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魔不成神 (繁)》 楔子、是魔不是神(H) 時隔多日,再次站在惡夢般的房門口,計央渾身打著顫止也止不住,她深呼吸又深呼吸,強忍住一汪淚水不奪眶而出,緊咬著下唇、顫抖著手按下房鈴。 「叮咚──」 本該悅耳的鈴聲此刻聽來竟嫌刺耳,計央忍住拔腿就逃的衝動,逼自己站在原處。 這人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如果她再跑,她可能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很快的,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來到房門前,下一刻房門被一把打了開,而隨之映入計央眼簾的是那張她曾視為天神,如今卻如宛如惡魔般叫她心生畏懼的俊美面容。 「來了呀?進來吧!」他朝她揚起一抹無懈可擊的溫柔笑意,但她卻是一顆心猶如沉入冰窖般的寒冷。 「我……」 因畏懼而起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她顫抖著嘴唇想開口向他說些什麼,他卻微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語,微一側身對她道:「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嗯?」 整句話聽來語調溫和,最後一個字還微微上揚,帶了點詢問的意思,但早知道他真面目的計央卻曉得他的詢問不是詢問,而是帶著威脅的、不容拒絕的意思。 在他帶著笑容的目光之下,計央的臉色卻是白到毫無血色,她緊緊咬著下唇,逼著自己抬起腳一步一步緩慢走進他房裡。 她想要步伐再慢一點,看他是否會改變主意,看是否能有什麼事或有什麼人能出現來解救她。但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盼到,只等到走入房間後,聽到身後房門被關上時瞬間湧上心頭的絕望。 她,真的毀了。 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腦海中的念頭這樣浮現,那如黑夜般無邊無際的絕望壓得計央眼淚還來不及流出,一道溫熱的懷抱就忽地從身後貼上了她,然後她聽見他在自己耳畔輕聲說著:「央兒,這樣不是很好嗎?妳乖乖的聽話、乖乖的來,妳也就不會遭受到那些活罪了啊!」 計央一聽,眼淚立刻掉了下來,低下頭對他哽咽的乞求道:「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是大神、你是有女友的人,你就放過我吧!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你都能有,拜託你就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嘖,央兒,妳怎麼哭了呢?妳知道嗎?我最捨不得妳哭了,妳一哭我的心就跟著疼,疼得讓我受不了……」身後的那人卻是抬起她的下巴,對上他的視線,目光盡是醉人的溫柔和心疼,但接下來他所說的話卻叫她渾身發冷。「疼得讓我更想狠狠地疼妳一場呢!」 「不!不要!」計央下意識的就想掙脫逃跑,但身體卻被他給牢牢扣住。 「央兒,妳想去哪兒呢?」唇畔溫柔的弧度染上嗜血的笑意,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然後一把將她往床上丟,而她身子一碰到床,還來不及翻身跑走,他的身體就已壓了上來。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計央的淚流得更猛了,她拼命哀求著他,只希望他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孰知,他見她如此,嘴角的弧度反而更加上揚,他的手輕輕地抹去她的淚水,順勢地滑過她的臉,神色愛憐般的對她輕聲問著:「央兒,妳知道為什麼程央見到顧清若就不願意讓她走了呢?」 聽他忽地提起自己和他最近合作拍攝那部戲中的人物,計央霎時一愣,怔怔地望著他,淚水一時間倒也止住。 見她如此,他微笑加深,沒有待她思考的意思,手慢慢地滑落到她腰間,然後慢慢地說道:「那是因為顧清若看來是那麼的乾淨純潔,好像靠近她就能得到救贖一樣,對在黑暗中待久了的程央來講就像是致命的誘惑。」 他說著,手下一顆一顆解著她的扣子。 計央被他的話給拉去了注意力,一瞬間彷彿進入到《錦繡華年》的故事中,看著俊秀程央對顧清若的執著,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正被人一步步解開。 對於這樣的她,他更滿意了,專注的目光瞅著她,對她又問:「央兒,那妳知道顧清若在面對這樣入魔的程央,又是怎樣的心態嗎?」 聞言,她愣愣地搖了搖頭。 見狀,他眉頭微蹙,故作無奈的嘆息了聲:「唉!妳就是這樣,今天才會在片場一直ng、一直被導演釘啊!」 聽他突然提起片場的事,計央這才宛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而她隨即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眼前人給盡數解開,牛仔褲的扣子也被打開,當下身子一陣扭動就要掙扎起來。 但,他哪有可能讓她有任何機會掙脫。 他以身子壓住她,一把扯下她的牛仔褲和底褲,同時也褪去自己的褲子,而計央在感受到自己下身瞬間一涼、不著寸褸後,身子掙扎的更加用力了,但他卻單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向頭頂,然後以腳強行分開她的腳,讓她的腳只得跨在他腰間無法閉合。 「不要……拜託……不要……」感到有個熟悉不過的堅硬熾熱抵在自己最隱密的穴口,計央什麼也無法多想,當下淚水又潸潸流下,不住地乞求著他。 他聞言,嘴角勾起,俯下身在她耳畔說著:「央兒,我來教妳,要演好一齣戲,就得感同身受劇中人物的心情……」話至此,他頓了一頓,濕熱的舌頭輕輕地舔過她的耳珠,帶起她的一陣顫慄,然後輕笑了一聲又道:「現在我就讓妳體會一下顧清若的感覺。」 話畢,他沒有任何預兆與前戲的,一個挺身用力霸道的進入她體內,而他的猛一插入,則讓蜜穴還未濕潤的計央登時痛到叫了出來…… 「痛……好痛……」她唇色發白,額上冷汗直冒,身下傳來的痛楚叫她生不如死。 「嗯……央兒,是好幾天沒碰妳的關係嗎?妳怎麼這麼緊。」他滿足的喟歎了聲,然後視若無睹她的脆弱與哀嚎,逕自擺動著腰身一進一出的用力插著她私處,每一下都是盡根而出又盡根而沒。 「不……不要……求求你……」 除了疼痛之外,計央再也沒有其他感覺,她淚流滿面,發出如小動物般的悲鳴,身體則被他給撞得上上下下的,他每一個挺入都是直抵深處,那不住傳來的細微疼痛叫她只想將他給推開,但雙手和雙腳卻都被他所壓制住,她只得用身體試圖頂開他,但上身衣服和內衣早被解開的她,此舉看來卻宛若是種邀請。 他唇畔一揚,低頭就往那受刺激而挺立的蓓蕾含去。 他輕輕地吻著、吮著,舌尖更在她雪白的胸乳上來回舔著,時而輕輕咬囓、時而溫柔舔拭。 發現自己的抗拒卻換來胸前的一陣濕熱,計央連忙低頭看去,在瞧見他的動作之後,眼淚頓時流得更兇。 誰來救她?誰能來救救她? 她的掙扎之於他不過是蚍蜉之力,頂多添增他的征服欲,她只能任由他擺弄她的身體,狠狠地由正面、背面插入她的花心深處,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讓他的雙手玩弄著她的雙峰,揉捏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狀,用力的、溫柔的,沒有停歇的時候。 計央不知道這樣的折磨過了多久,她的痛楚早已麻痺,下身早是一片濕黏,直到他的速度忽地猛然加快起來,喘氣聲也變得沉重起來,她才像是想到什麼那般猛然往他看去,而在見他俊眸微瞇,眸色開始迷濛起來後,她連忙以哭到乾啞的嗓子朝他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不要射在裡面!」 她的話彷彿提醒了他什麼,原先迷濛的雙眸瞬間明亮起來,他的手輕輕地撫過她汗濕的臉頰,然後低下頭輕吻著她,同時對她溫聲說道:「放心!既然妳今天這麼乖又都這樣求我了,那我就一定會……」話至此,他口吻一變,勾起抹殘忍的笑意,對她一字一句道:「射、在、妳、裡、面。」 話畢,他不顧她的掙扎和苦苦哀求,將她一個翻身,讓她呈跪伏的姿勢面對著自己,雙手扣住她的腰身,身下一個挺進,在那濕潤的甬道裡一下又一下動得更快、更用力。 「拜託你……我拜託你,不要……嗚嗚嗚……不要……唔……」計央一邊哀求著他,一邊想向前爬離開他的動作,但身子才一動就又被狠狠地拉回去,被狠狠地貫穿身體,痛得悶哼起來。 「央兒,妳也喜歡我這樣的對嗎?」他嘶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濃厚的情慾和喘息,然後就感受到他的身軀貼上她的,他的氣息從耳畔傳來,對著她說道:「乖,喊我的名字。」 「不……不……」計央淚流滿面搖著頭拒絕。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拒絕,大概只是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夢,這一切不過都是假的,只要她沒喊出他的名字,他就仍是她心中憧憬的那個大神,而不是此刻壓在她身上的這個惡魔。 聽到她的拒絕,他眸色一冷,身下更加用力,似要捅死她那般,讓原本就疼到不行的計央臉色更加慘白。 「拜託你……拜託你……痛…好痛……」計央開口求饒,希望他可以放輕力道,她那被他摧殘到幾無完好的花穴再禁不起他這般殘酷的對待。 聞言,他再度在她耳畔開口:「央兒,快喊我的名字,妳要不喊,妳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飽含威脅的語氣讓計央一下想起了他對待過自己的手段,當下淚流得更兇,縱使不想,也只能屈服的喊出了聲:「衛……衛延棠……」 「央兒,我說的是名字,嗯?」 溫柔的語調在耳畔響起,計央心中卻是更冷,她只能吞著眼淚,順從他意思的再度喊著:「延棠……」 「乖。」讚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然後命令著她繼續喊:「快,多喊幾聲我聽聽。」 「延棠、延棠……」計央一聲喊過一聲,身後的衛延棠力道也一下猛過一下、一下快過一下,最後在她毫無防備之下,猛力的往她花心一頂,一股灼熱伴隨著耳畔一道滿足的嘆息聲直入她花穴深處,激得她渾身一陣顫慄,克制不住的低嗚出聲:「唔……」 衛延棠並沒有馬上拔出,而是深埋在她身體內一會兒才將自己抽了出來,饜足的將她摟進懷裡,在她頰邊親了一口道:「央兒,妳真好……」 計央靠著他的胸口,淚水早已流乾無法再流,只能怔怔地望著眼前人的面容,如醬糊般的腦袋怎麼也想不起這局面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她只記得自己在娛樂圈闖蕩了許多年,拍過無數大大小小的片,從跑龍套一路演到女配角,在一路實力的積累之下,終於得了個機會讓她能接到一部大製作古裝片,並且跟她心目中一直以來的男神合作,但她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她視為天上掉下來的機會竟會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事情究竟是怎麼開始的? 計央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回了兩個月前…… 第一章、【新戲】:(1)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同于一般受大眾青睞的网红、演员,非科班出身的计央在娱乐圈这条道路上,一直都是个不受幸运之神关照的倒楣蛋。 十七岁那年,因缘际会被挖掘拍了饮料广告,从此走进娱乐圈、步上演员之路的她,经过十年的载浮载沉,虽没掉落至谷底过,但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成绩,唯一表现最好的那次,还是五年前跟在女神安锦琦身边,演出她贴身丫鬟的那部民国初年戏剧。 她为救主子安锦琦而牺牲自我的那一幕忠心赤诚画面,让无数观眾深感震撼、潸然泪下。 但,也仅有那一幕。 因为整部戏她的戏份仅有十来幕,甚至可以说是戏才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华丽丽的领便当去了,而在戏进入到后面部分时,她在片头的画面又被全然盖过,除非又从头看过,否则再找不到一点她的痕跡,所以她也就又那样沉寂了下去,前后窜红不到半个多月。 不过,计央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这几年来如这般的情况她早遇过无数次,每次都是感觉会一炮而红了,但最后却又无疾而终,戏都热播完毕了,她却仍是路人一个。所幸,她也早学会给自己加油打气、凡事往好处看的积极心态,要不在这大染缸似的娱乐圈中,她这小小一隻螻蚁实在难以坚持下去。 只是,计央或多或许还是有些惋惜的,因为那次实在可以说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仅管她那个角色表现出眾,获得不少掌声,但自从那部戏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接过什么能让她发挥的好剧本、好角色,大多依旧是路人甲乙丙丁,或是大宅院里春莲夏荷秋菊冬梅这类的打酱油绿叶。 虽然幸运之神如此的不眷顾她,甚至连经纪公司也对她呈现半放弃状态,早早转去经营另一个新窜出的网红,但她却还是一路坚持下来,只因为她所憧憬的那人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 『仅管命运待我再残忍,我仍会继续往我所信仰的道路走下去,只因为我知道自己退无可退,只要我后退一步、萌生了放弃的念头,那就是对支持我的人最可耻的背叛。』 是的,所以计央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放弃,因为她所崇拜的那个人,如今娱乐圈里的大神──卫延棠,就是个激励她的最好例子。 卫延棠同样不是科班出身,同样在娱乐圈里载浮载沉多年,甚至比她更惨的,他曾经狠狠地被丑闻缠身跌落谷底,可他却毫不放弃,依旧一路用心耕耘,忍受各界对他的风刀霜剑,在几年之后遇上了赏识他、给他机会的贵人,以一部古装剧里的智谋儒雅男主角色从此一飞冲天。 因此,打从他一出道就默默欣赏他、喜欢他的计央,对他这条艰辛的演员之路,以及面对绝境时的意念,一直都是抱以崇拜、佩服、学习的心态。 儘管老是被人吐槽,她并没有卫延棠那样好的条件,但她还是很积极的以他为目标,认真的过每一天。 兴许是老天看到了她的努力,也可能是她的坚持不懈得到了回报,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样来到了她面前…… 「什么?让……让我演女主?」听着经纪人陈姐告诉自己的好消息,原先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计央立刻清醒了过来,愕然的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反覆问道:「真、真的是我吗?陈姐,你没跟我说笑?」 被计央唤为陈姐的经纪人──陈俐,在听到她这问话后,妆饰得精明干练的面容上立即浮现一抹怜悯神色,对她笑道:「央央,是真的,你没听错、我也没在和你说笑,你确实通过试镜,被选为《锦绣华年》的女主角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我终于当上女主角了!」得到陈俐肯定的回应,计央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上天待她还是很好、很好的! 一个半月前,她接到经纪公司丢来的试镜资料,让已有两个多月没有出演机会的她跟其他同门师姊妹去试试看,而虽然经纪公司摆明对她没什么信心,但她仍是如同参加以往每个试镜那般,认真的看了试镜相关讯息后前去参与试镜。 整个试镜过程可谓是毫无波澜,而参加了无数个试镜的她,当场就能看出来对方对她并没有多大兴趣,反而将注意力锁定在另一个新人身上,而她心中虽深感遗憾却也没有太沮丧,毕竟她自认为已经做好份内该做的事,其他的事就交给上天决定。 孰料,本来不抱希望的,如今却给了她最大的惊喜和意外。 「陈姐,我、我真是太开心了!这是我第一部、第一部当女主角的戏!」计央高兴的泪流满面,紧紧拉住经纪人陈俐的手,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陈俐拍拍她的手背,颇能理解她的兴奋,毕竟身为她的经纪人,她很能理解这孩子的不容易之处,熬了十年,总算也是让她熬出头来了。想到这,她不禁弯起嘴角,决定让她更开心一下,于是她又道:「央央,那你想知道谁是男主角吗?」 「嗯?谁啊?」计央擦了擦眼泪,面上笑意不减,好奇的往陈俐问去。 其实,谁出演男主角她都不介意,毕竟这是她的第一部女主角戏,就算男主角搭的不是什么知名演员,甚至可能是跟她一样默默无闻的人,她也都是很能接受的,而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和对方相处很好的。 陈俐当了计央的经纪人那么多年,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些什么,当下爱怜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央央,演男主角的那个人,是你一直以来最喜欢的男演员喔!不如你猜猜?」 闻言,计央一愣,脑海里率先浮现一张风采俊爽的面容,让她不禁笑容稍敛,吶吶地问着:「是……齐峰?」 想起曾在片场看过的齐峰本人,他那飞扬洒脱的性情一直都是她最欣赏的,计央心想若真能和他合作,她觉得自己真是得到了一份最好的礼物。 孰料,陈俐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不是齐峰,你再猜猜?」 见状,计央一怔,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猜错。 望着陈俐那浅笑不语的目光,她的脑中又随之闪过另一道人影。 「莫非是……于长衍,于大大?」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于长衍是近年来最热火的男神,他所接的几乎都是战争类型的将帅子弟,或是正气凛然的时装角色,而他那英姿颯爽的模样和俊伟挺拔的外表,一直都是计央最喜欢的,而虽然这次《锦绣华年》的男主角形象与他不大相符,但她却也只能想到他了。 然而,陈俐却是再一次摇头,否决了她的想法。 「不是。」她笑了笑,挑起秀眉往她问道:「央央,你要再猜猜,还是让我来告诉你答案?」 见自己提出的人选一再被否决,计央不由得有些气馁,但她的脑海里却再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喜欢的男演员。 ……除了卫延棠以外。 不过,计央心想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卫延棠如今可是大神般的人物,所合作的对象不是女神就是女大神,哪有可能和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合作。 仅管心里很渴望能和卫延棠一起演出,但她也不是第一天进入娱乐圈了,自然很了解圈中的生态,向来只有大神对大神成就彼此,若要搭个小人物,也得经过大神的点头同意,否则得罪了大神,人家拍拍屁股走人,管你这齣戏剧本有多好,没有大神的光环加持,观眾不买帐,火也火不起来。 因此,在圈中常有这种说法,入戏组不能得罪四种人:第一,导演;第二,副导演;第叁,编剧;第四……自然就是各位大神了。 虽然计央只是个万年绿叶兼跑龙套的,但这种潜规则她还是懂得的,所以她也只是脑海中闪过这么个名字,不敢再多想下去,连忙向陈俐投降道:「陈姐,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真想不到是哪位男神了。」 闻言,陈俐弯起了嘴角,缓缓地说出一个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名。 「是……卫延棠。」 「啊?」计央愣了愣,怔怔的看着她,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比了个一,语带颤音道:「陈、陈姐……你、你可不可以再说一……一次?那个卫、卫什么?」 见她如此,陈俐笑了笑,如她所愿的又重复了一次,并一字一句强调道:「是──卫、延、棠。」然后,她看向傻住、满脸不可置信的计央又补上一句:「就是那个你一直以来当作偶像崇拜、视同目标前进的大神──卫延棠。」 这下,计央总算是听清楚了、弄明白了。 但,比起狂喜的情绪,率先涌上的却是…… 「哇!陈姐!我不要!我不要!这齣戏我不演了啦!」 她哭得一蹋糊涂。 在她的偶像大神前演戏,她寧肯自掛东南枝去。 她那演技……她实在拿不出手啊! 第一章、【新戲】:(2)與大神的初次見面( 雖然無法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第一次擔任女主角就能跟大神衛延棠共同演出,但隨著一連串與製片公司洽談合作細節、簽訂合約、拜會導演、熟讀劇本等等前置流程後,計央也逐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就充當是老天爺看在她辛苦多年的份上,終於眷顧了她一次吧!