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层》 Chapter1 Benz S65 AMG在清晨的马路上拉出一道残影,后车牌的A字借着阳光熠熠生辉。 马勒第十交响曲萦绕在车内,全黑的皮质车厢在时急时缓的乐声中闪出冷冽的银光。 隔板被升起了。 秦妍穿着La Perla一件细带露背的白色睡裙,修长的双腿岔开,跪坐在两侧。 她今早本来有场大戏,但昨晚收到萧统要回来的消息后,当机立断,让经纪人和剧组沟通,自减了十集片酬换她今早缺席。 果然让她等到了。 秦妍一面拨起自己一头浓密的长卷发,显出背后更多风光,一面将身子趴得更低,直到吊带裙堪堪能隐住那两瓣臀。她缓缓地摇着细腻的腰肢,那两瓣白花花的东西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在男人的西装裤上。秦妍回头,眼里早已波光粼粼,嘴里驾轻就熟地娇喘。 清晨六点,拨云见日。一缕缕浮动的金色缠在男人的下颌角,凌厉尽显。 不知是不是秦妍的错觉,这回从多伦多回来,他更不尽人情了些。放任她扭了半天,喘到嗓子有些发干了,还不见有所动作。 秦妍大着胆子抬起屁股往他腿上靠。丝质的睡裙早已蹭至腰间,露出轻而透的白色丁字裤,金光之下,两瓣软臀能看得见细细的绒毛,在金光下泛出灰白,让那两瓣显得愈发白嫩,叫人想要肆意揉捏,看看剥了皮之后,能流出什么样的甜水来。 放在以前,秦妍是万万不敢这么放肆的。 她一个混娱乐圈的,虽然现在也做到了一线,还不是得处处看资方的脸色。而且现在的市场,巴不得女明星越瘦越好,越瘦,上镜才能越好看。 可是萧统不喜欢这样的,瘦得身上没二两肉,摸上去就像在摸一截干树枝。 他对胸前那两团的要求倒是不算高,在他这里,形状完美胜过乳肉丰厚,就是独独对屁股挑剔得很。 要肉感但不要肥腻,要圆臀而不喜宽。两瓣臀肉最好光洁如玉,一丝印记都不能有。 秦妍想起第一次献身。 她对自己的美貌一向自视甚高,入圈几年,哪怕没有交出身子,也能凭满身的本事顺风顺水地往上爬,靠的就是这双媚眼,以及一骑绝尘的纤纤柳腰。可是那天,她看见男人竟然对这样的玉体皱了眉,秦妍听见萧统对公司的张总说:“张总,何事直说便是,萧某自当尽力。”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后来,还是秦妍在男人忍受范围之内耍了些手段,才完成献身之愿。 再后来,得知他的喜好,秦妍不惜掉了一批“身材粉”和戏约,硬是把自己原来略显干瘪的屁股练得紧致挺翘起来。 萧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舍得抬头看身旁的女人一眼。 修长的大手揉上那对急不可耐的圆屁股,换来女人更加卖力的淫叫。 萧统看了几秒,收回手来。 对秦妍,他是真的有些腻了。 当初政府要拉投资,在东区盖影视城,发展旅游和文化产业,看上的是陆宪手下的一块地皮。政府的人不傻,牵好头之后,给了点政策的甜头,叫几家文娱公司自个儿去同陆宪的华政集团交涉,最后什么价标下都算自己的。 香饽饽人人都想吃,但是陆宪却不好找。在这个圈子熔炉的社会里,竟然打听不到什么有关陆宪的有用信息。 只有一件——陆宪和海市新上任的副市长萧统的关系非比寻常。 如此,秦妍的老板张志东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了萧统的表弟萧诩的关系,这才进一步得逞,献出美人计。 萧统那日并非不知。只不过,竞标晚宴仿佛是专为男人荷尔蒙而设的名利场,加上又被陆宪灌了好几杯苏格兰迪瓦,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秦妍用起来还算舒服,更重要的是,她听话,有野心但不至于失了理智,若不是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萧统说不定乐意给她些甜头。 但腻了就是腻了,萧统从来没有敷衍的本事。 秦妍刚刚有些雀跃,感受到男人突然抽手,心脏突突地跳起来。 “萧......” “过几天得空了,把你的东西搬到施园去。” 秦妍不可置信地回头,又马上掩好自己的神色,低低地说好。 对这个男人,她不敢说不。 海市作为经济第一强省,萧统的副市之衔足以叫人心惊胆战,何况他滔天的家世背景。 秦妍觉得,自己像是随波而荡的一叶孤舟。 ...... “起来吧,把衣服穿好。” 别跪久了,真成了娼妓,他不喜欢脏东西。 Chapter2 碧波如洗,今年海市的夏天来得格外快些。 时至九点,云芸被闹铃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床。 下午要随乔总监乔恋选品,不知道得跑几个地方,走几万步,想到这里,云芸果断换上一条修身牛仔裤,又随手套了件白t。 扎了个丸子头,浅浅地涂了一层Dior720,磨磨蹭蹭好半天,可算是出了门。 公司离家不算远,坐地铁10多分钟。上午无事,云芸打算走去公司。趁着天气好,权当散步了。 刚挎上包准备出门,乔恋的电话就到了。 “小芸,你出门了没?不用来公司了,这边活动有变,你现在直接去云圣等我。” “云圣?”那不是公家的地方吗...... “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头通知的,总之你先去,我也在路上了。” “好的乔姐,我这就过去。” 云芸所在的哲心科技最近正在争个大项目,她这种小喽啰不知具体,但从公司里连日的气氛也看得出,此事该是非同小可。 挂了电话,云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地铁站,顺便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条裤子。 “张总,副市说他只管牵线,能不能搭成桥他管不了,请您回吧。” 张志东陪了一上午的笑脸,来来去去就听这么两句话,连萧统的面都没见着。他不死心。 赔了当家花旦,自己也跟头傻驴一样天天奔走,折腾好几个月,结果告诉他半点油水都捞不到?张志东狠狠咬了咬牙,再次换上笑脸:“我知道副市忙,那您看能不能帮个忙,总的让我知道这最后花落谁家了不是?” “张总,咱们都是听什么说什么,副市只说了这些,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我......” “小芸,这里!” “乔姐,就我们两吗?” “裴总先进去了......“ 张志东闻声望去,看见乔恋那张傲视万物的娇脸,愈发气急败坏。 “我说谁呢,原来是哲心啊。乔总监,您还是厉害啊,这么大块肥肉您也咽得下去!” 乔恋本不欲理会,奈何张志东死皮赖脸,直接拦在两人身前。 她把云芸往后护了护。 “张总,您也知道这是政府牵头的项目,不是我一个普通员工能够左右的。希望您公私分明。”乔恋盯着张志东,一字一顿地说。 “乔总监,”张志东讥笑着鼓掌,“你叁年前就能把小妍......” “张志东,我警告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开河!”乔恋生硬地打断,云芸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后面有无数立起的倒刺。 这还是头一回见乔恋这么生气。 云芸直觉这两人间一定有猫腻,但她才跟了乔恋半年不到,并不了解其中弯绕,闭嘴明哲保身。 “行行行,你们哲心这回吞得下这块肥肉,我张志东是惹不起咯。乔大小姐,往后飞黄腾达了,多多体谅下头人嘛,我张志东不算什么,小妍......唉,不说了,不耽误两位贵人。”张志东微微欠身,让了路。 乔恋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云芸急忙跟上。 进了大门,乔恋拿给云芸一张通行卡,叮嘱道:“一会儿进去了,先在会议室2等着。” 云芸点点头,这地方她根本不敢乱跑。 云圣主楼共四层,一楼是开放会客厅,二楼往上都要专门的通行卡。 云芸亦步亦趋地跟着乔恋往里走,目光始终平视,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乔恋被她谨小慎微的样儿逗笑了,刚才的气竟也消了多半。 云芸好美貌,不算倾国倾城,但就是勾心摄魂,轻易让人放松,让人想亲近。看她一眼,如饮神酒,也许上不了头,但一定飘然若仙。 “不必如此紧张,裴总给我发信息说了,咱们就是打个下手。” 云芸知道乔恋这是在安抚自己,对她感激一笑,露出唇边两只酒窝。 二楼平台,单向灰色玻璃隐去两个高大的身形。 “萧公子,您这好人做到底不是?陆总那边你再帮我打听打听,东区二期......” 萧统却抬起手,示意他噤声。 裴翊纵使还想再问,也不敢再开口。今天这个项目他们哲心能拿到手,不过全凭自个儿爷爷和萧家老太爷一点浅薄的情谊,自己要是不懂分寸,把这点情谊磋磨完了,后果他承担不起。 两人遂无话。 静了好一会儿,裴翊都有些耐不住了,正想催乔恋加快速度,却听身边的男人问:“那是你的人?” 裴翊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楼大厅亭亭玉立的正是乔恋,身边那个他也不认得。 裴翊琢磨着男人的脸色,揣度了下:“萧公子......“ “裴总,今日我是代表海市政府东区一期工程项目向您交涉,叫我萧统,或者副市就好。” 裴翊一愣,“萧......副市,那我叫我公司的人上来,再给您过目公司的项目计划?” 萧统没说话,看了裴翊一眼,转身进了会议室1。 裴翊愣了一会儿,莫名心惊,看着出电梯的乔恋和云芸,心情复杂。 他裴翊的手虽称不上干净,但和张志东那种杂种比起来,也绝不算脏。可是东区这个项目,哲心必须拿下。 “裴总?”乔恋看裴翊站在电梯口,低声叫了他一下,“这是云芸,我新来的助理。” 裴翊叁个月前才从日本分部调回来,专门处理东区的项目。云芸他是不认得的。 “裴总好。”云芸之前没在公司见过颇有名气的小裴总,今日一见,瞬间明白为啥有几个同事天天磕颜,甚至还要给他写同人文了。 但小裴总好像有些高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提步先走了。老板们都是这幅德性,云芸不疑有他。 云芸看着两个顶头上司进了会议室1,想着刚才乔恋叮嘱的,一时不知该不该跟上。正踟蹰着,又听裴总吩咐到:“你也进来。” 云芸看了乔恋一眼,后者也稍感压抑,但还是点了点头,云芸便跟着进了会议室1. 主会议室正中是一张长桌,金属的冷光泛起,左右各设了两面玻璃墙,加上白色的灯光,整个会议室透出一股不可玩笑的冷冽。 云芸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乖乖地跟在乔恋身后,眼睛紧盯地面,以免踩到别人。她不知道今天来见的人姓甚名谁,只知其高不可攀,生人勿近。 “各位好,请坐。