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 白羽 「呼、呼、呼、呼。」我双手撑在地上做伏地挺身,胸膛的汗水滴落下来,修长的指头因用力而泛白,白净的脸佈满细细的汗水。 「三百九十九,四百,呼,作完了。」我转过身来,望着天花板那白白的壁纸喘气,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鐘,已经十一点了。 「糟糕,还差一个小时就要中午了,我还有打工啊。」我猛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抓着椅子上的衣服就奔向浴室。 打开莲蓬头的开关,让冰凉的水喷洒在身上,水慢慢滑过我的脸庞,在滑到我胸膛的肌肉上,我吐了一口气,拿起柑橘味的洗发精,挤了一球到掌心搓开,顿时,浴室被柑橘那种天然果香的味道充满,淡淡的味道让我精神振奋起来,我快速的洗了澡之后,把我那银白色的短发甩了甩,用吹风机吹乾,再回到房间看一下时鐘,十一点十五,还有一点时间。 我戴上放在椅背上的白手套,隐藏手背上的疤痕,我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伯朗咖啡,喝了一口,吐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该走了,我穿上黑色的外套,走到门口,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之后,往后一丢,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咖啡罐划出银色的轨跡,落到垃圾桶里。 中午的街道有些炎热,不少小贩及行人脸上都佈满汗水,我飞快地穿过两条街道,来到一家名为「幽森」的咖啡店,幽森外表爬满了藤蔓,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但门口几盆兰花以及香草增添了一些优雅,我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女僕服,单手拿着银色托盘的女孩,女孩明亮的眼睛像是珠宝店的宝石一样,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她的可爱。 「白羽,你来了阿。」女孩笑笑着看着我。 「是啊,小莉,我想我应该还没有迟到吧。」我微微一笑,并拉了一下手上的手套。 「没有,赶快去换衣服吧,莱恩也真是的,都快要迟到了。」小莉抱怨了一下。 「哈哈,他不就是这样子,那我先走了。」我笑了一下,旋即走进旁边一个写着「非员工请止步」的房间,我熟悉的打开柜子,穿起在里面的管家服。 我们这家店是类似女僕咖啡厅的感觉,但又混搭着管家,所以服务员男女都不限,我看着柜子内侧附的镜子,整理一下衣服,拿出职业的微笑,同时身上气质瞬间转变成一种谦卑而优雅的感觉,这种技巧是我从十二岁开始打工时一点一点的领悟的,由于我是孤儿,所以必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所以我各种工作都试过,谎报履歷等等也是家常便饭,我甚至做过麻将代打这种危险的工作。 我拉了拉白手套,整理一下衣服,关上柜子的门,准备出去。 「哎呀,差点就迟到了。」一个剪着金色短发,蓝眼高大的傢伙边走边闯了进来。 「莱恩,你早就迟到了。」我忍不住吐槽。 莱恩是这家店的第二个男服务生,这家店是中型店,所以有我跟莱恩两个男服务生,以及小莉和兰姐共四位,莱恩是个外国人,身材高大,当初要做他的制服时还费了一番工夫。 开学 「叮铃~~」门口的铃鐺响起,我马上拿着目录以及托盘走去,只见两位女性,一个活泼可爱,一个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位小姐您好,你问您需要些什么呢?」我面带微笑地问,手上拿了一个银色托盘,上面是两杯冰开水,我缓缓的将水拿到她们面前。 「冰咖啡。」那位冰山美人看了一下目录,旋即向我点头表示最低限度的礼貌便转过头。 「嘿嘿,我想要一个草莓圣代和巧克力饼乾,麻烦你囉。」活泼可爱的美女则是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 「好的,请稍等。」我给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之后便拿出纪录菜单用的小笔记本。 「莱恩,拿去。」我把笔记本上的一页撕下,拿了一个夹子夹住,接着往后一拋。 「没问题,对了,时间到了喔。」莱恩接住后旋即看了一下錶提醒我。 「恩。」我点了一下头,走向中央。 幽森里面的装潢十分典雅,散落成圆形的桌椅,以及在后方的员工室,旁边的更衣室以及厨房,而在桌椅做成的原中心则是一个特别架高的场地,上面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而且是较为少见的三角钢琴。 我缓缓地走上台,这时,场地的灯光直接打上来,我摸着琴身,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接着慢慢地坐下,我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按了一下琴键,让客人把视线都放在我身上,然后,手指缓缓地开始舞动起来。 一曲《少女的祈祷》缓缓在我手中倾泻而出,优美哀伤的曲调,宛如寂静的清泉一般,在甘美中含有哀伤,我缓缓地弹奏,流露属于少女的心境,充满了梦幻和遐思,洋溢着青春和幸福的愿望,全曲由下行强而有力的序奏开始,模拟教堂的鐘声,随后右手以八度音奏出三连音为主的优美主题。主题呈现后,进入四段简易的变奏,先是织入颤音的华丽变奏,第二变奏把主题移到中音区,第三变奏有优美的装饰音,第四变奏是快速的激情的结尾,用八度音弹出,整个乐曲委婉温柔,充满虔诚的意境。 「呼~」我吐了一口气,将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接着我起身鞠了躬,全场掌声喝采不断,我点了点头笑了下,眼角却瞥见刚刚的那位冰冷美人有些讶异地看着我,彷彿非常惊讶一般。 「谢谢,谢谢。」我低头不断笑着致意。 我缓缓地走下台,突然,一罐咖啡直接丢过来,我手接住。 「哈,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阿,不过怎么都谈一些慢吞吞的曲子,来点热闹的吧。」莱恩笑笑地槌了槌我肩膀。 「我不太会那些快的阿,而且谈慢的不是比较轻松吗?」我打开咖啡,喝了一口。 「好啦好啦,随你,该开始囉,这段时间客人要变多了。」莱恩摆了摆手。 「恩。」我点了一下头。 看着莱恩离去的背影,我盯着自己的手。 「明天,要开学了。」我自言自语道。 抢劫 「呼,终于结束了。」我吐出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打烊的时间了,我先是换上一身轻松的衣服,然后再戴上黑色的鸭舌帽和穿上黑色外套,这样子能够让我最大融入黑夜里,打烊时间是九点半,这段时间里人虽然没有很多但这附近有很多混混出没,要小心一点,我天生银白色的头发很容易引人注目。 「走了,白羽。」莱恩靠在门口旁看着我。 「恩,你只有这时候特别快呢。」我笑了一下,关上衣柜的门,走了出去。 「哈哈,明天可是要开学了,我也要转到你们的高中去喔。」莱恩爽朗的一笑。 「哦,是喔。」我漫不经心地说,可以想的到明天又有一些花痴在那里吵了,莱恩是个高大又帅气的外国人,抢眼的外观就够让她受欢迎的了。 「哈哈,对了,你知道附近那家店.....」莱恩开始在那里废话了。 我一边应付着莱恩的话一边想着明天开学的事,我跟莱恩住的公寓是同一栋的,他就住在我隔壁而已,所以同路,每次我们都是一起的,跟他认识已经两年了,也多多少少习惯了他。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口罩,在经过我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我。 「不好意思。」他点了一下头,歉意地笑笑便想走。 「不会,但把你拿走的钱包还来吧。」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一个钱包掉了下来,正是我的钱包。 「可恶,出来!!」他大喊一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冒出了四个人。 「莱恩,帮我拿回家。」我把我的帽子拿下,连同钱包一起丢给莱恩。 「恩。」莱恩点头,丝毫不见怪。 那四个人看来莱恩走掉了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莱恩看起来肌肉一块一块的,想必打起来他们也不好过。 「哼,今天是你自讨苦吃,别怪兄弟手狠了。」那个黑色外套男子简称黑套男阴狠的哼了一声。 「赶快结束吧,我回家还要吃饭呢,谁跟你是兄弟,就这种货色你也敢,废物。」我嗤之以鼻。 「靠,还敢这么嚣张,兄弟们,上!!」黑套男大喊。 那四人嘴里喊着不知名的音效一边衝过来,我一拳就先将一个干趴下,接着在一个侧步躲过一个人的拳头,同时脚直接踢在他的胯下,他抱着胯下脸色铁青地倒下。 「这傢伙有两下子阿,都亮傢伙出来。」黑套男甩出一把蝴蝶刀,而其他两人拿出各拿出一把小刀。 「哼,废物。」我鄙视了一下正在得意甩出一个又一个刀花的黑套男。 他们三个一起衝了上来,我先是一个过肩摔将一个摔晕,接着在身形一晃闪过了小刀,,然后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直接用他的刀刺向黑帽男。 「啊啊啊啊!!!」黑帽男跪在地吃痛的抱着手叫喊。 「没本事就不要出来抢劫。」话说完,我狠狠地踩了一下黑帽男的手,黑帽男痛的晕过去。 「哼,废物。」我哼了一身,只留下一个令人生畏的背影,当然,在走之前我也不忘将他们口袋的钱都抢过来。 锻鍊 「呦,今天收穫多少?」莱恩靠在门前的栏杆,拋着我的钱包玩着。 「还没数呢。」我一把抢过被莱恩拋在空中的钱包,从里面拿出钥匙。 我慢慢将钥匙插进门口的钥匙孔中,往左一转「喀拉」一声,门打开了。 「先走了,明天还要开学。」我向莱恩挥挥手。 「哈哈,知道啦。」莱恩笑笑地推开门。 走进房里,一片黑暗,我叹了一口气,右手慢慢摸上旁边的开关,「喀嘰」一声,随着冰冷触感而来的是微微昏暗的灯光,我住的公寓房间有两房一厅外加一个浴室,从玄关走进来,右侧一间是书房兼卧室,一间是健身房,左侧则是浴室,走到底有一扇门,里面是大厅附小厨房。 「呼~」我吐出一口气,先进入书房,把外套放在椅子上,手套放在书桌上,接着推开房门,来到健身房。 走进健身房,先开了灯,白光闪了两下亮了起来,我眼睛因为还没适应这么大的白光,瞳孔收缩了两下用手遮住后才恢復过来。 我慢慢的开始锻鍊了起来,我的实力不是天生的,是靠一点一滴练来的,小说里那种情节是几乎不可能,一夜就成为高手这是不可能的,要靠着自己的资质,以及努力,才能拥有力量。 我慢慢的锻鍊,脑袋里慢慢播出之前上网找到的各种功夫,什么咏春,什么柔道之类的都记在我脑袋里,我不向其他人一样,有一个好的爸妈,我必须靠自己,才能不受欺负。 「呼~呼~呼。」两小时过去,已经十一点了。 我喘着气,却没有躺在地上,在极度的锻鍊下突然蹲下或躺下是会让自己的身体受伤的。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我推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冲了个澡,将校服烫过一遍之后掛到墙上的突出的钉子,那是我趁间着没事干的时候钉的,充当晾衣架,一早直接起来穿很方便。 躺到床上后,我先是拉开在床边的小窗户,我的书房横放在窗富旁边,在旁边的是书桌,书桌上放着电脑,而书桌上用木板隔开来放书的地方有三个,其中两个被我放满了书,其中一个则是放一些小零嘴,比方说魷鱼丝之类的。 拉开窗户,凉风吹了近来,我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却不禁思考起开学的事情,上学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浪费时间的地方,学的东西数学物理都是一些假设假设在假设的东西,国文歷史那些还算是有趣,化学则是还好,其他都比较简单,带依旧在浪费时间,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去赚钱,上学不仅花钱还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今天的那两位客人,他们俩个应该跟我同校,我有看到他们在付钱时的夹在钱包里的学生证,而且还跟我同年级,而我读的学校一年级只有三个班,撞再一起的机率应该好高。 慢慢地,我脑袋开始转动变慢,开始无法思考,接着,我就沉入了梦乡之中。 开学的早晨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的闹鐘响起。 我伸手将它按掉,睡眼惺忪地慢慢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在窗边吹了一下风,起身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十分,我不急不徐的先去了厨房,把放在冰库里的烧卖放进微波炉,设定了一下时间,接着去了浴室漱洗,让身体精神起来之后,去书房拿了本口袋书,再去厨房拿了把椅子,蹲在微波炉前面等着它好顺便看一下小说。 「叮~」一声,微波炉的门自动打开了一条小隙缝。 我拿了旁边料理用的手套将它拿出来,快速的花了五分鐘解决后,回到书房,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距离上课还有五十分鐘,我想想还是直接先去学校好了。 我穿上校服,校服的形式有点像是西装一类的,穿起来很笔挺,接着我在戴上黑手套,在戴上前,习惯性的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一条一条狰狞的小蛇在上面爬,我看了一下,便戴上手套,看太久,会想起以前的往事。 穿上外套,把灯以及瓦斯那些都关掉之后,穿上黑色外套,拿起扔在桌上的钱包,从里面拿出莱恩家里的钥匙后,便直接将钱包塞进口袋里,接着背上黑色的书包。 走出家门,来到莱恩家门前,将钥匙插进孔之后往右一转,没有「喀拉」的声音,我皱皱眉头,再试几次,依然没有。 「这傢伙怎么每次都这样,唉。」我叹口气,伸手直接将门打开,果然,莱恩没有锁门。 我逕直走到莱恩卧室,他睡得很香,我四处找着有没有东西可以拿来丢,接着找到莱恩放在地上的杂志,将它揉成一团后。 「莱恩,起来了。」我猛的往他腹部一丢。 「噗!!」莱恩表情很戏剧化的变成红色。 「要上课了,快点。」我面无表情地靠在门口。 「靠,你叫人方式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啊。」莱恩抱怨的将杂志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起身。 「快点,还有四十分鐘。」我看了一下手上的錶说道。 「四十分鐘!你是不是脑袋睡傻了,还有四十分鐘干嘛不睡觉!」莱恩一副看白痴的脸看着我。 「快点。」我指着浴室。 「好啦好啦。」莱恩不耐烦地搔搔头走进浴室。 我从口袋掏出口袋书,就坐在莱恩的床上等着,不久之后,莱恩走出来,金色的头发上掛着微微的水珠,再配上他那有如电影明星般的脸,相得益彰之下,就有了被花痴称之为金发帅哥的莱恩。 「赶快穿穿走了,我在外面等你。」我熟练的将他的衣柜打开,把校服甩给他。 「喔好。」莱恩睡眼惺忪地接住。 我走到门外,倚靠着栏杆看着书,等莱恩出来。 过了约莫两分鐘,莱恩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个类似公事包的那种书包反手很帅着像动漫男主角一样单手倒掛在右肩上。 「好了。」莱恩打着呵欠。 「恩,该走了。」我看了一下錶,还有半小时。 便利商店 「哎,你说你会不会跟我同班?」莱恩撞了我一下肩膀。 「不知道。」我拉了拉手上的手套,用冷漠的声音回答。 「嘿嘿,对了,你要选什么社啊?」莱恩笑笑地戳了戳我脸颊。 「选个轻松一点的社团吧,茶艺社会者是棋艺社。」我把莱恩的手拍掉。 「我要选篮球社,啊,前面有便利商店,我要去买吃的。」莱恩说到一半,直接拉着我的领子拖去便利商店。 「放手。」我冷冷地说。 「嘿嘿,好啦走,我请你。」莱恩笑笑地放开。 我整了一下衣服,走进便利商店,一走进去,冷冷的风直接吹到脸上,十分凉爽,我走到饮料柜前,拿了罐伯朗咖啡,在走到放零食的柜子,拿了包魷鱼丝。 「莱恩,拿去。」我走到收银台,将东西拋给他之后就在一边等。 「恩。」莱恩漂亮的接住后去收银檯结帐。 我走出自动门,在自动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在我往后仰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是等等上课要迟到了,下一秒,我后脑勺爆出剧痛。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忍着痛站起了身,向那个被我撞到的人道歉。 「没事。」冷冷的声音似曾相识,我一看,正是昨天那一位冷的彻骨,却又美的动人的女子。 「抱歉。」我点头道歉。 「让开。」那女子皱眉。 我不再说话,默默地让开,冰山美人绕过了我,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白羽,走了。」莱恩扔了个便利商店的袋子给我。 「恩。」我接过来,把魷鱼丝的包装打开咬了一跟在嘴上。 就这样,我嘴上咬着一根魷鱼丝,背上背着书包,莱恩则是咬着三明治再说着不知名的话,我随便应付了几句之后就到学校了。 「到了,哈哈。」莱恩看到校门口兴奋的跑过去。 「喔。」我喔了一句,慢慢地跑过去。 我们的高中叫做雪漫高中,是一所校风自由的学校,学校不大不小,校里种了很多树,中庭有一棵大树,大概十人围抱的程度,在大树旁边有围成一圈木椅,是我们高中的象徵。 「走啦,去公佈栏前面看班级吧。」莱恩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 「吵死了。」我把手抽掉,但还是陪他去看。 看的结果,我跟莱恩同一班,高二三班,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居然跟莱恩同班,这傢伙每次都惹出很多事情。 「走囉。」莱恩一手勾住我的头另一隻手指向前面。 「放开啦。」我直接把莱恩推开。 莱恩兴冲冲的不管我的抱怨硬拉着我到班上,进去之后爽朗的一笑,接着。 「嗨,大家好。」爽朗的声音遍布着整个教室。 「.........」教室里没半个人。 我看了一下手錶,七点四十,难怪会没人,现在一般学生都是踩着点到了,充其量顶多五十分才有人,而且学校校风又自由,自由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如果学生没有自治的话,便会成为散漫以及随便。 钢琴家教 「靠,怎么一个都没有。」莱恩不满的抱怨。 「先坐下。」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将书包别在椅子上,接着便拿出口袋本看了起来。 莱恩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时间缓缓的走过,人越来越多了,而随着人越来越多,莱恩身边也越来越多女孩子围过去,看着莱恩忙着应付,我心底在偷笑着。 过了不久,正当我津津有味地看着书的时候,吵闹声传来,我眉头反射性地皱了起来,旋即看像吵闹地点的中心,原来是前门,只见前门走进来了两个女生,正是在昨天遇到的那两个人。 「不,我的心跳因她而停止,我的思绪因她而混乱,不,这该怎么办。」同学甲摀着胸口倒地。 「此女只应天上有,却未何故落凡尘。」同学乙颇为文艺的拨了一下刘海。 『有这么夸张?』我在心底暗想。 我眼睛一瞥,只见冰山美人一副鹅蛋脸,樱唇微抿,一席乌黑的秀发落到膝盖处,宛若玉一般的润滑,再看看她的肌肤,如凝脂一般的美,彷彿一掐就能掐出水一般。 简单的制服就为她衬托出那有如冰山上雪涟一般的高冷,孤傲,不禁让我想起一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我赶紧甩甩头,不再为她的美貌所迷惑。 「白羽,美人耶。」莱恩笑笑地推了我肩膀。 「喔。」我冷淡地回他。 接着因为冰山美人以及那会稍显逊色却依然有自己特色的美女的关係,班上直到老师进来为止都在骚动着。 「安静!!我是你们的导师,徐文哲,都给我老实点坐下来!!」一位脸庞国字脸,声音字正腔圆的人说道。 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位老师的魄力还真不一般,他整了整领带,接着在黑板上开始写下他的名子,我无聊的看了看之后就没有兴趣了。 「接下来请各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从第一排第一位开始。」班导强而有力的声音让我想装作听不件都没办法。 「大家好,我叫黄天雄,兴趣是篮球,请多指教。」一个身材跟莱恩差不多高大,面色靦腆的人笑了笑。 不久,轮到我了,我站起身,拉了一下手套。 「我叫作白羽,请多多指教。」我面带微笑地点了个头,其实我个性很好的,只是莱恩很吵又很烦,所以很长不耐烦,不然我其实算是个好说话的人。 又过不久,轮到莱恩。 「大家好,我叫莱恩,是美国人,兴趣是唱歌,专长是打篮球,请多指教。」莱恩眨了个眼睛百了个帅气的姿势,顿时一堆花痴开始尖叫。 「我是寒楚绚。」冰山美人地介绍很简短。 「我是陈铃,兴趣是吃美食跟唱歌,请大家多多指教囉。」活泼女孩甜甜的笑容盪在整个空间。 过了许久,自我介绍终于结束了,同时,下课鐘声也响起,扳倒直接走出教室,正当我想拿出口袋本的时候,一个声音让我停止了动作。 「这位帅哥,小寒有话跟你讲。」陈铃笑嘻嘻地把寒楚绚推到我面前。 「你好,寒同学,有什么是我能帮忙吗?」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当我的钢琴家教好吗?」寒楚绚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的样子,不过,他似乎脸颊有点红? 「哈,这你们就找对人了,白羽这小子钢琴功力好得很。」莱恩笑笑地戳我脸颊。 「莱恩,放手。」我马上换了个脸色拍掉来的的手。 「那帅哥,你愿意答应吗?」陈铃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空,每个放学我都有事情。」我歉意地笑了校,比起教美人钢琴我不如去打工还比较实在。 「哈,白小子,你放心,老闆那边我帮你跟她讲,你就放心吧。」莱恩奸诈的笑了笑。 『靠,这混蛋,不就是早上丢了你一下,居然这样报復我。』我在心底暗骂。 「以后每个礼拜三下午四点到七点?」寒楚绚看向我。 「好吧,没问题。」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 大火 寒楚绚走了之后,我立马恶狠狠地转头盯着莱恩,莱恩马上别过头吹起口哨,害我想骂也骂不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坐回位置上开始看起了小说。 『又是这男的,虽然刚刚拜託他教我钢琴,但还是跟他不太熟悉,他在做什么呢?』