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落月亮(原名模范生)》》 沈逾白 九月十二,天气晴朗,宜放榜。 京平一中前不久刚刚进行了期中考试,一大早就有人挤在红榜前。 “我天,我二百九十九哈哈哈哈牛逼不牛逼。” “谁是第一啊?” 有人看到了名字,回答“沉逾白” 王平川刚挤进来就听到这句话,笑了一声,第一能是谁? 沉逾白,中考状元,永远的第一名,学霸里的战斗机。 京平一中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 嗯,顾泽之。 很明显,在红榜面前的大家也想起来这位万年老二。 “天呀,顾泽之掉的好惨啊。”周围的人看到成绩惊讶了。 常年在沉逾白后面紧追不舍的顾泽之跌到一百多名,这个名次在京平一中也不差,可对比顾泽之之前的成绩来说,天差地别。 “好像听说他最近在和外面的女人恋爱” “真的?不能吧” 王平川没兴趣再听下去,挤出人群回到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沉逾白,拿着笔在算数学题,眉眼是极致的冷淡,在静谧里更显清冷。 “沉哥,这次第一又是你。”王平川是他后桌,和他没那么生分,开口道。 沉逾白的衬衫服帖得穿在他身上,他顿了顿,说了声谢谢。 他不关心谁是第一,因为,只会是他。 只能是他。 王平川想起了八卦,绕有兴致的分享,“顾泽之好像跌得挺惨,听他们说在恋爱。”王平川也就过个嘴瘾,顾泽之的高傲是出了名的,他实在想不到顾泽之为人神魂颠倒的模样。 上帝有意为他解密。 “不,孟窈,等我放学,再说这件事好吗?” “我不同意,我不会分手的。” 顾泽之神色郁郁得对电话那边的女人说着。 他以为教室里没人,没有收敛声音,进来后看到王平川和沉逾白在,神色一变,草草说了声“抱歉”,接着收拾书包,匆匆离开。 沉逾白难得看他一眼,眼眸深处有嘲讽,深不见底。 愚蠢又自负,这是他对顾泽之的评价。 对于劣质的对手,他很难继续分给他关注。 收拾书包回家,他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走上以前从不涉足的小路,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偶尔有积水,于是理所当然的生长苔藓。 潮湿得有些情色了,他想到不恰到的说辞。 他抬头,很快看到了他的好同学,顾泽之。 隔着窗子的透明玻璃,他看到高傲的顾泽之低下头颅,神色哀伤。 对面的女人凝神看着他,突然笑了。 是不出格的笑,沉逾白却不敢再看她。 女人慢慢攀附上顾泽之的手臂,发丝在碎花裙上像水波一样晃动,凑近吻上他,却几乎瞬间分离。 呵,沉逾白不想再看,离开了巷子。 他此刻倒是希望,顾泽之依旧是第二名了。 我的微博:陈溪午呀欢迎互动嘻嘻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孟窈 孟窈的亲吻很淡,但顾泽之依旧动情,少年的脸色潮红,有些气喘。 孟窈眼神却很清醒,退开身子看着他,“泽之,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你不应该再来这里。” 孟窈看着眼前的顾泽之,准确的说他还是个少年,她爱他的干净,这在同龄人身上是难得的。 当他失去他的干净时,她不再爱他。 尽管,是她的勾引,让他失去这份干净。 顾泽之和孟窈遇上是个意外,顾泽之家教良好,因为英语演讲比赛的需要,在英语培训机构遇上了孟窈,她只是临时帮朋友忙,却专业的有些过分。 给他补习英语,孟窈总是穿着碎花裙子,她格外喜欢鸢尾花,裙子上偶尔也会出现樱桃与枝蔓。 顾泽之并不懂欣赏,却凭男性的直觉感受到,她美的不可方物。 旁人的美难免掺些庸俗与美而自知,孟窈的美是摄人心魄的,巧妙的游离在纯洁与风尘之间。 补习的最后一天,孟窈的口红在顾泽之的衬衫上留下一串数字。 当天晚上,顾泽之打通了她的电话。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窈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问他可以过来看看她吗? 她的声音也像鸢尾花,那是后印象派的画家曾极尽笔墨描绘的花朵。 他告诉自己不该答应她,她病的太凑巧了。 可他去了。 顾泽之准备敲门,但却意外发现门没关,进去后是一片黑暗。 他有些不喜黑暗,但她却在夜色中贴上来,柔软的唇舌一寸寸侵占他。 他怔了一会儿便用同样的方式回应她,碎花裙子褪下后是黑色的吊带裙,颈处大片肌肤露在外面,裙子长度只到大腿根部,他尚未领略过这样的景色,难以招架。 孟窈用手牵引他,于是那双握钢笔的手游荡在她的胸乳与腰腹。 他的欲望来得突然,甚至让他自己惊讶。 顾泽之这个时候也还是温润的,问她“可以吗?” 孟窈几乎是觉得好笑得点头。 顾泽之的性器并不难看,他是青涩而未知的。 用欲望顶进她的大腿内侧,吊带裙的边缘持续离开,情欲爆发时候是几乎灭顶的快感贯穿孟窈,而后顾泽之顺着脸颊亲吻上孟窈的耳朵,潮湿又情色。 无师自通。 高潮过去后顾泽之依旧慢慢吻着孟窈,一下又一下,温和似安抚。 “ihavebeenconqueredbyyou” 他青涩到用英文告白——我已被你俘获。 孟窈喜欢他的清高与干净,但同时也很快厌倦。 她从过往回神,“我们结束了,我最后说一次。” 和她在一起并不影响学业,他甚至想到若干年的婚礼,顾泽之颓废得起身,他是骄傲的,但还是一再放低底线“没有余地了吗?”他眼角有些红,哀伤的看着孟窈。 孟窈摇头,送走失落的少年。 孟窈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坏女人,她为此深感抱歉。 只是从不悔改就是了。 ——————————————— 有好几个可爱收藏了真开心啊,友友们一般什么时候看呢?想固定一个更新时间,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留言呀嘻嘻 天气预报 沉逾白手指间的猩红被暗灭在烟灰缸里,他烟瘾并不大,偶尔有压力才会碰。 顾泽之是已经宣告投降的对手,这让他兴奋,而后乏味。 顾泽之是一群蠢货里偶尔出现的聪明人。 他突然想起孟窈的裙子,上面是什么花的枝蔓? 他要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数学课是傍晚的最后一节课,虽然是高二,但数学老师已经讲到了导数的复合应用。 班里同学习以为常,重点班,前十甚至是要冲奥赛奖的。 导数和叁角函数的复合题型出现在ppt上,数学老师撑着手看教材。 下面学生也不言语,用笔演算或者想解题思路。 教室里笔落在纸上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一会儿。 数学老师点了顾泽之说方法。 顾泽之想了一会儿,开口:“叁级求导,然后代特值去验。” 老师算了一会儿,可以出答案,但不是最优解。 “沉逾白,你来试试?” “构造函数g(x)=2f(x)+sinx,然后…”他话不多,只阐述关键步骤。 数学老师满意得点点头,班里其他人的笔也在接着算。 算得快不算本事,极快极简便的思路才是大家真正追求的。 很显然,沉逾白是里面的佼佼者。 班上的王怡转头看了一眼沉逾白,有很快移开视线。 今天周叁,顾泽之值日,班里人走得差不多了,沉逾白还在座位上,笔被他夹在两指间,他才发现是拿烟的姿势,很快换掉。 顾泽之过得并不是太好,成绩下降的事连年级主任都找他谈过话,他保证了下次会回到以往的位次,班主任才勉强不追究上次考试的事。 顾泽之正将椅子搬起来往桌子上放,身影看着是有些落寞的。 “你还好吗?”沉逾白开口询问。 顾泽之抬头看见有些惊讶,没想到沉逾白会这样问。 “被甩了。”他苦笑着,语气有些无奈。 沉逾白点点头,垂下眼睛。 哦,分手的话,他不算插足。 顾泽之知道沉逾白向来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不再说话,沉默着继续搬凳子。 沉逾白将自己的椅子搬起来,走出教室。 手机上显示着天气预报一一 星期五晚,有暴雨。 他也许该带上一把伞,不然在路过青石板巷只好敲开女人的门避雨。 一一 谢谢九棵苹果树小姐姐投的珍珠,是我收到的第一课珍珠呢,好开心啊,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在留言呀。祝大家看书愉快! 雨天 “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星期五傍晚,暴雨如期而至,沉逾白收拾书包,伞在手上停留又放进书包里,准备走进雨幕。 “沉逾白”有人从后面叫他。 王怡气喘吁吁得追上来,“你没带伞吗?我们可以一起…”她脸有些发红。 “不用了,谢谢。”沉逾白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但他此刻不想探究。 他希望看见,碎花裙子。 男高中生太难缠,在屋子里的孟窈这样想着。 年少情热确实让人着迷,顾泽之走不出来也怪不到她头上。 孟窈很难对别人共情,她天生缺乏这种能力,这让她对顾泽之的痛苦恍若未闻,也让她对道德底线不屑一顾。 孟窈坐在梯子上调颜料,手机有消息推送。 【凯文:过两天我来拿画?】 凯文是她的经纪人,帮她处理画展和卖画的一些事。 