ 口号可能人人都会喊，但真正能够做到的绝对只有凤毛麟角，我们迟早都会遇到，这是第一次，但我相信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组长，那我们就这样算了？“苏小妹说完翘起嘴巴，鼻子皱成一团，满脸写着不高兴。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越是为他们的行为气愤，他们就越高兴，因为这样很可能会让我们失去正常的判断力，很有可能导致案件失败，那样他们就更会说，你们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没能破获案件，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之类的，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不管他们如何不配合，如何嘲笑，专心破案就是，等将案子破了将毒贩绳之于法之后，那就是用实际行动扇他们一巴掌，然后再将他们在案件中的所作所为全部报上去，看他们如何向上面交待。“ 苏小妹听江小明一说完，脸上立马由阴转晴，“嘻嘻~组长，我以为你只是用行动打脸就够了，没想到你果然一肚子坏水，打脸不说，还要揭他们的老底。“ “哪有什么坏水？瞎说什么实话？我只是用行动在阐述一个事实，凡是做过了，就要付出代价。“ 罗雨脸上杀气渐收，江小明的话现在她能够听得进去，而且也很认同，她相信周老也不愿意看到她们下来和地方警局的人天天吵嘴扯皮，周老肯定也不想天天听到这方面的报告，她们下来是为老百姓办事的，是给周老、给国家解决麻烦的，而不是给周老找麻烦的。 不过他们就四个人，进度肯定跟不上，不过这起案子也不像上一次的绑架案那么着急，就算邵局长不帮忙，也只不过是慢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所有工作都是她们自己经手，心里反而可以更踏实一些。 看到苏小妹好像又在歪楼，道：“别啰嗦了，我们分一下工，王华就呆在办公室，负责视频侦查，及时通知我们面包车的行驶方向，我们三人是一起还是分开？“ “一起吧，人本来就不多，分开就更没有效率了。“苏小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江小明就一锤定音。 罗雨点头，“那好，王华，你和无双配合，从数据库中调取面包车消失方向的治安监控，看看能不能发现它的踪迹，要是能够发现，我们也可以节省不少工作。“ “好的，我现在就开始。“王华立即答应，展开工作。 苏小妹眼中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居然是罗姐在发号施令，难道罗姐已经征服组长了？ 第334章 将熊熊一窝？ 12月25日西方的圣诞节，但对于警察，特别是刑警来说，根本就没有节日这一说，江小明三人按照先前的分工，外出调取社会监控， 王华和无双配合，已经查到面包车最后消失的点，更让江小明他们惊奇的是，王华在某一个视频卡口中多次找到面包车的影像，时间刚好和面包车两次进出六个地点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面包车是从那条路去交易地点，办完事之后又从那条路回去了，只要江小明他们顺着这条路找，很有可能就会找到面包车曾经停放的位置， 如果这辆面包车真与毒贩有关，那他们就很有可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毒贩曾经的藏匿地点，有可能是一家小旅馆，有可能是一家快捷酒店，无论是旅馆还是酒店，都有可能锁定毒贩的身份， 毒贩为什么难抓，就是因为他们始终沉在水下，找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一旦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之后，那他就很难逃脱警方的视线了，只要他再次交易，警方就可以人脏并获。 三人来到面包车最后消失的点，这是一个城中村，苍劲的大榕树立在道路两旁，金黄的落叶铺满路面， 江小明站在路边，目光扫视两边的商户，希望找到一些监控摄像头， 赵氏柴火鸡~ 二嫂洗脚城~ 阿福大排档~ 好又平生活超市~ …… 一间一间排查过去，江小明一直没有发现合适的目标，并非是这些商户没有装监控摄像头，而是都没有装在门口，摄像头角度问题让画面根本就看不到外面道路的情况。 好在这条路中间并没有其他路口，几人直一向前，总算找到了几个摄像头对着路面的监控，亮明身份调取了视频录像，传给王华进行处理， 三人根据王华的处理结果，慢慢向前推进，时间一分一分过去，面包车的轨迹线缓慢向前延伸着。 “三位？几个小时？“小旅馆服务台的大姐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小明，上下打量了好几回。 江小明三人来到一家小旅馆门前，他总觉得门口大姐看他的目光好像怪怪的，就在这时，一对小情侣手挽手从楼上下来，站到柜台旁边，女孩微微湿润的头发还飘着飘柔的味道， 男孩好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小明好几眼，好像还露出羡慕的目光，女孩见状在他手臂上使劲一掐，对大姐道：“203退房。“ “好呐~~一共一小时三十七分钟，就算你们一个半小时，60块。“大姐麻利地算账， 江小明被大姐和男孩奇怪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陡然再次浮现，今天是圣诞节，小旅馆按时计费，大姐和那个男孩奇怪的目光，瞟了一眼脸蛋微红四处张望的罗雨和一边贼笑的苏小妹， 他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是误会啊~~ 他们出来调取监控，防止出现与毒贩遭遇的情况，他们并没有穿警服，而是便装，罗雨今天一身纯黑，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十足地诱惑，苏小妹一身清新的少女装，加上她那天真的表情，仿佛邻家小妹一般。 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带两位美女来到小旅馆，想不让人误会都难啊，得赶快解决，要不然苏小妹又不知道会嚼什么舌根了。 江小明眼珠一转，“大姐，你这里就一个出口吧？“ 大姐下意识点头，心中疑惑重生，难道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们是来抓~奸的？ 江小明见大姐点头，脸上露出标准的贱笑，拿出工作证，“那就好，我们是警察，麻烦你配合一下工作。“ “妈呀~~警察？？？“大姐一声尖叫，声音响彻云霄， 江小明也不在意大姐大声尖叫，继续道：“麻烦你将这里的视频资料拷一份给我。“ 大姐面如土色，她这小旅馆就靠节假日的生意赚钱，警察要调取监控，莫非是想一对都不想放过，真是那样以后还有谁敢来她这里住宿？ 声音带着颤抖，道：“警官，我这里可是合法的生意，能不能…“ 江小明双眼瞪大，好像很吃惊大姐为什么这样说一样，道：“大姐，我没说你这里不合法啊，我只是想要一份监控记录，我们查案用。“ “啊~~哦哦哦~好的…“大姐听说江小明只要监控，还是用来查案，这和她想的好像不一样，现在她隐隐后悔刚刚那一声尖叫了， 江小明很快拿到视频监控，离开了小旅馆，回到车上， “嘻嘻~~组长你太坏了，当心遭报应哦。“苏小妹从刚刚就一直在边上偷笑，她怎么不明白这是江小明的诡计，以前只是在网上看到的段子，没想到被组和变成了现实，她现在很想知道小旅馆那些人的心理阴影面积。 “有吗？我只是去调了个监控视频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啊，有什么问题？“江小明一脸茫然，好像真不知道一样。 “切，在我们面前装有意思吗？“苏小妹见江小明装傻，双眼翻白，满脸鄙视。 看到苏小妹又将楼歪得不太样子，罗雨无语抚额道：“走了，办正事要紧…“ 时间飞逝，夜幕很快笼罩大地，但江小明他们并没有停下调取监控的步伐，依旧沿路搜索可能的社会监控，面包车的行驶轨迹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坚定向前延伸着。直到深夜，大多数商户已经关门打烊，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驾车驶向警局。 “江组长，都这么晚了，还亲自来上班啊？辛苦辛苦~“ 刚进到办公大楼，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进耳朵，江小明仔细一看，正是胖子小平头二人组，咦，难道上次被骂还不过瘾，又来？ 苏小妹大眼一瞪，先前邵局长不肯派人帮忙，已经让她心情不爽，现在这两个家伙又自己跳出来，她如何肯放过？ 眼珠一转，道：“咦，莫非你们平时都不用亲自上班？难怪什么案子都破不了，还让我们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胖子眉头微皱，怎么又是这个她先跳出来，这让他心中隐隐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上次也是苏小妹先跳出来，最后江小明将他们骂得那个惨啊，心中一动，可不能再让他们逮着由头骂了。 道：“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有这个本事吗？你们除了在办公室混时间，还会干什么？我看你们不过是借着办案的由头出来公费旅游罢了。“ 苏小妹瘪嘴摇头，满脸鄙视，“真是智商的欠费限制了你的想像力，真以为你傻其他人也和你一样傻？不怕告诉你，我们已经从交易地点锁定一辆嫌疑车，现在正在进行视频跟踪，你们啊，就等着被打脸吧。“ 胖子微微撇嘴，心想交易地点的视频他们研究过许多次，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就凭你们几个？ 道：“吹牛谁不会？我们整个大队已经反复研究过交易地点的视频资料，要是真有可疑车辆，还轮得到你们？“ “原来你们都查过了啊？“苏小妹瞪大眼睛，好像对这个消息很吃惊一样。 胖子见状，心想她果然是在吹牛，“当然查过了，而且还是我们俞队长亲自确认的，你还想骗我们？“ 苏小妹目光中充满可怜，看了胖子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朝江小明说道：“组长，他们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噗嗤~~ 江小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苏小妹损起人来也够狠的啊，道：“不和他争论了？“ 苏小妹连连摇头，“不能再和他说话了，再这样下去我的智商会被他拉低的，走了。“ 说完，她也不理会脸色又开始发红的胖子，扬长而去。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轻笑摇头，好像没看到胖子他们一样，往办公室走去。 胖子咬牙切齿看着江小明三人离开，有时候对手和你争辩，骂得你狗血淋头，你会觉得很生气，但当对手直接无视你的时候，那种滋味比生气更难受。 第335章 你有证据吗？ “胖哥~~胖哥？“小平头见江小明一行人已经走远，都看不到人影了，胖子还怔怔看着那个方向，忍不住叫他， “啥事？“胖子回过神来，江上明等人已经走远，他在这里生闷气也没有用，但是他觉得那一口气始终咽不下， “胖哥，你说他们的发现会是真的吗？他们真的发现了一辆嫌疑车，现在在做视频侦查？“小平头问道。 胖子眉头紧皱，半晌之后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们整个大队那么多警力，前前后后花的那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什么可疑的车，就凭他们几个？我记得昨天才将视频资料交给他们，这才一个晚上他们就有发现？绝对不可能。“ 小平头愰然，“难怪他们刚刚装得那么高深，对我们还不屑一顾的样子，是怕被我们拆穿啊。“ 胖子眼珠一转，“走，告诉俞队长去，我这顿骂可不能白挨，一定要拆穿他们。“ 小平头双眼一亮，“对，拆穿他们的真面目，到时候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走走走。“ 缉毒大队办公室，胖子和小平头将刚刚的事向俞学义汇报了一遍，想请俞队拆穿他们的谎言，当然他们自动省略了江小明他们骂他们的话。 俞学义听胖子他们汇报完，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直转，他的想法和胖子与小平头的不同，他早就怀疑江小明他们有什么内部消息才会过来镀金，而且他也曾经仔细研究过几个交易地点的视频，可以说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不相信江小明他们凭借自己的实力能这么快就能发现什么嫌疑车，但是他并不认为江小明他们是在吹牛，他觉得这辆嫌疑车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知的内幕消息， 俞队突然想起江小明他他们来要监控时的情形，当时江小明甚至不惜故意往他身上栽脏也要逼他提供交易地点的视频，现在他好像明白过来，很有可能那个时候江小明是早有预谋的。 对胖子和小平头说道：“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我会去向邵局长报告。“ 胖子与小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没想到俞队如此郑重，居然向局长报告，这下子肯定能够拆穿那些人的谎言，到时候… 俞学义看着两人兴冲冲地离开，也没在办公室待多久，很快就起身向邵局长办公室走去。 鹏城警局局长办公室。 “什么，你说这个就是他们有内幕消息？“邵局双眉紧皱， 这种情况有没有他心知肚明，自从功勋系统推出来之后，的确有个别高层人员想为子女谋一个好前程，钻功勋系统漏洞的， 但是俞学义俞队长说的这种情况却好像不太对，只是一辆可疑车，跟毒贩还八竿子打不着呢，他怎么又如此笃定呢？ 昨晚江小明来找过他，希望安排人员帮忙进行视频追踪，他没有同意就是因为之前俞队长和他说了一些情况，他在试探江小明的反应，作为一个警局的boss，他怎么可能轻易受到俞学义的蒙蔽？ 当时江小明的表现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加上俞学义最开始的小动作，他更怀疑这是俞学义在利用他给江小明他们使绊子， 俞学义道：“就是，那六外交易地点的视频我们是反复查证过的，我们整个缉毒大队视频侦查组都没有发现问题，他们这才多久，就找到一辆可疑车，要不是他们早就知道了这辆车可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来？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内部消息。“ 邵局长眼睛半眯，目光注视着俞学义，他在想，无论江小明他们发现的这辆嫌疑车是内部消息也好，还是他们自己发现的也好，但都说明一个问题，这辆嫌疑车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就在交易地点的视频资料之中， 那你俞学义和整个缉毒组的人是干嘛的？研究那么多天都没有发现，不嫌丢人现在还好意思来告状？ 如果你真有本事，就该自己从那一堆监控中将那辆嫌疑车找出来，而不是在别人找到之后再来摘桃子， 在他看来，俞学义很可能就是想摘桃子，如果这辆嫌疑车的消息是江小明他们从别的地方得来的，那么只要揭露这个事实，案件很可能重新交回给原缉毒组侦办，因为他们对这起案子非常熟悉，一直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 江小明他们就很有可能从哪来回哪去了。 道：“俞队长，你是一个老警察，应当知道规定，这种事不是说说就行的，因为一旦公开追究，肯定是要用证据说话的，所以你要说这样的话必须就要有证据，而不是你的猜测，你刚刚说的这些，你有证据吗？“ 俞学义面露难色，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既然他们是从京都来的，京都那边肯定会有消息，邵局长你只要稍一打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你相信就他们四个人，不到半天怎么可能就找到那辆嫌疑车？“ 邵局长眉头一皱，俞学义的话让他觉得不对劲，什么才不到半天，江小明他们不是过来了三天了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到半天就找到了？“说完，眼睛直视俞学义， 俞学义微微一愣，眼睛不敢看邵局长，道：“昨天下午他们才去我那儿拿的视频资料。“ 他肯定不敢就是他在视频资料上搞了鬼，他反而断章取义，说是江小明他们昨天下午才去，可邵局长目光何等敏锐，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情，再次想到最开始他的小动作，心中长叹一口气，对俞学义微微失望。 不过除去俞学义想摘桃子这个因素，他也很想知道江小明他们到底是不是来镀金的，那个消息到底是不是内幕消息，如果真是，他不介意将这件事直接拆个底掉，他可容不下有人在他这里搞这种飞机。 拿起电话：“喂，老同学啊…“ 俞学义见邵局真的开始核实，喜形于色，眉稍眼角都忍不住向上扬，只要能拆穿江小明他们的这次镀金之行，那么先前他受的那些气也算是出了，心想那些人走的时候他肯定要去亲自送行，还要热烈欢迎他们常来。 正当俞队长想入非非的时候，邵局长挂断电话，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儿，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陈老，我是小邵啊…“ 俞学义并没有注意到邵局长的表情，只不过他听见邵局多次核实，心中以为邵局这是要将证据定得更充分一些，忍不住更加期待起来。 不一会儿，邵局长再次挂断电话，冷眼看着俞学义， 这个时候俞学义才发觉不对劲，被邵局长的目光看得冷汗直冒，看到邵局长一直不说话，才心惊胆颤地问道：“邵~邵局长，是怎么回~回事？“ 第336章 连瞎猫都不如？ 俞学心惊胆颤地问道：“邵~邵局长，是怎么回~回事？“ 邵局长长叹一口气，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俞学义，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道：“我已经找京都的人核实过了，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你还是好好侦办你们现在的案子吧，这起案子既然交出去了，你就别再管了。“ 俞学义惊呼：“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就凭他们就能找到，邵局你再…“ 突然邵局长的目光扫过来，让俞学义心中直打突突，将口中的半截话咽了回去，只见邵局长向外一挥手，说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查，不过我告诉你，你们现在经营的案件可不能再失败了，要不然我没法交待。“ 俞学义失魂落魄地从邵局长办公室走出来，邵局长在他面前亲自核实过，京都那边并没有消息，这个事实让他无法接受，一直以来他都看不起江小明他们那些年轻人，认为他们只是凭借着家里的关系，认为他们都是投机取巧，才走进特殊部门身居高位的，而他虽然只是个队长，但这个是靠他的真正实力得来的。 但现实的情况却重重给了他一大棒，将他的那一丝丝骄傲敲得粉碎，他没有怀疑邵局长核实的结果，也没办法去怀疑，因为他只不过是鹏城的一个队长，在京都并没有相熟的人，而且他相信邵局长没有理由骗他， 他之所以会向邵局长报告，就是他心里知道邵局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那些东西最痛恨，如果江小明他们真是来镀金的，很可能邵局长第一个不会让他们得逞。 但现在事实证明江小明他们发现那辆嫌疑车是凭他们自己的实力，并不是什么内幕消息，这让他无法接受，他是亲自研究那些视频半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可疑车辆，但是江小明他们拿到视频才多久？也就大半天时间，就已经成功锁定，一个他曾经看不起的小年轻，却用实际行动重重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个打击让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俞队，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将俞学义的思绪唤了回来，只见胖子和小平头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什么情况？ 俞学义四下张望，一张老脸迅速涨得通红，丢人啦，还是在手下面前，真是丢人丢大发啦~~ 他这个时候已经站到了女洗手间门口，一只脚甚至差不多快跨进去了，要是胖子再晚叫他一会儿，说不定他晚节就不保了。 连忙退了出来，低声解释道：“想事情想入迷了，没注意地方。“ 胖子和小平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睛深处都看到了那不相信的神色，俞队可是老警察了，整个警局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要说小平头想事情走错地方还有可能，但是俞队长，他曾经号称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的，怎么可能… 不过他们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俞队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怎么可能那么没脸色？ “俞队长真是我辈楷模，连走路都在分析案情，实在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着迷？“ 俞学义现在巴不得转移话题，因为刚刚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他连忙将邵局核实的情况和胖子他们一讲，最后感叹道：“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能发现那辆可疑车，怎么可能呢，我们那么多人，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他们才多久？“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胖子耳边浮现昨晚苏小妹说过的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莫非真是他们太熊了？ 这个念头刚起，胖子连连甩头，想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嘴上说道：“俞队，他们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啊，我们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可是你们呢，那不是连瞎猫都不如？“ 苏小妹刚好在洗手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了个清楚，但是听到胖子再度贬低她的时候，她没有忍住，再次跳出来怼了胖子一句， 胖子老脸迅速涨得通红，没有什么比背后说人坏话让人抓个正着，还直接怼回来更让人尴尬的了，俞队也保持沉默，他现在生怕刚刚那一幕被苏小妹看到，那他整个名声可就臭到京都去了，现在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且他觉得他今天特别倒霉，还是少出门较好。 哼~~看到将几个怼得哑口无言，苏小妹一声轻哼，扬头离开。 胖子看到苏小妹傲骄的样子，刚要说些什么，被俞队长一眼瞪了回去，“回办公室。“ 俞学义三人一路灰溜溜地回到办公室， 这边以苏小妹的那张嘴，她一回到办公室，就将她刚刚听到的重播了一遍，更将她怼那三人的情节添油加醋说了好几回， 罗雨见她好像还意犹未尽，忍不住制止了她，“小妹，组长说得不错，那种人已经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苏小妹歪头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叹道：“的确，欺负他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有什么新发现？“ “组长根据上次的思路，和王华在地图上划大圈，只要将那辆面包车圈住，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它。“ 罗雨清楚江小明的意图，只要能确定那个面包车的一个大概范围，地么离找到它就不远， “组长加油~“苏小妹打着哈欠，还不忘给江小明加油。 江小明见罗雨也是强撑着不让双眼闭上，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们两人就够了，明天还要继续呢。“ 苏小妹立马将目光看向罗雨，罗雨目光在办公室内转了一圈，轻轻点头，“那好吧。“她发现她们留在这里的确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个工作主要是无双在负责，王华和江小明是辅助和决策，她们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趁这个时间休息，养足精神迎接明天的工作。 两位美女离开，办公室更加安静，只剩下键盘和鼠标的声音越飞越远~~ 缉毒组办公室，胖子和小平头都在队长办公室中，俞学义一脸茫然，回到办公室后，他刚刚的尴尬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疑惑，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们刚刚又将几个交易地的视频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找到有可疑的车辆， “俞队，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虚张声势？“胖子也不相信差距会那么大，要说之前他们没有发现倒也罢了，现在已经有人跟他们说，这里有一辆可疑的车，他们再重新查看都发现不了的话，那只能说明水平差得太远，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之上， 这一点他根本就不相信，想来想去好像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江小胆他们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嫌疑车，只是虚张声势唬他们的。 俞学义双眼一亮，对呀，他先前根本就没有想会不会是假的，现在想来，只有虚张声势才能够解释啊，根本没有那么一辆嫌疑车，京都肯定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言，所以邵局长去核实也什么都核实不到，肯定就是这么回事~ 第337章 有这么道歉的吗？ 俞学义心想：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他们几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比整个缉毒大队的视频侦查组更厉害？随即他双眼微眯，他们为什么要虚张声势呢？ 眼珠左右转来转去，很快一个新的猜测浮现他的脑海，在他看来，这肯定是江小明他们在铺垫，如果他们几个年轻人一过来，马上就发现关键线索，将案件破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肯定会有领导核实证据之间的逻辑关系，那样就很容易暴露， 但要是他们一层一层递进呢？先假装发现一辆可疑车，用来显示他们非凡的能力，等大家都没有质疑的时候，再抛出关键的线索， 心是暗叹，还是大意了，既然他们敢来镀金，怎么可能没有防范呢，这一招虚张声势肯定就是他们引蛇出洞的招数啊，可惜自己先前没能察觉，上除了们的当，不过… 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冷笑，想要镀金？没那么容易，咱走着瞧。 12月26日，圣诞节第二天，三人早早就出发，昨晚江小明和王华已经大概画定了一个圈，有很大的可能面包车就在这个圈中， 江小明坐在副驾驶闭目休息，罗雨开着车，苏小妹坐在后面百无聊赖，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 很快一行人就到达他们画定的那个圈--罗家村，鹏城的一个城中村，几人下车，步行开始搜索， “咦？罗姐，你看那辆车是不是很眼熟？“没过多久，苏小妹突然拉着罗雨悄悄说道， 罗雨顺着苏小妹的目光看过去，一辆灰不拉几无牌长安面包车头朝里面，停在一条小巷子中，车顶上面还积了一层污垢，是有些眼熟，但面包车不都这个样？ 给江小明使了个眼色，三人不动声色，从旁边绕到面包车正前面，更多熟悉在感觉迎面扑来，车型就不用说了，视频中那辆可疑面包车的车型他们早就查得清清楚楚，眼前这辆面包车和视频中的那辆车完全是相同的车型， 让他们更加觉得熟悉的是那保险和年检标志贴的位置以及标志上面的数字，居然与视频中的嫌疑车辆一模一样，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不着痕迹退了回去， 因为没有车牌，他们不能确认这辆车就是视频中的那辆嫌疑车，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更加担心毒贩是不是就藏匿在附近，要是他们接近这辆车，说不定就会被毒贩察觉， 三人退回车内，苏小妹永远是第一个开口，“组长，是不是它？这次我可算是立了大功了吧？“ 罗雨看着苏小妹急切的样子，面露微笑道，“是，你这次立了大功，这谁都不会和你抢，回去我请周老好好夸奖你。“ 苏小妹立即喜笑颜开，得意地哼起歌来。 江小明却没有苏小妹那么开心，虽然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一辆嫌疑车，但它和上次那辆货车一样，就这么停在路边，不加一点掩饰，那它里面还有线索吗？道：“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别忘了上次的那辆货车。“ 罗雨心中一震，对呀，这面包车出现得太突然了，就直接停在小巷子中，虽然牌照被摘下，但是既然毒贩将它丢在这里，很有可能和上次的那辆货车一样，而且她之前就猜测，面包车是毒贩从二手贩子那里买的，专门用来作案的，现在被丢弃在这里，那是不是… 苏小妹却毫不在意，道：“我知道啊，但是你不能否认找到这辆车对案件来说就是突破啊。“ 咦？苏小妹的话让江小明感到意外，道：“什么时候你也有这样高的觉悟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太阳不是一直就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苏小妹演得更像真的一样。 罗雨无语，看着两人又开始歪楼，单手撑着脑门，无力地吼道：“说正事~~~现在怎么办？“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道：“其实也简单，两种情况，要么是它要么不是它，不过在我看来，是它的可能性比较大，一般正常人家的车，停车时都不会将牌照摘下来，摘了的车很可能就是有问题的。 要是就是它的话，也有两种可能，要么毒贩是弃车而逃了，要么毒贩就藏匿在这附近，但我认为弃车而逃的可能性较大，因为我相信毒贩没有那么傻，将作案时用的车辆停在他们的老巢附近。 真要是毒贩是弃车而逃，那车上很可能没有什么有效线索，所以这条线索很可能就到此为止。“ 江小明昨晚画出这个范围之后，心中就隐隐有了猜测，因为这个区域租住户多，人员混杂，警方很容易化妆潜入，毒贩不可能用这样的地点做为老巢，就算是藏匿毒品的临时窝点都不可能， 要知道毒品犯罪，可不仅仅是贩毒，藏毒也同样会受到法律制裁。 “就这样？“苏小妹还以为江小明会有什么高明的馊主意来试探，到底这是不是那辆车，到底毒贩有没有藏匿在附近，可她没想到居然就这样简单，几句话就完了？ 江小明嘿嘿一笑，“当然不是，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这毒贩真就将面包车藏匿在他们的老巢附近呢？要是毒贩给我们来一场虚虚实实的把戏呢？ 分析只是分析，永远都只是一个可能、一个概率，而不是事实。“ “哦~“，苏小妹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问道：“那你又有什么馊主意来试探？“ 江小明一听这话，脸色迅速变黑，“怎么说话的？老早就跟你说过了，是锦囊妙计~~“ “哦~~~“苏小妹连连点头，“你有什么计策就快说吧，再过一会儿我怕我恶心得忍不住想吐~~“ 江小明脸色更黑，这是啥意思？有那么恶心吗？ “啪~~“罗雨顺手丢给苏小妹一个爆粟，道：“恶心也别说出来啊，你没看到组长都快黑得像个非洲人了吗？“ 苏小妹被敲后立即认错：“哦哦哦，对对对，组长，不好意思，下次我绝对不说出来。“ “呃~~~“江小明心想，这是道歉吗？有这么道歉的吗？怎么感觉还不如不道歉呢？ 罗雨笑眯眯看成着江小明，道：“苏小妹都道歉了，你也就别放在心上，她还是个孩子，你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吧，你那个什么主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哪里不知道这才是罗雨的目的，她肯定也对他的主意很好奇，不过他倒是胸有竹，在他看来，这事很简单，根本就不用那么多弯弯绕绕， 单刀直入，直接去询问车是谁不就行了？只要找一个不被怀疑的借口，就算别人怀疑也能圆回来的借口，而且还可以顺便试探别人的反应，这么简单的直用得着想半天？ 第338章 真是个乌鸦嘴 小巷子旁边，肥仔快餐店，江小明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到靠门的餐桌边上，“老板娘，来个酸辣土豆丝，少放辣椒。“ 胖大腰圆的老板娘腰上好像戴着游泳圈一样，听到江小明点菜之后她向后厨一声牛吼：“土豆丝一份，少放辣子~“ 江上明坐在凳子上，眼光不时向面包车张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看车似的， 不一会儿功夫，老板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土豆丝过来，放到桌子上，指着角落的电饭锅道：“饭在那边，自己吃多少装多少。“ 老板娘说完，转身离开，江小明立马叫住：“老板娘，这面包车是不是你家的？卖不？“ 老板娘头听江小明问起面包车，嘴巴就像关不住门似的，话连二挡三往外蹦：“不是我们家的，我们家不是这种面包车， 这面包车停的也不是地方，路边那么宽它不停，非要堵在这条小巷子里，这巷子本来就窄，它这一堵，楼上住户进出都不方便，租客也都以为是我们家的，还来说过好多次让我们把车开走， 其实我也想它开走，占着这个位置我们连洗个菜都没有地方，还专门找房东问过了，不过房东也不知道是谁的。“ 一条条信息像导弹一样轰炸着江小明，他原先是没觉得这事有多难，但他也没想到有这么简单，他只不过刚开了一个头，剩下的信息就连珠炮般地从老板娘嘴里蹦了出来，炸得江小明晕头转向， 这些信息都是真的吗？江小明眼珠一转，假装不经意地说道： “你这儿生意不错嘛，自家都有车了，孩子在这边上学？“ 老板娘麻利地收拾着桌子，道：“嗨，也就是挣个辛苦钱，还算过得去吧，那口子天天说有个车天天买菜啊送孩子上学方便些，最后还是贷款买的，到现在还没有还完，喏，路边停着那蓝色的就是，我说呀有车方便是方便，就是油太费钱了，划不来。“ 江小明顺着老板娘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国产传褀gs8，道：“这suv够大的啊，不便宜吧？“ 老板娘嘴里发着牢骚，可脸上却露出笑容，说道：“可不是，全部下来二十多万呢，把这些年的钱都搭进去了，就我家那口子非要买，按我说不如留着钱给孩子读书。“ “哈哈，会花钱才会赚钱，有个车生活档次都提升不少，这钱花得值。“江小明当然知道老板娘只是随口这样说，也就随口打着哈哈。 “老板，再帮我炒一个土豆丝、一个青椒肉丝，帮我打包。“江小明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在这里是吃得饱饱的，他可没忘记那两位美女还饿着呢， 不一会儿功夫，老板将打包的菜炒好，江小明结完账，还故意将他的号码留给了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要是看到面包车主，帮我问问他这车卖不卖，要是他有意卖还请你打电话给我，以后少不了过来照顾你的生意。“ 戏当然要做全套，就算江小明现在有99%的把握，这车是被毒贩丢在这里了，但是只要还有1%的可能不是，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你没有打草惊蛇吧？就我们三个要不要叫支援？“ 江小明刚打开车门，苏小妹就从后面探出脑袋来，噼里啪啦问个不停。 “先吃东西吧你们，难道你们还不饿？“苏小妹那一连串的问题江小明根本就没有记住，而且就算他记住了也不会回答，也不看看是谁出马，怎么可能出漏子？ 罗雨接过快餐，笑着说道：“你觉得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会吃得下？“ 江小明轻轻点头，“我就是要让她吃不下啊~反正我是吃饱了的。“ “哼，算你狠~~“一听江小明故意不说，苏小妹也只好乖乖吃饭， 江小明轻揉眉心，他一直在思量老板娘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而这里会不会是毒贩的一个哨点，一个快餐店，有小孩在读书，还能买下二十多万的车，要真是老板娘说的那样，贷款买的倒也罢了，可江小明更清楚，像这种没有固定收入个体户贷款并不容易， 但是小孩在这里上学又给老板娘的话增加了不少可信度，如果她们真有问题，不可能将孩子扯进来。 而且老板娘的身材犹如水桶，这不像是吸毒人员应该有的特征，他现在在等，等王华的核查结果，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让王华查那辆车的情况，以及是不是有抵押贷款。 叮铃~~~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江小明打开免提：“王华，情况怎么样？“ “江哥，车是去年冬天买的，登记地就在你们现在的城中村，车现在还有抵押，车主两口子的信息也查过了，孩子一直在城中村边上的学校上学，现在读四年纪，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 江小明轻轻点头，这些信息查实过后，老板娘有问题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你是不是太小心了？“罗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可能是吧，自从上次案件过后，我就会…“江小明也觉得他有些过分小心了，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小心无大错，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犯罪分子，他可不想真出事了之后来后悔。 苏小妹三口两口将饭吃完，连嘴也不擦，一双大眼睛瞪着江小明，“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小明轻笑，这性格啊~还真是个孩子啊，将刚刚试探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 苏小妹弯月眉打结，“那就是说毒贩将车丢在这里之后跑了？可他们为什么丢在这里，哪里丢不是丢？“ 罗雨微微摇头，道：“不一样，丢在野外，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报警，加上这辆车曾经到过那几个交易地点，很可能会引起警方的怀疑，顺着路去找他们， 但丢在这里就不同了，这地方人员混杂，谁也弄不清楚车是谁的，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报警，而且他这车没有牌，很可能会被人偷偷偷走，那样就算是帮他们毁灭证据了。“ 江小明轻轻点头，道：“罗雨说的一点也没错，丢在这个地方比直接丢在野外要隐蔽得多，而且我还仔细观察了，面包车停的这个小巷子，周边并没有监控对着那里，而且这整个城中村监控都不多，毒贩完全可以避开监控，逃之夭夭~“ “啊~~~那不是这条线再也查不下去了？“苏小妹好像才想明白一样， “很奇怪，组长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罗雨不明白为什么苏小妹反应这么大，她记得江小明在去试探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这条线索很可能到此为止，那时是挺淡定的吗？ 苏小妹嘟起嘴巴，白了江小明好几眼，道：“组长真是个乌鸦嘴~~“ 第339章 此路不通！ 没有理会苏小妹的吐嘈，江小明拿出手机，拨通邵局长的电话， “喂，邵局长，我是江小明~“ 电话里传出邵局长的声音：“江组长有什么事吗？“ 听到邵局长的语气，苏小妹直瘪嘴，罗姐看到她的表情，轻笑摇头。 江小明没有在意邵局长的语气，反倒觉得这很正常，就像他告诉苏小妹的一样，他们越是做出成绩，这边就有人越不高兴，而上次邵局长没有派人帮他们调取视频监控，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不过他现在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勘察这辆面包车，这可不是什么帮忙，这是地方警局必须做的基础工作，要不然外出公干的警察还要带着勘察组一起出差不成？公事公办他并不担心邵局长耍花样，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找到那辆可疑车，请您安排勘察组过来，对车辆进行勘察。“ “好的，没问题，具体的地址在哪儿？我马上让勘察组组长带人过去。“江小明的话刚落音，邵局长就爽朗地答应了，速度之快让江小明感到纳闷，不过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马上将具体地址告诉了邵局长， “地址是…，我们就在面包车的旁边。“ “好的，那里离警局并不远，你们别着急最多二十分钟，勘察组肯定到。“ 邵局长回复得很快，好像根本就没有迟疑一样，江小心心中的纳闷更浓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上次去借人，邵局长用了一个相当蹩脚的理由搪塞他，可这次为什么？ 他想不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隐隐约约猜测可能与那个俞队长有关， 鹏城警局，邵局长效率非常高，整个勘察组迅速行动起来， 勘察组组长伍国峰身着浅蓝色警服，全副武装，提着手提箱，带着六七个同样全副武装的勘察员，一路小跑向停车场跑去。 “伍组长，你们这是去哪儿，这么着急？“ 刚出办公大楼，伍国峰就被人叫住，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俞学义，缉毒大队的俞队长， “是俞队长啊，邵局长刚刚亲自安排，说京都来的那几人找到了可疑车辆，让我们去勘察。还下了死命令，十五分钟必须到，我没时间和你多说了，我得赶快。“ 俞学义心中一动，京都来的那几个人？不就是接手他失败的那起贩毒案的那几个人吗？他们真的找到那辆嫌疑车了？不是虚张声势？一双小眼珠骨碌一转，莫非这辆车来得蹊跷？ 见到伍国峰脚步不停，连忙拉住，“伍组长，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伍国峰摇头，道：“俞队长，不是我不帮你，只不过我现在真的没空，邵局长交待下来的事我们真的不能耽误…“ 俞学义连连摆手，道：“放心，耽误不了，我怎么会那么不长眼睛，给你添麻烦，只是一个小事，放心，绝对不耽误你的时间。“ 伍国峰见俞学义这么说，只好问道：“那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俞学义长叹一口气，道：“伍组长，你知道其实那几个人现在侦办的案子原来是我负责的吧？“ 见到伍国峰轻轻点头，俞学义继续说道：“那你认为我真能放下那起案子吗？只不过现在案子已经交出去了，我再去插手就不太好，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小忙，你勘察完之后，能不能将情况和我说一声？也不用太详细，我就想知道那起案子还有没有希望。“ 伍国峰听俞学义这样一说，连忙点头，道：“没问题，这只是小事，放心吧，不过我真不能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 见到伍国峰同意，俞学义松开了拉着他的手，道：“那就多谢伍组长了，有空一起喝几杯。“ “有时间再说吧。“伍国峰说完，一溜小跑向停车场跑去。 俞学义一双小眼闪着精光，望着伍国峰远去的背影， 没有让江小明他们等多久，勘察小组就直到现场，伍国峰向江小明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勘察工作正式展开， 江小明坐在快餐店门口，看着目瞪口呆的胖老板娘，解释道：“老板娘，这车没有挂车牌，很可能是被盗车…“ “江组长，有发现，你过来看看。“一个声音打断江小明，让他心中一喜，这么快就有发现？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面包车旁边，只见伍国峰他们已经将车门打开，一副熟悉的车牌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后排座椅上，果然是它。 看到车牌的那一刻，江小明心中就已经确定，这就是在视频监控中出现的那辆面包车，“小心一点，上面很有可能有指纹，那可是重要的证据。“ 见到伍国峰轻轻点头，江小明才放心，其实他知道根本用不着他说，现场勘察人员肯定有丰富的经验，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因为这辆面包车现在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勘察工作有序进行，江小明、罗雨和苏小妹三人就坐在快餐店门口，时刻关注着勘察的进度。 “江组长，车牌上面并没有发现指纹，可能是被清理掉了。“勘察人员实时将情况通报给江小明他们，只到这些情况让江小明眉头越皱越紧。 虽然他先前猜测面包车上发现线索的可能性很小，但当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的时候，一股子失落感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心中升起，更让他迷茫，毒贩这么狡猾，又会在哪里遗漏下线索呢？ 刚刚在等勘察组的时候，他和罗雨已经以面包车为中心，在周围转了好几遍，这个城中村道路边上的监控并不多，只有几家大一点的商户才在门口装了监控，还有大部分地区根本就没有一个摄像头， 而且整个城中村四通八达，与多条道路相通，如果毒贩在这里面换车而逃，或者是乘坐出租车离开，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再锁定毒贩的踪迹， 因为这种城中村人员本就复杂，他们不可能去锁定每个人、每辆车的轨迹，那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正当江小明陷入沉思的时候，勘察工作进入了尾声，除了那一副能证明面包车身份的车牌，面包车上面被仔细清理过，勘察人员并没有在上面提取到别的有价值的线索， 江小明对勘察组的人说了感谢，看着拖车将面包车拖走，三人也驾车向警局驶去。 “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缉毒大队办公室，俞学义一蹦三尺高，心想怎么可能呢？ 电话里伍国峰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的，俞队长，那些人清理得很彻底，除了证明车辆身份的车牌照，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车牌？俞学义心中一动，问道：“车牌号是？“ 要是能弄到车牌号，他们也可以验证到底这辆车是哪里可疑，找到他们没有发现的原因… 第340章 还有一个方向 从伍国峰那里拿到车牌号码，俞演义没有耽误，立即将胖子与小平头叫了起来，三人一起开始重新查看监控视频， “没有？怎么会没有？“交易当日六个交易地点的监控很快就被他们看完，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车牌出现在视频监控之中，这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些人安排的？俞学义脑中灵光闪现，让他一双小眼迅速睁开，睁开的幅度达到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高度， 很有可能，要是他们一来，就找到一辆可疑的车，再从车上找到重要线索，这也显得太假了，想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都难， 可他们现在这样，先说是发现了可疑的车，然后找到可疑的车，但却没有在车上找到任何线索，让有些人看到了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付出，更加看到了他们的能力，这次虽然没有线索，但他们的能力却得到证实，如果下一次他们再发现什么东西，别人也就不会再感到意外，他们这是在铺垫啊。 俞学义眯起双眼，心中冷笑，为了镀个金真是处心积虑，看我怎么拆穿你。 在俞学义胡思乱想的时候，办公室中江小明他们却是眉头紧锁，这个方向上的失利让他也觉得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方向， 毒贩明显是有备而来，挑选的位置都非常有利于他们逃脱，警方很难追踪，那他们还会在别的地方留下什么破绽吗？ 江小明摇头，很难，毒贩是所有犯罪分子中反侦查意识最强的，因为他们的犯罪行为并非是一次性的，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俗话说常在边走，哪会不湿鞋？要是没有足够的反侦查意识，早就被警方抓获了，指望他们出现破绽而发现他们，这不比大海捞针强多少， “还有一个方向。“罗雨的声音打断江小明的思索， 嗯？江小明翘首凝视，期待罗雨的下文， 罗雨轻轻揉着额头，慢慢说道：“钱的去向，既然俞队长他们报告钱是被毒贩卷走的，那毒贩肯定会出现在他们丢钱的地点…“ 江小明微微愣住，案卷中交易当天的详细记录浮现在他心头，据案卷记载，交易人员是在半途中，突然接到毒贩要电话，要求将钱从一座跨线桥上直接扔下去， 由于要求来得突然，而且当时交易车离那座跨线桥只有不到50米的距离，由于毒贩事先给的交易地点并不是这个地方，跨线桥下面的道路他们根本就没有事先布控，而且他们正在行驶的道路车根本就下不去， 他们本想拖延时间，但毒贩说得很明白，如果不扔钱，那交易就取消，以后也不再交易，所以他们才没办法，经过短暂的汇报商量之后，只好按毒贩的吩咐将钱丢了下去， 就是在这一丢之后，毒贩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等后续跟踪的便衣悄悄下到跨线桥下的时候，钱早已经不见踪影。 不过这么明显的线索，鹏城警方不可能没有进行调查，缉毒大队调查的记录江小明还记得清清楚楚， 钱在如此快的时间内消失，他们肯定怀疑接应人有交通工具，第一时间就调取了那条路上的监控，不过由于那是一条老路，监控并不多，从跨线桥那里向两端延伸，一边直到三公里之后才发现一个监控，另一边直到五公里才发现，然而就在这八公里中，还有一条分岔小路，连接着几个居民区和工业区， 让鹏城缉毒组更加无奈的是这条小道并不是正规道路，而是一条土路，据他们的调查结果，是当初修建工业区时建筑队临时修建的，工业区的主路是在另一边，所以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监控， 虽然他们还是对几个居民区和工业区和监控进行了调取，不过他们经过反复侦查之后，并没有什么收获，因为这些监控根本就没有做到所有区域全覆盖。 江小明也不是没想过通过追踪消失的毒资去追踪毒贩，但当他看到案卷记录，核实那几个居民区和工业区的地图之后，他就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样的情况，他们先前的追踪方法根本就不适用，毒贩完全可以避开居民区或者工业区的所有监控，消失无踪。 罗雨现在重提这个方向，难道她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江小明脑中念头飞闪，其实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只听罗雨说道：“我在想毒贩如此强的反侦查意识，他们肯定不会用他们自己的交通工具去拿钱，就像这辆面包车一样， 而且特别是在他们拿钱的那个条路，他们肯定知道警方会反复搜查整条路的所有监控，虽然鹏城警方事后没有在这条路上发现多少监控，但是道路两边的房子并不少， 就算他们事先有踩点，也不可能发现所有监控摄像头，毕竟他们不能像警察一样，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装摄像头， 所以我认为，在这条路上，他们肯定不是用他们自己的车取钱，很可能会用一个不被怀疑的样子出现，一个那怕警方在视频中看到了，也不会引起怀疑的伪装。“ 罗雨的分析让江小明眼前一亮，的确，这次的毒贩非常狡猾和大胆，他们不仅仅是发现了警方的行动，还将毒资席卷而去，因为这是在玩火，很容易就会自焚，那他们肯定做了充分的计划和准备。 所以正如罗雨所说，毒贩肯定有伪装，伪装成一个经常出入这里而不会被怀疑的样子，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心中开始思索，必须有交通工具，毒贩就算是再大胆，也不会拿了钱之后慢悠悠地步行，而且提着一大包钱步行很有可能会被人看见，一旦被看见就有暴露的风险，毒贩不会冒这样的险。 普通的家用小车也不行，警方肯定会排查所有车辆，正如罗雨所说，毒贩踩点最多也只是在路边观察，所以他们肯定会假设有监控会看到路过的车辆，大货车与特殊车辆就更不行了， 咦？江小明心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两种小型车就算出现也不会引人怀疑，送外卖的电动车或者送快递的三轮车， 那条小路连着工业区和居民区，现在网购流行，各个快递公司几乎都忙不过来，而且快递车送快递根本没有时间规律，有些时候早有些时候晚，所以它什么时候出现都是合理的。 江小明暗暗点头，如果毒贩真是这样伪装，那么他们肯定是进到那条小路中去了，因为外面这条主道要继续向前二十公里才有另一个工业区，一般的快递小车送不到这么远，毒贩要真这样做肯定会引起怀疑。 可是如何找到毒贩的伪装呢？ 苏小妹双手托腮，眉头微微靠拢，道：“不会吧，就算看到也不会怀疑，怎么可能？“ 第341章 很可疑 苏小妹双手托腮，眉头微微靠拢，道：“不会吧，就算看到也不会怀疑，怎么可能？“ 罗雨眉稍上挑，说道：“怎么不可能，别高估俞队长那些人的智商。“ 噗嗤~~苏小妹又忍不住笑了，道：“罗姐，你这样背后说别人真的好吗？“ 罗雨轻轻摇头：“有什么不好的，组长又不是没有当面说过，他们有反驳吗？ 还有，我这也是实话实说，既然钱在哪个位置丢了，那毒贩肯定是到过那里，那个位置就是一个很好展开追踪的点，可他们呢？ 只是做了常规的视频侦查，没有发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其他的尝试，也就是那钱是国家的，并不是他们自己的，要是他们自己丢了这么多钱，会就这样轻易地算了？“ 江小明见到楼又被苏小妹给歪得不成样子，揉着眉心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就算看到也不被怀疑的车，比如外卖电动车或者快递三轮车，这两样由于工作特殊性，你让一个外卖小哥、快递小哥回忆他们某天什么时候走过哪些路，经过了那些路口，具体的时间点他们肯定记不清楚。 所以就算快递车出现在丢钱的位置，并且在视频中出现，警方也很有可能核实不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这里面还有个问题，毒贩过来交易，按照案卷记录，他们是临时改变了之前一直沿用的交易规则，提出先交钱后交货，很有可能就是在交易过程中发现缉毒大队的行动，才临时做也的决定， 那么问题就来了，要是正常的毒品交易，他们交钱交货肯定不会如此麻烦，确认安全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也就几分钟完事，然后迅速离开，那他们就不可能事先准备一辆这种外卖车或者快递车来，那他们用来伪装拿钱的车是从哪里来的？“ “偷~~“罗雨和苏小妹同时说道，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江小明轻轻摇头：“偷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不说那个时间段好不好偷，偷的时候会不会被发现，就算他们偷到手，丢车的人很可能会报案，那样想不引起警方的警觉都难，他们肯定不会冒这个风险。“ 听江小明说完，罗雨和苏小妹没再说话，都皱眉思考起来。 江小明也陷入沉思，偷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偷不可能，那他们有没有可能采用其他方式，比如说租或者借呢？ 想到这里，江小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道： “走吧，我们去那些居民区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 “奇怪的事？“苏小妹轻轻咕哝一句，看向罗雨，只见罗雨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小明。 几人很快来到那片居民区，正值下班时间，居民区非常热门，一辆辆外卖电动车响着滴滴的喇叭穿梭不停， “大哥，你们是什么外卖？味道怎么样？“ 在他们询问了十多位外卖、快递小哥都没有收获之后，苏小妹抓到一位刚送从楼道里下来的外卖小帅哥，噼里啪啦问个不停。 可惜这位送外卖的小帅哥并没有被苏小妹的'美色'所惑，道：“不好意思，我还有好几个外卖要送…“ 见到苏小妹吃白饭吃瘪的样子，罗雨捂嘴偷笑， 苏小妹双眼一鼓，拿出证件，“警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小帅哥见江小明和罗雨也围了上来，才好像认命了似的，“好吧，你们要问什么？“ 苏小妹正要开口，江小明瞪了她一眼，那有她这样做事的？对外卖小哥说道：“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们前些天在这里送外卖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能是很满意江小明的态度，外卖小哥没有着急走，仰着脑袋回忆了一小会儿，说道：“我没有遇到，我是这周才开始跟着陈哥一起送外卖的， 但我听陈哥说他好像遇到过一次，那一次客人并不多，却点了很多菜，还拉他一起吃了饭。“ 哦~~江小明眉头微皱，说道：“那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陈哥，当然是在你送完这些外卖之后，行不？“ 外卖小哥见江小明这么客气，也没有推脱，“没问题…“ 十多分钟后，外卖小帅哥送完车上最后一个外卖，带着江小明几人，一起找到陈哥。 陈哥大概三十多岁，身材已经严重发福，身上穿的印有某饭店名字红色背心连扣子都扣不上，滚圆的脸庞上一双小眼睛转个不停。 外卖小帅哥将情况跟陈哥一说，江小明主动出示证件，说道：“就是在这儿就行，也就是那件事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陈哥见到证件之后，点头道：“好吧，那天的情况是…“ 陈哥讲起了他的那次经历，有个外地人打电话到他们饭店点外卖，点了很多菜，让饭店送到公园中，由于菜多金额较大，饭店让陈哥专门跑一趟，过来之后那人就请陈哥一起吃，那时正好是吃饭时间，陈哥推辞了两次，之后就半推半就， 可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人指着路边引擎盖大开的小车，说是他的车出问题了，请人过来拖车或者上门来修费用太高，想借他送外卖的电动车用用，就去前面某个店卖个零件， 陈哥吃人的嘴短，将电动车借给了那些人，那人并没有自己用，而是让一直躺在车底下修车的另一人去买零件，他继续陪着陈哥吃饭。 陈哥本来也担心出什么问题，可没过多久，另一个人就回来了，将电动车还给陈哥， 随着陈哥的讲述，江小明眉头渐渐靠拢，那人很可疑： 第一个可疑点是：外卖的收货地点，那就说明这些人并不是在附近住，在附近可能没有认识的人。 第二个可疑点是：用买零件修车？要是真的汽车已经开不走需要请拖车了，是他们自己买个零件就能修好的？ 第三个可疑点是：以电瓶车的速度，从公园的位置过去那座跨线桥，另一个人来回的时间完全足够。 “车牌号是多少？“罗雨突然问道。 陈哥摇头道：“我也偷偷看过，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车头的车牌上面盖了一块黑不拉几的毛巾，后面的我没走过去看看。“ “车型你不还记得吧，品牌？颜色？“罗雨继续追问。 江小明暗暗点头，看来罗雨也是看出来这些人很不对劲， “是一辆黑色的笨田crv…“陈哥回忆了几秒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外地人？他们是哪里的口音？“ 陈哥皱眉，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不是南滨的粤语，听起来有点像是滇南或者黔西一带的口音。“ “那人长什么样？“ 陈哥摇头，“那人说他得了红眼病，一直戴着一副大墨镜，着上还有一顶鸭舌帽，我只看到半截脸，不过那人应该年纪不大。“ 罗雨双眼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朝着江小明连连眨眼。 江小明心中暗笑，罗雨这是在向他炫耀呢，这个方向是她提出来的，现在有了重要的发现，她能不高兴？能不炫耀？ 迎着罗雨的目光，脸眼笑意，轻轻点头，同时还竖起双手大拇指为她点赞。 告辞了陈哥，几人迅速往警局赶，虽然这里监控并没有完全覆盖，但是找一辆可能是外地牌而且颜色车型都很清楚的车，还是有希望的。 第342章 组长，有情况！ 鹏城警局，团队办公室中，王华正和无双配合，查找那一片居民区和工业区内所有的黑色笨田crv， 江小明采用老办法，在这片区域之外的主干道用监控围了一个圈，先前缉毒组虽然在视频侦查上没取得成绩，但基础工作还是做得很扎实，这几片区域周边所的监控都被他们调了回来，给江小明他们的工作提供了基础。 虽然居民区和工业城里面道路复杂、监控稀少，但车总是要上大道的，他不相信这些毒贩一直藏匿在这个里面，除非毒贩的老巢就在这里， 但是这种可能性极低，没有一个毒贩会在自己老巢附近交易，那样很可能被人一锅端，想跑都跑不掉。 只要那辆车离开这个区域，那它就不可能逃得过视频监控的眼睛，江小明他们现在要的不多，一个牌照信息就够了。 毒贩来进行交易，无论他是用的真牌还是假牌，但肯定会挂一幅牌照，要是他们敢不挂牌照，那被交警拦下的概率不低于60%，江小明相信只要长了脑袋的毒贩都不会这么傻。 要是毒贩用的是假牌照，那就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现在想不被他们怀疑都难，顺着轨迹追就是，有了上一次追踪的经验，江小明有自信就算毒贩换牌、更换车身颜色或者用大鱼吃小鱼的方式，他都能将毒贩揪出来， 如果是真牌照，无论是套的牌照还是毒贩自己的真牌照，江小明他们下一步肯定是还原些牌照的行驶轨迹，毒贩的车肯定与正常行驶的车轨迹不同， 正常行驶的车，轨迹肯定是有始有终，而且肯定有一定的规律，就像公司或者自家的车一样，大部分时间肯定是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就算离开也会回到这个位置。 但毒贩的车肯定不同，他过来交易的，肯定是不会在这里久留，肯定会离开回到他的老巢之中，而他也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还可以从来路去追踪， 只要有那么一辆车的轨迹与其他车的轨迹不同，或者轨迹突然断掉，凭空消失，那它肯定就有问题，江小明相信以这些毒贩的反侦查意识，不可能用一个牌照号直接开回老巢的，那样很容易被追踪，很有可能他们会在路上换几次车牌，更有甚者他们也会来一次大鱼吃小鱼的把戏。 “组长，有情况！~“王华一声大吼打断了江小明的思路， “什么情况？“苏小妹永远第一个开腔，迅速跑到王华旁边，看着屏幕上一串串数字文字， 王华道：“这辆牌照号为蒙a·u451a可能是套牌车，高速系统的记录显示，挂着这个牌的车10号下午18：37分在蒙省呼市北二环上了京藏高速，22：11分在巴市下的高速，但同样的牌照又在11日上午10：49分出现在粤西，在南丹县上了兰海高速， 这两个时间中间只相差不到13个小时，就算全程跑高速，也不可能从蒙省跑到粤西来，更何况这一路高速都没有这个牌照的信息。 所以它很有可能是毒贩用来交易的套牌车，“ 罗雨双眼放光，说道：“不错，很有可能，送外卖的陈哥也说那些人的口音像是滇南和黔西的口音，而南丹县刚好与黔西省交界，很可能毒贩是从那边来的， 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年来华国的毒品大多出自滇南黔西两省，滇南靠近边境，边防战士每年都会抓获大量的走私客偷渡客，缴获大量毒品，这些家伙藏毒的方式可以说是千奇百怪，但都没逃过边防战士的慧眼。 而黔西山高林密，地广人稀，很多制毒窝点就藏匿在里面。“ 江小明迎着罗雨的目光，轻轻点头，说道：“不错，看来这次是条大鱼，这辆车在南丹县上的高速，那就很有可能他们是离开老巢之后，才换了这副车牌，一路南下过来交易，你说得不错，他们的窝点很有可能就在黔西。“ “组长，那视频工作还要做吗？“王华问道。 江小明道：“当然要做，这可是证据链的一环，不然我们凭什么去粤西找它的轨迹？或许那辆车也刚好套了这个牌照呢？“ 苏小妹瘪嘴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毒贩的车套这个牌，粤西的车也套这个牌，这也是不什么好号码。“ 罗雨轻轻摇头，手指轻轻点着苏小妹的额头，说道：“你现在凭什么说我们这里的这辆车是毒贩的？我们手头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证据，只是觉得它可疑，难道我们已经只手遮天，只要觉得可疑就可以给它定罪了？ 就算将这个车在轨迹上与粤西的那辆车联系起来，它也只是嫌疑上升，但并不能直接锁定， 还有这两辆车都只是套牌车的可能也并不是没有啊。 还有你别忘了，你那天偷听回来的消息，上次我们发现那辆可疑的面包车，那个俞队长就说那是别人给我们的内幕消息，你将别人怼得那么惨，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苏小妹恍然，说道：“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两天没有人过来找骂还真是浑身不习惯呢。“ 罗雨见到苏小妹一副久揍的样子，再次轻笑摇头，目光转向江小明，说道：“如果王华能锁定轨迹，下一步我们肯定要到粤西去展开工作，周老那边我们要不要先汇报一下，让他老人家安排好，我可不想再有人在身后搞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江小明单手撑着脑门，罗雨的厌烦他心中能理解，她一向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但是从金陵警局开始，就不断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在拖后腿，来到鹏城之后更是被直接针对，虽然她一直没有说出来，但是她心里能够舒服？ 所以她提议让周老先给粤西警方打个招呼他非常理解，江小明也有相同的想法，他现在也很烦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找线索破案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就会这些破事？ 只不过这样做好像是在打小报告一样，他上学时就最讨厌没事打小报告的人，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成为打小报告的一员。 迎着罗雨的目光，微笑道：“没问题，等王华确认之后我们就一起汇报，那些人也应该收敛收敛了。“ 他说的那些人，就是罗雨刚刚说的俞学义他们，刚刚罗雨的话提醒了他，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俞学义会处处针对他们，居然还怀疑他们是得了内幕消息，也不知道是他脑袋里那一根筋搭得不对，短了路还是啥的， 虽然先前江小明他们对他是视而不见，但是现在发现了关键的信息，江小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个俞学义得到消息之后肯定闲不住，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他可是再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应付俞学义，那就只能让他闭嘴了。 第343章 狗头铡伺候？ “组长，嫌疑车不见了！~“正在进行视频追踪的王华突然说道。 听王华这样一说，罗雨柳眉迅速打结，问道：“什么情况？“ 王华道：“本来一直很顺利，通过治安监控，我跟踪这辆车一路来到了南滨省四邑市长途汽车站附近，然后在之后各个路口其他的治安监控中都没有找到它的身影，它就在这一片消失了。“ 罗雨轻轻揉着额头，说道：“长途车站？在这种区域中车流量相当大，它很有可能在这一片区域换了一副牌照。经过这片区域的同车型车辆有多少，能不能用先前的方法去排查？“ 王华摇头，“罗姐，恐怕不行，先前的方法需要大量的监控，而现在我仅仅是通过无双调取的治安监控，根本就做不到有效覆盖，连圈写下个范围都做不到，除非能调到这片区域的所有监控，否则…“ 罗雨看向江小明，说道：“要不我们先去四邑，请凤城警方帮帮忙，否则就凭我们几个要调这么大一边区域的监控，会很耽误时间。“ 江小明单手托着下巴，双眉紧锁，去四邑他并不是很着急，他在想为什么这个时候毒贩会换一副车牌， 因为这副车牌已经在粤西省南丹县出现过，现在换掉还有意义吗？ 只要这副车牌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不可能查不到它在南丹县上高速的记录，无论它现在换什么样的车牌，警方在这边没有收获之后，肯定会从来路这个方向去找， 突然，江小明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这个车牌出现在粤西也是毒贩故意的？ 不错，很有可能，以毒贩的狡猾，怎么可能不知道警方会调取高速路口的信息呢？而且他们的车上还藏着毒品，上高速很有可能让他们逃都没法逃，但他们还这样做了，那就只能是一种解释，他们是故意的，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江小明心中开始推算，在正常情况下，如果警方发现了这辆车，肯定会通过视频追查它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如果车辆消失，警方肯定会将重点放在车辆消失的区域，仔细排查， 这个会不会就是毒贩的目的呢？故意制造一个点，吸引警方的视线，其实他们真正的老巢根本就不在那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辆车的追踪就不能放松了，因为要是南丹县那里真是毒贩故意现身，吸引警方的视线的话，在那边想要追踪毒贩很可能难度更大，没有绝对的把握，毒贩怎么可能敢故意现身？ 抬头迎着罗雨的眼神，轻轻点头，说道：“去四邑吧，这边的工作环境实在是很影响心情，但我们还是先和邵局长说一声，他们不懂礼貌我们不能不懂。“ 见到罗雨轻轻点头，江小明从办公室出来，向邵局长办公室走去。 “什么？你们要去四邑？“邵局长听江小明说完情况，一脸意外之色，不等江小明回答，他双继续说道： “调监控这种小事，完全不用你们亲自去，我安排一组人员去就是了，你们就在这里遥控指挥他们也就行了。“ “啊？“见到邵局长居然同意派人帮他们调取监控，还让他们遥控指挥就行了，待遇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让江小明愣住了，不过看到邵局长那不容拒绝的目光，江小明没有再坚持，无论什么原因，但既然邵局长愿意帮忙，能不麻烦凤城警方就不麻烦吧。 说道：“那就多谢邵局长了，“ 等邵局长将工作安排好之后，江小明没有在邵局长办公室逗留，告辞邵局长回到办公室中，将情况和罗雨他们一说。 “什么？邵局长主动提出他要派人帮忙？“苏小妹双眉迅速扬起，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好像感到不可思议一般。 罗雨秀眉微皱，问道：“为什么？这前后转变也太快了吧，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江小明缓缓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去和他说一声我们要走，他最开始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还安慰了我几句，说案子失败很正常，不要灰心。但当我说我们并不是因为案件失败才走的，而是有了另外的发现，需要到四邑去展开视频侦查的时候，他好像感到很意外，才说派人帮忙的。“ 罗雨听江小明说完，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以你的狡猾，别说你心里没有什么猜想？快点老实交待吧。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 苏小妹双手叉腰，帮腔道：“就是，还不从实招来，要不然狗头铡伺候。“ 王华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在江上明的记忆中，还从未见过罗雨这样过，但是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有就是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更何况他本就没想隐瞒什么，刚刚只不过才把事实陈述完而已。 双手一摊，说道：“我想很可能是邵局长误会了什么，还有就是与上次苏小妹听到的那位俞队长说的有关， 你们想想，我们虽然只是想让在侦查工作中稍稍省心点，不想再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妖蛾子，但是你们想想，我们这一走代表着什么？ 要是我们是无法再侦查下去，回京都的话，邵局长肯定不会感到任何意外，因为很可能在他看来，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希望能够找到线索侦破， 但现在我说我们找到了线索，却要去请另一个市的警察帮忙调监控，那你说别人会怎么看他们鹏城警局？怎么看这件事情？“ 苏小妹嘟起小嘴，有节奏地轻轻晃着脑袋，说道：“那还用问，只要稍稍想想就知道他们怎么对待我们的啊，调监控这种小事他们都不愿意派人，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罗雨听苏小妹这么说，说道：“不错，无论怎么说，我们是过来收拾他们搞砸的烂摊子的，按道理他们应该配合我们，但如果调监控这种事都要我们亲自跑到四邑，去请四邑警方帮忙的话，四邑警局的人心中肯定对他有看法。“ “啪~~“ 江小明右手一翻就是一个响指，说道：“对呀，所以他才不会让我们就这样走，才会派一组人去帮我们调视频，让我们在这里遥控指挥，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还记得苏小妹那天听到的话吗？ 俞学义怀疑那辆面包车是我们的内部消息，还报告给了邵局长请他核实，那你们好好想想，要是邵局长自己不怀疑，仅仅凭俞队长的话他就会去核实吗？ 一个警局的局长，可不是那么容易唬弄的，至少俞学义没有这个本事。“ 罗雨柳眉打结，道：“你是说邵局长也怀疑？“ 第344章 有眼不识金镶玉？ 罗雨柳眉打结，道：“你是说邵局长也怀疑？“ 江小明轻轻点头，“当然，这是肯定的，你想想我们这么年轻，只有四个人，而且从来没有侦办过缉毒案件，接手的还是一起已经宣布失败的贩毒案，却能够在短时间内连二接三地找到线索，你说他会不怀疑？ 虽然在我们看来，俞学义他们的智商是硬伤，但邵局长肯定不会这么想，毕竟俞学义是干了一辈子缉毒工作的老警察，经验肯定非常丰富，可这起案子连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都束手无策了，我们却能在短时间内连连找到线索，他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所以他肯定不会放我们就这样离开，他肯定心里有和俞学义同样的怀疑，怀疑我们这些信息是从别的地方得来的内幕消息，他将我们留在这里肯定是想核实到底是不是内幕消息，如果是，我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想想俞队长认为那辆面包车就是我们的内幕消息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去报告给邵局长。“ “不是因为邵局长是他的头上司吗？“苏小妹连连眨着大眼睛，说道。 江小明摇头，“是，但不全是，要是邵局长本人对这种事情不是特别反感的话，你说俞学义的报告会有什么用？要是邵局长本人会顾忌到我们有可能存在的背景，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俞学义的报告又有什么用？ 所以，俞学义身为鹏城警局的老警察，他肯定知道邵局长的为人，知道邵局长肯定也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我认为这才是他向邵局长汇报的主要原因， 那么你们想想，我们在面包车那里失利才多久，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又有了重要的发现，还要离开这里去四邑展开侦查，你们认为心有怀疑的邵局长会让我们去？“ 苏小妹瘪着小嘴，道：“可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啊，只不过是那个俞学义他们太蠢而已。“ 罗雨一声轻笑，道：“是是是，是他蠢是你聪明，但是他不承认他蠢，也不承认你聪明啊。“ 苏小妹一声轻哼：“哼~自欺欺人，组长，我们真就不去凤城了？“ 江小明点头，“当然不去了，如果我们现在坚持要走，不就是说我们心虚了吗？还有那个他们既然不愿意相信我们的能力，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蠢。“ 见江小明说得大义凛然，苏小妹眼珠滴溜溜直转，笑道：“嘻嘻~组长，你又在憋什么坏水？“ 江小明满头黑线，道：“这是怎么说话的？啥叫坏水你给我说清楚？“ 罗雨见到江小明对苏小妹的话一脸不满意，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没有自知之明，你呢？咯咯~~~“ 江小明见罗雨也加入'讨伐'队伍，这天没法聊了，鼻子重重一哼，道：“哼~~有眼不识金镶玉。“ 哈哈~~ 见到江小明把她们无可奈何的样子，惹得苏小妹和罗雨又是一阵大笑。 有了鹏城警局人员的协助，调取视频的工作异常顺利，视频侦查工作快速推进，很快，江小明他们就在四邑长途汽车站那辆笨田crv消失的地方附近用监控围了一个圈， 有了上次绑架案追踪的经验，王华都不用江小明提点，经过大量的工作，最终找到一辆比较可疑的车，这辆车也是黑色笨田crv，和先前消失的是同款，只不过车上贴的标志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标志上的数字却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还有就是这辆车的行驶轨迹是以江小明画的这个圈为起点，王华查了之前大半个月的监控，都没有查到这辆是什么时候进到这个圈子之中的， 而恰恰它出现在监控中的时间，刚好在先前那辆车消失之后， 要是仅仅是这样，王华也不能确定这辆车是不是可疑车，因为江小明画的这个圈太大，也许这辆车在这里停了很久，刚好现在离开呢， 可当王华排除了所有同车型的车辆之后，唯独只有这一辆没办法排除， 这辆crv的车牌为滇q·d9675还有一个细节让王华觉得可疑，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虽然南滨还是艳阳高照，但这辆车的行驶方向却并非是逆光，可司机却放下了遮阳板，挡住了面部特征，这是为什么？王华将情况汇报给江小明， 江小明暗暗皱眉，经过王华和无双的调查，无法这辆车确定是不是套牌车，莫非毒贩会用真牌照？怎么可能？ 但是这是那一片区域内唯一一辆无法排除的车，刚好是前一辆车消失它就出现，他并不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江小明立即指挥，让在前线协助的警察沿这辆可疑车辆的行驶方向调取监控，可疑车辆行驶的轨迹线一路向前延伸， “什么？他们又发现一辆可疑车？邵局长还安排人员帮忙调取监控？“ 缉毒大队办公室，俞学义听胖子说了这个消息，一下子从椅子上就蹦了起来，心里嘀咕：怎么可能呢？ 江小明那边会不会发现他不知道，但邵队长怎么可能派人协助呢？这不是助纣为虐吗？莫非邵局长也迫于上面的压力，妥协了？ 俞学义连连摇头，不可能，他在警局这么多年，邵局长的为人他还不知道，妥协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就因为上次没有核实到有用的东西，邵局长现在已经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去找邵局长说清楚， 想到这里，俞学义连忙从办公室走出来，径直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邵局长…“ “如果你是为了小江他们来的，那就不用说了。有这个心思你还不如好好想想你现在经营的案子，怎样避免再次失败，不要再让别人千里迢迢过来给你擦屁股了。“ 俞队长还没有将来意说出口，就被邵局长打断，听邵局长的意思居然是让他不要再提这件事，急忙说道：“可是就凭他们几个毛头小子黄毛丫头，怎么可能？“ 邵局长挥手道：“可不可能等他们真正抓到了凶手再说，你以为功勋评定不会审核各证据链的逻辑关系？“ “可功勋系统评定功勋也是人在评啊，说不定…“俞学义还想说什么， 邵局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淡淡地说道：“记得我和你说过，身为警察，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刚刚说的有证据吗？既然案子你都交出去了，这事就不用你管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什么小动作，可没上次那么好说话，下去吧！“ 第345章 反其道而行？ 见到邵局长态度坚决，俞学义无奈只好回到办公室，看着江小胆办公室的方向，恨恨说道：“我就不信你们能做到天衣无缝，咱们等着瞧~“ 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办公室中，团队四人正紧锣密鼓地分析着视频，指挥着前线警察调取视频监控， 突然，苏小妹一又弯月眉紧紧纠缠在一起，看着罗雨，问道：“罗姐，这辆车是不是跟踪错了？“ 嗯？ 在王华和江小明共同进行视频追踪的时候，罗雨和苏小妹并没有闲在，她们正在研究前线警察调取回来的嫌疑车视频，试图找到车上人员的面部特征，听到苏小妹的嘀咕，罗雨柳眉微皱，可能出错？那是什么情况？ 问道：“有什么发现？“ 苏小妹指着屏幕上清晰的人影，说道：“罗姐，你看看，他们就这样下车了，没有加任何掩饰？没有戴帽子，没有戴眼镜，更没有戴口罩，他们就一点都没有伪装，不是很奇怪？“ 罗雨看着苏小妹面前屏幕上的影像，正是王华重新锁定的那辆可疑车在一处加油站加油的视频资料，黑色笨田crv停稳之后，身穿蓝色衣服，留着小平头的司机面部什么伪装都没有，直接从驾驶室下来，后座更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夹克，蓝色牛仔裤的男子，向加油站便利店走去，面部也是没有任何伪装， 看到两人清晰的面部特征出现在监控之中，罗雨眉头紧锁，怎么可能，但要他们真是毒贩的话，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露脸？ 莫非真是王华锁定的车辆有问题？ 罗雨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王华先前的工作的结果，她也是知道，并不能确定这辆车是不是套牌车，现在苏小妹又发现了司机和车上人员的异常，而且这辆车的方向并不是往她先前猜测的粤西南丹县方向，而是一直往西南方向，很可能这并不是先前锁定的那辆车。 双眉微皱，看着江小明：“苏小妹发现一个情况，她觉得…“ 江小明微微一愣，苏小妹还能有发现？ 听罗雨说完她的疑惑，轻轻点头，她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可能在他看来这辆车没有往粤西南丹县那个方向跑才正常，迎头罗雨疑惑的目光，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辆车会在南丹那里上高速？ 要知道这种大毒贩在交易的时间可是将脑袋别有腰上的，他们怎么可能如此大意，万一警方发现他们的车牌，很有可能根据这处牌照找到他们的老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又怎么可能走高速故意曝光他们的车牌号？ 而且还一直用这个车牌走到南滨，出现在交钱附近的那片工业区之中？“ 蒙a·u451a的来路轨迹王华和无双已经全部还原，这处牌照从南丹县上高速之后，就直奔鹏城过来，中间的轨迹非常清楚。 罗雨轻揉眉头，“的确是有问题，那副车牌出现在粤西南丹县的确是不合理，可这和现在我们追踪的这辆车是不是毒贩的车有什么关系？“ 苏小妹连连点头，“对呀，两车的方向完全不同，就算毒贩要回老巢也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吧。“ 江小明轻轻摇头，“你们真以为他们就一定从黔西过来的吗？他们的老巢真就在黔西吗？“ 罗雨双眼猛地发亮，“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 见到罗雨终于明白，江小明轻轻点头，“很有可能，这次的毒贩能够大胆到发现警方的行动之后，还将毒资给席卷一空，那他们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毒贩的障眼法，将警方的目光深深吸引在南丹附近，而他们真正的老巢很可能远离黔西和南丹， 虽然现在这辆车看似好像是向南滨的西南角前行，可港城那边却有一条通往滇南的高速。“ 罗雨柳眉微皱，“你是说他们最终的方向会是滇南？可为什么他们现在却丝毫不加掩饰？这一点完全说不通。“ 江小明轻轻一笑，“真想不通？“ 苏小妹连连点头，“是啊，我想毒贩应该没那么大胆吧，刚耍完鹏城警方，还在监控中明目张胆地出现？“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你的智商呢？说不定你现在的反应正是毒贩他们想要的效果呢~“ 嗯？罗雨眉稍轻扬，“你是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毒贩在故布疑阵？“ 江小明暗暗点头，罗雨总算明白过来，说道：“想想先前毒贩的行动，从交易地点布置监控开始，一直到借那辆电动车拿钱，他们都没有露出过真面目，就连最开始那辆蒙a·u451a的司机，都是伪装得严严实实，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没有见到过他们的长相， 这很可能是他们给我们的一个误导，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伪装下去， 但是你们想想，就算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长相，但他们伪装得如此严实，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追踪的特征，我们很有可能利用这一个特征就能追查下去， 因为在我们看来，做贼心虚，越是这样藏头露尾的人就越可疑， 所以他们就很可能干脆给我们来一个反其道而行，在四邑更换车牌之后，不再伪装，让我们无法再按伪装的这个特征追查下去， 想想，你们一时之间都怀疑是不是追错了目标，要是鹏城俞队长他们来呢？“ 苏小妹双眼发亮，双手在面前胡乱挥舞，“这么说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毒贩了？莫非这就是所谓有聪明反被聪明误？“ 见到苏小妹手舞足蹈的样子，江小明轻轻摇头，“是不是毒贩这个真的很难说， 第一是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可没有任何证据， 第二个就是先前挂蒙a·u451a牌照的那辆车，是不是毒贩的车都还不一定。“ “啊~~~“不仅仅是苏小妹，连罗雨瞪大双眼，忍不住惊呼。 江小明双手轻揉太阳穴，“别忘了，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我们推测的基础上，虽然现在跟踪的就是两辆普通的套牌车的可能性虽然低，但是并不能彻底排除。“ 苏小妹紧锁双眉，“那你先前推测的毒贩的那些这样那样的计谋，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呀，那些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的推测更可信，给这两台车的互不相干的轨迹套一个合理的解释罢了，简单说来就是想当然。“江小明眉头微皱说道。 罗雨噗嗤一笑，“啥时候你这么谦虚了？这可一点都不是你的风格。“ 第346章 还要一点点儿脸？ 罗雨噗嗤一笑，“啥时候你这么谦虚了？这可一点都不是你的风格。“ 江小明轻轻摇头，“这可不是我谦虚，而是我在提醒自己，我们在做推测的时候，用的也是我们以前办理刑事案件的那一套经验来推测， 别忘了，我们可从来没有侦办过贩毒案，对于毒贩的了解也仅仅是来自那些案卷的记载，那就很有可能会出错，小心台得万年船。“ 罗雨闻言，缓缓摇头，“虽然你的分析有可能出错，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我们从来没有侦办过贩毒案，不过既然都是犯罪，那这些犯罪分子的心理肯定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肯定不想被我们警方发现锁定， 所以他们跟我们玩花样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我认为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很可能毒贩就是再玩虚虚实实的把戏麻痹警方，而且现在这两个人露出真容，我倒是觉得他们就是毒贩的可能性非常大， 要是一般的犯罪分子，肯定不敢这样露出真容，你别忘了，要是一般的毒贩，在发现警方的行动之后，也不敢打警方毒资的主意，他们却偏偏敢，所以他们在这里反其道而行的可能性非常大， 还有就是你的推测也并不是没办法证实，只要他们的轨迹一转向滇南，那不就完全证明你的猜测没错吗？“ 听完罗雨的分析，江小明轻轻点头，他也只是在反复审视他的推测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其实要验证，也不必等他们转向也可以查证，一是根据这个车牌，二是根据这个视频影像做人像比对， 虽然王华没能查出来是不是套牌，那也不能说就一定不是套牌，所以我的观点还是倾向用影像资料做人像比对。 无双，这个视频资料可以做吧？“ “可以的，江哥。“ 苏小妹双眼冒光，大声叫道：“那还等什么，快快快，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江小明看到苏小妹一脸迫不急待地样子，轻轻摇头，他哪里不明白苏小妹的心思，这两个人是她从视频中发现的，要是真有问题，他可是有不小的功劳，不过这也是她应该得的。 别的不说，要是真能确认这两个人的身份，那后续的视频侦查工作就相对容易得多，就算视频工作跟踪失败，这两人的住处也是一条线索。 “苏姐，别着急，比对工作已经开始。“无双回复道。 苏小妹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身份信息库中的一张张照片迅速闪过，不得不说无双的效率非常高，不到五分钟，屏幕上冷却的照片定格，无双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苏姐，已经比对结束，视频中的两个人与这两个人在身份信息库中的照片符合程度分别为97.9%和98.3%“ 罗雨双眼一亮，“无双，将两个的详细资料打印出来。“ 江小明心中一动，人像比对结果在95%以上就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这两人是不是有问题，很快就能揭晓。 “马伟龙、赵成虎，两人都是滇南省沧澜自治县福腊村人。“ 江小明双眼微眯，滇南！陈哥的话浮现在他脑海，打开地图，在地图上找到这个村子，江小明双眼猛地一缩， 根据卫星地图显示，这个村子离华国的边境线不到两公里，莫非毒品的来源是缅国？ 随即摇头，像这种靠近边境线的小村，一直就是边防战士重点盯防的对象，从内部卫星地图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子附近的每座山头都有哨塔。 要是走私少量的毒品不被发现还有可能，但量一旦大了起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 而且边防战士更是多人一班，还是轮换制，并不会在一个地方驻守太长时间，也就杜绝了毒贩买通边防战士的可能性。 目光瞟到卫星地图上几乎全是绿色覆盖的小山村，另一个想法浮现脑海，既然毒品外来的可能性不大，那会不会是利用复杂的地理环境，在山中藏有他们的制毒窝点呢？ “哈哈~组长，现在能确定了吧？“ 苏小妹的笑声打断了江小明的思考，他轻轻摇头，将这个念头先放下，山林之中有没有制毒窝点不是他想想就会有结果的，一切还要实地搜查才能确定。 看着一脸得意地苏小妹，轻叹一口气：“你就不能再往下查一步？看看这两个人名下是不是有一辆笨田crv汽车，车牌是不是和视频中的车牌一致？还有这两个人名下是不是有大量资金来历不明？看看他们是不是名下有实名电话号码，经常联系的又有哪些人？ 你要是将这些信息都查过之后，你就不用问我现在能不能确定了。“ “哦~~“苏小妹嘟起小嘴，一脸不高兴地就道，罗雨摇头宛尔，说道：“小妹，组长这是在提醒你，同时他也是不想和你抢功劳，要是你用他说的这些方法，确定这两个人有问题，那你绝对是大功一件， 可要是这些他做了，你除了发现视频中两个可疑的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功了哦。“ “是吗？“苏小妹连连眨眼，“组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江小明再次满头黑线，这是啥话？他什么时候不大方？正是说话，罗雨鼓了他一眼，继续对苏小妹说道：“他肯定不是大方，只不过他还要一点点儿脸，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组的，他不好意思抢你的功劳。“ 江小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歪着脑袋看着罗雨，心中腹诽不已，啥叫要一点点儿脸？ 听到罗雨这么一说，苏小妹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哦~~“没再什么，叫上无双开始查那两个人的老底。 罗雨看着江小明一脸郁闷的表情，嫣然一笑，“现在发现了这两个人，下一步你打算？“ 她的笑容让江小明微微失神，听到她这样问，心中明白她肯定有了主意，“女士优先，你先请。“ “去滇南吧，就像你之前分析的，周老安排我们过来，就是追踪这个毒贩，现在查到了他们的身份，下一步就需要查找证据，还在这里遥控指挥可是做不到了。“ 江小明暗暗点头，罗雨和想法和他的打算可以说是不谋而合，无论那两人的毒品是他们自己制的，还是从境外买的，他都要去实地才能验证， 罗雨为什么再提出离开这里，他心里面当然清楚， “好，英雄所见略同。“ 虽然他们已经决定前往滇南，但并没有立即动身，苏小妹的调查还没有结束，王华这边的视频追踪工作也还在进行，还要等这些线索都指向滇南之后，他们才能出发。 很快，苏小妹的调查就有了结果， 马伟龙，今年31岁，在春城经营一家翡翠原石店，名下有一辆进口版奥地q7， 赵成虎，今年30岁，无业，名下正好有一辆黑色笨田crv。 马伟龙还在滇南首府春城市有好几处房产，个人账户存款余额更高达数百万。 苏小妹拿着这些资料，蹦蹦跳跳地跑到江小明旁边，郑重点头说道：“我现在确认，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第347章 是，二大爷！！ 苏小妹郑重点头说道：“我现在确认，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江小明接过资料，轻轻拍着苏小妹的肩膀，很有领导范地说道：“做得不错，好好干。“ 听到江小明的夸奖，苏小妹喜笑颜开，不过看到江小明一副领导的作派，鼻子轻轻一哼，“是，二大爷。“说完，一路蹦跳着回到位置上。 噗嗤~~罗雨一声轻笑。 一头黑线的江小明听见罗雨的笑声，脸上黑线消失，轻笑摇头，苏小妹还年轻，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何必跟她这么记较呢，二大爷就二大爷吧。 很快，王华的视频追踪也有了动静，那辆嫌疑车到达港城之后，就调转方向，向西北方上的滇南驶去。江小明立即让无双调取通往福腊村必经之路上的治安监控，那辆黑色笨田crv果然如期而至。 “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江小明他们首先将他们发现的情况向周老做了汇报，然后将下一步计划和打算完整地说了一遍， 周老听完汇报，缓缓点头，“听说你们和鹏城警方有一些小摩擦，你的报告之中怎么没有写这方面的事？“ 江小明对答如流，“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是个别人员对我们过来接手这起案子有一些误会而已，因为没有影响到工作，我就没向您汇报。“ 对于周老会知道他们这里的情况，江小明一点都不意外，有无双这个小间谍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周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老满脸笑容，“小雨，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罗雨轻轻摇头，“还是以案子为重吧。“ 江小明微微一愣，罗雨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啊，她没有说有或者没有，而是说以案子为重，那言下之意就是有，而且那些人和他们的小摩擦就是在拖后腿，看似没有告状，可实际上却将那些人的行为直接定了性。 罗雨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伤人于无形了？ 周老收起脸上的笑容，轻轻点头，“你们能以案子为重这一点我非常欣慰，你们也可能怀疑过我安排的任务是不是另有考核，其实这些也并不是我特意安排的考核， 你们想想，成立这支特殊队伍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解决那些地方上无法解决的案件吗？ 他们搞砸了的案子，你们去接手，难免会有人想是不是上级不相信他们了， 要是你们破获不了，保不齐会有人说你们自不量力， 可你们要是找到有效线索，将案件破获了，也肯定有人脸上不好看，说什么的都有，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可管不着他们会说什么。 而且我不可能每次都强行压下去，所以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这次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至于所谓的暗中考核，那只不过上让你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罢了。 接下来你们就按你们的想法去做吧，以后这样的决定也不用专门向我汇报，任务完成后一起汇报就行。“ 见到周老的身影从屏幕上消失，江小明暗暗撇嘴，周老果然是老狐狸，表面上说了一大堆，其实什么都没说，不过周老给了他们最大的自主权，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现在周老还是很信任他们的。 “你们先去收拾东西，我去和邵局长说一声，现在也是时候和他摊牌了。“ 鹏城警局，局长办公室， 邵局长看着江小明出示给他的资料，长叹一口气，“不好意思，是我想太多了，没想到你们进入那支特殊队伍才短短两个月，就已经破获了这么多起大案…“ 江小明给邵局长看的就是他们参与考核以来，破获的案件简报，他相信鹏城也肯定有警员参与了那次考核，相信邵局长对那次考核的内情也知情，明白上面组织这次考核的真正意图，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看，他们肯定不是过来镀金的，而且他们已经通过了考核，还破获了好几起大案疑案，能力早就得到了肯定，要功勋完全可以凭他们的真本事，根本就用不着镀金， 从邵局长办公室出来，几人没有耽误，立即收拾好行李，往滇南赶去。 “什么？你说他们走了？要去滇南继续展开工作？“缉毒组办公室，俞学义一双小眼转个不停，先前他还暗中联系在前线调取视频的人，请那些人在调取视频的时候留意江小明的指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这才过去多久？并且视频调取出才进行一半，那辆嫌疑车根本就没有冒头，为什么他们就突然去了滇南？ 莫非他们在这边的一切都只是做个样子？ 想到这里，俞学义再也坐不住，连忙向邵局长办公室走去。 十多分钟后，他又一脸郁闷地走了回来，邵局长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江小明那些人并不是来镀金的，而是通过了国安局的考核，专门负责处理地方上无法解决的案子， 那个考核俞学义也听说过，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来接手他手上失败的案子，在他看来，其他案件破获不了是有可能由这些人来接手，但贩毒案那是需要长时间经营的，一旦失败想再次破获，那相当于重新再经营一起全新的案子，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江小明因为这种原因过来接手的， 不过随即一丝看好戏的想法从俞学义心底浮起，虽然得知了江小明他们并不是来镀金的，但明显他们一点贩毒案的经验都没有，贩毒案可与他们平时接触的刑事案件不同， 江小明他们这一套破获思路明显的就是用刑事案件的思路，他不相信到最后毒贩会乖乖交待，他可以心里非常清楚，毒贩的嘴向来都非常硬，特别是这种大毒贩，按华国的法律，一旦承认就只有死路一条，要是江小明他们用刑侦的那一套把戏去审讯，肯定会碰得灰头土脸，那个时候… 夜幕降临，江小明一行人来到滇南西双板纳边防警局，他们早早就通过无双通知了这边警局， 边防警局的人很热情，虽然边防条件艰苦，但是他们在这里受到的待遇和鹏城完全两样，办公室装修虽然有些简陋，但地面却十分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 特别是边防警局给他们安排的宿舍，让罗雨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虽然在鹏城她们换了被子，但房间里的霉味却始终若隐若现，这里边防警局给他们安排的是非常有当地特色的竹楼，不仅仅没有异味，更有一股子竹子的香味，好像让她一下子从地狱转到了天堂。 拜访了边防警局的领导，几人顾不得休息，再度展开工作。 第348章 家里来客了 12月29日，福腊村， 小村庄处于群山环抱之中，入眼尽是青翠碧绿一片，高大的松树随风起舞，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欢迎远方过来的客人一样， 福腊村所在的西双板纳正是滇南著名的旅游圣地，虽已是十二月底，但却并不寒冷，不断有游客驾着爱车，一路高歌。 江小明四人也伪装成自驾游客进到村庄，苏小妹身穿一身粉色外套，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一路蹦蹦跳跳，看到什么东西都想买。 罗雨穿着一身白，白色的针织衫，白色的休闲裤，白色的运动鞋，一头短发收拾得干净利落，配上白晰脸庞更显得青春逼人， 相对于两位精心打扮的美女，江小明和王华的装束就显得随意得多，一身休闲打扮，倒更像是陪同两位大小姐一起出来的仆人。 村庄并没有专门的土特产商店，不过好多农家门口摆上一张桌子，放些手工制品或者土特产之类的出售， “哇~罗姐，你看那个、那个，我要买那个，还有这个。“ 江小明他们一路走来，看到最多的就是火腿，滇南的火腿出名，福腊村基本上每家门口都摆着一两支火腿，整个山路上都弥漫着火腿的香味。 “老板，这火腿怎么卖的？“ 可能是被这火腿的香味吸引，苏小妹在买下一大堆东西之后，终于忍不住对火腿下手。 罗雨捂嘴笑道：“小妹，你一个大姑娘抱着一火腿走？那画面…“ 苏小妹眼珠一转，朝江小明和王华一努嘴，贼笑道：“为啥要我抱？不是有两个免费劳动力吗？“ 罗雨微微一愣，“对呀，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买买买~“随即也加入采购大军。 两个多小时之后，江小明和王华肩上脖子上手上全是挂着东西，可是苏小妹和罗雨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正在和路边的一位老奶奶砍价。 “奶奶，这个太贵了，少点，少点吧~~“苏小妹展开撒娇大法，和一位老奶奶讲价。 “行呐，女娃娃你说个价吧，自家的东西，多点少点没啥。“ 老奶奶穿着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蓝白红三色民族服装，看着苏小妹一直笑呵呵的，也不反驳苏小妹的话，反而弄得苏小妹不好意思。 罗雨见状，连忙上前，“奶奶，别听她的，您这里的东西本来就够便宜了，她就是觉得讲价好玩。“ 老奶奶笑道：“没事，都是我们自家做的，啥钱不钱的，你们能过来和我聊几句，我就很开心了。“ 苏小妹听奶奶这么一说：“咦？奶奶，你家人呢？“ “孩子都出去啦，出去打工去了，不过快回来了，就快回来了。“老奶奶说着，脑袋还向山路上望去，好像她孩子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山路上似的。 苏小妹瞪大双眼，“奶奶，您就一个人在家啊？“ 奶奶指了指身后的房子，“没，孩儿他爸还在呢，客人刚走在收拾房子，都是和你们一样过来玩的。“ 江小明心中一动，他们之所以进村，一是来找那辆嫌疑车的，二也是来熟悉环境的，那辆嫌疑车他们刚刚已经看到，就在老奶奶他们这里不远的一户人家门口停着，那也是为数不多的门口没有摆东西的一户人家。 而且从外观看起来，这户人家的房子明显比其他房子要新得多， 他怀疑这就是那毒贩的家，但是那家门口根本就没有摆任何卖的东西，让他想去试探都没有借口，不过听奶奶说老大爷在收拾房子，另一个想法迅速成形， 上前问道：“奶奶，您这里还可以住宿啊？“ 罗雨双眼一亮，对江小明轻轻点头，“小妹，干脆我们今天就不走了，在奶奶这里住一晚怎么样？“ 苏小妹连忙点头，“好啊好啊，奶奶，您这里可以做饭吗？我晚上想吃火腿。“ 江小明见苏小妹居然这么快就领悟了罗雨的意思，心中正惊讶，没想到下一句就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不用说，伙夫这个位置非江小明莫属了。 老奶奶一听苏小妹她们想住下来，脸上立即像开花了一般，“好好好，可以做饭，可以做饭，我让老头子上山去摘点野菜去。“ “不用了，奶奶…“罗雨连忙阻止，可老奶奶好像没听到一样，抬腿就往房子里走去，边走还边喊：“老头子，家里来客了，去山上弄点菜回来。“ 江小明看到罗雨着急的样子，轻轻摇头，“就这样吧，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你要是拒绝，奶奶肯定不会开心的，到时候多留点钱给奶奶也就是了。“ “咦？“苏小妹一脸惊奇地看着江小明，“抠门鬼啥时候这么舍得了？“ “小妹，你要再这么说，我就是手上的这些东西砸过来。“ 苏小妹只是瞄了一眼江小明手上的东西，嘴巴一撇，“我才不相信你敢砸，当心罗姐等会把你当做沙包用。“ 江小明才想起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罗雨买的，也不知道罗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买了两套女装民族服饰，还说一套要送给她哥罗风，这让江小明不禁纳闷， 上次在奉天，罗雨给她哥就买了正宗东北大花袄，现在又是女装民族服饰，难道罗雨她哥酷爱女装，是传说中的女装大佬？ 这个时候，老奶奶再次走了出来，“快进来快进来，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快把东西放下歇歇。“ “走啰~~~“苏小妹一马当先，一下子就蹿了进去， 进到里面，江小明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居然是一个小院，院子正中还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枝头残留着几片金黄的银杏叶正轻轻摇曳， 一个和奶奶穿情侣装一样的老大爷从东边的房子出来，满脸笑意地看着江小明几人， 老奶奶在前面领路，“来来来，这东屋是刚收拾好，放心，被子都是换过的，东屋右边就是厨房，对面西屋就是洗澡的地方。“ “哇~哇~哇~“苏小妹走一路哇了一路，看得出来她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 好不容易几个安排妥当，江小明可没忘记他们的目的，找到老大爷， “老大爷，您高寿了…“ 十多分钟后，借着和大爷聊闲天说话的功夫，将村庄的情况打探了一遍，那户房子较新的人家正是赵成虎家，赵成虎是马伟龙玉石店的员工，跟着马伟龙一起发财， 马伟龙在村里很有名气，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做玉石原石生意赚了大钱， 老大爷对马伟龙的印象还不错，虽然马伟龙已经在春城买了房子，但他经常会回来看看他爸妈，有时候还会小住几天，刚巧今天中午马伟龙和赵成虎又回来了。 这可让老大爷心里羡慕得很，江小明心中明白，到是老大爷这样的年纪，就希望孩子在身边陪着，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热闹，微微一笑，心说，老大爷，您很快就不会羡慕了。 第349章 有什么收获？ 入夜，江小明没有让两位老人家做饭，他们几个年轻人闲着玩，让老人家做饭给他们吃这种事他们还做不到。 王华再次沦为火工头陀，罗雨与苏小妹也没有闲着，一起帮江小明打下手，苏小妹请二老回房去休息，可他们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笑呵呵地看着四人忙来忙去。 苏小妹见老人家坚持，她也就没再坚持，手忙脚乱地帮忙，可她好像是属刺猬的一样，在厨房转一圈总有几样东西被她不小心碰倒，江小明暗暗腹诽，这是帮忙吗？怎么觉得她越帮越忙呢？ 不一会儿功夫，瓦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鸡枞炖火腿的香味从罐中飘出， “哇~好香~“苏小妹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连忙跑到瓦罐旁边，深深吸气，一脸陶醉~ 本就一脸笑意的大爷和奶奶见到苏小妹的样子，更是笑得闭不上嘴。 晚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开始，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众人收拾完残局之后，大爷与奶奶年纪大了，早早就回房休息去了，只剩江小明几人在东屋正房里围在炉火前聊天，虽然这里白天温度并不低，但毕竟是高原山区，入夜之后温度下降快。 苏小妹确认二者睡下之后，连忙问道：“江哥，今天有些什么收获？“ 罗雨白晰的脸颊可能是在炉火映照下浮现一片红霞，她正满眼期待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目光刚遇上罗雨的眼神，就觉得心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起来，身边景物光线飞速消退，眼中就只剩下罗雨那白里透红的脸颊，罗雨那期待中带着笑意的眼神直刺他的内心深处，仿佛要地他心中刻下名字一般。 咳~~ 一声轻咳将江小明的思绪拉回现实，只见苏小妹一脸贼笑，眼中八卦之火更是熊熊冒出， 江小明目光暗暗瞟了一眼罗雨，只见她好像没有丝毫窘迫，依然满眼期待，好像还在等待他说有什么发现一样，难道刚刚是错觉？ 平复了心绪，整理了思绪，“这两人肯定是有问题，不过现在我们并没有证据， 而且贩毒案和我们以往破获的案件不同，我们想要将他们绳之于法，就必须人脏并获，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毒品是从他们这里流出去的，那他们还有没有上线，如果有，上线是谁？如果他们就是毒品的源头，那他们的制毒窝点又隐藏在何处。 今天和老大爷聊闲天，我发现一个细节很可疑，为什么马伟龙和赵成虎隔三岔五就要开车回小山村一次？而且还是采用自己开车来回的这种方式？ 从这个小村庄到春城，直线距离近500公里，而且没有直达的高速，大部分是国道，路并不好走，就算他们真是孝顺父母，完全可以坐飞机到附近的景迈机场，开车与坐飞机的费用相差并不大，但飞机却轻松得多。 所以我就怀疑，这个小山村里面有他们想要拿出去的东西，所以他们才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一趟，并且很有可能这个东西很可能无法通过机场的安检。“ 罗雨秀眉微微一皱，“你是说毒品？可这个山村里面我们转了大半天，并没有发现有制毒的那种气味啊。“ 江小明轻轻点头，眉头微皱，的确，他们自从决定在这里住下之后，就跟着老大爷进山，名为采集山珍野菜，实际上却是排查有没有投毒窝点，一个下午过去，小山村周围的山坡他们转了一个大概，却没有一丝制毒留下的气味， 要知道制毒的气味对人体有害，更对植物有害，要是毒贩隐藏在山中制毒，那制毒窝点附近的植被或者树木肯定会枯死，想不让别人怀疑都难， 可他旁敲侧击向老大爷打听过了，这附近的山老大爷都非常熟悉，用他老人家的话说他是在这里面长大的，还在这里过了一辈子，山上的一草一木他都非常清楚，而且几乎每年他都会进山采集山珍野味，但是并没有发现有那样一块地方， “所以我现在怀疑，他们并不是自己制毒，很可能还有上线，而这个上线很可能来自国外。 你想想，这个小村庄就在边境线上，对面就是缅国，那边的情况相信你也有所听闻，如果他们不是自己制毒，那毒品从何处来？“ 罗雨缓缓摇头，“不对，这种边境小村庄肯定是边防的重点防卫对象，今天你也看到了，边境线那边的山头，几乎每个山头都有人员驻守，听说边防现在还配备了热成像仪，加上巡逻队，想偷偷过境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小妹弯眉打结，“会不会是我们追踪出了错？他们就是做原石生意的？很有可能就是运气好在原石中发现了上好的玉石，相对于做这种生意的，几百万的资产并不算多吧。“ 听苏小妹说完，罗雨轻轻点头，眉头紧皱，“的确，现在翡翠玉石价格一天比一天高，靠这个一夜发财的更是屡见不鲜，小妹说的很有可能。“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贩毒案的特殊性让他大感头痛，相对于其他案件，犯罪分子多多少少肯定会在现场留下些许的痕迹，要么可以从行动轨迹上确认，更可以从因果去分析，就算证据不足，也可以对犯罪分子展开心理攻势，让犯罪分子交待， 但贩毒案却不同，华国的法律对毒品犯罪的态度是是零容忍，惩罚相当严厉，无论是制毒、贩毒、藏毒、吸毒都要承担法律责任，所以毒贩都非常狡猾，要是不能人脏并获，那没有任何一个毒贩会主动承认他们的罪行。 现在这两个人明显有问题，但仅仅凭着这种怀疑，肯定没有任何用处，如果找不到他们毒品的来源，就算锁定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 突然，江小明脑海之中灵光闪现，先前他从老大爷那里得知了一个信息，今天那两人又回到了山村，而且他们锁定的那辆嫌疑车也出现在了山村，如果他们真是回来取毒品的，只要悄悄跟踪他们，不就会找到他们的窝点了吗？ 说道：“是与不是很快就有答案，他们今天刚刚又回来了，现在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回来肯定不是过年来的，虽然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制毒窝点，不清楚他们的毒品来源，但如果他们真是回来取毒品的，只要…“ “对呀~，只要我们悄悄地跟踪，是或者不是不就水落石出了吗？“还没等江小明说完，苏小妹就接口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罗雨双眼放光，轻轻点头，“不错，离上次鹏城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很可能这两人看到这么久没有一点风声动静，已经放松了警惕，重新开始活动，所以很可能他们这次回来就是来取毒品的，只要我们跟踪他们，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第350章 这么快就搞定了？ 第二天，江小明起了个大早，有模有样地在山村道路上跑步，不过他的目光始终关注着赵成虎家的动静，他不相信赵成虎回家就只呆在家里不出门，只要出门，他们就会悄悄跟踪。 早上七点多，赵成虎家大门敞开，江小明目光狠狠一缩，只见赵成虎背着一个大背包，肩上挂着一大捆绳子，身穿着全副打猎装备从家里走出来，往马伟龙家方向走去。 这么快就行动了？江小明慢慢往回跑， 回到奶奶家门口，“刘奶奶，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刘奶奶满脸慈祥，“年纪大了，睡不着，你们小年轻不多睡会儿？“ 江小明笑道：“习惯了，这里早上空气可真好，奶奶，那人背绳子去干嘛？“ 刘奶奶顺着江小明指的方向看去，“哦，那是老赵家的娃子，他呀，应该是去找马家的娃子一起进山，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去弄点野鸡野兔回来当年味， 他们是老经验了，大半个月就会进一次，一去就是三四天，每次去都没空手回来过，前年还打到一头大野猪，足足三百多斤呢。“ 江小明心中一动，三四天？莫非那个制毒窝点并不在山村附近，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和奶奶又聊了几句，江小明就迫不急待地回到房间，给罗雨他们使了个眼色，和刘奶奶说了声出门去逛逛，几人立急地回到车上，透过车窗紧紧盯着马伟龙家。 “我们要想办法在两人身上装个定位器，根据刘奶奶的消息，他们每次离开都要三四天，很可能那个窝点离这里较远，在这大山之中，我们又不熟悉山里的情况，想要跟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小明见到三人点头，目光转向罗雨， 不等江小明开口，罗雨抢着说道，“放追踪器的事就由我去吧，以我的身手，不是问题。“ 江小明轻轻摇头，“你一个人去还是风险太高，很容易惹人怀疑，等会咱俩配合吧，演一处戏，我们都带着追踪器，谁有机会谁就下手。“ 苏小妹瞪大眼睛，“为啥是你俩配合？我和罗姐不行吗？这种演戏我最长了，组长你这么积极，是不是…“ 啪~~ 罗雨顺手又是一个爆粟，无语看着苏小妹，“别闹，在外面要服从安排，要不然等下不带你去。“ “哦~~“苏小妹无力地回应，不过她眼睛骨碌直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见到安排妥当，江小明轻轻点头， 几人紧盯着马伟龙家，赵成虎已经进入马家有一阵子了，他们随时可能会出发， 突然，马家大门打开，两个都背着大背包，肩上挂着一大捆绳子，全副打猎装备的人走了出来，顺着山路向前走。 江小明对罗雨轻轻点头，拉开车门，两个人一溜小跑，朝那两人跑去， “不行，你耍赖，都说好了不用跑的。“江小明紧跟着罗雨，边跑边喊， 罗雨一头黑线，啥时候说不用跑了？不过她随即明白过来这是江小明的计策，用来麻痹那两个人的，马上配合起来，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一边跑还边回头，笑嘻嘻说道：“女人的话你也信？不知道说话不算话是我们的特权吗？有本事你来追我啊，嘻嘻~“ 那两人听到江小明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可能是这里经常有游客过来，见到罗雨的反应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罗雨渐渐离那两人上越来越近，手指扣着一个米粒大小的追踪器，她眼角余光不停地在那两个人身上搜索，寻找机会下手， 江小明假装喘着大气，站在原地休息，嘴里说道：“你等着，看我不追到你。“ 罗雨停下脚步，“来呀，我就站在这里，追不上就是小狗。“她离那两个人已经很近了，不可能再往前跑，那样一旦超过之后，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江小明只休息不到一分钟，看到罗雨站定，好像看到希望一般，张开双手，撒开双腿就往罗雨跑去， 罗雨眼中精光一闪，小狐狸果然就是小狐狸，她刚刚还在想离那两个人还有两三米远，她可不会弹指神通，这么远的距离如何放追踪器？可现在江小明张开双手向她跑来，她就有了靠近那两人的机会， 那两人不时回头打量着两个大清早就打闹的年轻男女，马伟龙看到江小明才跑几步就大喘气，嘴角轻轻一撇，将江小明看作一个被掏空的富二代， “哎呀~~“罗雨等江小明快要抱住她的时候，尖叫一声，轻轻向旁边一躲， 江小明当然不愿意轻易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嘴里喘着粗气，大张双臂，脚步蹒跚向罗雨冲去， “嘻嘻~~你抓不到我，来呀~~“，罗雨轻轻一转，从江小明双手的包围圈中轻易逃离，这个时候，右手轻轻一扬，一颗'黑米'划着优美的弧线，钻进越成虎的背包外的小口袋之中， 罗雨余光瞟到目的达到，向江小明连眨了几下眼睛，脚步轻快地越过两人，“咯咯~~你抓不到我，哈哈~“ “你又赖皮？不追了，不玩了，太累~“江小明好像再也坚持不住，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路边，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马伟龙和赵成虎回头见到江小明的怂样，嘴角撇得老长，怂货一个。 两人渐渐走远，罗雨还在江小明前面不远处'引诱'他去抓他，就在这个时候，江小明隐讳地向罗雨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坐到地上并不是在玩手机，而是让无双确认那个追踪器是不是已经到位， 手机上那个代表的追踪器点越来越远，而罗雨却并没有往前走，说明追踪器已经就位， 罗雨收到江小明的暗号，嘴里一声轻哼：“让你平时多煅炼，看看你，才几步路？给我跑起来，要不然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小明目瞪口呆，罗雨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刚刚还是小绵羊，一转眼就成大老虎了？ 正诧异间，罗雨已经跑到了他跟前，拉起他就往回跑， “快，给我跟上。“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江小明没有挣脱，任由罗雨拉着他跑，眼角余光瞥着渐渐走远的那两人，嘴里喊道：“哎~~慢~慢~~慢点…“ 两人回到车旁边，刚好苏小妹从刘奶奶家那边回来，见到罗雨拉着江小明的手，双眼立即瞪大， “罗姐，你这么快就搞定了？“ 罗雨嘴角上扬，眼中神采飞扬，嘴里却说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苏小妹双眼立即笑成一条缝，“恭喜恭喜，你们啥时候请吃客啊？“ “啥？“ 罗雨听苏小妹说完，一下子愣住了，不就是放个追踪器吗？还要请客？这是什么道理？ 苏小妹见罗雨装作不知道，微微瘪嘴，“罗姐，不是吧，才搞定组长就跟组长一样抠了？“ “啪~~“苏小妹又被罗雨狠狠敲了一个爆粟， “啪~啪~“王华手中的pad从手上掉下来，他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 第351章 组长，你在看啥？ 王华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正副二组长搅和到一块去了？ 见到苏小妹抱头脑袋，狼狈鼠窜，江小明出奇地没有感叹，回味着刚刚的手感，心中反而隐隐有些期待，随即目光瞄到正追着苏小妹教训的罗雨，呃~~那一丝丝期待迅速化为恐惧，惹不起啊~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苏小妹就举白旗投降， 江小明趁机劝道：“好了，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警局了，走吧，去和刘奶奶告别。“ “啊~~，组长，我们不是现在就追上去吗？回警局干嘛？“苏小妹听说要回警局，眉头迅速皱紧。 罗雨轻敲苏小妹的脑门，“笨，我们已经在那两人身上放了追踪器了，他们的所有经过的位置就瞒不过我们，现在别人还没有进到山里面，我们这就追上去，那两个人不是很快就能发现我们的跟踪？ 还有，要是万一那两个人身上有枪，怎么办？你这身板儿能挨几颗枪子？ 别忘了，他们说是进山打猎，有枪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没有制式枪支，土枪来一枪你也受不了啊。 就算毒贩没有发现我们，他们可是要走上好几天，我们什么都不准备，就这样跟上去，晚上在山里挨冻啊？ 还有就是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这边原始森林覆盖，说不定会有大老虎。“ “哦哦哦~~“苏小妹好像才明白过来， 江小明暗暗点头，罗雨说得不错，要进山肯定不能是现在这副打扮，而且毒贩很有可能有枪支，他们不可能赤手空拳进山，那样不说遇到毒贩，就算遇到野猪野狼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几人向刘奶奶告别之后，驾车回到边防警局， 王华被江小明留在边防警局做策应，只要江小明他们发现毒贩的窝点，王华就要立即通知边防警局协助收网，毒贩的抓捕可不同于其他犯罪分子，必须人脏并获，可江小明他们只有三人，想要人脏并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是江小明他们也不能带着边防战士一起进山，人一多就很容易暴露，万一毒贩提前察觉，将毒品销毁怎么办？ 几人很快准备妥当，三人都是一身迷彩服，背着相同的迷彩大背包，这些都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向边防警局借的，更向边防警局申请了枪支弹药，荷枪实弹的三人，踏上警车，呼啸而去。 手机地图上清晰显示着那两个人的位置，虽然江小明他们回了一趟警局，可那两人并没有走多远，离他们出发的山村的直线距离也不过才五六公里， 但是江小明知道，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可能两山之巅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可要从这山到那山，走上一整天都有可能， 他们没有再选择从山村那边进山，而是从山路的旁边，往那两个人的位置走， 太阳早已经升了起来，高原的阳光紫外线特别充足，很快罗雨脸上都浮现红霞，让江小明的小心脏又忍不住一阵阵狂跳， “组长，你在看啥？“ 苏小妹小脑袋从罗雨身后探出着来，将江小明的目光逮个正着，嘴里捉狭说道， 江小明目光一闪，随即恢复正常，“废话，当然是看看你们，我身为组长，带你们出来就得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哦~~~“苏小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样子，要多不相信就有多不相信。 罗雨见苏小妹又开始歪楼，“那两人在哪？离他们还有多远？小心和我们正面相遇，“ 江小明趁机拿出手机，指着山的方向，“这个方向直线距离大概还有三公里，他们很可能在山的那一边，放心，不会正面相遇，他们现在和行进方向和我们相同，“ 罗雨柳眉微蹙，“不是往边境线那边走？“ 江小明摇头，“不是，他们的行进路线离边境线反而越来越远，山村那边离边境线只有不到两公里，现在他们俩的位置，离边境线的距离扩大到五公里了。“ 两人边说着，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一直向前走， 苏小妹弯眉纠缠在一起，“难道他们真是去打猎？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们真是自己制毒，那他们的制毒原料是怎么进来的？在这个深山之中，我背这点东西就已经很累了，不可能是他们背进来的吧？“ 罗雨柳眉狠狠皱紧，轻轻点头，“小妹说得不错，现在他们不是向边境线走，反而离边境线越来越远，可这边几乎都是原始丛林，好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他们的原料是怎么进来的？“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是啊，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不过要是不核实清楚，你们心里就放心吗？ 不管你们心中放不放心，但我是肯定不放心的，不说别的，他们出现在鹏城干什么我们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别说你们心中不怀疑他。 与其现在纠结毒品的来源，还不如加把劲，将事情核实清楚。到那个时候，是或者不是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等江小明说完，苏小妹立即甜甜地说道：“是，二大爷。您老说得很对。“ 咯咯~~~罗雨见到江小明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捂嘴偷笑，看来二大爷这个称呼他是甩不掉了，难道他这么鬼精的人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最讨厌的就是说教吗？ 三人继续往前，苏小妹又很快闲不住了 “罗姐，这片花好漂亮，快快快，帮我拍一个。“说完，三步两步就跑到那片野花丛中， 江小明满头黑线，一脸无语看了一眼苏小妹，难道她真当这是出来游山玩水？ 罗雨没有理会苏小妹，直接无视继续向前走去，苏小妹眼睛骨碌直转，“组长，你就不会摘几朵鲜花送美女？“ “小妹，难道你老师没有教你吗？“江小明边走边说道， 苏小妹见江小明不上当，眼珠又骨碌骨碌转开了，“老师教过我们啊，宝刀赠英雄，鲜花赠美人，难道组长认为罗姐不是美人？“ 江小明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罗雨，白晰的脸庞、粉红的双颊、修长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他又没瞎，怎么可能不是美女？ “我觉得你罗姐的美早就已经不需要鲜花来衬托了，任何鲜花在她面前，都会羞愧得凋谢的。“ “呕~~~“苏小妹被江小明这么肉麻的回答恶心到了，“组长，算你狠。“ 江小明说完，暗暗瞥了一眼罗雨，咦，怎么她脸上红霞多了一些？看着在一边假装得恶心得不得了的苏小妹，说道：“你们老师真是有误人子弟之嫌，他就没有教过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 就在这时，一声咕噜三重奏突然响起，三人都愣住了， 第352章 饿急了吃啥都香 就在这时，一声咕噜三重奏突然响起，三人都愣住了，随即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组长，肚子造反啦怎么办？“苏小妹嘟起小嘴，双手轻轻揉着肚子，好像在安慰它一样。 江小明拿出手机，确认了那两个人的位置，“他们离我们并不远，现在我们还不能靠得太近，这样吧，我们找个有水源的地方，水壶中的水也剩得不多了，刚好可以趁机休息。“ “要生火？“罗雨眉头微皱，“不怕他们看见？“ “不会，我们和他们隔这一道山梁，这里山高林密，风向也不是往他们那边吹，烟很快就会散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们却不能直接喝山里面的生水，山泉水看起来清澈干净，但这个季节，肯定有树叶腐烂在溪水里，什么样的病菌都有，先在这边做好准备吧，后面的情况就不一定能生火了。“ 罗雨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山梁还很高，烟被那两个人发现的可能性真不大，她没想到江小明连这种情况早就考虑到了，“你故意和他们隔一道山梁的？“ “你才发现啊？“江小明笑着说道：“其实我们这次来，主要目的是验证，验证他们两人到底与那起贩毒案有没有关系，我先前都说过，我们没有侦办过贩毒案，这两个人是我根据以前的经验猜测出来的，那他们是不是毒贩还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算他们是毒贩，那山里面肯定有他们有同伙，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你认为就凭我们三人，真敢深入虎穴啊？ 我们只是去确认，如果他们真就是毒贩，找到他们的制毒窝点后，等他们这次去交易的时候或者下次再回来取毒品的时候收网也就是了。“ “哇，组长，你还真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啊，我说怎么当时我要跟着来你一脸不高兴呢，原来你真有…“苏小妹一脸贼笑， 罗雨眼睛带着狐疑，先前在边防警局，江小明除了让王华留守，也想让苏小妹留在警局，可苏小妹哪里肯，最后江小明才不得已将她带到一起，那个时候他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看，莫非… 江小明见苏小妹又开始歪楼，罗雨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连忙说道：“瞎说啥？我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都说了我是组长，将你带出来就要平安地带回去，你罗姐的身手你应该最清楚，她能照顾好她自己，你呢？ 要是你和罗雨一样的身手，我绝对没有半点担心。“ 苏小妹撇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的身手和我差不多吧，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别的企图。“ 江小明二目望天，“别忘了我是组长，这是我的职责。“ “切~~“苏小妹轻啐一口，没再反驳。 没走多远，潺潺的水声传来， “有水，有水，终于可以歇歇了，可累死我了。“苏小妹大叫着，向水声方向跑去， “哇~好清亮的小溪~“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小溪出现在江小明面前，透明的溪水好像没有一点杂质一般，水面上一片片黄叶如同小船一样，顺流而下， 放下背包，江小明说道：“你们先歇会儿，我去找点干柴。“ 苏小妹大手一挥，“快去吧，这种献殷勤的事我就不和你抢了。“ “啪~~“ “哎呦~~“ 又是一个爆粟，苏小妹抱头大叫， 看到苏小妹被罗雨收拾，江小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一样。 原始丛林从来就不缺乏木柴，火很快被升了起来，几个军用饭盒被吊在火堆正上方， “组长，他们也停下来了，会不会是到了地方？“苏小妹被罗雨收拾了一顿之后，就负责盯着那两个人的动静， “不着急，他们也可能是停下休息，要是看到他们一直不动或者有返回的迹象，那才可能是。“江小明头也不回，用匕首将一小条腌火腿切成薄薄的小片， 随即不知道从那摸出一根胡萝卜，清洗过后，三下两下切成了小块，和火腿片一起装进另一个饭盒，加满水吊在火堆上。 “这是在做汤？“苏小妹全程都看在眼里，可汤有这样做的吗？ 江小明伸出大拇指，“聪明~居然能知道那是汤。“ “那是~“苏小妹正得意，眼角瞟到罗雨正捂嘴偷笑，一下子反应过来，“组长，你这是在夸我吗？“ 江小明一本正经地说：“当然，知道这是汤对你来说是很大的进步，必须要夸奖。“ 噗嗤~~ 罗雨再也憋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苏小妹这小妮子，论斗嘴怎么可能是江小明的对手？ 咕嘟咕嘟咕嘟~~先吊上去的饭盒上，一股股热气伴随着咕嘟声冒出， 水开了，江小明将饭盒取下，打开盖子，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轻轻抖手，住里面加一些白色的细小颗粒物。 “哇！组长，可算被我抓到了，你居然…“苏小妹一脸震惊，好像江小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小妹，都说了多少遍了，要走心，你刚刚的表情太假，重来！“江小明头也不回，轻轻搅拌着饭盒的中开水，好让白色颗粒物快速融化。 “哦~~“苏小妹一下子就泄了气，“那是什么？“ “盐。“罗雨说道，“没想到你的野外生存知识还很丰富的，还专门带了盐出来。“ 江小明慢慢将饭盒中的水灌进水壶之中，“盐在野外可是必须品，用处多了去了，只要有真正野外生活经历的，就不会忘记，当然电视里那种秀不算。“ “组长，那两人又动了，继续向前在走，看来他们刚刚好是在休息，我们要不要尽快跟上？“ 江小明轻轻摇头，“不着急，跟太近反而不好，容易被他们发现，如果他们真是毒贩，以他们诡计多端的性格，怎么可能不防着有人跟踪？说不定还会给追踪的人挖坑，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离他们远远的，等他们长时间停下或者返回的时候，我们再去他们停下时间最找或者返回的那个点，核查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制毒窝点。 来，吃饭吧…“，将少许盐加进汤中之后，取下剩下的饭盒，用香蕉叶隔热，递给两位美女。 苏小妹打开饭盒，一股米饭特有的清香从饭盒中升起，迎面扑来， 闻到这香味，三人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哪里还忍得住？就着胡萝卜火腿汤，大口吃了起来。 “唔~~真香，好吃，组长的厨艺又进步了…“苏小妹嘴巴包着满满的一口饭，居然还能说话夸奖。 “真饿急了吃啥都香。“江小明笑道，那种感觉，只有真正挨过饿的人才会清楚。 三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完战斗， “吃饱的感觉真舒服~~“苏小妹轻轻揉着小肚子，靠坐在树底下，“罗姐，我动不了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别偷懒，自己的饭盒自己洗。要不然下次你就直接那样用。“罗雨哪里不知道苏小妹打什么主意，这家伙最怕的就是洗碗。 “哦~~“苏小妹见罗雨不肯帮忙，嘟起小嘴，慢慢朝小溪走去，那步伐好像是上刑场一般， 哈哈~~~江小明很不厚道地大笑，没想到苏小妹也有害怕的事情，以后有方法治她了。 第353章 天快黑了 短暂休息后，三人重新上路， 江小明他们并没有急着翻越这座山梁，还是与那两个人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那两人经过那一次休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休息，一直大山林中前行， 突然，江小明拨开眼前的灌木，一道笔直的悬崖出现在三人面前，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没路了？怎么办？“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苏小妹两眼发懵， 江小明闭目沉吟，“那两个人有没有改变方向？“ 苏小妹拿出手机，看着那个不断向前移动的点，轻轻摇头，“没有，他们的方向没有变化，不过刚刚他们好像也在这条线上停留了十多分钟，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在休息。“ 罗雨也是柳眉打结，突然，她双眼一亮，“还记不记得他们背的绳子，会不会…“ 江小明猛地睁开眼，“对，肯定他们是用绳子下到山脚下去了，走，我们去他们的那个点。“ 说着，江小明一马当先，正准备翻越这座山梁，可刚走两步，他又突然停下，摇头道：“不对，他们要是用绳子下去，可上来怎么办？下去十多米很容易，可要在悬崖上用绳子向上面爬十多米，那基本上非常难。“ 罗雨双手推着江小明，笑道：“走吧，无论怎么样，他们那边既然能继续前行，总比我们这边看着悬崖雨步难行要好，我们有他们的定位，只要不和他们正面碰到，就没事不是？“ 江小明猛拍脑门，没想到有那么一会儿他的思维也钻了牛角尖，只想着用绳子下去可能不可能，没想到别的。 江小明他们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次什么是望山跑死马，山顶好像就近在眼前，可他们走了近半个小时，山顶好像还是那么远一样，连续的向上爬已经让苏小妹不堪重负，要不是罗雨时常帮她一把，她早就掉队了。 太阳渐渐西斜，三人经过近两小时的辛苦奋斗，终于爬上了山顶，还好他们先前准备充分，水壶都灌得满满的，还准备了盐水，要不然他们就算上来了，也会精疲力竭， 下山相对于上山就要稍稍容易一些，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那两个人走过的那条路线上，灌木丛好像专门被修剪过，留下可供人通行的小缺口， “小妹，那两个人现在离我们有多远？“江小明立即确认那两个人的位置，他可不想刚一前行就与那两个人遇了个正着， “就在我们前面，直线距离五六公里，不过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还在往移动。“ 江小明轻轻点头，这么远的距离，倒是不担心会正面相遇，“小妹，你还能坚持不，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苏小妹摇头，“走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从悬崖上下去的。“说着，率先向前走去。 江小明看着罗雨，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需要休息。 罗雨微微一笑，“走吧，小妹都不用，我就更用不着了。“说完追着苏小妹而去。 江小明见到两个美女都在坚持，轻轻摇头，跟了上去。 “哇~~罗姐，快过来看，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就是一片陡山坡。“ 江小明远远地就听到了苏小妹的叫喊，在他想明白之后，觉得这种情况才正常，那两人很明显就是在这山里面长大的，那里是什么地形他们早就清楚， “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得快点了。“罗雨拉起还在感叹的苏小妹， 江小明微微一愣，罗雨的话提醒了他，以前他在野外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等到天完全黑了过后再随便找个树，爬上去就能就和一宿，可今天不行啊，今天三个人呢，看来还是得赶快找个地方，要不然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想找块宿营地都不容易了。 “不要跟着两人走过的路走，稍稍偏一些，不要让他们发现有人跟踪他们。“ 听见罗雨还在教苏小妹，江小明喊道：“慢一点吧，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先找个有水源的地方，我们要准备露营了。“ “啊~这么早？我们可是准备了强光手电的，就算太阳下山了，赶路也不是问题，组长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苏小妹论歪楼永远是第一人。 江小明摇头，“这大山里面我们人生地不熟，更加不知道那两个人的目的地还有多远，要是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前面，天黑过后用手电筒赶路，很容易被他们发现， 还有在这大山深处，我可不知道山里面有没有狼，地上有没有什么毒虫，所以晚上肯定不能睡在地上，更加不能没有火，这些都要时间弄，要是你愿意睡地上和那些毒虫作伴，被狼当晚餐，就当我没说吧。“ 听说有毒虫，苏小妹浑身一阵颤抖，“好吧，就依你。“ 三人离开那两人走过的道路，斜着向前，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找到一块合适的宿营地，一棵巨大的榕树，数不清的巨大气枝深深扎入地底，树枝虬劲，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动。 “就这里吧，我去砍些大的直的树枝回来，你们去收集一些松树或者柏树的枝叶，我们要在这树上搭一个庇护所。要赶快，趁着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先把这些工作做完。“ 罗雨没有废话，放下背包拉起苏小妹就开始干活，松树柏树她们这一路过来见到不少，她知道到哪里去找。 江小明也没有耽误，从背包中拿出一把长匕首，目光开始寻找合适的目标。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榕树底下很快就堆了一大堆树枝，还有好几条碗口粗的枯树干， 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沉下了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又重新回到榕树底下， “罗雨，帮我把地上的树枝递给我。“江小明爬上榕树，找到了两根高度差不多，相对与地面平行的树枝，正在往上面铺他收集回来的树枝，这是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江小明很快就将休息的床搭好，躺在柔软的树叶上试了试，觉得没问题之后才从上面跳下来。 从背包当中掏出一包粉末，均匀地在整个宿营地外面撒了一圈， “这是什么？味道好刺鼻。“看着江小明从他的背包当中掏出一样又一样莫名其妙的东西，苏小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雄黄粉，你不想晚上有蟒蛇叫你起床吧。“ 想到蟒蛇，苏小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眼睛四处张望，好像生怕蟒蛇突然出现一样，突然，她指着巨大的榕树，声音带着颤抖，“你将雄黄撒在地上，要是蟒蛇从树上下来怎么办？“ 江小明双手一摊，“那我就没办法了。“ “啊~~罗姐，救命啊，有蛇~~“苏小妹一声尖叫，连忙朝罗雨跑去。 哈哈~~江小明大笑，看你怕不怕。 第354章 你怎么知道的？ 罗雨拉住叽哩哇啦乱叫的苏小妹，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别吓她了，没看出来她是在假装镇定了吗？“ 啊~~江小明愣住了，平时苏小妹这家伙最是活泼，也最喜欢演戏，他还真没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同，但罗雨这么一提醒，借着还没有完全消散的亮光，江小明看到苏小妹的双脚好像轻微地颤抖，心中歉意涌出， “小妹，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不会有蛇的，蛇嗅到雄黄的味它就不会过来了，而且等下我还会在四周熏雄黄烟，树上就算有蛇也会被熏跑，你放心吧。“ “哼~~“苏小妹鼻子轻轻一哼，眼珠骨碌直转，“等下的烤兔子我和罗姐先挑，我才原谅你。“ 江小明微微一愣，兔子是他们从山顶上下来的时候，被罗雨用石头打的，足足有三四斤，当时他就说晚上烤兔子吃，没想到苏小妹还惦记着，“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苏小妹见到江小明同意，满意地点点头，双眼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怯声声说道：“罗姐，你让组长先把蛇熏跑好不好，我还是怕。“ 罗雨笑道：“刚刚你和他计价还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怕了呢，嘻嘻~要去你去说，我才不去。“ 苏小妹拉起罗雨的手，轻轻摇着撒娇道：“罗姐，我求你了，你就去说说嘛，组长最听你的话了。“ 罗雨见苏小妹真的还很害怕，“好吧，你呀，刚刚就惦记着吃的，现在知道怕了？早让你别来你偏不。“ 苏小妹见到罗雨同意，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我这是不给你作伴嘛，要不然组长说不定会起什么坏心思呢，嘻嘻~“ 罗雨瞥了江小明一眼，“就他？他哪里有那个胆儿？“ 苏小妹眼睛骨碌骨碌直转，“嘻嘻~罗姐，要是组长真有那个胆，你是从了他呢还是从了他呢？“ 啪~ 罗雨轻轻敲了苏小妹脑门一下，“说啥呢？干活了。“ 苏小妹正要说话，江小明撒完雄黄粉走了过来，“你们走了一天的山路也累了，先歇会儿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遵命~“苏小妹立即立正敬礼，罗雨白了她一眼，这小妮子，算了，反正她也是越帮越忙，“你去收拾那只兔子，我先把火生起来吧，太阳一下山，温度就下降得快，把雄黄粉给我。“ “也行，给！“江小明没有再坚持，拿着兔子向小溪走去。 生火对罗雨来说并不是问题，不一会儿功夫，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就将苏小妹脸颊映得通红，宿营地四方也被罗雨点上了混合了雄黄粉的树叶，一阵阵烟雾升腾而起，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里面基本没有什么能见度，罗雨并不担心这些烟雾会被人看见，更何况还有这巨大的榕树挡住。 江小明拿着手电，来到小溪边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兔子的皮剥了下来，挖了个深坑将内脏埋起来，他可不想有什么野兽闻到血腥味过来做客，用冰凉的溪水将兔子清洗干净，用折叠水桶打了一桶水，提着往宿营地走去。 闻到空气中散发着雄黄气味的烟雾，江小明知道罗雨已经将火生起来了，紧走两步， 眼前的一幕让他心里一阵恍惚，罗雨和苏小妹面对面围坐在火堆边上，火光照耀下罗雨脸飞红霞，恍如… 背对着江小明的苏小妹听到脚步声，回头正好看到江小明呆呆的眼神，“组长看啥呢？都看呆了？“ “我在想你们怎么没有将饭放在火上，不会晚上是想只吃这只兔子吧？“江小明避开苏小妹捉狭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小妹狐疑地眨眨眼睛，“啊~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看罗姐看得入神呢，嘻嘻~“ 啪~罗雨再次轻敲一个爆粟，“你这脑袋一天都想些啥？“ 收拾完苏小妹才对江小明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要会弄饭，还会不弄？明知故问！还不快去准备，我和小妹都饿了。“ 罗雨一发飙，江小明心中刚升起的那一丝异样的念头迅速烟消云散，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王建林和山羊胡的惨状，连忙摇头，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倒水洗米，然后再加水，把三个饭盒都吊到火堆上之后，江小明才开始处理起那只兔子来， 拿出匕首，先在兔子身上均匀地划开一个个小口，再轻抹上盐，用细松树枝将兔子的四肢撑开，穿上一根长树枝放到火堆旁边，避开火苗的位置烤了起来， 苏小妹见江小明将兔子放得远远的、火根本就烧不到的地方，忍不住问道：“组长，放在这里能烤熟？“ 江小明着也不回，专心地翻动着兔子，“当然，我做的是烤兔，并不是烧兔子，一看你就是没有烧烤的经验。 而且兔肉很嫩，直接放在火苗上烤很容易就烧焦， 并且直接放在火堆上面，兔肉中的油脂肯定会滴到火堆里面，那烟气再熏到兔肉里面，对健康非常不利。 平时说的多吃烧烤会致癌就是这个原因。“ 苏小妹双眼瞪得老大，她从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烧烤会有这么多学问，“哇~组长，你怎么会懂这么多？你以前不会卖过烧烤吧。“ “咦？“江小明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吧，你还真卖过烧烤？“罗雨一双美目连连眨动，这个答案明显也出乎她的预料。 “这有什么奇怪的？“江小明专心翻着那只兔子，“你们知道我是福利院长大的，所以根本没有零花钱，想买什么东西就得自己去赚钱，我记得那是在上高中的时候…“ 江小明一边烤着兔子，一边说他以前卖烧烤躲城管的那些趣事，引得罗雨和苏小妹咯咯直笑， “组长，我现在终于相信罗姐说你的坏水是天生的了，咯咯~“ 江小明满头黑线，瞪着苏小妹，“会不会聊天，你这样聊，天迟早会被你聊死的。“ 苏小妹笑道：“怕什么，聊死就聊死呗，反正我现在信了，天分这种东西，羡慕不来，更加学不来。“ 江小明瞪了苏小妹一眼，这家伙，刚刚还怕得跟个鹌鹑一样，现在又开始作死了， 不过看到苏小妹喜笑颜开，总比看到他害怕得发抖要好，算了吧，她还只是个孩子。 见到火候差不多了，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罐子，一股甜香迅速飘散开来， “哇~组长，你还藏着蜂蜜？我要我要~~“苏小妹鼻子好像是属狗的一样，隔着火堆都能闻到是什么， “拿去拿去，“江小明既然拿了出来，就不会吝啬，在兔子身上抹过一层之后，将整罐递给苏小妹。 “咦？组长，你真的转性了，全给我？这么大方可不是你的风格哦，莫非你真的什么企图？“ 第355章 你得负责！ 听苏小妹越说越不像话，江小明再次满头黑线，“不要就还给我，免得你说我居心不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嘻嘻~你想得美，到了我手上的东西还会交出来吗？我就是要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苏小妹狡黠一笑，连忙将蜂蜜藏到身后。 啪~~罗雨再次一个爆粟，敲得苏小妹眼泪花花转，“罗姐，这次是为啥？“ 她觉得这次没有得罪罗姐啊，为什么又敲她？ 江小明嘿嘿笑道：“笨，谁让你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我要是真有企图，要是这蜂蜜是米的话，你那说的鸡又是什么？活该~“ “啊~~罗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组长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苏小妹连忙解释，却见罗雨又将手举了起来，连忙跳开， 噗嗤~~江小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这苏小妹真是祸从口出，把他说成黄鼠狼他倒是无所谓，可这鸡又是说谁呢？ 见到罗雨生气的脸上红霞更盛，瞪大的杏眼更是透出一番别样的风情，心中不争气地又是一阵恍惚，鬼使神差一般，撕下一条后腿，顺手喂到罗雨嘴边，“来，尝尝味道如何？“ 苏小妹正要惊呼，突然她自己紧紧捂住嘴巴，好像生怕打扰到这副画面一样，一双大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罗雨，满眼期待她会是什么反应。 只见罗雨很自然地咬了一口，轻轻细嚼品尝滋味，可能是新鲜兔肉水分充足，樱红的嘴唇上立即浮现一层水光，让本就充满诱惑的小嘴诱惑力更上一个台阶， 看着罗雨满脸红霞，粉嫩的小嘴，江小明不由自主地吞了好几次口水， “不错，没有腥味，咸淡也适中，更有蜂蜜的甜香，不得不说，你现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罗雨说完，再次张嘴咬向面前的兔肉。 突然，她余光瞟到苏小妹一脸震惊，微微一愣，脸上红霞迅速漫延到耳根后面，这姿势，好像是江小明在喂她一样，而她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不过现在嘴里叼着的兔肉她又舍不得放，而且现在放开不正好说明她心虚了吗？ 叼着兔肉脑袋使劲后扭，轻松将兔肉从江小明手中夺了过来，用手拿住又是一大口，假装没事一般说道：“咦，你们怎么不吃？“ 见到罗雨连耳朵都通红得可爱，江小明再次吞了一次口水，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罗雨，嘴里喃喃道：“不急，你先吃，反正还多的是。“ 苏小妹看着已经有些痴呆样子的江小明，惨了，这下组长铁定逃不出罗姐的手掌心了。看到罗雨大口吃着兔肉，嘴里口水分泌加快，肚子不争气地咕噜起来，偷偷撕走另一条后腿， “哇，好香，嘶~~好烫，好吃~~“ 苏小妹的声音让江小明回了魂，恋断不舍地收回视线，他没发现他刚一转眼，罗雨眼中那迸现的笑意是多么浓烈，看着苏小妹猴急的样子，“慢点，没人跟你抢。“ 苏小妹嘴里嚼着肉，“谁说的，我再不动手罗姐就快吃完了，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罗雨咯咯直笑，“小妹，你放心，我绝对会将骨头留给你的，来来来，我现在手里就有要根，要不要？“ 苏小妹嘟起嘴巴，“哼~我发现我真就不该跟来，就该听组长的留在警局里面…“ “咯咯~你现在才发现不是太晚了吗，要不你现在回去？外面可有大老虎，还是一人多粗的大蟒蛇哦。“罗雨好像心情特别好，逗起苏小妹来。 苏小妹望了外面伸手漆黑的森林，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往罗雨这边靠了靠，“怎么可能，我是不会临阵退缩的，组长，饭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哈哈~~罗雨见苏小妹口不对心，强行转移话题，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小明摆弄着吊在火堆上的饭盒，饭早早就已经好了，只不过饭盒太烫，被他先取到一边凉着，拿了几片香蕉叶，隔着饭盒底，打开饭盒盖，顿时清香扑鼻，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用这大山之中纯净的溪水做出来的饭，还真要比在城市里面用自来水做出来的饭香一些， “小妹，给，你先来。“听苏小妹说她都饿坏了，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江小明都先拿了一盒最大的给她，嘿嘿，看她能不能吃完。 火腿汤江小明又做了一份，滇南的火腿做汤用不着那么多调料，山林里面随手可摘的野菜、菌子都是很好的配料，结合火腿独有的香味，就算没有其他调料也一样鲜美。 在野外没有那么多讲究，能有一餐连汤带水的饭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他们还有烤兔肉。三人经过一天的跋涉，身体能量早已经消耗殆尽，吃起饭来更犹如是饿鬼投胎一般， 风卷残云，在江小明目瞪口呆之下，苏小妹将那一大饭盒的饭全部都吃了个精光，还喝了小半饭盒汤，三分之一只兔子。 哇塞，这也太能吃了吧，以后谁养得起？ 吃饱之后的苏小妹靠在背包上，双手捂着小肚子，眼珠骨碌直转，“组长，都怪你，做这么多好吃的，害得我现在都动不了了，你得负责。“ 负责？江小明一个哆嗦，他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要负责了？正想说话，就听罗雨喝道：“起来，吃撑了就起来动一动，消消食，第一次听说自己吃多了还让别人负责的，你的脸是不是也没带出来？“ “咦？罗姐，你怎么用'也'这个字呢？莫非你是说组长的脸又锁保险柜了？“苏小妹见到罗雨有发飙的趋势，连忙转移话题， 江小明一头黑线，怎么躺着也能中枪？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罗雨瞥了江小明一眼，“他的脸就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什么时候拿出来过？“ 噗~~江小明只觉得一口老血汹涌而出，双眼生无可恋地看着罗雨，“你们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小妹，那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苏小妹捂嘴偷笑，见到罗雨瞪了过来，才迅速拿出手机，“那两个人就在离我们这里大概七公里的地方，一直没有动，很可能他们也是在休息。“ “也有可能那里就是他们的制毒窝点。“罗雨补充道。 江小明轻轻点头，“的确，虽然刘奶奶说他们每次进山都要三四天，但很可能是他们故意在山中逗留的，只要看他们明天的行动方向就清楚了，如果真是窝点，那他们肯定会这那个点附近走动，不会再走太远，更可能就呆在窝点里不动，不过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他们不是进山打猎的。“ “啊~你怎么知道？“苏小妹弯眉上扬，满脸惊奇。 第356章 那是他的荣幸 “啊~你怎么知道？“苏小妹弯眉上扬，满脸惊奇。 江小明还没有开口，罗雨就抢着说道：“从他们的行走路线，他们从村子里出来，基本上没有绕圈，就直直的往这边走，要真是打猎，寻找和追踪猎物怎么可能走这么快，还有，他们走过的地方灌木都好像修剪过，一看这条路他们就是经常走，人经常走的路猎物肯定相对较少，这是常识。“ 江小明轻轻点头，的确，要是经常进山打猎的猎人，肯定知道有人类活动迹象的地方，小型猎物就少，像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肯定会离人类活动区域远远的，小型猎物少大型猎物就更少，这是一个食物链，大型动物在这边区域中找不到食物，它们也就不会再过来。 所以很多猎人每次进山，除非必要，很少一直走同一条路， 但是那两人经过的地方，明显有开过路的痕迹，联想到他们经常进山，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当然这也并不是绝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前往的那个地方猎物特别多呢。 三人吃完饭，迅速收拾完毕，围着火堆坐着闲聊天。 苏小妹弯眉微皱，“组长，你说要是他们真是毒贩，为什么那么有钱了还不收手干点正事呢？还要继续贩毒，要是不小心被警察抓到，那不是就全完了？“ 江小明从背包中取出一个折叠水槽，慢慢展开，头也不回，“还能有什么，贪心呗，你说这世界上谁会嫌钱多？“ 苏小妹眉头皱得更紧，“可一旦抓到他们，基本上也就死定了啊，他们就不害怕？“ “他们当然不是不害怕，而是心存侥幸，你看看，现在这些毒贩都处心积虑地跟警方耍花样，玩心机，你要说他们不怕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一旦落网，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想让他们放弃，也根本不可能，要是你原来一个月能赚100万，改做别的生意之后，一年说不定还赚不到100万，有些时候甚至还会亏钱，你会改行做别的生意吗？ 这些毒贩，当他们习惯赚这种快钱之后，再想让他们按步就班地去经营别的生意，他们肯定做不到， 因为没有一种正当职业是不辛苦的，没有一种正当生意是稳赚不赔的，更没有任何一种正当生意来钱那么快的， 从原来的每个月赚100万，到后来的每年亏100万，要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苏小妹眨着眼睛，“至少做正当生意，会心安理得，不会良心不安。“ 罗雨轻轻摇头，“小妹，你认为这些人还有良心？ 明知毒品害人，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去损害千家万户，他们还会有良心？ 你也看到了戒毒所那些人的惨状，要是没有毒品，他们会是那样吗？很可能每个毒贩的背后，都是数不清破碎的家庭，别跟他们谈良心，他们根本就没有。“ 江小明长叹一口气，“小妹，毒贩，远远比我们以前遇到的其他犯罪分子对社会的危害更大，影响更远， 我们以前遇到的其他犯罪分子，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受害的人也在一个小有范围之内，受影响的家庭并不会太多， 但是毒贩，每一个贩毒网络都可能危害一个县、一个市、甚至是一个省，因数毒品这东西，一旦沾染上，一般人的意志是很难戒掉的，那么这些人为了吸毒，为了毒资，可能会去偷，会去抢，而毒品就是祸乱社会的根源。 社会乱不乱这些大毒贩并不会操心，他只关心他们赚了多少钱，享受了多少别人没有享受的待遇，至于他们的钱上面有多少血腥，有多少个破碎的家庭，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这已经不仅仅是良心的缺失，更是丧失了人性。“ “哦~~“苏小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江小明往他的水槽中加热水，“组长，你这是要干嘛？你不会是要在这里泡澡吧？嘻嘻，当着我们的面？“ “瞎说啥？这水槽这么一点点大我能躺得下去？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江小明继续加热水，不时还用手试试水温。 “哦~~~“苏小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组长，我看你是给罗姐准备的吧，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嘻嘻~“ 江小明不为所动，“你要是不用那就算了。“ 试过水温之后，江小明对罗雨说道：“水温刚刚好，你先泡脚，苏小妹她不愿意就算了。“ 江小明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在野外时间一长，脚就很容易出问题，不说长时间走路脚底会起泡，而且要是脚长时间憋在鞋子里面，很容易烂脚丫。 罗雨嫣然一笑，根本就没有和江小明客气的意思，当即解开登山鞋，脱掉袜子，白晰的双脚上十个脚趾头泛着可爱粉红， 苏小妹见到江小明的样子，捂嘴笑道：“组长，你眼睛都直了。“ 江小明脸上一阵阵发热，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失神了，“我只是想知道水烫不烫。“ “水温刚刚好。“罗雨耳根再次泛红，给了江小明一个台阶。 “那就好，你先泡着，我再去打点水过来。“听到罗雨说水温刚好，江小明才不情愿地收回目光，瞟到苏小妹正一脸贼笑地看着他，找了个由头，离开作案现场。 等江小明走远，苏小妹也迅速脱下鞋袜，将她的脚伸进水槽之中，轻轻呻吟，“哇~真舒服~“ 不得不说江小明的准备工作很充分，水槽大小足够两个人同时泡脚，并且中间还有分隔，互不干扰，可以说是贴心之极。 “罗姐，我觉得组长肯定对你有意思，连泡脚的装备都准备好了。嘻嘻，你就从了他吧。“ “瞎说啥，你不也在泡脚吗？他是组长，你不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吗？“罗雨手悄悄放在苏小妹肩膀上，轻轻一拍。 苏小妹连连点头，“对哦，他是组长，这些都是该他做的，能为我们两位美女服务，那是他的荣幸。“ “那不就得了，嘻嘻~“罗雨笑道。 苏小妹心里直撇嘴，她刚刚要是不这样说，罗姐肯定又会对她动刑，她才不会吃这种眼前亏呢。 等她们双双泡完脚，收拾妥当，江小明才提着一桶水回来，“这么快，不多泡一会儿？“ 苏小妹忍不住打着哈欠，“还快？再泡皮都掉了一层了，明天要你背着走。“ 罗雨看到苏小妹哈欠连天，“累了？累了就上去休息吧。“ “哦，那我先休息了。“苏小妹白天体力就跟不上，她刚刚又泡了个热水脚，放松下来之后精神就犯困， 从背包的拿出睡袋，爬到树上的临时床上去。 “你也去睡吧，我把火弄好。“江小明拨弄着火堆，要是睡到半夜火堆熄灭了，那就很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在野外，很多猎食动物都不敢靠近火堆，所以有火堆保护和没保护，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罗雨再次嫣然一笑，“一起吧，你今天做的够多了。“ 第357章 禽兽不如？ 罗雨再次嫣然一笑，“一起吧，你今天做的够多了。“ 火光下罗雨俏丽的容颜让江小明再次恍惚，胸膛中的小心脏立即不安分地燥动起来，周边的景物飞速隐去，眼中渐渐只剩下罗雨俏丽的模样。 美吗？ 一个声音好像从天上传过来，江小明不由自主地点头， 喜欢吗？ 那个声音继续从天上传来，江小明微微点了一下脑袋，就听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喜欢那你就说出来啊，告诉她，去吧~ 江小明正要说话，咦，不对，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苏小妹的声音？ 抬头着着从树枝上探出半个小脑袋的苏小妹，无语说道：“苏小妹，你不是睡了吗？又在装神弄鬼？“ 罗雨狠狠瞪了苏小妹一眼，“睡不着就看着那两个人是不是有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江小明虽然刚刚点头的动作很轻微，但苏小妹说第一句话时她就留意着江小明的反映，所以那微微的一点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两人没再说话，收拾完火堆，各自拿出睡袋，上到上面的三人床上去， 榕树之上临时搭的床，肯定没有家里的床那么舒服，而且自然条件之下，它的宽度也就不是很理想， 整个床稍稍平坦一些的地方，也就只有一米六七宽，苏小妹占据了最里面，正托着腮看着江小明会如何处理。 不过江小明并没有在她们这个床上停留，而是拿着睡袋继续向上，他早在搭床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根本睡不下他们三人，更何况罗雨和苏小妹还是两位美女，他怎么可能那么厚脸皮去挤？ 不过好在这棵榕树够大，枝干也足够粗，江小明很快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大树干，撒上一些雄黄粉之后，钻进睡袋躺了下来。 这一幕被苏小妹看在眼里，嘟起小嘴，“我还以为组长是个禽兽，结果他连禽兽都不如，有贼心没贼胆，哼~“ 啪~~ 罗雨抬手就是一个爆粟，“真是的，你这脑袋就不能正常一点？啥禽兽禽兽不如的？你希望发生点什么事？“ 其实刚刚罗雨见到江小明跟了上来，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临时搭的床就这么大一点点儿，要说挤叫呢三人也不是挤不下，苏小妹已经占据在最里边，那她肯定就会和江小明紧紧挨着了， 这就让她心中十分纠结，按道理，这床是江小明搭的，没有理由不让他睡吧，可真要挨那么近，她又觉得浑身不对劲，要是翻身翻到江小明身上怎么办，要是江小明翻身又怎么办？纠结中又带着些许的期待， 现在看到江小明一声不响非常干脆地爬到上面去睡觉，心中又隐隐浮出一丝失落，为什么他就不问一下她的想法呢，大家挤一挤也不是不行啊，要是他在上面一翻身掉下去了怎么办？ 成百上千个念头纷纷涌现在罗雨的心头，让她久久睡不着。 转头看看苏小妹，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火堆燃烧发出的噼叭声，远处各种虫子的叫声不断传进罗雨的耳朵里，搅得她本就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 突然，树枝上传来一阵细微的鼾声，罗雨气得直咬牙，那家伙居然睡着了？害得她在这里心乱如麻的，那家伙居然睡得着？ 熟睡中的江小明突然觉得浑身没来由地一冷，连忙将睡袋裹得更紧， 一夜时间一晃而过，天空渐渐露白， 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也可能是江小明搭的床睡着不舒服，罗雨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看着还睡得跟猪一样的苏小妹，没有叫醒她，从树上下来， 咦？火堆旁边并没有人，但已经吊烧了好几个饭盒，江小明会起这么早？ 从背包中拿也洗漱用品，向小溪方向走去。 “早啊，我打了水回来，烧点温水洗脸吧，山泉水太凉了对皮肤不好~“ 罗雨刚走两步，就与提着水回来的江小明遇个正着，“也好，早上吃啥？“她没跟江小明客气，很自然地问道。 “饭盒里熬了新鲜的蘑菇汤，等会煮面条。“江小明提着水桶，很快回到火堆旁边，熟练地烧上水，再从背包中摸出一个折叠小盆出来，递给罗雨，“我问过边防警局的人，这些都还是新的，没有用过。“ 罗雨接过，慢慢打开，“那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动静？“ “我刚刚看过了，那两个人还在原地，没有动静，今天我们要小心点，很有可能他们今天就会到达那个制毒窝点，说不定周围会有暗哨。“ 罗雨轻轻点头，水很快就被烧开，再兑上一些凉水，她简单洗漱之后，饭盒中蘑菇汤香味也飘了出来。 江小明熟练地从背包中掏出几块面块，立在饭盒里面，“两块够不？“ 罗雨冲江小明翻了个白眼，这面块她当然知道，边防战士巡逻的时候经常吃，一般饭量一块就能管饱，江小明居然问她两块够不够，她有那么能吃吗？ 不知道是不是江小明的错觉，他总觉得刚才罗雨连翻白眼都别有一番风味， “好香~~组长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苏小妹的声音从头上传过来， “小懒虫终于肯起来了？还不快下来，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苏小妹在罗雨的催促之下，才睡眼惺忪地从树上下来，简单洗漱之后，就坐到了罗雨旁边，瞅着饭盒，“组长，这里面是啥，怎么这么香？“ “新鲜的蘑菇汤，这可是真正的纯天然、没有任何污染的蘑菇，怎么可能不香。“ “啊~~蘑菇，不会有毒吧？“苏小妹惊呼。 罗雨嘻嘻一笑，“当然有啊，要是你害怕就别吃，我帮你吃算了。“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连连摇头，“罗姐，那可不行，还是我先帮你尝尝，要是你倒下了，以我的武力值完全不是组长的对手啊，要是我倒下了，就请你帮我报仇吧。“ 江小明一头黑线，“喂喂喂喂，你们这样说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早知道就不做给你们吃了。“ “嘻嘻~组长，你真是做给我吃的吗？我只是顺带的吧。“ “现在我不想顺带了，所以你那一份没了。“江小明淡淡地说道。 “啊~~~别呀，组长，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大人有大量，你…哈哈，到手了~~“苏小妹假装道歉，却趁着江小明不注意，抢过一个饭盒就跑。 “小妹，快拿回来，还没熟呢，别浪费了。“罗雨轻轻喝道。 苏小妹嘟起小嘴，“啊~还没熟啊，都这么久了，我都快饿死了。“ 江小明无语抚额，昨晚就苏小妹吃得最多，现在又叫快要饿死了，难道她真是二师兄转世？ 第358章 追踪器被毁了？ 有苏小妹这个疑似饭桶的存在，三人很快解决了早餐，收拾过后继续朝那两人个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出发没多久，苏小妹就发现了情况，“组长，有动静，那两个人又开始向前移动了。“ “那就加把劲，我们离他们的距离有些远了，要加快速度。“ 原始丛林，四处灌木丛生，根本就没有道路，走起来非常费劲，江小明一马当先，手里拿着加长的匕首在前面开路，苏小妹和罗雨在后面小声嘀咕。 “罗姐，感动吧，组长可是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做早餐了，以后你的日子真让人羡慕。“ 罗雨曲起手指，“是不是脑袋又痒了？要不要我帮你敲敲？“ 其实她从早上见到江小明打水回来给她烧水洗脸的那一刻起，昨晚的失落与那些繁杂的念头统统地消失了，苏小妹一直说江小明另有企图也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野外生存，但心里也清楚，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是组长的原因，江小明根本不会做得如此细致和周到， 无论是昨晚的泡脚水，还是今天早上的新鲜蘑菇汤，这些都不是必须品，反而相对于野外生存来说，可以说是奢侈品，真是组长照顾手下？ 罗雨在心中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既然江小明没有说透，她只好当他是在照顾下属了。 还好现在已经是冬天，虽然滇南气候还是温暖，却也不再燥热，三人在从林中穿行了好几个小时，除了累一些，身体上还没有什么问题， 突然，苏小妹一声大叫，“不好，组长，图标变成灰色的了，那两个人的信号消失了。“ 嗯？江小明紧走两步，接过苏小妹手中的手机，果然，代表那两个人的点在地图上是灰色的， 是那两人发现了追踪器？ 罗雨轻揉眉头，“无双，这种情况是不是追踪器被毁了？“ “罗姐，很难说，如果追踪器直接被毁，我们会收到追踪器被毁时发出的信号，图标会直接在地图上消失， 但是如果是先屏蔽掉追踪器的信号，再将追踪器毁掉的话，就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图标上是灰色的，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现在这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是在山洞中或者地下建筑中，追踪器的信号无法穿过，那也会是这种情况。“ 江小明微一沉吟，“走吧，我们去这个点看看，虽然追踪器很可能被发现了，但是我们的试探也就有了结果，他们很可能就是毒贩， 要是一般的生意人，一般的老百姓，发现追踪器的可能有多大？ 发现之后还会想到先屏蔽再销毁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如果要是第三种情况，那里有一处山洞或者地下建筑，那会不会就是我们一直找的窝点？ 无论如何，我们肯定要过去看看。 无双，通知离这里最近的边防战士，将那个点的位置发给他们，让他们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这次要人脏并获。“ 罗雨眉头微皱：“这就确定了？会不会出错？那里只是他们休息的山洞？“ 江小明摇头，“一般的山洞可挡不住追踪器的信号，只能是有一定深度的山洞才行，而且别忘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一次，山洞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还有就是要真是山洞的话，他们肯定非常熟悉地形就，凭我们三人，真就是送羊入虎口，所以肯定得是大部队一起行动，我可不能带着你们去冒险。“ “嘻嘻~组长，是不能还是舍不得？“ 啪~~永远不知道悔改的苏小妹再次被罗雨猛敲了一个爆粟，“说正事，别歪楼。“ 看着江小明，“那我们是等边防战士来了一起行动，还是先过去？“ 江小明略一沉吟，“先过去吧，如果那两人有什么新的动静，我们也能掌握。“ 三人继续上路，这个位置离信号消失的点还有近四公里，在这大山之中的四公里可并不近，而且他们现在没有那两人的定位，很可能随时会与那两人正面相遇，所以他们走得格外小心。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三人渐渐靠近了信号消失的那个点，江小明猫在山腰观察那个位置， 那是一个山坡底下，茂密的树叶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想在确定是不是有个山洞必须得靠近。 苏小妹望了好几眼，可那个山坡底下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组长，我们要下去吗？“ 江小明眉头紧锁，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下去，可不弄清楚情况，万一那两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呢？可要是他们真在山洞中，带着苏小妹下去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如果不带她下去，将她留在这里又是一个好主意吗？未必，如果追踪器真是被那两人发现并屏蔽的，以那两人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说不定现在就躲在暗处观察，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好主意。 罗雨见江小明始终拿不定主意，开口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小心点，放心吧，我们都有穿防弹衣。“ “那行吧，“这种时候，三人最好不要分开，罗雨说得不错，一起进退才是良策。 三人悄悄向山下潜行，下山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渐渐地，他们离信号消失的那个点越来越近，预料之中的山洞并没有出现，整个山坡上都爬满了各种藤蔓，纠缠交错在一起，如同给山坡盖上一床绿色的被子一般。 没有发现预料中的山洞，莫非那两人就是在这里发现追踪器，然后将它销毁的？ 三人蹑足潜行， “咔嚓~“ 苏小妹踩到一截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江小明心猛地一缩，眼角余光瞟到不远处山壁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转头定睛一看，一个人伸出脑袋正向这边看过来， 那人好像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到这里来，不过见到江小明三人都是一身迷彩装备，迅速抬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江小明他们三人。 江小明奋力将罗雨扑倒，同时嘴大喝：“趴下~“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山谷的寂静，苏小妹就地一滚，藏到在颗大树底下， “呃~~“扑在罗雨身上的江小明一声闷哼~蜷缩着滚到岩石后面， 罗雨迅速掏出手枪，一个箭步蹿到树后面，探出一丝目光向前面望去。 “啪~~啪啪~~“ 罗雨还没有看到什么，那人就连放三枪，她只好躲在树后面，子弹啪啪啪打在树上面，冲击力让这棵一人多粗的树都随之颤抖。 枪声暂停，好像缓过来的江小明悄悄从岩石边上望了过去， 那人也躲在一棵树后面，只有脑袋不时伸出来张望。 朝着罗雨轻轻点头，江小明用一根树枝，挑起帽子慢慢从岩石顶部冒上去， “啪~~“ “啪~叮~“ “啪嚓~“ 第359章 一定要快 “啪~~“ 第一声枪响，江小明的帽子立马从树枝上掉了下来，两个前后透亮的窟窿还冒着烟气， 枪响之际，罗雨一个闪身，对着那个就是一枪。 枪声刚落，那边就传来重物掉到地上的啪嚓声， 江小明从岩石后面站出来，两支枪同时对着那棵大树，慢慢靠近过去。 “啪~~“又是一声枪响，江小明和罗雨迅速回身，躲到大树后面， “突突突突~~~“一阵密集的枪声， 噗噗噗噗噗~ 子弹打在他们前面不远的树上，树干猛烈震动，一片片树叶缓缓飘下。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怎么还有ak？这怎么打？ 另一边，马伟龙和赵成虎一边向江小明他们这边扫射，同时喝道：“md二狗子，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边防的人给招来了？“ 那二狗子正是先前开枪的人，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手枪被罗雨击落，接过马伟龙丢过来的ak，“tmd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三人偷偷潜伏过来，走到现在那个位置我才看到他们。“ “只有三人？“马伟龙眉头一皱，随即眼中透出凶狠，拉开枪栓，“做了，这里面的东西可tm值好几千万，大不了跑到缅国去，还能享福。 虎子，你在这里吸引火力，二狗子，你和我一起，从后面包抄。“ 江小明这边，苏小妹也借着枪声停歇的空隙，爬到了罗雨旁边， “组长，怎么办，我们没的机关枪，火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要不先撤？“ 罗雨轻轻摇头，“现在撤风险更大，他们火力足够，完全可以压着我们打，我们越跑死得越快，只能拼。“ “哦~“苏小妹看着江小明，“组长，你刚刚也受伤了？“ 罗雨俏脸迅速飞霞，刚刚她被江小明扑倒的时候，身体起了条件反射，用膝盖顶了江小明某处，要不然江小明怎么会缩成一团滚开呢？ 江小明摇头，“没事，小妹，你的枪法怎么样？“ 苏小妹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羞愧，“呃~十米以内可能打得到。“ “那正好，你就偷偷躲在这石头后面，偶尔向前放一两枪就可以，不用打得到，我和你罗姐一起从另一个方向迎敌。“ “啊~别的方向还有？你怎么知道？“苏小妹左手掏出手枪，装好子弹，一脸吃惊。 罗雨偶尔朝着前面开上几枪，目光却始终四处游走，“是枪声，刚刚那一阵，明显有两个枪声同时出现，加上最开始我打掉手枪的那个人，对面至少有三个人，但是现在你听，就只有一种枪声，还断断续续的，这个人肯定是在这里吸引火力，另外的人肯定想绕到我们后面去。 我们要是继续藏在这里，很可能会被他们包饺子。 你别探头出去，藏在背包后面，等那边枪声停了，你就朝那边打上一两枪，打不打得中无所谓，但如果你不打，他很可能会过来，到时候你就危险。“ “好吧，我知道了，别小看我。“苏小妹坚定地点头， 江小明看着罗雨，“我们一人一边，小心潜伏，有情况用耳机联络，他们很凶残，千万不要逞强。“ 罗雨轻轻点头，立即向左边潜行过去，江小明用背包将苏小妹挡好，从右边离开。 枪声还在继续，好像回合制游戏一样，你开几枪，我再开几枪。 江小明猫着腰慢慢潜行， 嚓^ 一声短促的断裂声让他一震，背后靠在石头上，悄悄探头望去，只见马伟龙和赵成虎正端着枪，蹑手蹑脚向这边走来， 轻敲耳麦，用密码告诉罗雨这边的情况，同时眉头紧皱，要是一个人的话，倒不是问题，两人就比较麻烦了， 要是能够击毙的话，也不是问题，但是一旦击毙，很多真相可能就永远石沉大海了， 不击毙同时对付两个人，江小明并没有多少把握，可真要等罗雨过来？将她带到危险之中？不行，绝对不行， 他紧紧盯着那两人，寻找机会，手心渐渐渗出汗水， 突然，他发现赵成虎低着头，目光并没有警惕地看着四周，好机会~ 抬手就是一枪， 啪~~ 正中马伟龙的右臂，鲜血迅速冒出， 突突突突突~~ 赵成虎听到枪声，立即四处张望，“龙哥，你怎么样？要不我们回二狗子那边？“ “现在我们现在走不了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马伟龙左手悄悄放在身后，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手枪。 江小明开枪过后，并没有在原地逗留，而是悄悄绕过石头，换了一个地方， 他知道，有些顶级的亡命之徒，可以在中弹的瞬间，大概感应到枪手的位置，要是他们用ak强闯，他一只小手枪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才是硬道理， 看到赵成虎双手端着ak，慢慢他刚刚开枪的地方靠近，江小明暗暗捏了一把汗，幸好他提前离开了，慢慢举起手枪， “啪~“ “啪~啪~~“ 三块枪响之后，ak掉落在地上，赵成虎捂着大量鲜血冒出的右臂，痛苦呻吟~ 马伟龙目光呆滞，双臂鲜血如同泉涌， 罗雨从旁边走了过来，江小明额头上冷汗冒出，这马伟龙真是太阴险了，居然用赵成虎作饵，引诱他出来，还好罗雨及时赶到。 三下五除二将两个的武器搜走，拷上手拷，“你给他们先止一下血，免得死了，还有一个我去解决了。“罗雨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循着枪声，潜行过去。 江小明暗暗摇头，不过这两人一直流血也不是办法，罗雨肯定不想碰这两个家伙，只能是他来。 苏小妹那边的枪声还零散地响起，江小明心中稍稍放心，截了这两个家伙的一截裤腿，撕成绑带将伤口紧紧绑了起来。 “无双，通知王华让大部队过来吧，就在这个位置，让他们尽快过来，不要然这两家伙就没命了。“ “好的，江哥。“ 枪声突然停歇，耳机中传出罗雨的声音，“搞定，把那两个家伙也带过来吧，这里真藏个一个山洞。“ 江小明将手枪插回腰间，背上一把ak，手里端着一把，枪口朝地上的二人组一晃，“腿又没有受伤，走吧。“ 押着两人直到山洞前和罗雨汇合，目光四处转了一圈，“小妹呢？“ 罗雨眉头紧皱，“刚刚已经通知她了，可她还没过来，你看着他们三，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功夫，罗雨急切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小妹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先给她包扎，你小心点，看着那三人，当心他们可能还有同伙。“ 江小明一听，心中大急，大声吼道：“急救包，我的背包里有急救包，里面有应急的药品，还有酒精纱布，你先帮她清洗一下伤口，我马上安排直升机。“ 拿出手机，拨通王华的电话，“王华，快快快，小妹受伤了，快让边防警局派直升机过来，就这个位置，一定要快。“ 第360章 你还要我怎样？ “小妹怎么样？“ “放心吧，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罗雨的声音虽然透着些许疲惫，但更多还是轻松。 江小明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那就好，你也要注意休息。“ “你那边？“ “这边没事，我们已经探索完整个山洞，没有发现他们有其他同伙，而且毒品的来源也弄清楚了，具体情况我回去再跟你说，你放心休息就是了。“ 江小明不想让罗雨担心，将大致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蒋排长轻轻拍了拍江小明的肩膀，“你妹？“ “啊？“江小明见蒋排长不像是骂人的样子，摇头，“不是，受伤的是我们的一个组员，名字叫苏小妹，我们都喊她小妹。“ 蒋排长轻轻点头，“我说呢，我还以为是你妹呢，走吧。“ 几人又车弯八拐回到发现毒品与枪支的地方，果然，勘察的队伍已经忙活开了， “蒋排长，江组长，经过我们初步清点，这次行动共缴获冰du共计1741.23公斤， ak步枪七支，配套子弹7894发，六四式手枪9支，配套子弹1712发，bl31式手雷148枚， 毒品外包装和枪支上还发现指纹，可以做为进一步的证据。“ 听完勘察组长的汇报，探查完山洞的江小明心中已经有了底，同时对毒贩的猖獗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们藏在这里的居然都有1.7吨冰du，那现在已经流出去了多少？ 难怪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一趟，原来这里是他们藏毒的地方，他们是过来拿货去做交易的， 而且这里离边境线又较远，也不在边防战士巡逻线路之上，又在茫茫的群山之中，真是一个藏毒的好地方啊， 山洞已经被边防战士接管，这样一个可以直通缅国的山洞，在高层做出最终处理意见之前，这里肯定会被他们严密封锁。 边防警局医院，江小明提着一个苹果果篮，走近苏小妹的病房， “组长，你真抠门，就这几个苹果就把我打发了？“苏小妹瞥到江小明篮子中仅有的四个苹果，而且每个苹果还只比乒乓球大一点点儿，嘴巴就嘟得老高。 “千里送鹅毛懂不，还有，你既然知道我抠门，就明白我买了东西来就已经出了很大的血了，要知道我以前从来都是空手的，你还要我怎样？“江小明见苏小妹精神还不错，还能开玩笑，彻底放下心下，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罗姐，你看看，他这样抠门肯定找不到女朋友的。“ 罗雨脸上黑眼圈比早上起来时更重了，见到苏小妹又开始歪楼，“组长凭本事单身，还能拿他怎么样？“ 罗雨的回答和苏小妹想像的完全不同，她嘟起小嘴，眼珠又开始骨碌骨碌转， “小妹，你是怎么受伤的？我们离开的时候你不是好好的吗？“江小明心中一直奇怪，苏小妹躲在那块岩石后面，偶尔乱开几枪都能受伤？ 苏小妹不和江小明的目光接触，骨碌的双眼四处张望。 “第一枪就打中了她，她当时没说，我们也没有发现。“罗雨摇头，“其实并没有打到要害，只是她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处理，一直在流血，所以最后就失血过多，差点昏迷，还好我们解决那几个家伙时间短，要不然…“ 江小明拿出一个苹果，慢慢削皮，“小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苏小妹好像被人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一下子就炸毛了，“啥？别忘了我现在是病号，你这样说好吗？“ 江小明嘿嘿一笑，“对呀，就是要这个时候说，你现在是病号，想动都动不了，想跑也跑不了，想打我也打不到，我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 苏小妹双眼瞪得老大，组长居然不样厚颜无耻，专门落井下石？“罗姐，救命~~“ 罗雨微微一笑，“小妹，我们正是想救你的命啊~“ 苏小妹见罗雨也叛变了，嘟起小嘴，扭头不看江小明，“我什么都听不见。“ 江小明将削好的苹果顺手递给罗雨，“小妹，你演也要演得敬业一点，别人掩耳盗铃都还会捂着耳朵呢，你的耳朵张得那么大，还说听不见，谁信啊？“ 噗嗤~~ 罗雨刚咬一口苹果，就听江小明说苏小妹耳朵张得那么大，那不是骂她吗？眼角含笑看着一本正经地江小明，这家伙，好像骂人从来都不带脏字。 江小明好像没看到苏小妹连忙紧紧捂住耳边的动作，继续说道：“小妹，你这一受伤，当时还啥都不说，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别人怎么看我们？说我们？ 要是你的伤很重倒也罢了，是吧，反正也没救嘛，但是你呢，这一点点轻伤，去弄得差点出事，幸好你罗姐发现得快，要不然这个锅我们是背定了， 到时个肯定有人说我们啊，特别是鹏城那个俞队长，他肯定会说我们见死不救，或者还会说是我故意的，你倒好了，一了百了，让我和你罗姐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不对？ 所以啊，以后无论受到多么小的伤，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要一个人闷着，大胆地告诉我们，记住，我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整体， 还有，你永远是我们的小妹。“ 罗雨听江小明前面那些气死人的话，差点就将啃完的苹果核砸到他脸上，可没想到江小明最后话风一转，原来是在激将啊， “哼，就不告诉你，就让你背锅，嘻嘻~“苏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伸到江小明前面，“罗姐都吃完了，我的苹果呢？“ “咦，这么快？“ “嘻嘻~谁让你买这么小的呢，我一口就一大半。“罗雨将果核丢进垃圾桶，“那几个人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审？“ “他们又不是要害中枪，应该随时可以审，你有想法？“江小明刚从那个山洞回来，根本没有去找那三个人，但是他在开枪时就有分寸，射击的并不是要害部位，而且及时止血，要审问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罗雨柳眉倒立，“我要给小妹报仇…“ “可别，上次才受处分降级，真是揍人揍上瘾了？要不我让你揍几下？“江小明一明，那来得了，赶紧阻止。 罗雨双眼冒出精光，“行啊，我想揍你可不是一两天了。“ “罗姐，揍他，狠狠地揍，加油~“ 江小明满头黑线，是他这个组长当得太失败了吗？怎么两个美女都想揍他？ 罗雨见江小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咯咯直笑，“逗你玩呢，你还真信啊，要说的帮苏小妹报仇，可不是要那些人一顿那么简单，真要动手，我在山上不早就动手了吗？还会等到现在？ 我说的报仇，是想让那些家伙受到法律的制裁，永世不得翻身。“ 苏小妹弯眉佩皱，“现在的情况他们还能翻身？“ 罗雨轻轻摇头，“难说，你想想，以目前的证据，这些人会判多少年？“ 第361章 他想陷害你 罗雨轻轻摇头，“你想想，以目前的证据，这些人会判多少年？“ 江小明笑道：“忘了告诉你们，山洞中共发现1.7吨冰du，还有大批量军火，所以他们肯定是翻不了身了。“ 罗雨还是轻轻摇头，“未必，我在鹏城的时候，仔细研究过那些失败的贩毒案，几乎所有的大毒贩在证据确凿的时候，都还会死命抵赖，绝对不会主动承认东西是他们的，因为大毒贩心里很清楚，一旦承认，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次我们在山洞中发现毒品，能算到那三人头上吗？“ 江小明轻揉额头，“据勘查组的视频消息，毒品外包装和那些枪支上，都发现了指纹，只要能与那三人的指纹匹配，这就是很直接的证据，不怕他们抵赖。