裴总刚才已经大致介绍了一下,我们政府代表这边不负责细节落实,只要结果。” 云芸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仿佛是台机器。说的话也这么霸道。 “陆总的意思是,他希望你们哲心能明确初始资本投入,并且希望叁天之内有结果。” 会议室里静可闻针。 云芸悄悄抬头看了眼乔恋和裴翊。裴总站得前,她瞧不清神色,但乔恋但脸色可算不得好。云芸心里也沉了块石头,她调到营销部没几天,就摊上这么个苦差。 想起刚才在外头碰见的那位,心里清楚但凡哲心敢讨价还价,这个项目就要假他人之手。没办法,打工人只能逆来顺受了。 乔恋上前展示前期调研报告及初期规划,又与政府那边的专家交换了些意见,谈判才算初步完成。 期间云芸一直奋笔疾书,因为政府要求很多,利润要抓,指标要达,后期很多数据都要补做,她虽然不负责这一块,但今天正好乔恋的另一个秘书休了产假,她只能尽力记录,以方便他人工作了。 “裴总,华政的意思我都传达到了。” 工作得太认真,云芸都没发现这办公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一时被惊了一下。她慢慢地抬眼,瞥见左边的玻璃墙旁边站着一个挺拔的男子,他两之间刚好隔着一棵绿植,云芸这才没看见他。 视线小心翼翼地往上,冷不丁对上对方的眼神。云芸心惊肉跳,急忙收回视线。对视只有一秒,她心里却莫名惴惴,云芸现在只希望小裴总尽快谈妥,让她这个小人物快快逃出生天。 “那么,我的意思,裴总清楚了吗?” 过去的两小时里,萧统背靠着玻璃墙,双手环抱,视线一直牢牢锁在云芸身上。 只可怜当事人还不知道。 裴翊张了张嘴,回头看了眼云芸。 乔恋跟着裴翊的时间不短了,这会儿看着裴翊莫名回头,奇怪的直觉涌了上来。不过几秒,乔恋似是明白过来。 “裴总......”她以气声发问,却叫裴翊截断。 “多谢副市百忙中抽空,哲心非常荣幸能与政府合作。” 乔恋瞪大了眼,还想说些什么,只得到裴翊警告的眼神。 转头看了眼那个安静的美人,乔恋想了想自己的处境,终究闭嘴。 这边,云芸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在这阴森森的办公室熬了一上午,她全要补回来。酱肘子,辣椒炒肉,可乐鸡翅也行...... 云芸正脑洞大开,又听见那个被称作“副市”的男人说:“裴总客气。云圣设了午餐,还请留步用餐。” 萧统往前走两步,路过她身边,云芸立时感受到男人的气压——他很高,投下的影子罩住了云芸整个身体。她不自觉地侧了侧身。 “两位女士,云圣专门有营养师设计女性餐饮,不妨请周部带两位过去。” 云芸慢慢看向乔恋,只见她面色复杂,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人走了,云芸只好跟上。 Chapter3 云芸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她用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单是黑色的。 房间的窗帘全被拉上了,室内昏暗无比。 云芸挣扎着坐起身,想去开门,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醒了吗?” “应该快了。” 云芸心惊肉跳,这是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声音! 似乎为了证实她的猜测,那个“副市”走了进来。 “醒了。”萧统看着难以置信的云芸,下了结论。 他慢慢走进,靠坐在床边,看着不断往后挪的一小团,轻轻地笑了笑。 小团子把被子扯得高高的,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鹿一般的圆眼睛,此刻正惊恐地看着他。 “头还痛吗?”萧统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西装扣子。 云芸声音都在颤:“你......副市......我做错了什么事......我没犯什么法呀,你,身为公职人员这样是知法犯法,是......” 云芸在男人幽深的眼神中安静下来。 外套被丢在一边,萧统学着她的语气,笑着答:“是什么?是不对的?。”手上动作不停,白衬衫被剥落,露出男人完美的腹肌。“知道吗?你是哲心交易的筹码呢。” 萧统俯身,精确地抓住云芸的脚,往面前一拉。小团子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我就是个普通员工,副市,你放我走吧!” 萧统一手制住她乱挥的双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竟似有些急切地堵上她的唇。 “唔......不要......你......” 男人的唇将云芸的小口完整地裹住,他的舌很硬,像是一把利剑,毫不费力地撬开云芸的牙关,渡给她混着他味道的津液。 云芸有些窒息,双手摆脱桎梏,一拳一拳打在男人的肩膀上。 萧统似是被她闹得不耐烦了,一把扯开被子,将云芸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人上身紧紧地贴在一块时,萧统觉得一直以来,在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他微微用力,将她拥得更紧。 云芸不住地挣扎,咬他入侵的舌,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直到发觉她快缺氧了,萧统才终于放她呼吸。 丝丝银线缠在女人的嘴角,萧统伸出舌头,全舔了干净。 “抖什么?”萧统握住女人细嫩的小腿,感受她轻微的,不住的颤抖,明知故问。 云芸不说话,双手紧抓着被子,头埋得低低的。 刚才他强吻她的时候,云芸瞳孔放大,捕捉到萧统的神色,那是嗜血般的疯狂。甚至来不及变得更加害怕,云芸下意识先问自己:为什么?是她的什么特质让面前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猎物,并且在抓到猎物之后释放出如此强烈的快感? 萧统见她不言,不再追问。顺着肌理的痕迹,一寸寸地抚上去,直到滑腻的大腿根。 那条白腻的腿像不能忍辱一般,猛地往后缩了下。 萧统抬眼,盯着她。 有人忘了关窗户,初夏的微风吹动窗帘,飘进丝丝缕缕的日光。 云芸抬手挡了挡,狠狠地闭了闭眼。“可以,放我走吗?”声音倒是意外地平静。 萧统轻笑,两手分别撑在她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不可以。”云芸听见他这样说。 意料之中。 幸好,她更关心下一个问题。 “一次?还是长期。”云芸抬起头来,直视男人的双眼,问到。 Chapter4 云芸最终没得到到答案,但值得庆幸的是,在她问完之后,男人盯了她好半天,竟然没有继续下去。 走之前,他叫她回去等着。 初夏的夜晚,海边的凉风把云芸吹得发抖。 从她离开云圣到现在,不过叁个多小时,却如黄粱一梦。 手机上没有新短信,没有未接来电,云芸已经可以确信,萧统说的是事实,哲心牺牲她一个,幸福千万家。 刚来哲心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一家海市最人性化的公司,不强迫加班,带薪休假,几乎所有上班族想要的福利它都能提供。带她的乔恋姐为人友善,做事周到,云芸对她既敬重,又喜欢。 云芸原本以为,这会是她的大本营,是梦想开始的地方,可是原来,这是她的地狱,是噩梦啊。 岸边驶来一艘轮渡,游客们熙熙攘攘,时不时朝云芸投来各异的目光。 大海一望无际,仿佛坐上这艘船,就可以逃离身后的一切。 可是云芸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刚才她在网络上查了一下那个男人,她不知道他的全名,只输入“萧 海市 云圣”的关键字,而网页显示给她的是: 根据国家相关政策和法律规定,搜索结果不予显示。 一个互联网搜索不到的男人,一个互联网搜索不到的,住在公家区域的男人。 云芸不认为她可以跑多远。 因为他说了,回家等着。 ...... 再次接到萧统助理的电话是一个月之后的一个雨天。 云芸已经从哲心离职,公司给她发了叁倍的离职金,云芸收下了。 知道自己逃不过要付出代价的命运,何不心安理得地收下订金呢? 现在,她的货主来了。 “云小姐,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接您,请您安心等待片刻。” 云芸望着窗外的雨出神,没有说话,直到对方挂断。 电视里开始放新闻联播的时候,云芸看见楼下驶来一辆蓝色的宾利轿车。 小弄堂里整日穿梭的都是排着黑气的破烂桑塔纳,他这辆像是坠落凡尘的神。 可他不是,他是披着华服的撒旦。 幸好今天下雨,天气整日都是阴沉沉的,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倒没招惹过多注意。云芸又站在窗边朝楼下望了会儿,见无人,才稍感安心地下了楼。 单向玻璃里,男人将二楼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无声地笑了笑。 确实该给她换个住的地方了。 听说她最近换了工作,进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培训机构教小孩子语文。萧统忍不住脑补,她蹲下身耐心给学生答疑解惑的样子,她皱眉想问题的样子,她写黑板字的样子...... 正想着,她已经快到车边了。 也许是机构要求,也许是为了有个做老师的样子,相比上次见面,她穿得更加干净素雅。 白色的内搭,白色的开衫,青色的棉麻裙。长发尽数挽起。萧统看见一缕青丝被风吹到她的唇边,又让她拨到了耳后。 人快到车前,周旭正要起身下车替人开车门。 “等会儿。”萧统突然想起那天她问的那个问题。 周旭没明白老板的意思,但他是个十分听话的机器人,坐在驾驶座上没动。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没停,云芸在车外站了一会儿,车内毫无反应。玻璃是单面的,云芸也看不见里头的人?莫非她这是想错了,这不是他的车? 不管怎样,云芸不想敲车窗,不然像是她对他的到来多期待似的。 挣扎了下,到底没重新上楼,云芸往旁边走了几步,抱着胳膊等。 “老板?”周旭知道萧统等会儿还有个会,特意抽空来接云芸的,现在这样耗着,他怕耽误了时间,忍不住出声提醒。 话音才落,就看见老板亲自下了车。 云芸正低头,想强迫自己仔细想想这件事,想想等会儿该换上怎么一副脸孔,可大脑一片空白。 “不冷?”是他的声音。 萧统把西装外套搭在云芸身上,长臂搂住女人单薄的肩,往怀里紧了紧,侧头在她耳边问: “吃饭了吗?饿不饿?” 云芸沉默两秒,摇了摇头。 