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无垠(1v1 双洁)》 【第一个夏天】春梦(h) 少女小茂做了个黏滑无当的梦。梦里也是这样火热的气候,她似乎是先把空调开到很低,觉得冷,于是关了。然后就在一个午夜里被热醒。她略略把手往旁边搭一搭,打到一个人,那人也醒了,凑过来吻她,又抚摸她。手在她的腰腹间弹琴似的拨弄,又压在她身上,往她身体里钻。 他的阴茎像一条滑溜溜的水蛇,通行得没有障碍。他气息乱而潮地喷在她耳边和颈间,哑着嗓子说你叫我的名字。小茂不乐意叫,紧咬着牙,那人就力气更大地插她,又低头在她肩膀上乱啃。 小茂怕疼,立时醒过来。她觉得自己是湿的,也热。 她张张嘴,惊讶于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也惊讶自己在梦里还是这么逆来顺受,小心翼翼。 她在再次入睡之前忽然想起了那男人眼角的苦海痣。 她想起那人的名字和脸,再也睡不着。 小茂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正巧赶上邻居家的叔叔阿姨要去上班。陈叔叔说小茂吃了早饭没有?叫陈蛰给你热,吃了再学习。小茂每到这种需要交际应酬的场面就会变得很不会讲话,她脸上的尴尬和不知所措混在一起,变成一种怪异的神情。 陈蛰就是这时候出来的,穿着短裤短袖,刚洗了脸的样子,额角的头发湿的,打成绺。他说诶呀你们上班去吧,她饿了自然就会找吃的,人家这个时间来都是吃过了的。你们快去上班。说着就拉小茂进去,冰凉的一只手,骨节萧疏。 小茂进了门,家里剩下陈蛰和她两个人。 “我先做题。” 陈蛰点头,“那我先吃。” 小茂把练习册摊开,觉得浑身没劲。她看着题题看着她,笔就是不动,字也不认识似的,大脑空空。她看看陈蛰的桌面,桌上有一本中等厚度的书,计算机方面的,应该是陈蛰的专业书;旁边是一本和她的一样的练习册,她伸手翻翻,陈蛰没太做,应该只是为了给她讲,要提前看看。 小茂想到父母当时涎着脸去陈蛰的升学宴上送大红包,那时她就想到是又要占人家的便宜了。自己如果是个大二学生的话,好不容易回家来放暑假,应该是不乐意给人补课的,更何况是小茂这种没什么天资的小木头。 陈蛰脾气倒是不错,她不懂他也不恼。他长得一张聪明人的脸,眼睛是长的,有神,鼻梁挺直,轮廓清晰,嘴唇薄而淡。 清汤寡水的一张脸,长条的,高瘦的一个人。 这人的眼角有一颗痣。 这颗痣长在左边,陈蛰常坐在小茂右边所以她一低头就看得见。 小茂对这样的一个人有了幻想,他们交合,他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在她身上横行。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陈蛰。 陈蛰坐在她右边,翻着她昨天做的题,题上有圈出不懂的地方,陈蛰正在动笔算。 小茂托着腮看他,忽然说,“我昨天梦见你了。” 陈蛰笑笑,没抬头,眉毛挑挑,“梦见我逼你做题?” “没有。” 小茂没讲下去,陈蛰接着说,“梦有时候的确是稀奇古怪的。我高中时候叁个月连续做同一个梦,在梦里跑。那时候压力可能太大了。” “你学习那么好,有什么压力?” “怕滑下去。”陈蛰搓搓手,“来吧,给你讲一讲。你昨天做的比前天好很多了。” 小茂上午在陈蛰这儿待一上午,下午还要去补别的课。她赶在午饭之前慌忙逃离,生怕被留下吃饭,那饭桌上可就又是另外一番窘迫了。 陈蛰靠着门送她,“天气热,出门打个伞。我看你不太爱打伞。” “那我晒黑了没有?” “没有。还是很白。” 陈蛰笑了,跟小茂招手,小茂也招手,转身走了。 【第一个夏天】看见他的形状(h) 小茂这一年十六岁,读高二。她有过一个早恋的男友,是她的同学。他们拥抱,耳鬓厮磨,亲吻。那男孩把手放在她胸口上,隔着衣服慢慢地摸,小茂心里一阵酥过一阵,手脚发麻。 那时候她不懂,很急地跑开了。这也是最后一次。 现在陈蛰在和她隔着一道墙的位置睡着。 又是一个夜晚,小茂被自己的欲望拉扯,折磨得难以入睡。昨天的梦似乎是一个开关,把小茂从里到外卷洗一遍,让她变了一个人。她不可回避地又想起那个梦来,很真切地。小茂颤着手去摸自己的乳房,不算饱满却坚实的少女的双乳,陌生而细腻的手感。小茂手是热的,胸口也热。她轻轻地捏了捏,是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手似乎就是陈蛰的手,攀着她的身体上来,在她胸前停下。她小心地拨弄了一下乳头,乳头挺立起来,醒了过来。 她想象是陈蛰在她身边了,陈蛰对她说,放松一点,她就躺得稍微平些。陈蛰说,自己揉一揉我瞧瞧。她就两只手都在自己的胸上揉起来,喉间字节破碎,她只得偏过脸去,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迫真地听到自己令人羞耻的呻吟。 陈蛰说,把腿打开。 小茂的手伸下去,挑开内裤的边缘,伸到私处来回抚摸。她饱涨的身体从没被碰过,笨拙的那只手不得章法,在一片滑润的褶皱里迷失了方向。 “是要从这儿摸下去?” 小茂试着在阴蒂上触了一下,太滑了,她的手指滑了下去。她又试一次,来回拨弄几下,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紧,紧接着就开始一弹一弹的收缩和舒张。 小茂知道,这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陈蛰在她耳边吹气,吹得小茂浑身发抖。他说你这就被喂饱了?不想被人插吗?你流的那么多的水,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小茂在深夜里红着脸。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把手往下触触了。 小茂见过陈蛰的形状。还是某次补课,陈蛰困得很,吩咐小茂做题,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蛰说你做完了叫我。说着就趴了下去。 小茂出去接一杯水,回来坐下时候,一个很寸的角度,她看到陈蛰微微鼓起的裆部。柔软的睡裤包着一根欲说还休的欲望,小茂细细地看,看不出它的走向,只觉得它在逐渐地变大,大到支起一块,像一张旗,很昂扬地向着虚空里进军。 当时的小茂还没做那个梦,只是个心思寡淡的普通女孩子。 她想,陈蛰一定很难受。 那形状刻在小茂的脑子里。 陈蛰醒了,是自己醒的。小茂当时还在做题。他往椅背上一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于是立刻站起来,弯着腰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情况略略好点,他在空调房里也出了一头的汗,看来是问题棘手。 