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温柔gl》 战归的唠叨 鲜血染红了久未降雨的沙场,将士们的嘶吼声响彻云霄,骁勇善战的儿郎们再一次成功地战胜了驻扎已久的敌军。阵前的探子传来捷报,敌方群龙无首,所剩无几的士兵尽数归降。 唐离抬手抹了抹眉毛的位置,刺目的红出现在指尖,是方才与敌将打斗时不慎被暗器造成的擦伤,代价是对方如今被挂在阵前的项上人头。 挥挥手示意探子退下,略显昏暗的军帐内立时静了下来。冰凉的物事触碰到了唐离的脸颊,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又将脸贴了上去缓缓地蹭了蹭。 “刀剑无眼,我每次都叫你小心些,可你一次都没听。” 唐离伸长了手臂,把说话的军医拽到了跟前,坐着的她不得不仰头注视着眼前人,干脆又顺手把人拉下来坐到自己腿上。 “可是我躲不掉暗器啊,分明是他们太卑鄙了,我有小心防守的。再说,我就算伤着自己了也还有你在。”唐离歪头将脑袋抵在了温邯的颈窝,伸手抱紧了怀中衣着单薄的人。 温邯叹了口气,随手在唐离眉间抚过,低头寻到唐离的嘴唇,乖顺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真是败给你了。” 可爱的初遇 大学生顾左能看见与别人相处的在未来的某个片段,属于不完整的“预言”,于是她经常在逛街的时候停步驻足,想着万一哪天遇到未来的“真命天子”,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这种概率是微乎其微。 巧就巧在真的有这种事。 难得无事的星期天,顾左被闺蜜安宁拉去游乐园,安宁不断喊着热死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推同样额头冒汗的顾左去买冰淇淋。 人生总是要有惊喜和意外,顾左拿着冰淇淋回去的时候撞上了游乐园的吉祥物人偶,她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站稳了脚跟,稍显笨拙的白熊跌倒在地,工作服上是棕色的巧克力冰淇淋。 顾左反应过来后去拉倒在地上的人,厚重的外套严重影响了她的动作,白熊挣扎了两下,抬手费劲地摘下了自己的头套。出乎意料的,头套下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单马尾扎低了垂在脑后,几缕碎发黏在了额头上,热的脸蛋发红。 女孩借着顾左拉她的手费劲地站了起来,自顾自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里,顾左跟过去连声道歉,从包里抽出纸巾试图擦掉冰淇淋的痕迹,但于事无补。女孩摆了摆手,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中央。 “嘘,可不能让小朋友看到人偶这么狼狈的样子。工作服洗洗就好,上司是我朋友所以不会有事的,托你的福大热天我不用上工啦,但你可别说出去啊。” 女孩的笑傻得可爱,顾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恍惚间仿佛看见她把手放进女孩衣服口袋与她十指相扣的画面,再抬头看到的是女孩揪着工作服外套略微皱眉的表情。 “我叫顾左,你叫什么呢?” “嗯?我叫汪鲤,鲤鱼的鲤。” 无可奈何的分手(be) 顾左的房间是开着灯的,明亮得有些刺目的白光从门缝下面散出来,到底也变得虚幻而不可捉摸了。汪鲤端着满满一碗的汤面在顾左房间的门前站立良久,面刚做好时散发的热气早已消失,变成了有些沉重的一坨。汪鲤拿筷子戳了一下面条上的煎蛋,最后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走回餐桌旁慢慢坐下,轻声哼唱起生日歌。 不是多么不可说的矛盾,无非是顾左的无法为爱人道也的自卑。她想起白天见到的汪鲤,火红的礼裙套在她的身上,口中说着的是流利的法语,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又张扬。“而我呢?”她悲哀地想,“我是什么?——一个侍应生。” “汪鲤是属于顾左的。”汪鲤曾不止一次这样跟顾左讲,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半跪在顾左面前的地毯上,捧起顾左的脸替她慢慢地擦着好像停不下来的眼泪。顾左是坐在沙发上的,而这样的位置让汪鲤不得不抬头仰视她。星星点点的吻落在顾左的面颊,汪鲤的左手按摩着顾左的脖颈,右手顺着她的背部滑上滑下地轻抚,慢慢地让顾左整个人都被圈到她的怀里,好像这个怀抱是她最温暖的避风港;而这让顾左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汪鲤是真的爱着自己的。 可是不一样。顾左的理智告诉她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汪鲤是在观赏池塘里游来游去的漂亮的锦鲤,她也会围绕着她撒出去的面包屑来回试探然后吃掉,可她只有这种远观汪鲤的资格,拥有并管理这片池塘的人不是自己。锦鲤会短期地给予投食的人信任,但永远有其他人给它以生存所必须的栖息地,路人只是它的过客,而汪鲤,同样不属于身为过客的顾左。 汪鲤不是顾左,她自认对顾左足够好,但她从来都没法破除顾左的心病,系铃人本是顾左自己,可到头来,她需要的解铃人却是汪鲤。但怎么可能呢?安全感这种事,不是一枝玫瑰、一句情话、一次亲吻、一个拥抱、一场性爱就能够产生的;当两个人对彼此感情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冷战是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汪鲤将空了的碗扔进洗碗池,里面的餐具已经堆得很高了,可除了那碗面以外,其他碗碟里本来所盛的食物都能在垃圾桶里被看见,不知放了几天的饭菜,毫无意外是顾左的手笔。小套房里是没有洗碗机的,汪鲤总是想着买一个放在厨房里,可本就不大的厨房好像也根本容不下多余的物品,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冰凉的水浇到汪鲤手上,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才知道把手套带上,这水让她想起顾左的眼泪,那泪滴也是凉的,没有什么烫到心头的惊惧,只有侵入心底的寒凉。 这一夜汪鲤躺在了客房,她认真地回想了与顾左相识、相知乃至相爱的所有过程,然后终于悲哀地发现,她们现在不合适,是的,“现在”,可是谁又能保证这样的她们以后合适在一起呢?感情是一种消耗品,当“爱”这个字被慢慢地消耗,一笔一划地减少,她们还能心平气和地成为“友”吗? “我们分开吧。”顾左终于提出了这样的请求,她不愿意再“耽误”汪鲤了,哪怕是她先提出的交往;而汪鲤,说到底不过是顺势而为地同意罢了,既是顺势而为,也不过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离开自己,她总是可以找到更好的人的。 彼时汪鲤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外面买的油条豆浆、包子酱菜,她鲜少早起,说得好听是低血糖,说得不好听就是懒。听到这话,她平静地把东西放上餐桌,而后站在顾左的面前——可顾左不敢看她。顾左的手捏着自己的T恤边缘来回搓捻以掩饰内心的焦躁不安,那是汪鲤的旧衣服,被她拿来当睡衣穿,汪鲤比她高一点点,这衣服套在她的身上便显得她有些瘦削。 顾左低着头已然红了眼眶,说交往的是她,说分手的也是她,而汪鲤就像一个被动接受指令的布偶娃娃,她知道这对汪鲤不公平,可又毫无办法。顾左分明知道自己的错误,哪怕她在朋友圈子中与人交往总是得体适中,可这样的模式并不适用于爱人之间,她对爱人是有诡异的占有欲的,像是她所有的执念都在汪鲤身上了;可被爱着的人却太过于镇定,以至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相信汪鲤对自己有感情,而现在,她宁愿相信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么汪鲤就不会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在人的身体上,一点小小的伤口都有可能会因破伤风而致命,那么在人的心上,多大的创口会致人死地呢?顾左是渗透汪鲤身体的毒素,她明知这毒素会难溶于她的骨血,可这毒血却始终吊着她,反而给她一种“进化”的错觉;而如今,这毒素终于要消弭了,汪鲤也知道这是目前的必然的结果,却始终贪恋这毒素带给她的狂热——可是这毒素现在不愿意要自己这个宿主了不是吗? 一个“好”字脱口而出,顾左搓捻衣服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汪鲤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顾左解释清楚的。“可是我还是想要有你的未来。”既然顾左对她们感情的不信任已经无法再掩藏,那么不如各退一步给彼此空间,骤然分开带来的巨大落差感会逼迫彼此重新审视这段关系,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彼此各自成长,而后又是一段不分手的恋爱;可如果是坏的结果呢?——“我舍不得你。可能你现在不是最适合我的人,可是你是我的归宿。我不曾参与过你的过去,你也不曾了解我的过去,但我们未来还是会一起走过的,是不是?” 汪鲤的声音不大,在小小的套房里却掷地有声。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在即将分开的日子里,她们会是彼此最好的回忆,是她们努力进步的底气;在重聚的未来,她们同样会是彼此守护一生的良人。顾左点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想“配得上”汪鲤,她想和汪鲤站在一起。 汪顾和平分手,吃完早饭汪鲤打点好一切,带走了她昨夜就收拾好了的行李,留下了一个拥抱。她们都知道,离别是为了更好地走下去。 凉爽的清晨 魏忱禾悄声放开怀中的人,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了窗户通风。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像是要浇熄闷热夏夜里各种原因带来的燥热,换来了清早的万里无云。 即使是终日炎热的夏天,早晨的风也是带着几分凉意的,仿佛还裹挟着晨露的风拂过面颊,鸟叫的声音逐渐传进耳朵,魏忱禾搓了搓手臂走回床边准备捡起地上昨夜扔下的衣物,弯下腰的时候,白皙的胳膊被床上的人伸手握住,带着轻微拉扯的力道。 一阵风吹过,床上的一团又往被子里蜷了蜷,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有点冷啊,时间还早,再抱抱我睡一会儿吧。” 魏忱禾温柔地笑开,松开已经拿起衬衫的手转而攥住了林笙的胳膊,顺便一起往被窝里塞,怕林笙再喊冷又急急忙忙地钻进了被窝。 夏天里有空调的存在,盖的被子铁定是不厚的,但怎么说也不至于会冷,可林笙还是一边喊冷一边一门心思地往魏忱禾怀里钻,一只手还费劲地从魏忱禾身下探出去,两手使劲儿地环成一圈把魏忱禾抱了个结实。 魏忱禾胳膊使劲儿稍微支撑了点身子的重量,没太敢压实林笙的胳膊,也没敢说林笙的胳膊垫得她硌得慌,正试图稍微换一下姿势,发现头发被林笙的脑袋压住了…… 魏忱禾稍微叹了一口气,把林笙又往怀里拉了一点,趁着林笙挪动的时候摇了摇脑袋解救了自己的头发,改变了一下两人拥抱的姿势后,魏忱禾低下脑袋轻轻地吻上了林笙的额头。 难得休息的假期,夏日的晨光,柔软的床铺,交缠的发丝,爱人的怀抱和吻,此时此刻,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失忆part(上,清水) “你怎么敢忘!” “你怎么舍得……” 魏忱禾费力地想坐起来拥抱眼前哭哑了声音的女孩子,她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好似还是知道眼前的人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女生虽然声音凶巴巴的,极力用手掩饰着脸上的泪,但看到她想要起身,还是忙不迭地把她按回了病床上:“你车祸刚醒,需要静养,好好躺着,我,我之后再来看你……” 魏忱禾看着这样的女生,不由自主伸出还吊着盐水的手费力地勾住了她的衣摆,嘴一张一合了半天,却只能吐出一句“对不起”。 