【my:嗯】 孟窈回复完以后继续调颜料,外面的暴雨打落在窗台上,潮湿得让人印象深刻,也许会有些灵感。 敲门声比灵感来得快。 孟窈打开门,是陌生的少年,甚至还穿着校服。 “外面雨太大了,可以避雨吗?”他笼罩在夜色里,神色不清晰。 孟窈打量他,打量他被雨水打湿从而贴在身上的白衬衫,肩上的书包,孟窈侧身让他进来,放下了手里的匕首一一她用来防身的。 孟窈去卫生间帮他拿了一条新的毛巾,他坐在椅子上擦头发,很安静。 孟窈在昏暗里看他,极佳的骨相,极致的昏暗里也料峭的孤寒。 沉逾白朝她笑了一下。 很稚气干净的笑。 孟窈不否认年轻的美人确实令人赏心悦目。 “京平一中吗?” 孟窈没话找话,她认出他是京平一中的学生,顾泽之之前经常穿校服来这里。 “沉逾白”他答非所问。 孟窈有些意动,她永远对少年有所偏爱,沾了水俯身在茶几上写,“逾白”然后抬头,“是这两个字吗?” “对”他喉结滚动,因为他看到孟窈俯下身来的白皙。 相对无言。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玻璃上,孟窈突然感觉这场景有些诡异了,天空落下惊雷,契合此刻氛围。 孟窈焦躁得拿出烟草,又放回。 她也许应该再找一个玩玩,性是艺术的来源。 想开了的孟窈心里毫无负罪感,“如果你想画画,可以来找我”她指着架起来的画板。 嗯,先画画,再干龌龊的事,孟窈这样想着。 不知道如何形容雨幕,潮湿的,昏暗的,沉逾白想象她也淋湿,碎花裙子贴在身上,她比她的名字更窈窕。 她给他开门,他看到了碎花裙,也看到了她手上的匕首。 她是对的,因为他也害怕他忍不住强奸她。 无法控制。 他笑得不好看吗? 没有顾泽之好看吗? 他应该忍耐,他比顾泽之优秀许多,理应得到她的爱。 她让他来画画,他却在想龌龊的事。 一一 大家在看吗?有什么想法可以留言呀! 画画 第二天,天气放晴,凯文来找孟窈。 她在房子里准备材料。 孟窈用美工刀将画纸裁开,洁白的画纸,像少年。 他叫,沉逾白? 孟窈蘸着颜料涂抹,她恶劣得将颜料随意晕染开来,毫无章法。 “孟,你应该严肃对待艺术。” 凯文发现了孟窈的随意,制止她。 孟窈无所谓的耸肩,手下动作不停。 孟窈是他经手的画家里最有灵气的一个,同时也是脾气最古怪的一个。 肆意浪费自己的天赋,蜗居在家乡的小镇,对名流收藏家敬而远之。 凯文和她刚刚签约的时候,孟窈名不见经传,直到她的油画《死月亮》震惊画坛,月亮的孤寂被大胆色彩碰撞演绎。 明亮温润,月亮已死。一一my 后面两叁届的金奖得主都或多或少借鉴孟窈的画风。 “平庸的人才对艺术虔诚,天才践踏艺术。” 凯文无奈得笑了笑,跟孟窈闲聊。 “《玫瑰》成交价叁百五十万,前段时间有人联系我想买《死月亮》的原稿。” 《玫瑰》是孟窈死对头余姚的画。 在《玫瑰》之前,拍卖成交价最高的是孟窈的另一幅油画。 孟窈悠哉悠哉得收拾颜料盒,凯文着急了:“孟,你难道甘居余姚之下?” 孟窈答非所问:“你还有事?没事就走吧。” “赶我做什么?你有事?”凯文可不觉得她有什么急事。 “我最近在教人画画,等一下会有人来。” 凯文惊掉下巴,孟窈气性几乎和才华成正比,她会教人画画? 沉逾白和顾泽之站在数学老师办公室。 王峰满意地看着他的两个得意门生,沉逾白思维灵活全面,顾泽之底子扎实,是参加奥赛的好苗子。 沉逾白依旧是冷的眉眼,顾泽之温和地和老师说话,他最近又回到了第二名。 出了办公室,沉逾白迎着夕阳走在前面,顾泽之突然开口。 “沉同学,谢谢。” 他说的是放学安慰他的事。 沉逾白挑眉,“不用谢” 不用谢,蠢货。 青石板巷,沉逾白敲开孟窈的门。 孟窈刚刚洗完澡,只穿着吊带,白皙与黑色冲击视觉,沉逾白低下头。 孟窈发现他的窘迫,笑了,“你先坐,我去拿画画的东西。” 孟窈的房子很简洁,随意摆放的沙发与桌子,阳台上是架起来的画板,画板旁的架子上放着颜料。 孟窈的头发随意的挽起来,看见沉逾白规矩得坐在沙发上。 真想弄脏他 孟窈恶劣得想。 “你们好学生都这样?”她问。 “都哪样?”沉逾白反问。 轮到孟窈说不出话,把他引到画板前,调颜料的时候她的头发弄到他脸上,孟窈转过头看着他。 是含情的眼,比言语更撩人。 沉逾白呼吸变快,孟窈的手游离在衬衫的纽扣,挑起,又放下。 她歪头,凑到他耳边,吐气若兰“愿意吗?” 沉逾白的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一 谢谢大翼小可爱投喂的两颗珍珠!高兴!下章就ghs!大家最近有看奥运吗?欢迎留言 买小了(H) 孟窈侧身吻着他,跨坐在沉逾白的身上,感受到少年的性器慢慢变硬,有了轮廓。 亲吻之间,画板被推到在地无人在意,年轻的身体的最好的画纸。 孟窈先暂停,示意沉逾白去床上。 少年身体匀称而有力,抱着孟窈,最后摔到床上。 孟窈的床是饱和度不高的灰色,她的黑发和白皙的肌肤更抓人眼球,沉逾白尚不懂得颜色搭配的奥妙,只觉得让人,见色起意。 “我漂亮吗?”孟窈问,语气随意,并不期待答案。 “你让我神魂颠倒。”沉逾白诚实作答。 孟窈笑,她不期待答案,可赞美依旧让她愉悦。 她爱少年也是这个理由,少年人的爱永远炽热又真诚。 孟窈的手解开一颗又一颗衬衫扣子,手游荡在腰腹,校服是西装裤,她停下,隔着裤子抓握性器。 沉逾白闷哼一声,看向孟窈。 他坠入情欲。 孟窈却眼神清明,仿佛隔岸观火。 他心里难得升起胜负欲,亲吻孟窈的唇,往下的雪白的脖颈,黑色的吊带被推起,慢慢卷起,被脱掉。 胸罩拖着胸乳,沉逾白想要解开,却束手无策,在孟窈后背一下下摩挲。 陌生的,温度偏低的手指在后背巡礼,孟窈被他摸得难受,“别…我来吧。” 手背在后面解开扣子,失去束缚的胸乳跳了出来,柔软白晰,沉逾白眼神像在看献祭的白鸽。 沉逾白下面硬得难受,牵引孟窈的手揉搓。孟窈身子也发软,没什么力气得扯开内裤,放开后又弹回,发出清脆的声音。 沉逾白的性器颜色很淡,干净而有活力。 孟窈只能这样形容。 摸到孟窈的穴口是湿润的,沉逾白的欲望慢慢蹭到大腿根部,一下又一下试探摩擦,偶尔撞进穴口。 “有套吗?”沉逾白声音黏黏糊糊得问。 本来是有的。 “别…别用了,买小了。”孟窈喘着气说,手在沉逾白身上摩挲。 孟窈早些年玩的很野,根据男人鼻梁的高度和手指的长度估算性器。 未曾失手。 如今,她将为她的自负付出代价。 男高中生真是, 深不可测。 沉逾白的欲望顶进去,随之而来得是深浅不一的抽送与顶胯。 一下又一下,仿佛被贯穿,快感到极限值而崩溃。 温暖紧致,孟窈的喘息声动听。 他生出攀比之心,他和顾泽之谁更厉害? 她早就应该选择他。 沉逾白不爱这时候说话,于是屋子里就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孟窈的指甲在沉逾白身上留下划痕,惹来沉逾白的喘气加重和更重的顶胯。 沉逾白眼尾颓靡的红,汗滴在床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逾白和孟窈一起到达高潮,瘫软在床上。 灰色的床单被弄湿,颜色变深,沉逾白最后将性器拔出,射在孟窈的小腹。 房子里少年的精液味道不散。 一一 这两天应该ghs内容比较多,有关hs比例大家有什么看法吗?如果大家想看清水一点我就尽快结束h部分 事后 少年侵略性的味道在房间蔓延,孟窈先从情欲抽身,烟放在床头。 她蹭着沉逾白拿烟,头发落在沉逾白眼底,他看她头发丝都觉得有意思。 “介意吗?”孟窈拿着烟问,接着就点燃。 询问只是礼貌,她骨子里依旧是傲慢的。 点燃烟的时候火星在笼罩着她,朦胧又诗意,她不像在抽烟,沉逾白感觉她在吸食他的魂灵。 沉逾白扣住她的手往回拉,孟窈没准备,被他拉身边,烟灰落在少年赤裸的身上,皮肤泛红,孟窈却挑眉,没什么反应。 沉逾白的头靠着她轻轻喘息,刚才的性爱对一个刚刚开荤的年轻人来说远远不够。 内裤撑起的形状,他与孟窈暧昧得交换唾液。 “你交过女朋友吗?”孟窈推开他疑惑地问。 “没…没有,你是第一个。”他还是喘息。 第一个女朋友,也是第一个做爱对象。 “哦” 怪不得。 “你回去看看片吧,技术好差。”孟窈撑着他站起身,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而后离开。 男高中生而已,她想要到处都是,沉逾白是其中的一个,但不是唯一一个。 沉逾白在床上,低着头,脸色在暗处看不清。 谁的技术好呢? 顾泽之? 真想杀了他。 沉逾白穿上衣服走出去。 孟窈没穿内衣,赤裸着在沙发上坐着吸烟,烟的火星,乱的发和雪白的身体一起冲击沉逾白的视野。 “我会学的。” 孟窈挑眉,表示知道了,“你明天不上课吗?” “这两天准备竞赛,不去学校。”沉逾白回答。 孟窈点点头,看来他是好学生,她短暂得存在对祸害祖国大好青年的愧疚感。 反而让她更兴奋。 叁好学生傍晚和她在房间厮混,被欲望驱使,堕落人间。 心里又在想,他学黄片应该也很快吧。 但愿如此。 她看到沉逾白性器还硬着,但假装不知。沉逾白技术不好,可体力超人,她不想再承受一遍。 他不舒服,可她爽了啊。 孟窈心里恶劣的想法排着队,糟践沉逾白目前暂排第一。 一一 谢谢大家的观看!收藏有24个留言有八条,超开心! 奥赛 孟窈想象沉逾白是难得的珍贵花卉,被糟践至尘埃,美丽被践踏与拽下凡尘才会激起人对破碎美感的喜爱。 颜料调的浓稠,孟窈拿平铲压平,慢慢描绘花的轮廓。 奥赛?希望他可以拿金牌。 奥赛复习的其实都差不多了,最后也就是放松,沉逾白,顾泽之和普通班的赵洋约在沉逾白家,偶尔商量一下思路,沉逾白在沙发的角落,认真看着手机屏幕,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偶尔皱眉与调整姿势。 