寒楚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淡淡的金色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细缝洒在男子身上,男子带着一丝轻松愜意的笑容,那浑然天成的书卷气带给她一种不同的感受,那么的寧静,那么的祥和,但又无比睿智,宛如在森林中的一颗参天古木一般,这是她对白羽的初次看法。 我感受到视线,下意识的檯起头来,却看到那名女子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就宛如寒冬中的一抹阳光,化开了万年坚冰,水珠折射出温暖的阳光,让我有些看呆了,但下一秒,马上回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白小子,放学要去唱歌吗?这些人请客。」莱恩这时适时的问我,让我有机会转过头来。 「不好意思,我今天放学有事情,所以很抱歉,如果下次有时间的话,让我请吧。」我淡笑着面对莱恩面前的那一堆花痴,接着瞄了一下莱恩,示意他打工的事情。 「啊,很抱歉我刚想起我有事情,下次再约吧。」莱恩会意过来,爽朗的笑了笑。 「好吧。」花痴们很重的叹了口气。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也是时候的解了我跟莱恩的尷尬,而这节课是国文,所以我直接睡了过去,毕竟国文这东西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会考多差。 睡梦里,我又梦到了,那一场大火,那是我被拋弃时后第一个印象,从小我就是个孤儿,被拋弃在箱子里,没有记忆,第一个印象就是大火,那场火将我的手烧伤,幸好消防队来的快,要不然我的命可能就随着大火而消失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下课了,班上开着冷气,但我头依然冒着微微的细汗。 「拿去,又梦到了那个?」莱恩直接坐在我桌子一角,放下一瓶咖啡广场。 「恩,谢了。」我拿起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喝下去之后,只感觉冰凉在我喉咙滑过,身体一阵舒畅,接着我擦掉脸上的细汗,莱恩则是拿着一罐可乐,仰头一灌,些许的汽水从他嘴角滴落,莱恩瀟洒无比的一擦,引来花痴的叫声。 「莱恩,老师有交代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我喝着咖啡,问了一下莱恩。 「没,但班导有抱着一叠社团选单进来发,你的应该塞在抽屉了。」莱恩喝着可乐,一手指着我的抽屉。 我摸摸抽屉,果然有感觉到一张纸,上面有着许多社团,我甚至看到有个叫做捕捉恶灵敢死队的奇异社团,还看到一个叫做古堡探险奇兵这种像是某电影的名子。 「你一样篮球?」我淡笑的看着这奇怪的社团选单。 「恩,你呢?」莱恩点了一下头,问我。 「我吗?应该是棋艺社吧。」我看着社团选单上的名子。 街头篮球 「哦,对了,今天陪我去买护膝吧,刚刚老闆有传简讯给我,说今天她有事先不开店。」莱恩突然向我提出要求。 「恩,好,放学没什么事。」我想了想,而且顺路去那边一下。 「看你这样子,你是要顺路去那边吧。」莱恩眉头一皱,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 「恩,抱歉啊。」我歉意一笑。 「好啦,没关係,下次篮球比赛的时候帮我一把就好了。」莱恩举起拳头伸向我。 「恩。」我也举起拳头,「啪」的一声,拳头撞在一起。 「那就放学直接去吧。」莱恩拖着腮帮子。 「恩。」我点头。 这时,上课铃响起,我跟莱恩也回到了座位上,其实今天的课都只是大家寒暄一下,说自己在假期干嘛干嘛,真的很无聊,不过撑着撑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下午。 「白小子,走了。」莱恩敲了一下我的肩膀。 「嗯?放学了?」我睡眼惺忪地揉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接着拿出口袋本。 「恩,赶快走啦,真不知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莱恩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书。 「你不懂的,书是多们美妙的东西。」我淡淡一笑。 「好好好,快点,走了。」莱恩跩着我的肩膀。 「放开,遮到我的视线了。」我甩了一下肩膀。 我跟莱恩来到走出校门,风缓缓的吹动着树上的绿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路上的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小贩热情的吆喝,以及出来散步的老人家,构成了这条祥和的街道。 我跟莱恩来到一家熟悉的运动用品店,莱恩兴奋的走了进去,我从后面拉住他的领子。 「那我先走了喔,地方你知道的。」我指着一旁的书店。 「恩,好好好。」莱恩点头之后就衝了进去。 看着莱恩走进店里之后,我走进一旁的店哩,先是了一下柜台新书到了没有,然后慢慢的在小说区逛,花了半小时找到一本看起来不错的,这才安心的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渐渐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两本书都看完了,莱恩还没有来找我,一般来说莱恩应该在我看完第一本的时候就该来的。 「不好意思,请帮我结帐。」我拿出钱包,边想着莱恩可能会去哪里。 拿着书走出自动门,先是去了运动用品店看了一下,莱恩果然不再,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人呢?」我看着书边问。 「别说了,来街蓝这边帮我一下,刚刚有人来找碴,现在正要过去三对三,赶快来吧。」莱恩说完单方面过掉电话。 「唉,又被捲进麻烦事了。」我叹了一口气,将书收进背包里。 来到莱恩说的街头篮球的地方,我一踏进去就看到显眼的莱恩跟另外一个身材比稍显矮小的人联合跟对面三个人吵起来,分别是黄发,红发跟绿发的人。 「哦,来了来了,白小子,快点过来。」莱恩远远的笑着向我挥手。 「喂喂,找这种瘦小的小子来是为了输的时候藉口吗?你们还真是没用。」绿发的人不屑的说。 「死东西,我有点火大了。」我挑起一边眉毛,把书包放下。 拆挡 「哼,算你有点胆子,先进十颗的人胜,不管三分或两分都算是一颗,第一颗球就先让你们好了」红发的挑衅拿着篮球在指尖旋转。 「废话少说快来吧,不要被我打的趴下就好了。」莱恩很不雅的竖了个中指。 「哼,给你们两分鐘讨论一下战术啥的,不要说我们欺负你们啊。」绿发的拍拍那矮小男子的头,口气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不要被我们十比零就好了,你们这群傢伙老实说我一个就够了,要不是规则走就直接开打了。」矮小男子很衝的直接开口,还左右两手比起中指。 「好了好了,赶紧解决回家吃饭了,我打控球后卫,所以先说好,场上只能听我一个人的,书了可以怪我没关係,但只要在场上,我就你投三分就投三分,叫你掩护就掩护,有意见吗?」我冷眼看着两人,既然要玩就要赢。 「我打中锋,没意见。」莱恩蛮不在乎的拍着球。 「我打大前锋,你的话我没意见,输了就有意见。」矮小男子直看着我。 「那就没问题了,只要你能力够达到我的要求就能赢。」我点点头。 「恩。」矮小男子也点头。 「好,那我就先开始说了,莱恩的能力我清楚,所以採用的是一中锋四射手的战术,这个应该都懂吧,这是个对中锋的能力很重要的一个战术,莱恩,可以吧。」我看向莱恩。 「恩,没问题,吸引两人的防守我还可以,但得分就只能靠你们了。」莱恩依旧就是在转着球。 「恩,在莱恩吸引两人防守的时候,对面只会剩下一个人,而你我互相拆挡,让另一个人得分,不过这前提是要先让莱恩吸引防守,所以前几颗都尽量让莱恩得分造成压力,然后在执行这一套战术。」我拿了跟树枝蹲在地上画了简图。 「恩,没问题。」莱恩看了一眼。 「好。」矮小男子专注的看了一会之后说好。 「那就开上场了,开场直接速攻,莱恩直接往前衝,不用想关于防守的事情,我不会让人拿到球的,而你也是往前衝就好。」我站起身,自信地说道。 走到中场,他们三个人已经就定位了,黄发的将球拋给我,我自顾自的走到底线,而莱恩跟矮小男子开始衝了起来。 「跑起来!!」我将球猛力一丢,丢在莱恩的右边。 原以为是失误球而高兴衝过去的红发,球却下一瞬间的往左边弹,其实是因为我在丢球的时候手往左边一转,不过这样子丢个几次手会很累。 莱恩接到球之后,先是一个转身过人,然后一个假动作将球传给矮小男子,矮小男子左右手灵活切换,然后突然停下来,脚往下一蹲,红发男子一看赶紧跳起来准被拦下三分球,却没想到是一个假动作,矮小男子直接往上一传,莱恩也配合着起跳,然后直接一个扣篮。 「哇操,空中接力灌篮。」绿发男子在篮下目瞪口呆。 「全部就地停下,直接防守!!」我猛的一喊。 矮小男子听到猛的一惊,但也迅速恢復状态开始防守起红发男子,他惊的原因我也知道,因为我的个战术通常是拿来比赛紧要关头使用的,同时也是个只要被突破就完了的高级阵型。 「别慌,把球传出来再说。」黄发男子看起来是控球后卫,十分冷静的说。 红发男子手往右边准被传出去,莱恩也衝过去准备断球,但红发男子勾起一个笑容,手突然往左边传出去,我像隻豹子一样的精确拦下来这颗球,左手一个假动作绕过原本传球目标的黄发男子,然后起身跳投,球在空中划出一个轨跡撞到篮框然后跳起来,正当他准备弹出篮框的时候,一隻手突然盖在上面,然后猛的一扣。 「莱恩,扣得不错,大概下一球他们就会开始双人拦截了。」我向莱恩伸出拳头。 「哈,那当然。」莱恩也伸出拳头,撞在一起。 如果所料,第三球开始他们双人拦截住莱恩,只剩下绿发男子来防守,我跟矮小男子互相点头之后,我先是将球传给矮小男子,然后站在绿发男子身后,矮小男子左右手切换,然后猛的一衝,绿发男子准备后撤一步的时候,却撞到我身上。 于是一场比赛很快的在不断的拆挡以及互相传球下结束,比分是十比零,他们惨败。 吃饭 「打得不错,哪个学校的校队啊。」矮小的男子在把对面嘲讽一番之后过来搭我右肩。 「雪漫高中喔,我预定要进篮球队啦,但这傢伙他要进棋艺社。」莱恩笑笑地过来搭我左肩。 「莱恩,放开,不晚了,早点回去吃饭,今天你请客。」我两肩猛的一甩,将他们两个人的手抖落。 「你居然是去棋艺社,以你的传球跟你的运球技术,还有脑袋,应该去打控后吧,怎么去棋艺社,以你的才能实在是太可惜了?」矮小男子怀疑地看着我。 「不想去,比起练那些,我更喜欢练战术跟策略。」从莱恩书包直接抽出毛巾,擦了擦之后丢回去给他。 「那好吧,真是太可惜了。」矮小男子一脸遗憾地看着我,接着走掉了。 「喂,你还没报上名呢!」莱恩朝着他的背影大喊。 「我叫陈夜名,跟你们同校,一年级。」矮小男子,不,陈夜名头也不回地说。 「莱恩,走了。」我背起书包,拍了拍莱恩的肩膀。 「ㄜ,再打一下?」莱恩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滚!」我踢他一脚。 离开篮球场后,我跟莱恩准备到离家不远的一家餐厅,晚上的凉风微微抚上我的脸颊,将刚才的热气缓缓地带走,晚上的风,总是特别凉爽,我拿出在口袋里的书,看了起来,莱恩则是在我旁边拿出了耳机,听起了音乐。 我走在树下,些许的月光从树间的缝隙洒了下来,映在我的书本上,我拨去掉在书上的叶子,接着翻动书页。 「白小子,到了。」莱恩突然出声叫住我。 我点了一下头,抬头看了一下,「满汉大餐」,这是这家的店名,里面的菜色十分丰富,我跟莱恩两人走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要空心菜炒蒜蓉跟爆炒腰花。」莱恩坐下马上拿了菜单点起来。 「汤包两笼,再来一份冬瓜蒸火腿。」我专注的看着菜单。 服务生面带微笑的点了个头之后,便快速离去,莱恩把耳机慢慢的拿下来,胡乱塞到背包里就趴在桌上,我则是继续翻动书页,阅读着书籍。 「白小子,这本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古物鑑赏专集是有啥好看的。」莱恩突然指着我的书。 「我喜欢,你偶尔也该看点书。」我头也不回的说。 「那在说,书那种东西好麻烦,都不会直接说的,我不擅长看那种没有明确目的的东西。」莱恩懒懒的拨弄着桌布。 「这才是书啊。」我感叹了一句,随即不再回莱恩。 不久,菜上桌了,莱恩兴奋的开始大吃特吃了起来,我则是慢慢的将饭添到晚里,接着慢慢开始吃了起来,一手捧着书一手拿着筷子。 我夹起一颗汤包,轻咬它的外皮,汤顿时在嘴里爆了出来,鲜甜的肉汁充满整个口腔,我在配着饭,细嚼慢嚥的品尝着它的味道。 「哦喔,这超好雌的啦,遮也是,这空心猜超够味的!!」莱恩口齿不清的咬着,两隻手快速的在餐桌上飞来飞去。 「莱恩,吃个饭口水不要喷过来。」我拿起卫生纸擦了擦脸颊。 「哦哦。」莱恩嘴里还是塞了一堆东西。 「唉。」我叹了一口气,无意间看向窗外。 下一秒,我陡然间直盯着那哩,居然? 群架 「莱恩,走了,要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了,虽然非我本愿啊。」我叹了一声。 「恩?哦,好吧,你这傢伙还是一样,明明平常冷得要死,这种时候就特别热情。」莱恩看了外面一眼,然后无奈起身。 「吵死了,赶快打包走了。」我起身。 「明明你自己就可以解决的,干嘛叫我。」莱恩一边抱怨一边叫来服务生。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出风头,那是傻子,树大必招风,再说万一那群人堵我怎么办。」我耸耸肩。 「那我怎办?」莱恩好奇的问。 「跟我一起被堵吧。」我笑了一下。 「靠,算了,当兄弟的时候就有这个觉悟了。」莱恩边骂边起身。 「恩,谢了,等等请你吃滷味。」我拿起外套。 我跟莱恩来到外面,只见有四个人影围住两个有些娇小的人,一走进,马上听到那轻挑的声音。 「这位小姐,就陪我们去唱唱歌吧,我出钱。」一个鼻上穿着鼻环的人将手搭在其中一个娇小人影的肩上。 「滚,现在走我还不会报警。」一个声音冰冷的女子说到。 「哦哦,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啊,名子叫什么啊?」一个手臂有刺青的男子笑笑的摸了一下女子的脸。 「走开,不要欺负小寒。」一个甜甜的声音透露着怒气。 「别这么不领情嘛,一起玩玩吧。」光头男子淫笑着摸摸自己的下巴。 「哈哈,走吧走吧。」大衣男伸手就要摸过去。 夜晚的风有些冷,我拉了拉外套,然后直接走到光头男的背后。 「不好意思。」随着声音落下,一澎鲜血瞬间在光头男鼻子上爆开。 我甩了甩拳头,手套浸染着鲜血,鲜血随着甩的动作掉落在地面上,寒风划过,空气冷了许多。 「操,你这傢伙到底想怎样?」鼻环男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我的领子,拳头直接往我门面打了过来。 「哼,垃圾。」我哼了一声。 我直接一个膝击往他肚子一送,他吃痛得放开我的领子,接着我一踹,他往后一倒,莱恩在一踩他肚子,鼻环男直接昏倒。 「操,都给我出来,马的,把傢伙也给我拿出来。」大衣男大喊,旁边突然涌出了十二个人。 一个人大喊着拿刀衝过来,我拍掉之后一个手一个往上带出鹤头击中他下巴,另一隻手则是把刺过来的刀用手掌拍开侧边,然后直接抓住手腕猛力一送刺中另外一个人。 莱恩一拳打中对面刺青男的脸,然后在一个上鉤拳直接把刺青男打晕,接着莱恩跳起了小碎步,快速地避开小刀的刺集,在绕到背后一个肝脏爆裂拳,不断在敌人间游走在一拳一拳的打倒敌人。 我刚把一个敌人摔倒在地时,突然有两个人架起我的手臂,让我手无法动弹,然后一个手上戴着指虎的人直接朝我肚子挥下来,我脚一蹬,用脚锁住指虎男的腰,然后双脚一绞,指虎男直接痛地倒地,其他人看到我被束缚住无法动弹纷纷靠过来,但莱恩一个快速地左右直拳就将我身后的两个人倒地。 「哈哈,真危险啊。」莱恩笑笑地一个鉤拳打倒一个人。 「恩,谢了,话说你还是一样只用拳击啊。」我一个贯手将一个人灌倒在地。 「哈,拳击可是一像绅士的武术呢。」莱恩大笑。 「好吧,该走了。」我将最后一个打倒在地。 搜刮 「莱恩,叫救护车。」我把我的手机拋向莱恩。 「没问题,那两个人就交给你啦。」莱恩淫笑着看着我。 「慢着,你们就是最近,呼呼,在附近没有目的的,呼呼,打击黑道的两人组吧。」大衣男颤抖地起身,歪掉的鼻梁让他难以呼吸。 「不是没有目的喔,我只是,看你们不爽而已,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淡笑,猛的一踩掉在我脚边的小刀刀柄,整把小刀飞了起来。 「快速的刺拳,你就是幻影拳击手莱恩,而你,噗!!」大衣男话说到一半,便直接喷血倒下,倒下时,只见自己腹部插着一把亮恍恍的小刀。 「别那么中二,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我甩了甩手臂将血甩下。 寒风中,两张发白的脸蛋格外显眼,尤其是在晚上,毫无血色的脸有些可怕,我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两人身上,接着退后两步。 「两位,吸取这次教训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你们这样子的女孩子容易被袭击的。」我柔声道。 这也难过他们会如此惊慌,在学校里的打架,大多数都不会想让对方没命,但是在外面的打架,是真的会闹出人命的,所以必须下狠手,保证对方起不来。 「不好意思,麻烦拉我一下。」寒楚绚看着我,有些颤抖着伸出手。 「好。」我伸出手,却看到自己手套沾着血跡,正准备抽回来时,寒楚绚一把抓住。 「赶快回家吧,今天就先好好休息。」我语气温柔地劝着。 「恩。」寒楚绚点头,苍白的脸已经有了一些红润。 「那我就先走了。」我点了一下头,转身准备离去。 「抱歉,请留步。」寒楚绚出声叫住我,同时从怀里拿出两张东西。 「这是?」我接过后,看了一下,镶有金边的纸张,不是一般硬度的纸。 「这是我们家这个十天后宴会的邀请函,做为谢礼,麻烦你们收下。」寒楚绚解释道。 「好的,如果我那天有空的话。」我淡笑。 「那我就先走了。」寒楚绚扶起一边还有点惊慌的陈玲,快速地走了。 「白小子,好了,警察等等可能要来,赶快走吧。」莱恩把手机丢过来。 「恩,走吧,请你吃滷味,但在走之前,先把他们身上的钱都拿光吧。」我用右手接住后,将地上一个已经昏迷的人翻了个身,将他口袋里的钱都拿走。 「唉,我还真是菩萨心肠,留给他们二十五块喝瓶饮料压压惊,唉,都怪我心太软。」莱恩一边搜刮一边摀着头自艾自怜。 「别说了,赶快走人,警察来了就麻烦了。」我将空的钱包甩在地上。 过了十分鐘,救护车独特的声音响起,留给他们的是一地昏迷的伤外以及无数个已经空了的钱包,而将钱搔刮一空的兇手,正在一家冒着热气的滷味店里。 「老闆,再来一叠滷猪头皮跟贡丸,还要一包科学麵。」莱恩边吃边大喊。 「没问题。」滷味店老闆是个有些啤酒肚的中年大叔,大叔精神的大喊到。 「莱恩,少吃点。」我夹起一个海带。 我其实,恨着你,我其实,一直想在你身边 「呼~爽啦,太爽了,哈哈。」莱恩笑要地拍着胀起来的肚皮。 「莱恩,走了,我明天还有事呢,赶快回家。」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哈哈,要教那冰山美人钢琴对吧,哈哈。」莱恩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谁害的!」我瞪了莱恩一眼。 「咻~咻~」莱恩避开我的眼睛吹起口哨。 「切。」我鄙视的看了一眼。 「哈哈,别在意,反正对方可是个美女,又是一对一教学,说不定会有什么心痒痒的展开喔。」莱恩淫笑的看着我。 「莱恩!别说了,这世界上我不会再相信其他人,除了你,友情爱情亲情,所有的感情不过是垃圾罢了,像是张纸一样,一戳就破,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可以轻易捨弃,轻易背叛,我早就不再信任了,莱恩,下次不要再说了!」我听到莱恩的话心脏猛的一跳,旋即大吼。 「当年她对你的见死不救,对你那悲伤的心灵弃之不顾的影响,还留到现在吗?」莱恩轻声说。 「你说什么?」我皱起眉头,莱恩的声音很小我没听到。 「没事,走吧。」莱恩笑笑的拍我肩膀。 一路上,我们两人再也没有交谈,两个人身边的空气彷彿冻结一样,异常的尷尬,走着走着,已经到家门前了。 「诺,这个,今天的比赛,谢了。」莱恩在家门前拋出一罐咖啡,然后脸红的匆忙关上门。 「这算是和好吗?在这种时候你异常的青涩啊。」我淡笑的看着手上的咖啡。 推开家门,冰冷的空气袭来,昏暗的空间更增添几分沧桑,我随手放下书包后,回想起莱恩的话,再也没有精神去锻鍊。 当年的事情,让我再也无法信任任何人,她见死不救,她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却做一套,因为这样,我耗了三年,却发见自己其实像个小丑一样,在那里兀自的跌倒,在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得站起来,但其实,她在某处看着,同时,并笑着。 「我不会在信任了,感情只会背叛,约定只会成为束缚,誓言只会成为枷锁,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我喃喃自语,眼神带有几分悲伤。 我机械似的起身,强打起精神让自己开始锻鍊,枯燥及乏味的锻鍊,让我感到异常的充实,因为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只是单纯地活着,像句会动的尸体一样,我只是,单纯的活着。 一开始锻鍊,是为了想守护某个人,不想再伤害人,想守护人,所以才开始锻鍊,让自己在重要时刻,拥有守护那个人的力量,不想再让她哭泣,不想再让她悲伤,这在当时,是我的一切,自从她背叛了之后,锻鍊,成为了我逃避的途径,只有这样,才能在消磨时间后,把自己锻鍊到无法思考,直到明天的到来。 「我其实,恨着你,恨着你的见死不救,我其实,一直想在你身边。」我留下两道泪痕,同时,哽咽的声音在也抑制不住。 劳斯莱斯 「可恶!别再想了,是她见死不救,是她没把你当朋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在路的尽头是不会有她的身影的,不要在幻想了,不要再犹豫了,你只能一个人,只能一个人啊!!」我近乎威吓的大喊,同时狠揍了自己一拳。 我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一股铁锈味在我口中扩散,我彷彿闻到鲜血的鯊鱼一般,拚命的锻练起来,像是在苦练,也像是在逃避。在锻鍊告一段落之后,我颤抖着拖着已经无力的身体进浴室,匆匆的洗完澡之后,便颤巍巍地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隔天。 「叮铃铃~~」 「呼~」闹鐘的声音响起,我懒懒地伸出手关掉,接着伸了个懒腰。 我睁着惺忪的睡眼,极度缓慢的在床上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准备去厕所刷牙,看着镜子上有些凌乱的银白色头发,以及迷濛的眼睛,在外加一颗还没开机的脑袋,我清楚感觉到自己早上真的很懒。 「今天早餐要吃什么好呢?」我一边掬起一捧水洗脸,一边想着这问题。 「算了,还是去便利商店吃好了,好久没在便利商店吃了。」我回到房间,换上制服。 我强打起精神换上制服,接着收拾了一下床铺,穿上外套,拿起桌上的钱包,最后在检查一下瓦斯之类的有没有关,便出门了。来到莱恩门前,我这次直接推了进去,如我所料,莱恩那傢伙根本没有锁门。 「唉,他这习惯什么时候要改?」我叹了一口气。 进到莱恩的卧室,看到他睡得香甜,我想了想,我忍不住露出一个小恶魔的笑容,拿起一旁的卫生纸,搓了几个小团,把它塞到莱恩的鼻孔了,接着退后三步,不久,莱恩的脸微红。 「差不多了。」