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欲壑难填(剧情H,多Cp)》 第一章幼年往事 下午叁点的长和市CBD,拔地而起的各幢摩天大厦互相照射,散发坚硬无情的光。 此时,正是这些建筑内核最火热的时候。 午休倦意刚过,下午的工作已入佳境最为繁忙,这一天的工作还要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好。 无数人才精英便在此处施展拳脚,那一扇扇玻璃幕墙后面,弥漫着蓬勃的职场气息,利落穿梭间带起阵阵阶级感,无奈但坚持、优越却焦虑,是这里大多数人的写照。 当然这里也有轻松的人,长和作为省会城市,市中心的摩登风貌全国有名,对面的大厦又是长和市第一高楼、城市天际线的最高点,每日都有游客风雨无阻,到观景云梯处参观,拍拍照片、看看风景、听听讲解,想来是极其惬意的。 苗央秧就是这轻松和繁忙的分界线。 在筑域大厦的高层,抬眼能望到麻雀大小的悠闲游客,身后一开门就是一片纸张满天飞,高跟鞋到处跺的职场。 刚从午睡中醒来,如果不是小姑子的那通电话,她应该能睡到五点准时下班。 抹掉哈欠打出来的泪水,苗央秧转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请假。 苗央秧的办公室与部门一把手办公室相邻,她一出现,大办公室的气氛出现了2秒的停滞,随后一切动作都降速至0.5倍。 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几秒后,部长办公室的门开了,又沉默地只剩下纸张翻动和苗央秧一人的脚步声往外面方向去了。 苗央秧在茶水间里等了一会,有人进来了。 抬手将请柬给来人:“今晚六点公司的慈善晚宴在大星湾,有空去看看吧。” 来人是苗央秧的堂妹,说是堂妹,也只差了几个月而已。 因着父母远在长和上班,苗央秧幼时寄住在二叔家里,同这位堂妹一起生活。 多一张嘴,即使给了生活费,日子久了也惹得二婶不开心。 二婶本就嫌二叔没像苗央秧他爸一样去城里打工,反而留在落后的老家照顾爹娘,加上苗家二老同儿媳不对付,怨气更大。 对于老公家的亲戚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即使是小孩子,所以没少拉着女儿疏远苗央秧。 大人心坏,小孩子无知却有样学样,拉着村里要好的朋友搞孤立。可怜的小秧秧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玩耍扮公主过家家,很快有了别的乐趣,那就是跟着村里的野娃子乱跑。 每天放学书包扔在田埂上,下田捉泥鳅,下河扒石头缝找螃蟹。 有一天苗央秧正撅着屁股掏一条奇大无比的大泥鳅呢,远远看见田埂那头跑来两个大人在鬼吼鬼叫。 苗妈一见苗央秧这副野人样子就大哭起来。 抱着浑身泥土处在懵懵状态的苗央秧就往村口走,边走边冲苗爸大骂,大概是说苗爸家那边的亲戚缺德,给了钱不好好照顾自己孩子之类的。 傍晚时候正好是村里人的清闲时候,围观的人不少,苗央秧也不记得最后怎么收场的了。 那天以后,苗央秧就进城了,开始了在大城市长和大富大贵竺家的寄居之旅。 那条究竟有多大的泥鳅和未来得及说再见的“野孩子”玩伴们成了她心灵深处的的结。 苗央秧叹出一口乡愁,抬眼望着堂妹。 堂妹正抓着那金边的请柬一言不发,想来是会去的。 苗央秧也没想同她多聊,转身就出了门。 从小时候村口的闹剧之后,她家同二叔家的关系就不大好了。苗妈同二婶较劲,苗爸和二叔夹在中间受气,两个小孩之间也在无形之中攀比或被攀比。 这种攀比的场面在二叔家搬到长和市后更加明显。二婶老家拆迁,二婶一下子就有了气势,放话给二叔“我要带女儿去大城市住,你爱来不来”,随后就带着女儿就在长和定居生活了。 这下苗妈更加不平衡:辛辛苦苦在长和打拼多年,才一笔一笔攒出自己的家!这八婆竟然这么好运道! 苗妈更下狠劲栽培自己的独生女:“央秧,你要争气!明天学······后天学······周末学······” 这可苦了这棵小独苗,她脑子随苗爸反应慢,学习成绩只是过得去。 偏生堂妹受了二婶的影响,把她当假想敌。 比成绩,苗央秧去的培训班,堂妹也都在,成绩还比她好。比生活条件,苗央秧有的裙子,她也马上买一条新裙子;苗央秧玩溜溜球,她不会但也买了最贵的放着。 苗央秧胆子小,攀比了几次,还是把头缩起来了,经常哭着喊着,躲啊藏啊,不愿去那些个培训班。 第二章突然的婚讯 只等到前几年堂妹终于出国念书,苗央秧才终于解放。 而苗央秧凭借自己51%的努力,托竺家49%的福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高校。 苗妈摸着小苗的小脑瓜,终于承认这颗脑袋在学习上的确是不大好使。 叹了口气,给自己打了圆场:“算了,女儿,妈妈只想你过得开心就好了。” 俗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就在苗妈完全放任小苗自流,甚至连小苗毕业后的职业规划也不再干涉的时候,竺家的夫人上门提亲来了。 苗妈在竺家从帮工做起到管家,已经有十多年了。竺家发家早,大门大户地富了几十年,教养都极好,给家里的佣人及家属也是福利极好。 竺夫人看上去极其亲和,和家里工作许久的帮工一起说笑也是常有的事。 苗妈与竺夫人一起坐在自家略显寒酸的小沙发,听竺夫人说竺家二儿子竺溥景同自己女儿交往的事,苗妈已经是头脑发懵,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又听到竺溥景吵着要和央秧结婚的事情,苗妈觉得自己已经穿破房子的顶层,在云间晃悠了。 送走竺夫人,苗妈颤抖着手拨了同在竺家工作,是竺先生助理兼司机的苗爸电话:“这事你知道吗?” 苗央秧快要毕业,再懒也只能泡图书馆准备答辩,临近十一点才蹑手蹑脚进家门。 一开门,就见家里灯火通明,苗爸苗妈反常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面色潮红双眼如炬,猛虎扑食一般捉拿小苗归案。 等小苗略带娇羞地点头证实之后,天地间风云变色。 “苗家大孙女,苗大的女儿一毕业和竺家二儿子结婚了!” “还是竺家二儿子自己主动要娶的叻!” “苗家上辈子积了多少大德能和竺家做亲家哦!” 就连重男轻女的爷爷也说:“我们家孙女央秧有本事,给我十个金孙我都不换!” 苗家的行情一下子就水涨船高直至窜天,远到天边的亲戚都想来沾沾关系。 最让苗妈咧嘴的事情,就是她的死对头——苗二婶大包小包地也上门来重塑这段冰冷的妯娌情,话里话外想让苗央秧的堂妹回了国,进竺家的公司筑域集团做事。 苗妈的头昂到了天上:“好说好说!” 一时间,苗央秧身边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抱到大腿的喜悦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苗央秧赶着就义、即将丧偶似的晚娘脸。 到底是亲爸亲妈,在婚礼的前一个礼拜,也就是被告知女儿恋情的一个月后,苗爸苗妈突然从这份从天而降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关起门来拒绝见客,一如苗央秧那日归家时的拷打。 “爸妈在竺家工作这么多年了,竺家是大户人家,但不一定是你的好人家。竺溥景虽然人条件不错,但是他的花心样子都是有所耳闻的,结婚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结婚是女孩子的大事,你要想清楚哦!” “妈妈之前一直不允许你早恋,可能会导致你对男人的感观不够丰富。溥景这孩子妈妈也算看着他长大,人是好的,当男朋友也足够浪漫,但是做老公呢,我觉得有点悬。和一个这样孩子气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是会很累的,这种累不是让你给他洗衣做饭的累,是心里的累,那才最要命!央秧,你同妈妈说,你真的觉得能嫁给他嘛?” “央秧,爸爸虽然没本事,但是你是我女儿,你的事情最大。我和你妈都分析过了,嫁给竺家那样的人家拘谨得很,上头又有个家世学历都厉害的大嫂,过得开心是最好的,但要是你在竺家有什么不开心不舒服的,爸爸都没法帮你出头,你叫爸妈这后半辈子还怎么开心得起来?” “只要你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管他竺家什么人家,我们搬家就行了,不用怕!”一向对竺家很忠厚的苗爸气呼呼的,下一秒就准备收拾行李跑路了。 苗央秧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突然就有了自己真的要嫁人的实感。 但她没法把自己的小算盘同爸妈讲,平定了心神接着演下去,笑着说:“哎呀,爸妈,你们想太多了,竺溥景他对我可好了,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可是遗传到了你们的聪明和美貌的,你们放心吧!” 第三章竺大公子其人 苗央秧忆及往事,情不自禁在空旷的停车场里笑出声,把自己吓了一跳。 停车场的a区是筑域集团的vip停车位,近几日这里的车子都少了很多,听说是总经理竺溥钦,也就是苗央秧的大伯哥,带了一部分高层往欧洲考察项目去了。 苗央秧再怎么摸鱼,也能从公司各个角落里听到对这位年轻总经理的赞赏肯定。 竺溥钦学成归国后从分公司基层低调做起,短短两年就成为骨干成员,自行组建团队创下无数佳绩,其优秀事迹在总公司也有流传。 直到一年前董事会决议公布重大人事调整,任命竺溥钦为公司首席执行官。 此消息一出,人们才知道这位英俊后生竟是微服私访的太子爷,真可谓“年轻有为,未来可期”。 竺大公子正式到总公司任职那天,满城风雨延绵不绝了好几个月。那样的家世,配上这样上上品的容貌气场,一时间整栋筑域中心大厦漫出了粉红泡泡。 时间愈久,内幕消息愈多。最令人伤心的就是这样的顶级优质高富帅,果然英年早婚,对象更是家世不凡,非尔等平民可触及。大公子出现时永远戴着婚戒,看来还是一位爱妻好男人,一时间已经被粉红泡泡包围的筑域中心大厦又结出了无数柠檬果。 有样貌也有实绩。小竺总上任后雷厉风行,因着原先在分公司基层的工作体验,建立有效举报建议机制,名正言顺地去除了一大批原先的老油条蛀虫,吸引了更多年轻精英,调整了职场文化氛围,切实改善了基层员工的福利待遇,单就提高加班费这一点就让公司上下无比振奋了。 这一套套的,深得人心,有口皆碑! 虽然竺董事长有两个儿子,但长子竺溥钦早已被公认为是当之无愧的筑域接班人。 想到这里,苗央秧就叹气,一个娘生的,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苗央秧从包里掏出婚戒带上,想起她那不务正业的纨绔“老公”,翻了个白眼猛踩油门往大星湾去了。 - 苗西彤坐回位子上,同事们还在说苗央秧的事。 只不过看见苗央秧挎着包提早下了班,所以讨论声也就大胆放开了。 “哎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下班,上班跟玩一样。” “那是是二少奶奶,就是来玩的;再说了,一个艺术生,你指望她来我们部门干什么?写策划都费劲!” “你看人长的那张脸就注定不是写策划的命,刚才你看见没,去茶水间的时候,那身段扭的~”同事甲双手比划着,“不过这样也好,赏心悦目也是大用处,调节我们工作压力!” “说起来,比起大少爷,二少爷好像比较肤浅哦!花瓶嘛随便都能放,但是在家里摆的总要挑个有份量的才震得住屋宅嘛!” “你们不懂!”同事乙也凑过来,她的老公在筑域有些年数,经常有些不知真假的八卦同大家分享,“二少爷有灰姑娘情节的嘛!我听说啊,之前二少爷交的女朋友都是差不多这种类型的,漂亮柔弱的,而且你别看苗央秧那个样子,对男人很有一套的,听说很早就和二少爷认识的,跟了他那么久都不讨嫌,干脆娶回家交差嘛!” “我也有听说哦,之前总经办那个wendy和二少爷有过一段,后来好像被总经理发现就辞掉了。长得也是很漂亮的,就是·······”同事丙回忆起来,突然指着苗西彤,“小彤这种类型的,肤白貌美!” 众人起哄说笑,“哦~小彤,那你岂不是有机会,改天抱上大腿,别忘了我们哦!” 苗西彤正认真听他们八卦,突然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也跟着笑了,的确是肤白貌美脾气好。 她是新来员工,职场上大家还不清楚她底细,并不同她怎么交好。 此时,有同事趁机凑上来问:“小彤,我一直好奇,你姓苗,该不会和苗央秧是亲戚吧?” 苗西彤开着玩笑否认:“哇,你们说完了,才想起来问我!万一我真是她亲戚,你们不都完蛋了!” 第四章“融洽”的宴会开场 大星湾是长和市的富人区,早年间竺家独具慧眼,拿下大星湾整片山头的开发权,将其开发为娱乐、休闲、商业为一体的高端住宅区——星海里住宅区。 其中星海里有1至5栋都是竺家自住的,因着竺董事长的迷信,所以星海里没有4号,用巧妙的地势改成了半山脊那头的大星湾度假酒店。 今晚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晚宴就在此处举办。 苗央秧回家换了衣服,就匆匆往会场来。 一进宴会厅,就见到竺家的小公主竺溥真扑过来:“央秧,你终于来啦!我太无聊了!” “叫二嫂,没大没小!”苗央秧推开小公主凑过来的脸,“快点,我要装忙了,等下你妈要‘盘问’我了!” “哎呀,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奇妙,竟然是你接盘我二哥!但是我喜欢你做我二嫂诶!二嫂二嫂!” 竺溥真是真正的大小姐,也有真正的大小姐脾气,但本性不坏。早年有所谓的“闺蜜”只为攀附竺家富贵来同她做朋友,却受不了她的娇纵脾气,背后说她坏话被发现。 为此竺小姐不敢交朋友,也没什么朋友。但无意间却同当时住在工人宿舍的苗央秧意外投缘。 两人要好了十几年,苗央秧当时能嫁进竺家,也有竺小姐不少美言敲边鼓的功劳。 晚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来的都是长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叙旧攀谈,热闹非凡。 最热闹的莫过于竺溥钦和易凌玉夫妇到场。筑域接班人和顶级时尚零售集团掌门人,这样童话般的俊男美女强强组合,无论走到哪都是众人追捧的焦点。 苗央秧在婆婆暗暗的“眼神逼问”之下,心虚地笑笑,趁其不备逃出了会场。 电话那头刚拨通就被挂断,想来竺二少爷已经在附近了。 但想起他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苗央秧就来气,悄悄踢了下墙角。 “哟哟哟二少奶奶好大的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这幅欠揍的语气来自苗央秧的密友李可,她同苗央秧在长和做了十几年同窗,关系好到约定上同一间大学,李可毕业后女承父业,在长和本地报社上班,为人活络路子野。 苗央秧嫁进竺家后,这样的晚宴都会叫上李可,一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怎么才来?” 李可一摊手,大咧咧的模样:“打工人诶,叁生有幸来这种大场合,来的路上见到你老公车了,慢悠悠的,呆会记得骂他!” 苗央秧毫不掩饰地翻个白眼:“岂止骂他,我还要揍他呢!”催着李可进宴厅,还不忘嘱咐她“注意吃相啊,别给我丢脸,别到处乱拍啊!” 距离宴会开始还剩下一刻钟。 “宴会即将开始,请来宾就坐”,主持人的声音在音响里扩散开来。 苗央秧想到主家席上两个空着的座位,配上婆婆的眼神,就开始脚软。 走到大厅门前,却见打扮精致的竺溥真立在那里盯着入口,似乎也在等人。 “真真,还有谁要来吗?”苗央秧走上前去。 “没,没有谁,我出来透透气。”竺溥真慌忙别过头,但还是被苗央秧发现她心情似乎不大美妙。 想再问问她,肩上突然被人搂住。 “哎呀好感动啊,老婆和妹妹都专门到门口迎接我喽!”竺溥景不给两个女人骂人的时间,直接右手老婆,左手妹妹地进了会场。 “爸,妈,大哥,大嫂,·······!”竺溥景乖乖地问候了一圈,一时间气氛更是其乐融融、父慈子孝。 宴会顺利开场,无非是董事长讲话,市里领导感谢筑域集团对长和市的贡献种种,等到筑域总经理也就是现任慈善基金的主理人上台致祝酒辞,明显听到现场的快门声都密集了不少。 苗央秧正襟危坐,感受到兜里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看都不用看,一定是李可在用咆哮体犯花痴:“绝了,竺溥钦好帅!!!!!” “他笑了,可恶!!!!!好耀眼,我要被闪晕了!!!!” “你听!这低沉有磁性的声线,我人没了!!!!!!!” “别握酒杯了,握我吧!!!!!!!” 苗央秧微微侧身望向她,果不其然见到李可饿狼般,双眼发着绿光示意她向台上看。 苗央秧抿着嘴艰难地不让自己笑出声,竺家大哥长得很帅她从小就知道。 回身间,见竺溥景盯着自己:“在笑什么?” 苗央秧胃口尽失,收敛起了笑容:“没什么。” 热烈的掌声后即是开宴。 成为竺家媳妇后,这些宴会的事情就交给了苗央秧来负责,她的父母在竺家工作多年,对竺家人的喜恶非常了解。 所以苗央秧从小对这些事情耳濡目染,做起这些后勤保障的事务十分周到体贴,公婆对此也是十分满意的。 本次的菜品由苗央秧负责敲定,她紧紧盯着上来的每道菜,生怕出差错。 主家席的上菜顺序有所不同,要先上饱腹的菜式。在这种宴会上,宣布开席之后的两分钟内一定会有人上来敬酒,之后一个晚上里主敬宾,宾敬主就别想停止了。 第五章一碗圆子 等父母先动了筷,竺溥景率先下筷一道“龙虾烩伊面拼鹅肝”,那手伸得长长的看得苗央秧心惊肉跳,幸好桌上人没注意。 苗央秧扯扯他的衣服,从包里掏出东西来递给他,低着声咬牙切齿:“喂,你的婚戒忘了带,把你手上那花里胡哨的铁圈给我换!下!来!” 竺溥景的婚戒只是一个素圈,现在手上那个黑金戒环上一圈碎钻围着一颗蓝色方钻,让苗央秧作点评的话,就是“非主流里面最贵的,贵的里面最土的”,放到两元饰品店才能显得叶落归根。 看来竺溥景最近品味实在是下降得自暴自弃,不管是戒指还是女人。 为情所伤的可怜孩子,后劲太大,以至于眼睛都不好使了! 苗央秧决定放过他,还细心地为他理了理领结,周身散发贤惠的圣母光芒。 轻轻拍去男人肩头的灰尘,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倏地望过去正对上竺家大哥的眼神,他站在席位旁拿着酒杯听围着的人说话,眼神却盯着这头看,挺拔的身姿很是显眼。 苗央秧冲他笑笑,放下了拍在老公肩头的手。 竺家大哥帅归帅,但是气场太强大了,丰润饱满的眉骨配上深邃的眼眸,随时睥睨四方。幸好婚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不然苗央秧这个挂牌弟媳很可能就穿帮。 苗央秧同竺溥景假笑着寒暄了一圈,实在有些吃不消,给李可使了个眼色。 就见李可人模狗样地凑过来握手:“哦,苗小姐,久仰久仰!”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到一旁谈事情去了。 李可抓着苗央秧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不错不错,二少奶奶很有品味,这次的菜色实在是太好吃了!尤其是最后那道茉莉杨梅,几乎我半个肚子都是它了!你摸摸!” 苗央秧听得嘴馋,正好主家席旁没什么人,就想回座位尝尝李可说的那道甜品 。 见侍应生单独上了一道甜汤给易凌玉,这可折煞苗央秧了。 难道大嫂对菜品不满意,自己还去点了一道? 苗央秧赶紧上前关切:“凌玉姐,是不是吃不惯今晚的菜?不好意思啊,最近酒店出了一批新菜色,我想着趁今晚推广一下,没想到不对你胃口啊······” “没有,不是这样的。”易凌玉看着甜汤皱眉。 那干嘛又上一道甜汤啊?苗央秧有些纳闷。 人总会将妯娌间相互比较,但不论如何,结果毫无悬念都是苗央秧惨败。所以也老是脑补她们妯娌关系紧张。 天知道!苗央秧一直将易凌玉当成是自己的偶像。 从知道易凌玉要嫁进竺家的那一刻,苗央秧就开心地仿佛自己才是新郎一般。 易凌玉从小绘画舞蹈声乐学习样样精通,总之就是按最标准最优秀的名门闺秀之路长成,大学研修企业管理专业经济学方向,之后又接受宝石学和珠宝设计深造,获得专业资格后,随即成立“ling u”品牌,发布同名系列高级珠宝制品,在贵妇界一炮打响、山寨界无数打版,直接就让自家公司从国内一流进阶为国际顶尖高级时尚零售企业。 苗央秧当时还攒钱仿制了一条,但仿造品就是没有神韵,索然无味。 见苗央秧盯着那碗料很足的桂花圆子看,易凌玉赶紧将碗推到她跟前,好脾气地笑笑:“不是的,今天的菜很不错的。是我的问题,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本来想吃点这个补补血,但是刚刚喝了点热红酒,感觉好多了。这个给你喝,你忙了一晚上了,辛苦你。” “你现在好点了吗?”大家都是女人,对这个问题自然很理解,“你多少吃一些吧,红酒哪有这个滋补?” 大嫂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苗央秧有些不解她为何逞强。 但易凌玉直接将勺子塞给她,起身往自家老公那里去了。 李可咽口水的声音打断了苗央秧的思绪,于是俩人尽量优雅且不争抢地将这一大碗甜品分食干净。 “太好吃了!不愧是高级酒店,越来越好吃,我今天可真是没白来!” 苗央秧表示同意,有些奇怪这甜品第一次在酒店里吃到,于是麻烦会场负责人询问酒酿圆子的来路。 不一会儿负责人就带来了答案:“是酒店最近新来的助理厨师,曹牧。他负责今天的甜食部分,不过他当下并没有在厨房,找不到他人。” 苗央秧只是好奇一下,没有到要“召见”厨师的程度,但李可却十分热烈:“能给个他的联系方式吗?他做的东西真的非常好吃,我真的要夸夸他!” 一听就知道李可的老毛病犯了,李可有一招十分精明又实用的技巧:碰见合心意的美食,拼命同厨师套近乎,从一块小鸡排就能聊到人生知音相见恨晚,从而获得免预约、免排队、打折甚至免费的机会,偏偏成功率还极高。 