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人心沁》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a市最豪华的中心 各种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在赌场的人们纸醉金迷,路上车辆流动不断,不少平时很少见的豪车,可见这边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富人。 然而这所有的名车里,最夺人眼球的还是那辆a市最新限量版的天使之翼,豪华版的黑色车身优雅欣长,车翼两侧皆可以自动折叠展开的车机有着银白色的轮廓,仿佛是即将要展翅的羽翼。全a市就只有这一辆天使之翼,不少坐在其他豪车内的公子哥懂行情的人,都很艳羡是什么样的人物有资格坐在这代表着权力之巅的豪华巨车里。 因为天使之翼是全自动驾驶,所以外面不夜城的喧闹完全没有影响到车内纸醉金迷的人们。 “哥,这辆车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昏暗的车厢内,两排五人位的座椅,苏沁懒散地依靠在身旁男子的身上,一手握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颜色纯粹,摇坠不停,就如此时的她,脸颊绯红,双眸微眯仿佛有些醉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乱后的娇艳,自来卷的鸦色长发披散在胸前与肩上,使得她皮肤看起来愈发白皙。 坐在她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眼神暗了暗。 “小心,你哥不是在军中服役有十年多了吗?或许这是给他的奖励?” 苏沁身旁的男子开口了,从会长给她的信息里,苏沁得知这是原主的第八任男朋友顾远。 “都跟你讲了一百遍我叫苏沁,不叫苏心,你怎么就记不住。” 苏沁故作微恼,将身子更加偏向顾远的怀中,微凉的肌肤似有若无地触碰着身后男人有些温热的皮肤。 “不好意思,小…沁,我叫你叫习惯了。” 感受着少女的动作,顾远心神一动。 “噗,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在m市留学留傻了呢,算了,随你,如何叫都无所谓。” 苏沁懒懒的挑起眼角,眉眼间流露出少女淡淡的妆容,如江南小雨般清澈悦耳的嗓音潺潺流动于两个男人的心田。如今的她已经继承了原主17岁的身躯和那些原主不到一年的空隙就火速分手的前男友们。 “我学的是心理学,只有那里有,要不然我也不会出国多年。” 顾远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响起,若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耳边,苏沁的脸有些微红,她白了他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娇艳可人,仿佛少女娇憨羞赧的撒娇。 她看似一直在与顾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对面男人的动向:原主的大哥,苏辞,那个从发丝到脚都精致的男人,身上黑色的西装革履裁剪的恰到好处,衣袖处、衣尾边上细节的纹理处理,处处透露出他内敛的矜贵与挑剔。 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淡淡的注视着他们,也不屑于去喝什么香槟啤酒,仿佛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但如果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毕竟在苏沁得到的信息里这个男人并不想单纯的只做原主的哥哥,而且关于他隐藏起来的另一面也是很有意思的。 一丝兴味闪过苏沁醉意朦胧的眼眸,她勾起嘴唇。 “真的叫什么都可以么……” 看着怀里双颊生晕的小人儿,顾远淡淡温和的语气萦绕在苏沁的耳边。 仿佛要摆脱不停呼扇在耳边的声音,苏沁挣脱了他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到小茶几边,欲要给自己再倒一杯时却发现桌上的酒瓶已空。 “咦,这里的…咳…额…酒去哪里了?” 苏沁觉得眼前视线有些恍惚。 “当然不可以,我妹妹是什么人,怎么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苏沁还未来得及回答顾远,不容置喙的声音就响彻耳旁,掷地有声。苏辞说完这话后,卷起一边西服的袖子,露出来一片蜜色的皮肤,一下子将摇摇晃晃要去开瓶新酒的苏沁拽入怀中,搂着她时幽暗深沉的眸底划过一抹隐秘的炙热。 在外面,他为妹妹做足了面子,因为不是妹妹是娱乐圈的人,做什么事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让他无法行事。顾远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虾米,妹妹以前身边也有过很多这样的人,他还看不进眼里去,也丝毫不怕他去猜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妹妹似乎并不领他的情。 想到次,苏辞嘴边勾起一抹轻嘲的笑。 “怎么酒都不见了……” 苏沁不满道,试图逃出自家大哥的掌控。 “别再喝了,你都喝了七八杯了。” 苏辞冷冷道,把想要挣扎的小人儿抱的愈发的紧了,不容她挣脱。 “我…恩……我才喝…一………额…二杯。” 苏沁继续反抗着,不忿的嘟起红唇,平时一向机灵的大脑此时昏睡般不醒人事,两双手在空中艰难的比划着什么。 坐在对面的顾远得到回话后就并未吭声,他本来想着苏沁若是说可以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叫她未婚妻,向她求婚。 可谁知,苏辞竟然横插一脚。 看着苏辞轻易地将苏沁弄到另一边,自己却插不上什么话,无能为力,顾远觉得自己很窝囊,但是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那是人家的亲哥…… 可如果不是呢,那这俩人之间怕是就不是单纯的兄妹情了。他不是没想过这点,在来之前也派人查过,可是事实证明苏辞就是苏沁的亲哥。也许哥哥们都是这样疼妹妹的吧…顾远如是安慰自己想。 车的对面,显然是另外一种气氛。 近距离,醉眼朦胧着苏沁才发现自家大哥的皮肤有多么的好,一时忘记了来自于她家大哥的圈禁,尽情抚摸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颜,幽深的双目颌起来就有细长的睫毛在眼窝投下影子,薄而性感的嘴唇微翘很适合接吻,还有古铜色的皮肤结实有力…… 现在她完全明白原主为什么谈了八个男朋友心里面都还无法完全放下眼前的这位大哥了。 细长柔嫩的手指划到额头处,一把被苏辞抓住,摁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仿佛男人想将一身的火热传递给她。 “哥………” 苏沁不知是手被男人攥的太紧了,还是这一股直冲脑袋的酒气让她头脑愈发模糊,她撅起红润的嘴唇,嗓音软腻的撒娇。 心中暗暗鄙视了自己一下后继续撒娇。 直到… “恩?” 苏辞幽深的目瞟了一眼醉酒后娇嫩的能掐出水的妹妹,心里很痒痒,面上却不动声色,声音如玉石掉落于玉盘之上,低沉优雅,挑起酥酥麻麻的尾音,让人欲罢不能。 苏沁送他一记勾魂的眼神,完全的沉浸在自家大哥所编织的暧昧之中。兄妹俩就这样互相勾搭着,完全不理睬另一边独自一人喝酒的顾远。 在斟了一口酒后,望着眼前美色无双,相互依偎紧密的俊男俊女,哪怕知道苏辞是苏沁的亲哥这个消息,顾远也觉得口中的酒越来越苦涩了,还隐隐还有些酸意… … 荣兴酒店 因为苏辞提供了车的接送,所以顾远主动提出为苏沁和苏辞定下酒店。至于他,因为有些要事,所以要先离开几天。 出乎意料的是,苏辞一口答应下了他的好意,然而,苏沁对这一切却都不知情,因为等天使之翼到达酒店的时候,她已经醉的睡了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苏辞非常绅士地抱着脸蛋愈发酡红的妹妹,护送她回房。 而事实上是,等一过避开众人耳目的的转角,原本非常绅士的大哥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别装醉了,快起来。” 苏辞放下苏沁,毫不留情地弹了一下在“昏睡”中妹妹的脑门,少女白净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抹红痕。 “哥,你干嘛呀,我本来就醉了呀。” 苏沁缓缓睁开美眸,红唇嘟囔着委屈道,她发现自从她穿到这个身躯里后就特别爱撒娇发嗲,这可能也是原主的属性之一吧。 但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有效的。 一抹欲火浮上苏辞幽深的眸子,刚才在车里看了那么多却又吃不到,这可不像他苏辞的作风。 本来就身型高大挺拔的男人见走廊里四周没有人后,就露出了他的爪牙,对面前的少女步步紧逼,苏沁身材高挑,算女生里个子高的了,只是在大哥的衬托下,也显得小鸟依人了些,此时随着大哥的步步递进,她只能节节退败。 就像是原主和苏辞的关系一样,在人前苏辞一直维持着一个好大哥的形象,虽然时常寡言但是遇事很有决断,且风度翩翩,在旁人看来兄妹关系很好,且有不少女人都暗自仰慕苏辞这样沉默是金,但行动起来异常利索的男人。 然而,在后幕原主其实也并不是完全讨厌苏辞的,刚开始她也很迷恋于他的风度与他强健的体魄。只是呢因为总被他强迫,很少能有自己的选择,所以弄的她想逃避大于想依靠,而随着她心底对大哥一些倾慕之情的这样子慢慢消散,她也越来越想摆脱这样霸道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谈了一大堆男朋友的原因。 而在原故事中原主和苏辞最后并没有走到一起,跟二人截然不同的性格也有关系。 苏辞性格偏霸道,而原主性子太过犹豫不决,在爱情中属于一直被压迫的一方,两人并不适合,想到次苏沁不禁心中暗暗叹气。 脑子回到现实,这一会儿思索间她就已经被堵到了角落里,因为喝了些酒的原因,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使得她的面颊再生一抹红晕。闭眼感受着男人胸膛的靠近和鼻翼里散发出的热气,苏沁紧紧闭着那双已经醉意盎然的双眸,不敢去与贴她极近的男人对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苏辞一身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肌肉,看着眼前红唇细柳眉却紧闭双眼的瓜子脸俏美人,他仅仅钳制住小美人儿肌肤雪白而滑腻的下巴,微微抬起,就逼得她不得不抬头,略微睁开双眼。 苏沁愣了一下,发现二人离得极近,脸贴脸,鼻子对鼻子,若是她此时眨一下睫毛怕是都能碰到男人的长长睫毛,她瞠大美目,因酒意未散,瞳孔中还带着浓浓的茫然之色,给人有些呆呆的感觉,青涩娇娆中带着些许呆萌倒是令人想要怜惜一番。 “为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回,你还是去找那些人?!” 虽说苏沁的容貌控制的已经是十分的恰到好处,可是男人的火气并未就此散去,反而助长了火势,苏辞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意,声音因为气愤而深沉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苏沁看得清楚,他眼中的每一分一毫她都看得无比清晰。 她保持沉默,垂下眼眸,双颊泛红,一副不想理睬他的模样,却错过了眼前男人面上瞬间的阴云满布。 毫无预兆的,苏辞啃咬上了她的唇,苏沁哼了一声,以为会有疼痛,岂知他只是虚张声势,强硬地含住她的唇,打开香唇后,慢慢地引着她与他一起共舞。 想到这个男人骨子里是霸道的,可……对她终归是有所顾忌的,苏沁心里一热,嘴上却依旧丝毫不动,任由男人动作,并不吭声。 “大哥…” 过了一会儿后,见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苏沁微微偏过脸,如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眨着,声音软糯糯的。 “这时候知道喊我大哥了?” 苏辞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妹妹会躲开自己,片刻后勾起薄唇,嘴角边浮起一抹状似纨绔的笑。 苏沁听到此话,脸一下就红了,羞赧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脸上仍能感觉到男人投过来的赤裸裸的目光,苏沁狠下心,上前一步猛地一把搂住男人,双手缠绕着他的腰身,将脸完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身体的热源。 这下子换苏辞惊讶了,妹妹今天是怎么了,居然避开自己后又主动地投怀送抱,再想到车里她和顾远的互动,幽深的双目里阴晴不定,心里一会儿酸一会儿甜,游移不定。 苏沁自然没有错过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她勾了勾唇角,她要慢慢让他感受到她与原主的差异,她可不是对他唯诺是从不敢反抗的原主,恰恰相反,她要让他感受到她骨子里和他一样的霸道。 感受着男人衣服下有料的身材,结实的腰身和腹肌,苏沁轻轻抚了抚,抱着如斯美男子还是十分幸福的。经过她前几次的情绪反应,不难发现原主是一个长相娇媚可人,但其实很容易就害羞的人。这样娇娆加青涩的女人确实容易吸引男人的青睐,也怪不得信息里说她的七个前男友们有几个还对她念念不忘。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苏辞沉声问,语气淡淡的,但其实心里已经有点偏向了苏沁。 “唔…你说谁?…顾远……还是…额…叶冷?” “我说的不是你的前男友。” 眼里闪过一抹冷淡,苏辞语气不善,本想甩掉苏沁这个八抓鱼,但当他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因为娇赧和酒意而酡红的脸颊还有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踏实感,他没有动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辞觉得今日的妹妹有些奇怪,但是说不上原因,望着眼前人熟悉的容貌,心里浮起丝丝异样的感觉,于私心来说苏辞更喜欢今日醉酒后的苏沁。从他的最早记忆里开始,妹妹与他还常常玩在一起,自从她步入青春期逐渐长大后二人的关于反倒变得一言难尽。 也许今日都是因为醉酒吧……苏辞不禁心里叹气。 “就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嘛。” 从怀中抬起头,苏沁嘟嘟嘴,颇有些不满的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干嘛呀……老是谈论这些不相干的男人,她更想聊聊他嘛。 苏辞被那一眼瞟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来想再说她几句,却无法阻拦好心情地勾起了嘴唇。 “哥,你老问这些男人真的好烦人啊,不如,你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许是被她的话震到了,苏辞愣了一会儿后反问再次确定。 他愈发觉得今天的妹妹与往日不同十分让人难以捉摸,不似平时那样唯唯诺诺,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私心里苏辞希望苏沁能一直这样下去。 “对啊。” “我只想了解你呀。” 苏沁娇俏一笑,本来因为醉意而晕染的眸子瞬间清明了几分,她踮起脚尖,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与男人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迅速拉他进入一旁的房间。 这番娇俏模样让苏辞不禁莞尔,想起小时候二人也常常如此腻在一起,只是长大后兄妹间难免有些疏离…… 想到此,他顺势搂住了少女主动靠过来的柔软纤细的腰肢,幽深的双目中划过一抹复杂。 ... 一进房间,苏沁闷哼一声,就被苏辞一个熊抱给扑在了床上。 “嗯” 抵着男人沉重的胸骨,苏沁难忍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 身上的男人还未说完话就没了声响,苏沁有些疑惑地转头,顺着男人诧异的眼神望去。 只见离大床不远处一位身穿酒店白色浴袍褐色头发男子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他背后大敞着浴室的门,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反弹而发出一声抨的声响。 看着眼前那张标准的奶油小生的脸,唇红齿白,俊鼻俏脸,苏沁本来飞出的心又飞了回来。 还好是熟人,她不动声色的心里舒了一口气,毕竟原主在娱乐圈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天天传有几百个男朋友不要紧,但若是传出和自己的亲哥搞在一起的新闻,她怕是难以服众,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原主的粉丝多,黑粉更多,现在这个年头,讲什么法律王权,那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人。 苏沁的心是放下了,可是身穿浴袍的男人并没有。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床!!!快!快起来!” 苏辞幽深的双目划过眼前男人那张阴柔的面颊,很难得没有露出丝毫的鄙夷之情。毕竟他一向是很反感这种长的娘里娘气的男人,呸,没有男人味的男人叫什么男人?!像这种小鲜肉每每想到都是一阵恶寒,大街上到处都是。 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纹丝不动,压的苏沁有些喘不过气来。用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除了摸了一手腹肌之外毫无其他反应,他仍然严丝合缝地压在她的身上,男人本来身材就雄伟,再加上常年锻炼身上处处都是紧密厚实的肌肉,苏沁哪里是他的对手。 动了动心思,一只柔夷轻轻解开男人西装下摆的扣子,顺着衬衫的边缘钻了进去。苏辞呼吸一滞,也没阻止,任由苏沁的那只手抚摸他的上身,平坦的小腹和紧致的胸口处。愈来愈紧绷的背昭示着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温凉的小手摩挲着男人滚烫的肌肤,尽情汲取着他的火热,感受着手下每一寸肌肤里能爆发出的力量,一抹幽深划过苏沁的眼底,她垂了眸,她的大哥有这样一副健壮的身体不知到底是做何工作的? “你的床?你的房?” 苏沁勾起唇角边的一抹不屑,那样子哪怕是被人压着,也掩不住来自于她本身中的傲然。 “现在不是了” 她正想着直起身子将口袋里的银行卡甩向苏凡生那张阴柔的脸颊,结果身子刚一动就被身上的男人所制止。 “这个卡里有够买十万个这间屋子的钱,别的不要求你,就请你拿钱走人。” 苏辞按住了身下妹妹蠢蠢欲动的柔荑,颇为优雅的从床上做起,整了一整西装上的皱褶,扭正有些歪斜的领带,系上西装尾部的扣子。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一旁傻站着头发还在滴水的苏凡生。 苏沁眯起眼看着那张通体漆黑的银行卡,心里有了些较量,再回头时余光扫向大哥立刻穿戴整齐的西装,那扣子上金色的精巧细密的镂空花纹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切,认识我那么久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对吧,苏沁沁小姐?我才不要你男人的钱呢,这间房就当是赞助你们俩的了,以后事成,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就好了。” 苏凡生故作豪爽道,手还没挨着就赶忙将那张卡扔了回去。老天爷,他怎么能收的起,苏辞这厮就知道拿他做戏。 “一定。” 苏辞眼眸沉了沉,声音暗含着什么。 “今天的事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些蹲点的狗仔,回头我忙完这阵子后请你吃饭。” 皱了皱眉头,苏沁一只手撑着勉强直起身子,再三叮嘱道,刚刚她一直被苏辞压着身上些许地方有些乏了,用不上力气,散开的鸦色长发散落下来在她如玉的脖颈上为娇如春花的小脸添上些懒散。不知为何,被叫沁沁时她总有种被叫亲亲的感觉。 “得嘞!那咱们回头再约,苏小姐。” 苏凡生咧嘴一笑,笑容无比灿烂,他潇洒地甩了甩斜额上的褐色发丝,洒下一些水珠。 这个苏凡生,苏沁记得会长曾跟她提过,说是跟原主一样混娱乐圈的,背景比较复杂,只是原主当年凭借自己的实力以一曲《风流》爆红,成为圈内人尽皆知的歌手,首个专辑便创下无数奇迹,金奖拿到手软,是闻之无愧的实力王。而他,则是靠流量靠长相,说白了就是个有国民关注的流量小奶生,在众多的鲜肉中原主和他交集最多,他为人倒也不拘小节,两人逐渐倒也成了能在一起喝酒胡扯的朋友。 —————————— 作者第一次在popo上发文,多有不周之处,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刚刚看到大家的收藏真的好开心;)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这不哪怕是看到她和亲哥在床上拉扯,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快或是震惊,看着苏凡生吊里郎当靠在一旁,褐色的发丝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原因还隐约滴着水滴,颇长的刘凯儿顺滑的贴在额头上,遮住一边褐色的瞳孔,酷酷的样子。穿着浴衣的身材初看起来有些单薄,整个人一副无所事事,乐于看戏的样子。 隐隐中…倒是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这种想法让苏沁觉得有些诡异。 等他离开后,房间再度陷入了寂静。 苏沁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正襟危坐且衣衫整齐如初的男人,全然不见之前的风情姿态,心中有些微恼。雾气蒙蒙的杏眼微颌,如小扇子般的长睫一下一下地扑扇仿佛一下又一下地挠动着床那侧的男人的心尖。 苏辞恨不得此时将苏沁拉过来,狠狠地压在身下,掠夺她的馨香。可是他也只是想想,今日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刚刚有些缓和,他可不想破坏如今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暧昧,得不偿失的再吓跑妹妹。在他的心里,原主美则美,但是太过胆小害羞。如今苏沁所展现出来的虽然说一开始有些陌生,但他打心底觉得这才应该是妹妹本来的性格,也是他一直所希望的。 一抹无比炙热的幽深划过男人的眼底,试图掩盖下所有的爱欲。却被苏沁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这个男人动了什么样的念头,她不何尝也是,只是如今她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躯和一些性格,就不能太操之而过急,一步一步的来,不易得到的会更让人回味无穷。 “与苏凡生的约定,你切记不要当真,我会帮你解决的。” “那如果我不想让你帮我解决呢?” 苏沁趴在床上,撇了撇嘴有些怨气问,大哥还真爱管她啊。 面前的男人没有答话,只是抿了抿唇,幽深宁静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汪深泉,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沁的红唇。 “哥,这里不是110室?不是顾远订的房间?” 看他也不答话,苏沁倒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地与他聊天,希望能够套出点信息来。毕竟关于这个大哥的另一个身份她想要弄清楚来。 “不是。” “那这里是哪里?” “109” 男人的回答利落干练。 “那你还敢来?” 苏沁托着下巴,红唇微启,一双杏眸望着坐在床另一头的男人,她隐隐听见旁边的屋子里传来怪异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笃定,这个男人一定知道这房里有人,而或许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哥,你认识苏凡生?” 苏辞并未答话,他猛然站起,身姿挺拔高大,挡住苏沁眼前的光亮,瞬间屋内原本就昏黄的光线更加昏暗了,只是几步的瞬间男人就来到睁着杏眸眼巴巴看着他的小美人跟前,俊脸慢慢的凑近小姑娘娇如春花的脸颊。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不过我就要灭口。” 苏沁以为大哥又要吻她,便急着向一旁躲了过去,娇娇糯糯的声音听了让人想要蹂躏。 “你怎知我是想碰你,平日里你最烦我碰你。以后,我便不再碰你吧。” 说完此话后,苏辞便半倚靠在床榻上,他一手缠上小美人儿的鸦色发丝,撇了一眼洁白床单上的人儿,幽幽道。 不知男人为何突然如此说,苏沁硬是愣了一下,没吱声。 见她不说话好似默认,苏辞心情更糟,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结果却试探出了对方真实是如何做想的,如今他倒是宁愿自己没说那句话,苏辞心里已是百转千回,思虑悠悠。 “怎……怎么会,从小到大我最不烦的便是大哥,更不烦你……碰”我 幽深的双目里氤氲着些许失望的阴云,苏辞刚想转身就听见妹妹煞是好听的糯米音环绕在耳旁,带着些柔声的娇气,此时她说的话,用的词与句如天籁之音一般环绕在男人的心头,苏辞心里一遍又一遍一字又一句地咀嚼着小姑娘的话语,心里哪怕因为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而没听清楚最后两个字也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的妹妹今日变化良多... “哥,你身材这么好,不如教我几招吧,防身用。” 见男人面容上明显的阴转晴,苏沁眉目也欢快了很多,咧唇一笑,在暗黄的灯光下,杏眸里有如一潭清水,转眸时波光淋漓,流露出小姑娘甜美的温柔。 “好” 男人一口答应下来。 说是学几招,但实际上却是在床上进行的,本来是想教妹妹几招防身用,但是后来教着教着,苏辞就被少女柔韧性极佳,纤细却又凹凸有致的身线所吸引。 因为在跟大哥学武,苏沁额头上有些细汗,她早已褪去了外面的衣裙,只留下贴身穿的紧身衣,少女玲珑身躯的弧度更彻底地展示在浴火浓重的男人眼前,从发育良好浑圆的胸部到纤细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再到紧身衣包裹的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纤细的双腿。 苏沁说实话是故意脱下外衣裙的,知道苏辞想忍下心里的渴望夹杂着欲望,可是她并不想让他忍下这口气,不同于之前的原主,她并不抗拒于苏辞的接近,甚至她觉得苏辞是个不错的男人。 “啊!哥,你干嘛?!” 在少女的惊呼下,男人突然两手握住了她的纤腰,苏沁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撅起俏丽的红唇撒娇,给了他一记娇气又有些不满的小眼神,此时苏辞已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少的动作里他愈发炙热的身体似有若无的摩挲过她娇嫩的身躯,一层香腻的细汗浸湿了她姣如春花的脸颊,粘腻地勾起了些脸颊旁几缕鸦色的发丝。 “集中精力!我这是在帮你,腰肢这里用力。” 男人义正言辞道,贴着苏沁脸颊落下的话语低沉悦耳,好似发自于胸膛,幽深的双目里盛满了笑意。 “哼,你确定你不是在占我便……”宜 苏沁倔强地扭过头,娇嫩的脸蛋愈发的红了,她有些小女儿娇气的不想与他脸贴脸,鼻对鼻,耳鬓厮磨,只是,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她就被男人的突袭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抹错愕划过她的眼眸,她虽然隐隐知道苏辞身手不错,但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用到她身上了。 在如此想的同时,苏沁被拌了一下,被迫脸朝下躺在床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怎么挣也挣不开,男人带有茧子的手牢牢的攥着她,不容她动作。 “大哥,你这是在干嘛!?” 小姑娘有些恼了,挣了几下也挣不脱,脸蛋愈发的红了。 “例行检查。” 苏辞撇了她一眼,酷酷道。 说罢,望着眼前纤细玲珑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的少女,苏辞解开西装尾部的扣子俯身而下,他双手掐着少女柔软玲珑的杨柳腰,紧紧地覆在少女充满馨香的娇躯上,他的胸膛肌肉紧致压着少女柔软的背部,修长结实的双腿还穿着西裤压在少女只穿着紧身裤的双腿上,不同于之前的小撩小拨,这下子苏沁可是实打实地感受到了男人真正拥有的底蕴,她不禁为他身躯上的强势和火热而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下少女的反应,苏辞微叹了一口气,稍稍往前倾一把将少女握在胸前的柔荑抓了出来,他慢慢地一根根掰开她柔嫩的手指,感受着她手心里的细汗,不禁微微叹息,却仍然坚定地要与她十指相扣,似是在抚慰着她有些不安的情绪。 然而,事实是苏沁并不抵触也不害怕他的靠近,她颤抖是因为当他身体贴过来后而感到兴奋。 “检查?!你到底要做什么?” 身上的男人没开口回答,却是用行动直接回答他,苏沁挣扎的更起劲了,她双脚共用,看似恼怒到极点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好奇苏辞会不会用他的功夫制服她,所以这才又试探一番。 果然,苏沁突然感到腿弯处微微一痛,本来胡乱挣扎的细腿落入男人的带茧的手掌,被他搁在掌中抚摸,有些分心之际,双腿被分开,扯向两边,另一只带茧的手只直取少女最为娇嫩的地带。 “啊!好痛!哥,你在做什么?!” 若说之前苏沁只是佯怒,如今她是真的觉得疼了,毕竟那个地方最为娇弱,疼起来也与其他地方格外不同,再加上原主还未与他人行过房,那地方就更为娇嫩薄弱了些不容忍侵犯,可偏偏自家的大哥还如此没有前戏,横冲直撞的伸手进去,一时让她额头上本来褪去的汗又浮了上来,只是这次是冷汗。 “看看你是否有碰过别的男人。” “当然没有!你摸明白了没有,赶紧把手拿开!不如你今日就睡了我省的还得费心思检查!” 苏沁又气又怒,脸色涨的通红,本想着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下面那里痛意连连,可是苏辞的手还在里面作乱,弄得她冷汗湿透了背部,无什法子。 “我不会睡了你。” “至少现在不会。” 男人补充道,他的手指进去之后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与颤抖,他已经竭尽全力极其小心的对待,直到手指轻触到阻滞才退了出来。 “为什么?” 得到自由的少女立刻加紧双腿,转过身去背对着苏辞,故此他没看见她的满脸阴沉。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莫非是因为我还未成年?” 苏沁轻嗤。 “不是。” “是因为这样如果你失身于某人,我就会立即知道。” 苏辞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却不知这句话在少女的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惊涛核浪。 “那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直接在我身上弄一个守宫砂,岂不是更为方便?都什么时代了,还检查贞洁?我想爱谁就爱谁!想和谁上床就上床!但也不用你用这种检验的方法来羞辱我!” 听到此话,苏辞才回味过来不对劲,翻身去看,才发现苏沁一脸不虞,声音极其冷淡带着轻嘲,杏眸里氤氲着愤怒的阴云滚滚。 “怎么?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哥!” “妹妹,我不是那……”意思 “哦?怎么不是那个意思?你既要管怎么不管的全面一点,以后我和谁接触,跟谁握了手,看了谁一眼,都给你报备得了。” “我……” “你想清楚再说,我可不想有一个控制狂哥哥来把控我的生活,告诉我每一步都要做些什么,和谁恋爱!结婚!睡觉!大哥,我也是个人!而且不小了!和你一样,哥!我已经长大了!也有为自己而选择的权利!”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小姑娘一改平日里娇俏的样子,杏眸里不同往时总是氤氲着妩媚娇娆,此时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起伏不定的胸脯透露着她尚未平息的怒气。 “妹妹……” 这种冷淡的眼神是苏辞从未在自家妹妹身上见过的,那种冷漠犀利的眼神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怎么还不走?你不走的话,我走!我不在这破地方里呆着。” 苏沁强忍着下身因为干裂而传来的疼痛,摇摇晃晃的就要起身,苏辞见状怎么会舍得让她这个样子出去,于是赶忙起身,按住她。 “好,我走,你在这里好好歇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不需要。” 临走前苏辞想把黑色的银行卡给苏沁却被拒绝。 “你拿着,凡事都算我头上。” “苏凡生都不要,你给我做什么?!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自己会挣!” 苏沁撇了眼看他,眸中郁色更深。 等苏辞被撵走后,苏沁收起脸上的怒容,极为平淡地收拾了东西后去前台退了房,就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顾远的人和苏辞的人都追踪不到她去了哪里。 ... “会长。” 穿过繁华的十字路口,来到人流拥挤的市中心,在一家看起来很冷清的店铺前停留,苏沁仰头有些歪斜的题板上写着什锦当铺,下面是一排用粉笔写的很小的字不收钱。 “你来了。” 隔着飞鸟与金鲤戏水的屏风,后面传出来低低的男声。 走进屋内苏沁发现店铺里面和外面差不多,没什么客人,冷冷清清,稀稀疏疏。好像这个店铺本该如此,没什么人来拜访。 “你这地方倒是奇怪,在城中心,没什么客人,倒是仍然能够经营下去。” 一屋内都是古香古色的设计,苏沁找了个檀香木的小榻,坐在了上面,对应的茶几上一杯青瓷茶杯盖着青色的盖子,还没掀开就已经知道是好茶,清冽的茶香从青色的盖子里冒出来。一旁的屏风边曾有人提笔配字:菱宛笼青,莲瓶拖艳,旋倾花水咽茶香。 “这里若是常有客人倒是奇怪了,你以为一个世纪里能有几个任务者。这间屋子又名奇幻居,有很多奥秘,会因着任务者而变化,旁的人自然是不会进来的。” 低低的声音传出屏风,几缕青烟自此之后飘出,这之后的会长好像在吐出长长的烟丝,如云似雾,缭绕环绕至屏风之外。 “原来如此,那它会因为我的意念而改变吗?” “奇幻居最擅长展现出一个人内心的所求所想。” “那这个屋子呢?我心里对古风可没什么情节。” 苏沁娇嫩的脸上划过一抹疑惑道,轻轻吹开茶水上的几缕柳尖叶儿后缓缓抿茶。 屏风后的人一时沉默。 “这次叫你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将此融进你的意念之中,这里面有许多有便于你任务的功能,会更方便你行事,以后联系我时也可以用此物。” 一块儿晶莹剔透的蓝色屏幕立刻浮现在苏沁面前,脑海中分别浮出几个按钮:人物,功能,道具,剧情和财务。 “财务是做什么的?” 苏沁疑惑道,瑰色的唇抿了口茶,瞬间唇齿间只觉着茶水味如甘霖 ,让人回味无穷。 “在每个世界结束任务后,作为奖励,那个世界里所有获得的财务和成就都可以带到本来居住的世界里。以你为例,你都可以带回你本来居住的世界。” “人物:可以查看重要人物的完整信息。功能:例如查询人物好感,道具:这里你可以兑换道具。地图上可以查询主要人物的进度,对有的世界是很有用出的。剧情:则是任务者可以查看原剧情。” “那如果我想知道今天跟着我的两拨人分别是谁的人也能查出来吗?我很好奇除了苏辞的人之外,另一拨人是谁。” “那是不会直接告诉你的,毕竟很多剧情等你自行发现,但也许你可以看看人物方面的介绍。” “好。” 等苏沁寻思着要离开了,只听见耳边呼扇过大风,她人已经站在什锦当铺门外,仿佛刚才鼻翼间沁人心脾的茶香只是一时的幻觉而已。 … 几日之后 自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一丁点有关苏辞的音信,好像如果他不想的话,全世界没有人能够查到他的下落。一抹深意闪过苏沁琥珀色的眸子,今日的她带了新的美瞳,看起来出奇的漂亮,骨子里隐隐地有一种异域风情。 这几天皆无她大哥的音信,不知他最近如何,不过她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想到此,苏沁对着床边的镜子神秘一笑。 柔和的海蓝色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酷炫的光彩,新款的hw手机发出青蛙呱呱呱呱呱的声音,这是苏沁设置的微信提示音。用手轻轻一划,打开十几寸的屏幕,识别人脸,几条来自于顾远的信息跃入眼中。 眼中划过一抹不以为意,如果这样子就叫苏辞现身不免太过容易了,不过还好她早有精心准备,等着他来跳… 打开微信,点开顾远的头像。苏秦眼尖地发现那是一张他和原主的合照在某个知名大牌节目的后台。上面的二人皆是俊男靓女,面带微笑。顾远很悠闲的手插格子西装的裤子口袋里,身子微微向着旁边半靠在桌子上的原主倾斜。 第一次见到顾远穿着这样不失正式的格子料西装,和自家大哥穿西装的气质截然不同,那个男人展现出的力量和矜贵与顾远的悠闲气息截然不同,让苏沁眼前一亮,毕竟顾远平时都穿的很休闲。 一旁笑得十分灿烂的原主妆容精致,微翘的眉眼含笑,隐隐露出娇娆的姿态,一身修身红色的礼服,将每个部位紧紧地包裹着,v字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显得她妍姿艳质,身形凹凸有致,明明才是17岁的少女却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轻点一下,退出照片。 对方正在输入… 顾远:你怎么样?最近很忙吗?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 苏沁托着下颌,趴在床上,睡衣刚堪堪到膝头,白晃晃的双腿翘着在空中交叉着,看着慢慢暗下的屏幕,等待着顾远的下文。 呱呱呱,又是那熟悉的微信音。 “一会儿去嘉庆区吃个饭如何?” 屏幕不出所料亮了起来,对方传来一个地图。 “好呀,就去老地方吧,我很想念那里的海鲜汤{可爱}{鬼脸}而且最近没有减肥计划,确实可以去那里大开杀戒。” 对方顿了一下,随后立刻发了几个送爱心的笑脸。 “好,要我开车过去接你吗?” 隔着屏幕苏沁都能感觉到顾远温和的语气,哪怕是在原主的八个男朋友中,他也是修养极佳,对女生很有耐性的模范男士。这要是搁到古代,就是那种翩翩公子,温润无双。 “不用了,你先开车去吧,我离得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 顾远欣然答应。 十分钟后,苏沁从容不迫地召唤出蓝色的任务面板,选择地图一项。 “看看顾远在哪儿。” 她淡淡道。 “还有苏辞,如果可以的话。” 蓝色的板面上立刻出现了整个a市的地图,一个红色的标记正缓缓地驶向嘉庆夜城,这是顾远。 只见a市的另一边,在最繁华的不夜城中心,一个蓝色的标记正定在某个大厦中心。 “这是哪里?健康长寿牙医中心?” 苏沁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一手放大地图,直接看到大厦前的街景。在a市最繁华的地带,没有什么百货大厦或是fashion中心,而是一个名字很诡异的牙医中心? 直觉觉得这里有鬼,将此事暗暗记在脑后,苏沁又放大地图去看顾远的定位,红色的标记已经快到他们之前所约定的地方了。将顾远所在的那条路放大到最大,苏沁紧紧地盯着路上的车辆,突然觉得有些端倪可寻。 “咦,这小型的迪马仕不是女款限量版吗。” 马路上,那辆红色的小型迪马仕轻巧地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车辆之后,与顾远所开的蓝色妖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开车的人绝对是高手,时而藏匿在大型卡车的背后,很好地掩饰着它想要接近的目标。 几个路口过去了,小型迪马仕仍然紧紧地跟着中型的蓝色妖姬,将视角调到最大,小型迪马仕里的情景被苏沁收入眼底。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 车内, 两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有些焦急的讨论着什么,二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让这小型迪马仕里的空间瞬间变得十分拥挤,二人穿着皆很潮,开车的男子扎着烫过的马尾辫,带着耳环,酷酷的。坐在一旁的男子短发,穿着黄色小鸭的名牌体恤,看起来很活泼。 二人的腰间皆是鼓鼓囊囊的,偶尔露出金属的一角,苏沁眼神一深,这些人身上自带武器,怕是身份不简单… 眼角瞟到二人身前挂着的牌子,一个叫马翔,另一个叫赵鹏,牌子上面写着二人是健康长寿牙医中心眼镜部门的。苏沁顿时眼神一暗,心里已有些许猜测,她不动声色,看见车里的二人窃窃私语,竖起耳朵。 “你说咱们跟对车了吧?” 开车的小伙子显然性子很急,他猛的一个刹车,转到一辆卡车后面。 “那肯定的,这可是从上头下来的指示。” … 呱呱呱,微信突然响了,苏沁划开一条来自于大哥苏辞的信息,发现原主居然将他分配到了特殊关注里。这是一条邀请视频的信息,苏沁勾了勾红唇,反手就点了红色的按钮,拒绝邀请,干脆利索。 那边,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面上神色一暗,只是对方在拒绝他的视频之后,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哥,不视频了,忙呢。” 男人满是茧子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化开屏幕,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看了这寥寥几字后神色更为黯然,他赶忙回问对方在做什么,但是不巧对方已下线。 苏辞攥着手机的手一紧,眉目深沉。 … 车内 “诶,头儿给咱们来信了。” “说是之前给咱们传的信息无误,而且今日必须完成任务。” 屏幕的另一边苏沁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刚刚在苏辞试探她之后,这车内的二人就接收到了有关信息,他们的关系已经很显然,所以,如今她基本上已经能断定这二人是大哥的人无疑,只是她更感兴趣二人口中的任务是指什么。 “你说咱们堂堂的国家……”秘密情报局特工… “诶,禁言!” 赵鹏立即出言提醒,只是那一瞬间脸上浮出凝重的表情,比起马翔他行事更为小心谨慎。 “咳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乃是堂堂的国家级牙科大夫,怎么做这种追女人的事这么顺手?况且咱这追的还不是咱自个儿的女人。” “'头儿和咱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是一般人可比吗,现在头儿的终身大事受到了威胁,咱们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倒是也应该能帮忙就帮一把,到时候头儿娶了美娇娘回家,可是令人艳羡。” 看这俩人东一句西一句,苏沁倒是有些好笑,这俩人倒是厉害句句不透露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若是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不知内情的话,可能真以为他们俩是热心的月老呢。 “我听说咱们这前面跟的是头儿心上人的男朋友?” 马翔握着车盘,提到头儿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什么男朋友,有头儿在,他能叫男朋友?” 赵鹏不屑道。 “你都没见前几天,头儿失魂落魄地回来…” 马翔小声道,那日他也感到很不可思议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头儿动情如此。 “我真好奇这被咱头儿看上的女人是咋样的?” 马翔小声嘟囔着。 我也好奇,赵鹏默默在心里想。 看到此,苏沁就关掉了任务面板,重新打开微信给顾远发信息。 “你到了没?” 苏沁打字。 “刚到,在停车场找位置。” “嗯,我刚刚想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突然有些想呆在家里,不好意思哈{捂脸}” “……也行,把你家地址发过来,我这就去。” 顾远愣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他巴不得去苏沁家呢,毕竟约在外面还不都是因为苏沁以前从来不主动邀约他去她家。 “好,那就等你来喽~” 唇边勾起一抹笑,这下子她倒要看看大哥派来的那俩人如何完成“任务”。 从嘉庆夜城开车到苏沁家也就几十分钟,等顾远到达后与苏沁小聚了一会儿后,二人打算去看正在上映的一款imax的电影:粉红女王。这可苦了坐在楼下车里的二人,这与头儿说的不一样啊,头儿不是说他俩会在外面约会吗?这下子可好了,他们俩怎么跟呀?为此他们只能求助于上级的帮助,得到的回复却只有仅仅四个字:守株待兔。 透过落地窗苏沁清楚地看到了停在楼下的小型迪马仕,她勾了勾唇,扬起一抹娇娇娆娆的弧度,亲热地揽着顾远的胳膊道。 “小远,咱们下去吧,一会儿电影就开始了,别迟到了。” 感受着小美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馨香若有若无的靠近,顾远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更温柔地回答。 “好,我开车,你休息就好,一会儿就到了。” 二人下楼时亲密的举动自然而然的也落到了马翔和赵鹏二人眼里,他俩默默地心里祷告了声节哀,然后就将苏沁与顾远二人亲密的举动一丝不苟的告知与头儿。 马翔还添油加醋道:“头儿,该您亲自出手了。” 赵鹏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走过的苏沁,这丫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然而他们都没有看到另一边男人一会儿脸色铁青一会儿无奈叹气的模样。 “哎…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苏辞喃喃道,身上穿着特制的警队的服装,黑色的衬衫包裹着强健有力的身躯,一边的袖子被略微卷上去,而露出一截蜜色的肌肤。此时他一手拿着机密的情报文件,脑子里却不断回放着妹妹那天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她的妩媚,娇娆,从容,青涩,少女曼妙的线条,纤细高挑的骨架,她生气时杏眸里满是阴沉的样子,还有她突然的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改变,对他的挣扎与反抗。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苏辞却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 低头瞟了一眼手下们的汇报,一抹坚定暗含在苏辞幽深的双目,他可以纵容她去追逐她想要的自由,但是他绝不再允许任何男人可以成为靠近她的港湾。也许妹妹说得对,他不应该再像管一个小孩子一样去管她的生活… 苏辞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再见妹妹后一定要温柔温柔再温柔,她不是也喜欢顾远那样的男子吗…上次他的粗暴似乎让她伤透了心… ... 嘉庆夜城里 在去的路上苏沁遇到了几波颇为汹涌的粉丝流夹杂着狗仔,好在电影院里,保安早就做好了清场工作。 随着四周的光暗了下来,苏沁和顾远坐在离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这里视野最好,而且还自带脚垫,位置很宽大,左右两边皆有自动充电,或是放爆米花饮料等服务设备。 苏沁时不时地吃着些爆米花,她嫌味道有些太甜腻了,便频频喝着些珍珠奶茶,嘴里咬着珍珠圆子,试图赶走那股盘踞在嘴中的甜香味。搁在一旁的手机不时地亮了又暗下来,也毫不理会,这些信息皆是来自于各个媒体和经纪人的消息,苏沁眼尖地瞟到几个关键词,什么歌星苏沁一身娇艳的红色修身礼服气色不错恩爱有加刚刚携手新男友现身在商场里毫不掩饰才几个星期的时光二人看起来很甜蜜… 恩爱有加?这是哪个媒体瞎写的,是眼盲吗?她怎么觉得她和他神貌离合,最好今晚就让他们听到分手的消息。 瑰色的唇边浮起一抹不屑,苏沁随手摘掉墨镜,露出琥铂色的瞳孔,往旁边一挂。 她和顾远之间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她不主动上前,顾远也不往她这边靠。看似她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电影,其实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脑海里的任务面板上。由于一天只能浏览一个人物,她选择了顾远,介绍里说比如说顾远家境一般,并非出身于大家族,父母皆是普通人。顾远很努力上进,追求的目标一定会达到,比如说他以最出色的成绩拿下了m城的心理学荣誉博士学位,可以任教于m城名校,可是他却就此选择回国一段时间,在豪华的商务仓里认识了原主。 最后这点让苏沁有些感到奇怪,据她对顾远的观察与了解,他是一个生活很简朴,追求学术,但是不太追求奢华这方面的人,每每回国顾远都是坐的经济舱,只有那一次他提前预订了商务舱的机票,并且在如此短的旅程中让原主对他念念不忘。 看了眼一旁男人的侧脸,在暗色光晕下柔和的线条,顾远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电影,见她回望与他,就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苏沁立刻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唇红齿白,微笑时露出脸颊边的酒窝,看起来很甜,心里的疑惑却丝毫没有减半,可因为没有什么任何确切的证据,倒也没有表露出来。 就这样怡然自得双方多有互动的气氛下二人看了会儿电影,互相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直到电影情节高潮时,温热的男生气息才靠了过来,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苏沁耳边四周,有些微痒。 “这女人倒是有些水性杨花了。” 顾远的声音传来,很是淡然。 “这有什么,也不是她的问题好吗,那些男人不也都做出了选择了吗。” “可是这也仍然让人无法接受,不符三观。” 顾远靠的靠近了些,一只手轻轻环住苏沁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少女温热的体温,见她没反对,才勾唇一笑,放心下来。 “若是我大哥在,他也一定会这么想的。” 苏沁嘟囔道,没有理会男人的手臂,也没有靠过去,却是微微直起身子,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 加更一章,请查收~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你大哥对你平时怎么样?” 顾远沉默了下后似是下定决心要弄明白什么问道,借着电影院里暗色的光晕苏沁似乎能看见他脸上略微露出的冷凝。 然而,在观众席后面的某个房间里,苏辞穿着黑色的衬衫,正襟危坐,他身边坐着几个手下都带着话筒,听着耳机里传来顾远无比清晰的声音,看着屏幕上顾远伸过去的手臂和少女微挺的身子,苏辞呼吸一滞,握着话筒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他控制不住的想知道苏沁如何回答,心里同时很满意妹妹同他保持距离。 “我大哥当然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苏沁想都没想就开口道,任务板面提醒她有人在监听。 “虽然有时候他对我会很严厉……” 她弱弱的补充了一句,说给暗处的苏辞听。 “我看他好像很疼爱你?事事都帮衬着你?。” 一抹深意闪过顾远的眸子,他一直都觉得苏辞对苏沁有些奇怪。 在偷听他俩的苏辞刚刚还很欣喜妹妹的回答,如今面上一沉,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顾远这小子居然在挑拨离间。 然而下一刻妹妹的回答又让他的心如腊尽春回,冰雪融化,真是一会儿酸涩,一会儿甜蜜,让他欲罢不能。 “那当然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非他人所能比。” 苏沁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她凑近放饮料的地方轻轻勾唇,声音无比温柔,故意让在暗处的男人听个清楚。 “我大哥,他,是个好人。” 然后她躲过顾远靠过来的侧脸,侧躺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手臂,见他一直沉默不语,温温柔柔道。 “你问这么多我大哥的事干嘛?莫非你很怕他?” “不是。” 见他还不肯多说,苏沁咧嘴一笑,露出小脸蛋上的酒窝,杏眸里仿佛有妩媚的漩涡勾人心窝。她这副模样,看的在暗处与身旁的男人皆是眼神一热。 “你还说不是,你就是~我大哥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其实他心里弯弯多着呢,他看起来可能有些冷淡,但其实心里还是好的。” 苏沁笑靥如花,弯了眼睫,杏眸在黑暗中仿佛有星星,亮晶晶的。她抬起头仰着娇丽如春花的小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实际上是正好对准了前面座椅上的微小镜头。 听了妹妹的这一番话苏辞心里更热了,他恨不得此时立刻冲过去弄走非常碍眼的顾远,好好抱着苏沁亲昵一番,诉说这几日他心里各种各样酸甜苦辣的感觉。于是乎,苏辞身边的一个手下被派去完成赶走“碍事人”的任务。 “其实今天来看这场电影,我有话要对你说。” 优雅地捋了捋胸前垂下的长发,苏沁颇为温柔道,为她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只是话还没说完,余光她就看到了一抹让愿身熟悉地跃跃欲试的倩影,杏眸里闪过狡黠,苏沁找了个理由去了趟卫生间,实则暗暗躲在不远处。 果然,她刚一离开,一位举止大方看起来很温柔和蔼的女子就从一旁的位置走了出来,来到顾远身边。她面相清秀,身材很好,长腿细腰,白色的包臀裙外加紧身的丝袜很好的掩藏了她腰短的缺陷。 躲在椅子背后的苏沁将她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见她在顾远旁边坐下,苏沁赶紧竖起耳朵,不过可能是离得有点远的缘故,她什么也没听见,就在她刚想装作从洗手间回来的样子,去打探一番时,外面突然进来了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将顾远带走。 这个变故,苏沁没有料到,就连李无裳也吓了一跳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隐隐觉得那些人是特意来抓顾远的,毕竟他一声不吭地就被带走了。本来她也是来做亏心事的,有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李无裳刚想离场就突然因为视线迈不动了脚步。 在暗处的苏辞因为看不到妹妹有些着急,又见到李无裳那个女人的举动,心里闷了一阵火,他的妹妹也是她能够瞎胡议论的?!带着这股火气,就连属下们问他那个人如何处置,他都没吭气,大步迈开朝着电影院的位置去。 等苏辞到了电影院后,只看见李无裳一个人,却仍然没有苏沁的踪影。他刚想转头去别的地方寻找时,一个女声把他叫住。 “苏辞?是你吗?” 李无裳走近几步,正好来到苏沁的藏身处前。 “还真是你啊,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样。” 苏辞没作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刚刚在后台,这个女人对顾远说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想到她说妹妹的坏话,如今又装成淑女的样子,苏辞眼中多了一抹不屑。 苏沁在心里暗暗给大哥竖了一个大拇指,她就喜欢看他对别的女人很冷淡的样子。 只是,李无裳并不死心,她声音很柔和,故意放低语气,追问道。 “大学之后,你去了哪里?现在做甚工作?” “我做什么工作与你无关,李小姐以后请你离我的妹妹远一点。” 苏辞极为冷淡道,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一抹冷意。 可惜李无裳偏偏喜欢苏辞这种冷淡的模样,她还不死心,低声微咳几声,似乎有些楚楚可怜。 “我……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苏哥你也知道你妹妹的德行,我也是怕别人……会被她所伤害。” 如果说刚才苏辞话里还带着几分客气,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愤怒了,他刚想厉声警告对方,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透着浓浓的讽刺。 “哦,是吗,李小姐很了解我的为人?我的德行?” 苏沁狠狠咬着最后几字,她今日一身修身的火红色衣裙,原本就生的娇艳欲滴的脸颊上涂画了精致的妆容,待她笑起来时少了几分青涩和稚气,嘴边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愈发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妖娆的唇色与一双波光淋漓的杏眸相辅相成,动人的俏皮里盛着满满的冷意。画了浅瑰色眼线的眼角略微扬起,划过一抹靓丽的弧度,苏沁扫了苏辞一眼,几天没见,男人除了下巴上有了些青色的胡茬,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变化。 看见妹妹,苏辞的眼神明显地柔和了下来,念想了几天的小人儿就近在眼前且活灵活现,他心里直痒痒。 “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与我说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初次见面吧?” 李无裳挺了挺胸脯,无辜道,好像她只是好心教苏沁礼仪一样。 “呵,李无裳,我刚刚坐在这里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不会以为你才挑拨完我和顾远之间的关系,我就要对你笑脸相迎吧?” 挑了挑眉,画有浅瑰色眼线的眼角略微扬起,划过一抹靓丽的弧度,苏沁嗤了一声,青涩的娇妩中是掩不住的傲骨,这一切皆数落入一旁男人对眼中。 李无裳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本来以为自己做的事很周密,没人发现,谁知苏沁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已洞察到,害的她像过街小丑一样在苏辞面前出丑。 攥紧了手指,李无裳佯装撒娇,嗲道:“哎呀,苏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妹妹理解错了。” “有些事情做没做,你自己心知肚明,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妹妹和与她有关的人,离她远点。” 苏辞忍着身上的恶寒,冷冷道,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心里想着还是丫头撒娇更好听些。 一想到此,他看向一旁五官精致,画着瑰色妆容的脸庞,在得到小美人的一记嗔笑后,心里头暖洋洋的。 见二人都如此说,李无裳实在没脸留在这里,就灰溜溜地走了,出了门后她又发信息给顾远发牢骚,说什么苏沁脾气太差,苏辞又老护着她之类的话,结果等了好久却也不见顾远的消息。 李无裳临走时,苏沁笑眯眯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后她脸色唰的一下更白了,对此苏辞很好奇。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让她离哥哥远点。” 苏辞展颜一笑,杏眸里满是笑意,少女青涩的五官衬着精致的妆容,别有一丝韵味,她双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望着苏辞,自动隐瞒了后半句:否则就公开她与叶冷的裸照。 “你这丫头……” 幽深的双目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苏辞一把抱起苏沁坐在腿上,苏沁紧紧地环着男人的脖子,双手摩挲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青色的胡茬,静静等着下文。 “妹妹,上次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我很抱歉……不应该那样对你。” 看了眼怀中格外听话的娇人儿,心中本来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幽深的双目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苏辞一字一句十分郑重道。 “没事儿,哥,我明白你为我做的事情也是想要关心我,这几天冷静一下后,我也想明白了些事情。” 光彩琉璃的杏眸中划过一抹浅浅的暗色,苏沁趴在男人怀里将头完全枕靠在男人的胸怀上,整个身子被男人健壮炙热的身躯所包围,心里觉得很安心,神色幽幽道。 “想明白什么?” 苏沁神色一紧,青色的胡渣轻轻靠在小姑娘光洁的额头上。 “我以后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和别的男人 苏沁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很淡很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可是苏辞听见,心里却是止不住的轻颤,仿佛少女对他做了一个很重要,很沉重的决定。炙热的双手环上少女的腰肢,等待着苏沁说更多的话语。 ------------- 求留言,求收藏~~~卖萌打滚么么哒 大家觉得接下来哥哥和妹妹会发生什么嘛~~(●'?'●)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我并不爱那些人,他们都无法取代哥哥你。”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就像是顾远又或者是叶冷,只是我换了那么多人后,却证明了我一直不想证明的事实。” 然而这个不争的事实,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二人陷入沉默。 苏沁双手抓着男人脸颊两侧,深深地望进那双幽深的双目,此时那里酝酿着即将要爆发的情绪。苏辞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天如今日般惊心动魄,先是心酸与妹妹和别的男人的亲近,然后却意外地获知了妹妹迟来的心意,苏辞心里的浪潮一阵高过另一阵,满眼满心都是苏沁。 他何尝不也是以另外一个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执着,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任何女伴的他。 “我等你这句话好久。” 苏辞有些泪目,带茧子的大手缓缓抚上少女的背脊。 “那你以后再也不用等我了,哥,我也应该说对不起!我让你等了太久!我们本来就是兄妹,是这世间最亲的人,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任何秘密或是间隙。” 轻轻地在男人的衣服上画圈圈,苏沁勾起红唇撒娇,她似有所指地拽了拽男人衣服前挂的牌子。 “好,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苏辞答应了,眼里有些晦涩的光芒,他片刻又补充道。 “你要多了解我。” 苏沁勾了勾靓丽的红唇,在空中划过一抹亮色,她灿烂一笑,点头。对方的态度她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没指望他一下子就坦白他最深的秘密。 “大哥,你是牙医?我牙最近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笑着扯着男人黑衬衫上的牌子,苏沁笑得很无害。 “好。” 今日似乎无论苏沁说什么,苏辞都一口答应下来,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 看着小美人儿平躺在自己的腿上,小腹平坦,男人的目突兀地光扫向那柔软起伏不定时分凸出的胸部,苏辞心里有些痒痒,腿上是少女柔软多姿的娇躯,见苏沁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带茧子的大手早已触摸上她抹了唇膏的嘴唇,他轻轻地抚着她笑意弯弯的每片唇瓣,一阵酥麻的电流从二人心底慢慢传向四肢。 轻轻按压着妹妹的唇瓣,苏沁却有些不满,撅着嘴,娇声娇气道:“哥,你在干嘛呀,你弄的我的牙好痛啊。” “其实我不是牙医。” 手指慢慢挑开妹妹靓丽娇艳的唇瓣,注视着少女瑰色的嘴唇,苏辞目光深沉缓缓道。 “我的工作可以解决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但是不仅仅只是牙齿。” 幽深的双目里闪过深意,本来在嘴唇上徘徊不定的大手忽然移到了少女饱满的胸部上,让身下的少女没反应过来,娇声一哼,等苏辞去扯开黑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时,他隐隐地对着一旁说了些什么,后台的手下得了命令后纷纷撤退。 “大哥,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苏沁反应有些慢 此时她虽然双手护胸,却也阻拦不了男人大掌的蹂躏。脑海里想象着他将她压在电影院的椅子上,衣服都未解开就动手动脚的样子,数朵红晕浮上少女青涩白皙的脸颊。 松了松上身的衣领之后,苏辞的手可没闲着,双手灵活地游移到少女背后,轻松地找到拉链解开后,将红色的裙子上身退至一半,露出少女的内衣和白璧无瑕的肌肤。望着身下少女渐渐露出宛若陶瓷般的肌肤,苏辞眼里的火彻底的乱了,那褪去的火红色的裙子下是少女浑圆饱满的文胸,男人的大手抚了上去,细细地抚摸上面的花纹。 “嗯啊…” 苏沁难忍地哼了一声,她想伸手捂住女孩子很害羞的地方,可是男人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她的双手被苏辞举至肩膀。 “你就抓着这里好吗?” 苏辞看着妹妹脸上愈发浓烈的绯红色,知道小姑娘在害羞,出声安抚道,其实他很早就想这样子做了。 苏沁不好意思回答,不过抓着男人肩膀的手愈发的紧了,来忍住身体里难忍的感受,她的这个身体才十七岁,还很青涩敏感,稍微撩拨一下就有很多反应。 一手划向少女的裙底,入手皆是如玉般滑腻的肌肤,苏辞心神一荡,一个劲儿地抚摸着少女裙下的肌肤。 “妹妹,你的皮肤真好。” 他俯下身,纠缠着少女软香的灵舌,顺便将她抹的瑰色口脂度入口中,饱满圆润的雪峰也被男人透着文胸细细地品尝,用手一碰,那下面埋藏的少女胸部的顶尖已经硬了起来,苏辞埋头在那股浓郁的温香软玉之中,那顶峰越发的红艳坚挺,而此时苏沁已是满脸通红口中传来嘤咛声不断。 “你怎么这么香?恩?” 性感的尾音回荡在苏沁的耳边,让她觉得双腿发麻,脊椎变得酥软万分。 好几次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变得粗暴些时都出乎意料地缓和了下来,听着大哥在耳边夸她的话语,苏沁脸很红却也不做声,她好像有些少女的羞愧,不由得在男人的撩拨下加紧了细长的双腿,她的身体愈发的动情,就浮现出好看的淡粉色。 电影宽大的座位上,看似整洁的红裙下是男人作乱的大手,苏沁的腿实际微张着,任由男人侵犯她身上最后的一个敏感地带,这次苏辞似乎是有了经验,不像是上次那样匆忙,先是弄得娇人儿都嘤咛不停地难受了,才肯将一根手指深入水潭,他轻轻晃动手指,让苏沁觉得身下越来越难受,空虚,就愈发地想要更多,美丽细长地双腿紧紧绞在一起,与男人的手和小臂难分难解,白嫩的腿与男人蜜色的肌肤形成强烈地对比。 “啊…” 苏沁难忍地低低叫着,双手的指甲狠狠地抓入男人厚实的肩膀,她扭动着空虚的身子,想要得到更多的满足感,身子下的难受让她快要疯了。 “啊,哥,你快点!你快点!” 看着男人在那里不急不慢的解着腰带,苏沁愈发难忍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此时已经彻底忘记二人是在电影院里了。 “你很难受?” “是啊,哥,啊…,嗯…,我浑身丢难受。” 看着少女不停起伏地胸部在文胸的包裹下,上面的红梅十分地硬挺,苏辞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哪里难受?说清楚了,我就帮你。” 望着身下依旧穿着红色衣裙的少女,上半身露出的肌肤与衣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白嫩嫩的腿在红衣裙外面露着,谁也看不出这衣裙之下的旖旎与靡乱,强忍着身下传来的叫嚣,苏辞一字一句道。 见大哥有意戏弄自己,可是身上的感觉来的一阵比一阵的强烈,男人的手拔出水潭后就很空虚,苏沁着急地嘤嘤地抽泣了起来,这让她本来就青涩动人的脸上多了抹梨花带雨的娇媚。 苏辞也不想二人如此难受下去,他半天没有动作,就是想让妹妹主动一次。 快等不下去的时候,苏沁突然将双腿缠绕在男人的腰上,用下身去碰触男人的火热,红色的裙子堪堪滑倒大腿根,衬托着少女白雪一般的肤色。感受着女人已经湿的不像样的花园,苏辞不想再等了,他放下夹在腰间两旁的细腿,迅速地脱掉女少女的内裤,然后又将两条细长的腿架在腰的两侧。 因为电影院位置长度有限,所以苏沁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只能无力地垂在外面。 俯下身,看着少女玲珑的身躯,被撑起来饱满圆润的文胸之下还有红裙堪堪掩住的白嫩双腿的大腿处,苏辞掀起红裙,试探着来到少女最娇弱的地方,那里已是一片泥泞不堪,他只是轻轻碰着那里,依着那里动了一动就让苏沁难忍的直哼哼。 “啊…啊……,嗯,大哥你在做什么,,嗯,你快些…嗯,进来啊………啊!” 苏沁难忍地拱起胸部,看着衣衫还算整齐的二人她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苏辞感到妹妹夹着他腰的腿愈发的用尽了。 被加的急了,苏辞就下定决心,附身下去,贴在苏沁耳边呢喃,那沙哑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力量。 “妹妹,宝贝,沁沁,我爱你……” “啊!” 苏沁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双手双腿夹紧了大哥的腰与背,难忍的精神得到了些缓和,几滴鲜红的血随即滴落在红裙里面,无人发现。 … 在红色裙子堪堪掩盖的大腿根,苏辞正卖力地动着,引得身下女人次次娇媚的呻吟,感受着少女格外紧致地甬道夹着他,男人英俊的侧脸上满是细汗。 苏沁全身用力,被迫地承受着,她双脚绷得笔直,因为莫大的刺激酥麻蜷着脚趾,还穿着高跟鞋的脚紧紧地缠着男人的腰肢。 他们二人如今看起来只有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但二人皆是未脱下衣服。在苏沁沙哑着嗓子尖叫和男人浓重的喘息下,二人再一次达到了高峰。 第二次宣泄后,苏辞仍然意犹未尽,他让苏沁穿着小红裙,站在高跟鞋上,背对着他站。撩起女人的裙子,几个巴掌清脆地响后女人雪白的臀上出现了些粉嫩的印记。 “大哥,你干嘛打我。” 刚刚欢好后的的少女青涩的面容上一副被雨露浇灌后分外娇媚动人的样子,这个年龄应有的娇嫩与青涩加上刚刚浮上眉眼间的娇妩,双眸带泪,脸颊上满是激情后的红晕,一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样子,让男人看的欲火更旺。 苏沁双腿还有些软,只能被男人摆好姿势,靠着一旁vip的专用椅而站。 “谁让你不听话,害我天天操心。” “我才没有!” 苏沁有气无力地反驳道,声音如水,娇娇弱弱地没什么力气。 “那你那些男朋友从哪里来的?!” -------------- 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句话总是错行。 大家的评论我都看见了,好开心,谢谢大家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啊——!可我……啊……嗯……也未曾与他们中,——啊!啊!的任何一人如此过。” 紧紧咬着红唇,感受着体内的灼热,苏沁的细腰在男人的手里把持着,弄得她只好向前弓着腰,哑着嗓子道。 “那你莫非还想要他们如此对你?!” 苏辞瞬间就怒了,他紧紧握着少女的纤腰,在上面留下不少的红痕,说着此话时雄伟的身体完完全全附在少女的身上,按着她娇嫩的身躯随着他的节奏搅动。 之后男人又说了些她不乖的例子,只要她敢反驳,身体里最敏感的花心就被狠狠一撞击,害的她不禁失声尖叫。 “啊………!啊!啊!大——哥———手下留情———啊———!” “以后,你不听话,我就这样对你。” 男人贴在苏沁的身上,一手扶着那已经被压弯的纤细的腰肢,把玩着发育的圆润饱满的文胸,贴着她的脸耳鬓厮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苏沁耳边放大,十分沙哑动人。 然后一股脑地将热液释放给她。 ... 依靠在男人的身上,看了眼他手腕上的手表,苏沁才发现时间过得有多快,她想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可是身体却提不起来任何力气,在经过了大量的灌溉后,软成了一滩水,想到此她愈发抓紧男人的臂膀,将满是红晕的俏脸躲在男人身后。苏沁知道只要她一抬头,满脸的羞赧就会落入那双幽深的双目。 “我一会儿把你送回酒店。” 苏辞声线低沉带着些丝丝性感的沙哑,整理完座椅上留下的狼藉,他正想将要缩回自己怀抱的妹妹拉出来,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略过上身时,苏沁总感觉男人带茧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最敏感的峰顶。 “哥,你在做什么?” 苏沁不满地撅了撅红唇撒娇着,她唇上的妆容有些迷乱,有些色调都被男人吻掉了。 “帮你——” 男人的指尖使坏一样地捏住刚刚破身少女雪白胸脯的顶峰。 “整理——” “嗯……” 苏沁难忍的哼了一声,身体里本来已经褪去的空虚感觉似乎又有复苏的迹象。 “别这样,哥。” 苏沁乞求道。 “难道这样你不舒服——吗?” 苏辞紧紧地咬着最后几个字,凝视着初尝禁果后少女脸上的羞意。 … 因为苏辞总是忍不住地撩火,所以他干脆放弃给苏沁整理衣服,直接找工作人员要一个毯子包着将她带回了酒店。 在大哥亲自的伺候下,苏沁昏昏欲睡地洗完了澡,卸了妆,换上了到膝盖处的睡裙与苏辞并排躺在床上。 “唔——” 如瀑布般的秀发随着少女的转头皆数披散在枕头,掀起桂花的幽香缕缕,苏沁侧躺着,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之前的激情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哪里不舒服吗?这点...好像是在那里留下的。” 眼前侧躺的少女因为在之前的浇灌下眉目略有疲惫但也还泛着点点春情,单薄的睡裙只到她的膝盖处,露出纤细又白皙的小腿,上面一抹红痕尤为突出,看的沉默的男人一阵心疼。 苏辞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女腿上因为之前欢爱而留下来的红痕,无比爱怜。 “可能是站着的...那时吧。” 如潮水般涌上的记忆瞬间卷入少女的脑海,苏沁双颊生晕,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轻颤在白净的瓜子脸上投下一片鸦青色的阴影,声音糯糯着。 “若是以后,妹妹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不用那个姿势。” 苏辞猛然靠近,半楼着苏辞,将少女纤细的小腿抱在怀里,懒洋洋道,如今的他上身是件开领的白色衬衫,接近领口处的几个纽扣懒散地开着,比之白天时身穿黑色衬衫的禁欲系列不知放松了多少。 在微暗的灯光下苏沁似乎隐隐约约中能瞧见男人肌肉紧实的胸膛,凭着直觉她一手摸了上去。 “以后...再说吧,哥,你觉得我们会长久吗?” 似乎时因为二人的身份让少女心里仍然有些隐隐不安,苏沁也朝大哥靠近,一边紧紧地搂着他结实的胳膊红唇微撅嘟囔道,好看的杏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忧虑,她的头还枕在苏辞的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地数着。 “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少女,鼻尖萦绕着她秀发上淡淡的桂露香,苏辞摸着少女浓密的秀发,淡淡抚慰着她。 “我之前不是谈了一大堆...男朋友吗,我就怕我们会像那样一样,三分钟热度然后就没有了...” 不知为何大哥的声音里总有一种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苏沁将这几日心里的疑虑统统说了出来,声音柔柔的好像有一个小猫爪子在挠着男人的心扉,又仿佛是少女钟情的撒娇。 “妹妹,我们和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兄妹,他们只是你遇到过的一个颇有好感的旅客。我会一直陪着你前进,而他们却不会。” 思索了一下后,苏辞立刻给出了答案,语气温和,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苏沁的耳根,弄得她觉得痒痒的。 “可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我才怕....毕竟这社会上有很多人,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或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公开我们,哥。又或者我们要受一辈子别人的诋毁!无论我唱歌多么有才华,但也需要这个社会喜欢我才行。” 苏沁笑咯咯地躲过男人喷洒出的热气,声音忽然提高,睡眼朦胧的杏眼里氤氲起雾气划过一抹最为隐秘的幽暗,然后她接着说。 “我是怕我们最后不是因为彼此而分开,而因为这个社会而分开,你能明白我吗?哥,” 淡淡的叹气环绕在二人颇为暧昧的气氛,苏沁软下声音,异常温柔地向男人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永远都不希望和你走到那一步妹妹,永远都不。” 苏辞深深地看了怀中人儿一眼,第一次发现她有如此敏感的一面,这几日她向他展露的有娇娆,有青涩,有妩媚,更有她的紧致,但他却从未见过她脆弱至深的一面,有时他能感觉到她的神思在外,但却不知原来她想了这么多的问题,关于他们的未来,这让他心里激动不已却又很为彼此担心,他又何尝不知这种兄妹恋若是让世人皆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何况妹妹本身又是娱乐圈里颇受热议的人,但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守护她直至最后的最后,苏辞心里暗暗发誓。 苏辞坚定沉稳的话音中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兄妹二人拥着彼此皆陷入了沉默... “睡吧,今日你也累了。” 郑重地在苏沁光洁滑腻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苏辞心疼地看着少女有些疲惫的脸颊,哪怕是在微暗的光芒下苏沁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眼中盛满的担忧,那目光仿佛是一缕叹息着的光芒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颊。 他的话音一落下,苏沁最后紧绷的精神也落下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睡眠之中。 直到.... 苏沁隐隐觉得身边男人有动作 模糊间她询问了句,好像听见男人说在给顾远发信息。 给...顾远...发信息...大哥给顾远发信息...!!? 一个激灵,苏沁立刻清醒了几分,眼皮子还很疲倦懒得睁开,声音沙哑的问。 “唔...大哥,你给他发信息做什么?” “告诉他你和他分手了,以后别再来找你。” 苏辞果断地回答,他脸颊棱角分明看起来很果断,幽深深沉的双目仿佛一个波光粼粼的深渊,此时闪动着隐晦的光芒,精神爽朗,看起来哪里有困顿的模样。 “哦,好。” 要苏醒的精神又缩回去,苏沁翻了翻眼皮,靠近男人,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懒懒作声后再次陷入睡眠的召唤。 “你之前的..那些男朋友里,可有和你很亲密的?” 苏辞发着短信,语气轻松,仿佛不经意间提出的问题。 然而他幽深的双瞳正紧紧锁着少女娇憨的睡眼,白皙的瓜子脸上一抹红晕浮现好像是因少女娇赧而生,擦掉瑰色眼影的眸子很干净紧紧闭着,翘翘的睫毛洒下一片淡青色的阴影,她的鼻子翘挺,皮肤滑腻如最细的青瓷,薄薄的红唇抿在一起分外好看。 屋内一片静默,回答苏辞的只有身边清浅的呼吸和缭绕在鼻尖清甜的桂花香,看着一旁的小人儿脸色红润,气息安宁,一副祥和乖巧的样子,柔软蓬松的秀发陷在枕头上,少女此时似乎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梦乡。 刹是,谁都没瞧见那一抹幽暗光芒划过少女清澈的眸底。 ------------ 这章换word文档打字了,行列好像更整齐了一些~ 感觉写哥哥和妹妹那个好羞耻(*/w\*)作者本人还是很纯洁的~ 等这个故事完结后,后面的故事会慢慢的放出来,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小故事吧~ (改了好几遍,为什么有几行行总是不肯听话,被自己蠢哭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的遮挡照耀到酒店的大床上 地上散落着昨日换洗的衣裳,衣柜前一个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打开一套新的黑色衬衫准备套在身上,他做好这些后,才看向身后大床上的少女。 苏沁对这些都无所察觉,她睡得舒服极了,腰间盖着薄被,白色的睡裙因为昨晚的几次翻身而被卷到了堪堪大腿根处,纤细白皙的双腿压在被子之上,腰部迷人的弧线一直引向她如密桃般翘挺的臀部。 眸光暗了暗,若非今日他有公务在身,才不会这么早就起来,必定要再与那少女缠上一缠,自从碰了苏沁之后,每每想到妹妹低低的呻吟与哭泣,还有那与之随来的深入骨髓的感觉,骨子里就燥热起来。 最后,欲望还是暂时战胜了理智,看着少女露在外面白白嫩嫩的的腿儿,苏辞把苏沁扒了个精光后,从纤细的脚踝到少女的玉腿,美妙的腰部到背脊,在亲遍了少女雪白的胴体之后才给她重新盖上被子。 随后他发现床上有一粉色的物什在洁白的床单上散发着少女身上的绵绵不断的幽香,苏辞凑过去闻了闻后,将它作为战利品似的装在他衬衫的内兜里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 迷迷糊糊间,苏沁感觉身上突然一凉,然后好像被人翻了过去,又翻过去,耳边是男人断断续续却异常浓重的呼吸,模糊间她好像听见苏辞的声音。 “我已经给你订好了前往a岛的机票,是豪华仓,等你到了机场后我安排了人去接你,这几日你多少也很消耗体力,去那边就当作是个小小的假期,这边你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处理。” ... 等苏沁真正醒来后,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她感觉身上有些奇怪,一模,表情就变了, 她没穿衣服?居然全裸?! 再看看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尤其是在右胸下面的位置,苏沁脸色一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将男人定的机票扔到一边,紧握的右手手掌打开,一枚黑色带金边的扣子就映入眼中,这不正是苏辞黑色衬衫上的那一枚,一抹妖娆自信的笑意浮起在苏沁的唇边,据她所知这枚小扣子里可是暗藏玄机,似乎里面采用的是最机密顶尖的摄影录像和定位技能,将扣子保管在任务界面里以防被定位。 苏沁并不想听从大哥的安排乖乖的前往a 岛,或许她应该给他来个火辣的突袭。 如今她越来越心痒痒亲自揭露大哥真正的身份,警察?侦探?又或者是特工? 但是什么都没有比他自己亲自说出口的更为诱人,因此苏沁打算自己去打探打探,想到上次在任务面板里观察的那二人,唇边勾起抹神秘的笑,说不定这次也会遇到他们俩呢。 身上裹着酒店松软的白色浴袍,临走前苏沁特意打扮了自己一番,镜子里雪白的浴袍似乎遮掩不住要跳出来的雪白的双峰,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拿着一款限量版的口红涂抹着嘴唇,干净的眼线上也多了抹瑰色,平添一抹妖娆,在受过男人灌溉之后少女青涩的眉眼给人更加精致的感觉,一瞥一眼间充满了少女欢爱后特有的娇妩。 在穿下身衣物的时候,苏沁却是怎么也找不着她粉嫩粉嫩的teddy bear款蕾丝内裤,她明明记得昨天扔在床上了,而酒店里没有她其他的内衣,就只好作罢。 ... 从酒店打taxi去市中心不到半小时苏沁就来到了苏辞工作的地方 前台 “您好,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有。” 扬起瑰丽的唇,细长的手指托了托墨镜,今日她的打扮依旧走性感迷人风,穿着件中长款的米色抹胸,胸脯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外面披着一件短款的流行小洋衫,来掩盖 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因为今早nk不知所踪,走每一步时苏沁都很注意那轻轻撩起的裙摆,以免走光,不知昨晚一起滚床单算不算一种“预约”,哦不,更准确的说一起在电影院滚床单。 “您是...?和您预约的是哪位?” “我是苏沁,找苏辞。” 半倚靠在前台上,紧身的抹胸让她身体的曲线毕露,一双笔直白皙的双腿露在外面穿着双白色的板鞋,不少路过的人频频看向这妩媚妖娆的少女。 “原来!!您就是苏沁啊?比电视上还好看啊!那个...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苏辞这个人。” 前台小姐猛地向外一探头,激动地望着苏沁精致的容颜,有些疑惑道。 “唔...那赵鹏,马翔呢?” 弯了弯唇角,苏沁也不否认,撑着下颌询问着。 “您找他们啊,往这边走!我送您去!”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 苏沁摆摆手,阻止了她热情过火的举动,微微一笑,瑰丽的唇色划过一抹娇媚的颜色。 走到一处门上挂有那二人的门牌,苏沁敲敲门后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来到牙医中心,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屋里,传来赵鹏几近机械化的专业嗓音响起。 “好久不见,两位。” 苏沁摘下墨镜,扔进手提包里,画有眼线的眼角微微扬起,浮起一抹妩媚的角度,瑰丽的红唇勾起,她略有笑意地欣赏着屋内二人惊讶的表情。 从容地拉开椅子,整理好抹胸,大方得体的坐下。 “您...您是?” 坐在右边的马翔似乎很惊讶与苏沁的到来,瞠目,问道。 “我...?呵~你们俩不是很熟悉吗?怎么那天跟我那么久就不记得了?” 咧齿一笑,唇红齿白,看起来好不无辜,她微微向前倾身,撑起胳膊,如泼墨般的长发顺着她的手臂垂下来,妩媚的杏眸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嗔意,仿佛对于二人的反应有些不满。 “自然,这...我们自然没有忘记,请问您...怎么称呼?” 赵鹏及时地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思索片刻后尽量沉着地回答,看来那天他们跟踪她的事,对方已经有所知道。 那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莫非是知道后来找boss算账?毕竟那天都是boss吩咐下来的要他们跟好她与顾远,时刻观察他们是否有越界的行为。 “您是....头儿的..女朋友?” 马翔不确定地问,那天他和赵鹏跟踪苏沁时她身边还跟着个男人,名义上是她的男朋友,这件事困扰他好久,可是他既不敢问头儿又不敢问赵鹏,只能烂在肚子里。 话音刚出口赵鹏就送给他一记严厉的眼刀,他这个搭档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着一颗浓浓的八卦之心。 不过苏沁并不在意,她正愁没机会捅破她和苏辞之间的关系。 “恩....更准确的说是炮友。” 苏沁无意识地嘟囔了句,故作沉吟态,随后展颜一笑。 这话差点让屋里的二人身形不稳。 原来自家boss才混得陪睡的地位,怪不得他一会儿回来阴沉不定,一会儿回来又满脸餍足。想到苏沁今早会议上刚开始还挺愉悦的心情到阴晴不定,马翔严重怀疑他今早欲求不满。 总之,原来boss也不是想要啥就能轻易得到的呀,在工作上他事事如意,没想到也有栽倒的那一天,这么想来,马翔心里顿时升起了对苏沁的敬佩之意,看着她时多了抹狂热。 “不过,苏辞,他人在吗?不在我就走了。” “在,在,在。” 马翔连忙答道,经过这几天他算是明白就算是有再紧急的会议在前,只要听闻她有任何的事情,boss大人都会第一时间赶到这个女人的身边,电影院那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为苏沁打开藏在一幅来自于19世纪的议会厅油画后面的暗门后,她侧身弯腰进去,门很窄很低,进去后发现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麻雀虽小但五脏六腑齐全,就像这入目的办公室一样。 十几个监控画面映入眼帘,挂在房间中央,让人感觉仿佛来到了幕后操控,一边的办公桌上堆积着好几打厚厚的文案,等待被审阅,还有不少敞开的档案颜色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就在这些的中央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男人倚靠在老板椅上,颈间的扣子微微开着,双臂的衣袖被卷到胳膊肘露出强健的小麦色肌肤,一手拿着刚刚借阅来的档案,细细地读着,眉头微皱。 在看见苏辞的那一瞬间,苏沁缓缓吐出两个字,让站在身后的马翔,赵鹏大跌眼镜。 “哥哥!好久没见!” 吐吐舌,苏沁玩笑道。 “臭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给你订机票去a岛了吗?居然也会揶揄我了?早上你睡得深沉没看见我,可,我可是好好的看了看你。” 听见这声音,苏辞似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意味深长道,性感充满磁性的声音紧紧咬住最后几字。 今早虽有些可惜她没醒,不过直到苏辞抵达办公室那肌肤滑腻的触感还萦绕在他的指尖,挥之不去。 一旁的赵鹏在听到苏沁是苏辞妹妹的这个消息后十分诧异,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他还保持着应有的自持和冷静,反倒是他身边的赵鹏像是听到了炸弹爆炸一样,惊恐地捂住耳朵还碎碎念,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这...这伦理关系,boss可别杀人灭口啊...” 赵鹏:“...”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我的副助,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案例。 苏沁:“...” 大惊小扎,睡都睡过了,还怕天谴不成。 苏辞:“...” 本来就是亲人,再亲密一点又如何。 “你们俩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 假装没看见赵鹏的举动,苏辞下了逐客令,拉着苏沁的手就往屋里走。 —————— 更新啦~~ 喜欢的朋友收藏留言不要客气哦ヽ(??▽?)ノ 作者绝对不嫌多嘻嘻 (刚发现盗版网站有宣传我的书,麻烦大家来popo看正版好不好,反正也是免费的,顺便鼓励作者一下~= ̄w ̄=)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等进了屋,将门重新封上,苏辞才开始打量妹妹的穿着,从上面的小衫一直到膝盖以上的抹胸,苏沁觉得大哥的目光好像把她吃了一样。 拉着苏沁的手,抱着她坐在软椅上,苏沁也不挣扎笑嘻嘻地拢了拢抹胸裙,在男人腿上安然坐下。 不等苏辞开口,她先声夺人。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恩?坦白从宽,抗拒的话惩罚好商量。” 少女的声音慵懒,且拖长酥麻的尾音,瑰色靓丽的唇上扬,画有淡瑰色的眼角微微翘起,不经意间流露出迷人的傲慢,坐起身子,将男人往后推了推,双手撑在他的身上,俨然一副骄横的样子。 “我...恩,妹妹,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毕竟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主动环上少女的细腰,苏辞一句一字,声音笃定有力,神态自然诚恳,无半分虚假之言,幽深的眸目里有着内心的挣扎,凡是遇到自家妹妹,他必然要退后再退让。想当初,申职时,他怎么也没想到妹妹竟然能找到这里。 “别拿这唐塞我,之前我们可是都说好的,兄妹之间无秘密!哼!” 几缕秀发垂下,惹得男人脸颊旁有些微痒。 装作生气的样子,苏沁径直拉开男人的手不屑一顾,自顾自地坐到一旁,垂下眸掩下眼里满满捉弄人的笑意。 “想起你之前骗我多时,居然还说自己是牙医!就觉得可恨,异常的可恨!” 温香暖玉一离开,苏辞感觉怀里空荡荡的,但也无法反驳,毕竟他自知理亏,一回头,刚好看见一旁拿发丝赌气的少女,他忙过去将那缕发丝救出苏沁的魔掌。 “那...那你要让我怎么办?” 唇边兀地浮起一抹苦涩,苏辞双手握在一起,下颌靠在上面,今天的他一身劲装,比之西装少了些矜贵阴沉,多了些朗朗向上的精神活力,外露的小麦色小臂结实有力。 从来没觉得哪一刻如现在般心里酸涩异常,这让他一直在同龄人中引以为傲的位置,在妹妹的面前竟然没什么用处,而且居然还起了反作用。 “唔...这个嘛,我早就想好了,自然是要好好惩罚哥哥!” 抬起头,微挑细眉,一双杏眸弯弯里面是藏不住的笑意,仿佛满天繁星都在其中,苏沁一改之前装作傲慢的面孔,笑靥灿烂,其实她早就想好要如何了,只是之前挖一个坑,让大哥心甘情愿地跳进去罢了,毕竟她也是瞒着他来到了这里,并且弃了他订的机票,一抹狡黠闪过她的眸子。 “可以。” 大哥矜贵的回答,却表明了他的意愿,苏辞自然是无条件的答应,只是若是说到惩罚...转眼间,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看着笑靥异常灿烂的苏沁,他觉得有种被捉弄的感觉,苏辞有些意味不明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身份?” “在你上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靓丽的唇角勾起,声音随意淡然,仿佛在谈论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苏沁眼角上盛满的媚意怎么都藏不住,她笑时眉眼弯弯,极为好看。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眼神兀的阴沉,声音带着抹性感的磁性,从座位上起身,来到苏沁身边,挨她坐的很近。 “唔,就觉得大哥身材不是一般雄伟,应该不是做一般职业的。再来就是,大哥的衬衫上的纽扣,拉在床上了。” 苏沁展颜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素齿,芊芊玉指落入一旁人炙热的掌中。 “你倒是心细,那你怎么不想我也许是什么按摩机构的公关人士。” 心血来潮,苏辞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致,有些粗糙的大掌反复揉摁着少女柔弱无骨的手指,有力的手指划过她圆润如粒粒珍珠般的指尖,阵阵酥意袭来心间,没想到少女能够发现他们机构近乎最为顶尖的技术秘密。 “不,那就有点太过浪费了,毕竟大哥有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头脑。我要成为既能跟你的脑袋又能跟你的身体谈恋爱的女人。” 苏沁笑着,勾了勾唇,凑近一旁的男人,鼻间嗅到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她轻轻在苏辞棱角分明的侧颜上落下一个吻,就闪身退出去。 然而,苏辞可不会满足于一个比蜻蜓点水还要薄的吻,眼看着少女就要退出他伸出另一只还空着的胳膊一把搂住少女的脖颈,将苏沁往她怀里带,扣住她的头,来了一个热情四溢的吻。 “扣子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哪怕赵鹏马翔二人也不行。” 喘息间,苏辞不放心地交代,薄薄的唇刚刚离开少女的唇又仿佛意犹未尽要再次贴上去,若分若离,声音低沉万分,带着一抹性感沙哑的滑音。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中,苏沁惊呼一声后的呻吟皆数被男人吞入口中。 “唔...唔..大哥,这里不行。” 从一个轻浅的吻再引诱到苏辞在上,苏沁在下,苏沁被吻得气喘吁吁,感觉大哥好像是要将她嘴里所有的空气都吻断才放开她,不用想她的唇一定被嘬的很红艳,白皙的面颊上升起一抹羞愧的红晕。 “这里怎么不行?” 男人单薄的唇再一次覆在身下少女的唇上,一遍遍地攻城索要,直到她的唇色比抹了唇膏后更加鲜艳瑰丽,可苏辞不想这样子就放过苏沁,因为今日苏沁穿的是米色的抹胸裙子,这一平躺她白皙纤细的双腿就都裙摆下露了出来,苏辞顺机将炙热的手掌抚上少女的小腿直至大腿,且逐渐有要上升的趋势。 而他的吻却慢慢向下,划向那衣料下雪白的沟壑。 上下两边围攻相辅相合,让她深陷感官的高潮。 “恩——没什么原因,我...我!还要惩罚你呢!啊——!不许你碰我!” 下身突然感觉被一个炙热的物什膈着,苏沁一惊,一股股预待喷发的热源透过薄薄的抹胸裙摆传递过来。 苏辞沉默了很久,可苏沁感觉到他身下的欲望越来越灼热,她有些不安地扭了扭。 “别动!” 一把撩开抹胸裙摆,苏辞手托着欲望忍着冲了进去,本来是想靠在少女花穴的外面,但没想到因为今天早晨苏沁没穿内裤,他一顺溜没有碰到预想中的阻碍,一气进了去。 “啊——!不!别!——别碰我!你这坏蛋,唔,说好了要惩罚!” 突然的刺激袭来,感觉身体一下子被撑得满满的,如登云霄,二人皆是脊背酥麻,如电流闪过,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苏沁难忍地尖叫,扭动身躯。 “你出门怎么不穿内裤?!” 想到今早他的收获,男人故作怒气,声音低沉咬紧牙关,眸中却满是戏谑的笑意毫无责怪之意。 “我...我...我找不着了!” 她糯糯道,声音带着些娇憨,令人怜爱。 被提到此事,又正好被抓帮,少女双颊上的红晕又深一层,苏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抓包,立刻窘迫不已,完全失了之前的气势。 “是吗?那你就别管我碰你喽,我们不如先这样聊着,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你别动,我也不动。” 幽深的眸子里充满笑意,苏辞郁闷的心情突然因为得到点点舒缓有些转晴,他声音本来就低沉充满磁性,如今因为脊背骨处酥麻异常,声音愈发的性感迷人。 大哥是个低声炮,做爱时那些挑荡的话语,更为这蚀骨的滋味添上了难忍的酥麻,一回想起来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就让人面红耳赤,一片羞容,每当此时苏辞含情的杏眸里满是羞意。 似乎是为了以身作则,苏辞掐着少女的软腰,慢慢抽出她体内灼热的欲望再压着她缓缓进入,其过程极其磨人,引得苏沁的阵阵哀怜地媚叫,她控制不住又无力地紧紧抓着身下的沙发。 由于这些变故,苏辞早已忘记要与身下的人儿算账,苏沁违抗他的命令,没有去a岛度假的事情就被他抛到脑后,最炙热敏感的地方被团团围住,简直舒服到了骨子缝里,停留在苏沁体内的欲望越变越胀。 “你——!快——!说——!” 带着怒意,苏沁感觉身体里很难受,却又不敢乱动,肆意地媚叫里带着哭腔。 之后,苏辞在不紧不慢的节奏中慢悠悠地给她讲解了他的工作,他平时的事物,苏沁了解到他真实的身份是国家级特工刑事队行动部门的总都督,他负责侦察所有对a城有危险存在的人和事,而一旦确认证据后就可以拥有审查,抓捕和处理,甚至是枪毙的特权,且都无需向高层申请。 电影院那天,顾远就是被苏辞的人带走的,他怀疑他身后有外国势力,可惜那天他突然被高层人员保释,弄得苏辞有些莫名其妙。 说这些的时候,苏辞巨大的欲望一直深深地埋在苏沁的身体里,苏沁总觉得那物在一点点地开扩那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地方。 “所以...你怀疑顾远是故意接近我的?甚至故意接近你?!!也许?” 娇艳的唇被苏沁咬的有些泛白,一脸的难掩春情,娇媚滋生在眼角微挑,难耐的轻吟流出檀口,苏辞大掌忙轻轻揉弄她红艳异常的唇瓣,不让她死死地咬在嘴里。 ------- 今天做了两个很简易的封面,不知道哪个更好呀,一个是蝴蝶结贴纸,一个是嘴唇贴纸~ 周末又要结束了,作者也加快了码字的速度,朋友们我们下周更新见哦 (心) 欢迎留言,大家畅所欲言哦(心)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很有可能,你想他家境平凡,但却会被高官保释。这么多年又一直在外学习,回来后的那一年正好在从来都不坐的豪华航班里遇见你,认识你。你不觉得这一切都蹊跷大于巧合了吗,他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而且我的局从来抓人都要讲证据,妹妹,你还记得他为我们订酒店房间的事吗?还好那天我们没去他订的房间。” “唔——” 苏沁忍不住地挺起腰身,更加契合男人的欲望,她感觉身下好难受,男人的欲望很长很长正好抵在她很敏感位置的一旁,一点点地淫水在滋长,哪怕男人什么都没动,只是将她撑的满满的,苏沁觉得下面越来越多水,越来越多的渴望。 这么一想,苏沁眼眸沉了沉,她听见苏辞继续讲,说话时的热气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她耳后,带来微痒,而他本人好像不知一样整个头都靠在他的右胸上,抵着那一团绵绵软软。 “那日,他很有可能在屋子里设了摄像机,为了拍到你我的...一些关系。过了今天就算是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本来我也打算向你坦白这些,因为这几日的调查刑事队收集到些顾远与外国势力频繁联系的信息。而且,近日来他频频与叶冷有联系,我怕他会报复你,所以想给你打个预防针,顾远他看似温润,其实心思并不单纯,只是我就怕你...会伤心。” 蹭了蹭少女软绵绵热乎乎的胸口,隔着棉质的布料苏辞在那浑圆的巅峰嘬了一口。 “啊!恩!不会的,哥——恩啊,你放心好了,也不看看是谁现在和我在这里——啊!?” 轻叫一声,男人的欲根突然往前一顶,纤细的眉因为刺激挑起划过抹妖娆的姿态,苏沁的声音柔柔地带着些娇媚的呻吟,杏眸亮亮氤氲了一层水汽,说到最后时身下用力,同时情不自禁地收紧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瞬间,一股强烈的酥麻爬上苏辞的神经,仿佛有千万张小嘴在同时吸着他的兄弟,双眼一暗,仿佛有一潭幽深的湖水被无数水流搅动,苏辞不打算再忍耐下去,猛地抽出比之前更加灼热的欲望,再狠狠地宍进去,女人紧致的甬道好像不知疲倦般紧紧裹着他的每一处,他恨不得穿透到那最尽头去。 在一阵又一阵一声又一声肆意地呻吟中,柔媚的嗓音伴随着尖叫断断续续地。 “我——!啊——,明天就————发微博——啊...轻点撞,哥” 男人的耻骨乐此不疲地撞击着少女的花穴,淫靡的液体被带出,翻卷成银色的浪花,湿了沙发一片。 “让所有人——!知道...唔,别碰!啊——!那儿!我和——顾远!分手了——!” 淫水流荡,宛如海浪滚滚,浸湿了二人的结合处。苏沁感觉很羞耻,她身下那种肿胀又满足的感觉。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费尽力气喊了出来,身上的男人好像故意让她说的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不满她说别的男人的名字在这个时刻,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那里只要轻轻被一撞,少女的花穴就流出玉液不断,苏沁感觉全身上下酥麻不已,全世界的感官都朦胧下来,涣散的瞳孔中聚焦唯有身上不断策鞭耕耘的男人。 ... ---- 最近参考了几个大大们的文,我决定改一下更新方式,周末仍然固定更新,然后作者除周末外会不时加更,这意味着一个大章分成小章,每章的字数会减少,但是内容会更快放出来,朋友们觉得可以嘛~~~(笑)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那天过后,苏沁再次被苏辞裹着送回了酒店,回去后她才懊恼地发现,大哥属实兴风作浪,之前说要惩罚他也居然在男人不停的煽动下也没来得及落实。 这么想着,心里难免有些愤愤不平,拿起手机,拨开了一个在黑名单里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叶冷的语音留言。” 咦,这厮居然没黑她... “今天晚上八点,金山大路旁边的乐嘉酒庄,你第一次劈腿的地方,应该没忘记是哪里吧?如果你敢放我鸽子的话,不要怪我让全世界的人来欣赏你和李无裳在一起的样子。” 利索挂掉留言,苏沁等着她的前前男友上钩,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顾远怕是想联手叶冷报复她,毕竟都是前男友嘛,一个劈腿了,另一个被她给劈了。想到此苏沁觉得有些好笑,二人之间还是有些共同点的,只是谁比谁更惨就很难说了。 她从来都不同情顾远,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有感觉顾远是一个戴着面具笑的人,原主那样的小姑娘或许会陷入他编制的美好中,可她,一个见过太多荒谬现实的人却不会。 毕竟,顾远居然安摄像头来监视她和苏辞,真是太卑鄙的手段,一个男人连去询问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是从头到尾他都是另有所图?! ... 夜色慢慢融入仍然川流不息的车道,闪烁在缤纷的霓虹灯之中。 直到那金灿灿的月盘升起,挂在天空。 