我自言自语道,同时在后退一步。 语音落下,莱恩立刻把他鼻孔上的两团卫生纸喷了出来,接着气喘吁吁又十分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呦,今天我很温柔地叫了喔。」我给莱恩一个亲切爽朗的笑容。 「靠。」莱恩骂了一声之后起床。 「快点,今天去外面吃早餐。」我不耐烦地说。 「切,变脸变得很快。」莱恩小声的嘟囊着。 我假装没听到地走出家门,同时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慢慢地开始看起来,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发丝,一丝光线从缝隙中透出,我微微一笑,享受着这寧静的片刻。 「白小子,走了。」莱恩拋起手上的篮球,在手上转着。 「恩。」我跟在莱恩后面,听它废话。 在便利商店快速解决玩早餐后,我一想到今天就要教寒楚绚钢琴,就有点胃痛,其实我很排斥跟女生单独两人再一起的状况的,怀揣着不安,眨眼间便到了放学时间,一放学,寒楚绚就来找我,我跟它边走去校门口边谈。 「不好意思,我家有点远,所以可能要花久一点的时间。」寒楚绚面带歉意。 「不会,那我们是坐公车还是?」我淡笑,但其实我背部已经充满着冷汗。 「我有私家车,啊,刚好到了。」寒楚绚看着刚好到校门口的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淡笑,但我胃开始抽痛了,这车是劳斯莱斯啊,高级名车啊。 一位身穿管家服的老年男子从驾驶座走出,帮寒楚绚开了门,同时低下头来等寒楚绚上车,我一边让我心里的小人开始做深呼吸,一边进去。 「要喝点什么吗?」寒楚绚打开车上的小型冰箱,问我。 「那就普通的矿泉水就好了。」深呼吸几次之后,我开始镇定了起来。 寒楚绚拿出里头的一瓶矿泉水,拿着旁边的杯子倒给我,而同时自己也拿了一瓶咖啡。 我这时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周围是一个电视里常演的那种很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有红地毯,椅子什么都全都没有,变成沙发,我甚至还看到有桌子,而且里头的隔音效果十分的棒,避震器也很好一点震动都感觉不到。 不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当我下去后,我差点忍不住吶喊出来,只见高得不像样的门,以及欧洲式建筑,眼前两排女僕正恭敬的低着头,我深呼吸几次之后,脸色才慢慢恢復正常。 中年男子 「请下车吧,家里有点大,可能会迷路。」寒楚绚淡定的往前走着,彷彿没看到旁边的女僕。 「我会记着的。」我淡笑,心情平復下来。 走进去,金碧辉煌的大厅,以及上面一盏亮的发光的水晶灯,十分惹眼。 「钢琴间在这里。」寒楚绚走上楼梯。 楼梯是大理石製的,而地毯则是用波斯地毯,十分高雅。 「你们家很有钱啊。」我淡笑着看着这些家具,每一样都极尽奢华。 「小生意而已。」寒楚绚客气说到,不过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怒气,虽然是一闪而过,但能然被我捕抓到了。 「好了,到了。」寒楚绚打开一到牌子上写着「钢琴间」的门。 里头是一架现在少见的三角式钢琴,一般都是用直立式的,不但方便而且便宜,不过在高级场所,三角式的钢琴还是比较多的。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架钢琴,似乎有些旧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一些角落仍然看出来有一些年头。 「那就开始吧,就先练习指法,首先.......」我赶紧进入正题,赶快教完闪人。 过程中,我发现寒楚绚钢琴弹得不错,就只是有时候手的顺序会乱掉而已,除此之外都学得很快,也很好。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凝视起寒楚绚的侧脸,微抿的嘴唇,白皙的颈子,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的眉头,以及红润的嘴唇。 「这里要用....怎么了吗?」寒楚绚突然看着我。 「没事,不好意思发呆了一下。」我脸红了一下,旋即淡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转头,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张硬挺的脸庞,削深的侧脸,以及一副鹰勾鼻。 「爸爸,怎么了?」寒楚绚出生问到。 「您好,我是。」我基于礼貌,想先自我介绍一下。 「小寒啊,怎么可以这样呢,请人家来家里要先端杯茶啊。」中年男子硬生生打断我的话。 「好,请稍等。」寒楚绚乖巧的点头,便出去了。 等到寒楚绚出去了,我便豪不客气地坐在钢琴椅上,由下往上看着中年男子。 「我对你家的女儿没有半点意思,也没想通过她来获得什么你们家庞大的财產之类的,像是八点档一样的对话可以不用多说废话了,反正你来也没想要给我好脸色对吧。」我翘起二郎腿,轻视的看着中年男子。 「你!,很好,知道了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你的家人一起完蛋。」中年男子楞了一下,旋即有些冷笑的说。 「哈,来啊,我孤儿,看你要怎么弄,就你这点肚量还能赚这么多钱肯定做过不少骯脏的事情吧,我看你女儿也慢慢地开始觉得你很烦吧,哈,可悲的男人,有这么多钱什么都买的到吧,却买不到女儿对你的尊敬,哈哈,可笑」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你!」中年男子整个脸色胀红,像是要火山爆发前的预兆一样。 「嗯?怎么了吗?」这时,寒楚绚手上拿着两杯冰茶进来。 「没事,伯父相当博学啊,正好在讨教一些能延年益寿的养生之道,这么大的岁数竟然能保养得这么好让我十分惊讶啊。」我淡淡一笑。 「是吗?那就好了。」寒楚绚微微一笑。 中年男子整个顿时萎了下来,整个谈话都节奏被我带走不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好好讲。 茶 「伯父,那就多谢您的茶了,这是君山银针吧,十分稀有的茶种啊。」我淡笑得接过寒楚绚给我的茶,入口乾爽甜润,过后馀韵不散。 「哈哈哈,不会不会,小友你真懂啊,这种君山银针是出產于中国湖南洞庭湖中君山岛的一种名茶,只採集刚抽出尚未张开的茶树嫩芽做成的,我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啊。」没想到中年男子没有我想像中的暴怒,反而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拍拍我肩膀,笑着耐心解释茶的来源给我听。 〈这老狐狸,变脸真快啊,还以为刚刚那样挑拨他就会暴怒了。〉我心里暗骂着中年男子。 「真的啊,那就更感谢您了,将这么贵重的茶泡给我喝好吗?」我故作沉思道。 「没关係,来者皆是客,好茶也需要懂得品的人啊,哈哈,今天真是愉快阿,这几包茶叶就送你吧。」中年男子一脸欣赏的看着我,同时从一旁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管家手上拿过几个小茶包。 「那就多谢伯父您的茶了。」我淡笑着接下。 「白同学,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今天的课程很有趣。」寒楚绚看着窗外稍稍便暗的天色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寒同学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含笑的看着寒楚绚。 「这怎么好意思。」寒楚绚还想尽一份地主之谊。 「小寒,别为难人家了,小友,你就先回去吧。」中年男子一脸和蔼地看着我。 「好的,那伯父,我先告辞了。」我起身,拿起在一旁的书包,行了个礼之后便出门。 出了门之后,我一边打起电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嘟...嘟...喂,白小子,怎么了。」莱恩的声音有些慵懒。 「恩,有点小麻烦,我挑衅寒楚绚他老爸,看来他可能要给我一个教训,抱歉啊,连累你了。」我淡笑地说。 「哦,老实说我其实就在寒楚绚她家啦,本来想说来吓吓你的,真是太可惜了。」莱恩声音猛然一变,语调高扬起来。 「你小孩子啊你,算了,正门见。」我掛掉电话。 到了正门,果然看见了莱恩,他正慵懒的听着音乐。 「不是说有麻烦?」莱恩挑眉看着我。 「我把他爸骂成可悲的人物,还挑衅他说做过不少骯脏卑劣的事情,如果他还能不找我麻烦,那他真是个老狐狸。」我耸耸肩。 「哈,真带种啊你。」莱恩捶了捶我肩。 莱恩话刚说完,周遭就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穿西装打领带还带着墨镜。 「你们两个,要是肯放弃小姐的话,我就饶...」其中一个除了穿西装打领带以外还外加黑色外套的人站出来准备说话,不过被我打断了。 「哎呀,诸位大热天还穿西装不会嫌热吗?还打领带外加带墨镜,好莱乌影片看太多了吗?真是一群装逼得傢伙,你们知道装逼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就是变成傻逼,还有一些类似叫我不准动手的话友可以不用多说了,八点档都演到烂了,是男人就赶快打一场解决,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们」我嘴犹如连珠炮一般喷出恶毒的话。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莱恩也被我的话恶毒地给愣道,旋即大笑。 闪光魔术 「虽然你们一群当过兵的把我们两个高中生围起来就够让我鄙视你们了。」我冷笑一声。 「全部!!,给我上!!。」那穿西装领带外加黑外套的仁兄脸色顿时胀红,脸整个爆出青筋。 「哈,来啊,一群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白痴。」莱恩笑了一下,比了个拳击架式。 「少逞强了,等等要是你被打掛我会跑的喔。」我淡笑了一下。 莱恩大笑一声,不退反近,对面拿着警棍三个包围他,莱恩一个滑步闪开,一拳将对面灌倒在地上,接着一个转身回旋肘击把另一个打得冒出鼻血来。 「靠,队长,这傢伙很厉害啊。」剩下的一个慢慢的往后退同时跟那个仁兄大喊。 「不好意思了。」我直接赏他后脑勺一拳。 「哈,热血起来了啊。」莱恩说着便往前衝。 「闪了,进他们家,打不过,人太多,利用地形才能打赢。」我拉住,同时往他们家里面跑去。 「那你知道他们家里的构造吗?」莱恩边跑边疑惑地问。 「这些保鑣身上应该会有才对,等等打昏一个在说吧。」我跑到一个转角处。 这时刚好在那转角处有房间,我跟莱恩闪了进去,我看了一下,里面是一间茶道室,是纯日式风格的,我往上看了一下,果然,为了让整体有纯日式的风格,上面有木製的横梁,我伸手从书包里拿出绑了石头的绳子,把它斜丢上去,因为重力的关係,绳子自动往下掉,接着又因为向心力的关係,绳子将横梁缠住,我拉了拉确定绑好之后,飞快地窜上去。 「莱恩,赶快上来。」我小声的叫。 「哈,你还是一样深藏不漏啊,跟特工一样。」莱恩笑笑的也爬了上来。 「你看过有哪个特工的装备是绳子加石头的,我会做这个是因为之前做麻将代打常常被别人追杀,逃跑的时候用的。」我收回绳子,同时将身体隐藏在横樑上,横梁的体积很大可以藏的住。 「麻将代打?那不是个很危险的工作吗?跟一堆黑道组头打麻将耶,而且好像是一定得要赢的工作,弄不好的话命都没了耶。」莱恩吓了一跳。 「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做。」我轻描淡写的说。 这时,有人进来了,总共三个人,拿着警棍警戒地搜索着,我这次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一支口红,只不过李面已经被我掏空,我从里面倒出了几颗弹珠,对方是三角站位,我将弹珠投到三角站位尖端处,同时向莱恩示意了一下,旋即跳了下去,「谁!!」,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人叫到。 弹珠发生的声响让三个人同时转向那边,我跟莱恩倏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后,莱恩一记右鉤拳直接放倒一个,我则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柄小刀用刀柄处将人猛力击昏。 前面一个听到声响后准备回头,我往前衝,在对方横挥警棍要打我的时候,猛的蹲下给他一个破坏平衡用的下段踢,而莱恩这时踩着我蹲下来的被猛力跃起,膝盖成一个水平l的形状,然后从外侧回旋猛力扫击头部,对方吃下这一技闪光魔术(shiningwizard)后顿时倒下。 「莱恩,有控制力道吧。」我脱下对方的衣服,穿在身上。 「放心,没问题的,话说我们这样好像特工喔,哈哈。」莱恩大笑着也穿上对方的衣服。 「抓到我们就可能就要被毒打一顿喔。」我淡笑着拉拉身上的衣服,有点紧。 准备逃逸 「闪了,无线电我来拿。」我拿起掉在一旁的无线电,此时,无线电正好响了起来。 「喂喂,小刚,你那里情况怎样?」刚刚那位貌似是队长的声音传来。 「咳咳,是的队长,这里没有异常。」我咳了两声,声音瞬间变成刚刚那个喊出谁的人的声音。 「好。」队长将无线电掛掉。 「哇赛,你居然连变声术都会。」莱恩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你如果从小就被迫一个人生活,你会学会很多的,骗人的方法,处世的方法,很多课本没有教的,你都会学会的。」我笑了一下,却有些苦涩。 「好吧,不说了,接下来怎么办?」莱恩拍拍我肩膀。 「恩,先来看看地图吧,我在那个叫做小刚的人身上发现了这地方的地图,这部分是死角区域,其他地方大约每一百米有一处摄影机,监视器来回移动一圈大约三秒的时间,能照到的范围区域跟其他监视器刚好吻合没有死角,所以我们必须要先在武器展览室那里设下陷阱,然后分头去引诱敌人,把他们引到那边之后迅速从那里的窗户跳出去,二楼的高度刚好不会受太严重,还有在跳出窗户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这点我会想办法再窗户上面做记号的,你朝那地方打碎再跳出去,我藉机放下烟雾弹,我自製的烟雾弹大约能维持十秒鐘,趁这十秒鐘逃走。」我思考半晌,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我没问题,倒是你,你的专长不是徒手格斗吧,再到那之前就被抓住可是会前功尽弃喔。」莱恩提醒我。 「放心吧,武器展览室那里我会适当的借走一些东西的。」我收起地图。 这时,门突然被拉开。 「可恶,你们原来就在这里,队长,在茶室这里发现刚刚那两个人,赶快过来支援!!」一个同样黑色西装的男子用无线电大喊,同时袭击了过来。 「莱恩,分头跑,等等十分鐘后在那会合,剩下的到时候再说。」我赶紧将东西收起同时避开。 「恩。」来恩点了下头,放荡不羈的笑了一下。 我从左边的门逃逸,门外两侧是只能让一个过的道路,两旁是窗户,我在逃的同时飞快的从包里拿出一罐东西,将它撒在地上,然后将瓶子随手一丢。 「靠,这是强效的三秒胶,这小子。」追着我跑的人踩没几步立刻被黏了上去,而后面的也因为剎车不及直接整片撞上去,一大票人被我黏在地板上。 再次见到他们时,我手才正准备转开武器展览室的门,我笑了一下,飞快的溜了进去,而莱恩这时从另外一边近来,我两对看一眼,我伸手从腰边拿出一把随处可见的水果刀,射断绑在角落里的线,从空中撒下一些亮晶晶的塑胶纸片,我扔给莱恩一副眼镜,而我拿出将闪光灯改装过没有限制的手机,将灯光开到最大,是那种能亮到让人暂时失明的那种。 「啊!!我的眼睛啊!!。」此起彼落的喊叫声,我同时扔出手中早已藏好的简易烟雾弹猛的一丢,空中的纸片不断将强光到处反射,加上烟雾的效果让对面更加摸不着我跟莱恩的位置。 我打破旁边的窗户,窗户上有着我用胶带贴过的地方,只要用胶带贴玻璃,在敲击的话,便不会发出声音,这招在以前小偷时会常用到。 酒 跳出窗外后,莱恩也迅速的匍匐前进过来,我跟他比了个手势,他立马会意,我低下头来,也匍匐前进到一旁的草丛里,进入草丛后,我跟莱恩跳了起来,飞快的溜走了。 『一群饭桶!!!,干什么吃的,一群当过兵的还抓不到两个小伙子,操!!!』中年男子脸胀胀红,一串话劈哩啪啦的怒吼出来,说到最后气不过直接甩那队长了巴掌。 「非常抱歉,这次是我们轻敌了。」队长不顾脸上的红肿,马上九十度鞠躬。 「给我滚!!」中年男子不顾自身风度,连踢带踹的怒吼着。 而我此时,早已回到家中进行锻鍊,我将身体下沉,腰往下蹲,进行熊步的练习,熊步是八极门的特色,是关于劲道训练和应用的步法,藉由进行低姿势沉劲的训练,强调下盘稳固,并增强身体承受的靠撞力。 「呼~呼~,还有九千五百五十八步。」我忍着酸楚继续练习,努力能够慢慢一点一滴的累积下来,而这累积下来的结晶才叫做实力,枯燥乏味的练习,但只有踏实的去做,才能够在必要时帮助你,我是这样的相信的。 作完熊步的练习之后,我将一个沙袋背在身上,试着将它摔出去,感受他的重心,并扰乱沙袋的重心,藉机摔出去,这是练习摔掷记的技巧,所有的摔掷记都必须扰乱对方的重心,并让对方身体失去平衡。 汗从我额间渗出,慢慢随着轮廓往下移动,接着在下巴滴落,汗如同雨一般一直流,我的呼吸早已紊乱起来,胸膛的浮起节奏越来越不规律,这是运动渐渐到达极限的表示,我无视这来自身体的警告,继续这半疯狂似的训练。 「你还是一样乱来的锻鍊方式呢。」莱恩不知不觉的倚靠在门口,手上拿着一个酒瓶喝着。 「呼~呼~呼,刚回来就开始喝酒?」我继续着我的锻鍊。 「哈,虽说是第一次交手,但军人也没啥了不起的阿,哈哈。」莱恩笑着灌下一口酒。 「别说了,那只是他们轻敌而已,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採取团队作战的话我们早输了,要知道军人擅长的是团体作战,而且今天几乎都靠偷袭赢的,别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我放下沙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 「知道啦,烦死了,让我开心一下又不会死。」莱恩不耐烦地搔搔头,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瓶丢起,一记漂亮的刺拳直接将酒瓶打碎。 「莱恩,记得清。」我按摩一下发酸的肌肉,避免明天因为肌肉痠痛而动不了。 「好啦。」莱恩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恩,你来干嘛。」我问。 「没,想说喝喝酒,问你要不要?不过我也知道答案了。」莱恩提起左手的袋子,袋子发出撞击的声音。 「恩,就一瓶吧。」我向莱恩伸手。 「哈哈,真稀奇啊,你很少喝酒的。」莱恩笑着用两根手指夹一瓶酒丢过来。 「没,心血来潮。」我耸耸肩,单手接住后,直接用指甲撬开瓶盖。 夫妇手 「莱恩,你不用锻鍊?」我咕嚕的喝下一口酒,苦味在口中扩散。 「恩,今天就算了,累了,不如你教教我两招?」莱恩挑了一下眉。 「你不是一直说我学的都是后发先至的招数你很讨厌?」我又灌了一口,胃里的酒开始发热起来。 「哈哈,那你教我一招主动的吧,你有武器的时候才会主动攻击不是吗?空手的时候几乎都是借力打利跟顺势还击,很小气的打法啊。」莱恩哈哈大笑,用手指顶起酒瓶把玩。 「擅长的不一样,不过我主动进攻的就只有一招,你真的要学?不是说只学摔角技跟拳击,你的绅士运动精神呢?」我将喝完的酒瓶夹在手指间,让他上上下下翻转。 「只要是用拳头的招数就好了。」莱恩有些醉了。 「恩,那可以,但这招也不算是主动出击的招式,该怎么说,他算是一种方法吧。」我搔搔头,指缝间的酒瓶仍然在转着。 「没差啦,快点。」莱恩醉的似乎有些厉害,脸红的不像样。 「这招叫做夫妇手,也叫做双击手,最近的运动空手道将大幅度向前的死手用做防守,而后守则主要拿来攻击,而夫妇手就是双手不分离,前手可当作攻击,后手也可当作防守,是一种属于双手的技巧用法。」我演示一遍,这招不习惯的人做起来会有不自然的地方。 「哦哦,可以啊,不错啊,嗝。」莱恩打了一个酒嗝,双手有些凌乱的比画着。 「累了就睡吧。」我对他说。 「呼~呼~呼~。」莱恩已经沉沉睡去了。 我从床上将被单给莱恩盖上,接着继续锻鍊,这次我练蹲马步,一练,就是练到深夜,双腿发麻,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麻痺,只是精神单纯的不愿意放弃,就跟那时候一样,不愿意放手。 隔天。 「起来了,你练马步练到昏过了了啊你。」熟悉的声音叫醒我,同时还一脚踢醒我。 「莱嗯?我的脚怎么好痛。」刚张开眼睛,双脚就传来一阵发麻的剧痛,我一看,两隻脚已经应的不像样了,同时还有紫色及红色的瘀青。 「你像的白痴一样站马步站到现在,另外我请过假了安心吧。」莱恩拿起我冰箱里的牛奶,顺手丢了一个便利商店的三明治过来。 「靠。」我骂了一声,忍着疼痛坐了下来,用双手为僵硬的肌肉按摩,虽然这样暂时会更痛,但很快就会好了。 「莱恩,我等等要出门,你怎么办?」我按摩着痠痛的肌肉,同时为了缓解疼痛而跟莱恩说话。 「去哪?」莱恩俐落地将装着牛奶的瓶子向后一丢。 「去教会我武术的人那里。」我回答。 「我陪你去吧,男的还女的?」莱恩轻松的坐了下来。 「是男的。」我白了莱恩一眼。 「哈哈,等你弄好肌肉的事情再出发吧,我就在这里慢慢等你。」说完,莱恩打开手机播起音乐。「去你的,不早点叫我。」我埋怨的说。 服输 两个小时后。 「莱恩,我好了。」我起身,拍拍我那已经缓解痠痛的大腿。 「恩,记得把你那把违反刀枪管制法的东西拿出来啊,顺带一提,被发现的时候我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的。」莱恩横卧在地板上咬着饼乾,斜眼望着我。 「恩,去见老师当然要带。」我点头,同时起身回书房。 我从底下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长型木盒子,接着迫不急待的将它打开,出现的是一套黑色剑袋,我缓缓的将剑袋打开,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我爱惜的将刀从鞘中拿出来,仔细地端详着,刀纹朴素,刀身雪白,刀锋泛着摄人的寒光,锋芒毕露是这把刀唯一的形容词。 「不管看了好几次,这把刀都还是那么美啊。」莱恩在我身后倚靠着墙说。 「当然,这可是老师打造出来的。」我微笑,笑里带着一丝自豪。 「哈,没想到你居然会认识那位製刀名家。」莱恩大笑一声。 「机缘巧合罢了,好了,该走了。」我将刀入鞘,同时带上外出用的手套,一般外出我是带白色的那副,而黑色的只有我出去办事情或者在学校会带而已。 「恩,那我先回家换衣服。」莱恩点头。 我将手机等一些东西塞进口袋里,穿上黑色外套,在里头的暗袋里放上自己的钱包,这样出门准备就好了。 我到莱恩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书来看,不久,莱恩出来,穿着一身简便的装扮,背后还背着束口袋,我跟莱恩两个人互相点了头一下,便直接徒步前往附近一座人烟稀少的山上。 「白小子,你家老师真的住在这喔,这么高的地方,我记得他不是已经七十多岁了?」莱恩边走边抱怨到。 「恩,是这里没错,上次来的时候老师还是一样健朗,不过快到了,忍耐一下吧。」