负责人见是二少奶奶的朋友,于是赶紧从工作群里扒了曹主厨的微信号给李可。 李可笑得像个偷腥的猫,晃了晃手机的好友添加界面:“二少奶奶擎瞧好吧,就让你沾我的光免费吃席!” ——— 易凌玉离了席,脸色有些难看地往竺溥钦这里来。 竺溥钦本就远远留意她同苗央秧交谈,虚揽着有些冒失冲过来的易凌玉。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外面透透透气。”易凌玉自觉有些不妥,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有心人时刻盯着可能会做些文章。 竺溥钦知她的性格要强:“要紧吗?回去休息吧。” 易凌玉坚持只休息一会就好,竺溥钦于是唤人取来自己大衣,将她细细拢住,送她出了会场。看在旁人眼里又是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凌玉!” 这声音好久没有听到了,易凌玉心道:果然。 慢慢转回身去,精致的妆容、冷艳的脸,没有波澜。 “哦,是你。” 隔了叁年,就这样一句开场白。 曹牧觉得委屈,觉得痛苦,但又思念,又热切。 叁年来努力地攀登仰望,一下又划开一道大鸿沟。 至少,你还记得我。 “是我。你还好吗?”曹牧语气轻松,努力让这氛围变得普通,普通的故人重逢那般。 只有花园草丛里冒出来的轻音乐。 曹牧不在意她的冷漠,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同她说最多的话。 “我现在在这里工作,前些年去了你故乡一阵,手艺已经很正宗了,你以后要是想吃这口了,是不是就方便多了!挺巧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今天还正好做了圆子,我想着拿给你试试,看你还认不认得我的手艺哈哈。” 蹩脚到了极点,高高的个子仿佛被困在一个玻璃瓶里施展不开,手足无措得不协调起来。 易凌玉终于出声:“是吗?我没有胃口吃,我早就不爱吃那些了。” 她拢了拢身上剪裁高级的男士外套,从他身边走过:“时候不早,回去工作吧!” 高档的绒质面料拂过手背,像热油那般烫手,曹牧不安地攥着自己的牛仔裤,听着她远去,一下一下踩在他心上,而他像被圈牢在此刻无法动弹。 良久,他抬手在脸上一通乱抹。 第六章阴暗的楼梯间 苗央秧此刻满脸笑意,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这样的场合人脉众多、资本云集,自然有许多影视圈老板领着旗下导演演员,来这里拉拢资金、拓宽人脉。 其中一人是最近当红的影视小花旦,见苗央秧望过来,礼貌地举了举杯,但那姿势实在有些怪异,硬拗着手臂,整个手指直直地握着酒杯。 帕金森么这人!苗央秧被人劝酒,仰头间,蓝色的珠光顺着富丽堂皇的灯光折射进入她的眼眸。 她平静地放下杯子,道句“失陪”,巡视一圈找到目标,从角落的公子哥堆里“请”出自己的老公。 “竺!溥!景!你真的太过分了!你在外面怎么玩都行,偏偏今天这样的场合,你带着这个超级明显的、土得要死的情侣戒是想干什么!”苗央秧原本用圣母心压下去的怒火,此刻燃烧到了双倍!从兜里掏出戒指就往竺溥景身上砸。 那颗蓝宝石戒指虽然土气但绝对够份量,在昏暗的楼梯间砸出了回弹声。 “虽然是你给我钱,我扮你老婆,除了不上床,一切都跟真的一样吧,当时说过了,你要给我点脸面的,尊!重!这个词知不知道什么意思,算了,是我天真,你从来都不尊重人!” 竺溥景不以为意:“就为这个?不就一个破戒指吗?跟尊重有什么关系啊,就是忘了摘而已,你不喜欢,早扔了不就行了!” “人都把情侣戒晃到我眼前了诶,到处带绿帽,可以!明着给我带绿帽也可以!但这是另外的价钱,要加钱!” “而且,不仅仅是一个破戒指的事,你最近都不回家,还砸钱拍什么狗屁电影,带人去你俱乐部闹出新闻,这种事情我无所谓,但你妈太有所谓了!我每天的精神压力有多大,我每天经过1号楼的时候,都怕你妈叫我进门谈话!” “哈哈哈哈哈!”竺溥景竟然好心情地笑出声。 “你还笑!”苗央秧气得破音,“你都不配合我,提前离婚的话也要加倍算钱!” “不会提前离婚的,你放心吧!”竺溥景的表情明媚起来,英俊的脸庞带着玩世不恭的少年感,“呐,虽然我们多年交情,但是还是公私分明,明面上我是你的老公,但其实我是你的老板,对老板说话客气一点啊! “还有,看我爸妈眼色办事本来就是你的业务范围,不要有抱怨!要是没应付好他们,我指不定还要扣你钱。” “至于你说的,”他在苗央秧头上比划一圈,“绿帽,我会注意的,老婆~” 竺溥景捏捏苗央秧软乎乎的小脸蛋,头也不回地开门。 苗央秧呼出一口郁气,发泄地踢了几脚栏杆,到了亮处又是面带笑容、明艳娇丽的二少奶奶。 无辜的楼梯间承受了怒火,渐渐归于平静。 高大的身影慢慢拾级而上,捡起那枚被人丢弃的戒指。 —— 竺溥景懒懒地靠在走廊尽头抽烟,大写标红的“禁止吸烟”就挂他头上,没人敢来提醒。 那小明星兜兜转转找到他,开心地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撒娇:“你在这呢!” 竺溥景手一摊:“戒指。” 小明星察言观色功夫不够,看他脸色淡淡,还笑嘻嘻地把手放他眼前晃:“你还怕你老婆?不会吧!” 竺溥景不耐烦地叼着烟,直接抓着手,脱了戒指就往窗外扔。 小明星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推开。 “明天去买个新的,算我的。以后别乱搞这些花头,把电影好好拍完,听见没?听懂就滚!” 走廊又清净下来,竺溥景吹着晚风打算在这里待到宴会结束。 “这里不许抽烟哦。”来人指指他头顶的标语,怯怯又乖巧。 吞云吐雾间,竺溥景想起多年前有人曾经也这样对他说。 第七章买醉的竺大小姐 宴会到了尾声,苗央秧被婆婆指派去休息室照看小姑子。 一进休息室,苗央秧吓了一跳,满室的酒气,根源来自瘫在沙发上的竺溥真。 竺溥真平日不爱喝酒,今天这样的场合喝个大醉,很显然不是因为开心的事情。 “央秧,你来啦!这酒好喝,你尝尝!”竺溥真晃晃悠悠地要把整个酒瓶往苗央秧嘴里对。 苗央秧夺过酒瓶就冲门口候着的人吼:“愣着干什么?把这酒全撤了!” 一时间风卷残云,桌上的、架子上的空空如也,关了门剩下两人。 “行了,说说吧!怎么个为情所伤了!” 竺溥真窝在苗央秧怀里不肯抬头,语带哭腔:“没有情,哪会为情所伤啊?” “那是怎么了?” “有人觉得我有钱就是原罪,就因为我姓竺,所以就觉得我脾气差不知人间疾苦,才不是这样的好吗?为什么不看看我就一直否定我!” 苗央秧:·······无言以对 原来,竺小姐春心萌发,明恋着一个学长。但那男生不喜欢竺小姐,还为了躲她还和另外的女生约会。 竺溥真又是霸道又任性的千金脾气。你越不喜欢我,我就越有兴趣。每次男生去约会就大搞破坏。 最近男生又正在创业,要见投资人。 就在男生和一个美女投资人快要洽谈成功时,竺溥真以为他在约会又去搞了破坏,导致项目资金短缺,竺溥真知道他不会收自己的钱,所以托人给他这次晚宴的请柬,想帮他拓展人脉。 结果一晚上他都没出现。 竺溥真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就成了这副醉鬼样子。 “有那么喜欢吗?喜欢他什么?” “嗯——”竺溥真醉醺醺地撑起身子,给苗央秧一个高傲不屑的眼神。 苗央秧:??? “就是这样,每次他这样看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好心动,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 “啊这,你贱骨头嘛,人家都这么不屑了,你还跟上去?”苗央秧实在难以理解,竺溥真竟然是个抖m。 “没办法,人家就是喜欢他那样啦!呜呜呜”竺溥真闷闷地哭出声。 “没事,他没来这种宴会说明····额说明他人品很不错,不为金钱折腰,很有骨气。也间接证明了大小姐你看男人的眼光非常地厉害,不是吗?”毫无用处的夸奖让竺小姐哭得更加伤心。 苗央秧不知怎样安慰她,毕竟她自己就是一个为了钱都能“卖身结婚”的人,搞不懂这种有正宗白富美在面前却不心动的行为。 竺溥真还趴着哭。 “你小声点,小心把你妈招来!你妈以为你带了朋友在这里聚会让我过来招待,结果只有你一个人在买醉也太没劲了吧!”竺溥真哭的声音更大了。 “好啦好啦,是有多帅啊值得你哭成这样。” “好帅好帅好帅,对了!高中时候有一次你应该也在的。” 少女怀春时候同密友分享小心思,尤其竺溥真见一个帅哥回来和苗央秧指手画脚点评一下,苗央秧很是好奇全市最好的中学里到底有几个帅哥。 所以,长和一中的毕业篮球赛,竺溥真带苗央秧溜进去带她见识小鲜肉。 但是当时露天体育场乌泱泱一片人,竺溥真原先在人群里开路,后来那男的进了球,观众欢呼涌动,冲散了苗央秧和竺溥真,苗央秧一人在人群中间什么也看不到,直到最后散场时,听人群低声讨论,才隐约识别一人背影。 个子挺高,腿很长。 女生激动地互相咬耳朵:“好帅啊!好帅啊!!篮球也打得那么好!” 苗央秧当时已经大二,正是向往熟男的时候,对于这样的白斩鸡身材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有细看。 “搞不懂你,能帅得过你两个哥哥嘛?” 竺家基因十分优秀,她那公公人到中年,儒雅翩翩,风度非凡。竺家两少爷更是老天爷喂饭吃的好例子,竺溥真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很可能对帅哥习以为常,甚至觉得平平无奇。 所以,苗央秧对于她的审美或审丑能力感到质疑。 “哎呀你不懂,绝对是帅的,你要是见到了就知道了,别和我抢男人哦,我警告你。”竺溥真哭得烂醉还有力气犯花痴、警告人。 “瞧把你能的,喂!你是竺溥真诶,要什么有什么,干嘛搞到这样卑微。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你要搞清楚你对他的喜欢,是真的喜欢还是看他那么高冷得不到的那种好奇,万一你只是想玩玩呢?这样浪费你很多时间诶!” “对啊,我就要搞清楚啊,那也要先得到才能搞清楚啊!” 说的也对。 “喂,你把我裙子都哭湿了。”竺溥真彻底昏睡过去了,苗央秧胸前湿了一大片,没法见人。 正好易凌玉进来唤两人回家。 “大嫂,我这裙子·····麻烦你帮我找件外套。” 易凌玉很快找了件外套过来,又吩咐助理将竺溥真送回家。 往住宅区的路上灯火通明,左手边还有长和市最昂贵的半山海景,苗央秧晃着身上这件过分宽大的衣袖,心里有些惊叹,大嫂作为贵妇圈流行指向标,难道马上要流行这种过分oversize的大衣吗? 现在自己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诶,苗央秧乐呵着。 细腻的质感摩擦着未被礼服遮掩的皮肤,慢慢地,一股毛毛的感觉攀上整个脊背。 又来了又来了!虽然这个别墅区出了名的隐秘安全,风水最佳,但苗央秧同这里八字有点不合,有时候老是觉得像被人在暗处盯着。 明天一定要再去找大师算一卦! 易凌玉进了门,见竺溥钦站在落地窗前,突然想起来:“溥钦,忘了和你说,央秧衣服湿了,我把你那外套给她披着了,明天会让工人拿回来。” 