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兄》 溪边摸奶 李明镜自从进了天麓书院,感觉那位叫李决的同窗平日里看她的眼神便有些怪怪的,阴森的目光简直像是在自己身上生了根。 她自身有异,心里自然不免有些发毛,开头的时候本想着大家好歹是同姓,看是不是能亲近些许彼此搞好同窗关系。 不求别的,只求好歹别总在她一对着裴叙羞答答的时候便在身边冷嗤了好罢... 然而面对她几次鼓足勇气的热脸讨好,李决永远是付之阴恻一笑,一双长眸幽暗如鬼。 ...这人莫不是有什么疾病吧! 李明镜暗中观察了些许时日,发觉他待其他同窗虽则仍然冷冷清清,算不上多热情,但也自来都是有问有答,不失礼数。 着实是让她想不通,这究竟因的是什么...究竟因什么每回但凡对上她的视线,他不是冷哼便是嘲谑? 怎么着...是她脸上写着好欺负几个大字不成? 这热脸贴的次数多了...李明镜也倦了,心想爱怎样怎样,了不得卷起包袱回家罢了。 可...话虽说是不想在意,但常日总被这道目光盯着,她难免畏首畏尾,一颗心七上八下时刻担心自己的秘密是否已张露。 至于满脑子里本已谋划好要对裴叙做的出格之事...眼下可快别说是敢不敢做了,光是连想象一下都再没这个闲情了好吗! 难道冒了好大一通风险,还挨了母亲劈头盖脸的几顿臭骂,方混进这书院,便是为了每日眼睁睁地瞧着裴叙的后脑勺发呆? 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真是一想起这事儿就好生心焦! 正逢今日书院围猎,同窗四散,忍无可忍的李明镜决定要找李决谈一谈,倒要瞧瞧他对自己究竟是有什么不满! 她趁没人注意的空档,飞快地朝他手里扔了张小纸条,约林间溪边一见。 为了这事,她连裴叙几次相邀同行都拒绝了! 看着裴叙打马远去,李明镜心都在滴血,她今日定要教李决知晓,她李明镜的拳头也不是好惹的。 李明镜越想越恼,渐渐加快了交迭的步履,当疾步掠至溪边,却见李决早已斜倚在岩石旁一棵青松之上阖目等着她。 长相冷酷的绝色少年骤然闯入眼帘,一袭骑射劲袍衬得他宛如一柄利剑锋芒毕露,引人注目。 喘息未定的李明镜微微一愣,学子们的衣裳都是一式的,怎偏偏就他穿得那样好看,炫目飞扬... 她清咳一声,放重了脚步声,唤道:“李公子...” 李决双手围在胸前,懒洋洋地掀开半帘目,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动如山。 嘁,皮相生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这副目中无人的欠揍模样...倘若在她家中,必然早让他死好几回了! 李明镜心头难免怒意渐起,她暗吐一口长气,劝自己消消气,总不是来与他这病患相看两厌的。 她眨眨眼睛,讪笑了两声,“李公子挺淡定啊,也不好奇我寻你作甚?” “好奇什么?”李决挑了挑眉,长眸深邃清沉,透出薄冷的幽光,“这里地处偏僻,倒也不失是幽会的好地方。” “...”呸!谁与你幽会了...李明镜到底是脸皮薄,她小脸一红,忍不住趋近青松伸手推了他一下。 “我是想说...大家一场同窗,李公子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妨直言...何必常日那般瞧着我?” “哪般?”俩人凑得极近,彼此呼吸可闻,李决眉角一动,忽然伸手扣住她腰肢,将她拉得更近,“这样看,如何?” “你!”李明镜正思量着措辞,岂能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手。 猝不及防被他扯进怀中,她骤然一惊,慌忙伸手推拒,“放肆!你拉拉扯扯干什么!” “我还可以更放肆。”李决声音冷淡,长眸冷冽,唇角缓缓掀起一抹嘲讽,“你惯会以色惑人,我何不成全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李明镜只觉得耳边炸雷,一刹那间被气得七窍生烟,“我几时什么惑人了!” 李决脸色一沉,双臂收紧,“日日在裴叙面前晃,也不嫌自讨没趣。若再叫我看见你对他发骚,看我怎样干你。” 腰间被他手掌扣得生疼,李明镜却是惊得连反抗都忘了...裴叙... 虽说她往日并不曾听闻李决这个名头,但能入读天麓书院无不是京中显赫的贵公子。 且不论平日她如何觉得他可恶惹人生厌,这人素来举止做派无不是高贵矜持,竟会说出这等粗俗之语? 她忐忑地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眸蓦然一凝,“你...难道,你也钟情裴,裴公子?” 原来如此!李明镜觉得自己顿悟了... 时下断袖分桃在京中也算不得什么奇事,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莫名将她当仇人看待... “...”李决额头青筋一跳,脸色更是难看,他掌心覆上她胸前重重拧了一把,斥道,“少说傻话!将衣裳解了。” 在?揉揉奶 “放肆!你敢这样对我!” 胸前被拧得生痛,李明镜惊诧地瞪圆了双目,如遭雷殛,神经都已被炸得跳闸。 这厮...这厮竟然这般下流? “你可知道我是谁?!”她气怒交加,侧过脸避开他越凑越近的脸,双手运气推出,“李决!你好大的狗胆!” “少废话。”李决抬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他冷冷一笑,日光映照下多了一分令人心悸的邪气,“解了,别逼我对你动手。” “你动!你敢动!”双手被他用力扼住,腕间剧痛,又听得这般不怀好意的语调,李明镜心头怒意直起,伸了脚便去踢他。 也搞不清这狗贼忽然发什么疯,难不成想了什么新奇法子作弄于她,想叫她出丑? 又或者...难道...他知晓她是姑娘家了...? 李明镜一个激灵,寒意尽生,自己是几时露的破绽... 那他若得知她是何人,竟尚敢轻薄于她?这狗东西莫不是狗胆包天? 这个禽兽!待她下山,非要将他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 李决骨硬如钳的双腿挤进了李明镜大腿内侧,毫不费力便压住了她乱蹬的腿脚,将她抵在了树干之上。 他喉结微动,眸色更深,“李明镜,你再招惹我,就别怪我了。” “我几时招惹过你!”好不冤枉,她平日躲他都且来不及好吗! 李明镜动弹不得,怒气难抑,简直是气得眼前发黑,但到底李决积威已久,她又难免有些怕他。 他虽长得好看,却是个冰山美人,每日被他那阴森的双目冷冷盯着,骨子里都不由对他存有一丝胆怯。 此刻撞上他黑深的眼眸,眼见那眼眸幽幽暗暗,深沉复杂,也不知藏着多少诡计,更是心里一缩... 李明镜深吸一口气,面上强装镇定,“放手!李决我劝你最好快些放开我!否则我便喊人了!” “那你喊啊,我也没有堵住你的嘴。”李决并不在意,面上神色淡淡,“不妨大声点。” “...”这四下无人,再大声有什么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李明镜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着夏竹悄悄寻机会揍他一顿不得了,何必亲自走这一趟,这个从来不曾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混蛋,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想到某些可怕的可能...李明镜遏制不住恐慌,纤指不自觉地掐紧。 她本想动一动手,好教他知道厉害,可惜在这狗贼面前自己忒煞无用,平时尚且连吃败仗,如今手脚被制,更不是对手。 实在无法,要不...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罢?待下山再报复也不迟,先服软将他安抚过去才是正道。 对,就这样,下山了再抽他筋剥他皮! 李明镜强压下怒火,再叁劝自己切不可发作,她放软了声音,“李公子...我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吧,我手疼...” 岂料李决脸色非但没有因为她认错好看一点,反倒益发阴郁,似乎怒意更深了... “你惯会耍心眼,哪有那么容易就求饶,心里指不定怎样骂我。今日定要让你长长记性。”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猛地抽出她腰间玉带,利落地将她双手高高绑在头顶,一下子便将她制得再也推拒不得。 “...”该死!这该死的臭狗贼! 李明镜这下是彻底慌了神,两手试着挣了挣,发现手上的捆绑是极有技巧,虽未伤到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这钳制。 “你!你再敢这样,我...我必灭你满门!”双手双脚都被他狠狠压制,挣也挣不开,她除了说点狠话实在也是无计可施了... “灭,”李决不为所动,手指略带戏谑地划过她眉心,“我等你灭。” 李明镜被他无耻的无惧惊住了,尚未及反应,忽觉胸口一凉,胸前衣襟已然被他强行扯开。 “不要!”她脑子轰地一声,一股气血往上冲涌,瞬时便散了神魄,失控地尖叫出声。 可任她如何凶神恶煞,怎样竭力反抗,层层裹胸软布依然被一圈一圈解了下来,一双压得扁平的小乳儿颤颤巍巍地晃动... “绑这么紧实也不嫌疼呢?回头这肉不长了看你怎样哭。” 李决手掌覆上她胸前,她生得不算丰满,却也软了满手,他不由低哑一叹。 这弹指可破的肌肤,这傲雪欺霜的身子,都不是他能碰的,明里暗里想了多少次,咬牙切齿恨了多少次,终于落在他手里。 李决微微一笑,掌心托着乳儿上下颠了颠,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如同平日讨论课业一般冷静,“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让你舒服 秋风带寒,山间带着秋意的冰凉空气一拥而上,肆无忌惮地在裸露的双乳间流窜。 李明镜震惊地瞅了瞅李决,又垂眼看向自己衣衫大敞的胸口,她愣愣地看着那只在她束缚乳儿的勒痕上轻缓游戈着的手。 那只来自同窗李决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正在玩弄着她的乳尖... 这视觉上巨大的冲击令李明镜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几乎整个人都傻掉了。 红润的嘴唇无声地颤抖了许久,胸口不停地起伏,瞬间升腾起翻滚的湿意。 她又急又怒,喉间一哽,终于哇的一声便凄厉地惨哭出声,“贼子!不要碰我呜呜呜你住手!” 自他指尖传来的温度,炙热滚烫得仿佛要融化李明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这个贱人!”她激烈地挣扎扭动,企图甩开胸前那只手,“你快给我放手!你、你敢碰我!我必会让舅父诛你九族!” 这般凄惨模样,反倒是愉悦到了李决。 粉嫩的乳儿随着她的挣扎,在他手中起起伏伏,晃晃荡荡地弹跳。 多么奇妙,最盼望的事情竟就在眼前,从前只可以远远地贪婪地看一眼的人儿,如今,竟可以搂在怀里任意施为了。 他一直不断重复的梦境终于成真! 眼见这张骄傲倔强的小脸,褪去平日里对他的那些色厉内荏,那些口是心非,都只剩了慌不择路,让他越发想要恣意蹂躏。 “就知道你方才是哄我!”李决露出洁白的牙齿,阴险一笑,“就不能说点别的?来回就是这两句,放手、不要、放手...” “...”这人定是疯了,李明镜被他狂肆浪行的挑衅气得胸口都在隐隐剧痛,“王八蛋!待我回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决神色莫测,冷嗤一声,“是吗?那我今日便索性先在这里将你干死?” 耐心从来就不是李决的本性,手中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神魂俱荡,欲火燎原... 他再不多话,俯身一低头,张嘴就衔住了挺立的乳尖,辗转吸吮。 “啊!混蛋!混蛋不要...”被束缚已久的乳儿猛然被含进热乎乎湿漉漉的嘴巴里,竟然有种难以压制的快感猝然窜起。 她在陌生的刺激下轻颤,双腿几乎一下子就软了。 李决及时一把抱住了她,圈着她一起坐落于地,含咬着她乳尖的嘴巴却始终未曾松开半分... 湿滑的舌面卷成半圆含住乳珠打着转舔吻撩拨,逗弄得那小粒樱红充血挺立,隐有一丝酸胀。 软倒在他怀里的李明镜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怎么可能...明明被强迫,被羞辱,怎么能...怎么还能觉得舒服... 乳尖上的异样触感,令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过了电一样,俱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李明镜又羞又气,时至今日,她还没吃过这种亏,不由气急败坏地尖声怒骂。 “混蛋,放开我!呜呜你这贱人死后必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日日让恶鬼折磨你!” 可惜她越是骂得凶狠,李决却是含弄得越是卖力... 他似充耳不闻,亲昵地拥紧她,舌尖抵着乳珠,用牙齿细细研磨,轻轻扯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戏弄。 轻微的痛意与热辣的麻痒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隐约的欢愉... 这对李明镜来说太激烈了,她明明心里十分抗拒,想大声呵斥,出口的却全是细碎的低哼,“嗯嗯...” 溪边顿时弥漫起压抑靡乱的喘息嘤咛声,一声一声散开,宛如碧波中的青荷,一朵接一朵绽放,美得耀目。 呻吟声传入耳内,李明镜一时间不免既羞且恼,委屈得无以复加,只觉自己实在无用... 被他如此折辱,竟然觉得如此舒服...竟然还想要更多... 可望着李决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埋在她胸前,长眸不似往日阴郁,沾染了情欲之色竟有几分靡艳,看得她忍不住心头发颤... 天光云影渐次化为碎片,荡漾变幻,连身下羞人的那处仿佛都在为这么一张脸渐渐渗出了水... 此刻天高云阔,山秀林密,清水漱石,芳草郁郁,山间鸟儿的低鸣伴着风声翻飞。 秋阳从层层峰峦穿出浮于苍茫云海之上,又丝丝缕缕地穿过树梢,洒于李明镜莹白如玉的身体,衬得一身晶莹肌肤几近透明。 李决拥在怀中如捧着一块甜白的软糕,再听得她小声哼哼,细弱的哭腔夹杂着压抑不住的绵软呻吟,呜呜咽咽让人心痒难耐。 他唇角慢慢勾起,骄然一笑,带着得偿所愿的激动,笑中俱是征服的满足。 “舒服么?” 他揽过她的肩膀调整了坐姿,将胯下硬挺之物突地顶进了她的臀缝,隔着衣袍抵着那处重重厮磨。 “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操到求饶 让你去死好不好! 臀上被那硬物抵住,本已情动的李明镜心头一跳,反而清明了几分。 她虽未通人事,但向来胆大妄为,自然知晓那是何物。 脸颊忍不住发烫,被他抱在怀里又无处可躲,一时恨意翻涌,好你个李决,莫要让我回家,否则必教你见识我李明镜的手段! 碎尸万段尚且是便宜了他,等脱了险便将这小畜生骟了,送入禁宫做个小太监最好不过! 心中几番计较,李明镜将怒意生生压在心头,脸上纹丝不动,软声求道,“你先放开我吧,这样勒着,我...我舒服不了...” 李决微微低头,抿唇不语,他长睫低垂,眸色沉沉,看她的眼神甚是古怪。 离得这样近,李明镜被他一眼望不见底的眼眸这样一瞬不瞬盯着,心跳难免有些加快... 她忍了片刻,实在熬不住,愤然怒道,“李决!你到底要怎样?” 李决面上神色不明,不知在琢磨什么,复杂地盯了她半响,倒像舍不得眨眼似的,忽地伸手在她唇上轻轻碾了碾。 “这就不装了?再喊喊,我喜欢听你喊我名字。” “...”抵在下身的硬物一跳一动,李明镜羞愤至极,眸中怒意积蓄,偏偏不得不听他废话,“李决李决李决!好了吗!” 李决长眸如水,眼若幽潭,看不出什么情绪,“今日倒是乖巧。” 他指腹在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不是最跋扈最厉害吗?也知道怕了?” 李明镜鼓了鼓脸颊,“...我到底哪里开罪了你?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必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他忽然又凑近了两分,“亲我。李明镜,亲亲我,今日就放过你。” 什么!去死吧你!李明镜登时气怒攻心,脱口便斥,“大胆!你这个小畜生!你,你...” “我什么我?”李决挑了挑眉,几乎要贴到她脸上了,语气淡淡,气势逼人,“不愿?” 李明镜耐着性子,劝自己忍,好,忍!忍了! 她放低了声调,怀疑地看着他,眸中写满了不信,“真的...就放了我?” “你也可以说不,我无所谓。”李决嘴角弯了弯,唇边笑意莫名。 心里忽地又是一跳,李明镜愣了愣,她进入天麓书院也快一旬有余了,似乎还不曾得见李决正常一笑。 他生得那样好看,却总是阴恻恻冷着一张脸,此刻笑起来,长眸中眸色旖旎,点点流光碎影,颇有几分殊色。 她不免看得有些出神,只觉世间最明亮的宝石,也不过如此,一时都忘了自己还在生着气... 李决见她呆呆的模样,唇边笑意微微加深,又迅速敛去,声音仍是散漫平淡,十分欠揍,“我的耐心,可比那裴叙差多了。” “...”决定了,骟他之前必须先将他的脸划掉!最好连眼珠子都挖掉! 李明镜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心不甘情不愿,勉勉强强地,凑上去在他唇角飞快地贴了一下。 略略一碰的亲吻,极轻,极浅,柔软的触感,带着青涩的少年气息,淡淡微凉,没有想象中的冰冷。 看来他也并非冰块做的嘛... “不行,再来。”彼此怦怦的心跳声在清晰地交织乱响,耳际却传来他斩钉截铁的命令。 “...李决!”李明镜本来还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热,这下倒气得几乎要哭出来了,“我已经亲了!” “不算。”李决定定看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又唤了一声,“再来,李明镜,亲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如同两个小小水晶人儿的自己,李明镜鬼迷心窍般,顺从地仰起脸颊,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定是...定是因为此刻在害怕,她才会如此奇怪...才不是、才不是她想要亲的... 李决却僵住了,黑眸蓦然紧缩,似乎连呼吸都忘了,揽着李明镜的双臂用力收紧,紧得她骨节发疼。 俩人一动不动也不知贴了多久,李明镜离了他的嘴巴,满脸红晕,眸含水光,软软地看着他,“可以...可以松开了嘛?” 李决却猛然将她按到在地,“怎可能就这样算了。” “你...”李明镜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大惊失色,但话未及出口,便被他的唇给堵了回去... 李决紧紧搂着她,不同于方才的紧张青涩,如同被放出闸门的猛兽粗暴狂热,激烈地吮着她的唇瓣。 没有多少技巧,也没有什么章法,他胡乱地啃噬着她柔软的嘴唇,直将她的唇瓣都咬破了。 嘴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李明镜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骗子!无赖!小人!竟敢跟她耍花样! 她忍无可忍,气得一脚踹向李决胯下。 李决吻得动情,却依然及时握住了她小腿压于身下,随即腰胯一挺,将衣袍内坚挺之物顶入了她腿心。 他探出舌尖轻轻舔去她唇上血迹,低声道,“乖一点,否则我会操到你求饶。” 在?舔舔穴 衣衫凌乱被他压在身下,李明镜快气疯了,他怎么敢! “你...贱人!我定要杀了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李明镜心头气恼,可是...隐隐也还有种莫名的害怕... 此刻种种,自不在她算计之中...本来她十分确信,李决若知道她的身份,绝不敢对她怎样。 可如今看来,这心机阴险的小贱人指不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心中不免有些惊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生天,总不能真的任他施为,失身于此吧... 她双脚拼命乱蹬,奈何力气又小,被李决压得牢牢的,半点动弹不得... “放开我!小畜生!小贱人!你敢碰我!你给我滚开!” 李决任她挣扎扑腾,将她搂得更紧,他微觑着眼,长眸较往日冰冷多了几丝热度,竟似有股脉脉含情的意味。 “你方才不是还在楚楚作态,怎么这么快便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李明镜闻言更是勃然大怒,“贱人!谁会对你这个畜生楚楚作态!你且等着去死吧!” 李决垂眼看着她,眼神蓦然一冷,声音逐渐又变得冷然,“是了,你对着裴叙才愿意楚楚作态,对我自然是懒得伪装。” “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只看着我,只看得见我,倒比平日里讨喜多了。” 他眸色沉沉,牢牢按着她的两条腿,忽而伸手,飞快地扯下了她的裤子。 但听得嘶的一声,两条莹润如玉的小腿,毫无遮掩地从亵衣底下探了出来,骨肉匀称,在日影下泛着淡淡微光。 李明镜脑子轰地一声,空白了一瞬,尚不及回神,李决已抬高了她两条腿,倾下身将头埋在她腿心重重地吮了一口... “李决!” 她失控地叫了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像冲到了下身,被他温热的唇舌牢牢摄制,整个身子几乎立刻就软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你...住嘴!” 他出手极快,动作一气呵成,李明镜只觉一瞬恍惚,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自己头上猛地捶了一把,思绪顿时轰散成灰。 “小畜生!你...你是猪还是狗!舔什么...你住口嘛...啊...快停下!嗯...嗯李决...” 那处、那处实在...实在叫人难以启齿...被他温暖湿润的嘴巴裹着含吮,只觉得浑身骤然酥麻发软...好生奇怪... 他怎可以这般下流...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更痛快... 