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你》 第一章 南都第一精神病院,位于郊外非居民区,主呈建筑是一栋外漆乌黑的大楼,占地广,楼层高,建筑宏伟。 远离城市,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绿植,大门离主干道五十米,蜿蜒下来的小路有些崎岖。 放眼望去,这一片儿没有一笔暖色,倒是那挂牌算得上是亮色,金光灿灿的几个大字———南都市第一精神病院。 沉惜愉驾车而来,赤焰色跑车与周围绿黑等暗素色形成鲜明对比,极为夺目。 将跑车停在主干道边圈起来的停车位上后,沉惜愉下车。 质感优越的白T,素色碎花飘逸感很足的不规则半身裙,帆布鞋,以及一些品相精致的小配饰,都是浅色的,与跑车的色感撞击强烈,又完美契合。 沉惜愉拎着一个包,径直走向闭合的院门,推开,踏入,关上,没有停顿,毫不犹豫。 从院外就能看到的那栋黑色的大楼,十六层高,外围漆确实是乌黑的,与众不同,因年代久远,且经历过数不清几次的暴雨冲刷,外漆略显斑驳。 在一些特殊人群中,黑色是他们觉得非常安全的颜色,因此这个黑色的大楼,成为他们的聚集地。 十六层大楼里分层住着不同病种的病人,楼层越低,病种越没本事有杀伤力。 卫东风住在最高层,他暴躁,偏执,且易怒,不可谓不危险。 …… “沉小姐。”等在一楼大厅的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院长面色严肃,看不出什么情绪:“无论你的团队有什么研究方向,十六楼的那位,都不会是一个合适的实验品。” 沉惜愉并不答话,安静的看着院长。 半晌后,院长败下阵来,叮嘱道:“务必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沉惜愉满意的点了点头,和院长并肩同行进入电梯,不一会儿,16楼到了。 沉惜愉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院长,然后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隔间打开,沉惜愉换了一套衣服,一套高中时期的校服。 她如今距离高中已经过去七年了,有传言说,人的细胞七年会更换一次,也就是说,七年后,每人都是一个全新的人。 不过到底是成年人与未成年人存在一定的差距,沉惜愉按了按胸口,思考了一下,还是抽出了美背里的薄海绵。 校服是有外套的,到也看不出什么。 照了照手机,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沉惜愉抬腿走到了卫东风的房门口。 1601,他是16楼两个病人的其中之一,且他是先来的那个。 沉惜愉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手抚上门把手,稍微一使劲儿,打开了门。 房间里很黑,暗色窗帘拉着,像是夜晚。 “卫东风?”沉惜愉轻声喊,并抬腿走进房间,关上门。 没人回应她,黑暗的幽闭空间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她突然背脊一凉,觉得自己被一道视线注视着。 忍了忍,还是适应不了这种黑暗,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着墙壁找到垫灯开关键,开灯。 “唰啦”一声响起后,又闪了好几下,灯才顺利打开。 沉惜愉回头,房间里东西很单调,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木桌。 卫东风坐着床上,赤脚,黑色长裤,黑色衬衫,人很瘦,又瘦又长,头发有些长,遮了眼,微低着头,看不出情绪,但应该是在看她。 她到底还是紧张的,努力按耐住飞速跳动的心跳,表面平静的看着他,但不肯向前。 卫东风比她淡定太多,他根本对于房间里进来的这个女人,女人还打开他的灯毫无反应。 “卫东风。”沉惜愉酝酿好后开口喊他名字,没继续说,观察他的反应。 卫东风没给她半点反应。 哎,沉惜愉心中升腾起浓重的无力感,她没做过这种事儿,她不擅长哄他。 “卫…”在张嘴准备在喊一遍他的名字的时候,卫东风突然说话了,他说: “那个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了,嗓音沙哑,听的人牙酸,他冷笑的接着说:“你害怕吗?” 说完,他慢慢的将头抬了起来。 沉惜愉一声不吭,表情管理很好的看着他,努力将自己置于冷静状态。 这些年,关于他的事儿,是有很多种说法的,从父母,弟弟,还是朋友那儿,都不一样。 对视两秒之后还是将视线转移了,沉惜愉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平静:“卫先生,我不太能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听不明白?”卫东风又冷笑一声,嘲讽味儿浓:“我记得我当时捅到了沉小姐的那层膜,怎么?修复的?” “所以你是装的?”沉惜冷笑:“毕竟卫先生差点就蹲上了大牢。” 她觉得自己此时肯定惹怒了他。 谁知道卫东风根本不生气:“所以沉小姐,闲的无聊专门来看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来看看你怎么还没死。” “让你失望了。”卫东风恶意的说,并且站了起来,他果然又长高了,但真的比以前还瘦。 他赤脚踩在地上,向沉惜愉走去,周身到真散着一股子神经病气质。 逼的沉惜愉不住后退。 终于将沉惜愉逼至墙角,他站的离她很近,低着头看她,然后弯腰贴着她耳边轻声说: “因为你可能今天要接受第二次心理创伤。”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散开,他声音却冰冷没有感情,像条毒蛇,嗓音已经没那么沙哑了,是和高中时不太一样的声音。 在他舌头贴上她脖颈的下一秒,她突然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掐着他脖子将他推开,周身气质突然拔高立起。 “卫先生是不是这么多年一直误会了什么?”她轻笑,看着他也在笑之后继续开口:“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原来到现在还是个蠢货!” 如期看见他笑容僵在嘴角,眉皱起,她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转向他脸侧,羞辱性极强的拍了拍他的脸,用劲儿不算小。 在他炸起前,一脚踹上他膝盖侧面。 一米九的男人就这样跪在她面前。 (沉惜愉:来的时候我超紧张!嘿嘿!我装的。) 第二章 卫东风“嘭”的一声膝盖弯曲跪在地上,他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沉惜愉,眼神又惊又怒。 沉惜愉咧嘴笑,在他企图站起来之前抬手按在他头顶,稍施力,姿态睥睨。 “卫先生,我不妨帮你回顾一下,当年事情的真相。” ...... 十年前。 言川国际刚刚成立第二年,因此招生的时候要求并不是很大。 此年入学的高一新生,有富二代,官二代,黑叁代,同时也有一般的小康家庭和贫寒的特困生。 在这种阶级划分稍许强烈的高校,尤其是当年相关法律政策建立算不上完善的时候,想要好好度过学校生涯,你就得拥有和你的脸相匹配的家庭条件。 比如沉惜愉,即便她漂亮的像天仙,学校里嫉妒的人数不胜数,也绝不会有出头欺负她的人。 比如沉惜愉的青梅竹马,传说中的未婚夫邝冀北,他不去欺负别人都算他善良。 反面案例就是卫东风这样的,他长的比邝冀北要好,比这个学校里的所有人都要好,纤长挺拔,高风亮节,一身傲骨,一贫如洗。 彼时他还是个戴着金丝眼镜也没有斯文败类气质的课代表。 将他拽入万丈深渊的,起于一场无意识偷窥后做的春梦,强化于莫名滋生的侵占恶意,了结于真实身份的曝光。 作为中考状元,卫东风被需要生源的言川国际强行求来,中考状元母校这样的称号,绝对是个完美的广告牌。 入学后他清楚自己的未来目标,合理运用一切有的资源,一直到高二结束,都算特困生中混的极好的。 高叁时,他突然盯上沉惜愉。 彼时沉惜愉早已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了,清冷但不孤傲,甚至还算得上与人友好。 那天早上卫东风第叁个来班级,他还没睡醒,拎着校服外套,食指勾着眼镜,轻轻踢开教室门后揉着眼低头往里走。 女声迅速响起又人为停顿的惊呼让他停下脚步,抬起头。 下一秒,方刚血气冲上头顶。 教室拐角,沉惜愉被邝冀北抱着坐在桌子上,只穿着白衬衫,领结耷拉着,领口开的挺大,黑色蕾丝内衣被拽到颈处。 他抬头的那一瞬间,邝冀北也从沉惜愉胸口抬起头,嫣红色在乳白肤上极其明显,胸口顶端凸点极为突出。 沉惜愉单手揽着邝冀北后脑,五指插在发间,另一只手被邝冀北捏着握在邝冀北下身,快速动着。 邝冀北另一只手揽在沉惜愉腰臀处,他转头看了一眼卫东风,眼里情欲极重,眼尾泛红,见卫东风目不转睛的看着沉惜愉,他低头咬着沉惜愉衬衫往上提了提,遮住那半只胸,沉惜愉顺势将头埋在邝冀北肩上。 卫东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被那乳白上的艳红赤的眼酸,邝冀北没感觉到他离开,头也不回,手下握着沉惜愉手撸动的速度完全不减,出声呵斥:“还不滚?” 卫东风扭头走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戴上了眼镜,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室里男声的呼吸越来越重,卫东风想着那片艳红,裆处隐约有抬头的趋势。 “操!”卫东风将拎着的校服微遮着,抬腿走向卫生间。 邝冀北挺了挺腰,隔着衬衫咬着沉惜愉肩膀,一大串浊白嘣出,他将放在沉惜愉腰上的手抬起,圈着沉惜愉肩,把她按在怀里,埋在她肩处喘气。 沉惜愉抽出握着邝冀北小兄弟的手,张了张力,然后一下一下的抚着邝冀北后背,神情清明。 歇了叁分钟邝冀北塞好提上裤子,系好腰带,然后抽过旁边湿纸巾,擦去沉惜愉大腿上的液体。 沉惜愉盯着他,他抬头之后看着沉惜愉的脸,笑容放大,伸手拽下黑色蕾丝内衣,调整好,然后系上衬衫纽扣。 “被别人看见咯,亲爱的未婚夫。”沉惜愉捏愉到。 邝冀北眼神一暗,低头隔着衬衫在她胸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和她接吻。 邝冀北闭着眼睛,很投入,他刚射了很多,但仗着年轻,小兄弟又悄悄抬起了头。 沉惜愉是睁着眼的,眼里没什么温度,但嘴上没有拒绝,看似被动的回应着他。 然后,翘头的东西抵着沉惜愉膝盖,她亲着亲着笑出了声,邝冀北恼怒的咬了一口她下唇,然后埋在她肩上,默背清心咒。 过了一会儿,开门铃响起时,他将沉惜愉抱下桌子,牵着她走回座位。 卫生间隔间,卫东风咬着牙快速撸动,开门铃响起,他皱着眉,隔间外渐渐人声响,又五分钟后,完全没有出来的意图。 “兄弟,你打飞机啊这么慢!”隔间外有人找不到坑位敲了敲门,无语吐槽,到也一语中的。 卫东风默默停下动作,没有射出,物件生硬,他思考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将东西向上按在腹上,腰带扎紧,然后穿上外套,拉上拉链。 打开隔间,外面没什么人了,他走到洗手台,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的他脸色潮红,操! 他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掀在脸上,物理降燥。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小兄弟才隐约不那么涨的生疼了,他松开腰带,伸手探进去,冰凉的手直接接触生殖器官,一阵上头的刺痛感划过的同时,他脑海里突然浮现沉惜小手直接贴在邝冀北那上翻动的画面。 操! 他将向上的小兄弟往下推了推,幻想了一下要是沉惜愉握着它是不是能快一些,下一秒,靠意志瘫软的小兄弟又特么硬了! !!! 上课铃响起有一会儿了,邝冀北看着卫东风的座位默默冷笑。 卫东风单手摘下眼镜,抬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已经白皙的脸上出现一道掌印,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快感。 惨的是,当他幻想了一下打他的人是沉惜愉时,大脑皮层如数根锋利针尖芒刺扎入,颅内高潮的同时,方才久射不出的液体接连迸发。 难堪和暴躁涌上心头,卫东风没管潮湿的裆部,他照着镜子自我审判。 卫东风。 你完蛋了。 第三章 卫东风旷了第一节课。 回到教室时,又一副禁欲模样,不同于以往的是,眼神冷漠,且像藏了些东西。 邝冀北撑着头一眼就看到走进来的卫东风,当然,也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换了夏季的校服裤,灰色,裤腿宽大。 他腿长,到也不丑。 “呵”邝冀北冷笑,脸上扬着薄怒。 第二节课上课时,还是第一节课那节课,老师严肃的批评了卫东风,念及他成绩优异,到没占用多长时间,只是让他下课去办公室。 卫东风一节课都面无表情的垂眸,睫毛在卧蚕处打下阴影,右手无意识的转笔,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掌面皎白,略显青筋。 邝冀北和沉惜愉是同桌,他托着腮,手掌时不时探上沉惜愉大腿。 专搭在大腿上的话,沉惜愉并不阻止他,但如果他坏心思的企图往里探,便会被沉惜愉掰着手指后翻。 用劲很大,疼的他头皮发麻,又不敢生小祖宗的气,还得下课了好生道歉哄着她。 下课了,卫东风走出教室去办公室,路过窗口的时候下意识往教室里看,自然看到邝冀北讨好的捏着沉惜愉大腿,按摩意味小,占便宜的企图大。 “关你什么事?!”卫东风自我唾弃,扭头不看。 其实上课时他几次余光投向那个位置,邝冀北手没有老实的时候,不是搭在她大腿上,就是悄悄拢在腰侧,要不就捏着她手腕搓揉。 像是有肌肤饥渴症,半秒离不开。 老实说,他次次看的喉咙发紧,心情烦躁。 第二节课下课是大课间,课余时间比较长,快上课时,卫东风才从办公室回来。 到教室后,他拎着课桌就来到邝冀北和沉惜愉后面,与此同时,邝冀北那排的前面几排有人拖着课桌往卫东风原位去。 动作极慢,是个个子矮小的女生,眼看要上课了,卫东风担心她来不及,大步过去拎起她的桌子,在女生惊讶的视线中,速度很快的将桌子放到他之前的位置,然后心情很好的回去。 女生很快跑过去,脸色通红,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他没在意。 邝冀北转头和他对视,倚着桌边,神情有些凉。 他淡定的立那儿,看不出情绪和态度。 半晌,邝冀北转过头让自己前桌依次往前去,然后空出前桌位,又转头看向他,开口:“你到前面去。” 卫东风无动于衷,抬着头,直视邝冀北。 沉惜愉写作业的闲暇听了两耳,没听到他的回应,在邝冀北暴走前按住他,然后转脸,看着卫东风。 卫东风突然肾上腺素冲向腹下,他低下头眼,垂在腿侧的拳头攥紧。 沉惜愉见状,笑的意味深长。 然后转过脸不在看他,拍了拍前桌的肩,和前桌换了位置。 然后邝冀北高高兴兴的往前一推,当着全班的面单手揽过沉惜愉的头,往她脸上大力的亲了一下,班里人起哄。 “喔~北哥牛啊!” 卫东风呆了几秒,收起一路走回来的愉悦心情,将桌子和现任同桌的桌子并排摆好,平静的坐下。 老师进教室之前,一切闹剧结束,因为是自习课,老师来布置了作业后就走了。 邝冀北回头看过他一眼,眼神恐吓他:你小子小心点儿! 卫东风没理他,他又要生气时沉惜愉单手拉住他的手,掀开裙子,往自己大腿根部一放,盖上裙子。 邝冀北立刻被转移注意力,没敢大动作,但有小幅度的动作。 卫东风全看到了,裙子掀的快盖的也快,大腿上的皮肤和胸部一样白,最主要的是! 卫东风眼神暗下来,上面也有胸口那样的同款艳红痕迹! 什么时候能留下这种痕迹?! 操! 胡思乱想间,小兄弟隐约有抬头的趋势,卫东风调整坐姿,强迫自己停止想象,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投入面前试卷。 但前面两个人让他不能如愿,邝冀北突然呼了一口气。 卫东风精神一震!立刻抬头。 沉惜愉翘着二郎腿,着地的那只脚踩着邝冀北的右脚,邝冀北的右手还在她腿上,被两条大腿的软肉挤在中间。 因为手夹在那儿,裙子盖的不严,在卫东风这个角度,几乎能看到打底裤的黑边,还是蕾丝的,和皮肤差距较大,对比强烈。 邝冀北拇指摩挲着腿上那块儿红痕,卫东风自虐般去看他的表情,果然他坏笑的盯着沉惜愉,口型对沉惜愉说:再给你来一个? 沉惜愉没点头,更没摇头。 卫东风单手按住翘头了的小兄弟,低下了头。 想着今天以前这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亲密,甚至更亲密。 他能看到的,看不到的,她们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或许他们全都做过了。 当沉惜愉无意间侧头看他盯着自己腿上邝冀北碰的地方看时,因为尴尬卫东风低头低的很快,所以等他在抬头的时候,她腿上盖着邝冀北的外套,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翘着的二郎腿已经放下了,一条腿搭在邝冀北腿上,轻晃着。 邝冀北托腮支着,侧身,整个人将侧面缝隙挡住,然后右手伸在那儿,被衣服挡着,自然只能散发想象力了。 卫东风没有经验,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是看过猪跑的,尤其是沉惜愉脸色渐红,卫东风意识到这事儿不太妙! 操! 他烦躁的卡上试卷,身体连着板凳往后退,腿翘上横杠,抱臂,目光直线射向沉惜愉,观察她的微表情。 邝冀北沉溺于以往占不到的福利里没注意他。 终于沉惜愉放下笔趴在桌上,轻晃的腿脚缠上邝冀北的小腿,上下蹭着,邝冀北也随之趴下,抽出了手。 食指亮亮的,指腹跟着一根卷曲的弯毛,邝冀北凑近沉惜愉和她说什么话,沉惜愉抬头,面色潮红,眼里春波粼粼。 看的邝冀北和卫东风都眼神一紧,然后邝冀北调笑的将指腹的弯毛捏下来,淡定的将食指塞进自己的嘴里。 沉惜愉瞳孔地震,瞬间坐正,抬手一把握上去想拽出来。 邝冀北另一只手揽住她的手,舌头探出,绕着自己的食指,当着沉惜愉的面,流氓样的舔了一圈。 暗示意图很强烈,终于在沉惜愉点了点头的同时,卫东风动作极大的站起来。 推门走出了教室。 第四章 晚上,卫东风自我反思,他觉得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应该就是今天答应老师换了座位。 操!简直人间炼狱! 伸手搭上小兄弟,默默思考今天一整天它将硬还硬了几次,然后一回忆细节,它现在就立了起来。 操! 卫东风气笑了。 拉过被子盖住头,强迫自己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闭着眼睛开始想象。 今天早上埋头盖草莓的人是他!大腿上痕迹也是他印上的!是他的手指碰上那个秘密之地!做这些事儿的人是他卫东风! 越想小腹越酸,小兄弟越发生硬,但就是没有吞吐的意识,他头皮发麻,眼神烦躁,抿着唇。 暴躁的大力撸动。 顶端流出一些水迹,但真的几乎一天都处在酸胀状态,且现在并没有用到它所期待的方式解决问题,小兄弟完全不满意。 就是不射! 他开始转方向幻想,以后都会是他的!邝冀北会下台的! 他比邝冀北大多了! 除了现在没什么钱,他哪儿都比邝冀北好! 他以后会有钱的! 况且只上床的话,是个人都会选他! 沉惜愉又不是傻子对不对! 一定是他!绝不是邝冀北! 像是终于找到了,爽点,卫东风眯着眼,嘴唇微张,舌头微微往外伸。 在幻想着沉惜愉跨坐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一巴掌甩上来时,那股浊白从兄弟头上直直的喷射出来,接连好几股,溅的满床。 卫东风从未有过程度如此强烈的情欲,也没经历过这样大程度的释放,在今天之前,他敢自诩他是个性冷淡。 最后一丝微微拉拉的液体从顶端慢慢流出,他呆滞的握着小兄弟,一动不动,所幸小兄弟终于疲软。 怎么会这样呢? 他自嘲的捂住脸,另一只手又心生怒意的拇指大力按住顶端微张的口,疼痛感立刻袭来,终于冲散了想紧接着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甚至想不明白那股子冲动到底来自何时何处。 闭上眼睛,心头长达一天的郁闷,以及生殖器长达一天的从僵硬到人为放松的的过程,反反复复,刺激的太阳穴生疼。 躺了许久之后,喉口一阵干涩,他长叹一口气,翻身坐起,扯下床单被褥,裸着下床。 将床单被褥换成干净的,然后将换下来的塞进洗衣机,他甩着小兄弟,坦荡的进入洗浴间。 温水从头顶降下,卫东风闭上眼,仰着头,憋着气,享受轻微的窒息感。 期间,舍友们陆续回来,卫东风洗好了,赤条条的走出来。 脊背宽,腰肢窄,腹肌肌理清晰明显,跨部骨头对称,肤白貌美大长腿,刚洗完澡周身还白里泛着红。 就是那坨东西,淦! 舍友们从未见过如此赤条条的卫东风,说实话,都是直男,但面对这样可以说是漂亮的身体,多少是有些让人脸红的。 偏偏卫东风像不知道一样,淡定的走向床边,肩上水珠滚落摔进地上,晕开。 “行了嗷!”终于有人开口:“东哥,看不出来啊这腹肌。” 蒋进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抬手就贴上去,然后头皮发麻。 操!这他妈手感比女人身子还麻人! 卫东风睨了他一眼。 蒋进连忙收回手,灰溜溜的窜回床上。 “东哥”刘肖悠悠的说,“咱好歹内裤穿上吧,您这瘫着就这尺寸,是不给我们留一丝活路啊!” “就是就是!”赵一格跟着点头,“都嚷嚷邝冀北咱年级第一大丁户,我看明明得是你才对!” 卫东风扬了扬眉,听到想听的答案,终于穿上了内裤。 内裤新的,有点儿紧,那一大团确实不容小觑。 “就是就是!”蒋进像个憨批:“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东哥你吃啥补的??!” “补什么?”卫东风勾了勾唇,爬上床躺下,坦荡且欠揍:“老子天生的。” 声音清冽,蛊惑味浓,且透着股狂劲儿,要是女人在场定是受不住的腿软,但在座的各位都是直男,大家只觉得他嚣张又欠揍。 “操!”舍友异口同声。 “呵”卫东风冷笑。 ...... 入夜,卫东风默背叁遍清心咒,终于找到原因,内裤实在是紧了,于是直接往下一拽,脱掉,然后渐渐的,睡着了。 意识恍惚间,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什么地方,浑身无力。 远处传来高跟鞋踏击地面的声音,来的人脚步平缓,似乎并不着急。 眼前突然有被透过黑布的暖光亮起,他被遮了眼罩,他看不清, 动了动两只胳膊,铁链声响起,双腿直接动不了,被支开固定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他觉得他什么也没穿,冷风吹过小兄弟。 高跟鞋的声音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就停止了,他屏住呼吸。 慢慢的,他感觉有一只手从他的脚踝开始往上滑,划过耻骨的时候戳了一下小兄弟,用力不小,疼的他弓起了腰。 那人一把拍上他的腹肌,“pia”的一声,然后呵斥:“躺好!” !!! 沉惜愉的声音! 卫东风突然心跳加速,觉得有些小疼痛没那么难忍,尽管他被用指甲无意刮到释放口,额角已经疼出冷汗,但他的心情是愉快的,突然饱满的快感,从刺痛的顶端蔓延而来。 挺着背躺平,卫东风憋着心里的笑意,佯装面无表情。 指尖从耻骨继续往上,划过起伏不平的腹肌,他想象是舌头划过会有什么感觉,然后口中便散出一声轻叹。 小兄弟极其配合的扬起头。 沉惜愉看见了,斥笑一声。 指尖继续向上,路过胸处,男人的胸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坚硬,且平坦,尤其是卫东风这样没有特意练过胸肌的人,他胸上没有什么肉,她恶意的用指甲刮了刮乳头。 然后继续向上,划过喉结时,卫东风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口水。 在往上,经过嘴巴鼻子,终于来到眼罩下端。 沉惜愉手指一勾,眼罩被摘了下来。 乍亮激的他眯上了眼。 待看的适应之后,他转头看她。 她嘴角噙着笑意,不温婉,但深得他意。 ...... 梦里多销魂,醒来就有多空虚。 无意间清醒后,卫东风睁着眼注视着天花板,他放任直挺挺的粗长立着,觉得人生真没意思。 后来到底屈服于本能,翻身下床,拽着纸巾去卫生间。 又是闭着眼靠幻想,他自我唾弃,但小兄弟照射不误。 完事儿后来到阳台,袅袅烟雾升起,下身围着浴巾,凌晨温度很凉,他小腹酸痛,筋疲力尽,但思绪被风吹得清明,一口烟下去人也理智了些。 要说他爱上沉惜愉了,有那么爱,他觉得到不见得,他绝不愿意在青天白日时死在她手里,但如果在她床上,好像不是不行。 操! 一定得想个办法解决这种困境了,一口烟吐出,绝不能在这样下去。 这日子只一天就这么难熬,总不能当一个被欲望憋死的男高中生,还点名是他卫东风。 操! 将烟丢在地上,踏灭,他冷笑,这事儿啊,怨不得我。 第五章 言川一中那年并没有所谓的早晚自习,住校生和走读生的比例五五分。 每周日放假,月底叁天假,卫东风几乎都是习惯性留校。 以至于接到母亲电话时,虽然母亲含含糊糊的不直说,他也大概知道肯定是有些什么的,于是,这次小长假他收拾东西回了趟家。 ...... 到还真有一份大礼等他! 看着温吞嗫嚅的母亲,暴躁横眉的父亲,脸色涨红的叁姐,卫东风只觉得眼皮直跳。 在离言州不算远也不太近的附属小镇,卫东风的家在这儿。 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上头有四个姐姐,唯他是个男孩,却并不像其他重男轻女的家庭一样,男孩得全家宠爱。 相反的,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自己计算而来的,包括上学,他是奔着能离开去的,他父母是因为能分得高昂的奖学金和补助其中一些才让他离开的。 他一直觉得,端因为他自幼执拗,自觉上了几年学,读了几年书,便与目不识丁的父母无法进行沟通。 但伦理道德上,他也没生出除了想远离外其余的心思。 当然,这些建立在,在此刻之前! 看着支支吾吾的母亲,卫东风一时觉得听了十几年的乡音听不懂了,还有些耳鸣。 什么叫你先把你叁姐娶了再去上学? 什么叫先让你叁姐怀个孩子在家,趁着我和你爹还年轻能帮你们带带? 什么东西??!??! “砰!”许是他站在门边不吱声惹恼了卫父,所以卫父一脚踹开小木椅,不耐烦的冲卫母嚷嚷:“你同他商量什么劲儿?!!老子养他那么大,让他现在去死,他也得马上就去!” 卫东风抬起眼皮看了卫父一眼。 “操你个小瘪犊子”卫父被这凉意味儿很重的一眼瞧的火冒叁丈,摔下手机的烟就要冲上来揍他,巴掌以及竖起来冲过来了。 卫叁姐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硬着头皮拦上去。 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个声势浩荡的耳光。 卫东风还没反应过来,卫父又抬腿一脚把卫叁姐踹倒在地,卫东风皱着眉上前,一把拉起卫叁姐,后退几步,盯着卫父。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们是愚昧还是愚蠢!”卫东风压着怒意开口。 单手攥着卫叁姐,将她藏在身后:“我绝不会娶自己的姐姐,你今天不打死我,就等着我以后弄死你吧。” “阿弟?”卫叁姐连忙握住卫东风的胳膊。 被卫东风眼底的杀意震到,卫父呆愣住了,因此卫东风拉着卫叁姐出门时,他没拦下。 “阿弟,慢一点。”乡间小路崎岖,但卫东风人高腿长,加上现在生着怒意,步子迈的极快,仅有一米五八的卫叁姐自然跟不上。 但到底是想嫁的人,叁姐无意间将声音放的极温柔,含着撒娇意味的央求。 卫东风没理,一直到走出二百米后,他才停下,松开卫叁姐的手。 此时距离他刚开始宵想沉惜愉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可悲的是,日常生活中无论何种小事,他总能无意间联想到她。 比如刚刚,如果他牵着的是沉惜愉,那么即便他暴怒,也绝不会走那么快。 他想沉惜愉也不会轻俏俏的对他撒娇。 她应该会大力甩开他,并在他迷惑回头看她的时候甩他一耳光,然后娇怒的说:卫东风,我差点崴到脚! 然后他也不会不理她,他会蹲下来,冲她坏笑,然后握住她脚踝,肩抵着她腹,然后在她惊呼中把她扛在肩上,然后挑着平稳的地方走。 或许还会抬手打几下她的屁股,然后看她又羞又怒的挣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要求她老实点儿,顺势在打几下。 想到这儿,他居然笑了笑。 卫叁姐有些好奇。 看见卫叁好奇的表情,卫东风收起笑容:“我们不是亲姐弟!” 他是肯定句。 卫叁姐一下就收不住了:“怎么可能呢?!” “呵!”卫东风一点儿也不怜惜卫叁姐,声音锋利的陈述:“今天之后,我不会在回来了。” “那怎么行呢!”卫叁姐焦急的上前握住卫东风的胳膊,“你怎么能不回家呢?!” “家?什么变态家?”卫东风一把推过胳膊上的手:“要我娶你!知道这叫什么吗?知道什么叫乱伦吗?是死妈的事儿。” 其实卫东风一直有个大胆疑惑,不敢肯定,也一直没办法证实,正好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卫东风想着,于是开始话术上给卫叁姐下套,果不其然。 “不是的不是的!”卫叁姐连忙说:“不是乱伦!阿弟,你是偷来的!” !!!操? 卫东风眼皮一跳,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耐着性子问:“从哪儿偷的?” 卫叁姐却不肯在开口。 “无所谓。”卫东风扭头就走:“反正我不会在回来了。” ......... 这个小长假,沉惜愉过的不太好。 半个月前和邝冀北开了房,进门就亲,摇摇晃晃的亲到床上,然后邝冀北跪坐在她身侧脱了T恤,她是满意他的身体的,精壮又不油腻,清新少年感足。 两个人都是洗得干干净净才从家里出的门,邝冀北身上藏在清爽的沐浴露味儿。 “真的行?”邝冀北还是不太相信,声音有些颤抖。 她看着邝冀北点了点头。 细细密密的热吻落下来,邝冀北感受着沉惜愉闭着眼,呼吸慢慢加速。 来之前他是做过功课的,他和沉惜愉都是第一次,虽然俩人平时有过互相探索对方身体,但沉惜愉一直没放开最后一步,任他如何央求,如何卑微示弱,如何撒娇卖萌,她无动于衷。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那天那节自习课,她亲自牵着他的手,来到她的秘密之地。 他当场就硬了,但忍着,食指从她的内裤边蹭进去,指腹触到软儒黏肉时,肉体还动了动,像是缩了缩。 他一直注视着她,她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就是脸有些红。 随着指腹缓慢蹭着那处儿,不明液体开始出现,温热的,他没见过的。 他有些上头,腹底燥热,那根棍棒挣扎着涨大,他当时还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然后他沾着湿润的液体,无名指抵起内裤布料,食指横着向上,第二指节游到所谓的圣殿,慢慢磨。 她放下笔趴下的那一刻,他食指感受到了那突起的一点,他轻轻的蹭了蹭,她也跟着身子抖了抖。 无名指有些累了,他放下那块布料,将无名指横在软肉门口,泛滥的润感刺的他头皮发麻。 他当时就想亲她,觉得一个班的人都很多余。 然后他凑到她耳边说:“亲爱的未婚妻,你真水啊~” 然后在她抬脸看他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沉惜愉,媚眼如丝,目露春波,微咬着下唇,红了整张脸。 平时即便他按着她热吻,按着她,舌尖游走在她胸间锁骨,甚至乳头,她都一脸清明,完全不沉溺,只有他躁的像只发了情的野狗。 “咯噔”他听到心里防线崩塌的声音,俩家订婚时沉惜愉那番话也被他抛掷九霄云外。 沉惜愉当时说:“邝冀北,家族联姻别动真心,其余,就怎么玩儿,我都可以。” ...... 第六章 真好啊。 邝冀北解开沉惜愉衬衫全部纽扣后,彻底红了眼。 这是他的未婚妻,他想要的人,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人。 真好啊! 如果可以,邝冀北想,我想死在这儿。 ........ 沉惜愉自我放空,邝冀北温热的气息从喉间一路游下去。 她腰腹极细,有肉的那种,肉很软,又白又软。 邝冀北来到上下浮动的小腹,越过它,耻毛稀疏,莹白蚌肉,蜜缝呈粉色,潺潺水迹,光照着,晶莹剔透。 邝冀北被眼前物体激的喘着粗气,与A片里女优的黑色素沉淀或性事儿过多摩擦至黑的都不同,这是极吸引人的色泽,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然后俯身。 舌尖虔诚的接近最粉的缝隙,温热感顶上来的时候,沉惜愉一个震颤就想要逃。 邝冀北扒住她大腿,怕她真窜了,舌身全紧贴着,抬眼看她,先不动。 她脸通红,垂眸与他对视一眼,看他眼底笑意盈盈,羞的一扭头,梗着脖子,绷紧的腿慢慢放松。 看她不排斥了,邝冀北慢慢开始嘴上的动作,舌尖游走于探天台和宫门口,荡一路溪水流。 邝冀北短发不时扎着她腿上软肉,此时此刻,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数倍,她抬手插入他发间,是投入的,全身发麻。 感受到头上的手在无意间施力,邝冀北神色入迷,他的小兄弟硬的他太阳穴生疼。 难忍的是情欲,他得忍着,合格的男人不能只顾着自己。 终于在观天台肉点探头时,邝冀北同时舌尖抵上去,粗粝颗粒感接触敏感度十级的肉点,沉惜愉娇喘连连,已汪洋大泽备齐。 邝冀北抬起头,舌身扫过上唇水渍,笑的风骚,单手解开裤子。 冲她扬眉,少年明媚感加着淫乱味儿,相交融,似碰撞,且和谐。 人生在世,做一个屈服于快感的人。 她做好吞噬一切的准备,洋洋得意,小腹却在此时举起抗议白旗。 邝冀北扶着滚烫性器抵上去之前,沉惜愉唰的一下坐起来,暗红色血迹蹭了一点在白色床单上。 邝冀北笑容僵住。 ???!??!?!? 操!!!! 邝冀北不可置信,大少爷脾气冲上来却被他生生压住,握着小兄弟的手颤抖着,嫣红的嘴唇也哆嗦着。 眼底情欲未褪去,又染上风雨。 沉惜愉看了他一眼,然后渣女做法翻身下床。 邝冀北条件反射窜过去抱住她。 “你上哪儿去!”邝冀北声音劈叉,却不讨人厌。 “我去收拾一下。”沉惜愉有些尴尬。 邝冀北连忙下床,公主抱着她去了浴室。 生硬的小兄弟像根棍,直直的竖着。 公主抱期间就横在她屁股下,接触着,他像是故意的,随着一步一步行走,肉棍一下一下上弹。 沉惜愉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在折磨谁。 到了浴室,他放下她,眼神幽怨,她装没看到。 沉惜愉打开淋浴调出热水,从喉间到腿根,星星点点红痕,邝冀北只觉得烧眼。 气死他啦! !!! 气死啦! 沉惜愉站到淋浴下挨水淋上身的那一瞬间,邝冀北上前扣着她后颈吻她。 用劲儿大,咬她嘴唇。 沉惜愉自觉理亏,伸手塞进他手中间握着小兄弟动作着,邝冀北顺势松手探到她的秘密花园,恶意重重的蹭了几下,注意到她皱眉,又抱歉的放轻动作,捏揉着敏感凸点。 “快一点,快一点。”邝冀北松开被他咬着的嘴唇,见沉惜愉没恼,贴在她耳畔轻轻催促,磨磨蹭蹭,可怜极了。 他气结的同时看她比平时主动好说话很多,就又生了逗她的心思,一股劲儿的嗯嗯啊啊的叫着。 喘气儿声在她耳边,呼吸也喷洒在耳边,他胡言乱语着宝贝儿,好想操你啊等骚话,沉惜愉只能加快速度摇酸了手。 终于随着他扣在她后劲的手一用力将她按在怀里,滚烫的液体喷在她小腹,好几股,今天的量极其多。 邝冀北闭着眼抱着她,很紧,压在她肩头。 温烫的淋浴花洒浇在俩人身上。 半晌,他活过来,蹭着她脸:“亲爱的未婚妻,你老公我好可怜啊。” 沉惜愉不作声。 “好可怜呐~” 呵呵。 “那”沉惜愉被他萌到,笑着说:“那怎么办呢?亲爱的未婚夫?” “啊~~”猛男撒娇,邝冀北将散了些的双臂箍紧。 ...... 天堂与地狱隔着一摊红血,地狱和天堂连着生涩包裹,邝冀北大脑皮层地震,浊白溢出,瞳孔余震。 他连忙拽过沉惜愉,抱紧,寻着她,胡乱吻她,很急切,毫无章法,像磕了毒的瘾君子,肩颈处一片片红痕出现。 像隔了一个世纪,邝冀北安静下来,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沉惜愉。”邝冀北很难这么严肃。 他一字一顿: “我归你了。” “嗯?”沉惜愉顺了顺他后背。 “我是你的了。”邝冀北重复。 沉惜愉笑容没变,听了这句话,没加一层快乐,也没添一丝嫌意。 也就是说,她无动于衷。 不过还好,她的未婚夫并没有看见。 第七章 因生理期突然到访被迫停止的初夜,一直没有得以突破。 邝冀北越发粘她。 这个小长假放假那天傍晚,邝冀北塞给她一张房卡。 “渣男不送花,渣男送房卡?”沉惜愉突然想到这句话,调笑。 邝冀北立刻脸红,:“怎么可能呢!” 后果就是,晚上沉家一大家子吃饭时,邝家司机开着加长房车送来了一车玫瑰。 沉惜愉脸黑了,沉时煜放肆嘲笑,沉父装没看见,沉母斥责沉父,强势要求:明天她也要! !!! 沉惜愉难受就在这儿,过了那个氛围,她现在没有破处的想法。 也就是说,没那个兴致。 ......... 离开小镇后,卫东风直接回学校?。 心情烦躁,蹲在阳台上抽了好几根烟。 又发了会儿呆,直到手机传来微信提示,他摸过手机,看了消息,脸色又一黑。 备注小舅子的沉时煜连环炮轰他: “东哥在吗?” “东哥带我打游戏?” “东哥?” “......” 一长串消息炮轰而来,卫东风打算不理的时候,沉时煜憨批的来了句: “爹?在吗?爹?东爹?” 操! 卫东风十几天前侧面进击搞到了沉时煜的交际范围,他侧面打听了他很多消息,想了很多办法,事实证明,别从别人嘴里认识我! 他成功打进沉时煜的交友圈之后,发现这个他自认为的小舅子不是一般的憨批,以至于,他获得最高崇拜时甚至没费吹灰之力。 一个电话甩过去。 “东哥东哥!”沉时煜秒接,此时他蹲在沙发上打游戏,死亡回放中。 沉惜愉坐他旁边抱着半边西瓜吃,看电视,偶尔回回消息,被弟弟抽风的呐喊吸引了注意力,但是沉时煜很吵她伸腿就踹了他一下。 东哥? 哪个东哥? 沉惜愉大脑里闪过一双无欲无求的眼,和骨骼分明且青筋明显的手,摇了摇头。 暗自斥笑,因为紧跟而来的记忆,还是换座位时那个人的表情。 期待,隐忍,装不在意,还有她跟着换位之后余光瞥到的沮丧。 那个人挺有意思的。 呵呵。 一口西瓜下肚,水份多,味甜,沉时煜被踹看她,然后蹭过来小声说:“姐,来一口。” 然后张嘴,沉惜愉塞了一口给他。 快速嚼着西瓜,咽下之后,又冲着电话那端卫东风:“东哥,我可太惨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我藏起来的分数表塞我爸车里了!让我知道我非嫩死他!!!哼!我爸说下次月考不进步就把我送去电击学校虐待我!” 卫东风听着沉时煜发牢骚,心里发笑:还能是谁啊傻小子,当然是我啊。 嘴上倒是装模作样的绿茶发言:“太惨了,我还没有过这样的烦恼,我成绩一直都还可以。” !!! 这是什么凡尔赛发言?!! 沉时煜一阵无语,太气人啦! 沉小少爷脾气是没那么好的,所以卫东风带着他畅游在王者峡谷排位十连胜才解了气。 打到凌晨,沉时煜精神充沛,越打越兴奋,完全停不下来,好友看着他直线上冲的分数,纷纷私信而来。 卫东风窝在阳台的老板椅上,靠咖啡提神,他有些疲惫,最后一局结束,他放下手机攥了攥手。 沉时煜打游戏的时候也蛮吵的,卫东风又要盘算全局,在第一时间想出最合理的战线打法,又要加以设计增加一些难度,让沉时煜打的不是全场躺的那样无趣。 然后他还很吵! 哎!人生疾苦! 卫东风捏着眉心缓解疲劳。 凌晨的温度有些低,他指尖泛着凉意,触上发烫的眉心,舒服了许多。 ...... 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看时间时,看到了沉时煜早上发来的语音条。 头有点儿疼,卫东风躺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开。 沉时煜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姐!姐!我错了!东哥!东哥救命!” 然后沉惜愉的声音传来:“东哥?”这声透着点疑惑,但吐字清晰,加上说话的人,一下击中卫东风爽点, 可能她气到了极点,紧跟着说:“呵!东你妈!你给我下来!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 卫东风不自觉的扬眉,又听了一遍语音。 然后翻身下床,打开电脑。 一通操作之后,截好的语音条只剩一秒。 他点开。 她的声音响起:东哥~? 他神色黯沉,不住点击语音条,空气中传着她不停喊的那声东哥,手速加快。 后来他深叹一口气,摊在那儿,又听了几遍一秒的语音条,觉得自己真像个变态,然后点了收藏。 他在下午一点多弄清沉时煜那条语音的来意,昨天花了一下午带他上的二百多分,卫东风眼皮跳了一下,揉了揉眼,看着沉时煜的分数,二百多分全被扣了。 他退出游戏点开沉时煜的聊天框,点进空间,找到亲友栏的姐姐那一栏,然后点进去。 沉惜愉七点的置顶动态: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巅峰赛九连败!从今往后,我就是独生子女,沉时煜这个人,将从世界上被彻底除名!!! 放大加粗的叁个感叹号。 下面的配图,卫东风点开,眼皮地震。 这特么的,也太菜了。 看着她组队的人里躺着沉时煜的账号,时间在和他打完之后,他心下了然。 放下手机,他收拾了一下,出了门,他现在有更主要的事儿。 ...... 他从玻璃门向里看,最夺人眼球的就是那个中年女人。 如果不是他早事先了解,他甚至不觉得那是个中年女人。 衣着得体,气质高雅,举手投足尽显豪门太太风范。 他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又戴上,伸手又揽了揽发,然后推门进去。 “小卫。”沉妈妈一眼就看到他,向他招手。 他走过去,尽力表现的谦和一点,状态不卑不亢,不露傲慢之意也不卑躬屈膝,倒让沉妈妈心生喜爱。 “沉夫人。”他微弯了下腰,在沉妈妈的意示下才入座。 “我儿子吧,实在没他姐姐听话......” ......... 捏着写着地址的纸张,卫东风躺在宿舍床上,撑着头,心情愉快。 所以沉时煜打来电话时,他也秒接了。 “东哥。”沉时煜少年音此刻略朦胧,像是才睡醒:“哎,我今早差点被我姐杀了。” “嗯?”卫东风明知故问。 在听到沉时煜说:奇了怪了东哥,我跟你一下午那么多艰险的时候都能打过去,怎么一跟我姐玩就菜成这样?明明还没那时候难呢! 卫东风放下心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 卫东风开口:“可能我段位低吧。” “怎么可能?!是我姐太菜了!不怕虎对手,都怕猪队友!”沉时煜高声反驳,声音都劈叉。 路过的沉惜愉自然听见了。 只听电话那端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就是手机掉落的声音,紧接而来的就是沉惜愉的声音: “要点脸?你好意思说我菜?你打成那样人家都以为你信佛好吗?!!” 手机掉落时误触了摄像头,屏幕上突然传来那边的景像。 沉惜愉穿着冰丝白衬衫齐臀下睡衣,踩着拖鞋踏过来,她没注意地上的手机,走到床侧时停下脚步,好巧不巧,屏幕上满屏都是她裙底风光无限好。 黑色内裤,软纱款的,超透那种,隐约看得见分开的臀瓣缝隙。 卫东风连忙点了闭麦,咽了咽口水。 沉惜愉伸出一条腿压上床,按住沉时煜爆锤,窄小的内裤底部也全印上手机屏幕,黑色布料,随着主人的动作嵌了一点儿进中间蜜缝,几根耻毛淘气的探出头,向他打招呼。 对他说:你快点努力来见我呀~ 卧操!接个电话还有这种好事儿? 卫东风默默解开裤子。 沉时煜因为嘴贱果然又挨了顿打,沉惜愉打完之后将那条压在床上的腿放下来,赤着的脚直直的踩上沉时煜的手机。 “滴~” 挂断的声音传来。 沉惜愉低头,移开脚,手机屏幕上几个大字激的她眼皮直跳: 视频聊天已结束! !!!操! 第八章 卫东风没注意电话是怎么挂掉的,他没拿稳手机掉了一下,在拿起来时,就发现被挂断了。 还挺可惜的,他想着。 完全没预感到危险性。 ...... 沉惜愉捡起手机,瞪着沉时煜,后者眼泪汪汪的回视:“我就是那垃圾桶里捡的~” 沉时煜悲伤开口控诉:“我打个电话你也来家暴我~” “呵。”沉惜愉扯开嘴角,压着脾气: “你跟谁视频?” “视频?视什么频!两个大老爷们我们视什么频?”沉时煜反驳,无意间看到姐姐的腿,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她: “呵女人!你不会觉得我们开着视频然后你站那儿东哥就能看到你腿了?就你??”沉时煜声音加大,唰的一下站起来:“就你这样的!人家东哥根本不稀罕!人家长那样!啥样的找不着?再说了...你可是有夫之妇!!” !!! 沉惜愉把手机扔下,瞥了他一眼,无语的又瞪了他一眼,然后离开,越想越觉得他傻逼,摔门声很大。 “切!”沉时煜骄傲的昂头。 ...... “东哥东哥。”沉时煜连忙拿起手机,一行字横在那儿,通话已断开。 就说吧!沉惜愉这个自恋鬼!幸好没让东哥听到姐姐的质问,沉时煜想着,然后连忙给他发短信,开始吐槽自己的姐姐,和他觉得的生活的悲哀。 家里给他安排了家教,每周末来,那可是他畅游王者峡谷的黄金时期!沉时煜对家教老师毫无好感。 卫东风默默听着,看了眼日历,明天就是周末,决定还是先别和他说家教就是自己,明天见面再说吧。 想到明天,他是蛮开心的,但其实,也没开心多久,因为。 沉时煜发现打字太慢,一长串的语音条过去,喋喋不休,说的口干舌燥。 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沉时煜推开门捏着手机,点下语音键准备说话,突然抬头看见沉惜愉。 “沉惜愉你去哪儿?” 他按着语音键的手没离开,追上去: “你偷跑去哪儿玩不带我?” 沉惜愉睨了他一眼,视线无意间看到他捏着的手机在收音,顶端备注着东哥,冷笑一声开口: “我去做爱带你去旁观?” “你!你!你你你!”沉时煜指着她说不成话。 沉惜愉恶意的说:“怎么,不是你说你家东哥看不上我这样的吗?我信心受创,不许我去找找自信?” 滴!一分钟到了,语音发出。 沉惜愉扭头离开。 ...... 卫东风看着一长串长语音默默头疼,将手机往床上一扔。 明天要去沉家,他现在就有点紧张,决定去洗个澡。 洗完澡后,他围着浴巾擦着头,拿过手机,沉时煜已经停止发语音了,他想往上翻,无意间点开最后一条。 你家东哥看不上我这样的! 不许我去找找自信? 我去做爱! 去做爱! 做爱! !!! 操! 卫东风烦躁的把浴巾和手机往床上一扔。 思考了一会,他连忙穿上衣服,出了门。 ......... 沉惜愉没打算去做爱,房卡是明天的,是邝冀北看她发的朋友圈,感觉她不高兴,约她出来哄她。 他带她去了一家烤肉店,味道极佳,客源超多,她们坐在等待区。 邝冀北带着她进入王者峡谷,第叁局结束时,有了位置。 叁连胜,她突然有些开心。 ...... 峡谷里网吧。 卫东风给沉时煜发了个定位。 沉时煜找到他时,到是真被卫东风的长相惊了一下。 “东哥!”沉时煜挠着后脑勺:“嗨!我还以为你照骗呢!” “呵呵”卫东风扯了扯嘴角。 沉时煜这个人特别自来熟,他顺势就在卫东风旁边坐下。 然后再一次折服于卫东风的技术。 他指尖飞速敲击键盘。 用手机时多少会因为手机性能或手指太长了而压制一下技术,用上电脑,他马力全开。 中场休息时,沉时煜兴致极高,精神高昂。 “你。”