陈蛰把椅子拉得极靠里,往桌子深处去坐。 小茂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什么都看见了。 【第一个夏天】吃西瓜与掰肩膀 小茂这一夜睡得不错,到陈蛰家去的时候容光焕发。 陈蛰见了她,愣愣,像是有话要说。小茂看看他,他看看小茂,两个人还是坐了下去,没再多讲。 一上午是叁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讲习题,一个半小时做题。知识上小茂是懂的,她就是看不懂答案,很多地方卡壳。陈蛰说数学还是要多做题,所以她现在这个相当于是个习题训练班。 效果显着,小茂觉得自己做得顺手了很多。 效果显着,小茂越发馋陈蛰了,她必须要非常努力才能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压下去,好好做题。 陈蛰去阳台吸烟,小茂见过他吸烟,很长的一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靠着某处,总是舒舒服服地歪在那儿,又没什么表情地吞云吐雾。小茂此时只觉得自己是对异性有憧憬,没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是哪个异性都可以的,是非陈蛰不可。她眼下远没没意识到,意识到的时候大概是四年后了,那年她二十岁,在久别重逢的陈蛰身上度过了第二个既苦且长的夏天。 我们容后再提。 此刻陈蛰夹着烟逛回了厨房,他从地上托起一个西瓜来,用水冲冲,叼着烟在那儿咔嚓咔嚓地切西瓜。他再回来的时候小茂还在做刚刚那道题,他抽过了烟,端上一盘西瓜来,又弯着腰探头看小茂的练习纸。 小茂被他一看,更是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吃点吧。我爸朋友拿过来的,特别甜的沙瓤。一会儿你带一个走。” 小茂点头,一出口声音干涩,她说啊,不用了。 “拿回去吃吧,我们也吃不完。” 陈蛰站在她身后,忽然说你怎么扭着坐呢?塌肩膀。小茂听了这话慌慌忙忙地调整,陈蛰说还是歪,好奇怪,你往一个方向用力吗?这样对脊椎很不好。 小茂又感到了空前的紧张,她看不见陈蛰,却要对着陈蛰的眼睛动自己的后背和肩膀。她又动动,其实自己是觉不出来有变化的,“这样呢?好点吗?” “更歪了。”陈蛰询问她,“我帮你掰一下?可以碰你一下吗?” “可、可以。” 陈蛰的手很轻,覆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小茂倾尽全力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抖起来,却还是没忍住打了个激灵。陈蛰连忙撤开手,一迭声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自己来,自己来。 小茂也连忙说没事没事,你碰你碰。陈蛰说不了不了,你自己来,我帮你看着。 陈蛰拿过一块西瓜去吃,递给小茂一块。小茂吃起来,想去扯张纸,就坐起来一下又坐下,去远处拿。再坐下这一下,陈蛰说诶,这个不错。是正的。你体会一下这个劲儿。 “这样?” “对。” 小茂僵在那儿,很僵硬地吃完了西瓜。她想没话找话,找来找去还真的找到了点有用的。 “我明天中午要早走一点,我中午要去吃饭。” “好。” 小茂喜欢把事情说得很全,一点防备也不设的,“是我们班主任组织的,和她以前的学生一起吃饭。” 陈蛰在她背后轻声地笑,小茂听见了,又跟着解释:“噢噢噢你没问是吧……我怕你以为我是不想学习,不是的。” “没有。就是我忽然想起来这个饭,好像也找我了。我也去吃。” 小茂整个人僵在那儿,僵硬地点头,“啊,啊。那我们可以一起去。” 【第一个夏天】浮躁 “敢情都这么久了,你不知道咱们是一个班主任?”陈蛰坐下来,眉眼里带着一点笑。淡黄的光透过窗子打在他脸上,小茂扭头去看,看得自己心浮气躁的。 陈蛰偏偏又在说,“我还记得你呢。你们军训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回学校,看过你们,给你们发冰棍吃。你那天中暑,被搀回来的,当时梳一个短头发。” 小茂笨嘴拙舌,只会点头跟着答“是”,她心里有鬼,越发想吃西瓜。 她在那边吃,急叁火四地一口不停。陈蛰说你是不是渴着了?我再去给你切一点? “不要了不要了!”小茂一边说,一边还在往嘴里填,“真的不用了。咱们学习吧。” 陈蛰坐回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他迟疑起来,期期艾艾,半天张不开嘴。 小茂看看他,“怎么了?” 陈蛰说,“你上衣拉链没拉。” 小茂立刻低头看,这拉链在侧面,正呲牙咧嘴地冲她笑。 以及她那件蓝灰色的内衣,贴着肋条来到侧面,是很完整贴合的好弧度——小茂不是瘦得让人觉得折得断的那种女孩子,她身上有一种恰到好处的丰腴的美丽。健康的,一张脸也灿烂,五官小巧而紧凑,因而面部就有了一些留白,像仕女画一样的,也如一朵低眉顺眼的黄玫瑰。 幸亏今天是这件。 小茂想。 小茂的母亲对她的发育讳莫如深,她的内衣常年处于极度短缺的状态,这是为数不多合身的,勒不出一条一条尴尬痕迹的一件。 小茂是面红耳赤的。 陈蛰如何想呢? 陈蛰觉得她可真白。 他很为自己这样想小茂而感到愧疚。但是他除了白,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形容词。 就是白的,阳光下面很漂亮的一种白,匀净而不夸张。小茂刚一进来他就看到了,想不到如何提醒,才会觉得不自在。去切了西瓜回来,短暂地忘了,聊起来。只是坐下的时候又看得到,眼睛又被那片澄明的白色牵走。 他觉得要讲的,所以他讲了。 这天小茂走的时候陈蛰执意往她怀里放了一个西瓜,小茂搂着西瓜,还要背着包,好在两家挨着,她可以迅速回家。 小茂说我们明天中午一起走,一起去。是要吃很好的东西吗?我没吃过那家的菜。 “还不错。” “那我明天早晨不吃了。” “可以垫一点。” 平淡无聊,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第一个夏天】第一块排骨 小茂坐在饭桌上,左边是班长小崔,右边是好朋友小张。小崔是个男孩儿,小张是个女孩儿,他们叁个在开学之初做过一阵子同桌,一直以来的关系都很不错。小茂作为一个中等生能来这种师生聚会,也靠着小崔拉她一把。 小茂来了,依旧是个透明人。 她坐的位置是上菜的位置,每次都要帮忙挪盘子布菜。除了小崔和小张没人和她讲话,而小崔和小张又另有和他们讲话的人,所以他们也不能一直和小茂讲话。 