“ 罗雨双眼凝视着江小明，微微一笑，“别再安慰我们了，以你的鬼机灵，怎么看不出来这根本就不够，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偶然发现了这个山洞，那些东西他们摸过，但肯定不会承认那些东西就是他们的。“ 江小明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是啊，从山洞出来后我就在想，审讯工作肯定不会太顺利，不过我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好方法，这么大量的毒品，还有军火。以我们国家的法律，绝对是谁碰谁死，他们绝对不可能承认，抵赖才是正常的， 而恰恰我们手上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能够将他们与这些毒品和军火联系在一起的证据，他们一旦抵赖，我们没有任何方法， 只要我们不能证明这些东西就是属于他们的，因为我们当时根本就没有出示身份，他们很可能会被无罪释放，这不，我一直为这事头痛，连买个果篮都被人坑了还没有发现。难道你有主意？说来听听。“ 噗嗤~~ 苏小妹乐了起来，“没想到组长这么鬼精的人都有被坑的一天，这苹果我要留着，哈哈~“ 罗雨轻轻摇头，“试试呗，我拿不下不是还有你吗？“ 江小明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苏小妹，“也行，你先去试试，我也可以顺便探探他们的底。“ 边防警局，审讯室，赵成虎右手绑着绷带，坐在椅子上，一双三角眼不停乱转， “姓名？“罗雨坐在审讯台前，开始发问，江小明坐在她旁边，有无双在，审讯过程并不需要做什么记录。 “赵成虎。“ “年龄？“ “30。“ ……………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赵成虎连连摇头，三角眼半眯着，“我不知道，我只是进到山里打点野兔野鸡，哪里知道就被你们抓了进来。“ 啪~ 罗雨猛拍桌子，“只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一见到警察就开枪？“ 赵成虎大喊冤枉，“冤枉啊，警官，我们那里知道你们是警察，我在那个山洞中看到那么多枪支，还有一包包白色的粉末，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知道那个山洞很可能是有主的， 刚一出来就看到你们来了，还以为那些东西是你们藏在那里的，李二狗怕被你们灭口，忍不住就开枪了，要是我们知道你们是警察，给十个胆子我们都不敢开枪啊。“ 罗雨和江小明对视一眼，果然… “哼~你们说东西不是你们的，那你们为什么会拿着枪出来？为什么又不报警？“ 赵成虎立即大呼道：“冤枉啊警官，我们拿着枪出来就是要报警啊，山洞里面根本就没有信号，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们才拿着枪出来，正准备报警的时候，你们就过来了，不是我们不想报，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来得及报警…“ 哼~ 罗雨鼻子重重一哼，“还狡辩，那你们为什么留一人在山洞前吸引火力，你和马伟龙偷偷转到我们后面？ 那一段时间要报警完全来得及，你们要真认为那些东西是我们藏起来的，那你们就更应该趁机报警，而不是偷偷溜过来包围我们，是不是想将我们灭口？“ 赵成虎眼珠转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说道，“警官，这不怪我们啊，我们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时我都懵了，是马伟龙说就把李二狗扔在那儿吸引你们的注意力，我们悄悄从后面跑，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的啊。“ 罗雨眉毛倒竖，“瞎说，李二狗会甘心给你们垫后？“ 赵成虎立即说道：“我当然已经懵了，是马伟龙跟他说的，我也不知道李二狗为什么会甘心垫后。“ ………… 十多分钟后，李先中被带到审讯室，也是手臂裹着绷带，一双小眼睛同样四处乱转。 “姓名？“ “李先中。“ “年龄？” “33。” …… “赵成虎说那些毒品是你的？”罗雨好像随意问道 李先中一个哆嗦，“警官，可别听他瞎说，不是，那不是我的，我只是今天才和他们一起进山的，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山洞，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我的。“ “哦，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是赵成虎的？“ 江小明心中微微一笑，罗雨现在也学会借力打力这一招了， 李先中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是不是赵成虎的我真不知道。“ 罗雨心中微微叹气，这些人果然不好对付，“那你将你们发现山洞的过程说一遍吧。“ 李先中眼珠乱转，“警官，我们就是进山想打几只野兔，那个时候我们正追一只野兔，可它突然就在山洞那一块消失了，我们以为它的窝在那里，结果一翻就发现了这个山洞。“ 罗雨眉头微皱，“咦，不对吧，赵成虎说你们追的是只野鸡，到你这里怎么成野兔了？“ 李先中连连摇头，“我没记错，就是野兔，肯定是赵成虎记错了。“ “那你怎么会一直在山洞口吸引我们的火力，你就不怕他们偷偷跑了？“ 李二狗瞪大双眼，“不会呀，马哥说了，他先走远一点，再开枪吸引你们的注意力，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跑了。“ ……………… 又是十多分钟之后，马伟龙双臂都缠着绷带，被带到审讯室 “姓名？“ “马伟龙。“ …… 罗雨又开始扣帽子，“赵成虎和李先中都说那些毒品和枪支是你从缅国买来的，是不是？“ 江小明暗暗给罗雨竖起大拇指，她单刀直入说赵李二人已经交待，就是要给马伟龙一种心理压力，试探马伟龙的反映，要是马伟龙开骂，那就很容易在他们之间埋钉子。 马伟龙整个表情愣住了，“不是啊，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们今天无意中发现的那个山洞，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些东西的，他为什么这样说？“ 罗雨轻轻揉着眉头，“我哪里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仇，他想陷害你也说不定。“ 马伟龙还是那一副表情，“不可能啊，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啊，警官，我要跟他对质，他凭什么这么说。“ 第362章 你也想挑软柿子捏？ 马伟龙还是那一副表情，“不可能啊，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啊，警官，我要跟他对质，他凭什么这么说。“ 江小明眉头紧皱，这个马伟龙不简单啊，看似他是想和另外两人对质，实际上去是在将罗雨的军，而且还想和另外两人见面， 因为他们是一个团伙，被抓进来之后为了预防他们串供，采取的是隔离关押的方式，这马伟龙肯定是想知道其他人的真实情况， 哼~ 罗雨轻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要是不会陷害你，怎么会都说是你的？要是一个人说我们还不会相信，可他们两个都说是你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伟龙沉默了半分钟，“警官，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说，这些东西跟我可没有半分关系。“ “哦，那我提醒你一下，李先中非常不满意你们将他一人扔到山洞口吸引我们的火力，你再想想你们真没有什么仇怨？“罗雨现在乱扣帽子这一招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了。 马伟龙端坐在椅子上，轻轻摇头，“警官，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他们还在我的店里帮忙，平时我也对他们不错，工资按时发不说，每年还的奖金，我觉得我已经对他们足够好了， 所以我现在真的想不通，明明不是我的东西，他们为什么非要说是我的，警官，我真想和他们当面对质，那里你就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真话。“ 罗雨再次揉着眉头，“那你们是怎么发现那个山洞的？“ 马伟龙眼珠直转，“警官，我们三人结伴进山打猎，这不快过年了嘛，想打点野味过年，我们正追一只野兔，野兔跑到山洞那边就不见了，我们奇怪啊，一翻就发现了山洞。“ “不是野鸡吗？赵成虎说是野鸡啊。“ 马伟龙微微一愣，眼珠迅速转动，好一会儿才说道：“警官，我瞧得真真的，不是野鸡，就是一只野兔。可能是赵成虎看花眼了吧。“ 江小明单手捂着额头，罗雨这次的审讯工作可以说是无功而返了，虽然三人带回来之后一直被分开关押，但当他们被抓的时候，在等直升机的时候，却是在一起的，很可能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暗中串通好了， 现在想要再分化他们，很难。 而且他们预料的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这些人就是假装无意之间发现的山洞，根本就不承认那些东西和他们有关，再想让他们承认，非常难。 现在的证据太少，不要说贩毒，就连非法持枪、非法打猎这些罪名的证据都不够，想要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难于上青天。 马伟龙被押下去，罗雨看着江小明，“有什么发现？“ 江小明眉头微皱，“他们已经串通好了，想要用假话去分化他们行不通。“ 罗雨笑道：“这很正常，这种大毒贩的口风一向是最硬的，我也没想着一次就能拿下，这次只是试探他们一下，看看反应，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你非要和我一起来，总得说说你的感觉吧，那一个好对付一些？“ 江小明笑道：“你也想挑软柿子捏？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哟。“ 罗雨轻轻握着拳头，“你说啥？“ 江小明无语，“能不能好好聊天？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当心嫁不出去。“ “哼，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二大爷。“罗雨鼻子一皱， “咱能不能不提二大爷？“江小明无语望苍天，他可不想莫名奇妙变成某人的二大爷。 “那你还不快老实交待？“罗雨轻轻晃着拳头，伸到江小明眼前，好像在威逼他一般， 江小明长叹一口气，“好吧，要说好对付，很可能李先中要稍稍好对付一点。“ 罗雨双眼放光，“为什么？“ “他是第一个开枪的，你想想，要是你在哪种情况下，发现我们有三人，还都是一身迷彩装备，很可能是边防战士，而他那边只有一个人，你会直接开枪吗？“ 罗雨轻轻摇头，“不会，我肯定会偷偷观察，至少也要确认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因为你们手上当时都没有拿着枪，所以是发现窝点过来围剿的可能性相当小，“ 江小明轻轻点头，“对呀，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但他却偏偏开枪了，那就说明他并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而且很容易受变故的影响，这很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 罗雨连连点头，“不愧是老狐狸，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江小明却没有罗雨那么乐观，轻叹一口气，摇头道：“难啊~我们刚刚在试探他们，但何尝不是他们也在试探我们呢，现在马伟龙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证据了，赵成虎可能也会大概猜测到，李先中就算猜不到，他也不会轻易交待。要不我先想想？“ 罗雨轻轻点头，难才是对的，“行啊，我去小妹那边。“ “一起吧，说不定她又有指南针功效。“江小明跟着罗雨，一起来到苏小妹的病房。 “啥？你都可以出院了？这才多久？会不会太快了？“江小明没想到，看望苏小妹变成了接她出院， “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巴不得我还没好是吧？“ “呃~~当然不是，哪儿能呢？“江小明连忙摇头， “小妹只是失血过多，输血过后就好多了，现在需要慢慢调理，住院不住院影响不大了。“罗雨边帮苏小妹收拾东西，一边跟江小明解释。 “组长，王华那家伙怎么都不来接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别胡闹，王华在固定视频证据，现在证据严重不足，我们拿那三个家伙完全没有办法。“罗雨收拾好苏小妹的东西，拖着箱子跟着苏小妹和江小明走出病房。 苏小妹瞪大双眼，“啊~还证据不足啊？他们可有枪，还冲我们开枪，这都还把他们没办法？“ 罗雨轻轻摇头，拖着行李箱轮骨碌骨碌响，“可我们没有出示我们的身份啊，他们现在一口咬定不知道我们是警察，还说以为那些东西是我们藏在那里的，他们怕被灭口。“ 苏小妹看着江小明，“组长，你就没有几个馊主意吗，你那一肚子坏水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这个还用你说，我不是正在想吗？“江小明三人下到楼下，向办公室走去。 苏小妹偷笑，“组长，你终于承认你的是馊主意了？嘻嘻~“ “我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们都说是馊主意，我又有什么办法？“江小明无奈地望着苏小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小妹不相信组长会没办法， “当然是凉拌~“ “啊？“ “啊什么，回去再说了。“ “咦，组长，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江小明轻轻点头，“有了个想法，不知道成不成。“ 罗雨双眼猛地放光，“什么想法？“ “暴击~“ 第363章 要不我帮你揉揉？ 2017年元旦， 罗雨坐在审讯台前，“李先中，你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开枪？“ 李先中眼珠乱转，“我怕，我怕那些东西是你们藏的，怕你们灭口，所以我才忍不住开枪的。“ “啪~“罗雨猛拍桌子，李先中浑身一抖， “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我们藏的？“ 李先中眼珠左右移动，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我猜的，我想那个山洞那么隐秘，一般人都不知道，你们却悄悄靠近，所以我就以为那些东西是你们藏的。“ “啪~“罗雨再次猛拍桌子，吓得李先中又是浑身一抖， “鬼话连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悄悄靠近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来打猎的？我们手上都没有拿枪，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会灭口？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 偷偷瞟了罗雨一眼，“警官，你们当时穿着迷彩服，走路又没有声音，怎么都不像是去打猎的，又背着那么大一个背包，又隔我那么远，我哪里知道你们手上有没有枪，当时一害怕，就…“ 啪~~桌子被罗雨拍得跳了起来，吼道：“我们走路没有声音，你们不是刚从山洞出来吗？怎么知道我们走路没有声音？ 穿迷彩服怎么了？穿迷彩服就是藏东西的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们可能是边防战士呢？这边境线边上，有边防战士巡逻再正常不过了吧，你怎么就会认为我们是藏东西的？ 我看你肯定知道我们就是边防战士，你们心中有鬼，你们害怕我们是来抓你的，更害怕山里的那些毒品被我们发现，所以你才想灭口对不对？“ 随着罗雨的怒吼，审讯室玻璃都被震得嗡嗡作响，江小明更觉得灵魂都好像被震出窍了一般，好一会儿才归位。 李先中没受伤的手臂不自觉地抖起来，“警官，我当时很害怕，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看到有人也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直接开了枪，警官，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边防警察啊，“ “这么说你以前没有见过那些枪支了，也从来没有用过了？“ 李先中连连点头，“是的，警官，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土枪可能还摸过，那些枪支我们平时见都没见过，那里还会用过。“ “啪~“罗雨又一次猛拍桌子， “没见过没用过你们怎么知道打开保险？你们还会用步枪，真当我们是傻子？老实交待，你在哪里到底是做什么，是不是在望风？“ 李先中额头汗水迅速渗出，眼珠左右不停转动，“警官，你也知道，男人嘛，没有不喜欢枪的，网上都有教人用枪的视频，所以我们虽然没有摸过，没有用过，不过基本的原理还是知道的。“ “哼~编，你继续编，没有摸过枪的人从网上学到了怎么用枪，看到身穿迷彩服，双手空空的人就认为是坏人要来灭你的口，立马就开枪反击，这故事有人信？ 不怕告诉你，我们早就知道你们有问题，就是跟踪你们过去的，那些毒品就是你们的，枪支也是你们的，而且每包毒品上都发现了你们三人的指纹，那些枪、子弹、手雷上面也都有你们的指纹，并且还不止一枚， 如果真是你们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山洞，怎么可能每包毒品上、每把枪上都有你们的指纹？ 你真把我们警察当傻子啊？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在那里望风的，而且那个山洞也不是你们刚刚发现的，从你们进到山洞到我们过来，中间足足有近四个小时， 别说你刚出来就遇到了我们，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你们真是刚从山洞出来，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先开枪，枪被打掉过后，那两个人才出来？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是刚刚从山洞出来就遇到了我们，而是你一直在哪里望风，发现我们就开枪，一是想灭口，二是用枪声通知在山洞的中那两人， 所以他们才会比你晚出现， 来审问你，我们也只是走个过场，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你们恰恰就在山洞中，山洞里面藏着大量的毒品和军火，毒品和军火上有你们的指纹，你们再说不是你的还有人相信吗？ 更别说你们还二话不说，直接开枪， 仅仅是这些证据，就足以让你下地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看你的这些鬼话在法庭上有没有人相信。“ 罗雨说完，也不等李先中开口，径直让值勤人员将他押了下去。 “哎呦，我手都拍红了，你说这样有用？“罗雨看着旁边的江小明，这就是他的那个暴击的主意， 江小明微微一笑，“难说，我看他的表情，他心中应该已经在动摇，可他会不会崩溃还很难说，因为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交待，只有死路一条，“ 罗雨揉着手掌，“交待他肯定是不会交待的，我们也没有指望他会老实交待不是吗？你说过，要的就是他不小心说漏嘴，只要一句说漏嘴的话，拿他这句话再去进攻另外两个人。“ 江小明轻轻点头，瞄到罗雨拍得通红的手，鬼使神差地说道：“手还疼不？要不我帮你揉揉？“ 啊~ 罗雨愣住了，一双美目凝视着江小明，突然展颜一笑，“好啊。“ 通红的手掌伸到江小明面前， “组长，拿下了吗？“苏小妹突然推门进来， 罗雨通红的手掌迅速被她收回，“哪会那么快，都说了毒贩的心理素质可不是其他犯罪分子那样好突破。“ 这个时候，王华也走了进来，“组长，已经查到，李先中名下没有车，除了老家之外也没有其他房产，存款也只有不到十万。“ 罗雨双眼发亮，“会不会他们之间分脏不均？马伟龙可是又有车又有房，还有好几百万存款，李先中和他比起来差远了。“ “罗姐，这不可能，这些毒贩一经抓获，都会没收财产，所以马伟龙这些只是他们非法所得的冰山一角，大量的毒资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别的不说，就是这次鹏城被卷的钱，就高达200万，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点钱？“ 罗雨轻拍脑门，“我忘了，这不是其他的刑事案件，还是在用其他案件的思维在想。“ 看着江小明，“你让王华查这个有什么用？“ 江小明看着罗雨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当然有用，从这些东西可以看出这个李先中是什么性格，要是他有了钱过后，买房买车，那说明他喜欢炫耀，但是他没有，那就说明他也知道这些钱是见不得光， 这样的人对付起来比爱炫耀的人难度就要大得多， 想要让他开口，想要让他说漏嘴，就必须先了解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症下药才最有效。“ 第364章 二桃杀三士？ “咦，俞队长？“ 江小明几人从审讯室出来，见到了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人， “江组长，恭喜恭喜，起获如此大量的毒品，这可以算作今年第一案了，审讯工作进行得怎样？那些人交待了吗？“ 俞学义满脸笑容，好像真关心江小明他们的进度一样， 罗雨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这就不劳俞队长关心了，不好意思，现在这起案子是我们在侦办，无关人等请不要随意打听。“ 俞学义脸上笑容迅速消失，“我可不是什么无关人等，这个案子之前一直是我在侦办，怎么能算是无关人等。“ 罗雨双眉抬高，“哦，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与你们之前侦办的案件有关？“ “你们不就是从我手里接过的这起案子吗？难道这还不够？“ “哼~我们经办的案子多了，难道我们再接什么案子还要向你俞队长汇报不成？这里就不劳烦俞队长的大驾了，慢走不送！“ 几人都没想到俞学义居然会追到滇南来，对于俞学义这种背后使绊子的人，以罗雨的性格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不揍他一顿就已经不错了， “哈哈~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审讯不顺利，毒贩根本就不交待，所以将气撒在我的身上。“俞学义大笑，眼角挂着快意的光芒，“外行就是外行，你们用刑侦那一套，在毒贩案中根本就不够看， 毒贩不交待你们束手无策了吧，哈哈，我就知道。“ 见到俞学义大放厥词，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组长，毒贩不交待为什么这个俞队长这么高兴，莫非他和毒贩是一伙的？要不然他们怎么经营了那么久还会失败？ 还有，他不在鹏城警局工作，为什么这么快就跑到滇南来，肯定是怕毒贩交待出他们之间和秘密，很可能是过来封口的，千万不能让他与毒贩碰面，说不定他们会串供。“ 江小明单手托着下巴，轻轻点头，“有道理，也很可能他们被毒贩席卷的毒资根本就是一场闹剧，所以他才急忙赶过来确认消息，你说得不错，听到毒贩没有交待，他居然哈哈大笑，根本就不是一个警察应该有的表现。“ 俞学义的笑声嘎然而止，一张老脸被憋得通红，“江组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和毒贩是一伙的了？“ 江小明面带疑惑，“那你为什么知道毒贩没有交待过后这么开心？这种反应是一个缉毒大队队长应该有的吗？ 既然案件已经交给我们了，你还千里迢迢过来干什么？难道你就没事可做了？“ “我~我~我是…“俞学义的老脸涨成酱紫色，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苏小妹得理不饶人，“组长，你看，他没有话说了，肯定是被我们猜中了。 你想想，我们几个从来都没有侦办过贩毒案的新手都能找到毒贩，还能跟踪到他们的老巢，这个俞队长他可是做了一辈子缉毒工作的老警察，他怎么可能连我们几个新手都不如？可他呢？不仅仅经营的案件失败，还连毒资都被席卷，怎么可能没问题？ 而且一般的毒贩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要是发现交易的消息走漏，肯定第一时间是逃跑，哪里还敢打警方毒资的主意？ 所以他肯定是与毒贩勾结，那些钱很可能就是他与毒贩瓜分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紧张，我们才抓到毒贩多久？他就从鹏城赶了过来，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咕咚，俞学义刚要说话，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咦，心理素质这么差？我还有一大段没有说呢，这就晕倒了，不会是装的吧？“ “好了，小妹，差不多了，“ 见到苏小妹好像还要去查探一样，江小明阻止了她，“王华，你去一趟值班室，将俞队长的情况告诉他们，大冬天的让他在地上躺太久也不好，不过我们就别碰他了，免得到时候被他碰瓷。“ “嘻嘻~组长，我还以为你会以德报怨呢，原来你也…嘻嘻~“ 倒地的俞队长很快被送走，江小明他们也回到办公室之中， 罗雨柳眉紧锁，“下一步怎么办，我刚刚是骂痛快了，可也彻底和俞队长撕破了脸皮，他们原来掌握的证据，现在也很可能不会拿出来了，我们手头上证据严重不足，真拿那些家伙没办法啊。“ 江小明微笑看着罗雨，“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就算他们原来掌握了什么证据，也对审讯工作没什么帮助，你认为那些人就会承认？ 其实我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 苏小妹一听江小明又有主意，马上就坐不住了，“咦？快说快说，组长你这次又有什么馊主意？快快快~~“ “既然贩毒案不是我们擅长的，那我们为什么不将案件转换为我们擅长的案件呢？ 现在我们手上的证据，肯定不够零口供的，要让他们交待那些毒品就是他们的也基本上不可能，所以这条路肯定走不通， 不过，他们持枪伤人可是铁一般的事实，伤的还是警察，我们就更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小妹，你受的伤可能要重一点了…“ “啊？我的伤不是都差不多没事了吗？还有我的事？“ 江小明笑道，“我们知道你是差不多好了，但那些人并不知道啊，持枪伤人可是要根据伤害程度来定罪的…“ 罗雨双眼放光，“你是说假装苏小妹受了很重的伤，用这个理由去对付他们？“ 啪~ 江小明轻扣一个响指，“不错，他们有三人，要是我们给他们两个可以无罪释放的名额，你说…“ “二桃杀三士？组长，你也太阴险了吧。“王华吃惊地看着江小明。 “只要能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阴险一点又怎么样呢？而且现在犯罪分子这么阴险狡猾，我们要是不能比他们更阴险狡猾，怎么将他们绳之于法？“ 王华轻轻点头，“组长，你说那俞队长真的有问题吗？“ 江小明摇头，“有没有问题我哪里知道？我们也要用证据说话，这可不是我们胡乱猜测就行的，就算他真有问题，也不由我们管，督察厅和纪检才是专门处理这类事情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也就行了。“ “啊~那你们刚刚…“王华使劲挠头， 苏小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拍打着王华的脑袋，“笨，刚刚就是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气他的啊， 他在鹏城给我们使了那么多小绊子你不会忘记了吧？ 而且他这样都还不算，偏偏又追到滇南来看我们的笑话，我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客气？ 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气，才几个回合就倒下了，一点意思都没。“ 罗雨见王华被敲得脸色越来越苦，“小妹，别敲了，再敲下去越敲越笨，到时候他赖上你看你怎么办。“ 第365章 你有权保持沉默 边防警局看守所， 高墙铁窗下，李先中躺在铁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马伟龙~“ 突然，警察一声大喊，李先中竖起耳朵，牙签从嘴角滑落。 “你是马伟龙？“ “嗯。“一个人轻轻应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传进李先中耳朵里，虽然声音很小，但李先中还是听出来，那就是马伟龙的声音， “你没事儿了，在这里签个字，哦，你签不了，那就按个手印吧，按完手印你就可以走了，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的东西呢？“ 李先中嚯地从铁床上站了起来，马伟龙可以走了，那是不是我也… “东西在这里，手机、钱包、钥匙还有背包中的衣服，还有这两包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少？“ “警官，这两包东西不是我的。“ “哦哦哦，可能是他们拿错了，东西没少吧？“ “没有，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啊，真不用我们送你到医院？“ 吱~~哐铛~ 一阵铁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李先中心中在个大大的问号升起，马伟龙就这样走了？不是假的？ “赵成虎~“看守所警察又是一声大吼， 又是一套流程下来，赵成虎也被释放， 李先中内心激动起来，另外两人都被释放了，下一个肯定就轮到他了，竖起耳朵，满心期待外面的警察喊到他的名字，给他开门，放他出去。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吱~哐铛~ 期待中的喊声一直没有传来，反而是看守所大门关门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先中一颗心渐渐下沉，一股不详的预感将他笼罩。 同样的情况，在看守所另外的两个区域一样的上演着，只不过释放的人稍稍变了一下，江小明他们怎么可能真的释放这三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是无双通过先前的审讯录音合成的，别说是隔着牢房的门听，就算是当面听，也很难听出什么差异。 演完戏后江小明并没有急着提审他们，而是将他们留在看守所内，嘱咐看守的警察，不要让他们同时出来，以免露馅。 “组长，你这一招是不是多余啊，你不是说了用二桃杀三士吗？怎么还是在离间他们？“江小明的这一番行为苏小妹完全看不懂， “二桃杀三士哪有那么容易，你不会以为我们直接告诉他，你们之中只有两个人能活，另一个人要死，他们就会交待吧？ 你真当他们会相信我们说的话？他们肯定会怀疑，而且这样做太明显，计策十有八九会被他们识破，那样我们就啥也得不到， 只有先在他们心中埋下一根刺，一根互相猜疑的刺，那样的话我们后面的工作就好做得多， 我想他们每个人现在一定非常纳闷，为什么另外两人已经放了，还把他关在这里呢？ 肯定在想是不是有他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肯定会怀疑是不是另外两人合谋将责任全推到他的身上， 我不要他们有多怀疑，只要他们心里面有一丝怀疑，那我们之后的计策奏效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这样我的二桃杀三士之计才能起到作用，小妹，这些毒贩能将鹏城缉毒组耍得团团转，除了俞队长个人能力不行之外，他们肯定也不是蠢笨之人，一路的反侦查措施、虚虚实实的心理把戏都说明这些家伙不好对付， 所以呀，对付他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2017年1月2日，边防警局审讯室， 李先中被带了进来，黝黑眼圈中小眼睛四处张望， 江小明坐在审讯台前，罗雨今天坐在副手的位置， “李先中，现就12·31持枪伤人案对你展开审讯，你有权保持沉默…“ 李先中愣住了，不是贩卖毒品案吗？怎么变成持枪伤人案了？回想到昨天被释放的马伟龙和赵成虎，心底的那一股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 “据同村村民马伟龙与赵成虎供述，12月31日下午15：37分，李先中在二青山脚下，无缘无故向边防战士苏小妹开枪…“ 李先中再次听到那两个名字，心中一股子邪火冒了出来，果然是他们两个说的… 江小明将一张王华精心准备的照片放到李先中面前，上面苏小妹已经奄奄一息，胸前一大片血迹，已经将迷彩服浸透。 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说你没有用过枪，你那一枪可真够准的，正正地打中胸膛，子弹穿过肺叶，经过医院一天一夜的抢救，最终都没能抢救过来，我不管那些毒品是不是你的，就这一点，足以判你死刑。 现在我们可不是没有证据，我们有人证，也有物证，更何况枪上还有你的指纹，你是绝对逃不掉，到时候我会亲自给苏小妹报仇。“ 李先中心中进始慌了起来，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他到底有没有打中他其实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他们被全部拿下之后，的确是有人受了伤，还是和他们一起被带上直升机的，当时那人已经昏迷，情况好像还很严重， 现在听江小明这么一说，潜意识就相信了大半，那种情况下马伟龙和赵成虎会说是他开的枪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的确是他先开的枪，就算不是他打中的，他们也会算作是他打中的， 这种事情他们不可能往他们身上揽，只会往别人身上推。 李先中额头的汗水越积越多，渐渐汇集， 叭~ 一颗汗珠穿越了整个脸庞，从下巴掉落，正好砸在照片之上，立即摔得粉碎。 江小明又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李先中面前， “这就是你当时用的枪，上面我们已经提取到你的指纹，你还有什么说的？“ 李先中看到照片上的枪支，一双小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不对，这不对，他清楚地记得他开第一枪的时候用的是手枪，而照片上却是ak步枪，心头的那一股不详立即扩散开来，如果阴云一般将他的心完全笼罩， 马伟龙和赵成虎这是在冤枉我？ 心中恨意渐生，心想要是他真的第一枪就打伤了苏小妹，那另外两人将他供述出来，虽然他心中不好受，但也没什么说的， 可现在好像并不是那样，他明明记得这把ak是马伟龙他们从山洞出来之后才扔给他的，而且还是在他们开过枪之后才扔给他的，那很有可能那一枪并不是他打的，而是马伟龙，或者是赵成虎，因为这些枪他们每个人都摸过很多遍，上面有他的指纹一点都不奇怪。 “警官，上面除了我的指纹，还有其他人的指纹吧！“ 江小明狠狠盯着李先中，那目光好像恨不得将他生吃一般，“你们三人的指纹都有，但是马伟龙和赵成虎都指认是你开枪打中的苏小妹，你们从前到后都是分开关押的，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串供的机会，所以只能是你开的枪，你别想狡辩。“ 第366章 他仙人板板的 “所以只能是你开的枪，你别想狡辩！~“ 李先中听江小明说完，心中大惊，连忙道：“警官，也可能不是我啊，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我最开始用的是手枪，结果被你们击落了，是他们出来之后才给的步枪给我，在他们给步枪我之前，他们不也开过枪吗？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打伤了另外一位警官啊，为什么就一定是我？“ “哼~~你只是说有可能，你能证明那一枪不是你打的吗？抵赖谁不会？“ 李先中低下头，眼珠不停乱转，他哪里有办法证明那一枪不是他打的，现在警察手里面有那两个人的供词，这对他来说很不利，而且这位审讯审讯的警察并没有骗他，持枪伤人的相关法律他也曾经在网上查询过，持枪伤人致死，的确是可以判死刑，更何况他打的还是一位警察，他们更加不会放过他， “既然你没有什么说的，那就这样吧，我等着法庭宣判的那一天，我会亲自为小妹报仇。“ 审讯警官阴森森的话打断了李先中的思考，话中的意思更让他心中大急，死亡的阴影迅速将他笼罩，一想到马伟龙和赵成虎现在可能已经开始逍遥，而他即将被判死刑，心中的邪火更加旺盛，要不是因为那两个人，他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那就将他们供出来，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活不成他们也别想逍遥！~ “警官，我说，你们在山洞发现的那些毒品和枪支都是马伟龙和赵成虎从缅国买回来的…“ “哼~被他们揭穿之后就乱咬起来了啊？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会信？“ 啊~李先中一脸懵，罗雨同样的柳眉微皱，她现在也弄不清楚江小明为什么这样说，在她看来，李先中现在肯定对那两人恨之入骨，交待的应该可信，可江小明为什么还是不信呢？ 咦，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当初他们审鲁军不也是这样吗？江小明肯定是想榨取李先中手中有没有对应的证据， “警官，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你们不是跟踪他们到的那个山洞吗？其实那个山洞就是马伟龙最先带我去的，他还说那个山洞可以通到缅国，也是他带着赵成虎去缅国买毒品的…“ 江小明斜瞅着李先中，“哦，这些的具体情况你都知道？“ 半个多小时之后，看着李先中被押下去的背影，罗雨笑道：“还以为他们真是铁板一块呢，你的计策都才用到一半，他就招了，这下他们肯定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了。“ 江小明摇头，“还不够，李先中说的这些只能算是人证，我们还需要更有力的物证，要不然还是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有了李先中的这些口供，对付起那两个人来，希望又多了几分。“ 十多分钟之后，赵成虎被押进审讯室，和李先中一样，他也是顶着黝黑的黑眼圈，想来昨天晚上肯定没有休息好， 昨天在赵成虎的牢房外，上演的是马伟龙和李先中被释放的戏码，看样子赵成虎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了。 “赵成虎，现就12·31…“ 江小明并没有立即拿出李先中的那些供词，而是和审讯李先中一样，将打伤苏小妹的帽子扣在赵成虎的头上， “什么，李先中说那一枪是我打的？“ 赵成虎看着桌子上苏小妹受伤的照片，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是不是他个龟儿子乱开枪，我的手怎么会挨枪籽？他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人是我打伤，我cao他仙人板板的。“ 啪~ 罗雨猛拍桌子，喝道：“注意素质。“ 赵成虎才停止咒骂，“警官，那一枪绝对不是我打的，肯定是李先中打的，是他陷害我。“ “可枪上有你的指纹你又怎么说，还有李说是李先中打的，你有什么证据？现在不仅仅是李先中说是你，连马伟龙也说是你打的，要是你没有证据反驳…“ 赵成虎一双三角眼滴溜乱转，“警官，我要和他们对质。“ 江小明微微一笑，“没问题，在法庭上有质证这一个环节，我们肯定会安排你们对质的，你还有别的补充吗？“ 赵成虎听说是让他们在法庭上对质，这和他的设想完全不一样，要是说李先中说是他开的枪他相信，但马伟龙也这样说他就不是很相信？想用对质的方法看看马伟龙是不是真这样说过， 可没想到警官居然说是在法庭上对质，真到了法庭之上，要是马伟龙真这样说过，那他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他可不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马伟龙身上， 而他亲耳听见马伟龙与李先中已经被释放，那很有可能李先中已经悄悄买通了马伟龙，让他背这个锅，到时候对质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手上也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一枪不是他打的，更没法证明是李先中打的，一旦到了法庭之上，情况将对他很不利。 李先中了解过持枪伤人会判什么刑，赵成虎当然也了解过，当江小明说那个边防战士没救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打伤她的人肯定是死路一条，要是在法庭上他没办法洗脱他身上的指证，那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既然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那就这样吧，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会让你们当面对质的。“ 江小明说完，赵成虎心中恨意横生， 不行，绝对不行，既然你们要我死，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警官，你们在山洞中发现的那些毒品和枪支，都是马伟龙从缅国买回来的。“ “哼~马伟龙哪里有那么多钱？你知道那些毒品值多少钱吗？就算从缅国买进来，没有几千万想都别想，一个山村的农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他那点资金情况我们可是查得清清楚楚的，根本就没有问题。 拜托，你咬想人也要有可信度啊？“ 见到审讯警察不相信，赵成虎急了，“警官，马伟龙店里的那些资金，都是做来给别人看的，我知道他有一个秘密的小金库，他的钱都藏在那里。“ “哈哈，越说越好笑了，他的秘密小金库，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是他的亲戚。“江小明连连摇头，对赵成虎的话好像一点都不相信。 “警官，是真的，他的那些钱都是贩毒得来的，根本就不敢让他的亲戚知道。“ “哼~越说越离谱了，他连亲戚都不告诉，怎么可能告诉你？真当我们好骗？就这样吧，我没时间听你编故事。“江小明说完，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赵成虎见审讯的警察一直不相信，心中越来越急，大声叫道：“等等……” 江小明当然不是真要走，但是也不坐下来，“还有什么事？” 赵成虎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那么多，说道：“其实也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悄悄跟踪他才发现的，他在春城机场附近的野鸭湖旅游区边上还有一套别墅…“ 第367章 你是猪吗？ “他在春城机场附近的野鸭湖旅游区边上还有一栋别墅，他的钱都藏在别墅里面。“ 江小明心中一喜，嘴上却不动声色，“说得真是好笑，你怎么知道那栋是他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将钱藏在别墅里面？“ 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赵成虎没再想为马伟龙隐瞒，“就是半个月前，我们俩去鹏城交易，结果马伟龙发现是警察的陷阱，他就施计将警察的钱骗了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对方当时要的是200万的毒品，我们拿到的也是200万，但马伟龙太贪心，只给了我二十万，我心里当然不舒服，这钱是我和他冒风险弄来的，凭什么他得那么多？就算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他拿大头，可至少也得分我五六十万吧，凭什么他拿180万我只拿20万？ 我就留了个心眼，在他小区外面竴守，后半夜看到他提着一个包，开车离开了小区，我就跟踪他，跟着他到了野鸭湖那边，亲眼看见他提着那个包开门进了那栋别墅，二十多分钟后他又出来，手里的包却没了，所以我怀疑那就是他藏钱的地方。“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没想到赵成虎还给了他们一个惊喜，看着赵成虎问道：“那你藏钱的地方呢？“ ……………… 得到重要的信息，江小明他们顾不得继续对马伟龙下套，根据赵成虎供述的地址，在向周老汇报之后，立马向春城警方申请协助，务必请他们立即控制住那栋别墅，然后几个马不停蹄地往春城赶。 下午13：21，江小明四人赶到赵成虎所说的别墅，他们赶到时，春城警局的人已经将整个别墅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王华，别墅的详细资料？“ “组长，根据房管局登记的信息，这栋别墅是属于一位新家坡华侨所有，购买于2014年3月，当时所有的购房手续都是马伟龙经办的。 我查了那位华侨的护照信息，他要是还健在的话，今年已经97岁高龄了，就算两年多前，他也是94岁，所以还在这里购买一栋别墅就很可疑。 还有，从出入境管理局查到消息，那位华侨自从千禧年之后，就没有回过国。“ 江小明轻轻点头，一位九十多岁高龄的华侨，无论他还有没有在世，肯定不会再回华国，要是他的儿孙根本不知道他在华国还有一栋别墅，那这栋房子很可能永远受马伟龙支配， “唐组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了。“ 江小明他们一赶到，就请春城警局勘查组的人帮忙勘察，要是赵成虎说的是真的，那这里，将会藏着给这个贩毒组织致命一击的关键证据。 勘察工作在唐组长的指挥下，有序进行， “江组长，门把手上面发现指纹，已经在提取。“ 勘察组唐组长满脸红光，能够参与一起特大贩毒案的侦破工作，这种机会可不多，这让这个老刑警心中兴奋异常。 “江组长，指纹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与马伟龙的指纹匹配。“ 听到这个消息，江小明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发现了马伟龙的指纹，那很可能赵成虎说的就是真的，看着青砖碧瓦的别墅，心底隐隐升起一丝期待，这里面会不会又有惊喜呢？ 太阳西斜，勘察组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打开藏在别墅主卧室墙壁之中的巨大保险柜，红彤彤的钞票在夕阳的余辉这下熠熠生辉， “天啊~这么多钱？“苏小妹看到保险柜中的钞票，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江小明心中暗暗叹息，这么多钱，那得是多少毒品流了出去？想到赵成虎的供词，“唐组长，你们在清点这些钞票时，注意有没有这些号码的钞票…“ 上午从周老那里得到消息，鹏城警局在和毒贩进行交易之前，警局高层按规定，秘密将所有钞票的号码记录了下来，这个完全可以作为证据。所以他让王华把钞票号码的资料打了出来， 接过江小明手中的资料，唐组长说道：“没问题，小事一桩。“ 夜里十一点多，勘察工作终于接近了尾声，从别墅的大门，各个房间的小门，都只提取到了马伟龙一个人的指纹，这一点和赵成虎所说的相同， 保险柜的财物清点已经结束，现金一共5943.46万，黄金143.259公斤，珠宝玉器若干， 鹏城警局被骗的毒资也被唐组长整理出来，按号码一共找到177.94万，基本可以认定马伟龙就是和他们交易的毒贩。 还在保险柜的一个暗阁中，发现户主华侨的护照，经新家坡大使馆核实，华侨已经在一年多前去世，而且他的经济条件也不足以购买别墅。 第二天一早，江小明拿着这些证据，来到春城警局审讯室，会一会这马伟龙，马赵李三人已经被分批带到这里，还是分开关押着， 马伟龙双手还吊着绷带，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突然带他到春城警局，让他心中隐隐浮现一丝不妙，回想到昨天那两人被释放的声音，他心中更加不安，莫非… 江小明现在已经不准备和马伟龙绕圈子了，先前他没有多少证据，马伟龙他们也抵赖不承认，但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逆转，特别是别墅勘察工作的发现，就算马伟龙什么都不交待，也已经足以给马伟龙定罪。 将别墅保险柜的照片往马伟龙眼前一放，“这是什么不用我说吧？“ 马伟龙只瞟了一眼照片，额头上的冷汗就迅速浮现，这个保险柜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可他不是谁都没告诉吗，警方又怎么找到了呢？ 江小明拿出一个u盘，插到墙壁上的电视上去，“你再看看这个。“ 马伟龙虚着双眼，屏幕上正是赵成虎说出他如何发现马伟龙别墅的那一段视频，长叹一口气，心中很快明白过来，昨天释放那两人的声音肯定是假的，肯定是警方的计策，那两人肯定是上了当，所以才把一切都供了出来， 脑袋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不错，那些毒品枪支都是我们的，是我们从缅国买回来的，这次你赢了， 可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后悔的，我这辈子过得值，没有啥是我没有享受过的， 钱，我多得用不完；女人，我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不管明星还是大学生，想几人就几人，没有用钱砸不下来的。 什么车子房子珠宝文玩，我更是想买就买，想送谁就送谁，老子有钱~ 想吃什么东西，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我想吃，就能吃得到，不管是一级还是特级保护动物， 我也没啥遗憾的了。“ 马伟龙嚣张的样子让江小明连连摇头，可怜啊，连人生是什么都不知道， 淡淡地说道：“你是猪吗？“ 第368章 喂不饱的恶狼 第372章在宫里上过班？ 1月4日，中午11：35，国安局基地内 江小明四人坐在办公台前，无双正在讲解此次的任务， 春城的案子已经接近尾声，江小明他们几个在不在那里都无关紧要， 不过周老收到信息，在江城车站，有一个员工有一笔钱来源不明，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地有关部门处理也就行了，不过江小明他们组刚刚和那些毒贩火并，还是让他们休息放松放松， 当做给江小明小组放假，毕竟这几个月以来，他们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而这次和毒贩火拼，也让周老惊出了一身冷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无双说完任务，苏小妹一听只是去江城查一个财产来源不明的事，瞪大眼睛：“就这点小事？用得着我们出马吗？” 啪~~ 苏小妹刚说完，罗雨就轻敲她的头，“你现在大牌了？还这点小事，周老都关注的事能是小事？” 呵呵~~~ 王华见到苏小妹瘪着嘴不高兴但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 江小明心中本来很疑惑，像这种财产来源不明的案子，和刑警根本没有关系，对于周老为什么派他们去，他刚开始也想不明白，不过看到苏小妹手臂上的伤，心中陡然一惊，一下子恍然明白过来。 暗暗责怪自己，还是疏忽了对队友的关心，周老的用意很明显是让他们小组休息一段时间，也让苏小妹好好养伤。 说道：“任务不着急，走吧，我们回去做饭吃。“ 王华双眼一亮，大叫道：“快快快，速度走起，组长亲自下厨请客吃饭了~~“ 苏小妹闻言，停下脚步，“王华，你确定要去？别怪…哎呀~罗姐饶命~~“ 江小明嘿嘿一笑，“小妹，你要是不想去呢，我绝对不会勉强的，我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一桶泡面…“ 苏小妹想到泡面，浑身一个哆嗦，“谁说我不去的？组长你好不容易下厨，就算是鸿门宴我都不皱一下眉头，走~“ “小妹，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敢去呢。没想到一桶泡面就让你屈服了，咯咯~~“ 四人风风火火赶到市场，进行大采购， “我要吃肉，别光买素菜，你能不能大气一点，不要那么抠门？“苏小妹见江小明买完青菜买白菜，要不然就是土豆西红柿，尽挑素菜买，嘴巴嘟得老高。 没有人理会苏小妹的要求，罗雨帮着江小明挑土豆，问道：“周老的任务真的就是这样简单，里面会不会有坑？“ 江小明哈哈一笑，说道：“被坑怕了？“ 听到江小明哪壶不开提哪壶，罗雨柳眉一竖：假装凶恶地说道：“你是不是想尝尝拳头的厉害？“ 见到罗雨又准备要以力服人，江小明满脸无语地看着她：“别别别，是我被坑怕了还不行，还有……” 罗雨发现江小明眼神中带着三分奇怪七分无奈，问道：“啥？“ 江小明指着她面前已经堆得老高的土豆，“你确定要买这么多？“ 罗雨一看，俏脸微红，随即狡黠一笑，“当然，有现成的厨师为什么不多买一点，你有意见？“ 江小明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哼~，那还不快去称，还愣着干什么？“ “喳~“ 噗嗤~ 苏小妹笑道：“组长，你这一声应得真是字正腔圆，一听就知道有着深厚的功底，以前在宫里上过班？“ 哈哈~~ 咯咯~~ 王华和罗雨都被苏小妹逗乐了，江小明捂着额头，一脸黑线地走向称重处。 羊拐子胡同 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苏小妹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好香~~组长，啥时候开饭，我都快饿死了~~“ “我看你不是快饿死了，是快馋死了吧，你看这一地口水的~“江小明端上一盘青菜， “啊~哪有！组长哪有？你给我说清楚~~“苏小妹一看光洁如新的地板，就知道上了江小明的当，叫了起来。 哈哈~ 晚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在苏小妹的叫喊声中，终于拉开了帷幕， “哇，好丰盛~~“王华从他的闺房出来，看到满满一桌子菜，吸着口水说道。 苏小妹道：“那当然，这可是组长和罗姐忙活了半天才弄出来的。“ “啊~那还能吃吗？“王华看着满桌的菜，一脸纠结。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要不你先等等，我们先尝尝，要是没问题你再吃？“ 这时候，罗雨端着一大盆汤从厨房走出来，江小明紧随其后，“还站着干嘛，自己动手啊，小妹，你不会还要我们喂吧？“ 苏小妹瞄了一眼罗雨，摇头道：“算了，我可没有那个福气。“ ……………… 吃完晚饭，江小明独自靠在沙发上，眉头微皱， 罗雨先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周老在他心中简直就是个坑王，这么简单的任务真就是让苏小妹好好养伤吗？那在春城处理贩毒案的尾巴不也是一样？ 在那种情况之下，完全不用将他们召集回来啊，可周老就偏偏将他们召集回来了，还是半夜三更将他们召集回来，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突然，手机叮咚一响，无双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哥，周老有新的任务下达。” 江小明心中顿时恍然，果然是周坑王，这次的任务居然不是一次说完，而是这样分段式的安排， 打开手机，眉头却渐渐紧皱起来， 无双给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假如得到消息犯罪分子有一个犯罪行动，但是具体行动的内容一概不知，也不知道犯罪分子的身份，更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可靠，你身为人民警察，能够从哪些方面去开展工作。一个小时后视频会议。 这没头没尾的让江小明根本摸不着头脑， 第一句话就是个假如，这样的假如直接就断了他从信息来源去核实消息真伪的可能， 而且内容目标什么的完全不知道，完全两眼一摸瞎啊，从哪里能展开工作？哪里都不行啊~ 这个时候，罗雨、苏小妹和王华也从楼上下来，看来她们也接到了无双的通知， 罗雨眼神中带着三分奇怪五分疑惑与两分恍然，缓缓说道：“周老的任务果然有坑。” 苏小妹紧皱眉头，嘟起嘴巴：“可这样也太宽泛了吧，没有对象，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又没有方式，我们怎么查？周老的假如根本就不靠谱，我们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知道。” 江小明首次同意苏小妹的说法，的确，周老这次的题目太坑，他们以前侦破的案子虽然困难，但是无论如何，都还有一个现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因果关系，仔细找找总有可以追查下去的方向， 现在呢？啥都没有，连消息的真假都不能确定，这还怎么查？ 看到江小明一直紧皱眉头不发一言，罗雨突然说道：“我觉得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江小明微微一愣，咦，罗雨居然觉得不难，难道她有什么不同的见解？“你有独到的看法？” 罗雨展颜一笑，“独到的看法倒是没有，不过不成熟的想法倒是有一个，想听不？“ 第369章 强买强卖啊 罗雨展颜一笑，“独到的看法倒是没有，不过不成熟的想法倒是有一个，想听不？“ “不想，当我没问。“欲擒故纵可是江小明的长项，罗雨这样问，她肯定是有什么企图，他可不想上当。而且他知道，罗雨肯定会自己说出来，干嘛跳坑里？ 罗雨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晚了，从今天开始，你要给我们做一个月的饭。要不然…“轻轻举起小拳头，在江小明面前晃来晃去。 “你这是强买强卖啊，最多三天，否则免谈。“ “可三天小妹的伤根本就好不了啊，你忍心看她去吃外面餐馆的那些东西？“罗雨笑眯眯地说道。 江小明凝视着罗雨的双眼，他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为了苏小妹，还是她自己也想吃，见到罗雨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好半晌才说道： “好吧，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吧。“ 罗雨嫣然一笑，“很简单啊，周老不是说一个小时之后就有视频会议吗，是什么情况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在这里瞎猜？“ 江小明无语抚额，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不是废话吗？” 罗雨俏皮一笑，“是啊，所以才是不成熟的想法啊，嘻嘻~~” 这个时候，江小明可以肯定，罗雨就是想让他当免费的厨师，还拉着苏小妹做挡箭牌， 一个小时根本不长，江小明他们刚刚赶回基地，视频会议就开始了， 可却并不是他们预想的那样，就只有周老，屏幕上显示出密密麻麻的人影，看样子年纪都不小， 罗雨小嘴微张，也被这个场面吓到了，这么大的阵仗，周老这是要干嘛？ 苏小妹双眼圆张，两条眉毛高高扬起，同样也被惊到了，王华虽然表现不是很夸张，但连连眨动的眼睛，好像也不相信他见到情景。 无双在屏幕角落用文字解释道：“年度例会。” 见到这几个字，江小明心中稍稍恍然，随即眉头皱得更紧， 年度例会他曾经听说过，那是每年年初的时候召开的，各地警局的领导参加，对去年一年的情况作一个总结，可这还没到时间啊，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影消失下去，周老的身影霸占着屏幕，“小江，题目你们看到了吧，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江小明目光从罗雨她们三人脸上巡视了一圈，见她们都缓缓摇头，说道：“周老，时间太短，信息太少，我们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 见到江小明他们并没有头绪，周老鼓励了几句，身影缩小，其他人影重新浮现， 江小明几人的反映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时间的确是太短了，才一个小时他们想不到什么也是很正常。 五分钟后，视频会议召开，周老先将那个题目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今天讨论的就是这个题目，你们都是专家，都是刑侦方面的权威人物，希望大家一起团结协作，群策群力，商量出一个对策。“ 周老的话刚落音，屏幕上各专家就议论起来： “信息太少，难！“ “是啊，太难了，什么信息都没有，一点线索也都没有，我们想查都无从查起。“ “是啊，太难了，我们可以抓一辈子犯罪分子，但是要防他们，根本就没有条件，而且犯罪分子在犯罪之前，根本就不能够区分他们是不是要犯罪。“ ………… “周部长，这种假设没必要拿到这种会议上来讨论吧，没头没脑的根本没办法查啊。“ “刘老说得不错，这种假设动用我们这么多专家来讨论，真是有些小题大作了，我们从警一辈子，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嘛。” 周老眉头紧皱，目光从说话的两位专家脸上扫过，心中暗暗恼火，你们真当我是吃饱了撑的？ 江小明见两个老专家一个劲地否定讨论的会议，忍不住开口道：“话不能这样说，这几年来各地未侦破的案子越来越多，这就让我们必须要转换思路，而且我们警察的工作一直有一个最大的弊病，就是只能事后处理，而不能事前预防， 我认为周老请各位专家来的意思是，想聚众家之长，商量如何预防犯罪。“ 刘专家看一个小年轻侃侃而谈，否定他的意见，脸色越来越差，不等江小明说完，就打断道：“小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参加工作才几年？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别插嘴，这点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说句卖老的话，我开始对付犯罪分子的时候还没你呢，你才遇到几个犯罪分子？你就知道如何预防？你说话不要那么想当然。“ 江小明目光微凝，落在刘专家身上，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皮轻微下垂，鼻孔上扬，嘴角拉得老长，一身笔挺的西装好像很有范儿一样， “经验并不能代表事实，刘专家虽然经验老道，但如果你能够保证犯罪分子不再作恶，我现在就向你道歉。“ 刘专家阴鸷的眼光扫向江小明，“小娃娃，你的道歉我还不稀罕，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别以为你碰巧破了几个案子，尾巴就可以翘上天，没有几十年身经百战的经验积累，就不要随便发表意见，那样只会显出你的浅薄，这种场合你听听就行了，对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机会可是不多。“ “就是，年轻人嘛，多做事少说话，有资格参与这次会议的，哪一个不是华国响当当的人物？能够听我们分析情况已经是你多少年修来的福气，我要是你就赶紧拿个本子记下来，日后慢慢观摩揣测，能让你受用一辈子。“ “年轻人嘛，有冲劲很正常，可以理解。“ “有冲劲也要看场合，这种场合是他发言的地方？刘老说得没错，没有几十年的经验，还是不要说话了。“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刘老这是在提点他…“ 江小明眉头紧锁，刘专家的话让他感到不解，在他的印象之中，从来没有和这位刘专家有过交集，并没有得罪过他啊，怎么他今天处处针对？ 周老敲击桌子，“好了，议论正题。“ 刘专家目光扫过江小明，“周部长，预防的事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尽全力打击犯罪，威慑犯罪分子，这就是最好的预防。这种假设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进行讨论。“ 周老呵呵一笑，“刘专家说得不错，可能是我太小题大作了，只不过人老了嘛，胆子也就小，心里就怕有个万一，既然刘专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这样吧，反正今天的会议全程都有记录，要是那天真出了问题，还请刘专家帮我解释几句，可不是我没有重视。“ 江小明心中暗笑，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周老这一招以退为进，就将刘专家放在火上烤，你刘专家再牛，能管到华国所有的犯罪分子？ 他刚刚也是想用这一招，但被刘专家倚老卖老唬弄了过去，但现在周老又重新提起，看看你刘专家怎么应付， 他相信周老肯定早就有了打算，就算刘专家真的答应，那他肯定也不会轻易地放弃，从周老这些年推行的那些事情不难看出，周老在下一盘大棋。 刘专家扶了扶眼镜，“周部长言重了，你该怎么决策就怎么决策，要只是说出我的看法。只不过…“ 目光再次扫过江小明，“只不过我认为这种方针性的决策性，根本不是年轻人能够参与的，周部长在用人的时候应该考虑考虑，免得有些人成事不足，酿成大祸。“ 第370章 预防犯罪？ 听刘专家说完，周老笑道：“谢谢刘专家提醒，这方面我会认真考虑的。“ 视频会议继续进行， “周部长，这情报信息实在太少，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周老缓缓摇头，“各位，其实在实际工作中，这样的信息都不是那么容得得到的，因为那些犯罪分子根本不可能通知我们，所以不用想更详细的信息。“ 话刚落音，专家无不摇头： “周部长，可现在的信息真是太少，犯罪分子的行动多样化，目标也不确定，更不知道是那种方式，我一时没有好主意。“ “我也是…“ “没办法…“ 见到几乎所有的专家都摇头，周老心中隐隐升起失望，专家们都没有主意，目光扫到江小明，他刚刚那个预防犯罪的分析不错，虽然和他心中实际的想法挨不上，但是却能够完美解释， 让无双屏蔽掉其他专家，周老的身影只出现在江小明他们的屏幕上， “小江，刚刚的会议你们有什么收获？“ 江小明看着周老，“你要我说实话？“ 周老轻叹一口气，“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不知道那个刘专家为什么一直针对你们？“ 见到江小明四人都连连点头，周老继续说道：“还记得黑桃a那件案子吧，刘专家就是当时得出案件是那个组织所为的人，也是他努力说服其他专家相信那个组织存在的。 其实这种情况我当时知道，那次案子，投入了那么多警力，那么多专家，可最终得到了什么？ 别说是杀人凶手，更连犯罪分子的一个背影都没能捞到，他们那么多专家如何能够下台？ 这个时候刘专家就跳了出来，他分析那些案件都是一个莫须有的组织所为，那个组织意图达到他们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实这个说法根本经不起推敲，当时专案组那么多专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刘专家这是给了大伙一个台阶，所以很多人都顺着台阶下来了， 要是案件一直没有破获，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你们却将案件的真相找了出来，硬生生地将刘专家的神推理变成了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对你有好脸色？“ 苏小妹眉头微皱，“可这种人也配得上当专家？ 连我们都能明白这种时候遇到这种事情，无论是不是真的，都要尽全力去调查，可他居然说不值得兴师动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老长叹了一口气，“眼睛渐渐被权利所迷，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少，我查过刘专家以前的资料，他在上世纪80年代，连破奇案，最终被评为专家， 但是评上专家过后，刚开始那些年还好，带着学生风里来雨里去，也破获了不少案子，还带出来一大批学生，可到是90年代末期，特别是千禧年之后，他就很少直接带领专案组破案，而是以专家的身份到处指导， 前期也还好，在他的指导之下，曾经解决过一些疑难案件，可自从10年以来，他就再也没能指导破获一起案件， 一个刑侦的专家，要是离开了刑侦的第一线，忘记了本职工作，只想着利用专家的光环，那他很容易被淘汰， 可他毕竟为刑侦事业奉献了一辈子，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专家的能力，上头也不好拿掉他们的专家头衔。“ 苏小妹鼻子一皱，“哼，看他那神气的样子，动不动就是论资格、谈经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牛，依我说国家的资源养这种人还不如养头猪。“ 罗雨柳眉打结，“周老，这样一个人你为什么…“ “为什么让他参与进来是吧？“没等罗雨说完，周老就接口说道：“预防犯罪一直是我们这一辈的愿望，小江刚刚说得不错，我们警察现在的工作是在事后，但是那个时候百姓的损失却已经发生了， 我就在想是不是可能集所有专家的长处，利用他们一辈子的经验，想知道哪些犯罪是可以预防的。只不过……” 说到这里，周老缓缓摇头，刚刚那些专家的说法让他非常失望，看着江小明： “小江，你呢，平时就你的坏水最多，有什么想法？” 苏小妹嘴角挂笑，组长一肚子坏水这事现在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江小明轻轻摇头，“周老，时间太短了，而且我们还太年轻，经手的案子也并不多，你让我好好想想。” 江小明说完，周老轻轻点头，这个说法很正常，而且时间短和他们经手案子不多的确是他们的短板。 “那你们先好好想想，争取找到一个可行的预防方法。“ 周老说完，身影从屏幕上消失， 办公室安静下来，江小明却是眉头紧皱，预防犯罪并不是一个小课题，而是全世界都在研究的大课题， 周老召集专家商量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可这种方针性的决策根本不可能一时半会拿出来， 不过江小明注意到，周老的表现好像很急切，并不是那么从容，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 苏小妹嘟起嘴巴，“不就是揭穿了那个刘专家的假话吗？他一个专家为难我们这些小兵，气量也太小了吧。” 罗雨轻叹一口气，“好了小妹，像刘专家这种专家啊，早已经习惯高高在上，那里还有什么气量，你别太为难他了。” 噗嗤~~~ 苏小妹笑了起来，“罗姐，你这是在为专家说话吗？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比我说的还要损呢？咯咯~~” 罗雨瞪大双眼，佯怒道：“瞎说什么实话？” ………… 江小明却坐在位置上，眉头紧皱， 要弄清楚周老这次的任务有没有坑其实并不难，只要想到一条可行的预防方案，汇报上去看看周老的反应，大概就能知道是不是有坑了， 以前的案子，江小明不会思索里面有没有坑，因为无论怎么样，遵从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就是了，但这次的任务太奇怪了，不仅仅是让他们几个刑警去查一起经济犯罪，更让他们整个小组参与年度例会，这两件事根本和他们根本就八杆子打不着啊， 而且这次的任务相对简单，并没有人员伤亡，财产来源不明嘛，无非也就是那几个原因，非法集资、高利贷。都不算什么大的案子，所以他才觉得这里面很不对劲， 可他思索了很久，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这让他心中始终觉得不踏实。 看来的确是要找一个预防方案才行了。 眼珠滴溜一转，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就出现了。 “无双，帮我接通周老，“ 很快，周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屏幕上，同时出现的还有其他专家，看来周老他们一直都在讨论。 “小江，你有什么想说的？“周老接到无双的信息，眼神中透着期待。 “周老，我想在舆论方面…“江小明缓缓开口， 第371章 太不要脸了 “周老，我想在舆论方面…“江小明缓缓开口， “胡闹，现在我们是想如何预防犯罪，你想的是什么？事情发生后在舆论如何大事化小，如何安抚群众，你不知道预防大于追究吗？“ 江小明还没有说完，就被刘专家严厉的喝声打断，“年轻人，你要知道身为警察肩负的职责，那可是关系到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的主题是预防犯罪，而不是事后如何擦屁股，而且舆论这种事根本不用你提醒，我们这里又有哪一个不明白？“ 江小明心中火气升腾，“刘专家，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你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还有，我话都没有说完，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是去大事化小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安抚群众了？我什么时候说事后该怎么擦屁股了？ 我分析是周老的题目，他说的是假设犯罪分子有犯罪行动， 我经历的案子并不多，但是也知道犯罪行动分为很多种，而不能一概而论， 我还年轻，不能像你们这些老专家那样整体分析，只能是一种可能一种可能的分析， 这次我们刚刚破获了一起贩毒案，我就想要是我们利用舆论，正确引导百姓对毒品危害的认识，让所有的百姓都知道毒品的危害，让所有百姓都从心底去抵制毒品，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预防效果，这难道不对？“ 刘专家被江小明一顿抢白气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一口气顺过来，“说得好听，这只不过是你的一相情愿罢了？仅仅依靠一个舆论引导就能预防毒品犯罪？ 年轻人，脚踏实地才是正途，别想着一步登天，你说的和你想说的这些在我们看来都是废话，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江小明心头火气更盛，眼珠一转，一个馊主意瞬间成形，双眼半眯，“刘专家果然厉害，我还没说出来你就知道是废话，莫非你知道犯罪分子的犯罪行动？“ 周老心中正思索着江小明推论的可能性，只他这样一说，这只小狐狸，又在给人挖坑了， 刘专家：“哼~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就奇怪了，你既然不知道犯罪分子的行动，我才刚刚只说了舆论两个字，你怎么知道是废话呢？莫非其实你和某些犯罪分子有不一般地交情？ 先前的会议你说周老这样安排是兴师动众，是小题大作，现在我刚刚说到舆论你又阻止了我，可是你自己啊？你自己却没有任何有建树的意见，而是一个劲地在否决别人的想法，莫非犯罪分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里干扰我们的思路？“ 刘专家气得嘴角直哆嗦，“你血口喷人…“ 不等刘专家说完，江小明继续道：“就像你说的，你是刑侦方面的专家，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刑警，可你今天在干什么呢？ 周老身为国安局的领导，会没事将你们召集起来，他真的有你们这么闲？可你呢？先前你居然认为这是兴师动众，这是为什么？ 作为一个老刑警，分析和倾听每一种推测是基本素质，但是你呢，我才刚开口，你就直接给我下了定论，认为我说的是废话，你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你的这些行为我相信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在坐的都是刑侦方向的专家，要不是你收了犯罪分子的好处，你怎么可能这样帮他们？“ 能参与视频会议的专家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他们怎么看不出来是刘专家在故意打压江小明，而现在就是江小明的反击，这虽然有扣帽子之嫌，但他说得在理啊， 所有人都看向刘专家，想看看他是如何应对。 刘专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双眼阴鸷地剜着江小明，两只手哆哆嗦嗦地颤抖着，“牙尖嘴利，我这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胡咬，小崽子，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 “够了~“周老一声大喝，“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让你想办法出主意，半天崩不出一个屁来，一吵起架来就没完没了，像什么话？“ 对于刘专家，周老心里很厌烦，江小明有新的想法，他本来的意思是让大家都听听，一起讨论讨论，但没想到江小明刚开口就被刘专家打断，之后就一直纠缠不休，这哪里还是一个专家？ “小江，你继续。“ 刘专家见周老让江小明继续，一张老脸气成酱紫色，“哼~~“ 江小明没有再理会刘专家，慢慢将他的推论说了一遍， 其实也很简单，之前的宣传，着重点在毒品犯罪的刑罚上面，一般人对吸毒人员的惨况并没有直观的了解， 可江小明他们上次在戒毒所见到了那些人的惨况之后，对吸毒带来的危害有了直观的认识，所以他建议让那些有悔过之心的吸毒人员现身说法，还将那些被毒品破坏的家庭拍成纪录片，广为宣传，让老百姓远离毒品。 某专家赞同道：“不错，年轻人分析得很有道理，这的确是一种预防方案。“ 也有专家不同意，“也不见得，现在很多的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不让越去做，我觉得效果不大。“ 更有专家力挺刘专家，“就是就是，这也太想当然了，我觉得刘老说得不错啊，他呀，还是太年轻，想得不是很周全。“ 专家众说纷纭，江小明抚额，心中隐隐明白为什么周老让他也参与这个会议了，指望这么多专家能够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能，他们不拖后腿就已经不错了。 苏小妹突然让麦克风静音，说道： “组长，这个刘专家也太不要脸了吧，你都还没有说他就打断，不过你骂得好，够痛快。“ 罗雨轻轻揉着眉头，“说实话，就算经过了上次周老的秘密考核，我对专家的那些结论可信度有了怀疑，但现在看来，这个可信度还要再降低几个档次， 我也总算明白了那样一起简单的黑桃a案件，用那么多专家为什么还是没有破获，这哪里是在分析讨论案情，整个就像是老年人的茶话会嘛。 这些专家自己想不出办法倒也罢了，别人提个意见，还这不行那不对地挑骨头，专家原来都是这副德性？“ 江小明轻轻摇头，“别这样说，还是有大部分专家是真心实意想为老百姓做事的，不过肯定不是这些。“ 苏小妹妹瞪大双眼，“啊？为什么？组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要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哪里会有时间一直坐在那里开会？就算最开始是周老召集的，明白周老的想法之后，要么没主意去处理别的案件，要么查阅资料想主意， 像这些人，一直就在哪里瞎聊，对别人想出来的办法评头论足，指点江山，好像显得他真是这方面的专家一样， 可他们可能忘了，预防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找出一条行之有效的方案，这种事不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光靠嘴说能行吗？所以说他们在视频会议上分析别人的意见有个屁用？ 周老请他们来是出主意的，而不是请他们来作主的。“ 第372章 还不松手？ 就在这时，刘专家好像缓过来了一样，开口说道：“周部长，我认为小江的说法太想当然，宣传的确是可行的，但是效果我却并不看好……“ 刘专家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从宣传的力度、宣传的时间、方式以及之前那些宣传之后的收获全了详细的对比，得出结论，宣传只是能让百姓知道，但是并不能让百姓不去做， 紧接着，又啪啦啪啦说了毒品的依赖性，毒品犯罪的暴利性，还说起了青少年的教育问题，总之一句话，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是浪费国家的金钱，浪费人民的时间。 刘专家刚刚说完，专家阵营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刘老，年轻人嘛，难免异想天开，可以理解，只不过他自己想想倒也罢了，还到我们这里来班门弄斧，那就太自不量力了。“ “这种不靠谱的想法也好意思说出来，不会是想让我们另眼相看吧？有些年轻人啊，心思歪了，已经忘记了身为警察的职责…“ “太功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 刘专家的话刚说完，几名专家就将矛头指向江小明，将他说得一文不值， 罗雨紧紧攥着拳头，柳眉倒竖，猛拍桌子喝道： “够了，你刘专家算个什么东西？披着专家的皮，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是年轻，我们是经验不足，可我们时时刻刻没有忘记警察的职责，我们一直在想如何预防犯罪，所以无论我们的主意是不是靠谱，有没有可行性，但至少我们在努力， 你呢？就知道坐在这里高谈阔论，好像高人一等一样，现在都快一天过去了，你想到一个可能了吗？找到一个有效预防的方案了吗？ 别说我们的方案不可行、不靠谱，你身为专家，居然连一个不靠谱的想法都拿不出来，还好意思对我们的想法评头论足，你哪里来的资格，又是谁给你的脸？ 还好意思说我们忘记了警察的职责，你的职责呢？你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吗？ 还什么专家，你简直不要脸至极，那好，我们的主意不行，你身为专家，那把你的推论拿出来啊，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你拿得出来吗？ 你根本就拿不出来，因为你脑子里根本就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你现在还能将警察的责任放在第一位吗？ 没有，你现在最在乎的是你的面子，而不是百姓的安危，也不是你肩负的职责， 不错，我们是破获了去年那起黑桃a案件，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无能，那么一个简单的案子，你没本事破不了不说，还编造出一个什么组织，推卸责任的本事倒真是专家级的。 被我们揭穿之后，你觉得没面子，就处处为难我们，那我问你，你在为难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身为警察的职责？ 我们的想法无论对或者不对，但至少都是在为了百姓的安全考虑，是在尽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 而你呢？废话连篇，说我们的想法这不对哪不靠谱，你有经过调查吗？你有去调查过吗？你难道不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要真有本事，那拿出来，别就凭一张嘴皮子在哪里评说别人的想法，我们的推论不是向你报告，也不需要你的评论，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别用手指指着我，要不服，拿出你的本事，我们一较高下，要没有，一边呆着去，别妨碍我们的工作。真是羞于与你这等人为伍~“ 罗雨一顿抢白，指名道姓将刘专家骂了一顿，江小明暗暗竖起大拇指， 刘专家被罗雨骂得一张脸气得通红，手指颤抖指着罗雨，嘴角不停地抽搐， 啪~~刘专家的画面又暗了下去， 切~~苏小妹连连瘪嘴，居然用这一招逃避，这就是专家？ 周老早就看不惯刘专家的所作所为，也就没有阻止罗雨，在他看来刘专家也是该骂，参与到年度例会之后，就没有一点建设性的意见，要仅仅是没有主意没有想法倒也罢了，毕竟本来这个题目难度就很高， 可他却一个劲地打压小江他们，连续几次否决小江他们的推论，好像他才是领导一样， 周老心里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但见到他请来的一个参与讨论的人，居然用居高临下的姿态评论小江他们的方案，这让周老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刘专家自己下不出蛋，还一个劲地说别人的蛋不好，脸在哪儿？ 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专家组，轻轻揉了揉额头，“小江，你的方案我先记下了。接下来就安心侦破那个财产来源不明的案子吧，我已经通知江城警方全力配合你们“ “是~~“ 四人退出视频连线， “走吧，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江城。“ 魔都某小区， 啪~~哐当~嘭~~咔嚓~~ 一阵摔砸声过后，整个书房一片狼藉，刘专家双目通红，金丝边眼镜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小三八，这口气不出我誓不为人。“ 目光四处搜寻之后，从地上捡起手机，摆弄几下屏幕始终没能亮起来， 啪~~手机再次被重重摔到地上，爆碎的零件四处飞溅~ 捡起地上的固定电话机，拨通号码… 1月5日中午，江小明一行人坐最早一班高铁，赶到江城警局，拜访了警局领导之后，进到江城警局给他们准备好的办公室中， “组长，从哪里开始？我做什么？“王华见到江小明进来，迫不急待一问。 江小明眉头微皱，财产来源不明的案子，他还没有侦破过，还不熟悉里面的套路， “罗姐，快来看，有人在网上黑你…“ 苏小妹突然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江小明的思路，“什么？“ “组长，你打开微博，上面全是罗姐的负面消息，就是那个刘专家干的。“ 王华迅速打开微博网站，刘专家发的一篇配上罗雨教训那个山羊胡的视频的微博，被加上各种标题转得满天飞， “史上最暴力的女警…“ “是土匪还是卫士？女警为何殴打无辜百姓？“ “上面有人？女警肆意殴打百姓的幕后真相！“ ………… 评论迅速过万 路人甲2：“kao，这么暴力也配当警察？“ 前任的现任他爹：“楼上别乱说，那山羊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活该~“ 火星萌妹：“什么活该，你们注意没有，那里是审讯室，她居然是在严刑逼供？怕怕~~“ 溺水三千：“说不定真是上面有人呢，要不然哪里敢这么嚣张？“ 猥琐的胖子：“楼上说得对，女人嘛，哪一个又不是上面有人？只不过，有的只有一个，有的却有一群，你懂的…“ 专业整容500年：“kao，都打成这样了，他妈妈还认得他吗？“ 扑街三十年的作家：“结果呢？没有后续？太监了？“ 拼命三郎他叔：“楼上太天真了，要真有结果还会有人爆出来吗？我可以肯定…“ 啃得起连锁205：“楼上啃谁的腚？这么重口？“ 无肉不欢：“那还用问？当然是…“ 吃瓜快乐：“爱特那个女警，去她的微博下面评论，让她出来给个解释。“ 绝世帅b：“走走走，速度走起。“ ………… 罗雨柳眉倒竖，一双拳头攥得发白，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无双，那个刘专家的地址在哪儿？“ 第373章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罗雨柳眉倒竖，一双拳头攥得发白，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无双，那个刘专家的地址在哪儿？“ 江小明拉住罗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本不应该拦你，那个刘专家也该揍，不过…“ 见到江小明拦住自己，罗雨眼中迅速浮现一层水光，声音带着一丝丝哽咽，道：“不过什么，你是不是要说我要以警察的职责为重，先找到破坏分子再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 江小明轻轻点头，柔声道：“你的心情我都知道，我也不是让你以职责为重，只是你现在这样去揍他一顿，出一口气之后呢，我相信以刘专家不要脸的德性，肯定会将他挨揍的照片再贴出来，再次污蔑你，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去揍他，反而我很乐意踹上几脚，所以揍他一顿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他这么不要脸，那我们就让彻底地没脸。“ 苏小妹捏着小拳头，“还有我，这老家伙背后出这种阴招，太不要脸了。“ “算上我一个~“老实人王华也开口。 罗雨紧攥的拳头渐渐松开，眼中水雾消散，柳眉却一直倒竖着，轻声喝道：“胡闹，这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查不查案子？“ 江小明将罗雨按回椅子上，“放心吧，案子肯定要查，但现在还没到时机，先收拾这个刘专家再查也不迟。 王华，将那个山羊胡的罪行列一份，加上一张防空洞里发现尸骨的照片，我们要先让百姓知道罗雨为什么会揍人，让百姓评说像山羊胡这样的人又该不该挨揍，只有让他们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样他们才不会被那些所谓的专家蒙蔽。“ 苏小妹眉头一皱：“就这样？“ 江小明双眼凝视着罗雨，“当然不是，这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王华，再将罗雨骂刘专家的那一段视频准备一份，让百姓知道那个刘专家为什么在微博上这样做， 再将那个刘专家这几年经手案件的情况和罗雨这几年经手案件的情况作一个对比，让百姓看看那个刘专家是不是该骂。 这些做完之后，才是收拾那个刘专家的时候。“ 苏小妹眼睛眯成一条缝，“组长，这招真够阴险的，不过甚合我意。“ 罗雨倒竖的柳眉终于放下，白了江小明一眼，“这还差不多，还不松手？“ 啊~江小明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原来他刚刚一直将罗雨按在椅子上，两人的姿势好像… “嘻嘻~组长舍不得啊~“ 王华的效率很高，资料准备齐全，罗雨登陆微博，下面各种各样的评论已经快翻天了。 江小明轻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 罗雨编辑微博，“这种人难道不该揍？“ “我没想到所谓的刘专家居然这么不要脸，身为一个公众人物，一个砖家，居然断章取义，扭曲事实，我认为这事根本不就需要我多做解释，因为我知道，事实就是最好的解释。“ 接着，罗雨将山羊胡的罪行公布，还有山洞前那些孩子尸骨的照片， 最后说道：如果你们认为这样的人不该揍，那我无话可说。 点击发布。 刚发不到一秒，立即就有人评论， 绝世帅b：“来了来了，沙发…“ 猥琐的胖子：“kao，沙发被抢，我板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溺水三千：“第三？同问？假的吧？我怎么没听说哪里有那么多小孩被害？“ 前任的现任他爹：“楼上，你不知道就代表没有？不会去网上搜一搜？“ 扑街三十年的作家：“我搜过了，居然是真的，57个小孩，姐姐，帮我多揍两拳。“ 穿短裤的哪吒：“楼上的够了，你都中年大叔了，还喊姐姐？“ 路人甲2：“我看是假的，刘专家堂堂一个大专家，怎么会污蔑一个普通警察？“ 上帝在偷笑：“就是，这图一看就是p出来的…“ ………… 看着评论，罗雨心中稍稍下降了一些的火气又腾腾冒了上来， 再新增一篇微博，“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刘专家，我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专家居然为难我一个小女子，用的还是这种阴招，为了不让广大网友再受你蒙蔽，我决定公开事情经过，我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更相信邪终究不能胜正，“ 配上痛骂刘专家的视频，配上王华精心准备的两人近几年来业绩对比表，微博最后，罗雨写道： “专家，是一种尊称，是对个人能力的认可，更是一种责任，是对自身行为的鞭策，但这些我在你身上都看不到，你这种没有能力专家并不值得我尊敬，你这种品性低劣的专家也绝对不值得人民群众尊敬。 最后，还是那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我问心无愧，请问刘专家你，能问心无愧吗？“ 微博刚一发出，评论立即开了锅， 前任的现任他爹：“kao，砖家居然五年都没有破获一起案子？是不是真的？“ 猥琐的胖子：“果然是砖家，参与一起垮一起，想不佩服都不行。“ 天黑未闭眼：“吹牛b吹倒过来了，这样的人是怎么评上专家称号的？黑幕，肯定有黑幕~“ 曙光男科：“刘砖家，你没本事就不要瞎bb嘛，浪费老子的感情。“ 卖烧饼的武松：“楼上口味真重，居然和刘b砖家有感情，呕~~“ 穿短裤的哪吒：“我们纳的税就是养活这样的专家？可以退税不？“ 龙三太子：“顶楼上，同问，养头猪都比养活专家强吧，强烈要求退税。“ 未来建筑：“想退税？你们还是洗洗睡吧，别人是砖家，当心一板砖楔你头上。“ 扑街三十年的作家：“kao，我刚刚搜了一下，不只是近五年，这位刘b专家已经有近十年都没有破获一起案件了，真牛啊，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专家？“ 聂小倩：“真的假的，十年？我不信。“ 窗檐的飞蛾：“楼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要不然别人怎么姓刘呢？“ 人狠话不多：“已取关、已拉黑。“ 木乃尹的裹脚布：+1 喝车不开酒：+2 良心的呼唤：“刘砖家，你问心无愧吗？“ 我的良心被她吃了：“楼上的在这里问个毛劲，走走走，去砖家微博下面评论。“ 猴子的救兵：“走走走，同去同去……“ ………… 罗雨两条微博才发不到半小时，刘专家近两百万的微博粉丝数一路狂掉，很快就跌破百万大关，看趋势不跌到底不会停一样。 刘专家在办公室中，还在和那些专家在吹牛打屁， 叩叩叩~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刘专家的一个学生走了进来，“老师，刚刚接到金陵、新吴、吴兴、虞城、秀州这些警官学校的电话…“ 第374章 回家养老吧 “老师，刚刚接到金陵、新吴、吴兴、虞城、秀州这些警官学校的电话…“ “让他们等着，我现在没时间，课程往后推，过完年再说吧。“学生还没有说完，刘专家就不耐烦地说道。 “他们…他们…“学生被刘专家打断，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刘专家重重一哼，“他们怎么了？他们要是不愿意等，就跟他们说，不愿意等就不用等了，另请高明吧。“ “不~不~不…是~是…不是。“学生见刘专家发脾气，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刘专家面色一沉，用脚关掉视频电源，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到底想说啥？“ 学生浑身一抖：“他~他~他们说~说~说~说以后您~您~您都不用去~去~去讲课了。“ “什么？“刘专家揪着学生的衣领，“他们真这样说？你没听错？他们凭什么这样说？“ “您~您~您~您的微~微~微博…“ 刘专家想到他发的那条微博，脸色急变，慌忙掏出新买的手机，打开微博， “对不起，您的账号制造非法言论，禁止登陆，请与客服联系。“ 被封号了？那可是大v号啊，就这样被封了？ 刘专家火气直冲头顶，拨打微博客服电话， “你们是怎么回事？凭什么封我的号？谁给你的权利？赶快给我解封。“ 客服小姐声音很甜美：“先生，请问你的账号是…“ “刘修德，你们怎么能随意封号呢，要是我的粉丝减少，我可跟你们没完。“ “对不起，刘先生，你的账号因为传播虚假信息，制造谣言被广大用户投诉，所以才被封号，如果你需要解封，请带上你的证件，到业务大厅办理。“ 刘修德愣住了，被用户投诉？这怎么可能？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的，先生，截止到十分钟前，已经有177万用户投诉你，而且这些大部分曾经是你的粉丝。“ 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在刘修德听起来，却好像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被他自己的粉丝投诉了？ “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学生战战兢兢递上手机， 刘修德打开微博，他的学生当然会转他的微博，看到评论的他脑袋直冒青烟， 无良术士：“kao，这条微博怎么还没删除？速度过来开喷。“ 中二的小学生：“楼主，赶紧删除了吧，不然…“ 至尊贱客：“来不及了，大部队已经赶到，居然转那种无德之人的微博，看来楼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开喷啦。“ 风尘三傻之老二：“就是，还别说，他爹早就知道他缺啥，所以他的名字才有个德字。“ 一休他爹：“楼上果然够二，你直接说他缺德不就行了？“ 黑喷枪：“素质，注意素质，你们这样说人缺德，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只有20cm：“诅咒博主生儿子没**儿。“ 灭绝师太：“楼上想多了，博主这种有怎么可能有儿子，断子绝孙才是正途。“ 无极禅师：“一切自有天定，他父母给他取名修德，就是对他最殷切的期望和深刻的教诲，现在看来，他不仅仅无德，而且还不孝~“ 贱客二号：“楼上说的是废话，没听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 路人甲2：“你们这样说一个老人真的好么？“ 想妖精的唐僧：“kao，楼主居然还敢现身？“ 苦逼的小学生：“楼主还是看看罗姐姐的微博再说话吧，连我们小学生学过思想品德的。“ ……………… 刘修德打开罗雨的微博，“这样的人该不该揍？“、“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两篇微博被置顶，评论数已经超过十万条。 点进去一看，山羊胡所犯下的罪行被罗雨公布出来， 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怎么会有这些资料？她又怎么敢公布这些信息？ 点开另一条微博，他这些年来取得的'成绩'被全部列了出来，还和她自己取得的成绩做了一个对比表。 刘修德脑袋嗡的一下，彻底懵了，这些东西她是怎么查到的？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一直响不停的电话铃声让刘修德火气大冒，冲着学生大吼：“接电话啊？“ 学生脑袋一缩：“可那是您的手机…“ 啪~~ 手上的手机被他重重摔在地上，“还愣着干嘛，出去~快滚~“ 学生望着四分五裂的手机，重重咽着口水，那是他省吃俭用半年才买下来的大苹果8， 刘修德拿起手机，正准备接电话。见到学生还没走，大吼道：“让你滚出去，没听到吗？滚~~“ 学生紧紧咬着牙齿，脖子上青筋浮现，呼吸越来越重， 啪~~ 一本教材不偏不倚砸中学生的脑袋，“滚~~。“ 学生满脸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下去了，吼道：“操~你tm是个什么玩意，对我们动不动就是骂，现在老子不侍候了，把老子的手机摔坏了，快赔钱，赔了钱老子要是回头看你这个王八蛋一眼，老子就是王八。“ 刘修德双目冒火，从来都是像鹌鹑一样的学生现在居然翻天了？不过心情正烦燥的他这个时候没时间和学生废话，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学生，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从抽屉中抽出一叠钱，重重砸在学生的脸上，“滚~“ 嘭~~墙壁上一颗灯泡应声炸裂， 学生被吼得浑身一颤，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迅速消散，捡起掉在地上的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电话还响个不停， 刘修德看着学生远去，深深吸了几口气，恨声道：“小子，我要让你永远拿不到毕业证书。“ 接通电话：“喂~“ “老刘，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孙校长…“刘修德一听，正是魔都警官学校的孙校长，在孙校长面前他可牛b不起来，按职务划分，他现在是还隶属于孙校长管，正准备解释，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 “算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心情不好，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理解。“ 刘修德一头雾水：“孙校长，你说什么？“ “啊？小王没跟你说吗？唉，老刘啊，为人师表首重德，你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我也没办法再留你在学校了，校领导经过商量，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回家养老吧。“ “哎，孙校长，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我出了什么事？“刘修德被孙校长说得更迷糊了，“不就是发了个微博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没那么严重吧？那个罗雨是什么来头？“ “老刘，这件事还小？不是那个罗雨什么来头的事，你想想你这样做是什么性质？ 制造谣言，故意给警察这个职业脸上抹黑，你说上级领导会怎么看？你说组织部的领导会怎么想？ 你要说的是真的，那还可以说是揪出了警界的害群之马，但是你说的那些被你驳得体无完肤，能是真的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 你现在还关心罗雨是什么来头，无论她是什么来头，她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有能力的好警察，可看看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这样做是为什么？让老百姓怎么看？ 第375章 这就是你的走访？ 你现在还关心罗雨是什么来头，无论她是什么来头，她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有能力的好警察，可看看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这样做是为什么？让老百姓怎么看？ 网警那边已经动手了，你发的微博和罗雨发的微博都不再允许转载，已经转载的也关闭了评论，但是，我们却不能不给百姓一个交待，现在很多网友都在发贴，询问你到底是怎么评上专家称号的，你让我们怎么说？ 我们根本没办法说。“ 刘修德眼珠乱转，“孙校长，她这样透露那些信息，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唉，老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这些信息本来就不是什么保密级别很高的信息，而且按她的级别，有权那样做。“ 刘修德双眼一凝：“孙校长，她是什么级别，居然有这么高的权限？“ “刚刚恢复d级，要是她不揍那个山羊胡，说不定现在已经是c级了，而这些信息根本就不入级，你说她有没有权限？“ 刘修德两眼圆瞪：“不可能吧，她才多大，d级？绝对不可能，我辛苦了一辈子，才到f级，她居然有d级，肯定是搞错了。“ 电话那头，孙校长再次叹了一口气，“老刘，你真要好好看看她这些年破获了哪些案子，再说可不可能，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刘修德脸色阴沉，孙校长居然让他退休，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难以接受，想当初孙校长请他过来上课的时候，姿态多低，现在居然一脚把他踢开？ 一群势利的小人，哼，那个罗雨说他五年没有破案，他倒要看看，如果把现在手头上的这件大案破获之后，她还有什么话说，孙校长还有什么话说，那些无知的吃瓜群众又有什么话可说。 急急忙忙赶回家，打开电脑，连接上视频~ 他刚出现，闹哄哄的视频会议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刘修德，让他心中直发毛。 周老看着刘修德，笑呵呵地说道：“刘专家，不好意思，忘记通知你了，以后这里的视频会议，你就不用参加了。“ 咔嚓~~ 刘修德目瞪口呆中，视频被中断，不就是发了个微博，至于吗？ 江城警局，罗雨满脸笑容，看着江小明，“够解气，这比打他一顿还解气，你的主意还是一如既往地损，嘻嘻~“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罗姐，组长帮你出谋划策，你不奖励奖励他？“ 江小明连忙后退三步，“苏小妹，你作死别拉上我行不？你罗姐的奖励我自认消受不起。“ 罗雨柳眉倒竖，“啥？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苏小妹用唯一的一只好手捂嘴偷笑，笑嘻嘻地看戏。 江小明靠在墙上，“我~我~我是说咱俩谁跟谁？帮你那是应该的，更是我的荣幸，根本就不敢奢求什么奖励。“ “哼~这还差不多。“罗雨收起拳头，仰着脑袋回到位置上。 “组长，我严重鄙视你！！“苏小妹连缠着绷带的手都大拇指朝下，两只瞳孔也朝下，嘴更是撇得老长， “你还好意思鄙视我？这一切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江小明无语看着苏小妹，要不是她手上有伤，非得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切~“苏小妹一甩头，回到位置上。 视频会议还在进行，周老事情非常多，根本没有时间一直盯着那些打屁聊天的专家，他一离开，专家们就嗡嗡议论开， 专家甲：“老刘这是撞枪口上了，我可听说了，那几个人是周老的得意门生。“ 专家乙：“真的假的？你可别乱说。“ 专家甲：“那还有假，记得上次周老的那个考核不？他们就是通过了考核被周老招进国安局的，你说是不是？“ 专家丙：“这样说来还真是，可怜的老刘。“ 专家丁：“老刘也是自找的，你堂堂一个专家，揪着几个年轻人不放干嘛？按我说就让那些年轻人去查，查不出来反正也是他们自己丢人，你们说是不是？“ 专家戊：“可不是，那个小姑娘说的时候虽然是在说老刘，可那样子好像把我们也包含进去了，她以为碰运气破了几个案，就能不把我们不放在眼里？她们吃亏出丑那是该，老刘就该让她们自己出丑，看戏不就行了，提醒她们干啥？这不，把自己坑进去了吧。“ 专家甲：“就是就是，现在我们可得团结一心了，让她知道我们的位置不是白来的。 专家丙：“不错，按我说就让她们跳，撞破头才好呢。“ …………………… 天色阴沉，江小明四人从警局办公室出来，开车直奔江城高铁车站， 虽然他没有侦破财产来源不明案子的经验，但他知道一个道理，要想弄清楚事实，只坐在办公室里面是根本不可能的，必要的走访工作还必须进行。 警车很快到达高铁车站，呼啸的寒风中，一排排桔黄色的出租车，整整齐齐排在车站之外，将一个又一个归家心切的游子接走， 出示证件，进到车站内，大衣包裹之下的苏小妹脸颊冻得通红，鼻孔不停向外冒出一股又一股的白气，“真冷~~“ 王华使劲搓着手，不停地跺脚，紧紧缩着脖子，“组长，要不要这么晚过来啊？“ 罗雨手揣在口袋里，脖子上围着洁白的围巾，映着她洁白的脸颊，恍如仙子一般，但是仙子这个时候也不停地跳来跳去，“走吧，走起来就暖和了。“ 天色昏暗，整个天空好像都被一块巨大的灰色棉被所笼罩，光秃秃的杨树瑟瑟发抖，四人刚从车站后面上到站台，就被呼啸的寒风热情地包围，夹杂着刺骨细雨的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阿~阿~阿~阿嚏~~ 王华平时运动少，身体抵抗能力差，没走两步就开始打喷嚏， “王华，跳起来，跳起来就暖和了。“苏小妹一路蹦蹦跳跳，给王华出主意， 叮~叮叮~叮~ 就在这时，清脆的敲击声由远及近，一位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慢慢走过来，每走几步，就在铁轨上轻轻敲几下， 那人越走越近，渐渐地走到江小明他们近前，“小娃娃，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很沧桑，那人戴着防风镜，鼻子冻得通红，一股白气从鼻孔中喷涌而出，又立即被呼啸的寒风次散，消失无踪。 “老人家，我们接到上级的任务，过来巡逻。“ “哦，那你们忙吧。“ “老人家，您这样敲几下就能听出问题？“ “哈哈，可别小瞧我，这可是我练了一辈子的技术…“ “呜~~~~“一辆高列呼啸而过，长鸣的汽笛声将老人后面的话淹没， 叮~叮叮~叮~ 等高列走远，老人佝偻的身子也越走越远， “组长，这就是你的走访？也太儿戏了吧。“苏小妹又开始怼江小明。 第376章 别让我不放心 “组长，这就是你的走访？也太儿戏了吧。“苏小妹又开始怼江小明。 江小明没必要跟一个伤员记较，他的本意是让苏小妹就待在办公室，不让她来的，可苏小妹非要来拦都拦不住，也只好由她了，“这哪是走访，老这家很忙，我们就没必要打扰了。“ 高铁不时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阵强烈的劲风，让两边光秃秃的树枝颤抖得更加厉害， 四人离车站越来越远，风越来越急，光线也越来越暗， 突然，江小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一个穿反光衣的佝偻身影在铁轨之间的小道上，手里提着东西，不里还弯下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妹，你身上有伤，和王华在这里等，罗雨，我们一起，去问问那个人知不知道那个魏大爷的事，小心点。“ 苏小妹轻轻点头，吸着鼻子道，“组长，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看住王华的~“ 罗雨轻轻摇头，轻拍一下她的脑袋，“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江小明左右张望，见到没有高列过来，跨过铁轨，向中间走去， 江城车站这边横卧着9组铁轨，那人在离他们有5组铁轨的距离，江小明在前，罗雨在后。 呜~~~ 高列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到脸上，冰冷刺骨，江小明的罗雨却连眼睛都不眨，慢慢向那人靠近， 那人好像根本没有察觉有人接近一般，还是提着什么东西慢慢向前走，更不时俯下身去，好像是查看着地上的情况。 苏小妹紧紧咬着牙齿，看着江小明和罗雨越靠越近， 江小明走近才发现，那个佝偻的身影也是一位老大爷，提的东西是一个自制的垃圾斗，不时弯腰就是在捡地上的垃圾。 “老大爷，这么晚了，您该回去了。“ 老大爷摇头，“不行啊，我还没捡完呢。“ 罗雨也走到近前，“大爷，晚上冷，明天再捡吧，反正也捡不完。“ 老大爷笑了笑，“捡一些少一些，你们回去吧，铁路中间风大…“ 呜~~~ 高铁的汽笛声再次将老大爷的话淹没，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高速行驶的列车头几乎是擦着三人的肩膀过去，强烈的负压吸力让罗雨重心不稳，向列车倒去， 江小明眼尖，连忙一把扶住，“怎么了？“心中隐隐奇怪，以罗雨的身手，这不应该啊？ “没什么，脚有些麻，没站稳。“罗雨扶着江小明的手，稳住身子。 列车很快走远，这位老人家也渐渐走开，“你们回去吧，这种苦现在你们年轻人可不一定受得了。“ 江小明扶着罗雨，走回最边上，苏小妹立即围了过来，“罗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会腿麻呢？“ 她老远就看到组长扶着罗姐走过来，这个问题通过耳机问了为下十遍了， 罗雨白晰的脸颊浮现一丝血色，给苏小妹使了一个眼色，“没什么，可能是这里太冷了吧。“ 苏小妹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就是就是，组长，我们还要继续吗？“ 江小明摇头，“你们先回车上吧，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我和王华了。“罗雨的小动作哪能瞒过他的眼睛，加上罗雨的神色，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难怪白天火气那么大， 苏小妹看着罗雨，这种事她知道她说了不算，还得罗雨自己拿主意。 罗雨轻轻摇头，正要说什么，就听江小明又开口说道：“别逞强，刚刚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回去吧，别让我不放心。“ 看着江小明坚定又好像充满温暖的目光，罗雨没再坚持，和苏小妹一起慢慢往回走。 王华面色发苦，用力地搓着双手，“组长，我们还要转多久？“ 江小明轻揉额头，连续两人的走访都不顺利，这些人都在工作岗位上忙碌，根本没有多少时间， “算了，我们先走访车站内的工人吧。” 三个多小时之后，江小明和王华哆哆嗦嗦地回到警车之上，车内温暖的空气立即将他们包围， “冷死了冷死了，“王华双手不停地颤抖，牙齿一直打颤， 苏小妹瞪大双眼，“至于吗？有这么冷？我觉得还好吧~“ 王华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怎么不至于，这个鬼天气，又湿又冷。我都快冻僵了。我现在真佩服那些车站上工作的员工，这么冷的天，那么危险的环境，他们能坚持那么多年，我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罗雨望着车窗外的车站，郑重点头，“那是一群可敬的人。“ 缓上一会儿，四人驾车回到警局，简单讨论过后，江小明总结今天的走访结果， 魏大爷，原名魏立成，江城车站清洁工人，今年57岁，有一儿一女，大女儿远嫁到南滨，很少回来，小儿子也在南滨打工， 半个多月前，他老伴突然晕倒，经医院检查为心脏病，需要手术，预计费用40万左右， 但魏大爷本身的存款却只有十多万，全部扔进去也远远不够， 可就在两天后，魏大爷突然又到医院交了三十万现金，说是小儿子给的， 但有心人都知道，他小儿子现在正在还房贷，根本就不可能有钱给他， 车站的清洁工居然这么有钱一时间让其他人议论纷纷，所以有个别有心人就悄悄举报了他，这就是江小明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不过经过先前的走访，江小明却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一种是车站里的工作人员，车站一年经过的旅客很多，难免有些粗心大意的、丢三落四的人丢失一些东西，也难免有个别小偷将目光盯在出行的人身上，所以车站中丢失财物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些工作人员认为魏大爷很可能趁工作之便，有偷窃的嫌疑。 一种是那些老员工，和魏大爷几乎同龄的老员工，他们拍着胸脯打包票，保证魏大爷不是那种人，可他们也不能解释魏大爷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根据他们反应的情况，之前魏大爷还曾经找过他们借钱，都是老同事老朋友，他们也不好意思拒绝，每个凑了个八千一万的，但是没多久，魏大爷就将钱还给他了， 这一点也让他们很奇怪，不过魏大爷和他们说是小儿子将新买的房子卖掉了，才拿到这么多钱，他们还一个劲地说小儿子够孝顺。 两种意见江小明都觉得不全面，王华已经着手调查魏大爷小儿子是不是卖过房子了， 苏小妹打着哈欠，“组长，这个一点难度都没有啊，无论魏大爷的钱是不是来历不明，再走访两次也就查清楚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还能有什么问题？要么是借了高利贷，要么是孩子卖房的钱， 也就是那些人心眼小，见不得一个清洁工有钱，嫉妒他才去举报他。” 罗雨眉头微皱，缓缓摇头：“不一定，这里面不可能这么简单。” 第377章 天上掉下来的？ 罗雨眉头微皱，缓缓摇头：“不一定，这里面不可能这么简单。” 苏小妹微微一愣，“什么没那么简单？” 罗雨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要真这样简单，周老会让我们来？” 王华突然说道：“组长，已经查清楚，魏大爷的小儿子并没有卖掉他的房子，魏大爷的账户上也没有大笔收入。” 江小明眉头紧锁，这种信息王华一下子就查到了，那周老为什么安排他们来呢？ 三十万，看似不少，其实也不算多，完全够不上财产来源不明的罪啊，因为这个魏大爷根本就不是国家的公职人员，只是一个清洁工， 罗雨的直觉并没有错，这次的任务中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苏小妹嘟起嘴巴，很不高兴刚刚罗雨没有赞同她的意见，轻哼道：“也有可能是魏大爷借的高利贷呢？“ 罗雨怎么不知道苏小妹在想什么，看着她肩膀上的绷带，轻拍她的头说道：“越是借高利贷越会走银行账户，这么大一笔钱根本不可能用现金，要不然到时候魏大爷说一句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钱，放高利贷的人不就傻眼了？ 组长，我觉得小妹的伤还没好，不如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江小明微微一愣，看到罗雨指了指苏小妹的受伤的手臂，连忙点头，“也对，已经不早了，小妹，你先回去吧，走访一天辛苦了。“ 苏小妹嘴巴高高嘟起，骨碌骨碌直转，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我就不妨碍你们两个了，王华，下班了~“ 江小明无语捂住额头，苏小妹这家伙， 王华猛然抬起头，一脸茫然：“下班，为什么？我身上又没伤。“ 见到罗雨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江小明轻轻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算了，都下班吧，明天我们就去试探一下这个魏大爷。“ 苏小妹见计生没有奏效，对王华说道：“你看看，你又把组长的机会给搅黄了，当心组长给你小鞋穿。“ 王华皱眉挠头，“啥情况？什么机会？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眼角余光瞄到罗雨越走越近，苏小妹连忙跳开，“罗姐，我可是伤员…“ 1月7日，上午，天色阴沉，寒风中夹着小雨，偶尔还有几粒细小的冰晶，打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嚓嚓作响。 车站北区，魏大爷正提着垃圾斗，走在轨道之间的小道上， “你们在这里等，我去将魏大爷请过来。“江小明可不敢再让罗雨进到铁轨之间，上次可是把他吓坏了。 苏小妹眉头微皱，“咦，罗姐，怎么不将他直接抓回来审，还用那么多弯弯绕绕？“ 罗雨轻轻摇头，“凭什么审他？难道就凭那三十万？国家法律可没有规定不能有钱，也许他是在别处借来的呢？ 那些举报的人根本就是没事找事，魏大爷有钱给老伴治病关他们什么事，还要去举报。“ 苏小妹连连点头，“就是，没事找事，心眼太小了。” 江小明靠近魏大爷，拿出证件，“老人家，我是警局的警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您现在方便吗？“ 魏大爷瞟了一眼江小明江小明的证件，“有啥不方便的，想问啥你就问吧。“ 江小明四处望了一下，“老人家，这边车来车往的，太吵了，我们不如去那边怎么样？我的几个同事都在那边。“ 魏大爷望了一眼站在铁道最边上的罗雨几人，“没问题，这铁轨中间你们肯定不习惯。“ 见到魏大爷非常配合，江小明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要是大爷知道那个人是来搞破坏的，现在肯定没有这么淡定从容， 魏大爷走到边上，“小伙子，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江小明：“老人家，听说您老伴前一段时间生病住院了？“ 魏大爷一下子愣住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老人家，您现在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还请您见谅。“ 江小明说得很客气，但苏小妹捂嘴偷笑，心想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不就是你昨天打听到的吗？组长又开始唬弄人。 魏大爷听到江小明的语气，再次愣住了，“哦哦哦，没错，我老伴是生病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 江小明一脸严肃，“我们还查到您找过陈大爷、张大爷、李大爷他们借钱，是不是？“ 搞不明白江小明什么意思的魏大爷一脑袋的问号，“是啊，当时我的钱不够，就找老伙计来凑凑。“ “那您后来又去医院交了三十万现金，您能告诉我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魏大爷渐渐明白过来，警察怀疑他的钱来历不明，语气渐冷：“这个和你们没关系吧，这些钱我一没偷二没抢…“ “那可不一定，“魏大爷还没说完，罗雨就打断了他，冷声说道：“你拿到的应该不止三十万吧，应该还有七十万吧。“ “啊？？“魏大爷再次搞不懂了，还有七十万，怎么可能？钱是从哪里来的？“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 江小明摇头，“老人家，您家的情况我们都做了全面的了解，您的行为我们也能够理解，所以我就实话和您说了吧，我们是京都过来的警察，前些天接到群众报案，说他在从京都到羊城的高铁上丢失了一个手提箱，里面装的是一份重要合约和100万现金…“ “啊？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拿的吧？我一个老头子，根本就没有上过那些车，怎么可能？“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老人家，我们也不想怀疑您，可您那三十万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已经走访过您的同事，他们没有借过那么多钱给您，还有，您告诉他们您的孩子回来过，是您的孩子解决了您老伴的医药费，可我们也做过调查，您孩子现在还在还房贷，他们本就没有多少积蓄，根本拿不出三十万，那么，请您告诉我这三十万您是怎么来的？“ 魏大爷脸上浮现挣扎之色，半晌没有说话， 江小明见状，继续说道：“老人家，您不用担心，您的情况我们也和失主做了通报，他倒是没有怪罪你，毕竟你不是贪钱，而是为了救治老伴， 他让我转告您，只要您能交出剩下的那七十万，和那一份重要的合约，这事他就不再追究。“ 魏大爷听江小明说完，脸上的挣扎之色更浓，但还是没有说话， 旁边罗雨紧攥的手心开始冒汗，早上出门往这边赶的时候，江小明和她们讲了试探的计划，当时他就分析，要是直接询问，魏大爷很可能会和他们绕圈子，更可能根本就不会配合， 但是江小明不愧是一肚子坏水，按他的想法，先给魏大爷挖一个坑，将他直接定性为罪犯，这样魏大爷肯定不会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肯定拼命想澄清，那一笔钱的来源他就很可能说出来， 因为要是警方真怀疑他偷了一百万，他老伴的病没钱治，他还要欠上七十万的债务不说，他再也没有时间照顾病床上的老伴了， 现在江小明已经开始执行计划，有没有效果就在此一举了，让罗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又过了几分钟，魏大爷始终没有开口，江小明长叹了一口气，“老人家，您要是一直这样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就只好得罪了，已经交到医院的钱我们会去追…“ “等等~~” 江小明还没有说完，魏大爷就大声打断了他，“医院的钱你们不能动，好吧，我说，其实你们真的冤枉我了，我根本就没有偷那一百万。” 罗雨轻哼一声，“那你的那三十万是怎么来的，你不会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第378章 小贾到底有多假 罗雨轻哼一声，“那你的那三十万是怎么来的，你不会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魏大爷长叹一口气，“这位女同志你说得没错，这钱就和天上掉下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在怀疑，我和小贾非亲非故，他怎么就舍得借我那么多钱，而且还连利息都不用给， 我记得那是一个多星期前，我老伴住院，我到处借钱都凑不够医药费，你们就得没错，我孩子那里也拿不出钱，但是那孩子有孝心，正准备把新买的房子卖了，就在这个时候，小贾找到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情况，说他愿意借钱给我，而且还带着现金来，可你们想想，这样的钱我哪里敢要，小贾却说他是什么慈善机购的，只不过他们这个慈善机构不同于别的机构，他们从来都不张扬，而是一直在暗中调查需要帮助的人， 这种说法也不能让我相信啊，可是老伴的病又不能拖，我没办法，就没有多问，收下了他借给我的钱， 果然，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没有安好心啊。” 江小明双眼一亮，“老人家，你能带我们找到这个小贾吗？” 魏大爷摇头：“我不知道他住在哪，现在我也想找到他。” “那您能听出来他是哪里的人吗？” 魏大爷摇头，“他说的是普通话，具体是哪儿的我听不出来，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是我们江城人，他有点东北那边的口音。” 江小明眉头紧锁，虽然魏大爷说出了那个人叫小贾，可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老人家，您见过那个小贾的身份证吗？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魏大爷摇头，“他给我送钱来，我哪有理由让他出示身份证？电话我倒是跟他要过，可他说他的手机没带，记不住号码，下次来再告诉我，结果他到现在一直就没来。” 旁边的罗雨在江小明眼神示意下，轻轻一哼：“我看这个小贾根本就不存在吧，小贾，一听就假啊。” 江小明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老人家，您这样的说法我们根本就没办法相信，这也太离奇了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您又不认识，借给你三十万，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电话，您想想，哪里有这样借钱的人？他就没有其他要求？” 魏大爷满脸苦笑，“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很纳闷啊，其他的要求还真的一个，他当天让我带他到车站里面去转了一下午，说是要详细记录我现在的工作环境，还以我远房亲戚的身份亲身体验我的工作，好像是说还要把这些记录在那个借钱的档案里，我现在回到这里，也是在等他回来找我。”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眉头紧锁，三十万只为了进到里面来转一转，这个要求也太奇葩了吧，完全可以买张票进来啊。 “老人家，那您还记得是哪一天吗，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走了哪些地方，最后从什么地方出去的？” 魏大爷仰头回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是上个星期五，12月30号，对没错，我就是那天晚上和孩子们打的电话，告诉他们不要卖房子，是我带着他从北面的小门进来的，那里是我平时上下班走的地方，进来的时候门卫老李还问了一句，我说是我远房的侄儿，都是老朋友，他也就没有阻止…” 江小明心中一动，走的是北面的小门？那里会不会有监控？听魏大爷继续说带着那人到了哪些地方，轻声对王华说道：“记录下来，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王华轻轻点头，拿出手机记录起魏大爷说的位置， 等魏大爷将他带着那个小贾的线路说了一遍，江小明紧锁眉头，好像遇到了难以抉择的事一般，沉吟好半晌才说道：“老人家，这些情况我们还要进行核实，如果小贾再次来找你，还请你立即通知我们，这个务必请你配合。” 魏大爷没想到江小明他们居然不带他回警局，反而让他继续上班，心中很奇怪，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他们是想看看那个小贾会不会再来找他，毕竟小贾当时说的是借钱给他，并不是送钱给他，那就有可能回来找他写个借条之类的，警察肯定想通过他找到那个小贾， 而且他老伴还在医院，警察并不担心他会跑掉。 “没问题，你们放心，只要小贾再次来找我，我一定拖住他悄悄通知你们。” 江小明轻轻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辞别了魏大爷，心有疑惑的江小明顺便调取了整个车站的监控视频，再回到警局办公室， “王华，按魏大爷说的，你还原那个小贾在车站内的行动轨迹，花上三十万就这种奇葩的要求，这个小贾很可能有问题。” “交给我吧。”比起外出走访，王华还是喜欢坐在电脑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同，王华经过努力还原了魏大爷领着小贾在车站内的行走轨迹，无双开始模拟两人在车站内的行走过程， 江小明眉头微皱，魏大爷带着小贾看似在车站内漫无目的地乱走，可所有的轨迹线连起来，却刚好遍布整个车站内部，包括那些铁轨，魏大爷也和小贾穿行过多次， 要是这个小贾真像他说的那样，只是记录魏大爷的工作环境，怎么可能走这么多遍？ “王华，你让无双将那些监控点加进去，并且按摄像头的方向，加载可以拍摄到区域，我要看看有没有监控拍到他们，或者说这个小贾有没有刻意躲避监控摄像头。” 虽然现在小贾可能有问题，但也不排除他真是在做善事，毕竟魏大爷家是真有困难，也并不是没有那种暗暗做善事的人或者机构。 无双的效率很高，从系统中找到了车站监控安装图，很快将各个监控点加载进去，一束束淡蓝色的光芒代表着摄像着的拍摄区域， 突然，江小明双眼发亮，咦？ 无双模拟的地形图上，魏大爷带着的那个小贾，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贾居然巧合般地避开了大部分监控，而且好多次都是在监控区域之外莫名的改变方向，出了监控区域之后又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但是毕竟那个小贾对地形不是很熟悉，他成功躲过了大部分明显的监控摄像头，可还是有好几个藏得比较隐蔽的摄像头成功拍到了他， “王华，快，找出这几个摄像头的录像，这些摄像头很可能拍到了那个小贾。” 当天的视频文件很快被王华找出来，小贾的身影首次出现在江小明他们的眼前， 小贾看起来大约一米七左右，身材偏瘦，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衣裤，浑身也是包得严严实实，他和魏大爷一边慢慢地走还一边四处张望， “咦，居然没有戴口罩？组长，应该没有问题吧？” 第379章 全是假的 “咦，居然没有戴口罩？组长，应该没有问题吧？” 苏小妹见小贾浑身都裹得严实，但脸上却既没有戴墨镜，又没有戴口罩，要是真的是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避免相貌被拍到啊， 江小明目光越来越亮，“没问题？你看看，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肯定是在找摄像头，而且你看看他之前的行走轨迹，是不是刚好在那些摄像头的拍摄范围之外？你认为这是一种巧合？ 没戴口罩才是正常的，进到车站里面，肯定会遇到巡逻的警察，戴上口罩就会显得他心虚，很可能会引起警察的怀疑，不戴正好可以显得他心中没有鬼，才不会引起警察的怀疑。” 苏小妹双眼不自觉瞪大，“组长，不可能吧，有魏大爷带着他，他能干什么？” 江小明双眼微微一眯，“有没有问题很快就知道，小贾，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假，你说呢？” 苏小妹双眼一亮：“无双，这视频能不能做人像比对？” “苏姐姐，这个不行，角度不对。” 见到苏小妹像个皮球一样，一下子泄气了一般，趴在桌面上，罗雨安慰她：“别灰心，又不是只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他，还有机会。” 苏小妹马上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对哦，王华，赶快，把那些拍到他的视频找出来，我们一起看不是更快吗？”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马上就找，稍等~”王华轻轻挠头，随即快速投入查找之中， 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四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想在视频中找到一个可以做人像比对的瞬间，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小时过去了… 江小明四人将那几个拍到小贾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做人像比对的瞬间， 苏小妹揉着发涩的眼睛，“组长，我们去调取车站之外的监控吧，现在有了他的样子和装束，外面的监控也有可能拍到他，我们可以顺线追踪。” 江小明双眉紧锁，缓缓摇头，“希望不大，你没看到他在车站内都一直躲着监控吗？在外面他肯定也会一路躲着监控，视频追踪的效果不会太好，不过那也是一条路子，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明天再去吧，现在我们找到了这个人，已经不是地么急切了，而且魏大爷说的还不一定就是真的。” 苏小妹和罗雨都不自觉点头，魏大爷说的太玄幻，这个小贾借钱的理由也太奇葩，都可能有问题。 突然，一直注视着小贾行动轨迹的江小明双眼猛地一缩，“无双，你这个监控安装图是什么时候的，有没有错误？” “江哥，安装图是最开始的设计图，至于实际安装的摄像头有没有错误，我就不知道了。” 罗雨柳眉微蹙，“有问题？” 江小明轻轻点头，“我记得魏大爷说过，他是带着小贾从北边的小门进入的，但是在这个监控安装图上，北边的小门居然没有摄像头，一个大车站，进出的门怎么可能没有监控？ 王华，你找找视频文件，有没有北边小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如果有监控，很可能会拍到他的清晰影像，如果没有的话，通过无双还原出来的地形实景，找到没有在监控安装图上的监控视频，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不一会儿，王华就大声吼道：“找到了，有监控记录。” 打开视频，那个小贾的容貌清晰地浮现在四人眼前，唯一不同的是视频拍摄得非常清晰，小贾根本就没有躲避监控的意思， “咦？组长，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有监控吗？你看看，他一点遮挡的意思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这的确不对，这个小贾在车站里面可是躲着监控走，可如果在这里他不躲避监控的话，在里面躲着走又有什么意思呢？ 莫非他并没有发现这里有监控？ 江小明双眼猛地一亮，“无双，显示小北门的情况。” 先前他们在走访的时候，专门拍了几个门的照片，无双很快就将小北门附近的图片显示在屏幕上，门并不大，也就只能供人进出， 苏小妹一双弯眉纠缠在一起，“咦？没有看到监控摄像头啊，怎么回事？” 江小明倒是暗暗点头，没有看见才是正常的，要是能够一眼就看见，那样这个小贾还不躲避监控能就有鬼了，仔细对比了视频的拍摄位置和角度，指着屏幕上小北门的门柱顶端的球形灯罩， “从位置上看，摄像头应该是藏在这个里面，所以很可能这小贾也没有发现藏在这里面的摄像头，所以……” “那还等什么，无双，赶紧的，人像比对，看看他到底是谁，是不是真姓贾。”苏小妹不等江小明说完，就急吼吼地吼道。 “苏姐，人像比对正在进行，请稍候…” 办公室的四人都屏住呼吸，所有眼睛都盯着屏幕上的人像比对区域， 等待好像总是很漫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屏幕上不停闪动的图片瞬间定格，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照片显示在上面，无双的声音再次响起，“人像比对已经结束，此人在身份信息系统中的照片与视频上的人员相似度为96.7%” 古明波，现年29岁，黑龙省雪城人，证件号码… 江小明目光微凝，雪城，这和魏大爷说的东北口音相符，而且人像比对结果相似度已经超过95%，很可能就是他， “王华，利用大数据，查他的一切，银行存款、通信记录、纳税记录、一切都要。” “组长，没问题。”发现可疑人员，王华积极性高涨。 苏小妹单手托腮，“组长，那我们做什么？就在这里干看着？” 江小明还没说话，罗雨笑道：“当然不是，王华查这个人的具体信息，我们要弄清楚这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所以只是你一个人干看着，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喝点水不用干看着。” 苏小妹双眼连翻白眼，“所以，就我一人无所是事？” 江小明轻轻摇头，笑道：“放心吧，习惯了就好，谁让你是伤员呢？” 办公室在苏小妹的抗议声中，再度安静下来，只剩下敲击键盘的点击鼠标的声音， 不一会儿，罗雨就大声喊道：“找到了，这家伙就住在离车站不远的光谷西尔顿酒店，还是在最顶层最豪华的套间之中。” “这么快？”苏小妹一脸吃惊，这才过去多久？罗姐就找到了？那家伙也太不小心了吧。 罗雨柳眉微皱，“他用的是真名登记入住的，而且已经住了近十天了。不过一个慈善机构的人怎么可能住这么高档的酒店？这一点和先前魏大爷说的根本就对不上。” 江小明微微沉吟，“的确，还有，他并不叫小贾，而是叫古明波，所以他很有可能并不是慈善机构的人。” 苏小妹双眉紧皱：“组长，会不会是那个魏大爷在说谎？” 第380章 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苏小妹双眉紧皱：“组长，会不会是那个魏大爷在说谎？” 这个时候，王华的声音响起，“组长，已经核查完毕， 古明波，无业，有吸毒史，有三次敲诈勒索的前科，但是却经常出入高档的消费场所、夜总会娱乐城。 十多天前，他的账户收到百万的汇款，汇款方是港岛的一家公司， 他在收到钱后不久，从银行取了三十万， 还有，取钱之后不久，他就通过某宝，网购了一批化学原料和化学仪器，根据无双提供的信息，这些原料可以用来合成某种腐蚀性很强的物品，而且量还不小。” 江小明听完，眉头反而越皱越紧，腐蚀性很强的物品？这个古明波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那百万的汇款，他取款的那三十万，说明魏大爷根本就没有说谎，钱的确是这个古明波给他的，但是他为什么要给钱给魏大爷呢？ 而且还是用网购这种明显的手段购买化学品和化学仪器，他是问心无愧不怕警方调查还是根本就是个新手？ 不过案子查到这里，已经不是魏大爷钱财来源不明的问题了，而是这个古明波到底想做什么的问题了。 咦？莫非周老早就知道魏大爷的钱财来历？ 江小明立即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要是古明波没有购买化学原料和仪器，倒是有可能，但是既然购买了，还是可以合成腐蚀性很强的物品，那周老就不可能放任。 “无双，联系周老，我们有重要的信息向他汇报。” 江城警局视频会议室，江小明四人站成一排，等待周老上线， 不一会儿，屏幕上正中显现周老的身影，江小明刚要说话，边上又密密麻麻显现了各个专家的身影，这让他好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这些专家居然还在打屁聊天，真是没什么事做了？ 周老满脸疲惫，“小江，你们又有什么发现？说说吧，让这些忙碌了好几天的专家们也看看，真正做实事的警察是什么样子的。” 江小明四人表情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周老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了？ 目光从其他专家的画面上掠过，大多数专家都还是那些老面孔，他们真的就没事做了吗？都几天过去了，居然还一直在打屁聊天，对于周老的态度，江小明倒是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他老人家召集这些专家，是想让他们出主意，想对策，但从刚刚周老的语气，江小明可以想象，肯定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建树，有可能连一个稍稍靠谱一点的主意都没有，更可能还在他们背后说他的坏话， 心底暗暗撇嘴，这样的专家，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再理会那些一脸看戏样子的专家，将他们发现的古明波的那些可疑情况向周老作了汇报， “你们现在的想法是？”周老听江小明做完汇报，特别是听到他关于古明波那些可疑点的分析之后，目光从那些专家脸上扫过，“有这些可疑点，为什么你们没有抓他？” 江小明还没有说话，后面的一个专家突然开口说道：“周部长，我觉得现在还不能抓人，从小江查获的这些疑点来看，这个古明波的确是有问题， 但是小江他们侦查才多久？这么容易就发现的嫌疑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小兵，更有可能是一个诱饵，他身后肯定还有人在指使， 现在抓人，很可能引起幕后人的警觉，那样小江他们的调查就会前功尽弃， 我认为应该先将这个古明波的情况调查清楚，找出他幕后的那个人之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周老紧锁眉头，他隐隐觉得请这些专家进入专案组好像是一个错误，江小明的侦查可以说与他们的讨论根本就没有关系，可这个申专家居然…… 见到江小明目光闪动，“小江，申专家的意见你认为如何？” 江小明心中怒火中烧，那个刘专家先前也是对他们百般打压，现在又冒出一个申专家，而且他还隐隐记得，这个申专家就是先前力挺刘专家的那个人，每次刘专家发表什么意见，申专家总是第一个出来赞同，这两个家伙很可能是蛇鼠一窝。 心中虽然怒火熊熊，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面带微笑看着申专家，“我觉得申专家所言及是，我现在也在发愁，万一这个古明波真是幕后之人抛出来的诱饵，我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还请申专家指教。” 江小明的态度让周老愣住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过听到他向申专家请教，周老才明白他的用意，这家伙是在给申专家挖坑呢。 说道：“不错，申专家言之有理，既然你这么说了，肯定有对策吧，你身为专家，考虑得肯定比小江他们要全面。” 申专家目光四处闪躲，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并不难，详细查这个古明波的通信记录，幕后那个人肯定会跟他联系。” 江小明摇头，“申专家，你就别用这种低级的方法来考验我了，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古明波只是那个幕后的人抛出来的诱饵，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我们通过古明波的通信记录，那么轻松地查到他们身上？这完全是不符合逻辑的， 要是您老说是邮件、微信、甚至是手机短信，都比这个通话记录更可能，但是我想，既然古明波是诱饵，那躲藏在幕后的人肯定会防止我们顺线查到他身上，这些会留下明显线索的地方，他都很可能不会采用。 申专家肯定心中肯定已经有了良策，还请不吝赐教…” 周老心中暗竖大拇指，小江这家伙，真够坏的，明明是这个申专家没有主意，想了半天才起出这么一个招数，可他这么一说，看似是在恭维申专家，实则是说这种低级的方法连他都觉得不可能，你申专家就不要用这种方法丢人现眼了。 申专家哪里有什么良策，急得他左顾右盼，希望别的专家帮他解围，但其他专家都一副看戏的嫌事大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前面那个刘专家可是前车之鉴，现在明显是这个小江在坑申专家，他们哪里会轻易往坑里跳？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小明见申专家还是没有说话，再次躬下身子，“申专家，您不会是害怕说出来我会分摊您的功劳吧，这个您可以完全放心，在坐的专家都是证人，功劳绝对是您的，谁也夺不走。 我只要能跟着您学习一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根本不敢奢求功劳。” 周老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个时候小江已经在堵申专家的后路了， 第381章 装晕 周老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他怎么看不出来，这个时候小江已经在堵申专家的后路了， 申专家额头渐渐渗出汗水，江小明现在姿态越低，将他捧得越高他就会摔得越重，脑筋飞速运转，又过了好几分钟，自认为想到一个不错主意的申专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 其实要找到古明波身后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虽然幕后的人藏得很深，但他毕竟还是棋差一着， 那笔汇款是他们直接联系的证据，只要查到那笔款的来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高见，”申专家刚刚说完，江小明就说道，“申专家果然不愧为砖家，虽然我刚刚说过我们查过那笔款的来源，也知道那是港岛的一家小公司，但是我们却没有找到它的经营地点，按我的想法，这很有可能是一个皮包公司，但我毕竟还是年轻，查到这一步就觉得很难再查下去了， 幸好申专家您重新提到这个方向，那还请申专家详细指导，我们下一步应该从哪里查起？” 周老心中暗笑，小江这家伙，表面上看是在说他什么不行，但他却将他们查到的那些东西摆到了明面上，用这些东西堵申专家的嘴，表面上是在捧申专家，但是却一直在逼迫申专家拿出更好的主意， 而且还以考验的借口否定申专家那些不靠谱的主意，就是在逼申专家想一个靠谱的主意，这完全是在为难申专家嘛，要是他这么一会儿就能想出来，这两天早就想了不知道多少个靠谱的主意了，这家伙，真是一肚子的坏水。 这家公司的信息小江他们已经查到了，并且肯定核实过，那家公司很明显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在港岛，很有可能干脆就是一家幽灵公司，想从那上面获得线索，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还是远在港岛公司，更是鞭长莫及，申专家很快就会被小江这个家伙套牢，从专家的宝座上拉下来。 这两天，这些专家的表现已经让他心彻彻底底地凉透了，原先的那一丝集众家之长攻克难关的想法早已经烟消云散，或许这些专家曾经足智多谋、能力超群，但现在嘛，他们除了聊天打屁，就是指点江山、评论千古，再指望他们出谋画划策，可能是难为他们了。 申专家额头的汗越来越多，顺着脸上的皱纹慢慢流下，让他脸皮忍不住连连颤抖，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江小明满脸微笑还带着些许尊敬的表情，在申专家眼里，仿佛就是恶魔的微笑，眼珠骨碌骨碌一直转个不停，许多年都没有用过的大脑再次飞速运转，头上渐渐冒出淡淡的白气， 又过了五分钟，脸色越来越白的申专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 江小明心里一惊，不会吧，这就晕过去了？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不吧。 周老眉头紧皱，其他专家互相对视，目光都不敢看向江小明，这家伙太邪性，先是刘专家，两次用断线逃避，而申专家就更彻底，干脆被他逼得晕了过去。 见到周老的目光扫了过来，江小明正准备说话，一阵嗡嗡的笑声突然响起， 原来，申专家的视频一直没有关，原来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晕倒的申专家，正借着办公桌的遮挡猫着腰往外走，不过可能是他年纪太大，腰不太好还是怎么的，一段弧形的脊梁远远高出了桌面，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个正着， 看到申专家这副样子，周老连连摇头，其他专家也是一片哄笑，你申专家要是真晕了，说不定我们还同情你的的遭遇，可现在看来，明显你是装的，并且连装都装得那么没水平，不当成笑话看还有啥好说的？ 连王华这个老实人都直摇头，苏小妹更是早就憋不住了，一直捂着嘴笑个不停。 见到申专家居然用装晕来逃避，江小明撇嘴摇头，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能和那个刘专家搅在一起，将申专家刚刚的那些屁话全部甩到一边，迎着周老的目光，说道： “周老，我们的意见也是将古明波抓回来，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我都要阻止。” 江小明将他有关那三十万的借款推论说了一遍，用这么多钱，干的肯定不是好事，更何况这个古明波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好人， 周老轻揉额头，目光扫过其他专家，见所有专家都不再言语，才说道：“刚刚申专家说他背后还有人，那你现在抓会不会有影响？” “影响肯定有，而且我也怀疑古明波背后有人，那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以古明波的经济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所以那个人很可能会一直关注古明波的情况，不过我们可以用别的理由‘请’古明波回来协助调查。” 周老双眼猛地发亮，“你是说用他购买化学原料的理由？” 江小明轻轻点头，“不错，私人这么大量购买化学原料，想不引起我们的注意都难，我们用这个理由抓他，那个人见到古明波这么明目张胆，肯定在心中也会骂他。” 周老听江小明说完，轻轻点头，古明波背后还有人虽然是申专家的一种推论，但周老身经百战，明白无论有或者没有都要有预防的措施，不过江小明很明显已经将这种情况考虑进去了，说道：“好吧，不过既然这个古明波可能有腐蚀性很强有化学品，我让江城警方动手，你们就不要上到第一线了。” 也不等他们反对，周老直接掐断了视频连接， 几个被周老果然的掐线惊呆了，江小明心中清楚，这是周老害怕他们再像个愣头青一样，什么都不顾就向前冲，看来上次的事情的确的太险了。 有了周老的支持，抓捕工作名正言顺，江小明立即请求江城警局的人协助， 周老立即和江城警局的人联络，所以江城警局的人非常配合，而且刑警大队秦队长听说在酒店有人私自合成腐蚀性很强的化学品，而且量还并不少，背脊梁立即冒起一层毛毛汗， 要是这危险品真的被制造出来，流了出去，那后果… 连忙协调了武警特警，出去两个排近六十名警力，还带上了排爆组这种特殊警种，一起赶赴西尔顿酒店， “组长，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抓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多人吗？而且你就不怕这样会打草惊蛇吗？” 江小明他们四人这次都没有去参与抓捕，本来江小明倒是想去，可罗雨这个暴力妞更想去，想到她在车站的那一幕，江小明果断听从周老的吩咐，四人全留在江城警局等候消息。 听到苏小妹这么问，王华也看着江小明，在他看来，如此大规格的行动，肯定会打草惊蛇，要是古明波身后真有人，幕后那个人肯定会怀疑。 第382章 分析的本质 听到苏小妹这么问，王华也看着江小明，在他看来，如此大规格的行动，肯定会打草惊蛇，要是古明波身后真有人，幕后那个人肯定会怀疑。 江小明正准备解释，罗雨抢先说道：“不会，这只是江城警局听到有人私自合成化学危险品的真正反映，组长这个焉坏，他可从头到尾都没跟江城警局说古明波身后有人的事，江城警局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规格越大，幕后那人的怀疑程度就更低，你们想想，要是江城警方只派几人悄悄潜伏过去，偷偷地抓捕，幕后那个人会怎么想？ 他肯定会想江城警局为什么这么小心？难道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所以虚则实、实则虚，组长这家伙玩这一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苏小妹托着带伤的手臂，眼珠骨碌一转，“罗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是组长什么时候偷偷和你说过了？要不然就是你是组长肚子里的…哎呀，罗姐饶命~~我还有伤。” 对于苏小妹的作死，连王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看着江小明，问道：“组长偷偷地抓真的就不行吗？说不定做得到位幕后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察觉，你们这样大张旗鼓，万一幕后那个人心中害怕，跑了怎么办？” 江小明轻轻靠在椅子上，欣赏着罗雨收拾苏小妹，说道：“怎么可能不会察觉，你想想，那可是一百万，你说要是那一百万真是买通古明波的钱，幕后那个人就不担心古明波拿钱不干事就跑路？ 他肯定有反制措施，很可能我们刚把古明波带回警局，他就已经发现了， 而且说到害怕，他肯定害怕啊，但是他既然拿出一百万，收获肯定更大，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越大张旗鼓，他心中就越存在着侥幸。” 王华还是皱着眉头，“可一旦我们抓到了古明波，他就不担心被古明波供出来吗？那样我们就很可能顺藤摸瓜抓到他，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不跑？” 江小明瞄了王华一眼，“不错嘛，你也开始学会分析了。” 王华不好意思地挠头，“天天听你们分析，多多少少学到一点，可我就是想不通，组长，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 江小明微微一笑，“光担心有什么用？任何一件事都是有风险的，都没有绝对安全，不过这事我有八成把握，幕后的那个人不会跑，也不担心古明波会供出他，” 见到王华还是一脸茫然，江小明继续解释道：“你想想，古明波这点三脚猫的水平和那百万元的汇款，会是那个人的心腹吗？” 王华有些不确定地摇头，“我想应该不是。” 江小明：“对呀，我觉得不仅仅不是心腹，反而很有可能是被利用的工具，你说那个人会暴露他多少信息给这件工具呢？ 既然是工具，是在事后会丢弃的，他又怎么可能让警方通过工具查到他身上呢？ 现在那些犯罪分子作案都知道戴手套，不在凶器上留下指纹，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所以，我想，幕后那个人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与古明波他们照过面，古明波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太多的信息。” 王华眉头越皱越紧，“不会吧，这样的话就算我们抓到古明波，那也不是很难找出那个人？ 还有，要是那个人没有与古明波他们照面，怎么可能放心将那么多钱交给他，你说的反制措施又在哪里？ 我更想不通的是那个人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找到古明波的，会不会他们早就认识？” 江小明暗暗点头，王华这个技术宅也开始思考案情起来，这可是一个好兆头，耐心解释道： “不错，如果我的推测没错，我们的确很难通过古明波找到那个人，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还是愿意去尝试， 抓是肯定要抓的，我们的目的从来不是以找到幕后的那个人为主，而是保卫国家与人民的安全为主，你说古明波拿三十万给魏大爷，还买了那么多化学原料，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能等他得手后再抓。 你说的那个人的反制措施和那个人是用什么方式找到他的，我相信古明波会告诉我们正确的答案，不过我也有个猜测，其实很简单，还记得我们考核时的那起交换杀人案吗？ 韩龙当时只通过发送垃圾短信，然后通过匿名聊天室召集那些人的，那古明波背后的那些人完全可以利用网络，发布比如赚快钱，月入百万这样的广告，肯定有人会感兴趣，然后他完全可以筛选出想要的工具， 至于反制措施，那就更简单了，gps定位器，就算他们没有照面，也完全可以将这个东西交到古明波他们手中，别忘了，现在各种各样的快递多如牛毛，不是每一个快递公司都要求实名寄件的。” 王华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快递信息查到那个人？” 江小明轻轻摇头，“不是不行，只是可能性并不大，你想想，那个人会留下真实的信息吗？我想很难，但这也是一个方向，至少我们可以找到快递寄出的位置，之后有没有收获就要看我们的工作了。” 王华使劲挠头，双眼迷茫：“看来案情分析真的不是我能玩得转的，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去查，并且还要努力去查，我想想就觉得没劲。” 江小明望着王华苦恼的样子，“分析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你只要弄清楚分析的本质是什么，分析是为了什么在服务，分析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就不会有这种苦恼了，” 见到王华迷茫的双眼充满期待，江小明继续说道：“你要记住，分析的本质是权衡概率，或者说度量可能性，它本身代表的是一个概率，并不代表绝对，而小概率的事也很有可能发生， 就像彩票中奖，每注彩票中大奖的概率可能只有几千万分之一，甚至亿分之一，但是那都是有可能的， 分析是为了破案服务的，而破案的目的是打击犯罪，保卫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和保卫国家，所以，当你分析出的结果明明认为不可能的时候，但是如果不查清楚，百姓的安全有可能会受到侵害，那这种时候，无论分析出的概率有低，有多么不可能发生，但我们都必须去核实，去排除。 分析的目的是为案件找到一个方向，一条概率相对大一些的路，你要注意，这里说的是概率相对大一些，而不是只有这一种可能。 就像这次古明波一样，我们虽然分析出通过他找到幕后的那个人几乎不可能，但是如果不找出那个人，国家和百姓的安全会受到威胁，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一试，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还有就是虽然我分析出通过快递锁定那个人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有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通过快递传递的，而是另一种方式，我们不去核查的话，那真相就永远发现不了。” 见到王华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江小明哈哈一笑，“别纠结了，这个要是你一下子就能想明白，我这么多年不就是白混了？下去慢慢想吧，先去准备资料，等会还要审古明波呢，我很期待他会不会给我带来惊喜。” “惊喜？组长，什么惊喜，有没有我的份？”苏小妹刚挣脱罗雨的魔爪，听江小明说什么惊喜，忍不住问道。 “当然有你的份，我们大家都有份。”江小明看着罗雨，笑道：“等会古明波要不你来审？我还是在边上观摩怎么样？” 第383章 送快递的~ “当然有你的份，我们大家都有份。”江小明看着罗雨，笑道：“等会古明波要不你来审？我还是在边上观摩怎么样？” 苏小妹一听，眼珠又骨碌骨碌直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罗雨哪里会跟江小明客气，“就这么说定了，我要是审不出来你再上。” “嘻嘻~罗姐，你这是让组长组给你擦…哎呦~”见到苏小妹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江小明无语地摇头，咋就不涨记心呢？罗雨的武力值是她那个小身板那惹的吗？ 时间飞逝，秦队长他们已经在西尔顿酒店里布控开了，由于担心古明波已经合成出危险品，他们悄悄疏散了酒店最上面几层的客人， 看着一个个衣衫不整的旅客惊惶失措地样子，西尔顿酒店的经理脸色比黄莲还要苦，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遇到这么一档子事，以后这里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能住到高层套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是他们酒店的财源，可现在这些大人物却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入住？ 秦队长他们手中有古明波的照片，更有他居住的房间号，他们已经通过酒店的监控，得知古明波就在房间内，并没有出去，可是不是要强攻，还是用别的方法，警局的几个领导意见并不统一。 王副局长：“绝对不能强攻，天啊，那么多的危险品，那简直就是让警员用生命去赌。” 李局长：“老王说得不错，我也不同意强攻，只能智取。” 赵砖家：“没那么严重，他只是买了那么多原料，能不能做出来还是个问题，那可不是用点湿泥巴捏两下就可以的，我看是你们太小心，强攻没有问题。” 赵砖家刚说完，王副局长就火了，吼道：“赵专家说得轻巧，要强攻没有问题，只要你冲第一个，我马上就同意。” 赵砖家目光躲闪，不敢和王副局长对视，却依然用砖家的派头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现在他说不定已经知道你们去了，酒店疏散那么多客人，他只要没瞎肯定就看见了，再不强攻，万一等他布置好再强攻，伤亡更大，你们就忍心？” 李局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个赵专家太不靠谱了，刚刚还说危险品没有制造出来，现在又…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他居然还有脸吼出来。 “这里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赵砖家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见到两位局长都不再理会他，重重一哼，“走就走，出了事你们就自己兜着吧。” 王副局长目送赵砖家离开，鄙视道，“说得好像出了事他就会兜一样，还不是听说有功劳，没有请他却自己跑来，而且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李局长轻轻摇头，“别理他，这种人还专家，也不知道是怎么评上去的，简直浪费国家的资源。” 掏出电话，“老秦，情况怎么样了？” “李局，住客已经疏散完毕，但是房间里没有一点点儿动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李局长眉头紧皱：“那你有什么建议，我和老王都不希望强攻。” “李局，酒店前台刚好收到了那家伙的一个快递，我们以这个为由头，可以试试假装酒店服务员敲门，看看他是什么反映，现在里面的情况我们知道得太少，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李局沉吟了一会儿，“那好吧，你见机行事，但是千万要小心。” 得到李局的同意，秦队长让一名女警化妆成酒店服务员，到古明波的房间外，轻轻敲门， “你好，酒店客服。” 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秦队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朝着女警点头，示意她继续， 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西尔顿酒店的顶层套间，安全规格相当高，要是在房间里面反锁，除非动用武器，要不然根本就打不开房门，更不说房间里还可能有强腐蚀物品， 女警继续敲门，“你好，我是酒店的客服人员，先生您在里面吗？” 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敲门的女警见到秦队长示意她不用停止，继续敲门，声音越来越大，“先生？” 十分钟后，细心的女警突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动静，好像有人走向门口，脚步声越来越大，秦队长也听到了声音，给所有埋伏在门外的同志打了个手势， 女警再次敲门，“先生…” “干啥呀，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啥事啊？” 门被打开一个缝，带着几分东北腔的普通话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透过门缝，女警双眼一亮，除了那乱糟糟的头发和照片不同，眼前这个人和她们要找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强忍着不让脸上表露出来，“先生，我们收到寄给您的快递，没想到会打扰到您睡觉，真不好意思。” 房间里的人瞄到女警手上抱着的快递，“上次不是你送的，这次…” 女警微笑道：“小敏今天刚好休息。” 警方的准备工作早就做得非常充足，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漏出破绽？ 古明波恰好知道先前的服务员名字里面有个敏字，也就没再怀疑，解开安全锁扣，打开房门，正准备接过快递，早已经埋伏在边上的大部队迅速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按在地上， “搜~”见到古明波被制伏，秦队长一声令下，排爆组开始对房间进行全面搜查。 半个小时后，排爆组从房间里撤了出来，排爆组长手中小心翼翼地拿着两个乒乓球大小的小瓶，里面各有小半瓶红绿色的液体， “秦队长，危险已经排除，那些化学原料他并没有用完，而且还有大量的废品，这些是成品，别看它就这么一小瓶，混合在一起可是连一台挖机都能腐蚀掉。这个我就先取走了，里面你们可以进行勘察了。” 江城警局，李局长得知消息后，很快将消息传递给一直在等待的江小明他们，得知古明波已经合成出部分化学危险品，江小明望着罗雨，心中一阵后怕，要是再晚几天发现，后果真是不勘设想。 很快，古明波被带回警局，送到审讯室中。 江小明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古明波，乱七八糟的头发，蜡黄的脸色，黝黑的眼圈，被眼屎粘在一起的睫毛，浑浊无神的眼珠，干燥发白的嘴唇，这一看就知道生活习惯及不规范。 “姓名？”罗雨没有废话，直接展开审讯， “古明波。” “年龄？” “29。” ………… “你买那些化学原料做什么？” “做强酸。”古明波好像已经认命了一般，罗雨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好像连抵抗都不想抵抗了。 “你做强酸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上头的人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不知道哪有多危险？你买那么大的量，要是一不小心，整个酒店都会被你毁了。” “那又怎么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反正我也没打算跑。” 古明波的态度让罗雨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拳头爆响，江小明连忙一把拉住，“别冲动，那个人的信息现在才是重点。”手指却在罗雨的手背上了两个字，“路上。” 罗雨双眼一亮，赞赏地看了一眼江小明，收起火气，“是谁出的钱？” 第384章 女侠饶命~ 罗雨双眼一亮，赞赏地看了一眼江小明，收起火气，“是谁出的钱？”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古明波摇头 “那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在一个群里面，看到那人发的信息…” 审讯工作非常顺利，异乎寻常地顺利，古明波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将事情经过交待了个底掉。 事情并不复杂，那些人在一些企鹅群里发消息，称有一笔大买卖，报酬至少是百万级的，找一些胆大的人一起发财，并附上了一个贴子的链接，说愿意的可以去上面留下联系方式， 能对这种事情心动的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古明波就是其中一个，根据他的说法，他去留言的时候，已经有几百人留下了联系方式。联系方式也千奇百怪，有企鹅号、邮箱、还有一些人直接留下了电话。 古明波没有等多久，就有一个陌生人联系他留下的企鹅号，问了他一些问题，更问清楚了他的那些前科劣迹，然后给他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地址是某公园，让他在那个时间到那个地方。 古明波到了之后，看到的就是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金属扣，这个时候那个人又联系他，说这个金属扣是一个gps追踪器，为了互相信任，他要是想赚这个钱，就必须吞服，不然那人不想他拿了钱就跑。 重利之下，他根本就没有多考虑，直接吞下，吞服之后那人去说根本就不是什么追踪器，而是一种新型的毒药，一个月后就会发作，要是他们能够完成任务，到时候会给他解药，事后还有重谢，要是完不成任务，那就让他自生自灭。 古明波这个时候才知道上当了，但情况已经不容他再退缩，为了他自己的小命，只好一条路走到黑。 那人之后就往他的账号里面汇了一百万，还给他发了一篇反侦察的学习资料，让他赶到江城，找机会进到车站里面，探查清楚里面的环境， 这些他都做完了之后，那人给他发了如何制作化学危险品的教学视频，让他做好之后，等候通知。 古明波从来都没有合成过那种东西，买化学原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概念，所以多买了很多， 审讯结束，罗雨眉头紧皱，不解地看着江小明，“这么容易？不可能吧！” 江小明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可能，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有什么理由不供述？” “不对，王华查过，他有三次前科，一个有前科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供述之后的后果，这种事他肯定会拼命抵赖，那样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或者干脆撒谎，说只是帮人做实验，并不知道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样他的罪责就轻很多， 但他现在这样干脆利落地交待，很多还是我们没有掌握的东西，为什么？” “哈哈~~”见到罗雨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江小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罗雨眼眉一横，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江小明腰间的软肉，猛地旋转 江小明的笑声嘎然而止，“呃~~女侠饶命~” “那你还不快快老实交待~” “好好，你先松手。”腰间被放开，江小明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很简单，他与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犯罪分子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他只是拿钱办事，甚至可以说是被威逼办事， 如果那个人真给他服下的毒药，那他就是被胁迫的，只要能确认这一点，加上他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实施那个行动，那样的话他的罪责本身就不大，为什么不交待？为什么要给那个人死抗？ 还有，现在他已经被我们抓住，想再从那个人那里弄得解药，基本上已经不可能，那么他怎么才能活命？我相信他肯定不想死，那就只能是找到那个人，或者利用我们国家的先进医学技术，帮他解毒， 所以他为什么不交待？现在表现得越好，交待得越清楚，那他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 罗雨柳眉微蹙，“你就相信他会真的吞服了那个人给他的东西？” 江小明轻轻摇头，“我当然不会相信他，而是相信那个人，你想想，要是那个人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真的吞服，怎么可能轻易地将百万元汇到他账户上？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反制措施，我现在怀疑，其实当时那个人肯定会身在公园附近，关注古明波收到快递后的一举一动，只有确认过后才会汇款。 而且古明波有没有真正中毒，到医院一检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在撒谎很快就能知道。” 罗雨听江小明说完，眉头舒展，轻轻点头，“这还差不多，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他没想到一起简单的财产来源不明的案件会牵扯这么广，可无论怎么样，事情有始就要有终，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只不过那个人如此小心，想要找到他难度肯定不小，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毕竟那个人与古明波就有两处间接接触的点，一是那笔汇款，二是那个公园。 但是难度都很大，汇款就不必说了，现在网络转账那么便捷，虽然公司是在港岛，但是却能在全世界任何一个有网络的地方转账，想要查到那个人，很难~ 公园看似把握很大，但更难，那个人既然选择在那里，古明波不知道目的，但是幕后那个人肯定知道是违法的事，那么他肯定会防止警方通过周边的监控发现他，他只就会更加的小心，所以也不是一个好的方向， 但是就像他和王华说的那样，无论分析出来的可能性有多低，那都要去核实，因为这两个点是最接近那个人的。 “先把古明波送到医院去检查，看看他是不是真中的毒，我们还有两个方向可以查。” 将两个方向跟罗雨一说， 罗雨柳眉打结，轻轻摇头，“这两个方向很难……” 江小明轻轻一笑，“当然，但这却是离那个人最近的方向，不是吗？没有难度哪里来的挑战性？” 罗雨见江小明主意已定，若有所思，没再多说， 两人回到办公室，“王华，你查一查笔汇款的具体情况，所有细节都要。” “没问题。”王华立即答应。 “组长，我呢？我做什么？”苏小妹跟着凑热闹， “坐好，别捣乱~”罗雨轻声喝止了苏小妹，看着江小明：“那个公园我和小妹去吧……” 江小明轻轻摇头，“先不急，无双，调出东湖公园的地图。” 见到江小明的动作，罗雨面带疑惑，刚刚他才说两个方向，怎么现在又？ “你们看，这个公园的环境，远离闹市区，最关键的是东南西北都有小道通向这个公园，想要最快速地找到那个人，我们就要先推算有那个人可能从哪个方向进去，又是从哪个方向离开， 不过根据古明波的供述，这些在那个的帖子上留言的人可不少，那么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挑人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他怎么可能不事先踩好点？ 第385章 组长，有情况~ 不过根据古明波的供述，这些在那个的帖子上留言的人可不少，那么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挑人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他怎么可能不事先踩好点？ 所以我相信那个人选择这里，肯定事先经过周密的踩点，很可能会避开这里的监控， 但是百密终有一疏，如果他要在这里确认那些人是不是会吞服那个金属扣，那很有可能他本人就在附近……” “不一定啊，他也可能用摄像头远程监控这一切呢？”苏小妹打断了江小明的分析，罗雨也轻轻点头，她也同意苏小妹的观点， “好吧，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们别忘了，那个人要在那里放下那个金属扣，他总会到那里去吧？ 要是真用远程监控，那在他离开的时间里没有可能金属扣被别的人拿走？要知道这里可是公园，公众场所，要是他不在现场附近这种情况他怎么避免？” 苏小妹弯月眉打结，好半晌才说道：“好吧，你说得对，那个人就在现场附近。可你也说了，他肯定会避开那些监控，就算他出现在附近我们也很难通过监控找到他啊？” 这个时候她也想明白，那个人肯定是远远地看到古明波这些人到了之后，才会悄悄地放下那个金属扣，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古明波到了之后，金属扣却被别的人拿走了。 江小明微笑摇头，“我从来就没想过通过公园的监控能找到他，我的重点一直放在这个附近，你们想想，那个人肯定不知道哪些人愿意吞服这个东西， 但我相信他肯定知道有些人不愿意吞服，所以他很可能一个个试探，而且还很可能避免这些人互相遇见，所以这个试探的过程很可能会持续一到两天，直到那个人找到足够的工具为止，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在周边有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呢？ 我的目标就是找到这个人在……” “组长，有情况~” 王华一声大吼，打断了江小明的分析，苏小妹和罗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王华吸引，丢下江小明，三两步跑到王华旁边， “什么情况？” 王华满脸红光，“我通过银行系统，查到了汇款地的ip地址，那个地址属于魔都……” “不是吧，银行系统里还有汇款的ip地址，怎么可能？”苏小妹眼里透露着不相信的神色。 “有，这些年来电信诈骗越来越猖獗，被骗的百姓我钱汇入犯罪分子的户头之后，很快就会被犯罪分子通过网络转走，为了打击这种犯罪，银行进行了升级，每笔网络汇款的ip地址都会被记录下来，当然这种事情银行不会宣传，而是悄悄升级了系统，所以……” 听到王华的解释，江小明双眼猛地放光，要是那个人根本不知道银行还有这一手，那么他肯定之前没有做防范，那么他汇款的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真实地址， 想到东湖公园，不也正好就在魔都吗？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 四人将古明波交给江城警方，立即赶往魔都，全力追查古明波背后那个人。 魔都警局， 王华已经查明，那个ip地址登记地是环球金融中心大厦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复杂的地段，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既然那个人出现在这里，那就请魔都警局将这个咖啡厅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调回来，找找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罗雨柳眉打结，“就算我们调回监控，也很难确认谁是那个人，这个咖啡厅所在位置，可是整个魔都最繁华的区域，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想出那个人，难度不是一般地大。” 苏小妹连连点头，“罗姐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对那个人没有一点资料，也没有任何可以比对的特征，就算他站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没办法确认，怎么找？” 王华挠头，“组长，我也认为很难，这里还是著名的购物广场，基本上很多国外的游客都会到这边旅游购物，我们想找到这样一个人，非常难，罗姐和小妹说得不错，我们没有任何比对的东西，怎么找？” 江小明使劲揉着额头，“不错，想要精准打击的确是很难，不过我们除了精准打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罗雨双眼一亮，江小明还有别的招？给苏小妹使了个眼色， 苏小妹心领神会，连忙问道：“组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馊主意？” 江小明满头黑线，本来他自己觉得他的主意还不错，但苏小妹她们每次都说他的是馊主意，一肚子坏水，现在连周老都知道了，名声就是这样被她们败坏的， “说啥呢？啥叫馊主意？” 苏小妹：“嘻嘻，组长，你无论承不承认，那都是馊主意，不信你问罗姐。” 瞟到罗雨似笑非笑的表情，江小明哪里不知道她们早已经串通一气，说道：“这次真不是馊主意，而是排除法。” 排除法？罗雨柳眉微皱，这个方法江小明用过很多次，但每次她暗中观摩都是不得要领，这次是不是机会又来了？ 说道：“什么排除法，怎么排除？” 江小明微笑道：“我的思路是先查清楚那个时间段，出现在咖啡厅的每一个人的身份，再去核实是不是有问题，一个一个排除，最后无法排除的自然也就是可疑的人。” 罗雨轻轻点头，这个排除法并不太特别，也不是很难懂，倒是可以学习学习。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江组长，你们要的视频文件被提取回来了，已经上传到服务器上。” “谢谢，辛苦你们了。” 江小明谢过魔都安排的协助警察，“王华，干活了。” 王华不等江小明吩咐，早就打开系统，从里面调取咖啡厅的录像， 苏小妹一脸茫然，“组长，你什么时候请他们帮忙调取监控的？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去？你就不怕他们工作不到位？”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我去拜会警局局长的时候顺口提的，没想到他这么热心，不过我也认为我们不适合去调取监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外地人。” 苏小妹嘟起小嘴，“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就该让着他们？” 江小明轻轻摇头，“瞎说啥呢？我是说我们是外地人，贸贸然去调取视频，很可能会惊动那个人，而他们是本要警察，引起的动静就小得多。” “啊~组长，你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还在咖啡厅里面？” 江小明闭上双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那个人发现了有外地警察过来找他，你说他会不会直接藏匿起来？我们想要再找到他就几乎不可能了。” 王华很快从系统中找到咖啡厅的视频记录，能不能快速锁定那个人，就在此一举了~ 第386章 组长，有发现~ 王华很快从系统中找到咖啡厅的视频记录，能不能快速锁定那个人，就在此一举了~ 视频文件被打开，王华双眼放光，视频非常清晰，而且拍摄的角度并不高，正对着咖啡厅的门口，所有人进出都能看得很清楚， “组长，有做人像对比的条件。” 王华的吼声将江小明从深思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无双，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江哥，没问题，交给我你放心。” 人像比对工作展开，因为咖啡厅里面有很多国际友人，这次无双要调取出入境管理系统的档案，而且咖啡厅的人非常多，比对工作要花费一段时间，办公室又安静下来。 江小明他们并没有闲着，都打开咖啡厅及其附近的监控，试图查找一个可疑的身影， 虽然他们觉得从表面上应该看不出来什么，但那个人既然是来做坏事的，万一与平常的人有所不同呢？很可能在行动上有一些异于普通人的地方。 咖啡厅的人以年轻白领为主，大多数都是年轻漂亮的职业女性，外国游客也很常见， 突然，一个坐在咖啡厅一个角落的人引起了江小明的注意，咖啡厅的光线并不强烈，可那个人居然还戴着一副墨镜， 要只是墨镜，倒也罢了，那个还戴着一顶鸭舌帽，一个大口罩，将整个面部特征遮挡得严严实实，可就是这种装束，在江小明的眼里，从头到脚都写着我有问题， 仔细观看那个人，咦~长头发？女的？ 江小明眉头紧皱，虽然他并不岐视女性，但他心中一直没有想过会是一个女性会干这种坏事，皱眉细想，倒也有可能，古明波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也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联系只是通过企鹅，用的是文字，那么这样说来，女性也很有可能， 而且女性有着天然的优势，警方在调查的时候，心中或多或少会忽略掉女性，这是她的天然伪装， 真是会是她吗？她就这样明显地出现在这里？ 将视频调到汇款记录的时间，江小明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角落的那个女性一直在操作笔记本，可惜视频的清晰度不够高，那个女性离摄像头的距离太远，虽然她的墨镜一直将笔记本屏幕上的内容反射出来，但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莫非真是她？在银行记录的汇款时间，汇款ip地址，她都符合，江小明心中猛地一震，立即回放视频，想找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很快，咖啡厅门口的视频就给出了答案，她是在离汇款时间四十多分钟之前进来的，这个情况让江小明拿不定主意，她居然在这里坐了四十多分钟才汇款，她在等什么？ 快进视频，继续向下追查，江小明心中还有一个猜想，很可能她在咖啡厅那么长的时间，很可能是在给其他人汇款，那么她汇完款之后，肯定会离开， 如果她离开的时间刚好是汇款结束之后不久，那她就有问题， 视频很快再次给出了答案，她在古明波收到那笔汇款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又在咖啡厅里面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江小明眉头越皱越紧，前前后后她在咖啡厅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如果她真是那个人，她这是在给多少人汇款？ “王华，港岛的那个公司当天汇了多少笔款出去？” “江哥，就一笔。” 听王华说完，江小明两条眉毛紧紧拥抱在一起，只有一笔，怎么可能？ 转念又一想，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的，那个人不可能用同一个账户给所有像古明波那样的人汇款，要不然警方只要找到其中一个人，其他人就会被一网打尽， 可这个人做得也太明显了吧，大墨镜、大口罩、鸭舌帽，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江小明，我有问题，快来查我， 难道又是虚实之道的小把戏？ 江小明摇头，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要是警方真的通过古明波那些人，发现了这个咖啡厅，她这样的虚实把戏又有什么用？ 百思不得其解的江小明只好顺着视频继续向下追踪，打开咖啡厅外面路上的监控，清晰看到她从咖啡厅走出来，进入停车场，开着一辆宝马轿车离开， 咦？江小明心中疑惑更重，她就这样不加掩饰？ 进到系统，调取那辆宝马车的信息，顿时让江小明大失所望，心中疑虑尽消，车主阳颖，正是时下当红的女明星，难怪她那副装扮。 靠坐在椅子一，长叹一口气。 “哈哈，罗姐，你看看，组长也上当了，我就说嘛，不只我一个人上当。” 罗雨看着江小明，轻轻摇头，“不是吧，你连阳颖都认不出来？她可是魔都现在最有名的女明星，现在江南电视台最红的综艺节目“飞奔吧~”的当家花旦，你居然不认识她？” 江小明抚着额头，“她捂得那样严实，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苏小妹当即点头：“就是就是，所以我没有认出来也是很正常的，罗姐，这次你输了。” 咦？什么情况？ 江小明奇怪地看着苏罗二人，“什么输不输的？” 苏小妹嘻嘻一笑：“我刚刚就怀疑阳颖是那个人，可没想到被罗姐当场拆穿，我们就猜你会不会上当，结果你是辜负了罗姐的一番信任了，嘻嘻~~” 江小明轻轻摇头，这个苏小妹，就没有一点正形，那种情况下，没认出来才是正常的啊，自己和那个阳颖又不熟，捂成那样还认得出来那才是有鬼。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罗雨轻轻摇头，“从这些人走路的形态上，以及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能有什么发现？” 苏小妹瘪着嘴，“本来以为有发现的，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江小明见二人都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感到失望，要是那个人那么轻易地露出破绽，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来干坏事了，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但是从他给古明波汇款的金额，不难看出那个人所图不小， 微微一笑“这样才正常，要是真那么容易，我反而会怀疑是不是真的了。” 苏小妹和罗雨都轻轻点头，办公室再度恢复安静。 突然，王华一声大叫，“组长，有发现~” 苏小妹一下子蹿到王华旁边，“什么发现，快说快说。” 王华指着屏幕：“这个人，无双经过人像比对，在我们的数据库与出入境的数据库，都没有比对出匹配的人员。” 江小明眉头猛地一缩，人像比对没有匹配的人员，那这个人的确很可疑，要么是他的照片没有收录进数据库，要么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在华国，照片还没有收录进系统的可能几乎没有，现在无论是上学、经商、住宿、银行开户、医院就诊都离不开身份证，只要办理身份证，不仅仅要到派出所拍照，还要录入指纹，所以华国的老百姓照片没有录入系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现在这副模样很有可能就是伪装的，出现在咖啡厅，还伪装了真实面容，那他到底是谁？ 第387章 你们这是诽谤 出现在咖啡厅，还伪装了真实面容，那他到底是谁？ 江小明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人，男性，个不高，大约1.60米左右，一身修身的西服尽显身材、三七分的短发，脸上一看就知道化过淡妆、一双三角眼不时左右乱瞟，鼻子倒是很挺，但嘴唇却很薄。 私家侦探？还是某明星？ 轻轻摇头，虽然这两种职业有可能在公众场所伪装，但一般情况下都是采用像阳颖那种伪装方式，并不会像这个男人这样，面部没有一丝的遮挡， 在监控视频中找到这个人的影像，江小明双眼再次狠狠一缩，这个背着一个双肩包，进到咖啡厅之后，并不像其他客人一样，找个空位就坐下，而是边走边张望，在咖啡厅里面转了一大圈，才在一个监控摄像头拍摄范围的边角，背靠墙坐了下来， 从他的行动不难看出，他是在寻找摄像头，并且是在尽量避免被摄像着拍到， 那人坐下之后，就从背包之中拿出一台笔记本，操作起来， 这个动作在咖啡厅很正常，大多数的人都有这种动作，可江小明还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点， 看那人的动作，好像还在笔记本上面接了一个什么设备，虽然笔记本的用户，大多数会接一个外接鼠标，但江小明注意到，那人接的并不是鼠标，而是类似于银行转账的u盾一样的东西， 莫非真是他？ 看看视频角落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古明波那笔汇款还有一段时间啊，他这么早就开始汇款？ 视频继续播放，那人接上类似u盾一样的东西之后，却没有敲击过键盘，反而是靠在座椅上，一只手移动着鼠标，好像在浏览网页一般，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他还在等什么？莫非又是一个误会？ 不过他并没有快进视频，而是一帧一帧慢放，不让那人一丝一毫的小动作逃过他的视线， 离古明波收到那笔汇款的时间越来越近， 还有十分钟…… 还有八分钟…… 还有五分钟…… 还有三分钟…… 突然，那人动了，只见他坐直身子，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一会儿之后又拿起那个类似u盾的东西，好像有一个连连按了几下的动作，做完这些之后，又靠回座椅上，单手移动鼠标， 就在这个时候，江小明双眼猛地放光，那人按那个类似u盾的东西的时间，与银行系统显示的汇款时间相差不过几分钟，这不可能是巧合。 大声吼道：“顺着视频追查，看看他到底从哪来，又到哪里去了。” 苏小妹笑道：“组长，还用你说，我们早就在这样做了，你这次可是落后了哦，罗姐可是说了，落后就要挨打，嘻嘻~” 罗雨抚着额头，“说啥呢？还不专心看视频？” 常言道术业有专攻，没过多久，王华的声音就再次响起，“组长，跟丢了，那人进了一家商场，就再也没有出来。” 苏小妹嘟起嘴巴，“怎么可能？难道他是商场的老板？” 罗雨轻拍她的头，“别起哄，没听说过商场老板还要睡在商场的，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允许。” 看着江小明面带笑容，罗雨轻声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江小明轻笑道：“为什么笑不出来，要是他没有这样做，我还真不那么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但是他这样一消失，不就反而说明他更有问题吗？” 罗雨摇头道：“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现在呢，怎么才能找到他？这里的商场人流量可是不小，而且商场的监控又不像咖啡厅的监控，很多都不可以用来进行人像比对。” 江小明笑道，“就算真能用来进行人像比对，我猜也比不出什么结果来，我怀疑这个商场很有可能是那个人的一个避开跟踪的点。” 苏小妹单手托着下巴：“不对吧，先前咖啡厅里面，他不是没有躲避吗？要不然我们也找不到那么清晰的视频来进行人像比对。” “那可不一定，你别忘了江城车站小北门的那个监控，我怀疑咖啡厅里面不仅仅有装在明处的那些摄像头，还很有可能有个别摄像头装在暗处，先前那个拍摄到他清晰影像的摄像头很有可能就是在暗处。” 苏小妹哦了一声：“可这里是商场，他要怎样做才能避开我们的追踪，他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追踪他？” “其实他并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追踪他，这很可能是他的习惯，别忘了，他还给古明波发过反侦查指导，这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反侦查高手，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常规反侦查措施。 