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1.晚上好,林小姐 凌晨,c区是一片纸醉金迷,这里大概是时区的bug,过着和北京时区截然相反的时间。 狂欢在上演,灯光闪动,暧昧的暗潮涌动,有人狂喜亦有人大悲,这是一场疯狂的盛宴,这里不欢迎外面的规则,虚伪和隐忍不准入内,本我尽情宣泄。 c区四处分散着服务生,无一不拥有姣好的面容,或坐或站,随时准备着化身“解语花”为顾客排忧解难。 路从跬快步从人群中穿过,无视沿途服务生隐含嫉妒的打量。今天是他值班,但他不需要像其他服务生一样等待——他们管这叫养精蓄锐,听起来好多了。路从跬没有养精蓄锐的时间,他一来就得开始工作,直到太阳升起。 这是一碗青春饭,好在他够年轻。 c区是出了名的烧金窟,楼下是club,楼上则专门为特定的客人提供休息。能进c区的人不一定能在这里拥有一间房,但能在这里拥有一间房的那就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路从跬上了楼,往最里头的房间走去。房门紧闭着,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间听不出有人动作的声音,但路从跬知道,他的顾客早已等候多时。 他刷开门,推门而入。 “晚上好,林小姐。” 凌晨四点,路从跬从大床上醒来,身边是温软的身体,昨晚他亲自体会过的手感。女人的身子掩盖在被子底下,只露出莹白色的肩,勾人心弦。路从跬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心下难堪,他潜意识里排斥这些记忆,不想回忆。倘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会来做这个。 女人睡得安稳,呼吸平缓。路从跬这会儿还有些困,她的呼吸声这会儿像asmr在催眠他,他拧大腿,肉体的疼痛瞬间顺着神经驱赶了他的困意,他还得赶回去。 路从跬已经学会了如何安静而快速地穿好衣服,他捡起昨晚洒落在地上的衣服,把自己打理整齐,将女人的衣服折好放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出门。 门从身后关上,路从跬往楼下走,他突然就有了和c区惺惺相惜之意。他接待了林小姐,一夜凌乱,c区来来往往接待了无数人,此刻也是一片凌乱。 c区的热闹像是百鬼夜行,天一亮就散。现在,他这只鬼也该走了。 路从跬把自己遮得很严实,乍一看的确像恐惧日光的鬼。 做这行,无论是在哪里做,在红灯区破旧的发廊也好,在奢侈的c区也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总会低人一等,一旦被人知晓,便从此成为人生抹不去的污点,为人津津乐道。 路从跬只顾埋头走,路边时不时经过几个学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 路从跬抬头,放任自己的目光打量他们,也难怪古人说年少轻狂,不比步入社会为生计工作发愁步履匆匆,亦或事业有成意气风发,这个年纪确是有轻狂的资本。 路从跬收回目光,步伐加快,同他们错开。 他是一个人住,一晚上没回家,房子里便无一丝人气。路从跬抽出手机,他和林小姐是短信联系,最后一条短信还停留在昨晚: “今晚?” “好” 往上翻,两叁下能划完的短信页面翻不出花样。路从跬的眼神在短信上停留一瞬,手指点击全部删除,他将手机扔在抽屉里,换上校服,与先前看到的那几个学生的校服一模一样。 蔡东乾一踏进教室,就看见偌大的教室里又是路从跬的身影,他正在背诵,神情专注,不见一丝困意。 “不是吧哥,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早?”蔡东乾嘴巴里还塞着包子,他家住得远,今天难得起得早,只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就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来。 路从跬朝他笑笑:“你来的也挺早,刚在路上还看见你了。” “?我在路上看到康子他们就有,刚跟他们一起来的。” 路从跬有些好笑,实在是蔡东乾太纯粹了,他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不敢相信这个情绪在他脸上就表现成两道高高挑起的粗眉和被包子塞得满满的错愕的嘴型,显得滑稽。 他在路上见到的学生里就有蔡东乾,他和几个男生一道,几个人勾肩搭背,肆意地说笑,是最最纯粹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呢?像见不得光的鬼从旁边鬼鬼祟祟地离开。 凭什么呢? 心里浮现的不甘心让路从跬不解,这是个设问句,他从来知道为什么,因为贫穷,为了生计。哪有资格不甘呢? 他抬眼,蔡东乾一身加起来够他一整个学期的学费和学杂,甚至包括他的伙食费,而他从来都是几件校服轮着穿。 路从跬笑,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此刻,它能代表什么呢?蔡东乾还是那个得腆着脸找他借答案抄的问题学生,而他是所有老师心中的种子选手。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人大多生活不易,只是难处不尽相同。有的人不愁吃穿,为学业和未来发愁,有的人只能活在当下,当温饱都成问题,哪来的时间思考诗和远方。 要说和生计相比学业和未来其实不能算难,那也不能全然这么说。 有人成功上岸,也多的是人因为学业因为工作而选择结束生命;有人被活活饿死,路上也多的是乞丐流浪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出现在街角。 殊途同归。 生活总有办法折腾人,只是效果因人而异。 2.小朋友今天好乖哦 路从跬今年18,读高二。 出生前他爸只来得及留给他一个名字,而后被车祸带走,司机逃逸。失去家里唯一的顶梁柱,请律师上法院,料理后事,路家由此一贫如洗。 逃逸的司机是个有权的富二代,裙带关系走一走,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路母与路父相濡以沫,痛失丈夫后郁郁寡欢,生下路从跬后损了身子,为了赚钱连轴转着工作,积劳成疾,在路从跬初二那年撒手人寰。 