小茂低着头盯着盘子看,心想明明是很期待的一顿饭,怎么来了之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有点奇怪。 陈蛰是跟着吴老师一起进门的,他和小茂同时到,但一直在楼下的大厅和自己同学说话,顺便等吴老师。吴老师一进门就春风满面地跟大家讲,“这个是你们师兄,陈蛰。” 小崔站起来,“吴老师总提您,师兄。” 陈蛰这天穿了一件雾蓝的短袖,这颜色显得他整个人很鲜亮。陈蛰笑着说哪有,老师说我也肯定没什么好话,我高中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学生。二楼教务处门口,连着一排都是我的通报。诶那时候到底是不是要特意抓我呢?怎么那一周我就被抓了那么多次? 大家闲聊开来,小茂跟着站起来又坐下,偶尔和左右聊两句。陈蛰一直是中心,似乎是这次来的几个老学生里他的成绩最好,性格也最活跃,所以一直被拥在中间讲话。他们说起陈蛰的数学,很优异的样子,陈蛰摆手说不行啦,上学期学了数分,把我人学没了,好难。 吴老师插言,“你们也做吉米多维奇吗?” “也做。我们学校但凡涉及到数学学科的,不是数学专业的也要做吉米多维奇,要不期末就可能不能及格。” “这是真的难。” 陈蛰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去和吴老师讲,“老师,我有个事要您帮忙。” “嗯?” 陈蛰满桌找了找,目光停在小茂身上。小茂当时正在吃一块极难啃的排骨,腮帮子鼓鼓的,正在找机会吐出去。 陈蛰忽然点她名。 “那个,樊茂。您帮我好好盯着樊茂。她爸妈这个假期让我给她补数学,我可是尽心竭力了,下学期成绩如果还是不好,吴老师您就找找自己的问题,反正我是不可能教不会人的。” 小茂跟着大家一起笑,又多少从这话里听出一点儿别的什么来,她知道自己是多想了,陈蛰是不会嫌她学不会的。只是她脑子先想到了那儿,没来由地就又是一顿自卑。 【第一个夏天】亲吻 小张低声跟小茂说,“强啊小樊。” 小茂摇摇头,“也不太行。” 吴老师问陈蛰,“你有没有个女朋友呢陈蛰?” 陈蛰笑笑,“没有。” “你眼光高。” “人家都看不上我。” 陈蛰的一个同学凑过来,“我看他就是挑。” 吴老师跟着点头,“我看也是。” 陈蛰被围着,有点儿不好意思,捂着脸嚷着说吴老师你总问我干嘛啊?你问问他们啊,他们不比我着急多了吗?我又不着急。陈蛰手放下来,有点儿委屈地讲,“那我就想找个顺眼的呀,我确实看大多数人都不顺眼,我也没办法。” 小张跟小茂说,“我看他看你挺顺眼。” 小茂还在那儿反应,吴老师就也说:“那你看我们樊茂顺眼吗?” 小茂嘴里又有一块排骨,大家都看她,她又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看大家,呜呜地问发生什么了? 陈蛰忙拉吴老师,“人家还小呢,您这干嘛啊!” “诶呀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如果这故事只是全程的单恋,也许它只会起始于一个少女的幻想,终结于一个少女的长大成人。此后种种都不会发生。 然而并非这样。 陈蛰和小茂纠缠的基础是二人都对于对方有着难以说清又真正存在着的好感。似乎是被这样的好感催生出了情愫,暧昧的空气在二人之间跳动。他们都能感受到,呼吸到,只是又都不大相信。 陈蛰喝了酒,小茂和他一起回家,两个人都在路上慢慢地走,也不讲话。 陈蛰忽然开口,“这风吹得人头好疼。你头疼吗樊茂?” “我,我还好。” “你是小结巴吗?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陈蛰歪着头冲她笑,小茂低头,避过这个笑容,“见了你总觉得有点儿紧张。可能因为你也算是老师。我见了老师就觉得很紧张。” 小茂外面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薄的,棉的,质地很软。她脱下来递给陈蛰,“你包一包脑袋,可能会好一点。” 陈蛰又在笑,路灯底下一排白牙。小茂见他一直在那儿傻乐,也跟着笑,又踮着脚想帮他好好包包。 他转过来,见到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姑娘正在进行这样一项伟大工程:即把他改装成一位村姑。她眼睛很水,五官都在跟着手上一起用力,也包括一张莹润的淡红的嘴在内,似乎是真的在完成什么重大项目。陈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在捧着她的脸了,而小茂愣在那儿,踮着的脚瞬间失去重心,直直地往前仰。 仰在陈蛰身上。 陈蛰还在捧着她那张脸。 小茂望着他那张脸痴痴地想:他喝多了可真好看,他为什么不能天天喝多呢? 陈蛰嗓子哑哑的,他想说句对不起,话到嘴边却变了样。 他说你怕我干什么? 他搂着小茂,觉得自己在搂着好热的一滩水,软得没骨头一样。小茂的脸通红通红的,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 小茂的小脑袋瓜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答他,说我没有,没有怕你。 她小声地讲,“我很喜欢你。” 很久之后陈蛰想,自己的本性如果要落实在纸面上的话,大概就是四个字:欺软怕硬。 小茂小心翼翼,如同侍奉神明一样交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神明却在这个瞬间起了一些虐杀的欲望,他想看到小茂厚钝的嘴唇里讲出一些尖锐的话,想看她变作毛茸茸的一团,蜷在他身边,只属于他。 像只猫。 小茂觉得陈蛰眼里有点陌生的光彩,果然这人很快就讲了更陌生的话。 他说,先从接吻开始吧。 陈蛰松开手,用刚刚伪装村姑的衬衫把小茂的头也罩住,然后搂着她肩膀低头吻她。说来可笑的,小茂心里当时想着:幸亏自己是有一点经验的。 虽然只是一点点。 【第一个夏天】摸他的肉棒(h) 陈蛰在这事上无师自通,小茂腿也是软的,腰也麻得要命。陈蛰觉得她嘴里好甜,捏着她下巴更用力地攫取。小茂觉得疼,却也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就是推着他胸口,手也是似收未收的。 陈蛰说你怎么了? “没有。有点疼。” “不好意思。” “没事。” 那天没有进一步的事情再发生了,小茂的梦跟着变得十分青涩干净。她梦见只是和陈蛰在路上慢慢地走,走在一片淡紫色的夕阳里。她心里是雀跃的,随着脚步一沉一浮,好像要走到天的尽头似的。 小茂第二天还是要去做题的。陈蛰坐在她旁边,手却慢慢地摸上了她大腿。