普通班的赵洋比沉逾白,顾泽之都要阳光开朗,也更玩得开一些。 看见沉逾白坐在那儿就过去搭话,以为他在看例题。 走进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像正经影片,再走进一看,男女赤裸的肉体在屏幕上呈现。好家伙,爱情动作片。 赵洋内心被深深震撼了,难道这就是大佬的放松方式。 他第一次见到看黄片看的脸上苦大仇深的。 “沉哥,没打扰你吧。”赵洋小心翼翼。 “没”沉逾白放下手机,叼着烟点火,烦躁的吐出,沉逾白所在处的昏暗,反而衬他病态的白。 “可以理解哈,压力大嘛,放松放松。”赵洋自己找台阶。 不是放松。 “我在,学习。”他声音暗哑。 赵洋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沉哥,我可以给你推荐,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奥赛完了给你发资源,好好学习。”重音落在“学习” 两个字。 沉逾白抬头,把烟熄灭。 “我要…女方高兴的。” 赵洋感觉自己听错了。 沉逾白又重复一遍“要有技巧一些,取悦女方的。” 这下赵洋听清了,点点头,“行啊,我回去看看,给你发。” 还好自己没愣住,不然显得自己多没见过世面,赵洋心里想。 大佬的就算看黄片,爱好也与众不同。 接下来几天的紧张的奥赛,六个小时解叁道数学题,重复叁天,赵洋在第二轮被淘汰。 第叁天,是决赛,沉逾白的对手是, 顾泽之。 顾泽之最近对沉逾白改观很多,他之前觉得沉逾白性情高傲且不好接近。 可其实他会关心同学,也有正常欲望,会看动作片疏解自己,于凡人无异。 沉逾白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笑出来。 叁道题,顾泽之写出两道半,题目出的太刁钻,角度切不对几乎找不到思路。 他对金牌没有把握,叁道题写出两道半,在决赛已经算差的了。 果然,沉逾白叁道全对,满分得到金牌。 喜庆的音乐里,沉逾白弯腰接过金牌,眼神并无波动。 他和顾泽之拥抱,是胜者的高傲。 不论是哪方面。 叁人在机场分别,各回各家。 “赵洋”沉逾白叫住他。 “嗯?”赵洋回头。 “记得给我发。” 黄片资源?赵洋不懂沉逾白的脑回路了,看起来资源比金牌重要的多。 “okok没问题,回去就给你发。” 真是搞不懂,有那么着急吗? 一一 谢谢小伙伴们的留言和珍珠,收到以后好高兴!!!我会努力的! 项链(微H) 沉逾白面无表情得在房间看着屏幕,他看着赵洋给他发过来的资源。 女性的欲望被男性凝视而忽略,羞辱,真是糟糕的影片。 最近烟瘾有些大,因为想她。 沉逾白傍晚洗了个澡,敲开门,他换了新的白衬衫,希望她会喜欢。 孟窈正在把画浸入光油里,上完光油后花朵会不惧灰尘与时间,得以永生。 他今天穿了白衬衫,孟窈挑眉,很干净。 “奥赛怎么样?” “金牌”他声音依旧平稳。 真想得到她的夸奖。 孟窈点头后却不再说什么,颜料在一旁还未干透,抬头问他“你想画画吗?” 沉逾白以为这是一句邀请,却看到孟窈认真的眉眼。 于是一个小时后,昏黄的月亮被画在沉逾白的白衬衫上,孟窈最后拿两根画笔抵着,一根在上面敲下去星星点点的颜料。 沉逾白对她产生好奇心,他从未问过她的职业。 “我是一个,嗯,画画的。”孟窈好像看出来他的想法,回答。 沉逾白点头,孟窈坐在椅子上,把他按低,沉逾白慢慢屈身在旁边。 检查了一下视角,孟窈看着沉逾白仿佛跪在地上的虔诚姿态,眉眼冷淡,仿佛普渡众生。 她生出渎神之心,用脚慢慢蹭上他的大腿,刚洗过澡的脚心在他微凉的裤子面料上摩挲,到大腿根部而又折返。 暧昧得看着沉逾白,情意似勾引。 他先投降,喘息声变重,拉着她的手臂,孟窈去拿安全套,沉逾白把衬衫解开小心的放在一旁。 等到孟窈回来,肌肤感受她裸露在内衣外的温度,沉逾白心里像被烫了一下。 孟窈低下头认真撕开避孕套,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 是沉逾白,孟窈低头看了看,是chanel的一条限定款项链,在她锁骨间亮闪闪的发光。 “谢谢,很漂亮。”她亲了沉逾白的额头一下。 是奥赛的奖金,还有以前比赛的。 “喜欢就好”沉逾白边吻边说,拿过孟窈手中的东西认真的带上,安全措施没有做好对女性的伤害很大,他应该细心一些。 沉逾白从额头吻到脖颈,慢慢往下,移到胸乳时细碎的头发碰到孟窈,她抓紧了床单。直到沉逾白吻上她的小腹,热气喷洒让她难受的呻吟,他又上来安抚她,用下巴轻轻触碰她的额头。 下面足够湿润了以后,沉逾白慢慢进去,他一开始只进去叁分之一,等看到孟窈的神情舒缓开来,慢慢顶进去。 慢到孟窈难受,抓着他的肩膀,气喘吁吁“嗯…快点”指甲扣进他肉里。 沉逾白抽送起来,顶着胯有时候力度难收,撞到身体里更深处,孟窈闷哼,有时候就故意在他耳边情色得喘,让场面失控。 沉逾白懂得,懂得高潮过后细细亲吻她,扣抓着她的手慢慢安抚她。 结束的时候,孟窈甚至舒服得想抽根事后烟。 男高中生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她刚刚用力有些重,沉逾白后脖颈留下暧昧的红痕。 孟窈心里起了坏心思,凑到他耳边语气揶揄,“明天就挂着这个去上学吧,模范生。” 沉逾白不置可否。 一一 谢谢观看的小可爱们! 第五宗罪 第二天其实是无聊的表彰会,大谈特谈沉逾白和顾泽之,在办公室里明亮的阳光里,尘埃都可以被看清,沉逾白面无表情听着数学老师下一步的规划,练习周期,保送比赛。 顾泽之站在沉逾白后面温和地听着,他也有些无聊,于是开始打量沉逾白。 衬衫领口边露出斑驳的红痕,他意外得瞪大眼睛。 他只和孟窈有过性经历,但也分的清这绝不是什么蚊子咬的。 “沉逾白同学”出办公室门以后顾泽之叫住前面的人。 沉逾白疑惑地转头。 顾泽之拿出口袋里的创口贴,左手指了指脖子,右手拿着创口贴“贴起来吧” 沉逾白摸了摸脖颈后侧,笑了笑“不用” 顾泽之的创可贴还没放下。 沉逾白又笑了,“她不让。” 说完就走了,留下顾泽之在原地发呆。 她?是谁? 青石板巷的玻璃房里,孟窈在床上喘息,沉逾白刚弄过一次,她脸上潮红还没退。 沉逾白在旁边摸着她的肌肤,慢慢往下滑。 “我今天碰见顾泽之,他让我把脖子上的贴起来。”他试探性地问。 “哦”孟窈很明显不感兴趣,脸色都不变。 沉逾白感觉顾泽之在孟窈心里没有重要地位,神经愉悦,但面上还是没有显露。 他得意忘形,生出胜负欲。 追问,“你更喜欢我还是他?” 孟窈半阖着眼看他,沉默着没说话。 沉逾白自觉失言,亲了亲她侧脸,“要不要再来一次?” “沉逾白” 孟窈好久不连名带姓得叫他,他有些慌神。 “七宗罪的第五条是什么?”她语气轻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主教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各种恶行的表现,称为七宗罪。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第五宗罪是一一 贪婪。 孟窈没有看他,他知道自己和顾泽之的关系,在暴雨天敲门,对她的情欲毫无疑问和抵抗。 沉逾白的衬衫就在旁边,孟窈用手扔到沉逾白身上。 “滚吧” 她决不允许有人愚弄她。 一一 看到大家的珠珠和留言真的开心! 我的wb:陈溪午呀,大家感兴趣可以关注一下呀 这本书结束了会在微博抽一个小小的奖(很小很小) 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留言呀,我都会回的。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小陈给您拜个早年! 知晓 “砰一一”篮球砸在篮框上又反弹到地面,沉逾白的衣服被浸湿,走出球场,他随意坐在场边,仰起头喝水。 沉逾白沉默带着阴郁,明显不太开心,场边的女同学却觉得“值回票价”。 赵洋在场上打篮球,余光瞥见沉逾白,跟队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沉哥,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太好。”赵洋走到沉逾白身边,试探得问。 沉逾白看了看手机消息,摇摇头,继续喝水。 赵洋看出沉逾白无意多言,叉开话题。 过两天是京平一中建校一百二十周年校庆,有位大人物给自己母校一一京平一中,捐了一个亿。 一个亿,赵洋估计自己只有在做梦时候才敢想想。 这两天学校为了校庆忙得要命,沉逾白打完球的第二天,班主任把沉逾白和顾泽之叫到办公室。 “你们两个哈,都是非常不错的”班主任支支吾吾得夸了两个人半天。 “是这样子的,校长的意思呢,是让你们两个表演个节目。” 沉逾白和顾泽之都有点哭笑不得,他们两个表演节目? 表演用六种方式解数学题吗? 最后敲定了两个人四手联弹钢琴曲。 还不如解数学题。 搞得最近放学两个人都得在学校的钢琴室排练。 两个被甩的意志消沉得在一起排练,顾泽之不知道,沉逾白心里有种天涯苦命人的感觉。 “我出去抽根烟。”沉逾白先暂停。 他们班里很多人压力大都会抽几根,顾泽之不意外,点了点头。 沉逾白刚出去,他的手机就跳出消息,顾泽之没想偷看,却看到发件人。 孟窈。 他不可置信得点开消息,能看到最近的对话。 