卫东风斟酌着开口:“你姐。” “我姐?”沉时煜没想那么多:“哼,我姐肯定去吃好吃的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就因为不想带我去吃!” “你怎么知道?”他装作八卦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必须知道!我看着她房卡啦!明明明天的房卡!”沉时煜越说越大声:“她明明就是明天去!今天肯定去吃烤肉了!我看见冀北哥给她发短信了!” 好的,野战几率排除,卫东风心想。 突然,思路活跃的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卫东风装作若无其事,思考怎么问才显得不那么奇怪,结果还没开口,沉时煜自曝。 “哼!真够浪荡的!别以为爸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梦境里酒店!!”沉时煜说着说着有点脸红,声音缩小:“那个梦境里!”他看了一眼卫东风,涨红了脸。 然后以赴死的模样,脖子一梗:“我可是听人说了,那可是家情趣酒店!” “???”卫东风眼角抽搐。 “说是天花板有个大镜子,谁是,谁是下面那个,谁就能看到那,那什么全过程!!!”沉时煜到底只是个小男孩,脸色红的滴血。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卫东风冷笑,梦境里吗? ...... 翻看网站上梦境里的商业信息,订了一间房的同时,卫东风觉得,看来有必要把搞钱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一早,卫东风早早的起床,昨晚睡的早,今天精神很好。 他本来就生的妖娆那款,男妖精的外型,他有意放大外貌优势时,气质顿时咄咄勾人。 有的男人雄性荷尔蒙爆棚,让女人看着就湿,和这种男人上床,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在性事儿中放在被动的状态,疼还是爽全由别人掌控。 卫东风在外貌上就恰好相反,他虽然高,但是不是肌肉型男那款,只练了腹肌,白而精瘦,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他是男女通吃的。 这种男人在床上就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可以成为主导者,或野蛮或温柔,也可以当个被动者,楚楚可怜又能引起对方的凌虐快感。 当然这些,全凭他自己意愿。 ......... 沉家住的挺偏,打车到了,他站在门口多少有些紧张,敲门。 沉惜愉开的门。 她没睡醒的样子,穿的不是昨天那条睡裙,抬眼看到他时,眼神突然亮了一下,被惊艳到。 卫东风很满意,装模作样,禁欲气质。 沉惜愉升起一些兴趣,后退几步,裙摆粼粼闪闪。 调笑:“东哥?” 卫东风心内海浪翻涌,表面风平浪静:“沉小姐,我是沉时煜的家教。” “哦?”沉惜愉给他让了地方让他进门,留的地方故意很小,他长手长脚的蹲着换鞋,发顶细丝能碰到她腿上皮肤,她不退,是故意的。 卫东风的姿态其实略显恭卑,沉惜愉站直,姿态高傲,玩儿味儿很重。 终于在他解开鞋带抬头时,面前的双腿由于接受了温热的气息才无意后退一步。 沉惜愉有点儿不高兴身体的无意中退步,她觉得有点丢脸,下一秒又上前一步。 膝盖抬起,顶着卫东风下巴,玩儿似的托起他的脸。 他蹲着,仰视她,她单腿站着,抱着臂,俯视。 莫名的快感荡在沉惜愉心头,卫东风无欲无求却显谦卑的姿态,引的她小腹一酸。 “呵。” 她冷笑一声,放下腿,转身上楼回屋。 抬腿踏上第一个台阶时,一股热流从私处钻出。 操! 她脚步突然顿住,回头看他一眼,意味深长。 第九章 沉惜愉砰的一声关上门。 靠着门板,微恼。 ...... 卫东风看她上楼速度挺快,嘴角勾了勾。 呵,有趣。 他站起来,沉时煜揉着眼出门。 “东哥!”沉时煜一溜烟儿窜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补课。”卫东风看着他就想笑。 !!! 沉时煜停住脚步,笑容僵在嘴角! 嘴角抽搐,他扭头转身就走。 卫东风抬腿追上去。 “砰!”的一声,卫东风被关在门外。 ...... 沉惜愉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打算提前约邝冀北出来打一炮儿。 澡洗到一半突然发现楼上浴室没有沐浴露了,沉家平时是没有保姆在的,只叁天找一次家政服务。 犹豫了一下,她裹上浴巾,出门去楼下玄关拿库存。 一开门,卫东风坐在旁边房门旁地上,发着呆,她的开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偏过头。 两个人再次对视,仍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沉惜愉单手捏着浴巾攥在锁骨处,浴巾下摆刚刚遮住屁股。当然,如果不抬手的话。 沉惜愉看了一眼沉时煜紧闭的房门,赤着脚,膝盖小腿上浮着泡沫,她走向他?,地板上印下水汽氤氲的脚印。 她站到他正对面,低头看他,似笑非笑。 卫东风回视。 她抬脚,伸搭到他肩上,蹭了一下,小腿内侧的泡沫瞬间被蹭到他脸侧。 看着他慢慢升红的脸和渐渐龟裂的安然表情,以及印象中被她影响而产生的眼神压抑且隐忍。 她心情突然很好,心头郁结荡然无存。 将腿从他肩上抽下来,临退下时脚面蹭走了他脸侧的泡沫。 他的脸是真的又烫又红,拳头也紧紧的攥着,骨骼处血色崩的看不见,泛着白。 沉惜愉又生出逗弄的心思,再次向前靠近一步,注意到他下意识后退收拢一些的腿,她又进了一步。 潮湿的腿贴上他膝前,卫东风垂下了头。 沉惜愉用另一只脚面没有泡沫的脚生硬的掀起他下巴,他眼底磅礴的情欲就没藏住。 沉惜愉彻底爽到了,撤下那只脚踩上他虚掩藏着的裆部。 卫东风没在低头,眼里惊涛骇浪也不遮掩了。 “呵?怎么?不是说东哥不会对我这样的有性趣吗?” 沉惜愉踩着那根生硬,前后动了动,看他微颤眼皮,坏心思的抬脚离开。 那怎么可能呢,卫东风立刻伸手握住她脚踝,拇指无意识摩挲,声音发哑: “我没说过。” 呵呵。 沉惜愉还是施力将脚抽出,渣女气质爆出,全然不顾她撩起的坚硬,也不管别人忍的满眼通红。 下楼去拿新的沐浴露,尽管他视线一直追着她,直到她拿到沐浴露走进自己房间那一刻,她也没在扔一个眼神给他。 她只是好奇一个事儿,想要个答案,答案拿到了,还继不继续就得看她想不想了。 卫东风咬着后槽牙,盯着虚掩的房门,表情极不善。 伸手进口袋,摸了摸那张卡片,然后站起来,一阵眩晕。 他推开沉惜愉房门,浴室水声潺潺。 房间灯开着,床上堆了一些内裤,内衣,好像她是在挑选着。 他径直走向化妆桌,桌面静悄悄躺着的房卡,他默默换成了自己口袋里那张,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 然后担心被她抓个正着,他没仔细观望这个房间,就准备出门。 路过堆放着内衣裤的床边,停了一下,垂眸观望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勾起单独在旁边的一个轻纱款的墨绿色内裤。 往口袋里一塞,就出去了。 没记错的话,刚刚她往他脸上蹭泡沫时,他余光看到她当时穿的就是这条。 ...... 沉惜愉洗完澡出来,擦干净后,赤身裸体的走向床边,对着刚刚随意扔穿过的内裤,此时却神秘失踪的地方想了会儿,然后转头看向门外,勾了勾唇。 她收拾打扮好,背着小包,踩着拖鞋出门。 卫东风已经不在门外了。 她走到沉时煜的房间门前,一脚踹开门。 “操!” 沉时煜爆粗口瞪过来,看到是沉惜愉,开口赶人。 “滚滚滚~” 沉惜愉扬眉:“他人呢?” 沉时煜转眼瞥了她一眼:“关你事儿啊?” 看到她穿的露脐吊带,短裙,妆容精致,再次傻逼兮兮的开口讽刺:“反正你这样是勾引不到人家那样的!” “哦?”沉惜愉难得没发飙,准备转身离开。 沉时煜继续开口自杀:“你那眼底下怎么回事儿?”他好像很惊奇,窜过来:“姐!牛啊!你眼屎会发光!” !!! 沉惜愉眯上眼,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抬腿一脚把他踹向一边。 ......... 离开沉家后,卫东风给沉时煜发了个信息,好言好语的哄了一阵,然后保证每周末留出时间来带他打游戏,终于把沉小少爷哄好了。 他跟着网上搜索路线来到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店里,说实话东西还蛮多,他拿了一包套,然后停在标?红心的液体前,斟酌再叁,取下一瓶看了一下,眼皮跳了跳,感叹这世界挺会玩,然后拿去付了钱。 ......... 沉惜愉站在梦境里大厅前有点打退堂鼓,说实话,她并不是那么的想做了,此时此刻,她好像对那个东哥更感兴趣。 拿走她穿过的内裤打算干什么? 呵呵。 这么想着,好像突然还挺想看看那人不戴眼镜没有遮掩情欲时,眼睛是什么样子的。 有点可惜,早知道当时把他眼镜拿下来了。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来吧! 跟着房卡提示一路走来,饶是她并非坚守贞洁的良家女子,也被墙上壁画羞的有些脸红。 终于到门口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路酝酿过来,好像是有点儿感觉了。 “滴泠”门卡贴上卡槽,门打开。 沉惜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里面伸出来的胳膊大力拉进去。 哐的一声门关上,她被反身扣在门框,双手被人用单手固着举上头顶按在门框,那人抬膝盖抵着她屁股。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强迫她转头,然后嘴唇堵了上来。 好像不是邝冀北! 状态不太对! 沉惜愉企图挣扎,但对方全力压制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捏着下巴的手在俩人亲上之后下移掐上她脖子,微微用力,强迫她张嘴。 她没控制住张开嘴,一股不明口味的液体从对方嘴里渡过来。 挣扎无果,在她无奈系数吞下后,那人勾着她舌头又亲了好久,然后才松开她。 她一获得自由,立刻转身,一巴掌打过去。 “啪!” 静秘室内,巴掌声极响。 她抬手按开灯,粉色室内大灯亮起。 卫东风半低头看她,舌顶着内腮,洁白的右脸掌印明显,细薄的唇瓣嫣红,眼神欲重且侵犯意图明显。 “啪!” 她看得来气,又打了他一掌。 “呵。”他被打的偏过头去,冷笑一声。 腹底酸胀,沉惜愉突然浑身无力,一个趔趄栽进他怀里。 他顺势揽住她,手从她短裙裙底探上她屁股,微颗粒感,手掌紧紧托着。 身体又虚又热,她强迫自己忽视臀部的不适,仰头瞪他:“你喂我喝的什么东西?” “你说呢?”他五掌收紧,在她的惊呼声中开口蛊惑:“沉小姐?” 第十章 沉惜愉恼他,却没什么力气反抗。 卫东风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打横抱起,手下占尽便宜。 她的身子越来越烫,腿弯和后腰搭在他冰凉的胳膊上时,接触到的那个温度让她爽到浑身颤抖。 以至于他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企图脱身时,是她双手缠上他肩颈,不让他撤退。 “呵呵”他笑出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生硬撤退,也不贴上去。 药性渐渐发作时,她神情逐渐失去理智。 她不算太反感,所以放纵着,双腿胡乱蹭着床,高跟鞋都蹭掉了。 天花板确实有一面超大的镜子,但她根本没办法在此时自我欣赏。 嘴里胡言乱语着,眼神含着勾子盯他,时不时发出呻吟。 在她微弓着腰,胳膊夹着卫东风的脖子往自己胸口按的时候,卫东风觉得,是时候搞一波报报仇了。 于是反手伸向后颈,拽住她像水蛇一样细粘的双臂,使了点儿劲儿,扯下来,然后他后退站到床边,抱着臂,玩味儿的看她。 沉惜愉突然被放下,发热的身子像在火焰山被夺走大冰床,她侧过头看他,情欲逐渐冲上头。 卫东风回视她,不说话。 沉惜愉眼底闪闪高光渐渐晶莹,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跟邝冀北确实习惯了,但他还只算个有点兴趣的陌生男人。 小腹酸胀极了,大沽水流湍急溢出,她夹蹭着双腿,娇声软语,慢慢往床边挪去,向他伸着双臂。 细吊带的的肩带被蹭的垂在侧臂,他抬起膝盖半跨跪在床边,沉惜愉蹭过来,贴上他那条腿。 借着力,慢慢跪坐起来,伸手圈住他腰身,他条件反射的将双手垂下来,于是她顺势整张脸埋进他胸口。 细软舌头舔弄他坚硬的胸膛,又含住装饰品般的男性乳尖。 卫东风神色一沉,本来他就只围了个浴巾,上半身是裸着的,沉惜愉脸也滚烫,他之前洗的凉水澡。 冰凉的胸口皮肤,滚烫的沉惜愉贴上来,已经很刺激了,结果大小姐根本不低估他的忍耐力,胸口酥麻激的他腰都没直住,大力向前一闪。 沉惜愉顺着力向后倒,嘴离开,连着一根银水丝,淫荡极了,当然,倒下时她拽着他一起。 卫东风抬起另一条腿,跨跪于她身体两侧,攥着她不安分的在他腹肌上撩拨的手,和紧紧掐住他后颈不让他撤退的手,按至头顶。 “沉小姐,”他盯着她开口:“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沉惜愉手被按着不能动弹,也不老实,扭着腰向上贴,略显委屈的看他,并不吱声。 卫东风撤下她头顶控制她双手的其中一只手,贴上她小腹,用力向下一按,她整个人被他控制着按在床上。 “不说话是不行的哦。”卫东风开口。 “知道,知道的~”沉惜愉被药性占领理智,羞耻心大打折扣,觉得蹭到现在也不行,声音带着哭腔,微颤抖着。 “嗯?”卫东风很受勾引,但他忍着,自觉忍了这么久,不能差了这一会儿: “那我是谁啊?” “哎呀~”沉惜愉也不算理智全失,向他撒娇,企图萌混过关。 “哦。”卫东风垂眸,手下一松,人直线后退。 “东哥东哥~” 卫东风没起身多远,沉惜愉感觉到他的意思,八抓鱼般缠上来,死死抱住。 理智最后一秒,她贴着他耳朵吹气,哭腔更大了: “你怎么还能忍住呀~东哥~” !!! 操!这特么! 卫东风觉得耻度差不多了,掐着她腋下,向上提了提。 沉惜愉根本不肯松手,二十几天前邝冀北得的肌肤饥渴症,现在沉惜愉得了。 卫东风单手从她尾骨向上探,人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托着她后颈,和她接吻。 刚刚喂药那回是他初吻,但当时一门心思想着把药灌进去,没有太大的旖旎心思。 也算牛的,只能说他靠着天赋异凛,他亲的沉惜愉这个有过边缘性行为的人一阵头晕。 将二十几天来无数次幻想过的各种前戏全数顺应到实践中,沉惜愉泣涕涟涟。 终于在卫东风扶着东西抵着她森林入口慢慢蹭就是不进去,他额角汗水滴下,沉惜愉此时早已失去全部理智,高声哀求他。 “你还跟邝冀北在一起吗?” “我马上就分手。” “你骗我怎么办?” “不会呀东哥~进来呀~” 操! 两人尺寸其实算不上匹配,卫东风进入途中并不顺利。 沉惜愉蛮疼的,咬上他肩胛。 卫东风半跪着,缓缓进入,肩上被咬的生疼,他也没泄愤似的一个挺身。 沉惜愉嘴里尝到血腥味儿了,才收回咬着的牙,她无意识的伸舌头舔着伤口。 舌身的颗粒贴上伤口处引起的巨痛感,卫东风差点没忍住,不小心猛的进了一点儿,沉惜愉疼的瞳孔一震,又张嘴准备咬上去。 卫东风连忙按下她微扬的头,嘴贴上去。 当然到底也没逃过这劫,他全根进入的时候,两个人亲的满嘴血味儿。 他和沉惜愉十指紧扣,过程中微微的阻塞感挑起他的最大快感,他兴奋的扬眉,待沉惜愉稍适应了之后他动了起来。 内壁光滑细腻又紧致,说实话,差点儿夹的他秒射,如果不是他戴了套儿的话! 还好没有,还好没这么丢脸。 戴了套多少有些影响体验感,沉惜愉带着药劲儿无所谓爽就行了,他不一样,他是想两个人直面接触的,但至少暂时不能。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她表情沉溺,预判了一下时间,然后扶着她腰部加快速度。 ......... 事后她昏睡过去,他仰躺着,圈着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他突然觉得,今晚不该只这样过去,这个女人肯定明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某个角度来说,其实他确实莫名搞到真相了。 他翻身下床,翻出那瓶今夜王牌液体,拎着上床。 ...... 半梦半醒间,沉惜愉想尿尿。 一个激灵清醒,卫东风埋在她私处。 沉惜愉配合的主动将腿分开些。 尺寸不太匹配的性生活之后,穴口微微肿胀,但好在他肯花心思安抚。 随着她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卫东风也提了速。 沉惜愉眯着眼仰着头,天花板镜面里完全返照着下面的荒唐。 沉惜愉没忽视自己自己的愉悦,坦然接受,默默闭上眼睛。 以至于卫东风突然再次喂她渡下液体时,她根本没反应过来,本能咽下。 !!! 沉惜愉瞪大眼睛,抬腿踩着他肩膀,牙印伤口微微结痂,她一脚踹上去,伤口龟裂。 “你有病啊!” 卫东风被踹的一个趔趄,勘勘稳住,肩胛处流出血迹,他没管,又贴上来,抬手拦住她又蹬上来的脚: “我要是你,我现在一定乖一点儿。” !!! 人言哉?!! ...... 有过不久前的第一次的扩张,沉惜愉再次娇着粘上他时,他试了传说中超爽的姿势。 她被按在墙上,紧贴着,双腿分的很开,侧面缠着他,他扶着她腰肢,轻咬暗舔她的肩颈,后入,进的极深,顶到最里端,又疼又爽。 操! 沉惜愉痛并快乐着,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也是。 两个人在风平浪静的夜晚,做尽最下流的事儿。 怪不得说人的快感与痛感皆分十级,十级快感是吸毒,十级痛感是宫缩分娩,做爱只算四级快感。 然而合理运用一定技术体位,配合着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将四级做爱快感强势提升至可与十级吸毒快感媲美的地步,同时还伴随着痛感提神。 真的,没有人比的过了。 第11章 最后一滴浊白射出的同时,沉惜愉也抵达高潮,她昂着腰身抽搐时,属于她的液体喷出。 她高潮时,卫东风还未从她体内抽出的物件被最后紧紧吸着,裹紧,夹的他略微发疼 射精结束的物件儿在没一秒休息之后又被立刻缠撩,他甚至分不出一缕思路去考虑今天这件事儿,到底该不该,到底能有几分悔意。 虽然即便真去想,那也应该是不后悔的。 等她结束后,他松开箍着她的手,默默抽出。 “啪”的一声,裹着安全外套的物件儿于她离体,他默默滚下橡胶,然后抱着她摊在床上。 一下一下的顺着她后背。 高潮之后的女人,会将面临极端欢乐之后的肉体极其空虚的状态,此时最不应该发生的就是,两个人完事儿了之后背对背睡觉。 沉惜愉困倦的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算清明,显然药劲儿过了。 然后她面无表情的又闭上眼,往他怀里缩了缩。 ........... 朝阳升起时,卫东风抱着沉惜愉,沉沉的睡着。 同一时间,有的人一夜未眠。 捏着手机,邝冀北倚着床边,脸色阴沉的划着屏幕,垂着眸,眼底隐约看得见暗青。 她没来,也没给他发一条信息。 失去音讯,打电话也完全不接,从昨天下午开始。 丢下手机,仰着头,他疲惫的揉了揉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提提神。 ........... 沉惜愉睁开眼时,撞入视线的时卫东风的锁骨,稍微向上,伤口结痂了,牙印整齐,看上去咬的挺深。 沉惜愉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伸手按上那伤口处,使了使劲儿。 “撕~” 卫东风被强行唤醒。 他比她入睡迟很久,现在根本还没休息好。 以至于他吃痛猛的睁眼时,瞳孔红血丝遍布。 沉惜愉被吓到下意识往后挪。 卫东风也是虽然睁开了眼但意识还没太清明,注意到她后撤也下意识的收紧揽着她的胳膊。 ......... 邝冀北走出浴室,围着浴巾,身上还滴着水,站在床边时抬头,天花板上的镜子此时在他眼里极为讽刺,他扯下浴巾泄愤似的往上一扔。 ......... 沉惜愉被他重新按在怀里倒也没挣扎,安安静静的,任他搭在腰侧的手不规矩的轻摩。 过了一会儿,他垫在她身下的胳膊用力将她搂起,他正过身,另一只手贴上她臀部。 她只是突然受惊瞳孔大了点,倒也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 他意识不是清醒的,所做所为都出于男人的本能。 她臀上软肉在他掌心被揉捏变型,臀肉泛红,指印也明显。 突然,他手指顿住,人也猛的一颤。 睁开眼,天花板镜子里,他看见自己因睡眠不足而导致的面色不愉,也因昨夜纵欲过度而不愉的面色还略苍白,更因这香艳艳的清晨而泛白的面色还杂着潮红。 真矛盾! 真刺激! 操! 卫东风不太确定沉惜愉的意思,但刚刚她并没有拒绝,于是他试探性的继续接着手上的动作。 清醒的男人做事儿的目的性,总是比不清醒的时候要明显又清楚。 捏着臀部的手掌默默的往别处游走。 终于在探上前面蚌肉时,沉惜愉手一撑起身。 “诶?” 卫东风紧跟着起身拉住她胳膊。 “有点儿疼。”沉惜愉开口。 “我看看。”卫东风说着拽着她想将她按在床上。 像是在比谁更冷静一样,沉惜愉很自觉躺下,分开腿,都没让他伸手掰。 她神情实在坦荡,倒让卫东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垂眸看向那处,肤色皙白,两瓣蚌肉红肿着。 他尴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有些红。” “?”沉惜愉疑惑的看他。 卫东风自知理亏,埋头贴上去亲了一口,然后伸舌头舔了一下两瓣蚌肉。 沉惜愉的身体是敏感的。 卫东风本来没有白日宣淫的意思,稍稍安抚了这两下便打算抬头离开。 沉惜愉伸腿翘上他肩颈,往自己的方向按着。 他抬头起身才进行一半被大力按回去,一个踉跄重重的贴了上去。 他抬眼看她,她也俯身看他,两人对视,沉惜愉意图明显。 卫东风眼里带着笑意,舌尖投入安抚工作。 青天白日的,卫东风收回之前那句话。 这种身体对他完全放开的举动让他产生幻觉,会错意。 以至于他在她用力夹住他脸侧,他咽下她身体微颤后的汩汩水流之后。 他以为她,就是他的人了。 ......... 邝冀北蹲酒店露台上抽完最后一口烟,决定最后一次给沉惜愉打个电话,如果再不接,就去她家看看。 ...... 沉惜愉被卫东风抱到浴室刷牙,她一边刷牙一边扒拉手机,发现无意间被点了静音,她点掉。 下一秒,邝冀北的电话打进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卫东风,卫东风一直关注着她自然也看到了。 然后她淡定的接通。 卫东风神色一沉,扬了扬眉。 “喂?”沉惜愉刷着牙,声音嘟囔着。 “诶!喂?卧操打通了?”邝冀北郁结一夜的闷气散了一些。 “嗯?”沉惜愉吐出一口水反问:“不然呢?” 卫东风站在沉惜愉身后,默默伸手从她身后腋下探过去,附到浑圆胸上。 恶意的大力捏揉。 沉惜愉假借刷牙时不注意被牙刷蹭到深处干呕一声掩饰奇怪的声音,转头瞪着卫东风,口型询问:你干什么!? “昨晚你去哪儿了?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没接。”邝冀北的声音再次传来。 卫东风似乎突然认清现实,笑容彻底收住。 “哦?,有点儿事儿,怎么了?”沉惜愉回他。 卫东风刷好了牙,破罐子破摔的弯腰伸手圈住她腰身,舌尖轻舔她裸露在外的后颈部,然后称她专心应付邝冀北没空赶他的空档,重重的一吸。 沉惜愉本来就白的不行,而且敏感,非常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迹,她被吸的肩部一耸。 果不其然,卫东风吸完离开后,看着她颈部偏后处这一抹红痕,心情好了一些。 他伸手摸了摸这处地儿,下意识的顶腮,思绪飞远。 好不容易哄好邝冀北后,沉惜愉低头漱嘴。 弯着腰,弓着背,屁股只能撅着。 卫东风就站在她身后,本来圈着她腰的手因她弯下腰的动作松了些,变成伏在她腰侧。 他神色一黯,这个姿势。 像极了预备后入。 于是下一秒他用力向前一顶。 “操?!” 沉惜愉最后一口水吐出的过程中挨下这一顶,差点儿呛到,磕了两声,她扔下牙刷转身。 抬手贴上他心口处,使劲儿想把他往一边儿推,没推动。 卫东风俯首注视她,伸手盖住她贴在自己心口的手,用力按住,另一只手握着她后腰。 “沉惜愉。”他头一回喊她全名:“你骗人啊。” 第12章 卫东风眼里意味太多,沉惜愉有些招架不住,手一抽,转身。 “沉小姐不是说马上就和那人分手吗。” 卫东风看她不想回应后又立刻演了起来。 “那人?哪人?我老公?我为什么要分手?”沉惜愉反问。 听着她很自然的喊出老公这个词儿,他耐着性子继续演:“昨天明明还说了爱我。” “东哥真有趣。”沉惜愉耻笑他:“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相信?” 从镜子里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她很愉快,继续填火:“说到爱,我爱我床上的所有男人。” “呵。”卫东风冷笑了一声。 “东哥是健康的吧?”沉惜愉完全不收敛:“有健康证吗?” “没有。”卫东风咬牙:“我有艾滋。” !??? “呵呵~”沉惜愉笑出声。 ......... 邝冀北收拾结束,对着镜子吹头。 ...... 沉惜愉和卫东风也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卫.自称艾滋患者.东.恶意满满.风按着她抵在门框,在她挣扎中强吻她。 ...... 邝冀北踏出房门,插着兜,吊儿郎当,戴着墨镜,贵公子气质足。 ......... 沉惜愉推他,他有防备,所以没推动,等他亲够了才退开。 刚一退开,沉惜愉就瞪他,嘴唇shi润润的,口红晕染开,好一朵娇花。 卫东风唇上也晕着口红,他本来就白,唇形偏薄,如今染红,更显的整个人气质妖娆。 卫东风单手撑着门框边,另一手拇指蹭着自己的嘴唇,低着头看她。 沉惜愉回视,看他把自己嘴边红印擦掉,笑了笑,然后俩人一前一后出门。 ......... 邝冀北站的电梯关上门后,沉惜愉从拐弯口转过来,对着镜子补口红。 然后站在另一个电梯口等着。 卫东风随后跟上来。 两人进入同一个电梯。 电梯门合上,沉惜愉转身单手推了一把卫东风,他没防备,尾骨撞上侧面扶手,他吃痛弯腰。 沉惜愉学着他的样子单手撑在他一侧,另一只手捏着他脖子,重重的的在他锁骨上印上一片唇印,然后向上亲上刚刚擦干净的薄唇。 这次补的唇妆浓厚,她恶趣性的将唇红粘上他唇周,辗转反侧。 “叮”电梯门打开。 沉惜愉松开他,勾了勾嘴角,又学着他的样子抬手擦拭唇边。 卫东风垂着头跟在后面,拇指抬手在唇边一蹭,指腹沾着红。 ......... 月初又开学了。 沉惜愉并没有和邝冀北分手,当然同时,她也没有和卫东风断开。 坦荡的做个渣女。 邝冀北那边哄的好好的,卫东风这边甜头也给。 区别在于,邝冀北是明面上的正牌男友,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那种,而卫东风是地下情人,床上见面频率比较多,学校里人前她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的那种。 除了第一次他留在她后颈的吻痕之外,她没许他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 说到那个吻痕,沉惜愉只记得邝冀北当时的暴躁,脸色阴沉,亲自一遍遍的酒精湿巾擦拭后,然后他又盖着它吸了个更大的。 超狠的,沉惜愉觉得血管差点被吸爆,但理亏,也没有任何挣扎。 然后就好像形成了莫比乌斯环一样,卫东风看到之后脸色也很黑,不过沉惜愉并不惯着他。 还瞪他,谁叫你先盖的第一下?! 卫东风阴沉的脸色突然又填上得意。 不是很确定邝冀北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日子一天天也就这么过去。 高叁那年寒假,二十来天假期。 卫东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所谓的家里了,他忙着搞钱。 破了处的男人身上散着一股子特殊的荷尔蒙,如果以前他像个清新薄荷,那么现在就像是香醇红酒。 即便他过几天才能成年。 和别人相比,他的优势在于,无论是脸还是技术,他都能拿得出手,也就是说,他又干卖脸的活儿,也肯卖技术。 熬了两天夜敲完督大计算机系某土豪大一新生的课后作业后,他摊在床上,沉惜愉几天前和家人去了国外,他揉了揉酸涩的眼。 只穿了件长袖毛衣,奶蓝色的,海马毛,一般男人穿着略显娘气。 他不嫌弃,但只在宿舍穿过。 毛衣是沉惜愉买的,情人节送了邝冀北一件,倒也大发善心给他也买了个,就是她嫌麻烦,买了一样儿的东西,颜色不一样,邝冀北那件是黑色的。 她也有,她那件儿是红色的,和黑色很配,情侣装。 她和邝冀北两人颜值都高,海马毛质地柔软上身温暖却没有版型,很容易穿拉胯,但他们两人倒是都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他本来是很不爽的,心里盘算着怎么“好好伺候”她一顿,直到收到同款。 说实话多少还是不爽,只是没那么不爽了。 直到他看到那句话。 自古红蓝出cp。 黑红算个der啊! 结果就是,沉惜愉还是得到了那顿盘算好了“好好伺候”。 ......... 冬天了,温度蛮低的,他蹲在阳台上抽了两支烟,捏着手机看着楼下发呆。 天气预报上说明天会下小雪。 猩红烟点渐渐灭掉,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23:58。 今年的的最后两分钟了。 23:59时他将灭了的烟投进垃圾桶,冰凉的手掌揉了揉脸。 00:00时,沉惜愉的视频电话打进来。 “新年快乐啊东哥。” 电话接通后,沉惜愉那边传来第一句话。 她那边是夏天,穿着吊带,躺在床上敷着面膜,语调轻快。 第13章 不知道你有没有体验过心跳加速指尖发麻的感觉。 “轰!”的一声,卫东风心里海啸。 “是啊,”卫东风哑着嗓子:“沉小姐,新年快乐啊。” “嗯。”沉惜愉将手机支在肚子上,蜜汁角度:“你感冒了?” “咳咳~”卫东风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嗓子。 “呵呵呵。”沉惜愉完全懂卫东风的小心思,他在她面前有时像个透明的,因此她笑出声,面膜皱吧。 两个人相顾无言,卫东风看着屏幕,沉惜愉做着自己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沉惜愉忙的差不多了,又看向手机屏幕。 卫东风窝在阳台软沙里,脸色有些红。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很红啊。”沉惜愉将他那块屏幕放大,仔细看了一下。 “沉小姐。”卫东风托起腮:“发骚不是发烧,另外,”他笑了一下,搓了搓脸,好像是有点烫:“我很想你。” 沉惜愉笑容灿烂,端庄坐正,扬了扬眉,神色得意:“哦。” “哦?!”卫东风反问,也坐正了。 “是啊。”沉惜愉托腮:“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卫东风问她:“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沉小姐?” 沉惜愉满意的说:“再看吧。” (所以你想让我回去陪你吗?)这是她没说完的话,怪可惜的,他没听到。 ...... 挂了电话后,卫东风站起身回屋,确实有些头晕。 就着刚敲完的作业,他又翻看了一遍,然后给对方发了过去。 对方明显是个夜猫子,付中款的速度很快。 “大佬!牛啊!效果好下次还找你!” 对于对方没有立刻付尾款,卫东风表示没有异议,反正又跑不掉,憨批土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收下中款后,给对方官方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他就去洗洗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躺上床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心慌,他弓着腰,摸过手机,锁屏壁纸是沉惜愉的裸背,蝴蝶骨处有颗红色的小痣,在光洁的脊背上格外显眼,妖娆无比。 他拇指摩挲了一阵,然后点开不久前的收藏夹,她那几声“东哥”响起之后,他才渐渐心安。 ......... 沉惜愉挂了电话之后,嘴角还一直上扬,她心情很好的翻看了一阵航班信息。 然后下楼吃早餐。 一直到在楼下和沉时煜碰面之后,她还保持着收不起来的笑意。 “你笑个der啊!”沉时煜穿着人字拖,神情困倦,相比之下沉惜愉精神抖擞的,他看着非常不爽:“满面春光的!你做春梦啦?” !!!? 沉惜愉转头看立柱上的玻璃镜。 嘶,好像是笑的有点儿荡漾! 操? 笑容收住,她突然有些心情不好。 思绪飞远。 其实初夜那天在梦境里电梯她玩儿过之后,出门的那一瞬间,她是想选择性失忆的。 虽然卫东风器大活儿好,心思细腻,样貌身型皆出众,但她原本是没有这种心思的。 沉惜愉是个很矛盾的人,初夜这件事儿给她的最大愤怒点并不是给了一个不熟悉的人,而是她被灌了药。 她骄纵惯了,自然不会轻易算完。 而且在这件事儿上?,她觉得自己可能掌握着最直接且舒爽的解决或者是教训他的办法。 卫东风为此抓心挠肝过。 说实话活了十来年,沉惜愉第一次觉得自己变态。 卫东风的一切,他的占有欲和包容度,他隐忍着的情欲,抑制着的疯癫,他的面面俱到,他的装模作样全部奇妙的戳在她爽点上。 看他眼尾泛红,看他气出工业伤,她完全不觉得尴尬,反而荡起莫名酣畅淋漓的快感。 终于在邝冀北好像有所发觉,卫东风也不意收敛的时候,她收了网,把两个人都纳入鱼塘。 理想中,做个明明白白的渣女。 事实上,天秤早已无意间倾斜。 出来玩儿这些天,无意间想起的人不在包括邝冀北,甚至跨年时邝冀北和卫东风两个都在国内的人,她下意识的打给的人就是卫东风。 想到这儿,她忽然才想起来。 卧操到现在她好像还没和邝冀北打电话。 !!! 卧操要翻车! 卧操鱼塘要炸! 手里的包子不香了,她随意咬了两口,然后就撤了。 “你吃猫粮呢?!”沉爸爸问她。 “爸,你管她呢,她胖成这样不减肥怎么行?!?”沉时煜咽下一口饭,烫的窒息。 ...... 回到房间,沉惜愉摸过手机。 果不其然,邝冀北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她都没接到,然后他发了几条语音过来。 见她还是没回,又打字。 “沉惜愉,长本事儿了是吧!” “你等着,小爷马上就到!!” ???!!! 她连忙拨了视频通讯过去,邝冀北秒接。 国内刚过一点,天还是黑的,邝冀北居然真的没窝着睡觉,他穿戴整齐,表情不善。 “真要来?”沉惜愉开口。 “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邝冀北同时开口。 沉惜愉养鱼式不回答只笑。 “你玩儿我呢?”邝冀北这次没有在装傻。 沉惜愉笑容收敛。 “是能怎么样?”她说。 邝冀北“啪”的一下挂上了电话。 沉惜愉盯着被挂的手机不可思议。 邝冀北的短信甩进来: “你等着!老子亲自去告诉你是能怎样!” ......... 事实上,邝冀北这个人除了有点有钱人家小少爷的小毛病,人还是很懂礼貌的,他本人并不像他嘴那样不知理数。 他在沉惜愉那边晚上到,人高马大的拖着行李箱前来,见到沉爸沉妈还被重新开了房间。 他颇为幽怨的看着沉惜愉,最后还是溜进沉惜愉房间。 沉惜愉洗完澡敷着清洁面膜裹着浴袍出来,邝冀北也穿着浴袍躺在床上。 “呦~”看沉惜愉出来之后,邝冀北翻身下床。 “停。”沉惜愉抬手阻止他扑过来:“我敷着面膜呢。” 邝冀北没被阻止成功,揽着她腰身。 “你都不想我!”邝冀北控诉。 然后好像知道从她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没等她回答,他就缠着她要亲。 “呸,这玩意儿安全吗?怎么这么辣?!”无意间吃到一点清洁面膜,邝冀北辣的皱眉。 沉惜愉瞥了他两眼,拉着他去浴室。 她洗脸,他漱嘴。 完事儿后两个人对视,灯光昏黄,邝冀北情难自己。 俩人从浴室亲出来,姿态猛烈,邝冀北解开自己的浴袍。 质地柔软的一片式布料解开腰带时就划落在地。 然后他伸手去解她的,沉惜愉在他浴袍褪去后双手搭在他肩上,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邝冀北紧逼,沉惜愉后退,两个人在床边时邝冀北也解开了沉惜愉的腰带,浴袍没掉,他伸手将她往后一推,她倒在床上。 嘴唇分开,扯一根银水丝。 他埋进她颈间舔着吻着,右手目的明显的向下探上她私处。 然后瞳孔地震。 要问邝冀北这辈子最恨什么? 他会回答:沉惜愉的大姨妈! 它拦了他两次! 每次气氛刚好情绪也到位时,都他妈有大姨妈! 操! 邝冀北脸都黑了,“这!不能这么对我!”他说。 沉惜愉笑出声:“这不是巧合吗?” “哼!” “好了。”沉惜愉抬手摸了摸他发顶:“下次补偿你。” “那说好了的!!”邝冀北摊在她胸口。 沉惜愉顺着他后背,半天才回了句: “好。” 虽然讨了个以后,但现在硬着的东西又不能放着不管。 邝冀北拉着她做了不少香艳的边缘性行为,最后吸着她喉间将浊白射在她腰腹,然后摊压着她。 说实话,作为一个已经破处的女人,边缘性行为带来的快感实在比较一般了。 邝冀北勾着她脖子在喉间留下吻痕,那股温热洒在她腹间时,她甚至在计算想象邝冀北的性能力如何。 好像还行,但好像比卫东风差了一点点。 所以她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儿。 第二天吃早饭时,她父母意味深长的看她喉间,然后又探究邝冀北颈处,最后沉爸喝了一口茶说,回国之后要去邝家拜访。 沉惜愉眉一拧:“有什么好去的。” 邝冀北反应挺快,低着头偷笑。 沉惜愉还是后来和卫东风视频的时候才发现,那红痕在雪白上太明显,卫东风一眼就看到了。 “沉小姐兴致不错啊。”他冷笑着说。 第14章 哎!她累了!毁灭吧! 沉惜愉微微低着下巴,表情略尴尬。 卫东风比邝冀北好哄太多,他很容易满足,就像她这一个小小的可能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多了掩饰的意味。 “沉小姐,”卫东风开口,没那么冷了:“不能那么不在乎我吧??下次好歹藏一藏?” “好,”沉惜愉被他放了个台阶,蹬鼻子上脸:“我下次记得擦粉。” ??! “呵!”卫东风冷笑又攀上脸。 “卫东风。”沉惜愉也很少喊他名字,基本上都是直接说话,反正他一直都在听。 “家庭册上,你是大后天过生日吗?” 卫东风听完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 “沉小姐要回来陪我过生日吗?” 沉惜愉扬了扬下巴:“不想?” “呵呵。”卫东风这声笑的真情实感的开心。 “静候。”他说。 “no~”沉惜愉笑着摇了摇头:“洗干净点儿。” “好啊。”卫东风从床上坐起身,摄像头被点了翻转,他的脸消失的下一秒,撞入眼帘的是他骨骼分明的手,扯着内裤边缘,那根蛮熟悉了的东西弹出来。 应该是硬的,周身筋痕明显,他手在它旁边一对比,一黑一白,都是大家伙。 “正好,它也很想你。”卫东风伸手拨了拨它。 然后手腕抵着内裤边缘,手掌握上去。 上下慢慢的动。 “卫东风。”沉惜愉开口:“邝冀北在我这儿。” !!! 卫东风笑容僵住,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立刻点了翻转摄像头,然后他还在红晕的脸又出现,表情不善。 “呵呵。”沉惜愉笑声传来:“继续啊。” 卫东风压着嗓子摇头:“白日宣淫不好。” 开玩笑!邝冀北在她那儿,那他辛辛苦苦挑起来的不是让他吃了?做梦! “憋着不是挺难受的?”沉惜愉捏了个草莓,一口咬下,多汁且甜,心情很好。 “不难受。”卫东风说:“给你留着。” “呵呵呵~”这次是沉惜愉笑的欢快。 ......... 两天很快过去,期间那个督大土豪大一学生付了尾款之外,还多付了些,说要长期合作。 卫东风去买了个戒指,传说中男人一生只能买一枚的那款,结果被告知没到22岁只能买不带钻的。 沉惜愉绝不缺值钱的首饰,还不带钻怎么拿得出手? 他想也没想准备扭头就走。 店员连忙补充说:“以后到岁数了可以拿来添钱换!换最大钻的!” 他才停下脚步返回来,斟酌再叁,询问再叁,确定一定能换之后,对着不带钻的那几款选了又选,终于选了一款。 然后郑重的填上他的信息,赠予人填上她,然后自我安慰:她现在有的值钱的东西是多,可不是没有他送的吗! 有点可惜的是,这次并没有送出去。 ...... 邝冀北在去那儿的第二天就被邝家的人喊回去了。 所以沉惜愉是一个回国的。 约好的生日当天早上到,结果她提前回了,在他生日的前一天。 因此在他定的闹铃七点响了之后,他摸过手机看到她夜里十一点多发来的信息: 其实我今天下午就到家了,给你准备了惊喜(勾引表情包),所以明天直接来我家,别去机场了。 ...!! “操!” 他本来刚睡醒眯着眼,然后看到这个短信突然清醒,坐正了,紧接着就是万分后悔。 操!浪费一夜良辰美景好时光! 手指在播出电话的键上犹豫良久,担心她没睡醒,忍了忍,翻身下床。 他一度觉得沉惜愉肯跟他,他这外形绝对是起了巨大推进作用的,因此在见她时,他都力求外貌完美化。 心里一直惦记着惊喜? 他想着:什么惊喜呢?她和邝冀北分手了?邝冀北死了? 卧操!这确实挺喜的! 他突然笑出声。 然后摇了摇头,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上戒指了,半路才想起来,要是早知道后面挺长一段时间没机会送出去,他就折回来拿了。 惨的是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 到沉家时沉惜愉早睡醒了,他们聊了两句,所以到门口时他直接敲门。 沉惜愉很快来开门。 吊带睡裙,几乎全透,极其性感。 里面啥也没穿!啥也没穿!! 他看一眼就觉得呼吸一滞。 “沉小姐,”他说:“一大早就来这么猛的吗?” 沉惜愉已经化好妆了,所以这身衣服显然是故意没换掉的。 卫东风这方面上手永远比嘴还快一步,一步向前,手掌就捏上她臀部,稍微用力往上一托。 入手便是直接只隔了层薄纱的软团感,他顺手用了点儿劲儿捏了两下。 贴着沉惜愉耳边:“沉小姐今天立誓榨干我?” 沉惜愉配合的也向上一蹦,双手搭在他肩上,双腿向上缠在他胯偏上侧边。 也贴着他耳边吹气:“给吗?”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卫东风蹬了鞋子,然后单手托着她屁股,另一只手按着她后脑勺。 “甘愿。” 然后直接亲下去。 接吻的同时快步向她房间走去。 步伐平稳,安全感极足。 沉惜愉热情回应。 挺多天没见,久别胜新婚,所以今天气氛很足。 来的时候卫东风买了套,他掏出来撕开准备戴上。 “你想戴吗?”沉惜愉问他。 卫东风动作停了一瞬,只一瞬,就继续戴上。 “我安全期。”沉惜愉继续说。 卫东风戴好了,扶着抵上沉惜愉,前戏早做过了,她很泛滥。 卫东风在外围蹭了蹭才开口:“等哪天你真的觉得不需要戴再不戴吧。” 然后趁她思考他这句话的时候猛的挺进去。 “沉小姐,”他说:“别走神啊。” 操!这个男人! ......... 在这个充满她气息的房间,加上他们很多天没有在一起厮混了,卫东风这次异常持久。 久到沉惜愉都求饶了,他才一把将她翻过身,又一下猛的进入,掐着她腰加速。 射出的那瞬间,他咬着她后颈。 事实证明,女人说的我不行了都是假话。 感受到沉惜愉也有了高潮,卫东风压在她身上轻轻掐着她脖子。 “沉小姐,”他带着笑意调侃:“也就是说,我之前都没满足你?” 沉惜愉翻过身,伸手抱住他。 第15章 清晨炮香啊。 “沉小姐,”卫东风揽着她:“我今天能拥有什么惊喜呢?” 沉惜愉背对着他。 卫东风向她靠近了些。 拇指摸上她颈后,一排浅浅的牙印。 “沉小姐,疼吗?”他说。 沉惜愉转过身,看他,他们对视,然后沉惜愉仰头在他肩胛处已经好了但留有疤痕的地方张嘴。 人在性爱过程中对疼痛的感知和寻常时候是不同的,卫东风不由的绷的脊背僵硬。 所幸沉惜愉只是象征性的也只咬了个牙印,然后反问他:“那你疼吗?” 卫东风看着她仰头的表情俯身亲了亲她:“你可以比我多用点力气没关系。”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一阵后就起来了,沉惜愉还没给出那个惊喜。 他问,她也不答。 ......... 两人并排坐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卫东风突然又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他右手下意识的攥紧沉惜愉的左手。 沉惜愉侧过头看他。 他回看,然后强迫自己放松,改用左手捏着她左手按摩,右手伸向她后背搂着她。 沉惜愉将视线转回电影屏幕。 “很抱歉。”卫东风声音很轻。 沉惜愉拍了拍两人交缠的手,示意没关系。 按摩结束,两只手也没松开,反向十指扣。 电影放了什么剧情,说实话卫东风没看。 沉惜愉到是看了,只不过角度刁钻,主角接吻的时候她对卫东风说:“这男主闭眼亲下来的样子还没你好看!” 卫东风眉一挑,凑上去就亲了她一口: “女主角被亲的样子也没你诱人。” ......... 后来看完电影又以普通小情侣的生活方式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回酒店,老地方,梦境里情趣酒店。 还是那间房。 其实下午的时候,卫东风想,没有多余惊喜就算了,这样过一天也算惊喜了。 没想到却是有惊喜的。 沉惜愉今天拎的包蛮大的,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全程都是卫东风在拎。 他没有偷翻的习惯,就没有打开看过。 进酒店房间的时候沉惜愉打开灯,两人在门口处亲了好久然后沉惜愉让他去洗澡。 他提议一起洗,沉惜愉没应下,所以他就先进去洗了,然后沉惜愉去洗。 进去的时候包被提进去了。 卫东风开始有点怀疑。 女人洗澡真的好慢!卫东风等的犯困。 终于在他玩着手机打了第叁个哈欠的时候,浴室门打开了。 怎么说呢,他第一时间看过去。 然后瞳孔地震。 操! 他丢下手机立刻快速过去。 沉惜愉装模作样的往浴室里缩。 卫东风将她逼至盥洗台边,双手支在她身侧。 “沉小姐,这可真是让我惊喜啊!” 卫东风视线下移。 半漏不漏的浑圆,几乎全透明的衬衫,胸很大,乳沟明显、小腹平坦。 再往下,胯侧一串儿珍珠,精致圆润,绕着腰身荡了一圈儿,尾骨处贴着股缝向上飞出一只薄纱蝴蝶,叼着这串儿珍珠。 隐约间,琳琅着。 卫东风扶在她胯侧勾了勾那串珍珠,然后捏着胯部将她提起坐上盥洗台。 “好看吗?”沉惜愉问他。 他又将手伸向她尾骨处摩挲那只薄纱蝴蝶,情欲溅起。 沉惜愉再一次亲测,被故意勾引了的男人不是好应付的。 “沉小姐,”事后沉惜愉侧躺着,卫东风从她背后抱住她,另一只手捏着她右手无名指把玩,有点后悔今天没有带上那枚戒指,不然现在正好是个很好的送出机会。 “嗯?”沉惜愉闭着眼,嗓音沙哑。 听的卫东风又一阵燥热。 “别勾引我啊~”卫东风把玩她无名指的手移向她小腹,怀抱收紧,弓着腰,埋首于她后背。 “够惊喜吗?”沉惜愉转过身,抬着圈着他脖子。 恶趣味的往自己胸上按。 卫东风哪受得了这种事儿,张嘴叼住。 沉惜愉激灵一颤,想往后逃,被卫东风一掌按上后背蝴蝶骨处,没逃掉。 酥麻感渐渐升起,微微发疼的红肿干涩私处渐渐湿润,沉惜愉手指插入他发间,微微用力。 又疼又爽! 卫东风明显彰显着男人的特性,无意识的手就探了下去,湿润润的穴口手感有点肥厚,他停下动作向下看去。 又特么蛮肿的。 沉惜愉被他看的来气,抬腿踹上他肩膀。 