至于如何做到，这很简单，找一家卖衣服的商店，换上一身新衣服出来，再到洗手间重新伪装不就得了？” 苏小妹眼神带着三分疑惑与七分佩服，“组长，你肚子里一天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相信罗姐说的那句话了，你要是去干坏事，还真没有人能够抓到你。” 咳~~ 看到江小明投来奇怪的眼神，罗雨轻轻咳嗽，“说正事，现在我们是要想办法将那人从这里面揪出来，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苏小妹哦了一声，“对呀，组长，怎么才能把那个人揪出来？以你一肚子坏水，肯定早就想好了馊主意对付他吧？” 江小明再次一头黑线，苏小妹怎么就揪着他说馊主意？“啥叫馊主意？好好说话行不行？” 罗雨轻笑道：“还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大家都是一个组的，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是不了解你，连周老都说你一肚子坏水，你这样不承认有意思吗？” 江小明遇上罗雨含笑的目光，“你们这是诽谤，这是红果果的嫉妒，不就比你们聪明一些、主意多一些、功勋多一些吗？你们至于吗？” “呕~~~罗姐，你快收了他吧，我快忍不住了。”苏小妹又开始作怪。 见到江小明无耻地样子，罗雨柳眉倒竖：“还不快说，要不然我帮你松松筋骨？” “好好好，你们赢了，我说还不行吗。”见到罗雨拳头都攥紧了，江小明连忙投降，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而且他更知道，千万不要在女孩子发火的时候跟她讲道理，那种情况下怎么讲都没理。 “虽然那人的穿着会变，脸上的相貌也有可能会变，但是，总有不变的东西。” 苏小妹咬着手指头，“你是说身高？还是体形？这两样也有可能改变啊，在鞋里垫上增高垫，身高不就变了，再不然穿上一件大号的衣服，再在衣服里塞些东西，一个瘦子马上就变成了一个胖子，你这说法不靠谱吧？” 罗雨轻轻点头，“就是，就算这两样他没有做改变，但是同样身高同样体形的人并不是没有，能通过这个锁定吗？我们总不能说这两样特征就是证据吧？” 江小明轻轻摇头，“你们就不能听我说完了？我什么时候说了身高与体形了？我会不知道这两样也可以改变？我说的是步态，一个人的步态与步幅是很难改变的。” 罗雨双眼一亮，“你是说通过步态锁定那个人？” 第388章 先决条件 罗雨双眼一亮，“你是说通过步态锁定那个人？现在哪里去找步态分析的专家？时间上还来得及吗？” 步态她当然知道是什么，那是一个人走路时惯用的姿态和走路时的动作，虽然一般人平时看起来都是在走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通过一些细微的特征， 比如说步幅的长度，脚抬起的高度，以及手摆动的幅度以及两只脚之前的宽度，可以用来区分不同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有细微的差别。 不过通过这些来识别倒不是不可能，可整个商场有那么多人，想找出来肯定得花上不少的时间，她们现在刚刚好没有多少时间了，古明波已经将腐蚀品合成出来，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人也将腐蚀品合成出来，那就说明那人随时可以启动行动，时间可以称得上是刻不容缓了。 江小明轻轻点头，“要不了多少时间，我相信无双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无双，你说是不是？” “当然，江哥，我的能力可是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苏小妹瞪大双眼：“组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无双可以的？她偷偷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但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步态分析完全可以数据化，这对无双来说正是她擅长的啊。” 听江小明说完，罗雨轻轻点头，的确，步态分析的原理说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而无双的强大分析能力刚好可以大大地缩短时间，疑惑地看着江小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用到步态分析？” 见到罗雨怀疑的目光，江小明大呼冤枉，“怎么可能，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只不过……” “哈哈~组长，只不过都出来了，你果然是早有预谋，看看罗姐怎么收拾你。”江小明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小妹的笑声打断。 罗雨轻敲苏小妹脑袋，“别打岔，听他说下去。” “只不过我一直在想，这个人过来干坏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被发现的后果，事后如何逃脱肯定会有个周密的计划， 而且我相信他的图谋肯定不小，仅仅是古明波，他都给了一百万，那他的收获肯定远远不止这个数，那你说他干完坏事之后，会不会担心别人怀疑他，发现他？ 在他干了坏事之后我们警方又会不会放过他？” 苏小妹眯起双眼，“肯定不会，无论他逃到哪里，都会派人去将他抓回来。” 江小明轻敲一个响指，“对呀，那你说他面对我信警方的追捕，他怕不怕？” 不等苏小妹回答，江小明继续说道：“他肯定怕，所以我猜测他肯定不敢用他的真面目。” “那你刚刚还分析半天真身份假身份？直接这样对比不就行了，你这样不是在浪费时间？”苏小妹瘪着嘴。 江小明无语，罗雨轻轻摇头，“小妹，分析和实际情况很有可能不是一回事，先听组长说完。” 见到罗雨期盼的目光，江小明只好继续说道：“他肯定惧怕来自警方的压力，他肯定知道，真出了事我们不可能放过他，那他又怎么敢在做坏事的时候用他真实的面目呢？在咖啡厅他不就是用了伪装吗？ 我们警方的人像对比技术可是在世界都是领先的，他会冒这个险？ 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指望会从人像比对上面取得收获，但是，我们又必须要找到他，所以我一直在思索，有没有一种方式，不用相貌，也可以认定是同一人。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步态，现在我们手上掌握着他从咖啡厅出来，一直到商场的监控，要是再往前追一追，我相信很可能还会找到他从商场到咖啡厅的视频， 这样我们步态比对就有了基础，我们只要盯紧商场里面及周边，对那些人的步态进行对比，那很可能就会再次将那个人揪出来。” “只是可能？组长，难道那个人会飞不成？”苏小妹听江小明说很可能，并没有说一定，忍不住问道。 “这个还真说不准，步态分析虽然有用，但是有个先决条件。” 听江小明也拿不准，罗雨心中纳闷，“什么先决条件？” “罗姐，你真笨，那肯定是要走路啊，要是那个人不走路，步态分析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了嘛。”苏小妹又作死，下场已经固定。 江小明轻轻摇头，“倒不是说那个人不走路，只是商场之中监控虽多，但我相信，他要是有心躲避，很可能会躲开监控，如果监控没有拍到他，或者角度不对，拍不到他走路的样子，那什么分析都没有用。” 听江小明说明原因，罗雨柳眉打结，好半晌才松开，“这种可能性极小，这么大一个商场，他不可能避开所有监控，而且要是他前期来踩过点，那踩点时肯定会留下身影，我们要找和这个人步态一致的人，但可以不限于转账那天啊， 就像现在，我们确认了咖啡厅的那个人很可疑，只要找到一个和他步态一致的人，那这个人就同样可疑啊，为什么一定要将眼光固定在汇款那天呢？” 江小明轻轻点头，的确，罗雨的分析很有道理，商场不同于别的地方，就算那人以前过来踩过点，但商场的货架或者门面重新一装修，监控的位置都可能发生改变，只能是临时踩点， 要踩点就不可能不留下身影，商场可不像户外，户外还可以用无人机的方式摸清情况，但商场里面，无人机肯定行不通。 无双的步态比对已经开始，办公室又静了下来，但是他们并没有闲着，那个人既然从给古明波金属扣，再到给古明波汇款，中间的时间一直呆在魔都，那不可能没有落脚点，那么他的落脚点会不会是在宾馆或者酒店呢， 那么查询这些地方的住宿登记就很有必要。 华国的大数据系统会自动收集这方面的数据，江小明进入系统，以古明波供述的联系时间之前为入住时间、以汇款给古明波之后到现在这段时间为退房时间，这两个条件合并为筛选条件，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人员。 大数据系统反应很快，但魔都不愧为华国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按照江小明的条件，筛选出来的人员高达四位数， 不过江小明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这些年随着华国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外国游客来华旅游，而魔都几乎是这些人必不可少的一站，连外国游客都是如此，更别说国内的游客了。 人多一点也无所谓，一个个排除就是了， 排除法嘛，不就是这样用的吗？只不过还需要去调取这些酒店的视频监控，结合先前咖啡厅的录像做步态分析， 是不是还是让魔都警局的警察去呢？ 第389章 可怜的组长 是不是还是让魔都警局的警察去呢？ 可是这样大规模的调取监控，很可能打草惊蛇，那个人出现在咖啡厅的时候，连容貌都经过伪装，说明那个家伙肯定是个惯犯，而且有很高的反侦查意识， 就这样直接去调取监控，他发现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万一在锁定他之前让他逃了，可就真是前功尽弃了， 并且他还很有可能继续干那件坏事，毕竟他已经汇出了那么多的钱，不可能因为这种情况而中止。 可自己去调也同样有这个问题，而且罗雨说得对，时间不等人啊， “组长，有情况~” 正当江小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王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小妹好像永远反应最快，嗖的一声就跳到王华边上，“什么情况？” 王华指着屏幕：“步态对比有了结果，这个人和先前咖啡厅的那个人步态上匹配度达99.4%。” “追踪他，看看他的落脚点。”罗雨也走了过来，看着屏幕的那个人，这个时候那个人已经不是在咖啡厅的那身装束，身高在视频中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体形好像胖了一圈，一身浅色的休闲装，三七分的头发也看不见了，变成了普通的平头，那挺拔的鼻梁也消失无踪， 苏小妹瞪大双眼，“是他吗？不可能吧，这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吧，真的就是一个人？” 无双见苏小妹不相信，解释道：“苏姐，请相信我的能力，两人走路的那些细节基本上完全一致，当然不排除他们不是一个人的这种可能，但概率只有五千万分之一。”同时在屏幕上播放两人走路的视频做对比。 苏小妹紧紧盯着屏幕，不仅仅是她，连罗雨也紧紧盯着屏幕，其实要不是无双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她也根本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地方相同， 现在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可以用普通来形容，没有一丝可以让人一下子就记住的特征，但就是这种普通，让江小明暗暗点头，伪装的境界有好几种， 第一种是伪装成一个很鲜明的人，这种人特征明显，让人一眼就能记住他伪装出来的特征，来误导别人，达到隐藏自己的目的。但这只是初级阶段，特征越明显，别人记得越清楚，那就越容易被追查。 第二种是现在这个人这样，将他本来的特征完全掩盖，从头到脚都伪装得很普通，根本就没有出彩的地方，隐藏在人群之中，很少人能够记住这样一个人，群众越是没有什么印象，他就越安全， 一般人在商场，可能会记住遇到的那些人高马大的老外、金发碧眼的洋妞、某个英俊的大帅哥、或者某个身材火辣的在美女，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其貌不扬的路人甲，又有几个人能够记住？ 对于那个人，记住他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 就像现在这样，先前他在咖啡厅的时候，一身很修身的西服，高挺的鼻梁，这些都很有辨识度，但现在，那高挺的鼻梁不见了，修身的西服不见了，身材更加胖了一圈，很难引起别人的关注。这很可能就是那个人的目的。 “组长，监控视频不够，这个人已经出了我们调取监控的范围。” 视频追踪还没有进行多久，王华就不得不停下来， 江小明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小妹，你身上还有伤，和王华就在警局，进行视频追踪，我和罗雨出去调取监控。” 苏小妹眼珠骨碌骨碌直转，声音带着委曲道：“好吧，虽然我很想去，但谁让我身上有伤呢，” 见到苏小妹罕见地没有唱反调，江小明心中虽然隐隐感到一丝困惑，不过时间紧，他没想那么多，带着罗雨离开办公室，向那人个消失的地点赶。 没有视频追踪，王华看到同样无聊打着哈欠的苏小妹，“你这次怎么没有跟去？” 苏小妹白了王华一眼，“笨死啦，这明显是组长的计谋，你就没看出来？” “计谋？”王华心中一惊，“组长想干什么？” 苏小妹看到王华一脸懵，轻叹一口气：“你想一下，要是真是去调取监控，为什么不请魔都警局的人帮忙？” 王华：“先前他们不是帮过忙了吗？又去找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可能组长也不愿意再麻烦他们吧。” 王华的回答让苏小妹情不自禁地瘪起小嘴：“一直知道你笨，但却不知道你这么笨，先前组长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外地人，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调取监控这种事还是本地的警察去比较合适，但是他现在怎么又带着罗姐一起出去了呢？” 可能是被苏小妹骂了，王华脸上更懵：“他们去调取监控不是很正常吗？再怎么说魔都警局的人也只是帮忙，不可能我们一直坐在办公室中，老是使唤他们跑腿吧， 以前你们也不是一起出去调取过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苏小妹抚着额头：“好吧，你说得都对，但是以前调监控都是我们三人一起去，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没去吗？” 王华：“组长刚刚说过的啊，不是你身上有伤吗？我觉得组长说得对，你现在就别到处乱跑，好好养伤才是正理。” 苏小妹彻底被王华的脑袋打败了，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呀，彻底的没救了，不就是调个监控吗？又不是刀山火海的，有什么危险？组长所说的只是个借口，他就是想利用这个借口将我甩开，好和罗姐单独出去。” 王华一听，双眼露出惊讶的光芒，“你是说组长在打罗姐的主意？” 苏小妹无力地扶住额头，看着王华一脸惊讶的样子，“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吧？” 王华一双眼睛瞪得更大：“罗姐是什么脾气，组长有那个胆，他就不怕罗姐将他揍成猪头？” 苏小妹瞥了王华一眼，“你怎么知道罗姐会揍他？” “啊？？”这个消息让王华眼珠子好像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了一般，张大嘴好半天都闭不上，“不会吧，你是说罗姐……” 苏小妹轻轻点头，学着一副老派头，长吁短叹地说道：“唉，可怜地组长啊。” 王华再次被苏小妹的反应弄懵圈了，她不是点头吗？怎么又说组长可怜？“组长怎么可怜？你不是说罗姐不会揍组长吗？” 苏小妹：“唉，你的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不错，这次是不会揍，但是以后呢？ 落到罗姐的手中，组长他以后挨揍的时候还会少吗？ 说不定哪天罗姐心情不好就拿组长出气呢？ 组长不仅仅要给罗姐做饭，还要当罗姐的出气筒，你说他是不是可怜？” 王华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王建林与山羊胡的那副惨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感叹道：“可怜的组长！~ 第390章 抓还是不抓？ 王华脑海不自觉地浮现王建林与山羊胡的那副惨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叹道：“可怜的组长！~ 江小明没想到留在警局的苏小妹和王华已经开始为他的将来默哀，找魔都警局借了一辆警车，也没有乔装打扮，直接一身警服，向那个人消失的地点赶去， 罗雨坐在副驾驶上，柳眉微蹙：“真不用换上便装？这样明目张胆地真没有问题？” 江小明看了罗雨一眼，“不用，现在临近春节，警察加强巡查力度本来就是正常的，要是我们偷偷摸去调监控，那样更加可疑。” 罗雨：“可先前你还说本地警察去调取监控合适一些，现在？” 江小明：“先前不同，先前是调那一个片区的监控，调整个片区的监控，动静并不小，想不让人怀疑只能是本地的警察，但现在我们是沿路查，是一条线，动静要小得多。” 罗雨见江小明坚持，没再多说，这家伙，虽然看似胡闹，但总有他的道理，而且这种看似胡闹的举动却屡屡收到奇效，就像对付医生那一次，编的故事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她看来破绽百出，但偏偏梅医生就没有一丝的怀疑， 警车很快就到了那个人消失的点，根据王华提供的那人的行走方向，江小明和罗雨二人沿路开始调取监控， 不得不说，魔都的商业街繁华异常，虽是冬天，气温寒意逼人，但街上却是人声鼎沸，商铺对于警察的到来，也没有感到什么奇怪，就像普通的客人一样招待， 监控的调取工作很顺利，江小明和罗雨一路调取监控，事情就在不经意之间降临，江小明他们刚刚走出一家服装店，王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组长，重大发现，那人曾经住在你们现在所在的那个服装店前面不远的酒店里。” 江小明双眼一亮，终于找到目标了，将情况告诉罗雨，两人慢慢朝酒店走去。 酒店服务台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前台服务员看到江小明和罗雨一身警服，很客气地说道， 江小明出示证件，将手机中那人的照片拿给前台服务员：“帮我们查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服务员面带微笑，但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这好像是住在十八楼1804房间的桑托斯先生，不好意思，你的图片太模糊，我也不能确认是不是。” 江小明双眼猛地一亮，声音带着激动：“你是说他现在还住在这里？” 见到服务员点头，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麻烦你将酒店的监控放给我看看。” 服务员没有拒绝，反而配合着说道：“我记得桑托斯先生是快十一点的时候回来的，您可以查那个时候的监控。” 江小明回放酒店大堂的监控，找到十点半的时候往后快进，没多久，服务员就指着屏幕上的男子说道：“就是他，他就是桑托斯先生。” 看着那个熟悉的家伙，罗雨和江小明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不错，就是他， 罗雨用眼神询问江小明：“抓还是不抓？” 见到罗雨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江小明哪里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不过没弄清楚情况贸然就向上冲可不是他的风格，问服务员：“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服务员点头，“是的，我们登记的信息就他一个人。” “那他这些天有没有访客？”只是一个人登记，但很可能并不是一个人住，这种手段江小明在以前办案的时候见过太多次，登记的时候只是一个人，但登记之后却可以带很多人进去，管理严格一些的酒店可能还会做个登记，但一些小旅馆根本就不管这些。 服务员翻了翻登记薄，摇对道：“没有，桑托斯先生入住之后，没有访客进到酒店来找过他。他也没有带人进来过。” 江小明轻轻点头，一个人就好对付得多，不过既然古明波会合成那种强腐蚀的物品，这个人肯定也会，更可能他比古明波的动作更加隐蔽，所以不得不防， 更何况从一路跟踪以前，这个家伙的反侦查意识可以说是最强的，说不定房间之中早就已经布置好，一有风吹草动就逃跑。 看到罗雨眼中的跃跃欲试越来越浓，还不停给他示意，江小明可不愿意让她冒险，可这个时候不让她上去也不可能，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请服务员带路，江小明和罗雨来到十八楼，刚从电梯出来，服务员就指着楼道里停着的清洁推车说道：“就是那一间，清洁阿姨现在正在打扫卫生的那一间，桑托斯先生特意吩咐过，打扫卫生一定要在他在的时候进行。” 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罗雨的预料，虽然现在门开着，对拿下那个桑托斯来说有利，但清洁阿姨在里面，现在贸然冲进去，桑托斯很可能会挟持清洁阿姨作人质，那样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看到罗雨脸上浮现出意外和犹豫，明显她也明白了抓捕的难度， 江小明眼珠一转，低声对服务员说道：“你就站在这里，通过对讲机将清洁阿姨叫出来。” 他并没有让服务员进入房间去叫，这样会引起那个桑托斯的怀疑，而酒店清洁阿姨都配有对讲机，突然遇到一点什么事被叫走这很正常。 这个时候，只能是先将清洁阿姨员出来，让那个桑托斯想挟持人质都没有机会，而且那个人就在房间之中，想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第一要务是避免伤及无辜。 看到罗雨疑惑的目光，“避免伤及无辜，我想你也不想因为抓这个桑托斯连累到清洁阿姨吧。” 服务员很配合，站在电梯口转角的地方，背对着桑托斯的房间，朝对讲机里面喊道：“清洁张阿姨，主管让你立即到大堂。”连喊了两遍，对讲机里面就传来一个声音，“知道了，马上下来。” 江小明三人立即躲到转角背后，免得被房间里的桑托斯看见，那样情况就危急了。 不一会儿功夫，桑托斯房间脚步声传来，江小明眉头一皱，听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幸好他刚刚没有潜伏到桑托斯房间门外，趁清洁阿姨离开的时间潜入房间，看来这个桑托斯不是一般的谨慎， 叭嚓~清洁阿姨走出房间，房间门就被关上， 咔嗒~~清晰的反锁声音传来，让江小明和罗雨眉头紧皱，这个桑托斯真是滴水不漏，不过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有问题。 送走服务员和清洁阿姨，江小明望着紧闭的房间门，摇头道：“就我们两个人，不能强攻，别忘了，他要是真是那个人，说不定也会合成那个危险品。” 江小明的话让罗雨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刚刚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方面，轻轻点头，一个能教别人合成危险品的家伙，他自己肯定也会，说不定已经在房间内布下陷阱，不自量力地强攻，那种强腐蚀性的东西很可能让她瞬间失去战斗力。 眼中的跃跃欲试消散，目光扫过江小明，停留在桑托斯的房间外面，说道：“叫大部队吧，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得掉。” 第391章 必须活捉 “叫大部队吧，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得掉。” 江小明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刚刚在大堂的时候，见到罗雨眼中闪烁着强烈的跃跃欲试的光芒，他生怕她会一意孤行，非得要和桑托斯硬碰硬， 还好现在成功地劝住了，擦掉手心的汗水，拿出手机，将情况上报给周老， 这次没有那些所谓的砖家出来捣乱，汇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周老听完江小明他们的分析和侦查经过，本有些浑浊的眼珠一下子清亮起来，放出夺人的光芒，“你们小心，千万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安排人员支援，千万小心别惊动他，绝对不能让他察觉不对劲跑掉。” 江小明见周老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语气叮嘱他，还连说两个‘千万’，明白他老人家这次是真急了，同时也是在给罗雨提醒，让她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周老至始至终都没有提罗雨的名字，心中肯定也明白直接说出来很可能起到反作用。 两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留在警局苏王二人之后，就在酒店大堂，无双已经获得授权，取得了酒店内部的监控，江小明他们可以不用守着望着桑托斯的房间门口，通过手机就可以监控桑托斯房门的动静。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虽然现在已经找到这个桑托斯，可要怎样才能将他抓捕呢？ 从刚刚清洁阿姨出房间时桑托斯的举动不难看出，他非常谨慎，用服务员骗他开门风险太高，而且说不定他房间里面哪里被他隐藏了炸药，要知道，他可不是像古明波他们那种不入流的小角色， 能教别人合成强腐蚀品，他自己肯定也掌握这种技术，说不定还会掌握着别的技术，这种情况却不能不防，而且现在房间里的情况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抓？ 等他离开？ 貌似是一个好主意，但是他一直在房间指挥像古明波那样被他收买的人呢？就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做坏事？ 这样绝对不行，这样做警察的职责都丢光了。 从外面阳台空降？危险系数太高，除非能在第一时间将他制伏，否则他还是可能会用强腐蚀的东西泼过来，血肉之躯可是无法抵挡的。 大部队比江小明他们预想的来得还要快，不到半个小时，在他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的时候，魔都的武警、特警、刑警就化妆赶到了酒店，悄悄将整个酒店控制起来，警局许局长布置好一切之后，找到江小明。 “江组长，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这次我们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江小明和话局长客套一番之后，眉头紧皱，将他的推测和许局长一说，最后说道：“要是桑托斯真的有那种强腐蚀的东西，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以顺利将他抓捕，许局长您有什么看法。” 听江小明说完，许局长眉头紧锁，从接到周老的指示开始，他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才请了武警和特警一起，但眼前的情况却比他想像的更麻烦， 这个桑托斯肯定是要活捉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有没有收买其他的人，只有他才知道其他的人是谁，也只能通过他才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要不然只要有一个被他收买的人漏网，将对百姓的安全造成严重的破坏， 不说别的，就是强腐蚀东西的制作方法流传出去，那就是非常严重的隐患。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活捉一个有强腐蚀物品的人，难度可想而知。 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许局长缓缓摇头，“难，很难，这里地方太小，房间里面的情况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个桑托斯已经在里面住了那么多天，他要真想布置一点什么，肯定早就布置好了，没弄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前，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突然，罗雨说道，“那个清洁阿姨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 罗雨的话让江小明猛拍脑门，怎么将那个清洁阿姨给忘了？ 许局长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江小明的样子，心中大概有了个猜测，说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吧，这里不是商量的地方。” 三人征用了酒店的一个办公室，许局长才问道：“那个清洁阿姨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让酒店的人去找那个清洁阿姨过来，再将清洁阿姨的事和许局长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清洁阿姨知道房间里的一些情况。” 许局长轻轻摇头：“知道肯定是知道一些，最好还是我们的人化妆成清洁阿姨，那样知道得更清楚。” 江小明笑道：“那样的话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只要我们的人能够化妆进入，直接就将桑托斯制伏不就得了，后面有的是时间慢慢搜查。” 许局长微微一愣，“也对，是我想岔了。” 不一会儿功夫，清洁阿姨被请到办公室，江小明立刻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拿出证件：“张阿姨，您好，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楼上那个外国人是个坏人，我们想知道你在他房间做清洁的时候，有没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张阿姨一听江小明说楼上那个人是坏人，向她打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时候，连忙说道：“我一直觉得那家伙不对劲，听前台的人说是菲国人，但说话的腔调反而像是小虫国的， 而且他从来都只让我打扫客厅，卧室都不让我进去，好像里面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看到了一样， 切，我在酒店打扫卫生那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没有见过？ 还有，客厅里面的电视柜是酒店配的，他也不让我动，还真当这里是他家的了。”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阳台呢，他让你打扫阳台吗？” 酒店的十八层是高档套间，配套都有景观阳台，如果桑托斯允许张阿姨打扫阳台，那么他很可能没有在阳台上做什么手脚。 “阳台啊，我每次进去都打扫。” 听张阿姨说完，对房间内部的情况，江小明心中有了一些底，详细向张阿姨问清楚了房间内部的摆设情况，绘制成图之后，送走了张阿姨， “许局长，看来客厅里面那家伙隐藏了一些东西，很可能就是那种强腐蚀物品，说不定就是给我们的勘察人员准备的。” 许局长轻轻点头，“可卧室那个人不让进去，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没有什么把握。” 这个时候，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也和许局长一样，没有太大的把握， 找到酒店的服务员，问道：“还有和1804房间格局相同的空房间吗？” 许局长双眼一亮，对呀，格局相同，就可以先演练，而且也还能对房间里面的空间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服务员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在酒店系统之中查询之后才说道：“还有一个房间现在空着，2104，就在1804正上方，和1804格局一模一样。” 第392章 声东击西？ 服务员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在酒店系统之中查询之后才说道：“还有一个房间现在空着，2104，就在1804正上方，和1804格局一模一样。” 几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之下，很快来到2104房间，按张阿姨刚刚说的，重新将房间布置一遍，力求与1804房间一样。 不一会儿功夫，张阿姨又被请到2104房间，对警察们摆好的房间做最后的修正。 一切就绪之后，江小明在房间中转了起来， 进门正对着就是宽大的阳台，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窗帘旁边的地毯上摆着一套鸡翅红木的中式沙发，主沙发正对面的墙上挂着75寸的索妮液晶电视，电机机下面就是一张鸡翅红木的电视柜，电视柜的左边不远就是通往卧室的红木门，卧室进门右手边是一张鸡翅红木的中式大书桌，书桌对面摆的就是宽大的双人床，双人床边上的玻璃门连通着阳台。 江小明还记得，刚刚张阿姨说过，卧室那个桑托斯不让她进，看到这个红木大书桌，江小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里很可能就是桑托斯合成强腐蚀物品的地方，之所以不让张阿姨进去，里面肯定有一些化学仪器，张阿姨看到之后很可能会误会那是制毒的工具，从而让他暴露。 而客厅之中，桑托斯不让张阿姨碰的那个红木电视柜，很可能就隐藏着已经合成好的强腐蚀物品，先前他猜想是给勘察人员准备的，但当他看到房间的摆设情况之后，这种想法就被推翻， 要是他被抓了之后，勘察人员找到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上当，而最有可能的是他想利用这个对付过来抓捕他的警察。 卧室连着阳台，他完全可以将强腐蚀性的东西制成一个小炸弹，警察过来时引爆，让强腐蚀物品飞撒来抵挡警察，他就从阳台空降下去，逃离酒店，或者干脆就像某部动画里的那个怪盗基德一样，用滑翔翼逃离。 想要抓住他，就只能从阳台上入手了，看着正对着房间大门的阳台，江小明心中一个馊主意冒出来，或许声东击西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在罗雨眼睛快被江小明转晕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许局长，我们可以这样…” 罗雨双眼一眼，这家伙又开始在冒坏水了，只听江小明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这样，找一组人在房间正门敲门，假装是酒店服务员也好，假装是送快递的也好，假装是清洁阿姨也行……” 许局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敲门有用吗？假装的不是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吗？打断江小明的话说道： “这样做有用？要真是我们假装的人去，他肯定不会一下子将门全部打开，酒店房间的门可都是有锁链的，他只开一条缝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冲进去，而且他一旦发现是假装的，肯定会狗急跳墙。” 江小明看着罗雨，微微一笑，“当然，这样他肯定会怀疑，只不过他或许并没有时间狗急跳墙，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要让这些假装的有去骗他开门，只要他走到门边上，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许局长越听越懵，走到门边上就够了？什么够了？看他一眼就够了？不过他见到江小明胸有成竹的样子，没再反驳，而是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说下去。 “门口的这一路只是引他从卧室或者客厅中走到门边上来，只要他一到门边上，打开一个缝隙，无论外面的人是真是假，只要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也就是了， 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从这里空降到十八层，他的房间阳台上，朝着门边上的他来上一枪……” 许局长心中突地一下，忍不住说道：“可周老不是说要抓活的吗？给他一枪？” 江小明：“不错，就是给他一枪，这和周老的要求并不矛盾啊，我们可以用麻醉枪，只要桑托斯被麻醉一倒地，事情不就成了？” 罗雨双眼越来越亮，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她肯定是想空降下去抓捕桑托斯，正准备摇头，眼角余光见到她拳头已经开始握紧，说道：“这个等会再说，这个主意行不行还得让许局长指导。” 许局长闭目思索其中的细节，还别说，这个主意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的确是一个奇招，虽然不知道江小明是不是通过影视作品里的那些情节想到的，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主意并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麻醉剂生效的时间可不像电影里那么快，一两秒钟就能见效，就算是特效的麻醉药，最快的见效时间也是在十秒钟左右，这个时间可足够那家伙引爆炸药了。 坚定地摇头，“风险太高，麻醉剂的生效时间足够他向你们泼那个强腐蚀性的东西了。” 许局长说完，双眼看着江小明，期望从他脸上能够看到仔细思考的表情， 那知道江小明一副我早已经知道会如此的表情，“这个好解决，再强腐蚀性的东西肯定也要有个容器装，我们带头盔，拿一面防暴盾牌下去不就行了？” 许局长紧皱眉头，“不是要活捉吗？要是他自尽怎么办？” 江小明轻轻摇头，“自尽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想他不可能开门的时候都带着那个强腐蚀性的东西吧，而且我相信这种人不会那么不怕死的。” 许局长还是眉头紧锁，“这只是你的推测，要是他自尽了，我们这么多功夫不就是白费了？” 江小明轻轻一笑，“许局长，你想想他是个什么人，他和我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矛盾，只是图财，现在行动虽然暴露，但是他却还没有造成重大损失，按法律根本就没多大的责任，这种情况下他会选择自尽吗？你觉得他有那个玉石俱焚的勇气吗？” 许局长还是摇头，“按道理，周老让我配合你的工作，我不应该阻止你，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做太冒险，要不我们报周老让他老人家定夺。” 江小明见许局长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好吧，我们就向周老汇报吧，听听他老人家是什么意见。” 嗡嗡嗡~~~ 酒店楼下，两台无人机被放升空，飞速上升，但是无人机并没有朝着桑托斯所有房间的阳台飞去，而是离酒店房间有一个看起来很遥远的距离， 许局长紧紧盯着屏幕上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对于江小明的馊主意，他心中除了佩服，就只剩下感叹。 他们汇报周老之后，周老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考虑，只是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要么尽快想出更稳妥的办法，要么就用小江的方法，因为时间不等人， 可许局长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合计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更加稳妥的办法，只得采取小江的办法。 可实际执行的时候，却再次遇到了一个难题。 第393章 暂时死不了 实际执行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许局长手下的刑警队长突然提出：要是桑托斯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怎么办，警方的人在阳台上，根本就看不到房间里面桑托斯在哪个位置，而且要是阳台玻璃门被关上，麻醉弹更加难以射中桑托斯。 为了弄清楚桑托斯房间阳台的具体情况，江小明不得不出动无人机，才有了他们在酒店楼下放飞无人机的那一幕。 无人机越飞越高，很快就达到十二三层的高度，由于离酒店较远，已经能从录像画面中看到十八层的情况， 江小明没有让无人机继续向上飞，而是将无人机的摄像头方向向上抬起，对着十八楼的方向，拉近镜头， 模糊的画面在镜头自动对焦的调整下渐渐清晰，桑托斯房间阳台的情况清晰地显现在屏幕之上，玻璃门开着，窗帘也并没有拉上， “有进攻的条件。” 看到罗雨双眼双亮了起来，江小明知道已经阻止不了她了，说道：“我们一起去。”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共同承担， 罗雨微微一愣，心中一股暖意升起，坚定地点头，“好~” 然而事情却没有罗雨想的那么顺利，许局长听说小江和她要一起空降到十八楼，对桑托斯射击麻醉剂，说什么也不同意，罗雨只好将目光投向江小明，眼神中带着七分威胁三分你看着办的意思， 看到罗雨轻轻晃动的拳头，江小明暗叹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找到许局长：“许局，空降任务危险吗？” “当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家伙这么危险，花这么多钱干坏事，说不定还有枪，怎么可能不危险？” 江小明轻轻一笑，“既然这么危险，那有什么理由再让你们去呢？难道我们就能躲在你们背后，眼睁睁看着你们去冒险？你说我们能这样做吗？ 你们本来就是来协助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再躲在你们后面，遇到困难就让你们上，那我们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衣服？ 您都说了，非常危险，那我更加不可能让你手下的兄弟替我们去冒这个险，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也是我坚持要这样做的，有什么风险也应该由我来担，而不是你们，这是我们的职责，还请许局长成全。” 听江小明这样一说，许局长心中满腔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也不好再阻拦，使劲在江小明肩膀上拍了几下，“说得好，是条汉子，一切小心。” 见江小明说服了许局长，罗雨轻哼一声，松开拳头，开始穿装备，防弹衣是必须的，还有头盔、眼镜、手套等 现在可是冬天，今天虽然没风，但气温却并不高，她可不想空降到十八楼之后，手冻麻木了影响瞄准，要是没打中问题就大了。 不一会儿，两人准备妥当，计划正式开始。 1804房间门口，假扮成酒店服务员的女警按计划，敲着桑托斯房间的房门，同时还用英文说道：“先生，酒店客服。” 连敲了四五次之后，房间里面终于传来脚步声，电梯口的许局长得到女警的示意，将情况告诉正在2104等候的江小明他们， “咯吱~~” 房间门被打开一个小缝，桑托斯用蹩脚的英语说道：“不是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没事不要打扰我吗，你又是怎么回事？” 女警早有准备，“先生，是的，您是吩咐过，只不过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下比较好。” 要吸引桑托斯的注意力，什么别的借口都没有多大的用，江小明的计划里，女警就是将有警察到酒店来调查他这件事告诉桑托斯，不过却不能直接告诉，女警要扮演的就是一个为了小费，向桑托斯告密的角色， 只有这样，才能将桑托斯的注意力一直吸引在这一边，为另一边的行动争取时间，而只要另一边行动起来，无论结果如何，桑托斯肯定知道警方发现了他，女警说的这点消息也就不算什么。 果然，桑托斯听她这么一说，八字眉轻轻一缩，没再纠结她打扰的事，问道：“什么事？” 见到女警轻轻搓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样子，桑托斯从身上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彤彤的毛爷爷，从门缝递出来，“这下可以说了吧。” 女警接过钱，对着光看了看水印，才将钱收了起来， 可能是女警的作派表明了不相信他，也可能是看出来女警是在拖延时间，还可能是习惯性的动作，桑托斯不经意间一转头，眼角余光刚好看见从上面空降下来全副武装的江小明， 顾不得拉上房门，松开钱包，掏出一支沙漠之鹰，没有任何犹豫，抬手朝着江小明猛地开火， 啪~啪啪~ 嗯~ 江小明还没站稳，吃痛一声闷哼，麻醉枪左右摇晃，无法瞄准， 噗~~ 桑托斯突然觉得脖子一麻，伸手一摸，眼睛一缩，麻醉弹？ 还有一个人？头一转，就看到卧室门口端着枪的罗雨，正要对她开枪，手却无力地垂下来，眼前景象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就彻底失去知觉，跌倒在地。 罗雨却没有掉以轻心，又朝着桑托斯身上补了两枪，见到他始终没有反应，才越过桑托斯，打开房间的锁链，大部队立即冲了进来，控制局面， 大局已定，罗雨放下麻醉枪，走到江小明面前，“没事吧？” 江小明艰难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暂时死不了。”看到他按住胸口的手满是鲜血，罗雨心中一下子慌了起来， “救护车！” 门口的许局长听到罗雨惊惶的嘶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快快快，让开让开，让急救人员先进去。” 昏迷的江小明很快被抬上救护车，不得不说许局长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原来准备给桑托斯用的救护车被江小明占用了。 救护车的呜呜的鸣叫声中，飞速朝着医院驶去， 罗雨坐在救护车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情绪萦绕在她心头，心中一个劲地自责，要不是她坚持甚至是威胁，他也不会… 脑海中浮现有关他的点点滴滴，眼眶中迅速充满的泪水，很快就漫了出来，飞快越过光滑的脸蛋，从嘴角渗进嘴里，略带咸味的苦涩，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滴~~滴~~滴~~ 心跳监视器还在不紧不慢在跳着，这多多少少让她心中稍稍安定一些， 嗡~ 手机震动着，苏小妹打来电话，罗雨没有心情去接，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讲，也不知道讲什么，更不知道她会不会怪她任性， 见电话一直震个不停，罗雨给苏小妹发了个信息，将医院的名称告诉她， 呆呆地望着江小明苍白的脸庞，眼泪疯狂涌出。 救护车很快到达医院，在许局长的安排下，医生早已经做好准备，一听说是人民警察在和犯罪分子火拼中受伤，医院的群众自发地让开一条通道，从救护车停车的地方一直到手术室，保持一路畅通。 罗雨举着输液袋，跟着一路小跑来到手术室门口，双眼通红，满是眼泪地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 嘭~~ 手术室门被关上，门框顶上的灯立即亮起。 手术中…… 第394章 被你的饭菜毒死了 手术室外，长条椅上，罗雨手上沾染的血也没有顾得上洗，防弹衣也还套在身上，这一切她现在好像都顾不上了一般，苍白的脸颊上目光呆滞，眼泪不住在往下掉，将防弹衣浸湿好大一片， 心中一个劲地骂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忍不住，为什么就是要去逞能？ 许局长已经阻止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去说服许局长，为什么不放弃那个念头？ 明知那个人高度危险，为什么还非要让他跟着？为什么当时不拒绝？要是当时拒绝了他跟着一起下来，他也就不会…… 要是自己不那样任性，不用拳头‘威胁’他，他也不会受伤，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将她从无尽的悔恨中拉回来， “罗姐，组长怎么样了？不是穿了防弹衣的吗，怎么会受伤？” 苏小妹人还没到，连珠炮般的问题已经轰向罗雨，让她本就内疚的心更加内疚，眼泪再度疯狂涌出。 没听到罗雨回答，苏小妹焦急地望着手术室，手术中的灯还亮着，好像一时半会还没有熄灭的意思， 看到罗雨双眼通红，泪水几乎湿透了胸前的防弹衣，没再追问组长为什么会受伤，递过一包纸巾，“罗姐，你就放心吧，组长那家伙命硬得很，俗话还说祸害遗千年呢，他没有那么容易挂的。” 王华瞅着手术室大门，点头说道：“不错，罗姐，你要相信现在的医术，组长他也穿了防弹衣的，就算受伤也不会太严重。” 罗雨摇头，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可那是沙漠之鹰，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防弹衣根本没有多大的用。” 王华摇头，“罗姐，怎么可能没有用？就算沙漠之鹰再怎么厉害，但它毕竟还是手枪，小口径武器，子弹就算能够击穿防弹衣，也不会剩下多少动能，根本不会对人体造成致命的伤害，你就放心吧，组长不会有事的。” 苏小妹连连点头，不得不说，王华这家伙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他宅一点，但这种资料他去知道得很清楚， 罗雨脸上泪痕密布，抬起头，抽咽着说道：“你们就别安慰我了，要是真没多严重，那他怎么会晕倒？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他也不会受伤，更加不会…” 啪~~ 苏小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在罗雨的头盔上猛地一拍，大吼道：“罗姐，你安的什么心？连王华都明白组长不会有什么事，你却一直在这里咒他有事，你就这样希望他出事？他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能盼点他好？” 苏小妹的发飙将王华吓了一跳，见到她一个劲地使眼色，可劝人根本就不是他的长项，硬着头皮说道：“罗姐，你现在在这里自责又有什么用？除了给你心里添堵，给小妹添堵，给我添堵之外，对事情有什么帮助吗？ 没有，一点用都没有，你还不如养足精力，要是组长没事，想想怎么照顾他，有什么过错弥补不就是了？ 万一组长……” “呸呸呸呸~~~王华，你说啥？啥万一？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王华刚说出个万一，就被苏小妹大吼着打断，吓得他脑袋一缩，不敢再说话。 苏小妹狠狠瞪了王华一眼，帮罗雨擦着眼泪，安慰她：“罗姐，你别听那个家伙胡说……” 罗雨却摇头，接过苏小妹手中的纸巾，自己擦干眼泪，“他说得不错，我在这里自怨自怜没有任何用处，要是组长真有事，那就算舍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亲手为他报仇。” 见到罗雨渐渐从自责的情绪中走出来，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嘻嘻~罗姐，报仇的事肯定用不着你了，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照顾组长吧，不过我建议你先学学厨艺，要不然到时候组长没被那家伙枪打死，反而被你的饭菜毒死了，那他就冤枉了。” 说完，苏小妹条件反射般地要躲，却看到罗雨却怔怔呆在原地，一脸纠结，“小妹，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做饭不行，煲汤也不行，连泡包方便面有时候都泡不好，我是不是特没用？” 苏小妹见罗雨的脑筋又开始钻牛角尖了，眼珠再骨碌一转，连连点头，“是啊~就是这么没用，也不知道组长哪一根筋不对，居然…哎呦~~罗姐饶命~~” 罗雨只不过是一时被绕住了，想不明白，被苏小妹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哪里还会放过她？ “罗姐，现在组长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这样欺负我好吗？”苏小妹连忙转移罗雨的注意力， 果然，罗雨一下子就放开了她，看向手术室大门，眼中再次浮现焦急， 苏小妹说完心中就暗暗后悔，刚刚好不容易将罗姐从那种情绪中拉出来，她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到罗姐满脸泪痕，满手血迹，眼珠再次骨碌一转，“罗姐，你不会就不样子去见组长吧？组长肯定会被你吓晕的，走，我带你去洗洗，这里让王华盯着就行了。” 说着，不等罗雨反对，拉着她就往洗手间方向走，还不忘了对王华说道：“盯紧点，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们，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罗雨本来没有注意她现在的样子，但听苏小妹一说，也觉得需要收拾一下，虽然她知道他不会在意，但为什么不留给他好的一面呢？也就由着苏小妹拉走， 王华轻轻挠头，真不懂她们女人，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的，转眼间又去打扮去了， 洗手间中，苏小妹目光四处踅摸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贼兮兮地说道：“罗姐，刚刚哭得这么伤心，你不会真的对组长有意思吧？” 罗雨微微一愣，要是平时，她肯定会不承认，并且还会收拾小妹一顿，可现在，特别是经历几乎失去的感觉之后，她却不想再狡辩，不过那家伙一直没有跟她说过，还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叹了一口气，“小妹，你说我平时不是不太凶了？” 啊勒勒？苏小妹双眼透出大写的懵圈，罗姐今天的情绪明天不对啊，以往这个时候不是拳打加脚踢吗？ 还有问是不是太凶了又是什么鬼意思？难道是反话？说收拾我收拾得太轻了？ 苏小妹一个冷颤，不行，千万不能让她有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以后还要不要过日子？ 连忙摇头，“不可能，罗姐，我们大家都知道，虽然你平时看起来好像很凶，但是你都很有分寸，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完全算不上凶，这一点我最有发言权。” 罗雨依然满脸纠结，“可为什么我哥、我家的老头子，还有我以前的那些同学、同事都说我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特别是以前家里给我介绍的那些家伙被我揍了之后，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好像很怕我一样，难道这还不算凶？” 苏小妹瘪着嘴，心道：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你为什么还不改？ 第395章 憋什么大招 苏小妹瘪着嘴，心道：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你为什么还不改？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要不然罗姐肯定会狠狠收拾她一顿的，“罗姐，你就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了，特别是那些被你揍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说你的好话？” 罗雨还是一脸纠结，“别人我肯定不会管，可要是组长也认为我很凶怎么办？” 啊~~苏小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罗姐是担心这个啊，看来…… “嘻嘻~罗姐，组长他哪里敢？” 罗雨听她说完，脸上的纠结没有消散，反而更重了几分，“连你也知道他不敢，还说我不凶？” 苏小妹眼珠骨碌骨碌直转，“罗姐，你想想，以组长那一肚子坏水，那么鬼精灵的心思，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真性格？你是不知道，组长有些时候看你的眼神，啧啧啧啧~~” 罗雨双眼一亮，连忙追问：“什么眼神？” “嘻嘻，罗姐，你等下直接问组长不就行了，我说你肯定不会相信的，反正我觉得吧，那不是看普通同事战友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叫作喜欢的眼神，我不相信你就没有感觉到。嘻嘻~” 罗雨双眼放光，随即露出纠结的表情，“是吗？那他怎么不跟我说呢？难道还是因为我太凶了，他怕我？” 苏小妹抚住额头，没想到一直都毫不拖泥带水的罗姐也有这种时候，“罗姐，你就别想多了，你觉得组长那个家伙会怕人？他可是连那些局长砖家都敢坑的人，他还有怕的人？我看他八成是在憋什么大招，好将你一举拿下，嘻嘻，罗姐，恭喜恭喜。” “是吗？”罗雨虽然不太相信苏小妹所说的，但眼里还是透露出期待的光芒。 京都，国安局， “什么？发生枪战？小江重伤？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听到许局长的汇报，周老大惊， 许局长满脸愧疚，“情况还不明了，人还医院抢救，暂时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哪家医院？是谁主持手术？” “周老请放心，小江是在我们这里的第一警察医院，由外科葛主任亲自进行手术。” 听到是在警察医院，还是外科主任亲自操刀，稍稍放心一点，“有什么新情况立即向我汇报，凶手有没有抓到？” 见周老这个时候才想起凶手来，许局长暗暗捏了一把汗，看来周老对小江等人的关心还在案子之上， “周老，凶手当场抓获，但是审讯工作进展不太顺利， 目前勘察人员正在对他住的酒店进行勘察，目前已经从他的房间里搜出和江城酒店同样的腐蚀物品，结合小江他们前期的调查，可以证明他就是那个古明波的上线， 只不过他还有没有上线，他下面还有多少个下线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见到周老脸色越来越差，许局长额头渐渐冒汗，他们那么多人，案情现在还停留在小江的进度上，拿到凶手之后还没有收获，如何能让周老满意？ 连忙补充道：“不过，经过我们核实，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动，就算他有下线，短时间内也无法造成破坏。” 周老这才点头，“立即对他进行突审，华国的法律是保护华国的百姓的，如果你有顾虑我会安排别的人去接手。” 听到这话，许局长心中大震，周老的意思很明确了，那个家伙并不是华国人，所以他不受华国的法律保护，那么想怎么对他进行审讯都行，只要能让他交待，“我明白了，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消息不好消息倒是其次，别忘了我们身上的职责，保护百姓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务，也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有些时候哪怕是背点骂名也无所谓。” 周老说完，掐断与许局长的视频连接，目光扫过那些还在打屁闲聊的砖家，心头泛起一阵恶感。 叮铃~~~ 医院手术室外，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结果，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罗雨打开手机视频，“周老~” “情况怎么样？小江怎么会受伤？”电话中，周老急促的问道。 罗雨双眼一红，“周老，这都怪我，要不是我一心想亲自去抓捕桑托斯，组长他也不会受伤，请你处罚我吧。” “小雨，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警察什么时候出任务不危险？你不去不是还有别人去？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到底小江是怎么受伤的？” 电话那头，周老罕见地发起脾气，不过罗雨却感到周老的关心，听得出来周老是怕她乱想才骂她的，“是这样，江小明想到的那个声东击西的主意，我当时一心想亲自抓获桑托斯，他知道劝不了我，才同意和我一起去，不过当时许局长说太危险，不同意让我俩去， 但他却说既然危险，就更没有让别人替我们的道理，许局长被他说服，只好同意我们从二十一楼空降到十八楼， 根据我们的分工，他降到客厅的阳台，我降至卧室的阳台，可就在我们刚刚下到十八层，他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桑托斯就发现了他，直接对他开枪， 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躲，中了好几枪，所以……” 周老沉吟了一会，“为什么那个桑托斯会发现你们，那个声东击西的计划的是知道的，按道理门口有人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不应该那么快发现你们。” 罗雨：“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具体情况。” 周老再次沉吟了一会儿，“行，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小江，有什么新情况立即通知我，案子的事我会亲自处理，你们就放心吧。” 罗雨轻轻点头，在她看来，这个时候桑托斯已经被抓，案子已经取得关键性进展，交给周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江小明的伤势，周老这样安排正合她的意：“行，我们知道了。” 挂断电话，望着手术室还亮着的灯，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小妹，怎么这么久？” 苏小妹看了看时间，她们到医院就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心中隐隐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莫非真有变数？ 看到罗姐惊惶的神色，将那一丝不好的感觉强行压下，“罗姐，你就放心吧，这才多久？我看你是太心急了，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等下给组长弄什么吃的，你不会只给他泡面吃吧，那组长也太可怜了。” 这个时候，只能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劝她可能什么都听不进去，苏小妹在转移注意力方面，可是顶级的行家。 果然，罗雨脸上又开始纠结，“小妹，你说这个时候他能吃什么？哪些东西以能吃？这个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你不是伤还没有好吗？你平时都吃什么？” 看到罗姐病急乱投医的样子，苏小妹捂住脸，“罗姐，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这些天基本上都是组长下厨，我只负责吃而已，我还记得是你找组长的啊，你这是怎么了？” “啊？？”罗雨这才想起来，“那怎么办？” 第396章 可以就地击毙 “啊？？”罗雨这才想起来，“那怎么办？”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罗姐，要不然你就亲自下一次厨，看看组长那家伙会不会不给你面子，也正好可以试探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来你心中的那个担心不就有答案了吗？” 罗雨柳眉微蹙，略带犹豫说道：“这样真的好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什么不该吃？受伤又怎么了？米饭总该吃吧，盐总能吃吧，只要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调料，应该都没有问题。”苏小妹的声音充满蛊惑。 叮~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突然灭掉，一直盯着手术室大门的王华连忙站了起来， 手术室的门缓缓被推开，罗雨咬紧牙关，踮着脚向里面张望，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心迅速渗出汗水，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苏小妹立即围了上去：“医生，情况怎么样？我们组长呢？” 望着三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笑容：“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很稳定，不过还需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情况稳定，罗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医生，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医生轻轻摇头，“现在还不行，至少也要等他从icu出来。” “那他要在icu里面多久？” 看到罗雨急切的样子，医生微微一笑，家属着急的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道：“这个嘛，很难说，要是他的情况好，可能几个小时就能出来了，要是情况不好，那还需要继续观察，不过你们放心，他的身体素质不错，情况很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小妹听医生说完，“罗姐，你就放心吧，医生都这样说了，组长肯定没有问题。都说了组长是祸害遗千……哎哟~~” 罗雨掐着苏小妹，“那医生，病人现在能吃些什么，在饮食方面有没有什么注意的？” 医生点点头，这个问题还算问到了点子上，“按病人现在的情况，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也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忌海鲜之类的肉食，最好是以温补为主，最好是流食，但是也必须保证营养充足，比如说鸡蛋粥、瘦肉粥之类的……” 医生说着，罗雨用心地记下，苏小妹眼珠骨碌骨碌直转，唉，可怜地组长，挨了枪籽不算，还要吃罗姐亲自做的东西，难道是他馊主意出太多，现在报应来了？ 当罗雨正如火如荼地给江小明准备宵夜的时候，许局长这边的调查也取得关键进展， 视频会议室中，许局长正在向周老汇报，“周老，经过我们对桑托斯房间的搜查，一共发现九台笔记本，从这些笔记本中，我们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这个桑托斯非常狡猾，他每次汇款都是用的不同的笔记本，很可能就是避免我们在外面抓到他，而且他每次汇完款，都会清理掉痕迹，不过，在我们技术人员的处理之下，这些痕迹被恢复过来， 九个收款人我们已经全部查清，而且通过银行的取款录像，都能够确定是他们本人，但是这些人分布华国各个省，需要你协调统一抓捕。” “好，不错，必须将这些害群之马揪出来。把资料传到系统中，我立即安排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周老这么多天以来，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让整个案子看到胜利的曙光，如何不让他老人家激动？ 虽然还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凭着那个桑托斯看到警察就开枪，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许局长立即将他们查获的那些收款人的信息输入系统，周老那边很快就收到，“这些人由我来安排，那个桑托斯现在有没有交待？” “已经拿下了，他根本就不叫桑托斯，也不是菲国人，而是小虫国人，名叫冢本，是小虫国一个叫三浦苟二的手下，这次的事也是受三浦苟二的指使，至于最终的目的，他交待他并不知情。” 周老双眼微眯，“再多审几次，看看这个冢本还有没有隐瞒，之后我会派人过去接手。” 许局长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视频信号中断。 深夜，国安局，周老办公室，另一个视频会议正在召开， “情况你们都已经了解了，这可以我们警察用鲜血换来的情报，我的要求就是不能够放跑一人，必须全部归案，但是你们也要小心，这些人很危险，很可能有武器或者强腐蚀物品，要是遇到强烈反抗，可以就地击毙。” 屏幕上各地警局的头头听周老这么一说，心中大震，这是多少年来都没有过的情况，这些年来，虽然案件一直不断，但是却从来没有下过可以当场击毙的命令，就算是遇到穷凶极恶的毒贩，发生枪战，也要求是不能向致命的地方开枪，但今天……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反对，已经有一个警察中枪住院，可以说犯罪分子的凶残已经被印证，他们可不想自己手下的弟兄也受伤，虽然有些时候受伤是难免的，但是既然领导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为什么不执行？ 抓捕工作迅速展开，有了身份，查起别的来就易如反常，更何况这些家伙都是一些贪财的好逸恶劳之辈，要说他们有多狡猾多高明的反侦查意识，那根本就是扯蛋， 很快，一个个家伙在高档酒店、夜总会、娱乐城之中被抓获，所谓的反抗根本就没有遇到， 到案之后，这些家伙也没有过多的挣扎，在当地警方连唬带吓之下，很快将他们的罪行交待了一个底掉，消息不知道怎么让那些打屁聊天的专家组知道了，那些砖家击掌相庆，好像是他们又打了一场胜仗一般。 ……………… 凌晨两点多，一直在icu的江小明在罗雨她的殷切的期盼之下，终于被送到警察专用病房， “你们怎么都在，是过来给我送行的？看到我没事，你们怎么都一副失望之极的表情？” 罗雨那通红的眼睛怎么可能瞒得过江小明，不过他可不想让她背上什么思想包袱，率先开起玩笑来。 “罗姐，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你看看，组长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苏小妹又开始歪楼。 见到江小明没事，还有心情开玩笑，罗雨才真正放下心来，展颜一笑，“我看也是，本来我还有些不忍心的，现在看来，得抓住这个机会才是，小妹，上~” “好呐~”苏小妹跑到江小明的病床之前，一脸羡慕地看着他，“组长，你真有福气，罗姐亲手做的粥，我可是想尝都尝不到，可便宜你了。” 江小明目光扫到罗雨手中提着的那个保温盒，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升起，更多的则是不详的预感直接将他笼罩， 罗雨不是不会做饭吗？难道是他记错了？怎么苏小妹说我好福气，可那是福气吗？罗雨做的东西能吃吗？ 心中无声呐喊：不要这么对我吧，我还是个伤员。 第397章 说不定可以辟邪 心中无声呐喊：不要这么对我吧，我还是个伤员。 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到他心中的呐喊，简易的饭桌上，罗雨打开保温盒，一股香味瞬间飘出来， 江小明连吸了几下鼻子，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么香？罗雨的手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可是连煮泡面都有可能会煮糊的，难道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 再次连吸了几下，香味依然浓郁，肚子更是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这不科学啊，莫非是被枪打坏了嗅觉神经？ 罗雨用小碗乘了小半碗出来，用勺子挑了半勺，送到江小明嘴边。 “来，张嘴，啊~”苏小妹满脸坏笑，好像哄三岁的小孩一样， 江小明微微皱眉，再次深深嗅了嗅，心中更加纳闷了，没错啊，这就是香味啊，可这真是罗雨做的吗？ 眼睛里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看向罗雨，“这真是你做的，怎么可能这么香？” 罗雨柳眉一竖，佯怒道：“好心做给你吃，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不吃就算了。” 江小明心想，要真是你做的，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吃啊，但是看你这个样子，就算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啊， 干脆闭上眼睛，眉头更是紧紧皱在一起，张开嘴，吸了一口， 咦？ 咦咦~~ 咦咦咦！！！ 入口香甜，罗雨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手艺了？ “哈哈~~罗姐，你看到组长刚刚的那个表情了吧，好像是让他上刑场一样。嘻嘻，我可是录下来了，留着说不定可以辟邪。” 江小明一听，满头黑线，无语地看着苏小妹，“你录就录吧，你笑话就笑话吧，说辟邪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有问题吗？”苏小妹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家伙，还是那么在欠抽，江小明干脆不再理她，可能是肚子饿了，也可能是失血过多急需补充，更加可能是这粥味道超乎了他的想像，让他食指大动，飞快吞了下去，张开嘴，眼神示意罗雨继续。 罗雨也没有理会苏小妹，一勺勺细心喂他，还不时小心地帮他擦着嘴边残留的汤汁。 苏小妹见两人都不再理会她，眼珠骨碌一转，“罗姐，我也是伤员，要不要喂我一口啊？” 罗雨瞟了她一眼，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刚刚的试探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加上江小明并没有生命危险，心情也恢复了不少，说道：“好啊，不过勺子就只有一个，组长已经用过了，你不介意的话当然没有问题。” 苏小妹闻言，眼珠乱转：“我倒是不介意，可我怕你介意啊，这粥可是你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我可不想等下回去再被你收拾一顿。” “真是你做的？”江小明满脸吃惊看着罗雨，只见她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没有说话。 苏小妹咯咯一笑，“当然，她可是花了好几十块钱的路费呢，” 江小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粥不可能是罗雨做的，肯定是她不知道去哪买的，几十块的车费可见路程并不近，心中顿时暖意横流，柔声说道：“不会做也没关系，等我好了，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你负责吃就可以了。” 苏小妹：“组长，罗姐为了这一碗粥，可是整整跑了三个多小时，找了好多家餐厅才找到的，你就这样做一顿饭？” 见到罗雨也微微嘟起嘴巴，江小明微微一笑：“你别听苏小妹瞎说，我什么时候说只做一顿饭了？只要你愿意，我要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时间瞬间好像凝固了一般，苏小妹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罗雨都没想到江小明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虽然她先前在期待江小明的大招，而他刚刚的话并没有什么大招的趋势，但是她心中还是欣喜万分，脸上顿时红霞满天，看着江小明期待的眼神，“那你可得多用点心了，我的口味可是很挑剔的。”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哎哟~~” 江小明正想伸手给他的女王行礼，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别乱动，还女王，你有见过女王侍候别人的吗？”罗雨笑骂道，一口一口继续喂他，她们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被捅穿，心中没有顾忌的她的动作更加自然。 “哎哟，组长罗姐，你们就饶了我吧，用不着这么快就开始秀恩爱吧。”苏小妹见到事情已经挑明，大感无趣，她还没有玩够呢，嘟起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小妹，来吃一口，放心吧，我绝对不介意的。”罗雨好像心情特别好，拿勺逗起苏小妹来， “呕~罗姐，你还是喂你的组长吧，你没看到他的眼神一直在警告我吗？” “有吗？”罗雨面带狐疑，看向江小明， “当然，这可是你给我卖的，我可舍不得分给她。”江小明理直气状地说道，惹得罗雨咯咯直笑。 “切，小气鬼~谁稀罕？”苏小妹当然知道明白他是在说反话，可有怼他的机会，她还是不想放过。 快乐的时光总是觉得很短暂，更何况夜本来就已经深了， “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见到苏小妹哈欠连天，江小明松开罗雨的手，“小妹已经很困了，放心吧，我没事，你也别自责。” 罗雨眉头微皱，眼中的通红还滑完全消散，含笑瞪着他，“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从卧室的阳台空降的？” 江小明暗暗惊奇，还是被她发现了，不过这个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轻轻点头：“当然是故意的，我知道劝不住你，更知道客厅阳台危险性更高，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从客厅空降，我哪里舍得？” 罗雨心中一阵暖意，双眼立即浮现水光，抓住他的左手使劲握紧：“可你就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就忍心让我担惊受怕？” 嘶~~~ 江小明长吸一口气，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你真以为我是活神仙能掐会算啊，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会有沙漠之鹰这样的武器，连防弹衣都防不住，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下次我一定先和你商量，好吗？” 罗雨掐住他手上的肉，“你还敢有下次？” 嘶~~呼~~~ 江小明连连摇头，“松手松手~~痛~~” 罗雨早就松开了，看到他装样子，轻哼一声：“痛，痛就对了，痛你才能记住。” 她还记得医生的吩咐，知道像他这样的病人要多休息，虽然心中不舍，还是带着苏小妹离开了医院，回到宿舍之中。 苏小妹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在医院还是哈欠连天，一副困得不得了的样子，一回到宿舍，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立即精神起来， “罗姐，你就这样答应组长了？不继续吊他的胃口了？要知道，男人嘛，对于太过容易得到的就不会太珍惜，你就不怕？” “他敢？” 罗雨就说了两个字，将苏小妹一肚子话全部堵了回去，对呀，罗姐是个什么脾气，组长哪有那个胆子？可怜地组长，完了，全完了。 见到罗姐又在网上搜什么，苏小妹一脸好奇：“罗姐，这么晚了，还在找什么？” 凑近一看，苏小妹抚住额头，居然是营养搭配方案，在这个瞬间，她又觉得组长好像没有那么可怜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罗雨寸步不离地照顾下，江小明的脸色渐渐恢复，不再像手术当天那样苍白，渐渐有了一丝血色，用苏小妹的话说，那就是养肥了好过年， 不过江小明和罗雨都自动忽略了这句话，在他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过下去，直到康复出院的时候，王华却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第398章 明目张胆的抢劫？ “什么？他们居然这么不要脸？周老怎么说？” 病房之中，苏小妹一蹦三尺高，丝毫不顾忌她手上的伤， 王华：“我只是听许局长说的，还没有听周老怎么说。”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许局长？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王华：“他也不是专门跟我说的，只是我从他办公室门口过，听到的。” “好哇，王华，没想到你这样老实的人也学会听墙角了，老实交待，是不是跟组长学的？” 江小明无语抚额，这次真的是躺着也中枪， 见到苏小妹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歪楼，罗雨抚额，“小妹，别打岔，要是那些砖家真那么不要脸，我不介意让他们彻底没脸。” 王华说出他听到的那个消息， 原来在周老的指挥之下，整个案件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那些犯罪分子被连根拨起，没有一条漏网之鱼，而且所有人对罪行都供认不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只不过那些聊天打屁的专家更加得意，而有一个后加入视频会议的汪专家，更在微博上公然宣布，这起案子能够成功阻止，正是他们那些专家群策群力的结果，尾巴简单翘上了天。 许局长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在他看来，能够成功阻止完全是小江他们的功劳，这些专家从头到尾都是在那里打屁聊天，要是真的靠他们，说不定这些家伙坏事都做完了他们都还不知道犯罪分子在何方。 汪砖家的这样的做法他非常气愤，忍不住打电话去质问，可没想到汪砖家拉着所有的砖家一起说事，并且还说许局长是后来加入的，根本就不知道内情，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气得许局长直接将电话机摔了， 罗雨眼中煞气开始往外溢，“这就是砖家？我看是不要脸的专家，欺负我们不在，就这样胡说？” 苏小妹：“罗姐，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汪砖家？我为你摇旗呐喊，加油助威~” 罗雨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的江小明，“这事你怎么看？” 江小明握着她的手：“这种不要脸的家伙，的确是该收拾，但是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前两个砖家的下场这个汪砖家不可能不知道，你想去收拾他我不阻止，不过我建议你将这家伙的情况查清楚之后，再收拾。 还有一点，周老的意见我们还不知道，你可以先问问他老人家怎么看。” 对于这种不要脸硬抢功的砖家，江小明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辛辛苦苦在前线拼命，取得的成绩却被这些砖家拿去贴金，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已经不是要不要脸的事了，而是tm的明目张胆的抢劫，他会放过这样的人？ 罗雨眉头急皱，“你是说周老也知道这件事？” 江小明：“当然，连许局长都通过微博知道了，你说他老人家还会不知道？” 苏小妹咬着手指，一双弯月眉打结：“那他怎么就不处理这个汪有砖家呢？” 王华：“是不是这个汪砖家有什么后台，让他也有所顾忌？” 江小明摇头：“周老不是这样的人，真要有让周老都顾忌的后台，怎么可能在意我们这点小功劳？” 苏小妹：“那也说不定啊，蚊子腿虽小，但也是肉啊，况且我们这些阻止的那些家伙，可不是小功劳，那个汪砖家觊觎才是正常的吧。” 罗雨的情绪平复下来，“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我相信周老不会顾忌这些，他老人家从推出功勋系统，就是要打击这种抢功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有后台就顾忌？ 我想很可能周老在处理案子的尾巴，一时间顾不上这个汪砖家，也有可能这个汪砖家在周老眼中只是跳梁小丑一般的人，随时可以拨乱反正，这个时候懒得理会他而已。” 江小明轻轻点头，伸手点赞：“厉害，分析得不错，再过几年就能赶上我了。” 呕~~~ 苏小妹无比配合，江小明刚说完，她就被这么不要脸的自我夸奖恶心到了， 罗雨白了他一眼，“然后呢？你光说好听的可不行，直接说但是吧。” 苏小妹一脸好奇：“咦？罗姐，你怎么知道组长有但是？” 被罗雨瞪得心里直发虚的江小明嘿嘿一笑，“但是……” 苏小妹满眼惊奇：“哇，组长，你真的有但是，真是难为你了，想出这个但是死了不少脑细胞吧。啧啧啧，还是罗姐管教有方。” 没有理会又歪楼的苏小妹，在罗雨的眼神威胁下，江小明只好继续说道：“但是，你想想，这个汪砖家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却还跳出来抢，说明什么？ 那他是不是有恃无恐？是不是另有企图？ 那么周老现在没有动静，会不会是按兵不动，在等他们自己跳出来？” 罗雨柳眉倒竖，杀气从眼角迸射而出，看着江小明，“说了半天，你还是在让我不要去收拾那个汪砖家？” 江小明微微一笑：“我说过了支持你，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既然那个汪砖家找打，那就应该收拾他一顿，不然我们心头这口气怎么可能顺得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要说得这么不明不白？”罗雨手上猛地使劲，掐得江小明龇牙咧嘴， “松手，松手，我说还不行吗？” 苏小妹风到组长被罗姐收拾得服服贴贴的样子，举双手给她点赞， “你们还记得上次的那个刘砖家吧，想想刘砖家是个什么下场？” 苏小妹：“不是被周老赶出了专案组吗，后面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无双，告诉她。” “刘砖家现在已经不再是砖家，而且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回家养老了。” 苏小妹：“啊~无双，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散播不实的言论，被华国民众质疑他砖家称号的来历，而且还有百姓在网站论坛上发贴子，称无论刘砖家以前是怎么评上专家的，但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已经配不上这个称号。 这里面更有很多他所在学校的学生，认为他的德行不足以为师，所以上面领导拿掉了他的砖家称号，学校也不再聘请他讲课，让他退休回家养老。” 苏小妹：“活该~我觉得还便宜他了，那样的砖家很可能还有其他问题。” 罗雨微微皱眉：“可这个和现在这个汪砖家有什么关系？” 江小明微微一笑，“当然有关系，要是不让别人看清这些砖家的真面目，说不定还认为他们有多权威呢，别忘了，你之前也一直对专家的言论深信不疑的， 所以我在想，周老肯定是在等，等着一个大家能够认清汪砖家真面目的机会，那样他才能将这个专家之中的害群之马赶出去。” 罗雨双眼猛地放光：“什么机会？不会就是我去打哪个砖家一顿吧，这样我可是求之不得，正好好久没有揍人了，手痒得厉害。” 见到江小明轻轻点头，罗雨手又不自觉攥紧，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嘶，痛痛痛~~~ 第399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苏小妹弯眉纠缠：“周老怎么知道罗姐会去揍那个汪砖家？这事都没有人跟我们说，要不是王华偷听到，我们一直还蒙在鼓里，那他老人家得等到什么时候去？组长，我觉得你这次的分析不太靠谱。” 江小明伸出大拇指，给苏小妹点赞，“不错嘛，一下子说到了关键点，不错，是没有人告诉我们，所以说周老最初的想法肯定不是让你罗姐去揍那个砖家，肯定会有别的方式揭露这个事实， 不过我们现在去收拾那个砖家一顿，也没有什么不行啊，反而很有可能会助周老一臂之力。”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嘟起嘴巴：“组长，你说了半天，原来还是一个馊主意，不就是想给趁着这个机会罗姐出气吗？切~” 江小明轻轻摇头：“当然了，不过这只是其中一方面，难道你就不想揍那个砖家？难道你就不觉得那个砖家可恶？小雨也是在帮你出气啊。” 就在这时，手机中无双的声音传来，“江哥，周老请你们进行视频通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要不要这么巧合？江小明眉头微皱，“无双，周老不会一直在偷听吧？” 苏小妹瞪大双眼：“啊~不会吧，他老人家不会那么无聊。” “咳咳~~小江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偷听了？”手机中，周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小明微微撇嘴，相信你的话才怪，你没有偷听怎么知道我在说你偷听？ 不过周老已经开口说话，四人立即集聚在江小明床头，周老的身影出现在手机中，“汪砖家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摇头连珠炮一般说道：“不知道，哪个汪砖家？ 他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一直在医院，哪都没去，怎么可能知道？ 您老人家为什么会觉得我们知道了，不会真是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吧？” 咳咳咳~~ 周老好像被呛到了一般，心中感叹，这才多久，苏小妹跟着小江就学坏了，不仅仅会当面说瞎话，还学会抓别人的小辫子了。 罗雨轻轻敲小妹的脑袋：“小妹，别瞎说，周老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医院，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别打岔。” 周老抚额，罗雨的话看似靠谱，其实也有坑，摆明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看看他怎么说，不过这也难怪，遇到那样的事难免她们心底不舒服， 而他作为她们的顶头上司，居然没有动静，肯定也会让她们心中不解， 他也不是真在偷听她们的谈话，他还没有那么闲得无聊，而是无双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还将小江的推论都说了一遍，所以他才想和他们进行视频会议。 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上来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他都找不着机会进入主题。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组全体放假，小江，你好好养伤，小雨，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小江，哪儿都不能去，要是惹了祸，我可不会为你兜着。” 江小明暗暗摇头，姜还是老的辣啊，周老这样一说，就断了罗雨去揍那个汪砖家的可能，这是在逼他开口啊，他不相信他和罗雨的事情周老会不知道，无双这个小间谍可是时时刻刻潜伏在他们身边的。 “周老，你老人家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她们这是和你开玩笑的，您老说得对，那个汪砖家的事我们听说了，只不过是刚刚听说的，小雨她正准备去跟你汇报呢。您老有什么指示尽管说，上刀山下油锅我们眉头都不皱一下。” 周老心中暗笑，你这只小狐狸也有服软的一天？不过说到那个汪砖家，周老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tmd砖家？ 不过他要比罗雨她们更加老道一些，得知消息后就将汪砖家的过往查了个底儿掉，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这个汪砖家，这些年就一直顶着砖家的名头，不停地在各地蹭功劳，要是按现在的功勋系统来评定功勋，在他所参与的这些案件中，他一丝功勋都评不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为案子的突破贡献过任何一丝有用的意见， 可每次案子成功之后，他却在自媒体上感叹、吹嘘，说经过多少天辛苦努力，终于将某某案件拿下，说得好像他就是最大的功臣似的， 虽然很多知道内情的警察对他这种行为十分不耻，但由于功勋系统在，这个家伙并没有影响别人的功勋评定，就只是在微博上吹嘘一番，加上他砖家的名头，大部分人也就懒得和他计较， 不过这样一来，这家伙的虚名却越来越大，不知道内情的警局遇到难题都想邀请他去指导，可邀请到之后就后悔了，甚至是想骂娘，这货彻彻底底就是一个坑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脸皮厚，不仅仅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得意。 这次他居然将主意打到国安局头上，可就算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对于这种人，周老哪里会让他得逞？ 查清楚这个汪砖家的过往之后，周老就在想用什么办法拆穿他，让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要是直接将他的过往公布出来，不明真相的群众对于这种秋后算账的作法，肯定会脑补出无数的情形，那样反而达不到周老要的效果， 所以他这两天才一起没有动作，不过听无双汇报小江他们已经知道时，他突然眼前一亮，小雨的性格他非常了解，而且这次他们可以说是受害人，加上上次砖家的事件，这让周老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 他才让无双安排视频会议，不过考虑到小江是在医院，所以用手机进行视频，可没想到刚刚好听见小江说他偷听他们的谈话，忍不住开口解释了一句， 只不过他这一句一解释出去，就知道坏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到小江服软，周老也假装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江小明脸色一苦：“周老，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我现在能有啥想法？我只想早点出院，躺在这里可无聊死了。” 周老双眉一横：“你会无聊，有小雨天天陪着你会无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实交待。” 江小明相当无语，心道：周老，你老人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现在还是个伤员，而且是个重伤员，你老人家就不会稍稍照顾一下我的心情？ 还有，你一个老人家这样八卦真的好吗？ 不过这些话他可是敢说出来，“周老，那好吧，我有想法，那个汪砖家那么不要脸，连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功勋都敢抢，那他以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认为应该将他交给纪检与督察，好好查查他以前的那些事，还有，他这个砖家称号是怎么来的？ 我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砖家，早点清除警察队伍为好。” 周老双眉微皱：“就这样？” 第400章 偷窃机密？ 周老双眉微皱：“就这样？” 江小明连连点头，“不这样还能够怎样？莫非你老人家想让我们去揍他一顿？” 周老心中暗暗摇头，这只小狐狸，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好像一切都按规矩办事，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他就不相信他们心中那一口气真能够忍下去。 “那好吧，你们心中没有特别的想法，我也就放心了，只不过有一点你想错了，这个汪砖家除了脸皮厚一点，不太要脸之外，我并不没有发现他有别的违法乱纪的事， 我已经将他查了个底儿掉，纪检和督察完全用不着， 我原本还以为你们心中会有意见，但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嘶~~ 江小明痛嘶一声， 原来罗雨见他一直和周老兜圈子，就是不说到正题上，而且听周老的意思，好像有放过那个汪砖家的意思，让她忍不住掐他的手臂。 罗雨发飙让江小明顾不上和周老再绕圈，说道：“周老，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意见，只不过呢，我们都是一些小年轻，别人是堂堂砖家，我们去找他又有什么用？ 还请你老人家为我们做主，不要让我伤身又伤心。” 噗嗤~~~ 苏小妹见到他脸上扭曲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连周老也不禁嘴角抽搐，这可是视频通话，一切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哦，你刚刚不是没什么意见嘛。”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你老人家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没看到我的脸都快痛得变形了吗？ 连忙说道：“周老，虽然我们还都是小年轻，但也知道要脸，我严重怀疑这种不要脸的砖家是不是有真实水平，我决定必须拆穿他，让百姓看到他的真面目，不能再纵容他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没办法，这个时候江小明哪里还顾得上和周老斗智，直接认输，接受周老的安排才是王道，要不然等会还不被小雨收拾一顿？ “哦，小雨，你怎么看？”周老终于放过了江小明， “我认为不能再姑息汪砖家这种行为，而且他这种行为已经是在给专家这个称号抹黑。”罗雨终于放开江小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小江脸上长松了一口气，周老努力憋着不笑出来，“那好吧，这世上一切都逃不过一个理字，这个汪砖家既然这么不要脸，做出这种事，你们完全可以上门和他理论，只要理由充分，有什么地方是我们不能去的？” 周老说完，身影消失在手机屏幕中。 王华挠头：“这样就说完了？周老这是什么意思？” 苏小妹：“笨，周老的意思就是说罗姐可以去收拾那个汪砖家，不过要占有住理才行。” 看到罗雨摩拳擦掌，江小明眼珠一转，馊主意滚滚而出，“小妹，你和小雨一起去，你只要这样…这样…” 姑苏离魔都并不远，更何况还有高铁这种高速交通工具？ 罗雨与苏小妹两人很快就到达姑苏，到达汪砖家所在的警局。 “汪老师，有两个京都过来的同事找您。”一位刚入职不久的小女警敲开汪砖家的办公室。 汪砖家从坐在真皮沙发上，嘴里哼着小曲，满脸红光，硕大的啤酒肚将警服高高撑起，“京都来的？让他们进来。” 他最近心情不错，特别是那篇微博发布之后，越来越多的地方请他去讲课，局里的新人对他也越来越尊敬。 罗雨和苏小妹在刚刚那位小女警的带领之下，走进汪砖家的办公室。 顺手将门关上，罗雨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家伙：“你就是汪乐志？” 汪砖家心有不悦，两个京都来的女警说话好不客气，往沙发后背上一靠，仰起头，“我就是，你们是？” 罗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手中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这是你发的微博？” 汪乐志目光扫过桌面上的资料，资料是微博截图打印出来的，正是他发的那篇微博，眉头微皱，这两个女警是什么来路？她们为什么关心这件事？ 不过汪砖家的脸皮早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没错，是我发的，有什么问题？” 罗雨购买他承认，脸上微微一笑，“那好，请问你在这次案件上做了哪贡献？” 汪砖家心中一动，记者？目光瞟到一直在用手机录像的苏小妹，说道： “不好意思，这个案子保密级别极高，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我也不接受采访，你们请回吧。” 罗雨哪能让他这样唬弄过去：“汪乐志，姑苏市刑侦专家，国家权限f级，没错吧？” 汪砖家心中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知道他的名字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但知道他是国家f级的人就不多了，一般的警员根本接触不到这个级别，想到她们是从京都来的，莫非她们有什么门路？ “没错，不过小姑娘，这些信息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说为妙，免得给人惹祸。” 罗雨哪里会被汪砖家这样的话唬住：“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还请你回答刚刚的问题，你在这次案件中做过哪些贡献，是找到正确的方向，还是发现关键的线索，或者是锁定重要的嫌疑人？” 汪砖家心中浮现一丝恚怒，他已经不计较罗雨是怎么得到他的信息的，而且还好意提醒她，没想到她这样不领情，反而继续追问，冷声道：“这些都不是你的级别能够知道的，还有，私自打听国家f级人员的信息，已经触及国家法律，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罗雨：“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堂堂砖家，既然在微博上发了这样的话，做过哪些贡献应该不难开口才是啊，为什么你一直闭口不谈呢？莫非这里面另有隐情？” 汪砖家明白过来，这两人是来质疑他的，心中怒意更盛，看着罗雨和苏小妹，既然给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说道：“小姑娘，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保卫科，这里有两个人试图偷窃国家级机密，请你们立即派人过来处理。” 罗雨没有阻止汪砖家的行动，而是冷着脸说道：“好大一顶帽子，汪砖家平时也是这样吓唬其他人的吧，难怪……” 不一会儿，几名全副武装的保卫赶到，为首的保卫看到办公室的情形，汪砖家坐在沙发上，两位女警站在离他好几步的地方，这和他想像的偷窃现场完全不相符啊。 愣住了：“汪老师，您说的人是她们？” 汪砖家指着苏小妹：“就是她们，她手里的视频就是证据，还不将她们抓起来。” 为首的保卫人员眼睛一亮，汪砖家是国家级人员他是知道的，很可能是两位女警从他嘴里套出了什么机密信息，所以才…… 想明白之后，慢慢向拿手机录制视频的苏小妹围了过去，却见她不慌不忙地掏出证件，说道：“我是国家d级人员，正在执行公务，还请你们不要插手。” 第401章 一场误会？ “我是国家d级人员，正在执行公务，还请你们不要插手。” 苏小妹她们今天过来是找这个汪砖家的麻烦的，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了，这些人也是尽他们自己的工作职责，用不着和他们计较。 为首的保卫人员一下子懵了，国家d级，好像比汪砖家还要高啊，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向汪砖家套取机密信息？ 目光转向汪砖家，“汪老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汪砖家目光扫过两个小女警，国家d级，怎么可能？他辛苦一辈子才到f级，你这么年轻就是d级？ “她说是d级你们就信啊？肯定是假冒的，还不将她们抓起来？” 为首的保卫人员拿不定主意，从他进来之后，两个女警一直气定神闲，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是汪砖家很心急，好像被拿到什么小辫子一样， 他不相信有人敢在警局里面冒充警察，还是国家d级人员，叫过一个手下，“去，将那个身份验证终端拿过来。” 看汪砖家脸上表情很不高兴，连忙解释道：“汪老师，您知道，我们抓人肯定得有个程序，不可能直接动手抓人，要是她们真是冒充的，我绝对二话不说，不过至少也要验证清楚她们的身份，这样才有理有据。” 见保卫说的有理，汪砖家也不好发作，“不错，就是要让拆穿她们的真面目，冒充国家级警察，可是不好玩的。” 罗雨也没有催促，来的时候江小明已经跟她说过，必须一切都按规矩来，要占住理，这样就算最后揍了汪砖家，那也是这个汪砖家应得的，所以她才没有一进门就发飙，苏小妹才从头录制视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且保卫人员在场正好，也让他们看清他们口中的这个汪老师的真面目。 不一会儿，终端被取了过来， 为首的保卫人员走到苏小妹面前，“不好意思，还请你验证身份。” 苏小妹根本就没有在意，将身份卡往终端上一刷， “滴~国家d级人员。” 这个时候，罗雨不慌不忙掏出证件：“罗雨，国家c级权限，一起验证了吧，免得汪砖家等会又怀疑我的身份。” “滴~国家c级人员。” 保卫人员立即敬礼：“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工作了。” 罗雨轻轻摆手，“不用客气，这是你们的职责。还请你们在这里做个见证，看看到底我们有没有偷窃国家级机密。” 看着满脸乌云的汪砖家，“汪砖家，你刚刚说我们偷窃国家级机密，你可有证据？” 汪砖家不愧为厚脸皮，哈哈一笑，脸上的乌云立即消散，“一场误会，你们刚刚可没有说你们是国家级人员，我就误会了。” 罗雨也不介意，反正等一会儿就会和他算总账，说道：“那好，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汪砖家脑中念头飞闪，两个女警来得非常奇怪，他还没弄清楚她们的真实意图之前，这话很不好回答， 其实这也不怪他，当初罗雨怼刘砖家的时候他还没有进到专案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罗雨她们其实就是发现并抓获冢本的人，就像他说许局长的那样，他也是后来加入进去的，前面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假装面露难色：“这个嘛，现在案子还处于保密阶段，具体信息我不方便透露。” 罗雨轻轻一哼，“你连微博都发了，还有什么不好透露的，莫非是你在案子中根本就没有贡献？” 汪砖家面色一板，喝道：“怎么可能，我堂堂刑侦砖家，怎么可能做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你们既然是高级权限，完全可以进系统去查，看看我到底做了哪些贡献，你们以为我这个砖家是白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汪砖家怎么可能承认，他这样说就是在赌，赌这起案子最终的保密级别会特别高，高到这两个女警根本就接触不到， 罗雨：“你还真说对了，我们要是没有查过，今天还真不会来找你，可我们翻了整个案件记录，包括所有的视频会议记录，都没有找到一丁点你的贡献，所以才来请你解惑。” 听罗雨这么一说，汪砖家心中突然云开雾散一般，“那个人是你们抓到的？” 罗雨仰起头，“不错，是我和我们组长亲自抓获的，为此，我们组长还身中三枪，现在还在医院养病，所以还请你告诉我，或者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你到底在案件中做了什么贡献，居然发微博称是在你的英明决策之下，案子才最终破获的？” 厚脸皮的汪砖家哪里会就这样被唬住，眼珠乱转，“人是你们抓获的，可情报呢？调查的方向呢？要是没有我们那些专家做出这样的决策，你们能够找到那个人吗？小姑娘，别以为立了点功劳就可以抹杀我们专家的付出。” 啪啪啪~~~ 罗雨拍着手掌，“说得好，那就请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提供了哪些有用的情报，又找到了那一个正确的方向，或者你们又做出了什么样的决策，让我看看你们这些砖家到底有没有付出过什么，值得我来抹杀。” 就在罗雨他们向汪砖家发起进攻的时候，办公室门外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职员甲：“怎么回事？这两个小姑娘是来干嘛的？” 职员乙：“听说是汪砖家发的那个微博引起的，看看~” 职员丙：“你们连这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 职员丁：“是不是啊，不会吧，汪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职员丙：“怎么不是，你没看到两个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吗？你没听到她们组长中了三枪现在还在医院吗？” 职员戊：“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局里面汪老师参与的案子，好多都没有破获。” 职员己：“你们知道吕大队长为什么看不起汪老师吗，不就是……” 职员庚：“这事你也知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我还听说邓局长对汪老师……” 汪砖家听到门外的议论，脸色奇差，对保卫人员说道：“你们下去吧，将门关上，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听的。” 罗雨哪里能按汪砖家的想法走，“不用，我认为他们有权知道，要不然容易被心怀不诡的人利用。 汪砖家，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相信大家都在等待你的答案。 你在微博上将你说得那么英明伟大，说出来也让大家跟你学习学习啊。” “对啊，让我们学习学习，你可不能藏私，汪老师。” “汪老师的光辉事迹肯定感天动地，既然，你都发了微博了，就让我们再开开眼界吧，求你了汪老师。” “你们别起哄，汪老师是那种藏私的人吗？他肯定是在组织语言，好让我们这些笨脑袋都能够听得懂。” “不愧为老师，这个时候都在为我们着想，我怎么感动得想作呕？” 外面围观的职员也跟着起哄，平时有什么问题请教汪老师，他可没少端架子，现在有机会，那还不…… 罗雨笑眯眯地看着汪砖家，从围观的这些人的反应不难看出，这就是他平时不为人啊，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汪砖家的耳朵里，他看向罗雨的目光越来越怨毒， 第402章 猜猜这是谁？ 这些议论一字不漏地传进汪砖家的耳朵里，他看向罗雨的目光越来越怨毒， 罗雨见砖家沉默不语，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是国家c级吗？ 国安局周部长已经将案件功勋评定结束，我因为贡献突出，才升到了c级，你呢，得到了多少功勋？ 一点都没有吧，居然还有脸发微博说是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才破获案件的。” 汪砖家目光扫过围观的职员，假装大方地说道：“那是我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抢功劳，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这功勋值有什么用，而且我是真心为了人民服务， 而不是冲着功勋值去的，不像你，你是真心为人民吗？我看不见得，你们眼中只有功勋，所以才开口闭口用功勋值说事。” 啪啪啪~~ 罗雨再次鼓起掌来，“好一个高风亮节啊，汪砖家的境界果然高，果然不是我们能够企及的，所以还请你不吝赐教，你到底是怎么分析出犯罪分子的行动的，到底是怎么发现并锁定这个方向的， 我相信以你汪砖家能够视功勋为无物的境界，更加不可能会舍不得教我们这一点经验吧，” 汪专家听罗雨又将话题拉回到他在案子里做过的那些贡献上，心中恚怒更盛，眼中的怨毒几乎快要溢出来，眼角余光瞟到所有围观人员对他更是指指点点，而罗雨却趾高气扬地站在哪里，胸中怒气直冲脑门。 突然…… 汪砖家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一挥，茶杯直奔罗雨面门而来， 罗雨一直关注着业砖家的举动，按道理根本就不可能被砸中，但是她见到尽过来的茶杯，心中一喜，这可是个好机会， 按她的原计划，就是想将汪砖家逼到墙角，要是汪砖家脸面上过不去，辱骂她几句，那样她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动手，教训汪砖家，可她没想到汪砖家居然这么有种，用茶杯砸她，这可真是刚瞌睡就送来枕头啊， 不闪不避，茶杯正中额头，一块红印立即浮现， 罗雨和汪砖家磨叽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脸色冷如冰霜：“汪乐志，公然袭击国家高级人员，拿下！” 保卫人员和门外围观的职员见到在他们眼中一直德高望重的汪老师居然用茶杯砸人，全都呆住了，根本就没有注意罗雨说了什么， 罗雨见所有人都不动，心想这正和我意，一个箭步，蹿到汪砖家身前，抬腿就是一个旋踢， 冲击力震得汪砖家浑身肥肉颤抖，罗雨的腿却被反震回来， “好家伙，还敢反抗，看招。” 罗雨一声大吼，拳头虎虎生风，直奔汪砖家的那张厚脸而去， 啪~啪啪~ 嗷~~ 苏小妹边拍边瘪嘴，罗姐，你这吼得也太假了吧，不就是被那家伙一身肥肉反弹了吗，他哪里有反抗？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反抗了？你就是坑人也要有点水平吧。 门外围观的职员再次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本来汪砖家用茶杯砸人就已经足够让他们震惊了，却没有想到在他们看来，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居然这么生猛， 保卫人员左右为难，按道理，汪砖家被打他们要上去阻止，但是刚刚的这一切过程他们都看在眼中，是汪砖家先动手的，而且罗雨的身份他们也已经验证过的，的确是国家高级人员， 袭击国家高级人员，这事往小了说也不大，但是往大了说也不小，真要帮也是帮罗雨制伏汪专家，可眼前这个样子，好像她根本就不需要帮忙一样。 嗷~~嗷~~嗷~嗷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雨才收住手，“哼，今天这事还没完，你就等着接受处分吧。” 说完，朝苏小妹使了个眼色，两人扬长而去。 保卫人员和围观的职员都没敢阻拦，也没有理由阻拦，不过当他们看到倒在沙发上的汪砖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狠了吧，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刚刚那个姑娘居然全是冲着脸去的啊， 先前汪砖家什么样子他们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汪砖家一直是红光满面，可现在，也是红光满面，只不过这个红光是那种红肿的光，是那种血光，而不是那种红润的光芒， 围观的职员们见到，纷纷忍不住拿手机拍照留念，发微博、发到聊天群中，“猜猜这是谁？” 为首的保卫人员比围观的职员稍稍靠谱一点，试探了汪砖家的呼吸，发觉呼吸平稳有力，哪里不明白汪砖家的算盘，心中对他又看低几分，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了，都散了吧。” 听到这话，躺在沙发上装晕的汪砖家心中暗狠，什么叫没什么可看的了？你们这是当他是什么了，看戏？ 心中对罗雨更是恨极，听到门被拉上，汪砖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嘶~~ 肿如猪头的脸上无处不痛，让他心中的恨意再度上升，骂道：小娘皮，你给我等着瞧，此仇不报我就不姓汪。 哆哆嗦嗦从办公桌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罗雨和苏小妹从姑苏警局出来，向高铁站走去， 苏小妹：“罗姐，这下心里舒服了吧，嘻嘻~” 罗雨用小镜子查看着额头上的红印：“我也没想到这个汪专家居然那么沉不住气，我的招都还没有使完，他就用茶杯砸我，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也不知道这个印多久才会消。”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最好是别消，让组长看看，看他会不会心痛。” “咦，有道理，可是它已经消了好多，恐怕坚持不到我们回魔都了。” 苏小妹见罗雨刚刚还在担心红印消散得太慢，转眼就担心消散得太快，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没有智商的吗？ 笑道：“罗姐，你笨啊，见到组长之前再揉红不就是了？” “咦，你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苏小妹无语望苍天，果然，平时罗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两人顺利回到魔都，罗雨果然像苏小妹说的那样，将脸上红印消散的地方再次揉红，想看看江小明的反应， 可江小明多年破案，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是砸的哪是自己揉的能骗过他？ 不过还好他的情商够高，在罗雨光滑有脸颊上轻轻帮她擦药酒，轻声安慰她哄她，语气肉麻得让苏小妹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够了，你们假装我不存在吗？” 江小明目不转睛，看都不看苏小妹，以他对罗雨的了解，肯定想不出这样的招数，不用说肯定是苏小妹蛊惑的，又哪里会理她。 罗雨正接受男友的关怀，根本就没有心情和时间。 苏小妹见到两人好像都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气鼓鼓地瞪着他们俩秀恩爱，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是假装我不存在，而是真真正正的当我不存在啊。” 就在这时，王华抱着一个平板匆匆跑了进来，“组长，不好了~” 第403章 完了，全完了 就在这时，王华抱着一个平板匆匆跑了进来，“组长，不好了~” 苏小妹有气无力地说道：“是不是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啊？”王华被苏小妹的问题问懵了，不是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吗，怎么还有妖怪？还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继续说道：“组长，刚刚无双通知我，纪检和督察院都接到举报，汪砖家举报罗姐故意伤人，” 罗雨：“就这些？” 王华摇头，“不是，罗姐，网上再次出现了关于你的一些消息，也是那个汪专家发出来的，说你强闯他的办公室，倚仗级别比他高，抢他的功劳，还将他了揍一顿。” 江小明还在给罗雨擦药，“就这样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上次那个刘砖家不也是故意扭曲事实吗？小妹当时就录了视频，已经由无双传来国安局服务器上了，汪砖家这样完全翻不出什么大浪。” 王华摇头，“还有一些更难听的，你们自己看吧。” 江小明眉头暗皱，接过王华手中平板， 一篇名为“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警为何能高达c级，是权色交易还是道德的沦丧？”的贴吧帖子， 贴子里隐讳地提了c级权限相当于什么程度，更用某知名专家作对比，称专家辛辛苦苦一辈子，到老了才评上f级，而一个仅仅二十多岁的女警居然能的c级，不住地影射其中肯定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内幕与交易。 虽然帖子中没有提罗雨的苏小妹的名字，但是贴子上却有罗雨和苏小妹的视频截图照片， 虽然这不是汪砖家的微博发出来的，而是一个没有认证的小号发出来的，不过这个在他们眼里，除了那个汪砖家还能有谁？ 罗雨看完帖子，俏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还是打得太轻了，不行，我还得去揍他一顿。” 江小明一把拉住：“完全没有必要……” 见到江小明阻止她，罗雨柳眉倒竖，双眼更是立即浮现一抹水光：“什么叫没必要，他这样污蔑我你都能忍？这事关系到我的名节，在你看来就是没有必要？” 江小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不关心你的名节，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必要再去姑苏揍他，很快他就会被送到你面前，你到时候想怎么揍都行。” 罗雨双眼猛地放光，“真的？” 江小明轻刮她光滑的琼鼻，“当然是真的，周老不正在等这个机会吗？你说他老人家会放过这个汪砖家？你等着就是了。” 罗雨轻轻点头：“哼~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要等多久？” “很快的，也就三两天，到时候只要别打死了，你想怎么揍都行。” 汪砖家用一个女子的名节说事，可以说是毫无下线了，这样的一个人周老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更何况他还透露出警察内部级别这样机密的信息，虽然他是用小号发出来的，但是有无双在，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追踪到是哪台电脑发的贴子，江小明相信，这个汪砖家还没有逃过无双追踪的本事。 本身抢他们的功劳，还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报复，汪砖家可以说是取死有道了。 果然不出江小明所预料，周老在接到无双传回的视频之后，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就在汪专家的那些投诉和微博发出来之后，组织部正准备启动调查，随即就收到周老发来的视频，除了视频之外，还有就是这个贴子的调查详情， 罗雨的情况组织部的领导当然清楚，更何况就在不久前还因为刘砖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想忘记都难，很快看出来这就是汪砖家的恶意中伤，而且手段更让他们感到不耻。 姑苏市某小区内，在汪砖家的期盼下，两位组织部的同志终于赶到他家中。 “两位同志辛苦了，随便坐。” 脸上还带着浮肿的汪砖家将组织部的两位同志迎了进去， 其实罗雨当时揍他并不惨，要是及时到医院就医，脸上的浮肿早就消了，但是汪砖家怎么可能让这么重要的证据消失，反而是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组织部的同志很客气：“汪先生，你的那些举报材料我们已经收到了，不过由于你举报的人员身份有些特殊，我们不得不再次过来向你求证。” “没问题，我一定配合。”汪砖家心中恨极了罗雨，自从那天过后，他就在等待这一刻。 组织部的同志拿出记录设备，问道：“汪先生，你举报罗女士故意伤害你，你知道她为什么伤害你吗？” 汪砖家摇头：“我哪里知道，我以前都不认识她，那天她来拜访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将我打了一顿，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虽然汪砖家知道当天那两个女警录制了视频，可在他看来，那个视频肯定是她们为了以防万一的，不会轻易交出去，而且就算后期她们得到证实被放了出来，那他在网上的那个帖子就更加有可信度，他就会继续将这件事捅出去， 至于当场有那么多人，在他看来，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内情，所以被那两个女警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误导也很正常， 组织部的同志眉头微皱，提高声音问道：“你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揍你？” 汪砖家连连点头，肿如猪头的脸艰难地露出一副茫然地样子，“同志，我真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这两天还在反复回想，是不是以前办案的时候得罪过她或者她的什么人。” 组织部两个同志对视一眼，负责记录的那个同志轻轻点头， “汪先生，你先看看这个。” 汪砖家微微一愣，好像剧情并没有按他预想的方向发展，接过ipad，屏幕上播放的东西让他脑子嗡的一下子，怎么可能？ 播放的并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苏小妹那天录制的视频， 汪砖家额头顿时水光浮现，很快就凝成一颗颗水珠，顺着浮肿的双颊流下， “同志，这~这个~~这个是？” “汪先生，你还坚持说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揍你吗？视频文件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你率先袭击她，她才被迫反击。” 汪砖家心中大喊冤枉，什么被迫，有被迫将别人揍成猪头的吗？不过组织部两位同志的来意却让他心中开始打鼓，既然已经查清楚了，肯定就不是来向他了解情况的，那他们是为什么来的？ 组织部同志见他不再说话，从资料夹中抽出一份资料：“这些是你发微博的资料，经过国安局核实，你在这些的案件中并没有任何贡献，可你却发了一篇这样的微博，罗女士过来找你理论，你恼羞成怒先用茶杯袭击了她，所以她才正当防卫， 然后你并没有去就医，而是打电话给了监控室的李同志，让他将罗女士她们过来的视频截图给你， 收到李同志的截图之后，你就先后向纪检和督察举报了罗女士故意伤害， 然后你在贴吧，新注册了一个小号，发了这样一篇帖子。” 组织部的人员说着，将帖子的截图资料放到汪砖家面前，汪砖家脑子再底嗡的一声，完了，全完了…… 第404章 词穷放弃了 汪砖家脑子再次嗡的一声，完了，全完了…… 组织部的两位同志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汪先生，你是国家f级人员，对于泄露职权等级这样的国家机密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没有，这篇帖子不是我发的，是她，肯定是她，她故意陷害我。” 见到组织部的同志好像在给他宣判一样，汪砖家脑子好像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清晰起来，更加明白这种事情的后果，连忙抵赖。 组织部的同志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再次从资料夹中抽出一份资料， “汪先生，国家的政策你一个老砖家肯定是知道的，我也就不再重复，你还是看看这个再说。” 看着眼前的资料，汪砖家心中不解，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虽然拆开了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他就两眼一摸瞎了。 组织部的同志看到他一脸茫然，解释道：“这是从你办公室电脑中提取的证据， 晚上11：25分，你的电脑打开了贴吧网站，注册了一个新号， 11：37分，你完成新号的任务，当新的账号可以发贴的时候，你就编辑了这个帖子， 11：53分，你发表了这个帖子，网站后台清晰地记录着发贴所在地的ip地址，根据我们的调，正是你们警局的ip。 帖子里上传的那么图片经过监控空李同志辩认，正是他发给你的。 而且发贴的这段时间，警局里的监控显示你就在办公室， 帖子中的图片是李同志给到你的，帖子是从你电脑上发出去的，这个时间你正好也在办公室，汪先生，还需要我多说吗？” 汪砖家根本就没想到他还留下了这么多的破绽，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么图片他已经删除啊，而且他也清理过上网痕迹了，怎么还会发现？ 眼珠滴溜乱转，“两位同志，这是陷害，我的电脑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组织部的两位同志对视一眼，轻轻摇头，“汪先生，你曾是刑侦方面的专家，但是你现在的想法可太落伍了，你不会以为删除照片和清理掉上网的痕迹我们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吧？ 实话告诉你，不要说你只是将照片删除到回收站，就是你将它从回收站清空了，我们也有技术将它恢复， 还有，你以为清理掉上网痕迹就行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知道上网会留下哪些痕迹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清理的痕迹，只不过是浏览器的清理手段，这样的手段不要说我们，稍稍有一点电脑知识的人，都知道恢复方法， 而且你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信息，李同志给你的照片，怎么会发到这个帖子上？” 汪砖家额头冷汗渗出，不过他还在拼命抵赖：“我不知道，很可能是有人想陷害我，故意黑了我的电脑，发了这样一篇帖子，将那张照片放了进去。” 组织部的同志摇头：“汪先生，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我说的意思，我是说你找李同志要这张照片是想做什么？ 罗女士将你揍了一顿后离开，你就打电话向李同志要了一些视频截图，你想做什么？” 汪砖家额头冷汗汇集，穿过浮肿的脸颊，从肥厚的下巴滴落，其他的他可以抵赖，但照片是他亲自打电话找别人要的，这一点可是根本没法辩驳的， 眼珠滴溜直转，“也没什么，我一个砖家，还会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不成，只不过她揍了我一顿，我虽然不和她一般见识，但也不想再见到她，所以找老李要了几张截图，好告诉门卫，以后他们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组织部的同志心里直瘪嘴，还好意思说是砖家？还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你做的事哪一点像一个砖家？ “汪先生，有一个消息我们刚刚忘了通知你，经过组织部研究，认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配不上专家这个称号，所以，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砖家，你没有注意吗？我们一直就是叫你汪先生。” 汪砖家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浮肿的脸上五官扭曲，嘶吼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做？我为警察事业奉献了一辈子，国家就这样对我？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组织部的同志对他这种情况好像见怪不怪了一般，“根据我们调查，自从04年以来，你就没能再度破获过一起案件，是不是？” 汪砖家的脸上怒气浮现：“胡说，这些年我每年都有参与过各地大案要案的侦破工作，又有几个案子没有告破？你们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 组织部两位同志对汪砖家的脸皮之厚总算是有了个直观的认识，他们现在既然这样说，肯定是将他之前的那些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可汪砖家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重复一下那天罗女士问你的问题，请问你在这些案子的侦破工作中，又做了什么贡献？” 汪砖家脑袋一扬，“这些案件的决策是我和当时专案组的领导通过案情分析会议共同讨论出来的。” 见到汪砖家说得理直气状，两位组织部的同志再度刷新了对他脸皮厚度的认知，按他这种说法，只要是参与到案情分析会，破案过后就算是他破获的？居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还是砖家？可能是不要脸方面的专家吧。 “汪先生，你的这种说法简直……”组织部的同志摇头，好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汪砖家的不要脸， 想了好一会儿，可能真是组织部的同志词穷，他放弃了，见到汪砖家这么不要脸，指望他自己承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组织部的同志也就不再和他兜圈子： “汪先生，我们查过这些年你参与的所有案件的记录，卷宗之中，你要么是胡乱分析一通，和案件真相八杆子打不着，要么就是品评别的人意见与看法，还有好几次因为你的评论，几乎与案件真相擦肩而过， 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决策是你们讨论出来的？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案件的破获之中有你一份贡献？ 而且本次国安局的大案里面，你参与的时候，罗女士她们已经锁定了可疑人员，后面的侦查工作也是由她们独立完成的，而你呢？除了和其他的砖家在聊天之外，有过一句对案件有用的话吗？ 所以罗女士在你发了那样一篇不要脸的微博之后，来找你理论，你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所以才率先用茶杯袭击了她，这些在视频中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你在后面做的那些事情，证据刚刚已经出示给你看过了，还用我再说一遍吗？ 所以，我们组织部摘掉了你的砖家称号，而且，你的所做所为，已经涉嫌诽谤，国安局对你故意抹黑国家高级人员的行为已经立案，你现在面临的已经不仅仅是取消专家称号，还有更严重的刑事责任。” 第405章 温柔乡？ “你现在面临的已经不仅仅是取消专家称号，还有更严重的刑事责任。” 汪砖家脑子再度嗡的一声，刑事责任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可以说相当的熟悉，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词会出现在他身上， “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 组织部的同志却没时间再和他磨叽了，“是不是你干的，你和我们都很清楚，你现在再抵赖还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没有证据，反而是证据非常充分， 你做为一个刑侦方面的专家，更是一个老刑警，应该知道零口供，那你好好想想，这些证据够不够零口供？ 我要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喊冤叫屈，想办法取得罗女士的谅解，事情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 说到罗雨，汪砖家浮肿的脸一不由得传来一阵痛处，心中怒火狂冒，那个小娘皮，害得他的砖家称号被夺，还要让他去取得她的谅解，不可能~ 组织部的同志没有多留，核实事实、在收回汪砖家的专家证书无果、直接宣布证书作废之后，就离开了汪砖家的住处， 哐~~ 咔嚓~~ 组织部的人员刚走，汪砖家，不，是汪乐志就在家里砸开了， 啪~~ 镶嵌着他拿着砖家证书的照片，曾经被他挂在客厅墙壁上的巨大相框就狠狠地砸在地上， 嘭~~ 咚~~ 啪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狼籍一片的客厅中，汪乐志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面容扭曲，眼中透着狠毒的光芒，“小娘皮，这事没完……”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汪乐志踉踉跄跄打开房门，一个印着警徽的证件出现在他面前。 “汪先生，我们是国安局特别行动组，这是逮捕令，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逮捕令？汪乐志心中大惊，身为一个曾经的刑侦砖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逮捕令的意义，那是对那些罪行明确的犯人所下的文件，他什么时候成犯人了？ “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是罪犯，我是姑苏警局的汪乐志。” “没错，抓的就是你，这是国安局周部长亲自下的命令，罪名是诽谤国家高级探员。” 嗡~~~汪乐志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嗡了，刚刚组织部的人说过他要负刑事责任，他虽然吃惊他是也没有当一回事，多年的经验他很清楚，诽谤罪根本就不是个事，也就是交点钱赔礼道歉了事，就算最严重也不过是三年下，那还是给对方造成严重损失的情况之下。 可这么快就有警察登门，一丝不妙浮现在心头，“同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罪名？” “罗女士是国家c级探员，这个你在警局的时候是已经验证过的，但是你在明知她身份的情况下，还制造谣言，诽谤她的清白，这就不是普通的诽谤罪，因为罗女士的身份，我们现在怀疑你另有企图，你有权保持沉默，请吧~” 汪乐志彻底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为什么要保持沉默，我不过就是看不惯她，想给她找点不痛快罢了，这还能有别的企图？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要是以这个罪名被抓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 连忙说道：“同志，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只不过是和罗女士有一点小摩擦，有些意见不合，并没有其他目的，还请你们明查。” “和我们说这些没用，我们只是奉命将你带回国安局，并不是你的案件的具体负责人，请吧，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没容汪乐志再多哆嗦，国安局同志果断地将他带走， 1月19日，江小明受伤住院第十天 医院病房中，江小明靠在厚厚的枕头上，正一脸惬意地接受罗雨的喂食， 这些天以来，对于他们这种秀恩爱的作法，苏小妹已经见怪不怪了， 眼神瞟到江小明一脸享受的表情，眼珠骨碌一转：“组长，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那个什么汪砖家还没有被送过来让罗姐收拾，会不会是你的推测有问题啊？” 苏小妹说完好久，也不见组长回答，看到连罗姐都没有动静，苏小妹更加纳闷了，怎么回事，难道连这一招也不灵了？ 眼珠再次骨碌转动起来，又开始憋坏主意。 罗雨喂完最后一口，将碗收拾好，“小妹，你都说了，他是一肚子坏水，这种事怎么可能有错，前些天我不是去了一趟警局吗？那个时候就已经收拾过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还会喂他饭吃？” “啊？什么时候，罗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叫上我？” 看到苏小妹吃惊的表情，罗雨笑道：“你没有关注这几天网上的动静吧，要是关注是，你肯定不会这么问。还有，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以你们组长他那么鬼精灵的脑袋，你认为你会斗得过他吗？” 苏小妹嘟起嘴巴，“女大不中留，果然是……哎哟~~罗姐，我错了，饶命~” 江小明见到苏小妹又在作死，暗暗摇头，这家伙， 回想起那个汪砖家，微微一笑，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天罗雨回到病房，脸上笑得是多么的灿烂，还将汪砖家被揍成猪头的照片拿到他面前给他看，也不知道是在警告还是在感谢， 他只记得那天之后，她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汪砖家的下场早在他发出那篇帖子之后就已经注定，原本也篇帖子只是用一个不知名的小号发的，并没有在网络上引起多大的关注，可当周老将它当作证据，公布出汪砖家的所作所为之后，帖子一下子火了起来， 可这种火却并不是汪砖家期待的那样，网上现在对他是一片骂声， 连续两个砖家被爆出德行问题，广大网民更是对其他砖家的品德也产生了质疑，就在大家一片质疑声中，周老乘机出台了一个重磅政策，砖家称号不再是终身制，而是采用每年考评制，凡三年内在刑侦领域没有任何建树的，或者只是跟着打酱油的，一律取消砖家称号， 政策一出，汪砖家立即成了众矢之的，参与这次案件中的那些打屁聊天的砖家都忍不住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他五十多岁的老伴更是跑到民政局，说她丢不起这个人，要和他离婚。 得到这个消息，再次肿如猪头的汪砖家很干脆地晕了过去，据说现在只要他老伴一找他，他就会血压不稳，时不时晕倒， 江小明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再次被汪砖家毫无下线的脸皮惊呆了，叹息之后也就不再关注，就像他和罗雨说的那样，这种人已经不值得再关注，纯属浪费时间。 苏小妹被罗雨收拾一顿之后，趁着罗雨去洗碗的功夫，又跳到江小明的病床前，“组长，明天可是小年了，你们有什么安排啊？” 江小明一愣，“明天小年了？可真快！” 苏小妹嘻嘻一笑，“组长，你不会是在罗姐的温柔乡里忘记了日子了吧，俗话是怎么说来着？” 江小明：“我管他俗话是怎么说来着，我又不是英雄。” “那可不一定哦~~” 第406章 江焉坏，还没挂吧？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在罗姐心中，你就是英雄呢，嘻嘻。”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以他对苏小妹的了解，肯定是又有所企图，要不然不会趁着小雨去洗碗的功夫说事，只不过她是出了名的歪楼高手，要真和她再继续歪下去，她自己能不能走回来都还是问题，干脆直接了当来得快一些。 苏小妹眼珠骨碌直转：“组长，你的伤还没好，罗姐又要照顾你，我们组里现在就是群龙无首，天天呆在医院里也无聊，你能不能和周老说一声，放我回家去看看？” “咦~你不知道？” 江小明才弄清楚苏小妹的企图，不过这也正常，马上就要过年了，刚刚她还说过明天就是小年了，可周老不是早就说过整个组全部放假吗？她当时没有听清楚？ 他先前还以为苏小妹是不想回去，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嘛， “我不知道什么？”苏小妹一脸懵圈。 “周老早就给我们组放了假啊，你不知道？” 苏小妹：“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江小明抚额：“就是上次周老视频问我们对汪砖家的看法的时候，王华不是早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你不信问无双。” “无双，组长说的是真的吗？”苏小妹好像不太相信一般。 “苏姐姐，没错，周老上次说过这句话，你们这次立下大功，而且江组长又受了伤，他决定等江组长的伤好了之后，你们再开始工作。” 无双刚说完，苏小妹就大叫道：“无双，快快快，帮我订回家的票，我要回去，再也不在这里当灯泡了。” “小妹你要回去？” 罗雨洗碗回来，就听到苏小妹咋呼呼地，“怎么现在才想起要回去？” 江小明笑道：“她还不知道周老让我们放假了，刚刚还想让我去和周老说说，能不能放几天假。” 罗雨愕然，“不会吧，小妹你真不知道？” 苏小妹瘪着嘴，“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哼，不理你们了。” 罗雨拉着苏小妹的手，轻轻摇头：“小妹，不是我们不跟你说，一是我们以为你知道，王华那小子不是好多天都没有来了吗？你就不觉得奇怪？ 所以呀，我们都以为你知道放假的事，只不过呢，你的伤还没有好完全，我和明哥以为你身上有伤，不好回去让家里人知道，所以也就没有问你，不过你既然想回去，我陪你一起吧。” 苏小妹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江小明：“罗姐，你不是要照顾组长吗？你这一走他不就饿死了？” 江小明满头黑线，这是怎么说话的？ 罗雨笑道：“你不是说过，祸害遗千年吗？他没那么容易饿死，再说了，从魔都到新吴，也就半天的功夫，哪里会花那么多时间？” 苏小妹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谢谢罗姐，不过这事还是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还要人喂饭……” 江小明脸色更黑，再次躺枪？ 只听苏小妹继续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组长吧，不过，罗姐，你过年不回家吗？” 罗雨瞟了一眼江小明，“你说，有了这个累赘，我还回得去吗？” “哈哈~~” 听罗姐说组长是个累赘，苏小妹大笑起来，“罗姐说得不错，组长现在就是累赘，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苏小妹一溜烟跑了，房间里只留下江小明和罗雨。 “要不你也回去吧。” 罗雨坐到床前，拉起他的手：“生气了？” 江小明板着脸，望着天花板：“哼，我是累赘啊。” 啪~~ “好好说话，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的了，是不是打少了？” 嘶~~ 江小明长吸一口气，“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的吗？” 罗雨笑道：“谁说的，这就是我的套路，遇到作怪，先打一顿再说，经验告诉我效果可是杠杠的。” 江小明无语，收起那副生气的表情，“好吧，说正经的，能回去就回去一趟吧，我这里不用担心，我们警察，能和家人团聚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罗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枕着江小明的肩膀，轻声说道：“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你怎么会在福利院长大，我想知道。” 江小明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她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医院过年心里孤独呢，轻轻搂着她的肩膀， “那些事说来话可长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好吧，我老家在陶都，爸爸妈妈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太阳西沉，余辉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黄，罗雨才被江小明肚子里的鸣叫惊醒，嗔怪地瞪着江小明，这也太破坏气氛了吧？ 江小明却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道：“此生有你，足矣！” 就这短短的几个字，将她心中的那一丝丝责怪驱散得无影无踪。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医院中，病床上，江小明在罗雨精心地照顾下，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只不过两人都很有分寸，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分得清楚， 既然有心在一起过一辈子，有些事又何必那么心急呢？ 关键是江小明的伤，就算他有什么想法，身体的伤也限制了他的能力，心有余但力不足…… 春节很快到来，又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江小明已经可以吃一些肉类，罗雨的手艺经过他这个专职试吃员的指点，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火候还掌握得不到位，但是基本上还是熟透了的，并没有出现半生不熟吃了拉个不停的情况。 大年初三，江小明正和罗雨呆在一起你侬我侬，病房的门实然被推开，“江焉坏，听说你这次挂彩了？还没挂吧？” “江哥，春节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张大嘴和李胖子两个家伙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倒是先传进来了。 罗雨立即过来迎接，只见两个家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身上还挂着不少，就像两个移动仓库似的。 江小明靠坐在床头：“来就来嘛，还带东西干嘛，你们又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就不如直接将钱给我。” 李胖子：“我果然猜对了，大嘴怎么样，都说江焉坏挂不了吧，都躺在床上了还有精神开玩笑。” 江小明哈哈一笑，“胖子，你这次可真够出大血的，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我现在又招待不了你。” 李胖子将东西都堆在房间的角落里，“放心，这些都不是给你买的，只是给你过过眼，等会就给你寄走。” 罗雨满脸惊奇，还有这样的操作？ 张大嘴看着罗雨，“江哥，这位是？”这大过年的，还在这里照顾他，要说没有关系他张大嘴肯定不信。 “叫嫂子就行了。” “嫂子好~”李胖子与张大嘴微微一愣之后，齐声喊道。 罗雨俏脸微红，“别站着了，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可以啊，江焉坏，看不出来啊，这才多久就拿下了？”看着罗雨走出病房，李胖子立即伸出大拇指， 江小明得意笑道：“那是，我可不像某人，成天叫别人外号，没有人喜欢也不反省反省。是吧，大嘴~” 张大嘴满头黑线，不是不叫人外号的吗？这是在说什么？ 第407章 功能都还正常吧？ 送走张大嘴与李胖子，他们提的那些东西也被全部提走，当然不是真拿过来给江小明看看，而是帮他寄给福利院，以前他们每年都会给到江小明，让他拿回去，只不过这次江小明住院，就只能用寄了。 病房再次成为江小明与罗雨的二人世界。 时间飞逝，在江小明痛并快乐着的时候，来到二月中旬，这个时候他已经能下地做一些简单地动作了。 “明天是情人节，你准备好礼物没？” 这天早上，江小明正在喝粥，听到罗雨这么一说，手不由得一抖，粥差点从勺子里洒出来，天啊，在病房里面呆了一个多月，而且几乎和她寸步不离，有点什么举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没有准备礼物她会不知道？她这样说肯定又是想‘欺负’他了。 这些天，她可没少借着一些莫须有的由头‘欺负’他，让他都有条件反射了。 眼珠一转，腆脸说道：“有，必须有，还是一份很有份量的礼物，并且还是世上独一份的，只不过没有包装起来。” 罗雨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是什么，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江小明：“明天才是情人节啊，还没有到时间吧。” “那你今天跟我说干什么？你想让我这样心痒痒的等到明天？还是你又皮痒了？”罗雨又举起小拳头，威胁道。 “不是你问我的吗？” 罗雨柳眉一竖，一丝丝杀气从眼角泄露，江小明见状，立即投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百多斤的礼物，怎么样，够分量吧。” 罗雨目光在病房中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江小明身上，俏脸微红：“你？呸，谁稀罕，还世上独一份？丢到垃圾桶里都没有人捡。” “就是，就该将组长丢垃圾桶里去。” 苏小妹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墙角，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王华紧随其后。 “咦，小妹，你们怎么一起？”江小明这个时候巴不得赶紧转移话题，连忙问道。 王华：“没有啊，我是刚到，小妹比我先来的，远远在就看到她……” 咳~咳~咳~咳咳~~ 苏小妹连忙大声咳嗽，阻止王华继续说下去，要是让罗姐知道了她在听墙根儿，那还有她的好日子过？“我也是刚到，没想到还没进门王华就来了，正好一起。” 罗雨瞧她说话的时候双眼乱转，哪里不知道她是在说瞎话，也不在意， 江小明瞅着手中空空如野的两人，“你们就是这样空着手来看病人的？小妹，你还好意思说的抠门，上次去看你的时候，我再怎么也提了一个果篮，你呢？早知道就不买那个果篮了。亏了，亏大发了！”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小心翼翼地从随身包中取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巾， “组长，瞎说，我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是我千辛万苦才弄到的大苹果种子，只要你将它种下去，你会收获吃不完的大苹果，这可比你那四个乒乓球大小的苹果要贵重多了。” 噗嗤~~~ 罗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肯定是吃完苹果的垃圾没来得及扔，当作礼物送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不知道小妹她什么时候脸皮也这么厚了。 江小明一头黑线，脸色更黑，几乎就和非洲人差不多了，看着皱皱巴巴的纸巾，变了颜色的果核，这是骗谁呢？他上次好歹还送了几个能吃的苹果吧，没想到她这次居然就用吃剩下的果核唬弄他， 随即看到她双手活动自如，想来手臂上的伤是痊愈了，叹道：“好吧，小妹，你赢了。” 苏小妹笑道：“嘻嘻~~组长，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看到我们来，没关系，我很快就走，绝对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 王华：“就是，组长，我也只是过来看一看，马上就走。” “去哪儿啊？小妹，你又在赶人？我就说嘛，你的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模样与罗雨有五六分相似，微黑的脸上很久没有刮的胡子显出一股子阳刚之气， 苏小妹满脸懵，我在赶人？什么情况，这人又是谁，好像跟我很熟一样？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你怎么来了？”向其他人介绍道：“这是我哥罗风。” 随着罗雨叫哥，苏小妹才明白过来，先前这人喊的小妹并不是她，而是罗姐。 罗风笑道：“我就不能来吗，整个过年老头子都在念叨，说小妹你被人拐跑了，过年都不回家，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让我来看看是谁那么大胆，连你都敢收……哎哟~~小妹，住手，给哥留点面子，哎哟~~” 噗嗤~~~ 哈哈~~ 见到罗风被罗姐满屋子追着打，连手都不敢还，病房内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在罗风一片求饶声中，罗雨还是足足追打了他三圈才放过他，但是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连呼吸都没有改变，直接坐到江小明的床头，“兄弟，哥佩服你，你看到了吧，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小时候她就做仗着家里老头子的宠爱，没少欺负我，现在你来了哥我就解脱了。” 见到罗风自来熟一般，丝毫没有拿他当外人一般，江小明对他的性格有了个初步的认识，笑道：“风哥，你肯定对她有误解，我觉得她还是很讲理的。” 讲理？罗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小明，罗雨和他一起长大的，讲不讲理他会不知道？余光瞟到妹妹在江小明背后摩擦着拳头，看着江小明，叹道：“苦了你了兄弟，自求多福吧，这事哥帮不了你。” 江小明一脸诚恳地说道：“怎么会，能够与小雨在一起，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罗风听了直撇嘴，心想还上辈子侯来的福气，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福气了。不过听江小明这么说，在心中却对他有了一点的认可，毕竟那是他亲妹妹，虽然经常欺负他，但他又怎么不希望她将来过得幸福？ “兄弟，听说你这次伤挺重的，怎么样？功能都还正常吧？” 罗雨突然俏脸发红，“哥，你瞎说什么？” 苏小妹翻了翻白眼，对罗风有了个新认识，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 王华挠头，虽然他觉得罗姐她哥这样问是不太对，可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啊，为什么罗姐反应那么大呢？ 江小明愣住了，他可没想到罗风会问得这么直接，好像我们才刚认识，还没有那么熟吧，眨巴着眼睛，装做不懂地说道：“子弹并没有击穿内脏，医生都说没什么问题，应该没有什么功能性的问题吧。” 见到自家妹妹又要追打自己，罗风无比熟练地抱头躲闪，“小妹，这个问题不是我要问的，而是大姑要我问的，你要算账找他老人家算去，欺负我算什么？” 听罗风越说王华越不解，“小妹，他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组长的伤不是好了吗？为什么罗姐他哥还要这么问？为什么罗姐还要追着她哥打？” 苏小妹嘻嘻一笑，“他在问组长是不是成太监了。” 江小明狠狠瞪了王华和苏小妹一眼，至于说得这么明白吗？看到被罗雨追打得到处跳的罗风，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老是被收拾了，就这种作死的风格，想不被收拾都难。 第408章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医生，我妹夫的伤不要紧吧，没有留下什么隐患吧？” 被妹妹追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罗风并不死心，趁着医生给江小明做检验的时候，好像很关心江小明一样，向医生求证。 罗雨见到这一幕，狠狠瞪了她哥一眼，这家伙还是欠收拾。 江小明拉着她的手，“算了，他这是关心你，由着他去吧，不问个清楚他是不会死心的，你家里人也不会放心的。” 医生说道：“放心吧，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幸好他穿了防弹衣，要不然就不是有没有留下隐患的事了……” 罗风还是不放心，背对着罗雨小声问道：“不会对下一代有什么影响吧。” 医生愕然，“怎么可能，他是前胸中弹，又不是下面。” 罗风得到想要的答案，长出了一口气，过年的时候他听罗雨说，男友中弹住院需要她照顾，过年不能回家，在他们家里引起不少的猜测， 可能是罗雨并没有说清楚，他们并不知道是哪个位置中弹， 也可能是他们家里知道警察出外勤，对付有武器的犯罪分子的时候，都会穿防弹衣，既然穿了联弹衣还受了伤，那受伤的位置很微妙了， 所以才让他过来问个清楚，现在有了医生的话，他总算是放心了，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他可不想活生生拆散小妹好不容易找到的男友。 送走医生，罗雨瞅着她哥，“不是知道答案了吗？你还不走，这里可不管饭。” 罗风笑道：“妹妹，你这真是女生外向啊，不就一顿饭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哥，至于嘛，妹夫你说是不是？” 江小明刚要说话，罗雨眼珠一转，“也对，要是传出去，亲哥来了都不招待，也的确不像话，那好，今天我就亲自下厨。” 嘭~~ 罗风一个踉跄，撞到椅子上，小妹要亲自下厨，那可是要了亲命了，多少年黑暗的历史让他不堪回首，“小妹，不用了吧，你要照顾妹夫，就不劳烦你亲自下厨了，叫外卖就行了吧。” 罗雨笑道：“哪那行呢，哥你好不容易来看我，虽然你是空手来的吧，但是妹妹我却不能不懂事，亲自下厨那是应该的。” 噗嗤~~ 苏小妹看着罗雨，心中暗间叹道：果然是近朱者赤，罗姐也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这不是在说她哥不懂事吗？ 见到逃不掉，躲不脱，罗风倒也光棍，干脆就认命了，一屁股从到椅子上，望着病床上的江小明：“兄弟，对不住了，这次连累你了，小妹的手艺……唉！！” 罗风作死，江小明怎么敢和他一起作死，心想你倒是很快就溜了，自己和她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笑道：“风哥，小雨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自家妹妹的手艺他会不知道，听到现在江小明还这样说，罗风感叹道：“兄弟，不用说了，哥我都明白。” 听哥又在瞎说，罗雨满头黑线：“明白你个头，既然不走，还不快去给我卖菜。” 罗风眼珠一转：“行，没问题，给点钱，哥身上没钱。” 罗雨连脸也黑了下来，“没钱？没钱你好意思过来？你是过来蹭吃蹭喝来了？” “自家兄妹，还计较这些？你哥现在穷啊。”罗风想借着这个由头打消妹妹下厨的念头，没原料你想下厨都不行吧。 “小雨，你也真是，哪能让哥掏钱，我这里有。”江小明说着，从钱包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得好好招待，一百够不够？” 噗嗤~~苏小妹笑了起来，这里有五个人，一百块，以魔都的物价，塞牙缝都不够吧。组长还是一如既往地抠门。 咯咯~~ 罗雨也笑了起来，她那里不明白哥哥是不想去买，没想到江小明如此配合她，满脸歉意说道：“对对对，哥，不好意思，小妹错了，哪能让你掏钱，来，这钱拿好，快去快回。” 借口没了，而江小明的举动更让他意外万分，原先心中的那一丝丝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在妹妹威胁的目光下，罗风只好独自一人出去买菜，妹妹没有说要买什么，这一点让他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真买做菜的原料？那是找死，他可不敢，干脆就点几个菜带回去吧，总比吃妹妹做的要好，至少不用在厕所竴上半天， 心中打定主意，罗风长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女生外向，还没有出嫁呢，就已经…… 病房之中，罗雨柳眉微蹙，望着罗风远去。 “不用想了，他肯定是找你有事，要不然他早就跑了。” 听江小明说完，罗雨佯怒道：“什么叫早就跑了？你给我说清楚？” 噗嗤~~~ 苏小妹笑道：“组长，你这是说罗姐太凶了，连她哥都怕她？” 江小明那敢接这话，虽然他是有一丝这样的想法，但是打死他他都不敢承认啊，那可是要命的，一脸严肃地说道：“别起哄，我是说哥平时那么忙，要不是有事情，怎么会在这里这么久？” 罗雨：“这话还差不多，那你说说他来找我们是什么事？”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活神仙，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了。”江小明连连摇头，他和罗风根本就不熟悉，想猜测都没有可参照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哪里能够猜到？ 罗雨眉头微皱，虽然这两天医生说江小明的伤已经稳定了，但还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她这个时候哪里想离开？哥这个时候来找她又是什么事呢？ 私事还是公事？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罗雨甩甩脑袋，反正哥迟早会讲出来的，干脆不再去想。 “小妹，等下你帮我打下手。” 苏小妹微微一愣，满脸苦色：“不是吧，罗姐，你真要亲自下厨？打下手没有问题，我等下还有事，可能不能留下来吃饭了。” 她刚说完，罗雨脸上瞬间满头黑线，“小妹，我下厨就真有那么恐怖吗？” 苏小妹不敢看她的眼睛，望着窗外，“不是，怎么可能，只不过罗姐，我等下真的有事，不信你问王华。” “对的，罗姐，小妹是还有事。”在苏小妹的眼神威胁下，王华不得不违心胡说。 这个时候，江小明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雨，我真以为你哥会买菜回来让你下厨？” 罗雨：“他敢不买回来？我可是给了钱的。” 江小明笑道：“那我们打赌，怎么样？” 听到打赌，罗雨俏脸飞红，“不赌，你又打什么鬼主意，跟你说，门都没有。” 这些天她和江小明打赌就没有赢过，反而被他占了不少便宜，上路已经失守，再打赌他又不知道会有什么让人脸红要求。 ……………… 没过多久，罗风就去而复返，正如江小明所料，他根本就没有买菜，而是不知道跑到那个饭店，点菜打包回来， 罗雨受不了江小明略带遗憾的目光，瞪着罗风，喝道：“不是让你去买菜吗？” 罗风：“是啊，我买的都是菜啊，你说说，这里哪一个不是菜？我立马找老板算账去。” 饭菜的香味飘散在房间之中，让苏小妹大咽口水，“罗姐，什么时候能开饭，我都快饿死了？” 罗雨笑道：“咦，小妹，你刚刚不是还说有事情的吗？快去吧，免得耽误你了。” 苏小妹嘟起嘴巴：“罗姐，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开动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江小明发话，给了苏小妹一个台阶，罗雨也暂时饶了她， “开饭啦~~~~” 第409章 坑妹的罗风 苏小妹和王华并没有久留，蹭完饭不久就离开，用苏小妹的话说就是不能当电灯泡，打扰罗姐和组长的二人世界， 只不过罗风却没有这种自觉，一直赖在江小明的病房内，舍不得走一样。 罗雨和江小明也没有说破，旁若无人地过着他们的二人世界生活，好像罗风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气得他直咬牙。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罗风终于败下阵来，开口道：“小妹、妹夫，我这次来……” “咦，哥，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没走？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你说什么？” 妹妹假装惊奇的样子让罗风满头黑线，要不要这么假，我一直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走没走你不是一目了然吗？ 不对啊，妹妹以前虽然暴力一点，但除了爱打人之外，没有这么多坏心眼啊，这是跟谁学坏了？目光瞅着江小明，莫非是他？ “小妹，哥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 “帮忙？先说好，要是帮你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不用说了，到现在那些同学都还喊我的外号。”罗雨那些年可没少上哥哥的当，她从小就胆大，基本上什么都不怕，所以他哥哥经常让她帮忙送些小动物的尸体给班上的女同学，害得她在学校里都没有人缘，还给她取了个很难听的外号。 罗风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干笑道：“哥以前不懂事，现在不会了，这次是公事。” 听到哥哥说是公事，罗雨放心下来，脸上更露出得意的神色，警察的公事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案子啊，没想到哥哥居然有请她帮忙的一天， “说吧，什么公事？你们的案子我去插手好吗？” 公事就不同于私事，有管辖权的问题，虽然她是罗风的妹妹，但是专案组肯定也不只有她哥哥一个人，经过鹏城的案子之后，她可不希望帮忙的时候还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罗风：“没问题，专案组里还是小董、小金他们，他们不敢说话。” “不敢？他们说得还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我什么。”罗雨一听，人她倒是挺熟悉的，她哥所在的警局她以前并没有少去，当时那些家伙也想打她的主意，不过在被她收拾之后，一个个遇见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在背后都叫她母老虎，这个外号还是罗风告诉她的。 罗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小妹，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什么，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你都来了，我还能不帮？说说吧，什么事。”罗雨当然不会不帮忙，她哥的性格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只要他还有办法，他肯定不会来找她这个妹妹帮忙的， 而且她跟着江小明这几个月，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正好可以验证一下。 “是这样的……”罗风没有迟疑，直接将他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正在侦破一起持枪杀人案，疑犯已经锁定，可就是在追捕的过程中，疑犯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地消失了， 因为疑犯有枪，他们怀疑是疑犯在路上拉拦车，然后挟持了司机逃逸，所以他们调查了经过疑犯消失地点的所有车辆，这些车的车主都非常确定地告诉他们，并没有遇到疑犯。也没有被挟持过。 随即他们怀疑这些司机里面有疑犯的同伙，很可能帮助疑犯逃逸，但经过调查，却没有找到这些车主与疑犯的半点关联， 要是一般的案件，走到这里走不下去了，毕竟疑犯身份已经确定，发下通缉令等待消息也就可以了，但是持枪案件又不同，因为枪支的危害性非常大，华国对持枪案件的重视程度可是非常高的，要求警察枪案必破，最最最少也要追回枪支。 可现在疑犯不见了，枪也同样不见了，罗风他们整个专案组再也没有一点主意，刚好这个时候，周老在警察系统中普及江小明小组的追踪方法，让他又重新看到了一点希望， 可当他们想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行不通，在他向警局领导汇报后，才借找妹妹的由头，想请他们过去帮忙。 等他说完，罗雨轻哼一声：“哥，你的算盘打得够精的啊，来请我帮忙居然连钱都不带，吃饭还是我掏的钱？” 罗风微微撇嘴，心说那是你掏的钱吗？明明是妹夫掏的钱，这个不说，就算是你掏的钱吧，反正在你眼中妹夫的也是你的，但是你也不看看你们掏的那一百块够不够？这里是魔都，点两个硬菜就超过一百了，我可是点了七八个菜，你这样说就不亏心？ 不过现在是求人帮忙的时候，况且就算是平时，他也不敢直接怼回去啊，道：“这个简单，到了我哪儿，我立即请你们吃大餐，小妹，你哪一次去哥没请你？” “真是你请的？”罗雨瞥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那帮家伙请的，自从他们被我收拾了之后，再次去你们警局，伙食的标准下降得可不是一般的快，直接从满桌菜下降到一菜一汤，菜还是素菜。” 咳~咳~咳咳~ 江小明忍不住咳了起来，没想到他这个大舅哥曾经那么坑妹，摆明了借着妹妹的名头骗吃骗喝嘛，难怪那些家伙会被罗雨收拾了。 罗风脸上尴尬之色更浓，“那是他们太热情，非要请你，我拦都拦不住又有什么办法？后来不是就我们两人吃了吗，没有必要浪费是不是？而且哥听说，吃素菜养生……” “得了吧，哥，你这么坑妹，你的钱呢？老头子说你从来都没有上交过，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带个嫂子回去，钱呢？” 江小明微微一愣，刚刚好像是在说案子帮忙的事，怎么一下子跳了这么远？ 罗风面带苦色，“小妹，咱能不提这个话题了吗？我整个过年都被大姑说，耳朵都听起茧了，我们以前不是同一阵线的吗，怎么你这么快就……” 罗雨：“你这么坑妹，谁跟你同一阵线？你想请我帮忙做什么？” 江小明再次愣住了，话题这样了都能圆回来，果然是亲兄妹。 “就是想请你们帮忙指导一下，看看我们是不是那里出了错，重新找到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 罗雨眉头微皱，江小明现在的情况她根本就不想离开，“远程指导不行？” 这个时候，江小明说道：“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反正现在我能活动了。” 大舅哥第一次上门求助，他怎么可能不帮忙，而且他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天天躺着身子好像都生锈了一般，也是时候出去走动走动了。 “你？你也去？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哪里都不能去。”罗雨一听江小明也要去，她哪里会同意，那可是枪伤，还是伤及内脏的枪伤，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 罗风也是连连摇头，“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要是去了，小妹还不得将我拆了？不行，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江小明笑道：“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再说了，你们那边不是也有警察医院吗？不就是相当于转了一个院，可你要让我好几天看不到小雨，我这伤啊，可是会越养越重的。” 罗雨微微一愣，虽然她知道他是在说笑，但心中还是感到一阵甜蜜，他为什么要去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第410章 皮又痒了？ 罗雨微微一愣，虽然她知道他是在说笑，但心中还是感到一阵甜蜜，他为什么要去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罗风听他这么一说，心想没错，他们那里也有警察医院，虽然配套设备比不上魔都，但要是去养伤环境比魔都还要好，也不再劝，说道： “好吧，我先联系一下那边的医院。” 趁着罗风安排医院的功夫，两人通过无双跟周老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周老没有阻止他们，因为成立这支队伍的初衷就是解决地方上无法解决的难题，虽然现在他有伤在身，但是过去指导还是没有问题的。 魔都到润州（zhenjiang）并不远，高铁不过一个多小时，很快江小明就搬了个家， 润州警察医院，正在为江小明整理床铺的罗雨突然说道：“无双，通知一下小妹和王华，免得她们要是再去医院看我们扑了个空。”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没过多久，罗雨的床都还没有整理完，苏小妹就打来电话，“罗姐，是不是怕我们打扰到你和组长的二人世界，居然丢下我和王华带着组长连夜跑到润州？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苏小妹话语里透着的委屈让罗雨抚额，“没有，我哥这边有个案子让我们帮忙，只是帮忙我们就没叫你们一起，哪里在说你可怕？” “有案子？罗姐，我也要来，我们呆在魔都警局一天到晚太无聊了，行不行？” 见到江小明点头，“算了，来吧，真是哪儿都少不了你，不过这次可是帮忙，没有功勋的。” “没事，反正每次我得到的功勋又不多，你们都不在意我更加不在意了。”苏小妹实话实说。 快到晚饭的时间，苏小妹就已经赶到润州警局医院，连王华都跟着她一起来了， “王华，你怎么也来了，你什么时候成了苏小妹的小跟班了？”罗雨奇怪地问道。 王华挠头：“罗姐，你们全都来了这边，我一个人在哪边也没有意思。干脆就跟着小妹一起过来了。” “咦，你们也来了？” 这个时候，罗风一进来就看到苏小妹和王华， “哥，你来得刚好，这位是苏小妹，我们组的歪楼第一人，脑洞清奇，不过她有时候一句话可以起到指南针的作用。 这位是王华，神级宅男，不过视频侦查和电脑方面的知识可是一流，我准备让他帮你们再做一次视频追踪， 我们整个小队过来帮你，你就偷着乐吧。” 罗风深鞠一躬，“谢谢各位，辛苦了。”基本礼数他还是懂的，况且这两个月他可没少听这个小组的一些传说，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起黑桃a案件， 这起案件由于原来的保密级别很高，他根本就接触不到，但是后来保密级别降低了，他才知道始末，知道是他们这个小组找到的正确方向。现在他们原班人马过来帮忙，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妹妹及妹夫的原因呢。 晚餐也不知道是罗风出血还是润州警局出血，反正比中午要丰盛得多，虽然江小明已经能够自己动手，但罗雨还是细心地将肉多骨头上剔下来，将鱼刺从鱼肉中剔除，体贴细心到了极致。 旁边罗风看得惊呆了，这还是他那个用拳头讲道理的妹妹吗？难道妹妹被夺舍了？ “看什么看，皮又痒了？” 罗风被罗雨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妹妹还是那个妹妹，并没有被夺舍，可妹夫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她给降服了？ 吃完饭，苏小妹和王华就跟着罗风去了警局，罗风带她们去安排宿舍，过来帮忙，不可能让她们自己住宾馆吧，那样的话他妹妹还不将他大卸八块？ 第二天，天气罕见地晴朗，江小明和罗雨手挽手，走进了润州警局， 本来按罗雨的意思，她是不希望江小明过来的，但没想到江小明一直坚持，还说这是他和她家人搞好关系的第一步，免得到结婚的时候大舅哥整蛊他，这个理由让她根本没办法反驳。 两人刚走进警局，眼前的一幕让江小明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还人头攒动的警局接待大厅，一转眼就没有人影了，居然还有一个人因为跑得太急摔倒在地，可他居然手脚并用，飞快爬得不见踪影， 这是有什么怪物袭击警局了吗？ 就在这里，一个年轻的男警察从对面转角走过来，年轻警察并没有看路，也没有看前方，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资料，眉头紧锁。 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和江小明他们撞上了， 咳~~ 江小明不得已，只好轻咳一声，那人茫然抬起头，看着江小明，好像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突然，那人瞳孔猛地一缩， 啪~~ 手中的资料掉到地上他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一般， “女~女~女魔头？” 看到那人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江小明望着俏脸渐渐发白的罗雨，她这是有多大的威慑力？ “董弘飞，你说什么？” 罗雨一声怒吼，震得警局大厅的盆栽树叶哗哗作响，这个叫董弘飞的年轻警察更是吓得一个哆嗦，“没~~没有，没说什么。” 见到罗雨脸色越来越白，董弘飞眼睛四处张望，最后停留在江小明身上，“你就是江组长吧，罗队长早就吩咐过了，来来来，里面请。” 说完，也不等江小明回答，转身向前好像带路一样， 轻拍罗雨的手，笑道：“这个称号不错，很有气势。” 正在前面带路的董弘飞两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心中大呼：江组长，你是我大爷，你就饶了我吧，你这样不是火上浇油吗？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啊，你用得着这样落井下石？眼角余光扫到罗雨那要杀人的眼神，哪里还敢停留，撒腿就跑。 “组长，这是啥情况？” 苏小妹和王华刚刚走了进来，她们只见到董弘飞瞟了一眼罗姐之后撒腿就跑，正一头雾水呢。 王华四处望了一圈，“咦，怎么警局的大厅没人？还没上班？” 江小明轻笑道：“走吧，我们不进去，他们是不会上班的。” 说完，握住罗雨的手，向里面走去，看到她在旁边脸色一直不好，说道：“生啥气呢？这有啥好生气的？找机会再揍他们一顿不就行了？要是他们还敢乱喊，就揍到他们不敢喊为止。” “真的？”罗雨脸上的不快迅速消散，她倒不是真生董弘飞那些人的气，她是怕在江小明心中留下一个蛮横无礼的印象，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完完全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见到她一脸期待，以为她现在就想揍人，江小明满头黑线，“当然，不过不是现在，别忘了我们是来帮你哥的，听话。” 罗雨这个时候才不想去揍人，她只关心江小明对她以前那些行为的看法，刚刚那一幕以他的鬼机灵，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不反对我揍他们？” “嘻嘻~罗姐，组长怎么敢反对，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就是这个意思，你只要不揍他就行了。”苏小妹又开始歪楼。 不过这次罗雨却没有理会她，反而是双眼盯着江小明，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第411章 算你识相 迎着罗雨的目光，江小明这个时候哪里不知道她心中在担心什么，柔声说道：“介意？我巴不得你狠狠揍他们一顿呢，不将他们揍跑，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呢？” 罗雨脸上渐渐浮现笑容，“你就不觉得我太凶了，就像他们说的女魔头一样？” “没有啊，这是你的个性，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凶一点有什么不好？” 从江小明的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罗雨不再纠结，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轻哼一声，“算你识相。走吧！” 说完，再次向她哥的办公室走去，江小明只觉得手被她抱得更紧了，更隐隐触及了一片柔软的地方， 没走两步，罗雨突然转头：“小妹，宿舍里的条件怎么样，没有人搞什么小动作吧？” 她自己在这里的名声她非常清楚，可连累小妹她们就不好了， “罗姐，你就放心吧，是罗风哥亲自安排的，哪里有敢搞小动作，只不过呀~~”说着，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 罗雨眉头微皱，“只不过什么？”难道真的有人暗中使坏？ 苏小妹笑道：“嘻嘻~只不过我从隔壁的韩姐姐那里，听说了罗姐你好多的英雄事迹哦，罗姐，没想到你当年那么英勇，小妹佩服。” 罗雨眉头疏展，要是早些时候，她心里还有一丝担心，担心江小明会怎么想，但现在，她没有丝毫担心：“现在才佩服？我还以为你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呢，没劲。” 罗雨轻车熟路，很快来到她哥的办公室，刚进门，原来闹哄哄的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董弘飞更是将头深埋在资料堆里面，犹如鸵鸟一般， “小妹，你来了，这边，我专门给你们预备了一个办公室。” 在苏小妹的偷笑声中，罗风将他们四人带到另一间办公室，他们刚离开，办公室就传来一声声惨叫， “惨了，女魔头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不是说母老虎进了国安局吗？她怎么还会过来？” “都夹起尾巴做人吧，但愿她早点走。” “我听说是队长去请的。” 这话一出，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刚刚发言的董弘飞，“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阻止队长啊。现在日子没法过了。” 江小明他们并不知道办公室里面的警察已经开始批斗董弘飞，跟着罗风，七拐八弯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 “哥，干嘛隔这么远？过去找你一趟太麻烦了。”罗雨搀扶着江小明，对罗风安排一间远离他自己办公室的行为非常不满。 罗风无语，看了妹妹一眼，心说为什么安排这么远你不是最清楚吗？你要是在我办公室隔壁，那帮小子还不跑光光了？ “妹妹，现在局里办公室紧张，这边呢，空气也一些，安静一些，太吵了不利于妹夫养伤，怎么样，哥考虑得周到吧。” 罗雨直撇嘴，她当然知道她哥的心思，也没说透， 走进办公室，看得出来，罗风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虽然室外气温已经很低，但房间暖气十分充足，而且整个办公室非常整洁，和鹏城的那间办公室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四人并没有哆嗦，他们的权限够高，而且周老也已经通过无双授了权，很快从资料库中取得了视频资料，展开分析， 那个持枪疑犯最终的消失地点并不在润州，而在东边不远的海陵市（taizhou）里面，消失地的环境也并不复杂，是在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上，从监控视频可以看出来，每天经过这里的人并不算特别多， 罗风他们之所以能够锁定这个区域，是根据出租车司机提供的消息，再加上这个位置两边不远刚好就有治安监控， 看了消失地方的环境，江小明和罗雨都感到不可思议，并不是觉得那个疑犯消失得不可思议，是疑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感到不可思议，道路两边都有监控，周围都是房屋，根本就没有可以逃的地方，那疑犯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里面真的就没有疑犯认识的人？那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还是到一个被监控封锁的区域？ 突然，江小明眉头一皱，这会不会就是疑犯的脱身之计呢？ 这个区域是一个被监控封闭的区域，只要警方没有从两边的监控中找到他离开的身影，那警方肯定会认为他还在这个圈子之中，只会对这个圈子进行更加仔细的调查，但是说不定这个家伙早就通过另一种方法，离开了这个区域？ “王华，步态分析，疑犯很有可能化妆逃离。” 罗风还没有走，听他这么一说，双眼一亮，说道：“化妆？你是说……” 罗雨瞥了她哥一眼，“不要告诉我，你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罗风面露尴尬，“不是没想到，而是我们将目光放在来往的车上，还没来得及调查这个方向。” 心中却对江小明的脑袋的灵活暗暗吃惊，这才多久？不过几分钟，他就能想到一种可能，果然是名不虚传。 罗雨并没有理会她哥的狡辩，她哥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肯定是被惯性思维给害死了，认为疑犯在他们的追捕之下，迅速乘车离开，所以才将思路重点在车辆上面，忽略了化妆的可能性。 有了上一次步态分析的经验，王华很快从前期确定的视频之中，找到疑犯步态特征的样本，步态分析工作很快展开。 “小妹，你不是说王华擅长电脑吗？他还擅长步态分析？我记得会这项技能的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专家吧。” 罗风见江小明让王华进行步态分析，可他记得上次介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他还有这方面的技能啊。 “哥，步态分析不仅仅是老专家可以做，但电脑一样可以做啊，具体的你就别问了，我不好跟你说。” 罗风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他还不能接触的机密，微微一愣，“小妹，你们这样做会不会……” 是他请小妹他们过来帮忙的，要是因为他让小妹违反纪律，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哥，你放心吧，我们已经请示过领导了，领导同意了的，我们不会乱来。” 听自己妹妹这这么说，罗风也就不再坚持，他心里清楚他妹妹的性格，就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在这个方面上跟他撒谎，不过他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就在办公室里坐了下来，那边办公室的那些家伙，已经没有一丁点儿方向，这边等等却可能会有好消息， 可能是由于那条街上人并不多的原因，也可能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无双效率大增，步态对比很快就有了结果， 罗风刚坐下没多久，王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罗哥、组长，没有发现与疑犯步态相匹配的行人，最高的也才17.6%，根本不能做统一认定。” 没有？江小明眉头微皱，罗风他们已经将所有车辆调查过了，现在行人又没有，莫非这个疑犯现在还潜伏在街道两边的房子里面？ 第412章 组长脸皮又厚了 江小明眉头微皱，莫非这个疑犯现在还潜伏在街道两边的房子里面？ “哥，街道两边的房子你们有没有详细调查过？”江小明正要发问的时候，却听见罗雨先问了出来，看到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罗风没有料到步态分析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更没料到这是一个坏消息，看到妹妹询问的目光，苦笑道：“哪能呢？这点基本常识我还是有的，你以为我就将目光盯在汽车上？ 两边的那些店铺住户我们一一走访过，而且还借着走访的时候查探过，疑犯并没有藏匿在这些房子里面。” 罗风的回答让江小明眉头皱紧，没有通过化妆步行离开，也没有通过汽车离开，更没有藏匿在两边的房子内，疑犯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呢？ 罗雨柳眉微皱：“哥，调查房子的时候，是所有房子都调查到了吗？有没有房主不在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没办法避免的，我们去走访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而街道两边的小楼房，除了一楼是门面之外，上面大多数是出租房，租户那个时候几乎都在上班。” 罗风的回答让罗雨双眼一亮，“哥，那有没有可能疑犯就躲在某一间出租房内，在你们走访的时候，假装房间里面没有人？” 却见罗风摇头，“小妹，你真当哥这个队长是混来的？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到了，因为疑犯有枪，我们在走访之初就悄悄封锁了这条街， 而且无论当时租房里面有没有人，我们都叫房东将门打开，凡是能藏人的地方我们都仔细查探过，要不然我得出这个结论？ 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步行离开的人，只不过没有想到疑犯可能会化妆而已。” 听罗风说完，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按照他所说的，那疑犯藏匿在街道两边的房子内的可能几乎可以排除，那疑犯会上哪儿去了呢？ 会飞？江小明轻轻甩头，将这个极不靠谱的念头从脑海之中甩了出去，咦？会不会不那样呢？ “无~~小雨，帮我调出消失地的卫星地图。”江小明习惯性地叫无双，随即发现罗风在，连忙改口。 罗雨这个时候也是眉头紧锁，听江小明叫她，又眼一亮，莫非他又有什么新的方向？ 很快，现场清晰的卫星俯瞰图就显示在屏幕之上，“大舅哥，这个房子后面是什么？” 江小明所说的房子后面，是街道两边的房子之后，他在想疑犯有没有可能通过租房，从另一边逃离。只不过卫星地图再怎么新也与实际地形有一个差距，现在他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做实在探究，所以只好用卫星地图。 “后面？你怀疑他从后面跑了？”罗风并不笨，江小明一问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罗雨双眼发光，“哥，很有可能，就算你们发现他出现在这里，到你们过来走访，再怎么也有一个时间差，这个时间完全够他从这边逃逸。” 江小明等罗雨说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说怀疑还为时尚早，我只是在分析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烟消云散吧？他要离开这个区域，总有一条路或者说一个方法，只有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的方向，剩下的就是疑犯的去向。” 罗风：“这就是你们的排除法？”他通过黑桃a案件，知道江小明他们之后发能找到真正的凶手，用的就是排除法，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识到了。 见到江小明和妹妹不约而同地点头，罗风却对房子后面的情况有些拿不准，说道：“这个后面我记得好像做过调查，我先回去查一下。” 见到罗风急急忙忙离开，江小明看着罗雨，“今天表现不错嘛，快要跟上我的思路了。” 苏小妹瘪嘴，组长脸皮又厚了，连夸别人的时候都带上他自己。 王华宅在电脑屏幕后面，“组长，下一步做什么？” 这么多天的休息，已经让他闲得发慌了，好不容易有个案子可以施展身手，他哪里会闲得住？ 罗雨看到江小明抽来鼓励的目光，知道这是期待她的分析表现，“王华，通过系统中的治安监控，重新分析一下出现在视频中的车辆，还原这些车辆的轨迹，看看与平时的行车轨迹有没有不同，我怀疑这里面有可能有疑犯的同伙。” 苏小妹：“罗姐，这个方向罗风哥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 罗雨轻轻摇头，“他是做过调查，但这不是我们不重新核实的理由，你我都清楚，车主有可能会向警方撒谎，但我相信轨迹是不会撒谎的，要是某一辆车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当天突然从这里经过，那就很可能有问题。” “罗姐，放心，我这就开始。”