【沉逾白:我的衣服还在你哪儿,方便的话我改天去拿?】 【孟窈:不用过来了,我扔了。】 然后是孟窈标着衣服钱的转账。 沉逾白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孟窈哪儿? 细枝末节串联起来,沉逾白问他有没有事,别有深意得笑,脖颈后的暧昧红痕。 顾泽之拳头砸在墙上,脸色暗的让人看不清。 沉逾白,可真是好心。 他觉得自己是傻子。 可等到沉逾白一脸烦躁得进门,顾泽之却抬头朝他温和得笑,问“继续练吗?” 回了家以后他砸了家里全部能砸的东西,等保姆收拾的时候,顾泽之的手被瓷器碎片划破,血往下淌。 顾泽之表情都不变,仿佛受伤的不是他。 一一 新人物大概下一章出场,宝们阅读愉快! 小顾接下来大概会走一波绿茶风挽回孟姐。 钟闻 “王秘好”“王秘”周边人不断的问好声,王薇点头,脚步不停地往办公室走。 “钟总,给您母校捐款的已经交接好了,那边邀请您后天参加校庆,yg集团的合同在这儿。”王薇把合同递上。 钟闻点点头,简单翻看,拿着钢笔在合同上签名。 王薇不敢看他,无关情爱,是男人作为上位者的压迫感,又因为搞金融而带的斯文败类的气质。 她亲眼见他狙击货币,做空股票,谈判时看对手像在看即将死去的羚羊。 冷漠和势在必得。 金融是不见血的丛林,钟闻是里面最优秀的猎手。 钟闻拿钢笔轻敲桌面,腕上的表折射光芒,王薇知道这块表价值叁百万,是钟闻合作伙伴的利益输送,另外的钱兑换为股票交给钟闻。 钟闻不关心这些,“礼品准备的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 王薇看不懂这一波操作,过两天校庆,钟闻要求给每位到场的校友—一盒顶级油画颜料。 王薇真想告诉钟闻,老板,油画在中国普及度真的没这么高。 钟闻点点头,示意王薇可以出去了。 夜晚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钟闻往下在窗前俯视这个城市。 他在这里获得数不清的财富,如果孟窈愿意,她将得到他的全部。 顾泽之和沉逾白同一天知道孟窈会来校庆。 学校发的知名校友册上,先是金融大佬钟闻,后面就是孟窈的介绍。 孟窈,京平一中二零一五级校友,同年以文化课643分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知名画家。 作品曾在威尼斯双年展、惠特尼双年展、悉尼双年展等展出,作品《死月亮》获约翰莫尔金奖。 沉逾白想到她一定不凡,但没想到她是艺术家,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浪漫而随性,她是天生的艺术家。 校庆定在京平一中的礼堂,孟窈今天穿了件暗红色丝绒的及膝裙,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膝盖的裙子上放着颜料盒。她喜欢今天的伴手礼,不知道哪位校友这么豪气,这个牌子的颜料可不便宜。 沉逾白和顾泽之的钢琴表演还不错,结束时两人一直往台下看,有些滑稽。 旁边的男人看着眼熟,孟窈想也许和她是同一届。 中场休息时孟窈烟瘾犯了,起身离开会场,在过道里抽烟,打火机放在包里,孟窈拿得有些费劲。 坐在孟窈旁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挡着风为孟窈打火。 孟窈凑上去把烟点燃,在烟雾里看着男人的面庞,“谢谢”她轻声说。 她又看了男人几眼,西装革履,鼻梁上夹着金丝眼镜,很眼熟。 “钟闻”男人开口,音色悦耳。 孟窈隐约想起和她同届有一个人也叫钟闻,点点头,沉默着吸烟。 “你今天很漂亮。”钟闻称赞她。 孟窈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回答“谢谢”。 钟闻眼神有点痴迷得看她,他年少起就爱慕她,可今天见面,她不记得他的名字。 “结束了一起吃个饭?”孟窈快抽完烟时钟闻用身子堵住孟窈的路。 孟窈烦躁得抬头看了一眼,恶作剧得把烟头抵上钟闻的手表表面,火星在玻璃表面跳跃,然后是灰烬,被誉为“艺术和机械工艺完美融合”的表盘变得斑驳。 孟窈心情愉悦,笑出声来。 钟闻被她感染也轻笑,神情纵容,只是问她“喜欢的话,天天这样灭烟,嗯?” 有点意思,孟窈举着烟蒂,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好啊”。 一一 新人物get,下章是孟姐校园的时候 阅读愉快! 微博陈溪午呀 欢迎关注!爱你们! 十七岁 钟闻订的位置在窗边,窗子以外就是大片的深蓝色湖海。 孟窈的暗红色裙子铺设在里面,他想象她是入深海的金鱼,她很轻地晃动红酒杯,另一只手腕撑着下巴。 这样的姿态让钟闻回想起高中时期。 他很少回想起十七岁的夏天,但却清楚记得孟窈出现的每一帧。 她十七岁时和现在相比变化并不大,不可一世的美貌,艺术家的心性在那时就初见端倪。 夏日的午后,空气里的灰尘都能被看到,他觉得困乏,于是从数学题里抽身。 在同班女同学的口中听到她的八卦。 “欸,你听说没有,孟窈又换男朋友了,二班那个第一名。” “真的?上次体队的那个帅哥才多久啊。” 两个人悉悉索索讨论。 他听说过她们口中的孟窈,文科班的第一名,又因为学艺术而拥有的浪漫气质。 让她最出名的是—换男友的速度。 标准也够一致,考试的第一名,要足够有少年感,最好是白衬衫。 搞得每次考试像是给孟窈专门办的一样。 有好事者专门开了帖子,总结理科实验班的大佬们谁得过最多的第一名。 得票数最多的竟然是孟窈。 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毛病,孟窈确实得到过最多的理科第一名。 彼时钟闻拿到了国内顶级学校的降分录取,成绩稳定在年纪二叁十名,对孟窈这种玩弄感情的女人无感。 临近秋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轰动京平一中的事情。 夏天时女生们都穿着制服短裙,年级里不知道是谁偷拍了很多女生裙底的照片,文档和照片被放在一个qq号的空间,还附带着下流话。 最先爆发的不是受害者,而是孟窈。 孟窈先拜托认识的人查出了注册的真实姓名。理科平行班一个很普通的男生,平常看着甚至有些内向木讷。 孟窈逃了课,在他们班的体育课上,背着手走过去笑着问他。 “郑伟,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照片事件以后,女生们都不敢再穿短裙,也不敢把事情弄大,孟窈今天却依旧穿着短裙。 看不到的地方,郑伟下流的眼神肖想孟窈的裙底,回答。 “好” 走到体育老师的死角,孟窈从背后抽出匕首抵着郑伟的脸。 “偷拍照片的内存卡在哪儿?”她开门见山。 “孟同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郑伟的表情镇定,无辜得甚至像个被诬陷的人。 于是孟窈的匕首往下,划伤他的脖子,血丝渗出来,郑伟刚刚还嘴硬,此刻却吓得哆嗦。 “啊,别,别杀我。”郑伟察觉到孟窈的杀意,脸色苍白得喊叫。 孟窈拿刀抵着郑伟进了教室,从他的桌兜里拿出手机,翻看以后删掉那条空间。取出内存卡掰断,又把手机砸了个稀碎。 上完体育课回去的整个班的同学看到都震惊了。 一是没想到郑伟是这种人。 二是没想到孟窈这么勇。 事情后来惊动了学校。 “经校委会研究,现对理五班郑伟,文一班孟窈进行处分。理五班郑伟偷拍女同学并传播上网,影响恶劣,给予开除学籍,退学处理。文一班孟窈在校园内持刀伤人,行为不妥,但念在起初心良好,事后积极配合学校,学校商讨后决定不给予记过处分,但取消其保送资格。京平一中校委会二零一四年九月叁十日。” 通报时候听到郑伟被退学大家都拍手叫好,可听到孟窈的处理又都沉默。 如果没意外的话,孟窈即将被保送到清华美院。 孟窈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恭喜了被顺位保送的第二名。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人想笑,孟窈的桌兜里永远塞满零食和饮料,还有适合她唇色的口红和唇釉。 甚至还有几封来自女生的情书。 郑伟在一个下午放学时间办理退学,钟闻那天值日,孟窈飞快得跑过来。 “嘿,同学,用一下这个,完了帮你送回来。” 还没等钟闻回答,孟窈就提走了他涮墩布的水桶。 钟闻追出去,就看到桶里的水倾倒在刚出教学楼的郑伟身上。 郑伟狼狈的抱着一堆书往外走。 “谢了。”孟窈转头,把空的桶还给钟闻。 钟闻接过桶,第一次觉得孟窈神奇。 他见惯女人的勾心斗角,相互陷害,他曾认为这是女性关系的常态。 在此之前,钟闻从未见过一个女性,为了别的女性,勇敢至此。 “为什么?”他疑惑得问孟窈。 孟窈指了指校门口,钟闻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鱼贯而出的女学生,好看的校服裙的裙摆在风里微微飘荡。 “她们还敢穿裙子,这就是这件事的意义。” 她扶着栏杆,发丝迎着风飘荡,然后回头看他,同学,谢谢你的桶,回头见。 又很快跑走。 孟窈跑出去好远,钟闻才怔怔得回答。 “再见” 一一 今天有点晚,宝们阅读愉快,有什么可以留言呀,谢谢大家的珍珠和留言!超开心! 天台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女同学们依旧穿着漂亮的制服短裙,孟窈也还是老样子。 