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然而,想是這樣想,但計央心裡其實還沒有做好準備,不曉得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和自己憧憬的大神一起合作。可,時間並沒有要等她調適好的意思,一眨眼間,開機記者會就已來到了眼前。 坐在記者會的後台休息室裡,計央望著周遭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們,整個人緊張到無以復加,雖然自從化妝師將她梳化完畢後,就再也沒什麼人理會她,但她的心跳卻仍是一下快過一下,始終沒有慢下來過。 她滿心惶然不安,不住地一下攏了攏自己的長髮、一下順了順自己的雪紡紗鵝黃裙擺,握著手機的手因緊張而指節泛白,雙唇緊抿、目光不知道該往何處放才好,只能張望著休息室內那高級典雅的布置來分散自己注意力,試圖讓自己放輕鬆。 而剛走進休息室打算要交代她記者會流程的陳俐,在見到她這副模樣後,當下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身為她的經紀人,知道她出道已有十年,乍看她這德性還真會以為她是哪來的新人呢! 嘆了口氣,陳俐正想上前去叫計央放輕鬆些,一道急促的身影就先從她身後竄過,直往計央而去。 「欸欸欸!央央,妳也笑一笑呀!擺著張臭臉做啥呀?就算妳不怕別人說妳耍大牌,也要為咱們公司的形象想一想啊!」 人還未靠近,不滿的斥責聲就先傳入耳裡,陳俐看著那道穿著西裝的削瘦幹練背影,心底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跟著走上前去。 「張總……那個、我、我……」沒料到自家經紀公司老闆會突然現身,計央頓時慌了手腳,想解釋自己並不是臉臭,但卻因為太過緊張,一句話竟結結巴巴的說不完全。 「妳妳妳什麼?都演幾年戲的人了,連一句話也說不好。」一見計央這模樣,張進眉頭擰得更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恨鐵不程鋼的道:「我的大小姐,妳笑一笑啊!公司栽培了妳這麼多年,妳難得能接到這麼一部好戲,妳也給公司做點面子啊!別的人不知道,還以為咱們公司裡的人都這副大牌樣呢!」 「張總,我、我沒有,我只是……」計央一聽,當下連忙又搖頭又搖手的,正打算向張進澄清自己並非刻意不笑在耍大牌,但卻被一旁追上來的陳俐給笑著打斷了話。 「哎呀!張總,您就別擔心了!央央哪會耍大牌呢?你也知道咱們家央央向來最乖了,出道這麼多年下來,哪個跟她合作過的人不是贊不絕口呢?而且啊!他們都說咱們經紀公司真是一等一的好,帶出來的藝人不但敬業又都很懂禮貌。」陳俐彎起嘴角笑著安撫張進,同時不斷地對計央使眼色,讓她趕緊笑一笑,而計央也不傻,僅管被陳俐突然搶白不免有些怔愣,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揚起嘴角露出抹乖巧甜美的笑容。 聽著陳俐那話,又見了計央的笑容,張進這會兒火氣才總算稍減了些,但仍是有些不滿的轉頭責備起陳俐:「我說小俐,妳也真是的,怎麼都沒好好教教央央呢?不就好在我放不下心特地前來看看,要不,妳看看她方才那個臉色,若是讓其他人看見,別人不曉得還以為咱們接了一部大製作就得瑟起來了,要再是不小心落到有心人眼裡,被拿去加油添醋傳了開,這大好前程被人一把掐斷,也都是自個兒找來的,怨不得任何人。」 「是、是、是,張總您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沒叮囑央央要注意一些,這才讓她只顧著緊張忘了該笑一笑,我向您保證這事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了,您就別生氣了。」陳俐伏低作小的連連賠罪著,雖然她覺得自己和計央壓根是倒楣去掃到自家老闆的颱風尾,但深知自家老闆個性的她卻還是將那些責備給吞了下來。 畢竟,老闆說得也沒錯,計央這默默無名的演員能接到這部大戲,說不準背後有多少人眼紅忌妒等著看她好戲,所以她還是要處處小心為上才是。 「嗯,會記得就好。」得了她的承諾,張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又向計央皺眉叮囑道:「央央,妳自己也是,這圈內都闖盪那麼多年了,一些規矩什麼的自己也該弄個清楚,不要什麼都等旁人給妳提點,妳這次合作的對象是誰自己應該很清楚吧!等會兒記者會上表現得沉穩大方一點,別讓人家給看笑話了。」 「是,張總。」計央露出抹乖巧的笑容,微微頷首表示了解,同時偷偷向給自己打暗號的陳俐眨了眨眼,告訴她自己知道怎麼應對,讓她別為自己擔心。 「那好,妳們兩人準備準備,我去看看導演來了沒有,順道和他打聲招呼,請他多關照關照妳這個傻不隆咚的。」張進繃著臉朝兩人吩咐了聲,而計央和陳俐一聽則是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她們其實都知道,自家老闆雖然脾氣差歸差、平常罵歸罵,但還是挺照顧自己人的,當下不禁都彎起嘴角笑了笑。 見狀,張進不由得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聲,然後轉身就要走出休息室,但卻在回頭那瞬間在望見門口佇立著的人影時,不禁愕然出聲:「衛延棠?」 第一章、【新戲】:(3)與大神的初次見面( 陳俐和計央一聽,同時立刻轉頭看去。 只見站在休息室門口,那長身玉立、風姿儒雅,穿著一身淺灰短西裝外套、搭配著同色的筆挺西裝褲,眉如墨染、目如朗星的俊美男子,果不其然正是這齣戲的男主角、計央心目中的大神──衛延棠。 聞言,衛延棠嘴角微揚,向張進打了聲招呼:「張總,好久不見了。」 「哎呀!延棠,你還記得我啊?」見衛延棠竟然一開口就喊出自己,張進不由得微訝道:「印象中咱們似乎沒見過幾次面,想不到你還能認出我,不容易啊!」 衛延棠一聽,唇畔笑意加深,溫聲道:「張總是咱們圈內有名的人,如今檯面上還有不少紅人都是張總您一手帶出來的,我怎麼能不記得您呢?」 「呵呵呵……延棠,聽你把我給捧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呢!」張進笑了起來,僅管知道衛延棠所講的不過是客套話,但還是讓他的虛榮心稍微膨脹了一些。 衛延棠並沒有說錯,在張進早期還是個知名經紀人時,他手底下確實出過不少大明星,而這些大明星有一部份至今還在圈內活躍,現前也已都成了男神、女神之類的等級了,其中最為知名的就是剛拿下亞殿獎最佳女主角獎的國民女神尚洛馨,而她同時也是衛延棠的緋聞女友,所以硬要說的話,他確實也是該知道張進。 「張總這是哪兒的話,您是有實力的能人,這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衛延棠溫文爾雅的面上笑意不減,開口又應了聲。 「好、好、好!來,延棠,既然咱們那麼巧剛好遇見了,那我就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家丫頭。」終究是在娛樂圈打滾多年的人了,客套到了一定程度,張進也不再在那話題上糾纏,立刻就返身拉過愣在原地的計央,向衛延棠介紹道:「延棠,這是我家計央,你應該知道她了吧?她沒演過什麼大製作,這次同你一起拍戲,還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幫忙提點她一下,若她有什麼表現不好的地方,你盡管教她沒關係,畢竟演戲這方面你經驗比她豐富,若她不聽你的,你再來跟我反應,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聽見自家老闆那儼然家長託管小孩的話語,計央不由得一臉困窘,本就尷尬的笑容此時更顯得僵硬了起來。 雖然她知道他是在幫自己跟衛延棠打好關係,但他那話聽起來卻讓她很彆扭啊!怎麼說她都有十年的演戲經驗了,為何到了他口中就被說得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似的……好丟臉呀! 想著想著,計央忍不住就想低下頭去,不敢再接觸衛延棠的目光。 而張進見她如此,當下眉頭一皺,不滿的眼神投去,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陳俐見狀立刻上前拉過計央往衛延棠笑道:「是啊!是啊!衛先生,我也跟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央央的經紀人,我叫陳俐,以後我們家央央就麻煩您多多關照了。」 「彼此彼此。」顯然是計央自己想多了,衛延棠似乎並未覺得張進那席話有哪裡不對,他的態度始終一派自若,面上也一直保持著溫和笑意,而在聽到陳俐所說的話後,也立即往她禮貌性的應了聲。 但是,讓計央沒想到的是,衛延棠在回過陳俐的話後,竟又忽地開口往她問來:「央央,妳有跟錦琦一起演過《韶光調》對不對?」 「啊?」一聽他直接喊自己央央,計央霎時一愣,猛然抬頭往他看去,卻在對上他那雙帶笑的溫柔目光時,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一時竟忘了回答他的話。 「央央、央央……」身旁的陳俐見狀,連忙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她的衣襬。 計央這時才回過神來,趕在自家老闆不悅的開口前,趕緊回了衛延棠的話:「喔、對!我有跟琦姐一起演過,我演她的丫鬟,不過演沒幾集就是。」 衛延棠聽了,當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朝她笑了笑道:「看來我沒認錯,那個丫鬟確實是妳演的。」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溫和的與她對上,語調輕柔的讚賞著:「央央,妳那個角色演得很好,我重複看了很多次。」 聞言,計央不禁更傻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衛延棠,無法想像方才那句讚美是出自他的口中。 他……他說他看了很多次? 「真、真的嗎?我……演得很好?」計央得努力克制內心的激動,才能好好的將這句話給問出口。 她一瞬也不瞬的瞅著衛延棠,心中無法猜測他那句讚美中有多少是客套、多少是真實。 「真的!妳演得確實不錯,有將那丫鬟為自家主子的忠心耿耿給演出來,的確表現得很好,只可惜那個角色戲份不多,不然妳應該能發揮得更好。」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的,衛延棠噙著笑意緩緩地向她說道。 計央一聽,當下整個人瞬間飄飄欲仙了起來。 她……她被偶像稱讚了。 切切實實的,衛延棠說她演得好! 看見身邊那笑容藏也藏不住,明顯雀躍不已的計央,陳俐不禁又無奈又好笑,她想到什麼那般,抬眸往衛延棠看去,本以為會在他臉上看見什麼尷尬的神色,卻沒料到他仍是那副從容不迫、雙目帶笑的溫柔神情,當下不禁愣了一愣。 人人都說這衛延棠是圈內有名的謙謙君子,不僅長得俊美儒雅、風度翩翩,而且性情溫柔、待人和氣又極有耐心,她聽了之後向來都不信,總覺得越是聽來完美的人肯定越有問題,但如今一見他本人,卻還真如傳言的一樣,看來他確實是娛樂圈中少有的清流。 沒待陳俐觀察衛延棠更久的,一道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闖入休息室內打斷了四人的談話。 「天啊!延棠,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我還想說怎麼四處找不到你。」來者是一個面帶焦急神色的青年男子,而陳俐一見馬上就認出來,那是她不久前才剛打過招呼的,這次開機記者會的總籌。 「你們不是叫我到休息室等著嗎?所以我一直都在這裡啊!」衛延棠挑了挑眉笑道。 聞言,總籌眉頭一皺,立即側身示意衛延棠跟他走,同時對他說著:「你的休息室不在這裡,這裡是開放休息室,供所有工作人員休息的,你的是在另外一邊,現在你的助理和化妝師都在那裡等你呢!」 「原來如此……」衛延棠一邊聽著那總籌的話,一邊往計央等人點頭示意要先離開,而計央一行人見狀也立即回以頷首表示理解,然後就見衛延棠對他們笑了笑,轉身對那總籌道:「那麻煩你帶路了,咱們趕快過去吧!」 話畢,他與那總籌便一前一後走出休息室。 而直到衛延棠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計央還是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暈陶陶感。 本來她還很擔心衛延棠會不會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怕自己無法和他好好相處,但經過方才的交談後她已經完全放下心來了,看來她的眼光真的很好,崇拜的大神是個表裡如一的好人,她覺得非常開心! 第一章、【新戲】:(4)在後台被欺負(上) 作為由穩坐戲劇霸主地位的c台與素有熱火戲劇製造機的蜀陽影視共同製播的年度古裝大戲,《錦繡華年》的開機記者會上可謂是星光熠熠、人滿為患,除了該戲本身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之外,也額外來了許多為戲加持、站台的明星,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與衛延棠相當交好、同被封為古裝男神的穆遠。 不過,對於他的出現,眾人雖然興奮卻也不太意外,畢竟除了身為衛延棠的好友外,於蜀陽影視中幾乎每部戲都擔任男主角的他,現身在蜀陽影視跟c台合作的新戲記者會上幫忙站台,似乎也是剛好而已。 至於《錦繡華年》這齣戲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那是因為在影視圈中具有強大影響力的c台每年都會耗費鉅資製播一部年度經典大戲,而今年便是推出《錦繡華年》這部古裝宮廷大戲。 另外,幾乎是眾所皆知的,c台每回製作的年度大戲,從開始製播到正式播放完畢這段期間,該戲和其戲中主角都能成為街頭巷尾最熱議的話題,而各演員在接拍完這齣年度戲劇之後,也都能得到不錯的發展,就如去年的年度大戲《長信怨》,該戲一推出後,便讓當時的男女主角演藝事業紛紛更上一層樓,只可惜男主角連毓在後來卻牽扯上一樁自殺案,受到輿論的影響,人氣一落千丈,至今仍無法翻身。 而由於此次《錦繡華年》的男主角是由衛延棠演出,再加上其他配角也皆是圈內數一數二的知名演員,所以打從這齣戲要開拍的消息傳出後,便一直很受到大眾的矚目,但眾人誰也沒想到,此部戲的女主角竟破天荒的找了個沒沒無聞的計央來演出,因此早在新戲消息正式發布和演員名單流出來時,就已經掀起了一波熱烈討論,一下子《錦繡華年》和劇中演員的名字就被刷上了熱搜排行榜,而其中又以討論衛延棠和扒計央老底的帖子最多。 正因如此,所以今日的開機記者會湧入的媒體可謂是史無前例的多,現場幾乎是摩肩接踵、水洩不通,不僅安排好的座位早已坐滿了人,還有許多來自網路、廣播等等的記者都一路擠到了入口處去,而這幅景象也讓第一次碰見大場面的計央不由得有些怯場。 「陳姐……這人會不會也太多了啊?」躲在一旁看板後方的計央,將視線從萬頭攢動的會場收了回來,忍不住嚥了嚥口水,有些不安的問著自家經紀人。 她、她沒看錯吧?底下那麼多人都是來參加這次開機記者會的?她記得以往參與拍攝的戲劇,就算也有男神、女神的加持,記者會也沒有這麼大的陣仗啊! 「嗯……可能因為這次是c台製播的關係,再加上有蜀陽影視的加持,以及又來了幾個大明星,所以各方來的人就多了一些。」面對著這樣的大場面,縱使是經驗老道、沉穩的陳俐,心中也不免有些震驚,不過她還是盡量安撫著計央,朝她笑說道:「沒事兒!央央,別太緊張,妳就抱著跟以往參加開機記者會一樣的心情就好,這人雖然多,但其實也沒什麼分別的。」 「我知道了。」計央點了點頭,又轉頭看了一眼外頭的人潮,就在這一刻,她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作勢力,以及擁有一個強大的後台是多麼重要。 想著自己從前參加過的開機記者會,再看看眼前的大場面,計央不由得在心裡深嘆了口氣,然後在看見台上立有《錦繡華年》大型宣傳看板前,那呈一字排開的椅子時,她連忙回頭問了聲陳俐:「陳姐,那等等我要坐在哪裡呢?」 陳俐聞言立刻拿起總籌給的資料確認了一次,然後指著台上中間偏左的座位對她說道:「喏,看到沒?就那個位置,在妳的宣傳照片前,那上面還貼著妳名字呢!」 隨著陳俐的指引,計央果真瞧見中間靠左的座位上貼了張寫有自己姓名的字條,而她剛剛應該是太緊張所以才沒注意到吧! 望著自己那座位,計央在心中默默猜想著,自個兒身邊坐的應該不是導演就是男主角衛延棠了吧! 一想到等會兒就能跟心目中的大神坐在一起,她原本慢慢平復下來的心跳頓時又略微加快了起來,一時之間對於眼前那洶湧的人潮反倒是不怎麼緊張了。 「計央!女主角計央在哪裡?」 計央的神思正游離間,就聽得身後方向傳來一句呼喚,當下連忙就和陳俐轉頭邊往聲音來源處快步走去,邊應道:「在這!我們在這!」 隨著越來越接近聲音來處,她們這才看見原來那聲呼喚是來自於總籌,只見此時包含衛延棠在內的若干演員都已聚集在一起笑著聊起天來,而眾演員在一看到計央出現後,則是紛紛停下談話往她看去。 在場的演員神色各異,有好奇的、有淡漠的、有不以為然的,也有根本沒發現她,自顧自和助理講著話的,但其中最叫計央難以忽略的,自然還是噙著抹淺笑,目光溫和瞅著她走近的衛延棠了。 不過,除了衛延棠之外,叫計央更加無法視而不見的,便是來自於演員們身旁那些不知是助理還經紀人的一道道灼熱注視了,而儘管那些人並未出聲,但計央卻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對她充滿敵意,不知是為了她沒有即時跟大家一起集合,還是針對她身為『女主角』的這個身分。 計央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由自己來擔任這個角色,自然會得罪很多人,甚至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想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以自己多年來累積的經驗,用實力向眾人證明她是可以勝任的。 見她走近,總籌僅是瞅了她一眼,淡淡說了句:「好了!記者會就要開始了,麻煩女主角不要再亂跑了。」 沒料到會當著眾演員面前直接被挑出來講,計央不由得面上一熱,還沒想好該怎麼回應,身旁的陳俐見狀,便立即先一步向總籌陪笑道:「陳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才我帶央央看場地去了,耽誤了大家的時間,真是對不住!」 「喔……場地不用特地去看,有問題找工作人員問一聲就行,就算沒問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開始前也還會再跟各位介紹一次的。」被喚為陳哥的總籌語氣淡淡的,但講出來的話卻叫陳俐嘴角笑容不禁一僵,就連計央聽了後也有種像被根針狠狠扎了一道的感覺,心中隱隱有些抽痛,而這種受傷的感覺,在聽到在場不知是哪位演員噗哧笑出聲後,就更加明顯了起來。 「是的、是的,都是我不懂裝懂,沒多問一下工作人員,下次我會注意的。」終歸是有多年經驗的經紀人,陳俐很快就又掛上一臉討好的笑意應道。 然而,她話才剛講完,現場立刻就有道不以為然的聲音響起,嗤笑道:「還下次嘞!這次當上女主角不過是走了好狗運而已,像這種小演員還想要有下次,是想笑死誰?」 那話雖然說得很輕,但卻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在場眾人的耳朵裡,就連一旁原本在忙碌的工作人員也有部分人聽見了,霎時間氣氛陷入一片靜默,只餘不遠處一些工作人員交頭接耳的聲音。 第一章、【新戲】:(5)在後台被欺負(下) 任是再有經驗的經紀人,陳俐這時也不禁火大了起來,立即轉頭朝那聲音來源處看去,當下直接對上一張尚帶著譏誚笑意的中年女子面容。 「妳……」陳俐皺著眉正要開口質問那女子,但身旁的計央卻忽地扯了扯她的衣襬,於是她連忙回頭看去,就見計央正目露擔憂的瞅著她,然後朝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算了別計較。 至於那中年女子身旁的女演員則在見到陳俐的舉止後,也立刻以手肘頂了頂那中年女子,示意她適可而止,但那中年女子卻還像是不滿意似的,當下又低聲朝女演員抱怨著:「蔓蔓,我這是替妳抱不平!分明妳比她還紅、還有資格,憑什麼讓她來擔任女主角?而且,我聽說大家本來都是屬意妳的,就不曉得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才從妳手中搶到這個位置。」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更僵持了。 眾演員們面面相覷,幾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更是毫不客氣的往計央投去,而一直被冷言冷語不敢面對眾演員的計央,在聽見這句話後才猛然抬起頭往那女演員看去。 只見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秀麗的姣好面容,而她一下就認出來,那是最近很受大眾喜愛的新進演員──葉蔓。 關於葉蔓身旁那中年女子所說的話,計央其實也聽說過,早在參與《錦繡華年》的試鏡時,她就隱約有聽過c台高層似乎挺屬意葉蔓擔任女主角這消息,甚至在試鏡現場她也能感覺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膠著在葉蔓身上,而她自己也一直以為可能會是葉蔓被選中,卻沒想到結果一出來,竟會是自己當上女主角,葉蔓成了女二號,這也難怪她會被葉蔓身邊人給惦記上了。 