很新奇的感受,像一条蛇慢慢盘上来,小茂不大敢动。她想陈蛰总不至于一大清早就喝酒,就神志那么不清醒,于是就歪头去看陈蛰。陈蛰愣愣,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小茂抢先一步抓住。 小茂笑笑,难得轻松的一个笑,“我也要摸摸你的。” 她说着就把手也伸了过去,在陈蛰大腿上来回游走。边摸也边笑,笑得傻乎乎的。 她慢慢把手往上移动,伸进他上衣里去摸,摸到青年人很好的腹肌,摸到他胸口,指尖若有似无地从他乳头上划过去。 陈蛰立刻就抖了一下。 小茂觉得好有意思,立刻又划了一下。 陈蛰又跟着抖了一下。 她又要笑,陈蛰觉得浑身发胀,就搂着她肩膀吻过去。小茂是躲不开的,老老实实坐在那儿让他亲。只是她手又不老实,从他胸口抽出来,就顺着往下摸,直摸到他胯下鼓鼓的一团。小茂想,既然他那么主动地吻了她,虽然没说,但摸摸总是可以的。她也早就想摸摸陈蛰了。于是她胆子大大,手就在那儿盘桓。 陈蛰脸红得不行,忽然咬了一口小茂的耳廓,“别太过分。” 小茂傻兮兮地,“好弹呐,给我看看好吗?我还没见过呢。” 陈蛰坐回来,面对着小茂,眼尾烧得发红。小茂起身把窗帘拉好,屋里变暗些,是柔和的色彩了。小茂拉着他两只手,猫一样亮的眼睛盯着他看,“给我看看嘛,我没见过的。” 小茂说着就蹲下来,拉着陈蛰的手放在她头上。头发是散着的,陈蛰摸摸,摸到一丛滑而富有生命力的茁壮的头发。小茂调整了一下姿势,并着膝盖跪在地上,很缓慢地伸手去拉他的裤子,一直拉到膝弯。棉质的,浅灰色的四角内裤,小茂想,陈蛰也许是个老实的人吧。她又去脱他的内裤,只拉了一下,那根红亮的丑物就跳将出来,远比他的主人要大方上千百倍了。 她仔细地看,觉得这东西的确是难看。虽然颜色是她喜欢的,看着嫩嫩的,干净,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曾经出于好奇查过的让人有点儿恶心的包皮似乎也没有,它就很自由地站在那儿,顶着一个漂亮的脑袋,光洁的,身上却有不少的血管凸出来,有些吓人。 陈蛰很艰难地开口,他说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快回来做题吧。 他脑子是清楚的,他知道小茂还是个小孩子,只有十六岁的小孩子。是需要被全体成年人类保护的群体中的一员。 小茂伸手上去摸摸,觉得这东西在自己手里又跳大了一点。她忽然把脸贴上去,咯咯地笑,“好可爱呀。它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你在生气吗陈蛰?” “我没有。” 小茂歪着头,觉得自己也浑身发热。她摸摸陈蛰的肉棒,想着这样大的东西要捅到自己身体里,真的会好受吗?她想起自己从前的梦来,或许她是真的盼着陈蛰那样对待她的,才会有这样下流的梦。 陈蛰呼吸变得很重,整个屋里都是他粗粗的喘气的声音。小茂仰头看他,“你是很难受吗?” 【第一个夏天】叫他的名字(h) 陈蛰说你不要弄它我就不难受。 “是会射出来是吧?你不射出来的话不会一直难受吗?” 她像是在讲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陈蛰忽然一把拉她起来,力气很大地把她从地上直接拽起来,又摁她在座位上。陈蛰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小茂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激素控制着,她在一柄刀的边沿反复走,一心想跌下去,被片成两份或者叁份。 陈蛰说昨天是我错了,我喝多了,吻了你。也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我。 小茂说你不喜欢我吗? “我们还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太小了,什么都不懂。我不能欺负你什么都不懂。” “你喜欢我吗?” 陈蛰喉结上下滚滚,“我,我喜欢。” 她的脸上有云霞的颜色,绮丽地,把整张脸变得充盈着欲望。 她想了想,说,噢,这样啊。 陈蛰急急地辩白,“我对你没有别的心思的,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觉得你可爱,想保护你。” 她又点头,说,噢,这样啊。 “你在怪我吗?你不要怪我,你真的太小了。我不能欺负你。” 小茂忽然笑了,看着着急得什么似的陈蛰,软软地说我知道的嘛,我都知道的。她拉着陈蛰的手,“我帮帮你嘛,不算欺负我。”小茂把他的手拉在手里捏,“不过你要教我,我不会。” 她伸着手去搂陈蛰的脖子,自己也站起来。陈蛰是僵硬的,她就踮着脚去亲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她觉得自己腰上那双手忽然收紧了,像是要把她箍进身体里一样,搞得她生疼。小茂报复似的轻轻地咬他脖颈,咬着咬着又觉得他脖子白且细嫩,就忍不住舔了两口。陈蛰抓了她一把,小茂觉得浑身一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陈蛰扔在床上了。 小茂说我这条裙子不干净,在外面坐过的,你让我脱了。陈蛰猛地压过来,撑在她身上,说求你了,别勾我了,我真受不了了。 小茂眼睛弯弯,搂着他脖子亲他的嘴,“我也没干嘛呀。我怕躺脏了你的床单。” 他把她裙摆往上掀开,自己掰着肉棒过去蹭她的私处。搁着内裤陈蛰也能感觉到她的形状,像一朵花一样开着的两瓣,是湿的,陈蛰几乎被折磨得发了狂。小茂被吓了一跳,忽然觉起害羞来,拉着他的枕巾挡自己的脸,尽管还是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又一声不差地落在他耳朵里。 小茂快哭了,她只想让陈蛰快点儿插进来。她浑身酸得不行,手也被陈蛰钳着,她觉得这是一次好的开端了,似乎梦里那样粗暴的一个陈蛰要变成真的了。小茂在陈蛰身子底下真的哭了起来,带着哭腔求他,不是求饶,是求他插进来。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哭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嗓子和腰都是软的,软着声音求他,“陈蛰,你进来嘛,我也好难受。”陈蛰过去贴着她的脸,自己的脸也是湿的,小茂哭着埋怨他,“你就知道自己好过,你就来折磨我。你什么人啊……” 陈蛰在她身上很快地欺负,却只是在蹭她,靠着腰的力气一下一下荡在她身上,肉棒也四下乱走着。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伸进了她内衣里,内衣的搭扣松开,他正紧紧地捏着她一边胸,手劲儿大到自己手酸。