王华接到一个大工程，干劲十足。 江小明暗暗点头，罗雨这两个月来，进步还是很大的。 办公室安静下来，苏小妹也没有闲着，从系统中调出案卷的记录，认真分析起来。 不一会儿，罗风再次回到办公室中，“小妹，有消息了，两边的房子后面我们的人探察过，几乎都栋房子的房主都用铁丝网围墙了一个小院，虽然铁丝网因为年久已经锈蚀严重，但主体经构还很完整，经过我们的探察，铁丝网并没有翻越的痕迹，我想疑犯从这边逃逸的可能性并不大。” 罗风说完，江小明和罗雨都沉默了，房子后面后铁丝网隔一个小院，这种情况在不繁华的县城乡村很常见，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要是铁丝网够新，够牢固，疑犯攀爬之后不留下痕迹的可能性很大，但要是铁丝网已经锈蚀严重，再要想攀爬不留下痕迹，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样一来，疑犯到底是怎样逃离这个地方的呢？ 两边都有监控，没有步行离开这个区域，也没有车辆载他离开这个区域，更没有通过房子后面的荒地逃离，那他到底是怎么样离开的？ 莫非真像罗雨所说的哪样，经过这里的司机里面有疑犯的同伙？ 望着皱眉思索的罗雨，江小明问道：“风哥，你调查那些车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异常情况？”罗风露出回忆之色，“经过这里的车并不多，从疑犯下车到我们封锁走访的那一段时间之中，只有不到五百辆车经过，还有一少部分是公司企业的车，并不是私人的车， 于是我们将重点放在那些私人名下的车辆上面，可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些车都是周边的住房或者个体业主所有，对于我们的调查他们很配合，而且这些车的出行很规律，要说异常情况我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罗雨：“那些企业公司的车辆呢，你们又是怎么排除的？莫不是你们根本就没怀疑过？” 罗风苦笑道：“小妹，还别说，真被你猜中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乎都没有怀疑过公司企业的车辆，我们都觉得这些公司企业，怎么可能与疑犯有关系？所以我们在调查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地查了这些车辆的出车记录，只要目的地可能经过疑犯的消失地，我们就没有怀疑， 直到我们排除了所有私家车之后……” 第413章 好心没好报？ 罗风继续说道：“直到我们排除了所有私家车之后，我们才再次将目光转向这些公司企业的车辆，” 罗雨柳眉上扬，“有什么发现？” 江小明看着罗雨眼神中带着期待，心中暗暗好笑，哪里会有发现，要是他们有发现也不会请我们过来帮忙了。 果然，罗风摇头道：“没有任何发现。” 罗雨柳眉一竖，“没有发现你还说什么，还给我来一套先前之后的转折？”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罗风并没有在意自己妹妹的大呼小叫，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没有任何发现，但是的确是有异常。” 嗯？江小明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他问异常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可没想到真有异常， 罗雨也没有再呼叫，而是等待着罗风继续说下去。 “那些私家车，我们之所以能够排除，是因为我们的人员对车辆进行过全面勘查，没有发现疑犯留下的痕迹，这些私家车也没有清洗整理过车辆内部。 但是这些公司的车辆，却并不是这样，可能是公司管理规定的，也可能是某些其他原因吧，三十多辆公司的车辆，在我们再次却说核实的时候，几乎全部都被清洗过， 而且还有七辆车就是在疑犯消失的当天，在我们第一次去调查之前就已经被清洗了，还是内外的全面清洗。 剩下的二十多辆车，大多数也是在我们第一次调查走访之后清洗的。” 听完罗风的话，江小明并没有立即开口，反而是期待地看着罗雨，想先听听她的想法。 罗雨并没有思考多久，“哥，那七辆车是一家公司的还是几家公司的？公司的规定是怎么样的？是每次出车都会清洗，还是按一定时间清洗一次？有没有没到时间或者本不该清洗，而在那个时候清洗了的？” 江小明轻轻点头，异常情况嘛，肯定是要有异于平常，而罗雨提出来的这些，刚好就是分辨车辆洗车是不是有异常的方法。 罗风摇头，“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也不会束手无策， 这车辆车并不是属于一家公司，也不是属于一个集团，而是属于七个不同的公司， 你刚刚怀疑的这些我们都做过详细的调查，经过我们的了解，这些公司都没有这方面的规定，有关洗车的具体时间，也只是看出车时间有没有空余，还有一个就是天气， 要是车辆回来过后不再有出车计划，而车辆又有一段时间没有清洗，那一般管理车辆的行政领导会安排洗车，不过也要看天气，要是天气下雨或者下雪，基本上就不会安排。 巧合的是疑犯消失的那天，刚好天气不错，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些车辆在当天洗车之后，都没有再次出车，这和公司的管理人员所说的基本上是吻合的。 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排除掉这些车辆，它们有可能与疑犯有过接触，也有可能没有与疑犯接触过，我们现在是没有证据证明，也没有证据排除。”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的确，这种情况太过巧合，要是只有一家公司的车，那肯定会继续深挖，但是现在有七辆车，七个公司，就算真有一个公司的司机是疑犯的同伙，那也有六辆车是巧合，但是要如何排除这六辆，或者说如何揪出那一辆车，根本就没有办法。 而且那个疑犯的同伙也不是一定就藏匿在这七辆车之中，也很可能司机发现警方已经到公司调查，赶紧洗车清理痕迹，所以说这三十多辆车都有嫌疑， 难点就像是罗风他所说的，既然不能排除，又不能锁定， 不过江小明却不这么看，想要锁定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某一辆车的司机真是疑犯的同伙，那他与疑犯肯定早就认识，并且可能一直没有中断过联系，疑犯对司机的行踪也肯定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疑犯才会选择坐出租车到这个位置，等司机的车过来将他接走。 而且最关键的是，要是疑犯真是被某一辆车接走的，那这辆车肯定有异于其他车辆的情况。 想到这里，江小明并没有立即说出他的想法，而是期待着罗雨的表演， 罗风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罗雨满意，“哥，既然你们排除不掉这三十多辆车，也排除不了这三十多个司机，不要说你们就没有想别的调查方法，司机的电话你们不可能拿不到，手机微信你们也不可能拿不到，疑犯既然身份都已经确定了，他名下的手号码肯定也早已经被你们掌握， 既然司机会将疑犯偷偷接走，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早就认识，而且更可能之前有过接触交流，你千万别说这些你们都没有调查？” 罗风看到妹妹一脸鄙视地瞪着他，苦笑道：“怎么可能，这些我们都调查过，三十多个司机的手机号码，包括这些公司的座机号码，我们都与疑犯名下的号码进行过交叉对比，但是疑犯名下的号码根本就没有与这些号码有过任何交集， 就这样我还是不死心，再次分析这些司机和公司的通话记录，想寻找有之前有没有电话找到疑犯住处附近，但现实情况再次让我失望了，虽然并不是没有电话打到疑犯住处附近的座机上，但是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些都是正常的业务办公电话， 调查进行到这里，根本就无法再进行下去，我才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一条线。” 听哥哥说完，罗雨也感到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找不到他们的联系方式，那三十多辆车根本就不可能排除或者锁定，而且已经经过清洗，还留下痕迹的可能性就非常小，接下来从哪个方向上去找呢？ 不经意看到江小明端坐在椅子上喝茶，悠哉悠哉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一样，咦，莫非他心里面早已经有了方向？ “明哥，这次的案子你有想法？” 看到罗雨也被困住了，江小明提醒道：“很简单，找异常！” 罗风微微一愣，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找异常啊，可目前的异常根本就没办法锁定啊？ 罗雨目光微微一凝，她和江小明在一起时间不短了，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重音是放在‘找’字上面，双眼渐渐发亮，对呀，要是真有一辆车将疑犯接走了，那么它离开这里之后的一段路上，很可能会有异常的反应，因为它几乎不可能将疑犯带回公司吧， “哥，这三十多辆车从这里离开一直到它们回到公司的视频资料有吗？它们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视频资料你们有吗？” 听妹妹这样一说，罗风也明白过来，猛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马上安排人员去调。” 看到罗风再次急火火地跑掉，江小明轻轻摇头，端起茶杯继续不紧不慢地喝茶。 罗雨却不想放过他，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想到了为什么不早说？” 嘶~~~ 罗雨还没有使劲，江小明就痛嘶起来，“放手，痛~~我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吗？好心没好报。” 看到江小明假装痛苦的样子，罗雨就着这个台阶放开了他，她仔细想想，还真是，以前他有什么主意直接就说了，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提醒她。 “哼，暂时放过你。” 第414章 脑子里全是你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时间飞逝，临近中午的时候，王华的分析有了初步的结果， “罗姐，这些车辆的轨迹已经核实过了，除了一辆车的轨迹很奇怪之外，其他的车轨迹与平时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真有发现？听王华这么一说，连罗雨都感到吃惊，她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但并没有指望真的就有发现，却没想到…… 苏小妹飞快地凑到王华的屏幕前，“什么发现？哪里奇怪？” 王华指着屏幕上黑色的埃尔法商务车，“我通过治安监控，大致还原了这些车的行驶轨迹，就是这辆车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它几乎每天都全在海陵市里瞎转，轨迹完全没有任何规律。” 罗雨看着屏幕上一团乱麻似的行驶轨迹，怎么会这么奇怪？ “王华，会不会是有车套了它的车牌？这也太乱了吧？” 王华摇头：“罗姐，没有套牌，我还原了它在案发当天的行驶轨迹，你看……” 屏幕上亮起了一个点，“这是它的出发点，海陵市日高日化公司…… 罗雨目光跟随屏幕上的这辆车，它的行驶轨迹线并没有中断，也没有突然插入的另一条线，整个行驶轨迹播放完成，那一团乱麻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你是说它的行驶轨迹虽然乱，但是却是一个连贯的、完整的轨迹？” 王华轻轻点头，“不错，正是这样我才确定并不是有别的车套了它的牌，而且这种车型在国内并不多见，有没有套牌很容易看出来。” 罗雨看着屏幕上车的图片，轻轻点头，的确，车型相当有辨识度，别的车套牌不可能从视频中看不出来。 “查它的详细资料，对了，它有没有在最开始洗车的那车辆七之中？” 王华挪动鼠标，不一会儿就说道：“在的，罗姐，它就是在警方去走访调查之前就洗车的那车辆车之一。” 罗雨双眼顿时一亮，“司机资料呢？与疑犯有没有交集？” 王华再次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轻轻摇头：“根据资料显示，疑犯是皖省永阳（chuzhou）人，而日高日化的这辆埃尔法商务车的司机却是江南省登瀛市（yancheng）人，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们有交集， 而且根据走访记录，当时商务车上并不是只有司机一个人，还是日高日化的另外三名员工。” 车上一共有四人？罗雨觉得不可思议，会不会是出错了？就算司机与疑犯有旧，那其他人也有可能在走访时将真相说出来啊， “日高日化的出车记录是怎么记的，为什么这辆车的轨迹这么乱？” 王华继续操作电脑，“罗姐，这辆车在日高日化的记录中属于广告部，记录显示这辆车是专门寻找户外广告位的。” 这条消息让罗雨更加确信是她想错了，寻找户外广告位不就是要到处转吗？正要询问王华有没有别的发现，眼角余光见江小明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想不通一样， 走了过去，“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江小明轻轻摇头，“也不是不对劲吧，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对于日高日化你了解多少？” 罗雨还没有说，苏小妹就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日高日化生产的美姿系列化妆品，卖得可贵了。” “咦？美姿是日高日化生产的？”苏小妹一说，罗雨心头反而释然了， 女人嘛，可能不了解饭菜是怎么做出来的，可能不了解奶粉怎么泡，但绝对不会不了解化妆品， 这两年通过电视和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她早就了解到这个美姿系列化妆品，已经占据华国五分之一的市场份额，虽然说广告之中很可能有些水份，但也不容小瞧， 这样一家大型企业的员工，与疑犯有交集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但是见到江小明还是眉头紧锁，“它有问题？” 江小明轻轻点头，“这么一家大公司，需要专门安排一辆车天天四处转寻找户外广告位？” 他一说完，罗雨刚刚才放下的怀疑再次浮现，而且更加提高一个等级，对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以日高日化大广告中吹嘘的经济实力，它想要做广告，想要打一块户外的广告安装点，只需要在公司网页上招标，甚至只要放一个消息出去，就有大把的广告公司上门去，完全用不着派人天天到处瞎转吧。 “你的怀疑是？” 听到罗雨问他，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只是想不通，按道理，这么大一家企业，根本就不会与疑犯有任何交集，而且这辆车这么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冲着疑犯来的，而且它车上还是有四个人， 但是它身上又有可疑点排除不掉，你也核查过了，这辆车就是最开始清洗的那七辆车之一，而且它又经过了疑犯消失的现场，想要排除它也没有证据。” 苏小妹笑道：“嘻嘻，组长，还有你想不能的事情？这还真少见哦，是不是罗姐影响了你的思路啊？嘻嘻~~” 罗雨没有反驳苏小妹，也望着他笑道：“这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有可疑，就必须核实，不能凭主观臆断的吗？住院一个多月，难道把脑子住坏了？” 江小明微微一笑，“现在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你说它是坏了吗？” “呸~贫嘴~~谁稀罕~~”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这话，但却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这样说，罗雨俏脸飞红， 呕~~~ 苏小妹满脸鄙视，“两位组长，这里是办公室，你们要秀恩爱换个地方行不？” “秀恩爱？小妹，你还会恩爱？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罗风走了进来。 罗雨狠狠瞪了江小明一眼，那意思好像说回去再收拾你，然后瞅着罗风，“哥，你就这么闲，居然在办公室外面偷听，我总算知道你们怎么破不了案子了。视频呢，调回来了吗？” 罗风早就知道在他妹妹用眼神瞅他的时候，不能再继续那个话题，连忙说道：“已经在调了，有些已经上传到服务器上，要分析的话可以开始了。” 见到哥哥如此识相，罗雨道：“那还差不多，王华，查埃尔法商务车，看它有没有异常。” “咦？什么埃尔法商务车，你们又有了新发现？” “当然，不看看我们是谁……”接着，罗雨将埃尔法商务车的情况说了一遍，还将江小明的怀疑和想不能的地方再分析了一遍，她们是来帮忙的，拿主意的还是她哥。 罗风听后，连连点头，“对对对，的确是有问题，它一回去就将车清洗了，而且企业根本就不用他们自己找广告位，所以他们成天在市里面乱转肯定是别有目的。说不定现在疑犯就藏匿的企业内，这家企业说不定也有问题，我要安排一次搜查。” 说着，罗风就要往外走， 罗雨抚额，她哥这种状况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反而是见过很多次，无力喊道：“哥，你对日高日化有多少了解？你知道要进行一次大搜查需要多少警力？” “啊？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家公司吗？我们专案组的人员肯定够了。”罗风对妹妹叫住他非常不解。 第415章 收拾一顿就乖了 “啊？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家公司吗？我们专案组的人员肯定够了。”罗风对妹妹叫住他非常不解。 罗雨一听，果然不出她的意料，她哥就是这个毛病，找到线索之后，就猛劲向前冲，根本就不做前期调查， “是啊，就是一家公司，可这家公司有员工近三万人，而且占地两万多亩，就凭你们那几只，要搜查到什么时候去？” 罗雨的话让罗风惊到了，“啊？不会吧，这么大？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 罗雨从王华手中接过一叠资料，“你自己看看吧，看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接到资料，罗风眉头越皱越紧，前所未有的压力浮现在他心头， 这些资料是刚刚王华通过无双查到的，比罗雨从广告中了解的更加详细， 日高日化，2005年在海陵市落户，属于的外商独资企业，注册资金高达一亿美金，是当年最大的外资引进项目，落户当年，就给海陵市提供了二千多个就业岗位，这还是在没有投产的情况下， 第二年，也就是日高日化投产的第一年，直接让原来海陵市的税收翻了一倍，提供的就业岗位更是上升到两万，拉动其他周边的产业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说当时的整个海陵市，百分之八九十的企业都与这家日化公司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它更是整个海陵市的经济支柱。 经过十年的发展，它的产品早已覆盖了整个华国，在每个城市的大型超市中几乎都能找到它的产品，更别说它推出的美姿系列化妆品，更是深受华国女性的追捧，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从妹妹提供的资料，罗风看到了更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东西， 当年负责引进这外项目的谈判员，现在都已经是海陵市外经办的一把手，虽然还只是个中层干部，但短短十年时间从普通员工升到这个位置，可见高层领导对这个项目的看重。 而且仅仅去年一年，日高日化缴纳的所得税就高达三亿元，几乎点海陵市税收的一半，这样的一个企业，不说搜查工作会不会被上面的人阻止，单说那么大的范围，凭他们专案组那几个家伙，就不可能有什么效果。 罗风坐回椅子上：“小妹，这么大一家公司？真的有问题吗？会不会弄错了？” 罗雨抚额：“哥，我刚刚说得很清楚，我们现在只是觉得那辆车可能有问题，但是我们连它为什么到处转都还没有想通，你就要去搜查，去啊，真不知道当时你们的走访工作是怎么做的，连企业的基本信息都没有弄清楚。” 罗风面露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小妹，哥认错，下一步怎么办？” 罗雨轻轻摇头，哥是个什么性格她怎么会不了解，“急什么，王华不是已经在查了吗？” 办公室再度安静下来，可是，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 咕噜~~~ 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提出了抗议，就在罗风要去准备午餐的时候，王华突然一声大喊， “组长，有发现~~” 江小明根本就没有动，反而罗风一溜烟地凑到王华的屏幕前，“什么发现？” 王华指着屏幕上的行驶轨迹，“你们看，这辆商务车在离开疑犯消失的区域之后，再回到日高日化，几乎走的都是直线，并没有转一个弯。” 罗风一头雾水，回公司不转变不是很正常吗？这也算是发现？ 王华好像知道罗风会质疑一般，“你再看，这是这辆车前一天的行驶轨迹，是我根据治安监控还原的，两个治安监控之间我用的是最短路去推测，与实际上的可能有些出入，注意它和前一张有什么不同了吗？” 见到罗风还是一脸懵，罗雨忍不住提醒道：“注意时间，同一时间两辆车不同的表现。” 王华连连点头，兴奋地说道：“罗姐说得不错，是时间，这辆车离开疑犯消失地的时候还早，才下午三点多钟，你注意看前一天同一时间，三点多钟之后，它又转了好些地方，最终快七点的时候才回到公司， 但是疑犯消失的为天呢？三点多钟从这里离开，不到四点半就回到了公司，它为什么回去这么早？ 你再往前看，几乎每天它都是在晚上六七点钟才回到公司，还有，在疑犯消失的第二天，你看它回公司的时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六七点钟，为什么恰恰这一天就这么早？” 经过王华的解释，罗风终于弄明白问题在哪，可就凭这个根本就没办法展开调查啊，他们完全可以说当天是有急事，连证实都没有办法证实。 眉头紧锁，望着妹妹罗雨，“你有什么想法？仅仅是这种怀疑，根本就不能够作为证据，很难有什么发现。” 罗雨白了哥哥一眼，“哥，这是你的案子，不是我的案子，我只是来帮忙的，还是一个饿着肚子的帮忙的。” 罗风才记起刚刚那一声抗议，“小妹，不好意思，这完全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弄。” 目送罗风离开，罗雨才走到江小明面前，“他说得没错，仅仅凭这一点点儿东西，根本就不能对日高日化展开调查，而且我怀疑就算去调查，也很难查到什么东西，你一向馊主意最多，现在怎么办？” 她刚说完，苏小妹就笑道：“哈哈~罗姐，原来你将罗风哥支开，是困为你也没有主意啊。” “小妹，是不是一个多月没有收拾你，你皮又痒了？”罗雨被拆穿，恶狠狠地瞪着苏小妹。 江小明笑道：“你还不知道小妹的个性，哪一天不作死她浑身就不舒服，去吧，收拾一顿就乖了。” 苏小妹见罗姐真的攥紧拳头，连忙跳开，“好哇，两个组长联合起来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喊得厉害，跳得更快，三两下就跳到办公室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瞅，好像随时准备跑掉一样。 罗雨也只是做做样子，又不会真收拾她，对江小明说道：“别理她，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等下我哥就回来了。” 江小明笑道，“好好好，我问你，你现在是怀疑商务车的司机呢？还是怀疑日高日化呢？” 罗雨眉头微皱，“我现在两样都有怀疑，司机也有可能，日高日化也有可能。” 江小明：“那你就两个方向分析呗，怀疑司机，那车上的其他人有没有可疑，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才帮助疑犯， 怀疑日高日化企业，那就分析他为什么要帮助疑犯，这些司机在事情里面又是什么角色，又没有可能从他们身上突破。 记住，目的是关键，要相信没有人会做一件毫无目的的事，就算是精神病杀人，也是有目的存在的。” 罗雨假装没有看到苏小妹偷偷溜回位置上，柳眉越皱越紧：“可我哥他们已经调查过了，疑犯和司机之间并没有联系过，而且日高日化这么大一家外企，它的高层很多都不是华国人，可以说与疑犯从来没有交集，怎么可能帮助疑犯。” 听完她的分析，江小明连连摇头，“错错错……” 第416章 怎么可能！ 听完她的分析，江小明连连摇头，“错错错……” 听到组长居然敢说罗姐错，苏小妹微微一愣组长的胆真是越来越肥了啊，双手托腮，期待剧情的走向。 罗雨双眼瞪大，正要说什么，江小明牵起她的手，缓缓说道： “你哥调查过司机和疑犯没有任何联络，是不是就能证明司机与疑犯根本不认识呢？ 不见得，虽然他们没有通过电话联络过，但是还有企鹅号、微信、甚至其他的社交软件，这些我想你哥是不可能查完的，因为这些多数是文字信息，根本没法查， 还有就是日高日化，它的高层虽然大多数不是华国人，但是肯定有一些是华国人，这并不能成为不怀疑它的理由， 还有一点，我认为我们的思维走入了一个误区，我在想，接走疑犯的人真的就是帮他的吗？” 他刚说完，苏小妹就大声说道：“组长，让疑犯逃离警方的视线，这不是在帮他吗？如果这都不是帮，那怎么才是帮？” 江小明缓缓摇头，“小妹，那要看那些人为什么带疑犯逃离警方的视线，为了钱？疑犯很有钱吗？” 王华的声音传出来：“组长，疑犯的账号已经被冻结，根据他逃跑时的视频，身上现金也不会太多。” 江小明轻叩一个响指，“是啊，他身上没利可图，为了还昔日的情分？这一点好像更不靠谱，先不说有没有人会为了他违反法律，我相信疑犯自己也不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所谓的朋友吧，只要不是那种过命的交情，他就不怕被出卖？” 苏小妹嘟起小嘴，“怎么不可能，电影里不是经常演吗？有些人为了兄弟情或者爱情，都会帮助主角躲避警察啊。” 这话连罗雨听了都摇头：“小妹，那是电影，并不是现实，而且那是主角，电影里很多主角与警察都是误会，并不是真的凶手，可我们现在在找的这个疑犯，却是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你说别人就不怕他杀人灭口？” 罗雨说完，江小明才继续道：“不是为钱，也不是为了昔日的情分，还有什么呢？亲情？我相信疑犯的亲属肯定在你哥他们的监控之下，真要是有他某个亲戚到过这里，你哥早就发现了。 那么还有谁会帮助他？” 见到罗雨和苏小妹都思索起来，江小明没有急着往下说，整个小组现在严重地两极分化，周老这次为什么给他们放这么长时间的假？还不是因为他老人家知道，整个小组就他一人撑着，其他人虽然能力也不弱，但是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在案件侦破的时候，起不到关键作用。 江小明可不想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下去，让她们迅速的成长起来就很有必要，所以江小明这次才没有事事直接说出来，而是让她们独立分析，他在边上提示指点，周老也很可能出于这种目的，才让他们过来帮忙的。 不一会儿，罗雨眉头突然紧紧皱拢：“你的意思是说带走疑犯的人很可能不是在帮助他？” 见到江小明轻轻点头，罗雨眉头越皱越紧，“可他一个逃犯，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绑架案！”江小明没有多说，他相信这几个字已经能让她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罗雨微微愣神之后，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你是说他被当成货物了？” 江小明：“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想想为什么那辆商务车每天都在到处转？”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反而是通过一些现象引导她， 罗雨眼中的惊骇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这么一家大型企业，每年利润几十亿的大型企业，会为了那么一点点小钱带走疑犯吗？ 还是说只是司机那些人的私自行动，也不可能啊，车辆是公司的，他们天天开着车出去，要说公司不知情，那根本就不可能， 莫非还有公司的高层参与？ 有这个可能吗？公司高层薪水并不低，为了这点小钱完全不值得啊，反而更容易被司机那些人拿住把柄，敲诈他。 半晌，罗雨缓缓摇头，“说不通，就算是当作货物，以日高日化的薪水与经济实力，完全没有必要。” 江小明端着茶杯，微微一笑：“想想日高日化是谁开的。” 罗雨再次愣神了，这个有关系吗？ 突然，罗雨双眼猛地发光，“难道是小日国的大平洋？” 要是在没有经历上一个案件之前，她也可能不会怀疑，但现在，一想起大平洋三个字，她就莫名在心中升起一股子恨意，要不是那个什么山郎，他也不会受伤， 更何况那家伙幕后的那个人，还试图制造高铁脱轨，不顾华国人的死活，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翻看那一叠日高日化的详细资料：罗雨再次愣住了，看向江小明：“不对呀，日高日化虽然是小日国的企业投资的，但不是大平洋公司啊。” 江小明微微一笑，“我可没说是大平洋，而且你确定这家企业就不是那个三浦苟二所有？” 看到罗雨想要反驳，江小明继续说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是或者不是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小日国出了一个三浦苟二，就不会出一个二浦苟一？ 而且我怀疑他们带走疑犯并不是把他当作货物，而是另有他用。” 苏小妹双眼一亮，“训练成死侍？对呀！反正全身都蒙着，根本不知道是谁。” 罗雨瞪了她一眼，“以后少看点电影，疑犯已经三十多岁，这个时候训练还来得及？”转眼凝视着江小明，眼神中带着疑惑：“不是货物，那是什么？” 江小明：“实验！~” “啊~~”罗雨一声惊呼，她完全没想到江小明的脑洞会这么大，“用人做实验？怎么可能！” 江小明凝视着她，“为什么不可能？地这些现象你又如何解释？ 疑犯消失是事实，那辆商务车在疑犯消失的时间经过了那个地方，也是事实， 经过消失地之后的反常也是事实，而且回到公司后就立即洗车，这更是事实。 你还能想到一种可能将这些事实串起来吗？” 其实他现在对刚刚的推论并没有多少把握，但这个并不妨碍他通过这个推论来引导罗雨她们思考，无论是最终她们通过分析，得出和他同样的推论，还是推翻他这个推论，对她来说，肯定都有不少的收获， 所以他才用的一招，摆事实，将所有的事实摆出来，引导她们推理，只要一种分析推理能够将所有事实联结起来，那对她们也是一种进步， 这是江小明的经验，破案怕的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更可怕的就是没有大局观，被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那样无法有些案件无法侦破不说，遇到更危险的犯罪分子，更有可能丢掉性命， 他们刚刚经历的连续两起案件，都有人负伤，他可不想有一天罗雨也负伤，所以才全心全意地引导她们去做推测与分析， 只有看穿犯罪分子的目的，才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意外带来的伤害，因为对于警察这个职业来说，意外在很多时候是致命的。 罗雨和苏小妹在听完江小明说出的事实之后，皱眉沉思，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第417章 这样就怕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罗风提着饭菜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快，趁热！” 说完见罗雨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皱眉思索，罗风心中微动，妹妹的表情，这可和她以前完全不一样啊，难道她们又有了新的方向？ 没去打扰深思的妹妹，凑到江小明边上，悄声说道：“兄弟，有进展？” 江小明没有迟疑，将他刚刚引导罗雨的话再次和罗风说了一遍，他很期待罗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推论出来。 没想到罗风被他的脑洞完全惊呆了，“兄弟，不会吧，在华国还有谁那么大胆，敢抓人去做实验？根本不可能。” 也难怪罗风不相信，这已经不是利益或者恩怨情仇的问题，而是底线问题、道德问题以及人权问题，就算在非洲，那些极度落后的地方，也不见得有人敢抓活人做实验，更何况是在经济发达的华国？ 罗风的反应江小明并没有感到奇怪，笑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些异常现象？协助疑犯逃脱的那个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你的推论又是什么？” 引导才是他的目的，既然已经在引导罗雨和苏小妹，就不介意再加上一个罗风。 见到罗风也和罗雨她们一样，皱眉深思起来，江小明不紧不慢地拿出饭菜，和王华慢慢品尝起来。 连一向的歪楼能手苏小妹这次都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一心在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中安静得只剩下吃饭咀嚼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风首先从思索中醒过来，摇头道：“兄弟，我想不到一个能够解释这些异常的推论，可你的推论也太过天马行空了，说不定这些都只是巧合。” 罗风的声音让罗雨从深思中退了出来，“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过巧了吧？我不相信巧合，我怀疑这企业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风苦笑：“妹妹，怀疑有什么用？证据呢？就凭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瞎想，上面领导就会同意展开对日高日化的调查吗？” 罗雨接过江小明递过来的饭菜，“那是你的事，我们只是过来帮忙的，意见你采不采纳是你的权利，到时候破不了案子可别埋怨我这个妹妹不帮你。” 罗风脸上的苦笑更浓，妹妹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了解，看着江小明：“兄弟，你有多大的把握？” 江小明笑道：“没有，一点把握都没有。” 啊？？？ 江小明的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会吧兄弟，你做出这么大的一个推论，居然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只是分析推论，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我要说有把握那才是骗你的，俗话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们警察破案不就是这样吗？” 江小明的回答让罗风怔住了：半晌才说道：“可你这个假设也太胆了吧？要真是这样，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查下去的啊。” 罗风现在是什么心情江小明可以想象得到，就像在钓鱼一样，你本来是想趁着好天气，悠闲钓几条小鱼下酒的，却没有想到上钩的却是一条鲨鱼，还是那种喜欢吃人的鲨鱼，心情肯定高兴不起来。 罗雨三两下吃完饭，“哥，这样就怕了？真怂。” 被自己妹妹鄙视，罗风连脸色都没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就好，看着江小明，郑重地说道：“兄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日高日化是海陵市的经济支柱，要展开对它的调查，真不是我们专案组能够决定的。” 江小明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展开对日高日化的调查？” 啊？？？ 罗风再次愣住了，“你刚刚的分析不就是冲着这个去的吗？为什么你又说……” “我的亲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笨，刚刚明哥不是说了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在你手头上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可能申请对日高日化进行调查？证据，证据才是关键。” 罗风没有在意妹妹骂他笨，这和妹妹鄙视他一样，他早已经习惯了，不过妹妹看似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小心求证！但是证据却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啊。 “小妹，可是连妹夫都对他的推论没有把握，要怎么找证据？” 罗雨缓缓摇头，“哥，这些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的推论他说没有把握，可你自己的推论呢？我们只是来帮忙的，但你总不能每次都指望我们过来给你帮忙吧， 你没有注意到明哥这次一直在引导你怎么分析案情吗？ 他并不是要你去找证据来证明他的推论，而是让你自己学会推论，然后去求证你的推论，这样才能快速有效地破获案件， 你想想，你们破案是怎么破的？疑犯在这里不见了，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就会用视频追踪，到现场走访，当这两样都没有作用的时候，你们就进行不下去了， 就像你认为疑犯是被车接走的一样，你们调查了经过这里的司机，可你就没有想想真要有一个司机将疑犯接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哥刚刚已经说过了，疑犯身上钱并不多，而疑犯的经济情况你们肯定详细调查过，那司机接走他是不是因为钱你心中应该有数， 相信疑犯的那些朋友也是你们的调查对象，他有没有一个可以交托性命的朋友，这个朋友有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你肯定也了解， 就更别说疑犯的亲戚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是疑犯用枪挟持司机，将他带走，要么就是疑犯身上还有值得司机图谋的东西，所以司机才冒险带他走， 你结合这些情况再想想，有多少种可能！” 说完接过江小明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罗风脸上终于出现了变化，一丝赫然浮现，越来越浓，以前妹妹虽然也经常鄙视他，也经常说他笨，但是那些都是兄妹之前的气话，玩笑话，互怼而已，根本当不得真，他也没有当一回事， 但是刚刚妹妹说的这一番话，虽然妹妹说得很不好听，但是他还是能从话语中感到妹妹的失望，对他能力的失望，他又怎么可能还能够无动于衷？ 深吸了一口气，“小妹，哥明白了，放心吧，哥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罗风说完，皱着眉头离开中办公室。 江小明望着大舅哥离开的背影，“小雨，你这样说你哥好吗？” 罗雨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不好，又不是第一次，他早已经习惯了。” 四人收拾了桌面上的餐盒，看到江小明再次靠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苏小妹问道： “组长，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江小明：“急什么？” 苏小妹：“当然是日高日化啊，要是它真有问题，罗风哥这样去调查，会不会有危险？” 江小明不紧不慢啜了一口茶，“你说的他这样去调查，是哪样去调查？” 第418章 绝对有问题~ 江小明不紧不慢啜了一口茶，“你说的他这样去调查，是哪样去调查？” 苏小妹微微一愣，“不就是直接去日高日化调查吗？” 江小明放下茶杯，“小妹，首先，日高日化有没有问题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只是推测，并没有任何证据，也有可能它根本就没有问题，这一切都是巧合。 其次，就算它真有问题，罗风哥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去展开调查，它反而会隐藏得更深，在弄清楚警方掌握的情况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你真的认为小雨她哥就像她说的那样笨？真要是笨蛋，怎么可能当上队长？他要是怀疑整个日高日化有问题，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直接上门去问？ 我想他肯可能定会以这个疑犯的消失为借口，去试探日高日化的反应，还会在暗中调查企业的情况，有了一定的证据之后，再向上级汇报。” 苏小妹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我们呢？现在做什么？” “休息啊，没见我正在品茶吗？”江小明浅啜一口，啧啧地咂嘴。 苏小妹一翻白眼，“无聊。” 罗雨笑道：“小妹，你要是觉得无聊，就仔细研究研究案情，这个可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 就在江小明休息品茶的时候，罗风带着两个同志，来到日高日化公司。 “罗队长，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上次不是已经核实过了吗？”他们刚进门，日高公司的后勤部何科长就迎了出来， “何科长，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上面催得紧，我们也没有办法。”罗风一脸歉意， 何科长连忙道：“罗队长这是什么话，配合警方的工作这是我们的职责，应该的应该的，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些什么？” 罗风脸上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何科长，这次来呢，主要是想调取你们公司的监控。” 何科长嘴角微微一抽，语气渐变：“罗队长，莫非你们是在怀疑我们日高？” 罗风摇头：“何科长，我也不想来，我知道这样做你们心中肯定会有别的想法，可上面领导吩咐下来，我也是没办法啊。其实吧，领导也不是要你们整个公司的监控资料，就是那辆商务车回来之后，从进门一直到我们来之前的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说，何科长眼珠骨碌转动，“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整个公司的监控呢，那可不是我能够做主的，只是这个监控，完全没问题。” 半个小时后，何科长目送罗风离开，眉头紧皱，拿出手机…… 罗风回到警车上，眉头紧锁，刚刚何科长的表现可有些不正常，按道理，警方调取监控，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因为监控能拍摄的区域，肯定不会是隐私性很强，或者有什么商业机密的区域。但是何科长听过之后，语气却变了。所以他才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了那辆商务车回公司之后的监控， 就在罗风离开日高日化不久，刚刚接待他的何科长进到一间高级办公室中，深躬着身子： “是的，阁下，他们这次来就只调取了我们公司的监控，其他的我刚刚问过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 “嗯，知道了~” ………… 罗风回到警局，没有停留，直接来到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看到自家哥哥咋呼呼地跑进来，罗雨抚额，没有理会他。 江小明却不可能不理会，“哦，什么问题？” 罗风将何科长的反常表现说了一遍，苏小妹番着白眼，“罗风哥，这算什么问题？你去调取他们的监控，无论监控里面有没有隐私或者商业机密，别人心中肯定不高兴啊。” 罗风分析道：“不对，就算他不愿意，也完全可以用没有权力，或者要请求领导之类的借口，而不是直接说怀疑日高公司，因为他这样一说，好像他能够代表日高日化的一样，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后勤科长，在这种大型企业中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觉？” 苏小妹微微皱眉，没再多说。 罗雨接口道：“哥，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要到了商务车回厂之后的监控，只要发现……” 罗风还没有说完，罗雨就打断了他，“哥，你就别做梦了，要是日高日化真的有问题，他们会这么轻易地将这有破绽的视频资料给你？我敢肯定，你在视频里面什么可疑之处都找不到。 都和你说过了，要有自己的推论，你现在还不是围着明哥的推论在走， 我问你，要是在视频中没有发现，你又会怎么看？” 罗风愣住了，他刚刚在车上想了一路，越想越觉得何科长有问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逮到了一条大鱼，但妹妹的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他的头上，让他清醒过来， 是啊，他并没有费什么口舌，那个何科长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将视频监控给了他，所以无论这个何科长有没有问题，视频监控中肯定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那下一步怎么办？ 如果何科长真有问题，今天的行动肯定已经打草惊蛇，下次再想试探他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就更小。 见到哥哥沉默，罗雨轻叹了一口气，“哥，你有没有想过，虽然王华发现了那辆商务车的异常，就算那辆商务车真的接走了疑犯，但是，疑犯也很有可能在中途下车，并没有跟随商务车去到日高日化公司，这一种可能性你有做过调查吗？ 还有，你还记得明哥说的排除法吧，你排除掉了其他的可能性了吗？” 沉吟片刻之后，罗风猛拍脑门，“妹妹，哥不如你，没想到你这几个月成长得这么快，江兄弟刚刚才说的排除法，我却一转眼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你说的疑犯半路下车的可能性的确有，这个我还要核实，就像你说的，我还要核实其他车辆沿路的监控， 只有将这些都排除之后……” 听到罗风这样说，江小明轻轻摇头，打断了他，说道：“大舅哥，这是不可能的，排除法也不是万能的，有些时候很多点根本就排除不掉，就像你遇到的那七辆车一样，没有证据证明，也没有证据排除， 这种时候，就需要转换思路，找异常、分析目的，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遇到无法排除的，可以从对方的角度去代入思考，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又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获得的利益是不是要大于承担的风险，多方面综合分析才行。” 罗风也不是警界的小白，江小明一说，他结合以前在侦破工作中遇到的困难，特别是在那些所有线索都断了之后，走投的时候代入刚刚江小明说的这种方法，思路瞬间觉得清晰很多，以前无处下手的案件好像又有了很多新的方向。 收获满满的罗风笑道：“妹夫，这次多谢了。” 第419章 自愿？ 收获满满的罗风笑道：“妹夫，这次多谢了。” 见罗风再次离开办公室，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当老师不容易啊， 重新找到方向的罗风回到办公室，一串串的命令下达下去，整个专案组又快速高效动作起来， 五百多辆车离开疑犯消失点的视频被调取回来，一辆一辆地确认轨迹，在王华的配合下，在罗雨的不断提醒下，认真分析着从上一个视频到下一个视频之间，小车有没有停留过，凡是可能停留的地方，都对经过的行人进行步态分析， 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排除那些不可能的车辆， 一个多星期之后，五百多辆车的侦查工作接近尾声，不能排除的车辆越剩越少，渐渐的从十位下降到个位。 可日高日化的那辆车始终没能排除掉，虽然它从疑犯消失的点离开之后，在之后的路上也有过短暂的停留，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它暂停的位置附近，都有监控，刚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车上并没有疑犯下来，而沿途的步态分析也确定，疑犯并没有出现在它经过的道路之上。 “罗队长，排除工作已经结束，现在只剩下日高日化这一辆车没能排除，只不过……” 看到董弘飞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罗风喝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个男人吗？知道我妹中啥看不上你？她就是觉得你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董弘飞心道幸好没看上我，不过还是将他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队长，江组长他们分析，疑犯可能被日高日化抓走了，可我有一点想不通，日高日化的人怎么就能抓走疑犯呢？ 他们知道疑犯的情况？真要是他们满大街抓人，这些年海陵的失踪人口肯定不少，但是我在系统中却没有发现有多少失踪报警的。 而且疑犯手上有枪，有的抓他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反抗，更何况还是大白天在大街上？ 我觉得不是很靠谱。” 罗风脸色一板，“不要去评论别人的分析是不是靠谱，自己好好想想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分析，理解他们分析的依据与逻辑关联，这样你才能有进步，而不是找一个理由去否定别人的分析， 再说了你这样评论对案情有什么帮助吗？要是有帮助也就罢了，没帮助还不是说的废话？ 你能想到疑犯在大街上不会被抓，但你就没有想想疑犯有没有可能是自愿上车的呢？” 听到疑犯自愿上车，董弘飞一声惊呼：“自愿？罗队，这不可能吧~” 罗风：“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可能？不要主观臆断，我要的是有理有据的分析。” 董弘飞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按江组长他们的分析，日高日化有可能抓疑犯去做实验，疑犯又怎么可能自愿上车跟他们走？” 罗风等了半天，才等到董弘飞这样一句话，摇头叹息：“你呀，怎么就不多想一步呢，你想想，要是日高日化真是用疑犯去做实验，他会告诉疑犯？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还有，疑犯为什么会逃到这里来，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难道就不会是这里有他可以逃离华国的希望？” 董弘飞：“可是，我们已经查过了，疑犯和车上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怎么可能自愿上一些陌生人的车？” 见到他还在坚持，罗风再次摇头，“小飞，你真以我们调查了疑犯的手机通话记录，就可以得出他和司机没有任何联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企鹅号、微信、邮件、甚至其他不出名的社交软件都可以被他们利用，你说这些我们能够查清楚？ 那是不可能的， 你想想，疑犯在逃亡，他最想去哪？” 见到董弘飞皱眉思考，半晌都没有回答，罗风继续说道：“当然是一个没有警察会抓他的地方，可他只要还在华国，那么我们就不会停止对他的抓捕，他可以说是躲无可躲， 但是，要是他离开华国了呢？我们还能将他怎么样？” 董弘飞眉头紧锁，“罗队，我们不是分析过，疑犯身上的现金，他根本就跑不出去吗？想要偷渡，花费可不少。” 罗风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让你多想一步，江组长他们为什么会分析疑犯被日高日化抓去做实验，正是因为这些他们都考虑到了， 疑犯身上没有钱，所以帮助他的人不是为了利益， 疑犯的那些亲戚朋友全都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根本没有人来过这里， 但是疑犯为什么偏偏选择到这里来？会不会是别人骗他来的？ 你也说了，大白天，他身上还有枪，要抓他非常困难，那如果是有人骗他，以可以帮他偷渡出国为饵呢？ 虽然疑犯会怀疑，但是这却是他唯一的机会，要不然被我们抓住，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身上的枪可能会给他一点底气，所以他很有可能会赌一把， 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主动上车，但是我相信，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日高公司肯定不会真的帮他偷渡，那他们帮助疑犯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你知道江组长为什么会受伤吗？” 见到董弘飞摇头，罗风左右望了几眼，才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与小日国的破坏分子发生了枪战。而日高日化，正好就是小日国独资的企业。这些你结合起来想想吧。” 罗风说完，董弘飞脸上露惊骇，“队长，那现在就日高日化这一辆车不能够排除，那是不是……” “还为之尚早，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证据，虽然日高日化有可疑点，但你别忘了，它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我们去说它有问题你说有人会相信吗？” 日高日化原来董弘飞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调查之后，虽然不能够说是了若指掌，也不是完全陌生，海陵市的经济支柱，光是这一个名头，想要对它展开调查就阻力重重， 眉头紧锁：“队长，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罗风眼中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查，当然是继续查，那一辆商务车成开在海陵市里面转，不可能是没有目的的瞎转，所以，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这辆车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他能够这么年轻就当上队长，还带领一个专案组侦破一起持枪案件，能力肯定经得起验证，虽然和江小明那种妖孽比起来还有些差距，虽然她妹妹经常骂他笨死了，但并不是说他就真的是个笨蛋， 如果日高日化真的有问题，那这些年它不可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查？怎么查？从哪儿开始查？”董弘飞一脸懵， “简单，悄悄跟着它转，看看他会在什么地方停留，会关注些什么东西，有什么习惯，我就不相信抓不到它的狐狸尾巴。” 第420章 这能说明什么？ “我就不相信抓不到它的狐狸尾巴。” 见到队长胸有成竹的样子，董弘飞没再多说，他并不知道队长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不过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他没有主意的时候，听队长的就行了。 跟踪工作正式展开，为了不引起日高日化的那辆商务车的警觉，罗风他们没有动用自己的警车，而是向缉毒组借了车辆，带着高清拍摄装备，跟着那辆商务车瞎转， ………… 医院之中，江小明在罗雨精心的饲养之下，体重直线上升，连脸都好像圆了一圈。 “罗姐，这样下去，今年过年组长怕是跑不掉了吧，嘻嘻~~” 罗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跑不掉？” 江小明却是早就明白苏小妹的意思，从称上走下来，满头黑线，“别听她说，她嘴里能有好话？你哥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哥，罗雨心中就是一阵无力，“他呀，就是个死心眼，现在还能怎么样，已经跟着那辆商务车转了两天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个时候，苏小妹笑道：“罗姐，组长哪里会有好主意，他那一肚子坏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主意从来都是馊主意。” 对于苏小妹的歪楼，罗雨和江小明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理她，她很快就消停了，可要是你理她，她会越来越起劲。 看到罗雨期待的目光，江小明笑道：“其实你哥的主意很不错，现在虽然还没有收获，但是却能够弄清楚两件事。” 苏小妹：“咦~两件事？哪两件？” 江小明：“第一是那辆商务车为什么会一直到处瞎转，虽然我们怀疑日高日化的说法，认为它并不是在寻找户外广告的地点，但这仅仅是我们的怀疑，你哥这样做就够验证到底是不是； 第二个就是要是它真有问题，那你哥还可以弄清楚它这样做的真实目的，而且这个还可以做为将来申请全面调查日高日化的证据。 你不是要你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他现在就是在小心求证。” 罗雨双眼发亮，“还算有点长进，你认为他会有发现？” 江小明笑道：“不可能没有发现，无论是日高日化有问题，还是没问题，都能得到证明。” 叮铃~~~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王华，吃饭还早呢！” “不是，组长，我发现上次罗风哥从日高日化调回来的视频好像有问题，你们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王华的话让江小明微微愣神，不可能吧，那个何科长亲手交给罗风的资料会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难道是太大意了？ “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王华有什么发现？”罗雨知道王华不会乱说，不过现在整个案子的重心都在她哥的跟踪工作上，有什么是他哥没能发现却被王华发现了？ “上次你哥从日高日化调到的视频监控，王华好像发现了一些情况，不过我听得出来，他也不是很确定，所以让我过去看看。” 听江小明说完，罗雨俏脸上浮现一层青霜，恶狠狠地说道：“我哥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他亲口告诉我，那个视频他研究过不下十遍，根本就没有问题，可现在呢，连王华都能看出不对劲，看看他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嘻嘻~罗姐，什么叫‘连王华都能’，虽然王华平时是宅一些，能力是赶不上你，但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组的，你这样说也太不厚道了吧。”苏小妹好像在为王华打抱不平。 见到罗雨又游走在发火的边缘，苏小妹这家伙还在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江小明连忙说道：“这很正常，俗话说术业有专攻，王华的长项就是电脑与视频侦查，你总不能要求你哥用他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去相比吧。那样对你哥也太残忍了一些。 况且这次连王华都不能够确定，那视频的问题很可能会隐藏得特别深，他没有发现很正常，我不是也看过几遍吗，不是一样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说完，他心中暗道：大舅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要是你还是被揍了，可别怪我没有帮忙。 噗嗤~~ 没想到罗雨听他说完，却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就算要讨好我哥，也要在他在的时候啊，你现在帮他辩解，他可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又怎么会承你的情呢？” “嘻嘻~~组长，没想到你也有失算的一天。”罗雨双眼一瞪，苏小妹一溜烟跑了出去，到门口还不忘怼江小明一句。 江小明经过多日的调养，正常行走已经不是问题，三人很快来到办公室中， “王华，你不知道，你这一句话差点引发世界大战。” 苏小妹一进门，就大声叫道，让王华一脸懵圈，世界大战？怎么可能~ 罗雨再次瞪了苏小妹一眼，“王华，别听小妹瞎扯，那个视频有什么问题。” 说到视频，王华眉头微皱，“罗姐，这个视频好像是拼接起来的。” 嗯？？？ 罗雨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拼接？不是很正常吗，前后两段属于不同的摄像头拍摄的，不是拼接起来的是什么？ 江小明眉头微皱，“王华，你详细说说。” 得到组长的指示，王华详细解释起来： “组长，罗姐，根据当天的天气情况，虽然气温较低，但还是阳光充足，而商务车回去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你们注意地面上的阴影角度， 这是它进入公司大门里的视频，再看这里，这是它停到洗车地点的视频，我和无双分析过了，从门口到洗车的地方，它在视频中只走了三分钟，但是地面上的影子与车辆的角度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前后相差了近0.2度。” 苏小妹被王华的解释弄得更加懵圈，“这能说明什么？” 见到罗雨也是一头雾水，江小明摇头，“王华，你是说后半段视频不是疑犯消失当天的？” “组长，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差别太小了，而且后半段视频的光照度明显不够，地面上的影子也比较模糊，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 江小明眉头紧锁，光照度不够的视频的确是有可能影响判断， 忽然，他双眼一亮，光照度不够这本身就是个问题啊，看着罗雨和苏小妹还是一脸懵圈，期待他详细地解释， 说道：“简单的说吧，地球是斜着转的这一点你们都知道吧？” 他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校长问学生地球仪为什么会是斜的，学生却回答不是他弄坏的，虽然他推测罗雨和苏小妹不至于连这些常识都会弄错，但是万一呢？ 见到二女齐齐白了他一眼，江小明继续说下去，“地球绕太阳运转的轨迹也是一个椭圆，所以在不同的季节，同一地点的物体在地上的影子与物体本身的角度会有差别，有些时候大，有些时候小。 根据这个原理，王华发现的这0.2度的差别，说明后半段视频很有可能不是疑犯消失当天的视频， 但是呢，由于这个差别太小，很可能是由于光线强度问题，或者云层反射阳光引起的，所以他才不能够确定。” 第421章 大王叫我来巡山 说完之后，见到二女还是一脸懵，江小明暗暗摇头，这种物理知识还是太难为她们了，“其实你们只要知道，后半段视频有可能有问题就行了。” “哦，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哥？”罗雨发现她越听越懵，果断放弃了探究原理的想法， 江小明本来还想看看罗雨能不能想到那个鉴别的方法，可看她的状态，她根本就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道：“告诉他当然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们还要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有问题。” 苏小妹：“咦，组长，这个还能够验证，王华不是说他也不能确定吗，你又要怎么验证？” “我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视频监控，别忘了，我们手中有这辆车从疑犯消失的地方，一直到日高日化这一路的监控。有大把的视频供我们验证。” 苏小妹和罗雨还是一脸懵，王华却明白过来，挠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只要验证那个时间，在日高日化附近的光照和影子角度，不就可以确认了吗。” 想到就做，王华没有再废话，立马展开验证， 这次罗雨和苏小妹没再期待地等着江小明解释验证的原理，现在已经够懵了，可能听完解释更懵，反正一会儿之后就有结果，等等不就行了？ 资料都是现成的，王华的验证工作进展得很顺利， 首先是光照条件，王华找到离日高日化公司最近的一个监控视频，快进到相同的时间，视频中阳光下路灯柱的影子清晰异常，根本不像那辆商务车那样，影子若隐若现， 王华心中暗暗一紧，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可能这家企业真的有问题， 接着是影子与物体之间的夹角角度，经过计算，在商务车到洗车点的那个时间，夹角根本不可能有变化，真要有0.2度的差别，要到一个多小时之后，而且那个时候，影子也会长很多。 但是在视频中，商务车的影子长度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组长，已经可以确定，后半段视频并不是当天的，根据0.2度差异来推断，很有可能是在那天之前两三天的视频。具体是哪一天还需要核查天气情况。” 江小明听他说完，眉头一缩，随即摇头，“这个并没有必要，我怀疑后半段视频并不一定就是今年的，你先前不是通过治安监控，已经还原了它近段时间的行驶轨迹吗？两三天之前的这个时间，它还在街上瞎转呢，可没有那么早回去。 而且我们只要知道这个视频是假的就行了，与其去核实是哪天，还不如想想这代表的意义， 之前我们一直是怀疑，并不能够肯定，但是现在，它既然这么精心地伪造视频，也就证明了它就是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那个疑犯的消失肯定和它有关，它背后很有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小雨，通知你哥吧，这是他的案子。” 罗雨点头，打电话让罗风回来之后，脸上浮现担心之色：“日高日化隐藏得这么深，就我哥去调查，会不会有危险？” 江小明还是第一次见到罗雨露出这样的表情，微微愣神之后，笑道：“放心吧，这种大案哪里轮得到你哥当家作主，他上报之后就只能在一边摇旗呐喊了。” 噗嗤~~ 苏小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是不是还要唱大王叫我来巡山？期待那个画面。” 没有理会苏小妹的歪楼，罗雨仔细一想，也对，要是日高日化真有问题，这么大一家企业，要是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还真是不是她哥这样一个警局的小队长能够处理的，肯定会由上面的领导带队，武警特警为先锋，他哥也只剩下摇旗呐喊的工作了。 ……………… 一个多小时之后，罗风风尘仆仆赶了回来，“小妹，你们发现什么情况了，非得这样急吼吼地叫我回来？我那边正跟踪那些家伙呢。” 见到哥是这样的态度，罗雨先前的那丝担心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淡淡地说道：“哦，那你现在有什么发现了吗？” 一说到发现，罗风好像特别兴奋，“当然有，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些家伙绝对不是去找什么户外广告位，就连我这个外行这些天都觉得有好几个地方适合安装户外广告，但是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在那个边上做停留， 反而是在人多的地方，特别是天桥底下，商场门口，对那些流浪人员或者乞丐很感兴趣，每次遇见他们都会暗中观察很久， 妹夫，你分析得不错，他们就是在找目标，我们分析过了，这种流浪人员和乞丐，就算失踪了也几乎没有人关心，更没有人会报案。 而且我们这些天还发现，近几年以来，海陵市的流浪人员和乞丐越来越少，现在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从外地过去的， 还有，我们暗中走访了商场门口的一些商家，他们告诉我们，乞丐在商场附近一般都会停留很久，一般都是五六天，最多不超过半个月，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点我觉得很可疑，我们暗中观察，乞丐在商场附近收入并不低，也没有人赶他们走，他们根本不可能自己放弃这个宝地，就算偶尔生病没有去，但病好之后肯定还是会去的， 但是居然没有一个回头客，这就非常奇怪，除非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人生自由。 就在昨天，那些家伙一直在一个商场附近转，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我发现，他们是在悄悄地在跟踪那几个乞丐，所以我就在想，他们是不是会再次对乞丐下手？ 要是妹夫你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在这两天动手，那现在我是一点都不敢耽误。 对了，小妹，你叫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 罗风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最后终于想起问为什么叫他回来了。 “你上次从日高日化调取的监控视频有问题。” “啊？不可能吧，我看过很多遍啊。”妹妹的话让罗风意外，视频他是真的看过很多遍，对视频里面的每个人他都进行了全方的研究，并没有那个疑犯啊，可为什么妹妹现在又说有问题。 “你就不觉得前半段和后半段光线强度都不一样吗？”罗雨见哥哥还不相信，抚住额头解释道。 听妹妹这样一说，罗风并没有放在心上：“嗨，就这个啊，我知道啊，我还专门问过视频侦查组的人，他们说有些摄像头因为没有调好，录出来的视频出现色差很正常啊，没事了吧，没事我还要回去，要是那些人动手，我们就能一举将他们抓获。” 罗风一副火急火燎要走的样子让罗雨满头黑线，“哥，你认为你妹妹就会因为这点小事将你叫回来？” “不是这样？还有什么事？”罗风微微一愣， 罗雨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我们经过技术对比，发现你调回来的视频，后半段并不是疑犯消失当天的，何科长给你的视频是他们精心伪造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真的？”罗风一蹦三尺高，双眼鼓如铜铃，满眼流露出来的都是不可置信。 第422章 你有主意了？ “真的？”罗风一蹦三尺高，双眼鼓如铜铃，满眼流露出来的都是不可置信。 罗雨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我们会说假话？王华，将详细情况告诉他。” 在王华的讲解下，罗风总算弄清楚了来龙去脉，眼中的不可置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兴奋之色， 这次的目标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一个地级市的经济支柱，如果证据不充分，或者说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全面调查根本就无法启动，但是现在却又不同，有了这个视频，还有那几个人奇怪的行为，那向上汇报的时候可信度就会直线上升， 就算个别的别有用心人阻拦，但是在证据之下，阻力也不会像先前那么大。 弄清楚情况之后的罗风并没有在这里逗留，郑重地向江小明等人道谢之后，立即又回到跟踪一线去了， “组长，我们现在干嘛？”罗风一走，办公室的王华又闲下来， “休息~” 又过了两天，傍晚，海陵市，罗风小队正在跟踪日高日化的那辆商务车， “队长，今天的情况不对劲，以往在这个时间，他们已经在往回走了，可今天他们却没有任何回返的意思。” 听到手下的汇报，罗风心中一动，难道今天他们就会动手？“打起精神，盯紧点，他们很可能在今天下手。” “队长，我们这里的人不够吧，他们有四人，我们才三个人。” 罗风微微一沉吟，“让其他组悄悄围过来。” 命令下达下去，其他跟踪组悄悄围了过来，他们为了避免被商务车发现，采用的是多车交替跟踪的方式，每辆车就是一个小组， 可如何抓人罗风心中一直拿不定主意， 在那些人还没有动手之前抓，那样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些人完全可以抵赖，根本不可能承认他们的目的，反而会说是来帮助这些乞丐的，那样打草惊蛇不说，还拿那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那些人动手的时候抓？那也是同样的道理，证据还是不足，而且更有可能那些人狗急跳墙，会拿这些乞丐当人质， 在那些人动手之后抓？证据倒是充分了，但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些人绝对会用乞丐当人质，试图逃脱， 虽然那些是乞丐，但也是华国的百姓，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身为警察，不可能不顾及到他们的安危， 真要是在抓捕过程中让这些受害人受伤，那他就是主要责任人。 突然，罗风双眼一亮，他可不止一次听妹妹说江小明一肚子坏水，说不定他会有主意， 拿出电话，拨通妹妹的电话。 “小妹，妹夫在你旁边没？” 没有苏小妹和王华的打扰，罗雨和江小明正在互相喂饭，过着如胶似漆的二人世界生活，罗风的来电让罗雨眉头微皱，心想要是他没有什么正事，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一顿，太破坏气氛了。 打开免提，“有什么事就说吧。” 罗风听出了妹妹语气中的不对劲，连忙将他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小妹，妹夫，我这不是向你们求教吗，有没有好的方法，可以避免那些人狗急跳墙？” 罗雨眉头微皱，哥哥说的是正事，她心中的不快也就随风消逝，不过的确是很难，要想证据充分，就必须等那些人抓住乞丐之后才能动手抓人， 可是那些人抓住乞丐之后，再遇到警察围捕，肯定会拿乞丐当人质和警方谈条件，这是百分之百的事，万一人质受了伤，她哥就要背这个锅， 目光瞟到江小明脸没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咦？？ “你有主意了？” 江小明微微一笑，说道：“大舅哥，这个简单，你们不是去追那个疑犯吗？你完全可以在那些人回去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一个卡口，检查过往的车辆啊。” 罗风：“妹夫，设卡是没有问题，可只要我们一拦下那辆商务车，那些人肯定会反抗，到时候……” 江小明：“别急嘛，你先听我说完，你们设卡，但是要让那些人知道你们并不是在找他们，也不是在查他们抓乞丐的事，这样不就行了。” “啊？妹夫，你这说得太玄幻了吧，这怎么可能呢？”罗风被江小明的说法弄得有些迷糊了，设卡检查并不困难，但是如何让那些人相信不是冲他们来的，这基本上不可能，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些人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起亏心事了，对于警察查车，那肯定是高度警惕，肯定会先入为主认为警察是冲着他们来的，又怎么可能相信不是？ “明哥，你就教他一遍吧，他笨，肯定不明白你的主意。”其实罗雨也没有想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她相信江小明，既然他这样说了，肯定有几分把握。 女王发话了，江小明哪里敢不遵从？说道：“大舅哥，你这样，设卡口，为了防止商务车发现有卡口检查后掉头跑，你要安排两到三组便衣警察，跟在商务车后面，直接将它的后路堵死。 在卡口上，把那个疑犯的照片放大，打印出来，发到每个警察手中，让他们假装每个车都核查一遍， 但是让他们不要查得太严，而是像抽查一样，个别车查严一点，大多数车简单地看一眼就放行， 因为如果每辆车都查得太严，那些人见暴露的可能性太大，很可能会有狗急跳墙， 而你们的目标其实早已经锁定，查验其他车辆只是为了麻痹那些人而已， 当你们查到目标车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要注意了，你们一定不能直接上去询问车上人员和被抓乞丐的关系，就算看到乞丐被他们控制也要假装没有看到。” “啊？？妹夫，你这样是为啥？”罗风越来越懵了，看到被控制的乞丐还要假没有看到？ 江小明郑重地说道：“这关系着是不是可以将乞丐毫发无伤地从那些人手中救回来，也关系着那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这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 然后你们假装验证他们的身份，先让司机和副驾驶的人下来验证身份，注意，一定要先是他们，他们这个时候下来，肯定不会锁车门，后面的便衣才有机会上车。 司机和副驾驶的人下来之后，这个时候一定要拖延时间，可以用验证身份证的机器不能读取信息为由，引他们远离商务车去按指纹，这个时候还有两个人在车上，他们应该会配合。 这时你们要注意一点，一定不能要求那些被他们抓的乞丐下车验证身份，不仅这样，你们的人还要远离那辆车上的乞丐，就算看到乞丐的时候还要露出一副厌恶的样子，不愿意与他们接触的样子，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不会狗急跳墙，要是你让那些乞丐下车，对他们来就很可能就是图穷匕现的时候， 因为他们肯定会怕那些乞丐向你们求救，一旦求救，事件性质就完全改变。 司机和副驾驶的人离开过后，你们就可以派另一组警察过去，假装拿了一个新的身份证查验器，引诱车上的人下车接受检查，但是记住，不能离车太近，也不能离那些乞丐太近， 反而要让那些人处于一个随时可以跑回车上的距离， 当这些人全部下车之后，这个时候才是关键……” 第423章 他们有枪！！ 江小明郑重地说道：“这个时候才是关键，你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因为卡口周边都是车，车上边都是老百姓，绝对不能让那些人拿其他车上的人做人质， 只要他们的人全部一下车，在商务车后面车上的便衣警察就要慢慢围过去， 但是有一点，这些人不能一下子全部围上去，而是一个个慢慢地围上去，也不要全部都围着那些人，而是都要有各自的目标， 比如说先去的便衣主要是配合验证身份的人控制那些人，后去的这个便衣警察主要任务是钻进商务车中，将车辆控制住， 合围工作一旦完成，抓捕就可以立即进行， 司机和副驾驶的人，你们要以的兵力优势，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控制， 商务车边上的两个人，验证身份的警察和那位便衣警察要先牢牢地缠住他们，等大部过来将他们控制起来。 大概就是这样，具体的执行方案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调整，反正核心要点是将他们与那个乞丐分开，最好也能将他们四人分开。” 江小明说完，罗风没有说道，还在消化刚刚他说的那些步骤。 罗雨却是柳眉微蹙，“那要是那些人身上有武器怎么办？” 江小明微微皱眉，“武器肯定会有，不过他们带下车的概率不大，这里先前那张照片就起到了麻痹作用， 你想想，警察并不是冲他们来的，也没有要求那些乞丐下车，那在他们眼中，蒙混过关的可能非常大，要是带着武器下车，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所以，大舅哥，你最好提前准备好防弹衣，阻击手，必要时可以以防万一。” “联弹衣？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有枪？”罗风从深思中醒过来，皱起眉头， 江小明：“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你们追踪的那个疑犯不就有枪？疑犯现在落到他们的手中，那枪呢？” 罗风眉头皱得更紧，他知道在逃的疑犯有枪，但是他却没有将这个点与日高日化的那些人联系起来，可要是他们真的带着枪，那情况又完全不同了，危险系数至少上升几个档次。 罗风挂断电话，罗雨和江小明却没有心情再互相喂饭了，草草吃完收拾之后，罗雨一直在病房内坐立不安， 江小明哪里不明白她是在担心她哥，别见她平时骂得凶，可真要有危险的时候…… 走过去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放心吧，哥会没事的。” 海陵这边，罗风挂断电话不久，日高日化公司的人就有了行动， 天桥底下，一个乞丐浑身缩成一团，窝在一堆塑料泡沫之中， 咯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乞丐并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动作，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紧接着，答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在他的窝棚前停下了，乞丐这才慢慢抬起头，拨开头发想看个究竟， 噗~~~ 一股冰冷的气流夹杂着刺鼻的气味扑到他脸上，乞丐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最终，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答答~~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嗡~~~汽车开动，越走越远。 除了刚刚乞丐身下的塑料泡沫的温度越来越低，乞丐的消失好像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化。 “队长，他们已经行动了，在天桥底下抓了那个乞丐。现在正往回赶。” 跟踪人员传弟过来的消息让罗风心头一紧，抓捕工作开始了， 设卡检查的工作很顺利，罗风请了海陵警局协助，一听说是抓捕持枪逃犯，海陵警局领导立即安排了武警与特警一起协助，还给罗网小姐的成员都送来了防弹衣。 三辆便衣警车跟着日高日化的那辆商务车，朝着那个卡口驶去， 商务车上，乞丐还昏迷不醒，躺在最后一排座位上，中间座位上坐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一个刀疤脸中年男子开着车，一个鼠尾须精瘦男子坐在副驾驶。 鼠尾须一双三角眼滴溜乱转，“虎哥，你说上头要这些乞丐干嘛？” 刀疤脸虎哥瞟了鼠尾须一眼，“耗子，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鼠尾须好像被刀疤脸那一眼镇慑住了，不再说话， 滴滴~~~ 前面的车突然减速，刀疤虎哥眉头微皱，猛按喇叭， 可前面的车并没有提速，反而越来越慢，刀疤虎哥心中纳闷，堵车了？不可能啊，这条路他走了不下几百次，可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堵车的情况啊，难道前面出车祸了？ 鼠尾须四处张望，“虎哥，整个这边两条车道都慢下来了，前面很可能出事了。” 刀疤虎哥可不愿意在这里堵着，刚想倒车后退，后面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借着后视镜才发现，后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而且还有更多的车灯在远方亮起。 后退是不可能了，刀疤虎哥打开车窗，点着一支烟，一团团烟雾迅速扩散， 可能是虎哥打开车窗，让车内温度急剧下降，后排的乞丐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你们是……” 虎哥朝中间的大汉使了个眼色， 噗~~ 乞丐再次晕了过去。 耗子见状笑道：“牛哥，这玩意还真好用，能不能……” “不能，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是想拿去祸害哪个姑娘吧，上头可说了，那种事自己花钱去解决，敢打这样的主意，下场就和他一样。” 牛哥说着，指着后排的乞丐， 耗子脑袋一缩，虽然他不知道上头要这些人做什么，但是他心中可是很清楚，这些年虎哥他们可抓了不少人，但这些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下场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干笑道：“牛哥，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十多分钟后，商务车缓缓前行中，虎哥突然眉头紧皱，前面闪烁着他最不想看到的蓝红光芒， “耗子，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耗子见虎哥脸色严肃，没敢抗议，打开车门向前走去。 远远地，耗子就看到警察在每辆车每辆车地检查，不是出了车祸，警察查车？ 耗子心中一紧，这可麻烦了，他们车上就有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 咦~~ 突然，耗子目光看到警察手中拿着的照片，不时与车上的人进行对比，照片上的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不就是~~ 看到这一幕，耗子心中微微放松了一点，是找那个人的，那问题就不大， 不过他没有立即回到车上，而是站在边上，仔细观察着警察的动作， 咦，不一会儿，耗子就发现，警察并不是每辆车都检查得很仔细，有好几辆面包车，连他都隐隐看到车里面坐了好几个人，但警察只是查了身份证就放行，根本没有详细看车内有多少人，检查这么松？ 看到这一幕，耗子心中再放松了一些，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在车上，而且警察好像盘查得也不严格，问题应该不大。 回到车上，将他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刀疤虎哥皱眉沉吟了几分钟，“耗子，你来开车，我再去看看。” 第424章 机器又坏了 “耗子，你来开车，我再去看看。” 见到虎哥好像并不相信他说的，耗子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却只能照着虎哥说的办，他听说虎哥手上有好几条人命，哪里敢和他对着干？ 虎哥从商务车上下来，正通过望远镜远程监视的罗风突然心中一紧， 他虽然不知道下车的人是谁，但是脸上的刀疤贯穿了眼皮，说明这家伙绝对是个狠角色，而后腰间鼓起的一块，很有可能就是枪支。 虎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看似他目不斜视，但他却一直用余光在观察着警察的动静， 首先就是警察手中的那张大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警察的目标是他？ 脑中念头急转，照片上的那个人已经被他送进去了好多天，警察又是哪里来的情报那个人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病急乱投医？还是最后的面子工作？ 联想到耗子所说的警察盘查得并不严，刀疤虎哥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很可能是那些警察找不到那个人了，最后大张旗鼓地演上一处戏，证明他们已经尽力了，对上对下都能有个交待。 仔细观察那些警察对车辆的盘查情况，果然，只有极少的车警察会让车上的人下来，核实身份，大多数车辆警察都只查身份证，随意地看一眼，然后就放行。 虎哥心中渐渐有底，一声不响走回去商务车，“耗子，从后备箱中拿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尽量让他的睡姿显得自然一些，还有，弄点酒洒在他身上，混淆一下他身上的那股味。” 为了以防万一，虎哥不得不做些必要的掩护措施， 商务车缓缓向前，离卡口的警察越来越近，虎哥脸是越来越凝重，突然，他的腰间掏了几下，一把六四式手枪被他掏出来，藏到手套箱之中。 后面的牛哥不解：“虎哥，你这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警察基本上不会搜车，要是我带着它下车，很可能会被警察看出什么来，你们的也收起来。” 牛哥没有再多说，“好吧！~” 耗子也从腰间摸出一把六四式手枪，顺手藏在座椅底下，中间座位的两个大汉也掏出两把一模一样的手枪，藏到座椅底下，牛哥好像又觉得不保险，又掏了出来，递给虎哥，“你帮我也放在手套箱里吧，我怕放到座椅底下，等会被后面这个家伙捡了去，那就麻烦了。” 虎哥收过两把手枪，用毛巾一裹，丢到手套箱之中， 看着商务车越来越近，罗风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先前有两人从车上下来察看情况，第一个人因为身材很瘦，看不出来有没有武器，但后面下来的那个人，身上肯定是有武器的， 要是他们发现异常，狗急跳墙，后果将不堪设想，必须将他们和其他车辆隔开。 “三号，你想法再慢上一点。” 三号车跟在商务车之后，和商务车隔着一号车， 慢一点？三号车的司机正是董弘飞，看着如同蜗牛一样前行的车，还要再慢一点？怎么慢？再慢就停下来了。 目光瞟到旁边和他齐头并进的四号车，心中一动，方向盘轻轻一拨，车辆和四号车越靠越近， 嘭~~ 三号车和四号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四号车的便衣气冲冲地跳下车，将董弘飞从车中揪出来，一时间唾沫横飞，后面的车主见到这种情况，除了嘴上咒骂几句之外，只好停车等待警察过来解决。 商务车上的虎哥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只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关注，注意力一直放在越来越近的卡口上面， 终于，前面的最后一辆车被放行，戴着白手套警察示意他将车开上前去， “身份证~”白手套警察敲开车窗，目光一直看着手上的设备，看都没看车里面， 虎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观察这个警察好久，很多车这个警察都是只查一下车上人员的身份证，然后就放行了，看来问题应该不大。 咦？ 白手套警察接过身份证，在那个机器上刷了好几遍，也没能读取到身份证中的信息，好像他很奇怪一样， “你这个不会是假身份证吧。” 虎哥微微一愣，不对啊，身份证绝对是真身份证，“警官，不是啊，身份证是在公安局办的，怎么可能有假？” 白手套警察眉头微皱，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这就怪了，莫不是这个破机器又坏了？” 从身上掏出他自己的身份证，刷了几下，好像见到机器也没有读出来，抬头朝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喊道：“贾队长，机器又坏了，怎么办？” 贾队长好像对机器坏了也很恼火一般，“又坏了？那些后勤的人是干什么吃的，那玩意就没有正常过，让他们到这边电脑上录个指纹。” 白手套警察这才看着虎哥他们，脸上带着不耐烦：“那边，那边去摁指纹。” 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摁指纹，更没有说那些人要去，反而是说完就对着手上的机器一阵猛拍，好像多拍它就会好似的。 虎哥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差，刚好到他们机器就坏了，目光向前望去，一辆警车旁边摆着一张折叠桌，桌子上有一台指纹采集器连着电脑，还有两个人正在摁指纹。 眼角余光瞟了旁边的好几下，可这个白手套警察好像根本对他车里面的情况不感兴趣一样，一直在弄手上的那个机器，也没有催促他们下车去摁指纹。 看来真是运气差，虎哥给后面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和耗子拉开车门，向临时办公点走去。 一直暗中观察的罗风心中一动，咦，不见了？那个人并没有带武器下车，这都被妹夫算到了？ 虎哥一边走，余光一直观察着警察的动静，一步，两步，十步，见到其他警察都没有任何动静，渐渐放下心来。 “你会不会啊，都说了要整个放上去，不要太用力，再试一次。” 办公桌前的中年女警好像更年期提前一般，对着一个年轻司机大吼，年轻司机却一个劲在陪笑，不敢反驳，虎哥嘴微微一撇，怂货！ 就在这时，一直鼓捣那个机器的白手套警察好像终于想到什么一样，喊道：“贾队长，车上不是还有一台在充电吗？那台现在能不能用？” 贾队长好像心情很烦躁一般，“你自己不会看？” 白手套警察在贾队长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嘴巴不停张合，好像在骂什么一样，不过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是骂的什么， 虎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淡定下来，要是警方真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会经过这里，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正往回走的白手套警察骂了几句过后，目光瞅到一个年轻警察，“小王，给我把那个机器拿过来。” “哦~~”小王好像也不高兴，在车上掏了半天，才拿出另一个设备，慢吞吞地走向白手套警察。 “不行，你还是不行，到一边等着，看看别人是怎么摁的。” 年轻司机一直摁不准，中年女警终于忍无可忍了，让另一个司机先来。 白手套警察接过机器，对着商务车上的人说道：“身份证。” 牛哥看了一眼离车有两米多的警察，双望了望正在等待摁指纹的虎哥，得到虎哥的示意之后，打开车门，拿着两张身份证走到白手套警察旁边， 白手套警察接过身份证，手上的设备还在开机，眉头一皱，“怎么有两张？” 第425章 他能做什么？ 白手套警察接过身份证，手上的设备还在开机，眉头一皱，“怎么有两张？” 牛哥微微一愣，两张不就是两个人吗？这有什么奇怪的？“车上还有一个人。” 白手套警察眉头皱得更紧，喝道：“让他也过来，我们是要检查人的身份，不是查身份证的真假。” 虎哥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商务车边上的动静，听到白手套警察这么一说，暗暗撇嘴，心道这话谁信啊，肯定是这个警察在贾队长那里受了气，想找个地方出气，没看到刚刚他还欺负那个年轻警察小王吗？ 只要警察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那就没有问题，暗中给牛哥使了个眼色， 牛哥心领神会，“老章，你也下来吧。” 另一个大汉听到牛哥的喊声之后，打开车门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可能是后面等待的司机不耐烦了，从车上下来，想上前来看个究竟。 白手套警察的机器还是没有正常工作，他一直在埋怨着什么，嘴里更是不时蹦出几句国骂，让边上的牛哥和老章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警车上突然传出一声大吼：“动手~~” 虎哥刚觉得不妙，就被旁边的年轻司机扑倒在地， 嘭~~ 他旁边的耗子也被扑倒，摔到公路地板上，尘土飞扬。 虎哥奋力挣扎，可警察就像是几座大山一样，死死将他摁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咔嚓~~一声脆响， 虎哥只觉得双手一凉，哪里不知道这是给他戴上了手拷？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再凶狠，可双手被制的时候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牛哥和老章身材魁梧，白手套警察和后面过来的便衣警察虽然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也扑倒在地，可根本就按不住他们，牛哥的老章很快就挣脱了他们，猛拽商务车的门， 可商务车的门却纹丝不动，看着驾驶室里坐着的陌生人，牛哥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要是能回到商务车上，拿到藏在手套箱中的武器，他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 白手套警察、便衣警察还有更多的警察迅速围了过来，牛哥和老章很快被制伏， 咔嚓~~咔嚓~~ 清脆的手拷声接连响起，看着一脸兴奋的警察，牛哥他们却并点也高兴不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三号车与四号车的便衣开始亮明身份，维持着秩序。 一直在幕后指挥的罗风和海陵警局的刑警队长从警车上下来， 海陵警局刑警队蔡队长认出了那辆商务车，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听手下汇报之后，“罗队长，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枪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罗风脸上全是兴奋之色：“蔡队长，你先别说，赶紧让医生过来，车上还有人，还有马上对商务车进行搜查。” 蔡队长眉头微皱，还有人，还要医生，这是什么情况？可罗风笃定的说法让他又觉得罗风不是在开玩笑，拿出对讲机，“让救护人员上前，车里面还有人。” 很快，商务车上驾驶室的警察提着物证袋，走到蔡队长面前，“报告，在车上的手套箱中，发现六四式手枪三把，子弹共计五十四发，副驾驶座椅底下也发现六四式手枪一把，子弹十八发。” 蔡队长心中大惊，真有枪？还是四支？要不是这个警察是他的手下，他都怀疑是不是罗风的人将枪藏在车上的。 眼神中带着羡慕：“罗队长，这次你们捞着大鱼了。” 罗风微微一笑，“还早呢。” 车上昏迷的乞丐被救护车接走， 蔡队长在接到消息之后，说道：“罗队长，已经查清楚了，车上昏迷的是被乙醚迷晕了，在车上还搜出了乙醚喷剂，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有问题的？” 罗风轻轻摇头，“算是偶然吧，具体情况说来可就话长了。” 见他不想多说，蔡队长也不勉强，身为警察心中清楚，有些能说而有些却不能说。 海陵到润州很近，凌晨时分，四人被押回润州警局，连同所有的证物，以及那辆商务车，除了那个乞丐还在海陵医院，被当地警方照顾之外，其他的都运回了海陵。 物证室中灯火通明，“罗队长，已经从手枪上提取到了这几人的指纹，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 罗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有没有发现崔某的指纹？” “罗队长，这个真没有，不过要确认是不是同一把枪，不仅仅是指纹，还可以根据枪的膛线，只不过这个会多耗些时间。” 听到技术人员这样一说，罗风微微点头：“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必须确认这四把枪中没有有崔某的那把。” 罗风心是很清楚，只有在这四把枪中找到那个在逃疑犯崔某的枪，才能将这些人与崔某的消失联系在一起， 嘟嘟~~~ 微信视频通话请求？罗风眉头紧皱，这个时间会是谁？ 一看手机，猛拍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该死，脸上立马露笑容：“小妹，都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罗雨脸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看到哥哥满脸堆笑的样子，心中的石着算是落地了，但是她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柳眉倒竖：“你也知道这么晚了？都不打个电话过来报个平安，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说吧，怎么补偿我？” 罗风眉头微皱，你们？们是谁？ 这个时候，罗雨那边镜头一转，江小明的脸出现在手机中， 罗风瞪大双眼，“小妹，你们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一起，没有做什么吧？” 江小明刚刚还准备恭喜大舅哥的，听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大舅哥你关注的点也太奇怪了吧？ 连咳几声，说道：“大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雨很担心你，我又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宿舍胡思乱想呢，所以一直在安慰她，你这么说对得起我吗？你不了解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妹妹？” 罗雨双眼煞气滚滚，“罗风，这事没完，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帮你，我还半夜三更担心你的安危，你倒好，说的都是什么话？你认为我们会做什么？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明哥现在伤还没有好，他能做什么？” 咳~咳~~咳咳~~~ 罗风话刚说出口就知道坏事了，见到妹妹好像动了真怒，连忙陪笑道：“小妹，哥错了，要打要罚都行，只要你给哥留一口气，哥还要照顾老头子。” 没办法，只好抬出老头子来，妹妹要是真发起火来，也只有老头子能够镇得住。 罗风的赔罪并没有让罗雨满意，不过见到哥并没有受伤，也就放心下来，狠狠瞪了他几眼，“哥，记住，这事没完。” 说完她果断结束了视频通话，这个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伤还没好，我能做什么？嗯？” 罗雨俏脸飞红，心中对哥哥的怒火又上升几分，不敢接男友的话，“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见到她想要逃，江小明哈哈大笑， 罗雨这时才发现上当了，狠狠瞪了他几眼，却没有再急着离开，狠狠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旋转180度， 嘶~~~江小明的笑声嘎然而止， 咯咯~~~ 第426章 老实交待 罗风被妹妹挂断视频，心中却安定了不少，虽然妹妹说得那么严重，但是他知道，这一关现在算是过了，就算妹妹秋后算账，也不会再较真。 来到审讯室， 刀疤虎哥坐在审讯椅上，他进来连头都不抬，眼睛也没有看他一眼，嘴巴紧闭一言不发， 罗风对他的态度也不在意，刀疤脸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哪会轻易交待？现在他手上的证据，完全可以定他们一个非法持枪罪，脸上资料， 宋虎，现年44岁，江南省静海（nantong）人，前科累累，曾多次因打架斗殴、敲诈勒索、故意伤人被判入狱， 出狱后也一直死性不改，聚集一群混子，以收保护费为生， 一直到了11年的年底，不知什么原因，进入日高日化，职位是销售部广告六组组长， 与他同时进入的还有他手下的那帮混子， 看到这里，罗风心中一沉，一个混混头子，突然进到一家大型外企，中间要说没有什么猫腻绝对不可能，像日高这种企业怎么可能招收一群混子到公司？肯定是有特殊的企图。 而且这些个家伙已经在日高日化工作五六年了，又有多少人被他们暗中抓走了？ 看到宋虎自从他进来后，姿势一直没有变化，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罗风心再次一沉，要拿下他可能非常困难， 挥手让值班人员将宋虎押下去， “把米学伟带过来。” 不一会儿，外号为耗子的米学伟就被带了进来， 刚进门，耗子一双眼睛就滴溜乱转，遇到罗网的目光之后就立即闪躲，好像根本就不敢看他一样。 罗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之所以要先对付米学伟，是因为今天抓到的四个人，只有他是16年9月份才进到日高日化，而牛志勇和章成财几乎是和宋虎一起进的日高日化， 也就是说牛志勇和章成财是宋虎的老班底，但这个米学伟是个新人，更容易突破一些。 “姓名？” 米学伟眼珠一直乱转，听到罗风问话，微微一愣，下意识说道：“米学伟。” “年龄？” “39。” ………… “枪是哪里来的？” 米学伟眼珠一直乱转，这个时候却抬起头，眼神中好像带着茫然：“什么枪？” 罗风眉头微皱，刚刚米学伟回答得都很顺利，可没想到一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他就开始装傻， 重重一哼：“别装傻，藏在副驾驶座椅底下的那把枪，上面我们发现了你的指纹，不要说那不是你的。” 米学伟好像才恍然大悟一般，“哦，你说那把啊，不就是一把仿真枪吗？虎哥让我放到座椅底下的啊。” 仿真枪？罗风心中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那怎么可能是仿真枪，重量与手感完全不同，米学伟这样说，是想将他完全摘出去啊，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宋虎，让宋虎背锅？ 可宋虎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交待，那枪支的来源还怎么查？ “车上的那个乞丐是怎么回事？” 米学伟倒是有问必答，我也不知道啊，虎哥说很像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想找个地方给他住。” 又是虎哥？罗风心头的那一丝不详越来越浓， “那你们为什么用乙醚将他迷晕？” “啊？什么是乙醚？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我一直就呆在车上，是牛哥他们扶他上来的。”米学伟好像比罗风还要吃惊，编起瞎话来更是非常顺溜。 罗风通过暗中录制的视频，可看得很清楚，正是这个米学伟和章成财将那个乞丐抬进车中的，他一个加进去不久的新人，这种力气活肯定是他的，其他人怎么可能让他一直呆在车上？ 一直呆在车上的一般都是领头的角色，这次抓人那个宋虎可是从头到尾都呆在车上，并没有露面，真是他的远房亲戚才怪。 罗风不想再和米学伟绕圈子，将他们录制的视频放了一遍，米学伟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眼珠比刚刚转得更快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罗风突然一声大喝，吓得米学伟浑身一抖， “你就以为你编的这些瞎话能骗得了我？你一直呆在车里？那这又是谁？是你的双胞胎的弟弟？ 还说是宋虎的远房亲戚，他一直呆在车上，根本就没有下车，你们就给他找了一个远房亲戚？ 你会不知道乙醚？你亲眼看到章成财喷的，你会不知道？ 还不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抓这个人？” 米学伟眼珠滴溜乱转，警察掌握的东西好像远远比他想像的要多，直接将他刚刚编的那些鬼话给拆穿，让他压力山大， “警官，我交待，这些都是虎哥告诉我的，他说他当年和他的这个远房有一点矛盾，但是他还是不忍心让亲戚流落街头，但又怕亲戚不接受他的好意，他怕他一现身，那个亲戚就会和他闹，所以他才一直没有从车上下来，才让老章用了乙醚将他迷晕。” 罗风认真瞅了米学伟好几眼，这小子编起鬼话来可是相当顺溜啊，之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瞎话就不要说了，亲戚？这种事情我会相信？他宋虎有几个亲戚我们还不知道？ 那个乞丐缩在垃圾堆里，他宋虎真是好本事，隔着那么远，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的远房亲戚？你是不是当我们是傻子，你这种鬼话我们都会相信？ 老实交待~” 罗风猛拍桌子，吓得米学伟再一个哆嗦， 见到罗风这次并没有出示什么证据拆穿他的谎言，米学伟不停乱转眼珠在这个时候停住了，“警官，我哪里敢欺骗你啊，这些真是虎哥和我说的，他为什么能够认出那个人我真不知道啊，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罗风暗暗皱眉，米学伟的狡猾远在他意料之外，可惜他手上除了那把枪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证据，要想弄清楚他们抓那个乞丐是为什么，很难。 不过刚刚米学伟不经意透露了一个消息，他不敢不听宋虎的话，这可不是一般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联系到那几支枪，罗风怀疑这个米学伟肯定知道一些内幕，一些宋虎的内幕。 不过他将话题引向工作，正好可以试探一下日高日化在这件事中是什么角色。 “他是你顶头上司，可那个时间根本就是下班时间，你为什么还跟他出来？” 米学伟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警官会顺着他的话来问他，眼珠一转，“警官，虎哥告诉我，晚上一起聚餐，你说我们这些小兵敢不去吗？” 罗风：“哦，那你们是在哪里聚餐的？” 米学伟的眼珠再次转动几下，刚刚的视频资料让他不敢再随意编瞎话，他心中并不清楚警方的视频中从什么时候开始录的， “警官，虎哥没有说，只是说带我们出来聚餐。” 见到米学伟反应还很快，并没有上当，罗风也不着急，还是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哦，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米学伟再次眼珠滴溜乱转，他们是从早上就出来了，可他又不确定警方早上是不是就开始跟踪他们，说晚上要是被拆穿怎么办？说早上？哪有从聚餐从早上一直到晚上的？ 第427章 一定不会冤枉你 哪有从聚餐从早上一直到晚上的？ “警官，我们今天从早上就跟着虎哥在外面出差。”想了好久，米学伟才编了一个理由，他想着既然警察手中已经有了他们绑人时候的视频，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撒谎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拆穿，再想圆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罗风一直注意着米学伟的表情，看到他眼珠一直乱转，那里不知道他是在说瞎话，不过他有的是耐心， 不紧不慢地说道：“哦，那你们出差做什么？” 米学伟：“我们在找户能够安装外广告的地方。” 罗风：“那你们找着了吗？” 米学伟眼珠乱转，心想要是说找着了警察肯定会去核实，要是说没找着警察也可能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沉吟了几秒钟：“警官，我只是个小兵，跟着虎哥一起出来，不过我倒是看到几处适合的地方，但虎哥好像不满意。” 罗风微微皱眉，这个米学伟可真能编，将一切可能泄露信息的点都推到那个宋虎身上，这样下去审讯工作肯定不会能什么进展，不过他将一切都推到宋虎身上，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去进攻宋虎呢？ 心中打定主意，问道：“那支枪真是宋虎给你的？” 米学伟表情一愣，刚刚警察还在问出差的事，怎么一下子跳到了枪上？感受到罗风锐利的目光，强作镇定说道：“是的，警官，就是虎哥给我的。” 罗风脸色突变，大吼道：“老实点，真要是宋虎给你的，那枪上怎么没有他的指纹，只有你的指纹？” 米学伟心中暗暗叫苦，他才进公司不久，以前虎哥说枪支不足，不愿意给他配枪，他心里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这是虎哥心里面在防着他，不过在骗了那个人之后，从那个人身上搜出了一把枪，虎哥没有了借口，才将枪给他， 他拿到枪之后不知道擦了多久遍，上面哪里还会有其他人的指纹？这也是他不愿意将枪藏在虎哥他们的枪一起的原因，他怕虎哥拿到枪之后就不再还给他。 他和虎哥他们一起出来，虎哥他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另外三个人都有枪，只有他没有枪，要是虎哥真有什么心思，他哪里有抵抗的能力？所以他才一直对枪那么执着。 可没想到现在这支枪却成了他的催命符，眼珠狂转不停，好半晌才说道：“警官，是这样，虎哥让我放到座椅底下，可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这么高级的仿真枪，忍不住把玩了一会儿，可能将上面虎哥的指纹盖住了。” 罗风微微一笑，“是吗？可为什么有宋虎指纹的枪藏在手套箱中，你的那把枪却要藏在座椅底下呢？枪真是宋虎给你的？你敢不敢和宋虎对质？” 听到对质，米学伟浑身一震，作为一个犯罪老油子，怎么可能不了解一些刑罚，私藏枪支弹药也就是一两年的徒刑，可要是让虎哥知道是他出卖了他，到时候就算他从狱中出来，也别想过好日子， 而且以他对虎哥的了解，知道虎哥肯定不可能交待，肯定就是打定了主意，进去一年半载就出来，所以他才将责任往虎哥身上推，可是要对质，别的不说，就算在监狱里，虎哥都不会放过他， 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警官，对质虎哥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啊，你都说了，那是真枪，他怎么可能承认是他给我的，那可是要坐牢的。” 见到米学伟不敢对质，罗风心中渐渐有了底，轻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你。” 米学伟心中暗急，这可不是冤枉不冤枉的事，这事关他的小命，真要是对质，没有任何效果不说，反而更会让虎哥找到对付他的理由，因为本来虎哥就对他不太满意，这样一来他更加没有活路了。 事关小命，米学伟哪里还有和警官编故事的心，头摇头更急更快，“警官，不行，我不敢跟虎哥对质，要是真和他一对质，我就死定了，谁也救不了我。” 罗风心中微动，脸上却满不地乎地说：“怎么可能呢，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宋虎还敢杀人不成？我看是你多心了。” 米学伟额头上冷汗汇集，脸上也渗出汗水，将那鼠尾须浸透，他却毫无察觉一般，“警官，我交待，我老实交待，那枪不是虎哥给我的，是我自己的。” 这个时候，他也想明白了，私藏枪支也就一年多的有期徒刑，犯不着为了这个得罪虎哥，而且要是将其他事情供出来，说不定下场更惨，避重就轻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 罗风没想到米学伟这么快就承认了，心中的算盘落空，对宋虎的狠毒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这个米学伟居然愿意承认私藏枪支，愿意坐牢都不愿意跟宋虎对质，看来他真的知道宋虎一些隐密。 淡淡地说道：“是你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米学伟眼珠狂转，“是我从黑市上买来的。” “时间、地点、是什么人卖给你的。” 米学伟摇头：“时间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概五年前吧，地点是在滇南，边境上的一个黑市，我是被别人蒙面带过去的，人我都不认识，交易的时候大家都蒙着面，也没有人说话，都是通过手势，全是现金交易，也不走银行。” 罗风听他说完，心中暗笑，你这是骗鬼呢，要你真是去买枪，怎么可能敢让人蒙你的面？那样你就不怕别人黑吃黑？还现金交易？ 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现金交易你被别人蒙面，你敢吗？老实交待。” 随着罗风的喝斥，米学伟好像也觉得这些瞎话编得太瞎了，他刚刚只想着如何让警方不能追查，没有注意到这中间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额头上的冷汗更加密集。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警官，我也不想啊，可别人就是这样规定的，要不然就不卖。” 罗风皱眉，他心中清楚，枪支的来源这家伙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就算再继续问下去，也只是和他绕圈子而已，没有什么用， 可现在的这些供词，与日高日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想要展开对它的全面调查根本就不可能。 “枪支来源暂时放一边，你们抓那个乞丐做什么，不要再跟我说是那个宋虎的远房亲戚，去请亲戚你们用得着带四支枪？” 米学伟心中微微一松，枪支的来源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说道：“警官，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是虎哥让我们抓那个人的，可能那个人与虎哥有仇，他想报复他吧。” 他这话半真半假，他是真的不知道抓那个乞丐是做什么的，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个乞丐与虎哥可以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却不能够说出来，那样他会死得更惨。 罗风眉头紧锁，米学伟知不知道内情他也拿不准，他刚进日高日化没几个月，也有可能还没有机会接触到日高日化更隐密的东西，但是他说的与宋虎有仇这一点不可能是真的， “哦，你怎么知道他与宋虎有仇？宋虎曾经跟你说过？” 第428章 枪是捡来的？ “哦，你怎么知道他与宋虎有仇？宋虎曾经跟你说过？” 可能是怕再让他与宋虎对质，米学伟连连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猜的。” “那你们准备将那个乞丐弄到哪儿去？” 米学伟还是摇头，“我不知道，虎哥没说，我也不敢多问。” 罗风眉头紧锁，这个家伙学得很快啊，现在编的瞎话完全避开了宋虎，他这样说只是他自己瞎猜的，对质这一招那就没用了， 从资料夹中抽出在逃疑犯的照片，“这个人你知道吗？” 米学伟看到那个人的照片，心中一震，脸色微变，但随即强装镇定，看着罗风，摇头道：“不认识，从来都没有见过。” “是吗？那他的枪怎么在你手上呢？” 罗风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米学伟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嘴角不自觉连连抽搐，警方连这个都知道？不可能啊，我已经擦掉了枪上所有的指纹，刚刚警官也说过啊，枪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并没有其他指纹，莫非是警官在试探？ 想到这里，米学伟强装镇定：“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不认识他。” 罗风将米学伟的反应看在眼里，其实他也不知道米学伟的枪是不是那个疑犯的，但是并不妨碍他诈一诈米学伟，果然，米学伟的反应让他心中底气更足， “是不是你好好想想，我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依据的，难道你认为你编的那个枪支来源他骗得了我？” 见到警官话中底气充足，米学伟心中打鼓，眼珠更是狂转不停， 怎么回事呢？明明已经擦掉指纹了，警方又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虎哥他们说的？不可能啊，虎哥他们要是交待了枪支的来源，那抓那个人的事就肯定无法隐瞒，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只会越来越大，他们不可能交待啊。 突然，米学伟心中一动，莫非是他们想让我顶罪？ 虎哥一直对他有成见他心中非常清楚，上次的事后，虎哥不情不愿地给他配了枪，可见虎哥心中肯定更不舒服，那会不会是他们利用这一次机会，将那件事推到他身上，让他背锅？ 米学伟越想心中越冷，越想越觉得可能，他可清楚记得他在那个人身上搜出这把枪，跟虎哥说枪归他之后，虎哥当时的脸色多么地难看， 咦？不对，难道虎哥就不怕我将整个事情供出来吗？说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米学伟眉头紧皱，大脑飞速运转，罗风也不催促他，他本来就是想诈取米学伟的情报，米学伟越想越歪对他越有利。 又过了几分钟，米学伟脸上汗如雨下，他刚刚细思才发现，他想要供出虎哥他们，根本就没有用，抓人不是虎哥抓的，是那个人自己找上门的， 喷雾不是虎哥喷的，是老章喷的，搜身不是虎哥搜的，是他搜的，之后那人的去向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车回到的公司，虎哥他们就让他下班离开，之后去了哪里，那个人最后又怎么样了，这些他都说不清楚， 现在的证据反而对他很不利，那人的枪就在他手上，而且他刚刚还承认了的，这根本就没办法抵赖，虎哥他们也不需要多说，只要说见过他跟那人碰面，警方自然而然地会将他当作第一嫌疑人。 不承认？警方肯定会让他和虎哥对质，可无论怎么对质，他都不能否认见过那个人， 将所有事都抖出来？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就被他打散，现在就算警方认为是他将那人杀死，但那人本来就是犯罪分子，身上更有枪，他还可以说是生命受到威胁，正当防卫，无论如何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将一切都抖了出来，就算警方不能把他怎么样，虎哥也不会放过他。 十多分钟之后，米学伟可能是想通了，抬起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全是汗水：“警官，其实这把枪并不是我从黑市买的，而是捡的。” 嘭~~ 罗风猛拍桌子，“捡的？你真当我是傻子了？真是捡的你会编一个黑市买的鬼话出来？你一个老油子，捡的东西和买的东西所面临的罪责你会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挑重的来说？老实交待~” 见到警官并不相信，米学伟并没有感到意外，他自己也知道今天瞎话编太多，改了太多次的口，可信度已经降到最低，不过这事毕竟关系着他的小命，就算警官再怎么不信，他也要说下去： “警官，真的，真是我捡的，其实这个人我见过，那天在振兴路，我和虎哥他们一起回公司的路上，我内急，想在路边找一个地方解决，就在草丛中，看到了这个人， 他看到我过去好像很慌张，拔腿就跑，这把枪我就是在这个人藏的那个地方捡的。” 罗风连连撇嘴，编得可真好，将他摘得可是一干二净，让警方查都没有地方查去， 猛拍桌子，大声喝道：“那样一个有枪的人，会看到你拔腿就跑？你真当我好骗？你真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信？” 米学伟这次好像没被拍桌声吓到，而是一口咬定，说道：“警官，事情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罗风暗暗皱眉，米学伟这样一说，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他现在手头上的证据并不充分，而且就算拆穿了他这一套谎言，他肯定还会继续编一套出来，跟他绕圈子不是办法， “你是怎么进入日高日化公司的？” 他刚说完，米学伟却是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心脏剧烈跳动，莫非警方已经在怀疑公司了？这怎么可能呢？ 眉头紧锁，回想是哪里出了问题，没多久，他就找到了答案，像他这样的人，一没文化二没技术，更没有工作经验，而日高日化又是一家大型外资企业，它要招人要求肯定相当的高，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 眼珠滴溜乱转，“警官，可能是机缘巧合吧，一次意外我帮了匡经理一个小忙，是他介绍我进来的。” 罗风心中一动，“匡经理，哪个匡经理？”他一直不知道日高日化内部的情况，也不知道哪些高层与这件事有关，如果能从米学伟说的这个匡经理入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能够让米学伟这样的人进入，肯定职权不小，说不定就是公司的核心人物，而且他也不担心米学伟说谎，是或者不是他们都会去印证，去调查。 米学伟眉头微皱，一脸茫然地看着罗风，说道：“就是人力资源部的匡经理啊。” 罗风微微一愣，米学伟的话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他的表情却很有问题，从刚开始审讯，他就发现这个米学伟绝对是个老油子，而且各种谎话是张口就来，先前他这种表情说的，可全都是谎话， 要是他们真按照他说的去查的话，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很有可能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盯着这个匡经理，只要警方一动他，幕后黑后就知道出事了，知道警方已经开始调查他们了。 想到这里，罗风紧皱眉头，这个匡经理查还是不查？ 第429章 不交待才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罗风紧皱眉头，这个匡经理查还是不查？ 挥手示意值班人员将米学伟带下去，再次提审宋虎，可没想到宋虎根本一句话都不说，反而坐在子上打起了呼噜，牛志勇和章成财虽然没有睡觉，可也是什么都不说，和罗风干瞪眼。 知道再审也是徒劳，他皱着眉头往办公室走，边走边想如何突破这些人，要是无法突破的话，想对日高日化展开全面调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要说日高日化没有问题，他现在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人拿的是日高日化的工资，用的是日高日化的车，抓到人后也是往日高日化公司里面送，公司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办公室嗡嗡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董弘飞满眼兴奋：“队长，刚刚物证室那边传来消息，疑犯的那把枪找到了，就是上面有米学伟指纹的那把。 到现在案子可以说是取得了关键性突破，刚刚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呢，队长，你不带兄弟们出去吃一顿？” 罗风摇头，“你们呀，就知道敲诈我，我哪一个月的工资不是被你们这帮吃货吃光了的？ 还有，你们以为案子就这样结束了吗？ 告诉你们，还早得很， 要是我们真的只发现疑犯的枪，那样还有可能，但是呢，我们从商务车中搜出四把枪，那他们会不会还有别的枪？ 而且现在我们连疑犯的影子都还没有找到，庆祝？庆祝什么？”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罗风目光从手下的这些兄弟脸上扫过， 缓缓说道：“能够庆祝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吝啬过？可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我刚刚审问了他们几个，你们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见到同志们都投来询问的目光，罗风将刚刚的审讯过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这次我们遇到的这些家伙，都是一些老油子，说谎话更是家常便饭，要让他们交待罪行，承认他们犯下的事，非常难，现在就只有米学伟一个人开口，另外三人根本就一句话都不说，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商量如何庆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拿下这几个人吧， 谁想到好主意，我请谁吃海鲜大餐。” 意料之中的欢呼声并没有响起，只见董弘飞他们一个个都满脸愁容，“队长，你真要不想请也就算了，你说的这种老油子，你亲自审都没有办法突破，更何况是我们？还有，你的海鲜大餐都说了不下几百次了，可你哪一次兑现过？” 见到其他人都不自觉地点头，罗风气不打一处来，笑骂道：“你们这一群没出息的家伙，要是打仗，肯定一个个全tm的是逃兵，滚去干活。” 所有人一哄而散，罗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皱眉深思如何突破这几个人。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 罗雨提着保温饭盒走进病房，发现自家哥哥正蜷缩着躺在沙发上，江小明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 “哥，你怎么在这里？”她们昨天担心罗风，所以睡得晚，江小明让她不用准备早餐，所以她这个时候才过来，却没想到看到哥哥也在，看样子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罗风迷糊睁开眼，“小妹，是你啊，你怎么才来？妹夫就像个猪一样，都几点了还在睡。” 听到哥哥的抱怨，罗雨没好气地说道：“哥，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那么晚还没睡吗？要是你早点打个电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要不是我打电话给警局门卫，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你就有脸好意思说？” 两人说话，江小明也醒了过来，在罗雨的照顾之下，简单洗漱之后，说道：“哥，一起吃点？” 罗风假装随口问道：“小妹，这是你做的？”见到妹妹点头，罗风连连摇头，“妹夫，还是算了吧，这是我妹妹对你的心意，我还是自己出去吃吧。” 说完，逃一般离开病房， 罗网的动作之快让江小明连连眨眼，好像觉得不敢相信一样，纳闷道：“他来找我们不是有事吗？就这么走了？” 罗雨哪里不知道她哥是怕吃她做的东西，“别理他，谁知道他脑子是不是短路了，来张嘴，啊~~” 在罗雨的精心饲养……哦~不，是喂养之下，江小明吃完早餐，也可以说是午餐， “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罗雨拉开窗帘，让阳光照了进来， 女友相邀，江小明又怎么可能拒绝，“好啊~我们可以走得远一点，让你哥找不到。” 她这个时候提议出去走走，江小明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想法呢，肯定是想给她哥一点颜色。 “还好我回来得快……”罗雨正要说话，她哥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罗风的速度再次让江小明惊讶，不过他同样从罗雨眼中看到了一丝慎重，看来她哥真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了， “哥，你就这么闲？” 江小明心中暗笑，毕竟还是亲兄妹，罗雨这看似责骂的话，却将话题拉到了正题上，给罗风说出他的来意搭了一个台阶。 “小妹，哥这些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哪里有闲功夫，这不是有事来向你和妹夫请教吗？” 罗风趁着机会，将审讯的情况向江小明和妹妹说了一遍，最后摇头道： “小妹，妹夫，他们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对日高日化展开全面调查。” 江小明眉头微皱，看着一脸苦恼的罗风，说道：“他们不交待才是正常的，我来做个假设， 假设日高日化真的别有用心，真的在用活人做实验， 那么他们在找人给他们到处抓人的时候，不可能不考虑这个人的反侦查意识，不能不考虑这个人的忠心度，更加不能不考虑被抓之后会不会将公司的情况供述出来，说不定就会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会做一系列的测试，测试他们会不会在被抓之后供出公司， 而且我相信日高日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们不交待上面，肯定还有一整套的防范措施，你审问的这个米学伟，很有可能他就是真的不知道抓人是做什么，毕竟他才进日高没几个月，日高的高层就算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让他接触到核心的秘密， 所以你要的东西，就只能是从宋虎、牛志勇和章成财这三人身上， 这三人都是日高的老员工，已经做这一行有五六年了，很可能深得日高公司高层的信任，这样一来他们身上可能掌握着日高高层的秘密，这种情况下日高日化的高层可不能放着他们不管，他们很可能还在期盼日高公司高层想办法解救他们，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不交待才是情理之中， 可他们肯定不会想到，他们越是不交待，越证明日高日化有大问题，很大的问题，只不过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他们都是前科人员，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旦交待，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刑罚，这个时候，只要他们的脑子没有坏掉，就不可能向警方供述任何东西。 不过，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第430章 宣读你的罪行 “不过，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江小明这句话刚落音，罗风又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刚刚妹夫的分析让他几乎感到了绝望，可没想到马上又峰回路转了， “什么办法？” 看到江小明鼓励的目光，罗雨说道：“哥，其实这个时候那几人都还有选择，他们还没有走到绝路， 你想想，现在不交待，他们最多也就是非法持枪，这个罪对于他们犯下的事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最多也就一两年就出来了，可他们要是交待了呢？除了挨枪籽，根本就没有第二种可能，这种情况下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要是你手上证据真的充分，可以做到零口供的话又另当别论，可你手上的证据充分吗？ 所以你首先要让他们绝望，让他们觉得就算什么都不交待，也只有死路一条，交待呢，反而可能有一丝生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将什么都说出来。” 嗯？？？ 妹妹说的这些话罗风都能够懂，可懂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啊，让他们绝望？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没有绝望我倒是非常绝望啊， “小妹，我手上的证据你是知道的，就这点东西怎么可能让他们绝望？要是真的证据充足，我哪里用得着他们交待？” 罗雨叹息道：“哥，以前我虽然骂你笨吧，那都是气话，可这次你是真的笨，你手上有什么证据他们又怎么知道呢？ 再说了，没有证据就不能让他们绝望吗？ 比如说宋虎那三人，他们心中很可能在等着公司去解救他们，这个时候你只要不让公司的人见着他们，那公司那边的态度还不是随便你说？ 还有就是他们车上有枪，枪上还都有他们的指纹，你就不会说经过检验，枪是某起案件的凶器？他们就是凶手？” 罗风好像被妹妹的话震惊了，这才多久没见，妹妹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她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不按规矩，弄虚作假的事吗？ 这还真的是他妹妹吗？会不会是别人装的？ 现在居然连栽脏陷害都已经玩得这么熟溜了，这几个月她又经历了些什么？ “哥，哥？哥！~” 罗雨见哥怔怔地望着她，弄不清楚他的意思，连喊了好几声才让罗风回魂一般，却听罗风喃喃说道： “你真是我妹妹？不是千年老魔夺舍了我妹妹？” 啪~~嘭~~ “你才是千年老魔，我好心好意帮你出主意，你居然咒我老？” 在罗雨连打带踢中，罗风终于确认这个就是他妹妹，那熟悉的手法，熟悉的脚法是没办法改变的。细想小妹的主意，还真的有可能突破那些人， “小妹，我错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住手，哎呦~~” 好不容易小妹才停下手，罗风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痛似的，立马就不叫唤了，“小妹，你详细说说，怎么操作，哥以前没有用过这种计策，怕是玩不转，要不你去帮我审。” 罗雨微微一愣，她也没有把握，这种主意如果不能够一次拿下，一旦那些人醒悟过来，想再给他们下套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好在这次有四个家伙，一个不行就换一个，也正好验证一下她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看到江小明鼓励的眼神，也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始终还是有一些担心：“我？我又不是你们专案组的，会不会不合适？” 见到妹妹答应，罗风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去审手下那帮小子谁敢有意见？再说了，你是我亲妹妹，帮哥哥审那是天经地义的，走走走，现在就去。” 在罗风强烈邀请和强烈的拉扯之下，罗雨和江小明来到他们曾经的办公室中，见到罗风去准备，罗雨悄悄问道：“等会儿怎么审？” 江小明哪里不知道她心中并没有底，不过他去并不打算将他的那一套照搬给她，她应该有她自己的风格与想法，说道：“怎么审都行，不过我建议你要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罗雨并不笨，江小明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过第一次对付这么难缠的罪犯，她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犹豫，“行，我知道了，等会你就在一边看着。” “没问题。”女友的这一点小要求，他又怎么可能拒绝，而且他也想亲眼看看她的变化。 见到他同意，罗雨心中稍稍安定，拿起几人的资料看了起来， 宋虎、牛志勇、章成财、米学伟，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进警局更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劣迹斑斑说的就是这种人， 突然，一条记录记罗雨心中一动，警方曾怀疑宋虎与牛志勇合谋杀人，但因证据不足未被处理。 这两个人要真杀过人，还因为证据不足才逃脱法律的制裁，那想从他们身上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种人绝对是见了棺材都不会掉泪，除非有零口定他的罪，要让他自己开口，难， 就算是将他逼上绝路这一招，他们也不会轻易上当。 章成财？ 罗雨将研究重点放在他的身上，有无双的配合，很快就将这个老章的老底挖了出来， 农民出生，父母现在还健在，读书成绩特别不好，初中都没有毕业，一直混迹在社会上，从很早就与宋虎牛志勇他们勾搭在一起，不过与宋虎牛志勇他们有一些区别， 从以前的犯罪记录上看，可能是由于他脑子比较笨，一直被宋虎和牛志勇当枪使，什么粗活重活和危险性高的就让他上，拿钱却是他拿得最少，但他还是一直跟着宋虎与牛志勇， 罗雨心中微动，智商不高？脑袋笨，那可能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审讯工作如期展开，罗雨坐在审讯桌前，江小明当她的副手，罗风在一边旁观， 在江小明鼓励的目光下，罗雨拿出资料，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章成财，接下来宣读你的罪行，你有权保持沉默……” 这是她琢磨好久才想出的开场，章成财也是个老油子，被审讯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他对审讯肯定相当地了解， 罗雨就是利用他这一点，直接跳过了问他的阶段，一开始就进入宣读罪行的步骤，这是对零口供犯罪分子最后的审讯，就是要给他心理压力，让他觉得有他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有了商务车的轨迹，也有了他们抓人的视频，罗雨编起故事来就有了足够的事实，江小明坐在旁边，眼神一直关注着章成财的表情，听罗雨慢慢念道： “2月7日，振兴路，宋虎、牛志勇、米学伟和你，章成财一起，将1·22持枪杀人案疑犯崔某骗上车，用事先准备好的乙醚喷雾…… 随着罗雨的讲述，章成财的脸色渐渐发生了变化，虽然罗雨说的有些细节和实际情况对不上，但大致的情况却就是哪么回事，这让他心中疑惑起来， 因为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按道理警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但是现成警方却明着宣读他的罪行，那肯定是有人交待了，那件事的具体情况也就他们四人知道， 难道是虎哥？ 第431章 为什么要陷害他 难道是虎哥？ 章成财暗暗摇头，不可能，虎哥的为人他最了解，根本不可能对警察交待，牛哥也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人，米学伟~ 罗雨继续说道：“你们四人将崔某迷晕之后，驾车将米学伟送回公司，然后开车离开公司，去到一处偏僻的码头，将崔某杀害，丢进大海…… 果然，罗雨这些话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想，他们根本就没有杀那个人，但是警方怎么会以为是他们杀的？肯定是米学伟编出来的瞎话，想将他自己完全摘出去，才编瞎话说是他们杀的， 而且米学伟这样说在他看来才是正常的，他和米学伟共事了几个月，又哪里不知道那家伙瞎话是张嘴就来，要不然虎哥怎么一直不相信他？ 那个米学伟根本就不知道公司的内情，他也不敢将公司牵连进去，所以只好将责任往他们三人个人身上推， 而他们三人却一直什么都不交待，反而让米学伟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了他的指认，又有他那一把枪作为物证，还有他们带在车上的那三把枪作为旁证，难怪警方会直接对他宣读罪行。 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员，还是一个累犯，就算在法庭上质疑证据的真实性，法官也很可能不会采信，持枪杀人，抛尸大海，毁灭证据，这至少是二十年以上，很可能还是死刑，章成财哪里会愿意就这么去死？ 就算不是死刑，现在他已经四十多岁，二十年后出来就六十多了，那个时候还能做什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脸色越来越差，眼神上隐隐浮现了一丝焦急， 这一切江小明都看在眼里，心中大是欣慰，罗雨的进步可以说是小组中最快的一个， 出示完所谓的证据，罗雨继续说道：“现在，人证，物证、旁证俱全，章成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之所以这样问他，这是零口供的最后一个环节，将所有证据都摆出来给到犯人，一是为了体现人权，就算是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也要给他们自己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二是避免有不实的虚假证据，因为犯罪分子的口供有些时候不见得都是真的，更有可能会串供将责任都推到一个人身上，所以才有这一步程序， 章成财额头汗水渐渐渗出，零口供程序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而且还经历过很多次，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让他感到憋屈，要是真是他的罪行被翻出来，他也不会有其他想法， 但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杀的，他更没有将那个人抛尸大海，为了这不是自己犯的罪去死他又哪里愿意？ 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心中拿不定主意，不承认，警方手里有的是证据，而且还是人证、物证旁证齐全，足够将他定罪， 人证，这一点他心中一点都不怀疑，肯定是那个米学伟，物证他也不怀疑，那把枪警方不可能没有找到，旁证也就是带有他指纹的枪支， 真想不承认推翻米学伟的供述，要让警方相信的话，那肯定要说出那个人真正的去处， 可要是说了出来，这又和承认没有什么区别，他还是死路一条， 突然，他心中一动，米学伟能够编瞎话，他为什么不就能编？那把枪可是在米学伟手上，枪上面肯定有他的指纹，为什么不将那杀人罪往那个家伙身上推？ 想到这里，连忙大喊道：“警官，有，我有话说，我们没有杀那个人，都是米学会收做的，是他杀的，要不然他在公司就已经下了车，他又怎么会知道尸体是丢进了大海里？他这是在陷害我。” 章成财的呼喊让罗风大感不可能，妹妹刚刚说的那些话在他看来，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而且他还查过了，那辆商务车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海边，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公司， 这些章成财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说了出来？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却见罗雨微微撇嘴，“陷害你，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你们之间又有什么仇？ 你问的这个问题你以为我们没有问他？他之所以知道是你们杀了崔某，就是他悄悄跟踪你们， 他说你们将崔某枪擦干净了，让他拿了一下又收回去，他觉得不对劲，认为你们是要用带他指纹的枪去杀人，所以他跟踪你们，没想到你们真的就用了那把枪杀了人，还说了，你们肯定不会承认，还想嫁祸给他， 你要真是被陷害的，那你说说你怎么知道是米学伟杀了崔某，是在哪里杀的，尸体藏匿在哪里了？” 这一番操作让罗风更加摸不着头脑，章成财愿意交待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问他为什么抓崔某吗？怎么还在这里和他绕圈子？ 章成财额头上的冷汗越来截止密，渐渐汇集滴落，可他却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样， 让他说米学伟杀那个崔某的细节，他又哪里知道，况且他心中清楚，根本就不是米学伟杀的崔某， 论编瞎话的能力，他又哪里比得上米学伟，想了好半天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罗雨看到他一言不发，撇着嘴说道：“果然，现在没有说的了吧，因为米学伟根本就没有说谎，他说人是你们杀的，证据齐全，说过你们不会承认，还说过你们嫁祸给他，这些都被他说中了， 说吧，为什么要陷害他，你们到底有什么仇？” 章成财心中想骂街，他和米学伟以前有个屁的仇，不过现在却有了仇，那家伙长得贼眉鼠眼的，留的那个破胡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为了活命将所有责任推到他们三人身上， 憋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的章成财越来越急，眼珠渐渐起了血丝，说道：“警官，我和米学伟以前没有仇，不过他这样陷害我，现在起就有了仇，他说是我们们杀的那个崔某，我根本就没有杀那个人，我要和他对质。” “对质？”罗雨冷笑道：“你是想骂他一顿吧，还是想以后再报复？米学伟可是说了，要对质也可以，但不是在警局，而是在法庭上，在法官面前，他会做为证人和你对质。” 罗雨怎么可能让他们现在对质，那样不是一切都穿帮了吗？米学伟根本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如果不对质，难免又让章成财心里起疑，这种时候就是一个拖字决，现在肯定不行，但以后的时间不是随便她说吗？ 罗风再度被妹妹的这一番操震惊了，审犯人还能这样审？忽悠带吓唬？这样做合规矩吗？不过好像效果还真不一样，章成财的反应他一直看地眼里，可以说与他昨晚审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昨晚审问的时候，章成财和牛志勇，一直对他的发问爱理不理的，现在居然主动提出来对质，这才多久，妹妹和他的差别就已经这么大了？ 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待，说不定这个章成财还真会被妹妹拿下， 要是别人，这样做抢他的功劳他心中肯定不爽，但自家妹妹，也就无所谓了， 章成财一听，米学伟那家伙连这个都想到了？只愿意跟他在法庭上对质，这怎么行？心中大急，连忙喊道：…… 第432章 反常即为妖 章成财心中大急，连忙喊道：“警官，我交待，我们并没有杀那个崔某……”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不交待就要挨枪籽了，章成财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虽然以前保证过，打死都不会交待，可当他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还顾及那些，都这个时候了，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况且他心里非常清楚，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杀人，公司也只是给了一些额外的好处给他，可那点好处根本就不值得他丢性命， 罗风见章成财真的就交待了，对妹妹的能力暗暗惊奇，看到妹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微动，莫非这就是他能破获那么多案子的原因？ 罗雨心中虽喜，但脸上却没有丝毫青协出来，轻哼一声，说道：“没有杀？你以为我会相信？我们都找了那个人半个多月，那人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可他的枪却在你们手上，说没有杀你以为我们会相信？真要是没有杀那他人呢？被你们藏到哪儿了？” 章成财见警察并不相信他说的，心中越来越急，也不再顾及别的，说道：“真的，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真不知道那个崔某在哪里，米学伟走之后不久，虎哥就让我也离开了，只有虎哥和牛哥知道崔某的下落。” 章成财刚刚说完，江小明双眉微皱，看来公司的谨慎程度比他想的还要高，章成财已经进入公司这么多年了，居然也不知道公司抓崔某是送到了哪儿。 罗风愣住了，没想到妹妹一番胡编乱造的话，真能让章成财交待，为什么？虽然章成财现在还没有交待出崔某的下落，可他刚刚这些话，已经能够证实他们就是带走崔某的人，妹妹又是用了哪一招？他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了？ 罗雨微微愣神，章成财的这个说法可是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一直以为章成财是有可能知道公司抓人的内幕的，可他这样一说，好像公司连他也是一直防备着的， 眉头微皱，要说公司还防备着米学伟，那很正常，毕竟米学伟没有进入公司多久，但章成财，他是和宋虎牛志勇一起赶进入公司的，都已经好几年了，公司怎么还防备着他？ 难道他在撒谎？ 呵呵~~ 想到这里，罗雨冷笑起来，“好啊，编，继续编，你们都是这样，最开始米学伟也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都将责任往其他的人身上推，米学伟跟你们混还没有多久，你们不相信他，让他先离开很正常，可你呢？ 你已经跟着宋虎牛志勇十多二十年了吧，他们怎么可能还不相信你？哪个时候你会就那样离开？” 章成财听罗雨说完，突然愣住了，对呀，我已经跟着虎哥牛哥他们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虎哥和牛哥还是不相信我？他们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呵呵~~ 见到章成财沉默，罗雨再次冷笑道：“被我拆穿了就没话说了吧，你再编什么谎言也没有用，证据我也已经出示过了，你就等着法律的宣判吧。” 说完，罗雨站起身来，好像就要往外走， 章成财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交待出真相了，怎么主审的警察却好像不感兴趣一样？ 回想警官刚刚的话，渐渐明白过来，对啊，他已经跟了虎哥牛哥那么长的时间，并不像米学伟那样刚刚加入进来，警察怀疑他说的不是真的好像也有道理，可虎哥牛哥事实就是没有跟他说啊， 心中第一次对虎哥和牛哥的行为产生了不满，心想我都跟了你们二十多年了，你们居然还不相信我，也就别怪我不讲义气了， 看到罗雨已经快要走到门口，连忙喊道：“警官，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虎哥…不，宋虎他们为什么让我离开，我是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儿。” 罗雨当然不是真的要走，她只是在试探章成财是不是在撒谎，眼角余光看到哥哥罗风一个劲地对她使眼色，趁势走了回来， “真不知道？” 章成财连连点头，“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到警官眉头紧锁，好像在思索他的话是不是可信，章成财心中对宋虎和牛志勇更加不满，要是没有警察的提醒，他还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他都说了真话了，警官还不是很相信，他也觉得宋虎和牛志勇的确不应该让他离开， 心中更是忐忑，要是警官不相信他的话，真拿他当杀人凶手，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变得格外漫长，章成财额头的上汗水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急，当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警官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说的我并不相信，不过既然你有话要说，我们也不能不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把握住这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罗风在一边再次懵圈了，怎么变成最后一次了？ 在他看来，犯人想要交待，他是巴不得啊，又怎么会限止次数？ 江小明却暗暗点头，最后一次什么的肯定是罗雨吓唬章成财的，目的就是要给他足够的心理压力，好让他交待出真实的情况，要是没有这个压力，说不定他会编的瞎话，虽然他编瞎话的功夫不怎么样。 章成财听警官还给他一次机会，心中好像一块大石落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警官，你放心，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绝对不敢有一丝隐瞒。”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也就想明白了，既然宋虎牛志勇都还是不相信他，还一直防着他，他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下去，在他看来，他做的这些事情，就算全部向警方交待，也不会是死刑，反而说不定因为主动交待会被当作自首，从轻处理。 罗雨心中狂喜，这是她自从参与考核以来，第一次完全自己拿下罪犯，而且还是在她哥对犯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之下，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嘴角上隐隐透露出来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活动， “把你们带走崔某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章成财并没有注意到她嘴角的笑意，见到警察问起详情，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们怎样带走崔某的经过说了一遍， 江小明、罗风和罗雨都竖起耳朵，听章成财交待，按章成财的说法，他并不知道那天是去接崔某，也并不知道崔某到底是怎么跟宋虎联系上的，这一切都是宋虎在操作，他只不过是宋虎手下的一个打手罢了，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跟着宋虎牛志勇还有米学伟一起，在海陵市中到处瞎转， 当罗雨问到那天的情况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的时候，他才说之前一直是宋虎开车，那天宋虎却让米学伟开车，他自己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也不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看车外面，也没有跟米学伟说去哪儿，只让他在市里面转，想去哪就去哪， 以章成财的头脑，根本就没觉得这个有问题，可在罗雨她们看来，这种异于平常的反应就是大问题。 第433章 那还等什么？ 以章成财的头脑，根本就没觉得这个有问题，可在罗雨江小明他们看来，这种异于平常的反应就是大问题， 平常是宋虎开车，突然换人，宋虎肯定是去做比开车更重要的事， 平常一直注意着车外的情形，那天却一直在玩手机，很可能是在与某人联络， 罗风他们一直没有弄清楚崔某为什么会到哪个地方去，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宋虎让他过去的，而他们联络的方式就很有可能是通过手机微信或者企鹅号， 虽然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想，但是他们没有打断章成财，而是继续让他往下说， 章成财供述，整个上午都是由着米学伟开车瞎转，可中午他们在外面吃完饭之后，宋虎却突然让米学伟将车往振兴路附近开，直到商务车接近振兴路的时候，宋虎才对他们说在这振兴路会上来一个人，让牛志勇趁机迷晕那个人， 这个时候，章成财才知道他们要抓崔某，不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抓人，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可米学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当时问了一句，宋虎却没有告诉他，只是说知道得越少越好。 事情并没有什么悬念，崔某上车，坐在中间的座椅上，关好车门之后车辆刚刚发动，牛志勇就从后面用上了乙醚，崔某挣扎了几下就晕过去了， 之后的事情更简单，宋虎让米学伟搜了身，不过米学伟搜到一把枪之后就没有给宋虎，而是他自己留了下来， 宋虎虽然不高兴，但是在外面也没有多说，开车回到公司之后，宋虎让米学伟将枪交出来，米学伟不肯同意，还说另外三人都有枪，只有他没有，他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让他交出来，他就不干了， 宋虎这才没有收回那把枪，让米学伟离开，十多分钟之后，又按惯例让章成财离开， 所以他也不知道崔某最后到底被送到哪儿去了。 章成财交待完，罗雨在罗风不停的眼神示意之下，询问了崔某那天衣着的一些细节，以及商务车经过的一些地点，章成财也都如实交待， 罗风心中比对了章成财交待的这些细节，都能与他们掌握的崔某衣着、样貌、商务车经过的路线能够对应，悄悄给妹妹点头示意交待的是属实的， 罗雨接到信号之后，眉头微皱，问道：“你们前前后后一共抓了多少人？” 章成财微微沉吟，“警官，具体的数字我已经记不清了，十个左右吧。” 罗风心中一惊，虽然先前他们推测宋虎他们是专门抓人的，但是居然有十个人还是让出乎他的预料，那可是十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哪知妹妹罗雨却冷笑道：“十个左右？你当我们真的好骗？老实交待~” 罗风眉头微皱，见到妹夫江小明脸色凝重地看着章成财，他也认为不只十个？ 章成财目光闪躲，不敢和审讯室里面的警察对视，“我也不确定，我也根本就没有记这些，可能还有我记漏了的。” 呵呵~~ 罗雨再次冷笑道：“十个？米学伟才跟你们多久？你记不清楚，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好好想想再说。” 一听米学伟，章成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刚刚差点儿就忘了那小子已经交待了，还编了一堆瞎话陷害他，心中一横，说道：“警官，具体数量我是真不记得了，我只能说这些年，有时候我们两个星期抓一次人，有时候三个星期抓一次人，还有的时候一次抓好几个人……” 他还没有说完，罗风脸色大变，这些家伙已经进到公司五年多了，按照一个星期一个人计算，也已经有两百多人被他们抓走，日高日化在做什么？需要暗中抓这么多人？ 罗雨再次盘问了章成财十多分钟，也没新的消息才将他放了回去， 审讯室随着章成财的离开而安静下来，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还在消化刚刚章成财交待的内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风首先开口，“妹妹、妹夫，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处理的了，我要立即上报。” 罗雨轻轻点头，两百多人失踪的案子，的确不是她哥能够处理的了，而且那个疑犯的落已经找到，被宋虎他们抓进了日高日化，罗风的案子侦查到这里，虽然还不够圆满，但也能够有了个交待， 目光投向江小明，却见他缓缓摇头， “怎么，你有不同的意见？” 江小明：“哪倒不是，这种情况的确是需要上报，可是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证据就充分吗？真的就能够启动对日高日化的全面调查吗？ 不行，现在我们手着上所有的东西，都还不能证明日高日化与崔某和那个乞丐有直接联系， 章成财的交待，他并不知道崔某他们最终的去向，日高日化又怎么可能承认那些人和他们有关？ 更不要说日高日化还是海陵市的经济支柱，纳税大户，现在向上汇报，上面的领导会相信吗？ 一方是为地方发展作出卓越贡献的大企业，一方是一直劣迹斑斑的前科累犯，到时候日高日化完全可以说是宋虎他们自己的行动，跟企业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能怎样？” 罗风陷入了深思，刚刚他只是想到了这样一起大案并不是他们专案组能够处理的，在章成财交待后却忘记了现在手上的证据根本就不充分， 有关日高日化他这些天做了不少的功夫，不要说他们现在证据不充分，就算是章成财宋虎他们全部交待，抓到的人就是交给了日高日化，要启动对它的调查也是阻力重重，现在上报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 罗雨柳眉打结，证据的确还不足，章成财说的这些也还只是他一面之词，更何况根本就没有涉及到日高日化，想启动全面调查，根本就不可能， 瞅到江小明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那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江小明轻叩一个响指，“也不难，再将牛志勇和宋虎拿下，他们知道的肯定比章成财多，那么很可能会有更直接的证据，别忘了现在无论是米学伟，还是章成财，他们都交待宋虎是他们的头，那宋虎会不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只要拿下了他，只要有了他的供词，我们的证据也就要充分得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罗雨双眼发亮，她刚刚拿下了章成财，加把劲说不定就…… “那还等什么？” 在江小明的建议下，牛志勇首先被带到审讯室， 罗雨并不打算和他兜圈子，也没有采取老的那一套审讯方式，直接将刚刚精心整理出来，章成财的交待视频放给他看， 刚到审讯室时，牛志勇脸上的表情很轻松，眼神时不时扫过审讯室的三人，好像并没有将罗雨她们放在眼里一样， 可随着视频的播放，随着章成财的交待，牛志勇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当他看到他迷晕崔某的那些细节全都被章成财交待了个底掉的时候，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第434章 连下二城 当他看到他迷晕崔某的那些细节全都被章成财交待了个底掉的时候，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视频放完，罗雨的目光就像是利剑一样，深深刺向牛志勇，“章成财和米学伟都交待，是你和宋虎合谋杀害了崔某，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视频是经过精心整理的，里面当然并没有章成财这样说的话，不过牛志勇这个时候已经被刚刚的视频内容震撼到，心神不宁，他没有想到章成财会交待得那么彻底，连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至于说崔某的下落，他心里清楚，章成财根本就不知道，不仅仅是章成财不知道，连他都不知道，可警方这么说，那崔某肯定是已经死了，很可能就是被虎哥杀死了， 他比章成财脑袋要奸滑一些，平时也多留了一些心眼，他知道虽然他们是在日高日化工作，虽然虎哥说这些都是日高某个高层让他这样做的，可大多数的时候，这种‘外快’并不是日高日化通过工资转过他们的账上面的，也不是某高层给他们的，而是虎哥给的现金给他们， 之前他还不清楚抓这些人的目的，可自从上次从新闻上看到了有个团伙拐卖孩子倒卖器官的时候，他心中就隐隐有了个猜测，他就想他们抓的那些人，说不定就是虎哥和公司高层某个人勾结，倒卖人体器官，虎哥给的那些钱就是辛苦费。 可现在老章居然说他和虎哥一起杀的人，这个锅可不能背，而且老章都已经交待了，就算他想抵赖也没有办法，罗雨的话一说完，他在罗风一脸震惊之中，将章成财不知道的那些细节全部说了出来， 和章成财一样，他也不知道他们抓的那些人最后送到了什么地方， 他虽然比章成财要奸滑一些，但是和宋虎比起来却还不够，按照他的说法，他曾经悄悄跟随宋虎，想知道那些人的去向，可每次都被宋虎发现，见到宋虎警惕性很高，而且又给他加了钱，后来他这方面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 那天他们抓了崔某之后，在章成财离开了十多分钟之后，宋虎就按惯例让他也离开，至于崔某之后的去向，他并不清楚， 罗雨又详细询问了他之前抓人的事情，也许是牛志勇心中还存在着侥幸，也许是他也和章成财一样，根本记不清到底抓了多少人，具体人数他的说法和章成财供述的大同小异，不过交待抓崔某的细节和章成财交待的能够印证。 当罗雨问到他们为什么会抓那个乞丐之后，牛志勇说是宋虎的主意，乞丐和流浪的人没有人会在意，反而有很多人厌恶，所以就算是这种人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报警，更没有人会追查，抓这种人安全， 而罗雨问及崔某为什么会上车的时候，牛志勇也和章成财一样，一脸茫然，都说不知道。 牛志勇交待完，罗雨却没有半分的成就感，虽然牛志勇交待得很清楚，虽然他交待的东西能与章成财交待的互相印证，可他还是不知道被他们抓的那些人的具体去向，这和她想要的结果差了很远，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一直以来，他们认为日高日化的高层用宋虎他们抓人，那么宋虎他们很可能知道抓人的用意，但是连续两人的审讯交待，却让他感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章成财和牛志勇，都是已经在日高日化工作五六年的人，已经这么久了，居然还不知道抓人的具体用意，看到日高日化的高层对他们并不信任，而是一直都防着他们。 那这个宋虎会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根据章成财和牛志勇的供述，看似是宋虎让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以章成财的头脑没有觉得有问题，可牛志勇肯定会觉得有问题啊，这是摆明了不相信他啊，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与宋虎翻脸，是不是宋虎和他说过什么呢？ 莫非他是知道那些细节的？ 仔细一想，概率很小，宋虎他们是什么人日高日化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防着他们才是正常的，一旦让宋虎这样的人抓到这种大型企业的把柄，肯定会对高层进行敲诈， 敲诈这种事宋虎以前可没有少干，他肯定也不介意多干一些，所以很可能连宋虎不知道抓那些人来的用意，让章成财和牛志勇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很可能不是宋虎的意思，而是日高日化高层的意思， 突然，江小明明白了为什么罗风从日高日化调回来的那个视频监控资料是假的了，因为那辆商务车根本就不是一回公司就洗了车，而是在很长的时间中，都停在一个地方，让上面的人一个个地离开。 首先是米学伟，然后是章成财、牛志勇，说不定最后就是宋虎，那辆车在那里停留了足足三四十分钟，警方要调查怎么可能不怀疑？ 要是宋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那崔某他们那些人的去向，可就真没有人知道了，按现在掌握的证据，想要对日高日化展开全面的调查也基本上不可能的了， 随后，这四人中的头宋虎也被带到审讯室，他并不知道章成财与牛志勇都已经交待了，等值班人员将他固定在椅子上之后，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又要假装睡觉， 罗风见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上去抽他几耳光，昨天在他审的时候，宋虎就是这个样子，最后还打起了呼噜， 不过他随即期待地看着他妹妹罗雨，这种情况看她要怎样解决， 罗雨好像对宋虎的装睡视而不见，给江小明和她哥哥罗风使了个眼角，几个退出审讯室， “小妹，你这是什么情况，不审了？” 罗雨白了哥哥一眼，没有理他，江小明却不能不理，他还指望大舅哥能在未来的老丈人与丈母娘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呢，说道： “大舅哥，别着急，宋虎的样子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现在他的心理防线肯定是最强的，小雨的意思是先晾他一晾。” “晾一晾？这样有什么用？”罗风微微一愣，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审讯工作不乘胜追击，还要把犯人先晾着的， 在他看来，章成财和牛志勇已经交待了，有他们的口供拿下宋虎的可能性非常大，就算是宋虎在那里装睡，也可以用审讯牛志勇的方法，将其他的交待的视频放给他看， 这样一来他的心理防线肯定会动摇，再加把劲攻破应该不是难事。 那为什么要晾一晾？完全没有必要啊。 罗雨听哥说她的方法没用，狠狠瞪了罗风一眼，更没有解释。 江小明见状笑道：“当然有用，虽然章成财和牛志勇都交待了，可那是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之中，并不是主要角色，在他们看来宋虎才是，他们只要交待出实情，罪责就要轻得多， 你说说按现在的证据，章成财和牛志勇要承担什么罪？” 第435章 晾一晾 你说说按现在的证据，章成财和牛志勇要承担什么罪？” 罗风眉头微皱，“要是章成财和牛志勇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并没有杀人，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抓人，最多也就是个绑架和非法拘禁罪，可实际情况就连要定他们这两个罪都很模糊。” 江小明轻轻点头，“对啊，那他们为什么不交待出实情呢？所以当章成财和牛志勇一听要背杀人的黑锅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交待，因为他们都是老油子，对法律条款心中都非常清楚， 但是宋虎明显就不同了，如果说章成财与牛志勇算是被日高日化利用的工具的话，那宋虎就很可能是日高日化的帮凶，他要是交待出来，很可能面临的就不是非法拘禁这么简单地罪行了， 那这样一来，你说他还会那么轻易地交待吗？” 罗风缓缓摇头，江小明的分析点醒了他，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被抓的小喽啰容易交待，可主谋却是最难拿下的，从章成财和牛志勇的交待不难看出，这些抓人行动都是宋虎指挥的，要说宋虎是主谋也能说得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是样等着？” 罗雨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说道：“当然不是，等着有什么用？ 我想现在宋虎应该很奇怪，我们为什么将他带到审讯室，却不审他，这个时候他心中肯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只要我们没有回到审讯室，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当然，他也可能根本就不在意，没有一点心理压力，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观察他的反应，知己知彼才行。” 罗风这才明白过来，妹妹所说的晾着原来是这个意思，看着妹夫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反而有一丝欣慰的表情，他总算明白过来，妹妹这些招数都是从妹夫那儿学来的，也终于明白妹妹为什么会看上其貌不扬的妹夫。 自己有本事的人并不少，但是愿意教给别人，愿意分享让身边的人共同进步的人却不多， 而江小明应该就是这样的人，这个时候，他心中才开始认可妹妹找的这个男朋友， 先前虽然他一直妹夫妹夫地叫，那只不过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而且以他妹妹的脾气，找一个能够受得了的人可不是很容易，所以他才叫得那么亲热，可要说他心中有多认同，那是不可能的，直到刚刚见识了妹妹的审讯技能， 以前他妹妹并没有少到他们警局来，他也没有少到妹妹所在的警局去，她审问犯人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现在妹妹居然连审讯风格都变得他看不懂了，偏偏效果奇佳，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从江小明那里学来的。 在罗风的猜测之中，三人来到观察室，通过屏幕观察宋虎的一举一动， 回放刚刚他们离开的监控，宋虎的姿势与他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通过审讯室的录音，隐隐还能听到一丝打鼾的声音， 罗风眉头缩紧，“没有动静？这代表什么？” 罗雨瞪了心急的哥哥一眼，“着什么急，这才多久？你有点耐心行不？” 见到江小明坐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喝茶，罗风没有再说什么，紧紧盯着屏幕，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宋虎依然还是那副模样，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而鼾声却越来越大， 罗风在这一个小时之中，已经不下二十次问他妹妹，晾着宋虎到底有没有用，可罗雨却根本就没有理他。 听着宋虎越来越大的鼾声，罗风眉头紧锁，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瞟到妹夫江小明终于不是那副不紧不慢地样子了，而是和他一样，眉头紧皱， “妹夫，有问题？” 罗雨轻轻摇头，她哥哥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给江小明使了个眼色， 接到女友的指示，江小明开口解释：“嗯，的确是有问题，你注意一下细节，这个宋虎，从到审讯室之后，一直到现在，他连脚都没有动一下，他要是真在睡觉，怎么可能？ 你认真看看他的姿势，要是你摆这个姿势睡觉，坚持一个小时不动，可能吗？” 罗风双眼豁然一亮，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宋虎真在睡觉，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更不可能连脚都不动一下，他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上课打瞌睡，脑袋一直不停地点头，根本不能像这样一动不动坚持一个小时。 “妹夫，你是说他在装睡，可是为什么他不动呢？” 江小明笑道：“装睡是肯定的，他的神经再怎么粗，也不会被警察抓到了还能在审讯室睡得着，他的装睡不可是逃避审讯的一种方法，也是想表明他的一种态度，他什么都不会说。 不过他没有料到我们会直接退出审讯室，但是他肯定料到我们会在暗中观察他的举动，所以他只好一直装下去。” 罗风听得似懂非懂的，“可他换个姿势也没关系啊，为什么他不换？” 江小明笑道：“是，没有关系，因为我们都清楚地知道他不可能真睡，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给我们表明他的态度，要是换一个姿势，气势不就弱了许多？所以他才一直忍着这个姿势。” 罗风这时终于弄清楚了，佩服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她连种心理对战都能运用自如了，进步得也太快了吧。 看着仍然在强装的宋虎，眉头微皱，“妹夫，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对他进行审讯？” “也不用多久，等他睡醒了就行。” 时间迅速流逝，又过了两个小时，宋虎依然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脸上再也没有睡觉的那份安然，却好像做噩梦一样，额头上渐渐渗出一层汗水， 脚也开始轻微地颤抖，可他还在坚持，一直坚持那个姿势不动。 又过了半个小时，实在是坚持不住的宋虎好像睡醒了一样，睁开眼四处瞧， 罗雨却并没有急着回到审讯室，继续观察宋虎的动作。 宋虎先是转了几圈脖子，扭动身子活动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只不过这次却没有再假装睡觉，眼睛一直是睁着的。 “小妹，现在开工？”罗风好像一刻都不愿意等一样。 罗雨没有理他，继续观察了十多分钟，看到宋虎并没有一直保持姿势，而是不停地换姿势，才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中，宋虎看到江小明他们进来，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压力，罗风他见过，昨天他一装睡，警察就让人将他押回了看守所，但是他今天再用这一招的时候，却让他整整在审讯室‘睡’了三个多小时，这绝对不是昨天的那个警官能想出来的主意。 罗雨坐定，打量着宋虎，宋虎也在偷偷打量她，一个女警察，看样子还很年轻，刚刚会是她的主意吗？ 第436章 警官，我全都交待 罗雨坐定，打量着宋虎，宋虎也在偷偷打量她，一个女警察，看样子还很年轻，刚刚会是她的主意吗？ 眼珠滴溜乱转，从他被抓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什么都不说，就算能够在车上找到带他指纹的枪支，也只是非法持枪，这并不是什么大罪，过两年就出来了， 他相信牛志勇和章成财也不可能交待，这些都是惯犯，都是老油子，不可能不知道交待与不交待所代表的不同结果， 交待出来，非法持枪、绑架、非法拘禁、这些罪名那一条都不轻，虽然不会获得死刑，但至少也是十年上，两年和十年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至于米学伟，宋虎虽然对他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他却知道，米学伟是最难缠的一个，一张嘴里面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要是警方审讯他，只会被他绕圈子。 所以他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假装睡觉，告诉警方他是什么都不交待的， 不过今天遇到的这个审讯警察，却让他心中感到一丝的压力， 要说审讯，他已经经历了这知道多少次，可从来都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的，居然将他晾在审讯室三个多小时，这个女警是有恃无恐还是故布疑阵呢？ 预料之中的问话并没有开始，女警打量了他一会，就直接打开墙壁上的电视，播放起u盘中的视频来， 宋虎突然眼睛一缩，看到牛志勇被押进审讯室，难道是牛志勇的审讯记录，警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牛志勇交待了？ 视频播放，审讯室中只有电视的声音，可宋虎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怎么可能！那他们三人居然全都交待了！ 从视频中，宋虎只能听到章成财的交待和牛志勇的交待的细节，可从这两个人的话中，他推断得出最先是米学伟交待的，还编瞎话胡说一通，这还真是米学伟的风格， 也就是米学伟编的瞎话，才让章成财和牛志勇顶不住，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可以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难怪警察一点都不慌，和他耗了三个多小时，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另外几人的口供，当然没有那么关键了。 眼珠急转，分析着其他人交待给他带来的影响， 抓崔某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了，有枪还有另外三个人的供词，这根本就没办法抵赖， 警方肯定会向他追问崔某的去向，要是他不能交待出一个合理的、可以佐证的去向，那警方很有可能认为崔某已经被他杀人灭口，那他就要背负杀人的罪名， 持枪、绑架、非法拘禁、杀人、抛尸，这些罪名足以上他去见上帝，真面对死亡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去死？ 交待出崔某的下落？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崔某到底在哪儿啊，牛志勇不知道的是，在他让其他人离开之后不久，就会有高层人员打电话给他，让他将车开到指定的位置，然后离开，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起过疑心，日高日化抓人到底是做什么，他也不是没有试探过，但他们的行动好像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连牛志勇几次跟踪他都是对方通知他的， 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通知他，一是让他去敲打牛志勇，二是借牛志勇的事警告他，不要有其他心思，杀鸡儆猴，牛志勇是鸡，他是猴，所以他才熄了心中的其他心思， 毕竟公司给的钱很多，远远超出他以前收保护费的收入，而且在公司上班风险还低， 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其他人这一交待，直接将他逼到了绝路，不交待肯定不行，不交待他就要为公司扛着，可他愿意吗？肯定不愿意，公司虽然给了他钱，但是他这种以敲诈勒索，收保护费为业的家伙，怎么可能为了钱而付出生命呢？ 还没等罗雨发问，宋虎主动开口：“警官，我交待，我全都交待……” 在罗风目瞪口呆之下，在江小明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宋虎将他们如何接到崔某，再如何回到公司，最后怎么将车开到指定地方的全都交待了一遍， 按照他的说法，他也不知道崔某为什么会去振兴路，而是公司一个高层通过手机微信临时告诉他的，让他去振兴路接人， 可那个高层并没有告诉他崔某身上有枪，所以他才让米学伟去搜身， 当罗雨问到那个高层的具体情况的时候，宋虎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高层，但是那个人的话在日高日化中很管用， 当年就是那个人直接联系他，让他进到日高日化中帮那个人做事，还说了职位和待遇， 他最开始并不相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到日高日化，可没想到早有人在哪里等他，连他的证件都没有看，直接给他办理了入职手续，还给了大笔所谓的活动经费， 这让宋虎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钱来得很快，而且数量不少。 害怕的是那个人好像对他了如指掌，一旦不按那人所说的去做，他的下场可能很惨。 最后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宋虎纠集了他手下的混子，一起进到日高为那个人干活。 罗雨他们对这种说法当然不相信，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根本不可能，还有宋虎不知道崔某如何到哪里的更不可能， 她记得很清楚，章成财和牛志勇都交待，那天宋虎反常地没有开车，而是让米学伟开车，他自己坐到副驾驶玩手机，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是高层临时通知的，那他完全没必要让米学伟开车， 对于他这种避重就轻的交待，罗雨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冷笑一声，说道：“编，继续编，你编瞎话的本事比米学伟还要厉害，一个高层，你从来没有见过，却又不得不听他的命令，这样的悬疑这样的苦衷，这完全可以去拍电影了啊， 还说是高层临时发信息让你去接崔某，章成财和牛志勇可是说得清清楚楚，以前都是你开车，那天一大早，你反常地让米学伟开车，自己却一直在副驾驶玩手机，这让我们怎么相信是你编出来的那个高层临时通知的？ 还有，日高日化是什么企业？那是海陵市的经济支柱，它的高层怎么可能让你们去接一个杀人犯？这种公司，怎么可能与杀人犯有瓜葛？ 拜托你编瞎话也要有点水平。” 宋虎脸皮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交待的‘实情’警方根本就不信，虽然里面夹杂了一些不实的地方，但却有百分之七八十是真的啊，以前无往而不利的方法为什么在这个女警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了呢？ 她为什么怀疑？ 章成财和牛志勇说我当天没有开车，一直在玩手机，这一点根本就不是理由啊，一天不开车不是很正常吗？玩手机？现在有几个人不玩手机，他章成财和牛志勇一天也不是在车里玩手机？ 可他怎么就不相信…… 突然，宋虎心中恍然，日高日化这么大一个公司，警方肯定不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公司的高层指挥的，肯定认为这是他在攀咬，想用日高日化作挡箭牌，怀疑他说的基本点，他们才全盘地不相信。 可这是实情啊，要是警察不相信，自己不是死定了？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让警察相信，确实就是日高高层指使的。 第437章 是真是假？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让警察相信，确实就是日高高层指使的。 要不然背锅的肯定是自己，这个锅太沉，也太黑，背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宋虎想到这里，连忙大声说道：“警官，是真的，都是真的，那个高层一直是用一个skype和我联系，向我下达命令的。” 江小明微微一愣，skype？这个软件在华国用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在国外很流行，有很大的市场，莫非那个高层来自国外？ 不过这种外国软件，并不像华国的企鹅、微信一样要求实名制，也有可能是那个高层利用这一点。 罗雨冷笑：“下达一个命令要一个上午？你可是从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开车，一直在玩手机。” 宋虎眼珠骨碌直转，他没有想到掺杂的私货却成了警方怀疑他的理由，心中权衡如实交待和继续隐瞒的后果有什么不同，很快，他就放弃了这种愚蠢的行为， 现在已经不是权衡这些的时候了，要是警方不相信那个高层的存在，他黑锅就背定是了，只有死路一条，为了这一丁点儿罪名丢了命可不划算， 长叹一口气，说道：“警官，你说得不错，崔某是我骗上车的……” 宋虎开了口，交待起如何诱骗崔某上车的经过，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收到那个高层的指令，让他冒充某偷渡蛇头的手下，去接崔某，说崔某想偷渡到小鸟国，不过高层的意思是趁机拿下崔某，那天上午，宋虎就是用企鹅号在与崔某联系， 根据宋虎的供述，崔某刚开始并不信任他们，不想上车，但宋虎很干脆地利用一招以退为进，说不相信就算了，让崔某没有其他的选择。 当罗雨问及为什么高层会知道崔某正被警方追捕的时候，宋虎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交待出了一个细节，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诱骗逃犯，在两年多前，他也曾接到高层的指示，诱骗了一名逃犯， 他怀疑高层很可能有另一条线，暗中发布可以帮助别人偷渡的消息，诱骗那些在华国待不下去的犯人上当。 紧接着，罗雨详细询问了在牛志勇离开后宋虎的行动，可是根据宋虎的供述，牛志勇离开后不久，高层就通过skype通知他，将商务车开到公司内指定的地方，开到之后就让他离开， 当罗雨问及指定的地方时，根据他的供述，每次商务车停下的位置都不一样，几乎可以说是遍布整个公司的每个角落，但是他记得一个细节，就是每次他离开商务车之后，最多一个小时，最少二十多分钟，高层又会指示他到原地将商务车开走， 罗风紧皱眉头，宋虎的交待与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曾经以为宋虎的供词，会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日高日化有问题，可以根据这个启动对日高日化的全面调查，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要是宋虎的供述属实，他根本就不知道高层是谁，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最后接走了被他们抓的那些人，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skype号，但这种号根本没办法查，它不像是企鹅、微信或者国内的其他社交软件，他来自国外，任何一个有效的邮箱都能够注册，想要追溯它的使用人根本就不可能。 要是能拿到日高日化整个公司的监控视频，倒是有可能， 想到这里，罗风突然摇头，上次给的视频就是假的，高层肯定早就将那些监控篡改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有用。 上次的那个何科长？ 他或许知道一些内情，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做掩饰， 上次调取监控视频，何科长明面上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全程由it人员在监控系统中操作，就算去找他理论，他也可以说可能是系统出错了，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并且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高层，很可能这个时候密切关注着何科长和那个匡经理，只要警方一接触他们，很可能就会销毁一切证据， 说不定在宋虎他们被抓之后就已经开始销毁了， 案子又进入了死胡同？罗风的眉头越皱越紧，以至于罗雨审讯结束他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审讯室就只有他一个人， ………… 罗雨反复盘问了宋虎，直到确定暂时得不到新的消息之后，才暂时放过了他，见到哥哥罗风陷入沉思之中，没有叫醒他，悄悄和江小明离开审讯室，回到办公室中， “明哥，这个宋虎说他也不知道是谁指使他的，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你的想法呢？” 罗雨摇头，“我觉得假的可能性很大，他们已经在日高日化工作五六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知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有一个细节，宋虎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高层，可他给牛志勇他们的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牛志勇说过了，抓人的这些辛苦费并不是通过工资卡，而是由宋虎给的现金给他， 要么是高层转账给宋虎，再由宋虎取钱出来给到牛志勇他们，要么就是高层直接给现金到宋虎， 不过转账留下的线索会多一些，要转账肯定会留下账号信息，我怀疑高层不会用这种方法，现金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宋虎不可能没有见过那个高层，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没有见过那个高层，但肯定会见过给他钱的那个人，可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提那个人。” 