苏沁才慢悠悠地从浴室中走出,喝了杯暖烘烘的速溶咖啡,这样子才更有精力去对付今晚要碰面的“故友”。 她最熟悉也最厌恶的前前男友,关于叶冷的人品苏沁实在是不想去多提,那个劈腿了李无裳的男人,说来倒也极为讽刺,这李无裳一直声称爱慕苏辞却也毫不犹豫地睡了他妹妹的男朋友。 真是令人恶寒! 站在硕大的落地镜子前, 苏沁斜眼望着自己,她并未饮酒,却眉眼微醉,眼角处划过抹靓丽的瑰色眼线,红唇抿着那颜色仿佛如最娇艳的红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懒散惬意,杏眸中带着笑意,一时间仿佛她醉了,一时间仿佛她只是懒洋洋地在看着你。 等19:30时,她出发了,穿上外套,带墨镜棒球帽口罩,尽量低调身份出行,在门口她好像看见几个狗仔,后来在十字路口截到一辆出租车赶往酒庄。 苏沁达到后还有十分钟才到他们约定的时间,渡步迈入酒庄迎面扑来一阵暖洋洋的气息,比之外面的阴寒冷风实在是好了太多,她倒是也不急,毕竟在原主的印象中叶冷是个很爱迟到的人,每次跟原主的约会都要晚来一段时间。 酒庄里面丝毫不见因为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冷清,相反这里酒香怡人,带着一股暖意,仅仅的几张双人桌还有酒吧前的几个位置上都坐满了各色人物。 环顾四周,这地方倒是熟悉无比,一抹讽刺划过苏沁微微上扬的唇瓣,那日来这里捉奸的事情仿佛她亲身经历一般就近在眼前。 而眼前,什么都没有变,唯独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苏沁。 托下外套,递给旁边的服务员小姐,苏辞问, “102间有人了吗?” “刚刚来了一位先生,姓叶,说是在等苏小姐,请问您是苏小姐吗?” “恩,我就是。” 苏沁点头,拒绝了服务员要挂她的棒球帽的请求。 “那我带您去吧,这边。” “不用,谢谢你,我很熟。” 苏沁笑了,杏眸弯弯,红唇勾起,但笑意不达眼底,极为讽刺,可不是吗,在这里原主捉过自己男友的奸,怎么能那么快就忘记。 “那位叶先生来多久了?” “叶先生有来半刻钟了。” “好。” 勾唇一笑,苏沁并未加快步伐,只慢悠悠地走着。 这叶冷怕平日里那么爱迟到,无论原主怎么催他都不改这个毛病,如今来的这么快,看起来也是着急了,正好她挫挫他的气,就当是给原主出气。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一进酒庄里划分的厢房,确实早有一位男子在那里等待,深色的发丝夹杂着些炫紫的发丝,瞳孔里泛着冷漠的颜色,与原主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在这个男人冷冷的表皮之下隐藏的是淫乱的私生活,苏沁很不屑。 “你怎么这次来的这么晚?” 一抹惊艳划过叶冷的瞳孔,眼前的少女容貌变化不大,但整个人好像有着某种脱胎换骨的改变,眉眼身上的气质更加诱人,上身是懒散的衬衫,下身穿酒红色的高腰西装裤,修身翘臀也极为好看,自己好像从未见过她如此打扮。 “嗤。” 苏沁不屑地笑了一声,觉得这男人果真不要脸,原主那么多次约会他次次迟到,如今她都不算迟到居然还被他反问。 “少来这套,说正事。我要和你做个交易,我这里有你和李无裳当年的裸照,如果你不愿意做这件事的话,我只能今晚就曝光那些照片,到时候你们二人身败名裂,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对面男子渐渐垂下头,挑起纤细的眉,苏沁毫无同情,声音没有夹杂任何多余的感情,冷冷道。 “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要你作为我的证人发这段话出去,还有顾远找你具体要做什么你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差。” “你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被卷进来吗,我不过一个小人物,而你,可是公众人物。” 深灰色的发丝掩下叶冷的表情,他淡淡道。 “我有什么怕的?这么多年绯闻没断过,也不差你劈腿一条,最多是给我几天热度罢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是黑红黑红起来的吗?你若是不在意这些照片被发出去的话,就算了,相信这些照片发出去后你和你的小情人们的关系也都结束了。” 见他还想讨价还价,苏沁直接断了他的后路,收起手机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告诉你顾远都跟我交代的,你先别发那些照片,好吗?” 见她要走,叶冷径直站了起来,拽住苏沁的胳膊,语气诚恳。 “放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厌恶地噔了眼他,苏沁转身又坐下,她压根没想要真的离开。 然后叶冷就将顾远要他做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苏沁,他虽想问她是怎么知道他来找过他的,毕竟他们二人之间的交往十分的隐秘,可是出于苏沁极为不耐的眼神也就放弃了。 ”这么说,顾远要你今晚上传一条我和别人做爱的视频在微博上?“ “对,他说这是你和你哥哥...的?” 叶冷疑惑道。 “你答应了?他给你了什么好处?” 苏沁不答他的话追问。 “这个数。” 叶冷在空中比了一下。 “五十万?!” 顾远他哪里来这么多闲置的钱?苏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或许他这是一个挖出他真实身份的时机。 “好,那我们做个交易,今晚你不发顾远让你发的那些东西,然后你把这段话发在微博上。第二天我看到之后就不发你和李无裳的裸照,当然如果你不发的话,选择顾远给你的五十万,可别怪我让整个网络上全是你和李无裳的裸照。反正再多一个八卦,我也不在乎,而你却会因此失去所有的工作,还有女人。” 挑了挑眉,递给叶冷之前准备的措辞,一抹冷硬划过苏沁的眼眸,她很清醒,因为刚喝了一口酒,她的唇红的好像是灯光下跳动的红酒。至于那个顾远发的所谓的她和哥哥做爱的视频,她也不在意,毕竟那上面的人并不是他们,那天她和哥哥没有去顾远订的房间。 沉思了片刻后,叶冷最终还是答应了她,五十万元虽然不少,但也不够吃一辈子的,况且他还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请你喝一杯。” 见苏沁起身,模糊的灯光照在她精致的脸颊上,红唇仿佛红酒般有着令人陶醉的颜色,叶冷突然有些迷醉。 ---------- 给读盗版文的孩子~ 本文只有po+的是正版,其他都是盗版。 本文全文永久免费,不要花冤枉钱哦~ 最后亲爱的读者们,我可以求收藏嘛~哈哈哈(不好意思o( ̄┰ ̄*)ゞ)最近收藏都没有动qaq大家给我提提意见?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不必了,你记得我要你办的事,别搞砸了。” 看了他一眼,穿好外衣,苏沁准备离开,今晚之后她和他不会再有任何联络,交集。 “那...其实那天我和李无裳,我们...并不是故意的。” 叶冷连忙说道,似乎想要用一点陈年旧事来挽回苏沁。 连嘲带讽地回了句,苏沁语带俏皮,杏眸里却盛满了冷意, “李无裳,不穿衣裳,你的意思是你们俩不是故意不穿衣裳的喽。” 叶冷沉默,好似无话可说,看着少女曼妙的身影即将远去,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顾远发的视频上,我倒不相信是你和你哥,不过真的是你吗?” 可惜,转身离去的苏沁并未再理会他,就消失在厢房之外。 ... 外面,夜色沉沉,下起了小雨, 吹拂的风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冰寒,划在脸上很疼, 皎亮的月划过苏沁白皙的脸颊,在那温柔红唇上停下,仿佛是在独饮夜色中的美酒。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离酒庄不远的路灯下, 身姿挺拔,如遗世独立, 散黄的灯光和小雨模糊了他的脸颊, 苏沁心里一时惊讶,一时不确认地走过去问,轻声地问,声音如水,似这夜空里的皎洁月光宁静温柔, “大哥?是你吗?” 走近了,才发觉男人一直站在雨水中不吭不声,平日里整齐的黑发如今被雨水打湿,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旁,越发显得他轮廓分明,清贵深沉。 苏辞没吭声,任由雨水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立的鼻与唇,顺着脖颈与喉结滑落。 一双手轻柔地擦拭他面颊上的雨水,苏沁似乎感受到了男人情绪的低压,她愈发的温柔起来。 “我...大哥,你头发都湿了,小心着凉。我刚刚找了叶冷,为了顾远一事,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打算联合叶冷报复我,还好我如今已经...”有了对策 苏沁主动交代自己的去向,却被男人突兀地打断。 苏辞弯腰,温柔地抵上眼前的红唇,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一瞬间男人清新的味道混着雨水的冰冷一下子钻入鼻息,苏辞的发将她的脸上也弄得有些湿。 雨中的亲吻,少女的唇也别有滋味,仿佛仍然沾染着红酒的味道,这一吻,苏辞觉得自己好像醉的更深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看看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什么时候才知道出来。” 望着怀里少女酡红的脸颊上冰冷的雨水,苏辞不轻不重地怕了一下她的臀,换来少女不满的一嗔。 他扳过她的脸,与她唇对着唇,鼻息对着鼻息,二人心间皆是一颤。 天知道他多么的担心她,当他听到她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一个人出去,还不提前告诉他时,当他得知她约的时什么人的时候,那一瞬间苏辞觉得自己就在快要崩溃的界限,于是他立刻退出视频会议,在几位局里的员工诧异地眼神下拿了一件外套,就亲自开车来到这里。 可到了这里后,他也迷茫,也扪心自问,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见她和她约的人...毕竟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兄妹,而这些超出的东西很难再回到以前。 他已经得到了少女,便再也不想像以前一样在别人的面前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大哥,不,他想要更多,除了征服少女身体的全部,他也想要少女生活的全部。 见大哥亲了她几下就停了,右手抓着男人的脸庞对着那好看的薄唇再亲了几下后,苏沁才意犹未尽地缓缓离开,用翘挺的鼻尖亲昵地戳着大哥的鼻尖。 她的手突然被男人带入了暖和的大衣口袋里,感觉到大哥的手指修长有力,大掌包裹着她的纤纤细指,在这冷冷小雨中,感觉格外温暖,苏沁心里滋生起一阵暖意,大哥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如吃了蜜一般。 任这小雨下的越厉害,越冷清越密集,她心里就越甜,越暖。 直到苏辞将一个很薄有些软塑料质感的东西推到她的掌心里裹好,苏沁好奇地摊开手心,脸上浮起不可思议的表情,双颊红了,一双杏眸带着些羞恼的怒意。 --------- 猜猜大哥给苏沁什么了呢嘻嘻o(n_n)o 如果大家有喜欢的梗,或是什么想让作者君写的梗都可以留言给我哦~feel free toment 有感兴趣的,我也会写的~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这是房卡,你拿好,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别乱跑。” 苏辞贴在少女的耳旁,耳鬓丝缠,呼出的热气打在她微湿的发丝上。 “大哥,这是哪门子的房卡?!这明明是...避孕套!!” 苏沁羞得怒了,咬牙道,满脸红晕,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因为羞赧而在黑夜里亮的吓人。 可,苏辞好像早知道一般,并无多少意外,声音低沉带着一抹暗暗的挑逗,从口袋里拿出真正的房卡交到苏沁手里, “妹妹说的对,平时,我就爱随身携带这些,只是前几次还没舍得和你用上它们。今晚便用了吧,给你,这张是房卡无疑。” 男人话语无辜,语调极其正经,目光却火辣辣地从苏沁身上扫过,哪怕苏沁羞怒的再厉害,愣是半天也没说出个只言片语,脸上是愈发的红了,手里更是攥紧了避孕套,仿佛要将包装上捅出个窟窿来。 苏辞向一旁招招手,一辆黑车从暗处行驶出来,苏沁一看正是天使之翼,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最初时,不仅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别揪坏了,今晚还要尝尝带着它们的滋味,不知是否会让你舒服,等到了晚上,你想怎么揪我再怎么揪我怎么样?” 苏沁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掰开少女的手指,送她上车,临行前重重地拍了一下少女的娇臀,啪的一声回荡在夜色中,还不忘嘱咐道, “乖乖呆在房里等我回来,哪也别乱去,等我回去再与你细细算账。” 苏沁脸一红,忙拍掉男人作乱的手。 进了车中,坐稳后,苏沁摇下车窗,男人又在她耳旁吐着热气,低沉地男声带着些揶揄的笑意十分好听,带来的酥麻感一直从她的耳尖传到小腹, “房里,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穿漂亮点,我最爱有丝袜的那一套,你可以试试,记住上身别穿文胸,不然还得脱...” “哥你要去做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吗?” 少女完全红透的脸隐藏在夜色之下,苏沁听着大哥的声音与故意的挑逗觉得自己下半身全酥了。 “像你一样,我也要去办事。” 将车门关严,苏辞示意司机出发,朝车内的小人挥手。 苏沁一直趴在车窗旁,看着男人的身姿在雨中挺拔而立,直到他黑色的大衣完完全全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才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对于大哥说的前半句,苏沁异常敏感,像她一样?难不成大哥也有她不知道的前女友了? 一想到此,心里有些酸酸的。 ... 等苏沁被送到酒店后, 用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门, 换掉身上淋湿的衣服,穿上一套酒店的浴袍,裹着湿了的头发,苏沁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套房里最大的床,她懒散地在上面打了个滚,腰带似松未松,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与凝脂般的胸脯,少女丰软的胸脯因为她的举动一晃一晃的,有时右胸弹出浴袍,显得更加圆润饱满。 顺利地摸到手机,苏沁寻思着在微博上发个动态。 今晚的第一个炸弹被爆了出来,一时间如一粒石子砸进宁静的夜空,激起千层水。 “我本人,宣布与顾远再无关系,已分手,请大家勿挂念。” 哪怕已经很晚,刚发出去一秒的动态就被还在蹲点的粉丝激动地转发与评论,各种各样的评论涌上微博,不少人对此也没感觉到惊奇,毕竟原主是圈子里换男友很频繁的,还有一部分人推举阴谋论的怀疑,说是谁顾远劈腿了别人,或是苏沁又有了别的新欢。 然而对于这一切,苏沁都不在意,将手机设置为静音,微博为禁止推荐消息。 继而转到叶冷的微博,今晚她就等着看他是否按照约定的来。 那边,顾远也在电脑前等待,看到苏沁先下手为强的微博后一抹阴郁划过他的脸颊,然而瞬间又想到自己联系的叶冷,心里安定了不少,之前他特意打过电话确认了下。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叶冷的微博出现了一条动态,不过并非顾远所等待的能够爆出苏沁与哥哥之间奸情的视频,而是苏沁让叶冷照着打的一段当证人的话,处处用词诚恳,且证据齐全,内容主要是讲他作为一个苏沁分手的证人,亲眼目睹了顾远是个跟踪狂且偷偷拍摄女朋友与其他友人之间的互动,结果却拍到了别的情侣相互亲密的镜头,为此想要陷害苏沁,他虽然作为苏沁劈了腿的前男友,但也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被人污蔑,并警告说今晚很有可能有人爆出不雅的视频。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这个消息让网上粉丝纷纷热了起来,引起一阵喧哗声波,不少持阴谋论观点的粉丝对这个结果洋洋得意,却很少有人质疑叶冷言辞的真实性,众所周知他之前劈腿了苏沁,若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又怎么会为她说话。 这下子让顾远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之前他做了二手准备,如果叶冷变卦的话,就打算将这段视频卖给别人再慢慢流传到网络上,只是如今看这大势要去的风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有这段视频,为此他一脸阴沉坐在电脑前,读着网友们愤激的留言,恨毒了苏沁。 一时间网上众说纷纭,本来要抹黑苏沁的视频却变成了证明她清白的证物,在电脑前的顾远猛地合上了屏幕,一向温润的眸眼里充满了如乌云灭顶般的阴沉与怒气。 一手打的好牌一下子被她击溃不成样,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这下子没扳倒苏沁也没制裁苏辞。 然而今晚的第三炮,却是苏沁不知道的, 有人趁着推波助澜将顾远与李无裳在电影院的录音放了出来,里面二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在李无裳愈发的主动下,顾远也有回应一些令人暧昧的句子。 一下子网上的风向再次直逼顾远,网友们骂的各种难听的话都有,一天渣男顾远就被圈了上万次。 这段录音是苏辞早就准备出来的,就为了等着哪天需要能够立刻放出来。 然而就当微博上因为这些爆料而轰动一时,苏沁并无暇管这些,毕竟她还有一个很长很长的夜晚要度过。 hw的手机屏幕上闪现过几个手机号码,又是几个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苏沁通通忽略了,今晚最重要的事还没完成。 打开酒店的衣柜,里面挂着几套洋装,短裙a字裙体恤衫搭配,翻了一翻苏沁就娴熟地找到了大哥所说的情趣睡衣。 将渔网袜穿在身上配白色的a字超短裙,双腿又细又长,在格格的丝袜下白皙的肌肤更加亮眼,上面穿蕾丝的睡衣外罩白色t恤,从外面看是小清新,可这干净的白裙白衬衫之下却是一个卖弄风情的身躯。 看着这样的打扮苏沁觉得还差点什么,她重新瞄了眼线,画了嘴唇,脚上穿上一双跟很高的高跟鞋后,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丝袜加超短裙加高跟鞋,是让人疯狂的搭配呢。 噔—— 门铃响了 有人回来,苏沁忙跑去开门,看了眼猫眼确定是苏辞后才打开门, 迎面是苏辞极其惊艳的眼神, 苏沁俩手拽着裙子,似乎是要挡住那溢出来的春光,红唇勾起,眼角微扬,一抹靓丽的瑰色划过二人眼前,声音娇柔带着深夜就要来临的魅惑, “哥,你回来了,恭喜你终于成了正宫,我这身还好看吗?” 说着还眨眨眼,转了个圈, 男人眼中只有女人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和那若隐若现娇嫩的白皙的腿心,苏辞一把将苏沁抱到床上,低吼一声,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地撕掉少女的丝袜,占据那白皙长腿的全部。 “别,大哥,你回来还没仔细看看我,怎么就...这么急着上床?” 苏沁祈求道,一手微微撑开与男人的距离,扬着精致的小脸,声音糯糯地撒娇。 “谁让你这么诱人,没穿文胸,不错,真乖。” 男人炙热的欲望已经抵在少女还穿着丝袜的大腿根,透着丝袜散发着灼烫的热气,苏沁动了动身子,苏辞就往前顶一顶,大掌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撕破了苏沁的t恤,望着少女身上的蕾丝,男人眼中的欲火更重一层。 “唔,可是,哥,我还没惩罚你呢,你忘了,上次在办公室里就没....!” 有了前车之兆,苏沁极力想要起身,不想要重蹈覆辙,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大哥堵住了嘴唇,薄唇狠狠地吻上妹妹喋喋不休的小嘴,苏辞的手娴熟地绕道苏沁的背后,解开蕾丝的睡衣后两手齐上,尽情揉捏着少女浑圆的胸,弄得她求饶轻一些复而又发出难耐的声音。 ------- 可能大家已经发现了,下个世界的cp被放出来了,不知大家感觉如何?这也意味着大哥vs妹妹的故事快要结束了,关于他们二人的结局大家有什么想法期待都可以留言给作者哦~(好期待,星星眼)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揪着男人的衣领不放,苏沁上身已经被脱光,苏辞两手搂着她光洁的背脊,一头扎进两团温香暖玉中,唇尽情地吻着嘬着少女白嫩的胸上一会儿就多出了些暧昧的红痕。 二人兴致越来越浓郁,直到关键时刻,进去之后苏辞才发觉... “唔——哥,你忘了带避孕套了!” 苏沁上身裸着,随着大哥的撞动,少女最为娇嫩的地方受着一波一波的冲击,白浪翻滚,圆润的双乳白皙的反光,似乎是为了寻找特别的刺激,男人并未脱下她的丝袜与短裙。 “那再抽出来,你给我带上。” 满头是汗,隐忍着苏辞将欲望从温暖吸人的小穴中拔出,他覆在妹妹的耳旁粗声喘息。 因为是第一次,少女的手法十分的稚嫩,手里是切切实实的男人炙热的欲望,苏沁猛地握住整根,苏辞低吼一声,少数的精水溢到她白皙的柔荑上,苏沁一惊,加快了带避孕套的速度,这期间对苏辞多是折磨。 欢爱床第之间... “还好吗?疼吗?” 拱腰,男人健壮紧实的身躯来回动着,不知疲倦,深深的欲望一下下顶着少女敏感花穴的深处,苏辞尝试着挖掘少女最深的还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薄薄的唇在刺激的顶端俯身含住苏沁娇媚的呻吟。 “不——疼,不——,哥!别再深了——!啊” 白嫩的双臂柔弱地附在男人小麦色的臂膀上,苏沁感觉大哥的欲望来势汹汹,一点点往她的最深处碾压。 看着少女愈发红晕的脸色,苏辞加深了力道,誓要进入那紧致的宫颈,大掌时不时地捏捏少女的乳尖。 在迷醉中的苏沁努力抬起腰身,双腿无力地松垮在男人身边两侧,多亏有大哥的手支撑着,不然早就软下去了。 感到花穴一阵紧缩,高潮就要来临,那股酥麻全身上下,从脚趾到脊椎骨的欲仙让苏沁紧张地缩起了脚趾,可在这时大哥却突然停了下来。 “大哥——!啊,你在做什么——?” 娇媚地语调几近哭泣。 “换个姿势。” 苏辞声音异常沉稳道,挺立的鼻尖上滴下汗珠。 几乎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才将欲望才深深吸住它的花穴里抽出来,将少女穿着丝袜的双腿并拢高高举起来,再猛地撞进去。 “噗嗤——” 水声一片,男人的撞击毫不留情。 “啊————!” 少女被猛力的顶击,已经达到敏感巅峰的身体一颤。 苏辞不时地并拢少女的双腿或是打开她的腿到最大限度,这样的姿势持续一阵后,苏沁的花穴紧紧含着男人的欲根,苏辞将她翻过身来,又露出白皙身子的一大片。 “怎么还没完——?大哥,你怎么不射?” 少女的声音满是哭腔求饶,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猛烈长久的攻势。 苏辞沉默,再一次将欲根插入少女翻红的花穴中,苏沁被肏的双腿颤抖,因为是侧着身子的原因,她的一对饱满的胸都暴露在空气中,这个姿势男人很容易就擒住那饱满的乳肉。 雪乳细腰,颤抖不停,引得男人低吼眼红,愈发疯狂起来,苏沁腰上的红痕越发的深。 “啊!” “啊————!” 进入少女紧致的宫颈,苏辞忍不住舒服地低吼,然而苏沁却因为疼痛而尖叫,双眸里氤氲着雾气,她仰着头,上身裸着,两对雪乳不断地被男人小麦色的大掌各种蹂躏,她的乳头很硬又红。 “噗嗤噗嗤——” 二人的交合处传来更激烈地水声,苏辞一个劲地撞击着少女柔嫩的耻骨,速度比之前要快很多,二人的交合处发出靡靡的水声,再一个猛烈的撞身,男人双手快速地搓揉一遍少女饱满圆润的双乳,掐着她的腰,一股脑地射给了她。 “啊——!” 感受到身体里猛的滚烫,瞳孔兀地睁大,苏沁叫了出来,这已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次尖叫呻吟,她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直到激情过后... 屋内弥漫着一股靡费的味道 苏辞还死死地抵在少女的腰身里,并未抽出欲望。 “唔——” 当那巨大的欲根抽出,苏沁又是难忍地一声轻叫,白色的液体顺着她被翻红的花穴潺潺流出,粘腻地蹭到丝袜上。 仿佛是意犹未尽,苏辞将双手覆盖在妹妹还在颤抖着的雪白双乳上,狠狠地揉着。 ------- 第一次收到珠珠好开心ヾ(≧?≦*)ゝ谢谢染红o(*≧▽≦)ツ 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结了~ 今夜也许是最后的肉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几个星期后,随着网络上的风波慢慢平静下来, 又有新的丑闻陆陆续续被曝出来, 不少新秀的小花因此红了又黑, 不过那些都与苏沁无关。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星期一直阴雨绵绵的原因,今日的天空格外晴朗,湛蓝无一丝云彩掩盖,仿佛是一块儿洗尽铅尘的蓝色宝石,夺目耀眼。 城外郊区, 放眼一片绿色望去, 苏家的别墅里, 打开窗户,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整个人都感觉格外清爽起来,空气里有股叶子泥土青草的气息,之前一直住在城市里,久违的大自然的气息让她不禁贪婪地猛吸几口。 干完这事后,惬意地翘起腿,苏沁靠在了自家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套印花的白色睡衣,睡衣的长裤是呢绒的,摸起来毛茸茸的很是舒服,脚上穿着前几天在嘉年华赢得的限量版的毛袜子,粉嘟嘟的米奇在上面是少女心的展现,十分保暖。 这可不吗,某个低头干活的人也跟着一起被少女心了。 比起暖洋洋的天气,她更喜欢下雨的日子,有点冷清倒也安静。 “妈什么时候到?” 穿着家居服的苏辞难得享受些松懈的时辰,上身是粉色的体恤衫,反面印着相亲相爱的两只米奇,这也是苏沁前几日在游乐场得到的的‘战利品’,经不住妹妹的死打烂缠只好穿上少女的粉嫩颜色,小麦色的手臂露在外面,这阵子男人明显又结实了不少,只见他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扫把,将空置了一段时间的别墅打扫干净,为此苏沁倒是乐得清闲。 几天前二人得知了苏爸苏妈要回国的消息,今天他俩都特意早早地赶回家,打扫卫生,一会儿和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二老吃个团圆饭。 “刚爸给我发了信息,说是在机场,领行李呢,不要咱们去接了,他俩打taxi回来。” 阳光透过窗上的玻璃反射到男人英俊的侧颜上,刚刚打扫过的地面也是金灿灿的一片,看着大哥忙碌的背影,苏沁唇角一勾,心里暖暖的,果然什么爱干家务的男人是最有魅力。 两个小时后... 苏爸苏妈大包小包地到达,苏辞忙帮衬着搬行李。 “妈!爸!回来了,旅行怎么样?” 笑着苏沁问,杏眸弯弯。 “还不错,就你妈的头疼又犯了,有点晕机。” “那赶紧进来休息休息,飞机开的怎么样?颠簸吗?” “还好,开的挺不错的,路上没太堵车今天,运气还不错。” 搂抱了一下小女儿,苏妈慈爱地说。 “快进来吧。” 招呼着爸妈进屋,最后一个旅行箱也稳当当地进了屋随着苏辞话音落下。 直到晚上苏家二老才从疲惫中舒缓过来一些,看着眼前的两位小辈,苏家二老眼里皆是慈爱与欣慰。 餐桌上,主食是米饭,还有苏沁炒了的三四个小菜, 苏爸和苏妈坐在中间,苏辞苏沁坐在桌子两侧,正好正对着对方。 几人聊了聊旅途中有意思的事情,苏妈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苏辞说。 “下一个月,你妹妹也要过18岁的生日了,你做大哥的怎么也要做个表率。” 苏辞也算是要奔三的人了,可是苏妈从来没听过他和任何女孩子的传闻,这次从国外归来遇见多年前的一个好友,谈吐间得知人家的孩子大的都已经抱第一个孙女了,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苏辞挑眉,不明所以,英俊的面上带着疑惑,这副模样落入苏妈的眼中,她暗自摇头,觉得大儿子是不是有些木讷,这么多年才没有任何消息。 “等你妹过生日的时候,邀请点女性朋友来家里玩?” 试探性地问 “噗。“ 一旁正在加拍黄瓜的苏沁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这苏妈口中的女性朋友暗示也太明显了,不了解大哥的人还以为他是块儿木头呢,哼。 “那些都不着急,三十岁后结婚也不晚,先把工作顾好。” 苏爸看了眼苏辞,看似帮他说了句话。 实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是啊,大哥,你也该有女朋友了,你看我都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了,这让做妹妹的多不好意思啊。” 还嫌不够热闹,苏沁笑着说道,放下筷子,红唇扬起,杏眸里有着一丝捉弄之意。 “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你,少弄些情情爱爱的事儿,你现在还小,怎么能给你大哥比,女孩子啊很金贵的,千万不能随便和别人发生关系,托付终生。” 苏妈慈爱地语气里不禁带了些谴责,还有一丝的无奈,老大单身多年,可小的却又绯闻缠身,真是让人愁。 为此,漂亮纤细的眉轻挑,苏沁满不在意她的话,眼神轻飘飘地扫了眼苏辞,一抹意味深长划过眼眸。 ------- 今天发的太晚了,抱歉,出去玩回来晚了。 《霸道无良控制欲强哥哥VS娇艳欲滴叛逆妹妹 “妈,爸,其实你们不用着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放下筷子,想了想,苏辞慎重道,说这话时他深深地凝视着对面少女的眸子,幽深的眸深处带着一丝淡淡的缱绻。 桌边的苏家二老互看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诧异。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也不说?带她来家里认识一下?” 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苏妈迫不及待地问,一下子屋子里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苏辞的身上,除了苏沁之外,她慢悠悠地拿起果汁,吸了一口,透心的凉,咂咂嘴,品味着嘴里鲜橙的颗粒,状似十分关心大哥感情问题的样子,神情认真,实则眼底深处带着深深的戏谑。 “就这几个星期才发展起来,我怕你们会被吓到,所以就没带她来见你们。” 确实会被吓到...苏沁心里腹诽,面上与苏辞交换了个眼神。 “怎么会?” “我们会很欢迎她的。” “是啊,哥,我也想见见嫂子本人。” 苏沁戏谑地笑着,灿烂至极,一双杏眸亮晶晶的,好像是得逞的孩子,桌子下她轻轻用脚蹭了蹭大哥的腿,面上却一副好妹妹的样子,无辜至极。 “其实你们见过她。” 回应着少女桌下的调皮,苏辞有些无奈,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对着苏家好奇的二老说到。 听到此,苏妈的眼睛亮了,儿子真是一名则惊人啊,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关于感情的消息,如今一下子就有了,而且听说还在发展之中,实在是让人惊喜。 “我见过?” 随即,她仔细想了想,印象里却没有过苏辞带女孩子回家的记忆。 苏辞轻轻点头确认,双目幽深如初。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打算今年年底和她结婚。” 神情淡淡,却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让人不会去怀疑他的决心。 对于这个消息苏家二老虽然是刚刚听到,但也表示十分鼓舞,虽然他们从未见过那个女孩子,但想必儿子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 “你跟她求婚了?” 苏爸问,一边夹了一块儿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拌着热腾腾的米饭。 “还没有,她还不知道,或者说是刚刚知道。” 苏辞笑着答,眸子里带着温柔,淡淡凝视着对面的少女,抓着她的一只手在桌子上,当着二老的面问, “妹妹,你觉得要答应吗?” 苏沁心里一惊,猛地缩回手却被大哥紧紧抓着,面上很快恢复过来,心里其实已是魂惊魄惕。 苏家二老有些疑惑儿子的问话,不过看着桌子上兄妹互相牵在一起的手,倒也没觉得奇怪。 “哥,你干嘛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 像是烫着一样,苏沁再次用力抽回手,苏辞瞟见妹妹脸上飘过的一抹红晕,眼神幽深。 倒是苏妈又开口了, “这种事你怎么问你妹妹?她哪里有什么经验。” “是啊,虽然我有过一些男朋友,但也都是泛泛之交,对于男女这些...并不了解的。” 杏眸里满是无辜的神色,苏沁突然觉得自己脸皮很厚,视线遇上大哥带着深意的眼神,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有些记忆又涌上心头,她不禁觉得脸有些发烫。 伸手捂了捂脸,苏沁垂下眼眸。 “毕竟都是女生,我想着或许她会知道未来嫂子怎么想的。” 苏辞淡淡道,低沉的男声格外好听。 周围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苏家二老觉得儿子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问起,也许小沁与未来嫂子认识?苏妈大胆地猜测。 “唔,妹妹,你脸怎么那么红?” 苏辞意有所指,幽深的眸毫不回避地盯着少女娇嫩的脸颊。 “我...有些热,可能是因为累了吧,妈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低着头,有些害怕大哥看见她眼中的羞囧,苏沁打算去卧室凉快凉快。 “去吧,今天这顿饭你做的不错,累了吧。” 慈爱地看着苏沁,苏妈眼中充满着对小女儿的心疼。 苏沁走后,苏辞的集中力似乎无法集中在饭菜上,他随后也站了起来说, “妈,爸,我去看看妹妹怎么样,一会儿我来收拾碗筷,你们别动了。” 苏家二老点头,看着大儿子的背影,不禁满意地点头,大儿子很照顾小女儿,让他们感到很欣慰。 然而他们只猜对了一般,苏辞确实是个好哥哥,但是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他会以哥哥之外的身份照顾苏沁,正所谓一日为兄终日为夫...嘘,别被苏家二老听见了(偷笑) ----完----- 系统:第一个世界完成,可以选择一样东西带走做为财务奖励。 苏沁,想了想后道:“那套情趣睡衣吧,不,逗你玩的,还是天使之翼吧。” ----------- 朋友们,我们第二个世界见~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折辱 恍惚有女人沙哑求饶的啜泣声,不断地萦绕在耳旁... 头轻微地疼痛,潮湿的冷风爬上背脊,瘆人的凉意浮上心头,等苏沁睁开眼发现她正蜷缩在地上,身上是价值不菲的宫装,可惜好几个地方的针线都磨损了。 望了望四周,纤细的眉有些疑惑地挑起。 本想着这身子或许有个尊贵的身份,毕竟原主身上的衣服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穿的,只是这四面都是灰色的牢房,一股阴风吹来还夹着些腐烂的味道,仿佛是烂掉了的人肉臭气熏天。 两边都是墙壁,透过栅栏的空隙望向牢房最深的地方,那里仿佛盘踞着无尽的黑暗,隐隐地哭泣和嚎叫声传入耳膜。 那声响不大不小却让人心生惧意,苏沁的第一反应是狼。 这个牢狱里除了她之外左侧还坐着另外几人,表情各异,离她最远的坐着一个少年,背脊挺直,神情淡然仿佛并非处在牢狱之中,因为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显眼,苏沁一眼就看到了他,心里刚开始猜测他的身份,蓝色的系统界面就适当的浮起。 欢迎来到狼的世界。 系统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很飘渺不定,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竖耳聆听,苏沁得到了些信息,原来那个少年就是如今大秦被俘的皇帝昭明帝,他年纪轻轻,却多谋善断,扳倒先前的太子顺利登基后迫切地想要收复北塞,却在一次战役中因中了暗箭而被捕入狱。 少年明黄色的袖子口边有着些血迹的磨痕,再看向紧紧地靠在少年皇帝身后的那群瑟瑟发抖的女眷,她们大多都二八年华,穿宫装脚踏彩色的云头鞋,与她打扮一般,这些应该就是随行被捕的女眷,有的是官家夫人,妃子或是公主,像她三者都不是的身份比较尴尬,这次若不是因为皇帝的意思,也轮不到她随行。 欲要更进一步地思考,黑不见底的走道里突然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和尖细的喘息,听那声音估计来人身躯很健硕强大,那踏出的步伐仿佛带来一阵阵阴冷狡猾的风,让她感觉到地面都轻微地颤了颤。 蓦地,余光扫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年,暗色的阴郁划过他的瞳孔,仿佛一片阴云倒映在清澈的湖畔,看起来他知道来者是何人。 那脚步声越近,随之而来的女人痛苦的呼救声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彪形大汉突兀地出现在视线内,他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动物皮做的衣服十分厚实用来御寒,个头又高又壮的不可思议,仿佛只要他完全直起身就能顶破这牢狱的大门,腰带两侧各插着一把入鞘的弯刀,走路时发出叮踉的碰撞声,气势凶猛,看人眼神不善,带着满满的侵略意味。 看了眼一旁丝毫并无所畏的昭明帝,相比较起来挺直的背脊就显得异常单薄了。 而那女人痛苦的哼叫声就来自于那个大汉右手紧紧攥住的头发下的人。 碰——! 毫无怜惜,那个女人就被甩了出去,撞得栅栏扛扛地响,肉眼可见的疼痛。 扫向她憔悴的侧颜,乱糟糟的头发满脸都是,苏沁还是认出了这是昭明帝之前颇为宠爱的李修仪。 “陛下!救救我!” 看到牢房里神情安然的昭明帝,仿佛是见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抓着栏杆,往里面昭明帝的方向伸长了手臂,脸上满是疯狂之色,声音尖锐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堪,根本不像是皇帝多年的宠妃。 好像是不满于女人的尖叫,那大汉重重地把她翻了个身摔在地上。 咔—— 女人优美曲线的背脊响起让人窒息的声音,大掌一挥就撕破了她身上已经破旧不堪一击的宫装,两条细嫩的腿儿刹那间暴露于空气中,瑟瑟发抖却无能摆脱男人的禁锢,仿佛是秋天里最后的残叶,在空中划过凄惨绝美的弧度。 “啊——!啊!” 毫无预兆的那大汉突然屈身挺身而入,女人的尖叫和咒骂声就更加变本加厉,叫哑了的嗓子带着哭腔,满眼恐惧。 深深的冷色闪过昭明帝的眼眸,那湖畔上的阴云似乎更加浓烈,他身上穿着代表大秦最高权力的明黄色的龙袍,可如今这颜色只让他觉得扎眼万分,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青筋暴起。 “叫吧,大声的呼叫吧,你越呼救天朝的皇帝,本将军就越高兴。” “不愧是皇帝陛下多年的宠妃,这下面的小嘴吸的本将军可真舒服。” 不客气地拱腰,女人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加痛苦,原本的呻吟都被扭曲了了腔调,可这只会让在她身上摧残他的男人兴致勃勃,这汉子虽然是外域人的长相,但却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 “你——滚开——!你这卑鄙的野人!蛮荒之——啊——人!” 那女子嗓子沙哑像是多天未喝一滴水般,手脚乱蹬着,头发散的满脸都是,她起伏不定的雪白胸口上罪恶的大手在作乱,细嫩的腿儿也还在外面乱蹬,瞬间让男人红了眼眶。 咔嚓—— 是头骨碎裂的声音。 众人的心神皆是一颤,苏沁的视线落在那个彪形大汉的手上,他的手很大很宽,一只手就能完全遮住他身下女人的小脸,看着他的手按在女人的头骨上,一代宠妃的头颅就轻飘飘地垂下,仿佛与脖颈失去了连接。 不少女眷惊惧地看着这一幕,生怕她们成为下一个李修仪。 “呸!没用的女人!我们是荒蛮人,那你们又高贵几分?好像你们出生理所当然就高人一等?享有特权?我呸!在草原上力量勇气决断一切!才不用你们汉族小白脸吟诗弄墨,真是给脸不要脸!爷爷用你是你的荣幸!哭什么?爷爷还没射出来,就不行了,你们汉人不会都这么不禁用吧?” 失去了兴致的胡川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扬起粗狂的眉扫了眼牢狱中坐的笔直的昭明帝,十分不屑道,傲慢地眼神从每个女眷的面孔上扫过,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与暗示,仿佛在说她们都会被轮上的。 身边传来隐隐的抽泣声,直到那彪壮的人完全离开,那个被断头的女人轻飘飘地被侍卫拖下去,苏沁才发现身后出了一层冷汗。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可怕,若是他想要强你,你怕是怎么反抗也是死路一条,不过还好他不是她需要攻略的对象,怕就怕他自己找上门来。 ------- 第一次写这种背景的故事,感觉写强迫好为难啊(捂脸笑) 男主角还没出现,先让大家期待着吧~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他眼里的野风 乌云满天,风雨欲来,空气中一种潮湿的味道混合着草原上野草的清香。 草原上的风很野,刮得人整个脸都是尖锐的疼,一旁的北塞人都穿的很暖和包裹的很严实,男人大多头发披在身后,带着动物皮做的遮耳帽,穿着狐皮的外袍和尖头的革履。 可俘虏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身上还是前几天越来越破的汉服,根本无法抵抗草原上的寒冷。 狂风呼呼地叫,转换着音调,仿佛暴风雨就要来临,阴沉的天边地平线上远远地散落着一些圆顶帐,隐隐约约的四周有一声接一声地狼叫环绕左右,仿佛就隐藏在这附近的野草之中,潜在的危机让人心生颤栗。 苏沁尽量低着头,躲过了风却又被身边疯长的野草碰到,望了望四周长长的野草一直到她的小膝,也就是那些身材异常高大的北塞人走起路来才不会费劲。 她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带着铁链和前面的俘虏连在一起,那链子很沉,发出金属的声音。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北塞人拿着鞭子像赶着羊群一样赶着俘虏的队伍,直到把他们赶到一个很大的白色圆形毡帐前队伍才慢慢停下。 就在这圆顶帐的中央十尺宽的坑里篝火熊熊燃烧与冷空气碰撞后发出霹雳噼啪的声响,四周聚集了很多北塞人,大多都一样着装,穿厚实的袍子,革带上佩带弯刀,脸尤其是耳朵都包裹在遮耳帽里密不透风,很暖和。 他们大多都虎背熊腰,魁梧奇伟,看起来像是熊一样。 这些北塞人正大声地讨论着什么,可惜苏沁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不过看这势头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在这里发生。 蓦地, 一个穿着灰色皮毛外袍的彪形大汉从帐中大步走出,看他一出来不少人就朝他走去或是在原地鞠躬示意,看起来他威望很高,而去与他说话的那些人都面带喜色似乎是在恭贺他什么,苏沁不禁暗暗猜测此人小有权势,他的着装与这外面的些人也不太相同,那灰袍子的面料看起来很好很顺滑,让人很想抚摸一下上面的绒毛。 走在俘虏后面的那个北塞人似乎也急于赶到那人的身边,不禁加快了抽打鞭子的速度,那鞭子又长又锐利,鞭尾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棱刺,肉眼细不可见,可却能让受刑的人生不如死,疼痛不已。 苏沁好巧不巧被安排在队伍的靠后方,而昭明帝走在她之后,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那些北塞人似乎故意有意让他在这个位置,越往后受的鞭子越多,他似乎有意抽打后面的这几人。 听着那鞭子划过风中哗哗的响声,明黄的龙袍上的金龙一次次地染上浓郁的血色,只不过这一次是他自己的血。 一步步卖力地向前走着,耳边不断划过鞭子凌厉的声响,好几次都与苏沁的耳朵擦肩而过,听着那鞭子准确无误地打在身后皮肉上的声音,苏沁很确定那个少年实打实地受了好几鞭子,可不知为何他却一声不吭,既不呼痛也不求饶,步伐仍然坚定有力,只是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染上了这草原上的野风,阴云满布。 再想起牢狱里他坐的挺直的背梁,心里不禁突然有些悲伤。 谁能想到,年轻的一国之帝,居然沦落到如此田地。 “pia!” 又是一鞭子重重地甩来,可是这次锋利的鞭子尖端顺着草原上狂风的力道,直接打在了苏沁的脖颈上,娇嫩的肌肤立刻泛出红痕,猛地上头的刺痛让她咬紧了牙关,泪水仿佛因为疼痛和不屈漫上了眼眶,因为身边的风连泪珠都变得异常冰冷。 眨了眨眼,努力看天,苏沁不想在他乡落泪,想了想身后的少年也在不屈中坚持着,苏沁抬脚继续往前走,数不清地鞭打袭来,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剑上一样,蓦地她也变得同那少年一样沉默。 直到二人背后已是模糊的鲜血一片,盖掉大秦宫装本来的颜色,那鞭打突然停了下来,只有冷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脸依然被吹得很疼,却赶不上背上的疼痛,这一刻苏沁觉得她和那少年共同承担了些什么。 短暂的空隙只是为了后面的疾风骤雨做好准备,不出所料立刻又有几鞭甩来。 这次,那锋利的鞭头目标准确,毫不留情地划穿了苏沁的背脊,感觉背后猛地钻心地疼痛,皮肉真实的痛楚让她耳晕眼花,脚下发软。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适,身后的少年往前快走了几步,拉近与她的距离,用身体挡住了后面紧紧跟随的几鞭。 “pia! pia!” 苏沁似乎隐隐听到他喉咙里压抑着的痛苦声。 再走几步,身体上的疼还在不断加持,草原上的风也越来越大,吹的几尺长的野草都像一边倾倒,仿佛要被折断一样。 终于,苏沁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将头埋得很低,直至土地,闻着透过高涨起伏的野草吹来的冷风,心情一样低沉。 前面的队伍也因为她而突然被迫停顿下来,沉重的金属声回荡在草原上唱着悲歌的风里。 “快点走!!起来!” 队伍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几鞭子划过空中的声音,目标明确。 紧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苏沁咬了咬牙,准备迎接这一波的鞭刑,可是如脑海中熟悉的刺痛并未降临,一个略带冷意的身子从背后护住了她,生生地承受住了那几鞭。 是昭明帝。 “这时候还当什么英雄救美?连皇帝都做不成了。” 那北塞大汉一脚揣在少年身上,苏沁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他异常苍白的面容,在明黄色的龙装下他整个人有些单薄屡弱,只有那双眼睛充满了光亮,在草原的野风簌簌中仍然竭力带了几分缓和的笑,仿佛有隐隐星光埋藏其中。 “我没事,别担心。” 见她充满担忧和感激的目光,那少年开口,瞳孔如华星秋月,清冽可见,音色嘹亮动听,眼睛深处仿佛荡漾着这草原上摇曳的野风。 苏沁轻微地点了点头,抿嘴转头,并未言语。 一抹暗色闪过少年清澈如水的瞳孔,之前一直按压着的内气往上翻涌,一口深色的血猛地从口中喷出。 他不会武,从小身子就很弱,替苏沁承受的那几鞭已是他的极限。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名扬塞外 等俘虏们都就位,四周已经围满了北塞的大汉,好像是不同的部落族系,最内层围成圆圈坐在毡木椅上的大汉身后还跟着颜色各异的兵队,飘着不同的旗帜。 唯独那最中央的王座是空的,狼的图腾远远地飘在后面的帐子上,那旗帜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仿佛上面的图腾也要展翅而飞。 王座上, 两边的扶手都雕刻着凶猛的狼王,在那两只狼王身下是由无数的骨骸组成,盘旋在那宝座上的风也无比的阴冷慑人。 这个世界,狼无处不在,往往在你还没发觉时就已经将你包围。 “勒达姆!多亏了你的计谋,才捕获了这么多的汉人!” 胡川亲热地拉着那个刚刚从大帐走出来的北塞汉子,朝着俘虏队伍走来。 “你不愧是阿格拉的战神!是匈奴古族的领袖!” 与别的北塞人不同,胡川似乎很爱说汉话。 “这些奴隶名单都对了一遍吗?” 被称作战神的大汉并没有立刻喜形于色,相反他绕开胡川去同队伍后面的汉子说话,他面目严肃,长着络腮胡,双眼锐利如鹰勾。 “都核对了!首领!” 看着队伍前有些女眷开始慌乱,因为一下子这么多威猛的塞外人的出现,他又在一旁的地上狠狠抽打几下鞭子以示警戒,扬起一阵阵尘土,前面那些的女人们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然后他才将手放在心口上朝着勒达姆和胡川鞠躬。 当着整个大营各种将领士兵的面,他又重复了一遍每个俘虏的姓名和身份,声音洪亮,哪怕在狂风中也完全不受影响,那粗犷的声线直接穿透野风,营地四周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听着他大声地汇报,苏沁发现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某个随行的达官贵人的夫人或是昭明帝的妃子,好像唯独她身份十分特殊.... 不出她所料,等到她时,那大汉竟然直接越过了她,而转向她身后的少年,大声地说。 “赵汶!昭明帝!大秦的皇帝!” “苏氏!前太子的外室!皇帝钦点随行!” 他说每一句话时都气势非凡,气力直冲云霄,苏沁怀疑帐内的人也能听见,这下就算是她不想名扬塞外也不行了。 不知这汉子是不是故意的,到最后才说出她的大名,而且还在点她的名前空了一下,语调有些不怀好意。 果然, 他的话音一落,场面上兀然安静了几秒, 哗的一声———— 不少北塞人就不客气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多数是不怀好意的,嘲笑的。 各种不好的话随之传入耳膜,震天响地,好些人似乎故意说汉语来嘲讽,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口音。 别说他们了,就连俘虏中的些许女眷也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昭明帝都夺了帝位了,却连他兄弟的女人也不放过!” “是啊,得亏这先太子有先见之明没给这淫荡女人位分,肯定是料定了她会勾引他人!” “他们汉人有什么权利认为自己的文明就高人一等?嘲笑咱们娶兄弟妻,纳嫂嫂和弟媳,儿承父妻,他们不也一样?” “都是偷着吃腥,谁又比谁高贵?不搁到台面上说罢了。” 各种各样的污秽言语传入耳中,苏沁心中暗自叹气。 蓦地, 一只粗糙的大手从一旁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起,双脚立刻脱离了大地,弄得脚上的铁链响个不停,那人力气大的吓人,另一只大手捏住铁链轻而易举地就将她从束缚中解开。 苏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被狠狠地扔在营地上,撞得她背脊直痛,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牢狱里那熟悉的一幕仿佛就要发生。 “原来你就是那个淫荡的女人!乖乖,还勾引皇帝?怎么不见你来勾引爷爷试试!” 胡川似乎极为兴奋,将苏沁一把按倒在地,一只手狠狠揪着她的头发,另一只粗糙的大手就去扒她的汉服。 薄罗衫子还有素丝罗裙被粗暴对待纷纷落地,苏沁刚想要挣扎就被从天而降的巴掌打的天翻地覆,眼里直冒星星。 “别乱动!老子可没什么耐心!本来就是个淫荡女人,挣扎什么?!你也看到你同类的下场了,把爷爷伺候舒服说不定还能死的舒服些!” 看着女人温婉白净的脸被打的红肿了起来,一种肆虐的快感浮上胡川的心,这么多年他还没睡过这么美的汉女子,可惜这个美的是个水性杨花的。 “胡川,等等。俘虏不能被人侮辱,你忘了军规?若是被可汗发现”可饶不了你 勒穆达淡淡地发表意见,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却在苏沁开了的衣襟上打转。 “去你妈的军规!那个娘娘腔制定这些有什么破用?!俘虏弄来是用来尊重的吗?再说了,勒达姆这次功汉都是你我的功劳,回头这小娘们儿肯定也是分给咱们!” “胡川,可汗还没来,这些俘虏还不属于咱们。” 勒达姆提醒道,却自动忽略了对可汗不敬的娘娘腔几字,看着胡川身下女人渐渐露出白璧无瑕的肌肤,眼底多了几抹暗暗的炙热。 胡川把一旁人的话当耳边风,红罗蔽膝,白罗大带被纷纷解开,苏沁用力护着薄罗内衫的手却被无情地掰开,那大掌一碰手腕就宛若断了一般地疼痛,仿佛再也抬不起来了。 快速地解下腰上的革带胡川将她的手高举在头上用刚刚抽下来的白罗大带绑住,罗襦薄裙在他狂野的撕扯下纷飞于地,直到露出女子贴身穿的衫子和那下面起伏不定的温香软玉,雪峰红梅被狠狠蹂躏,弄得苏沁又痛又恨又羞,可她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羞怒的红晕浮上那温婉的脸庞。 这个世界原主的给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如果再被当成是对男人的邀请就麻烦了。 看着美人那张楚楚可怜却又别过去的小脸,胡川觉得他从未如此亢奋想要上一个汉女子俘虏。 用手掰过美人的脸,细细地品味她身上每一寸的美,螓首蛾眉微皱眉,双瞳剪水长长的睫毛蒲扇如一把小扇子,垂眸时仿佛带着秋水无尽的忧愁,仿佛冷风中的一片秋叶应风飘动。 她的美里带着悲惨的味道。 见她马上就要挣扎去一旁,胡川快速地解开腰间的物件,满是茧子的掌心按住了女子乱蹬的双腿,摩擦出一阵阵颤栗,将她往身下一拉,他刚一弓腰,就宛若一块巨石压在苏沁身上,投下黑影挡住了所有的亮光,让人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卑鄙的意图,苏沁奋力地挣扎尖叫,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划破整个草原的悲风,却无人伸于援手。 最终, 抵不住大汉越来越急迫狠戾的动作,感受着身下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冷风中,苏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绝美的脸上睫毛轻颤,宛若一幅悲惨的美人含泪图。 然而, 就在胡川要挺身而入那一刻。 --------- 小沁沁要被强了~~是不是有什么关键人物要出现了呢:) 谢谢八君麻子投的珍珠!!我好喜欢珠珠w(?Д?)呀~ 欢迎大家留言,期待你们的想法(星星眼)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王座上的男人 冷风中划过什么尖锐的声响, 仿佛有冷箭飞过, 身上的黑影突然大声痛呼一声向着一边倒去,视线再次明朗了起来,身边的七嘴八舌骤然安静。 只有草原上的风呼啸着狼图腾的声音一阵比一阵的强烈。 眯着眼费力地抬头,苏沁看见那宛若天神的男人伫立在不远处,不知他何时来到,身后是一片起伏不平的狼群。 嗷呜声连绵不断,仿佛有骤然变多的冷血视线投来,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一阵风猛然刮过,似乎要逼迫那篝火改变势头,不为此所动,那营地中央的火在冰冷的氛围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劈里啪啦。 一旁的将领们如梦初醒,纷纷从椅子上起立,单膝跪在地上,手放在胸口处,朝着那来人说着什么庄重的誓言。 那汇聚在一起的声音粗狂响亮,响彻整个草原,就连那野风的声音也要逊色十分。 “可汗!可汗!” 通过那异域语,苏沁听了个大概。 那些人臣服的声音听了让人热血沸腾,就连她也慢慢弯了弯背脊。 当那人走近,才看清他惊才风逸的面容,一种大难逃离的感情刹时浮上心头,忍着眼眶边要奔涌而出的泪,看向倒在一旁的大汉,不知是什么样的伤害才能一剑制服这样庞大强壮的男人。 在那倒下的庞大身躯上,腰肢的部位处插着一把致命的短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他最为薄弱的地方。 此时胡川腰间的血流个不停,顺着地上的纹路一直流到苏沁的脚边,可是却无一人敢为他求情。 本来嘴里蠕动着什么的勒达姆在看见那只短剑上的狼王图腾后,也不甘心地垂下了头。 在刺出那把短剑后,纥骨真并未多瞧苏沁一眼,他冷冷地开口,掷地有声的声音仿佛比这草原上的风还要冰冷几分,眉眼间涌动着天边翻滚的乌云,沉稳却也杀伐果断,能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为什么不遵守军规,勒达姆?” 他一开口便是流利的汉语,但带着慑人的冷意,如同一柄被冰封在剑鞘中的宝剑,一出手便是致命的伤害。 “胡川,他...我阻拦过他了。” 看了一眼胡川身上还在不断流血的地方,勒达姆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起来阻拦跟没阻拦一样,你明明知道军规的,勒达姆,你和他都要受到惩罚,他是你手下的兵。” 纥骨真冷冽的碧色瞳孔紧紧地盯着面前看似俯首称臣的大将,手上抚摸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狼崽,皮毛光滑柔软没有一丝杂色,仿佛胖乎乎的一团雪掉落于人间。 “可是,可汗,那会要了胡川的命的!腰部是每个战士最脆弱的地方,他已经受到惩罚了!而且这次胡川是功汉的大英雄,您不能因为我们是...就排挤我们!我们也是正直的战士!我们身上也流着最古老的血脉!” 勒达姆碰地一声跪倒在地,双眼泛红,胡川是他髦下最英勇的战士,这次又立了大功,惩罚他会引起部落里士兵的诸多不满。 他说话时十分激动有几个词好像用他们的语言带过,苏沁没有听清。 倒是纥骨真身边的狼反应极大,那只全身黑的发光的狼似乎听懂了他语气中的不满和抱怨,它前爪用力一跃,巨大的黑色身影就瞬间出现在勒达姆的面前,张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吼吼的不悦的声音。 直到纥骨真沙哑着嗓子说了些什么,才慢慢匍匐着退回去,可那冷血的眼睛还一直紧紧盯着勒达姆等人。 经他这么的一番话,不少将军士兵都激动的被感慨到了,纷纷跪下为胡川求情。 苏沁唇边浮起一抹讽刺的笑,为一个立功的英雄求情?还是为一个刚才差点强奸了她的人求情? 没理会纷纷跪下求情的战士,纥骨真转头,碧色的眼眸正好看见她唇边嘲讽的笑容,淡淡地看了看她,目光扫过脸上的红肿,眼神顿了顿,看不出喜恶。 “把衣服穿上。” 挥了挥手,苏沁听见男人嘴里说了一句什么,沙沙哑哑的,一只雪白的狼就从他身后踏出,这是一只已经成年的母狼,灰色的狼眸亮的吓人,它向前走几步,厚实的皮毛挡在她的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撇了撇嘴,苏沁拿起落在一旁的小衫,先凑乎的搭上,纤细的手指似乎还因为刚才的惊险而颤抖久久不能自己。 “正直?这次战役里勒大将用了多少阴谋诡计不用孤来提吧。” 转身,纥骨真一步步走向王座,身后披着的黑色的狐皮披风暗的发亮,衬着碧色的眼睛有些妖治,在大风中不时被刮起,拖在长长的阴影中,从每个跪着的将领面前划过。 “因为情急所迫,属下才采取了跟之前商议的不一样的战术。” 勒达姆赶紧道,可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勒达姆!最神圣的啊噶玛的后代,是不屑去做这些阴谋诡计的,那样的胜利是让人不耻的。” 一位汉子突然站了起来,愤愤道。 慢慢地一些将军也从地上起来,开始大声地讨论起来,诺大的营地上又热闹了起来。 直到,那只纥骨真左手边抚摸的黑狼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喧闹的声音才安静下来,众将领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那王座上的男人。 不容置疑的声音响彻空荡荡的野风。 “胡川,侮辱俘虏,藐视军规,杖责60军棍。勒达姆,助纣为虐,违逆军令,擅自行动,回去禁闭思过,罚60军棍。” “是,可汗。” 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不满与不耻,缓缓低下头,勒达姆转身退下。 等胡川也被拖下去之后,男人的声音仍然透过营地上的冷风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的耳边,碧色的眸子带着冷硬的意味。 苏沁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但在他说话后,所有将领再次跪地行礼,场景一度十分壮观。 不管如何,对于这个攻略对象她心里有一丝讶异,敢在全军的面前惩罚刚刚立了军功的两名大将,其中一位还是古族的首领,这男人果真杀伐果断,铁面无私,却也毫不心软。 -------- 纥,这个字念hé(或者gē)(百度中的作者) 码字的时候发现好多字词读音平时都弄错了,我也学了不少东西(笑)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以命换命 “在我们北塞,俘虏与狼关在一起,最终被吞入腹中,这种法子一直被你们汉人称之为野蛮的行为。所以,今日,孤就用你们自己的法子来处置你们。” 倚靠在高高王座上的男人洋洋洒洒道,身上披着暗沉的袍子,他身躯向左后边靠着,慵懒的碧绿眸子紧紧盯着营地上众人的表情,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一旁的黑狼。 似乎很受用的样子,那只外形凶猛的黑狼竟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银色的狼眸懒洋洋地眯着,像极了一旁的主人。 纥骨真一挥手,修长的骨节上带着的王戒折射着草原上阴沉难辨的光芒,几个刽子手走上前来,跪地行礼,然后在营地的最中央开始搭建断头台。 看着他们手中握着的长刀得有几十寸的样子,刀尖银光闪闪,磨得闪亮,苏沁不禁左眼一跳,刚刚躲过了色劫,现在命劫又来了。 被俘虏的女眷不禁往后一退,有的人不小心摔倒,因为绑在脚上的链子而影响了同伴,草原上呼扇的风呼呼地叫,好像在唱着她们的悲歌,只是风也不懂她们正在面对着什么。 等王座上的男人再次伸手示意,昭明帝就被人从链子上解下来,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刽子手的刑台,那少年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 他慢慢站直身体,一头浓密微卷的头发上夹杂了些泥土和草叶,可却丝毫不影响他浑若天然的气质,这时,天上的乌云处突然泄露出一丝金色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少年充满朝气的侧颜上,这哪像是一个要归入夕阳的人,苏沁心里不禁升起淡淡地哀伤。 在这几日短暂的相处中,她能隐隐约约察觉少年对她的关照,带着淡淡的暖但也让她感到迷茫。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苏沁温婉绝美的脸庞,反射着她瞳孔里的光亮,那影子很美,但也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如果你们中有人愿意替他,站出来!那他就可以暂免一死。” 从那高高的位置上传来男人有些愉悦的音调,那悦耳的声线里突然传来一线生机,可紧接着又让人垂头丧气。 整个大营上蓦地变得异常安静,女眷中不乏为昭明帝的妃子或是近亲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愿意代替昭明帝死去。 摩挲着手上的王戒,那戒指琉璃的一面清晰地反射出男人碧绿的眼眸,深邃的五官好像陷入了沉思,望着安静下来的大营,淡淡地思索着什么。 对于这样的结果少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继而又往前走了一步,离那柄银刀越来越近,他眼中却愈发的从容不迫,倒映着草原上翻搅的野风,在让刽子手架起他的头之前,他对着王座上的男人拱手道。 “可汗能够多给寡人多一个活命的机会,寡人十分感激。寡人心里虽然有遗憾,不过早在几年前寡人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了。如今,就要去追随太子皇兄,希望还不算太晚。” 赵汶唇边牵起缓缓一笑,刹时仿佛有夕阳落在少年英姿飒爽的俊颜上,愈发显示出他独一无二的气度。 虽然年少,但却早已看穿了死亡,不为此而感到丝毫的畏惧。 “现在这个时辰,正好赶上投胎,昭明帝不必感怀,先太子爷一定泉下有知,下辈子一定不会再做你的兄弟。” 王座上传来纥骨真凉凉的嘲讽,虽然声线优美,但却带着一股子的不屑。 赵汶并未被他话中的讽刺激到,兀地想起一母同胞的兄长,沉默不语。 最后,再看了一眼天边触手可及的阳光,刘汶用余光扫向高台下那张宁静致婉的面孔,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的面容上,可她却全无笑意,似乎她的眼神也融尽在他步步走向刽子手的步伐中。 将此光景收入心底,草原上的风还呼呼地叫着,他便缓缓转过了身躯,面向银光闪闪的弯刀。 俘虏的队伍里有些女眷害怕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这一幕。 赵汶虽心有不甘,可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平静,才刚刚接手大秦,死亡的这一刻这么快就要到来。可虽说如此,复杂的是他的心却又比往日的任何一刻都要安宁,可能是因为要了结他所有的担忧与忧虑,所有的诡计与谋略。 就连他心中所念的那个人一会儿也要消亡在这颗逐渐消亡的心里,他爱过的人或许也只有死亡记得。 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唇边勾起一抹悲惨的微笑,在他乡的冷风中,不少人的脸浮上心头,却都不足以停留,前太子苍白消瘦的脸,登基时臣子们惶恐不安的脸颊,而最后是一张温婉至极的脸颊,一如记忆中般的一样,螓首蛾眉微皱眉,秋眸含情又似忧愁,望着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与阳光下的眉眼重叠,赵汶慢慢闭上了眼睛。 黑暗蓦地袭来,如死亡悄然降临草原的野风。 听着身旁刽子手举起刀的声音,等待着那一刹那的疼痛和无知无尽头的黑暗。 只是那一刻还未来临,宽广的营地上就响起一声娇喝。 “等一下!我愿意!” 怕是来不及了,苏沁急急忙忙往前一站,却不小心扑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赵汶瞳孔一缩,感受着那把刀瞬间离开了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久久不曾散去,远处慢慢渗透黑云的金光投射在他如华星秋月的眉眼上。 老天爷还未要绝他,而是有他人要替他,不知是他命好还是他人的孽缘。 赵汶深知开口的那人是谁,那声声熟悉的温婉小调,以前太子还在世时总是从太子府中传出,一次次地潺潺流过他的心房。可如今他却不敢回头,心里有着一丝即将也许能活下去的庆幸,既不敢开口答声,也不敢拒绝。 最终,到底是活下去的欲望占据了上风,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却烂在了肚子里。 -------- 最近都没有肉,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作者是剧情控 非常期待大家的感受(冒光的星星眼) 感谢支持本文的朋友们,每次看到你们的收藏评论还是什么也好都会觉得更有动力坚持下去,码字不停,历练自己的文笔,鞠躬(90度弯腰)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生死一刻 纥骨真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沁,似乎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愿意挺身而出,而且还是这个大名鼎鼎女人, “哦?这么说,你愿意替昭明帝一死喽?” 轻轻地问,碧色的瞳孔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带着些许的蛊惑,异域的光芒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仿佛她只要点头,她的性命就会悄然离去那具躯壳。 “是的。” 苏沁回答没有半丝犹豫,声音悠扬带着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目光紧紧看向那少年的背脊,他仍背对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心一热,她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看着那少年一步步地朝着正中央高台上的刽子手走去,埋藏在心底好几天最隐秘的愿望就被激发出来,不知为何她十分不想看到这个少年这样就死去。 或许是因为二人这几天短暂的相处,又或许早在他靠上前去为她挡住那一鞭又一鞭时,在这陌生的他乡,他们一起经历了这草原上的几阵野风。 哪怕外界有多阻力,可她的心里还是在这逆境之中萌发新芽。 “为什么?给孤一个理由,莫非是因为太子死后,你就对他的亲弟弟移情别恋了?孤以为,太子与昭明帝一点也不相像。”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笑,可那碧绿色的双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带着深深的探究与些许的犀利。 从男人像狼一样敏锐的直觉上,纥骨真认为苏沁此举包含着浓浓的私心。 果然,他的话在营地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躁动。 苏沁抿嘴,盈盈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怒火,一阵大风狠狠吹来,越过不断起伏被压得弯曲的气势高涨的野草,似乎要吹掉她眼中的倔强。 “可汗不会以为,世界上有一个人说见过的天鹅是黑色的,这世界上所有的鹅就都是黑色的吧?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长得这颗脑子是做什么的?听多数人说的话倒不如用自己脑子深思的犀利。最终这不是一个权威的世界,而是一个被我们的思考而推翻的球。” 语气不善,苏沁做了个比喻暗暗讽刺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却不禁有些恼怒,怎么连救个人到她这里都被曲解成这样子了。 虽然说有诸多关于她身份的流言蜚语,但这些人难道只知道道听途说,却没有自己思考思考吗?看看她在现实中,哪一点像是那留言所云。 “苏小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是孤轻信了流言,谁让那些流言描述的天花乱坠且极为真实,人证物证物物俱全。往后孤会多用这颗脑子来思考的,不像苏小姐不一会儿就要与你这颗深刻思考的脑瓜分离。” 纥骨真笑着说,唇角勾起带着讥讽,碧绿色的眸子里划过淡淡的情绪,好像真的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 明明说出的话能气死人,可那深邃的异域面貌却依旧十分迷人不已。 照苏沁看来这男人也就表面能看上几眼,皮囊确实俊美无双,可这嘴也确实是个不饶人的,不知他的心如何是否和这张嘴表里如一。 无语,清澈如水的眸眼瞬间氤氲起雾气,怒瞪着王座上恣意暗讽别人的男人。 纥骨真身旁的黑狼似乎有所察觉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它从沉睡中站起身,蓦地那伸展的庞大身躯宛若一座黑山,抖了抖一身光滑柔顺的毛发,黑色的狼皮宛若一匹天然的黑色绸缎,发着暗芒。 这男人倒是对他的狼不错。 呲了呲牙,黑狼立刻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环顾四周,看是谁有意图侵扰它的主人。 修长有力的大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那黑狼似乎少了些蠢蠢欲动的暴躁,坐直了身体,强健的身躯蹭了蹭一旁的王座。 纥骨真朝着那边的人示意,高台上的刘汶很快就被松绑,等苏沁和他擦肩而过时,看着他淡淡地摇头和眸中无奈的情绪,几个字很轻很轻地落入耳旁,轻到要被这草原上的野风给吹去远方。 “不值得。” 可惜, 当她疑惑地看向他想要询问时,他已经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而她已经站到了那弯刀的那一旁。 二人的位置被掉转,不知不觉中,命运的齿轮咔咔作响重新开始它们的轨道。 “开始吧。” 一旁的大将用塞外语下了命令。 苏沁弯下了腰,头靠在断头台冰冷的石头上时,她是彻底清醒的,从里到外,全身上下从发丝到脚趾头每一个细胞都在面对着及将要发生的事情。 呼呼地野风尽数刮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尽管它比她要自由,但是它也在草原上奔跑,脑子里突兀的一片空白,风刮得背脊上的伤口更疼了,可她丝毫也不在乎。 在死亡要来临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被缩小,记忆里那些最为浅薄的感情也都纷纷逝去。 看着刽子手提起刀就要向苏沁砍去的那一刻,柔弱的女子薄衫罗裙丝毫不动,不喊叫也不闪躲,直直地面对死亡的到来,那一刻女人骨子里的倔强和坚持男人似乎感同身受。 碧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意外,纥骨真眼眸微动,小指轻轻勾了勾。 就在众人以为人头要落地之时,王座旁的那只黑狼突然如同一阵旋风,飞快地来到了苏沁的身边,双爪用力腾空扑去,如一阵雷光快速闪过阴沉不宁的天空,生生扭转了刽子手的方向。 那刽子手一惊,赶忙放下刀,怕伤了可汗的爱宠,草原上最高贵的动物。 这一切发生在电闪雷鸣中,一旁的人还没明白过来。 好听的男声就兀然响起,那声音在苏沁耳朵里如今宛若天籁,混然不觉当阵阵冷风来袭她的衣襟已满是热的汗水。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复苏,劫后余生,这个消息从发丝传到脚趾。 虽然,她不畏惧死亡,但也不想死的如此痛苦,悲壮。 “既然,天狼愿意救你,那就说明你福缘深厚,暂且还不到死的时候,这次,孤就免你一死。至于,剩下的人都暂且带下去。” 纥骨真的声音适当响起,好像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碧色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沉静如初,长长的音调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清冽禀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的话音刚落,女眷们和昭明帝就被一旁的北塞人带了下去。 看着高台上孤零零的落单的苏沁,纥骨真挑了挑入鬓的长眉,吩咐道。 “至于她,孤要单独处理。”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特别关照 等到外面的天都黑下来,坐在暖洋洋的营帐内,听着风呼啸不停,一阵又一阵地拍打着营帐。 今日晌午时经历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苏沁坐在大帐内,一旁有两个塞外大汉在看守。 静静地坐在毡椅上,看似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脑海里却不断浮起破碎的片段和人的脸颊,有赵汶的,纥骨真的还有那只挺身而出的黑狼,想着那只狼突兀的举动,苏沁不认为她有自带感染这些生物的魅力,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那些俘虏,昭明帝,她渴望知道他们的去向,可惜身旁的两个汉子都不会汉语,不然或许还能打探些东西出来。 当然,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活下来总是好的,就连那刺耳的风好像都好听了一些。 直到晚间,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侍卫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个包裹,说是可汗要见她。 “咱们要去另一个营帐?” 昏暗的灯光下,苏沁试探地问,雪肤红唇,如墨的双眸仿佛一块儿浸了水的黑濯石,氤氲着雾气,看这穿着打扮或许这侍卫是纥骨真身边的人。 果然,对方给了她回应,似乎没想到传说中的女人有如此美貌,那个侍卫暗暗红了脸。 “呃...是的,可汗本来要来这里,不过现在他...呃要你过去。” 汉语略显生疏,不过倒也不影响交流,能听懂就行,苏沁要求不高。 “好。” 出了营帐呼之而来的风差点把苏沁撞倒在地,到处乱窜的野草呼啸不停,整个草原似乎更野了,尤其在晚间。 身上还穿着之前的汉服,薄罗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风顺着她柔美的背脊划过,整个人冻得一哆嗦,苏沁感觉自己再这么吹下去怕是要感冒了,路边不时地路过些巡逻的北塞人,身上皆是厚重暖和的皮袄,他们提着什么发光的东西,热情高涨地朝身边的小侍卫打招呼。 不远处,野草高涨,好像有些隐隐的火光透过,不少穿着厚实的北塞人人高马大,聚在一起,大声地谈论着什么,可惜苏沁一句都听不懂。 纵然此时来自于他乡的音色是陌生的,然而那其中的热情高涨却让人倍感亲切。 紧紧地跟在小侍卫的身后,俩人高一脚浅一脚地在草丛里窜来窜去。 “好冷!” 看着路过的不少营帐都燃着灯,想象着里面的温暖,苏沁不禁抱怨道,没注意脚下,正好踢在一块儿石头上,撞得她直痛呼。 看着苏沁如此艰难,一抹歉意划过齐木褐色的眼睛。 “给你。” 将手上一直拿的东西递给苏沁,打开那个包裹看见里面的东西苏沁眼睛一亮,居然是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毯子,仿佛一批光滑的丝绸,触手即逝,细细地摸起来格外柔软。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笑,心一暖,如水的秋眸泛着迷人的光彩,在黑夜中篝火旁明亮如皎月,苏沁赶紧披上毛毯子,被冻僵的身体似乎有些隐隐的暖意。 乌黑如瀑的发早已丢了束缚着它的发簪,散乱在女人两边肩头上,因为觉得冷,苏沁将整个头也包裹在那个宽大的毛毯里,只露出那张温婉干净的面孔在外。 呼呼—— 闻着野草间传来的清新潮湿的味道,似乎觉得肺腑也变得舒服起来。 那侍卫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怎么不早点给我?” 苏沁赶忙追问,声音里夹杂着些不满,走了大半路程了才给她,既然原本就是给她准备的,为什么不提早给她,害得她冻得那么僵。 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为难,齐木挠了挠头,夜空下滋生出些许不好意思的滋味来。 过了半晌,他才断断续续地解释, “是可汗...让属下带的这个,吩咐属下等你喊冷了呃..再给你,不然恩不用管。” 听着侍卫的回答,纤细的眉微微一蹙,她倒也能想象出出那个男人是怎样说出这些话的,不禁在阴影下翻了个白眼。 加快步伐,努力跟上那个小侍卫,一股子淡淡的幽香突兀地爬上他的鼻翼,齐木不禁有些莞尔,往旁边走了点,与苏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一旁营帐里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苏沁正好看见那偏白皮肤山可疑的红色,这小子不会是脸红了吧?想着想着就感到不可思议,她也还没做什么呀,不知这样清纯的少年是如何在纥骨真那样黑心的男人身边养成的,心里不禁倍感诧异,不自觉中露出淡淡诧异的双眸宛若一块儿浸了水的黑濯石,氤氲着光亮。 又同他说了几句,一个庞大的营帐蓦地落入视线,踏着深深的野草与路上不平的碎石,哪怕天已经黑了,苏沁仍然能够看见这营帐最中央上飘着金色的狼王图腾,那天狼矫健雄壮的身躯反射着一旁篝火上的火星,在黑夜里也十分的耀眼。 “但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那种...传言中的那种人?” “呃....不会吧?今天可汗特别教育我们要呃..不要轻信流言...” 齐木半疑惑地回答,看那模样十分乖巧。 改的到挺快的嘛,盈盈的双眸中再次闪过惊疑,这家伙倒是很善于学习,不愧为这北塞的霸主,哪怕一个小小的俘虏说的话都能如此之快的学以致用,倒是小瞧了他应变的能力,之前看他面有嘲讽,以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可谁知果然还是听到了心里去... 男人这种生物,果真表里不一。 ---------作者的特殊分享--------- (不知是好的一面表里不一,还是坏的一面,嘿嘿) 这样的特别关照大家想要吗(星星眼) 突然发现我的本月人气是2222!!啊哈哈哈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互相嫌弃 一进纥骨真的营帐,苏沁猛吸一口扑面而来的暖香,顿然觉得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看着这帐内的设计,不禁为这奢华的程度咂嘴。 迎面而来的是古色古味的纯天然红木书桌不参一丝杂色,两边的波斯进贡的软木沙发上铺着雪白的狐皮,千金难得。看向两侧,画着鲤鱼戏水的屏风挡住了视线,苏沁怀疑这男人的卧室会是金子做的。 而那矜贵的男人就在那书桌上奋笔疾书,三千青丝懒散地撒在脑后,眉眼深邃,长眉入鬓,五官立体,面容俊美略带薄情,他似乎正在很认真地看着手底下的公务,而没发现进来的她。 苏沁刚想踮着脚靠近一些,就听见头上冷冷的声线突兀地传来。 “别动。” 纥骨真抬头,看着裹在毛毯里的女人只露出巴掌大的脸颊,螓首蛾眉微皱眉,卷翘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仿佛还沾染着外面疾风的露水,这模样看起来倒有点可怜,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碧色的眸子却不动声色,眼底一片冷清。 “把鞋脱了。” 目光游移在她脏兮兮的绣珠鞋上。 垂眸,苏沁才发现自己好巧不巧的踩在了地板上精美的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忙往外一跳,可惜那织锦红的金边绣品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这下子可好了,纥骨真眉头微皱,起身绕过书桌,大步走上前,一只手揪起女人的衣领,就将她“放”在了安全区。 没有任何过多的接触,仿佛被嫌弃一样,碰了一下就被扔了出去。 看着她被安置的地方,苏沁有些无语,这连门都不让进啊。。 然后, 看着那披着黑狐皮的男人优雅地转身,舒适地落在了软绒绒的沙发垫子上,苏沁双眼渴望地看着屋内男人修长手指端起的暖茶,还有他屁股底下柔软的毛毯子,十分的艳羡。 如今,她差不多站在门口,和门外的冷风只有一层布的距离,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屋外嗖嗖想要逼近的冷风。 呵,小气的家伙,那么大的屋,还容不下她一只脚吗,心中不禁腹诽。 “你知道太子是因昭明帝才死的吗。” 等了半天,苏沁才搞明白那高冷的男人是正在对她讲话呢,只是他也不看着她,好看的手指端着一杯暖茶,茶香四溢,视线望着对面,好像那里有人似的。 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知道。” 苏沁冷不丁地回答,见他声调冷淡,她也不甘示弱。 见纥骨真不理她就晾她独自站在那里,她便开始好好地打量打量他。 虽然这男是个黑心的家伙,不过容貌确实是龙章凤姿,惊才绝逸。 现在他侧着脸,观摩着他的侧颜,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异域的味道让他的眉眼鼻梁到薄唇都更加精致,以至于完全不象是那些北塞的汉子,虎背熊腰。 相反脱了厚重的外袍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精瘦,鹤氅的外袍之下是劲骨丰肌,身上既有文人的风度,又有习武人的精壮。 不得不说,再加上那一身黑色的狐皮,翩翩风度,很是迷人。 “敢问可汗,剩余的人都去哪里了?” 见他不理睬她,苏沁只好主动发问,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叫了她来却又把她晾在一旁。 “孤以为你不关心他们的生死呢。” 纥骨真终于看向苏沁,看着他的脸庞,苏沁心口一滞,深色的瞳孔里闪过抹惊艳。 面前的男人,面孔宛如天神神工鬼斧的雕刻,每一个线条弧度都让人感到惊艳,更别说棱角的线条平添一抹冷硬的感觉,可那双碧色的眼波里却暗含妖志,多了一抹风流。 这个男人风流在眼,冷淡在心。 期待地看着男人转向她的面孔,捕捉着他眼中或许会闪过的情绪,苏沁很好奇男人觉得她的样貌如何,毕竟刚刚那个不相识的小侍卫看见她似乎都红了脸蛋。 可惜,纥骨真眼中无甚波动,他甚至别了脸过去,选择不看苏沁。 这下子,苏沁心里生出了懊恼,撇了撇嘴,内心腹诽着,这不懂得欣赏的家伙。 “不关心的话,我可以完全不管,也不至于当场站出来,你也看见了并没有其他人这样做。” 似乎是因为心里不满的情绪而忘记了尊卑,苏沁直接用‘你’同纥骨真说话,绿色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好像对此并不甚在意。 “孤确实留意到,只有苏小姐想要白白送死,不知孤是否应该给苏小姐记上一功?既然你对昭明帝的生死那么的关心,那太子呢,是否有在苏小姐心中留下任何?” 淡淡的讥讽闪过那双碧色眼眸,纥骨真声线冷冽,颇有一针见血的架势。 “好啊,我还没立过功呢,这可是天大的荣誉。不过,可汗怎么这么在意太子?斯人已去,我们更要珍惜那些活着的人啊...”尤其是那些没有爱的人 感受到男人赤裸裸的嘲讽,心里十分不悦,再想起路上冻的个半死多亏他所赐,积攒许久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反嘴起来利落干脆,字面上也绝不让步半分。 屋子里二人有些针锋相对,火药味在静默的气氛中劈里啪啦。 “原来你觉得死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了,不存在了,我们也没必要再考虑死人的感受了。” 转头,正好对上那双浓绿色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紧紧锁在他的视线中,一晃而过的痛苦闪越其中,苏沁怀疑她花了眼睛。 怎么感觉这男人有点心事重重... 二人陷入沉默中, 低着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双脚,苏沁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骨子里似乎很犀利呢。 直到... “路上很冷?” 挑了挑眼皮,纥骨真懒散地问,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下苏沁身上的毛毯,似乎在提示她还未表达任何的谢意,冷冽的声线里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性感。 “冷!快把我冷死了!若不是可汗说了要我说冷才给我这个毛毯,不然我早就被冻死了!” 恼怒,女人温婉的声音徒然拔高,带着些纤细的颤音,苏沁咬牙切齿道,路上被戏耍的种种浮上脑海,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冒然提出这个,好像她会鞠躬尽瘁地谢谢他一样。 忿忿不平地声音似乎吵醒了屋里什么凶猛的生物,熟悉的黑色毛皮猛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过这次不是来救她的,巨大的力量来袭,苏沁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 “撒吉!” 对此,沙发上的男人并未视若未睹,他开口发出一连串沙哑的声音,准备攻击的黑狼才匍匐着高昂的身躯缓缓退下。 “嗷呜!” 似乎不满与主人的命令,那头黑狼有些冤屈地叫了一声。 却换来男人更为严厉的一记眼神,望着那碧色的眸子中冷冷的警告,黑狼只好败下阵来。 看着那只狼在主人的命令下不情愿地走回屏风之后,苏沁还坐在地上,一只手安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亲眼目睹了纥骨真和狼之间的互动,柳眉弯弯蹙在一起,她蓦地发现这男人的威压居然能够震慑住一只野狼?! 见那只狼完全离开屋子,苏沁才慢慢扶着地站了起来,包裹着她的毯子散乱着,整个人狼狈不堪。 “之前就是它救了我?” 问。 然而,碧绿色的眼睛闪烁着不清不明的光芒,陷入沉默。 不否认,也不肯定。 莫非这里还有什么隐情? “你时时刻刻都带着它吗?” “恩” 挺拔身披黑色狐皮的男人惜字如金,发出一个单音。 王戒在纥骨真修长有力的大掌上闪动着幽然的光芒,反射着那双低沉的绿眸,仿佛草原上正在呼啸的凛凛寒风都呼啸穿梭于其中。 “那你洞房,它也围观啊,可汗果然与旁人不一样,在下佩服。” 似乎很开心男人掉进了自己挖的坑,苏沁突然一笑,雪肤红唇,远山眉,秋水眸泛着盈盈水色,好不灿烂。 她笑时双眸仿佛一块儿浸了水的黑濯石,但却有隐约的亮光点亮在其中,碧色的眸子眯起,但着些许的探究与好奇,纥骨真突然想要看个清楚。 抬头,那温柔的眉眼正好对上纥骨真一记冰冷的眼神,他身上突兀地放射出的威压,让人感觉如置冰窟,动弹不得。 “我这毯子是不是狼皮的?...”特别暖和 苏沁绝不承认她的心突突地被吓了一跳,继续尝试攻击。 话还没完全说话,就换来了男人更为冷厉的眼神,比他刚才看那只黑狼时还要凶狠,一抹杀气隐现于那双浓绿色的眼睛。 深沉的绿仿佛要将她深深锁在他的世界中。 苏沁不禁发现这人身上似乎有些与狼相似的地方,眸子里的冷淡好像永远提不出兴趣,身姿挺拔,气势凶残但贵在身姿矫健,绿色的双眸仿佛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和直觉在黑夜中发出慑人的光芒。 纥骨真起身,黑色的狐皮袍在空气中划过优雅的弧度。 感受到他刻意释放出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抑,让人喘不上气,抬头看着他,只见那男人脸皮俊美无双,只是表情并不是十分地友好,他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碧绿色的眉眼里闪烁着阴沉的光芒,仿佛草原里那高涨野草背后一只潜伏已久准备攻击猎物的野狼。 不得不说,离的近了难免发现这男人身上的那种野性,哪怕是在最黑的夜里也在那双浓绿色的眸子里夺夺发亮,让人后颈一凉。 “看在你无知的份上,孤再重申一次,在草原上狼是最为高贵的动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它,你身上的这件袍子就是上一个意图伤害狼王的人的皮做成的,对于那次,如何活活剥皮的事情,孤的印象极其深刻...” “啊!——” 营帐里突兀地传出一声惨叫,弄得外面的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沁被纥骨真的话吓的魂都没了,再加上他那双碧色的眼眸和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好像是什么冷血的动物一样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暗地里瞄准了她为即将要吞入腹中的猎物。 怪不得这皮她摸上去格外的顺滑柔软,原来是活人做成的... 不敢再做别的深想,她直接将毛毯扔在了尊贵的可汗身上,转身就想要逃离这个营帐。 “那我不要你这破毯子了!还你!” 只是,她前脚还没踏出去,就被外面的侍卫拦下,紧接着纥骨真发话了,阴冷的声音让女人的背脊一颤栗。 “回来。” 看着女人害怕瑟瑟发抖的样子,恶趣味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极浅的得意,碧绿的眸子因为戏耍成功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恶狠狠地盯着她白嫩的脸庞。 看着女人疑惑的样子,脸庞有些惨白,不知是不是因为吓得而多了些悲惨的光芒,但是在纥骨真眼里那种苍白很美。 眼前的女人,虽说面上表现得有些害怕,可那双黑濯石般黑漆漆的眼睛里还依稀闪烁着什么,碧色的眼睛再度眯起,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纥骨真有些好奇那里面是什么... 会发光,在她得意或是害怕时,与纥骨真平生见的最多的一物有些相似。 想起那物的飘渺虚无不可及,犀利的碧色眼睛氤氲上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懂他在思索些什么。 等男人回过神,不耐烦地吐出几个矜贵的字,俊美的脸上已满是凉薄,片刻的迷茫早已烟消云散,不见一点踪迹, “行礼。” 撇了撇嘴,苏沁心里暗自呸了他一声,十分不乐意向他行礼,好像是有人压着她一样,她的动作慢吞吞的,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不安的情绪,就蹲低了一下身子,嘴里嘟囔了什么,也没有将手放在心口表示忠诚就弓着腰退了出去。 做做样子而已。 不过,这次那些侍卫倒也没再拦着她。 顶着外面的寒风,苏沁才发现没有毯子的她更加寸步难行,回到帐内后立刻打了个喷嚏。 “阿嚏!阿嚏!坏心的男人!啊!我要感冒了!阿嚏!” --------作者分享时刻------- (一旦有好奇,离爱情还远吗) 看到大家的留言好开心(用力鞠躬)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加更的!! 哎,脑子里总是好多新的想法,什么时候才能把旧的想法都写完呀(衰,托下巴) 不把这本写完,我绝不开新坑!(坚定)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互相惦念 第二日,等苏沁从俘虏的营帐中醒来,侍卫告诉她昨天可汗把她分给勒穆达当丫鬟了。 坐在床上,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恼怒的火焰,苏沁使劲地踢了下床板,弄得这本来就质量不怎么样的床咔咔地响,随时要散架一样。 “可恶的纥骨真!” 居然把她分给那个男人! 怕是为了报复她昨天礼没行好,这小心眼的家伙! 那个勒达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块儿都不错了,他和另一个汉子胡川本来是功臣,但都因为她在全军的面前受了惩罚,还丢了军功。 ... 与此同时,营地的另一头,大帐里,金色的狼王图腾随风飘荡, 几份政务被闲散地搁置在桌上, 纥骨真津津有味地听着赶来的侍卫汇报苏沁的反应,站在一旁的齐木不禁有些无奈,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治起人来还跟小孩子一样。 他从小就跟在纥骨真的身边,自然知道王的心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硬,不过他从小就喜欢捉弄人也是真的,为此齐木也吃了不少苦头。 听到苏沁说他可恶时,入鬓的长眉挑了挑,俊容上一副泰然自怡的样子,纥骨真不禁冷哼一声,亏他昨日还让人给她准备个羊绒的毯子,怕她染上风寒,再一病不起,明明是她自己说不要的,还一把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都没有怪罪于她。 她倒好,先算起账来了。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碧色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忿,阴沉的目光上涌动着草原上翻滚的乌云,视线还停留在仍然在汇报的侍卫身上。 然而,这之后的一个星期,苏沁因为染上了风寒引起了高烧,日日都要躺在床上,喝着不断送来的苦水,口上仍然对纥骨真“念念不忘”。 而那边,侍卫马不停蹄地传(着废)话。 “王上,苏小姐又在骂您了。” “哦?看起来她还没彻底病倒。” 穿着一身狐裘的男人矜贵的开口,碧色的眸子里闪过恹恹的兴致,修长丰润的指尖正划过送来的奏折,整个人看上去既冷淡又懒散。 “给她找点事做。” 俊美的脸上划过不耐,凉薄的声音蓦地落下。 “药医说了,苏小姐得暂时卧床休息。” “哦。” 这个回答,让刁钻的男人十分的不满意。 一旁负责汇报的侍卫也一脸的难为。 看着沉默下来的王,侍卫以为他没什么吩咐了,他刚弯着腰欲要退出帐子,左脚还没踏出去,冷淡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 “既然虚弱就少说些话,省点力气。来人,去盯着苏小姐,不许她讲话。” 得了令的侍卫前脚刚要出门,后脚又听见颇为记仇的男人狠狠地补上, “告诉她,骂孤王是会遭天谴的,她有那精力不如去营地外为孤祈福!” 想起营地之外那座阴森空荡荡,爬满藤曼的古老寺庙,侍卫也不禁瑟缩了下肩膀。 ... 俘虏的帐子里, 得知了侍卫的来意,还在病中的苏沁猛地坐起身来,有些怒火朝天的架势, 她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指着大营的方向,怒骂道, “纥骨真,你这个王八蛋!就知道欺负女人!” “苏姑娘,您还是别说话了,王上说了禁止您说...”话的 侍卫在一旁贴心地提醒,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枕头朝他的脸狠狠砸去, 枕头里的羽毛飞的到处都是,瞬间狼狈万分。 侍卫:我才是最苦的人qaq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popo好慢啊,试了好几次才打开,好不容易加更一次真不容易(偷笑) 这章大家就当是夹心曲奇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收藏还没到100不过我先发表获奖感言了(鬼脸) 我会继续努力,争取让大家早日看到异常丰满的加更章节!!(捋袖子)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像太阳一样落魄 又休息了几日后,身体慢慢恢复了些力气,能下地了。 按理说她现在被分给了勒达姆,就得听他吩咐,只是她突然有些怕他会对她怎样,毕竟那天营地上他凉飕飕的目光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仍然不少后怕。 胡川那个人,做什么事都在明面,而这个人的心思却更在暗处,比较难防范。 将此人暗暗记入心中,跟着侍卫的脚步,苏沁来到了整个大营最为荒凉也最为忙率的地方。 这是俘虏们平时做苦工的地方,日夜颠倒,这里却永不停歇。 前几日因为病耽搁了,可并不代表说纥骨真会好心的免去她的劳工,望着眼前成堆的荨麻,耳边被侍卫告知她还有几百条麻绳要编制。 双眼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她一个弱女子,才刚刚病愈怎么可能完成那像山一样的工作?! 侍卫的声音又从野风中穿越过来,仿佛是另一个俊美冷淡的男人在说。 “每日每个俘虏都要编制至少四十五条麻绳,姑娘休息了几日,欠下了二百五十零一条麻绳要编。可汗说了,因为姑娘才刚刚病愈,不易干重活,所以特意安排姑娘来编制麻绳,而免去了挖煤或是饲养灵蛇等苦工。为了图个吉祥,可汗特意又为姑娘免去了一条麻绳,姑娘今日只需编制二百五十条麻绳就可以吃饭了。” “这么多啊,这怎么可能编完?!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嘟囔着嘴,直接忽略了那个引人注意的数目,温婉的面孔上满是苦色,不过手还是诚实地拿起了身边的料子,看着周围其他忙率的俘虏,开始了编制。 如玉笋般细嫩纤细的手指因为不熟练颤巍巍地捧上些荨麻,平日里的苏沁虽然是太子的外室,但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这双玉手除了胭脂绸缎玲珑古玩之外,就再没碰过其他的东西了。 她做起事来笨手笨脚,心里不断腹诽着什么,看那神情有些焉,心里想着的怕也不是什么好话。 呸呸呸,让你欺负我,忿忿地看着手中的麻绳,那料子仿佛要在她的大力之下被揉碎一样,这该死的男人,就当是在编制他的智商好了,这样子想,只稍微好了一点点,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 左手突然一松,苏沁眉头皱着,刚刚有点成型的绳捆就这样散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呼。 “啊!” 有什么尖锐的痛从细如玉笋的手上传来,温婉的眉头紧蹙,黑濯石般耀眼的眸子上氤氲着层水气,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让人想要怜惜。 将左手举至眼前,果然一根明晃晃的短刺立在其上,看起来有些难拔出来。 抬起右手,那只手暂时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有些晃晃悠悠的,十分不稳。 纤细的眉蹙着,苏沁突然觉得自己要被欺负哭了。 再看向一旁的人,几十把整整齐齐的麻绳堆积在一旁,收回视线,自己身旁空荡荡的,还无所收获,手上不断传来刺痛,身心被打击,她目光惨淡,眸含秋水,隐隐带着些悲伤。 可惜这里没有英雄救美,不少当日见过的女俘虏们似乎都以一种看笑话的样子瞧着她,不伸手相助,反而还落井下石。 闲杂的碎言就像是那些不成形的绳子回响在耳边,瞬间,苏沁有种错觉,这个世界是流言做的。 “不就是勾引了这儿的头吗,还不得来老式做工。” “真是个贱骨头,太子死后忘恩负义,攀上他的亲弟弟,如今,啧啧,又入了大帐。” 蹙眉,温婉的眉眼浸染上些水气,人心的温度就像是一旁灌木上的露水一样,在黑夜中凝结,冰冷而又短暂。 被称之为好的东西,人人都要蹭上一蹭,学上一学,这本来也没什么,就像是落水狗,大部分人都要踩上一脚,或是置之不理。 如果真的有人能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你一点点一点点的温暖,就够了。 而这点温暖就像是黎明前突破黑暗的一点光,淡淡地洒在冰冷而又短暂的露珠身上。 望着头顶上的烈阳,苏沁不禁觉得自己像太阳一样落魄,可能可以照耀到所有人但却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就像是这苦工区的人,每个人都是那样想她的吗,或许还不止她们呢,毕竟这大营里有更多看不起她的人吧。 再想起昨日纥骨真的几句话,突然有点垂头丧气。 看向四周,却不见那熟悉的少年的身影,一旁都是些女俘虏,心中不免疑惑,莫非这男女俘虏是分开的? 等到了午时,一头烈阳照的一直阴沉的天空有了些亮意,俘虏营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眼望去隐隐能看到那声势浩荡的阵仗的冰山一角,不少兵马纷纷入营,分好几排走,远远望去仍然十分壮观,只见中间两派的人还抬着一顶红色的小亭子,做工精致,十分轻盈,那四边檐角上垂下若隐若现的红色轻纱,随风摆动,仿佛就要被刮到天上去,里面曼妙的身姿宛若那轻袅的红纱,柔弱似水,轻盈如纱,朦胧不清,怎么看都看不分明。 愣是围在一旁的北塞人也看不清这之中人的相貌,不过他们似乎都知道是谁,纷纷围拢上去,朝那人行礼。 只是瞬间,这仪仗就过去,看那方向好像是对着纥骨真大帐的地方去的。 第一直觉,这轿子里坐着的应该是个女人。 苏沁心中不禁思索,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人,这几日她倒也见过几位北塞的女子,大多穿兽皮衣,带着弓箭与捕猎用的利器,在大营中都很低调,且大部分都是已婚的妇女,在丈夫面前弯腰跪膝,十分卑微,哪里像这个女人? 就她的这副到来的行头,简直是张扬至极,让全营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装扮也有些妖娆神秘之意。 她会是什么人?心中泛起些疑惑与暗暗的警惕。 她与纥骨真会是什么关系?能够如此自由出入于军事重地,且自备兵马? ------- 加更的一章, 明天要去医院,有点忐忑,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雪中送炭 身边的俘虏陆续离去,似乎到了饭点,可苏沁连一半都没有弄完,脚下零零散散着几股麻绳,辛苦了半天,却是没有几粒的收获。 但她还没那么容易气馁,打起精神,忍着手上轻微传来的疼痛,她自己并无勇气将那根刺拔出,双手颤巍巍地,不过比起最初,多了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顶着大太阳,这会儿比之前更热了些,金色的圆盘发烫圆滚滚地挂在天空中央,一滴滴汗顺着鼻梁滑落,苏沁第一次觉得她好像需要些野风,可是无论怎么吹都吹不掉她身上的那股子烦闷尽,尤其是在目睹刚才那一幕之后。 一旁还在疯长的野草精神高涨,望着它们,苏沁突然觉得它们具备了草原上的那种力量。 背慢慢有些湿意因为高照的太阳,仿佛那滚烫就在可以触摸到的近旁,脖子开始疼痛,她一直弯着腰翻来覆去的摆弄这些麻绳,腹中空空,几缕发丝跑到眼前,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厌烦来。 远处,似乎传来香喷喷的味道,舔了下干燥的唇,期盼着大营那边能有纥骨真的侍卫走来,带着香喷喷的便当,说可汗突然发了善心不让她弄这些了。 正当苏沁饿得开始出现不实的幻觉时。 一个脏兮兮的馒头突然出现在眼前。 也不管是不是陷阱,丢掉手中的东西,苏沁拿起来不顾手上有多少灰尘,接过去,就啃了一口。 差点噎着她。 好看的眉紧紧蹙在一起,感觉喉咙处有东西堵着,不太舒服。 倒是站在一旁的少年贴心的取下了身上带着的水壶递给她。 拍拍她的后背,顺顺气,赵汶笑眯眯地看着苏沁。 几日未见,她似乎瘦了很多,身上穿着粗麻布的衣服,那上衣过于肥大,倒像是裙子一样,显得露出来的两个玉璧十分的纤细。 回看着他,接过水壶,没有客气,她痛快地狂饮着,咕嘟咕嘟,听起来让人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能吃能喝,是能幸福的资本。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一抹浅浅的诧异闪过女人的面颊。 这几日未见,二人都变化诸多。 面前的少年背脊挺直,刚好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那烈烈阳光,他瘦了不少,穿着宽大的粗布麻衣,下巴更尖了些,隐隐有些胡渣。 微卷的头发随意竖起来,看起来隐隐约约还是那个模样。 虽说他在笑,在盯着她笑,任那烈阳无法阻挡他眸中朗朗的笑意,只可惜,看那样子终究是疲惫不堪的,这点任他怎么掩饰,也无用。 想起自己的境遇,这些日子,他怕是也是受了不少苦吧。 “我把这个喝完了,那个...你是不是就没喝的了?” 清凉的水陆续入喉咙,喝完最后一口,苏沁有些不好意思道。 “无妨,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还有这个。” 伸手,眼前少年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几股已经编好的麻绳,看着还不少,苏沁将这些与那个水壶一同接过去,细细数着竟也有二十几股。