李明镜骂得口干舌燥,李决依旧恍若未闻...跟条疯狗一样含着她穴儿舔弄... 坚韧的舌头死死卷着殷红的肉核又舔又吮,像是真要把她吞进肚里吃了一般乱咬一气... 她渐感燥热昏然,脑海里晕晕乎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整个人软绵绵的都像塌掉了,挣扎也早已失去了力道... 至于骂了些什么自己更是分辨不清了... “你、你放了我吧...我...我错了不行吗...”她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在他给予的刺激下不自禁地乱扭。 “别动,”李决掌心扣着她大腿内侧轻轻滑动,齿间含糊的声音有些低哑:“让我亲一亲,不做别的。” 柔软湿润的舌尖抵着穴道窄缝,轻轻地一点点挑开,试探着刺进穴内,一寸寸挑弄乱捅着穴肉的皱褶,迎着热潮朝深处探去。 前所未有的快慰袭击着全身,李明镜紧紧咬着双唇,尽量保持着一丝清明,可只要想到正在用嘴巴侍弄她的人是李决... 是那样冰冷凉薄,自来对她不屑一顾...不曾有过好脸色的李决啊...心里的触动便远远胜过了身体上的快感... 那日,她初入天麓,侍从簇拥,华服美冠,她手执玉扇,在师长引荐下与各人致礼,她上前甜甜唤了他一声,“李公子...” 他冷冷地看着她,并不答话,阴阴沉沉的一张脸,紧紧皱着眉头,好像她怎样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此刻...他埋头在她腿间,正用嘴含住她那难以启齿的羞人之处,软绵绵的舌头不停地讨好舔吸...简直热情得要人昏了头... 李明镜满心想着要躲开他的嘴巴,可身体早已然软成了一滩水,他柔软的舌头在自己身体里面舔得那么舒服... 只恨不得将穴儿朝他紧贴过去,哪里再舍得去躲... 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事儿...怎么会有这么美妙的滋味...大量的汁液狂涌而出,淹没了李决的舌尖,飞溅到他脸上。 那张既好看又可恨的脸都有点模糊了...但李决似乎并不在意,将肆无忌惮地喷涌的汁液尽数纳入了口中。 李明镜双眸失神,难免有几分羞愧,恼恨控制不住这不争气的身体... 以往偷着看闲书尚不理解,缘何好好的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眼下方知,有时候,人的意志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 她的腿...无意识地分得更开了... 李决对着穴口用力吸了一大口汁液,抬眼看了看她迷离的神色,忽地伸手一把扯下绑住她双手的玉带,“摸摸我...” 他喘息着撩开衣袍下摆,牵引着她的手移到自己胯下,那里早就高高支起,如同一支蓄势待发的箭。 李决牢牢地捉住她柔软的小手紧握着坚硬如铁的巨物,他一腔情欲也早按捺已久,声音有些低哑,“摸摸它,李明镜...” 淫乱书院 肌肤毫无保留地相触,手中凶物蓬勃生长,累累硕果,如一颗心脏在李明镜手中搏动。 那巨大的尺寸,那灼热的温度,沉到她握不住,晶亮粘连的液体沁出来,沾在她的掌心,令她的心都在发烫。 李明镜脸臊耳热,心惊肉跳,闪电般甩开了手,心想自己金枝玉叶才不要帮他做这种羞耻的事儿。 可虚弱的推搡一无作用,李决轻喘一口气,咬住了她的耳朵,舌尖划过耳廓,钻进耳内,细细地轻舔。 “摸摸我,李明镜...” 这人当真是属狗的么...舔什么舔... 李明镜难以自抑,只觉那舌尖带着火热的气息有如灵蛇入洞,一直钻向深处,所过之处一片酥麻... 她羞怯地咬着唇瓣,连连巴他的头,企图将他巴开。 李决却愈发不依不饶,又捉着她的手放在胯下小幅摩擦,口中含着她的耳朵里里外外,深入浅出地舔弄。 “下头涨得难受,摸我...否则我便插进去操你了。” 变态!混蛋!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李明镜又羞又恨,犹豫了片刻,试探地捋弄一下手中巨物,便听得他低低地叹息出声... 李明镜本还想着要趁机使坏...将他那物直接掰断...可鬼使神差间,她仿佛被耳畔这带着情欲的低沉喘息连魂都勾了去... 掌心一紧,不自禁地开始上下捋弄... 李决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憋了很久终于得到释放一样,贴着她的唇角低低喘息,控制不住地低哼。 她的小手白皙莹润,柔弱无骨,带着暖意包裹着他那处,有说不出的美妙,连带着那物都胀大了几分.. “轻...轻点...” 他重重喘着气,握了她的手,从龟头到囊袋无一处不放过,徐徐套弄。 “李明镜,继续,继续...再快点...”他含着她的唇瓣暗声吩咐。 李明镜不耐烦了,怒道,“你到底要怎样,到底是要轻一点还是要快一点?” “...请便。”李决低低笑了两声,忽地捧着她的小脸,垂头用力吮了下去。 舌尖顶开了她的唇瓣,探进她嘴里来回扫弄吸吮,绵长缱绻,似水柔情。 李明镜被吻得七荤八素,也顾不上再生气,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带领下,轻柔地,青涩地抚弄... 这柔软温热的抚慰,让李决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迅速疯狂,直至忘掉整个世界,直至攀越到快乐的最高峰! 因憋得狠了,没弄几下肉棒周身突然青筋暴起,他嘶哑着高声呻吟一泄如注,白浊精水一股股尽数喷在了李明镜小腹与手上。 斑斑驳驳,一片狼藉。 一股滚烫的液体突如其来地喷洒在掌心,既热且粘,完全将李明镜的小手打湿。 她一时有点呆愣,心中复杂难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竟弄成这样。 明明不是想好来教训他的么...呜呜呜怎么就... 李决闭着眼喘了几口气,睁眼见她仍委屈地愣愣摊着手。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拿过自己的衣裳将她的手细细擦净,“晚上你支开夏竹,等我。” 淫贼在说什么天荒夜谈!待下了山便即刻飞奔回家,着人前来捉拿这个狂徒。 李明镜掀起泛红的眼皮,用一个自以为饱含杀气的大白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自然...只是她自以为。 她此刻眸若春水,粉嫩的脸颊绯红一片,目光迷离又脆弱,这含羞带怒的一眼是半点威严也无。 李决反而被她瞪得欲火燎原... 他抚着她犹带潮红的小脸,一下一下地舔吻着她唇角,“滋味好不好?待晚上我会让你更舒服...” ...臭贱人!看她下了山怎样将他凌迟! “别想着躲我,”李决挺身坐起,帮她整理衣襟,“山长明年便要接任国子监祭酒,倘若此时传出天麓窝藏女子淫乱书院...” “你猜世人会如何看待沉孤鸿?御史大夫可还会允他入主国子监?” 他声音暗哑,带着一丝冷意,“别以为你母亲手眼通天,便能保下沉孤鸿为你遮掩一事。” 淫乱...什么淫乱!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李明镜又被气得眼前发黑,要说淫乱书院的不就是你这淫贼吗! 李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横眉怒目,也不生气,神色淡淡地为她穿上裤子,“别总把胸绑那么严实,拢共也没几两肉。” 去死吧你!淫贼!用得着你管!李明镜恼恨地挥开他的手,坐起身自己整理束胸软布。 李决不以为意,环顾四周,寻了一大片树叶去掬起溪中清水,替她仔细擦了脸,又将她发上的草屑灰尘全部拂去。 李明镜一时又被他的细心与痴缠弄得有些出神,莫名脸热,她满脸羞意,垂着头一动不动任他侍候。 李决似未有所觉,仿佛天经地义般自然地忙完这一切,便扶了她起身,“还能走吗?我背你回去?” 李明镜羞答答的,还没说话呢,他又阴恻恻一笑,“晚上务必等我,否则,我的状纸明日便将抵达御史台...” “我倒要瞧瞧手腕了得的长公主,这回会如何向世人解释爱女淫乱天麓一事。” “...”小贱人!李明镜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不清不楚 “还有,莫再让我瞧见你在裴叙跟前作出委屈羞嗔情态,不许再同他不清不楚,你明白没有?” 李决话中满是威胁之意,可手上的动作也并未因此而懈怠半分,他手臂用力在李明镜腰间一托,便将她牢牢地负于身后。 似乎也不在乎李明镜回不回答,他足尖轻点,如一道利剑悄无声息地劈破了山野,留下一道浅浅的灰影。 风动枯枝惊雀,山影错落不堪,远处阵阵松涛之声,树影在日光中飒飒轻摆,摇曳飘卷。 李明镜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又偏偏为了不再多生事端,发作不得,只觉十分恼恨。 怎样又关你什么事!你不想瞧...请选择无视好么!想做瞎子还不容易么! 她心里默念着“克制是福...克制是福...”如同一只迷路后只能认命的小鹿,怒火腾腾地伏在他的背上。 一颗心纷纷乱乱,沉沉浮浮,一时气一时羞,又隐约泛着丝丝诡异的蜜意... 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年少风流,雾里看花,似远似近,隐约得见轮廓,却也看不清晰,捉摸不定。 沿着山间走势疾掠,渐听得书院内人声鼎沸,似乎是众生满载而归,猎物颇丰。 李明镜生怕引人注目,半途便挣扎着下了地,试图悄悄溜回后院书舍收拾包袱走人,可...贱人...竟寸步不离紧紧相随! 俩人一前一后,走走停停,李明镜眼见始终甩不掉他,恶毒言语都堵在了舌尖,却扭扭捏捏地再也骂不出口... 神不守舍之下甫一进门便与众同窗对了个正着。 书舍后侧有一池水,裴叙正被一群公子哥围在池边,外层里层地奉承,矮小瘦弱又无助的李明镜只能堪堪得见他的发冠。 她在旁立定脚步,暗暗凝神捕捉人群里的闲言碎语,听得似乎是裴叙猎物最多,掌院开怀,特准学子们吃一日酒。 ...这可真是妙极了呢,待那贱人也饮醉了去,谁还能阻她归家! 人群中的裴叙像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了过来。 俩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似是一怔,唇边的笑意在不由自主地慢慢扩大,仿佛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悦。 随即便拨开了人群,行至李明镜身前行礼,“小公子。” 裴叙生得好,十七岁的少年郎眉目飞扬,神采奕奕,身形英挺笔直,似骄阳当空,俊朗的线条里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温和。 呜呜呜多好的裴叙...她却再没脸靠近了... 李明镜微微垂目一笑,遮去了飘忽的神思,软声道,“裴哥哥多礼。” 裴叙瞧她两手空空,束发微乱,也不像打猎去了的模样,微一皱眉,“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也没带着夏竹?岂不危险。” 确实很危险...再不敢了呜呜... “夏竹...裴哥哥是见着那丫头了?”李明镜心不在焉地提步往自己书舍走去。 她被沉孤鸿安置在西园一侧,远离同窗,独居一隅,行事倒也方便。 “方才我去寻你。”裴叙嘴角噙着笑意与身后众人打了招呼,便随着李明镜的脚步前行。 “夏竹还问我怎还不见你下山。对了,你怎会与李兄一道回来?”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李明镜心头一揪,忧伤惆怅委屈,百般滋味难言。 猎物没打着,自己反倒成人家的猎物了... 她扁了扁嘴,没说话,眼角眉梢都微微耷拉了下来。 “怎么了?”裴叙黑眸一沉,专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是不是没打着东西,恼了?” 李明镜正待开口,忽见夏竹远远地就快步迎了上来,她眉彩飞舞,英气勃勃,抱着一只大胖兔子笑吟吟递给李明镜。 “郡...公,公子,裴公子方才送来了这个,小的将它清洗过了。” 李明镜微微一愣,讶异地看向裴叙,不解问,“裴哥哥送我这...这小兔作甚?” 裴叙嘴角轻弯,“山中无趣,听夏竹讲你家中也养有小猫儿,正好猎了个兔子,便想着不如你养了作伴。” 他斟酌着又温声道,“其实...小公子,外头处处危险...不如...” 李明镜心中欢喜,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打量着胖嘟嘟的小兔子,漫不经心点头。 裴哥哥真好...母亲为她挑的这门婚事果真未曾看走了眼... 她又是开心又是甜蜜,正想接了过去,忽听得耳边一声熟悉的嗤笑,笑声邪邪。 “...”都不必抬眼去瞧,李明镜脸色一变,气咻咻地缩回了手。 方才也没见着人影啊,也不知这贱人几时跟了过来的。 “养什么养,烤了!”她疾奔回房,哐当一声摔上了房门。 夜半爬床 贼子猖狂至此! 李明镜快气炸了,额角青筋直跳,想她堂堂天子外甥,岂能任他一不知名的小贱人拿捏,由得他牵着鼻子束手无策! 若是被闺中姐妹知她如此不济,试问颜面何存! 李明镜气急败坏地满屋子乱蹿,恨声吩咐夏竹即刻传信回京,探听一下这李决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她这般不敬。 也不知到底是何等人家养出这么个惹人生厌的小子,她得让他们全家都去皇城扫大街! 夏竹随着李明镜回了房,本还预备着与她商议一番怎样安置那只大胖兔子,见她板着脸确实似气得狠了,不由也沉了脸色。 “郡主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位李公子几时惹了郡主不虞?” 眼见李明镜不言不语,只焦躁地来回踱步,夏竹扶着她在椅中坐落,绞了热巾为她净手洗面,又端来一盏冰镇的甜汤。 “郡主今日累一天可饿了吧?浴室已然备好了水,郡主不妨先垫垫肚子再去沐浴。” 凉气从莹润的白玉瓷碗里透出来,光是看着便觉一身疲累散了个干净,李明镜虽没什么胃口,还是勉强接了碗。 夏竹立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按摩着双肩,“其实郡主何必为那等小人着恼,小的一会儿便前去教训他一番。” “...”怒火中烧的李明镜登时一呆,心想倒也不必动辄喊打喊杀...若夏竹出手,那小贱人性命焉能得存... 夏竹师承禁宫第一高手天子近侍,她的身手素来是长公主府内侍卫中最高的,不然母亲也不会安心放自己远行。 初入天麓那日,便有不知就里的学子对李明镜携侍女求学一事颇有微词。 明面上未曾有人说什么,私下里不泛嘀咕这李家小公子带着侍女侍候在侧,指不定隐着何种勾当。 夏竹得知后很快便寻了机会,借切磋为名,以一举之力将一干人等打得七零八落,自此再没人敢试图窥探主仆二人。 李明镜望着手中玉碗出神,夏竹不明所以,以为她是着急,忙抽出悬挂腰侧的叁尺青峰,又寻了软布拭剑。 “小的眼下便去教训那人?” “...”李明镜连忙摆手制止,她冷哼一声,“你还是先行打探一下此人底细,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夏竹持剑而立,英姿飒飒,“那么此事可需知会长公主?” “不!”一旦母亲得知定会引起风波,小贱人万死不惜,但也得死在她手中才行。 李明镜斜撑着头支在桌案上,舀了一勺甜汤放入口中,晶莹剔透的桂花糖水,入口甜滋滋的,口舌生香。 有些像...竟有些像那淫贼的亲吻...李明镜怔了怔,心跳忽然似漏了半拍...对哦...他的嘴巴...怎会那样甜... 可恨!得寻个机会将他那恼人的舌头给割了,喂猪喂狗喂兔子! 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李明镜收慑心神,连喝了半碗甜汤,方沉吟开口。 “千万莫让母亲知悉...还是不要传信了,免得落在母亲手中,不如,夏竹你亲自走一趟?” “这...”夏竹一顿,迟疑道,“此间凶险,郡主身边怎可离人?” “凶险什么...”李明镜举碗就唇,将甜汤喝完,“我日日待在书院中大门不出的,趁天色还早,你现在便去,速去速回。” 夏竹自知拗她不过,踌躇片刻,低低“嗯”了一声,又细细叮嘱了她一番出入安全各项事宜,方无奈地闪身出了门。 天上的云变幻得那样快,夕阳徐染,一天似乎又要结束了。 李明镜洗净一身灰尘后懒洋洋地躺于院中的竹椅上,面上盖着一本书,摇摇荡荡,好不惬意。 裴叙与相熟的同窗恰来相邀,言及掌院在池边开了一局酒席,叫她同去吃酒。 李明镜两叁杯的酒量,本就处处谨慎,生怕上了席会被灌酒,哪里敢去,只得忍痛断然拒绝。 苍穹雾霭沉沉,方才还有的落日已经完全消失。 霞光雾霰,万象变幻,黑暗肆虐苍茫大地,淡雾轻涌,空旷寂寥。 李明镜独自在院中渐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却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床被子闷得快要死了。 她不由胡乱伸手,触到了一缕柔软坚韧的发丝,掌心不确定地用力扯了几下,骤然听到一声低哼。 “...”背脊一凉,昏沉的意识在一刹那间觉醒,李明镜倏然睁开双眼,一双略含笑意的黑眸跃入了眼帘。 玩弄妹妹 李明镜猛地一颤,李决眸色明亮,正单手撑在她颈侧,压着她半边身子,含笑望着她。 “妹妹知道自己睡觉打呼吗?” 他声音轻佻,微微倾着脑袋,俩人的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一点点距离。 李明镜茫然地看了看近在咫尺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又看了看上方帐顶,自己竟不知几时已经被他抱回了床榻之上。 定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 “热死了,滚开。”李明镜绷着脸,不耐烦地挥了他一下,翻了个身决定再睡会。 “怎么?恼了?是打呼这事说不得?” 李决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将她紧拥在怀中,手掌沿着她诱人的腰线缓缓向上攀延,“妹妹好乖呢,竟当真支开了夏竹。” “...”李明镜方想起一时气糊涂了,倒忘了这一出,此刻还真像是特为便宜他行事才支走了夏竹。 她脸颊微热,“滚,谁是你妹妹,不要烦我!” 热气轻拂,耳畔微微发痒,李决脸埋在她颈间,轻轻衔着她耳垂细微地吸吮,声音带着几丝低哑。 “你不比我小么?自然是妹妹。妹妹...好妹妹,给我摸摸...” “...”恶不恶心啊这混蛋! 不知廉耻的色胚!也不知哪学来的招数,每个字都合着暖热吐息钻入耳中,带起阵阵酥麻。 李明镜哪能经得住他这般调情的手段,只觉羞人得很,她气鼓鼓地拍打他的手,“滚开!我都说了热死了。” 李决顿了顿,手更加放肆地从衣襟探入,轻轻覆上她胸前柔软的乳尖,“重阳都过了,哪里还有什么热。” 沐浴过后再没有缠胸,乳儿轻易便被他擒在手中,带着分分明明的爱抚意味,揉搓得她竟觉浑身舒坦... 这两坨该死的肉半点都不争气...被他这么摸啊摸啊摸的,都好像一下子烧起来,李明镜冰冷冷臭石头般的脸差点就没绷住。 她心慌意乱,脸上如同火烧,忍无可忍腾身坐起,拢住胸前衣襟,怒道,“我说热自然就是热。快滚开,少烦我。” “...你厉害,”李决无可奈何瞪她一眼,他顺手拿起她放置在枕侧的折扇,轻轻给她扇凉,“不热了吧?” 凉风轻拂,隔着眼前翩飞的发丝,李明镜望着他含笑的眉目,心头忽地一跳。 夜幕已临,帐幔低垂,烛火暖黄,窗外流泻银瀑,折射淡淡光影,衬得这小贱人...衬得这小贱人当真好看... 他此刻轻摇折扇,默不作声地与她长久对望,眼中若有所思。 那漆黑的眼眸映着摇曳灯辉,像是翻滚着浓烈的火焰,光华炯炯,璀璨迷人,好看得教人是非都要颠倒! 察觉自己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李明镜脸色更是难看了... 她怒瞪着眼睛,颇为羞恼地重重冷哼一声,背转身躺了下去,“我要歇了,快滚出去。” “这怎还走得了,你摸摸。” 李决看着她慌神的样子,嘴角轻轻一扬,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扳住她的腰便压在了身下。 “妹妹心跳这么快,我有这么可怕么?” 能不快吗...他的腿卡在她腿间,胯下那处硬挺地紧抵在小腹之下...她这心脏感觉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李明镜算是发觉了,自己对这混蛋的这种轻薄根本无法抵挡,他不过上下几番爱抚,她已不由自主觉得身体有些燥热难耐。 这么下去着实不像话,她羞愤交加,挣了挣,刚想将他推开,却听他低叹了一声,“别动...” “...”李明镜面上一热,脑子顿时便有些混乱了,她扬手轻轻甩了他一个耳光,“你出去!再这样我真要喊人了!” 李决被打得脸颊一偏,又缓缓侧回脸,唇边似笑非笑,目光深不可测。 李明镜又不由有些许紧张...明明也没有多用力...不会也疼吧... 他会不会还手...他要是打自己怎么办...他、他敢! 正兀自胡思乱想间,忽觉俊美面孔在向她缓缓逼近,逐渐放大,眼前一黑,她的唇就被什么猝不及防地贴了上去。 李明镜头皮一麻,那是李决柔软、细腻,带着微微凉意的嘴唇... 她怔了怔,本能地侧头,企图避开他的吻,“你这是做什么!” 李决却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半分不容躲避,他轻含着她的唇瓣强势地吮弄,“不是很明显吗?堵住你这要喊人的嘴啊。” “...”混蛋...他定是偷喝她的甜汤了,不然嘴巴怎会这样甜,气息怎会这样好闻... 李明镜气急败坏地鼓了鼓脸,忽地张嘴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不要脸!谁准你亲我的!” 下唇微痛,李决低哼一声,他微顿了顿,反而趁她说话的间隙,猛地伸出一截舌头,探进她口中更猛烈地攫取。 “唔...”舌尖探入之际,席卷而来的便是征服般的掠夺。 那灵巧的舌头过于猖獗霸道,舌尖卷着李明镜的小舌一寸寸舔弄,掠尽了她的吐纳。 如同隔断了人世间的一切气息,抑懑得让李明镜直欲窒亡。 “嗯...不要李决...” 李明镜细眉紧蹙,不适地挣扎,她伸手将他推开,轻声喘息,“我不舒服...” “哪不舒服?我傻妹妹都不会喘气的么...”李决闷笑一声,突地探手进她腿间,隔着布料不轻不重摩挲,“这样舒服了么?” “啊!别...”李明镜吓了一跳,禁不住惊叫出声,她欲要推拒,却被他用上十分力气,死死压在了身下。 白净修长的手指探入了衣内,在她腿心缓缓流连,他捻着那嫩滑玉软的肉珠来回划动,撩拨,挤压,逗弄... “别怎么样?妹妹好敏感呢...才摸了两下,就湿成这样了?” 