竺溥钦端着水杯,喝尽最后一口水。 宽肩窄腰迎着一盏黄光,从白衬衫里透出来,是很极品的异性身材。 易凌玉对此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情,纯粹出于对美的欣赏。 她见竺溥钦转过身来,野狼般的眸子在昏暗中也发亮,可能是今夜饮酒的缘故。 “哦?怎么湿的?”竺溥钦放下水杯,手背到在身后暗暗摩挲。 “还不是真真又为情所伤了,抱着央秧在那里哭,还是老样子,顶多就是这次眼泪多了点。”易凌玉伸着懒腰,道句“晚安”上了楼。 竺溥景拿出那枚戒指,回想着楼梯间的对话,轻笑出声。 这夜,大星湾的风温柔地刮。 半山伫立的叁幢高级别墅里,五个人,四盏为情所困的灯光。 剩下的一盏灯光旁,有人正在发信息:“大师,明天有空吗?帮我驱下邪(笑脸)” 第八章卦象 “你是说,这症状昨天晚上又突然出现了?”这栋普通的居民楼里住着一位高人,也是李可的远房表姑奶奶,听说算命非常灵验。 苗央秧结婚前同苗妈来拜访过一次,为了苗央秧的婚事,苗央秧当时还提了一嘴,自己在竺家经常有这种发毛的感觉。 表姑奶奶算了一卦,说是同天地关系不大,人为造成的。当时苗央秧理解为是自己心理上的问题,说得通。当时自己背负着假结婚的使命,看谁都怕穿帮。结婚后只偶尔感受到了一两次便没在意。 但昨晚上,苗央秧觉得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更加明显了,简直就是赤裸裸,吓得苗央秧都不敢回看。 苗央秧上班摸鱼看剧就看到有部剧里变态杀手钻草丛里盯着漂亮姑娘,把她吓得够呛。再一联想到表姑奶奶说的“人为”,心里更慌了。 “是啊,表姑奶奶,你能帮我测测我最近有什么血光之灾吗?” “傻孩子,这哪测得来呢?”表姑奶奶是个实诚人,“我还是帮你看看别的吧!” —— “正缘、大财、吉福,竟然都在中正位。看来全在你一念之间,小心经营!” 从表姑奶奶家离开,苗央秧一直都在回味表姑奶奶的这番话。 如果不是因为李可,苗央秧一定当场跳脚:一念之间,找你算命,不就是为了算这个“念”是怎么个念法,好防范一下,结果竟然是让我自己小心,根本就是算了个寂寞。 但是一个小时后的此刻,苗央秧悟了。 此刻她坐在筑域大厦38层高管餐厅的最佳观赏位,窗外是cbd的繁荣景象,但她无暇欣赏。 两分钟前,竺溥钦,这栋楼里权利最大的人,也是苗央秧的大伯,罕见地在上班时间出现在了饭厅。 他坐在正大光明吃饭摸鱼的苗央秧对面,饮着一杯白开水,看得苗央秧心惊肉跳塞完最后一口雪媚娘就想走人。 竺总抬抬下巴,示意苗央秧继续坐着,然后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苗央秧盯着这个土得掉渣的戒指,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窜。 她硬着头皮装傻:“大哥,这是什么?” “戒指,你昨天掉在楼梯间的。”竺溥钦煞有介事地补充道,“确切地说,是你扔在那里的。” 如果餐厅没有零星的厨师和服务员的话,苗央秧现在已经抱着竺溥钦的大腿痛哭流涕说自己再也不敢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但厨师和服务员的确存在,所以只能沉默。 竺溥钦并不着急,明明只是一杯白开水,却被他喝出红酒般的优雅回甘。 面前惊慌失措的美人就是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苗央秧脑子里一会是表姑奶奶魔音绕耳“一念之间,小心经营”,一会响起苗爸对她说“爸爸妈妈都会保护你的”,还有竺溥景吊儿郎当的声音“我给你钱,你同我结婚”。还有无数的看不清面孔的人乱叫道“二少奶奶~”“苗家的大孙女真有出息~” 人死前走马灯的回忆画面也莫过于此了吧。 苗央秧闭了闭眼,下了很大决心:“对不起,竺大哥,我·······” “不必现在说,也不要和溥景讲,“竺溥钦打断她即将开始的忏悔,“回去吧,下班再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生气,但那更令人恐慌。 他说的话无异于等待死亡宣告。 整个下午苗央秧都坐立难安,恨不得冲到总经理办公室吼一声”来吧,要杀要剐就现在,我忍不了啦!” 临近下班时分,苗央秧收到一个带着地址的信息。 第九章磨人的怀石料理 在一间城郊的日式庭院门前停下车,穿着和服的礼仪小姐在前引路,这竟然是一间隐秘的怀石料理餐厅。 一想到呆会那些“极具匠心”的日本菜慢吞吞地、一道道地上桌,无异于凌迟。 配上竺溥钦那张波澜不惊的冷脸,这招实在阴险! 包间柔和的暖黄色灯光衬得竺溥钦都变得有些和蔼起来,见苗央秧进来,破天荒地笑了,下巴一抬示意落座。 比起苗央秧抓耳挠腮的憨样,竺溥钦慢悠悠斟了酒:“这是爷爷酿的梅子酒,给了我和溥景一人一坛。溥景的那坛在你们婚礼上喝掉了。” “吓--咳咳咳!”苗央秧心虚地呛住,“我真的·····” “唔——”竺溥钦轻轻敲了敲桌子,就把苗央秧吓得闭嘴,“饿不饿?先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生无可恋,苗央秧想着”速战速决“,来一个塞一个,噼里啪啦地,硬是将高档的怀石料理吃成了转转小火锅。 “认真吃饭!”竺溥钦一直悄悄观察苗央秧,知道自己说话会吓到她,忍了忍还是出声提醒。 果然,就看到对面缩住不动了,眼睛红红的像只小白兔。 苗央秧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当初假结婚也是幼稚冲动,把事情想简单了。 这下子事情穿帮了,还偏偏对上是竺家里最难搞定、最让她害怕的竺溥钦。 这样一句家长般的“训斥”,让苗央秧眼睛泛酸,她快要哭出来了! “试试这个。”竺溥钦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在她嘴边。 苗央秧强忍着眼泪,委委屈屈地吃进嘴里,突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为什么要喂她?同一双筷子诶?注意点影响! 在苗央秧泪眼婆娑的注视下,竺溥钦依旧稳稳当当地吃完了最后一道料理。 “现在开始,我问,你回答就可以了。”竺溥钦饮一小盅酒入喉,慢条斯理地擦手。 那双手硬朗修长,指骨分明,擦拭起来莫名色情,会轻轻抚摸猎物柔软的毛,也会扼住猎物的脖颈致命! 苗央秧强压心头那股不安,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半年前,竺溥景想要违逆父母对他的婚姻安排,装出非你不可的样子同你假结婚,要你作他的妻子应付周围人,对吗?” “是的。” “他给了你长和市中心的两套房子和六间铺面,这段婚姻结束后还会有一笔现金,对吗?” 见对面人点头,他接着问,“多少?” 实在有些难堪,苗央秧说了数字之后,就见竺溥钦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就这?”的严肃表情。 对他来说,应该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这点在他看来十分廉价的东西出卖婚姻吧。 “你是有预谋的。你一直在打听溥景的事情,知道他因为分手的事一直暗暗记恨父母,所以你趁机和他提了这笔交易,因为这样可以膈应父母,还可以让我的傻弟弟免去联姻,不会有家世相当的女人来压他一头,也好专心扮情圣。” 苗央秧惊讶于他竟然揣摩地这么正确。 苗央秧在旁观望了这么多年竺家的富贵荣华,不眼馋是不可能的。 尤其竺溥景这人,外人以为他同竺溥钦一样老谋深算、处事圆滑,不敢糊弄他。但其实经过苗央秧多年观察,发现他和他大哥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一个呢,被当成接班人严厉培养,另一个呢,被竺家人宠得幼稚冲动又天真,比竺溥真还过分,简直就是好骗的代名词。 苗央秧盯上他,提了这么个交易他也答应,就可以看出来他有多么不成熟了。 婚后,苗央秧想过把这段婚姻变成事实,但竺溥景傻傻地不上套,专心沉浸在自以为痴情的“莞菀类卿”游戏中。 苗央秧看得实在恶心,就不强求了,只想借“竺家二少奶奶”的名头拿到好处就远走高飞,开启离婚富婆的新生活。 当时想得挺美,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没记错的话,央秧,你应该一直在竺家名下的学校里念书。看来竺家的教育系统有够糟糕,没有培养你的道德感,也没有教你眼光要放长、志向要远大。” “既然大家都是道德感低下的人,我不妨明说,”竺溥钦直起身来,强硬的气场一下子释放开来。 “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一切也都没有发生,但我有一些不甘心,”竺溥钦摸着苗央秧中指上的婚戒,慢慢地整个手笼罩住女人白腻的小手。 “你想要钱,我比溥景更有钱、更大方,当初你为什么不把目标对准我呢?” ······ 等到反应过来,苗央秧鸡飞狗跳般逃离现场。 留下满室和风清音和一个肆无忌惮的轻狂男人。 “是什么让欲望变得疯狂 这并不复杂 也将不再复杂。” 第十章被抓住把柄!苗父母和稀泥 苗央秧已经窝在家里两天没出门了,没有睡过好觉,也没有去打卡上班。 那夜听见竺溥钦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苗央秧夺门而逃,路上给竺溥景打了电话,永远关机,打到俱乐部,那头支支吾吾说是老板进深山探险去了。不用想,一定是陪着“类卿”的女人进山寻找最“质朴”的苟合去了。 苗央秧不敢回大星湾,躲到竺溥景当初给她的公寓里。 睡不着的人就会胡思乱想:自己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及时发现的,爸妈朋友都觉得自己应该在竺家吃香喝辣不需担心,竺家人如果没有遇上需要”全家和睦“的作秀场合更是不会想起她。 “叮咚”门铃响起,苗央秧准备起床接外卖。 门外却不是外卖小哥。 “苗小姐?我是竺总派来的。这份文件,竺总要我交给你!” 苗央秧拆开文件袋,薄薄几张纸看得她手脚发冷。 苗爸同竺家结亲后,派到筑域名下一个建筑公司挂个负责人的名头,这样的职位是大好事,不用正经做事却有大把的分红油水。 这是竺家给这位亲家公的脸面。苗爸因着女儿的关系,一瞬间从一个帮大老板开车的助理变成了自己能管事的老板,被周围人捧得老高,小市民心态爆了棚。 把各种亲戚的儿子女儿塞进公司、在一些工程的招投标过程中协助串标、甚至直接将材料供应商不按公司流程规章直接内定给了熟人,收受了大量钱财。 这些人里有一部分仗着关系搞特殊化,让普通无辜的员工怨气冲天,随着竺溥钦上任后的“撑腰整风”精神流传,举报信息源源不断。 但因着是大老板亲家的原因,所有人都觉得正常不过,也没有人真的敢去处理这些事。 竺溥钦现下把文件送过来,意图很明显。 —— 苗爸苗妈现在住在老城区的别墅区里,苗央秧冲进门的时候,苗妈在客厅跟着私教做瑜伽,苗爸在麻将房里烟雾弥漫地搓着麻将。 