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有些迟疑地问,苏沁的脸蛋微微扬起,前几日还略有些颇饱满的脸颊已经被折腾的瘦了下去,显得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看着烈阳前的赵汶,似乎无论这天上的太阳怎么的亮都比不过他自身散发出的光彩。 “前几日,那放哨的汉子没注意,就偷了点。” “唔,那你要小心啊,被抓到怎么办,还有这几日你都在做些什么?” “放心,我还是有些本事的。” 垂眸,似乎说到些什么少年难以启口的事情,目光看着他那双颤抖着的双手,几日前还在批改世间大事,掌控百万雄师,如今大拇指上的茧子却因为做苦工而被磨得不像样了。 见他如此摸样,似乎少年应有的骄傲被磨了下来,心中猛地一酸,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是滋味,苏沁本想问纥骨真是不是折磨为难他了,可话一出口却生生变成了。 “好。” 隐隐有些叹气落下。 二人又聊了几句,几日不见,相识的人在不相识的地方重逢,仿佛干旱的地遇到清泉,吸允不断,不愿离去。 “刚才看外面好大的气场,来的是些什么人?” 苏沁随意地问,似乎对此她只是有些好奇。 “刚才我也奇怪着呢,若不是因为那些北塞人都跑过去,趁着这乱,我还不是那么容易就到你这里了。不过照我所知应该是阿奇娜,纥骨真的继母,不然谁还有这样的行头?这儿的女人对丈夫都马首是瞻。” “什么?继母?可汗的继母?这么大的权力啊,我看她身边围着的全是货真价实的兵马。” 淡淡的警惕划过那双黑色的眼睛,带着点光亮,看着神情淡定的少年,还没完全消化这个消息。 “是啊,纥骨真的生母早就去世了,然后他的父亲娶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子,说起来,这女人的年龄倒是和纥骨真很相配呢。” 望着不远处熙熙攘攘,不曾散去的人群,淡淡的鄙夷划过少年英朗的面容,那浅色的眸眼中满是不屑。 然而,他没有告诉苏沁的是,此次这女人怕是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毕竟儿承父妻在草原上是很常见的,更何况纥骨真继承了父亲的王位,按照草原的规定,他需要娶父亲的遗孀,才能真正的巩固权力。 只是此事他从未提过,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 不远处传来些动静,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了,俘虏们纷纷返回,皱眉,赵汶心中警铃大作。 “看我的那些人好像又要来了,我得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紧紧地握了一下苏沁的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临走时的告别,可好巧不巧,他正好按在苏沁被扎了刺的手上。 瞬间,惹得她一阵痛呼,面色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墨色的眸子氤氲着雾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怎么?” 少年着急地问,浅色的瞳色暗含着隐隐的焦虑,更深的是什么,苏沁也看不见了。 经过这几日的磨练,他瞳孔中那股的野风好像都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没事,就是之前弄麻绳的时候,扎了一下,你快走,不用管我。” 使劲推他,苏沁不想要就这一点小事连累他。 近处的人声越来越清晰,来来往往的俘虏中还似乎隐藏着侍卫,苏沁暗叫一声不好,转头想催促少年离开时,却发现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分道扬镳 晚间,夜风习习,草原的夜晚与白日温差度很高,不过正在忙碌的人却无暇分心。 大部分的俘虏还在编制之中,借着一旁的火光,苏沁隐约看清手下的苎麻,努力避开上面的小刺,头微微往后仰,立刻觉得酸疼无比,再几日这样子下去非要折了不可。 看着一旁堆积的麻绳,已经有快一百捆,除却二十多捆是赵汶送的,纥骨真好心免去的一捆,剩余的六十多捆都是她辛辛苦苦一个下午,连屁股都不动一下的成果。 这二人,这么一比,谁是真小气,真大方,清晰可见。 无声地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干,蓦地,感觉肩膀上多了只手出来,冷冷的风一吹,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刚想要奋力甩掉,一张年轻的脸庞就落入眼中。 原来是他,害的她以为是胡川什么的。 那日被欺负的阴影一直萦绕在心头,午夜十分也有时会突然惊醒,然而黑洞洞的屋子里除了她和一张破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嘘” 赵汶做了个手势,将身子掩藏在阴影之中,挪挪屁股,便坐在了苏沁身旁。 “你的手怎么样了?” 轻轻地问,那声音沉静如光,仿佛天上朦胧的月光,浅浅淡淡的,很是好听,隐藏了少年的笑意。 少年瞳孔的颜色很浅,脸又在火光之外,可是却被苏沁一眼瞧见。 “还好,就那根刺得避开,不能碰着,有些不大方便。 倒是你来的这么频繁,不会被抓到吗?” 回望他,放下手里编制了一半的绳子,托着下巴,乌黑的长发洒在脸蛋两旁,那面上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火光反射在她的眼中,星星点点,却远远不及她眸中本来的光亮。 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细腻柔滑的触感便落入手中,看见那枚刺时,赵汶眉头一皱。 看准后,果断地下手,他下手很轻,但很准,一旁的篝火照清了他脸上淡淡的皱眉。 “那些守卫较之皇城里的大内侍卫还是比较松散的。再加上小时候我有些贪玩,常常很晚还偷偷跑到御膳房,吃糯米鸡。那时父皇每每知道此事都会训斥我一番,第二天便罚我一天不许吃饭,犹记得那时太子皇兄偷偷派人给我送茯苓糕,虽然硬了些,不过倒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刺被缓缓拔出,苏沁也跟着长舒了口气,一直被扎着的手终于得到了缓解。 放下她的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少年朗朗的声音也慢慢化作细雨无声。 今夜,篝火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飘渺,一旁静静坐着的两人,也显得飘渺虚无。 谁都没有再开口,纵是心中百般思索,苏沁想到外面传言太子是被他所杀的言论,是他趁着皇城防卫空袭篡位时残忍杀害了亲兄弟。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是不是她也可以不相信传闻一次。 蓦地,一旁的少年突然站起来,身姿单薄了些,但比起苏沁,还是高了好几头。 “你愿不愿意回去?今夜可能是个机会。” 如玉的脸颊上是一片沉着,挺直的身姿隐在一旁阴影下,苏沁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去哪里?你是说...绍安城?毕竟,这里离大秦最近的就是那里了。” “不错。” 赵汶声音坚定,摩挲下手指,却略微有些颤抖。 经过苏沁的同意后,趁着浓重的夜色,赵汶带着苏沁穿过了几个营地,这几日他对巡逻队留心观察,已经完全能够找出他们的空隙了。 二人走到一个路口,躲在一旁破旧的帐篷后,不知为何苏沁觉得自从她踏上这边的土地,好像风都变得更加阴冷了,在空中呼呼地悲叫,缠住了她的长发。 “这里我们分两条路走,你往右边走,然后一直直走,直到看到一个寺庙为止,我们就在那里汇合。我去走左边,那里两个人不容易过去,有不少的守卫。” 说着就要行动,赵汶大刀阔斧地就往左边走去,却被苏沁急急喊停。 看着两边的道路她隐隐有些不安,左边的道路更加泥泞不堪,但是有很多的守卫,反观右边看起来要好走很多,且没什么巡逻队的身影。 “咱们不能都走右边吗?” “那边路窄,崎岖,不适合两个人走,一个人的话,刚好够。” 闯明不闯安,不知为何看向那右边的小路时,她总有些心思不宁。 “怎么不信我?” 突然停住,后方又来了一队巡逻的北塞人,赵汶压低嗓音,带着苏沁来到帐子的另一侧,眸中光亮扑索不定。 “信,只是怕我自己会迷路。” “那就好,你赶紧走右边吧,直走就好不用管别的,到尽头与我在寺庙汇合,然后那里有我的人接应,只要到了那里咱们就安全了。” 听她如此说,赵汶坚定道,浅色的眸子里反射着不宁的光芒。 想起少年今早的相助,还有二人之前经历的种种,苏沁硬下心来,做出了决定。 一迈脚就踏入了右边的小道,赵汶见此也跟了上去,向左边走去。 他的身影要比苏沁快好多,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灯火中。 等苏沁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路上,模糊的阴云中。 那本来已经离去的少年,却突然现身于他们刚刚停留过的大帐,浅色的眸子里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那两条路径不一的小路,宛若命运的分水岭,或许是从那一刻起,二人的命运彻底的被改变了。 -------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上一秒还雪中送炭的人,下一秒就...分道扬镳) 2019/11/29收藏到100了,谢谢大家,加更来啦,纪念一下(笑)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错过 另一边,俘虏们还在忙着编织,远处隐隐有狼叫传入耳中,天上乌云满层,璀璨的群星被遮挡在这之后,今夜似乎很不太平。 就在这的不远处,一个男人领着个精致的食盒,借着一旁的火光走了出来,一身暗沉的狐皮,幽绿色的眸子淡淡地闪烁着什么,又为他披上了一层无端的阴沉。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无双,乍一看,仿佛他的身影都融在那阴影之中。 环顾四周,在黑暗中光滑发亮的狐皮从一旁的火光上划过,空气中劈里啪啦,然而却没有看到意料中埋头苦干的人。 蓦地,手里的力度似乎感觉有些多余了,大掌更加握紧了食盒的把柄。 皱眉,幽绿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不悦,转身欲要回去,眸子却突然危险地眯了起来, 撒吉,并不在他身旁! ... 等苏沁的双腿都要走废了,才来到了那条路的尽头,可她没有看到赵汶所说的寺庙,面前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片参差不齐的坟墓,随着那土坡连绵不断,远远望去,不见尽头。 离她最近的墓碑十分简陋,工艺有些粗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每个坟墓旁既没有贡品,也没有鲜花,一眼望去居然全是无名的碑文。 这里埋葬的什么人?为什么没有人来悼念他们? 阵阵冷风袭来,仿佛有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错觉,环抱手臂,苏沁转身一望,背后却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有冷风穿梭与此地。 此时已经离营帐很远了。 猛地,一双幽绿绿的眼睛从墓碑后闪现,然后又是一双,另一双一双,不断出现,幽绿的颜色,似乎有无数的。 慢慢往后退,看着那一双双在黑夜中格外明亮的绿眼睛,带着冷血的温度,苏沁头皮瞬间发麻,还露在外面的胳膊露好像已经被风吹没了知觉,她突然感觉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莫非是她在哪里走错了路,毕竟这中途黑洞洞的,也难免错过哪里,可她明明记得赵汶说直走就行。 呜—!呜——! 惨淡的狼叫骤然响起,乌云挡住月尖,划破这夜空中的宁静,宛若一道惨白的闪电打乱了她的思绪。 一石激得千波起,紧接着周围声声的狼叫陆续响起,回应着领头狼发出的嗜血邀请,就在这黑夜中,那些绿色的眼睛似乎逼得更近了。 见此,脑中一片空白,苏沁吓得连魂都没有了,撒起腿就朝来时的方向跑,好像是在梦中一样,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黑暗,双腿看似很快,实则软的很,任何时刻都能倒下,听到身后响起更为猛烈的狼叫声和嘶嘶地声音,有什么东西开动了。 大帐那边原本安静的狼群也开始蠢蠢欲动,声声回应起来,不过听着似乎是另外一种的叫声。 脑子里无暇分析这些,风刮得她的脸皮很疼,眼睛几乎都要挣不开。 感觉后面一直被紧紧追赶,裸露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那群野狼的速度快若闪电,完全不是她可比拟的。 风还在耳边呼啸,她还没跑出几步,就已经无路可逃。 所剩无几的体力几乎耗尽,可身后却传来了狂奔的声音,那声音听着远远不止一只,不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经过,带来一阵阵飕飕的冷风。 身后率先追上的领头狼,已作势要咬住眼前无力逃窜的人。 察觉到背后的寒冷,苏沁不知怎得突然停了下来,左腿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不禁尖叫。 啊——! 似乎背后蕴藏着一股强尽的刀要猛扑上她的喉咙。 猛地,电闪雷鸣的亮光再次划破阴暗的天空,一头矫健的黑狼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跃起来,击倒了正准备攻击的领头野狼,它拱起瘫倒在地上的苏沁,就往另一个地方跑去。 苏沁心里闪过几抹惊疑,直觉抓紧了这头狼的毛发,抱着他的脑袋,生怕半途掉下。 心里却总有一口气觉得不上也不下的悬着。 刚刚那些狼明明要咬她,这只又是从哪里来的?却救了她?! 听到身后的野狼们被激怒,发出阵阵嚎叫,狂追不舍,但是却又好像又在忌惮着什么,追赶了一阵子后,就没再跟上来了,可那一声声地狼嚎却穿透了整个夜晚。 眼前,在颠簸不已的狼背上,趴着,看着慢慢接近的大营还有那熟悉的篝火,苏沁似乎感觉自己又能喘动气了。 回头一看那墓地的方向,还像是她之前来的模样,黑漆漆一片,可却没有一只野狼追来,好像刚刚都是她的幻觉一样。 心中思付一番,终还是试探地轻声说了句,学着纥骨真的语气。 “......撒吉?” 身下的黑狼嗷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回答着她。 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放下,果然,这只就是纥骨真身边的那只狼,她终于舒了口气。 越过不少的营帐和大汉,黑狼跑得很快,旁边的景物都变成了影子一样。 苏沁无暇顾及,只紧紧地抓在它的身上,身体还在暗暗颤抖。 心里却只叨唠着一个名字,纥骨真...纥骨真...纥骨真...纥骨真...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 直到大帐附近,那黑狼才慢了下来,趴在它起伏不定的身躯上,苏沁早已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又见那副迎风飘扬的天狼旗帜,只是此时的心情却和当时完全不一样。 从黑狼身上下来,她颤颤巍巍的,双腿似乎站不住了,想着纥骨真可能正在帐内等候,训斥她,腿更软了。 入了帐子后,却没有想象中的惩罚与嘲讽,与那日一般,暖香冉冉,苏沁猛吸一口,想要赶走胸中的惊吓,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心在慢慢地恢复平静。 如那被激的涟漪不断翻滚汹涌湖面,而搅乱了景物的影子,此时竟也慢慢沉淀了下来,路边的景物们纷纷重返湖面。 看着是一幅美景,仿佛从未被人打破。 眼神自动望向,那日那个俊美的男人奋笔疾书的桌案,可却空无一人,只有侍卫齐木一人,拎着个食盒站在一旁,看起来沉甸甸的。 “纥骨真呢?” 鼻尖传来了些许饭菜的味道,经过这一番折腾惊吓过后,再加上午时只吃了一个小馒头,此时更是饥肠辘辘,只是苏沁不那么在意罢了。 经过了如此的惊吓,今夜的所有一幕加上一幕应接不暇,惊心动魄,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打了个寒蝉,她早已顾不上肠胃叫嚣的饥饿感了。 不知为何,此刻,她最想要见的人,是那个男人。 平日里见她就爱毒舌几句的那个人。 草原上最出色的那个人。 “可汗去安抚狼群了,估计一会儿才能回来。可汗恩,吩咐小姐安心守在这里,吃点东西,压压惊。” 将沉甸甸的食盒放在桌面上,打开第一层是热腾腾的米饭,他将每一层都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层层居然都不带重样的,且都还冒着热气儿,一眼望去,这厨子做的都是大秦的菜肴。 自从到这里之后,苏沁也跟着这些北塞人喝羊奶,吃大块大块烤好的牛羊肉,已经很久没吃过汉人的菜肴了,拿起筷子,虽然很饿,但到底抵不过心里的焦急,就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了。 如今安静下来细想,不禁升起诸多疑问,恍惚间,一个少年的背影出现在脑海,不知他此时境遇如何。 苏沁没发现的是,刚刚驮她进来的黑狼不见了。 一边吃着,一边听齐木说,苏沁才知道这食盒是之前纥骨真命人特意做的,知道她病刚痊愈又没吃饭,就想给她来一出雪中送碳,毕竟上次送的毯子并没有讨到她的欢心。 “可谁知今天上午那会儿,可汗突然被缠着了,就突然回来的那个人,没有办法,这一谈就等到晚上,可汗忙完后,立刻就拎着食盒给小姐去送饭了,可谁知,这一天竟是错过小姐好几次。属下见到,可汗回来时脸都是青的......等后来,小姐已经深入狼群,去救已经来不及了,还好撒吉提前预知了危机,不然小姐就真的尸骨未存了。” 不得不说纥骨真的这些用心良苦,若是齐木不说的话她是一点也没感受到。 脑中回想起上午见到的仪仗队伍,想想这纥骨真怕是真的遇到什么难缠的人了吧。 不过想到男人的脸色,苏沁脸色也突然难看起来了,这人若是被气到了可如何是好?毕竟他也是好心去找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加上他本来就爱捉弄她...这次不会真的把她喂狼吧?... ------ (谁错过谁呢...)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幼稚 心里萌生了这个想法后,苏沁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齐木,像我这种意欲逃跑的俘虏在草原都是怎么处理的?” 放下筷子,苏沁有些忐忑道,说话时一紧张不小心卷舌。 可回答她的却是另一道悠长的声线,怪好听的,可惜说出来的却不是什么好话。 “砍去四肢,挖掉双眼,扔去坟地,自生自灭。” 人未至,那冰冷的声音就随着门帘,被外头那股子野风给吹了进来。 不回头,苏沁也知道来者何人。 这样的回答,除了纥骨真,她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 无语,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干脆就此咬舌自尽避开这个话题,可也已经来不及。 毕竟,是她那么蠢的把自己的罪行如此清晰地供了出去... 见到来人,齐木悄没声地出去,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进来带着一身凉意的男人,那华丽的狐裘上还带着外面的露水,十分冷清,而且好像隐隐沾染了血色。 黑色隐藏了所有,像这黑夜暂时的隐瞒了他们的行踪,可当白日降临一切都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苏小姐不亏名扬塞外,孤还没动用六大刑法,就承认了罪行。” 碧色的眸眼似乎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调侃,苏沁看他几眼,不知为何,总觉着他面带疲惫之色,嚼着嘴里的饭菜,似乎都忘记了要怎么吞咽下去。 “吃吧,吃完了再惩罚你,不然省的你受不了,再晕过去。” 眼前的女子眉眼间透露出点疑惑,好像压弯了她纤细的柳眉,看着她蹙眉的样子,可怜楚楚的倒也让人感到好笑,碧色的眼淡淡凝视着她,犀利如故。 吃着饭,屋内又安静了下来,望着面前男子沉着俊美的容貌,苏沁似乎心里安定了些。 一顿饭下来,纥骨真什么也没说。 ... 帐外,黑狼急躁地嚎叫,它庞大健壮的身躯宛若一座小山。 苏沁正坐在它身上,身后是纥骨真,眼神一个劲地看向身下的坐骑,心有不安,生怕撒吉承受不了他们二人的重量。 ”它能行吗?“ 忍不住开口,担忧的表情看向身下的黑狼,轻轻抚了抚它光滑的毛发,哪怕在黑夜中也带着柔顺的光亮。 ”你太小看他了。“ 瞥眼,纥骨真淡淡道,碧色的眼眸入眼皆是女人如瀑布般的乌发,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翼。 皱眉,侧身,他又往后躲了躲。 ”其实也没有,我只是担心它之前刚把我从那些野狼里救出来,会体力不支。” “我说的不是那个它。” 看着面前纤细的身影,碧色妖志的眸眼里多了一抹犀利,带着抹深意,纥骨真冷冷地说。 像是一阵冷冽的风袭来,把苏沁想要说的话尽数吹了回去,闭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身下的狼开动了,她绷紧身体,十分的紧张。 在奔跑中,他们穿过不少灯火通明的营帐,四周的景物过去的很快,让人只能看个大概。 还没多瞧上几眼,就已经抛出了大营区。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觉到身后人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间的间隙冷风不断,但仔细一嗅,还是能闻到一股莫名的暖香。 大概是那男人尊贵的狐裘皮上的吧?苏沁如是想。 她并不知道怎样的惩罚在等待着她,可无论是什么,她都无法拒绝,毕竟她没理,身份本来就敏感,又犯下了大错,就算她想反抗,也打不过纥骨真。 想想几小时前她还在面对着众野狼,现在在面对纥骨真,苏沁认为这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比较。 再想到再往前的几个小时,面上流露出恍惚,突然有些感叹。 蓦地,她开口说。 “你要怎么罚我?可汗,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苏沁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垂头,温婉的眉眼低垂着,那好看的睫毛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低垂着,抬不起任何的兴趣,整个人都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既乖巧又听话。 错觉,纥骨真心里淡淡地反驳。 看了眼,眼前的女人,碧色的眸子闪过些什么,却没有立即开口,保持沉默。 两边的风呼呼地叫,二人在越来越高涨的野草中穿梭,黑狼速度更快了,它跑起来时十分轻松,巨大的身躯却变得很灵活,他们也离大营越来越远了。 向后望,看那迅速倒退的灯火,之前褪去的忐忑又浮上心头,这是要去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想得没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从营地来到真正开阔的草原,这里的风更猛了,声音很大呼呼地穿过每一根野草,挤到二人身旁。 等到了这里后,撒吉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不远处,天地间唯独只剩纥骨真和苏沁二人。 放眼之处皆是漆黑一片,苏沁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不禁哀嚎,不会吧,难道......她还没完成任务就....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看了眼她,没有过多的解释,拉着她的手腕,纥骨真就要往这野地里走,还真有要在这荒郊野地杀人灭口的架势。 那一刻,苏沁彻底地慌了,心里的防备线再次绷紧,她迅速地想要往后退,奋力挣脱在男人手中禁锢的皓腕。 “刚刚不是说接受任何惩罚吗?所以,苏小姐现在是在做什么?” 望着她,黑夜中,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凝视着她,带着点朦胧。 回望着他,苏沁似乎觉得纥骨真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眨眨眼,才发现是幻觉罢了。 那碧色的双眸眼底还泛着犀利的目光,远远不像月光那么的温柔。 她是得多瞎了眼,才会觉得这坏男人眼里有光?!! 心中懊恼不已,见这人就在荒郊野地里傻站着,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心里踏实了三分,只是这三分还没落下,,, “啊——!” 一声惨叫就划过这空旷的野地。 纥骨真猛地出手,碧眸隐约含着带着点笑意。 “啊!纥骨真,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似乎是魂回来了,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苏沁气喘吁吁地骂道。 听此,他反倒笑了几声,朗朗之音,清冽如冰,动听至极,很明显有几分愉悦在其中。 “你不是不服气吗,想知道你的罪行吗?孤可以告诉你,你犯下的可全是要砍头的大罪,千刀万剐也不足以为戒,短短几天,你已经犯下以下的罪行:勾搭敌首,意图逃跑叛变,擅自离岗,做工未完,还有不知感恩....” 见男人一副作势说不完的样子,苏沁一恼,就使劲拍打他几下,她下手没留情面,那男人几次把她举到一旁,害的她打了好几次都落空了。 黑色的眸子里闪过明显的怒火,在黑夜里亮极了,眼前便是男人优雅的脖颈,心里恼极了,没多想就猛扑上去,咬着一口,死死地咬着。 却换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勇气可嘉!孤以为经过今日之后,你的胆子会越来越小呢,没想到,你也学习到了些野蛮的法子,不错!” 这明显挑衅的话语,苏沁没有上当,而是继续使劲地咬着,心里的恼意无法发泄,嘴上愣是男人说什么也不松口。 本以为男人会发出痛呼,可谁知他却像是没有反应一样,几下子救轻轻地拨开了她,好像刚刚不过是挠挠痒罢了。 碧色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戏耍的滋味,变得更加夺目发亮,在黑夜也隐藏不了他的得意。 心头上窜起一股无名的火,似乎是被气急了,又像是没有跳过墙的狗。 回想之前,在大秦的日子,从小到大,她向来被父母娇宠在掌心,这么多年无论是太子还是昭明帝,明面里从来没有人赶这么欺负过她,心里百感交集却又很不是滋味。 怎么拿眼前人也没有办法,这股子恼意塞在胸口,挥之不去,憋得苏沁的小脸都红了,想起男人非常恶劣地回答,她决定要用证据打败对方。 “我什么时候勾搭敌首了?你讲清楚!” “昭明帝。” 纥骨真嘴唇弯弯,显然十分愉悦,月夜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确实是俊美无双。 听着男人慷概地给出答案,她好看的眉眼却一蹙。 低头道。 ”可汗说错了,我确实勾搭了敌首,但是,不是他!“ 心里想着各自的阵营,苏沁故作正经补充道。 听到这样答案的男人,蓦地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苏沁,随后那目光似乎慢慢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没有再接她的话,似乎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法,可苏沁还远远不愿意就此结束。 ”天好黑啊。“ 头顶上一片星空灿烂,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说这句话。 ”不黑。“ 清冽凛然的声音似乎染上了些别的东西,碧色的眉眼十分镇定地看着她,给予她肯定。 ”我看不见啊,我怎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见,星星们不想让我看见。“ 似乎隐约有哭腔,二人站在几颗星星下面。 看似童言童语的话,却得以男人十分认真的回答。 ”你的心瞎了,你就能看见了,有些东西黑暗时才能看见...“ 又走了一会儿,好像翻越无数个山丘,苏沁累的直冒汗,不停地走走歇歇,倒是一旁的纥骨真仿佛步履平地,看的她一阵羡慕。 纥骨真再次将她扛在肩头,这次苏沁面上可没大惊小怪,实则心里还是乱颤了一下。 “莫非这就是可汗的刑法?把人倒着扛?” 攒足了气,这么一闹,苏沁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怕了,这男人可能不是真的要罚她,而是要戏弄她一下罢了。 ”可汗就不怕,我对你下手,这荒郊野岭的...做好人太难!“ ”欸?你说,咱们走这么远,那撒吉怎么办啊,也没见着它,能找回来吧?“ “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哎... 突兀地,苏沁陷入悲伤,陷入她一个人的悲伤,富有活力的小脸怂拉了下来,忧郁显而易见。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碧色眸眼都只是淡淡地瞟她一眼,却并不做任何的回答。 好像,他并不想理会她。 悠哉地继续向前走着,这荒郊野地反倒被他走出一股怡人风光的感觉。 就连被扛着的苏沁也被男人从内而发的轻松所感染。‘ 似乎是走的差不多了,将唧唧歪歪地女人放下,纥骨真找的这个地方十分开阔,确实是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必备地。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星星变的傻瓜 不过倒也是孤男寡女可以静下心来的一个地方。 四处一个人都没有,入耳的只有风声,入目的只有天上挂着的半轮明月,那月色交织在二人的脸颊上,好像这世间唯独他们二人一样。 撒吉,去觅食了吧,苏沁不禁想。 站在纥骨真的一旁,不加防范就被拽倒在地上,她不禁连连发出几声抽气。 痛是其次的,怨气倒是真的。 “可汗,要是想让我躺着惩罚我,就提前说一声,别不说就动手动脚的,吓死我了,而且还很痛。” 翻过身,拍拍脸上的土,有些恼火于男人的举动,目视着他也在她的一旁躺下,野地上一股子冷意蓦地钻入背脊。 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嘴中埋怨的话还没出口,收回视线,苏沁却突然愣住了。 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此时却像是有魔法一般慢慢展示出它浩渺无穷的星空。 原来有的时候只要稍稍的回头就能够看到不一样的天空,满天繁星,仿佛一条条交织相错的银线,连在天空上,被地上的人看到。 无数的星星在天上闪烁,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恍然落入心头,侧目,看向一旁也在认真看着星空的男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酸涩,可想到他之前的举动,还有所谓的惩罚,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 眨眨眼,竟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似乎有什么凉凉的感觉划过她一侧的脸颊,努力睁大双眸,平躺在大地的怀抱中,苏沁想弄明白是不是天上的星星在哭。 一旁人口中的惩罚能带来这样的滋味,她属实没有想到。 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颗闪亮,仿佛就近在身旁,然而触手可及的,并非星辰。 感受着身旁的温度,他似乎始终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蓦地,她好像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脸庞,她以为是纥骨真在看她,便向一旁看去。 扭头,却正好对上那人俊美却又凉薄的侧颜,薄唇弯弯,似乎心情不错,然而他并没有在看她,而是在很认真地看着天上的星星罢了。 苏沁不知有多少颗星辰落入了他的眼中,不过她确实感受到在这一片浩渺无尽的星空之下,他身上微妙的变化,什么东西更柔和了,少了往日的棱角。 心中无谓地升起了抹叹息,转过头躺好,抱着手臂,感受着黑夜和大地的冷意,认真地看着纥骨真也在看着的这片星辰,苏沁觉得就够了。 心底有所失望,但更多浮现出的是淡淡的欣喜。 直到她扭头,纥骨真才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他目光很淡,很朦胧,仿佛要被融碎在这满目的星空中。 将她眼底的情绪纷纷收入眼中,碧色的眸子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望着苏沁眼中倒影出的星光点点,灿烂至极,可纥骨真竟然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这天上所有的星星汇聚在一起,都不如她眼中的光亮璀璨,夺目,那么的吸引他去探究。 “你是不是星星变的?” 兀地,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愣是碧色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诧异。 “...” 听着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苏沁竟是第一次无话可说,半分反驳都没有。 片刻后,她有些好奇。 “可汗怎么这么说?” “如果是的话,就解释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自投罗网,让别人瓮中捉鳖。” 男音清朗,回荡在微醺的夜风中,有些凉意,却盖不住这漫天的繁星。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逃跑的事情?其实吧,赵汶他也是好意。再说了我怎么就自投罗网了?!若不是因为我是俘虏,我还用逃吗?” 星空美则美矣,像这旁边的男人一样,美是美,只是这说的话还是正常发挥。 “苏小姐如今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呢。” 斜她一眼,纥骨真的话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意味。 苏沁疑惑,只听那人继续说,声音淡淡的,有些飘渺,要飘到星星上面去。 “你这人行事前怎么不多动动脑子?你有没有想过太过冲动的尝试会给你带来危险?今日,赵汶若是再多些歹意,你就栽在那里了,更别提撒吉是否能够察觉到危机。” 脑海中浮现起那日在刽子手面前,她对他说的话,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他说多让她用些脑子了。 “今天我还奇怪呢,撒吉它怎么会救我?” 男人洋洋洒洒地说了些,可惜回答他的却与他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不奇怪,撒吉对于天生脑子属于弱势群体的人有好感。” 见他又毒舌,无语,苏沁干脆不说话,撇撇嘴,默默地哼了一声。 其实纥骨真没有告知的是,狼王会救主人和主人在意的人,不然撒吉怎么会跑去救她,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俘虏。 “哼,可汗的脑子属于强势群体就行。” 反击,苏沁突然觉得眼前的星星们不那么美丽了,每一个都在闪烁,每一个都像是旁边人那异常俊美也异常欠收拾的脸颊。 心里有些小恼火,却也不好发作。 “你可知,你今天去的是什么地方?” 挑挑眉,苏沁竖耳聆听,对于这点她还真是蛮好奇的。只是,脑子里也确实没有总结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见她面上一副迷糊的样子,纥骨真倒也不恼,挑了挑长眉,便开始耐心地缓缓道来。 只是听到后面,可能是因为那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让受到惊吓的心慢慢安稳下来,苏沁打了个哈欠就往一旁靠,夜风习习,还是很凉的,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有了些睡意。 男人的话还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右耳传到左耳,再传出去。 抖了下脑袋,苏沁似乎不想听他说教。 “今天你,好巧不巧,非常偶然,地去了大营里公开的禁区之一,不知为你选路的人有没有想到那里面全都是俘虏们的墓碑,就像是之前的李修仪也是葬在那里。而那里被称为禁地的原因是因为,大营里的狼其实是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非命令。可是那里的狼却除外,那些野狼属于勒穆达的部落,他手里的狼都是吃人肉喂大的。” 说到底,赵汶就是用她去探路的,只是这话纥骨真却没有说出口,看着一旁人氤氲着雾气的眸子,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在异乡遇见的熟人变得陌生,张了张嘴,纥骨真终究什么没有说出。 不管并不代表对此一无所知,相反他不想去插手她的恩怨情仇,一切都建立在他的利益不受损之上,这几日赵汶与勒达姆来往甚密,他已经派人暗中留意。 齐木说他回来后脸色铁青,可那其实并不是对她的,只是他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火一下就上了头,因为实在没想到赵汶会把阴招用到苏沁身上。 骨子里,纥骨真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甚至他身上有着最直接的来自于草原的勇气与正直。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每个画面如同闪电般闪过,当时,苏沁就觉得那条路有点问题,而且那时候赵汶又提出要和她分开走,她存过疑但也没怎么深想。 不愿意再想太多,可实际上心里也开始无意识地慢慢疏远。 那朝气蓬勃的身影似乎开始慢慢暗淡,只是这颗心的主人不愿意知道是为何。 苏沁并不傻,分得清谁对她真心,谁又是假意。 只是有些东西想的太清楚,会很痛苦,她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重新提起精神,与旁边的人说上几句,他似乎很放松,舒展开了身体,头枕在交叉的双臂上。二人之间气氛难得的轻松,不过苏沁的面容上还是带了几分忧愁,抛开上面的问题不说,俩人之间倒也少了些针锋相对。 “你想成为天上的星星吗?” 双臂交叉,脑袋枕在上面,男人的三千青丝懒散恣意地散在一旁,俊美的面孔如那双碧色的眼睛一样平静,是一汪宁静的静潭。 “不想啊,离我那么远,我又够不着,成为距离我那么遥远的事物做什么?再说了,有的事情哪里是我想与不想,就像是我成了俘虏来到你的地盘,然后又被你带到这里来。有的东西看看就行了,我生来也许就是要有一日仰望这些星辰的。” 呼出一口气,把心里好多杂乱的想法说出了口,她似乎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从第一天到这里,她就觉得不确定,不熟悉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 更别提今日,让她心慌地不像样。 那些她以为熟悉的人,却好像从来都没有熟悉过一样。苏沁怀疑往日里她只跟每个人的表面做了朋友,至于内在,人人都是独行侠。 “孤倒不觉得你需要仰望这些星星,你看你眼里的光比那些星星还要多。” 扭头,长眉入鬓,看着也转过来的苏沁,支起身子,纥骨真就慢悠悠地凑了上去,细细地凝视着女人眼中细碎的光芒,那碧色的眼睛清澈如空,没有一丝嘲讽,苏沁隐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一时的,他说的话也听起来无比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面上愣是愣了,看起来呆呆的模样,倒也有些可爱,乌黑的眸清楚地倒映着那双碧绿的眼睛。 近着才发现,这人的每一个线条都是鬼斧刀工,光洁的下巴反射着这夜中不多的光亮,竟然连一丁点胡茬也没有。 很爱干净,苏沁心中暗暗评价。 只是很短暂地,不多于片刻,纥骨真就回到了先前的姿势。然而,他说出的话却宛若震天雷落入了苏沁的耳中。 “天上有那么多的星星,可我母妃只想成为那一颗也做不了。” 这话更恍若一句叹气。 “你是说你的母妃做不了你父王整片星空中唯一的那颗星?” 点头看向她,碧色的眸子带着郑重。 看着他眼中中亮丽的一片光,竟然源自于天上的一片星光,洋洋洒洒地落下,更照的那安静的碧绿眸子出奇的沉稳。 这一刻,苏沁第一次在纥骨真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希冀。 垂下头是不由自主的沉默,本来她还想询问关于他继母的事。只是,这一刻唇上却仿佛有千金重一般,如何都开不了口。 再次望向男人眼中的光亮,苏沁好像也看到了属于她的希望。 -------------- (当,我们都有话不愿意跟对方讲...)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梦都是相反的 骑着狼,带苏沁返回大营,纥骨真却并没有把她送回做苦工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大帐。 几个侍卫守在门口,看着由远至近的二人,纷纷点头。 直到坐在账内柔软温暖的狐皮上,苏沁似乎仍然有点意难尽,心未收。 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着在一旁同样坐下的男人离她有着几十尺的距离,不禁撇撇嘴,心中腹诽着,这距离就像是她和他心的距离一样,不远不近,看着好像要改变,可突然眨眼,却发现毫无变化,弄得她反倒觉得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更加疏远了二人。 懒散地依靠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身体向右边倾斜,刚好能稍稍拽到那人的狐皮裘衣,手心一片光滑的触觉,就那样子拽着摇了摇,苏沁尽量柔声地说,给人一种她在撒娇的错觉。 “我不用回去了...?” “不用。” 两个字,那人依旧惜字如金,并不理会女人拽他的衣袍一角,视线淡淡却更衬着那张脸诸多凉薄。 见此,苏沁心中到底多了一份谨慎。 “可....我还想要那几捆麻绳呢,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我想要留作纪念。” 咬唇,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可以。” 又是两个字,如珠玉落入盘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不过落在苏沁的心里却是十分恼人的涟漪。 “我真的不用回去了?” 看他神情安和,怎样都不为她所动,心下暗生恼意,手上就更用力地拽了拽那抹光滑的裘衣。 碧色的眼睛淡淡凝视着她,仿佛一汪宁静的碧潭,此刻其中的心神也被拽地一晃一晃的。 只是这次不等那男人回答,猛地,还在作乱的手上就感到一股力量来袭,无力挣扎,顺着这股力道,苏沁就悲催地朝纥骨真那边撞去。 看着马上要撞上自己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双眼紧闭,细长的睫毛颤巍巍得,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暗藏的深意划过碧色的眼眸,看愈发近的女人,潇洒地起身,纥骨真就完美地躲过了飞来的女子,就连那漆黑的狐皮也跟着主人在空气中优雅地划过。 拍拍衣袍,就为苏沁腾空出了地方。 听着耳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大大咧咧地撞在了软木沙发上,纥骨真心无杂念,一眼也不看那栽在沙发上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纥骨真!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下吗?!” 望着那男人逐渐远去的身姿,苏沁一拳垂在软绵绵的狐皮上,恨恨道。 倒是卧在地上的撒吉,抬了抬脑袋,疑惑地瞅了她一眼,翻了翻眼皮就继续埋头睡觉,不再理她了。 然而,沙发上的人仍然意难平,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之前和她一起看星星聊星星的人是纥骨真,如今看起来那日宛若幻觉一般。 每每当那双或犀利或平静的碧色眼睛中闪过些什么,苏沁都已错过。 营帐外,传来齐木的声音,带着几分乖巧。 “苏小姐,可汗说了免去你的苦工了,改罚你做他的贴身侍卫。” “什么?难道不是贴身婢女吗?!!” 这人可真是不可思议,若她不是被派来攻略他的,心里怕是生不起一丝旖旎的意向,苏沁翻了个身,让浑身陷入柔软的狐皮中,来缓和多日紧绷的神经。 这毛软乎乎的,舒服极了。 “不是!” 外面传来齐木坚定有些偷笑的声音。 “混账!!!”!!! 顺手,就将那人脱在一旁的外袍毫不留情地往外扔去。 不过只是片刻,苏沁就换了个想法,其实这样子也不错呢,无论是贴身的什么,只要是贴身的就行了,她就不信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这人对她没有一点的心思。 不然,以她的身份的话早就悄没声息地被处理掉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滋润”,身下是软乎乎的狐狸皮,身边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精。 那天夜里,苏沁梦见了自己梦想中的情景。 大帐里,纥骨真坐在她的一旁,给她端上一杯茶,谨慎甚微地伺候着她,那双碧色的眼睛里竟然满是温柔,只听他说。 “孤王确实早已对你倾心不已。” 听这话,苏沁立刻就乐了。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那俊美的人又轻轻地说, “不过是那颗黑的心对你倾心。” 唔唔唔!! 照着被子,苏沁狠狠打了下去。 混蛋男人,在梦里都不会甜言蜜语!! ... 次日清晨,再次醒来,苏沁整理好心情,想想要如何面对纥骨真,心里自是一片哀嚎,今天怕是一场狠仗要打,如今她在这个世界都快要过半,可仍然没有什么进度,除了和这人一块儿看过星星,聊星星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可提的事情了。 哎,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攻略对象着实令她为难啊。 这人不会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吧? 有时候,明明她都觉得自己都要动心了,可对方却仍然纹丝不动。 这可真是长路漫漫,遥遥无期啊。 ... 换上新发下来的衣服,那料子摸着还不错,至少比起俘虏穿的好多了,看起来当纥骨真的贴身侍卫还是不错的。 打起精神,就听见外面一声号角响起,在塞外已经呆了一阵子,苏沁倒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掀开大帐的帘幕,外面的风景落入眼中。 此时正是清晨最清爽的时刻,和风煦日,一望无际的绿草,几处如点缀般的白色毡帐,像是一个个打开白色花絮的蒲公英随处飘落在草原上。 就在这风景之上,纥骨真一身劲装,戎装披身,黑色的大氅迎风飞扬,光洁的下颌反射着清晨的光亮,他身后则跟着不少兵士,每个人都牵着一匹狼,个个身姿矫健,训练有素。 看这样子倒也不像是去打仗。 小跑过去,见几个侍卫围在纥骨真身边有些匆忙,苏沁不禁出声询问,得知原来是可汗的一个小物件找不着了。 平时这些侍卫并不近身伺候,自然对于这些事情不太清楚,倒是苏沁,最近日日出入大帐,再加上这也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对于纥骨真的生活习惯近日里也多有了解。 她飞快地跑回营帐,等再回来时,定定地落在男人面前,眉眼正常,乌黑的发如黑檀木散落在两边,整张小脸笑成一朵花,如邀功似地盯着那双碧色的眼睛,手心摊开,正是纥骨真正在寻找的信物,一个拇指大的小玩意儿,外形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宝塔,有五彩琉璃闪烁其身,很是精致。 “有心了。” 说罢苏沁笑地更甜了,俩人被一种奇妙的气氛环绕,纥骨真不知道这句话对苏沁来说是多大的鼓励,直到一旁的侍卫上前提醒,碧色的眸子才离开一旁的女子。 整齐队伍出发前,纥骨真淡淡瞟了眼苏沁,点了下头,大掌就将那枚小巧的物件收入掌心,那手掌,骨节分明,十分好看,比女子的手要大得多,很想让人握住,给予人温度,不过苏沁也只是这样想想罢了,看着那只手一晃,就连同他的主人就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中。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呆呆地望着那只队伍消失的地方,苏沁有些发愣,满心疑惑。 “应该是去退亲。” 站在一旁的齐木抱臂目送队伍远行。 闻言,苏沁抿唇,眉眼如初,可似乎不动声色地下了什么决心。 ---通告--- 首先不好意思今天发晚了,因为平时我一般都在凌晨时就发了,谢谢大家等待我。 其次就是最近是我可能比较艰难的一段时间,因为这星期要住院,然后下星期要手术,所以我就先把明天的那一章也发出来了,再来就是下星期我很有可能会停更。 不过是什么原因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吧,其实手术要恢复的不只是肉体上的创伤,也还有精神上的创伤。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拒撩 等到下午,那仪仗队就回来了,托着下颌,坐在暖洋洋的大帐内,可心却一直关注着营帐外面的事情,听着那熟悉的号角声响起,整颗心又雀跃了起来。 撩起帘子,向外看去,那高头狼上仍然是那个俊美的身影,如今正背对着她,和一旁的侍卫说着些什么。 那身姿矫健,看着令人欢喜。 可,转眼间,忧虑又浮上心头。 不知这人是去退的哪门子亲。 想到自己对纥骨真和其他人的关系一无所知,苏沁不仅蹙起好看的眉头,前途十分令人堪忧。 等纥骨真一行人,连带几个大汉走过来,她连忙从狐皮上起身,殷勤地为他们拉开帘幕。 似乎有些诧异她的举动,碧色的眸子在淡淡地注视着她时,带着些许的深意。 苏沁俏脸一红,却面不改色道。 “欢迎可汗回来。” 没做过多的停留,带着良好的风度,纥骨真落座于软木沙发后书桌,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跟着进来,却劈里啪啦地被帘幕打了一脸。 一愣,几人不禁抬头看,发现苏沁早已放开手中的帘幕,而闪身去一旁准备为纥骨真更衣呢。 看着身后异常殷勤的女人,双眼亮晶晶的,满载纯粹的欢喜,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来,纥骨真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道。 “孤不需要脱衣服。” 听到这话,苏沁也是一愣,手头上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温婉白净的脸颊上,那纤细的柳眉微微挑起,没说什么,也没气馁,就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大营帐外,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入肺腑,让人感到舒心,空气虽然微冷,但也很提神,向齐木打听了后厨的位置后,苏沁便向那个方向走去。 她隐隐约约记得,网上说如何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说平时跟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的生活琐事,注重细节,然后再从味觉上抓住他,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以身示范了,不过那是最后之选。 攻心功身,双管齐下,她就不信撩不到这男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一定是木头精变得,苏沁暗暗想。 临近夜晚,苏沁才收工,只是成品和她想象中还有一定的距离。 大帐,飘出淡淡的饭香。 今日,纥骨真的书桌上意外地多了几盘模样精致的小菜,看着青翠欲滴的芹菜,倒也让人期待它的味道。 只是,有个木头精又发话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夹起一根芹菜,看了看,纥骨真面上没什么喜怒,反倒是碧色的眸底泛起些疑惑。 留意着那人眼底的变化,看的苏沁心里一紧,她连忙说。 “自然是为了报答可汗,封我为侍卫之事。” 双眼亮晶晶的,希望能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出点别的表情,可是终究要让她失望了。 纥骨真反而用一种更为奇怪的眼神瞅着她,好像她是什么陌生的生物一样。 看的苏沁身上汗毛都起来了,他才转过头,放下筷子道。 “你不用做这些加强的事情,你做侍卫,我给你月银,是平等的。” 苏沁:... 瞬间,感觉这人处处简直是为了克她而生的。 “这不是什么加强的事情,是我自愿为可汗而做的。” 有点咬牙切齿,苏沁说的更明白些,希望面前的这个榆木脑袋能够听明白。 接着,屋里又是一阵静默,等了半天,期待着纥骨真能够,也许问一问她还有什么别的自愿为他做的事,可他却没有再开口询问。 面上不愉,咬了咬牙苏沁打算将桌上的几盘小菜收走,找个没人的角落吃了算了。 可当她快要走出大帐时,纥骨真却又突然发声,冷冷的声线悠扬悦耳。 “等等。” 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碧绿色的眸子里多了些意味深长。 可等苏沁转过身来时,那眸子里却只剩下淡然,哪有刚才的幽深一片。 心扑通扑通地跳,苏沁暗自想着是不是这榆木脑袋的男人终于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抹淡淡的红晕悄然浮上脸颊,宛若害羞的新月。 踌躇着走回几步,有些羞赧地抬起头,苏沁就听到那木头精又开口了。 “把菜留下。” 这几字宛若一盆凉水彻底将她旖旎的梦浇了个透心凉,满心的羞赧也转变成恼怒,苏沁狠狠地扫了那人一眼,字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地说。 “我也可以留下来。” 就当做豁出去了,她也势必要那个男人明白她的心意。 双目毫不躲避地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眸眼,苏沁觉得说话少了些底气,看他那样子很是疑惑她为什么要留下来似的。 将几碟小菜重重地放到纥骨真面前,转身就离开了大帐,这次她走的极快,心里却想着就算是就算是这次这人再叫住她,她也绝不回头,然而这次纥骨真没有再发声,所以苏沁得以“如愿”地走出大帐,这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恨恨地就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 直到整个中午都快要过去,苏沁连人影都没有,倒是纥骨真坐得稳,问也没问一声,等齐木来汇报时,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离开了大帐,苏沁就躲到了营地里一处野草茂盛的地方,躲在那高高的草与风之间,耳边呜呜地刮着,一旁走过几个巡逻队也没有发现她。 蓦地,身体瘫倒在地,她觉得自己很失败,不仅识人不清,现在连吸引别人的魅力也荡然无存了,躺在草堆上,又不禁想起那日和他一起看星星的时光。 脑海中划过一双宁静的眸子,宛若一汪清澈的碧潭,苏沁扭头看向一旁,那里只有几根野草罢了。 这几日和纥骨真有些相处,她真的不相信他对她真的没有感觉。 就算是他的心里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她也要给那一点点小火苗添点烈柴,燃烧起来。 ----- 这是明天的那一章,请大家查收,昨天晚上才弄出来的,不然明天去医院就真的没时间弄了。像我上一章说过的,下星期很有可能会停更,然后过了那星期再继续更新。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码字更新的,只是有的时候,人真的有不如意的时候,身体不适,心情也不行,望大家体谅,麻烦大家了,请大家等我归来!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明显的动机 傍晚十分, 大帐内,一旁的帘幕之后,纥骨真命侍卫搬进来木桶,准备沐浴。 手指解开衣带,修长有力的腿隐隐约约在那长袍之后,不得不说,这男人迷人的很,身上既有文人的风度,又有着习武人的精壮。 这让躲在一旁偷看的苏沁情不自禁地红了脸蛋,那淡淡的红晕仿佛一抹新月,出升在洁白的脸庞。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最多起到遮掩重要部位的效果,咬了咬牙,眼见纥骨真迈入木桶,舒服地坐了下来,她便大着胆子朝他走去。 每一步,苏沁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的脸也愈来愈红,既紧张又羞愧,自己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谁让这可恶的男人软硬不吃,不怜香惜玉,害得她只好出此下策。 毕竟,对付木头精,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打破平静,撕破木头精的伪装,从而走而挺险为最佳方案。 “你怎么在这里?” 凉凉地男声,突然打断她的种种想法,伴随着冷淡的眼神,她的心下蓦地一揪。 拽紧身上的衣服,苏沁突然停在了那里,好像身体被掏空,迈不开脚步一样 “我…我………我只是路过。” 不得不说在男人极具压迫性的眼神下,苏沁居然怂了。 那双碧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颊,欣赏着上面淡淡的春情,听到她的话,眼神划过意味深长。 “路过?哦?这个词,孤觉得不恰当。” 纥骨真自在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全身泡进热水,完全没有被困在木桶里的羞囧,反观苏沁,整张脸都红了,好像她才是被偷看洗澡的人一样。 “那可汗觉得什么词才合适?” 放弃了最初投怀送抱,然后借机求负责的想法,苏沁慢慢将肩膀上的轻纱拉了上来,她其实很不习惯裸露这么多的肌肤。 眼神对上男人光裸的胸膛,仿佛被烫着一样,立刻扭过头去。一碰上这木头精,她就全身僵硬,愣是半点魅力也施展不出来,简直是她的克星。 “依孤所见,你对孤有图谋不轨之心,无非是想投怀送抱,好让孤负责。” “…” 这木头精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比谁的口才都好,苏沁一阵无语。 “那可汗觉得,我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如今,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估,与她的计划一点都不一样,本来打算让这人被她的躯体所迷惑,可谁知卖肉竟然这么难。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一头走到黑。 “贪色。” 很明显的笑意闪过碧绿的眼眸,在那蒸蒸热气之后,俊美无双的脸颊懒懒地靠在木桶上面,整个人十分放松惬意。 透过热气,那张模糊的俊容让她心跳不已。 “没错!” 美色当前,苏沁不禁开口,竟直接承认了。 木头精还是那个木头精,不过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话刚出口,苏沁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嘴,也来不及了。感受着一边透过那蒸汽隐隐约约传来的戏谑眼光,她恨不得找个缝藏起自己来。 “孤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 笑着说,纥骨真十分愉悦,那声音清朗韵长,如玉石掉落于瓷的声音,尾音性感。 “可汗英明!” 只能厚着脸皮接下去,苏沁低垂着头,却不敢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看着她乌泱泱的头顶,还有一截雪白的脖颈,眼神微微向下,女人曼妙的身姿就自然而然地被收入眼底。 春色满园,虽然她已经提上了一些衣服,却也遮不住这妖娆的身子。 抬起水下的一只手,随着水声响起,纥骨真慢慢直起了身体。 苏沁一惊,朝面前望去,正好他人的胸膛看了个光,还有上面的伤疤,在肋骨和胸口。当即,心下又是一颤。 对上那双迷人的眼睛,苏沁心里很不是滋味,刚这么想着,一旁的胳膊就被纥骨真拽了过去,整个人也离那冒着热气的浴桶更近了。 热气腾腾的烟就近在眼前。 这次,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木头精转型了。 “可汗,我其实……”是真的喜欢你 先发制人,苏沁打算和他就此说清楚,要是被拒绝了就一了百了,现在界限模糊不清,她的头想太多,已经快要炸掉了,再加上对方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弄得她很迷茫。 “嘘。” 后半部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唇上就多了另一个触感,纥骨真正将食指按在苏沁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多言。 “再不说,我就没有机会说了!” 张嘴,凶狠狠地要咬那根手指,这才让他抽回了手,苏沁咬牙切齿地说。 这木头精比想象中还要烦人?! “有些事,你说了,有些东西就没了。” 静静地看着那张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羞愧而酡红的小脸,纥骨真十分平静地说,碧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涡宁静的潭水,吸引着人的进入。 看多了这双眸子,苏沁也觉得自己要沉沦其中,想要醉在他的眸子里,永远都不醒来。 可是,现实又叫醒了她,因为木头精又发言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是非。” “你好狠!” 最后那几句深深刺痛了苏沁的心。 “你等孤一下,孤沐浴完再与你细说,你先出去。” “好,我走。” 从嘴里硬挤出几个字,狠狠地瞟了一眼纥骨真,苏沁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子。 这男人,是要气死她吗!! “等等。” 他的声音有些急迫,苏沁停下来,却没有回头,只听那讨厌的木头精又开口了。 “把你身上的玉留下。” 嘴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带着苦意,转身,将脖子上挂在左胸口的玉取了下来,走近浴桶,往里面一扔,也不管那人有没有拿到,看也不看就跑出了营帐。 外面, 猛地吸了一口气,苏沁感觉一切都好像是做梦,草原的风吹过,冷的很,她蜷缩在营地的一个小角落,静静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 上次是菜,这次是玉,什么时候他才会让自己留下呢……? 无声地叹了口气,可埋在心底的阴郁却怎么都挥散不去,想着那人可恶却俊美的该死的模样,似乎现在有点明白上帝是怎么造人的了。 琢磨着他说过的话,句句让人更加伤心,不如她做的菜也就罢了,如今她的贴身玉佩都可以留在他身边,可她却在外面喝西北风。 脑子一发热,苏沁就觉得有点不对头,看他一直不看她,可这木头精连她藏在衣下的玉佩都发现了,这说明什么呀…… ------- 谢谢大家等我,看大家评论感觉好暖(??w??)呀,上星期休息整整一个星期,今天才敢洗澡,ummm熬夜码出这一章,就是想早点更新,大家早点看上。最近圣诞,马上新年,希望大家都健康,平安,快乐,幸福,追逐事业学业还是什么梦想,都可以得到回报。最终,我们都在尝试着慢慢解放自己的天赋,就像是纥骨真一样(?wlt; )★,不过他有苏沁帮忙。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木头与笨蛋 等到深夜还不见苏沁回来,派了几波侍卫去寻找,却是找到了人,但是她不愿意回来,借此纥骨真决定亲自出手,收好掌心上把玩的玉佩,那上似乎面还带着女人的体温。 将那块软玉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纥骨真似乎还能闻见那股淡雅的香气。 轻车熟路,他就来到了苏沁的藏身之地。 那女子不知怎么了,低垂着头,双手抱膝,脸深深地埋在其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往日里,他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这大概就是侍卫们说的苏小姐拒绝被带回去。 看她坐在地上,对他的到来似乎一无所知,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纥骨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她的旁边,优美的狐裘沾染上泥土,他却丝毫不在意,眼眸紧紧地凝视着苏沁。 不是试探也没有犀利,只有一层淡淡的朦胧笼罩着那眉眼里原本冰冷的温度。 “苏沁。” 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无人答应。 压低身子,凑近她,此时他们二人正坐在簇簇长势高涨的野草背后,除了野草发出地沙沙声,伴随着很小声地抽泣。 皱眉,纥骨真发现苏沁的身体颤地更厉害了,见此,他往她那边坐了些,然后就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膝盖,将头紧紧埋在腿间,一声不吭。 这下子,换苏沁疑惑了,这是什么招数?这几日情路曲折,她内心脆弱实在忍不住了,却又不敢大声哭泣。 其实,她有注意身边的动向,之前侍卫来时,看她一动不动就回去复命,倒是纥骨真,来了之后,唤了她一声,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一个字也不说,真是对得起他的别名。 如此想着,苏沁心情有些拽拽的。 脑海中不禁回放起之前的情景,想到那人胸膛上的刀刀伤疤,心被揪起来疼,可她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那些都是过去,不然也不会变成伤疤,她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聆听。 可惜,她现在和这人交流甚少。 如今,她只希望那个玉佩扔出去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想到此,苏沁还是心里有不忍。 也哭了半天了,这个姿势也累了,还是看看一旁人到底在做什么吧。 慢慢抬起脸颊,苏沁戳了戳一旁的纥骨真。 另一个时空里,系统正乐哉地听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如此轻易地你就属于我。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声音略有些颤抖,咬咬唇,苏沁问道,温婉的面孔也不看他,扭向一旁。 不想看木头精,伤心!俊美的男人果然都有毒。 “不这样,你能起来吗?” 纥骨真缓缓抬起头,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纯粹地在等苏沁上钩罢了,这不她已经不哭了,也起来了。 望着她倔强的侧脸,盯着一边的野草,眼角扫过哭红的鼻子与泪汪汪的眼睛,纥骨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伤心?就连在面对砍头时,她也没有这样脆弱。 默默地坐在一旁,本想就这样陪着她,到天亮,她却突然开口了。 “都是套路,你这个人有没有点真心?我对你那么好,你却冷冰冰地不要,还羞辱我,我的感情有那么廉价?” 侧目,听着耳边愤愤不平的声音夹杂着委屈不满的哭腔,这个角度,纥骨真正好一扫她面上的泪珠。 一滴滴的,每一颗都很清楚,为谁而流。 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他并没有流泪,可是面上的平静不能不代表他没有感触,或许是他掩藏的太深,才会让她有如此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不自然地,语气放轻,人称也不由自主转换成我,怕是他自己都没发现。 “昨天,我给你做的菜你都留下了,我却走了!今天,我的玉佩你留下了,我又被撵出来了!纥骨真,你为什么总是急着拒绝我!?” 心头上的一簇火哗哗地烧了起来,苏沁沙哑着嗓子愤怒地吼。 那瞬间,所有的不快不满和委屈都得到了应有的释放。 “可能是因为你穿的太多了,孤王不嫌少,如果你下次再穿少点,一定会成功的。” 无论苏沁怎么暴怒,纥骨真都平静如初,仿佛只是在哄一个气急败坏的孩子。 戏谑地声音传入耳中,苏沁却丝毫不买账,反射着着水光的眼睛里是愤怒的光芒。 “我穿的多?!我穿再少你看吗!??你这个木头精,我踩死你!让你欺负我!” 猛地起身,抬脚,苏沁就朝男人坐的地方狠狠踩去。 那只脚带着绝对的力道,眼看纥骨真已然躲不开,他便顺势将苏沁拽进怀里。 这下子惹得她彻底开始又哭又闹。 “你放开我!!木头混蛋!我撩你的时候你不理我,不理你你又凑过来!你给我滚!开!!!!”气死我了! 使劲挣扎,苏沁憋的小脸都红了,黑色的眸子被泪水清洗,格外的亮,充满了不可忽视的怒火。 听着她的话,纥骨真只感觉心头上烧的厉害,从未有过的感觉占据他的肺腑。 何止是她,这几日他也思索良多,倍受折磨。 一手还环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另一只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说着别生气了,别生气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记得小时候,母妃也是这样子哄他,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哄一个异国女子。 对着纥骨真,苏沁就是又抓又啃又咬一通,突然她松了牙,瘫倒在他的怀抱里,很明显是折腾累了。 爆发的情绪慢慢恢复,脑子慢一拍,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人的怀抱里!!而且这个不要脸的木头精还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占她的便宜!岂有此理! “放手!” 冷冷地说,苏沁用力拨开男人贴在她腰上的大掌,神情严厉。 系统:你这是在做什么?!好不容易地拥抱qaq就被你整成泡沫了! “你不是想让孤这样对你吗?” 没有松手,挑起苏沁的下颌,纥骨真不缓不慢地问,神情笃定。 “那是以前!” 盯着女子白皙如雪的面颊,凝视着那里升起可疑的红晕。 苏沁没骨气地承认了,她的一只手覆盖在男人覆盖在她腰身的大掌上,用尽全力拨开,他的手好热,似乎衣服下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第一次与他这么亲近,感觉十分不适应。 “孤还不知道苏小姐的以前,过的这么的迅速,才刚几秒钟,就成以前了。” 大掌缩紧力度,离她很近,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扑棱扑棱。 心下知道说不过他,苏沁闭嘴,转过身,避开他的目光,这木头精口才可是不错,不能硬碰硬! “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见她转身,纥骨真继续逗她。 “没什么。” 稍稍回头,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在草原瞎编瞎说可汗称号可是会以重刑的。” 碧绿的眸子透着浓浓的认真。 “真的?” 立刻上当的苏沁听男人这么说,一下子转过头来,疑惑地表情落在那人眼里十分呆萌。 “骗你的,笨蛋。” 此话刚落下,纥骨真却见怀里的人眼角就开始冒眼泪,刚开始只是几滴,他还能数,可是后来,那眼泪仿佛刹不了闸一样,一滴又一滴,如开了闸的洪水,倾盆落地。 “这…又是怎么了呢?”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碧色的眼睛满是不解,自己明明是想逗她开心,结果……又把人惹哭了? 呜呜呜————! 苏沁哭地更厉害了,还一颤一颤地开始抽泣。 带着浓重的哭腔,细细的柳眉蹙着,仿佛被什么忧愁压弯身,每说一句都有无数的眼泪流出。 “你怎么这么娇气?” 碧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淡淡的疑惑。 “你……你!欺人太甚!居……居然,叫我笨蛋!这辈子…………都没人这么说……过我!!我小时候,父母最疼我,谁见我不得温……嗝……柔……对待,你……你…你居然说我………笨———!” “我不是说你那个笨,孤是说你有点可爱,笨的可爱。” 耐着性子纥骨真擦了擦苏沁的眼泪,尽管她极力闪躲,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想挨有关他的任何的东西。 只是越解释,似乎越乱了,他有点头疼。 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哭的惊天动地的人,心里居然有些好笑,什么时候有事也能难为到他了。 哭就哭,哭就要哭的自在舒服,苏沁这可下不忍住,一边哭一边往纥骨真怀里钻,揪着他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脸,越抹越乱。 原来,木头精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心里不禁小得意一下,却仍然将小脑袋藏在他的怀里,怕被人看穿。 “其实,笨蛋在草原有别的意思,等于说我要对你负责。” 想了半天,深深叹了口气,纥骨真瞎编道,那神色却真的很。 “对我负责?混账!!” 猛地,苏沁一把推开他,他没有防备就被退的身体往后一倒,靠在后面的石头上。 “…” 这下轮到纥骨真懵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不喜欢我,就只对我负责又有什么意义!” “恩。” 对这个观点,纥骨真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说别人是个笨蛋,我说的是个很暧昧的笨蛋,你明白吗?” 他继续补充。 “你撒谎,明明你对齐木也说过!!” 唇边勾起不屑,苏沁面上十分不愉,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哼~男人。 “那是不一样的笨蛋………齐木才是真正的笨蛋,你明白吗?” —————————— 男主玩大了吧,这下可好了,女孩子彻底生气了,大家可不要学他,不要把人气跑了再说我爱你哦(′-w-`)(看戏眼)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大事 夜深,苏沁正睡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将她翻来覆去的,十分的恼人! 那只手似乎解开了她衣襟,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她的胸口,好凉!一下子就将她昏昏沉沉的睡虫惊醒,努力睁开眼,一双明亮的绿色眸子近在咫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手下的动作没停,纥骨真慢条斯理地解开苏沁的衣襟,将那块玉挂在她的脖子上,透凉的美玉贴在温热细腻的皮肤上,激地苏沁直发颤。 “纥骨真!你在这里做什么!?” 迅速坐起身,抱着被子挡住隐隐约约裸露着的胸膛,苏沁没好气道,一双圆溜溜地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带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大半夜的,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孤是来还玉的。” “哦?是吗?这个词我觉得很不恰当。不过,那块玉既然都给你了,那可汗就收着吧,我才不稀罕呢!” 苏沁心里冷哼,面上不善,靠在床榻上,乌黑的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肩膀两边,脸蛋上双眉如柳纤细,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光亮,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柔弱无骨的味道。 她说的话似曾相识,只是如今风水轮流转,换从她口中说出罢了。 “那你觉得什么词才合适?” 手指上的王戒在昏暗的环境下隐晦不定,像极了纥骨真那双阴郁的绿眸,闪烁着扑朔迷离的光亮。 “偷香!!!!” 苏沁奋力喊出这个词,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之前他不也这样戏弄过她? 她十分愤怒说出的话,却引起男人的笑声,那低沉地笑挥散不去,苏沁倍感挫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腾然间浮上心头,她的俏脸一红。 “这么说,你也是觉得孤贪色喽?” 绿色的眸眼充斥着笑意,纥骨真丝毫不介意地承认了他的劣质。 “你确定你不要这块儿玉了吗?还是说你不稀罕送你这块儿玉的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她眉眼间闪过疑惑,不似装的,纥骨真慢慢道来。 “这块儿玉是属于先太子的,这上面还有他的字,其他的还用我多说吗?你应该比我知道的还多。” 听他如是说,苏沁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高深莫测,精彩万分,她竟然忘了原主之前的那些荒唐事!本想着送纥骨真一块儿定情信物,没想到却是别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见她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纥骨真觉得十分有趣,坐下后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一夜,苏沁无眠。 ... 等太阳初升,金色的光芒遍布草原大地,照射在顶顶白色的毡帐上,苏沁还赖在床上,直到外面的侍卫把她叫醒,这几日她换了帐篷,不再住在奴隶们的地方,而是搬到了一个大帐附近。 这帐篷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东西很全,很精致,对此她表示满意,之前还怕这木头精脑子一热就把她扔到侍卫的地方和那些大老爷们儿挤着住,不过没想到他还是有人性的。 “这么早做什么?太阳也才起来呢?” 双手扒着帘幕,只露出一个带黑眼圈的小脑袋,苏沁对外面的侍卫说。 “可汗说今天阿奇娜来拜访,所以让树下接苏小姐到大营去。” 听到这名字,苏沁精神抖索了一下,阿奇娜?那不是纥骨真的继母吗?她可没忘记根据这草原的法律来说,纥骨真是要娶她的,想到此,她快速地换好衣服,与齐木一起前往纥骨真的大帐。 果不其然,那营帐外面已经多了一些平时没有的护卫,身穿红色的铠甲,看起来十分威风。 帐子内,纥骨真正襟危坐,身上穿的狐皮衣光滑地流露出黑色的光芒,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织金缠枝长裙的女人,脚踝处用红线系着几个小铃铛。听齐木说在草原,只有贵族才能穿上绸缎。 她五官带着抹英气,挺鼻红唇,异域风光的长相让她看起来很有风情,这个女人就是阿奇娜。 站在门口,看着这场景,苏沁无从适应时,纥骨真及时地开口。 “阿沁,过来坐。” 对于她的到来,他显得甚是平静,反倒是对面的那个女人似乎有些诧异。 乖乖地走到他的一旁,苏沁直接忽略了他对她的称呼。 “这位...就是你的天女?” 阿奇娜开口,声音娇娆,她的美貌带着倨傲仿佛一把很难降服的名剑,反观苏沁,气质与她截然不同。 她说的汉语并不十分流利,带着点卷舌的音调。 “这些都不是你应该管的,阿奇娜,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 碧绿的眸眼上仿佛结了一层冰,苏沁看向一旁,男人的侧脸俊美无双却又显得更加薄情了。 “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问这些又有何妨?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拜访你吗?” 幽幽地光亮划过阿奇娜迷人的双眼,她的眼角上不知涂抹着什么异域的胭脂,看起来美极了,她懒散地靠在软木沙发上,唇边吟着的笑意不曾因为纥骨真任何的冷淡而消遣,脚上的铃铛伴随着她的话音发出了悦耳地叮咚声响。 然而这个女人,苏沁觉得远远不像她所展示出来的这样,她说出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只是目光一直暗暗地尾随着她,她尝出了渗人的味道。 “你最好明知自己的身份。” 纥骨真警告。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入可汗的眼,毕竟可汗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 她的眼睛似乎能够蛊惑人心,听着她妖娆的腔调,苏沁刚想点头表示赞同,可是脖子就被扼住。 扭头,不解地看向一旁的男人,他也正在幽幽地看着她,目光专注。 “阿沁不是昨日还说喜欢孤什么吗,哦,对了,喜欢孤独一,唯独对她一个人好,她总喜欢称孤为她的木头精。” 苏沁温婉地笑了,面上一派大方,她微微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印证了纥骨真说的每一句话。毕竟在敌方面前她和纥骨真要统一战线,然而私下,借着长长的袖子,她一把拉过男人的大手,使劲捏了捏他莹润好看的骨节,重重地写下了三个字:不——要——脸!! 勾勾她的掌心,苏沁以为这家伙也要写下什么字来反驳她,便顺着他把手伸了过去,却没想到,纥骨真一下子攥着她的手,不松开了。 他的手很暖,苏沁的手也跟着热了起来,跟着热起来的还有她的脸。 感受着帐内一下子变得微妙的气氛,这下子换阿奇娜疑惑了,上次纥骨真找她退婚,明确地说了不会再娶她,所以这次她就抱着看笑话的目的来了。毕竟,以纥骨真的性子,她才不信能有什么人喜欢。 不过如今看来,这女子倒不像他找的托,她眉眼间虽然有所掩饰,但还是被她看清了实实在在的羞恼。 莫非这二人是真的?阴沉闪过她的眼眸,仿佛是一朵暗云遮住了所有的光亮,让人感觉很压抑,喘不过气来。 “就是强壮有力的意思。” 纥骨真认真解释着木头精的意思,苏沁不禁汗颜,还好这阿奇娜汉语没有那么深的造化。 “原来苏姑娘喜欢强壮的男人,这草原上可不缺这样的男人。” 点头,阿奇娜犹豫地点头,不知为何这个解释在她来看有些怪怪的。 时间过得很快,后期,阿奇娜的汉文明显感觉到吃力,于是她就和纥骨真换成塞外语了,苏沁愣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又在一旁坐了半天,中间纥骨真问了她点什么,在众人的紧张又忐忑的目光下,她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呆呆地点了点头。 看向对面,阿奇娜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缝,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现在莫名其妙地有点后悔。 出了大营后,齐木眉笑眼开地跟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话后就愉悦地跑走了,留下一脸懵的苏沁待在原地。 “恭喜!” “??” 居然也没人给她翻译?求翻译啊! ——------- 新年后的第一更,更晚了,希望大家别介意啊。 苏沁这个小迷糊虫,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纥骨真什么呢o(n_n)o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哄 野草高涨,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伴随着声声狼嚎,乌云登顶。 老地方,老位置,老姿势。 抱着膝盖,低着头,这次苏沁决定无论纥骨真说什么她都不会上当。 只是,才听他说第一句话心里就有点动摇了。 “你不想知道,孤刚刚跟她都说了些什么吗,孤都可以讲给你听。” 摇摇身子,苏沁表示拒绝。 “怎么又不高兴了,若不是之前认识你,孤还真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任由身边的男子自言自语,她愣是埋头于膝盖,不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她就是想要耍赖皮。 “刚刚都答应孤了,以后就是孤的人了,不会再让你受气。” 淡淡地看着那保持姿势,一直不动的倔强身影,纥骨真胸有成竹地说,碧色的眼睛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好笑。 这丫头,蛮任性。 “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就变成你的人了??” 一个机灵苏沁就从膝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纥骨真。 “之前孤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王后,你点头答应了,刚刚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齐木也都看见了,这次你没法赖了。” 苏沁被男人说的话气笑了。 “到底是你耍赖还是我耍赖?你竟敢诬陷我一个弱女子!” 她痛心疾首道,一只手护在胸口,看起来颇有东施效颦之嫌。 “孤已经用塞外语问过了,你也点头了。” “你也知道是塞外语啊?我一个汉人,我怎么能听得懂?你这求亲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那,既然你不满意,孤就用汉文再问你一遍,苏沁你愿意做孤的王后吗?” 僵住,苏沁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就说出来了,看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是早有准备。 “你……你……我………你都不喜欢我,我答应你有什么用?” 温婉的小脸一扫笑意,耷拉了下来,说到最后,苏沁深深叹了口气,这句话她很早就想说了。 感受不到他的回应,她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原来你是在为这是烦心?这么说来,孤应该庆幸你是在为孤烦心,而不是为了旁人。跟孤说说你觉得孤不喜欢你的理由吧。” 轻轻抚摸了一下苏沁的脸颊,纥骨真语气温和,碧色的双眸闪动着若隐若现的光亮。 “就…………”是所有…… 刚张口想要细数男人的罪行,铺面而来一股男子清新好闻的气息,苏沁仔细嗅了嗅,没分别出那味道是什么。 单薄的唇角上突然覆上柔软的触感,睁大眼睛,咫尺之处正是那双绿色的眼睛。 此时正笑意浓浓,眉眼弯弯,温柔地瞅着她,一动不动。 他们俩靠的极近,近到苏沁几乎要忽略她嘴角上的动静。 从单薄的嘴角到逐渐丰满的嘴唇,纥骨真啄了两下后,温柔地含住苏沁的唇瓣,趁她惊讶之迹,直擢那芳唇之内,缠着她的舌尖不放。 俩人背脊划过一阵酥麻。 等这个绵长缠绵的吻结束后,纥骨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芳唇,唇角上有些晶莹的液体仍显示出二人的犹然未尽。 苏沁被吻地脸颊上满是羞愧的红晕,身体轻飘飘地仿佛踏步云间。 她迷蒙着眼睛,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样子,望着眼前的男人,只听那人压低声音说。 “你再说说孤不喜欢你的理由。” 碧色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的脸庞,不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我…我………我就是没感觉到。” 嘴硬着,苏沁转过头,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喜欢?孤的嘴很笨,不会将喜欢天天挂在嘴边,但是孤的眼睛里有你。” 不允许她后退,一把将她扯回身边,纥骨真一字一句道,清澈的碧色眸子宛若一弯宁静的湖水,紧紧包围着她。 盯着这双眸子看,苏沁发现那里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她。 “这里是通向这里的。” 指着胸口的位置,纥骨真认真地说。 “你摸摸。” 苏沁伸手,搁在男人左胸上方的位置,扑通扑通,仿佛有什么烫到了她的手,迅速缩回。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她抱怨着,无意识地嘟着嘴,轻轻拽着纥骨真的衣袖,却更像是在跟心爱的人撒娇。 “因为孤是木头精。” 搂着她,纥骨真笑着说,看着面前几个巡逻队走过,却丝毫不知道在这野草背后,两个人正紧紧地挨在一起谈着彼此的情谊。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再见少年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赵汶了,脑海里隐隐约约显现出最后见他的样子,还依稀记得那双浅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安宁不定的光火。 一旁的狱吏为她打开沉重的大门,那扇门发出了像是要被压断的声响,随着这扇门的打开,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看了眼两旁弓腰行礼的牢头,苏沁迈开脚步,向着那黑暗长廊的尽头,耳边只听到空洞的脚步声响在耳旁。 又来这塞外的牢狱,不再以俘虏的身份,不再被囚禁在这里,苏沁却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仿佛她已经在纥骨真身上消磨掉了漫长的岁月。 突兀地停下脚步,站在一个牢房前,四周灰色的墙壁刷新着她的触感,透过斑斑劣劣的铁栏,看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正是赵汶。 他低着头坐在地下,身上的衣服有泥巴也有血迹,那泥巴似乎还一绺一绺地在他昔日耀眼的卷发上。 看着少年纤细又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像是某个小动物被困在了这里,十分易碎。 抬起头,当赵汶看清眼前的人时,他使劲眨了一下眼,浅色的眸眼里泛起些模糊的光亮,仿佛是来自于某个久远的下午,带着不确定与意外。 没有与他对视,苏沁盯着脚底,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 今日来看赵汶也不是她的主意,倒是纥骨真一直鼓励她来看看,面对过去。再加上她不想要一直不清不白地和他在一起,虽然他没那么觉得。所以今天来也要来问个清楚,毕竟原主刚刚来草原时的身份她还记得清楚。 “你来了,快进来吧。” 很淡的微笑绽放在赵汶的唇边,他是这灰色世界里唯一浅色的事物,他的唇很薄,几乎没有颜色,笑起来时却没有弯弯的温度。 他先开口,少年独有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牢狱中,看着他仅拥有的那点小地段,仿佛面前的铁栏都是透明的一般。 无论是在塞外还是在大秦,是皇帝还是俘虏,他都失去了自由,孤单弹跳在他的面孔上,猛一看是一种摄人的苍白。 “就站在这里说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苏沁可不敢大意。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目光十分温和地看着她,赵汶道。 “你都会诚实地作答吗?” 沉默,他微微点头,微卷的头发在空中轻轻颤抖。 心里的话很难说出口,眼光闪烁,她不知道等待着赵汶的是什么,但在这个地方,他身体又是那么的瘦弱,可以失去的有很多。 等话说出了口后,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苏沁舒了一口气。 赵汶一愣,他没想到苏沁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回答她了。 “你忘记了吗?是你主动要求要随行的。本来皇兄去世后,他将你安置在骊园,可是你却跑到我面前来求情,不想一个人寡老在那里。所以,我就带你来到了塞外,虽然受了很多人的诬告,不过最终你还是来到了这里。” 轻挑着眉,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听着他的回答,苏沁不由自主地走近,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少年的下巴更尖了。 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隔着铁栏,苏沁问。 “那这么说来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喽,那你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吗?” 站起身,皱着眉,紧紧地贴着铁栏,隔着铁栏抚摸着那块玉佩上的纹路,一抹奇异的光芒闪过赵汶的瞳孔,不是光亮,是贪婪。 “这是太子皇兄的玉佩,可惜你这里只有一半,如果你凑齐它的另一半的话,那它就是一块完整的虎符。” 多年寻找的玉佩,皇兄临终前说早已丢失,没想到居然就近在眼前,也是皇兄这个人虽然姬妾无数,但是最喜欢藏谜。 之后,苏沁问了他些关于和先太子的事情,只是当她出了牢狱时,少年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她的所有思绪怔怔地落在那段话的最后两个字,虎符。 那个太子竟然将虎符给了她吗...? 虽然是一半,是破裂的,那另一半应该在他觉得很重要的另一个人的手里吧?可是他早已经不在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之前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了,过去共同的来源将二人团结,可是现实却将他们撕裂,苏沁没有再问他那天的事,赵汶对于他的处境也绝口不提。 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隧道的最后那一点光亮处,他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被他身边的黑暗给吞噬。 “其实那些麻绳是我亲自编的。” ... 回到大营, 纥骨真正坐在帐内,撒吉温顺地趴在他的膝头,苏沁的目光黏在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掌上,此时正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撒吉光滑的脑袋。 它舒服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翻了身,就露出毛茸茸的肚子。 帐内中间摆着一个火盆,它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看起来暖和极了,眼神碰上那双绿色的眸子,有些闪躲,苏沁靠近那个火盆,凝视着里面漂亮的火焰,只是刹那,心里的不郁似乎少了一点,那些黑暗在一点点地被现实中的火给融尽。 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大掌带着惊人的力量,碧色的眸子宛若一滩宁静的湖水,却带着明晃晃的担忧色彩。 只是苏沁不愿意去看那双犀利的绿眼睛,没有看见。 “手怎么这么凉?” 蹙眉,纥骨真问,扬起身上的黑皮大氅,就将她带往另一个温暖的空间。 哆哆嗦嗦地,她在他的怀抱里凝着眉,阴郁浮上眉间。 沙发上,抖了抖身体,伸了个懒腰,撒吉跳了下去,只听纥骨真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碧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沉思。 ... 被他裹在袍子里,只有露在外面的脑袋被风吹地有些冷,但却让苏沁保持清醒。 他们二人来到了营地的另一处,掀开帐篷,苏沁被那夺目的光亮刺到,感到惊讶。 屋内,竟然是一个跟房子一样高的壁炉,里面燃起浓浓的火焰,整个帐篷都暖合极了。 “在塞外,不开心的事可以跟火炉倾诉,但是你必须说的是真话,因为火炉是真相之源,谎言会被燃烧成灰烬,只有真话天神才能听到,才能帮助你。你可以试试,说空肚子里所有的话,解开所有的忧愁和谎言,它们就会被释放,也许你会感觉好点,我在外面等你。” 脱下她身上的大氅,纥骨真迈步出去,没有在任何的地方偷听,这个地方在他心里很神圣。 望着面前燃烧不尽的大火炉,苏沁坐在地上。 与它对望着,直到沉默了很久,她才开始叙说。 --------- 最近一个星期感觉要累死了,真的身体被掏空,昨天本来想着睡个好觉,结果大半夜又被吓个半死,打破了今天所有的计划,哎,我真是黑着眼皮在码字(累)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幺蛾子 当天晚上,侍卫们每个人都拿着火把,把大营围起来,照的刺眼,仿佛是白昼一样。 赵汶逃跑了,不过看着面前男人的脸色,似乎没有什么意外。 “你早就知道?” 歪头,苏沁好奇地问,她有点看不懂他的路数了。 “没错。” 纥骨真点头,碧绿的王戒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闪烁着駭人的光芒,他眼中光亮隐晦不定。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我放他走的。” 来到苏沁的身边,弯下身子,两手撑在她的两边,眸眼中似乎带了一抹笑,纥骨真道。 “啊!啊!你这个人疯了!!!!?你这简直是放虎归山!” 从沙发上跳起,苏沁狠狠抓住他的两个胳膊使劲摇晃,可是男人宛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纥骨真将她搂在怀里,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地靠在她的耳边,说了句。 “是值得的。” 看着那那放大的俊美的脸颊,苏沁想要一巴掌拍在这张俊脸上。 等到第四天一早,苏沁才明白过来,纥骨真口中的值得。 一大早,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再加上这几天纥骨真神神秘秘的,搞得苏沁有些混乱。 掀开营帐内的帘子,向外面的动静望去,正好看见那人修长的背影,穿着一身厚实的狐皮衣,站在冷风中。 听到声响,纥骨真回头,绿色的眉眼中充斥着笑意。 “快起来吧,你来看看值不值得,你不是一直好奇吗?” 一边系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走出大营,不远处浩荡的队伍正朝这边走来。 “这是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清晨的光洒在苏沁的脸颊上,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的美带着脆弱的滋味。 “过来,衣服不是这样系的。这些是来自于大秦的队伍。” 挑起长眉,拉过呆呆站在一旁的人,纥骨真说着就要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大秦?我没听错吧?不会是赵汶送的吧?” 一把推开他,兀地,睁大眼睛,苏沁不敢相信,前几天赵汶还是这里的俘虏呢,怎么突然逃回去后就送礼了? 政治啊,太迷惑了! “正是他,这是我和他的交易,你看看那是谁?” 微微一笑,碧绿的眼睛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顺着纥骨真指的方向,她看了过去。 与塞外不同,那些大秦的队伍的人都骑马而不是狼,他们身上各个穿着绸缎锦服,不少塞外的汉子还有侍卫围了上来,他们人高马大,似乎一个人就是两个大秦使者的高度。 随着那随行的马车越来越近,不知道撒吉突然从哪里跑出来,对着那些马大吼了一声,弄得膘肥体壮的马儿们十分惊慌失措,差点将身上的马夫给颠下来。 “嘘。” 手指放在唇上,对着撒吉,直视着它浅灰色的眼睛,摸了摸它头上柔顺的毛发,苏沁格外温柔地说。 “嗷呜!” 撒吉似乎有些委屈,蹭了蹭苏沁的裙摆,只是那力度有些大,差点将她撞到。 “人来了。” 绿色的眸子里暗掩着某种激动,扶住一旁站立不稳的人,纥骨真道。 苏沁好奇地望向那马车里走出的人。 来者是一个少年,个头不高,穿着大秦的衣服,风尘仆仆,他的脸都花了,看不太清面孔,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突然占据了她的心窝。 “这就是你和赵汶换的人?代价是放他走?这代价未免也太高。” 仰头,看着一旁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 皱着眉头,没在她的脸上看到预想中的惊喜,纥骨真十分不解。 记得在苏沁的档案里记载着,年幼时和的她弟弟关系最好,只是后来弟弟去了太师府学习,而她在太子府,姐弟俩能见面的机会很少,再后来又因为被塞外扣下当俘虏,和弟弟更是完全失去了联系。 若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用一个人重要的政治俘虏去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当苏沁正在疑惑此人的身份时,那从马车上的人突然跳了下来,朝她跑来,并且紧紧地拥抱了她,在她的惊讶之余。 “姐姐!”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 望着那环绕着自己的少年,汹涌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苏沁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原主和弟弟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从小时候一起玩的情景,再到被分隔的年纪,虽然那时候俩人也常常偷偷一起出去,不过见面从天天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最后完全消失了。尤其是太子死后,她就更是没有再见到他了。 来到塞外,原主本来以为是和他的永别,不过没想到,纥骨真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细。 似乎是出于本能,泪水涌上眼睛,模糊了视线,抱着苏岩,苏沁哽咽着。 “平安就好。”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双明亮又温柔的绿眼睛,心里不禁感叹,这人真上心可真是了不得。 她也隐约明白纥骨真为此付出的政治代价。 哭完后,看向一旁站着不动的纥骨真,那少年的脸上却浮起一丝不快。 “他是谁?” 他不善地问。 苏沁本来想说纥骨真,可是到嘴头却变成一句。 “你姐夫。” 一旁的绿眸里的笑意更深了,苏沁脸红。 只是苏岩并不买账。 “可是,他是一个外域人!而且,姐姐,你是属于太子殿下的,你都忘了吗?” 一股凉风吹过苏沁的面颊,她顿时浑身一机灵。 “小孩子,瞎说什么,你先回去休息,回头再跟你说。” 看着侍卫带走苏岩,他不情不愿,眼眸中带着怨恨,苏沁干脆转过身不看他。 只是身边,纥骨真的目光似乎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夹杂着点危险? 如今,和这人相处久了,稍微的一点变化,她都能察觉。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沉着声音,纥骨真问? “啊?” 苏沁一惊。 “大概整个大秦都知道........吧” 咽了下口水,苏沁异常艰难地加上‘吧’这个字。 “咱们进去吧。” 看着最后零零散散的大秦队伍,苏沁挽上纥骨真的手臂,转移话题道。 然而一旁的男人却无动于衷,犀利的绿哞里多了一丝谨慎。 “停!” 苏沁听见纥骨真响亮的声音刮在野风中。 最后的几个队伍离他们还有几十尺远,眯着眼睛,纥骨真发现了点异常。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进入警戒状态,将最后的队伍围了起来,纥骨真一把把苏沁拽到身后。 看着那辆车的颜色,苏沁也觉得十分诡异?那颜色是大红的,而且有着不少装饰,就像是花轿一样,赵文不会是要弄个女人来和她争宠吧? 想到此,苏沁攥紧了纥骨真的袖子,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轻轻绕到纥骨真的一旁,踮起脚尖也贴不到他的耳朵,嘱咐着。 “一会儿,无论里面是什么你都不要接受。” 定睛,看了一下那张温婉却坚定的面孔,纥骨真点头。 “好。” --------- 时间过得好快,谢谢大家的支持!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野外迷情 果然,一点也不出乎苏沁的意料,那花轿上袅袅走下一位美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大秦的八公主。 这意思不明而喻,人都送到境内了。 侧目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整张脸都黑了。 纥骨真也没想到赵汶还有这一招,他抿着嘴唇,绿色的眸子里带着阴沉不定的怒气,仿佛有乌云在其中翻滚。 苏沁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好像在说看你做的好事。 正当苏沁觉得这个烫手山芋可能要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男人极其冷酷的声音,身上不禁起鸡皮疙瘩,这话还好不是用在她身上的。 “公主若是再靠近一步,就会成为狼的食物。” ... 午后,帐内。 八公主的仪仗队全部被遣走,就连赵汶派来的使者也被下了逐客令,各个大秦人屁股上像是被火烧一样,赶紧离开这个狼窝不可。 纥骨真说了,凡是留下的大秦人全都变成狼的食物。 不过,苏沁觉得这个狼窝还好,其实她身边躺着的才是真正的狼呢。 “齐木,纥骨真怎么还没回来?” “王上在准备去大秦。” “什么?” 苏沁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剧情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这俩人相爱相杀?!到底有完没完? “他去那里做什么?刚把人家的姑娘退回去,难不成要去娶一个新的回来。” 嘟囔着嘴,苏沁不悦道。 “这,,,王上自然是有正经事才去的。赵汶的人派人给王上写信,要王上一个人去大秦,至于关于什么属下就不知道了。” “那他这不是去送死?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沁腮帮子气鼓鼓。 “王上派了大批侍卫留在大营,说是您要是问起我们就实话实说就行了。” “他走很久了吗?” “应该还没有。” “很好,你跟他传话,务必要带到,我一定要在他走之前见他一面,你跟他说老地方。” 看着齐木为难的表情,苏沁没有丝毫心软。 等齐木去了片刻后回来报告说,可汗已经走远了。 可苏沁却偏偏不听,不见到纥骨真不罢休。 ... 夜晚,草原上的风凉飕飕的。 苏沁抱着膝盖坐在一群野草之后,直到月亮都变成钩也没等来纥骨真。 