放学后,路从跬拒绝了蔡东乾的邀约,独个人回了家。 家里还是空荡荡的。路从跬把书包放在桌上,摔躺在沙发上,双手架在沙发背上,任思绪放空。一夜没睡,又专注了一整天,是个人都受不住。 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来,路从跬回房间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林小姐。 昨晚刚见过,按理说她一周至多找他一次,路从跬稍诧异,接通电话。 女人像是个急性子,不爱拖泥带水的问候,也不等他说句喂,“今晚有没有时间?” 路从跬沉吟片刻,“有的。我今晚还是十点去找您?” 女人笑了笑,很是满意:“上道。” 电话就此结束,路从跬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从家里到c区要半个小时,做饭是来不及了,他还得洗澡打理自己。 他先是回身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干净的t恤长裤,身上若有若无散着奶香。 老实讲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太甜腻了,也不适合他。但没办法,林小姐喜欢,她就是喜欢他身上浅浅的奶香味。 林小姐住在图南湾,实打实的寸土寸金。住在里头的全是达官贵人,上一次他去还见着了某个非常出名的演员,手里挽着最近爆红的女星,亲密无间。这俩人对外是八竿子打不着,任谁都想不到这俩人的关系。 九点半,他提前站在林小姐的家门前。他按响门铃,在门口等了会,才见大门打开,林小姐姗姗来迟。 天是黑的,周围是暗的,只有林小姐是白的。她穿着一条吊带小黑裙,裙子很短,堪堪及臀,为了出来开门,她肩上搭了件同色西装外套。但她裸露的腿,裸露的脖颈,手腕,无一不是白的。 林栖优很年轻也很漂亮,实际上,她今年不过23岁年轻的优势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无限放大。但同时,她也很有钱,不一般的有钱。 “来的挺早,这么迫不及待?”女人促狭地朝他挑眉,她长相是凌厉的那一挂,五官自有一股英气,挑眉的动作飒爽。 路从跬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老师,他自出生便是在这种熏陶中长大。寻常男生同他这个年纪忍不住尝试着早恋,他一直没动过心思,发乎情,止乎礼。 谁曾想有今日这种局面呢?饶是路从跬自己都没能想到他如今如此出格,早恋都没有过竟然就直接偷食禁果。生活啊,就是这么出乎意料。 路从跬没吭声,只躲闪着眼神,他往下瞟,林栖优的皮肤是月光的颜色,太白了。 小男孩不经逗,真操实干过了还能因为一句话红了耳朵。林栖优把人带进了房间。路从跬很乖,自觉地躺坐在床上。帮她取下西装外套。 林栖优虚坐在路从跬大腿上,两人的大腿皮肤亲密地摩擦。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细高跟拉长了她小腿的比例。 身上女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小朋友,今天好乖哦。” 舔 红晕从他的耳垂晕开,脸颊被染成淡粉色,像林栖优某次经过他学校时,看到的满树樱花的颜色。 他看着冷清瘦削,可脸上却带着点不明显的婴儿肥,手感极好,这让林栖优非常满意,像在欺负一个小孩。 路从跬的刘海有些乱,“头发有点长了,”她伸手帮他捋了捋,“还蛮可爱的。” 路从跬沉默,他不喜欢被夸可爱,也不喜欢被林栖优压制。 他能感受到林栖优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手掌把他的刘海掀起,再往下,眼睛,鼻子,嘴巴,她的手指很纤细,拇指在他的下嘴唇上用力摩挲,唇色在摩挲中加深,让他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色都好多了。 “下次涂个口红来?”她拍拍路从跬的脸颊,像对待小宠物一样。 “不要。” 纤细的手指落到下巴,猛的大力捏起他的下巴,路从跬抬头,对上林栖优的眼睛。 林栖优朝他笑笑,有点小女孩的笑,手指戳着他的唇。 “舔。” 路从跬直直地看着她,她也不回避,坦坦荡荡回视路从跬,须臾,他张嘴舔了舔她的手指。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舌头自她第叁个指节从下往上舔,像小蛇一样缠着指节蜿蜒,而后轻轻含住,吸吮,像在吸棒棒糖。 他的神色很淡,仿佛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在勤劳练习某项技能,明明做着下流的动作,依旧面色平淡。 但路从跬的瞳仁很黑,林栖优在他的瞳仁中看到自己满意的神色。 她不爱美甲,指甲永远修剪得干净利落,保养得体的手连指甲肉都透着一股健康的粉色。可路从跬的唇舌是红色的,勾人的红色,纯粹的红总是格外抢眼。 林栖优想起她曾看过的一本研究颜色对人影响的书,书里有一个结论:红色能让人有欲望,当初不以为意,此情此景才知不假。 她把手指往他嘴里伸,一整根塞进去,轻轻抽插,她能感受到他的嘴巴包裹着她的手指,他的舌头很乖巧地舔弄着,配合着口腔吸吮着她的手指。 很紧致,很温暖,也很色情。 “好吃吗?” 他没停下来,也没说话,只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林栖优,而后眨了眨眼睛。他在说: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她笑。 她插入第二根手指,加快抽插的速度,往深处侵入,他配合地吸吮,用咽喉让她感受紧致,发出细碎的粘稠的吞咽声。 “真厉害,这小嘴真会吃。”她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喉咙,感受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这才第几次?” “第叁次吧?” 路从跬的嘴里还塞着她的手指,她也没有让路从跬回答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自问自答: “才第叁次,你就这么熟练了。明明第一次的时候,我一根手指你都难受的不行呢。” 