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时光与人眠》 一早醒来睡在身边的前男友 暮色渐浓,街边的小馆越发热闹起来,玻璃被蒙上一层层雾气。白色的雪堆积在街边,沾染上一块块黑色的尘土。 林安虞坐在嘈杂吵闹的聚会酒桌上,正在微微出神。 “说起来,阿虞,你和许墨白真的分手了?” 觥筹交错的酒桌上,是林安虞的高中同学聚会。 本来这些人喝的正起劲儿,林安虞也没想着话题怎么会落到自己身上,可就是因为喝的起劲儿,这些人免不了谈起从前高中的风云人物。 许墨白。 许墨白和林安虞这两个名字,又是纠纠缠缠叁年,直到二人考上大学的某个瞬间,一切都变了。 问这话的人唇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林安虞甚至还看到了他身侧那个女人也勾唇看戏。她记得,那个女人曾经追过许墨白。 这人一开口,才让她回神了些。 可惜,林安虞并不感兴趣。 “对。” 她淡淡的一个字,却惹得这些人更加感兴趣。 这要怪就得怪许墨白。 许墨白堪称全校女生心尖上的白月光,成绩优异,早早保送了,也许最关键的是他家中是A市顶有名的世家。 而和他挂在一起的名字,林安虞,虽然生在富贵之家,却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存在,私生女。 她拥有的一副美丽皮囊,自然而然成了猜测的砝码。 “你们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啊。” 尖刺的女声刺破了她的回忆,林安虞抬眼看了她一下,毫无波澜的总结一句。 “少不经事罢了。” “什么少不经事。” 语毕,一道清朗温润的嗓音打断了这一瞬的剑拔弩张。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长身玉立的男人脸上挂着清隽的笑意,头发往后理着,露出额头,鼻梁上架着一个金色眼镜,愈发显得温文尔雅,男人衬衫扣的一丝不苟,外套乖顺的挂在胳膊上,又多一份禁欲神秘,似乎笑着看着众人。 许墨白。 男人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众人没想到话题中心的许墨白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他只是短暂的转来他们班级不到一年。 林安虞垂着头,并没有看许墨白。 大家并没有被他的笑容蒙蔽,吓得犹如鹌鹑,因为那笑容里面没有一丝笑意。 “哈哈哈,许同学也来了,许同学大驾光临我们真是幸运,这个......许同学生意上还忙吗?” “不请我先坐下吗?” 许墨白抿了抿唇。 “对对对,你随便坐。” 话音落下,林安虞注意到对面那个女人眼中马上闪过光芒。神 游天外的时候,身上却落下一件属于男人的外套。 “请问可以把这个座位让给我吗?” 林安虞身侧的男人赶紧手忙脚乱的跑走,独留下神经紧绷起来的林安虞。 许墨白仿佛方才打断谈话的人不是他一样,坐在她身边示意大家继续聊。 林安虞余光瞥见对面的女人快要把她看穿了,撇撇嘴伸手摸上自己的水杯。她有点渴,因为有些郁闷,她从进来就没有喝过一口水。 如果不是在楼下刚好碰见这些同学,她有几百张嘴也不好意思说她真的只是路过,又怎么会坐在这里。 “唔。” 一口水下肚,林安虞才发现不对,这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白酒。 身侧的许墨白显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下意识的拿过她的杯子尝了一下,意味不明的念了一句。 “酒?”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谁也不知道是谁把水换成了酒。 林安虞脸色难看了一瞬,匆忙拉开椅子就要往外跑。 “我先走了。” 她的胃并不好,这都是归功于她不受宠爱,父母不在了之后,保姆也不上心,才落下了病根。 酒,自然是格外喝不得,也格外容易醉。 她有些恍惚的往外跑,等到了街上,被冷风吹着才清醒一些,拉扯着大脑的窘迫感更加清晰,可是紧接着又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气自小腹翻涌。 酒不对劲儿。 在这个念头占据脑海的瞬间,她也只能拥有这一个念头。 ...... ...... 在意识浮浮沉沉的时候,她落入了另一个人怀抱,气息很熟悉,隐约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 林安虞被男人掐着腰,忍不住嘤咛一声,隐约听见男人暗骂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被塞进什么东西里躺着的感觉。 再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浑身滚烫,抑制不住的渴求。 ...... 第二天,林安虞睁眼的时候还有几分恍惚,入眼的房间熟悉又陌生。 素净简单的家具,几乎都被她的东西占据的角落,每个缝隙都藏着他们生活过的碎片。 从前,他和许墨白在这个屋子里初尝禁果,翻云覆雨。 任他抚摸她的腰肢,饱满的胸乳,还有那处未被人探寻的地方。 身子疼的像是要碎掉了,林安虞喘了喘,才惊觉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男人柔软的黑发扫在脸颊,发丝凌乱,裸露出的肌肤布满暧昧的痕迹,薄唇微抿。 许墨白...... 那么,昨晚...... 林安虞心乱起来,挣扎着就要逃出这个令她难以面对的事实。 “做什么。” 男人眼神却早已清明,压抑了一早上的情绪翻涌在那双墨眸。 他一翻身,把她禁锢在身下。 “啊...” 短促的呻吟,伴随着的是男人抚弄着她的圆润饱满,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许......许墨白,你做什...呃啊!” 她曾经的男友,一早躺在她的身侧,对她实施侵犯。 似乎不满她的话,男人的手报复似的重重的按在女人腿根,不轻不重的揉弄着她花瓣下掩着的花蕊。 随着男人或轻或浅的抚弄揉捏,林安虞身体里升腾起一阵阵盖过理智的浪潮。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喊我的。” 许墨白意味不明的沉了眸子,昨夜的她像是软成一滩水,缠在他身上,烧的他恨不得在车里就办了她。 一早起来,她就又恢复成了这副恨不得划清界限的模样。 “别...别...啊...” 男人的动作还没停下,林安虞感觉到下身水流湿润了男人的手指,微凉的指尖刺激的她一阵颤栗,更加便利男人的手指钻进去,一下一下朝着更隐秘的地方探寻,帮她寻找昨夜遗失的记忆。 本就缠绵一夜的身体余韵未消,轻易的就被挑起了情欲。 许墨白眼中翻腾着压抑不住的浓重情欲,又是狠狠一捣,女人又是一声惊呼,透着女人潋滟着水光的眸子,他知道,她被勾起了欲望。 “叫我什么?” 赤裸相贴的身体,林安虞已经觉出他鼓鼓囊囊昂扬起来的那处抵上了自己的腿根,炙热的烧着那一片娇嫩的肌肤,男人把手指抽了出来,没了东西填住让她一阵空虚。 听见男人的话,她白了脸,仍是倔强。 “许墨白...啊!” 男人不轻不重的捣了一下,虽然没有进去,但是已经被挑动,敏感的身体仍是让林安虞目光迷离了一瞬,任痛苦和欢愉占据了大脑。 “白白。” 许墨白没有继续动作,给她留了喘息的时间。他本就没有打算再要她一次,昨天晚上已经折腾的她够狠了,他狠不下心折磨她。 哪怕,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多狠心。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许墨白吻上林安虞的唇瓣,轻轻咬着,另一只手捉着她的放在肿胀的那处,烫的林安虞一缩,瞬间清醒了许多。 “做什么?” 她惊慌的问。 “帮我。” 许墨白语气冷淡,不带丝毫情欲,仿佛方才让她情动的不是他一般,林安虞难堪了一瞬,压了心头的苦涩,垂着眸子握住那处。 “动一下。” 他的语气生硬冷漠,像是毫无感情的在命令她,林安虞愣住了,手也僵住,脑子如同被冷水泼过一般,呆滞的盯着他的眸子。 他除了身体上那些暧昧亲吻的痕迹,还有被她昨夜情欲支配下抓下的挠痕,仍旧是一丝不苟的矜贵公子,冷淡疏离的眸子看着她不带一丝情绪。 林安虞的心态彻底崩溃。 他看她在他的身下承欢,是不是可笑极了。 她一下白了脸,几乎是颤抖着咬着自己的唇瓣,眼泪仍是不争气的从眼眶涌出来。 “很...有趣吗?” 她闭上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他。 “什么?” 许墨白皱眉。 “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强撑着脆弱的音线。 在她的话下,许墨白也瞬间冷静下来,他沉默片刻,一声不吭的下床进了洗浴间,紧接着就是水流的声音。 等到看不见他,林安虞才用被子裹住自己,压抑的哭了出来。 温存 等到男人出来,她的眼眶已经哭的红肿,情绪才稍微抑制下来。 许墨白沉着眸子注视着坐在那一片狼藉的被褥之间光裸的林安虞,几年前,也是在这里,他小心翼翼的拨开少女的衣裙,温柔的得到了少女最美好的初次,他放在心尖儿上珍视的女孩。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 现在,他冷着声音问着当年那个丢弃了他的女孩。 “既然你从前对我没有分毫感情也可以和我在一起,现在也可以吧。” “这算什么,许墨白。” 林安虞怔住了,复又抬头看他,她凭什么要承受他这样的侮辱。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什么?” 许墨白皱起眉。 “我们算什么,我问你!” 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许墨白慌了神,似是当头一棒,也顾不得自己心底那些晦暗不明的心思,快步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 “放开。” 林安虞挣了挣,喉咙滚了滚,终究说不出重话。 “不放。” 许墨白垂着眸子,安抚似的吻着她的脖颈,又泄愤似的咬上她的唇,他叹了口气,全然没有方才的阴沉。 “我带你洗澡,好不好?” 虽然昨天清理过,但是这一大早又弄脏了。 她喜欢身上香香的,这一点他一直知道。 被温热的水流熨贴的冷静下来的林安虞,这才感受到一阵难言的羞耻。 许墨白的手抚过她的身体,从脚踝到腿根,又滑到腰际,手下力度轻的仿若羽毛划过,惹得她更敏感了,唇瓣不小心漏出一声娇吟。顾不得害羞,紧接着男人的手裹住胸口的浑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揉弄着,舒服的她憋红了脸。 身上反反复复的清理了一遍之后,她感受到男人微凉的手指触及身下,方才还汩汩往外冒水的地方。 “许墨白!” 她羞愤的捉住她的手,浑身的酸软让她险些投怀送抱。 “怎么,想要了?” 许墨白眸子中浸了些笑意,调笑着轻轻捏了捏她那处,刺激的她声音颤了颤。 他扫了一眼自己身下肿胀的那处,到底舍不得小姑娘,眸色深沉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先出去。” 林安虞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他,他们又不是没有过,想也知道他怎么了。 听见门‘卡达’一声,林安虞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像是当年他们还在一起时的温柔体贴,让她有些怀念,又有些酸涩。 突然想到什么,林安虞红着脸摇掉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旁人都说许家公子墨白清冷如月,可是照她看来,无论哪个字也沾不上边。 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分手了。 可这事情到底是她理亏,甚至于她还得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她还不知道会在哪里,也许不会比现在更好。 想到昨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林安虞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昨天穿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想也知道昨天有多激烈,如今倒好,她只有一个浴袍裹身,还是许墨白的。 “你昨天怎么会......” 她想问他怎么把她带回来的,但是当她看见许墨白赤裸着上半身的瞬间,话瞬间说不出口了。 他的身材极好,他劲瘦的腰身上面布满了她的牙印,肌肉线条纹理明显,却丝毫不显得累赘。再往上,他胸口的吻痕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林安虞看的脸热起来。 许墨白自然注意到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身体的目光,唇角勾了勾,浑然不觉她心中所想。 林安虞是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他的,但方才察觉到了自己隐秘的欲望,这让她慌了神。 “我的衣服,昨天被你穿走了。” 他在回答她的问题,声音仍旧冷淡,却肉眼可见的温和不少。 听见这个回答,林安虞才想起来他进门时把衣服扔在了自己身上,而她走的急,竟然穿了出去。 “对不起。” 竟然闹出这么个大乌龙,林安虞捏了捏衣角,一时有些惊慌。 许墨白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手机走了过来,摸了摸她有些潮湿的发梢,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上,又找出床头柜里放着的吹风机。 “其实不是这样我也会跟出去的。” 热风吹在林安虞脑袋上的时候她还怔愣着,感觉到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的理在自己发间的瞬间就呆滞住了,这些风热的让她的心更乱了,完全没有办法分辨男人说的话。 “还疼吗?” 风停下的瞬间,许墨白的声音传过来,林安虞意识到他在问什么的瞬间憋红了脸,摇了摇头。 “实话。” 许墨白无奈的硬了些语气,掐了一下她的腰,正是林安虞敏感处。她一下子软了身子,气恼的瞪着许墨白,可惜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气又莫名消了。 “疼。” 她话说的跟悄悄话似的,似嗔似怪软绵绵的,撞在许墨白心口,忍不住伸手抱她在怀里。 林安虞红着脸贴在他赤裸的胸口,硬梆梆的,烫极了,有力的心跳清晰的传到耳中,熨贴着她一直绷紧的神经。 她颤了颤,小心的伸手搂住他的腰,脸不争气的更红了。 感觉到她的动作,许墨白的笑意更深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许墨白任她抱着,一直到阿姨把饭送来,这才松开还像个小姑娘的林安虞。 “阿姨。” 李阿姨从以前就一直负责许墨白的公寓,这个阿姨林安虞自然是认识的,此刻通红着脸喊了一声。 阿姨看见林安虞露出欣慰的神色,牵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小虞好久不见啊,更漂亮了。”又自顾自说起来,“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年轻人啊,还是年轻,感情真好。” 两人分开之后许墨白匆匆出国,林安虞也离开了国内,阿姨竟然是不知道他们分开。 林安虞偷眼看许墨白,不知道该不该说。 谁知道许墨白根本不看她,反而笑着对阿姨说话。 “李姨,阿虞害羞了。” “哎哟,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了,快些吃吧,晚上需要我来再说。” 李姨笑着离开了。 “我也是刚回国,所以李姨今早没来,放心。” 被戳穿心思,林安虞撅撅嘴,挪动着还酸软的腿,有些艰难的走着。 许墨白轻松的抱她起来,林安虞也没有挣扎,她现在这样难受少不了怪他。 “回国多久了?” 许墨白问她。 林安虞喝了一口他递来的汤,很是清淡,刚好合她现在的胃口,缓解了胃部的不适。 她默默算了一下,“大约一周。” “自己小心些,这么大人了还没有防备心吗?” “什么?” 为什么扯到这里? 许墨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昨天你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药。” “怪不得...” 林安虞怔住了,怪不得昨天她的身体像是火烧一般,急于寻找水源。 “饮食男女” 市中心的某间出租屋里,一对男女花白的身体缠在一起,纠缠不休。 空气中弥漫着‘咿咿呀呀’的细喘。 短发的女人丰满的臀乳被男人握在手心,一个用力便揉搓的变了形,女人的呻吟也大了些。 两人的私密处紧密的相连,男人狠狠的掐着女人的腰肢,不断的快速抽插,将她抛向欲望的高峰。 “用...再用力些......阿清...啊!” 女人缠绵的声音被逼了出来,疼痛和欢愉冲刷着她的大脑,她仍旧死死的抓着男人的后背,在他的后背滑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么用力...” 男人轻笑了一声,确实被那微不足道的疼痛刺激的情欲更盛。 “怜儿,舒服吗?” “嗯...嗯...再快些...舒服舒服...啊!啊不要...阿清...” “到底要不要?” 男人一下一下顶弄着她的穴口,他那物什已经整个没入了她的甬道,鼓鼓胀胀的撑在里面摩擦着,激起一层层的快感。 “...唔...要...阿清你好棒...我...啊!受不了了阿清...” 女人被男人重重的捣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五浅一深的抽插,接连刺激着她被情欲席卷着的大脑。 她睁了睁眼,满含着情欲的双眸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容,额间布满了汗珠,那双她爱极了的眼睛也沾染着因她而起的情欲。 无比满足。 “快到了...” 女人眼神迷离,被男人冲撞的叫的越发激烈缠绵,直到最后,滚烫的液体冲入甬道,填满了花穴,同她的爱液缠绵交融。 男人谓叹一声,又在她身体里动了动,这才彻底泄了出来。 赤裸相拥的两个人颤抖着抱在一起。 缓了一会儿,门突然被敲了敲。 女人撑着酸软的身体有些懊恼的说。 “看来阿虞回来了?” 男人眸子中闪过不悦,却也什么都没说,明白她的意思后起身替她穿好衣服。 林安虞默默在门外站了很久了,只是一时不好打扰。 这一处是她和乔怜儿一起租住的屋子,一共两室一厅,足够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副勿扰气息的男人,眉眼之间还带着未褪去的情欲。 林安虞默默的绕过男人,进到客厅,果真看到乔怜儿。 乔怜儿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见林安虞过来摆了摆手。 林安虞知道那是对那个男人。 