这没良心的家伙不会真的走了吧。 若是他去大秦有什么事怎么办?那这不就成了她和他最后一面了吗。 一道黑影从一旁闪过,苏沁心下一惊,嘴上却毫无遮拦地喊了一声。 “混蛋!” 这一声似乎说醒了那家伙,阴影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苏沁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狐皮的外袍上带着点凉气,不过很快她就被卷入袍子里面。 双手摸了摸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咧嘴一笑,果然是他。 她就知道他还没走。 “怎么穿那么少?” 幽深的绿哞透着黑夜打在她的身上,却将女子身上轻薄的绸缎都收入眼中。 “你这衣服肯定是人皮做的吧?” 想起以前自己居然这点事儿也被他骗,苏沁不禁哼哼,蓦地,也不回答他的话,自言自语着,她使劲掐了一把纥骨真得腰。 这突然的一下,男人却被掐懵了,闷哼一声。 苏沁笑地花枝乱颤,十分得意。 “你是要谋杀我吗?” 环住她的腰,纥骨真口气不悦,但眼神里没有分毫。 “我就是要谋杀你——————————的心!” 猛地踮起脚尖,苏沁一口就咬到男人优雅修长的脖颈上。 任由那人怎么拽也不撒嘴。 “生气了?” 摸摸苏沁的头顶,柔顺的长发划过他的手心。 他似乎能感觉到她的闷气。 “你去大秦,也不和我说一声,是个什么意思?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都不和我说。” 食指抵在纥骨真的胸膛上,苏沁戳了一下又一下,眼神中闪着不悦的光芒。 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她在袍子内搂紧,纥骨真这才发现她身上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绸缎,手一烫,就自觉地想要收回去,却又被女人按了回去。 “你怕什么,反正我又不会嫁给别人。” 不悦,按住男人的手,不过却不是在刚才的地方。 “赵汶只准我一个人去,而且时间有限,就没和你说了。不过齐木还有其他侍卫都留给你了,你也知道我的去向。” 轻轻吻在她头上,双眸里充满了郑重。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不领情摆手,往后退了几步,苏沁一字一句郑重道。 “而且那赵汶让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啊!我看你啊,真是块而已木头!” 踮起脚尖,任由男人托着她的腰,这人的手又从她刚刚放的位置回到了腰上,苏沁不禁心里觉得好笑。 天下最君(mu)子(ne)非他莫属。 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借着月光,苏沁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疲惫。 吸了口凉气,刚想说话,结果纥骨真也发话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下来,直到她又听到男人的声音清澈地回响在耳旁,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晚钟,穿过野草与月亮,声声敲打在她的耳旁。 然而这次,苏沁没有认同他的话。 “我不要,我不要等你回来,纥骨真今天晚上你要是敢走...我是不会等你的。” 一抹显而易见地诧异划过绿色的眸底,他低估了她的倔强。 这次没再犹豫,看着面前呆愣的人,苏沁就吻了上去,她的吻很细腻,覆着男人薄薄的嘴唇,等到纥骨真想要反击时,已经退了出来,反倒在他的腮帮子胡乱亲了两下。 “什么感觉?” 沙哑的嗓音融碎在一旁的月光中,伴随着野草起伏的声音。 “木头的感觉。” 黑夜中,苏沁红着脸蛋,心里却想着,有点渣渣的。 扶着男人的手,将那双漂亮的大掌,拉到浑圆的胸部。 这次,他没有把手拿开。 男人的手稳稳地抚在女人很敏感的地方,抚摸完浑圆的胸部,纥骨真轻轻捏了捏最上面的红梅,惹得苏沁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这次还木头吗?” 他声音清冷,可意图明显。 回答他的只有女子难耐的声音,苏沁双手仿佛无力一样,吊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全靠腰后面的手支撑。 难忍地哼了哼,纥骨真似乎对左边独有情钟,粗糙的大拇指隔着一层纱,轻轻调戏着那最上面的红梅。 而他面上却完全跟没事一样,然而当苏沁望向那双妖治的绿哞,差点被那里排山倒海的情欲给淹没。 小腹上传来空虚的感觉,苏沁咬紧了唇,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纥骨真低头,一头咬在她的脖颈上,说是咬,其实更多是一种吸允,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亲到精致的锁骨。 双臂环着他的头,苏沁眼神陷入了一种迷茫,冷风吹过她外露的圆晕的肩膀,她不禁一哆嗦,可接下来又被男人的温度烫到。 可当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几欲要落的衣服就被男人拉了回去。 “怎么?” 她红着脸蛋,眼光里满是羞赧与不可思议。 “我该走了。” 有个很小的声音凑在她的耳旁,细语轻喃,然后眼前就是一黑,苏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带着怨气的她就这样晕了过去,本来她是想这样留下纥骨真的,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是没有被迷惑。 等她再起来时,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镜子前,解开睡衣带,露出到处白皙的皮肤,可唯有一处有些红肿不堪。 望着左上边岑差不一的红痕,苏沁羞恼地咬了咬唇。 恩,酥酥麻麻的,带点疼。 《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让她哭的地方 (结 当天晚上,纥骨真又回来了。 看着那倚靠在一旁的男人,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那双幽深的绿哞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道这木头精又在想什么罢。 “你又要做什么?” 躺在床上,苏沁没好气道,乌黑的头发顺着她的脸颊两侧铺散在枕头上。 “带你去一个地方。” 纥骨真突然向前,宛若一股鬼魅的轻风,拦起女人纤细的腰肢,朝帐外去。 “不会又是什么荒郊野岭吧?这么晚了你把我弄起来,明天我黑眼圈怪你啊。” “怪我,都怪我,你这里是不是也怪我?恩?” 悦耳的尾音轻巧地落下,感受着他一根手指抵在她饱满的胸上,苏沁一下子脸连着耳根子都红了。 “你...你,你是假的木头精!” 她愤愤道,然而显得十分无力。 看着四周的景物如往日逝去,再抬眼,已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只是两人都在这里有了共同的回忆。 虽然这个地方是苏沁的“藏身之地”,她感到十分熟悉,只是如今看起来,因为有了些新事物的增加,她脑海里一阵恍惚的光景。 记得她每次哭都是在这里,那一块儿小土地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野草,因为她长期坐在那里,压得那些草都不怎么生长。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倍感疑惑地回头望向那个男人,可是在对方的眼里只看到了笑意。 野草高簇,烛火高堂,天上地上都看得见。 这句话立刻浮现在苏沁的脑海,也是一旁男人的说辞,只是他却是多说了一句。 “孤归来娶你了,王后。” 看着男人那张俊容,苏沁突然感觉到脑袋上落下一个小巧的玩意儿,她刚想摘下,就被纥骨真制止。 “这是我母后的桂冠,等会儿我帮你摘下,你再仔细地看看。” “你是不是昨天根本没有离开?” 苏沁脸上泛烫,只觉得这身边的烛火很旺盛要将她包围。 “恩,昨天孤一直要布置这里,可是你一直缠着孤,孤无法脱身,最后就把你弄晕了。” “那赵汶什么的邀请都是假的喽?” “是的。” 纥骨真坦诚地说。 草丛内洋溢着烛火的温暖,草丛外依旧没有任何声音,让苏沁觉得有些奇怪,平时的很多人围着篝火唱歌,或是很多巡逻队经过。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上前一步,拥着她,纥骨真靠在她的耳朵上轻声说。 “都被孤遣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咱们成婚,今晚整个营地,北塞只有这一处篝火。” 橘色的火焰反射在苏沁的眼睛,脸颊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 她现在不觉得自己的美是凄惨的了,因为有爱的人和她在一起。 躺在地摊上,纥骨真早已命人在这里铺上一层厚实的摊子,而且这毯子还散发着热源,让她觉得很舒服,只有时不时刮来的暖风吹拂上她裸露的背脊为她带来一丝颤栗。 “怎么了?” 身下的女子猛地一哆嗦,纥骨真停下脱衣的动作问。 “没事。” 这男人脱下衣服后,她才发现他的身姿很健壮,裸露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紧实的肌肉上游走。 二人重叠的身影在朦胧的烛火下闪烁。 似乎有疼痛的感觉传来,不是直接的那种,反而带着难以忍受的酥麻,这种感觉是缓慢的。 女人的指甲狠狠地挠着男人宽敞的背,明明躺在大地上,可苏沁觉得纥骨真才是她的大地。 她尽力仰着脖颈,任由他的吻遍布她的皮肤,直到亲到嘴唇边上。她只是他众多灵魂中的一个,此时正跟着他的动作在不可抑制地颤栗。 他不急不缓,弯下身,将她完全圈进在他的空间中,带着粗重的喘气。唯独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愈发迷乱的气氛中保持着独一,像是一盏海上的灯塔,一直引领着她的方向。 指甲再次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背脊,苏沁不知道她是更疼一些还是更酥麻一些,双腿紧紧夹着。 温婉的面孔却发出致命的呻吟。 擒着那双红唇,纥骨真有力地进进出出,乐此不疲。 一只手掐着女人高耸的胸脯,任由那雪白的饱满在他的手下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比起那些雪山上的红梅,他独爱唇下的这一朵。 “你就不能快点?” 他的九千一深,次次突兀地有力的撞击,让她禁不住大声呻吟,然而这人像是在考验她的意志一样,愣是从进来之后就没再加快速度。 真是一块儿磨人的木头。 湿漉漉的眼睛上聚满了眼泪,有被野风吹得,也有因为这男人一下下出奇的撞击而激发的。 “啊!” 平坦的小腹猛地一颤动,两只纤细的秀腿白晃晃地打开着,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白皙的脚踝上男人的大掌紧紧攥着,留下红色的痕迹,女人的身体十分的柔软。 “急什么,还早呢。” 把控着身下的力度,一波波地浪潮涌向女人圣洁的空地,纥骨真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异常狭窄的地方,他一点点地想着山丘的最里面,更为狭窄的地区进攻着。 猛地一弯腰,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撞击,苏沁控制不住自己的挺身,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拱成美丽的弧形,纥骨真借机一把按住那上面的饱满。 只是揉捏了两下,那只作乱的大手又去扶住女人妖娆的身线,深深迷恋在其中。 对于纥骨真来说,他感觉女人的身体像是温婉的山丘,他只是一个农夫在过度地开垦这片田地。 直到两人都达到那山峰的顶头,苏沁不知道身上是泪,汗还是什么,黑夜中划过那抹高高扬起的白色弧线,两只细腿绷地紧紧的,蜷起来的脚趾展现出它们的用力,只等那袭来的最后一刻,纥骨真的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响。 身体不断地起伏,他低吼着,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那一刻苏沁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绝对力量的爆发与湿意。 双目圆瞪,双腿被高高举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酥麻浮上二人的背脊。 猛地,她感觉到一股热烫的激流冲进她的小腹,进入到她都不知道深远的地方,这阵激流烫地她大声地尖叫,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痉挛,那抹白色的胸和平坦的小肚子在夜幕下越来越显眼。 纥骨真仍然在她的身体里,没有离开,他按住她扭动的身躯,直到她纯洁的山脉接住所有的爱的激流,才缓缓从中退出。 似乎有眼泪从苏沁的脸上流出,还是热的,带着他的味道。 夜空中发出一声“波”的声音,两人都舒服地松了口气。 离开了高大的挡住,冷风立刻铺天盖地的袭来,女人雪白的酮体还暴露在野风中。 苏沁动了下身子,将毯子裹在身上,刚一动身体,就发现小肚子不自主地动了下,什么液体顺着她最私密的地方流了出来。 感受着那里流出来的东西,看了眼近处已经套上一件外袍的男人,他高大挺拔,也正在回望着她。 雪白纤细的脚踝再次地落入他的掌心,苏沁发出了难以抑制地尖叫。 ——------ 写这个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聂鲁达的诗,好像被影响了。 通知 这周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码字,抱歉!(别打我qaq)我手里有个紧急的文件,必须下周二交,所以特此通知停更一星期。下星期开始新的世界,是关于继子vs继母。 另外就是,昨天是春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心想事成!最近,病毒猖狂,要带好口罩,勤洗手,尽量待在家中,葛优瘫沙发上看popo,千万别低估,毕竟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 《陈家大少VS五姨太》 桃花脂和二郎 秋风瑟瑟,诺大的陈府看起来空荡荡的,院子里确实挂着不少大红的灯笼,乍一看,在秋风残叶中有点渗人的感觉。 一些婢子,奴才们清扫着陈府的主路,今日是老爷子娶五姨太的日子,可不能让这新妇沾染了秋天的冷气。 哪怕是府中有如此喜事,陈府边却一个上门的客人也没有,倒是街边路过的乞丐聚在这大红朱门的一边,纷纷嚷嚷着。 “我看这陈府的底子都被掏空了,结果这陈老头又娶新妻了!” “听说是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呢,你哪里打探的消息?陈府钱多的很呢,前几日还在坤和门烧钱呢!” “娇妻?我看这陈府死寂寂,跟要死人了一样,哪里有什么喜气?而且我听说这新娘子也是个不省事的,听老王说是个风月之人呢,能好到哪儿去?” “啧啧,陈府可是四大府邸之一,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还是很有底蕴的。” “呸,什么底蕴,什么家族,没有北洋政府的支持不过都是纸老虎罢了。” “走,走,兄弟们,去看看陈府赏什么吃的没有。” “你倒是想得美,这陈老爷当年娶大夫人时也不见赏咱们兄弟一口吃的,这老不死的抠门的很,倒是大公子,可能还可以...” ... 陈府的侧门发出咯嘣的声音,一个小丫鬟好不容易把这扇差不多和藤蔓融为一体的小门打开。 一顶小花轿从侧门入了陈府,没有任何恭贺的声音,身边唯一带了一个陪嫁小丫鬟,苏沁就这样嫁进了陈家,嫁给了年过半百的陈老爷。 “小姐...姨太我们到了。” 一只涂抹了丹蔻的纤纤玉指调开轿子的红绸帘幕,苏沁从中走出,眼前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几株金桂树飘香,看得出来是一座上了年头的古宅子,正中央的门帘上挂着两个讨喜的大红灯笼,一旁的小厮哈着腰,道喜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院子中格外刺耳。 “知秋,你看你这名字还真挺适合这里的,知遇秋天,像这院子的景色一样。” 望着那层林尽染的枝丫纷纷伸到古宅的上方和那浓墨颜色的翼角交织在一起,苏沁不禁感叹道,她声音柔美宛若莺啼,又带着清冷的调调,一瞬间让那一旁的小厮们都听呆了。 等他们回过头,这满院秋色的院子里还哪里有那抹靓丽的身影? 铜镜里,倒映出一个仔细描眉化唇的女子来,她乌发如瀑,雪肤月容,抿着的唇被上些桃花口脂。 “知秋,你去取些珠花来,这些不够了,记得不要青蓝,墨绿的花,我不喜欢。” “是,小姐。” 小心翼翼地将一朵娇艳欲滴的珍珠镶金玫色珠花插在乌发中,侧着脸瞧了半天,小巧的瓜子脸惹人怜,双目宛若秋湖,泛着水雾,看起来迷迷蒙蒙,添尽妖娆。不过那瞅着的人似乎十分不满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挑剔与傲拒。 轻抿着唇,苏沁凝望着镜中那个纤细妖娆的美人,纤细的手指沾了一点胭脂,轻轻涂抹在口腹上,那唇越抹越艳,仿佛要绽放一样,更显得那双玉璧雪嫩无瑕。 系统:有人在偷看你。 苏沁心里一惊,手下猛地停住动作,那纤细的手指愣是不小心将那嫣红的口脂蹭到了脸颊一侧,乍一看好似桃花生晕。 她猛地回头,门口空无一人,等再抬头之际,双目蓦地落入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短暂的对视之后,那双眼睛仿佛带着些许的歉意,愣是苏沁嘴里想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余光看到镜中那白嫩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桃花脂,显得她的脸蛋红红的,苏沁心中不禁备生恼怒,见外面那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愤愤说了声。 “登徒子!” 然后就赌气一般把那硕大的铜镜,搬到桌子上,挡住外面那人尚未收回的视线。 半晌,她又听见脚步声,扭头见不是知秋,却是窗外那人,挑起眉,美目怒瞪,娇雪一般的脸颊气鼓鼓的,如莺啼的声音带着骄横。 “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私宅!站住!你” 带着娇调的尾音还未落下,那人已经大迈几步,径直走到她面前来。 目光盯着她的脸,陈染倒也不避讳,果然这美人还是近了些好看,刚刚隔着窗户有些模糊,如今没有了阻碍,更是让他看了个清楚。 看着屋内的海棠摆设,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人比花娇,花不如人,而人不自知。 微微向后退一小步,陈染微笑道,他穿着白色的锦缎衫子,价值不菲,明明是君子如玉,温柔二郎,不过落到苏沁眼里倒成了干闲活的。 “刚刚冲撞了姨太,特意来赔礼,姨太应该不会介意吧?” 拱拱手,低了低身子,他说话有度,谦和仿佛一阵春风,让人没有丝毫不适,若是一般人也就按他的话说下去了,可苏沁偏偏不。 “哦?你既然知道我是姨太,还敢如此无礼?!你是哪个院的小厮?报上名来,等我告诉老爷,贬了你!” 她一副骄横神情落在陈染眼中却是十分好笑,想不到他这北边的翩翩如玉公子,居然被人看成小厮...而且居然还要贬他,难道他不知道,陈府是由他来管家的吗... “姨太莫要动怒,小生是清平院的,若是姨太想要出气,去找清平院的主子即可,姨太可以称我为二郎。” “什么郎,你简直毫无君子风度可言,害的我这半边脸的妆...都毁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见老爷呢,那么多姨太太,还有老太太恐怕都该笑话我了!” 苏沁嘟嘟囔囔,狠狠剜了一眼他,然后又心疼地瞅向那面铜镜里的人儿,只见那雪肤上平白多了一抹妖娆的红,她似是又觉得如此和陌生男子独处一室羞愧难当,见陈染也盯着镜中的人,那小脸上的桃晕越来越重了,泛染起来直到她的耳根。 仿佛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一直在耳旁,陈染压根没听清她在叨唠什么,目光中锁着那张又闭的小嘴,看到她恶狠狠的样子也完全不恼,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直到听到老爷二字,才猛地清醒过来。 “怎么会呢...?二姨太为人很友善,别的姨太也是,五姨太不必担心。再说了,小生的过错,小生来弥补。” 苏沁没反应过来,一股清新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有东西划过她的脸颊,十分柔软,陈染掏出怀里的白色帕子轻轻擦了擦那道苏沁觉得格外突兀的淡粉痕迹。 “这下好了,姨太不要再气了。” 苏沁还没来得及大骂,那人就已经退开一大步,看着那干净的小脸,陈染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 倒也没再追究他的无礼,倾身看向铜镜中,合身的旗袍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肢,果然那道饶人的红痕如男人所说已经不见,苏沁不禁莞尔一笑,露出白色的素齿,两个梨涡深陷在那艳丽过桃花的脸蛋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告老爷你的状了。” 纤细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丹寇的指甲长长的,似乎能挠出很长的一条疤痕,低着头,细细的睫毛轻缠,苏沁小声地道。 “那就多谢姨太了,其实小生也不是故意偷看姨太的,其实是宴席要开始了老爷让小的来叫姨太。小生看到满园一片凋零之色,突然从中有一棵娇艳欲滴的桃花枝出现,就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那是比海棠盆景还要美的桃花。” “原来如此啊,老爷叫我,你怎不早说,我得赶紧过去了。” 从八个爪的檀木金丝边木凳上起身,不打算再等知秋,苏沁急急忙忙走出院子,她走得很急,因为身上穿着朱红色金边的旗袍侧面开衩,只好一个小步一个小步的,倒也显得她身姿格外妖娆。 袅袅背影落在铜镜中,宛若一批妖娆纤细的绸缎,剪裁适度的旗袍衬出她姣好的身段,这一切都落入陈染的眼中。 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铜镜中,陈染才不紧不慢地跟上苏沁的步伐,看着前面走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边多是一些扫路的仆人,纷纷向他颔首,他也都一一点头回去,没有丝毫陈大二公子的架子,也难怪世人都说这二公少爷是个极为温润且通情达理的。 等到了宴席的门口,陈染却是没跟着进去,和管家核对了一下来宾,竟发现陈家大公子没来。 “二少爷,您看这怎么办...” 老管家穿着喜气洋洋红色金边外褂却一脸为难,这大公子虽然性格古怪了些,但也是颇得老爷看重的,这宴会老爷也是特别吩咐了要请到大公子的。 陈染同样皱眉,大哥是个脾气倔的,平时和众人关系也一般,这可怎么是好,想了想,他还是沉下声说。 “无妨,你看好别的人就是,大哥那边,我会亲自去请他,他刚从广阳回来,怕是也累了,不来也很正常。” 他这么一说,那老管家面上立刻散去乌云见太阳,笑眯眯地端详着陈染作揖。 “好,好!那就交给二少爷了,老奴就放心了。” ------- 今天楼上不知道怎么了,平时都很安静,放音乐放特大声,放了一天,我都能感觉到音乐轰隆轰隆的震动,太扰民了,哎,为了集中精力,我一直听往日余生写了这章。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种背景,先跟大家道个歉,写的不周之处。 今天popo也好奇怪,我换了几个浏览器,登陆后都是乱码,而且发文章时看不见验证码,这可如何是好。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女人们 陈家喜宴不在人多,虽是大堂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还有姨太,不过也都穿着朱红色的衣服,到底跟喜气还是沾了边。 陈老爷就坐在最上方,他穿一身中山装,上面的扣子擦得倍儿亮,带金丝边眼镜,离得远了些苏沁看不清他的样貌,还未来得及行礼,一声柔柔的声音就打断了平静。 “哎呦,五姨太可真是姗姗来迟,可让妾和老爷等人好等。” 苏沁抬眸瞥向她,说话的是个坐在陈老爷右下的女子,她穿金戴银,鎏金的旗袍是很华贵的料子,她手里拿着一串珠子一个个地数着,倒一下子衬得她旁边的那位美人素雅了很多。 “三妹妹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五妹妹不会怪罪吧?” 柔柔地声音传在苏沁的耳边,似乎有点耳熟,这女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身上穿着浅色的旗袍,不会显得咄咄逼人,恰到好处。 她为人十分热情,见苏沁杵在那里不动,以为她怕生就赶忙走上前去,笑脸迎人,一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一边将她介绍给这大堂中的几人,颇有当家主母之范。 在她的介绍下,苏沁拜见了老爷,得知最初开口的那位是三姨太嘉诗,家里有钱得很,说话比较直。而这位特别热情的是二姨太百潋,虽然能看出她保养得不错,不过眼角上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的年纪。 据她所说,这府里还有四姨太贾冰,不过几年前她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就常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来。 被坐在二姨太拉着手,苏沁落坐在她一旁,听着她毫不吝啬地像老爷夸赞自己。 “老爷真是有福气,五妹妹这样的可是难找,长相才艺各个全是最顶尖的。” 相互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开宴了,苏沁慢条斯理地吃着,倒也不觉着饿,初来乍到,她默默观察着这几人的关系。 这三姨太似乎和谁说话都呛,手上哆哆嗦嗦得,可是愣是每一颗珠子都要摸一遍。而这二姨太就不一样了,和谁说话都亲切的很,双眼笑起来像是一对月牙,小脸白白的铺了一层粉,到底谈笑间还是露出几分老态,不过这陈老爷的原配她到现在一声也没听见。 至于陈老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岁数了还娶这么小的,据她所知,她这个身体得和他差了二十多岁,想想就一阵恶寒。他倒是也没什么表示,赏了她一串珠子后,就让她坐下了,似乎已经习惯了姨太们的日常闲聊。 直到外面天都黑下来,他才发话,正坐在大堂,虽然老了不过说话条例很清楚,一点也不像年过半百的人。 他声音威严,传到大堂的每个角落里去,愣是丫鬟家丁们都低着头,恭恭敬敬。 离得近了苏沁才发现陈老爷偏灰白的头发,记得嫁入陈府前,有人说过这老爷子年轻时风流,早就弄亏了身子,如今连这陈府也弄亏了。 “明远呢?我记得吩咐了他要来宴席,来见见五娘。” 陈老爷皮肤偏深颜色,可能年轻时了被太阳照坏了,脸上不少斑纹,说话时脸上肉眼可见的褶子一动一动的。 守在大堂一边的管家低着头,有些不安地走上前来。 “回老爷的话,一大早二少爷就去找大少爷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子清?去找他了?” “是啊,二少爷一大早就去找大少爷了,大少爷今日刚从广阳回来,怕是有些倦了也。” 老管家身上穿的红色大褂上别着金丝缠绕的扣子,面上一片惶恐,急忙跪在地上解释道。 大堂里是一片死寂的静默,连一直在数珠子的三姨太也不动了,一双死鱼眼紧紧盯着跪着的老管家。 二姨太刚想张嘴安慰几句,就被陈老爷重重拍桌子给吓了回去。 “老爷,”别急 “闭嘴!” 二姨太姗姗垂下头,掩住眼帘,倒也没有一丝抱怨。 “父亲,这是又在对二太太发什么脾气?孩儿这不是就来了吗?” 陈染翩翩来迟,还是午时的样子,他先向陈老爷行礼,然后对上苏沁不忿的眼神,自然地笑了笑。 “恭喜父亲娶得五姨太。” 看着他派人送上来的贺礼,苏沁眼神带着嫌弃,颇不满意。 惹得陈染不小心问道。 “五姨太可是不满意?” “妾不喜欢这种颜色的珠花。” 下人捧上来的盒子里几只精致的珠花映入眼目,就是苏沁派知秋去取的那些,她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投她所好?这是她最不喜欢的,所以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这副模样倒是逗笑了陈老爷。 手上一紧发现正被他攥在手里,这是一双老人的手,皮肤坑坑洼洼带着斑点,血管都能看得分明,苏沁心里恶心却按捺下想要躲避,抬头一看,正好望进一双浑浊的眼睛。 “你倒是个脾气大的,连子清的面子也不给,这陈府的账都是他算得,不怕他苛待你?” “有老爷在,妾为何要顾着他人的面子?” 苏沁脸上一横,漂亮的丹凤眼扫了一眼陈老爷,看得他心底一动,而她索性摆出一副娇气不懂事的样子,想趁机把手抽回来,结果却被陈老爷攥的更紧了。 手下是光滑的皮肤,眼前是一张玉雪美颜,苏沁的美貌和年轻是府里其他姨太们无法相比的,就光看看她的模样,陈老爷也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拍拍美人的小手,他问道。 “那个孽子呢?” “大哥在陪老太太。” 陈染赶忙回答,一双好看的眼睛似有若无地朝着宴席左边看去。 陈老爷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满,半晌他再次牵起苏沁的手。 “今日我必须要见到这个逆子不可,回来了连自己的爹也不肯看望!更何况还有他五娘!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说我们陈府不知礼数!” “父亲,也不能全怪大哥,大哥多半时间都在广阳,习惯了那里的人文风俗。” 在一旁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青瓷茶杯,陈染连忙替陈远解释道。 “他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厌烦地甩了甩手,拽着苏沁就走,苏沁觉得手上的皮被捏的生疼,却也不敢之声声,这大少爷到底是什么人,让老爷说起来就如此暴怒。 系统:大少爷就是你要攻略的人。 ---------- 这章女人好多,我好心累。 然后很重要的一件事想问一下大家,最近大家登录popo看书有什么异常吗,我最近电脑上发文章总是显示打不开网页,之前从来没有过,奇了怪了,现在我只好从手机上发了。 《陈家大少VS五姨太》不喜(上) 随着陈老爷,以及一众跟着的丫鬟,穿过陈府后面的幽静小道,苏沁紧跟在陈老爷身后,不敢越距,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陈府的正门大道,望着眼前绝美雕琢的白玉大道,苏沁面上浮起几分惊讶,道路两边整齐地摆放着青瓷坛盆栽,入目是从四面包裹而来的大宅子,苏沁发现这几个屋子的建材与别的院子十分不同。 看来陈府吃穿最好的就属老太太这里了,那些丫鬟家丁们都恭恭敬敬地守在外面,低眉顺眼,等到陈老爷和苏沁都进去后才起身。 撩着大腿侧的裙摆,走上石头台阶,进入正主的屋后,苏沁小巧的瓜子脸上带着更深的诧异。 入目,满是红木家具,各种玲珑奇玩琳琅满目,有一些小的茶壶,烟卷还有精致的针线盒沉淀在屋内左右两边的柜子上,能看出这个院子的主人很喜欢收集古玩。 在这正堂的最中央,深木色的八仙过海寿圆椅,老太太就正襟危坐在几把椅子的中央,两边分别有两个丫鬟拿着长长的孔雀羽毛轻轻扇着,她面前还蹲着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捶腿,剩余的丫鬟们都低着头站在两边,十分规矩。 见陈老爷一进来,她们低眉顺眼地行礼。 “老爷好。” 不过对于身后跟着的苏沁却一个字也没提。 勾了勾唇边的笑,苏沁也不甚在意,这些丫鬟自然不敢反抗她,不过是她们主人的态度罢了,看来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不待见她了。 不过也无妨,反正她需要攻略的也不是这个老太太。 站在老太太身边穿着浅荷色褂的丫鬟指引着二人请安,见陈老爷在前方一点的地方跪下,苏沁也顺势跪下。 只是和陈老爷不一样,她跪的地方是没有软垫的,眼神动了动,见那旁边的丫鬟也没说什么,心下已经有了几分较量。 膝盖刚刚着地,一抹尖锐的疼从膝盖顶上传来,这意外的疼痛让苏沁不小心晃了一下身体,可是她也没敢直接起来。 陈老爷已经被丫鬟搀扶着站了起来,落座在老太太左手边的湘竹金丝边的圆椅里,整个屋子里,只有苏沁还挺直着腰板,双膝跪在地方。 她身上的旗袍勾勒出她妖娆婀娜的身姿,衬着那白皙脖颈上乌黑的盘起来的头发。 老太太挥了挥手,那个一直跪在地上捶腿穿绿荷色褂的丫鬟恭恭敬敬行礼后,弯着腰退到了一旁,老太太这才坐起身来,开始正视打量着还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人。 “母亲,这就是...”五娘 一旁的陈老爷将金丝眼镜戴上,看着一旁跪的笔直的苏沁,刚想开口介绍,就被老太太一把打断。 “让她自己说。” 感觉到从正中央传来不善的目光,苏沁蓦地抬眸,看着那张居高临下的老脸,上面一道道的皱纹好像岁月的疤痕,眼睛因为这些皱褶眯地很小,这老太太虽然很老了但仍然很讲究,她带着鲤鱼戏水的头巾,银白的头发服服帖帖的,插着一对儿凤凰金镶红玛瑙钗,身上穿着一件贵重的福如东海的外褂,那褂子上的每颗扣子都是用红丝手绣的,脚上穿着一对宝珠绣鞋。 看这老太太一身,边边角角的花样都是一针一线的绣工,富贵得很。 “妾原籍是北巷人,后流落在...各种小巷里,多亏了老爷愿意收留,妾才有幸可以嫁进陈府,有个住处。” 脸上已满是冷汗,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尖锐,似乎有什么液体顺着她的腿划入了鲜红的裙摆里,苏沁脸的上抹了很重的桃花胭脂才得以掩饰住不正常的苍白,唇上也抹了一些,说话时一张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等说到陈老爷时,她强忍着疼痛偏偏对他含情一笑,雪白的贝齿咬在嘴唇上,那一眼里有北边暖阳春日杨柳枝纤细婀娜在微风中摇曳的身影。 “嫁入陈府?你才来这里几天,就出口狂言!” “母亲,五娘也算是儿子的人了,儿子先让她起来。” 陈老爷放下丫鬟递上的青瓷茶杯,刚想起身扶苏沁起来,就被老太太再次打断。 “这家里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能不让她起来吗?” 老太太被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一手按在太阳穴上,立刻旁边就有丫鬟跑来查看,苏沁则是一手撑在地上,试图躲过那尖锐的疼痛,蹙着眉,楚楚的眸眼氤氲着水气,犹见我怜,这样子着实打动了一旁陈老爷的心房。 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味道。 “母亲说的是,五娘学点规矩也是好的,毕竟,之前五娘也是...巷子中的人,学一些大院的规矩总是好的!” 姗姗收回撑着的手,苏沁惨白的脸色上浮起一抹无奈,看来要把这陈老爷当枪使是困难了些,他未免太听老太太的话了。 “是,老爷,老太太说的是。” 苏沁一字一顿地说着,苍白着脸颊,氤氲着水气的桃花眼,带着点不容说出的委屈,看得陈老爷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将全身重量尽数倚靠在支撑在地的手掌,苏沁眼里的水气是真的,不过是疼出来的。 见苏沁服软,老太太没再搭理她,直奔主题询问陈老爷的来意。 倒了一杯龙井茶,润润喉咙,陈老爷缓缓放下茶杯后,仔细斟酌后说。 “孩儿主要是想让五娘认识一下明远,我打算把明远过继给五娘。” “什么?你这个孽子!要把明远过继给这个来历不清,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疯了吗,你对得起还在寺庙日日为明溪祈福的明氏吗?” 老太太气得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颤抖地指着坐在一旁的陈老爷,就那一刻之后,瞬间的力气好像被用完一样,她又跌回椅子里,两边的丫鬟赶忙上前去,搀扶住她正要倒下的身体。 “母亲,我这不是还没决定吗,先来和您商量一下。” 等回到位置上后,老太太混沌的双眼似乎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了回去,她双手哆哆嗦嗦地摸上脖子上一串细小的佛珠,旁边的丫鬟想要帮忙取下来,却被她很严厉地呵斥。 “退下!” 等摸到那串完好无损的佛珠后,肉眼可见她心里似乎才踏实一些,翻了翻厚重的眼皮眼皮,嘴里不断小声叨唠着什么...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似乎她脸上的每一条沟壑皱纹都在哆哆嗦嗦地祈福。 “母亲?母亲?” 陈老爷微微向前探身,可是唤了几声,老太太都没理。 等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才再次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将那串佛珠挂会脖子上,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了,朝着屋子后面摆着琳琅满目古董的陈列架挥了挥手,声音年迈,带着沉重的无力。 “明远,好孩子,别躲着了,你父亲硬要把你交给这个女人,我要和他出去谈谈。” 就这样,老太太再次起身,一拐一瘸地被两个丫鬟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外面,中间经过苏沁时一步也没停留,看了眼地上还跪在地上的苏沁陈老爷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到底什么都没说,还是走了出去,等走到大门后又回头望了望她。 可是那抹纤细妖娆的身影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乌黑的秀发浓密如最黑的夜,衬托着脖颈处露出一小节的白皙皮肤,此时仍然一动也不动地跪着,丝毫不理会他。 《陈家大少VS五姨太》不喜(下) 等屋内都安静了,服侍的丫鬟们也都跟了出去,苏沁早已撑不住了,手撑在地上刚想直起身子,这时屋内传来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抬起眸,发现是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 苏沁的目光正好对上他眼中淡然的情绪,这人似乎很是不羁,穿着很随意,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在耳边,他个头很高,一身都是浅颜色的,上身是浅色的洋装,配米色的西裤,双手插兜,看向她的时莫名地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 从宅子窗户投入室内的点点光亮洒在他的身上,照射在他的侧颜上,似乎有点苍白的味道,和一旁古董死沉的家具和规矩古板的陈府比起来,他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这就是陈府的大少爷陈远,是陈老爷原配明氏的孩子,苏沁脑海里适当地提起系统的提示音。 然而她还没开口,他却先说话了。 “这就是老爷娶的新妻?五姨太?听说你也想当我的母亲?不过五姨太跪在地上做什么,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他说话时腔调哑哑的,不知是不是故意压低声音,显得格外动听,仿佛不经意间要酥到人的心底。虽然他根本没看她,只是负手站在窗前,好像是在观望外面的景色,可苏沁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外面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在他的面孔上,反射在那淡色的瞳孔里,像是几簇美妙的光火。 “麻烦大少爷先扶我起来,跪的时间长了,有点受不住了。” 抬头看着那看也不看她的男人,俊美的侧脸带着抹苍白,这就是陈老太太的宝贝孙子,听说在老太太眼里只认明氏出的孩子,不知道若是她攻略下她的宝贝孙子,老太太心里会是如何做想? 虽然处在弱势,不过苏沁倒也沉稳起来,说话之时一直注意着男人的神色,苏沁脸上淡淡的,却也不卑不吭。 垂头看了她一眼后,陈远自然而然地移开了视线,目光随意地看向外面的景色,细细碎碎的光亮洒在他细长的睫毛上和侧脸上,一头卷卷的头发,他的神情很安详似乎还带着点令人着迷的无辜,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魅力的男人。 听了苏沁的话后,他也没着急伸手,似乎是在斟酌她的真意,过了一小会儿后,他才从裤兜里伸出了手,虽然视线仍然锁定在外面的世界,可那动作却不言而喻。 将自己的手也伸过去,苏沁刚想借力站起,结果身体却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再加上腿上的新伤,不受控制地歪倒在了一旁,猛地她感觉到左腿膝盖上钻心的疼痛。 等她再回过头时,哪里还见那人伸出的手?此时他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手插在西裤里,看着外面,耳边传来老太太和陈老爷骂骂嚷嚷的声音,苏沁也听不清楚,最后还是靠自己站起来了。 等站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比起旁边的男人来说有多么的娇小,脑袋或许才到他的肩膀处。 扶着一旁的椅子,苏沁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而抽气,弯着左膝盖,她刚刚跪过的地方上有模模糊糊的血迹,只是那血在纯木的地板上看不真切,走近那里后才发现那地上银光闪烁着一排细细的钉子,好巧不巧的在她刚刚跪下的地方。 这里面没有鬼,鬼都不信。 拿出烟杆和打火机,陈远点燃了烟卷,那是一个很别致的浅棕色烟杆,烟卷被瞬间点燃后,他转身继续把视线放在苏沁身上。 “五姨太,啧啧,的确是好资本,怪不得...引得父亲收了你。你要知道这么多年,父亲有过很多的“偶遇”,不过可惜那些女子命太薄,刚刚得到可以嫁入陈府的喜讯就去了。” 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从上到下地盯着她看,那目光似笑非笑,可苏沁却读出了鄙视的味道。 看他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气浓浓地飘散在俩人中间,苏沁惨白的小脸又皱了皱,捂住了口鼻,氤氲着水气的眸和轻蹙的眉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似乎是心窝在疼一般,可是陈远并没有在意。 “五姨太,想成为我的母亲吗?若不是你的纵勇,父亲也不会如此坚决吧。” 转头透过一旁的窗户,看向外面还在争论不休的老太太和陈老爷,苏沁也感到有些疑惑,按理说陈老爷平时对这个儿子也不薄,怎么会突然想过继给她一个刚来几个时辰都没有的姨娘,更何况她的出身。毕竟陈远是陈府的嫡长子,他既是陈老爷的原配所生,也是陈府的第一个孩子,如此金贵的主儿,陈老爷怎么那么殷勤地要过继给她?还不惜和老太太起争执。 想了想,似乎有点疑惑的偏头,苏沁没说话,就怔怔地望着眼前年轻的男子,眼神清澈又坚定。 似乎想将她的无辜通通告知于他。 “你想吗?” 陈远挑起眉追问,眉眼似笑非笑,他吸地更厉害了,一层层的烟雾将他俊美年轻的脸颊笼罩,好像要将自己彻底置身在烟雾中,苏沁往后退了几步,被那味道呛得想咳嗽,可他却好像不自知一样,目光飘向窗外。 这次苏沁思索了片刻后,摇头。 再抬头时,却不期而遇地看见男人脸上瞬间浮上来的阴沉,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 “撒谎。” 深吸一口,陈远一开口,又吐出那些白色的烟雾。 “什么?” 苏沁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陈远烟杆望去,发现那烟杆正指着外面的两人。 见老太太和陈老爷要进来,他压低身子,飞快地在苏沁耳边说。 一股子呛鼻的烟味立刻扑面而来,苏沁想要后退,却发现早已被这气息给包围。 “五姨太,在名义上的属于不是真正的属于,财富或许可以,但是人心难防,所以还请五姨太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明明一旁的太阳照在他和她的脸上暖洋洋的,但当苏沁凝视着那双浅色的眼睛,莫名地觉得心上涌起一股寒意。 说完这句话后,陈远后退了一大步,也不再看她。 外面,老太太被扶去西厢房休息,回来的只有陈老爷,看着那老太太扶着拐杖走远的样子苏沁估计她被气得不轻。 抬眸,进来的第一眼,陈老爷就看见了陈远,面上立刻露出十分不愉的样子,提起手边的拐杖就要打在他的身上。 这一下来得可不轻,苏沁似乎听到了风刮得呼呼叫的声音。 而当事者却见怪不怪,也没刻意躲避,就接住了那一下。 “陈老爷回来了。” 陈远嘴边叼着烟杆,吊里郎当地说。 “孽子,怎么叫你父亲呢?” “哦?我还在回来的半路上就听说我要有新的母亲了,孩儿以为孩儿也会有新的父亲呢。” 看了一眼一旁正值青春面貌的苏沁和一旁已经入半个坟墓的陈老爷,陈远叼着烟杆,浅色的瞳孔里泛着不怀好意的色彩,他重重地咬着最后几个字。 “混账!” 这话果然让陈老爷庞然大怒,他使劲挥了一下拐杖,在空中发出很大的响声,只是这次陈远侧身躲过了。 他仍旧手插在西裤里,看起来十分闲散的模样。 “父亲先别那么生气,这位就是孩儿的新母亲吧?不知道配不配这一声呢。” 双目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沁,像是故意为之,他的大胆再次惹怒了陈老爷。 “你!你这逆子!!怎么跟你五娘说话呢?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母亲?我有母亲吗?父亲说的是儿子的哪个母亲?请父亲把话说清楚点,儿子好明白。” 冷哼一声,陈远纵然心里极其不屑,面上只是刻意冷嘲热讽,左手勾着烟杆,又放进去些烟丝点燃,吸了一口后,正对着陈老爷的脸吐他一脸烟雾。 “老爷别生气,若是大少爷...不愿意,妾也能明白,毕竟妾刚来没多久,也确实没有资格当大少爷的母亲。” 走上前几步,安抚似地拍了拍陈老爷的后背,苏沁柔声道,她嗓音温柔好似江南的连绵小雨,无声地划过人心,带起。 其实她心里是无所谓的,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做,这陈远看起来可不像是个遵守道义规矩的人,就算他真的名义上是她的继子的话,应该也不会影响她的进程。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举办仪式,把你过继到五娘身下!” 苏沁的服软似乎更加推进了整个过程,在陈老爷咆哮着说完这句话后,她颇为抱歉地看了一眼陈远,氤氲着雾气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可谁知对方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陈府院子里肉眼可见的明媚阳光和繁华,陈远唇带讽刺地笑了笑,他的人整体感觉很随和,很温暖,可是他的笑却很凉,无法融化在陈府的阳光下。 “父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既然父亲觉得五姨太是我的母亲,那父亲就这么觉得,孩儿也可以有别的想法。无论如何,我不会叫她母亲,因为在我不会承认她这个母亲”和父亲 凉凉地说了句话,陈远神色清冷,越发显得侧颜俊美无双,将旁边两人晾在一旁,他一直站在窗户边,对着外面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 一旁陈老爷的脸气得铁青他也恍惚未见,至于苏沁的目光,他能感觉到,却也不给予回望。 陈老爷甩袖子出门,苏沁只好跟在他身后。 屋内仍然夹杂着烟丝的味道,陈远叼着烟杆,等苏沁路过他时,感觉他明显跟她说了句什么,然而当她回头看过去时,他全身投入地在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似乎他吸得烟飞出去,跑到天上,会变成一朵朵云彩。 苏沁不知道,但她看见倒映在陈远眼中的云彩聚了又散。 紧紧盯着他的面庞,对方却丝毫没有被观察的窘迫与不适,面上仍然风轻云淡,似笑非笑,一副不要在意的样子。 但苏沁清楚地听到了那句话,全然不是这样的淡然,它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图,但无非这也是她想跟他说的话,无论是谁说出来的,她希望这是二人心有灵犀的开始,而不是争锋相对的孽缘,于是她在心里默念那句相同的话。 “这只是刚刚开始。” ---- 今天看了一天小说,差点忘了还要更自己的小说。 《陈家大少VS五姨太》窥见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于空,洒向古老的宅院。 陈府四周静寂无人,青藤蔓草顺着一旁的棱廊紧紧缠绕。 唯独苏氏院中,红烛燃燃,因为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照得整个屋子里一片昏黄的光彩,这抹光彩洒在苏沁半张如花似玉的侧脸上,她低垂着眉,收敛了气息,另一半侧脸隐匿在阴影中,细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眼帘下投下一片青色的眼影。 与上午不同,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赤底绣芍药的旗袍,裁剪适宜,顺着她妖娆迷人的腰线,金边镶嵌,露出一双细长白皙的玉腿。 静静坐在床榻边,双手服服帖帖地放在双腿上,乍一看倒真有一副等着陈老爷来临幸的娇羞模样。 就这么坐着,苏沁连眼神都没变,直到亥时,才听外面的丫鬟小跑着说是陈老爷终于来了,后来听几个嘴碎的丫鬟说是陈老爷绊在四姨太那里了,说是急症突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这才让陈老爷去看了几眼。 挑了挑纤细的眉,苏沁心里满不在乎,面容妖娆,唇边勾起一抹很奇异的笑容,揉碎在一旁的高堂红烛之中,只要不挡着她的路,对于这种争宠的小把戏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若是她得空的话,倒也可以去看看这位在她新婚之夜突然发病的四姨太。 “老爷,您总算是来了,妾身等您好久了。” 微微伏身请安,可那眼神却是没离开陈老爷半分,她大胆地娇滴滴地瞪了一眼陈老爷,见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中山装,苏沁有些委屈道,红唇微微撅起,似乎是在撒娇。 她的行为完全没有让陈老爷觉得冒犯,反倒是让人觉得多了些闺房的乐趣,惹得陈老爷一把将小美人搂在怀中,心情不错地笑了一声。 也不提四姨太,就直接进入正题。 “老爷,不如让...妾自己脱了吧。” 陈老爷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胡乱摩挲,苏沁缩了缩肩,终是忍不住了,柔着嗓音说,内心却异常冷淡。 自己脱,总比这老头儿给她脱强吧。 见他松了手,转而去解中山装上的扣子,苏沁不慌不忙,一只玉手绕到身后,摸了一会儿就摸到那个藏起来的链子,玉指轻轻一拉,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不知院外有什么鸟,苏沁好像听到什么抽气的声音,唇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她服侍陈老爷的笑容也越发地真诚灿烂。 后背拉开拉链后,苏沁却是一直不曾转过身来,反倒是一直冲着窗户的位置,竟让人觉得有点诡异。 见陈老爷脱得只剩下身下的内衣,就要朝她抓来,苏沁娇笑一声就往后退了一步,两条细长的柳眉弯弯,双眸氤氲着雾气,笑着对他说。 “老爷,别急,待妾把这里也脱下。” 玉指纤纤就按在了侧腰之上,然后顺着女子神秘妖娆的线条,慢慢拉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的美背一直都是冲着那扇不起眼的窗户,那美腻的触觉似乎都让外面的月光黯淡了几分。 而站在外面不敢大喘气的人,见那美景突然变得咫尺之近,心底狠狠抽了一口气,一只手控制不住地哆哆嗦嗦握紧了兜里的烟杆子。 光是看看都能想象到若是抚摸上会是何等的的丝滑柔腻。 屋内美色让人无法转眼,外面的月光孤零零的,不过还有陈家大公子一身浅色的正装,正站在小窗子旁,隐身在簇簇藤蔓之间。 一片月光,一个男人,倒也不孤单。 ... 今日午时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陈远就破天荒地脑子里总是浮出一个画面,就是他的新妈,不知为何那女人蹙着眉,咬着唇,跪在地上的样子在脑海中就是挥之不去,虽然他表现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但其实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从柜子后瞟到了她乌发的一角,心里有点咚咚咚作响,好像是心脏在她嗓子里跳。 等老爷老太太出去后,他才安耐着心下的焦躁,随便拉扯了几下领带,装作慢悠悠的样子走出来,这才看全了这美人的全部,倒真的是花容月貌,夭桃秾李,不亚于父亲的任何一位美妾。 后来再看她要他伸手帮忙,对上那张芙蓉面,就越发觉得她娇娇袅袅的,想着祖母让她跪了那么长时间怕是真的累了,便神是鬼差地朝她伸出了手,见她半天不接僵在空中,就默默收了回来。 却也再也不敢看了,毕竟她到底是父亲的女人... 想到此他的心有点微妙的感觉,这么多年闯荡江南西北,去过多少戏院见过多少花旦青衣,可似乎都没有这个女人的神色迷人... 或许因为她马上要成为自己名义上的继母,他才对她颇有留心。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后,陈远立刻奔向马厩,骑上求云,风驰电掣一上午,马蹄声传过大街小巷,古镇港湾,吹散了天上的流云,心里莫名的滋味才感觉散了一些。 直到... 快到晚上的时候,手心里被人硬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闺院女子的笔属,唇边勾起一抹不屑,心里想着是哪些追着他跑的疯女人,结果他定睛一看,对方居然约他来五姨太的岚筑小居,将纸条重新叠好放在兜里,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深。 而,现在他就在她的小居面前,将陈老爷和她重头到尾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啊!恩!” 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无法抑制的娇声吟叫,陈远立刻回神,借着清清冷冷的月光朝热火朝天的屋内望去。 心底下浮起些不好的预感... 陈远攥紧了手里的烟杆。 窗户上一层薄薄的纸,他之前轻轻捅了个洞,顺着那个洞看见那俩人如今已经推推摸摸来到了床边上,不知何时苏沁的双手已经被捆上了,她头朝下,背朝上地躺在喜床上,一堆红色锦绣鸳鸯百子的被子上,后背到小腰的白皙皮肤全部裸露在外,在那喜红色间十分刺眼。 陈远禁不住地皱眉,本来不欲再看下去,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的纸条,不过如今看来就是个恶作剧而已...不就是想让他看看五姨太在父亲身下是如何受宠爱的吗,这些事他不是没见过也不懂。 嘲讽地看了眼屋内春情高昂地二人,似乎从这个角度他还能看见苏沁那张布满春情的小脸,愈发美艳不俗。 只是他刚想移步,就又被女人一声难忍疼痛的叫声给吸引住了,这一声似乎包含着极大的痛苦,完全没有之前的娇声娇气。 随意地回眸一看,陈远立刻愣住了,面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震惊还有怒气纷纷浮上眉梢,那张俊颜显得越来越活灵活现,在清冷的月光下有点苍白的侧颜带了点人气儿。 屋内, 陈老爷居然手里拿着一旁燃烧地正是厉害的红烛,任由一滴滴滚烫的蜡烛油滴在苏沁雪白无瑕的背脊上。 怪不得那叫声那么痛苦... 眸眼愈发深沉,内心深处窜起一阵邪火,蓦地躬腰,陈远扒近了窗户,似要要看个清楚,看着那个尽情在苏沁身上点火的男人,原本心里还有一丝的温情也荡然无存。 这就是他的父亲!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人!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蜡烛在苏沁的身上,烧在窗外人的心上,她难忍地翻了翻身,故作痛苦地叫了几声,却得来陈老爷更狠厉的怒斥。 啪! 他一把拍在苏沁雪白的臀上,娇躯泛起迷人的红晕。 “啊!老爷!那里...就不要了。啊!妾承受..承不了...” 双手被捆无法挣扎,苏沁眼里蓄满了泪水,她疼的想要打滚,却硬是被身后这个老男人给死死按住。 屋里满是哭音,求饶声,却换不来这个男人的一点怜悯。 又哑着嗓子哭叫了几声,苏沁感觉全身都在刺痛着,尤其是肩膀上,回头,正好望见陈老爷正要把另一滴蜡烛洒在她的雪臀上,她心里暗骂,面上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然连这里也不放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刻,外面突然传来轰隆地一声,好像是院子里的架子打了,陈老爷做亏心事,吓得手一抖,那滴蜡烛就这样洒在了一旁的大红被子上,很快就浸染了进去,不见踪影。 外面的男人已然悄然离开花园里的架子边,趁着夜色渐渐走远,再回头看了眼那朦朦胧胧的窗口,陈远的双眼是说不出的味道,隐隐带着阴沉。 刚才的巨声就是来自于他的手笔,虽然他从内心里并不待见苏沁,本来以为是她高攀了陈家,如今知道她过得居然是这种待遇,陈远攥紧了手掌,如今反倒是陈家对不住她。 想到父亲的那副嘴脸,陈远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的回忆,心里最后那点对亲生父亲的余温也消然不见。 他拍了拍外衣上的露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陈府的夜色之中。 屋内,苏沁不顾身体的疼痛,目送陈老爷慌张离去的背影,听着外面家丁聚集的声音,似乎很多人都被惊动了。 她披上了一件红纱,有几分怔怔地坐在床上,这陈家大少还是有几分血性在的,看来她赌对了,本来也没想着他能这样帮她一下,只是想着让他心里对陈老爷生些不愉,她就很满意了。 只要这不满的种子落下,何愁不怕它开花发芽?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帮了自己一把,今天午时见他还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十分不善的模样。 苏沁暗暗陷入了沉思,她本来想向系统购买感受不到疼痛的特征,不过她想要更真实一些,所以就生生忍下了那些痛感,不过如今看这一切还是有回报的。 她这副模样落在跑进来的念秋眼里却是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姨...姨太,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苏沁不正常的脸色,念秋视线移动到她脖子后面突兀地红点,她猛地过去,也不顾礼仪,就掀起那薄薄的红纱,看见了那原本雪白的背上的被热蜡烛灼伤的红痕片片,再看向小姐小腰上也是如此,她眼里先是升起一片震惊,然后瞬间看向旁边已经倒下的红烛,眼里立刻充满了泪水,她忍着心里的气怒,扑通一下跪在苏沁的面前。 “姨太——!姨太!您....” 本想着自己家的小姐嫁了个好人...结果竟是要受这种折磨,小姐本来身子也不太好,这以后日子长了还要在陈府,这可怎么办,想着这陈老爷干的事,念秋就觉得他猪狗不如! “奴婢来给您上药吧?” 踌躇着,念秋跪着离苏沁近了几步,默默观察着苏沁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这小姐该是多伤心啊,她那么爱美的一人,心里带上了几分惋惜,不过更多的是悲愤。 只是这种悲愤像她这种身份的人也是无处可宣,再想到苏沁的身世,念秋神情更是忧愁,苏沁早年父母双亡,被卖到各个小巷,如今虽然嫁入了陈府,不过看这陈老爷这样禽兽不如,她哪里会有什么倚靠? 和府里的另外几位太太不同,她家小姐是即没娘家支持,也没有高贵的身份。 脑海里系统也询问了苏沁同样的问题。 却都被苏沁拒绝了。 “这伤先留着吧,我还有用。” 眼中暗含着几分深意,望了望那窗边偷偷进来的月光,苏沁丝毫不在意背脊上的疼痛,竟是好心情地对着那外面惨淡的月光笑了笑。 若是就受这一次伤就能换来陈家大少和父亲的决裂和对她看法的改变,谁能说她没赚呢? ------------------------------------------------------------------------------------------ 苏沁:陈家二少都喜欢偷窥... 作者(无辜脸):你看了什么? 陈远:无所谓,我都无所谓,我看到什么都无所谓... 作者(qaq):我心疼我们家苏沁~ 《陈家大少VS五姨太》闲人 陈家后山的寺庙 苏沁跪坐在软垫上,目光扫向她一旁空荡荡的垫子。 今日本是将陈远过继到她名下的日子,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如今都晌午了,陈远还不现身影。 自从那晚之后,陈老爷似乎是默默憋下了那口气,也没让佣人大肆寻找那日捣乱之人,反而加倍的对苏沁好,日日送些珍玩去她的院子,连老太太都没有的西洋货,现在整个陈府都知道最受宠的就是五姨太了。 再看看今日认继子的排场,那几位青峰山上最有名的道士都被请来了现场,更没人敢小看苏沁在陈府的地位。 只是这一切在苏沁眼里皆是一场空,这陈老爷不过是事后心虚罢了,不过他也知道她人小力微的,干脆给点小的好处,好笼络住她。 余光扫向一旁开始切切私语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苏沁现在也不太确定那陈家大少会不会来了,毕竟他心气儿也高。 外面的太阳都照进来了,为面前的佛像添上一抹金色的光辉,也照得苏沁后背暖洋洋的,今天她穿着暗花青纹的旗袍,倒也没有丝毫炫耀的意图。 低垂的眉眼看似乖巧,却隐藏起她内心深处的叛逆,在佛祖面前苏沁没有什么保留。她跪下的姿态很美,愈发显得身姿曼妙妖娆,频频引来陈老爷的视线注目。 感受着一旁陈老爷一会儿扫来一下又收回的视线,她只顾着低垂着头,盯着垫子上的花纹,好似浑然没有发觉一般。 “老爷,要不先让五妹妹起来吧?妾看也等了些时辰了,大少爷怕是不会来了...” 二姨太站在一旁好心地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柔美,今日的她穿着一身雪白的旗袍,上面的一角隐隐绣着大片大片银色的花朵。她很时髦,乌黑掺银的短发烫成一卷卷的,看起来倒也多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只是她这话刚说完,外面的家丁就被一阵马蹄声给惊吓住了,随后而来的是一声十分好听的男声。 听着那声音,苏沁有了底,一对儿桃花眼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巧的脸颊瞬间娇艳如花。 他倒地还是来了。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来了就好。 “二太太,怎知道我不会来?我不过是去收拾了自己一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有人嚼舌头?” 陈远一手拿着马鞭,另一手插在裤兜里,大步走进寺庙,看见苏沁坐在那里的背影,只能看见她一头乌黑的发,她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袍,后背的线条从这个角度一览无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远蹙了蹙眉,转过头后没有再看她。 虽然话调不是什么好腔,不过既然人已经到了,陈老爷倒也没多计较,只是笑着让仪式都开始。 跪坐在垫子上的苏沁微微转回头,就看见那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他身上穿着浅色的西装,西裤熨烫地笔直,似乎真如他所说一样,就连平日里凌乱的头发也服服帖帖的。 不知他在看什么,回头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却慌张地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等到了苏沁面前,他才将马鞭放向一旁,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盯着她的脸。 苏沁任由他的视线恣意生长,恍若闻所未闻,一动也不动,这一会儿跪的她的脚已经开始有点酸麻了。 直到道士宣布仪式开始,苏沁才看向一旁的男人,见他也像她一样跪在垫子上,便朝他安抚地笑了笑,十分大方端庄,倒真有长辈的做派。 可陈远却从那抹微笑中莫名读出了苍白的味道。 道士开始念经文,二人左上角坐着陈家老爷,右上角空着因为陈远的生母明氏无法到现场,所以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金佛。 俩人没再说话,听着道士的指挥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俩人不约而同起身向陈老爷拜去。 “相互一拜——!” 悄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她,相比前几天眉眼里似乎少了敌意和挑衅,多得是淡然与一抹极浅的慌张,就看着那双淡淡神情的眼眸与他对拜,一种奇妙的滋味滋生在苏沁的心里。 她怎么有种陈远娶她的错觉呢...? 而且拜的还是陈老爷...? “礼完!” 那道士大呵一声。 “恭喜!以后五姨太就是陈大少爷的母亲了!” 不少人在耳边说着吉祥话,认子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 坐着马车,穿过幽幽小径,虽然有所颠簸,但也风景清幽,可惜苏沁晕车,而无法盯着车外的景色,她靠在车里的羊毛垫子上,手中抱着一个小巧的暖炉,如今已是深秋,外面寒风瑟瑟,苏沁身上只有一件旗袍,难免有些单薄。 只是现在她身上却多了一件女子的外服,是刚刚上车前,她刚刚认的继子给孝敬她的。 记得车外,他说话时清隽如泉,好像铺面而来的冷风,眼神永远淡淡的,带着几分好高骛远,就像是秋季下雨后干净的天空。 “这几日秋高气凉,切勿不可忽视寒风习习,五姨太没带什么衣服,我这里还有一件女子外套。” 当着众人的面,苏沁就笑着承下了,一旁的陈老爷和二姨太面上都笑意连连,旁的人也都七嘴八舌,说是他们二人母子情深。 苏沁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车行至中途, 突然在半山湾停了一下,听小丫鬟说是二姨太百潋经不起山路周折吐了,陈老爷便来她这一车。 “老爷。” 披着外套,苏沁急忙起身扶住陈老爷颤巍巍的身子。 见他进车,连忙招呼家丁把车门锁好,可谁知,背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我来看看五姨太,不知五姨太车厢里还有位置吗?陈家的奴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简直超过了他们的主子,他们都以为孩儿今日不会来,连我的位置都没准备。” 陈远声音郎朗带着一抹愤然,脸上却一直带着笑道,他本来面貌就很阳光,如此一笑,倒也多了几分温暖的滋味,不知何时他头上带了一顶灰色的男士帽。 可这说的话明明有指向二姨太的意图... 苏沁眼神暗了暗。 “请进吧。” 把门推开,苏沁接过他递来的帽子,挂在一旁的衣钩上。 “原来父亲也在此,看起来孩儿来的正是时候。” 今日陈远心情似乎极好,唇边一直吟着一抹笑意,浅浅的,十分迷人。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乖巧”,苏沁不禁心里暗暗想到。 车上多了几个人,回去的路上倒也热闹了几分。 对于陈远的突然加入,苏沁没有任何意见,面上很热情的和他客气了几句,毕竟她才不想和陈老爷单独在一个车厢。 几人说了几句,就又扯到陈府管家的事。 “如今,五姨太入府也有些时日了,父亲有没有考虑让她学学管家的事?” 猛地,苏沁回头望望坐在靠窗户边的男人,他大大咧咧地坐着,一只脚还踩在木桌子的棱上。 他俩虽坐在一张榻上,中间却是隔着好几个人的位置,俩人的对面坐着陈老爷。 不知他说这话何意,苏沁没吭声,就默默听着。 “此事你为你母亲想的不错,我还没想到,是个不错的提议。” 陈老爷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那茶香四溢,勾地苏沁不禁也多看了几眼。 “回头可以让子清教教她管家的事宜,他很有经验,相信手把手教很快就能上手了。” “老爷如此高看妾,妾十分感动。” 摸不清陈老爷生的什么心思,苏沁先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了陈老爷递来的茶。 陈府里的人都知道,陈老爷明面上是不让姨太们管家,如今的管家权在二少爷手里,可到底二少爷是二姨太亲生的,谁知道这里面真正掌权的是谁呢? 对于府里的权力,苏沁打心眼儿讲没什么想法。 小心抿了一口茶,入口泛苦,余味甘甜,让苏沁突然想起来先苦后甜这四个字。 倒是陈远听到此话后,轻哼一声,唇边泛着不羁的笑,就没再说话看向窗外了,不知为何看到她在父亲那里受宠心里竟是一丝喜悦也没有。 他的眼神冷了几分后,才接着苏沁的话慢悠悠地说道,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一股淡淡的烟从他的手指上冒出。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火忽明忽暗。 “确实是高看,儿子不过随便提议罢了,父亲怎么能当真?这五姨太的出身父亲不比我清楚,管家这种事怕是难以对付。我看二弟平时忙的很,也就是剩下拜见二太太的时间,就别劳烦他这种小事了。儿子的意思是让五姨太学着玩,打发个时间,也轻松,父亲随便找个人就好。” 转头看向一旁浅色西装的男人,苏沁异常平静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轻轻地眯起来,怎么看都是陈远俊美的侧颜,也看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向陈老爷举荐她来管家,怎么如今又唱反调调了? “也是,你考虑的更加周全,按你这么说,府中还有哪个闲人有空教五娘?” 戴上金丝眼镜,放下手里的茶杯,陈老爷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这个长子。 “父亲这话可太逗了,这陈府最大的闲人不就是我吗?” 目光含笑,陈远在窗户边掐灭了香烟,目光灼灼,声音郎朗。 “你?” “请问大少爷准备教我什么?” 陈老爷和苏沁一起开口,只是一个皱着眉头,另一个提出了声疑问。 “自然是从写字开始,五姨太觉得如何?” “大少爷愿意教,妾也愿意学,这自然是好的。” 对视着他那双带着深意的眼眸,苏沁蓦地觉得被他给算计了,看起来这陈府的大少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盯着那张冠若桃李的脸颊,陈远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今日他没想过不来过继的仪式,反正就算是这次他拒绝了,还会有下一个五姨娘。 只是他原本打算带着那日被人塞得那张纸条,来借着这个仪式揭发五姨太,只是当他抵达寺庙看见她跪坐在那里时,想起来昨日傍晚他的所见所闻,心里觉得在佛祖的面前她怕是陈府里最干净的人,他的祖母,他的母亲,还有三姨太四姨太都信佛,父亲嘴上不说,可对佛祖也无比看重。 所以想想,陈远觉得就算是告发,他也不应该告发她。 就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一下,而他的第二次心软则是给她那件大衣里的玄机... ... 等到陈府后,夜幕已然悄然降临。 今日自从听说陈老爷去了三姨太那里后,苏沁就彻底放松下了心神。 趴在床上,任由知秋给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后背的伤痕,清清凉凉的感觉氤氲着她的背部,很是舒服,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她一直觉得陈远的举动透着些古怪,听院子里的老嬷嬷们的闲话是因为她现在正得宠,所以他向她示好,可是直觉告诉她,陈家大少不是一个因为这样就主动示好的人。 琢磨了半天,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苏沁脑子里突然灵光一动。 “知秋,把陈大少爷给我的那件女士大衣拿过来。” 取那件衣服倒也快,苏沁将它挂在大厅的门口,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 迫不及待地从床上坐起来,苏沁立刻伸手摸了摸大衣两边的口袋,其中一个空空的,而另一个里却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 一抹暗色划过她的眼瞳。 “知秋,你先出去。” 见那婢子完全退出去把门也带上后,苏沁才从那口袋里将东西拿出来了。 定睛一看,是两样东西, 一个清凉膏, 还有一张纸条。 ------------ 作者:那女士大衣你哪儿来的?? 陈远(吸一口烟):呵,临场发挥来的~ 通知 问问大家能看见我新更新的一章吗?叫闲人,我目录里只能看见50章,就是到窥见。 闲人那张还有错别字我想改呢,呜呜呜~~~~(gt;_lt;)~~~~ ----后来,我发现我太傻了,不知道一页只容50 章啊哈哈哈,不过谢谢阿虻评论告诉我呀! 2020、02、22 黎明小白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坦荡 那张纸条看起来皱巴巴的,苏沁小心翼翼地展开它,见上面除了她之前写的那行字外,下面又多了一行描红笔的字迹: 药膏可止疼,祛疤,五姨太安心使用。 那字写的龙凤飞舞,有潦草之意。 一张不羁的面孔浮入脑海中。 苏沁会心地笑了笑。 等知秋再进来伺候,那张纸条早已被苏沁搁在枕头下面。 心中对这陈家大少多了抹好感,她对知秋吩咐道。 “把老爷赏的那瓶药扔了吧。” 见那丫头一副迷糊蛋的样,她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衬得她脸蛋红扑扑的,竟是比屋内的海棠还要娇艳几分。 “因为有新的药可以用了。” 当晚, 陈府的人又来了,苏沁本想以生病之故将他们全打发走,结果一听来的居然是陈大少爷的人,便命知秋让他们进来了。 本以为进来的会是院里的小厮,结果来人却是一位眉眼清秀的男子。 苏沁微微从床上坐起,挑眉时带着一抹诧异,隔着床上垂下来的薄薄的轻纱,她看见了一个朦胧的青色身影,紧接着那人开口说话了。 “奉老爷之命,接姑娘去与大少爷学习管家之道。” 那人未自称奴才,也未称公子,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不懂礼数,居然称呼她为姑娘,听到此苏沁眉心动了动,这男子的声音乍一听仿佛敲打的玉石之声,清亮禀然,她有点好奇他的具体长相了。 掀起帘子,望向那人的容貌,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不过是平淡无奇的一张脸,略微有点清秀的模样,脸很白,像是多年不晒太阳。 那人见她有些失神,便再次出声提醒道。 “姑娘,已经不早了,大少爷还在等候。” “我帮我梳洗一番后,再去见陈大少爷吧,毕竟仪容不整的,也不好见老师。” 他点头,没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等候。 等苏沁重新换了一身淡紫色缎面的旗袍,脚踏锦绣芙蓉双色缎鞋,她又亲自重新描画了眉毛与嘴唇,一朵娇艳的木槿花就绽放在额头上。 重新整理好心情,走向那人等她的地方,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人性格有点奇怪。 无论如何,苏沁脸上都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娇艳的模样中带着温和的味道,她也没必要用每个人的容貌来识人,毕竟颜值不是正义,了解一个人,有很多的方方面面是无法从外表一下子看出来的。 看着这人站在小院中的背影,苏沁心中倒也有几分恍惚,呼吸似乎慢了一拍。 他的背影,仿佛霁月清风也不过如此,月光淡淡洒在他的身上,洒下淡淡的光晕,他身穿一件鸦青色的袍子,外面还披着一件雪白的厚衣,似乎是为了抵御寒冷。 虽然是秋季,可这几天和风旬日,气温比较平稳,大街上零零散散的人还穿着夏季的薄褂,穿这样衣服的人属实很少... “怎么称呼?”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苏沁上身批了一件狐狸毛的外套,纯属美观,她轻轻走到那人身边,神情淡然,心里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 “姓苏。” 苏沁微微点头记下了,倒是和她一个姓。 看这人谈吐如流,气质宛若清风流云,淡雅至极,身上穿的也是不错的缎面,难不成是陈大少爷身边的近卫...? 俩人并排走着,一路无话,直到陈远的院子门口,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苏沁有些局促,笑着问他说,桃花眸亮闪闪的,勾起脸上两个好看的梨涡,带着点玩笑的意图。 “我脸上有花吗?怎么一直...看着我的脸?” 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问题,苏某人的面上先是浮起一抹疑惑,然后他离近了几步后,颇为认真地观察,斟酌后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姑娘的脸上确实有一朵花,木槿花,花语是坚韧质朴。” 怕苏沁不明白,苏某人好心地指了指苏沁的眉心。 苏沁:.... 半晌后,苏沁姗姗说道。 “多谢苏少告知。” 那怪人一直把她送到书房的门口,示意她进去,自己却站在院子里,没有进来。 不管他,苏沁前进,入室,一阵暖风袭来带着柔和的味道,一进去,映目是两把宝剑高悬在门厅的中央,然后一旁的几扇檀木窗户都大开着,潇潇冷风划过苏沁的衣袖,她有些瑟瑟发抖。 往右走,那边有几个竹子编的书架,上面也没什么书籍,一旁还有一个书桌上面只有孤零零地一个笔筒,里面散落着几只毛笔,看起来它们的主人也志不在此。 而陈远就站在那书桌一旁,外面如今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趁着屋内模模糊糊的灯光,那昏黄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优美的面孔隐在阴影之下。 月光照在那两把宝剑上面,反射出凄美的光亮,照的整个屋子很亮,苏沁似乎都能听见那锋利的声响就近在耳旁,她刚想走上前去却被一旁的展览柜给绊住,和老太太的那几个展品们相比,可真是大巫见小巫,陈远似乎对西洋的玩意儿有极其大的兴趣。 走近才发现,墙壁上各式各样的展品,而一个展品似乎都能有无数的花样,就由一个烟杆子来说,每一个柜子格子里都放着一个不同的烟杆,就没有重样的,而整个屋子都是收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大到下,应有尽有,而且也都能很好地被放到不同大小的檀木格子里。 路过某个异常精致的鼻壶,清澈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惊艳,刚想仔细欣赏上面的花纹一番,一个好听的声音骤然袭来。 “五姨太也对我的这些收藏品有兴趣?” 他声音哑哑的,神情淡淡,目光似乎从她进来就在看着她,只是她被无数的珍玩吸引住了目光,没有在意一旁的动静。 今日的陈远上身穿着一件浅褐色,底色是白色的衬衫,样子还是惯常的那副模样,一手插在浅颜色的西裤里,不过苏沁眼尖地发现今天的他身上没带烟杆。 “还好,看看罢了,毕竟我也不太懂。不知道大少要教我什么?” “想必五姨太有一日也想要了解府内的事物,而管家最首要就是能识字,所以我打算让五姨太写几个字试试,之前听二姨太说五姨太出身不高,可能这会比较为难你。不过,我想日常的那些用字还是会写的吧?” 慢慢走到陈远身边,苏沁在他已经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 她一坐下后,一旁的陈远就忙将提前吩咐佣人准备的镇尺,水盂,纸张还有笔墨,砚台,拿了上来。 “妾认得字确实有限,日常的一些...也只是能看看罢了,毕竟平时有小丫鬟跟着,妾听她们说的比较多。至于一些生僻的字,我就更不认识了。不过,先麻烦陈大公子帮我研墨了。” 苏沁蹙着眉,一副只有绣花拳头的样子,她当然识字,也会写这些字,不过这些似乎不太符合她这个烟花小巷里出来的身份。 “那是自然。” 陈远倒也没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让苏沁觉得他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听她如此说,他眼中也没闪过轻视之意,苏沁心中暗暗满意。 陈远轻轻扶着一旁的砚台,淡淡的墨香一会儿便飘出,十分好闻,让人感觉心静了下来,再加上一旁吹拂过来的夜风,苏沁觉得神清气爽。 拿起毛笔沾上浓厚的墨汁,提笔,想要下笔时,心中却猛地警铃大响。 这人要看她写字,莫不是怀疑那日写纸条的人是她...? 也不能怪她多长一个心眼,毕竟这陈府里的人表面上是一个人,内里又是另外一个人。 对谁都不可掉以轻心,何况陈大少的性子她还不是特别地了解,虽然那天他心一热,声东击西引走了陈老爷,不过她也不会高估人心。 见她蹙眉,陈远不禁停下研墨的动作。 “五姨太这是怎么了?” “妾只是不知写什么罢了?妾学识短浅,也不知道什么诗句戏词,这一下子就要写,胸中实在是毫无笔墨。” 忍住笑,苏沁越发觉得自己被描述成了一个胸无一点墨的纨绔子弟一样,她微微抬起头,好看的眉眼似乎带着点忧愁,一双若水的眸子盈盈地望向陈远。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让他看到她如花似月,泫然欲哭的脸颊。 苏沁也不敢总盯着陈远看,不过只是那一瞥中的风情也就够了。 “原来如此,五姨太也不必自薄,毕竟父亲选五姨太还是有道理的...” 话还没说完,陈远就看到那张芙蓉俏脸上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 苏沁咬唇,清澈的眼眸眼底闪过恐惧与慌张,片刻后,在陈远地注视下,默默低垂了头,只露出一小截藕白的脖颈来。 见她如此,扫过她眸底的慌乱与不安,陈远心中一目了然。 掩着袖子咳嗽了几声,他赶忙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苏沁。 “这是府上的人名录,从各个院子的丫鬟到各个姨娘都有记录,五姨太既然不知道写什么,就抄几个这上面的字吧。” 接过来,苏沁的袖子虚晃一下,状做擦拭去泪水的模样,随便翻了几页,直到禄和院这一章。 见她终于落笔,陈远似乎松了口气,可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宣纸上半分,余光瞟见她眼眶泛红,知她刚才定是默默哭过,心里泛起涟漪,很不好受。 只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娟秀的小字就翩然落在那雪白的宣纸上,苏沁写字似乎不是十分的熟练,她停停顿顿,才下笔写下另外几字。 等她写满一页宣纸后才笑眯眯地拿起来给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人看。 “妾打小虽然学的字不多,却是之前也学了几种不同的写法,在大少面前卖拙了。妾自作主张写了大少爷的名字,大少应该不会怪我吧?毕竟妾识的字太少了,也就这几个比较熟练。” 只见那宣纸上写满了陈远二字,皆是用不同的字体而成。 再看她笑得坦然,对于自己的本事毫无遮掩之说,说到最后几句时脸上飞过抹极浅的羞赧,虽然很浅但还是被陈远捕捉到了,心中微微叹息。 将那张宣纸双手拿着,让人产生他正在捧着的错觉,看着满目的笔迹皆是他的名字,都被女子用不同的女子小调写成,陈远心中浮起一抹异样的感觉,看着苏沁的眼神也带了些复杂。 不知道为何心底突然萌发出一种二人已经十分亲密的假象... 看着她精致娇艳的侧颜,陈远紧紧盯着光影下,她哭红的眼眶,只要一想到她刚刚默默哭泣的样子,心中就会浮起一抹怒气。 那天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不知道为何,他怨父亲为何要如此对她?也怨为什么自己看到了那一切... 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有过如此大的悲愤情绪,哪怕是他的母亲也一样,陈府这么多年他看着陈老爷换了那么多的新妻,姨娘今年来了一个,明年又去了另一个,他只是默默地冷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却从未插手,也许他内心也知道一点这些肮脏的事情,可毕竟这里不是伸张正义的地方。 而且,他厌恶陈府里的人,厌恶陈府里的一草一木,直觉上告诉他陈府的正义来得很晚,或者根本就不来,就像是被人溺死到一个井里一样,没有人会发现,而这亲手溺死它的就是陈府里的这些人。 陈远兜里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却到底没有送出。 目光扫向女子笔迹,似乎第二排的最后几字像极了那日他收到的纸条上的字迹... 见他的目的已达到,苏沁也不再多留,就出声告辞了,并且说好了明日再来禄和院让陈远教她算数。 起身绕过椅子,一个拿着帕子的手挡在她的面前。 是个男士帕子,洁白无瑕,右下角上绣着点装饰,设计简洁。 苏沁有些意外有些疑惑地看向陈远。 “擦擦眼睛吧。” 他说,好听的几个字掉落出口,弹在苏沁的心头。 她缓缓从那双好看的大掌中接过帕子,手上是那丝绸顺滑的感觉和那人手上的余温,苏沁脸上微红,趁着夜色倒也不是十分明显,她局促地擦了擦脸颊,就道谢转身离开了。 至此,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去接陈远的目光。 没有再挽留,眸光正好看见佳人转身时微红的耳垂,陈远眸光闪烁,直到那抹妖娆倩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手里还拈着那张宣纸的一角,眸色中去掉了客套的温柔,目光沉沉,带着抹思索。 ... 苏沁走后。 等苏某进来时,就发现自己的老友一副目光闪烁其次,春心大动不自知的德行,他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询问,可那个男人却发话了。 “你来看看她的字,那天是不是她写的?” 负手站在屋内,声音带着暗哑,浅色的瞳孔中带着几分淡漠与好高骛远,陈远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宣纸上,又似乎在透过那里看别处。 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传言中赫赫有名的辨迹大师,他精通辨认真假的笔迹,前些日子有些古墓的宝物重见天日,南洋政府就是派他去做的考察。 而他因为和他有着私人交情,也弄到了不少时髦的西洋物件。 听此,苏某大步走来,他从大门而入,端的是霁月清风之派,步伐绝妙,轻飘飘地就来到陈远的身边。 “花样很多,不过没有什么真功夫。” 目光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笔迹,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评价。 “不过要知道那天的人是不是她,我得看那张纸条才行。” 皱了皱眉头,苏某摩挲着下巴说,这厮也不给他看原件,他怎么确定是不是她写的? 回头,只见,陈远的眉眼间少有出现一丝恍惚。 “那张纸条我已经还给她了。” 然后,苏某人就听见陈远恨不成钢的回答。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没有原件我如何辨真伪?” 苏邵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陈远似乎也无话可答,微低着头,双手撑在书桌旁的梨木圆椅上,将一脸的神色完全隐没在阴影之中,昏黄的光影投射在他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上。 “就当做顺水人情吧。” 舌尖上吐出几个苦涩的字,看不清他在光线下的表情。 他刚说完,就被苏邵桥无情地揭穿。 “你,陈大少爷,可从不做顺水人情。” 在那副平淡无奇的面孔上,苏邵桥的眼神带着抹击入人心的犀利,那双眸眼中似乎要迸发出很大的力量,带着审视的意味,他凝视着面前的好友,可他却仍然低着头,似乎是为了躲避眼神交流。 空气中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散开。 陈远突兀地觉得身无力,心也无力,好友说到了他的心尖上,可是此刻他竟然没有任何有用的反驳。 无用,确实无用了。 当纸条送回去的那一刻,就成了废棋。 如今是他被动,她主动。 他亲手,亲自,也心甘情愿地把可以威胁到她的筹码送了出去。 可做这些时他问心无愧。 他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莫名其妙。 可他从未想过要用它来威胁她。 所以为什么不还给她呢? ----------------小剧场 苏邵桥:为什么要还给她呢?? 陈远(惆怅):为什么不呢? 苏邵桥:我觉得这章应该叫无用!! 陈远(惆怅):你不懂。 作者:爱情面前,我们都是无用人。 -------------题外话 最近几天又病了,一个星期有四天都在医院,今天才到家,虽然很累但也坚持把字码完,这章又发晚了,哎,健康反复无常,人生反复无常。 《陈家大少VS五姨太》试探 今晚,苏邵桥跟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拂袖离开。 “你好好想清楚,要让我来鉴定什么再说。” 重新想了想,浅色的瞳孔中浮上一抹坚定,看着快到黎明时最后的黑暗,陈远下定了决心,他拿起那张写满他名字的宣纸,丢进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火炉中。 “我一定要得到那张纸条。” 隔日清晨 陈府外面一大早上就吵吵闹闹的,市里的两个大门大开,不少奇装异服的商人驾着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入城,很是壮观,不少老百姓凑在一旁围观。 今日就连陈府里平时起的晚的姨太太们和陈老爷也很早就起了,听下人们说今日是砍粮节,意思是今天所有商户卖的物件,还有各种吃喝都会有一定的折扣,甚至很多商人直接免费送出不少的商品,顺便求个顺水人情。 今一早,以老太太和陈老爷为首的马车就静悄悄地出了陈府的大门,后面还跟着几辆小巧的马车,说是府里的几位姨娘们也出去了。 尤其是三姨太嘉诗,家里是暴发户,出嫁前父母给了很多嫁妆,听不少丫鬟们说三姨太每次砍粮节回来都带五六辆车的东西呢,若是有表现好的,还能得到一些赏赐。 因为姨太们都出去逛街,陈府的下人们也得以跟着他们的主子出去见见世面,老太太,陈老爷都不在,这一下子显得府中空荡荡了很多。 不过,这对于苏沁来说,是她巴不得的清静。 自从入府后,她就尽量不和几位姨太们打交道,她也不求她们能够对她有什么好意,只要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她就很心满意足了。 不过有时候,连这都是一种奢望。 和陪同老爷老太太出门的姨太们一样,今日的苏沁也起得格外的早,不过她可不是为了陪那俩人出门。借着府中大部分人都不在的这功夫,对她来说是和陈家大少加紧感情的宝贵时机。 因为时间还很早,树上隔夜的露水还挂着,一串串的,晶莹剔透。 一脚刚出门就被袭来的秋风给挂了一下,苏沁露在外面的胳膊也跟着瑟缩了一下,清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旁的丫鬟连忙会心地为她披上一件湖蓝底的丝缎袍,这件袍子一直到小膝,紫底兰花的旗袍从下面露出来,行走时,两边的开衩里隐隐能看见那纤细白皙的小腿。 哪怕身上已经有好几件衣服,苏沁的身姿仍然显得十分纤细,凹凸有致,看她行走时摇曳的背影,宛若一朵一层一层绽开的花,朦胧地融进陈府泼墨一般的风景。 “今日我去学习管家之术,不能出行了,所以我打算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也可以去找别的主子讨赏,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就行。” 看着一旁的念秋,苏沁温和道,其实她只是今天不想被人打扰而已。 “谢谢姨太!” “去通知其他的人吧,咱们院子里的所有人。” 见那小丫头开心,苏沁也笑了,这下子没人来打扰她和陈大少了,一举两得,也收买了人心。 等苏沁慢悠悠走到禄和院,远远地就见到一个小厮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她来了急忙走了过来。 “抱歉,姨太,我家少爷今天有点急事,回军队了,没法教姨太了。不过少爷说了,算数也没那么难,姨太先自己看看书,回头不会的再说。” 听到这么一席话,苏沁面上一愣,心里冷哼。 这陈大少可真够有意思的,利用完她,就想把她甩开。 不过她还是向小厮道了谢,正要打道回府,却突然来了一个穿着黄褂梳俩辫子的丫鬟说是二姨太得知大少爷不在府中,无法教苏沁的事,便叫了二少爷来教她。 “你们姨太和少爷没出府吗?” 看着那有点冒冒失失的小丫鬟,苏沁有点好奇,她原本以为二姨太百潋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呢。 那丫鬟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回话了。 “我们家少爷需要管家,实在是走不开身。至于姨太本来是要出去的,但是过几天老太太约了戏班子来,二少爷忙别的事忙不过来,就分了点事情给我们姨太。” “原来是这样。” 神色暗了暗,苏沁敏锐地捕捉到了二姨太掺权的意图。 去往二姨太的院子,那丫鬟一直低眉顺眼的走在她的前面,帮她指路,十分恭敬,不敢逾越半分。 等到了二姨太的院子,不少下人还站在外面,见到苏沁时十分都十分恭谨地向她行礼,请她进去。 这二姨太的下人调教地确实不错,不过她院里的下人今日似乎并没有放假... 这是苏沁第一次来到二百潋院,二姨太自己叫这个名,院子也是这个名。 一进去,苏沁随着那丫鬟欣赏了一下一旁的花花草草,据那个小丫鬟说,中间的几盆金脉来自于上万千米的地方,从跨过大西洋的国度而来。 不过整个院子里最吸引苏沁的还是那老槐树下,笼子里爱唱歌的黄鹂,她轻轻走近那里,就听到那鸟儿唱:“二姨太大喜欢种花,二少爷喜欢偷欢,但都不要学四姨太,五姨太是个...” 竖起耳朵,蹙眉,苏沁正要听它唱这一句,那黄鹂却被来人的一声喝,吓得闭嘴了。 苏沁眼神幽深。 “妹妹来了,这院子里的人怎么不通报一声?” 一上来,二姨太就挽住了苏沁的手臂,有些懊恼地看着院子里的下人们,那目光让他们低了低头。 今日她穿了一袭青底色的旗袍,上面带着点古朴的花纹,脖子上带着一串又大又圆的珍珠,乌黑的头发高高竖在后面,用簪别着,其中有几根银丝闪过。 “他们都已经做的很好了,简直过于热情了,我这第一次来这里,也很不好意思。不过,这鸟是怎么回事...?” 看向抓着自己手的妇人,苏沁掩下眼里的情绪,再抬头桃花眼里换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带着点疑问与好奇。 “哎,别提了,这鸟都是瞎唱的,妹妹可别往心里去。这本来都是个死鸟了,我在邱萧院边捡到的,这让人喂着,不然早死了。” 邱萧院?那可是四姨太的院子... “二太太,太善良了。” 拍拍她的手,感觉很细腻,苏沁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心口不一地说。 然后便随着二姨太一前一后走进了屋。 屋内, 二姨太请苏沁在主坐上坐下,却被苏沁婉拒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右侧的位置。 “听二姨太说,二少爷有空教我算数?” 也不和她说别的客气话,苏沁直奔主题。 说到此,二姨太脸上浮起一抹歉意。 “哎,子清这孩子,我刚刚还叫他来着,可谁知他又说没空来不了了。不过我想着妹妹来我这里坐坐也好,毕竟妹妹入府后还从未来过我这里。” “原来如此,想必二少爷很忙,妾刚刚也略有耳闻,那就不打扰二太太了。” 起身,苏沁作势就要离开,却被二姨太拦下。 “妹妹先别走,这让妹妹白来一趟,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妨,你看看这个再走不迟。” 让一旁的下人拿过来一个厚厚的集册,二姨太将它递到了苏沁手中。 随便翻了翻,大多是一些戏曲的经典曲目,苏沁看了几眼也没太在意。 “妹妹,觉得来时晚怎么样?” 二姨太试探地问。 “是谁的戏?” 苏沁不甚在意。 “老得道家的,明天老太太请他们入府演戏,子清最近忙着府中账单,这选戏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府中的人爱听什么戏,这么多年我也大概知道,只是妹妹才没来多久,我就多问几句。” “我什么都可以。” 扫了眼来时晚讲的内容,苏沁虽是皱了皱眉头,却没再说什么。 她告辞离开了百潋院。 前脚刚迈出大院,后脚二姨太就问丫鬟。 “看出来什么吗?” “禀姨太,什么都没有。” “那不应该啊,她那个身份,应该知道这部戏,难不成她有什么靠山,才能这样有恃无恐?” “或许是....和..勾搭上了。” 那小丫鬟靠近二姨太耳朵轻声说。 其实苏沁没说的是,她不喜欢做唱戏的人,给别人耍猴看,她喜欢做看戏的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们都出去了,诺大的院子再加上秋天的景色有点空荡荡的,苏沁走到床边摸了摸枕头下面,手触摸到纸质的感觉,看那张小纸条还在这里,她就放心了。 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纸条戴在了身上。 今日陈府的人不在,陈大少也不在,她就当放松身心了。 寻思着这院子后面有个小温泉,便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去了。 她没发现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卧房,一个黑影就在她刚刚摸得地方摸了摸,可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走近屋子,在屏风后换了衣服,身上就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来到温泉边,伸脚试了试水温,还挺暖和,苏沁就把衣服全脱了,泡了进去。 这天正是秋风凉爽的季节,全身都被热水包裹着,让苏沁舒服地舒了口气。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孝敬 这温泉很大,等游到中间,已经和岸边有了好些距离。 蓦地, 听见屏风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沁猛地一转头正好撞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个男子的身形?! 他弯腰低着头,反复翻着苏沁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记得她刚才比较私密的物件也都脱到了那里... 苏沁猛地脸上一红,不知道是怒火还是羞赧。 “你是谁?” 脸涨得通红,双手抵在胸前,愤愤地望着那个身影,她问出口后,又有点后悔,万一那人是个登徒子怎么办? 苏沁的声音很大,从温泉这边传到那边,乍一听起来有点空旷。 她的问话明显地让屏风后的人停了一下,然后,那人竟从后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看到来者,那熟悉的身影,苏沁睁大的双眸充满了震惊! 觉得世界观被颠覆。 气也不打一处出来,白嫩的胸脯气得鼓鼓的。 那不正是自家小厮称不在陈府的陈大少? 陈远。 他还是昨天的一副打扮,一点都没变。 只是俩人的境遇却发生了极大地改变。 苏沁的眼中划过一抹尴尬,身子下意识地往水下缩。 此时温暖的水将她层层包围,她心底却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隐忍着胸膛里要爆发出的怒气,她反问道,声音却带着不经意间的轻颤。 陈远不怒反笑,从不远处走来,边走边大胆地看向她,欣赏着湿身的美人。 走近时,隐隐约约透过水中看到那腰线,目光持续游移在她裸露的胸口上。 苏沁面上一黑,心里有点疑惑,她不记得这家伙是个色鬼呀,怎么一副没见过小姑娘的模样?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陈远心中,她已经嫁了人的,也就算是半个风韵还在的老娘。 “这话,应该我问五姨太才对,你为什么会写这个?引诱我去你那里?” 陈远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他十分坦荡,此事应该是她心虚才对,所以面上和心里倒也没有丝毫不适,哪怕眼前是他名义上的继母正在沐浴。 看着水中的人,一张粉丽的芙蓉面洒满了红晕,褪去了平时的红妆,眉眼间竟然有点青涩的模样,再加上那双漆黑的桃花眼似乎有些气,有些羞赧,有些心虚,隐约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陈远歪头看着她,突然有点想掐眼前的脸颊。 那小小的脸,又白又嫩,一定触感很好吧.... 这样看来,眼前的女子倒也诸多青涩,按道理说其实她也没多大,反而年岁上还要小他几岁呢。 得知这个想法了后,陈远看着苏沁的目光有点怪。 之前他一直把她和府中其他姨娘看做一类,不过如今再加上上次他知道父亲其实没有宠幸她,陈远眸眼沉了沉。 “你先出去,待我沐浴之后,出去再跟你说。” 眼前的娇人儿,目光盈盈,暗掩着胸口,声音带着那一抹颤音和娇气,面上已是红晕满布。 轻笑了一声,陈远倒也不介意,反而愈发走近了几步。 步伐轻轻,每走近一步都走在苏沁的心尖上。 眼见他就要走到温泉池边,苏沁的心尖又发烫,酥麻,还颤颤巍巍的。 低下头,细长的睫毛在一张芙蓉面上扇呀扇,扇呀扇,一头乌发朝着男人,愣是不肯抬头。 见她侧脸上的红晕更甚,陈远脸上多了点笑意。 装乖...? 或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而感到羞愧。 “怎么,五姨太这是怕了?还是敢做不敢当?” 观她在水中愈发娇艳的模样,咬着唇却不说话,陈远挑眉,故意道,似乎要找茬,神情似笑非笑。 “五姨太可还记得昨日写的那张字,再加上我刚刚在...找到的这张纸条,人赃俱获。这若是老太太,或是父亲知道...唔,我记得老太太格外不喜欢五姨太吧。” 陈远状似沉吟了下,眸光颇为无辜地说,看得苏沁想掐死他。 他说话时的语气主要侧重最后几句,既暗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威胁了水中的人。 陈远,手中还捏着纸条的一角,似乎不甚在意的样子,摇来摇去,好像只要来一阵轻风就能刮到池子里一样。 苏沁清楚地看到了,不禁又气又怒,水下双拳紧握,听他的后几句话后,脸却猛地一白,本来满是羞赧与气怒的脸上,只剩下惊恐。 其实陈远不过是有心逗弄她几下,毕竟昨日她写的那张纸,他早就烧了,早就无证据可对。 想到这点,突然心里有点捉摸不清的滋味。 今日他在爽约后,听到她转身就去二姨太院子,与二少学习了半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于是,就有了这出,自盗自演。 “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一拳愤愤锤在水上,苏沁面色不愉,声线因为生气而颤抖,她仍想抵赖。 “这两张纸上的字迹可是一模一样呢,五姨太还想抵赖?何况,我可是请了最好的辨迹大师,苏邵桥,就连老太太的古董都是请他做的鉴定。” 听他这话,苏沁脸上最后一点血气也没有了,双眸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你...你竟然认识他?他可是很不好请的,你不是在诳我?” “自然不是,昨日去请你的那个人就是他。” 陈远双手插兜,一副闲散的样子,坐在池子旁,看着水中倒映出肌肤的光影,好心提醒道,目光时不时地撇在苏沁的身上,然后再看向别处。 似乎只是不经意间。 这让苏沁脸上多了抹警惕,往后靠了些。 “怪不得他也姓苏!”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回味起来,难免震惊。 原来那位就是名贯满京城的人物,听说几个古墓之谜都是他解决的呢,而她竟天真地以为他是陈远的近卫... “是的,所以五姨太现在知道我手里的筹码了?若是这事捅到老太太那里去,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而且父亲最是讨厌水性杨花之人,你身世不好,娘家那里更是没有去处。” 陈远说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话时清风云淡,却一下子堵住了她所有的出路。 “我....我...你是在威胁我!?” 咬唇,苏沁一脸为难,带着抹难掩的苍白,轻轻动了动玉璧,划起些许动听的水声。 陈远眼神一暗。 “是的。”光明正大的威胁 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脸,陈远丝毫不犹豫,字字笃定。 “你...你敢!我可是你的母亲!” “呵,名义上而已,我不早说了,五姨太别太在意吗?更何况,我可不只是威胁你。” 轻哼,见她分神之际,陈远趁机一把抓住她露出的香肩,将她扯到身边来。 面对男人如此孟浪的举动,苏沁面露大惊,心中却止不住地期待着接下来的举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有些懦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目光盈盈,仿佛蓄满了泪水一样,芙蓉面上一派委屈,好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若是陈老爷看到她此时的模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搂入怀中,大喊心肝。 面上不禁向男人服软,可心里却是别有洞天。 再这样下去,苏沁真的觉得快要精神分裂了。 什么时候她的心和她的行动能一致呢? “我要....五姨太...你” 哑哑的声音好像就落在耳旁。 陈远动了动眼神,扫过她,从头到尾。 苏沁脸猛地一红,带了抹愤恨,面上却是假意大怒,使劲脱离开他的魔掌,一拍水,激起无数水花。 岸上的男人快速一闪,这水弄湿了他的裤脚。 “混账东西!我可是你的母亲!” 没等陈远说完话,她就大声打断,雪白的胸脯起起伏伏,因为怒气。 室内温度变高,苏沁流汗了,几滴香汗从她的脖颈顺着胸脯流下。 “挂名而已,没有血缘关系。” 陈远眉眼如清风明月,淡淡道,眼中已满是淡漠。 “我可是你父亲的女人!” 愤怒,扒在池子边,洁白的双臂露了出来,一边的肩膀上还有他刚才留下的红痕,乍一看是一个人的手印。 苏沁双眸通红,看上去楚楚可怜,咬着唇,心口不一地据理力争着,心里却是一点这样的想法也没有。 “我看父亲也没把您当女人,您亲自请我来看的,您忘了?” 唇角吟着一抹讽刺的笑,陈远说话时宛若一个翩翩公子,却句句带刺,戳中苏沁的心。 “你!” 这男人果真牙尖嘴利,苏沁欲要继续为自己辩护,实则心里在想着怎么能把男人拉下水。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小跑声,有人朝这边跑来,大声叫着五姨太,五太太! 温泉室内,俩人皆是一惊! 陈远一听,神色一变。 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个小丫鬟的声音。 苏沁挑眉,心生疑惑。 记得之前,她已经遣走了院内所有的下人,今日若不是她遣走他们,怕是难以成事... 不过如今都遣走了,又有人来搅黄了。 心中暗暗气愤,面上却无丝毫不悦,反而摆出一幕急切期盼的模样。 好像身旁的男人真是烫手山药一样。 苏沁心里吐血,感觉做人真难,做一个表里不如一的人更难! 很快,那个丫鬟就寻到了门前,轻轻扣了扣门。 “五太太,您在里面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你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我现在不方便见人。” 