他被踹的一趔趄,笑了笑,然后粘上来好声好气的抱着她去浴室做清洁。 伺候她洗完澡后他要了干净的床单被褥给换上了才自己去洗。 他换的时候沉惜愉默默在旁边看着。 他洗好出来后沉惜愉已经睡着了,他擦着头发走到门口,从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一管药膏。 然后来到床上掀开被子,拽下沉惜愉的内裤,轻轻的擦上去。 膏体涂上去之后产生物理反应。 “嘶。”卫东风倒抽一口凉气。 她太容易湿了。 他又摸出一手水。 他抬手看了看,指腹晶莹剔透,淫荡又艳丽。 “沉小姐,”卫东风低头按了按,轻声自嘲:“要命了呀。” 沉惜愉第二天是在他怀里醒来的。 抱的很紧,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他收的更紧。 ......... 沉惜愉睁开眼,又缓缓闭上眼。 第16章 言川国际寒假二十来天,很快就过去了。 卫东风在生日的第二天就在校外租了个房子,斥了巨资,所以居住环境还不错。 沉惜愉在生日的第二天又去了国外父母那儿,待了叁天,然后拎着沉时煜回了国。 父母一直到开学了也没回来。 高叁的最后一学期,卫东风一门心思全扔在了沉惜愉身上,明里暗里,不再那么藏着掖着。 邝冀北日渐暴躁,但就是抓不到正点,烦不胜烦。 沉惜愉也很烦躁,但卫东风每次哄她都能准确的戳在她软点上。 卫东风把事情控制在一个该有的度上,撩的邝冀北似知非知,又根本找不到爆发点。 他的气场突然拔高,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 相对应的,原本由于他过分力求自保、所以那些因为他长得好而喜欢他的小姑娘,喜欢那张脸的同时多少也会有点鄙夷他的世道。 当然终于感觉正常的就是卫东风的舍友们,他们不约而同:东哥终于和在宿舍里保持住同一个人格了!我以为他精分来着... 年少时姑娘都爱少年的锋利,独特性,坚韧,爱少年勇猛精进,爱他将心上人放在第一位。 没人爱一个未成年男孩的圆滑与世故,那样不酷,还有些跌份儿。 显然,他之前是不讨喜欢的,现在刚好相反。 卫东风这学期突显的个性感为他招来些许所谓的追求者。 沉惜愉看到的,就是那个被换座位的小姑娘,好像叫什么季书陶。 那天蛮冷的,虽然快开春了。 在化雪,季书陶鼻头冻的通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卫东风在她对面杵着,言川一中的冬季校服就很过分,艺考牌黑色长款羽绒服。 穿着很容易拉胯,但他不拉胯。 季书陶红着脸,意图明显,但支支吾吾不肯好好开口。 卫东风非常耐心,站的直,插着兜,没戴围巾脖颈光洁,哦也算不上光洁,半遮不遮的吻痕其实挺明显的。 季书陶酝酿了挺久,壮着胆子抬头和他对视,表达爱意。 无非是换座位那次卫东风帮她搬桌子时姿态潇洒动作利落又迅速,亦或者是他一直都算优越的外貌与才气。 当然最主要的,应该是他最近的放飞自我,男孩子最本能的个性彰显,加很多分。 沉惜愉拎着热奶茶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人真的很双标啊! 她深深的吸入一口奶茶,这么想着。 然后就站在旁边喝完了这杯奶茶,“咻”的一声冲进垃圾桶,淡定的光明正大的从旁边路边。 卫东风看到沉惜愉时伸手就想牵她离开,结果被她闪身躲过还送了个白眼。 沉惜愉走得蛮快,卫东风抬腿准备追的时候被表白的季书陶拉住。 他有些烦躁的回头看过去。 对方还震惊在他毫不掩饰对沉惜愉的臣服与需求目光中,他脖颈处红色吻痕像被盖上的章。 她亲眼目睹卫东风向沉惜愉伸手的姿态,被沉惜愉躲开的姿态,被翻白眼的姿态。 “她,”季书陶开口:“她不是邝冀北的女朋友吗?” 卫东风不想回答她,但被这句话说的并不高兴:“你们挺奇怪的。”他终于开口对她说话。 也很快速度的把被她拉住的胳膊抽回来。 “嗯?”季书陶没太听懂:“什么?” 他忍了忍,到底没去挖苦一个女孩儿,只是没在开口,一直神情冷漠的看她。 季书陶被看的情绪崩溃:“你这个行为!”她甚至哽咽了一下才继续说:“你这叫男小叁!” 卫东风神色如常:“你在干什么呢?” “嗯?”季书陶被他问的一愣。 “表白不成,恼羞成怒?”到底还是被男小叁这字眼儿刺的真不爽,关键还没法反驳,真就是! “我!”季书陶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 卫东风后退好几步。 到底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他实在不擅长将矛头对准女孩子,轻声回复:“表白是为了表达爱意,并不是为了索取关系。”(网络上摘抄,句子摘抄!来自本人的求生欲。) 他扭头不去看她,补充道:“我知道了,但抱歉,给不了你想要的,包括你们那些小姐妹,谢谢喜欢,但没用。” 操!这人! 就能把人拒绝的完全生不起气来! 季书陶突然没那么郁结,他说的对啊,表白是为了表达爱意,并非为了索取关系。 抬手蹭了蹭眼泪,蛮好奇的问:“那你怎么表达爱意的?” !!?! 卫东风眼皮地震:“咳咳。” 佯装咳嗽两声:“我跟你们小姑娘不一样。” ......... 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并没有给人机会详细问清楚,着急忙慌的去找沉惜愉。 挺悲伤的,她果然和邝冀北在一块儿。 卫东风杵在不远处,立着。 ...... 之后他被晾了好几天,俩人的关系还不如初夜前不认识的时候。 任他无论如何,沉惜愉的心是铁打的。 说真的,她刻意远离时,这日子真挺难过的。 卫东风蹲宿舍阳台抽烟,租的房子一个人太安静了,不太适合他最近的状态。 “最近,”蒋进最先开头,冲着阳台扬了扬下巴:“那位情绪一般啊!” “岂止一般?”赵一格紧跟着:“太烂了简直!” “不是我说!”刘肖压着声音:“你们不觉得他太牛了吗!他连邝冀北墙角都敢挖!” “你才觉得他牛?”蒋进和赵一格异口同声。 操! 正准备进屋的卫东风听了个清清楚楚,勾唇冷笑,有什么不敢的? ...... 因为沉惜愉不理他了,发微信也是红色感叹号,被闲置已久的沉时煜又被他翻出来。 “打游戏?”他说。 沉时煜不愧是网瘾少年,立刻甩来了组队链接。 有趣的是,沉惜愉也在。 “东哥!东哥!”沉时煜声音蛮兴奋的。 沉惜愉退的很彻底,她人民币玩家走的时候彩光相送。 沉时煜那边传来翻身下床的声音,然后只听他边咚咚咚的走边喊:“沉惜愉!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你收了我钱不和我组队撸大佬?” 然后可能是到沉惜愉门口了,哐哐哐的砸门。 沉惜愉没出声,卫东风顺声道:“对!不能放纵这种行为!” 沉时煜一听到卫东风的声音,心里一下思路清晰,又返身回屋:“对哦东哥这局有你!那咱开始吧!我下次在呲她!” !!! 卫东风斟酌了一下,还是叹气开口:“还是叫上吧,不然钱白花了。” 沉时煜不以为意:“她敢!我粘死她!最多挨顿打,但是她烦到了!”语气颇为得意。 卫东风无语:你这小孩是不是听不懂好赖话!? 但是还是假装无意的说:“我挺久没玩了,最近比较忙,技术可能一般,还是在荡一个不错的比较好。” “额。”沉时煜思考了一下:“可是本来我们就是打着在看队友技术这么样,然后借用我姐声音撸他来着,突然找个技术不错的来好像,”停顿了一会,他像是恍然大悟:“要不把我姐和姐夫都叫上吧!” 然后又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姐夫!!?!!! 操?!这小孩! 哐哐哐的砸门声也随之响起:“沉惜愉!东哥让你叫上冀北哥我们一起玩儿!!” “哐吱”一声,门打开了,沉惜愉的声音传来:“他让的?” “干什么!”沉时煜的重点总是放不对:“叫你们一起玩是看得起你们!” “呵。”沉惜愉冷笑:“好啊,来!” 第17章 游戏果然可以让人很快忘记烦恼。 前提是你喜欢的人和你组队时,不要带上她养的另一条你知道他他却没那么知道你的鱼。 而且她最近还在企图给你放生只留那一条! 哎,人生凄惨。 游戏是五人局,除了他们四个以外随机匹配了一个路人。 第一局时卫东风卯足了劲儿,盘算全局之余给沉家姐弟留伤害,还收割了邝冀北的输出值,路人虽然是路人但打的及其轻松。 邝冀北非常不高兴,他一直在问沉时煜这个“吸鱼”到底是谁,ID透着猥琐,打法恶意满满,怎么看都不顺眼。 沉时煜这个小疯子早被卫东风要求说不要告诉邝冀北他是谁了,卫东风说他俩在学校关系非常一般。 在沉时煜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这个男人和我东哥不对付,怪不得和沉惜愉是一对儿,两个人都是如此的讨人厌! 然后他根本全局没理邝冀北一句。 沉惜愉抢沉时煜的伤害抢的开心,也没太在意别的。 其实邝冀北的游戏技术还可以,完全不拉胯,但有意针对他的人是卫东风,就很难搞。 终于邝冀北的茅头指向了卫东风。 他说:你吸你妈的鱼? 然后突然梗对上了,吸鱼,惜愉? 操! 沉时煜和沉惜愉,卫东风叁个人都没注意这块儿,没反应过来,那个路人非常有趣,顶着热心市民的ID大胆的替他回怼。 热心市民其实围观全局,在付诸一下多余的想象力,就已经在脑海里码好了万字爱恨情仇。 这不分明叁角恋吗这不是?! 开什么玩笑,巅峰赛!主力还能让人骂跑了?!! 他充钱炫彩字体回怼: 他吸你的鱼! 闪着金光的字体发出去的那一瞬间,热心市民就后悔不迭:卧操,别影响了大佬输出吧! 卫东风当然无法忽略突然闪出的金光字体,默默勾唇。 沉惜愉嘴角抽搐:这真不是开了小号的人沉时煜? 沉时煜下一秒聊天通道内呐喊:牛啊!你这特效s1巅峰赛前十特效啊!金色!前叁啊! “低调低调!”热心市民将特效脱下:“号是第一那个号,但是我是买的!” 正好一局结束,卫东风点开热心市民的账号扫了一眼,作为账号的第一个主人,想到当时这个号卖了叁万,他决定选择闭嘴。 一局结束邝冀北越挫越勇: “给我继续!谁他妈也别给我走!” 热心市民感谢他祖宗,喜滋滋的申请组队,然后被同意。 然后一晚上下来巅峰赛每个人都上了两个段位。 游戏体验却完全不同。 赢了一晚上,邝冀北却再也不想打游戏了。 被这个“吸鱼”针对还挺戒网瘾的,但是,老子非他妈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他想。 沉时煜没被针对,所以网瘾没戒掉,还大了许多。 热心市民美滋滋的加了四个人好友,包括邝冀北,然后一看本来就和邝冀北是好友。 ...... 远在南都某别墅区的某家小少爷对着邝冀北的头像,然后点开沉惜愉的头像,开始思考,这不是圈里有名的模范小情侣吗? 沉惜愉好友没通过,邝冀北朋友圈叁天可见。 “去你妈的真烦人!叁天你妈!”唐修译翻了个白眼然后退出来。 然后点进卫东风的朋友圈?,好友刚通过,软件卡bug需要加载一会儿。 他在脑子里默默回忆了一下两人,还没想起啥卫东风的朋友圈就加载出来了。 他的朋友圈到不是那么的空,发的东西挺多的。 唐修译抱着一颗八卦之心翻看着,姿态清闲,手指滑动蛮快的。 在看到一张照片时还颇有兴趣的点开放大看:照片上女孩子正对着镜子站着,手机遮住脸,穿的黑色吊带裙,皮肤很白,黑白对比明显,莫名迷人。 腰肢纤细,裙身琳琅,缎面材质,极其修身。 男孩子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姿态并不卑微,只是在帮她试穿高跟鞋,黑色的,很重工,男生仰着头看她,她忙着自拍,只空了一只手挑他下巴。 姿态很高,画面感很欲。 文案配:她觉得好看。 唐修译一眼就觉得这女孩就是那个沉惜愉,头年在家长手底下聚会的时候沉惜愉实在太漂亮了,但是当时一起见到的也有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因此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圈里小公子们都记忆蛮深刻的,尤其是唐修译这种的,然后联想到卫东风的游戏ID,心里坦然,还他妈真是叁角恋啊!真有意思! 这女的有点东西啊! 这个卫东风看身型,应该也还蛮不错的! 手指将卫东风放大细研究,突然发现镜子里好像把他的脸返下来了。 “卧操!”看着这不太清楚却莫名熟悉的脸,唐修译头皮发麻,又迫切的想看一下他高清正脸。 连忙往下扒拉,然后多少有点可惜,确实没有高清正脸,几乎全是隐约轮廓的,还有好几张和那个沉惜愉的擦边球照,两人都没露脸。 他一一下载保存。 然后随机选了几张脸部比较稍微清楚一些的照片发给贺御芒:“你看看!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长的蛮像择煵哥!卧操,岂止蛮像,我是越看越是!” “这女的谁?!”贺御芒回的很快。 “此事要不你现在就来找我我和你说,要不就明天见面聊!”唐修译补充:“记得删干净记录!” “我选叁:你现在来见我然后告诉我。”贺御芒没选他给的选择:“不然我不删。” “那你做梦!不删拉到!”唐修译贯彻落实懒惰男人的特性:我可以被暗杀,但不能多走一步! 但是他也不肯白白挨威胁继续回复:“由于你选叁,所以你现在只能选一或者四:就是你永远别知道这件事儿,因为我明天不想见你!” !!! “人言?”贺御芒无语:“你家住哪儿你有数吗?” “我住月球。”唐修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你爱来不来!” ......... 沉惜愉退出游戏接着邝冀北的电话听他发牢骚,手指却顿在手机屏幕上,屏幕界面停在卫东风的设置面,是否拉出黑名单?是还是否! 没怎么仔细听邝冀北说话,所以邝冀北问问题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意识不清的反问,手指无意间就选了是。 邝冀北不太开心。 卫东风直接退出游戏然后丢下手机攥了攥手指,指关节吱吱作响。 然后继续拿起手机给沉惜愉打卡,他被关在小黑屋,发的内容说实话有好有坏,放飞自我,并不收敛。 被冷落了好几天的不仅仅是人,卫东风按了按小兄弟,想着打游戏的时候沉惜愉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又想着反正自己在小黑屋里。 所以他说: 沉小姐,现在好想操你啊! 然后瞳孔地震! 卧操?这怎么没有红色感叹号!? 第18章 卫东风连忙想点撤回,太紧张了,点成了删除,他一下躺不住了,猛的坐起身。 沉惜愉刚挂了和邝冀北的电话就看到这条信息。 卫东风其实很少讲骚话,即便在床上,不知道他什么毛病。 他几乎很少把“想操你。”“爽不爽”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毕竟她给的反应每次都挺显然的。 “你要操谁?”沉惜愉回他。 卫东风斟酌了一下,回她:“不生气了?” “我问你要操谁?” “我发错了。”卫东风慌不择言,打出来就后悔了,连忙撤回这句。 沉惜愉看到了。 她电话打过去。 “咳咳。”卫东风当然不可能拒接,接通后干咳掩饰尴尬。 “发错了?”沉惜愉笑中带刀:“你准备发给谁?还有哪个沉小姐?” “咳咳。”卫东风不多余吱声。 “你嗓子有病?”沉惜愉呛他。 “没有。”卫东风叹了一口气:“沉小姐。” “呵。”沉惜愉冷笑:“谁是沉小姐?” “哎~” “哎!?” 女人蛮可怕的,卫东风想着。 “沉小姐。”卫东风端正了姿态,声音放清明:“没有别人。” 沉惜愉还没有说话,卫东风强调:“没有过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滴—”她把电话挂了。 卫东风瞪着手机,半晌后,再次叹了口气。 ...... 沉惜愉倚在抱枕上,思考人生,人其实是很矛盾的。 按理说,她觉得卫东风这样的人,不该像现在这样跟她地下来往,她也就有个破钱,卫东风还不图。 当然你跟他玩儿的话那自然无所谓,问题是,她觉得这事儿现在整的有点良心上过意不去。 哎,她向下一蹬躺倒,抱枕一弹掉在地上,手垫着头:“要不,要不和邝冀北散了算了?” 她呢喃自语,然后想到邝冀北连带的一系列事儿,露出痛苦面具,翻了个身砸床。 操!这是什么事儿! 今夜是一个失眠夜。 于所有人而言,除了沉时煜。 只有他睡的很香。 第二天吃早饭,沉惜愉下楼时沉时煜已经喝完热牛奶了,唇边蹭了一周白边,他伸舌头舔了一圈,抬眼看了一眼沉惜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昨晚背着我屋里藏男人了?!” “是啊,你东哥在我屋里。”沉惜愉坐好,揉了揉眼。 !!! “你放屁!”沉时煜捏起一块吐司往嘴里一咬,就起身跑上楼去看。 屋里自然是没人的,他又跑下来。 “不是我说你一个大姑娘也不要一点脸!真该让冀北哥看看你这个样子!你可嫁不出去了我跟你讲!”沉时煜嘴炮打的像机关枪:“没有人要你!” “呵!”沉惜愉咽下一口牛奶:“那也比你好吧?”沉惜愉把他从头看到底:“初叁了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谈恋爱了。” “高一!你是不是亲姐!” “哦?高一我初吻都没了。” “我能跟你似的?不守男徳!”沉时煜炸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冀北哥!你就是馋他身子!你下贱!” “呵呵,我不仅馋你冀北哥,我还馋你东哥。”沉惜愉被他逗乐了:“有人馋你吗?” “我才多大!” “是啊!你才多大?”她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沉时煜突然懂她意思,吐司一丢,扑上来和她打闹。 沉时煜惨败,他到底是男孩子,和姐姐闹着玩儿下不去狠手,所以自然就被按着捶。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沉时煜打电话给父母告状:“沉惜愉她有做姐姐的样子吗!我不早恋她居然瞧不起我!” “瞧不起我!”沉时煜高声到破音。 沉爸爸在那边抽着烟没说话,沉妈妈笑着哄他,但明显是敷衍的话术。 沉时煜不高兴继续炮轰:“你们应该赶紧让她嫁去邝家!让邝阿姨治她!让她饭都吃不上!” ?!! 沉爸爸眼皮一跳,起身离开屏幕,沉妈妈看了丈夫一眼,又安慰了一下儿子,就挂上了电话。 “儿子说的也算个烂办法。”沉妈妈跟在沉爸爸后面,声音温柔:“但是烂办法也能解决问题。” “再看吧。”沉爸爸长长的吸下这口烟。 ......... 卫东风在太阳升起时才睡着,愁的。 ...... 邝冀北也没睡着,他总有一种不祥预感,心理慌的不行,但怕被沉惜愉骂,他没敢给她打电话。 这世上有一种悲惨叫:我当你是我的避风港湾的同时,你想和我分手! ......... 沉惜愉打了胜仗,心情愉悦的上楼换衣服,然后准备去上学。 卫东风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舍友喊醒,眼白上布着轻微红血丝,蒋进吓了一跳。 “东哥~”蒋进颤着声开口:“你这是没睡儿?” 卫东风懒的说话,便摇了摇头,结果摇头的同时一阵头疼,他弓着腰倚着墙,反应了好久。 然后翻身下床,收拾好之后和舍友一起去教室。 ...... 沉惜愉和邝冀北都在教室里。 卫东风走进教室的时候,邝冀北闭着眼摊在沉惜愉肩膀上,手里捏着面包,嘴上无意识的咀嚼着。 沉惜愉表情还算开心的端坐着,手里捧着杯豆浆,面前摊放着一本书,但显然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书上,她心思神游着。 卫东风心理上不太高兴,但他觉得自己最近其实有点越距了,皱着眉越过去,疲惫的趴在桌上,闭上眼。 他进教室的时候沉惜愉就在看他,他也回视,但没有多余逾矩的回应。 卫东风的同桌是表白失败的季书陶的闺蜜,那天表白她也在现场,她是现场喜欢上的。 这几天,她都挺激荡。 看卫东风今天一来就趴下,联想到男同学晚上都有熬夜干什么事儿的行为,她贴心的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了。 余光悄悄注视卫东风的后脑勺,梁印雪将身姿做到最正。 卫东风腿长,桌洞底下放不下,他意识清楚的时候一般将腿伸到旁边走道,或者恶意塞向前面邝冀北的地盘,然后挨邝冀北踢一脚,他就能事后去向沉惜愉讨便宜占:你看,我被你鱼塘里的另一只鱼欺负了~ 但此时他困倦,双腿便无意识的伸在两个桌腿外侧,于是有一条腿在走道,另一条便自然伸在杨印雪的位置。 杨印雪心理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又害羞又不可描述。 往旁边挪了挪,但卫东风没有意识的时候侵占感太强,她小腿还是无意中只能贴着他腿侧。 所幸是冬天,两人都穿着长裤,卫东风甚至毫无感觉,杨印雪却浑身燥热,脸渐渐红了。 早自习开始时,卫东风被走道对面的同学喊起来,他揉了揉脸,下意识的看向沉惜愉的位置。 邝冀北垂着头坐着,沉惜愉一条腿搭在邝冀北腿上,邝冀北单手按在她腿上,打着瞌睡。 沉惜愉托着腮侧身看他,于是他下意识看过去的目光与她对视,两个人都没躲视线。 沉惜愉面色不善。 卫东风没反应过来,一脸刚睡醒的呆萌疑惑。 沉惜愉烦躁的扭头转身,手抚上邝冀北按在自己腿上的手。 十指相扣的冲他摇了摇。 第19章 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卫东风没弄明白,但他得弄明白。 沉惜愉的行为算不上反常,前提是,她面色不要带上锋芒,淡定渣才是印象中的沉惜愉,而冲他摇着邝冀北手的沉惜愉明显没那么淡定。 ...... 一般高叁生是不上体育课的,但言川国际的学生不是一般学生,所以他们上。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还是蛮冷的,体育课上起来没那么愉快,因为并不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上。 寒风瑟瑟中,A班全体学生站在露天操场大眼瞪小眼。 体育老师没来,原地解散,大家抱团分散开。 卫东风一路盯沉惜愉,沉惜愉回视,两人就像名正言顺的闹别扭的小情侣,邝冀北黑着脸挡在沉惜愉面前。 “亲爱的未婚妻。”邝冀北离她很近: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他可能不想再当傻逼了吧。 沉惜愉抬眼看他,又垂眸看被他攥住的手腕,最后视线飘向不远处的卫东风,果然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摸了过来。 “好。”沉惜愉回答邝冀北:“谈谈吧。” 然后反手握住他,拉着他走开。 卫东风默默跟着,有些距离。 季书陶和杨印雪对视一眼,季书陶还是好奇,央求着,杨印雪扶了扶眼镜,点了点头。 季书陶高高兴兴的挽着杨印雪胳膊默默跟着,她个子不高,整个人小巧玲珑,长相可爱那款的,像洋娃娃。 杨印雪身高也中等,瘦,白,虽然长相普通,但气质很好,上眼皮边有颗小痣,很小,但平白给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生机。 她的成绩仅次于卫东风,千年老二,至少是面上刻苦那款的。 “你说为什么呀?!”季书陶的声音很甜,疑惑不解的语气透着活泼劲儿。 “什么为什么?”杨印雪明知故问。 “沉惜愉和邝冀北关系挺好的。”季书陶陈述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他自己也挺好的,非要加进去。” “沉惜愉会呗,你跟人家比?”杨印雪说的好像很随意。 季书陶没吱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卫东风跟到一半时,确定了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就是在跟他,所以他转了方向。 虽然他似乎能猜到,也还是有些好奇沉惜愉和邝冀北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 确实想跟去看看,不代表他希望还有别人看到一些对她风评不太好的画面。 邝冀北和她都不在意,没有收敛,他想替她挡上一些。 卫东风有意绕人,两个小姑娘偷偷摸摸是跟不过的,她们甚至没注意到卫东风已经没在跟着沉惜愉那对了。 在两人面面相觑越过墙角时,卫东风早就等在那儿了。 “这点儿技术还玩跟踪?”他语气很正常,没有多少嘲讽的意思,但季书陶听着十分羞愧。 她脸涨的通红,垂着头不住道歉,杨印雪倒是梗着头,较劲儿般和他对视。 他没看她几眼就偏过视线。 想了想,还是开口:“快高考了,好好学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站直身子,看了她们俩一眼,不知怎么的,无意间注意到杨印雪眼皮上的小痣。 他想到了沉惜愉,沉惜愉眼角有颗泪痣,也很小,但在一张干净皎白的脸上,比较明显。 沉惜愉身上干干净净,很少有瑕疵,痣也很少,每颗都长的恰到好处。 第二颗长在后背,是红色的痣点,也很小,他亲过很多次。 连带着就想到在什么情况能亲到,他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那你呢?”季书陶反问:“你不高考了吗?” 卫东风瞥了她一眼,像真不留情面: “我保送。”他说。 !!! 人言哉?! 季书陶也被噎的无语。 杨印雪心里冷笑,她被季书陶拉走前回头看着他,有点不死心的意味: “我也保送。” 季书陶默默松了手。 卫东风一时没弄懂她什么意思,出于礼貌,随口说:“那恭喜。” 然后抬腿离开,提醒到:“别跟着我了。” 季书陶看着杨印雪,杨印雪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没有注意,然后两个人并行回去,一路上默默无言。 蛮有意思的,那之后季书陶全身心投入到学习。 ......... 不知道沉惜愉和邝冀北那天聊了些什么,体育课之后那节课都结束了两人才回来,邝冀北指关节裹着纱布,人很沉默。 这种沉默持续了几乎一周。 第二天沉惜愉和卫东风就像以前一样在校外探索人体奥秘,与以往不同的事,沉惜愉对卫东风在床上变得很放纵。 她不在反对卫东风作为男人标记的私心,吻痕出现在颈间,胸口,甚至腿根。 也不拒绝邝冀北的亲近,这些痕迹大咧咧的就露给他看。 她好像在等他忍无可忍的和她分手,没想到的是邝大少爷不按照她想的来。 他在一周后看见她腿根的红痕,不大,但是什么很明显,他终于受不了,拇指按着那处儿揉搓: “沉惜愉,”他没像之前那样开玩笑喊她未婚妻,语气央求:“你像之前那样瞒着我吧,收敛一些,行吗?” 沉惜愉看着他,有点儿烦,眉拧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卫东风这一周过的极放肆。 之后是周末,沉爸妈还没回来,沉惜愉有意想干不着调的事儿,就没回家,在卫东风的租房里当了叁天小祖宗。 白天出门浪的飞起,晚上回家荡的飞起。 沉惜愉这几天很认真的和卫东风以情侣的方式相处,卫东风被吸干的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她们去了一个山间蹦极地。 卫东风恐高。 抖险的台阶看着就很危险,他攥着她靠着边向上走。 “真要玩儿?”卫东风问她。 “那还能假?”沉惜愉跟在他身后,台阶很窄,不能并行,卫东风在前面,又高又瘦,极力克制恐慌情绪,面无表情,好在他本来就不是嬉皮笑脸的,因此不太看得出来。 顶端小亭到看着比台阶安全很多,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工作人员给穿好安全衣,绑好安全绳索。 安全绳索上有少许斑驳落漆,卫东风皱眉指着问:“这个多久换一次?安全吗?” 工作人员是个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年轻人梗多,开玩笑的回:“断了就换。” !!! 卫东风看他,停住动作。 沉惜愉穿戴好了,两条腿穿着黑色铅笔裤,又细又长,脱了外套,修身的毛衣打底勾勒曲线,整个人也是又细又长,凹凸有秩。 她站在起跳台边缘,甚至半只脚已经踏出悬空了。 卫东风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变促。 硬着头皮像她走去,根本只看她,不敢看别处。 “东哥。”沉惜愉闭目一会儿后睁开眼回头看他,带着笑意:“听人说,二选一的时候,带想带的那个一起去蹦极,体验一下生死。”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大自然,天气还是冷的,她鼻尖冻得通红,呼吸间探着白气,眼睛亮晶晶。 “我没带邝冀北来过。”她说完,假意身子一软,就要往下栽。 卫东风根本没来得及思考那句:带想带的那个。这句话中到底藏了几层意思。 在那一瞬间,他猛的上前,抱住她,然后两个人一起栽了下去。 随之袭来极大的失重感,卫东风紧闭着眼睛,抱的很紧。 绳索不算太长,很快就落直了,然后绷弹起来,勾起胃里一阵酸,又落下去。 两个人都没有尖叫。 直到最后,两个人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时候,卫东风才睁眼,沉惜愉挣扎的转身。 两个人形象都算不上好,毕竟倒立着。 “东哥恐高啊?”沉惜愉的声音有些娇纵的欢快。 她已经转过身子了,两个人相拥。 卫东风抿着嘴不肯开口,身体还是紧绷着,胳膊圈着她,很紧。 “差点把我腰勒断了。”沉惜愉开口:“东哥也有怕的事儿?”她贴着他耳边捏愉。 卫东风听的恼火,抬手捏过她下巴,亲上去之前恶狠狠的开口:“现在不怕了。” 第20章 你尝试过蹦极后倒立接吻吗? 沉惜愉举手,这题我会! 刚蹦极结束,肾上腺素分泌旺盛,又因为倒立,血液冲上头顶,有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此时在接吻,差点昏厥。 两人被弄上去后,摊在地上歇了挺久,沉惜愉窝在卫东风怀里。 下去的时候卫东风还是有点儿腿软,沉惜愉也软,但他好像确实没那么抗拒情绪了,牵着她,很坦然,很高兴。 沉惜愉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和他说: “我想想办法和邝冀北就算了吧,你要记得对我好。” 他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在她额上印上极虔诚的一下。 他说:“好。” 这个诱惑很难拒绝,即便他想装模作样地说:“不用。”也说不出口。 但往往美好的故事不会只经历这之前这么一点儿灾难,如果早知道这是必然的,那他当时就不吱声了。 当晚回去两人做了一夜,天空吐白皮的时候才双双睡去。 准男朋友的身份和床伴炮友身份果然得到的反应真的不同。 第叁天的白天两人睡了几乎是一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起。 沉惜愉哪哪儿都酸疼,气的巴掌落在他身上,噼里啪啦的。 他笑着握住她,给她按摩。 她也看着他发笑。 沉惜愉是一个绝对服从自己的人,她暂时确实还不太分得清对卫东风究竟是喜欢,是睡习惯了还是她的占有欲。 能确定的是,她不太想看他和别人。 既然这样,那就斩断这种可能,在侧面给一些甜头,得以更好的维持着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境地。 不知道卫东风看不看得出来。 叁天假期邝冀北不是没约过她,她说她有事,邝冀北好像懂,“啪”的一声,挂的很快。 再开学那天,她和卫东风一起回学校。 邝冀北没来。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拉风又骚包的敞篷车,大红色,刺眼的红。 车上坐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傻子,字面意思上的。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贺御芒忍无可忍,按着唐修译的头收起了架身,空气终于暖和起来。 有围观的学生互相讨论,沉惜愉路过时往里瞥了一眼,好像还挺喜欢,摇着卫东风胳膊和他说:“我以后也要这个颜色的。” 挺奇怪的,向他撒娇好像信手拈来。 “好。”他很愉快她和他规划未来,也往里瞥了一眼:嚯,颜色真亮。 不远处的唐修译一下看到他了,从驾驶座探出身子,伸着头,抬手拨下墨镜,目不转睛的盯向他那个方向。 南都没有这边冷,两个小少爷傻乎乎的只穿了件外套。 唐修译的外套和车撞色,他也白,身型偏小,五官略中性,整个人像个小太阳。 卫东风和沉惜愉被挡着路,索性站在那儿没走,人群视线随着唐修译看过来,卫东风自然感觉到了。 他抬头回视,唐修译冲他咧嘴。 他皱眉,踱步挡住沉惜愉。 唐修译视力超好,他留在车里的腿一直蹬着贺御芒,嘴里很兴奋:“卧操!你看呐!见了鬼了!他真和择煵哥长的一模一样,我以为本人呐!” 贺御芒轻微洁癖被他蹬的来气,一把拽着他膝盖用力往里一拽。 于是车外的人看见他突然一脸惊悚的缩回车里。 由于贺御芒拽的是膝盖处,唐修译作为一个成长任务已经完成了的青少年,只听“噶哧”一声,大腿根部传来懒筋搓蹭的声响。 唐修译不可思议的看他,小少爷从小被娇养长大,又因为性格沙雕脾气不差没和人打过架,就没挨过打受过疼。 不受控制的,憋出生理眼泪。 贺御芒有点尴尬,但看着他横翘在自己腿上的腿,他还是开口:“你把腿收过去!” “你是人?”唐修译反问,然后摸了一把脸:“它断了!” 贺御芒眼皮抽筋,知道他在装逼,绝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思考了一下,对他说:“你不下去看看那个克隆魏择煵?” 果不其然提醒到了唐修译,他果断抽回腿,在根部捏了捏,兴奋的冲他说: “一起走!” 然后翻身下车。 贺御芒摸了一把额上不存在的冷汗,跟着下车。 下车的时候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卫东风和沉惜愉早不在那儿了。 有几个快迟到的学生飞奔而过的同时不免侧头看一眼他俩。 讲真的,蛮养眼的。 唐修译个子不算高,没到一米八,大约只有一米七七、八左右,又白又嫩,眼睛大,看着就古灵精怪的。 贺御芒和卫东风型体一个类型,一八八,肩宽腰窄,整个人看着比较严肃冷冽。 尤其是一个红外套一个黑外套,虽然外套不同款,但鞋却同款不同色,莫名像大佬和他的小娇妻即视感。 “都怪你。”唐修译看着卫东风和沉惜愉之前站位地空荡,开口埋怨。 ...... 两人在这儿呆了两天才回去,来的时候是唐家老爷子给派了任务的,主要是贺御芒的任务,唐修译是跟来凑热闹的。 烦人的是,这个凑热闹的人当天下午发了烧,然后穿上了人生中第一件羽绒服感动的泣涕涟涟。 两天够了,能打探的基本上都摸清楚了,两人即将返南时唐修译才稍微精神了一点儿。 返程是贺御芒开的车,唐修译缩在羽绒服里坐在副驾,脸还是红,但明显精神很多。 他整个人处于:卧操!的状态,还是惊讶于卫东风那张和魏择煵如出一辙的脸。 贺御芒知道的多一些,几次叁番欲言又止。 ......... 邝冀北后来连续好几天都没来上学,沉惜愉和卫东风也不在同学们面前多余掩饰,两人坐了同桌。 杨印雪心情不太好。 邝冀北消失了挺长一段时间,沉惜愉和卫东风一直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倦怠,过的极快乐。 后来卫东风时常会想起,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存在,他或许熬不过后来那段日子。 邝冀北在高考前一个月回来过一次,他变了挺多。 他只见了沉惜愉。 那天是小长假第二天的凌晨时,沉惜愉在自己家睡觉,卫东风昨天接了个电话之后面色阴沉,然后拉着她来了几发重的,用了叁个套。 然后在她睡着的时候离开了,她多少不太高兴,白天给他发信息又不秒回,隔一段时间才能回,她生气就不发了,带着一天的憋闷,她今天睡的就比较早。 半梦半醒的时候床边站了个人,黑色的T,带着鸭舌帽,身型已经不太熟悉了,但味道还是熟悉的。 是邝冀北,他瘦了很多。 “你怎么进来的?”她开口问,下意识的拽了拽窜到腰上的睡衣摆。 邝冀北见状冷笑,单腿跨跪上床。单手探进她两腿之间,力度很大。 沉惜愉昨夜刚经历过没克制的性生活,此时被恶意大力对待,有些疼,她速度很快的将他的手拽出来,坐起身。 “呵。”邝冀北冷笑:“这就守上了?” 沉惜愉没理他,整理好睡裙领口。 “沉惜愉。”他偏过头,退下那条腿: “我等着你来求我。”他说,声音冷。 第21章 沉惜愉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放了也没用。 她见过邝冀北后下意识的白天就去了卫东风的出租屋。 那一整天卫东风都是失联状态。 她很烦,憋着一口气想见到他揍一顿。 卫东风是深夜的时候回来的,风尘仆仆,进屋时带着一股子轻微血味,还有很浓的药味。 脸色虚弱,唇色苍白。 沉惜愉已经睡着了,卫东风开门,床上一团凸起,她上半身裹着被子,腿伸出来,脚踝系着细银链,叮铛琳琅。 他靠近,伸手握住,捏着按了按,眼睛有些酸,他以为他回来就直接能栽上床躺死,结果家里有人等,哎,叹了一口气,松手,去洗澡。 出来后,咸咸的海盐味没有了,风吹着清清爽爽的柠檬味沐浴露。 他赤身裸体的,大腿上裹着纱布,隐约可见斑驳血迹,他看了睡熟的沉惜愉一眼,走近,俯身亲了一下,然后走出卧室。 窝在沙发上,他静坐了很久,然后摊开腿上的纱布,清理伤口。 一个不算小的血口,在皙白腿上极其明显,伤口周围肿胀,是新伤,刚刚洗了澡还诱发了血液流动,汩汩向外出着。 他默默向上擦着酒精,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咬着牙,额间青筋凸起,脊背冒汗。 没出一声。 处理完之后,默默收拾好东西,然后进卧室,寻了个伤口向上的角度,他躺在沉惜愉身边,抱着她,然后闭眼。 但是没睡着。 这人生挺没意思的。 ...... 沉惜愉在被亲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本来很生气的,但有一些被安抚,最主要的是,血腥味儿没有被沐浴露盖住。 所以她没动,卫东风出去时,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偷看。 看上去挺严重的,拆下来的纱布裹的挺厚。 然后在他走回来时她快速跳上床,侧卧,卫东风从后面来抱她。 两个人都没睡。 沉惜愉只憋了十分钟,就没继续憋了,她装作还在睡着转身,然后抬腿企图往他腿上伤处翘。 半眯着眼观察他的反应,他果然蛮紧张的,人又不是不怕疼。 但他没伸手拦,沉惜愉还是没忍心,落点在他腰上。 卫东风松了一口气。 垂下眼,腿从衬衫侧边分出来,窗帘没拉,月光照进来,像玉。 卫东风顺着膝盖后弯向下顺,食指勾上内裤边缘的时候,沉惜愉接着黑暗偷笑,动了动腿,企图向下。 卫东风吓得连忙抽手返回膝盖后弯处挡着,有伤的腿往一边藏。 “呵呵。”沉惜愉没憋住笑出声。 ??? 卫东风支起一只胳膊撑着身子看她: “没睡着啊?沉小姐。” 沉惜愉向后挪了两下,卫东风搭在她胯侧的手垂下来。 “你去哪儿了?”沉惜愉开口问,还是有笑意的,随后又稍微冷声补充道:“自己掂量着要不要说假话。” 卫东风躺好,想了一会儿,冲她张开胳膊,她半天不动。 卫东风败下阵来:“来吧沉小姐,我都告诉你。” 沉惜愉才向前挪进他怀里。 “我回家了的。”卫东风一下一下顺着她后背摸着,慢慢开口。 “家?” “也不算,我好像真的不是亲生的。” 沉惜愉没在开口,卫东风转移了一个话题:“我要是首富家的,你爸爸能不能让咱俩结婚?” “你做梦呢?”沉惜愉向后倾着腰看他:“人家虽然也姓魏,但不是你这个卫。” 卫东风还没接话,沉惜愉又说:“再说了,我还没同意呢。” “你怎么不同意?” “谁要同意!” “呵呵,沉小姐。”好惨,他腿上伤口确实确实蛮疼的,试读压着她但没能成功,沉惜愉一笑,翻身跨坐在他胯部,避开那处伤口。 “是不是不行了呀东哥~”屁股蹭了蹭,小卫起立。 卫东风捏着她胯部企图躲一躲,沉惜愉就着他是个病患,一巴掌拍掉胯侧的手,装作恶狠狠的说: “认命吧!狗东西!” “扑哧。”卫东风没憋住笑出声:“那你来。” 她没来成,她不太会,她一直是享受的那个,她只起了个头。 卫东风仗着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又是伤残,蛊惑她: “沉小姐,”拍了拍屁股:“转过来。” 后入不常有,但,后入yyds! 结束后沉惜愉才想起来,操,让他蒙过去了! ......... 第二天,卫东风请了假,沉惜愉上学前接到父母的电话,就也没去学校。 她回家,门口停着一辆大卡,陆陆续续的人从屋内向外搬着东西。 心头一窒,她跑进屋,父母和弟弟都在,气氛挺浓重的。 只一天没回家,家里的东西少了许多。 父亲很颓废,弟弟很暴躁,母亲倒是最冷静的那个。 她没遮掩什么,沉母盯着她颈间脸黑了黑。 一时间,她想到前天晚上邝冀北的那句话:沉惜愉,我等着你来求我。 真快。 ......... 卫东风捏着侯诊单坐在长凳上,倚着墙,天气还行,但考虑到伤在大腿上,不想检查的时候脱裤子,所以他穿了裤脚很大的中裤,小腿露着,有点小腿肌,但不严重,很白,没什么腿毛。 沉惜愉曾看到一个文章说男人腿毛旺盛的话性能力就强?,然后嘲笑他腿毛好少。 他为此嗤之以鼻,并按着她证明了这是无稽之谈。 沉惜愉那次是服了,但事后冲他翻了两周白眼,挺惨的,各种勾引,但是不让碰,最后还是一通套路,才把她又吃下来。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还得这样。 怎么能说一个明明行的男人不行? 这意图不明显吗? 沉惜愉真的太可爱了,他上位成了男朋友后,权限和福利明显有了质的飞跃,偶尔撒撒娇,心也算细的,娇气但很有分寸感。 如果以往只是馋她身子,现在确实是馋这个人。 他甚至有些想规划未来,这种想法在昨晚达到顶峰。 他有些沉溺于当下?,以往的对邝冀北的几乎不存在的嫉妒心理慢反应般的现在才来。 也开始担心沉惜愉的未来,是不是他能够到的。 至少暂时够不到,他垂头苦笑,挺无力的。 第22章 没容他深想什么。 很快叫到了他的问诊号,他走进去。 医生是个年龄不小的男性,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笑嘻嘻的。 他坐好,卷起裤脚。 自己动手揭开纱布,伤口漏出,已经不流血了,但因为之前处理不当,表皮红肿,加上纱布裹太厚,闷得不太透气,有些泛白。 “嚯!咋回事儿?和人打架啦?还是遭人欺负了?”看诊医生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扎很深啊,你怎么早不来看看?” 卫东风回看一眼,想到早上沉惜愉出门前逼着他来医院,还说晚上回家要看问诊记录,医院的曹姓医生看这个最在行,要挂他的号。 要是没有,沉惜愉当时说:你就等着瞧! 语气挺凶的,但他只想笑。 “都不是。”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自己扎的。” !!! 曹医生挺震惊的看他一眼,神情疑惑。 “为了清醒。”卫东风再次开口,然后不肯在开口。 医生回忆了一下他进来时的步伐,根本看不出来腿上有这样的伤口,不由赞叹: “你倒是能忍。” 他没吱声。 ......... 专家到底是专家,处理的挺快。 他出医院的时候,才过去四十分钟都不到。 拒绝挂水,拎着一小袋药,卫东风坐在医院门口长椅上发了会儿呆。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在他面前停下了。 稍抬眼皮,确定确实是坐着轮椅的。 他就垂下眼,起身走向旁边那个座椅,然后坐下,没抬头,他嫌烦。 那个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却也没追过来,只是转了轮椅的面对方向,正对着他。 卫东风很敏感他人的视线,他确定那个人一直在看他,烦躁的抬头。 然后呆住。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那个人明显年长几岁,那他就像是在照镜子。 卫东风拎着药袋的手默默攥紧,表面云淡风轻。 半晌,那个人严肃的脸露出看不懂的神情,嗤笑:“还挺淡定。” 声音不像,但语气很像。 而且长得太像了,神情也像。 “认识一下。”那个人开口:“魏择煵。”停顿了一下,有点恶意:“我是你爹。” 卫东风脸一黑。 魏择煵又笑着开口:“的另一个儿子。” “呵。”卫东风冷笑,直接说:“卫东风。”学着他也停顿一下:“我是你爹。”又停顿一下:“的爸爸。” !?! 换魏择煵脸黑。 狠还是卫东风狠,惨也是他惨。 他当场无视魏择煵,站起来,克制伤痛的腿,努力平稳的走开。 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在后悔,妈的当时应该揍他一顿。 ...... 到家之后,将药袋往旁边一扔,他整个人往床上一栽。 床挺乱的,但很大,他枕着枕头,侧卧。 躺的好好的,突然一阵心慌,他给沉惜愉打电话,没打通,担心她是有事打扰她,于是没继续打第二个,也没想那么多。 快中午的时候打了第二个。 ......... 沉惜愉挺崩溃的。 房子没被收走,给留了两周的时间,但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搬空了。 搬家工人还在的时候,母亲保持着豪门贵太的姿态,家里一空下来时,她就开始暴躁了。 她冲到沉惜愉面前,一巴掌落下,掌印明显,皙白的脸上瞬间就布着明显的痕迹,可想而知力度多大。 她是易反应体质,以往的吻痕就是鲜明体现,掌印还是头一回。 “没用的东西!”沉母瞪着她,声音尖锐:“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儿!” 沉惜愉不吱声。 沉时煜悄悄靠近,拉着她,默默把她带的离母亲远一些,还侧身挡着她。 她突然有些眼疼,但忍住了。 突然手机响了,不巧的是,来电铃声是卫东风的一声轻笑,然后声音清朗,愉悦的说:沉小姐,我在想你哦。 这句话像是重新点燃了母亲的怒火,她一把冲过来抢过手机,“啪”的一声往地上一摔。 “你在干什么!谈恋爱吗?”沉母非常不可思议。 “有问题吗?”沉惜愉终于开口,憋闷半天,嗓音干哑。 沉时煜瞪着眼,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更大一层面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在做梦。 抬手一巴掌扇上自己,然后是疼的,他捂着脸怀疑人生。 “当然有!”沉母一个回答,然后就看沉时煜自扇耳光,茅头又指过去:“你有病?” 沉时煜大脑卡顿,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拽着沉惜愉往身后藏,没吱声。 沉母自然记得今天发飙的关键,她又冲着沉惜愉:“你为什么和邝家那小孩分开?” 指责意味明显,但沉惜愉不吃,她坦然回答:“因为不喜欢。” “喜欢?”沉母像听到了笑话:“你喜欢谁?那个什么来着?” “东哥。”沉时煜默默提醒。 “你闭嘴。”沉母又瞪他一眼。 ......... 争吵终于在沉父看向沉惜愉,沉惜愉也回视的那一刻停止。 沉惜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可以反抗母亲的斥责,甚至是强迫,但对于父亲安静的央求目光,她无法抗拒。 人很奇妙,她清楚父亲的真实想法,她该拒绝,但是她吃软,她做不出来。 她的沉默让母亲以为她屈服,于是立刻给她安排了任务。 她根本无法接受,脑海里一遍遍响起那句:沉惜愉,我等着你来求我。 操! 真的要去吗?她自我叩问。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皱着眉思考。 沉时煜进来时,她没理。 很意外的,沉时煜并没有呛她,只是用很奇怪的语气询问:“你真的和东哥在一起了吗?” 沉惜愉没立刻回答,过了很久,反问:“很奇怪吗?” “为什么?”沉时煜向前一步,追问:“我根本不能想象你们两个人怎么会!” “没有为什么。”