果然,男人把门关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又和他一起啊。” 林安虞叹了口气,见乔怜儿还没有遮掩住的痕迹,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瞬间红了脸。 “唉,人总有欲望嘛~谁让我喜欢他呢,我们阿清身材多好。” 乔怜儿餍足的伸了个懒腰,定格在林安虞身上的瞬间却眯了眯眼,显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儿。 她一言不合就去扒林安虞的衣服,林安虞躲闪不及,真就叫她把衣服掀起来,露出了白嫩的腰肢上青紫的掐痕。 “啧啧啧,这是谁这么狠的心,对我们阿虞下这种狠手?” 乔怜儿压了压眉间皱起的痕迹,话里语气却没有丝毫调笑的痕迹。 林安虞脑海中闪过许墨白过于禁欲败类的模样,一时有些语塞。 可乔怜儿是真心关心她,她便把同学会上的事情说了。 “昨天我的水被换成了酒,里面好像下了药。” “什么?!谁想害你?我昨天以为你又去公司了呢,没想到...可恶,我们阿虞...” 乔怜儿反应很大,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林安虞被人侵犯,却无人救援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 “是谁?我去阉了他。” 林安虞神色却很为难,一瞬间复杂起来。 “我没事,是...许墨白帮我的。” “许墨白?!” 乔怜儿睁大眼睛,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让人震惊。 “这...他就这么帮你?” 她指着她身上的痕迹,神色诡异。 林安虞红了脸,指了指她身上,“我们半斤八两好吗...” “这是半斤八两吗林安虞!你和我能一样吗??你和许墨白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他他他他...他对你做这些事...他没说什么?” 乔怜儿摸不准她现在对许墨白的态度,想来现下态度平和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两个人打高中认识,可惜一直不在一个班,但是关系一直都亲密的很,尤其是在另一个人背叛了林安虞后,两人的友情也就更显得珍贵。 可许墨白和林安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儿不知道,她也不敢问,生怕伤到她的心。 她自己那点破事千刀万剐自己的心她也习惯了,可林安虞和她不一样。 “大约是没说什么。” 林安虞话音犹豫。 吃完饭很快许墨白就赶去公司了,听说他回家开始接受家族企业,想来是忙得很。 他走了,她也就离开了。 “这......算了,被许墨白睡了也比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强,但是...阿虞,你告诉我,你喜欢许墨白吗?不对,他昨晚带没带套?” 林安虞被乱七八糟的问题砸的脑袋疼,昨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记得,今早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旋即,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一语双关,她什么都答不上来。 “唉,这...我这也没有避孕药...啊!阿清那个家伙刚才...” 乔怜儿当即变了脸色,可犹豫许久又是放弃了。 “你们...” 林安虞看懂了她言下之意,担心起来。 乔怜儿是个模特,若是不慎怀孕对事业影响太大,何况那人......也许算不上良人。 “算了,阿虞,你就当我傻吧,你别傻就行。” 乔怜儿爱惨了他,可这对于乔怜儿是注定无果的悲剧。 “乖阿虞,去歇歇吧,就当久逢甘露被人滋润了?你说这许墨白,可要是家里有套这...可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她对性事想来看得开也放得开,加上张扬美艳的外表,时常被人先入为主地觉得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她却也不解释,安然接受了这个人设。 她这样说,林安虞也听懂了。 若是有,那他家里定是会带人来才会需要。 若是没有,多少证明了他洁身自好些。 乔怜儿拖着欢爱之后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林安虞叹了口气,也去了卧室睡下。 不论是昨夜还是今早,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折腾的身体都太疲惫了,直到现在她的腿还是软的,勉力支撑罢了。 好在许墨白留了车送自己回来。 林安虞沉沉睡下,却一时不防梦到了同许墨白初识的时候。 ...... 虞姬虞姬奈若何 认识许墨白的人,都觉得他温和知礼,周身气质清冷如月,即便喜欢他的女孩不少,但是没有几个敢上前追求。 他对感情之事并无兴趣。 第一次听说林安虞的名字,是他不慎听到班中的女生小声讲话。 那时候他听见林安虞这个名字,先想到的竟是‘虞姬’二字,下一秒便笑自己。 ‘虞姬虞姬奈若何。’ 他笑自己,她怎会是虞姬,又有谁是项羽。 他第一次见到林安虞,是在他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鬼使神差的走到她在的班级。 身型纤细的少女靠墙站着,黑色的头发乖顺的垂在肩头,随着吹来的风扫了几缕在她脸颊,整齐的刘海下面是一双美眸敛着,垂着脑袋,薄唇抿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怎么站在这里?” 许墨白站定在她身前,听着她背后隔着墙都透出来的读书声。 林安虞闻声抬起头,一双清澈又无辜的鹿眼望向许墨白,似乎有些疑惑,半晌才糯糯的开口,短促的几个字带着疏离。 “迟到了。” 许墨白含笑对上她略带诧异的眸子,又收回目光,突然站在她身侧。 “我陪你。” “不用。” 女孩摇摇头,柔软的头发顺着弧度摇摆着,话音冷淡。 “不用担心,我就是不想回去。” 许墨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和女孩只隔了一拳的距离,鼻尖萦绕着属于女孩的馨香。 正值盛夏,外面金蝉拼命的叫着,本该是更添燥意的声音,许墨白心却越发静了下来。 林安虞对于第一次见到的男生有些诧异,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里的书包攥的越发紧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里面的读书声弱了下来。 教室门打开,老师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个人愣了愣。 “你们在这干什么。” 她走近些,看见是许墨白,态度立刻变得好了不少。 “许同学,怎么在这里?” “老师,我见林安虞同学一个人站在这里,怕她害怕,我不忍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温和疏离的笑容,说的真挚,老师竟然也没有深究其中关节。 说的也是,A市许家的少爷,老师又怎么会多管。 “好,林安虞你也进去吧。” 老师不好多说,也就不计较林安虞迟到的事情。 谁知许墨白笑着拉住要走的林安虞,耐心的继续问,“我能陪林安虞同学去一趟医务室吗?” 老师一愣,这才看到林安虞紧紧攥着书包的手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划痕。 “怎么搞的,快去吧。” “谢谢老师。” 许墨白勾唇一笑,带着林安虞离开。 医务室的味道有些刺鼻,林安虞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分惧意。 “害怕?” 林安虞下意识摇头,但是小脸还是苍白了一瞬。 医务室老师不在,许墨白也不急,自己熟门熟路的找到碘酒和棉棒,示意林安虞坐下来。 “这个虽然涂上不好看,但是不会疼。” 许墨白拉过她嫩白的小手,皱了皱眉。 她的手上深浅不一的划痕里,夹杂着尘土和细小的沙砾,除此之外,她的小臂还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烫伤。 “怎么弄的?” “做饭不小心烫的。” 林安虞缩了缩手,脸蛋儿肉眼可见的升起一抹薄红。 许墨白无奈的抿唇,也说不了她什么。 少年的音线清澈又温柔,是许久都没有听过的关心,随着窗外透进来的风,钻呀钻呀,就入了心口。 “谢谢。” 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嘴角多了一抹甜美的弧度。 许墨白愣了一下,笑起来的林安虞眼中清澈的像是有星辰遍布,深深的吸引他陷了进去。 那个时候他在想,她又怎么会是虞姬。 她不该是虞姬,不该有那样凄美绝望的境地。 可许墨白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的林安虞迟到,是因为有同学把她的车胎捅了,连带着把自行车的某个零件拆掉。 所以她一骑车,就重重的从车上往前摔出去,身体跌出去了一米多。 那片路本来就不好走,这一摔更是疼的半天没有起来。 ...... ...... 等林安虞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 她摸过来手机,发现上面有来自许墨白的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犹豫了一会儿,就突然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林安虞一惊,下意识的接起来。 “白...白白?” “嗯,醒了?” 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带着微微的喑哑,让林安虞红了脸。 “醒...醒了。” “怎么还变成小结巴了。” 男人的声音染上笑意,让林安虞有些恼。 “我在楼下,下来好不好。” “楼下?” 林安虞下意识看向窗外,外面已经黑透了,隐约看着,窗外还飘着雪花儿。 挂了电话,林安虞把自己裹得严实。 深冬的季节,穿的少了简直要冻成冰块。 乔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她估摸着她大概是又临时有了工作,发了个消息问她,林安虞就匆忙赶下楼。 楼下,熟悉的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一下来,车上等着的男人就注意到了,打开车门等候她。 “等很久了?” 林安虞跑的急,还小口的喘着气。 许墨白无奈的把她拽进来,顺手拍掉她脑袋上的雪花,可惜还是有些已经化了。 “不久,正好睡了一觉。”他指尖搓了搓她脑袋上濡湿了的黑发,眸光暗了暗,“干透之前,别回去了。” “什么?” 林安虞听出了这话有别的意味,瞬间紧张起来。 男人顺势把她勾到怀里,慢条斯理的把她的围巾拿掉,一颗一颗的解掉她外套的扣子,剥掉这层厚厚的壳,便只剩里面的果仁儿。 林安虞被他抱起来,双腿分开的坐在他腿上,瞬间懵掉了,羞红了脸。 “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的吻已经同她肌肤相贴,她呜咽出声。 “小笨蛋,不能乱上男人的车知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安虞的上衣已经被推了上去,松松散散的露出了她大半的腰肢,白嫩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干燥的手轻轻划过就引起一阵阵的颤栗。 再往上推一推,就要露出一对儿圆润白嫩的地方,被合体的胸衣刚好裹住。 “别。” 林安虞颤着声音阻止他,软糯的声音让他眸色愈发深了,却是忍了下来。 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也不急燥,反而诱哄的耳语。 “我在学阿虞昨天的模样,阿虞不喜欢吗?” “你...你骗人。” 林安虞下意识想要反驳的瞪了他一眼,可被他方才弄的浑身燥热,大脑一片混乱,看过去的那一眼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娇嗔。 许墨白敛着眸子笑了一下,身体放松的靠在车子的后座上,又调低了的座椅,让他像是半躺着。平整的衬衫已经被压出褶皱,领带还好好的系着,依旧衣冠楚楚,而林安虞披散着长发,目含春色的跪压在他身上,处于绝对的控制地位。 “我的衣服还好好的。” 他的声音微哑,压低了声线,看着林安虞的黑眸暗涌不断,汹涌的浪涛翻滚着,直要把她卷进去,勾着她溺死在里面。 被情欲裹挟的男人,把所有的主动权抛给她。 她不是没有感受到身下的炙热,可是在他蛊惑般的声音诱惑之下,她突然大了胆子。 林安虞舔了舔嘴唇,整个身子都浮现出一层薄红,身下的男人亦是,看起来很诱人。 身体比大脑先要动起来,她跃跃欲试的摸上他一丝不苟打好的领结,摩挲了几下忽然弃之不用,垂着眸子,一点一点的解开他已经有些褶皱的衬衫,露出了他大片白皙的肌肤,坚硬的胸口上面还残留着昨天留下的吻痕,提醒着两个人做过的好事。 领结还好端端挂在脖子上,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林安虞压下心口叫嚣着的冲动,缓着动作解开他的领带,却不拿下来,仍旧悬挂在他脖颈,垂在身前,这一番下来配上凌乱的衬衫和暧昧的吻痕,男人倒像是被肆虐过似的。 “白白......” 她喊了他一声,软软糯糯却带着丝丝媚意。 许墨白身子颤了一下,缠着眸子用深沉的眸子捉住她。 林安虞感受到身下压着的那处肿胀起来,灼热的让她不适。 “......不继续了?” 男人的声音已经浸满了情欲,分明是箭在弦上,却隐忍不发,还出言诱惑。 “喜欢吗?” 他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手指加码似的钻进她的衣服里,揉了一下她的乳肉。 “唔...” 小姑娘的眸子里瞬间蕴出水汽,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许墨白吃痛,却是勾了勾唇角,费力的压下身体里叫嚣着的欲望。 咬了一口开了头,林安虞眼尾带着绯色,手指在他胸口转着圈的勾着,时不时触碰到他胸前的凸起,那处已经挺立起来。 他的轻喘着,气息已经完全乱了,两只手忍不住掐住她的腰肢。 林安虞吃痛,脑袋清醒了一瞬,赶忙强调。 “我不要...” 许墨白抵着她喘了一会儿,这才低哑着声音说。 “小坏蛋,没有良心的坏家伙。” 林安虞刚要反驳,就被他一个用力,倒在他身上,唇瓣被他熟捻的咬开,贝齿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唇瓣,然后潇洒离去,更深一步的肆虐去了。 方才的一阵阵情潮,都通过这个强势又肆无忌惮的吻狠狠的发泄了,倒是一点也没有弄疼她,反而叫她意乱情迷的伏拥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夺,又激烈缠绵的纠缠回应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这才抱在一起喘息着,平息着眸中掀起的阵阵浪潮。 还是许墨白率先冷静了些,克制着自己。 “今天我随你怎么对待,怎么样都可以,我不碰你,早上......对不起。” 林安虞很快想到他是在为什么道歉。 是早上那场混乱又失控似的情事。 当然,这种形容是对于许墨白的,他一直都克制又温柔,从来没有罔顾她的意愿。 狭小的车身昏暗,衣服凌乱的两个人抱成一团,林安虞乱七八糟的想着这到底是谁的道歉礼物,他总能把握着刚好的距离叫她生不起气来。 男人的身体炙热,胸口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神经。 等欲望平息下来,林安虞还抱在他身上,却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你昨晚上有没有......就是...有没有带套啊。” 她的声音弱下来。 许墨白在黑暗中一愣,又狠狠咬了她一口。 “没有,我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 林安虞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知道分寸过。 且不说从前还是男女朋友,他都没有这样放肆过。现在两个人什么都不算,最大的联系就是分手多年的男女朋友,他竟然随便了起来,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想着,她眼眶就红了起来。 她一哭,许墨白心就慌了。 知道话说的不对,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亲了亲她冒着水的眼睛,眸色深沉的盯着她。 “你还不懂吗?” 他起身,把她压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坏心的舔舐着她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咬住她光洁饱满的耳垂,刺激的她瞬间软了身子,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任他欺负。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林安虞的眸光闪了闪。 他没有说复合,而是像当年一样,在她耳边坏心的诱惑。 _________ 没想到吧,他就是来道个歉哈哈哈 若是没有心生欢喜 ...... 正午的阳光炙热,透过玻璃窗打在教室的桌椅,雪白的纸张被映得反出光泽,恍花了眼。 少女靠在少年的肩头,少年含笑用手遮住刺目的阳光。 美的像是一幅画儿。 午休的时间,正是大家都离开的时候。 林安虞并不喜欢凑着人堆,自然也不想去住宿舍,她中午会在教室度过。 许墨白知道了,就便数着时间出现在她的教室外,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别的。 他在走廊见她的那一眼,他就放在了心上,心口升起一股怜爱,兴许就是他感情的开端。 “醒了?” 林安虞动了动,睡眼惺忪的直起身来。 刚睡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儿懒劲儿,活像是一只波斯猫幼崽,傲娇又软糯。 许墨白心下微动,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 她不解的皱了皱眉。 “可爱。” 许墨白笑笑,并不解释自己的心血来潮。 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想要亲吻她的眼角,亲吻她娇嫩饱满的唇瓣。 眸中色泽深了深,牵住她的手,在她的指尖细细描画。 上面第一次看见的伤痕都已经好了,在他的见证下一点儿疤痕也没有留下。 五指细嫩柔软,它们的主人已经惊讶的红了脸,就连睡意也消散了。 “你......” “不喜欢的话,可以拒绝我。” 他垂着眸子,这些日子来扰乱他心神的念头不断发酵。 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压迫感,生怕吓着小姑娘。