小茂嘴里好人坏人地一顿乱讲,陈蛰听着心烦,就吻住她,和她的舌头缠斗。小茂哭得鼻子发塞,喘不过来气,很快就推开他,只是陈蛰又扑上来,她觉得整个人缺氧,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真空的快感里。 陈蛰说,樊茂,你叫我名字。 【第一个夏天】插进来(h) 小茂赌气似的不开口,陈蛰坐起来。审视小茂,过来慢慢地剥了她的衣服,像是剥一层糖纸。陈蛰低着头在她肩膀和胸口乱咬,小茂每次都疼得出声,陈蛰就说,你叫我名字。 和梦里不同的是,这次小茂的确叫了,她颤着嗓子叫了一声,把陈蛰最后的一点理智都叫走了。 小茂看见他红着一双眼,看着他把她的内裤扯下来,扔在地上。她的短裙还在的,挡着他和她即将交合的地方,手术台上拉着的布一样的,他在给小茂做一场人生的大手术。 陈蛰趴下来亲她,小茂知道这也许是疼的,拼命地抓他后背,哭着说你不要弄疼我,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会轻一点的。” 陈蛰的嗓子哑了,小茂听了浑身就要发抖。他说你喊停我就停,疼的话咱们就不继续了。 小茂说我听说如果,够湿润的话,可以不疼的。可什么叫够湿润呢? “不怕。我的小茂已经很润了。我轻轻的。” 小茂想,大概是自己真的很湿润,大概是自己真的很喜欢陈蛰所以不抗拒他,大概是自己做了那样好的梦在前头,大概是自己的处女膜长得形状好,他不必破坏就能进入。总之陈蛰进来了,她只觉得满满的,并没觉得很疼,只是涨,像有什么开关被压住了,盼着被反复地开。是一张弓,在拉,还没射箭出来。 “疼吗?” “还好。” 陈蛰抽出来,小茂一下子卸了劲,浑身软了下来。陈蛰见她没事,就又试探着抽插几下,小茂软嘤嘤地叫出声来。 他想听得更多一点。 陈蛰在她身上剧烈地动起来,小茂只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的确是生涩的,却也照顾到了小茂的情绪,处处以她为主。小茂很快就在他身下颤抖,剧烈地收缩,内壁一跳一跳地夹着陈蛰,夹得他头皮发麻。他于是又快又猛地冲起来,小茂摇着头,喃喃着说不要了,不要了。陈蛰听到了,当了真,停在那儿。小茂又摇着他说你不要停嘛,你不要停。 陈蛰人生第一次真的和女孩子上床就表现得极好,小茂觉得自己快要流干了,他才终于迟钝地射了出来,随后就瘫在她身上喘粗气。 小茂迷迷糊糊地,小声说我不会怀孕吧,我不要怀孕。 “这次委屈你了,下次会戴套的。”陈蛰亲亲他小爱人的眼皮,“我保证。” 她眯着眼看他,的确是有点委屈地,“我确实是第一次的,可是我没有很疼。你不要不信我。我真的没和别人做过。” “我知道的,我相信你。”陈蛰滚到一边,他也累极了,眼皮打架,他搂着小茂,贪婪地亲她后颈,“我也是第一次。你能开心,我也很高兴。” “我好喜欢你啊陈蛰。” “我也是,我的小姑娘。” 【第一个夏天】骚货(h) 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显得顺理成章。小茂第二天去的时候陈蛰总在看她,她倒是很正常地写写算算,直到他去拿了一杯水给小茂,递给小茂的时候小茂忽然拉住他的手,又把脸贴上去,整个人贴在他手里傻笑。 陈蛰摸摸她额头,“今天疼不疼?” “不疼。”小茂还是笑吟吟的一张小脸儿,“还想要。” 少女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像是一把银铃。陈蛰说你不用急,都是你的。养好了再说。 “已经好了。” 陈蛰很喜欢吃流黄的鸡蛋,他觉得此刻的小茂就像一只漂亮的流黄蛋,可能比流黄蛋还好吃的。小茂不由分说地攀着他脖子吻他,陈蛰边躲边说不行。小茂停住,委委屈屈地问,“为什么不行?” “咱们……”陈蛰红了脸,“咱们那个……什么措施都没有,不行。你还在上学呢。” 小茂扭身去翻自己的书包,从夹层里翻出一盒避孕套来,递给陈蛰。她像只小猫,叼了东西给主人,盼着主人摸摸她的脑袋瓜。她是纯的,遇见问题就解决问题,直来直往的没什么转弯的心思。她也大方,大大方方地跟陈蛰说,“我从我妈妈床头柜拿的,这次可以了吧?” 陈蛰又是想笑又是觉得她好玩儿,“你拿了,你妈妈会知道的。总之不是你遭殃就是你爸遭殃,放回去。” “那我们怎么办?” 小茂又过来搂他,在他肩膀上蹭蹭,抬头还是满是笑容的一张脸,圆圆的,很可爱。陈蛰捧着她的小脸儿亲一口,“真的很想要?” “很想。我很喜欢你。” “等我一下吧。我下楼买去。” 陈蛰换衣服出门,临出门之前跟小茂说冰箱里有荔枝,自己拿出来吃。他骑车去了挺远的一家店,为了防止店主认出自己或者认出自己的父母,陈蛰付出了一身的汗。买了避孕套,还装模作样地买了一盒烟,他余光瞥见润滑液,想起小茂滑得像一尾鱼,听得见水声,很好听的,他就想赶紧再听到这水声了。 陈蛰走了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小茂正不客气地吃荔枝。小茂小时候时常为自己分不清客套话和真心话而苦恼,现而今没有了这个困扰,她只是一概不信就结了。她站在冰箱前面也想了好一阵子陈蛰到底是要招待她还是虚头巴脑的客气,只是想到陈蛰以前送过她的那个甜甜的西瓜,她觉得陈蛰不像是说假话。 陈蛰见了她就笑了,说你少吃点儿,也不怕肚子疼。 小茂向外喘气,咧着嘴说真的好冰,你过来尝尝。陈蛰过去了,前胸后背是湿的。他说我手不干净,你剥一个我尝尝。小茂老老实实地剥了,老老实实地送到他嘴里,陈蛰也被凉得哇哇直叫,跑到厨房去吐了。 他在洗手,小茂就过来,在旁边看着他洗手。她探头过去看他,小声说我嘴里应该没有那么冰,说着就亲了过去。 她嘴里凉凉的,又甜,两条舌头很快活地卷到一起。小茂想过来抱他,陈蛰却躲,“都是汗都是汗!”他讲不出话,支支吾吾地,又扔下小茂急冲冲地去洗了个澡,二人这才正式开始了。 小茂往床上一滚,脸上还是那个天真却摄人心魄的微笑,她讲话,陈蛰看见蛇在吐信子,引他到个不该去的地方。她的手在摸他,摸着他一点一点变大,在手心一下一下跳动。小茂说我要上次的那个,这次不要隔着内裤了。 陈蛰忽然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他说,骚货。 【第一个夏天】再说(h) 陈蛰忽然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他说,骚货。 小茂愣愣,陈蛰觉出不对,立刻捂着她嘴跟她道歉,“我说错了,你别骂我。” 小茂挣扎出来,咯咯地乐开来,她说没事的,你多说点。