路从跬原先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开始躲闪,连嘴里的动作都有些停滞。 他第一次和林小姐见面,林小姐也是像现在这样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他很生疏,不知道怎么反应,嘴里多出的东西让他难以适应,他只能任由林小姐调弄着,最后竟然难受到干呕。 仅仅是一根纤细手指,就让他狼狈不堪。太羞耻了。 “继续。”林栖优点了点他的喉结示意,而后伴着他的动作,笑着缓缓开口: “现在真是厉害呢,不愧是好学的好学生!” -—————————————————————————— 本人比较喜欢有些暧昧的调情和前戏,所以这部分会有些多啦!自给自足很开心哈哈,明天大概能吃上些肉啦! 04h 路从跬含着她的手指,眼睛随着头部的抬升只能与林栖优对视。 林栖优的眼睛很漂亮,葡萄眼,她有一些近视,但除了工作时间几乎不戴,都说人近视眼神就会呆滞,可林栖优的眼睛却是亮的。 她好像很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和路从跬对视,即使沉沦在情欲里,那双眼也依旧紧紧地同他对视,像个孩子一样毫不遮掩自己的好奇心,观察着路从跬做爱时每一个表情。 这让路从跬有些羞耻,同样也勾起他的情欲。 她的另一只手抚过他的眉眼,顺着脖颈往下,她的手指有多细呢?他正在用嘴为她丈量。手指隔着衣服在他的乳头打转,一圈,两圈,像是有电流,借着衣物与肌肤的摩挲将乳头激起。 路从跬呼吸一滞,手指从口中退出。他一边同林栖优对视,一边感受着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衣摆,而后调皮地钻进他的衬衣里,缓缓攀上他的胸口,两根手指并拢调弄着他凸起的乳头。 路从跬握住她的细腰,随着她的频率在她腰腹部摩挲。她的腰线极其漂亮,盈盈一握刚刚好。 他同她对视,她眉眼弯弯,笑得干净,手却往下来到他两腿间,时轻时重地抚摸他的性器。 沉睡的物什在她手中苏醒,鼓鼓囊囊地抵着裤子,和她的腿根。 满室安静,他俩紧密挨着,连呼吸都缠绕在一块,不知道是谁的呼吸粗重,谁的呼吸又变得轻缓,暧昧如斯。 “硬了。”她笑吟吟地朝路从跬说,手指停留在他的裤腰上。 “好硬。”她手指摸上纽扣,一声轻响,扣子解开,漏出他黑色的内裤边, “也好大。”她还是笑着,凑近他呢喃。 路从跬动作着的手停住,猛的掐住她的腰,直白的话语携着巨大的冲击力冲进他的思维,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燎原之势,像是要烧尽他这十几年来的修养,太羞耻了,他的胸膛不断起伏。 女人坐在他身上,握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说着那么直白羞耻的话。 这个女人,她要和他做爱。光是想,便让他浑身沸腾,他转头吻住那张说着让他心跳加速话语的唇,他轻咬她的嘴唇,舌尖探进去,捉住她的舌同她交缠。 “嗯——”他的进攻又急又猛,侵占着林栖优的每一寸,林栖优忍不住哼出声。说他好学他是真好学,第一次带着他接吻什么都不会,现在都能让她受不住了。 总觉得先受不住出声丢了面子,林栖优报复性地握住他的勃起,稍用力捏了捏,打蛇打七寸。 “呃,”他身躯一僵,知道她是不愉快了,乖乖退开来。只是一手握住林栖优另一只手,带着些许委屈地朝林栖优看。 他自觉还是有职业操守的,金主不愿意了就是不情愿也得退开,但他没想到林栖优真这么绝情,他还没亲过瘾林栖优就喊停。 林栖优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她调教的好,在床事上路从跬会乖乖的像个孩子一样表达情绪,他就好这口。 她的手在他的性器上游离,故作天真地问他:“不硌得慌嘛?” 她扒开他的内裤,性器跳出来,直直地打在他的腰腹上。 草。 路从跬干脆利落地把衣服裤子彻底扒了,把林栖优往怀里带。唇舌相交,他的手目标明确落到她背后,一手解开她的内衣,一手绕到前面握住一边丰满。 不大不小,刚好一手掌握,满手都是软的,像豆腐一样滑嫩,他忍不住用力揉捏,挑逗那两抹樱红色。 林栖优的裙子本来就短,跨坐在他身上就直接滑到屁股处,路从跬轻而易举就能看到那条细得不成样的丁字裤,手往下摸, “好湿。”他回敬她,他手上都是湿的。 挑开丁字裤,触手是温热的柔软,手指在她的穴口处打转,向上蹂躏着小小的阴核。 “啊哈,”林栖优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胸口忍不住向前顶,颤动的丰满晃动着抵着男人的胸膛,看得路从跬眼红。 他忍不住含住一边乳头来回舔弄,在她胸乳上啮咬,她好香,怎么吃都不够。 林栖优虚坐起身,一手握住他肿胀的性器抵住湿润的小穴,翘臀来回蹭着性器,任由龟头沾满淫液。 路从跬的唇从林栖优乳上离开,含着她的唇用力地吸吮,一双大手握住她的两瓣臀瓣揉捏,身上的女人低喘着手搭在他的肩头,身子向下将性器吞进小穴里。 “啊——” 性器破入层层褶皱,又被紧紧包裹着,被充盈被包裹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发出满意的喟叹。 林栖优扭动臀部,纤纤玉手按着他的胸膛,挑弄着他的乳头,在他身上起伏。 “啊——啊,啊哈,啊,好大好舒服啊啊哈……” 身上的女人忘情地起伏,性器在她自发的吞吐中一次次插入小穴,她耸动地速度很快,小穴吸着他进去,出去时又阻挠,快感不断积累,从尾椎传递至大脑。 他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满是红晕,小嘴里止不住地说着直白淫荡的话语,水滴胸随着起伏在他眼前晃动,奶波涌动,褪去儒雅的教养,他心中的野兽蠢蠢欲动,快速耸腰配合着她的吞吐,性器直捣花心。 “啊——”她高高仰头,露出一节纤细的脖颈,“太深了太深了……慢,慢点啊啊啊啊啊” 像是跟她作对,他反而狠狠地往前一顶,囊袋和小穴碰撞着发出暧昧的声响,引得她不能自已娇呵一声。 他勾住她的脖子,唇舌在颈间吸吮,发出暧昧的声音,在她身上留下记号。 “不……不可以……额啊……会被人看到的……” “看到不好吗?让他们都看到好不好?”他又吸吮出一个深红印记,抵着她的鼻尖哑声问她。 他在她身上流连,让她像是过电一般软了身体,想要将他推开都做不到,主动权被他夺走,只能任他不断地加快速度和力度,不断刺激着她的极限,失神地被送上一次次高潮。