我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 在我跟莱恩走了将近一小时之后,终于到达山上一座有些破旧的小木屋,我打开门,里面灯没有开,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古怪。 「老爷子,我跟白。」莱恩话说到一半,我直接将他推开,将着自己也闪到一边。 顿时,「叮叮叮」的声音响起,一看,刚刚我跟莱恩站的地方插了四支飞镖,我马上跳起身来,将刀横放在胸前,戒备着从黑暗的屋子里中的危险。 接着,一条锁链从黑暗中射出来,上面的鉤子是涂有毒药的紫色,我压低身体,不料这时候头传来破空声,是锁链镰刀,从右边直接甩过来,锁链镰刀比看上去更有威力,因为它还加上了离心力的力道,通常只要被碰到,骨头会直接被斩开的。 我将刀插在地上作为支点后,便直接跳起来,锁链镰刀缠上剑袋,我趁这机会直接猛的一拉,刀直接被我抽出来,同时想也不想,直接扭身往后一斩。 「鏘。」的一声,火花四溅,刀鞘直接被击碎开来。 「白小子,好久不见了,看样子还真的是不服输啊。」一位带着单边眼罩,面色和蔼的老人拿着一点都不和蔼的真刀看着我试图反击的刀法。 「老师,好久不见了,虽然我不是天生的王者,但我骨子里流的是不服输的血液啊。」我淡笑,猛的后退一步想让老人重心不稳,我再接着进攻。 没想到老师直接趁势欺身上前鑽进我腹部,直接放下刀用双掌轻拍我肚子。 「哈哈,这里能服输了吧。」老人大笑。 「这还真是。」我苦笑着将刀放下。 手套及手甲 「老师,好久不见了,这次刚好有空过来。」我坐在木椅上。 「恩,你每次过来的时候实力总是进步了呢。」老人捋着鬍鬚笑了笑。 「哪里,不过是有在锻鍊罢了。」我淡笑的拿起面前的茶杯。 「哈哈,不过你只是单纯的体能有增加,技术有成熟,但刀法方面还是一样没有进步啊,可惜可惜。」老人摇了摇头。 「是的老师,的确如此。」我微皱眉。 我目前在一个茶几面前,上头有三杯茶,而我跟老师及莱恩都坐着,老师做在最大的椅子那里,我跟莱恩则是坐在一起,不过莱恩那傢伙完全就没在听人说话,在一边自顾的跟一隻叫做小白的猫在玩,还一直喊着白小子伸手之类的话,看了我很想巴他头。 「你不会进步的原因,是因为你没领悟到刀法的真随啊。」老人拿起一旁的白色扇子摇了摇。 「是吗?」我疑惑地问到。 「刀是种武器,让弱者变强的武器,但在变强的同时,也会磨练自身的心境,因为你就算拿起刀,也只会胡乱挥,但反之,如果拿了把枪,谁都会用,但心境就无法磨练到了,你只是单纯的封闭自己的心境罢了。」老人摇摇扇子,闭上眼睛说。 「老师,我会多加努力的。」我眼神一黯。 「算了,心境这种东西只能自己提升,我没办法提供协助囉。」老人遗憾的摇摇头。 「老师,今天我来,是想要拿那件东西的。」我转移话题带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恩,放心吧,都弄好了,你那个朋友是拳击手吧,我也算便给它做了防具。」老人起身。 「是的,谢谢老师。」我也起身。 「哦,要走囉。」莱恩不捨的跟小白道别。 我跟老师来到房子后面,是一间专门用来打造武器跟防具的工房,打开门,一股热气就随之而来,因为炼铁的关係,这里总是特别热。 「老爷子,先跟你说好,我不用武器的喔,因为那样不够绅士啊。」莱恩有些无礼的说。 「哈哈,小伙子,给你的是防具,放心吧。」老人哈哈大笑。 老师绕过打铁室,到了一间放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武器以及防具的地方,接着拿起一旁的铁桿子,单手就将两件东西打了下来。 「诺,弄了我不少私藏的材料才弄好了。」老人随手一拋,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就丢到我怀里。 那是一个手套,黑色的手套,重量大概有十五公斤左右,上面的不是布而是用特别的金属将他做成丝状,然后每一条都用日本刀的工艺製成的,可以挡下许多兵器的攻击,同时也因为柔软性的关係,能让我从口袋里掏出任何武器进行攻击。 「哦,这个是手甲吧,好帅啊。」莱恩的是一副白色手甲,比起我的手套,更重视防御。 「小伙子,喜欢吧,呵呵。」老人捋着鬍子笑了笑。 「老爷子,你还真够意思,哈哈。」莱恩把手甲摸了摸,爱不释手的样子让我笑了一下。 我,究竟拥有什么 「老师,谢谢了。」我戴上手套,有点重量,不过没关係,等等就会习惯了。 「不会,你好久没来了,等会陪我下下棋吧。」老人摇了摇手。 「好的。」我点头,确实好久没陪老师了。 我跟老师回到刚刚的房间,老师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盒象棋,是木製的棋盘以及几颗精雕玉琢的棋子,而莱恩继续在跟小白玩,还不时的小白怎么可以不乖的挑衅着我,我捡起地上的石头随手一甩,莱恩被我「砰」的击中,正当莱恩想说什么的时候我早已装作不知道的转过头。 「老师,要让让我啊。」我笑笑的将棋子摆好。 「哈哈,年轻人要有志气啊。」老人哈哈大笑后,便拿出一把羽扇开始摇了起来。 我笑了一下,旋即正色起来,象棋是我唯一会的棋艺类游戏,这类游戏通常都都锻鍊人的大脑,进程成长,而且古代的时候也经常玩这类的游戏连演练军略上面的变化。 「将军。」我将老师的帅逼到角落,同时用马将后路封住。 「呵呵。」老人摇摇羽扇,用一隻砲挡住的同时,也卡住了马脚,更同时将我一军。 「老师,这步棋还真是精妙啊。」我苦笑,只得将马给退了回来。 「年轻人要沉住气啊,不过你的棋力已经进步不少了,锋芒毕露也如同虎狼之师一般,攻势波掏汹涌啊,对了,将军。」老师轻描淡写地动了一步棋。 「啊。」我有些发楞的看着老师从旁边杀出的一支伏兵。 「哎呀,小白白,你脑袋可真不好呀,嘻嘻嘻。」莱恩拉起小白的手,有些假装严肃的窃笑着,还欧偷的看着我。 「莱恩,你稍微过来一下。」我脸上绽放出如同花朵般灿烂,又如同阳光般耀眼的笑容。 「哎呀,我错了,啊,别打我脸,啊!!!」只听见莱恩的惨叫声。 「呵呵,年轻人真有活力啊。」老师慈祥的笑着,而手上的羽扇能然轻轻的摇曳着。 于是,我一大半天的时间刀在跟老师下下棋,边谈谈一些古典书籍之类的事情度过,而莱恩恩小白玩得很开心,甚至到最后小白都趴在他肚子上睡着了。 「老师,那我先走了。」我走出门,向老师挥挥手。 「恩,路上小心。」老师慈祥的笑着,而手上的羽扇仍然在摇。 「呼阿~老爷子,再见啦。」莱恩边打呵欠边随意的挥着手。 我跟莱恩下了山,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白小子,我累了先回房间了喔。」莱恩一脸疲惫的看着我,眼垂了下来。 「恩,明天我会去叫你的。」我点了一下头。 回到房间,我将东西放下,将老师重新磨过的刀收回,便又木然地继续开始锻鍊起来。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为了活下去,为了......究竟是为了谁呢?我。」我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着,到最后,我有些感伤,有些坚强,有些软弱的看着我的手。 究竟,我拥有些什么? 园游会 隔天,我一早就将莱恩叫了起来,到了学校之后,莱恩身边猛然冒出一团女生衝上去担心的问候。 「莱恩同学,没事吧,听说你感冒了。」女生甲担心的问。 「没事啦,小事情。」莱恩小小的皱着眉头苦笑。 「呀!皱眉的样子也好帅,王子,王子殿下啊啊。」女生乙开始抱着头尖叫。 「哎呀,莱恩王子,记得交作业啊。」我讽刺的说了一句,接着看也不看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莱恩一边苦笑着将身旁的女生推开,然后一边慢慢地靠过来,而被推开的女生也不再包围上去,而是在一边眼睛变成爱心,然后开始尖叫着王子王子的。 「好了,安静安静!!」徐文哲,也就是班导用手用力的拍了桌子。 「........」全班都静了下来。 「好了,三个星期后即将开始我们学校的园游会,而每个班级都必须表演一个节目,我希望能让大家参与到,好了,开始讨论吧。」徐文哲说了园游会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跳舞吧跳舞!!!」一个男生白烂摆了个姿势。 「这种时候就要唱歌带动气氛啊白痴。」另一个男的拿了之原子笔当麦克风。 「演出戏剧吧,这样不管谁都可以有工作。」有个文艺型的女生推了一下眼镜。 「歌剧吧歌剧。」另外一个女生看着着名的小说歌剧魅影道。 「乾脆组个乐队好了。」一个看起来就很重金属的长发男生摆了个吉他的姿势。 班上越来越炒,意见也整合不起来,只见老师的脚开始不耐烦的抖了起来,接着频率越来越高,最后像是理智断线一样猛拍了讲桌。 「吵死了!就决定是演戏了,跳舞没有创意,唱歌只能看个人的,歌剧难度太高,还有题乐队的那个白痴你看过哪个乐队有超过十人的?不接受抗议也不准有意见!!」徐文哲说出非常强势但又有说服力的发言。 「老师,那既然定案了,要不要来决定剧本。」莱恩不怕死的举了手。 「恩,你说的也对,我们就自己写剧本吧,有兴趣写剧本的人三天后交上来,万一三天后我看到的剧本没超过班级人数三分之一的话,就演白雪公主,然后所有性别对调,公主男的来演,王子女的来演。」徐文哲彷彿像是早料到一般淡定的说。 「老师,这样不好吧。」一个靠在窗户旁边的男子懒洋洋地说道。 「恩,因为不这样做的话我看没有人会交剧本上来吧,总之不准有异议。」徐除哲强势的说道。 「蛮横的老师。」男学生甲小声的抱怨。 「表演结束老师请大家去吃牛排。」徐文哲下一句让全班欢呼。 「「喔喔喔喔!!!!」」 「老师,此生当你的学生我已经无憾了。」男学生甲态度大转变的高喊。 「好了好了,三天后交上来,剧本被採用的我另外有奖励。」徐文哲一条鞭子一跟糖果的诱惑者,十分精明。 剧本 「唉,要怎么写呢?」我叹了口气,盯着桌上已经被我戳出无数个黑点的白纸。 「唉。」我又叹了口气,接着因为想透透风而打开旁边的窗户,看着漆黑的星空,让我有些安心下来。 「唉,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莱恩。」我第三度叹了口气,然后视线转到我的床上。 莱恩一边侧卧着吃着垃圾食物,一边划着手机,而莱恩前面放着一张已经皱皱的白纸,而听到我的话的莱恩歪过头来装可爱想逃避问题,但「喀滋喀滋」的咬饼乾声让我烦躁的直接将手上的自动笔丢过去。 「喂喂,别激动啦。」莱恩轻描淡写的用食指跟中指夹住,然后丢回来给我。 「那你干嘛在这里,要写剧本不会自己去自己房间喔。」我淡淡的接住自动笔然后追问。 「哎呀,那是因为没灵感啊,想说看看你这个整天只会看书的会不会写出啥有趣的剧本来。」莱恩轻描淡写地咬着洋芋片。 「不会去找你那群公主们吗?」我面带讽刺的的问莱恩。 「啊哈哈哈,我有事情想说找她们讨论的时候,到最后都会变成她们强硬要求我去唱歌跟看电影之类的,然后把最初的事情忘记了。」莱恩咬着洋芋片搔搔头说,然后丢了一包魷鱼丝给我。 「哈哈,有人气也很辛苦啊,王子殿下。」我依旧讽刺地说,同时拆开魷鱼丝啃了起来。 「哈哈哈,下次带你一起去唱歌吧。」莱恩从床上跳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 「算了吧,我讨厌那种人多又吵又烦的地方。」我一脸厌恶的打掉莱恩的手。 「哈哈哈,那我一定要找你去啦,反正只要让你找不到理由拒绝就完美啦。」莱恩哈哈大笑。 「你.......算了,赶快回你房间去了。」我放弃的向莱恩挥挥手赶莱恩回去。 「话说你要写什么剧情啊。」莱恩不管我,拿走我桌上的白纸。 「我还没确定要写什么,总之写那种从头到尾都玫瑰色的剧情,类似那种王子救公主之类的场景,然后在安排个王子斗恶龙,然后把公主救回来的剧情好了。」我转起自动笔,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样的剧情很老套吧,要不要换一个?」莱恩皱着眉头说到。 「.......那就把王子改成骑士,王子斗恶龙改成公主的国家战败了,而骑士为了让公主逃走而靠着一人之力挡下之后牺牲了,而在公主伤心不已的时候,骑士负伤出现了的剧情好了。」我思考了一下,旋即说出。 「哦,那不错啊。」莱恩点点头。 「恩。」我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我抢下莱恩手上的白纸,然后在纸上画了几个圈圈,在圈圈里面写了大概的主要事项,然后以时间顺序用箭头将圈圈连在一起。 「好啦,那我先闪了。」莱恩爽朗的一笑。 「恩,还有把你弄的垃圾食物的碎屑给我清走,上次就是因为这样害我房间里冒出一堆蟑螂老鼠。」我头也不回的继续书写。 「哎呀,我还想说可以蒙混过去。」莱恩歪头装可爱。 迎接他的是一支原子笔,而莱恩接住之后就耸耸肩的开始收拾起来。 集体下跪 「哦,挺不错的,所有人对这剧本有什么意见吗?」徐文哲在班会时间看完我的剧本后,向所有人问到,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用我的,而且事先还印好了全班的份。 「老师,我觉得可以。」一个矮个子,双马尾,的文艺型女孩子点头。 「刘昀蓁,连你戏剧部的下任王牌都这样说了,那应该就是可以了。」徐文哲点点头。 「老师,那赶快开始分工吧,不然时间会来不及的。」刘昀蓁说道。 「好,就由你负责艺剧上面的所有事吧,你有经验应该能够处理好,可以吧。」徐文哲降眼望向刘昀蓁。 「好的。」刘昀蓁点点头。 接着刘昀蓁站上台,拿起粉笔把里面的所有角色都写出来,看来是想要先敲定人员阿。 「先来决定最重要的男女主角吧。」刘昀蓁拍拍剧本。 「女主角让寒同学来吧,她应该是最适合的。」一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男同学跳起来举手。 「不,我拒绝。」寒楚绚在下一秒就以冰冷的态度拒绝。 「嘿嘿,别想拒绝我张冠佑的请求,兄弟们,站起来。」那个叫张冠佑的帅气的举起食指摇了摇,接着高声一喊。 然后几乎所有的男生就站起来了,我跟莱恩两个人对看一眼,搞不清楚状况。 「让你知道拒绝我的下场,兄弟们,给我全体!!!」张冠佑帅气的走到寒楚绚的面前,接着手抬了起来。 「下跪!!!!」接着张冠佑手贴紧地板,整个人跪了下去。 『当女主角吧,拜託了!!!!』接着全体男生以像是先排演过的动作一般下跪。 「...........」全场不知情的人整个都是愣住了。 「其实,我们决定好了女主角让寒同学你演的,毕竟所有的剧本都是爱情故事,我们想看寒同学你娇羞的样子啊!!!!」张冠佑大喊,眼中满是认真的神色。 「我拒绝。」寒楚绚依然以冰冷的态度拒绝。 「好啦好啦,寒同学,这一次就答应吧,你的素质方面都很适合,在说了,为班级尽一份心力不是什么坏事对吧?」刘昀蓁赶忙打圆场,同时用眼神示意一下寒楚绚。 「.........」寒楚绚看起来还是想拒绝。 「哎呀,接受啦,男生都下跪了。」旁边的小铃看不下去了,拉了一下寒楚绚的袖子。 「唉,好吧。」寒楚绚不知道为啥眼神朝我这里瞟了一下之后便点头答应。 「「喔喔喔喔喔!!!!」」刚刚跪下的所有人顿时跳起来吶喊,并且像是从战场凯回回来的士兵一般抱在一起,还有些痛哭了起来。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我在旁边淡淡的吐槽了一句话。 「哈哈,真没想到会集体下跪啊,男生了好像就少了我们两个耶,哈哈。」莱恩哈哈大笑。 「他们就算邀我,我也不会下跪的,不过原来当初他们说只能写爱情故事是这回事啊。」 王子 「那现在已经决定好女主角了,来决定男主角吧。」刘昀蓁看女主角已经决定好之后道。 「让王子去演吧。」 「对啊对啊,王子最适合了。」 「就王子了,没别的人选了。」 『王子!王子!王子!王子!』几乎一半的女生开始喊了起来,莱恩已经跟偶像差不多了。 「呦,王子,在叫你呢。」我击拳敲敲莱恩的胸,打趣笑道。 「别说了,我可是很讨厌背台词的。」莱恩苦笑地耸耸肩。 「莱恩同学,你可以吗?」刘昀蓁眼睛瞄向莱恩,询问意见。 「我。」莱恩看样子要拒绝。 「他没问题的,其实在写剧本的时候,我就是以莱恩当作圆形来写的,所以他一定可以的。」我赶忙抢先说。 「那既然写剧本的都这样说了,那就定案囉。」刘昀蓁拍拍手定案。 「白小子!」莱恩边转头边以稍大的声音说道。 「咻~咻~」我转头吹口哨。 「......,唉,算了。」莱恩叹了一口气。 在我跟莱恩两个人说话的期间,刘昀蓁已经将其他工作都分配好了,效率很高,真不愧是下任戏剧部的王牌。 「那我就没事情啦,莱恩,好好加油啊,我会在精神层面上默默的辅助你的。」我以很假的表情鼓励莱恩。 回我的是一颗拳头,我轻描淡写的轻拍拳头侧面,莱恩的拳头就直接被我拨开。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莱恩抱怨的收回拳头。 「谁叫你推荐我去帮忙教钢琴的,我那天休假是避免有事情才特意空出来的,而且教钢琴不仅没拿到钱还得被一堆人追,要不是对方轻敌的话我们早就沉进不知道是在哪里的海底了。」我有些怨气的说。 「哈哈,对方不会那么狠啦,有法律在的。莱恩笑笑的打马虎眼。 「别说笑了,对方真的要玩的话是真的会把我们弄死,你要知道什么空溪都有漏洞可以鑽的,在黑道中也有这种专门处理这一类事情的人,别想的太简单了。」我警告莱恩,毕竟我从小为了活下去也曾在违法场合工作过,也认识一些从事违法行业的人,所以知道。 「好啦,知道啦。」莱恩掏掏耳朵,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将将小小的不平看淡,只会在真的没办法的时候出手相救,而莱恩则是英雄主义,不管大或小,只要是不平,他都会挺身而出,也因为他这样的性格,结下了许多仇家,也连带的牵连到我,虽然无奈,但也只能这样,毕竟是兄弟,是我这几年来,唯一信任的人。 「哦对了,今天打工完我会去你家喔,陪我练习台词,不要拒绝喔。」莱恩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的转过头对我说。 「不要。」我很乾脆地拒绝。 「这次是你害我要去演的喔,不准你说不要。」莱恩把我的头跩过去,用十字固定法压着我。 「好啦,放开。」我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反正自己晚上除了锻鍊以外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红豆饼 放学了,我跟莱恩走出校外,我原本想回家,但莱恩直接拉住我的后领说要去买红豆饼吃,莱恩臂力很强,比我还强,所以我挣脱不开,无奈之下只好被他拖着。 「莱恩,你吃红豆饼关我什么是,别拉着我。」我保持着后领被拉住的姿势开始看起书。 「白小子,我这是为了你啊,整天看那种什么,泰戈尔诗集之类的书,会变笨喔,要让身体多动动。」莱恩撇了一眼我手上看的书之后道。 「多看书脑袋才好啦,白痴。」我狠狠鄙视他。 「红豆跟巧克力还有芋头,你要哪个。」莱恩问我。 「恩?」我看了一下四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店前。 「快点啦。」莱恩不耐烦地扯了扯我的后领。 「不吃啦,把手放开。」我用更不耐烦的语调砸了过去。 「老闆,各来三个。」莱恩为了拿钱而放开我的后领。 「靠。」我骂了一声,之后,脑袋由于莱恩突然的动作而撞到地板。 「哦哦,抱歉,啊,老闆,你少一个囉。」莱恩毫无诚意的道歉让我有点想揍他。 我就这样在一边看书一边等着莱恩,在莱恩的红豆饼终于好的时候,我眼角馀光瞄到了一个人影,俏丽的人影很是冰冷。 「?」那个人影也注意到我了。 「嗨嗨,小白白也在这里啊。」在寒楚绚旁边的小玲精神的挥挥手。 「你好。」我微皱起眉头打招呼,小白白好像狗的名子。 「你好。」寒楚绚也礼貌的向我打招呼。 「小玲,你也来买红豆饼阿。」莱恩咬着一口红豆饼问到。 「对啊,这家红豆饼很好吃呢。」小铃眼睛亮了起来,看来他很喜欢吃这种小点心的样子。 「那等等买完之后要不要去那里坐坐,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喔。」莱恩顺势邀请道。 「好啊好啊。」小铃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皱了一下眉头,我个人不太喜欢那种很多人的空间,所以准备开口拒绝。 「恩,那就走吧,白小子也要去喔,拂女孩子的面子不太好对吧。」我一瞬间看到莱恩后面长了条狐狸尾巴。 「恩,我没问题喔。」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同时以身体遮住小铃跟寒楚绚的视线,赏莱恩一个肘击。 「哈哈,那寒楚绚也没问题吧。」莱恩笑嘻嘻地用指节正面接下后问。 「小寒可以的啦,陪我吧。」小铃以像是被拋弃小狗般的眼神看着寒楚绚。 「........,好吧。」寒楚绚无奈的点点头。 「好囉,走啦。」莱恩咬着红豆饼大喊。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而莱恩不断的跟小铃以及寒楚绚搭话,我心里充满着一丝温馨,不禁淡笑了起来。 进到莱恩推荐的咖啡厅,恰好正是我跟莱恩打工的那一间,而莱恩央当厚脸皮的要求打折。 「巧克力脆片跟戚风蛋糕。」小铃点了相当甜的东西。 「冰咖啡。」寒楚绚点了咖啡。 「来个综合炒饭跟柳橙汁,然后再来个慕斯蛋糕。」莱恩点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杯红茶。」我礼貌的笑了笑。 送她回家 「哈哈,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你们啊,你们除了那家以外还去哪里啊。」莱恩在东西来了之后开啟了话题。 「我还有跟小寒小巷子的那间蛋糕店喔,那里蛋糕很好吃的,就是地方有点难找。」小铃吐吐舌头。 「.......」寒楚绚沉默地啜饮咖啡。 「.......」在我周围的声音彷彿被隔开一般,我继续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不时的拿起红茶喝几口。 在我看书的期间,莱恩也找过寒楚绚说过几次话,但每次寒楚绚都轻描淡写的「恩、喔、啊」让莱恩有些打退堂鼓,可是莱恩还是没有放弃一直试图搭话,而我则是在旁边静静地融入背景,单纯的看着书罢了,而在我看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寒楚绚有时候会盯着我的脸,我也不去在意,毕竟别人要看我也不能不让他看。 「白同学?」寒楚绚突然向我搭话。 「怎么了吗?」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我想问一下有关钢琴的事,关于梦中婚礼的那首曲子。」寒楚绚这时提出问题。 「好的,当然没问题。」我淡笑。 就这样,我跟寒楚绚聊得相当愉快,从谈吐以及素养方面都能看的出来寒楚绚是位等同于大小姐般的人物,知书达礼,而且相当有好奇心,唯一的缺点就是似乎不太亲近人以及不太容易信任他人,但愾来似乎我在她心中至少是个不必警惕的对象。 「莱恩,时间差不多了。」我拿手肘顶顶莱恩。 「这么快,在呆一下啦。」莱恩看起来跟小铃聊得很开心,同时甩给我不情愿的眼神。 「那我先走了。」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我还是想起自己必须做的事情,恩?不愿意?为什么呢? 「好啦好啦。」莱恩对我开始发呆的样子没有察觉到。 「不好意思,需要送你们回家吗?毕竟不晚了。」我礼貌性的笑了一下提出个相当礼貌性的问题。「谢谢,但不用了啦,我等等跟小寒自己回家就好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甜甜笑容回答了我。 「等等!,就拜託你了。」这时,寒楚绚突然打断。 「恩?但你府上肯定不太乐意吧。」我在心里微微皱眉,但表面上依然客气的问。 「没关係的。」寒楚绚只是点点头。 我跟莱恩对看一眼后,决定各自送一个人回家,毕竟莱恩似乎对小铃有意思,而小铃好像也跟莱恩相处甚欢。 「那么,就麻烦了。」寒楚绚跟小铃说了一些悄悄话之后,便走到我面前低头致意。 「不会,那,莱恩,别半路惹事啊。」我淡笑,同时转头跟莱恩说到。 「知道啦。」