魏忱禾的腿部复健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她已经可以不借助拐杖慢慢地走一段路了。林笙看着费力走过来的魏忱禾,一点笑意爬上了她的唇角。魏忱禾忘了没关系,她们还有以后,只要人还在,未来就会来。 可是就在人快走到林笙面前的时候,魏忱禾的腿突然失了力向前栽去,走神的林笙没料到这一下,被魏忱禾拉住哐当一声一起砸在了地上。 魏忱禾整个人被林笙好好护在了怀里,林笙这一下倒是着实摔得不轻,疼痛让她整张俏脸都扭曲了起来。魏忱禾腿脚不方便自己也起不来,被护士拉起来的时候突然就笑了,林笙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好像自己也在笑,可能是笑自己傻,傻什么呢?傻子,一直等她。 魏忱禾正式出院了,林笙带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庆祝她出院,当然是少油少盐无辣的“丰盛大餐”。然后她把她带回了家,她们共同的“家”。 林笙把魏忱禾推到房门口,把属于她的那把钥匙塞到她手里——那把曾经染了血又被林笙仔细擦净的钥匙。 魏忱禾有些机械地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拧转,推门,接着是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地熟悉地开灯,入目的一切,这所房子的一切,都令她倍感熟悉。 人们对于“家”的感觉是永远不会出错的,这一刻,候鸟归林,魏忱禾的心彻底安定下来,这段时间那些她没来得及抓住的生活碎片,一一清晰地在她的眼前呈现出来。 丝丝缕缕的酸涩充盈了她的心房,这段时间她的“失忆”,给林笙带来了多少悲伤呢?除了自己刚醒的时候林笙表现出过自己的脆弱,其余时候她竟再没失控过半分,甚至于从没透露过两人过去的回忆,每次自己问她,她也只是说两人是同居的朋友。 可如果只是朋友,又怎么会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到这种地步呢?如果自己一直失忆不去回应她,难道她就一直自己守着回忆过日子吗?不可以,这种情况绝对不可以发生。强烈的情绪波动冲击着魏忱禾的脑袋,她甩了甩头将后怕的情绪剥离,回头转身抱住了一直苦笑着的林笙。 “辛苦你了,我回来了。” 被魏忱禾抱住的林笙愣了一下,紧接着死死地将脑袋埋在魏忱禾的脖颈处,眼泪湿透了衣襟,一切的沉默都有了属于它自己的意义。 “欢迎回来。” 失忆part(下,有车) 车祸之后魏忱禾白嫩的皮肤上多了些伤痕,当然以现在的科技来说都是可以祛除的,但这些伤痕还是不可避免地要跟着魏忱禾一阵子。 林笙躺在床上,手轻轻地抚摸过上方魏忱禾的腰线,她的眼神随着手的动作移动着,在魏忱禾腰上的伤疤上来回逡巡。 林笙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像是要哭出来了,魏忱禾当机立断立刻把林笙的手捞上来握在手心里,放在脸颊边爱怜地蹭蹭。蹭够了,魏忱禾微微转头伸出了小舌,轻轻地舔舐着林笙的手心,舌头在她手心里画圈打转,然后灵活地滑上了手指,慢慢地将林笙的食指和中指含进了嘴里。 林笙的哭意止住了,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欲,她的手指配合着魏忱禾的舌头动作了起来,时而戳刺着她口腔里的软肉,时而夹着她的舌头打转。魏忱禾的嘴根本合不上了,可两个人似乎都不打算放过彼此,直到魏忱禾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顺着林笙的手指滴了下来。 代替了林笙的手指的是她的唇,林笙一把把魏忱禾的脑袋压了下来,以自己的舌头描摹着魏忱禾的唇线。这不同于她们以往的任何一个吻,失而复得的意义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 魏忱禾大病初愈所以体力还比不上从前,先败下阵来错开唇角趴在了林笙的身上,林笙伸手摸上了魏忱禾的背细细地摩挲着,魏忱禾这么一趴更明显地体现出她如今身体的瘦弱来。 魏忱禾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在这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林笙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林笙细细密密地亲吻着魏忱禾的唇角,断断续续地声音传进了魏忱禾的耳里:“今晚不会让你睡的。” “好哇。”魏忱禾睡意渐消,伸手搂住了林笙的脖颈,笑着亲吻她的耳朵。林笙的手伸到下面作怪,上上下下十分轻柔地按摩魏忱禾的腿根,在下面蹭来蹭去却不总在一个地方停留。 魏忱禾感觉下面渐渐有了湿意,林笙分明也感觉到了,手却依旧不重点照顾那最渴求爱抚的一处。 魏忱禾动了动,难耐地用尖牙磨着林笙的耳垂,却轻而易举地被林笙按住了腰肢,林笙的手指也猝不及防地摸上了那沾了露水的花朵。 魏忱禾一口呻吟梗在喉咙里,这一下太过突然,惊得她差点咬到林笙,在那之前她猛然停了下来,用唇将林笙的耳垂抿在了嘴里。 林笙的手指灵活地在花瓣和冒了头的阴蒂上打转,像之前跟魏忱禾的舌头嬉戏时一般无二,现在同样的活动也轮到下面的小嘴了。 水又沾湿了林笙的手指,这一次林笙稍微起身,把手指抽了回来放到了自己的嘴边舔弄着,看到这一幕,魏忱禾感觉自己身下更湿了,她迫切地想要林笙的手指,迫切地想要林笙。 林笙笑了起来,弯下身子将额头贴上魏忱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忱禾的表情,如她所愿将手指探了过去,一点一点地深入。甬道是一如既往的紧致,期待已久的手指终于侵入,魏忱禾闭着眼发出了餮足的叹息。 时隔已久的第一次性爱温柔得不像话,她们的手始终交握着,在魏忱禾逐步适应甚至又难耐地扭动之后林笙才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没有急促地抽动,温柔地轻磨慢蹭根本填补不了魏忱禾的欲望,魏忱禾难耐地流出了泪,抽噎着求着林笙多给一点,给她全部。 林笙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温柔地吻过魏忱禾眼角的泪珠,手下的动作却加快了,拇指也开始轻点翘起的阴蒂。魏忱禾的抽噎变得断断续续,一声声的呻吟从她的唇角溢出,她承接着爱人所给予的快乐,心满意足。 甬道变得越发紧致了,魏忱禾受不住地放开了跟林笙交握着的手,林笙的手指小幅度回勾顶在魏忱禾的敏感点上,拇指也略重地按下了魏忱禾的阴蒂。 魏忱禾猛地绷直了身体,脑袋紧紧地贴在了林笙的颈边感受着她的心跳,小脚趾也不受控地伸展开来,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林笙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想让她放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久旱逢甘霖,带来的是无与伦比的愉悦,魏忱禾的眼皮越发沉重,手的力道越发减弱,终于抵抗不住在极致的高潮中昏睡了过去。林笙小心地抽回手,无奈地借用魏忱禾的手指自我安慰,满足过一次之后也放弃了。 林笙轻手轻脚地拿湿毛巾将魏忱禾和自己擦干净,把人搬到床上另一半干爽的地方,躺在她的身边盖好被子,轻轻在魏忱禾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晚安,我的爱人。” “天凉了,让东厂垮台吧” 预警: 本篇逻辑死亡,条理极差,剧情全无,不知所云。 (是那种笔者不会写古代文还非要硬凹古代文的文,接受不了可以关了哈) 其实没必要丢这种黑历史(),但是因为我想搞个合集堆一堆儿(),所以还是发了。 以上。 —————————————————— 瞅着快到正午时分了,日头火辣辣地照下来一点儿也不好受,本来好心情坐在屋脊晒太阳的游棉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叶子,准备换个阴凉地方待着。 游棉起身,拍了拍华丽的衣服上微不可见的灰尘——这个人简直洁癖到烦人,平日里总爱就这些小地方吹毛求疵——她脚下的瓦还没踩稳,下面院子里就传来好像来自小姑娘的尖叫。 这世间出了名的,一个是朝中女帝,一个是顾家稚童。前者于年幼继位时便以雷霆手段收复朝臣赢得民心,唯一蠢蠢欲动的东厂,也被她以手段压以稳定。而后者,西城顾家世代从军,顾老将军峥嵘半生老来得女,顾小姐本聪慧伶俐,却在及笄那年染上风寒高热不退;等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能文能武心细如尘的顾小姐心智却变得如同只有四五岁孩童一般。就此,身体渐衰的顾老将军借放心不下女儿为名,辞官退隐。 此时那尖叫着的便是顾小姐顾翎一,她一把长发高高束起,穿着一身男装,搭配她那张俏脸,整个人便男女莫辨,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可她两鬓的些许发丝却不听话地翘出来,为这人又徒添了一分灵巧可爱。 “我就是不要吃饭!我去找小白玩,你们不要跟着我!” 被吼的两个丫鬟对顾翎一的尖叫见怪不怪,对视一眼后端着备好的餐点转身进屋,途中甚至摇头感慨大小姐简直还不如小时候好搞定。 被吐槽的顾翎一见丫鬟们都进了房,一甩头就打算出门,然后就被施展了轻功无声无息飘下来的游棉捂死了嘴巴。 游棉本来觉得比起威逼,应该明显是利诱更好一点的,比如用她刚从城北二道街的点心铺子里买的糖果,糖纸甚至还亮晶晶的,一看就招小崽子喜欢。 谁让小崽子顾翎一不吃这一套呢,对方甚至拍飞了她的糖还猛地出招袭向她面门!那糖明明每天限量卖超难抢的! 游棉不再跟顾翎一胡闹,扣死了她的双臂,任凭顾翎一怎么使力也没法挣开。游棉凑近顾翎一的耳朵压低声音快速地说了句话,我知道你要找肆龙果。顾翎一的眼睛里有精芒一闪而过,然后她又迅速眨了眨眼,甚至可耻地歪了头装作听不懂游棉在说什么。 游棉转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不欲多说,往顾翎一手心里塞了张纸条然后就不见了。顾翎一垂眸看着手心里的纸条,攥了攥拳,没有按本来所说出门,而是转身回房,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顾翎一跑去一条街外的空地找小白——一条本来瘸了后腿的流浪猫。她是开始装傻后遇到它的,她本来只是随性给它搭了个小窝,并没打算好好养着,没想到十天半个月后偶然想起再去看的时候,小白后腿上却被缠好了绑带;再再去看的时候,小白的后腿甚至开始见好了。 这很不对劲,却又好像奇迹般地发生着。或许父亲也……顾翎一摸着小白软软的肚子单手展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小白显眼到刺目。 小白被摸着肚子舒服极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动作间显露出了身下原本压着的锦盒,那是装着顾翎一逝去的母亲送给她的发钗的锦盒,遇到游棉后丢的。 一阵风带起了顾翎一的衣摆,她的身侧出现了那个肆意来去的人。 “顾小姐,现在,我们可以谈合作了吗?” “你想做什么?”顾翎一淡淡地看着这个不知名姓的女人,手中的纸条变成了飞灰,风一吹就不见了。 “东、厂。直说吧,我是圣上,嗯,手下的一名暗卫。东厂觊觎帝位不是一天两天了,顾老将军作为圣上的得力干将,被东厂排挤针对甚至是——”说到这里,游棉似笑非笑地瞥了顾翎一一眼,“——下毒致衰,都再正常不过了是吧?” “所以呢?”顾翎一垂下了眸子。“你要我做什么?” 顾翎一此时的乖顺有点出乎游棉的意料,她唔了一声,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折扇啪地一声甩开。 “我要代天家向你要一个承诺。顾小姐是个聪明人,保不齐以后要重振顾家军入朝为官的。此时有一个承诺在身,总比以后再限制顾小姐的好。” 游棉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但顾翎一觉得此刻她已经可以勉强住自己不去想揍她的事情了。——也不是不想,但是揍不过。 “话说想不到顾大小姐为了让父亲脱离朝廷,装起小孩子来还是蛮像的,很可爱。只可惜了我那几颗糖……”游棉又想到了那几颗糖,本来发现顾翎一很喜欢那家的糖果她便刻意去买的,想不到啊……“我一番真心错付哦。” “你……你瞎说什么呢!”装起小孩子很可爱的顾翎一被游棉轻浮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害羞地转头不看游棉,乖顺得跟躺在地上待摸的小白一个样子。 游棉将肆龙果给了顾翎一,顾翎一也没问她为什么随身携带这玩意儿,总归是可以解父亲中的暗毒了,来源如何都没差。 两人的合作计划悄然进行着,顾翎一从始至终都并未问询过游棉的名姓,一直是“喂”“喂”的叫她。两人的会面地点也从小白窝前的空地,推广到了顾翎一摸鱼的河边,城外放纸鸢的草原。 然而虽然说是“合作”,顾翎一却也没帮上什么实质的忙——负责差人搜集东厂反叛证据的是游棉,负责与其他暗卫联合伺机给东厂捣乱的是游棉,传递全程消息进展的是游棉……什么都是游棉。 “其实并非如此,你可以装傻迷惑东厂,暗地里操练顾家将士,时刻准备护卫圣上。”深夜溜进顾翎一闺房的游棉这么解释。 顾翎一看着面前摇着折扇,在烛火照映下显得愈发好看的女人没敢说出来——“我觉着圣上挺厉害的,说不准不需要人护卫呢。”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她们只是静静地等待时机。而随着东厂的野心一点点地浮出水面,游棉和顾翎一的关系也飞速发展着。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说是有喜欢的人就送给她。” 有一天两人例行查看小白的伤腿,游棉从袖袍里拿出伤药瓶的时候,十分顺手地拿出来一个玉镯小幅度地比划。“送给你了。” 游棉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一样自然。反观扒着小白的腿的顾翎一动作却突然停滞住,甚至无意识地大力摁住了小白的后腿,这使得小家伙立刻条件反射地挠了她一爪子。 顾翎一红着脸,没听到游棉紧张地唠叨着“有没有伤到啊”之类的话,也从怀里摸出了东西,是母亲送她的之前被游棉摸走的发钗,是同样的意思。 游棉无奈地扶额,没想到定情信物之前就被自己拿走过——早知道干脆不要还比较好? 东厂彻底垮台的那天,顾翎一在小白那里找到了游棉,女人还穿着初见时那套衣服,纤尘不染。 “都结束了。” “嗯。”游棉看着小白彻底好了的后腿,心情很好的样子。 “陛下逗微臣逗得可还开心?” “当然,爱卿愿履行诺言做朕的皇后,朕很是开心。” 漂亮姑娘和她的漂亮姑娘 “从前有座山,山脚有条河,临河有个村,村里有个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是个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小修士,及笄之后便被要求去四处游历,美其名曰“世界那么大该让她去瞧一瞧”;实际上这丫头摸鱼掐苗捕兽,把老师傅好不容易占的山头祸害了个干净,师兄师姐都包庇不住干脆就把人给送下山了。 陈星的本意是翻过这座山去远处更繁华的古都采购所需的药草,不过是准备在这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借住一宿,却摊上了事儿。 隔壁的小虎子从山上采药回来就跟撞了鬼似的,站在村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抽抽噎噎地说着“漂亮姐姐……风吹……大虫……脖子……好多血……不见了”周围上了年纪的老人叹息着拍了拍小虎子的背,跟跑来围观的外乡客陈星解释—— “我们这山上有大虫吃人,经常有人为钱上山采药,之后就回不来了。我们平常都不让人独自上山的,小虎子可能是看他娘病着一直不好,被逼急了去采药结果碰到冤死的亡魂了吧。” 老人说完就遣散了旁人带着小虎子走了,原地的陈星装作捻须的样子抚了抚下巴,收拾了一下自己装着乱七八糟东西——可以超度亡魂的丹药可不算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小包裹转头上了山。 小虎子回来的时候还有夕阳的余晖,洒在山上十分好看;此时天色渐暗,处在山上茂密的丛林里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陈星跟整理衣服一样极其随便地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半掌大的夜明珠,突然听到附近的空地上传来了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陈星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边嫌弃师姐给的夜明珠太大了,拿着照明就占一只手真费劲,一边手上功夫不停极其利落地结了个印打向了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 面前的空间似乎是扭曲了一下,渐渐地显现出与旁边黑暗地方不同的色彩,一个较高的的女人身形慢慢出现在了陈星的视野里。她长着一张十分明显的异族脸蛋,头发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眼睛是漂亮的异色瞳,衣着倒难得的不似想象中一般暴露,但是玲珑的身材曲线同样显露无疑。 女人好像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陈星的脚下——赫然是一块沾了灰土的属于人的腿骨。陈星讪笑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退开。没办法,前几天下雨把埋在骸骨上的泥土都冲开了,这天这么黑不小心踩一脚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女人用蹩脚的汉话问陈星这么晚了还上山是来干嘛,陈星就给她讲小虎子的遭遇。女人想了想,“他走到这一块的时候刚好赶上落日,阴阳交接的时候单纯的小孩子就更容易看到我,我本来是想提醒他不要再往深处走了,没想到他倒是看到了我死时候的场景?” 陈星还想往前走去驱赶大虫,女人拦住她说大虫早就被自己吓进深山了,只要村里人不惦记深山里的珍稀药材就不必担心生命安全。陈星下意识点点头找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 “我叫陈星,你叫什么?” “诺玛,汉文‘自北方来’的意思。” 陈星被微妙的违和感搞得挠了挠下巴,“感觉怪怪的,我给你起一个汉名吧。”诺玛思索着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有新名字的感觉应该还不赖。 “你的异色瞳很漂亮,名字就是‘瞳’好了;跟我姓不行,怪怪的,村子里的人都姓季,你就叫‘季瞳’吧。” 得到了新名字,季瞳笑得眯起了眼,真就像温顺待抚的可爱猫咪,又无意识带着点异域风情的魅惑。陈星看得红了脸颊,好在夜明珠拿的远不太能照亮她自己的脸,她偷偷地用没拿夜明珠的手捂住了胸口,乖乖哦,笑得太好看了这犯规啊。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陈星抬头艰难地透过茂密的林叶间看到了夜空中的星星。一阵小风刮了过来,陈星小小地打了个喷嚏然后麻利地从随身小包裹里拿了一件衣服披好。季瞳是灵体自然是不怕冷的,陈星看着她虚虚地靠在大石头上,短暂的交谈中陈星得知,季瞳已死了几十年了,不长不短迷迷糊糊的修炼后她也获得了可以接触实物的能力。 这是两人相识的第一天,季瞳还不太能在白天出现,于是两人的相处以陈星第二天睡醒后独自看着东方渐起的朝阳告终。 陈星一边打喷嚏一边想着改明儿给季瞳搞点固魂的东西,完全没多思考为什么对一个偶遇的孤魂这么上心。她甚至不太想告诉村里的人可以放心上山了,说不准是想独占那个像猫咪的笑脸还是什么。 村里人本以为陈星只是借住一宿——本来陈星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谁知道她就这么长住了下来,顺便揽下了上山采药的活计,村民们知道她是个能人,也就随她去了,刚好陈星采的都是稀有药草,抵住宿,于村民来说总是不亏的。 “你看这种药草,它细长而薄,搭配旁侧生长出的花的花蕊一并捣碎服食可以治胃胀;但是如果只服食它本身,只要剂量超过手指甲那么大,就可以迷惑人心使人产生幻觉。” “真的有那么神奇嘛?你懂得好多,汉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季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的汉文虽然说得还是有些蹩脚,但比起初识已经好了很多。 “没有,我骗你的。” “!!!你!!”季瞳本来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药草,听完陈星的话一双异瞳凌厉地扫了过来,这时候陈星早蹿出几丈开外了,一边做鬼脸一边气她,“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好骗嘛。” 今天太阳有点大,陈星以手做扇给自己制风,窝在树下听着季瞳讲她在家乡的故事。 “西北那边有很大一片沙漠,大得一眼望不到头,我没看过海,不过沙漠和海应当是一样大的吧。那边不太容易生长植物,有花不容易,有红花就更不容易了,不过我小时候看见过一次,有机会带你……” 季瞳说到一半顿住了,她现在能触摸实物、在白天出现,还是不停地修炼加陈星用丹药堆出来的结果。她的骨血被埋在这里,她甚至不能下山,她离不开、走不掉。 陈星看季瞳这幅模样一下子急了,一骨碌坐起来凑过去捧起季瞳的脸,认认真真地凝视她的双瞳,严肃而郑重。“有机会的,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海,一起回你家那边逛大漠,我陪你一起。” 季瞳又笑了,这笑有点苦,她清楚自己的处境,但她同样不想让陈星失望难过。陈星暗暗地握了握拳,是时候把丹药淬炼提上行程了。 距离上一次见面之后,季瞳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陈星了,再见却是在另一边山崖下的歪脖树上,季瞳这才知道昨天突然的灵魂震荡是何含义。昨夜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里越发不安,游荡着在深山里搜索,终于找到了那个姑娘。 陈星身上染湿了衣服的血早已干涸,外衣本来淡淡的幽蓝色几乎已经变成深黑。季瞳虽然已经是可以触碰实物的灵体,但触碰也只是字面意义的触碰,面对这么一个卡在高处的大活人完全束手无策。 或许是心念感应,被季瞳无助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疼到了,血留了一身一脸的陈星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血像是已渗透到她眼睛里了,染得她的眼底一片血红。“不要哭嘛,我没事死不了的。”她又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株药草——尽管从悬崖上摔下来挂在树上算有个缓冲,可浑身还是阵阵地疼——她施加法力用手一点点挤压药草,让其流出药汁然后滴在了季瞳的灵体上。 季瞳的灵体渐渐变得更加有实体感,甚至好像有了法力,她小心翼翼地试验着,将陈星从歪脖树上带了下来,慢慢修复她损伤部分的骨肉,抱着陈星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陈星在崖边找到的药草起了淬炼季瞳体内丹药的作用,使得季瞳有了法力。陈星的伤也渐渐养好了,最后要做的便是给季瞳的灵体找一个可以代替骨肉的附着物,这样季瞳就可以离开大山,跟自己一起四处游玩。 