于是自己靠着墙,牵着她的手引她过来。 用力一拉,林安虞就跌进他的怀里,感受到怀里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轻轻的侧过脑袋,舔舐了一下她已经充血的耳垂。 ‘轰——’的一声。 林安虞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陌生的感觉自耳垂蔓延,烫红了全身的肌肤。 “许...许墨白?”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没有被人这样触碰的地方,被抱住自己的少年轻柔含住,贝齿划过耳垂,厮磨了一阵儿,她就觉得那阵酥麻席卷了全身。 她几乎是半靠在他身上,全凭他的支撑。 “嗯。” 许墨白回应了一声,低沉的尾音缠绕在耳畔。 过于亲密,可是她并不讨厌。 或者说,她没有办法讨厌起来许墨白。 也是因为,他是这些年来第一个对她抱有善意和关心的人。 他的怀抱很温暖,即便是这种亲密的动作也没有侵略的压迫,他很温柔,把她裹在怀里温声诱哄。 她承认这一刻她的心乱了。 许墨白吻上她带着绯色的眼角,又循着踪迹一路停留在了她唇瓣处。 他没有马上吻上去。 “可以吗?” 他轻声的询问,注视着她的眸子深邃,蕴着她没看懂的情意。 “嗯。” 她的回答犹如蚊呐,可他还是听见了。 下一秒倾身上去,双唇相贴,是他想象中那样的柔软清甜。 他没有更加深入,而是温柔的一点一点亲吻着,描绘着她的唇瓣,轻咬舔弄。 林安虞被动受着,酥麻的感觉蔓延到四肢,不自觉的张开唇瓣,让他轻易探了进去。 两人气息交缠,也许是太阳太烈,身上燥热。 许墨白松开她,潋滟着欲色的黑眸紧紧勾着她,他的唇角忽的绽出一抹绚烂的笑容。 怔愣之间,他已经凑近,在她的耳边轻轻问了一句。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阿虞?”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暧昧,让林安虞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方才亲吻的余韵还未消散,她的胸口不住起伏着,高她近一头的少年温柔的笑,就连那天的风也格外温柔,被春色浸染的双眸微颤。 她点了点头。 紧接着又是少年笑意更深的深深拥抱,几乎要把她塞进骨血里去。 ...... ...... 带着许墨白的一句话,和他撩动的一身情欲,这一觉似乎睡的格外长。 昨天许墨白突然的举动过后,答应给她时间,他就离开了。 但是林安虞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梦到当年的情景。 梦中的少年尚还青涩,笑意温柔,眼神澄澈的像是一汪清泉,注视着她的目光专注又深情。 “想睡。” 林安虞无意识的舔舔嘴唇,嘟囔一声,忽然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她的脸已经烫的吓人。 怎么会有这么突兀的想法呢。 大概是睡得太久格外精神,她在床上滚了几圈,仍旧没能消解下去体内的欲望。 早知道昨天就多从他身上讨点东西了,下一次他这样主动的让她为所欲为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脑海中描绘着许墨白潋滟着一片春色的墨眸,敞开的衣襟,胸口星星点点的痕迹。 若是...若是能咬他一下,听见他闷哼低喘... 林安虞痛红着脸,伸手摸到自己腿根深处那处,回忆着他的样子,小心的按住敏感的花心,胡乱揉弄几下,不得要领的捻到已经耐不住的花核。 “嗯...” 刺激的快感‘砰’的绽开。 林安虞喘息几下,又循着花蕊由浅入深的打圈按揉,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唇齿间克制不住的溢出低吟。 情动之下,匆匆几下就烧起了欲望,像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她微弱的水汽根本浇不灭蓬勃的欲望。 “啊—嗯...”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蒙在她的身上,少女如天鹅般纤细洁白的脖颈愈发显得圣洁,细碎的汗珠凝聚在鼻尖儿,情潮涌上来的薄红充斥着脸颊,她的神情似是愉悦又似是痛苦。 仍旧疏解不了。 “嗯...” 林安虞有些痛苦的细细喘息着,死死的趴在柔软的被褥上,花穴处已经一片粘腻,可是没有浇灭一点体内的燥意。 许墨白的身体不断的浮现在她的面前,加剧了燃烧她理智的大火。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感受到身上一片燥意萌生的薄汗,连带着下身的粘腻让她觉得羞耻。 她轻呼一口气,下床的瞬间腿软的恍惚了一下,撑着身子去了浴室。 微凉的水冲在身上的时候,林安虞才觉得燥意在锐减。 可惜她发现了一个让她更崩溃的事实。 她的大姨妈来了...... 微凉的水冲过的身体加剧着疼痛,小腹坠胀的感觉让她苍白了脸色,击破了那仅剩的欲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她出房间转悠了一圈,乔怜儿不在,大概是昨晚根本没有回来。 “喂...” 她有些虚弱的给乔怜儿打了一个电话。 无论如何她得关心一下,而且,她也有些话想和朋友说。 “阿虞?你醒了?你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虚,你不会昨天又被许墨白折腾了吧。” “没有,我来姨妈了。”林安虞红了脸,缩在被窝里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他问我要不要在一起。” “在一起?那你怎么想啊,他这明显对你余情未了嘛乖乖。” “我还能怎么想。” 她话音弱下来,乔怜儿马上知道她估计在迷茫又害羞,斟酌了一会儿说。 “就是你喜不喜欢他啊,你别说一点不喜欢也别说不知道!”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乔怜儿率先一步打断,林安虞瞬间噤声了。 “那我说说看咯。”乔怜儿顿了顿,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复杂,“阿虞,我还是知道你的,你根本不是个骨子里开放的人。如果你真的...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你能忍受他对你又亲又咬又抱?你肯和他...有些事情,没点什么感觉是做不了的。” 甚至说她因为家里的原因,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 乔怜儿话说完,林安虞正犹豫着,突然听见她‘啊’的一声,电话就被匆匆挂断。 下一秒一条有些混乱的消息发来,大意是遇上陆林清了。 林安虞无力的叹了口气,何止能够忍受,人收她被他勾起来的欲望到现在都没有发泄干净。 要怪,也许只能怪许墨白生的太好看又诱人。 可她曾经,或许是很清楚的,她不喜欢他。 她只是自私的,贪恋他的温柔和美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关心和爱护,不是吗? 哀之歌 城市的某一栋大厦,形形色色的人各司其职,紧张了一整夜的摄影棚,终于有一瞬的松懈。 乔怜儿眼下隐有青色,整夜没有休息的身体透着疲惫。 从昨天开始,她根本没能休息多长时间就有了临时的工作。 可能怎么办呢? 脑袋已经有些发沉,乔怜儿咬着牙强撑着,透着落地窗,她清晰的看到这座城市从日落到日出的全过程。 手机上还停留在母亲发来的消息,她的母亲发消息也不过是一个目的。 要钱罢了。 她笑了笑,又笑不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还带着郁色的天空,像是在发呆。 “乔小姐。” 身后礼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她敛了目光,再回神已经笑的风情万种。 “萧先生。” 萧骏生无声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传闻他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真是真的。 略有疲惫的女人仍穿着品牌的衣服,修身的连衣裙勾勒出她身型的线条,胸前呼之欲出的春色惹人眼球,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开衩的裙摆根本掩不住修长白皙的双腿,即便是站的端正,也无端惹人遐想。 乔怜儿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对于男人心中的想法厌烦了一瞬。 不过是个同自己一起拍照的男人。 既然他那样打量自己,乔怜儿也就没有收敛自己的目光,大摇大摆的回敬过去。 首先,这个身高就比阿清差了些,身材嘛......虽然可圈可点,可是及不上阿清半分,就这赤裸裸的目光,都不如阿清可爱。 在瞧身下那物,目测也不过平平。 挑剔的打量一番,她才把目光对准男人的脸。 男人的眸子越发沉了,乔怜儿皱了皱眉,又勾起一抹含着深意的笑容。 “同萧先生合作很开心。” 正巧这时,乔怜儿的手机响了,发现是林安虞的电话她心情才算好些。 “希望我们以后会有更开心的时候。” 说完这话,男人便同她擦肩而过,全然没有看到乔怜儿未曾掩饰的厌恶。 “日了狗了。” 她随意的骂了一句,接起来林安虞的电话。 “喂,阿虞。” 报了平安,顺便听了听朋友的情感烦恼,她脸上的笑意多了些。 “有些事情,你同他没有感情又怎么做得了。” 她正犹豫着如何开导不开窍的朋友,身后突然贴过一个炙热的身躯,烫的她浑身一颤,手里的电话就被那人拿走。 “啊......” 她转过声,入眼是陆林清沉着眸子的神情。 他不高兴?怎么了? 紧接着,他身后跟来了一个窈窕的女人,周身的打扮同他相配极了,和她一点也不一样。 乔怜儿目光缩了一下,又很快敛下所有情绪。 “陆总。” 陆林清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压了压心中的情绪。 “工作完了?” “嗯。” 她淡淡的应了一句,看到他身后看着温婉的女人皱眉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垃圾的眼神。 乔怜儿心沉了沉。 “这位是?” “你怎么还在这,我不是让他们送你走?” 陆林清目光触及那个女人,一阵烦躁涌上心头。 看来是没有打算介绍了。 乔怜儿松了口气,她并不想和他的女伴儿们对上。 似乎看出乔怜儿的心不在焉,陆林清皱眉,余光看见周围的人不多,大多都在忙自己的伙计,当即拉上乔怜儿的手腕。 “做什么?” 他不回答,两个人左拐右拐,竟是来到了一个隐蔽的逃生通道,楼梯的拐道口。 大约走的急,乔怜儿还有些喘,但是大脑倒是清明了些。 “怎么,想在这里试试?” 她扯了扯嘴角,以他们的关系,还能做什么。 陆林清皱了皱眉,把她压在墙壁上,圈在怀里。 乔怜儿无处可走,懒懒散散的圈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得意的够了勾唇,垂眼看着男人身体一僵。 陆林清眸光一暗。 方才她同那个男人也是如此亲昵吗? 他把她压在墙上,却不着急褪她衣物。他一直左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熟捻的从下挑开她的裙子,从开衩最高的地方探了进去,轻易的摸到了她的内裤。 “嗯...” 她身体的欲望被挑起,忍不住细小的呻吟一声。 “怎么?受不住了?” 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手自觉的褪去她轻薄的内裤,看见黑色蕾丝的一角勾唇轻笑了一声。 失去了保护的地方忽的一凉,乔怜儿脸上瞬间浮起一层薄红。 男人隔着裙子揉捏着她饱满的胸乳,她只贴了胸贴,很轻易的被男人把它搓开,揉上了脆弱的乳尖。 她抑制不住的呜咽一声。 身下的手也发起了攻势,毫无预兆的推入了花穴,同穴内的蜜液搅在一起,同肉壁不断摩擦,少有的干涩在男人抽插了几下之后就被水液搅动的声音代替。 “唔...嗯阿清,慢点。” 她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胳膊,犹如湖上一叶扁舟,依靠着身前的男人。 “怎么,连我都受不了了,还有力气找别的男人。” “啊——” 男人狠狠的捣了一下,入的深了,刺激的她猛的呻吟出声。 陆林清眼底涌着怒气,掐着她的胸乳愈发大力起来,乔怜儿吃痛,可她想到跟在他身侧的女人,她就怎么也不想顺着。 “怎么...阿清吃醋了嗯...嗯他是不如阿清...啊——” 男人猛的抽出来,忽如其来的空虚让她瞬间泄了身,又被新一轮欲望充斥。 楼梯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大约是工作人员。 乔怜儿忍了忍眼角要溢出来的眼泪,只觉得这一整天受得气都发酵到了顶点,她也有脾气,于是大口喘着气故意捻着酸道。 “阿清不如叫方才那位小姐一起。” “乔怜儿!” 看着陆林清明显的怒意,乔怜儿却也没有舒爽的感觉。 “啊——” 男人解开腰带,放出已经压抑许久的欲望,鼓囊红肿的地方得到解放,凶狠的对着她腿根的红肿的地方,轻易的挤了进去。 磅礴的快感裹挟着痛楚席卷着她的大脑,她死死抓住他,身体一阵痉挛。 “阿清...你疯了,外面有人嗯...啊...” 陆林清眸底翻涌着,半是强迫的将她身子一抬,乔怜儿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他,两条腿夹住他的腰男人便动了起来,全然没有平日顾及她的模样,可就这样她的嘴角却扯出一个说不是笑的笑容,异样的快感卷席着她的大脑。 “啊...唔唔...阿清...嗯...” 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在他耳边呻吟,他清楚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那一下直捣花心,差些把她刺激的昏过去。 花穴内紧致湿润的肉壁在刺激下紧缩,包裹着粗大的炙热,差些搅得的他射了出来。 男人闷哼一声,继续抬着女人白嫩的腿往墙上冲撞,两人身体相连处被撞出白色的泡沫,暧昧的顺着腿根滑下,留下晶莹的水印。 “啊...阿清阿清...慢点,受不了了。” 女人娇嗔的吟叫使得陆林清变本加厉,好在他多少心疼她,动作缓了下来,温柔细致的在她身体里探寻冲刺。 女人伸长了白皙的脖颈,几乎要被快感刺激的后仰过去。 终于男人在几个冲撞之后,滚烫的液体烫着女人娇嫩的花心填满,女人也尖叫着泄了出来。 两个人身上已经满是欢爱过后的糜乱。 陆林清怜爱的抱紧女人还在发颤的身子,口中不断诱哄着。 “我一个你都受不住了,别找别的男人糟蹋自己。” 乔怜儿知道他以为方才那个男人是她的裙下臣,也没吭声。 反正她本来就没有别的男人,但她是不会说的,她不想输给他。 男人搂了他一会儿,也许是平和的环境让男人多了一抹柔情,他温柔的吻了她的唇,浅尝辄止。然后用随身带着的手帕替她擦了擦还在不断溢出来的带着白灼的液体,体贴的为她穿上内衣。 “我同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她是半路遇到,非要跟我来的。” 他替怀里的女人整理好了衣服,才开始整理自己。 女人眉梢带着餍足,眼含春色,小嘴儿殷红,分明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惹人心热。 而这些都是他做的。 他满足的勾唇一笑,揉着女人凌乱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们让你这么晚工作,下一次不会了。” 乔怜儿一愣,眸子忽然随着男人的话震颤,方才心头一瞬的温情也瞬间泯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啊,她都没有注意这个品牌是陆氏旗下,所以... “我说过,我们只是互相......解决需求,仅此而已,我不要这些东西。” 她咬了咬牙,推开他。 如果那样,她不就成了被他包养的女人。 不对等的关系,她并不想要。 陆林清沉默片刻,应了一句。 “好。” 他顿了顿,抱的她紧了紧,似乎有些随意的开口。 “这不是我的决定,品牌自己找的你,我不知道。” ——————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如梦一般入了梦 乔怜儿和陆林清在同一个班级,只是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交集,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即便两个人都是话题中的人物,可他们各自的世界毫不相干。 出现意外的,是在运动会的某天,陆林清无意间推开没有老师的医务室门,风吹起来被帘子围起来的病床,一同吹来的,还有少女不自禁的一声声娇喘。 他的心动了动,在看清床上是谁的瞬间锁上了门。 他噤着声,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 那个被人说不缺男人的少女窝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嫩白的手指动着,小脸上痛苦又似有愉悦,一阵阵喘着,那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也入了他的耳朵。 忽的,一声轻柔似耳语的声音溢了出来。 “啊...阿清...嗯嗯...” 她喊。 她在喊他的名字,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微热。 紧接着女孩睁了眼,满含春色的双眸脆弱又澄澈,直直锁定了他。 若是能够撞碎她眼角的泪花,让她在他身下辗转求饶,让这双漂亮的眸子因为自己盛满情欲。 他的眸子也沉了下来,欲望在心口疯长,他从来不是个正人君子。 乔怜儿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性幻想对象站在那里。 是梦吧,她一勾手,把男人拉向自己身上。 是梦也好...... 几乎是顺其自然的,陆林清压过少女的身体,解放她被校服包裹的身体,白嫩的身体已经染上薄红,娇娇柔柔的任他控制着身体,发出诱人声线的小嘴儿微微张着。 他揉向少女已经发育的极好的那团柔软,生疏粗鲁的动作让她不适的皱了眉。 “疼...” 娇娇柔柔的声音刺激着神经。 他赶紧放轻了动作,手忙脚乱的开始循着直觉抚弄她的身子,直到觉得可以了,他才哑着声音问她。 “可以吗?” 朦胧在情欲中的少女望着他那处,有些犹豫,害怕的舔了舔嘴唇,最终视死如归的点了头。 反正是梦... 得到了允许,他也不敢真的放纵,怕自己不会弄伤了看着娇嫩的少女。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进去一点,她就疼的扭曲了眉毛。 “爽...爽快点。” 可她还在催促。 陆林清狠了狠心,兴许真的进去就好了吧。 他猛的一个用力,乔怜儿痛的抓紧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道指印。 他也不好受,只能试探着动了动,过了一会儿,终于湿润了些这才好些,少女咿咿呀呀的随着他的动作出声,一道一道的让他心疼又满足,陌生的快感压抑的填满了整个身体,是他从来没有体会的味道。