苗妈见女儿穿着t恤大裤衩、素面朝天的憔悴模样,吓得连忙从垫子上蹦起来:“怎么了这是?” “妈,我爸呢?”苗央秧讲话带着哭腔。 苗妈一看不好,领着女儿上楼,又赶紧下楼打发了私教,把苗爸的麻将局给搅散了。 “怎么了,这是和小景吵架了这是?”苗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苗爸进来的时候还嘀嘀咕咕:“马上就胡了,就不能等那一会嘛!” 苗央秧把那几张纸往苗爸跟前一摆:“爸,我问你,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苗爸粗粗看了几眼,也不惦记牌了,心虚说道:“这都哪来的啊!给我看这干嘛呀!” 苗妈也凑过去,气得拧苗爸:“你平日在公司里就干这了,央秧既然拿过来了你就跟她说清楚!” “是有这么些事·······”苗爸嗫嚅着承认了,但又有些不平衡,“我们公司那姓李的,就因为表姐夫在总部做了个小小的部长,被上赶着巴结,这些年收的钱比我多了去了!我还是大老板亲家公呢!怎么就跟我计较这些!” 筑域这么大的公司,蛀虫绝对不少,里面的腌臢事更是不少。 “干嘛要跟这种人比!你好好做你的亲家公不行嘛!再说了,做亲家公的不向着自家,把他举报掉,还和外人一起做蛀虫,你让孩子在竺家怎么立得住脚,老苗你这个人啊真行啊,跟你老苗家那班苍蝇似的亲戚一摸一样!” 苗妈也是气得不行,她一向看不惯苗爸家那些亲戚嗅着好处死皮赖脸的亲戚。 又回过头来劝劝女儿:“央秧,你爸这也不是什么大错,你嫁进竺家这么厉害的人家,给家里人分点甜头也是可以的吧!这么点小事你个做媳妇的压下去就是了!这回就算了,以后你爸再也不敢了,也没多大事,别哭了!” 苗央秧哭得昏天黑地,这些天来的害怕无助统统爆发出来。 竺家公婆在外头带着和蔼可亲的假面,实际上假情假意,瞧不起她这个没钱没势的儿媳妇,竺妈妈更是将竺溥景花心滥情的错怪在儿媳妇身上。苗央秧本着当“假儿媳”的心情,应该要受到这些刁难,虽然没当一回事,但半年下来还是不舒服。 父母逞自己女儿豪门阔太的威风也就罢了,偏偏还联合外人来吸血! 豪门媳妇要是没背景,那真的是表面的风光!假媳妇都这样了,要是当时真的成事实婚姻,真是被坑死! 想起竺溥钦说她没道德、眼光不长远,也不知道是她随了父母,还是她自己的虚荣害了父母。 苗央秧慢慢擦干眼泪,说不出责怪的话。 第十一章步步错,富贵险中求 “爸,妈,答应我,以后别这样了,不然我都不好抬头。我走了。” “诶,这就走了,不留下吃个饭吗?”苗爸苗妈絮絮叨叨地送苗央秧出了门,嘴里不忘提醒她早点生孩子。 后视镜里父母站在别墅门口向她挥手道别,因着不必再看人脸色奔波操劳,他们的脸庞变得红润光彩,腰杆也挺得直直的。 几百万的豪车开在路上引来路人打量,苗央秧紧紧攥着方向盘。 就这样吧,还是不能够放弃这些富贵日子。 如同之前每一次上班,苗央秧妆容精致、明艳动人地出现在筑域中心。 只不过,这一次的目的地不同。 虽然没有预约,因着无人不知的“竺二少奶奶”身份,助理仍恭敬地帮忙开门通传:“竺总,苗小姐来了!” 见苗央秧站在原地太久没有动静,帮忙开门的助理悄悄抬眼看她:二少奶奶真的好漂亮啊,但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助理又悄悄将门豁得更大一些示意她进门。 竺溥钦闲适地手指交叉搭在桌上,欣赏着婀娜的身姿慢慢走过来,是他想象过的样子。 苗央秧见他眼带笑意,早有预料的表情,心中气愤也无可奈何。 将那几张纸推到他跟前,轻声说道:”竺大哥,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竺溥钦笑意更甚,却仍是一副公事公办,好像这几张纸是苗央秧上交的文件一样翻阅一遍。 这人,险恶至极,非要说出来嘛! 苗央秧水灵的大眼睛扑扇扑扇,轻咬下唇,小手伸过去轻轻握住男人的大掌。 竺溥钦顺势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配着男人手心的温度真是直白又火热。 苗央秧的脸颊瞬间变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竺家大哥是个这么色情的人,顶多觉得他严肃又禁欲。 “真想好了?好,那有些话就要说在前面。”那几张薄薄的纸只够燃起一瞬间的火光。 “这种事情呢,你情我愿。你知道的,我比溥景更有钱、更大方,”竺溥钦看着纸张烧为灰烬,回转过身,朝女人走去,“我们之间,要相互满足,相互保密,不要被第叁个人之间这件事,知道吗?” “好乖。”见苗央秧点了头,竺溥钦捏捏她的耳垂夸奖她,她的耳朵已经和脸颊红成一片了,轻轻一捏就出印子。 “那···那嫂子呢?”竺溥景是假老公无所谓,但是同为女人的易凌玉何其无辜,连“假弟媳”都吃得下,竺溥钦这人一定玩得百无禁忌。 “她?”竺溥钦沉思片刻,“能怎么办呢?顾得了她就顾不了你自己,你都说想好了,那自然要有心理准备。从今以后,你担心要穿帮的事情就多了,管好你自己吧!” 竺溥钦拿出两张卡来:”以后,这张卡随你用!另外,这张房卡,以后我们就在那里见面。” 有内线进来,提醒晚上的会议,让苗央秧听着松了口气。 竺溥钦附身要亲她,感觉到她身体僵住,改道儿咬了锁骨一口:“趁早习惯,不要摆出一副被强迫的样子给我看,懂了吗?” “好好休息,明天记得上班!”他的语气意味深长,”一切正常,无事发生。” ——————————— 朋友们,明天发车!!!希望有收藏和猪猪!!! 第十二章势利的肉体回本论(H) 摩登现代风格的天际复式公寓,长条状的阳台直直对着市中心的繁华江景,周围摩天大楼相互比高。 苗央秧听同事讨论房子时说过,抛开房租的问题,住处自然离公司越近越好,但是住太近了导致一出门就有上班的沉重感,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果然是打工人才有的沉重感。像竺溥钦这样的资本家,在阳台慢品一杯红酒享受事后的智者时间,看着不远处的筑域中心灯火通明,为他辛勤运作,这样的成就感真是一般人连做梦都品味不到。 苗央秧穿着浴袍在屋里走了一遭,发现这间屋子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衣帽间里整齐满当,应该是竺溥钦常住的。 午休刚过,就收到短信。看来这里就是她要来应召的炮房了。 苗央秧到处翻翻看看,想找出一些八卦信息,比如其他女人留下的化妆品、内衣什么的。 正撅着屁股在衣帽间抖落衣服时,被人从后面恶意顶了一下,差点整个掉进衣柜。 “做什么?”竺溥钦双手插兜,居高临下打量她。 “呵呵,第一次来,到处···到处看看,你衣帽间衣服挺多的,呵呵,哎哟这件怪好看的!”苗央秧被抓个现行,随手拿了件衬衫辩解。 “好看?好看就送你啊!”竺溥钦不以为意。 于是,这件”怪好看’的白色衬衫就穿在了苗央秧身上。 “我们央秧,真是长大了。”竺溥钦细细地看了个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表示赞赏。 苗央秧不自在地夹紧腿,衬衫大敞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两颗慢慢立起来。 她偏过头努力回避男人赤裸裸的眼光。 “啊”她轻呼出声。 男人的手突然探到了下面,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探进穴口。 “第一次?”男人收回手,在眼前捻了捻微湿的指头,有些惊讶。 竺溥钦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颇为满意的样子:“我出来之前,把自己搞出水,做起来你自己也好受些。” 男人自顾自进了浴室,留下苗央秧在床上倒计时。 虽然没有经历过实战,但总见过猪跑。看过黄片、也听过大学宿舍夜谈,脸红心跳。 在苗妈一次次同周围人攀比女儿的时候,有一项是稳赢的,就是苗央秧的美貌。苗央秧出落得美艳窈窕,一直是苗妈最骄傲最长脸的事情,不然以苗央秧干啥啥不行的脑子,不会让苗妈坚持到十几年才放弃攀比,承认自己女儿胸大无脑。 为此,苗妈千叮咛万嘱咐,女孩子家有漂亮脸蛋是大资本,不要随便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来往,好好利用你的资本。 苗央秧从来身边追求者无数,也试着和一些帅气男生走近过。 但是见过竺家两兄弟有财有貌的高水准,实在是很影响自己的择偶观。 下本要有大回报。她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对方一定要是一个高大帅气多金的人,少其中一项都不能回本。竺溥景就是很好的对象,新婚之后引诱他没成,苗央秧为此挫败了一段时间。 自己的资本不够吗?不是哦。 现在看来,是有更大的鱼等着让她回本哦。 男人进入的那一刻,苗央秧突然意识到了一点:高大帅气多金之外,再加两条——器大活好。 竺溥钦本钱非常足够,苗央秧看着它慢慢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搅动汁水,肿胀又空虚,想要更多些。 再往前进些,就娇娇地喊疼;又磨了一会,汁水愈发充沛地往外跑,竺溥钦确认一遍“真准备好了吗”,苗央秧红着眼圈点头,刚挺腰又被女人的小脚丫拦住不让动。 一来一去,竺溥钦情动得出了满身汗。索性翻了身,让苗央秧趴在身上,耐着性子:“自己准备好了就来哦,总之今天是要让我舒服的,懂了吗?” “知道啦。”苗央秧也很委屈,自己也很想要啊,但实在太痛啦! “知道就赶快坐下去!”竺溥钦拍打着女人挺翘的雪臀催促道。 两人腿间都滑腻地不成样子,苗央秧闭着眼睛感受那根火热,将将对准小口想往下坐,男人极利落地往上一顶,顺势封住女人的惊呼。 苗央秧痛得扭着屁股躲闪,却被男人钢铁般的手臂箍住,火热的大掌揉搓着臀肉,配合着顶腰往前,黏腻的肉体相触产生色情的鼓掌声。 下身被从未有过的外来者入侵,却很是欢迎地搅住挽留。 “唔——啊”做爱就是这种感觉吗?苗央秧痛过一阵,渐渐找到其中乐趣,手撑在床上,上下摇摆纤细的腰肢,主动吞吐巨物。 “学得很快,舒服吗?”男人被服侍地很舒服,时不时揉搓着眼前晃荡的奶子。 刚说完,就见女人伏下身来:“哎呀,累了!”下身倒是慢慢磨着,没有停。 “行了,好好休息。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翻身将苗央秧压在身下,扛着两条玉腿就公狗顶腰似的猛干,直接就送女人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苗央秧揪着枕头,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大汗淋漓地像刚从水里出来,下身仍在被男人抽送,余韵一阵一阵地过来:“啊~别~啊轻一点~好舒服呀——” 那尾音撒娇地拖了老长,听得竺溥钦心满意足:“小央秧,记住了,这高潮是我给你的,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以后你要再想尝这甜头,就只能问我要,听见没有?” 