陈星本来都计划好了,就用出生时师傅给她的魂玉,既可以滋养季瞳的灵体,又可以让季瞳离不开自己半步。谁想到魂玉拿出来的时候被村里最馋嘴的狗狗看到了,这时候陈星还一无所觉,一边摩挲着魂玉一边往村口走;而在狗狗眼里,陈星保护魂玉的郑重样子代表那绝对是个宝贝——堪比肉骨头。 等陈星发现狗的时候立马就炸了,她在村子里这么久唯一不敢靠近的地方就是有这只狗的地方,狗狗一叫她整个人一激灵,魂玉从手里滑落被狗狗紧紧叼在了嘴里。陈星甚至都没缓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它往村里荒地的方向去了。 等陈星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建设找过去的时候,狗又极速地冲了回来,本应叼在嘴里的魂玉却不见了。陈星又炸了,感应了一下玉应该不在狗肚子里,那就只能是被它埋在荒地里了。荒地严格来说也算在山上,陈星一边火气腾腾地跟季瞳说那只不听话的狗,一边开挖。 后来村里人放心上山采药的时候,总能看见陈星扛着锄头上山,这时候他们就会调侃陈星不用那么卖力干活也没关系,陈星一边讪笑一边继续找她的宝贝魂玉。久而久之,“漂亮姑娘”的故事被调皮的孩子编成了歌谣,当陈星听到的时候只能保持皮笑肉不笑,而旁边故意不显形的季瞳早就笑成了一团。 “从前有座山,山脚有条河,临河有个村,村里有个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傻得慌,整日只道锄地忙。忙不出来啥名堂,天天一脸凶狠样。” 至于山那头繁华乡市的草药,辽阔大海中的小舟,无垠沙漠中的红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的。 —————————————————— 不搞寿命论不搞寿命论。季瞳死挺久了在山上又老是遇见怨灵(虽然没写,而且她自己就死很惨),多少沾染了点不好的东西,已经没法转世了;陈星积福挺多的,她本身就是修士(私设偏道士),死之后不投胎继续跟季瞳一起灵体环游世界也不是啥难事儿。所以繁华乡市,辽阔大海,无垠沙漠,总会有的。 不过这篇也是旧稿,我自己都不记得情节,看到狗勾出现一脸懵——狗?什么狗?这个狗的出场它有什么意义吗???但是最后觉得就这样也挺好。那就这样吧【】 突如其来的想念 巧克力和饼干的甜腻充斥着口腔,林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水喝了几口。高中毕业几年,明天又是她们班举办同学会的日子,魏忱禾不是她们班的学生,她不来。 林笙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我想面对面地听她的声音,我想见她。 想见面的念头起得毫无来由且愈发坚定,林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PM 1:34,家里人都在睡午觉,她之前就打过招呼说近几天可能会出去见老同学,艳阳高照的日子,正是顶好的偷溜时间。 成熟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孩子气的咕哝,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拔掉手机的充电器,而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放轻了动作,走到门前一鼓作气地旋下了门把,尽量轻且快速地关上了门。 林笙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明明只是去见女朋友而已,这种平平常常的小事,却突然有种迎接大乐透一等奖般的欢喜。 老式居民楼层数少而没有电梯,林笙的步速由快到慢而后恢复平常。林笙是知道魏忱禾的家的位置的,可是这么冲动地跑去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艳阳高照真的不是白说的,推开楼宇门的林笙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更加犹豫了。这么热的天,就算是约会,她和魏忱禾能去哪?万一魏忱禾也在睡午觉呢?她去干什么?守在她家门口当望妻石吗?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地震了起来,界面上显示的名字正是来自她想了半天的那个人。 “我爸妈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看电影,你要不要来?” ———————————————————— 不知道在瞎写些什么,但是魏忱禾这名真好听,来自一个不会取名的人的感慨。 旧稿——写的烂的好借口。虽然现在还是一样烂。 打完赌我们应该做什么 蜃栖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模样很像蛟,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种。蜃头上有像鹿一样分叉的角,脖子到背上都生着红色的鬃毛,鳞片是暗土色的,据说从腰往后的鳞片都是向前逆生的,脚像蛟一样,前端很宽。 蜃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从口中吐出的气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幻影。这些幻影大多数是亭台楼阁,是谁都没见到过的豪华,从窗口里可以看到穿戴华丽的贵人们在活动。姿态美丽惊人,而且这些幻影还随人不同,就算看同一个幻影,在不同人眼里也有细节差别。——来自nili度娘 01 传说,北海海岸栖息着一只蜃龙,无与伦比的幻境是它的保护伞,没人见过它真正的样子。 传说,蜃龙的龙角包治百病;一龙死,则一国百年风调雨顺。 传说,北海海边的房子里住着一个女巫,每天都会有爆炸在北海边发生,可周围的树木土地却从未受到过波及。 02 “所以你说你是那个天天boom的女巫?” “……是。” “没人跟我说过女巫是爆炸头,这一点都不衬你。” “……” “你皮肤太黑了,穿着黑斗篷我差一点看不到你的脸。” “……” “说起来你到北海来做什么来着?” “我需要你的角。” “啥玩意儿?你要我的脚?恋足癖的变态。” “……” 03 女巫发现蜃龙不仅有点缺心眼,说话还一口大碴子味,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04 “遥远的宫殿中的国王命在旦夕,悬赏能人志士为他治病,我在做的药需要你的龙角做药引。” 女巫边说边抬头,瞧了一眼蜃龙的脑袋,它左边的角断了一截,女巫不禁有点惋惜,虽然她承认现在这样有点残缺的美。 “我又不是傻子的啦,我凭什么把我的角给你?你不能给我丝毫的好处。” 女巫想,蜃龙不缺任何的金银财宝,它也不需要长生不老,它什么也不缺。 女巫从没想过蜃龙这么好说话,可她更想不到她能为蜃龙做些什么。 05 “嘿女巫,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赌什么?” “国王不会死,我也不会,你也不需要我的角。” 06 “你怎么证明你让我看到的不是你幻化出的景象呢?” 话音刚落,面前庞大的龙身被烟雾围绕,一个身着骑士装的女子从白雾中踏步走出来。 “人形吐气化雾太难看啦,我是不会那么做的。现在你放心了吗?女巫小姐。” 女巫指着面前的女人手指抖啊抖的,半天缓不过神来。 蜃龙张开双臂转了个圈,对自己幻化出来的人形还算满意,“好久没有化形啦,人类的审美标准应该还没变吧。说起来,女巫你的爆炸头真的是太难看了。” 07 明知打不过龙但是好想揍她,怎么办在线等不急。 08 蜃龙跟着女巫上了岸,爬过了一座山,趟过了一条河,穿过了一片森林,依旧没有宫殿的半个影子。 “怎么会,悬赏令附带的地图怎么会出错呢?” 蜃龙小姐随意地转头瞄了一眼女巫手中的地图,带有“北”字的小箭头正指着下方的黑土地。 蜃龙小姐气笑了,“侬则港督,地图拿反了。” 09 女巫小姐怔愣地听见蜃龙说出一句方言,觉得身为定居北海的龙居然会说多地方言真是有点厉害。 蜃龙小姐同样的疑惑,身为药理系女巫天天看书居然不知道上北下南? 10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去给国王治病?甚至需要我的角。” 蜃龙有点生气,凭什么女巫给国王治病就要去伤害别的人?喔不,是别的龙。 “不我开始不知道这么麻烦,要知道这么麻烦谁还去做什么破药。” “那你为什么答应我去王宫还和我打赌?” “就觉得‘啊事情突然变得有意思了’这样。” “???” 11 国王的子民们都对“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可国王还是没死”这件事表示惊奇。 国王的臣子们仿佛也觉得奇怪,坟坑都挖好了你让我们天天看着你浪费国库?简直不能忍。 国王:??? 12 “陛下,两个民间女子前来觐见,说是可以治好您的顽疾。” 国王一听乐呵起来了,大多的顽疾都需要龙角做药引来治疗,可普天之下竟无人敢去涉险杀龙,所有人还天天都盼着他死!简直岂有此理! “宣她们进来吧。”国王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了的样子。 13 “小国王你还活着呢?吊着一口气等我来?我面子还真大。” 女巫有点奇怪地转头去看着蜃龙,蜃龙是笑着的,可那笑分明是讽刺的。为什么呢?女巫有点不懂。 国王并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却悄悄背到了身后。 “十年前你逃往我北海,我见你浑身是血好心救你,你却折了我的角!怪我当年心善没有杀你,如今还想再来一次么!” “龙这种生物是注定不可存在于世的!当年我折你的角是为了助我登上皇位,而现如今的你,我装作病重就是为了让人引你出来,没想到你不但没死竟然还来到了皇宫。正好我亲自杀你,你不如再为我的国家奉献一点吧!这次你逃不掉了!” 14 女巫眼尖地看见国王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什么,来不及阻止,下一秒就从四面八方射来了利箭。 国王张狂地大笑着,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15 突然之间烟雾缭绕,女巫的腰身被拦腰勾住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四处闪躲着利箭。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打的赌?我恐怕要输啦。” 女巫心里一紧,双手死死地扒住蜃龙的胳膊不肯放开。 女巫不敢去细想对方说了什么,她只是不想放开她。 16 后背靠着的胸膛突然传来了震动,蜃龙低声笑了起来。 “你在担心我什么啊?我是说,国王,会死。” 17 “你打赌果然还是输了。” 蜃龙化为了本体在空中飞舞,女巫趴在了她的背上,将她脖颈的红色鬃毛一点点捋顺,摸着舒服极了。 “是吗?”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角。” 女巫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很开心。 18 “我们先说好,我不喜欢你的爆炸头。” 19 现在杀龙还来得及的对吧。可是你不舍得。 20 传说,北海海岸栖息着一只蜃龙,无与伦比的幻境是它的保护伞,没人见过它真正的样子。 传说,蜃龙的龙角包治百病;一龙死,则一国百年风调雨顺。 传说,北海海边的房子里住着一个女巫,每天都会有爆炸在北海边发生,可周围的树木土地却从未受到过波及。 『六人间四个室友分声部打呼噜可有的治?』 江时冬艰难地踩线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军训没有把她晒死,食堂的饭菜没有把她饿死,但是,她很快就要被室友的呼噜声吓死了。抱着吐槽的心态,江时冬在一个吐槽贴吧里敲下了标题。 1L 【楼主】等闲识得冬风面 身为一个从小走读的学生,在上大学之前,楼主对大学宿舍有着无比美好的憧憬,啊对了楼主是女生。万万没想到啊,军训第一天晚上就遭受了四个室友分声部打呼噜的洗礼,穿透力极强,真的是后悔没听朋友的话买一副好用的耳塞。 