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儿,直到双双到达高处,这才安定下来。 陆林清抱着怀里柔软的身子,一阵热意逼的他轻吻她半合的眼睛。 “怜儿?” “嗯。” 少女沉沉的睡着,他珍而重之的抱住,却在看到白色被单上的那点点殷红愣了神。 她是第一次... 睡了一会儿,乔怜儿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原来不是一场梦。 少年搂着她,眉目温柔。 ...... ...... 其实第一次的感觉并没有那样好,甚至很痛,但是那种拥有了陆林清的快感大于了一切,这太真实了。 对于乔怜儿来讲,这就像她做的一场梦,他忽然的入了梦,又陪她延续下去,可梦随时都会破灭。 陆林清... 与她,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浪迹花丛的公子,终于有一天同放浪形骸的她牵连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陆家宠爱又金贵的小少爷会和食不果腹的穷姑娘在一起。 那个时候,乔怜儿还天真的以为,她努力就可以和他站在一起,她想等着有一天正大光明的和男人站在一起。 和她的母亲...不一样。 ...... ...... “好,那么林安虞还有李昊,麻烦去一下KL娱乐和萧骏生的经纪人谈一下合作事宜。” 总监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林安虞刚吞了叁片止痛片,此刻正恍惚着。 “哪有让设计师去洽谈的,还是个新人。” “啧,还不是看模样挑,那个经纪人听说出了名的好色。” 耳边细细碎碎的传来不知是谁的杂言乱语,林安虞脸色并不好看,但她无暇去管。 小腹传来的坠痛让她浑身冒汗。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那个人对你打什么想法的。” 李昊扫了一眼说闲话的同事,体贴的对林安虞说。 “嗯,谢谢。” 好在林安虞化了淡妆,看不出她现在疼的毫无血色。 她随手回了许墨白问候的消息,收拾了些东西就跟着李昊走了。 毕竟是冬天,她穿的又不算多,一触及到楼外的冷风她便疼的差点软了腿,几乎是强忍着保持状态。 她每当这个时期,都是这个样子。 可她又是刚来公司入职,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请假未免显得矫情。 “你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工作吗?” 李昊打破了车上的沉默,林安虞点了点头。 她是被破格录用的,毕竟履历好看,又是有些本事。 “没关系,一会儿一切都有我来挡着,你跟着我就好。” 李昊笑着,实际上他长得蛮好看,是那种更偏阳刚一些的男人的气息,是非常阳光的类型。 “嗯,谢谢。” 林安虞礼貌又疏离的回话,实则害怕自己出现差错。 两人没有去KL娱乐,而是去了一家奢侈品公司,据说萧骏生在这里拍了一夜的片子。 林安虞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好像听乔怜儿提起过,不仅KL娱乐,这个也是陆林清的公司。 她还很完美的在公司大厅同陆林清打了照面。 他身侧还跟着一个女人,她觉得有几分眼熟,兴许是哪家大小姐,陆林清对那个女人态度并不好。 眉目冷峻的男人在看到她之后停了一瞬,烦躁更盛。 林安虞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 一个照面之后,他们也没有交集,便跟着下来接他们的人上楼了。 倒是陆林清犹豫片刻,招来身边的秘书,当问清了她们一行人是去找萧骏生时,瞬间皱起眉头。 “你上去告诉萧骏生还有他经纪人,不该打的主意可别打。” 秘书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仍然听话的上去了。 “你赶紧走吧,浪费的时间够多了,你家里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他对女人向来不留情面。 那人一咬牙,美眸瞪着他,“就是没有我,早晚你家里也会给你安排旁的人。” 剩下的竟是一句不说,扭头就走。 独留下陆林清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狠狠的不知对谁说一句。 “谁都别想。” ...... 果不其然,林安虞又遇到了下楼的乔怜儿。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林安虞被连续的意外刺激的清醒了些,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乔怜儿也在这工作了一夜。 因为李昊在这,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林安虞混沌的脑子有些艰难的转动了下,觉得乔怜儿看着不像工作一夜,倒像是纵欲一夜。 “你去找你的阿清?” 她偷偷在她耳边问。 乔怜儿点了点头,又疑惑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李昊,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也来不及说什么。 “朋友?” 等她走了,李昊才走过来。 “嗯,很好的朋友。” “嗯,不多聊聊吗,没关系的。” “工作要紧,等回去有的是时间。” 两个人不咸不淡的说话,电梯就到了。 等在电梯前的胖男人一下子就看到了有些虚弱的林安虞,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热情的搓搓手凑上来。 “二位就是来商讨合作事宜的对吧。” 说着就要握住林安虞的手,被李昊隔了开,代替她握了手。 林安虞反应慢半拍的想,这人倒是说话算数,加上她精力确实不够,也就承了他的情。 “哈哈,我叫谢俊才,二位是...” 胖男人倒也没有急躁,搓搓手想要进一步了解。 “李昊,这位是我们公司重视的新晋设计师,林安虞。” 李昊笑了笑,老油条多加了几句,告诉谢俊才林安虞不是他随意能动的。 谢俊才眯了眯眼打量林安虞,心道这恐怕是另一种重视吧。 林安虞对这种几乎不掩饰的侵略目光感到厌恶,可她此情此景做不了什么。 “二位先喝口水吧。” 谢俊才带着二人找了一个空房间,从茶水间热情的倒了两杯咖啡。 林安虞喝了一口,下一秒小腹疼痛骤然上升,险些失态。 “没事吧?” 李昊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失态,伸手扶了扶她。 林安虞撑着越发混沌的大脑,皱着眉要同他隔一段距离。 她并不习惯男人突然的触碰。 “要不,让林小姐去隔壁休息一下......” “不必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已经把李昊扶住她的手隔开,叫林安虞整个人都把力气压在他身上。 “许...许总。” 谢俊才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许家少爷接管大权这事情自然在心里过了一圈,是以专门了解了一下他,以防有后续合作。 这不合作没来,他就见到许墨白。 这一瞬间,他无比庆幸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许墨白并未理会,只专注着疼的小脸皱起的林安虞。 “阿虞?” 林安虞听见熟悉的声音,心稍微放下。 “我们走吧。” 许墨白扶起她,她却摇摇头。 “工作。” “都这样了,还工作什么,在我的公司都不能让你有这点自由,是我没用。” 说着,他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李昊,李昊知趣的表示自己不会乱说。 等到两个人离开,陆林清的秘书这才匆匆进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墨白带走林安虞。 他自然见过许墨白,原来竟然与方才那个姑娘有牵扯,怪不得陆总吩咐他来提醒谢俊才。 想着,他还是没忘陆总的交代,走到谢俊才身边,不咸不淡的把话传达到。 “陆总让我对您说一句,不该打的注意您可别打。” 话毕,意有所指的瞧了眼门外。 谢俊才顿时咬牙,只能压住心底的不忿。 事到如今他还能不知道? 这话早不说晚不说,现在说了有什么用,平白让他难堪罢了。 而门外,走到门口的萧骏生自然也看到了,当下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 —————————— 这周和下周考试吖~不知道看不看的出来,乔陆这对儿也是方便写肉肉,不过该走的剧情还是得走,哎,两个妹子都挺惨来着。 你的温柔是我所渴求 林安虞发觉身边的人是许墨白后,瞬间放松下来,也就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醒的时候,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被暖和的被褥包裹。 也许是止痛药终于起效,也许是放松下来,除了没什么精神以外,小腹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目光无意识的聚焦在晃动的窗帘上。 “下午下了雨,我怕你嫌闷,开了一点缝儿。” 男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林安虞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半躺在许墨白的怀里,身下垫着抱枕,男人温热的手正帮自己捂着小腹。 从前每当她难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他一直都温柔又体贴。 朦胧中,倒觉得他们中间缺失的几年从来都不存在似的。 “冷吗?” 许墨白又替她掖了掖被子的角,塞得更严实了些。 “不冷。” 她摇摇头,看见男人面前放着的文件和电脑,也看见了床侧柜子上的一摞文件。 “为什么在这工作?” 许墨白闻言轻笑了一声,道,“没良心的小坏蛋,不是你难受不让我走吗。” 林安虞面上一红,她不记得了,但是她难受的时候会干出什么事情她确实说不准。 见她醒了,还知道害羞,男人也不逗她了,放下文件从床上下来,到客厅去了。 林安虞愣愣的感受到温暖的感觉抽离,眼巴巴的一直盯着他。 许墨白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做什么?” 对上她的眼神,许墨白无奈。 他只是下去给她热一下姜糖水,这是刚回来就煮好了,但是她一直没醒。 “谢谢。” 林安虞乖巧的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喝起来,还往旁边给许墨白空出空。 “别动了。” 许墨白无奈的笑,她也只有难受的时候这么粘着他。 林安虞一动不动,等身旁的床陷下去,靠上坚实又让人安心的胸膛,任男人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腰,揉在小腹上。 怕她又难受,男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小腹。 她靠在他怀里,偷偷侧头看他。 男人还没来得及换下衬衫,白衬衫没有系领结,甚至连扣子也开了两叁个,敞开的地方露出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头还有浅浅的牙印儿。 那是她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全部消失。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痒了痒。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看着文件的目光专注,平添了几分温柔,就连平日那几分清冷味道也冲散了不少。 她几口把姜糖水喝掉,感觉到小腹很快有一阵热流涌入,身体舒服不少。 喝光的杯子递给许墨白。 男人眼也没抬,下意识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林安虞唇角抿开,有些开心。 现下气氛太过安好,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心口被男人勾的痒了又痒,前一天羞耻的欲望浮现在眼前。 林安虞往他身上靠了靠,他的身上温暖,男人身上干净的气息让她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会放松下来。 她眸光闪了闪,小手有恃无恐的摸上他结实的腹肌,在轮廓处描绘。 男人身体骤然僵住。 许墨白一低头,就对上林安虞笑的无辜的小脸儿。 他忍着把她做乱的小手拿出来,半是无奈的放下文件。 “不要闹,我还没有和你计较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 “我这几日向来难受,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可能是不小心喝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咖啡。” 林安虞嘟了嘟嘴巴,窝在男人臂弯里又顺便解开了他的扣子。 “阿虞。” 许墨白压了压眉头,不知道该先计较哪一边。 “以后离那个人远点,不该喝的东西也别喝,到最后还是自己的身子遭罪...唔。” 林安虞坏笑着揽住他的脖颈,腿往他身下蹭去,果不其然发现他那处依然肿胀不堪。 许墨白揉了揉额角,再开口声音沙哑了很多。 “别乱碰...” “可是我想你嘛,想要你。” 林安虞头一次顺着心情把话说的如此直白,还亲了亲他的眼角。 “阿虞...” 话还没说完,林安虞揉了揉他胸前的凸起,这没说完的话就变了味儿。 许墨白却突然明白了,这坏心的家伙就是想惹火,总归他现在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她怎么也不用负责。 “阿虞,这样可不是好孩子。” 许墨白攥住她往他下身走的小手,不愿意她碰。 “为什么?” 林安虞舔了舔嘴唇,不耐的想看他陷入情爱的模样。 她因为他那么一次,现在黑暗心思起来,也想看他。 男人的唇先覆了过来,亲吻上她裸露出来的那片肌肤,浅浅的亲吻,又咬了几下。 再抬眼,眸子里已经盛满情欲。 他懂她,向来只有他最懂她,所以现在他一如既往的懂了。 “跟谁学的?” 他低声问了一句,揉在她小腹的手掌顺着向上,轻易的握住圆润饱满的地方,轻轻一揉,她便小声呜咽一下。 那些情绪细细密密的自心底升起,隐秘的渴求占据了大脑,林安虞脸颊通红,手指捏着他的衣角却没有松开。 她对他有欲望,不知从何时起。 她睁着琥珀似的清澈眸子,被欲望搅动出了一层涟漪,撒娇似的蹭了蹭他。 男人抽气一声,到底怕她受凉,不敢弄乱她身上的衣服,手抽离出来,只隔着薄薄的布料亲吻她的身体。 林安虞向来很少主动,这会儿如此露骨的行为从未有过,大多都是许墨白亲近她,这会儿她可以勾动他的欲望, 就是想看他在她面前自渎。 他自然明白,闭了闭眼,压抑的躺在床上,任由林安虞柔软的小手解开他的皮带,握住那处。 “嗯...” 许墨白忍了忍,眸色复杂的看向她。 知道他不肯自己动手,林安虞却也是铁了心要胡作一通。 身下脆弱的地方任由心爱的姑娘的小手包裹,许墨白羽睫微颤,压抑着情欲的闷哼溢出,搂着林安虞的胳膊紧了些。 察觉到他的紧绷,林安虞安抚似的吻了吻许墨白的胸口,可惜也只是火上加油,马上手上又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 许墨白眼角染上绯色,眉头微皱,却又似欢愉的微张薄唇,眸中不知何时已经水光一片,鼻尖儿也渗出细小汗珠。 “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林安虞小声的提出要求,心里暗暗说自己无耻。 许墨白掀起眸子看她一眼,抿着唇不愿应下,正沉默间,林安虞一个不小心劲儿大了,男人压抑的痛苦的低吟便从口中溢出。 “唔...” 林安虞的动作压根儿起不到纾解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但是许墨白硬生生的躺在原地不动,饶是他对林安虞予取予求,也觉得此刻的景象有几分荒唐。 以色侍人,并不好听,却是他无耻的手段,即便他不想用皮相诱惑安虞,也拿不准她喜不喜欢,可他都要一试。 许墨白狠心把她拉过来,几乎半趴在自己身上,等对上林安虞略带懵懂的眸子,被欲火燃烧殆尽的理智才回归了些。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眼波流转,喑哑着声音开口。 “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林安虞睁大眼睛,差些被蛊惑了去,忍不住屏住呼吸,想要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先答应。” 他不肯她,扶正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 林安虞撇撇嘴,敷衍道。 “......哦,答应。” 总归他也不会害她,大不了撒撒娇就过去了,他向来很吃这一套。 “这个要求撒娇也没用。” 许墨白冷了脸,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上敲了敲她的脑袋,可叹他竟然从身体不舒服,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林安虞身上谋求承诺,太过荒谬。 “哦。” 林安虞哼了一声,手上报复似的又使了点劲儿,许墨白喘息重了不少,扶着林安虞许久才压抑下去。不再满足于被动承受,许墨白低笑一声,缠上她敏感的后颈。 “这点儿力气,猫儿似的。” 他吻着她后颈那片肌肤,那一刹那触电般的感觉充斥林安虞全身,她一动也不懂的感受着男人滚烫的吻从脖颈一点点的到她的唇瓣,最后全然包裹住,吞吃了自己两个唇瓣,她只能无声的接受着他克制又温柔的吻。 这个吻带着欲望,一点一点的炙烤着她的理智,摧毁着她的防线,情动的颤着眸子。 “嗯……白白…” 缠吻中, 衣服在被褥包裹下被推了上去,内衣也被松了开,男人的手抚弄着她已经敏感脆弱的胸乳,一边亲吻咬弄她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带起阵阵酥麻。 林安虞并不讨厌他的亲密,又没忘记正事,咬着唇手上随着本能上下动着。 “小坏蛋。” 男人狠狠的念了一句,使劲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趁她吃痛抽身离开,直奔浴室去了。 林安虞呆呆的坐在床上,眼前早就一片狼藉,尤其是他躺过的地方。 浴室哗哗的水声流了一会儿,林安虞这才回神,顿觉荒唐无比,绕开许墨白躺过的地方,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脸蛋儿一再升温,知道许墨白冲了凉水澡出来,怕闷坏她才捞她出来。 “也不怕闷着。” 许墨白身上裹着浴袍,无奈的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看出他虽然有些恼意,但是并没有生气,林安虞放心一瞬,便越发想要肆无忌惮起来。 “躺着。” 许墨白看出苗头,毫不留情的扼杀在摇篮,把她摁在床上,叫她一动也不能动,再不许她碰他。 对上她亮亮的眸子,许墨白报复似的咬了一下她露出的一截锁骨。 虽然羞恼,但是这些情绪他是无法对着林安虞真的发泄,只是她惯会得寸进尺。 “陪我。” 林安虞乖乖躺在床上,拍了拍身侧的空地。 意思很明确。 许墨白眉心抽了抽,这个小坏蛋也只有不舒服了才知道找他。 他对她没什么办法,躺到床上把她带到自己怀里,强势的不许她乱动,林安虞先前闹够了,这会儿也乖乖的睡下了。 要不是他记得她小日子就在这阵儿,多问了一句,他可真不敢想她会被带到哪里,又会有多难受。 ......林安虞睡的香甜,无意识的搂着身侧的男人。 许墨白疼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眸中却带出一抹自嘲。 ———— 小小修了一下 是谁先被诱了心 分明早晨还阳光明媚,分明已经是冬日,兴许今日格外暖和,等到了下午的时候,瓢泼大雨自天上倾泻下来,裹挟着阵阵冬风卷入室内。 窗帘遮挡住的玻璃窗开了个缝儿,让冷风丝丝缕缕的钻进来。 床上昏睡的女人有些冷的动了动,一旁的男人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屋内的摆设简单,色调冷淡。 与之不同的是一地揉乱了的衣服,男的女的都有,深灰色的被褥上深深浅浅的印着或大或小的水印,也不复平日的整洁,皱的一塌糊涂。 床上那两人四肢交缠,若是细看那身体相连处似乎并未分开,两个人身上都布着殷红的吻痕和指甲刮过的痕迹。 女人皱了皱眉,手贴在男人胸膛上动了动,被男人捉住。 “做什么?” 低沉的磁性男声入耳,女人周身一颤,清明了几分,费力的睁开眼睛。 “阿清?” 有些喑哑的嗓音让她听着难受,又皱了皱眉。 “唔...” 乔怜儿眼睛猛的睁圆,不可置信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物再次炙烫着她,他竟然根本没有出来。 “怎么?” 陆林清坏心的动了动,乔怜儿被这几下顶的难受极了,眼角殷出几滴泪水,轻易的被挑起来欲望,可怜兮兮的缠着他撒娇。 “嗯...不要了,阿清...” 这哪是撒娇,分明是火上浇油。 男人挑眉,仍旧不轻不重的撞了两下,听着女人愈发婉转难耐的呻吟起来,故意停了下来。 乔怜儿喘息着,两人身下的床单又殷湿了一块。 他的手抚上乔怜儿微鼓的小腹,低低的笑了两声,目光落在哪里似乎添了几许满足,混杂着失落。 “怜儿,你瞧,你这里面都是我的。” 乔怜儿小腹鼓胀的难受,被他弄的快要晕死过去,他抚摸着她小腹的手还不安生,下身又被他死死填满。 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从中午回来就疯了似的压着她做,从墙头沙发到床上,一次又一次,偏生每次都报复似的不肯出来,叫她被他狠狠浇灌,而后再一次迎接一触即燃的欲火。 她不讨厌他这个样子,甚至喜欢极了他因她发疯痴狂的模样,哪怕是在情爱里,却也是为她着迷。 可是...他没有一次做了措施。 “阿清...你又这个样子...唔,万一怀孕了可怎么办。” 她嘟囔着,不无埋怨。 男人眸色深沉,爱怜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却避而不答,反而是用滚烫的手掌熨贴抚摸着她鼓掌的小腹。 “怜儿不舒服吗。” 乔怜儿条件反射的就是一缩,绞住她身体里的粗大东西。 被紧致湿润的肉壁一绞,陆林清一个闷哼,半晌又轻笑出来,目光专注地落在身下承欢的娇弱女人。 她眼角因情欲染上绯色,身体的不适让她神经不断紧绷着,又被他抛向高处,又洋洋洒洒的落下。 陆林清抱她起来,她攀上男人的后背,两人肌肤相贴,双腿盘住男人劲瘦的腰身,让身体里的东西更深了些,抵得她难受。 “阿清...我吃不下了,我好难受。” 乔怜儿趴在陆林清怀里呜咽带着哭腔,好不可怜。 男人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眼角,舔舐掉她眼角沁出的几滴眼泪,轻声诱哄。 “可以的,很快的。” 乔怜儿再一回神,发觉男人带她到了洗浴间,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被放在洗手台上,男人压住她的身体,轻缓的一下下撞着,勾动着她从未褪去的情欲,一下一下研磨着她的神经。 “啊...嗯...嗯...阿清...” 乔怜儿难受的眼角带泪,仍旧欲求不满的抓住男人的身体。男人疼惜的亲了亲她的耳垂,扶住她的腰,身下却毫不犹豫的撞了进去。 “啊!” 乔安儿死死抓着他,他抽插的速度极快,快到穴道里原本就接近饱和的精液根本来不及流出,连带着他那物一起撞向深处,挤压着它直捣深处,一下下研磨着她敏感的地方。 她快要被快感淹没了,小腹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水流被挤压的声音,一起拉扯着她的神经。 “啊......啊啊!” 有一股灼热的液体冲入河海,和其他的混在一起,却依旧被堵的死死的。 乔怜儿也泄了出来,舒爽的被抽了力气在男人怀里,只能从男人那里汲取支撑柱自己身体的力量。 “阿清,放过我好不好,嗯...我好难受。” 她娇声抚着男人的胸口,惹的男人周身一滞。 被情欲浸染的女人目含春色,殷红的嘴唇微微充血,柔软的腰肢靠在他怀里,碰撞在他坚硬的肌肉上。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下面的小穴儿也是这般殷红肿胀。 他心疼的在她颈边厮磨了一阵儿,缓缓抚弄着女人漂亮的蝴蝶骨,又随着后背滑下,落在女人腰后,她腰肢细的他像是一手就能抓住。 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迭在一起,女人柔若无骨的靠在男人身上,依赖又惹人心怜,他扶着她的腰,像极了夫妻,拥有着一个小生命。 他的目光温柔又专注。 乔怜儿全身力气挂在他身上,被抽干了力气的四肢软绵无力,恼他这样折腾她,美眸一睁,撒娇似的在他胸口咬了咬。 “好难受~” 男人心间一动掐了她腰一下,乔怜儿惊呼一声。 好在男人下一秒就放过了她。 失去了东西堵住的小嘴儿不舍的吞吐出汩汩白灼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腿缓缓流在地上,被填满的感觉却一点没少。 “这么慢?舍不得?” 男人勾着唇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亲吻允吸着她的脖颈,很快在那片白皙的肌肤留下红痕。 乔怜儿瞪了他一眼,咬上他的手指,反倒被那手指反客为主的侵犯,好不容易被放过,那被晶莹液体裹着的手指还带着牙印。 男人坏笑着勾唇,那双眸子亮的像是荒原的一匹狼,看向猎物的眼神有势在必得的架势。 “要我帮你吗?” “不用。” 她没好气的拒绝。 男人的手却已经先动了,他娴熟的进了她的穴口,刻意的在扣弄出爱液的时候捻着她敏感的那处,惹得她身体又燥热起来,溢出几声娇吟。 乔怜儿抓着他的肩膀,努力压抑着身体里又要升起的欲望。 她那微薄的意志力在陆林清面前向来是一戳就破,再来......就溃不成军了。 “想要?” 陆林清轻笑。 “不要不要,你下次不许这样了,记得带套,万一...” 乔怜儿推开他,有些烦躁的趴在他怀里。 陆林清眸光暗了暗,抱她紧了紧,小声颤着眸子。 “有了也不怕。” “那不行,我...啊!” 乔怜儿一惊,男人又填满了她。 湿润的甬道让他一下子就进去了,好在小腹已经没那么鼓胀,他撞了几下也没让她太难受,反而舒服的她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做什么...” 她不想承认自己那处空虚被他填满,舒服得很。 “做你。” 陆林清恶狠狠的撞击几下,又把乔怜儿抱起来,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乔怜儿心头掠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一面落地的镜子映入眼帘,连带着还有入镜的两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深陷情爱中的自己。 “好好瞧,我们是怎样的相爱。” 陆林清情绪难辩的低低念了一句。 身下垫着温暖的地毯,乔怜儿浑圆的胸乳压在上面,跪趴在地上。 男人竟然让她选择了这样一个被迫承受的姿势,来接受两个人的欢爱。 后入的姿势填的很满,乔怜儿吃惊之余,原本清明的双眸逐渐失焦,随着男人不断的撞击颤动着。 穴肉殷红的外翻着,男人青紫的物什在自己身体里时隐时现,摩擦着她被情欲支配着的脆弱的身体。 “嗯...嗯...再快点,阿清...嗯,好棒...” 她颤抖着身子享受着男人带给她的快感,嘴里不住的翻出淫浪的叫喊。 镜中的自己娇媚柔软,承受着男人的爱抚,她下意识的避开那尖锐的问题,沉迷这一刻的情动。 “阿清...阿清好棒...” 男人松开她,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他啄了啄她的唇瓣,无比纯情的描绘着她唇周的轮廓。 下身一压,又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 “唔嗯...阿清是最棒的...” 乔怜儿哼唧一声,嘴上还说着诨话,眸中被情欲占满,舒服的舒展了眉头,胸乳随着男人的动作耸动着,整个人都任男人抚弄。 男人揉了一把两人相连处,摸出一把粘腻,将手送到她鼻尖儿,她撇撇嘴,皱起眉头。 “坏阿清...” “你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陆林清提醒她。 乔怜儿软软的哼唧一声,捏了捏他坚硬的胸肌,又抚摸他的耳垂。 男人用了些力气,叫她瞬间软了身子。 “还有力气做些小动作?” “没了没了...” 乔怜儿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情欲沾染下,哪怕一根儿发丝也都显得情迷意乱,双颊熏红,眉目含春,因为男人的一个动作而舒服的眯起眸子,唇间溢出叫人面红脸热的呻吟,可她丝毫不觉得羞窘。 她爱极了同陆林清欢爱,沉沦情欲的支配中。 这是她吗? 这是因陆林清而出现的她,尽情的沉沦在情爱中的模样。 这一刻,两个人共赴情爱,情感直白又热烈,哪怕是这种只在床上才有的感情,她也倍加珍惜。 “不许再不带套了。” 她嘟囔着,掩下眸中的失落。 没人听得懂这是实话还是假话。 男人冲撞几下,带着身下的女人送上高潮,这才射在她身体里,像是不乐意似的又撞了撞才出来。 “好。” 他意味不明的抱住已经被长久的情事消耗了意志的女人。 这话,她今天一天就说了无数遍,可他不爱听。 她是他的女人。 他爱怜的抚着她睡着的脸庞,转向镜中的自己,却是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温柔。 炮友关系吗? 陆林清抱她进了浴室,仔细替她清理了,才把她放在床上。 垂眸注视着沉沉睡去的女人,他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窗外的雨声越发大了,淅淅沥沥的像是打在他心上,难以言喻的苦闷涌上来。 从高中到现在,他也不过是她消遣的其中一位,兴许是最长久的那个。 ———— 让这两位加点肉肉~ 身披保护的外壳 “醒了。” 陆林清及时的瞧见床上的乔怜儿睁眼,放下手中的电脑。 “阿清?” 乔怜儿勉力支撑起身子,脸色突然僵住了。 纵欲果真伤身,她现在身体酸软无力的像是得了重病的患者,偏生那种不适还在提醒她度过了多么荒唐的一天。 她被睡了一天! 陆林清体贴的扶住她的胳膊,怕她没了力气摔倒,被乔怜儿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 欢爱的时候是舒服又欢愉,可是这事后就到了算账的时候。 陆林清毫不介意,反而勾唇一笑,他的眼神向来有着侵略性,谈判如此,在床上对着乔怜儿更是。 一把揽过女人细软的腰肢,在女人香软的发间轻吻一下。 恍惚间,两人像是情侣般的姿态让乔怜儿一僵,而后推开他,故意娇嗔道,“不许了,我累坏了。” “嗯。” 陆林清挑眉,没再亲下去,而是把女人拦腰抱起来。 “你怎么带我回你家了?” 乔怜儿皱眉,哪有人把炮友带回家...哦...话问出口,乔怜儿就恨不得打死嘴欠的自己,她可不也带过陆林清吗。 “不然去哪?不喜欢家里?” 他刻意的去掉了前缀,说出的话惹人误会。 “你...” “你是唯一一个。” 陆林清垂眸,敛去眸中的情绪。 女人身上只被他裹了一件真丝的家居服,还是他的,下半身露着白皙修长的腿,甚至若隐若现的,分外勾人心魄。 “看什么。” 乔怜儿面上染上薄红,这个男人当真没羞没躁,折腾一整天了方才还用那种赤果果的眼神盯着她。 “没什么,今天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男人把她放在餐桌的椅子上,冰凉的触感毫无遮挡的贴近她那处,乔怜儿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捏紧男人的衣服,偏生男人视若无睹。 乔怜儿心里堵了口气,轻哼一声,白嫩圆润的赤足伸过去,勾上男人的裤带,一双美眸媚眼如丝,双眸眯着,满身情爱过后的娇媚姿态尽显。 “阿清向来让我满意。” 男人眸色越发深了,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喉结,大手裹住女人娇嫩的玉足不放,再开口已经是沙哑不少。 “满意?” 他尾音上调,俯身亲吻上女人白嫩的玉足,含上圆润的指头,轻柔的舔舐亵玩。 乔怜儿压着心头那点儿欲望,身下湿漉漉的贴在冰凉的椅子上,让她更加窘迫。 “自然...是满意极了。” 这一句话打着颤儿,怕是已经情动了。 男人勾唇,干燥的手抚过她的腿,直逼进腿根儿处,摸到了一把粘腻的液体,笑了一声。 “怜儿真是水做的,该多喝些水补充下。” 说着,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她红着脸一口口咽下。 等喝完了,男人就捉住她水润不少的小嘴儿仔细允吸厮磨起来。 属于男人的气息缠绕在周身,荷尔蒙的气息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陆林清满含着情欲的俯身舔弄她脚趾的诱人模样还在眼前。 乔怜儿心一横,沉着眸子,手灵巧的解开男人的裤带。 “来吧。” 陆林清垂眸,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在略显狭窄的木椅上进入了她的身体,听见她欢愉的呻吟出声,又伸出手来抚弄她的头发。 乔怜儿被男人占有着,咿咿呀呀的说不成语句,等到终于结束了,乔怜儿才半瘫着男人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男人湿软的黑发。 “阿清...嗯,阿清今天不一样,是醋了?” 方才温存的模样差叫她差些当了真,陷了进去。 乔怜儿咬了咬牙,压下心底那些莫名的情绪。 男人没有回应,只一双漆黑的眸子对上她,下一秒更加大力的撞动起来。 等这次结束,乔怜儿真是累的连根儿头发色儿都不想动。 他们在此之前,很少有缠绵过后还单独相处温存的时刻,毕竟二人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在维持男女关系上或许有几分特殊,但也只是在床榻之间。 这还是头一回儿到陆林清家里,这让她心里怪怪的。 “给我找件衣服,我走了。” 乔怜儿懒懒的咬了他唇瓣一口。 “天已经晚了,住一夜吧。” 陆林清沉了眸子,气氛诡异的僵持住了。半晌,他起身递过去一个自己早些做好的叁明治,乔怜儿累极,现在吃不下什么荤腥,却急需食物果腹。 乔怜儿接过来,愣了一瞬,又勾起风流的笑容,半是意有所指的说着,“还是阿清贴心,不论什么都更让我满意。”停顿了一下,陆林清抱住她的动作僵了一瞬,又听见乔怜儿温柔着摸着他的脸颊说着划清界限的话。 “我就不多留了,今天就到这吧,我累了。” 她话里带着娇嗔,扶住男人胸口,余光还能瞥见男人精壮的身体,眯了眯呀又喝了一口他倒给自己的热牛奶。 陆林清一副好颜色真是让她心痒痒,怕是死在他身上都乐意,可惜... 她缩了缩手,不再去看他。 陆林清沉了脸,声音像是凝了冰。 “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吗?” 乔怜儿感觉到箍在身上的手臂愈发紧了,突然心里也慌乱起来,从方才就叫嚣着的念头一不小心露了出来。 “也是,那就借住一晚了。” 接着,是二人长久的沉默。 乔怜儿咬着陆林清亲手做的叁明治,味同嚼蜡的机械进食,方才放纵了一瞬自己的私念,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她好怕自己信了那一瞬的温情,而后万劫不复。 “随你。” 陆林清随着她话音落下,脸色却没有因为她的妥协好上半分。 没有回程的爱 林安虞这些天就在许墨白家里住下,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没有人觉得不对,而林安虞内心还总掺杂着些隐秘的愉悦。 她也不懂为什么会开心。 可是那点喜悦在她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见到许墨白时,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也不能说是许墨白不回来,而是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晚上回来给她暖小肚子的时候她早就睡了,早上她又睡的太安稳,他早走了。 这让她有些心慌,冷静一想才发觉自己这些天对许墨白做的事情有多荒唐,瞬间就慌了神。 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是不是嫌自己过分了。 可他又会从外面回来后不耐其烦的用热水捂热了自己,然后搂着她用带着余温的手捂她的小腹,没叫她受一点凉。 好在来自李昊的消息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即便林安虞也说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昊发消息的意思很明确,关心了她的身体,她这几天没有上班他很担心云云,工作上的一些资料需要给她,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顿中饭。 想到乔怜儿怂恿她的话,她咬了好久指甲,犹豫了许久,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喝杯咖啡就够了。 她来请。 毕竟李昊在那时对她的维护和善意她还是看在眼里。 于情于理该谢谢他。 也隐秘的想要证实确认自己面对许墨白时内心的那点欲望。 ...... 下午的咖啡馆人倒是不多,林安虞选择了一个离许墨白家到公司中等距离的地方。 她来的早,却没想到李昊比她更早。 “安虞。” 李昊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林安虞愣了一下,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之前谢谢了,我大概给你惹麻烦了,工作没关系吧。” 林安虞斟酌道。 对面的男人在人群中也算是亮眼的存在,而且足够绅士体贴,平心而论也是不错的交往对象。 “没有关系,身体不舒服就该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许总另交代了。”