莱恩笑笑的向小铃招手,而小铃也一蹦一跳的过去。 「那么,该到我们了,我送你回家吧。」我转过头来,淡淡的笑道。 我跟寒楚绚走在路上,两个人都不说着话,只是听着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路人的吵闹声,这时,我突然想到,寒楚绚的家不是在挺远的地方,那我干嘛送她? 颤抖 「不好意思白同学,上次父亲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到了,真的很抱歉。」突然,寒楚绚在走到四处无人的地方时低头向我道歉。 「嗯?」我皱眉,按道理说应该没被发现吧,当时寒楚绚的表情也很正常。 「其实我有听到父亲跟你吵架的那一段,很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寒楚绚话里的歉意相当沉重,想想也是,他爸甚至要把我给干掉了。 「说说你听到的经过吧。」我看到路边有张长椅,自己坐上去之后拍拍旁边的空位说到。 「当我想端茶进来的时候,听到父亲他说你的坏话,说你想覬覦财產什么的,之后进去的时候原本想直问父亲的,但白同学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所以我也就作罢,过几天后我到监控室去看那一天的资料,才知道父亲他做出那么严重的行为,非常抱歉。」寒楚绚做到我旁边之后说出经过,接着再一次低下头。 老实说我没想到她一个大小姐会向我这种市井小民道歉,而且的确有诚意。 「那么,我问你,你父亲他确实将你束缚住了吗?」我问道。 「其实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当时好像是父亲因为忙着生意上的事情而忽略了母亲,所以在那之后,父亲一直都将我捧在手上宝贝着,但这也是种不自由,就像是笼中鸟一样,我没办法跟朋友一起玩,只有从小认识的小铃而已,其他人在父亲眼中都是别有用心,但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因为母亲的关係,父亲打击很大。」寒楚绚说着,眼神里带有一丝悲伤,一丝对自由的渴望,以及一丝希望。 「是吗?」我吐出两个字,我或许该问下去的,但这一定会踏入她的心,我知道的,这种时候,我如果安慰她,或者是在进一步问下去,我一锭能够在她心中获得某种程度上的信赖,但是,我还是不能,因为,我不想在赌了。 「恩。」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有一丝的失望,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希望,没有学过冷读法就好了。 「那件事情你就不用道歉了,没关係的,好了,差不多该走了,也该送你回家了。」我站起身,拍拍裤子同时向她笑道。 「好的。」寒楚绚起身,但动作里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吗?」我问道。 「没事,那个,就是想问一件事情。」寒楚绚有些犹豫的看着我,似乎思考着该不该问。 「那请问吧。」我友善的笑,这是能够让她放松的笑容。 「为什么你,要演戏呢?」寒楚绚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地问道。 「恩?」我心里顿时像是掀起惊滔骇浪一般,为什么她会知道,我装得很完美啊。 「为什么,你要演戏呢,在班上的时候也是,刚刚的时候也是?」寒楚绚以为我听不清楚而再说一次。 「为、为什么?你这样想呢?」我声音有些发抖,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内掐出痕跡,还带点血丝,手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了,而我身体像是惧怕他的疑问一样开始颤抖了起来。 演 我从没看过那样子的白同学,浑身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带着手套的手开始因为用力过度而使得上面的布料开始紧绷到快裂开了,而脸色苍白,嘴唇已经被他自己给咬出鲜血来了。 「你、你究竟在、究竟在说什么?」白同学脸上的笑容僵硬,像是硬挤出这句话一样。 「我、我。」我有些被他吓得不禁退后一步。 「回去吧,我送你。」白同学的声音开始沙哑,眼神像是渴求一般地望着我。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开始走着,像是不想再听到我的声音一般,我能看见他的脚在发抖,肩膀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紧握着双拳,微微血丝渗出手套,一点一滴地掉在地上,在夜里更加地明显。 「为什么?你要演,不管是笑还是难过,你都是用演的,为什么要这样子,你的真实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在笑的时候,眼神却是那么悲伤!!」我在心底鼓起勇气大喊出来。 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点特殊,但却不知道他哪一点吸引了我,在我身边多的是比他更好条件的人,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被他吸引?于是我开始注意起他来,他在班上总是笑着,那副笑容是多么的完美,在看书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总是那么轻松,但是,我却总是感觉不太自然,所以我更加地观察他。 最后我发现,跟莱恩同学在一起的他是最自然的,自然的发怒,自然地笑,自然得不耐烦,所以,我对他更加的好奇,那一点点的不对劲究竟是什么?所以我渐渐地开始靠近他,想了解他更多,最后,我发现了,在他眼里的那一丝,那几乎看不清楚地一丝悲伤,但是就是那么一丝的悲伤,我却开始畏惧着,因为,在知道之后,我开始发现,他的生活中,竟然除了跟莱恩在一起的时候,其馀时候,眼里都有着那一丝悲伤,这也意味着,他一直在隐瞒着自己的情绪,在演着戏,那他的生活中,究竟什么是真的,我察觉到了这点,所以我开始害怕。 「等等,回答我。」但因为如此,我才在这时候伸出手抓住他,因为我感觉到,似乎我在不抓住,就会失去什么,我有这种预感。 「小姐,有时候过于探究他人的过去,是不好的行为喔。」他的声音开始镇定了下来,同时转过身来,食指竖起摇了摇。 「但是,我想知道。」我以肯定的语气告诉他。 「你有什么资格?」他轻笑了起来,这笑容,让我有些恐惧。 「我、我。」我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刚刚的勇气彷彿是假的一样,但我仍然试图想要接近他,所以我无意识地前进了一步。 『不要过来!!!!』他有些自暴自弃的吼着,直到刚刚仍没有波动的双眼顿时注入了强而有力的色彩,但那是要将之全部拋弃而所带来的悲伤的色彩。 「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不要再探究我的内心了,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不会再抱持着感情与他人交往,我不会在让任何人,扰乱我的心了。」他心底的最深处所沉淀的悲伤我看到了。 「不要再,接近我了,我不想在跟任何人扯上关係,即使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任何事,所以忘了吧,同时,不要在接近我了,你是个大小姐,我只是个在底层的居民,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不要再自作清高的想拯救人了,你不过是被你那道德给束缚这罢了,所有的人都看着霸凌的学生但却不帮助,自以为自己没有去做就可以心安,你不过就抱持着这种觉悟,以为这样就没有罪恶感,以为这样就不甘自己的事,算了吧,世上的人都一个样,自以为自己是好人,但是却用者种心态,包围住他人,让他无处可逃罢了,收起你的偽善吧,别欺骗着自己,就算你不插手,也没人会说什么的。」他眼神哀伤的拋下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着,蹣跚的脚步在地上拖出一条痕跡,而手套渗出的血液在地上早已凝结成小块。 「我不过是,不过是。」我的声音越变越小声,因为我知道,他所说的是对的,我不过是因为出自于自身的正义感罢了,这种感情确实如他所说,不过是偽善罢了,但我不懂,为什么,像他这样悲伤的人,却不渴望被理解? 憧憬 「莱恩,你说,我错了吗?」我一回来,就看到白小子背靠门坐在我们口前喝着酒。 「怎么了?这不像你喔。」我哈哈一笑,俐落地从旁边的带子开了一罐啤酒。 「有人看穿了,我的演技,哈哈哈,被一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哈哈哈。」白小子笑了起来,有些癲狂。 「被寒楚绚看穿了,让我意外啊,你的演技,明明从两年起就没办看穿过,更何况是被一个大小姐,哈哈。」我豪迈的大笑之后拍拍白小子的肩膀,同时猛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 「啊,是啊,我被看穿了。」他失落的低下头来。 「哈哈,那么怎么了呢?」我大笑两声,但我握起了从刚刚就藏在背后的手,里面都是汗。 「我,哪有什么怎么样,不过就是远离罢了。」他自暴自弃的灌了口啤酒,疲惫的笑容无力地垂着。 「你又,再一次地拒绝了吗?」我靠在我家门前,灌了一口啤酒。 「莱恩,你知道的,即使我再怎么嘶吼,他也听不到我的声音,即使我再怎么希冀,光芒也不会来临,即使我在付出什么,我再牺牲什么,也无法得到,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快乐而已。」白小子哭了,这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来,他感情流漏这么多的一次吧。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憧憬,憧憬她身边有人能够发自内心的笑着,所以我才接近她的,后来才跟她成为朋友,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所交到的朋友,我曾怀疑过我究竟是不是她的朋友,因为我害怕着,如果不是的话,我会崩溃吧,那倒不如,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根本不是她朋友就好,这样子,或许我就不会受伤吧。」白小子有些颓废的将酒瓶一饮而尽之后放在一旁,嘴角勾起怀念的笑容,月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轮廓变得明显,乍看之下像幅画,但月光无法照到的阴影处,却带给人一种沉重感。 「所以我一直害怕着,直到她给我看了她自己写的文章,说了我确实是她朋友,那时候我真的高兴到流泪,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遇到了挫折,不断地跌倒,不断地爬起来,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强装笑容说「乖,没事。」,为了她不让她担心,我一直隐藏着内心的不安,当我身体因为一些事而出问题的时候,我也隐瞒着,即使我心脏开始绞痛,我也强装笑容,到最后,我发现了,她改变了。」白小子说到这里,脸色发白的转过来,他的嘴唇没有血色,浮现出病态般的白。 「原来,我跟她的朋友只是曾经,我原本以为地,她看过我脆弱的样子,她知道我的经歷,无论是我因为自责而开始倒下的那段日子,或者是我终于成受不了压力而自暴自弃的时候,她明明都知道,却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我遇见了她,为什么,我不能发自内心的恨她啊!!!」白小子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泪盈满了眼眶,我不禁也感到一丝悲伤。 「我无法说她背叛我的期待,我总是找藉口来填塞自己找出的问题,我觉得她背叛了我,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都总是要我理解她们,但却是,从没理解我呢,没理解我那几乎崩快的新,没理解我那强装出的笑容,没能理解我在调侃他的语言下的悲伤,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心中的痛苦,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最初的原点,也是我的希望,我只是单纯地想看到,幸福的笑脸罢了。」白小子瘫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力地哭着,他崩溃的槌着散落的酒瓶,但手却颤抖着无法凝聚力量,这么懦弱的白小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小子。」我想安慰他,但我却说不出任何话,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无力,像是把多年来的情绪发洩出来一样,但是,我明白的,这不是发洩,只是因为寒楚绚的话动摇了他让白小子崩溃罢了,到了明天,想必白小子又会回到之前吧,回到那个无懈可击的白羽。 「莱恩,我究竟,在做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不是生活你知道吗?」白小子手勉强勾起一瓶啤酒,同时身体一歪,撞倒了原本被他身体挡住的袋子。 「白小子,你?」我忍不住地去摇摇他肩膀,那袋子里装了至少二十瓶啤酒左右。 「我不是生活,我只是活着。」白小子吐出这句话之后,终于因为过多的酒精而倒下。 「白小子,兄弟,别折磨自己了。」在他倒下之后,我终于能说出这句话,一直以来,我都没能说出这句话,因为我不想再让他想起,我也不想再伤害他,所以我忘了那段过去,但现在,我终于能说出来,不过,也只是能在他失去意识之后。 Before I met you I never knew what it was like; to look at someone and smile for no reason 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而且我醒来不是因为闹鐘,是因为剧烈到不像话的头痛。 「可恶,是因为那些酒吗?」我抱着痛到快炸掉的脑袋呻吟着,脑里的疼痛像是有人用锥子猛刺一般。 「废话,你没事喝了总共三十多瓶的酒,幸好酒精浓度都没有很高。」这时我才发现莱恩坐在我床边睡着,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抱怨到。 「抱歉啊,让你陪我。」我诚心的道歉,虽然脑袋弄得快昏了,但我还是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今天就休息吧,我帮你请假,我今天还得去学校排演,你就好好休息吧。」莱恩起身将有些僵硬的身体舒展开来,同时脑袋左右甩一甩发出喀喀的声音。 「恩。」我甩甩脑袋,试着将自己弄清醒一点。 「解酒药我买来了,放在你桌上,还有。」莱恩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恩?」我揉揉脑袋边疑惑的看着他。 「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那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晚了一步罢了。」莱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我在他眼哩,看到了哀伤。 「恩,我知道啊,是我晚了一步,我相信的,她的那句话,只有那句话,是我从头到尾都相信的,朋友那两个字,是我唯一信任的。」我喃喃自语。 当年,我做错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错了,后来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我尝试着去弥补,用尽一切办法,为此牺牲多少我也不在乎,只是,我改得太晚了,已经没有人愿意期待我了,但我还是尝试着继续改下去,看能不能够打动他们的心。 我比任何人都还要自责自己伤害了她的这一件事情,所以才能够继续努力,不断的伤害自己,不断的寻求方法,只为了能回到一起开心笑的时候,没想到,原来一开始我就错了,她早就不再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自顾自地起舞,我只要跟她能普通的聊天就很开心了,为什么,连这样都做不到,一点点就好,我只需要她一点点地关心就好,我不奢求太多,但就这一点点,我却始终无法获得。 自己本身的性格以及缺点也有问题,这我也知道,所以尝试着去改,从一开始连话都不想说到能渐渐地跟大家一起说话,从只会躲在角落看小说到能够在团体里跟大家一起笑,我改了很多,即便如此,她还是说,我没有改,为了她,我连以前一直畏惧着不敢谈话的大家搭话,为了跨越这一步,我花了很多时间,最后,我成功了,我心里这样想,这样,就能靠近她一点点了吧。 她不如我想像中完美我也知道,有点小脾气,很喜欢生气,也很容易忽略我,不擅长运动,喜欢数学,个子小小的,不服输,从来不会先道歉,不擅长收集资料,对文字多的东西很不拿手。 但她很善良,很温柔,能为朋友做很多事情,很努力,很坚持,是个天生的努力家,也是我憧憬的对象,身边跟她交心的人,总是能露出自己最轻松无防备的一面,喜欢懒懒的呆着,长得很可爱,笑容有种魅力,让我想摸摸她的头。 这是我所认识的她,我想了解她,但她从不让我了解,然后说我不了解她,是的,我并不了解她,但是我想相信她,相信她朋友那两个字,所以我希望她有心事能告诉我,把我当个垃圾桶也好,我也希望能多知道她一点,所以希望她能依靠我,而不再是我依靠着她。 但是,她在那一天跟我说,我谁都不相信,那么,对她而言,朋友究竟是什么,是我的价值观错了?但是,她为了她的朋友,说出了最让我伤心的话。 所以,从那天起,我戴上了面具,将自己的感情抹消,不再付出,不再相信,没有羈绊,就不会受伤,不会受伤,就再也不用体会到那份痛苦。 「beforeimetyouineverknewwhatitwaslike;tolookatsomeoneandsmilefornoreason。」我吐出这句英文。 beforeimetyouineverknewwhatitwaslike;tolookatsomeoneandsmilefornoreason——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毫无缘由的对着一个人傻笑。 将轩 我将来恩给的药吃了下去之后,头痛有稍稍减缓一点,但依旧有些疼痛。 「算了,出去走走吧。」我打定主意,换了一身轻松简便的衣服外加外套,戴上手套之后便出门了。 我到街上透透气,街上的人潮稀少,没有想像中的多,但这也不错,这样才能够有寧静的空间,我随意找了间咖啡店坐了下来,找了靠窗的位置后,点了杯红茶,便掏出我随身携带的书。 「昨天那样,还真是失态啊,没想到我一辈看穿就慌成那样,下次要注意一下才好。」我边喃喃自语边翻动着书页。 这时,外面的开始有了雨的气味,我从窗外看了一眼,外面下起雨了,雨没有很大,正好让外面的空气变得乾净一点,我很喜欢雨天,能够让人放松下来,心灵感觉能够得到沉淀,彷彿在雨中只剩下自己一样。 「下雨了啊。」我不禁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先生,能够跟你挤一桌吗?」这时,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穿着有些被淋湿的衣服,发丝低落下点点水珠,看来是因为下雨的关係进来躲雨,我侧过身看了看四周,原来有很多人到这家店来躲雨,难怪会没有位置。 「可以的,请坐。」我比的手势示意她坐下,毕竟我如果拒绝的话说不定会是个男的来,如果要选的话当然是女的囉。 「谢谢。」那女子道谢后便坐了下来。 我笑了一下便低下头来,继续看起书来,反正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人罢了,正当我看小说看得正开心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是莱恩的电话。 「怎么了?」我将自己的音量稍微降低一点。 「没,看你是不是还醒着没有,对了,你人在外面还是在家?」电话那头传来莱恩的声音跟几个班上女生的声音,看来她也真辛苦啊。 「在外面,干嘛?」我问。 「白小子,帮我买个东西吧。」莱恩的声音依旧精神。 「什么东西?」我有些不耐烦的问。 「将轩的拉麵~」莱恩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 「第一,外面下雨,第二,那间要排很久,第三,我懒。」说完,我便准备掛电话。 「拜託啦白小子,不不,白羽大人,求你了。」莱恩诚恳的说。 「好啦,等等给钱喔。」我说完直接掛掉电话。 我站起身来,将剩下的红茶一饮而尽之后便打算结帐离开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可以稍等一下吗?」这时,那名女子把我叫住。 「请问有事吗?」我淡笑。 「您,难道就是白羽先生。」她声音有些惊讶。 「是的,找我有事,我们应该没见过面吧。」我疑惑地端详着她的脸。 「您应该忘记了,上个月,在我被流氓纠缠的时候是您救了我。」她高兴地凑了过来。 「恩,那么久的事情我已经忘了,而且那也不算是救,充其量是拉了一把罢了。」我淡笑得摆摆手。 「不不,当时我差点就被他们玷污了,事后想找您道谢,却只知道您的名子是白羽,今天既然能碰到您,那就让我表达一下谢意吧。」她低下头来。 「还是算了吧,举手之劳罢了,我没那么伟大,还有你直接叫我名子就好,别用您来称呼,我跟你应该是差不多年纪,会让我受宠若惊的。」我拉了拉手套。 「那好吧,白羽同学,其实刚刚我听到了你的电话,你是要去将轩吧,那家店很难排喔。」她从善如流地改口。 「恩,没关係,我多的是时间。」我给她一个没问题的笑容。 「其实,我有门路。」她露出一个小恶魔的笑容 压倒性的职业能力 「恩?」我皱眉头,他说我有门路,但那家是挺有名的店,假日还得排上挺长的队伍的。 「走吧。」说完,她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起来,作势衝出门。 「等等,小姐我还没付钱啊。」我手腕稍微一使力她就拉不动了。 「刷卡。」她急忙从包中掏出一张卡刷了起来,速度之快令我惊讶。 「谢谢惠顾。」柜台小姐有些吃惊的抬头,但服务素质的缘故她仍低下头来说。 刷完卡,那位不知名的小姐便拉着我的手在雨中跑了起来,上次距离我淋雨是什么时候呢?记得那一次也是,我在雨中醒悟自己的不成熟,算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小姐,在雨中跑步挺危险的,慢慢走吧,我不急。」我稍微使力,用不伤到他的力气迫使她停下来。 「好吧,看来是我有些兴奋。」她脚步慢慢地放了下来,手也放开了,同时脸上也微红。 「穿上这个吧,能多多少挡点雨。」我脱下身上的外套,示意她穿着,同时用帽子将头盖起。 「但。」她拿着我的外套,欲言又止。 「没关係,我没事,赶快走吧。」我淡笑着说没事,同时身体向前跨出一步,从在她身后变成在她身旁。 