2L? 灌你满嘴养乐多 沙发!初中就开始住宿的人表示习惯了,男生寝室经常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过女生寝室嘛,很想对楼主表示深切同情但还是想笑啊哈哈哈哈哈 3L? 水光潋滟晴方好 同女生,高中开始住宿的,还真没听过寝室里有过打呼噜的声音。 4L? 糊你一脸酸奶盖 回复3L:羡慕小姐姐,要么是室友不打呼,要么其实是小姐姐睡眠质量太好听不见吧。 5L 【楼主】等闲识得冬风面 其实在家里我姥姥也常常打呼噜,但毕竟就这么一个,声音不大影响也几乎为零。可是!四个人!打呼噜!居然分声部!我的天啊要不要组个乐队出道好不好啊???我求你们晚上熬夜晚点睡觉好不好啊??? 6L? 我跳伞贼6 哟6楼是我的了哈哈哈。默不作声什么的,楼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应该提醒室友啊,打呼是病要治啊【滑稽.jpg】 7L? 人类一败涂地 大概很少有人像楼主一样希望室友晚点睡吧,啧啧啧混成这样也真是很惨了。 8L? 水光潋滟晴方好 楼主的四个室友是一直打呼噜吗?军训期间的话可以理解为是太累,可最近刚开始新学期,居然还打呼?真的要治了。【正经脸】 江时冬挠了挠被蚊子叮出包的胳膊,耳机里的十一点半报时准时响起。她掀开蚊帐看了一眼,醒着的就只有对床的林水情了,而室友的呼噜马上就会如期而至,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林水情是生活规律的老干部,是外人看来十分高冷的极地冰川,咋咋呼呼的江时冬不太适应跟她聊天,但总归得提醒她才是。 林水情往常也是早睡的,睡得还很沉。白天看的那篇帖子让她简直不认识“呼噜”这两个字。“不知道室友晚上睡觉会不会打呼噜呢?”莫名其妙的好奇心驱使她晚睡,晚睡驱使她做题,做题使林水情清醒,学习使人快乐。 手机震动的声音干扰了林水情做题的思路,虽说这题本来也不会做吧。林水情拿起手机,QQ自动跳出来一行字——“再不睡就来不及了!!!”消息来自她对床的江时冬。 本着“不想五个室友中唯一一个不打呼噜的人接受凌迟”的想法的江时冬脑子一抽将打了叁个感叹号的句子发了出去,然后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慢半拍地想,对方怕不是会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吧? “我的意思是,她们四个打呼打得挺厉害的,你要是不早点睡,等会儿她们‘卧床一呼’你怕是很难睡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有准备耳塞。” “卧床一呼”是什么鬼?室友真的打呼噜?林水情摁掉了亮着的小台灯,轻手轻脚地踩着梯子爬进了蚊帐,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临时买的耳塞,以备不时之需。 当第一声深沉的呼噜响起时,林水情尚能坦然接受——也不过就是呼吸声重了点是吧。 再听的时候,俨然又不止这一种节奏,仿佛是乐队低声部追加了高声部,一高一低相互弥补了声音的缺憾,发声频率仅仅只差了零点几秒,完美的契合进人的听觉神经。 在林水情昏昏欲睡的时候,第叁种音色突兀地加进了和声,吓掉了她手中紧握的手机。林水情这才发现刚刚所谓“高声部”也只能给这位做陪衬了。像是打雷的声音响彻耳畔,浑厚有力,吵得人不得安生。 林水情有点慌乱地打开耳塞的包装盒,第四道带着磨牙声的呼噜响了起来。 嗡嗡嗡,林水情戴上耳塞仍然能听见手机的震动声,她有些绝望的捂住了脑袋。 “林水情,你听过高山流水吗?” 我听到了雷鸣电闪。 凉薄 “吕医生,都已经半年了,30床的梁小姐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您看是不是……?” “可她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继续输葡萄糖吧,没醒就当活标本,谁都不许轻举妄动,知道吗?” “知道了。不过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我们医院为什么会收这样的病人呢?为什么她的家属从没来过?” 吕医生微微皱了皱眉,他只记得元宵节的晚上,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拍开了他诊室的大门,艰难地扶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挂号开药都全然不顾,只是一味地机械重复着,“她已经睡了一周不曾醒过,劳烦你们,看看她。” 女人脖颈上戴着一块军牌大小的黑石,对她来说是有些大了,在有些幽深的诊室里仿佛隐隐约约地亮着光。 思及此,吕医生也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管那么多了,太好奇终归不是好事,尽人事,听天命吧。” 小护士看着吕医生一脸愁容也不好再问,闭紧嘴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谁都不曾料想到的是,走廊内贴近天花板的上空,一个高挑的透明女人正悬浮在那里,静静地望向两人口中30床所在的位置,静静地,望着。 梁薄在七点钟被门铃吵醒,匆匆换掉睡衣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在距离房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里嘟囔着倒数叁二一,在确定低血压有所缓解不再头晕之后,走个过场般瞄了一下猫眼就下意识地想开门。 在手即将触摸到门把的一霎那才突然醒悟屋外的是陌生的女人,慢慢地压下门把推动,只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警惕地看向来人。“请问您是?” “你好,我叫梁洛,是你新搬来的邻居,就住你隔壁。”来人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似乎完全不在意梁薄的戒备。 梁薄将信将疑地把门打开,上下打量着梁洛。这是一个很高挑的女人,该是和自己一样差不多170,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配牛仔短裤,乌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显得整个人朝气蓬勃,眉眼都是含着笑的,好像没什么事能惹她生气,总之看起来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你好,我叫梁薄,日薄西山的薄,以后请多关照。”梁薄没有忽略梁洛在听到自己名字时一闪而过的惊喜,想着大概只是自己看错所以仍没有放下伸出的手,直到对方笑眯眯地与自己交握。 “凉薄?我看你还算热情,又怎么算是凉薄?那么也请多多关照。” “啊,那个,我,你家盐能借我下吗?我刚搬来东西还没买全,想要做菜发现没有盐,你知道的,便利店要跑好远。” 梁洛就那么尴尬地站在梁薄面前,受着对方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盯着自己,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梁薄终于开了口,“也别谈什么借盐了,今天你就来我这里吃吧,当我给你这个新邻居接风洗尘。” “谢谢!待会刷碗我来吧,顺便明天请你来我家做客行不行?” 正在收拾东西的梁薄转头看了梁洛一眼,觉得这个人眼里闪光,头顶仿佛有竖立的犬耳在摇,身后仿佛有毛茸茸的尾巴在晃,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下来,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呜哇你做的菜好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梁薄觉得,至少好相处这一点没判断错,但是,这个人是大型犬吗?好粘人。 “抱歉,我也勉勉强强算是个小作者,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有不会的问我就好。”?“好吧。”梁洛无精打采地回应着,整个人蔫了下来抱臂缩成一团。 梁薄表示,绝对,绝对不会心软的。 十秒之后的梁薄:好的我心软了我投降。 “我有时间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好好好,等你有时间!” “鸡蛋糊要均匀地倒下去,嗯对就是这样,很好。” 梁薄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一个和自己一样高的170大型犬撒娇真的是,唔不行好可爱要死了。 突然,“梁薄。” “嗯怎么了?” “你为什么,总是下意识的摸脖颈呢?” 梁薄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是吗我没太注意过,总感觉,我应该是戴着什么东西的吧。” 梁洛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而后被很好地掩饰过去,“我每天都这么麻烦你,改天,送你个吊坠吧。” 梁薄觉得梁洛的话语很是坚定,不容置疑一样,因而也放弃了拒绝的念头。“那就先谢谢你了。” “你确定要穿成这样?”梁薄指着穿着一件黑风衣外套的梁洛惊讶得不行。 “啊我怕晒伤,紫外线过敏很惨的。” 梁薄半信半疑地点头,拉过眼前的人坐电梯下楼。“那你也穿的有点多吧,而且居然穿黑色。” “是是是,您说的都是。”梁洛瞄了一眼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暗自笑得开怀,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又隐了下去。 刚从室内步入室外,梁薄就开始后悔答应出门这件事,太阳高悬,阳光刺眼,没有一样是称合心意的,转头看看梁洛,惊讶地发现对方没有一点不耐,连汗也不出一滴。 梁薄突然靠近梁洛,先是拉住了对方的手,而后又试了试对方额头的温度,却是越来越奇怪,怎么以前都从没发现过,这个人的身体能冰成这样?手才刚放开正要劝对方好好调养身体,就又被重新拉住。 “不是觉得我很冷?那就拉着先帮我暖暖手吧?嗯?” 距离梁洛搬来已经过了半年,小镇的天气从来都是温暖和煦,只不过偶有酷热。突然再次被梁洛拉住了手,梁薄陡然觉得一股沁爽传遍全身,再一次的,不经意摸了摸脖颈。“我们以前,见过的么?” “错觉吧。”梁洛只是这么说。 “姑娘留步,我看你双目无神、唇焦口燥,已经多日不适了吧,这是不祥之兆啊。” 梁薄嗤笑一声。“您是在说我吗?双目无神是因为熬夜工作,唇焦口燥是因为天气原因,您要骗人麻烦换套说辞好吗?梁洛,我们走。” 梁薄并没有看到梁洛眼里一闪而过的凶狠,拉着她便走离了算命人的视线范围。 算命人不断嘟囔的声音陡然拔高,只剩一句话,如雷贯耳。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什……” 梁薄要回头的动作被梁洛阻止,同时被人紧紧地圈在了怀里挡住了脑袋。 “不要回头,不要看。” 梁薄能感觉到的,前一秒的晴空万里突然变成雷雨大作,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响起恍若鬼叫,是因为,梁洛吗? 梁薄大着胆子动了动胳膊,拉住了梁洛风衣的衣摆。“洛?” 梁洛身子颤了一下,嗓音莫名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但不该是现在,现在,我们回家去。” “好,我们回家去。” 电梯到达所在的楼层,而后打开,走在前面的梁洛将湿透的风衣脱下来拿在手里,径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先回去洗个澡吧,不然容易感冒。” 梁薄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只得先缄口不言,回去好好冷静一下才能整理思绪。 梁洛突然出声走回来吓了梁薄一跳。