李昊沉默片刻,又犹豫的开口“那天许总把你带走,你们...” 林安虞被问的毫无防备的红了脸,没有任何准备的就想起来在许墨白家这段时间有多荒唐,以及......二人的关系。 他还不能算她的男朋友。 见到对面林安虞瞬间通红的脸,秀丽的小脸上爬满红晕,李昊当下也懂了,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他无奈的看向对面的林安虞,她正在借着喝果汁掩饰自己的脸热,可谁能看不出来呢,也只有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掩饰。 说起来,来咖啡店喝果汁,真是可爱的选择。 只是这样可爱的姑娘,看来是不会属于他了。 李昊刚要开口,咖啡店外不远处的街道轰然响起刺耳的撞击声,两个人都是一愣。 只是两人都没有看热闹的习惯,吓到归吓到,等到听见警笛长鸣,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李昊才率先开口。 “你喜欢许总?” 林安虞募得僵住了,她有些震惊和不解的看向李昊,倒是把李昊搞的有些懵了。 然后他听见林安虞有些懵懂的问了一句话。 “为什么?” “感觉吧,你瞧,我提起许总你就害羞了,本来我还想追你呢。” 李昊半开玩笑的说,也带点不甘心的味道,他刚见到这个姑娘就心生好感,优秀又漂亮,谁会不喜欢呢。 这下林安虞更懵逼了,连连摆手,有些拘谨的低下头,“不要追我,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追你了,我犯不着跟老板抢人,不过说真的,你和许总...” 话说到这里,他想问的不言而喻,只是多少觉得自己太八卦了,有些问不出口。 林安虞倒是没有介意,还停留在刚才的惊吓中,愧疚的道歉,委婉的递出好人卡。 “对不起...我现在有在意的人了。” 这整的李昊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样耿直的傻姑娘,可劲儿的扎他心。 “还有谢谢你,我知道她们都说我什么,谢谢你没有相信。” 那些同办公室的人和从小到大的同学一样,其实这么久她也习惯了,只是突然有人释放善意,反而不习惯。 “那有什么可信的,比起亲耳听我更信亲眼看,用心看。” 李昊眨眨眼,林安虞忍不住被他表情逗笑。 “这就对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 “谢谢。” 李昊觉得这姑娘真的有意思极了,方才问她喜欢许总,那副惊诧的模样他还觉得自己看错了。 “不过我没恶意啊,许总这么关心你,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可以满足追求失败的我一点好奇心吗?” 生怕再听下去,再细想下去,对林安虞更加怜爱,当即给自己找了柠檬清醒清醒。 林安虞扣着杯子,却不知道怎么说。 两个人曾经在一起过,可现在已经分开了,她没有回应他就是没在一起,可如果没有关系,也断然不可能住在一块,她私心里也不想和他划清界限了。 “不方便说吗?”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安虞坦白,“我们从高中认识的,只是之前闹了点小矛盾。” 李昊默认两人高中就在一起了,一直恋爱到现在,感慨自己没有不长眼的死缠烂打,也默默感叹自己输的心服口服。 打断这次见面的是林安虞发觉来了电话,打过来电话的是许墨白的助理。 劈头盖下来的一句话林安虞直接懵了。 许墨白出车祸了。 林安虞懵了片刻,抄起包就走,李昊见状拦了她一下。 “去哪里,我送你。” 见她不回答,李昊又说,“你现在贸贸然出去你怎么过去,我们至少也算朋友不是吗。” 林安虞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许墨白的助理说,他这些天几乎没有休息过,只有在晚上会回去休息几个小时陪她,然后又急匆匆的继续加班工作,他把许多工作提前来做,这次就是他回家取一样材料,可大概是没有休息好,路上的时候一个走神就出事了。 林安虞又气又急,心慌的不得了,挂断电话才发觉手机上有不少未接来电,除了方才助理给她打了十几个,还有来自许墨白的电话,可她手机静音了压根没有听见。 在焦虑中,医院到了,林安虞强压下心头的恐慌,扯出来笑容挥别李昊。 她真的好害怕,她害怕医院,医院对她来讲,只有死亡。 一听见他出事,她脑海中就闪过数个念头,那无数种不好的可能几乎要把她的心脏撕裂。 可等走进了,她瞧见那病房走出了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她忽然僵住了,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死死的看着她。 心口叫嚣着要离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许墨白的病房,还带着一个保温桶,她的嘴角还挂着微笑,是对着许墨白吗。 这个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不想看见。 可她到底没有逃掉,助理从她身后走过,手里端着一碗粥,看样子是从医院食堂打来的。 她喊了一声林安虞,又看见对面站着的林安瑶,忍不住皱了皱眉,挡在林安虞面前对着林安瑶冷声说,“林小姐怎么在这里,许总醒了会生气的,您还是先离开吧。” 这话说的没什么情绪波澜,偏生每个字儿都钻着她难堪的说,而她刚才又确实被许墨白轰了出来。 眼见着林安虞松了口气,林安瑶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阴阳怪气。 “哟,姐姐回来了,国外呆着还好吗。” 可惜话没说完,就被许墨白的这个助理打断,“林小姐,如果没事您请您请离开。” 林安瑶脸色变换,终于还是不想真的和许墨白的助理对上,狠狠瞪了林安虞一眼走了。 林安虞松了口气,感谢了那个助理一番。 助理小姐是个看着极为飒气的女强人形象,但并不让人觉得害怕,她看林安虞的模样,估摸着又开口。 “安虞小姐和许总一样喊我荀丽就好,方才那位林小姐经常来找许总,不过许总看见她会很生气的轰她出去,虽然不绅士,可却是个男人该做的,不是吗,您不要介意。” 荀丽脸色柔和许多,但仍旧称不上有表情,这张正气十足的脸配上颇有些毒舌的话,倒很有意思。 林安虞心情松快了些,但还是摇摇头,在许墨白的下属面前澄清,“我有什么好介意。” 荀丽闻言多看了几眼她,没有接着这个话说,而是把手里的粥递给她,末了还嘱咐了一句。 “我想安虞小姐可以多介意一点,许总会很开心。”顿了顿,她忽略林安虞的红脸,又嘱咐几句,“许总看起来心情不好,伤势你不用担心,大多都是擦伤。” ———————— 确实太久不更了,假期莫名烦躁,还是得填填坑,要让两个人加快一点进度啦,这俩还是很纯情线,所以好担心开不了车。 没有回路 林安虞端着粥,推开许墨白病房门的时候,难免还是紧张起来,虽然荀丽再叁表示只是擦伤,可是她还是后怕。 病房的窗帘拉着,所以显得有些暗,男人合眼躺在病床上,那白色刺痛了她的眼。 察觉有人来,许墨白睁开眼,他听出来来人是谁,可脸上仍旧一片晦暗,甚至有丝戾气。 林安虞有些怯怯的喊了一句。 “我是林安虞,先吃点饭吧。” “把门锁上,饭先放桌子上。” 他冷不丁出声,声音没有半分暖意。 “锁上,没人能进来。” 饶是林安虞迟钝,也察觉到了许墨白情绪的不对,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在同学聚会重逢的模样,她有些怕。 她隐约懂了男人的意思,她迟疑了片刻,许墨白耳边清晰的传来门锁‘咔哒’锁上的声音,而且锁了两道。 许墨白眉头重重的一跳,林安虞的听话并不能缓解他的烦躁,甚至火上浇油。 林安虞默默的把粥放在桌上,又挪着步子走到许墨白的床前,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后眼角就一酸,还有那额角纱布透出的刺目的红色。 猛地天旋地转,林安虞就被拽到了病床上,胳膊撑在男人胸口,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男人滚烫的唇瓣就贴上他的。 许墨白的这个吻疯狂又炙热,狠狠的压着她的脑袋夺取着她的呼吸,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腔体,勾着她的舌尖吸允索取,完全不复平日的温柔。 林安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饱含的情绪弄的有些懵了,可是仍旧顺从的贴着他的身体,努力昂着雪白的脖颈回应。 一时间空气中的温度飙升,许墨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更加疯狂的咬着她的唇瓣,林安虞冷不丁被咬疼,忍不住呼痛,许墨白一僵,动作这才放缓不少,转而泄愤似的啃咬她的锁骨。 林安虞被弄的难受,眼里潋滟着破碎的水光,眼角染上绯色,雪白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的粉红。 没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被男人解开,露出白嫩的肩头,鼻尖都是刺鼻冷漠的消毒水味。 “哭什么。” 男人突然停下来,手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她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出来。 “你不知道会发生这些?还敢关门?” 他攥着林安虞的胳膊,几乎是在逼问,林安虞很少见到这样失控的许墨白,呆滞的摇了摇头,又皱着眉点点头。 她哭不是因为被粗暴对待,实际上除了他的情绪不对,她并没有觉得被过分粗暴对待,只是他的情绪来的她不明白。 林安虞缓了一阵儿才清醒些,裸露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许墨白手臂上的吊瓶在回血,林安虞有些慌乱的捂住他的手。 许墨白扫了一眼,干脆利落的扯掉针头,转而又问林安虞。 “还敢不敢了。” “我知道,我...” 没想到林安虞还在回答上一个问题,许墨白气的要笑了,林安虞这才发觉他的眼角微红,像是要哭过似的,眸中的情绪是令她心悸的痛苦。 “你...你怎么了?” 她有些慌乱的问,手指摸上他眼角,小心的蹭了几下。 “怎么了?”他似乎扯了扯嘴角,得到她答案瞬间的阴沉收敛不少,但仍旧叫她害怕慌乱,他笑的有些嘲讽,“你下午在哪。” 林安虞几乎是瞬间就愣住了。 下午,下午她在和李昊喝下午茶,聊了会儿天,可是许墨白问出来她莫名的有些心虚。 “喝下午茶,和李昊,你见过的。” “他喜欢你。” 许墨白笃定的说,手指拂过她细嫩的腰肉,带给林安虞阵阵酥麻,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他只是给我带工作用的资料,我们什么也没有的。” 许墨白忽然停下来,林安虞不安的看过去,被他眼底不遮掩的哀伤惊了一惊。 “那我们算什么。” 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可是林安虞却更不安了。 “白...白白?” “我们算什么林安虞。” “我和他只是朋友,工作关系。” 林安虞不知道说什么,任着心慌口不择言,却更加触动了许墨白的逆鳞,他有些残忍的开口,质问她。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林安虞,我们也只是朋友,床上关系?” 他的尾音带着些颤抖,说出来的话让林安虞如坠冰窖,林安虞脸色难看的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墨白,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不住的颤抖。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染上哭腔,脆弱几乎一碰就碎。 “对不起阿虞,是我过分了,对不起,对不起......” 几乎是下一秒,许墨白就抱住她,不断的道歉,不停的安抚。 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呢,一厢情愿爱她的是自己。 可是当他看见家里没人,本该在家里的人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笑的那样好看,甚至露出害羞的神色,那种恐惧怎么也压不下去了,疯狂缠绕着他的心脏,紧紧攥住让他难以呼吸,他明明知道阿虞不可能和自己纠缠不清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这无疑是在告诉自己。 阿虞不是非他不可。 那种晦暗可怕的情绪在她哪怕害怕却仍旧予取予求后,升格到了顶点。 从前多少个日夜,在一起的多少时间,她也是这样顺从的任他亲吻,而后顺理成章的躺到了同一张床上,他以为她是愿意同他欢爱亲密。 可事实呢,连同他以为的感情也不过是她的报恩。 多可笑,多可悲。 为了留住阿虞拼命工作空出的时间似乎也变得可笑。 林安虞噙着泪,使劲推开他裹上外套就往外跑。 荀丽也没能拦住,她皱眉扫视了一眼病房里乱七八糟的一切,忍不住开口。 “许总,你有些过分了。” “去送送她,送她回去。” 许墨白无力的说。 林安虞找到厕所,哭着整理好衣服,再出去的时候,荀丽已经皱着眉站在门口等她。 她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许总交代我送你。” 荀丽皱着眉看她哭过的眼角,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林安虞没有谢绝她的好意。 回去的路上林安虞很安静,安静到沉默,荀丽自然发觉不对。 她的脸色还苍白着,受到打击了似的难看着,缩在那里通红着眼睛,当她后知后觉车到了许墨白家楼下,瞬间变了脸色。 “不来这,我回家,这不是我家。” 荀丽点点头,调转车头。 一路上她小心的观察了下林安虞,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卖了许墨白。 “安虞小姐。” “怎么了?” 林安虞声音还带着点哭腔,荀丽有些不忍心了,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 “其实许总怕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走呢,这几天这么忙,是想着之后能陪你,说不准你就不走了,是不是很坏。” 林安虞愣了愣,之前不冷静的时候没有深想,可她还是生气委屈的。 “是很坏。”她喃喃道。 糟糕,她的心又乱起来了。 荀丽笑了一下,“我不是在给许总开脱,这也不是骗你,看你难过才出卖许总的,许总如果让你不高兴了,按你的想法对他就好。” “我知道的,没有怀疑你骗我。” 可她就是耿耿于怀许墨白说的话,又兴许是他的态度,又或许是自己。 差劲的噩梦 许墨白已经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很久了。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今年的雪格外多,只一会儿就积在车上一层。 可男人还是没有离开。 林安虞的手机里躺着几条短信,都是许墨白的,但他却生怕吵到她似的没有打一个电话。 他说对不起,我错了。 很平淡的叁个字,他道歉也整不出花样来,可是林安虞已经看了很久了。 乔怜儿从阳台探着头看了一会儿,又看见犹如木头人似的林安虞,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对着叁个字的短信出神。 她拍了一下她肩膀,让她回神。 “安虞,你家许墨白不会冻出事吧,你真不见?不过不见也算了,毕竟伤了我们安虞心的男人不值得~” 林安虞沉默了一会儿,打了短信发给他,叫他回去。 过了一会儿门却被敲响了,还没来得及紧张,门外就传来许墨白有些疲惫的沙哑声音。 “我把东西放在这,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走了你再出来拿就好。” 门外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林安虞朝着门走了几步。 “你是因为我和别的男人见面生气的吗。”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阵,才传来声音,“也不算是。” “导火索?” “大概,我知道阿虞不会这样,但是我害怕,好了阿虞,我走了,不早了,睡吧。” “我原谅你了,你也快走吧。” 林安虞怕他听不见,有些急促的朝门外说,可是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一声短促的‘嗯’。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开门,门外放着一个塑料袋,都是些林安虞爱吃的东西,她沉默的把袋子提进来。 乔怜儿挑挑眉,不想吐槽两个人隔门喊话。 “心疼了?” “可我生气。” “怎么回事?” 林安虞兴致不高的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听的乔怜儿啧啧称奇。 “恕我直言啊我的小安虞,我觉得他说的话是事实啊。” “你刚刚还和我一个战线!” 林安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马上就要炸毛。 乔怜儿心道看你被伤的蔫蔫的,当然要先讨伐男人,可现在的现实是小丫头心疼人家了不是吗。 “你想啊,你当时一走了之,留那么个大烂摊子,他得怎么想你,要我我是恨不得把他人道毁灭,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也很痛苦,可这是相互的,许墨白甚至连真相都没有听你说,你就走了。” 林安虞一缩,又蔫了。 “你这会儿回来,他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想来他是很在意你喜不喜欢他这件事的。”乔怜儿面对林安虞的时候,直觉总是很准,“可你呢,不给人家安全感就算了,住人家吃人家,还一言不合跑去和别的男人见面,他就是知道你们没关系也生气啊。” “你这说出来可有点渣。” 乔怜儿摸摸她的脑袋,却是真实的心疼她。 “那你喜欢他吗,瞧你这样肯定是在意的,哎呀我看着都心疼,大冷天的,风刮着,那落寞的身影,就差颓丧的点根儿烟了,怪有画面感,可惜他不点烟。” “白白不抽烟,我讨厌烟味。” 林安虞低着脑袋回答了这句话,乔怜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恨不得掀翻狗粮盆。 气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呀,被许墨白惯的。” 乔怜儿扭头就走,就剩下林安虞捂着脑门儿。 “才没有。” 才没有,可是习惯哪里是一两天养成的,本来以为离开的几年她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就重逢不到两周,乍没了许墨白的陪伴,她就开始想念了。 林安虞默默的把零嘴放到冰箱,自己爬上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今天分明很累,担心许墨白出事,和许墨白吵架,和许墨白生气,心疼许墨白跑出医院吹风,情绪都是因许墨白而起。 