罗雨眉头微皱，她刚刚并不是没有问那些现金的来源，可宋虎刚开始的时候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在罗雨紧逼之下，说是高层直接放在商务车上的， 宋虎的这种反常，罗雨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之后反复审问，宋虎却一直坚持这种说法，在没有别的证据的情况之下，根本没办法揭穿宋虎的谎言，所以罗雨才暂时放过了他。 听罗雨说完，江小明微微一笑，“宋虎怎么可能一次交待清楚？他之所以交待，还不是因为章成财和牛志勇已经交待了，而且我们警方掌握的证据也让他不得不交待， 可他会将所有的东西都交待清楚吗？根本不可能，这种老油子，只会拼命地避重就轻，怎么可能主动承认罪行？ 关于那些钱的来源，宋虎的隐瞒也很正常，你想想，这么多年都是由他分钱给另外的人，他怎么可能没有隐藏一部分？ 一旦他交待出来，那部分钱很可能被我们没收，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会不隐瞒吗？ 但是他现在并不是我们目前主要的方向，我们的目标是日高日化， 宋虎说他真没有见过那个高层，也不知道那个高层是谁，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可以来推测一下。” 罗雨双眼一亮，江小明这么说，肯定是想教她怎么分析啊， 问道：“怎么推测？” 第438章 放一颗深水炸弹 罗雨问道：“怎么推测？” 江小明微微一笑，“代入法， 假如你是那个日高日化的高层，你想抓人来进行见不行人的勾当，你会怎么做？” 罗雨听江小明说完，微微一愣“我？” 见到江小明轻轻点头，不像是在开玩笑，罗雨柳眉微蹙：“假设是我的话，既然是做见不得人的事，肯定是能隐藏多深就隐藏多深，找个挡箭牌，让他帮我做事。” 说到这里，她突然双眼一亮，对呀，那个高层不就是这样吗？宋虎就是他找的挡箭牌啊。 看着江小明，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宋虎真不知道那个高层是谁？” 江小明微微一笑，“你想想，宋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以他们的能力能够进入日高日化这样的大型外资企业吗？ 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就像你说的，宋虎他们只是那个高层的挡箭牌，既然是挡箭牌，高层怎么可能让挡箭牌伤得到他？ 从宋虎交待的细节，他在每次抓人之后，都是将商务车开到指定的地方就让他离开，这些并不是说那个高层不相信他，而是高层在防着警方从宋虎身上查到他。 还记得牛志勇说过，他跟踪过宋虎吗？” 罗雨轻轻点头，牛志勇说过，每次他跟踪宋虎，都会被发现，宋虎后面的交待，并不是他发现的，而是高层通知他的，这就说明他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高层的监视之下， 见到罗雨点头，江小明继续说道：“想想高层一直监视着宋虎他们这些人，还会对他们有多信任吗？ 可能这个宋虎在其他场合见过那个高层，但他很可能并不能将两者联系起来。” 罗雨轻咬嘴唇，踌躇良久，才说道：“那现在宋虎也交待了，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证明日高日化有问题，下一步怎么办？” 话刚落音，罗风就走了进来，“小妹，你们走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罗雨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双眼期待地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眉头紧锁，半晌过后才说道：“两个方向，第一是暗中对日高日化进行调查，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证据，不过希望不大。 二是继续对宋虎牛志勇他们进行审讯，挖出更多的细节，有些时候细节往往能决定成败。” 罗风刚坐下，听江小明说完，眉头就皱了起来，“妹夫，你是说宋虎他们还有没有交待的？” 罗雨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当然，这些家伙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交待清楚？” 罗风微微一愣，刚刚宋虎他们交待的东西太多，让他都来不及仔细想，妹妹这么一说，他也明白过来，“小妹，放心吧，接下来我知道怎么做了。” 三个已经开口的犯人，之后的审讯工作肯定会轻松很多，罗风这个时候哪里还好意思麻烦妹妹妹夫？ 罗雨和江小明都没有反驳，这个本来就是罗风的案子，他们只是过来帮忙的，不可能喧宾夺主。 ……………… 之后的审讯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大量的犯罪事实被四人供述出来，米学伟在牛志勇他们都交待过后，再也没敢编瞎话，老老实实地交待出其他抓人的过程， 2月22日，罗风整理出四人交待的所有的细节，正式提交了报告，希望对日高日化展开全面的调查。 这份报告就像一颗重量级深水炸弹一样，将江南省整个警界都震动了， 一家大型的外资企业，居然暗中抓人，而且数量已经达到三位数，一时之间，知情人士议论纷纷， 要是日高日化真的有问题，那受影响最深的肯定是海陵市，可海陵市警局却异常的沉默，上次抓捕之后，他们做为协助的一方，也获得了不少的信息， 那个乞丐一直在海陵市医院住着，经过他们调查，乞丐的真实身份与过往都被查了出来，与日高日化可以说没有半点关系，就连日高日化三万多员工之中，也找不到一个和乞丐有一丝亲戚关系的人， 而宋虎他们，更是与乞丐没有半点关系，那宋虎他们为什么抓这个乞丐？更何况他们还朋宋虎他们的车上搜出了四支枪， 四支，可不是一支，之所以是四支，那很可能是因为车上除了那个乞丐之外，只有四个人，所以才是四把枪，那日高日化里某人还有没有枪？有多少人有枪？ 一家企业，他的某些员工却有枪支，代表着什么他们心中非常清楚， 罗风的报告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江南省警局领导赶到润州，亲自询问了宋虎他们几个，得到的信息与报告中的完全一致，不放心的领导还给宋虎他们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担心宋虎他们是被迫这样说的。 可体检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宋虎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殴打，腑脏也没有暗伤，审讯室的录像监控也表示润州的审讯都是符合法律规定的。 警局领导走的时候面色异常凝重，嘱咐润州警局必须加派警力，确保这几个人的安全， 领导的嘱咐让罗风心中震惊，不可能吧，难道日高日化的那个高层还敢灭口不成？ 不过领导既然吩咐了，润州警局也不敢不重视，加派了一组特警，严密守着看守所，还将四人与其他的犯人隔离开，不让他们与任何人接触， 领导离开润州警局之后，立即召开专题会议，罗风由于是直接发现人，需要在会议上做专题报告， ……………… 罗风忙得团团转，江小明和罗雨却过着轻松惬意的二人世界，连苏小妹和王华都很少来打扰他们小两口了， 2月28日上午， 医生正在给江小明做例行检查， “恢复得不错，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别有剧烈运动，要不然内腑还是有可能会出血。” 医生看了一眼罗雨，笑容中好像意有所指， 这个时候，罗风板着脸，气鼓鼓地推门进来，看到医生之后也不说话，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罗雨眉头微皱，哥哥这副模样她可是不常见，在她的记忆之中，哥哥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时候，才会是这样， 送走医生之后，倒了一杯水给到罗风，“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罗风咬着牙齿，“还能有谁？海陵市外经办的胡主任。” “咦？”罗雨微微一愣，哥啥时候有女朋友了，迅速通过手机搜索这个胡主任的信息， “男的？还是个中年油腻男？” 听到妹妹的惊呼，罗风脸色哭笑不得，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妹，我不是开玩笑。” 罗雨更吃惊，“哥，我倒希望你是开玩笑，你就这眼光？” 罗风抚额，“小妹，我说的是正事，日高日化的那件事。” 哦~~~罗雨这才恍然，原来是她误会了，随即眉头微凝，“什么情况？” 等罗风咬牙切齿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江小明和罗雨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虽然先前预料到，要对日高日化进行调查会阻力重重，但没想到有这么大， 听完罗风的讲述，罗雨眉头紧锁，难道就这样放弃？ 第439章 高层的奇怪态度 听完罗风的讲述，罗雨眉头紧锁，难道就这样放弃？ 原来，罗风在专题会上作了详细的报告，将宋虎等人的那些供词还有交待的视频全都拿了出来， 江南省警局的高层领导都同意对日高日化展开全面的调查，正当罗风高兴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首先是外经局的某个领导，认为证据并不充分，而且他还提出来，就算日高日化有个别高层别有用心，但是他相信大部分的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日高日化不仅仅是海陵的经济支柱，还是江南省的重点企业，更是招商引资的标杆企业，要是对它动手，可能会让别的外企心中忌惮，不愿意到江南投资。 接着是海陵市的外经办主任，他说的可没有外经局领导那样温柔，直接说是宋虎等人的栽赃陷害，直接说润州警局是被宋虎等人骗了，罗列出一大堆日高日化的贡献，反正就是一个意思，日高日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让罗风回去重新审宋虎等人，别被当成傻子了还不知道。 罗风怎么可能听得这样的言论，当场就和外经办的胡主任争论了起来，出示了一条又一条的证据，可胡主任不愧是姓胡的，胡搅蛮缠的本事非同一般，将罗风列出的一条条证据都反驳了，并且指明这些证据并没有一条是直接说日高日化某人的，而且都只是口供，并没有对应的物证， 更说要是启动了对日高的调查，海陵市的整个经济将倒退五十年，还有三万多个家庭面临失业，对海陵市的百姓的影响将是无法估量的。 最后说道，要调查也不是不行，如果日高日化真有这种事情，他没有一点儿意见，但是却不能是这种莫须有的说法，还说要是其他犯人都学会这一招，动不动就将责任往知名企业上推，警察听见风就是雨，那经济还要不要发展，百姓的生活水平还要不要提高？ 这让罗风郁闷不已，要是有人证又有物证，还开会讨论什么？直接动手得了，可会议上他却没办法反驳，证据不足的确是硬伤。 警局领导好像也被胡主任的这种说法打动，没有再强烈要求对日高日化展开调查，反而让罗风将案子移交出去。 罗风心中当时很失望，不过他在会议上还是克制住了他的情绪，没有再说什么，可他下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个胡主任那么说，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为了海陵市的经济，为了那三万多个员工的家庭着想， 而是马上就要进行政绩考评，日高日化可以说是这个胡主任晋升的重要基石，他这些年的所有晋升政绩几乎都是由日高日化提供的，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罗风一点都不相信。 得知真相的罗风连忙向警局领导汇报，可领导的态度却让他再次失望，没有支持他的意见不说，反而让他尽快将案止移交出去，连宋虎他们都已经被警局领导安排接走，不知道关押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心情非常郁闷和生气的罗风，才到自己妹妹这里来诉苦。 罗雨皱眉凝思半晌，也想不出为什么，虽然证据不足，但日高日化绝对可疑，为什么警局的高层会这样决定？ 目光瞄到江小明老神在在地躺在病床上，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一样，双眼一亮， “你怎么看？” 江小明微微一笑，“这很正常。” “正常？”罗雨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一脸的不相信。 江小明：“当然，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警局领导是让大舅哥将案子移交上去，而不是结案。” 罗风微微一愣，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不同吗？疑惑地看着江小明。 罗雨却好像明白了一样，“你是说高层领导会暗中对日高日化展开调查？” 江小明轻叩一个响指，“当然，要不然直接让你结案，或者让你重新审理那四个人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安排人将那四人接走？” 罗风愣神之后，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他先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看来，真的很有可能是这样，警局领导当时对他的报告有多重视他有直观的认识，又怎么可能因为胡主任的几句话就放弃？ 双眼望着江小明，心中暗叹，果然厉害，难怪能够破获那么多的案子，难怪能进入到国安局，光是这份眼光和这份从容就不是他能够比的。 罗雨却紧皱眉头，暗中调查真的会有结果吗？宋虎他们已经被抓了好些天了，日高的那个高层不可能没有准备，说不定早就消除了之前遗留下来的痕迹，更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还有可能找到日高公司的把柄吗？ 目光扫过气呼呼地哥哥，“哥，你就这样放弃了？” 罗风摇头，“妹妹，你以为我想放弃？可我还有什么办法？我手头上有哪些证据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没法知道是日高日化的哪个人藏在幕后，上头领导不让我再调查，纪律你是清楚的。” 见到垂头丧气的罗风，罗雨心中微动，证据不足找证据不就是了？ 眼珠骨碌一转，安慰了哥几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罗雨离开江小明的病房之后，并没有回宿舍休息，而是在车上换了全副武装，驾车向海陵市日高日化驶去。 ………… 午夜，江小明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阵电话铃惊醒，迷糊的眼睛瞅到是苏小妹， “小妹，这么晚了，什么事？” “组长，不会打扰到你们吧，罗姐如果不回来，我可要反锁门了。” 电话那头，苏小妹笑嘻嘻地说道，江小明却心中一惊，罗雨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连忙说道：“小妹，开不得玩笑，罗雨真的没有回宿舍？” 电话那头苏小妹好像被江小明的证据惊到，愣了一下，“组长，真的没有啊，我一直在宿舍，罗姐从六点多钟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江小明心中大震，立即让无双调取罗雨的定位记录，他们的专用手机中都有定位芯片，无双可以通过芯片得知他们的实时位置， 很快，手机地图上代表罗雨的点就亮了起来，咦？居然不在润州，而到了海陵？看目的地好像是日高日化？ 江小明心中大惊，连忙拨打罗雨的电话，罗雨发现他已经知道之后，也没有隐瞒，而是让他放心，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再打直接是无双回复，说罗姐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江小明一阵无语，放心，这能放心吗？不过他能通过无双，得知罗雨是自己去的，并不是被人绑去了，心中稍稍安心了一点。 连忙叫上王华，让他带自己到海陵。 海陵市，日高日化公司外 罗雨并没有那么傻，将车直接开到日高门口，而是将车停一远离日高正门的地方， 来到远离正门的一个角落，翻过围墙，潜入到日高日化公司内。 第440章 潜入 来到远离正门的一个角落，翻过围墙，潜入到日高日化公司内。 在路上，她已经通过卫星地图以及日高报备的建筑图纸，还原了公司内部的部分情景，虽然不是很精确，但也不至于是两眼一抹黑， 而且根据她的推测，日高日化偷偷抓那些人，很可能会在某个秘密的地方进行不可告的人勾当，那么其他员工常去或者能去的地方，肯定就不是秘密活动的地点， 所以她排除了生产车间、以及后勤管理的一些部门，最终通过分析，将目标锁定在日高花费巨资建立的实验楼中， 她仔细研究过宋虎他们每次抓人回来之后商务车的停靠地点， 虽然好似公司的各个角落都有，但是她却发现了一个异常，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商务车停留的位置，好像都有意无意地远离了实验楼，结合江小明的分析，她更加怀疑实验楼有问题。 实验大楼在图纸上显示共的九层，是日高日化研究新技术的地方，也是保卫最严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允许走近。 罗雨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在晚上是她最好的伪装，有无双的配合，她突进很快，不多时就到达实验大楼外面， 实验大楼的门禁并不能难住无双，罗雨很快进入到实验大楼之中，闪过大堂的监控之后，顺利进入电梯，通过手机让无双将电梯之中的监控画面定格，这个时候，罗雨才有时间观察电梯内的情况， 咦~~电梯之中居然没有楼层按钮，只有一个插卡的接口，罗雨心中一动，如此高规格的保密手段，让她更加坚定实验大楼有问题， 国安局配备的手机功能众多，罗雨将连接手机的磁卡插入电梯上的设备之中，在无双的破解之下，她惊奇地发现，实验大楼并不是日高报备的九层，而是一共有十三层，地下还有四层， 心中微动，地面上报备的九层，地下却悄悄建了四层，那秘密很有可能就藏在地下的这四层之中， 通过手机操作，电梯下降了三分钟左右，才降到地下一层，眉头紧皱的她并没有贸然走出电梯，而是藏在电梯顶上等了一会儿，要是有巡逻的人，很可能会过来查探电梯为什么下来， 等了两三分钟，并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罗雨小心从电梯顶上下来，探头查看情况，在弄清楚监控的位置之后，闪过监控，蹑手蹑脚向里面走去。 可能是由于一直没有出过事，也可能是监控值班室的员工在打瞌睡，罗雨的潜入并没有惊动值班保安人员， 地下一层的通道呈井字型，通道两边是一扇扇紧紧关起来的铁门，整个空间灯光昏暗。 罗雨正准备打开一扇铁门看看里面是什么，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四处望了一下，光秃秃的通道中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脚步越来越近，罗雨轻轻一跃，双手双脚撑住通道两边的墙壁，整个人贴在天花板之上，只要不抬头，很难发现她。 她刚藏上去没多久，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手套医生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平板，走路连头都没有抬，一直盯着平板，不知道在操作什么。 医生模样的人走到一扇门前，用胸前挂的工作证打开了铁门，进到里面。 铁门并没有关，罗雨轻轻跳下来，透过门缝往里瞧~~ 嘶~~~ 里面的情形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房间里面正中间是一个如果玻璃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瘦如排骨的勉强可以看出人形的人，全身赤裸，皮肤像是老树皮一样蜡黄，胸口根本没有什么起伏，脑袋、胸前、手臂四肢都贴满了电子贴片，监控着那个人的一切情况。 要不是仪器上心跳还在慢慢跳动，她都以这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医生模样的人查看了记录，很快就走了出来，继续打开另一扇门。 罗雨这个时候明白了过来，这个医生模样的人，很可能是定期过来检查这些人的情况， 不过这正合她的意，打开手机录制视频的功能，跟着医生模样的人，将所有房间的情况都全了一个遍。 并不是每一个房间里的人都和第一个房间里那样瘦，也并不是每一个房间里的人都还活着， 罗雨跟随着医生模样的人，发现有好几个房间的人都已经断了气，而医生模样的人好像已经司空见惯，只是简单地做了记录，根本就没有管躺在玻璃棺材里的人。 半个多小时之后，医生模样的人离开，罗雨再次向地下二层进发， 二层的情况和第一层差不多，这次没有医生模样的人，罗雨通过手机，让无双打开了房间的门，将里面的情况全部拍了下来。 来到三层，罗雨刚刚从电梯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四层的环境，脚步声就再次响起， 她赶忙藏到一个柱子之后， 没多一会儿，那个医生模样的人就打着哈欠走了过去，上电梯离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这个时候，罗雨才有时间仔细观察第三层的结构布局， 和前两层完全不同，三层的通道是口字型，而且房间也并不是铁门，而是讲究的红木门，更不像前两层那样整个房间没有空窗子，三层的每个房间都有很大的玻璃窗，也并不是灯光昏暗，反而是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出，房间装潢明显上了档次，里面也并没有放玻璃棺材，而是放着办公设备和一些器材。 罗雨暗暗点头，这里很可能是那些医生模样的人的办公地点，有无双在，开电脑根本就不用密码，可查看完全所有的电脑，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通过无双的解释，罗雨才明白，这些电脑上并没有本地存储设备，只是一个终端，所以肯定还有一个服务器，那些信息很可能藏在服务器上。 没有收获的罗雨没有耽搁，下到第四层， 四层的情况与第三层又不一样，只有一条笔直的通道，而且灯光比前两层更加昏暗，借着昏暗的灯光，罗雨却发现监控比前三层都要多，几乎上每隔一两米就是一个监控， 心中一喜，这里这么多监控，肯定是隐藏着巨大的秘密，那个服务器说不定就在这里。 监控众多，一般的人根本就没办法走，不过好在有无双这个家伙，她很快就将监控控制，留给监控室的只是一个一切正常的假画面， 通道里面房门并不多，一边一个，通道的尽头还有一个，总共三个房间， 罗雨先进入的是通道两边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她找的服务器， 两边的房间都被分割成很多小房间，看样子好像是的实验室，虽然她并不懂，但是刺鼻的气味，那一排一排的试管架，玻璃罐里面的那些黄绿的液体 还有一些玻璃器皿中还泡着不知道是不是人体器官的东西，她知道这里做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用手机拍了一遍之后，打开了通道尽头的最后一扇门， 第441章 深入 用手机拍了一遍之后，打开了通道尽头的最后一扇门， 刚进门，一股温暖的空气就将她包围，着嗡嗡的声音，罗雨打量着房间里面的一切， 房间并不大，一排机柜整齐地立在房间中间，机柜上面设备上的灯还在疯狂一闪烁，中央空调通风口正不遗余力地给房间输送冷气。 这里是机房？罗雨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一喜， 这里不可能是正规的机房，很可能是专门为地下实验室准备的机房，那里面很可能有那些实验数据。 连忙将手机连上设备，不用她去找那一台是服务器，无双自己会去找， 没多久功夫，无双通过文字信息，告诉她已经找到服务器，正在复制服务器上的文件。 罗雨对电脑这一方面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这种服务器上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防火墙，但是无双既然这样说了，相信那些防火墙肯定拦不住她，也就没再多问。 ………… 罗雨在等无双复制资料，可正在朝着日高日化公司赶的江小明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罗雨进到地下一层的那一瞬间，他一直关注着地图上代表罗雨的点突然变成了灰色，让他心中涌现了很多不好的想法， 关心则乱，说得一点都没错，要是平时，江小明肯定会推论是不是那个地方的信号被屏蔽了？还会分析一大堆可能。 但是现在，他却根本没有心情去做推论分析，那怕推测出来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罗雨出事了，也会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可距离日高日化还有几十多公里距离，他再心急也没用。 ………… 也不知道是无双的效率变低了，还是服务器的东西太多，拷贝工作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都没有结束， 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无双用文字说道： “罗姐，服务器里面的文件都是加密的，我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我发现还有一道非常隐秘的防火墙，要不要突破它？” 罗雨心中一动，隐藏得越深，越说明有问题，而文件是加密的那才正常，要是文件就这样可以打开，她还会怀疑真假，用文字回复：“能够突破就突破，不能够突破就放弃。” 无双：“突破是没问题，可我没有把握突破之后不会被发现。” 罗雨微微皱眉，想着宋虎等人被抓，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那个高层很有可能随时会删除那些文件，一咬牙：“突破，大不了我们马上跑。” 无双得到指令，向着藏得最深的那一层防火墙发起进攻， 一分多钟之后，屏幕再次亮起，罗雨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噗~~~~ 也不知道隐藏在哪儿的管道突然喷出白烟，瞬间充满整个机房，而且还就越来越浓， 白烟弥漫，还有更一股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罗雨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强忍着凑近手机，“无双，完了吗？” “罗姐，已经完工，快撤~” 得到肯定的答复，罗雨拔下手机就往外跑。 刚出机房门，就听到刺耳的警报，罗雨心中一震，要快~~ 跑回电梯， “嗡~嗡~” 电梯渐渐上升，警报声越来越大， 罗雨不敢待在电梯之中，一进电梯就爬到电梯上面， 咚~~ 电梯顺利升到地面，罗雨松了一口气，躲在上面透过电梯门观察外面的情况， 灯光还是那样昏暗，并没有看到人， 罗雨不敢迟疑，这个时候越晚危险系数越高， 一个闪身出了电梯，迅速打量了一个四周，借着昏暗的夜色，打开实验大楼的玻璃大门，跑出大楼， 直到她再次回到围墙边上，才隐隐听到保安人员的呵斥声，微微摇头，纵身一跃，跳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日高日化，实验大楼前面， 刺耳的警报响个不停，但是一群保安却没有一个进入到实验大楼，只是将大楼团团围住， 倒不是他们害怕实验楼里面有什么致命的东西，而是保安人员的工作卡，根本就打不开实验大楼的门，他们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 这个时候，在离实验大楼两公里多的日高日化高级干部别墅区，一个秃顶塌鼻子的人满脸怒容，嘴里一直八嘎八嘎地骂着， 刚刚警报一响，他手机里的警报也响了起来，他就知道出事了，可是他清楚地记得，今天下午那个人才和他保证过，江南警局已经放弃了对日高的调查，这才多久？ 而这个警报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骂过之后，一双三角小眼急转，半晌，拿出手机， “野田，按计划撤退。”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惊愕，“风间君，你确定撤退？” 秃头男：“确定，还要赶快，晚了可能来不及了。” ………… 罗雨回到车边，发现江小明正一脸怒容地瞪着她，额头隐隐有汗渍，眼角隐隐还有泪光，心中顿时暖意涌现，也不顾王华就在旁边，跑过去紧紧和江小明拥抱在一起， 江小明满腔怒火瞬间被压制，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双手紧紧将罗雨搂住，轻声说道：“下次别再这样了。” 王华早已经扭过头去，好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是最美的风景一般。 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两辆车迅速驶离，可怜的王华独自开车，江小明和罗雨在一辆车上， “有什么收获？” 拥抱过后，江小明没再责怪罗雨，责怪也没有用，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平安。 “嘻嘻，你不怪我了？”罗雨吐着舌头，她可是第一次见到江小明发怒的样子，虽然好像有些虎头蛇尾，但她心中却一直有些惴惴不安，有些时候不表露出来比表露出来更可怕。 江小明狠狠瞪了她一眼，“怪你，怪你有什么用？不过下次不许你这样冒险，就算去也要先想好后路，我虽然身手赶不上你，但也愿意陪你一起。”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罗雨心中瞬间充满感动，她可是记得他在表白的那一天，都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脸上笑容绽放：“我已经拍了下来，无双，你传完全了没有？” 刚刚从电梯出来，罗雨并不是没有被抓的心理准备，在她看来，她被抓可以，但取得的情报绝对不能被日高的那些人拿走，让无双一有信号就开始往国安局的服务器上回传。 “罗姐，已经上传完毕，而且我已经向周老汇报了，他老人家已经让我开始解密那些文件。” 江小明拿起罗雨的手机，查看她拍下来的视频， 嘶~~~ “他们还真是抓人去做实验？” 虽然他先前推测是这样，但他也没有想到那就是事实，也没有想到他的推测居然一次就正中目标， 罗雨轻轻点头，“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对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一直以来，她对江小明是如何分析出事实真相的都非常好奇，以前不好意思直接问，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直接问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江小明微微一笑，“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第442章 养猪？ 江小明微微一笑，“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 罗雨取得的东西引发的动静比她想像的要大得多， 就像江小明猜测的那样，警局领导让罗风将案子交上去，并不是打算不追查，而是准备化明为暗，从长计议，会议上那个胡主任所说的那些，根本就没有打消高层的怀疑，反而更加怀疑是不是胡主任也有问题， 而且案子早已经上报到国安局，周老也高度重视， 所以罗雨拍到的资料一上传上去，周老一分钟都没有耽误，立即将刚刚躺到被窝之中，江南警局的领导叫了起来，布置行动。 罗雨的行动虽然取得了关键的证据，但也惊动了对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周老决定连夜行动， 是夜，江小明他们的车刚刚离开日高日化不久，大量全副武装的武警、特警就从警局出发，警车呼啸，向日高日化公司所在地进发。 周老安排完任务之后，暗叹罗雨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一个人也敢闯这样一个公司，他收到消息之后，也不是没有想过派人潜入进去，但是一是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熟悉，二是从商务车上就搜出来四把枪，内部很可能更危险，他手下的战士也是血肉之躯，不明情况派进去白白牺牲他可不愿意。 所以他才一直没有下决心，可没有想到罗雨居然再次让他受到惊吓，虽然她全身而退，但周老通过无双了解到，那很可能是对方为了掩人耳目，普通的保安并不知道内情， 而一直的平安无事让对方心中警惕降到了最低，加上他们先前放的烟雾弹迷惑了对方，各种因素相加，才让罗雨这么轻易地得手，要是有一个环节没有到位，那她今晚很可能…… ………… 车上，罗雨和江小明正在闲聊，突然，手机中传来无双的声音，“罗姐，周老的视频通话。” 罗雨心中咯噔一下，该来的始终要来，她的行动可以说是私自行动，根本没有领导的同意。 而且她们只是过来帮忙的，现在罗风都要将案子交出去，她更加没有理由这样做， 江小明拿过手机，接通视频， “咦，小江怎么是你？小雨呢？” 周老见屏幕上出现江小明，心中暗暗奇怪，莫非是无双弄错了？ 江小明微微一笑，“周老，是不是又有奖励？我们可是时时刻刻关心案子，这次又抓到一条大鱼，虽然是给别人帮忙，但是功劳可是实打实的，你怎么也不能吝啬吧？” 要是平时，江小明肯定不会有这样的邀功行为，但是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周老视频通话的用意，一肚子坏水的他怎么会没有主意，为了不让女友挨骂，先用成绩来堵周老的嘴，关键是罗雨挨骂过后，很可能会拿他出气。 周老可是老狐狸，怎么不明白江小明的意图，笑道：“有功赏，有过罚，我什么时候不公平了？小雨在哪？” 噗嗤~~~ 江小明见计策没有奏效，脸上浮现的苦笑，让罗雨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老你说吧，我在开车，我听着呢。” “开车？那先就这样吧。” 得知罗雨在开车，周老没有多说，身为警察怎么会不知道开车时不能打电话，更别说是视频电话。 武警特警效率非常高，在保卫人员一脸懵的时候，将日高日化团团围住， 预料中的抵抗并没有出现，虽然警察的行动吵醒了在日高日化生活区宿舍中居住的那些员工，但这些员工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反而是像看热闹一样在一边观望， 公司的保安人员更是非常配合，将先前的警报说了一遍，他们还以为是实验大楼失窃，公司高层报警，警方赶过来抓贼， 不过让负责现场的赵局长奇怪的是，警报响起过后，公司的真正高层居然一个都没有过来，日高公司的保安人员向上汇报后，也不见高层过来查看。 有了罗雨拍摄的内部资料，在控制住地面上的局面之后，警力开始向实验大楼地下建筑突进， 情况出乎预料的顺利，实验大楼地下几层中除了躺在玻璃棺材里面的那些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连先前的那个医生模样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而整个地下四层都笼罩着一层稀薄的白雾，这一点和先前视频的资料并不一致， 不过赵局长也没有太过担心，周老给他看过罗雨录的那个视频的一部分，知道机房里警报响起的时候有大量白烟冒出，按他的推论，很可能是犯罪分子的防范措施，销毁机房服务器里的数据。 ……………… 天色渐亮，罗雨她们也已经回到润州，可她刚到没多久，就被周老骂了一顿，着令她们现在哪儿也不能去，乖乖在医院，要不然下次…… 周老并没有处罚罗雨，但是江小明却受了无妄之灾，被周老以管理不严为借口，降了一级，扣了奖金。 周老这也是没有办法，处罚罗雨？并不是没有效果，上次将那个山羊胡揍了一顿，并不是没有处罚过，但是呢？效果却明显不是很好，至少没有达到周老的预期，他现在只能曲线救国，你罗雨犯错可以，犯一次他就处罚小组组长， 有无双这个小间谍一直潜伏在江小明他们身边，他又怎么不知道现在江小明和罗雨之间的那点事？ 所以他才想出了处罚江小明这一招，罗雨可能不在意她自己的等级，不在意钱，但她不可能不在乎江小明的吧，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江小明一直被降级，一直被扣奖金，她以后在行动之前，会不会多考虑一下？ 周老心中明白，处罚并不是他的目的，也并不是不让她再行动，只是不想让她再贸然行动，没有计划的行动， 而且已经三次了，上次的贩毒案，虽然他们与毒贩的火拼是偶然，但偶然之后也有必然，那次让苏小妹受了伤， 第二次是春节之前，江小明差点丢了命，而这次是第三次，虽然没有受伤，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 周老可不想他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因为这种原因损失。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罗雨在被骂之后异常地乖巧，心中对江小明被连累降级更是觉得歉意万分，要是周老处罚她，无论轻重她都不会觉得怎么样，在她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过了，就要承担责任， 可现在周老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处罚江小明，这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回来之后哪儿都没有去，也没有和哥哥罗风讲起这件事，连续几天都在医院陪着江小明，好吃的越做越多，像养猪一样养着江小明，好像这样可以让她心中的歉意稍稍缓解一下。 她是哪都没去，可海陵那边却刮起了十三级台风…… 第443章 晕倒 她是哪都没去，可海陵那边却刮起了十三级台风。 当日高日化公司实验大楼的那些人被抬出来过后，公司的所有员工都惊呆了，他们作梦也没想到在实验大楼之中还藏着这样的龌龊，由于证据确凿，日高日化公司被查封，账户被冻结， 封公司容易，冻结账户也容易，但是那三万多员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头痛， 这不是三个人，也不是三十、三百个人，而是三万人，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公司干了十多年的老员工， 其实要善后也并不是很困难，只要钱到位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可当警方查询了日高公司的账户余额之后，忍不住跳脚骂娘，公司账户上并不是没钱，也没有人在警察冻结账户之前将钱转走，但钱却绝对不够， 日高日化的高层可能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他每年的利润都分红分完了，公司就只剩下四亿的流动资金， 四亿元看似不少，可要看多少人，三万多员工分的话，一个人也就一万多元，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员工一个月的工资，这点钱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一线负责的赵局长眉头紧锁，这怎么可能，一个三万多员工的大企业，一个年纳税上亿的大户，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流动资金？ 不信邪的赵局长请了一批注册会计师，对日高日化公司的账全面进行审查， 没多久，问题就已经被找出来了， 注册会计师首先发现日高公司的分红比例不合理，日高公司几乎的所有利润都全部用于分红，根本没有保留一分钱用来做扩大， 本来这种情形不是不行，毕竟它是外商独资公司，并不是上市公司，它和利润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只要它按规定纳税就行， 可这种方式经营有很大风险，注册会计师通过银行流水，发现有好几次它的资金链差一点就断绝，但是在这种时候，公司又向股东借款，用来维持经营，但是借款利率却远远高于市场利率。 赵局长并不理解这里面的差别，经过注册会计师的解释，他才明白，通俗地讲整个日高日化公司就是公司股东赚钱的工具， 其实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是赚钱的工具，但日高日化却与其他的企业不同， 其他的企业，所有者几乎都是想将企业做大，好赚更多的钱，好让企业在商海中屹立更久，所以都会将部分利润留下来，用于扩展或者应对有可能存在的风险， 但日高日化却完全不是这样，它在这十多年来，几乎没有扩展，它的每一分利润都在年底用分红的方式分给了股东， 它也没有任何措施应对商海的风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它好像是随时可以被丢弃一样， 这种情况让赵局长心中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一个企业，说丢就丢？ 不过让赵局长最担心的还是公司的真正高层， 根据他们的调查，在他们封锁日高公司的时候，除了维护日常经营的管理人员之外，有一位高层就在公司之中，可他们找遍了整个公司，都没有发现那个人， 而且他们最开始行动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离开的路封锁了，除非那个人是在他们赶到之前就逃掉了，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那个高层的身份已经查清，小虫国人，风间尤大，日高日化的第三股东，持有22%的股份。 根据出入境信息的记录，他是一个多月前到的华国，没有离境记录。 虽然没有离境记录，可经过几天的搜索，仍然没有风间尤大的半点消息，赵局长怀疑他早就通过某些渠道回了小虫国， 但是他却不能就这样直接向上汇报，公司这样做的目的到现在他也还没有弄清楚，怎么汇报？ 揉着隐隐跳动的眉心，赵局长长出了一口气，搜查力度还得加大，不仅仅是要调取附近所有的监控，更要安排人对各个码头进行走访， 人可能找不到了，但他的去向却不能不查清楚，就算是抓不到人，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跑了，从那条路跑的，又可能跑到了哪里这些情况必须查个底掉，要不然根本就没办法交待。 ……………… 罗风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并没有到医院来看望妹妹和妹夫， 这一天，江小明正在享受罗雨带来的美食，突然，罗雨眉头紧急，用力甩头， 正当江小明准备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却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这下让江小明慌了神，连忙请来医生， 好在这里是警察医院，医生来得很快，询问了具体情况之后，在江小明焦急的目光中，罗雨被送进监护室，医生将对她进行全面的检查。 罗雨刚推进监护室没有多久，周老就来了电话， 他老人家心中一直隐隐有个担心，实验大楼里进行的到底是什么实验，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 无双取得的文件，解密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各种算法要一个一个地测试，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对应的算法，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他一直让无双关注着罗雨的动静，刚刚她一晕倒无双就立即通知了周老，这让他心中大惊，罗雨的身体状况他有所了解，根本就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晕倒， 而这事发生在她潜入实验大楼之后，要说与实验楼中那些实验没有关系，几乎不可能， “小江，现在是什么情况？” 电话里周老的声音带着焦急，江小明眉头紧锁，将刚刚的情况过了一遍，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他相信这肯定与上次潜入日高日化的实验大楼有关。 问道：“周老，那些文件的解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我怀疑小雨是感染了某种病毒。” 从罗雨当初录制的那些视频，可以看出来那些躺在玻璃棺材里的人，很可能是在测试某种病毒对人体的伤害，所以当时那个医生模样的人才会每个房间去查看记录什么东西， 他可不想罗雨也变成那副模样，要是能从那些文件之中，找到关键信息，说不定可以找到救治的方法。 周老眉头紧锁，“解密工作还没有头绪，他们的算法很特别，无双需要一个一个试。” 一个一个试？江小明双眉拧成一个川字，现在各种加密算法多如牛毛，更可以组合使用，一个一个试那得试到什么时候去？那个时候罗雨还有没有希望？ 不行，一个个试的方法太笨，必须找到更快捷的方法， 狠狠揉着眉头，“周老，一个个试效率也太低了，我想能不能从搭建这台服务器的人入手？” 周老微微一愣，对于电脑技术，他年纪太大，接受能力并不强，用他会用，可要说原理和哪些技术，他并不是十分清楚，所以才将一切工作交给无双处理， 可江小明刚刚的话明显提醒了他，也许真的一种缩小范围的方法。 第444章 一个月？ 可江小明刚刚的话明显提醒了他，也许真的一种缩小范围的方法。 搭建这样的服务器，幕后之人肯定会用他信任的人，而不会在国内随便请一个。只要从数据库中找到一个和那个高层有密切关系的人，而且到过这里的人，并且是电脑技术方面高手的人，完全可以缩小范围。 轻轻点头，“小江，是我忽略了，我立即安排进行筛查。” 江小明轻轻点头，事情由周老去处理，他没有理由不放心，双眼焦急地望着监护室里的罗雨，心中一阵阵痛处传来。 医生的检查很全面，在江小明焦急的等待之中，终于有了结果， 不过医生严肃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江小明心中咯噔一下， 医生看着一脸焦急的江小明，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经过检查，我们在她的血液中发现了一种新型的病毒，这种病毒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医生详细介绍了病毒的情况，江小明的心却越来越焦急，越来越痛， 医生说得越罕见越离奇，那就说明对这种病毒的研究不多，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医生介绍完病毒的特征，抿着嘴，好像心中很犹豫一样， 江小明微微一愣，心中突然下沉，“医生，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 医生沉默半晌，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她最多还有一个月，你们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 嗡~~~ 江小明听到这个消息，脑子嗡的一声，眼前迅速模糊，耳边声音也远去，整个人都呆住了。 剧烈地心痛让他弯下腰，瘫坐在地上， 嘴里喃呢着细碎的话语，心想怎么可能，一个月？ ……………… 叮铃~~~ 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也没能让江小明回魂，他并没有看是谁，而是机械麻木接通电话， “组长，你又和罗姐去哪儿了？我和王华在你的病房等了你们半天，都没见你们回来，吃饭的碗都不收，你在罗姐的饲养下是越来懒了，要是罗姐看到这种情况，不狠狠修理你才怪。” 活泼的苏小妹叽哩哇拉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听见江小明的回答，隐隐听到电话那头有抽泣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 “组长？闹鬼了吗？” 苏小妹连喊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答，心中正发毛，眼角余光瞄到经常给江小明做检查的医生， “李医生，我们组长去哪了你知道吗？” “好像在六号监护室那边，你们去那边看看吧。” 苏小妹眉头紧锁，六号监护室，一听这个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组长的伤不是好得很快吗？又出什么事？ 七弯八拐找到六号监护室，却看见江小明也不顾地上冷，直接瘫坐在地上，轻微的抽泣声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咦？组长没事？那是什么情况？ 苏小妹和王华扶起江小明，眼睛四处张望，突然，透过窗户，她看到罗姐正躺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心中剧震，连忙询问江小明是怎么回事？ 可江小明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双目无神，根本没有回答， 啪~~ 苏小妹猛地拍打江小明的脑袋，大吼道：“像个男人一样，别像个娘们，遇到什么事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 旁边的王华嘴巴不自觉张大，好像被苏小妹的气势惊住了， 江小明这个时候才抬起头，哽咽着说道：“医~~医生说，小雨~~只~只~只有一个月了。” 怎么可能？苏小妹心中大惊，连忙询问原由， 可能是被苏小妹打醒了，江小明慢慢说出事情经过， 在王华呆滞的目光中，苏小妹眼珠急转，好半晌才说道：“组长，难道你就这样看着罗姐慢慢走向最后吗？你就不想救她吗？还有一个月，并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为什么你不进行最后的努力，反而在这里哭？哭罗姐就能好起来？” 江小明微几天一愣，随即奋力站起来，眼神越来越亮，“小妹，谢谢你，你说得不错，还有一个月，我不能放弃。” 苏小妹见到组长终于醒悟过来，正要说话，却见江小明用力甩脑袋，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医生~~~~” …………………… 当江小明再度睁开眼睛，不是他熟悉的那间病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发现罗雨早已经醒过来，正躺在离他不远的病床上，双眼正好向他看来， “怎么回事？” 他还弄不清楚状况，他记得他刚刚要去想办法，眼前的影像却突然模糊起来，之后的他就再也不记得了。 罗雨满脸歉意，“没什么，这次真是连累你们了。” 江小明眉头微皱，罗雨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她从来就没有道过歉，这次是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翻身一床，走到她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什么傻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一想到她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江小明心中剧痛，眼睛四处张望，心想不能再耽误时间，必须想办法，要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别看了，这里是隔离区，我们都被隔离了。” 罗雨的声音异常地轻柔， 隔离区？江小明眉头皱得更紧，突然，他脸色大变，“你是说那种病毒有很强的传染性？” 罗雨脸上的歉意更浓，轻轻点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江小明轻轻摇头，“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不过我不相信没有办法，我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见到男友不怪她，罗雨脸上浮现一丝笑容，随即迅速隐去，长叹一口气，说道：“真不怪我？可我们现在已经被隔离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江小明笑道：“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虽然我们被隔离了，但是还有无双啊，还有小妹她们在外面，可以帮我们好多事。” “嘻嘻~~组长，你这次可是失算了，我们也不在外面。” 江小明的话刚落音，苏小妹的声音就从门外传进来， 罗雨眉头紧皱，“小妹，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陪你们了，我们可是一个组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开。” 江小明眉头再次紧锁，智商已经在线的他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罗雨染上病毒，很可能是在那座实验大楼之中，他每天与罗雨朝夕相处，被传染很正常，可苏小妹和王华只是偶尔才过来看他们，怎么也被传染了？ 那种病毒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传染的？ 突然，他心中一震，隔离~~ 想到他们已经被隔离，那病毒的传播肯定非常快，心中那一丝预感更加明显， 只不过好像罗雨并不知道？医生没有和她说吗？ 转念一想，江小明明白过来，医生不可能告诉她，是她的原因让其他人处于危险之中，这样肯定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更何况她做那件事是为公，而不是为私。 想明白一切，江小明不动声色，更没有将他的推测告诉罗雨的打算，找到手机，让无双弄一套办公设备过来，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先前被罗雨的消息打击到了，现在已经醒悟过来，怎么可能还不想办法解决这个病毒， 第445章 心真黑啊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先前被罗雨的消息打击到了，现在已经醒悟过来，怎么可能还不想办法解决这个病毒， 事情虽然是罗雨弄出来的，但他是她的男友，有责任有义务给她善后。 ……………… 国安局，周老脸色铁青，视频中所有的医生眉头紧锁，不停地摇头， “周部长，不是我们不努力，这种病毒在全球都没有发现过，所以它很可能不是自然界的病毒，而是人工合成的病毒，想要攻克它突破它也不是不行，但需要时间，你给半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 周老长出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医生说的是事实，可一个精英小组一次全军覆没他又怎么可能不着急？ 说道：“那你们要多久？别给我说一年两年，最快的时间，那怕是缓解病毒发作也行。” 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医生说道：“老周，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要是能够快速突破，我们也不想这样，可这个病毒我们一点资料都没有，一切从零开始，要做的实验可以说以万计，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几天就有结果，可以是路不对，运气不好，半年都是少的。” 其他几个医生都点头，“周部长，事关同志的生命，我们就算再苦再累也没事，但是这时间我们的确不能保证。” 就在这个时候，无双突然出现在周老的屏幕上突然，一行文字显示：“加密文件算法已经找到，正在解密之中，预计需要时间……” 周老微微愣神之后，心中大喜，按照江小明上次提供的思路，他找到一些可能参与秘密服务器搭建工作的计算机专家，将名单提供给无双之后，他就被一连串的突发意外牵制了精力，根本没有时间过问这件事，可没想到江小明到这个时候还给了他一个惊喜， 目光扫过无双还需要的时间36小时49分钟，眉头微皱：“小双，你所有的算力全速解密，要多久？” 平时，无双的大部分运算能力都被分摊到各个领域，但周老现在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早一分钟小江他们就多一分希望。 “全力运算的话预计需要5小时07分。” 5个多小时，这个时间并不短，特别是无双所处的领域非常多，要是停滞的话影响不小，可周老去顾不了那么多，说道：“给其他领域发个通知，就说服务器维护，全力解密这些文件，同时，每解开一个文件就查找一下有没有那种病毒的资料。” 无双立即按周老的指示开始解密，一时间，很多地方zf网站都贴出了服务器维护升级的公告，更多的服务窗口也无法再进行服务，预计维护时间六小时。 百姓虽然对突然的维护感到不解，可只有六个小时却也没有多长，在各地工作人员的耐心解释之下，并没有什么波浪。 视频会议并没有停，周老在安排无双的工作之后，说道：“要是有资料给你们呢，要多久才能突破？” 白发老医生微微一愣，“老周，你有资料早说嘛，关系到同志们的生命，你怎么现在才说，资料在哪儿？” 周老：“最晚五个小时以后就有，现在还在解密之中。” 老医生再次愣住了，摇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不会拿同志们的生命开玩笑，要是有资料的话，不是我吹牛，一个星期，只要一个星期就够了。” 这次轮到周老愣住了，“葛老，这可开不得玩笑，真的一个星期就够了？” 葛老正准备回答，突然旁边一个学生拿了资料给他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周老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没多久，葛老脸色阴沉，说道：“老周，我们知道对手是谁了，小虫国的冥同株式会社，他们今天早上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说研制出了针对iii型病毒抗体， 可是我看过资料介绍，他们的说法骗骗其他不懂行的人还可以，骗我还骗不到，那种抗体根本就不是iii型病毒的抗体，它的功效恰好是针对隔离区同志们所中病毒的。” 周老微微一愣，他还没有得到消息，葛老却先得到了？ 随即明白，葛老一辈子醉心医学，对各种医学新闻肯定非常关注，先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 “葛老，你确定？” 见到葛老点头，周老心中一股火气冒了出来，他这些天早就已经将日高日化的一切查了个底儿掉，可尽管这样，也没有找到谁是幕后主使人，那个风间尤大就更奇怪，他在小虫国的信息根本就查不到，更没有银行账户、教育经历这些，很有可能是一个假名字，所以他也不过是个代理人，不可能是幕后主使人， 但是现在冥同株式会社的新闻发布会，却好像给他指明了方向，不过他随即眉头一皱，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完全没有理由自己跳出来， 可它现在却跳出来了，那它的目的是什么？ 回想那种病毒的特性，传染性极强，但是却不会立即致命，会在人体内潜伏一个星期左右，发作过后也不会立即致命，加上葛老他们说的人工合成，一个猜测在周老心中浮现，捞钱~ 传染性强，前期具有隐蔽性，那感染的人就多，却不立即致命，让人有时间去就医治疗，说明他们并不是想要人命，而是通过出售抗体来捞钱。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周老问道：“葛老，对方的价钱是多少？” 葛老微微一愣，是啊，对方已经研究出来了，先买回来再说啊，再怎么也要保住那些同志的性命再说。 “刚好，对方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价格，10万美金一份，一份只能让一个人注射。” 嘶~~~ 周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真黑啊，不过他却不打算买，这样的抗体，这样的企业，谁知道抗体里有没有被加料？ “葛老，这个冥同株式会社你了解多少？”周老原本想让无双查，但是无双现在正在全力解密，根本抽不出时间，所以周老只好问葛老。 葛老面带回忆之色，想了好久，才摇头说道：“可以说是没有一点了解，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家公司。” 周老心中一动，暗道他的怀疑果然没错，这家公司很可能只是一个愰子，甚至很可能就是一家刚刚注册的新公司， “叮~~~周老，发现病毒记录文件。” 就在这时，无双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了周老一个惊喜。 打开文件，一大堆专业词周老非常陌生，而且文件全是小虫国文字，周老越看头越晕，直接将文件发给葛老：“葛老，病毒的资料已经解密出来，你看下是不是，尽快研制抗体吧。” 葛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资料，戴上老花镜，仔细研究了十多分钟，脸上兴奋之色越来越浓：“不错，就是它，非常详细，连配制的过程都记录得很清楚，有了这份资料，不用一个星期，最多三天，我就能突破，样品就能出来。” 葛老说完，周老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眉头紧锁。 第446章 追查开始 葛老说完，周老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眉头紧锁。 罗雨拷回来的资料可不止这一点，而是很多，这一份文件就已经详细记录了这种病毒的资料，那其他文件记录的是什么？ …………………… 隔离区，罗雨她们的病房之外，来了一位客人， 罗风双眼红肿，隔着玻璃看着妹妹，心中说不出的后悔， 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妹妹是为了他才去的日高日化，现在他心中十分后悔，后悔不应该请妹妹妹夫过来帮忙，后悔和她说上级让他把案子交出去，后悔他没有及时将案子交出去，而是拖了好几天，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他当时并没有想到高层的行动会那么快，就在他在罗雨面前诉完苦之后，正当他准备将案子交出去，上级却给了他新的任务，并且让他不再移交案卷。 新的任务是根据宋虎他们的供述，仔细核查何科长与那个匡经理是否与这起案件有关， 当时他非常兴奋，他并不知道高层雷霆行动的原因，也不知道这里面妹妹做了什么，不过随着他的审理，一些隐藏在暗处的细节被他挖了出来，那个胡主任也已经被双规， 当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日高日化有问题的时候，警局的同事都说他是走了狗屎运，一不小心抓了条大鱼，要是一般情况，这种大案根本轮不到他。 正当他忙完手中的工作，找妹妹报喜的时候，才知道一切的真相，才知道妹妹妹夫已经被隔离，更知道她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心中的喜悦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后悔。 看着泪流满面的哥哥，罗雨反而显得很坦然，安慰道：“哥，别哭了，你得像个男人，别让妹妹我看不起你。” 罗雨双眼垂泪，坚定而缓慢地摇头，哽咽着说道：“小妹，哥对不起……” 罗雨打断他继续说下去，“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要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我，老头子和妈就交给你了，跟他们说女儿不孝。” 说到爸妈，罗雨眼中的泪水终于挂不住了，像决堤一般，顺流而下。 江小明没有打扰罗雨兄妹，心中却暗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那一幕出现。 就在这时，无双出现在屏幕上，“江哥，好消息，我已经破解了病毒的文件，葛老说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研制出抗体，你们没事了。” “真的？”苏小妹还不敢将这事告诉家里面，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听到无双的消息，双眼放光。 “苏姐姐，我从来都不说谎。” 幸福来得太突然，江小明也有些不相信是真的，可当无双再次确认之后，顾不得许多，立即跑到罗雨身边，擦干她的眼泪，激动地说道： “小雨，别哭了，没事了，无双已经破解了文件，葛老一个星期就能研制出抗体，我们没事了。” 说完，也不顾罗风就在玻璃的那边，也不顾他身上还没有完全好的伤口，紧紧抱起罗雨旋转起来。 罗雨被他的突然袭击弄懵了，眨着泛红的眼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 “当然，这种事我会骗你，不信你问无双。” 眼角余光瞟到哥哥正一脸惊讶，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娇喝道：“放我下来。” 避开哥哥揶揄的目光，向无双求证了一遍，罗雨擦去眼角的泪水，“哥，这事别让爸妈知道。否则……” 见到妹妹恢复，而且事情好像圆满解决，罗风揉着红彤彤的眼睛，“放心吧，我事爸妈绝对不会知道。” 送走罗风，隔离区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先前他们好像并不在意，但是真的进入生命的倒计时，气氛又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 ………… 国安局，周老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丝笑容，“小双，已经跟他们说了吧。” “对啊，已经说了，他们可高兴了。” 病毒文件被解密出来，无双的大部分运算力恢复到之前的领域之中，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从前， 可周老心中清楚，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日高日化的那些被抓的人在解救的时候，虽然有一些已经晚了，但是还有几个活人，其中就包括那起枪案的疑犯崔某，所以他们还是得到了一些零星的信息， 还有实验大楼那个消失的医生，而且周老相信肯定不止一个医生，加上那个不知去向的风间尤大，事情还并没有结束。 自从赵局长当天没有找到这些人，向他汇报这些人全都消失之后，他就让边境上加强了巡逻，他相信这些人逃不掉，现在应该还在华国内，而那个冥同公司跳出来，很可能是在吸引他的视线，给他一个假象，想告诉他那些人已经回到了小虫国， 可周老身经百战，对这种小儿科的做法早已经看透，这些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用这种方式赚黑心钱，也是他们承担法律责任的时候了。 追踪不正是小江他们的长项吗？上次的那起绑架案，他可是展现了超凡的追踪本领，这次相信他也不会就这么放过那些人吧。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葛老的行动比他说的还要快，还要高效，淡蓝色的抗体很快被他研制出来，送到隔离区。 江小明他们注射抗体之后，效果显著，身体中的病毒被清除一空，现在他们小队所有人除了身体有些虚之外，可以说是成功复活， 他们刚从隔离区出来，周老的命令就到了，“知道你们不会放弃，去找那些人吧，只要是活的都行。”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罗雨说的，这让她心花怒放，这次那些家伙差点让她们小队全军覆没，她心中又怎么没有火气，更何况她才和江小明好上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些人将这种气氛完全破坏了。 四人连夜回到基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海陵的监控已经被赵局长清空，上传到服务器上，他们可以随时调用。 江小明回到基地，最开始并没有立即展开视频追踪工作，反而是研究起案卷记录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王华不解：“组长，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江小明微笑，“不急，不弄清楚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们又怎么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追查？” 苏小妹回到基地之后，躲在厨房悄悄和家人进行了视频通话，报了平安，才出来，说道：“王华，组长这次肯定不会放过那些家伙，你就放心吧，等会有的是事情让你做。” 罗雨坐在江小明旁边，和他一起研究，江小明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以前是偷师，现在是明目张胆地学了。 不过女友好学，他怎么可能藏私，边研究案卷边解释道：“其实按我们上次追踪的经验，要找到那些人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难点是确认他们什么时候跑的，不弄清楚他们什么时候跑的，我们怎么找？ 你上次去的时候，整个地下四层就只剩下一个人，这很不正常，就算是晚上，也不应该就只有一个人， 所以我怀疑实验大楼的那些医生，很可能在我们抓到宋虎他们之后，就已经藏起来了。” 第447章 赵局长的调查 “所以我怀疑实验大楼的那些医生，很可能在我们抓到宋虎他们之后，就已经藏起来了。 很可能是在你去触发警报过后，那些藏匿起来的人才一起跑了，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之前藏匿之处就是关键，只要找到这些人藏匿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把那个地方当作他们逃跑的出发点， 只有那样，我们才能筛选出那些人可能乘坐的交通工具，才能顺线追查， 而且我相信，赵局长他们并不是没有调查那些人的去向，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收获……” “咦，组长，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收获？” 被苏小妹偷听并打断，江小明并没有意外，也并没有说她不该偷听，而是微微一笑，“如果他们有收获，周老还会安排我们来追查吗？ 还有，我们在医院多久了？都快十天了吧，要是赵局长他们有收获，十多天不早就抓到人了，那里还用得着我们出手。” 苏小妹微微嘟嘴，“也可能那些人已经偷偷离开华国了呢？所以赵局长他们才没有找到啊。” 江小明轻轻点头，“不错，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仅仅是我们在这里猜肯定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还没有走，那样，哼哼~~” 江小明并没有说下去，不过他的哼声让基地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连周老都亲口允许罗雨揍人，连周老也只要求人是活的就行，那他们怎么还会客气？ 罗雨又眼放光，好像很期待出气的那一刻，连忙催促道：“快说，怎么找？” 江小明微笑道：“所以我们要先弄清楚赵局长是从哪些方面追踪的，他犯过的错我们可不能再犯，而且也还可以用他的工作来印证我的推论是不是正确的。” 罗雨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没有盲目地开始追踪，而是先查看这些记录。” 江小明：“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可不想那些家伙还有逃脱的机会。” 知道组长的目的，苏小妹也坐回了位置上，仔细研读赵局长他们的记录，办公室安静下来。 江小明翻阅着记录，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这个案子，以前他都是通过罗风，通过审讯宋虎等人，但是那个时候，虽然他心中怀疑日高日化有问题，但是却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目前虽然赵局长他们从日高日化中找到了关键的物证，但是对于日高日化这样做的目的，案卷记录中并没有记录， 江小明大致看了之后，就先将这个目的放到一边，他相信，只要抓到那些逃跑的人，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要是抓不到，一切都是空。 找到赵局长这方面的调查记录，渐渐地，江小明眉头皱了起来， 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赵局长他们的调查完全就是以日高日化公司附近展开的， 他们先是调查了所有那天罗雨触发警报过后，从日高日化离开的车辆及人员，但是并没有取得任何效果，日高内部的监控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全部被清除，连储存视频的服务器，都被腐蚀一空，没有留下半点残渣给他们， 所以赵局长并没有找到那个时候日高公司内部的任何影像，他只好将目光放在周边的道路上， 还好日高是个纳税大户，市里很重视它的安全，在周边安装了很多治安监控，这些视频资料并没有遭到破坏，让赵局长心中又升起了一些希望， 可赵局长并没有高兴多久，治安监控并没有完全覆盖整个厂区道路，而且又主要集中在生活区，工厂区不知道什么原因，安装的监控并不多，而要是熟悉环境的人，完全可以找到一条避开所有治安监控的路，离开这个区域。 更让赵局长头痛的是日高公司包装车间还有夜班的存在，罗雨触发警报后不久，就是夜班人员换班的时间，那个时候有很多员工离开，车辆并不少，他很怀疑那个高层就是趁着这个时间离开的公司， 不过当他将所有夜班人员和那些离开的车辆走访一遍之后，却没有得到风间尤大的信息，让赵局长也摸不着头脑，是这些人没有说真话，还是风间尤大避开治安监控，从其他方向逃跑了？ 要是一般的案子，到这个时候查不下去了，很可能就会暂时放弃，寻找新的线索，可这个案子赵局长却并没有放弃， 虽然前路困难，但是却也不是没有调查的办法， 他首先对当天晚上夜班换班离开的那些人进行了暗中的走访，想找到这些人与风间尤大之前有没有联系，而且对这些人的所有银行账户进行调查， 他的思路是，要是风间尤大真的潜藏在这些离开的人的车辆之中，既然车主为他保密，既然他会潜藏在某个车主的车中，加上车主经过走访，并没有提供他的消息，所以那无论如何，车主与风间尤大的关系肯定不浅， 那么在平时很可能就有些蛛丝马迹，肯定会有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看到风间尤大和车主交谈过，再或者他们还藏得深一些，但车主肯定去过风间尤大的办公室。 退一步来说，要是车主和风间尤大没有关系，但他替风间尤大隐瞒的情况来看，很可能风间尤大给了他大量的钱财，收买了车主， 但是赵局长经过好几天的暗中走访，却并没有找到一个车主与风间尤大有联系，得到的情况都是在包装车间上班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打工族，而且还是文化程度不高的一群人，和那个高层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就算是夜班的包装车间领导，也是和公司中被排挤的对象，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来管理夜班。 案件好像又陷入了困境，赵局长再次仔细整理了思路，发现一个他忽略的点， 虽然他们暗中调查了那些夜班人员的银行信息，但是有没有可能风间尤大给的是现金？这才导致他们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却替风间尤大隐瞒？ 正好那个时候，罗雨她们感染的病毒发作，赵局长就以预防病毒的名义，对这些夜班人员的住处进行了一个大排查，虽然在这些员工的住处搜到了一些现金，但最多也不过几千元，远远达不到他想的那个标准。 因为那个时候，实验大楼的事情已经传疯了，相信车主不会为了区区几千元帮助风间尤大隐瞒， 案子到这个时候又走入了死胡同，可赵局长还是不能放弃，将目光转向另一条躲避监控逃跑的方向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调查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第448章 水路还是陆路？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调查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日高日化公司太大，占地也广，进出的道路也非常的多，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城中村，由于它的业务量很大，每天进出的车很多，所以它内部和外部的道路都非常多，并不是一条， 赵局长也很有追踪经验，在地图上将所有监控都加载进去，并且还加载了可拍摄区域，但就是这样，却让他心中更加没底， 道路多，治安与民用监控加起来，漏洞还是非常多，还是有许多的地方并没有被监控覆盖，有几条路，监控连整个路面也没有覆盖，车只要稍稍拐一下就完全可以避开现存的监控， 原来这些漏洞有日高自己的监控，但是现在却成了漏洞，或者应该不能说是漏洞，而是敞开的大门，完全不设防， 这种情况下想找一辆那个时候离开的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可赵局长却没有一点放弃的想法，他也发了狠，公司附不行，那就加大范围，直到可以用监控划定一个区域为止， 还真别说，他还真的用监控划定了一个区域，虽然这个区域稍稍有点大，直径达到了十二公里，但是却有个好处，就是离开海陵市的车，无论它从哪个方向离开，都会出现在这些监控之中， 有个这个发现，赵局长信心满满，因为他们封锁工厂的时间是在半夜，那个时间车本来就不多，虽然范围有些大，但是追查工作并非不可能， 大量的排查工作展开，通过监控，当天晚上，经过这些监控的车全都被找到，可结果却再次让赵局长感到绝望，除了意外地破获了几起盗窃案，查到不少酒驾人员之外，这个大规模地排查并没有其他的收获， 情况也的确是赵局长预料的那样，半夜过后，又是大冬天，一般人都已经睡下了，当天晚上经过这些监控的车也并不多，只有不到两千辆，大部分还是小企业的业务员或者老板， 这些人都是在洽谈业务，或者和客户应酬，在娱乐场所玩得忘记了时间，或者干脆就是喝得不醒人事，那个时候才缓过来， 赵局长查过了这些车的行驶轨迹，根本没有靠近过日高公司这边， 面临这种情况，以赵局长的那种不放弃的精神，也感到前路渺茫，虽然他推测出风间尤大那天晚上很有可能并没有离开这个区域，但是直径十二公里，面积上百平方公里，想要排查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就算那个高层那天晚上没有离开这个区域，天亮之后也可能离开了，并不在这个区域之内， 但是天亮之后，车流量就大增，他做过统计，封锁日高公司的当天，仅仅是白天六点钟到晚上十点钟这段时间，通过他圈定区域的车辆就高达七万辆， 这还是排除重复车牌之后的数字，而且这些车通往周边任何地方，想要再次这些车像那两千多辆车一样，全部过一遍，基本上没有可能，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上报，称找不到那个高层的去向。 江小明看到这里，赵局长的侦查记录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不过后面还有周老和其他领导的点评， 有些领导认为风间尤大很可能并没有用汽车这种交通工具，更可能是用小船，因为他不可不知道警方会以车找人，而且在海陵水路便利，开船并不比汽车慢多少， 他完全可能放弃汽车，走水路，逃到海上，因为日高日化公司所在的海陵市，离海边并不远，直线距离不足百公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 但是水路却不像公路那样布满监控，基本上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要追查也不是不行，只能靠常规的走访，可那个时间是半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就算没有睡下的也不会在河边吹冷风， 赵局长也没有放弃这个方向，安排了人进行走访，可效果嘛，和他预料的几乎没有差别。 周老也在记录中留下了他的想法，他从监控储存服务器被销毁，得出结论那个风间尤大是有计划逃跑的，他既然想到了销毁监控，说明他的反个侦查意识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他就很有可能反其道而行，有些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很可能知道警方在各个离开的地方，包括机场、码头、高速等等地方设检查站， 所以他很有可能并没有离开海陵，而是潜藏下来，等待风声稍平，那个时候他才离开， 因为海陵市也并不小，要在这样一个城市里面寻找一个潜藏的人，短期内肯定是做不到的，更何况赵局长还根本就没有将目光放在市区内，一心查离开的那些车辆。 赵局长得知周老的这些说法之后，安排了大量的警力，排查整个海陵市的宾馆酒店，但是几乎没有效果。 周老对赵局长这种方法并不看好，要是风间尤大真的藏匿在海陵市，他又怎么可能入住宾馆酒店之中？ 他提醒了赵局长，让他调查了风间尤大在华国的所有活动，想找到以前是否有在华购房，或者是否有他的关系人购房，因为那很可能是风间尤大留下的一条后路。 赵局长的调查记录中并没有这方面的内容，要么是他还在调查之中，要么就是他刚开始这方面的调查。 看完案卷记录，江小明眉头紧锁，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日高公司的监控被毁，就像周老说的那样，风间尤大肯定是早有准备，而且也很可能有一个完整的逃跑计划，很可能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的， 这种计划要追踪并不容易，因为他相信，风间尤大在设计计划之初，肯定会考虑到各种因素，肯定会对警方的各种反应做一个预估，肯定会想方设法避免被警方找到，要不然他设计逃跑计划根本就没用。 他心中很清楚他们是在做什么，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天，也不可能没有早做准备， 所以他从哪条路跑就成了追踪他们的关键， 海陵市河流众多，先前在案卷中评论的那个领导说得不错，风间尤大很有可能选择走水路，只要他们到达沿海码头，就可以通过船只到达华国的任何一个沿海城市，甚至可以搭乘其他船只，离开华国。 而且水路的监控稀少，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一系列的动作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说不定警方的追踪工作还没有开始，风间尤大已经在茫茫的大海之上。 要是他真的已经逃离，那再想找到他的希望不是一般的渺茫。 江小明轻揉眉头，风间尤大真的会走水路吗？ 第449章 别老是打哑迷 江小明轻揉眉头，风间尤大真的会走水路吗？ 要是他急着离开，说不定会走水路，但是走水路也并不是没有限制， 首先，他要有一条小船，一条时刻准备着的小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用的小船， 但是这条小船却不能在他的名下，要不然警方很快就会查到，还有就是帮他保管或者说保养小船的人要足够忠心，要不然他走水路就是自投罗网， 一条不在他名下，又可以随时动用的小船，还有一个忠心的手下，查起来应该并不困难， “王华，干活了。” 江小明一声大吼，打破了基地的安静， 在罗雨期待的目光中，他将他的想法与推论说了一遍，王华得到指令，立即开始追查， 他的要求并不复杂，一条小船，停留的地方肯定不能离日高公司太远，而且处于时刻待命的状态，这已经有排查的条件， 一般的住户也好，养殖户也好，渔民也罢，买船肯定是用的，而不是买来看的， 更何况按江小明的推测，真要是有那么一条船的话，肯定不是那种靠人力的小船，很有可能是机动船，更有可能是摩托艇，只有这种船才能快速到达海边， 机动船和摩托艇的保养费可不低，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买来闲置， 离日高公司不远也很好理解，要是太远了，那高层会不会怕他还没有赶到小船停放的地方，就已经被抓了？ 虽然那条船并不在风间尤大的名下，可在华国，船舶早就是实名登记，想要调查并不是没有可能。 王华忙碌起来，可罗雨却眉头微蹙，她想不明白，刚刚江小明还在说要找到那些医生是什么时候逃跑的，怎么一下子就扯到船上了？ 案卷记录她也已经看过一遍，江小明的这个工作好像是在查赵局长的漏，要是不找到那些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实验大楼的，又怎么能知道他们是不是从水路离开的呢？ 想不明白的她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要先找那些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日高公司的吗？怎么现在……” 江小明微笑道：“这并不矛盾啊，赵局长没法确认风间尤大是不是从水路离开的，我们到时候也可能面临同样的问题，所以让王华先查着也没什么，我又没说不找那些医生离开的时间， 你不觉得风间尤大离开的时候毁掉监控很可疑吗？” 罗雨眉头渐渐皱紧，她从案卷记录之中，也知道风间尤大在离开的时候毁掉了监控，经过赵局长他们的走访调查，在她触发警报之前，保安室的那些保安还可以回放监控， 但是当警方封锁日高之后，他们再回放监控就已经不行，但实时监控还是存在，就说明监控储存器是在她触发警报之后被销毁的， 她还注意到，不仅仅是监控储存服务器，就连她复制资料的那一台服务器，都已经被销毁，她终于明白那个时候闻到的那个刺鼻气味是什么了，肯定是强腐蚀性物品腐蚀服务器的气味，很可能就是那种强腐蚀性物品将整个服务器销毁的。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在预料之中啊，风间尤大不可能让这些东西落到警方的手里，更不可能让警方通过日高的监控找到他们的影像，所以销毁才是正常的啊， 又哪里可疑了？ 眼神中充满疑惑，问道：“可疑？你详细说说！” 她心里清楚，江小明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更不可能敢欺骗她，所以那个行为的确可疑，只是她并没有看出来而已。 江小明眉头微皱，“你想想，你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而且还复制了那个服务器的内容，才触发了警报，这个时候那个高层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可他居然没有立即逃走，反而是去毁掉监控，这说明什么？” 苏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那些人早就防着这么一天，销毁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预先留下的手段啊。” 江小明连连摇头，“小妹，你这样说也对，我想那的确是那个高层事先留下来的手段，不过你别忘了，这种手段也得有个操作时间，况且他当时并不知道只有小雨一个人去，他心中也许会做最坏的打算，怀疑是不是大部队已经突袭到了实验大楼， 要是大部队突袭实验大楼，那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不赶紧跑，可能他晚跑一分钟就会被抓， 而且更何况是小雨在复制资料的时候，突破最后一层防火墙的时候，所以那种时候，销毁与不销毁那台服务器已经并不重要， 可他为什么还是销毁了？” 江小明说完，罗雨和苏小妹都皱眉思索起来，她们先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方面，在她们看来，那个高层销毁的行为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半晌，罗雨才皱眉问道：“那你觉得哪里可疑？” 江小明眉头一缩：“我怀疑这些监控中能找到那些医生的去向。” 苏小妹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赵局长不是已经将周边的录像调取完了吗？那天晚上从罗姐触发警报之后，那些……” 苏小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想到赵局长虽然查了附近的车，但绝对没办法证明他查的是所有。 罗雨却好像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些医生？” 她还记得先前江小明说过，实验大楼的那些医生很可能在宋虎他们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藏起来了，赵局长的调查开始时间是从她触发警报开始，对象也以那个高层为主，好像将那些医生忽略了一样。 江小明轻轻点头，“这样大一个实验室，不可能就你看到的那一个医生，肯定有不少的医生，而且很有可能有一些还是病毒学的专家，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才是那个高层真正在意的……” 苏小妹：“你没有猜错？你又有什么猜想？快说，别老是打哑迷。” 江小明微微一笑，“我在想那个高层偷偷研究这个病毒的目的是什么。” 罗雨双眼一亮，她是那个病毒最直接的受害者，也是第一个感染的，可她也想不明白日高公司偷偷研究病毒的目的，日高公司并不是一个制药公司，而是从事日化生产，按照道理根本不可能研究病毒， 但是实情是它不但研究了，还是研究的致命病毒，这让她非常不解，想不通是为什么， 苏小妹也是一脸疑惑，她在案卷记录之中并没有看到这方面的记录，她的权限已经不低，所以能够看到周老和其他领导的评语，但是案卷中既然没有记录，很可能连赵局长和周老他们都不是很清楚， 可为什么组长却已经想到了，好像还很有把握的样子？ “快说快说，是什么目的？” 第450章 奇怪的病毒 “快说快说，是什么目的？” 看到罗雨和苏小妹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期待，江小明哈哈大笑，说道：“我怀疑是为了钱。” 罗雨苏小妹对这个说法完全意外，她们以为江小明会推测出日高层有什么样的阴谋，或者多么反人类，但是却没有想到只是为了钱， “不可能吧，日高现在的利润已经非常高了，一年都有十好几个亿，那个高层可以分到的都不下亿元，还用得着吗？” 江小明：“可是谁会嫌钱多呢？再者，人的贪欲什么时候有止境呢？” 罗雨柳眉一横，“别扯这些大道理，说具体点。” 江小明微微摇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没发现我们的抗体来得太快了吗？” 苏小妹顿时瘪着嘴，“组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希望我们倒下一个之后才有抗体吗？罗姐，赶紧收拾他。” 罗雨却没有被苏小妹蛊惑，柳眉微皱，“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和……” 江小明连连摇头，“别乱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还记得无双通知我们的好消息吗？” 罗雨双眼一亮，“你是说无双解密的那些文件？” 江小明：“不错，就无双解密出记录那个病毒的文件。” 罗雨柳眉皱得更紧，“这样说来不是很正常吗？无双破解了那个文件，葛老他们通过文件的记录，配制出了抗体，这个有问题？” 见到她还没有明白，江小明轻轻摇头，解释道：“不仅仅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大， 你想想，医生当时怎么评价这种病毒的？” 罗雨眼神一凝，医生评价这种病毒虽然她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在注射抗体的时候，医生却告诉了她，说这种病毒之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很可能是人工合成的新型病毒。 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病毒，葛老他们居然只用了三天就配制出抗体，是他们的医学技术提高了？ 微微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再怎么高也不会达到三天突破一种病毒，要知道，现在还有许多的病毒没能攻克，葛老他们不可能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罗雨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说不定那份资料之中，不只是对病毒的描述，还有别的资料，很可能就是制造抗体的资料，所以葛老他们才能那么快配制出抗体， 想明白这些，罗雨眉头稍稍舒展，说道：“所以你认为这种病毒是日高的那个高层用来捞钱的工具？” 看到罗雨也想明白其中的内情，江小明竖起大拇指为她点赞，“不错，想想我们的状况，你先感染了病毒，随后传染给了我们几个，但是真的就只有我们几人感染吗？ 不可能，我猜绝对不仅仅是我们几个，只不过周老他们很可能不让我们加重心理负担，没有和我们说而已，我怀疑给我做检查的医生，还有那些给你做检查的医生都有可能感染了， 甚至有可能后续进到实验大楼的那些同志也感染了， 但是这种病毒却有一个奇怪点，就是它并不会立即致命，反而让人有足够的救治时间， 你是第一个发作的，但是就算这样，也还有一个月时间，而且在抗体出来之后病毒就完全被清除， 那你想想，这种病毒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好像它就是在等待被抗体清除的，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是注射抗体过后却没有任何后遗症，想想为什么？” 苏小妹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其中的因由，说道：“组长，你的意思是说这种病毒就是那个高层研究出来的，他们不仅仅研究了病毒，还研究了抗体，然后他们让病毒扩散出去，靠买抗体捞钱？” 江小明笑道，“所以我才说那些从实验大楼消失的医生才是那个高层真正关心的，所以那个高层才冒险清除了整个公司的监控，很可能那个实验大楼地下的服务器和监控服务器是一套防范措施，才被一起处理了，” 罗雨轻轻点头，那些医生在日高的高层眼中，很可能是摇钱树，所以才会清除整个公司的监控，为的就是让警方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医生，也让警方弄不清楚这些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罗雨还记得，她哥抓获宋虎他们的时间是在晚上，那很可能那天晚上那些医生就已经离开日高，藏了起来， 可现在连监控都没有了，又要到哪里去找那些医生？ 皱着眉头，罗雨说道：“你说得不错，我想那些医生很可能是在抓获宋虎他们的那晚，就已经藏起来了，不过现在我们手头上并没有这个方向在资料，怎么查？” 江小明眉头微皱，的确，那个高层将资料全都毁了，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医生是怎么离开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核实，可以通过询问保安人员，就可以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离开，也知道有哪些车离开， 可是日高每天的出货量巨大，装货的车就不下百辆，江小明相信那些医生不会大摇大摆地直接走出来，既然是藏，肯定不会让别人发现， 而且江小明更相信，说不定那些保安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医生的存在， 这些医生很可能有某个领域的医学专家，很可能有在医学界有名气的人，这种人出现在一家日化公司本身就有些可疑，高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很可能一直将他们隐藏在暗处，并不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医生的身份，说不定就有暴露的可能，高层肯定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询问保安人员，收效很可能不大， 不过江小明并没有直接否定这个方向，而是让无双汇报了周老，让在现场的赵局长和他的手下帮忙核实， 安排完保安的询问工作之后，江小明陷入深思，罗雨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再打扰他，眉头紧皱，也开始想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王华的声音传来， “组长，船舶的资料已经查完，在日高公司附近，并没有找到像你说的那样的船， 所有的船主资料我都核查过，都是普通老实的百姓，他们名下的船也大都是手动的小船，机动的少，摩托艇根本就没有， 所有的机动船几乎都是自用，采沙或者捕鱼，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一直待命， 而且我还核查了周边其他企业拥有的船只，没有找到闲置的船只。” 苏小妹弯眉条结，“不可能吧，王华，你坐在这里就知道船只没有闲置？” 王华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道：“很简单啊，要是船只闲置，肯定不会被处罚，船主也不会一直购买燃油， 只要查清楚船只在近期有没有因为违规而被处罚，或者有没有保险公司理赔过，加上船主的刷卡购买燃油的记录，这些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苏小妹虽然还不是很相信，可她也知道机动船每次出行，都是要用油的，而且量还不小，要是有一艘船，但却一直没有或者只有很少的加油记录，那很可能就有问题， 当然这种情况并不是绝对，还有不少人愿意用现金，但日王华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这样一艘船，那说明附近登记的船只都有这方面的记录，也可排除掉。 只是王华的调查记录好像断绝了那个高层从水路逃跑的可能，不知道组长会怎么看。 第451章 没有信心？ 只是王华的调查记录好像断绝了那个高层从水路逃跑的可能，不知道组长会怎么看。 眼中带着几分期待，苏小妹将目光投向江小明。 却见他眉头紧锁，好像也拿不准一样，半晌没有说话，苏小妹忍不住问道：“组长，下一步怎么走？” 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船舶的调查没有收获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这次从抓捕宋虎他们，一直到封锁日高日化，可以说都是突发情况，在之前并没有任何预兆，要是那个高层通过水路逃离，他不可能不想想到了码头之后再怎么走， 因为警方已经封锁了日高，那实验大楼里面的那些龌龊就不可能隐瞒得了，那个高层很可能会预料到警方不仅仅会封锁机场，还会在海上加强巡查力度， 要是他在海上在其他船上被发现，那他根本没法跑，这大冷天连海都不敢跳，更何况就算跳海也不一定逃得掉， 所以江小明看到那条评语的时候，当时心中就隐隐有种感觉，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一贯的观点是可能性再小也要去核实， 加上周老的评论说到反其道而行，所以他才让王华去核实船只的情况， 最终王华的核查结果恰恰证明了他的那种感觉，那个高层并没有从水路离开， 意料之外是日高公司那个高层居然没有安排一条从水路逃离的路，在江小明的想法之中，那个高层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也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暴露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所以很可能准备的并不是一条逃跑路线，准备多条逃跑路线才是常理， 虽然现在还很冷，几乎是滴水成冰，但那个高层肯定不可能预料到他们会什么时候暴露，所以水路逃跑在江小明看来很可能是首选，原因就是水路的监控比公路要少得多，而且也没有红绿灯， 可王华的调查却显示，日高公司的那个高层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这又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整理了思路，看着眼神中带着期待的苏小妹，还有等待再次安排工作的王华，说道：“查监控，不要以警报触发时间为起点，以警察走访日高公司的时间为起点，查有哪些车可能是从日高出来的，有一辆算一辆， 这是方案一，要是方案一没有收获，就执行方案二。 方案二是找一辆车，从警察封锁日高开始，它再没有行驶的轨迹。” 王华脸上罕见地出现一丝迟疑，说道：“组长，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就我一个人？” 江小明轻轻摇头，“并不是你一个人，我们一起，而且我们这次要调整方向，因为我们并没有固定的目标，甚至说连目标的一丝特征都没有，只知道目标是从日高这边出去的， 不过由于日高的监控已经被毁，所以一切可能经过那里的车都要查， 虽然量大，但是并不是没有方法，日高公司以前每日出货量大，所以经过的车很多，所以数量有可能很大， 不过我相信那个高层不会将那些医生随意塞在一辆货车之中，肯定会有一辆专车，一辆一直备用的车，就像先前备用的船一样， 我先前分析过，日高公司的那个高层，很可能一直隐瞒着这些医生的存在，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一般的司机接触这些人，我怀疑就连宋虎他们那种人都不可能，而很可能是那些医生自己开车。 所以我们就有了最被的排查方法，一辆以前没有出现在日高公司附近的车，或者一辆很少出现在日高公司附近的车，刚好在这一段时间内出现了，那它就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车， 虽然日高公司的监控被它的那个高层销毁了，但是这种手段也只能让我们不知道那些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的， 不过我相信车辆是肯定有的，那个人不可能让那些医生步行，那样暴露的风险他不可能接受， 既然有车，那它就有可能出现在周边的某个监控之中，我相信就算是日高公司的那个高层，也不可能对周边的所有监控了如指掌，就算他派人查过，但是也有可能今天查完，明天又有新装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新经过日高的车，那些经常经过的先暂时放在一边， 要是方案一没有收获，我们再去查那些经常经过的，看看它在封锁日高公司之后，有没有反常，或者是在快要封锁日高公司的时候，有没有反常。” 听组长说完，王华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样捞工作量虽然大，但是却并不是不能完成，有无双在，识别车牌很容易，要分析轨迹也很容易，赵局长已经将整个海陵市的监控都调取完了，基础工作可以说是相当到位。 没有再多说，立即投入到视频追踪工作中去。 罗雨这个时候却紧皱眉头，江小明刚刚说的，的确是很有可能，但是并不是所有可能，真的会有发现吗？ 目光瞄到江小明也是眉头紧锁，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冒出，莫非他也没有把握？ 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没有信心？”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说道：“要说信心，又哪里有什么信心，这次的家伙和我们以前遇到的并不一样，他肯定是早就有计划逃跑，而且肯定是非常周密的逃跑计划， 所以他们现在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 还有一个关键，就是这些家伙都不缺钱，反而非常有钱，所以就算他们先前的计划出现变故，他们也完全可以用金钱开道，要是有人被钱迷惑，帮他们逃跑，很可能在我们去走访的时候不会说真话，这种情况我们却很难查出来，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别忘了，宋虎他们可是有武器的，我相信那个高层很有可能就有武器， 所以说我在想水路到底有没有可能，” 见到罗雨脸上疑惑的神色越来越重，江小明耐心解释道：“虽然王华先前调查，并没有发现有那样的一条船，可那个推论是建立在那个人早就准备好的逃跑的基础之上， 要是那个人先前并没有计划从水路逃跑，却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从水路逃跑，他手中有武器，完全可以挟持一个船主，逼迫船主开船出海， 要是这样，我们先前的排查根本就发现不了，要是这样，那个船主……” 罗雨眉头一缩，虽然江小明没有说完，但她知道，一旦船到了海上，那船主的归宿也就注定，而且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想救都来不及了， 突然，罗雨眼睛一亮，大吼道：“无双，赶紧调查海陵市里面有没有船只失踪的报案……” 第452章 反其道而行？ 突然，罗雨眼睛一亮，大吼道：“无双，赶紧调查海陵市里面有没有船只失踪的报案……” 无双的效率奇高，不到一分钟就给出了结果，并没有报案有船只失踪的，罗雨疑惑地看着江小明，想知道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怎么分析的，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还记得周老的评语吗？” 罗雨双眉锁紧，“反其道而行？” 江小明轻轻点头，“不错，虽然在我们看来，那个风间尤大应该是早就准备了逃跑计划，无论是从水路还是陆路，他都应该会先做安排， 但是，以他那种人的狡猾，不可能没有料到我们会想到这些，所以他很可能会想到我们的这些常规追查，预先做好规避的安排， 就像船只，虽然王华查了实名登记的船只，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艘登记地不在当地的船只，以前被他偷偷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用来避开我们的调查， 你想想，要是一般的追查，查到没有船失踪，也没有船离开，那是不是会排除掉水路？ 所以我在想，他很有可能比我们想得更深一层，想得更全面，而且更有可能将我们的行动都预料到了， 别忘了，这次我们追踪的并不是什么小角色，也不是我们以前追查的那些小犯罪分子，风间尤大这种人敢用那种办法捞钱，那他们头脑绝对不会太简单，想出的计划很有可能更隐秘，更难查到蛛丝马迹。” 罗雨的神色随着江小明的解释，越来越疑惑，也越来越凝重，要真是这样，那就很麻烦了，那个风间尤大或许是她们到现在遇到的最狡猾的犯罪分子， 这种情况下想抓获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等江小明说完，她才说道：“那些医生呢？他们应该没有风间尤大那么狡猾吧，我们可以以他们为突破口啊，抓到他们不就可以找到那个风间尤大了吗？” 江小明眉头皱紧，“难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并没有那些医生的任何资料，你想想，没有姓名、没有照片、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说不定他们就算直接站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就是我们在找的人， 当然他们站到我们面前是不可能，但是就算他们堂而皇之地离开，我们也很有可能没有察觉， 不过我也不确定那些医生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从风间尤大临走都还要销毁那些监控可以看出，他对那些医生很在意，就看他敢不敢拿那些医生去冒险了， 要是他知道我们并不清楚那些医生的身份，要是他胆子够大，很可能会安排那些医生通过正常的渠道离开华国， 但是要是他并不了解我们掌握了多少情况，要是他心中稍稍怀疑一点，他很有可能就不敢拿那些医生冒险，那些医生就很有可能还在华国这内，没有离开。 只不过说到那些医生会不会和风间尤大在一起，我也拿不准，有可能在一起，也有可能没有一起， 风间尤大不可能不知道他已经暴露，我们肯定在全力找他，他要是和那些医生在一起，很有可能被我们一锅端，他一般情况之下不会冒这个险， 但是也可能在一起，可能那个风间尤大对他的计划非常自信，相信我们发现不了他们，而且他还有可能要确保那些医生的安全，或者他还需要带着那些医生一起逃跑，所以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周老所说的反其道而行，还有对这种对手的不了解，让我现在也很迷茫，我只能是每个方向都不放过，每个方向都要核查。” 罗雨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次连他都迷茫？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自从考核以来，她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迷茫的时候， 愣神之后，听他说每个方向都要核查，眉头缩紧，“那水路现在还要怎么查？要是风间尤大真藏了一艘船在某个地方，他又是晚上逃跑的，走访很可能没用， 赵局长他们不是已经走访过了吗？” 江小明揉着眉心，“这个并不难，赵局长他们是走访过，但是他们走访的目标是有没有看到那天晚上有船离开，但是我们并不是以这个为目标，而且我们还可以双管齐下， 第一是要是风间尤大真藏有那么一艘船，不可能是逃跑之前才将船开过来的，肯定早就有，而且有可能放了不短的时间，那就有可能有人曾经看到过它，它不可能是隐形的。 我们走访的目标是那些渔民有没有看到过一艘船，平时不干活，长期停在某个地方， 第二是有可能风间尤大的船会藏在某个水屋之中，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没有人看到，但是我们可以派人查有没有这样的水屋，之前放的是什么， 两方面核实，要是真有那样一艘船，那我们肯定会有发现，要是核查结果还是没有的话，那水路我们基本上可以暂时放下了。” 罗雨皱眉细想了一会儿，的确，船的体积也不小，并不是可以揣在衣兜里可以拿走的，肯定要找个地方停，先前王华的核查，是日高公司附近登记的船只，那样漏洞不小， 但是现在江小明的方法，却是直接查曾经停靠在日高附近的船，这样就将漏洞全部都堵住了，除非那艘船会隐形，所以它就不可能逃过排查的视线。 “这个方案可行，我们现在……” 看到罗雨站起来就要准备出去，江小明一把拉住她，说道：“走访的工作还是让赵局长安排吧，不然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没戏。” 罗雨微微一愣，不对啊，要是那个风间尤大真是从水路跑的，除了走访工作之外，肯定还有下一步的追踪工作，难道…… 眉头一皱，问道：“你并不看好走水路？” 江小明笑道：“不是不看好，而是真没有必要，你想想，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天了，从日高公司被封，到现在差不多半个月了，要是风间尤大真从水路逃跑，那他还在华国境内吗？” 罗雨眉头皱得更紧：“这么说来，那我们的追踪不是没有任何用？” 江小明笑着摇头，“当然不是没有用，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他还在华国境内， 就算他不在华国境内，我们也要找到他是怎么离开的吧， 要不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所以我想，走访工作我们就不要掺合了，不如仔细找找那个风间尤大有没有从陆路逃跑。” 罗雨心中还是不太相信她们的追踪工作会是无用，眉毛纠结在一起，脸上纠结神色更重， 江小明见到她这种表情，微微一笑，拉着她坐了下来，“这其实也很正常，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犯罪分子，可不是其他国家的人，所以他们作案过后，很难逃到国外去， 但是这次的不同，风间尤大本来就不是华国人，更何况他早就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 暴露之后迅速逃离华国也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确认他的去向，要是他还没有逃离……” 江小明刚说到这里，罗雨双眼一亮，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们肯定还没有离开华国……” 第453章 小明子是谁呀？ 江小明刚说到这里，罗雨双眼一亮，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们肯定还没有离开华国……” “咦？罗姐，你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苏小妹偷听了多久，现在突然她开口问道。 罗雨脸上露出笑容，她刚刚一直没有想通，但是她抓到了江小明推论的一个漏洞， 虽然海陵市离海边不远，但是仅仅凭着一条小船，是不可能离开华国的，用在内陆河流上航行的小船，可能连海防线都过不了。 江小明的推论是，要是那个风间尤大真从水路逃跑，早早地逃到了海上，很可能已经逃离了华国， 但是风间尤大逃到了海上之后呢？这次的事情是突发状况，海上不可能有船随时接应他，他最可能的就是前往其他沿海城市， 可他的身份已经暴露，面貌特征也已经被警方掌握，他再想用这个身份离开华国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就算他用假身份，一个没有入境记录的人要离境？本来就是一件可疑的事，华国的出入境管理控制，可不是其他小国那够比拟的， “小妹，明哥，你们想想，那个风间尤大就算到了海上，他就能够顺利逃离华国吗？” 苏小妹皱眉瘪嘴，她好像并没有想明白罗雨说的意思，江小明却笑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就算他逃到了海上，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华国，不过……” 刚要说不过，见到罗雨柳眉一竖，眼中杀气倾泄而出，江小明话风一转，说道：“不过一切还要用证据说话。” 看到他改口，罗雨脸上笑容绽放，在苏小妹鄙视的眼神下，说道：“那还不快想办法查？”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嘻嘻~~ 苏小妹的笑声，让罗雨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眼神带着笑意，恶狠狠地瞪了江小明一眼，虽然她俩在医院的时候，江小明没有喊她女王，但是那是并有其他人的时候，当着其他人的面还是第一次， 江小明联系上了周老，将他们关于水路的推论说了一遍，请赵局长核查，周老很快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他现在巴不得江小明他们组留在基地中，连续几次的惊吓，让他的老心脏差点受不了， 报告结束，办公室安静下来，四人开始进行视频追查，希望找到那辆带走那些医生的车， 他们并没有一辆一辆地记录，而是通过无双的视频识车牌技术，将所有车辆的车牌识别出来，然后分析这些车牌的信息，以及它们的行驶轨迹， 不得不说，有无双在，效率至少提高好几十倍， 就在夜幕降临之后不久，进行了一整天视频侦查的王华，终于有了进展，可疑车辆并不是一辆，而是两辆，两辆都是奔驰商务车， 这两辆车最早被拍到的地点是日高公司西南方的道路上，刚好那里新开了一家超市，监控没有装多久， 从监控视频中，两辆奔驰商务车一前一后，从日高公司方向过来，由于监控角度问题，不能通过前挡玻璃看到车里面的情况，车窗玻璃更是贴着深色的车膜，看不清楚里面有多少人， 两辆奔驰商务车通过的时间，并不是罗雨触发警报之后，也不是宋虎被抓之后，而是像江小明预料的那样，是在罗风到日高调取监控视频的当晚。 虽然监控视频我光照条件并不好，但无双还是通过强大的技术，得到了两辆奔驰商务车的车牌， 经过王华的核实，这两辆商务车属于一家港岛公司的驻海陵办事处， 要仅仅是这样，王华还不会觉得它可疑，因为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但是他按照江小明的思路，查这两辆车行驶轨迹的时候，却发现这两辆车在海陵市的行驶轨迹很少，几乎没有， 一家公司的办事处，拥有两辆高级的商务车，本来就不太正常，可这两辆车还基本上都牌闲置状态，恰巧就在罗风去了日高公司调取监控过后，它们同时出现在日高公司附近，那就不是不正常，而是有问题， 王华连忙将情况报告给江小明。 “组长，有两辆车很可疑……” 王华将他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江小明双眼微微发亮，两辆奔驰商务车，在罗风调取视频之后就出现了， “王华，查它们现在在哪儿，在出现在日高公司之后的轨迹又是怎么样的？” 王华：“组长，我已经查过了，从它们出现在日高公司之后，到日高公司被封之前，这两辆车一直没有行驶轨迹， 不过在日高公司被封之后，这两辆车突然都离开了海陵，往港岛方向走，但是在离开海陵之后，我这边由于监控资料不足，治安监控和高速卡口监控我都查过了，没有再发现这两辆车。” 这个情况让江小明心中一喜，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罗风调取监控之后，它们就出现在日高公司附近，日高被封之后，它们就直接离开海陵，然后消失无踪， 要是它们没有问题，怎么可能这么巧？“王华，找到这两辆车在那几天的落脚点。” “咦？组长，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追查那两辆车的去向吗？查落脚点不用那么急吧？” 苏小妹见到江小明居然不去追查那两辆车，反而是查落脚点，心中大为不解。 罗雨笑道：“小妹，那两辆车不是不查，但是要调取大量的社会监控，肯定没有那么快，不过查车辆的落脚点的视频却是现成的， 而且还可以根据落脚点，找到那些医生的信息。” 苏小妹眨巴着眼睛，“罗姐，你是说那个落脚点就是那些医生的藏匿地点？不会吧，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要真像组长说的那样，那个风间尤大一直将那些医生藏得紧紧的，连日高公司的保安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那就算找到落脚点，那些医生也可能一直藏在房间里面，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还有，你们不是说那个风间尤大非常狡猾吗？他又会不会想到我们会通过监控发现那两辆奔驰商务车？要是他故意那两辆车的落脚点远离那些医生藏匿的地点呢？ 我觉得这样查，找到那些医生信息的可能性非常低。” 被苏小妹猛泼冷水，罗雨也不恼，反而笑着解释道：“对呀，你说的的确是有可能，不过小明子不是说了吗？分析的只是一个概率，并不是事实，所以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应该放弃调查啊。要不然你说怎么办？” “小明子？”苏小妹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声音猛地提高了一个八度，脸上全是吃惊，随即笑嘻嘻地问道：“罗姐，小明子是谁呀？” 罗雨脸上顿时飞满红霞，见到江小明满头黑线，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刚刚她一时没有留意，将她在医院的时候叫江小明的称呼说了出来，现在被苏小妹知道了，怎么解释？ 难道跟苏小妹说她们在医院里扮演女皇和大内总管？ 第454章 别想离开了 难道跟苏小妹说她们在医院里扮演女皇和大内总管？ 这绝对不可能的嘛，要是真说了，那用不了明天，今天晚上就会人尽皆知，面色一板，“说正事，别歪楼，你还要不要听我分析？” 苏小妹嘻嘻地笑道：“罗姐，分析嘛我还真不是很关心，现在我想听听小明子的故事，谁是那个倒霉的小……哎哟~~罗姐，饶命~~” 虽然没有恢复，但收拾苏小妹还不在话下，见到她开始皮了起来，哪里还会任由她继续说下去？ 江小明暗暗摇头，女人啊~~~ 王华却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一直在寻找还原那两辆商务车的轨迹， 视频资料很全，这个工作对于王华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他已经做过了不少次，现在效率也越来越高， 很快，两辆商务车那天的行驶轨迹被完全还原出来， 江小明看着屏幕上的行驶轨迹，眉头紧皱，从轨迹是看，那两辆商务车是从港岛公司驻海陵办公室楼下的停车场出发，到日高公司这边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停车场， 难道那些医生就藏在港岛公司的办事处里面？ 江小明随即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这种方式藏匿并不是不行，但却风险太大，只要发现商务车，那这里百分之百地暴露，藏在这里只有被抓的份， 可就在此时，他心中浮现周老的那句话，反其道而行，眉头狠狠一缩，莫非真就在办事处内？ 细思良久，还是摇头，当警察发现商务车之后，这里绝对不可能避开警察的调查，反其道而行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藏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可两辆商务车平时的轨迹就少，根本没有可比较的东西，也就没办法核查它去哪些地方是反常的， 而且江小明还以现一个问题，商务车的行驶轨迹，来去可以说是完全重合，而且从它的出发点，到日高公司，两辆车来回都是走的最短的路， 两辆车并没有特意去到另一个地方，这让他心中大为不解， 要是两辆商务车真是去接那些医生的，它的行驶轨迹又怎么这么单一？ 就在这时，无双的声音突然响起，“江哥，海陵那边的走访有了初步的结果……” 江小明甩了甩脑袋，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里显示的信息上， 经过赵局长他们一天的走访，他们采用的是扩散式的走访方法，就是以日高公司为圆心，由内而外地走访周边的百姓， 不过效果并没有多好，也不是没有一些未被登记或者登记地不在当地的船只，但是这些船只都有一个共同点，或多或少都有伤，不具备远程航行的能力，最多也就跑个二三十公里，根本就到不了海边。 更何况这些船只都还在当地，有大量的证人表明这些船近期并没有离开过， 只不过赵局长他们今天走访的范围有限，明天将继续走访。 看完走访结果，江小明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那个风间尤大真的就没有准备一条水路逃跑的线路吗？ 如果真没有的话，那他真的就准备了逃跑计划的吗？ 这让江小明不得不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低那个风间尤大，可现在的情况好像是他将风间尤大看得太高了，从那两辆商务车直来直去的轨迹，从他并没有从水路留下后路，好像招数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高明。 可要是那个风间尤大临时起意逃跑，并没有事先准备好逃跑计划，那他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啊， 可赵局长查了这么久，连他的一个背影都没有找到又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可能这就是周老所说的反其道而行，很可能那个风间尤大并没有准备多条逃跑路线，而是只准备了一条安全系数很高的逃跑路线， 因为这种事情，一旦暴露之后，之前的痕迹不可能完全擦掉，准备得越多，反而容易被察觉， 就在这个时候，江小明脑海中突然再次灵光闪现，那两辆商务车的轨迹看似直来直去，可要是那个港岛公司办事处的办公地点就是那个风间尤大故意安排的呢？ 直来直去，并不需要故意歪到别的地方，因为这样不会引人怀疑，很容易被忽略， 只要将那些医生藏匿的位置放在这条线路上，完全可以避开警方的追查啊， 因为按照一般的侦查，警方在以车找人的时候，首先盯住的是车，找到车的下落之后才在车停靠点周边找人， 但要是人在半途下车了呢？ 更何况那个风间尤大将日高公司的监控全毁了，警方根本就不确定那两辆车到过日高，接过医生走，还会追着不放吗？ 很有可能，的确是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江小明立即向周老汇报。 “无双，请呼叫周老。” 打闹的苏罗二人听到这话，也停了下来，走到江小明身后，等待周老上线。 “小江，你又有什么发现？”周老眼神中带着期待，赵局长的工作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收获并不能让他满意，他将大部分希望都放在小江他们这些人身上， 江小明将王华发现的那两辆可疑商务车的情况向周老作了汇报，最后说道：“周老，我怀疑这个港岛公司根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是风间尤大专门为逃跑路线而设立的， 我让王华查了，这家公司在别的地方都没有设立办事处，但偏偏在海陵设了办事处， 而且也没有查到这家公司的纳税记录，公司的账户连主营业务收入都几乎没有，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它却为这个小小的办事处配备了两辆奔驰商务车，所以说它很可疑， 还有，那两辆车出现的时间也太巧，刚巧罗风调了监控之后它们就出现在日高附近，还有刚巧日高一被封，那两辆车就在海陵消失了，我不相信这些只是巧合……” 听了江小明的汇报，周老凝神思索了几分钟，才点头说道：“这两辆车的确可疑，你现在的方向是？” 江小明：“查这个办事处，查办事处的每一个人，查这两辆车，从日高公司出来之后经过的每一个地点，很有可能那些医生曾经在这这条路上的某个地方藏匿。” 周老听江小明说完，眉头微皱，沉吟道：“你能确定那个风间尤大与那些医生在一起？” 江小明摇头，“不能确定，不过我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那个风间尤大在逃跑之前，还不忘……” 接着，他再将他分析的风间尤大看重医生的那些推论，经及日高公司研制病毒的目的向周老说了一遍， 周老这个时候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能从分析到这些，说明小江他能力的确不凡，而且凡事从目的分析，又可以少走冤枉路， 等他说完，周老才点头说道：“不错，你们能想到这些，我很欣慰，调查那个办事处和商务车沿路的工作，我会让赵局长去做，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人的下落，两辆商务车消失地方的监控我会安排人员去调， 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明天争取将那些人的去向锁定， 只要他们还没有离开华国，那就别想离开了，” 第455章 进补 “只要他们还没有离开华国，那就别想离开了， 要是他们已经离开了，也要弄清楚他们是怎么离开的，我们的漏洞在哪里。” 通话结束，江小明却隐隐觉得周老的反应有些奇怪，按常理，他们发现的线索，他们找到的方向，应该由他们去侦查， 就像先前那条水路的走访一样，那是赵局长负责的，他们要是直接去，肯定会让赵局长心中不舒服，所以他才阻止了罗雨， 但是现在是同啊，这个方向是他发现的，赵局长根本就没有对这个方向进行过调查，为什么不让他们去？ 但是当他的目光从罗雨、苏小妹和王华脸上扫过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 虽然他们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体内的病毒也已经清除，但是身体还很虚，周老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再放他们出去了。 更何况现在追查那些人的下落才是最得要的工作，而不是去查那个办事处，也不是去找那些医生曾经的藏匿地点， 因为周老心中肯定也知道，就算那些医生曾经藏匿在那个线路的某个地方，现在也肯定已经逃跑了，不会在哪里了，所以才不让江小明他们去调查， 想明这些，江小明摇头，他还没有那么金贵，这点也并不算什么，不过既然领导不让他们出去，也没有办法，皱眉凝思怎么找那些人。 罗雨脸上带着浓浓的疑惑，看到江小明居然又开始思索案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周老不让我们去侦查？” 江小明松开紧急的双眉，微微一笑，正要解释，苏小妹却说道：“罗姐，肯定是他老人家担心我们的身体情况，虽然我们都注射了抗体，但是我们一个个脸色都不好， 组长更是，他可连上次的伤都还没有好彻底，然后又感染了病毒，你说周老怎么可能还会安排我们出去侦查？” 罗雨微微一愣，她的身体素质一直不错，所以在注射抗体过后，恢复得很快，却忽略了江小明是大病初愈的时候又感染了病毒，目光落在他带着苍白的脸庞上，心中顿时不在关心是不是去做侦查， 这个时候，就算周老让她去她也不愿意去了， 说道：“既然周老不让我们去，那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江小明揉着眉头，微笑道：“暂时还没有方向，只能是等视频监控上来，我们才能继续追踪那两辆车，现在只能是周老说的那样，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罗雨听到这里，看着江小明不时轻揉眉心，明白这有可能是用脑过度的现象，但是江小明在分析案情，劝他不分析不再想肯定是行不通的，心中一动，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明哥，我饿了~” 江小明微微一愣，一看时间，的确是到了晚饭时间，再次用力甩了甩头，说道：“好吧，走，我们回去买菜弄饭吃。” 他们离开羊拐子胡同和住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菜肯定是要重新买，而且几人都需要大补，仅仅是青菜可不行， 好在京都繁华，超市更是二十四小时供应新鲜的食材，采购工作并没有什么大波折， 小波折就是苏小妹想吃海鲜大餐被罗雨义正辞严地驳回了，她可还记得，上次在魔都医院，医生说过江小明不能吃海鲜，所以连同苏小妹跟着一起倒霉， 江小明看到苏小妹嘴巴高高嘟起，不高兴写满了脸颊，走到海鲜柜台，挑选了一条两斤多的海鲈，准备清蒸。 罗雨不同意，摇头说道：“明哥，上次医生说了，你伤好之前不能吃海鲜。” 江小明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不吃啊，这是给你买的。” 苏小妹眼珠骨碌直转，“组长，这么大一条鱼，罗姐一个人可吃不下，你不介意我帮帮忙吧。” “哈哈~~~” 罗雨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不仅仅是江小明身体需要补，苏小妹和王华的身体也需要补，她们感染的病毒都是被她传染的，虽然海鲜并不补身体，但小妹既然想吃，为什么不让呢？ 又主动挑选了一些海鲜食材，看得苏小妹喜笑颜开，主动帮忙去称重，更主动提着，不时瞅上一两眼。罗雨好像隐隐看到她嘴角都渗出了口水。 罗雨的动作让江小明猝不及防，却没有阻止，拿出手机，搜索起刚刚买的海鲜的做法， 他虽然经常下厨，但海鲜却做得很少，清蒸一条海鲈鱼倒不是什么问道，可刚刚罗雨买的可不是他熟悉的东西，还是先看看菜谱，免得到时候回去过后没有佐料， 这点小波折之后，四人回到羊拐子胡同，开始准备晚饭， 苏小妹想帮忙，不过介于她每次都是越帮越忙，罗雨让她在一边旁观，她和江小明主厨， 虽然她以前也和苏小妹差不多，连泡面都煮不好，但是经过江小明手把手的指点，再加上他这个专业试吃员，罗雨的厨艺虽然说还不及格，但是已经能将东西做熟，至少吃了不会成为卫生间的常客， 更大的进步是已经能分清盐的糖了，不会出现放盐量太多无法入口的情况了， 而且要求不高的话，也是能吃得饱的， 当然江小明也不敢提高的要求，对他来说，罗雨能给他做，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了，他那里还会计较味道？ 清蒸鱼很简单，洗干净腌制入味之后，上锅蒸就行，江小明还准备了一锅热油和细葱丝，等蒸好后浇在鱼身上，那样更香， 嗤拉一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鱼肉的清香混合着葱丝被热油一淋散发出的香味，让苏小妹满脸的陶醉，情不自禁地大口吸气，好像光闻味就能饱似的， 其他的海鲜的处理却让江小明稍稍犯了难，不过还好有万能的网络，上网搜一搜，查一查注意事项，加上他掌握火候的技巧，还是成功整了出来， 至于味道，江小明心中也没底，不过罗雨和苏小妹尝了几口之后，称赞之声让江小明稍稍有些飘飘然，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更何况还是与自己的女友第一次一起下厨？江小明根本就没有觉得时间流逝，所有的菜就已经做完了， 叫下一回来就躲到闺房之中的王华，正式开饭， 可能是他们身体严重缺营养急需补充，也可能是江小明的厨艺见涨，味道更好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被他们四人一扫而光，王华更是吃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半躺在椅子之上，一动不动。 至于苏小妹，就更不用说了，反正按她的说法，收拾残局的活她是肯定做不了的了， 罗雨拿她没办法，刚开始收拾却见江小明也动了起来，和她一起收拾， 这一幕让苏小妹眼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长叹了一口气，组长和罗姐都在为对方做出改变，罗姐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做煮的罗姐了，组长也会和罗姐一起收拾了， 心中隐隐觉得有一丝的寂寞。 第456章 还在？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江小明等人再次精神抖擞地回到基地之中， 周老的效率很高，他们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有大批量的监控被调取回来，在王华进行视频追踪的时候，江小明却眉头紧皱，那些人真的就在那两辆车上？ 现在仔细回想，好像发现这两辆车的过程太顺利了，别的不说，这辆车在日高公司被封之后，就立即离开海陵市，更是一出了海陵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先前并没有详细的社会监控，但王华能调到的治安监控并不少，而且要是那两辆车真是回港岛，不可能不上高速，但就是这些方面，都没有找到那两辆车，出了海陵就凭空消失？ 这也太奇怪的，江小明相信，那个风间尤大不可能不知道，一动不如一静的道理， 更何况他在逃跑之前还故意销毁了日高公司的监控，按道理警方发现那两辆商务车的可能性本来就大，那这两辆车又为什么急着逃离海陵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越是离奇消失的车就越会让警方怀疑，他更不会不知道，一旦警方怀疑，这两辆车之前的轨迹根本就隐藏不住。 这种情况这两辆车完全可以按兵不动啊，就算是真要逃，也完全可以换辆逃跑啊，虽然这两辆车值钱，但是风间尤大会差这几十百把万？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江小明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这会不会是那个风间尤大在试探。 要是警方追查这两辆车，追查那个办事处，那么说明警方已经掌握了这两辆商务车，而且他虽然销毁了日高公司的监控，但他肯定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警方不会查到这两辆车的头上， 所以他才安排这两辆车在事发之后，立即离开海陵，潜藏起来，目的也很简单， 一是可以试探警方是不是已经查到这个地方， 二是可以吸引警方的视线，让这两辆车拖住警方的注意力。 三是他们可能趁着警方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的时候逃跑。 想到这里，江小明眉头皱紧，要真是这样，那这两辆车上很可能没有人，那些医生和风间尤大本人都不可能在这两辆车上， 突然，他心中一动，要是这真是那个风间尤大的试探的话，反而说明他们那些人还在海陵市内，很可能并没有离开海陵， 赵局长在调查的时候，并没有被这两辆车吸引，而海陵的检查卡口一直没有撤掉，所以那些人很可能并没有机会离开， 可是随即他又觉得不对，如果那个风间尤大早就有逃跑计划，怎么可能还没有离开？从罗雨触发警报，到赵局长封锁日高公司，中间有一个多小时，他们要走完全来得及， 江小明眉头越皱越紧，他隐隐觉得好像把握住了某种关键信息，可是仔细回想却什么都没有， 突然，脑海中再次灵光乍现，信息不对等~~ 江小明他们是知道，触发警报的是罗雨，那个时候并没有警方的大部队，但是风间尤大不知道啊， 他可能以为是大部队突袭了日高公司的实验大楼，所以很有可能他一开始就认为警方已经封锁了各交通要道，他很可能本来有机会从水路逃跑，但是他不可能放弃那些医生。 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逃离海陵， 很可能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警方又已经封锁了所有的出城交通，再想出去根本就不可能，只好让那两辆商务车去试探警方，相知道警方是不是已经查到那两辆车之上， 可阴差阳错的是，他销毁了那些监控视频，赵局长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两辆商务车，他的试探并虽然得知警方并没有发现那两辆车，但是那两辆车也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吸引住警方的视线， 而由于没有找到他们，也不能确定他们已经逃出海陵，赵局长在海陵设下的检查卡口一直没有撤，这让风间尤大他们被困在海陵里面，想跑都跑不掉。 想到这里，江小明突然心中一惊，昨天他已经向周老汇报了他的那个推论，周老让赵局长他们去核查，那现在是不是那些检查卡口已经撤掉了？ 连忙喊道：“无双，帮我呼叫周老。” 周老好像一直在等他们一直，他的话刚落音不久，周老的身影就出现在屏幕上，“小江，你又有什么新发现？” 江小明急忙问道：“周老，海陵市的那些检查卡口有没有撤掉？” 周老微微一愣，见到江小明这么急切，他也没有先问原因，“稍等，我问一下。” 说完，拿出电话，“老赵啊，你那些检查卡没有撤吧？” “没有，那就好，千万别撤，还要加严。”他的经验何其丰富，虽然江小明没有说具体原因，但是他敏感的嗅觉还是闻到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所以很干脆地让赵局长不能撤。 放下电话，周老笑道：“还没撤呢，你现在放心了吧，说说吧，怎么回事？” 江小明听到检查卡口并没有撤，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将他刚刚的推论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怀疑那些人还在海陵里面。” 周老微微沉吟了几分钟，点头道：“很有道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风间尤大很可能这样做，那两辆车也的确是很有问题， 江南河道众多，很有可能那两辆车已经被他们扔进河里了，这一点我会让赵局长注意， 而海陵的视频资料是全的，你们现在火力全开，只要他们这些老鼠还藏在海陵，那就把他们揪出来。” 周老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大半辈子，江小明的分析是不是有道理他一听就清楚，虽然赵局长在海陵调查了半个月，但是他却没能找到关键点，所以那些人还藏在海陵很有可能， 虽然赵局长的调查没有取得成效，但他的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从他封锁日高公司的同时，沿海的所有码头、出海口、高速路口、离开海陵的国道、省道以及和种小道，他都安排了检查的卡口， 周老更是让海防加强了海陵沿海的巡逻，几乎断绝了那些人离开的可能，除非那些人在赵局长封锁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海陵， 不过江小明的那个时间差信息不均等的推论却让周老眼前一亮，俗话说做贼心虚，那个风间尤大在警报响起的那一刹那，很可能怀疑是警方对他的突袭， 因为他很可能从那个胡主任那里得知消息，知道警方曾经开过有关针对日高公司的专题会， 那他在警报响起的那一刻，就可能会认为警方已经封锁了各个要道，这个时候，他只能按先前准备的逃跑计划中的某种应对措施逃跑， 但纸肯定是包不住火的，触发警报的并不是警方的大部队，而是一个意外，这个事肯定瞒不了他多久，但是那个时候，赵局长已经完成了封锁， 风间尤大那些人也真正成了瓮中之鳖，不会有好下场。 第457章 就这么简单？ 风间尤大那些人也真正成了瓮中之鳖，不会有好下场。 周老的身影再次从屏幕上消失，江小明虽然得知了那些检查的卡口并没有撤掉，但是如何找到那些人他心中却还没有底， 就算那些人还在海陵市内，可海陵市方圆五六十公里，常住人口有好几百万，要想从好几百万人中找到几个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那些医生的具体人数，也不知道身份，更不知道是男是女， 唯一能够确定身份的就是那个风间尤大，但是风间尤大肯定有假身份，而且也很可能会伪装成另一个相貌，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傻，现在还用风间尤大这个身份到处招摇， 所以知道与不知道这个身份用处都不大，要想找到他们，不是一般的难。 这些人不同于华国其他的犯罪分子，其他的犯罪分子，作案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激情因素，而且就算是预谋作案，也是将主要精力放在如何不上警方怀疑的身上，在逃跑这方面并没有下太大的功夫， 因为他们不可能放弃他们的身份，所以一旦警方发现这样的嫌疑人，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就会留下足够的线索，警方根据这些线索就能顺藤摸瓜，将犯罪分子抓获。 但是风间尤大他们却不一样，他们的主要精心肯定是放在身份暴露之后，如何逃跑之上，因为他们心中清楚地知道，这种事情迟早有一天会暴露， 而他们根本不是华国人，现在的身份可以说完全可以丢弃，甚至这本身就是一个假的身份，像小虫国这样的国家，对身份管理本就不是很严格，有钱的人弄一个假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所以他们的重点肯定不是不让警方发现，而是在发现之后如何逃跑，所以他们肯定会做足准备工作。 其他的犯罪分子，在逃跑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要住宿、吃东西、还可能搭乘交通工具， 在这些时候，他就不可避免地留下可追查的线索， 但是这种招数对付风间尤大这些人，肯定不够，江小明怀疑风间尤大早就在某个地方准备了足够的食物，足够的生活用品，让他们在一段时间内完全消失， 难道要挨家挨户去查？江小明苦笑，这是最笨的方法，而且安全性还不能够保障，他可是记得宋虎那些人都有枪，而风间尤大这种人身上不可能没有武器， 就算风间尤大有可能为了逃跑顺利，不带武器，但是江小明也不能去赌这种概率， 而且这种方法耗费的时间和警力是最多的，效果却不见得好， 因为那些家伙完全有可能不止一处秘密的藏身地点，当这种大规模的排查开始之后，不可避免地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他们完全可以逃到那些已经排查过的区域去， 因为警方可以封锁离开海陵的各种路口，但是却不能阻止百姓正常的生活，那些医生混迹在人群之中，警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们揪出来， 可是不用这种方法，又有什么方法能找到他们呢？ 江小明轻揉着跳个不停的眉心，只觉得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的方法，可以在茫茫人海找到那些人， 就在这时，王华突然大叫道：“组长，找到了……” 江小明双眼一亮，这才多久，居然这么快？就找到奔驰商务车了？ 苏小妹比任何人的反应都要快，王华的话刚落音，她就蹿到王华旁边，目光紧紧盯着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入口的录像，那两辆熟悉的商务车，连牌照都没有换，就在她眼前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车的颜色没错，车窗玻璃也是贴着深色的车膜，车牌也没错。”说到这里，苏小妹眉毛渐渐弯曲，“就这么简单？这也太容易了吧，罗姐，会不会有诈？” 罗雨同样的柳眉皱紧，苏小妹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她心中一直在反复思考江小明先前说那些人还在海陵的推论，在她看来，推论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绝对， 那些医生的身份她们并没有掌握，所以她猜想会不会是这两辆商务车带着那些医生离开了海陵，而风间尤大还在海陵里面， 可现在这两辆商务车如此容易地被王华找到，让她的这个猜想又开始动摇， 要是商务车真带着那些医生，怎么可能会不避开这种明显的监控？不过上次追踪给了她一些经验，上次那个小车会中途从货车上下来，这次的人呢？ 眼神带着强烈的疑惑，说道：“很难说，有可能它们是在吸引我们的视线，而且更有可能那些医生在中途就换了车，我们调取的监控，也不能覆盖整个道路， 最最最麻烦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车中有没有那些医生。” 罗雨的话刚说完，江小明微微一愣，心中一动，对呀，他先前也不确定医生到底有没有和风间尤大在一起，虽然他认为风间尤大不会拿这些医生来冒险，可他既然将那些医生藏得那么紧，那他就很可能有把握警方并没有掌握医生的资料， 所以那两辆车上有那些医生的可能性也不小， 既然风间尤大重视那些医生，那么很可能会安排医生先离开，他很可能和警方打了一个时间差，从罗风去调监控开始，到罗雨潜入中间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他很可能有把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警方并没有掌握那些医生的信息， 所以他才在日高公司一被封锁的时候，就安排了那两辆商务车离开海陵， 而且他肯定知道，警方迟早会查到这此两部车身上，所以很有可能像罗雨怀疑的那样，那些医生在离开海陵之后，在一处没有监控的路段下车， 然后车被他们丢在停车场中，吸引警方的视线，误导警方他们是从这里逃离的。 计中计啊， 想到这里，江小明深感这次的犯罪分子不是一般的狡猾，眉心跳得越来越急。 而且就风间尤大一个人藏在海陵，人少，目标就少，被发现的概率也就要低得多，安全系数相对就要高很多，但对于他们的侦查，难度却是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狠狠揉着眉心，直到眉心发红，江小明才开口说道：“虚虚实实，这次的犯罪分子可不是一般人啊，先前这方面被我忽略了，小雨分析得很有可能，有关那些医生，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所以风间尤大的确有可能会做那样的安排， 他们停车的位置在地下停车场，也有可能是他们精心挑选的……” 江小明还没有说完，苏小妹眉头紧皱，打断了他的话：“组长，你怎么知道是精心挑选的？” 第458章 半途下车 苏小妹眉头紧皱，打断了江小明的话：“组长，你怎么知道是精心挑选的？” 江小明微微一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我们来检验一下是不是就行了，王华，地下停车场里面有没有监控？” 王华查找了几分钟，“组长，暂时没有找到。” 江小明还没有说话，苏小妹又说道：“组长，你说的检验就这个？也有可能是周老安排的那些人没有调取地下的监控呢？ 罗雨好像明白了江小明的意图，说道：“小妹，有没有调取靠猜是不行的，直接问问不就行了？更何况你想想，停车场入口的监控都有了，要是地下停地场内真有监控，怎么可能没有调？” 江小明看着苏小妹还不是相信，说道：“无双，帮我联系一线调取监控的负责人。” 五分钟后，得到肯定答复的苏小妹微微点头，“组长，你继续吧。” 江小明略微整理了思路，说道：“从他们精心挑选的地方不难看出，他们就是要我们不能确定，不能确定商务车有没有其他的人，不能确定他们又如何离开了这里，更不能确定两辆商务车是不是与日高公司有关。” 听到这里，王华皱起眉头，忍不住说道：“组长，你不是早就确定了这两辆商务车与日高有关吗？怎么现在……” 不等江小明开口，苏小妹就说道：“王华，你笨死了，我们觉得这两辆商务车有问题，是根据什么？ 是因为它们的行为很诡异，而且刚好是在日高被封就离开了海陵，然后就莫名消失， 可现在呢？它们很坦然地出现在这个停车场，不是说明它们并没有莫名消失吗？这样我们还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为它们与日高有关吗？” 王华挠头，“可这样也不能百分之百排除它们啊。” 罗雨点头，“不错，我们是不能百分之百排除它们，但是现在我们的怀疑却不再那么坚决，说不定这就是那个风间尤大的目的， 用它们吸引我们的视线，但是又让我们没办法查下去。” 江小明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开口，说道：“的确是这样，要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心中有怀疑，说不定在遇到走不下去的时候放弃，这个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风间尤大想要达到的目的。” 王华挠头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半晌才说道：“组长，不可能吧，那个风间尤大也太狡猾了吧。” 江小明叹道：“要是他不够狡猾，哪里能到现在还没有被抓？这次我们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王华轻轻点头，“那现在我做什么，这个停车场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江小明：“当然要查下去，虽然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没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放弃， 还有，你查一下两辆商务车一路的视频，看看它们载重量上有没有变化。” 罗雨双眼一亮，上次她们追踪那起绑架案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无双强大的分析能力，找到藏在小货车的那辆小车，这次说不定， 随即眉头微皱，货车的重量可不是一个人能够比的，就算重量有差异也不会太大吧。 眼神中带着疑惑，看向江小明，说道：“这样有用？人的体重和小车比起来可……” 江小明微笑道：“那要看是多少人。”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他很有把握一样，罗雨双眼一亮，说道：“你是说车上的医生不止一个两个，而有可能是满座？” 见到江小明点头，罗雨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江小明微笑道：“从车的数量，这是很明显的一个信号。” 见到罗雨眼神中还带着疑惑，江小明详细解释起来，“其实说穿了也不复杂，想想日高公司实验大楼底下的办公室，就算一间办公室一个人，也有不少吧， 更何况这两辆商务车出现的时间，那个时候只是你哥去调取监控，可以说还并没有多大暴露的风险， 就算这么，还是有两辆商务车去接人，要是真只有几个人，也一辆车不也是够了？为什么要派两辆车，要知道车越多，事后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更有就是那个办事处，配一部商务车就已经不太对劲，为什么配两部？ 所以我怀疑医生人数肯定不少， 而且这两辆商务车是在日高公司被封的时候敲开海陵的，要是医生的人数不少的话，风间尤大不可能在医生有机会全部混出去的时候，还留下几个， 那么这两辆车很可能每一辆都坐了不少人。” 看到苏小妹又要开口，江小明哈哈一笑，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每辆车上并没有多少人，但是我们不核实清楚，又怎么知道呢？” 听他说完最后一句，罗雨才轻轻点头，的确，仅仅凭猜想肯定没有任何用，一切都要以事实证据说话， 王华根本就没有闲着，也不关心到底有没有可能，他在江小明刚说完，就和无双开始了分析工作， 有上一次的经验，他都不用江小明提醒具体步骤，而且他做的远远不止江小明说的，他还分析了商务车到日高公司附近来回的视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江小明沉思的时候，王华突然大吼道：“组长，有发现……” 苏小妹好像时刻准备着一样，嗖的一声就蹿到王华旁边，嘴里一阵连珠炮向王华砸去：“什么发现，有多少人？看到样子了吗？是不是被车接走了，车牌是多少？车主又是谁？” 听到苏小妹的问题，罗雨抚额，拉着苏小妹，说道：“王华，你慢慢说。” 王华慢慢说出了他的发现，根据他的描述，罗雨惊奇地发现，不仅仅是商务车到地下停车场之前载重量有变化，还发现了商务车到日高公司来回的载重量也有变化， 说明这两辆商务车那天的确是到日高公司附近接了人，而且人数还不少。 更说明正如她推测那样，商务车上的人在半途就下了车，而且下车地点离地下停车场还有好远的一段距离， 要是人员下车的地点就在地下停车场附近，还有可能是车上的人到地下停车场附近的商场购物，但是那么远的距离却将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 当然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也有可能那两辆商务车到地下停车场附近来接人，但是无论如何，这两辆商务车的嫌疑却上升了不少，要说之前只有50%怀疑它们有问题，那么现在这个怀疑度现在至少上升到80% 这样一来，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医生到底有多少人，也不能确定那些医生到底逃到哪里去了，但是却已经能够确定这两辆商务车问题不小， 王华的发现让整个小组兴奋起来，有了上次追踪绑架案的经验，江小明立即让一线调取监控人警察，详细调了那些人下车地点附近的监控，无论他们是换车离开，还是藏匿在那个附近，至少那个位置是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第459章 又是一个把戏？ 紧张的视频追踪工作又开始了，以无双为主力，王华协作，前线调取视频监控的同志为基础，很快，通过载重测算，王华重新锁定了一辆旅游小巴， 这辆小巴在经过那些医生下车点之前和之后，载重量明显发生了变化，但那个下车点附近经过现场警察的走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旅游公司，也不是什么景点，而最让江小明他们起疑的是，这家旅游公司，主要是走小虫国线路旅游的， 那个风间尤大是小虫国人，虽然他的这个身份有可能是假的，但日高日化公司却是小虫国人独资的公司，这些都说明这次的犯罪分子或多或少与小虫国关系密切， 而这样的家主营小虫国旅游线路的旅游公司的小巴车，出现在商务车载重量发生变化的点上，想要是巧合谁也不会相信， 追踪工作的重点立即转移到这辆小巴上面， 旅游公司的小巴，特征非常明显，视频追踪的工作相当顺利，顺利得让江小明都在怀疑是不是有错， 这也不能不让他怀疑，他曾经以为风间尤大没有准备从水路逃跑，而且还用那两部商务车做简单的试探，一度以为高看了风间尤大，但是没有想到风间尤大用一招虚实把戏，将那些医生送出了海陵，这让他心中警惕性大增， 但现在，一家主营小虫国旅游线路的旅游公司，堂而皇之地接走那些从商务车上下来的人，而且还是用的旅游小巴这种特征明显的车辆，让他心中不得不猜想是不是那一个地方出了错， 那个风间尤大不可能想不到，日高公司被封的那一刻起，凡是与小虫国有关的警方肯定会高度重视，高度警觉，更别说可以办理离境手续的那些旅游公司， 而且这里离海陵并不远，可以说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他就不担心警方会怀疑？ 而且也并不是没有较为稳妥的方法，就算是要接那些医生，完全可以用面包车嘛，低调又不会让人起疑，为什么要用旅游小巴？ 莫非这又是一个把戏？ 想到这里，江小明眉头紧锁，会吗？ 先前他推测到风间尤大对那些医生的重视，可要是有机会将那些医生送出海陵，风间尤大没有理由不将那些医生送走，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人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所以送走是很正常的，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送走也完全用不着用那些商务车啊， 虽然风间尤大销毁了日高公司的监控，但他绝对没有把握能够保证警方不会发现商务车到过日高周边， 更何况在时间上刚好与罗风调取监控相吻合， 所以他就算要安排车辆将那些医生送出海陵，也很有可能用别的车辆，而不是那两台奔驰商务车， 所以很有可能这个小巴就是一条吸引视线的， 要是警方发现了商务车的可疑，发现了商务车上有人偷偷下车，顺线查到小巴上面， 却发现根本就不是他们找的人，那说不定就会放弃这条线，而认为这条线没有问题， 突然，江小明眉头紧皱，这样安排对那个风间尤大有什么好处呢？ 要知道，警方已经封锁了日高公司，说明他们已经暴露，这种时候，不尽早地逃离华国，他还在这边与警方玩捉迷藏？ 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们还停留在华国境内，就有被警方抓的风险，那他又为什么这样安排？ 仅仅是吸引警方的视线？好像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就算警方否定了旅游公司这条线，也不会放弃别的方向上的追查啊，他这样来一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 用力地甩头之后，使劲揉着眉心，心中暗暗一叹， 以前的地些案件，他或多或少都能把握住犯罪分子的企图，可以推测犯罪分子的动机和目的，但是这次却好像遇到对手了。 罗雨看到他在揉眉心，哪里不知道他的思路又在飞速运转，关切地问道：“别想太多了，现在不是很明显了吗？” 江小明心中一动，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她会有不同的看法， 长出了一口气，将他刚刚的疑惑说了出来， 罗雨还没有说话，苏小妹就说道：“不可能吧，组长，你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他们停放商务车的那个地下停车场可离那些人下车的地方不近， 要是我们找不到他们是在这里下车的，他这样安排又有什么用？ 还有，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有其他的车可以安排，那为什么还安排商务车带人过来，我觉得完全是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嘛。” 罗雨笑道：“小妹说得没错，这次你的确是想多了，我相信那个风间尤大再厉害，他也不可能会猜到我们会发现商务车中途下人的点， 你别忘了，要是他真想利用商务车来吸引我们的视线，完全可以让商务地在这里停一会儿，让警方发现它停留的可疑，那样才有用， 但是经过王华的调查，商务车经过下人区域的两个监控点的时速与之前的时速几乎无差，更稍稍快了一点， 说明什么，说明那个风间尤大根本不想让人知道商务车在这个地方有下过人， 还有你觉得那个旅游公司太明显，小巴太明显，可你有没有想过，两台商务车上的人，而且还有可能是外国人，更可能是小虫国的人，有什么比一家主营小虫国旅游线路的旅游公司接走更好呢？” 你觉得这家公司离海陵太近有问题，我却觉得这很正常，要知道，他们是在逃跑，要是这个旅游公司离得太远，他们很有可能还没有跑到这里就已经被抓了， 风间尤大不可能不考虑这种风险，所以近才是正常的。” 罗雨说完，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是我太高看那个风间尤大了，我一直在想他这样的风险，还在想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但是我却忽略了他是小虫国人这一个事实，他们这个时候是在逃跑的这样一个事实， 我觉得你说得对，他们是在逃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华国才是他们的目的，因为只有那样，他们才相对觉得安全，也只有那样，他们才可能逃过我们的追查，要是他们一直留在华国，无论他多么的狡猾，隐藏得多么的深，迟早会被我们找到。 无双，帮我呼叫周老。” 苏小妹本来有话想要说，但看到组长呼叫领导，她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双眼转向屏幕。 周老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小江，你又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第460章 惊喜？ 周老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小江，你们又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从江小明他们回来过后，赵局长一直没有进展的调查工作，又以另一种方式突飞猛进，那个办事处的调查已经结束，就和他推测的那样，已经人去楼空，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可以追查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至于港岛的公司，经过他老人家的调查，的确就是一家皮包公司，根本没有任何业务，账户上用于日常开支的钱，都是小虫国的一个公司账号上汇过去的， 虽然他还没有调查到小虫国那家公司的信息，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老人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小虫国的那家公司要么也是一家皮包公司，要么就是风间尤大所控制人公司，而且皮包公司的可能性高达80%。 听到周老的问话，江小明没有迟疑，将他们刚刚的发现汇报了上去，现在要调查那家旅游公司近期有没有安排人去小虫国，或者不是调查，而是阻止。 虽然那些人已经被旅游公司接走了这么多天，但正规的出国旅游手续肯定没有那么快办下来，至少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 而且江小明相信，那些医生很可能不敢用他们的本来身份去小虫国， 虽然江小明还不知道那些医生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到华国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华国停留了多久，可他相信，肯定不是旅游这种借口，因为旅游根本就停留不了多久， 通过在华企业内工作的方式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种方式肯定会核实真实身份，伪造的假身份可不行，而且这些人可能是病毒或者董学界方面的某些专家，那更加引人注目。 从风间尤大将那些医生藏得那么紧，日高公司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存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很有可能不是通过正常的途径来到华国的， 这样的话出入境管理部门一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入境记录，但现在却要出境，傻子也知道有问题，更何况刚刚才封锁了一家小虫国的外商独资企业，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冒用身份，很可能这家旅游公司早就为那些医生准备好了冒用的对象，甚至很可能就是华国人的身份， 要冒用几个华国人的身份，对于财大气粗的风间尤大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虽然在华国，不为金钱所动的人不少，但能被金钱收买的人更多， 所以风间尤大很可能利用灯下黑的心理，警方现在注意的是小虫国人，但对华国人出国旅游很可能不是那么严格，偷偷地将那些医生送出华国。 周老听他说完，特别是他听到那家旅游公司的名字，双眼猛地放光，笑道：“小江，没想到你还真给了我惊喜， 实话告诉你吧，这件案子我也在进行调查，不过我做的并不是你们这种追查，而是核查有哪些人会在日高公司被封后离开华国， 你说的这家飞鸟旅游公司，正好提出了有十多个的去小虫国旅游的申请……” 周老的话让江小明心中一动，看来上面对这次案子的重视度远远在他的预想之上，连周老他都亲自在安排调查，这种情况在以往可是不多见， 突然，上次任务的那个没头没尾的假设与那个专家讨论会让他眉头一皱，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是周老的坑，后来随着他的调查，案件性质从财产来源不明转变为追查潜在的犯罪分子， 虽然他们成功的抓到了那个幕后黑后，但由于他受伤住院，更和罗雨关系明朗，案子之后的情况他并不了解，也没有再去了解。 但他记得，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到周老亲自主持案件的侦破，之前有没有他不知道，但自从他们通过考核以来，是他见到的第一次， 现在这个案子却是第二次，这个案子的严重程度他心中已经隐隐有底，那上一个案子呢？ 不过现在却没有时间让他细想，周老的话让他将注意力不得不放回那个飞鸟旅游公司上， 只听周老继续说道：“我看了飞鸟公司申请的人员名字，都是我们华国人，要是平时我也不会多心细查， 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却是小虫国，而且申请的时间刚好是在我们封锁日高公司的那天，让我又不得不仔细调查，可是我查来查去，都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问题， 飞鸟旅游公司也不是第一次安排人去小虫国旅游，而且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去小虫国旅游， 正当我准备放行的时候，你们的汇报来了，不，应该说是惊喜来了， 冒名顶替，这个推测很好，我一起在想，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我们华国， 飞机坐船的检查都很严，他们不可能有机会，而现在虽然说已经到了春天，可要潜水还是有危险，这种方式他们也不可能选， 我一直在纳闷，以为是我们的工作有疏漏，可你的推测打消了我这些疑惑， 你说得不错，要收买几个不知内情的华国人，冒用他们的身份，对他们来说的确很简单，也是最保险的， 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我会安排人马上进行抓捕。” 周老说完，皱纹密布的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消失在屏幕之中， 苏小妹嘟起小嘴，“组长，这样就完了？我们又被抛弃在这里了？” 王华也挠着头，他还在顺着那辆小巴的轨迹追查，可周老直接安排抓人，让他的追查没有任何意义了，说道：“组长，下一步我们做什么？这次的任务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 罗雨却没有丝毫意外，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找到的证据刚好和周老掌握的信息能够互相印证，他老人家这样安排才正常啊，而且你们还想怎么样？还想亲自去动手？” 苏小妹眨巴着眼睛，“罗姐，不对吧，以前你不是每次都冲在最前面的吗？怎么现在……” 罗雨笑道，“现在收拾你我也是冲在最前面啊，要不要试试？”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连续两次的任性，让江小明受重伤，更差点让她们小组全军覆没，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不收一收她的性子， 更何况他们刚刚摆脱那个病毒的威胁，身体还没有恢复，这种时候还往一线冲，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苏小妹嘴巴嘟得更高，眼珠骨碌直转，好半晌才说道：“算了，罗姐，我都知道，你这是在心痛组长，有了另一半就是不一样了。” 罗雨也不生气，而是大大方方地说道：“是又怎么样呢？谁让你没有呢？咯咯~~” 苏小妹笑道：“嘻嘻，罗姐，我发现你有了组长之后，脸皮变得更厚了，是不是……哎呦~~罗姐，饶命啊，我错了，” 江小明轻轻摇头，苏小妹刚好没多久，又开始作死了， 第461章 怎么抓？ 江小明轻轻摇头，苏小妹刚好没多久，又开始作死了， 看看无所理是的王华，说道：“工作到现在说结束还早，那个风间尤大很可能没有与那些医生在一起，要是这次没有抓到他，我们下一步的追查工作就是他， 只不过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与那些医生在一起，也不能确定这次能不能抓到他。” 他刚说完，王华的脸上从无所事是变得迷惑了，说道：“组长，你是说那个风间尤大并没有和医生在一起，我想不会吧，那么多医生都从海陵跑出来了，他完全没有必要留在海陵啊。” 江小明眉头微皱，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这次对于这个风间尤大，我也拿不准，他的计划有些时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所以在抓捕行动结束之前，我也不能确定风间尤大是不是就在飞鸟旅游公司那里， 还有一点，就是即使他在飞鸟旅游公司那边，他也很有可能与那些医生并不在一起， 他是已经暴露的人，前面他对那些医生那么重视，他很有可能担心他的存在会影响到那些医生， 而且他的警觉性相当的高，抓他也许并不容易。” 这个时候，在‘收拾’苏小妹的罗雨突然停了下来，说道：“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周老？” 江小明笑道：“有这个必要吗？周老比我更狡猾，我都能想到他老人家会想不到？” 苏小妹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叫道：“好哇，组长，你说领导的坏话，我要举报你。” 江小明：“去吧，尽管去举报吧，小雨，晚上我们继续吃海鲜。” 呃~~~ 苏小妹听说有海鲜，像中了定身法一样，一下子定住了，只剩下眼珠骨碌骨碌直转， 罗雨笑道，“好啊，今天别买太多了，要不然我又吃不完，还要找人帮忙，有些人吃了还不行，转眼又昧着良心去告黑状，这次再也不给某些人吃了，咯咯~” 江小明：“那行，我们今天就买一只龙虾怎么样，听说吃龙虾可以美容……” 就在这个时候，苏小妹突然说道：“组长，你是说罗姐不够漂亮吗？？” 江小明对于苏小妹故意扭曲事实找存在感并不理会，而是笑道：“当然不是啊，小雨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我只是希望她更漂亮。” 呕~~~~ 苏小妹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假装恶心到了，不过随即发现并没有人理会她，小嘴一撇，“罗姐，组长，你们要不要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啊，要秀回去秀去。” 江小明：“正好，走，我们去买龙虾。” 啊~~~ 苏小妹瞪大双眼，这和她想像的剧情根本就不一样啊，不过事关龙虾，她眼珠骨碌一转，跳到罗雨面前，乖巧地说道：“罗姐，你身体刚好，我帮你拿包吧。” 说着，也不等罗雨回答，一把就抢过江小明手中的包，“还不快点，等会没有新鲜的龙虾了。” 江小明假装好奇地说道：“咦，小妹，你不是要去举报我吗？” 苏小妹一脸茫然，“有吗？我什么时候说的，你肯定是听错了，赶紧的，快点。” 罗雨也被苏小妹故意装迷糊的样子逗笑了，她们怎么可能丢下苏小妹呢？ ……………… 周老办公室，刚刚结束与江小明他们的视频会议，周老又让无双呼叫赵局长， “领导，您有什么指示？” 赵局长这个时候红光满面，这个案子给他的压力并不小，就像江小明猜测的那样，当初进到实验大楼勘察的那些警察，都感染了那种病毒， 当时里面笼罩的那层薄雾，就是罪魁祸首， 不过好在实验大楼地下的实验室深入地底，才没有让那些病毒蔓延开来， 直到葛老他们研究出抗体，那些受感染的警察才被解救， 这让他在心中憋了一股子火，可他的调查却并不顺利，直到江小明他们出院，都没能找到风间尤大的去向， 可就在一次他向周老汇报进展的时候，周老却告诉他一个新的方向，那个办事处和那两部奔驰商务车，信息来源也没有向他隐瞒，周老直接告诉他是小江小组发现的， 刚开始他并不是很相信，对于江小明等人的能力他只听说过，找到罗风了解详细情况之后，虽然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可那个时候他能调查的方向他都已经调查过了，况且这是周老安排的方向？ 当他将到办事处进行调查的时候，人去楼空的情况让他意识到果然有问题，之后就没有再怀疑， 紧接着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让他看到抓获那个风间尤大的希望， 果然，周老这次也没有让他失望，直接说道：“飞鸟旅游公司……” 周老将调查到的情况和赵局长详细说了一遍，包括尽鸟公司申报离境的那些人的信息，全部都给了赵局长， 最后才说道：“老赵，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一点，不要让他们跑了。” 赵局长立即敬礼，“请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周老轻轻点头，“老赵，你的能力我还是放心的，不过这次的任务危险系数不小，那些人说不定有枪，你一定要注意同志们的安全，那边我会安排大量警力协助。还有，海陵的防线暂时不要撤。” 赵局长和周老通完话，没有一分钟耽误，立即组织警力向飞鸟旅游公司所在的三塘市赶去， 三塘离海陵并不远，在海陵东边不到五十分时的地方，只不过比海陵更加靠海， 当赵局长带人赶到三塘警局的时候，三塘的协助人员早已经准备就绪， 虽然有了周老提供的那些身份信息，但是赵局长他们还是没能从酒店宾馆的住宿登记之中找到那些名字， 不过赵局长并没有感到意外，要是能查到那才是意外，他让人核查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在海陵查了那么久，但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却早已经逃到了三塘，心中对于这次所遇到的犯罪分子的狡猾程度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看到三塘警局吴局长眉头紧锁，好像对没有在酒店宾馆的登记中发现那些人很意外，笑道：“老吴，想不明白？” 吴局长眉头紧皱，其实他对这次的案子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一个大概，对于风间尤大的狡猾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在赵局长来之前，周才只是让他们帮忙调取监控， 可没有想到不久之前周老实然让他们停止调取监控，而是让他准备了大量警力，准备抓捕工作， 导致他当时就懵了，抓谁？到哪儿去抓？有多少人？这些他都不清楚啊， 可随后听周老说赵局长会过来安排具体工作，他对赵局很了解，按职责划分，他还是赵局长的属下，虽然他们都是局长，但一个市局长和一个省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听到赵局长问他，皱眉想了好几分钟才说道：“领导，这没有地址我们怎么抓？” 第462章 棘手的抓捕工作 听到赵局长问他，吴局长皱眉想了好几分钟才说道：“领导，这没有地址我们怎么抓？” 赵局长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老吴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没有住酒店呢。” 吴局长：“领导，我的能力还不至于这点都想不明白，他们要是真住酒店，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而且人数又多，有十三个人，要是他们分散开，我们怎么抓？ 情况相信领导你也知道，要是不能一网打尽，在抓某个人时走漏风声，其他人很可能会立即潜逃，再想抓到他们，可就非常困难。” 赵局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先前他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他最开始认为这些医生很可能藏在某一个地方，等待离开华国， 但是老吴刚刚这么一说，他才醒悟过来，这次的抓捕对象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而是十多个人，全部聚集在一起目标更大，而且也更容易暴露，所以老吴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仔细分析起来，那些医生聚集在一起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 因为要是那样，很可能会被一网打尽，那个风间尤大不可能冒这种险， 周老曾经告诉过他，风间尤大对这些医生很重视，所以肯定不会给警方一网打尽的机会，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要分开藏匿，又如何将他们找出来？ 最开始他以为有可能那些人藏在飞鸟公司的某处，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这种可能性太小，飞鸟公司再怎么也是对外营业的一家旅游公司，办公的地方肯定有人来人往，要是那些医生被人看见，就有暴露的风险。 虽然说起来这年头在华国遇到几个外国人很正常，在旅游公司遇见几个外国人也很正常，但是赵局长还是相信那个风间尤大不会冒这种风险，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而且周老还告诉他，这些人是有计划的逃跑，这一点让赵局长对找到那些人的藏匿地点更加没有什么信心，有计划的逃跑，那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安排逃跑所需的一切， 这样的话肯定不会住酒店宾馆，很可能会预先的租房，或者很干脆用华国人的身份租房，一直给这些医生准备着， 要真是这样的话，要找到他们非常难，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让管片的民警挨家挨户上门查也可以找到他们，但是这样做必然会打草惊蛇，有可能只捞到一个或者一部分，其他人肯定会立即潜逃， 赵局长可不想这种情况发生，皱眉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老吴，你有什么办法？” 吴局长眉头却比他皱得更紧，“领导，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 赵局长听他说有办法，双眼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吴局长：“我可以安排民警进行走访……” 他刚说了个开头，赵局长心就沉了下去，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失望，走访不是不行，但是打草惊蛇的可能性高达100%，根本就不可取，对于这些家伙，他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 吴局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只不过我听说他们手上可能有武器……” 听老吴这么一说，赵局长心中一惊，他刚刚完全忽略了这一点，有些情况老吴并不清楚，可他知道啊， 那些曾经参与实验大楼地下几层搜索与勘查的兄弟，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呢，那种病毒是这些医生做的，谁又能确保这些人手上没有别的底牌？或者有没有一种他们想着预防万一的东西？ 而且从商务车中搜出来的那几支枪，更加说明这些犯罪分子手中肯定是有武器的， 这个时候，赵局长才真正觉得这次的抓捕工作没有那么顺利，反而感觉到很棘手， 听老吴说完，赵局长叹了一口气，“老吴，我也给你透个底吧，这些人手上可能有枪支，这种可能性高达95%，除了枪支之外，他们身上还可能有比枪支更危险的东西……” 吴局长心中一惊，比枪支更危险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没有打断赵局长，却也不自觉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赵局长继续说道：“而且这种东西的危害性相当大，上次连我都差点栽了进去，现在我手下还有好些人在家养着。” 吴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相信这种事情赵局长不会说谎，是什么东西这么凶残？ 赵局长说到这里，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这次，我们肯定不能强攻，而是要智取，绝对不能让他们有反抗的余地。” 说到这里，吴局长脸上的疑惑更重，“领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让我们有所防备。” 赵局长神色严肃：“老吴，你也不是外人，而且你参与抓捕，有些情况你也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动用了隔离区，这次的目标大多数都是医生， 他们在日高日化公司的实验大楼地底下，偷偷建了一个实验室，专门研究各种病毒，还抓了一些乞丐进去， 上次我手下的三个队，就是感染了他们研制的病毒，连同他们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差点牺牲，那种病毒传染性极强， 上次好在他们的实验室在地底下，病毒并没有蔓延开，上面也及时研究出了抗体，那些兄弟们才侥幸逃脱了生命危险， 但是这次，却是在公共场所，要是他们身上有其他的病毒，要是这些病毒蔓延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吴局长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比他想像的那些家伙身上有枪支还要可怕，就算那些家伙身上有枪，他拼着受伤，也有信心快速制伏， 但是要是那些家伙身上真有这种病毒，他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要智取没错，可现在连那些人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智取？ 见到老吴沉默不语，赵局长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情况比他想像的还要麻烦，如果这些医生手中的病毒还是上次的那种病毒，可能会引起麻烦，但麻烦不会太大，因为上面早就研究出了抗体， 但要是并不是上次那种病毒，那要是扩散开来，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好一会儿之后，赵局长才长叹一口气，说道：“老吴，如何抓是下一步的事，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些家伙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 吴局长点点头，没有找到那些家伙之前，想什么都是没用的，只不过这样一来，走访排查的方法就不能用了，要是万一民警的走访心动了那些人，他们狗急跳墙，直接用出病毒，那就麻烦了。 “领导，你说怎么查，老吴我这次全力配合你。” 没有办法，对于这种情况，他并没有好的主意，唯有听从领导指挥， 第463章 想请你帮帮忙 没有办法，对于这种情况，他并没有好的主意，唯有听从领导指挥， 赵局长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皱眉细想了好久，才说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还是先开会讨论一下吧，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吴局长轻轻点头，转身召集手下得力的干将进行讨论。 不一会儿功夫，登瀛市警局的骨干精英就汇聚到了会议室，赵局长将情况通报了出来，说道：“同志们，这次情况非常特殊，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他的话刚落音，会议室就议论起来， “难，很难，人数多不说，而且还有不知道位置，连走访都没法进行，太难了。” “是啊，最关键的是怕他们鱼死网破啊，要是只有枪倒不怕，我就算用身体挡也要将这些家伙拿下，可那个病毒，就难办了。” “能确定他们有病毒吗？” “能不能确定也要当他们有，要是我们疏忽大意，让老百姓的生命受到威胁，那就是我们的失职。” “您老说得不错，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先找到他们，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你这不是废话吗？赵局让我们讨论，不就是讨论如何找到他们吗？” “不好找啊，走访也不行，他们也没有住在酒店宾馆之中，上哪儿去找？” “我觉得……” 赵局长端坐在上首位，下面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但是却没有一个他想要的办法，眉头越皱越紧，难道连抓个人都没有办法了？案子走到这里又走不下去了？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种情况好像似曾相识啊，上次他在海陵，好像也是走不下去了，可那个小江却有办法，这次呢？ 拿出手机，拨通润州警局的电话， 他没有直接向周老要江小明他们的联系方式，上次的工作没有进展，已经让他觉得愧对周老的信任，现在一个小小的联系方式，还是不要麻烦周老了， 很快，他通过润州警局的罗风，得知了江小明和联系方式，拨通电话。 京都，羊拐子胡同，江小明几人正在餐桌上打仗，先前忽悠苏小妹的龙虾并没有买，不是他不想买，而是这个季节，根本就不是吃龙虾的季节，京都虽然最繁华，人工养殖的龙虾也不是没有，但是个头并不符合苏小妹的意，她可不想龙虾变成小龙虾。 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从龙虾变成了海鱼， 但是江小明的厨艺并没有让她们失望，弄出来的菜鲜美异常，苏小妹在开饭之前，就忍不住偷偷吃了好几口，被罗雨笑话的时候还犟着脖子说是在帮组长尝味， 至少具体是嘴馋还是尝味，罗雨并没有和她计较， 叮铃~~~ 四人正吃得欢，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号码是陌生号码， 江小明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周老？不可能啊，他老人家每次都是通过无双呼叫他们的啊， 苏小妹见他有些迟疑，说道：“组长，快接电话啊，难道你怕我们吃完了？” 江小明收起那些想法，没有理会苏小妹的歪楼，接通电话： “你好！” 电话那头一个大爽朗的声音传过来，“是小江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江南省的赵利民。” 作为曾经新吴的警察，江小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赵利民是谁，那是他们江南警界的一把手啊， 笑道：“赵局长，您老说笑了，您有什么指示？” 他知道，赵局长在这个时候找他，不可能没有事情，他可还记得周老让赵局长去抓那些人，难道这么快就抓到了？ 赵局长：“指示就没有，不过想请你们帮帮忙。” 江小明微微一愣，帮忙？还有什么是他一个大局长办不到的要自己帮忙？ “赵局长客气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忙的我绝对不含糊。” 赵局长并没有多客套，直接将他面临的问题说了一遍，江小明听着他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 离开餐桌，坐到沙发之上，抓捕工作比他想像的还要困难， 他先前并没有想到那些医生身上还可能有病毒，可现在赵局长一说，他同样认为那种可能性并不低，而对于病毒传染性之强他是有切身体会的，要真的扩散开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更何况赵局长现在对那些人的情况两眼一摸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医生藏在什么地方， 排查？赵局长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要是那些医生手中有武器，有病毒，真的狗急跳墙，那…… 就算那些医生不会狗急跳墙，排查也会打草惊蛇，这次抓捕工作肯定不能圆满完成， 更让他担心的是要是那些人看到离开华国的希望破灭，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因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制裁， 要想一个办法，找到那些人，更要想一个办法弄清楚那些人身上有没有武器，有没有病毒，就算有，有多少，都是什么？ 江小明眉头越皱越紧，等赵局长说完，才轻轻揉着眉头，说道：“赵局长，我现在一下子肯定答复不了你，让我先想想怎么样？” 赵局长也没有奢望他刚说完情况江小明就有好主意，道谢过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小明却没有继续回到餐桌上吃饭，赵局长是江南警察的头头，连他都束手无策，说明情况真的很难， 正当他皱眉沉思的时候，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什么事让你连饭都不吃了？你看苏小妹都快把菜吃光了。” 江小明看到罗雨一看关切，脸上露出微笑，说道：“是赵局长，他们抓捕那些人遇到了困难，想让我帮忙想想办法。” 接着，他将赵局长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刚说完，苏小妹擦掉嘴上的油，说道：“组长，抓人就这么难？” 江小明眉头细皱，“其实也不难，只要解决两个难点，那些人可以说就是瓮中之鳖。” 罗雨双眼发亮，“咦，你这么快就想到了，哪两个难点？” 江小明：“一是找到那些人，二是弄清楚那些人身上有些什么。” 苏小妹一翻白眼，“切，要是能解决这两个问题，赵局长还来找你干什么？”刚刚江小明将情况说给罗雨听的时候，她也将情况一字不漏地听了去，所以当然知道赵局长面临的是什么问题。 罗雨眉头微皱，“的确就是这两点，他们不敢进行走访，除了怕那些医生狗急跳墙之外，也怕打草惊蛇，要是那样，肯定有漏网之鱼，这些人会制造病毒，破坏力可比一般的犯罪分子要大得多。” 江小明轻轻揉着额头，“是啊，可是这些医生并没有住在酒店，按赵局长的分析，很有可能分散在其他租房之中，要找到他们除了走访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啊。” 苏小妹眼珠一转，“组长，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此医生不会一直不出门吧，他们总要吃饭吧，可以让赵局长安排人暗中走访，看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出现不就行了？” 第464章 引蛇出洞 苏小妹刚说完，罗雨就连连摇头，“小妹，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先不说那些医生会不会出门，就算他们出门，其他人就一定知道他们是陌生的人？ 现在的邻里关系可不是以前，有可能楼上楼下住了几年，都还不认识，更别说租房的地方。” 看到苏小妹嘴巴又高高嘟起，罗雨再次解释道：“还有一个关键，我们连那些人的基本资料都没有，要是你的秘密走访刚好问到那些人中的一员呢？” 苏小妹瞪大双眼，“罗姐，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江小明说道：“小妹，这事不能拼运气，要是那些人真的有病毒，以那个病毒的特性，在公共场所一旦扩散，后果你想想？” 见到苏小妹不再说话，江小明再次揉着眉心说道：“现在赵局长将工作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地，二是了解他们的情况， 不过在第一点上他们就遇到了困难，那些人是有计划地逃到这里，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推论，要是他们不出门，要是他们食物准备充足，怎么才能抓到他们？ 这种时候，我们不能指望他们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更不能指望他们会大意让我们发现他们。” 王华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挠头说道：“组长，这根本就不可能嘛，他们不出门，他们房间里食物还充足，那我们不可能找到他们啊。” 罗雨听到这里柳眉也开始打结，要是那些人真的像这样做，还真像王华说的那样，根本就拿他们没法， 虽然他们不出门，但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他们并不缺了解外部资讯的手段， 客厅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的确就像王华说的那样，只要他们不出门，那就根本没办法，是不是可以将他们引出来呢？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对呀，他们不出来，可以将他们引出来啊，这样不就有机会了吗？ 可是要如何将他们引出来？外面又有什么能吸引他们离开房间呢？ 而且离开仅仅是房间还不行，老百姓都爱看热闹，要是一件事情吸引力太大，将所有老百姓都引出来了，江小明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分辨那些是他们要找的人， 要是有一个办法，能够只将那些人吸引出来就好了， 突然，江小明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不错，可以这样， 眼睛越来越亮，拿出手机，拨通赵局长刚刚打过来的电话。 罗雨看到这一幕，脸上笑容绽放，她知道自己男友已经有了主意，没有阻止他打电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江小明感到她的目光，微笑点头，将手机扬声器打开， 电话很快接通，赵局长那爽朗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小江，这么快就有主意了？” 江小明说道：“赵局长，我也没办法找到那些人……” 他的话让罗雨微微一愣，柳眉微皱，这怎么可能呢？他脸上刚刚的表情不是这个意思啊，要说以前，她不了解他，可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这种表情根本骗不了她。 