「好的。」她看了一下外套,脸上有点红,接着轻嗅了一下。 「我昨天有洗过,没问题的,走吧。」我说道,同时迈步向前走。 「不是,那个。」她欲言又止,但旋即还是红着脸到我面前带路。 我跟她来到一家装潢风格日式的店,上面的掛帘写着「将轩」两个字,大大的毛笔有种龙飞凤舞的感觉。 她推开门进去,一股刚好凉爽但又不冷的温度袭来,令人感到舒爽,但是里面人潮汹涌,人多到有点不可思议,而且她推开的门一进去就是厨房,看来是类似后门的地方。 「深夏,你跑到哪里去了,今天人怎么特别多,赶快来帮忙啊。」一个体态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对着我身旁的女子一喊,旋即急急忙忙地跑掉,妇女脸上的汗水不断的低落,有些吓人。 「不好意思,白羽同学,看来你可能要等一下了。」她很抱歉地看着我,旋即迈出步伐。 我看了店内的环境跟厨房的配置之后,大概花了十秒鐘整理一下,旋即跑到了门口。 「您好,请问两位吗?请里面坐,一号桌还有空位,冰水马上来,请稍等喔。」我换上职业性的微笑开始招呼客人。 「三号桌的叉烧面好了。」里面的一个厨师大喊。 「我来就好了,你准备刚来的一号桌客人点单。」我对正要拿走叉烧面的一个像是工读生的人说,同时俐落地拿起一旁的托盘。 「喔、喔好。」他楞了一下开始动作。 「您的面来了,请慢用,啊,那位先生,您的孩子还真精神呢。」我笑笑地将麵端上,同时捡起因为小孩子玩闹而弄掉的叉子,微笑着跟带着孩子的父亲说到。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那位父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会,啊,那里,麻烦请先上二号桌的拉麵大碗跟煎饺两盘,面要硬,他们等很久了,那里,把碗盘收拾一下让下一桌的客人进来,我去六号桌那里结帐。」我微笑的看了一下那位父亲之后旋即向经过一旁的服务生说到,二号桌桌上冰水的冰块已经融了差不多了,代表他们已经等很久了,要先上菜。 「好。」那位服务生被我的气是有些吓倒的点头。 「不好意思,可以结帐了吗?」六号桌的两位女生看起来很不耐烦。 「不好意思,您的菜总共是三百一十五元。」我快速的喵了一下两位的桌上以及墙上的价目表心算了一下。 「这里。」她很不耐烦的将钱推出来。 「很抱歉,欢迎下次再来,您的光顾是本店的荣幸,另外。」我凑到她们中间。 「两位的笑容,希望下次我有荣幸见到。」我有些轻挑的眨了一下眼睛,对着他们的耳朵稍微吐气。 她们俩为顿时脸红了起来,先前的不快已经一扫而空,用我这张还算是白净的脸加上最适合他们的态度以及笑容,就能让她们稍微消气了,这是我多年来在职场的经验。 「那么,两位再见了。」我向她们挥挥手。 「恩...再见。」他们俩个脸红了起来,抬起手有些弱弱的向我挥手。 很快的,店内客人的饱和率渐渐降低,厨房的负担也渐渐降低,我终于有机会能喘口气,这时,刚刚那位中年妇女以及叫做深夏的女子走过来。 「白同学,谢谢你的帮忙,老实说因为你的帮忙店里才慢慢稳定下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在假日时间以外这么忙,而且昨天有两个人生病没办法来。」她眼里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同时低下头来。 「同学做事真熟练啊,比我们家资歷最高的员工都还熟练呢,有兴趣打工吗?」中年妇女上下打量我,感觉很讨她喜欢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在其他地方打工了,今天只是刚好帮上忙罢了,我还担心会打扰到您呢。」我礼貌地低下头致歉。 开始行动 「那真是太可惜了。」中年妇女一脸婉惜地看着我。 「小兄弟,刚刚多亏有你啊。」一个手上拿着男子,一脸就是拉麵店老闆的人走来。 「不会,不好意思插手了。」我低头致歉,因为我真的就是插手,毕竟不是我的事情,插手或许会造成困扰。 「不会,对了,小兄弟你来我们店是来买拉麵?」他笑笑地看着我。 「啊,是的,请给我一碗叉烧面跟一碗拉麵。」正好也快到中午了,买回去顺便当午餐。 「哈哈,没问题,做为今天的谢礼,给你几样特製的小菜,另外今天的就不用付钱了。」他爽朗的笑着便走了。 「这样好吗?」我望向中年妇女。 「可以的,没关係,我挺看好你的喔,做我们家女婿怎样?」中年妇女拍拍我肩膀笑道。 「妈!别这样说啦。」深夏红着脸拉了一下中年妇女的衣服,同时抬头看着我,但很快的又低了下去。 「这还是真不好意思,对了,您女儿刚刚淋了些雨,不如让她去洗个澡吧,这样子会感冒的。」我不动声色的笑着转移话题。 「哦对,深夏,赶快去洗个澡吧,看你都一身湿的。」中年妇女拍了拍深夏有些湿的衣服说到。 「恩,好,那白羽同学,我先去洗澡了,等等再跟你聊。」深夏脸红的看着我之后就小跑步到二楼了。 「恩。」我微笑的点头。 过了大概十分鐘,麵好了,我微笑着跟老闆打个招呼就走了,也没有等深夏,就先走了,毕竟我必须得跟人保持关係,没有羈绊,就不会痛,不是吗? 「叮铃叮铃~~」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是莱恩。 「麵我买到了,别急啦。」我不耐烦地说到。 「出事了!!!白小子,小铃跟寒楚绚被捉了!!!」莱恩直接打断我的话,吼了起来。 「校门口见。」我眼神一凛,旋即掛上电话跑了起来。 我跳过两辆机车,看到一部没有锁的自行车,我直接骑上去往校门口跑,到了校门口之后,我将自行车在旁边一甩,接着看到莱恩单手一撑就直接跳过墙。 「简单扼要地说。」我直接切入正题。 「晓铃跟寒楚鉉被抓了,在西区森林那里的废仓库,下午三点要我单独过去」莱恩气喘吁吁地说。 「走了,原因路上再说,现在要紧的事情是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回家准备一下,现在一点,快没时间了。我转头直接衝回家。 我跟莱恩的速度几乎不相上下,我有些粗暴的将门给撞开,将床底角落的一的小包拿里起来,接着便走出门,而同时莱恩也出来了,我跟莱恩对看一眼之后就往西区跑了起来。 「莱恩,你有带着吧。」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笛子。 「恩。」莱恩也拿出来跟我一样的。 「到仓库那里,我从前门,你从后门,用这个联络,还有,先确认位置。」我大概说了一下。 「恩。」莱恩少见的严肃起来。 我跟莱恩不一会的就跑到了废仓库那哩,我跟莱恩先躲进草丛里。 「听好了,我先跳上屋顶,从废仓库在屋顶上的洞那里先看清楚寒楚绚他们的位置,然后我会丢闪光弹跟烟雾弹进去,你小心一点不要被闪光弹弄到,然后我们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对面大概几个人?」我问了一下莱恩。 「大概有五十人左右,但好像有叫帮手来,大概八十个人吧。」莱恩想了一下。 「八十个人,外加地形对我们有利吗?勉强可以,千万不要衝动,人就了就走,要知道,我们打不过对方。」我严肃的说。 「恩。」说完,莱恩在草丛里快速地绕道废仓库后面。 我看了看四周之后,找了一棵树,背靠着树看了一下,从小包里拿出上次用过的绳子拋了上去,然后单手一拉沿着树干飞快地窜了上去,接着再直接跳到另外一棵树上。 「这里,用这个。」我拿出带有勾锁的绳子,这个勾锁是我我在家工厂打工的时候一点一点偷出来的珍贵金属。 我将勾锁猛力一丢到废仓库的的屋顶边缘,拉了一下看够不够稳之后,我猛力一盪,接着再到最高的地方时候,我身体猛的一使力,手抓住了屋顶边缘窜了上去。 「揪~啾~啾。」我拿出鸟笛吹出一段音,意思是好了。 接着我在到处都是破洞上的屋顶上轻轻地爬着,避免发出声音,然后在一个又一个洞里面找着两个女生的身影。 「啾~~啾啾啾~啾。」我在屋顶的中央部分发现,他们俩个被蒙着眼睛绑起来然侯我就准备开始行动。 击拳为誓 「啾啾~啾啾~。」 我发出三秒后行动的暗号之后,就以后空翻的姿势准备翻过屋缘,翻过去之后,我用脚踹开门,同时单手掛在屋缘上,袖子里滑出两个自製的闪光弹跟烟雾弹。 「靠,有人偷袭!!!」 「我的眼睛!!,干!!」 「哇靠,这烟好浓,干,谁把这碍事的东西放在这里!!!」 「几个白痴,操起手边的傢伙,肯定是莱恩跟另外一个小子来了,喔干!!!」 我将手松开,落地之后往前滚,接着快速地引进烟雾里,以我的印象前往寒楚绚那里,在烟雾中我看到很多人抱着眼睛在地上滚,还有的被烟给燻到。 「咕~咕咕~。」莱恩打来信号说他已经摸到附近。 我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便继续前进。 这样也太顺利了吧?对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我们成功,连绑架这种可能会被警察认真起来的方法都用了出来,他们可能就这么简单吗? 我摸到印象中的附近之后,先摸到的是椅子的脚,木质的触感冰冷的不对劲。 『莱恩!!!,是陷阱!!!』 我吼出之后,不顾一切直接向椅子踢出一脚,用反动力以最快速度撤离。 下一刻,椅子的地方直接陷落,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而在上面的寒楚绚跟小铃早已经被带到什么地方了吧,一开始我看到的是他们两个被绑在上面,所以说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来袭击,所以绑起来更好带着他们移动,然后用椅子下方的洞让我跟莱恩掉下去,所以那时候的触感才是冰冷的,照理来说有人做过的椅子多少会温热才对。 「莱恩,预定变更,把鸟笛收好,开始杀了。」我声音沉了下去,事情发展到我最不想要的局面。 我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走的,因为对八十多个人变数太大了,但幸好烟雾还在,还能趁乱混水摸鱼。 「恩,知道了。」莱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可靠的说。 「莱恩,逃,我来殿后,把她们带出去,她们人应该在附近,我死也会救她们出去的,所以等等把她们带走。」我一甩袖子,划出一把匕首,我声音清冷,没有一丝犹豫。 「白小子,你!!」莱恩惊诧的看着我,毕竟殿后,无疑就是送死。 「在很多年前,我的愿望就未曾变过,把这副身体,献给某人,既然此生已无意义,那么,在最后,成为他人的助力,那么,我生命就有价值了。」我淡笑的说,彷彿在说一件再说平常不过的事情,同时,我的话里充满坚定。 「白小子......,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莱恩说完,以一副哀伤的表情看着我。 「恩,如果我死了,把我的器官捐出去吧,我的人生没有梦想,但我希望能为有梦想却无法前进的人付出。」我伸出拳头。 「即使你不断的被欺负,你本身那过分温柔而成为的软弱,能然让你选择帮助人吗?」莱恩的声音小的听不见,但他还是伸出拳头。 我跟他,击拳为誓。 那道路,我相信自己至今没有走错 我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我们帮派必须为了两个人而动用八十人,而且还要抓两个小姑娘当作人质。 「老大,为什么要用八十多个人去抓两个人啊,而且还得抓小姑娘当作人质。」我边摆弄机关边抱怨到。 「最近这两个人一直在附近捣乱,但也没有目的,也不说出名子,你要知道黑道最重要的就是个面子问题,这两个人打脸我们却没办法抓到,会让附近的人看笑话的。」老大看我弄好机关,按下旁边一个按钮之后,机关开始运作。 接着不久后,门口的门被人用暴力的方式打开,强光照了进来,我眼睛不自觉的瞇了起来,因为逆光的关係,我只看到一个黑影,黑影单手悬掛在屋缘,接着他袖子突然滑出两个东西,下一秒,爆出刺眼的闪光跟浓浓的白色烟雾。 「靠,有人偷袭!!!」我被烟呛倒,眼睛则是因为门口照进来的光让我瞇起来的关係我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我身边的人开始惊慌了,虽然我也被吓到了,但我还是想起我的任务就是在出事情的时候把小姑娘转移,所以我用力一拉手中的绳子,绳子连着小姑娘那里,虽然有点粗鲁,但我想想应该没差吧。 黑暗中,我屏息以待,越是困难的局面越是要冷静下来,突然,我感觉到脚边有东西经过,我有些夸张的直接向后跳两步,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阵子后,我听到机关被啟动的声音。 『莱恩,是陷阱!!!』 大吼声从我身边传来,我挥挥手让烟雾散去,赶忙跑到声音发出的地方,我看到有两名长相清秀的男子,不,应该说是男孩吧,看起来只有高中样子,他们两个背靠着背,单从这点,我就看出他们两人的感情相当的深,发色银白色的那个男子跟另外一个像是外国人的男子说了一些话之后,外国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接着就是银白色头发的男子伸出拳头,而那外国人也懂得他的意思伸出手,两个人击拳。 「开灯,给我开灯!!!」老大的声音怒吼着。 接着早已在旁边准备好的舞台照明用灯被打开,虽然比刚刚黑漆漆的样子好多了,但白烟还是很浓,必须要很认真地看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接着,那两人分头跑进白烟中,我只得先将那两个小姑娘保护起来,老大说过,这是重要的人质,我只需要好好看着他们就够了。 接下来的五分鐘,无比的漫长,我只听见怒吼声,以及不时传来人倒地的声音,他们藉由白烟,在里面偷偷摸摸的给兄弟使拐子。 「莱恩,找到了。」突然,刚刚听过的银白色男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接着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两个小姑娘早已不见,我只看到银白色的男子背靠着墙,全身被打的出血,而一条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弯曲,同时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咳、咳咳,呵呵,再怎么找也没用的,莱恩他们已经跑了,是我赢了。」银白色男子嘴唇流出血来,但他还是笑着。 他的衣服被踢的到处都是污渍,银白色的头发到处都是凝结的血块,而身体各部位都是血渍,他嘴唇破皮,手臂整个瘫软在地上外加诡异的弯曲着,身体下面血慢慢的从他裤子渗了出来,脑袋也被打得出血,但是他还是笑着,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干,还给我笑!!!」老大狠狠踹他胸口一脚。 「咳,噗。」他咳了一下,接着直接吐出血来。 「我说过了,我赢了。」他勾起一个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那种东西是柱状,他笑笑地抬起还能举起的右手,接着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往墙猛力一砸。 『碰!!!』那东西整个爆炸开来,力量之大让整面墙被炸开,然后起火燃烧。 「跑啊!!!」老大惊慌失措的大喊,拋下还倒在地上的兄弟们跑走。 我身体还是倒在地上,我没办法起来,还是只能看着他,他背靠着墙,看着渐渐猛烈的火势,有些怀念,也些欣慰,但也有些不捨。 「为什么,是让你兄弟逃走了吗?为什么你可以为他这样牺牲?!!」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 他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的双眼。 「因为我的生命早已不再具有意义,很多年前,我早就放弃了,但我还是希望着,我希望自己能为某人带来帮助,这世上有两种人,为自己而快乐的人,以及为他人的快乐而快乐的人,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前者,是后者。」他很平静的看着我,眼中看着火势。 「少骗人了,你还是一样的悲伤,不是吗?!!」反正已经跑不掉这场大火了,我用我的疑问去问他。 「恩,因为直到最后,还是没能理解我,不过没关係,至少,我能为他人付出,一直以来,我的道路上就充满着荆棘,总是有堵墙挡着我,我一直希冀着,那个人能够相信我,所以不断的付出努力,不断的剥开荆棘前进着,即使指尖被刺出血,一直在荆棘中跌倒,我还是选择站起来,我想帮助,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助她,因为在那之后,会有无比灿烂的笑容。」他很高兴的说,但是也带点哀伤。 「你这只不过是孩子气的愿望罢了。」我不懂,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人,看起来这么成熟的人,他的愿望以及做过的事情既然这么的孩子气。 「恩,但即使如此,那道路我还是相信自己至今没有走错,因为我,只是想看到帮助她,并看到她的笑容罢了,这想法是如此的简单,但我花了三年,我还是没能得到。」他寂寞的说,但是那句我相信自己至今没走走错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 「你,真的要走这条路下去吗?你不是说是荆棘吗?我想一定会有更好路吧。」大火让屋樑吊下,但我仍不顾一切的吼着。 「我相信,我自己仍没有走错,只是,晚了一步罢了。」燃烧的屋樑让我看不见他的身影,但他的声音依旧清楚,那声音,是我听过最哀伤,以最坚定的声音。 大火袭来,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灼热,接着,我只看见火焰缠绕上我的身体,接着,我便失去意识了。 比任何人都还要软弱 在莱恩带走寒楚绚他们之后,我为了争取时间而留下来殿后,我用的是完全捨命的打法,一隻手被砍了,那就砍了对方两隻手,一根肋骨被打断,那就打翻对方。 手指折断,身体到处都是刀伤,被掀开的肉外露着,手脚皮开肉绽,每次挥出一刀便剧烈的喘息,用力稳住踉蹌的脚步,再次辉出手中的匕首,肌肉发出需要氧气的悲鸣,严重缺麻的血液迫使我停下,但是不能,即使身体破裂了,也要硬生生将他扯回来,就只为了多拖延一秒鐘。 最后,我终于倒下了,背靠着墙臂,连呼吸都觉得是如此的幸福,随时因为出血过量而失去意识也不稀奇,但我还是笑了。 「一条手臂,加上数不清的刀伤,三根肋骨,一条腿。」我看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我感觉到屁股黏黏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血,血慢慢流出我的裤子,将它染成一片暗红,而黑色的手套早已到处都是凝结的血块,头发上也沾满了别人的血,以及被他们打中脑袋所流出来的血。 「咳、咳咳,呵呵,再怎么找也没用的,莱恩他们已经跑了,是我赢了。」我咳了两下,手掌心一片嫣红,但我还是笑了。 「干,还给我笑。」一个有些发福的人猛力一踹我。 「咳,咳咳,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挤压一样,我咳了两下,接着便吐出一摊血。 「我说过了,我赢了。」颤抖的双手挤压出一丝力气,骨头发出悲鸣声,即使动一下也感觉快要裂开了,伸到口袋时,碰到那东西,这时,连我都知道自己的笑容更开怀了。 我拿出这个柱状东西,这个是我少数不是自己做的真正的好东西,是从义大利那里的黑市买来的,算是自爆时用的,会剧烈的產生爆炸以及燃烧。 我笑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往墙上一砸,顿时,剧烈的爆炸在我耳边炸开,接着我砸的地方已经爆出火来。 「跑吧,杂种,哈哈哈。」我不顾伤势得哈哈大笑。 接着那群人就开始慌了起来,身边的热气开始沸腾,连呼吸都能感觉到那种灼热感,最后还是没能看到她的笑容啊,即使付出了那么多,嘛,但是莱恩那傢伙逃掉了就好了,这种结局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为什么,是让你兄弟逃走了吗?为什么你可以为他这样牺牲?!!」刚刚那个被我打晕的人喊出这句话来,他的神色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 「因为我的生命早已不再具有意义,很多年前,我早就放弃了,但我还是希望着,我希望自己能为某人带来帮助,这世上有两种人,为自己而快乐的人,以及为他人的快乐而快乐的人,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前者,是后者。」我一直都很憧憬着成为一个能够帮助他人的人,一开始是因为自己只有那样子的价值,但后来,我慢慢地开始觉得,那些因为得到帮助而安心下来的笑容是如此的耀眼。 「少骗人了,你还是一样的悲伤,不是吗?!!」他的问题贯穿了我的心脏,他说的没有错。 「恩,因为直到最后,还是没能理解我,不过没关係,至少,在人生的尽头,我能为他人付出,一直以来,我的道路上就充满着荆棘,总是有堵墙挡着我,我一直希冀着,那个人能够相信我,所以不断的付出努力,不断的剥开荆棘前进着,即使指尖被刺出血,一直在荆棘中跌倒,我还是选择站起来,我想帮助,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助,因为在那之后,会有无比灿烂的笑容。」就算在开头时我就错了,没有能帮助到他,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相信这条路是对的,总有一天,我相信她会被打动的,即使我跟她早已绝交,但心里依然抱持着那一点希望,所以我知道的,这样下去是错误的,可是,即使,是错误的,我也决不会对相信这一件事而后悔。 「你这只不过是孩子气的愿望罢了。」他的脸露出疑惑。 「恩,但即使如此,那道路我还是相信自己至今没有走错,因为我,只是想看到帮助她,并看到她的笑容罢了,这想法是如此的简单,但我花了三年,我还是没能得到。」我走上的路是有多艰辛,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在她面前强装微笑时,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发现,即使到最后,她再也没有注意着我,即使到最后,我还是一个人,我也相信自己没有走错这条路。 「你,真的要走这条路下去吗?你不是说是荆棘吗?我想一定会有更好路吧。」屋梁落下,但她的声音依旧传了过来。 「我相信,我自己仍没有走错,只是,晚了一步罢了。」恩,是的,我总是晚了一步,跟她再一起,真的很快乐,如果要我选择放弃与否的话,我想,我会选择拥有之后再失去,因为,能在次的跟她再一起,再次地看见笑容。 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个软弱的人,因为知道伤痛而不去伤人,也不敢去报復,因为会让她人受伤,我比任何人都还要软弱,但我还是相信着自己没有走错路。 Jean 「终于,解脱了吗?」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已经被烧成红色,铁块已经烧软了。 「这样也好,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吐了一口气,吐出的气将掉下来的灰给吹散。 终于可以死了,好累,好累,我比任何人都还要软弱,承受不了这种重担,仅仅因为不想伤人而自愿受伤,戴起了面具,好累。 这样再也不用怕失去什么,那种感觉好痛,比什么利刃都还要锐利,比什么子弹都更加的迅速,好冷,好可怕。 