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报复性地咬上他的脖颈,舔弄他的喉结,想要见他吃痛好嘲笑一番,却见他身下不停,又是一个深顶,朝她嗤笑: “怎么这就没力气了?挠痒痒呢?” “???挑衅我?” 小人得志! 林栖优气结,输了人也不能输了阵仗!路从跬挺动的速度加快,知道他是要有射意了,她喘着气揽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往她身上勾,嘴巴缠上他,灵巧的舌头挑逗着他,等路从跬要来勾她舌头她又躲闪,勾得路从跬心迷意乱。 趁着路从跬不经意,她又夺回主动权,小穴用力绞住性器。 “操!”湿热的小穴紧紧地含住他,褶皱吸附着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快感像电流涌入全身,他咬着牙猛的退出小穴,射在林栖优的大腿上。 05(恢复更新) 满室旖旎,路从跬一手搭在林栖优腰上,一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勾至耳后,半躺着任由林栖优躺在他身上。 身上的女人小脸酡红,眼神尚有些迷离,两手就搭在他胸膛上,路从跬没忍住,亲了亲她的脸蛋,而后像小狗一样蹭了蹭她。 林栖优嗤笑一声,一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床上小狼狗,事后小奶狗?真就成小狗狗了?” 路从跬把她整个人往上提,把脸埋进她脖颈里,继续蹭她,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肌肤上,声音软软的:“那你喜不喜欢?” 林栖优笑笑,她早就发现路从跬这一奇怪的毛病了。 都说商场如战场,一介女流能在其中混出名堂,那绝非善类,林栖优尤是。她认识路从跬那年,他才17,将将高一。但那又怎么样?他想挣钱,她对他有意思,一拍即合,她直接就将人养了,伦理道德这种东西对她可半点没有束缚。 这个坏小孩家教应当是很好的,一朝落魄,虽然是自个愿意被她养着,但还是改不了骨子里那股劲。念及他还在上学,她那丁点儿的好心终于是用在他身上,一个月也就约他个几回。刚开始那一两个月,每回见着他,他都是一副疏离的样子,林栖优不爽,这他妈是谁包谁?结果两人日子久了,那档子事做多了,她就发现路从跬事后的性子是越来越软。 一开始是不吭声地赖着她,洗澡回来还要搂着她直到她手发麻受不住推开他,林栖优一转头就能看见他不大高兴的神态,只是那会儿还不熟,他倒也没开口说些什么。 再后来他就敢开口要她搂着,任她怎么摆架子,也只是用那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她;现在直接蹬鼻子上眼,还会变着模样同她撒娇了。 她拍他放在自个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开:“起开,我要去洗澡。” “我帮你。”他直接起身拦腰把她抱起走进浴室。 她事后喜欢淋浴,路从跬把她放下,一手穿过她的腰让她靠着,没让她碰到冰冷的墙砖。他调了调水温打开,又挤了些沐浴露,帮她涂抹,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面上是一片清明,端的是来之前一丝不苟的认真神态,只是耳垂微红,手有意无意避开她的丰盈。 “还有地方没洗到呢。”林栖优故意说道。路从跬身子一僵,手顷刻就停住了,林栖优忍不住笑,怪小孩是真的怪,下了床就纯情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处男似的,她可不是没看到,他的小从跬正在向她点头致意。 “这里,”她带着他的手缓缓上移,覆上胸口,小珍珠被他这无意却撩拨的手激得凸起,这会儿就直接顶着他的手心。 “还有,这里。”手被带着缓缓下移,在秘境处停留,那小森林勾着他的手,等着他一探究竟。 路从跬上下滑动喉结,没出声,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下的勃起叫嚣着,女人娇笑的面庞有恃无恐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热┊门┊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06 林栖优抬头,贴近他的唇瓣,两唇相贴,暧昧的气氛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直绕着两人相贴的身体。 脱了高跟鞋,她的头也才在他的胸膛处,她得踮着脚,把他的头往下按,才能非常勉强地亲他。 怪小孩傻愣愣地杵着,半晌反应过来,反客为主,手也放在她丰盈上用力。 林栖优也想要了,她问:“明天周几?” “周叁。” “那不行,起开。”她眼中的情欲顷刻散去,挣开他的束缚,自顾自收拾好就要出去。 “为什么?”路从跬还傻站在原地,伸手就想捞她。 “明天你要上学,”她躲开他的手往外走,“不能耽搁你学习。” 她连续两晚约他,白天他还得上学,就是年轻也不能这么连轴转,聪明人都知道得考虑可持续发展。 “不会的,我精力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跟过来,搂住她的腰蹭她,硬物贴着她,滚烫而坚挺,极有存在感。撩拨完就走,也不看看他现在硬成什么样了。 “那也不行。”她推他去浴室,“去冲个凉,小泰迪。我先去睡了。” 路从跬不情不愿进了浴室,借着冷水请自己的五指姑娘帮忙解决,欲望满足,路从跬的头脑也清醒了,一张脸从红变成白又变成红。 他刚刚干了什么,死皮赖脸冲她撒娇求欢!这怎么可能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一场交易,满足雇主需求,怎么他还不知羞耻地缠着雇主,疯了,真是精虫上脑! 路从跬在浴室里进行了一番长久的自我批斗,这才收拾好面部表情走出来。 卧室一片昏暗,林栖优已经睡了。她大概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在和他约过后的第二天又约他,过度的精力消耗会让她昏昏欲睡,而她恰好需要睡眠。 他给她拉了拉被角,躺到她身侧,卧室的窗帘没拉满,外面是一墙玻璃,夜光穿过玻璃映在她蝴蝶骨上,纤细又朦胧。 他阖眼,转身,同林栖优相对而眠。 