沉惜愉抬起眼看他,轻松回答:“我高兴。” “你高兴?!”沉时煜声音拔高:“你高兴所以你就任性?那现在怎么办!你怎么办?” “沉时煜。”沉惜愉喊他名字,很严肃:“我高兴和谁在一起,我就和谁在一起,谁也别想逼我。” “那你现在怎么办?”沉时煜重复追问,然后声音放低,瞥着门口:“我希望你不要听妈的话,你要是真的喜欢东哥不喜欢邝冀北,你就别听妈的去找他。” 沉惜愉别有深意的看他,他被看的有些恼怒:“你别看我!” “这么喜欢你东哥?”沉惜愉问。 “我是为你好好吗?!”沉时煜一副看白眼狼的表情看她:“你自己看看你之前干的是人事儿吗?!我要是邝冀北你敢来找我,我一定弄死你!” “格局小了。”沉惜愉心情被沉时煜揽的还算不错,站起身抬手揉了揉他头发。 沉时煜涨着脸准备骂人前,沉惜愉放下手:“就算我去找他,他也弄不了我。” ......... 第23章 卫东风的第二个电话她接到了。 彼时,沉时煜丧着脸捏着上一部手机,闷闷不乐。 沉惜愉拿着沉时煜的手机,装好了卡,扯掉孙悟空图像的手机壳,忍不住吐槽:“什么破审美。” !!! “做个人吧!”沉时煜忍无可忍,冲她嚷嚷:看不上还我!”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上一部手机,越想越生气:“你还是还我!我刚买了一个月不到你就抢走?” 第二通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进来的。 不得不说,普普通通的来电铃声就是比不过那特殊的来电铃声骚气,沉惜愉看了眼屏幕,没接。 响了好几遍,逼的沉时煜联想起下午那句骚的不行的来电铃声。 “你接啊!他忍无可忍,夺过手机,划拉接起。 “崴?东哥! 沉时煜傻兮兮的声音传来,卫东风眼皮跳了跳。 “你姐呢?”他问。 “呵,始乱终弃的男人!”沉时煜语气夸张:“有了沉惜愉,沉时煜就不是小宝贝了! !!! “噗嗤~”沉惜愉和卫东风的笑点都在他身上,不约而同笑出声。 沉惜愉听见他也笑,表情又僵住。 这人真的,不太能留,好像被他吃住了。 沉时煜被两个人同时嘲笑,愤怒的将手机丢给沉惜愉,然后转身出门。 气氛留给两个人,隔着网络,又藏着心事,多少有些尴尬沉默。 过了几分钟,卫东风先开口:“出什么事儿了吗?他对很多事情都先料,不太想开口询问,但更不想她用她的方法解决问题。 沉惜愉想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直奔主题:“我要是和你说想散了,你接受吗?” 卫东风沉默很久,沉惜愉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又希望他同意,给她个机会进行自我击败,更希望他反对,希望他坚定需要自己,排除万难。 她在等,看他反应。 “牛啊。他气笑了,他说:不愧是沉惜愉。”他第一次字正腔圆的喊原名,完了没一秒又后悔,态度立马软下来:“你现在在哪儿啊?” 他选了后者,但那天他们没见到。 沉母发了狠玩儿起了关禁闭。 沉惜愉气疯了,按着沉时煜互撕了一顿。 “你散负他干什么?!”沉母暴躁,冲上来护着沉时煜:“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动脑子想想怎么去联系上邝家那小子! 这样的说词于晚上七点多时不再响起。 那个时间点,邝家单方面宣布了解除婚约。 虽然并没有真正宣布过婚约成立,但圈子里基本上都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布解散,不仅仅杀人诛心,甩关系也甩了个彻彻底底。 邝家的人不一定知道卫东风,但一定知道沉家破产。 人都是利己的,商人更是。 沉惜愉本来根本不想去见他,现在一看,反正心情挺复杂的。 ...... 学校里传言早传开了。 沉惜愉那天的回答是:你在家待好了,我等下去找你。 然后人间蒸发六天。 怎么也联系不上,在大家都知道她被退婚之后。 卫东风请了一周假,他保送了,所以老师只叮嘱他要注意身体。 但联系不上沉惜愉,他第二天就来上学了。 本来他们仨就有花色传言,如今两个主人公都不在,他又带着伤,为这道传言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绘声绘色的。 第四天的时候,那个死瘸子又出现了。 在他出租房楼下,打扮的像个黑社会大佬,包养的禁脔。 浅色系搭配全身,轮椅都镶着金边,旁边还站着个人替他撑着伞。 哧。 卫东风选择再次无视他,但没成功。 “亲爱的弟弟。”那个人喊住他:“我们做个交易?” 他不理会,但腿不方便,走的不快。 魏择煵笑声挺大。 卫东风瞥他一眼,又意味深长的俯视他的腿一眼,也笑。 魏择煵笑声顿住。 他握着轮椅扶手的拳头攥紧,这个弟弟倒是不错,他沉沉的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你想不想娶沉家那个?” 被条件吸引的时候,人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 卫东风停下脚步,转过身。 “沉小姐。”他开口提醒:“沉家的小公主。”顿了一下,眼神提醒他:也是我的!你想和我做交易最好放尊重一点! 他提醒魏择煵不要用让他听着不舒服的词语形容她,但只换来魏择煵的嘲笑: “沉家算个屁。” 卫东风脸一黑,转身就走。 “但你还不赖,行了吧!魏择煵不爽的冲他嚷嚷,看不出什么态度。 他还不停。 “沉小公主行吗?!!魏择煵气的差点站起来,这像是屈服的态度不知道几分真。 但卫东风满意的再次停下转身。 “什么交易?他冲魏择煵扬了扬下巴,眼神得意,也谨慎。 ...... 邝家解除婚约的当晚,邝翼北就摸进她房间了。 不知道是偷偷进来的,还是被留了门。 她没睡着,所以他开门的时候她立刻抬头,两个人对视,气氛挺尴尬的。 邝冀北反手关上门。 沉惜愉紧了紧睡衣外衫。 邝冀北耐着的性子又被激怒,再次冷笑:“我哪里对不起你?”他站在原地没动,疑问,怒意很大。 沉惜愉没直接回答,她心里想着的,嘴里就说出来“你不是要等我去求你吗?” 没什么特殊意思,只因为这句话在她脑子里响了一天,所以才问,但在邝冀北耳朵里,味道不同。 他不由自主的听出她在嘲讽:看吧?没用的男人,你就是放不下我。 其实没有这层意思,但他觉得他听出来了,主导者掌握事情发展方向。 于是,他抱起臂,端着恶意,冲她说: “还有五天就要搬家了吧?” 沉惜愉懒散状态散去,悄悄坐正。 “别的以后慢慢再说,这房子想不想先留着?”声音带着蛊惑味道,但效果不算大,他没卫东风会。 沉惜愉看着他,不动声色,也不吱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五天。”邝冀北顿了一下,恶意满满,但他觉得太爽了,继续开口:“把我伺候爽了,我就帮你把它买下来。” 第24章 沉惜愉想了叁秒都没有,就露出了看傻逼的目光。 什么?说什么?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要在你这儿当孙子不在别人那儿当祖宗? 就图一套房?你做什么梦?!! 她是这些意思,但没说出口,脸上表情却是明显的。 邝冀北看的出来,所以脸黑了,但也有些庆幸,如果她服了,那和别人还有什么区别? “你赶紧走人。”沉默良久,沉惜愉终于开口。 邝冀北没得意几秒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气氛僵持,邝冀北看着她面上神情依然明媚,像是突然想明白,今晚根本白来一趟。 她还没有开始吃苦,她现在不会低头。 要是卫东风,他想,如果是他,他肯定不会像自己这样莽撞,那人是个沉得住气的,他向来能忍。 那人会像只守山的狮子,安安静静的蹲在领地等着羊羔入洞穴。 他有些懊恼,怪他太迫不及待想看她那副样子了。 逼近偏执。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 沉惜愉到也没在开第二声口赶人,邝冀北在她渐渐迷茫的神情中思考了很久,自己离开了。 那时沉惜愉在想,未来该怎么办。 她不是一个对经济物质很看重的人,即便有条件,她对奢侈品的追求也很小,虽然她长得不像这种人。 还要不要去学校,这也是个问题,她成绩不是很用心,以往关于未来的规划被父母安排妥当,高中毕业和邝冀北一起出国。 她不需要多余考虑。 可惜中途出了变故,双向变故。 人生突然挺迷茫的,倒也不至于一蹶不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 邝冀北说的有句话没错,他们得搬家。 房子是买的,可以继续住下去,但没必要,况且用作抵押,算得上一笔不菲的过渡资金。 没人有异意。 所以她忙了叁四天,没去学校,手机也在第二天的白天还给沉时煜了,她真的被沉时煜逗到,蛮暖心的。 当时邝冀北离开时打开门,沉时煜贴着门侧耳听,手里抱着把菜刀,门一开,他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他看到邝冀北挺慌的,菜刀往身后藏,但邝冀北早看到了,挺无语的。 他藏着藏着突然生气,举起菜刀放身侧,人挤过去横站在沉惜愉门口。 他没邝冀北高,微仰着头,少年心性不爽,将邝冀北往后推了推,他不算矮,所以两人没离多远也达到平视。 “真的受够了!”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天天都挨打!那你打我一顿解解气吧!” 然后头一伸,赴死之状。 邝冀北没懂他脑回路,沉惜愉也被他咋咋唬唬的唬住。 但是邝冀北很快反应过来,心情复杂,抬手就着沉时煜脑门弹了一下。 然后就走了。 蛮响的,沉时煜捂着脑门,在沉惜愉的笑声中拎着菜刀走进去:“你还好意思笑!看你干的好事儿!” “是是是。”沉惜愉乐着点头。 “哼!”沉时煜傲娇的头一昂,走了。 ......... 第五天的时候,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沉家四口人搬到了一栋二百平的大平房,叁室两厅,一厨两卫。 住23楼,只一套,其余房产变卖抵押之后,继续小康。 晚上闲下来的时候,终于想到卫东风。 她真觉得自己好渣。 但是没改。 下午的时候买了新手机,顺便换了卡。 她有些好奇卫东风有没有联系她,便也装上了那张旧卡。 明明是新手机,但装上卡开机后,信息多到卡了挺久。 就在她准备看的时候他仍在试图联系她。 电话打来了,接还是不接? 考虑了两秒,接起。 但对方挺沉默的,她换位思考一下,突然又有点心疼,于是她先开了头: “怎么了?” 对面卫东风又隔了很久,才开口。 “沉小姐,”他说:“你忙完了吗?” 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下,质问没有意义,示弱才能讨到好处。 果不其然,沉惜愉心软:“嗯,忙完了。” “那我能见见你吗?”他问的并不强势,但语速又透着迫切。 沉惜愉坐起身,盯着门外看了看,点开地图搜索,神奇的发现,这儿离卫东风的租房只隔了一个小区。 她下床,心情愉悦,打开衣柜,冲着手机对面的卫东风开口:“在家等我。” 说实话,这句话挺阴影的,六天前,她就在这句话之后消失。 卫东风沉默,沉惜愉也想起来,笑了一声:“这次真去,你现在去洗澡,我马上就能到。” 然后她抬手挂了电话。 卫东风犹豫了一会儿,抬手拽掉了黑T,这几天瘦了一点儿,锁骨明显高了点,走向浴室的途中单手解开裤子扣。 大腿上的伤算不上好,但他是个能忍的,从走姿甚至看不出来。 心里有什么隔阂的时候,睡服了就行,他坚信这点。 ...... 沉惜愉出门的时候,家里人都没看见。 离得真的很近,所以很快就到了。 她有钥匙,所以自己开门,浴室里水流声还在响,她觉得卫东风真的比邝冀北乖太多了。 真讨人喜欢。 脱了高跟鞋,踩上拖鞋,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吊带裙,闪闪的,配着肤白,极好看。 腿侧有叉口,叉的还挺高,裙摆不规则,双腿若隐若现。 她悄悄关上大门,没弄出声响。 靠近浴室的时候,就蛮搞笑的,停电了。 “啪”的一声,房间黑了下来。 她有些畏黑,还夜盲,便站在原处没有动。 浴室里水流声又响起,然后很快停了,脚步声传来,他打开了门。 沉惜愉贴着墙站,他开门的那一瞬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儿,笑了笑,心下了然。 就着月光,他看到沉惜愉站在那儿,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知道做了什么打算,素颜来的,只涂了口红,嘴唇艳红,脸光洁,配着闪闪发光的红裙子,像只暗夜吸血鬼,还是让人主动送给她吸的那种。 他身上水渍没擦,一滴滴落在地上,他是赤裸的,不过好在没开灯。 黑暗中,人的羞耻度远没有那么大。 他想亲,他也这么做了。 第25章 只踏出一步,他就贴上她,单手揽着腰,就侧着头咬上那红唇。 沉惜愉被亲上的那一秒抬手搭在他肩上,胳膊肘抵着,双手交叉。 这裙子蛮有趣的,很顺滑,又贴身,哪怕隔着裙体布料,手感也像是直接接触着穿着者的肌肤。 他扶着她腰的指尖微微按压,两个人亲的都挺投入。 在黑暗里,气氛很容易被酝酿。 她将脚从拖鞋里抽出来,踩在他脚上,他没穿拖鞋,脚面和手背一样,青筋明显。 她慢慢踮起脚,受力面积变小,痛感多少变大,他伸手托着她臀下,加力,她顺着这个劲儿跃到他身上,腿挂在腰间晃荡。 已经没在亲了,她想到他腿上的伤,想下来,被他撑住了,他笑了一下,抬腿向床上走。 “沉小姐,”他说:“你这点重量还算不上什么。” 他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坐下,她在他腿上方,怕压到大腿上伤口,膝盖支着床边,整个人基本没落在他腿上。 他感觉到了,笑了一声,拍了拍她屁股,他说:“往前坐坐就行。” 往前坐坐?沉惜愉条件反射往前蹭蹭,坐下,薄裙没有什么存在感,挡不住什么东西,小小卫现在算不上太硬,但就算软着也很感人,更别提现在半硬状态。 况且,接触到她的时候,它默默加深硬度。 她反应过来,上下蹭蹭。 卫东风呼吸变沉,天地良心,他不是这个意思。 “沉小姐。”他光着的,性具顶端直接抵着她故意漏着的蕾丝内裤,颗粒感比棉质的触感强太多,东西随着她蹭动的动作弹跳着,加上,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从未分开超过叁天,颇有一番小别胜新婚的激荡。 “本来想让你看看这条裙子的。”沉惜愉说这话,又跪坐起来,挺着腰,抬手就脱了,极自觉。 脱裙子时,胯部无意识耸动间,内裤显现出来。 她的内裤一向前卫,今天穿的是胯侧绑带的。 他就着身后落地窗传进来的月光看过去,身体向后半倾,单手支着,另一只手勾着那几根绑带,但没用力扯开。 她正好脱完了,垂眸看他,伸手摸上他的脸,他仰头。 卫东风挑眉,沉惜愉夜盲,看不见。 但没容他多表示,沉惜愉按着他肩膀推倒,手掌抵着他锁骨,有些硌手。 他不夜盲,他能看见她什么表情。 一般上面的那个人比较累,享受就行出什么力?所以沉惜愉是下面那个,卫东风翻身把她按下去的时候,她也没反抗。 在他咬着内裤绑带拽开的时候,就更有趣,突然来电了! 操!! 真刺激!! 两个人都惊到了,卫东风咬着那根绑带微仰着头,沉惜愉低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笑出声。 带着笑声,她盯着他腿上伤口看了几眼,齐平的敷贴,只一小块,因有伤,那条腿没怎么施力,另一条腿自然委以重任支着大部分重量。 床铺塌陷程度较深,此时此刻她突然想尝试一下女上位。 想到就得做到,她预谋着该怎么来。 卫东风吐出那根绑带,觉得那个时候亮灯羞耻度是真的高,不免有些走神。 在这个时候,她猛的一下扑向他圈着他脖子栽倒,他没防备,两人齐齐躺平。 然后她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腰腹间,屁股凶残的按着小小卫,他吃痛,弓起了腰。 沉惜愉自知用力有点大了,有些担心,但调戏更多:“东哥别是挨这一下废了吧~” 小兄弟在坚硬的时候指甲刮蹭一下都非常疼,更何况是边缘碰撞,不过还好她那一下劲儿是大,但是没对准,只蹭了个边,卫东风是个能忍的,所以很快恢复过来。 “沉小姐,”他挺了挺腰,小小卫弹起抽打几下她臀肉:“废没废?你试试看。” 他欲起身,被她一掌抵着肩推下去: “躺好吧你。”在卫东风张嘴但是那句调戏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前,她接着说: “我今天倒要看看,在上面能有多累。” ...... 事实证明,一个男人无论对你多纵容,你都不能在他床上挑衅他。 沉惜愉没一会儿就累了,腰酸的不行,胯部也动的发酸,膝盖抵着床单蹭的微红。 而躺着的卫东风面色潮红,眼睛明亮,脸上带着笑意,时不时的用力动动小小卫。 沉惜愉看的恼怒,终于在磨蹭良久他还是看上去并不沉溺的时候,罢工的坐平,小小卫在她体内,充胀着,她泄愤似的狠狠夹了几下。 卫东风终于向上弓了弓腰,抬手拽下她抱在怀里。 “你怎么一动不动?”沉惜愉咬着他锁骨处凸起的骨头,磨了磨。 他手掌贴着她后面顺着:“不是想知道累不累?” “小肚鸡肠!” “那累不累?” “卫东风你是不是格局小了?!”沉惜愉坐起来,起身过程微微掰动在她体内的东西,这次前戏基本没做,沉惜愉主导,她根本不做,生硬的给他上套,期间还崩了他几次,差点闹萎了。 所以没有气氛,两人居然聊了起来,还好卫东风没做聊天过程中软下来,不然可是抬不起头了。 “什么格局?” “哼!” “哦~”他当然懂,便颤着尾声,手扶上她腰侧,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面带笑意,声音都很愉悦:“那我错了,沉小姐,给个机会?” “晚了!” “真晚了?”卫东风捏在她腰侧的手移到臀侧下方,上下端着,然后也配合着提腰动了起来。 慢慢的,渐渐加速。 究竟晚没晚,那当然该是没晚的。 女上位果然不错,进的深,又面对面,互相看得见对方的表情,且,随着动作上下晃动的“水蜜桃”及其诱人。 这个姿势灵魂相伴程度满分,虽然生理上达到发泄状态微难,又戴着套,好久之后才射出来,沉惜愉累瘫了,卫东风也累,女上位还是他动,难度和过程精力发泄都加十个度。 但是真满足,从心理上到视觉上以及生理上都很满足。 没有哄不好的人,没有和解不了的关系,有的话就睡一觉,一觉没到位就两觉。 休息一会儿后沉惜愉懊恼今天没做前戏,卫东风抱着她已经睡着了,他这几天睡的很少,现在到挺安稳的。 但不行啊,少一次前戏现在心情很不行啊。 她思考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般,就着床头柜的夜灯,向下挪。 小小卫疲软着,也很大一团,男性耻毛比女人的硬很多,好在卫东风本身就不是个身体上多毛的那种男人。 她伸出手指拨弄几下小小卫,有些嫌弃,觉得它是卫东风全身上下长得最丑的物件儿,黑咕隆咚,和腿根甚至耻毛藏住的皮肤居然都有肤色差。 她伸手握住瘫软状态的东西,指腹和掌心稍施力,小小卫渐渐硬了起来。 长大的它,更丑了,沉惜愉越看越觉得丑,一嫌弃,她就松手了,没松掉,卫东风在那一秒握着她的手紧紧攥着,在她的惊呼声中另一只手一把掐着她后颈按向自己。 亲上去的前一秒,他说:“这时候不弄了是不是不讲理?” 第26章 在卫东风这里,她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讲理,但这时不行。 在床上只接吻尺度可太低了,所以只亲了一会儿,就换了方向。 沉惜愉握着小小卫,淫头细细水渍溢着,卫东风含着一边胸脯舔弄,时光回溯,这场景让人如此熟悉。 人的心态不同,对同一件事儿的感受自然也不同,那时他只是想分一杯羹,现在却是想独占的。 真的很有趣,卫东风自嘲。 牙尖无意识的轻咬一口,和颗粒感十足的舌身相比,牙尖带来的是轻微尖锐的酥麻感。 前提是,男人把控好了力度,不然酥麻感就变成刺痛感。 还好卫东风可以 这次结束后,已经四点多了,天空吐着鱼白,累是真的累,卫东风拥着沉惜愉沉沉睡去。 沉惜愉出现了,他的病假期当然继续。 到了下午六点,沉惜愉才伸着腰醒来,这一周沉惜愉正常睡觉,但卫东风确实没有睡好,以至于现在还在睡着。 沉惜愉发了一会儿呆,思绪渐渐清明,她侧过头,卫东风还在睡着,她盯着他发呆。 一阵手机自带系统来电铃声响起,沉惜愉都没反应过来,卫东风也听到了,他皱起眉,沉惜愉才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机在响。 掀开腰间的手臂,她赤裸着翻身下床,肩颈红痕明显,且这片红痕一路向下蔓延。 第二次前戏非常到位,以至于腰间也有,脊背也有,甚至腿上都间隔遍布着,她散着发,掏出手机。 卫东风被这声来电铃声吵醒,恢复正常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老实说,画下来甚至能得奖的地步。 屋内并不杂乱,东西摆放整洁,但是看上去就不贵,普通的很。 而她漂亮矜贵,皙白身子上通体遍布的红痕又为之添上神女被拉下凡做爱的味道。 这哪是个血气方刚年轻男人一睡醒该看的画面,即便他刚经过一夜纵欲。 沉惜愉摸到手机那一刻打电话来的对方就挂断了,她翻看记录,对方发了好多个,没备注,她向来懒得记不重要的事儿,便根本不记得这是谁的号码。 索性不去想,她的思绪本来就放在另一个方向上。 她捏着手机站起身走向床,上去之后钻进卫东风怀里。 “东哥醒了吗?”她开口问。 卫东风在她起身那一刻就闭眼了,此时装模作样的动了动,嘴里轻声回应。 “那你说句话。”沉惜愉捏着手机举动他嘴巴,卫东风睁开眼看她。 眼里有假意装上的迷糊与困倦,他又闭上眼。 “沉惜愉。”嗓音透着纵欲过度的低哑和他特有的对着她蛊惑意味,他真的很少喊她全名,所以她竖起耳朵听下面的话,他继续说:“老子爱你。” 沉惜愉身子猛的僵住,按着录音键的手松开,“咻”的一声,收音结束。 整个人陷入沉思。 老实说,即便两个人都默认互为男女朋友关系,但她其实并没有多余感觉,他顶多是比邝冀北多了些用处的男人,她没拿出几分真心。 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她们以后或许会寻个毫无道理的原因分道扬镳,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她服从于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必须保证自己当下的一切平稳。 这些观念砍于刚刚之前,刀刃锋利的劈开。 很奇妙的,那句老子爱你的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他半跪求婚然后她点头的画面,她心跳加速,砰砰重响。 有什么超越她所掌控的范围了,她低头沉思,还要继续下去吗? 沉默了挺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伸手按下播放键,刚刚收的声响起。 “那你说句话。” “沉惜愉,老子爱你。” 操! 她有些烦躁又夹着高兴,心情很奇妙,又别扭又爽,她又听了两遍。 第叁遍准备响起的时候,卫东风伸手拿过手机,翻身压着她: “喜欢听啊?”他亲上去之前开口细腻轻粘:“沉小姐,我爱你。” 失控就失控,随他去吧 前前后后结束后又八点了,歇了半小时,沉惜愉踹着卫东风,按着揍了一顿,巴掌拍在脊背上噼里啪啦的。 他笑着没反抗,她力度小,只是听着声儿响罢了,其实跟挠痒痒似的。 这场景也太常见了,他都挨打习惯了。 然后她解气了停下来后,他才拉过她的手,放唇下亲了一口:“饿了没?” “仙女不饿。”沉惜愉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卫东风跟着点头:“那仙女喝露水吗?” 出门的时候,沉惜愉腿软趔趄了一下,卫东风眼疾手快扶住。 “哼!”她又冲他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下,抬腿走开。 没成功,卫东风关上门就拽着她胳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电梯。 “我能走!”她多少蛮担心那条伤腿的,挣扎着想下来。 “别动啊宝贝。”他走到电梯口,扬了扬下巴示意沉惜愉按一下,沉惜愉侧头抬手按下,被这声宝贝略酥到,他没这么喊过的。 一直都是相对比较端庄正经的称呼:沉小姐。 很奇怪的是,邝冀北什么称呼都喊过,传到她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沉惜愉。 听上去没有产生一丝其他冲动。 “一会儿变成瘸子了。” “早说了。”他抱着她,甚至掂了掂胳膊:“你这点重量算什么啊?” 她没在开口,乖乖被抱着。 才八点,路上不少行人。 他步态平稳,看不出腿上有伤,且还是很新的伤。 沉惜愉不知道他有没有私下里偷偷健身,但是抱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有喘粗气。 这体力还是好的,她突然想到别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满脑子黄色废料。 黄色废料来的同时,她自然身子无意识扭动起来,卫东风垂头看她,看她面色潮红,调笑开口:“这想到什么了脸都红了?” 下场自然是,沉惜愉恼羞成怒窝在他怀里猛锤他肩膀:“闭嘴闭嘴!” 他笑出声,沉惜愉更恼了,张嘴咬上他肩膀,隔着黑T,用力不大,但也不小。 一只手圈着他脖子,另一只搭在脊背上。 画面挺好的,又是一副如果能画出来,意境上可以得奖的画面 “蠢货!”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魏择煵无语咒骂,眉拧起来,面色极为不善。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第27章 魏择煵无法理解卫东风,但透着这段时间对卫东风的观察,以及发现沉惜愉之后,他不免想起一个人。 他笑了笑,神情不似被卫东风压制着的模样。 他在那个家里长大,又怎么可能被外面长大的野小子按住呢。 这个弟弟,别的方面他都很满意,但,某一方面,未免太让人失望。 “大少爷,”身后推着轮椅的人出声提醒:“那边” 魏择煵摆摆手:“再给他最后一周的快乐时光吧。”语气轻松。 没等人回应他,变得很快,话锋突然刚烈偏执:“一周后收网。” “好的。” 这世上,有那么一部分人,能侧面操控普通人的命运。 作为魏家长孙,他是那部分人中的一员。 作为暂时处于被控制方的卫东风,他的心机与才谋,只擅长用于应付发生了的事儿,对未知事件的预感能力,局限于对方足够愚笨,但凡对方不漏一丝马脚,所谓的预感就成了屁话。 因此,他自然无法预知,后面能发生什么。 还好这一周真的算得上是快乐时光了 本来生活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不行。 第叁天的时候,郁结很久的沉妈妈像是突然想开了似的,邝家没办法正面成为依靠,她也狠不下心让女儿真的求上人家去。 之前作为亲家可以试一试,如今只是邝家,那便不能。 到底是亲妈,她和沉惜愉的争吵到冷战,挺好解决的。 吃早饭的时候,余光瞥两眼沉惜愉,试探开口,语气生硬:“那人,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明显冲着沉惜愉说的,沉惜愉自然听的出来,倒也没不理,很耐心又认真的问: “还早呢,你们究竟急什么?” 这场景似曾相识,又有所不同。 看戏的沉父看向女儿颈间,又不好开口,心里回忆着上回那次,沉惜愉的反应与态度明显不同。 斟酌半天,还是开口:“先看看吧。” 沉惜愉看了父亲一眼,轻声说:“现在还早呢。” 两个想看,一个不想让看,还有一个没听明白,大口吃肉,空档之余抬眼然后就开始嚷嚷。 年轻人玩梗在线,沉时煜用很奇葩的腔调说:“沉惜愉,你围个围脖吧!” 然后自顾自语:“哎,可怜的东哥,年纪轻轻瞎了眼。” 沉妈妈就坐他旁边,抬手一巴掌拍他头上:“怎么说话呢!攀上你姐姐他高攀了好吗?” 沉时煜揉了揉被打地儿:“什么高攀!瞧瞧你们眼界低的!”他刷的一下站起身窜的老远,躲过第二巴掌,但不死心的继续嚎:“我一眼就觉得他以后肯定牛逼极了!” “那你一眼觉没觉得你没当少爷的命?考这几个分!” “说话就说话提什么分!” “你考的到?” “沉惜愉考得好?” “那也比你好!” “过分了啊!”沉惜愉插嘴:“沉时煜你欠揍是不是?” “哼!我护你男人还不能说你两句?!” “你不护他你也不能说我。” “等会儿。”沉母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开口冲着沉时煜:“提到分,你前段时间成绩上升那阵儿那个家教就是你姐找那人?”!!! 烦! 无论是沉母还是沉时煜都觉得烦! 沉时煜早知道就安心吃肉不开口了,他想着想着伸手快速拍击自己的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哎,怎么生出的这种傻子,现在没钱了可怎么给他讨媳妇儿,沉母万分担心,同时也万分懊恼,绝了,找这个破家教!! 操! 到底没见,但沉惜愉和卫东风说了这事儿。 卫东风形容不上来心情,高兴对方想见,但不惋惜现在没见着,至少当时是这样认为的。 他想到当时去沉家当家教见沉母那一面,力求面面具到,但他看得出来,那不是一个能轻易招惹的人,她看着温婉端庄,但明显是个能豁得出去的人。 还好不用去家教了,不然还真不好退 晚上的时候,沉母敷着面膜叹第一万声气,沉父路过,开口询问:“怎么了?” “哎!后悔啊!”沉母倚着椅子:“你记不记得儿子前一阵分考贼高那几次,家里找了个家教?” “嗯?” “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那小伙子安排好的!怎么那么巧合!”沉母声音不自觉提高:“隔平时我根本不找学生来!现在回头看看,那小子当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戳我点子上哄着我的!” “合着你坑的女儿?”沉父笑了笑。 “你是不是个当爹的!”沉母冲他撒气:“别的父亲知道女儿谈恋爱都恨不能生吃了那男孩子,你!” 沉父倚着软椅翻一页教案,破产后他脾气压制太多,人也和平太多,不到五十岁就透着七十岁的慈祥。 那阵儿劲儿过去之后,反而开始认真考虑家里的收入支出问题了,做起了没当老板之前的老本行,大学教授。 当年他是双博后学位毕业的,别看俩孩子都不怎么聪明,他是正儿八经学神。 有破产了这一黑点,虽然讲金融这一个很在行,但舆论太大,容易名节不保,所以教了另一个,虽然依旧会有传言,但生活得继续。 他抽空回复沉母:“你女儿能听一句?” 在沉母哑口无言的时候又说:“惜愉有数。” 哼!沉母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日子这么过也还算不错的。 但事实不会让你不错。 因为第四天早上,魏择煵的网,就侧面开始收了。 第四天正好是每月的第一个周一,沉父任教的大学是老朋友办的,民办学校,所以瞎规矩一大把,非常形式主义。 就包括每月的第一个周一要开大会。 不参与的学生要有假条,假条上要有值班导师签字,那条沉父值班,来找他签字的是个女生。 她穿着打扮很不规矩,但现在提倡自由,家里女儿也不是个爱乖乖穿衣服的,沉父没当回事儿。 没当回事儿所以出了大事儿 追-更:danmeiwen.club (woo18.vip) 第28章 沉父清醒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头晕的不行,缓了好久,最后盯着办公桌上被阳光照射后显现的臀印沉思着。 ......... 南都市中心区空中别墅,魏择煵光着身子窝在软榻上,大腿上盘踞着似长龙般的伤痕,丑陋,碍眼。 面前是玻璃落地窗,下面景色一览无余,俯视着城市夜景。 他安静的坐着,手里把玩着一根廉价的项链,神色不明,在等什么人。 过了很久,身后的门开启。 “大少爷。”那人提示:“文小姐来了。” 他不吱声,沉默了很久,然后抬了抬手。 那人退下,女孩子走进来,白裙子,整张脸上眼睛最为灵动。 白白净净,插个翅膀和光圈就能cos天使了。 她在门口脱下凉鞋,赤脚走进来。 到他面前,背对窗外夜景,挡在他面前。 魏择煵眼皮都没抬,文盼清缓缓蹲下,跪坐着,脸贴上他膝盖。 魏择煵伸手插进她发间,一下一下顺着,姿态像在对待宠物猫。 “完成了?”过了会儿,他才问。 文盼清将手放上他膝盖,抬头回视:“是啊,完成了。” “那东西好用吗?” “挺好用的。”她若有所思,歪了歪头,补充道:“他一下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那你让他碰你了?”魏择煵抬手揽着她头部猛的一下按向自己腿上的伤痕:“你看它恶心吗?” “不恶心的。”她吻了吻那儿,柔声细语:“阿煵,我没让他碰到我。” “你倒是个能端的。”魏择煵冷笑。 文盼清没有说话,盯着他眼睛。 魏择煵和小时候轮廓重迭,又完全不同。 她和魏择煵一起长大,原先的魏择煵虽然难以伺候,但并不阴晴不定到没办法在他身边待着,那次车祸之后,他难缠到她几乎受不了,离开了半年。 挺没意思的,早知道不走了。 她视线下移,伤痕从距离生殖器官很近的地方向下蔓延,导致他整条腿失去知觉。 该用的东西倒是能用,但据说无法生孩子了。 这个打击是比断腿还要重大的。 那一团,软哒哒的,但也很大一团,她凑上去,张嘴含住。 魏择煵腿是断了,人也算半个残废了,但没完全废。 那物在她舌尖挑逗下渐渐坚硬。 魏择煵的快感无法向下传递,只能急剧上升,涌上小腹。 他不接受,这种刺激对他来说,能引起不明暴戾,他拽着她头发一提,她猛的一起的同时,牙尖刮蹭到他那处根身,他对此没有反应。 一脸嘲讽:“文小姐贱不贱啊,我一个废人。” 文盼清被拽着头发,下唇沾着水渍,表情很淡定,伸舌头舔了舔下唇,魏择煵松了手。 软塌侧地上,魏择煵拿起那个文件袋,慢悠悠的拆封。 一沓印刷清晰的照片散出来,文盼清眼皮都没多余跳一下,淡定的捡起来投好。 “文小姐这半年,”魏择煵阴沉沉的,文盼清根本摸不清他下一秒会干什么,安静的等着他下一句话。 “长挺大啊。” 文盼清斟酌了一下,站了起来,脱去外面开衫,手伸到肩上解开了绑带,裙子不算宽松,掐的腰很细,她拉开腰侧拉链,扯着跨部,用力向下一拽。 这半年确实二次发育长了两杯,已经不太方便单穿吊带裙出门的地步。 裙子脱了就只剩内裤了,意思是并没有穿内衣,所幸穿着开衫,她在收着,一路上也没人看得出来。 裙子被她坦然的脱下,散在地上。 内裤是丁字裤,几乎不存在的那种,她伸手解开腰侧绑带,但腿并着,并没有直接掉下来。 她抬开腿,还是没掉,丁字裤摩擦到私处,摩擦而出的黏腻液体,紧紧的吸着它。 她稍微有些难堪,魏择煵脸上的嘲讽更重了。 她装作没看见,伸手去拽。 “拿过来。”魏择煵开口。 她身子僵硬了一下,脑子里飞速运转,几秒内思考出他会怎么讽刺她,但仍然乖乖的递过去。 魏择煵接下来,身子向后倚着,那一瞬间拽着她挟在怀里,纤长手指勾着潮湿的丁字裤那根处儿,食指和拇指捻了捻。 布料不算细软,蛮粗糙的,这几下就把他手指蹭的发红。 他不知想到什么,再次冷笑。 勾着这几根线团成一团,塞进文盼清嘴里。 在文盼清想吐出来的同时,勾着她后颈蛮横的亲上去。 挺变态的,但他向来如此。 嘴里塞着东西接吻,而且那东西刚刚还穿在自己下体,甚至还沾着自己的水,文盼清多少有些受不了。 魏择煵舌尖勾着一根线和她分开嘴,然后吐掉。 面色潮红,他和卫东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男妖精那款,文盼清从小就吃。 魏择煵看着文盼清眼睛发亮,又冷笑开:“味道如何?” 文盼清被他挟在怀里,不好动,她垂下头,不吱声。 他抬手勾过那彻底湿透的丁字裤,向一边随手一丢,托着她腋下,将她翻了个身。 他腿没用了,胳膊还行。 文盼清没来得及惊呼,被翻的侧平,头垂着,她伸手稳着地面保持平衡,双腿大张面对他,私处直白的面对他。 他捏着她大腿向上提了提,果然私处水渍汩汩,两瓣蚌肉被丁字裤蹭的泛红,洞口因主人的紧张而翕动。 “呵,”魏择煵食指抵上洞口。 异物的突然触碰导致洞口紧紧吸着他指尖,水出的更多,文盼清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魏择煵往里伸:“文小姐今天当真是有备而来的。”他说。 别了半年,她狼狈而归,魏择煵对她本来就不算宠在心尖上,如今更没有好脸色。 “可我一个废人,又不觉得委屈了?” 魏择煵猛的一下食指探到根部,她颤了一下,咬着牙,还是不肯开口。 魏择煵觉得没意思,将手抽出来,想了两秒,到底没忍心将她猛的一下推开,而是伸手拍了拍她屁股: “那行,不想说话你就穿好衣服走人吧。” 说完,推着她大腿侧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第29章 (ωoо1⒏ υip) 那怎么行? 文盼清退到一边,但没动。 魏择煵不好哄,不等于不能被哄,她思考了一下,站起来。 压制疯批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疯,对方是魏择煵时,还得把握好那个度。 她只能按着边缘试探。 魏择煵握着丝质方巾擦拭食指,文盼清看他擦完,然后丢掉那片方巾。 全程她赤裸着,他没抬头。 身后落地玻璃窗反映着她,曲线优美,周身粉白的,胸口零星几个红痕。 人是矛盾的,魏择煵将人的这一特性彰显到极致。 他让文盼清去弄沉父,除了为了他必须要做的那件事儿之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折辱她。 但照片传来的那一刻,又心生更大的愤怒。 确实很烦。 他没看她,自顾自不知道在做什么。 文盼清沉默了一会儿,抬腿走向门口。 保镖肯定是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看着的,魏择煵的命现在还非常值钱,文盼清一直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这门是反锁的。 她仍然光溜溜的,转动门把锁的声响让魏择煵看了过去。 他突然暴躁,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猛的向她扔过去。 是那根看上去就廉价的项链。 因项链年代久远和这一下猛扔的冲力,天女散花似的,那根项链四分五裂,有色晶石的弹跳力不大,碰撞到地面直接碎了很多,只剩少数轻微弹跳了几下。 零稀几声落在地面相撞产生的声音,文盼清望着那儿,思绪被拉到小时候,弹珠透明,魏择煵自小就准头极准,他的弹珠永远是最多最漂亮的,而最漂亮的永远被他用施舍的姿态带着期盼的面目小表情丢给她。 她眼眶泛红,但离得远,他看不见,他腿脚不方便,他只剩暴躁。 在丢出项链的那一瞬间他有些难受,但不认,紧紧捏着软榻边扶手,指尖泛白。 文盼清蹲下来,捡起一颗被摔碎的晶体,挺有趣的,这东西在魏择煵身边能超过十年,真让人不可思议。 “滚过来!” 她捡起第四颗时,背对她的魏择煵终于压着脾气冲她喊。 人究竟怎么样才算正常人,怎么样才算疯子呢? 这半年从第二个月开始,文盼清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被魏叁找到前一个月,她又开始思考,一个男人又究竟怎样叫行怎样叫不行呢。 行与不行,他又不是把不住女人。 文盼清走到他身侧时,他就伸手拽着她猛的往怀里一按。 外面天热,但室内冷气很足,甚至打得很低,她浑身冰凉凉的。 魏择煵一只胳膊撑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攀着她左胸捏弄的时候,手掌滚烫激的她一颤。 “装什么装?”魏择煵冷声嘲问。 她们童年时期便相识,少年彼此试爱,互相探索对方身体奥秘,无论魏择煵这个人怎么样,两性关系间,他确实二十二年间只这么实打实有过一个女人。 爱极了算不上,他有更爱的东西。 从早年间初食禁果那阵,一直到半年前车祸,这几年间,他在她身上将对于女人的所有好奇研究了个干干净净。 没人能要求魏择煵忠臣于一个人,所幸他并非一个重欲极色人,文盼清自知无法与他修成正果,却也并不担心那一段时间有人来分享。 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在半年以前。 那个时候,他还健全,他作为嫡长孙在那个家里说一不二,他还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她有点难过,她离开的时候他甚至还没完全能离开医疗器械呢。 虽然她不重要,但到底多少也算得上是个打击吧,墙倒众人推,她也是推的一员。 所以决定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也给足了自己万全的心理暗示。 所以怎么样都行,文盼清,你要陪着他啊。 男人浅欲、不等于没欲;无法生子,不等于整个东西都没用。 魏择煵大力抓了几把,指腹在乳肉上挤出几道红痕,看她表情吃痛,终于放松了力度。 手掌下移,抚上光洁大腿,细长有肉,他握着膝盖上方半寸,捏了捏,在向上,胯骨下方,她成年那年自己跑去纹的纹身,藏语:魏择煵的猫。 画的像花似的,当年他看到的时候已经养好了,色泽纯黑不青,没看懂写的什么东西,也没问,只问了句纹身师是男是女?她说当然是女的。 然后他没追问,按着她做了一回,浊白全喷射在字体上,那回他突然欲望挺重。 思及此,他捻着纹身那块儿,心情倒也突然算得上不错了。 也来了兴致,他问:“这什么意思?” 文盼清看着他,靠近他脸侧,没伸手,但蹭着颈肩。 “魏择煵的猫。”她说。 他捻弄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后来说:“你怎么不纹魏择煵的狗?”,笑的停坏的。 “那我明天去?”文盼清试探问。 “啪”回答她的是屁股上敦敦实实挨的一掌。 “你什么毛病?”他说。 不知道这人算不算哄好了,反正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性致也还算上头。 他在留着掌印的臀肉上捏了两把,指关节抵着自己的腿,腿上肤肉僵硬,他想到了真相,神色又沉下来。 文盼清在这个劲头上捏着他的东西揉了揉,他烦躁焦虑感又升上来。 将她向前推下去,她跌跪坐在地上,撑着他膝盖。 “那你来。”他说。 来什么呢?不言而喻的。 文盼清仰头看他,眼带钩子,魏择煵懂她这一套,盯着她似笑非笑,在她装模作样走灵魂勾引那一步的时候,他伸手将自己两腿分开,拽着文盼清脖子扯过来,按在裆部。 “张嘴。”首-发:po18.asia (ωoо1⒏ υip) 第30章 所以行不行呢? 行的。 魏择煵干净,那东西没有任何不适异味,文盼清含住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只是一根大肉,只在舌尖挑弄顶端的时候溢出丝丝液体,才觉得,哦,她在给他口。 还是那句话,往下无法承担的时候,所有感觉就会向上反馈。 他手搭在她头顶,情欲渐起。 等东西变得无比坚硬时,魏择煵放下搭着她的手。 他深深的喘出一口气,摩挲着文盼清的耳垂。 他说:“你坐上来。” 浓情蜜意的时候男人一般会有不少骚话,魏择煵没有,他贯彻落实了全力交配的目标,发泄时也仅仅只是细细密密的粗喘。 像是只在交配的野生动物。 俩人在大一些的时候,才渐渐探索出各种花样。 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 文盼清跨坐在魏择煵身上摇晃的场景看着旖旎又残忍,她臀部下落点正好次次都能贴上他腿上的巨型伤口。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只有文盼清时而因为坐的深了而起的一小声低呼,魏择煵揽着她后腰,但手下没带劲儿,两人的距离深浅程度只靠她借助膝盖抵着软榻扶手蹭擦起落,只能这样。 活塞运动良久,文盼清累的一脊背汗,魏择煵也没什么感觉的模样,老实说,力度和速度不控制在自己手里,爽感还不及被口。 终于在她膝盖抵着软榻扶手打滑,一整个儿坐下去,角度对的不太对,别到了魏择煵后,他才皱着眉,倒抽一口凉气。 文盼清被抵到最里面,老实说这一下于她而言,蛮爽的,但他看上去很疼的样子。 她没敢动,私处因紧张一张一合的。 魏择煵在她腰下屁股上那个地方捏出指印,疼痛感得相互才行。 然后缓了好久,他终于能向后窝了窝,还捏着那处儿,抵着她,两人上半身保持了一点儿距离,但私处紧密结合着。 魏择煵疼痛感缓解了之后,甚至还配合她收缩的力度涨了涨,挺幸运的,那一下没把他疼软。 他再次冷笑:“文盼清,你又收了谁的钱来搞我?” ...... 与此同时,沉惜愉和卫东风也是这个姿势,这边是香艳又淫荡。 空气中砸着苦桃香水味儿,到了后调,像小时候吃的陈皮糖,引人舌下生津,配合着明灯下被他捏着胯部快速摇晃震颤起伏的胸脯,以及沉惜愉潮红的脸,大声喘出的气息,随之翩跹的卷曲发尾,卫东风咽了咽口水。 巧合的是,沉惜愉也能坐上那处伤口,不巧的是,卫东风已经长好了。 “快一点儿~”沉惜愉晃动着,嘴里胡言乱语:“快一点儿啊!你是不是不行了~?东哥~” 卫东风扬了扬眉,试问哪个男人能听女人在自己床上说出这种话儿还无动于衷?反正他听不了。 卫东风弓起身子,扶着沉惜愉胯部的手改为胳膊圈着她腰身,在此之前拉过一个枕头垫在腰下,然后沉惜愉体验了女上位高潮。 液体和卫东风一块儿出来,顺着腹肌纹路滴落在床单上,卫东风那一阵没拔出来,虽然戴着套,但还是有点儿焦虑,他抱着沉惜愉,瞄着她。 沉惜愉整个人都软了,没有一点儿力气,她知道他没拔出来,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子温热烫在私处,但无力指责,整个人瘫在他身上,被他抱着,贴着他耳边喘气,任由他试探性的胡作非为。 “东哥。”在卫东风悄悄抬着她胯部拔出来时,沉惜愉开口:“我还挺好奇的,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我馋你身子。”卫东风直接回答。 沉惜愉听着猛的就要起身,被卫东风按着屁股贴回去,安全套没摘,她湿润虚软的地方贴着被橡胶包裹的热棍,细软的柴硬的两种不同触感的耻毛杂乱交融,引人意乱情迷。 他食指贴着耻骨转圈,开口笑着安抚: “沉小姐,开玩笑的,我馋你这个人。” 出租屋的窗户就在床附近,好巧不巧,不知道谁家在放烟花,正好蹦到她们这个窗口后炸开,她们俩看过去。 “砰!”的一声,绚烂多彩。 这氛围可太适合说些天长地久的情话,做些不及思考的人生大事儿了,可谁也没开口,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了一场烟花,八分多钟,沉惜愉眼睛亮晶晶的。 “馋我人的人可不少。”烟花结束后沉惜愉才开口,脸被头发挡着,声音有一股纵欲后的甜腻:“可惜了,只让你睡到了。” 卫东风抬起她下巴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郑重的亲了一口。 感情升温,性事和谐,这就像是天堂,长大的卫东风会想到事情绝不该这么简单,但那时他还不够成熟,他沉溺在自我构造,沉惜愉也相对配合的快乐中,摸不着方向,找不到出口,也甘之如饴。 ......... 雪山崩倒时刚好到魏择煵给出的最后快乐的一个星期,第六天的时候,也就是沉父清醒的第叁天,魏择煵的饵,明明晃晃的就扔过来了。 收那个档案袋的人是沉惜愉,她本不想理,但它扣的不紧,她随手将档案袋往茶几上一丢,袋口就散开了,里面照片落出来,其中一张“咻”的一声飞到她脚边,她余光瞥过去,然后蹲下身,想不看也挺难的。 她捏起了,照片对着光,里面女孩子脸被模糊处理了,沉父却清清楚楚的,眯着眼,手撑着办公桌,腰带半解,唇边脸侧红色晕染开,女孩子吊带半垂,颈部红痕晶莹,膝盖低着沉父胯间。 沉惜愉看得一阵反胃,将照片一丢,干呕起来。 她没调整好情绪,所以下一刻沉时煜进屋的时候她甚至没来得及将这些照片收拾好。 “什么东西?”沉时煜弯腰捡起一张,另一只手抱着篮球,笑嘻嘻的。 沉惜愉没来得及阻止。 