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正经人?” “床上床下我分得清,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又接着说,“你不要有顾虑,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还梦见过你的,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连着做了好多天梦,都是我们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虽然觉得很奇怪,我也不会觉得我自己不是个好人呐。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了欲望,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呢。我又不要用这个来换什么东西,我们都坦坦诚诚的,两个人都高兴就好呀。” 陈蛰把头抵在她胸前,“好孩子。” 他只一抬头就换了一副神色了,小茂觉得他陌生,陌生又刺激。 陈蛰心里关着一头狼,被小茂亲手放了出来。 他说噢,那你说说,上次的那个是哪个? 小茂有点迟疑,“就那个……呃……那个……蹭来蹭去的,很舒服的。” “说仔细点。” “就是你的那个东西……” “我的什么?” “你的……肉棒,呃,蹭我那里……” “哪里?” “我下面……” “再说。” 陈蛰之前只是盯着她眼睛问,盯着盯着就又觉得不忍心,小茂眯着眼看他,求饶和勾引明晃晃地裹在一起,实在是不能多看的。他这会儿已经压住了她两只手,又拿起了自己的肉棒,轻轻地在她的小穴上下来回打转。他自己总是不自在的,毕竟体验过肉碰肉的时候,再想回去就难了。小茂却很满足,他每次滑过阴蒂,小茂都跟着浑身发抖,嘴里压不住地要呻吟出声。 陈蛰想,为了她吧,为了她也要做个好人。 做个床下的好人。 床上的话,他不。至少在嘴上,他不。 陈蛰说,再说。 小茂被他一下一下蹭得从指尖儿一直麻到脚心,她很努力地想,换了好几个说法,都是文词。她被折磨得不行,直接叫出声来,说陈蛰你教教我,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说给你听还不行吗? 陈蛰已经上头了,冲着小茂一笑,笑得小茂心里一颤——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陈蛰,狂热的,让人恐惧的。像是梦里那个变态回来了,有一双不安好心的眼睛。 他恶意地在她的花心加快了蹭动的频率,小茂迭声叫起来,嗓子渐渐变哑。陈蛰过来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她,他说你什么都不懂还来勾引我?谁给你的胆子?一个处女骚成这样,我看你就是欠操。 陈蛰说我只教你一次,你记好了。 小茂的心要从腔子里跳出去了,陈蛰悄悄地在耳边讲一句。然后噙着笑又看她,说你求我。 小茂我们前文讲过,是个心思很纯的人。她是害羞的,只是她也愿意和陈蛰凑这个趣。对陈蛰的信任和喜欢压过她的一点羞赧的时候,她就大胆起来,不再束手束脚。 她说哥哥,想被你的大鸡巴操,快插进来吧,插到我的小骚逼里来吧。 陈蛰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了,应该是神情急切的,应该是争先恐后的。他只记得自己看了小茂一眼,这个女孩子嘴里在讲着好淫荡的话,语气是温柔的,带着一点儿刻意的做作,是新手青涩的体现,眼睛在看他,是妩媚的,动人的。 她的眼睛在说: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追-更:danmei.cloud (woo18.vip) 【第一个夏天】水声在响(h) 是水声在响了,陈蛰压着她,并没有很快地在她身体里进出。他觉得小茂身上真舒服,哪儿都软,她穴里却是紧的,恰到好处的紧,又温暖。 陈蛰想死在她身上。 小茂气都喘不上来,还要跟他讲话,说我们换个姿势,换个姿势。她说着就很费力地转了个身,趴了下去。她想弓起腰来,让陈蛰从后面进来,却觉得腿好软,腰用不上力气。只好又趴着求陈蛰,“你把我拎起来。” “啊?” “拎我一下,我起不来了。” 陈蛰这才听清她说什么,忍不住要笑。他笑着把小茂拎起来,摆好,小茂手撑不住,只能弯着胳膊,用手肘去撑着床。只是这样一来,她下身就抬得更高了,整个人是撅在那里等着他来操的。 陈蛰来了兴致,他觉得自己的事情倒是不急了。小茂在前头催他,陈蛰却跪坐在她身子后面看她,他还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小茂来着。原来小茂两片小阴唇并不对称,左边的偏小一点;原来她这里颜色也很漂亮,想想也是了,小茂唇色是浅的,乳晕也浅,这里自然也是浅色的,健康的粉;原来她的肉也长到了这儿,丰腴的,把两瓣阴唇包在里面,变成一条见首不见尾的货真价实的缝隙。 他伸手摸摸,光溜溜的。 里里外外,都是光溜溜的。 小茂闷闷地讲话,“你在干什么呀陈蛰?” 陈蛰说着没在干什么,就坐起来,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小茂腰细屁股大,陈蛰扶着她的腰,在她屁股上一下又一下地打,每打一下小茂就缩一下,陈蛰就又捞她回来,搞得小茂无处可逃。他眼睛都红了,什么荤的素的都往上翻,打着小茂说你只能给我操听到了吗?你要是敢这么去勾搭别人,我饶不了你。 小茂偶尔也是有坏主意的,她说我不。我的奶子和小骚逼,别的哥哥也喜欢,他们也要来干我呢,我们就在学校,在体育场,图书馆,男厕所。他们挨个来操我,都不戴套的,精液都射到我脸上和奶子上。你反正天高皇帝远的,你也不知道。 陈蛰只想了一下就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头上了,脊梁发凉。他特别用力地干着小茂,嘴里却没什么新词,就是一直在说不行,你不能这样,我不让。 后入原本就比别的体位进得更深,小茂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娇娇弱弱的,哪儿都敏感,不一会儿已经泄了叁四次。陈蛰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好像不弄死她不罢休似的,很快地冲着,自己却不射,只是听着小茂叫得一声哑过一声。小茂说不出话来,求不得饶,陈蛰就很生硬地把她的腰压塌,又趴在她后背上一个劲儿地冲刺。 小茂的手紧紧地抠着陈蛰的枕头,骨节发白。她喘过几口气之后就连忙告饶,说陈蛰你饶了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第一个夏天】夏日里天长(h) 小茂的手紧紧地抠着陈蛰的枕头,骨节发白。