男人轻笑,捏了捏她的脸:“摇头是什么意思?没吃晚饭?还是不饿?” 云芸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拼命抑制住躲闪的冲动。 “不饿。”声音低不可闻。 “说什么?听不清。”萧统把头又往她那边靠了一点,两人几乎要脸贴着脸。 云芸不想他在街上逗留太久,些微不耐烦地说:“我说......唔......” 萧统再次咬上那两片唇瓣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是如此地想念。本来只想啄吻一口,竟然不受控制地探舌,撬开云芸的牙齿,吮住她的软舌,像小时候舔雪糕一样,那么好吃,怎么都舔不够。 “唔......”云芸用了狠劲推他,面前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163的云芸充分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距。物质的,物理的,都认识到了。 萧统就这么搂着女人亲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放开些,但仍叫她圈在自己怀里。 “我听见了......走,上车。” 上车之后,云芸才发现驾驶位上另有其人,应该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助理,他的帮凶。 等等,那他岂不是都看到了......云芸的脸爆红100度。 然而她想多了。 周旭除了在老板亲自下车时有些吃惊外,随后立马就自动关闭了五感,心中只默念般若心经...... Chapter5 腿上搭着男人的西装外套,左手掩在外套之下紧紧抓着内襟,右手被握在他手里,轻轻慢慢地把玩。 云芸把头扭开,看着窗外阴雨的海市大道。 “叫我萧统。”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这人上位已久,连自我介绍都如此霸道。不说“我叫萧统”,而是“叫我萧统”。云芸在心里将他的名字具化,狠狠地踩在脚下摩擦,还是不解气。 该是见她没反应,他又说:“叫一声听听。” 好女不跟男斗......再说,万一惹人生气,把自己丢车可怎么办? 云芸能屈能伸,呐呐地叫了一声:”萧统......啊!” 伴着一声惊呼,萧统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怎么跟没吃饭似的?嗯?”男人修长的手包住云芸的后脑勺,不顾她若有似无的挣扎,强迫她靠近,“再叫。” 云芸看他一脸玩味,分明就是在捉弄她。 不,不是捉弄,怎么是捉弄呢?捉弄是情侣之间干的事,萧统不过把她当玩物罢了。 “萧统!”气急败坏。 不知怎的,这一刻云芸突然下定了决心。如果就此一次,从今往后他能放她一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不能,云芸也也不想耐着自己的脾气,反正都要认命了,还不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岂不是太委屈了? 萧统之前哪见过她这副样子,竟然还真愣了一下,看她瞪着眼珠子的样子,又是一笑。 微微仰头,吻了云芸的眉心一下。 云芸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眼,心里直觉这男人有病......又扭过头去,不看他。 萧统轻轻地把女人的小脑袋往下压了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抱着她的左手从腰间来到蜜臀处,若有似无地放着。 云芸埋着的脸悄悄红了。 撇开极其不愉快的初识,其实这男人算是做伴侣的顶级选择了。家世又好,自己也有能力,长得还帅......云芸哀叹,为什么就是不学好,非要玩刺激,好好谈恋爱不行吗?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行吗? 萧统不知道怀里的娇娇正一门心思地给他开批斗会,见她好像不排斥,忍不住在那两瓣嫩桃子上捏了捏。即使隔着一层布料,萧统依然能感受到这颗蜜臀的软滑,像捏一朵云,一颗棉花糖,一个刚出笼的蒸糕...... 他感觉到娇娇往他肩窝里埋了埋脑袋。 萧统扶住她的臀,往上抬了抬,轻笑:“娇娇是什么做的?生得这么好?” 云芸只当是公狗发情,并不想搭理他......糟了!助理还在车上! 偏偏这男人像是硬要逗她说话似的,继续口无遮拦:“娇娇等下给我尝尝好不好......嗯?让我尝尝看娇娇是什么做的?” 云芸今天的脸仿佛是水银气温计,现在温度飙升,就快融化了。猛地抬起头来,拿手捂住男人的狗嘴,一脸凶狠地瞪着他。 小手堪堪遮住男人的鼻尖以下,只露出一双眼来。萧统这会儿虽然笑着,却偏偏叫云芸看出“你还敢捂我的嘴”的意思来。 云芸非常会审时度势地放下了手。 “怎么不捂了?” 云芸扭开头,脱口而出:“怕手脏。” 前座早就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的周旭狠狠一震,悄悄从后视镜里瞄了下老板的脸色,还没看清什么,车内的隔板被升了起来。 云小姐,自求多福了。 其实云芸说完确有些后悔,自己明明惹不起他,这张嘴怎么老就是不听使唤呢?!但是叫她主动认错是绝不可能的,这辈子都......诶,隔板怎么...... “唔......啊!!你干嘛?!” 萧统却不想再多废话。驾轻就熟地剥掉她的针织开衫,一手紧紧地抓着软屁股,一手固定住下颌,发狠似地亲了上去。 口腔里有几乎抓不住的一丝酒味,蜜桃味儿的,但这足以让萧统上瘾。舌攻入牙关,搅起一阵波浪,咽下云芸津液的时候,萧统觉得自己应该是戒酒失败了。 手指慢慢挑起裙摆,覆上光洁的肌肤,一路往上,在腰间堪堪停住。 “真是个宝贝娇娇。”摸到云芸腰窝的时候,萧统如是想。 娇娇却似乎发气了,两只小手使了力气想要推开他。 萧统不急,亲人的速度放慢了些,但就是不舍得放开。在腰窝处流连已久的手往下缓缓移动,探进薄薄的白色蕾丝内裤。没了丝毫阻挡,萧统无法克制,又捏又抓,可怜云芸的小屁股不一会就满是红痕。 像是男人烙上的专属刻章。 云芸要疯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可是萧统竟然在车上就开始,这远远超出她的接受范围。她推他,打她,咬他入侵的舌头,都没有用! 委屈来的就是这样莫名。 云芸突然哭了。 ——————————————— 终于登上来了(汗) Chapter6 萧统终于放她呼吸,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湿泪,一件件地帮她把衣服穿好。 云芸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被萧统按住。 “还乱动。”隐忍的声音。萧统玩味眼神擒住她的,示意往下看。 男人的裤裆鼓起一团,惹得云芸脸色绯红。她对这男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下意识地扭头,轻轻咬住下唇。 萧统觉得自己算是栽了,这女人便是如此稍带娇羞地撇头而已,竟把他看得又硬了几分。 萧统不会委屈自己,强势地扶住云芸的脑袋,将她往下压去。重新封住她的唇舌,掠夺她口中的香气,一手引着女人的小手,带她覆上那隆起的一团。 云芸想抽手而不得,只好尽力握拳,减少接触面积。 吻了好一会儿,萧统像是失水的鱼一般,在她耳边重重地喘着粗气。云芸缩了缩脖子,被男人轻轻地咬住耳朵。 “不要......不要了......” 云芸谈过恋爱,接过吻,但没被男人这样亲过。她感觉半边脸都要酥了,手上已经没有力气推开萧统。 男人非但不听,变本加厉地在手上使着功夫,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再次到访秘密之地,云芸甚至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被挑开最后一道防线。 “啊......!不要!你手出来......” “你再叫大声点儿,这个隔板可不隔音。”萧统逗她。 云芸欲哭无泪,双手紧紧抓着男人那只作怪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你出来......” “出来?这里怎么不太想让我出来?”萧统没把手指伸进去,只轻轻地在稀疏毛发的软馒头上来回摸了摸,“你看,它流水了。” 云芸猛地伸手,捂住狗男人的脏嘴,叫他不要再说些下流话。一双婆娑泪眼竟被他羞得流下两滴清泪。 萧统眼里溢出笑,这才决定放过她。 手指重见天日时,被窗外照进来的日光反射出丝丝亮光。 是娇娇的蜜液。 云芸着急穿好被他弄乱的裙子,没注意他在干什么,再抬头时,竟然发现他对着两节手指发呆,那上面,是她下面刚刚流出来的东西。 “你......”话音才起,云芸便再次被惊得愣住了。 萧统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将手指上沾的淫液悉数舔了个干净。 那样子,像是喝红酒时随着吞咽动作而滑动的喉结,像是用拇指揩去嘴角一抹奶油,像是7月的热汗滑过腰腹的人鱼线...... “你不要脸!!!” 云芸气得脸都绿了,手脚并用终于从男人腿上下来,坐得离他远远的。 萧统尝了甜头,也就随她去了。 窗外景色不断变幻,云芸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好像不是去云圣的路。 但她现在一句多话都不想和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讲! 萧统看她皱着张脸,耳廓满是红痕,心里一片温柔。 又过了几分钟,车子缓缓停下。 周旭在外边敲了敲,随后替云芸拉开车门。 “谢谢。” 下了车,细雨已经停了。 云芸抬眼,面前是一片葳蕤的蔷薇花墙,暖黄色的射光打在其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幽。花墙严严实实地遮住建筑物的外墙。云芸只能看见一条半米宽的小径,高大的树木掩映之下,再往里就看不分明了。 云芸腹诽:这男人果然是老手,竟然还专门修了个这样的地方供他做这些个事。思绪至此,云芸又想,这里都来过哪些女人?那些房间里是不是已经满是她们的气味......突然有些想要作呕。 “怎么了?不舒服?”萧统注意到小女人捂嘴的动作,以为她是晕车。正要搂上她的肩膀,被她侧身躲开。 “要不我们还是去开房吧。” 一句话石破天惊。 一旁的周旭早已溜进车内,赶着投胎似地将车开进停车场。 远离是非之地,脑袋不会落地。 萧统挑眉抱臂,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她这张香津檀口还能怎么语出惊人。 