苗央秧被顶得神魂颠倒,哪听得见他说什么甜头不甜头。又被恶狠狠地“教训”了几十下,咿咿呀呀地说不成话,硬是被捏着下巴,重复一遍他说的话才算完。 “谁是你第一个男人?”竺溥钦发狠地揉捏着溢出的雪乳。 “啊啊啊···是你。” “叫我什么!” “唔呜呜呜你什··什么嘛!想听什么啊!!”苗央秧被撞得言语凌乱,头脑混乱。 “想想该叫我什么,以前怎么叫我的?”竺溥钦提起以前有些兴奋,不动声色地冲撞更猛烈些。 “以前?”苗央秧下身快感加剧,溥钦哥、哥哥?慢点嘛,嗯要慢点,不行了······哥哥!” “好乖,央秧好乖。” 苗央秧整个人被折成了两半,竺溥钦整个人压下来同她亲吻,吸着她的舌头不放,惹得口水从嘴边流下,整个人被操干得像个痴呆。 情欲狂潮里真是没有理智可言。 竺溥钦隐有射意,赶紧停下来缓一缓。苗央秧却不依,刚开了苞就自然地夹着男人的腰臀不让走,有够淫荡。 熟烂的小穴吃定了大棒子,温暖的甬道紧紧锁住大屌。 一插到底,相互嵌合。竺溥钦再也忍不住,挺身把精水完完整整地留在了骚穴内。 苗央秧被这突然的急流激得浑身发颤:“啊啊······是射了吗?呜呜呜好多,好多···哦··” 第一次被男人干,第一次被干到高潮,第一次被灌满精液。 苗央秧对自己的第一次性爱质量持满意的态度,而且男人显然还会让她更满意。 竺溥钦还留在女人的体内感受她紧致的收缩,爽得他又立刻硬起来。 苗央秧,他眼馋好久。 听到苗央秧同弟弟的对话,虽然有些看走眼的感觉,但更多的,他觉得合适:这样贪钱的女人最好对付。 抽出肉棒,淫水、精液混着微微的红血丝通通流了出来,小逼肉眼可见肿着。扯扯被干到外翻的小阴唇,惹得女人骚叫一声。 “哎呀,有点肿了。”苗央秧拿走男人作乱的手,自顾自摸着自己的小穴检查,本就肉乎乎的小穴更胖了,双腿一合拢就觉得酸胀,只能大剌剌地敞开双腿。 这动作让男人看红了眼,肉棒笔挺地立起来,用力掰开女人的细腿,用力操干进去。 “轻一点,唔唔唔······要被操破啦!” 肉棒顶到最深处,被里面的小口紧紧吸住,每一下都是让灵魂契合的舒爽。 穴口被干得发酸,穴肉却不亦乐乎地包裹吸吮,痛苦与快乐交织在一起,眼泪都沁出眼眶,只能无力地依附着男人,享受男人粗长的肉棒在体内肆无忌惮地进出。 啊哈,真的好爽啊好猛啊。 竺溥钦额头和胸膛满是汗意,专心操干。这幅样子,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相同又大不同。 同样的认真,不同的是平日里认真是盯着文件、听报告。现下认真,却是盯着自己发红的小嫩穴在操干。 苗央秧心内满足,主动献上香吻,缠得男人气息紊乱,更加发狂地抽插。 这一番激战打到天将暗,下班的车流堵满了市中心。 ——————— 有人在看吗?静悄悄的 QAQ 第十三章大宅鸿门宴 刚开苞就大战叁百回合,苗央秧累得在浴缸睡过去。 幸好被竺溥钦发现抱回床上,刚要躺下继续睡,手机就响了,还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 苗央秧打起精神应付:“喂,妈妈,有什么事吗?” “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怎么没回家?溥景回了家来都找不到你人,怎么搞的,今天到大宅来吃饭!”那头竺夫人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就挂了电话。 今天什么日子啊,倒霉的事情怎么扎堆来啊?苗央秧就纳了闷了,每回去大宅吃饭都是去挨呲的,糟蹋粮食! “谁啊?”竺溥钦从浴室出来,见她脸色不善。 “马上你就知道了。”话音刚落,竺溥钦的手机就响了。 “儿子,今天工作还有剩吗?别太辛苦了!工作明天做也是一样的,能回家吃饭吗?家里今天给你备了几条野鳗鱼,你想怎么吃?早点回来啊,等你到就开饭啊,路上小心点啊,别自己开车啊!” 苗央秧趴在竺溥钦肩头,听电话那头,不禁感叹:这是她听过竺夫人最温柔、最慈祥的声音了。 “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竺溥钦神清气爽地走人,临出门还留了一句,“表现不错,再多锻炼!” 拔屌无情的男人哦!苗央秧也没指望这人下了床会有多温情。 下床脚沾地就开始发软,走动起来两腿之间就火辣辣地疼。苗央秧不敢多耽搁,生怕被竺夫人催,在镜子前忍痛走了一段路,勉强看不出异样这才扶着墙出门了。 ———— 星海里一号,宽阔的庄园式住宅,是星海里开发商筑域集团董事长的常住地。 苗央秧进门前给竺溥景打了电话通气,那头吊儿郎当:“哎呀,我之前往西南的深山去了,我妈说啥,你就把错往我身上推不就得了,我妈不会骂我的。” 你只知道你妈不会骂你,因为她全部留着要骂我!苗央秧气得心口和两腿间一样疼。 竺夫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不会像市井恶婆婆一样骂儿媳妇,但阴阳起来可是一把好手。这阴阳的手段只对着自己,对着高贵有家世的名门大儿媳妇,她向来是以知心好婆婆的形象出现的。 “爸、妈,我回来了。”公婆“嗯”了一声,并无其他话说。 竺溥景坐在一旁沙发上没脸没皮地冲她笑,幸好竺溥真从偏厅蹦出来:“央秧,快来!有好东西给你看!”说完牵着她就往后院跑。 苗央秧被她扯得大步向前,双腿间像重新撕裂一般。强忍着出了屋子,在屋内人视线不及之处,立马坐在了台阶上:“嘶啊!你别拽我!” “怎么了?”竺溥真蹲在她身边。 “我·······我昨天没拉伸就做剧烈运动,今天这两只脚都不像我自己的了。”苗央秧的借口十分妥帖。 “ 不拉伸就运动,你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小心点啊!”竺溥真嘀嘀咕咕地,一边认真帮她揉腿。 苗央秧靠在她身上:“对了,你要给我看什么?” “没什么,帮你从我妈的魔爪下捞出来嘛!”竺溥真狡黠地眨眨眼,带着年轻女孩子最美好的朝气和俏皮。 真的是天使!苗央秧感动地抱住她。 “好啦好啦,别太感动啦!不过,我还真的有事要和你说啊,就是·····” “叁小姐,二少奶奶,可以吃饭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到了!”工人突然冒出来打断了竺溥真的大话。 “哦好!”竺溥真应声,“吃完饭后和你说!等我!” 竺家并没有食不语的规矩,还很爱在饭桌上谈事情。主位的竺巩华同长子最有话说,饭桌上大多时候都是父子俩在讨论公司的运转情况。 今天竺父还额外提了一句:“溥景,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帮你哥做事?” 这可新鲜了,竺夫人也在一旁接话:“是啊,在外面小打小闹的,总不是个事儿!改明儿到公司历练历练!“ “爸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俱乐部现在开得挺好的,各种投资也都没亏过,不比上班强多了。干嘛非要我上班啊,再说,我老婆代表我在公司上班呢嘛!” 竺溥景企图把分散到苗央秧身上,还在桌下踢踢她,让她开口转移注意力。 too naive!苗央秧才不说话,这种场合有她说话的份吗?还代表他在公司上班,她全程摸鱼来着,不会说话就闭嘴,瞎嚷嚷什么呀这傻狗! 竺父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果然来气,把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愚蠢!你以为真让你上班拿那份死工资啊!你是竺家的儿子,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来。在外面搞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真以为自己有能耐了,那都是人卖你老子我的面子!不务正业不顾家,花边一大堆,都成了家,这还像什么样子?” 竺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好好吃饭生什么气。溥景,你也真是的,好好和你爸说话!” 竺夫人劝完这头劝那头,也深谙转移焦点的方法,于是说“你呀,年纪太小,还没定性。原先就说先成家后立业,这家说起来只成了一半。要是当了爸爸之后,有了责任就马上能沉稳些,是不是啊,央秧?说让你去上班也是心疼你媳妇儿,整天起早贪黑去上班哪有空陪你。你去公司历练,央秧就在家休养,下班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这日子不就正常起来!” “赶紧把孩子这事了了,就随你们两口子天南地北得去玩,是不是这个道理?” 催促二儿媳的同时也能间接敲打大儿媳,竺夫人不好直接和事业女强人型的大儿媳沟通,于是非常喜欢用这招,把所有话头都推给工具人苗央秧。 可怜的苗央秧笑得天真无辜,机械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老公:“呵呵,是啊!我觉得妈说的有道理,你呢?” 竺溥景一滞,撑起笑脸,这对夫妻相视着痴笑:“嗯,是有道理,我考虑考虑。” “这还考虑什么呀?你们·····” “妈!”竺溥钦出声打断妈妈的话,又微转身向主位的竺父,话语中劝说调解意味明显,“溥景最近的项目都不错,是市里独一份的。不如再让他接着试试。他性子活泛,公司目前还没完全改革好,现在一板一眼的环境不适合他呆。” 又看向二弟,话语中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溥景,我们是亲兄弟,不存在什么争权夺利的情况,你以后要回公司随时都欢迎。” 竺溥景感激地看向他大哥。 “央秧,年纪还小,但做事情很沉稳,企划部的部长同我说了。我考虑让她到总经办帮我做事,一家人,好说话。生孩子的事,也是我们这对没有做好榜样作用,先再等一阵吧,看这样行吗?” 易凌玉适时站出来说笑,缓解气氛:“就是,溥景央秧,我说你们怎么好的不学,偏学我和你哥呢!我们一起敬爸妈一杯,聚在一起吃饭哪能生气!来!” 于是这一茬又能被拖延一段时间了,一桌子人又“其乐融融”起来。 第十四章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饭后,竺溥真假借消食散步的名义,拉着苗央秧到了自己居住的五号别墅。 竺溥真16岁之后就搬出大宅,有了自己的房子。所有的屋子都是毛茸茸、粉嫩嫩的,完全符合竺溥真这个公主的作风。 “嘿嘿嘿,喝茶!吃点零食,刚刚没吃饱吧!”竺溥真扔了一堆零食过来,两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埋头一起吃零食追剧。 “说吧,什么事啊!” 竺溥真小孩子心性,脸上完全藏不住事,老是瞟来瞟去。 “那我说了啊,央秧。”竺溥真坐起身来,认真看她,“你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噗——”苗央秧把嘴里的花茶全喷出来,“什么第一次?” “哎呀,就那个第一次吗?