沉时煜垂眸看着照片,笑容僵住,指尖收力,然后沉默的放下篮球,安静的将照片投好,一股脑抱进他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呆了挺久。 那天吃晚饭时,沉时煜气压低到吓人。 有话说:弟弟还是那个憨批,暂时没成长,我暂时有点点卡,剧情有,不会过多描述家族战或者长辈恩怨以及大心机线,以上都会是一笔带过的内容。 全文女主角度我自己感觉出来了有点点小,沉惜愉她一开始是一个完全自我的人,需要被无条件坚定选择,需要对方在任意情况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各种细节主观上都要标显,那个人是第一爱她,她才会返选,而且也算坚定,但自己不愿意承认,卫东风符合这个条件,虽然他一开始的手腕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且他们的道德耻度尺度都不高,不犯法但是不保守不合乎正常秩序,解释这些为下文做铺垫,铺垫哈 另外,邝冀北确实惨,他后面有任何变化都是应该的哈哈哈,只能说:谁让他不是男主呢哈哈哈 关于简介:确实前前后后纠结了一阵然后恢复原始,因为简介真的好难,观察了一下别人的,感觉不太适合我,因为我发现我的肉好像都不太骚,没哪段适合单拎出来放简介的 第一部作品,大家喜欢的看的开心就行,肯定有不足之处我也知道,在努力码细节,连前后,搞剧情了,感谢 第31章 “又谁招惹你了?”沉母看他臭脸就不顺眼。 沉时煜没回,谁也没看。 “我跟你说话呢!”沉母将筷子一拍。 “行了行了。”沉父开口阻止沉母继续发脾气。 沉时煜在这个时候抬头看向父亲,还是没吱声。 沉父被看得莫名,沉时煜张了张嘴,忍了忍,还是没说话。 “有屁就放!”沉母没忍住,“啪”的一声拍了他一下。 沉时煜到底还是个没受过打击的小孩,一下两下就被弄毛了,但这个事儿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双眼睛四处飘荡。 终于在对上沉惜愉的时候像是找到了救星,他说:“你你你,你来说!” 沉惜愉眼皮都没抬:“哦,他谈恋爱了,他害羞不好意思说。” “这孩子。”沉妈妈又一掌拍上肩膀,沉时煜被沉惜愉惊的没反应过来,承沉母这一下,没控制住,向前一突。 “你看,”沉惜愉向他扬了扬下巴:“看他怂的。” “哪家姑娘啊?” “什么啊!”沉时煜几乎尖叫破音,下午一下午的沉默而塑造的形象毁于一旦,他涨红了脸,气的,但沉母以为是臊的。 一家子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沉惜愉没弄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但她不是个没脑子的,这事儿一想就不对劲,主要是那个小姑娘码打的太彻底了。 晚上沉时煜摸进她房间之前,她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沉时煜的质问永远像他人一样不拐弯抹角的。 沉惜愉裹着浴巾,发尾滴水,水珠顺着肩胛处划过肌肤,向下流去,被浴巾吸收。 “一个即将坠入爱河的男子汉,是不能随便进姐姐房间的。”沉惜愉赤脚在软垫上踏了踏,在沉时煜炸毛前再次开口:“你也能去谈个恋爱了,姐弟恋什么的。” 她看着沉时煜的眼睛意味深长的。 沉时煜是个刚直的,不是蠢的,所以沉惜愉这言下之意,他一下就听懂了。 可惜听懂了没用,他一腔心思用在游戏上,也没见游戏打的多好,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契机没到位,反正他下的心思没啥用。 因此第七天,沉父被人带走时,他像个傻逼似的蹲在大学门口蹲人,然后人家姑娘早不在这儿了。 ...... 卫东风那天见到快一周没见到的魏择煵,两个人还是相看两厌的,魏择煵情绪不高,状态阴冷,卫东风情绪算好的,所以俩人倒是奇怪的并未针锋相对。 魏择煵说了一些对他而言非常莫名其妙的话,他懒得搭理,俩人没对峙多久,他就转身准备回家了,然后被魏择煵扔过来的东西冲到小腿,他没有防备,猛的一下半跪下身去。 他保持着这个姿态侧头看过去时,魏择煵毫不收敛恶意的回视。 “长点出息吧!”魏择煵先开口:“给你铺了那么好的路,别盯着眼前半块儿软玉犯傻。” 他没回,但也就是在这一秒,他意识到魏择煵之前对他说的一切或许都是真的。 这并不是一个他现在可以靠自己就能很好解决的麻烦。 没在这时候想那么多,他站起身子,转过头,一步一步的踏远。 到家的时候,楼底停了辆不该出现在这儿的黑色房车,本来也没想那么多,他的小腿被魏择煵砸的隐隐泛着疼。 路过房车的时候,那个车门像故意的似的,猛的一下打开。 门边再次刮蹭到他小腿上被魏择煵砸到的那处儿,他趔趄了一下,烦躁的看过去。 与车里的人对视了一眼,那是个女孩子,精装玉扮的,打扮的精致到不像真人。 眼睛极漂亮,看到他的时候,甚至散了光。 他更烦了,头偏向前方,与司机对视那一眼,他眉头一皱,快步回家。 那个司机是之前给魏择煵撑伞的魏叁,卫东风见过,印象还不浅。 拐过电梯口时,两边直咧咧的站着一排人,黑色西装,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还好他们平均身高一米八,而卫东风有一米八八,比他们都高了一些,再加上不算差的心理素质,所以他没有太怵,相反还在心里吐槽:怎么扫黑除恶没把这家给扫了? 走到门口时,门果然大敞着。 他走进去,状态还算淡定,在看到被堵着嘴跪在地上的卫父,卫母,卫叁姐一系列人之前。 ......... 看到卫东风的时候,那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卫父企图挣扎。 魏家保镖凶残啊,一脚下去,人老老实实的了。 卫叁姐眼睛通红,视线有意无意瞥着卫东风大腿,见他走路姿势还是不正,担心极了。 对着窗户坐在软椅上的人背对着他,那椅子是沉惜愉选的,包括椅子上配套的东西,粉色的坐垫,蓬软的靠垫,此时都被丢在一边儿地上。 “你懂礼貌吗?”那人视线看向阳台上沉惜愉挂着的内衣裤时,卫东风有点上头,大步走过去,两边的人看他和魏择煵如出一辙的脸,甚至有的还在震惊中。 所以谁也没反应过来,卫东风抬起腿一脚踹上椅子靠背,猛的一下向前一蹬。 男孩子力气大,加上他故意用力,坐着的那人又根本想不到他敢那样,所以狼狈的摔在地上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卫东风在这件事儿上的优势在于,他可以先跟你耍心眼,但因为阅历不够或者成长环境没到那个高度,以及他涉世不深耍不过时,他就跟你动手。 况且在魏择煵身上,以及周围黑衣人的表情中,他猜测,坐着的那个人只能吃下这口闷亏,所以那一脚他踹的干脆果断。 然后他捡起地上的抱枕,拍了拍,又比反应过来的保镖快一步扶起靠椅。 这一下实实在在落了那人的面子,但他并不是沉时煜,根本没跳脚,只是表情有些不善。 在卫东风回来之前,魏程磊就观察过了,这个房间里女性生活痕迹不算小。 浴室摆台上的耳钉,口红,门口鞋柜的鞋子,甚至阳台晾晒着的衣物可以证明,这个房子最近都有女孩子生活。 床头柜里拆封的安全套也明摆着,这颗大伯十几年前遗落在外的精子,活的并不寡淡,也是,就凭这张脸。 真是高估了,魏程磊看了一眼被捡起来拍干净摆放在椅子上的抱枕,即便这话只敢在心里过过瘾,他也仍然暗自吐槽,和魏择煵一样被女人下套,怪不得都是大伯的种。 他瞥了一眼卫东风,卫东风站的直直的,他又回忆了一下卫东风刚刚的状态,暗自庆幸,这人软肋比魏择煵明显太多。 可能是比魏择煵那个疯子好对付一些。 第32章 魏程磊整了整衣领,对他说:“很抱歉,确实不该盯着不该看的东西瞎看。” 语气谦和,挑不出毛病。 看吧,魏择煵就是连伪装也不会,卫东风虽然同样也没理,但不由的想到第一次见到魏择煵的情景。 不知怎么的,觉得魏择煵就是难对付,也没眼前这人看着讨厌,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我是魏程磊。”那人并没有因为他不搭理而产生任何情绪,继续谦和:“我是你的堂哥。” 沉惜愉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老实说,卫东风吓得魂不附体,下一秒就大步跑出去了,谁也没想起来拦着。 卫叁姐坐起身,但被堵着的嘴并没有喊出一丝声音。 沉惜愉是带着哭腔讲话的。 卫东风没听过那种声音,床上的哭腔求饶和现实中崩溃腔调是不同的,他还受不了。 “怎么了?”卫东风快速按着电梯键,它停在某一楼,迟迟不肯动。 他只等了叁秒,然后转身去走楼梯,不见得能快多少,但至少他在奔过去。 快速下楼的同时,不停的出声安抚询问,到一楼的时候,听了个大概。 他说:“我马上就到。” 到一楼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不在了,他没过多考虑,快步离开。 ...... 卫东风的不重视,魏程磊受着并不高兴,他看了两眼卫父等人,泄愤似的一脚踢倒卫东风刚摆正的椅子,软蓬蓬的抱枕随之弹落。 “你们真够失败的。”语气讽刺味儿足,可惜卫父并不能理解,他刚刚那一下被踹的一时没缓过来。 倒是卫叁姐,很激动的样子冲他挣扎,企图说话。 魏程磊向保镖扬了扬下巴,卫叁姐嘴里的纱布被摘了出来。 被堵的时间长了,她一时间无法适应,缓过来后冲着魏程磊求饶:“放过他吧~!”。 她是典型的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形象,甚至少有读书人的自尊,她冲着魏程磊求饶,不介意自己处于跪着的姿态,甚至配合的磕起了头。 这戳中了魏程磊的爽点,并非因为她是一个弱势女人,而是因为,她被有大概率以后会继承魏家的人喊过十几年的姐姐,而此时,她卑微的跪拜在他面前。 求着饶,替卫东风求的。 且不说卫东风往后还要走什么样的路,这一幕,确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不似扮演出来的温润模样,举着手机走近,逼得卫叁姐后退,终于在她退无可退,继续磕头求饶时,抬腿踩住她。 手机屏幕里从上到下录着卫叁姐的麻质衣裳背影,以及他踩着她后颈的皮鞋,他说:“你这几个头,又值几个钱?” ...... 人这一辈子,总有许多思及悔极的事儿,比如,他那天没能成为第一个见到沉惜愉的人。 但那天算不上让人难以接受,他很高兴。 邝冀北快他一步见到了她,或者说,沉父被带走的时候,邝冀北暗中全程观望着。 无论中间的辛秘过程究竟是什么,不可否认的是,这充满戏剧性的所谓遗落在外的继承者身份,算得上导致沉家沦落为现在这个局面的直接原因。 真正的豪门斗争,小财小富皆为可利用的炮灰。 他气喘吁吁到沉家门口时,没太敢敲门。 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有想到合理的方案时,门就打开了。 出来的是邝冀北。 他第一时间视线越过邝冀北向里看去,沉惜愉抱着膝盖坐着,头埋着,肩膀下垂。 卫东风立马就想越过邝冀北进去看看她。 事实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进去,邝冀北就那么横咧咧的挡着他,两个人头一回正面对峙。 谁也没先开口,但锋芒互刺。 没能挨多久,两个人的线不同,绷着的那股劲儿自然也不同,加上卫东风多少有些翘了别人墙角的心虚和明明已经成为(半个?正室却还要面临这番境地的烦躁,终于在沉惜愉垂着的肩膀更无力时,卫东风受不住了。 邝冀北和他一样都并非壮实猛男,他刚刚侧身想进房间的时候方向在左边,邝冀北就杵在左边挡他,右边留有蛮大空隙。 他酝酿了一下,瞄着空荡,趁着邝冀北插着兜,姿态挑衅意味十足时,身子一侧猛的往里一挤。 顺利进去。 但没顺利往前走几步,邝冀北抬手按着他肩膀,他侧过头。 “dong”的一声,他没有准备,挨了一下,仰栽,手撑着地,脸侧向一边,额前发尾向斜下垂着,遮了眼睛。 沉惜愉抬起头,看到邝冀北正站着甩着手。 卫东风站起来,伸手按了按嘴角,冷笑着,他不屑像小孩一样在喜欢的姑娘面前和别人打架,但挨这一下也不能白挨。 “你就这点儿本事?”卫东风气势冲着邝冀北放开:“打了这一下你就爽到了?” “比没打到爽那么一点儿。”邝冀北到也没怵。 “太蠢了。”卫东风看着他,下巴向沉惜愉的方向扬了扬:“知道因为这一下我能向她讨多少便宜吗?” 真的,杀人诛心他真的擅长。 邝冀北一下就收不住了,姿态没那么散,抱着的臂垂放下来,弦绷着,脸色也冷了下来。 卫东风继续添火:“一把好棋下得稀烂,没一点儿用。” “你有用吗?”邝冀北一语双关,卫东风自然听的出来,他神态看着比邝冀北轻松不止一点,甚至耸了耸肩:“比你有用点儿吧,毕竟选择公开退婚的人又不是我。” 出于男人的各种行为态度,卫东风向邝冀北展示领地归属的同时,难免有些无暇顾及到沉惜愉,等他说完这些话就后悔然后看向沉惜愉的时候,她已经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了。 该刚刚,该怂怂,追妻火葬场这条路可不好走。 卫东风一下就收起盛气,大步向她走过去,邝冀北紧跟着。 快靠近的时候,沉惜愉后退了一步,拒绝姿态有些明显。 他心里咯噔一声:完蛋!这下估计难哄。 邝冀北犹豫了一下,但卫东风一步追上去,沉惜愉连连后退几步,卫东风都跟着,然后沉惜愉停下脚步,卫东风张臂抱住她。 她从他怀里探头看着邝冀北,这是第一次,邝冀北处于这个位置。 沉惜愉说:“看出来我为什么不选你了吧?” 邝冀北不是卫东风,虽然知道此时发飙无用,但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愤然离去。 “那你要不要走?”沉惜愉被他抱着,没挣扎,也没回应,就那么站着,声音很冷静,根本看不出是不久前带着哭腔的样子。 没有人拔屌无情的速度能比沉惜愉快,卫东风很久没被她用这种姿态对待过了,甚至有些不适应。 “好不容易来的。”还好他是卫东风,他说:“走什么走。” 沉时煜这个小孩吧,说实话是真的蛮有意思的。 没成的时候他是超强僚机,成了之后他又是巨大电灯泡,闪闪发光存在感超强的那种。 卫东风把沉惜愉抱上窗边,揽着腰问她,保障了她绝对安全,又刺激感足。 风有点大,沉惜愉并不怕高,但身处高处又没脚踏实地时,难免不由自主的缠着他。 身后的风吹的发丝飞扬,凌乱。 卫东风揽着她腰的两只手有一只慢慢往下探。 沉惜愉今天穿了条连衣裙,奶黄色,后腰部分镂空设计,上半部分是纽扣的,纽扣很扁,软棉面料,裙身散着镭射光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卫东风从那个镂空处探进去,手感细腻,他捏了捏,便向前一步,和她紧贴着。 沉惜愉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弯了起来。 男人玩亲亲时,少有手老实的,反正卫东风不老实,他解开她脊背后那一排纽扣甚至没费多少时间。 然后在他“啪”的一声解开内衣扣,托着她下来,沉惜愉双腿缠上他腰间,然后卫东风抱着她转身走向沙发,无意间抬头时,沉时煜面色惊恐的扶着门把手看着他们。 他和沉时煜对视,脚步顿住,但沉惜愉背对着,没看到,所以缠着他。 卫东风多少有些尴尬,第一时间将双手抱她变为单手,空出来的手捏着她脊背后凌乱的衣衫并拢,然后按在怀里。 沉惜愉亲了一半被打断,便贴着他颈肩磨牙。 卫东风冲着沉时煜扬了扬下巴,沉时煜没懂,卫东风黑了黑脸,又冲屋里扬了扬,沉时煜懂了,悄悄关门,脸通红,又纠结又迅速。 卫东风盯着他回房间,沉惜愉自然感觉到他注意力不集中。 仰头捏着他耳朵找回他视线,结果仰头时发现他看向身后,顺着看过去,就和沉时煜四目相对。 沉时煜为了没有声音,拎着拖鞋,蹑手蹑脚的,姿态极其滑稽,沉惜愉一下笑出声,尴尬感都没了,她埋在卫东风肩头,笑的逼进抽搐。 沉时煜被她笑声勾出少年暴躁感,摔下拖鞋,穿上,然后一步一步踏回房间。 气氛被打断,暂时自然没了那份性致,沉惜愉跃下来,“晚上去你家。”。 然后视线被他坦然面向她的胯间吸引。 很大一团,内裤是深黑色,应该是新的,非常贴身,没有空荡。和腹间皮肤对比鲜明,拉链开着,腰带半解,裤子没掉,但不正经,鼓起很大一团,根状,表面筋路都显着,没完全硬,但硬着。 沉惜愉看过去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突了突。 卫东风挡了一下,沉惜愉笑的很荡漾,拉着他回房间。 “那别晚上了,”她几乎笑出声,一进屋就推着他关上门:“就现在吧。” ......... 第33章 到房间后并没有直入主题,沉惜愉关门后就松开了手。 裙子本来就是几乎是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的,她甚至只抖一抖,这条裙子就滑落在地上了。 内衣后扣也是散的,她脱掉了之后才回头看他。 卫东风这个人很会看脸色,他任何时候都清楚该摆出什么姿态能最安全,他从未在任何时候设危于自己,当然这些都只存在于那天早上之前。 不过此时此刻,在相处了不少个日夜,也用各种姿势睡过无数觉之后,在想清楚之后,面对她时,他并不时刻盘算着怎么做到最优,姿态时常会偏向于最真实的他这个人,向她展示着。 比如现在,他倚着墙,插着兜,赏花似的看着她,懒懒的,目不转睛的,内里神情专注,但看不出来。 沉惜愉向他招手时,他抬腿过去了,但路过浴室门口时,沉惜愉说:“立定!” 卫东风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有些疑惑不解,向她扬了扬眉,询问意图。 沉惜愉是个睚眦必报不肯吃亏的,差不多被他看着脱的只剩了条内裤,还是侧边绑带款,眼熟的很。 所以她现在站的板直,抱着臂,还挺高傲的扬了扬下巴:“该你脱了。” 讲真的,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正常,这个时候脱衣服还真挺麻的,他盯着沉惜愉笑意很足的的脸,也笑着摇摇头,然后单手解衬衫衣扣。 “沉小姐,”他说:“这么记仇啊?” 只解了叁个扣,他就嫌麻烦,抬手像脱T恤似的,把这个衬衫拽了下来,胳膊摆动间咯吱作响。 随手将衬衫扔一边,他又继续单手解腰带。 “哒”的一声,按扣弹开,他把腰带抽出来那一瞬间,另一只手解开拉链上的那个扣子。 沉惜愉偏过脸去。 他一直盯着她看的,所以她偏脸的时候他正好抽出了腰带丢掉,然后抬腿向她走去。 踩着裤脚两秒在路程中蹬掉半掉的裤子,他也只穿了内裤走到她面前。 真的,伸手摸上她臀部按向他自己时,他真想暴打那天直接咬开这条内裤的自己。 手掌直接接触到真实皮肤时的腻滑,他甚至不敢相信,所以在他怀疑的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怀里从她肩后看下去时,才发现那只按在屁股上的手是直接接触到软肉的。 浑圆,腻软,手感真好,他下意识的捏了捏,指尖陷入股逢,与细软蕾丝擦肩,他眼里暗了暗。 沉惜愉听着他支在肩侧传来的呼吸声变重,也将身子往他怀里挤,侧着脸,细密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她说:“我要是真记仇,现在应该把你推一边儿去。” 他顺势捧着她臀部抱起她:“多谢厚爱。” 沉惜愉撑在他肩头:“去浴室。” ...... 这个浴室和之前别墅区的自然不同,没有浴缸,所幸沉惜愉原本也不爱泡澡。 卫东风贫瘠的和女人相处的知识,对精致仙女型小公主的认知,大部分来自于口口谣传,或者是电视剧。 他想了一下,觉得她之前该是用奶天天泡着的,才能这样娇软。 所以他离开嘴唇吻上颈部时,空隙之余说:“以后给你买个金房子,把你供起来。” 有试探意味,但沉惜愉没理解,她以为只是在床上随口说的话,所以她随意的回应:“美的你,谁跟你管什么以后?” 就是字面意思,他私心听出来了,但不由自主加了些别的意味,就没再说第二句。 心情受挫时,就从别的方向发泄出来。 这是个以往没试过的姿势,他们站在淋浴底下,水温热,卫东风个比她高不少,水温感受自然不同,她淋着舒服的水温,他被烫的肩胛发红。 所以卫东风抱起了她,沉惜愉跃到这个高度冲了一下水,就自觉的调了水温。 然后俩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底下冲了几分钟水。 身子紧贴着,小小卫就横在屁股底下,卫东风一只手托着她屁股,出于男人的心思,他多少有些有意无意的去蹭着。 他光了,但沉惜愉内裤没脱,沾了水的细软蕾丝触感比干的柴一些,小小卫顶端蹭到,酥麻感十足。 他向前走一步,靠近墙的位置,膝盖抵着墙面,沉惜愉就跨坐在大腿上,然后他抬手摆弄了一下淋浴头,对准了他们俩人。 但他高,挡住了大部分水,所幸她也不冷,倒也没关系。 她后背抵着墙面,蝴蝶骨有些突出,抵着坚硬冰凉的墙面。 “来点儿刺激的?”卫东风低着头。 “嗯?”沉惜愉身子发软,胳膊搭在他肩上,十指插入被打湿发间,声音软软绵绵的。 “别摔下来了。”他说。 然后下一秒,他掐着她大腿向上一举,沉惜愉一惊,死死扣住他。 一八八男人的肩膀好坐吧,可是太他妈高了。 沉惜愉刚坐稳,低着头看他,头一回脸真正意义上脸红,浑身绷紧。 卫东风向上伸手扶着她腰侧,向上提着,确保她不会栽下来,也确保自己不会被卡死。 然后后退一步,让她保持一个往后倚着的姿势,向下滑下来。 他甚至都没动,是她滑下来直接接触到盖上去的,沉惜愉狠狠的颤了一下。 害怕掉下去,身子崩得僵硬,但私处被温热包裹着,又发软。 生理上心理上这种状态的撩拨已经受过很多遍,但夹杂着这种程度的伴随着精神上紧张身体上放纵的冲击,还是头一回。 她脊背贴着墙面,太阳穴都泛着酸痛感。 紧张时高潮来的慢,因为无法全心投入进去感受,卫东风也没打算就这样让她高潮,程度差不多的时候,就顺着把她放下来了。 蝴蝶骨已经习惯墙面的坚硬了,尾骨处被卫东风手臂垫着,没直接接触墙面。 身处到熟悉的平衡状态时,她不紧绷了,但那股子刺激感还没散,人软成一滩,整个挂在他身上。 卫东风抵着她猛的一下进入时,她突然抽搐了一下。 “够刺激吗?”卫东风贴着她耳侧问她,她根本说不出话。 他暂时只是进去了,但没动,她那一下抽搐伴随着来的是沽温热粘流液体,他感受到了,所以等她缓上一缓。 “我现在能亲你吗?” 沉惜愉已经没力气了,自己偏头亲上去,还是事后才反应过来的,按着他掐脖子,恶狠狠的说:“你问那话什么意思?我还能嫌弃我自己?” 但此时,她被亲了一阵后,没那么无力了,他还在里面,还硬着,但没着急。 沉惜愉不太乐意主动让他动,于是开口说:“我听别人说,男人硬很久不射都是有病的。” 嗓音哑的狠了,但莫名撩人,奈何她说的话怪冲了,卫东风差不多也知道她什么意思,笑了一下: “你男人心疼你,还得遭你质疑?” 话音都没落,蛮重一下拔出叁分之二然后很凶的撞回去。 “嗯?”卫东风边慢慢动着边问。 沉惜愉没理他,绵绵的浅声喘着。 他知道她应该不会回话,所以默默加速。 听不到想听的话就听想听的娇喘吧,效果是一样的。 这个姿势练臂力可比去健身房更有用,这次也比以往都耗费体力。一通下来后,他刚将她抱到床上就累的一起栽着。 沉惜愉推了他一下:“我妈马上回来了。” “回吧。” ......... 第34章 沉时煜在自己房间急的抓耳挠腮,他在这中间试探性的出门,看见沉惜愉房门紧闭,卫东风的鞋子还在门口。 想了一会儿,一把拎起来跑回房间放门后。 蹲房间窗户边探头往沉惜愉房间张望时,手机响了。 他摸过来,视线还是往那边放。 然后注意力一秒被吸引,确实,更吸引他的事情来了。 出门速度超级快,临走时还不忘给沉惜愉发了信息:“东哥鞋我给扔我那屋了,快夸我!” 沉惜愉没回,她那时候办着大事儿呢。 那晚沉家没人回来。 沉时煜小孩子心性很重,嘴炮小王子,人又咋咋唬唬的,一直长不大。 之前得益于家境优渥,又继承了父母的外在优越条件,虽然有时候嘴贱但到也没得罪什么人,还是一群小姑娘芳心暗许,可惜他不懂,一心打游戏。 后来家里出了事儿,因着他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这一阵子倒也没受什么罪。 打电话来的是一起长大的发小,那通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他说:给你发了位置,你快来,我找着人了。 找什么人呢? 自然是那个脸上打了马赛克的小狐狸精,沉时煜赶过去的途中居然怀揣着兴奋,少年朝气蓬勃,又一身无畏精悍勇气。 不枉他学都没上和朋友蹲了好几天点! 卫东风在凌晨四点多时醒过来,沉惜愉还在睡,他亲了她一下,窗外噼里啪啦的下着雨,比依萍借钱那晚还要大。 一只胳膊被她枕着,配着睡前那一阵子事儿,两只都泛着酸麻胀痛感。 他缓了缓,慢慢抽出来,不一会儿,这只胳膊传来久压的针刺酸痒感,他翻身下床,猛的甩了甩,反应更加上头。 “操!”得多来几次,他暗自想着。 胳膊不刺麻时,他捞过衬衫套上,胳膊还是酸的,他思考了一下,又套上裤子,慢慢打开房门,客厅里挺安静的。 他环顾四周,想熟悉一下这儿的布局,走到沙发处时,余光看到玄关处好像站了个人,他突然精神紧绷起来,脚步停下,大脑飞速运转:是什么人? 是别人不可怕,可怕是是她爸妈,那确实不太好交代。 挺让人紧张的,他手心冒汗。 蛮幸运的是,那不是沉惜愉的家人;不幸的是,那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他的同伴看出来他发现了,下手很快,他被突然伸出的手捂着嘴按晕时,甚至没弄出一丝声响。 那群人带他离开时,阳台的推拉门被吹响,同时伴随着巨亮的一闪,两秒后打了声很响的雷。 沉惜愉惊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身边,没人,但温度还是热的,就没想那么多,继续睡了 沉惜愉真正醒来时,天光大亮,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甚至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皱眉,然后摇着手里杯中牛奶喝下去一口,腰酸背痛腿抽筋,她往沙发一栽,就懒得动了。 窝在沙发玩手机,人很放松,但看到手机上昨晚沉时煜的短信时,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去他卧室看了一眼,鞋子还在,她不得不开始疑惑。 沉时煜明显一夜未归,空调也没开,鞋子还在,卫东风怎么走的?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绪,她就懒得想了,夏季没开空调的卧室未免太闷热,她去了阳台,太阳挺大的,但也有风,虽然有点热。 阳台上软椅被淋湿又暴晒干,散着一股腥味,一觉睡醒几乎没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儿,她开始烦躁,懒得胡思乱想了,干脆直接拨了他电话。 已经想好怎么开头了,想好怎么“戏弄”他,烦躁感在按号码的时候散了一点儿。 到了五十五秒时,他都没接,那股烦躁感呼朋唤友的卷土重来。 阳光很大,根本看不出昨夜下了多大的雨,她没打第二通,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然后突然心惊胆颤,卧操!她在干嘛? 强迫自己调整好状态后不一会儿,沉母回了家。 一夜未归,她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吗?”沉惜愉闻言看向母亲,一言不发,这副模样像极了沉父,只因此,多少有点激起沉母心中的不爽。 “我们是亲生母女。”母亲说话声音有些颤抖,眼里带着稍许责备。 “正因如此,”沉惜愉打断她:“才瞒着你。” “又瞒不住!在那种情况让我知道这件事儿!”沉母走近她,攥住她肩膀,力度很大:“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全都瞒着我!” 沉惜愉吃痛的瞬间大脑飞速运转,然后很快把线串了起来。 昨天下午她回到家时,家里根本没人,她心里憋着气,然后打电话对着卫东风撒娇要把他勾来。 但电话还没挂邝冀北就出现了,她对卫东风装哭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还真晶莹起来,然后邝冀北说一些有的没的,她当时没来得及分析。 现在好像都能串起来了,只需要一个证明,显然这是真的,因为后来沉母给出了这个证明。 “我跟了你父亲几十年,那个事儿真假我心知肚明!现在不谈那个,你老实告诉我,你找的那个男孩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没什么身份,他就是个普通人。”沉惜愉平时并为对卫东风所谓的身份过多研究,只在刚开始那一阵儿瞥过两眼学生档案。 是什么镇来着? “普通个屁!”沉母突然爆了句口粗。??? 沉惜愉震惊的瞪大眼睛。 “傻姑娘!”沉母补充道:“他根本就不普通!” “嗯?”沉惜愉觉得好笑,但也有一丝怀疑,她强装镇定。 沉家日常氛围非常轻松,不涉及全家利益纠纷时,母女之间交流便是和谐的,不过沉惜愉平日里算有些严肃的,不像沉时煜那样容易鸡飞狗跳。 这事儿确实实在太滑稽了,声音带着笑腔,问道:“他还能是皇子不成?” 沉母看她满不相信,撤回沙发处翻包,嘴里叨念:“你还不信?” 翻了一阵,掏出一沓照片,是魏择煵,但长相和卫东风如出一辙,说没关系根本不可能。 “你自己看!” 沉惜愉只看了第一张,就上了头。 只因为,照片底部的拍摄时间显示于几年前了,上面那个和现在的卫东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身边站着个姑娘,白裙子,腼腆,清秀,白白嫩嫩的。 不知怎么的,沉惜愉一下就把她和那个档案袋里,那个被糊了脸的粉白身子对上了。 有什么东西透过那层雾,渐渐透着光 首-发:po18xsw.com (ωoо1⒏ υip) 第35章 两个月后。(前半部分配角视角) 高考早已结束了,言川一中的血液换了新,高二升了高叁。 高叁学生暑假只放一个月,另一个月用来补课,可以不参与,但有条件,要么分数,要么投钱。 季书陶复读了,她只是个普通人,无法只用不到半年的时间超越别人叁年的努力,一飞冲天,更何况,她的目标模板,没能在后期给出无形力量交付于她。 卫东风消失了两个月,人间蒸发的那种。 虽然后期那叁个人都没出现过,季舒陶仍然觉得,她还能在遇到他们,这么想着,就无意间联想到一些她暗中观察到的记忆,然后托着腮发起了呆。 “发什么呆呢?”杨印雪保送了南督大,心理学研究专业。 问话的是新班级的同桌,有个蛮玛丽苏的名字:孟童谣。 这个人也像玛丽苏女主角似的,极其热情,还不畏生,饶是季书陶并不是个内敛的人,但刚进入新班级才四天,她还不是特别适应。 “没什么啊。”她放下胳膊,抽出一本书。 “书陶,问问你啊。”孟童谣有对高叁的好奇,暂时只是一开始,还没有被督促的紧张。 “我之前就听说了,你原来那个班级有个学长,我日!”她语气有一点点激动:“就那个戴个眼镜,白的一批又高又帅那个,成绩贼好的,冬季校服穿出米兰时装秀即视感那个!” “邝冀北?”季书陶并不敢直接报出他的名字,那像是个羞耻的秘密。 “不是不是!”孟童谣连忙摇头,但是因为在讲悄悄话,又立刻收住动作,思考了一下:“邝冀北成绩哪好了?我都看到好几次他和沉学姐玩亲亲,他能有什么心思在学习上,我说的是那个!” 她迟迟想不起来合适的形容词,憋了半天:“反正听说后来翘了你刚刚说的邝冀北墙角的那个,不咋有钱的那个!” 急的抓耳挠腮,都快坐起来了。 又快速补充:“我们班那群普信男把他奉为标榜我跟你讲!他们平时也不照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能超越呢!” “卫,”季书陶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涩:“卫东风?”声音放到最轻,但孟童谣还是听见了:“对对对!” 她一脸八卦粉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还是那种一知半解的粉丝。 “保送面试都不参加,又没个钱,他怎么整?你看着啊,沉学姐还是会和邝冀北在一起的!” “不会吧。”季书陶有些心梗:“沉惜愉人挺傲的,不像那种会回头服软的人,况且,这情况和邝冀北和好,她还有日子过?” “那你看着吧!”孟童谣一脸知道内幕的神秘感,季书陶突然心里涌起巨大的酸涩感,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 怀揣着焦虑好奇与期待烦躁这些并不互通又不相斥的心情又过了半个月,果然事实还真让孟童谣说对了。 临近开学,天气处于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她和孟童谣的亲密度甚至超越了与杨印雪的。 结伴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还在聊着天。 “我有点紧张。”孟童谣揉着吃撑的肚子:“马上就正式开学了!淦!” “不用紧张。”季书陶笑着说:“反正会很惨。” ? 人话? 孟童谣瞪着眼睛,刚想说话,然后视线越过她,看向后方,揉了揉眼。 季书陶顺着看过去。 沉惜愉和邝冀北穿着高定礼服站在校标前。 沉惜愉和邝冀北! 以及一群戴着鸭舌帽举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 没有卫东风。 “我就说吧!”孟童谣得意洋洋的:“你看这俩小情侣多甜蜜,这小腰搂的。哎你说,他们干嘛呢?” 季书陶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比自己被抛弃还难过,艳阳照着,她冷的眼泪直流。 “我日!”孟童谣得意看她,却看到一脸眼泪的时候,慌的直转圈:“我日!你,书陶你别不是喜欢邝冀北学长吧?!哎?哎呀我操?!” “没有。”在沉惜愉看过来时,她连忙低下头,拉着孟童谣快步走开。 ... “看到谁了?”邝冀北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揽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别瞎看啊。”语气挺轻的,像是没什么特殊意思,但她不能像以前那样回应了。 所以她收回视线,轻声回应:“嗯。” 乖顺无比,邝冀北却并不高兴,但压制着,手里力度松了松,指腹安抚性揉了揉。 “来。”摄影师是个大学生,戴着鸭舌帽,声线清朗程度直逼卫东风,但个子不高,正式拍照时是他第一次发音。 老实说,声音有点吸引她,她看过去,邝冀北揽着她腰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对方“咔嚓”按几下快门,然后看了看效果,摇了摇头: “沉小姐。”他说:“你笑一下啊!” 沉惜愉身子一颤,就那么在邝冀北怀里僵硬起来。 目光瞪过去,但,摄影师是个陌生人。 邝冀北自然知道这其中原委,脸黑了,但自觉不能殃及无辜的发脾气,所以冲摄影师扬头:“抓拍完下面几张之后休息一下,下午在拍!” 然后掰过她后颈转正,很强硬的亲上去。 摄影师愣了几秒,无语的抬起相机按了几下。 .... 两个多月,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 于沉惜愉而言,这却是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太多的事情不受控制,雪崩似的砸在她身上。 沉父的开庭审理被对方压制着完全按照对方的路线进行,她连病急乱投医的方向都没有。 沉时煜也传来恶讯,急需大力度的权利与钱财摆平。 一桩桩一件件,滑稽的是,这些矛头来源居然都指向那个,她曾一度企图接受的人。 真你妈挺搞笑的。 更搞笑的是,两条路,她居然无法下定决心选择那条明显对他不利的,从而选择这条明显对自己不太利的。 即便她选的这条,她知道会怎么样,而另一条,她还无法预判。 是未知的,按理说,是以往的她会选择的。 ...... 第36章 强迫接吻时沉惜愉没什么回应,被邝冀北咬着嘴唇磨的泛红。 摄像师出于年龄更大却仍然单身的恶意“鄙视”以及一些其他心思,倒是抓拍了不少,凭借着算不错的技术,以及邝冀北提供的硬件设备一顶一的牛,到基本上每张都别有一番风味。 然后一群人来到开着空调的活动室一楼室内,工作人员商讨下午步骤,邝冀北拉着沉惜愉去了另一间密室。 这是活动室器材仓库,幽闭,闷热,以前就来过,邝冀北轻车熟路的,反手就关上门,然后将她按在墙上,从后面紧贴着她。 温度太热了,又穿着紧身高定,没有一分钟,她浑身都冒汗。 邝冀北的呼吸喷在她后颈,掐在她腰上和喉脖处的手都极具控制意味,她很烦,但攥了攥手,忍住了。 也不知道还能忍多久,不知道怎么把日子过成这副狗样子,邝冀北贴着她耳侧,声音很凶。 “还想着他呢?” 然后咬着耳垂:“我是不是能现在就破了那份合约?”腰腹处的手向下探,绕过开叉的边缘伸进去,探到无痕内裤的边沿,没一丝犹豫就往里一伸。 食指指腹大力刮蹭了一下上端被包裹着的小凸点,沉惜愉生理反应的猛的一颤,弓腰的同时必定顶出了屁股,正贴着邝冀北的裆部。 他被激到爽点,食指又来回蹭了几下,沉惜愉又烦又憋劲儿,双手支撑着门面,生理反应私处湿润,邝冀北顺着湿润向下按到穴口。 “大不了我加钱呗。”他说:“再说你也湿成这样了,对吧,为什么不行?又不是处女。” 忍不了了,她反手按着他腹部向后用力一推,邝冀北没想到她还拒绝,这段时间她几乎没反抗什么事儿过。 向后离开一段距离时,嘴唇拖着水丝,“哒”的一下,随着距离变远弹在她颈部。 她趴在门框按着酸麻的渐升情欲的小腹揉了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切。”邝冀北见状冷笑,抬手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步向前一把按着她自己揉着小腹的手,稍用力将她抱起来,几步往后走,然后将高定外套随意往步着灰尘的半桌上一扔,将她放坐上去。 “怎么不见你早前替我守着你这身子?” 在沉惜愉抬头看他时,又开口问:“开什么玩笑?你真爱上他了?” ......... 邝冀北拉着沉惜愉离开时,那群工作人员其实盯着两人讨论了一些八卦,女性工作人员较多,年纪轻轻的摄像师很是讨人喜欢。 “我真的服,邝小少爷情绪被把的死死的!” “爱成什么样了啊!?出轨回头的都重金接受。” “难道是?”女人其实污的程度大部分都超过男人:“活儿好?” 摄像师尴尬的咳了咳。 “好了好了,咱们这儿还有小处男呢......” ......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坐着的男人,大夏天的还穿着黑色长裤,还有外套。视觉效果更拉长他本来就长的身子,刘海遮眼,黑色口罩,皮手套,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整个人气质阴翳至极,也像个有病的。 耳朵里塞着的耳机被发尾遮住,他透着耳机仔细的听着什么。 摄像师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两眼,然后就着手机啪啪啪的敲击着。 放下在回看他时,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一声。 没立即看,在耳机里传过几声装模作样的咳嗽声然后挂断之后,他像是被拉回了魂,摘下手套,原本细长修直的手指还是那样,更细一些,导致指骨关节极其明显。 黑色长袖遮了一半手背,露出的手背上青筋仍然明显,多了不少深深浅浅的刀疤。 点亮手机屏幕时,收到来自文朝阳的信息是:“都听见了吧?亏你一路支着跟骷髅似的身子遛过来。” 他看着那行字没一点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文朝阳被一群女性围的受不住,拎着电脑包借口溜到一边,然后摸出来,打开定位,然后寻着找到位置,黑进内部监控系统,一点开,嚯,画面怪香艳。 正是沉惜愉那儿,邝冀北站她对面单手解衬衫,沉惜愉的裙摆开叉,因坐姿原因两条腿大咧咧的支在那儿,皱着眉,双手被邝冀北捏着锁按在腰后。 文朝阳兴奋的录屏,然后找到好友栏,设密发送给卫东风。 视频截到邝冀北单手锁按着她,另一只手探进裙子里扯下内裤为止,画面最后,内裤停在她腿弯。 卫东风手机在响一声时,他点开,加密文件,他偏头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文朝阳,对方笑的一脸灿烂,冲他张嘴:打~开~ 这破手机,打得开个屁,卫东风看着一直转圈的加载中,还是没什么反应, 文朝阳想了想,又拨了视频通话过去,连接在电脑上,监控室的声音实时播放着。 卫东风倒是很快抬手点了两下手机接起了,然后耳机里就传来女声呻吟声,太熟悉了,他脑部神经一下崩起来。 咻的一下抬头看向文朝阳,对方还是张嘴:手~机~ 他再次翻开卡放的手机,猛的一下站起身,情绪终于被拉回来。 屏幕上,沉惜愉腰身崩的很直,双手被领带绑着,他看那一眼的时候,邝冀北正好从她裙下站起身子,舔了舔嘴唇,眼里兴奋又激动,然后解裤腰带。 文朝阳于屏幕上男人埋在女人私处的脑袋抬起来后把定位信息发给了卫东风,同时还暗自赞叹:操!真你妈刺激! 然后抬头看到卫东风大步走开后,扬了扬眉,点开对话框找到wpq,发出信息:跟你那位说,我这边连上了,你们那边可以准备了。 然后继续观察。 ...... 邝冀北舔着嘴唇抬头时,沉惜愉沉闷的喘着气儿,面色冷静的看着他。 “这才对啊我亲爱的未婚妻。”邝冀北贴着她耳边,刚解开腰带,拉下拉链。 “他不是喜欢看我弄你吗?”这儿温度过于闷热,汗渍混合着情欲气温,他想到卫东风就生气,扶着那东西贴着她磨磨蹭蹭准备挤进去的时候,带着嘲讽意味,不知道是在嘲讽谁,但此时话是对她说的:“真该让他看看现在你这个样子。” 沉惜愉闭上眼。 第37章 场景太多,最后只化成一个问题。 他能赢吗? 应该很难,沉惜愉放任邝冀北抵着外沿磨蹭,思绪放空。 在脑海里描边幻想,如果当时没有一丝犹豫,拆开的是魏家的那个信封,会怎么样呢? 性爱过程中女人思绪神游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讽刺,邝冀北冷笑一声,握着,直直的顶上入口,然后松手,稍稍用了点力。 沉惜愉脸色有点沉,思绪被强硬拉回来,邝冀北手没碰她,支在桌边。 胯部缓缓往前探,两个人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儿,没有多大做爱的氛围,但在执行这件事儿。 沉惜愉憋着情绪,峡口生涩,邝冀北攒着劲儿,硬生生挤进去四分之一。 文朝阳在这个时候开始录屏。 她额上布着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 忍了忍,还是受不了,无法投入的交合实在体验感太差了,她可以自我否定然后认命,但这种情况下实在难以认性。 沉惜愉用膝盖抵着邝冀北小腹,向前一顶。 “bou”的一声,在他瞬间不可置信的表情中,两个人分离开。 沉惜愉跳下桌子,习惯性惮了惮屁股,拉好裙子,掉落在地上的内裤她没管了,就着燥热抬手揽起散着的发,扎起来。 邝冀北没沉溺在不可置信中,他很快反应过来,就那么吊着生硬的物件儿,漂亮的脸面逐渐逼近狰狞:“你什么意思?” 扎好头发,沉惜愉呼出一口气,感觉凉快了一点,她其实不能理解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待在这儿,听着邝冀北的质问,有意快点离开这儿,再加上也有爱咋咋地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所以她说:“口活儿一般,前戏没到位,生疼,谁让你操?” 她是老实回答没打太极的,但听着侮辱性极强。 “口活儿一般?!”邝冀北伸手扣裤子的手停下来,反问中带着震惊,而后似乎是急于自证,他又将沉惜愉抱放上外套。 “不仅仅一般。”沉惜愉抬手做出拒绝动作:“你是不是有病?”环顾一下四周:“这破地儿我要热炸了。” “那去别处儿?”他情绪完全又被拿捏住,试探性问。 “不是这个点儿。”沉惜愉说:“真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邝冀北刚软一点的脾气又莽了回来:“跟他有意思?” “是比你有意思。” “现在不怕我不付钱了?”邝冀北压着脾气,沉惜愉闻言闭口不答,他又不满意这样:“还有你这样软饭硬吃的?” “所以。”她烦躁的又支开双腿:“那你进来啊。” ...... 文朝阳结束录屏,做好文件包,给卫东风发了过去。 结合之前她那么说的,邝冀北此时是不会进去的,要真留了个性能力一般这样的初夜印象,这辈子永远抬不起头。 但直白的被她气到,衬衫被汗水浸透,瞪了她几眼,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展开笑脸。 “我是花钱的我孙什么?亲爱的未婚妻,”他说:“你应该自己买好需要的东西然后来求我才对。” 他一向摆不正自己的定位,自己也知道,故意说疯话刺激她,也总能被她反击回来,但控制不住,这两月基本保持了每天说疯话,然后自己后悔这样的状态。 怕又被她牵着走,所以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走。 ...... 卫东风在拐弯处距离小仓库两米之遥时收到叮咚一声信息,但没看。 站到门口时,门是关上的。 他木着脸,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沉惜愉还保持着那个动作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门口传来声响时她抬头,下意识并上腿。 来人身型高,包裹严实,鸭舌帽也遮着眼睛。 但她看出来了,呼吸变快,眼尾泛酸。 在他关上门走过来时,沉惜愉冲他发脾气:“不许过来!” 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没停。 面对面靠近的时候。 却也没动了。 “啪”的一声,卫东风刚准备张嘴说话,还没来得及,先脸侧向一边,沉惜愉攥了攥发麻的右手,静谧空间里传来这样的声响,回音荡了两圈。 文朝阳看着屏幕一阵哆嗦,揉了揉脸,无意间抬眼看到邝冀北,连忙撤离扫干净痕迹。 ......... 沉惜愉被抱住的时候不是没挣扎,但无意间碰到他腰身,细到不可思议,并且被碰到时,他有一种无法自然抑制的躲避和震颤。 一时间,她居然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撒气,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被抱着,不嫌热了。 “你。”不知过了多久,沉惜愉斟酌着开口,但只发了一个音。 如果文朝阳继续观看会发现,状态完全变了。 卫东风收紧双臂,可能就这一个机会了,他这么想着,轻声开口:“能跟我走吗?”他不敢闭上眼问出这句话,也不敢听回答,只能不停顿地一直说:“跟我走吧,沉小姐,可以吗?......” ...... 沉惜愉这辈子的耐心和孤勇,以及感性冲动化开端,应该就起于那时候了。 她甚至没进行该有的准备,什么都没带,坐上从没坐过的小巴士时,她本人甚至是两手空空的。 下午时去了趟卫东风之前的租房,住上了新租客,正好也撞见了房东,还被要求赔钱。 她翻着白眼,卫东风整个人处于类似于求婚成功的喜悦,拉着她笑意浅,但有,赔了钱走人,仿佛恢复了之前一些状态,她被拉着也没非要不乐意赔这笔钱,就是盯着他手臂上新新旧旧的抓痕发呆。 卫东风的外套给她穿了,188男人的外套真的长,与她而言是极大的。 那个丢在地上的内裤被捡起来放在口袋里,两人去了商场。 站在内衣店前她停住了脚步,思考了一下,抬手摘下了耳朵上的耳钻,塞进他手里:“我全身上下就这个值钱,我可没钱的我连手机都没有。” 她很坦然,卫东风顺手将耳钻塞进她领口夹在乳沟间。 “你!”沉惜愉瞪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来,塞进口袋,然后反手捶了他一下。 他现在身子太虚了,踉跄一下,在她伸手向前做出扶这个动作时,一把牵着她抬腿往里走,举着她的手冲她摇了摇:“这才是最值钱的。” 操! 她刷的一下脸一红,反而没较劲。 