云芸瞥了萧统一眼,悄悄地往后挪了两步:“酒店的床单比这儿干净吧。” “我要说没别人来过,你信不信?” 萧统看见云芸摇头,简直毫不犹豫。 火气上来了,萧统懒得再和她解释。一步步逼近,直至将他的娇娇抵在小径前的大门上:“眼见才为实,要不进去考察考察?” “我可以选择不去......” “不可以。”萧统一把将她扛上肩,惩罚般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将人带了进去。 ...... 约莫走了十多米,视野渐渐开阔。假山泉水沥沥淅淅,其上花草如海,一幢两层高的别墅掩映其中。 云芸噤声,想到自己住的60平米的蚂蚁窝,哀叹。 “喜不喜欢这?” 云芸还被他扛着,想着反正他看不见,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咒骂:有良家妇女喜欢窑子的吗?! “我蜗居惯了,这么大的庄园别墅我一时还不欣赏不来。” “是吗......东区还有套公寓,比这儿小些,下回我们去那里,你应该适应得快些。” 这男人是凡尔赛加气死人双学位博士吗?!云芸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萧统就放下她,仍牵着。“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当季不当季的都种了些。夏天里的都开的艳,我不怎么上心。倒是十月的桂花,花蕊不大,淡黄色的,有些白色......不招摇,缀在树上跟星星一样,倒是香味沁人心脾,”萧统停下,看着女人的发旋,“跟你一样。” 云芸跟着他停下步子,不发一言。 好家伙,敢情是凡尔赛加气死人加情话达人叁修的天才呢!说得好像这园子里的花是为她种的一样。 萧统见她没反应,眼神沉了沉,可一转念,又释然了。 男人微微蹲下身,轻轻地捏住云芸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所以,云芸喜欢什么花?” 男人眼神坚定,明明没有感情,却像掀起一阵柔情似水。云芸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是,这不过是情欲之海。 “我喜欢仙人掌!” 云芸就是要故意气他,气死最好! 可他却只笑了笑,捏她的脸:“好,仙人掌好养活。” ——————————————— 二更!! Chapter7 进了别墅里面,云芸才知道外面的装点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她也经常光顾海市的独立家居studio,看家居杂志,梦想着有一天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因此当她一踏进门,看见一整块的prada皮革被用来做地毯,还有Bamp;B Italia经典Fat时,她仍是忍不住默默感叹,这男人到底有多少钱。 云芸看着他的背影,疑问:他到底看上了自己啥? 两人拾级而上,穿过一小段室外连廊,云芸看见清月露影如水般洒在萧统的宽肩,替他再添几分神秘。 就在此时,萧统突然停步,回过头来。 云芸错愕,看着男人慢慢牵起自己的手,留下浅浅的一吻,月光之下,云芸听见他说: “我们到了,宝贝。” 心跳如鼓,大脑空白。如果南疆之术真的存在,自己现在一定是中了蛊。 房门开了。 萧统握住娇娇的纤腰,领她进入自己的领土。 这栋房子是倦鸟的归巢,每当自己疲于应付家族,厌弃宦海时的流离所。现在因为他的娇娇,这里变成一个更有温度的地方。 Sanctuary,是了,这里是他的圣所。 萧统带她在床边坐下,自己蹲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双眼仰视着他的娇娇。 “饿不饿?” 其实云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饿还是不饿,心跳已经快到让她失去其他一切感官。但还剩一丝理智,云芸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我有点......” “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吗?”刚刚进来的时候一个鬼都没看见。 “嗯,”萧统站起身来,坐在她身边,又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在小楼,绕过花园就是。”可男人似乎已经心猿意马,拇指覆上娇娇的唇瓣,如待珍宝一般来回抚摸。 云芸想抓掉他的手,但看着男人的眼神,她不敢。 “我想吃云吞面......”艰难地开口,甚至让他的拇指蹭到唇的内壁,沾湿了指尖。 “好,”萧统收回手,拿起手机编辑,“我叫人做。” 发完了短信,萧统又不说话了,就这样盯着。云芸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伸手要推他,两只小手却被他一齐握住。 “小芸,帮我。” “什......什么......帮你什么。” “解扣子。”说一不二,男人的手引着她的,一粒一粒解开白衬衫的扣子,像拆礼物一样,露出精壮的胸膛。 扣子解完了,手仍被他握着,一寸一寸地游走在男人的胸肌,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云芸轻轻合上眼,但仍感觉到他起了反应。 手被放在了皮带扣上。 “解过吗?”解过吗?男人的皮带。 云芸很想再气他,可身体都软了,说出的话怎么硬气呢?只得低头不语。 萧统咬上他觊觎已久的唇,双手并用叁下五除二地解开皮带,脱了裤子,把娇娇的手按在自己的恶龙上。两者相触的一瞬间,男人不免喟叹。 “人生何如是?但使‘芸’罩龙。”萧统轻轻咬上娇娇的耳垂,在她耳边含混不清地低语。云芸反应过来,脸红成一片霞云。 风雨欲来,萧统的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流连在娇娇的锁骨,绵软的乳,又辗转到腰间。“把衣服脱了好不好?”虽然是问句,但男人已经毫不犹豫地付诸了实践。 女人的衣物被卷作一团,随意丢在脚边,萧统吻了吻她的黛眉,亲了又亲她的娇唇,终于一口咬上垂涎已久的丰乳。 一时水声啧啧,伴着一声惊呼和接踵而至的娇喘。 云芸一只手还被男人掌握着,按在愈来愈大的东西上,一只手无处安放,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萧统似乎意识到冷落了一只柔荑,分神牵过,将它搭在自己的肩头。 男人舌技太好,两颗红蕊被他舔得微微立起,欲望先过舌尖,黏在津丝上,烫得云芸如涉滚滚涛浪。身体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云芸自己都没察觉到,软臀在男人腿上蹭了蹭,穴中泌出涓涓细流,一些沾在了阴毛上。 好不可口。 萧统立时察觉,动作狠了起来。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让她的蜜臀高高抬起,望着云芸逐渐迷离的眼神,慢慢地舔了上去。 初入口时,如法式软面包,像有无数烘培而成地气孔,软弹无比,接着慢慢地舔舐,香味渐起,欲罢不能,最后需得找到那道神秘地开口,探舌而入,满嘴生津...... “萧......唔......不要......那里不要......”云芸情难自抑,说的话都变了调,听得萧统又硬几分。 “嗯?宝贝准备好了?”女人的下体跟发了水灾一般,萧统也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弄。大手又在蜜穴抚了几下,将沾上的津液抹上自己的恶龙,萧统闷声一挺。 “啊!!!” “这么疼?我轻点儿好不好......宝贝?“萧统一手抬臀,一手掌握着两颗娇乳,爽得情愿再照顾身下的娇娇些。握着她的细腰,让玉背紧贴着自己,下身动作不停。 轻轻慢慢的,萧统想,时间还多得很。 “唔......“男人的缓冲之法果然有效,不一会儿云芸就没觉得多难受了,便忍不住哼哼起来。听在萧统耳里,跟求欢没什么两样。 知道娇娇不疼了,男人越发不知情重地动作起来,好几次把身下地人儿肏得白液四溅,软声求着饶,就是不肯放过。开弓哪有回头箭,何况子弹呢? 到最后头,云芸浑身通红,腰间满是指印,臀上全是齿痕,这男人才释放出来。 云芸已经累得口不能言,忍着些许不适,懒理男人的唇舌还在她的嘴边缱绻,两只手无力地垂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萧统低低地笑了。“下回还是得先吃晚饭,我的宝贝哟真是个娇娇。”笑完人,还捏了捏她的脸。 “少爷,云吞面好了。”外头有人敲门,端来不知做了第几碗的云吞面。 萧统亲了亲云芸的翘鼻,问:“先洗澡还是先吃面?” 云芸满身黏腻不舒服得很,有气无力地说:“洗澡。”却没能发现男人的眼神又暗了暗。 萧统唇角一勾,很好说话一样:“好,洗澡。” ......两个小时后,云芸想封上自己的臭嘴。 —————————— 这周的更完啦 Chapter8 睡到日上叁竿,醒来时男人已不见踪影。 日光朗照,白窗半掩半开,夏风吹起纱帘,金色的光便涌了进来。 云芸看了好一会儿。一只麻雀不请自来,立在窗沿边,来来回回地转着脑袋。 推门的声音响起,麻雀飞走了。 云芸闭了眼假寐,感到男性的呼吸渐进,直至他的长手覆上光洁的背,云芸忍不住轻轻一颤。要怎么面对他,说实话,云芸也没想好,希望自己同这只麻雀一般就好了。 “醒了?”萧统沉声问到,指尖在面前人的曲线上流连。 装睡的这个便不得不睁开了眼。 “昨天折腾累了?睡得跟小猪一样,嗯?”萧统连人带被拥在怀中,爱不释手地蹭。 云芸推他:“痒......”懒起声音更胜平日,如嗔似媚,男人怎么忍得了,不顾她轻微的反抗,又含上拿软唇。 云芸不妨,直接被他攻城略地,只紧闭双眼,那彼此交换唾液的声音却更加不堪入耳。 “唔......没刷牙......脏......” “宝贝哪里脏......怎么会脏......”敷衍地解决她的顾虑,萧统身下早已高高抬头,想给人喂早饭了。 云芸听他又要解皮带,顿时吓得美目圆睁,怎么也不干了。 “唔......你不上班吗?今天不是周末诶......” 萧统被她逗笑,勉强放开瘫软的人,“不是格子间,不用坐班。” 这下云芸更加惊恐——不会以后时不时就要来一会吧,救命!连忙抵上还要动作的男人,只是两人这个位子,倒正好抵在了萧统的腰胯处。 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萧统眸色暗了一暗,接着自己无辜的双手就给按在了那条万恶的皮带上。 “自己解?” 云芸头摇的像拨浪鼓,几乎哭喊到:“真的不行——” 萧统不说话了,又拿出惯常那副神色盯着她,只还按着两只柔荑不着痕迹地在皮带上摩来摩去。