你都结婚了还害羞什么啊?” 多巧,今天刚刚第一次你就来问我什么感受。要不是竺溥真傻里傻气的,苗央秧到还真怀疑她看出些什么了。 “你知道这个干什么呀?老实交代!” 竺溥真难得扭捏:“我想和程嘉树试试。”程嘉树就是竺小姐喜欢的男生。 “你和他好上了?” “没有,就还是上次嘛!他一直没理我······” “他不理你,你就要献身给他,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竺溥真是天之骄女,苗妈的那套“肉体回本论”不适用在她身上。但奉献肉体来追求一个男生实在是不可取,苗央秧还未见过程嘉树,从竺溥真口中描述,觉得这人太过傲慢并不讨喜。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上次和我说,要我搞清楚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得不到的那种好奇,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先和他睡,睡完之后就知道真实感受了。哎呀,讲了那么多,其实我还是实话跟你说吧!” “我就是想睡他!”竺溥真态度凛然地说出这句宣言。 苗央秧彻底愣住了,好气魄!好胆量! 但以长辈的名义,苗央秧不会赞同她这样做。 “真真,我知道你这个年纪对这种事情很懵懂很向往,但是呢!”苗央秧字斟句酌,想方法劝住她,“这个事情不能这样意气用事,拿这个去测男人是无效的,你是竺家的女儿,以后会遇到很多优质的、爱你的男生,可能是你二哥哥不守男德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总之女孩子的第一次要给真心相爱的人才比较圆满。而且,第一次很痛的,对很痛的!” 苗央秧的大腿根现在还在疼,又换了个坐姿缓解下,继续说:“像整个人被车子碾过一样。而且这个事不是睡一觉就能过去的,万一要是睡完之后他仙人跳你,或者你有孩子了怎么办?” 竺溥真没那么好糊弄:“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看!我都准备好了,安眠药、润滑油、避孕套、避孕药、绳子、性感内衣,你觉得还缺什么吗?”竺溥真从茶几底下掏出一个小盒子,果然是一应俱全。 看来这孩子是要玩真的了,想办法拖住她先。 “这样吧,你姐姐我看人很准,改天你带我会会那个程嘉树,我看看他配不配和你上床总行了吧,你先别急着下手听到没!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先没收!”苗央秧拿上小盒子就走人。 竺溥真追在后面不服气:“你看人准怎么就看上我二哥了呢?” 苗央秧差点绊到自己,有些尴尬:“咳咳,我是说我看人的尺寸很准,我帮你看看那棵树的尺寸总行了吧!回去吧,别东搞西搞的,小心我告诉你妈!” 第十五章竺溥真恋爱了? 苗央秧偷偷摸摸回了3号别墅,拿出刚刚的小盒子,赶紧吃了一粒避孕药。 连竺溥真都想到的事情,她竟然没准备齐全。 “现在的小孩,真够厉害的!”苗央秧拿起盒子里的性感内衣细细打量,还内衣,就是几根细线而已。 想当初自己也买了这么一堆破布,想用来勾引竺溥景的,结果根本没处施展。 “你拿的什么?”竺溥景倚在厨房门口。 “啊——没,没什么。”苗央秧手忙脚乱把盒子塞起来,还是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抢过去。 “苗!央!秧!你买这些干什么?你要穿给谁看?”竺溥景觉得自己头上慢慢开始发芽。 苗央秧赶紧把他头上的嫩芽掐掉:“什么呀,不是我买的!还给我!” “不是你买的,谁买的?这避孕药怎么拆了!我们还结着婚呢,你就出去勾搭男人了?有没有点契约精神!”竺溥景恶劣地把盒子举高。 苗央秧追着去够,着急地大喊:“不是我的,这是真真的!” 竺溥景愣住:“真真?她做什么用?” “没什么用,就是之前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朋友送她的礼物,开玩笑用的啦,快拿来!”竺溥景傻大个似的发着愣,苗央秧趁机把盒子抢回来! “那你把它拿来干嘛?” “我,我看她最近春心萌动了嘛,以防万一,我就把它拿回来了嘛!” “切,傻啊,就这些东西,你拿走她不会再买吗?”竺溥景觉得苗央秧脑子不灵活,像是她会做出的事,“那这避孕药谁吃的?” “我啊,我·····我要去旅游,吃避孕药,推迟一下姨妈,这你也要管!” 竺溥景无语。 “随你。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契约期间,不许和男人有来往。”竺溥景去了趟深山,晒黑了不少,严肃起来有瘟神样,很能唬人。 苗央秧心虚地应声。 — “我走在你喜欢的电影场景里,你却不在我想要的场景里。” 深山之旅后,竺溥景一直很沉闷: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怎么样都不对劲。 这些年,他浑浑噩噩找了那么多同她相似的面孔、气质、性格,是因为他喜欢那一款的,还是只是喜欢她? 竺溥景想不明白。 给老友拨了个电话,那头正好是早上8点,陆砚这么勤奋自律的人应该已经跑完步吃完早饭开始新一天的学习了。 “什么时候准备衣锦还乡啊?”陆砚在外国修完工商管理硕士课程之后,又相继在纽约着名的私募股权基金和投行做分析师,为的是积攒经验,日后接管家族企业。 “还不着急,现在手头上的项目比较多,等以后再看吧!怎么,你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海风吹着小酒喝着,总是想起陆大美人。”竺溥景调侃道,陆砚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这群公子哥里,陆砚没有一点纨绔的气质,长相斯文贵气,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如沐春风。 竺父竺母那一圈长辈都喜欢他。 “不跟你开玩笑了,最近在做春山项目,就之前跟你提了一嘴度假村那个项目,有点险来着,差点被运作走了,最后幸好还是我哥出面给拿下了。现在到项目后半段了,感觉没劲,千篇一律的,你有什么高见给兄弟提点提点?”两人说了会公事,又聊起以前。 “春山那地方还是鬼样子,穷乡僻壤的,以前记不记得咱们在那里烧烤,差点烧了半座山。说起来还是真真那个跟屁虫搞的鬼。结果全推到我头上,只有我一个人被骂个半死,怎么回事啊?我记仇到现在。” 忆起往事,陆砚也笑出了声,笑声清澈温柔,带点意味不明的缱绻怀恋。 “大家都长大了,一眨眼连真真那个毛丫头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真是太多年了。” 没有应答,长久的沉默。 “喂,你还在吗?” “嗯。真真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苗央秧和我说的,呃就是我老婆,和真真关系挺好的。”竺溥景没有多想,躺在床上懒懒散散往墙上瞄飞镖。 “嗯,很多年了,那真是长大了。”那头波澜不惊,听起来只是一句简单感慨,“下次聊,马上要开会。” 陆砚僵硬地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轻点,看着桌上折断的笔,脸上阴晴莫辨,散开一室阴冷的低气压。 同事进来提醒会议,被他脸上罕见的表情吓到:“lu,发生什么事了?” 陆砚抬头笑笑:“谢谢提醒。” 穿上挺括的定制西装,矜贵又优雅的身姿。一瞬间,又成了那个公司里最英俊迷人的亚洲男人。 同事觉得自己刚刚应该花眼了吧。 第十六章深入群众探听八卦 苗央秧在周一上班时被告知,从今天开始,她被调到总经办工作,负责什么企业内部廉洁、反舞弊建设。 讽刺的是,她前几天刚刚拿到自己父亲的腐败证据。给这个职位的意思是,只要讨了竺溥钦欢心,随便贪污吗? 想起那天晚上竺溥钦的话,“做事很沉稳”的苗央秧坐在45楼的办公室里笑出声。 仍旧是一个单独的办公室,视野比之前二十几楼开阔了许多,外面员工的精英气场也强大了很多,连带着苗央秧也有了一种要正经工作的恢弘气势。 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二十几楼员工自以为隐秘的摸鱼、八卦画面比较接地气。 之前办公室电脑里还存储着一些打发时间用的小说文档合集,苗央秧决定下楼去拷贝并删除一下。 此时的大办公区域很是热闹,员工围拢在一处拿着些什么。 苗央秧凑过去,有外层的员工发现了她,惊叫一声,人群立马散开了些。 “你们在发什么?” “哦,是西彤带过来的特产,您要拿点吗?” 有员工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苗央秧觉得自己已经很亲和了,但是她的身份注定让这些人顾忌。 热闹的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员工们慢慢溜回工位。 苗西彤送完礼物从领导办公室出来,一下就看见显眼站着的,拿着包装袋研究的苗央秧。 她心下一惊,尽量镇定地走过去:“苗小姐。” 苗央秧闻声望去,觉得她似乎变黑了不少:“哦,这是你的?听说你请假回老家了?” 刚刚员工七嘴八舌的谈论间,苗央秧听见苗西彤请假回了老家几天,这是她带回来的老家特产。 老家?同一个老家的苗央秧觉得奇怪,这可不是她们那里的特产。 同事都暗中侧着耳朵,苗西彤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应了声:“对啊!有些事情要回去。” 可能是为了请假编的的假借口,很正常。 苗央秧无心探究,拿了几袋小包装冲她晃晃:“谢谢啊!” 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第一次被敲响。苗央秧从杂志后面侧头,有些惊讶。 “苗小姐?”两个美女同事站在门口,“可以一起吃饭吗?” 苗央秧:!!! 竟然有人约她吃饭诶,直到在餐厅坐下,苗央秧还是惊讶于这个现象。 很快她也想通了,普通员工对于“微服”的皇亲国戚非常畏惧,总觉得对方是来监视他们的,再加上苗央秧长得美艳、各种大牌穿在身上,上班只在打卡时候出现,自然有距离感。 但这楼越往上,级别越高,人精越多,大人物也见得多,对于他们来说,苗央秧这种显而易见的老板家人反而更容易对付,不露声色地套近乎,顺着春风就把马屁吹进你的心里了。 “苗小姐,你这块七夕限定好好看哦!很衬你的手腕诶!” “谢谢,叫我央秧就好了!你的也很好看啊,她家的经典款嘛,特别好搭衣服。” 女人聚在一起就喜欢聊漂亮东西打开话匣子,那位名叫苏怡的美女职员最先搭话,随着她举杯饮茶的动作,她的手腕上露出了同品牌的手表。 很显然,同行的这几位职员都家境不错。筑域作为当地的龙头企业,很多有钱人都会愿意孩子进筑域工作,筑域名声大福利好,也能为自家带来点机遇,打通点关系好办事。 苗央秧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抛开“竺家二少奶奶‘的头衔和相貌,她本身可能比不过这些人,在学识、眼界等等方面。 