李明镜被覆在腿间滑动打着转抚弄的手掌直搅得脑子一片混沌,想高声呵斥又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嘴便发出什么不堪声响... “舒服了么傻妹妹?还是说觉得不够呢?” 那只可恶的手掌顺着她腿心的濡湿回来抚慰,蓦地将手指插入了她体内,李明镜毫无防备,剧烈地喘息了一声,“李决!” “我在...妹妹,我在呢,”李决眸色一暗,呼吸也紧了几分,更是飞快地挑逗着敏感处的嫩肉,“想不想更舒服?嗯?” 带着薄茧的指腹借着清液的润滑,深入浅出,时重时轻,滑腻腻地戳刺抽动,直如活物一般,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汁液。 李明镜被弄得头皮发麻,身体内外都酸痒无比,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整个身子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李决一垂头,便又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带着暗哑的叹息,“好喜欢亲你啊我的妹妹...” 她的唇舌是如此香甜软嫩,她的身子是如此契合他的怀抱,而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他也早已算不清了。 六岁那年海棠树下,棠花纷飞,他艰难地抱着走失的胖娃娃送回了公主府,当晚却被那男人前来家中打断了两道藤条。 他便暗自发誓,他再也不会对她存一丝善意。 可是此刻,他轻轻吻着她,浅慢温柔,久久不休。 ** 谢谢啦!感恩购买? 如果担心误买,记得购买之前看看评论区,我会留言的哈。 尝尝妹妹 李明镜被吻得几近崩溃... 好不容易挣得机会想躲开喘两口气,李决却忽然按住她后脑,舌头探入她嘴里卷着她的舌尖含住,用力吸吮了一下。 李明镜一颤...腰肢一下子就软塌了下去...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迎合他肆意的纠缠,任他含吮搅弄... 李决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温度,舌尖探到她的舌根,碾过敏感的上颚,动作轻柔地一点一点舔弄,久久都未肯歇止... 又探入她喉咙深处,反复摩擦,拉出道道银丝... 李明镜初尝情欲滋味,本就受不了撩拨,被他勾得战栗不止,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儿... 迷糊间,只觉快要窒息了,下巴都有些酸了...李决方哼笑一声,松开了堵住她的唇,“妹妹欢喜吗?” 欢喜...欢喜得想打你啊混蛋! 可她早已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急促地喘气,连手都抬不起来,想扇他一耳光都不能够。 “怎么才亲一亲,妹妹就这么多水了?” 李决抽出在她体内缓缓插动的手指,透明的粘液淫靡地向下滴落,“这回是舒服了么...” 看着他手上那滴晶莹...李明镜羞耻难当,雪白的一张小脸烧得也不能再更红了... 她简直气得要万念俱灰! 只不过是被他抚弄几番,还是她如此讨厌的一个小淫贼,她竟然就舒服成这样... 难道自己...就这样没用吗!怎么一碰到他就这般情难自已,恨不能怎样都随他... 白日还雄心万丈想要狠狠整治这小贱人,眼下才过了多久啊! 可...可心底又不由生出几分不想承认的羞惭...她、她好喜欢...真的好喜欢被这小贱人这般玩弄呜呜! 李决嘴角带着笑意,长眸微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羞到愤怒的小脸,也不知盯了多久,忽然将手指插入了她口中。 “好妹妹,尝尝你的味道吧...” “你...”放肆!她怎么可以被这小贱人做这种事... 李明镜对着他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奈何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她含恨咬牙也只能轻轻咬住... 只有一张脸凶狠表情十足... 李决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是她这幅样子极其取悦了他。 他手指微动,撬开她的牙齿压住了舌头,又伸了手指进去,两根手指一起搅着她的舌尖前后抽送... 抬头见他一脸戏谑的表情,李明镜气得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但鬼使神差地...她却微微张开嘴,舌尖轻舔着含在齿间的手指来回吸吮... 李决的眸色慢慢暗了下去,喘息都粗重了几分,眸中似幽幽地燃烧着火花。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裴叙会被你迷得五迷叁道...光是看着妹妹你这张脸哥哥都要射了...” 说什么呢混蛋...羞不羞人啊!还敢提裴叙! 亏得当日拦下了要与裴家主母商议结姻的母亲,提出前来先行瞧一瞧裴哥哥品行。 否则...她此刻该怎生是好...又该如何向两家交代... 可是...李明镜忽又觉得有些不对... 她若是、若是不来这么一遭不就不会落在这小贱人手里了吗...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呜呜只恨自己怎如此多事! 胡思乱想间,手指渐渐入得深了,李明镜忍不住咳了两声。 李决慢慢将手撤了出去,白净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勾,将她的束腰玉带挑开,又快速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俩人衣袍散落,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他满足地低叹了一声,微微低了头,一口便含住李明镜一只乳尖用力一吸! “嗯...”李明镜难以抑制地低低呻吟出声,“李决...” 她又羞又窘,心想着自己定然疯了,怎可任他如此施为...这般着意玩弄... 李决迷醉地含着乳儿时而用力吸啜,时而啃咬挑逗,吃的啧啧有声,仿佛像会吸出汁水一般...吃完一只又一只... 淫靡得李明镜都不敢垂头去看... “嗯...”她看着上方帐顶,紧咬着唇瓣,努力克制呻吟。 “妹妹想被我舔吗?” “...” “嗯?想吗?” “想...好了吧!”李明镜有些自暴自弃地瞪了他一眼。 “妹妹最想被舔哪里呢...上面还是下面?” “...”去死去死吧混蛋! 李决似乎觉得她的僵硬格外有趣,在她耳畔恶意地吹了一口气,“那...我就舔妹妹下面吧...” 他伏下身,轻轻掰开李明镜两条腿,露出湿润的穴儿中间那颗早已充血涨红的小肉珠。 如同接吻一般,他含住肉核,用力亲了好几口,灵活的舌尖便打着转含吮扫弄,舌间工夫用足十分,吸得李明镜呀呀地叫。 “啊...”李明镜激情难抑夹紧了双腿,着实是耐不住呻吟都变了调,“李决李决...” 她红着脸去揪他的头发,“嗯..不要弄了嗯...” “又不舒服了?”李决抬头看了她一眼,舌尖顺着小腹再次一路划下,深探入穴拨弄着软滑的壁肉,“这样呢?” “嗯...嗯...李决嗯...好舒服李决...” 李明镜便是忍耐功夫再好也禁不住这般撩拨,被他侍弄得爽利无匹,快要崩溃,她晕乎乎地忍不住放声呻吟,“李决...” 她自己大抵是也不知道想唤他做些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想叫他...想叫他... 穴儿抽搐着不断外往挤出水,李决吸了一口含在嘴里,缓缓咽了下去,“好甜的妹妹啊...想不想被我插进去...” 他覆在李明镜身上,将胯下硬挺之物直直地插在她的腿缝间,正顶着湿漉漉的穴儿入口。 李明镜情焰万丈,春潮汹涌,哪有半分气力制止,只觉体内空荡荡的,被他这肉棒一顶,便不管不顾地想要他帮着止止痒... 伺候妹妹 李决扶着胯下巨物贴着穴儿慢慢磨蹭,硕大的龟头不轻不重地打着转,时不时在穴口的嫩肉蹭一下。 每次蹭过时,绵软的穴口都被烫得一抖,穴肉欲求不满地张嘴蠕动,仿佛是想把那物吸进去似的... 他便轻轻地将肉棒往里捅,捅一截退一截,反反复复地摩擦,穴儿慢慢松弛,随着他的抽动有节奏地缩放。 李明镜难以抵挡身下鲜明的快感,感觉身体更热了,火烫的肉物反反复复往里捅,每一下都捅得她乱颤... 穴口麻成了一片...痒得厉害...她满心盼望他能好好进去用力搅弄一番...可他却一个劲儿地只在穴口摩擦,并不入去... 李明镜觉得自己都已经快疯了...怎被这小贱人随便弄几下,就这般难耐,实、实在是... “喜不喜欢,”听着她两腿间黏腻的水声,李决压抑地喘息,“滋味好么妹妹...” 李明镜嘴硬骂他,可一张嘴,颤得简直不能听... “怎么样?眼下还要我滚开吗?好妹妹?”他低头亲了亲李明镜的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与邪恶的调侃。 “...” 李明镜情意正炽,浑身软绵绵,湿乎乎,在他身下本已化成了一滩甜甜的春水,一听这话登时脸色一变,又是气得七窍生烟。 王八蛋!还敢用这种十分挑衅的语气跟她说话,简直可恶之极! 李决长睫低垂,微微勾起唇角,邪魅慑人,“好妹妹方才是叫谁滚呢?是和谁说不要啊?嗯?” “...”李明镜恼羞成怒,明亮的双眸水汪汪地瞪着他,每一声喘息都溢着浓郁的羞涩与甘美。 小贱人!竟胆敢以此奚落她!待明日夏竹回来定要将他碾成一团肉泥! 暴怒之意涌上心头,心想岂能被他嘲笑!李明镜深深喘了一口气,雪白的贝齿磨得吱吱直响。 “当谁稀罕你!不过就是一玩物!与我家中的狗儿并没什么不同,我心情好时才让你来挨一挨。” 李决长眉一挑,眸中笑意更浓,他没皮没脸地“汪”了一声,舌尖挑开她的唇,声音模糊,“那求妹妹再赏我挨一挨吧。” “唔...”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李明镜又羞又气,愤愤地别手去推他的脑袋,“你!色胚,快放开我!” 李决自然不放,舔着脸将她压紧,喘息有些粗重,“好妹妹,你生着气的模样真让我兴奋。” 他死死捧着她的脸,舌尖挑开唇瓣,捕住她的舌尖,交换了一个浓烈到窒息的深吻。 去死去死啊混蛋!李明镜被这浓烈蛮横的吮吻弄得喘不过气,舌根都已觉微痛。 气不打一处来,她含怒瞪他,想狠狠呸他一脸,可此刻软弱无力,连眼神亦是软绵绵的... 怎每逢遇上这厮就颜面扫地,尊严粉碎!真正是气死个人了! 李明镜恨恨磨着牙,寻思着什么时候才能悄悄报这一仇。 李决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真的气得狠了,他带着无奈的笑意分开她双腿缠在腰侧,“不气了啊傻妹妹...夹好了...” 李明镜气鼓鼓地别开了脸,他又捉起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扇了两下,轻柔地含着她的唇舌轻轻厮磨,说不尽的缠绵。 “不恼了好不好?哥哥让你舒服...” “...”李明镜本来十分恼怒,可这耳鬓厮磨之下还如何恼得起来! 心下不禁混乱又矛盾,又有种莫名的委屈。 母亲若是得闻她如此不自重不争气,出门一趟竟就随意委身了这等无耻的登徒子,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虽则往后显是与裴哥哥是绝无可能了...但...她便当真要嫁给这坏小子吗... 嫁...嫁什么嫁...自己怎会想到要嫁与这个混蛋...可是都这样了...尚能权当春风一度,露水情缘吗... 心中翻江倒海,李明镜一时又觉气恼得不行...将这小贱人打杀了最好不过! 她羞恼地微微抬起眼帘,却恰见他正垂眼定定地望着她,眸中淡淡的笑意,潋滟之色,不可方物。 李明镜一呆,望着他含笑的眼睛,竟有些痴了,只觉雷鸣的心跳似突然漏了好几拍...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也...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待日后若是厌烦了这张脸...学表姐们多养几个面首便是... 思及此,她情难自禁,微微往上一凑,在他唇轻轻点了点,有些羞赧,声音低低的,“你、你想不想?” “什么?”李决微微一愣,不解地望着她。 李明镜顿了顿,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角,咬着唇道,“你若真有心于我,我母亲正值为我选婿,你何不向她直言求娶...” ...李决周身一僵,猝不及防呼吸一窒,扬起的唇角缓缓落下,眼中神色不明。 他很想恶声恶气狠狠地告诉她,说什么傻话,哪里有什么心,他从头到尾不过只是想玩玩,报复一下权势滔天的长公主罢了。 但他根本就说不出口。 多好!当年胖嘟嘟的小娃娃,如今紧张又可爱的傻妹妹,触手可及唾手可得,他可以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完完全全纳为己有。 这是他从来没有奢望过的一刻! 这是他梦里都在期待着的一刻! 他怔怔地望着她,哑着嗓子低低一笑,“这就想着要嫁给哥哥了,妹妹待我真好。” “呸!”李明镜脸上烧得通红,她轻哼了一声嘴硬道,“我母亲想来也断是不会首肯。” 倒不如、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成就了好事,也由不得母亲不同意了... 她咬着唇,软绵地瞪他一眼,“你...你还不伺候我...” 贯穿妹妹 李明镜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脸红得几乎就要自燃了...长睫扑扇个不停。 这是疯了罢...声音都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了...心中一时又不免有些后悔,愤愤地埋怨自己怎能说那样的话! 她真是昏了头了!这会儿面子里子都丢个精光了!还不知会被这小贱人怎样羞辱奚落! 心头暗恼了片刻,发现李决仍不语不动,红晕未褪的一张脸炸毛又起,她气呼呼地抬眼。 却见李决如同凝固了一般,愣愣地低眉凝眸望着自己,碎了星光的眸中倒映着她有些别扭的表情,似蒙着万里缱绻红尘... 她心弦一颤,又忍不住仰起头去寻他的嘴唇,轻轻吻住他的唇角,羞答答唤道,“你...你还不弄我...” 呼吸交融,战栗触遍全身,李决猛地喘了口粗气,斜挑的眼尾处染上一抹晕红,如春色倏然晕染了胎骨。 他收拢双臂把她拥在怀中,慢慢加深了这一吻,唇齿声音含糊,“妹妹如此屈尊相就,百般柔顺,我真真不知该如何疼你。” “说得好听。”眼前仿佛有缱绻春风拂过,李明镜强撑着轻哼了一声,咬着他的唇瓣佯怒,“你可不许将此事告诉他人!” “自然,你不想让人知道,”李决的呼吸早已乱了,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粗重,“便不会有人知道,我发誓。” 胯下涨得极其难忍,春潮泛滥的穴儿像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不断翕合收缩,夹得他抵在穴口的龟头阵阵快意,几欲射精。 “谢谢妹妹!” 他呼吸战栗,重重地覆住她的嘴唇,低低喘了一声,当即毫不客气地扶着硕大肉物试着往里挤入寸许,颤栗着慢慢向前挺进。 但才入了两寸,就见李明镜眉目一凛,他又慌忙退出来一点,丝毫不敢再动。 “怎么样?”他浓眉紧皱,竭力稳住自己,摸着李明镜微湿的发丝,观察她的表情,“痛不痛?” 李明镜被他盯得万分不自在,他的视线带着霸道的占有欲在她脸上逡巡,令她全身紧绷,下身火辣辣地像是要燃烧... 对女子初夜的惨烈状况她自然没少耳闻,心中也早为此刻做好了准备,但眼下亲身经历...似乎、似乎也尚能忍受... 而且...感觉自尾椎处跃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穴儿的骚痒与空虚都似乎终于得以缓解... 见她眉头微松,李决尽量压抑着喘息声,克制着让自己的动作不要失控,低吟了一声,又顶进去,旋转着挺进。 但穴儿刚贪婪地吞入肉棒顶端,李明镜却是突然脸色骤变,只觉身下被巨物陡然贯穿,撑得几乎要撕裂一般。 “不!李决!”盘在他腰间的一双腿儿阵阵轻抖,李明镜眸中似一瞬间清明,双眸水光盈盈,心里有点害怕,又有点后悔... 终是耐不住,她惊慌抬手攀上他肩头,似惊似惧地推拒,“你...你太大了,不行...” “可以。”饶是李决心志再坚,亦难以再忍,那穴儿之中又紧又滑又暖又湿,如求人采撷,紧紧地咬合着他坚挺偾张的肉棒。 不想停...不可以停...他只想一捅到底,一举进入最销魂的深处! 他捧着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唇瓣,低喃着轻轻舔吻安抚,“我在,我在...别怕...” 可这事儿哪里是安抚一声就能不痛的,李明镜痛得鼻尖发酸,泪珠儿渐渐在眼眶里转圈。 她扭了扭身子,双臂轻轻搂着他脖颈,将脸颊埋在他颈窝处,含泪望着他,小声哀求道:“不要了...不要弄我了好嘛...” 李决却像忽然就僵住了,他面色阴沉,阴郁的声音几近震怒。 “李明镜你若让我知道,你往后敢对他人这般撒娇讨好,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会教你后悔这样做。” 李明镜猝不及防一呆,愕然地抬起眼帘看他一眼,但见他眼中骤然掠过一丝狠戾,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果真是该死的混蛋!她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干什么突然这样凶她? 她含着一眶泪,又羞又气,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余声声抽噎。 李决见她气着了,霎时又懊恼不已,这天真娇蛮,看着就矜贵难养的妹妹,偏偏又勾人得很,总令他如惔如焚,神魂动荡。 他定定看了她一阵,声音有些嘶哑,轻轻地唤了一声,“别气了好妹妹,哥哥最怕你生气...” 李明镜心中冷笑,他怎会怕她生气?似乎只要惹得她气恼,他便快活得很! 可不能再任他随意说两句动听的话,她就又当了真,当真以为她李明镜是能由得他随意拿捏的? 她毫不留情地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梗着脖子道,“滚!你给滚出去!” 响亮的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李决脸上...李明镜又是一僵...她本也只是想做做样子...却没想到他竟也没躲... 李决没动,他唇角微勾,目光沉沉望了她半响,忽然俯下身,贴上她唇角轻柔地吮吻,“消气了么?我可以继续干你了么?” 唇瓣相触,鼻尖相抵,气息相缠,每一个字宛如轻呓。 “...”他莫不是真的有病吧!现在逃跑到底还来不来得及!夏竹救命呜呜! 看着他白皙的脸庞上那清晰的指印,李明镜难免又气又有丝丝不想承认的...心疼... 她快要被这厮时好时坏反反复复的恼人情绪弄得崩溃了! 李决却已扣住了她的腰继续深入,“忍忍...求妹妹忍忍,容我继续造次。为了操你已然学了好久,必不会教你痛。” “...”这混蛋倒是什么都敢说! 听得这等荤话,怒火又起,李明镜当即冷笑一声,胸口激烈起伏,眸中隐隐燃起怒色,“手段娴熟至此,又是谁教你的?” “我问你!你可曾与别人这样那样?” 她话说得很慢,借机平定着急促的气息,但任谁听都能听出话中蕴含的酸意。 “没有,”胯下蓄势已久的肉刃破开湿漉漉的穴道慢慢又推入了两寸,穴儿就已塞得满满的了,还余一大段肉棒未能尽入。 李决低头看了一看,顶住了不动,伏在她的颈边喘息,“哥哥只想跟你这样那样...真的!想这样操你好久了...” 潮湿紧致的穴儿疯狂缠住包裹着肉棒,层层迭迭收缩紧裹着咬合蠕动,噬魂剔骨的滋味直上天灵盖,爽得他头皮都已发麻。 他微微咬牙忍着噬骨的快意,脸绷得非常紧,喘息都是哑的。 “都是品花宝鉴里头学的...想必妹妹不曾得闻,待哥哥往后、往后一一细说给你听。” 李明镜意外一怔,本是紧皱的双眉缓缓舒展...什么嘛,色胚!有谁说想听了... 眼见他额头覆着薄薄的一层细汗,白皙的面容尽是情欲艳色,她面颊一热,又红了几分,“你少油嘴滑舌!” 李决抱着她,身下被层层穴肉团裹,只觉绞得口不能言、目不能视,骨蚀魂销的快慰令他几有焦头烂额之苦。 他拨开她额上的散发,舔了舔她眼睫上的泪花,“那我不说了...现在也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妹妹若是舒服了,告诉我。” 他腰胯使力,慢慢动起来,一点点地厮磨,徐徐进出,“嗯?有没有感觉?” 不可内射 李决并不心急,粗大的肉棒一分分推进,渐渐顶到深处,他徐徐进出插弄,肉棒在穴内换着角度顶送,小幅度地挺动。 “有没有感觉?嗯?”他忍着想狠狠顶弄的冲动,一边喘着气一边继续慢慢地抽送,插得并不快,也不十分用力。 胯下虽然忍得分外难受,异常辛苦,但心里那份蜜意,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浓稠。 但那物着实太大,将穴儿撑得满满的一丝缝隙也没,又涨又烫,左钻右磨不过数下,李明镜就觉得自己被烫得快要化掉! 身体被完全填满,轻微的疼痛与酸胀在穴口周围蔓延,她皱眉忍了片刻,渐渐似乎琢磨出了一丝其他滋味... 随着李决在穴内缓慢的往来抽送,她身子好像慢慢变得无比轻盈,酥软...下身一片濡湿... 她手指一缕一缕地揪缠着李决如瀑倾泻的发丝,口中又不愿出声,呻吟哽在喉中,听来好似细细呜咽,委屈得很。 微弱的烛火被隔在纱幔之外,越来越模糊。 帷帐下人影交迭,缠绵无休,丁点声息都在被放大,紊乱的喘息、喉间的低吟、怦怦的心跳,俱如同雷鸣巨响。 李决汗盈于睫,眼尾飞起薄红,将她细碎的呜咽听在耳中,欲火更是腾一下烧得旺盛! “舒服吗妹妹?”他轻揉慢捻,反复摩擦,见她已适应了自己的入侵,方渐渐放快速度。 肉棒抽插间一股股酥麻的爽意自顶端的小孔涌入囊袋,又漫布到全身,直如无数湿淋淋的水蛇,无孔不钻,无缝不入... 他情不自禁地越弄越快,交合处被插得噗嗤作响,“说,舒不舒服?” 两具身体相连的地方,在汁液的润滑下咕吱咕吱地融合...肉棒进出操弄间水声滔天... 这种下流的声音传进耳里...简直大脑都要被融化... 李明镜只觉得大脑真的是罢工了一片空白,仿佛灵魂也离开了身体一般,却还是要嘴硬道,“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李决趴下去朝她脸颊上吹了口气,如同狗儿一样吧嗒吧嗒地舔着她的唇瓣,“没有?憨孩儿你会受到惩罚的!” 他停下抽插,肉棒狠狠顶在深处,用力搅动,不知蹭到了哪儿,强烈的快感忽地直冲上脑门,激得李明镜一下子就惊叫出声。 “李决!” 李决登时长眉一展,他低喘着两手攥紧她的腰,腰胯骤然发力一挺,朝着方才那处一下一下狠狠地顶弄,“是这里么?” 充满威胁的一个贯穿,带着不可一世的强横与嚣张,进出之势愈发猛烈。 “不...啊!”李明镜雪白的身子被他顶得直往上蹿,她双手用力圈着李决的脖子,一边颤抖着呻吟一边磨牙,“李决!” “得趣了?”李决死死按住她,定定地看着她脸上表情,胯下搅弄的动作愈发激烈,又狠又重的每一次都顶在了要命的所在! “怎么样?”话音落下,他又是重重几下挺进,“喜不喜欢?” “...”呜!想杀人!隔着皮肤血肉亦能感觉那根粗大的肉物在体内不停地恶意顶送,一下一下,几似要破腹而出。 爆炸性的力量,不留余地的挺动,将她不驯的灵魂击打成碎片,肉棒的每一次插入,穴儿都像是爆发出欢呼一般上赶着迎接... 几番下来,李明镜禁受不住这等刺激,一时间似散了魂般终是轻泣出声,“嗯...李决...” 心里既羞且恨,恨自己竟是这般不中用,回回光是把话说得响亮... 这没半点出息,丝毫不争气的身子...连连背主...真真是不要也罢了! 她心中有些自暴自弃,可身体却舒服得受不了...缠在他腰间的那腿儿都像不知怎样才好,不停在他后背上磨蹭... 肌肤相亲怎样都只嫌不够! “说!”李决一下接一下地狂插猛捣,深度与硬度都令人咋舌,“还敢打我么?”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又是重重撞了几下,“嗯?舒服吗?还想叫我放开吗?” 李明镜连声吟喘,眸中水气蒙蒙,手脚都酸软地再难以动弹,她委屈地蹙着眉,终于服软了,“舒服...舒服极了!行了吗!” 李决嘴角轻勾,似异常开怀地低声一笑,他凑到她耳边,喘息道:“那叫我,叫我哥哥...” “...”什么嘛!才不要! “叫哥哥,快点!”额上细密的汗珠划过他白皙的脸颊,沿着打湿的一缕鬓发慢慢滴落在李明镜胸前。 他长舌一挑,将她胸前的汗滴连同她的乳儿一起卷进嘴里舔吮,近乎呢喃般烙下一个个印记。 “好欢喜...妹妹好软...” 李明镜心旌摇曳,眼里泛着水光,在势不可挡的猛烈攻击中,凶猛沸腾的快感层层迭加。 她剧烈地喘息,不得不紧咬着唇瓣,控制喉间因一次次大力撞击而溢出的呻吟,“太快了...嗯嗯你慢点...” “嗯...啊不要这么急...我...混蛋...我实是受不住了...” 她显然是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快感...濒临崩溃...哆嗦的舒服哼哼都已带上几分破音。 湿漉漉的穴道裹得李决舒爽到了极致,他已经被情欲的快感折磨得快没了理智,哪还慢得下来... 他抱着李明镜的双臂微微紧了紧,哑声一笑,“说什么都没用,就得让你知道厉害!” 利刃征伐,索取无度,龟头仍未肯放过那处快活所在,每插一回,都要故意在那儿重重一顶,直把穴儿插得汁水淋漓... 李明镜如同一只踩在层层云雾中轻飘飘的鸟儿,意识在无边无际的欲海无法自拔地浮浮沉沉。 靡软破碎的呜咽轻喘几近嘤泣...穴儿忽地紧了紧,开始剧烈地收缩,一汩汩的热流突然如泉水从身体深处狂涌而出... 李决呼吸一紧,坚硬的肉棒被一股暖流迎头尽洒,将他全然裹挟,死死绞紧。 腰眼一阵发麻,濒临爆发的边缘,他紧紧地闭着眼,疾风骤雨似地快速抽弄了几十个来回,飞快地拔出离开了李明镜的体内。 他低哼了一声,那一跳一跳的巨物将一股一股浓浊的液体尽数射在了她的小腹... 舔吸干净 静谧的秋夜,垂帐在秋风的吹拂中此起彼伏,遮住了他和她的喘息与轻吟... 快感激荡如浪,李决心神俱醉,胯下肉物激烈地跳动,他伏在李明镜身上重重喘着粗气又战栗着射出一股白浊。 在深切猛烈的失神中,李明镜被无边无际的酥爽吞没,她蜷在李决怀里全身发颤,起初倒还能抱着他的背生涩地迎合... 但后来...后来便直如砧上鱼肉,被干得浑身酥软...手有气无力地滑了下来,任他在自己体内越来越快地进出。 李决皱眉紧目,努力平了平呼吸,懒懒地拥紧她,一点点舔吮着她汗涔涔的脸颊,“妹妹...真好...谢谢妹妹!你累不累...” “哼!”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李明镜轻哼一声,她自然是累死了! 本就生得娇气,受了这头一遭罪,浑身酸痛...下身更是极为酸胀,稍稍挪动,都十分沉重吃力。 但被身上人紧揽着又丝毫动弹不得...她扫了一眼肩头胸口上的暧昧痕迹,似羞似恼地瞪了李决一眼,抬手巴他的头。 “下去!你重死了!” 李决微微蹙眉,呼吸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将脸埋在她颈窝,低声道,“哪里就重了...做梦都想干你,让我再抱一会。” “...”李明镜羞得简直是恨不得连他的嘴也堵住,少在这说些勾人心魄的话! 她艰难地挣动了一下,肌肤相贴处一片濡湿,摩擦之下感觉他那抵在小腹的肉物又在庞庞然壮大... 李明镜脸上又是一阵发烫,嘀咕着怯怯道,“你说...我会不会有身孕嘛?” 李决一惊,思量片刻,慢慢撑起身垂眼去瞧她下身,但见那白浊稠液喷溅,似确有星点斑驳滴落于红肿靡艳的穴儿之上... 他忐忑地伸手抹去,“应当...应当不会流进里头吧...” 李明镜本也就是随口一提,但见他如此神态...反倒被他这一脸的肃然吓得心里一慌,眼眶一热,瞬间就呜咽哭开了... “我、我要是...母亲定不会饶了我!怎么办!” 若是...尚未出阁便挺着个肚子...呜!爹娘的脸面往哪里搁...皇室尊严置于何地...路边的花花草草又会怎样看待她... 到了这一刻...对这一场胆大妄为...李明镜才算是晓得什么叫害怕了... “呜呜!混蛋!都怪你!”想到种种可能,她越想越悔,羞愤之极握起拳头,轻轻捶打他肩膀。 心下一时又恨自己的自甘堕落,不知庄重,只顾今朝极乐。 李决却意外地挑眉笑了,他好笑地任由她发脾气,轻微有些慌乱的一颗心逐渐安定,这憨孩儿现在再后悔是不是也太晚了... 他淡然俯身吻了吻她吓得苍白的唇瓣,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啊...待我明日悄悄下山给你弄点药。” “真的会没事吗?呜!”李明镜吸了吸鼻尖,搂着他肩膀抽抽搭搭。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漆目樱唇,糯齿白净,含着泪珠儿的眸中如落满了星光点点,当真是人美如玉,不似人间可见。 李决心中一动,突然觉得世上什么都不再重要了,真好...傻妹妹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他... “自然。我现在就给你舔干净...” 他毫不犹豫,直接倾身伏低,将那被他干得红肿的穴儿含入了口中。 李明镜毫无准备,要命之处猝然被滚烫的唇舌卷裹,如浪毁堤坝,势不可挡,激得她几乎打个寒战,整片腰顷刻就酥透了... 她不能自抑地“啊”了一声,“嗯...不,不要这样...李决,我...不...” 李决恍若未闻,嘴含住整个穴儿猛吸了一口,湿湿热热的舌头软软地扫过脆弱的肉珠,蓦地换了力道... 他从下往上用舌面重重地刮了一下,强硬地碾平穴口嫩肉的褶皱,横冲直撞地往穴里钻... 勾、挑、拨、吮,软烫的舌尖挤进肉壁深处,时轻时重地舔弄了起来。 呜!无数软肉缠绵地欢呼着迎接讨好,他不断用舌头刺戳内壁,一口口地嘬着安抚,一副势要用舌头将穴儿操开了的架势... “嗯...”李明镜哆嗦得魂飞魄散,那地方被如此侍弄...当真是揉着心、要了命...的爽... 她眼神迷离,张口乱喘,胡乱摇首,“可以...可以了吗...” 李决将整个脸都埋进了她腿间,挑动咂弄,不过两叁下,直要将她叁魂七魄都吮了出去。 “呜...不,不要了...你起开...啊...李决嗯啊...” 李明镜手脚俱软了,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急着弓起身子想将他推开,可柔嫩的肉珠被他衔着一吮,登时骨头也都软了... 她到底是初通人事,哪里受得住如此调弄,被吸得浑身发烫,下腹阵阵抽紧...喘息都快有些续不上,眸中皆是朦胧的水光。 “呜...李决,好难受……” 穴内酥痒难抑...褶皱里挤满了温热的汁水,水汪汪的粉嫩穴肉俱嗷嗷张着嘴等着被填满... 她渐渐就凝成了一滩的绵软甜水,无能为力地任他摆弄,咬紧牙关都没办法能忍住不发出声音... 李决忽地抬眼看她,幽暗的长眸中浸染着滔天情欲,声音沙哑得近乎危险,“妹妹...我们再来...” 腿儿猛然被掰开,他耐不住,一记挺胯,滚烫的硬物一举顶开了那个还来不及合拢的湿滑穴口,全根没入! “啊!”李明镜只觉穴儿蓦地一紧,已被整根插入,快感与痛感在嵌合瞬间一齐爆发,冲刷而来淹没了她的意识... “李决...李决...” 李决将她额上被汗水粘住的发丝抚开,看她在身下辗转呻吟,遍身泛起红潮,一颗心腑狂热地撞击着胸腔。 如同被抛向灭顶快感汹涌的浪尖...他不可遏抑地喘息战栗,猛然揽住她,吮住那胸前晃悠的乳尖,再一次狠狠地贯穿了她。 这天底下,唯有她是他的人间仙境! 胯下急重顶弄,一下一下直撞在穴道深处,滚烫的肉壁死死缠裹肉棒,不断痉挛着绞紧、吮吸,将两人都逼上极乐的云端。 极尽的缠绵,仿佛连骨血都要熬干。 催人泪下 敲门声响起时,李明镜正在镜前望着自己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她怒急攻心,不由气急败坏道,“进来!” 李决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蛋!还敲门...几时变得如此有礼了。 “混...”她气鼓鼓地一扭头,对上了推门而入含笑的一张脸。 裴叙...李明镜一愣...立时只觉眼前哐当一黑,怎会是裴叙...什么状况,李决不是去给她端早饭了吗... “小公子。”裴叙缓步踏入门槛,弯腰施礼。 李明镜脸上微微一热,飞快地掩上领口,期期艾艾道,“裴、裴哥哥别多礼,你...你怎会来此?” 心中不免忐忑...也不知他有没有瞧见暧昧痕迹... “昨夜席散才听书童提及夏竹留了口信说是有急事外出,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小公子。” 裴叙笑意浅呈,扬了扬手中食盒,“这不,想着小公子身边许是无人侍候,便着人熬了一碗花胶鸡粥。” “这...”李明镜一顿,只觉有些头大...完蛋了,李决那厮一会儿要是碰上...这可该如何是好... “怎么?小公子这是用过饭了?”裴叙将食盒于桌案放落,疑惑地瞧着她满脸为难的神色。 李明镜连忙摇首,“没有没有...多谢裴哥哥了...不若我们出院子吃吧...天、天热...” 虽则秋寒露重,但裴叙并不打算拆穿她...他眉目含笑,定定地凝视她了好一会,眸中若有所思,良久方道了一句,“好。” 二人在园中石桌前对坐,裴叙衣袖高卷,将鸡粥端出,李明镜局促道谢,又问,“裴哥哥用过了吗?” 裴叙继而端出两道小菜,将调羹递与她,笑言,“不必管我,昨夜饮多了两杯,眼下没什么胃口。” “怎么饮那么多呢,裴哥哥可有醉了?” 李明镜支手斜撑着头,雪色的袍袖滑落她肘部,露出来的手臂似比那白玉调羹还要精美。 “那倒没有...”裴叙有一刹那难以移开视线,十六岁的少女,秀眉微挑,身着男装打扮,乌亮的发丝被银色缎带高高束起... 虽是素衣简饰,但肤光胜雪,翦水双瞳似寒潭静月,掩不住一身逼人魂魄的秀美清贵之气。 他定了定神,艰难地错开眼,只不过好几位同窗都饮醉了,掌院今日便赏了一日假。” “啊?休沐了?”李明镜闻言便一撇嘴,“如此...那我不是白白起这么早了...” 人家...人家身下还疼着呢...混蛋李决怎还未回来... “不要紧,你若是尚倦,用了饭再歇下就是。”裴叙含笑给她斟了一杯茶,“快吃吧。” “嗯...”李明镜闷闷坐着,垂头舀了一勺粥,香味扑鼻,清甜可口...呜!裴哥哥事事妥帖,他怎会这样好! 比李决那混蛋好多了好吗!瞧他说去给她端个饭都多长时间了... 可是、可是即便裴哥哥再好...她眼下也着实是不是不该再去招惹了罢... 裴叙见她只是低头吃粥,斟酌着又开口,“小公子,可是有事?怎么今日话这样少?” “...”那是...事可大了... 李明镜心中暗忖片刻,终是放下调羹望着他微微一叹。 “裴哥哥...你来得也正好,我本也想着寻个机会与你说一声,我,我想要回家了...” 书院应是不能再待下去了罢...当日也本就是为裴叙而来,但现在...再待下去又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是为怀孩子么呜... 裴叙似有些意外,讶异地与她对望,“这...这便要回去了?” “嗯...”李明镜蹙眉恹恹道,“我想家了...叨扰了多日,裴哥哥没嫌我烦吧?” 裴叙闻言霍地起身离座,作揖道,“小公子言重!裴某岂敢!” “...”李明镜被他不其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瞧他如此正色严肃,她反倒乐开了,“裴哥哥只是不敢啊?” 她托腮笑望着他,“其实我倒一直很好奇,裴哥哥常年待在书院,你我此前从未有缘得以一见,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呢?” “我...”裴叙似微微怔住,眼睛直直望着她,眸中情绪似颇为复杂。 “实则是家中早已来信告知长公主有意为郡主招裴某为婿...家母随信且附着郡主小像...那日郡主出现,裴某便...” “原来如此...”李明镜一滞...太、太过于丢脸了罢...“那...裴哥哥瞧我常日装模作样定觉可笑吧?” “不!”裴叙却抿了抿唇,白皙的脸庞隐约浮现一抹红晕,“我...我高兴得不得了...” “...”什么、别...不要、不要了呜...李明镜心下陡然一慌,喉咙仿佛被噎住,再不敢多话了... 她若是生为男子便好了,叁妻四妾,便是将裴哥哥收了又何妨... “郡主回去也好,我昨儿就想说,外头危险,郡主玩够了便早日回去为好。” 裴叙眸光深邃,静静望着李明镜,似乎极在意她的回答,“郡主,待明年春闱我回京,我们、我们可能京中再会?” “啊,当然当然!来,裴哥哥,我以茶代酒,先预祝你春闱高中。” 李明镜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慌不迭地岔开话头,但刚端起茶杯,忽听耳畔有人冷冷鼓掌,“真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妻纲不振 完了。 李明镜只觉心里咯噔一声,脸色一变,笑意霎时僵在了脸上,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循声而望 但见李决黑脸阴沉,立在院门处一瞬不瞬地冷冷盯着她也不知是几时悄然入的院。 一缕熹微晨光透过院里的廊檐洒落,隔着枯枝树影将他阴狠的俊美侧脸在风中完美勾勒。 在光中,他整个人都似镀了一层淡淡的莹莹光华,举世无双的一张脸,仿佛占尽了世间的颜色,愈发显得英挺好看! “”但漆黑的瞳仁挟着肃杀寒意,直直看着李明镜的眼睛,教她心头发凉,莫名心虚。 就知道就知道这鬼鬼祟祟的混蛋哪会敲什么门! “李兄?”裴叙长眉微微蹙起,上下打量李决几眼,眼中露出一丝惊诧,“可是有事?这个时辰你怎会到这边来?” 毕竟卯时才刚过,学子书舍离这西院还隔着一个池塘那么远呢 李决闻言面上神色更是肉眼可见地冷了 意味不明地望了李明镜半晌,才将视线移向裴叙,他薄唇微弯似笑非笑,嘴角牵出一丝嘲讽,“路过,别是打扰二位了?” 淡淡的声音虽像是半开玩笑,可话中却似隐带着一丝杀意。 “”谁还敢说打扰啊 李明镜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连忙起身讨好地凑到他旁边,却见他阴恻恻的一张脸神色紧绷,眼底阴暗一片,周身都是寒气 要不要这样生气她咬了咬唇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心里却不由气得直跺脚,恼恨自己这究竟算是怎生一回事,也没有和裴哥哥怎样啊何必如此心虚 往日的飞扬跋扈呢使出来啊教他知道一下别以为跟她怎样怎样了就可以管束自己! 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与谁人说话就与谁说话好吗!他管不着!管不着知道吗! 毕竟、毕竟往后可还是要养面首的人怎能每回对上他就没有半点底气!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妻纲能振? 不对什么、什么就妻嘛陡然想到这个字眼李明镜蓦地耳尖一热,面色渐渐变得粉莹 哼,美得他呢,哪就有说要嫁与他了! “”李决冷眼觑她,眼瞅着这憨孩儿一言不发,垂着眼睫的一张小脸却却突然在默默地变得通红。 红晕蔓延过耳,一瞬面如桃花这也不知是神游去了哪处。 他皱了皱眉,竟觉胸腔中一贯无情的一颗心此刻为她软得一塌糊涂,软得教他好不习惯 正想再狠起心肠瞪她几眼,却听得裴叙沉声道,“李兄说笑了。” 他望着李决脚边的铁皮罐子,“这是夏竹也给李兄留信了罢?” 正暗自懊恼的李明镜醒过神来,定睛一瞧,才发现地上落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置着个铁罐子,似乎还冒着丝丝热气 莫非这便是给她带的吃食么她心中一感动,一刹那间也顾不得裴叙还在,便满目柔情地软软望向李决。 李决似不大自在地冷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胆敢跟她哼,李明镜又想一拳打歪他的嘴了 裴叙暗窥着李明镜脸上柔情,他面色微微下沉,带着冷意,“恕裴某冒昧,不知小公子是几时与李兄变得如此熟络?” “”心想也不是特别久啦李明镜红着小脸,瞅瞅李决,又望望裴叙支支吾吾半天也挤不出一字半句 这该死的贼老天也太难为她了吧! “裴兄”李决是不指望她了,他双手环胸,淡淡地望着裴叙,直言不讳地开口,丝毫不给情面就下了逐客令。 “我与小郡主尚有要事相商,不若裴兄行个方便?” “”救命怎可以如此直接李明镜慌忙垂下头,避开了裴叙直视而来的视线,再不敢看他。 “那裴某便不打扰了。” 裴叙面色阴沉,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向李明镜拱了拱手,再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望着裴叙大步离去的背影,李明镜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追上了怎样解释啊? 呜呜还是赶快回家算了罢! 她没好气地横了李决一眼,“你你是疯啦你!怎可以挑明我的身份?” 李决长臂一伸,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揽至怀里直望着她,语气听不出半点喜怒,“你以为他会不知道?” “可他不知道你知道的呀!”怎这般拗口,李明镜苦恼地拍他的手,“你给我松开,谁准你抱我了!” 李决闻言居然就真的毫不留恋地松开了手,提起竹篓转身往屋里走去。 “”李明镜一愣,就他那专与她作对的臭脾气,这回竟没对着干?竟当真甩开手丢下她直接走了? 怎么了嘛这是她心中打鼓,鼓起脸颊追上他的步子,“好你个李决!你敢给我甩脸色!” ** 首-发:po18vip.de (po18 uip) 做做作业 李决还真的就敢! 明明听见了李明镜说话就是故意不理不睬,他沉着脸大手一挥,掀开屋内碍事的珠帘,将竹篓里的铁皮罐子拎出放在矮案上。 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不知何物的何物...移步至书案前坐落,竟、竟就自己磨起了墨,写起了字来... 完全就是一副对她再不想理会的架势。 眼见他神情专注,姿态端正,手腕平稳,一动不动地坐在案前,一手字如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李明镜愣了,一时颇为无措...原以为他会抱着自己再来这样那样什么什么的... 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痛快地就放了手自忙自的...着实教她很是意外以及恍惚好吗! 她愕然地打量着他的神态...不禁思量这煞神眼下到底是什么毛病?自己同他说话,他尚敢爱答不理? 不是该只有自己厌烦他的份么...难不成稍微给他点好脸色,他便不知自己是谁,得意忘形了? 哼!当真是好生可恶!十分气人! 李明镜正待发火,流转的双眸却不小心瞥向了矮案上的铁罐子...她一顿...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里头会是什么好吃的...饿... 不若、不若就先忍了吧...填饱肚子再收拾他也不是不可以... 李明镜敛起怒火,委委屈屈地绕过书案,主动凑到他面前,没什么出息地小声讷讷道,“还吃不吃饭了嘛?” 李决却纹丝不动,一言不发...他长睫低垂,不紧不慢地写着字,带着一惯的冷漠高傲,连看都不带看她一眼... “...”忍!不忍都忍了...便再忍忍好了... 李明镜犹犹豫豫、试试探探地伸出了手... 她从背后缓缓又缓缓地环着他的肩膀,轻轻握向他写字的手腕,软声道,“你干嘛呢...这是写什么嘛?” 李决握着笔的手似僵了僵,他低头看着环着自己的那双手,玲珑秀美,白皙莹润,日光折射下犹如莹玉琢成...令人见之欲吻! 不行!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否则往后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往她跟前凑那还得了! 他竭力稳住自己,垂着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凉凉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掌院留的功课,看不见?” “...”什么?李明镜有些难以置信,差点惊呼出声...什么功课?他...殷殷来此,难不成便只是为了做一段功课么... 这...合适?她略带不满地断然拉开他的手臂,身子贴进他怀里,语气恳切道,“先用饭嘛,你不饿的么...如此努力作甚...” 李决微微抬起眼帘扫了她一眼,他薄唇微弯,勾出一个冷冷的笑,“怎么?是我横竖都无法高中,所以不必努力了?” “...”有意思没有啊混蛋!打哪儿就听出来人家是这个意思啦! 李明镜哪是那等能忍得住曲解的人儿,登时火冒叁丈,险些要气炸了肺... 但隔着咫尺之距,呼吸交融之下,见他眼底都似泛了青...蓦地便想起了昨夜,他将她翻来覆去...反反复复...淋漓尽致地玩弄... 待她精疲力竭昏然睡去,又偷摸着去厨房打了热水,将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清理干净,仔细擦干。 迷迷糊糊中还感觉到他一动也不动地抱了她许久,直待她睡得沉了,出了屋也没闲着... 独自乘着夜色在后院里打了井水,悄悄帮她把沾了污浊的床褥都大致清洗了一遍,才堪堪晾晒好,天也见亮了... 