她喘过几口气之后就连忙告饶,说陈蛰你饶了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陈蛰呢?陈蛰钳着她后颈说我管你行不行呢。别的哥哥是谁?我见过吗?坐你旁边那个男孩子?他哪有我好?你的小班长? 小茂大叫,“那个是我的朋友!你不要那么说他!” 陈蛰发狠,小茂是舒服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舒服得快散架了。 他在小茂身上一下一下地凿,小茂流出的水湿了好大一块床单。陈蛰说你还维护他是吧? “你不许那么说我朋友!”小茂实在是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她捏着小拳头,打不到陈蛰,但还要说话,“你不许那么说我朋友的!” 陈蛰说反正……反正你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 他心思一松就射了,滚到小茂旁边喘粗气。小茂还在颤抖,就颤着过来搂他,亲他的嘴,笑嘻嘻地说诶呀你怎么当真了呢!我又不喜欢他们,我喜欢你。 陈蛰嘴硬,说我没当真。 “你就是当真了,你最后那句语气都不一样了。” “一样的。” 小茂钻到他怀里狡黠地笑,又慢悠悠地说,“不过我的小班长真的喜欢过我的。” “真的?” “假的。” 小茂躺了一会儿,忽然跳下床去,光着身子跑到客厅。陈蛰说你干嘛去?小茂远远地扔回来一句,“我吃荔枝。” 陈蛰脑子里冒出一首歌来,也是很夏天的一首歌,带着暑气。小茂在那儿站着,背对着他,剥荔枝的壳,发出一点点脆响。 陈蛰觉得夏天里,天长,还是有点快乐可言的。 【第一个夏天】他说是,我就是来睡你的(h) 小茂家的门开着,陈蛰见了就站在门边敲门。小茂出来,拉着他进去,说家里没人。 “没人你还开着门?” “我马上要走了。本来已经走了,想起钥匙没带,顺便检查一下水电。” “你干嘛去?” “去我爷爷家。” 小茂拎了很多的水果从厨房出来,坠得半个膀子都歪的。陈蛰接过去,说要不我送你过去吧,太重了,你拎不来。小茂撂下,又提起来拎拎,“可以的啊。” “太重了。” 陈蛰拦着她不让她走,小茂凑上来吻他,跟他耍赖。陈蛰反手关了门,身后是门板,小茂就在他身上拱,“你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了?” “我要做点好事。” “不要做好事。” “那就做点坏事。” 小茂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陈蛰抄着膝弯扛起来了,他转几圈,最后选了小茂的房间,进去了,把小茂扔在床上。 他辨辨方位,“这个隔壁是不是就是我的屋子?” “是啊。” 小茂本来就是不着急的,这会儿就蜷在床上笑着望他。陈蛰说你傻笑什么? “要开张了。” 她小声嘀咕,陈蛰就也跟着笑。他过去压着小茂说谁说的?你求我我才给你。 “那我不求。我要走了。” 她伸伸手臂,短短的上衣就露到胸的下边缘,陈蛰看得心惊肉跳。拉着她说你去换一件去,这件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我偏要穿。” “太露了。”陈蛰皱着眉,这次是他求小茂了,“你这个小高中生怎么这样子?不可以。” “那是谁要跟小高中生睡觉呢?不是你吗?”小茂笑嘻嘻,“你不是也经常露腿露胳膊的,穿个背心,我看你压根儿不要穿才好。自己凉快就要来管我,走开走开。” 陈蛰劝不动她,只能在她衣服上再找毛病,找来找去找到一根线头,他就坐在床边扯线头,说你看,这质量。线头越扯越长,扯出一个小豁口来。陈蛰比量比量,摸摸质地,手上轻轻一使劲,前襟就扯开了大半。 陈蛰说你看,这质量。 小茂不讲话,陈蛰看她,却一下子就被她搂下去,脸对脸地瞧他。小茂轻轻地说,“你赔。很贵的。” 陈蛰喉结动动,声音干干的,“好,我赔。” 小茂迫不及待地提需求,“我要在上面。”她摸摸陈蛰的口袋,又不怀好意地笑,她说你干脆就是要来睡我的,东西备得这么齐全。 陈蛰说是,我就是来睡你的。 【第一个夏天】舔她(h) 她坐到陈蛰身上的时候,披头散发,像个小疯子,是刚才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结果。陈蛰也确实要承认这上衣好看,显得她很单薄,肩膀曲线阔而流畅,像个舞蹈演员。 陈蛰靠着墙坐着,小茂蜷着腿坐到他身上,衣衫不整神情迷离。小茂脱了内衣,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帮我托一托,摇摇晃晃,韧带会松的。”陈蛰在托一托的动作里掺私货,变成了揉一揉捏一捏,捏得小茂胸上一个红印子接一个红印子,像中了毒。 “那我动了噢。” “动吧。” 小茂很轻地坐下去,又轻轻动起来,陈蛰只觉得酥酥的想笑,他说你要上下动,动大一点,这样不行。 小茂刚上下很大力气地套弄了两下就开始喊疼,陈蛰连忙低头看看,大概明白了是小茂幅度太大,似乎终于牵扯到那层结缔组织的边界,扯出一条小口,流了几滴血。 小茂怕疼,趴在陈蛰身上不肯动。陈蛰摸着她后背说咱们不弄了,疼就不弄了。怪我了。 “不怪你,我就是疼。” “没事的,走,我送你去爷爷家。” 陈蛰想把她从身上摘下去,小茂却搂着他不松手,倔倔地不肯,偏要做完。陈蛰甩不掉她,只能看她一边在那儿哎哟哎哟地喊疼,一边哎哟哎哟地呻吟,他自己是不尽兴的,小茂只高潮了一回就觉得心满意足,跑到一边躺着去了。 陈蛰硬得发疼,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打扫战场。他问过小茂那条毛巾是干净的,自己去拧了过来,又让小茂分开腿。 小茂捂着脸,“我不要。” “我就伺候你这一回,行了吧?” 她腿被掰开,陈蛰伏在她腿间细细地帮她擦。擦到一处小茂倒吸一口气,陈蛰觉得这小姑娘好犟,又犟又可怜,忍不住要凑上去亲亲她的伤处,仿佛伤在自己心上似的。 小茂被他吻得一抖,心里麻麻的。陈蛰见她受用,就偏过头去舔了几口,很轻的,小茂身上顿时就又热起来。 小茂说陈蛰你别这样子,咱们抱抱吧!你别这样弄我。 “会痛吗?” “痛……倒不会,但是我会害羞。” “不痛就好。” 他又俯下身去了,舌头在她阴部快速地打了几个转,最后停在阴蒂。阴蒂这会儿已经胖起来了,莹红的,他含在嘴里用舌头很快地拨弄,位置恰到好处,小茂很快就叫出声来。 陈蛰觉得她真好吃,哪儿都好吃,时常恨不能在她脸上吸一大口,他也的确这么干过。又软又嫩的一大口肉都在嘴里,忍不住想咬。 陈蛰想,人和人的缘分还真是奇妙,上一次连聚会吃饭都不能坐在一起的人,现在却在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了。