跟这些懂行的人精在一起,他们会格外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然后背后评论。 苗央秧最讨厌这种所谓的贵妇名媛相聚场面! “竺总!张总!林总·········” 今天是高层月度例会的日子,这会儿赶上他们中场散会来吃饭。 苏怡率先站起来同他们打招呼,眼神专注。 高层都往包间方向去,走在前面的竺总经理英俊挺拔,在一帮中年人中显得格外耀眼。 这边的女士们边吃边聊得欢了,有人问:“竺总在家也这么严肃嘛?” 这也不算什么隐私问题,更何况还是大大方方问出来的,苗央秧并不反感回答,她讨厌那种若有似无的打探。 脑子里突然闪过竺溥钦在床上的样子,她轻咳一声:“嗯,竺总话比较少,但人很好的。” “上周集团的慈善晚宴,我也溜进去了。见到竺总和他老婆了,竺总面冷心热,绝对好男人诶。” “你看到什么了?”大家都好奇起来。 “他扶着老婆的腰出门,像这样。”那人比划着,“还给老婆穿衣服,怕她冷~” 羡慕得众人连连起哄。 苗央秧想起大嫂就不自在地猛灌水,余光瞥见苏怡神色冷漠拨弄盘中食物,并没有参与竺溥钦爱妻人设的话题中。 ——— 下午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重要的职位都去旁听高层例会了,就剩下一些普通的助理、秘书,但恰恰这些贴近高层、又没有被委派办大事做心腹的人才是最好的茶水间伙伴,他们手里掌握着全公司最详细最私密的八卦,并且很乐意分享! 苗央秧特意从竺溥景的会员制俱乐部订了丰盛的下午茶点,大家好吃好喝地仿佛在度假,心情一放松,说出来的话信息量巨大。 一下午时间,苗央秧听得好开心,什么李总把小叁养在叁项目公司,把小四养在四项目公司、任总老婆追到公司来抓奸差点上了热搜被公关压下去的破事真是一大堆。 说得兴致愈高,有人还爆料:“之前有个姓王的股东想潜苏怡来着,苏怡能愿意吗?苏怡条件那么好眼光又高,谁不知道她喜欢竺总啊,后来那事也是竺总最后出面给摆平的呢,说不定······” 有反应快的人赶紧拽拽她衣服,示意说过头了。 那人这才意识到苗央秧是竺总弟媳,怕她说给自家人听,也怕连累苏怡,赶紧找补:“苏怡只是说过喜欢竺总这一类型的,我也喜欢这一类型的呵呵。竺总没什么花边的,跟女职员什么的都很有边界感的,之前我们还听见他在办公室骂分公司的张总说让他整顿分公司纪律,绝对不允许搞窝边草。” 苗央秧心内十分鸡血,面上仍十分轻巧:“这有什么不能说呀,竺总之前还被省里领导女儿看上过,结婚后还有国外的同学追到家里来!”含糊地说了几个小料,足够让其他人激动的了,毕竟是大老板的八卦,还是从老板自家人嘴里说出来的。 即是事实,又没有指名道姓,还放了料打进内部,成为八卦同盟,增加了亲和力,为以后接收大老板八卦打下了坚实基础。 她苗央秧在打听八卦这方面也是一把老手,不然当初也不会把竺溥景的事情知道得那么详细,还正中他痛点结了婚。 ———————— 下章开车!休息室play 有人吗? 理理我,给一点产出动力吧~~~ 第十七章有了的话就生下来 (woo18.vip) 之后上班的时候,苗央秧就很注意苏怡。 不吃窝边草?谁信啊,她苗央秧就是再窝边不过的一颗小嫩苗了,竺溥钦都下得去手! 她猥琐地趴在办公室单向玻璃上,用手机的远距相机查看苏怡讲话的嘴型、电脑屏幕显示的内容是否有奸情,最重要的是观察苏怡上楼的次数。 总经理办公室就在上面一层,一般不会坐电梯上去,从楼梯走更加方便。而苗央秧的办公室正好能看到楼梯间的大门。 苗央秧的手段堪比名侦探,但是毫无所获、还让自己头晕眼花。 正趴在桌上闭目养神,竺溥钦打来内线电话:“苗央秧,你确定在上班吗?” 废话,不然谁接你内线电话!苗央秧礼貌地说:“我在上班的,竺总。” “上班为什么不开公司系统?” 苗央秧有些疑惑:“啊,我看看!” 她光忙着观察苏怡了,都没登陆公司系统。 “看了就赶快上来!”竺溥钦说完就挂了电话。 苗央秧心慌慌,难道出什么事了吗?登陆公司系统,发现一直沉静的站内私信图标多了个数字红点。 来自【总经理·竺溥钦】的聊天:到49楼!(10分钟前) 筑域中心顶楼有空中花园和停机坪,所以楼下就是贵宾休息室。 去那里干嘛,有什么贵客需要她去迎接吗?苗央秧十分疑惑。 49楼静悄悄的,没有贵宾需要迎接的话,这边就不会开放。苗央秧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休息室竟然这么豪华,设了饭厅、影院、spa间、ktv、睡房····· 竺溥钦果然在睡房里。上来没见到贵宾,苗央秧就知道这一趟来做什么了。 苗央秧看他长身玉立在窗边,慢慢挪过去,被一把抱住,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苗央秧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唇齿间也满是雪松的气息。 竺溥钦吻技高超,舌尖引诱起舞,叁两下勾起苗央秧这个性爱新手的欲火。 忍不住贴得更近,挺上自己丰满的乳房去够他的胸膛,下半身也慢慢磨蹭着男人的铁棒,时不时抬起一条腿挂在男人劲瘦的腰上,腿间的柔软正中坚硬的顶端,隔着内裤要让它嵌进来。 磨蹭地渐入佳境却又戛然而止,竺溥钦拿下苗央秧挂在他腰间的细腿,引出小喵咪般的哼哼叫。 “嗯嗯,快,干嘛呀~” “这么等不及?把衣服脱了,你把我裤子都快搞湿了。”竺溥钦的裤裆被苗央秧的小嫩穴磨湿了一块。 火急火燎地脱了衣服,肉体相触的瞬间,发出满足的谓叹。 火热的肉体交迭在床上,竺溥钦的大手粗鲁地掰着女人肥大的臀瓣,露出早已湿淋淋的肥穴。 肥穴则循着肉棒的位置而去,将淫水沾满棒身。 “啊·······好硬哦!”苗央秧小声地感叹,下身挺动起来把整个肉棒吸附住。 竺溥钦赶紧把硬邦邦的肉屌扶住,任由女人的嫩穴在上面滑动,一手摸到女人早已肿胀的豆粒,轻轻按压。 苗央秧受不了那刺激,抖着腿泄出来。 第一次潮吹像尿失禁一样难以控制,苗央秧羞涩地攀上男人:“怎么办?好舒服哦!” “没事。”竺溥钦摸着女人光滑的背安慰她,“呆会多喷几次就习惯了!” 分开她的腿,用床单草草擦了女人腿间的水光,竺溥钦一捅进洞,,强烈的吸吮和绞合力从肉棒上传过来,让竺溥钦舒服地天灵盖发麻:“小骚穴好紧啊,央秧自己有没有感觉到?” “唔,有·····有,要肉棒插,呃插在里面。”苗央秧被捅得白眼乱翻,肥臀随着男人的抽插不停往前送,还要再多些,还要! 抓着男人的手往自己那对大奶子上放:“揉!你揉揉它们呀!” 两个d罩大奶在胸前不断耸动,叫嚣着也要得到男人的宠爱,终于如愿狠狠地被揉捏变化出各种绵软的形状。 男人手抓着奶子,一边公狗腰发力,粗壮的紫红肉棒在情动红艳的穴肉间快速进出,扑哧扑哧,听得苗央秧心神荡漾,更加用力地荡着翘臀夹住棒子。 “唔~额啊,又顶到了·······”女人的小手抵在男人胸前,手软地没有力气抵挡,“好像又要来了,你先停下,又····又想····” 男人闻言,绷着臀将肉棒整个抽出来,长长的一条被泡得快要滴水。 苗央秧感觉到小穴空下来,捂着小腹让尿意慢慢减缓,谁知男人突然又猛冲进来,满当当的一下就把她送上了天,淫水直接就喷打在竺溥钦的小腹上。 “嘶——怎么这么会喷,嗯?”他质问着,肉根就像泡在专属定制的温泉里,温热充盈着,随着女人的高潮一浪接一浪,不断洗刷他的棒身,真想溺死在里面。 不行,这样下去马上就要射了。竺溥钦抱住女人,将她翻了个身。 “啪’的一声,打在女人的雪白的臀肉上,瞬间起了红印。 “屁股抬起来!把小穴露出来看看。”手感出乎意料地好,他又用力拍打了几下,换来臀肉委屈地颤动。 那头女人嘤嘤叫起来:“疼~别这样,我疼,我都抬起来了,你别打~”她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呢,好痒好疼! 她的手早就没有力气支撑,上半身懒懒地趴在床上,翘起个屁股被男人仔细看。 馒头逼在两腿间鼓起来,夹着两片可爱的小阴唇轻轻颤抖,淫水打湿了整个屁股。 竺溥钦探手在外穴摸了一把淫水沾到自己的东西上,上下撸动过,再慢慢地杵进面前的那道小缝隙,紧窄的穴口欲拒还迎吞吐着最终还是将男人整根吃了下去,连着后面两个饱满的卵蛋也被吸附住,感受到交合喷发的炙热气息。 女人就像个迷路的小白兔,被掐着纤细的腰往后撞,摸索着没处落手,只能抓着床单被拖来拖去。 肉棒从后面肏进来,在女人体内的感观更加明显了。苗央秧沉醉地用嫩穴慢慢描绘它的形状,好充实啊,唔变得更大了呢!难耐地晃动着臀部,祈求男人操得更深一些。 “唔,再进来些,最里面好舒服~呃呃呃,就是那样,哥哥我要你全部进来啦!啊啊啊” “这样舒不舒服?嗯?”肉棒狠命地撞进花心深处,又深又快,撞得雪白的屁股红了一大圈。 “哈····啊哈···舒服,好厉害就是这样啊啊啊———”欢喜地吞吐着男人的东西,突然一大泡激流冲进了嫩肉里,穴口大张着全部承受住了。 竺溥钦挺腰把精液浇灌到最深处,小麦色的健壮肉体严严实实地覆在嫩白的肉体上,将女人压进了高弹的床内。 侧头埋进女人茂密的长发中:“这个姿势是不是很深?” 女人的小穴依旧吸着竺溥钦半软的肉棒,即使平躺着,肥嫩的臀肉依旧挺翘,顶着男人坚实的小腹。 竺溥钦伸手揉捏着她的屁股,感叹道:“多后入你几次,会变更大的。” 苗央秧不合时宜地想起婚前竺家亲戚对她的评价“屁股大的女孩子好生养的”,竺夫人因为大儿媳婚后一直没有动静,听了这话很激动,希望她一进竺家就有身孕。 结果现在,不仅没有身孕,而且把子孙后代灌在她身体里的还是竺家的大少爷! “唉呀,你压得人家喘不过气啦~”苗央秧媚媚地撒娇,感受到体内的肉棒又硬了几分,这可不行。她往上一挣,把肉棒吐了出来。 竺溥钦也有分寸,在公司不能腻得太久,由着女人从身下钻出去。 “今天晚上继续?” “不行哦,我今晚有约啦!”苗央秧艰难地起身准备往浴室去。 刚到浴室门口,就被身后的男人起身抱住,镜子里映衬出两人现在的模样。 大掌有力地揉在她的奶子上,她靠在男人怀里,脸上满是被滋润的春光。 高大的男人微弯着着身,在她的肩头沉醉地落下轻吻。往日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些情欲的痕迹。 再看下去小穴又痒痒的了。苗央秧把他推到门外,反锁了浴室门,开始清理:唔,射了好多哦! “和谁约了?”男人就在门外没走。 苗央秧翻着白眼:“和真真!” “去干什么?” “就吃饭啊。”吃饭之余,兼看男人! 洗完澡出去,发现男人躺在床上抽着事后烟:“过来!” 苗央秧乖乖趴过去,被掰着下巴渡了一口烟进嘴里:“咳咳咳!干嘛呀,我最讨厌抽烟的味道,咳咳咳!” “知道,所以我只是偶尔抽。” 苗央秧看他此刻心情好,小心翼翼地抱怨:“你射好多哦~” 竺溥钦挑眉看她,所以? “下次能不能带套,至少在公司做的时候嘛~” “不能,”竺溥钦恶劣地笑,拍拍她讨好的笑脸,“隔了个套子,怎么能感受到哥哥多爱你?” “这种事情,做爽最重要,你记得吃药!” 他掐了烟起身往浴室走,留下惊悚的话,“不吃药也好,有了的话就生下来!” —————— 猛男: 有人在吗???这么好的车不来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