“等一下。” “怎么……”梁薄的话被梁洛的动作打断,眼睁睁看着对方往自己的脖颈上套了什么。 “我之前说过要送你一条吊坠的,好好戴着它,虽然大了点,但是记得别去找人刻字知道么?” 顿了一下,梁洛又说,“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以后,应该会有以后,还会有的。”梁薄认真听着,察觉到梁洛把“应该会有以后”这句话说得很小声,突然没来由地恐慌起来,手紧张地捏住了梁洛的胳膊。 “你会离开我,是不是?”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梁洛只是这么说就已经让梁薄开心得不行,大大的笑容爬上了梁薄的脸,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梁洛表情的讳莫如深。 梁洛尽量轻松地说完话,还略显俏皮地向梁薄摆了摆手。“好了现在可以去洗澡了,晚饭见。” “晚饭见。”梁薄摸着脖颈上的黑石,觉得安心极了,仿佛这生来就该属于她,任何人都无法抢走。哼着轻快的小调,梁薄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梁洛用宽大的风衣遮挡住了若隐若现的左手。 时间又过了一年,生活依旧像从前般继续甚至更胜从前,梁洛时常跑到梁薄家里讨教厨艺,时常拉着梁薄去商店血拼,有时会在梁薄家里过夜——这没什么大不了,本来两个人的家就只有一墙之隔。 但是,太自然了。梁薄时常会觉得这样太自然了,自然得顺风顺水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样想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梁薄突然感受到腿上的异样,那只躺在她腿上的大型犬不断地翻身给她捣乱,仿佛是故意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饿了我就去做饭,不饿你就乖乖看电视老实一点。” 锁骨一凉,梁薄突然感觉到大型犬低于常人体温的肌肤贴了过来,手也摸上了自己的脖颈,然后听到对方略显淡漠的声音响起,“我有话要跟你说,很重要。” 梁薄作势要起来,梁洛却拉着她说这样就好。 那,这样就好。 “你这么聪明,该想得到的,我不是普通的人类,我甚至不是人。”梁薄点点头表示了解,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你是不是时常梦见那个算命人?时常听见那句话?” 梁薄接着她的话茬说了下去,“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是啊,梦中不觉,我们现在,就是在你的幻梦里,而这梦,你已经做了两年了,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我必须把你带回去。” 梁薄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可你怎么确定带我回去不是自私呢?!我愿意待在这里,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不是吗!” “我不想说我是为了你好,但梦终归是梦,迟早是要醒的。”梁洛突然抬手摸了摸梁薄脖颈上的黑石,继续开口,“你记得它是不是?我就是它,我生来就是要伴着你的,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梁薄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梁洛的手指上,而后又滴在梁洛的脸上,她听见梁洛缓缓地开口,说出了她一直想听的那句话。 梁洛说,“我欢喜你。” 她说“欢喜”而不是“喜欢”,即是吴语说的,“初见你我心里欢乐,于是才想与你喜结良缘,才想与你更进一步。”如是而已。 “陪我出去走走吧。然后在外面再见,记得,要等我。” 江南七八月的晌午,日头正盛,走在前面的梁洛突然转身面向梁薄,抬手指了指天上,眉眼微弯,勾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她说,“我见过太阳了。” 她说她见过太阳了,而就在刚刚,自己还陪着她逛了小镇。梁薄突然就懂了梁洛言辞中的浪漫——她为自己化成人形在梦中人间走这一遭,她说自己是她的心上人,她即将消失,但她活过了,值得了。 梁薄看见梁洛一步步走向自己,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阳光从她的身体中透过来,像随时会消失的幻影,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求你,别忘了我。”梁薄转头看着把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的梁洛,听着她断断续续地呜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梁洛环抱住自己的力道,这力道太大,勒得梁薄有些疼。 但是没关系,那是梁洛。 于是,梁薄的双手圈起,也做出了一个环抱的姿势。 然而,这个怀抱终是没有触碰到梁洛,梁洛的身体已近乎消失,能令梁薄切身感受到的只余那个落在颊边的浅浅的吻。 慢慢的,梁洛的身体幻化成了碎片,每一片碎片都记录着她们在这梦中的点点滴滴,一点点逝去。同时,梁薄脑海中的回忆也一点点被抽离,而后,这回忆带起了旋风。 梁薄在哭,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暴风眼,风刃在她周遭肆虐,时不时地向她呼啸而来,刮得她脸颊生疼。 梁薄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昏昏沉沉的脑子并不足以支撑她继续思考,徒劳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些什么,什么都好,她不想离开。 梁薄还在兀自挣扎的时候,一道略显虚弱的女声突兀地传进梁薄的脑海打乱了她的意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没有能力再救你一回了。”梁薄记得那是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声音,但那是谁呢,她明明应该记得的不是吗?那本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医生!医生!病人动了!”来查房的实习小护士激动得不行,听说这个患者可是昏迷了两年了,身体机能却没怎么下降过,好像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今天居然可能会醒,天啦,她们医院真是不得了! 当然,护士小姐绝对不会知道的是,梁薄只是靠输葡萄糖吊着这一口气罢了。 “梁小姐,您确定真的要出院?虽然说您的身体是好像没什么事啦,不过您不再住几天?” “你再这么说我就会认为你想替医院宰我荷包咯,我可是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梁小姐,您就会找我打趣,喏,确认无误签个字吧。话说,听说您当时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昏迷状态了吧,住院签字是谁来的?怎么今天都没人来接?您醒之前我们一堆人亲眼看见您在流泪,手上还多出了一道长长的划痕,也是很奇怪呢。” 梁薄签字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在纸张上留下了一个重重的墨点,复又继续签字的动作,颤抖着声音开口,“就你话多,还是实习期就老实一点,做人不要太好奇知道吗?嗯?” 护士小姐懵懵懂懂地点头,接过了梁薄递来的签字笔,“那么,梁姐姐,祝您以后身体健康。” 梁薄听到这话,收回了正要跨出门的腿,“谢谢,再见。” “还是不要再见啦!” 又是两年,梁薄已经找到了一份编辑的工作,天天公司到家两点一线,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缺失了什么,她在等,等她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回来。 直到元宵节的早上,七点钟,梁薄被门铃叫醒,匆匆换掉睡衣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在距离房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里嘟囔着倒数叁二一,在确定低血压有所缓解不再头晕之后,走个过场般瞄了一下猫眼就下意识地想开门。 她对门外来人的身份选择下意识的信任,这种信任是没有任何缘由的,令人分外安心。 梁薄的心跳开始逐渐加快,直到房门大开露出那人完整的身影。脖颈上的黑石恍若有感应般闪了明亮的光,而梁薄早已泪流满面。她只能听到对方用欢快的语调说,“我说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这话什么时候都作数。” —————————————— 是——旧——稿—— 在搞剩余的两篇旧稿子的事,搞得定就有的发,搞不定就莫得,所以不要对更新抱有期待【】。 我们,随——缘。 告白自主发送 微博热搜炸了,原因是各大即时聊天软件纷纷设立了一款新功能——“+5S发送”,顾名思义,即使使用者输入完信息点了发送键,也要被迫等待5秒钟才能将信息发送出去,5秒期间可以自主中断发送过程。这个功能默认关闭,当用户需要的时候可以自主开启,同时,所谓“5秒”的时间限制也不过是约数,时间上可以由用户自主调整。 这一功能上线后,广大“手癌患者”纷纷表示自己还有救,功能上线后第一天的调查问卷显示,开启这一功能的使用者多达87%。 赵希微的室友何雨宁就是个典型的“手癌患者”,她兴致勃勃地设置了一个3S延迟,美其名曰可以强制自己发送前检查有无错别字,结果几天过后,赵希微发现她收到的来自室友的信息还是错字连篇,得,一点儿用都没有。 “希微啊,我跟你港吼,这个功能是P用都莫得。你信不信,一个月后热搜就会是——‘+5S发送功能下线’。‘有没有用’跟‘好不好用’,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嘛。” 赵希微没搭话,她自己不手癌,这个功能有或没有,于她都没有太大的干扰。关键是……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何雨宁一眼,这位室友还在刷功能上线时候的热搜——怎么能想办法跟这个大大咧咧的室友表明自己的心意呢? 赵希微是个很怂的人,不是一般的怂的那种。读书时要给班长导员发送什么消息,发送信息前都要卡个十几分钟,反复做好心里建设,还是会卡在要点发送键那里,最后交由何雨宁——她们读书时就是室友了——一键发送,然后接受来自何雨宁的无情嘲笑。 这不行。赵希微捶了下手掌心,线上or面谈,总是要通过一个方式来表述的。 “雨……” 名字都没叫出来,赵希微就被何雨宁拍了下肩膀。 “哈哈哈哈哈希微你看,这么快就有热搜了诶。诶等等说是追加功能?输入信息后无论使用者是否打算继续输入消息,一旦停止输入致使光标闪烁5秒,系统将会自动将信息发送……” 赵希微的谈话没得以继续,却被何雨宁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一边分神听着何雨宁在耳边说着“以后希微用不着雨宁了,希微自己就可以发送消息了”之类的碎碎念,一边连忙点开了热搜——妈妈诶,天助她赵希微! 赵希微的脸上慢慢溢出了本人并没有意识到的诡异的笑容,然而不一会儿翘起的嘴角又自己降下去了。赵希微一直以来对何雨宁的试探都小心翼翼,反馈也不是没有,但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来自直女的敷衍——抱抱牵手举高高这些相处方式在直女之间再寻常不过了。亲亲倒是也—— 赵希微又想到之前步行街里有新店正赶情人节开业,只要情侣吻够一分钟,餐点就可以打五折。