「好了!藍姐,別說了。」相較於自家經紀人刻意的抱怨,葉蔓倒是沒想把事情鬧大的意思,就聽她連忙拉了拉那中年女子的袖子,低聲讓她不要再講下去,但也僅止於此,她並沒有想開口為計央化解尷尬的打算。 聽到那藍姐擺明故意講給她們聽的抱怨,陳俐不由得腹中怒火更熾,當下就想開口問葉蔓她們是什麼意思,雖然她也知道部分選角的內情,曉得計央避免不了這種場面,但被當著眾演員面前這般污辱,陳俐覺得自己要是不為計央討個公道,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經紀人這位置了。 放任其他人來欺負自家藝人而不吭一聲? 她陳俐若是這種沒用的經紀人,也早該被張進給廢掉了。 只不過,陳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先聽見一道清清淺淺聲音響起,往葉蔓笑問道:「蔓蔓,我記得妳不是上禮拜才剛拿了金視獎的最受觀眾歡迎女演員嗎?」 葉蔓轉頭往那聲音來源處看去,在見到出聲的人竟是衛延棠後,當下不禁一愣,而後才點了點頭應道:「呃、是啊!」 她不知道衛延棠為何會突然問她這問題,她確實上周剛參加完典禮拿了獎,但這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衛延棠一聽,嘴角笑意更深,溫聲又問:「既然拿了獎,怎麼你們公司還讓妳配這麼個經紀人呢?」話到這,他頓了一頓,又挑了挑眉打趣道:「該不是嫌妳現在還不夠紅、賺的不夠多,等級也還沒往上提升到一定程度,這才不給妳換個經紀人吧?」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有幾個人還倒吸了一口氣,似乎沒料到衛延棠會直接講出這種打臉的話來,而身為當事人的葉蔓則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緊抿了抿下唇,半晌才勉強擠出抹微笑應道:「衛大哥愛說笑了,蔓蔓還換什麼經紀人呢?我能有如今的成績也都是藍姐這一路帶我的,怎麼可能一拿了獎就把藍姐給換掉呢?蔓蔓不是個不懂知恩圖報、過河拆橋的人。」 眾人沒想到葉蔓竟會應出這一席話,反將了衛延棠一軍,聽來似乎是在說衛延棠不懂人情事故了。 聞言,衛延棠則是挑眉笑了笑,柔聲說道:「蔓蔓,妳想多了,我只是想說這人到什麼階段就該有什麼樣的眼界,如果一個人理當自我提升的時候不自我提升,仍自甘墮落寧肯當隻坐井觀天、目光短淺的青蛙,那麼最後也只有被別人往下踩的份了,妳說是吧?」 聽到衛延棠這話,眾人的臉色又更精彩了。 他們沒想到衛延棠被葉蔓那樣反將一軍,竟還能再說出這麼一席話來,不由得紛紛愕然的向他看去。 至於葉蔓和藍姐一聽衛延棠不過短短幾句話間,就將她們給說成了眼界狹小的井底之蛙,原先才好了一些的面色登時又鐵青了起來。 那藍姐怎麼說也在娛樂圈中打滾了好幾年,也算得上是一個知名的經紀人,一聽見自個兒和自己旗下最得意的演員被人這樣說,當下怒火中燒,顧不得葉蔓之後還要跟衛延棠合作,以及衛延棠如今的身分實不是她可以揉圓搓扁的,腳步一邁就想上前找他理論。 所幸,葉蔓還保有一些理智,見狀連忙伸手挽住了藍姐,往衛延棠尷尬笑道:「衛大哥,還是你的經驗多,你說的對,人往上爬眼光自然也得開闊,蔓蔓會將你的話放在心上記住的。」 「蔓蔓妳客氣了,我也只是有感而發隨口說說罷了。」聞言,衛延棠彎起笑意溫聲道:「不過啊!還好妳聰明,沒將我那些話當作是在講妳,要不,妳若是因為我的話而感到心裡不舒服,那就是我的不對了,畢竟我說那些話,本也就沒有刻意要叫別人不愉快的意思,因為那可是無知小人的作為。」 只見衛延棠這話雖說得雲淡風輕,但卻讓葉蔓和藍姐聽了後臉色更加難看,而在場眾人聽見他這指桑罵槐的一席話,紛紛皆是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尤其是計央和陳俐,她們萬萬也沒想到衛延棠竟會幫自己說話。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講話的陳總籌輕咳了幾聲,拉回眾人的注意力,臉色也同樣有些尷尬的說道:「咳咳……好了,那個……各位男神、女神們,時間到了,咱們準備上台了。」 他這話一講完,眾人不由自主的都覺得鬆了口氣,而衛延棠也沒再說什麼,只回頭往那總籌看去,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至於計央則也連忙讓自己撫平心緒,和陳俐一起專注去聽總籌說話。 ……大神竟然為自己出頭了? 這念頭一浮現腦海,計央忍不住又多偷看了衛延棠幾眼,而在瞧見他那張依然溫文儒雅的俊美面容後,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莫非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思至此,她立即不著痕跡的偷捏了把自己手臂,在發現還是會痛後,這時才能確定方才的一切並非是自己在作夢。 可……這有可能嗎?想她身為一個沒沒無聞的小透明,怎能讓大神開口為自己講話呢? 計央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收回,低頭認真的思忖了起來。 該不是大神其實私底下挺有正義感,見到有人欺負弱小,便忍不住出面打抱不平吧? 逕自如此思索著衛延棠為何會幫助自己的計央,並沒有注意到,有道目光在她收回視線後,一直鎖定在她身上,直到他們上台為止。 第一章、【新戲】:(6)記者會上的刁難 雖然在後台有過那麼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但在記者會上眾演員們還是擺出一副感情融洽的畫面,而在完全不知內情,因塞車緣故匆忙趕到現場的導演,配合主持人的採訪,講完這齣戲的整體方向與挑選各角色時所注重的地方後,眾人也隨著主持人的訪問彼此相互吹捧了起來。 至於坐在導演身旁掛著禮貌性笑容的當事人計央,在見到這情景後,僅管心知這明裡一套、暗地裡又一套,不過是在娛樂圈打滾的必備技能罷了,但內心仍是不免有些喟嘆。 然而,對於追求八卦和腥羶色新聞習慣了的記者們,又怎麼可能滿足於眼前的平靜和諧,於是當主持人訪問完畢,開放底下記者發問時,立刻就有人出聲往衛延棠問去:「請問衛延棠,傳聞你和尚洛馨小姐在交往,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有人毫不避諱直接問出這陣子以來最熱火的緋聞,其餘早就也蠢蠢欲動的記者們,馬上也隨之接續又問了一句:「是啊!衛延棠,娛閱週刊都拍到了你半夜從尚洛馨的香閨走出來,請問關於這件事你怎麼說?你真的與尚洛馨在交往嗎?」 「是啊!是啊!衛延棠,可以麻煩你說說看嗎?」 「到底你們有沒有交往啊?衛延棠。」 見底下記者們全部騷動起來,窮追猛打著衛延棠和尚洛馨的緋聞,台上的一眾演員不免相互對看了一眼,面上的神情皆有些無奈。雖然早知道與衛延棠一同拍戲,就避免不了大眾的焦點都會往他身上集中,但眼見新戲主題全然被他的緋聞蓋過,仍不禁很想長嘆一聲,這人紅果然就是不一樣。 不過也不是每個演員都是既無奈又感嘆的,少數如葉蔓這些剛與衛延棠有過節,或是也好奇衛延棠感情世界的人,在聽到記者們的提問後,則是目光流露出些許玩味的意涵,要知道這衛延棠雖然自出道拍戲以來總是與合作的女演員傳出緋聞,但從未有過一次是如這次般被人抓個正著的。更何況,此回的緋聞對象還是號稱娛樂圈中最潔身自愛、難以接近的冰山美人尚洛馨,這不僅是記者和大眾們好奇,也讓他們這些演員很感興趣。 但,也有更少部分的人一點也不好奇衛延棠的感情生活,甚至還為他如此被眾記者追問感到同情,而計央就正是這更少部分的人。 打從她一聽見有人出聲問起衛延棠與尚洛馨的事後,她心裡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僅管她也看過那期的娛閱週刊,見到照片上所拍到的那走出尚洛馨家中的身影確實就是他沒錯,但她卻一點兒也不想去知道他和尚洛馨的事。 計央也說不上來自己這是一種什麼心態,雖然有可能是怕聽到偶像真有了女朋友,內心會有些小崩潰,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她是真的希望衛延棠可以獲得幸福,如果他和尚洛馨真的在交往,那麼她會希望大家能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讓衛延棠可以好好守護這段感情。 只要偶像感到幸福,那麼自己也就很幸福了。 計央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正確。 然而,相較於現場眾人的各懷心思,身為當事人的衛延棠自始至終都是面帶微笑,目光溫和的瞅著那些發問的記者們,表情波瀾不興,彷彿被追問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見衛延棠沒作聲,底下的記者立刻又喧鬧了起來,一隻手舉過一隻手,每隻手舉起都是不待主持人點到,就直接朝衛延棠犀利發問。 「衛延棠,你不說話是不是代表默認的意思?你和尚洛馨真的在一起了?」 「衛延棠,可以麻煩你回答一下嗎?還是說你不回答其實是為了保護尚洛馨?」 「衛延棠,這是你和尚洛馨共同決定回應的方式嗎?你們同居了嗎?」 記者們一個接續一個針對衛延棠的緋聞發問,但衛延棠依舊沒回答,僅是噙著笑意轉頭往主持人看去,而一旁的主持人本就打算出聲阻止眼前這儼然有些失控的場面,此時又感受到衛延棠投來的目光後,就趕緊開口打圓場。 「各位記者朋友們,麻煩請針對這次新戲相關內容進行發問,不要再追問延棠個人的事情了,如果大家真的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我相信延棠之後一定會再跟大家說明的,現在就請大家尊重一下在場的其他演員和導演好嗎?」 那主持人也算是c台裡的台柱,說起話也算是挺有份量的,他這一開口,立刻就讓現場安靜了許多,雖然仍是有些人想出聲再問,但被身旁同行低聲講了幾句後也就不再說了。 瞧到現場的紛亂總算平復了許多,作為執導《錦繡華年》的知名導演李造淵,那張宛如彌勒般的和藹面容,這時也才揚起笑意開口自我打趣道:「看來我挑主角的眼光很好呀!瞧大夥們都對我的男主角很感興趣,一直猛往他問問題,問到連主持人都無法插話了,哈哈!」說到這,他笑了幾聲,然後轉頭往計央看去,手比著她對底下眾記者又問道:「那麼不知道我挑的女主角大家又覺得如何呢?大家也不要那麼偏心只愛我們家男主,我們家女主也是很不錯的啊!」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立即紛紛往計央投去,而計央沒料到話題竟會忽然轉到自個兒身上來,當下心中不禁一怵,面上的笑意也不免有些僵,特別是在感受到那些在她身上來回打量的視線之後,霎時心裡就更為惶恐了。 興許是計央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原本熱絡的氣氛在導演如此說完後,竟忽地靜默了下來,只見底下那些記者也沒馬上出言發問,而是翻起了手上的資料,一下子沙沙沙的翻頁聲響不斷,而那每一聲都像是根繩索,把計央的心給懸在了半空中。 還好,這種氛圍並未持續太久,馬上就有記者舉手往她問來。 「請問計央,聽說這是妳第一部擔任女主角的戲對嗎?不知道妳有沒有什麼感想呢?」 原本聽見有人發問,心底猛然一跳,怕會是什麼難以招架問題的計央,在聽到這話後頓時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心頭安穩了下來,唇畔微揚,當下就要出聲應道:「感想嗎?我個人覺得……」 孰料,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立刻又有另一個人出聲問道:「計央,這齣戲是c台的年度大戲,和妳以往拍的小眾戲劇完全不一樣,妳覺得自己有能力勝任嗎?」 聽到這話,計央嘴角的笑意不禁一凝,在見到那發問的記者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後,她立即飛快地動腦想了想,然後就要往那記者應去:「我覺得……」 可,又一次的,她話才剛要說出口,另一邊又有記者舉手問著:「計央、計央,聽說這齣戲的女主角原本設定不是妳,而是擔任女二號的葉蔓,請問妳是不是跟c台還是蜀陽的高層有什麼關係才能得到這個角色的?」 此話一出,計央的笑容頓時消失,她連忙轉頭往那聲音來源看去,但她還沒見到那記者長得什麼模樣,就先看到葉蔓的經紀人藍姐正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笑望著她。 哪怕計央今天是個新人,看到這畫面也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更別說她早就在圈內打滾十年了,這一看之下,心裡立刻明白是那藍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那記者刻意來刁難她,想要藉此讓她丟臉好為自己和葉蔓討個公道。 腦中一片清明的想通了後,計央的眸色不禁一黯,一種無力感浮上心頭,不過她一想到這機會是自己光明正大得來的,說什麼也不想放棄後,立刻一手緊握著麥克風,逼自己彎起抹自然的笑意,出聲應道:「這位記者大哥您好,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和c台和蜀陽的高層們並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和葉蔓小姐一樣,都是參與了《錦繡華年》的試鏡後才得到這個角色,所以我個人是真的很感謝導演和長官們願意提供這麼一個公平公開的機會,讓我能夠往自己的夢想邁進、更上一層樓。」 計央這話說來既不驕矜也不妄自菲薄,甚至還適當的捧了一下導演和高層們,而這也讓在現場的李造淵,原本聽了那記者的問話而不悅的神色轉好了起來,笑瞇瞇的轉頭往計央看去,目光中盡是讚賞。 當然,同時看向她的自然不只有李造淵一人,還有其他本來等著看好戲或是對她多少有些不以為然的演員,以及……衛延棠。 第一章、【新戲】:(7)勸妳離他遠一點 計央收回視線,本要回頭向導演頷首示意,卻沒料到率先對上的竟是衛延棠的柔色眸光,霎時間不禁一怔,所幸導演這時開口講了話,才讓她回過神來。 「不愧是我選的女主角啊!瞧瞧,咱們計央身上還真有那顧清若幾分聰穎的影子。」李造淵滿意的點著頭,朝主持人和其他演員呵呵笑道。 聞言,在場立時也響起一陣陣笑聲。 然而,那位記者卻還像是不死心的,立刻又出聲朝李造淵問道:「導演,但我有內幕消息指出,這次《錦繡華年》的女主角明明是葉蔓呀!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會突然換成計央嗎?」 只見那個記者話一講完,原本笑得如彌勒佛慈祥的李造淵,頓時沉下臉來,目光一冷往那記者瞪去,不悅的反問道:「這位記者先生,你說你有內幕消息,可不可以告訴我是哪裡得來的內幕消息?無論是c台還是蜀陽影視,甚至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內定女主角的事情,你這謠言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為什麼要這樣抹黑我的劇組?」 「我……」那記者沒料到李造淵會不顧現場鎂光燈此起彼落還在拍著,一下子說翻臉就翻臉,立即轉頭往藍姐站的地方看去,孰料身後卻已經沒有那藍姐的身影,當下不免支支吾吾了起來。 其實,他也都是剛剛才聽說的,只是拿了點好處又想刻意在記者會上炒出點醜聞或獨家,這才一直抓著計央的女主角一事窮追猛打。 見狀,李造淵眉頭擰得更緊,站起身來往那記者怒喝道:「我李造淵導戲幾十年以來,還沒遇過這種荒謬的事情。你身為記者無憑無據,未經查證就胡亂抹黑我的演員,莫非你是看不起我李造淵以及我身後這一眾劇組人員嗎?抑或是說,你其實看不起的是製播這部戲的c台和蜀陽影視?」 李造淵這話一說出口,原本就因那記者出言不當,而紛紛遠離他的其他同行,立刻又離他更遠了一些。 眾人心想,這記者大概也是新來的,竟不知道長得像彌勒佛一臉和藹的李造淵其實一點也不好惹,除了他那脾氣一上來幾頭牛也壓不住外,他身為圈內的知名導演,不僅拿過的獎多不勝數,就連手下導出來的片也都部部火紅,壓根就是個超會吸金的搖錢樹,連c台這種大電視台都不得不賣他幾分面子,而這小小一個記者竟然還敢得罪他,真是不想在圈內混了。 而那記者一見周遭同行對自己這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又聽李造淵給自己安上了這麼大的罪名,當下立即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臉色一陣慘白,馬上連連往李造淵道歉道:「導演,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沒那個意思。」 「這位記者大哥,你應當不只是該跟我道歉,你似乎也欠我的劇組一個對不起吧?」李造淵毫不領情,冷冷說道。 聞言,那記者立刻就朝計央等人說道:「計央小姐對不起,我並沒有想抹黑妳的意思,還有其他演員先生、小姐以及工作人員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話畢,他也不再待李造淵說話,立刻自己轉身東西背了就飛快離開現場,而李造淵一見他走了出去,這才重重哼了一聲,又坐回自己座位上。 方才也飽受李造淵怒氣震撼的主持人,此時一見此景,馬上識相的接續著笑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再把注意力放回咱們新戲上來吧!還有沒有記者朋友們想問我們《錦繡華年》演員們問題的?」 主持人這話一說完,心中不禁暗自想著,經過了剛才那些插曲,這下應該沒人會再亂問什麼問題了吧!這棘手的開機記者會應該可以順利落幕了吧? 孰知,他才剛這般想完,立即就聽見底下的記者出聲朝計央問道:「計央小姐,雖然我們大家都相信妳的女主角是以正當手段得來的,但是我們真的很好奇,妳先前接演的角色不過都是女配角之類的綠葉,妳覺得自己真的有辦法勝任此次新戲的角色嗎?」 計央一聽,當下揚起笑意應道:「雖然我以前演的角色大多都是配角,不過我相信一部戲中的每個角色都有其存在的原因,每個角色都是很重要的,而藉由這些角色也可以磨練一個演員的演技,就如您所說的,我演了那麼多年的配角,嘗試過了無數種類型的角色,我相信這些經驗都是對我有幫助的,我是有能力擔任顧清若這角色的。」 現場眾人聽見計央這話,看向她的目光霎時都不同了起來,本來有些瞧不起她的人,此時也不得不對她有幾分佩服,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在戲劇中本就沒有一個角色是無關緊要的,而她能將自己演萬年配角的事當成是一種經驗累積,這種謙遜踏實又不流於自貶的性情,著實不得不說是很棒的。 就在這時,除了在主持人訪問時才開口的衛延棠,也驀地出聲附和了一句:「計央說得沒錯,每個角色都是我們演員給自己的磨練,而我本人其實也看過計央演的戲,她確實是個有實力的好演員,我也相信她能夠勝任顧清若這角色的。」 興許是衛延棠講得中肯,也可能是他大神身分的關係,聽到他講的這一席話,底下眾記者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然後也不再繼續就那勝任不勝任的問題追問下去,轉而又去問其他演員與劇中角色相關的問題。 至於計央本人……她又再次的愕然了。 她覺得自從今天接觸到大神之後,大神就一直不斷地給她驚喜,甚至他現在還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誇獎她,這簡直是要教她得意到爬上天撒野了。 身為衛延棠的忠實粉絲,計央很清楚衛延棠雖然人好又溫柔,但平常卻是很少當眾誇獎什麼人的,而如今她竟有幸能成為那其中之一,她真覺得今日願已足矣,就算再多被攻擊幾十次她都可以了。 之後的記者會也一直很順利的進行下去,沒再出現任何突發狀況,而在底下記者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後,主持人也為這場記者會做了個完美結尾。 「好了!既然各位記者朋友都已經沒問題了的話,那就讓我們歡送《錦繡華年》的演員朋友們離開吧!大家掌聲鼓勵鼓勵!願《錦繡華年》拍攝順利、開播收視長紅!」 隨著現場的掌聲,計央等人紛紛起身向大家禮貌性的揮手道別,然後陸陸續續的往後台走去,而接下來他們也不必再集合,下台後就能各自離開,等到之後在片場正式拍攝時再見。 來到後台的計央在與其他演員一一道別後,便逕自往與陳俐約好的角落走去,打算在那裏等她來接自己,然而她才剛走到那裡站定,一道溫柔的嗓音就忽地從背後響起,朝她問著:「央央,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呢?妳經紀人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計央馬上回頭,就見衛延棠正笑瞅著自己,而他身旁則跟著一個男助理,以及今天特地來幫忙站台的穆遠。 「衛先生你好、穆先生你好,那個……我經紀人等下就會來接我了。」計央連忙有禮貌的向衛延棠和穆遠打起招呼。 聞言,衛延棠輕聲笑了起來,對她說道:「央央,不必這麼客套喊我衛先生,我們以後還要一起合作拍戲呢!妳叫我延棠就好。」話至此,他又比向穆遠說著:「叫他阿遠就可以了,反正大家都是圈內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早晚都有合作的機會。」 「是,衛……嗯……延棠,還有阿遠。」計央從善如流的。 見狀,衛延棠滿意的微微頷首,至於穆遠則是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計央原本以為衛延棠只是禮貌性的來跟自己打個招呼就要離開,但卻沒想到他不但沒走,反倒還溫聲朝她笑問了句:「那……央央妳們有車嗎?我和阿遠剛好要離開這裡了,需不需要順便捎妳們一程?」 