直到现在她憋着的那口气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分明觉得自己已经不怪他了,可就是有些憋闷。 她不气许墨白说的话了,很奇怪,生气是谁说这种话许墨白都不能说,不气了是因为这是许墨白才不在意了,横竖都是因为她,这气生的莫名其妙。 兴许女孩子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吧。 怀着心思,林安虞做了梦,她梦见了高中毕业那年,那是她最噩梦的时期。 她的母亲去世了,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冰冷干燥的病房里,难闻的消毒水味残忍的把记忆印在了她的骨子里,脑海里,一遍遍的提醒着她。 好在梦的最后,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拥住她,怀抱的主人拥有着最温暖的吻,最耐心的安抚,一点点捋平她的心口。 可是忽然就变了,她身边的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令人作呕的男人,那个温暖的人站在远处,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受伤,可是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那个温暖他的人背后有许多人,带着黑暗的,恶意的,让她无所遁形,可是那个人依旧选择了温暖她,是她选择了沉默,像是承认这一切的真相,她真的好累啊。 没有了她,那个人或许会更好。 可是命运弄人,满目的鲜血刺目的扎紧她的脑海,那个人躺在冰冷干燥的病床上,一如她的母亲一样。 是啊,她的母亲也和他一样温暖。 ... 林安虞猛的睁开眼睛,一片白昼刺进双眸,疼的忍不住眯了眯眼。 她喘着气坐了一会儿,许久,那双惊慌的眸子才平静下来,死寂的沉默。 看来...她做了一个很差劲的噩梦呢。 —————— 安虞很惨的。 往事如梦 直到第二天,林安虞还是翻来覆去的憋闷,一大早就跑去敲乔怜儿的门。 乔怜儿一边打着哈欠一面开门,结果就看着林安虞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反而问什么。 “你和陆林清怎么样了。” 顿时她头上就要冒叁根黑线,扯了扯嘴角敲了一下她脑袋。 “管我们干什么,现在重要的不是你吗。” 闻言林安虞耷拉着脑袋,更是一言不发了,乔怜儿也终于从睡意中脱离出来些,仔细打量了她一阵,果断的推她出去。 “我今天好不容易休假,你去找你家许墨白玩去。” “不要。” 林安虞别别扭扭的搅着手,不过到底还是被乔怜儿说动了。 她说,“乖,担心就去他公司看他,顺便巡视一下你的‘领地’,盖章去。”还顺道抽出林安虞的手机联系了荀丽,得到了许墨白已经在公司了的消息。 “真是工作狂,昨天车祸,昨晚又在雪地里冻着,今早还准时上班,真不要命。” 乔怜儿感慨一声,余光注意到林安虞明显担心的表情,忍不住笑意深了些,脸上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赶她。 “看看你担心的小模样,赶紧去,别打扰我睡觉。” 有了乔怜儿的催促,还有荀丽的热情,林安虞到底是踏上了去许墨白公司的路,手上还提了一个保温桶。 里面是临时煮的粥。 嗯,临时,乔怜儿说吵醒她睡觉就要做早饭给她吃。 嗯,反正不是专门给许墨白的。 ... 荀丽接到消息后提前就在楼下等她,待看到林安虞手里提的东西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惹得林安虞不好意思的往身后藏了藏,此地无银叁百两的解释了一句。 “怜儿想吃,顺道的。” “懂得,许总会很喜欢的。” 荀丽笑道。 林安虞闹了个大红脸。 “正好你来了的话,记得嘱咐许总别这么拼,我给前台打了招呼,你以后来直接上去就好。” 荀丽边说着,边对路过的员工点点头。 林安虞心里嘀咕着他会听她的吗,一边看到他们面对荀丽的时候都很紧张,都在好奇的偷偷打量能被荀丽亲自带上去的客人,尤其是看到是个女人的时候这种好奇就更深了。 荀丽也注意到了,适时的给林安虞解释。 “许总很少有女客人。” 言下意思不言而喻。 可有些时候,事情就是没有那么一帆风顺,比如不想见到的人,连续见到了两天。 比如林安瑶。 林安虞看见林安瑶的瞬间笑容就收敛了,步子站定,攥着保温盒带子的手紧了紧。 她不想想林安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像是昨天出现在许墨白的病房。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快看到了她的姐姐,丝毫没有收敛被骄纵的脾气,扫开拦住自己的人的胳膊,大步朝着她的姐姐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显然因为自己被拦下来不能进许墨白的办公室而恼怒。 林安虞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脸色也一分分变白,她恍然之间回到了昨夜的那个梦。 在那个陌生冰冷的房间,被推开的门外面,她也是这样站着,只不过她那时候虚伪表情下掩藏着的喜悦,让她心脏冰凉。 林安瑶看到她手里的保温盒,还有一旁荀丽做出的保护姿态,也顾不得别的了,愤怒的扯着林安虞的手,声音尖利,扯的林安虞身体摇晃。 “你凭什么能进去?” “林小姐,您再这样我就联系保安了。” 荀丽皱眉,好不容易扯开两人,林安虞却把手里的保温盒塞到她手里,留下一句话就魂不守舍的跑掉了。 林安虞大脑一片混乱,在那样的场景下混杂着昨天晚上的噩梦,那根本不是什么噩梦,那就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事情。 所有纷杂的琐事都一股脑的塞进来,留给她的反应竟是下意识逃开。 手被人扯住,她脸色苍白的扭过头,对上了林安瑶得意的目光,下意识避开。 “林安虞,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你以为墨白哥哥会喜欢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吗,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答应了我走,你回来做什么。” 林安瑶一连串的质问,使得林安虞骤然睁大了眼睛。 她刻意避开的一切,被直白的撕裂,露出棱角,刺的她生疼。 无法逃避的噩梦 时间回到高中毕业的那一年。 高考完的林安虞,本以为会看到病弱但是温柔的母亲等自己回家,往后的日子会和许墨白在一起,按部就班的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结婚,生子。 可以带母亲离开这个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看到那空无一人却又混乱的房间止步。 没有温柔笑着的母亲。 母亲病重,去世。 父亲没有来看望母亲,只有林安瑶的母亲来,施舍般的交了钱,又施施然离开。 独留下脆弱的林安虞,像是被遗弃的小鹿般跪在床头,神情木然的脸上流着几行泪。 她从此以后都是一个人了。 外面在谩骂,肆意的抹黑着她,说着她的母亲是小叁,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可她甚至没有精力去介怀分明她的母亲才是原配,而他们却忽略着父亲如今的妻子有着和自己几乎般大的女儿,那个所谓的父亲,也一言不发。 又或许是这么多年,她甚至不敢告诉母亲,父亲默认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说她是狐狸精的女儿,是个不要脸的靠男人的货色。 她麻木了,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她的母亲不行。 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还有谁呢。 ...... 燥热的夏日,林安虞任由许墨白把自己搂在怀里,哪怕这个天气足以让热恋的人舍弃肌肤相贴。 他的双眸赤诚,他一如往常的亲吻她,他的爱意炽烈。 温暖到粘腻的怀抱却让她安心,她使劲的搂着他。 “我想去你家。” 她想逃离那个地方。 许墨白抱她紧了些,再说话的时候嗓音有些哑,可他还是应了下来。 她是不是还有他? 她恍惚中跟着他回到家,她不是第一次来,可从没过夜。 朦朦胧胧间,她感受到了许墨白的欲望,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好好的克制着,可是这一次男人的欲望格外热烈。 “阿虞,阿虞!” 林安虞喘着气,努力回应他,奇异的,这样热烈的亲密让她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些。 他的抚摸他的怀抱,像是有魔力一样,她紧紧压着的那些恐惧被释放。 她突然好害怕许墨白也离开她,她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得到了林安虞的回应,许墨白有些不真实,因为她很少主动。 “嗯...难受。” 男人的手钻进轻薄的衬衫,抚摸上细嫩的肌肤,顺着腰线向上,推上去内衣,拢住白嫩柔软的那处,林安虞难受的哼了一声,声音细软。 “阿虞,我们上一个大学好不好。” 许墨白带着笑意,蹭了蹭陷入情乱的林安虞,诱哄着想要听她承诺。 “嗯,嗯,好......” 林安虞红着脸,眼眸却忽然一缩,想起什么似的愣住,许墨白俯身咬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轻易的和里面温软的小舌交缠在一起,寂静的空气里只有二人亲吻的声音。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林安虞却微微失神,在他放开自己的时候才恍然回神,颤着手拉住要离开的许墨白,混乱之中把他的手附在自己胸前的柔软之上,瑟缩着避开他炽热的目光,耳根红的发烫。 “阿虞?” 许墨白似不可置信,疼惜和欲望交杂,最终还是败在了安虞再次咬牙搂住他。 两人双双跌在床上,林安虞被压在下面,心跳的飞快,她对接下来的事情朦胧又清晰。 许墨白对待她如珍如宝,小心翼翼的脱掉恋人的衣服,又粗暴的扯掉自己身上已经乱七八糟的衬衫,温柔的抚摸着安虞裸露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激的一阵颤栗。 “白...白白......” 安虞脆弱的音线带着祈求,有未知的害怕又参杂着期待。 当他的唇吻上她的身体,这种异样的感觉逐步发酵,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唇瓣除了亲吻自己的脸颊耳垂,还可以含住她胸口那处,惹得穴口一阵汹涌。 “别...呃啊...白白...” 她隐忍着叫了两声,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男人爱怜的咬住她的耳垂,亲吻她的脸颊,又堵住她溢出销魂声音的小嘴儿,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攻陷了她的城池,撞的她疼的顾不上在吻她的男人。 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许墨白心疼的舔舐掉,艰难的在里面动了动,安虞疼的咬住下唇。 “别伤着自己,咬我。” 他喑哑着声音,艰难的哄着林安虞,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他想尽量让她舒服些。 “好疼...” 林安虞知道他也很难受,可是她真的好疼,他的那处太粗大,几乎要让她撕裂开来。 许墨白忍了忍,下定决心又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塞进她的穴道,好在已经足够湿滑,这大概是唯一的幸运,即便如此,那紧缩的肉壁够不好受。 安抚着林安虞,身下不停的冲撞,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占有她,还不忘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红痕,又疼惜的轻吻。 “啊......啊嗯...白...白白...!” 林安虞的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使劲分神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体里起起伏伏,相连那处带来的刺激奇异般的蔓延到全身,酥麻到指尖儿,混杂着疼痛,又连带着快感,叫她想不了别的什么,只沉沦在两人的亲密之中。 “嗯...白白。” 男人猛的抽出来,滚烫白灼的液体烫到了她的肌肤,她失了力气的躺在床上,累极了。 她太累了,这几日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隐约间,男人小心而又餍足的吻温柔的落在额头。 第二天醒来,身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她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身体,两人裸露的肌肤相贴,炙热和温凉交替,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也醒了。 他揉着她微凉的手指,嘀嘀咕咕的蹭吻几下,牵着她的手贴到他的腰上暖着。 “怎么这么冰。” 安虞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搂着他。 许墨白轻笑一下,动情的吻着她的发旋,她迟钝的发觉男人那处又硬了起来。 受惊似的推开他,反而是自己身上疼的抽抽,眼泪忍不住就溢出来,心疼的男人赶紧揉在怀里,耐心的按摩着她酸痛的腰肢。 “不碰你了,乖。” 林安虞缩了缩身子,没来由的喊他一声。 “白白。” “嗯?阿虞?” 他回应。 “白白...” “嗯?宝贝阿虞?” “......” 来回几次,男人笑道,“阿虞这样粘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林安虞窝在他怀里,却有些出神。他的温柔让她心安,又让她害怕,夹杂着身体的疼痛,混着情绪竟发酵出一种莫名的惶恐不安。 挣扎间,男人状似随意的开口。 “等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林安虞愣住,点了点头。 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样子,许墨白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又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怎么哭了。” 话语无奈又宠溺。 “以后我们每天都躺在一张床上,我可以这样抱着你,睡觉前最后一眼看到是你,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好不好?” 多美好啊,多好啊。 林安虞想。 “如果你想,我们就生一个孩子,像你一定会很可爱,很漂亮...你如果不想,我们就一辈子过二人世界,每天都能够约会...” ...... 惊醒 然而一切都戛然而止。 陷入回忆的林安虞靠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电视开着,播放着不知道是哪个台的综艺,几个主持人哈哈大笑,却勾不起她一点兴趣。 在那之后,一场同学会,被起哄着喝了一杯酒,再醒来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要脱自己的衣服,挣扎混乱之间,门被撞开了。 门外是震惊的许墨白,他的眼眶好红啊,他冲进来一下子把那个陌生的男人掀翻在地,把自己的外套裹到林安虞身上。 越过许墨白的肩膀,是林安瑶假意担心震惊的表演。 她的心里一阵苍凉,她真的好累啊,好想逃离,不想挣扎了。 就如同过去那些年一样。 许墨白的怀抱好温暖啊,她贪恋这种温暖。 可是她无法回答他问她的问题。 他问,“你...”他在措辞,“你是为了报恩才和我在一起的...是吗?” 他似乎也不敢问,似乎是很沉重的问题。 她不想挣扎,她好累啊。 “对。” 她说。 她抬起头,看见少年像是收到了深刻的打击,可是她不想挣扎了。 许墨白是她最后的温暖,这又是事实,她无法欺骗他,也许她就是这样糟糕的人吧。 而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如同林安瑶所说,她找到她,给她钱叫她离国,随便去哪个国家。 她就走了,一句话也没给许墨白留。 这是她最后的任性,也让她清醒时分想起自己对他的愧疚。 ...... 真糟糕啊。 她这个人。 等回忆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大概当年还是太年轻,反倒是这些年多少也明白了些。 破罐子破摔逃避离开的懦夫是她自己,她对不起许墨白。一走了之从来不是事情的终结,只会让事情加倍复杂,看看到头来还不是要重新来过。 他大概是很介意的。 她想。 门开了,打着哈欠的乔怜儿穿的光溜溜的出来,埋怨似的嗔了林安虞一眼。 “你吵醒我了。” 话说完,又发觉她神色不对,抬头看了看时间。 “这才几点??你这怎么就回来了?” “碰到林安瑶了。” 林安虞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乔怜儿蹙起眉头,很是排斥的模样,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林安瑶?阴魂不散吧这个女人,然后你就这么回来了?”确认之后,乔怜儿恨其不争的关掉电视,空气一下子静下来,“就那个垃圾段位的小垃圾就让你回来了,你怎么了?还能担心许墨白脚踏两条船?我跟你讲他绝对比我还讨厌林安瑶那个心机女人呢。” “嗯。” 林安虞听她嘟嘟囔囔一大堆,反倒笑了一下,但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被大力敲响,乔怜儿转头去开门。 “啊??这...你怎么来了??” “你就穿成这样开门?” 乔怜儿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接连响起。 门‘碰’一下被关上,林安虞才发觉来人是陆林清,大概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林安虞,陆林清皱着眉头松开了攥着的乔怜儿的胳膊。 乔怜儿有些疑惑又为难的在二人中看了看。 自从上次上床之后,他闹了她一天一夜她就没再联系他,没想到他竟然找上门来。 无论如何林安虞在家呢。 叹了口气,乔怜儿打算带着陆林清出去,甭管是床事还是正事都不能在林安虞面前讲啊。 她利落的回去换衣服,留下两个人在客厅相顾无言。 安虞觉得气氛平添尴尬,犹豫一阵还是打了招呼,好在乔怜儿衣服换的快,两个人匆匆离开。 应该说,陆林清拽着乔怜儿离开。 