何雨宁拉着赵希微就去了,当着店员小姐姐的面就热吻了个一分多,结束的时候赵希微都懵了,红着一张脸摸着唇就被何雨宁扯去点单了,离开的时候看到店员小姐姐的脸也是红的,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赵希微是稳的,她总想着要把一切都准备好确认好,然后再向何雨宁表白。她又想起那个一分多的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跟赵希微一比,何雨宁就像个不听话的叽叽喳喳的富有活力的小麻雀。她明明这么大了,可心里仍旧住着个小孩。早起要赵希微抱抱,走路喜欢跟赵希微牵手,对话时喜欢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她希望可以遵从内心的小兽,想说的话就要表达,想要的就去争取。但倘若她钟意的这个人不能包容她的小小心思,那自然不是她的不好——凭什么要求她任人摆弄,成为别人想象中的样子。 何雨宁钟意的人就是赵希微。这个“zhongyi”是慢慢从“看着顺眼”的“中意”变成“钟情于”的“钟意”的。起初只是看这个女孩子又乖又聪明又漂亮,怎么看怎么顺眼可爱,后来渐渐变成想一直与她在一起,想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毕业后的同居邀请便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何雨宁一直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了——表情包的各种么么哒太随意了,这种先不算在内;对话的各种“我好爱你啊/最喜欢你了”这种也可以算是顺口一说;情侣接吻一分钟她赵希微怎么就只是红个脸没什么表示呢!!!没看到她何雨宁自己的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吗!明明这些都是超!认!真!的! 信息自主发送功能的出现给何雨宁敲响了一个小小的警钟,她本是没必要这么在意的,但是赵希微太优秀了,优秀到在何雨宁眼里她就是最好的,自己怎么做也及不上她。如果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赵希微依赖一下的话,她就自私地希望这个可以被依赖的点永远安静地存在在那里。虽然这不可能。 何雨宁的表情越发落寞了,她拍了拍脸找借口说去楼下买杯奶茶,问赵希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赵希微的答案是一如既往的“跟你一样”。何雨宁开门的手顿了一下,“如果你的心情也与我一样,那就太好了。”何雨宁突然小声这么说。不经意中听到的赵希微在她背后愣了一下。 何雨宁出门后并没有急着进电梯,而是靠在门上等了一会儿,一边数着面前的大理石砖块一边平复着自己突然矫情的心。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赵希微专属的提示音。 ——「我听到了。」 何雨宁有点尴尬地张开了嘴,她以为她说得很小声的。 短暂的3S之后又是一条消息,同样来自赵希微。 ——「我的心情也与你一样。」 又是3S。 ——「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何雨宁的嘴巴彻底合不上了,什么电梯什么奶茶都见鬼去吧,她干脆利落地转身准备开门,十分尴尬地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何雨宁懊恼地蹲下身,把红透了的脸埋在膝盖里。 开门的声音响起,何雨宁抬头,看到的是同样红着脸的赵希微。 “我就猜你又忘记带钥匙。”赵希微顿了一下,“要抱抱吗?” 何雨宁猛地站起来扑过去,她的脑子还因为起得太猛了有点迷糊,眼前甚至还有点发黑,但是这些都没法阻止她紧紧地抱住她刚到手的、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女朋友,要一起去买奶茶吗?”何雨宁的声音闷在赵希微怀里不是特别清晰,但回复她的是同样不太清晰的一声“好”,这就已经可以让她开心到无以复加了。 何雨宁像往常一样牵好赵希微的手向外走,哼着小曲儿的时候听到赵希微的小小声的感叹——“信息自主发送功能还真的挺好用的……”——然后何雨宁就顿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听到下一句的时候何雨宁就重展了笑颜——“……那也没有雨宁好。” 赵希微同样想过的,对话时凝视爱人的双眼,接吻时拥抱爱人的腰腹,温存时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碰着笔尖……爱人之间亲密的互动每天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地跑动。而从现在开始,她们可以一起将这些一一完成。 星辰有音 简星辰坐在飘窗上,边写剧本边想着楚怀音,她的剧本通常都是由楚怀音推荐给制片人的,尽管楚怀音只是个连十八线都上不了的小龙套。 虽然写剧本的人和推荐剧本的人都没有名气,但剧本本身足够优秀,制片人也就接受了下来,于是简星辰迷迷糊糊地变成了代笔的幽灵写手。 简楚二人是初中同学兼高中同学,简星辰是个孤儿,所以楚怀音对她一直有种保护欲;而在一次酒醉放纵后,窗户纸被捅破,楚怀音的保护欲迅速地分化出了爱人间的占有欲。 楚怀音以为爱就应当体现在日常生活里,每天早起临走前她都会给简星辰准备好早饭,即使只是稀到过头的米粥和煎到焦黑的鸡蛋;而简星辰会在她临走前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跟她说一声“我爱你”,再送她一个临别吻。 做龙套的日子简单枯燥却又忙碌无比,楚怀音时常要为了去凑一个死尸而在片场等候一整天。无事可做的时候,楚怀音就给简星辰发微信,分分钟99+的那种,从今天造型师给女主角做的造型不好看,说到简星辰这段剧情写得好棒,即使是男主角的菜鸡演技,演出来她都要看哭了;而简星辰这时候就会发一个“抱抱”的表情,让两个人即使隔着一条网线也会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可简星辰总是没有安全感。每次在床上的时候,楚怀音都会尽情地对简星辰诉说自己对她的爱意,但简星辰搞不明白,那究竟是为了求欢的顺口胡言,还是情动的真情流露?两个人的关系比起爱人甚至更像是朋友,简星辰的“爱”挂在嘴边,而大多数只有在床上时楚怀音才会说上一句“爱”。 在小的时候,唯一教会过简星辰“爱”的,是孤儿院的院长奶奶。在院长奶奶去世后,在和楚怀音成为伴侣前,竟是再也没有人对她直白地诉说过爱意了。 但简星辰是渴望直白的爱的,这种渴望体现在她的剧本里,她总是喜欢将爱宣之于口。她也直白地跟楚怀音说过这个问题,楚怀音也会去听,但说出来的还是不够多。制片人也曾多次告诉她,写感情戏时不要太过直白,要含蓄,要让角色在行动中积攒爱意,最后表白爆发出来才会让观众品出细碎的“甜”。 简星辰觉得楚怀音和编剧是一类人,乃至现今大部分的人,她们都是一类人;而她不是,她能切身感觉到爱,但仍是希望能亲耳去听到“爱”,她想要一遍遍地去听,像是偏执地想要去证明什么,想要弥补幼时从未曾谋面的父母亲戚那里缺失的爱。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简星辰又为楚怀音写了剧本,而直白地说,其实她的每部作品里都会有角色藏着楚怀音的影子。 这部刚完成的剧本里,“影子”是一个反派大小姐的贴身侍卫,反派大小姐敢爱敢恨,明明没做什么错事,却因身份而被所谓的武林正道所不齿,在大小姐死后,贴身侍卫也自尽了。是一个有些悲伤的故事。 楚怀音真的去演她的“影子”了,简星辰喜忧参半——“影子”的戏份很多,早知道给她写一个更好的结局了。比如一直守护着大小姐,两人一起浪迹天涯之类的?想到这里,简星辰摇头笑了笑,不行,那样她会吃饰演大小姐的演员的醋的。 情理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楚怀音凭这部剧大火,一举斩获最佳女配角。微博甚至有新兴势力渐渐冒头,是大小姐x小侍卫的cp粉,她们把主仆两人的各种眼神交流截图,把两个角色的心理活动阐述,把她们的故事改写……简星辰身为编剧本人都不知道这两个角色居然还可以有这么多延展的。 投资方看这部剧大火,周边搞了一大堆,顺便剧本也找简星辰改了一改,出了小说正式发售。然而,简星辰终究是被年少不懂事时所签的合约牵制住了。棋差一招,简星辰这个人,没能和她的剧本以及楚怀音一起走红。 蹿红的楚怀音太忙了,即使将到手的综艺、采访、剧本层层筛选,也还是会数钱数到手软;她鲜少再与简星辰,准确地说是她的剧本——合作了;本来就很少诉说的爱意,竟是渐渐趋近于无。楚怀音偶尔落地回家的时候,简星辰便会提前开门等她,迎接礼物是一句“我爱你”和一个吻,明明是很熟悉的相处模式,上一次感受却像是好久之前。 有一天楚怀音好不容易在家,简星辰下厨做饭的时候,楚怀音随手拿起了飘窗上那本被简星辰翻到有些卷边的书,是她们第一次正式合作的改编小说。翻开扉页,上面是一段钢笔写的娟秀小楷,楚怀音认得,是简星辰的字。 ——『“我爱你”这叁个字,起笔都太弯曲了,让人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即使直白地表露出来,也只能是十分曲折难过的。』 楚怀音不是不清楚简星辰心里的想法,可两个人聚少离多,大部分时候,她只能和简星辰相处很少的时间,缠绵的下一秒就要被工作缠身拖入忙忙碌碌的生活。简星辰时常被爱人的忙碌打击到,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这样优秀的爱人,尽管爱人的成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可每次楚怀音说要减少一些工作,想要带简星辰去国外旅行散心的时候,简星辰都会吻住她的唇,告诉她没关系,模样乖巧惹人疼惜却又异常倔强。 楚怀音从旁拿起了简星辰常用的那支她送的钢笔,缓慢而郑重地在简星辰的字下面写下了一段话。 晚饭的时候,简星辰欲言又止,最后在楚怀音疑问的目光中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提出要去国外进修,“不一定多久,可能顺便在国外看看可不可以给别人写写剧本什么的,等我回来天天给你加餐。” 楚怀音微笑着握住了简星辰不安到有些颤抖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只说了六个字。 “好,我等你回来。”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在相隔两地发信息都有时差的日子里,简星辰和楚怀音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异地恋小情侣。 而在不知不觉间,楚怀音学会了诉说,简星辰学会了行动——两个人的消息记录里满屏都是“好想你”,从前这句话大多数来自于简星辰,现在大多来自于楚怀音;而简星辰在楚怀音走红后再没给她发过生活琐事,她认为这样太打扰楚怀音的工作,现在却会频繁地给楚怀音分享自己的同学、食物,甚至是给她看天空云彩的形状。 春去秋来,简星辰慢慢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她终于不再是幽灵写手,而是有了自己固定的运营团队。她的足迹也从国外重新回归了国内,因为这是她热爱的土地,这里有她最爱的人。 电视里播放着简星辰新参与的剧组人员采访,主持人问简星辰,“听说您参与了这次的选角,这是否说明您很看好这次的剧本和演员?” 楚怀音窝在沙发上啃薯片,另一只手虚握,递到了旁边人的唇边做麦克风状,声音与主持人提问的声音重合,“这其中您最看好的演员是哪一位呢?” 简星辰转头微笑地注视着耳朵已然红透却还强装镇定的某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拳头抵在唇边,低沉的嗓音切实地传进楚怀音的耳朵里,声音同样与电视中她的声音重合:“我的剧本是为楚怀音量身打造的,她的演技和她这个人,我都很喜欢。” 楚怀音羞红着脸慢慢靠近简星辰去吻她的唇,一句句“我爱你”淹没在唇齿间,两人渐渐瘫软进沙发里。