一聽他這話,計央立即像是被電觸到一般,連忙急急的搖起手來:「衛先……延棠,不用麻煩你了,公司有派車來載我們了。」 搭大神的順風車? 計央想都不敢想。 衛延棠聽了她的回答,倒也沒再多說,只往她淺笑道:「那麼我們先走囉!咱們之後片場見?」 「嗯,片場見。」計央也同樣笑著回應了句。 得了她這話,衛延棠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與助理一起朝供工作人員進出的門口走去。但,叫計央納悶不解的是,那穆遠卻沒有和衛延棠一起離開,反倒佇在原地,直到看見衛延棠走出了些許距離後,才忽地轉頭看向她,對她說了一句…… 「為了妳好,勸妳離阿棠遠一點。」 「啊?」 沒料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計央霎時愣了愣,一頭霧水的瞅著穆遠。然而,穆遠卻也不再多說,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後就逕自邁開腳步跟著往衛延棠的方向而去,留下滿臉迷惘不知他那話是什麼意思的計央,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第二章、【春情】:(1)誤見春光(上) 位於t市郊區處在雙寮河和菁園河兩條河流交界的雙園影視城,一直是影視圈中規模最大、佔地最廣、場景最多的拍攝景點,而裡頭的宮廷院殿更是多不勝數,其宮殿類型可說是從殷商至秦代、漢朝、盛唐,甚至連清廷時期全是應有盡有,只怕各劇組不來拍,各劇組根本不必怕沒場地拍。因此,無論是各類古裝戲抑或是古代電影場景,幾乎都是在此地拍攝的,而身為古裝劇的《錦繡華年》自然也就在其中展開如火如荼的拍攝工作。 身著繁複的曲裾深衣,飾演戲中女主的計央此刻正與扮演皇子的男二號唐子昂演著對手戲,只見飾演皇子的唐子昂劍眉緊擰、面上怒意盡顯,一副氣沖沖的往她怒斥著什麼,而她則是黛眉緊蹙、美目含淚,以滿是無法置信的受傷神色瞅著唐子昂,紅唇微啟眼見就要開口…… 「卡!」 一道吆喝聲忽地響起,立刻打斷了他們的演出。 「計央、子昂,你們今天的部分ok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導演李造淵拿著喊話筒朝場上二人說了句,然後又轉頭向另一邊喊道:「現在我們換下一幕,佳瑄和紛紛準備上場了。」 隨著李造淵這話聲一落,只見原先坐在一邊聊天的兩位女演員立即脫下身上大氅,步出休息場地往他走去,而場上的唐子昂那憤怒神情也瞬間斂去,改成一臉笑嘻嘻的對計央說:「央央,不錯呀!妳演得很好啊!」 「哪有!子昂,你少故意取笑我了,我這前面都ng四、五次了,你還說我演得好。」計央絲毫不感到開心,反而一副愁眉苦臉,一想起方才自己的表現,她就不由得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而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劇組的感情早就熟絡了起來,眾人也都曉得計央演戲時那特別較真的個性,於是唐子昂一聽她這話,立刻就笑著朝她安慰道:「哎呀!央央,放鬆點嘛!不過才四、五次而已,這算好的啦!妳也不用太緊張,再多ng個幾次也就麻痺了。」 「麻痺什麼呀?這可不行啊!我都看過自己後面要排的戲了,接下來大部分的戲都得跟衛大哥對上,我要是照這樣的ng法,就算衛大哥人好不和我計較,導演掐也會把我掐死了。」思及後續那緊湊的戲份,計央面上不禁更愁雲慘霧了。 這事其實說來也是挺無奈的,由於衛延棠在《錦繡華年》開拍前接了部微電影,所以當《錦繡華年》正式拍攝時,他還有那部電影得演出,根本無法專心拍戲。因此,他與經紀公司在跟李造淵溝通過後,最後決定拍攝前一個月他只先拍個人戲份較多的部分,至於和其他角色一起的戲份,就待他回來之後再一個個補拍。而也正因為如此,這部戲的一眾演員,包括和他演對手戲的計央在內,至今都還沒看過他本人。 不過,這陣子大夥們有聽說,衛延棠過幾天就會完全回歸劇組拍攝,而他這一回來,自然就先苦了要與他演對手戲的計央了,她等於是接下來的每一幕戲都得和衛延棠對上,而這無論是對她的生理還是心理來說,其實都有不小的壓力。 見到計央這鬱卒苦悶的神情,唐子昂則是濃眉一挑,幸災樂禍的笑道:「哈哈哈!妳這就叫得意沒落魄的久、先樂後苦,誰讓妳之前擺出那麼一副悠哉的樣子在旁邊取笑我們?現在可好啦!妳的現世報到了,妳自己可得多保重,我們可幫不了妳。」說到這,他頓了一頓,瞅了一眼計央那氣悶的臉色,又笑嘻嘻道:「嘿嘿……等延棠來了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謝謝他將戲份留到現在來狠狠地碾壓妳。」 「哼!唐子昂,你少囂張了,你可別忘記自己和衛大哥的戲份也不少啊!」計央彎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演四皇子、衛大哥演太子,你跟他也還有好長一段兄弟戲要演呢!」 聞言,唐子昂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應著:「沒關係啊!就算是這樣好了,那肯定還是比妳的戲份少嘛!」 聽到他這話,計央不由得一陣為之氣結,鬱悶的瞪著唐子昂半晌,卻怎樣也想不到還能如何反擊回去,最後也只得投降。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她無奈的攤了攤手,話一講完,不待唐子昂回應,轉身就要離開。 唐子昂見她沒有回休息處的打算,反倒是一路往身後不遠處的漢代宮殿走去,當下不免有些納悶的問著她:「欸!央央,妳這是要去哪裡啊?」 計央一聽,則是頭也不回的朝他擺了擺手道:「被你這傢伙給氣得嗆了,本姑娘要去散散心!」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唐子昂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像想到什麼那般,連忙對她喊著:「那我一樣幫妳跟陳姐說一聲,妳自個兒可千萬小心別迷路啦!記得東西別亂摸、亂碰,萬一不小心穿越了是沒人可以救妳的啊!」 由於計央這也不是頭一回說要自己去走走,所以早見她這麼做過幾次的唐子昂倒也不擔心,只是耍耍嘴皮子欺負一下她,並沒有跟上去或是阻止她的打算。 唐子昂這話聲一落,計央立即回頭往他扮了個鬼臉,然後以無聲的口型對他說了句『要、你、管』,接著就又自顧自的邁開腳步往漢宮走去。 見狀,唐子昂也僅是覺得好笑的聳了聳肩,在看見計央走遠了後,他也轉身朝反方向的休息處走去。 興許是受了電視劇的影響,計央自唸書時期就很喜歡楚漢的歷史和漢代的宮廷故事,從漢高祖劉邦打下江山到呂氏專政,以及後來漢武帝的李夫人病容不見君等等故事,她都是非常的感興趣,甚至可以說她對漢宮是充滿了憧憬。 只可惜,雙園影城幅員遼闊,《錦繡華年》這齣戲的架空背景又是以唐代為據,所以他們多半都是待在唐朝的景點處拍攝比較多,而像今天這樣如此接近漢宮倒還是第一次,因此她自然就忍不住想去看看,順道舒解一下壓力。 直到走近漢宮,計央這才發現眼前這座假宮殿竟然蓋的似真的一樣,人光是一靠近,就不禁被它給深深震撼了一把,讓她不由自主的讚嘆出聲:「天啊!雙園太厲害了,他們也把這些佈景做得太真了吧!」 足下踏著碎石小路,順著巍聳宮牆一路走去的計央,只顧著為眼前富有歷史色彩的宮殿深深著迷,竟不知不覺的越走越偏僻了去,而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走進宮殿後方的庭園造林裡去了。 「糟糕!剛剛只顧著看沒留意腳下的路,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望著眼前那幽深致遠、草木橫生,顯然已有一段時間沒人打理的荒涼景色,計央不禁在心中暗暗叫壞,當下就趕緊回頭往來路走去。 然而,當她步出園林正準備朝出口走去時,一陣細碎的、不知是什麼的聲響卻隨風忽地傳進了她耳裡。 一開始,計央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但隨著那聲音時有時無的反覆響起後,她的一顆心反倒不安、恐懼了起來。 獨自站在杳無人煙的漢宮庭園裡,計央小心翼翼的瞅著四周景象,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一幕幕曾在電視上、小說中看過的,一個含冤而死的深宮女子,穿著一身白衣、披頭散髮坐在井邊、池畔、路旁掩面啜泣的畫面,當下不由得心頭一怵,只覺渾身毛骨悚然起來。 計央不敢再看下去,急急忙忙收回視線,喃喃自語道:「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然後,腳下一邊加快步伐想盡快離開此地。 可,就在她繞過梅花林時,那道本來忽有忽無的聲音卻倏地清晰了起來,而待計央聽清楚後,當下卻不禁一怔,因為如果她沒聽錯,那本被她以為是冤魂啜泣的聲音,怎麼聽起來卻好像是女子的喘息聲…… 第二章、【春情】:(2)誤見春光(下) ( 心中疑惑一生,計央倒也就忘了要害怕,立刻就放輕腳步,循著那聲音而去,然後她才發現原來那聲音竟是出自離梅花林不遠的假山後,於是她便躡手躡腳的輕輕地跨過草皮,整個人往假山上貼去,透過假山上一個小洞往另一邊偷偷的看去。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卻叫她大受震撼,險些驚呼出聲。 因為一道儼然已快身無寸縷的女子背影就那樣猛然躍入她的眼簾。 計央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目光想往後退,但就在這時,那女子的聲音卻又從假山後響起,嬌喘吟哦著:「嗯……別這樣……別弄人家那裡嘛……哎唷……嗯……好癢……嗯啊……好癢啊……討厭……」 聽到這浪蕩的呻吟,計央霎時間不禁渾身一僵,雙頰飛快地紅了起來。 她如果沒聽錯也沒看錯的話,眼前這發生的一切是在告訴她,有人正在她身前的假山後做著某種限制級的事情…… 計央知道自己應該趕快離開此處,返回劇組去和其他人會合,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將此刻所聽到、看到的一切都當成夢一場。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雖是那樣打算的,但她的人卻彷彿鬼使神差一般,腳下步伐不退反進,而在她回過神來之時,她已再次整個人貼著假山,目光又偷偷地往假山上的小洞望去。 『我這到底是在幹麼啊?』反應過來自己此舉儼然就是一偷窺狂,計央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自己一聲,但興許是出自於食色性也的本能,她的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朝那女子望去。 只見那名背對她的女子此時正緊緊貼在假山上,一頭凌亂的烏黑長髮汗濕的貼在頸邊,而她的雙手則呈環抱姿態往前,似乎是在抱著什麼,然後就聽見她不住地嬌聲呻吟道:「嗯啊……好舒服……嗯……就是這樣……嗯啊……求求你、求求你再用力一點……嗯啊……對,就是那裡……啊……我的奶子好脹啊我好想被你玩……嗯……就是這樣……喔……你舔得我好熱、好舒服……嗯啊……你弄得人家小穴好癢、我好想要……嗯……我好想要喔……」 聽著那女子這斷斷續續的嬌喘吟哦,計央的臉可說是更加火辣了,她隨著女子所說的話和動作,幾乎都可以想像到另一邊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形,而那幻想的畫面一躍上腦海,霎時間她的心跳就猛然加快了起來,小腹處也隱隱有股陌生的熱流湧起,讓她不自覺的伸手抓緊了自己的衣服,緊緊咬著下唇吞著口水。 此時,另一端仍持續上演著限制級的劇情,計央雖然看不到實際畫面,但光是聽見那女子難耐的吟哦嬌喘,就越聽雙頰越火熱、越聽越口乾舌燥,一股股熱潮不住地往身下湧去,而她一感受到那股叫自己渾身發熱的熱流後,她就先用力的夾緊了自己雙腿,在發現這樣做莫名的很舒服之後,她原先抓著衣服的手也下意識的往身下挪去,然後她不自覺的微張開雙腿、拉高了自己裙擺,將手覆在自己穿著安全褲的腿根隱密處。 計央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因為當她溫熱的手一觸及那正泛著敏感的私密後,她忍不住就要溢出一聲呻吟,不過她很快的便抿緊下唇不讓聲音流洩而出,而她的手仍是不自覺的摸向自己雙腿間的敏感花珠,只是她剛觸及那處,立即一陣觸電般的感覺便流竄過全身,叫她不禁閉上雙眼就要滿足的喟嘆出聲。 好險,就在這時,假山後的那女子卻猛然倒抽了口氣,大聲的呻吟了起來蓋過計央沉重的呼吸,然後就聽見那女子語調急促的喘息道:「啊……插進去了、插進去了……啊……好舒服……再來、再深一點……嗯……求求你再深一點……嗯啊……再用力一點……插死我……嗯啊……好舒服、好爽、好爽……再插深一點……狠狠的插我小穴……用力嗯啊……」 聽著那女子這一句句的淫聲浪語,特別是聽到那些『進去了』、『插深點』的關鍵字時,計央簡直覺得自己就要發瘋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飛快,而小腹那股熱潮往下身去的更兇湧了,然後一種異樣的搔癢感便從她最為隱密那處逐漸地傳來,她忍不住就想再加快摸著自己花珠的速度,但她的手才剛加快沒多久,雙股之間就流出了些什麼東西,然後一種莫名的空虛感頓時在她身體深處從四面八方開始盪開,她的手不由自主就想往隱密處移去,而腦中也浮起想找些什麼來填滿自己的想法。 正當計央也想如假山後那女子一般呻吟出聲時,一陣冷風吹過瞬間將她的理智給吹了回來,她連忙將手抽回、放下裙擺,雖然她雖仍未經人事,但對自己此刻發生的這些事情還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一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動情了後,心中不由得一陣困窘,咬了咬下唇當下就想離開。 『不行!我得趕快走,再這樣下去會被發現的。』她如此想著,邁開步伐就想撤退。 可,就在這一刻,假山另一側卻又傳來了動靜,只聽一道醇厚悅耳的男聲響起,語調喑啞道:「嗯?妳喜歡我這樣是嗎?妳這個蕩婦,怎麼這麼淫蕩呢?不過兩根手指就讓妳爽翻天了是嗎?一直要我用力點、深一點……是要我這樣嗎?還是這樣?」 隨著那男聲最後的兩個問句落下,計央也立即聽見那女子登時呻吟的更大聲了,而她雖然也是聽得面紅耳赤,但隱約間卻覺得那男聲聽起來似乎很耳熟。 但,沒等她再深想,馬上又聽見那男聲低笑道:「嗯……看來妳真的很爽啊!我都還沒真的用肉棒插妳,妳就已經爽成這樣,把我手指夾的這麼緊……嗯?就這麼喜歡是嗎?不知道如果讓妳的那些粉絲們瞧見妳這淫蕩的樣子,他們會怎麼樣呢?」 原先因聽著男子那露骨的話,而不禁感到有種羞恥感浮上心頭的計央,在一聽到男子後來那句話後,霎時間便像是被潑了盆冷水般猛然回過神來。 粉絲? 她睜大眼愕然的再度轉頭朝假山小洞上看去,如果她沒聽錯,那男子似乎是這樣說的沒錯吧?怎麼這背對著自己的女子竟也是圈內人嗎?可,到底又是哪個人呢?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做著這種事…… 彷彿是要回答她心中疑惑那般,那男聲又輕聲笑說了句:「妳說是嗎?蔓蔓。」 聽到這稱呼,計央登時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雷給劈了,神魂霎時被震到九霄雲外,但上天卻彷彿嫌她還不夠震驚似的,就見那女子忽地被人翻過了身狠狠地壓在假山上,而計央見此情形心中一驚,當下正想躲開時,卻發現那女子壓根是側臉貼著山壁,此時正緊閉雙眼、一副春情萌動的享受模樣,紅唇一張一闔的應著:「嗯……別、別這樣……嗯啊……求你了……不要……啊……」 望著那張臉,計央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 眼前那熟悉的面容不是同劇組的葉蔓還會是誰? 她真沒想到自己所偷窺的這齣春宮戲主角竟會是葉蔓,但她分明記得葉蔓今晚還有一場戲的啊!她此時此刻不在房裡休息,怎會跑到這裡來和別人……和別人做這種事呢? 儘管滿心納悶,同時也好奇究竟跟葉蔓在一起的那男子是誰,為何聲音聽起來會叫她如此耳熟?可,假山上那小洞不夠大,雖然葉蔓僅是側臉貼在山壁上,肩膀處也露出了空隙,但卻也只能叫她瞧見那男子弧度優美的下巴以及漂亮的薄唇而已,那男子到底長得什麼樣貌她壓根就看不見。 只可惜,她也不能再等下去看個清楚了。 發現葉蔓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注視,秀眉微微蹙起後,計央立即悄無聲息的將目光移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準備離開假山邊。 但,就在她要跨出草皮之時,她又聽見那男聲語帶戲謔的笑問著:「蔓蔓,妳說什麼呢?嗯?求我什麼?……什麼?求我插妳嗎?喔……妳想被插……是想被肉棒插嗎?嗯?蔓蔓?」 聞言,計央連忙給自己做了個深呼吸,當下也不敢再聽葉蔓是怎麼回答的,邁開腳步就想快點離開此處,畢竟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實在很有可能會讓她的演藝前途毀於一旦……天知道到底和葉蔓在一起的那人是誰,要是什麼高層之類的,她豈不死定。 然而,計央怎樣也料不到,正當她好不容易躡手躡腳的走出梅花林,準備要加快步伐離開時,一道呼喊聲卻忽地從她正前方傳來,朝她歡快的喊著:「欸!央央,原來妳在這裡啊!我找妳找好久呀!怎麼樣?散完心了沒有啊?」 一聽這喊聲,計央心中不禁暗叫了聲不好,然後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卻見來者竟是唐子昂,當下不免有幾分錯愕,而也沒叫她怔愣太久的,下一刻她就又聽見身後假山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其中甚至還帶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撞到或跌倒的悶響。 這一刻,計央覺得自己的演藝生涯或許真的走到盡頭了。 第二章、【春情】:(3)光天化日下的春夢( 沒想到衛延棠會比想像中的還要早回歸劇組。 這是一大早踏入拍攝片場,準備要拍白天戲的計央,在瞧見那道頭戴潔白玉冠,穿著一身飄然白衣、俊美出塵的身影猛然躍入自己眸底時,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而她實在不得不說,當她看見衛延棠時,她的心魂霎時為之一震。 這世上總有這麼一種人,他不必開口說話,甚至也不必有任何舉動,光是人站在那裡就能輕易奪去眾人的目光,叫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而計央不得不說,衛延棠儼然就是這種人的最佳代表。 她不曉得衛延棠是什麼時候回來劇組的,只見今天的他似乎也有戲要拍,全身上下都早已裝扮妥當,而他那本就溫文儒雅的氣質,在穿上那一身雲紋銀線滾邊的似雪長衫後,又更添上了幾分飄逸清冷。 計央簡直看入迷了,連身後有人往自己靠近都不知道。 「嘿!央央!」冷不防的,一隻手隨著招呼聲猛然拍上她的肩膀,將她給狠狠嚇了一跳。 「啊!」她驚呼出聲,連忙轉頭看去,就見映入眼簾的是唐子昂那張俊秀的面容,而一見是他,她不由得便略帶抱怨道:「唐子昂,你有必要一大早就來嚇我嗎?」 雖然確實存了幾分要捉弄計央的心,但唐子昂也沒料到她真會被自己嚇到,當下也愣了一愣,搔了搔頭表情無辜的應著:「沒有啊!我想說妳應該有聽到我的腳步聲,所以才打算捉弄妳一下,但沒想到還真的嚇到妳了……」頓了頓,他又好奇的問她:「難道妳剛才都沒感覺到我靠近妳嗎?」 「沒有。」計央一臉無奈的回著他,不過她在看到唐子昂那一副納悶不解的神情時,也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可能是自己剛才看衛延棠看到出神,這才沒注意到他接近,一時不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道:「也有可能是我剛剛走神了,所以這才沒發現你靠近吧!」 聞言,唐子昂笑了起來,朝她打趣道:「央央,我說妳這幾天是怎麼了?我看妳好像經常在走神啊!」說到這,他伸手指了指她的黑眼圈,又道:「而且妳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瞧妳,眼下這青影都越來越重了,妳該不是下了戲後都不睡覺,又跑去哪裡閒晃了吧?」 計央一聽,不由得露出抹苦笑,輕輕搖頭道:「怎麼可能呢?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這幾天沒睡好而已。」 「又沒睡好?」唐子昂挑了挑眉,好奇問道:「央央,妳這些日子怎麼好像都睡不好呢?難道是妳會認床,所以睡不習慣嗎?」 聽到他這問話,計央嘴角的笑意霎時更苦澀了。 他這要她怎麼解釋呢?告訴他,其實自己並不是認床才睡不好,而是因為每晚都在做著不堪入目的旖旎春夢,所以才睡不安穩嗎? 一想起夢中那一幕幕宛若真實的赤裸纏綿,計央忍不住就紅了耳根子。 興許是前幾日誤見春光的後遺症,自從那天看了場真人版的春宮秀後,她連續做了好幾日的春夢,每回都夢見自己化成了那場春宮秀裡的女子,被一陌生男子壓在假山上褪去衣裳,盡其所能的愛撫挑逗、肆意褻玩。 而一切夢境就如同那日所聽到的淫聲浪語那般,男子吻過她胸前的渾圓,雙手時輕時重的揉捏,薄唇則舔過她白皙的胸脯、含著她的乳尖,甚至輕輕囓咬起來,讓她僅能緊緊抱著男子的頭嬌喘不休,並一再的挺起自己上身,將自己的一對雪乳更往男子口中湊去任其玩弄。 但夢中那男子並不因此滿足,鬆開了一隻本正揉著她胸脯的手,直往她的身下而去,而就宛若真的被觸碰了那般,計央幾乎可以感覺到男子那略帶粗繭的手覆上她的私密處溫柔撫摸,雙指輕搓著她敏感的玉珠引發她春潮氾濫,在發現她已濕到不行可以接受他之後,手指立即溫柔又霸道地狠狠插入她緊窒的花心,一進一出、一下又一下用力插得她呻吟不斷. 