那门外的丫鬟似乎有点为难,但还是开口说。 “二太太说您刚才走的太急了,她还想把明天的戏曲单子给您拿一份。如果您觉得可以,她就为您点来时晚这场戏了,您觉得可以吗?” 听那丫鬟的话,苏沁颔首,桃花眸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带着点不一样的滋味,余光看见他听到二太太时眉头一皱。 心里多留了个心眼,面上却当没看见一样。 “自然是可以的,那东西你搁外面吧,我还得再泡一会儿。” 那丫鬟也没再说什么,苏沁就让它退下了。 二姨太的人走了,这身边还有个更难搞的。 桃花眸轻轻侧目,看向一旁的人,神色不言而喻。 陈远只当没看见,轻笑一声。 “五姨太这是在暗着催我走吗?” 当着苏沁的面将那纸条揣入口袋,面上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得苏沁暗暗咬牙。 “怎么会?”明着催而已 轻哼一声。 “看五姨太的样子,似乎很不喜欢孩儿在这里。” 拉长“孩儿”二字,苏沁看这男人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字条拿到了,人也摸了。 “妾,岂敢?” 苏沁恹恹道,别过脸,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她如此气闷,陈远觉得十分有趣,更是多了流连的心思。 “父亲可是私底下特意交代了孩儿,要多孝敬五姨太,和五姨太好好相处。不过现在看来,姨太这样子,似乎对孩儿很是不满意?” 说完这话,就见水中那张芙蓉脸赌气地别过身去,背着他哼了又哼。 心中狠狠剜了他一眼,苏沁只能在心里暗自叫嚣。 孩儿,孩儿个大头鬼呀! 他都多大了?真把她当娘?啊?啊?啊? 明知她比他要小几岁,还占她的便宜! 不仅在辈分上,其实陈远别的便宜也占到了。 见她彻底不理他,记仇得很,陈远善解人意地开口了。 “五太太就先泡着吧,儿子先告退了,五太太别忘了我想要的,想清楚后再差人告诉我,不然儿子可能哪天,就把太太做的好事说出去了也不一定。” 见苏沁忙着拒绝,他笑道。 “混账!你滚!!!!” 向他猛地泼水,苏沁郁闷,气死了。 这个不孝子!! “孩儿告退,希望母亲安康。” 当天晚上,陈远心情颇好,于是又找来了苏邵桥。 只是这次对方依然气愤地拂袖离开。 纸条是有了,但是那张宣纸,却已经被他烧地一干二净了,这让他如何比较?? 苏邵桥只觉得最近陈大少做事没有任何哩头。 陈远(点烟,吸一口):其实就是叫你来吃狗粮的。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婚事 目视着陈大少彻彻底底走出去,苏沁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慢吞吞从池子里出来。 脚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她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滑倒。 捡起一旁掉在地上的浴巾,在胸前打了个结,苏沁就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了。 眼前是一片混乱,这人翻完之后也不知道给她整理一下。 细长的手指拎起其中一件衣服,发现好几件其他的外衣也缠绕在那上面,苏沁面上一黑。 ... 时间过得很快,等大部分家丁和姨太们满载而归,苏沁早已坐在厅内,只是她却将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穿衣服, 想到因谁如此, 不禁咬牙切齿。 不仅仅是衣服都被翻乱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最最最重要的一件内衣不见了!! 一抹可疑的红晕很快飞逝过苏沁的俏脸。 粉丽的芙蓉脸扭曲出了一个新的高度。 感受着胸前空荡荡,晃悠悠的感觉,苏沁右拳紧握,一把垂在茶几上。 到底是哪个混蛋拿走了她的肚兜??!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她今天只见过一个混蛋... 还有件事,苏沁觉得有些奇怪,只要她一想起,就后背止不住的发凉。 她从温泉室,那屋出来的时候,竟然在门上发现了一个小眼,因为门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锡纸,所以很容易可以捅破。 今日来过她这里的人比较复杂,到底是谁戳的那个洞,而又是为了看到什么,或者已经看到了什么,苏沁实在是不敢往深了想。 ... 那日之后, 下午,老太太邀请了戏班子入府, 一上午的功夫很快就过去,苏沁都是在梳妆台的铜镜前度过的。 看着镜中花容月貌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似乎不是特别熟悉用这个时代的胭脂水粉,所以主要还是靠原身的美貌。 本来一上午就这样惬意地过去了,然后下午美美地去听一场戏,只是今天注定不是那么的平凡。 正拿起首饰盒里一个象牙白底带荷花的耳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比划着,就听府中的人说府中来了贵人,听说是和大少爷有关,而且老太太和陈老爷也都在前厅呢。 听到此,苏沁心里多了点好奇,就多听了几句。 然后, 不一会儿,就等来了通传的人,说是老爷请她前去商议,让她为大少爷做主。 这话顿时让苏沁脑海里多了几个很大的问号,以至于对于手里的首饰也就没什么兴致了。 这能让老太太也出面的似乎也是件大事呢,不过府中人也都知道老太太向来疼惜大少爷,什么事,只要跟大少爷有关的都会管上一管呢。 娇艳的眉眼上突兀地浮上凝重,凡是跟大少爷有关系的事,苏沁都会先好好思索一番。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样的事,竟然让老太太和老爷都做不了决定,只有她能为陈大少做主? 等她到了前厅后,老太太和陈老爷早都在那里了,坐在圆椅上,环绕着一张松木的寿王印花纹路的圆桌,管家恭顺地站在旁边。 大场面啊。 而他们的一边,还坐着一位穿大红色四喜如意纹缎子袍的妇人,她的唇很厚,嘴角下长了一颗很大的黑痣,见到她后笑眯眯地打了招呼,见了礼,看起来十分喜庆。 见苏沁现在才来,老太太心生不愉,不过见她乖乖地请安之后,竟也没有多为难她,苏沁心里有点疑惑,不过才不会觉得是因为老太太突然发了善心呢。 看这架势,怕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导致老太太没时间理她。 果然, 刚这么想想,训诫的话就来了,只是老太太这一句话,就将她震得犹如五雷轰顶,像被劈了一样。 “今天可是明远定亲的日子,五姨太怎么来的这么晚?你莫非不想替他招呼婚事?要不是他的生母无法到场,你以为能轮得到你来?” 说完后还很不善地看了陈老爷一眼,似乎还在怪他把陈大少过继给了苏沁。 “母亲,这事我才告诉五娘,她也一直不知情,母亲就别再责怪她了,毕竟现在府中她才是明远名正言顺的母亲,就不要提明氏了,难民伤了眼前人的心。” 今日的陈老爷和老太太身上都穿有如意纹的外褂,老太太头上还特意带了两支赤金红的簪子,反观苏沁倒是格外清素了。 “是啊,老太太,老爷,妾这几日与大少爷相处下来,虽然他不是妾的亲生子,但妾也是真心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更别提为大少爷招呼婚事的。” 苏沁一脸真诚,面上一副此话绝对是发自内心,毫无作假的样子。 见她如此表态,老太太表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是啊,母亲,近几日,儿子常常听府中下人提及,说是五娘和明远关系很好呢。” 想起那个孽子的性格,陈老爷就愈发一脸怜惜地看向苏沁,也是难为她了,和那个逆子相处。无论是在他面前,还是老太太跟前,两边都不讨好。 “老太太就等着抱孙子吧,这次妾一定会尽力为大少爷挑一个好媳妇的。” 她一定会尽力自荐枕席地,苏沁默默想着,老太太您放心吧,她一定会默默努力的。这大孙子谁生的可不一定了,而且她也没说不算她,想到此苏沁面上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见她是真心的,老太太哼了几声。 后来经陈老爷介绍,才知道,坐在一旁的穿着很喜庆的就是京城很著名的媒婆,名嘴,朱氏。 据说在她手底下没有不成的姻缘呢。 苏沁暗暗想着,如果最后她和陈远修成正果,一定要请她来。 这次她也带来了城中几家名门小姐的八字。 “您就是大少爷的母亲?” 那朱氏见她入座在一旁,笑眯眯地问。 “是。” 接过她递过来的姻缘小册子,苏沁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这红娘给陈家大少推荐了五家的小姐,不过在老太太和陈老爷的筛选下,两家小姐落选,只剩下了剩下三家。 分别是,刘氏,宋氏和郭氏。 感觉那个朱氏频频看她,苏沁手里动作也没停,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每个小姐的介绍。 半晌,只听她问。 “陈大少已是弱冠之年,五姨太好生年轻。” 苏沁没吭声,也不点破,只是回以浅浅一笑,就当是礼貌。 不得不说,这朱氏看人很犀利呢。 似乎看出了点这豪门大府里的门门道道。 一盏茶之后, 老太太率先发声了,似乎承认苏沁是陈远的母亲,让她一下子老了许多,声音里满载叹息。 “说说看吧,你对各家孩子的看法,毕竟你也是明远的母亲。” “妾觉得这三位小姐各有千秋,宋小姐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精通音律,实乃有才情之人。而,郭小姐生于富商之家,家财万贯,倒也配得上大少爷。” 就是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确实配得上陈大少在外的名声。 “刘氏,你还没说?这位是朱氏特别推荐的。” 一旁的陈老爷带起金丝眼镜问,刚刚他也是认真看过册子的。 听此,苏沁笑,双眼弯弯,看上去格外好看,不禁赞叹道。 “这位刘小姐,妾是打算留到最后才说的。她是大少爷的表妹,想必从小就与大少爷相处,双方之间又都有些了解,再加上她与陈府的关系,这桩亲事若是能成,怕是喜上加亲呢!” 一旁的红娘似乎没想到五姨太如此说,忙赔笑着说。 “五姨太真是把奴家要说的话给说了! 这没有亲家的阻扰,她才好办事。 而且,她之前特意先去了一趟刘府,那刘家小姐和刘老爷也对陈大少万分满意呢,刘小姐可是还特意给她塞了一袋银子,让她替她多美言几句呢。 这下子,看陈家的态度,这事怕是能成了,若是这两家的亲事能成,她可是能收到一笔不菲的钱财呢。 听着苏沁的这一番话,也让老太太眉眼立刻都顺了,心也顺了,不过至于她心里倒地怎么想的,就是另一番话了。 让你们先高兴一下,苏沁也笑得客气,倒真像是一个全心全意为继子谋一门婚事的样子。 大少的亲事就这样差不多,在众人左一句右一句下,被敲定了,见苏沁不阻扰,老太太也乐得清清闲。 当年明氏还在陈府的时候,愣是不愿意定下陈远的亲事,再加上陈远自己也不主动,就一直耽搁着。 如今倒是好办了。 就算是陈远不同意,不过在老太太,陈老爷的威压下,现在再加上五姨太,准继母的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凑齐了,怕是最后也得逼着他娶亲。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苏沁并不是和他们一阵线上的人。 终于到了午间休息, 听着红娘在一旁如数珍宝的说着刘小姐的种种事宜,苏沁觉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给旁边的小厮一个眼神,见他领会,苏沁悄悄离席,对他耳语道。 “带我出去歇歇,换换气。” 跟着那小厮,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陈府的后花园,等那小厮把她带到一块儿假山石前,恭恭敬敬朝着假山石的方向行了个礼后,就走了,徒留苏沁一人在此地,一脸问号。 等她还没回过神来,那石头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还在发呆的她,给拽到了后面。 “唔!” 看到来者,唇角边立刻想要发出惊讶的声音,却被那人的大手一把捂住。 ----------小剧场 陈远:表妹什么的最讨厌了。 苏沁:表妹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表妹什么的最讨厌了。 ----------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珠珠,很感谢大家,我可以求评论吗?就想和大家唠唠嗑呀~ 我正在努力地码字,准备加更!!一定争取!!! 一个小通知~ 我本来想着这星期给大家加更,结果昨天出去回家后,又开始感冒了,呜呜呜,嗓子好疼,马上又是考试周,加更我得往后挪了,抱歉啦! 黎明小白03、05、2020 《陈家大少VS五姨太》长辈 “你怎么在这里?” 猛地拽回在他手腕中的手,苏沁后退一步问,眼眸中闪烁着扑朔不定的光芒,泛着警惕。 眼前, 正主正懒散地靠在假山石一边,借着昏暗的光芒,苏沁仔细瞅了瞅他,和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变化。 头发有些凌乱,身穿浅色男装,唇边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烟。 苏沁愈发觉得,这几日见陈大少似乎越发的多了。 “我自然是在等母亲。” 左手挑起香烟,一抹烟丝划过俩人之间昏暗的空间,陈远眨眨眼睛,颇为无辜地说,仿佛几日前的威胁都是浮云一样。 见他如此称呼她,苏沁心中警铃大响。 “敢问大少有何吩咐?” 她双手紧握,交叉在身前,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 苏沁个头要比他矮一头,才到他的肩膀处,这么望着他倒也有些费劲,尤其是这假山石后面,空间幽静昏暗,却也十分紧凑。 无声地拉近了俩人的距离。 似乎只要她一低头就能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似乎只要他一垂头就能碰到她的额头。 心中百转千回,苏沁终是微微红了脸颊。 “你我本是母子,儿子怎么敢对母亲有什么吩咐?何况,五姨太这么说也太见外了吧?” 不在意地在一旁的假山石上掐灭烟头,那一点点的火星瞬间就熄灭,烟灰掉落下去,陈远不在意道。 淡色的瞳孔里反射着这暗处的黄昏,近看像是几簇美妙的光火在弹跳。 虽是少年,瞳孔中却泛着着这世外的淡漠,侧颜愈发显得苍白。 口中虽是如此说,可母子二字似乎在他口中不过是一个玩笑,一个轻言。 “妾,可不敢有大少爷这样的儿子。” 苏沁微微低头,默默翻眼,说话间带着几分暗暗的咬牙切齿的滋味。 今日的她并没有刻意打扮,却也是鲜眉亮眼,娥眉曼睩,丽质天成,乌黑的发服服帖帖地挽着,身穿一件暗纹撒花芍药红的旗袍。 旗袍裁剪适宜,衬出她婷婷袅袅的身姿,仿佛一缕轻烟,柔弱里带着纤细的美,像柳条的腰肢,容易被人折断。 然而, 她的眉,眉心点花了一朵木槿。她的眸,弯弯,如剪水,流转间带着盈盈的目光。 忽地, 苏沁觉得耳垂微痒,以为是风,便伸手过去,手上却碰触到温热的触感,心里不禁顿生疑惑。 隽秀的桃花眸瞥眼过去,抬头。 发现面前男人正一脸不明意味地盯着她,而他的手正自然地放在她的耳垂上。 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苏沁想要闪身躲到一旁去,不过这里地方本来也不大,所以挪动了身子,动了动后也没什么用。 再回头时,那人早已收回了手。 不想再添是非,所以苏沁只是用眼神瞪了他一眼,以示警戒。 那目光盈盈,瞳孔黑白分明,却忍着没再说什么。 此番模样落在陈远眼里,却带着挑衅与稚气,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假山石后, 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 苏沁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微微低着头,只让面前的人看见她一头浓墨如瀑挽起来的长发。 这个角度来看,倒也别有风情。 似乎他都能看见她嫩白的脖颈,还有以下做工精致的旗袍上盘着的几颗扣子。 一颗, 两颗, 陈远低头默默数着,手心有点痒,正数的尽兴的时候, 第三颗却突然看不到了。 因为她低着头,无论怎么望过去,如何就是看不到。 心里平生着急,陈远侧着头,可无论如何入目的都是女子不动的神态,她的唇衬着旗袍的颜色愈发娇艳,让人有点口干舌燥,而那第三颗扣子就躲藏在那之后... 若是解开的话,那怕是会露出大片大片这样的皮肤,眼神暗了暗,陈远没敢再往下想。 他这样的玩心,苏沁自然是完全没有察觉,只是感觉那人一个劲地盯着她看,心里十分紧张。 片刻后, 似乎是怕一会儿老太太的人来了,苏沁抬起头,主动开口了,声调尽量娇柔,暗藏着几分怯怯。 说话时,一双大眼睛时不时地扫他一眼,仿佛会说话一样,看得陈远心更痒了。 “不知大少爷有什么地方,妾能帮上忙的,说一声即可,妾...会尽力的。” 见她有些惶恐不安,却又竭力安耐着,也还算恭谨地对他说,不经意间流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态和羞怯,陈远倒也一笑,也没为再为难她,算是承了下来她的说法。 “那日之事,还请母亲不要放在心上。今日,只要母亲今日帮我一个小忙,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勾勾唇,他也颇为真诚地回应。 “大少请说。” 苏沁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脚下的几块石头,暗暗用力踩着。 “其实就跟五姨太今天被老太太,老爷叫过去有关。” 听此,苏沁心里一凉,他不会是为了他的婚事而来吧,她心里忽然有点明白,对方想让她帮什么忙了,不会是有什么意中人了吧... 可她还没攻略下他呢,想到此,苏沁暗暗咬了咬唇,神情里似乎带了些不自然与娇气。 陈远眼神一深。 竖起耳朵,听他继续说,那声音哑哑的,好像就近在耳旁,不知是不是故意压低声音,显得格外动听,仿佛不经意间要酥到人的心底 “我知道五姨太,现在正在和老太太筹备我的婚事,我其实还并不愿意这么快就娶妻,所以就请五姨太帮我推了就是了。” 说完此话,陈远似乎松了一口气。 苏沁抬头,双眸如剪水,妖娆的芙蓉面上一片疑惑,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天真与稚气。 实则,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还以为这厮有了什么意中人,想让她撮合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也就太难办了。 这副模样,看得陈远心里又是一动。 见她面露难色,娇娇怯怯的样,陈远急忙发问。 “这事很让母亲为难吗?” 毕竟他的本意并非为难她。 不过是为了一个契机。 只要这次她帮他推了婚事之后,那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他也不会再重提,俩人以后,风轻云淡,各有去路。 “是...是有一些,毕竟妾已经和老太太商量的差不多了,这时候要改,怕是比较困难。” 轻轻皱眉,看着眼前女子弯下的眉,不知为何撩起陈远心尖淡淡的忧愁。 苏沁心里实则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要再矫情一下。 她可不想给他找别的女人。 “那既然如此,那日之事...” 虽是对她升起些莫名其妙的怜惜之意,莫名不喜欢看她低头忧思,蹙眉的样子,但也就一瞬间,陈远还是别开了眼。 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杆,他也学着她的样子皱着好看的眉,无辜地暗示着什么。 这种样子似乎还挺有趣。 “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绝不可能的!” 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苏沁赶忙说,这男人虽然装无辜的时候很好看,都快把她的心给融了。 但是这副样子看起来实在是让她的心痒痒,想伸拳头,不过估计就算她踮起脚尖,也只是堪堪能够到那张俊容的一角。 见她如此急迫就答应了下来,陈远倒也不是颇为惊讶,心里好笑,毕竟那件事情是她的死穴,亏她是遇到了他,他没什么恶意。若是让这陈府里的任何一个想要对付她的人知道了,怕是她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她出身卑微,虽然年轻,但却没有自己的子嗣,唯一也就是他这个白捡的儿子了。 想到此,陈远心里莫名被揪起来,他一边自嘲地笑了笑,温声笑着说。 “那就拜托母亲了。” 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他什么时候也会去想这么多了? 难道真的因为对方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所以他给予了多一点的关注...? 陈远摩挲着兜里的烟杆,淡色的瞳孔中泛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那是自然,身为母亲,做事自然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好,若是子女觉得不幸福的话,什么富贵都是镜花水月。” 苏沁立刻表忠心道。 可没想到这番话落在那人耳朵里确是有了另一番意思。 陈远低头看着她,眸光中带着几抹认真与深沉。 她这么说是在形容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吗...? 等两人谈的差不多,也过了一段时间,苏沁正准备离开,前脚刚踏出, 肩膀上却轻轻被拍了拍。 她疑惑地转头, 看到那人正倚在旁边的山石上含笑望着她,一手随意地插兜,外面的光线反射在那淡色的瞳孔里,很美妙。 苏沁看到几多白云在他眼里聚了又散。 嘴张了张,却忘了本来要问什么。 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些不安,隐隐觉得陈大少这个人微妙的很,但几次相处下来,他似乎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见她眉眼带着询问。 陈远慷慨一笑,直起身来,侧目看着她,眸底泛着淡淡的神情。 将烟杆凑到唇边,一手拿出一个打火机在她面前。 这意思是要她给他点烟? 芙蓉面上带着谨慎,踌躇着,苏沁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打火机。 二人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手指。 外表凉凉的,难不成是石头做的?还是什么别的材质? 没有再深究。 苏沁稳稳地拿着,轻轻按了一下,一簇很小的火苗被点亮,照射在两人的瞳孔中。 陈远慢慢凑了过去, 苏沁似乎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不知是烟的味道,还是些什么别的,好闻得很。 凑近了火苗,那抹光线,将他的脸照亮,好像一簇簇火苗闪耀在他的眸眼中。 那苍白的侧脸好像也活了起来,龙章凤姿。 苏沁一时竟看痴了。 她没有注意,手上的火苗已有旺盛之势,马上就要引火烧身。 说时迟,那时快。 蓦地, 手上猛地一烫,惹得她惊呼出声,手就被逼松开。 看着那抹火光立刻消失在昏暗的空间里,跟随着打火机的掉落,仿佛这里才是万丈深渊。 可能自从苏沁知道二人身份悬殊,但仍然决定要攻略他的那一刻起,俩人之间已经有看不见的鸿沟。 苏沁下意识地一惊,芙蓉面上闪过慌张,刚想要弯腰去捡,可补救已经来不及。 倒是面前的人,动作兀地极快地一晃,苏沁心里才安心了点。 可是那只手竟然不是去接坠落的打火机的,而是牢固,稳健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看着那因为烫伤而泛红的纤细手指。 陈远微微挑眉,出声询问。 “没事吧?” 拉扯着手腕就想要挣脱,苏沁正眼看向他,不期而遇地对上他的目光,却见那双眸子中所有的风轻云淡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关怀。 ---------- 本来这一章我就想要写完上一章的内容了,结果一写又没收住,又写多了(哭笑不得) 最近我又病了(感觉就没好过),也很忙,但是仍然尽量抽出时间码字,因为码字也让我快乐,但是我大部分时间都很懒,哈哈。 我不求别的,就求大家给我评论几句,我就很开心啦!(睁大的星星眼) 《陈家大少VS五姨太》齐心 等苏沁走出假山石后,脸颊微热,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呼出,右耳觉得猛然一轻,伸手摸过去,果然,那里的耳饰不见了。 这陈家大少居然又随手顺走她的东西。 上次是肚兜,还没还给她,今天就又把耳饰顺走。 这是什么癖好? 想了想,稳妥些,苏沁将另一边的耳饰也取了下来,不然一边有一边没有太突兀了。 她加快了步伐,后院的一边,还是之前送她来的那个小厮在等着她。 等到前厅,迎面看见老太太正满面笑容地和朱氏说着什么。 竖耳一听,皆是,聘礼,黄历,这样的字眼。 眉头动了动,她终是忍不住了,轻咳打断。 “老太太,老爷。” 微微俯身。 见她又晚到,老太太皱了皱眉头,想出口训斥她几句,可惜眼下有更为紧迫的事情,于是就忍着不耐,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五姨太,就差你的一个签字,这亲事就可以送到刘府去了。老太太已经看好了黄历吉时,甘三就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宜嫁娶!” 朱氏在一旁笑呵呵地吆喝。 算算日子,这甘三不就是下周之后的周一,这老太太可真是够急的,怎么说筹办婚事也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光。 如此,她更不能让她得逞。 挑了挑眉,苏沁走过去,看着那张婚事表上已经有陈老太太和陈老爷陈老爷的签名,只差自己的了。 看着朱氏满面笑容地把笔递到她的手里,喜气洋洋,苏沁没拒绝,却在众人疑惑地神色下放下笔,站在一旁,抱肩说,神色带着隐隐傲拒。 “妾觉得这刘小姐并不是大少爷娶妻的最好人选,所以妾不能签这个。” 听她如此说,老太太一愣,而陈老爷却是奇怪地盯着她。 “怎么不合适了?刘表妹和陈大少从小到大就认识,你刚才不也直说,二人之间也互相有点了解,怎么这去趟外面就变卦了?” 老太太有点憋不住了,立刻着急地反驳。 她本来就不喜苏沁,之前本来都与她都说好了,让陈远娶刘家表妹。 “虽是从小就认识,不过那不过是些片面之交罢了,小时候就见那几面早就忘了。再说了,女大十八变,长大之后,多年未见,两人都有了种种变化,一对儿认识过的陌生人罢了。” 见陈老爷一个劲地盯着她看,垂下眼,苏沁说。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同意陈远的婚事了?” 扶着把手,老太太挥退一旁要扶她的丫鬟,勉勉强强坐起身。 “对,妾不同意陈大少的婚事。” 正视着那个座位上打扮传统的老太太,苏沁勾勾红唇,一字一句道,似乎就是要把她惹怒。 一旁之前还笑眯眯的朱氏的脸色变了变。 “你!明明刚刚还同意。” 老太太气得直起身,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苏沁,她都能看到那只皱纹纵横的手上,戴着的几个闪着贪婪光芒的翡翠戒指。 “妾现在有别的想法了。” “混账!我可是陈府的老太太!只要我还健在,我还能做主陈远的婚事!” 见面前的老东西终于忍不住了,苏沁也不掩饰心中的冷意。 她冷哼。 “老太太的地位无人敢质疑,不过妾也是大少爷名正言顺的母亲,没有父母之命的婚姻,无效!”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陈府的主人了?您忘了你不过是无一物傍身,外面收进来的女人。若不是老爷可怜你,你以为你能有成为陈家大少母亲的尊荣?” 老太太被气得脸色青了,她再次尝试从位置上起来,脸目狰狞,想要朝苏沁的方向去,却被几个小丫鬟拦住了。 后面的几个丫鬟跪了一地。 “大少爷是妾的子女,妾自然会给他最好的,就不劳老太太操心了,妾又不会害了他。” 不理会老太太刻薄尖酸的说词,苏沁满不在意。 不过,这最好的,不就是她吗,这么想着,面上倒也微妙一笑,看着陈老太太心里徒然发渗,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俩人互不相让之,争锋相对之时,一直沉默坐在旁边的陈老爷突然发声了。 “母亲,您先别生气,苏氏确实是陈远名正言顺的母亲。再说,这么多人都在呢,刘小姐不符合条件,不是还有另外两个备选吗?” 听儿子的一番话,陈老太太已经昏暗下的眼睛里,硬生生浮起一丝光亮。她立刻坐直了腰板,慌忙着从面前的一堆文件里找出另几张婚纸来。 刘氏不行,反正还有郭氏,宋氏,能成哪一个都行。 陈老爷说得对,今天这么多人在,朱氏都来了,肯定是要定下来的。 看着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任何办法的样子,苏沁只觉得心里很过瘾。 在老太太手握紧那几张婚纸时,苏沁又柔柔地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甜美,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老太太先别急着找,毕竟这宋小姐和郭小姐,妾也不是很满意。咱们大少金贵的很,娶妻的人选得好好筛选。宋小姐虽然精通音律,但是要成为大少奶奶,也就是未来陈府的女主人,只会琴棋书画是不行的...” 见老太太又想说话,苏沁继续反驳,一击到底,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虽然对方是个沉浸陈府多年权利的老妇人,不过老年人,都有老年人的弱点。 “再说了,大少也不是那好弄墨舞文的人,所以宋小姐和大少不合适。郭小姐就更不用说了,咱们陈府最不缺什么?自然也不需要大少去倒贴一个富商之女。” 苏沁把话说得很难听,这虽是陈远特意“威胁”她去做的事,不过倒也正好遂了她的本意。 她一直在想,怎么名正言顺地为他退婚,这不正好正主也根本不愿意。 她的话清澈有力,清晰地回荡在大厅中,伶牙俐齿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时竟无人反应。 陈老爷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只是阴沉地撇了她一眼。 半晌,老太太才回过神来,似乎是没想到她怎么这么有恃无恐。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给陈远安排任何婚事了?” “妾是这么想,不过此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看大少爷怎么想。妾估摸着,大少爷多半不愿意的,然后再加上妾自己的一点看法,就做此决定了。” 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苏沁的话颇具有深意,一字一句顿。 本来也不是她不给他安排婚事,而是正主亲自求到她面,前要她帮他退婚的,而且还不惜为此威胁了她。 老太太沉默了,但从她的脸色来看,她心情很不好,似乎处在暴怒的边缘,不过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朱氏,一个外人在场,她不会随便发作。 而,苏沁正是吃定了她这一点。 朱氏作为红娘,日日接触多少人,这若是把陈府的事情稍稍说出去,岂不就变成全京城的笑话了。 但此事,若是就如此不了了之,陈老太太也不甘心! 她连给刘府小姐的聘礼都准备好了! 只要陈远一声令下,他就立刻能够把人娶过来! 只是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个障碍, 明氏是这样!现在又来了个苏氏,更变本加厉! 就当陈老太太沉默,一边踌躇怎么反驳,一边想着如何维护陈府的脸面。 从外面突然传来好听的男声。 落在苏沁耳中可谓是天籁之音也。 不过,至于陈老爷和陈老太太耳中,就不一定了。 今日约朱氏来商议陈远的婚事,因为有了之前多次的前车之鉴,所以陈老太太特意挑了一个陈远不在府中的日子。 结果,现在可好,正好碰个正着。 想想苏氏的态度,现在正主又来了,陈老太太只觉得头疼。 “不愧是我的母亲,母子连心也莫过如此。奶奶就不要生气了,因为我确实如此想。” 几人一直讨论不休的不孝子,终于亮相了。 陈远声音优雅,翩翩从前厅走进来,接着苏沁的话,也赞同了她的观点。 他像是一片外面飘进来的云,照亮了陈府的前厅,也落在了苏沁的眼眸里。 “你真的不要?” 老太太站起身,想把那几张婚纸递给陈远,却被对方拒绝了。 “今日我本是要去军营,不过听说几位在这里商量我的人生大事,所以我就刚刚特意骑快马回来了,我还在点吧?” 他不明意味地扫了一眼屋中的人,递给他们讽刺的目光,只是在看向苏沁时,悄悄冲她眨了眨眼。 撇头,苏沁只当没看见。 听出陈远的话外之音,老太太也不禁老脸一白。 看得苏沁心里十分痛快,果然,最疼爱什么的,亲自对付陈老太太才最伤人。 “奶奶只是想着让你早点成家...” “那你们是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难不成需要我上——的时候,才告诉我?” 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陈远没好心情,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客气。他走到陈老爷旁边,在他阴沉的目光下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母亲,你没有同意任何婚事吧?” 丢给站在一旁的苏沁一句,示意她在他一旁坐下,这半天也没人请她坐下。 顺便暗暗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有。” 苏沁低头,不动,恭谨温顺地回答。 “很好。” 这个回答让陈远笑眯了眉眼。 俩人一唱一和,倒真像是母子俩默契十足,愣是旁边的人都无法插嘴。 《陈家大少VS五姨太》雾水 “还好母亲没有同意,不然儿子现在就莫名其妙成了别人家的夫婿。婚事没有父母之命,也就不能算数了。所以,都散了吧。” 掏出口袋里的烟杆,拿出打火机,点燃,陈远吸了一口。他的话虽是如此说,可身子却是一动都没动。 见他这么轻描一写地就带过,陈老太太和陈老爷十分想要促成的事情,苏沁不禁心里觉得好笑。 老太太几次想发声,但看向陈远明显冷下来的脸色,也没敢吭声,听到此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你都已弱冠,什么时候才愿意娶亲?若是这次,你不愿意娶她们,就算了,下次再议。” 像是从嘴里挤出来,费了好大劲才说出的话,陈老太太没这么憋屈过。不过陈远是她得宝贝长孙,她也不会因为亲事让两人的关系破裂。 听到陈老太太明显松软下来的话,陈远颇为满意,陈老太太奶都妥协了,何况陈老爷呢。 “没我喜欢的,就不会娶亲。奶奶有时间还是去催二哥吧,他天天忙于家里的大小事,想必比我更难娶妻。” “你喜欢什么样的?为父可以派人去找。” 看着吸烟不止的大儿子,毫不躲闪那些烟丝,陈老爷皱眉,出声询问。 没立刻回答他,陈远则是将目光看向大厅的另一边。 老太太,陈老爷还有朱氏皆好奇地望过去。 却见苏沁正站在那里。 见众人都望向她,苏沁暗叫一声不好。 “五姨太。” 只听,那人吊儿郎当地说,叼着烟杆。 听此,陈老爷脸一黑。 老太太几乎要昏过去。 这个祸水,先是被儿子娶进家,然后她的孙子也说要娶她? 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 听他这话,苏沁很是意外,不过更多的是不安,她全身都僵了起来,不禁憋住呼吸,神色复杂。 什么时候他对她竟然也有这样的感情了...? 虽然他是她的攻略目标,不过她还不想在羽翼未丰满,事情没有着落时,暴露太多。再加上陈府,人多,心眼更多,暴露得太早,对她不是好事。 看着众人不一的表现,陈远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话锋一转。 “五姨太是儿子的母亲,儿子自然喜欢也敬重她。就像这天下哪个孩子不喜欢,不敬佩自己的母亲呢?” 哪怕他如此说,陈老爷的神色却完全没有放松,陷入沉思。 以大儿子的性子怕是完全能做出某些事,也许二姨太跟他说的某些事,他确实该好好想想了。 倒是陈老太太听到这话,好像是脱离了什么沉重的惩罚,手放在胸口上,舒了口气,看得苏沁一阵好笑。 她可不这么认为,陈远的解释是真心实意。 不过若说他对她有情,她也是不信的,顶多是好奇罢了。 整个订婚宴到最后,老太太派人默默送走了朱氏,没拿到本来可以得到的酬金。朱氏一脸遗憾地离开了,心中却暗暗纳闷,倒是没想到这五姨太和继子关系这么好... 哪天可得和这京中的姐妹们叨唠叨唠。 要说一般继子和继母都不和的,别说苏沁还是后来居到。 送走了外客,陈老爷和老太太也先后回院子了,尤其是老太太走得比较急,据说是是受到了惊吓。 如此倒也无心来收拾苏沁了,挺好。 在她看来,这场订婚宴也算是完美落幕了。 苏沁一袭旗袍,站在门口,好心情地勾勾唇。 当陈老爷从她身边经过时,询问她的耳环怎么不见了,她只能打了个慌,说是挂树上了。 等大部分佣人都跟随陈老爷和老太太各回各的院子。 一个浅色的身影走出来,苏沁才迈开步伐,跟上他。 此人真是陈远。 看向站在门外一边的人,对于她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惊讶。 “今日之事,多谢五姨太了。” 陈远笑着,颇为真诚。 “不敢提谢字,是妾应该做的,大少爷。” 后面还有三三两两的丫鬟跟着,二人分毫不敢提之前之事,倒是苏沁用眼神,很形象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自然,母亲对儿子这份心,儿子会信守承诺的。” 跟着的几个丫鬟竖耳,听着二人的谈话,却是云里雾里。 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苏沁笑着承下了,这人听懂了她的暗示,不过心里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他真的知道她的这份心吗。 “之前,大少,说的那番话是何意?” “什么?关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 陈远挑眉,后看了看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跟上,然后才颇有几分郑重地看向苏沁道。 “自然有儿子的真心话在里,不过五姨太还是别太当真的罢。这年头的真心话值钱,不过多半也伤人。” 背过身,挡住身后的视线,陈远将一个小东西交到了苏沁的手里,算是这次她帮他的“报酬”。 “这是儿子给母亲的礼物,母亲好好收着吧,下次可别再挂到树上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倒是真的没有一点留恋。 看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那个耳饰,苏沁心里有点懊恼。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她有些迷惑了,不让她太太当真?是说她可以有点当真吗? 只能说陈远很擅长文字游戏,弄得她一头雾水,看看她身后的一群丫鬟,她们也是一头雾水。 当抹浅色潇洒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在陈府中,一抹异样的情绪划过苏沁的双眼,她叹了叹气,心里道这陈家大少可真是个微妙的人啊。 ---------- 加更啦加更啦(开心)我终于做到了,脑海里想起you are the champion这首歌,哈哈。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唱戏 下午时光, 应是府里头来了戏班子,众人纷纷集结在陈府的后花园。 看着眼前忙着搭戏台,布置背景的下人,苏沁不禁有些好奇,她从未真正听过戏,对此也没什么了解。 她坐在第二排,她的前面一排坐着老太太,陈老爷和二姨太,今天整个陈府后花园里突然多了很多搬桌子,挪椅子的仆人。 既然是老太太的活动,府中的姨娘肯定都得给个面子,基本上人都到全了,各个花枝招展,恨不得贴到陈老爷身边。 府里的几位公子哥,只有陈远来赴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是陈老太太最看好的孙子。 二少没来,似乎是被一些繁琐的事情给缠住了脚。 苏沁这一排人很少,三三两两几个,还都中间隔着空位,她坐在靠中间的位置,三姨太坐在她的左边,俩人之间隔了好几个空位。 平日里不相识,见了也互不搭理。 前面的人准备好了,一个身穿戏服绣着松柏流云的人登场,大喝一声,引起了不少喧闹。 苏沁瞥眼看见二姨太依偎在陈老爷的胳膊上,声音柔和地讲着这几出戏。 唱戏的人不断变化,让人眼花缭乱,有穿青色衣的年轻公子,也有穿布衣老龙钟态的老人。 百无聊赖地听着,好几次这戏唱到高潮都引起老太太的喝彩,苏沁附和着大众的举动,心里愣是一句也没听出来。 眼神不由得有点游离,目光看向第一排最右边,坐着一个和所有人隔开的冷色身影。 苏沁凝眸一望,竟是陈远,从后面看他背脊很结实健壮,蕴藏着力量。 今日的他竟然没有像平日一般穿着一身浅色衣衫,比起面前戏服鲜艳的色彩,反而是一身黑色中山装加身。 这几出戏看着很喜庆,多半是关于宅院里的故事,这可是随了老太太的心意。 可见,这二姨太也是个人精,借着这些戏讨好老太太。 等到苏沁点的戏到了,她早已昏昏之睡。 刚靠在椅子上,合眼休息,手背上就轻轻落下什么柔软的触感,紧接着耳旁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 “五妹妹可是坐的累了?你点的戏马上就开始了,可别错过了。” 睁眼,二姨太含笑温和的脸落入眼睑。 苏沁迷迷糊糊应了句。 隐约好像听见有人说是今天演来时晚的女主角被什么事耽搁了,暂时无法出演了。 “真是巧啊,这主角明知道今天是老太太的宴席,怎么还在今天生病了?不会是有人特意为之吧?倒是五姨太可惜了,也看不了戏了。” 耳边传来三姨太的冷嘲热讽,苏沁瞬间清醒了几分。 冷风呼呼划过她的脸颊,有点刺痛。 “这...这确实是妾身安排不周,不过若是五妹妹的戏曲无法进行,妾也是心里很不过去的,不如让五妹妹客串一下那个角色好了,不然也太可惜了!” 二姨太满脸遗憾,将目光投向陈老爷,带着询问之意。 陈老爷点头示意,竟然真要苏沁去替代那个戏子,演完这出戏。 苏沁心里冷哼。 虽然原主出身戏子,不过如今也是陈府的姨太。 她应了下来,刚起身,想要看看有什么幺蛾子,为什么非要她去演这出戏不可,半路时,却被一只手拦住。 苏沁满心疑惑地望着陈远。 “你这是做什么?” 陈老爷发问了。 “儿子也想试试演戏,就是不知这些看戏的人,有没有胆把这出戏看下去。” 一直没发声的陈远微微笑道,仔细看他说话时,眼底泛起了冷意。 “这,一出戏罢了,就要劳费五妹妹和大少爷,是不是太过了?” 陈远听罢,看着一旁温婉的二姨太,冷笑道。 “那让五姨太去和一个戏子对戏,就不是太过了?我看好得很呢。” 说罢,便提了袍子与苏沁一同走向后台。 后台 找了个化妆台坐下,苏沁让后台的戏剧人员帮忙化妆,穿戏服等事宜,一边询问着戏曲的内容。 得知原来这个戏是讲宋家的一位夫人和府中养子的风流韵事,还有她最后摆脱不了,被浸猪笼的悲剧。 而她要饰演的就是这位宋府夫人,陈远则负责演那位养子。 他们二人一共需要演两幕,第一幕讲的是养子不小心偷看到宋夫人弹琴,俩人暗生情愫。而第二幕则讲的是俩人在房中偷偷厮混。 “这出戏为什么要叫来时晚?” 那穿着官衣的戏子尽心尽责地帮着苏沁整理发型,苏沁疑惑地问,望着铜镜里隐隐约约倒映出的美人,桃花眸,桃花容。 她的容颜再配上唱戏的妆容,愈发活灵活现了很多,难怪原主能让陈老爷将她收入府。 “因为那位夫人最后引火上身,养子因为差事被派出府后,她被人告发,被浸猪笼,等那个养子回来之后,早已无力回天。” 那人撇撇嘴,语气中带着点惋惜说。 她手很巧,不多时,苏沁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就被她挽成了惊鹄髻,插着赤金青石寿字步摇。 苏沁眼神晦暗不定。 “这戏是真的假的?” “应该是假的吧。” 那人愣了愣,不确定地回答。 第一幕 听一位青衣细说,这一幕讲的是宋夫人在弹琴时,偶然被养子看到,两人暗生情意,戏曲中大部分都是养子矛盾,而又对爱情自由充满渴望的独白。 等苏沁和陈远化好妆,换好戏服后,在戏台上见面时。 双方都惊艳了一下,尤其是陈远。 苏沁因为是新妇进府,一身淡粉底绣金交领缎子袍,身披石青底水仙散花轻纱,头绾惊鹄髻,云鬓里插着赤金填青石寿字步摇,手上戴着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腰系浅色腰封,上面挂着一个石青杭缎香囊,脚上穿的是粉色色凤纹锦鞋。 很是香娇玉嫩。 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暗藏情意。 若说这情是因为戏而演出来的,还是本来就有的,苏沁也有点说不清。 反观陈远,演的是宋府不受宠的样子,浑身潇洒天成,一身轻,一身青衣,流云纹路,一把折扇,上面是一副水墨丹青。 面向底下看戏的人,在苏沁眼中,众人皆是各怀鬼胎。 她挥起长长的水袖,转动柳腰,长长的流苏随着她的举动摇曳在空中,按着记忆中的感觉唱起。 一时黄莺一般动人的声音潺潺流出,带着点独特的清冷的味道。 落花皆无声———— 明日复今日—— 枉我人憔悴—————— 只有枯井闻———— 多盼君怜 与之前唱腔百调的戏子们不同,苏沁不会唱戏,更多唱的是情,是曲。 随之, 陈远的声音在她之后响起,她倒是第一次听他唱戏,听起来比起往日的声音清亮了许多。 他唱的她心酸,却又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滋味。 无非是关于他到底该不该开始这段关系的纠结,茫然还有不舍。 唱时,陈远心里一沉,这种感觉,他好像真的体验过,如今唱起来,却是没有丝毫生疏。 吟唱之后,还有互动。 在这一幕的结尾有一个比较亲密的动作:养子捧住宋夫人的脸颊。 于是乎, 在众人神色皆异之下, 陈远一脸平静地照做, 他双手捧起了苏沁的脸颊,因为俩人袖子都很长,众人只觉得俩人做做作样子罢了,并没有真正地挨在一起。 倒是陈老爷突然激动,看着二人的样子,突然站起大骂一声。 “孽子!” “老爷,别急,戏而已,不是真的。” 二姨太连忙拉他坐下,好言相劝道。 然而, 只有苏沁知道,陈远是真真切切地把双手搁在了她脸上, 而且好像还轻轻捏了一下... 她只当做不知道吧。 ——----------- 大家知道第二幕会怎么样吗? 先卖个关子, 最后求收藏哦朋友们~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假戏真做 二人退下,在后台等待。 第二幕讲的是关于养子与宋夫人在房中偷偷颠龙倒凤的闺房之事。 这一幕本来全靠台词,将那种真情实感唱出来,然而因为苏沁和陈远是临时抱佛脚,所以这出戏俩人多了一些肢体上的互动。 也不管陈老爷同不同意,苏沁觉得这是一个感情升温的好时候。 梳妆台前,苏沁在为这一幕化妆试衣,她把盘在头上的乌发放了下来,唇上点了一点红,去了些腮红,发丝散在耳边两旁,看起来有些懒散的样子,眉心中央一点描红,身上换成了入睡时穿的丝绸衬衣。 有点透亮,却又不是全部。 布料柔软,衬出她姣好的身体。 锁骨处,脖颈下,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身上怎么穿着这身衣服?” 看着从一边弯腰进来,却换成自己衣服的陈远,她好奇道。 不会,这一出,不跟她演了吧? “原本演这个角色的人的衣裳太小了,我穿不下去,就穿这个了,跟原本的衣服颜色也差不多。” 苏沁低头抿唇,露出洁白的脖颈。 带着外面的光晕,陈远隐隐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晕染了胭脂的唇色越来越红艳,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苏沁觉得他的视线有点烫。 “你的唇有点掉色了,我帮你一下。” 似乎是想要亲近眼前的美人,陈远眼神一深,蓦地靠近,大掌抬起苏沁的脸颊,认真端详着。 另一只手则是抹上了点红胭脂,就往苏沁的唇上涂。 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有暗波流动。 苏沁乖乖地仰着小脸,任由男人动作。 眼睛却没有一直盯着他看。 感觉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细致地揉过她娇艳的嘴唇,带着粗粝的感觉,好像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滚烫,颤抖。 苏沁心一颤,抬头,有点惊慌失措的桃花眸,正好对上男人眼中深沉翻滚的暗波。 他松手,看着被他揉的愈发娇艳的唇,手指带着几分颤抖说。 “现在可以了。” 苏沁沉默,低垂眉眼,一副任君蹂躏的乖巧模样。 那被揉过的地方还带着莫名的颤栗,让她压根不敢动。 等一会儿,接他们的人来了,临走前,苏沁有点紧张,这一幕没什么词,大部分是身体上的表现,让她有点摇摆不定。 就听一旁的人对她轻轻地说,一边从长袖子下面,伸过手来捏了捏她纤细的指骨。 “一会儿跟着我就好。” “好。” 看了眼他,目光中有什么流转。 终是安下心来,任他牵着走。 捏了一下苏沁的手后,陈远干脆不做声,再次把手伸过去,轻轻勾住她的手指,见她没有反对,就紧紧地牵着了。 俩人并排行走,靠的很近,袖子靠着袖子,水袖很长,没人能看到下面二人紧握的手掌。 等俩人登场的时候,苏沁吓了一跳,因为这戏台有所改变,不比之前,是在露天之下。 如今她却置身在一个漆黑的环境中,只有从左上角的小窗户里,冒出些清淡的月光。 眉眼上染上些慌张,她身子一往后,就正好靠着陈远。 隐隐,男人的呼吸就近在耳旁,烫的她脖颈发痒,她紧张到去数。 黑暗中,陈远扶着她的腰。 只听他贴在她的耳边极轻地说, “他们在看呢,别慌。” 外面,看戏的人,表情各异,陈老爷一直皱眉,脸色不大好,二姨太唇边吟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而三姨太则是面无表情,对戏曲兴致未然。 几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屋内发生的事情。 当然,苏沁作为戏子,却是不知她如今被外面看戏的人,品味地清清楚楚,也没想到她处在一个更大的画面里。 跟着感觉她和陈远摸寻了一会儿,才摸到了床边。 这里便是戏里那宋夫人和养子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蹲身, 将一旁的红烛点燃,陈远很快坐回了苏沁的身边,双手从后面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呼热气,声音十分柔和。 戏中,那宋夫人与养子便是如此。 “娘子,试试这个腮红,如何?我觉得和娘子很配呢。” 苏沁被他搂着,也没挣扎,只觉着他抓她的腰肢很紧。 桃花眸瞥眼,看向他手中掏出拿着的胭脂红妆,不正是,他刚刚给她在后台涂抹的那个。 “你这人,怎么跟登徒子似的?怎么能随便叫妾娘子?” 瞅了一眼身后的人,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带着些许的不满,看着娇,实则带了怪罪之意。 “噢?怎么不行?以我和太太的关系,还不行吗?” 低头,默默看着女子眼前白嫩的脖颈,陈远心里在叫嚣,想要一口咬上去,直到出现自己的印记。 心里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演戏! 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并且折磨着他的全身。 昏黄的光线,娇嫩的美人儿,手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和一层薄薄的丝绸,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摸到那光滑滑腻的肌肤。 “妾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和少爷没可能了!” 似乎有点惆怅,苏沁艳丽的眉眼低垂着,有温婉,但更多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愁。 “你怎么还想着那老头儿,不过都是些名义上的罢了,别太当真,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抬起她的脸颊,眼尖地发现她眼中的泪水,陈远认真地说,点了点她的鼻尖,带着亲昵,说话时的热气吹到她的脸上。 这句话陈远确实跟她说过,只是如今二人在戏里,她不太清楚他什么意思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苏沁分不清戏里戏外。 感觉他的手不知道摸着她哪一出,她腰身突兀一软,往后倒下,眼看就要摔倒床上,纤细的腰肢再次落入陈远的手中。 他抱着她,应势而下。 “别...别..别.”别靠那么近 窝在他的怀中倒下,转而被他压在身下,女人一头乌黑秀发铺散满红艳的床榻。 在这黑夜中苏沁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闻所未闻,细细的,像是讨饶,娇娇的,又像是诚邀。 看着弯身下来的男人,苏沁一手撑在他的胸脯上低喃着。 显然,陈远理解成了最后者。 那美丽的腰肢被抱起,在空中被折成一个纤细的弧度,上身的曲线,圆润的胸脯鼓鼓的,好像是要送到男人口中一样。 “你不想要我吗?” 撑起她的腰,陈远说。 克制着自己,将唇靠在她的肩胛骨上,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迷恋着她身上的香气。 有些东西似乎已经超出演戏。 “哦,大朗大朗!” 那诱惑着他的红唇,轻轻呻吟着。 陈远握紧腰肢的手更紧了,那滚圆的视觉,让他眼目微红。 苏沁有些难忍地拱起身子,抱着他的头,大喊一声。 “大朗!” “这辈子能和大朗来一场,也算是值了!” 见此,陈远默地眼神一深,果断地拉着苏沁纤细的腰身,就往床上压去。 另一脚蹬翻了道具红烛。 “啊!” 苏沁搂住他健壮的腰身,娇呼道。 “你不是大朗!” 她惊!咬唇,心中小鹿乱撞,神色中带着几分娇怯。 陈远眼神深邃地盯着她。 划过那诱人的红唇,划过精致的锁骨。 “你是陈远。” 双手环上他的腰,给人结实有力的感觉,苏沁在他耳边温柔地道,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与清醒,是对男人最好的催化剂。 陈远心里大震,突然拥紧了她。 见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半睡半醒,粉腮惺忪。 那纤细的腰肢在他手中,他力道大到好像要将她折断。想到刚才她身体弯曲成的曲线,陈远发狠地想要吸一口烟。 心中不禁极其郁闷,如果这要不是演戏就好了。 如果,这边上没有坐着那么多人看就好了。 如果,他能够独自一人分享,享受她的娇嫩就好了。 如是想,身体,行动终究快过念头,即刻发生。 苏沁呼地一下,被他压住,见他扯掉身上没用的衣物,却也没有让她的关键部位,暴露在众人的眼底下,心中不禁暗叹他是个君子。 所以感觉到他扒开她的双腿,她也都极其配合,毕竟戏里也是这样写的。 她叫他大朗,也是因为戏里的宋夫人也是如此称呼那位养子。 只是戏里并没有做到更深一步,而陈远却做了。 “叫我陈远,叫我陈远!我不是大朗!” 俯下身,陈远盯着苏沁迷离的桃花眼,深深地说道。 他的鼻尖轻轻碰着她的鼻尖,似乎都能察觉到那上面的香汗。 苏沁心里浮起感叹,这陈大少可真是够敬业的。 这声赞叹还没完全着陆,她就被猝不及防地一顶弄给弄晕了,止不住地大声娇吟一声,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疼痛而来的还有点点的酥麻。 感觉身体被一点点撑开,那随之而来的异物,灼烫了她的神经,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桃花眸黑白分明,瞳孔放大,粉腮张着,不可思议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他竟然敢?!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想到围观的陈老爷二姨太老太太等人,苏沁的娇脸皮上浮起羞愧的红晕。 陈远看着身下女子惊讶的模样,感受着阻滞,心中也是震惊万分,眼神中铺卷而来浓墨的颜色,他完全没有料到,她还是处子,而如今背脊上一阵酥麻,再想回头,已是骑虎难下。 见她羞意难当的样子,他慌忙地吻上了她的唇,一如想象中一样,十分娇嫩,顺便亲了亲她的桃粉腮帮。 她好紧! 夹得他想要在她体内畅快淋漓地来一场! 就连他的呼吸都是炙热的,看着她那一刻忽然疼到扭曲的脸颊,陈远心里却没有后悔,更多的是自责,在没有任何前戏之下,就这样贸然地闯入了她的神圣地带。 不过以后回味起来到底更多是欣喜。 其实,刚才陈远是在整理俩人碍事的衣服,他早已顾不得演戏那么多。 撕掉那碍事的衣物,扒开女子白嫩嫩的两条腿,快速解开身下,就将身下那物,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送进了女子的花穴。 “这戏,怎么还没结束?” 陈老爷听到了苏沁异常娇媚的一声娇吟,心里浮起奇怪的感觉,等的有些不耐了,按理说这出戏早就应该结束了,结果俩人还在那里你侬我侬,让他看得很不痛快。 俩人什么身份,彼此心知肚明,应该蜻蜓点水就好。 殊不知这次,陈远就是蜻蜓点水,浅进而以,并未深入。 紧紧抓着床铺,苏沁眉眼游离,一双桃花眸吟着泪水,双颊生晕。 那男人只是用龟头破了她的身子,整个的巨龙却没有全部进来,如今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弄得她好生难受。 身下传来强烈的空虚感,她感觉乳尖很难受。 咬咬唇,苏沁似哭似泣地看着陈远。 她的脚趾一个个蜷着,指甲紧紧掐着旁边的被褥,或是陈远的背脊,想要疏散这股无力感。 疼在他的身上,可酥在她的身上。 陈远轻轻动了一下身子,那巨龙似乎试探着前进,开阔更为广阔的地域,一股子酥麻纷纷爬上两人的背脊。 苏沁挡不住的呻吟,陈远低哼一声,身子趴地更低了。 一手抚着她的唇,那唇色如今被咬的更鲜艳了,那唇还是他给她涂的。 另一只手摩挲着她已经挺立起的乳尖,隔着衣服,轻轻捏了捏,身下就又传来一声低泣。 苏沁难受极了,想要乱动起来,却被陈远紧紧掐着腰肢,她咬唇,想要阻止这羞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出来,就用双腿紧紧地夹着他,像是回应。 这男人像是在逗她一样,他身子趴地很低,有一部分力量靠在她身上,有力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蹭着她柔软的乳房,那双薄薄的唇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 好几次她都抬起头,呻吟出声,擦过那优美的唇角,可他竟然也没有吻她。 两颊生晕,苏沁只觉得小腹聚集的酥麻越来越多,她的肤色呈出好看的粉色,显然已然情动。 陈远也感觉到在二人结合的地方,变得柔滑的花穴,分泌出黏腻的花潮。感觉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被她的每一寸包围着,让他觉得销魂不已。 不过如果能和她淋漓尽致地来一场,那怕是更加销魂。如今他只是初入,却不知道若是整个进去会是怎样的滋味。 可他却是不敢,她的身体一直绷的很紧,让他无法强行深入。再加上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外面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他不敢继续探索更美妙的领域。 粗粝的手来到二人戏服之下,中途不小心碰了碰苏沁双腿光裸的皮肤。摸着苏沁光滑的腿根,陈远安抚着她,雪白的小腿从那戏服的一角露了出来。 耳边听着她断断续续不稳的呼吸和小心隐忍的心呻吟,他想要听到更多。俩人的戏服很长,缠绕着,覆盖着彼此,没有人看见那之下的动作与旖旎。 而外面的人,都被俩人精湛的演技给惊住了。 就连,那三姨太都不得不冷嘲热讽地承认,苏沁的底子确实好,专业业术确实顶尖。 “老爷别急,许是二人演上瘾了,也不一定。” 看着画面里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二人,还有陈老爷铁青的脸,似乎有什么莫名的味道,二姨太柔柔出声,适当地帮苏沁解围。 ... “你先下去。” 床榻上,那张芙蓉脸通红,哑着嗓子,使劲安耐住嗓子里要跳出的呻吟,苏沁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与此同时,她最娇嫩的地方却是更紧的夹住了男人的巨龙。 弄得她好生尴尬,脸一阵青。 其实,陈远也不好受,他强忍着要射精的感觉,俊脸都有些扭曲。 他没回答,半天却是躬下身,用嘴含住这朵娇花的嫩乳。 含完了这一边,又去含那一边,又含又吻。 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苏沁感觉浑身处在一个顶端,她无助地用指甲挠着他的肩膀。 她猛地高高躬起身,柔软的腰肢在空气中划过弧度,将两个浑圆的嫩乳送到了男人的嘴边。 陈远领会,托住嫩乳的一边,一一含住。 身下却是紧紧含着男人的龟头不松口。 排山倒海的热浪从花穴深处喷出。 苏沁哑着嗓子喊着,舒服地泄了身子,引来了外面本来都要撤了的陈府众人的关注,唇被陈远一手捂住,腰肢又软绵绵地泄了回来。 她秀发微微汗湿,芙蓉面上娇艳地眉眼间还带着抹红妆,面上有疲惫之色,然而更多的是没被填满的空虚。 突然咬住陈远的肩头,感觉到男人使劲掐着她的腰肢,紧跟着一股热流被射了进来,她嘶哑着嗓子,咬着他送过来的手指,狠狠地咬着,全然不顾。 再次用力拱起身子却又无力地落下,随着那股热流完完全全地被射入,一直入到她最深最隐秘酥麻的花壤。 苏沁呜咽地尖叫出声,这一切都被陈远的唇堵住,一双玉腿愈发紧地缠着他。 俩人身下的衣服都湿了。 陈远脸上浮过错愕,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就这样交代了...? 身下隐隐还有酥麻的迹象,可他深知若是继续下去,俩人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 按住苏沁平坦的小腹,他扶着那物,随着一声“啵”,俩人再次同时发出了喘气。 看着苏沁起伏的胸脯,那衣服上一边一个湿润的地域,似乎陈远可以透过那布料看到下面已经红透了的乳尖。 他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将那纤细洁白的指骨按在红艳艳的床铺上,他把一旁的衣服罩在了她的身上。 愣是,她一身妖艳春骨,怎么盖都盖不住。 随着一声敲锣,这一出戏演完了。 后院里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各个院的小厮,女婢都看痴了。 不少奴婢暗暗红了脸。 不过坐在前排的人只是客套地拍了拍手。 身子挡住外面人的视线,陈远掀起了俩人交叉缠绕在一起的衣服,放下她还勾在他身上的腿,他的长袖被苏沁枕在脑袋下,缠绕着她身上的芳香与发丝。 掀起苏沁下身的衣服,陈远发现那富贵锦花的纹路湿了一片,看过去,似乎还有血迹与不明的液体。 想到他居然这样破了她的身,他脸烧的很烫。 看见苏沁的一张芙蓉脸上,娇艳无比,布满春情的红晕在无限的滋长,却唯独没有愤恨,陈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戏外的人,有人平静,有人暗涌,有人气得火冒三丈,但还是得鼓掌。 在小厮女婢的眼里,大少爷和五太太演的这出戏,实在是太好看了,尤其是五太太更是婀娜多姿,她的腰肢好像都要被大少爷给折了呢。 而陈老爷就属于最后那类的人,看到他的脸色差不多了,二姨太盈盈开口。 “后面就别让五妹妹演了吧,老爷也别太动情,演戏而已,后面的剧情是关于宋夫人如何被处罚,浸猪笼什么的,五妹妹就别演了。不知若是老爷是那宋府的老爷会怎么做呢?” ------ 陈远:我什么时候能淋漓尽致地喧嚣? 作者:这章5700+还不够? 作者:麻烦各位读者大大收藏评论打珠珠,就算是给他打口肉吃。 《陈家大少VS五姨太》讨伐 待戏场散去,苏沁是被陈大少的人亲自护送回去的。 让丫鬟们准备了热水,苏沁好好洗浴了一番。 她一身雪脂般的肌肤,在热水木桶中散发出的雾气中隐隐若现,乌黑的发用一只凤尾步摇高高盘起。本来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多了一些红痕,虽然很浅,毕竟陈远是隔着衣服弄得,但是目标集中。 不得不说,陈远弄出的痕迹多半是在些隐秘的地方。 比如,乳尖上,尤其是左乳。 低头,撩起水波,苏沁瞥见左乳头上格外红肿的一点,还带着点点酥麻的滋味,桃花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还有大腿根内侧... 一番洗浴后,身上的疲惫好像都被冲洗干净,苏沁裹上一旁乳白色的浴衣,擦干身体后,穿上一身浅色的青底旗袍,拿了一个手绣重瓣莲花的小包,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出了小院。 那身影娇娇袅袅,曲线带着极度纤细的美,如同一抹青色的烟丝消失在暗下来的天色中。 跟着记忆中的感觉,苏沁慢悠悠走到了禄和院,此时明月当头,冷风穿过手指,陈府中却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一路上欣赏着两边路过的各种古宅,还有姨娘们的奇花异草,有些微冷的风轻轻拂过那露在外面的小腿至膝盖,又调皮地在旗袍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上打转,似要往女人的衣服里钻,这凉风吹得苏沁精致的锁骨一缩。 眼角微微翘起,今日的她特意描了细细的眼线,显得眼角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妖娆,她看了看四周,这陈家大少的院子里竟是一个人也没有,院子里黑洞洞的一片,就是连个守门的小厮都不见。 眸中闪过诧异,没犹豫,大胆地走了进去,之前她来过这里,就先等着他吧,她可是来跟他讨个说法的。 ... 漆黑的夜晚,男人走在幽静的小路上。 夜风无声,清冷地吹乱了陈远的不羁的头发。 他步伐沉沉,从后面的小路而来,眼神幽深带着点浅淡的光芒,朝着这边走来,一手习惯性插兜,另一手晃着常年随身携带的烟杆,撇开四处伸过来的野花野草。 浅淡的月光照在他苍白的侧脸上,屋内,透过书房竹帘的一角,苏沁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谁知这个俊美的男人走到院子中却是停了下来。 他仰头望月,点火,点烟,再掐灭,将那一点烟丝凑到鼻子底下,陈远几乎是失态地吸了又吸,可惜这烟丝里只有烧干的烟草的味道,带着干燥的苦涩,却没有一丝一毫那人身上清幽的香气。 室内,苏沁倒也不急,桃花眸无所谓地看了眼男人,也没打算去提醒陈远,晌午的一番折腾让她已经感到疲倦,再加上刚刚用热水沐浴,身体就更加渴望床榻的柔软。 最好能昏天昏地暗地睡上几晚。 不如先让这人站在外面好好冷静冷静,等头脑清楚再来跟她说比较好。 轻挑的桃花眸瞥向卧房的方向,迈起小步子,苏沁就往那边走去... 等到真正的夜深人静,天上明亮的月亮也被遮起了一角, 寒风越来越野,在陈远裁剪适宜的衣服上吹出皱褶,陈远才有了回房休息的意愿,只是他的心仍然混沌不清,就像是这空中高悬的明月,一会儿就被昨日的乌云笼罩。 他皱着眉,转身走向屋内,心中却是拿不定主意,明明内心里有一股力量想要穿过这世间的某些障碍,然而他却是怎么也不敢越界。 转身进屋,刚刚一直站的地方留下一地狼藉,看那烟头,还有几个冒着微弱的火光,尚未熄灭。 去浴室换了一身家居服,将烟杆随意地往书桌上一扔,“咚”地一声,似乎惊醒了屋内的女人,但她却仍然一动不动,反而气息更加宁静,头卧在手臂上,更加甜美地“睡着”。 往屋内走,到处黑乎乎的,没什么照明的东西,待陈远点了一根蜡烛,凑着昏黄的光晕,才发现他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人? 凑近发现, 对方居然一个女人,看这姿势怕是睡着了? 心中升起疑惑,不解与冷淡,端着屋内唯一的照明的蜡烛,陈远小心翼翼地靠近上前,凑着昏黄温和的橙色蜡烛光晕,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甜美的睡颜。 竟然是苏沁?! 面前的芙蓉脸正在酣睡不醒,面上红晕朵朵,好不诱人。 可他记得明明命人把她送回去了。 浅色的瞳孔里闪过蜡烛昏黄的光芒,在这黑夜中美的像是一簇簇光火,看着女子曼妙的睡颜,心中扑通扑通直跳,仍感觉惊疑不定。 眼前的女子一身浅色的旗袍,身子靠右边睡,好像是误入了睡眠一样,她头上乌黑的发还簪着一只步摇,雪白的脖颈外露,那张芙蓉脸泛着妖娆的艳,柳眉纤长,神情安宁,红唇抿着。 再往下看,她似乎睡得有些不踏实,靠近锁骨处的三颗扣子,开了一颗。 看到此,不少回忆涌上心头,陈远狠狠抽气,似乎上午她娇嫩无助的样子还在眼前重放。 大床上,她没盖被子,旗袍包裹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因为裆开的很大,以至于露出大腿上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 看到此,陈远猛地闭上眼睛,拿着蜡烛的手颤巍巍,他怕他再忍不住做些什么,毕竟他也是有了“前科”的人了。 只是在尝过她的滋味之后,这种坚持显然更难了。 感觉面前人的气息突然平稳,床上一直“安眠”的女人却睁开了双眼,带着狡黠的光彩,眼中流光流动,哪像是刚醒来的人。 但她马上就做出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唔~”苏沁适当地发出声音,像是一声轻喃,极轻地挠着男人的心扉。 这像猫咪声地讨巧却让男人一下子醒了。 睁眼对上那双带着浓浓睡意的桃花眼,似乎是因为见他在这里,那张芙蓉脸上极快地浮上了红霞,秀眸惺忪,隐隐带着几分天真的模样,妩媚不自知。 陈远还没发声询问,那女人已经开口了,带着娇憨的味道。 “你怎么在这里?”苏沁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一片天真,一副刚醒来的小傻瓜模样。 “这是我的卧室,五姨太...是不是睡错床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说到五姨太三个字似乎很变扭。 “你。”不知是哪一句触动了她的心弦,苏沁一只盈盈的手指愤世嫉俗地狠狠戳在陈远的心口上,眼睛里却是不自然地充斥上了泪水。 心里好笑地想着睡错床,不睡错人就行~ 自然而然地,陈远握住了那根纤细的手指,滑腻的触感让他不想松手。 脸上却浮起一片尴尬,他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孟浪? 不过更孟浪地也做过了。 想到此,他不敢抬头看苏沁。 不等他有所表示,苏沁就一把从他手中收回了手指,推了他一把,恨恨不平地说,明明是很生气的样子,可那眼中却满是晶莹的泪水,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江南小调,却也是被逼出了哭腔:“你这人,怎么还如此称呼我?” 见陈远仍然呆呆站在那里,神色尴尬,苏沁更是抹了一把眼泪,芙蓉脸梨花带雨,眼中充满了泪水,好不可怜的样子,开始指控男人做的好事。 “你都把我...那个了,你还不承认吗?”说到此,到底满是泪光的面上闪过一丝羞恼。 “你叫一声五姨太,不是在羞辱我是什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被叫这一声,用的时候你怎么不叫,用完了一脚把我踹开?”嘟着小嘴,见男人递上帕子,她却没接,一脸恼怒的样子,似乎又不想在他面前展示出如此脆弱的样子,苏沁撇过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看那双浅色的瞳孔。 陈远听着愈发浓重的哭腔,却是看不见那张心里念着的芙蓉面,只听她继续控诉道,陈家和他对她做的好事,他都能想象到,那是一朵如何的娇气的芙蓉花被泪水打湿的娇艳模样。 “你是不是故意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陈大少爷的定力不是向来很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突然发疯?”咬了咬唇苏沁愤恨道,心里却是带了几分戏弄之意。 说到此,陈远更加愧疚了,是啊,他见过多少女人,经历过多少事,怎么就对她做出了如此的事? “你知道的,我出身卑微,是个戏子,陈府各个姨娘中就属我身份最卑微。如今,又是初来乍到,老爷对我你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更别说,若是没有老爷怕是根本容不下我,谁都能踩我一脚,就连你,我的“亲生儿子”都能威胁到我!”讽刺浮上那抹红唇,听得陈远很难受,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上心窝,却让他无意间变得更加气度翩翩。 “可再怎么如何,我也是个人,不需要你如此折辱我?我是个戏子如何?可你不能拿我的命来羞辱折辱我!”说到此,苏沁语气委屈至极,却是把所有的小九九都说出来了,面上却挑了挑唇,说出了她觉得高潮的部分。 “你以后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我生的!我也不配!”从床上坐起来,因为突然起身的缘故,身子也还虚着,竟然一头栽了下来。 陈远眸中慌张,赶紧接住她,就感觉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在手心。 他没想着松手,可苏沁却容不得他,这时候他才刚尝到了甜头,自然无比惦念着。 见她急着往外走,竟是鞋没穿好就要挣脱他的怀抱,感受到怀里的力道,陈远深知她这次怕是真急了,他也不好强迫,语气放轻柔,面上有些急躁的眉蹙在一起,语句有些言不由衷:“你等等,先别急着走!” “你是不是陈府故意安排的?”苏沁突然转身,双眸睁大,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态,转而幽深。 她突兀地转身,就被那个男人搂了个满怀。 陈远见她急着走,想要阻止,却是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抓住,愣是看着那抹芳香的美人轻盈地跑出卧房。 “怎么可能?我承认上午的事情,是我自愿的!” 伏在她甜美的颈窝里,抱着那纤细的腰肢,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陈远颤栗地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承认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如她所说,二人怕是再也回不到之前,而有些障碍已经被他打破。 做样子地推了推他,男人抱得反而更紧了,感受着他急促滚烫的呼吸,在陈远看不见的地方,那抹芙蓉脸得意地笑了笑,红唇勾出一抹亮人的弧度。 呵,这男人还有点血性... -------- 我一直觉得写小说最难的是写肉,然后就是写服装,写外貌,我真的词穷,而且常常不知道身上穿的那些东西叫什么(捂脸)再来就是取名了,还是叫abcd最方便。 《陈家大少VS五姨太》官宣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深秋寒冬已悄然不见。 自那日之后,陈远能察觉到苏沁总是躲着他。 大厅里他刚来,她就告退。 陈府后花园里,她倒是常客,绿荫浓密,洒下片片沁凉,每每只要看到那抹日思夜念的身影从中闪过,便迅速掐掉手上的烟,再追过去时,却只有绿莹莹的一片。 荷塘上大部分的冰雪都化了,可他却仍然没见到她的身影。 心里难免失意... 直到今日,他才等到一个契机。 ... 院中,一张石桌子和一个石凳子。 因为怕凉,所以苏沁让人在石凳子上铺了一层雪白的羊毛垫子。 此时,她身穿一身碧色底撒花的旗袍,腰上素白色绣荷花的腰封,双脚踩在绵松的织金缠枝绣鞋,芊芊玉手轻轻晃着带有彩蝶戏画图的扇子。 扇出的风几乎没有,暂且当装饰吧。桃色的唇边带着浮起一抹淡淡笑意,望着大院里跑进来的小厮,她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 来者的大意是陈老太太有请她移步去她的院子,欣赏一件西洋宝物,听说老太太也请了几位富家子弟去一起鉴赏呢。 苏沁依依不舍地从已经暖热的羊毛垫子上起身,一把扇子折在身前,她一身碧衣,乌发高耸,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 命小丫鬟把羊毛垫子收入屋中后,才不紧不慢地,迈着悠闲的步调,跟着那小厮走了。 等到陈老太太的院子,远远望去,发现众人都聚集在院子的中心。 老太太院子里的东西基本上可以说都是最好的,这也无形地彰显了她在陈府的地位。 一入院,苏沁再次被陈府古宅的底蕴给镇住,这样恢弘气势的院子绝非姨娘们的小院子可比。 一进去四面八方皆是古老的红木宅子,围绕着院子的中心是白玉石头铺成的,透着淡淡的青色,每块儿都价值连城,而那里,就在这玉石环绕的中心就是展览所在之处。 移步过去,碧色旗袍隐隐露出纤细的小腿,很嫩,仿佛才露尖尖角的小荷。 苏沁还没完全走到那里,没来得及向老太太请安,一道好听的男声就传来。 哑哑的声线,带着几分按耐不住的雀跃。 苏沁心里了然,暗暗勾了勾唇。 “娘!”目光带着戏谑,陈远叫出了声,让两边的人一震,又不解地望着他,而他说出来后心里反而颤了一下,酥麻的同时多了一些甜蜜。 她不许他叫她母亲,那换个词总行了吧? 正向他们走去的苏沁,听到这声称呼,脚步一顿,一双桃花眸眨了眨,心中实则惊骇,愣了半天后,才看向围在那边的人群。 一个不是很高的展览柜立在中间,几人围在一旁,有陈老太太,陈远,几位面生的公子哥,还有一位女子,站在老太太右手边,看着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一张鹅蛋脸,身穿标准的留洋白色学生装,穿白色丝袜,清纯中带着俏丽。 “五姨太,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刘小姐。”有些古怪地瞅了一眼自家孙子,陈老太太开口了,一头银白相加的头发龙的整齐,穿着手绣的仙鹤渔翁八宝外罩,里面穿绛红色银白边的内袍,贵气十足。 “妾以为,老太太是叫妾来赏宝的,而不是来看人的?”微微皱起眉头,苏沁轻启贝齿,望进那双浑浊不善的眼睛,芙蓉面上浮上无辜的神色。 果然目的不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太太之意不在宝,这刘小姐不就是当初给陈远筹备婚事之一的人选吗,他的表妹。 表哥,表妹什么的,苏沁最反感了,尤其是在古代。 桃花眸带着一抹协调的暗色妆容,带着冷淡的味道,没理会之前喊娘的男人,苏沁离他隔了一些距离,然而肢体上的语言是无法骗人的。 她轻轻挥着那面薄扇,仿佛上面的彩蝶都要飞起来一样,令人眼目缭乱,身子明显斜向陈远那边。 见她不理睬,陈远却完全不介意,在众人的目光下,面容淡然,绅士地牵起她的手,然后带着她的手打开了展览柜,亲自取出了那块价值千金的西洋钟表,声音温和地介绍道。 仿佛性子里还是那个随性淡然到极致的男人。 “太太,请看,这是儿子上次立下军功和全勤,政府嘉奖得到的西洋钟表留念,它的理念设计还有用法与咱们的完全不一样。” 一个小巧地金色钟表被递到苏沁手里,黑底带着一个金色的罗盘。 陈远笑着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拿好。 底色黑色,几颗细小的分针时针在上面转动,外面一圈金边,苏沁瞥了一眼,也没太感到惊艳,毕竟之前的世界她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在那个时代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很难想象到在这个世界的人们这么落后,对外界世界发明一无所解。 不由得心里感慨一句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就连她的爱情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五姨太这话什么意思?大少和刘小姐的婚事早就订好了。”老太太皱眉,心里被苏沁冷淡的模样的样子气得不行,面上还想要再争取争取。 “呵~,老太太怕是记性不太好,那日大少的婚事并没有最终敲定下来。没有父母之命,婚纸也不过是废纸一张。再说,妾从未觉得刘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如今早说一声,省的误人子弟。”苏沁冷笑,微风拂过旗袍的一角,似乎想拽着她跳舞。 “父母之言固然重要,但敢问五太太一句,就没问过明远哥哥是如何想的吗?”站在老太太一旁的刘和洽发话了,似乎是因为谈论自己的婚事而有些扭捏不安,微风吹过她琐碎在耳旁的碎发,小手轻轻拽着白色的裙摆。 苏沁扫了她一眼,芙蓉面上充斥着是冷淡的娇娆,细长的眉挑起,像是那纤细的柳枝。 “这是长辈们的事,刘小姐适可而止。”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是暗暗嗤了自己一声。 若论年岁,她算哪门子长辈。 只可惜,她还坐着陈府五姨太的这个位置。 这么想想,这身份倒也还不错? 上得了继子,下得了厨房。 一旁心急护着苏沁的陈远赶忙开口,赞同苏沁的观点。 “太太说的不错,婚姻自然是听父母之命。不过,就算是儿子要自己选择,我万万也不会娶刘小姐。”他笃定地说,面色满是坦然,却快要气死一旁一个劲使眼色的老太太。 她叹气不断,十分恨铁不成钢。 可惜陈远眼里只有一旁拿着薄扇的女人。 “你说说,刘小姐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你就看不上了?” 刘和洽难为地咬住了唇,双手搁在身上,神情中多了一抹黯然心伤。 “我们大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苏沁直接说出了真心话,替陈远回答,唇角诡异地上扬。 连继母都碰的人,能是好孩子吗? 老太太反击,谁知陈远又立刻护犊。 “五姨太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教子无方吗?” “奶奶,您就别说了,太太也没说错,您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 “本来大少,也不是我教大的。”满脸坦荡,苏沁这话说的无比真诚,轻轻扇了几下,那薄扇上被阳光照得透亮,上面一针一线的彩蝶活灵活现。 几人过招暂过一阶段。 一旁的几位富家子弟却是十分艳羡这样继子与养母的关系,想想他们府中继子与养母明面上互相关照,背地里却是互相陷害争权,哪里有苏沁陈远这样真心实意? 倒是大家族里难得的真情真意。 那位穿宝绿袖外袍的宋府公子更是自哀自怜。 最后,赏宝就以陈远将那块价值千金的西洋怀表赠与苏沁为落幕。 走时,苏沁还能看到老太太脸上失望,不甘的表情,还有她旁边那朵小白花怨气的表情,终是笑了笑,握紧手中的表,悠闲地走了。 ... 下午,后花园散心。 对于陈远的献好,苏沁都看在眼里,只是并未搭理。 想想初次见陈老太太和陈远的时候,她是跪着的,想让他伸出援助之手,扶她起来,他刚伸出去没多久就撤了回去。 而如今对方却是大有黏在她屁股后面之意。 啧~真是时迁境变,她果然和这时代一样变得更高冷了。 往前走,就见小桥流水,竹林环绕着小型假山瀑布,一片绿意盎然。 尤其还记得,这里就是当初他威胁她的地方,看看如今风水轮流转,二人的关系变得多快。 心里带上些感慨,带着点恣意,回眸,绿荫中正好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怯怯地跟在她的身后。 “刘小姐。”身体靠在假山石上,苏沁挑了挑眉,叫出了声。 “啊...五姨太。”对方一副被吓得样子,好像是她惊到了她。 见苏沁在这里,刘小姐慢吞吞走上前,束腰的白裙摇曳在绿荫中,还没再说什么,眼睛上已经浮上泪水。 “啧~”苏沁玩味地笑了笑,盯着她的桃花眸突然变得漆黑不见底。 她还没做什么,就这副德行了,白莲花无疑。 紧接着就听到那女人低低切切地哀求声,不用说都知道是关于什么,苏沁一脸冷漠地看向一旁春雪覆盖的荷塘。 三三两两的荷花包裹还未开,点点青色的荷叶漂浮在水潭上,有碎冰飘过深色的潭水。 耳边是女人哀切地哭声。 唔~苏沁合着眼,竟然开始有点享受了。 “求...求五姨娘成全我和明远哥哥。” 那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愣是苏沁怎么挥也挥不开。 “他不喜欢你,刘小姐趁早死心吧。” 心里有些烦躁,苏沁迈步上前,碧色的旗袍在行走间划出美妙的形状。 她要彻底堵死这个女人。 “为什么?我们可以...试试。”见她走近,刘和洽跪倒在地,低头哽咽地哭着,那雪白的裙子上沾了些许的泥土。 若是此时有人走过来,一定会觉得是苏沁这个继母,对她怎么样了。 “因为他喜欢我呀~”勾翘的眼角带着抹浓丽桃花妆,哪怕是再明媚的春光也挡不住这双眼中发出的神采,微微低身,苏沁在刘小姐耳边温柔地说。 从远处看那神色,宁静致远,带着一丝怜悯,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他和我睡过了”比口型,对着那张哭的梨花思雨的鹅蛋脸,苏沁恶意满满地说,面上却是犹如春风如面,那低头的微笑好像一朵盛开的木槿。 心里几分幼稚地想这算不算官宣? 刘小姐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眸子中隐隐带着惊恐。 “怎么...怎么可能,你是他..他的继母。啊!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她猛地一惊,从地上站起不禁连连后退,带起不少泥土。 苏沁一脸嫌弃地皱眉,退到一尺之外,坏心眼地比口型:“所以你们没法试了,我已经试过了。” “是什么样的人?”她口型刚落下,阴阳顿挫的男声响起,转脸,苏沁就看见陈远一身浅色衣衫,从远处的深绿中走出。 “哟,大少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刘小姐似乎对妾有些不满,妾也知道是妾拖累大少了,没能给大少订下一门好婚事。”苏沁擦了擦眼角,擦去那里不存在的眼泪,声音轻柔却带着一抹令人心碎的颤抖。 “怎么会呢?”有你就很好了。 后半句自然不能说出去,陈远声音放柔,一只手悄悄搭在苏沁的腰上,炙热的掌心贴在她浑圆的臀部上。 “你!我根本没这样说过!”这颠倒是非的功夫让刘小姐目瞪口呆,她慌忙失措地否认着,可怜的小脑袋摇的一晃一晃的,小手揪着那白色的衣裙。 她没想到苏沁这么大胆!敢在大少面前撒谎! 苏沁也把手伸到身后,悄悄搭上男人的指骨,神色自然。 标准的,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面前的白莲花似乎还没有“成人”,不懂当白莲要在男人面前当,而不是女人面前。 不然有什么意思啊。 轻拍了下那只占尽她便宜的手,陈远笑了笑,终究从臀部移到了她的纤腰上。 “你还不赶快退下?” 淡色的瞳孔泛着慎人的冷意,陈远目光不善。 “明远哥哥,你就这这么讨厌我?”不甘心地咬唇,这个动作陈远见过苏沁做过,觉得她做的是媚骨天成,却又带着天真的留存,十分自然。 而面前女人明显扭扭捏捏,小家子气,真是做作! “我讨厌你,因为你不尊重我的母亲,知道吗?”因为我爱屋及乌。 深深看了她一眼,陈远搂紧苏沁的腰肢,看着她不甘心地消失在花园的尽头。 ———————— 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累,感觉身体好沉。。啊好困,发完这章就去睡觉,安 《陈家大少VS五姨太》高潮未遂 显然白天的时候陈远还没占够苏沁的便宜,所以当晚夜深苏沁斜挂着三金镂空撒花轻纱的拔歩床上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院子里守夜的下人都被遣散,陈远曾经偷窥过的小窗子前紧紧拉着窗帘,生怕招来什么不速之客。 今日陈老爷又宿在二太太那里了,与前阵子不同,他似乎对苏沁浅了念想,之前如流水般日日送进来的各种赏赐都不见。自那次之后,陈老爷也再也没有踏进过她的院子,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冷淡是因为腻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毕竟最近府里的风向也有变化。 之前,苏沁总是听府里的老嬷嬷说,她和陈大少,母慈子孝。而最近这日,尤其是那次戏曲之后,流言在以诡异地方向发展。 苏沁不确定是不是人为,还是单纯的八卦变了风向,但她知道府中的这些闲言碎语,是有一定的指向性意义的。 不过陈老爷的不来,倒是便宜了陈远。 红烛点燃,铺着红绸的床榻上,陈远侧着身,躺在苏沁身边,与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大掌按着她的玉指在红床铺上,捏了捏那纤细的指骨。 “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眼前的芙蓉面陷入沉思,下颔这几日有些瘦了,犹如池塘里尖尖如初露出的荷花尖,一边欣赏着女人曼妙的身段。 二人虽都躺在床上,却是还都穿着衣服,连鞋都没来得及脱。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罢了。”低垂着头,那桃花眸黯然地垂下,细长的睫毛服服帖帖,在淡色的桃花妆容上洒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脖颈微微弯着,这姿态柔美至极。 她任由男人抚摸或摩挲她的指肚,有点痒。 对于她这副样子,陈远可是爱的极。 见她也不肯说话,红唇紧闭,心里有事的样子,他突然熄了灯,压身过去。 “啊...”俩人均是一轻颤,一股子酥麻从脊背上悄悄爬上来,缠住女人的心神,二人似乎不约而同地回想到那日的舞台。 黑暗中,四处窗帘都紧紧拉着,床上又有轻纱垂曼摇曳,俩人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陈远抚上那张妖娆的芙蓉脸,从鼻梁到嘴唇,直到摸到那有些尖尖的下巴,摩挲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松手,继而挑起苏沁的一缕秀发。 “这几天太太瘦了呢。”那语气夹杂着若有似无地一点怜惜。 苏沁没回答,眼前,她只能感受到男人的轮廓,感受着他的身体紧绷地贴到她的身上,变得越来越滚烫。 主动环住他的腰身,用手四处摸了摸,听着男人的那声温柔的叹息落下,就好像点在她的心尖上。 想象着那张芙蓉面满布红晕不语的模样,陈远心中更加怜惜,他想要一吻方泽,唇刚落下时,却意外地落在另一处软绵绵之上。 惹得身下人发出了咯咯咯的娇笑声。 在彼此视觉消失的时候,身体上的感受徒然加身,那笑声脆脆的,像是在黑夜中引领他的银色蝴蝶。 很快他意识到嘴下是什么地方,竟是隔着衣服吸允,用舌头打转,那一片都弄湿后,摸了摸那越发翘立的顶尖。 他本来也想如实弄另外一边,结果却被女人悄然躲过。 “你隔着我了。”苏沁如是说,黑暗中,媚眼如丝。 陈远后知后觉地摸出裤兜里的烟杆,扔到一旁。 探手,学着他的样子,苏沁将他拽到嘴边来,摸着他的脸,眉毛,眼睛,嘴唇,紧密地贴上他的唇,轻喃一句。 “在这里呢。”俩人细细地吻着,唇瓣贴着唇瓣,那形状很是吻合。 覆来覆去地碾着,陈远品尝着她唇中的滋味,灵舌长驱直入,扫过那排贝齿,卷上女人娇美的唇齿。 “唔...”感受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温柔,苏沁闭上了双眼,一手去抚摸男人宽厚的背脊,顺着身上的肌肉一直滑到充满弹力的臀部。 在黑暗的空间中,身体上的触觉被无限放大。 双腿上突然贴上炙热的温度,原来是陈远的手一直顺着旗袍的开档,从纤细的脚骨跟摸到了丰厚的大腿根。 “别弄坏这衣服,是陈老爷给的,若是他询问起来我不好交代。”挣脱他的唇,转而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上,女人的声线带着些许的暗哑与娇喘。 “怎么?他对你还有想法?”有些不满,心里却自知理亏,毕竟名义上她还是父亲的女人。 陈远一头闷在女人甜美的锁骨上,动情地吻着,说话时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于此,手上的动作不停。 不知何时旗袍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被解开。 苏沁的右腿完完全全地裸露着皮肤,暴露在黑暗中,她半勾着男人的腰身,浅色的旗袍搭在两腿之间,不知想要掩盖什么连这黑夜都无法掩盖的旖旎。 “想法可能没有,但我害怕他发现我们的事...”清楚地叹息落到陈远耳边,他直起身,不是去脱衣服,而是去解裤子。 空气中划过金属摩擦,坠落的声音。 “我们有什么事?”故意逗她,感觉有什么炙热的巨物被放了出来,空气中的气息更加甜腻了,苏沁翻了个白眼,感受着那火热的东西磨蹭她白嫩的长腿,直到腿根,她配合地张开了腿。 身下幽静的花园此时冒着潮湿的幽香,等待着庞然大物的侵入。 陈远一俯身,撑在苏沁身上,俩人都痛快地叫出了声。 苏沁动情地身子往后腿,纤细的腰肢拱起,一手攀在男人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节奏摇动。 感觉随着一阵一阵的浪要被甩出去,可每次还没到达终点,都被那个男人给拉回来。 “我和你...”身下被他操弄着,面上已是红霞满布,苏沁声音带着一股娇侬软语,到底是没说出二人的不正当关系。 心里一想,面上就更热了。 “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能草着你。不过,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陈远心情极好地笑了一声,身下仿佛有一个极其温暖的洞穴,吸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今天的他没有上次的硬冲锋,而是温柔地,慢慢地勾起苏沁全身的酥麻。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不能像上次刚上阵就丢盔弃甲。 细细的指甲扣在他的身上,苏沁万分眷恋男人的温柔,身子里一阵盖过又一阵的酥麻,让她的灵魂好像是打开翅膀的蝴蝶和陈远真真正正的结合在了一起。 身下越来越湿,已经浸染了床单,夹那男人也更紧,而他似乎浑然不知,仍然保持着温柔的速度。 感受着那巨物在她体内乱窜,大有隐隐撩一下就跑的势头,弄得她十分难受,双腿攀上他的腰肢,陈远一把掀开她身下的旗袍,往上一撩,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彻底的黑暗来袭,让感官更为刺激,同时芙蓉面上升起羞愧无地自容的红晕。 身体和心灵都在煎熬。 苏沁难忍地放声娇喘,死命缠着身上的男人。感受到她的热情与汗湿,陈远开始更为剧烈的运动。 抓着她的纤纤手指,按在枕头上,脑里浮现起她满面红晕娇艳的脸颊,身下毫不怜惜地触动着,吻着她的唇,将那断断续续地呻吟吃入腹中。 苏沁舒服地浪叫着。 突然,一个突兀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惊地苏沁身下不由自主地收缩。 “五娘?”那人试探地问,带着不确定,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阴冷的风从外面飞入,扑在轻纱垂曼之后的二人身上,掀起二人身上的颤栗。 “老爷?”伸出一个手指,覆在陈远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苏沁试着保持正常的声音,可那声音里还是暴露出一丝特有的娇媚。 “老爷怎么来了?”故作镇定,苏沁轻轻推推身上的男人,让他出去。 陈远一时无法脱身,苦笑,他硬拽出来怕会伤到她。 “啊~”果然,陈远一动,苏沁忍不住叫出了声音,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夜空中听起来十分娇,带着隐隐的媚色。 “怎么回事?”另一边站在客厅中等待的陈老爷眼神一眯。 就听到那边苏沁连忙说。 “最近妾感了风寒,老爷就别过来了,省得沾染了病气。”再次示意身上的男人,苏沁忍着身上空虚的酥麻,松了松身下,俩人一起用力,那巨龙总算是艰难地从那幽径里出来。 苏沁感觉不少热流顺着腿心划出。 还很不舍地发出“啵”的声音。 陈远老脸一红,然而那物出来了是出来,但仍然挺立着,甚至更甚以往。 没理会她的说辞,陈老爷大步向前。 掀起一个个帘幕还有珠帘。 就在他要掀起最后一层通往苏沁闺房的帘幕时,苏沁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黑暗里,她似乎衣衫格外整齐,但若是此时有光的话就会发现她被印湿的旗袍。 “老爷!”腿上还有滑腻站不稳的感觉,苏沁刚刚正在于陈远欢好,如今就衣衫整齐地站在另一个男人身前,有些不大适应。 她尽力合拢腿。 “你怎么出来了?睡觉不脱衣服?”陈老爷眼神阴鹭地打量着她,双眉入鬓。 “妾...这几日一直盼着老爷能来,想着能伺候老爷,所以就精心打扮,在屋内等候,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不也感染了风寒。妾还没洗漱,老爷就别开灯了。”按住陈老爷的手,苏沁语气中带着点小可怜。 似乎真的怕感染陈老爷,她将弱柳扶风的身子迅速往后退了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直到,目送他慢慢离开。 她刚转身,以为男人已经走开,却是突然被返回的男人拽住了旗袍,之前悬在两腿之间的那点遮羞布。 入手是一片滑腻和隐隐的水泽,陈老爷眸里闪过震怒,他一把掀开女人的旗袍,借着夜色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翘挺白皙的臀部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贱人!”他使劲拽住女人,苏沁本来身子骨就虚,再加上刚刚受到男人的滋润,更是站不稳就朝陈老爷倒去。 啪!啪! 陈老爷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打在那两片浑圆的臀部上,立刻见红,夜色中,似乎还有莹润的流动液体从中流出。 那双纤细的腿骨加上白皙的臀部,好不肥腻。 啊! 客厅里响起一声女人的惨叫,陈远早已收拾好衣服,手里摸到了床上的烟杆,眸中带着警惕,侧身朝屋内走去。 “你这贱人,高潮未遂?!”陈老爷狠狠拧着苏沁的头发,不去看那双泪流的眼睛。 似乎是看不上她这副纤弱的身体,随手往旁边墙上一扔。 “去把你的奸夫叫过来,你不是缺男人吗,我就好好让你们表演!”看着她一脸震惊又恐惧的表情,陈老爷心中充满了暴虐。 “正好满足你高潮!”他恶狠狠地上前,扭了一下苏沁的胸,使得她拧着眉,抱着心口,痛呼出声。 “妈的!还是湿的!”陈老爷正好碰到之前陈远吸允的那部分... 真是父子连心啊,苏沁默默讽刺地想。 她刚刚发出尖叫,就是要引起陈远的注意。 却没想到这陈老爷竟然想看他的姨太和奸夫高潮?! 这是什么龌蹉心理? 就在苏沁在陈老爷的威胁下,哆哆嗦嗦地领着他进屋时。 砰! 什么巨物狠狠地砸到了陈老爷的脑袋上,他晕了过去。 身后立着衣服同样整齐的陈远。 苏沁见此,泪水终究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划过尖尖的下巴,向男人走去,依偎在他怀里,好不委屈。 “远,他刚刚打我还碰我。” “我会让他碎尸万骨。”陈远如是答,眼睛红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远,他要看我们高潮。”双眼通红,芙蓉面上一片委屈。 “好。”一个无比坚定的字从男人单薄的唇下传出。 “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搂住怀里那纤细的人,陈远叹气,左手紧紧握住的烟杆上染了一抹血红。 ----今天的加更:) 《陈家大少VS五姨太》结局 黑夜消失,白日重现。 然而陈府里却是一片乱糟糟的,不少仆人奔涌在四处,抢着东西就跑,然而却被朱红色大门突然跑进来的一队军人制服住。 还有装扮成小丫鬟想要逃出陈府的姨娘,四姨太,三姨太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二姨太... 自从早上府中传出五姨太偷人的事,她就急着去陈老爷那里。 ... 陈家大厅 管家已被打趴下,身穿军装的战士肃穆站在两侧,环绕着一张圆的红木桌子,上面摆着一个老式录音机。 一个男人的手按了一下按钮,传出断断续续的广播,信号很不好。 “玖江已被x军团攻下来,正在朝这边,东浦政府已经撤离,援军...” 还没听完陈远皱了皱眉头就关上了广播。 他和苏沁坐在圆木椅子上,在他们一旁地上躺着一个头上血迹模糊的男人,低垂着头,带着金丝眼镜。 这不正是昨晚被陈远打晕的陈老爷。 他的嘴巴被封着,双手双脚被困,就倒在地上。 而面上坐着的儿子与他的姨太却毫无伸手之意,好像没看见一样。 听着手下的汇报,陈远抿了一口烟杆,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等二姨太慌忙跑到前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早已整暇以待的男人和女人。 苏沁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乌发弄得很紧密,头上戴着一个小巧的西洋的遮阳帽,一身紫底撒花的旗袍,双手交叉,脖颈白皙,双腿优美地交叉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二姨太喜悦的面目表情,从逐渐变成疑惑,震惊,慌张等。 想必是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二姨太来老爷这里,是这么着就想急弄死我吗?”对上她的眼,苏沁戏谑道,一手撩了撩侧耳的碎发。 “你,你怎么能这么样!快放开他!他可是你父亲。”不直接回答她,二姨太说话时却是望着陈远的眼睛。看到地上歪道的陈老爷,面上一惊,两三步连忙跑过去,一手心疼地擦了擦他脑袋上的血迹,轻轻呼唤着陈老爷。 “别求他了,他可没有兵权,现在二姨太应该后悔,让二少抢管家的权了。”眼神闪过轻蔑,陈远一手扶了扶腰间的短枪,这些来陈府治乱的军人可都是他平时下的功夫。 现在这个时代各地兵慌忙乱,唯有军事力量才靠得住。 听到此,二姨太慢慢从地上起来,用一种极为阴狠的眼神盯着苏沁,与平时温婉贤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果然你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早知道那次我就应该告发你们。” “哪次?”陈远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很费解。 可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确。 “温泉那次。”苏沁轻启红唇,盯着那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的女人,仿佛她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 “你们这对贱男女,谋杀父亲,长辈,是要遭天谴的。” 见她欲要说更多,陈远眼神一深,轻轻动了动手指,眼神不言而喻。 立刻有人从旁边走出来,麻利地困住她的嘴,手和脚,给她来了一个和陈老爷一模一样的套餐。 也算是情侣款? “谁说,我要杀父亲了,不过是想请大家见证一下。” 听着他这话,苏沁眉心一动,心里颇感意外。 话落,二姨太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已经换了场地。 睁眼,想要动,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梨花木圆椅上。 四周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绸缎披在椅子上,红绸满地,不远处就是成亲的高堂。 再看向左右,两边是同样被困住挣脱不开的三姨太和四姨太。 她们在的地方等于是喜宴,宴请宾客的地方。 而再前面一点,拜堂的地方,陈老爷却是被绑在长辈坐的高台上。 突然,右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 一对身穿红衣的新人,款款走来。 握住大红花的一端,苏沁因为裙摆长走的很慢,透过那绸缎却是朦朦胧胧能看到外面的光景。 好像有不少来宾。 只是她的小脑袋瓜还有些跟不上,毕竟刚刚还在前厅教训二姨太他们,现在怎么就突然变成喜堂了? 她就默默遵循陈远的安排,只是直觉让她觉得很不寻常。 而且这喜宴好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等走到一个地方,脚试探地向前,感觉大红花另一端的男人走过来,扶住她,温柔地说。 “小心。” 低头,透过红绸的缝隙,苏沁才发现原来是火盆。 于是,她都照做了。 陈远扶着她迈过了几个火盆,又慢慢领着她往前走,她看向他那边,疑惑的目光似乎要透过盖头,耳边却听见那男人轻笑一声。 “别急,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最完整的婚礼,让我们的关系光明正大。” 回过神来,苏沁点点头。 就相信他吧,直觉上他不会伤害她。 不过成亲,也不用这一天吧?苏沁纳闷地想着。 直到脚下从坚硬的土地变成软软的触觉,苏沁知道到了高堂,低头看见地上的垫子。 只是想到婚礼的仪式,她就有点头疼,拜天拜地还好说,只是,这拜父母怎么办... 陈老爷现在被他们绑了,而陈远的生母多年不出山... 就算出山也不知能不能接受她的身份。 犹豫着,她还是弯下了身体,准备行跪拜之礼,却被男人一把扶起。 随着眼前的头盖被掀开,入目的明亮的光线,苏沁眼中一片诧异。 眼前人一身红衣,上面绣着八宝福兽,风姿卓越,独天得厚的气质让人别不开眼,还有那双淡色的眸子,盛满了惊人的温柔,不再是往日的云淡风轻。 苏沁被陈远握紧了双手,心里倍生暖意融融。 陈远掀开了头盖后,正好撞上女人充满讶异的眼神。 乌发如瀑,金钗穿梭其中,挽起秀发,桃花眸,桃花妆,纤细微翘的眼线勾画出妩媚,唇红如牡丹。 心里不禁暗叹,果然好容貌。 “我突然想起你还从没见过我的母亲。” 苏沁有些疑惑,带有询问色彩地撇他一眼,纤细微翘的眼线翘起,那不就是她吗? “生母。”陈远微笑着适当补充,看见那立刻浮上红晕的小脸时,笑意更深。 “不过你先看看咱们的宾客。”随着陈远的指向,苏沁回头,蓦地吓了一跳,身后两排喜宴,一边上坐着被捆绑地不得动弹的姨太们,而另一边则是坐着陈远的副手们,还有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 一边似乎谈天说地,美酒环绕,好不热闹,另一边气氛诡异。 苏沁眼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没想到原来他说的的‘完整的’婚礼是这个意思。 确实很完整... 再看喜堂的右上边,一位四十有余的夫人,穿着红底对襟花刻丝缎袍的衣服,似是腿脚不便而被扶上座位。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却也能感觉到那夫人的面貌与陈远有着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淡褐色的眼睛。 这怕是陈远的生母,明氏。 虽说是常年在佛堂生活的人,手上却没带佛珠。 明氏对着苏沁温柔一笑,苏沁不禁觉得这怕是才是真正贤淑的的闺阁小姐。 从内在的温婉,而非二姨太那种绵里藏针的假笑。 这时, 陈远向一旁的人下了命令,一个又高又壮的士兵走上前,弄醒了坐在左上角的陈老爷。 睁眼,跟二姨太一样,陈老爷就要挣动,结果当然很了然,他震惊地发现自己坐在高台上,身上已经换成红底绣兰竹的衣服。 而台下站着一对新人。 定睛一看不正是他的好儿子与五姨太。 他刚想破口大骂,就听陈远的声音缓缓传来,十分平静。 “这么多年,这是我最后一次再把你当成我的父亲,于此之后,再无瓜葛。”深深看着陈老爷,陈远深深鞠躬,连带拉着苏沁。 苏沁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到陈老爷出现在高堂的那一刻,她不禁有些惊愕,却突然明白男人的用意,让他看着亲生儿子和小妾拜堂? 够狠! 而这又让二人的名分言正名顺起来。 以后谁还能说他俩没拜过堂?成过亲? “你这个畜生!是什么时候和她搅在一起的?”高坐上的陈老爷咆哮道。 对于他的咆哮,陈远好像闻所未闻。 反观他态度不错,语气带着一丝喜悦。 “很久很久以前,这是我俩的定情信物。”说罢戏谑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苏沁定睛一看,男人从兜里抽出来的竟然是那张纸条!! 心里惊讶错愕时,更多的是感动。 没想到他竟然会还留着。 接过他手中的字条,那上面的字没有被磨掉,就像是俩人的情没有被磨减,反而滋长了一样。 熟悉的的字迹落入目中。 苏沁面上感慨,心里已是翻山倒海,心海翻动,那时的情景仿佛就还近在眼前... 希望今天不要成为明日的过眼烟云。 “其实我还有别的定情信物,只是公开不好给。”男人突然凑到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苏沁很是疑惑,她怎么不记得他还有什么她的物件。 见她一副懵懂的样子,陈远眼神深了深。 “别误了吉时。”红烛高堂上,传来明氏轻轻飘飘的声音。 “还有我们京城最重要的媒婆没来,我怎么敢开始?”笑眯眯地陈远挥了挥手,周氏就被带了过来,也是一身喜服。 虽然没有像是姨太们那样被绑,但是身后也跟着两个身形高大的士兵。 “是啊大少爷,多谢您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您和苏沁小姐可谓是地上仅有的一对儿神仙眷侣,恭祝你们二人结秦晋之好,二位的生辰八字十分契合,希望你们二人以后夫妻同心,幸福美满,早生贵子!”说完后,就安安静静,退到一边。 苏沁眼神深了一下,看着周氏平静的脸庞,实则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当初她可是大少名义上的母亲,给大少置办婚姻,结果呢... 那会儿她也这样恭喜过大少和刘小姐呢,现在也能面色照常地说出来,倒也真是个名嘴呢。 一抹诡异地笑浮起苏沁的红唇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不错。 陈远除了给她施加压力外,怕是也给了不少钱。 祝福赞扬的话听完了,陈远才命令婚礼继续。 在敲锣打鼓声中,俩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真真正正成了夫妻。 陈远继承了陈家大权,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帅,苏沁则是成了陈家大少奶奶,陈远的结发妻子。 而,陈老爷,姨太们等人注定消失在了陈府的历史中。 至于陈老太太,听说自从陈远大婚这天,她闭门不开,再也没有踏出过院子一步。 不过当初苏沁答应她,一定要帮她给陈远找到一个好的妻子,生一个大孙子这事,她会努力的。 对于众人的结局,苏沁有点感叹这就是戏和现实的区别,戏里偷情的戏子被浸猪笼,死了,可是现实里并非如此,却是看戏的那些人死了。 ---- 这星期没有别的更新了,因为我这周做了很多脑力劳动,很累。再来就是,我还没太想好下一个故事写什么,大家有什么建议吗?其实我有一列想写的故事和cp,就是还没太选好写哪个。 谢谢大家所有的支持,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现在我已经写到了第三个故事,谢谢大家的陪伴呀~ 希望在第四个故事还能有大家的陪伴:) 婚姻换来一辈子的热搜,值吗? 咔嚓——咔嚓———— 几台照相机对准了红毯上缓缓转过来,在赞助商的墙上优雅签名的女人。 这是肇东城烨恒娱乐有限公司傅二少新婚的娇妻,更是苏家唯一的千金苏沁,如今颇受各界媒体关注的当红小花。 苏沁,一袭性感的红色带亮片开衩的深v礼服,行走间,红裙摇曳,腰臀被勾勒出曼妙的形状,精致的锁骨上带着一个水晶小坠,反射着碎碎的光,晃得人心慌。 她刚微笑着转头,瞄了眼线的眼角微翘。 一群等候多时的记者争相恐后地围了上来。 这位苏小姐,不禁人生的美,性格也温顺自然,持家有道,十分贤惠。就连出身也让人无可挑剔,再加上如今她嫁给了这娱乐圈里的金牌制作人,傅家的二少傅姚,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不少人都说她哪里是嫁了个如意郎君,分明是找了个制作人回家,要不然国内最热最火的资源怎么都找她呢。 这烨恒娱乐有限公司的ceo虽说明面上还是傅老先生和傅老夫人,不过他们二位早就不怎么管公司了,只是个形式问题。 这大权就落到了傅家的两个儿子手里。 而傅姚则是这公司里的最高决策者和制作人。 也难怪好多人暗暗说这苏小姐,根本不是找老公的,而是为了蹭资源的。 至于,这一辈子的热度若是能用结婚来换,值不值,就要看傅姚这个老公,若是他也像是原主那样一心一意,倒也好,只是他却是完全行相反之道。 而今日这帮记者问的问题也是关于这傅二少的,不是关于二人新婚后的种种甜蜜,撒狗粮的事宜,却是关于二人刚刚新婚不久后,傅二少就被传出轨安五,安家五小姐的事。 对于这件事,网上早有传闻,虽然有些最真的料被傅姚压了下来,但是苏沁心里如明镜一般,面对最新娱乐独家报道,金桔台和fashion卫视的发问,她勾了勾红唇,不慌不忙地回答。 “老公他虽然不是演员,但是向来受到媒体们的热切关注,我虽然不太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却知道这次可能是安五小姐。不过,若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也是可能的。” 说话间,她脸上笑得贤惠,阳光洒在她的侧颜上,照耀在雪肤上,反射在小小项链上。 她这话一出,记者们立刻炸了,她的意思就是这傅姚出轨是肯定的,只是这次是那安五小姐,下次可能又是别人。 这些记者也都是些人精, 立刻想到会不会这里还有什么内幕? 毕竟现在这时代养替身情人可多得去了。 也许这安五也只是个幌子? 红毯上的苏沁,唇边一直吟着一抹得体的笑,心里,冷冷看着这一切,任由他们猜忌,躁动。 看着他们似乎明白了她的暗示,十分满意,她笑眯眯地摆了个姿势,在闪光灯面前笑颜如花,她侧过身,一身耀眼的红裙,她笑着,眼角微翘,皮肤十分白皙,似乎在阳光下发光。 余光瞟到手上,一尘不染的指甲,看了两眼,似乎她有空应该去做个美甲,这对于一个当红的小花来说,也太素了。 毕竟她可是不想走什么清纯可爱的路线,要走就走她最熟悉的。 等记者们的问题问的差不多了,她也拍了几组满意的红毯照,便微微颔首,示意旁边的保镖。 很快面前就清出一条道路,在八个保镖的看护下,苏沁缓缓走向红毯的另一头。 把自家老公曝光的差不多了,媒体们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指示,双方都很满意,真是令人心情大快。 不过她的这个身子的老公,听到这些消息,怕是不会很高兴。 他怎么会忍心让他一直藏着的人有一丁点的危险呢? 可惜她刚到这个世界,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捅个篓子出来。 想到此苏沁越来越愉悦了,红唇笑意满满。 踩着高跟鞋,走过记者让出来的红毯,进了一辆早已停在外面等待的加长版劳斯莱斯。 苏沁已经能想到,当她的老公看到网上的各种热搜词的脸色,该是多么的精彩了。 #当红女星苏家千金嫁入傅家新婚不久男人出轨安五做挡箭牌# #富商苏家千金入嫁傅二少勇敢承认老公新婚出轨假做坚强# #傅姚新婚出轨安五小姐恐身后还有别人# #当红女星苏沁老公出轨的内幕# 这下子,苏沁都想给她的好老公买几个热搜了。 若是他的那个姘头,安五小姐,看到后,怕是会和他翻脸了。 再加上网上一阵奋声而起的由广大网友组织的,骂小三的义勇军,就凭这些堪比福尔摩斯的网友,苏沁相信他们一定能通过蛛丝马迹发现,这真正的小三是谁。 如此,一箭三雕。 苏沁的红唇弯弯,心情颇好地看向外面围上来的狗仔媒体,好心情地挥挥手。 想到那个女人,苏沁玩味地笑了笑。 “司机,去崇区。” 那是傅姚的哥哥,傅言住的地方。 原著里,傅言与傅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傅言入了娱乐圈,傅姚没有,只是在背后操作。傅言在国外长大,傅姚在国内长大,俩兄弟虽然有个一样的爹,但无论品貌,性格,都大相径庭。 按照原著的发展,今日便是傅言从拉格斯回来的日子。 而她作为一个刚刚和他弟弟新婚不久的妻子,难道不应该去拜访一下他吗? 真是上辈子刚给别人当过长辈,这辈子又得叫别人一声长辈。 想想这具身体的年龄其实只有二十多岁,还很年轻,苏沁撇了撇嘴。 “二少夫人,咱们不回丽水区吗?” 那是便宜老公住的地方。 “不去,今日听说大伯回来,我这个做弟媳的,这么久也没去看望过,所以今日顺道去看看,反正两边离得也不远。”在傅家,还有外界,人人都称她是个贤惠孝顺的人,所以该抓装的还得装到底,不能差。 她这样礼数周全,也圆了傅家的面,没人会生疑。 辈分上,她这个小的,确实应该去看看长辈。 既然人人都说她贤惠,她会将此发挥到极致的。 看着外面穿梭如风的风景线,高挺的写字大楼,如今已是开到了世贸中心,这肇东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红绿灯闪到了红灯,不少行人从天桥上下来,横穿到对面的大楼。 看着两边车站上花花绿绿的广告,想到那还未谋面的大伯,苏沁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而丽水区,在傅家别墅里,收看了红毯直播全程的男人,如苏沁所想般十分恼怒。 他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泄气地扔在简约的黑色沙发上,另一边拿起桌子上散落着的啤酒,喝了一口,就重重放下,啤酒溅在茶几上,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男人不时不耐地看向左手上的手表,明显是在等着某人回家,好收拾她。 可是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之后... 成了他的弟媳 门边连个影子都没有,太阳慢慢落山,大门边只有那两排排开的松柏树垂下的踪影。 傅姚的脸有点绷不住了,面部表情从凶神恶煞到不耐,再到疲惫不堪。 他的脸皮虽然很厚,但是还是败下阵来,直到所有表情都化为眉梢的那抹冷冷的斜视,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口的树荫。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等着教训的贤惠的妻子,却是自作主张地去了他大哥家。 当初原身为什么要和傅二少结婚而不是傅大少,其实就在一念之差。 原身的职业是演员,家里很有钱,有肇东城第一富豪之名,只是有的时候世界很复杂,光有钱没有人缘。 有钱,也只是个富翁。 但是加上傅家就不一样了,傅家是专门做娱乐生意的,傅姚虽然不像是他大哥是已经出道数十年的演员,但是他却是傅家烨恒娱乐有限公司的重要决策人,所以当初苏沁才亲自选了他。 傅姚名声在圈内不错,又有大娱乐公司傍身,原身的打算是,借着家里的钱和傅家的势,这样一来,她既能垄断资源,又能收获一个美满的家庭。 就这样,她成了傅姚公司旗下的艺人,被他一手打造,捧红。而她也实实在在地把他当老公看待,照顾他,给予他经济上的帮助。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傅家的大少,傅言明面上虽然只是个出道多年的老演员,但他平日里,涉猎广泛,喜欢赌牌,有着肇东城赌王之称呼,拥有国内外的各界人脉人力,对于肇东城浸深的程度比傅姚强上很多。 可惜他常年居住国外,有幸见到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不苏沁成了他的弟媳,却是他的一个面都没见过。 傅家二老不在,他就是傅家的大佬。 事实上,傅家二老更看重这个大儿子,现在的傅家的老夫人也是傅言的生母,却不是傅姚的。 不少人都说若不是傅家这位大哥常年不在国内,不然国内的公司怎么会容得傅姚接手。不过在国外多年,傅言也玩了一手好牌,开着自己的公司,合作着国际品牌,哪儿会在意国内这点小虾米。 原身虽然有些贪,但是嫁过来的本意,却是想要实实在在的做傅家的一个好媳妇的,为傅姚生儿育女。 婚前她也是知道傅姚身边花边新闻不断,不过那些都是可以用钱买断的肉体,单纯的富商千金如是想。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傅姚最重要的情人,却被安插在她身边,而且二人之间远远不止肉体上的情意,这个女人是用多少钱也买不断的,尤其是在原著里她威胁了原主的性命。 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儿,苏沁快速地梳理着思绪,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毯的原因,各种媒体粉丝狗仔将四面八方的路,堵了个严丝合缝。 司机刚刚杀出了景南大街,拐入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又被堵到了城郊的单行路上,这会儿好一阵子奔波才到崇区。 几个保镖陆续下车,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白手套,其中一位为苏沁打开车门,顺便递上了一件羊毛外套。 苏沁有些诧异,称谢着接了过来,车门被打开,外面的风一下子涌进来,刮在她的脸上,有点冷,她穿上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刚想迈出去,却诧异地看见站在保镖突然弯下了身子。 高大的身躯挡在苏沁面前,她还未完全从车中走出,只感觉那人弯腰做了些什么。 “请。” 他带着标准保镖白色手套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慢慢从她身上起来,被阻挡的光线立刻照到她脸上,苏沁见那人起来后仍然不直起身,大个子的他低着头,带着手套的手却是,牵着她太过长的鱼尾裙摆。 她得以姿态优美地从车中出来,走向面前城郊简约式房子的大门,那大个子就跟在她后面默默牵着她的裙摆,旁边的其他几个保镖纷纷跟上。 这人倒是很有眼色。 等到了大门处,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苏沁往里一看发现管家和仆人已经开始打扫房子了,心里更加笃定傅大少已经归来。 “可以了。” 她回头示意他放手。 回头看了他一眼,和旁边的保镖一样,一身黑色西装,黑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的服服帖帖的,一丝不苟。 这样的他,苏沁有点好奇他用的哪款发胶? 见他立刻松手往后站一步,又融合到那群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白手套的保镖中。 好像巨大的黑白钢琴按键,一动不动。 见她站在门口不动,以为苏沁要进去,上前一步,为她打开房子的大门。 那玻璃门很重,他却是完全不费劲。 还是那双白手套,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 苏沁却站在那里没动,一双眸子上下扫了扫他,问。 “你叫什么?” “姓安。” 似乎有点耳熟。 瞟了他一眼,见他站在离她两三步的样子,苏沁突然走到他身边,手若有似无地抚了抚他的西装,顺手抽走了他的名片,红唇弯弯,笑道。 “我记住了。” 随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大门,红裙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 看了眼自己胸口前空荡荡的,平整的西装上没有丝毫她弄乱的痕迹,仿佛她是一阵风,只那一下,就不见了,怎么也抓不住。 安以霄第一次觉得做保镖有点慌。 她是个心怀不轨的女人 室内 大多是极简的装修,这座别墅的主人似乎喜欢安静,白色还有简单,整个房子的装修也是如出一辙,客厅里是简单的白色沙发,木质的茶几,几乎没有装饰。 如此看来,这人不是个闷骚的家伙,就可能是个单调的人。 这么安静也忍得住。 再往里走,高跟鞋敲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 一眼望去,厨房更是显出极简主义的特点,器具齐全,整齐干净,多有木制品与白色拼接,每一丝多余的累赘。 傅言似乎也很喜欢很崇尚环保,自然。 不过这里因为很长时间,没人住的原因,莫名显得有点空洞。 看了眼在一旁忙活的管家,苏沁落坐在厨房里,木质酒吧旁的一把椅子上,双腿并拢,坐姿优雅。 这位刘管家看起来大概四十左右,待她向他说明了来意后,盯着那张脸,苏沁欣赏着他面露为难,然而最后又不忍心拒绝她的的表情。 看得可谓是津津有味。 最终在刘管家的一再思索下,她还是得到了许可。 “就麻烦您了,我还得借用一下厨房,为了欢迎大少回来,准备了点东西。毕竟我是做小辈的,和傅姚结婚这么久,也没来看过大哥,实在是愧疚。”苏沁柔和的嗓音带着几抹雀跃,脸上罕见地浮上一抹惭愧。 “这事也不能全赖二少夫人,毕竟大少这些年都很少回国。”刘管家脸上陪着笑,赶忙说。 他刚刚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二少夫人的请求,虽然大少说过这里明令不准其他人进入,尤其是心怀不轨的女人,但是二少夫人也不算在其中啊。 再来听说她是带着这份看望长辈的心之后,管家更为放心了,还好刚才没拒绝她。而且若是傅言问起来,他也有办法交代了。 也难怪傅老爷和傅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他们二老一向对这些看得很重,而这二少夫人也确实做到了孝顺贤惠。 这么知礼守礼的儿媳妇,自然很讨二老的欢心。 然而,管家估摸错的一点是,苏沁恰恰属于他说的那种女人(鬼脸) 不禁心怀不轨,且心里没有半分守礼的意图。 见他同意,苏沁又差人去门口,让保镖把原主早就准备好的食材运到厨房,然后她就开始了她的烹饪之旅。 似乎在这么多世界里,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下厨呢,希望是好的结果。 原著里原主那么贤惠,所以也自然而言也是打算来看傅言的,只是原著里,原主是在家准备,这食材也是先回丽水区,等做成后才送过来的。 可苏沁的目标明确,所以就丢下那个可能在家里哪个角落大发雷霆的便宜老公,而驱司机来这边了。 右眼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条条蹦出来的微信,手机震动不停,看这架势,傅姚隐隐有暴怒的冲动。 果断按下静音,手机黑屏,苏沁笑着将收到的信息一一忽略了。 系上从家里带过来的散花太阳葵围裙,苏沁哼了个小曲就开始做蛋糕了。 后来觉得过程苦涩,就把qq音乐给打开了,循环播放,就这样把你征服。 看着一旁准备做装饰用的爱心巧克力,她苏沁会心一笑。 ... 她做了一个下午,外面太阳将要落下,苏沁的蛋糕才出了个模子,原主早先把看好的样式存在了手机里,可是她觉得那几个太保守了,所以为了表达她这份特殊的心意,她特意给这蛋糕增加了点花样,底子还是用的原主选的底子。 拿着裱花袋,双手慢慢用力,围着雪白的牛奶蛋糕上挤下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made by suqin 后面还跟着粉红色的奶油 爱心 shawn 爱心。 知道傅言在国外长大,所以苏沁干脆写了他的英文名字。 因为蛋糕是圆的,所以这排字读起来也可以是 suqin 爱心 shawn 爱心 suqin。 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用手指轻轻擦掉蛋糕,异常松软的底层上多出的奶油,苏沁一舔,那淡淡的奶油味就收入口中。 似乎还不错? 不过重点是这些字啊,表露她的非分之想。 看了眼窗外,这会儿因为快接近晚上,管家和仆人们似乎都回去了,房子里头静悄悄的。 快六点了,傅言这会儿应该也下飞机了,想到一会儿就要见面,苏沁眸眼里更是雀跃一片。 她刚想将蛋糕装起来,却发现厨房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抬头一看,黑白分明的瞳孔水润,带着不易察觉到的欣喜与淡淡的羞涩,妥妥的少女见偶像内心冒粉红泡泡的样子。 然而落入眼中的却是一个和脑海中,系统提供照片,差异很大的男人。 他穿着衬衫牛仔裤,干净整齐,戴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只是这气质怎么看也不像啊? 再说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左右,可傅言据她所知已经32岁。 难不成傅言整容了? 不过就算人整容,气质什么的也不会变,除非给他的心灵也来个整容。 不,仔细想想,苏沁突然回过神来这是谁,她抿了抿唇,冲来人,会心一笑。 这应该是窦邵。 傅言的经纪人。 然而她还是不死心地探头朝他身后看去,却是丝毫没有傅大少的身影。 由于这是原主和他第一次见面,二人之前还不认识,所以她也装作第一次见的样子。 水润的双眸暗暗屏蔽了之前准备好的情绪,换上一副,有点惊异,有点惊喜,瞳孔微微睁大的样子。 “您是傅大少...?” “我不是shawn。我是他的经纪人,窦邵。初次见面,您好!”有点奇怪为何有个漂亮女人在傅言的别墅里,窦邵走上前介绍了下自己,眉目间却带着淡淡的疑惑。 他与傅言一样,常年在国外居住,虽然知道傅二少娶了新妻,却无法与苏沁的样子对上号。 “噢,原来是您。” 苏沁有些遗憾地微微点头,然后默默地拿起蛋糕,走上前。 “这是?” 窦邵有些诧异望着她不着调的举动,透过眼镜上的玻璃片诧异地看向她。 这个穿着性感的晚礼服,戴着日常的围裙,出现在一尘不染厨房里的女人。 “您还不认识我吧?我叫苏沁,傅姚是我老公,今日来是想拜访一下大哥。不过既然他不在,那我就把我做的东西,交给您,拜托您转交。如今外面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家了,不然老公该着急了。” 他似乎不认识自己,苏沁走上前主动与他握手,礼貌地自我介绍,边说边将蛋糕交到他手里。 说到最后时,掩着嘴娇笑了两声,水晶小坠因为她的笑,轻轻在锁骨上闪动着。 她耳朵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卸下来的长款银色耳环,闪烁着。 “原来是二少夫人,这...这是个蛋糕?我会替您转交给大少的。” 余光瞥见蛋糕上龙凤飞舞的字迹和那几个不容忽视的粉色爱心,窦邵连忙接了过来。 “是的,请您转告,除了这是我作为弟媳的一点小心意外,也是我作为一个女孩子的一点小心意。自大少出道以来我就很关注他,他演的烟草风云,漫步秋我都看过,所以这个蛋糕,就当做是小粉丝的一份见礼吧。窦先生,这事你可别告诉我老公,他可是会吃醋的。” 指着蛋糕上的爱心苏沁格外腼腆地说,两朵红云飞上她美丽的脸颊,像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喜欢的偶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完便绕开窦邵,披上来时的外套,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二少夫人留步!shawn马上就到,要不您再等等,亲自给他?” 红艳的礼服包裹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尤其是妖娆弧线的臀部,望着那抹极致的背影,窦邵大声问道。 “不能再等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傅姚真得吃醋了!窦先生记得转告,还请大少别怪我自作主张,借用了他的厨房。” 听着她挽留的话,苏沁笑着摇头,却是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徒留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抱着一个画着粉红色爱心的蛋糕,站在原地。 高跟鞋声走远,见那抹红色身影已经走得没影,窦邵才看了看手里的蛋糕,想了想苏沁的话,心里不禁连连叹气,这傅二少夫人性子倒是个单纯的,毕竟这傅二少自新婚以来,出轨各种小花大花消息外面一堆,她竟然还能如此笑称,他会吃醋,圈里人都知道傅姚根本都不回家,更别提什么吃醋了。 然而今日,傅姚却是早早回了家,原因是因为被苏沁说的那番话给气住了,所以早早就从小情人的怀抱里脱身。 而苏沁才不关心他到底有多少小情人,别挡着她追他哥就好~ ——-- 傅言:弟媳也不能放进来。 作者:今日的加更请大家签收~~有空给我评论一下嘛~~ 微信故人 出了房子,苏沁没有立刻乘车回家,反而是靠在房子一旁有篱笆的墙角边。 她拿出手机,余光里划过夕阳灿烂的红,心里默默叹气,不知上次在别的世界里,又是和谁一起看这夕阳呢。 划开密码锁,点开微信,扫了好友列表里的人一眼。 原主倒是认识不少人,点进去看几个,大多是些合作过的老板演员。 不过,这里面,有两个很重要的人没有,一是傅言,二是席裘翼。 一个是未来将要跟她有关系的人,而另一个是以前和原主颇有渊源的人。 夕阳的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如今外面天色风轻云淡,白色的云聚在一起反射着光,一旁篱笆后面伸出枝的野花野草也都染上夕阳的样子,带着抹暗沉之意。 红色晚礼服罩在白色的羊毛大衣之下,苏沁不记得这件衣服是原主的,但买它的人品味也出奇的不错。 双手沉浸在羊毛中,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凉凉的风一吹,身上却暖融融的,好像要将花草中的暮光吹到她的身上,可她不偏不倚,愣是只让那红霞照到她身体的一半。 耳边银色的细长耳坠随风荡,为了红毯吹了个造型的头发,此时因为一个漫长下午的工作,有些松开,两抹调皮的秀发跑到耳旁。 “把席裘翼的号发给我。” 找到原主备注为经纪人的微信好友,苏沁发了条信息过去。 之后并没立刻离开这人的界面,细长的白皙指,转在她的朋友圈和微信头像上,她的微信名叫周葛青,这是她的原名,头像是一张在林荫大道下落叶纷纷的图,有几个行人不远不近的在那路上,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她,不过那身影小巧,且有些模糊。 这图的样子看起来是个文艺青年? 两指放大,苏沁微微眯起了眼,查看头像的右下角。 她个子不高,短头发,贴在脸颊旁边,上身穿格子毛衣配迷你短裙,穿白色长筒袜,俨然清新之风,不像个工作的白领,而像是个小学生。 用手查看她的签名,朋友圈里大多都是工作日常,无任何可疑的东西,只是有这一句有点意思:一个人的心可以爱过很多个人,但最重要的是那个她深爱的人,不要显露于人前,只有自己知道,默默守护。 啧,看起来这个女人是守护者类型的。 不过这话怎么看也不像是写给傅姚的,苏沁扬起纤细的眉,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可? 默默退出了微信,望着一旁叶子上反弹上的光,来自于夕阳,在身边这样弥漫着的冷空气中,苏沁突然抬手,凑到唇边,萌生了想要点一支香烟的念头。 脑海中拂过了谁的面孔,想起了他的殷勤,苏沁倒是真的有点迫切地想念。 因为人在有渴望的时候,好像就变得脆弱无比。 原著中,原主并不知道傅姚的小情人是她,不过这次她可是知己知彼,倒是那人不知道她已意识到她的存在。 这傅姚倒是好手段,与原主结婚后,将原主收为他旗下的艺人,然后花着原主的钱捧红她,让她感恩戴德,然后再放一个自己的人在她身边,名正言顺,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惜她的出现,终究要彻底改变这些了。 城郊远处,绿树汇成的山脉连绵不断,透过层层树林的夕阳闪烁在苏沁的眸子中,照清了那抹跃跃欲试。 雪白的羊毛外套披上一层迷人的红纱。 “嗡——” 手机响了一下,是那人回她了。 大致扫了一眼,周葛青发过来的信息,却没有席裘翼的微信号。 苏沁唇边浮起略微诡异的弧度。 “苏姐,怎么又要加席裘翼了?这样子怕是不好吧(弱弱的表情)。” “有什么不好,不就是以前谈过恋爱吗?赶紧把号发过来。” 打字,手一勾,发送。 “我是怕营销号借此营销,说你们旧情复燃。” “不会,快发过来,我有事找他。” 苏沁讽刺地勾了勾唇,轻快地写了几句。 呵~只要你不说谁知道。 原著里原主也是因为周葛青的几句挑拨,用同样的理由,把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都遣走,如今她要把他们都召回,如此才保护自己。 上辈子原主人微言轻,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竟是身边一个求救的人也没有,平白让心怀不轨的人得了手。 那边似乎犹豫了一下,过一会儿才发一条信息过来。 这一次却是席裘翼的号。 右手轻按着图片,扫描二维码,申请好友理由,苏沁随意写了点什么。 眸光扫了扫他的微信,签名居然是背锅侠,这厮还带着幽默属性? 然而,朋友圈却是一片空白,想必她还没有权限查看。 不过他的号,眯起眼,看向微信号码,还是那串乱码,想当年原主和他是中学同班同学,这个微信号当时还是原主帮他注册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保留着这个号码,眼神莫名地深了深,苏沁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那串乱码就像是原主的心,捋不清,也不想捋清,就让他乱着,可又暗中有序,心里记挂,别扭不别扭。 又像是当年俩人的感情,可能有过,可能没有,反正彼此也都别记忆太多,这么多年已经过去。 在苏沁看来,席裘翼性格不羁而又洒脱,想当年的混混,今日的大佬。和原主性情完全不一样,却出奇的喜欢原主这被揉搓成糯米团的性格。 中学时不少和她小打小闹。 手指一动,发送成功后,就等着席裘翼同意了,毕竟之前是她删的人家,就凭着周葛青的那句旧情复燃,对于如今是傅二太太的她来说,太不合适,因为八百年前他俩谈过。 呸~ 想着周葛青扭扭捏捏的姿态,苏沁似乎想到了点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 ---- 我发现我居然章节发错了顺序,抱歉,抱歉,应该先是这张(捂脸) 上了他的车 此时,大门前已是空空如也,之前送她来的车怕是早已回去报告傅姚,保镖们也都下班。 苏沁拎个小包,穿着细跟的高跟鞋,迈着小步,准备去路边搭车,刚出大门,迎面看见之前被她拿了名片的男人,在路边抽烟。 这会儿由于下班的缘故,他脱下了黑色的西装,一手拿着。身上只穿了西装里面白色的部分,领带被他拽开了点,样子懒散,墨镜也拿了下来别在胸前,这下子让苏沁看清了他的面貌。 剑眉星眸,鼻子高挺,面带无辜之色。 长的还怪不错。 身材,比她想的还要好。 “傅二太太!” 见她看到他,盯了一会儿,没理会,转头就走,安以霄赶忙掐灭烟头,叫住她,朝她大步走来。 这女人,虽是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走起路来竟然还挺快。 “安保镖,多谢你对我的照顾。不过现在你已经下班了,可以回去了。” 那眼角似笑非笑地撇他一眼,苏沁一边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被她眼角间划过那抹的恣意愣住,他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上前问。 “那您怎么回去?” “我可以打车。” 苏沁脚步不停,朝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 “姐,您先抽根烟。”将一只香烟递到她的唇边,安以霄一副乖巧的样子,大男孩的装乖中多了几分可人的憨。 “恩。”扫了白色的烟杆一眼,是红塔山,市场上售价很贵的烟,受有钱人的追捧。 纤长的指骨掐在烟杆上,白皙无暇,一旁的大个子亲自弯下腰,一手帮她稍微挡着点风,另一手拿着打火机,俩人配合默契,他稍稍一按,一小簇的火苗就燃上了烟头,继而飘出灰色的烟,细细长长。 轻含了一口,吐出烟丝,在这街头,两边石头铺的街道无人,远处似乎有些喧嚣,脑子里猛地撞进一个人,恍若昨天。 看看眼前人,倒是真的不错,享受着他带来的服务,吸烟的同时,苏沁不禁又多看了他几眼。 隐隐那眉目间除了帅气外,还有几分乖巧可爱? 就因为他给她点烟? 皱了皱眉,她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走。 这里是城郊,到路口还有些距离,如今又是在走下坡路,她隐隐觉得右脚踝发疼,很不舒服。 吹出去的,灰色的烟被风打乱,一会儿便灭了火,苏沁兴致缺缺,再加上脚踝上传来的疼痛,走路断断续续,停停歇歇。 半晌,只好终于下了决心,停下脚步,蹲身查看,解开鞋带后才发现,后脚跟的地方已经红了,磨起了水泡。 “您上我的车吧,别打车了。” 紧跟在她身后,见状虚扶她一把,男人眼尖地发现苏沁蹙着的眉,心中暗觉不好,一手麻利地接过她手中熄灭的香烟,虽然灭了但那烟头仍然冒着灰色的烟丝,倒真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还抽吗?”他询问,格外小心的姿态,让人升起被格外保护的错觉。 感觉面前的人心里有事,却什么都不说。 他哪儿知道,苏沁正想着别人家的大哥。 “不了。”她摇头,坠弃那根香烟如此容易,人也一样,对她来说。 灭了的感情,没空再拾起,不再踩上几脚,碾灭火花都不错了。 看着面前飘出去的烟丝消失在空气中,她抬手抓了抓,没抓住什么,可松手,只有布满夕阳的远山与绿林。 明明知道会失败,可还是要尝试。 “你有车?” 对于一个保镖能有什么样的车,苏沁淡淡询问,双瞳如水,清亮透彻,不过想到他的烟,出手不凡,心中存了些怀疑。 “那里。” 安以霄指了指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莱斯劳斯静候以待,旁边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钥匙,隔空遥控了一下,那辆豪车在慢慢暗下的天色中响亮回应。 城郊的风从远处的远山而来,带着山里的气息,吹得有些冷,划过两人燥热的手心。 乖乖,居然跟她早上坐的车一样,也是加长版,是她孤陋寡闻了吗,这世界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加长版了? 果然,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保镖。 若说他是攒起来的钱买的也倒是不无奇怪,只是这限量版,就不只是有钱能买到了,还要有权。 蹲下身系上鞋扣,要入夜前的风变得更冷了,划过她脸颊旁的碎发,像是在和她的余影跳贴面舞,苏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再想到他的姓氏,这肇东城又有几个安家? 再加上早上记者们的那一处,苏沁心里如明镜一般。 安以霄察觉到女人带有深意的眼神,面上有些窘迫,想要开口解释,但见对方仍要执意自己走,便一把上前,抱起了她。 “我送你过去。” 感受着怀里身轻如燕的女人,安以霄皱了皱眉头。 演员都这么瘦的吗?还是傅家对她不好? 没有挣扎,任由他公主抱,苏沁乖巧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手伸到羊毛外套的兜里暖着。 男人的手很绅士的,停留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一点也不逾越,地上的光将俩人融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从远处茂密的林子反射着沉落的光。 苏沁弯了弯嘴唇,刚说话到一半,手机铃就响了起来,同时手机自动开启sir的服务。 “麻烦...”了 “请问主人是否要接听来电,来电者为老公。”机械的声音循环着,让她皱了皱眉头。 手去掏外套里的手机,因为安以霄还抱着她,双手刚好环在她的腰上,女人细长的手指无意间,轻轻碰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就那一下,她没有停留,而他却一再品味。 安以霄楞了一下,似乎是柔软细腻的触觉。 苏沁却是没多在意一旁男人的神色。 “我接个电话。”红唇轻启,吐出的小调悠扬,似乎带上了些烟草味,掩住了那本来的芬芳,不过是他熟悉的烟味。 默默靠近她,地上的影子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嗅了嗅,这味道很熟悉,来自于他最熟悉的香烟,那烟的形状,价格,烟头掉到地上的闪烁,他都十分熟悉。 因为在家中充满日常的角落,在肇东城迷乱的夜城中,还是在河水弯弯的宁静小道,他都曾留下星火点点。 如今,这里,又和她一起。 那烟头的干燥的味道和女人的芳香将永远留在他的记忆中。 夕阳最后的光笼罩在二人身上,城郊上的柏油马路一个人一辆车也没有,唯独两人相依的背影照在小石子铺的路上,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身影。 此时,她贴的他更近了,像是影子中一样的紧密,她趴在他肩膀上,轻声地在他耳旁说,柔软的字句仿佛会被晚风吹皱。 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放她下来的意图,苏沁也没在意,就暂且这么抱着吧,反正她也确实走累了,需要休息。 至于他靠的有些近了,苏沁也没说什么,就算他靠过来,风也会穿过缝隙刮过来,那在影子中是不存在的。 见他微微点头,苏沁才对siri发号施令,同意接听,并将免提打开。 瞥眼,安以霄无意间看到了屏幕上的显示人。 其实刚刚听到siri报告时,他就已经知道。 只是内心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渴望确认,她的老公是傅姚。 那个日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肇东城的傅家二少。 在无数的灯红酒绿人醉酒不醉的夜晚,他曾见到他的衣角,穿梭在各种各样的肉体中。 除了还有点业绩之外,安以霄觉得傅姚简直是一无是处,怎么配得上身边的这个女人。 刚刚看她抽烟的样子,他喉结咽了咽,不禁想要了解她喝酒时的模样。 然而,最后,在他和她的暧昧中,他终究学会妥协,安静下来,一声不吭,听见电话被接听的那一声,竖起耳朵。 别看他外表老成,其实看似沉稳的他,实则内心波动无数。 这边电话一连上,立刻就传出傅姚气冲冲的声音,在刮来的冷风中听起来十分刺耳,带着点气急败坏毫不融入这最后夕阳的暖光,苏沁赶紧把音量调小点。 她故意开了免提,就是为了让旁边的人也听听看,他抱得是谁家老婆,要一清二楚。 她心思并不清白,可没有丝毫愧疚。 风刮过她的侧脸,最后那抹金灿灿的阳光照得她,唯独右边侧脸发热,鼻尖有些热,不知是源于阳光还是一旁男人的温度,左脸隐在一旁的阴影中,那眸子里同样闪烁着水润的光泽。 傅姚一通横冲直撞的质问,让抱他的男人一脸凝重,她面上表现出一副想要解释,却屡屡被傅姚打断的委屈痛心样,语气温柔贤良,眸色里含着真切的冷意,实则心里乐不可支,她俨然明白傅姚这气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的面皮比男人的心思更好猜测。 一是因为今日红毯上她说的那席话,二是因为平时原主每天六点前必到家,无论傅姚回不回来都把饭菜做好,尽好一切妻子的义务,可如今自然是很不一样了。 她的性子和安以霄正好反过来,若是褪了这些化的妆,外表上看起来就年幼些,气势也弱了几分,表面是个可甜可软的女子,实则内心老成的很,且喜欢看热闹。 自己的热闹最好看了。 自己惹下来的,自己解决,可别让他人围观。 “老公我还在外面呢,咱们回家再说。” 回答男人愤怒不平声腔的是女人格外柔和悦耳的声调。 “外面??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外面?你不看看表?!” 透过电话,苏沁都想想象出傅姚那副生气的要跳起来的样子。可说到底,平日里都是他不回家,怎么现在她就一次没早回去,就把他气成这样。 “这话,昨天我还想问老公呢,是不是真像媒体说的那样,找安小姐玩去了?” 双手绕过安以霄的脖子,拿着手机,苏沁冷哼,感觉她说这话时,抱着他的男人一僵,电话那面的男人一愣,有趣~ 如今她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话那头,反观身下这个男人倒是练得不错,感觉抱着她的臂膀扎实敦厚,抱她半天也没吭哧一声。 不过做保镖的,那身材能差到哪儿去,怎么样也得身姿过人,且耐力十分不错。 夕阳的光在动,越过远处的林、山,从她的脸上打在他的脸上,脸颊微微上扬,就能看到眼中的光亮,俩人好像有了某种莫名的共鸣。 默默抱着她过马路,走向另外一边闪烁着车灯的莱斯劳斯,耳边传来傅姚气急败坏的声音,安以霄那本来抚平的眉头却是听到这通电话后,久久皱着。 这时,女人的手伸了过来,像是安慰小孩似的,随便抚了抚他的头发,安以霄不禁觉得口舌干燥,隐隐回想起他西装的领口。 那边男人的声音弱了些,但是仍然追着不放。 “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老公你吗,好了,红毯的事回去在跟你说。我如今刚在这边拜访完大哥,这不自你我结婚后,也没来看过他嘛。就算不完全是亲的,可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哥,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呀,我的好老公。”苏沁想着赶紧打发了傅姚,来跟一旁的人好好聊聊。 她柔柔的声音,从始到终,无论声男人情绪如何,从未改变。 安以霄心里深深明白她的不易,默默赞同着她的每句话每个用词,哪怕话与话中间的停顿,他也都在意。 在他眼里,苏沁是一个很传统也很贤惠的好妻子,她如此为了傅姚的名誉在外奔波,没想到对方居然不领情,还责怪她没有早回家,再想想平日里傅姚的德行,安以霄心里对他十分不屑。 只许自己放火,不许老婆点灯? 可他老婆也还没怎么样,他就为了点小事叽叽歪歪到现在。 “你现在在哪儿?我派人接你回家。”缓下口气,傅姚听她还在大哥那里,立刻软了嗓子,事情还是在家里更容易解决。 苏沁早已料到,这招管用,心里笑开了花。 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抹青色影子,因为是好心情的,连那影子随着侧脸上的光在动,在摇晃,都是带着美的弧度。 安以霄将女人的下巴,睫毛的长度,唇的弧度,收入眼中。 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了解过一个雇主。 他的心在慢慢跑歪正确的轨道,他知道,却没有控制。 “我就在大哥家的门口。” 看着一旁听到这话神色忐忑的男人,苏沁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手搂紧了他的肩膀,是以安慰。 “好,那我派人去接你。” “好。” “呼——麻烦,终于解决了。”挂了傅姚的电话,苏沁舒了口气,外面的风吹得她头有点疼,尤其是现在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消失在树林后。 连带着她侧脸上的光线也消失了,那睫毛下的阴影,还有连在他脸庞上的光线,也都消失了。 看着一旁的莱斯劳斯,苏沁想从安以霄怀中下来,对方却没有立刻放手。 她手一滑,将sir设置为自动接听。 “麻烦?” 皱眉。 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说自己老公是个麻烦,毕竟当初是她追的他不是吗? 说实话,苏沁不仅觉得傅姚是个麻烦,而且还是她眼中要解决的那个麻烦,不过这话她倒是不会和安以霄说的。 “那你不坐我的车了?” 不过,显然对方立刻意识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当然是上你的车喽。” 冲他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苏沁提着裙子,优雅地坐了进去。 直到她的身子完整地隐没在他的车下,那抹欢快的娇笑还停留在他的眼底。 ---- 我章节顺序发错了,抱歉哈,应该先发微信故人,才是这章(不好意思) 和他试试看 “你家的地址?” 男人从另一边上车,高大的身躯立刻让车里空间变得拥挤。 “不,不去我家,去随便一个酒店,你熟悉的都行。” 外面的天慢慢暗下来,远处的群山与树林变了颜色。 软软的嗓音开口了,似乎没有外面的冷风,俩人身遭更暖了,暗暗红着一张脸看着他,车内漆黑一片,苏沁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安以霄没说话,却是默默地在导航仪上挑了个离得近的酒店。 现在他倒是有点庆幸是在城郊了,到底狗仔盯这里没有城里那么厉害。 尤其,今天又是各个女星争奇斗艳走红毯的好日子,大部分媒体的力量都进了城,而谁又会注意到他们呢? “你姓安,你是安家大少?安五是你妹妹?” 拿出装在手机壳里的名片,苏沁开了车里的灯,认真看着,心里已然有了较量,但仍然出声询问。 将车灯打开,昏黄的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几缕俏皮的秀发散落在耳垂和锁骨上。 从安以霄的视线,入目的是大片大片裸露着的白色皮肤,从锁骨到脖颈,再到裸着的背后。 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起那对儿优美的蝴蝶骨。 柔软脆弱,带着光泽,在漆黑的夜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睁开眼时,双眸中多了点什么别的,目光一直盘踞在她身上的红色礼服,似乎想要亲手将它撕开。 “恩” 心里想着别的,没怎么认真听她说,嘴上淡淡敷衍着。 听到他的答案,苏沁知道身旁的人心猿意马起来,满意地笑了。 她这副身子的样貌也是个不俗的,原身本来就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再加上婚后保养得也不错,肌肤滑腻,腰细腿长。 傅姚不是出轨了那个安五吗,呵,她这里正好坐着安五的哥哥,安家的大少。 刚到这个世界,总要拿谁“开刀”。 ... 郊区的路晃晃悠悠,曲折到底,远处的山脉在她的梦里摇摇晃晃,她晃着晃着也就睡着了,到了酒店也全无印象,只觉得正睡得舒服被人叫起来。 车门被打开,凉气铺面,像是被凉水洗了一把脸,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伸进来,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烟味。 他两下就解开了她身侧的安全带,然后就被他一个公主抱打横,给抱出去了。 外面,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哪里能看见远处的地方。 风像是一把刀子,飞驰在各种树林中,直到打在她的身上,身旁的男人紧了紧她的衣服。 安以霄走的是vip通道,这里是他比较熟悉的温泉酒店,特色是每个屋都有个温泉池子,每个都用乳白色的鹅卵石环绕,室内常年有暖气供应,十分奢侈,且风景幽静迷人,从每一个窗子向外看去,都能看见在雾霭中隐现的群山树林。 但是因为是在城郊三环外,虽然雅致,但这偏僻的地儿,他只来过两次。 抱着她坐电梯,上到七楼,刷卡,开门,十分熟悉。虽然不怎么常来,这酒店总给他留着这间房,门上还挂着那常年不变的门牌号。 把灯打开,橘黄色的暗灯就柔柔地洒在酒店的设施上,投在墙上的壁画上,平添唯美的感觉。 安以霄终于放下苏沁,将人不管不顾地扔在酒店的大床上。 这间房以昏黄的光线为主基调,进门的右边是浴室,客厅再往里走,便是酒店的大床,上面铺着丝绸的被子,墙上对面挂着一个90寸的电视机,如今正在烹饪频道上。 白米饭配红烧嫩鸡,那饭香仿佛要从屏幕里溢出。 床上还摆放着几套叠的整齐的浴衣,电视下面有几个试衣柜,这几个柜子可以拉推,打开,再后面就是通向热气腾腾的温泉空间,宛若情人轻言细语的秘密空间。 没急着就扑上去,安以霄眸眼闪了闪,倒了一杯茶,抿了抿干燥的喉咙,坐在窗户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风开始在外面呼啸,今夜似乎有雨要下。 “怎么突然有了来酒店的兴趣。”见她柔弱无骨地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伸着胳膊,手机从口袋里滑出,瞥见上面又有来自于老公的微信。 他起身,抖了抖衣服下摆,拿了过来,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脖子上的领带早已不见踪影。 “只是有些好奇,安家大少为何屈尊纡贵,甘愿做一个不起眼的保镖。”迷蒙着眼,苏沁从床上坐起,手下摸着酒店丝滑的被褥,眼里似乎喝醉一般,带着迷离的色彩,融在酒店暖暖的橘黄色灯光下。 坐在那头的安以霄嗤笑了一声,没做回答。 他可不想聊天那么简单。 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新婚不久的少妇,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碎发在额头,在两旁,在锁骨上,无目的的散乱着,像是她的美,这么的潇洒,随意似风,来去自如,是一种充满自由的美丽。 俯向那充满烟味的唇,安以霄吻住了她。 吸允着缠绵,他做的仅限于那红唇。 余光扫向她的小腿,那一小截,还露在外面,鞋也没脱掉,那细跟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想着她之前恣意的模样,他松了禁锢她腰身的手,不动声色默默坐在一旁。 没有高跟鞋能够禁锢住她的舞步,也没有婚姻能够禁锢住她的自由。 她双颊飞红,红唇淡淡抿着,羊毛外套从身上自然脱落,只剩下深v的红色晚礼服。 如今看起来倒有点像是情趣睡衣? 似乎想要看手机里完整的信息,他坐在她旁边,一手拿起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在手里攥了攥,就要打开手机上的指纹锁。 苏沁摇头,将手缩回来,继续靠在床上的软枕上。 由于她的晃动,肩膀上的吊带有向两边划的趋势。 “隐私,不许看。” 她微微嘟着嘴,小脸仰着,长发飘向身后,一把抢过那微震响个不停的手机,果断静音,然后扔到一旁去。 其实她并不相信隐私,却总拿这个当借口。 嘴里还嘟嘟囔囔着。 “哪个混蛋发的?我正忙!” 手臂一捞,还是看看,或许是席裘翼呢...结果 定睛一看,原来是家里那个混蛋。 翻了个白眼,手机再次被扔出去,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 见她玩得入迷,安以霄从上环住她,压上她的腰身,没有前戏,因为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就撩起长长的鱼尾裙摆,准备开始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正好按住。 抚着她的大腿,引起一阵颤栗,他刚要扯开这些碍事的鱼尾,女人的手就按住了他的动作,顺着那只格外漂亮的手臂望去,就对上了一双柔柔的眼睛。 温柔却坚定,隐隐几分迷离。 “你想跟我试试?” 她的脸红扑扑的,唇也是。 “恩” 男人看着她,郑重的点头,寡言少语,却坚定异常。 “别弄坏了。” 似乎是答应了他,那只手慢慢拿开,她微低着头,红着脸,昏黄的灯光在她的锁骨上打转,将隐私的事抛之脑后。 反握着她的那只手,抚摸着一根根纤细柔弱的指骨,简直是爱不释手,每一根都是又细又白又嫩,他握的紧了紧,也还是那样软。 将那裙摆往上弄,安以霄再次覆了上来,这次没有丝毫阻拦。 空气中响起皮带落地发出的金属声。 蓦得,那一下,女人的瞳孔徒然睁大,胸脯不自然地向前挺起,脚上的高跟鞋还没脱,踏在红色细跟的脚趾一个个蜷起。 ------ 这是属于周五的加更,周六的马上就发。 最近掉了一些收藏,所以根据我猜想的原因,我把本书的简介变了一下。 谢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合自己胃口的书! 只这一夜属于他 掀开碍事的床单,俩人滚在一起,没有章法地搂抱着,他赤裸健壮的上身压着她的衣角,不约而同地深深喘息。 虽然是结过婚,但是仍然紧致无隙。 “傅姚买的?”他出口询问,发丝没有乱,眼里却早已深陷欲望。她的身体柔软,而他的身体则充满野性,那因为不断律动而起伏的线条感,满是男人的张力,再加上他年轻,却没有不知轻重。 回答他的是女人的一声闷哼。 他撑在她散落着秀发边的一只手,挪到眼前,蹭了蹭她发红的脸蛋,热意也染上了他的手背,随后挑开了她肩膀上的系带,锁骨和少女的胸脯就暴露在他眼前。 眼前是一具极其年轻的身体,白嫩柔软,身躯妖娆。 安以霄眸色一深,双手覆上,却不敢使劲顶弄,就轻轻地挑逗着,不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点痕迹。 他不时低下头,想要狂放外露,又再次压抑着。 低头吻住女人红艳的唇,可是身下那张精致妆容的脸却转了过去,光在她的锁骨窝里打转,他也没勉强,就一路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滚烫的唇瓣,却不敢去亲吻那洁白无瑕的胸脯,好像亵渎。 身下的女人好像被他无尽地撑开,他不知疲倦地探索,可却仍然觉得远远不够。 直到他藕断丝连,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拍拍她的雪臀,翻个身再次抱住她,那纤腰上到底到底留下几个红手印。 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崩了,苏沁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就感觉背上一凉,覆着腰腹和臀的那截衣服已消失在男人手中。 这下子衣服也被弄坏。 可她唇边嘤咛不断,也无力出声责问,似乎中了男人的计谋。 凹凸有致,洁白如雪的身躯落入安以霄眼中,两只蝴蝶骨镶嵌在这美妙的雪白身躯,看起来几分柔弱。 手,抚上去,又软又白,带着让他发狂的曲线。 对着那臀上的腰窝,他狠狠地按了进去,把着她,一时间室内水声不断。 这样的高能坚持一会儿后,苏沁再也撑不住地躺倒在床,却被身后的人硬拽起来,借着这个空隙,他的手得以去安抚她的胸脯,大掌慢慢覆在上面,很烫,轻揉慢捻,从浑圆的胸部一直到高翘的乳尖,男人耐心异常,极尽呵护。 为了配合,她只得双手尽量撑在被单上,无意间加深了体位,突然感觉身后人加快动作。 她的纤腰被从后面高高托起,紧接着又是一个深顶袭来,苏沁深深吐了口气,身子也不自主地往前去,却再次被他拽回。 吻没有任何预兆地落在她雪白的背脊,贴着那柔软芳香的皮肤,他的嘴唇在发烫,颤颤巍巍,却紧紧缠住她。 让她动情,让她咬的更紧。 趴在她身上,将她几乎压弯,安以霄顺着少女腰身的曲线,深深地吻着,直到双手抚摸到那最为曼妙的腰窝。 双臂支起来,手心里划过柔软的床铺,苏沁始终垂着眸子,细长的睫毛忍不住轻颤,在那张脸上投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尽管如此,她身子热的出奇,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之后的温泉,还是一股从心里被瘙痒起的火焰。 “这么青涩?可不像结过婚的。”撞击着,他说。 将她垂落胸前的发往后弄,安以霄附在她身上,他身姿健壮有力,很容易将那具柔软的女体收入掌心。 “恩。” 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像是小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心。 “看来傅姚不怎么疼你,他一星期碰你几次?” 放在她胸脯上的手没动,安以霄笑着问,说到别的男人,身下不禁有意无意地重了几分,弄得苏沁面上再添红晕,身体向前倾去。 可她温顺地低着头,俯着身,任由他作乱,也任由自己沉沦。 白色的曲线,温柔,曼妙,承受着男人强有力身躯的挖掘,俩人的身躯融化在橙色的暖光中。 “你难道不知我的情况?” 学他轻嗤,苏沁转过头,眼皮子有些疲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承受着他的攻击。 她的唇红肿,是他吻的,眼睛格外水润,可心里想的却不是他,却带着亮光看向他。 也许,他掌控的了她的身体,一天两天还是数年数日,却永远掌控不了她的想法与灵魂。 一个男人只拥有一个女人,当她是自愿的。 像是苏沁和安以霄一样,他只拥有她在今晚。 将她的双手别在身后,苏沁被迫直起身,他弄得越发厉害了,每一顶似乎都要她丢了心神,她不自控地晃个不停,头发散乱,一丝丝地披上肩头,双乳因为这个姿势,而向前顶着,乳尖高高地翘起,随着他的动作乱颤。 “你那么贤惠,怎么会嫁给傅姚?你不知他的名声在外?” 身后男人眼光不自然地闪了闪。 “不知道。” 被称为贤惠的女人在他身下无辜的转头,看向他异常坚实的肩膀,紧致的肌肉很有力量。 “以霄,我现在不想结婚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转过身拥著他,手跟着他的节奏,颤巍巍抚上他的脸庞,直到那抹好看的眉间,这之间男人一直未离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转身带来的摩擦,唤起了他内心最深的热情。 他突然变得热情,让她有些受不住,身体却自主地迎合上去。 双乳在他的颤动下颤动着,白乳如浪,她红肿着唇,见男人想回答她什么,却轻轻把一根手指按在那双干燥的唇上。 无论,他回答她什么,他们注定不会牵连太多。 唇蠕动了几下,安以霄终究是没勇气拨开那根手指,说出离婚二字。 苏沁也不生气,只是满脸酡红的望着他,更加贴近他,抚摸他的胸膛。 抱着她颤动,她娇哼着,俩人都没说话,只有声音回荡。 自动接通来电的SIRI 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里,苏沁的手机屏幕上一再显示着老公来电和siri的询问。 “已自动接通来电,来电者为老公,五秒后若是无人接听,则自动挂断,现在开始倒计时。” 床上缠在一起的俩人对此毫无察觉。 但他们之间的轻喃细语却全被电话对面那个气冲冲的人听到了。 不知为何,今夜安以霄似乎要将她榨的一分也不剩下。 傅姚气急败坏地坐在无一人的客厅里,见对方终于接电话,刚想说话,就莫名地听见一阵阵有节奏的水声,仔细听还有说话声。 siri:“倒计时1。” “啊...你慢..慢点” 安以霄把着她的腰整根进入,弄得苏沁腿心一软,浸出大量水源,酥麻掩着背脊上升,一直到她无力睁开的眼皮。 “你是在国外学的如何...恩...伺候雇主?” 用力咬着红唇,平息语气,说出来却还是颤巍巍的。 另一边的傅姚听这话,觉得哪里怪怪的,然而脑海中立刻浮起一张不羁的脸颊,在国外学习几字,让他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老婆的初恋男友:席裘翼!他这么多年都是在国外混的! 难不成他们二人旧情复燃? 再加上,最近确实有席裘翼准备回国的消息,傅姚心中不禁生疑,面上冷峻。 如果是他,他绝不会放过他! 虽然他不睡自己的老婆,可终究挂着自己的名,他不要的东西,也不允许旁人触碰! 那边,安以霄规律地动着,没有停歇,他体力非常好,好像不会累一样,九浅一深,惊喜重重,苏沁突然身体向后,弓起胸脯来,同时身下用力,长吟一声,那声音缠缠绵绵,带着无尽韵味。 苏沁觉得若不是他拽着她的手,她定然会被他顶飞出去好几次。 “恩。”男人心不在焉地回答,却是又往里面挤了几寸。 然而这紧贴细腻的触感,让苏沁觉得有些不对。 “你戴套了吗?” 听到这些,傅姚的脸色很是精彩,但更让他惊心的是对方的回答。 siri:“倒计时2。” 虽然怒火上天,但显然,他更在意答案,对方带没戴套对他来说,好像比对苏沁还要关键! 安以霄愣了一下,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抽出来,炙热正好紧紧堵在她的花心上。 “没有。” “那我出来?”他试探地问,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更热了,牢牢堵住,好像有自己的意愿。 siri:“倒计时3。” 苏沁也愣了一下,怪不得她觉得感觉不太一样,质感更加清晰,仿佛能清楚地感觉到上面的筋脉纹路。 她难忍地动了动腰臀,扭得反而夹他更紧了。 “别动。”再次拍拍她的臀,安以霄望着之前情到深处时用力留下的掌印,眸色深沉,是好不掩藏的欲。 他想上她,已经好久。 这几下她绞的他感觉一股射意上头。 深呼一口气,屏气,试图缓缓这种感觉。 手下揉着她的臀,想要弄掉那几个粉色的印记,安以霄强忍着想要淋漓尽致大射一场的欲望,腹部绷的紧紧的,身上止不住的发热出汗,从大腿根到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地方。 siri:“倒计时4。” 那边傅姚却是冷着满目怒火听了下来,这哪里是他认识的贤惠的老婆,竟敢背着他偷约男人?今日若不是他回来,怕是会错过这一出。想想往日里她贤惠的笑,贤惠的问候,如今感觉那笑容里都是满满的欺骗,脑海里却不禁脑补起她和那人的床事。 相信一个人很难,然而怀疑她只需要片刻。 何况傅姚和原主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感情。 当务之急他要搞清楚,那个野男人是不是没戴套就射自己老婆里了。 不然日后他可不想当冤大头。 听这男人做时,话不多,如此沉稳,倒也有点是席裘翼的影子,那男人之前性子不羁,如今几年磨炼的越发老练成熟,让他心生嫉妒。 虽说官方消息是他近几日才回国,可也许他当真隐瞒下了到达时间,为了和他的老婆一夜纵情,也说不准。 毕竟这么多年,他行事仍然如当年肆无忌惮。 想着今天中午,那女人居然找借口,说是什么去看他的大哥,原来意图不在此,拿他大哥当挡箭牌而已!这种事还没人敢做,这事他也非要告诉他大哥不可!让她狠狠在傅家长辈面前丢了面子才好! “不用,继续吧。” 拍拍他的手,苏沁说,一滴香汗从她优美的鼻梁流下。 房间里的热度继续持续上升,就连那些橘黄色的灯光都变成无数看不清的光晕圈,好像模糊又变了颜色。 安以霄又开始动了起来,他一动,一种不可言说的酥麻立刻传遍俩人的四肢。 苏沁这会儿春情难耐,止不住地娇吟着,她之前已经高潮过,身子更是敏感。 此刻,双双的乳尖挺立着,无人抚慰,安以霄双手掐着腰窝,根本无暇顾及,感觉她身下越来越湿,好像就要再次到达浪潮来袭的极点。 他突然低吼一声,加快速度,力度更大,更使劲地顶碾着她,要让她散架,她也控制不住地大声叫了声,似泣似哭似吟。 然而就在这临界的边点,siri无情的声音已经响起:“倒计时五秒,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傅姚:!!!! 电话被中途挂断,傅姚极为暴躁地吼了一声,手机已经被挂断,什么都听不见了,然而他却知道那边还在继续着。 常年混迹于女人的他一听脸色就变了,这二人怕是马上要到了高潮,想到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老婆的旧情人,且没戴套就射在自己老婆体内,他脸色一变,破口大骂,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是无人响应,恼羞成怒地关上了手机,本来想质问她红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重重摔在地板上。 唯一的套 第一轮结束了,二人中途休息。 安以霄身上只披了一件西装的外套,坐在之前的单人沙发上,点了根烟。 “要不要来一根?” “不了。”裹在床单里的女人声音嘶哑。 苏沁嗅了嗅那味道,身上裹着单薄的被单,趴在床上,脸撑在手上,看着他优雅地吸了一口一口的烟。 看她盯着他笑,睫毛长而密,那双眼睛的亮光中满是笑意,他双眸乌黑也沾染了笑意,声音带着莫名的性感。 “笑什么?” “你这会儿看上去有点少爷的样子了,可不像是保镖。” 扫扫他上下,苏沁歪头笑他。 却感觉男人的视线变得危险。 她刚想下床,却见一直坐在那里的男人随手扔了烟头,一只胳膊拦下了她,又把她扔回床上。 倒在床上的苏沁愣了愣,也不介意,只是倒着头看向他,笑着问。 “你真的有八块腹肌吗?一块不少?” 由记得刚刚在他身下的时候,她刚刚数到了第四块,就被他一个翻身给翻过去了,然后在颤抖中他覆到了她的身上。 她几乎能够嗅到他身上的汗湿。 似乎他微散的发在她雪白的背脊上瘙痒个不停。 如今他这样子,啧啧,可不像白日里那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正经模样。 “恩。” 他走到她跟前,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扔在一旁,揽着她的腰,让她起来,与他面对面。 这人力气真大。 那样抱着她,却还能坚持那么久。 “你数数看。” 他加了句,双手扔了烟杆,握着她的手就覆了上去。 手里的小手又嫩又白,让他几乎又有了欢爱的冲动。 这点苏沁也发现了,纤纤玉指刚点到男人第四块腹肌上,越来越接近男人下面热气来源的地方,苏沁发现那人的那物又直了起来。 “还要我继续数下去吗?” 抚摸着男人敏感的腹部,苏沁巧笑嫣兮,仰着小脸问。 男人以行动回答了她,安以霄一把压下她,刚躺下却又想到又没带套。 “你有吗?” “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裸着身,看着面前的男人和他愈发勃起来的玩意儿,苏沁没心没肺地笑道,好像事不关己。 “要不然算了,你知道我要是怀孕就完蛋了。” “怎么会?” “可你刚刚都弄在了里面...”苏沁面上红潮未退,一脸为难,身下黏腻,隐隐感觉有东西流出。 反正刚才都射在里面了,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我帮你洗。” 从她身上下去,安以霄在西装口袋里翻翻找找了一会儿,居然找到了一个,拿出来,搁在床头柜上。 “原来你们保镖随身携带的不是抢,而是这种东西。” 见他又爬上床,给那物套上,苏沁双手覆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深意地说。 “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保镖?真的只是今天碰巧带了一个?” 仔细听那哑嗓子里隐隐带着咬牙切齿。 见男人一脸深沉欲色的看着她,苏沁直觉感觉自己说对了,双手抱紧他的肩膀,腿主动缠上他的腰,下身蹭着他的灼热。 “就是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只带了一个。” 安以霄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能成功的话,多带几个,现下只有一个必须要好好使用了。 刚刚俩人意乱情迷,没戴套,可她说得对,她若是怀孕就麻烦了,不能频繁试探危险边缘。 苏沁被他这话气笑了。 “保镖当然有带枪,你试试。” 安以霄坏笑着若有所指,扶着自己,对准了她的缝儿蹭了蹭。敲门而不入门,磨蹭了一会儿,直到黏腻的,一碰就顺滑到能进去。 他打开她的腿,苏沁也没拒绝,稍稍直起身,将碎发拦在脑后,就见那人一身强健的肌肉,此时正扶着自己入她的那到缝儿。 她有些紧张,身下却是他一上来,就红着脸,闷哼了一声,紧紧缠住了他。 感觉到那最开始的部分已经进入,苏沁不禁夹紧了腿,本想着男人要一头入到底,可谁知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停下来了 有点暗哑的嗓子里带着诧异。 “有点低。”大手一捞,拿过一个软枕头,塞在她腰下,中间没离开她的身躯,这下子安以霄稳稳扶着自己入了进去,完全彻底,和她那到缝儿合缝严密。 双手改抓身下的软枕,指甲深陷,任由男人动作,比起前半夜,安以霄没有那么快速地冲枪上阵,反而是临阵磨刀,慢慢地磨着她,似乎是要彻底发挥这个套子的作用。 苏沁被磨得难受,双腿想要乱蹬,也被他轻易制服,高耸的乳与尖无人怜惜,反而身下湿的更厉害了。 他在床笫间的温柔,让她有一种二人十分亲密的错觉,在那一秒苏沁承认她迷离了。 等安以霄维持一段软磨硬泡后,苏沁已是满身细汗,红唇张着,可又发不出声音,只有那嗓子眼里有一点细小的声音。 搂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俩人私密处紧紧相贴,看起来亲密无间,他压着她,不时搅动,扭动,按压,让她出声,她只好更加用力地抓挠他。 在最后的关刻,男人忽然把她转了过去,抚着那截,从腰窝到臀部妖娆的连接,安以霄爱极了的地方,才狠狠按着她。 在他射得那一刻,苏沁酡红的脸色一变,红唇上不知沾染上了什么,搀合着破碎的呻吟,她故意按捺下颤抖的声音问。 “现在还觉得我贤惠?” 安以霄神色一深,没吭声,静静趴在她身上片刻,就退了出来,下床去扔盛满精液的套子。 等高潮余波过后,搂着她,将她的一缕秀发别之脑后,才低低地说了句。 “你很好,是我不好。” 惹得苏沁娇笑不已。 另一边, 傅姚沉着脸摔了手机后,却是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周葛青的电话,那边周葛青正在睡觉,被吵醒,以为傅姚要约她,却没想到,男人竟是一句话也没问她,而是来她这里打听苏沁的事了,她咬咬唇,特意说出了今日苏沁于几时几刻要求加回席裘翼微信的事。 还把二人的聊天记录转发给他。 看着苏沁那非要加不可的语气,再结合自己刚刚所听的一切,傅姚几乎捏碎了手里的手机,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人是谁了。 他就知道她忘不了她的前任!她的初恋!!而且婚后又打着去拜访他大哥和这个野男人厮混了! 刚把手机摔倒地上,脑海里划过男女交错的声音,傅姚突然改变了注意,捡起手机,屏幕已被摔破,但功能还在,他点开微信,在周葛青不解的询问下,找她也要了席裘翼的微信号。 “睡我老婆记得带套!!你这个!@*#()!” 填完申请好友原因,点击发送,可傅姚仍然觉得心里不解恨,所以沉着脸吩咐手下人给席裘翼的地址寄了一份避孕套。 ------- 加更来啦!谢谢大家的珠珠!!都收到啦!(づ ̄3 ̄)づ╭?~ 将岁月P回去 机场, 从加拉加斯岛回来的席裘翼,刚下飞机,手机响了两声, 低头一看。 两条微信。 手指动了动,看到是谁发的后,眼神变了变。 一个是苏沁的加好友请求,另一个居然是傅姚? 他挑了挑斜眉,仔细打量。 手指随意一勾,就同意了苏沁的加好友请求。 待他仔细阅读傅姚加好友的请求后,席裘翼看得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心生恼意,毕竟他都多少年没见苏沁了,实在不懂傅姚的意思。 最后化为轻蔑,于是乎,他大掌勾选了红色的按钮,果断拒绝! 然后就带着行李,去过海关。 另一边,这个举动却被傅姚看成心虚的举动。 果然,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老婆。 ... 清晨 苏沁安心地窝在安以霄的怀里,阳光从一旁的窗帘里透过,洒在床上的二人。 女人光裸的身体裹在被单中,男人穿着浴衣躺着一动不动,手却不闲着。 见她起身,安以霄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她的臀,顺便摸了一把那腰窝,记得昨晚时,他狠狠按下去的地方。 这位贤惠的人妻终于被他睡到,心里的痒也减少了一点。 “有钱,但我还是得回去。毕竟,公司那边还掌握在傅姚手中,我还需要他出面帮我赞助一部剧。” 女人懒散地声音在阳光中响起。 雪白的大床上,安以霄举起二人紧握的双手,将他的手撤出后,握着女人的手骨,任由阳光穿过她的手指缝间,那阳光照的她的手纤长而雪白。他将脸凑近那只手,仿佛要透过她手指缝中去看外面的世界。 被他弄得有些烦,裹着被单,收回了手,苏沁就从床上下去,双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她走到试衣柜面前,从床上那人的角度看,背影玲珑有致,白色的床单只裹着她的半个后背,那对蝴蝶谷还露在外面,照在阳光下,暖洋洋的。 欣赏着她晨起穿衣的样子,后腰上的腰窝隐隐约约,随着她穿衣的动作,一会儿隐在床单中,一会儿又让人窥到一角。 安以霄一个箭步从床上下来,看着试衣柜前正在穿白色衬衫的女人,忍不住地抱了上去。 “你也很有钱,为什么还要待在他的身边?公司那些算什么,你也可以解约,签别的公司,这方面我也认识些人,可以给你介绍。” 他的猛扑被苏沁轻易躲开,只留一截白色的衬衫在他手心,阳光触摸着他有力的手指,有些发热。 “不,你不懂,这部剧,只有用他的钱,才有乐趣。” 苏沁笑了笑,心里打着别的盘算。 “行了,安大少,你我就到此为止吧。再见,很有可能你又是安保镖了。不过,昨日你给我做了那么多的加强的工作,我怕是要多给你加些工钱了。” 戏谑地笑回荡在安以霄的耳边,似乎有她的秀发还瘙痒着他的额头。 他抬头,刚想抓去,面前的人已不见踪影。 苏沁说完后也不看男人的脸色,摆脱了他的手,抚了抚那截被他拽出的皱褶衬衫,打开门,潇洒地离去。 为此,她拥有了一个好炮友应该有的优良品格,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反倒是,安以霄,酒店内只留下他一人,半裸不裸地待在原地。 ... 出了酒店,微凉的风吹到身上,苏沁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在手机上叫了一辆专门接送酒店客人的taxi,漫无目的地坐着,让司机慢慢地在这条路上开,想在哪里下,就在哪里下。 傅家如今她是不想回的,若是回去的话怕是还得面对傅姚,如果不是必须需要,她才不要见他呢。而现在还不到用他的时候,所以缓缓再说。 “师傅,就在这儿停吧。”看向一旁的街道上有个小咖啡馆,乳白色的装修,挺精致的,苏沁突然来了喝杯玛奇朵的兴致。 给司机交了钱,这点路没多少,一共是30块,主要是起步价占得分量多。 她拎个小包,就走进了这家商店。她记得这个原主的身份是明星,所以戴上墨镜和从酒店里顺走的口罩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往里一望,小店干净整齐,简约不是情调,因为早的原因,来往的人没有很多,倒也十分合适。店中,几张木头小桌,皆是四人一桌唯独靠窗边的是两个人一桌,大门进去正好看见前台,一旁的橱柜里还有卖糕点。 “来一杯玛奇朵。” 点完甜饮后,苏沁便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手搁在木桌子上,细细摸着桌子上的纹理。 便签样的菜单,几叠干果,其中有花生,葡萄干和桂圆,还有一个圣诞节麋鹿的摆设。苏沁拿起来看了看,这玩意儿已是前几年流行的了。 店中的,每张桌子上都随意地摆着这几样东西,外面的太阳打在店内的桌椅上,整个甜点店一半沉浸在光影之中,很是舒适。 一会儿店员就送到,苏沁道谢接过来,还很热,手暖洋洋的,忍不住把脸也凑过去。 由于身份的原因,她没报真名,所以这咖啡杯上,写的也不是她的名字。 拿出手机,余光却发现门边站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黑白色,个子很高。 安以霄一身保镖打扮,一进来就朝苏沁这桌走来,边向主柜那边点了点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同样带墨镜的苏沁,津津有味地吸着,这一家的玛奇朵似乎偏奶茶,焦糖的味很重,而且还附赠了一些珍珠,可加可不加。 放了几颗进去,用吸管搅了搅,晃动杯底圆润的珍珠。 抬眼看了他一眼,一身整齐的西装,不过有些皱褶,或许是昨晚压着哪里了,他没发现,就连头发也有一丝乱。 这有过什么的人,到底比不上最初见他的那般整洁有序。 不过他穿衣服的动作还是挺快,毕竟她记得走的时候,他半裸的样子。 “来上班。”墨镜后的眼睛笑了笑,安以霄坐到她的对面,一只手刚想要搭在她的手上,却被她躲过。 他再搭上,一把攥了个紧,想起手心间飞快跑掉的衬衫,这次没让她逃脱,男孩得意地笑了笑。 这没良心的女人昨晚一夜后,今早居然跑的这么快。本来,他还想你侬我侬,可谁知一转脸,人就没了踪影,还好他对这附近熟悉,稍加询问酒店专门送客人离开的车,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真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她的人,她的心,都是。 听他这话,苏沁立刻明白了,看起来,现在又是以保镖的身份,在与她说话。 苏沁心中一片腹诽,这男人真是工作感情两不误,睡着他的老板,还挣着钱,哼~ 这工作倒是划算。 “既然是工作,那你就不能攥着我的手,再攥着,我就扣你工资了。”见他还握着不放,苏沁趁机威胁他,赌气似地将手从他手中拽出。 这人什么鬼毛病?男人,可不能惯。 安以霄也不忍得罪老板,只好在她充满威胁的眼神下,放手... 只是,放手换那几毛钱的工资,怎么想都不划算。 于是,他再次胆大包天地把手伸了过去,想要和她一起握住发暖的咖啡杯。 “诶!你这样可不行,做人只能做一样,是做一个好保镖还是一个好睡友?我可不喜欢不从一而终的人。”睁大了眼睛,苏沁故意恐吓他。 皱了皱眉,安以霄心中几度揣测,听她的意思,似乎他若是选了后者,就没有从一而终? 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妥协放手。 苏沁唇边划过一抹得意的笑。 这男人很识时务嘛,这就对了,比起炮友,做保镖才是长久之计。 “喝吗?挺甜的,我请你。”见他一副乖乖的样子,眉心间似乎带着点委屈,妥妥一个被谁欺负了的大男孩,苏沁朝他抬了抬下巴。 “不了。” 安以霄摇头,心里却想着,没你甜。可这话不能给老板说,不然他工作不保。 别人可能觉得他是安家大少,做什么保镖?可对他来说却是蛮重要的,若是失了这个工作的话,他还怎么天天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旁? 以前没想过的,现在都做了,从廉再回到奢,很难。 “那天为什么叫我姐?我又不比你大。”咬了咬吸管,看着外面的行人,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苏沁随意问道。 说实话,她还是蛮好奇的,傅言,傅姚,席裘翼,这几个男人,再加上他。她认识的这些人里,他最年少,傅言最老,可他居然昨天叫她姐,她有点好奇。她真实年龄可是比他小,难不成她长得老,让人想要依偎心灵和肉体? “因为您是我老板。”对面的安以霄可怜兮兮地说,尤其是用您一字,看得出是不太情愿的。 这都是形势所迫,做保镖,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 他也不想这样,可总感觉对方要跟他拉开距离... “原来是这样。”勾了勾红唇,苏沁没理他的小委屈,她心情不错,不时地看向窗外,天空晴朗,一些行人走在路上,不知道都要去哪里。 她喝着奶茶,对面人点的甜点也来了,吃了几口后,他就埋头看手机,刚开始好像是随意刷屏,可一会儿,竟也露出些凝重的表情。 哪怕隔着墨镜,她心细如毛,也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 “姐。”他开口出声,毫不稚嫩,带着老成。 “怎么了?”苏沁皱眉。 “我微博刚刚关注你了...”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哦,知道了。你刚刚皱眉,想说什么?”不提回关的事,苏沁更关心他之前看到了什么。 另一边,手机收到信息,推了推墨镜,手指动了动,却发现,这人竟然是以官方账号关注她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小号。 她心情颇好地,纤细的手指在“回关”二字上打转。 “姐,你看这个,是你的号吗?” 安以霄说着将手机递给她,苏沁接过来,定睛一看,发现她居然上了热搜,而且不是买的那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上的。 以她的感觉,怕是不会是什么好事。 手指翻了翻,定在一行字上:#苏沁当年那段情# 这短短几个字,稳居热搜榜,排名第二,还隐隐有上升,成为第一的趋势。 排在第三第四名的还有 #苏沁旧照# #苏沁初恋# 点开第一个,查看有关内容,只见某个博主的微博上写着席某人微信朋友圈被曝光,疑似与当红苏小花有过一段情。 再定睛一看,苏沁竟是乐了,安以霄疑惑地看着她。 “姐,你朋友圈微信号都被曝光了,你还笑得出声。” 打开一张被爆朋友圈的截图,苏沁翻了翻眼皮,手机搁在桌子上,继而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好像此事丝毫影响不了她。 “这不是我的朋友圈,而是席裘翼的朋友圈。是他被曝光,不是我。” 她笑,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打在她浓密的乌发上,简简单单的盘起来,带了一个珍珠别扣,露出干净的额头。 双耳干净,没带耳环,却显得她格外干净。 “席裘翼?”安以霄皱眉不断,盯着女人的笑眼,那笑好像晃乱了他的心。 “是啊,我上了热搜,却是因为他的朋友圈被曝光,我倒是要谢谢他了。”身体舒适地靠在椅子上,苏沁懒懒地说,心里却觉得十分好笑。本是他的私人账号被曝光,可热搜上却都是她的名字。 她私人的微信号没有暴露,不过席裘翼就没那么幸运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都要接到大量粉丝黑粉,媒体狗仔和路人的骚扰。 “可,姐,他朋友圈里有你的照片啊?” 看到这儿,安以霄的声调变了腔,两指放大那张网上已经疯传的照片,是一张少年与少女的自拍照,一个青涩,一个吊儿郎当,怎么看,二人当时都处在同样的岁月中。 不像现在,若是对照二人现在的照片,怎么也合不起来了,那眉眼间的东西早就消失殆尽了。 就算粉丝们想要制作二人的cp情侣表情包,可也无法将岁月p回去。 将安以霄手中的手机重新拿过来,心里带了几分急躁,原以为会有什么艳门照之类的,可没想到,青涩的记忆被翻了出来,少年正好的一张照片正落入眼中。 外面的阳光打在这张边边角角有些泛旧的照片,透过互联网,她紧盯着这张照片看,似乎要在回忆中烧出个窟窿,可也回不到当初。 低垂的眼睑不自然地颤了颤,一股莫名的感情浮上心头,苏沁抚了抚心口,没想到再见这张照片,竟是以这种方式。 倒霉蛋,席裘翼 谁还没有过当年? 而苏沁与席裘翼的当年也曾经滚烫过。 或更准确的说是憋屈与别捏过。 初三他们二人就认识了,席裘翼还没有被岁月磨练出男人的沉稳,那会儿并不是校草,却是很有人缘的男同学,深受同学们和老师们的喜欢。 说白了就是很有当混混的潜质。 他和原主一个班,他喜动,她喜静。 他身边天天跟着几个狐朋股友,喜欢带鸭舌帽,穿卫衣,总之又潮又酷。 上课他不是逗弄女同学,就是和老师开玩笑,不然就是躲在电子产品身后看18+的电视剧。 对此,原主知道,常常嗤之以鼻,她与他截然不同,班里他从来没有调戏过她,她哪里是那种开得起玩笑,爱热闹的女生。她认真听讲,对老师礼貌,和他的套路完全不一样。 一个走实力,另一个走人缘。 他动的时候,她静,他静下来时,她还是很静。 直到,有天在学习室里,席裘翼遇上了她,如往常一样,安静学习,毫不分心,他暗暗说了句她很可爱。 俩人的初恋之路就彻底开始了,不不不,应该是席裘翼单方面的追求之路。 高考那年俩人才互通心意,学校里的老师同学早已把俩人暗暗归为欢喜冤家cp,可他们俩人至始至终,从头到尾,没互相承诺过一句你是我男朋友,我女朋友。 所以当初分开也十分容易,早在大学之前俩人就早已散伙,因为什么,原主这边也记不清了,不知道他是否还知道。 左右逃不过是原主提出来的,反正想分的时候,全世界都是理由。 然而如今,岁月却将二人完全颠倒过来。 他成了海龟的成功人士,如今再见怕是要称他一声少董,而她,大学没学出来,换了条路,早早就结了婚,之前中学时期追求的学业研究也早已不提。 心底终究有些惋惜,带着这样的心情去看那张照片,苏沁指骨微微有些发抖。 这张照片就是当初微信刚刚流行,席裘翼说他不会注册,原主帮他注册的号,那会儿俩人才刚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同学。 注册完后,为了留念就拍了一张这样的图,随手一发,竟不知他竟然一直留到现在。 似乎,他这个人,穿的时髦,全是走顶流fashion,可却格外怀旧。 再看了眼相片,他一手搂在她的肩膀上,俩人年貌青涩,却浑然不觉。苏沁不理对面人投来的目光,猛地吸了一口奶茶,正好吃到几个珍珠,是甜是苦只有自己知道。 扫了眼席裘翼的号,对方已同意好友申请,就再也没有别的只言片语了,从这次朋友圈事件事发到现在,俩人没有交流过丝毫的片言片语,不知是冷漠还是多年生出的默契? 这俩人极力掩护的忘掉的过去,却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不少网友纷纷说,看这相貌,苏沁怕是没整过脸。 “你认识他?”安以霄紧紧盯着她的脸,不巧她正好带了墨镜,除了沉默什么也看不出。 可沉默本身也是一种答案。 “恩。”这次换苏沁惜字如金。 “你们俩以前是同学?” “恩。”抛弃了一旁还剩下点的咖啡杯,苏沁低着头,默默给周葛青发了条信息。 网上这么大的事,她作为她的经纪人,居然一句不吭,亏她这个消息还是从她的前夜情人那里知道的。 “你们有相爱过?” 打字的手顿了一下,苏沁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迷茫地恩了一声。 对方很快就回了她,说是她已经先行通知给公司,让他们帮忙压制住了。 呵~苏沁心里冷笑,明面上说得好听,不过这公司不就是傅姚的吗,她看她是先报告给了傅姚。 这傅姚可真是算计的清楚明白,周葛青,美名其曰为她的经纪人,既能监视她向他汇报,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傅姚联系。 “不,不用管,让这些传闻去吧。”唇边勾起极冷的一抹笑,墨镜后的眼神暗了暗。 你不是喜欢传话吗,就让你传个够,然后苏沁发出了一条重磅消息。 这周葛青是傅姚的人倒也方便了她,有些事不用直说,也能通过她气到他。 “你觉得我借这个势来公布一波新恋情怎么样?” 打完了这句话,点击发送,下手利落,苏沁特别好奇,傅姚听到这条信息后的样子。 不出意料,他会把这一切联想到席裘翼身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苏沁觉得自己怪坏的~ ... 对于席裘翼来说,在经过了长达16小时的旅途后,自从他来,前脚刚踏入肇东城,就像是水逆了一样。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指控睡了别人家的老婆,虽然那是前女友,不过都多少年没见了,然后他老妈又发信息给他,说是让他在外面检点一点,弄得他满头问号,他可是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从来没在外面瞎搞过,这是什么意思?? 问了半天,才知道居然有人恶作剧给他寄了一个避孕套。他对外公布的住址,就是他妈妈的住处。 然后,终于安安生生地躺在了床上,睡了一觉,天又变了。 早上,他是被一堆微信的提示声给吵醒的,点开,一发现,全是各种各样奇怪的人要加他,什么金柚卫视,什么苏小花粉丝后援官方账号,一大堆媒体的人? 敢问他什么时候出道了?? 这些人平时和他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由于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手机有响个不停,所以,当即就被他给砸烂了。 只是后来他品味了一下,有的加他的人,什么应援会之类的,擦了擦已经破碎的屏幕,他敏锐地发现这事跟他前女友有关。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只要他摊上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突兀地,手里的手机颤了一下。 来电提示音响起,还是中学时用的那款,这么多年也没换,席裘翼一直自称是懒,一拖几年时光就过去了,就也真的变成了懒。 右眼角抽了抽,觉得最近没他什么好事。 “喂?” “老席啊,你前女友上了热搜!” “哦。”来电的是他一个好友,中学的狗腿之一,他心不在焉,这些年也有关注她,知道她成名结婚,这些年也没少上热搜,不过这次却是因为他。 可无论如何,她所做的一切都与他脑子里的那个人越行越远。 想起整个中学时光,他眼眸沉沉,谁都没变,唯独她变得最深。 “你的朋友圈全被暴露了!!” “什么?!wtf!我最近没看星盘,运势居然就不行了!”席裘翼正斜躺在床上,赖床还没起来,搂着被子,手指轻颤颤点开微博,正好首页刷新到那张旧照,气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 作者的话:大家别忘了傅言哦,眼前都是过眼烟云,透露个消息,下章傅言要出来咯!! 傅言:我是压箱底的。 作者:压箱底都是最好的。 席裘翼:是我浅薄了吗?? 热搜识人 见傅言的第一面既不是在他家,也不是在什么别的地方,而是在微博上,他居然上了热搜。 #shawn回国# #影帝回国# #影帝新戏女主未定# 坐在taxi里,苏沁百无聊赖地翻着。 点开浏览器打入傅言二字,还没完全打完,搜索器就已经给出了一些例子,比如说:傅言新戏,傅言东浦大街摆拍,傅言年轻时候的照片,等。 扫了一眼,苏沁发现他没有任何绯闻方面的热搜,倒也有些微微诧异地勾了勾唇角,毕竟怎么说这傅言也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居然任何花边新闻都没有。 不过若说,他还是个零经验的,她倒也不太相信。 心里不信着,手上动作着,苏沁在搜索器傅言的名字前加上前妻二字,想看看有什么劲爆的新闻。 手指点搜索,结果愣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恩,看起来他是未婚,很好。 然而,她还不罢休地输入将前妻二字换成前女友,再点搜索,果然谷歌上,搜索到几张傅言和外国美女在沙滩边拍的照片。 苏沁心里来了兴致,暗暗猜测,她知道他向来在国外生活,想必这交的女朋友怕也都是外国人。 就像是这张照片上一样,金黄色沙滩,蓝色的海浪滚滚,他和一个外国美女并排靠在沙滩的椅子上,二人都穿着格外清凉的衣服,是夏天的气息无疑。 用手指微微放大这张像素很一般的照片,苏沁凝眸。 傅言的皮肤是小麦色,在照片上全部展现了出来,他躺在那里,感觉他人个子很高。带着一个墨镜,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上身裸露着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腹肌,可能因为到底是“老了”,所以人就松散下来,不怎么健身。 他下身穿着xavier牌子的游泳裤,绷得很紧。那身旁的外国女子也是一样,身上穿的比基尼上也有个小小的商标。她金发长长,戴着一顶太阳帽,俨然是有欧美风情的那种女人,她身上也都晒成了迷人的小麦色。 二人穿同一个品牌,再看二人灿烂的嘴角和不乏保持距离的样子,如此的姿势,苏沁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 这是带着品牌名字的情侣装?让记者抓拍? 只是傅言终究要让她失望了,他本身没有那么多的风流韵事,随着苏沁右手点开这张图的地址,页面转到了另一个网页上。 凝眸一看,竟然是这个牌子的官方网站,这下子苏沁一下子心里了然,原来二人是在拍比基尼广告,根本不是什么被狗仔偷拍到的小情侣。 撇了撇嘴,她心里腹诽,看这搜索,他没有绯闻,是个极为干净的人,就连唯一能搜索到的两段恋情也都大概是十年前。 一段是和素人,另一段和一个模特,不过如今人家也早已成家生子,徒留傅言一人在海外独居。 手指托在下颔下,苏沁不禁想着,十年前,那会儿原主还不知在哪儿呢? 就这么想着,窗外景致不断,她越发地想要了解有关傅言的其他消息。于是,她再次果断搜索了傅言,然后仔细阅读了傅言的wikipedia。 傅言,英语名肖恩,国籍不明,曾经在加斯尼亚电影学院就读,血型ab,职业:演员,作家,投资人,导演等。再看他的生日,xxx年,几月几日,星座白羊,将此默默记在心里苏沁暗暗想着一会儿要匹配一下自己的星座。 他的早年生活经历,晚年生活,大多都与系统告知她的差不多,所以她也就随便翻了翻,无甚是在意。直到纤纤手指翻到感情关系这一栏,看了看上面写的两位前任,一位根本没有连接,连名字都没有,看起来就是那个可以追溯到十分久远的素人,而另外一位点进去,就是那个模特,不过看得出她近几年的经历也不是很多,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结婚生子上,这么一看苏沁兴趣索然全无。 看着空荡荡的家庭关系,她心生一计,找系统要了个百度的号后,就给傅言多添了一个关系,苏沁,却没写是弟媳。 除了对于傅言感兴趣之外,苏沁最感兴趣的还是傅言的新剧,毕竟原主的身份也是一个演员,可以多加利用。而她近来也听说傅言已经接手了一个新剧,神探008,记得微博上某导演曾经发过寻找女主演的微博,所以当时她也有留意。 她想的是,若是有人能帮她投资笔钱,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女主演,进入这个剧组就是最好的打算了。 而傅姚,就是有这样荣幸的人,为她掏钱,让她去和傅言演戏,再顺便炒个cp,奔现什么的自然就更好了。 想着自己之前故意透露给周葛青的信息,不知道傅姚这会儿,知道了没有,想着想着,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试探一下。 “喂?老公~”siri拨通电话。 那边傅姚诧异地发现来电人,接通后,刚想要审问她,就听到听筒那边就传来苏沁甜甜的声音。 这次她不仅是声音甜,而且人也是真的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喝了珍珠奶茶的缘故,还是因为有人要被她算计到,而独自开心。 见那边男人没吭声,苏沁也不着急,她懒懒地靠在车内,上网搜了几张傅言的官方照,爱不释手地瞧着。 这个男人的颜一点也不老,反而极其对她的胃口,她找到的那张照片只是一张傅言的侧脸大头照,男人肤色呈现出小麦色,头发梳的服服帖帖,长眉入鬓,眼眸深邃,鼻子高挺。 手再一划,是一张剧照,正对着脸,上面的他正穿着白色西装,笑起来时,脸的两边竟然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十分的迷人,他的唇薄而大,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无限的魅力,有沉淀多年的气息与底蕴。 虽看着别的男人的照片,口上却也不耽误。 “老公怎么不说话?是生我的气了?我可是最喜欢老公了。” 脑海里不自主地浮起傅姚的长相,这俩兄弟有一定的年龄差距,虽然只是母亲不同,可也相差太多。傅姚明显是那种富二代的长相,迷了一旁的女子也就罢了。可如今看了傅言的照片后,苏沁满脑子都是男人那张既有男人血性,又因为岁月沉淀而温文尔雅的一张脸。 实在是,有故事,又有内涵的人,这样的男人最有意思。这张脸也不只是因为五官凑在一起的美而美,而是因为他内在的底蕴。 看了他的照片,苏沁觉得他是一个极有内涵,绅士的人。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呢。 转念一想,自己查了傅言半天,感觉他在这圈子中的人缘颇为不错,路人缘也好,倒是不知道她的路人缘如何呢。 说着就也在搜索框里打上苏沁二字,结果出来的搜索提示,差点让她气笑了。 如果说单看热搜的话,那傅言就是一个泥石流里懂得泥石流的君子,而她这就是泥石流里的泥石流。 冷了好一会儿,家里的那位总算开腔了,却也带着不满。 “你那一夜情郎走了?” “老公,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能有什么一夜情郎?” 登录微博,看着自己的名字和席裘翼绑在一起,就连傅姚出轨安五的消息都盖了下去,苏沁眉眼弯弯,好心情地说。 “呵,你打电话给我,找我有事?” 没理会她的否认,在傅姚看来十分苍白,他今日没去公司,意外地歇在家里,手里拿了一个客厅水晶水果盘里的苹果就大口啃上,不像是在单纯地吃水果,反倒像是在泄愤一样。 这女人和他居然玩文字游戏,不是一夜情郎,难不成是二,三甚至是四夜?而什么人能让他的那个贤惠老婆多年念念不忘?牵肠挂肚?藕断丝连?在他看来也只有一人有这个分量。 “是啊,就算我不想打电话给老公你,可你也别忘了公司那边的事,如今我怎么样也算是你旗下的艺人。” 查了查俩人的星座的般配指数,苏沁笑眯眯说。 “怎么?出什么事了?” “亲爱的,你就别装了,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我在网上备受议论吗?我倒是觉得可以借此次机会给我弄一个新的cp组合。这件事之前我已经与经纪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可行,你觉得呢?” 知道对面的人一副冷眼看待的样子,她却毫不在意。 “是吗?” 傅姚啃了苹果一口,眼眸沉沉,装作不太1了解一样。他自然对苏沁的动现状十分清楚,且周葛青和苏沁的交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如同他想到的一样,她要趁这次的网络波动,将她和那人的情公公正正地公布出来。 一想到此,傅姚近乎恼怒地啃了苹果一口,眼神愤恨。 “可是我觉得不妥,很不妥!”他大声反对,引来一边傅家管家和仆人们的目光。 “怎么不妥了?” 像是钓鱼一样,对旁边的小鱼苏沁才不感兴趣,如今她已经慢慢放下鱼饵,且激怒了那条大鱼,就等着慢慢引诱,而上钩吊起呢,为了更重要的事。 “你可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公然和别人搞cp呢,而且那个人还不是什么圈里的人,是个藕断丝连的故人。 这种事情,作为男人,傅姚绝对不允许发生。 “呵,那老公还是我的男人呢!”不照样出轨安五等。 似乎二人是在用心里的话对话。 翻了翻白眼,苏沁心里好笑,她也是吃定他这一点,知道他好面子,再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那不一样!!”傅姚举着苹果大吼。 呵,男人出轨不是人,女人出轨就是人了? 看对面空了一会儿没人回复他,也没挂断,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才问了句什么。 “呵,没事,刚刚好像看到大哥了。” 笑眯眯地从车前一个001巴士侧翼的大广告图上收回视线,苏沁想着,今日出来真是收获满满啊,居然见了傅言这么多面! “你说傅言?怎么可能,他才到这里不久,想必在家歇息,他性格冷淡,可不是个爱往外跑的主。” “哦,这样啊。不过,老公要知道,我想要炒cp,不仅是为我自己考虑,也是为公司的利益考虑,如今若是放任这波热度不管,岂不是太可惜了?”苏沁没有理会傅姚对傅言的评价,继续道。 可惜傅姚不知道的是,她这样做,无非是逼得他自主投降罢了,这不那边男人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 “你可以去拍新的片,不就蹭上这波热度了?就不用去炒新的cp了。” 就等家里那个傻瓜说这句话,苏沁想了想后,又有点为难加又不舍地,用迂回战术,不轻易接下。 “那...那岂不是也是搞cp?”她声音十分柔和。 听着电话边那个故作不解的女人,傅姚觉得肺快要被气炸了,他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一字一句地回答。 “那概念能一样吗?”一个是为了演绎的暂时的cp,而另一个是和旧情人的cp,怎么说他也宁愿她去演部戏,回来弄个热度一过就解散的cp,而不是让别人天天指着他的后脊梁说他老婆和别人旧情复燃。 就这样想想,傅二少都很不愿意。这几天因为苏沁和席裘翼的事,他翻来覆去地琢磨,也没想出个所以为然,心里十分焦虑,已经有几日都没去小情人那里了。 “怎么不一样了?”鱼已经咬上钩,可苏沁还想再稍微拽一下,玩玩看。 “总之,你去接部新戏就对了,我会让经纪人还有公司全权配合你。” 想想网军的一张嘴都顶数十军队,傅姚觉得让苏沁去拍部戏,现在看来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这一招叫祸水东移!热搜也凑上了!资源好说,她看重哪部戏,掏钱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他傅二少的面子也保住了,等人们从新戏的cp里回过神,谁还记得今天这出? 越想越完美,傅姚也变得格外的好说话。 “那...我就接部新戏?”逗着傅姚,苏沁格外的有成就感。 她仿佛一个高超的钓鱼者,任是这鱼觉得已经狠狠咬上了,却仍然刻意逗弄着。 “恩!” “那我自己选吧?” “别太狗血了,一定要精品制作!”傅姚给予万分支持! “那..可是要不少钱呢。老公忘了上次我转给你的那把钱,都花在傅二老的宴会上了,如今也没剩多少了...” 她打定了要亲着他的大哥,拍着花着他的钱的片的主意。 以前这些片里的投资可都是原主的钱,现在可没那么容易。 “我出钱!”咬牙切齿,傅姚说,暗暗告诉自己,这很值得! “那好吧,那就神探008这部剧吧。我听说他们那里还缺一个女主,我正好可以胜任。再来,这部剧也满足老公的要求,它做工优良,有横川导演在,可不是那些网剧可比的,我看了眼演员名单都是资历很深的人,就这部吧。” 说到最后那句,苏沁格外加重语气,若是到时候傅姚得知男主演是他哥,而怪罪她,她也已经提醒过他了。 “好!”傅姚忍痛答应,心下再次安慰自己,不过一部剧而已。而苏沁的说辞,也没让他多心,最近他确实对这部剧有所耳闻,微博上很多消息,所以倒也没有怎么仔细琢磨,就答应了下来。 当天那些钱就到了苏沁的账户,如此用着傅姚的钱,她却默默地一夜之间成了这出戏最大的出品人。 不过,她还是没有回家,在网上找了个五星好评的酒店住下了。 如果可以,她才不想见傅姚呢。 ---- 怎么样和傅言的第一面,大家还满意吗(吐舌)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吧? 嘻嘻我最近有点忙,发晚了,请见谅! 没有任何特殊想法的傅言 随手翻了翻这部戏的剧本,在傅姚投资过后的第三天,苏沁就接受到了剧组的通知,如今她正在前往的路上。 扫过合作约定上的赎金还有其他等条款,她爽快地在最后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次要合作的导演,之前原主也有和他合作过,在圈子内也是很有名气。还有制作组,音乐组,化妆师那边,在国内也都是赫赫有名的。 随意扫了扫男配,女配,还有跑龙套等大众演员的名字,苏沁没有一一都看,毕竟这里面她是为了谁而来一清二楚。 演员合作列表首页上写着她和他的名字,男主演:肖恩,女主演:苏沁。 傅言这个名字似乎并不怎么在圈里被用到,也就是在傅家的时候可能才会有人那样讲。 剧组派来的专车开在郊区的路上,因为时间还很早,刚刚过五点半,外面隐隐有些雾照在大片未开垦的草坪上,苏沁似乎都能嗅到外面草尖上的露珠。又开了一段路,似乎被开垦的土地更多了,一旁开始出现一些各种风格的建筑,这里是大部分国内剧组的盘踞地。 等到了片场后,苏沁分别见了导演,制片人,造型师,他们谈起他时,也都称他为肖恩,而不是傅言,以示亲近。 根据导演的安排,今天她只需要和傅言演两场戏,一开场就是格外亲密的桥段,这倒也符合这部戏的关键词,像是热辣,美女,特工。 而傅言作为男主演,在戏中扮演一位极其富有魅力的特工,身边环绕形形色色的美人。 脑海中浮起那张不老颜的脸蛋,苏沁觉得出奇的适合。 看照片,黑白西装,他脸上深陷的酒窝和深邃的五官,特工应有的对付社交晚会的绅士和让人欲罢不能的气质,他都有。 比起安以霄穿上西装后的一丝不苟,和傅言比起来,就显得拘谨很多。 苏沁的角色就是这形形色色女人中的其中之一,她不是唯一,不过出镜率是最高的,和男主演的戏份也最多。 今天他俩的两场戏,第一个有关湿身,另一个是床戏,苏沁接到这剧本后,心里隐隐有小窃喜。 昨天晚上,在大阳关三环边上的酒店时,她就翻阅了导演传过来的剧本,这部剧也许不是那种考究的电视剧,反而戏中充满了各种难以意料和浪漫的元素。但,对她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得以光明正大亲近傅言的机会。 无论是吻戏,床戏,湿身戏码,简直应有尽有,好像这部戏是特地为她和他用公费谈恋爱而诞生的。 至于这笔钱,就是她的好老公出的了。 想想一会儿要见到傅言,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惊讶还是无动于衷?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对此并不在意?毕竟,演员名单上清楚地写着每个人的名字,每次在演戏之前,每个演员很清楚他们的合作对象,不过也许他只是晃一下,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仅此而已。 显然傅言是最后者。 坐在巨大的化妆镜面前,桌子上散落着瓶瓶罐罐,皆是些名牌的化妆品,有的是她从家里带的,有的是剧组提供的,背景音很嘈杂,似乎音效人员在测试场地音乐。 任由造型师摆弄着她的头发,苏沁坐在化妆镜前的凳子上,一只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边耳朵上垂下来的耳钉,那上面的细钻亮晶晶的,在灯光下反射出强烈的光芒,像是北极之光。 侧眸,苏沁盯着镜子里逐渐变得性感的女郎,长眉,红唇,挺鼻。她的脸本来就小,脸上打的阴影更让她的脸骨骼分明,头发因为背后人的动作一卷卷地垂下来。 这次的戏除了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好的和傅言接触的机会外,其实对原身本身的事业也是一种突破。 毕竟原身的形象,无论是在娱乐圈子里,还是私下在傅家,走的都是温婉贤淑的人妻范,可是这次她接的这个女主,完全打破了以往的这种形象。这个角色十分热辣性感,且在剧中多次故意勾搭男主。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她角色的转变,她反正是挺满意的。 拿起桌子上一旁放着的一瓶指甲油,是冷红色的,不知道是哪个化妆师用了没盖上。 其实人设有点变化,也挺好的,毕竟现在这个躯壳里换了另外一个人。也许原主符合原先的人设,但是苏沁并非这样的。在她眼里,人设固然能够给人留下些印象,可是就在这现实中又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呢?更何况人是最复杂,最多变的,一个人的外貌,三观,等等又岂是一个人设可以简单概括的。 世界上好多东西你看着是一样的,可是其实它们每天都在变化中,只是我们没有看到罢了。 就像是苏沁和原主,那会儿原主在红毯上的时候被那么多记者围观时,谁又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地那具身躯就变成了苏沁呢? 也许当时某个笑容有与往常的不同,就算是记者拍了下来,也无人得知,无从比较了。 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荡着,造型师弄完了,苏沁起身准备去试衣间。 等到大概快六点,剧组的人员似乎才忙碌完,看剧场那边,各种机器已经到位。 今天主要是男女主的戏份,所以很多其他的演员并没有到场。苏沁也并不需要每场戏都到,她只需要把戏份提前拍好,最后让技术人员剪辑就可以了。若是穿帮,就再重拍,对于拍戏,原身还是蛮老道的。 不远处,机器的灯已经亮了起来。棚子已经搭好,远远地,透过清晨的雾气,她看见摄影师,摄影棚,都已就绪。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在之前的世界也有过唱戏的经验,不过这次是苏沁在这么多世界里第一次见到这种演戏的阵仗,看着那边,一个小小的光点都被各种技术人员围的水泄不通,希望她一会儿还能巧笑嫣然地,在这种被围观的环境下撩到他。 心里不免升起几分忐忑。 到底,这个任务是有难度的,二人身份不说,上辈子她已经跨越了一次伦理关系。这个任务更添难度,二人之间的年龄快差了二十岁,这一个十岁就是一个沟壑,那将近二十岁,岂不是两个沟壑。 对方也显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所以用一些比较“低级”的招数怕是不能长久。 再来,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天,男配遇到的不少,但她从未接触过他,不知道二人的价值观,世界观是否契合,苏沁心里有些在意,纤细的手指有几分无措地捏在一起。 她往那边的光点走,越走近那光就越刺眼,人群乌压压地。 风带起她耳边零碎的秀发,只披了一件大衣的她正站在拍摄棚的外面,冰冷的长耳链划过她脖颈的一侧,她冷冷地看着两边还在筹备开机的众人。 这里其实是经过开垦的野地,大致分为两边,一边是不远处的拍车棚,用来拍戏,导演和编剧还有摄影都在那里。而另一边用来演员戏前准备,就是她之前在的地方,那边主要是化妆室,录音棚,剪辑组等。 看着眼前乌泱泱嘈杂的人群,苏沁没有团体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路口,望着穿梭的人们,她突然觉得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有点冷,似乎脑海中回忆起前几日日喝的饮品,那圆溜溜的珍珠,在记忆中,没有苦味,也没有甜味,只有它圆滚滚的触感和嚼劲,还在她的记忆中十分的真实。 只用这一杯奶茶,苏沁就想到了一个人。 似乎有谁在盯着她的脖子看,那一小截暴露在冷风下的细腻皮肤,白皙的耀眼,苏沁转过身,落入视线中的仍是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他们看起来像在冷风中颤抖,只是团体和忙碌让他们暂时抵御了清晨的寒冷。 苏沁不属于他们,所以她更冷了,手也攥得更紧,手心希望有人能给她递一杯珍珠奶茶。 今日的她也有带一些保镖来,七八个黑白西装,和那日差不多。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她一直都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许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就不屑再纡尊降贵了吧。 想到此,唇边拉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可半分还没过去就回归平淡之中,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是吗,人与人之间,既然他得到了而她也很舒心,就可以了。 其他过多的羁绊就都剪掉吧。 这么想着,苏沁迈开脚步,随着一旁来来往往的人汇聚到另一边拍戏的地方。 这样也好,反正他和她终究不能有太多的牵连,她的目标从来也不是他。从始到终,从那一夜开始的时候到第二日的黎明,俩人从头到尾都是你情我愿,倒也痛快。他心里可能早就抱有某种想法,而她也是有别的目的,所以既然这样,双方也都互不相欠。 抬脚,没再用多余的目光去看去想身后的保镖,苏沁唇边挂起平日里淡淡的微笑,走上前去。 摄影棚边,见她已经准备就绪,导演拿着喇叭,呼叫各方单位人缘准备就绪,着急开始,听一旁的编剧说,之前修什么坏掉的机器已经耽误了时间,所以开剧party被砍掉,而且还会晚下班。 拍戏加班倒也是家常便饭,苏沁为此毫不在意。 不过眼里还是拂过诧异,因为记得早先原主拍戏的时候,正确的流程一般是剧组掏钱举办一个小的party。就当做是在演习前,导演还有有演员们私下认识一下。 结果现在,因为时间晚了,这个环节只能被砍掉了。而她为此也算是准备了些东西,有备而来的,可是如今,怕是不成了。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的话,也很是刺激呢,一会儿直接演戏,双方都不经任何介绍,还带着彼此的陌生,演一些暧昧的戏码。 想想倒也是另外一种体验,够刺激,苏沁心中暗暗安定下来,只是认识还是要认识一下的,看来她得找个别的机会和傅言正经认识一下了。 于是她主动笑着对导演提出:“我都可以,现在就开始吧,导演。” 对于她的态度,横川导演十分满意,于是吩咐各个部门准备开始倒数。 