钟闻依旧从同班爱聊天的女同学口中听闻她的近况。 “你听说没,那个谢旸好像在追孟窈欸。” 谢旸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仗着一张帅脸行凶。 “别啊,他配不上孟窈。”孟窈的迷妹如是说。 “谢旸也很帅啊,那你说谁和孟窈配?” 孟窈迷妹着急了,随手在教室里一指压低声音“我看钟闻就不错,说不定考一次第一孟窈就注意到了。” 两人刻意放低声音,按理钟闻是听不到的,可他认真在听,还是听到内容了。 钟闻转了转笔,低下头沉思。 考一次,第一吗? 天台上,钟闻放下书,揉了揉眉心,靠着墙壁,他最近习惯额外再看两小时书。 有一对男女来到天台,钟闻烦躁得想骂脏话。 仔细听声音发现是孟窈和花色绯闻的男主角,谢旸。 谢旸是狂妄的,不可一世的,不符合孟窈以往的审美,钟闻从未设想绯闻是真的。 “亲一下嘛”谢旸难得卖乖讨好,哄着面前的少女。 钟闻听着想冲出去打他。 谢旸看孟窈,得到她的允许,细细吻她的手,从骨节吻到手指尖。 孟窈是潋滟的眉眼,她从不描画眉眼,倒不是说她没有瑕疵,是她从不刻意迎合他人的审美。 钟闻发现她右眼旁边有两颗小痣,她从未遮挡,他看久了,就发现痣的可爱之处。 谁知道谢旸有没有吻她的痣,钟闻握着书的边缘,用力到手指泛青。 孟窈先叫暂停,拿出湿巾擦干净自己的手。 谢旸多想和她再呆一会儿,无奈教练有事找他,急匆匆得离开。 等谢旸走了,钟闻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屏住呼吸。 下一秒孟窈就出现在他面前。 孟窈朝着他俏皮得笑,“想不到模范生也爱偷听呢。” 钟闻想不到自己当时能那么镇静,指着书本,“我在天台看书。” 孟窈点点头,不多追问。 钟闻就又后悔了,他想不到怎么说才能让孟窈对他感兴趣。 想了想还是考第一是个捷径。 一一 感谢观看!谢谢可爱们的珠珠和留言 有什么可以留言呀! 重合 下一次考试如期而至,钟闻断层第一。 周围同学的道喜声不够真诚,毕竟钟闻之前已经得到了降分录取,所有人都在观望着孟窈的前男友花名册上会不会又加上一个钟闻。 孟窈却像转了性子一样,先是和谢旸分手,后来就低调起来,每天在画室和教室奔波,众人看戏的心思才慢慢淡了。 直到毕业钟闻只见过孟窈一次,放学时她在楼道一个人呆着,烟就在手间把玩,看上去很倦,连着美貌都带着脆弱的玻璃感。 她看见他,随口一问:“有火吗?” 他那时还未学会抽烟,兜里只有刚刚做实验用来点燃酒精灯的火柴。 于是钟闻划着火柴,用微拱的手遮挡,递到孟窈面前,孟窈嘴含着烟凑近,发丝也散乱,火星和烟雾里颓废的美感更甚。 彼时钟闻想不到什么事能让她伤怀。 “谢谢”孟窈点着烟就退开,葱白的手指夹着烟熟练的吞吐。 十七岁的钟闻看到火柴燃烧到尽头也没有发觉。 二十七岁的钟闻看着眼前的孟窈,她托着下巴沉思,和年少时张扬随性的少女模样重合。 他惊觉他爱孟窈无关皮囊,只要她出现,只要她愿意低头施舍给他眼神。 他就愿意爱她。 他曾经在金融的角斗场无往不利,但对她,一败涂地。 一一 阅读愉快! 风雨 等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潮湿涌动在空气中,钟闻才回过神,吃完饭后送孟窈回青石板巷。 “孟窈…”钟闻难得迟疑,又堪堪停住,下车为孟窈撑伞。 遇上孟窈,他总是犹犹豫豫,仿佛回到年少时,手足无措。 孟窈是沉浸新事物的人,纵使今天见到高中时候的钟闻,心平无波澜。 门前蹲了个人影,在风雨里抱着手臂,孟窈先从包里拿出匕首才走近。 等到看见是顾泽之,又松口气。 顾泽之衬衫都被打湿,唯独一张脸够干净,昏暗里透亮。 他抬头看孟窈,雨水顺着脸颊滑下,让孟窈想起她小时候养的狗,总是在家门口等她下课。 顾泽之站起来,眼睛看到她以后亮起来,眼眶红红的,他怕身上的水弄脏孟窈的衣服,靠近时停住。 只有声音含情,带着鼻音。 “姐姐,疼疼我。” 孟窈被他取悦,进屋后顾泽之先洗漱,洗完以后就趴在孟窈身边看她。 孟窈在看画册,被他滚烫的眼神看烦,问“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顾泽之眼睛依旧不离开孟窈,“想看姐姐。” “不在的时候好想姐姐,姐姐想我没有?” 他声音像浸了糖水。 得不到回答后又自顾自得说“姐姐不想我,我也一样想姐姐。” 他以前高傲,温和只是表面,和孟窈分手后每一天都要后悔叁千遍。 先淋湿,去乞求她的爱,卑微似草芥,渴望她。 孟窈不避讳他,继续躺在床上翻看画册。 顾泽之委屈得看着她,慢慢亲上她,凑到耳边,呼吸都像勾引。 “姐姐,给你口好不好?” 声音轻的像引诱。 他脸红得要命,不敢看孟窈,害羞到耳朵都有红晕。 这下轮到孟窈惊讶,问他,“京平一中还教这个?” 王薇讲不清钟闻最近的状态。 难道前些年不近女色全是假象,还是年近叁十才想起追靓女。 王薇昨天才临危受命,去香港佳士得给钟闻拍红宝石。 王薇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举牌。 “二百八十万一次,二百八十万两次。” “好的,19号,叁百万一次。” “还要加价吗?” 拍卖师的嘴里的叁百万灼烧着社畜王薇的神经。 “老板,要继续拍吗?”她小心翼翼得问。 “拍下来。”钟闻眼睛看着股票公盘,对王薇下命令。 王薇颤颤巍巍举起手。 “好的,四百六十万一次,四百六十万两次,四百六十万叁次。” 手起锤落,“成交” 王薇把项链交给钟闻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那位小姐一定会喜欢的。”王薇投其所好。 钟闻笑了,他今天在a股抄底了一支基金,心情还不错。 翻开盒子,红宝石的光泽很漂亮,他只怕配不上她。 一一 阅读愉快! 炫耀 顾泽之醒得早,借着不厚实窗帘透过的光看孟窈,贴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上去,又讨好地细细吻。 直到孟窈被吻醒,用手推他“还不上学?” 顾泽之喘着气把头埋在孟窈头发里,柔软而让人沉迷,然后吐气。 不想上学, 想亲她,哪怕做她的狗。 办公室出门是学校安装的仪容仪表镜,顾泽之整理衬衫扣,沉逾白从办公室走出来。 京平一中留点心的学生似乎都发现最近沉逾白心情不佳。 原本清冷的眉眼现在更有寒意。 顾泽之笑了笑,跟上沉逾白的脚步。 到了楼梯转角。 “沉同学,最近怎么样?”语气平和似问候。 沉逾白挑眉,“还好,你呢?” 都被甩了,装什么平和。 撞到顾泽之枪口。 “还不错,我和我女朋友复合了。”语气轻松愉快。 顾泽之的女朋友是, 孟窈。 沉逾白脸色片刻就阴郁下来。 “对了,沉同学还没见过我女朋友吧,那天校庆她也来了。”顾泽之笑着解释,仿佛真的为沉逾白介绍。 “哦,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沉逾白冷淡得回答,加快脚步离开。 顾泽之看着他的脚步露出匆忙。 孟窈拥有太多,不需要沉逾白的清冷孤傲,顾泽之自认他比沉逾白更贴心。 钟闻的办公桌上,沉逾白和顾泽之的资料散乱,钟闻仔细看过,然后不屑。 一无所有的男高中生,孟窈和他们只是消遣,不是吗? 然后他用打火机点燃资料,火苗接触到纸张窜得好高,钟闻静静得看着。 突然起身,把桌上的烟灰缸砸碎。 王薇进来收拾,被钟闻的低气压吓懵。 脑子里疯狂搜索,最近公司股价高歌猛进,手里的基金收益也不错,王薇想不到老板这么生气的原因。 钟闻转头问王薇:“我老了吗?” 他愤怒到口不择言。 王薇惊讶得张嘴,“当然不。” 钟闻从未觉得自己衰老,金融带给人的快感远超世上的一切,行业里的老家伙们都认为他未来不可限量。 他攫取数不尽的财富,认为他会给孟窈最好的生活。 可他毕竟二十七了,他不再年轻。 孟窈还和当初一样,喜欢难得的少年感。 他看沉顾二人,好似回想起高中时代。永远有人吸引孟窈的目光,他永远不会得到孟窈的注视。 可不可以剖开他的心脏? 让她看看里面有谁。 孟窈和他们只是消遣,他这样安慰自己,以此来压抑自己想要和她一起死去的欲望。 一一 hs章节大家想看谁的呢? 大家留言想看谁的h 沉哥or小顾or钟总 票数多的那个安排(?????) 谢谢留言和珠珠!爱你们!开心!!! 新月 好多年以来孟窈第一次梦到林新月,依旧是清秀的眉眼,一如十八岁。 醒来后孟窈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不在意衰老,但岁月依旧在脸上留下痕迹,每当发现自己的细纹时,她就会想到林新月。 真好,他一直留在年少,不会衰老。 十五岁的她和林新月都少年情热。 亲吻过后她找到归属感,和他坦白“我属于你。” 林新月那时怎么说的? “阿窈,你只属于你自己。” 林新月比她大叁岁,先教会孟窈如何爱她自己。 她从林新月那儿得到完整的,不留余地的爱,并学会了如何悦纳和爱自己。 她从此不羡慕任何人的爱。 孟窈坐在椅子上看光影和构图,偶尔拿画笔比划,颜料快要用空,她想着下次要买一罐朱红色的。 凯文敲门,开门先看到孟窈的新画。 “unbelievable,多么杰出的画作,孟,你是天才。” 孟窈的画里月亮出现的频率很高,这幅把月亮置于地,湖水置于天空,以至于天上的月亮仿佛是地上月亮所投射的倒影。 凯文激动的踱步,仿佛这副画已经被拍出天价,“孟,告诉我,怎么画出来的?”他语气激昂。 孟窈如实回答,“我和男高中生做爱,然后创作了这幅画。” “omg!