当时还未得知今日会休沐,将她唤醒侍候了她洗漱,又急急忙赶去为她寻吃的... 如此一宿折腾,料想他纵是铁打的,应是也累了。 一时不免有些怔然,这公子哥儿想必往日在家中也不曾如此侍候他人罢... 李明镜心尖软软的...软得让她心生爱意,软得让她轻易地就原谅了他的出言不逊、阴阳怪气... 她眸光一柔,眉眼漾出些许笑意,搂着他脖颈小声撒娇道,“是我饿了好嘛...你不侍候我用饭了么?” 李决明显一僵,眸色渐深,喉结微动...显是就吃她这一套... 他收拢双臂,将她困在书案与他怀中,长眸深邃如潭,声音有些低哑,“你不是厉害得很,有的是人侍候你。” “...”真真是忍不了啦!李明镜气咻咻地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欲走,可...就这么点儿力气,压根就推不动... 李决自然更是不会放,反而一个用力将她抱到腿上,探手去勾起她的脸颊。 李明镜正气得很呢,哪准他轻薄...她在他怀中扭了扭身体,随手就将他的手打掉,小声咕哝道,“不许碰我!” 李决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良久,他嘴角忽然弯了弯,“怎么?我们小郡主就这点儿耐心了?” 色心又起 感觉李决拂在脸侧的气息有些粗重,似乎是...色心又起了...李明镜脸上一热...呸,色胚! 她忙伸手推了他一下,恨恨道,“你别装傻!回回这般喜怒无常,着实恼人极了。”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人家、人家很难跟得上这厮的思路好罢! 李决原本面色十分阴沉,不知为何却嘴角轻轻一扬,低低笑了一声。 他将她圈在怀中,目光灼灼地望了她半响才施施然道,“这便恼了?既如此,我任你欺辱解气...来,妹妹,请。” “...”李明镜才没那么傻...她噘了噘嘴,恹恹地抬头瞧了他一眼,冷哼道,“虚情假意,少来这套,当谁稀得搭理你!” 李明镜一时之间难免觉得有些躁郁无趣... 心下既恼李决的反复不定,也恼自己的不争气,明明可以用力推开他,或是甩他个耳光,谅他也不敢发火... 但...就是死活舍不得发作...简直是瞎了眼蒙了心!也不知是不是会被他看轻...许是从此对她更是有恃无恐了也说不定罢... 她正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唾了自己一口,却突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竟被李决打横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李明镜陡然一惊,吓得赶紧就搂住他的脖子,转而又觉不对...哼,谁要搂他了... “你又要作甚!”她蹙眉看他,故作冷淡道,“松手。” 李决恍若未闻,却也并未闹她,而是将她抱至矮案前的圈椅放落,“我怎么就虚情假意了?” “听厨下仆妇说你这十余日从来就不吃大厨房的饭食,都是夏竹另外给你单备的。” “我方才去寻掌院夫人讨了一角血燕着仆妇给你炖了,”他把铁皮罐里燕窝粥倒进碗中,“你瞧,还热着,将就将就?” “...”李明镜坐在椅中,望着眼前白玉瓷碗,骤然失神,心想哪就有如此娇贵了...清菜小粥她也不是没有吃过... 李决将碗推至她面前,淡道,“倘若这仍算虚情假意,你放心,我可以对妹妹虚情假意一辈子。” “我会待妹妹比以往千倍万倍的更好。日后你若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我都寻了给你。”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中波光流转间,带着殷殷的期盼之意,亮得像是泛了满池星光,叫人溺毙其中,不能自拔。 “这样,妹妹总不会与我生气了罢?” “...”噫!干嘛...恶心...又不是什么好吃的稀罕之物,谁想一辈子吃这玩意啦... 且说了...焉知他是不是别有居心,还是另有所图...指不定是想将好吃的独吞呢... 但李明镜眼眶一热,泪眼朦胧中,方才想好的千万种要狠狠折磨他的法子,一下子俱抛至九霄云外了... 她嘴角微翘,盈着一汪秋水的黑眸柔柔地瞧了他一眼,小声道,“那你也吃呀。” 李决眸中静水深流,面上依旧风云清浅,他在她身侧坐落,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怎么个意思?就这样眼巴巴地跟个狗儿似的看着...这...这教谁吃得下去? 莫名其妙地静静对望了半晌,李明镜灵光一闪...这煞神...莫不是、莫不是等着她喂吧... 她面上又觉一热...犹犹豫豫地舀起一勺燕窝粥递至他嘴边,低声问,“要么?” 李决面色淡淡,还真就张口将那勺粥含了进去... 李明镜只觉耳尖都有些发烫...明明能做不能做的都早做过好几轮了...但偏偏此刻喂他吃东西,心里却跳得极其激烈... 可恶...定是因为他敢教她做这等侍候人的活儿害的...哼,他最好小心雷雨天莫要被贼老天劈中! 果不其然...李决刚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粥,白皙的面容竟一下便涨得通红,眉目间满是纠结之色。 “...”这是什么态度...?李明镜又要炸了,她气鼓鼓地将调羹一掷,“干嘛?是有毒啊?” “...烫!”李决紧紧抿着唇瞪了她一眼,硬是将粥咽了下去才轻咳两声,自己取过桌旁的冷茶连喝了好几口。 “...”李明镜一顿,心虚地探手触向碗沿...入手果然是滚烫的温度... 她理亏地望着他,半响,又讪讪地舀了粥,小心翼翼吹了吹,再递给他。 李决却未再张嘴,也不知是不是因方才被烫了一下,一惯冷酷阴狠的眉眼此刻仿佛带着些淡淡的温柔... 似一层淡淡薄烟,显出几分旖旎艳丽,更有几分谪仙缥缈之意。 李明镜一下子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心旌动摇,几乎要滞住呼吸...她连忙收慑心神,不解地晃了晃手中的调羹示意,“嗯?” 视线相对,但见李决唇角微勾,眼尾微扬,声音低沉,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长眸波澜浩淼,“我想吃点别的。” 他喉结动了动,微微侧头,捏住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吻了下去,“这个,似乎更好吃。” 给妹妹吃 “...”微凉柔软的双唇,带着淡淡的香猛然掠上唇间,李明镜心头一跳,惊呼还来不及溢出,就被他全吞进了嘴。 她被吻得呼吸一窒,本想仰身躲开,却又被他扣着肩头轻易地禁锢住,一时心乱如麻,咚咚直跳,不知如何是好。 本就红透的小脸愈加滚烫了... 真是奇怪了...与他亲嘴儿这事又不是未曾试过...怎...怎就每回与他唇齿相交感觉心似乎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呢... 李明镜羞窘得无言以对,被亲了好半天才晕晕乎乎地伸手抵住李决的胸膛,将他推开,小声道,“那我是不用吃了嘛!” 李决眼睛一眨,顺势一把将她捞到自己怀中,在腿上坐落,语气里带着松松散散的笑,“哥哥喂你...” 他闷闷地笑了两声,一低头又吻住她的唇,伸出舌尖轻舔着她的唇角,声音含糊,“或者...妹妹也可以尝尝我...” “...”李明镜浑身一颤,他把她的双膝分开坐在他腿上,俩人身躯摩擦之下,下身隔着布料与他衣袍下硬邦邦的肉物相贴... 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那火热,烫得她的小腹都热了...她不由耳根通红,心中直呼救命... 这厮莫非真属狗的么,怎就可以随时随地就发情... “我要喝粥...”李明镜趁着灵台尚且清明,微微闪躲,将脸侧到一旁避开他的亲吻。 “自然,我都随妹妹的意。”李决揽着她的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至她唇边,“妹妹吃。” “...”李明镜无语了,她是很想吃饭...但并不代表她想坐在他的腿上吃好吗! 身下那肉物死死挤压、研磨得她...磨得她好生瘙痒呜呜呜!这还吃什么饭!她又羞又气,只想喘息着夹紧双腿快些逃离! “吃呀妹妹?”李决箍紧她腰不许她动,带着一缕坏笑挺动下身的鼓包慢慢磨着她的穴儿。 真真是气死个人了!小贱人竟敢如此挑衅!李明镜气急败坏,羞愤得无处排解,恨恨地捶了两下桌子。 但她又岂肯做那砧板上的鱼! 她暗自咬了咬牙,竭力忽视身下的不适,“啊呜”一口便吞了粥,咂巴咂巴嘴,秀眉一抬,歪头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 “喂呀,继续喂!我的小狗儿!” 看着她飞扬的神采中那少见的得意与顽劣,李决一时之间却是猝不及防地愣了一愣... 她嘴角轻牵,明眸皓齿,倾世容貌,鲜嫩欲滴,九天瑶台的仙女儿应是也不过如此。 他有些怔忡地望了她片刻,蓦地微微一笑,薄唇印上了她唇边,慢慢舔净了她嘴角残粥,低低道,“傻妹妹真是能要我的命。” “...”李明镜顿时一呆,恶心!恶不恶心啦混蛋... 李决眸光暗沉,抬起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唇与唇轻轻摩挲,“求妹妹尝尝哥哥好不好...保管让你吃得饱饱的...” “...”言罢也不待李明镜反应,舌尖猛地顶入了她的齿间凶猛热烈地勾着她的舌尖,逗弄,吸吮...将她的津液全纳入了口中... 唇舌痴缠,呼吸交织,温度渐热,李明镜柔软的舌头被缠得发烫,她无力地吞咽着他渡来的津液...不要脸不要脸的混蛋! 她被吻得稀里糊涂...只觉浑身都烫起来,呜!她认输了行吗... 唇舌自然而然...迫不及待地交缠在一起...李明镜羞涩地缓缓闭上眼,顺从地张开嘴回应,反复地缠着他的舌头...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下,于宁静的清晨中,有股说不清的缠绵... “妹妹,还要不要吃...?”李决自己耸腰顶了顶,炽热的掌心摸索着探进衣裳里面,轻抚着她挺翘浑圆的乳儿。 “...哼!”早没了进食的心思,耳中只有心脉跳动的巨大震响,身子瘫软得如水一般,没了形状... 乳尖被带着薄茧的手心揉搓得又热又涨...酥麻难忍... 李明镜轻哼了一声,依在他怀里,粉颊星眸,眉舒唇启,浑身都软,“你、下流!你松开我!” “休想,该到我吃了。”李决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半响,忽地抬高她臀部,猛然扯下了她下身的裤头,又快速扯开了自己衣袍... 庞然巨大的肉物瞬间就被放了出来... 他扶着坚硬挺翘的肉棒轻巧地往上顶了一下,弹力十足的巨物就戳到了穴口。 哥哥秒射 壮硕的肉物抵在穴口来回摆弄摩擦,将那敏感柔软的肉珠逗弄得不住震颤。 “妹妹...”李决死死扣着李明镜的腰,灼热的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瓣,“妹妹,我可以进去了么?” 他声音再不复清朗,带上几丝情欲的沙哑浑浊,听在耳中恍如仙音。 被热到发烫的东西摩擦着战栗不已的敏感点,浓烈的悸动随之升起,李明镜脸臊耳热,一时兴奋得无法自抑... 她颇为羞恼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我现在说不可以是还有用?” 原以为自己会非常抗拒...但、但这具背主的身子似乎是更愿意听从李决的指令... 李决低低一笑,“自然...自然也是由不得妹妹了。” “...”这话将李明镜气得几乎要发疯,她两颊薄红隐带恼羞,恨恨地捶了他一拳,“那你问什么问!” “妹妹也想要,对不对?”李决含住她的唇瓣,喉中低笑道,“嗯...不对,妹妹最喜欢口是心非。” “...”气!莫说脸了...李明镜是整个人都气得红透了...她气鼓鼓地扭着腰就要起身... “别走,妹妹别走...算我错了成吗?”李决喘息粗重,忽地紧握了她腰肢将臀儿微微提起对准硬挺的肉物,“坐,妹妹坐...” 什么叫算...分明就是..李明镜微垂着眉眼,睫毛轻颤,贝齿咬唇,手指苦恼地拨弄着散落于颈侧的几缕青丝。 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嘴上讨些便宜,到底有什么好处,要这样乐此不疲。 李决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一手固着她腰缓缓压着往下坐,一口咬住了她耳朵喘息道,“坐下,求妹妹...好想干你,让我干...” 李明镜满脸羞意,被他的淫话弄得眼前发昏,她垂着头也不敢看他,任他摆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烂了,只觉濒临崩溃... 柔软的穴儿逐渐被坚挺的龟头撑开,嫩肉一点点地接受着他的填充,李决仰着颈万分享受地叹息,“继续,全部吞进去...” “不...太深了...我、我不行...肚子好涨...” 下身被结结实实地撑到了极致...滚烫至极的温度似乎都要烫到心坎上了...李明镜双腿直打颤,可硬物似乎也才进了一半... 她因心中紧张,指了指肚子,软软地望着他,“你...你都顶到我这儿了呢...”夹得紧了,似都还能感觉到肉棒上跳动的青筋... “...”这绝对是一种赞美...李决低头瞥了一眼她的手,突然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李明镜倒是意外一愣...她有些难以反应般伸手去捏他红透的耳尖,“什么嘛?你...你也会脸红?” 李决不太自在地闭了闭眼,他一侧头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吻住了她的唇,且趁她不备,胯下一挺,粗长的凶器往上狠命地一捣... 只听得噗嗤一声,凶悍滚烫的肉物带着炽烈的热度全部冲进了李明镜体内,直直插入销魂的穴儿最深处... “啊!”李明镜猝不及防身子重重一震,只觉神魂欲飞,骤然迸出了一声尖叫,“你!” 小腹涨得受不住...穴肉痉挛地绞紧了的肉物,她收了收腿,一颗心都似乎在打颤了... 李决却低喘了一声,一脸痛苦地扣住她,闷声道,“别动。再动就要出来了。” 李明镜又被他唬得一愣,一动也不敢再动,“什...么...出来?” 瞧着她满脸茫然的失神模样...李决下身一挺小幅度顶了顶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哼笑,“你说呢...你说是什么要出来了?” 滔天欲潮挟着快意急涌而来,急速累积直至千万重...这番销魂,仿佛直欲取他性命。 “...”李明镜微微颤抖着喘息了一声,她思绪有些涣散,也已顾不得再同他计较这些羞人的话语了... 她顺从本能地轻摆了摆腰,仰起头含住他的唇瓣,蹭着她的鼻尖软声道了句,“那...那你自己动一动嘛...下面好涨...李决...” 快感正当热,被她猛然一吻,李决未及反应,但觉腰上一麻,如潮的快意骤然间激涨迸发,一大股热流随之喷涌在了她体内! 滚烫的浊液骤然喷溅,俩人俱是一震,一时都惊呆了... 李决呼吸颤栗带着窘迫重重地喘了几声,与她傻傻地对视了半晌,才哑声道,“我...我也不知...会是这样...” 妹妹喜欢 下身尽被热流浸湿,李明镜低头偷眼去瞧,但见粘稠的浊夜湿哒哒地沿着彼此的交合处往下淌,染出一道晶亮的湿痕。 心一跳,脸上登时一热,她忍不住又偷偷瞥了一眼神色莫名,薄唇紧抿的李决 约是自觉雄风有损李决正脸色阴沉盯着她,视线相触,他喉结一动,下巴微微扬起,似恼羞成怒,“看什么?想笑?” “”好不冤枉人家哪敢李明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面上的情动艳色,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他肤色原本就极白,这一下子从耳边红至颈项,眼尾如胭脂淡扫,现出了十二分的色相。 藴着说不尽风流潋滟的俊美轮廓沾染了情欲之色,宛如丹青妙手绘成,绮丽不可方物。 她一时心荡魂飘,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望着他似窘似恼的一双眼睛,竟有些痴了。 也不知为何对他这样欢喜倒也不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但这颗心仿佛就如一朵花,此刻栽到了再合适不过的土壤上。 哪里还舍得存什么戏弄之心,但凡一见到他叁魂七魄都欢喜得敲锣打鼓了呜!这颗心才真正是废物罢! 李明镜泛着微微红晕,羞答答地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轻啄了一下,软声道,“你你许是昨夜未睡你回去歇会儿嘛?” “”李决却是一点都未被安慰到闻言更是眼神一冷似对她的一番好意毫不领情 他眸色晦暗,微眯着双眼,蓦地一拂桌案,碗碟茶盏都被一把推到了角落,直接将李明镜抵在了矮桌之上。 那激射过后的肉物依然勃发激昂着欲望,硬挺挺地插在她体内。 他当即将胯下之物猛一抽出,俯身而压,再度前挺,肉棒齐根顶入了那满是滑腻热液的深处! “啊!”李明镜毫无防备,被深处突如其来的饱胀插得一懵但耻骨相抵,快感如潮而至,俩人俱是满足一叹。 李决垂着眼睛,胯部发力开始连续的撞击,他气息有些紊乱,一双长眸眸光复杂,唇边若有若无地带了一分笑意,“如何?” 十九岁,正是情欲最炽烈的时节,来势凶猛,耗之不尽。 李明镜咬着唇,眼见他眸中水光潋滟,尽是难耐之色,沉沉地锁着自己,她又还敢说什么呢 “好、好厉害你好厉害”她低低赞了一声,脸上红晕满布。 李决心中大快,从方才那一场窘迫中缓过来再度进入湿软窒热深处的一刹那,几乎快活得魂飞魄散! 他再掩不住难耐情潮,在急不可耐地挺身抽送中蓦地一手扯开了李明镜胸前的衣襟 衣衫半解,莹白的乳儿与深黑的桌面相得映彰,傻妹妹简直美得教他透不过气,即便进出她千万遍都亦只觉不够! 胯下快速生猛的抽插,伴着靡靡水声,李决喘息着奋力在满是黏滑热流的身子里迅猛抽挺。 李明镜几欲昏迷,在他身下抑不住地喘息低吟,感觉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魂魄仿佛都要抽离了! 如此可怕的欢愉滋味魂儿像真的飘在了半空,她失神地挺身相缠,“啊慢,你慢点好了吧啊李决嗯” 李决挑了挑眉,哑声将肉物狠狠向上一顶,“慢了只怕妹妹不能体会个中妙处!” 他猛地倾身含住一粒嫣红的乳珠如掠夺般,使足了力气一嘬,耳边立时传来李明镜蚀骨销魂的呻吟 牙尖轻轻咬着乳尖,李明镜被刺激得狠狠一抽,将他骤然夹得死紧,“呀你” 难以诉诸于口的快意,啮咬着骨髓与神志,沿着脊背爬到四肢百骸,仿佛脑髓都要被吸出来了 “不不要了李决呜要死了”李明镜被弄得双目空茫,呻吟急促,无力地揪着他的腰不断摆臀 在这绝顶快意里,李决冲动如狂,所有的感官都在万分享受,已是无心再分神去逗她,但盯着傻妹妹被操得崩溃的一张小脸 他狂乱地顶弄了一顿,忍不住带着几分恶劣低声一笑,“哪里就这么容易死了,妹妹只会绞着我飞天” 李明镜浑身战栗,强忍着喉间难耐的呻吟,喘息道,“我、我才没有” “怎么没有?瞧你这穴儿缠得这么紧,还这么热这么拼命地咬我生怕我喂不饱你似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嗯?” “你闭嘴”李明镜难耐地低低呻吟了一声,登时恼羞道,“还不是还不是你逼的” “不对。”李决提起她一只纤细的玉腿架在臂弯里,白净手掌覆在乳尖重重一捏,“说,嗯?为什么总是被我一操就出水?” 被灭顶的快意逼到绝境,李明镜全身战栗,昏昏沉沉,“我,我不知道嗯你” 李决蓦然就放缓了胯下的顶送,他将她抱在怀里,下身慢慢进出,深深浅浅地抽动厮磨,“妹妹是真笨。” 他垂首吻了吻她的嘴唇,轻不可闻地一叹,“这不过是因为,妹妹也喜欢我。”首-发:iyushuwu.xyz (po18 uip) 不告而别 身体激烈交欢的淫靡撞击声中伴着杂乱交迭的破碎喘息,俩人在床上床下不知翻滚几回了,衣物全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待李决鸣金收兵,两人相拥倒在床上,身体似乎都快没知觉了... 李明镜脑中一片空茫,闭目缓了许久,捏着被角推了推身上的人。 李决额头都是汗珠,赤条条的上身闪着清凌凌的光泽,他闭着眼趴在李明镜身上一声没一声地喘息,“嗯?” 她皱了眉,绵软无力地推他,“沉死了,起来...” 李决将眼皮掀了一线半睁开眼,哑着嗓子喟叹,“起不来,再等等,你那儿...好暖...这么着真舒服...” 他抬手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嘴角荡漾,露齿一笑,“这回...哥哥操得妹妹满意了么?” “...”混蛋!说什么混话呢...羞人得很...李明镜脸一热,只觉浑身酥软欲燃...心中是又酸又甜,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由他去了,若要同他计较,许是也只能自己活活气死... 彼此脸面相贴,李决摸着她烫如火炭的小脸闷笑了两声,含住了她的唇不无戏谑地逗弄,“再亲亲...亲亲马上走。” “...”李明镜能信岂不是真的傻了,这煞神在这档子事上岂尚能有什么信誉可言... 结果自然也不会亲亲就了事...李决仿佛已将她当成了一团面团,反反复复揉搓挤捏... 且随着胯下挺身一贯,他再次猛然深顶,似永不知停歇,不知疲倦地抽动...只为到达她身体的最深处。 垂帐摇晃,李明镜被他大力的顶送插得瘫软着不住地痉挛,毫无办法地任他一分一寸地侵犯... 无奈,只得攀紧了他随他在极乐深海的漩涡中心,一圈一圈漫无止境地打转沉浮,逐渐卷进那见不到底的深渊。 如此一番折腾,累极的李明镜原想劝他也回房睡会儿,抬眼却见他急匆匆穿衣整装说要下山去给她买避子药... 倒是一副比她自己还要害怕会有孕的架势...哼!就知道这混蛋压根就不想与她长长久久,不然就算怀上小孩儿又怎样啦! 定是、定是生怕自己怀着小孩儿会缠着他不放呜呜!可恨!也不知仗着那张脸玩弄了多少无知少女! 更可恶的是...自己...自己显然就是那些无知少女里的其中之一! 李明镜一腔气恼无处排解,在屋里恨恨地转了几圈,忽听得院外纷扰喧哗,其中隐约竟似夹杂着崔嬷嬷的声音。 莫不是幻听...母亲的贴身宫人崔嬷嬷怎会在此?李明镜心中惊讶,飞快地按下心绪,拉开了房门,闪身而出。 已是晌午,秋阳正当空,浮云流动,秋风和暖,惬意非常。 抬眸看去,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中,鱼贯而来的人群里打头的赫然就是崔嬷嬷。 眼见李明镜露面,崔嬷嬷踩着落叶远远地就领着仆从疾步迎上来行礼,“郡主万福!” 李明镜心头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母亲...