可他還不放過她,薄唇一揚,對她說起了下流話:『央央……怎樣?很爽對嗎?看妳爽成這樣,是不是還要我再用力一點呢?嗯?妳喜歡這樣被插對嗎?舒服嗎?妳這小蕩婦就想要我這樣插妳吧!來……腳再張大點,這樣我才可以插更深好好疼妳啊……』 計央記得自己在夢中聽見男子這樣說,立刻就一邊呻吟一邊嬌喘的推著男子應道:『不……嗯……不是這樣的……嗯啊……不是……你亂說……我、我不要……』 然而,她嘴裡雖是這般說,但推開男子的動作卻是軟弱無力的,那男子也一點都不理會她,手下動作時快時慢,插入她身體的手指一進一出,插得她小穴蜜液四溢,下身傳來啪滋啪滋的聲音,甚至男子還不住地在她花心內反覆旋轉、來回摳弄,而每當他那略為粗糙的指繭磨過她嬌嫩穴肉時,她便覺得如被電觸到般渾身一顫,陣陣酥麻在四肢蔓開,不知不覺間竟被男子挑逗得蜜液泛濫成災、雙腿發軟。 說來也很奇怪的,計央覺得僅管自己被男子的手指給插著,但身體深處卻是越來越空虛,很想要被什麼狠狠地、用力地貫穿填滿,而一有了這個念頭,她忍不住就扭動起腰身,開口向男子囈語乞求:『求求你……給我……嗯啊……我、我好想要……我好想要……』 男子聞言,手下的動作一頓,原本伏在她胸口囓咬玩弄她雙乳的頭也抬起,靠向她耳邊輕笑了起來,調侃道:『央央,妳想要我給妳什麼?妳剛剛不是才說不要了嗎?嗯?其實妳真的很喜歡我這樣玩妳對不對?妳看妳都濕成這樣了,腳還張得這麼大,是在邀請我狠狠玩妳嗎?』 話一邊說著,男子的手指又開始動了起來,甚至不同於剛才的時快時慢、輕撫玩弄,這次是瘋狂的抽插起來,而每一下都像是要插壞她花心那般,用力地猛然插入,然後抽出來帶出一波愛液,又再次狠狠地插進她身體裡。 第二章、【春情】:(4)光天化日下的春夢( 計央覺得自己緊窒的花心被男子這一陣瘋狂猛插,越來越潤滑濕潤了起來,而那股難耐的空虛也越來越大,雙腳忍不住就想張更開讓男子插得更深一點,但一聽到男子那席放肆的話,她就不禁羞恥的想夾緊雙腳,喘息著出言反駁:『才、才不是……我、我才沒、沒有喜歡……嗯啊……唔……』 由於她雙腿那一夾緊,反倒緊夾住男子手指的緣故,她幾乎可以感受到身體內嬌嫩的穴肉正含著男子手指一吞一吐的,而她的身子也下意識的想往下坐去,讓男子的手指足以進入更多、插得更深,那男子一見她如此反應,當下則故意的停下抽插的動作,用指尖去摳弄那不斷地一顫一顫的媚肉,惹得她雙腿不住打顫,身體也忍不住因敏感而微微抖動,紅唇微啟呻吟出聲。 男子一聽她的嬌吟,當下立即俯頭輕吻著她敏感的肩頸,手指再仿著肉棒越來越快不停地狂猛用力抽插著,插得她的小穴無法閉合,連再緊緊地含著男子手指都沒辦法,只能張大了雙腿任由男子瘋狂地玩弄她的花心,但男子似乎嫌這樣還不夠,甚至還伸手揉著她敏感的玉珠並越揉越快,叫她不住地嬌聲吟哦,而就在她覺得自己儼然就快要受不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海浪般襲來,雙腿打架、身子不禁開始顫抖時,男子卻又忽然放慢了速度,慢慢地抽出手指,然後再溫柔的插入。 突然從雲端掉下來的計央,一時之間忍受不了男子這慢騰騰的動作,身子不斷地扭動,小穴一張一闔的吞著男子手指,然後雙手搭在男子寬厚的肩上,下意識的墊起腳尖,自己一上一下的快速擺動身軀吞吐著男子的手指。 『嗯哈……好舒服……嗯……好棒……』感覺到身下手指隨著自己的動作,正一進一出的狠狠插入自己,計央忍不住呻吟出聲,更快的擺動起來。 夢中那男子見狀,似是低聲笑了幾下,任由計央自己擺弄,俯下頭含著她胸前挺立的乳尖,舌頭輕輕來回滑過那點敏感,然後時而吸吮、時而啃咬著雪白的乳肉,讓被手指插著的計央,感受到那來自胸前的微微刺痛時,不禁嬌吟的更加大聲:『舒服……嗯啊……不要……唔……啊……』 只見男子聽見計央的吟哦,薄唇微揚,露出抹戲謔的笑意,忽然停下動作抽出自己的手指,而在計央覺得身下一空,雙眼迷濛的要往他看去時,男子卻猛地將她翻過了身,將她壓在假山上,讓她雪白的雙乳緊貼著堅硬冰冷的山壁,一時不禁驚呼出聲。 而不待計央再反應的,下一刻她就感到男子倏地頂開自己的雙腿,然後一根如烙鐵般堅硬灼熱頂在了她股間,她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那堅硬就猛地順勢插入她的身體,將她的整個花心填滿,叫她不住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啊……好棒……好舒服……嗯啊……』 身後的男子沒作聲,呼吸越來越沉重,計央可以感覺到男子緊握住自己的腰身,然後那根烙鐵般的堅硬不斷地在身下進進出出,以一種要狠狠貫穿她的氣勢那般,每一次都是盡根而沒、直捅花心深處,插得她連連哀叫:『啊……嗯啊……小力點、小力點……嗯……啊啊……要被插壞了……啊……』 男子不理會她的嚎叫,勁腰仍是不斷地在身後擺動,雙手更是用力的揉著她渾圓飽滿的雙峰,將那雪白的椒乳抓到都泛起紅潮,如此抽插了一陣子後,男子似乎還嫌插不夠深似的,又再揉了滑膩的雙峰幾下後,倏地將她的上半身往下壓,雙手抓著她腰身,讓她呈現彎腰的姿態,接著往前一挺,只聽『噗滋』一聲,那根熱燙堅硬直接往她甬道裡送,瘋狂地抽插起來。 『嗯哈……央央……舒服嗎?肉棒這樣插妳爽嗎?還是妳覺得還要更用力一點?嗯?』話聲一落,男子又是一個猛力撞擊,撞得計央整個身體往假山上貼去,嬌嫩的乳尖摩擦到山壁,微微泛起疼。 『拜託你……嗯……小力……小力點啊……嗯啊……』 忍著一陣陣襲上的快感,夢中計央雙目含淚,哀求著身後的男子,可那男子聽了後卻反倒更加用力,每一下都是要操死她似的,狠狠地、霸道的將腰身往前撞,撞得她哀哀慘叫。 『啊……別、別這樣啊……求你了……小力、小力一點……嗯啊……痛……』 聞言,男子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禿鷹那般,嘴角勾起抹邪肆的笑意,動作仍是一下快過一下的,俯在她耳邊說道:『小力點?可是央央……我小力妳就不爽了啊……我還是大力點好了,讓妳更爽好嗎?像這樣子……』說著,他下身又是一個用力頂到最深處,而在聽到她拔高音量呻吟出聲時,繼續輕笑說著:『舒服對嗎?就喜歡被肉棒這樣插不是嗎?央央……妳要誠實點啊!下面都濕成這樣,把我吸得那麼緊了,妳還說要讓我小力點……嘖嘖……說謊不行啊……』 『嗯……嗯啊……嗯……唔……啊……』 男子的話讓計央心中感到羞恥,但身下的快感卻讓她意識越來越模糊,只能不斷地迎合著男子的動作,而隨著男子下身動作越來越快、一下又一下,插得越來越深,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時,她的快感也是一波高過一波,腦中什麼都無法多想,除了無意義的呻吟之外什麼都沒辦法說。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計央覺得下身被男子快插到沒知覺,雙腿不住地打著架、腿心間也泥濘不堪時,男子卻宛如抓了狂般又兇猛用力地抽插了她好幾十下,然後在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頭忍不住往後仰去,紅唇微啟忍不住就要嬌吟出聲時,男子俯在她頸邊低吼了聲,最後一下狠狠地貫入她的身體,一股滾燙灼熱射入她花心深處。 『嗯啊……』計央敏感的花心被那股灼熱澆得不住顫抖,小穴被射得一張一閉,情不自禁的就呻吟出聲,而當她疲憊的垂眸往下身看去,瞅著那股自大腿內往下流的濁白愣愣出神時,卻感到那身子自身後輕輕地摟著她,饜足的俯在頸邊,以帶了絲惡意的語調對她輕聲問道:『央央啊……高潮了對嗎?看妳爽的……是不是很喜歡我的肉棒啊?是啊!妳就是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妳偷看了,還偷看到下面都濕了,忍不住動手摸自己對吧?現在,我滿足妳了,我插得妳這小賤貨爽嗎?』 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計央一聽這話,原先迷糊的神智霎時清明了幾分,猛然回神想往男子看去,卻先聽得一道熟悉的溫柔嗓音輕喚著她:「央央、央央……」 計央抬眸一看,一見衛延棠那張俊美的面容倏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當下不禁被狠狠嚇了一跳,整個人反射性的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一旁的唐子昂在見到她這副彷彿被貓抓了的驚慌神色,不免無奈的搖頭笑嘆道:「央央,妳剛又走神到哪兒去了?」 這計央也不曉得是怎麼了,自從那日在漢宮找到了神色慌張的她之後,她就老是這個模樣,每次一問起她最近身體怎麼了,她都是說沒睡好,然後與她話講著講著,就見她的神魂不知又飄向何處了,得多喚她幾聲才能把她給喚回神,再然後就會瞧見她表情羞赧,雙頰紅得似什麼那般。 雖然這些情況只有發生在平常,計央拍戲時看起來就會好好的、沒什麼大礙,但唐子昂仍不免有些憂心,畢竟演戲演久了總會聽說有些演員因為拍戲壓力大、精神又緊繃,難免發生什麼事情來,而恰好他們這陣子趕戲趕得兇,計央身為女主精神壓力又大,所以他擔心她會不會是太疲憊了,才會這樣總是睡不太好。 唐子昂剛這般想著,正猶豫著要不要叫計央休息幾天去看醫生時,計央則剛好也因聽到他的話而回過神來,往他扯了抹笑應道:「沒,我只是在想自己後面的戲而已。」 她的話聲一落,唐子昂還沒來得及作聲,便先聽得身旁另一側的人溫聲笑道:「沒想到央央真跟大家說的一樣,對戲真的很上心,就連走路也在掛念著戲的事,果真是個好演員,難怪剛才李導一直對我猛誇妳。」 聞言,計央愣了愣,轉頭往那說話之人看去,而當她瞧見衛延棠那張噙著淺淺笑意的儒雅面容時,不由得耳根一紅,垂眸吶吶應了聲:「沒、沒有啦!是大家過獎了,我不過盡自己的本分罷了。」 計央覺得自己實在該拖出去被杖打數十,因為她方才不僅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自顧自的想起那些荒淫糜爛的夢境,還一不小心就將夢中男人的容貌給套上了衛延棠的模樣,雖然可能是因為衛延棠剛好在那時出聲呼喚自己的緣故,但一想到夢中那陌生男子化成了自己所憧憬大神的模樣,她的心就不免一陣亂紛紛。 想像大神吻她、褻玩她? 計央簡直想一掌劈死自己。 聽到她的回答,衛延棠唇畔笑意更深,然後轉頭朝唐子昂看去問道:「子昂,央央這是在謙虛的意思嗎?」 「不!我看她這不是謙虛,她是因為看到你而害羞了。」唐子昂看了眼計央那赧然的模樣,往衛延棠攤了攤手無奈的應著。 「看到我而害羞?」聞言,衛延棠挑起眉,納悶的又問:「為什麼?」 唐子昂一聽,面上露出訝然神色,轉頭又看了下猛然抬頭的計央,然後才不可置信的問著衛延棠:「不會吧?阿棠,你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什麼?」衛延棠笑容微斂,目露不解。 「就是啊……」唐子昂薄唇一揚就要開口,但卻叫計央給一聲打斷。 「唐子昂,你不可以說!」連忙幾步上前,計央柳眉橫豎怒視著他。 見狀,衛延棠微一揚眉,目光好奇的打量她。 至於唐子昂則是露出抹玩味神情,笑瞅向她打趣道:「幹麼?為什麼不讓我說?那又不是什麼壞事。」 聞言,計央微瞇起眼瞪著他。「我不管,反正你不可以說。」 她之後還得跟衛延棠對戲,實在不想讓他知道這事,要是被他給知道了,那她以後對戲得有多尷尬啊! 「唉唷!這又沒什麼。」唐子昂擺出一副她在小題大作的模樣。 「不、管!」計央直接耍賴,「總之你別說。」 見狀,衛延棠笑問著兩人:「欸,到底這是怎麼了?看你們兩人這樣子,讓我真的很好奇啊!」 「阿棠,不是我不說……喏,你也看到了,是有人不讓我說。」指了指計央,唐子昂一臉無奈。 「央央?」衛延棠轉頭往計央揚眉看去。 計央一見,當下立刻撇過頭去,僅管知道自己這樣對大神不敬,但她還是寧願選擇沒禮貌一次,省得之後要尷尬好久。 就在這時,導演李造淵走了過來,他本想叫大家該過去準備準備了,卻在瞧見眼前這副景象後,不由得納悶的問了句:「怎麼了?延棠、子昂,你們這是在幹麼?」話畢,他的目光在對上一臉彆扭、雙頰紅得快滴出血的計央後,又忍不住問道:「還有……央央,妳又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 聞言,計央還沒來得及開口,唐子昂就先應道:「李導,央央這是在害臊了。」 「害臊?」李造淵皺眉不解。 「是啊!」衛延棠接著無奈笑道:「方才子昂說央央看到我就害羞了,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央央卻一直不讓子昂跟我講原因。」 「喔……原來是這事啊!」李造淵一聽,立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衛延棠一見他這反應,不免好奇的問了句:「原來?怎麼李導你也知道原因嗎?」 「那當然!」李造淵笑了笑,張口就要說道:「這事還不簡單嗎?不就是……」 「李導!」他剛要出聲,計央立刻又開口打斷,只見她一臉著急的跺了跺腳,朝他脆聲撒潑道:「你也不可以說,你要說了我以後就都不理你了。」 這些時日以來,因為計央演戲特別認真,性子也謙遜、好相處的緣故,李造淵也就一直很欣賞她,總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此時見到她這模樣,當下不免也舉手投降,無奈笑道:「好、好、好,我也不說就是。」話畢,他看了衛延棠一眼後,又朝她打趣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醜事,央央妳幹麼不肯讓延棠知道呢?」 聞言,計央正欲出聲,一旁的唐子昂卻先笑著接道:「是啊!阿棠是妳心目中的偶像、男神這事,央央妳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啊?」 唐子昂此話一出,原本噙著抹淺笑在聽著的衛延棠霎時神色一愣,而計央也同樣怔了怔,而她在看到李造淵掩嘴偷笑的表情,意識過來唐子昂剛剛那是說了些什麼後,面上不禁一陣火辣,往他咬牙切齒道:「唐、子、昂!」 第二章、【春情】:(5)大神給的溫柔 衛延棠的歸隊讓《錦繡華年》的劇組總算完整了起來,而也可能是必須要全神貫注跟大神對戲的緣故,自衛延棠返回劇組拍戲後,計央便不曾再做過那種荒淫靡亂的春夢,成天就是跟著趕進度從早拍到晚,凌晨回去梳洗一番就直接昏睡在床上,連身為她經紀人的陳姐想跟她交代事情,也只得透過助理的口或是留訊息給她。 日子就在這般充實的拍戲生活中又過了好一陣子,一切似乎也就這樣上了軌道,但對計央來說卻還是有那麼一件事讓她心中備感彆扭,並且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演戲時的正常發揮,那就是每當她必須跟身為女二的葉蔓對戲時,她總是會看著她的臉,然後就不自由主的出戲,就像此刻這般…… 「顧清若,妳別以為仗著太子殿下喜歡妳,妳就可以不將本小姐放在眼裡,妳要知道,太子殿下對妳只是貪著一時新鮮,等到興頭過了也就沒了,而憑妳區區這麼一個低賤女子,到時候能賞妳做個侍妾也就不錯了,妳可別再妄想些什麼,只有本小姐才能成為他將來的太子妃。」身著一襲華貴織錦雲紋對襟齊腰襦裙,烏黑如瀑秀髮上戴著金絲翠羽花簪,飾演女二宰相嫡女的葉蔓秀眉微挑,往計央瞥去輕蔑的一眼,以帶著鄙夷的口吻,態度傲慢無禮的說著。 計央瞧著眼前的葉蔓,實在不得不說,葉蔓的演技確實挺不錯,竟能將一個討人厭的貴女演得絲絲入扣,讓人見了都忍不住怒從中來,直想狠狠甩她幾巴掌。而就正常來說,看見這樣子的葉蔓,計央也應該發揮演技讓顧青若上身與葉蔓來場淋漓盡致的對戲,但她卻始終無法讓自己入戲,因為每當她一瞧見葉蔓說著台詞的紅唇時,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漢宮假山後…… 眼見葉蔓的台詞說罷,計央卻沒有如劇本寫的接續下去回話,導演李造淵立即出聲喊道:「卡!」 聽到李造淵這一喊停,葉蔓頓時眸色一沉、眉頭緊蹙,不滿的往計央看去。 「央央,妳在幹麼?為什麼不接台詞?」李造淵拿著揚聲筒大聲的問著計央。 沒發現自己又走神了的計央,被他這麼一喊,登時回過神來,而當她一看到葉蔓正面帶薄怒的瞪著自己時,當下立馬不斷地賠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一時恍神了,真的不好意思!」 「恍神?」聽她這話,本就對她心懷不滿的葉蔓,立時唇畔一勾,揚起抹嘲諷的笑意,冷冷道:「我說計央啊!妳這恍神也恍太多次了吧?打從我跟妳對戲開始,妳就一直心不在焉,前前後後都不知讓我ng幾次了,我都不曉得妳到底還想不想演,還讓不讓大家順利把戲拍完了。」 聞言,計央心裡更是慚愧,連忙對她抱以歉意道:「蔓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害妳被我拖累也一直ng,真的不好意思!」 不過,葉蔓卻是毫不領情,聽見她開口道歉,反倒冷嗤了聲:「對不起?哼!妳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妳只要讓我可以順利把戲拍完就好了。」說到這,她目露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又語帶嘲諷道:「妳計央小姐時間多得很可以慢慢拍,但我可沒那個時間,我才不想和妳一直耗在同一場戲上。」 此話一出,計央面色不由得有些尷尬,她聽得出來葉蔓那是在拐著彎罵她,暗示她人又不紅自然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而她和自己不一樣,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 僅管葉蔓這話讓計央心裡頗為受傷,但她終究說得沒錯,不管是為了什麼,身為一個演員就是要盡自己本分演好戲,而自己這一再出戲,已經給葉蔓和劇組帶來很大困擾了,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延誤了大夥們的進度,所以計央當下也沒再吭聲,僅是一個勁兒的尷尬笑著。 葉蔓那席話其實說的並不小聲,在場眾人幾乎都聽得一清二楚,而李造淵在聽了之後,不禁也皺起眉頭,覺得她說得確實有理,擴音筒一舉起,正打算要將計央叫過來問個清楚時,在一旁本已準備先返回飯店的衛延棠,卻在此時溫聲的傳來一句:「李導,我看央央的狀態似乎不大好,有可能是這幾天趕戲趕得太累了,不如就先讓她下來休息一下,讓我先和蔓蔓對下一場戲好了。」 聞言,李造淵愣了愣,立即回頭看去,只見衛延棠目光溫和的瞅著他,嘴角揚著淺笑又道:「反正剛好兩場戲的背景都在同一幕,我上場就能直接拍了,不必再換場景。」 「可是……」你那是明天的進度啊! 李造淵這話還來不及從嘴裡說出,就見衛延棠又朝他笑說著:「李導,你看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不僅咱們又能多趕一場戲,央央也能藉機休息一下恢復精神,這可以說是一舉兩得啊!」 「是沒錯,但……延棠,你這樣不會太累嗎?」雖然覺得衛延棠這提議確實不錯,但李造淵還是不由得皺起眉,有些擔憂的問著他。 畢竟,這陣子衛延棠自己趕戲也趕得兇,幾乎都快沒休息的時間,就好比今天來說,他昨晚是快深夜才收工回飯店,但今天凌晨四、五點就又踏入片場拍戲,已經拍了一整個早上了,直到剛剛才好不容易能下戲回去休息,但他現在又說要繼續拍,他身體真的受得了嗎? 「我不累,李導你就別擔心了。」知道李造淵是在擔心什麼,衛延棠立即朝他溫聲安撫著,然後又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頓了一頓,再補了句:「想當年跟著你拍《慕秋色》時,咱們不也是常常這樣趕戲嗎?」 李造淵沒料到他會忽然提及兩人幾年前合作過的戲,當下不禁一怔,但隨即也就跟著想起那時沒日沒夜瘋狂趕戲的情況,一時不由得眉頭舒展、笑了開來。 「哈哈哈……好小子!竟敢拿以前的事來虧你家導演,你等等就給我小心點拍戲,要是讓我喊一聲卡,看我不釘死你這小子。」李造淵大笑了幾聲,然後微瞇起眼,一臉故作危險的嚇唬衛延棠。 衛延棠見狀則是唇畔微揚,然後便回頭朝場上的計央喊去:「央央,妳先過來休息吧!換我和蔓蔓對戲。」 聞言,計央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就又看見李造淵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來!央央,妳先過來吧!」 儘管滿心不解,但計央還是順從的走向兩人,而一旁的葉蔓見狀,雖然她並沒有被叫到,但也隨之蹙起眉跟在計央身後走去。 來到李造淵跟前,計央停下腳步,目露疑惑的問道:「李導,怎麼了嗎?為什麼突然要換衛大哥上場?」 李造淵一聽,當下笑了笑,伸手指著一旁正站起身的衛延棠道:「這妳得問妳家偶像了,妳家偶像說看妳狀態似乎不太好,所以要我讓妳先下來休息,他先上場拍後面的戲份。」 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計央霎時嚇了一跳,一臉錯愕的往衛延棠看去。 如果她沒記錯,衛延棠從半夜就踏入片場了,而直到剛剛下戲為止,他已經拍了大半天的戲了,理當來說,他現在應該要回去休息才對,可他卻要她下來休息,然後他再上去拍他後面的戲份? 一想到這,計央看向衛延棠的眸色就不免複雜了起來。 雖然他擁有大神的風姿,但他畢竟不是真的神啊!他這樣身體禁得住嗎? 第二章、【春情】:(6)對大神的旖旎遐想( 望著衛延棠那張溫文儒雅的面容,思及他身體的狀況,計央眸中不禁便浮出了一抹擔憂,張口就要往他問去:「衛大哥……」 孰料,她才剛喊出稱謂,衛延棠就先裝作一臉不贊同的神色,朝她說道:「央央,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叫我延棠就可以了嗎?怎麼還叫我衛大哥呢?」 想不到他會當眾提起這事,計央頓時一愣,待反應過來後則紅了雙頰赧然應道:「這……這不一時改不過來嗎?衛……嗯,延棠。」 