薯片没放稳洒了一地,不知看了几百遍的采访还在重播,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一阵风吹进来,掀开了飘窗上的书,露出了扉页上第二段字,龙飞凤舞—— 『可还有叁个字,它们的起笔都太过于平直了,我担心你会觉得生活失了惊喜,不知道现在说是否还来得及。』 段落的最后,是染了一大滴墨点的“在一起”。 ———————————————————— 是昨天说的两篇旧稿。现在存稿真的无了真的无了,近期都不会更新了(除非我又摸鱼)。 2077纯百ABO-初见 旧稿一、箩、筐。像是在角角落里突然找到硬币,我自己也很意外。 私设超多,ooc预警,我流剧情向(大概) (台词大部分是我编的) 以上。 ———————————————————— 朱迪的鼻端萦绕着一股略带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让她心痒甚至有些蠢蠢欲动。她知道这味道的来源是谁,当然就是那位刚被艾芙琳带进来的亮眼Alpha,而对方貌似对自己满房间都是的信息素毫无所觉。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信息素自其成年分化出现开始直至于死亡,自己本人都是闻不到的,她的信息素味道只能由他人告知;刚一见面就散发出这么浓郁的信息素,要么是双方敌对散发威压,要么——就是这里有和她的信息素高度匹配的人,惹得她的腺体不自觉地自己释放起信息素来。 艾芙琳是个Beta,她并不知道这房间内正汹涌着的暗潮,只是自顾自地向刚进门的Alpha——V,介绍着朱迪。 朱迪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她想起来了,这是猫薄荷的味道,如今几乎已经没有这种植物了,她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在资料里见过一株,旁边还有一只瘫倒的肥猫。 朱迪感受着周围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如有实质,而V的眼神正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逡巡,好的她现在知道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朱迪努力地收敛着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正与猫薄荷融合的信息素,她可没有要与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家伙当着艾芙琳的面结合的打算,这废了她不小的功夫。 支使着V老实去椅子上坐着,朱迪认认真真地把数据档案调整好,程序启动之后V终于真正意义上地老实了一点,猫薄荷信息素和它的主人一起陷入了平静,只在朱迪的鼻端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聊的,但好在美人足够漂亮,光是盯着她那张好看的脸就足以打发时间。 朱迪刚从V的发梢看到她长长的睫毛,空气里的猫薄荷清香就陡然浓郁了起来。V捂着脑袋坐起,摘下了仪器递给朱迪,而朱迪感受到的,是比主人更得寸进尺的信息素,猫薄荷的清凉感像一条小蛇一样绕上了她的手腕。 朱迪好像笑了一下,随手把仪器扔回了V的腿上,“这个你拿着吧,算在艾芙琳账上。”朱迪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工作台继续做事,她能感知到V正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在这样强烈地注视下,朱迪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V好像很忙,她冲艾芙琳打了招呼便径直向大门走去。朱迪的信息素一路追随她走到门边,感受着这人扒着门板小心翼翼地朝着主人这边发问:“我们还会再见吧?” “或许会吧。” 2077(有车) 朱迪x女V 极度ooc预警,我流睡前故事(?),不知道游戏剧情问题也不大。 以上。 —————————————————————— 夜晚的海水有一些凉,V看着朱迪像一条自由的游鱼一样穿梭在海里,月亮反射的光照进了水下,朱迪是黑眼睛的天使,是这水中唯一的光。 她的光凑近她了。——V这么想,而后伸手抓住了朱迪伸过来的手腕,脚下划水将朱迪揽在了怀里。 随着一声轻响,二人钻出了水面,V静静地看着朱迪伸手将湿掉的发丝勾在耳后。朱迪的脸上脖子上还挂着水珠,水珠顺着朱迪脖颈上的纹身向下流淌。 一个个有些冰凉的吻覆盖在了朱迪的纹身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吻慢慢变得热切,几乎快要将朱迪灼伤。情潮的催化剂使两人的体表快速升温,好像这一小片水域也完全不会让人感觉冰冷了。 朱迪和V回到了小房子里,一件件衣服不知被谁遗留在了进房间的路上,两人的内裤被随意丢弃在一起,上面隐约可见一些情动的液体,显得淫靡而又色情。 V有些痴迷地伸手去抚摸朱迪的脸颊,朱迪的发丝本已干了些许,却又因为情动而再次沾染上汗水。 V弯下身,捧着朱迪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她总是被发丝所遮住的右耳,口中不断呼出的热气让朱迪浑身一个激灵。动听的呻吟在V的耳畔响起,这让她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唇上吻着的小耳垂,换来了朱迪因惊讶而发出的短促尖叫。 V的右手向下伸去了,先是摩挲了一会儿朱迪的脖子,然后顺着她性感的锁骨向下游移,一路上抚过朱迪不少的纹身。V清楚地知道,每一个纹身都对朱迪有着独一无二的意义,或许以后,她在朱迪性感的身体上也会留有一个纹身的一席之地。想到这儿,V很孩子气地笑了,像是已经预见了以后的日子里身下的宝物还会带给她什么样的快乐与安心。 V整个人向下划去,左手摸到朱迪的右手并与之十指紧扣,而她的唇也顺着刚刚右手划过的路线一一吻过,停留在了朱迪的胸房上。 V稍微抬头去看朱迪的脸,刚好与朱迪四目相对,朱迪有些难耐的表情映入V的眼里。V仿佛受到了鼓励,舌尖在朱迪的乳尖上挑动,为朱迪演奏了让她有些战栗的乐章。 来自爱人的爱抚跟自己动手完全不一样,V的舔吻像是未长牙的孩童的轻吮,轻柔却又仿佛带有无穷的魔力,带着朱迪坠入欲望的深渊。 V又继续向下吻上朱迪的肚脐,舌头不时探进去,像是什么调皮的小动物。朱迪紧实的腰腹被V的右手摩挲揉捏着,轻柔的力道带着V惯有的温柔,于是朱迪感觉更加难耐了。 V终于触碰到了爱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只是舌尖一触,眼前的花瓣便颤颤巍巍地又滑下一摊露水,而花瓣的主人微微偏了头,并不愿意亲眼看见这让人害羞的一幕。 V将与爱人交握的手掌稍微紧了紧,另一只手随手抓起床上的靠枕塞进了朱迪的臀下。花瓣在视野里升高,却更方便这狡猾的家伙去采取花蜜了。 V的唇上下游移着并不直接去触碰花瓣,单单她呼出的热气就已惹得花瓣不停地收缩震颤。朱迪的双腿反射性地夹紧了,却只是将狡猾的家伙更加紧密地困在了花瓣面前。 V只是伸出舌尖轻点了一下花蒂,微小的刺激却带着快感的电流蔓延至了朱迪的全身,朱迪小小地尖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爱人的敏感越发取悦了V,她张开嘴巴将花瓣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着,脑袋上突然传来了轻柔的力道,说不好是想要她停下还是想要她更猛烈地继续。V只当是后者,她的动作渐渐加快,脑袋左右晃动着,渐渐发出了让人害羞的水声。 朱迪难耐地把头仰起,她的呻吟声更大了,好在这一片区域内都只有她们两人,只有V能独享她性感的声音。 V把舌尖伸进去了,刚刚还邀花蒂共舞的灵活的舌头此时被甬道夹紧,只能一点点开疆拓土。 感觉朱迪还差一点点就要高潮,V挺身爬起来,将自己淌着水的花瓣与爱人的相贴合,朱迪拼命地扭着腰蹭上来,彼此交换着花蜜,水声越发地大起来了。 摩擦了一会儿,朱迪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了V,她们浑身颤抖着紧紧拥抱着彼此,像双生花一般没有分开的可能。 V抽走了朱迪手里的烟吸了一口,烟雾在两人面前缭绕起来,V的面容模模糊糊地映在朱迪眼里。 朱迪突然扑过来抱住了V的腰腹,她把脸颊埋进了V的脖颈,温热的眼泪沾湿了V的肩膀,而V只是把她环得更紧了一些,用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告诉爱人——她就在这里。 过往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朱迪不感谢天命,也不感谢神灵,她只感谢V——她的爱人在手术中努力地活了下来,以后的以后,不止半月,不止半年,她的爱人会长久地陪伴着她,直到永远。 艾尔贝 (po1⒏ υip) 在人族阿德刺斯忒亚帝国的小皇女艾黛尔贾特出生的那一天,龙族为了表示友好,送来了一枚龙蛋作为两族交好的证明。千百年来,部分国家的皇子皇女诞生时,也不乏有兽族族长带来族内少主与之相伴成长,而这些皇子皇女在未来无一不是人杰,可尊贵的龙族现身还是头一回。但更奇怪的是,龙族使臣并不打算留下陪伴尚未破壳的少主,只是一脸的莫测高深。 刚出生的艾黛尔贾特还很娇小,她身旁的龙蛋与她相比整整大了一倍,蛋壳上有着暗紫色的奇特花纹,蛋身上裹着与她身上同样的布帛。 小艾尔一天天长大,会爬会走会说话,可龙蛋蛋壳上的花纹也只是每天不时亮那么一下,除此之外蛋壳竟完全没有要破裂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艾黛尔贾特对龙蛋越发在乎起来,她偶尔会觉得那蛋壳上的花纹令她下意识排斥,偶尔又会无端觉得那蛋壳里面所护着的生物值得她为之深深着迷。 作为帝国的皇女,艾黛尔贾特身上肩负着的是他人无法想象的责任,但她也曾有纯真地想要去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耍的时候。 可是世事总是无常,人心更是复杂难解。在艾黛尔贾特经历了太多太多,棕发变白,手背上亮起同蛋壳上一致的暗紫色纹路的那一天,蛋壳沿着纹路碎裂,蓝色的小龙从蛋里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像是命中吸引般跌跌撞撞地朝着艾尔晃去,而后伸舌轻轻舔舐艾黛尔贾特的掌心。时隔多年,艾黛尔贾特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从出生起就始终陪伴着她的小小生命。 小龙有了自己的名字,破壳那天,艾黛尔贾特摸着它的头脱口而出了“贝雷丝”这个名字,从此贝雷丝便不再只是一件摆设物品,而是真正作为一个生命闯入了艾黛尔贾特的生活。 如常的一天,艾黛尔贾特在练习斧术后带着一身伤痕回来,胳膊上甚至还在流血。贝雷丝急忙拍打着翅膀飞起,将龙爪悬浮在艾尔身前,一阵白光闪过,艾黛尔贾特胳膊上的伤口止住了血,伤痕也在慢慢消失,却始终跟完好无损的皮肤有着毫厘之差。 无端端的,艾黛尔贾特仿佛感觉自己从贝雷丝的五官中看出了懊恼的情绪,她好笑地像往常一样伸手揉了揉丝毫没有长大的小龙的头,“谢谢你,贝雷丝。” 十七岁生日这天的早上,艾黛尔贾特从睡梦中醒来,转头看到的不是把自己团成一圈的小龙,而是一个陌生的蓝发女人,可她的蓝发又让艾黛尔贾特无比熟悉,因为那是属于每天与她相伴的贝雷丝的颜色。 艾黛尔贾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女人的蓝发,一个名字像初见时一样脱口而出,“贝雷丝?” “早安,艾尔。” 炎之纹章共鸣觉醒,游离的目光有了捕捉的对象。贝雷丝从小龙长成了大龙,由龙形变成了人形,可无论怎样,她对艾黛尔贾特来说总是独一无二的。 龙族的少主与人族的皇女为了理想征战沙场,霸王之翼载着炎之女帝披荆斩棘,两人无数次跨越生离死别又彼此奔向对方。艾黛尔贾特最清楚,万千人民的认可都不及贝雷丝从眼神里透露出的点点爱意,她们总会出现在彼此一转头就看得到的地方。 ————————————————— 首-发:iyushuwu.xyz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