母亲明明应承她可以在书院留到冬至再回京,派崔嬷嬷此行意欲何为? 她脚步带着几分急切,匆匆步下石阶唤道,“崔嬷嬷,你怎会来此?可是母亲有事?” 崔嬷嬷四十余许,身材高大,满面肃穆,“回郡主,并非是公主有事。乃是老夫人病重,公主命老奴即刻接郡主回京。” 什么、祖母,祖母病重...李明镜猝然一怔。 “郡主,老夫人病情危矣,万不可再耽搁,请速随老奴回京。” 李明镜回过神来,“那...我得向沉先生说一声吧?” “不必,老奴自会着人向山长言明,郡主这便启程。” “就...就不收拾收拾了?而且夏竹也尚未回来...” “夏竹?” 崔嬷嬷脸色一沉,抬眼打量了一下院子四周,“夏竹竟不曾陪在郡主身边?包袱也不必收拾了,老奴会着人留下打理。” 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李决...李明镜脸上微微一热,支吾道,“我差她去办了点事儿...那等我留封信与人交待一下总可以么?” “自然。”崔嬷嬷雷厉风行,率先提步迈入屋,“老奴为郡主研墨,郡主这便速写。” “...”要不要这般急...往日与祖母也不是很有感情呢...眼见李明镜呆立在原地不动,崔嬷嬷回头急声催促,“郡主?” “...”李明镜在她犀利的目光中颇见苦恼地迈步,这崔嬷嬷杵在身旁,教她还怎样给李决写信... 不解秋愁 连给裴哥哥等相熟的学子临行前勉励两句的机会都没有,依依不舍的李明镜便被崔嬷嬷扶上了马车。 车侧随侍各骑骏马,前后拥卫,各人神情肃然,身形矫健,腰佩长剑,俱一色的玄衣锦袍,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车队浩浩荡荡护着李明镜北上,途径山下城镇集市,人群渐多,叫卖喧闹声不绝于耳。 天麓山位于距京百余里处的临界山脉,本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峰皆因一代大儒沉孤鸿执教于此而闻名于世。 京中贵子冲着他的名头纷纷投于天麓治学,以至周边繁景热闹非凡。 李明镜隐带希冀悄悄掀开了一线车帘,极目远眺,期许能在熙攘人潮中遇上李决... 真的好想...好想再瞧他一瞧...再瞧一瞧他那高傲冷淡的眉眼下堆积起的温柔,再瞧一瞧他那如皎皎月光般飞扬的发丝... 但远处碧云千重,浩荡连绵不息的苍茫天际,近处人潮纷乱,无数人相拥或离散的人间,都没有...都没有李决。 秋阳倾洒,车轮滚滚,斑驳树影飒飒摇晃,遮眼的马蹄烟尘,仿佛预示着她已与谁从此永别。 李明镜秀眉紧蹙,隐隐惆怅,她恹恹地放下了车帘,收回视线,思念忽然如水涣散... 心情沉重,身子也不甚爽利,李决清晨这一番纵情食髓知味,情火如狂地与她癫狂欢爱痴缠颠摇,反复折腾无度索取... 比初次更加粗鲁...似一点儿都不知怜惜,身下此刻犹在隐隐作痛... 其实回想这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未曾表明过什么心意,连他欢不欢喜自己尚不清楚就糊里糊涂地...当真是乌七八糟! 倒不知容他如此轻易就得了手...他会不会...会不会认为自己轻浮孟浪,自此便将她看轻? 李明镜心中突觉怆然酸涩,渐渐涌上了一阵茫然的忧伤,真的想象不到彼此的未来当会是如何... 他...他是否寄情于自己?待他明年回京春试,会来找自己吗...也不知他是什么家世,家中会不会同意他入赘公主府... 自己这般受不得气,又是个喜怒形于色的脾性,他会不会后悔...自己莫不是就真成了那些无知少女的其中之一了罢... 他敢!他若敢那样待自己...定要、定要... 李明镜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莫名有些难过,有些慌张,也有些不知所措,定要怎样?自己竟也已是不甚明了了... 与他在一起...心里总是很欢喜...他流露出的气息,令她隐隐心安,令她笃定地认为他绝不会伤害自己。 那日书院初见,他冷冷地瞧着自己,眸色阴沉的一双眼眸在日影下泛着微光,不言不语便已摄去了自己的心魂... 如同在冥冥中有种错觉,她与他本就该紧密相连,本就该相依相缠,恍如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彼此与生俱来就该相亲相爱! 如今更是不舍再对他怎样凌迟整治了...光是想一想都不甚乐意...他那么好看...她只想吻他抱他,只想与他静静相拥淡然相望... 萧索与酸楚如潮涌来,好不舍...真的好不舍...泪珠成串掉落,光和影,仿佛都在一瞬间消散。 罢,罢!李明镜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不管了,既然想要他在身边...她必就会不择手段! 生怕被眼神毒辣的崔嬷嬷瞧出什么异样,李明镜秉持着少说少错,将侍女都赶去了其余的马车,没什么仪态地瘫在车榻之上。 飞尘在阳光中倾泻,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车壁发呆。 也不知道祖母怎么样了。 自幼与祖母的祖孙之情也并不深厚,爹爹叁代单传,祖父又去得早,祖母一个寡母将爹爹养大,其中艰辛自是难以言表。 怎知倾注了满腔期许,辛辛苦苦培养的心肝肉最终却因尚了天子亲姐而出不了仕。 祖母本就素来好强,对此一向都颇有怨言,虽则面上与母亲一直和和气气,但从来就不肯入住公主府颐养天年。 且加上爹娘在子嗣一事上尤为艰难,成婚多年,一无所出。 母亲多年来寻医访药,吃了无数的药,扎了数不清的针,遭了诸般痛楚,备受折磨,终独得她一女,自此便再不肯生育。 祖母为此更是怨声载道,想必是私下没少与爹爹抱怨,平日里待李明镜也是平平淡淡,没个好脸色,更谈不上有几分慈爱。 母亲素来惯她,从来都不曾强求她去受祖母冷眼,以求尽什么孝道。 但这回能因祖母生病便让自己急忙赶回家中,想必这病情也是来势汹汹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决什么决 百余里的路紧赶慢赶也不过一日脚程,车队半途上休整了一回,待次日夕落之前,就已将李明镜安全护送入了京。 得知爹娘都并不在公主府中,李明镜顾不得舟车劳顿的疲乏,指挥车马直奔李家老宅。 黄昏时分,远天云缠暮色,金乌西沉,光芒万丈,晚风吹落一地泛黄的枯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老宅侍女但见李明镜从车上下来,飞奔而过,跟在她身后赶都赶不及,呼啦跪倒一片,她一眼都不瞧,直奔内居室。 鼎炉之内焚着袅袅馨香,气味倒是并不难闻。 两侧侍女撑开了珠幔帷帐,祖母头发花白,双颊凹陷,与中秋宴上那回碰面相比已是瘦得脱形,说是形容枯槁也不为过。 李明镜挥开侍从,跪在床边的软垫上,叫了好几声祖母,她才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有些浑浊的双目。 她口角挂着涎液,声音模模糊糊,病容都有些扭曲,虽有大夫守在床边与侍女精心护理,看起来仍是狼狈不堪。 被这样的氛围蛊惑,鼻子一瞬间发酸,李明镜扑进了坐在床侧矮榻之上的母亲怀中,眼泪几乎瞬间就掉了下来。 “娘,祖母这是怎么了?” 即便自幼与祖母感情并不深厚,但瞧着一生好强的人病容可怜至此,她心中难免百感交集。 朱氏皇朝最尊贵的公主,朱长宁美丽一如往昔,她被李明镜扑得向后一仰,却异常和蔼地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轻点...小姑奶奶,还当你只有六岁?” 朱长宁眉目锐利,风华正盛,“生老病死不过常事。行了,宝儿既见过了便回去,瞧你这身穿着,成什么样子。” 李明镜急匆匆赶来,并未换洗,仍是身着男装打扮。 她含泪搂着母亲胳膊挨着坐下,眼见朱长宁面色沉重,似乎也颇见消瘦了,心中不由又是一阵酸涩。 “那...母亲您身子没事的吧?” “我能有什么事?”朱长宁斜斜睨了她一眼,柳眉微竖,“倒是你,你回头给我好生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呀...李明镜心尖一凛,母亲若是得知...她顿了顿...满腹话语正不知如何开口,又听见了珠帘碰撞的清脆声。 她微微扭头看去,但见驸马爹李远山长眉紧锁,一袭简袍,身姿隽挺,缓步入屋。 “爹!”李明镜连忙起身行礼。 李远山垂首轻唤了一声公主,才淡淡看了李明镜一眼,想必他是寸步不离守在床前,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倦。 “明镜回来了?正好,你陪着你母亲先回去,免得过了病气。” 李明镜乖巧应了一声,目光带着询问之意朝朱长宁望去...却见她自李远山一入门,眉头微蹙,脸色不豫,眉眼逐渐变得阴郁。 眸中竟似隐有阴鸷之色...这...这气氛好像有些不对罢...李明镜不由微微一愣... 爹娘多年来举案齐眉,鹣鲽情深,加上爹爹自来生得好,母亲常言道,平日再怎样生气只需瞧一瞧他那张脸,什么气都消了... 那...母亲此刻怎会是这个态度... 李明镜从怔愣中回神,正待说些什么,朱长宁却猛地拉着她的手腕起身,似眼角都未抬,就掀开珠帘出了屋。 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李明镜心中一沉,略带惴惴不安,“娘,您是和爹爹怎么了嘛?又为祖母闹气了?” “有什么怎么了,大人的事少打听。”朱长宁脚下步履未停,淡淡岔了话头,“你赶紧给我说说那裴家小子如何?” “....”开口就被打个措手不及,李明镜微微垂着头,紧跟着朱长宁的步伐,支吾道,“好是挺好的...就是...就是吧...” “少跟你娘在这吞吞吐吐!要是觉得合适就抓紧定个日子办了,否则等你这祖母一去...省得浪费时日。” 朱长宁搭着嬷嬷的手,将李明镜一起拎上了宅门前等候的马车。 “即便裴家小子不入眼也不要紧,正好你表姐前日刚递了消息说过两日有个诗会,你届时也去瞧一瞧,看可有合眼缘的。” “这...合适?祖母...祖母都这样了...” “哪样了都不关你事,不然你以为我叫你回来作甚?” “回来不...不是侍疾嘛?” “侍疾?”朱长宁许是觉得好笑,她嘴角一翘,唇角浮出一丝微妙的笑意。 “这里若是有镜子,我们郡主不妨也照一照,用你去侍疾,说不准人都得早走几日。” “...”过分!太过分了!要不要这样看不起自己的心肝肉!李明镜鼓起小脸,愤愤然瞪了她一眼。 朱长宁不以为逆,反而莞尔,她端起侍女递上的茶盏呷了口热茶。 “昔日我原本自有谋定,想着待明年开春榜下捉婿倒也不迟,但瞧你祖母这状况,想必也是熬不到开春了。” “事关你终生,你倒也不必羞于开口,横竖家世几何都无甚区别,说说吧,天麓一趟,可有决断?” “...”决...决什么决,嗯...倒是有个决了...可是究竟该怎样开口嘛... 母亲倘若得知自己做下那等不庄重之事还不得气疯了... 李明镜盘算片刻,苦恼地往车壁重重一靠,“回头再说吧我的好娘亲,你女儿被马车颠了一日,眼下都快散架了。” 再度相逢 风声翻飞,宫烛映照,银钩洒下霜白,沿着玉阶,阶阶升高。 “郡主...郡主,您瞧这套如何?” 长榻临近窗边,矮几上摆着点心果品,李明镜赤足散发,无精打采地伏在软塌之上,望着被染了蔻丹的指甲出神。 她闻言歪了歪头,凝目看向侍女春兰手中绣着大片海棠的锦服华裳,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回京也有几日了。 自那日见过祖母,她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正是年少轻狂,天高何惧的年纪,却要骤然直面无法掌控的生老病死。 其心戚戚。 加之爹娘俩人之间也不知到底藏着什么隐情...驸马爹长住老宅,母亲竟也丝毫不挂于心上,不知缘何似待他冷若冰霜... 既不许她询问,也不许她常日去探望,往日府中和睦的氛围里隐约横着一道漠然的隔阂。 李明镜也来不及深究其中缘由,安乐表姐今日又使人来再叁邀约明日一见。 她不得不强打精神,任掌管她院中内务的侍女春兰为她从头到脚几番收拾。 往日与她最为要好、深受天子宠爱的安乐公主,为人最是风流不羁,一生从未被情爱牵绊,光是养的那一院子的面首... 面首、面首...不其然地又想到了李决...不,李决,并不只是不其然,并不只是偶尔在想起他。 自别后,看风是他,看月是他,睁眼是他,闭眼俱是他。 李明镜神思郁郁,将视线移向窗外,怔怔地望着悬在冰冷夜色里的一轮素月。 百般思念,盘踞在心,缠绕于胸,一寸寸蔓延,一分分纠结,挥之不去,从未停息。 也不知待他得知自己离开的消息会是何等表情... 不过就去买个药的工夫而已,她竟就凭空消失了...那一双好看的眼睛又不知该气得有多凶戾了罢... 哈...倒是真可怜!一想到他那可怜样,李明镜都要笑出声了,就是这眼眶莫名有一点儿热... 呜呜!她承认了...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想他的千般凶狠,想他的万般宠溺... 可是她的李决...她的李决,还不知几时方能再逢。 “郡主在想什么?怎这般出神?”锦幔轻掀,一道飒爽的英姿闪身入屋,夏竹笑盈盈在李明镜眼前挥了挥手。 正翘着脚的李明镜原本没什么精神,她闻声随意掀了掀眼帘,目光却陡然为之一凝,什么...夏竹? 渐黯的眸色腾地一亮,她伸出一只手,“你回来了?我、我脚麻了...快扶我起来!” “可不是,”夏竹面上依稀可见几分匆忙赶路的风霜之色,她并没有扶起李明镜,反而在她榻侧蹲了下去。 “是哪只脚?小的给郡主捏一捏。” “别忙别忙,”李明镜心中欢喜,握住她的手,微微转头看向春兰,“你们给我去看看酒酿煮好了没,我要与夏竹说说话。” 春兰自是笑着垂首应了,其余侍女们也知趣,不敢打扰,都默默退了干净。 “怎样...怎样?都打听出来了么?”待人一走,李明镜亮晶晶的双眼就急不可耐地紧盯夏竹。 身边这几人,春兰稳重,秋菊斯文,夏竹活泼,自来与她更为亲近。 夏竹不慌不忙,扶着她坐起倚靠在软塌上,“瞧郡主您急的,也不说赏小的一口茶,您就当真这般讨厌那李公子啊?” “...”哪里还有什么讨厌,一听到他的名字,这颗心就已跳得好似战鼓狂擂... 李明镜眉眼淡淡舒展,唇边渐涌笑意,“好夏竹...你要喝快喝,就快别卖关子了,快点的...” “小的瞧那李公子身世挺惨的,”夏竹又笑,十分明丽,她轻柔地替李明镜按摩着双腿,叁言两语简单说来。 “听李家附近的邻里街坊讲,这李公子是遗腹子,族亲也无人无物,家中就余一寡母及俩婢子,平日靠几间铺子收租过活。” “...”李明镜听得不由一愣,李决...没搞错吧...这确定说的是李决?就他那般清高狂傲的贵公子德性,怎会是这等身世门户... 她怔了半响,方迟疑道,“...真的吗?那他岂能入天麓治学?” “这事小的也打听了,听讲这李公子父亲生前也小有人脉,且他自己本身也极为争气,学业上甚得掌院欢心...” “郡主您是不知道啊,平日在书院那李公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这一打听才知,天麓那司徒掌院夫妇都颇为喜爱李公子...” “他自幼就已拜师司徒掌院,常年住在天麓,掌院夫人没少给他开小灶,郡主您要是想将他赶出书院,想必也定不是易事。” 什么嘛,谁有说要赶他走了...李明镜怔怔的,在天麓那十余日压根也没来得及关注他的学业,难不成他还会考上状元不成... 不过,倒是怪不得自己从未曾听过他的名号,也怪不得他会去寻掌院夫人讨血燕呢... “那李家家住何处?我回头也去瞧一瞧?” “就在那平安坊...不过小的远远瞧了那李母一眼,生得斯斯文文,弱不禁风,只怕是一听郡主大驾就得吓晕了过去...” “...”李明镜闻言登时气咻咻打了一下夏竹的胳膊,“说什么呢你!我有那么凶神恶煞么!” 而且...人家哪是想去吓她了... “不凶不凶...”夏竹假模假样地一叹,“谁叫她没教好儿子,非得招惹我们小郡主,也该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不过郡主您是打算怎样对付这李公子?” “...”对付什么...自然是嫁给他最好不过了...到时日日让他看着自己,就是不给他亲亲抱抱,气不死他,哼! 李明镜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她暗地里抿嘴嘻嘻一乐,视线扫过夏竹面上风霜之色,眼神不免又柔和了几分。 “好了好了,快别捏了,你这也累了,先下去好好歇着吧。” “小的不累。”夏竹正兴致勃勃,“小的有几个法子包保教那李公子吃不了兜着走,不如也给郡主参谋参谋?” “...才不要,”李明镜一呆,这人当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她轻哼了一声,推开夏竹的手,“走走走,让我自己清净一会儿。” 夏竹颇见遗憾地退了下去。 灯烛轻燃,房内一时寂然无声,只有锦帐上的挂钩被风吹起时互相撞击发出的轻响。 李明镜于这静寂中反反复复地踱步,又靠在榻上静静闭目养神...如此这般来回折腾,却都始终无法心平气和。 李决身世竟是如此...那他母亲可会轻易由得他入赘公主府?虽则说大家都姓李,以后的子嗣好歹不会有姓氏之争。 但照夏竹这说法,人家一柔弱的寡母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儿,又长得如此出息,焉能甘心送与他人手中... 且说了,倘若是李决本身也并无入赘的打算,她也断无可能舍得以权势逼迫于他。 这究竟该如何是好...母亲又非得要自己早早择婿,真是的,不嫁人又怎样嘛...如安乐表姐一般洒脱岂非美哉! 脑海里乱成一团,李明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慢慢地在房中躺椅中躺下,任思绪摇摇荡荡,飘飘摇摇。 “郡主...郡主!快!”伴着飒沓的步履突然响起的是夏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 正兀自出神的李明镜骤然一惊,她眉头轻蹙,抬手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头皮,看向被推开的房门。 “咋呼什么?被崔嬷嬷得知又有你好果子吃的...怎么啦你?不是叫你去歇着嘛?” 夏竹疾步入屋,“小的是准备下去来着,这不见酒酿好了,春兰说郡主交代过要给长公主送一碗过去...” 母亲这两日睡眠不好,听讲酒酿有助入睡...李明镜莫名其妙地点头,“所以呢?” “小的便帮忙送去公主院中...然后!郡主,然后你猜我瞧见谁了?” “谁啊?好了,快别打哑谜,我都乏了...” 夏竹连忙肃了神色,垂首告罪,“好好好,郡主!小的竟然瞧见了李公子!” 李明镜漫不经心地从躺椅起身,“什么李公子?族里兄弟来了?怎么?是母亲叫我去一见?” “不是,是您讨厌的那李公子!他正跪在正屋阶下...指不定是得知您要对付他的消息,提前来寻公主讨饶或是告您一状!” “什么?”李明镜蓦地一僵,时间都好像已在这一刹间凝固。 她的神情有一瞬茫然,声音带了些颤抖,“我没听错?你说的是李决?夏竹你确定是李决?这大晚上的...他来作甚?” 她自然知道李决断不可能会告她的状,但她岂敢相信...他竟会出现在她府中?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太过匪夷所思! 莫非...莫非他真的来向母亲直言求娶了?这...这家伙也用不着这么赶吧... 也不事先寻个机会与她知会一声...如此莽撞,母亲岂会答应! “真的!郡主不信您去瞧一瞧。” 去!当然是要去,李明镜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手足无措,思维都甚至陷入了停滞...诸天神佛,十方菩萨都知道她有多想他... 她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这...我、我这...快给我梳妆...别了,随便挽一挽算了,快...” 见过大哥 明月在天,清风吹叶,宫灯烛火一盏盏映着满天繁星,恍如九天宫阕,河汉点点。 李明镜匆匆忙忙,带着夏竹俩人一前一后疾步踱长廊、过垂门,深夜秋风沁冷,将她松松挽起的秀发吹得翩飞翻卷。 刚踏进主院,目光越过茫茫夜雾,遥遥地,她一眼便瞧见青瓦檐下的那道身影。 李决...真的是李决!怎会真的是李决...颤悸突然从心底升起,李明镜激动得手脚都抖了...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来得太过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她又岂能想到他就真敢这样大胆,竟敢...竟敢真的上门求娶... 又没有要他如何情深...他竟就陷得如此容易了么...哼,就知道这小色胚离不得自己... 他是不是也像自己思念他一般思念着自己呢?他是不是也想跟自己永远在一起...一刻都不愿分离? 当真是好不知羞的混蛋,也不说找媒人选个好日子...要是家中拿不出银钱不会与她说一声么?她还能不帮衬些许体己? 就这两手空荡荡...怎好意思上门...跪死过去难不成母亲就会首肯了么! 也不知母亲可会嫌他家世不堪?应当不会...家世再好又岂能与天家相比...母亲根本不注重这些,定会同意的! 无言的欢喜盈动,乌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李明镜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漾开了一抹蜜意,眸中的欣喜是无论如何都再掩饰不住了! 天际暗沉的尽头,一轮素月微泛冷光,一天一地的清辉将李决的影子拉得有些瘦长,如同世间风华尽数往他身上倾注。 他兀自低着头,脊背挺得笔直,如松柏般清越的身姿静跪在朦胧光影里,淡如烟雾,萧索孤清。 身上全没了之前锐利夺目的张扬之态,反而有种让人妄想为他舍生忘死的矜贵冷漠,俊美不似凡物。 李明镜管不住自己这一双没出息的眼睛,她痴痴地将目光粘在他身上片刻,正欲趾高气昂地唤他一声,视线无意向屋内一扫... 心头突地一跳,她一直翘着的嘴角缓缓落了下去。 但见正屋之中,母亲高坐,漠然沉思的样子不辨深浅,而爹爹...爹爹竟赫然跪在了她的脚边,萧然无声... “郡主...这...”夏竹与李明镜仓促对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 檐下挂着的几盏橘黄宫灯,在夜雾寒风中摇摇晃晃,忽明忽暗,李明镜思绪陡然大乱,她眉心一拧,低声道,“你下去。” “是。”夏竹十分有眼色,不敢再多言,小心翼翼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天地间一片宁静肃穆,四周幽静的黑暗与淡蒙的光影交替,悠悠荡荡中有着无尽的怅然。 心里如同压着一块石头,李明镜呆呆地长久立在原地,再也提不动脚步。 什么意思...李明镜并非傻子,然任她想破那小脑袋瓜,也想不明白眼下的状况... 李决...李决究竟缘何会突然出现她的家中,爹爹...爹爹为什么要跪在母亲脚下...这再怎么瞧也不像是上门求亲的光景... 