再也不用害怕伤人,自己是怪物,只会伤害到他人,即使手指颤抖着,但伤了就是伤了,无法挽回,即使想弥补,但,碎掉的玻璃在也补不回原本的样子,看着她离去,好痛苦。 再也不必自责,自责着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想把自己给大卸八块,整天失眠焦躁,只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能够弥补的答案,只希望还能在一起,看着她明知道却故意不提,心好痛。 再也不必害怕背叛,已经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了,相信她的那句话,但却遭到背叛,当时我哭了,泪水抑止不住,即使浑身颤抖着,即使握拳握到掐出血,即使告诉自己是必然的,但泪水依然止不住,那时,我难过的无以復加。 再也不必演戏,强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即使自己已经千疮百孔,也要笑着,即使对着自己厌恶到快吐了,也要笑着,即使在狼狈地跌倒,也要撑着站起来,扯出一个微笑,跟她说,「乖,笑一个」,即使我已经失去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这种感觉,好累。 「这次,终于换我赢了。」我压着受伤的伤口,血液慢慢的在掌心渗出,但我还是笑着,虽然有些凄凉,但我还是笑着。 「直到最后一刻,还是没有人能够理解我,而她也没有相信我,但,我还是赢了,因为这条命,终于能够有作用了。」视野慢慢的模糊,焦点已经开始失去。 「莱恩,抱歉啊,可能我要先走了,但这是我希望的结局,你不会怪我吧。」肋骨断掉的伤势,让我把血给吐出来,从刚刚忍到现在不吐出来,但是,力气已经渐渐失去了。 「为什么,你没能相信我呢,jean(琴)?」我手从腹部滑落下来,嘴吐出最后一个英文单字之后便没了力气,血液慢慢顺着我的嘴唇滴落下来,我很庆幸我死了,对我来说,死,是种愿望。 「再见了,直到最后,我还是相信你的,jean(琴)。」我眼泪流了出来,最后一刻,我还是想到了她,随着头顶一片烧红的铁柱掉了下来,我也逐渐失去意识。 废仓库被烧得通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昏暗的天空染成一片橙红。 你的泪,是为什么而流 「砰!!!!」我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 「可恶,可恶,可恶啊!!!!」我猛力一咬嘴唇,嘴唇流出鲜血,那爆炸,肯定是白小子那个从义大利买来的那个自爆用的。 「可恶,可恶,可恶啊!!!」我头猛力撞向一旁的树干,额头流出鲜血,却不足以弥补我心中的悔恨。 我现在在树林中跑着,原本只要十分鐘的路程我跑了半小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树枝给划破,但我却没空管那个,我心中只剩下懊悔。 他们会知道我跟白小子的身分完全是因为我大意,上次送小铃回家的时候,遇到几个混混,而想耍帅的我在撂倒他们之后爆出自己的学校,所以才惹来这件事。 「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我的声音在森林回盪着,而我脸上,已经充满了泪水,对白小子的歉疚,以及对白小子的不捨。 把小玲跟丢在白小子那里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哩,把冰箱所有的啤酒拿出来,接着回到白小子的房间里,看着小铃他们,我不禁把酒当成水喝了起来,一口,又一口的灌了下去。 「我都做了什么?明明白小子说过的,要我低调,可恶,我到底在干嘛?」我意识有些朦胧的趴在桌上,用力捶了一下酒瓶,瓶底发出「匡」的沉重声响。 「我到底在干嘛啊,混蛋!!」我不留情的揍了自己一拳,很痛,但是,白小子走了。 这时,我看到寒楚绚像是睡美人一样的醒来了,可惜,白小子不在没能给她个吻让她醒的戏剧性一点。 「这里是?」她迷糊地向我问道。 「呵呵,你们,嗝,被迷昏了,为了要追杀我跟白小子,嗝。」我打了一下酒嗝。 「那,白同学呢?」她提出一个相当简单且沉重的话题。 「他?他达成了他的理想之后走了。」我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理想?」寒楚绚歪头问我。 「为了他人而牺牲,那傢伙,很早就想死了,但他却还是想让自己的生命有意义,所以他一直在等着这天的到来。」我喝了一口酒,胸中有股散不开的浊气,好想吐。 「他,死了吗?!!」寒楚绚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惊讶的张着嘴,接着慌张地站起身来。 「呵呵,没用的,你去了也没用,那傢伙,一直都想死的,我也没办法劝他。」我无奈地说,再喝了一口苦涩的酒。 「莱恩同学,你是害怕失去吧。」寒楚绚恢復冷静坐了下来。 「果然,你感觉很敏锐啊,难怪白小子那傢伙也被你看穿了,对,我是害怕,害怕我会失去他这个朋友,所以我一直没有跟他说,怕触碰到他心中的伤痛,然后他离开了我,我害怕这样,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他。」我苦笑的喝了一口酒,意识好像开始不清了。 「我小时候一直在欧洲生活着,我们家代代都是贵族,而我脑袋也很不错,外表也算是帅气,所以可以说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得到的事情,上国中时,我因为一些事情转学到别的学校,我几乎是第一天就有了很多朋友,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为什么我身边总是有着这么多朋友,一直以来只要我到了什么地方,总是会交到朋友,速度快得吓人,最后,我逼问了很久,其中一个朋友才说到其实都是安排好的,那时,我很气愤,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管是什么事情。」说到这里,我喝了一口酒,苦涩在口中散开,我将头靠在冰凉的桌上。 「所以我开始想逃走,逃开那个全部都是看上我家世的地方,逃开父亲过度的保护之下,我想以莱恩的身分交到朋友,我不想以贵族之子的身分交到朋友,所以我最后逃走了,第一次,被父亲抓到之后,我用绝食抗议,最后我自己昏倒了,被父亲强制送进医院里,第二次我决定拿走我的护照逃出欧洲,我在走之前留下一封信,信上写着。」我说到这里,又灌了一口啤酒,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不需要虚假的朋友,我要以莱恩的身分活着,而不是以贵族之子的身分活着,我走我自己的路,我不要走父亲安排好的路,不要来找我,不要让我以死相逼,我留下这封信就走了,以我的过去的零用钱买张机票很简单,所以我选择了这里,因为小时候的菁英教育,我有学过这里的语言,我先是买了两张机票,然后我在以其中一张机票进入候机室之后,我用钱来买另一个人的机票,进入候机室之后也不用做身分比对之类的事情,所以我很顺利地搭上了飞机,在到了这里之后,我直接没有过海关,我藏在运送扫具的车里躲过,最后,我终于以我所知道最不可能找到我的方式逃走,就是在我出来之后不久,我遇到了白小子。」我有些怀念的说,同时身体开始迟钝起来,但我还是挤出力气。 「那一次,我不知道走去哪里,手上只有一张银行卡而已,突然,下起雨来了,我跑到旁边的店面躲雨,那场雨下得很大,我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知道要去哪里,突然,从旁边巷子里传出打斗的声音,我过去看了看,是个银白色头发,跟我一样年纪的男孩子被七个人围住,他身材很瘦小,所以我原本想过去帮他的,没想到,他只靠着旁边垃圾堆里一把坏掉的木製扫把的把柄就直接将七个人全部打倒,然后,他放下手中的棍子看着天空,他眼神很伤心,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无以復加的悲痛,所以我上去问他。」我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问什么?」寒楚绚这时终于出声。 「我问他,你很强,很厉害,为什么,你这么伤心?我问他之后,他并没有马上转过头来看着我,而是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其实说是看也不是看,他眼中没有焦点,没有我的存在,他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让我心底像是堕入冰窖一样,他的眼神没有透露出感情,像是机器人一样,但他跟机器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在压抑着一股很负面的东西,所以我再次开口,你那么悲伤,是为了谁?」我话说到这,手上已经没有力气能够勾住酒瓶,酒瓶从我手中滑落。 「这时,他才终于开始,他说,悲伤?他的声音让我整个怔住,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像是拼命挤出来一样,同时也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一样让我深刻,这个时候,他向我走来,脚步很慢,雨声也很大,但是我却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两眼无神的看着我,最后,我忍不住向他挥出一拳,因为害怕,他很快的闪过之后,用脚勾起刚刚放下的棍子直接打了过来,我很快地被他打倒在地上,他的身影遮住了雨,但我却感觉到我的脸上被水滴到,但这水很温暖,我望向他,那双眼睛充满着绝望,但是却留着眼泪,所以,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泪,是为什么而流?」 怕寂寞的恶魔 「不为什么而流。」他抬起头来,看着灰茫茫的天空,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了下来。 「你很悲伤吧,我看的出来。」我擦擦破了的嘴角,雨水渗进伤口,有点刺痛。 「不,我本来就是这样,原本就是这样。」他跌坐了下来。 「是吗?」我身体全身发冷,嘴唇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恩。」他简短的回了句话,接着又看起了天空,我在他背后也做了下来,他的背影好渺小,明明很强,但现在却显得渺小。 我跟他就这样坐着,好冷,但我却不想离开,我一直盯着他的脸,这么一看,他的脸好憔悴,我不知道是不是雨,但他眼睛附近总是有水,他身体缩起来,抱着膝盖,就这样看着天空。 「你是?」长达十分鐘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叫我莱恩就好,我从外面来的。」我颤抖的声音快步成样子了。 「.......」他沉默。 「我家是个贵族,很有钱,我本身也很有天分,所以我几乎什么都能够拥有,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原来身边的人都是被安排过的,我好失落,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存在价值,我想以莱恩的身分交朋友,而不是以贵族之子,莱恩·d·尔德的身分交友,所以我自己跑来了这里,我想要真实的东西,我不想自认为自由,却是在被铺好的轨道上行走,所以我来了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可能是太冷了吧。 「你,被背叛了呢。」良久,他缓缓吐出这句话。 「恩,被安排好的呢,比任何都虚假。」嘴唇开始打颤,但我还是嘲讽的笑了自己一声。 「......」他沉默。 「你呢,有故事吧。」过了十分鐘,先打破僵局的是我。 「寂寞的恶魔罢了,一个比任何人都寂寞的恶魔。」他自嘲的说。 「寂寞的恶魔?」听起来,像是欧洲的故事,但我却没听过。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恶魔被女神放逐到南方的高塔中,在很久之后,真的是很久,久到女神都忘记恶魔的存在时,这个时候,出现了讨伐魔王的勇者,勇者不断隻身一人的打倒路上的障碍,终于,他打赢了魔王,但是,黑色的杀气缠绕在勇者身上,勇者嗜杀过度终于开始发狂了,最后,女神终于开始行动了,女神在经过一番争斗之后,将发狂的黑色勇者封印在南方的高塔里,恶魔很高兴,因为在这漫长的时间哩,终于有人要陪他了,即使这高塔本身就有着结界出不去,但是恶魔还是很高兴,因为有人可以陪着他,再过了两年,黑色勇者跟恶魔说,可以把你身体的一半给我吃吗?这样我就可以打破高塔的封印了。」他很平静,平静到我知道这是假的,平静到让我感觉到他的悲伤。 「恶魔答应了吧。」我问。 「恶魔很高兴,因为人生第一个朋友需要他,所以他很开心的献出了自己的半身,黑色勇者打破了封印,闯出了高塔,但这时女神又来阻拦,在女神的攻击下黑色勇者又说,能把你剩下的一半给我吗?恶魔开心的笑着说,恩,可以喔,剩下的一半给你吧,因为你是我朋友啊,最后,恶魔被吞噬了,而黑色的勇者在把世界给破坏之后也自灭了。」他说完,将膝盖抱得更紧。 「你是那个恶魔吧。」很明瞭的答案。 「是,也不是,我只是个怪物罢了,很多年前,我因为一些原因,而被所有人排挤,一起说要度过校园生活的友人,一起说要有难同当的兄弟,全部都消失了,我很错愕,所以我近乎卑微的,开始寻求依靠,但是没有人看着我,把我当作空气,不管我当小丑,还是我帮他们,我自身的存在都无法被认同,所以我放弃了,价值观也改变了,也不再开始笑了,那时候,我想自杀的,但我没成功,因为我想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意义,所以我希望为了某个人而死,这样,或许我能够拥有意义吧,我是这么想的。」他的头低了下来,像是要让身体暖一点的紧紧抱住膝盖。 「所以我没选择死,不过那或许是最大的错误吧,再过了两年,我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傢伙,她很聪明,也很厉害,但却是相信人是善良的一个笨蛋,跟我完全相反,不管是性别,还是思考,那个时候,我相信人是种追着利益跑的动物,所以只会选择必要的人来交往,但是她却相信人是善良的,很两极吧,但是,我跟她成为朋友了,跟她思考相反到极致,反而常常跟她辩论了起来,所以我开始跟她的时间变多了,后来,她转学了。」他这时表情明亮了起来,有些怀念的看着大雨。 「她转学后,我对友情这东西开始感兴趣,想要去尝试,那个时候我很天真的认为,如果我去帮助他们的话,那跟他们的关係应该会变好吧,事实上关係也变好了,从陌生人到跑腿小子,在那之后,我就放弃了,觉得人这种生物真的无可救药,在那之后很久,我遇到了对我最重要的女孩,也是伤我最深的女孩。」他自嘲的笑了笑,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雨打在他脸上,他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了。 「我很憧憬她,在她身边的人虽少,但每个人的笑容都不虚偽,跟阳光一样的笑容,然后她本身也是很重视朋友的人,能够珍惜她人并且设身处地的着想,所以她就成为了我的目标,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她们的圈子里笑了。」他这次的表情很温暖,很耀眼。 「透过她的关係,我跟另外两个人成为了朋友,对我来说,那是第一次的朋友,但是,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因为那个时候我总是被他人排挤,所以在跟他人交往的时候,我总是把自己的地位放到最低,这样一来,即使是骗自己,心理所受到的伤也会变少吧,所以当时的我并不认为那位友人是我朋友,应该说我没有那个价值,所以那个时候,我狠狠的伤了那位友人的心。」他看着天空,闭上眼诉说。 「那一开始的那位呢?」我忍不住提出我的问题。 「她啊,算是我的心灵导师吧,似友非友的关係吧。」他轻松的笑了。 「接着,是第二件事情的发生,我伤了我那二位友人,原因是我前一晚作过的梦,跟她们相处过后,我把自己心中对排挤我的人的恨意深藏在心中,但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拿着刀,杀了无数的人,所以隔天的我精神有点不稳定,在一场游戏中动了真格,伤害了她,于是,我开始寻找原谅的方法,但是我很笨拙,对感情的事情又不清楚,所以我只能自己埋头苦找,晚上开始失眠,產生焦躁,后来我把自己逼得太深,所以,我心不时的会绞痛起来,到最后,我出现了幻听。」他说到这里,很平静,但身体却在抖着,或许,雨太冷吧。 「她们重要到这样?」我怀疑的问。 「对我来说,是空气一样,很自然,但是不可或缺。」他勾起嘴角,自豪地说。 乖,下次弹钢琴给我听吧 「所以我不断的找着,费尽全力,在泥中跌倒,我也颤抖着起来,我很想再次跟她们回到以前,跟她们笑着的时光,我从那个时候努力到了现在,差不多,三年了吧,在那之后,她转学了,但我还是有跟她保持联络,她有时也会来我们学校玩,所以那时候我还能撑得住,虽然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傻笑,但是我还是相信的,她把我当成朋友看待,在那之前,我曾经怀疑过她,而她之后说我是她朋友,所以,我相信着她,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让她看,但我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我总是在跌倒之后爬起来,对她说,「乖,下次弹钢琴给我听吧」。」他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哽咽。 「我一直都很相信她的,比任何人都相信,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自责,我的痛苦,她相信我的,但她却说出最让我心痛的话,她说,不要再接近她朋友了,她明明知道的,我有多自责,但是却还是没有选择相信我,我在她心底,肯定不算什么吧。」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恨她吗?」我忍着已经馈要被冻僵的意识问她,身体已经冻到没知觉了。 「恨?那当然有,我恨到想在遗书上写下全都是她害的字句让她產生心理阴影,但是,我后来就不恨了,因为,我没办法恨她,应该说我很喜欢她吧,不想让她受伤,即使她现在有困难,我也还是会选择帮助她吧,有个人跟我说过」他耸肩一笑。 「她或多或少带给你一些你视为珍宝的东西,但是真正让那些东西发光的是你而不是她,我了解也明白你觉得是她带给你光,但是真正让光继续照亮下去并且更加明亮的是你自己,而她现在带给你的都是黑暗,我看到的只有你很努力的焕发光芒,然后出了差错,跌倒,然后她就置之不理,转身离去,甚至于,她背叛了你。」我说出我真实的想法,这个人,真的很温柔,同时温柔的令人心碎。 「她不是背叛喔,至少我不这么认为,而且,我无法恨她,无法伤害她,我很喜欢她,所以在她要离开我之前,我就先离开她了,是我离开的,不是她背叛。」他笑笑地说,很温柔的表情。 「你还在为她说话?你有多喜欢她,恋爱?」这个人真的太温柔的,所以,他肯定是那种不断压抑着,最后迎来自毁的人。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失去她的那一刻,我很心痛,在我还没感觉到伤痛之前眼泪就先流了出来。」他抬起头,静静地望着这场大雨,然后静静地流泪。 「她捨弃了你,她拋弃了你,她,对你见死不救。」我吐出这些话,下一秒,我的衣领直接被狠狠跩了起来,脑浆翻滚了起来,我差点吐。 「你懂什么!!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对我来说她就是见死不救!!!,但那又怎样,我至少相信她,至少相信她离开我会更好啊!!!」他举起拳头,用力握拳握到整个关节泛白,双眼满是泪水的瞪着我。 「那你脸上那是什么!!!不要跟我说是雨这种屁话,难过的话就撕破脸跟她讲啊,都没什么好失去的还在怕什么!!!这是她欠你的阿!!」我也揪住他衣领,比他更用力的握拳。 「告诉你!!友情不是种交易,无论我吃了什么亏,或者她是否会感谢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无所谓!!!,我不求回报,也不会后悔帮助了她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欠我什么!!!」他抓在我衣领上面的手开始发抖,同时哭着大吼。 「这只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你只不过是害怕接受她真的不给予你什么,所以你才找藉口罢了!!!,认清事实啊!!!」我瞪大眼睛,吼了回去。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啊!!!混蛋!!!,我是在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得到,我害怕着所有,但唯有一句话我要说!!!,我无法伤害她,即使现在看到她,我也会开心的露出傻笑,我就是,就是这么的喜欢她啊!!!」他一拳揍过来,拳头的力道不是很大,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我没闪。 「你的温柔,不过是软弱罢了!!!」我揍了过去,口中铁锈的味道散开,但我依旧不管。 我跟他对看一眼,跌坐在地上。 「你该试着淡化回忆的。」我看着他。 「不,回忆不应该失去光泽,儘管我抱怨过痛苦的事物,但如果淡化与他的回忆就能不再痛苦的话,那我就痛苦一辈子吧,无论多久,我依然还是在她所看不见的地方承受着伤痛与孤独,并且在她面前笑的无懈可击,直到,我所等待的奇蹟。」他自嘲的笑了笑,双眼有些失神的说。 「那你只能沉没在过往,无法向前。」我将冻僵的手臂抬了起来,握拳,接着用指节正面对着他。 「正有此意,等我完成我的愿望我就会走了。」他冰冷的拳头靠了过来。 那一天,我跟他击拳。 温柔 「这就是我跟他的相遇,一个从小就生活在谎言里的人,以及一个眼里毫无生气的人。」我倒在桌上,口中梦着混浊不清的话语,空气中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眼前寒楚绚的脸模糊了起来,但声音不知为何十分清楚的传了过来。 「他?可以说是最接近死的人吧,从那次之后,他的眼睛就没有活着的感觉,只是带点悲伤,所以我才会常常去弄他,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眼里才会有其他的感情,同时他也是个很蠢的傢伙,没办法看着别人受伤,也是个骑士道的傢伙,自己想着要死却还在那里到处帮助别人,动漫看多了那傢伙。」我微笑了一下。 「他很想死?」寒楚绚的脸已经模糊道我必须用力才看得清,但这样好累,我乾脆闭上了眼睛。 「很想,所以这一次我才没有回头救他,他说过,人有两种,一种是是为了自己而向前衝刺,把心中的悲痛以及伤痕当成向前的动力,第二种是把他人的幸福当成自己的幸福的人,这听起来两个互不关联,但确实是如他所说,在这两种人内,他属于第二种,可是他最奇特的一点就是,他不是个完全的好人,他力量不是来自于善意以及温柔,而是来自于那其中的一丝悲伤,正因为伤过人,所以他才会了解伤痛,所以他才不会去伤害他人,他心碎到想自杀的地步,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纯粹的出自于善意去帮助他人。」