聞言,衛延棠滿意的揚起嘴角,以頗有幾分『孺子可教也』的口吻笑道:「嗯,很好!這樣就對了。」 一聽他這話,計央面上登時更紅了,下意識的就想垂下頭去,但一想到他要頂替自己先拍戲的事,她就再也顧不得羞怯,連忙著急說著:「衛……不,延棠!你這都已經拍了一整天的戲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身體沒問題的,只是剛才有些走神罷了,你實在不必……」 不待她說完,衛延棠就笑著打斷她的話,「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累,和蔓蔓再對一下戲我還是可以的,畢竟我也是得跟蔓蔓趕進度。」說到這,他眸色溫和的往葉蔓看去,輕聲問著:「蔓蔓,對吧?嗯?」 說也奇怪,聽著衛延棠那聲語調上揚、帶著詢問意味的『嗯』,計央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掠過心頭,不過此時的她無暇多想,滿腦子盡是想著該如何打消衛延棠的念頭,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始終默然站在計央身後的葉蔓,在聽見衛延棠往自己如此柔聲問來後,霎時雙頰竟泛起紅潮,神色有幾分不自然的應道:「嗯。」 計央一聽,立即回頭往她看去,而她雖然覺得葉蔓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但其實自從她跟葉蔓對戲以來,她就因為漢宮假山的事情,一直覺得葉蔓看來總有說不出的奇怪,所以當下也就沒再深思。 衛延棠在得了葉蔓的回答後,便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計央淺笑道:「央央,妳聽見了吧?我這可不是為了妳,我是真的也有戲要趕,所以妳就到一旁休息去吧!時候不早了,我還得跟蔓蔓對戲呢!」 雖然計央並不相信衛延棠的話,但被他用這麼冠冕堂皇的口氣一說,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話來反對,只得怔怔的望著他半晌,然後懊惱的垂下眼眸。 都怪她自己不好,演戲不專心,這下真的連累別人了,而且被連累的那個還是她心目中憧憬的大神,她簡直罪該萬死。 衛延棠見她這副模樣,當下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光芒,但面上仍是表情不變,噙著抹淺淺笑意。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唇畔笑意加深,竟忽地伸手往計央頰邊而去。 見他突然往自己探手過來,計央冷不防被嚇了一大跳,睜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瞅著他,而一旁的李造淵見狀也不免有些訝異,但他在聽到衛延棠接下來所說的話後,則頓時明白了過來。 「瞧妳,像隻小花貓似的,這髮都亂了、妝也掉了,妳還是去讓彩姐幫妳重新把妝弄好,然後妳再來跟我搶戲拍吧!」衛延棠一邊幫她將散落頰邊的髮勾往耳邊,一邊對她溫聲笑說。 計央感受著衛延棠那因長期拍戲而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地觸過自己的耳朵時,心頭不禁為之一顫,雙頰也忍不住漫開了紅暈,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赧然道:「我……我會的。」 見狀,衛延棠笑了笑,然後便轉頭往李造淵道:「李導,那我們就從央央和蔓蔓的下一幕戲開始嗎?我記得那裡我就該出場了。」 「嗯,沒錯!咱們就從那裡開始吧!」李造淵點了點頭。 聞言,衛延棠指著場上的某處往李造淵又問:「李導,那我等等是不是該從那裡出來……」 一聽衛延棠與李造淵開始交談,原本不敢直視衛延棠的計央,隨即偷偷地往他瞅去,她先是看了一眼他那張俊美溫文的面容,目光才又往下移去,而當她瞧見他指著遠處的那修長手指時,腦中不禁浮現他方才伸手勾過自己耳後的畫面,一時間不由得心跳加速了起來。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刻,計央聽著衛延棠那醇厚好聽的男聲,竟冷不防的想到那天假山後,那陌生男子的猥褻靡音,以及那一幕幕糾纏了她數日的春夢和那個在夢中盡情折騰欺負她的男子。 假山、手指、淫聲、快感、高潮……光是這樣想著,計央就覺得自己下腹又傳來一股熱流湧動,而這種感覺在她發現衛延棠似乎察覺到自己在偷看他,她欲蓋彌彰的迅速回眸,卻對上一旁葉蔓那審視目光時,瞬間更加明顯。 看著葉蔓那精緻的面容,計央的眼前就浮現那日葉蔓被人壓在假山上挑逗褻玩的畫面,而耳畔則似乎也能聽到她那張小嘴當時所喊出的一句句淫聲浪語,她反覆的喊著想要那人插得更深、插得更用力……計央覺得自己的腿間似乎流出些了什麼,下身竟覺一片濕濡。 「央央,怎麼了?妳的臉怎麼那麼紅?」衛延棠回頭,瞧見計央站在一邊咬著下唇、面若紅雲的模樣後,不由得好奇的往她問了句。 正心猿意馬著的計央一聽他那溫柔問聲,當下心頭不禁輕顫了顫,雙腿間的嬌嫩花心也不自覺的收縮了下,接著她似乎就感覺到一股潺潺蜜液從穴口流出,瞬間就將腿間給打濕了。 「我……我沒事!我這就先去找彩姐。」見自己竟然在大神面前出現這種羞恥的反應,計央霎時不敢再看衛延棠,吶吶的拋下這麼一句後,便逕自轉身快步離開,打算先去找化妝室。 果然春宮秀還是不能亂看。 這一刻,計央無比悔恨自己當初為何要好奇偷看上那麼一眼。 夾緊雙腳,她忽地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第二章、【春情】:(7)對大神的旖旎遐想( 這一夜,計央又做起久違的春夢了。 在夢中的她被一陣嘩嘩水流聲喚醒,她睜著迷濛的雙眼循著聲音望去,發現那道水流聲原來從她左側的洗手間傳來,而此時洗手間的毛玻璃上則映著一道模模糊糊的男子身影。 見狀,計央猛然驚醒,本還犯著迷糊的腦袋霎時一片清明,她立馬身子一動想從床上起身,但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她連忙回頭看去,卻見自己雖衣著完整,但雙手雙腳皆被人以綢緞緊縛在床頭與床腳,讓她連掙脫都沒辦法。 到底是誰會這樣對她? 計央腦中飛快地想著,心中滿是惶恐不安,而這股不安感更在她聽見洗手間裡的水聲停止,裡頭那人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就要走出來時,被猛地推上了最高點。 「可惡!」直覺反應情況不妙,她再度試著扭動手腕和雙腳,想要掙開那縛綁著自己的綢緞,可無論她如何掙扎,那綢緞就是紋風不動,甚至還有越纏越緊的跡象。眼見如此,最後她也不得不停下掙扎,瞪著那綁著自個兒雙手的絲綢,緊蹙起眉喃喃自問道:「怎會這樣……怎麼可能掙不開?」 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她話聲方落便聽見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她霎時心頭一緊,而也可能是她太緊張的錯覺,她竟感到一股壓迫氛圍隨著裡面那人走出,正朝她鋪天蓋地迎面而來。 「你到底是……」縱使內心惶然,但計央還是決定先聲奪人,邊回頭邊開口想問清楚來人的身分。 可,不待她把話說完,一道熟悉的醇厚嗓音便驀地響起,往她溫聲說道:「央央,妳這樣掙扎手會痛的,別再用力了。」 隨著聲音落下,計央也正好回頭瞧見了那人的容貌,而當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美面容映入眼簾時,她簡直是滿心驚愕,因為她壓根也沒想到,那人竟會是自己一直憧憬的大神──衛延棠。 「衛……延棠,你怎麼會在這裡?」下意識的一聲衛大哥就要喊出聲,但隨即想到他不讓自己這般喊,計央又連忙改口,可她這話一問完,衛延棠卻僅是默不作聲的朝她揚了揚眉,此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問的不對,當下又隨即改口問道:「不對!是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這回,衛延棠總算有了反應,只見他唇畔一勾,慢慢地踱到她身旁,彎下身子湊近她面前柔聲反問:「妳說呢?央央,妳覺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呢?」話畢,他唇畔笑意微斂,直起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姿勢淡淡地掃了她全身一眼,然後才又輕笑問著:「而且……還是以這種模樣呢?」 計央一聽,雙頰頓時一陣火辣,同時心中莫名感到有些羞恥,因為當剛剛衛延棠的目光掃過她身體時,她竟覺得他視線所經之處都無比敏感起來,甚至當她眼角餘光不經意瞄到自己胸部時,更發現自己胸前那兩點正隔著鵝黃絲質上衣挺立起來。 見狀,計央連忙撫平心神,試圖壓下那滿心的不自在,向衛延棠急急說道:「延棠,你可以先幫我把繩子解開嗎?你看,我、我這姿勢實在彆扭,也真的不好說話。」 她目帶懇求的瞅著衛延棠,希望他能動手幫她解開繩索,雖然她很想弄清楚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她更想趕緊擺脫這種尷尬的狀態,因為她實在不想被他發現自個兒身體那些奇怪反應。 然而,衛延棠聽了之後卻沒有動作,反倒靜靜地笑瞅著她,甚至目光還緩緩地往她身下看去。 看見他飄移的視線,計央心中頓時大感不妙,深怕會被他發現自己胸前敏感的反應,連忙又朝他喊道:「延棠、延棠,你有聽見嗎?你能先幫我解開嗎?」 話聲一落,她滿懷期待的看著衛延棠,但最叫她不想面對的事卻還是發生了。 只見衛延棠的視線在望及她胸口時就忽地停下不動,一雙俊眸直勾勾的瞅著她那透過衣裳悄然挺立的乳尖。 計央被衛延棠這麼看著,心裡不由得彆扭起來,而雖然眼見大勢已不可挽回,但她仍是不願面對的試圖喚回他的注意力。 「延棠……」她試探性的叫著衛延棠,而就在此時,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衛延棠原先溫和的目光正逐漸地灼熱起來,讓她原本就挺立的乳尖在他一瞬也不瞬的注視下變得更加敏感堅挺,當下身子不由得一熱,小腹也忍不住湧現一股熱流。 眼見這樣下去不行,計央咬了咬牙,又連聲著急的喚道:「延棠,幫我解開繩子好嗎?這繩子綁得我好不舒服。」 這回,衛延棠總算像是聽見她說話了,就見他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她,朝她微勾起嘴角,而那張弧度優美的薄唇則輕輕地吐出兩字:「不行。」 「啊?」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自己,計央不禁滿臉錯愕的看著他。 衛延棠見狀則直接在床側坐下,視線從她面上一寸一寸的向下移去,而他的手也隨之順勢的由她頰邊往下摸去,輕輕地滑過她的脖頸、肩膀、鎖骨,然後撫上了她的胸口。 「延……延棠,你、你這是在幹麼?」當衛延棠那雙溫熱手掌貼上計央的胸部時,她猛然倒抽了一大口氣,張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他,語調顫抖地問著。 衛延棠一聽,唇畔笑意立時更深,如黑曜石般的俊眸往她瞥了一眼,然後以她明知故問的口吻反問道:「我在幹麼?央央,妳說呢?」話畢,他的手便隔著那輕薄的衣裳,動作溫柔的一下又一下揉著她飽滿的胸乳。 計央被他這舉動簡直給嚇得心魂俱散了。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衛延棠那不安分的手,心中不斷地想著眼前這畫風不對啊!她崇拜的大神為什麼現在會對她做出這種色狼般的猥褻動作,敢情她這是走錯棚了嗎? 然而,彷彿是嫌她還不夠崩潰似的,下一刻她就又感到胸前傳來一陣窸窣,她隨即回神抬眸看去,卻震驚的發現衛延棠竟正在動手解她上衣的鈕扣。 見狀,她不禁驚慌的喊著:「延棠!你、你這是幹麼?你住手!你快住手!」 她邊喊邊試圖阻止衛延棠解開鈕扣的動作,但一切卻不過是徒勞無功的,因為衛延棠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打算,仍是自顧自的解著她上衣的排扣,於是很快的,她上衣已被他全然解開,鵝黃色的絲質襯衫失去栓扣滑往肩頭兩側,露出底下包覆著飽滿渾圓的同色鵝黃內衣,而就見那被包覆著的兩球渾圓正隨著她因惶恐而加重的呼吸不住的起伏著,落在男人俊眸裡無疑是種誘人的邀請。 「央央,妳的胸部真漂亮……」衛延棠望著她高聳的胸脯,眸色逐漸加深,一邊伸手撫上那如雪般白皙滑膩的肌膚,一邊讚嘆道:「而且摸起來的感覺也很好。」 一聽這話,計央立時更驚恐了,一顆心隨著衛延棠的動作不禁像是被懸在高空中晃著,而當她在感受到衛延棠那略帶粗繭的手掌滑過自己胸前,甚至把玩起她的渾圓後,她簡直恨不得來根棍子一棒打昏自己。 誰能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大神這是在幹麼?他不會真想對她做些什麼吧? 宛若要印證她的想法那般,她才剛如此想完,她隨即就看見衛延棠直接上了床,整個人驀地往她壓來,而後就見他那張俊美溫文的面容俯看著她,朝她溫聲笑問道:「央央,既然妳有這麼漂亮的胸部,不如借我玩玩好嗎?」 聞言,計央霎時像被五雷轟頂,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她剛才那是聽見什麼了? 眼見衛延棠似乎真的準備要動手玩她的胸,她連忙回過神來開口拒絕:「不、不行!不可以!」 此話一出,衛延棠那雙深邃的俊眸裡似乎染上一絲遺憾,而計央見狀心中則不免鬆了口氣,正想著他這下總該結束這不對的畫風了吧!誰曉得下一刻卻見他勾起抹邪魅的笑意,然後大手一探,竟迅雷不及掩耳的解開了她身後胸扣,而就在她被胸前那驀地一涼的感覺給狠狠嚇了一跳時,卻聽得他朝她輕聲笑道:「來不及囉!央央,妳沒有拒絕的機會。」 不等計央再開口,衛延棠便已往她那飽滿渾圓低頭吻去,而計央同時也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濕軟觸感從她胸乳傳來,她慌張的低眸看去,只見衛延棠正伏在她白皙的雙峰上,一隻手搓揉把玩著她的右胸,另一隻手則托著她左胸正輕輕地用舌頭來回舔拭。 「延……延棠,不要這樣……唔……」 計央面上一陣火辣,羞恥感湧上心頭,當下扭動起身軀,試圖擺脫衛延棠對她所做的舉動,但她身體才剛一動,她就感覺到胸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而她一看,就見衛延棠正用一雙深邃黑眸緊瞅著她,一隻手用力地揉著她的胸,然後一邊刻意的用嘴吸吮著她的乳肉,甚至輕輕地囓咬著她的乳尖,並發出一陣陣淫穢的嘖嘖水聲。 「嗯……嘖嘖……好吃……嗯……好軟、好香……」 崇拜衛延棠近乎十年的計央,哪裡受得了眼前這幅畫面,立即就撇過頭去不敢再看那張趴在她胸口的俊容。她心想,這一定是有哪裡弄錯了,或許這一切不過就是場幻覺罷了,是她太累了、想太多了。 然而,雖是這樣想著,但那被玩弄的觸感實在是太鮮明了,計央能夠很真實的感受到,衛延棠舔過她胸前的舌頭有多麼濕熱,囓咬著她乳尖的牙齒又有多麼似真,而她的身體甚至也因為這些感覺而泛起了一陣陣異樣。 一股熱流自小腹湧往身下,計央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個兒花穴似乎流出了些什麼,她下意識的想將腿心夾緊,但卻因雙腳被縛住的關係,只能扭動著屁股夾緊花心,而她的動作自然也引起了衛延棠注意,只見他看了一眼她的下身,然後回過頭朝她勾起了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央央,妳這是在做什麼啊?」他邊問著邊將原本揉著她胸乳的手緩緩地往她腿間伸去。 見狀,計央立刻著急的試圖阻止他:「沒、沒什麼!你別碰……嗯……」 只見她一句話還沒講完,衛延棠的大手已撫上她被牛仔褲包覆著的私密,並在上面來回撫摸著,然後對她淺笑問道:「央央,是這裡難受對不對?嗯?」 聞言,一股不妙的感覺驀地浮上心頭,計央立即猛搖著頭反駁道:「不是、不是!」 可,衛延棠瞧見她這模樣,嘴角弧度卻登時更上揚了,就見他一邊拉開她牛仔褲的拉鍊,一邊朝她溫聲笑道:「來,讓我幫妳把褲子脫下來,等等妳就會很舒服了。」 「不……延棠……不要……」 一見衛延棠的舉動,計央連想也沒想的,立即出聲乞求著他。 她的眸中則因驚慌而不禁泛起淚光,可衛延棠手下卻仍是毫不停留的動作著,不過兩三下的功夫,他已經扒開了她的牛仔褲,但卻因為她雙腳被絲綢縛住的關係,牛仔褲並無法完全自她腳上褪下。 「這樣可不行啊!」就見衛延棠看著那卡在計央腿上的牛仔褲,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苦惱,而計央見狀則心中一喜,想著或許自己能就此逃過一劫時,他卻忽地笑了笑抬頭往她看來,輕聲說道:「央央,我先幫妳把腳解開啊!」 幾乎是話聲落下就動作的,衛延棠返身迅速地解開了計央被縛在床腳的雙腳,然後不待她將雙腳縮回,立刻就將她的牛仔褲猛地往下拉,並隨手將它往一旁地上扔去。 淡淡瞥了一眼那被扔在地上的褲子,衛延棠回過頭來露出抹滿意的笑容,朝計央溫聲問著:「這樣就比較方便了,央央,妳說是吧?」 計央沒有回答他,她一見自己雙腳獲得自由,立刻身下一動,作勢要將腳往回縮,但衛延棠卻比她動作更快的,一個俯身上前往她壓來,伸手將她的雙腳往回拉,然後用身體牢牢地壓制住她的身軀。 待見她再怎麼掙扎也沒用後,衛延棠嘴角的笑意斂去,俊眸不再溫柔,雙手緊扣著她的腰身,薄唇一啟,冷聲說道:「央央,妳不聽話了,不聽話的人可要受懲罰的。」 計央哪見過衛延棠這模樣,當下不禁一愣,愕然的瞅著他。 衛延棠見狀,嘴角一勾,立即大手一扯,竟又是將計央的內褲直接往下拉。 忽地感受到身下一涼,計央瞬間回過神來,見他脫去了她的內褲,立刻就又要再掙扎起來,試圖要將雙腳縮起,夾住自己的私密,但衛延棠卻不如她願,他長腿一跨頂入她的腿間,將她雙腿往兩旁掰開,然後直接伸手探向她的花穴。 「不、不要……」計央被他這舉動給嚇壞了,連忙搖頭哀求著他,但衛延棠卻毫不理會她,大手輕輕地玩弄著她敏感的玉珠,叫她身子被挑逗得不禁一陣又一陣的發顫。 「嗯……」完全沒想到衛延棠會這樣做,計央沒有心理準備的,被他那麼一褻玩,登時忍不住的呻吟出聲,不過很快的她就又回過神來,咬住自己下唇忍著不發出聲音。 她的身子因玉珠被手指刻意逗弄而一顫一顫,她強忍著不斷地襲上腦袋的快感,雙眸含淚神色委屈的瞅著衛延棠,但衛延棠見狀卻是輕笑了聲,手下動作非但不停,反倒又用另一根手指探入她閉合的濕潤花穴,然後抬頭看向她,伸出那被蜜液浸濕的手指對她笑道:「央央,別怕啊!其實很舒服的對吧?妳看,妳也是有感覺的,妳的小穴都開始吐著淫水了呢!」 聽見他這話,計央不禁更覺羞恥,立即將視線撇開不願再看,但卻阻止不了那從身下傳來的陣陣酥麻感,於是她只能死命的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見狀,衛延棠眸色黯了黯,然後就見他像是故意那般,冷不防的就將手指一下子插入計央花心,而計央沒想到他會忽有此舉,一下子沒忍住就驚呼出聲:「啊……」 她的反應似乎讓衛延棠很滿意,他唇畔笑意加深,然後邊揉捏挑逗著她敏感的玉珠,邊用手指一進一出、時快時慢地插著她的小穴,而受不了這般刺激的計央,頓時只覺得一股熱流猛地湧向花穴,竟被他的手指帶出了一波又一波的蜜液,霎時就打濕了身下的床單。 「嗯……不要……不要啊……你、你停下來……」一股股快感從身下傳來,計央眼中泛著淚花,扭動著腰身試圖阻止衛延棠的動作。 聞言,本正加快抽插速度的衛延棠則立即停了下來,挑眉往她看來,然後抽出帶著淫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朝她彎起抹邪肆的笑意輕聲問道:「停下來?嗯?央央,妳看到沒?妳好濕啊!妳這麼濕不就是很想要嗎?妳怎麼還要我停下來呢?」 「不是的、不是的……」聽著他那淫穢的下流話語,計央的花心忍不住微微一顫,然後同時發現自己不過是聽著這樣的一席話,身下竟又有淫液流出後,她立即拼命搖頭哭求著衛延棠:「延棠……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嗎?」衛延棠挑了挑眉,一雙俊眸若有所思的瞅著計央,而就在計央想著是否自己的乞求已起了效用時,他卻又猛地將手指往她花穴插去,然後邪佞輕笑道:「可是我想要啊!」 緊接著,他手下不停地,一下又一下,手指『啪搭啪搭』猛力抽插著計央的花穴,甚至他還重新趴回她胸前,時輕時重的吸吮、舔舐她一對高聳渾圓的雪乳。 「啊……啊……不要……啊……嗯啊……」來自胸前和下身雙重夾擊的強大刺激,不禁讓計央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她的理智被一波波高潮蓋過,僅留下一句句毫無意義的呻吟。 見狀,衛延棠不由得玩弄的更加肆意了,一隻手用力揉著計央的胸乳,將那白皙的渾圓掐揉成各種形狀,甚至還刻意以指腹搓捏著她挺立的蓓蕾,很快的就讓計央那似雪的飽滿出現一道道泛紅的指印,而她的花穴也被他另一隻手的手指狠狠地插得淫水氾濫。 「啊……不要……啊……嗯啊……」 不知道被這樣霸道的玩弄了多久,一股難以抑制的快感忽地湧上計央花心深處,她不自覺的將小穴往衛延棠的手指湊去,想讓他插得更深,而衛延棠一見她這副模樣,則是勾起了薄唇,如她所願的一下又一下猛力地插著她的小穴,甚至還帶了些惡意的將手指在她的花心中旋轉摳弄。 「央央,很舒服對嗎?妳看,才兩隻手指而已妳就舒服成這樣,那不知道三隻手指妳又會怎樣呢?」說著,他也不待她回應,當下又多加了一根手指插入計央那一縮一縮的小穴。 第二章、【春情】:(8)對大神的旖旎遐想( 「啊……」被異物塞入猛然填滿的感覺讓計央忍不住驚呼出聲,她睜大眼看向衛延棠,卻見他一瞬也不瞬的瞅著自己,而他的手指則不斷地在她花穴中一進一出抽插著。 對上她的視線,他勾起一抹笑輕問道:「央央,現在什麼感覺呢?