孟!”凯文语气更惊讶。 “哦,孟,你怎么能这样做,哦,我的老天”他激动到说不出话。 孟窈对少年感有种独特的偏爱,他见过孟窈的好几任,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少年。 寒暄了好一会儿凯文才说出来意。 想买孟窈油画《玫瑰》的人想和孟窈面谈。 孟窈答应了。 见面后先看到鸢尾花,然后是钟闻。 孟窈挑眉,觉得世界真小。 她抽出其中一支鸢尾花,别在发上,转头时是鸢尾花的清香和她姣好的侧颜,钟闻沉迷其中。 交谈之中孟窈好奇他的职业。 “我在投行工作,证券和股票这些。”钟闻克制的看她。 “我可以去看看吗?”孟窈问。 “当然” 二十分钟后投行的王薇在孟窈的头上看到了今早钟闻耐心挑选的鸢尾花。 像钟闻这样的男人,金钱只是数字,难得的是又花时间又花金钱。 钟闻带着孟窈到了办公室,她难得有兴致,钟闻给她讲证券和股票,又怕她不感兴趣,从办公桌里拿出准备好的项链。 红宝石在链子上一闪一闪,孟窈走过去,却没看项链。撑着手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孟窈的角度可以看到城市的大部分景色,蔚蓝和城市的繁华。 “这家公司是你的吗?”孟窈问。 “可以这样说,它属于我。”他在这里开疆拓土。 “那你呢?”你属于什么? 钱财还是名利? 钟闻笑了,坦白“我属于你。” 我从十七岁臣服于你,所以名利不过尔尔。 好几分钟后孟窈突然说话,问他“你想做爱吗?” 一一 没人投票所以钟总顺位有h戏份,下一章。 林新月教会孟窈如何爱自己,所以孟窈会洒脱,坦然面对欲望和爱。 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王尔德 共勉啦 爱你们 侵占 钟闻镜片后的眼神由疑惑变为亢奋,用最后的理智克制得问她。 “在这儿?” 孟窈挑眉,“你不行?” 语气疑惑。 钟闻反而被她气笑,喉结滚动,按下桌子上的通话键,“王薇,让他们离开这层。” 王薇不明觉厉,但还是按照老板的吩咐下达命令。 钟闻把百叶窗落下来,光线一下子昏暗起来,光被割裂成斑驳的光影,他转头看办公桌上的孟窈。 美人窈窕,让人神魂颠倒。 他走到办公桌前,原意是想抱着孟窈去旁边的房间。 孟窈却就在他俯身那一刻吻上他,轻轻得,钟闻却几乎失控。 他急切得解开衬衫的纽扣,虎口压着孟窈的下巴吻上去。 极富侵略性的吻,一路吻到脖颈,又往上吻到脸颊,二十七岁的钟闻如愿以偿,吻到孟窈脸庞的两颗小痣。 痣长在孟窈的眼下不远的地方,钟闻伸出舌头舔舐着。 潮湿胜似梅雨天,情色至极。 孟窈的眼神越过他看向别的地方。 钟闻追着她,直到看到她的眼睛倒映着他,脸上是因他而起的潮红,痣上的光泽是他的杰作。 年少时她的目光从未锁定他,年少时他从不敢望她。 隔了十年光阴,借着光影的斑驳,他把她望了又望。 顾泽之的性爱带着讨好,沉逾白终究太青涩。 钟闻的动作有力而带着侵略性。 名表被主人随意丢弃在地上,因为孟窈认为它有些硌手。 手下滑摸到孟窈的腰腹,他比高中生成熟,也更有技巧。 解开西装裤,孟窈撞在他身上。 欲望撞进孟窈的伊甸园,深浅之间他顶着胯用力。 快感冲上孟窈的神经,她手在办公桌上无力得抓握,把纸打湿,又抓握到褶皱。 孟窈无力的喘气和呻吟,只换来钟闻更深的抽送。 他知道,他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让她心像被扎破的气球。 她是被他捕获的羚羊,被他击毙和侵占。 他退出去,又想再来。 背上有汗,孟窈难受得哼哼,钟闻拿纸巾帮她擦干净。 钟闻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暗红色的光泽,在昏暗里更耀眼。 孟窈只看了一眼,随手丢弃在桌上,宝石和玻璃碰撞,她听到清脆的声音就笑到眉眼弯弯。 她见过滔天富贵,寻常珍宝难以打动她。 “看不上?”钟闻问。 又笑了,搂着她,“下次去南非给你挑?嗯?” 那里的成色更好些,过去钟闻并不爱收藏这些。 孟窈不置可否。 钟闻年少时觉得孟窈值得夏天西瓜最甜的一口,值得最难得的黄昏好风景。 现在觉得她值得世上一切的珍宝。 他要用他的一切去爱她,钱财是里面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明信片 孟窈想起为什么年少时候对钟闻没兴趣了。 太普通,又可以唾手可得,所以她不会珍惜。 他不是爱她,他只是留恋年少虚幻的泡影。 出门时碰上钟闻的助理。 王薇赔笑着给孟窈按电梯,未来的老板娘,讨好到就是赚到。 孟窈跟她道谢,然后就离开。 孟窈的新油画《新月》最后成交价四百五十万人民币,孟窈成为小尺寸油画成交价最高的画家。 成交时余姚阴阳怪气得来恭喜她,同辈那么多自诩有才的男画家,谁能想到最有艺术天赋和商业价值的是孟窈。 孟窈穿着裙子得体得笑。 他肆意得低估女性, 所以要为他的偏见付出代价。 晚上和凯文一起在青石板巷庆祝。 “孟窈,有你的明信片。”凯文边走过来边拆信封。 沙发边上的孟窈握着酒杯,疑惑得抬头,明信片? 她上一次听说还是高中时候。 打开才知道,是十年前的林新月和孟窈寄得。 那时候他们一起去云南大理,各写了一张心愿卡片,寄给十年后的自己。 孟窈翻开卡片,十七岁的孟窈笔迹稚嫩。 to:十年后的孟窈 你要成为最厉害的画家! 孟窈笑了,脸上是醉酒的红晕,她翻到另一张,是林新月的。 “祝阿窈前程似锦,万里无云。” 他的心愿卡,只字不提自己,只祝她前程万里。 孟窈垂下眼,酒杯被推到在一旁。她捂着嘴哭,泪滴在明信片上。 凯文印象里孟窈永远是优雅的,矜持的。他是听闻过孟窈有个短命鬼恋人。 但未曾想到对孟窈如此重要。 孽缘。 一一 换了个书名和简介 不知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阅读愉快! 卖惨 孟窈很长时间不敢去回想林新月,他是孟窈年少绮丽的梦境。 如今万里无云,不见新月。 她和林新月在一起,从未感到不适。 他先尊重她,然后爱她。 孟窈怀念他,但不会为他守身如玉。 正如他教会她,孟窈永远属于她自己。 学校是一个大的发酵器,具体表现为一点小事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是以,沉逾白和顾泽之在操场打架的事情不到一天传遍校园。 一开始体育课上班里男生的篮球赛,顾泽之也在里面,偶尔扭头和旁边的同班男生说笑。 沉逾白走过去,甚至没有还得及换身上的衬衫。 “来一场?”沉逾白来者不善,眼里是寒意。 顾泽之停下来看他,下午的阳光不算烈,阳光照在他侧脸,运动导致的汗顺着脸颊偶尔滴下。 顾泽之先是笑,居高临下,回答他“好啊”。 他不介意对失败者表达一些关怀。 身边的男同学先发现气氛凝滞,打圆场道“行啊,一起玩吧,沉逾白。” 过程中顾泽之先进了一个叁分球,走过去时状似无意,撞了一下沉逾白。 比挑衅更让人恼火。 身边男同学唯一的想法就是顾泽之飘了,想当第一名了。 沉逾白和顾泽之打起来的太突然,周边人甚至都没想到第一时间阻止。 沉逾白真的下死手,顾泽之也没马虎,两个天之骄子就在篮球场的打得尘土飞扬。 直到一声匆忙得“老师来了”周围的同学才惊醒,沉逾白和顾泽之被分开。 两个得意门生在操场就打起来,教导主任觉得老脸都要丢尽。 他想不通两个人打起来的原因,只以为是学习上的竞争导致的。 “你们两个,真是越活越回去,在操场打架,怎么想的?” 沉逾白的衬衫被染脏,顾泽之衣服也没干净到哪去,额头还青着一块。 两个人都沉默,教导主任罚了一人一篇检讨,就叫他们提前下学,正好回去冷静冷静。 赵洋陪着顾泽之在医药室抹药。 “赵洋,能帮我去更衣室拿件干净衬衫吗?” 原来的衣服确实脏得不成样子了。 “行啊,你等着。”赵洋满口答应。 抹完药顾泽之换上干净衬衫,和赵洋道谢。 “谢了” “没事没事。”赵洋觉得是举手之劳。 赵洋看着顾泽之就往门外走,追着问他。 “欸,顾泽之,你去哪儿?” 去哪儿? 去卖惨。 孟窈开门见到就是顾泽之额头青紫一块,她挑眉,让他进来。 孟窈继续回到画架前调颜料,顾泽之安静了没几分钟就贴过来。 黏黏糊糊叫姐姐。 孟窈讨厌调颜料时被人打断,不悦得看他。 顾泽之对孟窈,最会察言观色。 沉默着垂着眼,眉眼依旧干净,只有额头的青紫惹人怜爱。 “怎么弄得?”孟窈问他。 “和人打架。”顾泽之眼睛看着孟窈,只有情意。 孟窈被这取悦,问他“疼吗?” “姐姐亲亲我,就不疼。”他的白衬衫贴着孟窈的碎花裙子,有奇异的和谐。 孟窈愿意容忍顾泽之的小心思,只要他是在取悦她。 于是亲上他的额头,带着安抚的亲吻。 顾泽之吻到动情,孟窈推开他。 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随手取了一管颜料,朱砂的红色抹在顾泽之的白衬衫上。 她欣赏自己的杰作,年轻的肉体与鲜明的欲望,潮湿的吻。 顾泽之又亲她,亲吻出水渍声,游离到耳边。 “再给你口好不好?” 上次技术不佳,还要勤加练习。 一一 下一章ghs! 突然多了好多个收藏!受宠若惊! 太感谢各位啦! 这本书不会很长啦。 这本书男主大家留言吧!谁票多是谁,也可以投np,看大家意愿。 反差 洗完澡以后顾泽之帮孟窈擦头发,拿着毛巾慢慢沥干头发上的水分,顾泽之分看着镜子里孟窈的面庞。 岁月只是优待她,但依旧留下痕迹,脸上的小痣,眼边偶尔的细纹。 顾泽之觉得很美,甚至庆幸她有这些微不足道的缺点。 倘若他不是年轻些,未必得她青眼。 