他们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儿,迟钝的林安虞摇了摇头,不过陆林清应当不会对乔怜儿做些什么。 挠了挠头,她自己都一地鸡毛,管别人什么感情。 ...... 出击出击出击! 只我一个男人 乔怜儿被陆林清拽着,心里也摸不着底,直到上了车突然醒悟了似的拽过关车门的陆林清,陆林清被拽的一懵,神情还恍惚着就被温软的唇咬上。 目光聚焦在乔怜儿漂亮的眸子里,才看到她笑的风情万种,带着些意味的仰着脖子。 “阿清想我了?” 她的声音甜腻的很,可陆林清心里还记挂着话,一时之间情绪神经被拉扯,左右为难。 直到她坐在他身上,解开他腰上的皮带甩在一旁,放出了早已蓄势待发的那处,他才急忙阻止。 “嗯怜儿,别这样。” “可你分明想要,我想要你。” 乔怜儿像是一条媚蛇似的缠在他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花穴隔着一层不了摩擦几下,陆林清额头便难忍的爆出青筋。 “艹” 都这样了,如果还不上算什么男人。 “啊” 乔怜儿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似的趴在他身上,彻底软了身子,罪魁祸首只不过是他探进了花穴的手指,转动打圈的按着她柔韧紧致的甬道,便听到她接连的娇吟。 软软的要把他魂都勾了去。 “妖精。” 他狠狠骂了一句,把手指抽出来转而把她压在车上,倾身压过去挑开她的衣服,狠狠的揉捏着她的乳尖。 也不顾自己早忍得大汗淋漓,只是堵上她的嘴儿纵情一吻。 “你在躲我。” 吻完,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问,乔怜儿只哼哼着不出声,见状他也不再提,又提了别的要求。 “去我家住。” “为什么啊!” 男人狠心的咬她锁骨,还用做乱的手带出粘腻液体,她哼哼唧唧觉得这人叫自己不好受。 陆林清确实没打算在车上和她做这档子事,只是想好好理理她这些天的反常,没想到她直接就缠上来叫他招架不住。 “乔怜儿。” “嗯?” 乔怜儿回答的随意,意识昏沉沉的溺在亲密里,她向来喜欢。 “往后只有我一个男人,好不好?”顿了顿,乔怜儿似乎听到他抱怨似的说着不像话的话,“我一个人就能满足你,要别人做什么。” “我也不要别的女人了。” 这句话像是咒语似的让她忽然清醒一瞬,又马上沉沦在男人的温柔抚弄中,只有心口还残留的酸涩。 她觉得她不该这样陷下去,可还是点了点头。 她告诉自己反正她横竖也不亏,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别的男人,若他也这样,似乎是自己赚了。 但她还是有个问题,矫情似的想问出来,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似的。 “怎么,为什么是我?” 她推了推他,两个人坐起来,只不过她还靠在他怀里。 这问题陆林清久久没有回答,乔怜儿也不打算要答案,自己笑了下说,“总不能念着这十几年的情分吧。” 她话里的情分指的是什么陆林清清楚得很,搂她紧了紧。 “不是,该安定了。” 他喃喃的道,像是在解释什么,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乔怜儿窝在他怀里,靠在他胸口,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几乎就要沉沦,又被他的话紧紧拉起,吊着悬起的心不能放下,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奢望不要想的太多。 这定然不会是她奢望的意思。 不去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乔怜儿闭上眼,好像没有听到他那句话。 陆林清叹了口气,空气中还散着暧昧的气味,可他早没有半分旖旎心思,一双向来冷厉的眸子失了锋芒,沉在黑暗之中,隐藏着像是不属于他的情愫。首-发:sanyeshuwu.com(po1⒏ υip) 怎么不等我 林安虞站在有些昏暗的路灯底下,漫无目的的踢打着脚下的石子,目光时不时望向不远处的别墅,又缓慢收回目光,反反复复过了足足一个钟。 荒废的时间里林安虞想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许墨白。 自从上次闹的不开心之后就没再见过,她想他们两个人兴许确实没有缘分,过去那些糟心的事情又像是魔咒一样缠着,但是她自己心里又总有那么点不甘心,思来想去在心口里发酵久了,反而平静下来了。 奇异的,她忽然想开了些,目光又放在热闹的别墅那边,呼了一口气,朝着别墅走去。 有些生疏的敲门,开门的是一脸冷漠的保姆。 林安虞看得出来她压抑着对自己的不屑,但她还是得做样子,接过林安虞的外套。 好在林安虞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 别墅的灯没有全部打开,客厅也没有人在,林安虞也不在意,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保姆勉为其难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林安虞在外面待的久了,身上冷的很,也就没有客气,一口气喝掉。 杯子放下的一个瞬间,熟悉的让人觉得聒噪的甜腻声音响起,同时整个客厅亮如白昼。 林安虞眯了眯眼,缓了一会才抬头正视自己继母的闪亮登场。 “安虞回来了,怎么没说一声就一个人在这儿坐着,你妹妹念叨你好久......” 后头的,林安虞没有细听,只抬眼打量这个女人。 虽然上了些年纪,但的确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貌美,更重要的是她甜腻的声音总是娇气又蛮横,身上总是穿的华丽又精致。 偶尔林安虞会想,这个女人是怎么养出这样一副面目。 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在自己母亲怀着自己时,也有了身孕,如今更是替代了自己母亲成为了所谓的‘原配’。 “姐姐!” 又是一声娇里娇气的声音,林安虞猝不及防,表情瞬间冷了几分,对上林安瑶假意的笑脸,吐出两个字。 “妹妹。” 林安瑶自然看出她的冷漠,迟疑一瞬,依旧像是没有过隔阂似的抱住她的胳膊。 “姐姐回国了,都不和妹妹说一声。” “可你倒是最先知道的。” 林安虞歪了歪头,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林安瑶僵了一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还要说什么,林如海却出来了,半百的年纪,四方的脸,一副端正严肃的模样,林安虞却是彻底收了笑,颇有些漠然的唤了一声。 “父亲。” 林如海皱眉,打量几下这个长得像极了她母亲的女儿,这个木讷的性子,回个家连点笑都没有,真是不讨喜。 “行了,先吃饭吧。” 林如海也不对林安虞多说什么,就坐到餐桌上去。 林安虞瞥见林安瑶忍不住笑意的模样,突然觉得无趣。 她知道林安瑶为什么这副模样,她这次回家多亏了林安瑶对她表达了父亲的思念,说父亲想见她,所以恐怕林安瑶以为自己对这个父亲还有什么期待吧。 天知道方才在门外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许墨白。 这一席饭,林安瑶母子似乎在可以忽略自己,叫自己看他们‘一家叁口’,其实她一直都明白,他们就是想要她难受,她格格不入。 只是从以前林安虞就不懂,她为什么要融入进去呢。 若是从前,她多少是有几分期冀,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连那点期望也没了,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向如此冷漠。 “听瑶瑶说,你现在在许家的公司工作?” 林如海突然把话头切过来,倒让林安虞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是。” 她刚回国,是真的没怎么注意,实际上,什么许家就连自己家都有什么她都不大感兴趣。 “辞职吧,去别人家公司打工,丢不起这个人。” 林如海命令似的话叫林安虞握紧了拳头,一瞬间便有些恼了,不做言语。 她的沉默却叫林如海冷了脸。 “听见没有!” 林安虞掀了掀眼皮,头一次忍不住冷硬的呛了一句。 “没有。” “你!” “哎,好了好了,和孩子置什么气,安虞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那女人眯着眼,笑着打着圆场,可惜林安虞觉得她没那么好心。 果然,她下一句。 “安虞也不容易,大约只是想离喜欢的人近些,少女心思总不是错的,只是安虞啊,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母亲,都得告诫你一句,人贵有自知,许家公子这般人啊。” 她意有所指,林如海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竟是图许墨白?你难道要和你妹妹抢吗?” 如此这般,林安虞都要气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恶劣心思起来了。 她猜出一二这母子俩此时添油加醋把自己和许墨白的情史说出来,多少有误导林如海的意思,林如海不知道这些事情,听这意思恐怕还寄希望林安瑶傍上许墨白的大腿,她们母子还真当她在乎林如海呢。 林安虞笑了一下,对上林安瑶。 “林安瑶...” 话没说完,保姆却急匆匆的跑过来,还没开口说话,众人便看到她身后走来的男人。 “许墨白?” 林安虞一愣,喃喃喊了一句。 男人应声笑着,走到她身侧,亲昵的捉住林安虞有些冰凉的手捂着。 “不是说好一起来。”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俱是惊了一下,心思各异。 许墨白这才看见其他人似的,最终把目光定在林如海身上,笑着,“林总。” 生疏立现。 _____ 总是登不上来呀 嫁给我 到底天色晚了,许墨白的突然出现,无疑打乱了这里所有人的算盘。林如海是个精明的,这事没再多问,却硬是要许墨白同林安虞住一晚。 林安虞本来想走,许墨白却应下了,知道他是来给自己出气,她也顺着自己那些隐秘的小心思没再多说。 等同许墨白一起踏进她那间没什么居住痕迹的屋子时,林安虞才恍然发觉明明只是几天没有独处,可偏偏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过去那样久。 “收拾一下就休息吧,放心,你一个人睡床,我打地铺就行。” 许墨白揉了揉眉心,遮掩起来的疲惫才涌现上来,林安虞方才就发现了,这会心更是揪着。 “你很累吗。” 许墨白一愣,摇摇头,“没有,你快去洗澡吧。” “不用打地铺。”林安虞冷不丁说。 说完这话,她就转身走了,等进了浴室,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微微勾着,耳尖已经悄悄红了。 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她是喜悦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人偏爱的。 事实上,从见到他那一刻,她的心就软和了,甚至于在想这些天两个人究竟在闹什么别扭,而后又一想,闹着别扭他也记得过来给她撑腰,这事情已经足够让她满足,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白白向来如此,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好不容易冲洗完,手放在门把上的瞬间,林安虞突然就不安起来。 她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只是想到许墨白就在门外,便有些发怯。 犹豫许久,还是硬着头皮出去,却发现许墨白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被褥铺在地上,俨然是没打算去床上睡。 见她出来,看到她穿的少,许墨白拿了外套给她裹上,这才进了浴室。 林安虞撅了撅嘴,掀起地上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等许墨白出来,就看到地上的被子鼓出一块,一时间失笑,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就要伸手捞她,到了一半忽然一顿,把手收了回来。 他们还没和好。 掀开被子的一角,发觉林安虞已经睡着了。 许墨白小心翼翼的捋了捋她脸颊的碎发,静静地注视她。 是了,他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光明磊落,同意留下来不过是因为怕走了,就没有机会再和她独处。 叹了口气,伸手从她脖颈和腿下穿过,小心抱起来后放到床上,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刚要抽身,却被一只手拉住。 再一看,林安虞睁着清醒明亮的眼睛望着他,让他一阵心悸,喉间动了动,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你亲我了。” 林安虞红着脸,别别扭扭的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再亲密的事情也早就做了,现下如此纯情的一个吻却让她脸红心跳。 “嗯。” 许墨白心口发紧,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贪婪,看不够似的,声音也低哑着。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过了好久,还是林安虞先笑了出来,她笑的开怀,似乎是豁然开朗似的,很快也感染了许墨白,他的嘴角也轻轻勾起。 许墨白还撑在她身上,林安虞笑了会儿,又用那双漂亮又清亮的眸子盯着他,忽然就捞起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猝不及防被吻,许墨白有些发懵,但很快就掌控了主动权。 两个人跌在床上吻的入神,像是旱了许久的麦田,久逢甘露贪婪的汲取着,索取着,勾着她柔软的舌纠缠,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纠缠一阵儿,两个人才抱着并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一团乱。 修长的手指钻进她松垮的睡裙,衣服被向上推去,娇嫩的软肉便叫男人揉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揉捏。 “嗯...” 林安虞靠在他胸口细喘,却坏心的解开他已经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睡衣,露出里面结实的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诱人。 男人眼中充满欲望,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拆散架再吞吃入骨。 红樱似的核被贝齿细细研磨,不等她疼,又被柔软的唇舌抚慰一遭,林安虞难耐的昂着头细碎的吻他脖颈,偶尔被弄疼了便忍不住咬他一口。 “唔,白白。” 林安虞有些迷茫的望着他,不知道男人为何停下,下一秒却微微皱起眉头, 一池花液原本就要溢出,被男人探进去搅动,难受的殷出泪来。 知道她不舒服,许墨白温柔的吻她的唇,手却依旧在深潭中不断探寻,一寸寸深入,仔细观察着安虞脸上每一分表情变化,直到她脸上浮满晕红,这才按上岸边等待许久的娇嫩花核。 “啊—” 林安虞短促的呻吟一声,而后便是咬着唇发出的细细密密隐忍的喘息。 手指带出汩汩花液,又很快深入,往复几次竟也抵不住泛滥的潮式。 林安虞难耐的努力看他,却也不好意思看他动作,报复似的含住他胸前红润挺立着的地方,轻轻咬着,因着自己被男人掌着,难耐时候难免失了力道,便感觉男人一僵,身下那出便又肿胀不少。 她笑笑,下一秒男人的手便抽离,改来拥住她,紧紧靠在她脖颈,炙热的温度烫的她却分外满足,手又不安分起来。 “阿虞...” 许墨白有些急促的捉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林安虞抬起头,眼中的迷离混杂着情欲,看到许墨白藏着欲色却格外认真的眼睛,也是一愣,忽而清醒不少。 “阿虞,嫁给我好吗。” 林安虞彻底愣住了,下意识就要起身,却被许墨白眼疾手快的抱紧,紧紧箍在怀里,她的脸颊靠上他裸露出的皮肤,顿时红透了,脑袋烧的嗡嗡响的时候却听到许墨白带着脆弱的音线。 “...你...不愿意。” “不...不是...” 林安虞推了推他,没有推开,又听抱着她的男人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哪怕你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可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是你哪怕有一点喜欢我,能不能努力让他多一点。” “我想和你有个家,属于我们的。” 听到他的话,林安虞瞳孔一缩,心口控制不住的颤动。 家... 她以为自己不需要的,可是当许墨白说出来,她的眼眶还是酸了。 定了定神,林安虞忽然开口,“可是我们当年。”她卡了一下,“就是高中在一起的时候...”她又犹豫了一下,“我们会不一样的,对吗?” 她说的什么,许墨白很清楚。 她当年因为自己对她好,大约无以为报,也不讨厌他,知道自己心意后便半推半就在一起,如今他说这话的境况和当年简直如出一辙。 许墨白忍不住抱紧她。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林安虞推开他,坚定的要看他眼睛,却看到一双浸透了哀伤的黑眸,见她看过来又生生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你这是求婚吗。”林安虞嘟囔道,揉了揉他的脸。 “是请求。”许墨白笑了一下,似乎因为她的反应放松了些,又有些迷惘的开口,“大约那时年纪太小,现在我应当比当年沉稳不少,不会再犯当年的错。” 也不会让我们两个像当年一样。 “只要阿虞一句喜欢,便是天崩地裂也拆不散我们。” “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林安虞笑道。 “如此极好。” 许墨白吻了吻她的眼睛,虽然没有完全放松,心里到底也松快了些。 数年的陪伴,让他足够熟悉他的姑娘,她这副模样便是矛盾消了。 对他来讲,哪有什么矛盾,他唯一怕的,不过是林安虞不喜欢他。 年少时轻狂,从未想过心爱的姑娘竟然从未喜欢自己。 他不知道她默默经历母亲去世,家里又是那样一副烂摊子,又被人设计,心里该是多么痛苦,他却什么也不知道,天真的以为自己护她极好,现在想想自己压根是个傻子。 林安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本来就不生气的事情,那些隔阂也瞬间消散,什么不安害怕,此刻都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