嗯?」 衛延棠那魅惑的語調混合著房裡淫靡氛圍,計央不禁覺得很是羞恥,艱難地開口應著:「不……延棠……不要這樣……好……好脹……不、不要……」 她話中盡是懇求,頓了下,嚥了口口水,正想叫衛延棠別再這樣玩弄她時,他卻冷不防的又將三根手指狠狠地插入,然後一下比一下抽插得更快、更用力。 「嗯……啊……啊……啊……嗯啊……」 一波波快感如浪潮般不斷地襲來,計央原本清醒了些的腦袋再度陷入一片漿糊,她能感受到身下那異物不停地抽插著她的花穴,也聽見了抽插時撞擊到淫液的啪滋水聲,而她本該掙扎將衛延棠踢開,但在此刻她卻莫名的想得到更多、想要被他插得更深,一時間竟也不再阻止衛延棠的動作,反倒張大了雙腿,任由他褻玩自己的小穴。 被如此用力抽插了一陣子後,一股比先前都更加濃烈的快感忽地兇猛襲來,計央忍不住繃緊了身子,下意識的嬌喘著:「啊……到了……啊啊……我快到了……嗯啊……啊……」 衛延棠聞言,眸色一黯,手下動作更快了起來,而計央也不由自主的挺起臀部好讓他能插得更深,於是就見那三根併合略粗的手指不住地在嬌嫩花穴裡來回抽動,連裡頭那被插得紅豔的媚肉也往外翻出,計央又這樣被猛烈的抽插了好幾十下後,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霎時湧向花心深處,叫她不禁將下身猛然往上一挺,放聲尖叫:「啊……啊……我去了……啊……」 叫聲一落,計央軟綿無力的癱倒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著,而她的身體則因花心內尚未散去的高潮仍持續地顫抖,衛延棠一見她這模樣,當下便低頭輕吻過她汗濕的額頭,低啞著嗓音柔聲問她:「央央,舒服嗎?」 聽著他的問話,計央下意識的睜著迷濛雙眼往他看去,一時間還未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只怔怔地呆望著他。 衛延棠瞧見她這樣子則是淺淺笑了笑,然後動手脫去自己的上衣和褲子,而待計央的意識終於回籠後,就見衛延棠挺著下半身往她靠近,然後一根滿布青筋的粗長肉棒就這樣躍入她眼簾。 「央央,妳舒服過了,現在該換我了。」將身下的堅挺昂然往計央嘴邊湊去,衛延棠朝她哄道:「來,張開嘴巴含著。」 感受到那粗壯灼熱貼上自己嘴唇,計央反應過來衛延棠這是要自己做什麼後,連忙搖頭拒絕:「我……我不要!」 聞言,衛延棠俊眸微瞇,眼中射出一抹冷光,語帶威脅道:「央央,如果妳上面這張小嘴不含,那我只好讓妳下面那張小嘴幫忙了。」話畢,他作勢就要移動姿勢將那昂然挺立朝她身下而去。 計央一聽他這話,深怕他真會侵犯自己,只得對他妥協道:「好,我幫你含,但是我們先說好,你不可以用它插我。」 衛延棠沒回她的話,只是重新將肉棒湊到她嘴邊,催促著:「快!」 儘管沒得到他的回答,但計央心想既然他也沒說不,應該就是同意了才是,又想著他堂堂一個地位崇高的大神應也不至於欺騙她,於是當下便順從的張開嘴巴輕輕地含向那根傲然的粗壯肉棒。 堅硬灼熱的棒身含在嘴裡,計央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嘴巴內似乎都被那根肉棒給塞滿了,而衛延棠則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然後在發現計央沒再動作時,立刻又指示著她:「快!央央,用舌頭舔舔它、嘴巴上下套弄它,像含冰棒一樣。」 此話一出,含著肉棒不知所措的計央,雖然感到有些害羞,但還是立即順從的伸出舌頭順著上頭青筋慢慢地舔過那粗壯棒身,然後在舔到頂端時再用嘴巴輕輕含住,緊接著一上一下的套弄起來,而就見衛延棠滿足的閉上了眼,一手壓著她的頭一邊催促道:「快、再快一點!」 聞言,計央立刻加快速度吞吐著那堅硬的肉棒,但同時竟感到自個兒剛剛才被弄到高潮的花心深處忽地泛著一陣陣空虛,一股股淫液也不知不覺的又流了出來濡濕了整個小穴,讓她不禁有些愕然。 然而,僅管身體有了反應,但計央深怕被衛延棠發現,所以她不著痕跡的縮了下自己的花穴,試圖不讓自己的淫水流得更多,可就在這時,計央忽地覺得口中的肉棒似乎更硬了幾分,接著就聽衛延棠像是快忍不住了似的,猛地伸手拍打了她的屁股好幾下,朝她低吼著:「妳這個小騷貨!把我含得這麼舒服,是想要我狠狠地插妳小穴是不是?啊?」 話聲一落,不待計央反應過來的,衛延棠倏地一下抽出了她含在口中的肉棒,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壓在她身上,雙目赤紅的一把掰開她的雙腿,腰身一挺,作勢就要將肉棒插進去。 見狀,計央心頭一驚,連忙縮回自己的腳,夾著腿心對他喊道:「不!你說過不會插我的!」 衛延棠一聽,當下勾了抹冷笑,淡聲應道:「不!我沒說過,是妳說的。」 話一說完,他也不等她再開口,大手一伸,再度用力的掰開她雙腿,然後勁腰向前一頂,那根如烙鐵般的堅硬肉棒就這樣噗滋一聲順利地插入了她小穴。 「嗯啊……」雖然心有不甘被衛延棠給騙了,但被猛然填滿的感覺卻叫計央忍不住呻吟出聲,她很想掙扎踹開衛延棠,可那花穴被充滿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原先花心裡那一陣陣的搔癢空虛感,隨著衛延棠這一插入瞬間全然消失,繼而湧現的則是一股股快感,這讓她不得不緊緊地勾住衛延棠的腰想得到更多。 同時,衛延棠也不禁俊眸微闔,讚嘆出聲:「嗯……央央,妳好緊……明明都被我的手指插過了,怎麼妳的小穴還是那麼緊……」說到這,他張開眼睛往計央看去,在瞧見她那享受的模樣後,又輕笑了聲:「嗯?央央,怎樣?妳也很爽對嗎?喜歡被這樣插嗎?」講著講著,他更快的擺動起腰身前後抽插起來,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撞進那濕潤緊窒的花心,每一下都是盡根而出又盡根而沒。 隨著衛延棠猛烈的抽插,計央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被撞得上上下下,連身下的大床也被撞到晃動起來,但雙手被縛、全身嬌軟無力的計央卻只能不住地喘息呻吟:「啊……輕點、輕點啊……啊……嗯啊……」 可,衛延棠又怎麼可能如她所願,聽著她的哀求,窄腰卻是更猛烈的撞擊起來,只聽得一聲聲肉體碰撞的啪搭啪搭聲響在房內傳開,而她那嬌嫩的穴肉更被他插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並隨著他的一進一出不住地往外翻,他的大手則也絲毫不閒著的肆意地揉著她胸前一對渾圓,剎那間,疼痛夾著一股股蔓延開的快感,讓計央只能嗚嗚的啜泣起來:「嗚嗚……不要……求求你、求求你……痛……輕一點……啊……」 見狀,衛延棠伸手輕輕地撫去她的淚水,身下的動作也總算放慢了下來,那堅硬灼熱的肉棒不再大力抽插,而是溫柔地進入她的小穴,輕柔且緩慢的一下又一下進出她的身體。 「央央,怎樣?這樣可以了嗎?嗯?」衛延棠低頭吻過計央的臉頰,俯在她耳畔輕聲問著她,話畢還輕吮了一下她飽滿圓潤的耳珠。 計央先是感受到他溫熱氣息吹拂在敏感的耳邊,而後又被他這樣一挑逗,當下身子不禁隨之一顫,花穴也不由自主的驀地一縮。 衛延棠沒料到她會有此反應,被她這麼突然一夾,險些精關失守,盡數交代給她,他立刻連連深呼吸了幾口氣,待壓下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後,才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臀部,語帶嘶啞的對她輕笑道:「妳這個小騷貨,夾得我差點都射了,怎麼?妳的騷穴就這麼敏感,被我弄得受不了了嗎?」 「沒……我沒有……唔……」那被猛地拍打的疼痛讓計央神智清明了些,她含著淚光不住地搖著頭,但衛延棠卻又突然狠狠地一撞,叫她霎時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啊……」 「這算是給妳的小小懲罰。」衛延棠勾起抹邪肆的笑意,身下又繼續不輕不重的抽插起來,而可能是剛剛被猛然撞了那一下的關係,計央竟突然覺得他這般輕柔的動作反倒讓她花心深處又空虛了起來,小穴傳來一陣陣搔癢感,直想讓衛延棠捅得更深、更用力一點。 心中這般想著,計央的身體也隨之不自覺的做出了反應,她本來被迫懸掛在衛延棠腰間的雙腳,開始不由自主的牢牢纏住他勁瘦的腰身,然後身子忍不住的往下挪,花穴更是緊緊地絞著那根堅硬粗長的肉棒。 第二章、【春情】:(9)對大神的旖旎遐想( 見到她這反應,衛延棠嘴角笑容微斂,眸光深幽的瞅著她往自己貼近,伸手忽重忽輕地揉著她的雪乳,手指夾起她那挺立的豔紅蓓蕾輕搓、揉捏,感受著她越來越濕潤的小穴,望著她那難耐騷動的模樣,往她啞聲問著:「央央……怎麼了?想要什麼呢?來,乖,告訴我,跟我說啊!」 衛延棠那飽含情慾的低啞嗓音聽在計央耳裡有如魅惑的魔音,她睜著被情慾折騰得朦朧的眼眸,朝面前那張俊美面容看去,成了漿糊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僅能順從身體反應,吞了口口水,潤了潤因不住地呻吟而有些乾啞的嗓子,對他應道:「我……我想要……」 「想要?想要什麼呢?肉棒嗎?但我不是已經給妳了嗎?」衛延棠一聽,當下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反問了句,然後隨著他的回應,身下也略微用力的又一進一出撞著計央的花心。 「啊……不……不是……不是這樣……」計央被他撞得嬌喘連連,連句話也說不完全,只能斷斷續續的應著。 「不是這樣?」衛延棠挑了挑眉,故作納悶的問著她:「那央央,妳是想怎樣呢?」 聽見衛延棠這一問,計央下意識想回答但又不禁覺得難以啟齒,可衛延棠那不輕不重的抽插實在讓她無比難耐,她想高潮也高潮不了,小穴雖被填滿,花心深處卻空虛得叫她快要發瘋,於是她只得咬了咬下唇,聲如蚊蚋的說道:「我……我想要你用力一點……」 一句話說完,計央簡直羞恥到無法面對衛延棠,當下不由得撇開目光不敢再直視他。 孰知,衛延棠聽了卻好似沒聽清楚那般,又朝她問了一句:「什麼?央央,妳大聲點,我沒聽見呢!」說著,他甚至直接停下了抽插的動作,俊眸直勾勾地瞅著她,一副等著她回答的模樣。 花穴本就搔癢難耐的計央被他驀然這麼一停,不禁更覺空虛煎熬,一波波蜜液不斷地流出,將她的腿間浸得濕答答,但衛延棠那堅硬似鐵的灼熱卻仍是靜靜地停在她的甬道中,沒半分要動的意思。 被這麼一折磨,計央忍不住就想哭了起來,她扭動著身軀,神情難受的對他哀求道:「拜託你……嗯啊……動、動一動啊……拜託……」 「動一動?」衛延棠聽著這話,當下勾唇一笑,從善如流的慢慢擺動起腰身,然後往她嘶啞問道:「嗯?央央,是這樣嗎?」 因他開始動作而獲得滿足的計央,在感受到他那緩慢的進出後,立刻又不斷地搖起頭來:「是……不、不是……」 「到底是還不是呢?」衛延棠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身下動作不停的,語帶魅惑的輕聲問她,「那是怎樣呢?嗯?央央?」 聽著他那醇厚低沉的聲音,計央覺得自己腦袋已無法再作思考,只能順從的朝他開口乞求道:「求你……嗯……再用力一點……用力……」 話一說出口,計央這才發現自己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嬌軟無力,竟一點兒也不像自己的。 衛延棠聞言輕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摸過她被情慾折騰得泛紅的臉頰,溫聲問道:「央央,妳剛剛不是才要我輕一點而已嗎?怎麼現在又要我用力了?是不是輕一點妳就不夠爽對不對?嗯?」 聽見這話,計央只覺羞恥到不行,她咬著下唇淚汪汪的看著衛延棠不想作聲,但衛延棠哪有可能放過她,立即又伸手逗弄起她敏感的玉珠,弄得她身子直打顫,不住地低嗚:「嗚……不要……求求你……嗯……別弄那裡……」 衛延棠沒有理她,邪肆的笑了笑,嘶啞道:「那妳要回答我啊!妳說,剛剛不是才要我輕一點嗎?為什麼又要我用力呢?是不是這樣不夠爽,小騷穴想被插得更深、更大力呢?」 「我……我……嗚……別、別弄了……嗚……」計央本不想如衛延棠所願回答,但他手下不斷地撥弄的動作卻叫她快要受不了,最後只得邊哭著邊應道:「嗚……對……對……不、不夠……我、我想要你更用力、用力一點……」 「怎樣不夠?怎樣用力啊?央央妳要說清楚啊!不然我要怎麼幫妳呢?」衛延棠一邊抽插著花穴,一邊引導式的對計央說:「是不是這樣不夠爽,小騷穴想要被插更深、更爽,要大肉棒更用力幹妳、插妳,把妳的小穴插壞啊?」 一句句下流粗俗的淫賤話語從衛延棠嘴裡吐出,計央已無暇去想,為什麼她憧憬如謫仙的大神會講出這種話來,被折騰到快崩潰的她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道:「對、對……這樣插還不夠爽……小、小騷穴還想要更多……想要更用力被插、被幹……」 衛延棠聽了,滿意的勾唇一笑,可這還沒完,他依然沒想放過她的,身下堅挺仍是時輕時重的進出著蜜穴,不讓她得到滿足,往她低聲又道:「嗯?央央妳說什麼?是誰的小騷穴想被插啊?嗯?」 「嗚……是、是我的……是我的小騷穴……啊……」縱使心中再羞恥,但來自花心裡的難耐折磨終是讓計央不管不顧的喊了出來,而她話聲一落,衛延棠則是下身一挺,霸道的直往那緊窒甬道貫入,一下子直入花心正中敏感處,狠狠地在小穴裡抽插起來。 「啊……啊……」衛延棠這猛然插入的動作叫猝不及防的計央不禁驚呼出聲,而隨著他深插入花心的動作,一股股快感席捲而來,叫她忍不住嬌喘吟哦起來:「嗯……啊……啊……嗯啊……」 看著計央迷濛著雙眼,滿面紅潮的模樣,衛延棠身下動作一下快過一下、一下用力過一下,反覆進出她的花穴,帶出她一波又一波的淫水,語帶喘息的對她說道:「呼……央央,怎樣?很爽對不對?喜歡我這樣對妳嗎?還是要我像這樣……」說到這,他頓了頓,又一個用力挺進直貫花心,邪魅的笑了笑:「再更用力一點?」 「啊……啊……啊……」 被延綿不絕快感所淹沒的計央根本無法回應,她的小穴被插得淫水直流,原先纏住衛延棠腰身的雙腳也因高潮不止而疲弱無力,只能任由衛延棠將她抬起掛在手臂上,然後下身更貼近、更深入的抽插著。 「嗯……央央,妳喜歡這樣嗎?嗯?」衛延棠一手玩弄著她那早被揉捏到泛紅的椒乳,一邊在她耳邊魅惑問著:「舒服嗎?央央?告訴我,我的大肉棒插的妳舒服嗎?妳喜歡嗎?」 早被情慾襲擊到失去理智的計央,哪裡還能多作思考,她被衛延棠猛烈抽插的動作插到僅能不斷地呻吟,唾液都不自覺的沿著她吟哦嬌喘的小嘴中流出嘴角,下意識的朝他呢喃道:「舒服……嗯啊……好、好舒服……被、被插得好舒服啊……啊……好粗……好深……好爽……」 見到她這副淫蕩的模樣,又聽了她的淫聲浪語,衛延棠霎時宛如被一把火燒著了那般,身下灼熱更為堅硬、粗大,只見他雙目赤紅,抬起計央的雙腳掛在肩上,讓她整個下半身懸空,然後他腰身猛力一挺,瘋狂狠狠地在她花穴裡抽插起來,那用力的程度甚至都能看到她那嬌嫩穴肉被捅到一層層往外翻出,一時之間房間內只剩下肉體碰撞的『啪搭啪搭』聲響,以及兩人的濃重喘息、呻吟。 如此被抽插的不知又過了多久,計央早就在衛延棠那一陣陣猛烈的攻勢下高潮了無數次,雙腿都不自覺的打著顫,渾身也早已經香汗淋漓,而衛延棠則也好像快要到達高峰,那堅硬粗壯的肉棒愈加灼熱似鐵。 只見他望了身下美目半闔,不斷地呻吟著的計央一眼,當下又換了個姿勢,重新將計央的腳勾在自己腰上,下身緊緊地貼著她的花穴,肉棒一邊狠狠地抽插,一手用力地揉著她的渾圓,然後一手『啪啪啪』竟猛力拍打起她雪白的臀部。 鮮明的指印很快就浮現在白皙細嫩的肌膚上,計央被他那幾下打得身子狠狠一抽,小穴忍不住更緊地絞著他的肉棒,而衛延棠一感覺到此,當下更是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抽插起來。 「妳這賤貨、騷貨,很爽是吧?把我夾得那麼緊,看我不狠狠幹死妳……呼哧呼哧……來啊!再夾緊一點啊!讓我看看妳這小騷貨還能騷到什麼程度……妳看妳淫水流成這樣……賤貨……我插死妳……呼……」 伴隨著身下的猛力抽插,衛延棠那張薄唇一張一闔的吐出一句句穢言穢語,聽得計央羞愧到恨不得昏死過去,但她身體卻反倒更加敏感起來,小穴夾著肉棒夾得更緊,嘴裡無法抑制的不斷地發出呻吟。 「啊……啊……嗯啊……嗯……啊……」 不知道又被如此霸道狠狠地抽插了多久,就在計央又一次達到高潮,覺得腦中一陣空白,不自覺的顫抖著身子,花穴一陣痙攣、雙腳也瘋狂的打起顫時,衛延棠的動作也忽地猛然加快了起來,然後就聽他最後一個用力一挺,低吼一聲,一股滾燙的灼熱就這樣噴灑進她的花心深處,讓她本就還泛著高潮餘韻的花心,立即被那灼熱射得又再一次達到高潮,禁不住的嬌呼出聲…… 「啊啊啊……」 當那一波波的高潮好不容易退去之後,計央的理智這才逐漸回籠,然後她就見衛延棠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俊眸裡蘊著玩味的笑意,對她戲謔的說著:「怎樣?央央,舒服嗎?我的大肉棒插得妳爽嗎?自己被插跟偷看別人感覺不一樣對嗎?」話畢,不待計央反應過來,他又輕笑道:「央央啊!妳在假山後偷看我都看到了喔!難道妳都沒認出我的聲音嗎?呵呵呵……」 聞言,計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心下大驚,正要往他開口詢問時,身體卻宛若跌入深淵一般,忽地猛然往下墬去,最後僅留耳畔不住地傳來衛延棠的那句…… 「妳沒認出我的聲音嗎?」 「妳沒認出我的聲音嗎?」 「央央……」 第三章、【原形】:(1)要不得的仗義行事( 經歷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後會如何,未經人事的計央並不清楚。但,夢見一整晚無盡無休的春夢醒來後會怎樣,她卻是相當了解,因為她現在正處於這種狀態下,她感到非常非常的疲憊。 拖著痠軟的雙腳拖沓地走在飯店走廊上,計央一邊搥打著自己的肩膀和手臂,一邊蹙著眉頭反覆思索昨晚那場詭異的夢境。 她不知道自己怎會做起那樣的春夢來,而那春夢竟也那般真實,真實到讓她轉醒過來,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以及自己自由的雙手時,霎時有種不知當下是夢境還是現實的錯亂感。畢竟,夢中的她是真能感受到衛延棠的雙手輕輕地撫過自己身子,還有他那堅挺昂然深深地抵入自己身體深處的感覺…… 憶起夢裡那一幕幕與衛延棠瘋狂糾纏、肆意歡愛的畫面,計央不由得連忙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將那些淫穢畫面逐一趕出腦海。她在夢中飽受情慾折騰渾然不覺,但醒來之後一想到自己竟做了這種被衛延棠狠狠褻玩的春夢,頓時不免有種自己玷汙了清冷傲然大神的羞恥感。 衛延棠是高冷、清傲、一塵不染的,縱使他溫柔如煦風,那也是大神對凡人的憐愛而已,她怎能用那些淫亂不堪的情境去想他呢?這簡直是種罪,得直接抓去一槍斃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場春夢做的不應該,最後計央逕自為自己的春夢找了個合理解釋,喃喃自語道:「肯定都是那場春宮秀害的,我還以為後遺症都過去了,沒想到還是讓我連作夢都不得安歇。」 想到在夢境的最後,衛延棠朝自己說的那些話,計央不免愈加肯定自己的推斷無誤,絕對都是前陣子漢宮那一幕荒淫畫面給她帶來的後續效應,只是她先前比較忙,累到連作夢都沒辦法,昨天剛好託衛延棠的福休息了一下,精神一鬆懈,自然又做起淫亂的春夢來了。 之於為什麼會在夢中將衛延棠與假山後那陌生男子串連起來呢? 計央心想,那大概是這陣子都跟衛延棠一同拍戲的緣故吧! 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些日子跟衛延棠對戲對太多,那張俊美面容看得多了、醇厚嗓音聽得多了,所以才自然而然的把他套入自己的春夢男主角之中,甚至還把他想像成那日漢宮假山後的陌生男子,問自己怎沒聽出他的聲音。 一想到夢中那句問話,計央心頭不禁一顫。 或許是心理作用,此時此刻再想起來,她竟還真覺得漢宮那男子的聲音聽來有些耳熟,只怪她當時被那荒淫畫面和女子原來是葉蔓這兩件事給嚇得不輕,腦子也是渾渾噩噩的,沒能聽仔細些,認出那男子聲音究竟是誰。不過,她相信那人絕對不可能是衛延棠,她甚至連將他們聯想在一起都沒辦法。 畢竟,飄逸出塵、溫柔體貼的大神又怎可能是那種人呢?她連自己作夢將大神夢成那副邪佞模樣都覺得荒誕,更別說還要將他當成漢宮那個下流淫亂的陌生男子了,那根本是比世界末日還要不可能發生的事。不過,她也真是挺好奇,那個敢跟葉蔓在白晝宣淫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誰? 正當計央兀自尋思間,一道冷硬堅定的女聲卻忽地從前方傳了過來…… 「不行!請你不要再為難我了!」 聞言,計央愣了愣,抬眸循聲望去,就見不遠處的餐廳外一隅正站著一男一女,男子單手支在牆上將女子圍在角落,女子則背抵著牆壁仰頭看向男子。 「我擦……是壁咚啊!」看著眼前那一幕儼然霸道男主攻略女主的畫面,計央簡直是滿心錯愕,雖然這景象早從小說裡看得多了,演戲時也經常排到這種戲碼,但實際在現實生活中上演這還是頭一遭。 想到這,計央難免好奇的多瞅了兩人幾眼,想看清楚這對演出壁咚的男女是長得什麼模樣,可當她一邊緩緩走近一邊看清了那對男女的樣貌後,霎時卻不禁一陣瞠目結舌,因為那一男一女竟都是她認識的人,都是目前《錦繡華年》劇組裡的人。 見是認識的人,計央心中頓時有些彆扭,怕自己若是這麼走過去打擾到兩人會顯得尷尬,於是她停下腳步左右張望了一番,最後躲到一旁的柱子後面,然後再從那裡偷看著兩人的舉動,打算等他們離開之後再走進餐廳。 再仔細瞧清了兩人的面容後,計央更加肯定自己沒認錯人,那男子確實是前陣子突然空降到劇組裡的男配角,名字好像是叫林杰來著,他本身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小演員,不過背後的身分卻是挺了不得,據說是c台裡某位高層的兒子還親戚什麼的,而那高層為了要捧紅、拉抬他的知名度,所以硬是將他安插進《錦繡華年》的劇組裡。 