孟窈向来不喜欢明亮的灯光,于是房间里是昏黄色的光线,像油画里描绘午后阳光的色彩。 顾泽之把毛巾放好,贴着孟窈脸的轮廓吻下去,唇齿略高的温度落在孟窈的脸,她微微仰头,白色的脖颈像天鹅的颈。 孟窈有些失神得看顾泽之的脸,要说像,顾泽之最像林新月,眉眼清秀,眼底见少年风流。 她察觉到顾泽之笑起来有左边脸有小小的梨涡,因为他不太爱笑,致使平常不显。 孟窈手抚上顾泽之的左脸,语气轻松“你笑起来会有个梨涡。” “姐姐觉得好看吗?”顾泽之抬起头追问。 请上帝原谅他爱得失去自我,假若她说不好看,他从此不愿再笑。 孟窈被他问得失语,笑着说好看。 顾泽之神情舒展开来,继续吻她,顺着胸前的白皙到腰腹。 慢慢俯下头,孟窈仰起头喘息,手指抓握顾泽之的背,在上面留下红痕。 他唇齿还是青涩,急于讨好她,取悦她。 孟窈今天有些累,顾泽之口过一次就给她按摩。 “你下个星期就不要过来了。”孟窈闭着眼和他说话。 顾泽之的手指顿住,脸上的笑意也顿住。 孟窈要去首都一趟,有个奢侈品牌想把她的油画设计在他们的服装上,需要她去看看效果和敲定具体的细节。 其次是想去见见她的老师,她在中央美院的老师曾是她的伯乐,没有老师,她未必有今天的成就。 顾泽之反而放下心来,原来是要去首都,而不是, 抛弃他。 明天周六,我来帮你收拾行李好不好? 他语气像撒娇。 孟窈确实不爱做这些,点头应允他。 顾泽之趁着昏黄的灯光亲她一口,心满意足得躺在孟窈身边。 屋内是静谧,青石板巷外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司机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男人,小心得问。 “老板,我们走吗?” 钟闻下了飞机就往过赶,还是有些太晚了。 钟闻用手揉了揉眉心,“走吧。” 他怕打扰她休息。 一一 应该还有一个男角色,最近会出场。 大家想让谁当男主还是np就留言。 愿各位拥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悦纳自己,充实自己,永远心情愉悦!七夕快乐! 比较 “明天可能降温,带个外套。” 孟窈在另一个房间收拾颜料,顾泽之边说边把雨伞塞进箱子,又想起孟窈有一件牛仔外套,去旁边的柜子里找。 顺手把扣在桌面上的相框扶起,他没想偷看孟窈隐私,却看到少女时期的孟窈。 顾泽之约摸感觉到孟窈喜欢少年感,但说实话,最有少年感的是少女时期的孟窈。 少女的娇憨姿态,肉眼可见的神采飞扬,她笑得眉眼弯弯,靠在一个少年身上。 孟窈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顾泽之笑僵在脸上,随后又把相框轻轻扣在原处,继续找外套。 当做无事发生。 孟窈收拾好颜料就看到顾泽之收拾衣服,几乎是跪坐在地上的姿态。 她走过去,顾泽之起身。 孟窈手搭在他身上,吻落在顾泽之额头“好乖”。 语气是赞赏,顾泽之抱着孟窈,埋在她发里深吸一口气,沉迷于此。 还是开口。 “可以跟我聊聊他吗?” 孟窈问他“沉逾白吗?”她只能想到这个。 顾泽之眼神看向扣下来的相框。 …… “他后来怎么样了?”顾泽之扭头问孟窈。 “去世了。”孟窈回答得云淡风轻。 林新月死在缅甸的缉毒现场。 教会她怎么用匕首防身的人,死后连块墓碑也没有。 “抱歉”顾泽之没想到是这样的故事。 “你心里,还有他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孟窈眼睛里有海潮涌动,看向顾泽之,又仿佛透过他看未知的人。 没有回答。 中午吃的是外卖,下午孟窈画画,顾泽之做数学,在草纸上演算。 晚上时候顾泽之在床边戴安全套,带好后吻上孟窈。 是一连串的亲,接连落在孟窈的发上和脸上,孟窈被他亲得心动。 顾泽之心里像压着石头。 他爱孟窈,他从不怀疑,孟窈却不爱他,倘若他早生十年,他未必输给林新月。 可现在,他怎么可能比过一个死人呢? 少年相识,情深义重,多美好啊。 可是, 难道他的爱不算爱吗? 孟窈。 顾泽之继续吻孟窈的动作突然卸了力气,脸蒙在孟窈的发里,孟窈听到呜咽的声音,但不敢确定。 手伸进发里,少年的脸上泪水打湿发和手指。 孟窈并不要求顾泽之的爱,结果让她惊讶。 顾泽之鲜少哭泣,泪水留在有些微红的脸颊,沉默着哭泣。孟窈摸着他的脸,难得温柔,轻轻地哄他“不哭了,好不好?” 顾泽之得寸进尺,要孟窈亲他,吻他,抱他。 顾泽之从前厌恶流眼泪,如今却只想靠眼泪得到孟窈的怜惜。 一一 纯情的爱哭男孩小顾 大家还可以继续留言看想要男主是谁还是np 再统计几章的留言就确定方向! 尾随 孟窈下了飞机先是不适应这里的空气,家乡的空气足够湿润,首都的空气却更干爽。 她在这里上了好多年学,却依旧怀念故乡的潮湿,是连着青石板巷都理所应当地长出青苔的潮湿。 她对故乡,远比对男人长情。 和孟窈和凯文洽谈的是小众奢饰品牌的负责人,他们很重视这次和孟窈的合作,主要是想借这次合作打开艺术的市场,让品牌影响力更上一层楼。 甚至还花天价酬劳请了娱乐圈的当红男流量做模特。 “孟老师感兴趣,可以一起去看看。”负责人态度圆滑得和孟窈介绍,他猜想孟窈可能和普通人一样对娱乐圈感兴趣。 孟窈听到对她的称呼,惊觉娱乐圈的老师可能比学校的老师都多。 “不用了,多谢。”孟窈婉拒,凯文拿着合同先下去,孟窈也准备一会儿就离开。 迎面碰上一队人,中间的人被一群人簇拥着,是一身嘻哈的装扮,带着大大的黑色墨镜。 应该就是哪位当红男流量了,孟窈不太感兴趣,绕过他们下楼。 出大楼门时被一个戴口罩的工作人员撞上,孟窈倒退一步。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对面人压低的声音,由于口罩,只看见对方的一双眼。 孟窈摇摇头,对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必要纠缠不放。 孟窈走出门上车时还觉得奇怪,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好眼熟。 合同签得很顺利,孟窈隔天就去见了她的老师。 老师姓李,在中央美院教美术很多年,孟窈曾经是她的得意门生。 “最近怎么样了?”李莉问孟窈,这曾是她最有灵气的学生。 “还是老样子。”孟窈笑着回答老师。 “还在京平?”李莉不赞同地问。 “京平没什么不好,您知道的,我更喜欢自在些。”孟窈回答。 李莉转了话头。 “你不来我也是要找你的,前些日子院里缺个老师,我举荐了你。” 李莉在学校做了一辈子研究,喜欢学校里的氛围,她把孟窈当自己女儿看待,也更希望孟窈在学校担任教职。 “老师,我可不会教书。”孟窈推脱。 孟窈的成就大多在油画实践领域,教书,孟窈没有把握。 “怕什么,有老师在呢。”李莉先安抚她。 “你该从过往走出来。”京平是孟窈的伤心地,李莉不想孟窈呆在过往的阴影里。 孟窈沉默良久,终是答应了,她也确实在京平呆得有些腻了。 孟窈独自走出中央美院的校门,她所有对绘画的热情曾挥洒在这里。 手机响了,是顾泽之的电话。 孟窈接起来,就是顾泽之的讨好”姐姐在那边一切顺利吗?” “还好”孟窈边回答边走路,没发现后面跟着的人。 一一 猜猜尾随的人是谁? 故人 孟窈打电话时,身后人的脚步轻巧而善于隐藏。 直到走到小巷,孟窈挂掉顾泽之的电话。察觉身后人有水泼在地上,发出滋滋得响声,孟窈觉察到那可能是硫酸。 拼命得往前跑,一边叫喊“救命”。 在快接近路口的地方被身后的人抓到,孟窈的惊慌得转头。 是剧组见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孟窈见到他的全貌一一 是郑伟。 该死,她怎么会忘了这号人物,她有些懊恼。 郑伟眼神阴霾地看孟窈,他的人生都被她毁了。 高中时候他偷拍女同学,孟窈弄到他退学。 被退学,没有学校愿意收一个偷拍犯当学生,他没考上大学,只能在剧组打杂。 孟窈着急得喊叫,匕首被她抽出,她没克制向郑伟通去,郑伟捏着她的手,匕首的尖锐处被撞开。 直到警车的滴呜声想起,孟窈看到警察来了,才放下悬着的心。 接下来就是例行的询问,郑伟的硫酸但凡泼到孟窈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郑伟被控制住,孟窈交代了和郑伟的前因后果,警方暂时还要调查一下郑伟,孟窈先行离开。 “孟小姐”刚才的警员中一个小姑娘跑下来.,叫住孟窈。 孟窈疑惑地看她,“还有什么要我配合的吗?” “不,刚刚都问完了。”小姑娘付萌脸红扑扑的看孟窈。 “我想说声谢谢你,你真的很勇敢。” 谢谢你为她们做的。 孟窈笑了,她做的时候不后悔,现在依然不后悔。 两人告别,付萌往回走,碰上领导。 是前些日子调来的局长,年轻时候在缉毒一线立过战功。 “严局。”付萌低头问好。 由于当过军人的关系,严琅总是挺拔的身姿,他看着孟窈离去的身影。 “刚刚那个是谁?” “是今天上午来报案的,有人蓄意跟踪她泼硫酸。” “她叫孟窈?是不是?”严琅终于想起来,着急得问“窈窕的窈,是吗?” “是…”付萌有些被吓到,老实回答。 “谁冲她泼硫酸?” 严琅第一个反应就是毒贩的人知道了孟窈和林新月的关系。 “去,把那个人押过来,我亲自审问。”严琅下颌绷紧,冷着声音下命令。 一一 下午时严琅在咖啡厅找到了坐着的孟窈。 “我叫严琅。”男人坐到孟窈的对面,如是说。 孟窈点点头,不太在意。 心里却在想,郑伟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她不介意亲自送他进病房。 “我是个…警察。”严琅斟酌着措辞,抬头看孟窈脸色。 关于郑伟案子的警察孟窈几乎都见过,严琅并不在她眼熟范围内。 “阿sir,你好奇怪。不来审问犯人反而来问受害人。”孟窈挑眉,眼睛直视他,更怀疑他是个冒牌货。 严琅把证件拿出来给孟窈看,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孟窈仔细检查,她想错了,确实是位真警察,职位还不低。 “抱歉,警官。有什么事找我吗?”孟窈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语气正式起来。 由于林新月的缘故,她对警察一类的职业更尊重。 严琅却没办法开口,踌躇着说。 “我之前是个缉毒警察。”严琅低低地说。 孟窈敏感地抬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严琅反驳。 “我当时的队长,叫林新月。”严琅轻声说。 孟窈像人被打到七寸,说不出话,优雅不在。 严琅看到孟窈的神色哀恸,沉默不语。 孟窈心里百转千回。 “他怎么死的?”孟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严琅。 “他被毒贩挟持。”严琅只说半句。 剩下的半句是 由队员严琅击毙。 “严琅,给我个痛快吧。”林新月那时候只剩半口气了,被毒贩控制着手脚,脸上是伤疤和鲜血。 他永远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勇敢而坚毅,林新月是真正的战士。 对方不会放过林新月的,他知道太多,又落到他们手里。 严刑逼供,大麻,致幻剂,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于是他颤抖着手上膛,他数不清那是他缉毒来第几次开枪,只知道那是唯一一颗打死战友的子弹。 他后来整理林新月的遗物,发现孟窈的照片。 是以今天在警察局知道孟窈被人攻击,本能怀疑郑伟是毒贩的人。 孟窈抬头,眼里氤氲雾气,问他。 “他为正义和人民而死,对吗?” “对”他无比肯定。 “那就够了,”孟窈的嘴角勉强弯起弧度.,“他年少时曾经许愿,永远忠于正义和人民。” 严琅没想到孟窈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无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孟窈擦了擦眼泪。 没有怨恨和歇斯底里,语气只有怀念,并无遗憾。 严琅想林新月爱她是有理由的。 林新月是正义路上的殉道者, 孟窈是他勇气充沛的来源,是世界的善意和温柔。 一一 看大家留言好像希望np更多些? 不出意外应该是np了 严琅也是男主之一 林新月是孟窈的白月光,其他人多少有点菀菀类卿的感觉 but林新月值得! 然后 “孟窈,”孟窈准备告别时严琅叫住她,语气抱歉,“你想去看看林队吗?” 他依旧沿用在队里时对林新月的称呼。 孟窈点点头,随后说道,“我想买一束花给他。” 于是严琅陪着孟窈在花店挑了一束向日葵。 孟窈认真地挑选着,神色自然得像是给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挑选伴手礼。 她低头认真挑花,严琅看她的眼睛,不染世俗的动人,看花也似望情人。 孟窈挑好了,抬头示意,“好了。” 严琅回过神,招呼着孟窈上车。 “孟小姐从事什么职业?”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孟窈,没话找话。 “画画,”孟窈坦然地说,“以后可能会去当老师。”她又补充到。 一路无言。 林新月的墓地,实际上是个无名的衣冠冢。 下面埋设林新月遗物的灰烬。 孟窈的手指在落着灰尘的碑上写字,一笔一画一一“martyr”(殉道者)。 林新月年少时候英语好过孟窈,甚至帮孟窈辅导过英语。 “martyr”林新月指着书上的英文,回头看孟窈,“殉道者的意思。”语气再正经不过。 孟窈脸蹭着写满英文有油墨气味的纸吻上他,然后分离。 “martyr”唇齿发声,贴在林新月耳边“是这样读吗?” 林新月的衬衫被压皱,双手举着做投降状。笑着求饶,“阿窈,饶了我。” “你愿意做个martyr吗?”孟窈活学活用,凑近问他。 林新月当时没有回答,只是眉眼认真起来。 孟窈没想到一语成谶。 “我为他骄傲。”孟窈轻轻将向日葵放在墓碑旁,对严琅说话。 她目光注视着严琅的脊背,是不带任何情意的注视。 如果林新月还活着,脊背也应是挺拔的,脸上该是有细纹的。 只有笑,应该还是有少年气的。 在严琅心里,孟窈的形象空前完整起来。 她先是一个完整的人,对生命充满欣喜与悦然,然后才是林新月的爱人。 严琅送别她,回到家里。 家里人着急他的婚事,旁敲侧击。 他妈妈着急了,“叫你自己去找,你又找不下。问你钟爱什么?你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严琅听着就心里乱,找了借口回房间。 他钟爱什么? 最好有一双动人的眼,学艺术而不沾染世俗的豁然。 他突然想到什么,坐起来抽了自己一巴掌。 “畜生。” 他真龌龊。 警方处理了郑伟的事情以后孟窈又呆了一段时间准备教学的事情,她慢慢体会到首都的风韵,是万家灯火里烈火烹油的热闹。 她从前最爱梅雨天,如今希望慢慢体会艳阳天的好处。 返回京平,依旧是潮湿,顾泽之安静了许多,孟窈有些许的惊讶。 直到顾泽之悉悉索索贴上来,没有带套,孟窈先退开,然后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有病?”孟窈质问他。 且不说顾泽之还是个学生,孟窈从未想过生育。 她由衷钦佩母亲的伟大,却从未想过做母亲。 顾泽之被打懵,随即明白过来孟窈的问题。 “我结扎了。”顾泽之抬头看孟窈,眼下的阴影衬得那双眼更明亮。 她走好久,他先拿到某高校的保送,然后去做了。 孟窈从未想过这样的解释,她从不认为她和顾泽之是爱,换言之,即使顾泽之明天离开她,她也不会难过分毫。 顾泽之原来设想过好多孟窈的反应,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孟窈冷冷地坐在床上,没有言语。 顾泽之也没有说话。 是因为他爱她,所以百般费力不讨好,因为他不是林新月,所以不配她的爱。 他突然心里酸涩像被人用刀撕开口子。 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小美人鱼为了得到一双腿去和王子相爱,用自己的声音和女巫交换。 顾泽之此刻极端地想,如果能换来她的爱,他愿意和地狱的恶鬼做交易。 尾声 (woo16.com) “不要说这些了,好吗?”顾泽之压下心里的酸涩。 重新走到她身边。 “我很想你。”他如实剖析自己。 “抱歉。”孟窈难得对人有歉意,接着解释,“我开春就会去首都担任教职。” 顾泽之还是个学生,不应该把前途和人生都冒然下注。 顾泽之的保送是上海理工类top院校。 他笑了一下,几乎没有思考。 自信地问孟窈你信不信我裸考也能去首都的top? 言语之意是要放弃保送,参加明年的高考。 这次和好的速度极快。 孟窈永远被少年人的热忱打动。 接近冬天,京平其实已经有降温的征兆,孟窈看着窗外。 “京平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她这样想着,幼时极其期盼下雪,譬如孩子得到最爱的零食。 她爱京平,这是她的故土,和年少时候的孟窈揉杂在一起。 她性情怪诞,自私多情,她念念不忘年少人,她仗着自己的天赋肆意妄为,她践踏少年人的赤城而不知悔改。 她确信自己是满身伤痕的,是白日尽处不肯落下的黄昏,但她也确信她是珍贵的。 没有人在她心里比自己更珍贵。 “我并不是个完全健全的人。”她认真地和她的母亲探讨。 “但你也同样是珍贵的,就像不一定每只夜莺都要歌唱才会得到别人的赞美。” 母亲安慰她,孟窈深觉如果人一定要拥有什么,那一定是母亲。 她也许是衰老了,最近频繁想起年少的事。 有人敲门,孟窈惊讶地挑眉,是钟闻。 孟窈迟疑片刻,还是给他开门。 言辞激烈,他最痛恨顾泽之几次叁番惹恼孟窈,却依然好好呆在她身边。 钟闻手里的匕首蹭着孟窈的肌肤游荡,在孟窈的锁骨处停下。 孟窈身子故意往前,钟闻速度极快地退开,怕刀尖伤到孟窈。 于是孟窈夺过匕首,反客为主,刀尖直逼钟闻的颈窝处。 “说实话,倘若你刚才下手,我还看得起你几分。” 刀游弋在钟闻身上,他没有抵抗。 孟窈把匕首扔到地上,没有看钟闻一眼。 “滚吧” 当她的狗都不配。 整个寒假顾泽之都窝在孟窈的玻璃房,孟窈画画时他就写题,晚上的时候他给孟窈弹尤克里里。 沉逾白临近过年时又给孟窈发消息。 【要怎样才会爱我?】他问。 【除非经久不遇的京平下雪。】孟窈随意地回答。 京平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马上就是春天了。 孟窈离开京平的那一天是倒春寒,京平迎来了最近七年来第一场雪。 她觉得真是孽缘,笑着在飞机上关掉因为过多短信而振动的手机。 她未曾学会如何去爱,所幸以后愿意当个勤奋的学生。 end 一一 首-发:po18gw.vip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