云芸知道这是在等她解释。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这个小女子过之无不及。 小嘴一撇,眼里马上蓄满了泪,将落不落的,好不可怜,这回说得话就更在理了:“你昨天......你说好就一次,我都......好痛了......”本来是假委屈,话说一半,昨日男人的禽兽行径历历在目,不用瞪眼,眼泪竟簌簌地落。 萧统一怔,又是一笑,俯下身子,舔她落下的泪。 “照你这么说,我还先得顾你疼,再来顾我自己爽?” 吻着美人的桃花面,萧统忽然想起中学时读过的希腊神话。说海伦貌美,若神,为夺美人,阿伽门农率希腊联军起战攻打普里阿默斯。是为特洛伊之战。 萧统想,不日要是有人跟他来争,他便也成这阿伽门农罢。 思绪飞走一会儿,惊觉美人泪水越流越多。 “怎么了?哭起来没完了,跟个小孩儿似的?”萧统将人抱起,搂住细腻的腰肢,去寻她的眼睛。云芸只管躲。 “怎么了宝贝,不舒服了?”萧统掐了掐她的腰,“说话。” “你还做不做了?不做我去吃早饭了!” 萧统盯着她满是泪痕的娇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真委屈了,好歹话还听不出来了是不是?”萧统实在忍不住,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吓你玩的,听不出来?现在还给人当语文老师呢,怕不怕误人子弟呀?” “你!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云芸可算被这男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气得语无伦次了,只能瞪着他。 萧统抱她起身:“好好好,以后我话说清楚,行吗?现在去吃饭。” 见他态度这么好,云芸也不好说什么了。 —————————————— 存稿告急+考试=* ^ * Chapter9 “叁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 “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 “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孩子们诵读的稚气,被仲夏的热风一同吹送,飘飘摇摇,落在云芸的耳朵里。 “云朵老师!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喜欢这个清丽的代课教师,变着法儿地给她起绰号,这周改成了“云朵”。 云芸拿着书对他笑,问:“哪句话不懂呢?” “嗯......后两句!前两句我知道!写景的!” 云芸夸他聪明,解释道:“这里的‘太守’啊,说的就是欧阳修,还有人记得我们学过的欧阳修的作品吗?” 下面孩子们齐声答:“醉翁亭记!” “大家都好棒!” “这里呢,就是苏轼在感怀他的恩师欧阳修。‘杨柳春风’,语出欧阳修《朝中措》‘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云芸望着少年少女们似懂非懂的脸,继续道: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意思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云芸稍稍停顿, “不要说人生百年转瞬即逝,即使是活着,人生也不过一场大梦而已。” ...... “小芸,我跟你说了吧,”宋春韵抓了一把瓜子,倚在云芸的办公桌边,“你教的都是黄毛小子,个个才多大啊?你给他们讲这个,那家长能买账吗?” 刚刚云芸上的是暑假班的预听班,上课的时候家长就在监视器里看着,觉得效果好就交钱。 很显然,这堂课没被多少家长接受。 “宋老师,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上的就是苏轼。”云芸边统计寥寥几个愿意报名的学生的信息,边跟宋春韵闲谈。 宋春韵瞧她清高的一副样子,怕了怕手上沾到的瓜子屑,讥到:“得得得,敢情还是我多嘴了。不过作为过来人,姐告诉你,育才这里抽的可是不少,你呀,小心两个月下来就只能赚个零花钱!”说完也不理云芸,叮叮当当地踩着高跟下班了。 云芸瞧了瞧她的背影,摇头一笑,喃喃:“我都是有金主的人了,还怕什么没钱啊......” 同发着蓝光的显示器相顾无言了半天,云芸长舒一口气,继续打字。 打印上课资料,备课,云芸一直忙到七八点才下班。刚把显示屏关上,手机屏又亮了。 萧:“在哪?” 云芸按灭,一股脑地往包里收东西,装作没事发生。 她现在不缺钱,不想看到金主。 但是金主可没这么好应付,两分钟没应答而已,电话就打来了。云芸还是没有挂他电话的胆子,不情不愿地接了。 “喂......”聋子都能听见的有气无力。 “怎么了?上班很累?”男人的声音也有点哑,顺着无线电传来,一字一句好像得了生命,在空气里具化成尘,浮在云芸耳边。 “上班当然累啦,萧副......”云芸冲着保安大叔笑了笑,收住话头,改口道:“萧大少爷又不打工,当然不知道我们打工人的辛酸了。” 无线电的另一头,萧统扯了扯唇。 他这个“少爷”,叁天飞了五个地方,考察,听报告,主持宣讲会......躺在床上睡觉的时间拢共不过十小时。嗯,他不懂打工人的辛酸。 “小东西,”萧统啧啧嘴,“既然你说我不懂你身为打工人的辛苦,那云小姐愿不愿意赐教萧某,叫萧某也好好辛苦辛苦呢?”说完,摸出一支雪茄,含在嘴里,如愿以偿听那边沉默了好几秒。 “打工人从不好为人师,我......我也教不了你......” “等我去接你,十分钟后到。”萧统直接截了她的话。 “我......“ “乖。叁四天了,我这个坏学生很想上云芸老师的课了,云芸老师不想看看我有没有进步吗?”萧统深吸一口,又慢慢吐出,烟雾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有欲望渐显的眼里。 华安路,几个补习回家的小朋友望着路边的漂亮小姐姐,窃窃私语: “为什么姐姐的脸那么红啊......” ————————————————— 我知道很短! 等我熬过了考试周,又是一条好汉!! Chapter10 云芸读过很多情妇的故事。 《安娜·卡列尼娜》中安娜追求爱情幸福,在丈夫卡列宁的虚伪和情人渥伦斯基的自私之间头破血流,最后卧轨自杀。《包法利夫人》里,受了贵族化教育的爱玛瞧不起当乡镇医生的丈夫,可是她两次偷情,非但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反而让她成了高利贷者盘剥的对象。 还有,云芸当年最讨厌读的《红字》。白兰和牧师相恋,生下的女儿取名“珠儿”,是珍宝之意。但她被指通奸,受辱戴上血红的A时,她的牧师情人不愿站出来承认,不愿意和她共担屈辱。白兰呢,多么坚韧的女性啊,她说:“这红字烙得太深了。你是取不下来的。但愿我能再忍受我的痛苦的同时,也忍受住他的痛苦。” 可是为什么呢?婚姻的悲哀苦楚只能加之女性,就因为她们柔弱,善变而逃避,成为“通奸的罪犯”、情妇,最后郁郁而终甚至惨死? 为什么悲剧都由女性来演。 为什么,明明自己只想成为普普通通的人,过一段平平淡淡的生活,却在一段噩梦之后,没法拒绝萧统、反抗萧统、唾弃萧统呢? 如果她真的想,发自肺腑地想,不顾一切地想,或许,她可以逃走呢? 好讽刺,她偏偏无法这样做。 在她远离海市几千公里的四线故乡小城里,她还有操劳半生的父母,有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有一路以来对她期待极高的老师们,有她想努力证明,自己还是像当年读书时候一样优秀的同学。 有邻里的调侃,有小领导的眼神,有她实在很想念又实在不敢重逢的一切...... 唐宋八大家,云芸独爱苏轼。 乌台诗案后,他写:“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后来寄情山水,更是不问世事:“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还有月下与友人同游,“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多么豁达,多么肆意。 做不到,成为不了,才喜欢啊。 在社会的洪流里,不是奋力高飞,就只能如泥下泄。 云芸原本是株花骨朵,养在还算肥沃的沙泥里,渴望有一天云开见日,长成一朵傲艳的鲜花。这柱小花经历了些小风小雨,还是茁壮成长起来了,它的茎干变得日益强韧,芳香和美丽也随之而来。 后来,河道里涨起了洪水,小花还不曾挣扎,就被滚滚水流裹挟而下了。 她没在现实生活里见过小叁,或者情妇,不知道这些被包养的女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是不是对金主言听计从,是不是要故意撒娇卖媚,才好从金主那儿讨点甜头? 云芸只知道,萧统这种忙时仿佛世上无她,闲时她就要招之即去的行径,她无法接受。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自愿的。 与此同时,云芸也开始感到害怕。因为她意识到,在自己承认萧统的相貌,萧统的家世,萧统的能力之时,就要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竟然会因为他的撩拨而脸红,也会在他弄她的时候,不由自主娇吟...... 曾经她劝自己顺从,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温水里的青蛙的时候,她感到不寒而栗...... 好像死局...... 银白色的Rolls-Royce开到逼仄的育才培训班办公楼前时,云芸正手忙脚乱地给育才的领导发信息。 云芸点开一连串60秒的语音信息,又猛地把手机拉离耳边,即便如此,负责人的狮吼仍顺着声筒传来。 ——你是跟我说过讲苏轼,但你能不能看看你教的是几年级?二十多个家长,最后就七个人报名! ——当初让你教英语你不愿意,现在怎么?就是为了这一出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云芸还是雨雨,必须!至少给我拉到十五个!不然这学期你别开课了,班也别来上了! 云芸委屈地撇撇嘴,点开九宫格打字: ——校长,我知道正常来说,刚上初中的孩子可能没办法接受太难的诗文,但是,毕竟咱这是提高班,而且摸底考试我也看出来这些孩子的底子都不错,这才决定讲深一点的。 呼了口气,继续打: ——而且,校长您也知道海市的教育竞争有多厉害,咱们育才应该要另辟蹊径才能独树一帜......家长们肯定也愿意让他们的孩子上提高班,因为这样他们就能比其他的孩子突出些,将来竞争力也更强。 ——至于今天这个局面,我认为不是我讲课的内容有问题,是我自己没能调整好状态。校长您放心,这两天我会再开一次试听课,到时候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叁条消息发出去,云芸松了口气,不经意地抬头,便看见站在街边的男人。 逆光中,他斜倚在车边,双手环胸,两条长腿交叉而站,不知道已经到了多久。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能因为流溢的夜光太过柔和吧,总觉得他在望着自己笑。略不自在地拨了拨头发,向他走去。 近了才发现男人今天身着休闲,牛仔衬衫懒散地扎进腰间,袖子半卷,露出一节青筋明显的手臂。 驾驶座上没人,看来是自己开车来的。 “和谁聊天呢?这么投入。” 萧统极其自然地握上她的细腰,一边拉开车门,却堵在门前,双眼紧盯着她。 “培训机构的事。” 双R的标志实在太过打眼,云芸浑身不自在,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赶紧上车。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萧统的眼里浮起一丝笑意,不远处路灯的光投印下来,黑眸正闪闪发亮,盛满了云芸的影子。 云芸抬头瞥他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双眼睛。眸光如水,眸色如炬,像大海的深邃,像情人的誓言。 “有什么好说的,我......”云芸低头敷衍他,还没说完,被电话铃声打断。 趁他接电话的空档,云芸赶紧坐上车,余光盯着他的背影,确认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轻轻地顺着自己不稳的呼吸。 心跳好快。 车外,萧统看着屏幕上备注的“秦”,皱了皱眉。 自己当真是太久不曾心心念念地记挂一个人了,以至于烂摊子还没收拾好呢。 按灭手机,萧统转身,弯腰,看着端端正正坐在副驾上的小娇娇,自嘲一笑,自己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男人探进半个身子,替他的娇娇系好安全带。 “这回回来本来打算安排你去学个驾照的,现在看来你一点儿安全意识都没有,还是不要学了。”事实是他前几天出差参加了个晚宴,宴会上Porchestra华东地区的负责人有意结交,送了他一台车,白色流光,和云芸很配,萧统这才想起来她似乎没考驾照。 云芸看面前的男人专注地给她系安全带,长长的睫毛在她的心上投下暗暗的阴影,难得没有回嘴。 萧统见她竟然不反呛自己,觉得甚是有趣,又想恐怕是她今天上班确实累着了。 薄唇吻上去,轻轻咬了咬,摸了摸她的头发,捏了捏弹弹的小脸,道:“乖,眯会儿吧。” 那声音,像山间十月的秋风,扶过碧绿的杉树,缓缓至前,带来一片清新和放松。 云芸和他对视几秒,点了点头。 Chapter11 云芸本只打算眯会儿,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等到萧统给她解安全带的时候,才幽幽转醒。 “到了,下车了。”萧统看她眼里还全是困惑,好心提醒。 “哦......”顺着他的动作,云芸将视线投向窗外,才发现又解锁了一处新场景。 直冲云霄的公寓大楼,在星辉的映照下折射出内敛但夺人眼球的光芒。 云芸任他牵着自己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走得近了,才看见大楼前的不远处的路牌上赫然写着“望洋路”。 之前在哲心上班的时候,听海市本地的同事们谈论过这条赫赫有名的道路。 “望洋”顾名思义,路的右边就是奔流的常江,不出一百里就是浩瀚的太平洋。左边是被海市人民戏称为“皇城区”的江滨区,这里是权力的集中地,也是八卦的集散中心。 一般人没事儿不会踏进江滨区,这块地方却因此更加神秘。常年来,它只存在于娱乐报纸的头版,标题一般都是:某某女星和某某大佬夜宿江滨区,或者是街头巷尾,普通人茶余饭后的附耳交谈。 文明诞生开始,土地就不仅仅是土地,它不仅是人类的居住地,更是社会身份的象征。 望洋路、江滨区,便是海市的金字塔顶。 穿过人造的屏水镜山,雕梁画栋,两扇五米高的紫铜院门映入眼帘。不知道是什么运作机制,云芸看着萧统在门前站了不到两秒钟,那两扇发着幽光的紫铜大门便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一面通白的玉墙。 实在是大开眼界,云芸站在叁级台阶下不知所措。 萧统转过身来,看见她的神情眼色,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走。男人拾级而下,向她抬手,仿佛在发出有史以来男人对女人发出的最热烈的邀请。 玉墙美男,欲望美色,关键是,这一切已向你大开院门。 云芸觉得,她刚刚自我反省、自我反思的那些种种,通通都是无用功了。 她必须要承认,向这繁星密布的夜空,向院里劲傲的松柏,向今天的月光和风承认:她修为不高,心性不定,在这离悬崖和深渊仅一步之遥的境地,竟然希望有人来推她一把,让她干脆利落地坠落,这样她就不用再遮遮掩掩自己的欲念,自己的矛盾,自己的虚伪。好像她不是自甘堕落的,她也是受害者。 在看到萧统向她伸出手时,她竟然觉得是那么解脱。 醉溺吧,沉没吧。如果今晚我注定死于这片深海,我的尸体会在第二天太阳初升浮起,阳光打在我赤裸浮肿的躯体上,惊醒看见它的每一个人。如果我还有幸生还,我定要毁灭身体里的二极管,成为一个极端的人,同加害者决斗到底,不死不休。 云芸望着萧统的眼睛,搭上了那只大手。 Chapter12 今夜的云芸有些不寻常,配合得过分,热情得过分。 甬道经过一轮的开发已经润湿无比,萧统扶着东西毫无阻碍地进去。即便如此,身下的娇娇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萧统抚了抚她的眉头:“还疼?” 只见娇娇睁开微红的眼,吐出两个字。 萧统便不再顾及,握着她细嫩的腰肢大开大合地肏,肏得云芸忍不住抓着他的臂膀,娇呼一声高过一声,听在萧统耳里,比什么春药还好使。 男人有心让她攀顶,老二还在不眠不休地运动,又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慢慢地摁上小穴入口处的花珠。刚一按上,身下的人便起了反应,跟过电一般,止不住颤抖,白腿抬起,脚趾头禁不住弯曲。萧统看得一阵眼热,干脆放慢了肏干的速度,抬起两条细腿架在肩膀上,手指从下往上奸淫湿滑的甬道,碰到花珠时挑拨两下,再不知疼惜地弄,几番下来,把美人弄得是上下全都春水涟涟。 萧统看她畅快,不知怎么也这样快活,狠命地封住她娇喘的双唇,把唇瓣,上颚舔了个遍,速度又急又快,好像就再也见不到人似的,直到娇娇真的生气了,握拳锤上他的肩膀,萧统才轻笑着放开。 但总有折磨人的方法。上面的小口得了自由,萧统便只专注地顾着下面那张泛红流水不止的了。他托了托云芸的屁股,叫她抬更高一些,方便他的家伙进出。果然,这姿势跟小孩儿坐滑滑梯一样,顺溜得很,萧统撞得不知今夕何夕,连云芸高叫着颤抖地高潮了也不肯停下,又狠狠撞了几十下,才全数射了出来。 两人都平静了会儿,等抽出避孕套时,已是满满的一袋。 萧统抱起浑身疲软的云芸去洗澡,看着她甚至已经站都站不稳,只有背靠着墙,攀着自己任自己动作时,心里既有心疼更有喜悦。 当看着小穴里残留的一点精液被水流冲出的时候,那点心疼全数等价成了心跳,弄得他目眦尽裂。 男人蹲下十多分钟无所动作,只剩越来越粗的喘气声之后,木头人也能明白是个什么情景。 排气扇功能稳定,浴室里并无缭绕的热气,是以,云芸能从身侧的全身镜中,清楚地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略显艰难地抬起右腿,慢慢地停在男人的肩膀上,略作停顿,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盘上他的宽肩和肌肉纠结的脊背。 如此一来,小穴该是赤裸裸地展示在男人的面前。 镜中,云芸看见自己通红的脸,白花花的身体,一条玉般的美腿,还有其间的一颗黑色头颅,闭上了眼睛。 萧统单膝跪地,承受了女人的一切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强势。他选择静观其变,不算冷静,但仍旧自持。直到,仙境为他打开。 他知道,是仙境,也是陷阱。 右肩上甜蜜的负担阻绝了大部分光线,仅余的一两束十分热心地落在那处,使其泛出晶莹的水光,粉色的内壁包裹着深红的小核,这是今夜的美丽之最。 萧统低头轻笑,笑声穿过某人的耳膜,那地方便悄悄地缩了一下,更显调皮可爱。而再抬头时,男人已经换了眼神,狼一般的双目直锁目标,半分犹豫都无,埋头深入。 先要照顾全局,舌头把小小一块领地从头舔到尾,标记完,再重点照顾猎物的敏感点。没过多久,那花蕊便再次挺立,红彤彤的,惹人生津。萧统果决,吻了上去,先是安抚,再攻其不备,直入腹地。 满嘴骚蜜,一醉方休。 云芸愈发地热,左腿已经支撑不起,只能靠右腿更加紧密地攀附,还有左边男人好心扶住自己的手。感到他的唇舌在自己的秘处玩得水花四起,云芸死死地咬住下唇,仍溢出一两声入骨的媚音,只好将身体绷得更直,酮体紧贴着光洁的墙面,像孤军奋战的勇士,撑着最后一口气也不能弯腰露怯。 眼里泛起泪,在失身的那一刻,终于痛哭出来。 ———————————————— 云芸的心理过渡基本结束。 Chapter13 “张总,张总,来来来,这边请。”讲话的男人穿了一身炭黑色的英式西服,只怪肚子太大,想附庸风雅又完全扣不上扣子,内里白衬衫的云贝扣也不堪重负,隐隐有崩开的趋势。此刻他正粗鲁地扒开挡路的侍应生,兢兢业业地给张志东开路。 “张总,今儿来的都是Savile Row出了名儿的好师傅,”男人假模假样理了理袖口,“我办事儿啊,您放心!”说完对着张志东笑,脸上的肥肉堆成了小山。 张志东对他敷衍地扯了扯唇,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瞧不起的。 这人名叫付一,北京人,老家住在石景山,是建国以后的“新北京”,总想着和老北京大院儿里的人攀点什么关系。后来据说是给哪个北京老板卖了屁股,得了资助,这才有机会去英国镀了回金。 去了叁年,一点伦敦上流英音没学会,仍旧操着一口京腔的英语。可见这留洋的求学生活过得到底哪般。 张志东看着那满脸的横肉,心里直犯恶心——也不知道是哪个老板的癖好这么独特。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还是有点本事。艺术艺术不会欣赏,专业皮毛都没学会一点儿,但是交际的本事可不容小觑。今天便是由他牵头,找来了坐落于伦敦西区,世界顶级定制男装圣地Savile Row的一批顶尖裁缝师,给这些个京圈名流做衣服。 两人在人声鼎沸里穿梭了好一会儿,终于停在一扇木门前。 