聽說導演李造淵對此感到很不高興,畢竟他的個性向來最不喜走後門靠權勢這一套,見有人憑著關係硬是插進自己精心挑選好的劇組,險些沒把會議室的桌子給掀了,但因為那高層也挺識相、要求並不多,只要李造淵安排個兩、三幕場景給林杰演出、露個面就好,而李造淵又在身旁製片的勸說之下,為了賣高層個面子,同時也不給《錦繡華年》的前程添麻煩,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同意了,請編劇再給林杰臨時安排一個角色來演出。 至於那個女子計央倒是挺意外的,那是《錦繡華年》的原作者兼編劇──汪啟嘉。 計央沒想到她竟會與林杰在一起,因為就計央所知,汪啟嘉在李造淵的請託下,迫於無奈不得不改動劇本硬是多加入林杰的角色,所以她一直很討厭空降的林杰,厭惡他的程度幾乎到了劇組裡人人皆知的地步,而也就是這樣,計央便頓時不能理解了,為何汪啟嘉會與林杰以如此曖昧姿勢站在餐廳門口呢? 是人就有八卦的心態,計央心裡好奇,忍不住就又偷偷看向兩人,仔細地往他們的對話聽去,卻訝然的發現事情似乎與自己以為的粉紅泡泡氛圍不太一樣,汪啟嘉是滿面怒意的瞪著林杰,只聽她語帶慍意道:「林杰,你這角色本來就是劇情裡沒有的,我已經聽了李導的話,想辦法硬是將你安插進去,額外幫你安排了很多場戲,你應該感到滿意了,不該再來要求我加戲!」 計央一聽,霎時愣了愣,心緒飛快地一轉後,當下也就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看來那林杰似是不滿自己的戲份少,跑來要求汪啟嘉給他加戲了。 彷彿是要印證計央的揣測那般,林杰在聽了汪啟嘉的話後,嘴角揚起,嘻皮笑臉的應著:「嘉嘉,我知道妳已經幫我安排很多場戲了,但《錦繡華年》這是部大製作嘛!從頭到尾的劇情那麼長,前後加起來都不知道有幾十集了,我光是那短短的幾場戲是要怎麼在觀眾心中留下印象呢?這也與我叔叔當初和導演講好的不一樣啦!都說了讓我加入劇組是為了要提高我的知名度不是嗎?不能讓觀眾記得我是誰,這一點用都沒有啦!」說到這,他竟忽然伸出手,挑起汪啟嘉的下巴,又輕笑道:「所以啦!還要勞煩汪大編劇妳再幫我多安排幾場戲,讓我多些出場機會,這樣才能達成當初與我叔叔說好的條件啊!」 聽著林杰這一席話,計央眉心一擰,整個人登時都不好了起來。 身在戲劇圈這麼多年,演員要求編劇加戲的事其實時常聽說,但多半都是小演員為了多些曝光機會或利誘或請託的來央求編劇,至於名氣大的演員本身較沒這方面問題,就算真想加戲也只要一句話編劇就得照辦,而無論是哪種演員,計央都可以說沒一個比眼前那林杰來得誇張,仗著空降的高傲姿態,還將一切講得這麼理所當然,她簡直是第一次遇到。 只見汪啟嘉一聽那話,兩道秀眉緊擰,一撇頭甩開了林杰的手,冷冷道:「林杰,請你自重,不要再為難我了,你能不能加戲、能不能多些露臉機會,請你去跟李導商量,而至於你叔叔又跟李導談好了什麼條件,也請你去提醒李導,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編劇,我沒本事幫上你的忙。」 見被斷然拒絕,林杰倒也不怒,反倒笑得更是歡快,不顧汪啟嘉噬人的目光,又伸手邊往她臉上摸去邊笑道:「呵呵……嘉嘉啊!妳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誰不曉得李導最看重妳這個小編劇了,當初不僅特地指名請妳來幫忙改編劇本,又讓妳有隨著劇組進出,擁有決定佈景、服裝的權力,這哪裡像是一個小小編劇所該擁有的呢?妳這麼說又是想騙誰呢?」 聽到林杰所說的,計央頓時也有些愕然,她只知道李造淵對汪啟嘉向來挺不錯,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也確實有見過汪啟嘉在場地佈置和服裝提供過意見,但她只以為是汪啟嘉身為原作者對那些比較了解,所以給予的建議參考罷了,卻不曉得原來她竟有決定這些的權力,而若是如此,那的確就如同林杰所說的,這似乎不該是一個編劇該擁有的權限。 計央剛這般想著,那邊就見汪啟嘉一把拍掉林杰的手,咬牙切齒道:「林杰,我不曉得你到底是從哪裡聽來這些話,又在心裡自以為的想了些什麼,但我要告訴你,我汪啟嘉確實就是一個小編劇,頂多冠了個原作者的名號罷了,而李導之所以讓我來改編劇本,『提供』佈景、服裝的『意見』,那是因為沒人比我更了解劇中的人物該穿什麼,哪一幕的場景又是如何佈置,所以請你不要再胡亂造謠了!」 這席話一出,計央頓時瞭然,這才跟她所知道的一樣嘛!哪有什麼小編劇不該擁有的權力,要不是有聽到汪啟嘉這一澄清,她險些就被林杰的話給矇了,不過也還好僅有她聽見了那些話,要知道那些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給傳了出去,這對劇組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個大傷害。 然而,林杰卻是不信汪啟嘉的解釋,他仍是一臉狐疑的瞅著她,反駁道:「嘉嘉,妳就別再裝了,事情哪是妳說的這樣呢?大夥們誰不知道、誰看不出來李導對妳就是特別不一樣呢?不過……也是啦!」話到這,就見他不顧汪啟嘉的一臉厭惡,以及不斷地往後退的動作,伸手又摸了一把她的臉頰,然後以別有深意的口吻繼續說著:「瞧瞧妳這漂亮迷人的小臉蛋、白皙細膩的皮膚,我若要是李導,自然也是妳想要什麼我就給妳什麼了。」 如果說先前那一些話讓計央滿心訝然,那麼此時聽見林杰這話,她就是差點沒把一對眼珠子給瞪掉了。 計央又驚又愕的看著林杰,無法置信自己方才那是聽到了什麼,他這是向天借了膽、倚仗著身後有後台撐著嗎?汪啟嘉都已經解釋的那般清楚了,他不信也就罷了,竟還敢抹黑導演和編劇,誣陷他們之間有不清白的關係,他這是想毀掉整個《錦繡華年》的劇組嗎?不就還好沒有記者在這附近,要是被記者們聽見了,他們這齣戲還要不要繼續拍下去? 想著林杰這一舉動可能會毀掉自己辛辛苦苦拍的戲,計央不由得便是怒從中來,很想衝上前去大罵林杰幾句,可不待她這般做,汪啟嘉已先做出了反應。 「你這個混蛋,你說什麼!」汪啟嘉比她更怒不可遏,立即一個抬手就想往林杰臉上甩下去,但林杰卻動作更快的一把抓住了她。 「我說什麼?我說的是劇組裡大夥們都知道的事實啊!」他低頭往她逼近,伸手壓住她另一隻手,不懷好意的笑道:「嘉嘉,李造淵那個糟老頭能給妳什麼呢?論身家、論地位,肯定都是我高於他的,至於論在床上的能力嘛……呵呵,這應該也不用我講了吧!只要妳願意,妳想要夜夜銷魂、多少次高潮我都能給妳,而我也就要妳幫我加幾場戲,這對妳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聞言,計央倒抽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對林杰這話有什麼想法,就見汪啟嘉憤怒的瞪著林杰,朝他低吼道:「你閉嘴!不准你再污辱導演!」 孰知,汪啟嘉話聲一落,林杰非但沒住嘴,卻反倒笑得更得意了,連聲嘖嘖笑道:「妳看、妳看!傳言果然沒說錯,妳與那糟老頭確實有一腿,不過這樣講他幾句妳就心疼啦?」 見林杰越講越過份,計央是聽得怒火中燒,汪啟嘉更是氣紅了雙眼,出聲詛咒起他:「林杰!你亂說話是會下地獄的!」 「沒關係!在我下地獄前,我可以先跟妳上天堂,不知道妳想不想呢?」林杰絲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勾起抹惡意的笑容,大手放肆的在汪啟嘉身上遊走,邊摸過她纖細的腰身邊輕笑應道。 「我、不、想!」汪啟嘉怒氣沖沖瞪著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林杰,你別作夢了,我不會幫你加戲,你也別想對我怎樣!」 聽著這話,計央也用力的點了點頭,為汪啟嘉那毅然態度由衷感到佩服,同時看了一眼周遭開始多起來的人潮,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出去阻止林杰和汪啟嘉再說下去了,畢竟好像也快到了用餐時間,怕是劇組裡的人就要來餐廳了。 而就在這時,計央卻見那林杰在聽了汪啟嘉的話後,仍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嗯……好吧!不加戲就不加戲,反正我現在對妳的興趣比較多,加不加戲我倒是不在意了。至於……我是不是別想對妳怎樣?嘿嘿……嘉嘉,這可由不得妳說了算,而是我決定。」 話一講完,計央就見林杰竟無恥的俯身將嘴唇往汪啟嘉湊去,而汪啟嘉因為全身被林杰壓制住的關係,就算立刻撇過頭去避開卻也閃不過林杰逼近的動作,而眼看林杰就要輕薄了汪啟嘉,計央當下連想也沒多想,馬上一個步伐跨出所躲藏的柱子後,刻意拉高音量往兩人喊著:「咦!這不是林杰和嘉嘉嗎?」 第三章、【原形】:(2)要不得的仗義行事( 話聲一落,只見林杰的動作霎時頓了頓,像是意識到什麼那般,飛快地收了回來,就連原本緊貼著汪啟嘉的身體也迅即往後退了幾步,和汪啟嘉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後故若無事的回頭看來,一見是她即擠出微笑道:「央央,怎麼是妳?妳來這裡做什麼呢?」 計央聽他這話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但臉上仍表情不變的笑瞅著他,以理所當然的口吻應著:「我?我來這裡當然是吃飯呀!」她指了指他身後的餐廳,無視他頓時一僵的笑容,笑著反問了他一句,「那你呢?林杰,你和嘉嘉也是來吃飯的嗎?怎麼都站在門口不進去呢?」 被她這麼一問,林杰面上表情登時更不自然了,他瞥了一眼始終繃著臉沒作聲的汪啟嘉,然後才輕咳了幾聲,故作鎮定的回道:「咳咳……對,我、我們也是來吃飯的。」說到這,他刻意的以手肘頂了頂汪啟嘉,往她諂笑問道:「嘉嘉,妳說對不對?」 雖然計央並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方才的事林杰自己也知道不大光彩,能不讓別人知道是最好,以免壞了自己的名聲,而他料想汪啟嘉應當也是不願意讓對話流傳出去,所以才示意她配合自己,但他卻沒想到,汪啟嘉面對他的動作竟連理睬都不理睬,反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臉上盡是滿滿的鄙夷與厭惡。 見狀,計央險些沒忍住笑,心中對汪啟嘉這絲毫不給林杰面子的舉動默默按了個讚,而她雖然很想繼續看林杰撞得一鼻子灰的模樣,但眼見周圍人潮開始變多,甚至好像還有一些劇組的人出現,所以她打算趕緊結束這一件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又語帶關切的問了聲:「嘉嘉這是身體不舒服嗎?我看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呢!」 她這問話正好給了林杰一道台階下,就見他連忙急聲應著:「對、對、對!嘉嘉好像身體不大舒服,我剛才伸手摸了摸她額頭,還真有點燙呢!」 「那怎麼辦?需要趕緊帶嘉嘉去看醫生嗎?」計央也配合的作出一臉緊張神色,目光焦急的在林杰和汪啟嘉臉上來回看著。 「應……應該不用吧!」林杰抹了抹額頭冷汗,尷尬的應了聲,然後轉頭往汪啟嘉問去:「嘉嘉,妳說對吧?妳……應該不用看醫生吧?」語畢,他還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襬,對上她回頭望來的視線,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似是明白過來他眼中的含意,儘管心裡很不想,但為了劇組的和諧以及戲能繼續順利拍下去,汪啟嘉還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冷聲應道:「我沒事,不用看醫生。」 「那就好。」計央聞言隨即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朝汪啟嘉關心問道:「那嘉嘉要不要吃些什麼呢?身體不舒服更該吃些東西補充體力吧!」 此話一出,被詢問的當事人汪啟嘉還沒有出聲,一旁的林杰就先急急說道:「要、要、要!央央,妳就帶嘉嘉去吃點清粥什麼的填個胃吧!這人不舒服就該再吃點熱的什麼才會好得快,而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先走?」計央一聽,秀眉揚了揚,忍著想吐槽林杰的衝動,故作納悶的朝他問道:「林杰,你方才不是說你也是來餐廳吃飯的嗎?怎麼不進餐廳吃點東西再走呢?」 冷不防的被計央這麼一問,林杰怔了怔,隨即擠了抹笑道:「我這不是剛想起來自己還有事嗎?妳們去吃就好了。」 「不是啊!林杰,咱們當演員的這體力最重要,不吃飽又怎有力氣演戲呢?有道是天大的事也沒吃飯大啊!有什麼事你都等吃飽之後再辦吧!」雖然知道林杰急著想先走的原因是覺得侷促不安,以及怕自己剛才做的事被拆穿,但為了扮演好一個不知情的旁人,計央還是開口勸著他,反正也只是做做樣子,她想他肯定還是不會留下來。 果不其然,一聽她的話,林杰馬上又尷尬的笑了笑,推辭道:「不了!我是真的有急事要辦,妳們吃就好了。」話畢,林杰為了避免計央再阻止他離開,腦中思緒一轉,隨即又露出一臉認真神色說著:「央央,其實是這樣的,說來也不怕妳笑,我是有幾場戲還沒琢磨透,剛剛特地來問了一下嘉嘉的意見,現在想趁著記憶還深刻,趕緊回去揣摩看看,所以我就不陪妳們一起吃了。」 林杰心想,劇組裡的人總說計央對演戲這事特別較真和上心,既是如此,她聽到自己這樣說,應該不會再阻止自己離開了吧! 而確實也如他所料的,計央在聽了之後,立即露出抹恍然大悟的表情,往他點頭笑應著:「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你趕快回去揣摩揣摩吧!我就不再留你吃飯了。」 事實上,計央本來就不會再阻攔林杰離開,她也就是演演戲,站在一個同劇組人互相關心的角度上說個幾句罷了,就她剛剛聽到他說的那一些話,此刻對他也是充滿了不屑,又怎可能真想跟他一起用餐。 林杰不知內情還道計央是真信了自己的話,心底鬆了口氣,笑道:「那我先走囉!嘉嘉就交給妳了。」說著,他還轉頭看向汪啟嘉,一臉關切的吩咐道:「嘉嘉,如果真不舒服就去看醫生,把妳不舒服的地方如實跟醫生講,至於其他什麼沒必要的就不用說了,知道嗎?」 汪啟嘉自然不可能理會他,聽到他這意有所指的一席話,當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林杰一看她這模樣則是笑了笑,雖然他認識她的時間不長,但他看過的人不少,什麼人什麼性子心中多少有點底,而經過剛才那一場對話後,他知道汪啟嘉的性子也算是倔,再加上那些話又不是什麼好話,她應當是不會跟計央提起才是。 心中如此一想,林杰倒也放下心來,神色鎮定了許多,轉頭向計央點頭示意後就逕自邁開腳步離開。 直到再也看不見林杰的身影,計央這才回過頭來朝汪啟嘉真心的關切道:「嘉嘉,妳沒事吧?」 聞言,汪啟嘉沒馬上回答她,卻是目光複雜的看了她半晌,才蹙眉反問了她一句:「央央,其實妳都看到了對吧?」 「啊?」計央一怔,愕然的望著她。 汪啟嘉見狀則是揚起嘴角,露出一臉了然的笑容,「好了,央央,妳就別演了,妳剛剛一出現我就注意到了,連妳走到柱子後面躲起來我也都看見了。」 聽見她這話,計央心下不禁一驚,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汪啟嘉眼裡,她不敢想像萬一剛才自己沒挺身而出,那麼她在汪啟嘉眼中豈非變成了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心裡還正這般想著,忽地又聽汪啟嘉搖頭嘆息了句,「唉!我還以為妳會一直躲到那混蛋罷休為止,卻沒想到妳竟敢跑出來阻止他,這點真是讓我有些訝異。」 計央一聽,不由得好笑的看向她問道:「嘉嘉,為什麼妳這樣覺得呢?這又有什麼好訝異的呢?」 似是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汪啟嘉立時抬眸朝她看來,一臉詫異道:「因為在這演藝圈中本來就是各人生死各人自顧,妳不理會我的事情、不給自己找麻煩,那也是挺正常的事,我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妳會在最後關頭跑出來,我沒能猜到這點,自然也就驚訝了。」 「哈哈……嘉嘉,妳這話說得實在有趣。」計央聽了她這解釋,當下不免笑了起來,不以為然道:「看見有人蒙受危難,不是本就該挺身而出嗎?這為人處事的道理無論在哪兒也都該是一樣的吧!就算是在演藝圈內也不該有所改變的啊!不是嗎?」 汪啟嘉被計央這麼一問,霎時竟不知該如何回她,只得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像找回自己的聲音,蹙眉遲疑道:「央央……妳這話說來,怎麼不像個在圈內打滾了十年的人該說的話啊?」 「不然嘉嘉認為怎樣才是我該講的話呢?」計央笑著反問。 「什麼才是妳該說的話,央央妳自己難道不清楚嗎?」汪啟嘉皺起眉,神色不解的問著她:「就算該說什麼不清楚,但央央難道妳也不知道剛才那挺身而出,極有可能會給妳帶來麻煩嗎?還有,妳有想過萬一被林杰知道妳全部知情,妳就是給自己的前途添堵嗎?央央……妳真不知道妳這是在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沒想到汪啟嘉會劈哩啪啦的說出這一串話來,計央不由得愣了愣,待反應過來她不過是在擔憂自己後,才失笑的應了聲:「嘉嘉,如果我說我全都清楚,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呢?」講到這,她看了汪啟嘉那聞言愕然的神情,又逕自搖了搖頭,笑著往下說:「嘉嘉,我知道這圈內有很多不能碰的事、不能得罪的人,也曉得妳所說的明哲保身只求自己好的道理,然而這並無法改變我立身處事的態度啊!或許我會因得罪林杰而星光慘淡,可我也不能因此就無視妳的危難而任由他欺負妳啊!想想,咱們這圈內已經夠黑暗了,許多事情不提也罷,但如果我連自己心中那一丁點光明都無法守住,那我待在這裡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聽了她的話,汪啟嘉沒有作聲,僅是皺著眉頭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撇開目光,不滿的咕噥抱怨道:「央央,妳這樣想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以後妳就會知道,妳這樣做並不會有人感激妳,反倒還會賠上自己的未來罷了,甚至有朝一日當妳陷入危難中時,只會更絕望的發現,這圈子裡沒人會對妳伸出援手。」 計央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笑了起來,不以為意道:「沒關係!嘉嘉,反正我本也沒想要得到任何人的感激,我不過是依著自己的心在做事而已,只要無愧於我自己也就夠了,至於以後當我陷入困難中有沒有人會救我……嗯……」她沉吟片刻,又笑了開道:「那就以後再說吧!」 「央央,妳……」汪啟嘉不可置信地看著計央,本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但一見到她那無所謂的模樣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應道:「算了,既然妳還是這樣想,那就當我沒說吧!妳只要記得自己小心點就好了。」 「我會的。」計央笑了笑,其實她也知道汪啟嘉是關心自己,但有些事情實在不必再多說,彼此心領神會就好,她不想再繼續於這話題上糾纏,於是刻意的轉開話題,指著餐廳對汪啟嘉道:「好了,嘉嘉,我肚子餓了,等等下午還有戲要拍,咱們先去吃飯吧!」 「啊!對啊!」汪啟嘉一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驚呼了一聲,然後氣憤的說著:「都怪林杰那混蛋,被他剛剛那麼一攪和我差點就忘了重要的事,下午那場戲阿棠的台詞有修改了幾句,我還得提醒他呢!只是……就不曉得他會不會也來餐廳吃飯呢?」說著,她同時左右張望起來,似是在搜尋衛延棠的蹤跡。 「衛大哥嗎?」計央一聽,當下也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跟著找起衛延棠的身影來,但很快的她就想到衛延棠昨天代替自己拍了一下午的戲,立時一陣愧疚浮上心頭,她轉頭對汪啟嘉尷尬的笑了笑道:「嗯……嘉嘉,我記得衛大哥昨天拍了一整天的戲,現在應該還在休息,所以我想妳可能要等下午在片場遇到他時再說了。」 「嗯,也是。」汪啟嘉也有聽說衛延棠這陣子趕戲趕得狠一事,聽計央這麼一講,也就點頭認同了她的話,並感嘆的說了句:「阿棠也真是敬業,前面請了一個月的假,後面一回來還真拼了命的趕著補完戲份,都沒聽他喊過一聲累,真不容易!」 「那當然,衛大哥當演員的這份精神一直是我學習榜樣呢!」見汪啟嘉稱讚起衛延棠,計央立刻也同意的附和了聲,而當她思及衛延棠那演戲時認真的神情,還有對自己演藝事業的嚴謹態度後,就更不禁流露出一臉欽佩神色,又感嘆道:「他果真是大神無誤啊!」 瞧見她這模樣,汪啟嘉不由得好笑道:「央央,看妳這德性,我現在一點也不懷疑大夥們說的話了,原來妳還真是把阿棠當成偶像在崇拜啊!」 「噓、噓、噓,小聲點!」聞言,計央連忙對汪啟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後才邊拉著汪啟嘉往餐廳走,邊對她無奈的說著:「嘉嘉,妳就別取笑我了,咱們還是快去吃飯吧!」 汪啟嘉一聽,立刻睜大眼睛試圖解釋:「我這哪是取笑妳了,我這是說實話來著,明明大夥們都是這樣說的……」 就這樣,兩個女人邊說著話邊走進餐廳,而直到她們的身形隱沒在餐廳內,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計央原先隱身的柱子後不遠處,有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眸始終在注視著她們。 热┊门┊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