自己买的时候什么尺度内裤都敢买,一起的时候反而看什么都觉得好暴露。 店员想跟着推荐,沉惜愉和卫东风分别冷脸,换来了两个人自己快乐挑选的机会。 “这个,”卫东风看到一个眼一扬,指着轻声对她说:“眼不眼熟?” 沉惜愉一下没反应过来,摇头但放在购物篮里:“东哥喜欢这种的?” 卫东风贴着她耳边:“这你有。”说完后站直。 ??? 沉惜愉不解,疑惑看他。 他只能再次弯下身子:“被我拿走了,可惜现在应该丢了。” ??操? 沉惜愉脑海里划过一条墨绿色,以及他坐在沉时煜房门口,被她按着调戏的场景,挺有趣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哦~”她意味深长的扬音。 手跃向后面,又拿了件同款黑色的。 买了不少,风格都挺大胆风骚,加上沉惜愉明显不合身的外套和里面的性感小礼服,以及卫东风奇妙的矜贵感,收银员收钱时瞥了他们好几眼。 买衣服的时候挑的很随意,沉惜愉有意走平价,卫东风看了她两眼,扬了扬眉。 沉惜愉回扬,姿态放娇纵:“花的我的钱!” 卫东风笑着点点头,意思他当然明白。 ...... 他们俩私奔,走大道是肯定不行的,两个人都有人找,卫东风先领着她去了家小破宾馆。 她从来没来过这种价位的住处,身体排斥反应是自然而然的。 卫东风看在眼里,又转身想拉她去好的地方,他原话是:“晚上就走了,不怕他们发现。” 沉惜愉站着不乐意动,她深知私奔这种事儿,必定是要藏着的,她肯定还要打开很多先例。 没拗动,两人进了那间房间。 老实说,看着走道儿做过了心理建设,但直面时还是有些沉默。 卫东风打开空调,在沉惜愉愣神间走进浴室,盯着浴巾皱眉,说实话,他也没来过这种宾馆,皱眉间思考了一下,刚刚上楼时楼下好像有个便利店。 出浴室时沉惜愉已经自我洗脑结束,拽着裙子坐在床上,卫东风靠近她时,她没躲,但是开口:“我想先洗个澡。” 卫东风点头,还是先亲了她,久违的一下,她有点儿虚,脑子里十里八个弯,但卫东风只脱了她身上的外套,然后就退开。 穿上后沉惜愉还是仰头的姿势,卫东风又俯身亲了一下,揉了揉她头发:“我去买个东西,很快回来。” 沉惜愉拉住他:“这里有。”她惯性思维酒店都有套。 但卫东风没往那方面想:“这儿的不能用。”卫东风指的是浴巾。 沉惜愉翻了个白眼。 不能用? 瞎矫情什么? 第38章 卫东风确实很快回来了,拎了个旅行包,买了半包日用品。 “买这么多?”沉惜愉走过去时还挑了挑眉,然后拉开拉链,对着最上面的毛巾问他:“套呢?” “什么?”卫东风一下没反应过来,但对着她自知会错意的脸红,也瞬间懂了。 “给个机会。”卫东风笑意太大:“安定下来两个月的全还你。” 沉惜愉“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谁稀罕?!” “嗯嗯。”卫东风轻声哄她,眼神完全不敷衍:“是我想的,我求你。” !!! 人心境不同的时候情绪真的完全不同,沉惜愉拎着购物袋走进浴室后心还砰砰跳的极快。 但抬眼时,确实对着浴巾极其嫌弃,然后对着淋浴花洒扒拉半天,有点气闷,她又打开门。 “咳咳。”卫东风坐在床边垂着头玩手机,闻言抬头。 沉惜愉直着身子,语调放平:“没热水。” 卫东风放下手机走过去。 小宾馆是太阳能热水器,老式的,确实研究了半天,放出温热水的时候,卫东风也淋了半湿。 沉惜愉顺手将他猛的往花洒底下一推,卫东风拨了一下头发,衬衫浸水后贴在身上,确实太瘦了。 沉惜愉伸手扒他衣服。 没成功,唯一一次没扒下来。 以至于卫东风出去后沉惜愉呆了很久才开始洗。 过程中也一直胡思乱想,情绪不高。 ??!! 还没走呢,他就失去了赖以相处的根本? 无论怎么乱想,洗完澡的人是真的舒服,身上没有黏腻感,在套上宽宽松松的大T,她皱着眉走出去。 拖鞋也是新的,小超市买的很普通,吸了水踩着走路,一步一声“扑叽”。 卫东风还是那套衣服没脱,空调已经基本吹干了,看出她不太高兴,挂着笑脸又眼神安抚走进浴室,然后锁门。 锁门! 卧槽锁门! 沉惜愉那股邪火一下上来了,“哐哐哐”的砸门。 “你给我开门!”沉惜愉冲他说:“你哪处我没见过?我今天非要看看!!开门!” 卧槽,大意了! 卫东风当然不敢不开,绝不能就着她至今的放任就彻底违背,锁门真的大意了。 “哒”的一声,门打开了。 沉惜愉进去后二话没说就上手扒衣服,这下他倒是没躲,脑子里快速想着怎么解释。 上衣想脱是很快的,但面对着和胳膊上如出一辙的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痕,以及没个二两肉的身子,嶙峋的锁骨,肋骨痕迹也很明显。 感觉到她的顿住,他抬手捂住她双眼,默默推着她出去:“不太好看,别看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沉惜愉声音有些抖。 “都过去了。”卫东风说。 她没闹着要看腿,沉默的抱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有些庆幸,还好当时没拆魏家的信封。 ...... 下午的时候,找疯了的邝冀北逼近癫狂状态,文朝阳沉默的看着戏,手机里卫东风的定位显示还在本地乱转,他有些不解。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有规律的往着一个方向走。 沉惜愉跟着卫东风洗完澡就离开了那家宾馆,环境确实一般,接受简陋,不接受脏乱差。 围着边缘转了一下午,又买了两行李箱东西,然后跟着卫东风买了去邻市的票,就蹲在车站等出发,很新奇的体验,但没新奇多久,她就倚着他睡着了。 无聊玩手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定位软件,然后联想到文朝阳,冷笑了一下,点开文朝阳的对话框,然后看到了那个压缩包。 破开之后,操,后悔。 但对着她那句:“那你进来啊。”躁动了一下,又庆幸,反正心情很复杂。 看了两遍,大着胆子记了个仇,他低头看着趴在腿上睡着的沉惜愉,暗叹:来日方长啊,沉小姐。 随手删除了压缩包及痕迹,思考着怎么解决这个定位软件。 要不说想什么来什么呢,身边悄无声息的坐了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靠近卫东风放钱包的口袋。 他顺势将手机也塞了进去。 钱包里没钱,手机也不想要了,全拿走算了。 他淡定的仰头,鸭舌帽盖住脸。 ...... 他们的是七点出发的票,耗时叁小时,十一点后火车站,半路补票上车,坐到底站,耗时二十一小时,然后休息一天又随机上车,辗转来到一个漂亮的小镇时,已经到第四天凌晨了。 沉惜愉已经坐车坐烦了,小镇闲静安详,卫东风立马拍板,就这儿吧。 镇子不大,地图上甚至找不到,镇上只一家民宿,他们定了间。 民宿很干净,沉惜愉疲惫的被卫东风帮着洗了个澡然后栽床里就睡下了。 卫东风也很累,但高兴的情绪更强,他洗完澡后甚至没什么困意。 民宿设施不算高端,但也不错,浴室甚至还有一面落地镜,他洗完澡后裸着照了照镜子,自己捏了捏腰腹肩颈,摇了摇头。 这身子暂时的损伤力度,离可以纵欲的程度还有点儿距离,现在也不是不行,但他觉得会打折质量。 然后他穿上衣服,打开窗户,房间居然还带了个小阳台,回屋掏出了装钱的包裹,又去了趟商店。 洗完了这几天换下来的衣物,和一套出发前买的床品四件套后,小阳台挂满了,他停下,直了直腰,一个人没心思观望,便也上了床,抱着沉惜愉沉沉睡去。 沉惜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经过长达叁四天的长途跋涉,身子比连续做爱还要疲惫。 清醒后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身处远离父母和弟弟千里之外了。 难过少,慌乱少,思绪很乱,被缠抱着的腰有些僵硬,她动了动,转过身也抱住他,然后再次闭上了眼。 小镇里作息规律符合以往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此窗外黑乎乎的。 她和卫东风这边多安稳,相对应的,邝冀北那边就有多动荡。 卫东风就着跟文朝阳相处的两个月,加上自身天赋,隐藏痕迹这方面学的很快,做起来也是滴水不漏,让人一下根本无从下手。 第39章 魏择煵这边也失去线索,第二条线不太好下了,但他和邝冀北不一样,他很快镇定,仿佛一场令他索然无味的游戏突然被加难度,不得不正面应对的同时,兴奋是真的。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过去了不短时间了。 一直住那家民宿,但换了间日常向的房间。 沉惜愉虽然没什么感兴趣的业余爱好,但她运气是真的好。 她们一来没几天,民宿的老板娘正打算外出环游世界,沉惜愉虽然心高,但实在也不好意思天天蹲着吃白饭,又觉得没有合适做的事儿,加上卫东风也不主动上床,她的烦躁摆在脸上。 卫东风看出来了,花了一周,背着沉惜愉一阵甜言蜜语哄的老板娘主动找了沉惜愉。 老板娘找来时,沉惜愉还蛮尴尬的,她没有过这种外交经历,好在老板娘没有过多与她攀谈。 交涉之后,她只总结了两个点。 第一:卫东风给她找了个活儿。 加以润色就是:卫东风出卖色相甜言蜜语替她谋了个活儿。 第二:工资叁千一个月。 加以比较就是:放以前不够一顿饭。 愁人。 就着这两点,卫东风晚上回来后,她拽着他衣领把他往床上一推,佯装凶狠:“老板娘今天来找我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坦白从宽。” “扑哧~”她假意板着的脸在卫东风眼里加了滤镜,引他笑的弓起了腰,双手扶上她直接坐上裆部的屁股,向前推了推:“这是从宽啊?” 沉惜愉没顺着意,再次向后蹭坐。 一来一回间,他起了反映。 “说不说?!”沉惜愉不是未经历过情事的小姑娘,况且对他又过分熟悉,自然也感觉到了,因此恶意的又垫了垫。 他呼吸慢慢变硬,额角起汗,捧着她臀部,脑子里闪过那个黑色房间,突亮的白炽灯,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淡定的弹着药剂,银色针头扎进头皮。 一阵天崩地裂般眩晕之后,胯部传来不太熟悉的软绵绵的酥麻感,他低头,是个女人,游走在胯间,逼着他泄欲的唇舌,以及在他似乎是生理爆出后,又猛的袭来的眩晕头痛。 沉惜愉看着他渐渐狰狞的表情,以及臀下渐渐掐紧的十指,有点儿慌。 “怎么了?”沉惜愉俯下身紧紧压着他。 他没回答,像是陷在记忆里。 “卫东风?!?”沉惜愉皱起眉头,再次开口:“你怎么了?” 这声音是熟悉的,紧贴在怀里隐隐传来的气味也是,很奇妙的,他突然被安抚到,慢慢平静下来,双臂从臀部上移到腰间,胳膊紧紧箍住腰身,力度很大,沉惜愉几乎到喘不过气的地步。 她一贯没那么贴心,此时却说不出责备的话,想必他那两个月,过的并不比她好。 过了一会儿,他彻底平静下来。 “这以后还不能做爱了?”沉惜愉感觉到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揉着,开口调笑。 “给我点时间。”他闭着眼回答,像是承认了那两个月肯定受过创伤,但不细说,沉惜愉是想问清楚的,但性格上她是不会问的。 很奇怪,他不坦白她反而也没那么生气,好像底线一步步在放宽。 这种想法的建立令她没那么高兴的同时,居然也不那么排斥,就很复杂,她叹了一口气。 “好吧。”越过这个话题,她将重点返上去:“那,提问!”她双手撑在他两侧支起上半身。 “嗯?”卫东风抬眼看她。 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斟酌了一下,她问:“叁千块一个月的活儿算是廉价劳动力吗?” “哦?”卫东风很快反应过来,什么是所谓的“坦白从宽”。 “嗯,是我找的。”他点了点头,在沉惜愉瞪眼的同时迅速开口,模样装的懒洋洋的:“所以沉小姐,准备好好好挣钱养我了吗?” “切,谁要养你!” 他们两人互相熟悉,但卫东风摸清了沉惜愉的脾气秉性。 所以说完了那句话后,她瞪着的眼放松,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叁千块俩人,等着吃屁吧。” 卫东风笑着伸手捏着她屁股:“哦?” 沉惜愉翻了个白眼:“不给睡你骚什么劲儿?”但也没动,任由着。 他没吱声,脸色也没变,还笑着,莫名冷兮兮的。 下一秒,沉惜愉被他翻身按着,两人对换了位置。 “在冷着真怕你偷吃。”他伸手解开她腹前纽扣:“沉小姐,我帮帮你。” 事实证明,弄服女人的方法挺多的。 但说实话,对男人来说未免也是种煎熬。 他在考虑质量和体验感的同时,突然想到或许还存在着不太好的过渡反应,因此沉惜愉仰躺着反应时,他也只摊在她肚皮上。 “你这是~”沉惜愉抬起胳膊遮压着眼部,被他枕着的部位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事后潮湿粘腻的床单,以及身体不受控制的酥麻。 大腿无意识抽搐了一下,她另一只手抚着他水盈盈的下唇挑弄:“练去了?”。 “呵~”卫东风冷笑了一声,脑袋顺着划到腰侧,伸手揽着另一侧,然后张嘴,一口咬上去。 贴着腰侧软肉磨牙,微微痛感让她往这个方向偏了下腰,她伸手打了他一下:“属狗的?” 他也没躲,也没动,被打了一下,到没在磨了,细腻舔舐着。 好巧不巧,那一片是块痒痒肉,轻盈的第一下,沉惜愉瞬间崩起来,而后猛的一下想躲开。 没躲掉,卫东风磨牙时套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她用力躲避以及可以感受的轻颤,让他箍的更紧。 “卧槽?~哈哈哈~”沉惜愉腰部用力向后躲,双手也同时用力向外推他,奈何推不动,身体上人为制造发痒的感觉,就像是高潮后也不停止轻捻慢抚,爽,但太过刺激。 那只能服软了:“错了~我错了~”沉惜愉笑的眼尾湿润:“东哥~” 在她濒临急眼的边缘,准备停下来,结果沉惜愉挣扎间一条腿蹭进了他双腿间,膝盖上一点点地方贴着被意念令软的性器。 他停顿了,她也感觉到了,深深喘气的同时,人本就光着的,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她一侧胯,另一条腿横翘上肩胛处,贴着性器的那条蹭擦抽动,另一条就胡乱蹭着。 她向后挺着腰,人侧躺着,抱着他脖子按在小腹上,不久前高潮过的粘软就按在他胸口,隔着衬衫,但湿润的,不一会儿,水渍透过衬衫,他也感觉到了。 第40章 两个点。 第一,此时不硬是肾虚,他肾不虚,身子稍微有些虚,但不影响。 第二,硬一回憋,但间隔不久就起的第二回,意念战胜不了它。 操! ......... 最后这次也没做成,他自己解决了,老实说,很久没自己解决过了,站在盥洗台前期,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指尖莹白液体,他面无表情的冲干净。 沉惜愉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她身边,思考很久,然后下了决心。 ...... 沉惜愉第二天坐上老板娘平时坐的那把椅子,没什么需要学的,大约讲了一些,老板娘当天下午就拎包走了。 名宿平时入住的人很少,只偶尔有来旅游的。 卫东风也是第二天开始早出晚归的,连续十几天,看得出很疲惫,前十几天养回来的几斤肉又没了。 沉惜愉坐他腿上拎着他衣领义正严辞警告他,再不好好吃饭给他好看。 她原话是:“怎么回事?”树起叁根手指:“我有叁个月没有男人了。” 卫东风单手环着她腰,看她,一下没理解,用眼神询问:“请问我是?” 沉惜愉接收,开口回应:“太久没有负距离接触的同时,日日一起生活,现在在我眼里,你就像沉时煜似的。”她拍了拍胸脯:“快心如止水了。” 他懂了,就着她拍过的地方另一只手也伸上去,没拍,但大力抓了两下。 “在给个机会。”笑着说的,颇像那渣男。 沉惜愉又瞪他,反手两下抓回去:“跟谁稀罕似的!呸!” ......... 近两个月的时候,他体重上终于长回来了许多。 已经十月份了,小镇上早晚温度偏凉,须得穿上微厚实的外套才行。 沉惜愉半个月前拿到了人生中靠自己所得的第一份工资,老实说,莫名兴奋。 更兴奋的是,她的生日还有四十天。 十九岁。 还记得去年成人礼时的场景,没大办,好在她本就不是个喜热闹的人,想必那个时候,父母就已经处在濒临破产的水深火热之中了。 想到这儿,难免联想到千里之外的家里人,出于作为女儿的心理,难免又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不负责任,不敢深想,也懒得想了,反正,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在卫东风上称后终于达到70公斤时,她还有一周过生日。 小镇的快递风不太热,但不等于没有,沉惜愉一再强调卖家保密发货的同时,卫东风也终于绕着套出了那个液体试剂。 魏择煵那一派的,底下有个科学研究员,研究心理精神系的,一个月前,此人却转挂在了魏程磊那一派下,还在没隔几天后,默默上市了本家相关的另一家公司。 南都精神病院,是多年前魏家太爷爷和政府合作并开的,你出技术我出钱,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世界上治疗技术最先进的精神病院。 因此魏家的主走方向,大约也是这个方向,随着时间推移,子孙没一个在这个方向上开窍,才渐渐有新企业的诞生,不处于一家独霸的局面。 他破进了那个研究员的内存,盯着文件夹里蔚蓝色的字标思考了一会儿。 E试剂,邀您共情。 他视线紧盯在共情二字上,突然意识到,一切没那么简单。 卫东风摘下眼镜,他摸了一把脸,沉默挺久之后,点开。 内存夹关于此试剂的描述很完善,但他看不太懂,一通浏览下来,只理解了一部分。 扒拉到最下面的时候,有个私密链接,这是他比较擅长的,拐着弯儿弄开之后,屏幕突然黑了一下。 卫东风心里咯噔一下,但迟了,黑屏中央转着加载圈,下一瞬,文朝阳那张逼近癫狂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烦躁的拉平电脑,然后卡放在桌面上。 “终于逮到你了!” “连你都不做人?”卫东风反问他。 “我不做人?!”文朝阳显然是很激动的:“那你做?” “你先装的定位。”卫东风停顿思考了一会儿,伸手翻开电脑:“当我傻逼吗?装这么显眼?” “装定位怎么了?”文朝阳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长了肉恢复了人气,和魏择煵太像了,莫名怂,但不服,脖子一梗:“我帮你出来的,我还帮你找人,我就是要加入你们跟你私奔,你也得同意!!” “怎么?”卫东风向后一靠,身子坐懒了:“你睡中间?” “睡中间怎么了?耽误你了?”文朝阳伸出小拇指比了一截出来:“你现在就算只长这么一点儿大,你也不能用!” 卫东风冷笑着没在吱声,安安静静的看着摄像头,而不是屏幕,以至于在文朝阳这边,卫东风的眼睛就明明晃晃,直白无比的,看着他本人。 有人气且不被控制的完全的卫东风,明显劲儿劲儿的,文朝阳闭嘴沉默了五秒,下一瞬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然后冲他正经开口:“想不想看原版资料?加注释的那种?” 卫东风没有反应,文朝阳也没在说第二句话,两个人隔着网线,相距十万八千里,对着屏幕对峙着。 显然,论沉默对峙,卫东风只输给沉惜愉,因此,憋不住主动再次开口的是文朝阳。 他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抓心挠肝的担心卫东风的回答是不稀罕,结果卫东风根本不吱声,他更着急了,所以憋到自己的端点,然后恼羞成怒。 “看不看?!!”突然的一下,声音很大。 卫东风笑出声,还盯着他:“你要什么?” 答案是他想听的,他再次下意识做无用功般环顾四周,然后悄悄开口:“我要你赢。” 卫东风眼皮一跳,表情变了变。 文朝阳继续开口:“然后给我妹妹留条生路。” 他赢了,后面这句附属条件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主条件太难了。 如果是在那两个月之前,他可以心高气傲的点头应下,但现在他是不确定的。 因此,他再次沉默。 文朝阳懂,所以第叁次开口:“你主要答应后面的,前面的,虽然我没什么用,但我帮你。”然后给他留了时间思考,就撤了。 电脑屏幕黑屏之后直接退成桌面状态,文朝阳远程扔了个文件夹在上面。 他叹了一口气,点开。 内容挺多,他一个一个看。 第41章 看到最后时,八点多了,天已经黑了,楼下沉惜愉到了个快递,民宿边住的周婶的儿子带来的,小伙子送来时红着脸根本不敢和她说话。 她接下快递盒看着对方红彤彤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忍着尴尬打发走了之后,盯着盒子研究半天,松了口气。 很满意,果然是保密发货,也没有拆开后二次包装的痕迹。 看了眼时间,干脆果断的关了门,捧着快递盒高高兴兴的上楼 文件的最后一个是个视频,点开了不到一分钟,突然就和记忆中对上了,开始头疼,卫东风忍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直面看着的画面是无比清晰的,正在进行的场景事件是萎靡淫乱的,有近二十分钟长短,记忆中迷糊的场景也在视频中显示清楚,迷惑了几个月的点,他捋通了。 此时此刻,大脑中绷着的一根弦像是突然断开了似的,庆幸的同时,不免赞叹魏择煵的敬业。 人在把自己从某个危险境地摘干净之后,难免就会开始用着审视的目光来复刻那些让自己曾无比憋闷的事情,他绷着的弦断开之后,姿态也突然放松,枕着胳膊向后倚着,懒洋洋的看着屏幕。 空气中响着电脑传出的粗喘,经过电子加工之后淫味儿透着假意。 沉惜愉站门口,怒火攻心。 快递盒捏瘪了个窝,好啊!好他妈样的! 在转身下楼和进去揍人之间她选了后者,于是一脚踹开房门。 怎么说呢,很奇妙的,男人总能在挨打时为自己增加挨打理由。 因为,她踹开门时卫东风吓了一跳,立刻坐正,侧头看到是她时皱着眉连忙伸手关闭。 她跑过去的,所以没关上,一下把快递盒往他身上一丢然后人骑他腿上拽着他衣领时,她下意识侧头去看电脑屏幕。 然后。 空气中传来死一般的沉寂 懵了叁十秒的沉惜愉突然猛的起身想靠近电脑,卫东风快了一步,一把死死圈住她,强迫性的遮住她眼睛。 “那不是我!” 沉惜愉被按着后脑勺贴在他怀里,挣扎无果,心里气愤,原来喂他的下场就是还没做成爱,就先被气死,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但她气急了,挣扎不开,于是张嘴一口咬上去。 用力很大,她带着一股气,硬生生咬的卫东风额角流汗,嘴里传来血腥味儿时,她才停住力度,整个人安静下来。 “这么狠心呐。”卫东风扯着嘴角笑着,然后靠近她耳边,突然变态:“沉小姐,我很开心。”??? 什么毛病?沉惜愉舔了舔牙尖,她自然知道那不是他,她生气的点是,居然看片! 操!居然看片! 仰起头,这次没有被按着的那股力度,很顺利。 她盯着他看,神情偏冷,唇边晕红,伸舌头舔了下唇,然后凑近他,靠的只有一厘米时停住。 等了半天,也没迎上来,卫东风睁眼,沉惜愉睁着眼睛看他。 “你闭什么眼?你不想看我?” “???”卫东风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她,但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反问:“怎么不想?”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想?”沉惜愉一提起这个火气就大,瞪着眼:“你有什么会告诉我?!”!!操!!! 说话说不对,不说话态度不对,这是个死局,得从别处儿劈一条路过来 多年后沉惜愉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一吵架他就开始色诱转移视线,然后每次都成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样的路数。 没想起来,是从这次开始的。 卫东风迎着怒目装镇定,伸手捞过地上的快递盒:“这什么?”像她摇了摇,没有声音,听不出来。 沉惜愉一把抢过来然后往床那块儿一丢:“情趣内衣,怎么了?”扬着眉,看不出什么心情。 “哦。”卫东风抱着她站起身走过去,慢悠悠的:“那得看看。” 沉惜愉圈着他脖子等着靠近床,结果没有,他走向浴室。 “干嘛去?”她开口问。 “先看看要穿情趣内衣的人。”他说 鸳鸯共浴时做尽绝艳之事,期间卫东风胸口处的咬痕冲了水打着沐浴露阉的生疼,他只皱眉,身体有反应轻颤,但不躲避疼痛,还是沉惜愉拎着花洒对着冲水冲很久,出去后还贴上了敷贴。 没打算只做一次,所以这数月后的第一回,没留在施展不开的浴室。 套好早已备好的小雨伞进入的前几秒,脑子里开了个小差,他复刻了一下下午在文件夹里看到的信息:试验体未注射二阶试剂时,可以通过停止注射试剂两个月的方式,达到试剂成分自然分解的目的。 到点了,可以了,两性关系的和谐共处,某件事情弥足重要。 小镇的夜晚静谧,窗外只有蝉鸣,民宿隔音效果太一般,这种情况下,沉惜愉起初忍着,不好意思叫出声。 但这种事情,越往后越不受控制,随着越来越大力的进的越来越深,女声泛着奶意又夹着勾人诱惑,尾音颤着,禁欲良久的两具年轻身子,放纵起来过分可怕。 交缠间,胸口敷贴被汗水浸透的同时,还被蹭的皱巴巴的。 “想我吗?”他额间汗水滴下,顺着她锁骨向后划落:“想不想我?” “那你想我吗?”沉惜愉哑着嗓子反问。 “想疯了。”他回答 这种事儿开了头,就没有收敛的,加着陆续到达的网购物品各种加持,短短几天,纵情声色,在沉惜愉生日之前,两个人双双瘦了几斤。 “减肥成功。”沉惜愉站在人体称上,光着身子,下称后捞过一边衬衫穿上,抬眼看向软椅上卫东风时,卫东风向她张开胳膊,她走过去。 窝进怀里后被抱住,窗外有风,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味道。 “你怎么也瘦?”沉惜愉按了按他肋骨处,有点儿硌手,她揉着捏了捏。 卫东风伸手按住,另一只手一整个儿圈着她,倚着靠椅,仰头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因为一直是我在动啊~” “那你别动!” “哧~我不动?”卫东风笑出声,坐正看她:“做两天吗?”!!! “你看不起我?!?”沉惜愉也坐正了,瞪着他,抬手就掐上脖子。 他配合着表演,又仰起头眯着眼,眼神放迷离:“那不敢~” “恐高都克服了,还有你不敢的?”本来掐着脖子就是装样子玩儿的,自然也不会用力。 但她手掌按到了他的喉结,随着不自觉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抵着手掌,她一下来了兴趣。 “你在咽两下!” “???”虽然疑惑,但他确实条件反射又做了两下吞咽的动作,凸起的喉结刮蹭着掌心,挺有趣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第42章 生活好像很平静,仅仅只是好像。 事实上只有沉惜愉平静,她不乐意多余考虑别的,反正没什么好事儿。卫东风不算平静,尤其是连上文朝阳之后。 没人知道这场毫无计划的私奔究竟能耗时多久,如果不是后来文朝阳反站位他,那么该找来的人一个都不会少的早来了。 他现在要做的事儿真的还不少,要挣钱,要打好邻里关系,以便利沉惜愉的日常生活,还要为不愿意接受但不能无视的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打好后路。 索性沉惜愉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女朋友,除了要上床,真的很少发着劲儿的粘他,如果不是平时生活中有很多时候,很多细节上她都是柔软的,他真的会觉得他们俩还是处在炮友关系里。 炮友关系,呵,这么想着真的还挺有趣的。 这种在外界看来非常正常的许多当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显然在这个小镇上是不被理解的。 小镇上大部分的人成家都很早、普遍都在周婶儿子这个年龄阶段组了家庭。 因此在镇上人眼里,她们俩,应该是夫妻。 问题是,周婶的儿子瞧上了这夫妻中的妻,所以早先说好的亲事儿,他推叁阻四的不肯开始。 小镇不够先进,但一些从不外出的老人,活得久了,眼神像神仙一样清明。 但同时也体现了人与人的区别,有的人活久了,人格也像神仙一样高湛,而有的人,仍沾着人间烟火,保持着闲言碎语的世间常态。 沉惜愉平日里不太外交,人长得又漂亮,她不主动和人交流时,别人真的很难打开这个点儿主动过来攀谈。 卫东风不一样,他的是否接地气儿是他可以自主调控的,且平时对外包揽了她们俩人的外交情况,因此,周婶是来找卫东风的,拎着沉惜愉的最后一个快递。 “小卫啊。”那时候卫东风替沉惜愉蹲楼下前台看门,最近夜里活动多,她赖床不肯起,赶他下去蹲着。 活动不是她一个人的活动,作为主要劳动力,那时他也支着脑袋昏昏欲睡,身子偏大,窝在柜台后姿势有些奇怪。 “嗯?”被喊起来时眼里红血丝布着,面无表情,揉了揉脸。 “小卫啊,”周婶将快递包往柜台一放,脱过椅子就往他身边一坐:“你们俩人过日子怎么都不节省点儿啊,这一阵我那儿总是你女人的快递。” 不知道话里几分意思,要是他处于清醒状态,还能收着点儿应付,但此时他处于没睡足的状态,配合着他本来就容易多想的心思,回应自然不是那么彬彬有礼。 他说:“没事儿,手里有点儿能花两辈子的余钱。” ??! 周婶哑了一阵儿,也是那一阵,卫东风清醒过来,有点儿懊恼。 他从小在相似的地方长大,深知这个年龄的女人的嘴巴能化成多锋利的刀,而沉惜愉又很自我,莽着那股劲儿肯定不主动给人面子,这也是他为什么忙着占据外交地位的主要原因。 他也不喜欢,但是他擅长。 “周婶。”他努力试图补救,语气放温和,但意思也明显:“全是她的钱,我就是个小白脸~” !!! 周婶的嘴张了张,没说出话,表情复杂,最后又豁然开朗似的走开了。 卫东风是抖机灵说着玩儿的,主要也是想表达,沉惜愉花不花钱,花多少钱,买的东西有没有用,都不重要。 周婶提取到的消息:沉惜愉有钱! 走了一半时才想起来有还有个问题没问,但不好折回去问了,她加快离去步伐。 对周婶来说,幸运的是,并没有让她自己出马,沉惜愉和卫东风并不是夫妻这事儿就传来了。 八卦的人不止她一个,别人问时,卫东风大大方方地回答:还没求婚。 笑死人了,这事儿还真是够吊人胃口的。 卫东风这边来不及管别人怎么想,他是真的点儿背。 刚送走周婶没一会儿,镇上鼎鼎有名的嘴儿婶就顶着颇为八卦的表情来了。 一番周旋之后给他整烦了,急于把人弄走,他给出的都是不熟悉的人相对难以接话的答案,很显然,他低估了别人对于八卦的好奇心,也误判了概率学。 还没求婚呢。 他是随口说的。事实。 但谁他妈能想到沉惜愉就站身后。 更尴尬的是,嘴儿婶下一秒接的是:“啊!?那我上次问她还说是你老婆呢!”话说一半,突然视线看向他身后:“你看见了吧小姑娘,现在好看的男人都不能要!你看你长这么漂亮,他都不承认你们结过婚了!” !!! 这是什么火葬场! 卫东风背后一凉,不用回头他就能猜到她飞了什么样的眼刀。 那一瞬间,男人与生俱来的企图求生欲爆炸,大脑飞速运转,结果张了张嘴,什么还没说出口时,沉惜愉看上去又很淡定的走过来。 长袖白裙子,摆很大,路过卫东风时裙摆蹭过卫东风支出来的小腿,质感偏凉,蹭的他痒痒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他老婆了?明明是老板。”沉惜愉站到卫东风身边停住,看向前来八卦的中年女人,她惯有的状态,但在外人眼里傲极了,难免看着不舒服。 “是老板你俩人住一起了?”于是中年女人声音尖起来:“哎呦开了眼界!要我说咱女人呐,不能这样不干不净的!”在说话过程中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开,声音也越来越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沉惜愉没见过这阵仗,瞪圆了眼,卫东风脸色发冷的看着中年女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坏。 反应过来的沉惜愉气疯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憋着那股劲儿,瞪了卫东风好几眼,然后在现在上楼教训他和就当看不见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老实说她清楚,前者的结果就是最后到底是谁被教训说不准,但后者她玩的来,卫东风也玩的来,但对象是她沉惜愉,卫东风还真不一定玩的来,她很清楚这一点。 第43章 所以瞪了好几眼想通了后,她转过视线不看他,揉了揉腰,走不过去。 前台间空隙很小,只够窝下一个人,也就是说,卫东风完全可以堵着不让她进去,他也这么做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放她自己消化个人情绪的人,能讲开的,一般都当场讲开。 但她赌着气,两个人对立僵持着,说什么她都不吱声。 后来卫东风让过身子,沉惜愉走过去坐下,他就站在旁边,倚着墙,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 一大股疲惫感油然而生,他突然心里一阵慌乱,心跳都加速了,指尖也发麻。 他拒绝这种疲惫感,他知道,这是根据男人的劣根性而产生的蹬鼻子上脸,得到了,所以开始产生想把自己放的比对方高的意图,这绝对会失去她,那不行。 想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认命,走向前,拍了一下台面上的关门按钮。 “叮~”的一声,大门锁死。 沉惜愉确实被吸引了一下,看他,他弯下腰,没说话,但动作很快的打横抱起她。 沉惜愉一直不是个一惊一乍的人,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没表现出来。 然后他转身上楼。 白日宣淫这种事情,老实说,更增添了流言蜚语的厚度,大约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头两个月的风平浪静被慢慢打破。 “干什么?”爬楼梯的姿势无法做到绝对平稳,如果怀里在抱着一个人,更是绝对的一种考验,沉惜愉终于数次被他膝盖顶到屁股后忍不住开口问。 “干你。”!!! 操! 沉惜愉绷着的表情裂开。 操! 要不要总能那么准确的直戳她的爽点上? “昨晚没够?”她伸手圈上他脖子,贴近他耳边,胜负欲使然,在这种时候,她绝不认输。 “是你没够。”卫东风一脚踢开房门,进去后又伸腿踢上:“还留你那么大力气跟我闹呢?”然后将她扔在床上。 床垫巨软,她落下后颠了两下,嘴上不饶人了:“我闹?” 卫东风把她扔下去后自己转身,在他常用的收纳盒里扒拉着。 “你没闹情绪?”说话间,收纳盒里面物品“稀里哗啦”的碰撞着,然后在沉惜愉的质问声中,他扒拉出一个什么东西。 “当初不是说好了”话被断在嘴里,卫东风半跪在床边,拖着她双腿往下一拉, 然后亲她。 手下也不闲着,入睡前内裤是他给穿上的,因此是哪一种的他很清楚,解的时候也轻车熟路。 手指勾着边提拉,绑带松开,他另一只手托着她臀上腰下的部位,用点儿劲儿抱起来,然后拽下内裤,又松手放回去。 她有一个人下坠的动作,配合着弹性挺大的床垫,自然而然的,接吻着的两人外力分开,还伴随着“bou~”的一声响。 气氛停顿了两秒,然后沉惜愉捂着脸向后一躺,笑出声。 “呵。”卫东风舔过下唇,然后舌尖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后槽牙,并冷笑着,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其实,握在掌心的东西,他在奋力思考着,如何以一个合理又不会被拒绝的方式送出去,虽然当下这个情况,大概率应该不会被拒绝。 沉惜愉放下捂着脸的手,笑意太满,看了一眼他鼓起的腮,又伸手去拉他,食指勾上他的食指时,摇晃着。 被勾住的手掌心是空的,因此很自然的摊开任她撒野。 被摇晃几下加着她嘴里哼哼唧唧的奶音,他放弃了思考,继续未完成的事儿。 顺其自然吧。 房间窗户没关,穿堂风力度不算小,内裤是扯掉了,但原来卷到腰腹堆积着的裙摆在刚刚一段时间里被弹了下去,此时被风吹着,又开始翩翩缭绕,撩拨着他的小腿。 痒痒的,凉凉的,酥麻感向上游走。 “这什么裙子?”卫东风慢慢俯下腰,哑着嗓子开口:“成精了吗?” “什么?”沉惜愉一下没反应过来。 “跟它主人似的。”卫东风单手贴上她腰间,摸索半天,没搞明白这裙子的构造,还一直蹭着她痒痒肉。 所以被制止了,沉惜愉推开他的手,自己单手解开右胯上方的一个极小的纽扣,然后向左一翻,左边里面的是系带,也解开。 这整个过程中,她带着一丝浅浅的得意,卫东风先是不爽了一下,在知道这裙子居然还是一片式的时候,笑了一下。 并非一惯的冷笑,是那种满足的笑意。 垂眸,入目是完全解开散在两边的白裙子,簇拥着中央一条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就前一阵而言应该看上去是高不忍攀的,但最近不成。 从胸口到大腿,零零星星散着因前戏而留下的红痕,漾在白莹莹的软肉上,烧红了他的眼睛。 更何况她躲着懒,没穿内衣,散着发窝在前台,她觉得注意一点没人看的到什么,所以空着,以至于此时此刻,一解开衣裙,两团颤颤巍巍摇晃了两下的软肉比红痕还要惹眼。 当然最惹眼的,他喘着气伸手摸上耻门,原本就稀少耻毛不见踪影,露出白莹莹,光秃秃的的私处。 微微泛红的两片对称且稍厚的肉片,随着她无意识的用力和放松而一张一合着。 此时蹭在小腿上的裙摆根本不是凉的,它像是在助浇着的一团火。 “沉小姐。”像是又回到了以前为欲上头的时候,他说:“还受得了吗?” “你瞧不起谁?”沉惜愉听着双手环上他肩颈,双腿也圈上他腰身,就着这股劲儿,他顺势托着她臀部又站起身,然后转头,走向窗口。 “卧槽?这么刺激吗?”沉惜愉被放坐在窗框时扭头向下看,这儿可以看到这个小镇的一个算是蛮大的画面,她有点儿兴奋,又转过头,腰被他搂着,她很主动,攀着他接吻。 裙摆现在处于背风地儿,没飘,但现在发丝开始配合着撩动,沉惜愉头发很长,散在身后直到腰间,迎着风,蹭着他手背,胳膊。 卫东风顺势捏了捏,俩人亲的激烈。 他另一只手握着东西握的有些僵硬了,便将东西递至指尖拿着。 亲着亲着,沉惜愉感觉到他似乎在她下面放了个什么东西,没塞进去,但是能感觉到,一下回过劲儿来,推着他肩膀推开他。 弯着腰向下看时,一个银白色指圈,夹在两片中间,她湿着,指圈沾着水,欲掉不掉,有些滑稽。 卫东风有点儿尴尬,动作没完成就被制止,他顺势单膝跪下。 沉惜愉一脚踩上他肩膀,私处大咧咧的对他展开着,还收着那处儿劲,防止它掉落。 她一只手攥着窗框,另一只五指展开搭在自己大腿上,带着笑意说:“你好俗啊东哥~”说话间摇着那只垂悬着的腿,和搭在腿上的五指。 卫东风看了她一眼,瞬间理解,尴尬散了些,扬了扬眉,然后向前凑去。 舌头一升,勾出夹在那儿的指圈,动作过于迅速,还剐蹭到了上方制高点,沉惜愉整个人颤了一下,踩着他肩膀的脚一滑,垂直脱落至他后背。 “故意的?”她笑着,晃动的那条腿向前踢了他两下,力度极小,落地点在他腹肌上。 卫东风咬着指圈贴在她大腿上往她无名指上套,温热呼吸喷洒在腿部肌肤,她麻了一下。 指圈大了,戴起来很方便,水滋滋的,他套好后舌尖还迎这无名指指骨调戏般打了两圈才推出来。 沉惜愉看上去心情非常好的样子,仰着头伸着手,看了几秒后又用大拇指转了两圈:“有点儿大了。” “嗯,可以换。” “不用。”她回绝的很快,摇晃着的腿随着她的心情向前,踩着他腹肌蹭动。 卫东风单手捉住,不让动,沉惜愉终于被拉回注意力,低头看他。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第四十四章 “怎么了?”她动了动被握住的脚,没动的了。 卫东风捏着她脚踝,目不转睛的看她。 沉惜愉回视 戒指终究是大了,没办法日日戴着,沉惜愉对这个没有半点配饰的银指圈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找了根红绳,挂在颈间,颈间皙白,红绳缠在上面,显眼而艳丽。 求婚现场真滑稽,而且难以对外叙述,好在结果是成功的。 小镇上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大了,诋毁天鹅时,乌鸦的叫声最大。 不过没舞到沉惜愉面前,那些侧面知道的,她就当不知道,没那么难以度日的是,这点是可行的,因为老实说,她并不需要与人交往来打发时光,卫东风总能在她无聊的时候,给她找来各种好玩儿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她们离家叁个月了。 天气凉了起来,需要穿上厚实一些的衣服才能外出,沉惜愉长期不外出,甚至不怎么被风吹,皮肤捂得白白嫩嫩,几乎掐出水来,她也没有外出的兴趣,整个人越来越懒。 甚至经常来人的时候听见一楼铃声响起的声音时她又不想起床就一脚把卫东风蹬下去接人。 民宿老板娘定期打来的工资几乎都被用来网购各种他们俩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卫东风做什么,反正他手里的钱一直花不完。 卫东风的厨艺也练起来了,他的作息更为规律,偶尔外出,大部分时候帮沉惜愉蹲一楼看门,偶尔还能喝上沉惜愉跟着网上学做的“补肾汤”。 老实说味道还是很棒的,就是听着颇为挑衅,从而喝完之后就是大战,必须两个人都要精疲力尽,双方才能罢手。 但凡有一方事后还留着一口气的样子,另一个疲软的人都不肯罢休,大概率上,这个人都是沉惜愉,她不罢休的手段花样繁多,每次都能达到目的。 卫东风不罢休的机会不多,但也有过,那次他外出四天多才回来,然后这事儿就发生在那天晚上。 舟车劳顿所消耗的体力蛮大的,他外出还要崩着一根弦自我掩藏,以至于勃起就花费了很长时间,侧面来说,那挺好的,因为那次前戏是沉惜愉做的,他爽翻了,以至于,刚做了十来分钟左右,就没了,爆发的时间也比以往提前了十几分钟。 而沉惜愉那时,刚刚来劲儿。 “哎。”感受到那股温热隔着东西慢慢出现时,她无意识的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累到下一秒就能睡着的卫东风突然上头,立马支起身子,过分疲惫以至眼里布着红血丝,沉惜愉一愣神,就被他掐住腰一个翻身对掉了位置。 “嗯?”猛的一甩之间,卫东风拔了出来,他扯掉套,然后抱着她起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出来之后,挺不错的,虽然没做,但他直挺挺的立着,太阳穴隐隐泛着疼,他咬牙切齿:“别求饶。” 这话肯定是不能应的:“谁求饶啊,东哥,明天给你炖汤喝。”沉惜愉栽上床的同时扬着眉冲他笑。 卫东风阴着笑意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够她,她向后躲,被卫东风拽着脚踝扯到身下了。 抵着她时,笑意加上男孩子的痞坏之味:“还以为多么迫不及待呢,”卫东风抵着在边口轻轻撞了撞:“没湿啊,沉小姐。” “呵。”沉惜愉抬起一条腿翘上他肩膀,用力一按,卫东风没料到她会这样,以往没这么直接这么猛烈的。 因此没留神,向下一栽,直接亲到她小腹下方一点的位置,他抬头看她,表情没考虑好怎么展。 沉惜愉再次抬腿踩上他肩膀,又向下蹬了一下。 装出一副女恶霸模样:“那你不会舔?” 卫东风愣神间,沉惜愉再次开口:“处男啊你?!” 操! 卫东风点了点头笑出声,沿着刚刚不注意亲到的地方真的舔了一下,然后慢慢向下。 不讲理的是,沉惜愉发出夸张的喘声,不淫荡,还有点儿故意搞怪的滑稽。 卫东风刚接触到软嫩嫩的那两瓣中间,就被这声音逗笑了,他就在旁边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他开口问她,呼吸间的热气隐隐约约喷洒上顶端的阴di,沉惜愉剃了毛,他看见那物渐渐探出了头。 “什么干什么?”沉惜愉按着他后脑勺,挺了挺腰,因为兴致来了也丧失了玩闹的兴致,往他嘴边送了送,声音失去故意搞出的滑稽逗趣,加了些娇求:“快点儿啊~” 这对了卫东风胃口:“快什么?” 故意对着阴di开口,视线向上看她,热气更浓。 “快~嗯~~!” 沉惜愉的催促被打断,因为卫东风称着她开口的空档这款对着一刮,力度不大,也不小,沉惜愉身子猛的一颤。 “嗯?快什么?” “快~嗯~~” 又是一下。 “嗯?”卫东风又问。 沉惜愉不回答了,微微弓着腰,仰着头没看他,手指紧紧的捏着他的肩膀。 终于,刮着第叁下,沉惜愉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的向上移动。 卫东风伸手捏着他胯侧固定住,然后一下一下舌尖弹击着。 没几下,她湿成一摊了。 卫东风最后从下向上扫了一下,唇边还带着水渍,向上,蹭到她耳边,咬了一下,然后开口:“那么沉小姐,我会吗?”卫东风扶着抵在边口。 “会~”沉惜愉脸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那我是处男吗?” 沉惜愉又放下胳膊斜了他一眼,卫东风用力一挺,猛地一下。 “嗯~!”沉惜愉闭上眼闷哼一声,双腿自然缠上他。 谁也没在说话了,这次挺久的,由于原本就靠着床边,又顺着沉惜愉之前弓腰的角度,越做越向上越做越向上。 到最后沉惜愉半边身子已经悬在外面了。 “不行了不行了~”沉惜愉又自主向上蹭了一下,汗水粘腻。 “怎么不行。”卫东风也对着再次向前一撞,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 “dong”的一声,他俩离体了。 沉惜愉不可置信的在地上软垫上瞪他,他脸眼皆泛红,大步一跨,半跪下去,然后分开她双腿,手垫在她尾骨上,闭上眼,又挤进去。 隔着套再次射出时,两个人像都废了一样躺在那儿歇了很久。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第45章 沉惜愉天天在家蹲着,不多余耗费什么体力,所以是她先醒的。 她不敢相信,就这么和卫东风在地上睡着了。 盯着天花板的古式吊灯看了好一会儿,思绪神游,窗外迷蒙着透着微微的光,她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的酸麻,动了动腿,又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出来,嗓子也微微泛着疼。 秋天早晚温度还是蛮凉的,昨晚入睡前两个人是疲惫又燥热的,以至于这一夜,居然光溜溜的躺在软毯上睡了一夜。 沉惜愉再次动了动腿,小腿冰凉,她往卫东风腿上蹭了蹭,男人果然是男人,她安然的接受着那股热意。 老实说,她现在作为一个清醒着的人,应该翻身上床,但是没有,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那么开始思考人生。 或许有事儿没事儿思考人生是人的本能,无论能不能想出什么,都愿意去想。 她突然想到了过去十八年的家人,虽然很少去想,也不是愧疚,就是真的并不后悔。 她们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这至今已达叁个月左右的私奔,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或者说是一时兴起,或者说是心甘情愿。 如果那天没有来,会怎么样? 她想了想,大概已经有过一个算得上盛大的婚礼了,和邝冀北,然后邝冀北在中年时期出轨,她也是,这没什么,这是肯定的,然后两个人就那么过完下半生。 死了说不定还要葬在一起。 那么,卫东风呢?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或许会被那家吃的片甲不留,或许会在那家站稳脚步,然后会成为她中年时期的谈资,她混于尘世之后洋洋得意的冲着同为人妻的姐妹们,颇为炫耀的指着电视上的他开口:“看见了吗?那是老娘当年最漂亮的战果。” 想到这儿,她开始思考:卫东风究竟喜欢她什么? 