阳光透过窗帘泄下,路从跬醒过来,刚想要起床,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发麻,路从跬视线下移,怀里搂着尚在沉睡的女人,女人的手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把女人的身子放好,路从跬缓缓下床,洗漱完出来,林栖优已经醒了。 说醒也不大对,她坐在床上,眼睛却还是眯着的,头一下没一下地耷拉,嘴里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再眯一会儿眼睛,等怪小孩出来我再睁眼。” 路从跬凑近了听清,哑然失笑。“我要去做饭了,你赶紧起来吧,今天你要上班吧。” 听见“上班”两字,林栖优睁眼瞪他,“一大早的尽说些不好听的。”她在工作上是女强人不假,可没人说过女强人就一定爱工作。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用工作还有钱,像现在一样养个小男孩耍一耍,那才叫幸福。 07 林栖优寻着香味走到厨房,路从跬刚好拿着碗转身。 视线对上,林栖优朝他挑眉:“早上好啊,小厨娘。” 路从跬面不改色经过她,“时间有点赶,我下了点汤面,您凑合吃。” 清汤小葱,上头放着一颗形状漂亮的煎鸡蛋,色香味俱全,很简单但也很开胃。 今天早上还有事,路从跬还得上学,两人没多耽搁,工作狂和学生党的进食速度不分上下,叁两下解决。 路从跬很懂事地收拾碗筷,林栖优摸着略鼓的小肚子回去换衣服: “你请我早餐,我送你去学校。” 搭林栖优的顺风车…… 他家境不好,这点身边人都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做贼心虚,搭林栖优的顺风车这个行为在他心里就等价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他被人包养的身份,他有些拒绝。 可是…… 且不说这么远打车到学校要花多少钱,这个点这个地段都能打到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两相比较,的确林栖优的提议的确是最优解。 路从跬犹豫片刻,回头应她:“好。” 林栖优不见人影。 “……” 他忘记了,按照“业内行规”,金主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林栖优的话不是提议,是通知,也就他在这思来想去白费功夫,还犹豫,丢死人了,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虽然四下无人,但这并不妨碍尴尬外化于行,直接漫上路从跬的脖颈。 “是这两天累着了身体不舒服?”林栖优开着车,余光瞥见路从跬,早上起床的时候还什么事都没有,从出门到现在,整个脖颈都是红的。 “什么?” “你的脖子很红。”他人白,一点淡粉色都格外明显。 路从跬猛地捂上脖子,不自然地回答:“估计是面汤比较热,喝了比较暖和吧。” 奇奇怪怪的回答。 林栖优又瞥了瞥他,没戳破他。 路从跬侧头看向林栖优那一侧的窗外。 车窗像是一个相框,装进了淡蓝的天空,一划而过的绿化和灰黑色的道路,还有一个林栖优。 她一身利落的小西装,脸上是打扮了和没打扮差不多的淡妆,唇上涂的是路从跬不知道有什么区别的口红,应该是个正红色,衬着她本就英气的五官更为霸气。 “怎么?被今天的我迷住了?” “没有。”林栖优就要瞪他,他赶紧补充:“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 林栖优瞪他:“你的金主爸爸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说。” “您是女生,称呼搞错了,”他严谨纠正,“应该是金主女士。” 恰好红灯,林栖优转头对上路从跬。 “……” “……” 路从跬小声嘟囔:“明明就是没差别。” “呵呵!”孺子不可教也! —— 这两天po是很热闹嘛,一直登不上…… 祝各位有对象的朋友七夕快乐啊,往后的每一天都要甜甜蜜蜜圆圆满满!各位单身的朋友不要太难过!七夕只有一天,但是单身却是每一天(划掉)祝各位单身姐妹早日遇到心仪对象!当然,一个人的生活也很快乐!希望各位找到自己最享受的生活! 08加更 车辆缓缓靠近校门,他甚至依稀看见了平日和他一起打球的几个同学。做贼心虚,他心里既不安又焦急。 他初中保送到附中,在卧虎藏龙的附中一直保持着年级前叁,学校的红榜上一直挂着他的照片。帅气的学霸从来是学校最为津津乐道的人物,尤其是这个帅学霸家境还不大好,坚强,优秀,颜正,就足以让他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要是待会儿他从车上下来被人看到…… “下车吧。”林栖优把车停下,“离学校还有段距离,你走过去吧。” 路从跬一愣。 “愣着干嘛?你想被同学看见?” “谢谢您!” “这一口一个您这么尊敬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林栖优调笑道,她老早就想说路从跬了,您您您的把她都叫老了! “谢谢姐姐!”路从跬从善如流。 “这才乖,来,弟弟!”林栖优把半边脸侧向他。 “?” “你的姐姐要去赚钱养你了,还不给姐姐点动力?”林栖优挑眉道。 好家伙,原本都已经褪得差不多的红这会儿直接冲上脸颊,路从跬整个人都是粉的。 “快点,不然不让你在这下车了。” 路从跬喉结滚了滚,脸猛的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了林栖优脸上。 密闭的空间里,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路从跬在这尴尬的声音里,居然还有一丝意外,竟然没有亲到满嘴粉,林栖优的脸嫩生生的像豆腐一样。 林栖优忍俊不禁,太可爱了,她真的太喜欢逗小孩了。 当富婆太好了。 路从跬下车,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人群踩点进入校门,额头因为紧张冒出细汗。 他可以为了挣钱偷偷做这行,但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被揭穿后的一切。 “路从跬!”身后有人叫住他。 路从跬回头,心下不虞。 附中师资强大,大多数学生都是真材实料考进来,但也有一部分学生成绩不够背景来凑,其间最为出名的就是陈阵,活脱脱一个混不吝,但入学后的成绩却一直都名列前茅。 