小茂喜欢他,不抗拒他,他做什么她都乐意;陈蛰也是,觉得她似乎是自己相处了很多年的一个女友了,她提什么,只要他有,就竭尽全力地给。 只是两个心思一样纯净的人恰巧碰到了一起而已。这种人的感情观念似乎不用摸索,也无需锤炼,天生就是对的,天生就是大方的,天生就是把奉献写在脑门上的。 陈蛰忙着,没空讲话,小茂咯咯地笑,陈蛰抬头问她怎么了。 小茂摸着他的头发说,我很快乐。 【第一个夏天】小穴蹭桌角,然后插进来(h) 小茂和陈蜇熟了,熟到可以做爱的程度,于是人就皮了,敢不做陈蜇留的作业。 卷面白花花,陈蜇讲无可讲,就给她二十分钟先捡会的做完,他自己仰在边上的椅子上看杂志。 小茂坐了五分钟,心里痒痒的,站起来看他,他不看她。 小茂觉得不光心里痒痒的,小穴也痒痒的,想被他弄。 她掀了掀裙摆,又凑到桌角附近。桌角不锐,钝的,木头质地。 小茂轻轻地把阴蒂隔着内裤凑上去蹭了蹭,靠着身体动作来回地让桌角拨弄阴蒂,毫无感情地刮擦。 轻一下重一下,她头微微扬起来,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 陈蜇听到了,把挡着脸的杂志拿下来,又看到了,看到小茂正骑着桌子角,腰前后摆着,细得像一株随时折得断的柳条。 他用杂志盖了盖自己极速抬头的肉棒,眼里很玩味地看她。 小茂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坦诚的,粉粉嫩嫩的一张脸,小嘴撅撅,“想要。” “你继续。”陈蜇抬抬下巴,“自己磨到高潮,我就操你。” 小茂没看见他眼里的火已经烧起来了,就是听见什么做什么,于是更努力地用小穴去迎合桌角,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摇摆摩擦。 她偶尔向下坐坐,让桌角狠狠地撞上阴蒂,用大力气压下去,撞得自己心旌摇曳。 小茂很快就觉得自己要到了,动作也变得更快。 陈蜇就是这时候扑过去,把她压在桌上的。 小穴里的水已经多得能让他毫不费力地插进去。 卷面白花花一片,小茂趴在桌子上被陈蜇从后面狠狠地插,后背也是白花花一片。 小茂一边觉得很快乐,痛快得要流眼泪,一边又想逃,所以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人。 求他说,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陈蜇好像没用什么力气似的,其实也在喘了,点着卷面上一道题说,“你说说这个的导数。” 小茂咬着下嘴唇,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混蛋。” 陈蜇嘴角是上扬的,身下力道却加重了,小茂只能再求饶,连声说错了错了错了。 小茂忽然很满足地笑了,鼻音很重地讲,“陈蜇。” “嗯?” “还是你好用。你比桌子好用好多。” 陈蜇很重地拍了一下她屁股,很快就红起来一块。 小茂“啊”地呻吟了一声,还是笑嘻嘻地,“就是你好用嘛。” “你要是学习也这么听我话就好了,是不是?” 陈蜇声音也哑了,听着相当诱人。 小茂垂头丧气,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陈蜇凑过去听,才听到她说:“知识要是能通过性途径传播可就好了。” 小傻子脑子不灵光,奇思妙想却多。 可爱得多少有点犯规了。 他捏着小茂下巴,亲了一口,很怜惜地。 【第一个夏天】在浴室做,要插松点(h) 小茂的父母要去姥姥家一趟,小茂独自过夜。 到了半夜十二点多,陈蜇家熄灯,他就蹑手蹑脚地溜了过来。轻轻合门的一刻觉得自己像张生,四顾无人跳花墙,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了小茂家,小茂在吃泡面,在看电视剧,刚洗过的头发还是湿的,裹着毛巾缠在头上。 陈蜇坐过去,拿了一双筷子抢她的饭吃,筷子尖儿撞撞,小茂笑着推他,“什么都抢,不像话。” 陈蜇凑过来亲她,小茂迎上去,也吻他。陈蜇闻见她身上的气味好闻,闹着也要洗,用她的洗发水,用她的沐浴露,洗一整套一模一样的味道出来。 小茂是乐意的,准备了一条新浴巾给他。递给他的时候却被他拉得失去重心,自己也跌进浴室里去,淋得满头满脸的水,睡衣也湿了。 陈蜇很艰难地剥她的湿睡衣,两个人都被水淋得难睁眼。 雾气拢起来,很滑的热水从身上淌下去,小茂也蹭了他一身泡沫,又靠在墙上,拉着他的手借着泡沫的滑劲儿反复地揉自己一对奶子。 陈蜇边揉边亲她,“快点长大吧。” “长大有什么好?” “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茂小狐狸似地眨眼睛,“我没什么想做的,就是想每天都跟你做。” 陈蜇的手从胸挪到腰,从腰挪到屁股,轻轻抬抬她一条腿,让她缠着自己。 小茂乖乖听话了,有奖励的,他滑滑腻腻地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指根磨着她阴蒂,慢慢地揉起来。 小茂趴在他肩头喘粗气,身下却越发迎合他的手指,摇着腰的样子又迫切又可爱。 小茂贴着他说:“不喜欢手,不要手。” “插松点我才好进去,紧得什么似的。” “自己没能耐还要怪我……什么人……那你换别人好了。” 陈蜇忽然很快又很激烈地在她下面抠抽起来,不留一点情面地快速动着,搞得小茂嗓子里长长地发出类似哭吟的声音来。 小茂没来得及再说话就高潮了,淫水混着沐浴液流了他一手。陈蜇也不讲话,就是把她翻了个面,让她撑着墙,又插进去,拱着她一下一下地在布着水汽的墙上滑动。 小茂被操着,力气很大,每次都到底。身前是凉的墙,乳头在有花纹的浴室贴砖上来回摩擦,像被人用什么东西刷着似的,又爽又痛。 陈蜇不跟她计较,知道她乱讲话,这会儿又亲着她鬓边,小声地说,“你真的很漂亮的。” “漂亮的总会不漂亮,到时候怎么办呢?” 陈蜇沉默着,在想,又托着她插了几下,“只要你还是你,我就喜欢。” “那我才不要二十出头就结婚。我要晚一点,要吃吃喝喝,要读书,要读很多年书,要一直读书。” “好。”陈蜇抽出来,没再插进去,小茂奇怪地回头看他,陈蜇只是把她抄着膝盖抱起来,搂到床上去。 湿淋淋的两个人,把浅蓝的床单染成深蓝的。 最普通的姿势,她躺着,他在她身上,可以一直看她,一直吻她。 小茂说,一会儿要帮我换床单,陈蜇。 “嗯。放心。” “你嗓子哑哑的,好听诶,听得我心里好痒。” 他加快速度又整根没进去,“还痒吗?” “痒。要多操几次才能好呢。” 那天他们确实尝试了很多姿势,陈蜇腰开始酸了,小茂觉得自己的水要流干了,两个人都是不知餍足又没轻没重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