这是个问题,她想不通,因为,老实说,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那么,反向思考的话:如果卫东风没有遇到她,会怎么样? 会老老实实的上完高叁,保送去南都,或许顺利大学毕业然后搞个非常不错的事业,或许大学期间就被那家看到,但彼时的他没有任何软肋,赢的概率加不止一点。 好像无论如何,都比现在要好。 他们俩之间,沉惜愉皱着眉承认,好像她是赚的。 然后她开始焦虑,翻来覆去的动。 她一向没有非常看重的东西,所以整个人显得特别的自由,不畏艰险无畏强权又无拘无束,有欲但无求的自由。 因此开始焦虑的话,其实她是茫然的。 翻动间,卫东风醒来了。 “怎么了?咳咳。”卫东风闭着眼抬手按住她,咳了两声,嗓子有点儿哑,然后慢慢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睡在地上。 他皱着眉,眉心刺痛,头晕眼花,又抬手按了按,然后坐起身,伸手将沉惜愉一抱企图往床上扔,但没什么力气的样子,还抖了一下。 还好没摔到,他自己也跟着躺在她旁边,拉过被子盖住,然后在被窝里又圈住她,闭上眼问: “怎么不叫醒我?” “什么?” “呵~,”卫东风哑着嗓子,笑不太出声:“你睡醒了干什么呢?”转移了话题。 “思考人生。” “想到什么了?” “有点心疼你喜欢我。” 卫东风笑意收住了,慢慢睁开眼睛,又咳了两声:“怎么突然这么想?” “就是突然啊。” “真心疼我?”卫东风看着她板着的脸,揉了揉她的侧腰,看她渐渐升起的笑脸,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那你给我生个孩子。” 沉惜愉愣住,瞪着眼睛盯着他。 他了然一笑,也没当回事儿,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开玩笑的,乖,再睡一会我头好晕。” 沉惜愉陷入程度更深的关于人生的思考。 然后真的过了很久,天光大亮的时候,来客铃响了,她看了一眼卫东风,决定自己下去,但当她支起胳膊起身时,余光看见地毯上的套。 眉头皱了皱,她又躺下了,然后把他叫醒,赶下去接人。 ......... 杨印雪大学在南督大,心理学研究学院的,上了大学的杨印雪变化蛮大的,精心打扮,开始蓄发,行为姿态向着沉惜愉渐渐靠拢。 十月一的时候她见了一趟季书陶,以及根据各路信息了解到了这些信息。 第一:那天淡定的对她和季书陶说他保送的男人没去上大学。 第二:他即将吃下去的女人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和前未婚夫订了婚。 第叁,只这第叁点像是他做的事儿,就是在拍婚纱照现场,第二次拿下了邝冀北的女人。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到偏执性格,她觉得完全可以垂直带入卫东风,同时,也可以垂直带入她自己。 因此,称着十一月份的一周社团出行来到这个小镇,敲开唯一一家民宿,结果摇摇晃晃下来开门的人是卫东风时,她像是看见了光。 即便卫东风一直揉着眼,像是根本没认出她是谁,只在办理入住时看到她的身份证时才抬头皱着眉看她一眼。 也让她觉得,那又怎么样?想起来了不是吗? “二楼全空着,你们想住哪几间?”卫东风低下头公式化询问,但情绪非常不好,在这儿遇到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住哪间?”没等其他人开口,杨印雪立刻问。 一行来的有四个人,社长,副社长,她和另一个男生。 社长和副社长是情侣,另一个男生最先回答问题:“我住第一间吧。” “那我们住最后一间吧。”情侣相视而笑,自然看出杨印雪的猫腻。 因此卫东风分别给了钥匙之后,叁人就上楼了。 卫东风当然也感觉到杨印雪的眼神,老实说,有些奇怪,又有些无语。 他被盯超过十秒后抬头回视,发现杨印雪的眼神是:嗨,我们是同类。 这个意思。 冷笑一声,他将面前的女人和那个曾经被他抓住跟踪过他的两个女孩子其中之一对上,老实说,有点烦。 “你要住哪间?”卫东风再次开口。 “你住哪间?”杨印雪坚持反问。 “你要跟我住?”卫东风觉得她的问题搞笑。 没想到她回答:“是。” 操。 卫东风眼皮跳了跳,余光向楼梯口瞥了一眼,大脑飞速运转。 老实说,其实他没遇到过这么直白的人,以往侧面向他表达喜欢的他都可以侧面又直接拒绝,这样又达到目的又不会非常没有素质。 想了一下,他直接开口:“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我行。”沉惜愉出现在楼梯口,慢慢下来,她穿着卫东风的卫衣,男人高大,以至于她直接下身失踪,光着两条腿,腿上零星布着艳丽红痕,从卫衣底边刚遮不住的大腿,一直漫到脚踝。 第46章 杨印雪眼皮跳了跳。 老实说,她明明听到的说法就是,卫东风是带着沉惜愉走的,但刚刚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 她对沉惜愉多少有些敌意,这敌意包括但不局限于嫉妒。 装不在意的视线瞥了几眼沉惜愉的脚踝,颇为无语的看了卫东风一眼:你这他妈的玩的什么姿势? 卫东风没收到这一眼,他盯着沉惜愉观察着,心理转了十八个弯思考:她生气了吗?这是什么意思呢? “哦?”杨印雪见自己没有被注意所以她又开口:“怎么没人知道你们在这儿吗?” 卫东风猛的回头看她,沉惜愉的身子也顿在楼梯间没继续向下走。 脚下只有一个台阶了。 她也盯着杨印雪,眼神放冷。 “看来没人知道。”杨印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拿过卫东风刚刚放在桌面的一众钥匙其中之一,就转身上楼。 路过沉惜愉时,她也回了一个眼神给她,沉惜愉没懂是什么意思。 她就没管。 民宿的客人很少,老板娘也不特意要求沉惜愉每天在楼下坐满几个小时,反正她房间装了来客铃,而且她有话要说,因此,拽着卫东风也上楼了。 卫衣虽然大,但大步上楼的时候衣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上移,时而露出内裤边边,卫东风跟着爬了一排台阶就盯着看了一排,然后在二楼和叁楼间的楼梯口上前两步追到她身侧,一把抱起来。 沉惜愉条件反射的攀着他肩膀双腿夹在他腰间,然后顺势就被他拽了拽衣摆然后捏住屁股。 “嗯?”她有些疑惑的扬了扬眉。 卫东风向下瞥了一眼半开的202,和杨印雪对视之后,他很快移开视线,变成单手捧着沉惜愉,另一只手伸到她后脑勺,按向自己,然后就亲上去,也还是继续上楼,不知道她会不会追上来看。 杨印雪没追上去看,“碰”的一声,她摔上了门。 其实只亲了一会儿沉惜愉就松开然后挣扎下来了,她没注意卫东风为什么来这一出,但是腰间隐隐约约泛着的酸劲儿让她没有马上再来一次的打算,所以,及时停止有点儿重要。 “怎么?见到老追求者还想追求你很兴奋吗?”沉惜愉开门的时候打趣道:“还要我来给你泻火?” 卫东风弯着腰从她卫衣下摆探上去捏了一下屁股:“要你泻火就是你的问题,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然后称着门开了那一下狠狠的隔着衣物,贴着屁股向里撞了一下,加深了一句话:“有什么关系?!” “操。”沉惜愉被撞爆了句粗口,反手就着他胳膊狠狠拍了一巴掌,隔着衣服,卫东风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她掌心传来钝痛感。 结果就是,这一巴掌必须打下来,沉惜愉直接将他推坐到椅子上坐他腿上,扒掉了他身上的外套,里面的长袖也被她翻到肩胛处按好,然后她咧着笑意对着手吹气儿。 准备打上去的前一秒,她看了一眼卫东风的眼神,完全屈服,也跟着她笑,看着她吹手掌,眼睛里温柔腻出来了,没有半点儿的不耐烦。 所以她僵住了。 明明经常被他这样对待,却从未仔细观察过,所以一下无意识的发现之后,她感觉自己被压住了,突然对自己有点儿无语。 “怎么了?”卫东风动了动胳膊向她示意,或许也是一眼看出来她的想法,将胳膊撞上她数在半空的伸直的手,力度不大,但凑了个声响出来。 “pa”的一下,沉惜愉缩回手看他,他回视,就盯着眼睛:“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劲儿?又不疼。” 沉惜愉闻言有点儿眼酸,她窝进他怀里蹭了蹭:“下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惜愉停顿了一下。 “嗯?”卫东风出声问。 “东哥,”沉惜愉声音有点儿抖带着点儿孤注一掷的味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 卫东风僵住了,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他看了一眼这个民宿的布局,阳台上晒着衣物,突然觉得,他有点儿想接受文朝阳的建议了。 得拼一下,她不可能永远活在这儿,况且,她生的,是他的种,这个诱惑有点儿太大了。 卫东风紧紧抱着她,一下一下顺着后背,过了很久才开口回应:“好。” ...... 杨印雪一夜没睡着,不仅仅是为了关门前看到的画面。 后半夜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东西。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心理压着狂喜。 作为南督大心理系的学生,她自然知道唐慕屿是何方神圣。 如果能跟上他的团队,那在这一行基本就出头了,当然这很难,不过她喜的是,她的奔头不是加入唐慕屿的团队,而是,手机屏幕上赫然呈一张男人照片,坐在轮椅上,端庄自信,气质矜贵,目光又野蛮。 是魏择煵。 第二天,杨印雪不告而别。 社长和副社长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打通之后就放弃了,只有那个男生,锲而不舍的打到了中午。 “猜猜看,”沉惜愉窝在前台小沙发里,面前台式电脑里放着古早言情偶像剧,就着吃下一口青提酸奶,味浓郁,口感醇厚,满意的眯着眼,眼下之后才说:“你猜猜他为什么要找202那个小姑娘。” 卫东风坐在沙发扶手上,倚着墙,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呵~能有什么?”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他掰了两下懒筋,继续说:“我猜肯定是人跑了现在屁活儿都是他的活儿了呗。” 沉惜愉眼睛睁大看了他一眼:“真的啊?!” 卫东风向下看她,酸奶糊了嘴一圈儿,沉惜愉刚抽出一张抽纸,卫东风握着她后颈弯腰一口亲上去。 那个男生一进门就看到那么让人郁闷的画面,那画面,美则美矣,杀人诛心。 卫东风猜的挺对的,确实是杂活儿全交给了那个男生,社长带着副社见天向外遛弯儿,临走时,将这个小镇逛了个遍。 而那个男生,卫东风对他表示同情,但同情归同情,男生找到他和沉惜愉问小镇的相关问题时,他还是不太好听的实话实说了。 他说:“你从这儿出去向左或者向右转,问任何一个人,都胜过问我们。” 第四十七章 这句话和:出门右转,慢走不送的味道差不多。 男生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但是没办法,只能按着他说的那样,真的出门右转去找镇上的人调查。 不知道查了些什么,反正在小镇上熬了几天后,叁个人也就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卫东风放了条大线出去。 沉惜愉是不知道的,她只看好了眼前的的事儿,比如,想造个崽来玩玩。 而造崽的第一步,不带套。 老实说,无套性交实现起来有点子难,因为卫东风并不确定她想生孩子的想法有几分真,也不确定她是否现在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一如即往的在应该的时候,叼着咬开包装铝袋,然后滚上去。 那时候她是投入的,也想不起来阻止,事后又不太好意思就着这个去质问,因此憋了一肚子闷气。 怎么?我想生孩子还要我说第二遍?她这么想着更生气了。 不过也有解决的那一天。 随着南督大那个心理系的宣传分析视频的曝光,这个漂亮的小镇被外人知晓的同时,沉惜愉在这里被传的闲话也是越来越多。 因为与那个副社长以及她口中的那一边的女孩子相比起来,沉惜愉仍是与众不同,漂亮又自由,不羁又放纵,直白又无畏,被爱又被宠。 渐渐的有人来给卫东风说亲事,因为对比起也是从外面来的年龄相仿的社长和那个男生,卫东风无论是外型还是处世变通能力,还是对待女孩儿的态度都要好上一些,显然之前那种外面的人都是更好的这样的想法就不正确了。 不巧的是,说亲的人在说的过程中,沉惜愉全程旁听。 过程倒也不长,卫东风没听两句就把人打发走了,觉得烦躁转身上楼去找沉惜愉时,就直接对上她了。 “有人给你说亲?嗯?”沉惜愉抱着臂扬着眉:“妇女之宠?” 卫东风向她走两步,沉惜愉后退上台阶。 卫东风笑着看她,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拽,贴着扶梯,准备亲她。 沉惜愉被护着腰抵在扶梯上,但卫东风侧着脸靠近她的时候脸一侧,躲了过去,抬手抵着他胸口,笑嘻嘻道:“注意点啊,被人看到不好说亲的。” “呵呵。”卫东风冷笑一声,捏着她下颌掰正,然后对上她脸上的笑意,冷笑又夹着戏弄。 “故意的?”靠近就贴在耳侧说出这句话,温热气息喷洒。 “不—好—说—亲—了!东—哥~”沉惜愉勾着嘴角凑近他嘴唇,时贴时不贴,湿软舌尖也时而探出来舔几下。 “是啊。”卫东风抓准时机咬住她探出来的舌尖,吸了一下,沉惜愉没有防备,舌尖突袭的酥麻感让她一软。 “那你嫁我。”卫东风撩起她前裙,一片式布料微厚的碎花半身裙,老实说,卫东风觉得像裹了床被子,但沉惜愉是裹着麻袋都好看的身子,以至于他只惊叹于这裙子的设计如此合理。 “你还是孤寡吧。”沉惜愉向来嘴硬。 卫东风伸手勾着臀上内裤布料往前探,私处干干巴巴,他手指停住,看着她的脸笑。 沉惜愉知道自己没来感觉,自然应该干干净净的,让他一些拿得出手的骚话哑在嘴里。 顺着他停留在那儿的指腹蹭了蹭,得瑟道:“无欲无求的我。” “无欲无求?”卫东风挑眉,指腹再向前摸上阴di处,还没探头,被软肉包裹着,他揉了两下,没水,怕她不太舒服,且从后面向前这个角度不好做事,卫东风抽出手。 沉惜愉腹部有一点儿酸意,脸色微红。 抽出手后,卫东风将沉惜愉抱起来放在扶手上坐好,一只手护住她后腰,指腹弯曲着按了按:“怎么人不像嘴那么硬?” 另一只手单手解开自己的裤腰拉链。 沉惜愉快他一步伸手穿过刚刚拉开的拉链,探过覆迭的内裤,握住那根捏了捏,东西在她手机很快变大,超过掌宽,在裤子里,渐渐碍事,她知道,掏出来的过程中,嘴上不肯让步:“那希望你能比我硬一些。” 卫东风握着她包在东西上的手,上下动了动,眼神渐渐沉下来,情欲溅起,渲染上眼尾,泛红。 “希望无欲无求的沉小姐,”他松开手勾着她私处薄少布料,往旁边扯了扯,然后挺着腰靠近,相抵压蹭动时:“等会千万不要求饶啊。” ...... 有没有求饶,自然是有,但是她不认。 不至于每次都做到让她求饶才松懈下来,但这次是到那种程度的,也挺值得纪念的,无套内射,她想给他生一个孩子,是认真的。 没在楼下弄,楼下没套,他抱着她上楼进屋。 沉惜愉仰躺受完一波前戏之后,上头的同时还看见他够了歌套,咬开,铝箔分开的那一瞬套子掉在她腹上,怪凉的。 她思绪被这阵凉意激的清明,飞速抓过腹上那个套,向远处一扔。 轻飘飘的,没扔太远,没有声响。 卫东风愣了几秒,额间青筋跳了跳,忍了忍,没忍住:“最后一个了!” “别~”沉惜愉说这话觉得尴尬,但两秒都没有就恼羞成怒,迅速翻身和卫东风换了位置,然后扶着对准,猛的向下一坐,无套顺利,且亲密,触感前所未有的贴合及温热,他差点就秒了。 “那就不戴了。” 操! 卫东风沉在紧紧的直接的包裹上,听不见这句话,沉惜愉坐上去后就不动了,失去橡胶套包裹的东西体积真实了一些,少了紧绷感,多了点边缘的肉体软儒,还大了一些。 她不动,所以他回到掌握位,捏着沉惜愉的腰上下提着。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而无套这事儿,跟同一个情感上有纠缠的人,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沉惜愉偶尔看到视频解说,事后倒立,但事与愿违,大姨妈从不缺席。 “你是不是精子质量活性不够?要不你上医院查查?”沉惜愉这么问过。 卫东风当时盯着电脑屏幕皱着眉,闻言看她一眼,然后就站起身。 沉惜愉撒腿就跑,巧的是,来客铃声就响起,她顺势跑下楼,还冲他大笑。 “你好,沉小姐。” 来人拖着一个行李箱,胸前背着一个电脑包,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呼。 沉惜愉看着他,但不认识,她有些脸盲。 来人看出来了,还是笑嘻嘻,有意恶搞:“我是您和邝家那位那天拍婚纱照的摄影师。” !!! 沉惜愉迅速瞪着眼。 “活着没劲儿吗?文朝阳。”卫东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站到沉惜愉旁边时,沉惜愉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站了站。 “少吓她。”他补充道。 第48章 文朝阳嘴角抽搐:“可算知道什么叫拔屌无情了。”他看着沉惜愉,目光探究。 沉惜愉回视,同样好奇。 卫东风夹在中间。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拔屌无情?”沉惜愉最先开口,打破尴尬。 卫东风闻言往文朝阳的小腿上一蹬,然后侧身按关门。 文朝阳被踢出门,都没反应过来,知道他跪,没想到跪成这样,立刻无语且怒目:“卧槽!” 沉惜愉大脑飞速思考,终于将他和那个摄影师连上了线,但还是想不通他和卫东风的关系,且也算是被文朝阳被踹出门后的表情逗笑,对卫东风问道:“他是?” “神经病!”卫东风关门后看也没看文朝阳一眼,伸手想揽着她往里走。 文朝阳没给这个机会,玻璃门完全不隔音,他自然听见他们俩人的对话,单手拎起那个电脑包拍了拍,然后大声喊:“沉小姐,我是他哥哥的大舅哥!我给你俩送未来来了!” 哥哥的大舅哥?!?! 卫东风听着眼皮弹跳,嘴角抽搐,亏他能饶得了这十里八弯的关系。 “小弟妹,快开门!”知道卫东风是指望不上了,文朝阳明白,要想进门,攻势对象是沉惜愉,他开始口不择言:“只要你开门,我把他老底全揭给你!” 卫东风皱着眉回头看他,难得的神情憋闷, 沉惜愉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点开了开门键。 “大舅哥?”她思考了一会儿,问了个对未来有影响的问题,并未提及卫东风的老底:“那你妹夫?” “我妹夫就是长他这样的,”文朝阳一步又踏进来然后往里走了好几步,过程中指着卫东风:“五千亿。” “啧啧啧,同脸不同命!”文朝阳放下手指摇头。 “长成这样的五千亿啊。”沉惜愉看着卫东风扬了扬眉:“东哥这是和太子同脸了呀。” “不不不。”文朝阳摇头:“太子折了,现在,”他又看着卫东风:“他才是太子。” 声音平静,藏着他的愉悦,无论是什么起因,他很满意卫东风接受和他组团去搞一下那顶皇冠,而不是和沉惜愉猫在这儿过不知道能撑多久的娴静日子。 “太个屁子。”沉惜愉翻了个白眼:“我们准备结婚了,不需要那些东西!” 她摸了摸肚子,语气到也不太肯定。 看了文朝阳一眼,心里生起气来,她一言不发的上楼。 卫东风追上去前一秒对文朝阳指了一下前台:“随便住,看下门。”眼神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来之前都安排好了?” 文朝阳冲他扬扬下巴,竖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卫东风扭头就上楼了。 文朝阳走到前台处,一屁股坐下,神情变严肃,支着下巴思考。 他见到了卫东风那一刻,突然就想明白了他的意图,甚至可以直接料想到事件在接下来的发展趋势,老实说,满意,但心惊。 回忆了一下当时沉父母愤恨的目光,以及相识那两个月,他有点替卫东风肉疼,这哥们,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也是下手够狠的。 摇了摇头后,他直接就在前台掏出电脑,然后打开。 干活儿了,他舔着后槽牙晃着腿。 卫东风是后半夜下来的,果不其然,文朝阳并没有随意挑房间住进去,而是就蹲在前台等他下来,大半夜的对着亮着的电脑屏幕,像个鬼。 卫东风捏了罐可乐砸到文朝阳怀里,文朝阳一惊,被砸这一下也有点疼。 “不是你女人不心疼是不是?”文朝阳拿起可乐往台面一放,揉了揉胃部:“给我肾砸废了!” “她爸妈什么态度?”卫东风倚着楼梯旁墙边抱着臂看向文朝阳。 “能有什么态度?”文朝阳拿起那罐可乐打开,灌下去一口,提神醒脑:“不出意外如你所料了。” 卫东风闻言神色暗下来。 “我说如你所料怎么还不满意?”文朝阳又喝下去一口:“讲真的,你要是从小在那家长起来的,还有那俩人什么事儿啊。” “哎。”卫东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是。”文朝阳捏着可乐罐冲他点了一下:“如你所料的话,我都来了,你们俩。”文朝阳撇着嘴摇了摇头:“暂时没几天了。” 卫东风垂着头问他:“确定你妹妹,向着你的吧?” 文朝阳再次摇摇头:“这真不一定。” 卫东风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上楼。 一切暂时都还掌握在手里,他不怎么慌,但未来能有几分变数,老实说,他也吃不准,如果只和她两个人,他能尽可能的在南北跋涉中给她最好的生活,但显然,沉惜愉是想过定下来的日子,那眼下的状态便不太行。 一直藏的住是不可能的。 现在只能拼一把,他从拥有沉惜愉之后,时至今日并不稀罕的那些东西,如果得到了,他们就有未来,如果失败了。 如果失败了,卫东风站在门口,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性。 但事实上,如果失败了,他是希望沉惜愉可以比跟着他过的还要好才行,那样他的失败才有意义。 可这世上没人给失败者意义,所以,他得赢了才行。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摒弃掉这些耗费精力的思考,躺上床抱住沉惜愉时,他摸上沉惜愉的肚子,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文朝阳说的确实没错,如他所料的直接现场,就是他们来的很快,邝冀北领着一群人踏入这家民宿时,镇上的围观人员达到了一个高度。 邝冀北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状态,身上散发着阴沉气息,眉眼阴翳,看人的视线都像淬着毒。 彼时卫东风和沉惜愉在造孩子,这是他打这场仗的关键用处,沉惜愉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在纵欲。 且文朝阳这两天顶替了看门位,他住互联网上,一屁股坐在那儿可以几天不动,因此最近,是文朝阳包揽了那活儿。 所以他们俩根本没有考虑过邝冀北能在此时此刻踹门进来。 但要说卫东风完全没料到,也不太对,很奇妙的,这一次的性生活,两个人都衣着蔽体。 当然邝冀北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的还有沉惜愉的母亲,她皱着眉看着她们俩。 邝冀北明显忍着情绪。 卫东风只慌了不到五秒,然后深深的盯着沉惜愉,目不转睛,看的沉惜愉发慌。 “为什么?”沉惜愉声音发颤,卫东风在众人围观中,一直看着她,然后发泄出来。 “警察先生,这就是拐走我女儿的强奸犯。”沉母大步向前一把拉过卫东风肩膀,卫东风迅速拿过手边薄被盖住沉惜愉的身体。 然后他挨了沉母一巴掌。 他看向沉母,眼神冰冷,面无表情,淡定的塞好裤子,整理好。 这一派姿态惹怒了沉母,她尖叫着扑向他。 警察没拦,让沉母冲他撒了好一阵气。 最后是沉惜愉拦下来的,她想不通,挡在中间,只盯着他,被身后沉母拉扯着身体摇晃,声音颤:“你在干什么?” 卫东风回视,一言不发。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第四十九章 沉惜愉完全不愿意过多去想那天的事儿,即便那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即便,她已经回到了父母和弟弟的身边。 卫东风被人拷着双手带走,她被一把捂得昏厥。 醒来后,就已经躺在邝冀北的腿上,坐在返回家的车里。 她对上邝冀北的那一眼,老实说,抖了一下,然后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但没成功,邝冀北狠狠的按着她的肩膀。 母亲坐在前方副驾驶上,昏昏欲睡,她心里慌,又烦,起不来,她干脆闭上眼。 邝冀北对她来说已经没那么熟悉了,但好在他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长途奔波到站之后,对于沉母将她带回家并无阻拦意图,反而姿态稳合的拜别。 “让阿愉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阿姨,您别多责备她。”他是这么说的。 沉母自然点头,一路上都在和沉惜愉说邝冀北的好话。 沉惜愉一直没吱声。 沉母见状,逐渐将主旨引向不该去的地方。 “小邝那孩子是真的喜欢你,事到如今还愿意接受你。” “您说了不算。” “他自己的意思。” “我这样了还能忍?我可不敢。” “该你不敢!”沉母眉一横:“人家忍了那么久,该你了!” 沉惜愉坐不住了。 在沉母以为她沉默着准备认命的时候,她又开口问:“那他呢?” 沉母一下冷笑出声:“死心吧!他会以强奸犯的名义在牢里渡过他的后半生。” 沉惜愉没来得及回复,沉父推门而入,西装革履,又一派精英模样:“收拾东西,回家了。”他说。 沉惜愉跟卫东风带了大几个月,没学下那么沉的心思,但思考问题的角度学了个大概,她冷着脸看沉父,沉父回视,板着脸。 老实说,近一年发生的事情于他而言就像是在做梦,想不到,他这一大把年纪居然沦为几个毛头小子争抢之下的炮灰。 “你站了哪个队?”沉惜愉目不转睛的看他。 “爸爸不欠你,更不欠他!”沉父淡定的说这一句,然后盯着她,似乎是强迫自己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人要利己,自然要选择那棵大的树。” 沉惜愉没吱声。 沉父补充:“他一开头就失败了,更何况他本来就只是个planB。” “那也是魏家的planB!”沉惜愉没控制住高声喊道。 “但他失败了!”沉父重复:“他失败了。” ....... 卫东风那天如他所料在警车上被魏家的人半路就接走了。 “真是抱歉,我家二少爷精神上有点问题,给诸位添麻烦了。”那个跟着魏择煵的魏叁一本正经的跟车上的警察打着太极,最终在给了对方巨大的财富,且又给找了替死鬼,并且承诺家里会看好卫东风的情况下,顺利的将被打了麻醉针的卫东风带到了魏择煵面前。 听见魏叁的声音时,卫东风就知道,不太好,他原本以为来劫他的,会是那个魏程磊的人,这样一切就能跟着他设好的,最划算的走法发展下去。 还好他之前预想过如果魏择煵先一步带走他该怎么办,但当时抱着孤注一掷不多做打算的念头,只预备了个大概,没想的那么细致,事到如今这现象,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 在见到魏择煵身边穿着白大褂的杨印雪时,他知道了,默默的盯了两眼杨印雪,他知道,他低估了这个人。 他给杨印雪看到被唐慕屿背叛的魏择煵,是为了想让她去找唐慕屿,从而引来魏程磊,虽然也提前想过,杨印雪会反向操作去找魏择煵,但他当时认为,这个成功率可能只占百分之一,想不到的是,杨印雪就是占了这百分之一。 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杨印雪,是怎么打入魏择煵身边的。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卫东风身上的麻醉针药效还没有结束,浑身无力的摊在那儿,魏择煵坐在轮椅上看他,表情有些兴奋。 ....... 两个多月,足够再次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哪怕是用同样的方法。 卫东风被注射过好几针改造后的E试剂,这与体内原本就存在的老版药效相碰撞,奇妙的产生了新的效果。 魏择煵想用E试剂达到让卫东风和自己共情的目的,从而促使他即便做不了卫东风,也能在合适的时候,以魏择煵的身份出面做事儿。 共情之后,长相原本就一样,根本很难发现有不同之处。 但此时,改造后的药效和老版发生碰撞,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结果和预想完全不同。 碰撞之后的药效,从共情直接变成了清零。 这有好处也有弊端。 共情的话,卫东风就是操控在手里的弟弟,但清零之后,卫东风日后会是个完全被他驯养的人型机器人。 索性这试剂注射的量并不多,卫东风陷入时而清醒时而呆滞的状态,呆滞状态下,就是任凭支配的。 魏择煵没想好要不要加大计量,彻底去驯养他,如果对象是魏程磊,,他早将计量加到最大又不至死的状态扎进去,但面对卫东风,他有点烦。 他是个残废了,如果那个位置必须做一个健全的人,绝不能是魏程磊上去。 但被如果卫东风是被他操控着的,那也算不上是一个健全的人。 那样就该死的便宜了魏程磊。 有时候他会想,要不直接把魏程磊弄来按这儿扎两针,直接清零重造算了,但又觉得魏程磊承受不了。 死在他手里,太便宜那群人。 这么想着,他将卫东风晾着,重新仔细的缕了一下思路。 就着卫东风时而的清醒,他决定和他谈谈。 但是谈不好,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卫东风就像是听不懂一样,不理会,无动于衷。 ...... 一个多月的时候,沉惜愉冷静下来,她像以前一样安静,懒散,窝在房间,像被捆着的金丝雀。 沉时煜在经历了那事儿之后,一改常态,沉稳了许多,他看沉惜愉,别扭的要命。 “你打游戏吗?”冷静下来的沉惜愉被沉时煜盯了几天后,她看上去没什么世俗欲望:“打游戏去吧,别看着我。” 沉时煜抱着臂就站她对面,欲言又止,最终给出个回复:“很久没玩了。” 他们俩现在就算是互相不理睬也能和谐的呆在一个房间一整天,不像以前一样沉时煜总是耍皮嘴贱然后俩人打起来。 “我也是。”沉惜愉掏出手机:“我跟你玩玩。” 页面加载之后,背景音乐响起,沉时煜默默脱下厚外套往椅背上一搭,然后人往沉惜愉床边一坐,也掏出来。 战绩停留在大半年前,战绩记录上赫然呈现着队友头像框,灰暗的被逼着改了的ID账号:西域风,以及那个大咧咧仍然闪着金光的,热心市民。 沉惜愉安稳的心态猛然激了一下,鼻尖发酸,指尖颤抖。 沉时煜背对着她,拉了组队。 玩了几局,没意思。 沉惜愉放下手机:“监狱能看春晚吗?”她突然问。 “应该能。”沉时煜没敢看她。 “我能上春晚吗?”她又问。 “应该不能,你又不是明星。” “我现在出道来得及吗?”沉惜愉坐起身,越聊越来兴致。 “今年应该来不及。” “他做几年牢?” 沉时煜放下手机,欲言又止。 第五十章 沉惜愉的心思到也没有过多放在关于监狱能不能看春晚,现在出道有没有用上,因为她确实干不了那些。 她拒绝回忆被抓那天,但不拒绝回忆他。 一个不留神,距离第一次被他看见那回,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邝冀北在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才出现,没顶着那张阴沉的脸色,也不像以前那样肆意。 独处的时候,他看见她心里又生气,又还是犯贱就是喜欢,咬牙切齿的对她说:“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沉惜愉没看他,但仔细想想,又连起虽然没那么崩溃但是仍然低沉的情绪,摇了摇头:“别给我机会了。” 她又抬头看他:“我确实这辈子最对不起你。”抿了抿嘴,又道:“别在继续了,找个人爱你。” 邝冀北沉默,知道为什么被拒绝,正因为想得通,所以受不了。 他说:“你们没有未来的。” 他知道卫东风处于什么地步,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被拒绝的无力感达到顶峰,而沉惜愉又添了一笔,她就听完之后紧接着说:“我们也没有未来。” 邝冀北的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愤然离去。 ....... 两个月的时候,卫东风时清醒时呆滞的时候,沉惜愉也并没有得以解放, 所以一直家里蹲,有时候情绪低落难以自控,有时候又安静一整天,脑子里天马行空。 卫东风并没有成为她不能提及的禁区,相反的,家里只有唯一接受卫东风的沉时煜靠近她时,她不会情绪上头。 安静时时常会想为什么父母不扔她出门,然后思考下来这如她所愿,不如他们所愿。 好在平时他们也不怎么在家。 ....... 在小镇的时候,沉惜愉比较喜欢刷刷手机小视频,之前自己偶尔也会录,但从没有发布过。 不知怎么想到这儿,她突然想看一看那些视频。 离开那儿的时候,什么都没带,那个手机早不知道在哪儿了,她叹了一口气。 举起新的手机,下载那个视频软件,帐号登陆的时候下意识输入在小镇时使用的手机号码,然后发送验证码后的倒计时到13s的时候才想起来,她现在是收不到这个验证码的。 重新输入手机号码,发送验证码,不到叁秒,验证码发来,就很奇妙,验证码居然是wdftw。 她看着前叁个字母发了个呆,然后错过了输入验证码,只能重新发送,第二次的验证码是个乱码,她输入。 好巧不巧的,第一个视频是个营销号,播放的相关内容是关于魏择煵和南都的第一精神病院的。 七分钟的内容,文案是: 快看!不然可能马上被封,猹子们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沉惜愉看了一下。 被曝光的视频其实几天前就在热搜上,只不过沉惜愉一直没关注,然后一压再压,以至于今天的热搜是没有的。 只不过这个博主是刚发的,本人又正处于引流阶段。 视频的角度来看,很显然是墙角的监控。 帧数显示曝光者曝光的是原视频,没有任何打码。 也就是说,这是哪位闲的蛋疼的人刀开了南都精神病院的监控,觉得社会话题度一定很高,所以无私的发了出来供大家茶余饭后谈论,并且他对自己的掩藏技术十分自信,或者,他就在勾引相关的人去抓他。 视频里,是社会认知力度并不算小的,前几年因为那场车祸被频繁曝光的魏家那位顺位继承人。 至少是长那个样子。 画面中,那张窄床边轮椅上平静的坐着人,腿被白色软毯盖着,上身套着精致剪裁的衬衫,搭放在轮椅扶手上的食指套着指圈,他正前方半蹲着一个白大褂女人,俩人对视。 监控在他侧上方,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惜愉盯着视频目不转睛,下意识两指拖拉屏幕企图放大,但没做到,那是视频。 突然她坐起身,眼睛瞪大,死死的盯着屏幕。 因为视频的最后,那人突然默默转头,就看着监控,面无表情了五秒,然后突然冷笑。 沉惜愉熟悉这冷笑时嘴角的弧度,她见过卫东风眼里擎着笑意冲她冷笑,因为她的挑衅。 也见过他眼神薄凉嘴角微弯冷笑着看别人,和视频里一模一样。 ........ 其实之所以到这里结束,因为那个刀了监控后台的人,是猫到了千里之外的文朝阳。 不知道为什么和卫东风那么合拍,可能这就是高智商者之间的默契,可能是深知内情而细看之下破绽太多,文朝阳立马就顶到了那个点。 卫东风趁着清醒之余看向监控,他不知道文朝阳是否身处自由,如果是自由的,一定在联网的镜头另一端注视着任何他有兴趣注视的,所以他想试一试。 魏择煵的冷笑带着凶意,嘴角弧度短,嘲讽意味小于企图弄人意图,而卫东风的偏向于鄙夷,他大概率不会弄你,也没有温度,嘴角上扬弧度又表示他确实是在笑的,接受者所感受到的讽刺意味能从四面八方砸过来。 明明是同一张脸,做同一个事,传达的感觉完全不同,但事实上,不熟悉的人完全看不出来。 好在文朝阳接收到了。 冷笑过后他又扭过头,带着指圈的食指不规则敲击着,像是无意识的小动作,他看着对面杨印雪,心里再一次对她表示佩服,但也更加上了一层厌烦。 理论上来说和长了脑子的人对线会比较有参与感,但事实上真正涉及底线利益时他还是希望他能对上的都是傻逼,但很可怜,他希望的一个没成。 “你想起我是谁了吗?”杨印雪手插着兜,白大褂是长袖,她个子高,本来就挺瘦,在外貌上注重了些,眉眼透着精明,还算好看。 “想不起。”卫东风将眼神放涣散,表情放呆滞,食指却仍保持着那小动作。 文朝阳切断视频保存之后,目不转睛,一眨不敢眨眼睛,食指跟着卫东风食指敲动的频率复刻记忆,顺利接收之后对于自己还是卫东风,他都不知道应该更佩服谁。 卫东风结束之后转了转食指上的指圈示意结束,文朝阳见状摘下眼镜摸了一把脸。 杨印雪从第一次为魏择煵给卫东风注射第二版试剂时,心里就在谋划一件事。 老实说踏进如今这个位置超出了她的预计,因此她时常会有压力,但她接受这种压力。 魏择煵在思考之下还是决定将卫东风驯化成另一个自己,并立即就付诸行动。 就着这股机会,杨印雪觉得,自古富贵险中求。 “记不得?”她模仿高中时偶见几次沉惜愉在学校面对卫东风的状态,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卫东风无动于衷。 她伸手抬起卫东风下巴,卫东风下意识想推开,但忍住了,眼里仍保持着茫然,大拇指抵着食指上指圈捏紧泄愤。 “你好好想想,记忆里是不是有个姑娘。”杨印雪捏着下巴的手指微加力:“她原本不是你的,但你想要。” 卫东风跟着做出思考模样,盘算着要看杨印雪要干什么。 “你想要,所以你做出来一些违背道德的事,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她语速缓慢,循循善诱:“所以你现在在这儿。”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处于清醒状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问的这个问题语气也过于平淡,就像是说了句:“哦,你好。” “跟我的关系就是。”杨印雪放下手,转身走到监控死角,那里有一个台面,铁盘里摆放着小冰箱,各种器械。 卫东风眼神暗了暗。 “我就是那个姑娘。” 杨印雪隔着那么一段距离,隔着台面,正视他,手里捏着一次性针管,微微向前一推,微量液体呲出。 卫东风也正视,直接脸色不善。 第51章 他能被魏择煵按在这儿,能被魏叁等人压着挨下这管东西,不等于什么人都能按住他。 至少眼前这个女人还没到那个程度。 但对她举着针管的画面生理抵抗,太阳穴隐隐作痛,突然间,他盯着台面上她,豁然开朗。 确实,自古富贵险中求。 压着从头顶开始漫的刺痛感,缓缓开口:“如果魏择煵知道你打断他的计划,你猜你是什么下场?” 杨印雪眼皮跳了跳,嘴硬:“他怎么会知道?你现在清醒阶段可见不到他。”她看出卫东风现在是清醒阶段了,放下举着针管的手,不甘,争辩着。 “不需要是不是清醒状态。”卫东风停顿了一会,头顶刺痛感稍小了一点,才继续说:“不是在给我灌输塑造印象?”他向后靠着,肩膀下榻,看上去很累的放弃挣扎模样:“只要你成功了,我会当着他的面亲近你,无论我是否清醒。” 杨印雪不吱声。 “而这个现象,与他的设定相悖。”他笑了笑;“老实说,我挺期待你的成功。” 在杨印雪抬头看他那一眼时他也坦然回视,再也没有任何所谓风度,讥讽道:“因为对付你比对付魏择煵简单多了。” 气氛静默了将近五分钟。 杨印雪一言不发的盯着盘里的药剂。 文朝阳一副看戏模样托着腮盯着屏幕,但看着看着余光瞥见手边白纸上的“鬼画符”,笑容僵住,开始在脑子里飞速思考,然后皱起了眉。 老实说,对于卫东风所给的意图,也就是说回到魏择煵手里,他是一万分排斥,几次叁番想冲上去骂人的程度:好家伙!下了黑手还得回去,爷有九条命吗!!! 终于在监控视频里杨印雪离开后他冲着独留原地的卫东风破口大骂,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 “卫东风!你他妈不给老子发五个亿奖金你都对不起我!妈的!亏心不亏心!” “见鬼了!我怎么还选了你?操!以为魏择煵有我妹已经很拉垮了,好家伙,你更拉垮!” “还比个屁啊,双双给魏程磊让位算了!大家一起手拉手去死算了!活着没意思!” “我去***” “******。” ........ 优美国粹被奉献了叁分钟,文朝阳闭上了嘴,抿着唇,插出这个界面,尝试无痕联系沉惜愉。 他个人认为,不让沉惜愉知道就陪着卫东风去倒霉,太亏了,万一以后成功了,沉.压卫王者.惜愉的心里存在感还是蛮重要的。 退一万步来说,若真的走到双双给魏程磊让位这地步,卫东风为爱疯狂无言奉献就罢了,他图什么?哼!别想给我有一方好!大家都去死! 沉惜愉并没有加私密冲浪的技能,但架不住那一周她并没有关注到电子上,因此,文朝阳没能在第一时间联系上她,所以,他先将截录的视频片段优先曝光出去。 看到视频那天,她正端坐着手指按着屏幕快速滑动,时而敲击,皱着眉搜查相关信息。 她只是个普通网民,知道的方法无非就是各软件搜寻,以至于忙到傍晚时,查到的消息仍然不多,有点生气的将手机往旁边一扔,她有点想念卫东风单手像弹琴一样点一阵然后就出现的各种她当时所需要之物的情况。 然后想着就想到那个视频里他和杨印雪对视画面,心口发烫,情绪有点激动上头,她深呼吸两下,闭上眼自我暗示:冷静,要冷静! 憋了一会儿再次摸过手机,屏幕黑屏,她按动边侧按键,不亮,大力戳几下屏幕,还是不亮,她腰一软瘫在床上,然后又大力戳了两下。 这时手机屏幕上确实有了反应,正中央框了个白色对话框,字体呈正楷: 沉小姐,有东西给你看,加我一下。 然后跟着一串类似于乱码的数字。 沉惜愉再次坐起身,思考了一下,同时下意识点击屏幕,还是点不动,她扯了扯嘴角,什么东西! 黑客技术? 某人想控制就控制,这玩意儿岂不是说明手机里不能存裸照吗!? 过了十秒,屏幕上再次出现一句潦草的手写字体,加了一连串感叹号以示那人的情绪并不是那么的平和: 你老公欠我欠大了我跟你讲!!!!!!!!! 沉惜愉眼皮跳了跳,脑海中浮现文朝阳被武力胁迫下窝前台无效抗议时面露讥愤的画面,甚至这句话在脑海中很自然的就用文朝阳的声音念了一遍出来。 “你们又不给我发工资!!!用我很贵的!!!” 得! 身份确定! 果真黑客技术。 .......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刚好手机也恢复过来。 不过有点惨,妈的,没记住那串乱码! 操! 沉惜愉被自己气的笑出声。 文朝阳等了两个小时,并没有验证红点亮起。 没信吗? 他想了想,再次刀过去。 沉惜愉坐在书桌旁,面前桌面上杂乱的放着不少画满了的白纸,她支着脑袋烦躁的转着笔,然后不时戳两下手机。 凭借算不上好的记忆力,费了两个小时,她也没能还原那串乱码,心里骂了无数遍,正要放弃时,屏幕上再次出现白色对话框: “我他妈文朝阳,加我!” 没有附加那串乱码。 沉惜愉看着手机等待,拿着笔的那只手保持着准备记录的动作,十分钟过去了,乱码没来,她深吸几口气按耐住情绪,轻声自我规劝:“别计较别计较。” 五分钟后,文朝阳还是没等到,他坐不住了,站起来反身坐到桌面上,背对着电脑,又发了一条过去: “188的老公不要送人了~18.8cm大鸡鸡不要送人了!” 沉惜愉看着这行字忍无可忍,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骂出了声:“真是有病!谁他妈能记住随意瞥了一眼的乱码?真的是!我加你你倒是发账号啊!!操!” 手机一丢,皱着眉,看什么都没办法顺眼,将手里的笔往前一摔。 又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文朝阳至此仍然没想过是沉惜愉记不住那串乱码的可能,因为他的脑子是能记住的,他只觉得,是沉惜愉懒的理他。 懒得理他,那肯定不行,他想了一会儿,返身坐下去。 手指敲击键盘,速度飞快,打成了连音,他洋洋洒洒的码了五千字脏话,然后打印出来,又将相关东西加密保存到u盘,然后密码以摩斯密码的手绘图画在骂人信的内封里。 完事儿之后,他乔装打扮好,出门寄出。 打算暴露了,只要不是显眼到把追踪者当傻逼,就可以适当露出一点儿马脚。 所以返程路上,他留意到暗处的不知是魏几时,一边骂着卫东风,一边假装没发现,把人往自己的安身所领。 ........ 沉惜愉收到快递时已经情绪控制得算不错了,低落的频率没那么高,但时常容易暴躁,老实说,文朝阳功不可没,她有时候觉得,将郁郁(抑郁)症转化成狂暴模式,只差一个文朝阳,他可太能气人了。 这不,千里之外隔山隔海送了五千字脏话和一推乱七八糟的符文过来,有u盘,却他妈加密还不给密码,加密手段又高,相关专业门店的工作人员也解不开。 “您这数字怎么包的跟个蚕似的,我刀不开。”那人皱着眉额头漫出一层汗,沉惜愉围着围巾,遮了大半张脸,站的笔直的,沉时煜在侧后方,男孩子身型在这半年猛然壮阔起来,蛮大一只。 “没办法了?”沉时煜向前一步,盯着那u盘,又看了眼姐姐。 “可以刷机,但里面东西就没了。”工作人员将u盘向她们推了推:“我猜你们是要看里面的东西,但没办法,我技术还不够,要不您在转转?” 又转了几家,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那家店主非常感兴趣,希望沉惜愉能把u盘留下来给他研究研究,沉惜愉并没有放任他的希望,还是带走了。 虽然临近过年,但其实今年还没下一场雪,风冷冽,沉惜愉被吹着又缩了缩。 天还没黑,沉时煜走两遍站在她的迎风处,挡了点风,兜里揣着那试了一下午的微微发烫的u盘。 “这哪个大牛逼啊,里面什么东西?” 沉惜愉看了他一眼:“你认识姓文的吗?” 沉时煜笑容僵了几分,眸子一下黑了下来,厌恶很重,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酝酿了一会,他才开口,声音不大:“怎么不认识,认识个小垃圾。” “巧了。”沉惜愉抬手把沉时煜下巴顶起来,笑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这大牛逼应该就是小垃圾的哥哥。” “文盼清哥哥?” “嗯?。”沉惜愉扬着眉,转瞬间火气又窜了上来,她撇撇嘴:“烦死人了。” 第52章 “他给你什么东西?!!”沉时煜眼睛瞪大了。 “说是好东西。”沉惜愉拽着他胳膊抬腿走出去。 “那不给密码他是傻逼吗?”沉时煜老实被拽着,他对文姓人没有一点儿好感,骂起来毫不留情,颇有当年嘴炮小王子风范。 “确实挺傻。”沉惜愉认同的点头,然后突然想到那五千字的第一页的那一串线线点点。 操!那不会就是密码的表现形式吧!!! 小丑竟是我自己?!!! 终究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她快步拖着沉时煜回家 南都精神病院中央空调温度打的很适宜,十楼以下相对自由,以应付社会检查,在向上都是病情严重,存在攻击性的反社会行为主义,或者是躲避法律规制的高管,总之十六楼封顶。 因此,家庭内部试验品卫东风自然走在十楼以上。 但顶楼还空着,其余的已经各自配备了专业的安保人员。 杨印雪那天被卫东风语言攻击加心理暗示之后老实了好几天,卫东风觉得有点可惜,到底是心理系成绩不错的新生,没那么好弄,同时他也清楚那药剂的影响力是真大。 有时候他会担心那垃圾药剂会让他变成傻逼,但反念一想担心没用。 还是得放宽心,但,谁他妈能放宽心! 日复一日,他清醒时间越来越少,每次清醒的时候还得费一点时间捋清思路,老实说,有时候思路捋不清。 即便有个人想法时,他也是略馄饨的。 无论多好的身体素质和多高的信仰,都抵不过物理干涉,这点得承认 春晚当天,沉惜愉终于研究无效斥巨资破开了那串密码,看到了u盘里的东西。 完完整整的监控录像,以及,关着他的地方。 