朱长宁显是也瞧见呆立在原地的李明镜,她嘴唇翕动,看了李远山一眼,李远山状作无意回头瞧了李明镜一眼,便起了身。 隔着远了,李明镜也看不清母亲说了什么,她抿了抿唇,一步一挪,慢慢地凑近李决身侧,唤了一声爹娘。 眼光余光中但见李决依然垂着眼眸,无声无息跪在阶下,仿佛压根就瞧不见也听不见她半点声息... “...”到底怎生一回事嘛!李明镜不免有些着急懊恼,好歹有个眼神交汇教她心中有个底好吗! “宝儿你来得正好。”朱长宁神色淡淡,砸下一道响雷,“来,见过你大哥。” ** 可以点开我主页,给我隔壁的小甜文点一个收藏吗? 看不看的都没不要紧,主要是新书缺收藏,求一个支援...帮我点一下,感恩? 过继养子 “啊?”李明镜如遭当头一棒,心脏刹那停跳,她傻傻地地将目光投向高踞主位的朱长宁,“母亲什么...什么大哥...?” 落叶满阶,满目黯淡昏沉之中,人间的萧瑟秋意仿佛全都堆在了这一刻,为傻了眼的李明镜无端平添几分凄凉。 屋内的朱长宁声音隐透着一抹疲累,“宝儿,你且过来。” “...”李明镜倒是很想过去! 可她心头发紧,眼前发黑,耳边杂音纷乱,嗡鸣不止,原想再往前几步,可双脚就好像被钉在了原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立在汉白玉阶之下,遥遥望去,但见母亲容貌有些模糊,那幽暗的眼神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郁情态。 李明镜一时捉摸不透...无数念头与疑窦在飞速滋长,顷刻间便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与李决猝不及防的重逢之下,桩桩件件的这些事,教她如同突然被人抛进空茫原野,彻头彻尾的茫然扑面而来。 她又岂能想象,在她因他的情愫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在她以为万事皆顺着自己心意拓印而来的时候...竟要面对这等场景! 脑海中虽也曾闪现过无数种母亲可能会有的反应,却独独未预料到眼下这种状况! 罢了!李明镜决定放弃思考,嘴一扁,就要哭了...横竖从小到大,不管哪一回,只要她一哭,母亲都会在她的泪珠中妥协... 倘若母亲这话不过只是寻个拒婚的因由...那这回,她便让母亲明白自己的心意,想必定然也是会依了自己... 正恍惚中,忽觉有人隔着衣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她愕然垂眸,隔着秋风与夜色与李决沉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她正站在李决身侧,与他逶地的衣袍下摆不过隔着几寸的距离。 但见他静跪在朦胧灯烛之中,眼神有些复杂...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锦缎绫罗上轻轻划过,缓缓挑开衣袖,握住了她的手掌。 “...”李明镜心脏狂跳,呼吸刹那间就停了,她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不知他是何意。 他的袍袖上泛着秋夜凉意,掌心却暖得她心尖发烫。 这、这又算什么怎么回事...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母亲若瞧见了,岂不教彼此难堪... 时间的流逝忽然被无限拉长...她甩了甩手想要他松开,不料李决竟更是握得死紧... 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又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月色与灯光映出温柔的错觉...他仿佛像是突然就换了个灵魂... 方才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的寒气尽数散去,此刻满眼情意炽热,偏执痴迷,似世间万物万事,俱不及她半分。 这个冤家...心中大石莫名地就在顷刻间落了地...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坏事嘛...应是自己有点一惊一乍唬得慌了神... 李明镜心头一松,昏昏然的情绪倏地也镇静了下来。 她鼓起脸颊瞪他,也勾了勾他的掌心,视线交缠,李决默然半晌,嘴角不甚明显地一弯,松开了她的手。 “宝儿?”朱长宁不知有否将二人在衣袖下的这一番拉扯看在眼中,她又一挥袖,烛火幽暗,映在她光洁的面上,明暗不定。 “那是你祖父生前弟兄的孙儿,你在天麓应当也见过此人,我与你爹爹决定将他过继膝下,与你做个伴。你可愿意?” “...”什么?李明镜如梦初醒...恢复了几分神志的小脑袋陡然又要糊涂了...母亲究竟什么意思... 过继?且不说其中因了什么隐情要将李决收作养子,祖父不是叁代单传么...又打哪冒出来个弟兄? 蹊跷,太蹊跷了... 她连忙提起裙摆,蹬蹬拾级而上,提步入屋,不解地瞧着爹娘,“为什么要过继他呀?爹...可是您嫌弃孩儿,想要儿子了?” 李远山垂首立在朱长宁身侧,面色无波,眉目淡淡,不言不语,如同隐形。 朱长宁凤眸微眯,瞧了李明镜好一会儿,眸中带着温柔与威严。 “哪儿的话?你幼时不是常说你安乐表姐有那么多哥哥,真教人羡慕...如今你便也有哥哥了,可开心?” “...”公主大人您也知道那是幼时了...如今哪里还开心得起来...您到手的女婿就要飞了好吗! “娘...”李明镜苦着脸,眼珠子一转,她拉起朱长宁的手轻轻摇晃,拖长了声音,不满道,“我不要!” 朱长宁反而重重地一握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语气却一如往日高傲矜贵。 “我儿且忍一忍,娘虽过继了他,但这家业依然都是你,他也就只能站一边看着。” “......” 结局之前 万千纷乱中,李明镜偷偷回首望向阶下。 夜风浩荡,月影苍茫,那浸没在溶溶夜色之中棱角分明的少年郎,下颚紧绷,背脊挺直,格外深邃的轮廓隐着几分孤独。 也不知他已然跪了多久,这么凉的天...纵是铁打的膝盖... 李明镜咬了咬唇,犹豫半晌,转身自桌上倒了热茶,向朱长宁双手奉上。 “娘...且不忙说这些,我是不明白...不明白您好好的怎就非要突然过继一个儿子?” 她噘了噘嘴,忿忿道,“莫不是您一直以来也都在嫌弃孩儿是女儿身罢?” 朱长宁凤眸一眯,瞪了李明镜一眼,声音里充满怜爱,“你这小白眼狼,怎的?我是还得想法子将这心挖来给你吃了才行?” “娘,孩儿自然忘不了您的好,”李明镜鼓了鼓脸,倍觉气闷,她焦躁地晃着朱长宁的胳膊。 “但究竟是怎生一回事嘛?您是因了什么就起了这等念头了?” 朱长宁许是被晃得烦了,她浅浅呡了一口茶,将李明镜抱进怀里,仔仔细细地端详她的脸,也不知在看什么。 “说来这事儿倒也简单,前几日你祖母刚病倒...族里远房叔伯前来探望,你爹...” 说到这儿她停了一瞬,嘴角微露嘲讽,“你爹意外得知在他幼时曾助过家中生计的一伯父去了,就剩下了这孩子及他母亲。” “不巧,当日大家正是在你祖母床前闲话,你祖母便也得闻了这个消息,她要求你爹往后对这孤儿寡母好生相待。” “啊?”李明镜恍然大悟,不由轻轻惊呼了一声,原来如此... 真相...竟就如此简单么...这一通曲折,竟只是爹爹为了报恩闹的?也太过于戏剧了罢... 倒是万未曾想...自己与李决中间竟还隔着这等缘分...那...那更不可以让母亲过继了... 她腾地自朱长宁怀中起身。 “可是,娘,也不一定非要如此吧?咱们多给他家一些银钱不好么?待他来日高中,您再为他在舅父跟前美言几句...” “而且听您这么一说,人家家中就剩这么一颗苗儿,您带走了,那他们家...他们家不就绝了后么?她母亲岂会同意?” 朱长宁意味不明,轻轻一笑,“宝儿说得有理...只可惜,能养在长公主膝下这等泼天富贵,寻常人又怎舍得拒绝?” “我何不就赐他直上云天又待如何?”朱长宁忽地扭头看向李远山,缓缓加重了声调,“也算全了你爹这一番,恩义!” “...”李明镜一噎,李决才不是那等会为富贵折腰的小人呢... 她几番张嘴,恨不得细说这人待自己是何等无微不至,他又是如何矜贵不凡的翩翩少年。 那双漆黑眼眸,看向自己时或温柔,或阴沉,但由始至终至终,皆是着迷的专注。 可是心头如有千钧重负...她忍不住随着朱长宁的视线侧目瞄了瞄一旁的李远山,怎就莫名感觉有些怪异? 母亲说了这么半天话,倒也未见爹爹有半分欢喜,反而似头垂得更低了? 他怎就由始至终一声不出呢?她自书院回来也有几日了,似乎都没怎么听过他闲话,也不像往日一般关心自己... 爹爹向来为人幽默风趣,常日逗得她母女俩乐不可支,也并非是一个闷葫芦脾性的人呀... 这...不由教李明镜心中又没了底...爹爹莫不是因祖母病重扰乱了心神? 不过眼下也不是思量这些旁枝末节的时候了...倒不如回头与李决碰头了再一同细探... 对了,那冤家眼下仍在直愣愣地跪着呢...也不知他到底一直跪着作甚...膝盖不疼的么! “那...娘...娘,孩儿还有一个问题,”李明镜深吸了一口气,竖起一根手指,怯怯地试探道,“我与他,可是血脉近亲?” 朱长宁闻言将目光移向了静跪于朦胧光影中的那个人。 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伴着不染纷争的漠然,恍如蛰伏于暗夜中的冷箭,淬着逼人杀意,昭显着不甘任人压制摆布的桀骜。 李远山这回敢以他那柔弱的母亲性命相挟,逼他不得不回来认祖归宗,待他日当真一飞冲天,尚不知会怎样报今日之辱。 毕竟,从他主动提出以过膝一事为由头便不难看出,他或许根本不屑于与李远山的这份血脉亲缘羁绊。 想必待李远山也当是无半分父子情谊,日后万事绝不会留情。 朱长宁眉心拧起浅浅的皱痕,声音缓慢,“倒也算不上,虽是族人,但你祖父与他那弟兄两家早已出了五服。” “因而宝儿,你万不可真当他是兄弟,待他过于上心,更不要指望待爹娘百年去后,他会帮衬于你。” 她神色严肃,语重心长,带着一点点戒备,“你就权当家中多养了只阿猫阿狗的,横竖他也是住在老宅,碍不了你的眼。” 李远山作下此孽,死不足惜,盼只盼倘若真有那一日,千万别累着自己这心性率直,万事天真的傻闺女才是万幸... “...”李明镜哪里能听得出她什么言外之意...满心满脑都在那句并非血亲上面...不是血亲...那即便往后怀了孩儿也不打紧了? 她心中稍安,任朱长宁再说什么都不再往心里去了... 或许李明镜自己都不曾发觉...即使时至这一刻,她在意的依然只是能不能再与李决在一起这件事。 她这般在意他,世俗纲常,针锋两立,或许都架不住她想要他的决心。 “娘,既然您意已决,孩儿都听您的!不过,”李明镜嘴角轻牵,朝朱长宁没心没肺,甜甜一笑。 “这也许久了...他为何就一直跪着呀?娘...娘,不若先让他起来嘛?” 朱长宁却不答,她眯着眼睛望了李明镜半响,似若有所思,面上神色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李明镜不由纳闷,正待哄她一哄,她却突然问道,“宝儿,我还没问你,你在天麓多日,定然识得此人,你与他可有牵扯?” 李明镜猝不及防心头一颤,嘴角笑意不由自主地淡去... 想要向母亲坦白始末的几番言语已至舌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自幼母亲便教导,哪怕天大的事都万不可与父母说谎,万事但凡诉之于口,就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会是母亲解决不了。 可是...李明镜心头发憷,她暗掐手心,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愧疚,小心翼翼道,“...见是见过的,就...” 但朱长宁仿佛并未察觉异样,她只是淡淡一笑,微微抬手打断了李明镜未尽的言语。 “既如此,你便带他下去,娘也乏了,你去唤人安排他在府中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回老宅,开祠堂,落族谱。” 哥哥疼你 李明镜挑亮了灯盏,守着一碗特意为李决留下的酒酿丸子都快有一个时辰了。 自先前状作平常回了自己院子,将值夜的侍女们打发开去后,眼下都已月至中天了,但李决...李决依然还没有来。 明明差嬷嬷带他去安置时给他作了暗示的了呀,怎就... 莫非那人根本就未瞧见自己使的眼色? 或是...或是其实所谓的妄语痴言一直以来都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他莫不是待自己压根就没有几分情谊罢?! 李明镜不免有些黯然失望,先前竟还隐隐得意,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听任自己摆布... 这回自己是不是能认认清楚? 寂静漫长的秋夜,琉璃灯徒然地照着明。 李明镜临窗捧着本书闷闷地枯坐,眸光涣散,看起来又像是要哭的样子。 脚步踩在枯叶上的簌簌声却忽地响起,她目光一晃,视线掠过庭中被月色笼罩、落花如雨的桂花树下... 时间忽然就停了。 庭花簇簇,锦灯摇荡,点点流光,如白日萤火飘散在风里。 李决负手而来,一袭白衣风中轻摆,衣摆银绣云纹如流火闪动,映着银月清辉,恍如周身莹彩,踏月欲飞。 李明镜的心突地一跳,耳畔刹那间充斥着血液鼓噪的沙沙声,教她几乎就要滞住呼吸。 她愣愣地立在窗前未动,隔着旋转翩飞的桂花雨,看着他如同从难以企望的遥远彼端,步步向她走近。 飞流银瀑,星光四溅,恍惚中竟有种...虽是路途漫长,但他终究是抵达了她身边的错觉... 李决迎着她怔然的目光慢慢踱近窗口,他一抬手,穿过敞开的窗棂合上她手中书卷,挑了眉懒懒地问,“怎么?罚站呢?” “...”李明镜凝滞了半晌,才气呼呼地挪开目光,她冷哼了一声,继续愤愤地翻书。 “你还知道来,你干脆就别来了!滚,别扰我读书。” 书页被她用力翻得沙沙作响,李决神色莫测,唇角似乎翘了一下,但笑意转瞬即逝,声音不咸不淡。 “如此用功,不知郡主这书看了几页了?” “看几页关你什么事,”李明镜答得干脆利落,反问一句,“你还来干什么?滚开!” 李决抬手抵着窗格,朗朗临风,猎猎飞扬,他漫不经心地一勾唇角,再自然不过地抽出她手中书卷随手一掷。 “还不是见妹妹离了我,是不成的...哥哥便勉为其难。” “你!谁不成?”李明镜瞪大了眼睛眉头一皱,就炸了... 就知道不该对他心存幻想,这混蛋回回一开口就能将自己气得半死,“你说谁不成?” 往日若是听他这样同自己说话,她肯定是要气不打一处来...但此时此刻,她喉咙一窒,什么都再说不出来了。 怎能反驳...她如何反驳...她就这般没出息,她就是没他不成!呜呜!可恨! “我,我不成,行吧?”李决微微一笑,一双长眸愈发幽深,流转着淡淡的笑意,如同漆黑天幕中洒满了璀璨星子... 轻轻一眼望过来,就刺到了李明镜的心里。 李明镜的眼眶在一刹那间就红了,她心中气结,有种又是生气又有种无可奈何的委屈... 忍不住隔着窗便扬手恶狠狠地打他的手... 李决由着她软绵绵打了几下,随即捉住她的手纵身一跃,直接从窗口掠进屋内,“够了啊,打坏了我明日怎样见人?” “...”明日...李明镜陡然一怔,方才那些桩桩件件匪夷所思之事霎时又涌上心头... 她本想怒目瞪他,但一落睫,泪珠儿却顺势而下...也不知道他的膝盖怎样了... “好了好了,”李决微微一笑,长眸上挑,意味深长,声音沙哑,“不气了啊,哥哥疼你。” 他将她扎扎实实地往怀里一扣,骤然打横抱起,快步往内寝走去,一路碰翻了好些东西都不管不顾,潇洒恣意。 “每次都作这般楚楚之态,哥哥的心都快化了。” 内寝的灯无人去剪,已经熄了大半,暖黄的光雾蒙蒙地发暗。 李明镜被他压在榻上,羞窘得无言以对,望着他眸中深沉的倒影,耳中尽是扑通扑通的紊乱心跳声... 一时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她没骨气地别开眼睛,状作不在乎般哼道,“你、你要干嘛?你可别再胡来...我们如今...如今可是...” 李决将李明镜搂得紧紧,那力道之大,恨不能与她骨血相融。 “可是什么?”他一抬眼皮,不老实地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别没完没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扯这些闲篇?” 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了?哼,这小色胚...就会找理由来弄她... 李明镜自然知道俩人一碰面就得免不了会有这档子事,遂也不假模假样了... 她平了平呼吸,从善如流,挣开了他的手,坐起身主动解开自己襟口衣扣。 “...”扣在李明镜腰上的手猛地一紧,李决愕然抬头,十分讶异地看着她动作,“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反复揉着她的小脸,露齿一笑,“不会吧?我傻妹妹这是真正舍不得我了?” 李明镜咬了咬唇,混蛋,早做早了... 她索性挥手就将他手拍掉,昏头昏脑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带结扣,“哪这般多废话,快点的...我还要好多事要问你。” “...”李决低头咬着她鼻尖笑了一声,“那你待会儿可千万别求哥哥慢点。” “来,”他按住李明镜的腰,猛地一翻身,将她连人带被一同压在身下,如猛兽出笼,情欲炽烈,目光幽深。 “乖妹妹,哥哥疼你。” 两心如一 情难自禁只是一瞬之间的事... 李明镜只觉腰间一紧,李决搂着她滚到枕席上,凌乱灼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长裙玉带一路滑落,海棠襟口悠然大开,他烫人的欲望顶了过来骄傲地叫嚣,引得李明镜阵阵战栗。 一时之间脑袋都有片刻混沌... 李决长睫半遮眼眸,目光痴迷,细细地打量她的脸,他气息粗重,声音低低的,“妹妹着这身女子打扮,很是好看。” “...”瞧这话说的...难不成还有哪儿未被他瞧过么... 离得这样近,烫热混乱的气息融在一起,又被他这样看着...难免脸颊发烫,心跳都有些加快... 李明镜羞于与他对视,她移开眼睛,看着别处,“你少油嘴滑舌...” “真的,”白净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指腹缓缓揉弄着她的下唇,他声音低哑,近似自语一般,“妹妹想不想我?” “...”哎呀偏生废话就这样多...想什么想的... “嗯?”李决似不满她的无语,捏住她的下巴,扳回小脸正视他,“想不想我?” 李明镜原想讽他一句少白日做梦了,哪个会想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与他这样看着彼此,又跟傻了似的...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俯身又慢慢含住了她的嘴唇... 秋风送香,唇齿一点点深入,天地之间一片寂静,风声水声,已是一概不闻... 李决偏头咬着她的下唇,含糊道,“妹妹,好乖呀...明明想我想得这么厉害,嘴上又一点儿不显。” 李明镜满脸赧色,却只恨被他下流的调弄...整治得半身酥麻,挣也挣不脱,不由厉了眉目斥道,“胡、胡说什么!” “怎就胡说了?你瞧...”李决将探入她裤内的手抽出,晶亮的汁液黏答答地挂在指尖,“流这么些水,还不是想我想的么?” “你...你!”李明镜咬了咬嘴唇,瞧着那滴晶露窘迫万分,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又怎好教我的妹妹为难...” 李决促狭地低笑,迅速扒掉她的裤子,抓着她一双细白的腿儿往外分开,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俯身舔了上去。 “啊!”滚烫的舌尖舔过肉缝,又在肉珠上打着圈舔吮...铺天盖地的快意立即在身体里涌动! 李明镜浑身一颤,几近失态,被含入湿热口中的穴肉如同发了疯地颤抖... 她忍不住缩起屁股夹紧腿儿,往后躲了躲,急喘着推他,“李决...别,别这样...” “别哪样?还不知道你...你的别这样就是要我这样的意思。”李决坏坏一笑,捧住她两团臀儿忽地往自己脸上撞去... 高挺的鼻尖与敏感的肉珠猛然相撞,李明镜受不了地发出一声极为快意的呻吟... 这如火上浇油的呻吟声弄得李决更是欲火焚身,兴发如狂,“才几天未见...妹妹就馋成这样了?” 他如同一个急躁的莽汉,喘着粗气将舌尖探入她紧致滑腻的穴儿中,急切地将潺潺汁水引出来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吞咽。 “李决...”那舌尖好似灵蛇般肆无忌惮地逡掠,摩擦着纷拥蠕动的壁肉,精准地舔弄着每一寸能令李明镜颤抖的敏感之地... 她被身下的快感冲击得神魂尽失,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嗓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无措地呀呀轻唤... 其实哪里用得着他如此施为,光是想到他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正在尽心尽意侍弄自己...她险些就要兴奋得昏过去了! 李决张嘴堵住穴口,用力吸了一口汁水。 “妹妹...真的好甜...”他低哑地拖长了声音叹息,汁液的甜味与她身上的清香混合,教人欲罢不能,畅快极了! 李明镜被他吸得浑身发软,勉强打起精神抬脚轻轻踢了踢他,“你...哪来的这等爱好,真是...狗儿嘛...” “谁叫妹妹生得这样合我心意...只要是你,我怎样都愿意。” 李决低声一笑,顺势直起上身,捉住她两条腿儿盘在腰间,喘息声粗重紊乱,哑得不成样子,“往后...必不会让妹妹后悔。” “我、我也并不是要你做这些事...”李明镜头晕目眩,面红耳赤,却没绷住笑了,心软成了一滩水... 她黏黏糊糊地凑起身在他唇角上亲了亲,结果被他迅速地反咬一口,按在榻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够本。 “矜持点儿。”他唇边笑意未收,玩味道,“别动不动...就馋成这样。” “...”李明镜剧烈地大口喘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似怒似嗔瞪了他一眼。 “莫恼,哥哥这就来满足你...”李决含着她的嘴唇低低一笑,扶着胯下硬挺的肉物猛地纵身一挺...便直直插入了翕张的穴口。 “啊...”久违的紧密结合,对两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刺激... 李明镜舒服得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李决就急不可耐地更加用力地将自己整根送了进去,焦躁得就像一头饿极了失控了的野兽。 