付一姿态做足,替人开门:“请——” 木门后别有洞天。先是以假乱真的垂髫柳树,枝叶茂密又长,阻隔了来人的视线。张志东颇不耐烦地撩开这些屁用没有的装饰品,心里再次恶骂这些北京有钱人——规矩又多,心气儿又高,还以为自己是爱新觉罗的嫡子呢! 心里骂归骂,脸上倒是半分不显。两人在不算明亮的暖黄灯光里又向前走了几步,再次叫一扇两人高的屏风拦住了去路。 这会儿张志东实在忍无可忍。 “付先生,我就是来量个衣服,弄得这样神神秘秘的实在没必要吧?” 付一赶紧陪笑:“张总,您别急。这个啊......本来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这不前两天正好有位大人物从你们海市回来了嘛,咱们林老板约了几次都约不到,诶!正巧就今儿个人得空,那不得赶紧伺候上。”付一讪笑两声,那脸仿佛能挤出油来。他凑近几步,低声对张志东说:“听说这人背景硬得很,咱们这个圈子里想打听都打听不到呢。” 张志东不着痕迹地移开几步,离他远了些,嘴里问:“付先生也不知晓?” 付一便笑,不说话了。 张志东嫌自讨没趣,不打算再继续追问这位大人物,只想办了事儿赶紧走,秦妍还在海市等着呢。 说到秦妍...... 海市虽是钢筋水泥搭的,但就没有哪堵墙是不透风的。自从秦妍搬去了施园,事儿虽没见报,但娱乐圈里的那些势利眼变脸比翻书还快。以前借件衣服哪轮得到他这个老板亲自出马啊?就算是当季高定,也就是随便一句话,现在...... 但是真叫他就这么放弃秦妍他也是不愿意的,放了那么多血,本还没收回来呢!加上秦妍自己也确实争气,算得上是近几年娱乐圈里口碑也有流量也有的女明星了,张志东万不可能现在就打退堂鼓。 海市那个小狼崽子,睡了他的姑娘,又不把项目给他。张志东咬了咬牙——迟早,迟早要让萧统也体验体验这滋味。 “张总?”付一出声唤回张志东游离的意识,他的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此刻正毕恭毕敬地请张志东上楼。 “张总啊,刚咱林老板来了信儿,一楼不开放了,劳烦您上楼。”边说着,边煞有介事地往那屏风后使眼色。 “哪里哪里......”张志东跟着两个黑衣人往上走,目光黏在那扇金瓶鹧鸪为画的屏风之上。 刚才他忽然福至心灵,这人......不会是那位陆公子吧。 Chapter14 周旭拉开Benz S65 AMG的车门,低头说:“副市,陆公子已经到了。” 萧统点了点头,往万豪公馆走去,想到什么,又停了步子。 “他到多久了?” “说是有两叁个小时了吧。” “一直在里头没出来?” 周旭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尴尬到:“好好像是” 萧统皱了皱眉。 要陆宪安安份份地待在一个地方是不可能的,除非 捏了捏眉心,拿起电话给人拨过去,一边往里走。 打到第四次,那头的人才终于得空接了。 “叁分钟收拾好,我不希望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什么脏东西。” 果不其然,两人走到后门时,里头蜂拥而出一群人,男男女女,个个衣衫不整。其中有两个胆子大的,出门见了萧统,眼神变得直接而放肆。 周旭连忙上前挡了挡。 等乌烟瘴气们稀稀拉拉地走完,男人拍了拍两下衣襟,这才提步。 周旭在前叩了叩门,替人推开。 渐进分层的壁灯依次晕开,各司其职地盘绕在四面墙上,分别映照出龙纹暗章、百鸟朝凤、金瓶鹧鸪还有圣母玛利亚。 屋内不知摆了多少古董物件,连下脚都不容易。萧统轻轻踢开一个掉落在地的鼻烟壶,终于得见陆宪。 这人赤身裸体,堪堪用一条暗色丝巾遮住关键部位,懒散地倚在榻上,专心致志地吞云吐雾。 前些天他同自己炫耀说从英国的一个拍卖会上淘回来一架清朝时的贵妃榻,萧统想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 他倒是会利用——拿来做爱。 陆宪抽完最后一口,仰头一笑:“叫你早点儿来!”回味一样的,“真是极乐!”像小孩子吃到了最甜的糖,等不及要和好友分享,陆宪倏地跳下贵妃榻,那丝巾也不管了,一丝不挂地上前来。 “有个二十岁不到”又在萧统警告的眼神中急忙补充,“绝对成年了!哎肏还是要肏19岁的,既不会进去,也不会进不去,更不会进了不爽哈哈哈哈哈哈。” 萧统任他发疯,找了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眼神示意周旭去给这位陆公子拿件衣服。 “找我什么事?” 他这两天来北京开会,就今晚有点私人时间。 陆宪推开给他递衣服的周旭,捡起那条丝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胯下那根巨物仍是一览无余。他对萧统扯了扯唇,又拿起一根雪茄在雪茄盒上点了点,阴阳怪气道:“萧副市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说完深吸一口,再全部咽下,那团烟雾就仿佛具化,滚过陆宪刀削般的下颌,蜿蜒的劲动脉,直入肺腑。 “怎么?这个云小姐太美妙了?都想不起来自个儿还有烂摊子没收拾了?”陆宪作势要把手搭在萧统肩上,笑他。 还没搭成功,萧统就抢先一步起身,站得离他远远的,冷淡道:“不劳陆公子操心。” 陆宪盯他几秒,“嘁,没劲。我才没想插手呢!不过这人都送上门来了,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顿了顿,又换上那副调笑的嘴脸,“不过萧副市长,这事儿您做的确实不地道啊,怎么睡了人家的姑娘,又不给人家办事儿呢?你别是顾及我呐?哎呦喂您可千万别,东区一期二期甚至叁期,副市长想要什么,我陆宪不得是拱手相让吗?” 光顾着说话,右手的雪茄便自顾自地燃烧着,青烟一缕两缕,漂浮在两个男人之间。 一旁的周旭闻言捏了捏拳头,欲言又止好几回。 “陆宪。”萧统转了转表,抬头直视着他说:“懦夫才喜欢责怪别人,蠢驴才习惯认为自己什么错都没有。你自己守不住沉培姿,怪不到别人。还有,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萧统接过周旭手里的外套,披在陆宪身上,“还好沉培姿走得早。”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女人,我留得住。” 陆宪被他说得双眼通红,吼道: “他妈的当年要不是你也劝她走,她根本她根本”愤怒的声音骤降,小男孩丢失了最甜的糖果。 “你当年十门功课全A,校赛省赛国赛的奖拿到手软,沉培姿喜欢的是这样的陆宪。”萧统拿起他搁在一旁的手机,输入密码点进备忘录,留了一串数字。 “而不是滥交、放纵、低级的陆宪。” 不去看身后人作何反应,萧统快步离开。 “去查查看今晚万豪来了哪些人?”萧统捏了捏眉心,吩咐道。 周旭自然答是。 万柳大道上,梅赛德斯在夜色中快速而平稳地奔驰 海市。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云芸一人。 经过第二次的试听课,报名的人数果然多了起来,这会儿,云芸正忙着批改学生们的作业。 北京时间22点整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随手一接开了扩音,甚至没看清是谁深夜造访。 那头却迟迟不说话,云芸不得已再招呼了一声。 “还没回去?” 原本飞速的笔头猛地一顿,在白纸上落下一个小红点。 “快了”经他这么一提醒,云老师才抽空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那边又不说话了。云芸忍不住脑补,若是这人现在在她身边的话,一定又是拿那副眼神沉默但威慑地望着她。 “有什么事吗?”翻了翻左手边成堆的作业本,发现还有两本未批,想着太晚了带回家改,便收拾起包来。 办公室里只有老旧的空调发出呼呼的响声,云芸拿起遥控器关掉电源,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就是在这时候,云芸听见他说: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 追-更:yuwangshe.uk (woo18.vip) Chapter15 萧统这次来北京开的是个非政府组织的论坛,但由于议题敏感,牵扯着很多机关部门,所以需要政府的人出面,表示一下支持。 主办方给与会各方安排了一个六星级酒店,萧统嫌人多太吵,自己一个人躲到了国宾。 “副市,刚查到张志东也去了万豪。” 萧统皱了皱眉:“秦妍跟着来了?” “没来。” 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直上7楼,一排排豪车在高空中俯瞰也不过蚂蚁。 周旭补充道:“张志东应该是为秦妍来的。” 电梯叮的一声,目的地到了。 “后天有个时尚杂志要在海市办活动,好像是要求女嘉宾穿西装,张志东想必是来给秦妍做衣服的。” 7层是顶层,层高四米,主人给它配了一束一米多高的水晶吊灯。 很俗气,很有钱。 出了电梯,还有一道电子门,周旭输了密码,恭敬地等在一边。 “这次回去以后,处理一下秦妍。” 周旭面不改色地答是。看男人还不进去,问到:“还有什么吩咐吗,副市?” 萧统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往走廊深处走去。 礼服,还是自己带着她去看吧,不想要别人知道她的围度。 走到总统套房的门前,按下手柄的同时指纹识别,门开了。 屋内常亮的的暖黄色地灯和阴沉的暗色大理石墙面,映衬出几分暧昧。 萧统停了脚步。 单人沙发上,女人头扬起,卷发泼墨般洒下,长腿交迭,停在沙发背上,吊带裙随着动作起伏。 “呵啊......啊......唔......” 声音不大,刚好能在这间屋子里弥漫。 女人像是不满足一样,换了种模式,电动的声音瞬间突兀起来。她自己褪下两根细细的吊带,两团乳便随之而出,叫女人揉上其中一只,不得方法地揉捏。 她难耐地抖了抖身子,两条腿慢慢地互相摩擦。 萧统开了灯。 女人被突然刺眼的灯光一惊,脑袋向后仰,想看清来人。手里的跳蛋仍不知疲倦地弄着。 萧统看她先是惊讶,转而又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双腿大开,把裙子撩至腰部,好不大方地给男人表演春宫图。 “怎么把灯开了......”喝得烂醉的萧诩在看到来人时酒意顷刻散尽,甚至打起了摆子。他飞速地抱起还在卖力的女人,嘴里大喊:“表哥!这是个意外,你等等啊,我能解释!” 萧统却没那个耐心,掉头出门,拨了周旭的电话。 “最早飞海市的的航班几点?” 那头报了个数字。 萧统等不了:“调我那架,今晚就走。” 刚才还在开开心心准备计划两天假期的周旭石化半秒,赶紧给说风就是雨的副市定航线。 “怎么回事......”