由于没有和傅言提前见过,等苏沁光着脚,站在道具组临时搭建的浴室里时,心砰砰地乱跳。周围围满了人,可她的脑子却一片空白,她既不知道傅言接触起来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虽然剧本里有写,不过演却是在人为,他俩没有戏前见过面,更没有约定这些。 这出戏一上来就是关于男主和女主在浴室里的一段暧昧,苏沁估摸着他应该也会穿着浴袍类的衣服。 至少她是这样的,今早试了三次衣服,最终服装师的人还是帮她定下了这套,是三套中最简洁的款式。 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就露出洁净的臂膀,她身上只围着一圈白色的浴巾,胸口之上,小膝之上。 她皮肤白皙光滑,在浴室的泡泡中反射着纯洁的光线,犹记得刚刚出试衣间时,服装师特意把她的浴袍再往下拉一点,以露出一点点那雪腻的丰满。 一抹红晕浮上苏沁的脸颊,她到底也没想到第一次和傅言见面,居然是这样,因为他俩也是在演戏,在工作,所以也是很正经的,她心里暗暗想着。 等接收到导演的暗号,苏沁立刻进入状态,心中默默回想着昨晚预习的剧情。 转动水龙头,关上浴室的门,一股子热水瞬间喷洒在她的身上,从头顶到脚底立刻湿了个透,,连带着身上白色的浴巾,雾气慢慢涌上玻璃门。 一具裸白的身躯隐隐约约在那蒸汽和泡沫之中。 按照剧本,这时候傅言应该出场了。 浴室外面有很多人,但却静的出奇,竖起耳,苏沁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只大手从外面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那只手呈小麦色,带着点肉眼可见的茧和皱褶,苏沁眼角瞥到看到一抹蓝色的系带。 外面的傅言拉开浴室的门,只感觉到铺面迎来一股热腾腾的蒸汽,带着湿意,弄湿了他的衣角,不过他也不在意,他是老戏骨,没有因此停了下来。 当那扇已经蒸腾着热气的门完全被拉开,苏沁终于见到了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颊,肤色呈深色的小麦色,眉眼深邃,头发整齐,唇薄而又大,笑起来时恍若唇边有两个很大的酒窝,十分迷人。 他也果然如她所想一般,身穿蓝色的丝绸系带睡衣,松垮垮地照在他的身上,她能看到睡衣下延伸出的长腿,就像是那个代言服装品牌广告上的一样。然而,最迷人的除了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之外,还是那双深棕色眼睛,和那些年轻、正气血方刚、躁动不安的男人不一样。这双眼睛透露着属于男人这个年龄段的沧桑,没有那样的清澈和躁动,这种宁静反而给予苏沁一种安心的感觉。 深深望进那双深棕色的眼睛,苏沁觉得他每一瞥都充满了故事性,而她似乎都能看清楚那双眼中的一切。 傅言自然也看到了她,这个女演员的名字,他知道最近几日连续登上热搜,所以像这样的爱情剧,请一个这样有流量的演员,他也没什么惊讶的。所以在她身上,他也没花什么心思,心里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说过她的名字,可能是在哪一届的颁奖晚会吧?不过,至于其他的就真的没有再多想了。 他人脉很广,认识的多了,真正留下印象的却没有几个。 不过看她的模样,似乎年龄很小,眉眼间还浮动着稚弱。在他眼中,苏沁引以为傲的白皙皮肤,他觉得有些苍白。如今她湿了身,浴袍下的身姿曼妙,细腰丰乳,不过这作为一个演员也没什么奇怪。这么多年,他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除了拍戏外,还有很多是在赌场,什么样目的的人都有。 所以在淡淡扫视苏沁之后,傅言心里很淡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傅言有话要说 傅言:我这叫敬业,演戏就是演戏,不把人带进来。 五个初吻 他虽然隐隐约约觉得她有些熟悉,但却不知道她准确的身份。他虽隐隐约约觉得她年岁尚且小,但却也不知道她具体有多小。 唇边抿起一抹笑,苏沁想着,以后她会找机会告诉他的,如今她心里似乎都已经为二人的cp组合想好了名称,像这种有典型年轻差距的cp网上也流行过一段时间。 不过看傅言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这样也挺好,不过最终他还是要知道的。等到了最合适的时机,“真相大白”,家里那个便宜老公也会得知一切,毕竟他出力又出钱,她自然也会让他花钱花地明明白白。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十分感谢他对于她和傅言感情的投资的,等日后她成为他的大嫂后,也会记得他这样慷慨的帮助的。 心中暗暗嘲讽,一时间想了很多,可面上却没有表露,一直标准地洋溢着演戏的表情。 在水珠的冲逝下,她的面孔肌肤更加细腻,仿佛是有一层乳白色的粉在她的面孔上,微微浮起些淡色的羞赧,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人?”面上装作惊恐的样子,苏沁一手抓着身前的浴巾,她的秀足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上面的喷洒还在继续着,陆陆续续断断续续地打在浴室的地板上,很滑。 对面,傅言面上也露出点惊讶的样子,他的面孔吟着一抹醉人的无辜,好像这一切都是不经意的。 透过铺天降下来的水珠,宛若一面散发着雾气的珠帘,凝视着他的眸子,苏沁发现那双深棕色瞳孔里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很符合剧本里那个将绅士做到极致,其实蔫儿着坏的人设。 “我只是路过这里,并不知道小姐就这里,索性这酒店的其他处都已经满了,不如小姐与我拼间?”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没有丝毫慌乱,十分淡然,反而又随意地往这里走了几步,带着点轻快的亲昵,眼神却似乎没有离开过她。 听着他的话,虽然是台词,但苏沁心里仍是觉得好笑,拼间?她听说过拼桌的,却是头一次听原来浴室也能拼一拼啊。写这台词的编剧,果然不走寻常路,这也就是在剧里,不然如果真的是现实中的话哪里会如此发展。 她虽然没怎么表态,但身子似乎没有方才那么惧怕,她将头微微探出那些水珠,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融入在那喷洒的雨露下,瞬间热水的蒸汽还有水珠都跳跃在那张洁净的脸上。 落到傅言的眼里,却是,他觉得她干净极了。这似乎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还小吧,眸子扫过她姣好的身躯,却最终落在那双带着湿润光亮的眼睛上,黑白分明,带着透澈的笑意。 眨了眨眼,傅言愣了片刻后,唇边又浮起演戏惯有的表情。 感受着他势不可阻的逼近,剧本中这段是演男主一亲芳泽,所以尽管她的身体俨然已经退到了最后,等他真正靠过来时却也尽可能地配合他。 身体紧紧贴在冷冷的玻璃上,好像是来自于外面的冷气一样,走过来的男人似乎带给她了不一样的感触,让她感觉脸颊开始发烫,无论那些水怎么划过她的四肢,身体里浮上热意,可她莫名地有种不想离开盘踞在这里的蒸汽的幻觉。 等他再走近些,浴室的门已经被他关上,雾气更甚,俩人若是大动作都能碰到对方。苏沁似乖顺又似惶恐地低垂下头,挂在她睫毛上的露珠一闪一闪的,晃悠悠地,还有无数更多的喷洒下来,有的从她的丘田与背脊滑落,每一颗都像是她那颗扑闪扑闪的心,也晃了傅言的眼。 盯着她的容貌看了半天,傅言一手抬起她的下颔,另一只大手扶着她,扫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上面颤抖的水滴,他低头,顺应吻了上去,二人的距离在无声中缩短,莫名的气氛如水滴融进蒸汽。傅言几乎能够贴在她湿透了的身上,那喷洒好不疲惫,仍然一个不断地喷着,水珠落到二人身上,带着弧度,似乎先是在他的睫毛上落下,然后再跳到她的睫毛上。 紧紧贴着他的唇,她的后退带着点反抗,却被那人更紧地搂住了腰身,可尽管如此男人的手已经十分礼貌了。她能够感觉到男人演戏的绅士,心里一片雀跃,虽然是演戏,可她终于亲到他了,夹杂着蒸汽和水珠,他的睡衣上有热气的味道。 他的吻很干净,很利落,没有进攻,空气中只有水滴划过的声音,隐隐苏沁觉得自己已经和他认识了好久。 俩人就这样默默地拥着,细细摩擦着唇,但并不深入,苏沁觉得他是在特意用一种很绅士的亲法来包裹住她的唇。 心里有什么私密的地方似乎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 听着耳边流去的水声,屋外却没有喊停的声音,按理说第一个场景已经结束,可是导演却是一直没有动静,外面似乎传来些嘈杂,苏沁感觉唇上的唇有点心不在焉了,她没有抬头,尽量让自己沉浸在剧情中。 又过了几分钟,延长了之前同样的寂静,外面终于有人喊了停,却传来机器中途坏掉的消息。 嘴角边划过一抹柔软,他慢慢撤开了唇,苏沁也佯装无事地抬起头。 一手提着胸前的浴衣,眼眸里带着天真的光芒,她问:“怎么回事?” “说是机器坏了,可能这一段要重拍。”放开她,和她保持一段适应地距离,那喷洒不断喷着,苏沁听着男人说话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口音。 外面,有人叫他,原来是他的经纪人来了,苏沁唇边划过一抹奇妙的笑意,窦邵 那天可是见过她的,他很清楚她的身份,不知道马上就要在这里见到他,他会是什么感想呢? 擦了擦指尖上滑落的泡沫,她没说什么。 她眼尖地发现眼前的男人毛发茂盛,有腿毛。 地上很滑,傅言扶着浴室的门慢慢走了出去,他刚一出去就有人帮他披上了衣服。 外面的冷气嗖嗖地飞入,苏沁将门关上,她身上只有一个袍子,而且这个袍子为了能最好的衬出她曼妙的身姿,服装师没少“偷工减料”,十分单薄。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那扇门又被拉开,傅言熟悉的面孔出现,他问。 “你要出来吗?他们还得等一会儿,一时半会儿修不好。” “额,我...可以啊。”似乎为难地看了看自己裸露着的臂膀,苏沁为往前走了几步。 “出来吧。”看着她,似乎是因为她年纪小还是什么,傅言有要额外关照她的意思,他举了举一旁手上拿的毛巾。 很大一块儿,足以包住一个人。 光着脚,苏沁慢慢走了过去,浴室的门只开了一个小缝,她先探了个头悄悄往外面看,冷气直铺面,划过她的锁骨上,让她不禁发抖。 不远处,导演和什么技术人员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只是,当傅言将毛巾递给她的时候,一旁投来一个无法令人忽略掉的惊讶目光,惊讶到心碎。 “傅...苏小姐??”嘴巴突然顿住,在说出傅二少夫人前及时刹车,窦邵极其惊讶地看着她。 以一种微妙的眼神回看着她,苏沁没说话,只是冲他莞尔一笑,就钻回浴室里面去了,尽管有毛巾披着,可是外面的风很是锋利。 “你们认识?”她的笑很美,没有剧中可以成熟的表现,带着纯真,像是洒花喷洒出的水露和蒸汽,傅言一边想着,尤其是那张脸在印象中,也越来越白净了。 “她是您的女主?”窦邵不死心地追问。 “是啊。”傅言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们刚刚已经亲过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演戏而已,好像是来捉奸一样,傅言随意地笑笑,入鬓的眉毛轻挑,脸边隐隐约约露出酒窝的轮廓,棕色的眸子带着点随意。 无言,窦邵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看这架势,俩人已经拍过了第一场戏了,既然亲都亲过了,那这生米也都煮成熟饭了,他能说什么。 询问一旁的技术人员看一眼刚才的片段,看完后,更加沉默了。 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机器终于被修好了,导演宣布拍戏开始,苏沁倒是也不介意重拍,能再和傅言演一演吻戏也不错呢,她挺享受的。 而他,经过这一会儿的相处,还真的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对人亲和友善,人品素养俱佳。拿演戏来说,也不趁机占她便宜。演起戏来也很专业,俩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介绍,却是双方似乎都很懂对方的节奏,速度把握地很好,完全不像之前从未见过面一样。 再者,对于他这个段位的人来说,像她这种热搜体质的年轻女演员,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轻视之意,反而刚刚好几次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开门问了她好几次,恰到好处的关照,没有丝毫逾越,倒也不让人心生反感。 拍摄机器们准备就位,再开始,便是重拍刚刚那场吻戏。 “神探008试镜一次!” 按照之前的走向,俩人各自回到最初的地方,走了一边流程又说了一遍台词。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氛围,只是外面围观的人不一样。 傅言走近她,抬起她的唇,覆了上去,从外面看是他在主导。其实,他没用什么力气,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小心。 刚才停下来的地方,现在继续接着演,傅言将她壁咚在浴室的玻璃上,从外面正好能看到这两个碰上的身体。 按照导演的意思,观众要能从外面看出来,那种若隐若无的感觉。 他将她的衣服脱了,女子曼妙的身姿就彻底底暴露出来,尽管傅言只做了壁咚这样的动作,可从外面看,透过那蒸汽和露珠,俩人的身躯像是交缠在一起一样,他在她的身上。 一个麦色,一个白皙。 一个强壮,一个柔软。 里面的人只是稍微靠近些,摆摆姿势。 “神探008,一镜二次!” 刚刚拍到最关键处时,主镜头却拍糊了,所以接吻的那部分需要单独拍一下,让后期剪进去。 低下头,等待着男人如约地挑起她的下颌,似乎俩人的状态越来越好了,没有多言,却双方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 这可能就是吻戏的魅力吧,苏沁心里如是想。 轻轻搂住她,比起第一次的小心翼翼,这一次的力道似乎和前几次很不一样,又或者说,俩人间生出了些熟稔。 苏沁也更加热情地回搂着他。 浴室的水喷洒下来,苏沁觉得男人这个吻,比之前几个加起来都要热情,当他的脸抵在她的鼻尖,不经意间对着那大片雪白的胸脯。 导演有力的声音穿透所有的泡沫盒蒸汽传了进来说“卡,停!” 俩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离开她的唇,一抹晶莹几乎染上二人的唇。 “不好意思。”深棕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微微一动,傅言忙给她擦了一下。 “没事。”红着脸,苏沁挡住了他的手,矜持地低垂着头微笑,一抹红晕悄然浮上她的脸颊。 怎么都结过婚了,还这么青涩... “导演这场戏,可以了吧?”柔着声,她向外问。 “可能还要再拍一下,你抱他的镜头没拍到。”横导认真道。 于是就有了,神探008,试镜第三次,第四次... 每次二人都有全新的体验,男人的力道都不太一样,全从来没有逾越分毫。他只是含着她的唇,最热情时紧紧包裹住她唇齿的轮廓,却从不探入,苏沁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他,配合着他,俨然剧本里说的初见,蜻蜓点水的吻,被俩人演的愈加火热。 终于,在第五次试镜后,这出戏终于拍好了。 经过这几番下来,不停歇的,各种角度的采景拍摄,身旁的女子已经面若桃李,她的唇已经被他吻得起了皱褶,虽然他已经十分小心谨慎,可她的唇仍然被他吻得不像样的红艳艳。 虽然他定力十足,可就像是人都是有所渴望的动物,他本也是个正常男人,一样东西吸引他一次两次不成,可若是长久下去,他也会有动心的时候。 ——-- 谢谢大家的支持,很温暖!我今天突然病了,浑身发冷,乏力,感觉世界再也不会对我笑了,希望大家也都照顾好自己。 9.3cm 吻戏片段终于排好,苏沁心里也没什么意犹未尽,毕竟经过几次唇与唇的揉搓,她感觉有些疲惫。 今天她的戏份就这么多,傅言也是拍完戏后,经纪人就把他接走了,他俩一句话都没说上。 她倒也不急,而是慢慢打听傅言的去处,这几日为了拍戏方便,她都住在离郊区近的酒店,听导演说傅言的经纪人下午就把房车开来了,傅言住在房车里。 所以,当天下午,她就打算去拜访。 此时虽是太阳快落山,郊区这边空气清醒,景色宜人,吹走了上午的闷热。 苏沁挨着郊区里铺好的石子路走,直到走到一辆青色的房车面前,房车比普通的车要大一圈,车身上有波纹,车头镶着两个非常大的车灯,而且是双层的,最上面的一层苏沁估摸着是卧室,折叠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古朴的韵味,不知道是主人刻意为之还是它的价值所在,很多车身上已经出现斑劣的地方都没有新的漆料。 因为她是很随意来的,来打个照面,互相认识一下,所以也没有特意的打扮,基本上是素颜。短体恤,浅色短裙,在小膝之上,脚踏匡威的白鞋。 微风划过她的眉间,她轻轻敲了敲白漆的车门。 “come in, please.” 房车内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紧接着一只宽厚的大掌从里面拉开了车门,伴随着沉重的金属声。 苏沁抬头,见他正站在房车上,明明处在居高临下的位置,却还是让人感到温和。 今日傅言也是走休闲风,他穿了一件浅棕的衬衫,领口微微开着,脚上穿着男士拖鞋。 “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坐吧。” 棕色的眼睛落到苏沁身上透着温和,长眉入鬓上调因为他此时有些惊讶,傅言随意地扫视了她一眼。 今天中午天气闷热,她如此打扮甚好,符合她的年龄,比剧组里的还要贴切她。 “前辈您好,今天拍戏开始的太仓促,还没能跟您自我介绍。” 见他如此随意,苏沁却是仍然十分礼貌地说明了来意,她一笑,唇齿生辉,素齿洁白,伸出一只手与他握了一下。 她的手很白,指骨纤细带着柔软。傅言很快就松开,只是回想起今早的那出戏,她似乎身上到处都很白。 见她还杵在门外,有些略微拘谨地站着,也不进来,傅言往里走了走,英挺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疑惑。 外面的风一吹,天上的云也在变,她的发散开,似乎有若隐若无的清香钻入傅言的鼻翼。 “我没带换的鞋,别给您踩脏了。再来就是,其实这次来我也想,跟您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剧情。” 举了举一手拎的袋子,晃一晃,里面发出纸张的清脆声。 “还是进来说吧。” “没事,我站在这里也可以。” 最后,苏沁还是把鞋脱了,进去。 她今天没穿袜子,所以光着脚就进来了,好在房车内环境整洁,地板干净,上面更是铺了一层细绒的毯子,脚趾踩上去十分柔软,舒适。 这房车从外面看着没多大,进来之后才知道别有洞天,真是五脏俱全,一进去右边是驾驶处,左边有厨房还有软沙发,再后面的门是关着的,苏沁猜是卫生间和卧室之类的,沙发后有一个升降楼梯,很有可能通往阳台。 一瞥眼,傅言就能看见她白嫩的膝盖闪动着光。 见她颇有兴趣地看着四周,他不紧不慢,出声介绍道,气息沉稳。 “这辆车是苏格兰1987年的车了,整个肇东城只剩下最后3辆,若说整个市也不超过10。在一场米兰阁的慈善拍卖会上,它被以上万英镑拍卖,可惜那时我没有将它买下来。不过,还好后来我参加了另一个俱乐部,卖家缺钱愿意转手,我才买到。” “是很不错,我第一次见这样风格的房车。” 虽然她做过不少豪车,但80年代的房车却是第一次见。 在沙发上入座,傅言为两人泡了杯咖啡,捂着暖暖的手心,苏沁缓缓道,因为她的话她的脸微微红了红。 “谢谢!其实除了有幸能与您合作之外,我也是您的粉丝。” 她局促不安地抬起头,对视上那双棕色的眼睛,少女的声音还很鲜稚嫩,黑白分明的瞳仁带着明显的殷切。 另一边,傅言也颇有兴致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听她此话,他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 “在我小的时候,就看您演的电视剧了,可以说是看您的片长大的,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和您对戏!”而且还是吻戏 听得出对方的语气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听了这话后,傅言沉默地抿了一口咖啡。 “你今年多大?” 他出声询问,语气颇像一个长辈。 待苏沁回答后,他似乎更加沉默了。 俩人又聊了点别的,大多都是关于俩人大概的情况,苏沁也从傅言那里得知,原来他并非出身于电影学院,不过谷歌上,他的身高1.85米和年龄都是真的。 当苏沁讲到大学时,傅言面上也露出了些回忆的样子。 一边刮掉咖啡最上层的泡沫,他随便问了句。 “前几天,微博上,我好想看到你的同学上了热搜?” “什么同学?” 她有些疑惑,因为在苏沁的印象里,她的大学同学没有谁走娱乐圈这条路。 可再转念一想。 “你说席裘翼?” 微微想了想,傅言点头。 “他不是我的大学同学,是我的中学同学,不过这次热搜,到底是我连累了他。” 见她如此说,傅言没有再刨根问底。 知道傅言时间有限,苏沁又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她知道傅言做事认真,为人绅士,所以借此机会,她打算和他先练习一下过几天要演的几出戏。 拿出袋子里已经提前准备好的剧本,一打子厚厚的白纸已经订正整齐。 “不知前辈现在有没有时间,和我对一对剧本?若是有什么问题,咱们也可以提前商量一下。” 苏沁眼尖地发现傅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里一动。 “那就对一对台词吧。” 他附和。 “好,那就开始吧。” 苏沁欣然同意。 俩人对的那出戏的台词是有关美食的,剧本是讲女主和男主在一位富豪举办的盛宴上意外相聚,然后互相纷纷称赞各种美味佳肴,比较客套的一个场景,这也算得上是全剧中最素的情节了。 在这场宴会中,傅言演的男主是用他的化名安德烈去的。 拿起剧本,苏沁声情并茂地说,她声调圆润,带着剧里人物的特点,似乎人们透过她优美的嗓音就能看到那个活灵活现的美人。 “这糯米金丝八宝粥甚是不错,不愧是从吉格拉斯来的高厨所做,我还是第一次吃,不知道安德烈先生觉得怎样?” 看着对面认真拿着一大摞稿子,标标点点的男人,苏沁觉得很可。 等待着他开腔,却没想到对方突兀地说了一句。 “你好香。” 他声音极淡,没什么感觉,低沉如鼓。 这句话让她摸不着头脑,剧本里的台词并不是这句,苏沁一愣,面带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随意地扫她一眼,似乎看到她的表情后,再次确认剧本,才知道自己说错了。 “不好意思,我看错行了。” 一句话浅浅盖过。 苏沁也没在意。 “没事,继续吧。” 于是,她继续念下面的台词,这里是关于女主给男主夹了一块儿豆腐,然而并没有得到男主的任何回应。 “来你尝尝这块儿。” 可是,傅言居然又说话了。 “你好白。” 他这话一出口,声音低沉不见底。 猛地,苏沁抬头,心突突突地跳,他也正好在看着她,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然而感觉截然不相同,一个稚嫩青涩似乎受到了点惊吓,而另外一个沉稳,老谋深算。 在那双棕色的眼睛里不知道蕴含着怎样复杂深沉的感情,此时在神采奕奕地凝视着她,带着抹温和,可那瞳仁后的暗光,苏沁尝到了点风雨欲来的滋味。 他的眼紧紧地锁着她,让她一时间愣住,没有马上移开视线。 他的视线似乎有带侵略性地扫过她鹅白的脸蛋。 可也只是那一下的错觉,苏沁就见傅言懊恼地低下头,语气真诚,带着点歉意。 “抱歉,我又说错了,因为上个月我刚拍完另一个戏,脑子里老是串词。” “没关系,我们继续吧。” 见他如此懊恼,苏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吞下满肚的疑惑,撇撇嘴,原谅的话已经飞了出去,她恨不得咬自己的嘴巴。 “我想要尝尝你身上的味道,听别人说,大的雪白软绵,极其柔软,两只手一起抓,正好够。而如果小一点的,则掌中一边一个,倒也正何掌心。” 这话一出,苏沁十分不解地看着他,双眉紧蹙,瞳孔间浮上一抹犀利与警惕。 这人好生奇怪,频繁出错,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她想多了? “这话是对着那碗糯米饭说的。” 将稿子移到她的面前,指了指那个菜名,傅言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声解释道。 “我明白。” 脸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苏沁一副他多嘴的样子。 接着,俩人继续。 这次是他开始。 “真是又白,又嫩,又香,又软。” 错了两回,这次傅言终于说对了一句台词,这明明是形容食物的,可苏沁却觉得那味道变了。 可能她想太多... 可男人的舌头很狡猾,缠绵在每一个字眼上。 接下来,剧本中写道那位异国的名厨来到大家面前,亲自为众人准备南瓜糯米团,这道菜需要将糯米完全塞到厨师准备的半个南瓜里,可女主怎么就办不到,得以男主出声援助。 “你好紧,装不下它。” 对面,傅言没抬头看她,只是戴上了一副眼镜,认认真真地读着手里的稿子,还不时的用笔圈画,仿佛之前的那种野性的眼神都是错觉。 听他这话,苏沁身下一紧,不自然地并紧了双腿,一旁的咖啡已经凉了,可她身上却生燥意。 “不好意思,我读太快了,好几个字略过了。” 在她翻脸之前,这次傅言倒是改的很快,把原句迅速重读了一遍,态度挺认真。 盯着那张不老的俊容,苏沁实在无话可说。 他都这么认真了,难不成她还能找茬? 不过,她还是说了句,带了点咬牙切齿,黑白分明的瞳仁审视着眼前的男人。 “您的眼镜也太不好了,回头换一个吧。” 她语气也没有不耐,可眼神却不怎么友善。 “是吗?” 傅言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眼,一副他很老,他已经尽力了的样子。 桌下,苏沁突然感觉对面人的拖鞋好像踩到了她的脚尖,膝盖正对着她,轻轻地碰着。 她身上鸡皮疙瘩起来,心想不会是潜规则吧... “顶到你了?疼么?” 事情搬到明面,傅言看向桌下,面带关切地问。 “没有。” 任由他的长腿越过她的腿,虽然连他的裤脚都没碰到她,可她一直僵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敢动。说出的话像是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一样,脸上不禁暗暗蹿上一抹燥热。 不知是羞恼还是羞恼。 “那我还可以再伸一伸?” 没明白过来,看着男人示意她的目光,苏沁看向桌底,才发现傅言得寸进尺地将腿越过后又靠了过来,虽然只有脚尖压着她,可也让空间变得十分紧密。 “不好意思,你这边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我有9.3cm,还有一小截无法伸到你那里,你放松,现在你很紧。” 脸色逐渐铁青,眼色低沉,垂着眸子,外面的阳光扑到她白嫩的脸颊上,苏沁没再说一个字。 她刚以为男人停了下来,可谁知面前的人又动了动,脚尖终于松开了她,可耳边却划过一抹喷洒的热气。 “苏小姐没有不舒服吧,你脸好烫。” 转头, 看向徒然面前放大的俊脸,苏沁身体已经绷的很紧,她面上露出些惊惧,身体不自主地朝沙发另一边倒下,傅言没有任何动作,眼神平静地看着她,仿佛一切只是她的幻念罢了。 等身体半靠在右边,乌黑的发洒在沙发上,发型有些蓬乱,望着那边站着的他,苏沁才发现这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包裹环绕着她,怪不得她觉得颈后热气连连,在这个姿势看得清楚,身前他也还有一只手还挡在她的身前。 苏沁终于赤脸恼道,双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什么?什么?你的咖啡还剩一点,我要收拾了。这点就喝完吧,别浪费。” 苏沁慢慢起身,见看着举在面前的咖啡杯,就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还剩一点而已,她没有摸透她的意思。 每次她感觉他有意时,可到真正的时候他又不做些什么,让她很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他是什么变态?!? 心乱了,一点白沫在她的嘴边,都没注意。 “我不小心弄到你脸上了。” 可傅言却是眼尖,随机递给她一张纸巾,苏沁犹豫不决地看了他一眼,终是接过去。 傅言仍是一脸无辜,他灵巧地捡起那只冷却空了的纸咖啡杯,扔在垃圾桶。 “现在舒服了?” 喝了点冷咖啡,苏沁好像冷静了些。 “什么?” 她蹙眉,尽力不去瞎想。 “擦干净就舒服了。” 傅言淡淡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你擦干净嘴唇后,整个人显得更洁净了。” “这不应该是我关注的内容。” 不想二人在这上面越说越远,苏沁十分冷淡道。 ... 她自知对方无甚把柄,可也最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日的事麻烦前辈了,如今差不多也弄完了,耽误您的时间了,谢谢您的咖啡,我一会儿还有事,先告辞了。” 冷静下来后,苏沁慢慢说出这番话,冷静的样子又回到那张干净的面孔上。 事实上台词就说了那几句,还没一个说对,剩下了一大堆。不过这只是她找来的一个借口。 “台词还有一些呢,不过既然今天沁小姐没空,那就下次再约吧。” 傅言十分善解人意,面上笑意连连,他站在小厨房旁边,打开冰箱,取出啤酒,喝了一杯,消暑。 没理会他的用词,苏沁自然将“约”理解成公事公办。 “麻烦前辈您了,有时间我会让助理联系您。” 她声音冷淡,打着官腔,面带疏离,完全没有刚进来时那样柔和如春风。 “好。” 傅言爽快答应,不纠缠她太久。 “你觉得和我合作怎么样?”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傅言问。 “你很大,也很长久。” 和他不同,苏沁没有故意在这几个字上磨很久,说时,面上没有表情。 马上,她又补充道。 “抱歉,我的意思是和您合作是一件无比大的事,是很长久的合作。我小时候开口晚,有时候说不清楚话,还请您别介意。” 没去看他的脸色,苏沁说这话,才觉得解气了些。 她说完这话后,傅言沉默了,没再说什么。 “或许前辈您就不担心,您告诉我的那个9.3cm会以一个倒着写的新数据的样貌,出现在您的wikipedia介绍下?” 看着面前淡定自若的人,享受着零度啤酒,苏沁忍不住心中怨气,愤愤道。 沉默,傅言仍旧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他了,反正苏沁一肚子气。 直到,片刻后,见她穿好鞋,走出房车,同他道别。 傅言才慢慢回到之前二人坐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风扬起她的秀发,露出洁净的额头,他补充了一句。 “别叫前辈了,叫叔。” 苏沁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带,格外认真。 傅言也不在意,不和她计较,面上微微一笑,很好说话的样子,眸光却是暗暗深了几分。 “现在互相也都有了点认识,也要感谢你来这一趟,对我们都说是有益的,哪天有空我再口头谢你。” 正要离开的苏沁,突然听到这句,纤细的身形一闪,不是没站稳,而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她根本不想去理解什么是口头。 等走出这片营地后,才停下来,外面的冷风吹得她头脑清醒了一些,似乎要将所有的字眼都吹走,回想着傅言的话句,摸不清他的意思。到底是因为她知人事,身体对这些有过经验,总想到这上面去,还是他在引导她,故意为之? 可真能做什么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的表态。 想啊想,苏沁怎么也想不明,这趟水越琢磨越混沌。 心中连连叹息,不知这傅言到底安的什么心? 大家觉得呢? 这章有点长5500+大家慢慢读(捂脸)又不小心写多了 口头感谢 打taxi回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苏沁走入酒店更是觉得这里灯火辉煌,把大理石的地板照的发亮。 在前台拿了房价的卡,边等电梯边回信息。 今天下午在傅言那里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现在回想看来,虽然他是她需要攻略的人物,但对于他的做法,她还是觉得有些气愤,有种被耍的感觉。 明明一副绅士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变成狼子野心? 一想到之前在百度上的功课白做了,她颇觉得不满,果然这些人都没有那么简单。 手指划到微信,本来要删除和安以霄的信息,此时却停了下来。这小子这几天都没有动静,只有今天给她发了两条信息,却都被她拒绝了。 到底是社会顶流出生的富家公子,也许他会知道一些内情呢。 电梯大门打开,苏沁边打字边进去。 【安少,知道傅言吗?】 发完信息后,苏沁就没再看手机了,电梯已经到4楼,她的房间在7楼。 “登——” 来信息了。 【当然知道,傅言,他算得上是是你大伯?】 【恩(犹豫emoji)】 【姐,怎么了?你不会惹上他了吧。】 【什么叫惹上了?】 苏沁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这种是哪种惹法?惹火吗? 【傅言这个人,很雅痞的(微笑emoji)】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沁连忙打字,追问。 对方却没有再回复,疑似下线。 手里攥紧了手机,走出电梯,径直走到她预定的房间前,这层只有两间房间,十分安静。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上面迷乱的昏黄灯,思绪无目的地散发着。 如今有安以霄的肯定,她似乎能够更肯定傅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可惜了,之前演戏时还有百度上他都给她留下了绅士优雅的印象,如今这层认知发生改变,她可要好好想想如何面对他了。 揉了揉满头乌长发,明天她和傅言还有一个小的见面,是他的经纪人下午时发给她的,说是关于工作的,她不去也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 第二天, 苏沁按时赴约,在郊区边新开的一家酒店里见到了傅言。 他今日可能是因为剧组活动的原因,穿的十分正式,灰色条纹的西装,灰色长裤,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俊脸上是他常有的带着一个大大酒窝的笑容。 以前苏沁看这笑脸只觉得十分绅士,亲切,只是今天这笑容在她眼里看来却是有些变味了。 看他的容貌举止,根本不像要步入四十的人。 有时候,她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傅言要做这一切?对一个靠着热度的小女演员感兴趣,难不成他有好小的的癖好? 见她进来,一身合体裁剪的抹胸礼服,前凸后翘,腰身纤细,让人眼前一亮。 傅言大步走上去。 “苏沁小姐来了。” 苏沁对他温和一笑,姿色不俗,算是回应。 那双棕色的双眸淡淡看着她,是让她感觉很舒服的视线。等她再看向他时,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来一把向日葵。 “这是?” “我记得承诺了要感谢苏小姐那日拜访。” 一大裹金黄的花被漂亮的纸包裹着,苏沁接了过来,开玩笑地说了句。 “不是口头感谢吗?” 说完这句,对面的男人愣了愣。 苏沁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本来是玩笑之语,不过按她现在对傅言的了解也不确定了。她有些尴尬的低着头,落在外人一副正在欣赏手里花朵的样子。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前辈别当真,我说笑罢了,这花就很好。” 似乎是为了弥补刚才的口误,又怕眼前人多心,苏沁连忙开心地将这簇太阳花抱了个满怀,诚意满满地道谢。 见他中肯地点了点头,苏沁放心下来,只隐隐觉得那唇边的笑带着戏谑。 另一边,导演在和几个负责人举杯,找了个理由,拿起一边服务生端过来的香槟,苏沁朝那边走去。 见那抹靓丽的曲线消失在人群中,傅言默默往外面走着,点了根烟,优雅而又缓慢地吸着,轻声说了句。 “不急。” 等剧组活动结束,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诺大的场地只留有清洁人员,傅言才提出和苏沁一起看剧本。 没再提那天的事,这次是傅言自己带的剧本。 看他的架势,今天不说完这些,怕是不会放她走了,苏沁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 她打算坐在空无一人且环境封闭的办公室里,那里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可傅言却坚持坐在大厅里随便散落在旁的木质板凳上。 坐在办公室里的话,人与人的距离会被拉开,椅子挨着椅子,桌子对着桌子,如果坐在随便的板凳上的话,距离兴许会近一些,这是苏沁唯一想到他可能如此选择的原因。 傅言入座,苏沁也在间隔他一段合适的距离后坐下。 俩人入座,看起来倒不像是来办公的,倒像是两个路人生硬地凑在一起。 “这剧本我昨天在家看了看,发现除了我们之前已经探讨过得一些,还有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所以昨天晚上我又和编剧联系了,这是最新改好的版本,回头可以发给你。” 从皮包里拿出一叠准备好的剧本,傅言翻了几页,认真道。 “好。” 看着他,苏沁点头答应。 “我把这个另外的副本也发给你一份吧?虽然不是你的戏份,但是了解一些其他人的戏份,对了解戏剧的整个结构也是有帮助的。” “可以。” 今天的傅言看起来还蛮正常的,苏沁心里稍稍安定。 “你这样看不见吧?” “恩?还好。” 苏沁刚想拒绝,傅言却已经自己挨了过来。 “这样也行。” 感觉自己的衣角挨着他的西装,谁压谁尚不可得知,苏沁忍不住嘟囔几句。 她是想泡他,但是他也想泡她是怎么回事?? 傅言眼里浮现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我们开始吧。”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的折叠老花镜带上。 一只手托在下巴上,苏沁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稿子上。 上面英语的笔迹,从那凌乱的笔迹,她隐隐能认出几个单词:kiss, station, white. “我好像忘了翻译了,不如我读跟你听吧?” “好啊。” 无所谓地摇头,苏沁此时已经完全放松警惕。 “下一场戏,你看了吧?” “看了。” 是场床戏。 苏沁沉稳地点头,好像说的是别的一样。 “那就好” 傅言瞥了瞥她,语气带着抹意味深长。 没等苏沁反应过来,男人郎朗的声音已经呼扇在耳边。 “这场戏是在一个小的卧室里发生的,你先上床,然后你在那里等一会儿后,大概在你进去五分钟后,我会进去。然后你把你的衣服都脱了,只留下内衣,bra和下身的内衣。我穿睡衣上场。紧接着我的手会抚过你的脸颊,你的鼻翼,你的唇,脱掉你的bra,然后双手抚摸你雪白的胸脯,在那高峰上揉捏,与此同时对着你的嘴唇亲上去,由此一直滑到你纤细的脖颈,你这时候要记得配合我...” “你脸怎么那么红?” 看了眼一旁,傅言突然说了句,吓到精神紧绷的苏沁。 “没有!” 捂住自己脸,怒瞪他,苏沁只觉得心在砰砰砰的跳。 果然,不能期待他太多。本来以为今天的他是专业的,却没想到又是这样... 而且还比上次更肆无忌惮了!可恶! “那你记得配合我,当我的唇吻到雪白的巅峰。” 傅言扭头,不经意间,看了她那里一眼。 嗓子眼里哼了哼,没说话,苏沁双手交叉在胸前。 “那就继续吧,这些都得提前穿好,不然到时候现演会出差错的。刚刚说到,我的唇温柔地划过你嘴唇的轮廓,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带着你的唇齿跳舞。细细吸允着你,在你雪白的山丘上下滑,来回地吻你的脖颈,你的唇齿再次落入我的口中...” “停!!!” 苏沁腾地一下站起身,背对着他,尽量保持声贝,可那张脸上终归难掩愤愤的表情。 她不想带在这里了,再多呆一秒,她都觉得难以忍受,且如今唇齿发烫,被他提到过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一样,在渴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最高的撩妹技巧?还没睡你,却感觉你被睡了?简直狡猾! 似乎心底到底隐隐开始期待那场床戏,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如此火辣。 “怎么了?” 看着她背对着他,礼服背面有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无声地紧了紧那纤细的腰肢。 傅言疑惑地询问,长飞入鬓挑起,和戏里无辜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男人还真是戏里戏外,一个德行。 “这些我早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跟我说了。” 脸红彤彤的,苏沁说话时很急,带着点娇,还有怒气,连尊称都忘记用了。 眼神扫到木质板凳一旁靠着的,那把太阳花,是刚刚进来时傅言送她的,心中不禁一片哀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礼后兵? 如此她也不好说他什么。 就在苏沁为难地与傅言周旋时。 “凳——” 手机突然响了, 她赶忙借口另一个活动要开始了,她必须要离开了。 出去后发现,原来是安以霄回复她了。 【他喜欢小的。】 苏沁:!!(惊) ----- 码完字了。 我今天一看哇我最近珍珠上百了,好开心!!谢谢最近给我送珍珠的朋友们~比如说肉包们~ 不过我的收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动嘤嘤嘤,大家是不喜欢不是双洁吗?还是我写的太差了(捂脸) 虎头蛇尾 就在演傅言和苏沁整理的那段剧本的当天,苏沁如约而至。 她早早地进了试衣间,换上一套松垮垮的睡衣,修长的双腿和玉璧露在外面,白皙的胸前能看见那精致的锁骨,头发半散落在脑后,姿态慵懒。 “神探008第15场视镜第一次!” 进了屋后,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她径直走向床上,躺下,按照和傅言说好的一样装作睡着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秒一秒地数着,什么时候到第五分钟。 等她数到第三百秒的时候,房门那里传来了轻微的声响,苏沁的睫毛颤了颤。 她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小腹上,脸颊白皙,略带红晕,五官精致,此时正抑制着闭着眼,眼皮轻轻颤抖。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关门开门,走来,仅仅是几步的距离。 蓦地,感觉床一沉,一个温热的躯体覆了上来。 苏沁心不稳,眼皮颤的更厉害些。 心里忍不住回想起傅言之前说的他会做的那些事情。 有点甜蜜的期待轻易地钻出她的心房。 但也有慌张。 她双手还平稳地放在小腹上,睡姿愈发优美。 一双大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指尖,放到一旁,落入柔软的床榻中。 那双手很热,手指很有力量,手心还带着茧子。 唇不由自主地向上,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靠近。 她心里所期待的离现实越来越近。 那气息越来越近,直到温热的呼气细细密密地洒在她的脸上,双腿似乎无疑触碰到了他温热的大腿。 他想必也如她一样,穿着宽松的睡衣,麦色皮肤露在外面,面上是一贯轻松的笑意。 闭着眼睛,静静等候男人轻启她的香唇,如昨天约定一般。 心中默默等待着,无意识地屏住呼吸。 然而过了一会儿,那呼吸也没有再靠近,导演也没喊停,苏沁自然也不会停下来。 脑海中突然划过男人那句带有深意的话,记得配合他。 心才刚刚领悟,身体就行动。 两边的手试着摸索着,男人的轮廓,慢慢环住他的脖颈,唇向上,以一种无意识可以侵犯的姿态在他面前展现。 一只大手从背后顺势托住了她,似乎有更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唇齿边打转,她刚想要扭头逃过,可那热的呼吸又喷洒在她的锁骨上。 心里不禁得意起来,看来他之前迟迟没有动手,是在等她的配合。 俩人再次陷入沉默,呼吸相颤,拥抱与托衬,暧昧沉积在呼吸交错的时刻。 他仍然没有动,好像无论怎么样,那个来自于他的吻都不会落下来,苏沁心中满是疑惑,却却也因为感到这近在咫尺的呼吸而不敢睁开眼睛。 不知道眼前那男人不老的俊颜如今是不是被放大无数倍。 也许在这个距离她都可以看到他脸上放大的皱褶和酒窝。 更别提那双充满文涵的眼睛。 可惜这些都是想象。 然而就在苏沁内心游移不定时,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是傅言开口了,那声音懒懒地,带着点惯有的松弛。 “导演,这个借位可以了。” 此话一出,苏沁猛地睁开眼,黑白瞳孔瞪得圆圆的,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见他潇洒地从她身上撑起。 ?? 说好的那些亲密戏都去哪儿了,那些他说的亲这里又亲那里的戏码。 也许是眼神万分疑惑,惹来了他的关注。 “苏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坐在床的另外一角,傅言与她拉开最大的距离,弯起的唇角证明了,此时他的好心情。 “没有。” 撇撇嘴,苏沁也坐起身,看了他一眼,带着点怨念与不满。 “是有什么东西不如苏小姐所想吗?” “非也。” 苏沁颇为傲娇,心里实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明知故问。 “那便开始下一个借位的拍摄吧。” 向床的最中央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里还有一点凹陷,是刚才她躺下的位置。 再次躺在了刚才的位置,与之前不同,这次主要是集中在二人的下半身。 傅言两手支撑在苏沁身侧,倒是没刚才离她那么近,看着身下别过去脸,带着几分气鼓鼓的模样,他觉得十分好笑。 俩人双腿交叉,傅言的腿支撑在她的腿之间。 眼睛也不看他,心里也不想着他,不想理他,苏沁觉得这个人让她很摸不到头脑。 见他坚持了这个平板撑的姿势一会儿,也不显露丝毫的疲惫,面色仍然恣意,带着不变的笑,哪怕他已经是如此年龄,可体能这方面也不差啊。 脑子里突然浮起另外一个人,力量型的,不过却是比傅言年轻很多。 那一身子紧致的肌肉,最近倒是没在她眼皮子底下转悠。 恍惚间,导演突然说了句解散。 身上的人利索地下去,苏沁也坐了起身来,眼中兴致缺缺。 原来床戏是这样的啊,处处借镜头,根本不是如他所说。 出了拍戏的地方,在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落在外人眼中苏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惹来一边经纪人的关心,可她也只是沉默地摇头。 这让她怎么说?说她期待傅言应该@……*!她?她也说不出口。 脸上不免染上几分燥红。 到底是她想多,还是他太过可恶,给她太多期待。 另一边,傅言也正好男演员的试衣间出来,今天他人很精神,这一身浅色比穿睡衣神采奕奕,绅士翩翩。上身一件白底的蓝色衬衫,两边袖子都挽到手臂,露出麦色皮肤,他慢慢朝她走来,似乎想要缓解她心中所郁闷。 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两边的的工作人员们听不明白了。 “生气了。” 走在她身边,他简单地陈述道,面上带着温和的笑也带着陈述句的肯定。 见她没什么反应,又风趣地逗弄了她句。 “还是失落了?恩?” 尾音十分好听。 苏沁低着头,摇了摇头,那模样垂头丧气,却也懒得看他一眼。 “还真是生气了。” “气包子!” 观摩着她走路的样子,垂着头乌发散落在两旁,偶尔风吹起一角,他才能窥到那洁白面孔的一角。 心里十分好笑,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傅言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丝滑的长发划过他的手心。 “是因为不合预期才生气的吗?” 像是哄一个孩子一样,他格外有耐心,开导着她。 “恩!” 她点头,却仍然低着头,任由乌压压的发垂在两边,看不清她的神色。 “是我让你期望过高了。” 他有些戏谑地说。 听他这话,却是让苏沁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怒气,但也像在撒娇。 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男人炸毛,却反而让他来为她顺毛。。 揉揉她的头,柔顺的长发穿过他的手指,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需要有人给她梳理情绪。 毕竟她还小,他年长些,可以帮衬一下。 “别气了,这个给你。” 塞给她手心里一块儿糖,在她的手要还给他时连忙松手,傅言笑着说。 苏沁垂头看了看,神情带着些有些不解,但总算是转移了主题。 红色的透明纸包装,像酒一样浓化开在这糖纸上,看起来又像是樱桃的颜色,里面包裹的糖也是,苏沁剥开直接扔进嘴里。 酸酸甜甜,唯独没有涩,正像是如今她的心情。 “慢点吃,糖纸别扯坏了,上面有酒店的地址,明天八点我在那儿等你。” “八点?” 转了转嘴里的硬糖,说话含糊了些,这好像是口水糖? 忍不住含了含。 “是啊,你不是这场戏没演够吗?明天我陪你演。” “晚上八点?早上八点?” 苏沁问。 “你觉得像这样的床戏应该都发生在什么时候?” 傅言负手,懒散地站着,眼神笑了笑,反问。外面的光线正好反射在那双笑意连连的眸子里,带着孺智。 醉 隔天,夜晚,一辆通体漆黑的车停在尚景酒店前,在这夜色中车灯亮的刺眼,一位保镖从驾驶员的位置下来,拉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一位身穿西装的绅士从下面走下来。 接过一旁扶吉递过来的雨伞,这会儿外面正在下小雨,鼻尖环绕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涌动着树木的清新。 抬眼看了眼灯火通明的酒店,傅言看了眼手上带的手表,时针指在八点上。 这个点了,外面行人很少,尤其是在郊外,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那大车的车灯照的酒店前的温泉闪亮。 脑海中浮起那张洁净的脸,傅言朝酒店迈步走去。 左手背后,还握着一朵单一的花,虽然单一,却带着尖锐的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到,而这其中的滋味他如今也在慢慢体验... 希望她喜欢吧,能明白他的心意。 ... 酒店柜台 “是傅先生吗?” 身穿深蓝色员工服的前台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微笑。 “恩。” 傅言点了下头。 “520房间,这是您的钥匙,请您保管妥善,之前已经有一位苏小姐来了。” 傅言眼神闪过一抹诧异,将小巧的钥匙放在西装上的口袋。 “她在哪里?来多久了?” “从今早就到了,现在应该在vip休息区。” 长眉入鬓,面上浮起十分诧异。 这丫头居然这么傻,来的这样的早。 “vip区在那边,请带这位先生去。” 跟在服务员身后,傅言走向另一边,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却那么安静地,未闻地,什么也不说不问,也没有一个电话。 想了想,傅言看了眼兜里的手机,划开屏幕,今日未接电话:零。 等他到达vip休息口,就见门口的暖色沙发上坐了一个熟悉的人,穿着休闲装,短体恤,牛仔裤,手撑着脸无聊地看着外面,她额头白净,两边垂落下柔顺的黑发,没带任何耳饰。 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转头过,眼中浮起明显的喜悦。 “傅言!” 然而开心之后,苏沁突然有点小尴尬,不敢去看门口斜倚的他。 今天,他穿的好正式,正式的让她不由得多想,他把这个约定当成什么,把她当成什么,这想法让她不禁脸颊发烫,但仍然假装镇定自若。 她甚至主动走上前,故作轻松地说。 “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不是约会吗,第一次,都很正式,倒是你...” 把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边,从乌漆漆的头顶到白色的converse鞋,傅言的意思不言而喻。 和她并排走着,他稍稍前她一点,为她引路,没拿花的手随意地牵过她的手指,只是那样松垮垮地牵着,有试探,也想在确认什么。 她就这样让他牵着,随走路轻轻晃动,没有推开,没有任何举动,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僵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 偷偷用侧眸扫过他的眼神,似乎没有半分不悦,他的侧颜也很好看,笑起来带着一个很大的酒窝,给人沉稳安心的感觉,只是他的心思也实在难猜... 常常让她搞不清他,可以渐渐搞不清自己。 就这样糊涂下去吧,苏沁脑子里想,就这样陷入吧。 “你怎么来这么早?可以告诉我声。” 任由她偷看,待她的目光转向其他出,傅言开口,带着她走向一个转角。 二人走进电梯,更紧密地站在一起。 “我还不是怕错过你。” 话一出口,连想都没想,这种冲动也算是十分难得了。苏沁面上一愣,白嫩的脸颊以看得见的速度染上红晕。 “再说了我今天也没事,这酒店风景也不错,一直待在vip休息室也不错,有不少好吃的,我还喝了三杯奶茶,香草味的...” 忍不住和他说了起来,更像是一种倾诉,苏沁受不得这股感觉,但她能感觉到,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 似乎感受到她的迷茫,傅言笑了起来,棕色的眸子扫向她,带着温和的安抚,她自己不觉得,可他感觉她的指头攥他更紧了呢。 “你喜欢香草奶茶?” 傅言随意找了个话题,将她的窘态收入眼底,心里却多了一份怜惜。 电梯缓缓上升,等到了五楼和几个客人擦肩而过,二人便出了去。 “对,你不喜欢吗?香草,其实不是很甜,带着点淡淡清香。” 紧紧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苏沁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 “香草?挺好,不过我更喜欢嫩草。” 在唇间琢磨了琢磨,傅言轻飘飘地看了苏沁一眼,她内心狂跳。 手微微放在心口上,每个男人都有劣根 而他的,她知道总在出其不意的一时之中。 “啊?什么?没有这个口味呀。” 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他的意思,稚嫩的嗓音染上了几分着急。 “有。” 带她走到挂有520房间号的门,推开门,傅言先请苏沁先进去,关上门后,他站在那里,顺手拿下领带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视线聚集在她身上,带着暗藏的深意。 脱了外套,才想起来拿了一路上的花。 “来的时候路过康朴的花店,见这枝在外面风吹雨晒,想来想去,倒不如买回家好好栽培,温室娇花,这个就给你了。” “给我?” 没想到还有礼物,苏沁伸手打算接过来。 却没想到那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花枝上。 “小心,这上面有刺,这样拿着比较好。” 他拿了一路才寻得这个方法。 “恩,谢了...” 松手,细嫩白皙的手上还留有他的温度,很少。 将花暂时放置在客厅的一个花瓶中,苏沁牢记在心,走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带走。 看向四周的布局,她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隐藏的娱乐中心。就好比一个大房间套着好几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游乐设施,不同的主题,为不同的人提供不一样的嗜好。有放着慢音乐复古风的电影院,有泡着玫瑰花瓣的浴池独占一个房间,还有自然风派木系的客厅。 换上酒店的拖鞋,换好衣服的男人已经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的一角。 他的外套脱了,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微微开着领子,此时正示意苏沁过去。 朝他走去,就被他拉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苏沁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找不到身体的重心。所幸,她微微直了直背,维持一个比较端庄的姿势,也在转过头看向他时,避免掉到他的怀抱里去。 然而,傅言突然坐直了点身体,双手松松地从背后环过她,圈出一个属于二人的独立空间似乎。 他身上的温热似乎也流动在她身上。 头微微偏向后,再次凝视着那双棕色的眼睛,这次这张脸离她近了十倍。 “额...我....” 也不敢将头完全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在半空中,头发向后,苏沁觉得颈椎有点疼。 望进那双眸子,她有很多话想说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我记得你说过看过我演的戏。” 扫过她脸上的慌张,抱着她,也不是很紧密,傅言很好地找到一个话题。 可他说话时却离她近极了,在她耳朵边细语着。 不知为何,他似乎很享受她的慌张和稚嫩。 “是的,我还蛮喜欢你演的戏,00年的两部我都看过,我最喜欢洪秋那个角色。” 感受着耳边如春风的气息,脸不自然地微微红了,苏沁双眸有些羞怯地盯着那双棕色眸子,想看出些倪端来,可惜那眸子里恒久不变的是他的沉稳。 将她往怀里捞了捞,拥的更紧密,傅言正好靠在她颈上吸气。 似乎感到她的肌肤为此轻轻颤栗。 紧紧贴着细嫩的皮肤,傅言轻声询问。 “我带了98年的一个电影,我们可以一起看,好么?” 在征询她的意见后,松开她。 傅言起身去放dvd,顺便调节室内的光线,直到很暗。 苏沁则坐在巨大的电影院的沙发上等待。 他放完后,又去了趟厨房给二人端来两杯红酒和马卡龙,正是苏沁喜欢吃的那几样甜点。 靠在沙发上,脱了鞋,享受着他提供的安宁,苏沁拿起高酒杯,在暗色中抿了一口。 “别喝太多,会醉的。” 淡淡劝了她一声,也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傅言做这些时,十分优雅。 没吭声,苏沁的脸色越发红润,好像是红酒染的。 眼前巨大的屏幕开始出现画面。 电影正式开始,是复古风,一开始就是1980年的跑车场景。 往他那边坐了坐,靠在傅言的肩膀上,这次靠过来,可比刚才放松多了,可能是因为酒吧。 又一杯下肚,火辣的滋味。 尝试忘掉自己,苏沁不禁想着,忘记她和傅言的那层关系。 他是她的大伯,如果她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会不会算欺骗了他? 想着,她又举起了酒杯,冰凉的高脚杯上除了她的手,又出现一双大手将她握紧,然后坚定地将酒杯从她手中夺出,放下,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举动,苏沁知道自己是醉不了了。 无所谓地笑了笑,也夺过傅言正手中的酒杯,拿走,学他的样子放在茶几上。往他怀里一松,整个人就被他稳稳接住,靠在他的胸膛前,眯着眼,听着面前电影古老经典的歌曲,心情也不禁好地跟着哼了起来。 俩人默默享受着,直到电影放映尾声,伴随着激盎的音乐巨大的屏幕放映着演员名单。 “几点了?我该走了。” 横躺在他腿上,电影只记得个开头,结局她完全没看,好像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他腿上。努力地睁开眼,去扒他手上的手表看,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像瞎子一样,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酒腔的嘟囔。 好像人在水中,前面是岸,身体不停地扑腾。 突然一抹光线闪现,感觉他托住了要掉落的她,抱了起来,给她看了看手表,可她却又不肯睁不开眼。 “真是醉了,几杯就不行了。” “我要回家了。” 嗡嗡——手机响了几声,苏沁不顾连滚带爬的从沙发上下来,摸索着走到门口,拿出大衣的口袋里的手机,来信显示是老公傅姚。 “傅....傅姚...” 喃喃说了几句,瞳孔放大,好像醒酒了一样,看到这个名字,苏沁将手机按在心口说了几句。 “叫我吗?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傅言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弄掉的酒杯,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关切地问。 他的眉皱着,眼神不离开她。 让苏沁觉得比四周的灯还要亮上几分。 “你是傅言...” 答非所问。 似不明白什么似的,苏沁眯起眼睛看向他。 “我要回家。”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 使劲摇动着他的胳膊,苏沁撒娇似的请求。 “等我一下,我拿点饮品给你醒酒。” 将她扶去沙发,看她躺好,傅言去小厨房,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后,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清亮的饮品,再适合不过。 “我不需要。” 歪歪扭扭地坐起身,苏沁摇头拒绝这些,如拨浪鼓一般,攥着手机的右手却颤抖地将那几条信息删除。 “你喝了后,我可以送你回家,醒醒酒再走。” 递给她其中一杯,傅言十分温和地看着她,宿醉会很难受。 “我不..你不能送我。” 挑挑眉,他没再没说什么,只当她是醉了,胡话罢了。 毕竟,他和她有什么不能的? 小口抿了抿饮品,入口清凉,也解渴,苏沁头开始疼,她慢慢坐起身,眼睛黎带着湿润的亮光,朦胧地望向他。 心口愣了愣,傅言从来没有被她这样凝视过。 似乎能感觉到她内心的脆弱。 “我真的该走了。” 她更沉稳地说,好像整个人有力气多了。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没直接回答,他问。 苏沁没说话,只是摇头。 她觉得自己清醒了,其实她只是醉的更厉害了。 撑着沙发,她站起身,刚迈出步伐便是一个踉跄,还好傅言放下饮品,在一旁稳稳地扶住了她。 看她闭着眼,面色通红,头脑也不太清楚,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抱着她走向另一边,在她耳边细语着也许她根本听不见的话语 “外面下雨了,再等等吧。” ---- 最近好忙,下星期一周的事,哎。很感谢大家给我的留言,在我很累的时候看一看又有了继续前进的力量,谢谢大家鼓励我,让码字写作没有那么的孤单。 无名指的故事 淅沥淅沥淅沥 室内安静,傅言穿着睡衣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书,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位少女,脸色酡红,睡相甜美。 似乎从窗外行驶过的车掀起的水声,惊醒了她。 揉了揉眼睛,头疼似乎有所减少,苏沁慢慢撑起身子,第一入目的便是一旁认真读书人的侧脸。 “傅言...?” “醒啦?” “你...我。” 看看二人在一张床上,苏沁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昨天?” 她疑惑地看向他。 “现在还是今天,之前你醉了一个劲要回家,我要送你,你也不答应,现在已是凌晨12点,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发生。” “什么事啊?” “我之前不是承诺教你演戏。” 傅言放下书,摘下老花镜,一个不注意,苏沁本来就躺着,就被他压住了。 “等...唔..” 上来,没有任何废话,傅言直接吻住她的唇,和那会儿演戏不一样,他深入地与她交缠在一起。 苏沁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腰身,他抚着她散落下的头发。 一个深吻,傅言极其缓慢地离开她,抚摸着她发热的额头,瞧着她微红的脸颊。 “我...我有件事告诉你。” 搂着他腰身的手拿过来,抚上他的脸颊,却被傅姚抓在手心。 他的手好热。 关于这件事苏沁真的不想说,可她觉得两个爱的人之间需要坦诚。 左手从他的掌心钻出来,却又被他握住。 苏沁本来心里有点闷气,现在确笑出声来。 随即,瞪了他一下,却更像一抹娇真。 “别闹!” 撇过他的手,将那只左手举在他的面前,好让他看清楚。 无名指上有一个淡淡的痕迹,像是一抹指环。 瞬间,整个房间寂静下来。 狠了狠心,苏沁还是说了。 “我结婚了。” 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让两个人都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压制了那些躁动。 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继而躺在她的另一侧,那双棕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别说同他说说话了,便是呼吸都小心翼翼。 明明刚才还火热朝天,一转眼空气凝聚,安静无比。 苏沁最是惧怕这样安静的时候,在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 她似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情绪,只是那一下,很快就不见,再看,那双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还好告诉他了,心里默默叹气着,不忍可最终是释然。 她不想在他面前有任何秘密。 果然,这次,也是他先开口。 “我们不能在一起。” 他笃定。 蓦地,她脸色一下子苍白。 立刻坐起身,追问。 “一夜也不行?” 她的声音空荡荡地回荡在卧室,回答她的只有外面的雨滴。 傅言没说话可他的行为显然告诉了她答案。 “为什么?就因为我结婚了?你嫌弃我?” “如果我那么做,便是在伤害你。” “那你伤害我好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她倔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亦不输于他的执着。 “我不想伤害你,还有你的家庭。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哪怕一夜,这岂不是一种背叛?”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苏沁若有所思。 “那好办啊,原来你是怕伤害我的家庭呀,其实我没有家,结婚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你不必在意。” 从床上起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气。傅言站在床边,看着外面的阴雨,背对着她。 “在你这个年龄你还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趁着事情还没发生,就回去吧,好好的和你的家人在一起。” 不想听他说的那些道理,捂住耳朵,卷起被子,满床翻身打滚,无声地抗议,头一次她不想听他的劝告。 闹腾了一会儿,屋子里也没动静,于是她悄悄撩开被子的一角,向外探去,却正好对上傅言离开的背影,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客厅那里,正在穿上大衣。 “我去结钱。” 他说,这句话很快就蒸发在开门进来的冷风中。 苏沁从被窝中直起身,拥着绵软温暖的被子,只听到砰——,是门关上的声音,就再也没听到什么了。 他走了,这么潇洒利落地走了,走前还绅士地帮她结了账单。 那她躲在被子里又给谁看呢。 翻身下床,踩着酒店的拖鞋,一路来到客厅,正好看见那花瓶里他送她的花。 她拿了起来,仔细斟酌,嘶——,果然这尖锐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的肌肤,如今她也知道这危险的滋味无疑。 忍着痛放下,苏沁拿起了手机,随手给安以霄发了一条信息。 “凭什么就他可以背叛,我不可以?”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傅姚。 她打这几个字的时候十分费力,手上的皮肤十分娇嫩,如今刚被刺的地方已经发红。在她颤颤巍巍地点了发送后,小拇指却不小心划到了另外一个页面。 可她已经点下发送,这条信息就这样被发给了错的人,席裘翼。 手指在撤回上面徘徊,却最终没有按下。 这样的阴雨天,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 捂脸,烦躁地放下手机,苏沁只听见, 外面的雨淅沥淅沥。 ——-- 抱歉,发晚了,因为今天早上要考试,昨天晚上实在是没时间核对,然后今天键盘又出现了问题qaq 欠她一个套 站在窗户边,看向外面灰蒙蒙一片,这会儿已是凌晨,天要亮了起来。 在床边渡步,踌躇,明明在那人刚刚在的位置,却也感受不到他的所想所感。 静心下来,苏沁还是想要找一个人谈谈,一个不太熟悉的,但也不完全陌生的人。 “叮——” 手中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让她暂时将那抹思绪抛之脑后。 滑动屏幕,是安以霄。 问她在哪里。 想了想,苏沁还是将酒店的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不过不知是心情的原因还是什么,不喜欢别扭,于是,她下楼找前台换了另一间房等待他的到来。 如傅言所说,这个房确实已经付过款了,所以换房的手续倒也顺利。 坐在新的房间里等待,这个要比之前那个小好多,只有一个卧室和洗浴间,也没有那么多奢侈的娱乐项目。 暗黄色的灯光将屋里照耀的很暖,酒店大床上铺着干净的床罩,上面似乎有一些酒店特别提供的用品,扫了几眼,苏沁去洗漱室洗了把脸,感受到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获得重生,便在床前摆设的桌椅边坐了下来。 将手机摆在面前,点亮屏幕,只要它一黑就戳一下,一分一秒的数着... 他怎么还没来。 大概等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雨,这会儿下的很大,几乎要掩盖住来人的急切。 拿起一旁挂在椅子上的酒店的睡衣,随手披在身上。 打开走廊的灯,从猫眼看向外面,竟然一片漆黑。 很显然被人挡住了。 “谁?” 苏沁眉眼动了动带着疲惫,她没有立即开门。 “送外卖的。” 男声,且压的很低,似乎有些熟悉。 “哦?我没定外卖,您送错了。” 说完这句话后,苏沁模仿出些脚步声,便装作已经离开的样子,一句话不说。然而事实上她仍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眼地盯着那猫眼看,心里却已经有了数。 这么幼稚的事,也就那位干的出来。 果然,外面的人似乎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就把挡在猫眼上的东西拿下来了。 这一拿下来,苏沁眯起眼仔细看,猫眼被他弄得湿乎乎的,有些模糊。 如她所料,正是,安以霄,面前隐隐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似乎是急着赶来的,衣服还大大咧咧地敞着,可能是风吹得,头发也不像以前,总是那么整整齐齐,如今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脸颊一旁,让他的脸蛋又多了几分坚毅的味道。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苏沁怀疑有冰雹掺在里面。 “姐!是我!我来了!” “你快开门啊!我是安以霄!” “姐!!” 听着外面的乱叫,不去看猫眼,苏沁也能想象出那家伙着急的模样,光是想想心里的郁闷就少了很多。 其实他还挺好笑的,这么叫着,好像真的她是他姐一样。 冷了他一会儿。 外面,嚷嚷了半天的人也没人理他,安以霄刚刚在外面淋了雨,浑身都湿透了,这会儿又叫唤了一会儿,嗓子也哑了,看起来更加狼狈。 刚才他在外面没打伞,跑着就过来了,皮鞋上全是水。 平时他都住在市中心,今天正好在郊区边上的酒店里歇下了,不然赶来的时间更长。 不出声,一双眼却从猫眼里细细观察,似乎连那人脸上沮丧的神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苏沁会心一笑,驱赶走了眼里的雾霭。 门外,湿乎乎的男人好看的五官纠结在一起,给人一种莫名无辜的感觉。 他抹了一把头上滴下的水珠,刚要转身要走。 滋———— 房间的门却开了。 安以霄赶忙转身,眼角都是笑,衣服在空中划过亮丽的弧度,一只白嫩嫩的手出现在面前,还拿着一包纸巾。 那只手动了动,示意他拿着。 他赶紧攥住那只白嫩的手。 “姐!你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真的以为你铁石心肠呢!” 面前年轻的男子见她也不走,不好意思地松开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很湿,刚刚弄湿了她的手心。安以霄拿过她递过来的纸巾,大大咧咧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好不顾忌地抱怨道。 “是嘛,我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 心里哼了哼,面上却闪过一丝揶揄,苏沁才不会告诉他,她刚刚一直在屋里偷看他的狼狈呢。 “怎么会!姐,你快让我进去吧,外面可冷了,我刚从九环过来的,虽然绕远了不过没堵车,不然更慢,这才早上,我真担心回去的路况。不过,我就怕你等不及了,就走了!” 听着他热情的嘟囔,一句接一句,苏沁心里觉得有些暖意,面上却还是一副无情的模样,不为所动。 “别擦了,反正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我不会收留你的,一会儿你还得出去淋雨,擦也没用。” “别!姐,你怎么这么冷淡?先别急着拒绝我,其实我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最后几张湿纸巾也被他用完,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双眼却极其讨好地笑着,有点...可爱? “什么?还真是送外卖的啊?” 挑了挑眉,高冷的模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什么宝贝一样。 苏沁生了几分好奇,身子也向外探了探。 “你先让我进去,在这儿说不方便。” 靠近苏沁,安以霄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这每个房间都有猫眼呢! 这是他和她的私事,他才不想别人知道! 看着他那左盼右顾,贼眉鼠眼,表情异常鲜活的模样,离得近了,苏沁注意到了他那双极其抢戏的眉毛。 心里不禁好笑,面上却装着,绷着,还真是个活宝! “不行。” 她仍然拒绝,十分果断,冷淡的看着他,那眼神已经告诉他没有商量的可能。 “你屋里是不是有人?” 动了动脑筋,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原因,安以霄侧过身,试图从她身侧看到什么。 “谁都没有。” 冷着脸,任由他看个够,苏沁面上不遮不掩。 “我想静静罢了。” 看着面前鲜活的年轻男子,她颇为认真地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静静?那好吧。不过,这个东西给你。” 将那个盒子郑重地交到她手上,安以霄附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那两颗眼睛看起来愈发贼兮兮地,带着得意。 “这到底是什么?” 挑眉,疑惑地看着他,他一靠近,她都能嗅到他身上的水汽,是很好闻的味道,像是那些雨水的清新。 随手打开那不大不小,精致的红色礼盒,当看到里面薄如蝉翼的东西时,苏沁面上先是一愣,随即那白皙的脸庞似乎附上了些许的红晕,也许不是。 只见,她迅速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尽量愤恨地瞪了瞪他,然后当着他的面重重关上门,宛若一阵风,连一丝门缝都不留给他,就消失在他眼前。 房间里,拿着那小盒子的手却是又羞又恼又怒,也不知道搁在哪里,就随便甩在了桌子上。 总之,越远越好。 “姐!你做什么?又关门!” 不出意料,外面传来安以霄不满的嚷嚷。 “你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哎,女人,脾气可真大。” 知道他不满,听他那语气,苏沁都知道他脸上的那副表情。 双手抱胸,完全不理会他的哀怨,忽略忽略。 “你送我这种东西做什么?” 她质问,声音尽量平静。 “我还不都是欠了你的。” 安以霄赔笑着,一双眼睛贼兮兮,紧紧地对着猫眼,也许她从这里看自己。 “哼” 气从鼻孔里出,苏沁不满意他的说辞,懒得理他,便一语不发。 他真的好吵,好烦哦,让她想要出气。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欠我这种东西了?” 反问,她满脸问号。 轻手轻脚走近那扇门,不让他听见,苏沁耳朵贴在门上细细询问,可又怕旁的人也他们的关系知道。 她岂止,外面的人亦是如此,紧紧贴在门上,好像感知到她一样,安以霄悄咪咪地笑着说,暧昧一笑。 “就上次和你在一起,欠你一个套。” ... 无语,翻了个白眼,他就记这个记得最清楚。 想了想这不要脸的家伙此时还虎视眈眈地等在门外,所以最后苏沁还是把这家伙打发走了,任凭他如何求饶,都没再开门。 听他终于同意要离开。 她才偷偷地打开猫眼,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猫眼里,那个意气风发浑身湿漉漉的年轻男子,转身而去,一身衣服下是腱子肉,苏沁心中没有一丝旖旎。 将门反锁,回哞瞥到桌上红色的礼盒,走上前打开,拿出里面装着的透明物体,终是叹息,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和她之间也就是这一层套的关系呢。 不过,终归,和他这么一闹,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Cryonmyshoulder 打发走安以霄,之前的思绪又浮现。 拿着手机,苏沁还是把位置发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对于席裘翼,中学那会儿苏沁还勉强称得上和他有交集的人,可是到现在,进入成年世界,苏沁觉得越发不了解他了。 除了一个短暂可回忆的过去是二人所共同拥有的,又还有什么呢? 多年没有任何联系,真的一条信息,就能把他叫过来吗? 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下定决心,按下了发送, 如今正坐在椅子上默默等着。 一个小时后, 她仍然僵坐在椅子上,一个人也没有,房间里静的可怕。 苏沁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暖暖手。 又过了半个小时,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天又亮了些,越来越蓝,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躺在床上,随便刷屏这几天的新闻。 “叮——” 微信收到一条信息,苏沁连忙打点开,席裘翼居然回复他了。 他已经到酒店门口了。 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真的来了,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苏沁赶紧下床,在硕大的试衣镜前整理仪容。 她穿的很简单,t恤牛仔裤,干净整齐,只是神情隐隐透出憔悴。 不知为何,她不想让他觉得她过得不好。 眸子扫过左手无名指上的痕迹,空荡荡的,只有个影子在那里,像是断指一样,什么也没有。 她攥紧了手掌,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连忙走出,打开门,又见那张熟悉的面孔。 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像安以霄那么狼狈,席裘翼身上有所有精英的特质,西装革履,发梳得整齐,手上拿着一把黑雨伞,病歪歪地垂在地上,滴着水滴。 苏沁紧紧盯着眼前几年未见的人,若不是对上那张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印象中那个喜欢穿嘻哈帽,穿卫衣的男孩已经完全转型。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然无话,苏沁不知如何形容,心潮澎涌,多年未见,就那么点感情早已耗尽,一条微信,竟也呢个让他如约而至。 不得不说,这样性子的他,骨子里不让她觉得分毫陌生。 她现在要抬着头才能瞧到他,他的个头似乎又长了,剑眉星眸,颇为英俊,一双眼似笑非笑,睫毛纤长,在脸上投下阴影。 “好久不见。” 开着门,苏沁鼓起勇气。 “好久不见。” 席裘翼随性地笑了笑,一双眼也没离开她的面孔。 她外表没怎么变,还是当年稚幼的模样,看到他的到来似乎很惊讶。 中学的时候每次和她约在小餐馆,他都会迟到,唯独这次准时来了,却给了人惊吓。 “进来吧。” 请他进屋,接过湿漉漉的伞。 “你...似乎很惊讶?” 他倒是很自来熟地帮她带上门,进屋将外衣随便一脱,和以前一模一样。 “是有点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好吧?” 苏沁盘腿坐在椅子上,他亦跟过来,打量下四周,坐到她面前,眼中带着笑意,淡淡看着她。 见桌子上有个精致的盒子,便颇有兴趣地看去,苏沁心里暗道糟糕,用手挡,可他却歪着头,不急不慢,将说明读了出来,还带着自己的分析。 “红湘工厂制造,一次性,保质期一年,做工细致,触感细腻,啧啧,这谁送你的?”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我自己的爱好?” 反问,目光清澄地看向他,不让他再读下去,苏沁干脆将盒子收入掌心,掩在手心里,她十分镇静地说道,实则在他的目光下,脸有些双颊发热。 如此,他还是当年那个赖皮样。 席裘翼也不勉强,收回目光,轻嗤。 “你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你吗?” 就算几年没见,她再怎么转变,可他坚信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中学的时候,她最单纯,反应也慢,别人都懂得欣赏青花瓷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这首歌。别的女孩子都会在卫生间花50分买避孕套的时候,她却连那个机器的存在都不知道,还居然傻乎乎地以为里面卖的是卫生巾。 不知道是不上心还是不想上心,也难怪,就连当初他吸毒,每天放学后在一个小花园里和狐朋狗友们聚在一起,她也一直不知道。最后,得知,还是凑巧从一个一直和他们一起抽烟的哥们嘴中得知。 不得不说,席裘翼是一个知道苏沁过去的人,这让当下很多的困惑,在他面前迎刃而解。 “这么说,你知道我不是来请你那个那个的了?” 起了开玩笑的意思,眼神瞥了一眼那个盒子,苏沁若有所指地说。 摇头,席裘翼心里却想着,这几年,她变得越来越傻了。 “你从来都不会因为我,而请我。” 淡淡看着她,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他一直想说的实话。 和她分手的那会儿,太利索,他还没来得及心痛,好多话,也都没有讲过,现在想想觉得很可惜。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席裘翼希望可以大哭大笑一场,可不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就走开,她说过去的时候就过去。那段感情,由她画了句号,明明人尽皆知,可主角们却都没当回事。 低下头,他的话让苏沁陷入了沉思。 记得那会儿在学校,二人默默确定关系后,她从没有主动地约过他,每次都是他给她发信息,约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里,而每次她去找他,都是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那这次呢?” 耸拉着脑袋,低垂着头,眼眶或许有些湿润了,让她更不敢在他面前抬头,苏沁问了一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出去走走吧,去外面说。” 似乎早已看穿了她,席裘翼无所谓地笑了笑,拿起外套和酒店钥匙,等着她披上大衣。 “退房。” 坐电梯下楼,俩人来到前台,将钥匙扔到柜台上,席裘翼说。 这一路上,从房间到前台,关门锁门,收拾东西,都是他弄得,比她还轻车熟路。苏沁怀疑他一直都住在这里,这几年一直在她的身边,也仍然熟悉她的一切。 这人和人之间好像都有磁场,就像她和安以霄,和傅言,还有和席裘翼都不一样。 和他在一起,苏沁找到了很多和过去有共鸣的东西。陌生有很多因素,可最印象深刻的人,却透过这层陌生看到了共同。 酒店外面,小雨细细密密,不足以淋湿,可席裘翼还是撑起了伞。 “你送我去哪里?” 披着大衣,他脚步不停,她只好紧紧跟在他身后,好被罩在他的伞下,似乎俩人是一对熟稔的朋友。 拎着苏沁的几个小包,席裘翼带她来到了一辆银色的车旁。 一旁保镖扔过来一串车钥匙,他按了几下,车灯闪着光,发出惊鸣。 “上车,送你回家。” 打开后车门,席裘翼示意她进去。 待苏沁进去后,他才进去,保镖开车,他乐得享受。 一切就绪,车启动,坐在旁边的人轻声说了声。 “把安全带系上。” 苏沁照做,脑子里却会多想。 很多以前的习惯,在遇到熟悉的人后,还是会暴露出来。 像她,不喜欢系安全带,每次都需要他提醒,这点他还记得。 车开了起来,俩人安静地看着窗外,没再搭话。 “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吗?” 过了一会儿,苏沁不禁开口。 车内,黑乎乎的,她只能看到那张英俊的脸掩在阴影下。 “你不是和傅姚结婚了吗,他家我知道。” 听此,苏沁转过头,不再看他,转头看向窗边,那些迅速经过的景物,她眨一下眼,就错过了。 没再说什么,席裘翼吩咐保镖把音响打开,点了一首歌。 熟悉悦耳的旋律响起,听着这歌词,鼻子一酸,苏沁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热泪盈眶。 if the hero neveres to you 如果你的真命天子迟迟没有现身 if you need someone you're feeling blue 如果你在伤心难受时感到寂寞与孤独 if you're away from love and you're alone 如果你求爱而不得,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if you call your friends and nobody's home 如果你给你的朋友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却又没有应答 这首歌,cry on my shoulder,一直是席裘翼的最爱,有一次在同学家看电影,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为了安慰她,给她听了这首歌。那时候他就说,以后有什么事,她都有他的肩膀可以依靠。 那时候她一心系在电影身上,在他肩膀上尽情地哭泣,没觉得什么。 此时,听着那旋律和歌词,眼眸再一次不禁看向一旁人的肩膀,想到之前遭遇的冷遇,苏沁尽力忍住了心中所想。 席裘翼似乎有所察觉,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她,趁她的视线还没来得及逃离。 眼圈泛红,正好被他撞个正着,苏沁倔强地把头扭过去,不看他,如今他的肩膀是昂贵的西装,不是她能依靠的了。 一股从心底冒出的悲伤,环绕着他们。 这时,歌曲唱到: but if you wanna cry 但如果你心疲力竭,想要大哭一场 cry on my shoulder 就趴在我的肩头尽情啜泣吧 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 我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的关心在意着你 if you're feeling sad your heart gets colder 或许你已心如死灰,不再起一点涟漪 yes i show you what real love can do 但我依旧会用我爱你的心将它暖化 ... 曲毕 “cry on my shoulder,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歌停了,席裘翼调小了音响。 “恩。” 她似乎哭了,鼻音带着颤。 “我记得是当时是在祝贺那小子的party上听得,那会儿你哭鼻子哭的可厉害了,我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就给你听了这首歌,现在想想那会儿还是年轻,应该直接吻住你...” 他兴致勃勃地回忆起来。 苏沁眼圈有些红,却仍然坚定温柔地打断他。 “我...我其实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办,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和傅姚结婚了,却喜欢上了傅言,可他拒绝了我。” 她终于说出来了心中所难,这让席裘翼陷入了半晌的沉默,过一会儿,他才问。 “傅言是傅姚的大哥?” “同父异母。” 苏沁点头,她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她,让她把这最微妙的关系说了出来,这样完整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她有些羞愧,不知如何面对。 “他拒绝了我,因为我结婚了。” 她又说了一遍。 已经开了个口,更多的吐露倾诉涌而出,就容易多了。 “傅言,确实不喜欢乱搞。” 他煞有介事地点头。 “你认识他?” “认识谈不上,最多生意上。” 苏沁沉默了。 “那你觉得,我和他没戏了?”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苏沁追问,她低着头,若有所失。 “...也许如果傅言知道你是傅姚的妻子,会有所改变,因为据我所知,他俩以前有过梁子。傅老夫人好像之前介绍给傅言过一位千金,却被傅姚弄了去。” “你是让我利用这点?” 睁大眼,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因为泪水。 “这不叫利用。” 席裘翼挑挑眉,摆摆手,一副不算什么的样子。 “...多谢你。” 苏沁喃喃说了声,眼睛看着外面经过的景物。 没再说什么,席裘翼只是沉默地笑了笑。 和她认识这么久,交集却越来越少了。 俩人不是那种客套,在节假日时也不会互相发送各种信息,就这样几年没有音信,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当年在学校她是大家公认的好学生,乖乖女, 而在他的印象之中, 有叁次她向他道谢让他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在中学的时候,他当众向她表白,她十分认真地说了句谢谢你,席裘翼; 第二次是在毕业的时候,他们分手了,自然而然地,她感谢他没有纠缠; 而现在,第叁次,是为了别的男人的事,她再次向他道谢。 心好像被堵住了。 垂下眼眸,睫毛在脸上覆上鸦青的阴影,席裘翼囫囵不清地说了句。 “没什么的。” -----几句想说的话~ 1. 收藏到了200, 谢谢大家,今天我去看第一章发布的日期还在2019年,现在都2020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2. 这首歌真的很好听,推荐大家去听,歌词是我从网上复制的~ 认亲 几天后,席家如约举办一场慈善晚会,肇东城不少知名家族都受到了邀请,包括傅家,有刚刚从海外回归的傅家长子还有傅家二少傅姚一家。 傅家豪宅里 对着硕大的化妆镜,苏沁凑到镜子跟前,细细地描眉画唇,她本就生的极美,化了妆后更是面若桃花。化妆桌子上放着一封已经拆开的邀请函,金边白纸,上面龙凤飞舞地写着酒店地址和时间。 将唇膏放进随手提的银色小包, 再仔细凑近镜子,照了照,苏沁十分满意。 这次这张party,席裘翼可是帮了她个大忙。 让她终于有机会来正式地认识下傅言了,也喜欢她的这位大哥能对她有所转变。 将邀请函放到小手提包里,苏沁朝外面等得不耐烦的男人喊了句。 “我弄好了,可以出发了,老公~” 下午七点整,阵阵小风,天色微暗。 好几辆宾利将酒店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坐在车内的苏沁,实在不想等了,干脆直接打开车门,提前下车。 “我先下车了,老公找到停车位后,再来找我吧。” 也不等傅姚如何做想,她利索地关上车门,朝他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去。 酒店门口, 已经有迎宾的小姐在等候,席裘翼弄得排场很大,包下了整个酒店。 走到一位服务生面前,苏沁出示了邀请卡。 “苏沁小姐?这边请。” 跟在服务生的身后,苏沁发现她带她走的路线与别的宾客不同,别人都是去大厅,而她却被带到一个房间前。 “席先生在里面等您。” 说完这话,那个服务生就退下了。 犹疑了一下,苏沁还是选择进去。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她走了进去,今天她一直踩着四公分的恨天高,仪态很美很优雅,但是脚背也确实很疼。 屋内,席裘翼正懒洋洋地靠在一个沙发上,今天的他和那天没什么差别,可能定制的西装给贵重了,倒没有给她什么惊艳之感。 他还是那身西装革履,皮鞋擦得很亮,头发服帖。 不得不说这所有的男人里,苏沁最爱的还是傅言的西装,她欣赏他身上的优雅与从容,到底是年长些的,不同于年轻的小伙子做事急躁。 和他打了个招呼,苏沁便在他一边坐下。 “来的挺早,你穿这身还挺好看的。” 他盯着她,毫不吝啬地夸奖。 她今天一身短款包臀的红色礼服,外露一双白皙的腿,十分显眼。 “谢谢,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安排的?傅姚还在停车,我想先和你说好,所以就先过来了。” 弯了弯嘴唇,苏沁几分熟稔地侧身靠在他身边。 “一会儿我会把你和傅姚介绍给宾客们,其中包括傅言,然后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我会派人叫你,你去就行了。” “就这样?” 扭头看着他,拨弄几下自己的头发。 “就这样。” 那双细长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她,带着暖意。 既然她想要,那么他会帮忙。 把自己的前女友介绍给她喜欢的人,这个男人又是她名义上的大伯,他可真是热心,席裘翼讽刺地想。 “好,那,祝成功。” 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假装有就酒杯一样,预祝二人成功,随后拿起一旁的小手提包,苏沁优雅地走出房间,开始实行和席裘翼计划好的。 这会儿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今年似乎特别流行丝裙,有几家的名媛穿的花枝招展。 门口,傅姚正和几位董事聊得热情,见他在那里,她也装模作样地走过去,打个招呼。 上前,挽住傅姚的手臂,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苏沁大大方方地介绍了自己。 实则,目光一直飘向另一处,席裘翼正从过来从她刚来的位置。 “席少。” “傅二少。” “傅二夫人。” 几人少不了一番介绍和嘘寒问暖。 “苏小姐,好久不见。” 席裘翼转向苏沁,和短短地握了一下手,对她格外热情。忽略了一旁傅姚不悦的眼神。 “确实有几年未见了,如今席少你可是飞黄腾达了,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客人?” 苏沁笑着打着马虎眼。 “好,两位这边请。” 不着痕迹地,往傅言所在的地方去,若不是有席裘翼特意引荐,这么多人,怕是一个晚上苏沁和傅言也搭不上一句话。 席裘翼先是介绍了几位董事的夫人,苏沁余光一直扫向不远处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大部分宾客都选择了深色的西装,哼,这倒显得他格外晃眼。 不过,她很期待他看到她的表情呢。 “这位我想你们应该都认识吧。傅二夫人,这位是傅言,傅姚的大哥。” 笑眯眯地席裘翼带着他俩挤入了傅言在的圈子,点明身份。 “老公,原来这就是大哥呀,你也不早介绍一下?害得我从席少这里才知道。” 转过身,苏沁先声夺人,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面上满是明艳的笑容,眼底带着揶揄。 这次换傅言反应过来了,第一次圆滑世故的他居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就楞了着站在那里,好半天脸上还没回神,就连苏沁伸过来的手都没接。 看他这副和往日不同的沉稳作风真是很有意思呢。 “这是...?” 稍稍定了心,他踌躇着开口。 傅姚,傅家的老二,他自然认得。只是这女人何时成了他的弟媳?真是不可思议。 “这是您的弟媳。” 席裘翼唯恐天下不乱道,他今天心情极好,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见他没和她握手,苏沁也没生气,反而走上前两步,半讽刺半玩笑地说 “大哥,这是多年在海外不闻窗外事呀,我与傅姚成婚已经有些时日。听说你们那边流行贴面礼,老公你应该不介意吧?” 边说着,她边笑着走上前,在傅言没反应过来时,轻轻和他贴了贴脸,一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他似乎身体有些僵硬呢。 “不介意,也是我没想的那么周到,还未带小苏一起去拜访大哥。” 傅姚嘴里挤出句话。 “无妨。” 看着几日不见,却愈发光彩照人的女人,傅言眼神深深,感慨良深。见她从他怀中退出,还淡淡瞥了她一眼,他瞬间觉得脑子装的好满。 右手悄悄掐了掐,才清醒一点。原来她竟然是傅姚的妻子,怪不得她说了那样的话,傅姚私生活有多迷乱,他再清楚不过,倒是为难她和他过日子。 本想再与她说几句,如今想想那日他那样离开,真是十分无情,尚且没弄懂缘由,就是不知她会怎么想... 可苏沁却完全没有任何聊一聊的意思,她亲切地挽着傅姚的手臂,有随着他去别的圈子了。 等晚会进行到一半,歇歇脚,苏沁才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装了几个小时的好妻子,她有些疲惫了,再加上傅姚并不是个贴心的男人。 之前好几次傅言过来,想要与她搭讪,她都正好走开,这会儿他不见了踪影,好像去洗手间了,半天还没出来。 她起身,准备去找席裘翼,商量对策,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到她身边,悄悄塞到她手心一张卡。 “苏小姐,席少说有事要和您单独谈。” 看了看,房号是238,苏沁应下,跟了上去,余光扫了眼大厅的情况。 那边傅姚正和几位卓天的持股人高声谈论,她不见了他也未必发觉。 服务员带路,苏沁走上右边的楼梯,嘴里哼着小曲,心无旁骛。 走了一层就到了。 刷卡,进房,屋里黑漆漆的,苏沁不禁肺腑,心生警惕。 扶着两边,摸索着开关,她慢慢走进去了,一步一步,鞋跟踩在柔软的毯子上。 突然,一只带茧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苏沁脱口而出。 “老席,你在搞什么鬼?!” “是我。” 随着那低沉的男声响起,房中的灯也被打开。 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 苏沁脸上十分惊讶,竟然是傅言,刚刚不是说是席裘翼吗? 难不成这就是席裘翼说的惊喜? 苏沁眼神变得有点诡异,他这是在成全她? “你怎么在这里?” 缓缓坐在沙发上,翘起高跟鞋,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夜空,她颇为冷淡地问了一句。 “刚才席裘翼席少的人说找我有事,我就来了。结果,你怎么也在这里?” 坐在床上,与她面对面,傅言温和地问,棕色的眼睛看着她,没有任何冷意。 “唔,我走错了吧。” 口上虽如此说,可心里却想着,她也是被席裘翼叫过来的,这怕是他对她的成全。 没待几秒,苏沁起身,立刻就要走人,却听坐在床上的人说了句。 “等下。” “什么事?” 脚步停下,可苏沁没打算转过身,只是背对着他,语气淡淡。 俩人僵持了一下,到底傅言还是打破沉默。 “所以,你嫁给了傅姚?” 他说这话,苏沁转过身,转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的脸色,傅言小心翼翼地问。 今天的她明艳照人,只是对他似乎有些不满。 “你不是已经亲眼所见?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见你和他在一起才知道。” 席裘翼介绍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但当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他老公的那一刻,傅言满脑嗡嗡作响,嫁谁不好,非嫁傅姚? “哦,我早就知道了。” 冲他笑了笑,苏沁用最藐视的语气说着。 “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对你,也算是别有目的?” 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抹笑,她仔细盯着他面上的表情,丝毫不怕他知道。 傅言再次愣了愣。 她今日极其犀利,与往日所有的的害羞稚嫩不同,句句击中人心。 半晌他突然问。 “你要喝点什么吗?” “算了,傅先生还是别管我了,现在你我二人都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到此结束吧。” 见她又要走,傅言赶紧拽住她的手腕。 “哦不,我应该叫您一声大伯。” 背对着他,苏沁恶意补充一句,她十分享受这种被挽留的感受。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随傅先生的愿吗?” 嘴中轻嘲,甩开他的手,似乎真的不会回头。 “并没有,那日我并不知道你的老公居然是傅姚。傅姚,我很理解你,傅姚他绝非良人,你能有那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是吗?可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毕竟这样也算是背叛了我的家庭吧?傅先生不是最讨厌这样吗?我可不敢和傅家的大哥有什么不应该的牵扯。” 苏沁十分不成器地说,实则眼里笑意满满。 “他已经不义,你这又算哪门子的背叛?” 听这话,好像有点心动,苏沁回头看了他一眼,内心有所动摇。 见她如此,傅姚赶紧趁热打铁。 “若我知道你是处在这样的位置,那日一定不会那样离开。” “算了,我觉得我和你还是保持距离吧。” 终于下定决心,女子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坚决。 眼见那抹身影就要走出房间,傅言赶忙追问。 “一夜也不行吗?” 似乎这是那日苏沁的台词,不过如今被傅言说出,竟然也出奇的合适。 “我去结钱。” 冷冷地将这些字还给他,苏沁心里早就不恼了,此时她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声音装的很冷,可实则内心荡漾,忍住不笑,今天和那天似乎完全反转了呢。 等傅言追上去,她早已走远,只有傅姚还在那里毫不知情地和那些人谈古论今,丝毫不知他老婆刚才去私会大哥。 不过他俩本来都各玩各的,也都乐在其中。 至于苏沁,下了车后,坐上酒店的车就回去了,毕竟这一趟她是为了傅言而来,既然和他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她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呢? --- 写作的过程中,积攒了好多脑洞,都好想写呀,可是每次新开一个故事,对着空白的word文档就无从下手,哎,懒就得治呀(????) 谢谢大家支持,感谢你们的陪伴,别嫌我懒哦?(? ???w??? ?)? 野男人 没追到苏沁,可傅言却和傅姚却说了几句。 俩兄弟多年未见,不知傅姚怎么想,反正傅言是为了苏沁。 “大哥这么多年经营在外,我十分羡慕。” 从服务员端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外面天色已黑,可傅姚没有丝毫回家的意思,对他来说这种时间段都是家常便饭。 “谈不上经营,倒是你,在国内混得不错,事业老婆双收。” 傅言冲傅姚举杯,他本就生得英俊,哪怕是到了这个年纪,白色的西装引人注目,举手投足十分优雅,牵动人心。 “谈不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傅姚面上闪过一丝阴翳。 “怎么谈不上?你妻子年轻又貌美如花,家庭条件也不错,倒是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自嘲地喝了一杯,傅言有意将话题引到苏沁身上,夸她是真心,只是这患得患失的感觉也是真的。 见傅姚不语,傅言继续说。 “我还未恭喜你们二人,虽然早就过了新婚之喜,但好歹也是点心意。” “恭喜就不必了,没什么可恭喜的。我和她..说来大哥可能不信,算不得什么夫妻。” “这话怎么说?” 傅言面上故作疑惑,实则心里似明镜。 “你大可和我说,到底是亲兄弟,或许我可以帮你开解开解。”替你照顾苏沁 听此,傅姚有些摇摆,便悄悄拽傅言到一边,附耳小声道。 “这女人水性杨花,天天在外面和什么男人鬼混!” 他声音虽小,但力道恨恨,好像光这么说还不解恨。 傅言心里了然,却仍然不解道。 “可我听人说,苏小姐很持家,也会做家务,爸妈也都很喜欢呐。” “那是前几年,” 傅言脸色阴沉,恨恨地说, “最近这段时间,她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根本不回家,更别说做家务了!” “这..倒是让人难以忍受。” 虽是如此说,可傅言心里不禁腹诽嘲讽着若不是他知道实情怕就真的被他骗了过去,这傅姚将所有责任推给苏沁,怎么不提他自己,,早在几年前就出轨连连。 心里明白,可面上却是假意奉承,以换取更多苏沁的消息。 听了这句话,傅姚的怒气像是水龙头拧开了一样,发泄不停。 “呵,其实这野男人就在这宴会上,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嘲讽地笑着,本来还算过得去的面貌变得可怖,若有似无的眼神扫向傅言那一边。 傅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苏沁的事? 就在他刚想出声调解,就听见傅姚已经开口。 “这女人天天不回家,在外面住酒店,怕是早就有人了。今天的晚会,就是她的那个姘头举办的,说的是慈善,我看是为了一己私欲,刚刚有一阵子,他俩人都不在了一会,我估计是去后面私会了。” “你说席少?” 傅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心里一半喜一半忧,没猜到是他还好,只是这席裘翼也算是帮了他... “对!” 傅姚十分确定,望向另一边众星捧月的席裘翼,目光阴狠。 “我怀疑,他俩早有一腿!” “这不可能吧?” 傅言唇角微翘,有些想笑。 “怎么不可能?这席裘翼是苏沁的初恋,旧情复燃怎么不可能?!” “这我倒是不知道...” 眼神一暗,傅言看着席裘翼的眼神有点微妙。 “之前苏沁跟我说要抄cp,如今想想,估计就是想要和席裘翼有个理由复合。” cp? 这词提醒了傅言,他之前和她合作了神探008,这cp不会是她准备他们二人的吧? 不过照着傅姚的理解,他全理解偏了。 这么一想,傅言看席裘翼的眼神明显友善多了,还多了一丝怜悯。 “唔...可是..她不是演什么?”剧吗 想了想,还是没全盘托出,现在还不是跟傅姚撕破脸皮的最佳时候。而且苏沁那边对他,也心意未定。 “什么?” 傅姚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俩,如果你和她不是真的在一起,那是怎么相处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顾家,现在完全变了,估计是和外面的野男人玩疯了,要是让我抓到那个野男人,要是让我遇见他,我绝对要打的他不认他妈!” 傅姚滔滔不绝地发泄着怒意,却没注意傅言变得难看的脸色和越来越幽深的眼神。 “你说这女人怎么变化那么大,这一风骚起来,就没有回头路了?跟她刚结婚的时候,她还挺听话,保守,天天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尤其是在床上,活活一条咸鱼,一动不动,我那会儿以为是性冷淡,没什么意思,结果现在看来,居然能风骚的不像话。” 傅姚刚说完这话,衣领就措不及防地被傅言给揪了起来。 “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咱们傅家敢作敢当,背后诋毁自己老婆可是孬种!” “嘶——” 傅姚想反抗,嘴疼的豁牙。 狠狠警告了他一眼,傅言才松手,看着立刻上下喘气,面色惨白的傅姚,哪儿比得上刚才到处叫唤的傅家二少。 他真的配不上她,不过还好他家还有他。 既然他在心里认定了要追求她,就自然不会让别人碰她一根手指头,或是侮辱她。 被傅言弄了,可傅姚却不敢说话。心中固然有不满但更多是敬畏,他的这个大哥之前一直混黑道,他可不敢招惹。可他也真是奇怪,说点女人的事,就这么愤怒做什么,以前他抢傅夫人介绍给他的对象时,他都没这么生气呢。 真是莫名其妙! 要说就说傅姚倒霉,专门撞在傅言的逆鳞上。 “噔——” 西装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傅言拿出来,手指一划,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一条信息。 细细斟酌着这句话傅言笑了,没有她的号码,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是谁。 【现在我想反悔了,那一夜还算吗?】 他很快地在键盘上打, 【算,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我这里有。】 想了想后,顺便寄去一个酒店的地址。 “大哥,你看什么呢?我要先回去了,看看苏沁回家没有。” 动了动脖子,之前被人揪着,让傅姚的兴致瞬间少了不少。 看着面前男人脸上刚刚还阴晴不定,现在一条短信就乌云散去,棕色的双眸带着喜悦,傅姚十分疑惑,心里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回家?” 傅言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一边将手机搁在胸前的兜里,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傅姚,像是看着一个失败者。 心中轻嗤,他可不觉得苏沁今晚会回家或是回的了家。 “我看她今晚不会回家。” 几分揶揄几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傅姚满心腹诽。 大哥这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阴沉,怎么这么像恋爱中的人? ---- 席裘翼:我太难了qaq,你睡安以霄的时候是我,和傅言幽会的时候是我,明明根本轮不上我,还全都是我 养生 宾馆 苏沁正躺在超大的床上,她身上穿着超短的白色真丝睡衣,丝滑的面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堪堪滑到大腿根,白嫩的长腿大部分暴露在外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好像就成了酒店的钉子户,无论约炮还是工作,都在酒店进行,都有好久没有回傅家了。 或许哪天应该回家看看。 想到家里那位还被蒙在鼓里,苏沁觉得是时候让他知道一些真相了,只是怕他太过激动而晕过去。 叮—— 宾馆的房铃响了,紧接着是门开的声音。 侧着身子躺在大床上,见来人,苏沁唇边勾起一抹笑,她乌黑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一点,如云如墨披散开来。 “还挺快的,不到一小时就来了,我还以为你需要点时间和傅姚叙旧呢。” 趴在床上,看着进门的人,苏沁笑着说。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为了你。” 将门反锁,脱掉大衣,傅言一眼瞧见了在床上光着腿的女人。 她白嫩的膝盖在反光。 “怎么穿这么少?” 将外衣挂在门口的架子上,上面还沾染着外面的寒气。 整了整衣服,傅言这才走到床跟前。 “不少呀,平时我在家就这样。” 翘着腿趴着,扭头看着他,苏沁娇俏地说。 这话一出口,明显眼前的男人眼神变得幽深。 靠近她,傅言顺势坐在床沿边,细细摩挲她的小腿,却被她轻易躲开。 “痒!别闹。” 腿上直至背脊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苏沁睫毛颤了颤,在白皙的脸上投下光影。 她翻身想要躲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脚心。 感觉到他手上的茧子,抚摸过她娇嫩的脚掌。 “是吗?我刚刚问傅姚你的习惯,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将她拽过来,傅言弯下身,在她耳边细语。 她此刻趴在床上,一头浓密的乌发正对着他,几缕碎发挠着他的侧脸,有点痒。 手里是滑嫩的触觉,入眼白皙一片,傅言感觉有点蠢蠢欲动。 “就他?” 撇撇嘴,苏沁颇为不屑道,背对着傅言翻了个白眼。 “他还说了些什么?” “剩下的也不太好听,就不说给你听了。” 怜爱地抚了抚苏沁的秀发,落下一枚轻吻。 那些话不听也罢。 “起来吧,把衣服穿上,女孩子家家的穿这么少,别着凉了。” 在苏沁的臀上拍了一下后,说着,傅言起身走向屋内。 “我不冷,没事的。冬天那会儿我穿短裙,都没事,现在更没问题!” “你老了再知道厉害就晚了,现在冻着,以后老了腿会很疼的,还是要好好保养。” 从屋内回来的傅言手上多了一双长长的毛绒袜子,灰色的。 盯着那双温和却很认真的棕色眼睛,苏沁心下一暖,但下意识还是出声反驳。 “你不会要让我穿这个吧?” 从床上坐起来,头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苏沁语气颇为嫌弃。 “穿上吧,不然该冻着了。” “不穿不穿!我还没老呢,等老了再说!” 看着傅言一副用心教导她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叛逆。 她明明是来勾搭他的,怎么瞬间就变成老年保养课程了? 见他仍然站在那里,一直没动,虽然没说话,但是也表明了他的太多。那双棕色的眼睛既温和又坚定地看着她,大有要亲自来给她穿的意思,看他这幅样子,苏沁眼珠咕噜噜转,心生一计,赶紧说。 “这样吧,你去给我倒杯可乐,多加点冰,我马上就穿。” 心里偷笑,先来个缓兵之计。 “好。” 又盯了她几眼,眼神带着深意,傅言转身去小厨房。 拿过那双毛茸茸的袜子,捏在手里,毛茸茸的,苏沁心里犹豫不决。 暖和是暖和,不过似乎不太好看。 仔细一看这款式还是几年前的呢! 厨房那边一阵嘈杂声 苏沁偷瞄了眼,见傅言还没来,脸上立即浮上一副嫌弃样。 手又摸了摸长筒袜,上面有好多毛毛球呢。 等过了一会儿,厨房的门开了, 傅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苏沁还在揪长筒袜上的毛毛球,还没来得及穿上。 “小祖宗,请吧。” 将托盘端到床上纠结的人面前,傅言故意说。 瞅了瞅,苏沁咕噜噜地转了转眼珠,看了眼托盘上的两杯,似乎还是用的情侣杯。 伸手,拿了左边的那杯,触温并不是预想中的冰冰凉凉,却是温热的。 将袜子随手扔在床上,苏沁才发现本来要喝的冰镇可乐竟然变成了一杯热腾腾的红枸杞茶。 苏沁:?? “我不要喝这个。” 皱着眉,盘腿坐在床上,凑近嗅了嗅一股养生保健品的味道传入鼻孔。 她任性道。 她才多大啊,就喝这个?? 苏沁将杯子放回托盘,不满地抬头望着面前男人,眼神无声地控诉着。 “就喝这个吧,别喝那些凉的,女孩子老喝凉的,对身体不好。” 忽视她的不满,傅言优雅地从托盘上拿起另一杯,坐到她身边,温和地劝说。 “我好热啊,不想喝热的了!你是不是偷喝了我的可乐?给我看看你喝的什么!” 张牙舞爪地苏沁双手抓在傅言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 放下手里的杯子,傅言小酌了一口,顺势搂过女人扑过来的身子,稳稳地将她抱到胸前,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苏沁一惊,本来恶狠狠抓着他脖子的手瞬间失了力气,只能服服帖帖的,从掐脖子改为环住他的腰身。 两唇相碰,傅言十分温柔,轻轻地磨着她的唇齿,慢慢将他的饮品渡给她。 感觉一股温热的水流了进来,仔细一品竟然是枸杞的味道! 苏沁心里又是一惊,唇中是温暖的温度,人也被他环住,好像全身上下都在一个被温暖包裹着。 想到他竟然以这种方式渡给他,俏脸不禁一红,好像枸杞真的有暖身的作用,瞬间感觉脸颊烫烫的。 一吻完毕,俩人皆有些气喘吁吁,苏沁更是满脸红晕,一手撒娇似地抵在傅言的前胸。 “现下知道我有没有偷喝了。” 低沉的声音宛若一阵风轻轻吹进怀里人的心底。 苏沁哼了一声没有下文。 温柔地扳过她的俏脸,细细品味着她脸蛋生晕的样子,她害羞的样子落在傅言眼中,可爱极了。 苏沁蓦然睁开眼睛,带着茫然,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眸,好像有璀璨在其中闪烁。 突然, 她感觉肩膀上一凉,扭头一看,傅言竟然把她两边的吊带拉下来了。 “你在干什么?” 猛地坐起身,这个动作让吊带整个都掉了下去,歪歪斜斜地挂在胸口,雪腻春光外露。 苏沁里面没穿内衣,连忙双手护着。 “你不是不换吗?我帮你换啊。” 看了眼一旁被随意丢弃的灰色长筒袜,傅言义正言辞,手上不停,眼底全是她白嫩的皮肤。 苏沁:??那也不用脱上面啊? 在苏沁心里响起一万个问号时,她身上已经一件衣服都不剩了。 然后,她只记得自己被傅言抱到了床上。 这男人在关键时刻,脱衣服的速度绝对不是吹的,脱光之后的傅言很快覆到了她的身上。 苏沁经历过人事,知道此时事情已经不再那么单纯。 她一身瓷白的皮肤和傅言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纤细的手指轻轻绕着他的胸口,苏沁发现他胸毛似乎不少... “难道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她哼唧唧地反问。 背上贴着是冰凉的被褥,苏沁双手搂在男人的脖子上,天鹅颈高高仰着,以便他深深埋在其中,俩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不会的,你冷的话,我马上就来暖热你。” 似乎她的话又给了这狡猾的男人理由。 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手也扶在她的右腰上。 她的乳很软,将她挡着的手拿到一边后,傅言肆无忌惮地吻了起来。 他深陷其中,惹得她娇喘连连。 等两个乳头都变的尖尖,挺立着,宛若小荷花尖,他才开始攻夺别的城池。 苏沁只觉得那感觉羞愧难当,虽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想要矫情地伸手去捂,可却又被男人眼尖地拉到肩膀上。 一次不成,她便次次缠着他,不让他轻易沦陷,似乎傅言很享受她这样的娇羞。 腿情不自禁地抵着他,也被他拉开。 分开她的腿,在她的下身蹭着,几滴细汗划过傅言的侧脸,他急于寻找一个合适的入口。 感受着他的滚烫,在那里磨蹭过来,磨蹭过去,每次刚要进去,又蹭到别的地方。苏沁的脸好像烧了起来一样,她不敢去看男人的巨物,只是觉得那物蹭的她,又热烫。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行房事了,感觉到傅言几次找到她的入口都没有强行进去,希望这次不要什么苦头。 似乎慢慢地磨蹭让女人的花径润滑了些,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女人,趁着她情动,傅言果断地,扶着自己的分身,一寸寸地慢慢入了进去。 入进去叁分之一时,苏沁觉得好久没有人耕耘的幽径有些撕裂着疼痛,她难忍地动了动,指甲攀上他的肩膀,狠狠掐了起来,像是一根根烟头滴在他的身上。 虽然身下紧绷,一阵胀痛,但傅言仍然尝试安抚身下的女人。 等那物入到叁分之二时,苏沁只觉得小肚子一紧,酸痛的感觉袭来,紧接着就是空虚,不禁抬起腰身,夹的愈发的紧了。 幽径内寸土难行,尤其是到了现在,傅言脸上已是薄汗连连,他一直强忍着内心的叫嚣,没有强行入内,只是如今她夹得越来越近,他实在是快要忍不住了。 似乎为了解开俩人的难,盯着身下的娇颜,他玩笑地说了句。 “再不放开,这里进不去,我就入你后面了。” “啊!” 或许是这句话吓到了苏沁,让她身体有一下的放松。 也就是趁着这一刻,傅言猛地往里一推,苏沁忍不住叫出声,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红唇在空中划过悲惨地弧度,她猛地感觉身体里的欲望被一下子填满。 空虚得到了满足,然而她需要更多。 低声一吼,开始大势发掘开垦起来,女人的幽径紧紧地包裹着他,似乎每一个皱褶都要将他向外推去。 用力,他越发使劲要钻到最里面去。 一波波浪袭来,一次次地拍打着苏沁,她大张着腿,在这场波浪中随浪摆动。 没有急着狠狠撞击,傅言突然俯下身,将她的手绕到他的脖子上,慢慢开始,从轻到重,从缓到快,一点点地瓦解女人身上每个地方的防备。 直到她也如一滩水一样紧紧缠着他,如胶似漆,无法分离。 一时,房间内充斥着浪花拍打的声音。 几阵翻涌,翻搅之后,见苏沁脸上满是红晕,双眼迷晕,腰情不自禁向上时,傅言知道时机已到。 整根而入,整根而出,他狠狠地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捅去再出来,撞得她不能自我,喘息连连。 然后强忍着射精的意图,抽出了分身,泄在了她的腿上。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味道,苏沁出了好多汗,脸上的碎发湿了,黏腻地粘在脸颊两边。 似乎浪潮过去,身体里的余温还没过去,张着嘴粗粗地喘气,白皙的脸上红晕满布,她眼眶似乎也有些红,因为中途的喊叫与哭吟,嗓子哑了,眼泪也干了。 见傅言要从床上下去,苏沁连忙撑着疲软不堪的身子起身,拽住他,腿上和四处都是黏腻一片。 “怎么没射在里面?” 她仰着小脸,红潮未退。 “你想我射在里面?” 傅言一愣,反问,眸眼深如海,声音抵哑。 苏沁郑重地点点头,继而又光裸着身子,从后面抱住他。 ----- 这几天变得越来越热了,有点烦躁(叹气) 假面婚姻 不知道是不是养生的疗效,苏沁有孕了。 在傅家每年的家宴上,当着傅家二老的面,苏沁缓缓地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最惊讶的莫过于傅家二兄弟的表情,只是俩人截然不同,一个惊喜,另一个怒气。 听她这么说,傅家二老立马笑眯眯地望向苏沁肚子。 手轻轻摸了摸肚子,苏沁今天一身合身的淡色礼服,大方地坐在傅姚旁边。 感受着二老的目光,她不由得笑了笑,面庞带着母性光辉。 “才刚查出来,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看向一边脸色愈发铁青的傅姚,苏沁故意冲他捂唇一笑。 傅姚扭头,看向苏沁,她正向他挑挑眉,示意他说话,看起来几分得意。 似乎傅家二老投过来的目光更强烈了些,那句不是我的,生生咽了下去变成了一点漫不经心又几分悲愤的假笑。 傅老夫人板着脸,颇有些责备地看着傅姚。 “老婆都怀孕了,还不知道体贴一些?你都多大了,都当爹的人了。” 哼了一声,心里嘟囔,反正也不是他的。 老妈目光如炬,傅姚只好生硬地拿起筷子,给苏沁夹了一片绿油油的凉拌黄瓜。 “没事的。” 傅姚面色难看,无甚表示,苏沁主动冲着傅母笑了笑,表示理解。 傅姚夹菜的筷子刚要伸到苏沁的碗里,却被一旁的傅言拦下。 “二弟,孕妇不适合吃凉的东西,黄瓜属寒。” 话虽是对着傅姚说的,可傅言却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苏沁,语气十分小心,好像语气对她腹中的胎儿也会有所影响一样。 “谢谢大哥!” 苏沁回以灿烂一笑,不禁也附和道。 “还是老公吃点黄瓜吧,绿油油的多好吃,这是新来的厨子做的吧?这几天天气闷热,多吃点黄瓜,还能去火。” 在餐桌边站起身,苏沁十分大方地夹了一大筷子黄瓜给傅姚。 看着他们几人相处愉快,傅家二老也就感到十分欣慰了。最让他们高兴的还是老二的妻子有了身孕,他们傅家要添人了。 吃了一会儿饭,苏沁感觉傅言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地飘向她的肚子,带着按耐不住的激动。 半晌, 她放下筷子,冲着傅姚尽量温柔小意地说。 “我吃的有些撑,想出去走走,阿姚,你能陪我么?” 傅姚冷着脸,低头夹菜,装作没听见。他一肚子气,却没地方可说,这黄瓜片也难吃死了!她居然还说好吃。 他现在可是尝到了这女人的厉害,这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快去!” 见他不说话,只是一脸阴沉地吃菜,傅老爷直接替他决定了,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严厉。 “那走吧。” 明显是不太情愿的样子,傅姚站起身,拽着苏沁出去了。 一边望着投来傅言担心的眼神,苏沁悄悄眨了眨眼,让他放心。丝毫不介意傅姚的冷面,苏沁优雅地取下了傅姚拽着她的手,换成挽着他的方式。 俩人一到外面, 苏沁立刻松开他的胳膊,脸上也扯下了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样子,换了另一副样子,眼神十分冷淡,与刚才截然不同。 望着傅家的花园,她一手抚着肚子,冷冷看了傅姚一眼,随后,走在他前面,示意他过来。 “说吧,什么事?” 这女人变脸倒是快,刚刚在爸妈面前还一副很贤惠的样子,果然...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刚才是傅家一年一次的家宴,不仅有傅家二老还有傅家的仆人和管家,所以他想了想就没捅破这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傅家又是这么大的一个门第,在这里还有不少产业上上下下,老老小小,这事若是从家宴上传出去,不说傅家,这女人脸皮厚,和他结婚还能怀上别人的孩子,他可受不了天天被别人戳脊梁骨。 冷着嘴脸,傅姚刚想要破口大骂,就被耳边闪过的四个字给愣住了。 女人轻柔的声音,一飘而过,说的极其浅淡,简单。 好像什么都不是一样, 不过他俩也本来啥都不是。 以前傅姚出轨,苏沁持家。 现在双双出轨,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假面婚姻吗? “我要离婚。” 看着他一脸愤怒却无处可发泄的样子,苏沁心里觉得很爽,她正是料到他不敢在傅家家宴上和她撕破脸皮这点,这男人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说完这句话后,苏沁就一脸欣赏的模样,好像她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傅姚到底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敢说,居然敢先提离婚。 “为什么?” “你也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难不成你还想要当大冤头?”而是你哥的。 呵呵笑了两声,苏沁居高往下地看着他。 “是谁的?告诉我!” 听她这么说,傅姚脸色铁青,因为愤怒而扭曲。 苏沁弹了弹指甲,看着傅姚一脸说出来我就杀了他的样子,十分嫌弃,她才不说呢。 而且,他的重点好像不太对吧,她不是来请求他的,只是来告诉他一个事实,一件她已经决定的事情。 “是不是席裘翼?” 他仍然不放弃,像一个疯狗乱咬。 噗,苏沁突然放声笑出声,倚靠在一旁的木栏。 席裘翼又被q,暗箭重伤。 “呵呵哈哈哈、” 傅姚:... 笑够了,收起笑脸,她才正言道。 “这不关你的事,我已经让秘书给你寄了文件,你签了就好,今天下午就会到。” 看了看手表,苏沁面无表情,好像在数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一样。 见他沉默也不答话,苏沁继续说。 “难不成你想要我生下不是你的孩子,然后还在你的名下?” “那...爸妈那里怎么办?” 空了下,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傅姚有些颓废。 “这个我早都想好了,一会儿你配合我就好了,我就说我去齐平岛旅游了,等过一段时间,就说因为和你分居太久,已经没有感情,离异就好了。” ... 二人回到客厅, 这次傅姚走在前面。 “小沁好些了吗?还晕吗?” 傅老夫人大步走上前,握住苏沁的双手。 “好多了,多亏阿姚陪我说说话,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也挺安静的。” 又谈了一会儿,苏沁有意聊起去哪里养胎的事。 “我之前和阿姚商量了一下,想去齐平岛养胎,那里环境不错,风景宜人,就麻烦老公陪我去一趟了,还要带些日子。” 温柔地笑着苏沁假意挽上傅姚的胳膊,被他躲开。 没搂到,她也不急。 “我去不了。” 傅姚颇冷淡地吐出四个字,眼神也不看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沁还没说什么,傅老夫人已经有些不悦了。 “没什么意思,去不了就是去不了。” 从兜里掏出烟盒,点根烟,傅姚淡淡说道,头连抬都没抬。 片刻,点燃烟丝,又补充道。 “我得工作。” “赶紧把烟灭了,这里可是有孕妇!” 傅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那我出去抽。” 朝大门走去,傅姚走的利索,说走就走。 “哎。” 傅老夫人一脸失望。 “没事的,妈,那里天气不错,我自己去也没关系。傅姚公司这几年才成立,要忙的事也挺多的,没关系的。” 听她如此说,傅家二老对这个媳妇更加愧疚了。 “怎么是一个人?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我也去吧,也可以照应一点。” 这时,在旁边一直关注着动向的傅言好心情地开口了。 从小到大,他没帮过傅姚,就这一次,例外吧。 “这...要麻烦大哥不好吧?” 苏沁满脸微笑,坐到傅言身边,假意推脱道。 “就这样吧,他说得对,他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一直沉默的傅老爷开口了,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我会照顾好苏沁的,爸妈放心,我知道一些养生的秘方,很适用于孕妇呢。” 说着,傅言揶揄地看了苏沁一眼,朝她暧昧地炸了眨眼,从一旁服务生的手里端上来了一杯枸杞茶。 苏沁:我可以装死吗?? 傅言:不可以,乖,来喝了。 苏沁:我倒没事,只是如今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只是不想要孩子这么小,就老气横秋的。 傅言:疑惑脸。 祝我幸福(结局) 齐平岛 海水环绕,金黄沙滩,到处都是碧水加上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子,海岛风景。 苏沁和傅言在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养胎,而是... “哎呦!” 一脚踩在柔软的细沙上,细小的碎石搁到了苏沁的脚心。 苏沁穿着傅言亲自给她选的“泳装”在海边散步,她带着遮阳帽,太阳镜,全身上下都过得严严实实的,按他的话来说是不能着凉,孕妇不能吹风。 海风袭来,太阳当头,暖洋洋的。 可她觉得她哪里有这么娇弱? 因为是头胎,傅家上上下下都很关注,除了傅姚之外,傅家二老常常询问苏沁的状况。不过最欣喜不过的,莫过于叁十出头终于要当爹的傅言。 “傅言!你在那边干什么?快过来,这里好美啊,有鱼!快给我拍一张!” 太阳镜在阳光下闪烁,冲着离她不远的男人招手,不知道他蹲在那里干什么呢? 说好了要给她拍几张美美的照片的,怎么自己玩去了?难不成突然童心大发了? 呵~男人 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朝他那边走去。 “你看!” 走过去两步,扶着她,傅言兴致冲冲地指给她看。 “什么啊?” 苏沁慢慢蹲下身,向他指的沙滩望去。 海风穿梭在他们之间,苏沁的遮阳帽斜了,傅言伸手摆正。 “好像是螃蟹之类的。” 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去查看,唇边勾起一抹笑,傅言与苏沁分享着所发现。 “真的吗?” 好奇心有些被勾起了,蹲下去,苏沁拔了拔那片沙子。 螃蟹没看到,倒是.... 咦?? 手指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手指细细抹去上面的沙子,是一个很小巧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北极光一样的光芒,好像是什么金属之类的。 苏沁惊呆了,加快了挖掘的速度,不会是什么宝物之类的吧? 那东西的表面越多暴露在阳光之下,光芒就越大越亮 她不会运气这么好的吗?来一次海滩,就挖出了绝世宝物。 如此想着,苏沁嘴边都咧成花了,等她将这它完全挖出来,她兴奋地转身,不知觉中与傅言刚才的语气一模一样。 “傅言!你看!我好像挖到了什么宝物!我运气也太好了吧!!” 转过身,预想中没有男人的大高个子。 后退几步,定睛一看,脚边,傅言正单膝跪着,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带着纵容的温和。 苏沁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她刚刚亲手挖出的宝物。 将那个小的物件拿到眼前,如今上面的沙粒都褪去了,一颗璀璨的钻石在太阳下恣意地闪烁着。 苏沁还没反应过来,傅言已经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棕色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她。 “我希望以后你的无名指上可以是我和你的故事。” 执起苏沁那只无名指上有指环印记的手,傅言一字一句郑重地说。 沙滩上,金灿灿地,一望无际,碧水环绕,不少人被他们的举动吸引了过来。 “苏沁,我向你求婚。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可是你知道吗,我愿意和你结婚就是愿意把我的自由分给你一半,那你也愿意把你的自由分给我一半吗?” 看着男人那张经历岁月的脸,苏沁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真的能感觉到他脸上每一个皱褶。 “好” 我愿意叁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淹没在哽咽中,傅言热情的拥抱和拥吻中,还有旁边人群,大人小孩,爆发出的欢呼声中,还有很多,很多。 和他紧紧相拥在一起,抚摸着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背脊,苏沁觉得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傅言老了,她也老了。 老了,就在一起吧。 ... 海边的小房子, 睁眼,阳光将碎花窗帘照的透亮,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傅言的侧颜。 今天也一样。 “怎么不睡了?” 感受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化,她好像翻过了身。 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傅言没睁眼,懒洋洋地说。 “没有,就是醒了。” 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手机,苏沁有些烦躁地看了看屏幕,没有信息。 她和傅言的婚礼定在了这个月的28号,她之前也发了他一份邀请,只是他说可能来参加不了了,因为他又得出国了。 他已经回国了一段时间了,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继续他的事业。 这么多年,他一直独自在外打拼。 “你在看什么?” 傅言睡意朦胧,见苏沁的乌发对着他,就黏了过去,凑近她的秀发,亲了亲。 瞧见她在刷手机有些好奇。 “没什么...” 手指划过婚礼宾客们,偶然停在席裘翼的账号,最后一条还是几天前的,他说不能来了。 眼神闪了闪,关了屏幕,苏沁只是想等一句他的祝福。这几天她已经收到了好些人的祝福,但是那些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为何,她想要再任性一次,心里不由得默默想着,祝福我吧,请祝福——我吧! “那起来吧。” 伸了伸懒腰,傅言轻轻拍了一下她,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衣服,顺便打开了音响。 如今他们二人每日无所事事,睡懒觉,晒太阳,在海边走一圈,数一数海鸥,听听音乐,在沙滩边的冰激凌店买一个甜筒。 苏沁还记得上个星期徒步走到小岛另一边,她一下子吃了两个很大的巧克力甜筒,可把傅言吓坏了。 不过作为孕妇,她也是难得的好胃口。 美妙的音乐响起,苏沁从床上默默坐起来,竖耳聆听。 在小厨房倒了一杯咖啡,金色的阳光从一旁的百叶窗透进来,看着她有点呆呆坐在床边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爱。 傅言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和她静静依偎在一起。 老式音响,熟悉的旋律响起,咖啡里荡漾着金色的阳光,苏沁也不由得跟着哼唱起来。 “你也知道这首歌?” 傅言有些意外,毕竟这个曲子也有些年份了。 “喜欢,听过好多次。” 是啊,苏沁心里喃喃出声,听过好多次,每次人生似乎都在另外一个岁月里。 “cry, cry on my shoulder.” 笑了笑,傅言搂着苏沁,让她靠在肩头。 “以后,有什么事,我就有你的肩膀可以靠了。” 歪头,苏沁还没洗漱,头发蓬松乱糟糟的,但被阳光照着格外温暖,她笑着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 ... 路上, 席裘翼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老板快到机场了。” 助手负责开车,席裘翼坐在后面,对着手机发呆。 都多大了,心里还憧憬这些。 “老板怎么非要今天回去啊?机票不是好几个月之后的吗?现在回去做什么?您也没有行程。” “现在就回去,我有事,有很多事..” 捏着手机的棱角,他一身黑装,语气生硬。 明明过几个月后的机票,硬是被他改签成了今天的飞机。 好像他有万般火急的事一样。 然而事实上真的让他感到火烧眉毛的,只有一件事而已。 他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豁达,但是在这场追逐中他真的已经尽力。 只是可能,还没有精疲力尽吧。 盯着她的微信,席裘翼再次陷入沉默,这几日的他如同平日里一般寡言,但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人啊,尤其是他这种人,不能有希望,尤其是在上次见过她后,从来没有那一刻让他觉得离她那么的近。 表现的开心,真诚一点,她把你当成一个朋友,你要向朋友一样的祝福她,不要辜负她的期待。 想了想,斟酌着席裘翼打了几个字: 祝福你啊!希望你们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微笑][表情][鲜花][鲜花][礼物] 呼了口气,席裘翼从没觉得在一条信息上花了这么多的时间。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刚刚输入的那条,觉得好像不怎么好,太啰嗦了,而且还有点掩饰之嫌,不真诚,她不会喜欢。 “老板,门口又堵车了,得等一会儿了!” 机场今天要走的人似乎格外的多,停车门口熙熙攘攘。 “把音乐打开。” 看着外面拥堵的车队,还有一些直接拿行李下车,正在跟车内的人告别的旅人,席裘翼心里猛地升起一股烦躁。 “好的,老板。” 助手把radio调到了席裘翼手机里收藏的歌单:[情歌]旋律里的一封情书 陌生的音乐响起,席裘翼似乎第一次听这首歌。 嘟嘟嘟—— 微信输入框里,删除了多余的字和表情, 他终究只留下四个字。 最后,他也还是如愿写了她想听到的吧。 在她面前,他一无所有,又有什么不能祝福的。 有时候坦然面对,会让他显得潇洒一些,他还是挺爱面子的,他如是想着。 发了出去后,便将手机随意扔在一旁。 席裘翼开始很认真地听着这首歌。 当唯美的祝福 都不能 阖上 爱的善变 有始有终 只能有始有终 容我为我们写 一篇祷文(1) “这首歌叫什么?” 摩挲着下巴,席裘翼问,目光不禁被外面的动静所吸引,有个一家叁口正从车里出来,堵车堵得太厉害了,他们似乎不打算等下去了,似乎是送家里最小的孩子出国,那最小的和车里的人拥抱了再拥抱,拿着行李就走了,也没回头。 “言不由衷。” 助手说。 他看得认真,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 (1)这章中引用的歌词来自于徐佳莹演唱的《言不由衷》是,由艾怡良填词、谱曲,收录于徐佳莹于2017年12月27日发行的专辑《心里学》中。很好听!我很喜欢这段歌词。 (2)这个故事写完了,不得不说,我心里有一些不舍。谢谢大家一直的陪伴,希望在下个故事还能见到你们,如果我还继续写的话(吐舌) 不是那个女孩和男孩(番外) 一排, 两排, 叁排。 他坐在教室左侧的最后一排,认真地数着,她会坐在哪一排。 上学期她坐在教室的右边,不知道一会儿会选哪个位置,反正不是最后一排,这里离黑板太远,不好做笔记。 不过这会儿她还没到,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估计她又要坐在她的老同桌旁边,俩人何止是上个学期坐在一起,初一,初二,初叁,都在一块儿。 若不是他知道他们是学习组合,还真以为有男女关系,他哪里有那么纯洁,说这个字眼的时候就已经明白。 一阵风刮来,教室的门开了。 一个乌黑长发,拉着书包的女孩进来了,她个子不高不矮,脸色淡淡,带着抹认真,看起来很文静。 落在他眼中格外安静。 一旁选好位置的同学还在高声聊天,他也和前,后,左,右的哥们儿们招呼几句,大声地开着玩笑,似乎为了吸引谁的目光。 的确幼稚,不过符合。 没理会耳边的喧闹声,教室右侧的位置大部分都已经满了,她拉着书包,咕噜咕噜地划过地理教室的地板发出很大的噪音,不像她,那么安静。 她径直走向左侧靠在外面的一个位置,就坐在了靠外的位置。 教室里一共有叁列桌椅,两两一起坐。 盯着她身边空着的位置,他和她没有坐在一起过。 初叁以后他们就要分课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如此想着心里一阵酸涩。 直到课已经开始了20分钟,她的那个老同桌才来。 一头油腻腻的卷曲黑发,像是一片黑森林,面孔忧郁,叁年来一直背一个破旧的书包,灰色的,里面未必装了很多的书。再他看来,怕是装着离学校几百米地小店铺宣传毒品的单子,他知道他私底下的爱好,因为每次课间出去时都碰见他在校门口抽烟。 不过,只是,她不知道。 斜着眼睛,看她,忽略老师的讲课。 那位老同桌坐进去后,她也没说什么,最多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看课本了。右手一动一动地,应该是在她那个浅粉色的本子上做笔记。 他不甘,她那么的安静;他不甘,她如此的没有注意到他。 到底是小孩子,单纯的心,爱情无关他。 突然, 他站了起来,在老师和同学们惊诧的目光下,也有不少戏谑看戏的目光。 向前走去,目标是她的位置,对于他引起的轰动,他不表现出来得意,然而脚步更加轻快,脑袋上的鸭舌帽也在为他鼓舞斗志。 去吧,去——吧! 等他在谈笑间,不经意间地走到她的身边。 却是在众人的惊呼中,搬起了一旁空着的桌子。 他脸带戏谑的笑,故意使劲将那个桌子放到她的旁边。 轰隆隆—— 仿佛有惊雷在她身旁落下。 这不,正是他,拖着自己的书包和一把椅子,顺理成章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见桌子椅子和她没有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还又往她那里挤了挤。 害的她虽没说什么,却是悄悄将靠在右边桌角下的拉杆书包给拿走了,也算是腾出空地? 只是,老师看不下去了。 “xxx,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 吊儿郎当指着自己,他一身潮牌,穿红色的卫衣,在教室里还带着鸭舌帽,一举一动,都要惹来阵阵惊呼才满意。 她活这么大了也没见过这种生物,坐在他一旁的她眯起眼睛,在课本上的目光转移到他那不是很帅气,但是充满朝气亮光的脸蛋。 她暗暗打量着他,觉得他活像是一只花孔雀,喜欢各种高光时刻,瞩目调调。 “对,xxx同学,你在做什么!” 老师的声音严厉了不少,可他还是那个德行,引起不少女生的哄笑。不过,可不包括她的。 “没做什么,我这么做还不是都为了xx,她喜欢这样,我才这样的。” 盯着又低头看课本的她,只看到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她猛地抬眼,深吸一口气,看向他,心里腹诽,起了这样的乱子,居然还敢叫她! 还说什么是她喜欢这样? 也就只有她身边的老同桌知道,早在之前,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她就提前与他说好,要来右边坐,理由是她想要换个地方,换个视野。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于她而言,他是个怪人。隐隐每次她都察觉到什么,你说对她有心意吧,可那些都是他开的玩笑。没有心意吧,可他又总是无理取闹,惹是生非,如现在正在进行一般。 本来觉得他现在坐在她身边如愿以偿了,可没想到,他突然把地上的书包拽在桌子上,溅起一阵灰尘。 这倒是让她一眼看穿他书包内,如他一样,脑袋里没装几本课本。 轻飘飘的,如纸一样。 而若真是纸,也一定是白纸。 然后,他把红色书包再次拿起,竟然,就直接扔在了后面他刚刚一直坐的位置。 碰的一声—— 这一阵惊雷,总算是从她身边移走。 叹了口气,她重新将目光投向课本,刚刚在读第叁章第四小节的第五个字,如今似乎被这两声雷吓得有些魂不守舍。 不过还好,冤家走了,她好静心读书。 这么多年,她唯有一个目标。 课继续,见他不再折腾,最后老师也只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就继续方才的讲题了。 他不再发声,这堂课就也如尘埃落地,开始车行运转。 人们和刚才无二般,她也和刚才一样,安安静静,做着笔记,细细读着,课本的每一句。 本以为这节课的瓜葛就到此为止。 可谁知下了课后,他竟又来找她,拦住了她的路,却是为了让她帮忙。 “喂,帮我注册个号!” “什么?” 她十分疑惑。 他天天在课上摆弄这些电子设备,怎么弄不懂? “微信号,我不会弄,你帮我一下。” 不被她眼里的认真所吓退,他依然我行我素,大大咧咧。 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到底,她还是败下阵来。 “那好吧。” 她说,心里存了疑,可面上还是先答应了他。到底真需要帮助,她还是十分乐意的。 接过他的手机,她格外专注地摆弄。 “这样子可以吗?” 弄了一会儿,女孩十分认真,男孩也凑了过去。 “这个头像?” “可以。” “微信号你要什么?” 她皱着眉,实则十分周到,帮忙到底。 “都可以。” 他也豁达。 “那就随机了,回头你自己改吧,行吗?” “好。” 接过她帮他注册的微信,还什么都没有,划开朋友圈一片空荡荡的。 “你有加我为好友吗?” 他主动问。 “还没有,马上。” 拉着书包,下节课在礼堂的另一头,望着不断穿梭其中的人,像是在机场,她急着要走,却再叁被他挽留,可她真的害怕赶不上她的那趟班车。 见她立刻就要走,席裘翼连忙拦住她,笑眯眯地说。 “晚两分钟没问题的。” 他从不着急。 没说话,心里却嘟囔着,他是怎样的性子全校都知道的,每节课都去晚,老师也不会罚他,可她和他不一样,所以遵守的时间也不一样。 也难怪他俩总不是一个航班。 心里急了,面上就露了出来。 拽着她的衣袖,他没有松手。 好像他一松手,她瞬间就消失在一旁湍急的人群。 “来,咱们先合照一张。” 他哄着她,哄着她迟到。 咔嚓———— 她赶紧凑到他一旁,为了赶紧拍完,好去下一站。 照片上,鸭舌帽,教室门口,两个青涩,一男孩和女孩的自拍,怎么看,二人当时都处在同样的岁月中。 ------ 本来没想写这个番外,不过写完也没后悔(笑) 幕僚 大衡 叁年 在京中最繁华的地段,马车奔波如水流穿行不断,不少商贩,吆喝声比比皆是。 春江楼就矗立在这最热闹的地方,大衡的百姓都说这楼里最好看的不是乐姬,而是这春江楼里丝滑顺口的咸水鸭。 这一菜,也没多少金,却是听说是这老板家乡的秘方,引得每天在春江楼里排队的人都排到另一头的绿荫馆去了。 那是个茶坊,地方小,但寸土千金,来的人也金贵,除了不少的文人墨士,也是众多皇室弟子常去的地方。 而如今,就有位称为韩湛的文人雅士独自站在春江楼的第叁层,高高俯视着这城中车水马流奔走相告的地方。 第叁层雅间, 客人似乎无心美食,只向西湖。 从这层楼里,可以望过京城最繁华一角的绿荫馆,清心斋,而一直看到贫瘠一角的西湖。 虽然是在人烟贫瘠的地方,可那湖水波光粼粼,有不少文人雅士为之向往。 可这次,这春江楼的小二怕是猜错了来人的心意。 桌上点的几个小菜和那咸水鸭都要凉了,可那公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这窗边,面上似乎带着愁容,可又不太像是,只是隐隐的一层薄雾,罩着那如玉寡淡的容颜,像是清晨起的雾气蒙住了雪山之巅。 站在一旁的小二弓着腰,静静候着半天了,心里嘀咕,也没敢出声。 这人刚刚进来也没报出姓名,如今举动颇为奇特。 这满大的京城,什么样的人没有,可就是没有没有烦恼之人, 这若是为了情之一字,大可去满春楼, 这若是为了食,口腹之欲,人生常态,大可来春江楼,临窗而坐,品一品桃花酒,好不自在 又或是,春风秋月,找忧愁,可去琳琅斋,与各种文人墨士,饮酒尽兴,大展才情。 京城里的道道可多了,这京城里的人也很会钻。 可这位公子,一身浩然之气,深蓝色的衣袖绣着几多银莲,一尘不染,他已经瞧了半天,也不知这是其中的何许人也? 他进来一口酒未饮,也不品茶,叫人点了这里最好的菜品出来,现在菜都凉了,也不见他动一下身,眨一下眼。 看他气质如兰,身姿如竹,不为任何折腰,倒是有京中贵公子的节气。如果不是京中最尊贵的那几位,身份估计也不会低到哪儿去。 从进来开始,这位公子就一直站在那窗口,如今一柱香的时辰都过去了,他丝毫不动分毫。 看他这样子,似乎被这春江楼对面的景色深深吸引,可若说这京中最有看点的景色,还有什么比满春楼里的美人更娇,或是赵王府里的美人更多姿的? 看来他也不是为了情之一字而来,不然半天也不见他叫个歌姬作伴,再趁着良辰美景抱上一抱,享受一番郎情妾意。 如此想着,这小二就更加好奇了,虽是起了这样的心思,但他仍然遵守本职,低着头,眼睛也安耐着不飘向那位怪公子。 心里除了好奇他的人之外,倒也有些好奇这外面的景色了。 每日他都要伺候这些客人,景色每日一见,什么车马轮转,人群吆喝,都是一样的了,也没感觉什么不同,怎么如今被来了个人一看,就硬生生多出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而且这位公子的书童也很特别,一身素衣,好像进门时听到,字子悦。他自己坐在一旁,也不提醒一下他的主子。 窗边, 韩湛,一身深蓝色白边袖子,迎风而立,墨发随风。 皱着眉,他看向另一边的绿荫馆,几辆棕色的马车在门口停下,上面下来不少穿着贵重的人,估摸着大部分都是贵族子弟,每个人都带着一位女子作伴。也不怪小二没认出他来,他实则也是这京城里的名人,只是他在外学习,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样貌,更想不到,名满京都的他竟然是如此年华。 他名为韩湛,常被人们称为一名雅士。先前,他没报上姓名,就是怕走漏消息。想起雅士这个名,韩湛唇不禁勾起,倒也不是他觉得讽刺,他的雅倒是不是那些日日只会卖弄酸句的文人,而是为国尽忠,为民效力。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绿荫馆边就挤满了人,不少穿青袍子或者浅色袍子的文人拥挤在一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 韩湛如今二十有六,尚未娶妻,多年奔赴在暗幕之后。早在他少年间,就听说大衡陛下一共有十九子,其中最出色的有两位,一位是太子蒲策,皇后出,上对天对帝仁孝,下对百姓宽厚。另一位是赵王,乃是贵妃所出,是当今陛下的长子,他算是一个用兵奇才,十五岁就随皇帝上阵打仗,大赢金氏族人。不过听人说,似乎性情阴晴不定,且异常着迷美色,后院看成叁宫六院。 今日,韩湛悄然赴京中,就是想先来睹二王风采。 暗中观察,才好决定日后为谁效力。 这一长,一嫡,还真不一定最后鹿死谁手。 他得了消息,今日赵王要携姬妾前来这绿荫馆。如今他一直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到来。 过了片刻,拥挤的人群突然让出道路来,韩湛连忙弯下腰,仔细瞧着,他面若冠玉,深蓝色的衣服上绣着的银色莲花在衣袖抖动间波光粼粼。 他身上没有京中男子最爱的暖香,只有清淡的味道。 “那便是赵王。” 低着头,瞧着,他说了声,声音醇厚极为悦耳,宛若珠玉掉落玉盘。 楼下, 离得虽有些远,但他仍然勉强能看到一个穿深褐色衣袍的男子从轿子中走出。 两边人群唰唰唰地跪下。 这赵王虽已是叁十出头,但身材仍然结实,远远地看着很魁梧,可能是因为早年经历。 韩湛刚要收回视线,那褐朱色的轿子中就又下来一人,由一位穿莲藕碧色衣衫的丫鬟扶了下来。 是一位妙龄女子,远远看去,仍然不减风采,只是不在他询查的信息中。 “子悦,这又是何人?” 转眸,波光流动间,韩湛看向书童。 那书童也看向窗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为然,最终不知,摇头。 倒是那小二终于找了个机会凑上前来。 而那轿中的女子已经出来了,不少人刚刚起身再次跪下。 看起来也是个有身份的。 “这位公子不知,这是赵王新纳的姬妾,姓苏,名一个单字,沁。公子,可有听说一句诗: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正是这个沁。这赵王格外喜欢美人,尤其是是那种细腰丰乳的美人,听说这位姑娘是叁个月前赵王从满春楼赎下的,入府后极其宠爱,得不少人眼红嫉恨,传说她身有叁宝,身带异香,被赵王封为云姬。” 见那小书童关于京中其他的也说不上来,小二喜滋滋地继续说着,这京中的大事还是小事,他们这些听风说风,听雨说雨的人都知道。无论是谁家的王婆偷了人,老爷纳了妾,他都知道些许。 “这样。” 没怪罪他的多嘴。 韩湛神情淡淡,略微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 见那小二继续说起京中琐碎的事物,他也没打断。 袖中的手指细细地捏过一颗颗地褐色的佛珠,摩挲着每一颗上的洼痕,这佛珠知他,就如他知这佛珠一般,几斤几两,多少坑洼,都念在心中。 此番前来,他有意选一方效忠。他不信佛,却最喜欢佛说得无我,他觉得执政人,最是应该做到无我。心里有家国百姓,异己对手,却唯独没有一个我字。 手指滑到一个预想之外的坑洼,皱了下眉头,心里也咯噔一下,这几日他一直琢磨是支持太子还是赵王。 “太子殿下以前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也有来过这春江楼,人人都说太子清贵,但实则心善的很,待民也很亲切。我犹记得那年太子还是叁皇子的时候,我还是师傅的小学徒,不小心将一位贵客的筷子给弄掉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帮我求情,不然我就被春江楼开除了...现在想想心里仍然暖呼呼的,虽然都是些小事儿,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关注我一个贱民。” 踌躇间,看着小二突然变得庄重,崇慕的样子,灵光一动,韩湛似乎有了想法。 这普通老百姓,反映的不就是他最应该选的人吗? 而,至于赵王,在这里没多久,耳边都是关于他的后院有多少美色,那几句夸他年少有为的句子掐指可数。 这不小二又说到了赵王的后院,下了决定,韩湛竖着耳朵,仔细聆听,他忍不住想要了解些。若是他日后真为太子所用,那太子的劲敌赵王,自然是他首先要了解的人。 从吃喝爱好到睡女人的癖好,越详细越好。 “那赵王后院美人无数,我听我奶妈的小姨的的儿子说他女儿在宫中当婢女,见过这云姬。这云姬啊,身段啊是一比一的好。听宫里的老嬷嬷说,验身的时候,因为是满春楼出身所以赵王百般照顾,一身无瑕疵白皙如瓷不说,而且美若天仙,面容楚楚可怜,身段婀娜惹人怜,像是柳枝儿。京中都传遍了,一身云容貌,甘被赵王怜。更甚有人说,赵王尤其是爱极了那云姬的一双巨乳,如白浪一般,看的你晃眼,还有那细腰,只有巴掌大。不过别看她生的柔弱,身姿如纤细柳枝,朱唇粉面含春,但听说床上是个极会缠人的,一叫如黄莺歌喉,尤其销魂时,叫的那赵王的魂儿就没了,夜夜召见。也是她命好,这么卑微的身份,还能当当朝皇帝最出色的皇子之一,赵王的女人。” 这么听着,韩湛不禁又看了眼楼下的女人,他只能隐隐看见她乌发如云,钗环裙袄,身段臀部十分妖娆,想必确实十分得赵王宠爱。心里想着,视线不由得向她前衣看去,离得远了有些看不清楚,但似乎真的如传言说鼓鼓的。 虽然此女子有容貌,有身子,不过今日的打扮是奢靡之风,他最是不喜太过女子繁复的打扮。蹙眉,韩湛没有再多想她那多么白嫩鼓囊的胸脯。 ——-- 开始新的故事啦(*^__^*) 小通知 很抱歉,这个星期,我实在是更不了了,因为我生病了,这几天浑身没力气,qaq,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捂脸) 偷看 心里想着太子,却先去见了赵王。 这绿荫馆,在到京都之前韩湛曾经派人查看过,费了他好几个银锭才打听出来的消息,说是这馆子里的房间都是连在一起的,每个房间内都有扇古铜镜,而在这镜子之后有个猫眼可以看到另一个房中。 传说,这绿荫馆的创始者,可以看到每个屋中的人,却没有人知晓他的所在之处... 也不知这是否真假,韩湛打算去一探究竟,正好试探一下赵王。 拈着佛珠,一路下楼,带着小书童,穿过两边都是商贩青石转铺路的京都大街,就来到了绿荫馆。 “赵王可是到了?” 韩湛询问门口的侍从。 “大人是?” “韩湛,赵王想见我。” 报上姓名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青玉,拿给那看门人看了看。 “原来竟是,韩雅士,请进,请进!赵王正歇在蒲柳居。” 哈着腰,那门卫简直换了一副嘴脸。 “带我去见他。” 看惯了这种转变。 韩湛淡淡说了句,他长了一双深色的凤眸,看人时目光中透着清锐。 “这....” 那门卫有些为难了。 没说话,韩湛挑眉,疑惑地看了眼他。 那书童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拿着二人的包袱。 见那门卫凑近几步说。 “赵王正和云姬娘娘歇息,要不您先等等吧。” 摩挲下手中的佛珠,韩湛笑了笑,无所谓道。 “恩,再急,也急不过赵王。你先带我去,离他最近的房间等候吧。” 这一笑,仿佛冰彻的容颜沐浴春风,冰雪融化,但那双凤眸里仍是眼神淡淡。 说罢,他便让门卫指路,去了赵王旁边的一间房。 “留步吧。” 待门卫将韩湛送到挨着赵王所在的房间旁,韩湛轻声吩咐道。 “是,公子。” 那门卫弯着腰退下了。 “子悦,把门打开。” 书童一直沉默寡言,照做了。 进了屋子,放下行李,韩湛不得感叹这绿荫馆的设计巧妙,他的这一间叫芳来阁,正挨着赵王如今所在的蒲柳居,屋内陈设清雅,有茶座,棋盘和几个书架,看得出平时是文人墨士用来诗情大发的地方。 在屋子里走了走,正好走到一处镜子前,想了想之前的传闻,韩湛不由自主地用手按住了镜子的两端,试着边边角角,右手往外拽,竟然打开了。 这镜子背后果真能够看向另一个房间。 一边的书童还在整理他带来的书,韩湛吩咐了句。 “给我倒杯茶,子悦。” “是,公子,我去提壶水来。” 见他出去,大门关好。 韩湛才把镜子完全打开,这里面确实有个猫眼,打开猫眼,里面的镜片十分精致,似乎可以无限放大和缩小另一个房中之事。 一头乌黑的头发在镜中挡住了光线,韩湛小心翼翼地伸手转了转猫眼,屋里的两个人清晰地印入眼中。 也是如他房间中的摆设一样,有个精巧的茶室,只是那屋子里多了一张垂着纱幔的拔歩床,里面的被褥看起来隐隐约约的。 屋中, 正是赵王与云姬二人。 此时,俩人正坐在茶座边品茶,赵王坐在塌上,手里拿着本书,这云姬身份卑微,侍奉赵王一直跪在地上,不过她的背挺得很直,一身曲线妖娆,手中正捧着一杯茶,送去赵王嘴边。 想着闺房间的你你我我没什么好看的,韩湛刚打算关上猫眼,却看见,赵王伸手,他本以为他是要接过云姬手里的茶,却没想到,那双手竟然直接落在了云姬丰满的乳上。 韩湛心里一诧,本来要关上猫眼的手也不动了。 就见那云姬轻哎哎叫了一声,就将手中茶杯放在地上了,不过她也不是真的恼,竟然还往赵王身上贴过去几分。 紧接着,那赵王大手一挥,她身上的衣服就少了好几件,绫罗绸缎散落,只剩一身白纱裹身,更显得身姿曼妙,丰乳细腰,乌发披身,人也看起来倒是清雅了不少。 那只在丰乳上的手不只是什么动作,惹得云姬一串娇声。云姬背对着他,韩湛看不清赵王的举动。 咬了咬牙,暗下心中期待,韩湛还是将猫眼搬回去,可是心里却静不下来,那书童还没回来,脑子里全是猜测赵王的举动。 等过了半刻钟,屋子那边似乎没了声音,压下躁动的心神,韩湛再次打开猫眼,却是被所看惊住了。 这次那雪白的双乳倒是被他看了个透。 此时云姬正半跪在踏上,她胸前纱衣凌乱,赵王在她身后,有规律地顶动着她,她身子一颤颤地向前动着,入目就是那雪白的丰乳半裹半裸在雪纺纱之中,那形状浑圆至极,上面的罂粟艳的迷人。 韩湛挑了挑猫眼,放大看看,那雪乳似乎被人各种蹂躏过,罂粟挺立,而雪白的乳上似乎还留下了些印记。 喉结动了动,耳朵贴近些,他似乎能听见那云姬细细的嗓音。 “今天怎么不叫?” 从后面双手抓着苏沁的胳膊,狠狠顶动一下后,逗弄引导着她,平时最爱娇嗲娇嗲的女人,今日竟然一声不吭,扰的他兴致全无。 看她身体白嫩的身体在他身下发抖,却仍然无所表示。 扭过她的身子,蒲元武又故意顶了顶,恶狠狠道。 苏沁刚想说话,可却又被一个深顶给弄到。 见她娇容带泪,小嘴张着,面上红晕未退,一副被雨露过得模样,心稍稍软了些。 不想说话,蒲元武也没勉强,只是再扭她身子过去,继续倒弄。 弄了一会儿似乎不过瘾,来不及退出来,只好连着她,抱到了床上。 那边,关了猫眼,韩湛心里直痒痒,如今却只能望梅止渴,听说云姬有叁宝,身有异香,还有就是声如黄鹂,如今没听到,倒是十分可惜,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只是瞧她刚刚那安静不语满面红晕的模样,却是让人想要万般怜惜。 关了镜子,屋内书童点了清香精心,韩湛坐在茶座上,想想刚刚云姬就跪在塌上,却是心中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这猫眼竟然有如此作用,刚刚他慌了心神,如今回过神来,不禁心中安慰,他如此做是为了日后效力太子,绝无他心。 那边。 将苏沁放到拔歩床上,放下纱幔,摸着她因为激情而泛红的脸颊,眸如秋水,望着他,却什么也不说,不同以往,听不到那细嗓音里发出的吟叫,赵王俯下身,看着她因为难受而张开的小嘴,手又覆到那团绵软之上,揉搓了下,那白肉立刻就红了。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垂眸不语,看着他,苏沁没开口,默默忍着身体内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也罢,没再追问。 抓着她两条细嫩的腿,开始大肆进攻。 每到高潮时,他都从她的胸口到大腿大脚踝抚摸不够。 ---- 来啦! 告发 直到将近夜晚,赵王那边才消停下来。 经过门卫的通传,韩湛才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赵王。 “赵王,请。” 二人约在韩湛在的房间见面,找了个颇为清幽的角落。 行礼后,抬头,凤眸里闪过一丝幽光。 眼前的人便是赵王蒲元武,身穿褐色袍子,可能是因为在外的原因,袍子是日常的。他才刚刚叁十出头,看起来很沉稳,眸子黑漆漆的,一身气势给人压迫的感觉,仿佛乌云临顶,不愧是在早年就有过沙场经验的人。 蒲元武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眼前满身风华的男子,先入座后,冷冷说了个字。 “请。” 他声音敦厚,充满力量,却带着一股子冷意。坐下后,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便一言不发,倒是一旁的韩湛也不觉得困扰,他直言道,声音悦耳如珠翠掉落玉盘。 “此次,韩某前来京都,想用多年所学,以锦薄之力助殿下一臂之力。” 蓝色的水袖懒洋洋地划过二人所在的茶座,韩湛倒了一杯清茶,举止潇洒地向赵王拱了拱手。 “哦?” 翻了翻眼皮,蒲元武品了一杯茶,那茶有点苦,似乎为他刚刚所说的话不为所动。 “韩某诚心所向,还请赵王赐教。” 拿起青色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茶,那清澈的茶水潺潺流出,落在韩湛眸中亦是十分平静。 “你便现在本王府中住下几天吧。” 没有直接回应,放下茶杯后,赵王终是说了句。那双眼睛仿佛鹰钩,紧紧地盯着韩湛,带着浓浓的冷意与审视。 韩湛道谢并恭送赵王至门口。 没再多说什么,赵王拂袖离开,那鹰一样的视线也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关上门,韩湛又打开了那面镜子,清晰地看向另一边,那张拔歩床在经历过猛烈的晃动后,两边垂着纱幔,里面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另一边。 身上盖着薄毯子,赵王刚走,但他刚刚弄得东西还没清理。 身子软弱无力,肚子更是酸痛难忍,这几日她日日行欢,避子汤也喝了不少,那滋味儿也是不好受。乍一看,面色潮红,好像大病一场,忍了忍,苏沁扶着床柱子起身,她还没沐浴,那肚子里的东西似乎流了出来,这赵王也不知道体贴,行事后就穿衣离开,这几个月以来都是她自行去沐浴。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苏沁说了声进来,她如今的嗓音仍然娇柔,只是带着暗哑,多有疲惫。 一个穿碧藕色衣衫的婢女从屋外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苏沁很熟悉这是什么。 “夫人,该喝药了。” 端着小碗,那婢子行了一礼。 她是赵王的姬妾,只是这段时间她颇受赵王宠爱,所以府中上下都尊称她为夫人。 “裘音,拿过来吧。” 挥了挥手,如往日一般,苏沁坐在床上,接过了那晚汤药,她衣衫散乱,肩膀及锁骨还漏在外面,身上只搭了个薄被子。 “是。” “怎么还不退下?盯着我做什么?” 见她似乎还处在那里不动,似乎要亲眼看她喝了才放心,苏沁不禁有些恼火。 “夫人..这..” “这几日的,我不是都喝了吗,难道还差这一碗不成?” 虽面色潮红,说话也没力气,娇娇柔柔的,可那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嘲讽地笑了笑,举起那杯汤药。 还是一样的苦涩。 见她态度坚决,裘音只好退下。 那边, 韩湛一直盯着那猫眼看,随后他便看到,待那婢子走后,那从床上起来的人儿,将那碗黑咕噜的药尽数倒给了一旁的植物。 他心里不禁肺腑,这女人虽是得赵王宠爱,可后院若是人人都乱了规矩,乱了子嗣,岂不是惹火上身。 思前想后,虽然他不懂后院门道,但是若是这后宫失火,子嗣相关前朝是非,岂不是小不忍则回乱大谋。 心里庆幸,还好他选择了为太子效力,太子后院清静,不像赵王后院美人堪比叁宫佳丽。 左右他又联系了门卫,将此事告知了赵王。 望着面前男人阴沉的脸色,韩湛不知他在想什么。 ... 天色黯淡,一些商贩等着收摊回家, 苏沁要了桶水,洗了洗身子,刚要回床上休息, 咔嚓—— 门,一下子被从外推开, 进来两个赵王府的粗使嬷嬷,人高马大,她曾经在赵王府罚的慎刑司见过, 那俩嬷嬷上来就一把把她拽下床去,弄得身上本来就酸肿的地方一阵发疼。她本来就是个弱女子,又劳顿了一个上午,这会儿子也根本没有力气挣扎。 “两位嬷嬷,这是做什么?” 她问,心里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不遵守府内家规,自然被罚!” 拽着她左边胳膊的老嬷嬷说。 “我哪里有?赵王!赵王救我!” 硬生生地喊了几句,不过她声音再销魂,她的恩情郎也不在此处。 “夫人且安生吧!这就是赵王殿下的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 凄冷的声音滑落在阁中,苏沁越行越远,被两个嬷嬷直接拖走。 后来在慎刑司被打个半残废,苏沁才知道竟然是有人走漏了,她没喝避子汤的事情,才落得如此下场。 受刑再加上养伤,几个月的时光,从身上披着的千金一匹的绸缎再到无人问津的轻薄纱,她已然失宠。 愧疚 几月之后,韩湛与太子暗中通了书信,可人却是住在了这赵王府。 今日是这赵王身边的侍从带他在府中熟悉一下环境,他住在府中偏北处,赵王和他挨得很近,西边是赵王的姬妾所在之处。 几人浩浩荡荡信步走到一处幽静之处。 上面写着叁个大字,云来居,韩湛仔细看了看,是赵王亲笔题字。 “这地方怪奇怪的,离赵王的书房很近,可是却又像是女子住的。” 手上拿了把月牙扇,一身深蓝,韩湛走上前看了看,这院子看着挺精致的,可是往里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此处已经被封了,没什么可看的,韩雅士还是继续往这边走吧。” 那侍卫出声了,引得韩湛的目光。 没再多问什么,却是心里留下了疑虑。 直到快晌午, 才转完了大半个赵王府,这赵王似乎是诚心投诚,只是可惜他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心里却一直记挂着那地方居住着是何人,若是有什么猫腻的话,也许也能加以利用。 “子悦,你说咱们刚刚路过的那院子,所住是何人?那赵王身边的亲信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为然。” 坐在屋内,饮着绿茶,最是解渴,一杯杯喝着,蓝色的袖子上银色的莲花缥缈无痕。 “公子不知,我更是不知,不过听赵王府的丫鬟们说,以前那里是云夫人的住处。” 那书童说,他一身青衣,言辞淡淡。 “以前?” 摩挲了几下手中的茶杯,韩湛心里似乎有些不安。 抓住了关键的字眼,眼神变得幽远,似乎又回到那日在春江楼上,远远地一瞥,已是惊鸿一面。 那日她乌发如云,钗环在身,身段臀部十分妖娆,后来在绿荫馆里,他瞧见,她更是十分得赵王宠爱,没想到才几月功夫不到,就失去了一切? 恩宠当真如流水,他不禁感叹。 只是不知这样的美人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他踌躇着,在屋中渡步,似乎为此事迷了心神, 直到白凄凄的月亮挂到天上, 院中刮过冷风许许,庭院深深, 他,持一把月牙扇,才踏着满园的明月清风,去到王府的另一边,似乎是要探个究竟,询个原因。 另一边, 赵王府最偏僻的地方, 苏沁坐在破旧的椅子上,一身轻薄的白纱,外面的冷风吹过帘子,吹得她纤瘦的身子瑟瑟发抖。 手里还拿着一副绣品。 “夫人...” 看着她苍白却绝美的脸,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说。 如今她不是那个赵王府叱咤风云的云姬,只是一个在冷宫中的可怜女人。 “怎么?连这副绣品也要卖吗?” 双手颤巍巍地摸上那副双面绣,上面的金丝银线相交,仿佛是金玉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 一抹嘲讽划过她的眼瞳,唯独那旁边点燃的蜡,照映出她中的黄昏。 这副绣品,她记得清楚,是赵王亲自送给她的,那会儿他拿着她的手一针一线绣的,当时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想着一个男子,征战沙场的人,竟然愿意为了她,执起绣针,没想到如今她失宠了,最后剩下的也就是这副绣品了。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就全靠这些平时的赏赐,她已经搬出了别院,如今连身边那些成堆的赏赐都要被卖空了。 以前的种种温存还近在眼前,落在蜡烛的眼里,都融化了。 “拿去吧。” 低低垂着眼睑,在脸上落下一层金色的影子乌发垂落,仅仅别着一个簪子,没说话,但她那姿态却是极其优美的。 尤其是落在门外人的眼中。 韩湛,心情十分复杂地,将此收入眼中。 那日她一身珠宝,他觉得她奢靡,如今她失了恩宠,穿着朴素,他却在那张容颜上瞧到了一丝怜悯。 只是他心里一直有所猜想,她失去宠爱的原因,只是不敢接受罢了。 见那副绣品也被拿走后,她似乎像个布娃娃一动不动了,一旁的蜡烛温和地照着她的脸。 刚想要就此迈步离开,两个宫女却从外边走来,韩湛连忙蹲下身,躲在草丛中,还好有夜色迷人,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云姬,下场也太惨了吧?之前多受宠。” 拎着灯笼的丫鬟说。 “可不是吗?你知道她是犯了什么错吗?” “听说是有人将她没喝避子汤的事情散发了出去,现在的人啊,没一个可信的!” “是啊,倒是可惜了她的容貌,几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估计离疯也不远了。照我看肯定是她身边的某个丫鬟出卖了她呢!” “这不喝避子汤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赵王就偏偏盯上她呢?...” 见两个小丫鬟越行越远,韩湛才慢慢从草丛里站起,心里不禁掀起滔天大浪,原来她竟然是因为自己一时的行为,才落得如此下场。 摇摇晃晃地走出草丛,也不管身上落下的野草,这月光凄凄凉凉地挂在他脑袋上,像是一把宝剑,时刻衡量着他的所作所为。 只是他原本觉得公正,正义的事,却给她 带来了如此的麻烦,正如同刚刚那小丫鬟说漏嘴的,不少人都没有喝避子汤,可偏偏她那日没喝,被他看到再告发,想着想着,韩湛脸色苍白如月光。 他踉踉跄跄一路黑回了自己的院处。 ---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肉包送我的珍珠还有你暖心的评论,但是这几天经过一些思考,我还是决定在我写完这个故事后,就不写这本了,有些遗憾,因为我想的好多主意还没有写出来,不过我感觉写这种类型有点腻了,毕竟我从来都不希望我写的故事只是一种颜色而已,所以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本书我不会删,大家还可以看,再次感谢大家一直的陪伴(づ ̄3 ̄)づ╭?~ 请罪 第二日, 思来想去,韩湛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 他与她无仇无怨,可如此却平白无故地害的她失宠,下场凄惨。 内心愧疚着,行动,也没落下。 “子悦,给云..夫人送点银两去。” 声音低醇,韩湛手中月牙白的扇子抖了抖道。 “公子,如今咱们囊中只剩下些来京中的盘缠,也着实没有多少了...” 那书童一身青衣,解开包袱,指指点点道。 “还有多少?” 低吟沉思,那蓝色水袖上的银莲微微摆动。 “五十两不到。” “那也不少,全给她吧。” 韩湛如是说。 “这...公子怎么能没有银钱备身?” 那书童有些疑虑,手上却仍是照做。 “这都比不上什么,别管了,赶紧送过去就是了。一定要亲自送过去,就当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叹了叹气,脑中是云姬那缥缈的美貌,终是都要凋谢在这赵王府中了。 想了想,终究不忍她一个弱女子因为他无缘无故的受罪。 那天晚上,野草唏嘘的声音还近在耳旁,他,韩湛,一名名动京城的雅士,从来没有如此惊慌狼狈过... 等过了半柱香的时刻, 那个书童才不慌不忙从外面走来,倒是韩湛这一会儿的功夫,在屋中坐立不安。 “她收下了吗?” 他赶紧起身,迎上去,清华的眉目中透着焦虑。 若是她收下了,那他的良心也稍稍得到了安慰。 若是没有... “没有,云夫人刚开始还要见我,可是后来听说我是公子的书童,就把门关上了。” 书童平静地说。 “你有说明来意吗?” 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韩湛第一次觉得人情世故要比各种策略算计难得多。 “不然,公子给夫人送些别的东西吧?” 书童提议道。 “也是,不过除了银子,还能送些什么?我...” “公子,一向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就交给我吧。” 于是乎, 一个下午的时光, 赵王府最冷清的一角, 竟然也热闹了起来, 以韩湛的名义,小书童分别送了苏沁不少东西,有各种古董宝贝,或是女子酷爱的小玩意儿,,都是价值不菲,哪个都可以帮助她脱离自己的困境了。 可是,苏沁纷纷拒绝。 “夫人,韩雅士,派人送的这些东西,您为何要拒绝呀?” 看着侍从一个个的进来,又一个个的离开,裘音十分为自家主子着急。 那个端着透绿透绿的翡翠玛瑙,那个碟子上是一串小巧的珍珠手环,可是坐在椅子上的美人竟是一眼都没得看。 “为何要收下呢?” 那张绝世的脸颊过于苍白,苏沁倚靠在椅子上,背对着进来不断的侍从和婢女,她身子纤细,这几日清瘦的厉害,背上隐隐有两个蝴蝶骨。 “夫人,您不知道,最近...自从您失宠后,咱们变卖了所有的宝物,最是需要钱的时候。” “都拿回去吧。” 美目流盼,扫了眼那侍从端着的东西,苏沁索然无味。 裘音在一旁睁大了眼,却也是无计可施,心里不禁腹诽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个主子呢? “等等,这个,端过来我看看。” 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托盘勾了勾手,苏沁勉强瞧了一眼这上面的物件。 这韩湛,宝贝倒是不少。 且不知,韩湛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宝贝,这些都是他积年累月得的赏赐。 “快!端过来,给夫人瞧瞧。” 裘音连忙朝那个侍从招手,看重一个也不错啊,这哪样东西不是价值不菲。 苏沁瞧上的是一块儿顶级的玛瑙玉,透绿透绿的看着让人喜欢。 落到裘音眼里,却是这冰冷冷的玉器充满了人间冷暖的味道,这几个月都是吃的冷菜剩饭,这下子应该可以吃好了。 扭过身子来,苏沁身上披着珍珠白的轻纱,她容貌绝美,好像不属于这里,稍微冷淡的眉眼扫了扫这个物件,不禁笑了。 “挺绿的。” 她笑,像是冬雪融化,百花齐开,有着雪山之巅清冷的感觉。 “就把这个给赵王送去,就算是韩雅士送给他的了。” 摆了摆手,在裘音惊呆的目光下,苏沁不在意地笑了笑。 等人都走了, 这里又恢复了冷清的味道, 来来往往,走走停停,聚聚散散, 看着外面的春光明媚, 苏沁只觉得身边阴冷异常。 对着站在一旁低着头的裘音,她不在意她如何是想。 苏沁对她说。 “裘音,我乏了,要安寝了。” 起步,走向里屋发霉的拔歩床,苏沁伸平胳膊,任由婢女取下两边的雪纺纱,待她放下帘幕后,乌发散在枕头上,她却是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那日在绿荫馆仍然历历在目。 翻了个身,面向左,突然觉得这床好咯。 午睡, 直到下午时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裘音!” 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灰凄凄的天花板,苏沁被吵醒。 叫了人,却是没有回应,她的声音回荡在破烂的家具中。 婢女去了哪里? 没多想,她便慢慢撑着床板起身,乌黑的秀发垂在两旁,及腰,好细又长长了。 披了一件搁在一旁的衣服,苏沁向外走去,那门声刚刚急切似弦,等人走到跟前似乎又没了。 刚想走回屋中,谁知,一道压得很低的有些耳熟的声音想在耳边,苏沁一愣。 “有人吗?” 门外, 正是乔装打扮,穿着书童衣服的韩湛前来,还带着一个药碗 那敲门的声音宛若战场上鸣笛的军鼓,对他来说,十分紧迫, 每个声音好像让他走在鼓点上,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如打鼓。 之前,听侍从们说,那些物件,她一件也没收下,他苦于良心的折磨,才前来自己探查。 他刚说完那话,虽然刻意隐藏,但仍然忽略不掉他话语中的郎朗之声。 苏沁心下定了定,却是没说话。 “云夫人在吗?” 韩湛仍然不死心。 听这声音,对方似乎不想再隐藏了。 苏沁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阁下是何人?” 说话时,虽然如今中落,却是带着一股子隐隐约约的蛮横。 像极了受宠的时候。 一听这声音,韩湛知道有戏,耳朵动了动。 “是...是云夫人吗?我是来致歉的。” “致歉?致什么歉?” 拿掉门上的把锁,苏沁开了一个缝,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语气带着点娇真。 韩湛沉默了,但是怕对方会走,他只好不顾脸皮的说。 “之前在绿荫馆,夫人因为有人告发而失宠,沦落到如此,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说到底,都是我的过错,那日,是我告发了此事于赵王。” 刚刚说起来还有些拘谨,不过越是到最后,韩湛心里越是释然,虽然愧疚,但也还是把实情告诉她了。 那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韩湛怕那位云夫人怕是知道真相后,不理会他了。 他便开始使劲拍门,边道。 “请夫人开门!韩某并无恶意,只是自知做错了事,想要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也不管什么名声,做派,通通丢到身后,韩湛好不顾形象地用力敲门。 那边, 苏沁并没有走, 她脸色淡然,隐隐带着抹笑意, 听着外面人一直振振有词,十分享受。 她的手做了个动作。 倒数。 1 2 3 只听,碰的一声,她就将大门打开,脸上已经转换成愤世嫉俗,怨恨不已的样子。 “原来竟然是你,告发了此事,害得我流落此地,被人嘲笑!你走!我才不要见到你!我与你无冤无仇,全因为你的一句无稽之谈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凄凉!” 大门突然打开,望着眼前的如玉容颜,如脑海中记得的一模一样,韩湛一愣,一是没想到她还在那里,之前没有动静,他已经当做她走了。二是,他没想到,云姬的美貌近处相看,美的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她的一双秋眸,顾盼生辉,十分清澈,容颜如花,却带着清冷,不像是属于这个人间。 只是比初见时轻薄了很多,衣服似乎也有些不合身了,见她愤恨地说完这话,就要把门关上,韩湛立刻拦住。 “我正是来赎罪的!姑娘莫走!” 见美人憔悴,还有那样子,怕是恨极了自己,韩湛一时间连称呼上的分寸也没了。 不理他,扫了眼他的着装,苏沁狠心关上了门,眼底带笑,面上冷淡。 恐她这次是真的走了,韩湛赶忙轻轻地拍了拍门,将带过来的药碗,举到唇边。 他可没忘记,今天是为了什么来的。 “夫人莫走!那日让夫人白白受了委屈,因为这避子汤,今日我就来向夫人请罪夫人,请你开门,我今日就带了这避子汤前来,我现在就端了它!” 说罢,韩湛趁着门里人还在,就义豪云天地干下了这碗避子汤。 那速度之快,让人咂舌不已。 苏沁:?? 这人的脑子莫非有什么问题。 果然,雅士非一般人能当。 刚要拂袖离开,却是又听到门外的人说。 “夫人,开门!我刚刚已经饮下了避子汤!夫人就原谅在下吧!” 翻了翻白眼,苏沁悄然离开,才不要给他开门。 因为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 谢谢大家的评论!我来更新啦,是不是以为我坑了哈哈哈 到底要不要原谅韩湛呢(眨眼) 女人花 那日之后, 苏沁百无聊赖,掀起帘子,看了眼院子里的日光,似乎好几日未出行了。 便唤了婢女来。 “裘音,陪我出去转转。” “夫人,现在外面最是日头当天,最热的时候,各个院的夫人,奴才们都躲在院子里乘凉呢,干嘛要这个时候出去呀?” “你不懂,就是趁着这个时辰出去,没人,才清静呢。” “走吧,陪我去西苑走走。以前得宠的时候,还没怎么留意过呢。” 带着小丫鬟,一路走向西,与苏沁之前预想的不错,这一路上,因为天热,确实无人,整个赵王府都静悄悄地。 等二人走到一半后,有下人小跑过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前院的管事嬷嬷要所有女婢们去那里帮忙。 “那,你也跟着去吧。” 看了眼身旁的裘音,苏沁不在意道。 “这,奴婢若是走了,夫人就只剩一人了,奴婢放心不下。”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虽是失宠,不过也仍然是赵王的妃子,这诺达的王府里,难不成有人敢白天杀人不成?” 苏沁调笑道。 如此说来,裘音终究放下心,跟那个小厮去了前院。 没了婢女的陪伴,心里还是少了些兴致,离那西苑还有几段路要走,苏沁干脆撇下正在走的绿荫小道,而转而去到赵王府的后花园。 右边绿树繁密,左边却是突兀一片,大部分还是沙土,只有零零散散几棵树,放眼过去,一个工匠也没有,看起来这府中的工匠也嫌天热,都躲到院子里成荫去了。 这倒是成全了苏沁,想要清静的心。 她缓缓顺着还未铺平的小道,脚底是细细软软的泥沙,头上顶着烈阳,朝几颗梧桐树走去。 大地被晒的发焦,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照苏沁看今天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然而,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所有猜测就是错的。 来到树下, 不是为了乘凉, 苏沁反而揪起了树叶, 嘴里不禁小声叨唠着, “原谅他。” “不原谅他。” 一小片叶子从她手指间脱落,被她拽的稀巴烂,光秃秃的只剩下叶梗,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是原谅呢?” 她扭着头,思想藏在眼睛里,脸一半在阴影下。 她只要一嘟囔,就有一小片叶子掉落。 “还是不原谅?” “反正是个大傻瓜,我就原谅他?” 起初的话题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这会儿子,竟是撕扯叶子上了瘾。 正自己念着经,似乎这里某一处还有别人在念经。 “原谅。” 她笑着说,眼眸中洒了阳光。 “嗡嗡嗡——” “不原谅。” “嗡嗡嗡嗡————” 猛地一下,那叶子从她的手中脱落,这声音越来越吵,苏沁实在是无法忽视了。 想了想,顺着这声响,她悄悄地听着,慢慢地踩着地上的泥沙,来到了另一片不是很浓密的花丛中。 这会儿子,她才听明白,这嗡嗡声,竟是有人在这里说话。 是两个男声。 “殿下,如今是最热的时候,必然无人出门,不会发现殿下与在下的商讨的,还请殿下放心。”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哈着腰,也不敢直起身,苏沁感觉小腿酸疼。 “恩” 那人只是答应一下,却感觉这单单一个字就很有分量,怕是什么达官贵人。 再加上今日之前,有下人来报,太子亲访赵王府,或许是随行的人里。 “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心里十分好奇,但也明白这怕是件危险的事来知道,不然这俩人偷偷摸摸,趁着大家都乘凉,整个赵王府无人的时候,在这里悄声相会,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侧了侧身子,透过一旁低垂的树枝的背后,尽量屏住气,不发出一点声音,苏沁看到了右边正在汇报的男子的脸颊。 瞳孔瞬间睁大,划过不可思议。 这不是刚刚还被她嫌弃是个大傻瓜的韩雅士吗? 他还是一身蓝色,手持薄扇,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这几日一直潜伏在赵王府,到处转悠,赵王也没有多加阻拦,如今看来他怕是另一个阵营了人了。 只听他声音郎朗,在炎热酷暑时,十分悦耳。 “韩某,已经查看了赵王的府邸,没有发现什么,唯独有一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头。” “什么?” 那人警醒地问,这声音也透着股熟悉,仔细回忆先前原主的记忆,苏沁隐隐约约感觉这声音好像在宫里听到过。 这男声不同于韩湛的朗朗之声,十分透彻,像是一把锋利的薄剑,将你的喉咙刺破,带着寒凉。 想到此,一张无比尊贵的面容浮现在脑海,苏沁被自己的这个主意吓到后,手乱扶了一下,不小心晃动了树枝,引来那边两个人的警惕。 然而,在慌乱间,她的猜测已经被印证。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那张清贵至极,却也透着淡淡寒气的脸蛋,总是挂着一抹平易的笑容,可苏沁每每见到总是觉得那张脸阴寒无比。 他就是蒲策,太子殿下。 她的动作惊扰了在洽谈的二人。 “你先退下吧。” 扫视了下周围,苏沁连动都不敢动,似乎感觉那清冷的视线在她的藏身所处,停留了几秒,又离开了。 她不得松了口气。 “是,殿下。” “殿下,只要记得那东西似乎在书房...” 行礼退下,韩湛再次提醒道。 “本宫已知道,你不必再多说。” 制止了他的话,蒲策眼神淡然,似乎丝毫没有被可能存在的小贼所扰。 韩湛退下后,不久,太子也离开了。 这时候,苏沁才真正舒了口气,终于都走了。 这太子虽是被人人称为温润如玉,十分仁义,可实则却是无人敢得罪他半分。 经过刚才的惊吓,苏沁浑身早已是冷汗连连,衣衫不知觉中已经被吹透了,这风一吹,还有些凉意,还好刚才他们二人只是草草结束后,就没有再追究,不然她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也累了,这会儿子太阳也热,回去的路上根本没有遮掩,想着想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随手拿起之前揪扯的叶子,苏沁百无聊赖。 “你说,他们发现我,还是没发现我呢?” “发现了。” “没发现。” 一小片叶子被撤掉。 “发现了。” “没发现。” 等赌气呢正要抬手去拽下一片叶子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背脊,她僵硬地转过身,看到那张脸后,不失尴尬地笑了笑。 “太子殿下。” 似乎只有脑袋转了过来,苏沁的身子不愿意行礼一样。 “云夫人,失宠之后,兴致不错啊。” 也没否认自己的身份,大步走了过来,蒲策看了看四周道,走到苏沁跟前,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小玩意儿,竟然是意外的笑了。 没回话,怎么看,苏沁都是害怕,她十分拘谨地站起身。 “夫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拿过来,本宫也看看。” “额,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话没刷完,手里的叶子就被太子拿了过去。 背后冷汗不断,苏沁不知道这太子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为之?一直没走,就等着偷听者毕露原形?还是只是单纯地又绕回了这里,怎么说,苏沁都是不信的。 心里终究多了一些疑虑。 “夫人,这样揪可不好,现在是叶子一片,要是花的话,岂不是会被夫人揪的更惨重?” “妾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太子会怎么做呢?” 有些疑惑,低垂着头,苏沁顺着他说,却不敢抬头盯上那双温和的笑眼。 “本宫向来喜欢辣手催花,夫人不应该问本宫如何对待女人花,应该问本宫如何对待人骨才是。” 带着深意的笑浮上面颊,手一动,那本来被揪的乱七八糟的叶子就化为了灰烬。 太子的话,还未在脑海消逝,望着那落下的灰烬,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了,那男人又清贵地开口了。 “女人花,变成灰烬,才不会说话。本宫先走一步,夫人没事也回去吧。” 太子扬长而去。 徒留苏沁跪在原地, 起风,吹到她身上。 突然, 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耳旁响起。 “夫人,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这张脸看起来,倒是比起太子那张少了不少贵家子弟的清贵,见他眼间的温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苏沁却是别过脸去,一肚子的气,懒得理他。 ---- 苏沁乱揪叶子,破坏环境,太子殿下是保护环境爱好者,会惩罚她。 复宠 “你怎么来这里?” 躲过他要扶她的手,苏沁的眉眼间不禁浮上几分厌恶。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韩湛的手楞了一下,不自然地收回了。 “夫人,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在下?” 看他那一副痛心疾首,十分无辜的样子,苏沁也是没有好气,说话时,一个个字从嘴里挤出来。 “呵,就你这样背信弃义,两头倒的狗尾巴草也能被称为雅士?天天住着赵王府的,吃着赵王府的,用的都是赵王府的,出了门到别的地方去,用的也是赵王府的名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可你暗地里居然勾结太子,密谋赵王,光天化日之下,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愤愤地说着,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要甩掉身后这个狗皮膏药,可是如今她知道了这么多,韩湛如何还能放她走。 猛地上前, 捂住她的嘴, 苏沁一惊,瞳孔圆睁,竟然透露出几分可爱,身子却一直使劲挣扎着。 “你别碰我,你这个狗尾巴草!到处摇尾乞怜,我,苏沁,就算是,如今是赵王府的下堂夫人,也不愿意卑劣地死去!唔唔唔...!” 见她挣扎地越发厉害,韩湛松了松捂住她的手,轻轻附耳说了句。 “太子还在近处。” 这话瞬间惊住了苏沁,挣扎的身子也停了下来。 刚刚她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本来是一时气愤韩湛这人背信弃义,吃穿着赵王府的,还要数落这里不好,并且暗中相助太子,若是这些话被还在近处游荡的太子听到,她怕是会有杀身之祸,再加上如今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宠的云夫人,若是有人想要在她身上做点手脚,怕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如此想着,倒也安静下来。 俩人就这样待着,炎热的午后,四处到也无人,突然静谧下来,就听见那树叶间的烈阳和蛐蛐儿叫,倒也有些骇人。 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等过了一会儿,韩湛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许她叫唤,才慢慢放开了手。 “这会儿子可以和夫人多说几句了,还望夫人见谅,在下刚才逾越了。” 边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倒真像个君子,和苏沁拉开了距离。 可惜,苏沁不为所动,根本不领情。 “麻烦韩大雅士,墙头草,离我远点,我可不像雅士似的灵活善变。” 她说的话字字珠玑,夹带讽刺,犹如一支支冷箭直直射向后面悠哉走着的韩湛。 从袍子中摸出一把扇子,扇了扇,笑了笑,韩湛倒也没因为她的一番话而生气,却反而出人意料地附和了起来。 “夫人说的可不是吗,这做雅士的,再怎么雅,也逃不出为人效忠的命途。像我们这种小人,最大的除了完成事业上的野心包袱,不就是图口饭吃?如此一来,就必须两面做人了,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主子。” 听他的话,好像自己多无辜一样,苏沁嗤之以鼻。 她样貌绝佳,可神情却不怎么样,带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凌人之气。 双眸如秋水在内,波光剪影,潋滟光华。 “这么说,韩雅士,是承认自己两边都占喽?” 走在前面的苏沁蓦地,停下步子来,俩人不知不觉在烈阳之下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往前走,就是赵王府大路了。 “那倒也没有,不瞒云夫人,在下一直都在寻一个合适的主子,所以心里早有认定之人了。” “是吗?看起来我已经是谁了,反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看看像我这样不两面叁刀,阴奉阳违的人能活多久。” 嘲讽地笑了笑,苏沁的容颜落在韩湛眼里,极其刺眼,像是这太阳,烈阳之下,直接晒到人最隐秘的愿望。 “在下...” 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为自己的阵营反驳,可是却被苏沁拦下。 “我知道,韩雅士想说什么,可是哪个主子是那么单纯简单的?妾,虽然不懂你们男子的什么宏图大略,可是关于后院肮脏之事,略知道一些,更何况所谓人心的摆布。” “话是如此说,可是夫人知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酒楼,在民间的所见所闻,总体还是太子更胜一筹。” 略微低头思考她的话语,并未轻怠,那张清隽的脸上满是认真。 “是吗?” 苏沁反问后道, “那如果那些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呢?” 见他听此话呆愣在那里,苏沁微微一笑,继而往前走了几步,顺着一旁的亭台楼阁道。 “韩雅士可知道,你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何风景?” 顺着她的目光,韩湛看向右手边,那里是一扇圆窗,透过那圆窗就可以看到不远处亭湖的景色。 他的答案脱口而出。 “自然风光。” 看了眼他,微微摇了头后,苏沁说。 “这是人为的自然风景,韩雅士怕是不知这赵王府的每一寸风景,都是由风水师精心设计而成的。曲曲折折,一道又弯一道,却是引着你看所有他想让你看到的风景。如此,怎么能不称为人为呢?” 似乎埋头仔细想了想苏沁的话,琢磨起来,韩湛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禁拍了拍手中折扇道。 “精妙,精妙啊!” 俩人没再说话,这条路的尽头,俩人便分道扬镳。 苏沁走上了一条新搭上来的走廊,一边往回走时,一边想起刚刚韩湛缥缈的表情,心中腹诽,不知道给他的提示够了没有? 她觉得她说的已经十分露骨,不过不知道他理解到了没有。 先不想那么多,她快步走到这几天住的地方,刚到门口,一股子冷风就飘来,与其他王府院落不同,在这么热的天,这里竟然出奇凉爽,不过那风中还夹杂着一股子馊味。 推开木质的大门,响起那沉重的声音,小院子后套着主屋,苏沁刚跨过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主室里。 只是他价值千金的衣服与这里残破不堪的家具显得格格不入。 面上罕见浮现一抹诧异,随后俯身行了行礼,苏沁恭谨道了一声。 “赵王。” 坐在椅子上的人没动,似乎是等着她过去。 小心翼翼地起身,苏沁来到他身边,看到桌子上的茶壶,里面也没有茶,只是些白开水,也不知道要不要给他倒,不过心里更不安的是这位爷怎么来了? “王爷,怎么来了?” 见他坐在那儿,眉目低沉,身上带着压迫的气势。苏沁好不容易吭声了,来到他身边后,却也没有敢立刻坐下。 “这么热的天,你去哪里了?” 鹰一般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苏沁,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喷涌而发。 不知道怎么讲,她干脆低着头,也不说话,拒绝进行眼神交流。 见她不动,蒲元武也没急着审问,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 “本王,在这里等你等了半柱香,都没回来...啧,这水简直难以下咽!” 见他将裘音烧好的一壶水喝了,还抱怨着,苏沁一时忘记了尊卑,小声地讽刺了句。 “王爷,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说完话后却又后悔起来,想到这人的脾气,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这位爷的脸色。 似乎他比之之前眉目间的愁意更重了,那张脸也更阴沉了。 “你说什么?” 瞟了眼她,将茶杯放回桌上,蒲元武似乎没有十分在意苏沁的顶嘴。 见他没有计较,反而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苏沁抬起头,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对上他的双眸,说。 “王爷,眼睛里有血丝。” 话一出,赵王愣了一下,苏沁也被自己的话愣住了。 急的她想要拍自己的脸,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只是刚刚在看到他的眼睛后,就无意识地说了句。 “你刚刚说什么?” 赵王似乎感觉今日的耳朵格外的不好用。 下一刻,他就听见了一个更具有爆炸力的事情。 “我见到太子和韩湛在后院谈恋爱。” 由于苏沁脑子混乱,语速飞快,似乎有什么不对的词汇趁机混了进去。 赵王:?? 见眼前那双鹰眼眯了起来,充满疑惑地审视着她,苏沁指了指自己的嘴,忙解释道。 “王爷,我好久没见到您了,有点紧张。” “那你好好说话。” 目光盯着她的嘴,赵王被气笑了。 他五官属于冷硬的类型,笑起来眼眸里却并没有暖意。 于是,对着赵王的眸子,苏沁再次一字一句道。 “我看到韩湛和太子在后院私会。” “你且慢慢说来。” 郑重了些,那双鹰眸变得犀利。 就这样在赵王一会儿疑惑,一会儿警惕,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苏沁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分毫不差地描述,当然她自动略去了最后和韩湛的谈话,这位爷知道这些也足够了。 ... 讲完了。 屋子内静默,赵王也不说话。 默默看着眼前男人的眼色,苏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狗尾巴草,似乎她之前说韩湛的某些话,可以运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妾说完了,爷怎么不说话?” 她弯下身,看着蒲元武,试探地问。 “这就是全部?” 那男人反问,声音低沉,充满力量。 “恩。” 苏沁点头如捣蒜。 “你过来。” 赵王面部表情冷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苏沁只好慢慢弯着身子往前。 等到了赵王面前,盯着那张格外硬朗的脸颊,不禁哆嗦道。心里暗暗祈祷,他不知道她省下的那一段。 “爷,妾真的说了实话,你可不能不信...” 话还没说出口,苏沁就感觉脖颈后的地方被人一把拽了过去,这下子是蒲元武使得力。 如今俩人脸对脸之间的距离十分的近,睁大了眼睛,苏沁才发现赵王眼底的有多少红丝。 她刚想开口,打破奇怪的气氛,唇齿就突然被堵上。 瞳孔蓦然睁大,那男人竟然出其不意地吻了她! 如突袭一般的吻!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呜呜呜呜呜” 她不争气地发出了声音。 这一吻,并不温柔,且来的十分突然,似乎吸走了苏沁所有的空气。 吻后,她气喘吁吁软绵绵地趴在男人的怀里,他粗壮的手臂始终扶在她的纤腰上,与韩湛的虚扶不同,这次是结结实实的火热触觉。 苏沁不禁脸红地说了句。 “王爷怎么这么突然?” “你不会好好说话,本王刚刚就想帮你一下。” 唇刚离开,苏沁舒了口气,下一步,却是人身突然离开地面,又吓了她一大跳。 感觉胳膊腿儿柔弱地搭在男人有力的身躯上,就这样被赵王抱出了这个破烂地方。外面的太阳照的她睁不开眼,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命令声,苏沁知道,这次她可算是熬出头了。 “将云夫人的吃喝穿住,所有事物移居到本王院中,无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打扰!” 不过,这突然来的宠爱,很有可能是用告发韩湛所换来的,不过也不亏,不就是当狗尾巴草(伪) “云夫人需要沐浴,换衣,熏香,找几个女嬷嬷来,今晚安排上。” 边走,赵王便吩咐道,这意图太过明显,大有一段时间没吃,一次要吃死苏沁的架势。 安心地躺在男人的臂弯中,苏沁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直到, 快到赵王住的地方,蒲元武才又开口,目光闪烁,并不阴冷,隐隐带着些专注。 “那个绿玛瑙,是你送本王的?” 他不经意的问,却惊醒了在他臂弯中闭眼歇息的苏沁。 没睁眼,却是心里猛地一紧,就连身体也是,她都差点忘了,那时候借韩湛之手,故意给赵王送的物件... “本王知道你醒了。” 捏了捏她腰上的细肉,赵王下手不轻,看着怀里女人有点抽搐的嘴角,更加不怜香惜玉。 撇了撇嘴,苏沁不禁觉得,今晚怕是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知己 在沐浴,更衣,熏香,之后,被折腾地香喷喷的苏沁被轻纱裹着扔到了赵王的床榻上。 “王爷” 转头看向一旁靠在床帐上看书的男人,苏沁心里犹如小鹿乱撞。 反正终究还要睡一起,又不是没睡过,那么害羞做什么? 玉璧一挥,没等赵王动手,她干脆就掀开了裹着的轻纱。 玲珑玉体,落入眼底。 只是一旁认真研习武学的赵王却不为所动, 他身上已经褪去了常服,改穿绸缎做的睡袍,那袍子的料子看起来很光滑,苏沁忍不住上前蹭了蹭。 唔~好软的料子,她不禁暗暗想到。 这才得了赵王的反应,放下手里读了一半的书,蒲元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一旁穿着清凉的女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蹙眉后问,粗重的眉毛一蹙起来,仿佛给他的面容添上了两道乌云浓重,不怒自威。 虽然不想承认被吓到,苏沁还是默默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脖子后开始冒冷汗,她似乎忘记了在古代上,哪怕在床上也是有尊卑的,似乎身为女子的她不应该那么主动。 暗自掐了掐腰上的细肉,面对赵王的逼问,苏沁眼里好不容易才疼出了一些泪水。 她吸着鼻子,泪汪汪,慢悠悠地移动到赵王的胸膛上,轻声说。 “王爷,不是要我侍寝吗?” 此话一出,赵王却是无奈地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一边将她从身上推到一旁,顺便,捞起脚头的被子给她盖上。 “你可别说笑了。” 被子挺沉,盖得苏沁有些喘不过气。 听到赵王这话,她虽是十分疑惑,却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踌躇了半天,两条胳膊伸到被子上,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保持了距离,在被窝里眼神十分专注地望着他,那双如水的秋眸一眨一眨的,放下书本,也回以她一样郑重的眼神,叁番两次被打断,蒲元武已经无心思读书了。 他开口,声音如洪钟有力,苏沁的瞳孔却是瑟缩了一下。 “你怎么最近这么奇怪的样子?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事了吗?” “什么事?” 苏沁机敏地问,似乎她又要涉及到某个不为人知的领域。 “看起来你是真的忘了。” 叹了口气,赵王说,下一刻,他握住了苏沁在外面的手,语气郑重道。 “我不喜欢这赵王府的生活可以改变你,云姬,这些荣华富贵,不会真的让你守不住咱们俩一开始的关系了吧?” “没有,没有,我和...额王爷的事,我都记得呢。” 心里发虚,可是苏沁也不知道不然该怎么回答。 看起来这原主与赵王有不同的关系啊,她顺着他说,就是了。 “一个人所在的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放下她的手,苏沁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变得深远起来。 “你可能已经不大记得了,本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青楼,那时候你年纪还小,但是天真的很,所以本王赎你的那一夜,并没有碰你,相反你和我说了好多的话。后来,我接你到王府来,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和你谈谈心,聊聊天。” “这么说来,我算是王爷的红颜知己?” 停顿了下,苏沁想着,可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对。 “红颜二字可以去掉。” “那王爷为何在绿荫馆...和我...?” 想着古人都比较腼腆,苏沁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这男人也休想耍她。 如果只是知己而已,那为何在绿荫馆的时候,他还是碰了她。 “所以说,这些都是以前了。” 翻了个身,蒲元武准备睡觉了,不再理她。 见他不理她,苏沁干脆也随他,潇洒翻身过去,搞了半天身边这男的还不止是睡友。 几个月后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是赵王有心篡权,就连那证据也一并被呈给了当今圣上,惹得他龙颜大怒,导致,赵王被销了封号,哪怕有贵妃娘娘的求情,终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赵王和赵王府一众姬妾都被赶到了京城外的一个园子终身监禁。 对于赵王来说,这可能是他的生涯里最意难平的时候,可是对于苏沁来说,这确实她最轻松的日子。 话说,自从,搬来这园子之后,她就已经连着几天没见过赵王了,听扫院子的下人们碎嘴闲说,赵王日日饮酒,人已经十分憔悴了。 这次人赃俱获,赵王,怕是难有翻身之地了。 直到下午, 苏沁才接到了赵王正式的通传。 一进屋子,入眼就是那个这几日被传精神萎缩的人,正正襟危坐,衣衫整齐的坐在大厅里等着她。 手边的茶几上还摆了几个小玩意儿,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撇了撇嘴,苏沁走了过去,行礼后问。 “赵王,找妾身何事?” “起来吧。” 抬头看向高坐上的男人,苏沁第一次觉得蒲元武的脸色有一丝解放和笑意,心里却突然警戒起来。 “知道本王找你有何事吗?” 淡淡看着她,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身上威严仍然不减。 苏沁摇头。 “你只需记住,若是过几日太子来找上你我,你帮我一件事就可以。” 挥了挥手,蒲元武示意她过来。 侧着耳朵,苏沁猛地睁大了眼睛。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交杯酒(结局) 今日,这破园子里来了位贵客,当今的太子也。 自从赵王被软禁在园子后,就无人探望,如今民间都传太子与其兄弟情深,特来探望之。 然而看了看桌子上的四杯酒,苏沁完全不觉得太子是好意,说不定哪一杯就是毒酒呢。 今日除了她,太子还有赵王来赴宴之外,还有一个人。 由于他的黑眼圈太过显眼,虽然坐在角落里,可是苏沁简直无法忽视他。 撇了撇嘴,太子与赵王已经入座,行礼之后,苏沁也坐下了。 是个小圆桌,太子挨着赵王与韩湛,她坐在赵王与韩湛中间。 眼睛肿如灯泡,韩湛还是用力睁着眼,仔细瞧着几日未见的苏沁。 这几日他听说她吃,喝,睡皆不香之后,心里十分惭愧,便也一一效仿之,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苏沁身份最低,在这饭桌上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就听着赵王与太子在那儿虚以为蛇,她实在是懒得听。 等一会儿一位下人上来端菜,却是韩湛突然发出惊疑的声音。 “站住,你这人,好生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圆滑地声音响起。 “小的之前有幸在春江楼见过公子一面,如今在太子府做事。” 说完后便弯着腰,退下了。 小的插曲之后,太子首先拿起了一杯酒,要敬与赵王。 蒲元武欣然,拿起酒杯,刚要入饮,苏沁就感觉到桌子下有人在踢她的腿。 这是赵王给她的信号,按照昨日说好的,她也拿起杯子,装作要喝的样子,手指一松,那杯子就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正好,赵王得以放下快到唇边的酒,怒骂了句。 “怎么这么不小心?” “妾身的错,请爷责罚!” 忙站起身,卑微道。 “算了,今日太子,韩雅士等人都在,饶了你了,回去再说!” 挥了挥袖子,赵王愤愤道。 “妾身就知道赵王对妾最好了。” 入座后,苏沁猛地搂住赵王的衣袖,贴上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就吧唧了一口,然后在几人莫名其妙的神色下坐回座位,淡定自若。 她可是按赵王昨日跟她说的行事。 虽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据赵王所说,如此可以保命,所以她便配合了一下。 忽略了一旁韩湛惊讶到呆若木鸡的样子,倒是太子对眼前景象似乎镇定自若,一直微笑不语。 此刻, 也正一刻不离地盯着她,让她手心有些发热。 不过,她一介小小宠姬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赵王,继续,你还未饮下与本宫的这杯酒。” 见太子一个劲儿盯着她说此话,苏沁心里浮起一种奇怪得感觉,她看了看四周,却差点吓得跌落椅子。 回眸一望,竟然看到她的右手边居然坐着“她”!! 和她一模一样,容貌绝丽,身子妖娆。 或者说,难道这已经不是她了?已经换了一个内在? 想了想刚刚和赵王那个触电一般的吻,苏沁心中似乎有些猜测,见“她”仍然在望着自己。 举起两只手,毫无意外地是都是男人的手掌。 震了震心神,苏沁再次拿起眼前的酒,对着太子,准备要喝下。 心里却不断哀嚎,看来赵王所说的保命,就是偷偷将他换成她,然后让她用他的身子喝下毒酒,从而让他的意识活下去。 “太子,本王敬你!” 一说话,苏沁发现,果然声音也变成了赵王的。 她淡淡一笑,在那张满是威严的脸上多了几抹戏谑,人生到最后可真是梦一场,不过就在这生命的最后几秒,当一把王爷也不错。 还能享受一下本王的这个尊称。 苏沁故作爽快,冰凉的酒杯已经碰触到了她的唇齿,就在这时,一个天籁的女声响起,苏沁第一次仔细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有点奇怪。 那女声柔柔地,很好听。 “王爷这几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还是少喝点吧,这杯酒还是..妾...身喝吧。” 就这样,在苏沁惊诧的目光下,眼前的“她”拿起那杯酒,十分豪爽地,干了太子的敬酒。 然后,便扑通一声倒下了,鲜血流出她的唇瓣。 耳边是太子冷酷的声音和韩湛撕心裂肺的声音。 苏沁则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她知道真正被毒死的人是赵王,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这就是为什么赵王之前悄悄与她说的,他是个懦夫?不想天下人知道他已经喝酒身亡,而是让她带着他的躯壳继续活下去。 无论如何,苏沁都知道以后她就要用赵王的这副身体来活了。 耳边,韩湛哭丧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着他抱住倒下的自己,苏沁只想说,我还活着呢!!! ——----- 写完了,哈哈,不写喽,谢谢大家一直等我写完这个故事。这个结局会不会有点奇怪?也谢谢肉包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非常感谢你! 有缘再见吧,祝大家一切都好!健康,开心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