他不喜欢陈阵,其一他一无所有,全都得靠自己,所以他格外讨厌靠爹妈靠祖宗的人;其二,陈阵很喜欢给他找事。 “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陈阵随意道,“刚刚好像看到你从车上下来,想跟你打声招呼,可惜你一直往前走不回头。是有人送你来的嘛?” 就知道碰上这人没好事! “什么?”路从跬故作意外,蹙眉问道,“你认错人了吧?” “不会吧?我视力不可能出错的,里面不是坐着个女的嘛?是你谁呀?”陈阵朝他笑笑。 “莫名其妙!”路从跬冷声道,心里却是一颤。“我哪来的车?要真是有,我还用得着和你一样踩着点进校门?” “这样啊,”陈阵点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不好意思啊路从跬。” 路从跬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陈阵站在他身后,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 他不可能看错,里面那个女人一身小西装,那辆车连他爸妈都不肯轻易给他买,而路从跬,一个从来不穿便服的家伙,难得穿了身便服。 认错人? 谁信呢? 09 一个妓女从良,其实并不意味着她就不再是个妓女,或许她曾有不得已的苦衷,然苦衷只能换来一句感叹,那个妓女太可怜了;妓女金盆洗手,欲改头换面重新来过,于是风言风语将人紧紧缠绕,裹成蚕蛹,看,那个女人,曾经当过妓。 是不堪入目,是难以启齿,是令人唾弃。 不会有人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是从何而来,但他们就是那么出现了,将满怀的希望死死钉在十字架上,言语燃得比火更猛更烈,直至将妓女的生命燃尽,即使死亡也无法将她从过去扒下。 在下定决心干这行之前,路从跬就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这一脚踏进去,未来就像是绑了个炸弹,它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他的人生炸得支零破碎。 但没有现在,又何来未来?未来再好,未来再差,没有当下,那都是空话。他必须选,也没得选。选了,他才有一丝机会与生活搏斗,才能挣一个未来。 一切的心理建设在陈阵突如其来的试探中轰然倒塌,他才发现那些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防御其实脆弱得像滑稽的豆腐渣工程。 仅仅是一句试探。 他豁然发现,他比他想象中的怯懦,现实比他想象中更为可怕。而他,仅仅是个学生,他不可免俗地像所有普通学生一样,尚对未来有无限憧憬,也同样,毫无反击之力。 他记得父亲曾经给他讲过的越王勾践的故事,他尚记得父亲告诉他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要看的长远。如今,他才知晓这一屈一伸之间需要多大的勇气。 林栖优自打那天送他来学校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于是他有些自欺欺人地假装无事发生,他想他的生活过得很是惬意,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偶尔进校门时遇见兴起专门前来盯梢的陈阵,还会回应他意味不明的招呼。 蔡东乾倒是一反往常,也不知道他是几点到的学校,天天在门口守着他,和他一个时间进学校。 早自习之前他习惯利用大块的时间做些练习,一来清醒大脑,二来充足的时间不会让他的思维被轻易打断。 蔡东乾也说要跟着他学习,就赖在他边上,像模像样地拿着本练习展开,看着看着,手上就转起了笔。 “是有什么事吗?”蔡东乾第五次把笔掉在地上,路从跬终于抬起头问他。 蔡东乾没听见,捡起笔又低着头转了起来。 路从跬蹙眉。 第六次掉笔,蔡东乾径直弯腰,笔刚好掉在路从跬边上,他刚要伸手去捡,一只手先他捡起。 蔡东乾顺着那人的手抬头,对上路从跬询问的目光。 “怎么了这是?”视线落到他写了一半的草稿纸上,蔡东乾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我打扰到你了?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 “是有什么事吗?” “……” 蔡东乾看着他,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没做声。 “不方便讲?”路从跬了然,转身拿起笔接着写,“放心,我不多问。” 身边的人沉默半晌,“我爸我妈离婚了。” 他心下讶异,转头看他,没出声。 蔡父蔡母是商业联姻,婚后两人各玩各的。蔡东乾之前曾很不客气地把他家的料当瓜跟他讲过,满不在乎同他说:“我早习惯了,反正他俩不可能离婚,我也无所谓。” “我真没想到他俩会离婚了。”话开了个头,蔡东乾就忍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家庭不正常,但只要这个家不会散,他就能当做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为他们目的不纯的婚姻庆幸,只要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他们就不会离婚,这样他就还会有个完整的家。 “谁离婚我都不相信他俩会离婚!私下里玩了多少年一家子相安无事,现在一把年纪了居然离婚。” “哥,我不想他们离婚。”他抬头,眼眶都红了。 他的话有愤懑,难过,也存了一丝孩子气。尽管他的父母没能在婚姻上给他树立一个良好的例子,但在教育这方面却是有着共同想法,一直很好地保护着他的成长,没让他走过弯路,也纵容着他保留孩子气的一面。 路从跬心里有些想笑,为他的孩子气,也不合时宜地生出一点羡慕。“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至少是等你成年才离的婚,你也得接受他们的选择。” “我知道!”蔡东乾抓着头发,“可我他妈不能接受的是,” “我爸养了个小情儿,居然他妈是个男的。” “?” 看惯了前凸后翘,一把年纪了突然反水搞基情,路从跬也有些震惊,没想到蔡父玩得这么开,与时同进。 “这……也是他的选择吧。” “最不能忍的是,我爸直接把他领进门,这家伙现在堂而皇之,天天在我家晃荡,我他妈看了我就犯恶心!”蔡东乾气的踢桌角,整个人跟着了火似的。 也难怪他这段时间天天早早到校,还叁天两头到他家去一呆大半晚。任谁家里突生变故,然后疑似小叁的人物登堂入室,这都没法忍,更何况还是个男的。 “他妈的,一个大男人,看着跟我年纪差不多,天天缠着我爸撒娇,我爸居然没萎,我他妈都看萎了!” 路从跬拍拍他肩膀,没出声。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关系再好也不能随意评价,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倾诉的朋友,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发泄口,但你要是说些什么,这就有失分寸了。 有了路从跬的作陪,蔡东乾终于勉强收拾好了情绪,这才有心思认真看笔下的题。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人,一个早自习,蔡东乾又恢复了平日生龙活虎的样子,同路从跬几个有一搭没一搭打闹着,完全看不出早自习之前的颓丧。 路从跬倚着椅子,看着他同人嬉闹,也跟着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 蔡东乾这个人物,我个人在理大纲的时候对他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以至于我甚至想要单独给他开一本书,但冷静下来,我还是更倾向于在这个故事里诠释他,他也很契合这本书的概念,更多的,就期待接下来的故事啦! 看到有读者担心我断更,这里向大家保证,是不会断更的,因为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我也很想当富婆有个路从跬,所以有了这个故事哈哈。在这里也要感谢一直支持着我的朋友,昨天的加更也是给大家的回馈感谢各位的支持!或许,我能求个珠珠(突然害羞〃?〃) 10 日子一晃就掉进盛夏的太阳里,校园里反倒是一片宁静,树枝有气无力地挥舞枝叶,蒸腾的暑气像耍坏的小孩赖着不肯走,往教室一瞧,嘿,人比树蔫。 太热了,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老班在上头摇头晃脑地讲话,手拾起粉笔精准地往底下一投。 “蔡东乾,这么困还来学校干嘛?” “都快要月考了还这副混样,你高二了知不知道!” “我跟你们讲,你们高二了,别以为还早,明年就轮到你们高考了。” 战火蔓延,底下的同学又开始哀戚地应和老班复读机般的讲话。 手机在裤袋里颤动,路从跬拿出来,一串熟悉的数字显示在屏幕上,路从跬不动声色地关机塞回裤袋,继续一本正经地听老班讲话。 放学,路从跬收拾好书包,正准备走人,肩膀被人勾住。 “从跬,去打球吧。”身后几个男生穿着球衣,一脸兴致勃勃。都是他之前一起打球的朋友。 “不了,我还有事。”路从跬摇头,歉意地笑了笑。 “你天天都在忙什么啊?上了高中你就没再和我们打球了。打个球不碍事,走吧走吧。”男生话语抱怨,却是亲昵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真有事,”路从跬有些无奈,“这样,约个时间,改天一起吃饭。” 几个男生一阵打趣,谋划着“宰”他一顿,路从跬连连点头一一应下,这才放过了他。 拐过街角,人群渐散,路从跬拨通课上打来的那串数字,对面的人很快就接了:“喂,小跬啊。” “二姨,是我。早上在上课不方便接电话,您打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外婆出事啦!前段时间在医院查出胃癌,现在我们在市医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你外婆。” 路从跬一怔,老实讲,他和外婆关系并不亲,路母年轻时不知为什么不怎么和家庭联系,结婚生子后也从没带他去过娘家,直到路父出事,路母才重新和母家有了联系,母家偶尔的接济让母子两人的生活略有好转,路从跬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见到了概念以外的外婆,总是笑眯眯地同他夸路母,路从跬听得自豪,与外婆相处也因此挺融洽,只是又不知为何,路母后来又和母家断了联系,也不让他同母家联系。 只二姑背着路母悄悄联系上了他,毕竟是长辈,再者二姑也并无恶意,只是常向他打听路母近况,略表关心,他也就随她去了,并没有和路母提及。 后来路母身体每况愈下,他也没有发觉到日益减少的联系,路母病逝后,二姑就彻底同他断了联系。 “好,那我晚上过去看看外婆。” “那行,”二姑同他讲了地址,这才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11一更 消毒水的味道,总是不近人情,闻多了就成了麻木。就像医院,来回是生死,习以为常是送别。 床上的老人苍老又陌生,瑟瑟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就像是一片落叶,萧瑟的落叶,看不见半点生机。 路从跬走进病房,静静地伫立在床前,看着老人沉睡仍紧皱的眉,神色不明。 他应该喊他叫外公,他们有血缘关系,理应是很熟稔的。但现实是,倘若不是问了病房号,看了床位,他甚至会错认成隔壁床位的老人。 “是从跬嘛?” 路从跬转身,一个略显富态的女人站在门外。 见路从跬脸上迷茫的神色,女人主动开口:“我是你二姑啊。” “多少年没见了,从跬是大小伙子啦。咱们出来说。” 二姑显然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反反复复询问着他的学习和生活,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同他絮絮叨叨。 话说的都是过去,絮叨的都是马后炮,路从跬隐隐有些不耐烦,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询问:“外公的病怎么样了?” 一说到外公的病,二姑的神色立马就垮了,“现在是晚期,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了,可这钱一天天跟滚债似的根本不够花。” “亲戚邻居什么的都借了个遍,唉,无底洞根本填不完。” 