周旭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想不明白。 Chapter16 云芸回到自己的小窝,改完那两本遗留作业之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原本打算蜷在沙发上煲会儿剧,没想到睡了过去。 是萧统把她弄醒的。 夏季的睡裙本就单薄,何况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停地在她胸前作恶,口水浸湿了丝绸,两个小红蕾娇然欲滴。 云芸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练成的本事,眼睛朦朦胧胧还没看清闯入者时,竟然就先闻出了他的味道。 倒也没有大叫出声。 轻轻扭了两下,直叫男人握住了双手,不急不慢地扣在他的颈上。 萧统用舌挑下他宝贝肩上的细带子,一心一意地舔那分明的锁骨。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背头早已凌乱,有两缕垂在眼前。身下的宝贝替他拨了上去。 感受到她的配合,萧统气势勃发,叁两下将人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对调了两人的位置。他一手捧着云芸的背,一手引导着她摸上自己的皮带。 萧统从未意识到,潜意识里,他总是希望这条恶龙是由她来主动释放。 至少表面上要是这样。 因为这样,他就能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心安理得。 云芸早就被他弄得没了睡意,又怪男人舌技太好,连被吵醒的脾气都了然无踪。两人对着彼此的裸体口舌生津,不顾不休地交换着唾液。 丝质睡裙被撩起,里头再无遮挡,小穴便首当其冲地叫萧统深红的肉棒肏了进来,翻出一瓣瓣好看的花。 不管是第几次,初始之时云芸还是有些不适应,猫咪似的哼了两句,不知道哪儿来的胜负欲在听见萧统骤然变粗的声音时得到明显安慰。 云芸于是甚至挑衅地扭了扭腰肢,让他在自己的阴道里更加深入地探索。 这两下让两具身体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喟叹,这一叹,像是大家早已写成的交响曲,只需要一个音符,便如月光一般洋洋洒洒地泄下。 做爱如果没有爱情,身体和节奏高度契合也算不错。 …… 萧统甫一掌握主权,便化身真真正正的侵略者。那两只大手牢牢地控制着云芸的柳腰,极有节奏又极带狠劲儿地上上下下,私处密切交合,一时间淫液四溢,肏得萧统好不快活。 汗水挂满了云芸的一张小脸,发丝贴着通红的面颊,一副受尽凌辱的样子。萧统简直爱到了心尖尖上,又去咬她脸颊的嫩肉,引得美人几声惊呼。 “疼啊......唔......哈......你轻点儿......” “哪里轻点儿?”萧统的唇仍贴着她,含混不清地问,下身又故意加大了动作,“这里?”舔了舔她的娇脸上被自己咬出的极浅的一排牙印,“还是这里?” 每到这个时候云芸总是没招儿去抗衡他的,不过既然已经决心要打赢这场持久战,总不能迟迟不做反击。 “你今......哈......你今天没带套。” 她幽幽地说完,感觉身下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怔愣,心里也不知道是忧是喜。 “我下次注意。”过了好一会儿,萧统才抛出这么一句话。 这一下,云芸心里那些刚才还似酸似甜的泡泡全都化成了苦汁,沁入心肺。 “我家里可没备药,你等下做完了去楼下药店买。” 两人明明还在负距离接触,却像有一层透明却坚硬的壳横贯其中。 萧统停了动作,只是仍不拔出来,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女人前一秒还在他身上如娇似媚地喘,下一秒就要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云芸拼命压制住就要涌出的眼泪,丝毫不怯,回望他,道:“没买过?毓婷可以,金毓婷......啊!”气还没发完呢,就被男人一把扛起,半倒立的姿势还是让两颗不争气的眼泪滑落,滴在男人的后背上。 不过他也出了很多汗,没有感觉罢了。 云芸抹了把脸,听见他隐含怒气的声音: “好啊,反正要吃药,我今天就好好肏会儿你,肏舒服了给你下楼买!” Chapter17 当初云芸租这房子的时候,主要是看中了主卧带的小阳台,幻想着某天风朗气清,可以置一把凉椅,懒懒地躺着看书。 秋早川原净丽,雨余风日清酣。妙则妙矣。 于是就冲着这个阳台,云芸也就不那么在意狭窄阴湿的卫生间了。就像她小时候就为了要本《青铜葵花》,放弃了芭比的配额一样。 浴室实在很小,逼仄的9平米分出干湿两区,中间用一面磨砂的玻璃隔开。 此刻,这面长虹玻璃上紧紧贴着的是她的酮体。 萧统把她架在身上,抬了两条白腻腻的腿,一个劲儿地入她,云芸接连高潮了两叁次,余韵都还没缓过来,他就又进来了。 毫不怜惜,冷漠至极。用真正金主才用的办法,身体力行地告诉云芸:他很生气。 又是一次高潮,但云芸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欢愉,她只觉得私处撕裂般地痛,全身颤栗不止。泪已经流干了,力气也用完了,还在滋生、挣扎的,只有心里的怨和怒。 萧统刚刚射了一次,肉棒还没完全泄气,仍微微地挺着。他把云芸放下,转了个面,在看到女人磨红的背时,顿了一下。也就一下。接着,他又打开花洒,让温水淋在两人的身体上。因为这个动作萧统放开了云芸一瞬,发现女人根本站不稳,靠扶着玻璃门框才能勉强站直。 她的黑发已湿,贴在磨红的背上,腰间有明显的手印,是他刚才用了狠劲掐出来了,屁股上的两瓣嫩肉就跟不用说了 云芸扶着门框趴着,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过快的心跳。她想起在老家那边时听说的一些事。 那些丧偶的鳏夫或者只身外来打工的男人,常在半夜招妓,但因为上了年纪或者本身身体就不好,有几个竟死在了妓女的床上。 云芸不禁想,要是她今天死在这异地他乡,不知道萧统会不会大发善心帮她落叶归根 意识飘了很远,萧统探进甬道的手把它拉了回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抑制不住的颤抖,男人解释了一句:“只是清洗干净。” 浴室里,除了花洒的淅淅沥沥,只剩两人逐渐冷却的呼吸。 云芸恢复了点儿力气,拿了浴巾裹住身体,听见自己说:“这样洗不保险的,还得麻烦您下躺楼。”说完,撑着身体往卧室走。 现在她只想躺着。 才没走两步,又被男人截住。 “怎么,萧副市长还想要?”云芸抬眼看他,眼睛里写满了对他的判词。 “擦干。屋里开了空调,会感冒。” 萧统避开她的眼睛,拿了毛巾把女人身上未干的水珠一一拭净。她锁骨到脖子的那一小截也红了一块,萧统努力回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疯到了这个地步。 “疼吗?”终究还是忍不住。 却听她无所谓地低声一笑:“不疼呢。”手里的毛巾被夺走了,萧统的手停在半空。 “话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事后这么来一句啊?还没穿衣服呢就要假装君子了萧副市长,”云芸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肩,“不需要。” 一字一顿,不怕萧统听不清。 云芸走出玻璃门,干脆坐在洗手台上,歪头擦着湿发。 闲聊一般地开口:“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想清楚。你说我们两,算是男女朋友吗?当然不是吧?可是,要说我是你的情妇吧,我好像也没得到什么啊”舌尖顶了顶下颌,好像在认认真真地思考,“莫非,我的报酬就是当初那叁倍的离职金?!”云芸摆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不会吧人家当情妇的,又是豪车又是豪宅,你看看我,还住在这么个破房子里,萧副市长,您都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了,不好意思这么抠吧。“ 云芸看着男人通红的双眼,继续添油加柴。 “还是,炮友?那您更不地道了。炮友都要双方情愿才做的嘛,你看看你,我不就是提出合理要求嘛,你二话不说就发火,把我都肏成什么样子了?”一边说还一边配合地扭过身,露出背上至今还没消去的青红,带犯罪嫌疑人指认现场。 “小芸!”萧统听不得她用的字眼。 他自己在床上很少爆粗,更别提那些字从她的嘴里出来了。 “今天是” “我好累,要睡了,您慢走不送”云芸把毛巾一扔,听也不听。 走到门口了,又来了句:“哦,还是得麻烦您买下药哈哦,还有,啥时候您得空了咱把关系确定下呗,叁种您乐意哪种嘛?嗯先说好,第一种我是不愿意的哈,其他两种随意,或者您还想到别的,都行,只要”云芸笑着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我知道如果您真想要我,我插翅难飞,但您也可怜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城市打拼不容易嘛,给点油水呗。”云芸看萧统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脚底生风地跑了。 萧统觉得自己长到32岁头一次这么生气。从小家里就是把他按政员标准培养的,事事都不形于色,渐渐地,就习惯了万事冷静一点,这么多年,不论是政敌算计,仕途遇阻,还是手底下的人办砸了事,萧统都不怎么发火了,可是今天,这个小兔崽子真要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了! 但是一想到她那股不服软的劲儿,向他来讨好处的机灵,还有故意摆出的阴阳怪气,萧统又觉得好笑,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骄傲? 作为本国第一强市的副市长,男人这会儿也只能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捡起他娇娇刚才扔在洗手台上的毛巾,擦起了头,一边叹到;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云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 “ 秋早川原净丽,雨余风日清酣。” 出自: 苏轼《西太一见王荆公旧诗,偶次其韵二首》 《青铜葵花》曹文轩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