甚至贴心的附赠了如何乔装混进去的办法,她不信文朝阳没有私心,但她想去看看。 那就只能是火坑也试一试,但在此之前,她这边可能存在的不可抗力得先安顿好。 这些不可抗力就包括但不限于她的父母。 事实上她从小到大并没有经历过对任何东西有所求的时候,所以从小到大也没有一丁点要做某事从而事先安排好后路的经验。 如果她稍微多点儿这种经验感,就会知道突然的接受示好,至少父母一定会起疑。 所以,安安静静接受家庭活动的时候,她其实就暴露了她是有后手的。 沉父母在家庭中叁对一时选择了叁,所以,他们并没有从一开始察觉到沉惜愉异常时出手制止。 沉父站队站的魏程磊。 事到如今其实一切并没有按照魏程磊事先制定好的步骤发展,却莫名其妙的很大一部分都按照了他的计划结果发展。 他今年做了两件对魏择煵撕破脸皮,打破常规和谐的大事,一件是挖了唐慕屿,另一件就是救下了沉父。 第一件打断了魏择煵企图私下控制住,很大概率日后就是继承者的卫东风行为,第二件直接放后期能成为牵制住被魏择煵控制的卫东风的大雷。 也有计划之外的差错,比如,一个大一新生配合一些专业人员,以及文朝阳那个网监漏网之鱼完整查看唐慕屿的资料,居然真的能将唐慕屿本人第一批失败的东西,做成第二批效果更符合魏择煵需求的东西。 再加上被控制的继承人本人也是个脑力生存者,还是能吃苦的那种,魏程磊只觉得,大权,不是那么好占的。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收手的选择,毕竟撕坏的和谐网,织不回最初完好无损的样子 理论上看上去魏择煵占据上风,但其实不是。 大家长放任他们几个小辈争来抢去,因为大家长是爷爷辈,而父辈并没有过争抢戏码,以至于到了他们孙辈时,这算得上是一出必须放任的好戏。 所以,在知晓流落在外的卫东风确实亲出之后,也没有插手,而是放任观测。 放任不干涉的直接后果就是,事情并没有根据大家长的预测直接发展。 起初不想对表兄弟动手的魏择煵车祸断腿,直接失去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并不是残疾人不能继承,而是在有其余健康人的选择对比之下,残疾显然不该被列入首选。 好在墙倒众人推那一阵渡过之后,他更加立起来压住了蠢蠢欲动的明面上唯一健康的魏程磊。 圈里突然响起的小道消息传出的流落在外卫东风显然因为有同一张脸,出自同一个父亲,让他能更愿意让步一些。 但不巧,这涉及了第二波不干涉的错误,因为流落在外的卫东风在他们放饵吸引之前,意外的先遇上了难以摆脱的人生重饵。 他从不愿承认到不能反抗的爱上一个姑娘,确实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心理做过很多次心理建设。 从单纯想睡到想要这个人只经过几次她像玩儿似的顺手关心,然而这些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他的人生追求。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就体现在这儿。 魏择煵觉得真晦气,卫东风觉得真爽。 偏生魏择煵觉得晦气的同时,卫东风还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一个有软肋的极聪明又坚韧的人,老实说,魏择煵觉得砍掉他的软肋是一件真刺激的做法,但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似乎不太好。 这个换位思考还没到两分钟,又被坚决的否定,魏择煵不屑,他才没有软肋。 他才不要那种晦气玩意儿 总而言之,此时此刻没人占据最优势地位,也没人从头笑到尾,大家各凭本事及运气,来达成自己的最终目的。 如果卫东风没有沉惜愉,那么加上魏择煵,他的胜算就最大;如果他在有沉惜愉这样的既定条件下,到现在还是单箭头,那么他大概会是第一个出局者; 很幸运,并不是 在文朝阳的提示下,沉惜愉其实思考过其他方案,但转念一想,作为一个整体大局观念强的人来说,他给出的应该是实行起来成功的可能性最大的那个。 所以她在自己认为下搞定了自己这方的难题之后,在某天某个意外发现之后,立刻精神紧绷的迅速就投入进击到南都精神病院中去。 其实方法很简单,砸钱。 换个说法就是,扔钱,打个水漂,看看能荡几圈。 具体点就是找准目标,投其所好,砸开那扇大门。 但显然文朝阳不清楚她的既定条件,这个法子拉上弟弟沉时煜入伙分明比她自己动手要方便。 她算不上多么温柔可亲的姐姐,她自私但不绝对自利,斟酌再叁,补充着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又能为沉时煜这个憨批铺一条路。 大年初叁,大雪封路。 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一脚踏上去松软又细腻,室外温度零下四度,沉时煜的心凉的比室外还要低一点。 “你疯了?”他很久没口不择言的冲着沉惜愉,她回来的这段时间不似自小而大的“刚硬”,带着破碎感,还有低迷的阴沉,以至于此时此刻恼怒之余,沉时煜居然只能瞪圆眼睛嚷嚷一句:“你疯了?” 沉惜愉套上最外面一件黑色羽绒服,羽绒服又肥又大,厚实而臃肿,室内温度打的很舒适,穿上羽绒服不到五秒脊背就冒起一层薄汗。 她又背上一个斜挎出行包,容量大,装了近期搞得半包现金,蛮压人的。 在沉时煜眼皮底下将一切收拾好,才一边围上围巾一边对沉时煜开口:“疯没疯不打紧,我得去的!” 沉时煜上前一把拽开她的围巾,饶在手腕上揉了两下,带着豁然开朗的讥笑,颇有一种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莫名爽感:“你出的去吗。” “所以你和我一起出门。”沉惜愉认真的看着他:“给你五分钟穿衣服。”她看了一眼弟弟赤溜溜的胳膊和腿:“不然就这样出去挨冻。” “谁要和你一起去!!!”沉惜愉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我又没疯!” “你不和我一起去。”沉惜愉推着他向他自己房间走,又抬手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和我一起出门,然后你自己回来。” “你你你!”沉时煜进入自己房间那一下被自己拌了一脚,顺手将手中围巾向床上一扔:“你以为我是你吗!我犯事可是要挨打的!!” “挨不挨打那是以后的事,你现在不和我出去我办不成我的事情我是要报复社会的!”沉惜愉说完上手拽着沉时煜衬衫下摆,向上一拎。 男孩子窄细的腰,腹部肌理线条流畅,沉惜愉无意间瞥了一眼颇有些震惊,抬眼看着弟弟,在他炸毛时脑海里浮现的是他七八岁顶着肚子被她一掀衣角后立刻吸气挽尊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牛啊。”沉惜愉又推了他一下:“叁分钟后换不好我就扒了你的衬衫让你裸奔,冻死你。” 沉时煜拍了拍腹部,得意洋洋:“看看腹肌看看腹肌。”然后嬉皮笑脸贱兮兮的轻晃上半身。 “还剩两分钟。” “你他妈盗版秒表?!!!” “快点,门口等你。”沉惜愉转身下楼,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凉气 沉时煜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路过父亲房间的时候眼睛一转闪身进去,在沉惜愉等得烦躁时他终于拉开门。 “走吧。”他说。 “等下自己回来可怜你了。”沉惜愉围巾遮了半张脸,和沉时煜并排迎风步行。 “干什么不坐车?”沉时煜反手盖上羽绒服的帽子。 “因为我们是出来散步的。” 沉时煜停住脚步,沉惜愉跟着停下。 “我不干!”沉时煜说:“我跟你一起去!” “别闹。”沉惜愉:“忙着呢养不起你。” “我带卡了!!!” 沉惜愉瞅了他一眼,但武装严实看不太出来:“卡顶个屁用,取钱暴露位置,而且说不定明天就停了!”虽然她确实也挺期待沉时煜和她一起外出,老实说沉时煜虽然派不上什么大用处,但毕竟是个男人,而她也没一个人出过远门。 “老实回去挨打,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骗小孩呢!?”沉时煜拽着她胳膊加快脚步:“我缺你那口好吃的!!?” “我看你挺缺的。” “哼。” 到了不用网约就打得到车的地方时,沉惜愉开始赶人,但沉时煜憋着一口气就不肯自己回去,最后僵持之下,沉时煜恼怒的拍了拍胯侧的背包:“我有钱我有钱!” 沉惜愉眼神询问。 沉时煜坦白:“那什么,临走之前,我顺走了老爹的私房钱。” 沉惜愉:“” 真尼玛是个神人。 “这下不怕挨打了?”沉惜愉无语问。 “已经必打无疑了,十下和十五下又有什么区别?”沉时煜满不在乎:“正好我听说南都不冷。” 沉惜愉在次闭嘴。 这也算是她考虑拉沉时煜下场的原因,在尽力保住他的情况下,让他遇遇事儿;也因为看看沉时煜,怂是真的怂,勇也是真的勇。 没坐飞机,需要登记身份的条件下太容易就会暴露,虽然她也没觉得自己能避多久,学着卫东风的路子领着沉时煜挤小车。 上车前抽出手机卡丢弃,并买了黄牛手中的随机卡,沉时煜想不通其间意图,装卡的时候还觉得蛮兴奋的。 上了小黑车,沉时煜第一次坐,一分钟内新奇劲儿过去,洁癖崩溃。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好歹坐了大巴缓冲,这七人座的私人小黑车确实猛的一来让人受不了,更何况很奇妙的是,她原本就比沉时煜的接受能力强,可惜,她不是个弟控姐姐,撂下一句:“你自己非要来的。”,然后就倚着沉时煜绷硬的肩膀闭上眼睛。 小车长途跋涉,中途停了叁四次,加了一次油,终于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到了南都。 第53-54章 这边果然气温没那么低,也下了雪,但只有薄薄的一层。 沉时煜像是被卸了两条命似的气势凄迷的被沉惜愉拖着进了酒店,还好是大酒店,他进门就蹬掉鞋子然后边走向浴室边扒衣服。 直挺挺的站淋浴底下时他认真的思考了此行的意义。 沉惜愉也站在淋浴间,对着镜子慢慢脱衣服,洗完澡后也没着急穿衣服,光溜溜的,她照着镜子擦着头发,发了会儿呆,然后鬼使神差的侧过身子,右手附上小腹。 平坦,她轻轻按了按,嘴角无意识上扬,完全想象不到里面有一颗受精卵。 紧接着想到了受精卵的给予者,又想到了这两天挤在闭塞的小黑车的烦躁,还好沉时煜跟着来了,但不太好,沉时煜比她还拉垮。 又感觉到背了两天挎包的肩膀发酸,老实说这完全不是事儿,但她现在是孕早期女性,恋爱期间被照顾周到,哪怕她后退一步,卫东风也会向她走一百零一步。 事到如今要她反向奔来,虽然愿意,但生理需求所致,莫名委屈感扑面而来,心情非常不好。 调整好后,一头栽上床,按计划初七前赶到了南都,一切都刚好 初七那天,南都的雪化光了,甚至还出了太阳,不热,但冬季的太阳确实稀有。 沉惜愉拉着沉时煜在文朝阳给的地址蹲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看见了唐慕屿的银色法拉利,快速对比脑海中资料上的样图,确定了之后,她抬手拨弄两下沉时煜额前刘海。 “你上还是我上?”她快速问。 沉时煜一把捂住屁股,露出便秘表情:“你真的忘记了我是弟弟?我男的!” “那我上?” 沉时煜看了两眼越来越近的法拉利,露出视死如归的严肃:“狗东西,堂堂心理学教授,我就不信他不当人!!!” 然后快步冲过去。 昨天一天,作为一根弦上的蚂蚱,沉惜愉里里外外的和他说明白了,他是越听越刺激,也边听边摆手:“不不不,我不行的!”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沉惜愉拍他肩膀,将一个枕头当作是唐慕屿,冲着枕头扬了扬下巴:“上!” “我才十七岁!” “嗯。”沉惜愉置若罔闻:“他正好大半个你!” “!!!” 沉惜愉在不远处看到沉时煜因为心里没底蔫了吧唧,然后在法拉利上西装革履男人下来后突然变得虎虎生威的样子默默笑出声。 十七岁的沉时煜半年长了八厘米窜到了186,而车上下来的男人矮了他半个头。 唐家的男人啊。 看了十分钟左右,也不知道沉时煜怎么开了大,居然真的混上了车,法拉利扬长而去。 沉惜愉若有所思并满意的进入下一项。 蹭上唐慕屿这个高难度行为在沉时煜的社交嚣张症手下都只花费十分钟就搞定了,那么下一项难度系数减少至少叁颗星的混进南都精神病院,应该真的容易才对。 事实上确实不难,社会志愿者的身份就可以,但她进去了之后才发现,志愿者的活动范围很局限。 可能是改了规定,而文朝阳不知道,或者是没说。 也就是说,她根本见不到卫东风。 焦虑情绪慢慢上涌,她看着胳膊上志愿者袖条和眼前一群不知自己的病人渐渐烦躁起来 卫东风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发呆,思绪不清晰,馄饨一片,面无表情。 安静的接受着白大褂捏着针管将不明液体注射进体内之后,疼痛感每日持续半小时就会慢慢散去。 看上去,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两天前,隔壁进了新人,黑色西装挟着一个男人路过门口,停顿了一会,被挟持的人盯着他看了一会,他也回视了,一脸想不起认不认识的样子,没给什么反应,所以被挟持的那个人面色逐渐阴沉,但被压走了。 “一会儿乖乖吃饭。”杨印雪摸了摸他发顶,他微微缩了一下,但没躲开。 看着他的脸,和没有抗拒的行为,杨印雪再一次懊恼前段时间自己操之过急,以至于身后魏四出声提醒:“杨小姐,您越界了。” 看吧,这就是操之过急的弊处,不然可没这么个碍事的眼线。 “知道了。”杨印雪垂下手,视线看向门口,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文盼清笑了一下,走进来将手里的大衣递给卫东风:“阿煵说今天弟弟可以出去见见光。”然后走到后面推着轮椅扶手。 卫东风顺从的穿上大衣。 “不可以。”杨印雪立刻拒绝:“他是我看着的人,他的情况不适合出去。” “你说了不算。”文盼清回视,坦然又从容。 “他是我的病人。” “换医生很难?” 杨印雪说不出话。 “收收你的心思,别碍阿煵的事。”文盼清推着轮椅走出房门 “她说她是我的爱人。”卫东风突然开口:“是吗?” “她胡说了。”文盼清面不改色的记下一笔,然后回答:“你没有爱人。” “你有吗?” “有。” “他在哪?” 文盼清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蹲下:“在我面前。” 卫东风坦然:“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文盼清笑了一下,又站起身回到他身后,抬起脚步:“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能以卫东风的身份,见最后一次光了。” 文朝阳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儿,老实说他没什么危险程度,前提是,断掉他的网。 给他也不用下什么手腕,没网的时候他怂的很快。 文盼清推着卫东风路过时,文朝阳正扒着窗框看走廊上的大电视,电视上回放着春晚。 他一遍遍自我检讨: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回来?!!! 然后余光就瞥见了妹妹。 “卧槽!卧槽!”文朝阳坐直身子:“盼盼!盼盼!你不能这么对哥哥!!” 文盼清皱着眉屏蔽文朝阳的声音,大步前进,转眼消失在拐弯处。 文朝阳整个人突然瘫软,自暴自弃的继续将视线投向春晚录播。 两分钟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眼睛瞪大,头皮发麻。 卧槽! 他快步站起身反方向跑向另一面窗口,高清视力他一眼就看见了楼下被普通病人包围的那个人。 虽然十几楼向下看很小。 但是越看越像沉惜愉。 妈的! 这个女人执行力怎么这么牛逼?!? 这么快就搞定唐慕屿了?!!! 真见鬼了! 为了保命免受皮肉之苦以及精神摧毁,他干脆果断的道出了他给沉惜愉出的主意,想着沉惜愉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很难猜透,说不定不来,而且行为温吞,来也不可能这么快来这儿,所以他把制定好的时间线提前了好几天。 就他妈巧合,他胡乱逼叨的正好就是今天。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沉惜愉怎么在半天之内搞定唐慕屿的? 他可能死也想不到,她没搞定唐慕屿,是她弟弟冲了。 “卧槽完蛋了。”他眼前一黑,倒退几步往床上一栽,大脑飞速运转 其实赶上沉惜愉今天过来也不碍什么事儿,魏择煵不会对她做什么,而她也只是想见见卫东风。 社会主义上不碍事,但竞技方向上,她是个很能被利用的点。 魏择煵完全可以顺风加炮,可以说他这局稳赢了。 沉惜愉想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可烦了。 “你是嫦娥仙子吗?”胖乎乎的中年人在她不远处憨笑挠头,不等她回答:“仙子,俺老猪快成亲了,翠兰和仙子一样漂亮呢!”语气真挚,沉惜愉听着嘴角抽搐。 “呆子!”突然一道偏尖的声音响起,一个瘦瘦的青年蹦蹦跳跳的过来:“我看她分明就是妖精!哋,吃俺老孙一棒!”说完真的就挥舞着手里的筷子扑过来。 沉惜愉后退一步,胖胖中年人一把抱住他:“大师兄,她就是嫦娥仙子,来看看俺老猪腻。” “嫦娥个屁!休被女人蒙蔽双眼!”瘦青年挣扎:“这分明就**#!快放开我,我要救师父!” 沉惜愉冷笑着嘴角抽搐,深井冰的世界还真是奇妙。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几步就要走到志愿者休息处。 她真的信了邪了才来这儿。 但没走到,身后传来声音: “你好。” 她猛的僵住。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第55章 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 确实是他,她认得出来。 压了很久的情绪委屈翻涌,眼眶一下就酸得不行。 “你好。”卫东风平静的第二次开口。 好你妈的。 沉惜愉扭过身子,她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能发脾气,然后倒也还算冷静。 “嗯。”微扬下巴也不管别人能不能看见以回应,到真有一副俩人不曾有过半点交集而巧遇但不想过多交流的模样。 文盼清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暗自佩服,真是个影后。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口,文盼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估摸了一下,开了口:“行了,别装了。”她向前走一步,端着看戏的表情:“给你俩个机会单独聊聊。” 不拐弯抹角,如此自白,明显是坑,但也可以分散思考出另一种可能,所以沉惜愉跳了。 卫东风垂着的眼睛更阴影了。 文盼清推了他后背一把 给了俩人单独空间,沉惜愉站他对面,上下意识环顾四周,有监控不知道开没开,卫东风还保持着垂眸姿势。 “聊聊?”没有那心思比一比谁顶,沉惜愉就先开口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卫东风抬头,没看监控,但看了一眼门,手指贴着轮圈动了动,两下就离得近了。 然后不动,沉惜愉也不动。 对视了一会儿,文盼清叼着棒棒糖在门口看见沉惜愉慢慢弯下腰。 “给你胆儿了?”沉惜愉贴着他耳朵恶狠狠的开口,其实她不是真的没有脑子看不清现实的人,也并非绝不能俯首。 她抬腿挤进他双腿中间,另一条腿自然的往他腿上一盘,上半身后退一些,整个人重量压在他腿上。 出于对坐轮椅这件事的好奇,屁股上下动了动,同时开口:“不认识我?嗯?” 卫东风后仰起头,闭上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放弃抵抗,声音有些无奈,手却扶上她腰侧:“你不该今天来的。” 沉惜愉抬手掀起他额前刘海逼着他对视:“那我走?” 卫东风手下收力把她抱紧,声音小,但贴着耳朵开口:“我本来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成功了。” 文盼清叼着棒棒糖脸色渐渐沉下去。 “只要下个月,他们预计的剂量就打到位了,彼时我就可以去见见大家长,以魏择煵的身份。” “但我一段时间前企图自杀时无意间扎了针可以缓解的,所以我还可以以我自己的身份去走魏择煵铺好的为利他实则利我的路。” “我只想能不被任何打扰的和你一起生活,所以如果你今天没来,只需两个月,我就能以他的身份去你家提亲,我还是我。” “时间久了,熬死他们赢得就是我。” “但没办法,永远没办法瞒着你做事。” “真是蛮可惜的,又得重新扎了,又得推后了” “小废物。”沉惜愉听懂了:“我等的了,他等不了。”她从他怀里挣开,单手摸着肚子。 “我帮帮你。”在卫东风瞪着眼震惊的时候沉惜愉笑着变了脸。 “啪!”一巴掌甩上他的脸,卫东风震惊的表情被前额碎发挡了个严严实实,脸往一边偏。 文盼清在门口皱起眉。 “装的真像!”沉惜愉担了担侧腰,向门口努了努下巴:“小情人在门口看着呢,wei大少爷。”声音放大,也不管文盼清信还是不信,就走过来拽门。 沉惜愉冷笑着和文盼清对视,挺久一阵,开口放下一句:“真大度。” 文盼清若有所思的向里看了一眼:“我接受阿煵的所有行为。” “包括拍裸照和我爸p一起还流传?” 文盼清眼皮一颤:“我和你弟弟也拍了,这回不是p图。” 沉惜愉冷笑加深:“所以他现在毛片都不看有女人的。” 文盼清:“” 沉惜愉冲着卫东风指了指,对文盼清开口:“麻烦你向里面那位传递一下,他演技真的很一般,还有赶紧把我老公放了。” “你真觉得他是阿煵?” 沉惜愉置若罔闻。 “看来你的爱意也很一般。” “呵~”沉惜愉:“听说魏择煵失去了生育能力。” “所以呢?”文盼清脸色也冷了下来。 “所以你懂什么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沉惜愉笑着摸了一把肚子,冷着的脸上阴沉散去,一脸明媚。 “你倒是提醒我了,弟弟留在阿煵这儿倒是可以充当一下活动的精子库。” 沉惜愉面色又变不善,向她走近一步,她比文盼清高,冷脸的压迫感强,她指着肚子:“那我就带着这东西去见你家老爷子,然后嫁给你的心上人。” 没等文盼清接话,立刻又说:“确实喜当爹有点丢人,但是你猜那位肯不肯娶我。” “一下不答应没关系,我就和他说愿意帮他扳了魏程磊,反正我家那位老人魏程磊那边的,这事儿好做。” “即便不好做,但我想,我就可以用上一切办法。” “我也可以承诺不管他,因为我不在乎,我就是想当着你的面得到他。” “闭嘴吧你。”文盼清憋不住了。 “所以,”沉惜愉后退一步:“我老公的精子就由你来守护。” 操!人话?! “可以吗?”沉惜愉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好像是询问却并没有那层意思。 文盼清嘴角抽了抽,她都没盯过魏择煵的精子,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作为交换。”她思考了一下,努力找回平衡,在魏择煵不能保证处于绝对优势的基础下,尽力求达到保持住魏择煵和旁人的差距尽可能最小:“希望你别太让我们吃亏。” “如果只有我,我自然是什么都不要。”沉惜愉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只能保证可以让你们不那么吃亏。”将不,和那么发音分别加重,沉惜愉觉得文盼清应该是听得懂她意思的 凡事不能高兴的太早效应就体现了,沉惜愉说完后准备离开的时候,魏择煵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看了两眼魏择煵,又转头看了两眼房间里垂着脑袋憋大招的卫东风,不得不说,真他妈的像。 显然魏择煵是得费心思应对的,因为那点子勾魂夺魄滤镜,在微择煵眼里并没有。 “沉家的小姑娘。”魏择煵笑着说。 “wei家的女主人。”沉惜愉也笑着纠正。 魏择煵笑容顿了那么一秒,只那么一秒就恢复正常:“野心不小。” “比你小那么一点。”沉惜愉伸出小指比划了那么一下。 “合作愉快。”魏择煵笑容还是那样。 沉惜愉愣了一下,文盼清猛的看她一眼又移过视线。 然后她冷笑回应:“合作愉快。” 卡文,对不起 第56章 男二(上)「po1⒏υip」 我叫邝冀北,21岁。 我有一个未婚妻。 今天,是她第叁次抛弃我的日子。 老实说,爷们十八岁之前贼牛逼,成绩不好但家里有矿,而且长得,也还行。 我爸妈就生我一个,所以从小到大,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可以说是,我要星星不给月亮,养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所以我爸妈看我早不顺眼了。 初一那年暑假,有个阿姨领着儿女来我家,那家女儿和我一般大,那家儿子比我小两岁,实在记不清她们为什么来,我就记得,下楼时对上那女儿的那一眼,她是真他妈的漂亮。 我熬夜打游戏,被逼下楼时困倦,颇为厌烦,但看到她,突然醍醐灌顶。 接下来的时间,我全程瞪着眼看她,安静如鸡,但她没什么反应,窝沙发里,她妈让她和我打招呼,她冲我妈笑两声,喊了句阿姨好,没看我一眼。 我使尽浑身解数没能引她注意,反而让我妈暗地里揪我许多下,然后我耍皮躲到她妈背后,她才瞥我一眼。 带着烦。 我有点羞愤,但很快理解了,因为我耍皮那样子,跟她弟弟一个样,但是她看她弟弟,是又烦又护。 吃完午饭后,大人去楼上谈事儿,我疲了,左右她也不看我,弄不到,我就领她弟弟打游戏,小男孩上六年级,蛮幼稚,也蛮逗。 叁四点的时候,大人下来,她妈妈盯着我看了两眼,然后点了点头,我没看懂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也笑着弯了弯腰才道别。 然后我妈什么也没和我说。 她比我早知道我俩的关系,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暑假结束了,我们上初二,在学校,她来找我的。 那个年龄段大家对漂亮姑娘的要求大致是学习要好排第一位,其次要精致白瘦,声音要软甜,要温柔,不要有太强烈的距离感。 她有些风情,有很大的距离感,她不太吃香,但是我喜欢。 我顶着惺忪睡眼,挠着头去门口见她,她抱着臂,看我一眼,示意我跟着她,然后转身就走。 我愣了一会儿,被她驯狗一样的眼神激得有点上头,但是腿比头脑快一步,我就跟上她了。 她在女生当时不算矮,但我在男生当中算很高。 我就不受控制的跟着她,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 脚步停住时我们面对面站在叁班的卫生区,值日生聚在不远处交头接耳。 她张嘴就是一句:“你有女朋友吗?” 我没思考,直接就回答,我说我没有。 她笑了一下。 后来我非常后悔,明明是她家有所求,她拿下我太容易,以至于,她不在乎我。 她说没有那就跟她试一试。 我想说你想的美,又怕说完变成是我想的美,所以我没这么说。 我笑了,蛮得瑟的,是她找我说这个事儿,证明是她追的我,我说你喜欢我? 她摇头,我的得瑟降低一半。 我说那为什么,她说她妈让的,她说这叫家族联姻。 我得瑟不起来了。 是的,表面上这是合理的,可以说,我们旗鼓相当。 但是她说,因为是家族联姻,现在就开始的话,我们年龄都小,传出去好听。她说,因为是家族联姻,让我不要太当真,如果以后有喜欢的人,双方都可以叫停,这是我和她的约定。 我没有拒绝,没有一丁点反抗,我相信一见钟情钟的是脸,但我算不上差,我们还小,我想试试。 我俩属于特别早的早恋,初二,确定关系之后,我领她去各处儿玩,她对我不拒绝也不欢迎。 初二毕业那个暑假。 她弟弟没考上好初中,被关在家里。 她嫌天热,不想和我去玩儿,就借口说她爸妈让她在家看着弟弟。 所以我去她家。 她爸妈不在家,她来开门。 红裙子,她真白,我突然有点硬,不过她没看出来。 她转身上楼回房间,我跟着她。 我进去后关上门,跟着她走到书桌前,就贴着她站,她反手想推我,我伸手抱住她。 她挣扎着转身看我,我还抱着她。 我看着她,口干舌燥。 她没来得及说话,我亲她了,我不太会,她不动,但伸出舌头。 我立刻勾住,吸了一下,软的,我彻底失控。 分身坚硬,对我而言这感觉非常陌生,我吸了两下,它变得更硬。 我松手,转身就跑了。 这是我后来错过她最大的一点,叁年后我知道,她喜欢,一定要得到她的人,可以不择手段,只要她爽到就行。 后来就这么一路冲上了高二,我自己能感觉到,我变了很多。 初叁一整年,我亲过她很多次,她不拒绝我,也不主动。 高一之后,她的风情渐渐出头,但我立位太早,大家非常眼红。 高一暑假,我们去旅游,住了一间,我先洗,她后洗,她出来后,我差点流出鼻血。 她光着,身子散着刚洗完热水澡的水汽和热度,就站在我面前,看我,脸有点红,但比我冷静太多。 我一下口水停止分泌,喉间烧的不行,小腹酸,浑身麻。 我说你,你干什么。 她没回答,反问我对她的身体满意吗。 我有些恼,忍着冲动对她咬牙切齿,我说沉惜愉你把不把我当男人。 她歪着脑袋看我,说她看了部黄片,想被舔, 然后她躺下,冲我分开腿。 我敢说我那时候绝对可以直接插进去她也没有反抗余地,但是我没有。 女人的私处果然可爱,我完全不排斥,但在此之前,我先含住了她挺立的胸脯。 她没反抗。 我含着乳尖只舔了一会儿,她就气息开始变重,扭了几下腰。 我开始向下,她身体又嫩又软。 我很硬,但她不让,真的当我是舔狗,我完全可以转身走人,但我没有。 都是第一次做这个事儿,我没有技巧可言,她应该很舒服,这表现在她流了很多水,我分不清嘴里滑嫩嫩的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液,我咽了很多。 不反感,我也很上头。 但还是没做,她拔屌无情。 我往往比表现的要没有底线,我甘愿。 虽然没做,但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看上去像个易燃易爆炸的傻逼,但是她至少蛮喜欢的,是我以为。 因为这一切在那个早晨嘎然而止,勇猛的撞进来第叁个人。 逼近成年,对互相探索到做完最后一步我万分期待,其实不谈人格需求的话,她性欲很大,我就爱看她被弄湿软又板着脸不让碰的样子,但是神明不讲理,她他妈的演我。 这女人就是块石头,我保证那天如果没有大姨妈拦着,她就是我的,所以如果她没演我,那叁四年的感情,区区大姨妈就能拦住。 这不搞笑吗。 或许知道我死皮赖脸的方法不计其数,她没有破解之力,所以企图逼我放弃。 渣女行为。 但我人生一帆风顺,何曾经历过这些。 所以我在床上看见她颈间胸上明显是吻痕的红色痕迹时,天崩地裂。 我问她是谁,她说她养了只狗,我说什么狗能吸出这印子? 她没说话,我突然觉得无力,但根本控制不了,她一定给我下了蛊。 这体现在,我知道那条狗是卫东风时,我不愤怒,我慌张,我觉得,我要被抛弃了。 相处多年,卫东风是戳在她审美点上的长相,这我知道,所以我一眼就烦他。 她能在并不特别喜欢我的时候和我演这么久,她就也能视而不见她的理想型,但如果卫东风舔她,我就完了。 卫东风还真就舔她,不确定她们怎么相处的,反正在我恼羞成怒没控制住找她撕开支支吾吾的画面时,她郑重选择抛弃我,我一下就慌了,幼稚的自残挽回了这不可控的局面,但形成了对我更不利的画面。 那就是,我和卫东风同时存在。 显然我接受不了,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路线,我愤怒的发现,是卫东风给我下了套,他借着解决他家那破事之余还花心思解决了我。 而我就真是个傻逼。 我想把他弄远远的,我家里人却和我说,卫东风的背景板比我牛逼。 我做不到我预想中的事。 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打击,我企图放弃她。 但很难,我总是想她。 甚至觉得,和卫东风分享就分享吧,但下一秒这个念头让我自我唾弃,我恨她。 我爸看我一蹶不振,他心疼我,告诉我她家快破产了,我有点兴奋,提着性子被我爸连哄带骗的上位。 时机快成熟的时候我回国,我很久没看见她了,我去找她。 我又生气了。 她不为我守着她的身体,却为卫东风守着。 我压制不住恨意,开口企图贬她,但她就是她,没被我打击到。 这事情在一段时间后迎来转机,她爸被魏家下套陷害,她弟弟被魏家下套弄了,卫东风不见了,她走投无路,我去找她了。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 我们又恢复了正常,但不想以前那样。 她总是神游,多了人气,偶尔会笑。 我是满意的。 水到渠成的时候,她下意识撒着娇喊出一声: 东哥~ 我凉了,我一下软了,她们早做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知道试过什么姿势,我早该想到,但我一时间正面面对我接受不了。 所以又失败了。 我是个垃圾,我一时间无法合理转变情绪,我开始对她不好,开始冷嘲热讽,但看着那张脸,又舍不得。 那一阵我觉得我都变态了,但更变态的还在后面。 我觉得我一定要先和她结婚,但她总拖我。 我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拿了我的钱,我说了算。 就他妈想不到,拍婚纱照的时候,该死的卫东风又他妈的出现。 这是她第二次抛弃我。 我和卫东风二选一时、她不可能选我,因为她爱上他了,这个字渺小,但在她那儿,非常重,重到她们私奔,她没管她那个水深火热的家,她只要跟他走,她不管别的。 但我这次无法说服自己,我想弄死她,可我找不到她。 卫东风是个天才,他掩藏痕迹,我找了专业人员,但是没用。 我整日想着弄死他们俩的方法,快变态的时候,我的人告诉我,他露出马脚了,我风风火火的摸过去。 踹开门的那一瞬间,卫东风按着她做到了最后一步。 我从没见过她那样,原来那才是她动情的样子。 卫东风被她妈一顿揍,我幸灾乐祸,但羡慕。 他铐上双手离开房间时,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他表情,眼神深,我觉得,他似乎好像比我要爱她。 回家的路上,我让她枕在我腿上,卫东风被铐走时她被人为物理昏迷了,因此,她很安静,很乖。 但没坚持多久,她很快清醒,和我对视时,我明显感觉到她抖了一下。 她在怕我。 这一认知让我又爽又难过,但没等我情绪游荡起来,因为她开始挣扎着准备起身。 我死死按住她。 她私奔时,我帮着解决了她家的事儿,不知道她爸连上了谁,工作上又有了起色。 所以她妈对我态度非常好。 我想杀了她,但我见到她,想法摇晃起来。 给了她一个月时间自我调整,我也在思考,然后我的答案是,我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找她说时,她明确拒绝了我。 她说她对不起我,让我找一个爱我的姑娘。 我说你们没有未来,她说我们也没有未来。 可明明,如果没有卫东风,我们有未来。 她说,但是有卫东风。 操他妈的卫东风。 算起来,我们也算纠缠了小半生,我活成了个屁。 放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呢,但我觉得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些问题。 春节前快一个月左右,网上突然火了一段监控视频。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老实说,我有点说不上来的情绪爆开了。 那个人和卫东风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确实相似,但那不是他,我都能看出来。 翻涌的情绪只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又淡了,我对自己说:和我没关系。 买了去冰岛的机票,听说那地儿又冷又宁静,去了灵魂都能得到升华。我以为我在回来的时候就能沉淀下来,至少别再她牵着鼻子走。但是,她没能像她说的那样,真的放过我。 57 冰岛确实冷,住了不到一个月,我强迫自己有点期待在这儿能碰到了性情凉薄却又爱我的姑娘,但没有遇到,因为实在太冷了,我根本就不想出门。 我爸和我说她爸又垮了,他合作的那位垮了,连带产业瓦解冰消。 我寻思这差一点的未来老丈人好他妈惨,他怎么守不住财? 那么一秒,我用了一个月被这大冰岛冻凉的心又飘起来了,你说这人到底为什么能这么犯贱?对我说的就是我自己。 就是没憋住,两个月都没待到,我又回国了。 为什么回,不太清楚,好像是为她,又好像不是。 国内还那样,又有点不太一样。 和卫东风再见面是在南都,魏家那栋属于国家也属于他们家的精神病院,说是开发了新东西出来,几个圈里能砸上钱的都去了。 我爸不才,有那么点区区小钱。 一群人彼此官腔,然后魏家来人推上来一车什么东西,我不太感兴趣,无聊的很,我是来看卫东风的,所以趁着他们不注意,我遣了。 有个姑娘像是早料到我会来一样,她说我带你去,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她看了我一眼。 有点烦,她那个眼神看向我头顶,就像在看一定没有但存在的绿帽子。 她说她哥哥早料到了,我说你哥哥谁,她没回答我。 那个房间就两个人,魏择煵,和卫东风。 妈的,这两个人放一起,可以说现在几乎一模一样了,穿一样的衣服,一个坐轮椅,一个站着。 我来回看几遍,也没能认出来。 仔细琢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坐着的那种要放松一些,站着的那个比较死板,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魏家挺牛逼,挂着名字弄出来那个什么试剂,能共情,能驯人性还能瓦解人的七情六欲。 仙丹吗难道? 然后我爸给我打电话,我就找他去了,这次他们介绍的时候我仔细听了,那东西配合心里引导以及外在驯养,到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做到类似于拆开重组成一个全新人的地步。 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应该存在吗? 管他应不应该,我听着反正蛮感兴趣的。 再然后,时隔一周,我们第二次去那儿,魏家并没有展示第一个试验品,而展示了第二个。 有意思的是,还是他们本家的人,魏程磊。 我差一点的老丈人的瞎眼站位者。 这人失去了为人的特性,趴在地上,四肢着地,似犬类,旁观者里有些人还挺兴奋的。 有人对他吹口哨,哨声就像是在撩拨一只狗,魏程磊看向吹口哨的那个人,神情服帖。 我有点害怕。 那一刻,我替卫东风捏了一把汗。 倘若卫东风是下一个魏程磊,他也变成这样,她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倘若魏择煵有意这样,他又能怎么办,魏择煵又不是我。 妈的,要是我就他妈好了! 弄不死你个龟儿子!!! 但冷静下来后,这些都与我无关。 这之后,我心中郁结之感莫名茅塞顿开,没被选择,也无所谓,反正看上去,她们也过得很一般。 我开始不归缩一处,开始到处乱跑,去了很多地方,晒成了黑猴子。 人自由,但觉得人生无趣。 和我妈通电话时,她拐弯抹角的询问我感情事,我说再等等,不着急。 等什么,我实在不清楚。 她憋红了一张脸,最后还是我爸看不下去替她问我,他说,沉家那小姑娘没给你留下心理阴影吧? 沉家那小姑娘。 我很久没想起她了,突然听到,已经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呵,骗你的。 我有点笑不出来,但还是对我爸说,我说怎么可能呢,我说我现在在法国呢,知道吗,这儿的人还是很不错的。 我爸若有所思的点头,他说那就好。 我说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老沉啊。然后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悠悠开口:老沉那个儿子,哎,他喜欢男的。 沉时煜? 那个小孩? 我脑海中闪过几个一起玩儿时的画面,小白眼狼确实从小就没有谦让女孩子的认知,但是不像啊。 我突然猜出来今天这通电话的意图,有点无语,我说你放心,你还是能抱上孙子的。 应该吧。 我爸很满意,把电话挂了。 我回了国,后来又去了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镇,然后住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这地儿还挺适合养老。 和父母不常联系,但保持着通讯,又接到我妈电话时,她说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她和爸爸搬去了南都,问我什么时候回家,然后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十一岁。 原来我才二十一岁。 我还以为叁十五了呢。 那天晚上我有点失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人生,我是独生子,如今这样确实太过安逸了。 回到家时,我真正意义上发自内心的企图接手我爸的那些经济来源,我没上大学,老实说这活儿有点不好干。 跟出去见朋友时,难免还是要接触到她,和他。 想到这儿就有点烦,但其实没见到。 原来这里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 她家破产了,沉叔叔真正意义上入狱了,沉阿姨自杀了,沉时煜被唐慕屿圈养着,她不见了。 魏家也基本安了,魏择煵是最后赢家,那俩消失了,估计还被关在精神病院吧。 对了,南都精院暂时查封了,那个当初我没记住名字但很牛逼的什么试剂被列为新型毒品禁止了。 电视上有魏择煵从法院走出来的录像,记者很多,我太阳穴青筋跳了跳,问我爸:我说这是魏择煵? 我爸瞥了一眼:嗯,装了假肢。 我视线又盯回去。 怎么看怎么更像卫东风一些。 他被保镖簇拥着,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上车时,一个记者问话声让他停下脚步。 记者的声音非常清楚,她问:如何看待和北方邝家的合作关系。 邝家? 我看了一眼我爸,我爸也听见了,皱着眉视线投过来。 “精诚合作。” 他半侧过脸,开口。 我又觉得不对劲,怎么看怎么奇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爸脸上带着怒意冲我嚷嚷,他说我真是越想越希望你手里赚的钱能超过魏家。 我说你想什么呢爹,人家几代人的努力。 他老人家瞪着眼:怎么咱家不是我的努力才有的你?我说是是是。 他看着我顺从的样子皱着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的开口:“当年我就不该干那件多余的事情!” “没有的事。”我垂着眼睛。 58:正文 南都魏家发出邀请函时,天气没那么冷了。 被邀请的几乎都是大牛逼,反正至少不缺钱。 邀请的主旨一直都没有公开,但据不明内察关系者说,好像是个可以合理控制人的药品,说是不会上瘾。 所以算不上毒品。 但能做到注射之后就被控制,所以大牛逼们很难不感兴趣。 况且研究对象是公开的,有两个,一个是传说中的沧海遗娃,一个是魏家那位不太出众的,近期很跳的,前段时间完球的倒霉蛋。 家族内斗大戏啊,这谁不想现场看看现场直播? 魏家。 沉惜愉下意识挡着肚子喘气郁闷,腰板挺直坐在沙发上,视线不停往二楼瞥。 文盼清坐她不远处,盯着她肚子意味不明。 距离上次四个人都在场的那句合作愉快之后,过去了一个多月,她肚子有些显怀,好在她孕初期反应并不强烈,人也没受什么罪。 “勒得慌?”在沉惜愉悄悄喘出一大口气后文盼清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不是废话吗。”沉惜愉没好气。 “那你干嘛裹上。”她们两人关系算不上好,但这段时间相见次数很多,倒也能聊几句。 “孩儿他爹让的。“沉惜愉不知何时像是打开了第二人格,话锋颇不羁:”当初吧,给我两个选择,我不想在找邝冀北麻烦了。”沉惜愉伸手扶了一下腰,颇为无语:“谁他妈知道魏程磊撅了。” “所以。”文盼清忍了忍。 “所以,我在强行选第叁项。”沉惜愉又叹了一口气:“动脑子真的好麻烦,东哥之前好辛苦。” 文盼清嘴角抽了抽:“人家那是天赋,不过,你真的和我们一开始调查的不像一个人。” 沉惜愉挥了挥手:“嗯,我现在就是个恋爱脑。”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第叁个选择?” “就是我选你老公。”沉惜愉似开玩笑。 文盼清:??? 二楼那间被沉惜愉瞥了无数眼的房门终于打开,魏择煵坐着轮椅出来。 文盼清下意识迎上去,但魏择煵冲着沉惜愉开口: “你过来。” 沉惜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 “沉小姐。”魏择煵不满后笑的恶意,沉惜愉一抖,老实说,这个称呼她蛮顶不住的,尤其魏择煵顶着这张脸说话。 所以她慢悠悠起身过去。 文盼清自觉的低头后退两步,看不出什么情绪。 沉惜愉站到轮椅侧,刚刚伸手拽上轮椅扶手时就被魏择煵拽着手腕往怀里一扯。 沉惜愉:“!!!”她瞪大眼睛,屁股底下如坐针毡,一张脸又红又白,生气,憋了又憋,欲言又止。 “刚跟爷爷说了你身体不适,我看着你就好。”然后看了一眼文盼清:“你来推。” 沉惜愉悄无声息的深呼吸,终究平静住,没动,原因无他。 魏择煵确实是在做戏,拽她坐怀里后并没有其余的多余动作,说的话也模棱两可,暧昧,但有点距离。 沉惜愉看了一下木着一张脸的文盼清,又看了一眼魏择煵,觉得还是卫东风比较好。 “你到底怎么说的?”知道归知道,说话语气却难以控制的咬牙切齿:“不要告诉我第叁个选择真是你!” 文盼清眼皮肉眼可见跳了跳。 “原本是,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魏择煵向后倚着靠背,脊背垫上文盼清手指,没移开,上半身不自觉的和沉惜愉保持着不太看得出来的距离,手上却仍拽着沉惜愉手腕,让她坐在自己知觉甚小的腿上。 他的亲密是在作秀,也不知道是给谁看,行为上不自觉的保持着距离,沉惜愉旁观者清,觉得好笑,但联想着后面自己所处之情形,又觉得怪烦人的。 “什么?”沉惜愉问。 “领你去见见选项一。” “???”沉惜愉心里咯噔一声,嘴角抽了抽。 “那个可怜的家伙。” 眉头蹙起,深呼吸也没用,她没忍住,进入室内透明电梯后挣扎起身:“我说了我不选这个。” “但我觉得这样选比较有趣。”魏择煵也没在将她拽回来:“我有点期待等下的画面。” 在沉惜愉不解的眼神中补充:“下午的邀请他家也有份。” “不干这个。”沉惜愉拒绝。 “你得干。”魏择煵不管她。 “我想做个好人。”沉惜愉一本正经:“你现在明明差不多算得上稳赢了吧?” “谁让你携天子只保你男人。”魏择煵冷笑,一把拽过斜后方低着头的文盼清,稍微用力,文盼清跌在他怀里:“而且那玩意在你肚子里,不是在这儿。”他单手自然的贴着文盼清小腹。 沉惜愉翻了个白眼,颇有一副废话,不保他难道保你吗? 妈的无语! 她看着文盼清龟缩着,语句放直白,恨铁不成刚:“这位大姐,你看这个渣男!” 文盼清勾嘴笑了笑,油盐不进。 别人不在乎,沉惜愉翻了个白眼,下意识摸了一下肚子,心想不能生气,所以忍了忍,思考着开口:“怎么才能不把邝冀北在牵扯进来了?我是认真问的。” 魏择煵盯着她冷笑。 沉惜愉耐着性子:“有小孩了嘛,想积点德。” “呵。”魏择煵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