滚烫的肉刃如同铁杵一般瞬间劈开了李明镜的身体,直接全根没入,一插到底! 李决心血乱撞,几乎快活得魂飞魄散,忍不住一声低叹,“妹妹...哥哥从后面操你好不好?” 捆绑戏弄 李明镜面上一热,这个一向没皮没脸的死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操不操的... 听他竟然将这事儿讲得如此羞人直露,她羞愤不已间蓦然想起在山中那次...他将自己手脚制住任意施为... 可恶!难道往后自己就要任他如此随心所欲搓圆捏扁了?由得他想怎样便怎样,做出那么些更加令人难堪的姿势不成? 哼!不行!岂有这等便宜之事!该也该轮到她来将他整治戏弄! 可是怎么弄...打又打不过他,骂他每回都还反而被他气个半死! 李决瞧着李明镜一张小脸忽然之间变得阴晴不定,不由微微一愣,他停下抽插的动作,低声问,“妹妹是不愿?” 他在她唇上啄了啄,“我是瞧书上说后面可以入得更深...妹妹就不想尝一尝这销魂滋味么?” 李明镜警觉地斜瞥了他一眼,忽地勾着他脖子轻轻拉低,自己微微仰头往上一凑,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那你别动...让我先试试好嘛?” 李决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试什么?” 李明镜咬咬下唇,朝他绽开了一抹羞答答的笑,猛然一个挺身将他按倒在榻上,带着说不出的软与甜。 “自然是试试我在上面...” 李决显然是被她这放浪形骸的举动镇住了,不过...他根本不为所动,压根就不买账... 他只怔了一下,唇角微扬,扣住李明镜的腰就要重新压下。 “不行,我等不及了...让你扭扭捏捏一回还不是累我憋得慌,倒不如让你唤几声哥哥来得划算。” “哦?这么说,你是不听我的话了?” 李明镜气鼓鼓地一把扯开箍在身上的手臂,“堪堪才说什么必不教我后悔,我想怎样都愿意云云,哼,就是嘴上说得好听?” “...”这帽子扣得大了,李决轻笑,眸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好...那听你的,都听你的...来...” 他顺从地平躺在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唇角一挑,谑道,“来吧,妹妹上来,操我...” “...”喁喁细语间,一个刻意引诱,一个有心迁就... 旖旎的气氛交织着无边的情意,缠绕着窗外的桂花,散发出的一阵阵似有还无的甘甜香气,在空中漂浮蔓延。 李明镜都觉得自己仿佛模模糊糊地都尝到了桂花糖的甜味... 她哼了一声,捡起散落的腰带将李决双手仔细绕了几圈,结结实实地绑紧了,又拉高至床头木柱上打了个死结,牢牢锢住。 李决眉角微挑,嘴角轻弯,好整以暇地任她为所欲为,半真半假笑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个意思?要作绑票么?” 李明镜也煞是生硬地回他阴险一笑... 且看这混蛋再如何嚣张吧!情欲喜乐,从此皆要由她来掌控! 她软绵绵地跨坐在他身上,轻轻地摆腰磨蹭他腿间那根粗长硬挺的肉物... 湿滑圆涨的硕大顶端在肉缝处进进出出摩擦,贴合之处汁水连连,李长风低低叹息出声... 他情不自禁地挺胯猛顶了一下,想将自己往那湿软窒热的穴儿深深插进去! “...”哼!想什么美事呢... 李明镜忍不住唇角上扬,臀儿左右摇摆并不迎凑,任他挺着大肉棒在她腿间乱磨,就是不让他入内。 李决忍不住连连抽气,身下那物被磨得一跳一跳,直挺挺烫人,隔着肌肤几乎都能听得见他胸腔中鼓震如雷的心跳。 他无声蹙起眉心,沉默了一瞬,哑声低笑道,“妹妹当真狠心...” 李明镜唇角一翘,面颊绯红,秋水盈盈。 她并不接话,羞涩绵软之余带着一点兴奋,湿软的舌尖轻轻舔上了他的喉结,似有似无地轻嘬了几口... 李决呼吸登时一轻,不由自主就喘出了声,“你...” 肌肤赤裸相贴,李明镜伏在他身上,得意一笑,柔软的唇舌移向他胸前那小小的两粒,不紧不慢轻声呵气,“好玩么?” 李决呼吸更是粗重,脸上神色捉摸不定,他盯着李明镜,眸色渐深,声音低沉缓慢,断续道,“哪里...学的这些...事?” 李明镜似是故意为之,张口就含住一颗乳粒,眨了眨眼,“原本就会,哪用去学什么...” 唇齿厮磨,湿热气息喷在敏感的乳尖上,带来的温暖之意在他的血脉中流淌燃烧,炸起一串串火花教他连脚尖都觉得酥麻。 这难以言喻的快意简直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步,李决难以自持,频频闷哼沉喘,全身都在叫嚣着想干她,想狠狠地干她! 他深吸了口气,勉力稳着呼吸,“够了,替我解开,妹妹别玩火自焚...” 李明镜偏偏恍若未闻...更加耐心,咬住他的乳尖舔吸吮弄,舌尖弹扫不休... “早着呢,来...不若你先说说今日究竟是怎生一回事?我爹娘怎样找到你的?” 李决神情一变,除了凌乱的鼻息,却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他脸上再没了沉稳,潋滟的长眸中全是复杂...怎不知这憨孩儿还有这等手段... 显然这是要把他彻底地撩拨,才会快意爽利。 爹在门外 灯花吡剥一声微弱地炸响,灯影轻晃,薄纱帷帐后交迭的人影与压抑的喘息若隐若现,昏暗的灯光照出的轮廓温和又柔软。 李决一动不动,任李明镜怀着赏用到底之意摸来摸去,呼吸是越来越乱了... 她不停游移的唇舌手指,带来战栗之感几乎翻倍。 但她毕竟青涩生疏,一寸寸吮咬的齿间控制不好力度,在快感与痛楚相交中给他留下星星点点一片淤血。 李决也不恼,黑眸一沉,笑了一声,猛地青筋暴起,腰胯用力往上撞去! 正坏心眼逗弄他的李明镜被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就被撞得往上弹起... 她轻促地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瞪圆了双眸警告他,“你别动!” 察觉到她这样敏感,李决被她的反应弄得更是兴奋,低哑地赞了一句,腰部使足了力气,再度发了狠地往上顶弄... “...”李明镜骤然被顶得促声呻吟,上气不接下气,“啊...嗯你,啊你快给我住手,不是...嗯你...快给我停下!” 李决不依不饶,劲腰使力,顶送愈急,他微眯双眼,谑道,“妹妹唤得这样好听,是喜欢这样吗?” 喜欢你个头啊!臭狗屎! 李明镜心里气得要死,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但沸腾的呻吟还是随着撞击一声声往外溢... 李决更加狠厉地疯狂顶磨,他的腰身强劲有力,身上所有的力量仿佛都集中在了两腿间的方寸之地... 简直疯了似的又快又猛地撞击,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撞出体外。 狂狠的冲撞中,他哑着嗓子命令,“叫出声!” 李明镜岂会如他所愿,气得死死捂住了嘴巴... 但下身的肉核被狂浪地撞击,不过几个来回,她便哆嗦着软了筋骨,下半身仿佛化成了一滩水一捧蜜,抛散在他的身上。 她声息渐乱,身子都软了几分,颤抖着直往下滑,破碎的话音从齿缝间挤出,“嗯...不啊,不要...嗯我说你快些停下啊...” 眼见她一头黑发流水般从肩背滑落至胸前,衬得秀美的颈根都红了,一双莹白饱满的乳儿不断在撞击中跳跃晃动。 李决馋得眼中暗红隐隐,一双长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他痴迷地挺腰,放低了声音,带着暗哑的叹息。 “解开我...妹妹,让我抱抱...” 李明镜被撞得连连尖叫,瘫软着不断喘息,“有本、本事...自己解...啊...” 却是话未说完,下身便蓦地一紧,竟被情欲深陷的李决寻着缝隙整根插入,深深贯穿! 灭顶的快感在嵌合的一瞬间狂烈爆发,霎时汹涌而来淹没了意识... 滚烫的穴肉死死缠裹着他的硬物,不断痉挛着绞紧了吮吸,将两人都抛向极乐的云端。 硬热的肉物钉在胯间不得动弹,弥天舒爽混做一团,搅合成巨浪,一道接着一道呼啸袭来! 李决脑中仿佛被什么一刀劈下,眼前光芒闪烁,犹如夜放花树,又如巨浪覆面... 爆发的快感冲得眼前一片眩晕,额角的血管都凸了出来,他一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嘶哑大叫出声,差点就射了精!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许久才找回一些说话的余力,染着情欲的漆黑眼眸中似笑非笑,“妹妹未免把我想得太过无用。“ “...”汗水滴进眼中,李明镜急促地喘着气,眼前是一片斑斓的朦胧,她彻底失了声,只瘫软着身子绞紧了体内的肉物。 李决气势凌厉,刚愎不逊,动作近乎粗蛮地发力猛地一顶,将身下的巨物入到了底,“妹妹是不是喜欢哥哥这样操你?” “这也并非一无是处,妹妹往后不妨多来几回。”他扬眉吐气,纵声而笑,挺腰浅插深刺,大动起来。 滚烫的肉棒楔入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深度,李明镜又羞又怒,心恨自己的不争气! 她战栗着弓起身子想挣脱这样深的楔入,却被他快速地尽根没入又抽出... 每一次插入都是狠狠地将她彻底贯穿,像是为了报复她之前的作弄,强悍的顶送深且重,次次猛顶狠搅,辗转研磨! 肚子都快要被顶穿了...她浑身酥软发麻,瘫软在他怀里,难以自制地扭动,身下却入得更深了,教她腰都直不起来... 败了!败了!着实是已经无力反抗这销魂滋味....到底还有没有翻身做主的时候了...呜呜! 李明镜心里哀叹一声,沉醉地任他肆意放纵掠夺,任他强势地带她攀上疾风暴雨的高峰,再不知抵抗。 “妹妹舒服了吗?还要不要在上面操我?”狂乱的顶插中李决显是痛快极了,他声音浪荡,带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啊啊啊!瞧这张狂的模样,李明镜实在是气不过了! 她猝然倾上去,羞恼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巴,企图堵住那些羞人的话语。 李决长眸紧缩,他嘴角轻弯,无声一笑,非但没有退避,反而仰头将舌尖探进她口中更猛烈地攫取! 不同于她的生涩,他的吻狂放剧烈,凶狠狂暴,挟着压抑多时的焦渴,如灼烫的岩浆喷涌而出,愈发激狂! 他吻得粗暴蛮横,混杂着侵略与掠夺的极端爱意,顺带着撕咬,疯狂且热烈,几乎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吞没。 “...”天啊!显而易见是连接个吻都被打得丢盔卸甲...至于那些什么整治戏弄等话...更是...笑话!罢!罢了! 嘴唇相贴,缠吻不休,李明镜于一片混沌中俯首屈服... “哥哥,”她被亲得昏然,夹杂着呻吟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潮乎乎的湿气,极为亲昵,“哥哥...你真的要做我兄长么...” 李决猝不及防浑身一震,呼吸猛地窒住,似被李明镜这一声唤得心火蹿动,悸动不已,全身的肌骨都绷紧了... “你就不想与我成亲么?”李明镜晕乎乎的,柔柔地舔吻着他的唇角,忍不住将心里话都倒了出来,撒娇没边了。 “李决...李决哥哥...真的好想与你生小孩儿呢,你的小孩儿会不会和你一样好看...” “...”李决心中霎时一痛,他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拼着手腕被腰带勒至出血的代价,蓦地挣脱了束缚! 也顾不得腕间疼痛,他一个挺身,紧抱着李明镜重重压在身下,收紧了手臂一通狂乱顶送... 坚硬的肉物抽搐着跳动,精关再也按捺不住地一松,冲力十足白浊精水立即喷溅而出! 李明镜被他一颠一颠的尽情释放激得眼前一黑,下身热液狂涌愈发咬紧,如被激流冲刷的石子般席卷入无底深涧之中! 她精疲力竭,闭目蜷在李决怀中,小小的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大到刺耳,颠倒的视野里,天地间白亮亮一片眩人眼目。 月过树梢,风穿纱帘...疯狂的快感渐渐平息... 李决自眩晕的空茫中回神,到底是尝着了快意,他倏然一笑,长眸中似有银月清辉,颇是飞扬。 “操我就这么爽?妹妹别光顾着舒服...夜还长着...” 低低的笑音从耳边流淌而过,带来一阵令人心痒的酥麻... 李明镜展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她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闷声道,“你身上好暖哦...不要...我饿了...” 身下不时传来濒死一般的剧烈快感,残余着酸软的余韵,舒爽得她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 “哪里饿了?哥哥这就喂饱你...”李决双唇吮着她的睫羽蹭了蹭,下身随着精水滑出去的肉物又重重顶了进去! 流氓!混蛋!可恶! “嗯...你、不嗯...外间...外间有桂花酒酿的丸子...你去端进来好不好?”李明镜软声推拒,“我特意给你留的...吃完再...” 怀里的憨孩儿怎会这样乖... 看着那双乌黑的瞳仁中透出的天真与明净,李决心神忽然一震,身上发烫,心上发软,俊美的眉目间亦喜亦悲... 压下莫名想落泪的冲动,他轻咬了一口她小巧的下巴,一通又舔又吻,捡了衣袍随意套上,“你休想躲我清净!” “谁躲啦...你记得打盆水来...”李明镜将自己埋进床褥之中,“黏糊糊好不舒服,你出了门往右边走,应是都没人...” 少女如诗的眼眸里荡漾的微波以及溢出的情愫,在李决沉沉的目光里荡着圈圈涟漪。 他的心猛地像被一根细线牵动了一下,迅速松开她下了榻。 月灵满襟,其华四照,李决袍带松懈,锦服半敞,大半的身子袒露在外,世间万物在他如玉的风姿前皆失了颜色。 但他方踏出门槛,一道黑色鞭影挟着锐风横掠而至,鞭子划破空气的尖锐之声直逼面门,裹挟着凛冽的杀意,森寒冰冷。 被突如其来的鞭子打得猝不及防,他低哼一声跃出丈外,腰腹衣袍迸裂,赫然现出一道彻底见血的鞭痕。 他抬头望去,飞阁流丹,朱栏彩槛。 李远山手执黑鞭,面冷如霜,凝眉肃目,满布杀意的面容都有些狰狞,令人望而生惧,不寒而栗。 他出手如风,以雷霆之速伸手扼上了李决的咽喉,五指狠狠捏紧了,声音中彻骨的寒意令人几欲寒战,“畜生!” 永不相负 “我真是意外...赵玉儿怎会将你这畜生教得这样道德败坏,肮脏无耻!” 李远山一改在朱长宁跟前那副唯诺沉默的面容,此刻神色阴鸷,目光冰冷,似乎是真的气得狠了。 那骨节有力的手指带着冰冷的气息,像铁锁一般将李决的咽喉箍得生疼,压低的声音彰显着滔天怒气。 李决在他手中悍厉的钳制下几欲窒息,已经快喘不过气来... 他心下暗凛,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牵了牵嘴角,慢慢抬手覆住李远山钳制自己喉间的手腕,哑声挤出一句。 “驸马爷是不无耻,又怎会来偷听亲女的墙角?我自然只能是托赖驸马爷生得好了。” 李远山闻言脸庞铁青,怒气更盛,整个人都宛若被愤怒所笼罩,“你还知道是我生的?连自己亲妹都敢动,你这畜生!” “我若不是计划着交待你几句明日祭祖之事,还撞破不了你这等...孽子!孽子!怪我...只怪我引狼入室...” 他将五指逐渐用力收紧,“我早该杀了你!累我至此...出生那日就该将赵玉儿那贱人一块杀了!所幸今日也不算太晚!” 听得父亲这等愤恨之言,李决依然面无波澜,恍若未闻,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眼角,隐带着挑衅对李远山冷笑道,“是吗?我自然会死,但决计不会是今日。” 言毕便忽地紧抓了颈间的手腕,双脚猛然往地上一蹬... 整个人直如秋千一般腾空而起,并借着挂在李远山手上之势身形急旋,双脚横扫踹向他的脚踝! 李远山许是未料他会这样刁钻的反抗,眼瞧就要被扫中脚踝,他迅速甩开手中的压制,低喝一声“孽障”,凌空一扬鞭... 已又是一道鞭风疾至! 李决看着他手中长鞭一下变得笔直,带着劲风向自己胸口袭来,激起的劲力凌厉如刀,仿佛誓要将他抽为两段。 他飞快地朝李明镜的寝室扫了一眼,强压下心头沸腾的焦虑,身形腾纵,连连后退,避过了这势如轰雷的一鞭。 “来,驸马爷最好再大声些,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瞧一瞧长公主此刻面上的表情是不是足够精彩。” 夜色昏暗,大团浓云将银月遮盖,阴沉沉的夜色之中,李决俊美出尘的眉目间也似笼上了一层阴影。 眯着眼正要踏步而上的李远山蓦然一怔,显然也是想到了朱长宁,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再缠斗下去,必然会惊动李明镜与朱长宁... 李明镜那不孝女就罢了,作下这等肮脏丑事,败坏门庭...他恨不得即刻将她就地打杀,除之后快! 但朱长宁... 正思忖间,那头的李决却已趁机飒然飞身跃起,发狠一脚踹向了他的胸口... 他动作迅疾,飒沓如风,这一脚凌厉狠辣,力道之大,直令李远山避闪不及,翻滚而起,落地张口便即刻喷出了一口鲜血! 李决犹不罢休,他上前抬脚一踩,重重踏住了李远山的后颈,长眸蓦地冷若寒窟,戾气横生。 “你这样惹人厌烦,该不会是以为眼下仍是往日吧?真当我今日是受了你的要挟?你真是蠢得可怜可笑...” 在钻心的痛感下,李远山瞬间脸色发白,冷汗淋漓,抽搐不止的喉咙不断发出“嗬嗬”之声。 他又恨又痛,干涩的喉咙声哑低弱,“畜生...畜生你敢..你胆敢弑父...” 李决阴恻恻地抬起靴尖拨了拨李远山的脸,面上神情阴毒,眸中杀意凛然,“我有什么不敢啊?忍你容你,你便当真了?” “倒是你还有脸面敢提我娘,你不妨去试试看你还能不能有那个本事寻得着她。” “这一脚便是你扰她的代价...李远山,我警告你,若还想好好做你的驸马爷...就千万别在你的公主跟前露了馅。” “否则,”他低头抹了抹腰间的血,沉默了一瞬,松开了脚,一双如同野兽凶般残暴烈的眸子中淡淡荡开一丝嘲讽的微笑。 “否则,便只能是逼我欺君犯上,杀了你再杀朱长宁了。” “怎就去了这许久?我都快睡着了呀...” 听得脚步声响起,李明镜自锦衾中探出半个头,如同寻常小儿女闲话家常般递给他一只手,却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微愣。 “水呢?我听外头断断续续的...可是有人来了?” “哪就有什么人,”李决不动声色地系好腰上金绦,握住了她的手,眸中幽幽暗暗,“没找着水在哪儿,怕你等得着急...” “那别折腾了...哎,困了...”李明镜倦倦地低垂着眼帘,声音中带了哑意,似是真的累了。 “你瞧瞧铜壶里头,她们平日应是备有暖水...你沾了帕子擦一擦快去睡...” “擦什么擦...先让我抱一抱...” 李决顺势一把从被子中把她捞起,放置在温暖的怀中,对着那忽明又忽暗的灯火,垂目怔怔地端详了许久。 “干嘛啦...”李明镜急急抬眸,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欲将他推开,“你再不回去,一会儿天亮了都该来人了...” “不要,”李决闻言却将她搂得更紧,他嘴角微挑,淡哂,“你说得都对,可谁叫你让我忍不住。” 寝间的灯盏不算明亮,李决大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影影绰绰的灯烛碎在他眸中,显得轮廓尤为深邃锋利,简直俊美得扎眼。 李明镜心头突兀地一跳...忽然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心脏... 看着他眉目间一丝捉摸不透的别样意味,脑中隐约竟有一个声音在反复道,“完了,完了...好喜欢他...我怎会这样喜欢他...” “又在脸红什么?”李决垂头伸出舌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迅速勾了一圈,轻佻一吻,胯下状似威胁地顶了她一下。 “坏妹妹总是在勾引我,我看你根本就没想睡觉。” “...”冤枉人什么的他最会了...李明镜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揽着他的腰张嘴就咬了一口。 桂花甜香随风暗送,缭绕于舌尖之上,李决眼神微微一变,捏住她脸颊,玩味道,“看来我该教妹妹瞧一瞧真正的实力了。” “...”他唇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带着邪气,李明镜见过那么些好相貌,可除了他,再没有人能笑得这样好看,这样坏。 她贴在他怀中,一时不免又看呆了去... “怎就生得像个傻子。”李决长眸弯弯,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手指探到她胸前,下流地揉了几下,“那就再容我这一次。” 话音未落,他捞起她站在榻沿,双腿一分,松了裤带猛然一顶,就插进了她湿热的穴道中。 他挺臀贯入,这一下进得极深,入得一点儿也不温柔... 锋利的巨物寻着穴口,如一柄利剑破开闸门,势如破竹,劈雪刃霜,直奔她最嫩处的软肉里去! 李明镜呼吸一乱,声噎气促,不得不紧咬着唇瓣,平复身下异乎寻常的刺激。 湿热的软肉又牢又紧,裹住胀痛的肉物细细吞吐吮吸,不过动了这数下,李决腰上一麻,险些就耐不住泄了... 他重重磨了一下,埋住不动,自顾自喘息了几声,低声笑道,“出声啊傻妹妹。” 埋在体内的肉物炙热粗壮,李明镜不由自主地缩紧了穴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你,你...闭嘴,妹什么妹..” 穴儿骤紧,夹得李决闷声一哼,抬手拍了她臀儿几下,低哑道,“妖精...别动了,含得我好爽!” 他喘着气,单手撑在她颈侧,又把她吻住,那么急迫,那么不知餍足,语气里带着松松散散的笑。 “后面操你许是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这样最好,可以看着你,还可以随意亲我的傻妹妹。” 李明镜被吻得呼吸微窒,她双手迅速攀上了他的脖子,抬起双脚夹在他的腰间,摆腰弄臀,乱颠乱凑,宛转相就。 黏腻的水声中,她嘴角微翘,含糊坏笑,“这样多话...又不动,你...你不会是不行罢...” “...”李决面色一变,如何能忍... 他猛地高高地提起她一只李垂在榻边莹白匀美的腿,将她捺定在床上,深而重的顶撞毫无预兆地开始。 “李明镜,你顶好样的!操不死你!” 他冷冷一笑,来势凶狠,挺着大肉棒没头没脑地狠抽狂送,直插得她穴儿欲裂,好不快活... 床儿咯吱作响,帷帐阵阵摇晃,红尘中翻腾着无数爱怨嗔痴,那些说不出口的爱意,缠绵不休的情欲,统统都给你。 人世蹉跎,苦海难渡,但从此,都有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