赵局长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才叹气说道：“那好吧，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小明又说道：“可我有办法将他们引出来。” 罗雨皱紧的柳眉这才松开，这个家伙，真是欠揍了。 她听到电话那头赵局长的呼吸好像急促了一些，“将他们引出来？什么办法？” 江小明：“不过这个办法要周老同意并且配合才行……” 紧接着，他将他的主意说了一遍， 其实也很简单，既然不能找到那些人藏在哪里，也弄不清楚那些人身上有没有武器，有没有病毒，更没办法弄清楚有多少武器，有多少病毒， 那就不弄清楚啊，而且其实这些都没有必要弄得那么清楚， 他还记得周老说过，那个飞鸟旅游公司提交了十多个人去小虫国旅游的申请，完全可以让周老假装同意嘛， 这样就给了那些人一个假象，警方并没有发现他们有问题，也没有阻止他们去小虫国，他们肯定会认为有希望离开华国，回到小虫国， 真到了他们离开的那一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要经过安检，所以那一天他们很可能不会带着武器和那些病毒， 因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带着这些东西，百分之百过不了安检，在有离开华国希望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不想节外生枝，毕竟多留在华国一天，就多一分被抓的风险，被抓之后的下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只要他们不带武器，不带病毒，对于警方来说，他们就是案板上的肉，根本翻不起什么浪，那还不是想怎么捏都行？ 赵局长他们完全可以埋伏在口岸码头或者机场之类的地方，然后在这些人过了安检之后就动手抓人，因为安检的时候，已经将那些潜在的危险都排除了，就算那些家伙狗急跳墙，也无济于事了， 赵局长听他说完，哈哈大笑，“小江，你这个主意绝了，多的不说，老哥我这次欠你一个人情，回头我让我家的那口子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说完，赵局长就挂断电话，江小明额头上的冷汗却渐渐流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罗雨眼中的杀气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心中对赵局长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极度无语，这是过河拆桥吧，坑人也没有这么坑的啊， 他刚刚绞尽脑汁帮他想了个办法，得到的就是他这样的报答？下次再找我……不，绝对没有下一次。 “小雨，我也没有想到赵局长会这么说，你一定要相信我。” 本以为这样干巴巴的解释，罗雨并不会相信，没想到罗雨眼中杀气突然消失一空，嫣然一笑，“不用解释啊，我其实还是蛮期待那个赵局长帮你介绍一个，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抢男朋友。” 江小明见她紧紧攥着拳头，虽然没有误会他，但是好像却将那个莫须有的女朋友当作敌人，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再次对不靠谱的赵局长腹诽不已，但愿没有那个小姑娘那么倒霉，撞到罗雨的枪口上吧， 不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女人为了他打架，这事怎么听起来就觉得玄幻呢？ 江小明一直腹诽着赵局长，赵局长却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他并不知道江小明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过他知道警察要找女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才好心办坏事， 不过现在他根本没有想这件事，而是将江小明的那个主意在会议上说了出来，讨论可行性， 老吴听完过后，拍掌称赞，说道：“高啊，的确是高，这完全是化被动为主动，完全转化了明暗的形势，以前他们藏在暗处，我们费尽心思去找他们，还担心打草惊蛇，更担心他们有武器， 但是这个主意却将情况完全反转过来……” 第465章 张网以待 老吴说道：“但是这个主意却将情况完全反转过来，让我们警方化明为暗，让那些人化暗为明，我们根本就不用去找他们，他们自己会跳出来， 我们也不用担心打草惊蛇，因为他们已经全部聚集在一起了，只要围住他们，就不担心他们会跑掉， 我们更不担心他们身上的武器与病毒，因为他们要过安检，这些东西他们肯定不会带。 领导，你有这个主意早点拿出来嘛。” 看到老吴略微怪罪的目光，赵局长哈哈一笑，“我要是能想出这个办法，会不告诉你？这个办法是我请教别人得来的。” 见到老吴还要寻根问底，赵局长大手一挥，“这个先不说，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性很高，不过具体操作还要向上面汇报，老吴我们先去汇报。” 汇报过程很顺利，周老听完赵局长的主意，隐隐觉得其中的坑有些熟悉，以他对赵局长的了解，知道这个主意绝对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笑道：“主意不错，既能一网打尽，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老赵最近开窍了？” 赵局长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不过他的为人，还不会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说道：“领导你就别笑话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您还不了解，这个主意是我向小江请教来的，为了感谢他我还想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呢。” 周老脸上笑容更盛，“老赵啊，你这次可是好心办坏事啊，你就别祸害那些小姑娘了。” 赵局长微微一愣，祸害？难道小江有什么难言之隐？ 要说能力和职责，他并不怀疑小江，但是周老祸害这个词却让他不得不多想，既然不是能力与品行，那只能是…… 眼神中充满疑惑，“领导，小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还认识几个不错的老中医，要不我悄悄介绍给他？” 噗嗤~~ 周老被老赵的脑回路打败了，这都想到哪去了？虽然他老人家很想看看老赵介绍几个老中医给到小江时，小江会是什么表情，但是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笑着说道：“老赵，你想多了，小江有没有难言之隐我又哪里知道，只不过他现在的女朋友是罗老头家的闺女，你自己想想吧。” 赵局长一听，微微一愣，“罗老头？是那个罗老头？” 见到周老点头，赵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服不行啊，小江连那头母……连罗老头的闺女都能降服，我老赵服了。” 这个时候，会才明白周老所说的不要祸害那些小姑娘，说的不是小江有问题，要是真给小江介绍女朋友，无论他介绍谁，那个小姑娘都免不了被罗老头的那个闺女收拾， 想到之前追罗老头闺女的那些家伙的惨状，他连忙打消了介绍给小江的念头， 汇报工作结束，周老对这个主意十分赞同，当天就将之前压下的申请批复下去， …………………… 飞鸟旅游公司某处隐密的地方，“风间君，申请已经下来，我们后天就能离开，你真不跟我们一起走？” “野田，你带他们一起走吧，我另有办法。” 说完，风间尤大挂断电话，眼珠骨碌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时间飞快，两天时间转眼而逝，江小明他们都在等待最终的抓捕结果， 他们并不能确定那个风间尤大会不会和那些医生一起离开，一切都只能等抓捕结束之后才有结果， 赵局长已经得知消息，飞鸟公司为那十三个人订了直飞小虫国的机票，起飞时间就是今天下午13：28，现在距离起飞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还没有开始办理登机手续， 不过警方在暗中提前一天就将整个机场控制起来，只要那些人经过安检进来，他们就别想再出去， 赵局长和吴局长在监控室中，为了掌握那些人的情况，连航空公司办理登机手续的人，都被他换成了女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机场并没有任何异状，休息区，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份杂志，不过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在杂志上停留，反而是不时打量四周，好像在观察什么一样， 这个时候，值机牌上信息显示，飞往小日国的航班开始办理登机牌，不过鸭舌帽男子并没有动，而是目光死死盯住办理登机牌的柜台，好像在确认是不是有问题一样， 办理的人一个又一个，鸭舌帽男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继续四处张望， 没过多久，正在办理登机牌的女警突然心中一震，那个熟悉的名字终于出现了， 赵局长早就将他们的目标告诉过她，所以前眼前这个人出示身份证，办理手续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是目标之一，鱼儿终于开始浮现了。 心中激动，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带着甜美的笑容，按正常流程办理了登机牌， 这一幕被鸭舌帽看在眼里，不过他还是没有别的动作，隐讳地朝刚刚办好登机牌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向安检的地方走去。 安检工作的警察也已经更换，换了更专业眼光更毒的高手， 这一步是关键，关系着抓捕工作是不是能成功，所以赵局长根本不敢马虎， 那人所有行李都放进了安检x光机，高手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不敢有一丝放松， 屏幕显示，行李箱内都是些日用品，并没有可疑的液体与喷雾类的瓶子，更没有枪支，另一个警察对那个身上检查一遍之后，就放行了， 一切都很正常，鸭舌帽男好像暗暗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再次摆弄起来，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每隔十多分钟，就有一个目标人物过来办理登机牌，一直到离飞机起飞只剩半个小时的时候，那个鸭舌帽才拿上行李，办理登机牌之后走向安检， 监控室，赵局长和吴局长一直密切注视着计划的进度， 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传来情报，“赵局，目标人物已经全部出现，最后一个正朝安检走去，请指示。” “原地待命，等最后一个目标人物通过安检。” “是~” 已经通过安检的那些人，赵局长安排了专人进行盯稍，为了确保抓捕工作的顺利进行，赵局长这次出去的警察可是不少，每个目标都安排了三名警力， 加上伪装成航空公司员工的女警，加上伪装成安检人员的警察，加上在整个机场出入口和各通道布控的警察，他这次总共出动的近两百名警力，就是为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鸭舌帽离安检越来越近，伪装成安检的警察心中越来越激动，只要他一进去，所有的目标人物也就全部到位，抓捕工作就能立即展开， 不过他还是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让鸭舌帽看出来， 突然，他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眉头一皱~ 第466章 他们在养膘 突然，他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眉头一皱， 画面清晰地显示，鸭舌帽的行李箱之中，有一瓶液体，难道就是那种病毒？ 按规定，不明液体不允许上飞机，安检警察并没有因为怀疑那是病毒而迟疑，脸上更没有其他的变化， 而是像公事公办一样，说道：“麻烦你将箱子打开。” 鸭舌帽男听到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用流利的华语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安检警察：“里面有一瓶液体，我们要检查那是什么。” 鸭舌帽：“那就是一瓶矿泉水，没有必要吧。” 安检警察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要不然只好请你离开。” 鸭舌帽嘴里咕哝了几句，一脸不情愿地打开行李箱，拿出那瓶液体，看外包装，还真是一瓶矿泉水，可安检人员并不相信包装， “不好意思，除非你能证明他就是矿泉水，不然规定是不允许带上飞机。” 鸭舌帽好像有些生气，大专声喊道：“这明明就是一瓶矿泉水嘛，都还没有开封过，你还要我怎么证明？” 安检警察好像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对于鸭舌帽的大喊，也不生气，说道：“很简单，你只要喝一口就行。” 鸭舌帽好像特别激动，用力拧开瓶盖，这时，安检警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里面真是病毒，那…… 他还没来得及想太多，鸭舌帽就连喝了两大口，喝完就叫嚣道：“怎么样，我就说是矿泉水吧，现在可以了吧。” 安检人员的心又放了下来，轻轻点头，“可以了。”不再理会鸭舌帽，继续工作。 鸭舌帽嘴里又咕哝了几句，才提起行李箱走了进去。 同时拿出手机，用小虫国文字给某个人发了一条暗语，意思差不多是一切顺利。 刚刚的情况当然是他在试探，他从早上就进到机场之中，观察机场里面的情况，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警方发现了他们，很可能会在机场布控， 但是根据他的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人布控，机场的工作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将观察的重点放在航空公司办理登机牌的工作人员身上，因为他心中很清楚，他们接触的第一个人，肯定是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 他在暗中观察了很长时间，航空公司工作人员工作很熟练，服务很到位，也没有中途换人的情况， 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先安排了一个人进行试探，从办理登机牌，到过完安检，他都一直在偷偷地观察，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他就会立即通知其他的人员隐藏， 可试探的那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无论是办理登机牌，还是过安检，都是标准的流程，他才让其他的人过来， 不过他心中始终不放心，所以才在机场的自动售货机中买了一瓶水，放在行李箱之中，用来试探安检的人员。 按照他的想法，要是机场里面真有针对他们的陷阱，那安检人员在发现他的矿泉水之后，很有可能会对他立即抓捕，再不济也会将他控制， 因为他们做过什么事他们心中清楚，要是警方真在机场布置了陷阱，肯定会怀疑瓶子里的东西是不是那种东西， 但是整个过程安检人员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彻底放下心来，一过安检就给那个人发了一条信息。 鸭舌帽脚步放快，向航班所在的候机区走去，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嘴里忍不住哼起了小曲，离候机区越来越近， 突然，一股大力从背后突袭而至，鸭舌帽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被扑倒在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人牢牢按在地上，使劲抬起头，想看清楚情况，一个牛皮纸袋却将他的脑袋牢牢套住。 咔嚓~~ 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鸭舌帽心也一阵冰凉，完了~全完了~~ 监控空中，赵局长刚刚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那个安检警察发现那瓶不明液体的时候，他再要去安排已经来不及，好在他在之前的会议之中已经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叮嘱过扮演安检人员的警察，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不会漏出破绽，所以当鸭舌帽拿出那瓶不明液体，打开的时候，他的心和现场的安检警察的心一样，都是跳到了嗓子眼， 好在安检警察出色地完成了他的任务，好在那真是一瓶矿泉水， 等鸭舌帽进去之后，他就立即下达了抓捕的命令，所有的目标人物已经到位，而且已经确定没有危险品，还不抓等什么时候？ 抓捕结果就像江小明推论的那样，有惊无险，这些人为了乘坐飞机，根本就没有带危险品过来，让所有的警察都松了一口气， 一网打尽，零损伤，当捷报传到国安局，传到周老那里，周老哈哈大笑，一吐他心中的那些不快， 那些家伙，在华国搞出这么多事，还差点让众多的警察殉职，如何不让他老人家发火？现在人已经抓到，事情的真相也就近在眼前了， 对着屏幕中的赵局长，笑道：“辛苦了，加紧时间审，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弄清楚谁是主谋，弄清楚他们是怎么到华国来的。” “没问题~”赵局长这大半个月来，心情一直被这起案子压抑着，现在这些家伙被捕，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好像突然不见了一般，大声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周老切断了与赵局长的视频，想到小江他们，还真别说，那小子的那些馊主意还真管用， “无双，小江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自从那天小江他们汇报发现飞鸟旅游公司之后，他就让小江他们团队休息，并没有安排其他任务给他们，虽然老赵找他们帮过忙，可那也是两三天之前的事了。 无双说道：“他们在养膘。” “啊？” 周老以为他听错了，随即又明白过来，先前小江受重伤，还没有好完全的时候又感染了病毒，其他人也受到病毒感染，虽然有抗体清除了病毒，但身体肯定大伤元气，补一补是很正常的。 而且以他对无双的了解，养膘这个词肯定是她偷偷听来的，很可能就是小江他们小组某个人说的， 不过现在人已经抓到，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吧，剩下的事相信老赵能够胜任，说道：“那就让他们养着吧。” 相对于周老的心情不错，赵局长本来的心情也不错，可当他展开审讯工作之后， 这股子高兴劲很快就消失了，审讯工作比他想像的要困难得多， 首先是语言不通，那些医生虽然冒用华国人的身份，但是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华语，只会小虫国语言， 其实语言不通也好办，警察里面懂小虫国语言的也不少，找个人来翻译就行， 可就算这样，那些人也是装聋作哑，当问到他们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假装没有听清，或者干脆用小虫国的话乱说一通， 这些其实也好解决，但问到日高公司的时候，他们却都不承认在那里工作过，还一个劲地叫嚣，要按国际法，要求将他们遣返回小虫国， 赵局长心中直骂娘，遣返？你们想得美。 第467章 接手审讯 赵局长心中直骂娘，遣返？你们想得美。 他费尽心思才阻止这些家伙逃离华国，遣返？怎么可能？ 他可以肯定，一旦这些家伙离开华国境内，无论是遣返回哪个国家，他们都会立即消失，再也找不到他们。 只是这些家伙的不配合让他束手无策，手上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与日高公司有关， 就算他们冒用华国人的身份，这并不是什么大的罪过，真要按国际法律，就只有遣返这一种办法， 不过赵局长眼珠一转，他们一直不配合，也不交待，这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呢？ 想遣返，那也行啊，但是遣返之前你得交待你是哪国人吧，真实身份是什么吧？要不然要把你遣返回哪里？ 只要那些人供述了真实身份，那就可以接着问他们是怎么来的吧，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吧，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就可以将情况弄清楚。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顺利，那些医生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反应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那些家伙好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他们并没有再叫嚣，也没有再要求遣返，而是全部都一言不发。 见到他们不交待身份信息，赵局长也不是没有办法弄清楚，只不过连贯展开的审问没法用了， 要弄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并不困难，华国的人像比对世界领先，况且他早就怀疑这些医生是医学方面的专家， 并没有用太多的功夫，他就找到了抓获的这十三个人的真实身份，只不过那个风间尤大有没有在里面他也不敢肯定， 因为在日高公司，能够接触到风间万大的人很少，他一般都是通过电话邮件和下面的人沟通，在公司出入的时候，也都是坐在车上，一般的保安根本不知道他的长相， 经过调查，这十三个人都是小虫国人，也都是医学界某些方面的专家，但是关于他们为谁工作一直是个迷，资料显示他们都有自己的实验室，而且还不小，但是他们的收入却不足以拥有这种实验室。 虽然那个风间尤大是日高公司的股东，但是并没有证据说他就不是医学专家啊， 而且根据周老调查的结果，风间尤大这外名字根本就是假的，所以这十三人中，有可能有一个人就是风间尤大，但也有可能他并不在这里面。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真实身份都没有入境记录，在小虫国的行踪就更加调查不到了，因为这种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实验室中，有可能十天半月都不出现一回， 审讯工作进行了四五天，可除了这些家伙的身份信息之外，赵局长使出浑身解数，可那些家伙就是什么都不说。 觉得愧对周老信任的他不得已将情况上报，周老摇头叹息之后，将审讯工作交给江小明他们， 江小明这几天过得不错，赵局长将那些人一网打尽的消息他早就知道，周老为此还夸奖了他的主意， 可他没想到过去了四五天，赵局长的审讯没有任何进展，连那些人是怎么到华国来的都没有弄清楚，在周老安排他们接手审讯工作之后，立即赶赴登瀛， 他们刚到警局门口，就见到赵局长在门口迎接，看那样子好像已经等了一会儿一样，江小明等人紧走两步，倒不是他去拍赵局长的马屁，到了他现在的等级，已经不用拍别人的马屁了，更何况他之前也没拍过任何人的马屁，呃~~~好像罗雨要除外。 而是赵局长年纪不小，还是老前辈，更何况他们以前在江南省下属的警局工作，对于赵局长的为人，那是再清楚不过，知道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老同志， 可这个老同志现在却在寒风之中等他们，让他觉得过意不去。 “赵局长，您怎么亲自来迎接，受不起受不起。” 赵局长紧握着江小明的手，“小江，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是汗颜啊，几天下来没有任何收获，还让你们过来收拾残局。” 江小明笑道：“赵局长这是哪里的话，身为警察，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您老是给我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赵局长满脸苦笑，将四人进警局，边走边说道：“恭维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 本来我以为审讯他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没想到，他们最开始是叫嚣着让我将他们遣返， 可当我问到他们真实身份的时候，他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什么也不说了，问什么都不说。” 江小明眉头微皱，周老只告诉他，赵局长审讯没有收获，可他没想到实际情况居然是那些人什么都不说，难道就这样赵局长就把那些人没办法了？ 试探着问道：“赵局长，您是怎么审他们的？” 赵局长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审，常规那一套啊，关键是我现在手头上证据不足……” 听赵局长说起了他的审讯过程，江小明心中暗暗摇头，这样审那些人能交待才有鬼，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常规审讯对那些人来说，简单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交待？ 不过考虑到赵局长的位置，位置决定了他好多的事情都只能按规定办，一点都不能出错，要不然…… 等赵局长说完，江小明眼眼一动，“赵局长，请您帮我们安排一间没监控的审讯室。还有，找一些吓唬犯人的东西。” 赵局长微微皱眉，没监控？他们是想干什么？吓唬犯人？又是什么玩意儿？ 问道：“可是审讯法规定……” 江小明笑道：“赵局长，审讯法规定是没错，但法律都有适用范围，这些人在那之中吗？” 赵局长眉头皱得更紧，细想江小明的话，适用范围？不是所有的疑犯吗？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小明见赵局长脸上越来越疑惑，解释道：“赵局长，华国的法律是保护我们华国人的，这些人……” 赵局长微微一愣，说道：“可到时候在法庭上……” 他还没有说完，江小明就说道：“赵局长，这些人会有机会上法庭吗？” 这让赵局长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破坏分子，上法庭好像是奢望，心中叹了一口气，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周老将审讯工作交给他们了。 不过他还是紧皱眉头说道：“可是……” 江小明挥手阻止了他，“没有可是，真要出了问题，我们一力承担，这些家伙做出了那样的事，我们就算是拼着受处分，那怕是受到惩罚，也要将他们拿下。” 听江小明这样一说，赵局长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 赵局长的效率很高，江小明他们刚在为他们准备的办公室坐下没多久，他们需要的一切就已经安排妥当，而且赵局长还更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大的审讯室，比常规的要大上好几倍，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古装戏的剧组找了一大批的刑具，不光有绑人的十字柱，还有夹棍铡刀之类的， 更让江小明无语的是这些东西上面好像还有黑褐色的污迹，好像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惨烈的事情一般， 房间正中还摆上了一个火炉，里面有些带长把的东西在熊熊的炉火中烧得通红，这是要进行炮烙之刑？ 江小明满头黑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要唱哪一出？ 第468章 打一顿就好了 江小明满头黑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要唱哪一出？ 不过他并没有让人将这些拿走，用不用是一回事，至少能吓唬人不是？他不相信那些人看到这些心中没有压力。 很快，一个医生就被带了进来， 江小明并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那个风间尤大，所以只能用老办法，一个一个地问，总有人会交待的。 最先带进来的人叫长野二，在抓获的这些人之中，他是最年轻的， 长野二刚进到审讯室，脸上神色就变了，眼前的景象再也不是那个充满监控的小审讯室，而是要比那个大得多，房间里的东西更让他心惊县胆寒， 他只是一个医生，搞的是研究，眼前这种场面他只在某些电视里见到过，真要用在他的身上，光想想就觉得痛， 先前的审讯，并没有对他动手，他对华国的审讯规定也有一些了解，知道通常情况下不会对疑犯动手，所以他才能保持那种沉默，可现在，是不是老实交待呢？ 自从被抓之后，他心中就很忐忑，他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不过他记得那人跟他们说过，要是说出来，肯定是死路一条，要是不说，虽然活的希望比较渺茫，但却不是完全没有， 所以他才一直沉默，可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啊， 虽然明知道是死，但是痛痛快快的死和被严刑逼供后再死，怎么选？ 还没有坐下来，额头上就浮现一层冷汗， 江小明大刺刺地坐在审讯桌边上，用华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野二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江小明眉头狠狠一缩，双眼圆瞪，猛拍桌子喝道：“问你话呢，没听到吗，说，你叫什么名字？” 拍桌子发现的巨大声响夹杂着江小明的喝斥，让长野二浑身一抖，可他华语水平非常有限，根本就听不懂，不过见到江小明发怒的样子，嘴里叽哩咕噜用小虫国语言解释道：“长官，我听不懂你问的是什么。” 江小明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赵局长虽然没有问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可每个人的表现可是都看在了眼里，哪个人懂华语哪个人又不懂早就看出来了，江小明是故意没让翻译的人过来，就是要给长野二一个下马威， 眼角余光瞄到罗雨拳头紧攥，知道她不想放过这些差点让整个小组全军覆没的医生， 更何况他也不想放过他们，不说这些家伙用活人研究病毒，单单说他们研制的病毒差一点让罗雨永远离开他，这一点就不可饶恕，他才故意用长野二不懂的华国话审问， 见到长野二叽哩咕噜说着小虫国语言，再次猛拍桌子，吼道：“别跟我装，你的身份不是华国人吗？怎么可能听不懂华国话？一定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罗雨早就跃跃欲试，听到这话，嗖的一声，出现在长野二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暴雨般的拳头就冲着脸直奔而去， 长野二被打懵了，我没有说不交待啊，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稳稳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半点阻止罗雨的意思， 就在这时，押着另一个医生的人走近了审讯室，被固定在另一张椅子上，看到长野被揍的惨样，看到整个审讯室里摆放的刑具，心中凉了半截， 这个是江小明故意安排的，杀鸡儆猴，肯定要有猴在现场不是？ 这个人根据赵局长的调查，这个人是种村谷一，也是小虫国的一名医学专家，比长野二大不了多久，在那十三人同算比较年轻的，根据赵局长的资料，这个人有突破的可能。 虽然比长野二大不了多久，今年也是年近四十，看到比他小几岁的长野被这样狂揍，他心中更凉，这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能受得了吗？ 他这种一直呆在实验室里面搞研究的，身体素质能好到哪里去？ 审讯室中，长野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种村谷一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越来越凉， 半个多小时之后，长野二的惨叫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呻吟，但是种村谷一却见到揍他的警察好像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依然拳拳到肉，这是要往死里揍的意思？ 连忙用蹩脚的华国说话道：“长官，我愿意交待。” 江小明瞥了他一眼，“咦，你会说华国话？” 种村谷一连忙点头说道，“会一点点。” 江小明：“哦，那你说吧，要交待什么？” 种村谷一的华语会得不多，长篇交待又用上了小虫国的话，刚说两句就被江小明打断，“叽哩咕噜说的什么鸟语？” 种村谷一虽然不明白叽哩咕噜是什么意思，但是鸟语他却听懂了，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看到江小明好像有些不耐烦，赶紧再次用蹩脚的华语说道：“长官，小的华语会得不多，只好用我们小虫国的话。” 江小明当然知道这些，不过表面上却显得越来越不耐烦，咕哝道：“真是麻烦。” 找到早已经准备多时的翻译，说道：“说吧。” 种村谷一瞄了一眼已经差不多变成猪头的长野二，连忙开始交待， 根据他的交待，江小明他们弄清楚了他们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些他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到日高日化来研究病毒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他们知道并不是做什么好事，但具体是怎样的，他们并不知情。 当江小明问到他风间尤大是谁的时候，他却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见过风间尤大， 这让江小明他们微微一愣，没见过，这基本上不可能啊，不过考虑到风间尤大并不是真名， 江小明又换了一种方式，问他这次逃跑带队的是谁，种村谷一这次没有隐瞒，直接说了是野田， 之后江小明他们又用同样的方式审讯了其他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是野田带着他们一起逃跑， 得知这一切之后，江小明让人将那个野田押了进来， 刚一进门，江小明就微微皱眉，这个野田不对劲， 根据赵局长提供的资料，这个野田全名野田次郎，在小虫国医学界并不是很有名，比起其他医生来名气可以说差了不少， 不过野田刚一进门，表情却与其他医生完全不同，房间里摆的这些东西他只是扫了一眼，脸上神色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见到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长野二，他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被固定在审讯椅上之后，仰头靠在椅背之上，都不拿正眼瞧江小明他们， 赵局长一直在一边旁观，先前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还以为小江他们会派上用场，但没想到的是，在他手上一言不发的那些医生，在看到长野二被揍的惨样的时候， 立马主动交待了一切，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严重的挫败感，早知道就拿这些东西吓唬他们了，也不至于他审了好几天，却还没有任何收获， 他心中也关心那个风间尤大有没有在这些人里面，所以当所有人都交待不知道风间尤大是谁，当所有人都交待逃跑时带队的是野田之后，他心中一直在猜测，这个野田会不会就是那个风间尤大？ 特别是在看到野田这副表情之后，心中的怀疑更浓， 第469章 疑心起，防线破 说明华国警方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逃跑路线，那警方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整个撤离计划都是风间策划的，他只是一个执行人，他也只是按原先的计划行事，那些医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肯定不是那些医生泄露的，他自己更是没有说过， 想到风间不和他们一起走，野田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会不会是风间将消息透露给了警方， 野田在心中默默分析这种可能性，他不像江小明他们，对风间一点都不了解，他可是知道风间有多心狠手辣，可以说是杀人不眨眼。 这次暴露得如些之快，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而华国的行动之快再次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在风间给他打电话不久，他们刚离开海陵，就听其他司机说出海陵的路都设了检查卡口， 那个时候他还在想，幸好他们走得早，要不然肯定跑不掉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中间却隐隐有些不对劲，风间怎么有把握他们这些人不会被警方拦住？ 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们身上并没有合法的身份，一旦被警方查车，绝对不可能逃得掉， 还有就是他们离开海陆之后，都已经根据原计划，在半途悄悄下了车，再让旅游小巴秘密接到藏身之地， 按道理，警方就算找到商务车，也会将目光锁定在停放商务车的地下停车场啊，根本不可能找到旅游公司，更不可能找到他们啊， 更何况他们这次离开华国境内，用的是华国人的身份，要是不知道内情，怎么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野田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浓，他根本就不相信华国警方能在没有内部消息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找到他们的下落，还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样一来，风间不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行动在他心中就越来越可疑， 让他不能不想是不是风韵拿他们引诱华国警方的视线，只要他们一落网，华国警方自然会放开封锁，自然会认为所有人都已经归案，只有这样，风间才有机会逃离华国， 而且他已经被抓了好几天，说不定这个时候风间早已经回到小虫国，还会将一切的责任住自己身上推， 咦，不对，野田想到他们离开华国的申请经过十多天才批复下来，而他被抓才几天，那风间可能还没有离开，既然他用十多个医生和自己做饵，那为什么还和他这么客气？ 在被痛揍一顿之后，野田知道他不可能再有活着的希望，心中对风间的恨也就越来越重。 在野田脑补这些的时候，江小明对他的问话却一直没有停止， 虽然他口里说不在乎野田交不交待，但那只是在欺骗野田，真要是不在乎，他还会来审吗？ 突然，一直沉默的野田开口，用流利的华语说道：“风间尤大现在还在华国境内。” 江小明心中一惊，野田的突然开口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说出的东西更出乎他的预料，是真还是假？ 皱眉分析，要是野田说的是假的，对他有什么好处？ 无论他是不是风间，他都只有死路一条，那他这样说就不是想活命，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故布疑阵？ 江小明轻轻摇头，不可能，他们全都已经被抓，还布个什么疑阵？布疑阵还有什么用？ 要是那个风间尤大没有在这里面，他们还可能帮布疑阵让警方相信所有人都已经落网了， 可他现在却主动供述出他并不是风间，还说风间还在华国境内， 要是警方相信了他的话，那肯定会全力调查那个风间啊，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突然，江小明眉头一皱，莫非他是在拖延时间？ 细想，也不对，拖延时间对他们来说也没有意义，对于他们这种没有入境记录的人来说，就算小虫国或者其他国外大使馆找华国要人，华国也完全说不知情， 更可以完全就不理会，因为他们没有入境记录，真扯皮的时候华国完全可以推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 这种情况下拖延时间对他们没有一丝好处， 想不明折野田为什么突然开口交待，他决意试探一下野田，看看到底为什么，江小明哈哈一笑，“你这样说我会信？你不是风间，那谁又是风间？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告诉你，不可能，你死定了。” 见到警方并不相信，还说他就是风间，野田心中纳闷，莫非不是风间泄的秘？那警方是如何这么精准地抓到他们的？ 浮肿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自觉说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在机场的？” 他这句话刚说完，江小明心中一震，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个野田怀疑是风间将他们在机场的消息泄露了，认为风间是拿他们当饵，所以才开口说风间还在华国， 这样一来，那他说的信息就有可能是真的了，而他们之间有了这样的仇，拿下野田就有了可能， 眼珠一转，坏水立马就来，说道：“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知道，我们自有消息来源，他不可能是你说的风间，而他告诉我们，你就是风间。” 野田微微一愣，警方有消息来源他并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个消息来源居然说他是风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心中琢磨这里面代表着什么， 风间尤大这个名字，是出现在日高日化股东登记证上的，只是那个人的掩护身份，他心中清楚，风间只不过是个代号， 而他心中更清楚，那个人一直避免与其他人见面，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在幕后操作，那些医生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算到了必须露面的时候，比如说用风间身份出入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会化装，尽量掩饰他本来的面貌， 所以警方不知道风间到底是谁很正常，但也不至于将他当作风间啊， 心有怀疑的野田眼珠骨碌转，说道：“怎么可能，风间有通过正常的入境来到华国，你们可以调取那个时候的信息，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些情况江小明当然知道，而且赵局长早就调了，但是经过比对，出入境系统中记录的那个风间脸型和野田差不多，野田的相貌经过化妆，是有可能伪装成风间的， 只不过先前赵局长也不能确定野田到底是不是，因为脸型相同的人很多。 江小明冷笑道：“果然你会这样说，我们的消息来源说得很清楚，你每次都会藏上专门制作的面罩，就像碟中谍中那样的面罩，还想用这一招来骗我？” 野田没想到江小明还是不相信他，鬼的面罩，那只是电影里的表演，现实中哪里存在？ 说道：“这样的假话你们也信？” 江小明反问道：“为什么不信，事实证明他的消息很正确，你们不是被我们一网打尽了吗？那你说说我们凭什么不相信他，反而相信你？” 野田没再多说，的确，警方的消息来源让他们被一网打尽，所以警方相信那个人也很正常， 不过江小明这么一说，他心中更加坚信是风间出卖了他们，心中恨意更盛几分，浮肿的脸开始扭曲…… 第470章 信息串连 不过江小明这么一说，他心中更加坚信是风间出卖了他们，心中恨意更盛几分，浮肿的脸开始扭曲…… 先前他只是猜测是风间出卖了他，但现在经过江小明的嘴里证实，如何不让他心中更恨？ 他没有怀疑江小明说的是假的，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整个逃跑计划很隐蔽，只有风间一个掌握所有的信息，要是不是他泄露消息，警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本来他们中间还有几个防范措施，可现在这些措施在那个见鬼的出卖之下，毫无作用， 不过见到江小明那么相信他的信息来源，嘴里冷笑道：“你们华国的警察也不过如此，被人骗了还不知情。” 江小明：“有没有被骗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没有好日子过了，或者说日子不多了，你现在还神气什么？” 听到自己时日无多，野田心中一沉，随即眼珠骨碌直转，到了这个时候，他隐隐看到一丝活命的希望，如果那个风间真欺骗了华国的警察，那他将风间揭穿，那会不会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那个风间出卖了他们，给他自己换到逃跑的机会，他又为什么不能出卖风间呢？ 想到这里，野田不再是刚刚那副嘲讽的姿态，反而低声下气地说道：“长官，不瞒你说，我真的不是风间，我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我在过了安检过后还给风间发了一条信息，通知他一切正常，可没以刚发没多久就被你们抓了。” 赵局长脸色一变，他们在抓获那些人之后，对那些人的随身物品进行了清查，手机更是重中之重， 有无双在，手机的密码根本不是什么事，更何况很多人都是用指纹做密码，所以手机里的内容早就被他们研究透了， 可根本就没有找到一条说了一切正常的信息啊， 虽然这些人在机场也发了不少信息，甚至大多数人都是用小虫国语言发的信息，但警方并不缺少懂小虫国语言的人，完全可以看得懂，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条信息， 暗中给江小明比了个没有的手势，江小明轻轻点头， 他心中清楚，要是真的有，赵局长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收获， 冷笑道：“呵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手机中的内容我们早已经掌握，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条信息。” 野田却不急不慢地说道：“长官，当然不会是明语，我们发的是暗语，你可以看看我手机skype的信息，发给云のxiao的信息，说的是今晚要喝红酒， 这就是我和风间约定的暗号，一切正常是喝红酒，要是不正常被逼联系他就是吃烤肉，没有信息也是出了问题。” 赵局长听到这里，钻出审讯室，江小明知道他是去查资料，不过这种暗语表达的意思根本没办法验证，说不定那个云のxiao不过是野田的一个情人，他想回到小虫国之后和这个云のxiao喝一杯而已。 不过野田说的这些还是有其他的办法验证，虽然他们用的是skype，但是只要那个云のxiao的账号曾经在华国内登陆过…… 就在这个时候，罗雨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江小明看到罗雨示意跟她出去， 虽然弄不清楚罗雨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让他出去，但是江小明还是跟着她离开了审讯室， “明哥，这个云のxiao我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听我哥说过，而且上次审问宋虎，他也是说那个高层是通过skype向他下达命令的。” 江小明微微一愣，脑中念头急飞，渐渐将这些信息连成一条线，宋虎说那个高层是用skype向他下达任务，罗雨觉得那个云のxiao很熟悉，那很有可能这个云のxiao就是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那个日高日化的高层，那就不可能是野田在小虫国的情人， 而野田也说是通过skype向那个云のxiao汇报，那这个账号是风间的可能性就很大， 就在这时，赵局长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大叠资料， 看到江小明他们也在门口，说道：“小江，的确有这条信息。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虽然清空了，但是我们通过技术手段还原了一部分，说的都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之前我们没有重视，但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江小明心中一动，“赵局长，海陵的封锁线还没有撤吧。” 赵局长点头，“当然没有，虽然我们抓到了这些人，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谁是主谋，怎么可能撤。” 江小明心中稍安，要是野田说的是真的，那个风间还藏在海陵没有出来，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不对，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那个风间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设卡检查，也不一定能够阻止他逃离海陵， 心中大急，顾不得里面的野田会不会听到，大声问道：“赵局，你们的卡口是检查的？我记得警方手上并没有那个风间真实身份，要是……”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赵局长笑道，“小江，这些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设的卡口并不是检查身份证件，而是核查指纹， 只要指纹不在我们华国身份库的人，都要详细核查真实身份，还要核查入境记录。 为了防止做假，我还特意让卡口警察仔细检查有没有戴指纹套，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他在我们封锁的时候还在海陵，那他绝对跑不出去。 你放心，我要是连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哪里还好意思当这个局长？” 听赵局长说完，江小明心中松了一口气，先前他们一直在医院，对现场封锁的情况并不了解，对那个风间尤大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到了正式接触之后，才发现警方手中居然没有那个人的身份资料， 三人再度走进审讯室，野田见到他们进来，开口说道：“长官，现在相信我说的没错了吧，你不也是在担心他跑了吗？” 很明显，刚刚江小明的话声音不小，让他听了去， 江小明冷笑道：“那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要是你真不是风间，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这些说出来。” 野田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江小明会怀疑这个，在他看到他交待不正是警方所期待的吗？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他也明白，如果不说清楚，警方肯定不会相信他的话，因为警方的那个消息来源，让他们全部被捕，那个来源说的可信度绝对要比他高， 他不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交待这些，警方不可能相信他的话，更何况那些他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浮肿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风间，我会被你抓到？ 所以他不让我跑掉，我也不能让他那么轻松地离开，想拿我作饵，就别怪我也出卖他。” 第471章 老狐狸 野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不能让他那么轻松地离开，想拿我作饵，就别怪我也出卖他。” 一直在旁观的赵局长却看不懂了，江小明什么都没有做，虽然揍了野田一顿，但是之后的询问却是中规中矩，为什么野田就这样交待了，还对那个风间产生了这么大的恨意？ 接下来，野田倒是有问必答，但是他只不过是一个行动人员，直接听命天风间，对于风间的所在也并不清楚， 关于研究病毒是干什么，他也交待他只是负责看住那些医生，跟进他们的进度，至于病毒研究出来最终是做什么用，他并不清楚。 还主动交待，他们研究的病毒并不止一种，只不过目前达到上面的要求的只有一种，其他的病毒或多或少都还没有达到要求。 他还交待出风间拿走了不少病毒的样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最后他交待出，当时他邀请风韵跟他们一起逃离，但是风间并没有同意和他们一起走，而是说另有办法，很可能风间还有其他逃跑的渠道。 江小明没有继续审下去，而是整理资料之后，和赵局一起，将所有情况汇报给周老， 如果野田的交待属实，那风间还真可能藏在海陵某处，那他绝对不想放过这个主谋，找到那个风间才是他们当前的第一要务， 至于野田他们，已经翻不了什么浪，随时都可以再审， 周老虽然心中对江小明他们的突破速度有信心，可也没想到江小明他们才刚刚到登瀛，就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看到赵局长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老赵有什么想说的？” 赵局长满脸纠结，这个时候说小江他们审讯违规，好像有些打小报告的嫌疑，而且他几天没有拿下那些人，小江他们只不过才花半天功夫，就已经拿下， 现在打小报告，就显得他心胸不够，而且还显得他是嫉妒小江他们， 虽然他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要是这样做却让人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可要是不说，他又觉得对不起他肩上的职责，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江小明说道：“周老，那些人之所以这么快都交待，是因为我在审讯的时候违反了一些审讯的规定。” 周老听他这么一说，目光转向赵局长，见赵局长脸上也不再纠结，问道：“违规，哪个方面？” 江小明老实交待，“打了两个人。” 见到赵局长点头，周老脸色不变，“在审讯时打人是不应该的，不过现在那个风间还没有找到，打人的事延后再议，先以找到那个风间这重。” 赵局长心中微微一愣，看周老的表情，好像他对小江他们在审讯时打人一点都不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之间，就听周老继续说道：“赵局长，介于小江他们在审讯时违规，之后的审讯工作就交给你，同时全力追查那个风间的下落，有没有信心完成？” 赵局长直撇嘴，还有什么之后的审讯，那些人都已经全部交待了，不过他心中明白周老是什么意思，既然小江他们动了手，如果还让他们继续审下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让他去追查那个风间，这个让他眉头紧锁，心中直犯嘀咕，海陵这么大，茫茫人海，又没有个相片，更没有什么特征，怎么找？ 看到乖乖站在一边的江小明，眼珠一动，瞬间明白了周老的意思，大声说道：“请领导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周老轻轻点头，身影从屏幕上消失。 赵局长见周老并没有要求小江他们回京都，更加确定周老是什么意思，对江小明说道：“小江，实在是不好意思……” 江小明这个时候那里不知道周老打的是什么主意， 之前赵局长审讯不顺利，让他们过来，以周老对罗雨的了解，怎么可能想不到他们会动手？ 可那些人一直不交待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个人来打破这个僵局，而江小明他们就是最好的人选， 感染病毒，差点丧命，遇到病毒的制造者，情绪难免失控嘛，所以动手也是人之常情，虽然与规定不合，但也不是没有原因，更不是严刑逼供，属于情有可原。 而周老肯定知道，罗雨心中早就想揍那些家伙，这样安排不会让他们心中有别的想法，说不定反而会感谢他， 而刚刚，他们审问出那个风间还没有归案，以周老对赵局长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凭着赵局长的能力，要抓到那个风间的可能性非常小， 但是他却将这个任务再次交给赵局长，而且还没让江小明他们回京都，为什么？ 肯定是想让江小明他们帮忙出谋画策，但是又不想让他们冲在第一线， 周老不愧为老狐狸，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却是他老人家的坑。不过这次坑的对象是野田的风间那些人。 江小明挥手打断赵局长的话，说道：“赵局长不用这么说，我们是警察，做了就要承担责任，这个我们不会逃避。” 赵局长脸上露出尴尬，刚刚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打小报告，根本没有想到小江他会自己主动承认，这让他对小江又高看了一些，至少他不是个逃避责任的人， 可这还不是最尴尬的，现在他还要请小江他们帮忙想办法，找到那个风间，可刚刚的事让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晌才说道：“对于那个风间，你怎么看？” 看到赵局长满脸的尴尬，江小明心中暗暗发笑，不过即使这样，赵局长还是以案子为重，并没有因为尴尬而不问他的意见，心中对赵局长的人品又有了新的认识， 摇头说道：“这个风间很不好办，首先是他的藏身在点，并不好找，根据野田的供述他只有一个人，一个人目标就小得多，潜藏也要深得多， 而最关键的是我们不能用之前的方法再次他引出来， 根据野田的供述，他们约定的暗号他因为被捕，根本就没有发出去，所以那个风间肯定知道野田他们已经出事， 这种情况只会让他更小心，藏得更深，想要找到他，不是一般的难， 而且虽然您在那些医生的藏身之地没有发现病毒与武器，但是这个风间身上说不定就有这些东西，对我们的搜查与抓捕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目前并没有靠谱的主意，先让我想想？” 听江小明分析完，赵局长轻轻点头，刚刚小江说的都是实情，海陵并不小，要藏一个人很容易，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事先有准备有计划的， 说道：“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们。” 江小明摇头，“我们都是警察，都是为了保护百姓的生命安全，您没有必要这样。” 赵局长还要去收拾审讯室的残局，江小明没有和他一起，回到登瀛警局为他们准备的办公室中，其他三人都在， 刚进门，苏小妹就跳了出来，“组长，周老他老人家怎么说？” 第472章 你说谁是驴？ 刚进门，苏小妹就跳了出来，“组长，周老他老人家怎么说？” 看到她好像很担心一样，江小明哈哈一笑，“没事，这次的情况并没有上次那么糟。” 罗雨微微皱眉，“没有上次那么糟？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还有，到了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江小明拉起她的手：“为什么笑不出来，我们这次都掉进周老的坑里面了，放心吧，他老人家这次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听他说完，苏小妹弯眉微皱，她弄不清楚江小明这么说的意思，而王华就更别说了，简直就像听天书一般， 罗雨也是满眼疑惑，她先前揍人是出了口气，但是事后她也知道那样违反了规定，虽然她到现在还想揍那些家伙，揍过之后也并不后悔， 可想到上次她私自行动，害得江小明降级，生怕这次江小明还受到处罚， 可江小明刚刚却说上被周老坑了，这和她想像的根本就不一样，又是什么情况？ 见到她们都不明白，江小明耐心解释起来，“你们说以周老的狡猾，会想不到我们过来会揍那些人？” 罗雨双眼一亮，隐隐好像抓到了事情的关键，“你是说这一切是周老的坑？” 江小明见他一提醒，她就明白过来，笑道：“当然，那些人一直不交待可不是周老愿意看到的结果，可他老人家不能明着让赵局长违规吧， 而你呢，有这个前科，并且我们小组刚刚差点因为病毒全军覆没，看到这些家伙会怎么样？ 周老想要那些医生交待，而你肯定想找那些家伙出气，所以周老才安排我们过来审， 这不，他老人家要的结果达到了，你的气也出了，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不过我想他老人家还不会卸磨杀驴……” “呸呸呸，你才是驴。” 江小明还没有说完，就被罗雨打断，拧着他腰间的软肉转圈，嘴里娇喝道：“你说谁是驴？” “嘶~~~哎呀，痛，只是口误，口误而已。” 江小明夸张地惨叫，罗雨顺势放了手，经过江小明的分析，她也知道了原因，没再纠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 ……………… 赵局长收拾完那间特殊的审讯室，对于如何抓那个风间，他还是没有好的办法，从现在掌握的情况，风间是这些犯罪分子的领头人物，但平时都藏得很深，见过他模样的只有野田， 不过根据野田的交待，他也不能确定那个是风间的真实相貌，因为有好几次，风间都是用不出的相貌和他见面，其中有长发，有短发，体态也有变化， 要不是暗号能够对上，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风间， 这个让赵局长心中更没底，这个风间在属下面前都隐藏得这么深，那现在他藏匿起来，还能找到他吗？ 他越想心中越没有底，带人收拾完特殊的审讯室之后，也没有召集手下召开分析会，直奔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而来。 ……………… 办公室中，罗雨松开江小明之后，话题自然就落到如何找那个风间上面， 有可能有武器，还可能有病毒，潜藏在海陵，引蛇出洞的计策很难奏效，让江小明也感到了压力， 风间只有一个人，目标本来就小，就算他身上没有武器，没有病毒，要排查的话如何确定他的身份就是一个问题， 现在赵局长的封锁圈用的是核查指纹的方法，但是真要排查，这个方法却并不靠谱， 人是流动的，并不是固定的，就算赵局长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排查，那个风间也有可能逃过排查，因为警方再怎么也不能要求整个市所有人都不动，等着警方来核查吧。 排查不可能，走访也不是个好主意， 风间是有准备的逃跑，根据那些医生的供述，他们被旅游公司接走之后，住的房子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且还有人收拾过，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那房子是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租来的， 但是王华先前还是根据租房大数据，找到了那些房子都是被一个假身份租下来的，而且都租了好些年， 海陵市的出租房并不少，走访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最关键的是根本没办法排除哪些是正常租房，哪些是那个风间的藏匿地点， 更何况江小明还怀疑，一旦警方对租房进行走访，那个风间很可能会立即转移， 就在江小明皱眉沉思的时候，赵局长推门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并没有打扰，坐到了一边，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先前抓那些医生，他用的是引蛇出洞，用这招来对付风间明显不行， 就算他让赵局长在封锁圈开一个口子，那个风间也未必会上当， 用代入法分析？ 江小明尝试着他是风间，要如何从这个包围圈之中逃离， 脑海中思绪飞速运转，他要是风间，在野田没有及时报告平安之后，肯定会猜到野田和那些医生出事了， 不过他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种时候，他肯定会担心野田将他还在海陵的消息供出来， 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对野田忠诚度的信任之上，虽然江小明不知道风间对野田的信任度如何，但从野田在怀疑是风间泄露消息，就毫不犹豫地出卖风间之后，他就明白这两人之间不可能有多信任。 那这个时候风间肯定会反思野田知道的信息，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 想到这里，江小明思绪停住了，根据野田的供述，他对风间的那些计划根本就不了解，所以即使野田供述，也对风间造不成威胁， 那风间根本就不用担心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按事先的计划藏匿逃跑， 而他之前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连野田都不知道还有其他的计划，这让找到他抓捕他非常困难， 只要他一直不出现在需要用身份证件的地方，只要他……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赵局长封锁的是交通要道，但是步行可以通过的地方呢？ 海陵已经封锁十好几天，要是风间并不是藏在某处，而是一直在市内探查情况，那他很可能已经摸清封锁圈的情况，他完全可以驾车到封锁圈附近，然后翻山也好，涉水也罢，通过步行的方式，突破封锁圈， 那样他还在海陵吗？ 猛地睁开眼，却刚好看到赵局长就坐在对面，连忙将他刚刚的猜想说了一遍， 赵局长哈哈一笑，“小江，这个你不用担心，要是这样让风间跑出了我的封锁圈，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这个局长的位置可不是白来的，无论那个风间是开车，坐车，坐船还是游泳和步行，都逃不过我们的核查。” 听赵局长这么一说，江小明才放下心来，他只到过海陵一次，那些是去接罗雨的，他们回来之后海陵才封锁起来， 第473章 另一 种推论 听赵局长这么一说，江小明才放下心来，他只到过海陵一次，那些是去接罗雨的，他们回来之后海陵才封锁起来， 所以他对海陵的地形和封锁的情况并不了解， 轻轻点头之后，再度苦想对策， 代入法已经行不通，从目的分析？ 风间的最终目的肯定是逃离华国，但是什么时间逃，江小明却得不到答案， 按常规推测，那是越快越好，但是现在整个海陵都在封锁之中，他想要离境根本不可能， 别说离境，就是离开海陵都根本不可能，所以不可能越快越好， 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有想通，就是那个风间为什么不和野田他们一起离开海陵， 先前他以为风间让两辆商务车离开海陵是在试探， 但是经过野田的供述，并不是这样，而是风间直接这样安排的，而且车上的确有人，这就不是试探了，要是试探，不可能让野田带着那些医生一起去试探， 从风间销毁日高的监控，他分析出风间很重视这些医生，而医生是他们赚钱的工具，他不可能拿那些医生冒险， 可现在情况却好像刚刚相反，另一个想法在江小明心中浮现， 从风间不和这些人一起离开，从风间直接安排野田带着这些医生坐有可能被警方发现的商务车离开，从野田在他没有任何离间的时候，就将风间供述出来， 他在想是不是那个风间是拿野田他们当诱饵，让警方抓到那些医生，抓到野田，一切是为了让他自己能顺利逃跑？ 会不会是风间的两手准备，要是那些医生没逃出去，那他们就是替罪羊，要是他们逃了出去，那就说明华国的警察不足为虑。 这些医生虽然是某些方面的专家，但这种水平的专家并不难找， 只要实验大楼地下的勾当暴露，这种医学专家不可能不会让华国提高警惕， 所以很有可能他销毁日高公司的监控的目的，并不是让警方不知道这些医生的存在，也并不是让警方弄不清楚医生的数量， 因为实验大楼底下的一切，无不证明这其中有医生参与，而只要对实验大楼进行详细的勘察，很可能会找到那些医生残留的dna， 风间没有在那些医生面前露过面，他肯定不能确定实验大楼底下到底有没有那些医生在平时不小心留下的dna，所以他销毁监控，很可能并不是为了那些医生。 而是为了他自己，虽然野田供述，他一直很少露面，但是很有可能在他的住处，在他的那栋干部别墅之中，偶尔会有他的本来面目， 所以他才销毁了那些监控， 而让野田带着那些医生逃跑，表面上看好像是快速安排医生撤退，但是江小明最开始就想到，罗雨触发警报的时候，那个时候风间并不知道只有罗雨一个人，而是以为是警察大部队的突袭， 大部队突袭，在风间的想像之中，沿路肯定设置好了检查卡口，他在那个时候安排野田他们逃跑，用心可想而知， 就是想将野田他们送到警方手里面，加上那些医生，加上他们突然逃跑，很有可能野田他们还会拒捕，甚至野田会被当场击毙， 这样一来，所有的黑锅自然也就由野田背着，而他风间，完全可以在风声平静之后，从容不迫地离开华国， 想到这里，江小明暗暗撇嘴，小虫国的人就这个德性，风间也太阴险，为了他自己能够安全逃脱，居然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野田和那些医生。 不过实际情况可能是阴差阳错，首先触发警报的并不是警察的大部队，风间估计错误，让野田他们成功逃离了海陵， 可能那个时候风间心中非常后悔，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逃离，不过他那个时候心中肯定会看低华国的警察，连野田他们都逃跑了，他逃跑的可能性就更大，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再次出乎是风间的意料，首先是海陵的封锁一直没有撤消，接着是野田那些人失去联系，很有可能被捕， 不过这样一来，风间心中很可能会升起一丝希望，野田和那些医生被抓了，那海陵的封锁是不是很快就会撤消了呢？ 撤消封锁？江小明摇头，绝对不行，虽然撤消之后那个风间肯定会行动起来，可海陵太大，只要一撤消封锁，那个风间很可能会立即离开海陵，从别的途径离开华国， 因为野田那些人是在机场被捕的，风间就算不知道，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再乘坐飞机，因为飞机的安检可以说是最严格的， 而且无论他用哪一种方式离开，那个方式的出发点都不会是海陵，就算海陵的封锁撤消，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所以只要封锁一撤消，那就是放虎归山，很可能那个风间会再组起一个团队，继续研究。 其实在江小明看来，他要是在别的国家继续研究，也无关紧要，可江小明相信，那个风间在华国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就这样算了， 而且华国人口居世界第一，他想要用那种方式捞钱，华国很可能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这一点江小明绝对不能够容忍。 可是要如何找到那个风间？ 虽然江小明想明白了那个风间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但这对如何找到他并没有什么帮助，按照他的猜想，这个时候，在海陵的封锁还没有撤销的时候，那个风间只会一直潜伏，不会冒头。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长期潜伏和短期潜伏可不同，像那些医生，他们是短期，所以才是租房，而这个风间，他事先不可能知道海陵会封锁多久， 但他肯定知道，只要事情败露，封锁是肯定的，不可避免的，更何况，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其他人不会供述出他的情报， 所以他很可能在海陵准备了一处可以长期潜伏的住处， 这个时候，江小明心中浮现春城的那个马伟龙，他就是利用新加坡的一个老华侨的身份，在春城买了一套别墅，作为他藏匿脏物的地方， 这次的风间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利用一个其他国家人的身份，在海陵买下一套房子，因为房主是外国人，平时没有人居住也很正常， 就算突然有人住了，其他人也只以为是房主回来了，不会怀疑， 想到这里，江小明双眼一亮，“王华，核查整个海陵有多少房子属于国际友人。” 赵局长一直没有走，听到江小明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小江，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看到罗雨和苏小妹同样的期待目光，江小明将他的猜想说了出来， 赵局长听完之后，眉头紧皱，“小江，就算通过房屋登记数据库，查到那些属于国际友人的房子，我们也没办法去走访啊，要怎么确定？” 苏小妹轻轻点头，“就是，别忘了那个风间手上可能有枪，更可能还有别的病毒，我们怎么办？” 第474章 筛查开始 苏小妹轻轻点头，“就是，别忘了那个风间手上可能有枪，更可能还有别的病毒，我们怎么办？” 江小明微微一笑，“小妹，你说这些还太早，我们先找到他再说吧， 赵局长，您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房子有没有人住是完全不同的， 我相信那个风间为了藏匿，可能不会出门，但他总要吃饭，总要生活， 我们完全可以查一下从风间逃跑开始，那些国际友人的房子突然开始耗电，开始用水， 再结合出入境的数据库，只要那些有用电用水的国际友人并没有入境记录，那不就是可疑对象。” 赵局长眉头微皱，在思量他说的是不是可靠， 苏小妹：“可是要是根本就是房主通知家政去收拾的呢，家政收拾的时候，也会用电用水啊。我们又不能去走访，根本就没有办法排除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罗雨说道，“家政的倒好说，我们不能到房子里面去走访，但是走访家政公司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要是不是家政，而是房主的亲戚或者朋友，这种情况我们才没办法排除。” 赵局长轻轻点头，通过查水电的确可以找出哪些房子突然有人活动，但是就像两个女同志刚刚说的那样，根本就不能排除是家政还是亲戚，而且他们最大的问题是不能直接上门调查，因为那个风间有枪，更可能有病毒， 江小明却笑道：“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我也没有说一查到有水电消耗就立即动手抓人啊， 你们想想，要是家政帮忙打扫，要是亲戚帮忙打扫，扫完过后呢？ 家政帮忙打扫，扫完过后肯定短时间内不会再进去，所以他们在打扫完毕之后，房子里的水电就不会再消耗， 要是亲戚去打扫，也是同样，而且就算亲戚住在那里也没事，正常居住的人总得出门吧，只要我们竴守几天，看看水电有没有再消耗，不就可以再排除一大批吗？ 相信那个时候剩下的已经不多，那些才是我们重点怀疑的对象，你们所说的这些情况也已经排除掉了吧。” 赵局长微微一愣，对呀，第一步只是筛选出一个大的范围，但并不急着展开调查，而是暗中观察， 第二步再排除掉刚刚说的那两种情况，那再剩下的就不多了，多竴守几天，正常起居生活的不可能不出门，就算是真宅也会出来买菜吧，就算不买菜也会叫快餐吧， 只要他们与外界沟通，警方就可以进行甄别，甚至可以假装外买人员， 一个一个慢慢排除，然后剩下的不就是…… 突然，赵局长眉头一皱，这些都是建立在那个风间藏匿在国际友人的房子之内，可要是风间藏匿在华国人的房子之内呢？ 面带疑惑，看着江小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江小明哈哈一笑，“赵局长，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但是可能性很低，在华国人的住房内，要从几个方面来分析， 第一，那个风间在日高的时候，就深深隐藏在幕后，连那些医生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更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所以，要是风间藏匿在华国人的住房内， 那他肯定不会与人同住吧，因为我相信，他不会对同住的华国人太相信，也不会将他的安全放在同住的人身上。” 赵局长点头，这一点他觉得没有问题，要知道风间是在逃跑，海陵封锁之后，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传言在民间流传，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与别人同住。 见到赵局长点头，江小明继续说道：“既然不可能同住，那就只能是单独居住，那就有两种情况， 一是这个华国人知道他在这里有房子，这种情况和先前的那种一样，风间不可能让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不能不设想，要是万一他在这里居住的时候，那个华国人突然出现怎么办， 而且他对野田都不信任，又如何会相信另一个人不会出卖他？ 所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不大。” 赵局长听他说完，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小虫国的人普遍对华国人有偏见，而风间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是什么，但凡有一丝风险，他都不会去做， 要是他们没有计划，病急乱投医的时候倒是有可能，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事先做了周密的计划，那就很可能考虑到可能暴露的方方面面。 江小明见赵局长没有反驳，继续说道：“另一种情况就是那个华国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海陵还有这么一套房子， 只是风间利用了他的身份证件，买了一套房子，然后藏在里面，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却很麻烦，因为现在华国的住房数据库已经开始联网，要是某一天那个华国人突然发现他在海陵还有一套房子，那会是什么情况？” 赵局长眉头紧皱，虽然江小明说得很简单，没有详细的解释，但是他却知道里面代表的是什么， 前些年炒房非常利害，让房价虚高，而且越来越严重，上面为了打击这种现象，开始征收房产税， 要征收房产税，那各地住房信息联网也就成了必然，网站上更是可以通过证件号查询各地住房的服务。 这种时候，要是风间还用这种计划的话，暴露的可能性可以说高达99%， 轻轻点头，藏匿在华国人名下的住房之内可能性的确是很小。 没多久，王华的筛查就有了结果， 赵局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拿着王华的核查结果就去安排工作去了，江小明他们再次被丢到了一边。 ……………… 海陵某处，秃头风间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那天野田通知他一切顺利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他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机场抓人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野田他们会在那个时候被抓， 对于野田他们被抓，他并不在意，他也不在意的是野田会不会说出来他还在海陵，他在意的是这个该死的检查卡口什么时候才撤销。 野田他们那些人刚被抓的时候，他心中虽然不解，但是却隐隐有些暗喜，只要警方一撤销海陵的那些检查卡口，那他就会第一时间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没有想到警方会封锁海陵这么久，在抓获野田他们之后还不撤销那些检查点，这让他心中浮现了一丝不妙。 幸好他早就有准备，安排了好几个藏身之处，这些天他并没有一直藏在一个地方，而是换了好几个地方， 这些地方野田根本就不知道，就算供述出他还在海陵，他相信华国的警方也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可这样一直藏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他准备充分，可时间久了，也同样有暴露的风险，而这卡口一直不撤，给他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他知道警方还没有放弃找他，更加确定的是警方知道他还藏在海陵内， 可是无论如何，他还得藏下去，直到卡口撤销，那里他才有机会。 第475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赵局长那份清单上的怀疑目标也越来越少， 这些天，大量的警力被他撒了出去，化妆成查水表电表的人员，对这些房子的耗电用水情况进行了一个全面排查， 结合水电公司之前的记录，只要在上个月没有消耗，这个月突然有了消耗的房子，他们都重点关注， 经过三天的竴守，一些家政打扫的，或者是一些房主自己过来居住的已经排除，剩下的这些已经不多， 这一天，假扮成某小区保安的警察突然眉头微皱，虽然他们一直没有风间真实相貌的照片，但是他们却有风间这个假身份的照片，刚刚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老人，让他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容貌好像与那个风间有几分神似。 不过他记得赵局长的吩咐，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和真正的小区保安边巡逻边闲聊， 等那个人走远，再也看不到他的时候，他才和小区保安分开，将情况向上汇报， 赵局长在得知消息之后，找到那个小区的资料，眼中是浓浓的疑惑， 小区虽然在他的嫌疑名单之上，但是华侨的房子并不是那个风间逃跑那天就有水电的消耗，而是在他们抓到野田的前一天，这个在时间上对不上啊， 何况那个人真要是风间的话，怎么可能到处闲逛，抛头露面？在他的想法之中，肯定是藏在房子里面不出门啊， 更何况那个风间不可能不知道他假相貌已经被警方掌握，还用一个只看一眼就眼熟的样子到处晃，这是生怕警方找不到他吗？ 想了许久，他还是想不通，可要是现在就展开行动，万一那个只是风间抛出来的诱饵，动了那个人，他们肯定打草惊蛇了，带着浓浓的疑惑，来到江小明他的的办公室，将情况说了一遍。 有赵局长在，苏小妹的歪楼技能好像受到了压制，根本放不出来，所以她一反常态地认真思考问题， 江小明皱眉，这种情况的确是很可疑，赵局长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只看一眼就觉得眼熟，真的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 而且那个人居然没有一直藏在房子里面，而是到处溜达，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既然发现了，就不能这样无动于衷，赵局长是担心打草惊蛇，但是不打草惊蛇的办法并不是没有， 本来敌暗我明，只不过现在警方也渐渐化明为暗，那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赵局长，先不动他，但是暗中的调查不能少，调取那个小区的监控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们要先弄清楚那个人住的是那一间，再找到房子的具体信息，来看他到底是不是有嫌疑。” 赵局长双眼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真是的，我一心想到抓他，一心想到他会不会是诱饵，要真是会不会打草惊蛇，真是脑子糊涂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赵局长来也匆匆，去出匆匆，在他走后，苏小妹却皱起眉头，说道： “组长，以赵局长的能力，不至于这个都想不到吧。” 江小明笑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一时没转过弯来又有什么不可能， 况且赵局长是真担心，越担心才让他越畏首畏尾的。 这些天你不是偷偷地打听了吗，他们先前去勘查实验大楼的那些兄弟，都感染了小雨一样的病毒。” 苏小妹吐了吐舌头，没想到组长连她偷偷打听的事都知道，这可是她和罗姐之间的秘密， 咦~~不对，罗姐都知道了，对他来说还算什么秘密， 气鼓鼓地看着罗雨，“罗姐，是不是你出卖我的？” 罗雨笑道：“是啊，你想怎么样？单挑还是群挑？”说完，轻轻攥着拳头，笑嘻嘻地看着苏小妹，看她怎么选。 苏小妹白了她一眼，“你当我真傻啊，跟你怎么挑都是我找打啊，一个都不挑。” 江小明靠在椅子上，这次的案子他们不是主力，而是类似参谋一样的，所以压力要小得多，他知道这是周老的意思，让他们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周老肯定知道他们闲不住，才安排了这样的只出脑力的活给他们， ………………… 赵局长的调查却没有停止，要调取那个小区的监控，非常容易，更何况他们的人早已经打入到保安队伍之中， 根据监控记录，那个可疑的人居住在小区的别墅区之中，而更加巧合的是那栋别墅正是他们事先圈定的可疑别墅， 这种发现让赵局长更加疑惑，莫非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继续调查，别墅主人在近段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入境记录，甚至在别墅购买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这种发现让赵局长心中一惊，难道真是他？ 这个时候，不用江小明再提醒，赵局长让人将视频继续向前查，他要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这栋别墅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倒查来路的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个人的一些行踪也被查明， 他就是在野田他们被抓的前一天来的，还是从而出租车来的， 根据对出租车的走访，赵局长他们发现了那个人的上车地点，也是在海陵市，只不过是在另一个小区， 再次倒要查来路，通过社会监控，赵局长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人的上一个落脚点， 另一个小区的某套房子之中，恰好这套房子也在他们的嫌疑名单之中， 这绝对不是巧合，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赵局长的心头，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风间，而他在海陵并不是只有一个藏身之所，而是有好些， 他在这十多天中，很可能有换过藏身之地，所以才会在野田他们被抓的前一天出现在现在的那栋别墅之中， 看到锁定风间的希望，赵局长精神振奋起来，安排人倒查那个人在日高被封之后的所有行踪， 人多力量大，更何况下面的警察侦查了大半个月没有头绪，早已经憋屈得不行，有了路子，有了希望，一个个情绪高涨， 突破种种困难之后，那个人的行踪就被查明，资料送到赵局长的手里。 资料显示，那个人是在日高公司被封之后，才突然出现在离日高公司十多公里的一栋房子里面， 这栋房子也在可疑的名单之上，那个人在房子里住了两天，就化妆成一个拾荒者，步行四公里到了另外一栋房子， 巧合的是另一栋房子也在名单之上，在这栋房子那个人又住了三天，然后假装散步步行到一个花园，上了出租车，到达名单上的另一栋房子， 这些天，他总共换了七处房子，住得多的三四天，少的一两天， 还原了那个人的行踪，赵局长心中有了底，那个人就是风间的可能性已经高达80%，剩下的就是将他捉拿归案， 可根据调查，风间每次更换住处，都有一个随身的包，赵局长并不能确定风间身上没有那种病毒，或者说没有武器，如何抓捕？ 第476章 只不过有些损 赵局长并不能确定风间身上没有那种病毒，或者说没有武器，如何抓捕？ 根据那个野田的交待，风间是拿了不少病毒样品走的，谁都不能确定他身上有没有藏着一份病毒， 而根据这些拍到他的监控，他每次出现都随身带着一个小包，在没弄清楚包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赵局长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要万一就是那种病毒，他就是罪人。 还有一点就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风间不藏起来，反而还经常出现在公众场所？ 召集手下讨论没有结果之后，赵局长又来到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将情况讲了一遍， 听到赵局长已经发现可疑人物，还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风间的时候，江小明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消息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倒不是说赵局长没有能力将那个风间查出来，而是他们这才核查多久？ 从江小明让王华核查国际友人的住房开始，这才短短四五天时间，要知道，海陵那么大，国际友人的住房并不少， 按他们的推测，前期的调查筛选至少也得半个月以上，才能最终圈定一些可疑的住房， 但是短短四五天，赵局长居然已经将那个可疑人员的行踪都摸清楚了，为什么这么快？ 当赵局长说到如何发现那个可疑人时，不仅仅是苏小妹和罗雨，就连王华也皱起了眉头， 绝对不正常，一个潜逃的外国人，居然不深藏在房间里面，反而经常到公共场所晃荡，经常出现在监控的视线之下，这是为什么？ 一边听赵局长讲述情况，江小明大脑一边飞速运转，想找到那个风间这样做的具体原因， 根据赵局长的调查，那个人应该就是风间，但是他这样做肯定不是没有目的的， 突然，江小明眉头狠狠一缩，会不会是…… 根据野田的供述，那个风间拿走了不少病毒的样品，还说他并不知道风间拿去是做什么用的，那有没有可能风间就是在这个时候用？ 要是他藏在房间里，万一被警方发现，他就算用病毒保命，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房间里面病毒根本扩散不开，就算用病毒要胁更可能是被当场击毙， 但是在公众场所却不同，先前的那个病毒传染性那么强，只要是那个风间往人群中一扔，被感染的人肯定不少， 万一没有及时制造出抗体，那老百姓的生命很可能受到威胁，华国的警方肯定会投鼠忌器，这或许就是他经常出现在公众场所的目的， 一是可以了解警方的动向，二是人越多的地方，警方越不敢轻易动他。 想到这里，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还是低估了这个风间，以为他逃跑的时候，会藏得紧紧的，并不敢轻易露面，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就像周老说的那样，反其道而行， 他这样经常出现在公众场所，给其他人一个假象，他并不是什么逃犯，而是正常的起居生活， 可装的毕竟是装的，还是被细心的警察发现了他的踪迹，也可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不过要抓他还真是一个难题，他既然出现在公众场所，那就说话他是有恃无恐，那他身上有某种病毒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要想在公众场所抓他风险非常大， 虽然他们之前感染的病毒已经研制出了抗体，但是根据野田的交待，他们研制的并不只有那一种病毒，而是很多种，风间手中病毒的特性他根本就不清楚，万一是急性的呢？ 而风间既然将某种病毒带到身上，肯定对那种病毒的功效相当有把握，他越有把握，江小明他们就越不能轻举妄动， 怎样才能让他自己放了些东西呢？ 再次利用安检？江小明摇头，他并不清楚风间会用哪种方式离开华国，要是他事先准备好了偷渡，根本不会经过安检，那安检就一点用也没有， 而且他也不敢放开封锁，因为那样很可能失去风间的踪迹， 可不放开封锁，那这个风间肯定会是那种病毒不会离身，一直会随身带着，那要怎么抓？ 江小明感觉那个风间好像就是一个刺猬一样，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可就是没办法下口，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或许那会是个好主意，只不过有些损…… ……………… 又过了两天，这天下午，太阳公公很给面子，并没有吝啬它的光芒，一直照着大地， 秃头风间再次从别墅中出来，提着一个小包，穿着笔挺的西服，头戴礼帽将那个差不多全秃的脑袋遮住，手中还杵着一根文明棍，站在小区门口等待出租车， 嗡~~嗡嗡~~~ 突然，一阵剧烈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而近，风间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双手护着包，向轰鸣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两个鸡冠头小伙子，也没有戴头盔，五颜六色的头发高高立起，脸颊上还纹了一些奇怪的图案，骑着摩托车从他面前飞驰而过， 风间用小虫国语言低声骂了几句，并没有放在心上，像这种小混混，他在小虫国见得多了，越是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内心就越是没胆，因为他们需要用外表吓唬别人， 在小区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始终没有等到出租车的风间略微有些心急，他在这栋别墅这里已经往了一个多星期了，应该换一个地方了，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出租车， 又过了五六分钟，就在风间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远处一辆出租车才姗姗来迟，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下客， 风间不愿意再等，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向出租车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风间嘴里正低声骂着些什么，突然，提包的手一股大力传来，拉得他一个踉跄， 叭~~~风间整个脸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头上的礼帽滚出好远，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而摩托车的轰鸣却迅速远去，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已经听不到声音， 小区门口的保安立即跑过来，刚要走近扶他起来，风间就挥舞着文明棍，不让保安近身， 保安当然是警察假扮的，他一直在关注风间的动作，刚刚假意扶他，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风间制伏，可没想到风间很警觉，根本不让保安近身， 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假装成保安的警察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万一风间身上还藏着某种病毒，那就麻烦了， 风间脸色阴沉似水，鼻子通红，两个鼻孔还在往外流血，脸上更是与地板摩擦出道道血痕， 保安见风间爬起来，连忙说道：“老人家，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您这样子……” 第477章 不会是女人吧？ 保安见风间爬起来，连忙说道：“老人家，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您这样子……” 见到保安靠近，风间没有挥舞文明棍，而是一手握着棍子，另一手放在棍头上，好像随时准备拧开什么一样，嘴里用华语吼道： “走开，都给我滚开，我还不用你们扶。” 他的动作让保安眼睛微微一缩，莫非这个文明棍中还另有玄机，不过他这样一吼，保安也不能再走得太近，那样意图就太明显， 没有再靠近，语气也变了，说道：“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你的包……” 见到保安不再靠近，风间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不过双手还是放在文明棍上，对脸上的血迹也不处理，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也不理会在边上看热闹的其他人，径直走回小区，往他的别墅走去，边走还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看到保安和其他人都在原地没有动，风间走了好远一段距离，才将手从文明棍上放下来， 这一切都落在保安的眼里，暗暗点头，可能文明棍里真的那个风间的底牌， 心中对江小明的这个馊主意敬佩万分， 当然，这一切都是江小明导演的，无论是那两个鸡冠头，还是那辆出租车上的人，都是警察假扮的， 而为了保证这次任务，他们在离小区不远的路口，以交通事故的名义将道路封了，不让出租车到这里来， 当然他们也不能确定风间今天会从小区出来，而是他们这些天时刻就监控着风间别墅的动静，只要他从别墅里面一出来，戏就开始上演，而演员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当时赵局长也怀疑这个计策会不会有效，万一风间身上还有底牌怎么办， 可江小明却说，底牌肯定是有的，不过抢第一次不行，可以第二次嘛，就算老是用抢的不行，还可以偷啊，扒啊，反正宗旨是让那个风间以为是小偷小摸的社会混混干的，那他就不会动用他的底牌，而警方却可以试探他的底牌藏在什么地方。 而且抢到了包，可以对风间的情况做更多的了解，更可以弄清楚他的包里面藏的到底是什么，要是顺利的话，还可以明正言顺地接触他， 只不过接触风险很大，不能轻易接触。 赵局长对他的这种馊主意摇头不已，曾几何时，警察居然要去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了？ 不过考虑到病毒的危害，以及风间的危险性，回想到日高实验大楼抬出来的那些华国人，赵局长还是同意了这种馊主意。 海陵警局，两个鸡冠头早已经回来了，那个小包他们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交到了警局医院，在完全隔离的情况下打开，万一里面有什么病毒呢？ 小包的开启很顺利，包里面大部分是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并没有武器，但是在衣服的最里面，却发现几支不明液体，经过检查，和无双破解的那些文件中记录的病毒能够对上， 这个发现让赵局长兴奋，没了病毒的风间，那和没牙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身上可能还有武器，但武器的破坏能力和病毒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当他正准备对风间实行抓捕的时候，江小明却阻止了他， 身为这场戏的总导演，江小明怎么可能不跟进表演的结果，更何况他并不想因为他的计策，让警局兄弟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些天他们一直在赵局长的左右，当赵局长下达抓捕命令的时候，及时阻止了他， 看到赵局长好像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阻止，江小明皱眉说道： “赵局长，你不觉得这问题吗？我们是在小包里发现了病毒没错，但是你想想那些病毒的位置，它们是在衣服的包裹之下，要打开找出来可要不少时间， 要是风间真用这个为底牌，在他掏出来之前，肯定就已经被我们警方制伏了吧，这就真的是他的全部底牌了吗？” 这个时候，扮演小区保安的警察也开口说道：“不错，赵局，我觉得他还有底牌，很可能就藏在他的那个文明棍之中……” 小区门口因为监控角度的原因，风间被摔倒那一幕并没有拍到，而现场的所有警察，只有小区保安离那个风间最近，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他将当时的情况讲出来之后，赵局长眉头紧皱，“你是说小包里的病毒只是备用的，而那个文明棍里的才是他时刻准备着的东西？” 江小明轻轻点头，“没错，我在想要是风间时刻防着我们警察出现，对他展开抓捕，那么他的底牌肯定是触手可及，随时可以拿来用的， 而不是这样深藏在包里面，要是真的深藏在包里面，他不可能不知道，在他还没有打开包的时候，我们警方就已经将他拿下了，他不会冒这种风险， 因为他的目的一直是逃跑，而不是和警方做鱼死网破的挣扎。 而他先前的那个举动，很明显地说明的那个文明棍里面有问题。而文明棍一直在手上，完全符合藏底牌的条件。” 赵局长眉头越皱越紧，本以为这次抢包行动成功，可以对那个风间立即展开抓捕，但没想到那个风间居然这么狡猾，还藏了一手， 说道：“那我们再安排一次，把他那个文明棍抢走，再看他还有什么底牌。” 江小明摇头，“赵局长，下一次就不一定是在文明棍之中，先前他出现在监控中的那些影像，可不是今天的这一身装扮，但是我不相信他那个时候是将所有的病毒放在包里的，肯定也有一个就在手边， 所以下次他再出现，很可能又不是这一身装束，而我们刚刚的行动，虽然是假装社会混混飞车抢夺，但是以他的小心，很可能不会再在那个小区久留， 所以再次的任务还是先观察再说吧，毕竟我们不能用百姓的生命安全来冒险。” 江小明刚说完，赵局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 接电话的赵局长脸色越来越严肃，半晌之后，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对江小明说道： “还真被你料中了，那个风间趁着晚上，偷偷换了装，离开了那个小区，我们的人正跟着， 要不是我们一直在暗中监控着他的别墅门口，说不定根本就认不出来那个就是他，这家伙，太奸诈了， 你们根本就想不到他化妆成什么人。” 江小明微微一愣，试探着问道：“不会是女人吧？” 赵局长微微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年轻女人，而是老太太。果然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带那个文明棍，这次是杵了一根拐棍。” 江小明：“跟紧他，看他在哪里落脚，然后就可以安排下一次的任务，我就不信，一直抢不光他身上的底牌。” 第478章 互相试探 江小明：“跟紧他，看他在哪里落脚，然后就可以安排下一次的任务，我就不信，一直抢不光他身上的底牌。” 其实也不用他说，赵局长心中也明白，这个时候，没有打掉那个风间身上的底牌之前，绝对不宜轻易行动，否则后果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又过了两天，新的落脚点，化妆成老太太的风间这两天一起没有出门，可能是脸上的伤不能见人，也可能是害怕暴露， 但是连续两天的风平浪静，让风间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心中诅咒着那两个鸡冠头，老太太风间再次从房间里面出来，准备再换一个地方。 毕竟一直装成老太太，根本就不能说话，只要一说话，他暴露的可能性就非常大，而装成老太太，只是为了摆脱上一个落脚点的麻烦。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风间装扮的老太太并没有拿包，也没有等出租车，而是弯着腰，杵着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这种反常情况让赵局长双眼发亮，风间的这一身装扮，要是他还有底牌，那么底牌就只能藏在那个拐棍里面了，是不是拿掉那个拐棍就具备抓捕条件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让暗中跟踪观察的便衣警察看个仔细，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果然，暗中观察的警察跟踪一段距离之后，发现了风间老太太的一个异常， 虽然他并没有拿包，只是杵了一根拐棍，但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揣在衣服口袋里，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过， 连忙将这个情况上报，赵局长暗暗捏了一把汗，幸好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 心中对风间的狡猾认识更上了一个台阶，他这还是在试探，试探警方有没有发现他，而且他故意不拿包，只拿一根拐棍，好像就是在给警方提供抓捕机会， 只要他没有忍住，之前的行动全部曝光不说，更拿他没有办法，因为只要风间手中还有那个底牌，他们就不能拿风间怎么样。 让手下人员继续跟踪，同时还交待不能打草惊蛇， 这边，风间老太太精力很好，大半天都在逛街，还故意出现在几个治安岗亭前面，甚至还从一辆警车不远处走过，好像胆大到了极致， 不过治安岗亭和那些警车上的警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根本就没有理他， 风间老太太在街上转了大半天之后，可能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也可能是他的试探取得了他想要的结果，依然是用他那不紧不慢的脚步，慢慢向另一个小区走去。 不过他的另一只手，一直都揣在口袋里面，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让赵局长相信，他手上肯定是拿着那个底牌。 又来了两天，风间老太太换回男装，出现在他新落脚点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上，在人群之中等车， 这次他并没有再将手揣在口袋里面，也不再是杵着文明棍，而是夹了一个公文包，戴着金丝边眼镜，头戴假发遮挡他的秃头，站在小区门口等车， 好像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只要有一点摩托车的声音，就立即后退几步，紧靠站牌，同时双手紧紧抱着公文包， 但是这次江小明的主意更损，飞车抢夺可一而不可再，要不然以风间多疑的性格，肯定会怀疑有鬼，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大衣的男子，边打电话打走向风间所在的公交站台，由于人多，等公交的人多，这个男子和风间离得很近， 男子一直在打电话，虽然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可风间还是隐隐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女人声音，听两人好像在争吵什么一样，他就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虽然他上次试探没有警察发现他，但是他性格多疑，那次抢夺让他损失严重，备用的几支药剂都被抢走，他后中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支，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选择坐公交，但是现在他手中的底牌不多，身边就必须要有足够的人质，他才能安心， 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摩托车声音，鼻子就隐隐作痛，所以才会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 不知道什么原因，公交车一直没有来，而他身边的男子一直在给电话那头的女子解释，但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像根本不听他解释一样，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男子虽然一只手拿着电话，但是另一只手却夹着一片非常锋利的刀片，趁着在风间身边的时候，先是将他衣服裤子的口袋全部划破，从衣服口袋中拿到一支不明液体之后，将目标转向那个公文包，刀片不时轻轻掠过公文包的提手， 男子的动作很轻，力道也不大，每次掠过只能留下一条很浅的小口，但是那个男子的手很稳，每次掠过都是同一个位置，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道口子越来越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交车在众人的等待之下，才姗姗来迟，人群不自觉地向公交车靠近，风间在人群之中，也随着一起向公交车靠近， 突然，他觉得手上一轻，微微一愣，看到手上的公文包只剩下一截手柄，而断口整整齐齐， 刚刚一直在他旁边打电话的那个男子却拿着他的公文包飞跑，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正当风间怀疑是不是警方的行动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风间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提醒他的那个人好像对他这种迟钝的反应很不满意，好像比他还急一样，大声说道：“追啊，你看看你衣服的口袋，都被他割破了，那个人肯定是个扒手。你不追等会他就跑远了。” 风间这个时候老反应过来，手住衣兜里一伸，很快整支手掌就从破口中穿出来，连裤兜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他脸色大变，那个东西呢？低头在地上寻找，可什么都没有找到， 旁边的好心人还在提醒他，但是他却是眉头紧皱，寻找片刻之后立即向上区走去， 这个时候他那里还敢出门？躲在房子里才正理。 他可没想到他这一幕完全落在那个好心人的眼里， 好心人也是警察假扮的，和那个打电话的男子一起，都是江小明的馊主意，不远处还有警察在暗中录像，风间的表情实时传到赵局长面前的屏幕上， 上次他没有看到现场的情况，差一点做了错误的决定，这次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江小明四人也在他的旁边，从那个打电话的警察开始行动，一直到成功从风间手中抢走公文包，他们生怕风间突然发现，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化妆成打电话的男子是警局的老警察，一直在反扒第一线，技术相当过硬，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某一天会用这种方式对付犯人吧， 看着风间快步往回走，突然，江小明眼睛一缩，大声说道…… 第479章 啥都不承认 看着风间快步往回走，突然，江小明眼睛一缩，大声说道：“赵局长，让兄弟们准备，可以收网了。” 赵局长微微一愣，目光中带着疑惑， 江小明连忙说道：“赵局长，现在风间的口袋里全部清查过，里面藏的东西已经掏出来了，他身上也没戴帽子，手上也没有拿东西， 很可能现在他身上是没有那个底牌的，那个底牌已经拿抢走了， 不过仅仅是这样，我还不能确定，但是你不觉得风间走路的速度有问题吗？ 想想上次，虽然他的包被抢，但他走路的时候一直是防着其他人的，但是这次， 你注意看，他走得很快，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我觉得他更多的是惊慌，这个时候就动手的最佳时机。” 听他这样一说，赵局长眉头放开，眼睛瞬间发亮，立即下达命令：“a组b组两边包抄！~” 潜伏在小区里面的a组警察得到命令，从各个方向住风间所在的地方围了过来， 他们本来是负责盯紧风间所在别墅，早上风间出门就是他们通知赵局长的，这个时候风间正往别墅走，就和他们越来越近， 几个警察并没有表现得太着急，而是用正常的速度往外走，为了不让风间发现有问题，他们还边走边假装玩手机，但是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风间的动静， 二十米…… 十八米…… 十五米…… 越走越近，风间并不是没有看到几个玩手机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一心想赶紧回到别墅之中，现在他连最后的底牌都已经丢了，哪里还敢到处晃荡？ 而小区之中玩手机的人多的是，他虽然在这里才住两天，但是他经常从阳台上偷偷观瞧下面的情况，几乎每次都会看到这样的人， 不过生性多疑的他还是稍稍转了一个弯，不想与那几个玩的人正面相遇。 十二米…… 十米…… 九米…… 越来越近，几个假装玩手机的警察手心都冒出了细汗，他们早就知道目标人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早就知道目标人物有多难缠，可瑞目标人物就近在眼前， 而且那些危险也基本上全部都已经被排除掉，剩下的就只是最后一击，心中隐隐透着兴奋与激动， 六米…… 五米…… 四米…… 越来越近，突然，几个玩手机的人好像不约而同一般，迅速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锁定风间， 风间在这一瞬间，寒毛倒立，立马觉得不对劲，没有转身，因为这个时候转身肯定比这些人要慢，说不定后面还有警察， 而是立即向前冲，可他刚冲几步，脚下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 叭~~~ 脸再次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金丝边眼镜玻璃摔得稀碎，眼镜框摔出老远， 这次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几个人就将他的四肢牢牢控制住，戴上手拷之后，迅速对他进行了搜身，虽然江小明分析他身上已经没有危险品， 但是不实际搜查清楚，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不一会儿，大部队赶到，经过搜查，风间身上并没有找到危险品， 确认安全之后，a队队长拍着其中的一个年轻警察的肩膀，说道：“那一记飞铲不错，以前没有少踢球吧。” 就在刚刚，他们离风间还有四五米的时候，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风间突然加速，本以为会展开追逐战， 但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警察飞身一铲，刚好将风间绊倒在地，这才让他们立即上前将风间控制住。 抓捕工作顺利结束，但是案子还没有结束， 那个公文包和那支不明液体被送到了警察医院，同样的流程，除中风间口袋的那支液体之外，在包侧边的小袋之中，还发现了不明的液体，这个位置很容易拿出来， 风间到案之后，赵局长立即安排对他曾经停留过的那些房子进行搜查，不出江小明的预料，发现了被风间藏起来的一些枪支， 就当赵局长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对风间的审讯工作却没有取得进展，被捕之后的风间一直叫嚣着人权，一直不承认他就是风间尤大，也一直不承认那些病毒和他有关， 至于从他那些房子里搜出来的枪支，他更是什么都不承认， 当问及他是怎么到华国的，风间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他是从菲国偷渡过来的，想让赵局长将他按偷渡入境的处理方式遣返， 虽然赵局长知道这不过是风间最后的抵赖，但他还真拿风间没有办法， 从那些病毒以及枪支上面，他们并没有找到风间的指纹，所以根本没办法证明那就是风间所有的， 而且他们取得这些证据的手段并不是正规的手段，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至于风间要求的遣返，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怎么可能？ 但是根据他目前掌握的情况，又只能定他非法入境，非法入境的处理流程就是遣返。 ………………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风间被抓获过后，虽然赵局长将情况已经上报，但是周老却并没有让江小明他们立即回京都，还是将他们放在海陵，好像已经将他们遗忘一般。 这种情况让王华整天都无所事是，和江小明一起，被苏小妹和罗雨当作搬运工，每天都陪她们逛街， 在风间被捕之后，海陵的卡口也已经撤掉，可是日高被封，大量的人员到外地找工作，整个海陵的那些店铺都打出了清仓大处理的标语， 这可乐坏了罗雨和苏小妹，虽然她们并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但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砍价啊， 罗雨就趁着这个机会，将江小明从头到脚都重新包装了一遍，更给福利院的那些弟弟妹妹买了很多实用的东西。 这一天，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刚回到宿舍，赵局长就上门来了， “小江，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们……”赵局长没有废话，直接将他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到风间并不交待，江小明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风间是这次案件的主谋，又怎么可能会交待？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在野田和那些医生面前露过真容，为什么？就是想着万一有一天被抓，不想让人指证他， 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还能拿他怎么样？不过赵局长应该不至于束手无策啊， 笑道：“赵局长，你就没有吓唬吓唬他？” 赵局长：“吓唬了，还让野田暗中辩认了，可吓唬根本就没有用，野田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风间。走到这里我就走不下去了。” 江小明微微皱眉，吓唬没用在他的意料之中，野田的辨认无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赵局长走不下去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日高公司里面有一栋属于风间的别墅，在他们封锁日高之前，风间曾经就是住在别墅里，只要在那里面找到一些风间残留的dna，不就是铁证了吗？ 不过他对于这里面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了解，问道： “赵局长，日高公司不是有风间的一栋别墅吗？你们在那里面没有发现？” 第480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局长，日高公司不是有风间的一栋别墅吗？你们在那里面没有发现？” 赵局长轻轻摇头，“里面很干净，我们没有提取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只他这样一说，江小明眉头皱紧，按道理不可能啊，他们对日高进行封锁，是在晚上，而风间逃跑得又很快，照道理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收拾， 除非他一直小心，没有在房间里留下可以追查的线索， 想到这里，江小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风间也太小心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才发现这种情况很可能，他的真实身份连野田都不知道，肯定会防着他不在的时候，有人进到他的房间里，找到他残留的一些皮屑或者什么，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心中很清楚他做的事情是什么，肯定会有所防备， 不过这样一来，对于如何审讯他就是一个大麻烦， 华国无论如何，还没有到不审讯就随便给人定罪的，就算所有人都明知是他，但是还是要用证据来说话， 虽然他们不一定有机会能上法庭，但是不将事情弄清楚，说不定会暗中留下隐患，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不过风间就这样一直不交待，他们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很难， 而赵局长已经找上门来了，江小明心中非常清楚，这很可能就是周老没有将他们叫回去的原因， 轻轻揉着眉心，“赵局长，你先让我想想，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有好办法。” 赵局长没有强求，他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上次也是他审问不下去了，然后小江他们过来帮忙，但是没想到事情又再度重演， 送走赵局长之后，江小明将情况和罗雨她们说了一遍，王华对这种如何突破心理防线一点主意都没有，躺在沙发之上休息， 苏小妹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完全没有因为刚刚逛了一整天而疲累，跳到江小明面前，说道：“这有什么，让罗姐再去打一顿不就行了，那个野田不就是那样吗？” 罗雨瞪了她一眼，上次的违规还没有处理，现在她怎么可能又动手？ 可没想到江小明却说道：“打他一顿不是不行，周老留我们在这里，很有可能就是让我们去审风间，但是我觉得打一顿并没有什么效果，他不会因为这点皮肉之苦就交待的。” 罗雨双眼一亮，周老的坑太多，她现在已经不去想这个问题了，可听说可以名正言顺地打一顿，手好像又开始发痒了， 没有理会罗雨的跃跃欲试，江小明眉头紧皱，对于风间这样的人，揍一顿和不揍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风间不可能不知道，他一旦被抓，下场会是什么， 现在他之所以不交待，对于一切都不承认，还在抵赖，那只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他可能还在想，要是警方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认是他，那他还有可能活下去，虽然自由受到了限制，但至少可以活下去， 而且江小明心中还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风间会认为，只要他一天不交待，他就不会死，因为日高公司，他只有五分之一左右的股份，还有五分之四是其他人的， 警方肯定会相知道其他人到底是哪些人，但是一旦他交待了，就再也没有任何价值，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江小明心中一动，那是不是可以给一个假象给风间呢，只要他交待，他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随即摇头，风间不同于他以前遇到的其他犯罪分子，这种伎俩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 而且他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核查风间交待的是真还是假， 以风间的狡诈，多半会先交待一个假的信息来试探他们的反应， 而且那样一来，主动权就掌握在风间的手中，这对于审讯工作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突然，他心中一动，风间的倚仗只是警方需要他口中的那些信息，所以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可要是警方并不需要那些信息了呢？ 虽然他们的确是需要，但是完全可以在风间面前表现得根本不需要嘛，那个方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心中有了主意，四人走到办公室，找到赵局长， 江小明将他的主意说了也一遍，赵局长并没有立即去安排，而是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先前江小明的那些馊主意，虽然效果不错，但是却是馊得不能再馊，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警察能够做出来的，现在他又是一个馊主意，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真是当警察的吗？ 不过对于小江现在这个主意，要求却与先前的完全不同，皱眉想了好久，赵局长摇头， “小江，不是你的方法不行，只不过你这个方法难度太高，我手下没有人能够做到，要不你们再去试试？” 赵局长心中也很无奈，小江的主意很简单，归纳起来就是两个字：忽悠， 但是要达到预期的效果，却对去展开计划的这个人有很高的要求，还要随时观察那个风间的表情，要判断风间说的是真是假，以随时调整策略，这根本不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做得到的，他自己也做不到， 所以他才让江小明去试试， 江小明微微一笑，没有拒绝，让赵局长重新安排，两天之后，一切准备妥当，忽悠工作正式开始， 这次的计划并不在审讯室中展开，而是在一处发行过的办公室中，办公室被设计成实验室的样子， 江小明的计划相当的扎心，既然日高公司抓乞丐研究病毒，那为什么不能用这个来吓唬风间呢？至于原料，不是在他身上抢了好些吗？ 当然肯定不会用真的，而是配制的颜色一样的盐水， 上次在实验大楼底下发现的那种玻璃棺材这次也派上了用场，仿制品就放在实验室的正中， 赵局长和罗雨她们可以借着藏在暗处的监控，看到江小明的整个忽悠过程， 风间被押进了实验室，在押送过程中，他还享受了乙醚喷雾，趁着昏迷将他送了过来，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实验室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样他才有足够的心理压力，潜意识里才会相信江小明接下来的话， 警察趁着他还没有醒，将他固定在玻璃棺材之中，然后全都离开，等他醒过来之后，就是忽悠工作展开的时候。 ……………… 呃~~~ 一声呻吟，风间从深度昏迷中醒了过来，迷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想抬手却发现四肢都被绑了起来，心中一急，睁开迷糊的眼睛打量四周， 纯白的一片让他心中大惊，这是什么地方，绝对不会是审讯室，而还有一层玻璃罩在他身上，心中再次咯噔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迅速滋生。 第481章 最大的破绽? 风间心中再次咯噔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迅速滋生。 转动全身仅仅能活动的头，将整个能看到的东西都打量一遍，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地板砖，雪白一片， 咦，不对！ 风间脑中念头急转，不对劲， 先前他以为是要将他当做实验品，可仔细看来却觉得很不对劲， 就在这时，江小明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医生帽，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护目镜，全副武装走了进来，没有开口， 装模作样地检查了务个仪器的记录，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那个带颜色的盐水，好像要给风间注射一般， “不用装了，你们不就是想让我交待吗？连这种主意都想出来了，真是难为你们了，不过你注定失望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江小明还没有给风间注射盐水，风间就主动开口说话。 这让他心中微微一愣，风间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念头飞转，思虑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还是刚刚只是风间在试探， 脑中想着东西，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依然做着注射前的准备工作。 风间微微皱眉，他都已经拆穿了警察的把戏，为什么这个人却没有一丝反应，心中咯噔一下，莫非是猜错了？强装镇定地说道： “你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其实你们的布置还不错，我差一点就被骗到了， 可是你们这天花板和墙壁都太新了，太白了，好像刚刚才粉刷过的一般，要不是专门给我装备的又怎么可能这么新？” 江小明还是没有说话，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风间。 风间眉头渐渐收紧，这个医生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的想像之中，诡计被拆穿，医生肯定会反驳几句，即使是嘲笑他几句也比这样一言不发压力要小， 可这个医生从进门开始，始终没有说话，他透过护目镜观察过医生的眼神，好像始终没有在意他的反应一样，就像是面对实验台上的小白鼠，任由小白鼠如何叫，医生都不会有反应， 风间的心渐渐慌了起来，他其实也并不能确定是不是警察的诡计，刚刚的话试探成份居多，但是却没有得到他相要的结果，一颗心开始下沉， 真要被当做小白鼠，下场是怎么样的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他曾经让人处理过许许多多这样的小白鼠，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小白鼠之中的一员， 不过他毕竟心机深沉，不会轻易暴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看到假扮医生的江小明不为所动，脸上露出冷笑道： “其实除了墙壁和天花板，你们最大的破绽你知道是什么吗？” 也不等江小明回答，可能他知道江小明也不会回答，问完之后就自己给出了答案：“你们最大的破绽就是没有通风设备， 整个天花板，居然没有一个通风口，这怎么可能？ 要是这里真是某种秘密实验室，那只可能是隐藏在地下，但是没有通风口这却说不过去了， 日高的实验室，可是都有通风口的……” 就在这个时候，江小明突然看了他一眼，眼角好像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风间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皱眉思考他刚刚说的话，脸色大变， 上当了，刚刚他为了拆穿实验室是假的，试探那个医生是不是真拿他当小白鼠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日高实验室的情况， 要是他真的与日高无关，又怎么会知道日高实验室的情况，要知道，封锁之前日高实验室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封锁之后就更不可能。 虽然他试探出警方很可能是用这种方式来吓唬他，但他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漏洞已经打开，再想完全不承认可就不行了， 风间眼珠急转，一时的口误并不能让他束手就擒，而且对他来说，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个死，而挣扎一下说不定就能多活些时候， 要说他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做的事他心中非常清楚，一旦落网之后，活下来的希望基本上没有， 不过真要让他甘心等死，却也不可能，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都要争取， 江小明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药水准备好之后，拿起注射器，就要向风间的手臂上插去， 这个时候，风间眉头狠狠一皱，心中大呼：不可能，刚刚这个医生的表情明明是拿到了我话中的破绽，可他为什么还要…… 猛然间，风间好像醒悟了一般，不对，这个医生刚刚并不是因为拿到了我话中的破绽才露出那样的表情的，而是当我说到日高的实验室，他们是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刚刚这个医生拿起的那支药水，他心中非常清楚，而且他也不止见过一次，这些天他天天都会检查那些药水，可以说对药水的功效早已经烂熟于心， 真要注射下了这种药水，下场和小白鼠没有什么区别， “等等~~” 风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眼看着注射器的针头就要扎进血管之中，他连忙大喊一声， 江小明却没有停手，要是风间一喊停他就停，那还审什么？ 注射器毫无阻碍地扎进风间手臂的血管之中，针管之中的药水一滴不剩地推进了他的体内， 这一刻，他仿佛觉得浑身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体里面爬一样，额头上迅速渗出汗水，脖子上青筋浮现，拼命地挣扎起来， 江小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手上还拿着一个ipad，好像随时观察着风间的反应一样， 风间的挣扎注定是无用功，没多久，可能是他耗尽了体力，也可能是他已经知道挣扎无用，他好像放弃了挣扎， 开口说道：“给我抗体，我什么都说。” 虽然明知道死的可能性很大，虽然他也怕死，但是，死法却有很多种，被一枪打死和被病毒折磨而死之间，他宁愿选择被枪打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折磨。 不过江小明却没有理会他，这个时候，风间虽然看似已经投降，可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医生，要是立即接受风间的条件，以风间多疑的性格，肯定会醒悟过来，交待的时候就会隐藏一些关键的东西，也可能用一些关键的信息来提更多的条件。 没有理会风间不停的叫喊，江小明又观察了十多分钟，才离开实验室，将风间一个人丢在其中。 刚回到办公室，赵局长就围了上来，“小江，你不是说忽悠他吗，怎么你一句话都不说？” 见到苏小妹和王华同样，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就连罗雨也是柳眉微蹙，对他的这种忽悠手段非常不解。 在她看来，一切都很简单，从头到尾不说话就行了嘛，根本就没有技术含量，谁都可以完成啊。 江小明微笑道：“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第482章 背后还有人？ 江小明微笑道：“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风间很狡猾，而且很善于心理战术， 刚进去的时候，我还没有说话，他却主动开口，为什么？” 见到几人都沉默，都在思索之中，江小明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别人说的答案和他们自己想出来的答案，可完全是不同意义的， 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也不急，静静地等他们想明白， 没过多久，赵局长经验丰富，说道：“他是在试探你。” 听到这话，苏小妹和王华将目光转向赵局长，罗雨却是若有所思，轻轻点头， 江小明将这一次收在眼里，朝着赵局长笑道：“您老请继续。” 赵局长哈哈一笑，“还是你小子说吧，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江小明没有客气，说道：“其实也不复杂，风间的性格我们非常清楚，他连手底下野田都不相信，那肯定非常多疑， 所以我这个实验室摆出来，他不可能一下子完全相信我们不再审问他， 但是他肯定拿不准，因为他也不清楚我们手上到底掌握了他哪些信息， 还有他不清楚我们到底还需不需要他供述那些东西， 而且他更加不清楚我们到底会如何处置他， 因为要是我们手上掌握的信息足够，那他交待不交待都没有什么区别，他的下场也就固定， 还有就是要是我们手中虽然掌握的信息不够，但是前期的审问并没有效果，因为野田那些人已经交待，很可能不再对他审问，要是这样，他的下场也已经固定， 要是他担心这两点，那他心中最疑惑的就是我们会如何处置他， 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放他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在我们这里做了那些罪大恶极的事情，想要活下去希望相当渺茫， 先前的之所以不交待，也是在试探我们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哪些事，更是想用他口的的情报交换好处， 但是我现在直接将他绑在实验台上，情况就完全发生了转变……” 这个时候，苏小妹突然打断他的话，“组长，可他不是看出来实验室是我们故意弄出来的吗，他还会上当？” 江小明微微一笑，“看出来是一回事，但是他就那么肯定吗？ 不可能，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就不会不害怕，他那样说不过是另一个试探，试探我们将他绑到实验台上是什么目的， 因为要是我们不再审问他，而是将他当做小白鼠，那这种情况肯定不是他想要的， 小白鼠的悲惨下场他比我们更清楚，所以他才试探我们是不是真想拿他当小白鼠， 而且那个时候他心中还有一丝幻想，是不是我们用这种方式来逼他交待……” 苏小妹皱起眉头，“组长，你是说他那个时候就想交待了？” 没等江小明开口，罗雨抢先说道：“当然，比起当小白鼠，老实交待出来痛痛快快地死可要舒服得多，就是因为他知道那些小白鼠的悲惨，他才不想被当成小白鼠。” 苏小妹眉头皱得更紧，“可是他都愿意交待了，组长为什么还要继续演下去呢？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 江小明笑道：“哪有那么简单，那个时候虽然他愿意交待，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是小虫国的人，说的很多我们在短时间内都没办法核实清楚， 他完全可以编一套谎言，来忽悠我们，而我相信，这些天他早已经将谎言编好了， 而且很可能说他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棋子，幕后还有黑手。” 江小明说完，赵局长微微一愣，罗雨和苏小妹眼神中带着惊讶，连王华都皱紧眉头：“组长，你是说他身后还有人？” 江小明：“那是肯定的，想想，整个日高公司，风间只占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其他的呢？” 这个时候，赵局长开口说道：“小江，会不会是障眼法，我查过股东档案，其他的人也是和风间尤大这个名字一样，都是假名字，而且那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就连每次的分红，都是打到那些股东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之中，但是这些账户是谁在用一直是个迷。 会不会是这个风间的把戏？” 江小明微微摇头，“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却很低，虽然那股东没有露面，但我推测那些人还是存在的， 只不过用的是假名字罢了，要真是风间一个人的话，何必弄出其他人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要是风间真就是这件案子的幕后黑手，他怎么会轻易犯险？多次出入华国？ 要知道他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暴露，就只有一个下场。” 赵局长眉头紧皱：“小江，你是说这个风间只是一个跑腿的？” 江小明：“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也不排除他是那些股东的合伙人，只不过他明显没有那些股东份量重，真正的大老板肯定还藏在幕后，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赵局长眉头皱得更紧，“小江，你就这么确定？” 江小明：“赵局长，这不是确定不确定的事，而是肯定的事，别忘了，实验楼底下是研究的，那还会不会有制造病毒的地方？他们制造出来过后又会怎么办？ 还有，他们如果真是想用抗体捞钱，那么肯定有一家医药公司吧，我相信这不是日高一家日化公司能够完成的。” 赵局长好歹也是大局长，大局观还是有的，听江小明说完，担心地说道：“你是说在华国境内还有一家医药公司，也是风间他们的？” 江小明摇摇头：“不一定是在华国境内，很有可能是在小虫国境内，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之内， 而且要是他将医药公司开在华国境内，捞钱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那个时候，上面肯定会出手。” 赵局长暗暗点头，在关系到百姓生命安全的进时候，上面有所行动那是必然的，就算拿不到抗体的制作方法，也会将价格砍到最低， 但要是医药公司不在华国，那么上面就算是想有所行动，也无能为力。 见到苏小妹她们还期待他继续解释，江小明继续说道：“所以，刚开始我一进去，风间就立即开口，他并没有质疑我的身份，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医生的身份他都没办法核实， 所以他就从实验室的那些所谓的破绽说起，天花板和墙壁太白，这根本不是什么事，可他却用来试探我， 要是一般的人，心理素质稍差，很有可能会胆怯，很可能不知道怎么办，因为我们的真实目的就是要让他交待， 只要他这么一说，很有可能认为计策已经失败，只要在脸上稍稍露出一丁点儿其他表情，那风间就会看出来，想要让他交待基本上就很难， 他这么做，就是要打乱我们的计划…… 第483章 心理暗战 江小明继续说道：“他这么做，就是要打乱我们的计划，而且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第一步是假装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假装看穿了我们的目的， 但看到我没有上当之后，他又继续加重砝码，我们的实验室没有通风设备，这是很明显的破绽，他却没有在最初的时候说出来，而是在中间说出来， 因为前面他铺垫了一个天花板和墙壁，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更容易让人心中动摇，这就是他的连环之计， 因为在这种时候，只要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交待，肯定心中会往那个方面想，因为实验室是临时布置的，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善，所以就算是审讯老手，在这个时候也会打量是不是真的没有通风设备， 那个时候，只要我一抬头打量，他就知道我是假扮的，也就知道我们的目的， 因为要是真是实验室，医生不可能对环境不了解，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最最最容易暴露的还是他的那一声叫喊之上， 要是我们真是让他交待才演上一处戏，在他那个时候说出等等的时候，一般的人肯定会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一些话， 那个时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们的企图， 因为要真是医生，真拿他当小白鼠，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等等’就停下？ 其实这些也都只是铺垫，那个风间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彻底相信我们会直接拿他当小白鼠，在我给他注射完那个盐水之后，他立即说出要交待， 小妹，要是你，你这个时候会怎么做？” 苏小妹没想到组长会在这个时候问她的想法，皱眉细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时候，他都主动说要交待了，我肯定会问他问题啊，看看他是真想交待还是假想交待。” 赵局长点头，那个时候肯定不能确定那个风间的交待是真交待还是假交待，但试探性的询问是一般的流程，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从那个风间口中套取东西， 江小明笑道：“可你这样一问，就暴露了你的真实目的，别忘了，那个时候你扮演的是一个医生，一个将风间当成小白鼠的医生， 身为医生，又怎么可能在意实验对象说什么呢？ 只要你一开口，我怀疑那个风间肯定会怀疑给他注射的是不是真的那种东西，他反而会开始拖延时间， 因为那些病毒都是他安排人员研制出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具体的症状，要是一段时间过后，没有那种症状，我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而就算是有，那你刚刚的询问和试探也会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他知道我们还是希望他交待的，那他随时可以用这个条件换取抗体，那样一来，主动权就掌握在他的手上， 所以我在忽悠他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话，但暗中的交锋却并不少。” 苏小妹轻轻点头，也只有组长这种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才能和那个风间这样斗吧。 …………………… 风间躺在玻璃棺材之中，听到刚刚那个医生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心也越来越凉，刚刚的试探结果让他不敢相信，那些人真就不想再审问他了吗？ 刚刚那个医生从前到后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有那一个诡异的笑容，这种情况让他心中更凉， 用人做实验的医生都是变态，他刚刚就从那个诡异的笑容中，好像看到了那个医生变态的一面， 心中念头急飞，分析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些警察好像放弃了从他口中得到消息的可能，虽然他一直抵赖那些不明液体不是他的，他一直抵赖他和日高没有关系，但是这些东西，说到底都不是事儿， 是不是他所有人心中都清楚，他也没天真地认为他能够抵赖得掉，而且在他们小虫国，有些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证据，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入境记录，在华国属于见不得光的那种人， 无论是将他怎么样处置都可以，对于他这样一个不存在于华国的人，消失了根本就不会冒一点浪花， 他也并不是没有自救的准备，可他没想到江小明他们并不按套路出牌，他还以为会多次展开对他的审讯，甚至是严刑逼供， 他想的是在要对他动刑的时候，抛出一些信息，然后谈条件，那样的话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然而他虽然料到了会被处置，也猜测到很有可能会死，但是他却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方式死， 没有想到会直接拿他当小白鼠，这将他的计划完全打断， 虽然之前他还怀疑这是不是那些人的计策，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再怀疑这一点，要是计策，那个医生不可能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也不问话，特别是在他大喊停和说出愿意交待的时候，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那个医生故意那样做的，但是他现在却不能去赌，万一那个医生真是将他当成小白鼠，他可不想在痛苦之中死去。 可那个医生好像根本就不听他说什么，不行，不能这样下去，绝对不能就这样当小白鼠。 风间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再不展开自救行动，那他就和之前实验大楼底下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 接下来的三天，江小明每天都要扮成医生，进到那个实验室之中，假装查看风间的情况， 而那个风间也趁着这个实验室唯一有人的时间，大声喊着要交待，可江小明还是没有理他，一直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那个风间的心越来越冷，好像体内的病毒下一刻就会发作一样，第一天发现喊着要交待不管用，从第二天开始，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不管实验室里面有没有人，从早到晚上不停地喊愿意交待， 这个时候，赵局长认为差不多了，找到江小明说道：“小江，现在差不多了吧，再过几天你给他注射的是假的病毒这事，很可能就会漏馅了。” 江小明微微一笑，“不着急，根据上次取得的资料，我给他注射的那种颜色的东西，会潜伏一个星期以上，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而且我认为，离那个时间越近，他到时候交待起来也就越迫切。可能到时候根本不用我们问，他就自己将所有的全都交待出来。” 赵局长微微一愣，这几天那个风间的反应他看在眼里，可以说是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这个时候还不行吗？ 看到赵局长还想说些什么，江小明长叹一口气，“曾经有两百多个无辜的华国人，就是像这样……”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赵局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要说是给那个风间注射的假药，根本就是在吓唬他，以他的罪行，就算给他注射真药，也一点都不为过， 赵局长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两百多条性命，这债可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第484章 新玩具 赵局长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两百多条性命，这债可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又过了两天，这一天，江小明再次走进实验室， 风间已经不似人形一般，整个人好像瘦了整整一圈，眼珠通红，眼圈黝黑，嘴唇干裂，丝丝血痕还挂在上面，不用说就知道是他自己咬的， 嘴里喃喃说着什么，但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了一般， “还没有发作，潜伏期这么长？” 风间微微一愣，这是他进到这里来之后，唯一一次听到有人说话，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用全身剩余的力气有气无力地喊道：“我愿意交待，给我抗体，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了……” 风间刚刚看到的并不是只有假扮成医生的江小明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他认识，就是一直审讯他的那个长官，这让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正如那个长官问的那样，风间对那些病毒的潜伏期相当地了解，也知道潜伏期过后，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看到一直审讯他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次机会，要不然一切都晚了， 到现在，他已经不怀疑江小明是不是假冒的医生，也不怀疑这间实验室的真实性，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间实验室，最好永远别再回来， 跟着江小明一起进来的是赵局长，当然这一切也是江小明的安排，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而且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注射的是假药的事真的会穿帮， 赵局长听到风间的喊声，眉稍微微一扬，“交待？你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吗？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交待的？” 风间在当初赵局长审问他的时候，语气可是非常强硬，什么都不承认，还要赵局长将他遣返，那些天气得赵局长直骂娘，这个时候风间想要交待，他怎么可能不敲打出气？ 风间却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再当小白鼠，而是想早点离开这间实验室，就算最后是死路一条，但是也总好过当小白鼠这样死。 听到赵局长的声音，也不在乎他话中的嘲讽，连忙说道：“我交待，那些都是骗你的，我说，我是日高的那个风间尤大，其实我的本名并不是风间尤大，而是山笨……” 风间……哦，不，是山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当着江小明的面，也不用赵局长发问，就将真实姓名交待出来， 赵局长却冷笑道：“你是风间还是山笨，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山笨通红的眼珠急转，之前这个长官问过他的真名，但那个时候他没有交待，可现在他交待的时候，对方却已经不在乎了，其实也对，对于这个长官来说，一个小白鼠，叫什么并不重要， 但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想当小白鼠啊，连忙说道：“有，我说有用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我后面还有人……” 这个时候，山笨那里还顾得了别的，原来他是想用这个消息来谈条件的，可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许，要是他再不能取信那个审讯长官的话，被继续留在实验室，下场可想而知。 赵局长佯装皱眉，“你这样说我会相信？谁知道你是不是编造出来的，反正小虫国那么远，我根本就没办法去查证，还是算了。” 山笨心中大急，他没想到现在这个审讯长官对他的供述丝毫不感兴趣一般，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江小明事先安排的，赵局长不过是按照江小明的剧本在表演， 因为江小明曾经跟他说过，越不相信山笨说的话，山笨就越会努力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山笨的一切反应都在江小明的意料之中，赵局长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服了， 山笨哪里知道中间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见到赵局长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心中越来越焦急，这可是他唯一逃脱这个实验室的机会，要是他没有把握住的话，那他的下场…… 连忙大声喊道：“没有，我没骗你，我身后真正的大老板是三浦苟二和松下真二……” 赵局长正要反驳，却见江小明在山笨视线之外给他打了个手势，他看出手势是他们先前就商量好的，让他带山笨到审讯室的意思，可江小明为什么这么急呢？难道他知道那两个人的一些东西？ 赵局长假装沉吟，山笨心中却越来越急，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要是…… 其实江小明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不过刚刚山笨说出三浦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中ipad屏幕上无双显示出一行文字： “疑是古明波上线冢本破坏案的幕后主使……” 字数并不多，但足以让江小明心中震动，冢本就是让他受伤差点挂掉的那个人，由于他住院，又和罗雨关系确定，之后一直过着如胶似漆的二人世界，并没有对那起案子进行过多的追问， 在他看来，案子交给了周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刚刚山笨的供述，却让他知道真相可能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他才决定暗中给赵局长使了个手势，让他带山笨下去审问。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要不然山笨肯定又会怀疑，交待起来就不是那么痛快。 赵局长沉吟了一会之后，对江小明说道：“古博士，这个人我想带走重新审问……” 赵局长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小明就用沙哑的声音打断他，“那不行，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新玩具，你们谁也不准带他走。” 山笨被江小明的话吓坏了，新玩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某些医学怪人的特殊癖好，真要是落在他的手里，绝对会生不如死，眼神带着期待，希望赵局长带他走的意志坚定一些。 赵局长哈哈一笑，“我怎么会抢你的玩具，要是他胡说八道，我立即就将他送回来。” 江小明古怪一笑，“送回来，就这么简单？那可不行，这样我没有任何好处。” 赵局长：“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好处？” 江小明：“将抗体给我一份，我要将那些东西在他身上全部试一遍……” 看着江小明和赵局长讨价还价，山笨额头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离开这个实验室的决心达到前所未有，一种病毒的折磨他都受不了，更何况还要让他受很多次？ 赵局长和江小明的戏还在接着演，山笨心中却没有并分的怀疑，他终于明白先前为什么江小明会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也终于明白他一直喊交待为什么没有人理他了， 因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医生根本就不希望他交待，反而有可能一直隐瞒着他喊要交待，因为只有那样，这个医生才能好好玩他这个新玩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赵局长终于将山笨从实验室中带走， 被带出实验室的山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暗暗下决心，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实验室里。 第485章 到底是什么目的？ 被带出实验室的山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暗暗下决心，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实验室里。 计划进行得进学顺利，而审讯工作江小明他们就没有过多地插手，一是防止山笨认出他来，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而且他现在关心的是上次让他受伤的那个冢本的案子，怎么会和日高公司的案子扯上关系， 当他将刚刚山笨交待告诉罗雨她们之后，罗雨也感到非常奇怪，两起八杆子打不着的案子，幕后黑手怎么会扯到一起？ 她和江小明一样，对案子之后的发展并没有过多的关心，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出她的预料， 还好他们的权限足够，从系统中调取了那些案件的详细记录，渐渐地，江小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案子是许局长审结的，但是关于那个幕后黑手却没有过多的记载，只是那个冢本供述出三浦苟二是幕后主使， 但由于那个三浦从来不到华国来，而且也没有更多的证据，案子到了这一步，好像就停了下来， 倒不是说他们不想继续往下查，而是鞭长莫及，而且调查对象是小虫国的人，在证据并不是很充分的时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得到这些消息，江小明紧皱眉头，那个冢本虽然看似都交待了，还供述出了幕后主使，但是案卷记录中却并没有记录他们破坏的目的， 仅仅是收买那个古明波，冢本就花了百万，同样的人共有九个，所以前期投入的资金就是九百万，这么大量的资金投入， 那么他们的收获肯定远超这个数，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花费如此巨资去图谋呢？ 从古明波他们那些家伙的非专业不难看出，他们就是炮灰，就是被人利用的工具，那他们在那次行动中是起到什么作用？ 强腐蚀性的东西到底用在哪里？ 江小明仔细检查案卷，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案卷上记录着那个冢本交待他也不知情，只是按照三浦的指示一步一步地进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冢本知道的很可能比山笨知道的要少，不过这两起案子，是孤立的还是有关联？ 江小明暗暗摇头，两起案子的关联性好像并不大，虽然他还不知道古明波他们那些高腐蚀性的东西用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和日高日化有关联的可能性很小， 日高日化这边暴露出以说是偶然性的，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抓人骗人，隐藏得还非常好，但是冢本那次，肯定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来的， 要是真的有关联，日高这边也会合成那种强…… 想到这里，江小明突然心中一震，日高公司不是没有那种强腐蚀性的东西，那两个被腐蚀一空的服务器…… 随即，江小明暗暗摇头，腐蚀那两个服务器是山笨的后手，并不能说是冢本的目的，而且他们要是都听命于那个三浦，根本就用不着去日高日化做破坏， 轻轻揉着眉心，上次冢本的那个行动被他们破坏了，而这次山笨的阴谋也被他们拆穿，看来他和那个三浦还真的缘，不知道那个三浦在得知消息之后，会不会跳脚？ 江小明心中期待那个三浦会有所行动，最好是到华国来，因为他要是一直躲在小虫国，那要对付他非常难，但是只要他到了华国，哼哼~~ …………………… 赵局长的审讯工作这次开展得异常的顺利，那个山笨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整个计划全都供述出来， 就如同江小明预料的那样，他们研制这些病毒，就是为了捞钱，而幕后主使就是三浦和松下，不过根据赵局长的调查，三浦和松下都在小虫国，从来都没有进来华国， 最开始赵局长并不相信山笨的这种说法，还反复试探他是在说谎，可山笨却一直坚称事实就是这样， 赵局长才开始询问那些细节，根据山笨交待，整个日高公司都只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他们通过不正当手段，从别的国家拿到某些日化用品的新技术，稍稍包装，改头换面之后就推广上市，而他们最近两年推出的那个化妆品，就是仿制的fa国的某知名品牌， 关于江小明分析的那个医药公司，山笨却交待他并不确定到底是那个公司，他主要负责的是研发，至于生产和销售，都不是他负责，但他提供了一个消息， 他曾经听说三浦手中有一个控投的医药公司，但三浦没有将具体情况跟他讲，他也不敢问。 不过他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就是每过几天，他都会通过远程操作，将那些医生的研究记录上传到某处隐秘的服务器，三浦他们可以实时知道研究情况。 最后他还供述出是他将宋虎等人召集进日高公司的，目的就是为实验提供研究对象…… 交待出了这一切，山笨反复要求不要将他送回实验室，赵局长当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以要核实为由，说要是交待的是事实，那就可以商量，但是要是不属实，发现有一处是谎言，那就立即将他送回实验室， 吓唬完山笨之后，赵局长将资料整理完，叫上江小明他们，一起将情况上报给周老。 周老听完汇报，微微一愣，眉头渐渐锁紧，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三浦这个名字，而且还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让他心中警惕起来， 事出必有因，连续两次的阴谋，这个三浦肯定有所图谋，而赵局长和江小明都分析他是为了钱，这一点让他拿不准， 他曾经安排人查过这个三浦的资料，虽说这个人还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家财万贯，就算他可劲造这辈子也造不完那些钱， 他还会为了钱这样做吗？ 虽然俗话说没有人会嫌钱多，但是周老却相信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周老并没有表现出来，夸奖了江小明和赵局长，让赵局长将这次的犯人全部移交，他会安排人员接手之后，视频就中断了， 赵局长对这种做法很是理解，涉及到其他国家的人员犯罪，本就不是他们地方警局能够处理的，他们协助侦查还可以，协助审讯也行，但是最后肯定是要移交出去的。 但是江小明却微微有些懵，不对吧，周老为什么不让他们回京都？就将他们丢在这里不管了？还是说给他们放假？ 可他已经放了很久的假了啊！都好几个月了。 告别赵局长之后，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无双，周老有没有任务给我们？” 无双的声音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第486章 停职？ 无双的声音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江哥，领导说你们违规审讯，停职半个月。” 停职？ 江小明微微一愣，罗雨和苏小妹她们同样愣住了， 这停职来得很莫名其妙啊，一般违规审讯，要么是处分，要么是开除警队，根本没有停职这种方式啊？ 停职是对那种犯了原则性错误，或者是对某些案件的侦破有影响，或者是为了避嫌，这些情况和他们的情况完全不同啊， 要说是犯了原则性错误，也不算，他们就是在审讯时动手了，而且对象并不是华国人，距离原则性错误还差十万用户千里呢， 他们影响案件侦破？更不可能啊，案件到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基本完结了，还影响个啥毛？ 避嫌？这个理由就更加扯蛋了，案子都完了，还避什么嫌？早干嘛去了？ 三个理由都不成立，这让罗雨和苏小妹百思不得其解， 苏小妹嘟起小嘴，“罗姐，周老这次是怎么了，停职？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罗雨柳眉微蹙，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可她拿不准到底是不是，要是真因为违规审讯停她们的职，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而是她们在动手的时候这个处理意见就已经下来了， 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莫非周老也学会了秋后算账？停职可不是一般的处分，虽然不是开除，但却也差不了多少了，这不能不让她谨慎对待 但是那个时候明哥不是分析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吗？怎么现在就一大棒打了下来？ 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明哥，这事你怎么看？” 江小明刚开始也愣住了，但他随即就想明白了， 停职看似很严重，可要是在停职之后加上一个时间，那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真要是因为违犯相关规定停职，那至少也得是等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复职，但周老的处分是什么？ 停职半个月，也就是说半个月过后他们又可以回到岗位上去，与其说这是停职，倒不如说是放假， 周老对他们放假，在他看来是情理之中，他们小组这几个月以来，最开始是苏小妹受伤，接着是他，再是罗雨感染病毒传染给整个小队， 可以说他们几乎是游走于生死的边缘，连帮忙给别人出谋划策都能差点全军覆没，周老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将他们绑在安全区？ 停职，其实就是让他们远离案子，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免得再被谁请去帮忙，又帮出大问题， 见到罗雨和苏小妹期待他解释的眼神，笑道：“没那么严重，不就半个月吗？” 苏小妹弯眉缩紧，“组长，你怎么知道就半个月，要是周老后面再延长呢？” 罗雨也轻轻点头，虽然现在说的是半个月，但是会不会延长谁也不知道， 江小明哈哈一笑，“小妹说得不错，的确延不延长就是周老一句话，不过你们看看王华。” “王华？他怎么了？”苏小妹疑惑不解，这和王华有什么关系？ 王华挠头：“组长，这事跟我有关？我怎么不知道？” 罗雨眉头渐渐皱起，她并不明白江小明让她们看王华是什么意思，“这事和王华没有关系吧，他又没有参与审讯，咦！~~” 突然，她心中一动，对呀，王华并没有参与审讯，但为什么周老将他一起停职？ 要是说她们违犯规定，停职处分虽然说有些怪，但并不是没有可能，但王华不同啊，他从头到尾都是负责后勤，审讯工作他更是并点边都没沾，要是真停职，周老怎么也会将王华从处分之中摘出去吧。 江小明看到罗雨眉头松开，笑道：“想明白了？” 罗雨微笑点头，见到苏小妹还一脸懵，解释道：“小妹，放心吧，要是我们真因为违规审讯被停职，王华不可能和我们一样受罪吧。” 苏小妹看了王华几眼，轻轻点头，那次违规的审讯就王华一个人没有参与，她也给那个野田和长野上过辣椒水，罗姐更不用说了，直接动手，至于组长，他肯定是管理责任， 所以她们几个受到处分都正常，可王华就是真冤枉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小妹眉头松开，“组长，那周老为什么要给我们停职？” 江小明哈哈一笑，“就是给我们放假啊。” 啊？？？ 苏小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为什么？” 江小明见到罗雨同样期待他的解释，说道：“其实很简单，上次病毒感染，我们可是一注射抗体就被周老叫回去，安排了任务，现在案子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他老人家再放假让我们休息。” 苏小妹微微皱眉，“不对吧，我们那个时候都能工作了，现在为什么还要休息？” 江小明摇头：“那个时候周老也是没办法，赵局长的侦查走不下去了，可是连那些家伙的影子都没有捞到，这么大一起案子，周老怎么可能让那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因为我们在追踪上面经验丰富，所以他才将我们急招回去，对付那些潜逃的犯罪分子， 而且赵局长还告诉我，他手下那些勘察实验大楼底下的弟兄，现在还在家里休养，虽然病毒被清除，可身体素质要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可不是短期之内可以的， 这个消息连我都知道，你说周老会不知道？而且我们近几次任务，都挂了彩，要是急着侦查某个案子，因为身体跟不上，到时候可能就不是挂彩这么简单了。 这些你说他老人家会不考虑？” 苏小妹这才点头，不再纠结停职的事，“罗姐，半个月时间，我们去哪玩？” 罗雨微笑道：“小妹，半个月，你不回家？” 苏小妹嘟起小嘴：“不回，每次回去就是催我找个男朋友，烦都烦死了。” 哈哈~~ 江小明笑道：“小妹，你也有烦的时候？我劝你还是投降吧，逃避是没有用的。” 苏小妹白了江小明一眼，不再理他，拉着罗雨，“罗姐，我们去哪玩？” …………………… 最终苏小妹哪都没有去成，跟着江小明和罗雨回到了京都羊拐子胡同， 要说繁华，京都在华国可以说是首屈一指，更是购物天堂，还有他们的小窝，又怎么是其他地方可以比的？ 所以苏小妹和罗雨叽叽喳喳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了京都。 …………………… 羊拐子胡同、小院子之中，一股香味缭绕不散，不时还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院子外面却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男的留着平头，平整整齐的头发中藏着不少银丝，女的眉目稍眼角透露出一股子英气，和一般女子的温婉气息大不相同， “老头子，快点，我要给小雨一个惊喜。” 老头子仍旧不紧不慢地走着，“你确定是惊喜？你也太心急了一点吧，他们认识才没多久，你就上门来了？你就不怕……”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皮痒了是不？” 第487章 最恐怖的BOSS “哪那么多废话，皮痒了是不？” 话刚落音，老头子脸色发苦：“在外面能不能别这么说？” ……………… 小院之中，江小明他们买菜回来，正在准备午餐，王华又缩回他的闺房，也不知道在鼓捣些啥， 苏小妹就像一个捣乱的小坏蛋一样，美其名曰是帮忙，可有她在，绝对是越帮越忙，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厨房里忙活的江小明微微一愣，这个位置除了金三高，好像从来没有其他人来过，怎么会有客人？ 苏小妹刚不小心打翻了菜篮子，偷偷捡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洗，听到门铃声，立即说道：“我去开门。” 说完逃一般地冲出厨房，好像生怕别人发现她打翻了菜篮子一般， 罗雨轻笑摇头，苏小妹的动作又哪里瞒得过她，更何况厨房就这么巴掌大？ 拿过苏小妹打翻的菜，重新洗起来， 苏小妹打开院门，一对陌生的夫妻让她心中迷惑，“你们好，有事吗？” “小姑娘，你好，请问罗雨是不是住在这里？” 苏小妹微微一愣，看到中年阿姨好像与罗姐有几分相似，而中年男子却和罗姐她哥有几个相似，而他们刚刚又问到罗姐是不是住在这里，鬼精灵的她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珠一转，“阿姨你好，罗姐就在里面，请进，” 说完，就冲着院子里面大喊，“罗姐，叔叔阿姨来找你了。”说着，带着夫妻两进到小院之中， 罗雨正在洗菜，苏小妹的喊声让她感到奇怪，叔叔阿姨？又会是谁？放下手中的菜篮子，走出厨房。 江小明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不会是…… 罗雨刚到厨房门口，就看到她爸妈在苏小妹的带领下走进客厅，脑中轰的一响，他们怎么来了？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我去接你们。” 苏小妹听罗雨这样一说，眼珠转得更快，她刚刚就猜想是不是罗姐的爸妈，现在得到证实，她很想看看组长是什么反应。 罗爸笑道：“接什么接，我们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 “叔叔阿姨好~~”这个时候，江小明从厨房走了出来，刚刚罗雨的喊声他可是听得真真的，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上门，他不可能还躲在厨房里不出来见人， 只不过他现在的装扮让苏小妹忍不住偷笑，衣服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前些天在海陵，罗姐给他做过全面的包装， 可一个大老爷们系着围裙，手中还拿着一个大勺，可能是最奇葩的女婿见丈人吧， 罗母见到江小明的穿束，却暗暗点头，她女儿会不会作饭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别的不说，就凭江小明愿意给她女儿做饭吃，这一点就让她知道江小明是在乎她女儿的， 虽然在乎的方式有很多种，更多的人甚至用金钱来衡量，但是她心中清楚，愿意花钱的人多，但愿意亲手做的人却并不多。 有可能某些人为了追女孩子，会花不少钱，请女孩子到高档消费场所，博美人一笑，这种行为不是不行，却不长久，她心中很清楚地知道，生活过日子，并不是一顿饭，或者一次高消费，而是长期的，一辈子的事， 笑道：“你是小江吧，我听我家小风说过，不错，小伙子长得很精神。” 苏小妹捂嘴偷笑，长得很精神？这是夸奖吗？组长长什么样子她又怎么不知道，虽说不难看，但是绝对算不上多帅，也是难为罗姐的妈妈了，找到这样一个词来形容组长， 江小明却不敢反驳，向罗雨的爸爸妈妈问好之后，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坐着，我去做饭，还请你们指点一下我的手艺。” 罗母脸上露出笑容，“你忙吧。”她心中清楚，指点什么手艺肯定是假，留他们一起吃饭才是真，不过小江说得很有技巧。 苏小妹偷偷钻进厨房，贼兮兮地看着江小明，“组长，是不是压力山大？” 江小明摇头，“哪里来的压力？” 嘻嘻~~ 苏小妹笑道：“组长，口不对心哦，罗姐的爸妈来了，你还不赶紧表现，要是因为你表现太差，他们不同意你和罗姐的事，到时候看罗姐怎么收拾你。” 江小明笑道：“以我的手艺，怎么表现都不会太差吧，你就别在这里掺合了，要不然到时候我将责任全推到你身上。” 见到苏小妹笑着离开厨房，江小明微微皱眉，虽然他嘴里说着不紧张，没压力，可心中不可能没有压力，曾经网络传言，丈母娘是世界上最恐怖的boss，现在他面对的就这是个boss，心头没底才是正常的， 客厅之中，罗雨给爸妈泡上茶水，说道，“妈，你们来也不说一声，让我们好有个准备嘛。” 罗母微微一笑，“你们？我只是来看你的，可不是看你们，那个‘们’是谁？” 罗雨撒娇道：“妈~~你再这么说我不理你了。” 罗母脸上的笑容更盛，“哟，都会撒娇了？这可不是我那个女儿的性格哦，是跟谁学的？” 罗雨很干脆地不理会妈妈，转向罗爸，“爸，你们这次出来玩多久？” 罗爸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我们不像你，放假半个月那么长，而且放假还不回家，所以只好过来看你了，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现在才算是体会到了。” 罗雨搂着爸爸的脖子，笑道：“这不是你们一直期望的吗？你们这些年一直让我赶紧找，现在不正合你们的意了？” 也不等爸妈回答，罗雨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不过我的眼光你们还不相信？” 罗爸罗妈同时摇头，“这个还真不能信。” 噗嗤~~~ 偷听墙角的苏小妹忍不住笑了起来，罗姐以前在家到底是啥样啊？叔叔阿姨连这话都能说出来。 罗母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有外人，而且这也不是在自己家里，轻咳一声，“小雨……” 就在罗雨和爸妈聊家常，苏小妹在一边看热闹时候，时间飞快流逝， 也不知道是肚子饿了，还是被江小明做菜的香味勾引，王华也从他的闺房出来，直到厨房边，不停地吞口水， “老头子，闻这香味就知道比你做得好。” 对于老伴的攻击，罗爸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不紧不慢地喝茶， 罗雨并没有闲着，一边联办二老闲聊，一边帮忙端菜，这一幕落在罗爸罗妈眼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说女儿在家里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但是今天的感觉却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女儿和小江之间的配合，都不用多说，非常默契， 这种默契好像他们并不是刚刚才在一起，而是生活多年的夫妻一般，男主人下厨，女主人端菜，各司其职，招呼远道而来的爸妈，一股子温馨的氛围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虽然这些年很多人富了起来，有亲戚串门动不动就上酒店，大鱼大肉点不少，但是那种酒店吃饭和在家吃饭的氛围完全不同，也感觉不到家的温度，而恰恰相反，他们老两口在这里却感觉到了这种小家的感觉。 一直没有开口的罗爸轻轻点头，当爸妈的，又有哪一个不想孩子过得幸福，可什么才是幸福？有钱花吗？有房子？ 第488章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一直没有开口的罗爸轻轻点头，当爸妈的，又有哪一个不想孩子过得幸福，可什么才是幸福？有钱花吗？有房子？ 他们身为老警察，见过许许多多的家庭，知道真正的幸福并不是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房子，而是心中有家，物质条件上的苦算不上是真苦，而精神生活上的甜才是真甜。 江小明忙活了大半天，午饭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下拉开帷幕，有罗爸罗妈在，他们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犹如土匪进村一样，飞快一扫而空，全都放慢了速度， 罗雨一个劲地给爸妈夹菜，生怕他们在饭桌上问出什么话一来， 整个午饭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罗爸罗妈也没有问什么东西，只是简单地聊家常，让罗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罗爸躺进竹椅之上，拿起茶壶喝起茶来，罗妈笑道：“老头子，怎么样，我说的吧，做的就是比你做的好吃，以后咱小雨可是有口福了。” 罗爸依旧用不紧不慢的速度说道：“你呀，是嘴被我养得挑了起来，当年……” “爸，当年怎么样？”罗雨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在爸爸旁边 罗爸笑道：“当年啊，你妈妈就是被我做的饭吸引，才被我追到手的，小雨，你不会也是……” 罗雨还没有说话，看到江小明从厨房走了出来，立马招呼他坐到旁边，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爸妈来是为了什么？更何况还是两人一起来。 江小明心领神会，正所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干脆一点，坐到罗雨旁边：“罗叔、阿姨。” 女儿的心思罗母当然明白，她和老头子来不也是因为这事吗？都是警察，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说道：“小江，听我家小风说，你和小雨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江小明知道怎么回答，点头道：“是的，阿姨，小雨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孩子，能和她在一起是我的福气。” 苏小妹和王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楼梯之上，听到江小明的话，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说组长真是瞎，罗姐那么暴力，居然还是最好的，这不是瞎是什么？ 罗母却对江小明的回答很满意，或者说不是回答，而是江小明表现出来的神情很满意，要知道她也是老刑警，审问过不少的犯罪分子，早就练就一双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 刚刚江小明的话并不是因为她们在而恭维，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身为警察，对那些花言巧语的家伙有着天然的抵触，特别是在未来丈母娘的询问之下，很多人都会只挑好听的说，但是小江却不一样，第一关算小江过了， 罗母轻轻点头，“你们在一起吧，我们也不反对，但毕竟她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可能对她的事不闻不问，小江，有些问题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江小明笑道，“没事，阿姨，这些我都能够理解，你请问吧。” 罗母：“不知道小江家里几兄弟，爸妈是做什么的。” 江小明微微一愣，看着罗雨，好像在问，你连这些都没有说吗？ 罗雨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歉意，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爸妈会来这么快，而关于江小明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妈妈这样问难免让他想起那些伤心事， 江小明和罗雨的眼神交流并没有瞒过罗爸罗妈，不过他们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这是一件大事，要是真的女儿嫁过去，肯定得知道对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吧， 见到罗雨眼神之中的歉意，江小明拉起她的手，轻拍两下，开口说道：“阿姨，我家就我一个，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罗爸罗妈微微一愣，难怪了，罗母连忙说道：“小江，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江小明微微一笑，“没事，阿姨，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再说了，那些都过去了。” 看着女儿和小江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罗母笑道：“小江，你和小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罗爸暗暗点头，老伴这一招转移话题恰到好处，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继续问小江的家庭情况，那样就是揭人伤疤， 江小明和罗雨对视一眼，两人将他们从接受考核的事说了出来，当罗雨说道最开始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认为他不务正业的时候，江小明大喊冤枉， 罗母看到女儿的样子，哪里不知道她早已经心属小江，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空落落的情绪， 虽然一直让女儿找个男朋友，一直给她介绍，可是真当女儿找到归宿之后，要离开爸妈身边的时候，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看到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罗母又觉得放下心来，闲聊一会儿之后，在罗母连连的眼神示意之下，罗爸才开口问道： “小江，你之后有什么规划？” 江小明微微一愣，考题又来了，不过他现在对二老已经有了些基本的了解，说道：“首先我们得有个落脚点，我准备在我老家买一套房子，作为我们未来的小窝。” 罗母微微皱眉，作母亲的没人想女儿嫁得那么远，更何况小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哪买房不是买？为什么要去他老家？立即给老伴再使了个眼色， 罗爸会意，笑道：“小江啊，本来呢，你在哪里买房我们都没有意见，但是我们不得不为雨考虑，你们都是警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你不会不知道， 工作起来是没白天没黑夜的，现在还没有什么，但是到你们有孩子的时候，你地老家买房，那个时候我们要帮忙照顾小雨就不是很方便，不如你们将房子买到我们那边，你看怎么样？” 江小明微微皱眉，他之所以想在老家买房，是想照顾福利院的那些弟妹方便一些，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罗爸说得不错，他是警察，遇到案子的时候可能很多天都回不了家，那个时候留小雨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顾也不行， 罗爸罗妈这样说已经是为了他考虑了，他也不能不知道好歹，可要是把家安在远离福利院的城市，那他照顾那些弟妹的时间就更少。 罗母见江小明沉默，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用思考啊，小江现在没有房子，家里也没剩下亲戚，和小雨好上了，在他们的城市买房子很正常啊， 这也不算是倒插门啊，可为什么小江还犹豫不决？ 罗雨当然知道原因，她心中明白江小明是放不下福利院的那些弟妹，她不想让江小明为难， 说道：“妈，就按明哥的意思吧，” 罗母微微一愣，正要说话，罗爸却说道：“其实我们都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小江，叔也不是让你当上门女婿，而是……” 罗雨摇头打断爸爸的话，说道：“爸，明哥不是担心那个，而是他有别的原因。” 第489章 熟悉是流程 罗雨摇头打断爸爸的话，说道：“爸，明哥不是担心那个，而是他有别的原因。” 罗母这个时候忍不住了，女儿这样说，那说明这个原因女儿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不能跟爸妈说的？ 说道：“小雨，爸妈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小江要是真有原因，我们也不强求，可总得告诉我们是什么原因吧。” 这个时候，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轻拍罗雨的手，说道：“我来说吧， 叔叔阿姨，其实也没什么，刚刚不是说过了嘛，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所以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个福利院在我心中一直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才想继续在老家买房子，留下时间可以照顾福利院的弟弟妹妹。” 罗母愣住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就因为福利院？ 罗雨看着爸妈，说道：“是这样的，那个福利院我去过，在那里还有一群可爱的弟弟妹妹。” 情况完全出乎二老的预料，他们曾经以为小江犹豫是担心当上门女婿的事，但没有想到是因为福利院，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心中对小江又高看了几分，虽然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 他们都是警察，而且是老警察，看得要比普通的百姓要远，哪里不知道一个不忘恩的人在现在的社会上是多难得， 虽然有些人口头上说得很好，但是真正到了他们做选择的时候，肯定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这倒不是说品德低下，而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更衬托出小江的品德难得， 他们身为罗雨的爸妈，老两口在一起几十年，哪里不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对家庭带来的影响？ 现在江小明连他生活的福利院都舍不得远离，真和女儿成家之后，也绝对不会辜负她， 虽然他们想让小江在他们所在的城市买房子，图的也不过是一个方便，但是现在交通发达，就算到华国最南端的琼岛，也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有心去又有什么不方便的？ 明白了前因后果，二老也就没再坚持，罗爸在罗妈连连的眼神示意之下，又展开对江小明的审讯工作， “小江啊，现在买房可不便宜，要不要我们出一部分？” 躲在楼梯上的苏小妹双眼放光，这才是熟悉是流程嘛，罗爸口的的帮忙，在她想来肯定是客气，目的就是要打探组长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江小明早就有以准备，他也不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平时这什么那么抠门？除了给福利院的弟弟妹妹们买礼物之外，所有的积蓄他都存着呢， 从他哥陈长青娶他嫂子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要想结婚，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他可不想单身一辈子， 罗雨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好奇，她和江小明确定关系还没有多久，她还没好意思掌握经济大权，所以她也不清楚江小明到底有多少家底， 不过她心里清楚，爸爸这样说并不是别的意思，而是真想出钱帮他们买房子，她爸爸的性格她可是非常了解，在大事上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江小明笑道：“罗叔，不用了，买房子的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罗妈这个时候笑道：“小江，这样吧，我和你罗叔呢，还有几天假期，要不先将房子定下来，你们的事也先定下来？” 啊？？？ 罗雨俏脸通红，“妈，这事也太快了吧。” 江小明也没有想到罗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看到同样有些惊讶的罗爸，弄不明白罗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罗妈满不在乎地说道：“快什么快？我问你，难道你们这次不是认真的？” 罗雨微微一愣，没有说话，而是红着脸看着江小明，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期待，虽然她心里面觉得快，但是她也很想知道江小明是不是真想和她过一辈子， 江小明没有想到罗妈这么心急，不过他心中却认定了罗雨，笑道：“阿姨，我们当然是认真的，只不过……” “没有只不过，是认真的就行了，”罗妈大手一挥，打断小江的话，继续说道：“小江，你家里的情况我和你罗叔也了解了，事情就不用那么讲究， 而且我们都是警察，你的人品方面我还是相信的，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既然你们都有心在一起过一辈子，那早晚有什么不同？ 