路从跬沉默,静静地听着二姑抱怨。 刚出了医院,天色已经不早,太阳走得急,只留下一片昏暗。林栖优就打来了电话。 “在学习?秒接电话可不好。”对面的女声言语俏皮,话里却没多少玩笑的意思。 “没有,刚从医院出来。” “?生病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学得太辛苦了?”林栖优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一点都不带停顿,语气都严肃了不少。 “不是,”路从跬犹豫了下,还是照实回答,“我外公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对面默了默,“今晚过来?直接过来,别磨蹭。” “……好。” 又要“工作”了。路从跬心里叹一口气,顺从地打车赶往图南湾。 路从跬进门,看到的就是在厨房里转悠的林栖优。 换下平日的小西装和他俩见面时的性感装扮,简单的衬衣长裤,围着一条围裙,手里拿着勺在锅里搅拌,竟无端地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依稀记得母亲也曾像这样为父亲洗手作羹汤。 “看什么呢,赶紧过来。”林栖优把汤舀进碗里,走到餐桌前。 路从跬脱下鞋子,换上林栖优固定给他准备的拖鞋,迎上前借过她手里的汤,“这是什么?” 他故意忽略掉称谓,不想让染上金钱交易的称呼破坏此刻的氛围。 “姜汤,”林栖优往把碗往他那边一推,“喝了。” “我没生病。”路从跬愣住了,莫名其妙喝什么姜汤。 “医院到处都是病人,这两天还在换季,去去病气,喝点总没错。”林栖优瞪他,“快点!” 虽然有点奇怪,但路从跬觉得林栖优催他喝姜汤的样子有点像他妈…… “再喝一点?”她接过路从跬递来的空碗就要舀。 “不要了。”男孩大概是不大爱喝姜汤,满脸写着抗拒,不自知地皱起眉头。 “那你刚刚怎么老盯着这边看?” 她刚刚在厨房收拾,他的视线就一直紧紧黏在厨房里。 “不是……”男孩的脸红了,有些窘迫地老实回答,“你穿围裙的样子很好看。” 林栖优眉毛一挑,乐了,俯下身搂住他脖子,逗他: “好看啊,你喜欢姐姐这么穿是不是?那姐姐穿着这条围裙和你做好不好?” 姜汤的作用起来了,路从跬脸烧了一大片,眼睛都不敢看她,恼羞成怒:“我只是觉得你穿着很贤惠,很……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 “我?贤妻良母?”林栖优一脸不可置信,开玩笑!“傻弟弟,谁贤妻良母你姐姐我都不可能,懂?姐可是富婆啊!肯定是娶个贤夫良父啊!” “……” 就知道,他一定是魔怔了才觉得林栖优贤惠。一开口就是老江湖了,富婆的自信无可匹敌。 —— 叁次太忙耽误了,今天是双更,剩下一更白天发,不要等,赶紧睡啦大家! 12二更 “姐姐……” 路从跬试图开口。 “嘘——”林栖优坐在一旁的办公桌旁,眼睛盯着屏幕,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安静。 “……” 路从跬叹气,低头把书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夜深人静,没想到金主晚上约他竟然是要他学习。难道是金主的趣味? 角色扮演? 是该真学习呢还是随时等着金主过来呢? 可林栖优看起来很是认真,路从跬也不知道她是入戏了还是真的在工作,喝完姜汤她就把他拉进书房,要他在书房里头学习。 路从跬时不时探头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她工作都不能专心。 “学习这么不专心的嘛?最近考的怎么样?”林栖优凶巴巴地问他,手头的几封消息看的她火大。 “月考还没考,上次考试还是老样子。” 林栖优放心了,心情也稍微好了点,很好,没白费她包他的钱。 路从跬的老样子就是还是稳坐年级第一,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每次问到总是含糊带过去,她问久了他就用“老样子”一笔带过。 “您怎么老是关注我的成绩?”像家长一样。 办公椅上的女人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唔,好歹我也是看中你的品学兼优,给你点危机意识。” 眼前的女人换下了衬衣长裤,着一身长裙摇曳朝他款款而来,脚尖一踮,坐上了他身前的桌上,刚好坐在他大腿中间,就像是被他禁锢着的独有物。 她身上明明没喷香水,路从跬却觉得晕晕乎乎,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同她见面。 那是他决定“下海”,在朋友的介绍下第一次去到c区,面上的言笑晏晏遮住了暧昧的暗流涌动,无形之中降低了他的排斥感。 领班领着他们一行人去了个厢,偌大的厢中只坐了一个女人,穿着小西装,桌上放着一瓶酒,一只酒杯,连音乐都没放。 他进去的时候女人恰巧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手机在厉声训斥着对方。 一个成功人士,一个女强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那种会花钱买鸭子搞些有的没的的人。 女人还在回复着电话,在领班的示意下用眼神一边打量着进来的几只鸭子。 视线同他对上,她的视线很是锐利,像看一件物什一样细细打量,似乎要用眼神揭开他最后的遮羞布。 她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前面几个稍久!路从跬心念一动,却又见她挂断了电话开始打量下一个。 固然c区是上层的销金窟,门槛极高,但绝大部分的女客都是久居深闺的富太。比起她们,眼前的这位在他心里占着极高的印象分。 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姐姐……”他小心地捏住她的衣角,看向正在挑选的女人。 “你选我,” “好不好?” 心思微定,他捏住林栖优的裙摆,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要是考差了,是不是就不够格了?” “姐姐,” “那你再选我一次,好不好?” 四目相对,他起身亲吻她, “姐姐要选我,我要姐姐选我。” 热┊门┊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