还不如趁着我们现在有空，将事情定下来，你的意见呢？” 罗妈看似询问，也眼神中带着的却是不容质疑，这让江小明无奈地摇头， 见到江小明摇头，罗妈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罗雨眼中也有些不解，甚至是有些失落，虽然妈妈逼着有些急，但是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为什么明哥还摇头？他不愿意吗？ 看到罗妈变了脸色，小雨眼神中也带着疑惑，江小明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姨，我并不反对，只是我觉得亏欠小雨太多，我到现在甚至连戒指都没有准备好，更没有正式地向她求婚。” 罗雨眼中疑惑尽消，幸福的泪水滚滚而出，也不顾爸妈在场，扑到江小明怀里，紧紧抱住丝毫不松手。 罗妈脸色也由阴转晴，笑道：“这些都不是事，我和你罗叔结婚那个时候，都不兴这些。你只要以后对小雨好一些，我们也就放心了。 小江，你爸妈不在了，既然你也不反对，这事我们就做主了……” 苏小妹躲在楼梯上，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剧情的走向了，一切好像反过来似的，在她的认知之中，不是江小明拼命说好话，拼命讨好未来的丈母娘，想要罗妈同意他和罗姐在一起吗？ 但是现实好像是罗妈想尽快地将罗姐丢给组长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让苏小妹没有想到的是，罗妈的速度比她想像的还要快，见到小江没有意见之后，催促老伴赶紧买票，要动身去组长的老家，好像是要将房子定下来， 在组长说不用他们出钱之后，主动提出装修的钱由他们负责，让她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罗姐以前在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罗叔和阿姨这么迫不急待地将她嫁出去？ 罗雨这个时候已经没时间想那么多了，爸妈的到来，完全打乱了她的生活，最开始她以为是爸妈听哥说了她和明哥的事，过来考核明哥的， 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如果仅仅是考核，怎么都不可能催她们将事情定下来吧，更何况爸妈才第一次见明哥，他们就这样放心？ 不过现在这些她都没有时间去想，心中充斥着巨大的幸福，虽然她知道，她和江小明是冲着一起过一辈子而去的，但是当这个愿望近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激动， 虽然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盛大的排场，但有些时候，一份永远在一起的恒心比这些要靠谱得多，她现在只觉得被暖暖的幸福包围，已经忘了其他的所有， 女儿的异样并没有逃脱罗爸罗妈的眼睛，身为过来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最后还是江小明通过无双订了几张第二天回陶都的票，说道：“罗叔，阿姨，今天过去，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不如您们二老就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第490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江小明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罗妈取得了她预想的目的，也觉得现在赶过去，也没有那一家买房的还有人，况且还要看房，说道：“小江，你安排就行。” 晚上，江小明又专门买了菜，弄得比上午还要丰盛，让苏小妹和王华也跟着享福， 小院就只有两个房间，江小明拉着王华，主动将他们的房间让给二老，和王华在客厅打个地铺， 听到王华熟睡的呼噜声，江小明却怎么也睡不着，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平常的假期，但二老的突然驾到，将他的节奏全部打乱，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和罗雨一起过一辈子，但是就像他先前说的，他到现在连戒指都还没有准备，更没有向罗雨求婚，一切他都还没有准备好， 本来他向罗雨表白的时候就已经够寒酸的了，什么都没有准备不说，还是躺在病床之上，他可不想连求婚还是这样， 可事实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二老的到来，以他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拍板，让他们将事情定下来， 他那个时候心中犹豫，想给小雨来一个浪漫的求婚，但是看到罗妈的脸色和罗雨的眼神，他知道，不能犹豫，万一有什么误会他可不想后悔一辈子，既然二老都将事情挑明了，他再不同意的话说不定会让他们心中怎么想。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和罗雨的点点滴滴，憧憬着他们的未来，眼角含笑睡去。 江小明是睡着了，可楼上的罗雨却被爸妈拉着，说着悄悄话，并没有睡着， “小雨，是不是觉得妈妈太急了？” “妈，也不是，只不过你应该和我先说一声，我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明哥心里会怎么想。” 罗妈叹气：“老头子，我都说了吧，女大不中留，她都不关心我们为什么这么急，却担心她那个明哥会不会有想法。” 罗爸还是喝着茶，对于老伴的话，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谁让你想到一处是一处？我们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考核一下小江的情况就行了， 可你为什么非得要将事情定下来？” “咦？爸，你们不是提前商量好的？我还以为是哥哥将情况和你们说了，你们……”罗雨惊奇地问道。 罗妈瞪了老头子一眼，“为什么不定下来，我看小江人挺不错的，对咱小雨也好，更何况他是个警察，还是个有能力的好警察，咱女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雨嘟起小嘴，“妈，我是啥情况啊，你还担心我找不着男朋友吗？” 罗爸却点头，“小雨，你妈妈说得没错，以你的性格，我们并不只是担心你找不到男朋友，同时还清楚，你是不会放弃当警察的， 可一旦当了警察，对家庭方面的照顾就少得多，我和你妈妈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要是不当警察，找个轻松的工作，我们也就不会这么担心，但是我知道你，你是不可能放弃的， 所以要是找一个人结婚，日子长了难免会有家庭矛盾，我们可不想你到时候委曲求全，过得不幸福， 所以最好是找一个警察，像我和你妈妈这样，有些事只有警察才能懂，才能够谅解。” 罗雨心头一暖，搂着罗爸的脖子，“爸，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罗爸：“傻丫头！你妈妈之所以让你们定下来，除了小江的人不错之外，主要是以前你见一个打一个，长期这样下去，我们可得养你一辈子，那样不亏死了？” 罗雨却知道，这是爸爸开玩笑，也不计较，还是搂着老爸脖子，她心中清楚，要是真和明哥在一起，以后和爸妈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 罗妈有些吃味一样：“老头子，这丫头还是这样，粘着你不放。” …………………… 第二天一早，江小明准备了早餐，众人吃完之后，就往陶都赶去， 苏小妹和王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跟去，江小明也不阻拦，关键是他阻拦也没有用，苏小妹知道福利院的位置，肯定会偷偷摸摸去的， 找房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特别是找一套结婚用的房子，涉及到以后孩子上学的问题，要考虑的东西就不是一星半点， 包括罗爸罗妈在内，之前都没有做准备工作，好在房产中介服务靠谱，当得知一行人全都是警察之后，服务就更加热情，主动帮忙挑选合适的房子， “江先生，根据您的要求，竹韵小区这一套房子绝对合适，南北通透……”中介经济人卖力地介绍， 罗爸罗妈却在房子里四处转，这已经是他们看的第三套房子，别看中介的说得那么凶，其实小江并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说离那间福利院稍稍近一点， 但是罗爸罗妈却有不少的要求，考虑到孩子上学问题，最好是学区房，而且考虑到他和罗雨的职业，有了孩子肯定需要别人来照顾，三房双卫那是必须的， 林林总总的条件，让江小明隐隐有些不踏实，自己也是在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了？真就要组成一个家了？ 可当目光看到罗雨的时候，心中瞬间踏实下来，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是值得的。紧握着她的手，生怕这是一个梦，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中介的大力配合之下，他们总算找到一心仪的房子，之后的手续顺理成章，没有丝毫波折，江小明付了首付，将他的小金库全部都掏空了之后，苏小妹瘪着小嘴，“组长，难怪平时那么抠门，原来一直偷偷存私房钱， 罗姐，你以后可要管紧一些，要不然啊……” 得到爸妈的同意和支持，罗雨也知道她和明哥的事情妥了，不过现在掌握经济大权是不是有些太早？所以没有理会苏小妹， 办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这些都可以交给中介搞定，江小明他们不用在陶都等， 房子的事情完了过后，罗爸罗妈的假期也快到了，交待完了各种注意事项之后，二老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江小明和罗雨当然免不是送到车站，罗雨眼中含着泪花，靠在江小明肩膀上，看着爸妈上车远走， 苏小妹和王华并没有跟来，罗雨和江小明这些天好不容易有二人独处的时光，送走父母之后，罗雨一直有些欲言又止， 江小明哪里不知道她是有话要说，搂着她的肩膀，“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罗雨小声问道：“明哥，我妈妈这样做，你会不会……” 江小明：“傻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罗雨双眼发亮，“真的？你可不能骗我。” 其实这些天，过了最初的激动之后，她也隐隐觉得妈妈的行动有些不对劲，太快了，好像有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以她对江小明的了解，又怎么知道他看不出来，心中难免会猜测江小明心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江小明轻刮了她光滑的鼻梁，“小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其实无论阿姨怎么做，我都知道，她是为了你好，就这一点已经足够……” 第491章 阴谋进行时 江小明轻刮了她光滑的鼻梁，“小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其实无论阿姨怎么做，我都知道，她是为了你好，就这一点已经足够……” 列车上，罗妈眼角含着泪花，望着站台方向， 罗爸叹了一口气，“舍不得还那么快将事情定下来？” 罗妈擦去的泪水，“为什么不将事情定下来？咱女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早点定下来，让她心中有了牵挂，她才能够收心，才不会那么逞能，才不会那么任性， 做事之前才会三思后果，而不是莽撞地冲在最前面，咱们当警察的，这些性格有什么后果你会不清楚？ 我可不想某一天突然听到坏消息，然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罗爸叹了一口气，知女莫若父，他又何尝不知道罗雨的性格，所以在罗妈刚刚提出来的时候，他才没有反对， 罗妈能看出来小江的为人，他又何尝看不出来？人品能力没得说，更重要的是女儿喜欢。 “但愿小雨能够体会我们的苦心吧。” ……………… 小虫国，某处， 一个中年男人跨过满屋子的狼籍，走到最时面，用小虫国的语言说道： “松下君，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松下眼珠通红，“三浦，山笨出事了，华国的那个公司被封了，我们损失严重，别说你不知道。” 说到损失，三浦阴冷的目光从三角眼中透出，“我当然知道，我还会为他报仇，但是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砸有什么用？” 松下冷笑道：“得了吧，你三浦从来都只讲利益，报仇？何况你跟山笨的关系……哼哼~~” 三浦也不在意松下的冷笑，“看事情不要看表象，要是我和山笨的关系不好，为什么还会和他合作这么多年？” 松下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三浦君，你真会替山笨报仇？” 三浦踢开地上的碎玻璃，走到唯一能坐的沙发上坐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松下眉头微皱，“可是那么远，我们都不知道仇人是谁，怎么报？” 三浦半眯起三角眼，“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为山笨报仇？” 松下脸色一变，“三浦，你亲自去？现在那边风声很紧，万一……” 三浦眼中再次透露出阴冷的目光，“他们华国有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想不到我会这个时候过去，正是他们警惕性最低的时候，那为什么不现在去？ 真要等他们调查出了我们的情况，那个时候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我们当然不能用真实身分去，我相信你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其他身份，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听到要亲自去华国，松下犹豫了，他和山笨关系不错，但也没到为山笨冒着生命危险的地步， 而且他也不相信三浦所说的这些，更不相信他这一套报仇的谎言， 他和三浦合作那么多年，对于三浦的为人早就再清楚不过，唯利是图才是他的性格，甚至会不择手段， 但要说是单纯去为山笨报仇，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就算三浦和山笨的关系不错，但他还是相信三浦是别有目的，叫上他一起去华国，关键时候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替罪羊， 见到松下犹豫，三浦眼神中透出轻蔑的目光，“松下君，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和山笨君情如兄弟，没想到你……” 松下呸了一声，“亲如兄弟有屁用，三浦，你也别绕圈子了，你是什么性格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给山笨报仇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一向是无利不起早，要是你不说出你的真实目的，这一趟我是不会去的。” 三浦哈哈一笑，面对合作几十年的老伙计，直接承认道：“当然，为山笨报仇只是我计划中的一个小环节，我们……” ……………… 时光如水，没有出乎江小明的预料，在他们停职半个月之后，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周老的坑中带坑的任务也照常安排，好像一切照旧一样， 苏小妹好奇地让无双查了一下她们的档案，却惊奇地发现档案上根本就没有记载这次停职事件， 上次违规的审讯也只字未提，更让她奇怪的是连这次案件在他们的经历之中都查不到， 档案上记载，他们的最后一次任务就是组长受伤那一次任务，之后他们一直在放假，直到现在重新回到岗位， 苏小妹心中藏不住秘密，忍不住将这种情况说给罗雨，罗雨一知道，整个小组都知道了， 正当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小明哈哈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奇怪的，这次案子的保密级别肯定很高，而且是国外的犯罪分子，为了避免警方被犯罪分子报复，不写入档案是很正常的，”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这天，江小明团队又超额完成了周老的任务，等待周老的奖励， 距离他们被‘停职’回到岗位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自从和罗雨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江小明干劲十足，可以说是火力全开， 在短短一个多月之中，拿下四起疑案，他一个人的奖金已经接近十万大关， 而他和罗雨的小窝，好像罗爸罗妈比他们还要着急，早早就请了设计师，联系好了装修队，紧锣密鼓地开始装修，预计还有一个多月就会完工， 其实江小明和罗雨最初是想自己装修，而且他们的奖金也不少了，再存几个月完全足够，可罗爸罗妈不同意，也不知道他们是想早点抱孙子还是怎么的， 说房子装修好，等那些有害气味消散之后，就让小江和小雨将事情办了，也好了他们一桩心事。 对于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热情，江小明没法拒绝，俗话说长者赐，不敢辞，干脆也就由着他们了， 周老的身影如约出现在屏幕之中，“同志们，干得不错，猎鹰战队的名气已经在警界之中流传开了，这次你们的奖励如下……” 周老除了宣布奖励，还给江小明他们布置了新的任务，追踪两起盗窃案。 听完任务安排，苏小妹瘪起嘴巴，“罗姐，周老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盗窃案还用得着我们出马？” 连续几起疑案的迅速突破，苏小妹内心好像膨胀了不少，居然看不起盗窃案了， 其实江小明他们心中也有个感觉，从他们‘复职’以来，周老安排的任务虽然还着坑，但是危险系数却小了许多， 他知道这是周老他老人家故意这样做的，让他们做点轻松的任务，好边工作边养身体， 不过就像是苏小妹说的这样，盗窃案，连刑事责任都够不上，最多就是民事责任，让他们出马或许真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但是他可没有忘记周老还有一个周坑王的外号，说不定这里面又有什么坑， 这个时候，罗雨笑道：“小妹，可不要小看盗窃案，要真是一般的盗窃案，地方警局会上报吗？周老会接手吗？” 第492章 奇怪的盗窃案 这个时候，罗雨笑道：“小妹，可不要小看盗窃案，要真是一般的盗窃案，地方警局会上报吗？周老会接手吗？” “咦？罗姐，你现在怎么这么聪明了？”苏小妹又开始作死， 果不其然，罗雨还是那个罗雨，收拾苏小妹简直不要太熟悉， 看到苏小妹又被罗雨追着在基地里乱蹿，江小明轻轻摇头，这苏小妹，这么久了还是没记性，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典型教材。 收回心思，打开系统，分析起了案情来， 虽然是盗窃案，但他也不会轻视，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心中有了更多的牵挂， 看着案卷记录，渐渐地眉头皱拢，案情并不是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被盗的不是个人，也不是公司，而是魔都的博物馆， 这让江小明心中疑惑，虽然博物馆里面的确是有一些值钱的东西，但是博物馆却是安保措施严密，还是专业的防盗措施，要偷这种地方，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还有一点，放在博物馆中的物品，虽然大多数都被称为文物，但真正的真品，一般都不会放到外面展览，放到外面展览的大多数是仿制品， 因为博物馆的东西，大多数是传递着一种文化信息，而不是价值， 难度大，价值低，盗贼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 还有就是与其说是一起盗窃案，还不如说是一起抢劫案，案卷记录，整个博物馆一层展区，全部被洗劫一空， 而窃贼的手段非常专业，他们并没有砸那些展柜的玻璃，而是选择远程关闭了博物馆的防盗系统，再用专业工具划开了展柜的玻璃，一件件将展品全部取走， 这已经不能算是偷窃了，那里有盗贼这么大胆的？ 心中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冒出，从这些窃贼的手段来看，他们表现得相当专业，可是他们偷到的东西，好像又不符合他们这么专业的特性， 经过博物馆事后核实，虽然这次失窃物品众多，但绝大部分都是仿制品，只供展览，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这一点就让江小明感到非常奇怪，当收益与风险不成比例的时候，一般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做，但这些盗贼却偏偏这样做了，为什么？ 而当地警方之所以没能破获，就是因为这些盗贼专业程度非常高，博物馆中的监控根本就没有拍到他们， 或者说不是没有拍到，而是他们在进入博物馆之前，就已经关掉了监控，因为根据当地警方的调查，在失窃的那一段时间，博物馆的监控是空白的， 加上这批犯罪分子事先关闭了警报系统，很可能就是他们在那个时候控制了监控系统。 没有拍到这些盗贼，当地警方从博物馆周边的其他监控入手，但是事与愿违，他们排查了案发当晚可能经过博物馆的所有车辆，甚至包括电动车，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员。 由于案值不大，当地警方也就没有再投入过多的警力侦查， 可让警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又发生了第二起案件，同样是博物馆，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不值钱的仿制品，同样的没有监控记录， 经过侦查，同样的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案情同样的陷入僵局， 虽然地方警局不知道窃贼为什么会对那些不值钱的仿品下手，但他们这次将案情上报，才有了周老安排江小明团队的那一幕。 案卷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可留给江小明的疑惑却并不少， 第一起案件的发生，可以说还很正常，有些不知道内情的窃贼，以为博物馆中藏的都是真品，做了周密的计划盗窃博物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却并不是没有可能， 但第二起案件就完全不能理解了，能够做出这样的计划的犯罪分子，应该不是蠢笨之人，虽然他们事前不知道博物馆展品的价值，但是他们偷东西，肯定会销脏， 那个时候他们肯定会发现他们偷到的东西并不值钱， 这样一来他们肯定就会知道博物馆的东西很多都是仿制品，那么为什么还会冒风险进行第二次盗窃？ 是心中不服？因为第一次没捞到钱，又没有被警方抓住，而赌另一个博物馆里面有货？ 江小明摇头，虽然他现在还不了解那些犯罪分子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他知道，一次行动成功不代表次次行动都能成功，俗话还说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 在他看来，这些窃贼在第一次失败之后，以他们的技术手段，完全可以转换目标，比如商场金店之类的，那些地方的东西肯定比博物馆的东西值钱， 而且博物馆的东西，就算是真货，也不好销脏，而金店的那些东西销脏要比博物馆中的文物要容易得多， 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但是这批盗贼，偏偏就不按套路出牌，是什么原因？ 就在这里，周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屏幕之上，“小江，魔都再次发生博物馆失窃案，情况和前两起案件基本一致，你们立即直到现场。” 江小明头上的问号更大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伙窃贼？专揪着博物馆不放？ 领导有安排，江小明等人没有怠慢，立即赶赴魔都， …………………… 魔都警局，江小明几人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当时他就是在魔都抓捕冢本而受伤的， 局长办公室，许局长满脸不好意思，“小江啊，没想到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麻烦你们。” 在他看来，手下的人的确是能力有问题，简单的盗窃案都破不了，还让小江他们出马，小江他们团队的能力他是早就领教过的，而且他做为局长，知道得要比其他人多，特别是海陵的案子， 江小明笑道：“许局长，咱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吧，都是为人民服务，那里有什么区别？” 许局长点头，“不错，要是我底下那些兵有小江你这种觉悟，那队伍就好带多了，走，我带你们去办公室。” 在得知小江他们过来接手盗窃案，许局长早早地给他们准备了办公室， 江小明摇头，“办公室不着急，它在哪里又不会跑，我们还是先去现场吧。” ……………… 魔都第五博物馆，就是最近被盗的博物馆，其实失窃的东西价值并不大，但是闹出的动静并不小，特别是整层展品全部被清空，现场有很多人在围观， 江小明等人走进被盗的博物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整个玻璃墙被割了一个大洞，规整的圆形大洞，那些窃贼很可能就是从这个洞进出博物馆的， “王华，你去查一查博物馆的防盗系统。” 连续几次窃贼都是先将博物馆的防盗系统关闭，说明在窃贼之中，很可能有黑客存在，那王华就有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要是王华的能力不够，还有无双， 他就不相信以这些不值钱的展品的目标的盗贼，会完全将痕迹清除。 第493章 会不会是巧合？ 他就不相信以这些不值钱的展品的目标的盗贼，会完全将痕迹清除。 半个小时之后，江小明他们在博物馆里转了好几圈，每个展柜都被破坏，也不知道是什么专业工具，将展柜的玻璃割开一个又一个非常规整的圆，里面的展品被洗劫一空， 地上并没有脚印，展柜玻璃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经过勘察组的仔细勘察，犯罪分子连一丝头发都没有留下， 这些情况让江小明眉头紧皱，这些窃贼的专业还在他的预料之上，之前他还怀疑是因为案值并不大，警方并没有投入太多的警力，但实际情况却刚刚相反， 他们来到魔都之后，才发现许局长对这些盗窃案投入的警力并不少，那为什么…… 这个时候，王华走了过来，说道：“组长，没有明显的线索， 因为博物馆里面的展品大部分都不值钱，所以报警系统也只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款，只要稍稍有些经验，就可以远程关闭。” 王华的调查结果让江小明眉头皱得更深，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走吧，回去查监控。” 这个时候，也只有一条路，无论如何，那些贼肯定到过现场，而且他们还偷了那么多的展品，不可能就那样提在手上拿着走，肯定有交通工具， 无论那些窃贼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对博物馆中那些并不值钱的展品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手，只要找出他们，抓到他们，一切都会有答案。 这也是江小明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那些窃贼表现得那么奇葩呢？明知道不值钱，还一再下手， 罗雨和苏小妹都没有主意，而且在团队之中，已经渐渐习惯由组长江小明发号施令，特别是在她们都没有主意的时候， 四人又回到许局长为他们准备好的办公室，王华首先投入工作，虽然那些监控原先的专案组都仔细分析过，不过他还是要认真地重新过一遍，以确保的确没有可疑点， 江小明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参与监控视频的分析，他一贯的方法就是将工作交给真正专业的人，而王华就是视频追踪的专业人士， 从刚刚回来的路上，他脑中一直在想，盗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钱？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次可以说是不明内情，二次可以说是心有不甘，但是第三次呢？只是说明他们是有预谋的，博物馆的那些仿制的展品并不值钱， 很有可能卖都卖不出去，但是他们却乐此不疲，要说没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江小明绝对不会相信， 那更深层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点却让江小明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小明还在思索之中，突然，王华一声大喊， “组长，发现可疑车辆。” 苏小妹和罗雨也在进行视频侦查，听王华这样一说，连忙跑到王华旁边，“什么情况？” 王华指着屏幕上的一辆押运车模样的车子说道：“就是它！~” 苏小妹弯眉微皱，“它，这辆车不是很正常吗，有问题？” 这辆车她在视频之中也发现过，在第一次被盗博物馆不远的一个路边停车位上，可它在案发之前一天就一直停在哪里，一直到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它都一直停在哪里，它会有什么问题？ 罗雨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柳眉微蹙，这辆车她同样看到过，和苏小妹一样，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虽然这辆车在警方的封锁线之外，但是它却停是一直停在哪里，根本没有动，它会有问题？ 要是它真有问题，问题又是什么？ 王华说道：“没错，它是一直停地车位之中，但是我通过监控还原了它的轨迹，在之前的一个多月，它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博物馆附近， 这还不足以说明它可疑，最可疑的是当警方侦查无果，对博物馆周边的车辆进行排查的时候，它却突然开走了。” 苏小妹和罗雨都是一愣，她们先入为主，认为在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还留在现场的车应该都是清白的，所以也就没有去注意这辆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们的重点是放在案发之前两到三个小时到现场的，而案发警方到来之前离开的车上面， 这辆车正好完美地避开了她们的视线，莫非它真有问题？ 王华继续说道：“我查了警方的走访资料，根本没有这辆车车主的走访记录，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访民警也没有在意这辆车他们没有走访到。” 江小明暗暗点头，这样才正常，盗窃案并不是刑事案件，所以并不是刑警在侦办，而是民警，相对于刑警的敏锐嗅觉，民警的警惕心就要稍稍差一些， 所以当时负责走访的民警也犯了和罗雨她们同样先入为主的错误，认为在他们到现场之后，再离开的车是嫌疑车的可能性很小，再加上案值并不大，所以就稍稍有些懈怠， “王华，追踪它的去向，看它是不是到过其他两个博物馆。” 这是一起连环被盗案，从现场割玻璃的手法可以看出来，很有可能是同一伙犯罪分子所为，所以三起案件串并在一起侦查也可以， 要是这辆车真的去过其他两个博物馆，那就基本可以锁定窃贼的踪迹了。 类似押运车，目标很明显，视频追踪工作出乎江小明意料的顺利，很快王华就找到车辆的踪迹，情况却出乎他们的预料， 这辆车并没有到过其他两个失窃的博物馆，而是在第一个博物馆被盗，它从现场离开之后，就一直停在郊外的一个拆迁现场，第二起案件与第三起发生的时候，它都没有动过。 这种情况不仅仅让苏小妹和罗雨感到迷惑，连王华都怀疑是不是出了错， “组长，会不会是巧合？” 不由得王华不这么想，要这辆车真有问题，他刚刚的追踪过程不可能那么顺利， 这辆车从第一个被盗的博物馆附近出来，到它停放的那个拆迁现场，几乎走的就是直线，没有绕一点弯， 要是它真有问题，不是应该去销脏，或者干脆逃离魔都吗？ 而且它没有出现在另外两个现场，好像也在昭示它的无辜，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这次的盗窃案，从头到尾好像都透露着一丝诡异，无论从窃贼的目的，手法他都觉得和一般的盗贼有所不同， 三起案件，基本上可以说是连发，中间并没有间隔多少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是一个星期， 要是一般的盗贼，在做完一案之后，肯定会潜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做案， 可这次却又完全不同，基本上可以说是唯恐警方不知道，好像是在挑衅一样， 之前江小明认为作案手法相同，很可能是一伙犯罪分子，可连续的案发让他又不得不打消了这种想法， 会不会根本就是多伙窃贼所为？ 第494章 以最坏的猜测来防范 会不会根本就是多伙窃贼所为？ 要是真是多伙窃贼所为，那这辆嫌疑车就能得到解释， 眉头微皱，“走吧，我们去找找这辆车，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苏小妹瞪大眼睛，“组长，你是说它还有问题？” 江小明笑道：“当然，要不然它干嘛停在拆迁现场去，还一放就是十多天？ 车主就不担心车上的东西被盗？就算车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打破一扇车窗玻璃也要不少钱吧。” 罗雨双眼一亮，的确是这样，她们刚刚只是在疑惑这辆车为什么没有去第二第三个博物馆，心中怀疑会不会追踪错误，但是反过来一想，这样一辆车，它的模样和押运车差不多，停放的位置又是在拆迁现场里面， 这一切都很反常啊，真正的车主，不可能让自己的车在这种地方停太久，因为这种地方很容易被人惦记。 一行人正准备找许局长借一辆车，赶到那个拆迁现场，然而，许局长并没有借车给他们，而是专门安排了两名特警，要和他们一起去哪个拆迁现场， 江小明无奈，“许局长，不用这样吧，不就是去个拆迁现场，查看一辆车的情况，用得着这样慎重？” 许局长笑道：“小江，别怪我小心，本来去拆迁现场也没什么，但是周老吩咐了，不能让你们独自行动，必须有人跟着，我也是没办法，你不会让我违反上级的命令吧。” 江小明无语抚额，上面有没有这样的命令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许局长是铁了心要安排人员保护他们， 上次他在行动中受伤，差点丢了命，听说许局长被周老骂得很惨，算了，这种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特警开车，连车都没有让江小明他们碰，好像生怕出事一样， 江小明摇头：“大哥，不用这么认真吧，我们都是警察，不会乱来的。” 特警对江小明的话并不反驳，而是庄严地敬了一个礼，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能够理解。” 警局离那处拆迁现场并不远，不到一个小时，几人赶到现场，远远地都能望见那辆车， 江小明眉头却皱了起来，他们从监控之中，只能看到车辆进入了拆迁现场，但对于车辆停放的位置，监控视频由于角度问题，并不能看到， 可当他看到车辆停放的位置之后，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现场残存的砖墙可以看出来，车辆停放的地方原来应该是一个门面，大概只有三米左右宽，刚好够停放一辆车，连开门空间都很紧张，残存的砖墙还有一人多高， 其实这些也并不奇怪，稍稍奇怪的是虽然他们远远地能看到车辆的尾巴，但是想要实行勘查，里面的位置根本就施展不开，必须将车开出来才行， 更奇怪的是在监控视频之中，车上还挂着牌照，但这辆车，车后面的牌照却被拆掉， 现场很矛盾，车停的地方是一个拆迁现场，本身就很奇怪，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其实要说起来也没什么，魔都停车位紧张，很多地方又是收费停车，部分车主图便宜，将车停在这种地方也能理解， 可是将车停在残存的墙壁之间，车主就不怕墙壁倒下来砸伤车？而且将牌照拆掉，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江小明远远地绕到车头方向，从前档玻璃往里望，突然双眼一缩，前档玻璃里面挂了一副门帘，将里面的情况完全挡住，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而从车头这一边，更加看清楚了车两边的空隙宽度，两边都不足一尺，车门真的很难打开， “王华，车主的信息是……” 王华拿着ipad，“组长，牌照是假的，系统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个牌照。” 假牌？！ 江小明双眼再次一缩，从这些情况来看，这辆车的确是有问题，可它为什么选择停在这里？是那些窃贼在这里分脏之后弃车而逃？ 突然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这辆车会不会是个诱饵， 虽然之前魔都警方并没有发现这辆车可疑，但那有可能是民警在走访之中疏忽了， 而且从车辆在案发的时间就在案发现场，而又是假牌照，只要稍稍用心一点，就不可能不发现它， 从它离开那个现场，到这个拆迁现场，中间可以说并没有任何反侦查措施，让王华都在怀疑人生， 那么是不是它故意将警察引到这里来？ 而且它停放的位置，要是按一般的核查流程，肯定会走近车辆，查看里面的东西，而前挡玻璃挂的那个帘却让这种方式没有效果， 如果警察想要进一步核实，肯定就会想办法打开车门，那么会不会危险就在打开车门之后， 有过几次受伤的经历，而且现在他并不是一个人，这让江小明这得不做出最坏的猜测，免得出事之后才后悔终身。 随即，他眉头紧皱，如果真是诱饵，那目的又会是什么？ 看着离车后门越来越近的特警，“大哥，等等，先别靠近，可能有问题。” 两名特警大哥微微一愣，不就是查看一辆车吗，这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们还是停下了脚步，没有贸然靠近， 等江小明将他的分析和两们特警大哥一说，两位特警大哥脸上出现了慎重的神色，立即将情况上报给许局长，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身的特警，不可能不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汇报之后，两名特警大哥对那辆可疑的车就失去了兴趣一般，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江小明等人，勘查有专业的人员过来， 没过多久，许局长亲自带着大部队赶到，远远地就见到江小明等人，大笑道： “小江，真有你的，刚刚来就有重大的发现，让我不服都不行。” 勘察自然有人安排，不用许局长亲自开口，魔都警局的警察就各司其职，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 江小明却没有笑出来，犯罪分子的目的他一直没有想明白，看似简单的盗窃案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许局长看到他眉头紧锁，心中微震，在他看来，不就是一起盗窃案吗，至于不至于？ 虽然先前特警汇报可能有危险，虽然他也没有轻视，亲自带着大部队赶过来，但是紧根结底，这还只是一起盗窃案，连刑事案件都算不上， 可是小江的反应却让他迷惑，也让他心中不解，他可没有想到是江小明阻止了特警的靠近，而且也是江小明推测出危险才让特警上报的， 他还以为是特警看出车辆停放位置的可疑，阻止江小明他们靠近勘查，而才汇报上来的。 看到许局长疑惑的目光，江小明甩了甩脑袋，他刚刚一直在想犯罪分子的真正目的，但是现在连这辆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还没有弄清楚，想那么多别的基本上是没有一点用， 要是这辆车停在这里根本就是个巧合，拆掉牌照也只是由于它之前悬挂的是假牌， 那样的话他就不可能想得通，可真就是那样吗？ 第495章 意外？ 那样的话他就不可能想得通，可真就是那样吗？ 轰~~~ 就在这时，可疑车辆方向传来一声爆响，将正准备开口说道的许局长吓了一跳， “撤！往后撤~~~” 不过许局长身经百战，在江小明还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大声下达后撤的命令， 这个时候江小明才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疑车辆冒出了滚滚浓烟，车辆底盘下面还隐隐有火光， 左边残存的墙壁已经倒塌，勘察人员带过去的手提箱被打翻在地，里面的工具物品散落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离可疑车辆远远的，车上的火势明显很猛，并不像是正常情况，好像里面有很多助燃物，不时还有爆响传出来， 许局长拉过一名勘察员，大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慌张的勘察人员磕磕绊绊将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以为只是勘察一辆可疑的车，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按照常规流程，准备展开工作，但由于场地实在是太窄，勘察工作很难展开，勘察组组长就让他们想办法打开车门，松开刹车，将车推到空旷的地方来， 开车门对于专业勘察的人员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可就在一个瘦小的勘察人员打开车门，钻进车里面，松开刹车的时候，车子里面突然轰的一声，爆燃随即发生， 瘦小的勘察人员人很机灵，一见情况不对劲，立即猛推车门，可能是左面残留的墙壁早已经摇摇欲坠，这一推就完全倒塌下来，也正好让瘦小的勘察人员有得已逃离的空间， 不过就算是这样，瘦小勘察人员的背部也被引燃，火势并不小，还好他穿着防护服，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其他警察立即帮忙扑灭了，要不然他不可能只是后脑勺被轻微烧伤 勘察人员说完，江小明脸色铁青，吼道：“怎么还这么不小心，我不是说过了吗？打开车门可能有危险，你们怎么……” 可能是由于犯罪分子在车上放了不少助燃物，可疑车辆中的火越烧越大，而消防车还没有赶过来，所有人又往后撤了一段距离，以防车辆发生爆炸， 这个时候勘察组的组长低头走了过来，一言不发， 许局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特警是直接向他汇报的，虽然那个时候特警说了打开车门可能有危险，但是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特警不让江小明他们冒险的借口， 听到江小明教训勘察人员，他才明白这一切是小江的推论， 现在推论已经得到证实，虽然没有人员受重伤，但是他们却什么也没的捞到，本来可以说是触手可及的关键性进展，也会被火烧个精光，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失败可以说是他指挥失误，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罗雨见到江小明罕见地发火，走了过去，紧握他的手， 刚刚的情况也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虽然她听到江小明的那些推论，但是说实话，在她心底也不觉得会有多危险，在她看来，一起盗窃案，顶天也是车上的痕迹被清理完毕，让她们找不到证据而已， 要是以前，她说不定还会偷偷地打开车门，进到车里面去一探究竟，可能是由于上两次任务的教训，她今天并没有任性，现在心中却感到非常庆幸， 要是她真偷偷摸摸打开车门，结果不会比那个勘察人员好多少。 江小明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着熊熊燃烧的可疑车，听到耳边传来的消防车的警笛，闻到空气中焦臭的味道，感到罗雨手心带着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许局长，这位同志，不好意思，刚刚我太激动了，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许局长却郑重地说道：“小江，你并没有说错，这次是我工作的疏忽，我老许不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是我差点让手下的弟兄送命，事后我会亲自向上级请罪， 不过犯罪分子如此猖狂，还请你们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 江小明面色严肃，“许局长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 收拾这里的残局当然用不着江小明他们，在两个特警的保护之下，江小明四人又回到办公室之中， 连平时最活泼的苏小妹这个时候都不再歪楼，也沉默下来， 今天的事可以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早先她对来侦破一起盗窃案，心中还有一些小小的不爽，但是这是周老安排的任务，而且她心中清楚身为警察的职责，也就没有多说，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次的盗窃案好像并不简单，或许盗窃案只是一个引子，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 罗雨和江小明一直紧紧牵着手，江小明心中这个时候也是一阵阵后怕，刚刚的火势，非常凶猛，那个瘦小的勘察员，只在车里面几秒钟，身上的衣服就被引燃， 要知道，警察出任务时的服装基本都是防火的，一般情况之下就算是用火烧，都不容易点着，但是偏偏却引燃了勘察员的衣服， 所以车内肯定有很多的助燃剂，要是早先他们贸然打开车门，后果将不堪设想，幸好今天小雨没有任性，要不然…… 办公室里面异常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里突然传来无双的声音， “江哥，周老请你们进行视频通话。”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望着办公室中皱眉沉思的其他人：“走吧！~” 视频会议室，周老的面色并不好，表情非常严肃，好像隐隐冒着怒火，“小江，今天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发展经过说了一遍，还包括他的那些推论， 周老皱眉听他说完，沉吟了好久，说道：“你们做得不错，的确是很可疑，这次的盗窃案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许局长那边的报告上来了，承认是他指挥不当……” 这个时候，周老的表情虽然还是很严肃，但是更多的却是疑惑，刚刚的怒火消散了放许多， 他最开始听说的时候，还以为又是江小明他们小组在逞能，心想着才消停没两个月，难道老毛病又犯了？ 从小江他们三个人敢闯毒贩的老巢，罗雨一个人敢夜探日高的实验大楼，他就明白小江他们团队胆儿很肥，所以才在这一个多月之中，全部安排一些危险系数比较低的活， 就像这次的盗窃案一样，他刚开始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所以并不认为侦破一起盗窃案会有多危险， 但是听小江他们汇报完全了之后，特别是在得知小江他们已经不再逞能，而是呼叫了大部队，渐渐放下心来， 知错能改在他看来才是有救的， 不过既然这次的案子危险系数已经提升，要不要将小江他们召回来，重新安排别的案子给他们呢？ 第496章 诡异的行为 不过既然这次的案子危险系数已经提升，要不要将小江他们召回来，重新安排别的案子给他们呢？ 这个周老拿不定主意，小江他们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刚刚到魔都没有多久，就取得了进展，让他们就这样回来好像有些逃避的意思， 转念又一想，他们今天的表现，已经没有冒冒失失，而是有计划地展开，错并不在他们，要是让他们就这样回来，放弃这次任务，他们肯定心有不甘， 那为何不让他们继续往下查呢？ 而且身为警察，不可能一直逃避，那样就废了。 渐渐地，周老心中拿定主意，说道：“这次盗窃案可能有更深层次的隐情，你们在小心自身安全的同时，务必将那些犯罪分子揪出来。不过考虑到你们人员不够，这次你们就协助许局长吧。” “是~~” 屏幕暗了下去，周老的身影消失，江小明他们四人回到办公室之中， 虽然之前的勘察发生了意外，但是也好像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就是这次的盗贼目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至少可以肯定的绝对不会是为了钱， 从博物馆被盗的东西来看，虽然数量多，但是价值并不大，或者可以说不值钱，那他们的目标就不是金钱， 目的不是金钱，却在嫌疑车辆之上设置陷阱，在那种情况之下，会打开车门的除了偷车贼就只能是警察， 偷车贼人员不固定，犯罪分子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有没有人会打那辆车的主意，所以目标是偷车贼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这样一来，目标就只能是一个，警察！ 只不过是对其中某一个人实行报复，还是另有目的呢？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打开车门的十有八九是勘察的警察，这一点很容易推论，所以是报复某一个警察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勘察的警察很多时候只是做技术工作，并不直接参与案件的侦破，与人结仇的可能性并不大， 突然，江小明眉头微皱，莫非是在之前的某次勘察中出错，冤枉了某个好人？ 随即他坚定地摇头，好人？要真是好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盗窃加纵火？能做出这种事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好人， 所以很有可能是在某次勘察之中，他们发现了决定性的线索，让某个犯罪分子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所以才遭到报复， 江小明眉头渐渐皱紧，身为警察，这种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他们和那些犯罪分子天然就是对立的，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 所以遭到犯罪分子的报复并不罕见，要真是这样的话，那……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突然响起敲门声， 许局长开门走了进来，脸色并不好看，有五分自责三分愧疚和两分不好意思，说道：“小江，可疑车辆的火已经扑灭，上面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而且……” 许局长说到这里，眉头皱紧，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拿不定主意一样。 江小明等人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一惊，“许局长，那个勘察员人伤势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了吧？” 虽然先前听说那个勘察员只是后脑勺轻微烧伤，但是许局长现在的表情，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样， 许局长却摇头，说道：“并不是，小王的伤很轻，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在可疑车辆上仔细勘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属于博物馆的被盗物品。” 苏小妹紧皱眉头，都烧成那样了还能勘察到？ 王华也是一脸惊奇，对勘察工作他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他却看到那辆可疑车的燃烧情况，那种情况之下，肯定什么都烧毁了，没有发现不是很正常吗？ 江小明眉头微皱，许局长的说法让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局长见到苏小妹和王华眼神中带着不解，解释道： “博物馆失窃的东西之中，虽然大多数是纸制品和木制口，但是还是有部分是仿制的陶器，和少部分金属配件，这些东西在火中是不可能被烧毁的， 但是我们将火扑灭之后，对可疑车辆进行了全面的勘察，并没有找到这些东西，而且通过发动机号和车架号，发现车辆属于被盗车。 如果说这些东西价值很大，还有可能是犯罪分子将这些东西藏了起来，但是恰恰相反，这些根本就不值钱。” 这个时候，一直皱眉沉思的罗雨突然说道：“这么说来我们根本就不能确定这辆车到底和那起盗窃案有关，这辆车也可能是其他犯罪分子布下的局？” 江小明轻轻点头，许局长的话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发现和盗窃案对应的证据，那这辆车虽然有终疑点，但的确是不能直接和盗窃案挂上勾， 不过他却不相信这是巧合，这辆车那么多疑点，刚好出现在被盗现场，用的还是假牌，车上面还布置了陷阱，要说是巧合根本没有人相信， 但是许局长说得也不错，那些东西并不值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要，要是这辆车真是那些盗贼所有，他们在布置陷阱之后，又为什么将那些毫不值钱的东西带走？ 要知道那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一旦警方发现，那就是最直接的证据，他们想抵赖都不行，还不如放在车辆之中，一把火烧个干净。 带着不值钱却最危险的证据，怎么说这种行为都不是明智的行为，可以说是很反常的行为，这些盗贼到底是怎么了？ 偷的是毫不值钱的展品，又将最危险的证据带到身边，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局长并没有在办公室停留多久，将勘察的情况通报之后，就离开了，但是他的这个消息却让办公室的几人都紧皱眉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雨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明哥，你是怎么发现车辆有问题的？” 苏小妹不自觉竖起耳朵，今天的意外很突然，现在想想，组长居然能事先预料到车门之后有危险，这让她非常惊奇， 她和组长是一起来的，而且是同时接到的任务，得到的信息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为什么组长就能算到车辆之中有危险？ 江小明轻轻甩了甩头，看到罗雨和苏小妹都期待着他的解释，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问题……” 虽然先前和两个特警以及在向周老汇报的时候说了他的推论，但是那只能算是最终结论，分析过程他并没有细说，不过对于罗雨和苏小妹的疑惑，他倒是不吝将那些细节讲出来， 听他说完，罗雨若有所思地点头，苏小妹似懂非懂地点头。 的确，虽然之前魔都警方没有发现，但是假牌的确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破绽， 而且车辆的行驶路线非常明显，根本就没有隐藏的意思，这辆车是诱饵的可能性很大， 再加上停车地点特殊的环境，他有这样的推论也不奇怪，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走？车上并没有发现盗窃案的东西，虽然这辆车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并不能确定它与盗窃案有关，更何况在它上面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路在何方？ 第497章 连环计？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走？车上并没有发现盗窃案的东西，虽然这辆车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并不能确定它与盗窃案有关，更何况在它上面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路在何方？ 罗雨皱眉问出了这个问题，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说道：“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之前魔都警局之后以没有发现可疑车辆，是因为调查民警的惯性思维和先入为主， 但是经过我们的提醒之后，许局长肯定会全面排查被盗现场附近的车辆，那么要是那些犯罪分子还设下另一个陷阱的话， 我们不就能确定这次的可疑车辆就是那些窃贼所有？ 而且我相信，经过这一次工作的失误，许局长肯定会相办法补救的。” 罗雨双眼一亮，她先前纠结的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如何确定那辆可疑车与盗窃案有关， 听江小明这样一说，也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不过江小明却眉头紧皱，犯罪分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的手段会这样简单吗？ …………………… 就如果江小明预料的那样，许局长组织起人员，对盗窃案重新展开侦查，之前参与侦破工作的是民警，现在案情性质已经发生变化，不说别的，就是单单那辆被烧毁的车，就可以给犯罪分子定一个危害公共安全罪， 案件性质已经由民事转化为刑事，这次参与到专案组的几乎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工作效率不是之前的那些民警所能比拟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重视程度的原因， 经过侦查，专案组很快就锁定了一台可疑车辆，和第一辆可疑车辆差不多，也是在被盗案发生之前一到两天停到案发现场附近， 然后在案发之后，警察封锁案发现场之后离开，之前走访的民警完美地错过了这两辆车， 其实这种情况的车并不少见，但专案组却发现只有这辆车用的是假牌照，而其他车用的都是真牌照，这就像是黑暗之中的萤火虫，想不引起怀疑都难。 只不过接下来的视频追查却并没有第一次那么顺利，这辆可疑车的行驶路线并不是第一次那样直接了当，毫无遮拦，反倒是和警方玩起了捉迷藏， 不过它既然被纳入了视线，许局长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经过专案组努力不懈地追查，第二个被盗博物馆的那辆可疑车还是被找到， 这次许局长万分小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还请了专业的排爆组，预防车里面可能发生的情况， 江小明等人在得知消息之后，也直到了现场， 不过与苏小妹和王华的期待不同，江小明却眉头微皱，同样的情况还会出现吗？ 这次可疑车的追踪与上次已经明显不同，上次的是完全不设防，而这次却是好像千方百计在摆脱警方的追查， 那些视频他和王华也一起检查过，但让他隐隐有一种错觉的是，虽然这辆车看似在躲避警方的追查，但是手段却好像并不高明，总是会漏一些东西出来，让警方可以顺线追查到它， 这就让他心中很矛盾，难道还会有陷阱？ 可警察上过第一次当之后，还会上第二次吗？ 这明显不可能嘛，第一次上当之后，第二次绝对会万分小心，许局长现在的行动不就说明了这一切吗？ 那为什么犯罪分子还在用同样的招？ 在江小明心中充满疑惑的时候，勘察工作展开了， 这次的勘察人员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可勘察结果却让所有的人都意外， 车门打开之后，里面并没有任何的陷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这让许局长有一拳打在空气之中的感觉， 车子里面被清理得很干净，勘查人员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勘察工作到这里，可以说已经接近尾声，但好像老天故意要和许局长开玩笑似的， 当勘察人员打开引擎盖，准备检查发动机号码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 轰~~~ 车头冒出滚滚浓烟，打开引擎盖的勘察人员连忙退后，早就在一边准备好的消防人员立即上前，展开扑救工作， 这一幕让江小明眉头紧急，连环计啊， 先前车门里面没有异常，让警察放松警惕，将陷阱设计在车头，犯罪分子很清楚，警察肯定会核查发动机号，所以…… 不过这些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次虽然也设置了陷阱，可明显要比上一次轻松得多，而且也没有上一次危险， 陷阱设在车头，听起来很危险，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车头里面的确有车辆的核心部件，发动机！ 但是就算是着火了，发动机也不会爆炸啊，发动机在运行的时候还可能爆炸，但不工作的时候，那就是一个铁疙瘩，从外面烧爆炸的概率不是一般的低，而车辆最容易发生爆炸的是油箱，而不是发动机， 种种异常让江小明百思不得其解，和他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许局长， 本来以为这次是虚惊一场，可疑车辆不可能有发现，可那些窃贼却没有让他失望， 但这种情况却并不是他想要的，车子里面经过了全面勘察，连那些窃贼的半根毛都没有发现，更别说指纹之类的了， 虽然这次的车辆并没有被烧毁，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取得任何有用的线索。 最最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些窃贼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次虽然车辆被烧毁了，不过他们并没有从车上找到任何失窃物品，有很多的警察并不认为和盗窃案有关， 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只不过在许局长的建议之下，再次核查另外两起盗窃案， 现在这一辆可疑车的情况，说明真与盗窃案有关，但是那些窃贼的目的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从第一辆车开始，到现在的第二辆车，虽然是被盗车，但是车辆本身还是有一定的价值，就算低价销脏，也要比博物馆中的那些展品值钱， 为什么那些窃贼会为了那些不值钱的展品，放弃两辆车？ 可疑车上的火很快就补扑灭，经过仔细勘察，车头放置了大量的白磷，打开车着的引擎盖，就会破坏密封白磷的包装，而白磷边上有大量的助燃物， 可以说车头里面被那些窃贼设置了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一打开，就会自动燃烧起来， 勘察工作结束，虽然这次没有人员受伤，但取得的成绩却让许局长笑不起来，同样他对案情的前景感到了一丝迷茫， 原来以为只是简单的盗窃案，虽然被盗的是博物馆，虽然被盗的物品量很大，但是经济价值却很低， 原来以为只是一伙不懂行情的毛贼所为，但是经过两次的意外，他已经知道案情不会那么简单，而这小小的盗窃案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第498章 目的是什么？ 而这小小的盗窃案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勘察工作结束，所有人都回到警局，许局长带着专案组连夜讨论案情， 江小明团队也不例外，在他们的小办公室之中，苏小妹最先发言：“组长，我觉得这次并不是盗窃案那样简单， 我虽然不能准确判断那些被盗物品的价值，但是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案子，是窃贼在得手之后还在车辆之中设下陷阱， 我以前也听说过不少的盗窃案，几乎所有的盗贼在得手之后，都是藏得死死的，而且绝对不会弄出什么大的动静，生怕警方找到他们， 但是这次的这些盗贼，却并不是这样，盗窃物品的价值不说，就说他们在车上设下的这些机关，就会让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这很反常。” 罗雨听她说完，笑道：“你这些都是废话，组长之前不是早就分析过了吗？现在的重点是分析这些家伙的真实目的，你认为那些盗贼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苏小妹皱眉沉思了一下，“罗姐，我认为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某一个大型的金店或者有值钱东西的地方， 他们现在是在吸引我们的视线，弄得越大，我们投入的警力越多，在其他方面的防范也就越薄弱， 因为档案里都记载了，他们现在偷到手的东西并不值钱，他们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总不能亏本吧？” 罗雨柳眉微蹙，沉吟一小会儿，“小妹，这种推论不太对，他们要真是想对某个金店下手，干嘛还对博物馆下手？ 金店的防范可比博物馆弱多了，以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作案之后逃逸， 而就算他们对博物馆下手是在吸引我们的视线，可你别忘了，无论怎么样，只要他们对金店动手，就不可能逃脱周边监控的视线， 就算他们有能力，关掉金店的报警系统，关掉金店之中的监控，但沿路的监控他们不可能全部关掉吧？” 苏小妹微微嘟嘴，“罗姐，那你说他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罗雨皱眉凝思，半晌才说道：“我也拿不准，之前只有一起案件的时候，我猜测会不会是某种值钱的文物古董，但他们现在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真正值钱的那些文物古董在这种情况之下，肯定已经被深藏起来， 然后我分析出那些窃贼是不是与某个警察有仇，实行报复， 可这个推论我同样拿不准，要是某一个窃贼想报复倒是可能，但是从博物馆失窃物品的数量，可以肯定是团伙作案， 一个团队，没有足够的利益，其他的人肯定不会一起冒险，更何况针对的还是警察？ 但是他们现在所偷的东西，又偏偏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就让我费解， 但是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其他的……” 王华并不擅长分析，不过他还是在罗雨说完之后说道：“组长，这觉得罗姐说得不太对……” 苏小妹暗暗吃惊，王华这是胆儿肥了啊，居然敢否定罗姐的推测，不过看到罗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反而是认真倾听，她眨着眼睛，好像感到不可思议一般， 只听王华继续说道：“既然是团伙作案，还是做违法的事，那没有足够的利益根本不会有人做， 道理很简单，就像组长你以前说的，利益才是犯罪分子最直接的追求，所以我认为，这些人还是为了钱。” 王华说完，罗雨并没有反驳，而是皱眉思索，同样皱眉思索的还有江小明， 他在这一段时间内，一直在推测犯罪分子真正的目的， 的确，从表现上看来，那些失窃的物品并不值钱，但这些人既然是犯罪，那就不可能没有利益，就算是报复，在目标明确的情况之下，用什么方式不好，偏偏用这种方式？ 可这些窃贼的利益从哪里来？ 突然，他脑海之中灵光闪现，非常专业的盗窃手法，团队之中连黑客都有配置， 按道理，这种团伙应该不会对博物馆下手，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那么这样的团队会不会是受雇于人？ 雇佣他们的人出了高价，所以他们才会盗窃博物馆那些并不值钱的展品， 而盗窃并不是雇主的真实目的，只是用来一个吸引警方的，而那些陷阱才是幕后黑手报复的手段， 随即，江小明暗暗摇头，不合理，雇一个小队，对博物馆实行盗窃来吸引警方的视线，这样做绕了一个大圈子， 真要报复某个人，直接了当不行？而且就算是在车辆之中设下陷阱，他也不可能保证是正中报复目标啊， 这种方式对目标的确定好像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突然，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盗窃案发生的并不是一起，而是三起，是不是说那个幕后黑手在广撒网？ 一次不能命中目标，那就多次，直到命中目标为止？ 想到这里，他再次摇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今天一样，第一次在勘察汽车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第二次许局长的准备工作就做得充分许多，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线索，但是却没有警员受伤，次数越多的话许局长肯定会越小心， 大脑继续飞速运转，可始终没有灵感，也始终没有想明白那些窃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连是不是有幕后黑手他都不能确定， 睁眼看到罗雨和苏小妹她们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苦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这次的盗窃案不合理的地方太多，我到现在也没想到一种合理的解释。不过……” 罗雨微笑道：“不过什么？你要是说话再这样……” 她还没有说完，苏小妹就嘻嘻笑道：“罗姐，难道你就让组长睡沙发？还是不给他留门？” 咳~~~咳~咳咳~ 江小明没想到苏小妹又开始歪楼，还带着些许少儿不宜的信息，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来的， 本以为罗雨又会追着苏小妹收拾她，但是她却并没有立即对苏小妹动手，反而只是淡淡地看了苏小妹一眼，朝江小明说道：“快说，说完了我还要收拾某个人。” 江小明微微一愣，笑道：“要不你先收拾，收拾完了我再说，这样她才跑不掉，要是我说完了，说不定她听完就跑了。” 罗雨还没有说话，苏小妹就先叫了起来，“夭寿啦，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弱女子啦~~救命啊~~” …………………… 十多分钟之后，收拾完苏小妹，罗雨坐到了江小明旁边，“不过什么？” 江小明看到苏小妹高高嘟起小嘴，耳朵却不自觉地竖起，也不走开，笑道： “合理的解释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不成熟的推论倒是有一个……” 第499章 引蛇出洞？ 江小明笑道：“合理的解释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不成熟的推论倒是有一个……” 接着，他就将他那个有人雇佣这些窃贼的推论说了一遍，苏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罗雨的旁边，眉头不时皱紧， 罗雨也陷入思考之中， 要是真有一个幕后黑手，雇佣那些窃贼，这样一来他们偷窃不值钱的展品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那个雇主会给他们足够的报酬，他们也就不在意到手的那些展品是不是值钱， 但是幕后黑手的目的却成了迷，雇佣一个盗窃团伙，还是技术性很强的团伙，花费肯定不小，难道就是为了那些不值钱的展品？ 而且根据江小明的分析和已经发生的事实，幕后黑手是冲着某个警察来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难题就是目标到底是谁？ 更让她也感到迷惑的是，这种方式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很可能在意外这中受伤的人不是那个幕后黑手想要报复的人，就很难实现幕后黑手的目的， 花费不小，还很难达到目的，只要幕后黑手不是二百五，那就不可能这样做， 不过江小明的分析还是让她眼前一亮，虽然这种分析还不能解释全部的不合理，但至少能解释一部分，她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说道：“明哥，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个幕后黑手报复的目标并不是目前专案组之中的一个？” 这话让江小明微微一愣，随即双眼一亮，说道：“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所以他们第一次才是那样布置， 第一次他们将现场布置在拆迁地，虽然看似凶险，但就算是有人进到车里面，也不一定致命，最多也只是烧伤， 第二次就更简单了，机关布置在车头，警方就算是没有防备，那个机关也能只是吓唬吓唬人，杀伤力并不大， 而盗案案到现在为止，一共发生了三起，说不定之后还会更多，所以前两次很可能只是那个幕后黑手在让警方重视这些案子……” 说到这里，苏小妹忍不住说道：“组长，我觉得我们已经足够重视这些盗窃案了啊，周老不是已经安排我们下来了吗？” 江小明却摇头道：“我说的重视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参与只是因为周老想给我们找轻松活，并不能以常理来推。 你们想想，要是普通的盗窃案，还是案值不大的盗窃案，关注的肯定只是普通的民警，不会有刑警参与，更不要说是许局长， 但是呢，现在却不同了两次好像是针对勘察人员的行动，案件性质已经发生变化，现在的专案组除了由许局长亲自带队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两次在车辆之上做的手脚，就是要吸引这些刑警参与呢？” 苏小妹眼神之中透露出震惊，“组长，你的意思是说前两次是那个幕后黑手故意的，就是要让案情升级，引那些刑警进入专案组，这么说来他的报复目标是某个刑警？这是幕后黑手的引蛇出洞之计？” 江小明轻轻点头：“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般的盗窃案，都是民警负责侦破，但是民警所遇到的案子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纠纷，就算有矛盾，也很少会到别有雇人报复的地步， 但是我们刑警却不同，对付和基本上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遭到犯罪分子报复的可能性很大。 在前面的两次意外，我一直没有想通，这种方式的目标不确定不说，还没有什么威力，幸好你提醒了我……” …………………… 找到新的方向，江小明当然不会藏私，也不会秘而不宣自己展开调查，而是准备将这个分析推论分享给许局长， 可他在警局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话局长，想到夜已深，可能许局长是下班了， 刚回到办公室，王华就有了重大的发现， 第三起盗窃案现场附近的可疑车辆被他找到，而且还锁定了可疑车的停放位置， 一栋烂尾楼的第一层，监控的一个角，刚好可以看到一丁点儿车头， 本来这样的监控根本没有辨识度，但是巧合的是，那一丁点儿车头刚好将车牌露在监控之中，无双用强大的能力，得出那就是第三起盗窃案的可能车辆， 不过烂尾楼的情况却让江小明眉头紧皱， 不同于第一个拆迁地，这车停放的位置很空旷，这栋烂尾楼从监控可以观察的情况来看，第一层的设计应该是商铺，所以除上立柱，基本上连墙都没有， 这种地方非常适合警方的勘察工作，那为什么…… 思考了半晌，江小明始终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有了发现，不可能不去核实， “无双，帮我呼叫许局长。” 按照许局长的安排，他们不可能自己去核实，这些天那两名特警可以说是只要他们出警局，就会形影不离地跟着， 更何况前两次已经发生了意外，这次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却不能不让江小明小心。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许局长略带疲惫的声音，隐隐还有风声：“小江，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 江小明：“许局长，我们找到了另外一辆可疑车，位置……” “位置是不是在荣华路38号？” 江小明还没有说出地址，许局长就说道。 这种情况让江小明微微一愣，荣华路38号正是那栋烂尾楼的地址，随即明白过来，难怪他刚刚在警局里面没有找到他，“许局长，你们已经查到了？” 许局长哈哈一笑：“我正在路上，之所以没有叫你们一起，是我也不知道车上到底会不会有发现。” 听到许局长的解释，江小明说道：“这个我们倒是不在意，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小明将他的疑惑说了一遍，这个时候许局长已经在路上了，肯定会比他们早到，就算他们赶过去，勘察工作说不定已经结束， 而且话局长经过两次意外，这次只会更加小心，不会轻易上当，但是他还是将他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可不想那些尽职尽责的警察兄弟出现什么意外。 许局长听完，异常郑重地说道：“小江，你放心，这些我都会注意，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一次就是他没有重视那个特警的汇报，更没有想到是小江的推论，才让勘察人员受伤住院，做为一局之长，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江小明这次虽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是一些疑惑的地方，但许局长还是记了下来，上过了一次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警车很快停在是荣华路38号，远远地，他们可以看到那辆可疑车，有警察开始布置警界线，勘查组正小心翼翼地靠近…… 第500章 新的思路？ 警车很快停在是荣华路38号，远远地，他们可以看到那辆可疑车，有警察开始布置警界线，勘查组正小心翼翼地靠近…… 许局长想起江小明的话，大喊：“小心点，先不要靠近那辆车，先确认周边是不是有问题，确定过后再靠近。” ……………………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明他们刚到办公室， 昨晚的勘察现场他们并没有去，不过他们却一直在跟进勘察结果， 这次的机关和前两次又不一样，第一次是车里面的可燃物，第二次是车头的浓烟， 这次的机关是在后备箱中，同样是白磷，同样是助燃物，只不过这次许局长没有掉以轻心，那些窃贼设置的机关并没有起作用，就被拆除， 不过可惜的是，车中还是同样没能找到那些窃贼的任何线索，收拾得比狗舔的还干净。 通过查询车架号与发动机号，同样是一辆被盗车， 到现在为止，可以说线索全断，要是普通的盗窃案，侦破到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就是挂起，等有了新线索再展开侦查， 但是这次却不行，许局长他们的专案组并没有解散，反而是去调取这些车被盗地点的监控，以前从被盗地点到案发现场之间的所有监控， 希望从这些监控中能找到那些窃贼的一些蛛丝马迹。 江小明他们在得知许局长的安排和思路之后，并没有别的方法，一般的盗窃案，还可以通过销脏的渠道去查，但是这次这样的方法却行不通， 那些展品压根就不值钱，销脏？不可能有人要。 虽然江小明认为许局长也可能是做无用功，因为车辆被盗之后，车主肯定会报案，这涉及到保险公司的赔付，当地的警局肯定会展开详细的调查， 要是真的那么明显那么好查，当地警方早就发现偷车贼了， 但是倒查那些车辆的来路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他虽然不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也没有反对， 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要是没有新的线索，这次的案子…… 咦？ 江小明突然一愣，新的线索这几个字好像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曙光， 那些窃贼真的就只会做三次案吗？那些窃贼已经偷了三辆车了，会不会有第四辆？ 说不定那些窃贼现在正在计划第四次作案呢，为什么要等新的线索出现，完全可以阻止那些窃贼，或者在他们行窃的时候人脏并获啊， 双眼发光，“王华，干活了~~” 罗雨和苏小妹微微一愣，在她们看来，案子现在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根本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为什么组长…… 江小明没有理会苏小妹询问的目光，对王华说道：“查，查周边各市近期有多少车辆被盗的案件……” 他将工作安排下去，随着他的安排，罗雨和苏小妹脸上的疑惑渐渐消散， 的确，要是只盯着已经发生了的三起案件，她们根本就没办法往下查，因为那些家伙真的很专业，无论是博物馆的现场，还是那辆车上面，那些窃贼都收拾得很干净， 不仅仅是如此，他们还没有在沿路的监控中露出过真面目， 就算某些交通抓拍拍到的照片，那个驾车的司机也是伪装得严严实实，全程都有鸭舌帽、口罩和墨镜，从监控和照片之中，根本没办法辩认。 这种情况之下，想要继续往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是江小明却给她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那些窃贼很可能再次作案，那就有了筛的条件， 首先，他们的车是偷来的，用的是假牌照，在这种情况之下，想找出一辆可疑车并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在无双的配合之下， 虽然那些窃贼做得很干净，但是只要他们再次行动，就给了警方实施现场抓捕的机会，就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华的效率很高，而且偷车案的保密程度并不高，再加上大数据系统，很快就发现一辆可疑的被盗车， 车是在离魔都不远的秀州被盗，被盗日期是二十多天之前， 但根据王华的调查，就在汽车被盗当天，就有一辆同车型，但颜色不同的假牌车辆，从秀州开到了魔都，但到了魔都之后，这辆车就消失了。 要真只是车型相同，王华还不会太过怀疑，因为某些车主，为了躲避交通抓拍，也会悬挂假牌， 让王华觉得车辆可疑的是，虽然车辆颜色发生了变化，但它前档上面贴着的几个标志却和那辆被盗车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上面的数字相同，而是经过无双的分析，是这些标志连到前挡玻璃两边的距离都一模一样，那些标志之间的距离也一模一样， 如果要说是巧合，这根本就不可能，就是故意要达到这样的效果都很难，怎么可能是巧合？ 不过这辆车在进入魔都之后，无论王华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追踪，都没再找到它的踪迹， 这一点让他心中也不是十分确定这辆车会与这些盗窃案有关， 因为被盗车，直接卖很难，但是拆了卖零件还是不错的，或者做一个假的车驾号和发动机号，这些情况都有可能，也会让这辆车完全消失， 而这样也是常规被盗车的最终下场，所以王华虽然觉得车辆可疑，但是还是不能确定它会不会与博物馆盗窃案有关联。 江小明却微微一笑，“这并不是难事，而且你也不用将目光放在追踪被盗车上面， 这次那些窃贼的目标是博物馆，你只要将目光盯紧，放在其他的博物馆附近，有没有这些被盗车辆同车型的车出现，而且还是挂着假牌照出现。 王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组长让他查被盗车是这个目的，马上又投入到视频侦查工作中去， 有无双的配合，根本不用调取其他社会监控，魔都的治安监控本来就不少，更何况是在博物馆附近？ 根据无双从数据库调出海量的视频监控，王华也学聪明了，并没有一个点一个点地看监控，而是让无双通过视频辨识车牌的能力，将那些到过博物馆附近的车牌全部整理出来， 然后真核查这些车牌哪些是假牌照，要是别的案子，他这样做很有可能漏掉关键的信息，比如说要是套牌的话他根本就查不到， 但是这次不同，前三次的嫌疑车辆，用的都是假牌，那么要是那些窃贼还会作案，用假牌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就算有错漏，大不了重新查一遍，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这次的筛选工作，进展得并不快，第一个原因是魔都的车实在是太多，博物馆更是公共区域，交通很方便，交通一方便，车就更多，而且他调查的时间也不短，足足有二十多天， 并且他要核查的也不是某一家博物馆，而是整个魔都的所有博物馆，因为他并不能确定那些窃贼会对哪一家博物馆下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并不只有那些被盗的可疑车才会用假牌，就算查到假牌之后，还要核对车型，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王华辛苦工作好几个小时之后，好消息终于传了出来…… 第501章 守株待兔？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王华辛苦工作好几个小时之后，好消息终于传了出来， 通过治安监控，在还没有被盗的某个博物馆附近，总共发现了七辆假牌照的车， 经过王华的排查，其中六辆被排除，因为那些车虽然挂的是假牌照，但是并没有和那些车车型相的的被盗车报案， 而且那六辆车经过王华的大数据侦查，悬挂假牌照已经不是一两天，而且假牌照上面有很多交通违法信息，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车悬挂假牌照是为了逃避交通违法抓拍， 剩下的那一辆就比较可疑，它与秀州被盗的那辆车车型相同，不过车身颜色又发生了变化， 不仅仅是颜色，连车上所有可以辨识为原来那辆车的东西都变了，那些标志和之前的已经完全不同， 要只是这样，王华还不能确定它是不是可疑，但是经过他的调查，这个车牌在秀州那辆车被盗之前，在魔都并没有行驶轨迹，在别的地方也没有， 其实这种情况也能说得通，毕竟是假车牌，可能车主新换上的假牌照也说不定， 但是这辆车最奇怪的是它一直在魔都的几个博物馆附近转，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这要是和博物馆被盗没有关系，王华绝对不会相信。 不过可惜的是，这辆车在博物馆附近转了几天之后，就再次消失了，王华核查的时候，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露面了。 这种情况让江小明眉头微皱，假牌和被盗车相似的车型，还有在博物馆附近转，那可以理解为是在踩点，这些都说明这辆车可疑， 但是它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时候，苏小妹突然说道：“王华，这辆车有没有去过那些已经被盗的博物馆？” 罗雨双眼一亮，是啊，要是这辆车曾经去过已经被盗的那三家博物馆附近踩点，那就基本上可以锁定它了。 连忙问道：“王华，查不查得到？” 王华摇头，说道：“罗姐，我已经查过了，这辆车到过第二个被盗的博物馆，但第一个和第三个被盗的博物馆它没有去过。” 咦？？？ 罗雨柳眉紧锁，这是怎么回事？到过其中一个被盗的博物馆？ 江小明眉头皱得更紧，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三个被盗的博物馆，这辆车只去过其中一个， 这辆车上真是那些盗贼，不可能对他们没有踩过点的博物馆实行盗窃啊， 因为那样，很可能会被抓，想了好一会儿，再次甩头，想不明白， 这次的案子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奇怪与蹊跷，按他一般的方法，想不通就先不想，有些答案抓到那些窃贼之后，就会迎刃而解。 说道：“王华，这辆车到过了那些博物馆附近，具体停留了多少时间？” 王华将资料整理出来，说道：“这辆车除了到过已经被盗的夏商陶艺博物馆，还到过江南书画博物馆、江南农业博物馆、苏杭名人博物馆以及金陵印刷博物馆。” 江小明眉头松开，笑道：“知道目标就好，那些窃贼很可能会对这些博物馆下手，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罗雨不解，“明哥，其他两家博物馆他们并不没有踩点，不也是……” 苏小妹轻轻点头，很赞同罗雨的话，说道：“就是，组长，现在已经被盗的三家博物馆，只有一家他们到过现场踩点，你这样等是不是有些不靠谱？” 江小明哈哈一笑，“你们啊，想得太简单了，你真以为那两家博物馆这些窃贼没有踩过点？ 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已经缴获了三辆被盗车，而王华查的只是现在这辆可疑车到过的地方，那其他三辆车之前到过哪些地方？ 我想那些盗贼有可能没有用同一辆车踩点，而是换车进行踩点，这样一来，你们还有问题吗？” 苏小妹哦了一声，点头不语。 小组之中意见统一，江小明来到许局长办公室， 咳~~咳咳~~ 满屋子的烟味呛得他直咳嗽，咳嗽声打断了许局长的发呆，连忙打开窗户， 这个时候，江小明才看清许局长桌面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摇头说道：“许局长，这烟还是少抽，你这样…咳咳~~可不是一个好榜样。” 许局长微微一愣，他是一局之长，除了老伴儿女之外，警局的兄弟从来就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掐灭手中的烟，轻叹了一口气， 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想了很久，都弄不清楚那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肩上压力大啊。” 其实自从许局长重组专案组之后，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也判断出那些盗贼的真正目标可能是某个警察，因为他们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在打击犯罪的第一线， 被犯罪分子记恨和报复并不少见，只是这次那些盗贼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手法很干净，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任何一丁点儿的线索， 一想到要是他们无法锁定那些盗贼，很可能会有一个警察兄弟被报复，许局长的心就不是滋味，而先前的指挥失误，更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江小明笑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但是……” 他的话让许局长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一喜，他的能力许局长相当了解，从上次抓获那个冢本，许局长就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听江小明这样一说，哪里不知道他又有新的想法， 虽然看似许局长这边还在积极调查，还在查那些被盗车的来路，但是他心中非常清楚，希望并不大，或者说几乎是没有， 而他心中更清楚，要是这条路再没有收获，那这个案子就很难再侦办下去， 连忙说道：“不要但是了，直接说，你就别吊我这个老头子的胃口了。” 江小明心中暗笑，要是你不打断我，我不是早就说出来了吗？ 继续说道：“但是我在想，无论那些盗贼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他们达到了目的了吗？” 许局长双眉微皱，“你的想法是？” 江小明：“许局长，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那些窃贼很可能是冲着咱警队之中某一个人来的……” 见到许局长轻轻点头，江小明继续说道：“那三次机关，除了第一次我们有弟兄受轻伤之外，另外两次可是毫发无伤， 而且你不觉得后面两次机关，就算是我们不小心，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吗？” 许局长眉头渐渐皱紧，心中浮现后面两次的情形，第二次车头那个机关虽然有些出其不意，出乎他们的意料，但是伤害力基本为零，第三次就更不用说，机关设在后备箱之中， 眼神中带着强烈的疑惑，说道：“你是说那些盗贼的目标并不是我们某个兄弟，而是在吸引我们的目光？” 第502章 敌暗我明？ 眼神中带着强烈的疑惑，说道：“你是说那些盗贼的目标并不是我们某个兄弟，而是在吸引我们的目光？” 身为一局之长，判断力还是有的，不过江小明却轻轻摇头， 说道：“这个难说，从第一次机关和车辆停放位置，当时的情况可以看出来，那些盗贼绝对是有那个心的，而且他们也是在那样做，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又改变了风格，我也弄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想，他们很可能还没有达到目的，也就是很有可能还会作案……” 许局长眉头渐渐松开，双眼越来越亮，猛拍大腿，道：“不错，很有可能，我们只要在其他博物馆布控……” 突然，许局长停住了，摇头道：“小江，你分析得不错，但是我们魔都的博物馆太多了，差不多有两百座，我们的警力绝对不够。” 许局长心中也是泛起阵阵无力，虽然知道了那些盗贼还有可能继续作案，但是他们却无法阻止，警局的刑警并不少，但大部分都有负责的案子， 而且就算是将全部刑警投入到这个案子之中，也有可能一个博物馆还派不了一名警察， 但是这些家伙一看就是团伙作案，还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某一个警察来的，警力一旦分散，很可能就中了那些家伙的圈套， 要是他这样安排，那就是置手下那些兄弟于险境， 江小明却微微一笑，“许局长，其实用不着每座博物馆都布控，经过我们的调查，又有了新的发现……” 许局长眼中再次迸射出猛烈的光芒，猛拍桌子，大声吼道：“那你还不快说！~” 这也是他假装发怒，在他看来，小江这是在吊他的胃口，什么东西都说一半藏一半， 江小明心中暗暗撇嘴，要不是你连续打断我说话，我早就说出来了， 不过许局长说得不错，要是那些盗贼真是冲着某一个警察来的，他身上的压力确实不小， 都是一起打击犯罪分子的战友兄弟，许局长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继续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了另一辆可疑车……” 这次，许局长没有打断江小明的话，等他说完王华的调查，许局长连连点头，只有四个博物馆，那他们现在的警力完全足够， 站起来就要去做准备工作，江小明一把拉住，“许局长，不要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 许局长面带疑惑，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啊，为什么小江还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坐了下来， 江小明也收起笑容，说道：“许局长，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那些窃贼的真正目的，但是从他们前几次盗窃的手法， 我觉得这些人并不简单，我们发现了这几座博物馆，但是他们会不会在博物馆周边有眼线？ 要是我们就这样进去竴点，守株待兔，会不会中国那些盗贼的圈套， 您想想，我们发现这辆嫌疑车的过程并不复杂，可以说很容易， 一辆假牌照的车，明目张胆地在博物馆附近转，要是平时我们肯定不会在意， 但是，我要说的是但是，但是在连续三次博物馆被盗，连续三次嫌疑车上设置机关之后， 那些家伙怎么会想不到我们会全面排查博物馆附近的可疑车？ 这样一来，我们发现这辆可疑车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这些那些盗贼都能够想得到，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些窃贼很可能会在这些博物馆附近安排眼线， 更有可能的是，我怕是那些窃贼故意将我们引到这些地方，那样我们警察兄弟的安全……” 江小明没有继续往下说，其他的他相信许局长已经能够明白， 许局长在他说完之后，眉头紧锁，沉吟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在暗中悄悄观察，找到哪个人？” 江小明摇头，“博物馆属于公共场所，要找到那个藏起来的眼线并不容易，而且他在暗，我们在明，难度很大，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先前他来找许局长的时候，的确是想在这些博物馆中布控，但是他仔细想了那些可疑车辆的发现过程，虽然好像有些难度，但是却经不起查， 这就让他心中有些迟疑，他到现在还不清楚那些盗贼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而且他推算的那个幕后黑手要是真的存在的话， 那他不能不非常小心，能花大价钱雇佣那些盗贼，图谋不可能小，更何况那个幕后黑手好像还对警察报有敌意， 刚刚他在和许局长商量的时候，就在想要是这四家博物馆是那个幕后黑手的诱饵，他要怎么破~ 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虽然现在敌暗我明，但是这种形势却不是不能转换， 那些窃贼或者那个幕后黑手再怎么藏得深，只要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那就很可能还会有行动，只要他们再次行动，那个时候，他们就在明处，而警方完全可以在暗处， 只不过要达到这样的效果，要弄清楚那些窃贼下一个目标到底是哪些博物馆， 虽然他们查出来四个博物馆，但是他也不能确定还有没有别的，因为王华只是根据治安监控查的，魔都交通复杂，有很多道路或者说有很多方法可以完全避开那些治安监控。 看到许局长期待的眼神，江小明说道：“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许局长听江小明说他的方法，眼神越来越亮，心中对他也越来越服气，要是用他的方法，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只要那些窃贼再次行动，就不可能逃脱。 江小明将所有细节说完，许局长就风风火火地去安排，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前三次盗窃案，中间间隔的时间也只有五六天，而距离第三次盗窃案发生，已经过去两天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最多也就只有三四天时间，而这三四天时间他们却要进行大量的视频侦查， 因为按小江的方法，想要知道那些盗窃可能下手的目标，就先要找到他们对哪些博物馆踩过点， 就要找到到底有多少辆被盗车、挂着假牌照的车，还要找到这些假牌照的车去过哪些博物馆， 这个工作量并不小，相反工作量非常大，更何况这些视频监控还没有调回来，还要悄悄地调，不能惊动了那些窃贼。 不过，虽然条件很艰苦，工作量又大，但是许局长还是干劲十足，比起之前他心中的那种无力和迷茫， 现在可以说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心中很清楚，按照江小明的方法和谋划，只要将工作做到位，那些窃贼就是瓮中之鳖，想逃都逃不掉， 到时候，所有的迷团就会有答案，那些窃贼的真正目地也会以浮出水面…… 第503章 张网以待 到时候，所有的迷团就会有答案，那些窃贼的真正目地也会以浮出水面。 许局长手下兵多将广，不像江小明他们就只有四只， 调取监控的事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安排给下面管片的民警，为了防止不小心走漏消息，他连为什么调取那些监控都没有细说，只是将任务安排下去， 不过虽然下面的民警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们心中清楚自己的职责，调取监控的工作进展很顺利， 因为管片的民警和那些住户商户已经很熟悉，哪里有监控摄像头，是谁家的，找谁可以拿到这些信息都在管片民警的脑海里，随时可以调取，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管片的民警察调监控，因为没有大张旗鼓，不会引起那些盗贼的注意，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监控上传到警局的服务器上，视频侦查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江小明他们也没有闲着，王华也在用他的方式进行筛查， 时间在所有人忙碌之间飞速流逝，月升日落，转眼就到了深夜时分， 王华再次往眼睛中滴了好几滴眼药水之后，甩了甩头，继续投入战斗之中，剩下的监控视频已经不多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因为他是最专业的，所以分到的监控视频稍稍多一些，而罗雨她们刚刚已经完成了视频筛查。 “完成了！~” 没过多久，王华突然一声大喊，好像要将心中的疲惫赶走一般， 江小明拍拍王华的肩膀，“你歇会吧，剩下的工作交给我。” 他也刚刚完成没几分钟，庞大的工作量，他们就算有无双协助，也累得够呛， 当然这还是他们将魔都分为东南西北几个区域，每个人负责一个区域的视频，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剩下的工作就是将几个人的数据汇总，不过有无双在，这个工作就相对轻松很多， 时间一分分过去，无双在江小明的引导之下，将筛选出来的可疑车辆进行逐一核实， 核实的内容包括这些可疑车辆同车型的车有没有被盗的报案、这些可疑车辆的假牌照在之前有没有出现过，可疑车辆在有监控的时间内去过哪些博物馆等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叮咚~~无双的声音响起，“江哥，已经核实完毕。” 江小明精神一振，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睛，随即就被屏幕上的信息吸引住， 除了王华已经发现的那辆嫌疑车之外，这次的全面筛查还找到了六辆可疑车， 其中三辆就是他们已经发现的车上带机关的被盗车 另外三辆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周边市县被盗的同样车型的车，而且悬挂的都是假牌照， 发现和已经确定和案件有关的同样情况的车，绝对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突破，而这些车到过的那些博物馆，也被无双列示了出来， 数量并不多，但是也不少，共计十八家，但是这个数字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江小明拿着博物馆的清单，在视频侦查队找到了同样双眼通红还在滴眼药水的许局长， 本来江小明是想和许局长说，让他将视频侦查工作交给王华，但是考虑到无双的存在保密性高，虽然许局长可能知道，但是他们小队就四个人，要是比一个视频侦查队还要强，有心的人肯定会有怀疑， 所以他也就没有多说，不过现在清单已经出来了，也是时候展开下一步工作了， 许局长根本没有注意到江小明的到来，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 江小明站在边上，喊了许局长很多声，才将许局长的目光从屏幕上拉过来， “咦，是小江啊，你还没有去休息？” 江小明也不多说，将手中的清单直接递给许局长，“这个交给你之后，我就去休息。” 许局长微微一愣，眉头微皱，接过资料，上面一家又一家的博物馆名称，还有那些假车牌踩点的时间，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他迅速翻动着手中的资料，和他已经发现的可疑信息进行对比，发现居然都能对得上，只不过小江提供的资料却要比他的更加全面，脸色一变，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并不相信是江小明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他们整个视频侦查队那么多人，加班加点都没有完成的工作，凭小江他们四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江小明心中一动，看来许局长并不知道无双的存在，说道：“许局长，东西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用这些信息。” 见到许局长还想询问，江小明手指轻轻指了指上面，微微摇头， 许局长微微一愣，心中却明白了，小江他们肯定是请上面的人帮了忙，但是上面的人并不是他能够知道的。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立即安排。” 有了这些车牌信息，虽然是假车牌，但是安排工作就要简单得多，而且就算到时候那些窃贼更换车牌，他们手中掌握着车型资料，也更加容易分辨，更何况还有那些博物馆的名称？ 之前的在博物馆之中守株待兔方案已经不可行，大批的警察驻入博物馆，的确是很可能打草惊蛇，但是许局长经过江小明的提醒，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到博物馆里面去守行不通，但是它完全可以让人在博物馆外面守啊， 这些博物馆都在繁华地段，交通非常便利，人来人往非常多， 就算那些窃贼在周围有眼线，但他总不能去核查每个经过或者去参观的人是不是警察吧？ 许局长心中很佩服江小明，对于那些窃贼的心理把握很准确，让警方从明处转化到暗处， 连夜再次召开任务安排的会议，十多家博物馆，以刑警队的警力完全足够，而且根据小江的主意，每个博物馆根本就不用派多少人， 因为那些盗贼是团伙作案，他们每次都会将整整一层的展品全部洗劫一空， 这样的行动肯定要花一定的时间，留在博物馆竴守的警察只要发现问题，悄悄通知收网也就行了，完全不用和那些窃贼作正面冲突。 更何况从前几次被盗的情况，那些窃贼都会先将车开到案发地附近，停上一天左右，这样一来警方就有大把的时间布置。 夜深人静，正是那些警察潜伏的最好时间，许局长在每个博物馆附近，都安排了一个小组，24小时监控那些博物馆及其周边的动静。 将工作安排下去之后，剩下的就剩下等待，等待那些窃贼再次现身，那个时候，就是他们落网的时候， 许局长锐利的目光穿过窗户玻璃，直刺远方…… 第504章 万事具备 接下来的两天，异常的平静，在各博物馆竴守的警察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那些可疑的车， 但是许局长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前几次案件中间都间隔了几天，现在离间隔的时间越来越近，那就说明离那些窃贼的再次作案时间，越来越近…… 这一天，正在某博物馆附近闲逛的竴守便衣警察眼前一亮，一辆熟悉的车辆正停在路边，车窗玻璃贴着深色的膜，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之所以觉得这辆车很熟悉，是因为那些可疑车的信息他这两天反复查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默默记下车牌之后， 便衣警察并没有走到车旁边去查看情况，而是继续向前闲逛，还不时把玩着手机， 他并不担心玩手机的动作会引起车里的可能存在的人的疑心，因为整个街上，大部分人都是拿着手机在玩，他这样的动作再正常不过， 悄悄地将情况上报之后，离那辆车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便衣警察站到在路边的斑马线边上，假装不经间地回头， 突然，他双眼一缩，那辆可疑车前挡玻璃后面居然有遮阳垫，将车内的情况完全遮住，什么都看不到， 心中一动，现在是什么季节，才不过春天，阳光一点儿都不猛烈，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可这辆车还是遮挡了起来，嫌疑程度再次上升， 没有犹豫，便衣警察再次将情况上报，然后就穿过马路，从另一边离开。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离开，他们是一个小组，还会有人继续盯着那辆可疑车，要是他一直在那辆车附近瞎转，很可能会引起那些窃贼的注意。 许局长坐在办公桌前，闭目假寐，前面这两天虽然相安无事，但是他还是没有休息好，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窃贼会什么时候来，所以他一刻都不能放松，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刑警队杨队长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兴奋与激动，“局长，d组有了发现。” 许局长猛地睁开双眼，“出现了？” 杨队长连连点头，“小卫发现了其中一辆可疑车，他将车牌发了过来，经过我们核查，是假的，而且他还发现那辆车这个季节居然在前挡风玻璃下面装了遮阳垫，将车子里面的情况完全遮住。” 许局长双眼发亮，经过几天的竴守，那些窃贼果然再次出现了， “能确定车上有没有人吗？” 杨队长摇头，“很难，车窗玻璃贴着深色的膜，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而且我们也不能离得太近，担心打草惊蛇。” 许局长双眼一瞪，“看不清楚不会想办法啊，查监控，看看车上面有没有下来人。” 杨队长再次摇头，“老领导，这些不用你说，我早就做了，但是那辆可疑车停的位置恰恰是在监控范围之外，我们能找到它进入那里的监控，但是却没有它进入之后的监控，更别说看到从它上面下来了多少人， 我怀疑那个停车点也是那些窃贼故意挑选的， 我还查过前几次的视频，那些被盗车停的位置，和这次差不多，恰恰都在监控范围之外。” 许局长皱起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这还真不怪杨队长，而是那些家伙太狡猾。道：“安排一个视频组过去，在不惊动那辆车的情况之下，架设好拍摄设备，24小时监控。” “是！~” 杨队长立即下去安排工作，许局长却再也睡不着，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许局长就出现在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 这让江小明微微一愣：“许局长，有情况了？” 许局长轻轻点头，将d组的发现告诉了他们几人，最后皱眉说道：“虽然他们出现了，但是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会不会有武器这些信息我们都没有， 从前几次的事情，不难看出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他们很可能做好了和我们硬拼的准备， 在没有了解他们的真实情况之前，贸然展开抓捕并不是一个好方法。” 江小明却笑了起来，这两天他的脑袋并没有闲着，一直在分析那些盗贼和那个不能确定是不是存在的幕后黑手的真实目的， 但是经过他的分析，得到的结论就是那些家伙绝对不会和警方硬碰硬，只能是在背后搞小动作， 道：“许局长，抓肯定是要抓的，不可能再放他们离开，只不过他们身上要是真有武器，那也没有什么，上次用的那个麻醉弹效果不是不错吗？” 许局长微微一愣，“小江，麻醉弹效果是不错，但是我们要是抓错了人怎么办？要是这一切就只是个巧合怎么办？” 江小明笑着摇头，没想到许局长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不过可能不是他没有想明白，而是他不想给那家博物馆带来损失吧， 不过在他看来，那一丁点儿损失完全是值得的。 笑道：“许局长，我们都知道，被盗物品的价值并不大，而且就算是前几个被盗的博物馆，真正的损失也都很小，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些窃贼行动之后行动啊， 那个时候肯定不会抓错人吧，而且只要安排几个枪法好的同志，就可以将那些窃贼一网打尽，这还有难度？” 许局长恍然，之前小江只跟他说到如何将那些家伙找出来，没有说到如何抓人， 所以他在发现那些家伙将车窗与前挡玻璃都遮挡得死死的之后，虽然那样知道了那辆车有问题， 但是对于车里面的情况，以及那伙窃贼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之类的，他却一点都不清楚， 所以他才安排一个视频组去监控，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等那些窃贼动手之后再行动，可能他作为一个老警察，想得更多的是如何阻止犯罪， 不过小江刚刚提醒了他，比起博物馆的那一点损失，让他冒险进行抓捕明显的风险更高，如何选择也就很明了。 眉头完全松开，笑道：“是我想岔了，不错，俗话说捉贼要捉脏，要是先将他们拿下，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 许局长一脸笑容地离开了办公室，只要那些窃贼再次行窃，那就是万事具备，东风到位的时候。 天色渐暗，视频组早已经就位，藏在某高楼之上，用高倍变焦的摄像机，清晰在拍摄着那辆可疑车辆的动静， 可让他们疑惑的是，从他们开始拍摄开始，那辆可疑车上始终没有人下来，也没有人上车， 要知道他们已经差不多拍摄了一整天，从早上那位便衣警察发现可疑车辆开始，到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那些人呢？ 视频组将情况上报上去，许局长却是心中一震，前线那些警察没有想通，他却是明白， 从那些人前几次作案的手法上看，相当的专业，而且他们敢开着悬挂着假牌照的被盗车来作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反侦查措施？ 第505章 一网打尽？ 从那些人前几次作案的手法上看，相当的专业，而且他们敢开着悬挂着假牌照的被盗车来作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反侦查措施？ 所以这辆车一直停在那个地方，就很可能是那些窃贼的试探，试探警察有没有发现他们， 许局长可以肯定，那些窃贼肯定在四周悄悄观察，只要有警察靠近那辆车，他们马上就会潜逃， 再次下达命令给前方的视频组，不用理会这种情况，但是要是发现有人上车，一定要拍清楚。 太阳下山，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华灯初上，魔都的可以说是不夜城，晚上比白天更热闹， 博物馆虽然已经闭馆，但周边的商场餐厅却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视频组足足监控了十二个小时，却始终没有看到人接近那辆可疑车， 难道是他们的行动暴露了？那些窃贼已经潜逃？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疑惑，但是他们还是坚守在岗位上，一丝不苟地完成着领导交待的任务。 转眼之间，夜已深，到是凌晨一点多钟，突然，从旁边的酒吧之中，走出来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脚步踉踉跄跄地绕了一个很大的弯，最后扶着那辆可疑车，好像在开车门一样， 这个情况让视频组喜出望外，连忙将情况上报，请求展开行动，不过许局长却命令他们原地不动，继续观察， 不一会儿，那个扶在可疑车上的人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又踏着虚浮地步伐，越走越远， 视频组的人心中都升起一个问号，这只是一个醉鬼？心中对许局长的决策感叹不已，要是真的行动，那后果…… 那个醉鬼走了之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从旁边的娱乐城，出来五个人，径直走向那辆可疑车，突然，视频组的人眼睛一缩， 其中的一个人他们非常熟悉，看穿着不就是刚刚的那个醉鬼吗？ 后方的许局长看到实时传回来的画面，暗暗点头，果然是那些窃贼的反侦查措施， 一个醉鬼，从酒吧出来，找错车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很可能是那些窃贼来试探他们的。 这个时候，可疑车边上，先前扮演醉鬼有那个人用英文说道：“boss，我们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华国的那些警察根本就不可能查到我们，” 被称为boss的那个中年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盯了醉鬼好久，让醉鬼不敢再说话。 可疑车被打开，其中四人每个人提着一个包，四处张望之后，发现没有人之后，才向博物馆走去， 另外一个人钻进车里面，嘭~~的一声拉上车门。 江小明他们今晚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和许局长一起，全程看着现场发生的一切，不过这种情况却出乎上许局长的意料， 那些窃贼并没有全部进入博物馆，而是在车上还留下了一个，那就给抓捕工作带来了变数， 许局长眉头微皱，车上的那个人和另外四人肯定有联系，提前或者延后抓捕这个人都不行，只能是和另外四人同时，可万一车内有什么危险品， 看到旁边脸色丝毫不变的小江，许局长双眉一扬，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 “小江，这些人分开了，车上那个人可能用麻醉枪根本没有用……” 江小明微笑道：“没关系，那个人就只有一个人，其他四人都落网之后，他翻不起什么大浪，还有，对付一个只能在后勤岗位上的黑客，根本没那么难。” 咦？？？ 许局长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黑客？” 江小明：“许局长，前几次的案子，博物馆的报警系统和监控系统都被关闭，要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那问题就来了，到底是谁关的？肯定不可能是博物馆内部的人，相信之前你们也调查过， 既然不是内部的人，那也就只可能是这些窃贼了， 可关闭警报系统和监控系统，肯定要对这些东西非常了解，而且还要一个相对不被打扰的环境，所以在车上就是一个好地方， 而且您想想，他们是盗窃博物馆，怎么可能带一个只会看车的人？” 许局长微微点头，的确是这样，犯罪团队，不可能留没有用的人，说道：“让所有兄弟准备，务必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 杨队长将命令下达下去，今晚参与抓捕的警力并不是很多，也就只有不到三十人，都藏在暗处，麻醉弹已经好，就等着那些家伙从博物馆之中出来。 这个时候，博物馆那边漆黑一片，那四人好像对博物馆的环境非常熟悉，轻松地绕过巡逻的保安人员，潜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领头的boss对着耳麦用英语轻声说道：“老鼠，有没有搞定？” 耳麦中传来声音：“boss，警报系统已经解除，监控系统也已经被我控制，你们尽情地狂欢吧。” boss轻轻点头，大手一挥，几人拿出专业的工具，很快玻璃大门就被切开一个圆形的洞，四人立即钻了进去， 保安室的监控显示器上，在红外线摄像头拍报的画面之上，好像显示着博物馆内一切正常，保安人员甚至都没有盯着屏幕上面，而是拿着手机，在看不知道什么电视剧。 四人的偷窃过程非常顺利，从头到尾并没有弄出一丝异响，虽然不时有保安人员从他们进入博物馆内部的那个角落经过，但是保安人员却丝毫没有将目光放在玻璃墙上，而是边走边打哈欠。 一个多小时之后，四人提着装得鼓鼓囊囊的包，再次轻松躲过巡逻的保安，慢慢向停车地点潜行， 先前扮演醉鬼的那个人紧皱眉头，轻声嘟囔道：“也不知道蛇先生要这些破烂干嘛，还让我们来……” boss正准备喝斥醉鬼几句，突然，耳边传来卟的一声轻响， 眉头微皱，正要四处张望的时候，卟卟卟的声音却越来越多，boss脸色突变，扔下手中的包就要卧倒，就在这个时候，手臂一麻， 紧接着是大腿、脖子，心猛地一沉，中埋伏了，这个念头刚起，眼前一花，摔倒在地， 这个时候，那辆可疑车旁边，几个特警悄悄接近， 江小明刚刚想到了一个主意，或许不用和那个黑客硬碰硬，其实对付车上的那个家伙也很简单，只要他开了车门，拿下那个人并不是难事， 而他的主意就是假扮那些窃贼，骗那个黑客打开车门， 现在悄悄靠近的那些特警，衣着与刚刚那些人差不多，都是纯黑的衣服，虽然细节上并不相同，但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灯光昏暗，加上那辆可疑车贴着深色的车膜，在车里面根本看不出来， 这样一来，就有可能骗那个黑客打开车门， 四名特警走到可疑车前，轻敲车窗，还假装四处张望，好像生怕有人看到他们一般…… 第506章 真相没那么简单 四名特警走到可疑车前，轻敲车窗，还假装四处张望，好像生怕有人看到他们一般， 叩叩叩~~ 特警轻敲车窗玻璃， 外号老鼠的家伙微微皱眉，之前boss都不会敲窗，而是通过耳麦里喊他开门，可这次？ 目光穿过深色的车膜，只能看到车外人员的一个大概轮廓，看不清楚衣着与相貌， 叩叩叩~~~ 敲窗声渐渐急促起来，老鼠对着耳麦轻声说道：“boss？” 耳麦中没有回答，只不过车外的人敲窗声越来越急，老鼠拿不定主意，始终不开车门， 就在这个时候，耳麦中传来沙哑的低吼，语气好像有些气急败坏一样，骂道：“谢特~还不快开门？” 老鼠微微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boss的声音变成这样，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夜深人静，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对于华国的警方行动他们提前做过了解的，一般都是从部队出动，要是真出事了，这周边早就是警车呼啸了， 这个时候，车外的人好像也不耐烦了，直接开始拉门，耳麦中还传来几个杂乱的声音，好像在说他是叛徒， 听到这个说法，老鼠心中打了一个哆嗦，boss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要是他们真认为自己是叛徒，那他的日子~~ 连忙说道：“boss，我不是叛徒。” 咔嚓~~ 老鼠打开了车门锁， 嘭~嘭嘭~ 副驾驶、车后座的门全部被猛力地拉开， 卟卟~~ 老鼠只觉得脖子一麻，一个不详的预感刚刚从脑海之中升起，在昏暗的光线之下，还没有看清楚车外面到底是谁，视线就越来越模糊，最终失去意识。 四名特警并没有放松警惕，举着麻醉枪，渐渐地走到驾驶位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车上人的动静， 一分多钟之后，确定已经麻醉，带队的特警对耳麦里说道：“行动完成，圆满完成任务。” 警局指挥室，许局长得到消息，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喊道：“好，好好~~” 江小明等人也是面带微笑，拿到了那些窃贼，案子可以说是前进了一大步，无论那些窃贼或者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正在江小明心中思考如何审讯这些窃贼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 心中一愣，抬头正好见到指挥室中所有警察，正满脸笑容，看着他热烈地鼓掌， 许局长在一边激动地说道：“……要不是小江他们，我们还根本不知道这些窃贼是谁，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向他们表示感谢。” 掌声越来越热烈，也越来越响，江小明看着大家，等掌声稍稍平息之后说道，“许局长言重了，我只不过做了一个警察该做的~” 说完，江小明庄严地对大家敬了个礼。 之后的审讯工作自然由许局长他们负责，江小明他们几人并没有插手的想法， ………… 第三天下午，江小明等人刚进到办公室，许局长就推门而入，眉头紧皱， 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江，情况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那些窃贼……” 江小明微微一愣，不是他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的？ 那些窃贼难道是模仿作案？ 罗雨和苏小妹也是眉头微皱，将目光聚集在许局长身上， 许局长继续说道：“那些窃贼并不是我们华国人……” 江小明眉头微皱，不是华国人？脑海之中好像闪过一丝灵感，可细想却没有抓住， 许局长：“针对那些窃贼的审讯工作很顺利，拿到他们之后，他们就将事情交待出来……” 随着许局长的讲述，江小明眉头越皱越紧，事情的真相好像远远比他们最开始想的要复杂， 根据审讯获得的信息，那些窃贼并不是华国人，而是华国周边的越国人， 他们供述，他们和前三次的博物馆被盗没有关系，这次是他们第一次作案， 当然这种说法许局长最初并不相信，他从警多年，对于这样的说法早已经是屡见不鲜，没有人会轻易承认犯下的罪，窃贼同样是如此。 但是那些人却将他们在另外几起被盗案发生的时间的行踪说得很清楚， 经过许局长的调查，而那些窃贼说的基本都能够印证，并且某酒店的监控显示，在前几起盗窃案发生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离开酒店，可以说从作案时间上已经能够排除他们， 这个情况就完全出乎了许局长的意料，可更让他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根据那些窃贼的供述，他们是受一个自称是‘蛇’先生的人雇佣，而盗窃博物馆只是一个测试，一个对他们能力的测试，只有通过这个测试，才有资格参与那个蛇先生的大行动， 但当许局长问到这个大行动是什么的时候，那些窃贼都说并不知道，说蛇先生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在通过测试之后才有资格知道。 许局长并没有全信那些窃贼的话，但是这几起盗窃案的确非常蹊跷，因为博物馆失窃的物品价值并不大，通常来说并不会引起窃贼的觊觎， 但是那些窃贼的供述却有一定的道理，没有太大价值的物品，却被严密保管着，安保措施相对来说比较严格，是很好的测试方法， 许局长接着追问了那个‘蛇’先生的一些信息，但包括这次被捕的那个窃贼团伙的boss在内，都不知道那个‘蛇’先生的真实身份，甚至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个‘蛇’先生， 根据这伙窃贼交待，他们的一切联络方式都是用网络，‘蛇’先生是在加国的一个地下网上发布的测试任务信息，还确定了联络的密码，这次的任务都是通过邮箱发送暗语，由他们通过密码本翻译出来的， 而且犯罪分子还供述，那个‘蛇’先生，在任务之中要求他们必须在得手之后，要让警方找到他们的作案车，还要在车上给警方一个‘惊喜’。 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了许局长的意料，他原以为只是某一个犯罪分子，想要报复某个警察兄弟，但实际的情况却和他之前推算的完全不一样， 要真是某个犯罪分子的报复，那他试探这些是干嘛？他找这些窃贼的真正目的是干嘛？是想偷窃某种东西？ 还有他为什么要让警方找到这些窃贼的作案车辆？为什么要安排那样一个‘惊喜’？ 不过让许局长迷惑的还有那些展览品的去向，当他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些窃贼交待的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为在之前的三辆车上面都没有发现那些被盗的展览品，但是那些东西又确实不值钱，他就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窃贼这次给了他一个完全让他意外的答案， 虽然那些展品不值钱，但是却是那个‘蛇’先生对他们完成任务评价的依据， ‘蛇’先生在任务之中明确说道…… 第507章 狡猾的‘蛇’先生 ‘蛇’先生在任务之中明确说道，这次参与考核的并不只且支队伍，但是具体是多少他并没有说， 而且他还在任务之中给出了行动的日期，不能早也不能晚，这些参与考核的窃贼可以自由选择对哪一座博物馆下手， 得手之后用他们得手物品的数量，体积，完整程度以及惊喜程度来衡量他们的能力，看他们有没有资格参与到那个大行动之中， 许局长这才弄明白为什么那些不值钱的展品整层整层地被窃贼清空， 而在他看来，还可以通过这条线找到那个‘蛇’先生，当他问那些窃贼，得手之后如何与那个‘蛇’先生联系的时候，那些窃贼的供述让他心中升起了希望之火， 那个‘蛇’先生可能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也可能他并不相信这些雇佣过来的窃贼，他只是给了这伙窃贼一个地点，让他们得手之后将这些展品放到那个位置， 许局长就让几个特警化妆成窃贼，偷偷将那些包放到了那个‘蛇’先生指定的位置，等待那个‘蛇’先生出现， 可他们足足等了一天，那个地点都没有人出现，要是只是没有人出现，他还会觉得是那个‘蛇’先生很谨慎，不会轻易放弃， 可第二天发生的一个意外让他彻底破灭了那丝希望， 虽然第一天那个‘蛇’先生并没有出现，但是许局长他们并没有收队，而是连夜的竴守， 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他们的竴守好像有了希望，一个拾荒老人出现在‘蛇’先生指定的那个位置，许局长他们放下的那些东西也被拾荒老人翻动， 这让许局长兴奋非常，他当时以为那个拾荒老人是‘蛇’先生假扮的，立即安排人员对那个拾荒老人进行抓捕， 因为怀疑那个拾荒老人就是那个‘蛇’先生，更怀疑‘蛇’先生身上会有武器，他准备了很多的种预防措施， 可这些措施都没有用上，当全副的警察刚出现，那个拾荒老人就懵了，整个抓捕过程简单得让许局长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过，之后的审讯结果却给许局长泼了一大盆冰水，还是零下一百度的冰水，那个拾荒老人真就是一名拾荒老人，和他想像的那个‘蛇’先生八杆子打不着，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更坏的是根据拾荒老人的供述，在前几次博物馆被盗之后，他在这个周边也捡到许多东西，还说出卖个某废品收购点了， 这个情况许局长当然会去核实，核实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确就是那个拾荒老人说的那样，在废品收购站之中，他们找到了大量的被盗物品，不过多数是纸制品，被拾荒老人当成废纸卖的， 案情走到这里，许局长并不能确定前几次那个‘蛇’先生有没有过来核实过，而且他们已经对那个拾荒老人动手，这一幕很可能已经落在那个‘蛇’先生眼里， 打草惊蛇是肯定了的，下一步要如何走？ 不过许局长还是不死心，尽了最大的努力，将那个地点周边的所有监控都调了回来，想从这些监控之中，找到可能经过那个地方的人，再从这些人中锁定有没有那个‘蛇’先生。 不过让许局长再次失望的是，那个地点明显是那个‘蛇’先生精心挑选的，周边的监控异常的少，侦破工作再次陷入困境， 本来许局长以为抓到了那些窃贼，案情可以说是水落石出，但是没有想到…… 江小明眉头紧锁，案情的复杂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现在虽然可以肯定那个幕后黑手的存在，但是这些窃贼都是外国人，并且还不止一组窃贼，而了多组，这完全不在他的想象范围之内， 不过这也让先前的那些奇怪之处有了解释，先前他就想不通为什么第一次的意外那么猛烈，而第二次与第三次的机关那么简单， 如果是不同的团伙所为，那这种情况就完全有可能， 不过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出现了，那个‘蛇’先生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要说他雇佣这些其他国家的窃贼，从事某种偷盗活动，也并不是不可能，进行能力的测试也能说得过去， 可他完全没有必要在任务中要求他们让警方发现作案车啊，还让那些窃贼给警方准备惊喜， 想不通那个‘蛇’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误导？还是向警方挑衅？ 江小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弄清楚了这些博物馆被盗，是那个‘蛇’先生在幕后策划， 而且那个‘蛇’先生很可能是让这些雇佣过来的窃贼去偷某种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个‘蛇’先生的具体目标，但是他既然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从国外找了那么多窃贼过来，那他的目标肯定价值不小， 江小明半眯双眼，从他测试那窃贼的地点选在博物馆，那么那个‘蛇先生’的真正目标会不会是某种国宝？ 不过国宝的安保级别可不是这种小型博物馆所能比的，江小明对这个推论又有些拿不准。 听许局长说完，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摇头叹息道：“那个‘蛇’先生还真够谨慎的，现在我们的线索都断了，而且我怀疑，他让那些窃贼放东西的点，根本就是假的， 前几次失窃物品那个‘蛇’先生有没有去察看我们并不知道，但最后一次，您这边是一直盯着的，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出现。” 许局长轻轻摇头，“我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走露风声，从我们抓到那些窃贼，到我们到那个地点布置，中间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差， 而且根据那些窃贼的供述，那个‘蛇’先生给他们定了行动的时间，很可能那个‘蛇’先生当时就在暗中观察， 所以他才没有去那个地方核实，因为他知道这些窃贼已经被抓了。” 苏小妹轻轻点头，说道：“就是，那个‘蛇’先生那么狡猾，还用测试考核来试探那些窃贼的能力，他不可能不在暗中观察。” 罗雨柳眉微蹙，“的确是这样，不然他给那些窃贼指定作案时间干嘛？” 江小明却笑道：“你们分析得是有道理，但是，你们忘记了一个关键点， 虽然那个‘蛇’先生给这些窃贼规定了作案日期，但是整个魔都有近两百家博物馆，他怎么知道这些窃贼会对哪一家博物馆下手？” 苏小妹轻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的，直接问那些窃贼不就行了？” 罗雨这个时候眉头皱得更紧，“不对，他不能直接问，而且就算他直接问了，那些窃贼也不一定会说。” 苏小妹微微一愣，“那窃贼是那个‘蛇’先生雇佣过来的，会不听他的话？这不可能啊，那些窃贼想要拿到钱，就必须服从安排啊。” 在江小明鼓励的目光之下，罗雨说道：“小妹，你别忘了那些窃贼是什么人……” 第508章 山穷水尽？ 在江小明鼓励的目光之下，罗雨说道：“小妹，你别忘了那些窃贼是什么人， 说白了，他们是一群拿钱办事的人，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拿了钱没命花， 他们是过来干什么的？过来参与那个‘蛇’先生所谓的大行动的，而这些博物馆只是‘蛇’先生立下的能力测试， 对于没有通过考核的人，我相信那个‘蛇’先生不会给钱，或者说给的钱非常少，也许只够他们的路费， 更何况他们就那么相信这个‘蛇’先生吗？” 不等苏小妹回答，罗雨摇头继续说道：“不可能相信，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个交易，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他们不可能不防备这次的测试会不会是个陷阱， 所以他们不可能将他们的目标告诉别人，因为做贼，最怕的就是被抓现行。” 苏小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一般，许局长却暗暗点头，雇佣关系不可能非常牢靠，相互出卖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而且像他们这种处于黑暗之中的盗贼，天性就不会太相信别人， 江小明点头，接着说道：“既然那个‘蛇’先生不可能在暗中观察，那么他就很可能并不知道窃贼落网的事， 而且根据那些窃贼的供述，虽然他给那些窃贼规定了作案是时间，但也是要求他们在哪一天作案，对于作案的具体时间并没有规定， 在这种情况之下，‘蛇’先生很可能并不知道那些窃贼会在什么时候得手，更何况前几次盗窃案，窃贼可是在警方封锁现场之后才离开的， 而许局长您安排的时间，只是晚了了几个小时，这并不影响， 要是那个‘蛇’先生真会去核实所谓的能力，那么他不可能第二天整整一天不出现， 而且我还觉得，这个‘蛇’先生挑选的地点就有问题……” 许局长眉头皱紧，“地方有什么问题？我们查了那个地方的周边，监控很少，完全可以躲避监控。” 江小明摇头：“您只注意到了一点，但是您也遗漏了一点， 虽然监控很少，但是并不是没有人去，就像那个拾荒老人，难道那个‘蛇’先生就不担心他在核实的时候被其他人看见？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从博物馆偷出来的脏物，虽然拾荒老人并不认识，但是那个‘蛇’先生会有把握所有人都不认识？ 这个‘蛇’先生在发布任务的时候，将他藏得很深，他会冒险在那个地方出现，还只是为了核实那些窃贼的能力？” 许局长双眼一亮，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那个地方虽然没有多少监控，但是行人还是有的，他不可能让别人看到他，那个地点也许真就像小江你说的这样……” 随即，许局长眉头微皱，“只不过这样一来，哪些窃贼能力出众，哪些窃贼能力不行，他就没有底了，这个试探也就没有意义了。” 江小明笑道：“其实测试答案很简单，被我们抓住的，能力肯定不行，没被我们抓住的，很可能就过关了， 之前我一直在想，那个‘蛇’先生为什么要让他给警方一个惊喜，可能他不仅仅是要考核那个窃贼的行动能力，还要考验那些窃贼的逃跑能力以及潜藏能力。 要知道哪些窃贼被抓了，其实也很简单，那个‘蛇’先生是通过网络发布的任务，他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渠道，通知那些窃贼，在得手后规定的时间内怎么怎么样，没有做的不就是失败者？” 许局长眉头紧锁，“这样一来，我们想要找到他们不是非常难？”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当然难，我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不过……” 许局长双眼一亮，每次小江说到不过，就证明他已经有办法了， 江小明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到现在为止，我们一共发现了四伙窃贼，但是是不是就只有四伙呢？ 上次我们发现的可疑车可是有七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一共有七伙盗贼， 如果真有七伙，我们留下一伙盗贼，不对他们进行抓捕，而是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么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带我们找到那个‘蛇’先生呢？” 许局长还没有说话，苏小妹就皱着眉头说道：“组长，要是没有七伙，而只有四伙呢？我们这样等下去，很可能那些家伙已经得手了。” 江小明这次没有反驳苏小妹的话，也没有做出推理解释，而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要是他们真只有四组盗贼，我们只能等他们得手之后才能知道消息了。” 他并不能够确定一定就有七组窃贼，虽然之前王华和无双的筛查，总共找到七辆和被盗车同车型并且挂着假牌照的车，但是很有可能是某些窃贼团伙偷了两台车， 而现在除了被他们抓获的盗贼之外，其他盗贼都没有任何线索，藏得很深，他并没有办法去核实这个问题， 虽然被抓的盗贼好像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很可能其他盗贼也不是华国人， 但是这些年每年到华国无论是旅游还是出差的外国人多如牛毛，而魔都几乎是那些外国游客必到的地方，也是许多涉外企业的办公场所， 所以仅仅是一个可能的国籍，根本没办法核查。 更何况那些窃贼身上并没有博物馆里面被偷的脏物，更加没办法鉴别到底是不是与盗窃案有关， 而且大规模的排查，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那个‘蛇’先生警觉甚至放弃计划， 不过还有一点江小明一直没有想通，要是那个‘蛇’先生真是想偷窃某个值钱的东西，他怎么会找这些窃贼来呢？ 还有他怎么会先用这种方式进行测试，他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要知道盗窃案一旦发现，肯定会引起真正收藏着国宝的那些博物馆或者收藏家的警觉，肯定会加强安保措施，这种情况之下，再实施偷窃计划，成功的概率太低了啊。 还有就是要是他的那个目标价值太高，他找这些窃贼过来，万一窃贼最后反咬一口，黑吃黑，或者就算不反咬一口，坐地起价怎么办？ 还有，他找了四五组窃贼过来，他就不担心在真正动手的时候，这几组互相干扰，导致功败垂成？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请那些窃贼过来都不是一个好主意，那个‘蛇’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小妹听他说完，微微一愣，这和他之前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虽然她之前对组长的推论也有一些想不通的，但是她每次一问，组长就会给出合理的解释，虽然有些时候思路有些奇怪，脑洞有些大，但是都不是现在这种样子， 罗雨也是眉头紧锁，难道就只能是等吗？等还有其他的窃贼团伙，等那些窃贼还会作案，等那些窃贼带他们找到那个‘蛇’先生？ 许局长却是双眼放光，眼前他们的线索已经全部中断，在他们抓获这些的那些窃贼之前，他并没有预料到情况会是这样，但已经发生了的事，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要是还有其他的窃贼团伙，说不定还真是一个突破口， 第509章 目标是什么？ 要是还有其他的窃贼团伙，说不定还真是一个突破口，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窃贼团伙，这一点他并不确定，不过只要还有一丝的可能性，他也不会放弃。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上看好像是风平浪静，实际上许局长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窃贼作案现身， 江小明他们办公室， 百无聊赖地过了两天，苏小妹再也忍不住了，“组长，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对于苏小妹的沉不住气，江小明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微微一笑，说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苏小妹眼珠一转，“还真有一个好主意，许局长手里不是有一组盗贼吗？ 我们可以将他们策反，让他们做我们的暗线，去钓那个什么‘蛇’先生啊！~” 无聊的王华也连连点头，“不错，我觉得可行，要是万一没有其它的盗贼团伙，我们这样等下去就完全没有意义。” 江小明还没有说话，罗雨先说道：“主意是不错，但是可行性很低， 别的不说，要如何让那些窃贼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是一个大问题，他们不是我们华国人，这次虽然在华国犯了罪，但是由于案值小，受到的惩罚并不重，说不定赔偿一些钱财，劳教一段时间就出来了。” 苏小妹眉头一皱，“罗姐，不是吧，这么轻？” 罗雨笑道：“有什么不是的，再怎么也只是一个盗贼罪，加上他们偷的东西并不值钱，能有多重？” 江小明说道：“不错，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蛇’先生用博物馆做测试的目的，就算是窃贼失手被抓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而且我想也很有可能是那些窃贼答应那个‘蛇’先生做测试的原因， 只不过这样一来，那些窃贼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罪过只有那么大，很快就会被遣返，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事，他们要是做了警方的内应， 那么以后，还有谁会请他们？ 这个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信用问题，像他们这种盗贼，比起能力让人鄙视，他们更不愿意信用被人鄙视。 所以让他们做我们的内应，很难。” 苏小妹眼珠骨碌直转，“组长，你不会去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乖乖就范？” 江小明叹道：“小妹，这些家伙吓唬是没有用的。” 苏小妹嘟起小嘴，“组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要是他们并不熟悉我们华国的法律呢？” 罗雨：“小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些是职业盗贼，对于各个国家的相关法律肯定早有研究，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后果， 而我们国家的法律全部都是公开的，在网络上随时可以查得到，想要吓唬他们，没用。” 苏小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也不是，这两天我一直在想那个‘蛇’先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也可以想想， 那个‘蛇’先生能吸引这么多窃贼，还能让他们同意能力测试，那么他下的饵很可能不小，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付出与回报肯定成比例，他付出了这么多，那他想要得到的只会是更多，而且从他找的全是窃贼来看，他的目标很可能是用偷的方法来获得， 还是那些窃贼不能坐地起价和黑吃黑的东西， 我想了很久，要是一般的财物，或者宝贝，那个‘蛇’先生根本就不能做到预防这些窃贼黑吃黑，也不能预防坐地起价， 那就很有可能是，那个目标只对‘蛇’先生有用，或者说‘蛇’先生可以直接用，而对于那些窃贼，可能没有用或者很难用。 虽然我划定了这么一个范围，但是还是没有头绪，小妹，你们也可以一起想一想。” 苏小妹弯眉打结，想了好久才说道，“组长，会不会是某种技术资料，而那个‘蛇’先生刚好是从事那一行的，所以他拿去有用，而其他的窃贼只能是去找卖家，还不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罗雨咬着手指说道：“我觉得小妹说得有道理，只有这样，‘蛇’先生的那个目标才不担心被人黑吃黑，那些窃贼不知道那个技术的真正价值，坐地起价的可能性也不大。”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可我们华国在国际上领先的技术的技术太多了，仅仅是知道那个‘蛇’先生的目标是某种技术，我们还是像大海捞针一样。” 苏小妹轻轻点头，的确，技术这种东西，多得数不胜数，而且也不像实物那样好查， 实物丢了，原物肯定就不在了，但技术资料却不同，复制一份之后，很可能连原主人都不知道。 罗雨：“而且要真是某种技术，就算他们得手之后，我们也很可能弄不清楚，这种犯罪可以说是隐密性极高。” 这个时候，江小明眉头紧锁：“而且还不一定是某种技术资料，要是他真是冲着某种技术来的，为什么还雇佣这些窃贼？直接雇佣一个技术高的黑客不就行了？ 他为什么要找这些偷窃实物的窃贼？” 苏小妹和罗雨都沉默下来，王华突然开口说道：“组长，也不一定，要是那个‘蛇’先生真是想偷窃某种技术，还真有可能用这些窃贼， 因为据我了解，一般的秘密技术，很少会与外界网络相连，所以通过黑客远程入侵是很难偷到手的， 只能是潜入到内部，从服务器上破解才行，而且这次我们抓获的那些窃贼之中，就有一个黑客。” 江小明轻轻摇头，“王华，你说的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并不高，你也说过，博物馆的那些警报系统和监控系统并不复杂，可以说非常简单， 所以窃贼团伙中的黑客才能搞定，可真要是那种顶级的技术，防范措施会这样简单吗？” 王华挠头，再次陷入思索之中， 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对于那个‘蛇’先生的目标，江小明等人找不到任何头绪。 ………………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一直在博物馆附近竴守的便衣再次传回一个好消息，又一辆可疑车出现在博物馆附近， 消息让整个专案组振奋起来，许局长立即通知了江小明他们，全方位的监控正式开始， 这辆车和前的车一样，都是早早潜入了博物馆附近，根据便衣警察的暗中观察，它也是在监控摄像头的拍摄范围之外， 并不能看到它上面下来了几个人，这次现场负责监视的人早早地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就算有人靠近这辆车，或者是上下车，他们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用拍摄设备记录着这一切， 如果所有人预想的那样，半夜时分，这辆车的周边，出现了六个人，五个人从车上提着包，朝博物馆走去，另一个人留守在车上， 许局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手不自觉地轻微颤抖，这次他不会直接采取抓捕，他要让这些窃贼带他们找到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蛇’先生。 第510章 哪里出了错？ 盗窃过程对于那些窃贼来说，异常的顺利，并没有引起博物馆保安人员的注意， 一个多小时之后，五人提起着鼓鼓囊囊的包，重新回到车上，他们并没有直接驾车离开，而是锁上车门之后，步行走向不远处的娱乐城。 许局长微微皱眉，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不离开，可他相屋前几次的案子，可疑车也是在警方来之后，才离开的，心想很可能是窃贼的反侦查措施，用这一招来麻痹警方， 而且更可能是这些窃贼故意的，因为那个‘蛇’先生可是要求过他们，一定要让警方找到作案的车辆，还要给警方一个‘惊喜’，所以他们才没有立即离开， 许局长相信，这些家伙要不是那个‘蛇’先生的要求，很可能早就准备好了逃跑的道路，一点痕迹都不会给警方留下，前几次发现的可疑车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惊动这一批窃贼，许局长紧紧盯着那辆藏有失窃物品的可疑车，他很清楚，只有盯紧这个，那些人就跑不掉， …………………… 天色大亮，博物馆的那些巡逻保安终于发现了异常而报案，警车飞速赶到现场，拉起了警界线，封锁了博物馆，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该调监控调监控，该走访就走访，侦查工作好像十分有序地在展开， 就在警方封锁这次的被盗现场没多久，一直被许局长他们盯死的那辆可疑车也有了新的动静， 一个人从娱乐城走了出来，径直发动可疑车，悄无声息地离开。 许局长眉头微皱，昨晚明明看到的是六个人，现在怎么却只有一个人了？ 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是他却没有慌，还是稳步推进着他的计划， 可疑车身后，始终有警方的车交叉跟踪着，并且每次都是不同车牌不同车型，避免那些窃贼发现， 因为许局长也不确定其他那几个窃贼有没有暗中跟在可疑车后面，虽然现在表面上是敌明我暗，但是他可不愿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仅仅是跟踪的车就有十多辆，每辆车最多只跟三个路口，避免引起窃贼警觉。 可疑车在市区里面转了几圈之后，停在了一个码头附近，警方的跟踪人员并没有靠近，绕了一个圈之后，将车停在远离可疑车的另一条小道之上，用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 没过多久，也就是不到半个小时，可疑车进入码头的那条路上，又驶来一辆车，停在可疑车的旁边， 暗中观察的警察发现，那些人就是昨晚的那些窃贼，他们将那些包从可疑车上转移到另一辆车上，还用车载吸尘器，将整个可疑车清理了一遍， 然后又在车里面鼓捣了一阵，就驾着后来的车离开了码头， 跟踪的警察没有对那辆可疑车进行勘察，许局长早有吩咐，一切以跟踪那些窃贼为主， 窃贼开着另一辆车，这次他们的轨迹比先前要复杂得多，可以说是专挑小道，不走大道， 细心的王华注意到，这次那些窃贼选择的道路，基本上都避开了那些明显的监控，特别是治安监控， 跟踪还在继续，那帮窃贼却带着跟踪的警察来到了一个他们非常熟悉的地方，就是抓捕那个拾荒老人的地方， 那些被盗的展品，也被他们丢在了同样的地方， 许局长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江小明 江小明笑道：“这才正常，说明那个‘蛇’先生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们抓那个拾荒老人，而且他对其他的那些窃贼，很可能说的是同一个地点。” 接下来的跟踪，又比之前轻松不少，可能是车上没有那些被盗的脏物，那些窃贼放松了心中的警惕，一路并没有躲避监控， 警方一直跟踪到了他们的落脚点，东方大酒店。 有了这么重要的发现，警方当然不会客气，暗中弄清楚了那些窃贼的身份， 都是从越国入境的，身份好像没有问题，但是也不排除是假身份的可能， 可随后的几天里，这些窃贼完全没有去参与那个大行动的意思，虽然他们也离开酒店，到魔都各处游玩， 但警方跟踪发现，他们真的只是在游玩，不仅仅是购物，还品尝着魔都的美食，根本不像是一群窃贼，倒真和其他外国游客一样， 就在这伙窃贼作案六天之后，另一家博物馆再次发案，许局长早有准备，一直远远跟踪着另一伙窃贼， 熟悉的配方，那个熟悉的脏物放置点，只不过这伙窃贼住的是另一个酒店， 身份信息同样被许局长暗中调查清楚，这伙窃贼不再是从越国入境，而是从缅国入境，但也不排除是假身份的可能。 同时监视着两组窃贼，虽然现在案情比之前有了重大的突破，但是许局长并没有放松，在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蛇’先生现身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 又过了十天， 办公室的许局长眉头紧锁，和他同样紧锁眉头的还有江小明等人， 让他们非常纳闷的是，在这十天之中并没有博物馆被盗，而且在监控之中的那两组窃贼，也同样没有任何异动，还是天天到处游玩，品尝美食， 那个‘蛇’先生一直都没有出现，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个蛇先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动，放弃和这些窃贼联系了， 这十天之中，另外两辆作案车警方也假装跟踪找到，全副武装地排除了车上的机关，也对两辆车进行了全方位的勘察，结果并没有出乎许局长的意料，并没有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 这些都很正常，要是那个‘蛇’先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动，问题又会出在哪里呢？ 失败不可怕，但可怕的是稀里糊涂的失败，不知道原因的失败，要是失败炎后不找原因，那样永远都不会进步。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头，是那一次的抓捕？还是之后两次盗窃的太顺利？ 的确，那一次抓捕很可能会暴露一些问题，可除非是那个‘蛇’先生一直在暗中观察，否则他不可能了解抓捕的内幕，他也不可能知道警方是如何抓到那些窃贼的， 而且这些窃贼是他从网络上召集的，他对这些窃贼的能力可以说并不是很熟悉，这一点从他安排这个测试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很有可能是那些窃贼在某一个环节暴露了，才被警方抓获的，这种情况之下他很难去怀疑什么， 难道是后两次异常顺利的盗窃？有窃贼落网，那个‘蛇’先生有可能从其他的渠道知道，那么他就会猜测这些窃贼会不会供出什么， 而之后的两伙窃贼，异常顺利的窃贼得手，这很有可能会让那个‘蛇’先生怀疑，怀疑是警方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通过那些窃贼，找到他。 想到这里，江小明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拧成一个川字，要真是这样，要引出那个‘蛇’先生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另外两个窃贼团伙放置脏物的那个地方又没有改变，那个‘蛇’先生真的知道了有窃贼被捕吗？那他又为什么不通知别的窃贼团伙改变位置呢？ 难道他就不担心别的窃贼团伙被警方一网打尽，他没有人可以用吗？ 第511章 心急吃不了臭豆腐 难道他就不担心别的窃贼团伙被警方一网打尽，他没有人可以用吗？ 又过了几天，离上一次博物馆被盗已经过去半个月，虽然没有再次发案，但是整个专案组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专案组的监控之下，那两伙窃贼好像并不担心什么一样，几乎每天都是到处游玩，和其他的游客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许局长却是越来越焦急，那个‘蛇’先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现身与这两伙窃贼联系， 其实要只是暂缓抓捕两伙窃贼，倒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两伙窃贼一直在警方的监视之下，并没有脱离警方的掌控，要抓捕随时可以进行， 但是就这样抓捕可以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现在看守所里还关着一伙窃贼呢，除了多用几间牢房之外，许局长心里很清楚，另外两伙窃贼不会给他带来什么突破性的消息， 还有就是窃贼们供述的那个地下网站，以及上次‘蛇’先生发贴的那个账号，许局长也请了相关部门紧紧盯着，只要再有动静，立即就会通知他，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那个‘蛇’先生却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动静。 要不是那两伙窃贼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有要离开华国的征兆，这让许局长心中还有一丝念想，要不然他早就认为任务已经失败了， 可他心中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那个‘蛇’先生出来的概率也就越低，这如何不让他越来越急？ 比起许局长的焦急，江小明办公室的气氛却好像要轻松得多，至少作死的苏小妹还时不时去挑衅罗雨的权威，被她收拾得叽叽啦啦乱叫，让办公室中根本就没有焦急的氛围， 这些天，江小明始终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虽然他先前认为是另外两组的偷窃太顺利，引起了那个‘蛇’先生的怀疑， 不过在他全面推敲过后，又否定了这种推论， ‘蛇’先生找来的这些窃贼，还安排了这样一个测试，那么他对这些窃贼的能力就不是很了解， 而且既然是测试，那就肯定有失败的，失败的后果他心里也应该早就有了预料， 所以他才从头到尾没有和那些窃贼见面，连发任务都是通过的网络，就是避免警方通过那些失败的窃贼找到他身上， 而他虽然和被捕的那伙窃贼说了，窃贼不止一组，但其他组的信息，被捕的盗贼是不知道的，就算是那些窃贼将知道的全交待出来，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窃贼，更不会影响到他， 所以要是只是因为某一组窃贼失手，就让那个‘蛇’先生退缩，可以肯定的是不可能， 因为这些窃贼，能力很可能是良莠不齐，某些窃贼水平不够，某些窃贼本领高超，要是因为后面的得手前面的失手就怀疑有问题，这样的话那个‘蛇’先生还不如直接回家睡觉， 所以那个‘蛇’先生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原因才没有出现的， 但是他半个月没有露面却是事实，突然，江小明双眼一亮，好狡猾的‘蛇’先生！！ 这个时候，苏小妹好不容易挣脱了罗雨的魔爪，看到罗雨还不想放过她，眼珠一转，大声喊道：“组长，为什么那个‘蛇’先生还不现身？” 这些天，许局长不止一次来找过组长，分析的就是那个‘蛇’先生到底有没有发现他们警方的监视， 现在想逃脱罗姐的‘追杀’，只能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不然…… 江小明微微一笑，“小妹，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臭豆腐~~” 罗雨本来还不想放过苏小妹，平时的打闹已经成为了她们两姐妹的日常，不过听江小明这样一说，双眼一亮，目光充满了期待， 之前，每次许局长来找他商量的时候，他可是非常迷惑，很多的想不通，也弄不清楚那个‘蛇’先生到底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警方的监视， 可刚刚他的话，却透露出了很强的自信心，难道…… 果断放弃了‘追杀’苏小妹，坐到江小明旁边，问道：“明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推论了？” 苏小妹的本意是想转移罗姐的注意力，可组长的说法也让她感到好奇，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期待地看着江小明，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许局长顶着鸡窝一般的乱发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熏人的烟味，眼圈黝黑，眼珠布满血丝， 好像有气无力地说道：“小江，计划可能失败了，我准备收网，将那些窃贼抓回来。” 江小明看到许局长的模样，知道他已经严重地怀疑人生了，哈哈一笑，“抓吧，这样一来，你就上了那个‘蛇’先生的当了。” 咦？？？ 许局长双眉微扬，不对劲啊，以前他每次过来找小江讨论，虽然小江以前也是分析说‘蛇’先生还可能会出现，但他作为一个老刑警，当然看得出来那只是希望，也看得出来当时小江也并不看好他自己的说法， 但是现在为什么？ 血丝密布的眼珠微微一凝，不太确定地问道：“小江，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推论？” 之所以他还不太确定，因为他担心，或者说是害怕，害怕小江是看到他这副模样，用话来安慰他，或者说用善意的谎言来为他加油打气， 之前小江是什么推论，他来过了那么多次，又怎么会不知道？ 江小明看到办公室里好几双充满期待的目光，笑道：“许局长，其实很简单，只要那些窃贼一天没有离开的想法，那就说明他们和那个‘蛇’还有联系， 更加可能是那个蛇先生将他们稳住的，这样一来我们就还有抓获那个‘蛇’先生的可能。” 许局长心中微微叹息，这一点他又何尝不知道，可这并不代表那个‘蛇’先生还会出现啊， 虽然他们一直盯着加国的那个地下网站，但是这并不是特别靠谱，那个‘蛇’先生和那些窃贼暗中联系的方式多如牛毛，无论是邮件还是即时通讯软件都可以， 而且他们还是用密码通信，想要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算小江说得没错，是那个‘蛇’先生将那两伙窃贼稳住的，但是也很可能是在为那个‘蛇’先生自己逃跑争取时间， 那些窃贼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他完全可以用那些窃贼当挡箭牌，用那些窃贼来吸引警方的视线，为他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更有可能他已经在暗中给了那些窃贼一笔钱，已经终止了这次计划，所以…… 许局长并没有说话，苏小妹却沉不住气了，“组长，你的分析也太牵强了吧，那些窃贼就算是被那个‘蛇’先生稳住的，也不能说明‘蛇’先生还会出现啊， 更不能说明这里面还有蛇先生的陷阱啊，为什么你说一旦对那些窃贼展开抓捕，就是上了‘蛇’先生的当？” 第512章 更深层次的测试 苏小妹问道：“为什么你说一旦对那些窃贼展开抓捕，就是上了‘蛇’先生的当？” 许局长微微一愣，思维活络起来，他刚刚只注意到小江说那些窃贼是被‘蛇’先生稳住的，忘了还有上当的说法，难道这些都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 江小明微微一笑，“小妹，许局长，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那些窃贼是被那个‘蛇’先生请来的，也很清楚窃贼和‘蛇’先生之前并不了解， 同时心中更清楚，‘蛇’先生对那些窃贼的能力并不是很信任，他才会安排这样一次测试， 但是，蛇先生仅仅是不信任那些窃贼的能力吗？他是来策划一次大行动的，那他会不会担心这些窃贼里面混入了我们的人？ 我在想，这次测试也很有可能并不只是测试能力那么简单，更多的有可能是一个类似于投名状的东西，也很可能是对那些窃贼的成员进行一次测试， 要是那些窃贼之中，真混有我们的人，那个‘蛇’先生会用什么方法将他找出来？” 说到这里，江小明看到陷入思考的几人，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 分析嘛，不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一个结果，最好是还要让他们明白这个结果是怎么来的， 许局长眉头紧锁，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块，但是他不能不承认小江说得很有道理， 那个‘蛇’先生既然是在网上发布的信息，那就有广撒网的意思，对于那些接了任务的窃贼团伙，就像小江说的那样，他不可能非常了解， 就算听过某些团伙的名称，但他也不可能了解每一个团队成员，能引诱那么多团伙过来，赏金肯定不少，所以很有可能他这次的图谋并不小， 大的图谋，那就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万一当他说出真实的意图之后，被某个窃贼团伙告密，那他的整个计划就是一场空， 所以在真正的行动之前，他肯定会对接受他任务的那些窃贼进行一次甄别， 但是他却不可能直接面对面地去测试，那样他就完全暴露了，那他能采取的方法就不多， 突然，许局长暗暗皱眉，这个家伙是拿他们当枪使？ 按照小江的说法，他一旦对那些窃贼进行了抓捕，就是上了那个‘蛇’先生的当，所以很有可能那个‘蛇’先生将他们作为剔除那些危险因素的一把刀了， 的确，要是窃贼之中真有内应，肯定会通知他们窃贼团伙的行动，更可能会向他们泄露幕后的那个‘蛇’先生的信息， 但是，只要那个‘蛇’先生一直不出现，很可能像现在他一样，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怀疑那个‘蛇’先生已经潜逃，会对那些窃贼动手， 可一旦动了手，就等于告诉了那个‘蛇’先生，被捕的那个窃贼团伙是有问题的，是有内应的，没有被捕的窃贼团伙对于‘蛇’先生来说，也就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许局长冷笑起来，想拿他当枪使？这个‘蛇’先生还真够大胆的。 想通了的许局长离开了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他现在很清楚，这个时候就是看谁的耐心好，谁沉得住气， 许局长是想能了，离开了，可办公室中的罗雨和苏小妹并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们并没有放过江小明，在苏小妹的起哄歪楼之下，在罗雨的‘严刑逼供’之下，江小明只好老实地将他的推论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推论，罗雨和苏小妹都是眉头紧锁，隐藏在幕后的那个‘蛇’先生的狡猾，远远在她们的意料之外， 最开始她们只是以为‘蛇’先生发任务，让那些窃贼来偷一个值钱的东西，而博物馆的盗窃案，只是对那些窃贼能力的测试， 可她们并没有想到，一个在她们眼中简单的测试，里同居然藏着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没有想到那个‘蛇’先生会那么大胆，用他们警方来剔除窃贼团伙的不安全因素， 虽然她们知道，那些窃贼团伙之中并没有内线，要是有内线最开始也不至于那个被动，可那个‘蛇’先生肯定不知道这一点，但那个家伙的做法却说明了他真是胆大包天。 既然现在是比耐心的时候，苏小妹也就没有再继续钻牛角尖，眼珠一转，又开始歪楼， “组长，你和罗姐啥时候正式请客啊？”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上次罗姐的爸妈过来，组长还买了一套房子的，现在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了，房子的装修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些天，她一直作死地想从罗姐那里打探一点消息，可最终的结果都是被收拾一顿， 但是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才逃离罗雨的魔爪没多久，又开始作死了， 江小明想通了那个‘蛇’先生的诡计，对于案子现在也不着急了，笑道：“小妹，我们啥时候请客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啥时候能找个啊， 要不赶紧找一个，我们两家人一起办事，也更热闹一些。” 他早就知道苏小妹‘不怀好意’，这些天她的表现全部都被他看在眼里，哪里不知道苏小妹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所以很干脆地以一招‘斗转星移’还击， 苏小妹小嘴一瘪，组长的回答并不能让她满意，她心中好奇的是为什么罗妈要那么快将罗姐推销给组长， 这个问题可是让她想了近两个月，都没有想通， 她可是从不少的电视、流言、新闻、网络之中听说，现在好多地方，丈母娘在女婿上门时，会狮子大开口，狠狠敲一笔彩礼，虽然她相信罗妈不是哪样的人，但也不至于那么着急地把罗姐嫁出去吧， 就算不敲一笔彩礼，也会设下一连串的考核，就像电影里唐伯虎点秋香那样，虽然电影里面是有些夸张，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考核吧，罗爸罗妈就那么相信组长的人品？ 眼珠骨碌直转，想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出去， 这个时候，罗雨也笑道：“是啊，小妹，赶紧找一个，我们一起办，一起多热闹！~” 苏小妹翻了翻白眼，看到罗姐和组长联合起来，眼珠一转，“罗姐，你们的新房快装修好了吧？” 江小明轻轻牵起罗雨的手，笑道：“是啊，不过小妹，你也别着急，新房装修好了也不能马上就住，你还有时间。” 苏小妹再次翻白眼，“切，我才不着急呢，可我觉得罗爸罗妈很着急啊，组长，你不觉得叔叔阿姨像送瘟神……哎哟~~罗姐，饶命饶命，我没有~~哎哟！！组长救命~~~” 对于苏小妹的作死和呼救，江小明早已经免疫了， 他心中并不怀疑罗爸罗妈另有企图，虽然他只见过罗爸罗妈一面，但他们对罗雨的爱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天下父母大都希望子女好，他信为有这一点出就足够， 更何况他从心底里面是 第513章 只是一起交易 苏小妹在被罗雨收拾一顿之后，也不再作妖，只不过小嘴嘟得比天还高，满脸写着她不高兴，表情要多委曲就有多委曲， 江小明暗笑，别的不说，自从考核以来，苏小妹的表演水平提高了不止一个台阶，以前她的演技只是浮于表现，但现在，好像开始住深层次发展了， 只是可惜她的这个技能没有用在正道上，小组之中，大家都非常熟悉了，谁不知道她的本性？根本不会被她的表演欺骗到。 整整一天过去了，那些窃贼还是没有动静，许局长在想通之后，也沉住了气，并没有对那些窃贼采取任何行动，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些人，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都之中虽然连续发生六起博物馆被盗案，但是由于案值并不大，渐渐地被百姓遗忘，关注度迅速降低，除了偶尔一些茶余饭后的讨论之外，好像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夜幕降临，苏小妹和王华在江小明这里蹭完饭，都已经离开，还说不打扰罗姐和组长的二人世界， 罗雨却不像平时那样，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心中有事一般。 江小明笑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罗雨柳眉微蹙，“明哥，上午小妹说的那些话……” 哈哈~~ 江小明哈哈大笑，之前看到她那个模样，他心中就猜到了大半，没想到她会自己说出来， 罗雨柳眉一竖，掐着江小明腰间的软肉，就好像给他的笑声加了个开关一样，让江小明的笑声嘎然而止， “痛痛痛~~放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还被人拿到了痛处？ 江小明非常干脆地缴械投降，半点都不带犹豫的，看到罗雨微微嘟嘴，知道她心中的那个疙瘩还没有解开， 说道：“小妹的那些话怎么了，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也是我的人也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重要吗？” 罗雨微微一愣，眼中立即浮现一层水光，她心中清楚，以江小明的鬼机灵，自己妈妈那么火急地将她俩的事定下来，肯定会让他心中有所怀疑， 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清楚妈妈为什么那样做，她心中更清楚并不是妈妈要将她像送瘟神一样，早点将她嫁出来， 爸妈对她的爱她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可就算是她都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做，明哥就更有可能会胡思乱想， 可没想到明哥只是用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句‘重要吗？’说到了她心坎上，让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 时光如水，两三天时间眨眼而过， 距离最后一起盗窃案的发生，已经过去足足二十多天， 这一天，许局长他们的坚持有了收获，在他们监视的两组窃贼，同时动了起来，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两组窃贼都是整体出动，之前他们虽然是一直在魔都四处游览，但基本上都是各玩各的，这次却是整个团队一起出动， 暗中监视的便衣立即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许局长，而当许局长接到两组窃贼都行动起来的时候，也知道他们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到， “小心跟踪，千万别让那些窃贼发现了。” 得到许局长的命令，现场监视的那些便衣展开了跟踪工作， 这样的工作他们已经暗中演练了很多遍，多车多人交叉跟踪，并不担心会跟丢， 与些同时，这次两伙窃贼所驾驶的车辆信息也传回了警局指挥部， 与之前的车不同，这次的并不是被盗车，而是那些窃贼用他们的身份从租车行租来的车， 本来许局长还想通过车辆的信息，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但车是租来的，让他打消了其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王华突然说道：“组长，既然他们的车是租来的，那租车公司肯定会在车上装gps，我们……” 许局长双眼一亮，不错，王华的话提醒了他，租车公司为了确认车的位置，一般都会安装gps跟踪器， “小杨，立即安排便衣，秘密调取这些车的gps资料。” 杨队长没有犹豫，立即去安排， 不过江小明却并不看好，那些窃贼都是老手，又怎么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但是也说不定，俗话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些窃贼这次忽了呢？ 更何况去调查一下也好，查清楚至少也能放心一些。 没过多久，在哪两伙窃贼还在市里面转圈的时候，对租车公司的走访就有了结果， 哪两辆车的确是装上了gps跟踪器，但是在租车公司的系统上，现在那两辆车还在酒店的停车场上停着，根本就没有上路， 江小明见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那些窃贼在gps跟踪器上做了手脚，对这次窃贼的行动目标又有了几分期待， 要是那些窃贼真是去正常地游玩，基本上不会对gps做手脚，他们越是这样，越就说明他们有问题。 跟踪工作一直在继续， 这次的窃贼，很明显是得到了某人的信息，很可能是要去和那个‘蛇’先生接头， 从他们的行驶轨迹上来看，也不知道是他们有意识反侦查，还是那个幕后黑手在指挥他们，从他们离开酒店之后，就一直在市里面转圈，有好几个路口，两伙窃贼的车都经过了好几次， 这种情况让许局长心情振奋起来，无论是窃贼故意这样也好，还是那个幕后黑手有意这样安排的也好，都说明他们是在用这种方法试探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那这样一来，他们很可能就是去接触那个所谓的从行动， 不过这些窃贼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是魔都警局的地方，道路他们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要跟踪这些人，可以说是易如反常，怎么可能还会被他们发现？ 苏小妹看到跟踪大战正在无声进行，弯月眉渐渐缩拢，“组长，现在的通信那么发达，他们为什么还要亲自去和那个‘蛇’先生接头？视频通话不是很方便，而且还更加隐密。” 江小明轻笑道：“小妹说得不错，视频通话的确是很方便，也更隐密，但是这里面却涉及到了一个信任问题， 你说那个‘蛇’先生会用真实面目示人吗？” 苏小妹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很难说，那个‘蛇’先生藏得那么紧，有可能他不会用真面目示人， 但是这次经过这么多天，这些窃贼都没有被抓，说不定……” 罗雨打断了苏小妹的话，“小妹，没有说不定，两方的人是不可能有多信任的，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起交易， 用视频通话，要是那个‘蛇’先生不真面目示人，这些窃贼很难会相信他……” 第514章 蛇先生的诡计？ 罗雨：“用视频通话，要是那个‘蛇’先生不真面目示人，这些窃贼很难会相信他， 毕竟他们还想从这个‘蛇’先生手中取得他们的酬劳，要是连人都没有见过，他们很担心之后这个‘蛇’先生会黑吃黑， 不仅仅不给他们钱，还会将他们灭口，这种事情，在电影之中并不少见，这些窃贼不可能不事先做好防范。 但是，那个‘蛇’先生就会相信这些窃贼吗？也不会， 他要是在视频通话时真面目示人，就不定这边就会掌握了他的相貌特征，要是被出卖……” 罗雨并没有说下去，而是让苏小妹自己思考起来， 江小明暗暗点头，的确，信任问题才导致这些人只能采取最原始的面对面的方式，也只有这种方式，在双方看起来才是最保险的， 当然，那个‘蛇’先生会在与这些窃贼见面之前，会反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跟踪，也会确认这些窃贼身上有没有偷拍设备， 只有在那个‘蛇’先生确定安全之后，才能与这些窃贼见面，谈他们的那个所谓的大行动， 两伙窃贼的车一起在市里面瞎转，并没有离开市区，一直也并没有停下来， 而魔都的交通情况并不是太好，特别是上下班时间，堵车是经常的事，窃贼在市里面瞎转的这几个小时之中，堵车的时间就占了百分之五六十，这也让跟踪工作更好布置， 下午三点，离这些窃贼从酒店出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小时，就在许局长怀疑他们的跟踪是不是被那些窃贼或者那个‘蛇’先生发现的时候， 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窃贼他们没有再继续在市区里面瞎转，而是直接返回了酒店， 这个情况让本就心有怀疑的许局长眉头紧锁，难道跟踪真的被发现了？ 江小明也是眉头紧锁，从这些窃贼这次的行动上看，他们的确就是去和那个‘蛇’先生接头的啊，为什么？ 仔细回想今天整个跟踪的过程，试图找出是不是某个地方出了错， 突然，一丝灵光在脑海里炸开，好狡猾的‘蛇’先生， 虽然警方并没有动那两组窃贼，一直忍了二十多天，但是那个‘蛇’先生却并不买账，那两个窃贼团伙今天的行动，很可能是另一次试探， 一是试探那些窃贼之中有没有与警方联系的，如果有，那么警方肯定会在暗中跟踪窃贼的车， 二是试探警方会不会在发现窃贼放弃行动之后，会不会对窃贼动手，如果动手…… 想明白这一点，江小明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许局长的决定， 许局长皱眉，好像拿不定主意一样， 不过他手下的那些警察兄弟却议论开来， “肯定是跟踪人员暴露了，被那个‘蛇’先生发现，才取消了这次接头。” “嗯，老刘说得对，要不然那两伙窃贼为什么都回酒店了？” “我看这次的任务悬了，要是那个‘蛇’先生真发现我们的跟踪，他肯定不会再次出现了。” “不错，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马上收网，这两伙窃贼很可能会立即潜逃。” “对对对，杨队，收网吧，再不行动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刑警大队的杨队长听到下面的兄弟都建议收网，眉头紧皱，现在收网，那这大半个月的经营就付之东流了， 可是现在不收网，那些窃贼很可能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会潜逃，那样更加麻烦， 思虑再三，还是向许局长说道：“局长，收网吧，任务到现在已经失败了。” 这个时候许局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皱纹在这一刻好像更重了一些，本来今天他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最让他心里面憋屈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蛇’先生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跟踪的， 他有把握那些窃贼不会发现，因为窃贼在明，警方的跟踪人员在暗， 但是他没有把握那个‘蛇’先生不会发现，因为相对于那个‘蛇’先生来说，警方是在明，而他在暗， 正要下令收网，眼角余兴瞟到小江好像气定神闲一般，对今天的情况好像根本没有丝毫的意外， 咦？？ 目光转到江小明身上，“小江，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江小明微微一笑，“今天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那个‘蛇’先生怎么可能轻易地与那些窃贼接头？” 许局长眉头紧皱，“小江，你有多大的把握那个‘蛇’先生没有发现我们的跟踪？” 江小明摇头：“没有把握，有可能是那个‘蛇’先生发现了，也有可能他并没有发现，不过我建议暂时按兵不动， 要是这个时候我们对那些窃贼下手，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 杨队长：“可现在不展开抓捕，那些人肯定会潜逃，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江小明：“杨队，他们要逃的确是很有可能，不过他们就是一群窃贼，并没有带来什么重大的损失，逃掉了又能如何？ 更何况，他们还一直处于你的监控之下，真的就那么容易逃走吗？” 杨队脸色一变，没有多说，要是那些窃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潜逃，他才是真正的丢人丢到家了，他也正是担心这些窃贼潜逃，才想赶紧将窃贼抓捕归案，免得夜长梦多。 许局长一直眉头紧锁，“小江，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 以他对江小明的了解，既然他还这么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一点都不慌，那说明他心中早就有预案，而且还是很有把握的预案。 江小明笑道：“许局长，您想想，要是我们现在抓这两伙窃贼，我们能有什么收获？ 没有，除了和上次那伙窃贼一样，我们很可能并没有什么收获， 但是我们有什么损失呢？ 损失说起来就大了，现在离博物馆被盗，已经过去很久了，更何况这些窃贼身边并没有什么脏物，我们又怎么可能突然去抓他们？ 只要我们一对他们动手，那就只能是说明一个问题，说明他们早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而且我们在他们一取消接头之后就对他们动手，更加说明我们是用他们来钓那个‘蛇’先生的， 那么‘蛇’先生这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许局长双眼一亮，“你是说这次还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 江小明轻轻点头，“对于那些窃贼来说，不过是一次不成功的接头罢了，可要是我们一旦行动，那我们的所有行动全都暴露了。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地暴露。” 杨队长眉头紧皱，“江组长，你有多大的把握，那个‘蛇’先生没有发现我们跟踪？” 江小明还是摇头，“杨队长，我并没有在跟踪现场，而且今天那辆伙窃贼转的区域并不小，要说把握我怎么可能有？ 只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只要我们还有一丝的希望，我觉得我们就不能放弃，这些窃贼都只是小毛贼，那个‘蛇’先生和他的那个大行动，才是我们的目标。” 江小明心里面清楚，他的推论很难说服其他人相信，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他说的那种可能，而且他已经说清楚了，要是现在抓了那些窃贼，‘蛇’先生肯定就知道了他们的布置， 而且就算是抓到那些窃贼，也很难通过他们找到那个‘蛇’先生，之前抓捕的那一伙窃贼就是例子， 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是，要么抓，之后案子挂起，‘蛇’先生藏得更深， 要么不抓，密切监视那些窃贼的动静，万一这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呢？ 第515章 咸鱼的四人组 要么不抓，密切监视那些窃贼的动静，万一这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呢？ 杨队长和会议室的其他人，全部将目光聚集在许局长的身上，等待许局长拿一个主意。 许局长沉吟了几分钟，一咬牙，“小杨，密切监视那些窃贼的动静，只要他们一有潜逃的迹象，立即抓捕， 但是，他们要是没有潜逃的迹象，我们的人绝对不能动手。” 江小明对许局长的这个决定撇了撇嘴，不过他也能理解许局长的安排， 要是那个‘蛇’先生真发现了他们跟踪，那么想要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这种情况下，那肯定不能让那两伙窃贼再跑掉， 而要是真如小江说的那样，只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那找到‘蛇’先生还有一丝希望， 只不过对于许局长的这个主意，要是那些窃贼再虚晃一枪，假装要潜逃，他们就会上当。 不过他并没有再多说，因为他真的不确定在跟踪过程中有没有暴露， 先前跟踪了六七个小时，虽然他们安排的车比较多，但是也说不定那个‘蛇’先生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发现跟踪也是有可能的， 许局长拿出了决策，杨队长和下面的人都没有再多说，监视工作继续展开， 出乎杨队长预料的是，那两组窃贼回到酒店之后，好像并没有立即潜逃的样子，反而是一群人去了某大型餐厅，胡吃海喝一番，然后又去了某娱乐城， 日子可以说过得是花天酒地，和他想像的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潜逃完全不是一回事， 莫非真就是江组长说的那样，今天他们取消接头，只是那个‘蛇’先生的试探？ 许局长看到那些窃贼没有立即潜逃，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一直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的损失并不大，也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但是，那个‘蛇’先生策划的那个大行动，还是如同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样， 他作为一局之长，既然知道了那个‘蛇’先生是来做违法乱纪的事，又怎么可能放任和无动于衷呢？ 现在有一丝希望，能揪出那个‘蛇’先生，那他也不愿意放弃。 ……………… 接下来的三四天，表面上风平浪静，那些窃贼并没有潜逃，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到魔都各处游玩，主要还是品尝着华国的美食，好像他们都有些乐不思蜀一样， 实际上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之下，这些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警方的视线，暗流涌动。 这个情况对许局长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这些窃贼没有潜逃，短时间内还没有离开华国的意思，那说明他们很可能还会再一次去与那个‘蛇’先生接头， 说明小江最开始的分析是对的，而幸好他们那个时候并没有立即对这两伙窃贼下手，要不然…… 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苏小妹和王华都无所事是，这些天他们天天到江小明那里蹭饭，好像这两个家伙都胖了一圈一样， 苏小妹今天难得没有继续伤作死，而是无聊地趴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组长，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啊，都无聊死我了，” 也难怪她，其实对于江小明来说，自从日高的那个案子之后，这几个月都有些轻闲， 虽然周老给他们安排了不少的任务，可那些任务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而这次，周老安排他们来查盗窃案，最开始是说让他们独立查，但是在得知他们又差一点发生意外之后， 特别是在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盗窃案之后，他们就由主力转为了协助，而主力当然就是魔都的许局长， 现在他们已经协助了一个多月，天天就是上等等等，等那些窃贼和那个‘蛇’先生接头，每天就像是苏小妹说的那样，无聊得要死，之前他还在想那个‘蛇’先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但是自从他分析出那个‘蛇’先生是想偷窃某种东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耗费他的脑细胞了， 华国地大物博，而能人辈出，无论是值钱的东西，还是先进的技术，都多得数不胜数， 那个‘蛇’先生他没有任何资料，仅仅凭借猜想，不可能猜得到蛇先生的目的， 可让他就这样放弃，回去的话他又不甘心，就好像解密到了一半，正在期待结果的时候，突然放弃绝对做不到， 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老就放着他们一直在这边，也不催他们进度， 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催的，有无双这个小间谍在他身边潜伏，那头还有许局长定期汇报，让他们这一段时间咸鱼得不能再咸鱼， 不过江小明和罗雨还好，他们现在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并不觉得无聊，只是有些闲， 可对于苏小妹和王华来说，就不仅仅是无聊了，还要看组长和罗姐经常撒狗粮，秀恩爱，日子好像再糟糕为过了， 罗雨笑道：“这样的日子还不好啊，小妹，你赶紧趁这个时间，找个对象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苏小妹趴在桌子上，无力地翻了翻白眼，“罗姐，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你们天天撒狗粮秀恩爱也就罢了，还要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在家里面那些三姑四姨天天拉我相亲，到这里你也是这一套，你就放过我吧。” 罗雨咯咯直笑，她以前也是那样，最怕的就是过节，特别是春节，遇见的几乎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是这个问题，那种心情她当然明白， 不过以苏小妹的能力和条件，人漂亮，虽然脑洞有些时候有些大，爱歪楼，爱作死，追求的人应该不少啊，为什么和她共事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有见到一个人来找她呢？ “小妹，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说出来姐帮你参考参考。” 见到回避不了这个问题，而罗姐好像又是真的关心她，苏小妹嘟起小嘴，“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让我心动的就行了。” 罗雨微微一愣，“你这还叫没什么要求？你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苏小妹连连眨眼，“高吗？这不是很正常吗，不能让我心动的我才不会和他在一起。” 罗雨暗暗点头，其实小妹说得也没错，如果连心动都没有，那在一起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 “那样的才会让你心动？” 苏小妹大眼睛再次忽闪忽闪地眨了起来，“罗姐，我也不知道，只是心动了自然会知道，而且能说出口的那些条件都不靠谱，最重要的是内心。” 罗雨柳眉微蹙，倒不是小妹说得不对，而是她说得太对了，可是虽然小妹只说了一个条件，可这却是最难的条件，想了好久，她也没有想到到底如何帮小妹， 不过苏小妹这个时候好像来了精神，眼珠骨碌一转，“罗姐，你是什么时候对组长心动的？” 第516章 不合理的接头地点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罗姐，你是什么时候对组长心动的？” 江小明听到她这样问，假装皱眉思索，不过耳朵却竖得老高，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罗雨微微一愣，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和江小明的那些往事，会心一笑，“小妹，感觉到了心自然就会动，这个并不是突然一下子就会有的感觉，需要积累。” 苏小妹瘪起小嘴，虽然罗姐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是这个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不过看到罗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再问肯定又要被她撒狗粮，想想还是算了，这一段时间，狗粮她已经吃腻了， ……………… 比起江小明他们办公室的咸鱼四人组，许局长和专案组的同志却要忙碌得多， 那两伙窃贼这些天花钱如流水，只要是能玩的，能吃的，他们都会去尝试，这就给跟踪工作带来非常大的不便， 有些地方，跟踪他们的便衣根本不能靠得太近，要不然就会被发现， 而且许局长也并不能确定那个‘蛇’先生会不会在暗中观察这些人，所以跟踪工作要格外小心， 为了避免那些窃贼身边出现熟悉的面孔，他们基本上不会安排同一组人长期跟踪，更不会让跟踪两组窃贼的便衣交换， 总之，许局长这些天绞尽脑汁，就是为了避免跟踪工作出现漏洞，被那些人察觉， 上次的经历让许局长记忆犹新，还好现在知道那只是‘蛇’先生的试探，要是毛病真出在跟踪上面，这就是他工作的一大失误， 而这些案子他已经失误一次了，上次的那个后脑勺烧伤的兄弟头发还没有长好呢， 所以他越是要求高，下面的那些兄弟也就越小心，生怕出问题，而且还要频繁地换人，让整个警局所有的兄弟都忙碌起来， 这一天一大早，在窃贼酒店外转监视的便衣就发现了异常， 以前这些窃贼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床，但是今天，他们却早早地起来，驾驶着租来的汽车，离开了酒店， 而且通过车上装载的gps显示，车辆还停在酒店停车场， 监视的便衣心中一喜，这样的情况他们并不陌生，上次接头就是这样的， 赶紧将情况上报到专案组指挥部， 因为那些窃贼经常在娱乐城、酒吧玩得很晚，许局长担心窃贼们会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接头，这些天都没有回家，吃住一直在警局， 躺在沙发床上，刚刚眯一会儿，杨队长带来的消息就让他的睡意完全消失， 江小明他们在接到通知之后，也赶到专案组的指挥室，不过和许局长一脸兴奋相比，江小明却是眉头微皱， 和上次接头的情况一样，两伙窃贼都是一大早地出发，但是却是在市区里面瞎转了一整天，最后又回到酒店， 真要是去接头，用得着这么早吗？今天会不会又是一次试探？ 不过无论是不是试探，今天窃贼动了起来，那就有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他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而是决定静观其变， 跟踪工作有第不紊地展开，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负责跟踪的便衣更加谨慎，离得更远，不过为了确保不会跟丢，两伙窃贼租来的车上，他们之前都悄悄装了追踪器， 追踪器只有米粒大小，形状样式也和一颗米相同，被窃贼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两伙窃贼的表现和上次差不多，还是一直在市区里面瞎转，从早上一直转到了下午， 正当江小明以为今天的行动还是那个‘蛇’先生的一次试探的时候， 两伙窃贼却有了新的行动，本来，两伙窃贼的车离得很远，并不在一条街上， 而且他们虽然一直在市区里转，可从来没有碰过头， 但是，就在刚才，他们居然都转了弯，现在前进的方向好像是同一个目的地， 江小明心中一震，莫非这次是来真的？ 两伙窃贼分先后到达了同一个地方，某酒店的停车场，到达之后，他们就下车，进到酒店之中， 咦？？ 江小明微微一愣，居然是在酒店内接头， 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因为在酒店内，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蛇’先生会先入住进去，或者说先办理了入住手续， 无论是入住，还是办理入住手续，都要按要求出示证件的，而酒店登记处虽然不太可能去核对证件的真假，但是至少会查看一下证件上的相片，更何况酒店之中还有监控， 这样一来，面貌长相肯定是被泄露了啊，那个‘蛇’先生怎么会这样不小心？ 不过虽然在江小明看来，那个‘蛇’先生选择在酒店接头十分不合理，但是杨队长他们却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对劲， 反而非常兴奋，好像这一场战役就快胜利了一样， “局长，可以收网了吧，他们全部进去了，只要……” 杨队长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局长挥手打断， “小杨，没有那么简单，真就只有这两组窃贼吗？” 许局长脸上泛起红光，他和杨队长看法不同，他身经百战，经验要丰富得多，而且他在更高的位置，看得更远， 他可没有忘记，还在三伙窃贼他们并没有发现踪迹，现在另外两伙窃贼过来接头，说不定最开始三起窃贼案的窃贼也会过来， 所以他才没有立即下达命令，而且他心中清楚，既然这些人进到了酒店，形迹可以说已经暴露，抓捕并不急于这一时，他要将这些窃贼所有的人一网打尽。 见到许局长不同意收网，杨队长微微一愣，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还有三起窃贼案的盗贼没有现身，不再多说，只是让现场监视的兄弟盯紧一点，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由于之前的窃贼并没有露面，他们对窃贼信息一点都不了解，并不能确定那些窃贼到底有没有进到酒店里面去。 十多分钟之后，突然，先前进去的那些窃贼好像怒气冲冲地从酒店之中又走了出来，驾车直接离开， 许局长眉头狠狠一皱，这是已经完成接头了？可这也太快了吧，会不会有诈？ 有了几次几乎上当的经历，许局长也倍加小心起来，这次的那个‘蛇’先生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眼神中带着疑惑，询问江小明，“小江，今天的情况你认为……” 江小明正在心中感叹那个‘蛇’先生的狡猾，试探一次还不够，还要多次试探， 他从这些窃贼到酒店就觉得不对劲，而且真要是和那些窃贼接头，布置那个所谓的大行动，十多分钟肯定不够吧， 所以他才在认为，至少有80%的可能，这次还是那个‘蛇’先生的试探，而且很可能是隐藏得最深一次试探， 要是这些窃贼真在警方的监视之下，警方下一步要核实的肯定是这个酒店的监控， 因为这个是很常规的调查手段，而且只有这个酒店，离他这个幕后黑手最近，警方不可能放弃这条线索， 可一旦真去调取监控，他们也就中了那个‘蛇’先生的诡计， 第517章 在图谋什么？ 可一旦真去调取监控，他们也就中了那个‘蛇’先生的诡计， 江小明可以肯定，那些窃贼也是被‘蛇’先生利用的，并不知道这个酒店并不是‘蛇’先生和他们真正接头的地方。 ‘蛇’先生只要盯住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这些窃贼到底有没有被警方监视。 笑道：“许局长，你认为那个‘蛇’先生会出现在监控非常多的酒店之中吗？”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分析与猜想，有些事情，自己想能比起别人告诉答案要好得多。 果然，如同江小明想像的那样，许局长听他这样一说，眉头紧皱，连一直想立即收网的杨队长，也同样是眉头紧皱， 从他们接触到这个‘蛇’先生以来，这个‘蛇’先生就隐藏得非常深，就连那些窃贼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与相貌， 而‘蛇’先生这个称呼，一听就知道并不是本名，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又怎么可能在一个有那么多监控的酒店和那些窃贼接头？ 酒店会装监控，这是很正常的，而且酒店之中还会的提示，提示已经进入监控区域，所以要说那个‘蛇’先生并不知道酒店有监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明知有监控，那他为什么还会挑选在这里接头？ 要知道他接头的对象是那些窃贼，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是犯了事的，虽然他之前有试探警方有没有跟踪， 但是他也不能确保，以后警方不会调查到这里来，而只要一调取酒店之中的监控，他可以说是百分之百暴露了， 这样一来，他选择在酒店之中接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合理的， 杨队长想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切还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看向江小明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敬佩，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想明白这一点，让他不得不服， 杨队长已经想通，许局长肯定不在话下，轻轻点头，“先不要进入酒店，继续在暗中跟踪那些窃贼，看看他们的反应。” 命令下达，杨队长去安排工作，许局长看着江小明他们，长叹一口气：“小江啊，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就上了那个家伙的当， 不过他这么小心，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许局长，这个案子最初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些小毛贼所为的盗窃案，而且案值也并不大， 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重视，但是随着那几次意外的发生，随着侦查工作的推进，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些案子了， 要说只是盗窃，这个‘蛇’先生也谨慎得过分了吧，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着警方，这一点不能不让许局长疑惑， 要是其他犯罪，比如说谋杀，做好计划或者多次试探许局长能够了解，因为谋杀罪一旦被抓，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犯罪分子谨慎也能够理解， 但是盗窃，就算最严重也不会是死路一条，这个‘蛇’先生还如此谨慎，就让许局长看不懂了， 除非那个‘蛇’先生的目标并不是偷窃某种东西，但这也不太可能，他请的这些家伙都是窃贼，还用偷窃博物馆来测试他们的能力， 要是他的目标不是偷某种东西，他这样做可以说就是画蛇添足。 听到许局长问到这个问题，江小明缓缓摇头，“许局长，关于这个‘蛇’先生的信息太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只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是在做好事。” 苏小妹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罗雨也不禁宛尔，这个根本不用说，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是在做好事？ 许局长被这个回答呛到了一般，笑骂道：“这还用你说？我又不是老糊涂。”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知道了小江心中对那个‘蛇’先生的图谋并没有什么好的推论，的确就如小江所说的那样，这个‘蛇’先生的信息太少了，想猜都没有方向。 前线跟踪的便衣得到命令之后，没有进入酒店，而是对那两伙离开酒店的窃贼再次进行跟踪， 然而跟踪工作进行得比他们想像的要顺利得多，那两伙窃贼从酒店出来之后，也没有在市里面绕圈子，直接就回到了他们住宿的酒店，然后到某高档餐厅，包了一个包厢，胡吃海喝。 不过，虽然便衣没有靠近那些窃贼，他们还是听餐厅包厢服务员议论，那些窃贼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好，很容易发火， 这些信息都汇总到专案组指挥室，让许局长心中大定，看来这的确是那个‘蛇’先生的诡计，连续两次的试探，已经让这些窃贼心生不满了， 不过这些窃贼并没有离开，说明他们还是对‘蛇’先生的那个大行动很感兴趣，也可能是对‘蛇’先生的报酬感兴趣。 跟踪工作还在继续，可能是因为上次并没有人去调取那个酒店的监控，也可能是那些窃贼一直安全无事，让那个‘蛇’先生觉得已经完全，这次并没有让许局长他们等多久， 也就在那些窃贼从那个酒店回来的两天之后，他们就再次行动起来， 这一次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他们并不是一大早出发，而是下午快两点才行动， 而且根据那些跟踪的便衣警察观察，这些窃贼好像是突然得到的消息，就匆匆赶了过去， 这一情况迅速被上报到指挥部，许局长摩拳擦掌，这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他们真正的接头，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跟踪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且这次和前两次也并不相同，两伙窃贼的车并没有在市里面瞎转，好像目标很明确一样，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次是那个‘蛇’先生和这些窃贼真正的接头， 杨队长心中也充满了期待，辛苦经营了这么久，那个‘蛇’先生的真面目就要浮出水面了， 两伙窃贼这次的目标并不是酒店，也不是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而是越走越偏僻，直奔魔都从民岛，跟踪的便衣一直跟到了某高尔夫俱乐部， 看着那些窃贼全都进到了俱乐部里面，跟踪的便衣犯了难， 倒不是说能来这种地方的是有钱人让他们心生顾忌，而是他们是警察，对高尔夫这一项运动并没有什么接触，可以说完全是门外汉， 要是正大光明地进去调查，他们也不怕， 但是这次很明显，并不能用警察的身份进去，而且还要尽可能地隐藏这个身份，那他们想要不引起那个‘蛇’先生的怀疑就很难。 现场跟踪便衣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许局长同样紧皱眉头，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那个‘蛇’先生会将接头地点安排在这个位置， 高尔夫球场，里面相当宽，而且人并不多，也没有什么监控，有钱人并不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对于那个‘蛇’先生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接头地点， 可对于警方来说，这就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第518章 证据很充分？ 可对于警方来说，这就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进去查？百分之百打草惊蛇，抓捕更加不可能，不要说那个‘蛇’先生，就连其他的那些窃贼，都不会承认他们是在密谋什么， 可是不进去，这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难道就这样白白地放弃？ 难道真要等他们开始动手之后，才能展开行动？ 许局长使劲揪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连香烟烧到手指都没有感觉， 杨队长也是面沉似水，他没想到那个‘蛇’先生还是棋高一着，一个接头地点就让他们束手无策， 嘶~~~ 许局长终于感到手指被香烟烫伤，甩头的时候，目光正好见到小江好像并不担心什么一样， 眼睛一亮，莫非他又有什么高见？ “小江，这事你怎么看？” 江小明笑道：“简单啊，我们进去肯定不行，但是我们可以等他们出来啊。” 见到许局长和杨队长他们并不理解他说的意思，江小明只好继续说道：“的确，我们这些穷警察，都玩不起高尔夫这种高消费，但是据我了解，这个高尔夫俱乐部并不提供住宿服务。 而那个‘蛇’先生之所以那么神秘，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但是他既然出现在了这个俱乐部，那范围就要小得多了吧。” 说到这里，江小明就不再多说，要是许局长还是明白，那他就不可能当上一局之长了。 他刚说完，不只是许局长，连杨队长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其实也简单，说穿了一文不值，但是他先前却没有想到这一方面， 他一直的想法是要拿到那个‘蛇’先生和那些窃贼接头的证据，那样才能证明‘蛇’先生的身份，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那样做，或者说他们根本做不到，所以才让他没有办法， 其实在这种时候，退一步效果就要好得多，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哪一个是‘蛇’先生，但是至少范围已经很窄了啊，而且正常进去打高尔夫的，肯定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调查起来很方便， 而只要一确定‘蛇’先生的真实身份，那抓捕起来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想通之后的杨队长，立即让前线跟踪的便衣不要打算进去，而是紧紧盯着从里面出来的人，他会安排对出来的人进行仔细的调查， 其实要调查也很简单，到高尔夫球场的，不可能是步行过去的，肯定有车，无论是有车接送还是自驾，车辆就是一个很好的调查切入点， 得到命令的跟踪便衣没有再试图进入俱乐部内部，而是在进入俱乐部正大门和必经之路上监视， 一张张暗中拍摄的照片、一个个车牌信息被上报到专案组指挥部，排查工作已经展开， 夜幕降临，晚上十点多，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候，便衣警察才悄悄找到俱乐部的门卫，用几支香烟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所有的客人已经离开，而俱乐部里面并没有客人留宿。 得到重要消息的便衣将情况向上汇报之后， 专案组指挥室里面，许局长拿着手中的名单，眉头微皱， 名单是他们通过离开俱乐部的人员，用人像比对核查出来的，那些车辆信息也能够印证， 名单上的人并不多，不到六十人，但是其中一些名字他很熟悉，国内著名的企业家，但大多数还是一些是国际友人， 要说怀疑，这些国际友人最值得怀疑，因为就他掌握的那些窃贼，都是从国外来的， 而且还有三组窃贼，他们虽然并没有掌握那些窃贼的信息，但是他却可以用排除法，排除掉那些知名企业家及其家属，剩下的很可能就是那些窃贼和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蛇’先生。 其实工作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明显，从那个俱乐部离开的车辆上，他们已经发现了可疑点， 那些知名的企业家，都是开着自己名下或者公司名下的车去俱乐部的， 那些窃贼，基本上都是租车去的，虽然有些车看起来很高档，但是租车信息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 已经可以初步肯定，这些租车过来的人就是其他三起窃贼案的盗贼。 而且最最最奇怪的是，有两个国际友人也是开自己名下的车去的俱乐部， 但是经过他们的调查，这辆车是刚买不久，也就是在第一次博物馆被盗前二十多天买的， 车主是一个新国华侨，名字很普通：李文浩， 莫非这个李文浩就是那个‘蛇’先生？ 对这些国际友的人暗中调查已经展开，最先传回消息的是调查那些租车国际友人的警察，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五六个一伙，到华国的时间都差不多，也就前后脚， 这些人从身份信息上看，并不是什么有钱人，甚至都是些普通人，按道理，他们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高尔夫运动， 这样一来，他们到高尔夫俱乐部的意图就很奇怪了， 接着了有关那个李文浩的调查，表面上看很正常，新国的华侨，在新国有好几家企业，到华国来投资发展，一切表现得都很正常， 不过假的就经不起细查，虽然表面上这个李文浩是一个企业家，但是他在新国的那些企业，根据新国使馆人员提供的消息，并不是知名企业，可以说没什么业务，这些年也没有推出什么产品，连广告都很少打。 这个异常立即引起了许局长和江小明他们的格外关注，这个李文浩的嫌疑直线上升， 可现在他们手头上却没有一点直接的证据，直接抓肯定是不行的， 许局长眉头微皱，“小江，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看？” 他好几次差点上了那个‘蛇’先生的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拿主意之前，都会询问小江的意见， 江小明：“可以动手了。” 许局长微微一愣，“可我们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现在动手……” 江小明笑道：“许局长，我们手中并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相反，我们手上的证据很充分。” 啊？？？ 许局长想不通小江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心里面很清楚，哪里有什么证据？“小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队长也是一头雾水，他虽然一直想对那些人动手，可是他心中很清楚，并不是将人抓回来就行的，没有证据就必须按规定放人，而且这些人都是国际友人，没有证据随便抓可能会引起麻烦。 江小明摇头笑道：“当然，我也不认为是闹着玩，只不过我们不可能等那个‘蛇’先生的大行动开始，或者说等他的那个大行动进行时才动手， 我们并不清楚那个大行动是什么，但是既然这个‘蛇’先生如此谨慎，又图谋了这么长时间，我猜不会是一件小事， 阻止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才是关键， 而且我们手中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些人到位之后，证据就很充分了。” 啊？？？ 杨队长越听越不明白，难道那些窃贼身上还带着证据？ 第519章 拿下了？ 杨队长越听越不明白，难道那些窃贼身上还带着证据？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啊，那些被盗的脏物，他们已经扔到了‘蛇’先生说的那个地点，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没有脏物凭什么定那些窃贼的罪？ 许局长眉头渐渐皱紧，“小江，你详细说说。” 他隐隐抓到了一丝的灵感，但是一下子却没有想明白， 江小明继续说道：“我们手中掌握着两组窃贼的证据，这个不假吧？” 许局长和杨队长都轻轻点头，那两组窃贼动手的时候，他们全程都跟踪着，手中的证据可以说是相当充分， 江小明：“那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两组窃贼为突破口，只要他们交待，那不就是证据？ 这些窃贼不可能为‘蛇’先生顶罪，他们肯定会供述这一切都是‘蛇’先生的安排，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对‘蛇’先生最直接的指证， 虽然这种人证的可信度不高，但当其他团队都这样说的时候，特别是这些团队还互相不认识，他们都这样指证，可信度就要高得多， 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让那些窃贼辨认李文浩到底是不是那个‘蛇’先生， 因为他们接过头，肯定不会不认识‘蛇’先生，只要他们一认，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听着小江的叙述，许局长眼睛越来越亮，的确，从一开始，那个‘蛇’先生对这些窃贼就不是很相信， 更何况他还试探来那些窃贼好几次，所以那些窃贼不可能隐瞒不说，而且他们被捕，那个所谓的大行动肯定是参与不了的，这样一来，他们肯定只会想着如何脱罪， 而他们之前犯下的罪过，并不严重，完全犯不着帮‘蛇’先生顶着，所以稍稍一审讯，那些窃贼很可能就会交待，指认更是在预料之中， 的确是可以动手了，想到这里，许局长大声说道：“杨队长，动手！~” “是~~” 杨队长没有犹豫，立即去安排抓捕工作， 可能是警方的行动很突然，那些窃贼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就被一网打尽， 不过出乎许局长和杨队长意料的是，他们以为抓捕李文浩会有波折，而且因为那个‘蛇’先生之前非常谨慎，他们专门安排了一在小队，确保不出意外， 但是那个李文浩在警察进门的时候，在得知警方的意图之后，只是说要通知大使馆和找律师，根本就没有反抗，让抓捕工作异常的顺利，顺利到让杨队长他们都怀疑是不是抓错了人。 不过他们再怎么怀疑，也没有想过将李文浩放掉，抓都抓了，查清楚再放也不迟， 人全都抓了回来，不过杨队长却没有直接对李文浩展开审讯，而是先对付他们用来钓‘蛇’先生的那两伙窃贼， 最开始，那两伙窃贼拒不交待，态度还很嚣张，一直叫嚣着， 但当杨队长出示他们行动时候的一张张照片，一段段录像之后，那些窃贼全都闭嘴了，嚣张的态度完全消散，最后不得不交待了他们的罪行， 交待了作案经过，交待作案原因也就没有什么犹豫，和之前抓获的那一伙窃贼交待的一样，他们都是被‘蛇’先生的高报酬任务吸引的，盗窃博物馆是‘蛇’先生的测试， 也没有出乎许局长的意料，到高尔夫俱乐部，就是去与那个‘蛇’先生接头的， 不过那天‘蛇’先生并没有说出任务是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东西价值很高，但安保措施比较严，要获取的难度相当高， 不过根据窃贼的交待，那天接头见面，用‘蛇’先生的话来说，重点是先建立彼此之间的信任，重点并不是商讨任务的报酬， 那些窃贼对这样的说法并不相信，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次交易，并不需要太多的信任， 拿下了两组窃贼，有了这些窃贼的证词，另外三组窃贼并没有抵抗多久，也被杨队长他们全部拿下， 而且他们也让所有的窃贼辨认了那个‘蛇’先生，从地堆的照片之中，这些窃贼辨认出的蛇先生是同一个人， 但却并不是那个李文浩，而是和李文浩同行的那个人， 这个情况让许局长感到意外，他有些忽略了和李文浩同行的那个人，不过还好，收网工作进行得很彻底，那个人也被抓了回来， 调查资料很快就送到了许局长的手里，吴康顺，同样是新国华侨，他就是那个窃贼指认的‘蛇’先生。 虽然‘蛇’先生并不是先前怀疑的那个李文浩，但是手上证据也已经十分充分，杨队长开始审讯这个‘蛇’先生， 不过审讯工作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顺利，吴康顺和李文浩都拒绝交待，虽然他们的态度不像之前窃贼那样嚣张，但是却始终不承认这一切是他们在幕后策划指挥， 无论杨队长怎么问，他们都是拒不承认。 审讯工作受阻，杨队长将情况上报给许局长， 许局长微微沉吟之后，决定亲自出马。 …………………… 距离收网行动已经过去了四五天，江小明他们并没有参与审讯工作，周老也并没有安排他们新的任务，所以他们又成了咸鱼状态， 苏小妹打着哈欠，“组长，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都无聊死了~” 比起苏小妹，王华好像定力要好得多，成天对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在弄些啥， 江小明笑道：“还无聊，这样的好日子哪里找去？我现在是巴不得啊~~” 苏小妹瘪着小嘴，眼珠骨碌转，“组长，你说许局长他们审讯工作怎么样了，那些人都抓了好些天了吧，还没有拿下？” 江小明轻轻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从那个‘蛇’先生之前的行动，肯定是一个非常难啃的骨头，他不会轻易地交待的， 只不过我们手中有证据，可以将他多关押一段时间，不像协助调查一样，只有两天的时间。” 苏小妹眉头微皱，眼珠转得更快，“组长，要是他们拿不下，会不会请我们去帮忙？” 江小明微微一愣：“应该不至于拿不下吧，再怎么也只是盗窃案而已，虽然那个‘蛇’先生准备了大行动，可那次行动已经不可能完成了， 所以总的来说，还只是几起博物馆盗窃，案值并不大啊，‘蛇’先生为什么不交待？” 说到这里，江小明心中突然一动，对呀，以那个‘蛇’先生的狡猾，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他为什么还不交待？ 要是已经交待，许局长肯定会向他们通报的，不可能隐瞒不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蛇’先生一直拒绝？ 现在离他们落网已经快五天了，按道理来说早就应该拿下了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只是一起案值不大的盗窃案而已， 难道这个案子并不是那样简单？难道那个‘蛇’先生另有别的图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许局长满脸笑容地走进来，“拿下了，那家伙终于交待了。” 第520章 哪里都有问题！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许局长满脸笑容地走进来，“拿下了，那家伙终于交待了。” 听到拿下了，江小明放下心中的疑惑，问道：“那个家伙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既然已经拿下，那所谓的那个大行动也就水落石出了，江小明倒真想知道那个‘蛇’先生策划这么大一起行动，到底为的是什么。 许局长哈哈一笑，“小江，你绝对猜不到，就连我最开始也想不到他的目标居然是那个东西……” 他并没有隐瞒，将审讯来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可江小明却渐渐皱起了眉头，‘蛇’先生的交待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根据许局长的叙述，那个‘蛇’先生吴康顺刚开始在杨队长审讯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连李文浩也是一样，两人都不交待， 杨队长将情况上报给他之后，他亲自去审这两人， 虽然他审讯犯人的经验可不是杨队长能够比的，但是最开始，两人还是什么都不说，一直僵持着， 许局长也不是没有办法，略施小计，吓唬了两人一下之后，两人就交待了一切， 根据吴康顺的供述，他们是想过来盗窃存放在魔都博物馆的‘清明上河图’原因是洛山基有人出巨资收购这幅画， 而根据传言，这副画的真品，就在魔都书画博物馆之中展览， 这种说法让江小明感到了一丝蹊跷，先不说博物馆中展览的是不是真品，就单凭传言，这个‘蛇’先生就相信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稍稍有一点常识就知道，这种国宝级文物，博物馆中展览的很少是真品，有98%的可能是仿品，‘蛇’先生在任务之中表现得那么谨慎，怎么可能轻信这种谣言？ 对于这个说法，许局长当时也并不是特别相信，但是‘蛇’先生吴康顺交待，他之所以那么谨慎，是不想泄露消息，因为泄露消息之后，博物馆很可能将真品收起来， 他也是担心那些窃贼在得知目标之后，独自行动，打草惊蛇，更担心那些窃贼会拿到目标之后，越过他直接和洛山基的买家交易， 所以他才在几次测试之中，让窃贼将整层的展品洗空， 而打也打算在真正的目标中这样做，因为这样，那些窃贼才不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 同时，因为那个买家虽然没有公开求购，但是也差不多是半公开的，他担心几次盗窃博物馆，会让警方警惕，会有人潜入到窃贼队伍之中，所以才多次试探。 这样的解释虽然在江小明看来，基本上不可信，但是却也能前后连贯，将事情从前到后串联起来， 要是只是吴康顺这样说，许局长还会有所怀疑， 但是和他同时被捕的李文浩也是同样的说辞，一丝都不差，让许局长不得不相信， 许局长说完，却见小江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心中咯噔一下， 小江的能力经过两次合作，他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这副表情明显是有问题啊， 可他心中非常清楚，那个吴康顺和李文浩自从被捕之后，就一直分开关押，他们不可能有串供的可能，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等了几分钟，看到江小明一直是那副表情，忍不住问道：“小江，哪里有问题吗？”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哪里都有问题，你不会真相信了他们这一套说辞吧。” 许局长微微一愣，哪里都有问题？这怎么可能？ 说道：“吴康顺和李文浩的供词能够对应啊，在看守所之中，他们可以分开关押的，不可能串供，可信度应该还是有的吧。” 江小明轻轻摇头，“许局长，在抓捕吴康顺和李文浩之前，你对‘蛇’先生的感觉是什么？” 见到小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许局长心中感到奇怪，不过还是回忆着说道：“在之前，这个‘蛇’先生给我的感觉就是狡猾，非常狡猾，他试探了好几次，我都差一点上当。” 苏小妹趴在桌子上，暗暗撇嘴，许局长不是差一点上当，要不是组长拦着，肯定上了当， 江小明轻轻点头，“是啊，就是这样一个狡猾的家伙，你轻轻一吓唬他就全都交待了，你信吗？” 许局长再次愣住了，他并不是没有审讯经验，相反，他的审讯经验非常丰富，经过小江一提醒，他也隐隐觉得吴康顺他们交待得太快了， 虽然之前在杨队长审讯那两个家伙的时候，他们一直不交待，虽然在他刚接手的时候，那两个家伙也是不交待， 可是就像是江小明说的，他只是吓唬了那两个家伙一下，之后就全都交待出来了，而且交待出来的还全都是真实的情况，从这一点来看，和‘蛇’先生之前的狡猾完全不一致嘛， 他遇到过许许多多的犯人，就算逼不得已必须要交待的时候，多数是像挤牙膏一样，挤一下才出来一点，更多的是避重就轻，能不交待尽量不交待， 可吴康顺和李文浩两个家伙，只是轻轻一吓唬，就将所有‘真相’交待出来， 那这个‘真相’还可信吗？ 这个时候他再回想两个人几乎相同的供词，虽然他们在看守所里面没的串供的可能， 但是以‘蛇’先生之前展现出来的狡猾，却有可能他们两人在行动之初，就已经商量好了，万一被捕，要怎么样交待， 想到这里，许局长连连摇头，长出了一口气，他还是上了那个‘蛇’先生的当， 没再多说，转身离开办公室，他就不信审不出真相。 许局长走了，办公室却热闹起来，罗雨、苏小妹、王华围在江小明旁边，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两个家伙没有说真话的， 苏小妹眼珠骨碌乱转，“组长，你这次都没有去审讯那两个家伙，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交待的就不是真相？” 罗雨轻轻点头，“明哥，我刚刚查了，洛山基的确有人高价在收那副画，那个吴康顺说的好像并不是假的，你又怎么能够确定？” 王华挠头：“组长，我觉得吴康顺说得很有道理啊，他自己偷不到，又怕泄露目标，所以才请人，所以才让窃贼将整层的展品清空，有问题吗？” 江小明微微一笑，“王华，你不觉得吴康顺说的本来就是自相矛盾吗？ 洛山基的那个人的收购信息，既然能在网上查到，肯定不是什么隐秘信息， 就算现在那些窃贼不知道目标，但是当那些窃贼真正展开行动的时候，在博物馆中看到这副画的时候，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们还会将那副画交出来吗？ 要是他们真是以那副画为目标，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有防范措施，可吴康顺他们的供述呢？根本就没有这一环， 之前我就分析过，要是目标是一件实物的话，他们不可能不防止这些窃贼黑吃黑，也不可能不防止这些窃贼坐地起价， 但是现在他供述出来，目标就是一副画，但是他却没有任何防范措施，怎么可能是真的？” 第521章 他们能怎么样？ 江小明微微一笑：“但是现在他供述出来，目标就是一副画，但是他却没有任何防范措施，怎么可能是真的？” 苏小妹嘟起小嘴，“也不是不可能啊，说不定他还有其他的主意没有交待出来，说不定他还有针对那些窃贼的后续计划，只不过，现在他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后面那些计划用不上了啊。” 对于苏小妹的说法，王华轻轻点头，虽然他对审讯与分析并不擅长，但是他却知道，一般的犯人在交待的时候，都会避重就轻，这次那些窃贼犯下的是盗窃罪， 而吴康顺他们，犯的是组织盗窃罪，因为案值不大，都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如果吴康顺他们交待出针对那些窃贼的后续计划，那可能就会发生性质上的转变， 在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些事也还没有发生，警方查不到什么，所以吴康顺他们有可能并不是没有反制措施，而是没有交待那些反制措施。 罗雨柳眉微蹙，苏小妹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不过她总觉得，那个‘蛇’先生在之前的行动中那么谨慎，应该不至于这么轻易全交待， 而且看似交待出那些反制措施会加重他们身上的责任，但是华国的法律，对于尚未发生的事，并不定罪， 这样一来的话，交待出来与不交待出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摇头道：“小妹，你说要是吴康顺和李文浩真的没有交待出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苏小妹微微一愣，好处她还真没有想过，在她看来，那个‘蛇’先生之前表现得那么狡猾，怎么可能一次性交待完？ 肯定会藏着一大部分，交待的只是冰山一角，不过罗姐问到好处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对劲， 既然那个‘蛇’先生那么狡猾，那他交待和不交待应该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而既然他隐藏了不交待的东西，很可能是他交待出那些对他有坏的影响， 不过要是他真的有反制措施，这些措施也只是在计划阶段，并没有实行，交待出来对他完全没有坏处啊，还可以更加取信许局长他们， 这种情况之下，为什么不交待出来？ 弯眉打结，“罗姐，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们心里不想交待吧。” 江小明微笑摇头，“好处没有，坏处却有一大堆，以那个‘蛇’先生的狡猾，怎么可能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你们别忘了，要是真是为了那副画而来，他用得着那么小心？ 试探一次还不行，而是试探了好几次，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怕我们警方介入，那想想警方介入之后的结果，不外乎是他的偷窃计划失败， 后果呢？可以说是很轻，盗窃未遂，这样的罪名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你看看他做的事，无论是召集那些窃贼团伙，还是用博物馆作为能力测试，还是之后的几次接头的试探，都表明他是在将罪名扩大，可以说是在没事找事， 要真是为了那一副画，怎么可能？ 而且你以为他真会相信那一副画就是真品？ 其实从一开始，他的交待就有一个巨大的漏洞，他说博物馆中展出的那副画是真品，那他的消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稍稍有一点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国宝，在博物馆平时展出真品的可能性不会高于万分之一， 一般只会在大型的展会上才有可能出示真品，但他偏偏就信了，这样的说法你们居然也信了？” 苏小妹弯眉纠缠在一起，之前她一直纠结着那两个人有反制措施，只是没有交待，可组长这样一说，的确是有问题， ‘蛇’先生之前的几次试探，可以说是他疑心非常重，这种人又怎么可能轻信博物馆展览品是真品？还召集了几伙窃贼来盗窃？ 王华这个时候好像也明白过来，组长说得不错，吴康顺的目标要是要假的话，那反制措施有没有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反制措施针对的是实物目标，就像这种国宝类的目标，但是要是目标不是这种，而是某种技术或者资料，窃贼拿去没有多大用或者很难卖出去的话， 那有没有反制措施也就无所谓了。 罗雨双眼发亮，“明哥，那你分析出他们的真正目标没有？”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自从参与到这次案子之中，江小明对于‘蛇’先生的目标一直弄不清楚，不过现在既然他已经推翻了吴康顺的交待，是不是他对吴康顺他们的目标有了新的推论？ 江小明皱眉，沉吟了一小会，才摇头说道：“对于他们的目标，我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只不过基本上可以排除是这种实物目标。” 苏小妹弯眉松开，“组长，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反制措施吗？” 江小明轻轻点头，“不错，小妹，你想想，他既然多次试探那些窃贼，他会有多相信那些窃贼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目标要真是某种实物目标的话，他肯定会防着那些窃贼得手之后不交给他，或者是坐地起价， 因为这些窃贼，能有胆子做这一行，都不是省油的灯，对于各种东西的价值，不说了如指掌，但也不能说是完全不知道， 更何况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消息流传非常快， 而这些窃贼也不可能不怀疑这个‘蛇’先生花这么大的力气，请上好几组的窃贼，目标会是某种不值钱的东西吧， 所以他们肯定会在真正的行动时小心再小心，对于得手的物品，肯定会重新估价，只要是觉得和他收获不成比例，或者稍稍贪心一些， 都有可能发生黑吃黑，或者坐地起价， 其实要说到反制措施，最奇怪的是吴康顺和李文浩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虽然他们召集过来的都只是窃贼，但是这些窃贼也可能客串一下其他角色，比如说亡命之徒， 真正的利益之下，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而什么样的反制措施也比不上武力的威慑， 但是吴康顺他们身边只有两个，窃贼团伙最少也有四五个， 要是那些窃贼真贪心一些，黑吃黑，他们能怎么样？ 要是他的目标真就是那副画，我可以肯定，发生这样的事的概率不会低于95%，而最后很可能是吴康顺和李文浩什么都得不到， 你认为以‘蛇’先生表现出来的狡猾，会甘心他计划落空，为他人作嫁吗？ 所以在我发现只有吴康顺和李文浩两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的真正目标不会是实物，只能是某种资料，或者说是某种先进的技术， 而且还很有可能这种资料他们并不介意那些窃贼拿走一份，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报酬之一，而他们的要求是只要给他们一份就行。” 苏小妹微微皱眉，“可他们对博物馆下手是为什么？” 第522章 要不我去试试？ 苏小妹微微皱眉，“可他们对博物馆下手是为什么？” 罗雨柳眉紧锁，明哥刚刚说得很有道理，可要是吴康顺他们的目标真是某种技术资料，那让那些窃贼对博物馆下手，好像又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还是整层展品清空，这种行为和他们的目标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不说，还对他们的计划完全没有好处，以‘蛇’先生的狡猾，怎么可能做这种没有用的事？ 真就是‘蛇’先生说的那样，对召集起来的那些窃贼的能力进行测试？ 可偷窃一种技术，和偷窃博物馆完全不是一个难度，测试也不会有效果啊， 偷技术，重点在于如何进入保存资料的计算机之中，如何破解计算机的安全措施，而偷窃实物和这个完全不在一个技术级别之中啊， 虽然都是窃贼，但是两者并不是在一个领域之中，这样的测试有什么效果？ 那么‘蛇’先生为什么要安排那些窃贼对博物馆下手？眼神中带着七分疑惑与三分期待，看向江小明，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具体的原因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这还是一个信任问题， ‘蛇’先生非常狡猾，而且很多疑，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吧？” 看到连罗雨和苏小妹都同意这个观点，连王华都轻轻点点，江小明继续说道： “那我想他肯定不会轻易暴露他的真实目标，他这样做有可能是为了麻痹那些窃贼，也可能是为了麻痹我们， 对博物馆下手，可能是误导，他的真实目标会是某个博物馆的展品， 这样一来，无论是那些窃贼，还是窃贼之中有可能存在的我们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蛇’先生是针对某件文物来的， 还有就是，我不认为盗窃博物馆的测试就是‘蛇’先生的最后一次测试，他后面很有可能会对那些窃贼进行其他能力的测试， 只不过后面的测试，肯定要在他认为那些窃贼已经基本上可以相信之后， 而且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价值越高，安保措施也就越严格，像某些国宝级的文物，肯定有一整套的电子防盗措施， 说不定那个时候，‘蛇’先生就会以这个理由，测试那些窃贼之方面的能力。” 苏小妹没再多说，那个‘蛇’先生的狡猾与多疑，她从前面的几次行动之中就已经看出来，组长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很有可能， 只不过现在已经将那些窃贼和‘蛇’先生全部抓回来，‘蛇’先生有没有后续测试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不过就算有，他也不会轻易地交待出来， …………………… 时间在江小明悠闲、苏小妹无聊之中，又过去了五天， 许局长对吴顺和李文浩的审讯想来不会太顺利， 虽然这些天许局长并没有向江小明他们通报具体的审讯情况， 但是有些时候，没有消息就表明没有进展， 这天下午，江小明他们一如既往地在办公室里面瞎聊，苏小妹无聊又在作死，正被罗雨‘追杀’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出现的许局长再次出现在办公室之中， 浓重刺鼻的烟味，鸟窝般的头发，深陷的黑眼圈，通红的眼珠，干裂的嘴唇，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一来， 许局长坐在椅子上，怔怔发呆了半天，才长叹一口气，“小江，我是将能使的招全都使了，但是还没没有用， 吴康顺和李文浩反反复复还是那一套说辞，想要他们交待，难……” 听许局长述苦，江小明弄清楚了许局长这几天的审讯， 那两人不是华国人，但是他们在被捕的时候，已经通知了新国的大使馆，肯定不能对他们动手， 所以审讯工作也只能是以询问为主， 不过那两人却一直坚持他们那一套说辞，无论许局长怎么样反驳，无论怎样攻击他们这套说辞的漏洞，他们都坚持那一套说辞， 许局长在没办法的时候，再次展开了吓唬大法，但是这次却根本没有效果，对于许局长的吓唬，吴康顺和李文浩表现得都很淡定，可以说与上次的表现完全不同， 他们根本不为所动，只不过许局长手中也并没有其他的证据，审讯工作一直僵持着到了今天， 刚刚许局长再次审讯，但是却没有任何效果，吴康顺和李文浩现在干脆是一言不发， 这让许局长彻底死了心，虽然他心中很清楚，知道那一套说辞完全是假的，但是就是拿这两人没有办法。 来到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除了述苦之外，还有他知道，小江鬼点子多，说不定他会有办法让那两人老实交待， 江小明眉头微皱，要是那两人一直坚持那一套说辞，的确是很不好办，因为他们手中的证据，只能证明他们组织了这次盗窃案，但对于他们的真正目标，却没有任何方向， 看到许局长通红的眼珠中透出期待的眼神，江小明说道：“要不我去试试？” 许局长猛拍大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罗雨双眼之中也充满了期待，她清楚地记得，之前的案子之中，也有好多老狐狸级的犯罪分子不交待，只要她明哥一出马，就立即手到擒来，这次会不会？ …………………… 审讯观察室中，江小明并没有立即进入审讯室之中，他一向不打无准备的做仗，而且从之前的事情，他知道‘蛇’先生非常狡猾，先在观察室中观察吴康顺和李文浩的表情， 吴康顺，看起来约五十岁，好像有些发福，头有些秃，一双倒三角眼不时乱转，脸上法令纹又深又长， 虽然江小明没有以貌取人的毛病，但是这个吴康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个好人。 李文浩，和吴康顺差不多大，身形较瘦，戴着金丝边眼镜，好像一个文弱书生一样，坐在审讯室之中，闭目养神， 根据那些窃贼的指认，吴康顺就是那个‘蛇’先生，江小明微微沉吟之后，决定先会一会李文浩， 这个人一直没有什么资料，江小明对他并不了解，可以先试探， 拿定主意，朝着李文浩所在的三号审讯室走去， 罗雨紧跟其后，苏小妹连连撇嘴，不像以前那样偷学，现在罗姐已经正大光明地旁观学习了， 对于罗雨跟上，江小明并没有感到意外，相反要是她不跟上，他还会叫上她一起， 李文浩坐在椅子上，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并没有睁开眼，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这些天，经历的审讯已经非常多，对于警察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 而且他心里清楚，警方不会对他动手，而且这些天他们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证据，根本没有新的东西，他心中一点都不担心。 江小明并没有坐在审讯桌旁边，而是拽过椅子，坐到李文浩对面，“会说华语吧？” 第523章 有没有收获？ 江小明并没有坐在审讯桌旁边，而是拽过椅子，坐到李文浩对面，“会说华语吧？” 李文浩微微一愣，这个声音和之前一直审讯他的那个声音不一样，要年轻好多， 睁开眼睛，一个年轻的警察坐在他面前，而且这个警察年轻得过分，不会超过三十， 什么情况？派一个新手过来？ 先前那个老警察都没有问出什么，一看是一个年轻的警察，李文浩心中微微撇嘴，他并不认为这个年轻的警察能拿他怎么样， 用生硬的华国话说道：“会，但会得不多。” 江小明：“哦，你祖上是华国人？” 李文浩再次微愣，眼珠左右转动，他弄不清楚江小明这样问的用意是什么， 按他的猜想，他们应该将他的身份查得很清楚，这些信息他们应该已经掌握了啊，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沉吟了几秒钟，虽然他没弄清楚江小明的目的，但是他想只要坚持那一套说辞，还能将他怎么样？ 说道：“没错，我祖上是华国人，在上个世纪那个动乱的时候，搬去新国的。” 江小明脑中念头飞转，嘴上却没有停，“哦，那你祖上是经商的？听说你名下有不少企业，一年能有不少收入吧。” 李文浩眼珠再次乱转，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莫非他是想从经济状况这方面来攻击那一套说辞？ 那有什么用？无论怎么样，只要你们手中没有证据，那一套说辞你们不信也得信。 假装叹了一口气，“竞争激烈，生意难做，祖上传下来的那点家底，差不多已经赔进去了， 要不然我们也们会财迷心窍，做这种蠢事。” 江小明微微一笑，“唉，谁说不是呢，商场如战场，不过还好，现在还没有出什么大事，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不知道你祖上是哪位？” 李文浩心中暗暗冷笑，果然是冲着那方面去的，问祖上是谁，然后拆穿我的那些话，不可我还是棋高一手， 脸上假装出回忆之色，说道：“惭愧惭愧，祖上李中震，并不是什么大商人，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江小明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令祖并不简单啊，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不仅仅有门路带着全家离开是非之地，还给你们留下了安身立命的产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李文浩二目望天，唏嘘道：“唉，经过这次的事，我也想明白了，歪路是绝对不能走的，希望祖上在天之灵，不要怪我这个后辈。” 江小明：“李先生严重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令祖上想必能理解你的苦衷， 不知道李先生现在从事的是那些行业？” 听到这话，李文浩面带迟疑，他在新国的那些公司他心里最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业务，只不过是用钱养着，不让那些企业倒闭，心中越发肯定这个审讯警察肯定是查到了这些情况， 现在故意在给他挖坑，眼珠乱转，沉吟了一小会，才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怕你笑话，我是做啥啥不成，哪个行业都试过，可是……唉~~真是愧对先祖啊。” 这个时候，江小明心中浮现一丝奇怪的感觉，李文浩在说起他先祖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尊敬，语气很平淡，并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这又是什么情况？不过转念一想，败家子孙多的是，说不定李文浩和他的家人关系并不好， 继续和李文浩闲拉家常，“李先生，不知家中有几个孩子？” 听到这话，李文浩心中一震，暗暗叹了一口气，更加确定了这个警察是调查到了一些痕迹，要不然不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眼珠左右转动，一下子就想好了说辞，“唉，这正是我最对不起先祖的地方，你们华国有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早年因为没孩子，家里人让我和老婆离了婚，但是我们夫妻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要求，不过老婆却始终都没有怀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李先生没有子嗣，李夫人还好吧，你们没去医院检查？以现在的医学水平，以你的经济条件，要个孩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李文浩再次唉气道：“她呀，没有福气，可能是家里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已经不在了。” 江小明再次露出歉意的表情，“李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李夫人已经，唉，这事不提了~~那后来你没有再找一个？那种情况之下，你的爸妈肯定会让你再娶吧。” 罗雨在审讯桌边上暗暗撇嘴，刚刚还说不提了，马上就问别人有没有再找一个，这是不提的话吗？ 李文浩心中也对这个警察的脸皮有些无语，不过戏要做全套，闭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悲伤，“家门不幸，两位老大人在一次车祸之中去了，我也没有那个心情再找，唉~~” 江小明：“哎呀，瞧我这张嘴，尽让李先生说起这些伤心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虽然他嘴上面这样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而是眉头微皱，他这次来试探的目的，是了解这个李文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他还有牵挂，那么就可以针对这一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利用亲情攻势，让他开口交待，这种做法可以说是非常常见，因为有一些犯罪分子，对警察有天然的抵触，可能不会相信警察说的，但是对于亲人的劝说，但们却是愿意相信的， 可实际情况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根据李文浩的说法，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 这样一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而且手上证据还不多，对付起来不是一般的难， 又和李文浩东拉西扯闲聊了大半个小时，不过李文浩的华语的确不好，说话多数时候磕磕绊绊，还有好几次曲解了江小明的话， 不过江小明并没有用英文审讯，再怎么说这也是华国，怎么可能用英文？那样一来，气势不就降了好几个等级？ 让人将李文浩押了回去，刚回到观察室，许局长就迫不急待地问道： “小江，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虽然他在观察室里面从头到尾盯着江小明的审讯工作，虽然那些话他都听得很清楚，但是他相信，小江不会无的放矢，这样问肯定有内容，只不过他没有明白目的是什么， 见到许局长着急的样子，江小明笑道：“您老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才多久，要是就这样就有收获，那不是说明您老太……” 噗嗤~~~ 苏小妹又没有忍住，笑了起来，组长这个焉坏，又开始怼人了， 罗雨暗暗摇头，责怪地看了江小明一眼，这样说一个老人家，真的好吗？ 许局长却是哈哈一笑，“小江，我可不是小看你，而且我老许自己有几斤几两，早已经心知肚明，你刚刚的审讯，到底有没有收获？” 第524章 装傻 许局长却是哈哈一笑，“小江，我可不是小看你，而且我老许自己有几斤几两，早已经心知肚明，你刚刚的审讯，到底有没有收获？”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要说收获，肯定是有，不过并不大，而且对于接下来的审讯也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他将他先前的计划和审讯的结果缓缓说了出来，许局长恍然，“怪不得你问到他的家庭情况，你说得没错，这种孤家寡人最不好对付，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江小明看着屏幕上的吴康顺，眉头越皱越紧，沉吟半晌之后，缓缓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无论如何，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 许局长轻轻点头，的确是，现在已经明知这两个家伙是另有目的，但是他们就是不说，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 五分钟之后，江小明和罗雨来到吴康顺所在的七号审讯室， 只不过这次罗雨走在前面，江小明走在后面，她要先去试探一下这个‘蛇’先生的道行。 刚进门，和李文浩不同，吴康顺三角眼中的目光就投了过来，但是随即好像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些当然没有逃过江小明的眼睛，心中暗暗一动，这个吴康顺好快的反应，能在那么快将眼神之中的惊讶收回，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一般的人，遇到意料之外的事，可能面部表情很容易被控制住，但是眼神之中的变化却没有那么容易控制，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算想隐藏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痕迹， 但是吴康顺却能做到，刚刚那一丝的变化，可以说是相当的快，可能不到百分之一秒， 要不是江小明一直在观察，很可能会漏掉这个信息，心中对吴康顺的狡猾认知再上了一个台阶， 罗雨并没有像江小明审问李文浩那样，凑到吴康顺近前，而是坐在审讯桌后面，用华语问道：“吴康顺，你的职业是？” 单刀直入还真就是她的风格，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简单直接有的时候往往会收到奇效， 吴康顺三角眼乱转，心中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会换了人审讯，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 那个老头子放弃了？ 不对呀，要是放弃了，那些东西我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也就根本没有必要再审了啊， 现在既然还有在来对我们进行审讯，说明那个老头子还是没有放弃，但是他认为凭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就能让我交待？ 不可能，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敌人，虽然吴康顺和许局长接触并没有多久，但他们是对立的双方，而吴康顺又是一只老狐狸，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许局长的能力？ 吴康顺眼珠乱转，虽然他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但他决定双不变应万变， 用流利的华语说道：“我是一个生意人。” 罗雨：“哦，你的业务是哪些？” 吴康顺：“客户有什么样的需要，我就有什么样的业务，比如这次，有人出高价收购那副画，所以……” 江小明眉头微皱，并不是吴康顺交待的东西不对，而是他交待得太快了，一般的犯罪分子，根本不可能就这样三言两语就将老底交待出来。 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故意这样引导一般。 罗雨继续问道：“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 吴康顺有些自嘲地说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那个本事？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还差不多。” 罗雨：“那你就不怕他们将东西弄到手之后，不交给你，直接卖给那个人？” 吴康顺目光一凝，这个问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先前那个老头可从来就没这样问过，心中正视起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警来，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他那一套说辞最大的漏洞就是在这里，那些窃贼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他心中早有预案，说道：“不会，那些窃贼根本不知道博物馆中收藏的是真品，我也不会告诉他那是真品。” 对于这个回答，罗雨柳眉微皱，她当然不会相信，“那你怎么知道那博物馆中的画是真品？” 吴康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松开，这个女警的问题真够刁钻，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才怪，这套说辞本就是假的，以他的狡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博物馆中的展品，几乎不可能是真的， 三角眼滴溜乱转，好半晌找不到好的借口，干脆装傻道：“不是吗？我听说华国博物馆中的展品，都是真品啊。” 罗雨心中暗暗冷笑，找不到借口就开始装傻，问道：“吴先生，这话连你都听说了，那些窃贼会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将那副画交给你，你就没有准备？” 吴康顺嘴角扯动一下，说道：“应该不会吧，他们是我请来的，我给了报酬给他们，他们应该不是哪样的人， 要是他们真不交出来，我也没办法，毕竟他们人多。” 看到吴康顺好像要装傻到底，罗雨微微一笑，“吴先生，这些傻话就不用说了，你先前说了，你是一个生意人，客户的需求就是你的业务， 而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种天真的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会相信吧？” 吴康顺见到女警直接揭穿，干脆往椅子上一靠，“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可能是我财迷心窍了吧，事前根本就没有做详细的调查，也没有时间去挑选帮手， 所以这次我栽了，被你们抓到了。” 罗雨暗暗皱眉，这个吴康顺的狡猾还出乎他的意料，虽然她心中清楚，以他狡猾和多疑的性格，不可能做这种没有准备的事，但是她却没有东西来证明， “那你让窃贼对那些博物馆下手，为什么？” 见到女警转移问题，吴康顺嘴角隐隐浮现一丝讥笑，说道：“还能是为什么，测试一下那些窃贼的能力，看看他们值不值得我花钱雇佣。” 罗雨：“哦，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让他们的作案车必须被警方发现呢？还让他们在车辆之中准备惊喜？” 吴康顺微微皱眉，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愤怒一样，大声喊道：“警官，我承认，我是让他们的作案车必须被你们发现，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准备什么惊喜……” 江小明心中一动，之前许局长审讯的时候，他们对于这一点也不承认，因为一旦承认，性质就发生了变化，从简单的偷窃上升到袭击警察，这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先前在许局长审讯的时候，那些窃贼都是这样交待，可吴康顺他们就是不承认， 而且那些窃贼也拿不出来证据，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被警方一网打尽，所以最开始的任务信息，早就被那些窃贼销毁了， 而现在双方就一直在扯皮之中，虽然许局长相信是吴康顺的主意，但是除了那些窃贼的口供之外，却没有任何物证， 江小明脑海之中念头飞转，这个可不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呢？ 第525章 再用离间计？ 江小明脑海之中念头飞转，这个可不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呢？ 两个选择的计策，他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次，要是能在吴康顺他们身上栽脏…哦，不，完全不是栽脏，而是真实， 只要他们将那些窃贼的供述当做事实，是不是可以打破吴康顺他们的防线呢？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思考着计划的可靠性， 要是真将这个说法放在吴康顺身上，他要承担的处罚…… 想到这里，江小明轻轻摇头，难，不是一般的难，虽然那些人在车中设了机关，可江小明之前已经提醒了许局长，除了第一次的机关，让一个勘察员受到轻伤， 另外几次机关可以说没有对警方造成任何损失， 而且就算是吴康顺承认，是他让那些窃贼给警方一个惊喜，可他只是说给惊喜，并没有规定那些窃贼怎么做，要说袭警完全够不上，他甚至还可以狡辩， 狡辩称是那些窃贼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最后责任还是那些窃贼承担， 这个方法行不通，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关注罗雨的审讯工作， 只听罗雨继续问道：“那些窃贼还交待，说你让他们将他们偷来的展品放到一个地方，你会去核实，你去了没有？” 吴康顺摇头，“本来我是想等最后一起去核实的，不过我去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被人捡走了，最后没办法，才说那些人全部都通过了测试。” 罗雨：“可根据那些窃贼的交待，你给他们规定了作案时间，中间跨度差不多有一个多月，这么长的时间，有人捡走很正常吧，你就没有想到？” 吴康顺脸上露出无辜的苦笑，“我怎么知道，在我们新国，无论放多久，都不会有人去动，可没想到华国里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江小明暗暗撇嘴，这个吴康顺可以说是满嘴胡话，欺负他们没有去过新国， 可是他们不是那种崇洋媚外的人，也不认为外国的月亮就比华国圆，虽然他们没有去过新国，可从网络和各种自媒体上了解不少， 新国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像吴康顺说的那样，东西随便扔在户外一个多月没人动， 罗雨柳眉微蹙，难怪许局长的审讯一直没有进展，遇到关键问道，吴康顺就装傻充愣，而这才是他最狡猾之处，根本就不去解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对于这样的犯罪分子，罗雨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主意， 给小江明使了个眼色，见到江小明轻轻摇头，挥手示意将吴康顺押了下去，两人皱着眉头回到观察室。 许局长好像已经久候多时一样，眼神之中充满期待， 不过他没有看着罗雨，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小江，期待他给个说法， 苏小妹也出奇地没有起哄，没有连珠炮一样发问，而是弯眉打结， 刚刚的审讯，她和许局长一起，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对于那个吴康顺的装傻，她也看了出来， 虽然她的审讯经验并不多，但是却也研究了不少案例，心里面清楚，这种家伙才是最难对付的，特别是他们的证据本就不足， 江小明轻揉眉心，“其实要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希望，他们有两个人，而‘蛇’先生却只有一个人。” 罗雨双眼一亮，离间计？ 她心中非常清楚，她明哥对于离间之计可是最擅长，之前遇到的好多难缠的角色，都是败在这一计之下， 可随即她柳眉紧锁，这次的情况，好像离间之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那个李文浩和吴康顺，好像一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样子，而且他们不是没有交待，只不过交待的不是事实， 更加难的是他们交待的和那些窃贼做的基本上能够吻合，也就是说连那些窃贼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 在这种情况之下，离间还有用吗？ 许局长久经沙场，江小明一说完，他就已经明白了江小明的意图，眉头细皱，思索着可行性， 半晌才缓慢而坚定地摇头，“小江，这个方法可行性并不高。” 江小明轻笑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试试也没所谓啊，万一有效呢？” 听他这样一说，许局长没再反驳，而是郑重地问道：“小江，一切就拜托你了。” 江小明没想到许局长会这么说，收起笑容，郑重地说道：“您老就放心吧。” ……………… 虽然已经准备使用离间之计，但是江小明却并没有立即提审那两个人，根据刚刚的审讯，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说都是老狐狸一级的， 要是他们这么快又重新提审，难免会让他们心中怀疑，而这次的离间之计本就可行性不高，再急于求成的话，说不定真的完全没有作用。 ………………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明刚到办公室，苏小妹就向他开炮了，“组长，今天会去对付那两个家伙吧，赶快赶快。” 看到罗雨双手一摊，江小明知道这些天苏小妹可是无聊死了，好不容易有事做，还是对付两只老狐狸，她又怎么可能不急？ 不过这种事心急没用，就像苏小妹现在的样子，就绝对不适合去审那两个人，因为她将什么都写在脸上，不要说那两只老狐狸，普通的犯人也会发觉的， 微微一笑，“不要慌，他们又跑不掉……” 虽然江小明不慌，但是还是被苏小妹连推带赶，赶到了观察室，这个时候吴康顺还在看守所里面，并没有被提到审讯室， 看到苏小妹焦急的模样，江小明轻轻摇头，让值班人员将李文浩先带到审讯室。 其实过了一晚上，再次对两人进行提审也不是不行，在他的原计划之中，今天上午肯定也会提审那两个家伙， 不过他没想到苏小妹会那么急切，连坐的时间都不给他。 ………………… 李文浩对于提审已经麻木了一般，坐在审讯室之中，闭目养神， 江小明在观察室之中看了几分钟，李文浩一直是那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眉头微皱，向审讯室走去， 罗雨照例跟在后面，可这次好像多了一个小尾巴，苏小妹也悄悄跟在后面， 就这几个人，苏小妹的行为怎么可能骗得过江小明？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审讯室虽然不大，但是多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没多久，三人来到审讯室，江小明这次照例没有坐在审讯桌边上，还是坐到了李文浩的对面，用流利的英文说道： “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来呢……” 对于江小明的声音，李文浩已经不陌生了，而且昨天的审讯，与其说是审讯，倒不如说是在和他聊天，他虽然还弄不清楚眼前这们警察的真实打算，但是也不像见到先前那个老头子那样，什么都不想说， 眼睛睁开，见到熟悉的模样，只听这个年轻的警察用英文继续说道： “我这次来呢，是想向你求证一个问题，那些窃贼指认，是一个叫‘蛇’先生的人雇佣他们盗窃博物馆的，对于这个‘蛇’先生，你知道多少？” 第526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这次来呢，是想向你求证一个问题，那些窃贼指认，是一个叫‘蛇’先生的人雇佣他们盗窃博物馆的，对于这个‘蛇’先生，你知道多少？” 离间之计，江小明早已经用得炉火纯青，他并不担心李文浩看出来他的计策，因为他用离间计，已经超出了阴谋的范畴，达到阳谋的境界， 所以他才这样单刀直入，他相信以李文浩这种老狐狸的智商，不可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也不担心李文浩会不会上当，与所有离间计一样，考验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要是李文浩和吴康顺之间真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他也没办法， 可他不相信两人之间的关系会那么牢不可破，只有对另一个人稍稍有些不信任，那他的计策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 因为对于那些犯罪分子来说，肯定信奉一句话，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他们为别的顶罪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让他们将黑锅推给别人，他们倒是十分拿手， 正所谓明人不用多说话，江小明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其中就有好几层意思， 第一层当然是最浅显的，假装问李文浩对‘蛇’先生的了解， 但是这里面也潜藏了几个小陷阱，问李文浩，就是在暗示李文浩不是蛇先生，也是在暗示警方只会追究那个‘蛇’先生， 第二层就是考验李文浩会不会出卖吴康顺了，因为江小明表达的第一层意思，就是一个饵，一个诱饵，他相信，无论如何，没有人愿意受到法律的制裁， 虽然组织盗窃罪并不大，但是能脱身为什么不脱身呢？ 第三层就是考验两人之间的信任了，既然江小明可以这样问李文浩，那在李文浩心中，肯定会想这个警察会不会用同样的问题去问吴康顺， 就算他不出卖吴康顺，那到时候吴康顺会不会让他背锅？ 这次询问之所以用英文，是江小明再给了李文浩一个假象，因为李文浩的华语很不标准，用英文说不定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让李文浩心中不自觉地提升对江小明话的信任， 不过换英文问话到底有没有效果，江小明也不能肯定，但是他还是愿意尝试，万一有效呢？ 江小明刚刚说完，李文浩却是眉头紧锁，他并不是听不懂江小明是什么意思，反而他非常明白江小明要表达的东西，只不过他在心中衡量，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当然是和之前一样，坚持那一套说辞，不改变，但是却不是没有风险， 就像江小明想象的那样，他不说，但是他却没有把握另一个人不会让他背锅，可能这个警察对吴康顺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却是非常了解，那个人在有些时候，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第二个就是将那些事全部说出来， 可要是说了，李文浩心中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被他掐灭，目光盯着江小明，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他刚刚就差点上了这个警察的当，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挑起了他和那个吴康顺之间的相互猜忌，不简单啊， 说？那是不可能的，他刚刚也想明白了，既然这个警察连这种计谋都使出来了，就说明他们是真拿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出具体的内容？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不要说吴康顺，连他也逃不掉，虽然这个警察刚刚好像暗示了只追究‘蛇’先生， 但是那是他不知道背后有多少隐情的情况之下，真要将他们的所有计划全盘托出，他并不相信这个警察能够做主，所以他现在的暗示就是屁用都没有， 挑一部分说？更不可能，那样他可能不会被牵连，但是吴康顺的罪名也不会太大，因为他们这次的计划，并没有真正实行，华国的法律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这种只是构思没有事实的，根本不足以定罪，所以就算他说了出来，吴康顺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处罚， 反而，等回去之后，他要面临吴康顺的报复，对于吴康顺的狠毒，他可比其他人清楚多了， 想到这里，嘴巴撇得老长，用生硬的英文说道：“警官，这种小计策就不用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们已经交待了所有的情况，你们想怎么处理都行，陷害人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李文浩生硬的英语让江小明眉头紧锁，脑海之中隐隐有灵光浮现，可他想抓住却始终不得要领， 过了几分钟，没有抓住那一丝灵光的江小明轻轻甩头，笑道：“李先生怎么这样说？我们早就知道吴康顺就是那个蛇先生，那些窃贼可是全都指认过的， 只不过我们查了吴康顺的资料，收获可以说是非常小，只是得知了他和你的经历差不多，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你是他生意上的伙伴，我们想从你这里多了解一些信息而已。” 江小明并不清楚为什么离间之计没有效果，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给李文浩挖坑，他们的确是查过吴康顺的资料，就在昨天审问过李文浩之后， 才知道两人的境遇好像都差不多，都没有子嗣，家中父母早亡，老婆也离了，现在都是光棍一条， 不过江小明也不意外，以这两人的德性，父母老婆肯定会被他们气出问题， 现在他之所以挑明吴康顺就是那个蛇先生，就是想将李文浩放在帮凶的位置之上， 帮凶和同伙可不是一回事，帮凶要承担的责任要小得多，如果同伙是五五平分责任的话，那帮凶就是九一分，主犯九，帮凶一， 既然李文浩不愿意出卖吴康顺，那他说不定愿意少受点罪呢？ 江小明并不担心李文浩真将主要罪责推到吴康顺身上，相反他巴不得李文浩这样， 因为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被他挑起，他完全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去对付吴康顺，甚至还可以放一段李文浩交待的视频， 只要吴康顺和李文浩开始狗咬狗，那他就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李文浩对江小明的话嗤之以鼻，刚刚他已经重新认识了这个警察，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他说的？ 冷笑道：“你也别再费尽心思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交待的我也交待了，你再问我的回答都是一样。” 听到李文浩用磕磕绊绊的英文拒绝，并没有上当，罗雨柳眉打结，之前无往而不利的离间之计，好像在李文浩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而且两次拒绝得都非常干脆，没有任何犹豫一样，都是她明哥的话刚说完不久，李文浩那边就拒绝了， 是李文浩不懂明哥表达的意思？ 也不可能，从李文浩生硬的英文，她还是听出了李文浩并不是不懂，而是懂了之后的拒绝， 那其中的原因就值得她深思了，是李文浩不知道内情吗？ 第527章 效果并不理想 那其中的原因就值得她深思了，是李文浩不知道内情吗？ 罗雨暗暗皱眉，这个还真不好说，因为她们对李文浩和吴康顺都不是很了解， 就算是经过了调查，可新国不是华国，他们能查到的好多只是表面上的信息，更深的信息根本查不到， 所以关于这两人的私交到底如何，之间有没有矛盾，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这些信息她都不知道， 所以最开始，她十分地看好这个离间之计，因为她很清楚，只要两人稍稍有那么一丝的不信任，或者之前有过矛盾， 那离间之计都会有作用，就算是李文浩一时不愿意说，想要待价而沽，但是却绝对不会是那么干脆的拒绝， 这样看来，要么是李文浩和吴康顺之间非常信任，要么是李文浩也不知道吴康顺的真正目的， 或者说是吴康顺连李文浩也瞒住了， 咦？？ 不对，不是这样，李文浩不可能不知道， 罗雨细细思索，发现了她刚刚推论的问题， 要是那个吴康顺连李文浩也瞒，先不说以李文浩那种狡猾的性格能不能瞒得住， 就算是之前吴康顺瞒住了，但是警方一直没有放弃审讯，狡猾的李文浩也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有问题，心中说不定就会起疑， 而刚刚明哥的话中陷阱可不少，只要李文浩心中稍稍有一点疑惑，那说不定就会被离间成功， 那种情况之下，他不可能拒绝得那样干脆， 罗雨柳眉几乎拧成一个川字，难道李文浩和吴康顺之间真的互相信任到了极致？ 罗雨思索期间，江小明的询问并没有停止，对于李文浩的拒绝，江小明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像昨天一样，和李文浩聊家常，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文浩的英文也不咋的，虽然交流起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却总是磕磕绊绊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李文浩实在是没法再聊了，这一个多小时之中，这个警察的问题层出不穷，而且在他看来，都是与案情无关的， 甚至还聊到了他当年是怎样追女孩子的，更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个警察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居然对他一个拥有向个企业的大老板，没有包养小三、没有小蜜的事大加鄙视，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次审讯，以李文浩这种老狐狸的性格，居然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要是常规的审讯，他并不怕，但是他却害怕这种不着边际的聊天， 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有很多东西都是假的，虽然他之前精心设计过，但是那是有针对性的设计，针对的就是警方的常规审讯， 而这样不着边际的聊天，要是真实的情况，他绝对不会感到一丝的压力，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他面对警察的每一个问题，都会忍不住先去想：警察问这个有什么目的？要怎么回答？回答的内容和之前的话会不会有冲突？ 可以说他每回答一个问题都是绞尽脑汁， 在这一个多小时之中，那个警察是越问越轻松，但他回答越是越来越慢，后背也越来越冒冷汗，实在是问题太多，他几乎都顾忌不过来， 看到江小明让人将他押回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脑海之中回想着刚刚的那些东西，他要再多想想，将事情编圆。 江小明等人离开审讯室，刚出门就被许局长堵住了， 对于局长堵门这种情况，江小明倒是真没的预料到，对于许局长的来意，他是再清楚不过， 没等许局长发问，摇头说道：“效果并不理想……” 许局长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结果，既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两个家伙有多难对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那两个家伙没有上当他并不意外， 只是昨天小江说了离间之计，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而小江的能力他很清楚，所以对于他亲自出马，却也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出乎了许局长的预料， 许局长在得知结果之后并没有多留，他是一局之长，有大把的事情要忙，不可能天天围着江小明他们几个人转， 几人正向办公室走去，苏小妹弯眉打结，“组长，不是还有一个吗？怎么现在不审？说不定吴康顺会上当呢？” 对于吴康顺，江小明倒不是故意现在不审的，只不过先前他脑海的那一丝灵光他没有抓住， 他之所以和那个李文浩聊一个多小时的家常，就是想让那一丝灵光重新浮现，可是偏偏是事与愿违， 和李文浩瞎聊了那么久，连灵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不过李文浩的表现他却看在眼里， 回答每个问题，都会先思考，或者是瞎扯，牛头不对马嘴的地方很多，有的地方也很多，可当他用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去套李文浩的话的时候， 李文浩又像吴康顺一样，装傻充愣，这两只老狐狸，都不好对付啊， 听到苏小妹的话，江小明笑道：“不着急，先晾那个吴康顺一段时间，让他先自己怀疑人生了再说。” 罗雨双眼一亮，“明哥，你又有什么馊……好主意？” 苏小妹咯咯直笑，“罗姐，馊主意就馊主意嘛，干嘛改口，都认识这么久了，组长的主意有多馊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咯咯~~” 罗雨俏脸微红，之前是之前，现在已经不同了，她也要顾及她明哥的感受不是？ 哪知道江小明却笑道：“有个伟人曾经说过，无论是白猫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所以无论我的主意是馊主意也好，好主意也罢，只要能有效果就行。” 苏小妹连连撇嘴，她可是记得很清楚，之前她说组长的主意是馊主意的时候，组长的脸色可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现在罗姐这样说，组长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这双重标准也太严重了吧，眼珠骨碌转动，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说话间，几人回到办公室，江小明见罗雨眼神之中充满期待，笑道：“其实也没有多复杂， 我看了许局长之前的审讯记录，基本上每天都要审讯那两个家伙那多次，那么我就反其道而行， 这几天只审李文浩，将吴康顺晾在一边，最好还安排一下每次审讯都让李文浩从吴康顺的牢房前过， 这样一来，难免吴康顺就会瞎想，而我要的就是他瞎想。” 这也是江小明没办法，刚刚给李文浩设陷阱挖坑都没有效果，要是用同样的招去对付吴康顺，也可能会同样没有效果，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想主意，不过他一肚子坏水，既然李文浩自己不说，那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的主意很简单，李文浩不说没关系，只是让吴康顺认为李文浩说了不就行了？ 第528章 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的主意很简单，李文浩不说没关系，只是让吴康顺认为李文浩说了不就行了？ 所以他才没有急着去对付吴康顺，而是决意先将他晾一段时间，同时还决定再陷害一把李文浩， ……………… 魔都看守所，2501号牢房， 吴康顺坐在铁架床上，眉头微皱， 透过铁门上预留的小窗，外面明亮的阳光和体内的生物钟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快中午了， 可今天为什么没有对他进行提审？ 自从被抓之后，以前可以说每天都会对他提审很多次，可为什么今天突然就不审了？ 是那些警察放弃了？还是相信了他的那一套说辞？ 吴康顺心里有些拿不准，他那一套说辞有多少漏洞他最清楚不过，而且警方对那些漏洞也非常清楚， 那个老警察审讯的时候，可是将一个个漏洞都摆到了台面之上，虽然他那些时候用装傻唬弄过去了， 但是他心里面很清楚，警方不会相信他那些话，怀疑是肯定的， 不过他心中更清楚，就算警方不相信，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警方手中并没有证据，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铁门外响起脚步声，听声音好像还不只一个人， 难道是来提审他的？吴康顺三角眼中透出轻蔑的目光， 就凭昨天那个年轻的女警？他心中一点担心都没有， 脚步声越来越近，吴康顺心反而越来越平静，审讯他并不怕，这些天已经面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警方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招，还有什么好怕的？ 坐在铁架床上，静静地等人开门， 可让他意外的是，脚步声并没有在他门前停留，而是直接走了过去，这个情况让他眉头紧锁，不是来提审他的？ 紧走两步，到来门背后， 想看清楚刚刚过去的是谁，可是铁门的小窗不到巴掌长，也不到一指宽，就算凑近看，视线范围也很窄，脚步声已经走远，根本看不到什么， 吴康顺再次坐回铁床，脸上阴晴不定，三角眼乱转， 时间流逝，转眼来到下午三点多，吴康顺一直坐在铁架床上，连看守所准备的午餐都没有动， 对于华国对国外犯罪分子的处理流程，他只是听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可在以前听说的那些信息，都与眼前的不符，而今天没有对他再展开审讯，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过想到他之前已经通知了新国的大使馆，心中稍稍安定，无论怎么样，华国只能按照法律来， 只要按法律来，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心中的疑惑稍去，躺在铁床上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心中的大石彻底落下，暗笑自己太多疑，先前还在猜想为什么不对他进行审讯了，这不是来了吗？ 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脚步声在他门边并没有停止，径直走过他的牢门，继续向前，越走越远， 这个时候，和先前不同，吴康顺只是微微摇头，并不在意， 没过多久，脚步声又走了回来，吴康顺却暗暗皱眉， 这次的脚步声和刚刚的明显不同，刚刚他可以听得出来，是两个人，脚步声很清晰， 但这次，有两人的脚步声很清晰，却还有一个脚步声好像并不明显，但却有， 咦？？ 又在提审犯人？ 吴康顺从铁门上的小口往外望， 脚步越来越近，那些人离他的牢房也越来越近， 突然，三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两个看守所的警察，押着一个戴头套的犯人， 见到那个戴头套的人，吴康顺双眼猛地一缩，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长相，可身形体态他隐隐觉得有一丝熟悉，很像是李文浩， 脸上神色变幻，三角眼珠转个不停，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到底是不是李文浩？ 之所以他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他被关到看守所以来，经历了很多次的审讯，他的门前也无数次经过这些提审的警察， 可他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与李文浩身形体态相似的犯人， 也许是凑巧吧，以前每天都要提审他很多次，也有可能是将他提走过后，李文浩才从他牢房门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不过生性多疑的他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坐在铁床上，脑海之中推算各种的可能， …………………… 牢房之中并没有钟表，吴康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次门外响起脚步声，他都会凑到门上的小口上偷偷观看，想确认先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李文浩， 这个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吴康顺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凑到门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自动过滤了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目光注意力全放在戴着头套的那个人身上， 先前只是大概地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形体态，这个时候，他更注意的是步伐和动作， 他和李文浩一起到华国有了一段时间，要是那个人不是李文浩，他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同的， 突然，吴康顺双眼狠狠一缩，这个人就是先前过去的疑似李文浩的那个人，身形体态一模一样， 最让他眼熟的还是这个人的动作和步伐，与李文浩出奇的相似， 那三人越走越远，渐渐走出了吴康顺的视线，但是他却并没有立即坐回铁床，一双三角眼半眯着，脸颊上的法令纹在这一刻好像更深了一般， 眉头不停地抖动，耳朵竖起，倾听着门外的声音。 没过多久，脚步声再次传来，吴康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峻， 他之所以没有回到铁床上去，是因为他在印证他的一个想法，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李文浩， 既然警察还在审问李文浩，那就可能还会审问他， 他在想是不是那两个人将李文浩押回牢房之后，就会过来提审他， 他整个人站在门后面，一动不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之上， 听脚步声，只有两个人，并没有提审其他犯人， 吴康顺对他心中的那个想法又坚定了几分， 可有些时候，事实的真相绝对不是有些人想的那样，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吴康顺准备从门后面让开的时候， 房门并没有被打开，那个脚步声并没有在他的房间门口停留，甚至可以说连一丝停留的想法都没有， 用什么速度来到吴康顺的门前，就用什么样的速度离开，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越走越远，直到脚步声消失， 这种情况让吴康顺心中咯噔一下，对于警方只提审李文浩，不提审他代表着什么他心中又涌现了许多的念头， 不过他心中还在猜测，会不会是那些人吃饭去了，等饭后会继续提审他，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吴康顺的心情也越来越灰暗…… 第529章 不甘心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吴康顺的心情也越来越灰暗， 一直到了深夜，也没有人来提审他，这让他心中那一丝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好像他心中的担心就要成为事实一般， 这天晚上，吴康顺睡得并不好， 之前，虽然他被抓，虽然他交待了那些窃贼是他组织过来的，虽然他心里知道他肯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虽然这里是看守所，虽然这里的条件很不好，只有铁床和一张单薄的被子， 可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他心中根本就不担心什么， 因为他清楚，警方并没有什么证据，最多也就是制他一个组织盗窃的罪，这个罪对天他心中真正的目标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是今天的事情好像出乎上他的意料，警方只提审李文浩，那样的话说不定就有了变数， 对于李文浩的为人，他心中非常清楚，要是真忍不住，将那些秘密说了出来，那后果…… ……………… 第二天一早，吴康顺顶着黝黑的眼圈，站在门背后，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他要再次确认，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李文浩，确认警方是不是又只提审李文浩，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幕被江小明他们几人尽收眼底， 看守所内每间牢房，为了防止这些犯罪分子发生意外，都安装有监控设备，而且为了防止被破坏，都是镶嵌在开花板之中， 昨天下午，江小明又专门将李文浩提审出来，继续和他闲聊家常，还专门让看守所的警察，押着李文浩从吴康顺门前过， 不过他深知吴康顺的狡猾，所以并没有将李文浩的头套摘下来， 他心里深深的知道，有些信息，直接告诉吴康顺，说不定吴康顺不会相信不说，还会起反作用， 而只有他自己得出来的结论，他才会相信， 本来提审李文浩，只是演戏给吴康顺，江小明用马来语，也只是为了进一步取信李文浩， 而且在江小明的计划之中，虽然第一次离间并不成功，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说不定多试几次就有效果了呢？ 但是出乎江小明意料的是，李文浩好像并不会马来话，不仅仅不会说，连听都好像听不懂， 让他一度怀疑他的马来话说得很不标准，是不是上学时老师欺骗了他， 不过随后他倒是想明白了，李文浩的祖上是华人，不会马来话也很正常，因为新国华的居多，华语可以说是主要语言，英语次之，马来话除了地道的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会说的并不多， 从监控之中江小明几人看到，吴康顺整晚睡着都基本上在铁床上翻来翻去，而且一大早又站到了门边， 哪里不知道吴康顺已经开始疑心了，心中对离间之计取得效果的把握又大了几分，安排再次提审李文浩， 吴康顺站在铁门之后，每当有脚步响起，人员经过的时候，他都会通过门上的小口，看到底是谁， 这一次没有让他等多久，当脚步声再次响起，他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脸色奇差无比，眼中更是透出狠毒的光芒，紧紧盯着李文浩远去的背景， 最坏的情况好像已经发生，这个时候，吴康顺不得不想办法自救， 三角眼中眼珠急转，分析着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 突然，他心中一动，随即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好像想通了什么问题一样，转身坐回铁床之上， 刚刚他正准备展开自救，可就在那一刻，他才发现李文浩根本不可能出卖他，因为他和李文浩是一根绳之上的蚂蚱，他跑不了，李文浩更跑不了， 要是李文浩真交待出那些事情，只有死路一条，对于李文浩，他知道得很清楚，那个家伙一直都很怕死，不可能出卖他，将小命交到警方的手中， 而之所以只提审李文浩，还故意从他门前过，肯定有问题， 要知道这种情况之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虽然先前他以为是他们完美地错开了，可仔细想想，哪会有那么巧的事？被抓进行那么多天，每天都完美错开？ 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李文浩出现在他门前，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那些警察故意的，虽然那些警察好像有些头脑，并没有将李文浩的头套拿下来，差一点就让他上当， 可那些警察知道的内情实在是太少了，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李文浩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才到华国来的， 想到他们的目的，吴康顺眼中再度浮现阴狠的光芒，那些窃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警方的跟踪都不知道，这次出去之后，这个仇可不能不报， 不过那件事可能要放一段时间了，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不过也无所谓，华国不是有句话吗，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个时候，他心中还是浮现了一丝不甘心，报复那些窃贼和那件事，都是小事，他最主要的目标却是没办法达到了， 就算这次的罪名不大，不过警方恒定会有所怀疑，很有可能会上禁止入境的黑名单， 虽然这个身份并不是真实的，但是他为了养这个身份，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最麻烦的是这次露了真面貌，以后想要再潜入进来，就算是重新换一个身份，也有被查出来的风险，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了。 边想着，却也一边不停地打哈欠，可能是昨晚实在是没有睡好，吴康顺精神越来越疲倦，不多时就睡着了。 这一幕江小明并没有看到，他这个时候正在和李文浩闲聊呢，苏小妹和罗雨也在一边凑热闹，王华虽然对审讯不是很在行，也在观察室里面学习， 一个多小时之后，李文浩再次出了一身冷汗，虽然经过一晚上的编造，昨天他说的那些话的漏洞被他圆了不少， 可他根本就没想到今天这个警察问得比昨天还不靠谱，和昨天问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也没有提他先前说的话中的漏洞，好像忘了那些漏洞一般， 都说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去圆，李文浩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这个警察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警察这样问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也曾经试着不回答，他曾经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这个警察会一直追问，或者用言语逼迫他回答， 可让他完全意外的是，在他不回答有些问题的时候，这个警察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而是直接跳到另一个话题，那些问题的跨度之大，脑洞之奇特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好不容易挨了一个多小时，那个警察才放过了他，让人将他押回看守所， 李文浩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这些天他经历的审讯并不少，但是这一刻，他却隐隐有些怕了，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连续两天，他都没弄清楚这个警察的目的，让他心中不得不防，万一掉进坑里了怎么办？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个警察是想离间…… 咦？？？ 第530章 计策被识破？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个警察是想离间…… 咦？？？ 想到这里，李文浩脑海之中隐隐抓住了关键点，离间？？？ ……………… 和李文浩瞎聊完，江小明几人正住监控室走去， 苏小妹笑道：“组长，这个时候，说不定那个吴康顺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罗雨微微点头，早上在监控室之中，她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个吴康顺整晚都没怎么睡， 而且她还让监控室的同志，回放了之前几于晚上的监控视频，之前几个晚上，那个吴康顺可是睡得跟一个死猪一样， 而且早上吴康顺，躲在铁门后面，悄悄观察过往的人那一幕，她也是看在了眼里， 这个时候，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家伙肯定坐不住了吧， 想到这里，罗雨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她在审问吴康顺的时候，拿装傻充愣的吴康顺没有办法，现在呢？ 监控室离审讯室并不远，没过多一会儿，几人就来到监控室， 按照江小明的推算，这个时候，李文浩应该还在路上，并没有经过吴康顺的牢房门前， 在苏小妹嘻嘻哈哈的笑声之中，几人轻车熟路地找到吴康顺牢房的监控， 咦？？？ 眼前的情况不仅仅出乎苏小妹的意料，也出乎了江小明的预料， 牢房之中的吴康顺，居然在睡觉， 苏小妹皱起眉头，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疑惑，“组长，这是怎么回事？” 罗雨柳眉微蹙，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吴康顺表现得还是那么焦急，为什么现在？ “明哥，是不是他等太久，睡着了？” 江小明眉头紧锁，缓缓摇头，“不会，” 这个时候，他心中再次对吴康顺的狡猾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他的计策会被识破， 苏小妹弯眉打结，“组长，你怎么知道不会？他可是一整晚没有睡。” 江小明长出了一口气，“小妹，如果他只是一晚没睡，这个时候就更睡不着， 我们也熬过夜，最难熬的是凌晨四五点，一旦超过这个时间，在短时间这内，就不会觉得太困， 更何况要是这个吴康顺心中有事，肯定不可能睡得着，像昨晚那样坐立不安才是正常的，可现在……”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吴康顺并没有任何坐立不安的表现，反而好像睡得很香一般， 王华挠头，“组长，他会不会是在假睡？因为我们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隐藏起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知道我们……” 他还没有说完，罗雨就摇头说道：“并不是，他并不是第一天关到这间牢房，要是他担心我们从监控之中看到他的反应，那昨天的那些就不会表现出来， 还有，王华，一个人是不是假睡，其实并不难看出来， 假睡身体姿势会很僵硬，也不会轻易改变，真睡的人身体非常放松……” 罗雨说着，王华和苏小妹凑近屏幕，仔细观瞧， 好半晌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王华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罗姐，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江小明笑道：“其实很简单，你可以试着想吴康顺现在的姿势，有没有要你用力保持的地方，如果有，那这种姿势就是他故意的， 如果没有，那这种姿势就是最放松的，因为人在睡着的时候，一般情况下身体肌肉都是放松的状态，就算睡前有些动作需要用力， 但是睡着之后，也会自己调整。” 王华试着代入吴康顺的姿势，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组长、罗姐，你们说得没错，他的确是真睡着了，并不是在装睡。” 苏小妹好像还是不服，嘟起小嘴：“就算是真睡，也有可能是他在等李文浩从这里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啊。” 江小明轻轻摇头，“小妹，你回放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就是了？” 苏小妹微微一愣，随即叫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组长，这次肯定是我赢了，你等着瞧吧。” 见到她的急火火地回放监控，罗雨摇头微笑，“明哥，要是吴康顺看穿了我们的计策，下一步怎么办？” 她心中清楚，吴康顺既然睡得着，那就说明之前的计策已经被看穿， 现在李文浩那边并没有什么进展，这两天明哥一直在和李明浩瞎聊，她一直就在旁边听， 虽然看似明哥的问题与案子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有些问题却是能够与案子牵扯上， 只不过每次这种时候，李明浩都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干脆就不回答，再不就是装傻耍赖，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明白，常规的审讯对李文浩根本起不到作用， 而且吴康顺也是那样，遇到他那一套说辞之中不合理的地方，就装傻充愣， 两人都是这样，那审讯工作已经很难了，现在吴康顺好像又看穿了明哥的离间之计， 那下一次无论再用什么计策，他们上当的可能性就大大地降低，更何况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老狐狸，能骗他们的计策本就不多， 苏小妹回放了监控，看了一遍还不够，连续看了好几遍，才叹了一口气，“好吧，组长，是你赢了。” 从监控之中，她看到吴康顺在提审人员经过之后，并没有坐立不安，而是直接回到铁床之上，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种迹象明显表明，吴康顺很可能已经明白了是组长的计策，要是他不明白，真没有看透的话， 很可能会在牢房之中坐立不安，还会经常向外张望， 可这些都没有，就连刚刚押解李文浩回去从他门前过，押解人员的脚步声他都没有起来， 江小明眉头紧皱，虽然吴康顺不是第一个看穿他计策的人，但是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人， 下一步要怎样走，他还需要认真考虑，“走吧，我们回办公室，从长计议。” 四人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许局长走了进来， “小江，情况怎么样？离间之计有效吗？” 见到小江皱眉摇头，许局长眼神之中充满疑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江小明叹气道：“本来很顺利，可就在刚刚，吴康顺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策。” 啊？？？ 吴康顺的狡猾许局长知道，可他居然能看穿小江他们的离间之计，这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小江他们的离间之计，他昨晚听小江详细说过，可以说是非常有可能收到奇效的， 但是仅仅是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 江小明见到许局长脸上的疑惑，将情况说了一遍， 许局长眉头皱得更紧，沉吟了好久，才长叹一口气，“我没想到这个吴康顺这么狡猾，只是在牢房之中就看穿了这个计策， 那他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李文浩不会出卖他？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铁到不行，还是他们背后有更多的隐情？”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关系铁肯定不可能，这种时候，关系再怎么铁也会心有疑虑，更不要说吴康顺他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 所以我倾向于他们背后另有隐情，说不定揭开之后他们都有重大的麻烦， 只不过对于那个隐情，我却没有任何头绪……” 第531章 一根绳上的蚂蚱？ 江小明：“只不过对于那个隐情，我现在却没有任何头绪。” 许局长皱着眉头，手指托着下巴，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 “小江，我们可以这样假设，李文浩之所以没有中计，很可能是吴康顺手中掌握着他的什么把柄，或者说他们之前互相掌握着对方的把柄， 李文浩要是将这次的目的说出来，那很有可能吴康顺就会将那个把柄公布，那样一来，李文浩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吴康顺之所以识破了你的计划，也有可能是他心里知道，李文浩不敢出卖他。” 听到许局长的分析，苏小妹暗暗点头，老姜不愧是老姜，分析得头头是道， 罗雨却皱着眉头，“不一定，您老见识过‘蛇’先生的多疑与狡猾，而且这些天他们一直是分开关押，根本没有见面的可能， 那以吴康顺的多疑，怎么会不怀疑李文浩？我们清楚地知道李文浩并没有中我们的计，也没有交待出什么， 但是吴康顺不可能知道啊， 而且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华国，来的时间又这么短，就算他手中有李文浩的把柄，那个把柄在我们这里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居然完全相信李文浩不会出卖他，这不正常。” 许局长微微一愣，眉头皱得更紧，那些行踪他查得很清楚，两人的确是到华国没多久， 从新国坐飞机，直飞华国魔都，然后就一直住在某高档酒店，并没有离开过魔都， 要说李文浩有什么把柄被吴康顺拿着，而且这个把柄还会让李文浩连出卖吴康顺都不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这两人到魔都之后，除了那几起博物馆盗窃案，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案子，也没有人员失踪， 这样一来，吴康顺手中要真有那个李文浩的把柄，就很可能不是华国境内的事， 那就说不通了，不是华国境内的事，李文浩根本不用担心啊，华国警方本领再强，也不可能管到其他国家去啊， 这两人既然还能用本来面目入境，那肯定就没有上国际通缉榜，也不会有国际警察来引渡他们， 这样的情况下，李文浩还在担心什么？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的确不正常，要是吴康顺在来华之前就掌握着把柄这种东西，他还选择和李文浩一起到华国来，这事本身就不正常， 他就不担心李在华国境内解决掉他这个麻烦？ 先不说李文浩有没有这个心，以吴康顺的多疑，不可能给李文浩这种机会， 要是把柄是李文浩到华过后才被吴康顺抓住的，那也很奇怪， 许局长您说了，从他们到华之后，魔都没有什么大案子发生，那把柄从何而来？” 苏小妹弯眉紧锁，“组长，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到魔都过后，共同做了某件事，而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掌握？” 王华挠头说道：“是啊，很可能是有案子发生，家属还没有来得及报案。” 许局长心中一动，暗暗点头，这种说法倒是很有可能，魔都是华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这里有很多的外来人员， 也有很多人是孤身一人来的，他之前就遇到过一些案子，失踪案，最长的是在失踪四五个月之后，家属才到警局来报案， 江小明却摇头，“小妹，你说的不是不可能，但是可能性太低， 这两个人到了魔都之后，行踪一直很清晰，不是出入高档酒店高档餐厅，就是出入高档娱乐城所， 可以说除了睡觉的时候之外，他们基本上都在别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在那种情形之下，他们不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况，要是真有，早就有人报警了。” 苏小妹嘟起小嘴，“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识破你的计策？” 江小明眉头紧锁，“具体原因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虽然他们识破我的计策，却也暴露出了更多的东西……” 罗雨双眼发光，“什么东西？” 许局长停下了脚步，眼神里面也冒出了期待， 苏小妹和王华弄不清楚组长为什么这样说，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 江小明轻轻揉着眉心，“以两人的狡猾，不可能不知道华国对那些只是在计划之中的犯罪不会追究，但是李文浩和吴康顺还是没有中计， 这种情况只说明一个问题，他们曾经在华国境内犯过事，而且事情还不小， 而他们这次来，很可能是继续之前的犯罪，或者说是之前有什么没有达到目的，这次他们来就是为了那个目的而来， 所以吴康顺才不担心李文浩会出卖他，因为李文浩一旦说出那个目的，或者说一旦说出了他们这次来的真正目标， 我们就会将他们与之前一些案子联系起来，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一交待，就是自投罗网，自找死路。 所以他们才宁愿背负组织盗窃的罪，也不会交待他们的真实目的， 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看穿我的离间之计，并没有上当， 这并不是他们之间有多信任，也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掌握，而是他们一旦交待，或者说出一些什么，两人都逃不掉。” 许局长捋了捋皱成一团的眉毛，“小江，可我已经查过了，他们的身份是真的，李文浩和吴康顺的确是新国人，而且也是第一次来华国， 之前我们这边也没有发生与新国人有关的案子，这一点对不上。” 江小明轻轻摇头，“是啊，就是这一点，我还没有想通， 以吴康顺的狡猾，他看穿我的计策并不是难事，可难点在于他为什么相信李文浩百分之百不会出卖他？ 把柄的事我们也分析过，可能性太低， 而且也不是他们到华之后李文浩犯了什么事，这样一来，就很奇怪了……” 听小江说完，许局长又慢慢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的确是很奇怪，一个很多疑的人，居然会相信另一个人不会出卖他， 还是在手中并没有掌握另一个人的把柄的情况之下， 突然，许局长心中一动，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说出来谁都逃不掉， 细细回想小江的推测，许局长暗暗点头，不得不承认小江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心中非常清楚，这两个到华国来的目的，不可能是为了那副不知道真假的名画，吴康顺和李文浩的那一套说辞，他是半个字这都不会相信， 可他们的真正目的，却一直是个迷，而且他们居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请了好些组窃贼，还安排了能力的测试，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警方有没有发现， 这一切都说明他们是准备干一件大事， 可这件事他们只是在计划之中，交待与不交待其实对他们的罪行并没有影响， 可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在小江他们用了计策的情况之下，一向多疑吴康顺还是相信李文浩不会出卖他，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对这个目标并不是第一次下手，很可能…… 第532章 灵光浮现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对这个目标并不是第一次下手，很可能在之前就有过行动，只不过行动失败了， 所以他们才不愿意交待他们的真实目标，因为那样一来，他们就不是简单地组织盗窃这样简单，更有可能会牵扯到别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就像刚刚小江说的那样，这两个只是第一次来华国，也是真实的身份，之前华国境内并没有新国人作案未遂的， 许局长又和江小明等人分析讨论了半个多小时，一直不得要领，他老人家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很快被别的专案组叫走， 办公室之中，就剩下江小明团队四人， 不过，虽然办公室中有四人，但却异常安静，连一向都喜欢作死的苏小妹，也皱眉沉思，没有半点再作死的想法， 江小明靠坐在椅子之中，脑海之中各种念头飞舞， 刚刚和许局长的讨论，并没有太大的收获，但是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现在他的那个推论，关键在于那两人之前并没有来过华国，没有来过华国就只能是在幕后指挥，像这次一样，雇佣一些窃贼，来华国作案， 只要突破这一点，或许一切都会明朗起来， 可这样的案子，他刚刚让无双查过了，没有，不要说魔都，连周边各市都没有， 这和他分析的又对不上，让他的思绪好像陷入了泥潭一样，找不到方向，又深陷其中， 苏小妹皱眉想了好久，却始终不得要领，眼珠骨碌一转，凑到罗雨旁边， “罗姐，你是怎么看的？” 罗雨柳眉紧锁，微微摇头，“很奇怪，具体的我也想不通。” 苏小妹眼珠骨碌转，“罗姐，你说那些窃贼有没有可能还会知道一些线索？” 罗雨双目一凝，“小妹，你的意思是那些窃贼并没有说实话？可那些窃贼要是说谎，会骗得过许局长吗？” 那些窃贼的情况她心里有一些了解，犯的事并不大，没必要为吴康顺他们隐瞒， 苏小妹摇头：“不是的，罗姐，我想那些窃贼长期从事这一行，他们也不是什么笨蛋，会不会对吴康顺他们的目标有一个自己的推测？” 罗雨双眼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小妹，不是不可能，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可以试一试，但是希望不大，吴康顺他们多狡猾你不是不知道， 而且我们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实物，而是一种技术， 那些窃贼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对吴康顺他们的真正目标有推测？ 要是我们没有这么快抓获他们，在吴康顺再对那些窃贼测试之后，说不定他们还有可能有靠谱的推测。” 苏小妹瘪嘴，“还不是组长说的动手的，要是我们等……” 不等好了她说完，罗雨就打断道：“当时谁都不会想到是这样一种情况，无论如何，我们也是阻止了这次事情的发生，虽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 但是无论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以后都很难实行了。” 苏小妹微微一愣，“为什么？” 罗雨：“还能为什么，那些窃贼虽然是用假身份进来的，但是现在已经交待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吴康顺和李文浩更是用的真身份，我们虽然没有查到他们的真正目的， 但是，以后这些人想要入境，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苏小妹眉头微皱，“罗姐，有那么难吗？这次的窃贼还不是用假身份就进来了，下次换个身份……” 江小明在一边，一直皱眉细想，苏小妹的话好像一道灵光一样，让他双眼发亮， 先前他在审讯李文浩的时候，脑海之中就曾经闪现过一丝灵光， 可当时他并没有抓住，现在苏小妹的话，让他那丝灵光重新浮现，这次被他稳稳抓住， 身份，就是身份， 虽然吴康顺和李文浩好像是真实身份， 但是以吴康顺的狡猾和多疑，以李文浩这种老狐狸的性格，他们两人到华国来是干一件大事的， 还是生怕警方会发现的大事，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怎么可能用真实身份？ 要知道，连那些窃贼，都是用的假身份入境的，这两个幕后主谋，又怎么可能弄不到一个假身份？ 虽然许局长调查过，李文浩在新国有企业，但是他的企业没有什么业务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而且他之前，用了华语、英语、马来语和李文浩聊天，但是李文浩的华语、英语都磕磕绊绊的，并不熟练，而马来语更就干脆不会，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新国的？要他真是新国人，平时又是用什么话和别人交流的？ 一个祖上是华国人的华侨，别的不说，华语绝对不应该是那样差， 就算他全盘接受了外国的教育，那英语应该不错吧，作为一个企业老板，平时和供应商客户总是要沟通的吧， 企业开在新国，那新国之中最广泛的英语还那么差，那原因就只有一个， 他们并不是新国人，新国的这个身份只是他们的伪装， 现在江小明仔细想来，难怪这两个家伙都是孤家寡人，要是他们在新国有亲戚，不早就穿帮了？ 可随即问题又来了，这两个家伙不是新国人，那会是那个国家的人？ 突然，江小明心中一动，不会是那样吧…… “无双，呼叫周老。” 一声大喝，江小明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另外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他的身上， 不只过这个时候江小明却没有时间解释，要是真是那样，这次可抓到大鱼了， 屏幕之上，周老的身影浮现，“小江，案子结束了？”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收到许局长的结案报告，不过他知道那些窃贼已经被一网打尽，也就不担心什么， 而对于小江他们几个，他非常地了解，绝对不会偷懒，要是案子结束，肯定会立即回到京都，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回， 就说明案子并没有结束。 江小明轻轻摇头，“还没有，不过我有了重大的发现，上次的……” 听组长说了他的分析与猜想，罗雨和苏小妹最开始是眉头微皱，不过随着江小明分析的深入，她们俩眼中的疑惑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讶，苏小妹不知不觉之中，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罗雨眼中除了惊讶之外，还隐隐有几分的自豪，江小明的能力越强，她越觉得脸上越有光彩， 周老微微皱眉，小江的分析让他拿不定主意， 要说分析，的确是很有道理，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但是缺陷却是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只是分析， 不过这两个幕后主谋不是华国人，他们警方也不能仅仅凭借一些分析猜测将他们治罪啊，里面的水深着呢。 更何况听小江的叙述，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狡猾得跟千年修行的老狐狸一样，怎么可能会轻易承认？ 微微沉吟之后，周老才说道：“小江，你的分析不错，不过证据不足却是硬伤，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第533章 大鱼？ 微微沉吟之后，周老才说道：“小江，你的分析不错，不过证据不足却是硬伤，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江小明好像对周老的担忧早有预料一般，几乎没有犹豫和思索，“周老，您老放心，这两个家伙要真是大鱼，我无论如何也会让他们开口的， 而且我们也并不是没有一点证据，只要……” 江小明刚刚说出他的主意，周老双眼一亮，轻轻点头，“这倒是不错，对付这种家伙，确实要一步一步来，我先去确定他们的身份吧。” 屏幕渐渐暗了下去，周老的身影消失，罗雨一双美目光彩连连， 苏小妹更是跳到江小明的跟前，双手叉腰，“组长，老实交待，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见到罗雨眼中也带着期待，江小明哈哈一笑，将他的猜想说了出来， 其实说破了也并不复杂，在苏小妹的话提醒他那两人可能是假身份之后，他就在脑海之中匹配符合条件的案子， 先前他的推论，卡在了那两个人是第一次到华国，找不到什么案子能够与两个新国人对应上， 但是如果拿掉了新国人这个身份，那就完全可以匹配上一些案子， 让江小明最先想到的就是日高的那起案子，他可是非常清楚，那个山笨并不是日高唯一的股东，山笨背后还有人， 只不过那些人在小虫国，他鞭长莫及罢了， 不过他细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两人和日高的那起案子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日高的案子是想用歪门在华国捞钱，和偷窃根本不搭边，无论目标是某种东西也好、某种技术也罢，都不搭边， 他心中正要否决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在魔都受伤的那事情案子，根据无双的资料，那起案子和日高的案子幕后黑手是同一人， 而最最最关键的是，虽然那个让他差点没命的冢本已经交待了幕后黑手，但对于幕后黑手的真实目的，他也并不清楚， 所以那个案子犯罪分子的最终目的，对于华国警方来说，一直是个迷， 然而仅仅是这样，江小明也不会怀疑，但是地点却太巧了， 他是在魔都受伤的，而吴康顺和李文浩也一直是在魔都，哪儿都不去， 那次冢本虽然让那些手下遍布华国，但是他本人却一直在魔都，很可能他们的真正目标就在魔都， 而冢本收买那些人，还教他们制作强酸，强酸有猛烈的腐蚀性，好像和这次的盗窃能够关联上， 要是吴康顺和李文浩真是为了某种技术而来，那么上次冢本也可能是为了那种技术， 虽然冢本交待他对真正的目标并不知情，但是江小明却不能肯定这是不是真话， 而且从配制强酸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冢本雇佣的那些人，都是炮灰， 所以江小明才猜测，这个吴康顺，会不会就是上次两个案件的幕后黑手三浦苟二？ 当然仅仅是凭借猜想，那肯定远远不够，不过江小明也不是没有办法验证， 这次吴康顺的李文浩都被抓获，那他们的本来面貌就不可能瞒得过警方， 虽然警方在小虫国内查不到太多的信息，可找一个人的照片，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还有第二条路，那还有两个认识三浦的人，冢本和山笨，让他们辨认，很可能就会有收获， 只不过江小明并不肯定，那两个人就一定会给出正确的答案，所以才向周老建议采取双管其下的方法，去核实身份， 因为冢本和山笨那两个家伙，已经被周老安排单独收监，他也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 而让小虫国的内线去核查，也不是他能够安排的， 这种事情周老去才是最合适的，所以在江小明猜测到那种可能性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呼叫了周老， 听他说完，苏小妹眼珠骨碌直转，好半晌才说道：“难怪这两个家伙什么都不肯说，原来背后还藏着这么多隐密。” 罗雨轻轻点头，可她心中还有一个地方想不通，“明哥，从之前的案子，无论是冢本还是山笨，他们都交待三浦苟二是幕后黑手，但是现在却有两人，吴康顺和李文浩， 要是他们其中一个就是三浦，那另一个人是谁？ 另一个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一旦出卖三浦，他自己也会被牵连？” 江小明微笑道：“这个很简单，他们之中无论谁是三浦，既然另一个人会和他一起来， 就很有可能他们是同伙，既然是同伙，要是另一个人出卖三浦，让三浦暴露之后，三浦反过来会不说出另一个人的情况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无论吴康顺和李文浩两人，谁是那个三浦，他们都是老狐狸，肯定不会放过出卖他的人。 还有，先前无论是冢本还是山笨，他们怎么可能会主动交待出所有的人？ 小虫国的那些家伙啊，说的话最多只能信一成，再多说法不可信了。” 罗雨柳眉松开，微微点头，她没有审问过冢本，但是她参与过抓捕和审讯山笨，对于山笨的狡猾有一个很直观的认识， 所以明哥说的那个山笨隐藏着一些信息的确是很有可能， 苏小妹眼珠骨碌直转，“组长，那现在我们干什么？你的那个离间之计还要不要继续？” 江小明哈哈大笑，“当然，必须要继续，只要周老核实了这两个家伙的身份，那就是我们下面进攻的时候， 你们说，要是我们突然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会怎样想？” 罗雨双眼放光，“那他们肯定会互相猜测，到底是谁说了出来，他们的身份连那些窃贼都没有告诉， 知道的人也就非常的少，以这两个家伙多疑的性格，不可能不怀疑，到了那个时候……” 咯咯~~~ 苏小妹咯咯直笑，“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逃不出我们的手心了。” 决定继续使用离间之计，那之前暂停下来的戏还要继续演， 只不过江小明根据新的目的，调整了一些细节， 既然那个吴康顺已经看穿了，那就不能按原来的剧本演下去，现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吴康顺从铁床上醒了过来，感到肚子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一般，拿过已经冰冷的饭菜，慢慢吃了起来， 三角眼中眼珠却一直在乱转，他生性多疑，虽然早上猜测到是警方的计策，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又在脑海之中回想，会不会是真的，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更有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因为他和李文浩自从被捕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李文浩和警方到底说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现在警方已经不提审他了，他更加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那些消息， 冰冷的饭菜吃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那熟悉的脚步声又响起，吴康顺眉头微皱，是来提审自己的吗？ 第534章 他才会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那熟悉的脚步声又响起，吴康顺眉头微皱，是来提审自己的吗？ 三角眼珠滴溜乱转，没有放下餐盒，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冷饭，不过耳朵却高高竖起，倾听门外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当过并没有在他门前停留，很快就越走越远， 吴康顺眉头却渐渐皱紧，不是来提审他的，这让他连试探警方的机会的没有， 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渐渐脱离了他的预想， 没过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再次从远处传来，这次，吴康顺并没有去门上的小口里面张望， 而是坐在铁床上，机械地吃着冰冷的饭菜， 牢房里面的监控，他进来第一天就知道了，所以他心中清楚，昨天和今天早上的那些情况，肯定被那些审讯他的人看在了眼里， 而那个人既然而下这个局，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样的行动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现在他并没有动，而是保持着吃饭的动作，他不能让那些人看出来，他心中又开始起疑了，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既然那些人已经知道计策失败了，为什么还不对他进行提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喝斥：“走快点，你是属乌龟的？” 一个语言生硬，语气很委曲的声音响起，“警官，脚麻了……” 这个声音让吴康顺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声音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要说先前他只是怀疑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李文浩， 还只是怀疑是那些警察的计策，但是从听到这个声音开始，但一点不不怀疑，而是肯定了， 撇丰收嘴角，心中对那个想出这个主意的警察看低了三分，连那么明显的破绽都没有看出来，也不会是什么精明之辈， 在吴康顺心中，昨天和今天早上的那些反常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露出了破绽，虽然他最后醒悟了，但是之前的那些肯定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但是就是这么明显的破绽，那个警察好像并没有明白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刚刚门外的情况，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警方还在继续演戏，想让他知道他们还在提审李文浩，还故意让李文浩发出了声音， 微微摇头，手段越来越低了啊，心中明白了，昨天和今天早上他的那些反常，警方并不是没有看到， 而是认为他没有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李文浩，或者说认为他以为那不是李文浩，所以才安排了刚刚那一幕， 其目的就是让他知道，李文浩有可能会交待出对他不利的东西， 可这种情况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他在看守所住了这么久，警方提审人的时候，几乎都不会说话， 他又怎么可能上如此明显的当？ 先前他还怀疑，会不会万一是李文浩真的交待，或者说万一不是警方的计策，现在他已经没有一点怀疑，这就是警方的计策，想来离间他们俩， 想通了这些，吴康顺躺在床上，假装闭目养神，他倒要看看，那个警察下一步会怎么办？ 这个时候，监控室之中，苏小妹看到吴康顺又继续睡觉了，眉头微皱，“组长，这家伙现在的反应，又是个什么情况？” 江小明微微一笑，“这是正常情况，他现在才会放心。” 王华挠头：“放心，放什么心？” 江小明：“他才会放心地认为昨天和早上那一幕是我们的计策。” 苏小妹微微一愣，没想到刚刚的那一幕的目的会是这个，“组长，这个对我们之后的审讯有什么帮助？” 江小明：“当然有帮助，现在他认为这些只是我们的计策，那他心中就会笃定李文浩不会交待， 可当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在审讯他的时候当面揭穿的情况之下，你说他会怎么想？” 苏小妹眼珠骨碌直转，“他肯定会猜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罗雨接着说道：“不错，他肯定会去猜，而昨天和今天的异常情况他肯定会再仔细回想， 现在他认为这是我们的计策，那个时候他肯定会推翻这个想法，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李文浩出卖了他， 而且他生性多疑，说不定会脑补出更多的细节，这种情况对我们后面的审讯当然是非常有利的。” 江小明笑道：“简单地说，就是现在他越认为李文浩不可能出卖他，到时候他受到的打击就越重， 而我刚刚用的那一招，可不是什么高招，可以说是漏洞百出，根本就不可能骗过他这种狡猾的人， 所以到时候，他会怀疑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计策，因为这样的计策在他这种狡猾的人眼中，根本没有任何用， 那个时候，他心中会下意识地相信，既然不是我们的计策，那就只能是李文浩出卖了他。 而我的离间之计，在那个时候，也才真正起了作用。” 苏小妹眼珠骨碌一转，“组长，我们都知道这个家伙很狡猾，要是到时候他还是看穿了你的计策，一直不交待怎么办？” 听到这话，罗雨柳眉忽然紧皱，小妹说的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可能，先前，她也对明哥的离间之计抱有很大的期望， 可还是被吴康顺这个家伙看穿了，要是那个时候吴康顺再次看穿了明哥这一套计策，那还真不好对付， 正犹疑之时，耳边听江小明说道：“看穿就看穿呗，我也没指望这个会瞒他们一辈子， 而且那个时候，就算他看穿了，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交待，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付。” 王华皱眉挠头，组长说的有问题吧，不是人越多越难对付吗？ 苏小妹轻轻咬着嘴唇，沉吟了一小会儿，“组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馊主意？” 这个时候，罗雨却明白过来，真正的离间之计，或者说明哥真正的离间对象，很可能是那个三浦， 至于他的那个同伙，只是这次离间的一个工具而已， 因为无论是冢本还是山笨，都只供述了三浦这样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只字未提， 在这种情况之下，真正的三浦肯定会猜想，是那个人出卖了他，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了冢本、山笨还有那个同伙的供词， 真正的三浦很可能是死路一条，那个时候，三浦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出卖他的人逍遥？ 明哥这次的计策，并不是简单的离间之计，还暗含了两个选择的计策，不过这两个选择，对真正的三浦来说，都不是好的选择， 一个是自己一个人受罪，这个同伙无罪逍遥，一个是将那个同伙供出来，大伙一起受罪， 无论真正的三浦选那一个，他们警方都立于不败之地， 江小明哈哈一笑，“馊主意当然有，不过天机不可泄露~” 看到组长不想说，苏小妹直撇嘴，“切，谁稀罕！” 不过骨碌乱转的眼珠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见到这一幕，罗雨轻笑道：“小妹，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第535章 绝对的大鱼！ 见到这一幕，罗雨轻笑道：“小妹，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苏小妹眼珠一转，“罗姐，你也不管管他，老是欺负我。” 江小明一头黑线，居然恶人先告状？ ……………………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康顺一直在牢房之中，江小明并没有对他进行提审， 反而是对李文浩提审得非常多，几乎每天都要提审好几次，而且还都故意从吴康顺门前过， 有几次押解的警察还直呼李文浩的名字，好像生怕吴康顺不知道提审的是谁一样， 对于这种情况，吴康顺在心中一直撇着嘴，越来越轻视出这个主意的警察， 在他看来，这种三脚猫般的计策，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在他面前可以说是班门弄斧了， 这些天，江小明他们也并不是一直就和李文浩瞎聊，既然他心中已经怀疑李文浩并不是新国人，而是小虫国的人， 在每次提审李文浩的时候，他就会故意换新国不同的语言，甚至有一次还让苏小妹在审讯的时候，偷偷看小虫国的经典原版动画， 用动画里面的那些小虫国话，来试探李文浩是不是听得懂， 根据江小明的暗中观察，虽然李文浩极力隐藏，可有时候他嘴角上的一些细微动作，还是说明了他能听懂小虫国的语言。 要是在平时，能懂小虫国的语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华国也有很多人懂，更不要说新国本就是一个多民族汇集的国家， 但是对于李文浩的这种情况，却又完全不同，一个新国人，还是一个华侨，他对于华语和英语都不是很熟，但偏偏对小虫国语言熟，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啊， 只不过那个时候江小明并没有拆穿李文浩的假身份，他在等，等周老的核实结果， 只要一拿到那个结果，那他的计划就可以展开，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他想像的那条大鱼，也会水落石出， 而江小明心中还隐隐升起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以周老的能力，要核实这两个人的身份，根本用不了多久啊， 可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难道是他猜错了，这两个人和那个三浦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天下午，江小明和李文浩闲聊完，刚刚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口袋之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江小明心中一喜，这种震动他心中非常清楚，并不是来电话和来信息，而是在公众场合，无双有新的通知才用这种震动， 急忙掏出手机，果然屏幕上一行字，“视频会议室。” 意思江小明几乎是秒懂，这肯定是周老让他们去进行视频会议， 虽然手机也可以，但是屏幕太小，一般重要的情况，周老还是喜欢用视频会议的方式。 借用视频会议室并没有什么困难，周老的身影也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就浮现在屏幕之上， 江小明双眼充满了期待，结果将在这一刻揭晓，到底是不是大鱼，马上就清楚了， 同样，罗雨和苏小妹的眼睛之中也全是期待之色， 罗雨的眼中除了期待之色之外，还有几分的恨，要是那两个家伙之中，真有一个就是三浦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无论是那个三浦派的冢本差点让她明哥去见上帝，还是那个山笨差点让她见了上帝，这都是她不能够容忍的， 见到周老脸上有喜色，江小明心中大定，那两个家伙身份应该基本能够确认了。 果然，周老开口说道：“小江，你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要确认这两个家伙的真实身份，还真不容易……” 好像周老难得高兴，也可能是他老人家认为这些东西对接下来的审讯会有帮助，他并没有立即说出那两个人的真实身份，而是说起了他如何核实的具体情况， 就像江小明预料的那样，无论是冢本还是山笨，拿照片给他们辨认都没有结果，他们都否定认识这两个人， 但是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周老通过小虫国的某个人，在山笨的某个住宅之中，找到了一张合影，里面就有这个吴康顺和李文浩， 照片之中还包括了冢本和山笨，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女人， 在金钱的作用之下，在小虫国的那个人找到了照片之上的那些女人，从她们口中得知了照片上人的真实身份， 有了这张照片和那些女人的证词，冢本和山笨再也无法抵赖，痛快地交待了李文浩的真名是松下真二，吴康顺的真名是三浦苟二， 可能在他们看来，三浦和松下肯定在小虫国之内，就算华国警方知道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三浦和松下早就在华国被捕，他们这一交待，直接就让三浦和松下再也没有机会离开华国了。 而这个一直没有浮现的松下，和三浦一样，也是小虫国大平洋公司的股东， 耶~~~ 周老的身影刚从屏幕上消失，苏小妹就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欢呼， “大鱼，绝对的大鱼！~~” 罗雨没有欢呼，不过拳头却越攥越紧，紧咬牙关，眼角开始浮现杀气， 就在这个时候，江小明却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着急，有的是机会！~” 堵不如疏，这个道理江小明早就懂，罗雨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现在想在做什么他不用想就知道， 阻止她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那样会事得其反，更何况在他看来，揍这个三浦一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说三浦的手下冢本差点让他见了上帝，单单就说为了日高之中的那些被抓丧命的乞丐，将三浦枪毙五分钟都不为过， 可要揍人并不是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要拆穿他们新国的身份，那么想要揍他们，不是随时都可以的吗？ 可能是江小明的怀抱让罗雨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也可能是她对江小明已经无条件地信任，或者是她也学会反思冲动带来的影响， 渐渐地，紧攥的拳头松开，眼角的杀气消散，紧咬的银牙也松开， 见到苏小妹瞟了她们好几眼，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虽然她和江小明已经在一起有了一段时间，平时也有更亲呢的动作，可这里是办公室？ 道：“好了，我知道了，还不放开，小妹她们都看到了。” 苏小妹双手捂面，“罗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没看到。” 见到苏小妹的表情，罗雨抚额，虽然她是双手捂面，但那双大眼睛刚好从指缝之中露出来，要说看不见谁信？ 江小明笑道：“怕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小妹看见了就看见了呗，谁让她没有人抱呢，让她羡慕去。” 苏小妹朝着秀恩爱的两人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见到过样的，在办公室里面秀恩爱也就算了，还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还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第536章 不配为对手？ 审讯室，吴康顺…哦，不，三浦轻松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注视着天花板，嘴角撇得老长， 演了那么久的戏，让他在牢房之中等了那么久，今天终于提审他， 不过在他心中，却对布置这个计策的那个人，越来越看轻， 这几天，除了第一天，后面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急躁或者异常，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个人还安排对他进行提审，很可能是他先沉不住气了， 对于这样一个对手，三浦并没有感到一丝威胁，或者说根本没有将这样的人当作对手来看，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他的对手。 两眼望着天花板，脑海之中想着这次失败给他带来的影响， 虽然这边的人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目标，可他交待出了那些窃贼的事实，尽管罪行并不重，但也会耽误好一些时间， 那个计划可能就要放一放了，或者说已经失败， 想到这里，三浦心中无名火冒起，要不是那些窃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引来了警察，他怎么会…… 三角眼乱转，那些让他计划失败的家伙，一个也别想好过，或许出去过后可以设一个局，让他们都去见上帝， 正在三浦构思阴谋诡计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 三浦眼神之中带着轻蔑，华国有句俗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之前还不是怎么相信，现在却是信了， 年轻人嘛，没有什么经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沉不住气也是情理之中，难怪会弄出那么蹩脚的计谋， 对付这种年轻人，他有的是经验，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现在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年轻的警察，会怎么问他， 他很想看看，在他拆穿这个年轻警察的计策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 三角眼眼皮下垂，满脸写着不在乎， 这些表情被江小明看在眼里，对于三浦现在的心理，他能猜想得到，心中暗笑，等会有你好受的。 坐在审讯桌旁边，翻开手中的资料，眉头微皱，并没有立即开始审讯， 江小明这样的表情也落在三浦眼里，三浦暗暗撇嘴，小样，还在跟我装？看看谁先装不下去。 稳坐在椅子上，也不拿正眼瞧江小明，二目望天，只不过眼角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年轻警察的表情。 只见年轻警察眉头越皱越紧，好像遇到什么困难一样，三浦心中冷笑，演得还像是那么回事，要不是自己早就看穿了他的计策，说不定还真会有所怀疑，不过现在嘛…… 你们华国不是有句话，叫做以不变应万变吗，我倒要看看你会说些什么。 罗雨本以为明哥一进门，就会直接揭开谜底，可没想到他们先来了场无声的暗战， 那个三浦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从眼角嘴角流露出来的那丝轻视都没有隐藏过， 或许这就是明哥的意图吧，现在三浦越轻视他们，到他们揭开他真实身份的时候，三浦就会越怀疑那个松下，他肯定不会猜到是明哥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里异常的安静，根本没有一点儿声音， 苏小妹在观察室之中，虽然她搞不清楚组长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并不着急，反而期待着组长揭穿三浦身份的时候，那个三浦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审讯室中，江小明好像认真翻完眼前所有的资料，长出了一口气，“不好意思，三浦先生，让你久等了。” 三浦本来靠地椅子上，听到‘三浦先生’这几个字，心中顿时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但是不住颤抖的嘴角，眼神之中藏也藏不住的惊骇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额头飞速浮现一层白毛汗，一双三角眼不停乱转，脑海之中一时间千百个念头同时浮现， 他们怎么会知道？ 是谁说了出来？ 难道是松下出卖了自己？ 松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些天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难道那一切是真的？ 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个， 会不会是试探？ 对对对，就是试探，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想到这里，三浦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 “警官，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罗雨心中暗笑，刚刚三浦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之极，深切地演绎了那种秘密被拆穿却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样子， 不过三浦虽然是老狐狸，但是他的演技还做不到炉火纯青，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了他的面部表情， 但是额头上的水光、前后眼神的变化、还有不时颤抖的嘴角，这和刚刚进门时的表情已经完全不一样， 只要稍稍有一点经验的人，就会看出他的不对劲， 转念一想，可能不是三浦的演技不过关，而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且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已经让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江小明：“当然，三浦先生，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三浦费力地咽着口水，声音隐隐有了一丝颤抖，“警察，你弄错了吧，我叫吴康顺，并不叫三浦。” 江小明摇头，“错不了，吴康顺只是你的假名，三浦才是你的真名。” 见到年轻警察如此笃定，好像不是在试探一样，老狐狸三浦的三角眼急速转动，经过最初的惊讶，心神渐渐稳定下来，脑海之中思索着应对之法， 慢慢将先前的事情整理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警察进来的时候，拿着一叠资料，他是进到审讯室里才阅读的，这说明他也很有可能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突然，三浦心中一动，那么可不可以从他这里试探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呢？ 想到这里，三浦连忙说道：“警官，冤枉啊，我本名就是吴康顺，祖上也是华国人，肯定是有人污蔑，故意栽脏，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江小明心中冷笑，对质？哪会那么容易，要现在真安排对质，你和谁对去？除了冢本和山笨指认了你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他并不知道冢本和山笨被关在什么地方，找谁和你对质？ 不过三浦这一招却很棘手，要是直接拒绝，说不定他又会怀疑这一切的真假，想要让他交待出他们真正的目的，可以说很难，基本上不可能。 不过江小明早有准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那个人说过，他会与你对质，不过他担心你报复他，只会在法庭之上和你对质。” 三浦的三角眼再度急转，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江小明的话，不过他心中在想，那个人会是谁？到底是不是松下？ 这个年轻警察进到审讯室之后，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说明他对这次审讯工作也感到棘手？ 突然，三浦心中一动，不对，这两个年轻警察将一切都写在脸上，根本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而这个年轻警察刚刚的皱眉和犹豫，是不是他们也对这种说法并不是十分信任？ 三浦脸上阴晴不定，越想越有可能…… 第537章 怎么可能甘心？ 三浦脸上阴晴不定，越想越有可能，他刚刚只是最简单的试探，可年轻警察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那个人说了出来， 虽然年轻警察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是却给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的确是有人将他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而且那个人并不愿意和他在现在对质， 而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年轻警察好像并没有什么城府，还说了那个人怕他报复，只愿意和他在法庭之上对质， 泄露出来的这个信息让他隐隐猜到是谁说出了他的身份，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也就只有那几个人，还知道他到华国的人就更少， 怕他报复，这种情况那个人对他肯定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将他说出来，肯定会对那个人有好处， 想到这里，三浦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个人只能是松下，不可能是别人， 要是他回不去了，那公司里他的股份，很可能会被松下以白菜价吞掉，那可是一块大肥肉，松下不可能不动心， 而他现在不愿意对质，因为松下知道他的手段，怕他报复的确是真的，但更多的很可能是怕地对质的时候，说出了对松下不利的话， 而且不和他对质，松下肯定是在心中认为，自己可能不知道是他出卖了自己，真到了法庭之上，那个时候再翻案根本就来不及， 更何况三浦心中明白，他做下的案子，根本不可能公审，松下所说的在法庭上对质，很有可能是他的缓兵之计，一旦他从这里出去，肯定是会想办法逃跑， 虽然到时候松下不能在法庭上和他对质，但是松下的逃跑本身就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这边不可能放过他， 这个时候，三浦眼神之中透出几分凶厉，松下那只老狐狸，算盘打得真是精，利用供出他脱身不说，还想利用这边将他的那些股份吞掉， 就这样被人利用，三浦怎么可能甘心？ 不过他生性多疑，并不是特别相信江小明他们所说的，虽然他心中已经认为是松下出卖了他，但是他还是怀疑是不是警方的计策， 三角眼转个不停，审讯室再度安静下来， 江小明也不着急，刚刚他不同意对质之后，三浦就沉默了，但是这种沉默对三浦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沉默得越久，江小明他们就理所当然地越怀疑他，就会越相信‘那个人’的证词，那样给三浦的压力就会越大， 三浦觉得压力越大，那他反咬那个松下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为要是一个人真是冤枉的，在冤枉他的人不同意对质之后，第一时间肯定是继续喊冤，而不是这样的沉默， 这种时候沉默就是代表着默认， 看到三浦居然走了这样一招昏棋，江小明心中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是端起杯子，慢慢品茶， 三浦脑海之中还在想着怎么报复松下，眼角余光看到年轻警察的动作，心中咯噔一下，糟了~~ 这个时候，三浦清醒过来，他刚刚的那些表情，以及沉默不语，已经让这个年轻警察对那份资料的可信度大大地提升了，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之前这个警察，对那份资料一直是皱眉， 可见他心中也有怀疑，只不过现在…… 想到这里，心中对松下的恨意又多了几分，要不是他…… 脑海之中浮现前些天的那些情况，另一个想法突然闯入他的脑海，莫非？？？ 他先前一直以为警方只提审松下，不提审他，是在做戏给他看， 不过现在他却推翻了这种想法，警方作戏有什么用？ 那个老警察在审讯他的时候，他已经弄得很清楚，警方对他们的目的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而且也什么证据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又怎么可能那么有针对性地作戏？ 而且那种演技差到他都看不下去，要是警方真的就只有那一点水平，又怎么可能将他和那些窃贼一网打尽？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那个时候，松下不是准备开口就是已经开口了，而警方之所以那些天没有提审他，是他们在核查松下所说的情况， 几次提审松下，也只不过是询问细节。 所以他在牢房里的那些异常，才没有人理会，因为那个时候，警方根本就没有关注他，简单地说就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理会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想到这里，三浦眼珠乱转，刚刚的沉默已经让警方加重了对他的怀疑，而且既然松下交待出了他的真实身份，那很多事就瞒不住，特别是上次日高的事情，那个山笨到现在还落不明， 很有可能落在警方的手里了，还有那个冢本，有了这两个家伙，还有松下作证，三浦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他可能再也没机会回去了， 心中第一次对这个时候来华国产生了后悔，曾经他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他却忘了，这句话是华国的古人说的，用这种手段来麻痹华国人，失败也就是注定的， 三角眼乱转，余光撇到两个年轻的警察，心中一动，这两个人嘴巴不严，是不是可以试探出更多的东西？ “警官，我真不是三浦，我现在就要和那个人对质，他凭什么这样说？” 江小明见他眼珠乱转，哪里不知道三浦在打什么主意，刚刚他说的那些，都是故意将三浦住沟里带，目的就是要离间他和松下，让三浦认为这一切都是松下交待出来的， 至于他手中的那些资料，根本就是假的，他也只是在三浦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而三浦沉默这么久之后才要求和那个人对质，可以说他真实的想法并不是对质，而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对于这种情况，江小明当然会全力配合了，不将三浦带到沟里，他又怎么可能说出那些真实的情况呢？ 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好半晌才说道：“这个嘛，我需要请示一下。” 请示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给三浦一个假象，让他认为自己只是小兵，没有决定权，而且也更加让三浦相信，这些不是他们想出来的计策。 说完，江小明说离开了审讯室，好像是去请示领导去了，三浦微微一愣，他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警察会这样好说话， 他心中对那个对质并不抱任何希望，因为他心中清楚，警方能知道他的身份，只可能是松下说出来，松下的性格他很了解，根本不可能和他对质， 他只是想用对质这件事，来试探其他消息，却没想到…… 不一会儿，年轻警察走进审讯室，摇头说道：“上面不同意对质，而且那个人现在也不在看守所之中了。” 三浦眉头微皱，不同意对质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那个人不在看守所？ 第538章 他交待了没有？ 三浦眉头微皱，不同意对质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那个人不在看守所？ 突然，三浦面色大变，不对劲，很有可能松下与警方的高层达成了某个协议， 这次他们过来，组织盗窃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罪，而且那次失败的任务，他是直接指挥的人，松下只是隐藏在幕后， 所以很有可能那个冢本只是将他说了出来，却并没有说出松下，山笨就更不用说了，山笨和松下的关系最好，肯定不可能供出松下，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边的警察很可能认为松下与那些事情况无关，松下说出他真实身份，可以说是给警察反映了一条明路， 而这次的案子，只要松下说这次三浦是主谋，他只是一个帮凶的话，罪责就可以小到不计，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可能与警方达成协议， 那么松下会从看守所中出去，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三浦眼珠急速转到，以他对松下的了解，很可能那个在法庭之上的对质，也是他欺骗警方的，而他的目的就是要从看守所中出去，然后找借口离开华国， 对，很可能就是这样，先前那个年轻警察一直皱着眉头，说明他们对松下的话也并不是非常相信，可现在肯定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这样一来，警方对他的监视很可能会放松，取得了警方信任的松下再提一些不是很过份的要求，警方很可能会满足他， 三浦心中浮现一丝的懊悔，先前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这个年轻警察都看出了端倪，更不用说这里还有监控，他这些可疑的异常反应就像是明灯一样，都在证明松下说的是对的， 要不是那样，他现在也不会这样被动，可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松下那个家伙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呢？当他的真实身份被警方拆穿的那一瞬间，在骤然之间他再怎么想控制，也是控制不住的， 虽然他是老狐狸，虽然他很狡猾，但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商人，并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露出破绽也在所难免， 而商人的本质，在遇事之后心反复衡量得失，也让他露出了更大的破绽， 江小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个松下当然不可能没在看守所，这只是他放给三浦的烟雾弹而已，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烟雾弹效果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今天这一套组合拳，已经将三浦打击得方寸大乱，在短时间内已经露出了好几个破绽， 看三浦的表情，江小明虽然不知道他在脑补一些什么，不过他可以猜测得到，三浦脑补的东西，肯定是关于那个人的， 他一直没有直接告诉三浦那个人是谁，可像三浦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推测不出来？ 而且对付三浦这种多疑的老狐狸，直接告诉他，他肯定会怀疑是不是警方另有目的，一切遮遮掩掩，让他自己去猜，效果反而会更好， 继续不紧不慢地喝茶，对于三浦这种人，他并不奢望一次性就将他拿下，这种人不可能一次就将他的老底交待出来，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今天的审讯，只是一个开始， 三浦沉默了好久，好像才消化掉年轻警察刚刚说的消息，不过他生性多疑，虽然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说些什么，也没有再要求和那个人对质， 江小明也假装询问三浦一些问题，对于这些问题，三浦都不作回答，只是沉默， 见到问不出什么东西，江小明结束了审讯，让人将三浦押回了看守所， 几人刚回到办公室，许局长就闻风而至， 他还不知道三浦和松下的真实身份，不过小江他们将那个吴康顺晾了那么久，今天突然提审了，说不定会有收获，所以他才在得知审讯工作结束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江小明他们的办公室， 刚进门，许局长说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交待了没有？” 上次冢本是许局长审讯的，所以他对三浦的案子也是知情的，江小明并没有隐瞒，直接将三浦和松下的身份说了出来， 许局长恍然，“难怪这两个人都不交待，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同时许局长心中很清楚，既然已经弄清楚了吴康顺和李文浩的真实身份，还是之前两个案子和幕后主使，那这两人已经是不可能离开华国的了， 并且他心中还清楚，这两人人可能不会上法庭，而是会像那个冢本和山笨一样，被秘密关押， 对于这样的犯罪分子，审讯工作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就像周老说的那样，华国的法律是保卫华国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的， 而这些家伙，却在破坏华国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所以无论如何，这两个家伙的下场已经注定， 只不过，弄清楚了他们的目的，才能更好地防范，才能更好地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 得到了这些情况的许局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身为一局之长，肯定有许多的工作需要他主持安排， 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江小明提审过三浦几次，可每次三浦都是什么都不说，江小明心中明白，三浦这是在试探， 不过他并不是在试探警方到底相不相信他的真实身份，而是在试探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他的情况， 也可以说是松下到底说了他那些东西， 他做了一辈子坏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下场？因为他心知肚明，不要说松下将他的老底全部拆出来，只要说出其中十分之一，他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由于松下并没有真交待，三浦的试探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的收获，这让他心中再次起疑， 他倒并不是怀疑警方并没有掌握他的资料，因为他心中清楚，冢本和山笨很可能已经被捕了，这样他肯定早就在黑名单之上了，只要警方知道了他的真名，想查那些东西可以说是很容易， 他怀疑的是审问他的这个年轻警察，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某些内情，只是和他在这里耗，很可能有一大把的人正在对他进行详细的调查， 因为在他看来，这两天的审讯工作基本上就是在浪费时间，他一句话也不说，那个年轻的警察也不着急，不管他说不说，都将他带到审讯室，关上一两个小时， 隐隐给了他一种错觉，这个年轻警察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这个感觉让他的心慌了起来，自从那天这个年轻警察说松下没有在看守所之后， 这两天他一直关注着他牢房门外的动静，松下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牢房门外。 第539章 上级很忙 这两天他一直关注着他牢房门外的动静，松下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牢房门外， 当然只是这种情况还不足以让他这个老狐狸多担心， 可要是结合前后的情况，以及这个年轻警察完成任务一般的不负责任的审讯，不得不让三浦心中直犯嘀咕， 而且在三浦的想法之中，自从警方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再怎么也算是重犯一级的，不可能一直由这两个年轻的警察来对付他， 但是他在身份暴露之后，却一直接触的只是这两个年轻的警察，让他不得不怀疑后面肯定有问题， 这一天，三浦再次被提审到审讯室，看到年轻警察不紧不慢地喝茶，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话，也不管他会不会回答，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放在他的脸上的时候， 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那个人呢？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和他对质！” 三浦说完，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年轻警察的脸上，想看出一些什么一样， 只见年轻警察微微一愣，连眨了好几次眼睛，好像对他这个问题很意外一样，停顿了好几秒才说道：“都说了，那个人只愿意和你在法庭上对质。” 三浦将这些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对他的那个猜测更加有把握了，道：“你们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只见那个年轻警察再次微微一愣，好像对他今天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一样，不敢和自己目光对视，左右望了几眼才说道，“这个，这个嘛……” 三浦心中更有底，这个年轻警察只不过是在和他拖延时间，很可能是上面的人知道他不会轻易交待， 才安排了这样一个年轻警察来，和他耗时间，而很可能他们还在全力调查松下说的那些情况，到那个时候，他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这个年轻警察的水平不怎么样，被他看出了端倪，要不然等那些情况核实，到那个时候，松下肯定早已经离开华国了吧。 现在他心中已经不再怀疑是不是松下将他出卖了，因为松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非常地清楚，唯利是图才是松下的本性，要不然松下也不会跟着他到华国来， 现在有到嘴的肥肉，他怎么可能放弃？ 不等年轻警察想好借口，三浦继续说道：“我承认，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但是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会将我的身份说出来？” 三浦说完，就见年轻警察眉头紧锁，并没有在审讯室停留多久，也顾不上让人将他押回看守所，就匆匆离开了审讯室，心中对他的那个猜想更加确信了几分。 江小明当然没有走远，刚刚只不过是配合着三浦演戏而已，出了审讯室，来到了观察室， 刚进门，苏小妹就问道：“组长，这个家伙是不是忍不住了？” 这两天，他早就将他的想法和小组的其他几个作了个通报，苏小妹认为三浦是忍不住了也并不奇怪， 轻轻点头道：“不错，我的那个离间之计，现在开始起效了。” 三浦非常狡猾，所以这次审讯，江小明并不能主动进攻，因为松下并没有交待任何东西，一旦他主动进攻，很可能就会被三浦看出破绽， 上次的离间之计就让江小明见识了三浦的狡猾，所以这两天，他一直装着漫不经心，对审讯工作并不上心， 因为他心中明白，他越是这样，三浦越会上当， 刚刚的情况，就是三浦忍不住的表现，只不过三浦也狡猾，他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人的身份，也没有说那个人做了那些坏事，而是挑拨那个人与警方的关系， 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挑拨注定了是无用功， 不过演戏就要演全套，江小明之所以离开审讯室，就是给三浦一个错觉，他是去向上级汇报去了，对于这个案子，他并不能做主。 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三浦见到那个年轻警察再次走了进来， 说道：“上面说了，那个人早就料到了你会这样说，他说他只是受你蒙蔽，才和你一起来华国的，还被你欺骗，帮你背黑锅， 现在他决定弃暗投明，不再帮你隐瞒了。” 三浦暗暗皱眉，年轻警察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对他非常不利，好像上面的人很信任那个人，转念又一想，那个人既然将他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怎么可能不防着他不承认呢？ 而且他肯定会在语言中防止自己说出那个人的情况，早早地就用话堵了他的路，所以他刚刚的挑拨早就在那个人的意料之中， 三浦长出了一口气，对他这样了解的人，除了松下，不可能是别人， 而且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一旦那个人提供的那些信息被查实，那警方就不可能相信他，只会认为是他的反咬，到那个时候，他这一块肥肉就会被那个人一口吞下，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那个人得逞， 这个时候，三浦想的不再是如何逃脱，因为他心中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已经泄露，他就不可能逃脱， 他现在想的是那个人，既然那个人出卖他，想将他一口吞下，那就不能让那个人得逞，那怕是鱼死网破， 连忙说道：“警官，我有话说，能不能请你的上级来，我有那个人的重要情报。” 年轻警察皱起眉头，并没有立即离开审讯室，反而说道：“上级很忙，可不像你这么闲，他忙完了自然会过来，你放心等就是了。” 三浦心中大急，等上级忙完？那个时候哪里还有机会？而且那个时候，说不定那个人早就离开华国了， 大声说道：“不行，那个时候根本来不及了，警官，请你帮帮忙。” 年轻警官并不为之所动，微微撇嘴，“有什么来不及的，你要是真的重要的，紧急的情报，前两天干嘛去了，老实等着吧。” 听到年轻警察这么说，三浦为之气结，想想前几天他的确是浪费了不少时间，而且看年轻警察的态度，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有重要的情报， 三角眼一转，冷笑道：“警官，反正我已经这样说了，这里面的监控可以证明，要是你不去向上级汇报，到时候责任可全在你身上。” 三浦是老狐狸，知道这个情况之下求人没用，而且他的事，也不用担心这种小警察的报复，干脆用上了威胁， 果然，他的话刚落音，年轻警察脸色急变，抬头看了那些摄像着一圈，才恨恨地说道：“要是你没有重要情报，你等着瞧。” 说完，摔门而去， 三浦对于年轻警察的狠话并不放在心上，这种小年轻他见得多了，在小虫国他整治了不少这种人， 不一会儿，年轻警察去而复返，他的上级却不见踪影，三浦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情况？ 第540章 谜底揭开（大结局） 不一会儿，年轻警察去而复返，他的上级却不见踪影，三浦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他沉吟的时候，年轻警察笑道：“上级说了，他现在没空，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要是你真急的话，就和我说，说完由我转告， 要是你不急的话，那就等他忙吧了再说吧。” 看到年轻警察趾高气扬的样子，三浦心头无名火狂冒，不过那个上级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样？ 江小明当然并没有去见什么上级，他心里面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三浦占据主动，就算是三浦想交待，也不能是三浦想见谁就行， 因为那样一来，三浦这个老狐狸，肯定会发现警方非常重视他说的东西，那样的情况他就可能和警方谈条件， 对于三浦这样的家伙，江小明绝对不想跟他谈条件，更何况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三浦沉默了好久，最终才咬牙问道：“警官，要是我说了，你什么时候会去向上级汇报？” 江小明微微沉吟，“这个嘛，要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了，要是是要求对质那样的话，等上级忙完了再说吧。” 三浦叹了一口气，“那你想知道什么？” 江小明暗暗撇嘴，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给他挖坑， 三浦表面上好像是在问他想知道什么，但实际上却是在试探他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但是江小明怎么可能上当，并不搭理三浦的话，坐到位置上不紧不慢地喝茶，根本就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 三浦等了好几分钟，见到年轻警察并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反而将目光都放在旁边那个美女警察身上， 心头无名火再次冒起，心想肯定是刚刚让这个年轻警察去请他的上级，还威胁了他，这个年轻警察还记仇呢， 所以他很可能巴不得他什么都不说，到时候就算是上级问起来，也可以有个交待， 三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火苗压了下去，开口说道：“我们这次来……” 他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无论是这个年轻警察，还是他的那个上级，摆明并不相信他的话， 要是再拖几天，松下可能就得逞了，既然那个松下让他不好过，他为何要让松下好过？ 本以为他愿意说出松的秘密，那个上级会很感兴趣，到时候就可以谈一谈条件，但是没有想到…… 现在的情况他心里知道，要是再不交点干货出来将松下拉下水，松下真的就得逞了。 …………………… 两天过后，视频会议室，江小明和许局长共同向周老汇报审讯结果， 三浦这只老狐狸，并没有斗过江小明这只小狐狸，将他们这次来华国的真正目标说了出来， 他们到华国，并不是像他们先前说的那样，是为了那副不知道真假的‘清明上河图’而来， 而是觊觎华国的先进的电动汽车电池技术，雇佣那些窃贼来的真正目的以及上次冢本的真正目标，也是为了这个技术， 不过有一点江小明没有猜对，就是他们的目标并不在魔都，而是在南方的鹏城，那个冢本和三浦他们之所以将落脚点放在魔都，这纯属是巧合， 古明波那些人，不过是冢本请来的烟雾弹，就是希望那些人在华国各地制造事端，吸引其他人的视线，他才好暗中下手， 这次的那些窃贼，要是没有被抓回来的话，三浦马上就会用测试的借口，让他们去鹏城偷窃这项技术，对于偷窃一家民营企业的技术，三浦相信那些窃贼不会太怀疑。 而松下，在三浦交待之后，江小明他们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只是将三浦交待的视频截了一部分，放给松下看了，松下在咒骂三浦的同时，也被江小明拿下， 根据松下交待，他、三浦加上山笨，是日高的真正所有人，日高公司的那些利润，也通过一些途径流到了他们的腰包， 上次抓获的那些医生，多数是松下请来的，而那些研究资金，三浦出了大头，山笨只是一个跑腿的， 三起案子真相大白，还将幕后主使全部抓获，不能不说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周老并没有吝啬他的赞美与奖励，破天荒地奖励了小江六位数，整整十万元，这可是他从警这么多年以来，领到的最高的奖金， 上次破获了那起贩毒案，收缴了上千万的毒品与毒资，奖励也才五万元， 不过江小明并没有拒绝，他之前的那些老本，已经全部被买房掏空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这次的奖励刚好能让他渡过这段青黄不接的时期， 奖励宣布完毕，周老并没有让他们立即回京都，而是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小江，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 要不是你的提醒和坚持，这两条大鱼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溜掉了，现在我决定，给你们整个小组半个月假期。” 耶~~~ 听到又有假放，苏小妹第一个叫了起来，开始盘算整个假期去哪里玩， 王华挠头，他一个神级宅男，对于假期并不是很期待，但是有假放，还是长假，心情也不错。 周老的身影消失之后，苏小妹骨碌转着双眼，贼兮兮地说道：“组长，拿了那么多奖金，你和罗姐准备上哪去玩啊？” 江小明还没有说话，罗雨就笑道：“我们哪都不去，再说了，我们还要还房贷，不像小妹你，一人吃饭全家不饿~~” 苏小妹连翻白眼，罗姐也学会了那壶不开提那壶，秀恩爱还秀出了花样， 不过随即她眼珠一转，嘻嘻笑道：“罗姐，你不会这么快就掌握了经济大权了吧，恭喜恭喜。” 江小明听到这话，仰天长叹，果然就连罗雨也不能免俗，居然相信那句男人有钱就变坏的屁话，用这个理由将他的钱包收走了，每天只给他五块钱的零花钱， 天啦，五块钱能做什么？连一个快餐都吃不到，他有心反抗，但是他的武力值和罗雨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之上， 脑海之中回想到了三浦被她揍过后的样子，联想到之前被她打的那些猪头，江小明果断放弃了反抗的念头，乖乖地将经济大权交了出去， 送走苏小妹和王华，罗雨挽着江小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刚刚接到电话，陶都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好，让她过去验收， 而且她爸妈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说过两天会过来，罗妈好像最着急，还说要趁着这次放假，给他们的事情办了， 幸好在明哥和罗爸的劝说之下，罗妈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她却将时间定在了年底，那个时候亲戚朋友都有时间，过年好办事。 而且还说他们的新房放置半年，刚好差不多， 这个罗雨并没有反对，挽着明哥的胳膊，脚步好像越来越轻快，踏着晚霞，朝着她们未来的家走去…… 完本感言 磕磕绊绊大半年，暗计明谋到了结束的时候， 说实话，刚开始写的时候，真是什么都不懂，完全是从零开始，头脑发热就开始写书， 在此期间，萝卜也曾经写不下去，签不了约，也没有点击量，签约之后没有订阅，可第一本就太监真的不甘心，觉得对不起那些书友， 算了，那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再难萝卜也坚持下来了， 虽然成绩……咱还是不说成绩了，在这里向那为数不多的支持过萝卜的人鞠躬致谢，你们的支持是对萝卜来说就像冬日的暖阳一样， 新书已经开始上传，对新书，萝卜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构思，也学习了大量前辈的经验，相信比起这一本，应该会少犯一些错误， 无论如何，萝卜会尽全力去写好，也争取比这本书取得稍稍好一点的成绩， 真的不会写感言，就这样吧，再次向支持过萝卜的人鞠躬致谢！！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