我很温柔的笑了起来。 「他很矛盾呢。」寒楚绚含蓄的笑了起来,但声音很柔和。 「恩,他心中的痛是我无法想像的,他平常的眼里总是毫无生气,总是跟人保持着距离,一副快要死的样子,自己总是在那里为过往的事情难过到无法自己,但正因为如此,他在帮助人的时候,他的善意,总是纯粹的,他想死,但总是为了想活下去的人苦恼,他曾跟我说过,有一天他死了,他想把身上所有能捐的器官捐出去,他说,即使人生以及这妇身体都没有意义存在,但如果能让拥有梦想却因为身体因素无法前进的人付出的话,那么,他的人生就拥有意义了。」说完,我再也撑不住浓浓的睡意,倒过去了。 「白同学,很温柔呢。」我缓缓吐出这句话。 在仓库里的事情我不记得,但我始终忘记不了那个画面,在浓烟中,莱恩背住了我,然后透过莱恩肩膀往前看到的是一个可以说是少年的人,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高大,手上的匕首闪烁着寒光,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脸上有着一块一块的灰尘,他笑着擦去脸上被刀划过而留下的血跡,对莱恩说。 「走吧。」他声音很高兴,但我却感觉到很难过,他高兴的笑脸不是为了因为救了人,而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完成他想死的这个愿望,他的表情甚至让我感觉到被救起的甚至不是我,是他一样,那个笑脸,好悲伤。 那一瞬间,我很想伸出手,但因为他过于开心的笑脸而畏惧,他似乎有看到我,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非常温柔,像是把我跟某个人重叠起来一样,因为他的温柔,不是对我这个人,而是对另外一个人,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但下一秒,他就回过身了,而我的记忆也到这里就中断了。 「为什么,你既然比任何人都还要悲伤难过,既然比任何人都想死,那为什么,你还是去帮助别人呢,为什呢?」我一边像是低语着般问着自己,一边回想起他。 恐惧的害怕的他,愤怒到嘶吼的他,悲伤到无以復加的他,离开时脸上冰冷的他,教钢琴时很客气的他,平常生活时就在演戏的他,以及,最后面对我却不是给我的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握着拳头,忍住不发出声音的哭泣罢了,他救了我,毫无疑问的,但是,我却无法赶去救他,我是个软弱的人,害怕着他,害怕他那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气息,我害怕着看见他的死亡。 「白小子,抱歉,没能救你。」趴在桌上的莱恩像是梦囈一样的哭着。 「白小子,原谅我,原谅无能为力的我。」他的眼睛有些红肿,刚刚没注意到,原来他在不知道决间已经流了好久的泪,想必他本人也没注意到吧。 时间是种枷锁,时间是种负担 好热,好热,身边的空气像是能让身体燃烧起来一样的热,无法感觉到其他的形容词,就是热,跟小时候的那场大火一样,那时的景象很鲜明地映在我脑海里,建筑物燃烧起来,有人嘶吼着将身上着火的衣服扯掉,有人则是在嘶吼中化成焦炭,现在周遭空气的热度跟那时一样。 「嗯?」我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还在,只不过已经不再出血,血凝固成软软的不明物体压着伤口,我吃力地站里起来,看看四周,火还在烧着,从火势来看,应该已经过半小时左右了,看着身上无数的伤口,以及已经完全没知觉的手臂,我涌上的是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没死!!,可恶!可恶!可恶!!!』我猛的跪了下来,用头去撞击地板,一边哭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死,为什么不能让我有意义的死亡,为什么我一定要活下来,为什么还要去承受着痛苦的回忆以及机械般的生活,现实是如此的难受,枯燥且乏味,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那既然如此,自己生命在最后拥有意义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连这点希望都要剥夺,为什么!! 「下雨,了呢。」我茫然的步出仓库。 身体自动反应再待下去会不妙而开始走动,但我却不知道走向哪里,只是让身体自己行动起来,看着渐渐模糊的视野,我的身体开始冰冷了起来。 「又回到这里了。」我看着四周,这里是跟莱恩第一次相遇的小巷子。 我跌坐在地上,仰望的这片下雨的天空,低落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我静静地望着,思考停止了下来,像个不会动的机械一样,就只是看着灰暗的天空。 「你果然在这。」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我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恩。」我只是说出这句话。 那高大的人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从旁边便雨淋湿的塑胶袋里掏出两瓶东西。 「喝吧。」他说完,拿起一瓶开始灌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就只是拿起那罐东西机械似的灌了下去,是可乐,莱恩那傢伙,还有心情开玩笑,居然在这种时候拿可乐过来。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莱恩拍拍我肩膀。 「别说了,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死的。」我甩开他的手,以冰冷的语气道。 「恩,即使如此,我还是庆幸你没死。」他笑了起来,雨滴从他头发滴落,莫名的悲伤。 「为什么?」我吐出三个字,天空很灰暗,虽然我的全身湿透了,但我的眼眶开始热了起来。 「你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种人只要看到你活着就很开心了。」他拍拍我肩膀。 「我不是问这个,为什么我没死?」我没将他的手甩开,我只是看着仰望着天空不让眼眶的东西流下来。 「谁知道,或许,在等着你遇见你的女孩吧。」他耸耸肩,雨声混杂着他的声音特别的踏实。 「别说傻话了,一个不会相信的人,是不会走下去的。」我苦笑了一下。 「.......」莱恩沉默。 我跟他就这样灌着可乐,看着这片让人沉闷的灰色天空。 「我跟她说了,说了全部。」莱恩站了起来,脸色有点难看。 我默然的站了来,莱恩站到我面前,笔直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有些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我不想再跟她牵扯下去了,这样下去我只会越来越动摇,莱恩却偏偏做出这种蠢事。 「不知道,兴趣使然吧。」莱恩耸耸肩,难看的脸上变的轻佻了起来。 我握紧拳头,狠狠地往他肚子灌了下去,他直接被我打的弯腰。 「对不起。」他说着无意义的三个字。 「有什么用,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跟我作对,连你都是,为什么!!!」我吼了起来,一个不流利的左鉤拳直接挥了过去。 「可恶!!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去死,死了就再也不用苦恼了啊!!!,不管是对jean(琴)的感情,还是对自己整天演戏的自我厌恶,所有的就都没了啊!!!,为什么就不让我去死,为什么?」我猛的揍了莱恩一拳,他的背部撞到墙壁,同时他咳出一口血,说到最后,我自己直接哭着跪在地上,手无力的垂着墙,同时我眼瞟到一丝熟悉的身影,但我却无力却辨认。 「对不起。」莱恩依旧说着无意义的三个字。 我眼泪抑止不住,只是槌着墙,只有这种时候,身体的疼痛才会更加的强烈,臂骨悲鸣碎裂的声音在下雨的夜里越发明显,好痛,好痛,也许这样催眠自己这种痛是身体的,那么精神上就会解脱吧。 「时间是种枷锁,时间是种负担,时间月漫长,我就越痛苦啊。」我身体突然变得好冷,从心底整个发冷了起来。 雨,下的好大。 包扎 「为什么,我连死都做不到。」我有些茫然地看向天空。 「因为还有人在等你吧。」莱恩走过来。 「别骗人了!!!」我心底涌出一股怒火,伸手直接揪住莱恩的衣领。 「所有人不过只是在利用我罢了!!没有一个人主动找过我,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找我,从来都是我找别人而不是别人找我你知道吗!!总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以朋友的身分来找我,但却从来没有以朋友的身分来找我聊天,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我身边只会有利益的交错罢了!!!」我对莱恩咆哮着。 「.....事实的确是这样子,我无法否定。」莱恩沉默了一下,旋即吐出这句话。 「抱歉,我衝动了。」我放开抓着莱恩衣领的手。 「走吧,回家了,我不会再动摇了。」我甩下这句话之后,看也不看莱恩一眼。 路上经过便利商店的时候,我进去买了一些绷带跟药品,之后就在店员诧异看着我身上伤口的眼光下离开。 到家时,我身体已经开始没力了,莱恩也紧跟在我后面进来。 「坐下吧,我帮你包扎。」我拉开绷带的包装。 莱恩将上衣脱掉,露出的是一块块的肌肉跟一些刀伤,莱恩的伤势比较简单,很快地就结束了,但麻烦的是我的伤口。 「换我帮你吧,你那件衣服直接剪掉,那已经不能用了。」莱恩从我手中接过绷带。 我点点头,用剪刀将被写黏住的衣服剪开,露出来的是无数泛着血色的刀伤,有些伤口已经翻出肉来,还有的已经可以看到骨头,而且还有手臂也是,幸好只是脱臼而不是骨折。 「等我一下,我把脱臼的手臂拉回去。」说完,我手摸摸肩膀,用力「喀擦」一声硬将骨头扳回来。 「你的肋骨,断了三根吧,还有腿也是脱臼了吧,亏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伤口。」莱恩用绷带圈住我胸膛附近,用绷带熟练的固定。 「恩,至少降低伤害。」我一边用左手旯出绷带绑住右手的伤口。 「明天怎么办,还要上课?」莱恩问我。 「恩,腿的伤可以用长裤遮掩,手臂的话穿外套就可以了,其他伤口可以用衣服来遮住,外面看不出来的。」我点点头。 不一会儿,莱恩已经将我的收口都包扎好了,接着就是看像躺在我床上的两人。 「这两个人怎么办,好像睡得很熟,而且寒楚绚身上好像也出了很多汗,要叫他们起来吗?」莱恩问我。 「放着吧,让他们睡,明天好好跟他们道歉,反正一定是你惹出来的祸,明天再听你解释,今天就先睡吧。」我瞪向莱恩。 「阿哈哈哈。」莱恩笑着打混过去。 等莱恩走了之后,我先去洗个澡,虽然绷带湿掉了,但放一会就会自己乾了。 「好了,今天这状况实在没办法锻鍊,就休息一天吧。」我自言自语地走到床沿。 看向寒楚绚静静的睡脸,我突然感觉到抱歉,自己之前好像对她发飆了,毕竟,她跟那个人有很多相似点。 「抱歉了,上次对你态度那么差。」我用手轻轻拈开沾在她脸上的发丝对熟睡的她说,幸好她睡着了,不然醒着的话我打死都不会说的。 她的脸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顿时红了起来,向是有反应依样,但我试探了几次都是睡觉的反应,有就不再弄了,毕竟也累了。 我将背靠在床边,一隻脚弓了起来,将手放在上面,头靠着木质的床沿睡下。 我只是想,想死罢了 「呼~又醒过来了。」夜里,我沉默的叹口气变张开眼睛。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因为伤口的痛而醒来,今天受过的伤是我这几年最严重的,不过不时的醒来原因不只有这个,还有旁边躺了前几天才让我内心动摇的寒楚绚。 「算了,来保养刀好了,间着也是间着。」我轻声的对眼前的空气喃喃自语。 我躡手躡脚地从床底抽出木盒子,将里面的刀拿出来,先用软布擦拭一下刀锋,接着再撒上打粉,用镊子夹点棉花,将软布微微咬在嘴哩,轻轻擦拭,接着再拿出丁子油稍微上油一下。 「呼~」我呼出一口气,将工具之类的收好。 我将刀锋朝上,外面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透过来,刀锋顿时流转出光芒。这不愧是老师打造出来的,刃纹这么漂亮。 我凝视着刀锋,将它轻轻往上推,刀锋越来越亮,我常常在半夜的时候保养刀具,所以几乎每次都想直接往脖子上面一抹,而这时候我的刀总是会微微颤抖,也可能是我的手在颤抖吧。 我追随着刀光,眼光慢慢移到刀尖,接着便和寒楚绚的眼光对上。 「白同学,你就这么想死吗?」她的眼神有点冰冷,但我丝毫不介意。 「我只是在保养刀具喔,抱歉吵到你了,身体怎么样?」我淡笑的打混过去,同时不着痕跡的转移话题。 「你还要继续吗?白同学,你刚刚的眼神,无疑是想寻死的眼神喔。」寒楚绚第一次口气严肃,但我依旧轻笑。 「莱恩那傢伙说的吗?」我冷笑了一下。 「恩。」寒楚绚点头。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再追究下去,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不要再想着靠过来,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真正的伤口,不是能够被治癒的,只能一层一层的掩盖过去,用笑容来掩饰,或许这世界上有许多伤口被治癒的人,但我不会是那个,因为我不会相信,同时,能轻易被治癒的,那不是伤口,而是藉口罢了。」我耸肩笑了一下。 「我、我。」寒楚绚吞吞吐吐的。 「或许我曾经想过奇蹟降临,或许我曾经想被拯救,但我现在已经放弃了,也不想被拯救,我只是在等,等着我能为他人死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的月亮。 「为什么,你死还要为他人死呢?」寒楚绚凝视着我,她的眼睛刚刚很动摇,现在很坦率。 「因为,我想让自己生命拥有意义罢了。」我看着她,但我的身音却有些微微发颤,发颤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寒楚绚沉默了下来,我也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两个人互不相看,不久,寒楚绚像是放弃一样的叹了口气,接着便背对着我躺了下来。 我走出房门,出了玄关,倚在栏杆上,让自己的脑袋静下来,不让任何人碰触我的心,用最坚强的意识去藏住自己的内心,把感情藏起来,用演技遮掩,在脸上绽放着毫无破绽的笑容,不断的祈祷着自己死的那天赶快到临,想解脱,这样这份感情就不会再纠缠着自己,也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撑不住而崩溃,从那个时候我选择相信开始,我就一直再相信着,即使被拋在一旁,我也选择相信,不断的信任着她,直到她背叛自己的那天到来,我不再信任,因为这样,就再也不用受伤,真的好痛,无时无刻都在痛,随之伴随而来的是寂寞,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寂寞。 寂寞的时候我从不会哭,脑袋里只是一片空白,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是好冷,不断的颤抖着却也还是好冷,渴望着向他人伸出手却还是好冷,无法动弹,寒风一直吹过,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温暖的感觉了。 棍 「一开始的意义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帮助他人,来获得好感罢了,但到最后,当我知道自己只能一个人的那一刻时,就开始变质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单纯身体自动反应罢了。」我像空气喃喃自语,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化为白烟。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路上行人很少,甚至连小猫小狗都没有,有的只是不时经过的最后以及加班到很晚已经摇摇欲坠的上班族,我叹了口气,打算去便利商店买点咖啡。 「呼~」我呼出一口白烟,走到自动门前,瞄了一眼便走了进去,我买了两罐咖啡,一罐冰的,一罐热的。 「好冷啊。」我喝着冷咖啡,一边拋接着手上的热咖啡边自言自语。 我边拋边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附近一个已经很少人使用的小公园,夜黑如墨,冰冷的空气窜过我的皮肤,我感受着冰冷,边让自己这几天来有些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跟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我往后丢出热咖啡,同时皱了一下眉头,刚刚的动作拉扯到我还断掉的肋骨。 「呜哇哇!!!」一双白皙的小手慌忙捧住,出现的是一个不久前才认识的女孩子。 「找我有事吗?深夏小姐,今天晚上很冷喔。」我淡笑得坐在盪鞦韆上。 「不好意思,我只是单纯的看到你思考的那么认真,然后就不知不觉地跟在后面而已。」深夏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伯父他手艺是从日本学来的吗?感觉很道地。」我啜饮一口冰咖啡。 「恩,爸爸年轻时去日本留学,在那里吃到拉麵之后就开始想要学艺,也在那里认识妈妈,之后学瞭大概十年左右就回来自己开店创业了。」深夏也坐在我旁边的盪鞦韆上,被冻的红红的脸挺可爱的。 「哦,伯父他学了十年阿,难怪那味道那么道地,看的出来真的很用心,而且厨房也很乾净,用的材料也都很讲究。」我说出我进到厨房帮忙时观察到的结果。 「恩,爸爸他材料一定要用好的,而且对卫生管理很严格,妈妈整天叹气说爸爸如果肯用次党一点的材料或者是把价格调高一点就能够赚更多钱的。」深夏露出甜甜笑容,旁边两个酒窝微微的凹进去。 「哈哈,伯父他应该很顽固吧,不过对家人很温柔的,上次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了。」我淡笑。 「恩,爸爸他在工作上很严格,但他常常带我们家出去玩喔。」深夏晃晃盪鞦韆,开心的笑了起来。 〈家人吗?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我心里暗想。 「匡噹。」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是铝罐被踢到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倾听脚步声,大约有十个人左右,但还有一点距离,平常的话这点数量我空手就能撂倒,但现在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而且最麻烦的就是肋骨的伤让我没办法连续用大动作。 「抱歉,要请你睡一下了。」我小声的说,接着直接一个手刀将深夏打晕过去。 接下来就是要找武器了,我看了看四周,有一支扫帚,我直接将把柄拆下来,就变成一隻棍子了。 「呼~」我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已经出现的十个人。 「你知道上面都已经通缉要抓你了吗,还敢给我在这里乱晃。」在前面一个抽菸的傢伙走上前来,一口气就直接喷了上来。 「你知道,你有口臭吗?」我淡笑,手直接一拍,将他还抽红的菸头直接拍进他嘴里。 「呜呜呜!!!」他抱着嘴巴在那里呜呜叫。 我直接上前干架,平常我还会多调侃几句的,看现在能多打一个是一个,不然到时候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靠,往死里打。」随着这一声,一堆人怪吼怪叫得就衝了过来。 我微微一笑,先是送出一棍直接把一个人给打倒,接着低头同时在转身横扫一棍,然后在手猛的往后一送打倒在身后的一个人,这时,有一个拿刀子的傢伙直接把我的棍子砍成两半。 「快,他没武器了。」那个傢伙兴奋得像是看着脱光的辣妹一样。 「白痴,武器这种东西就是手脚的延伸,无论怎样我都有办法用。」我变成两半的棍子反握着,直接用拳头打她双脸颊,然后手往旁边一划在打倒两个。 不久,所有人都被我撂倒在地上,我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穿着暴露,妆浓的跟鬼画符一样的太妹双脚瘫软在地上,还不住地颤抖。 「我走之后把你朋友送去医院吧,我下手没很重。」我轻声对她说。 「不、不。他们、们不是我朋友。」她有些慌张地摆手。 「这就是朋友吗?算了,总之记得把他们送去医院。」我冷笑一下。 美少女恋爱游戏 「赶快滚吧,下次来可就没那么简单,我会每人收走至少一条手臂的。」我面色阴冷的对眼前的这几个人道。 「是是!!」被我一拍整个被烫伤的烟男赶紧点头,旋即带着一堆小弟散去了。 「唉,伤口有些地方又裂开了。」我摸摸腹部,有些地方黏黏的,是血沾到绷带造成的触感。 好累,回家小瞇一下好了,但又不能把深夏丢在这里不管。 「深夏小姐,醒醒,在这里睡会感冒喔。」我轻柔地将被我打晕的深夏扶起并轻摇她的肩膀。 「嗯?嗯?嗯?」深夏揉揉眼睛醒来,同时左顾右看了一下。 「还好吧。」我自然的将距离拉开,并用和善的笑容对待他。 「恩,对了,刚刚聊到哪了?」深夏甩甩头掏出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 「聊到?聊到那个,那个.....」我稍微慌张了起来。 「恩?」深夏歪着头看我。 别那样看我啊,用那种小动物般的眼神看着我,而且还是在我把你打昏之后。 「那个啊,刚刚聊到我的事情,其实我最近在想,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是有意识地帮助还是无意识地帮助这点。」我在有点紧张之下就说出了自己真的心声。 「那当然是无意识的吧,有什么好问的吗?」深夏不假思索地速答。 真是个纯真的好孩子啊。 「但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开始思考这一件事情。」说一点点应该没关係吧。 「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思考这一件事情呢?」深夏疑惑。 「因为一个女孩子吧,我伤到她之后,她问我,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帮助人。」我轻声地说。 「恩.......要不要试着去玩玩看美少女恋爱游戏?」深夏突然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呃,为啥么会扯到那里去?」我疑惑地问。 「现在你缺乏的就是所谓的主人公精神,在那种游戏里的男主角不是都会很积极地帮助人吗?从那里面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头绪。」深夏意外的有条有理的说服起我来。 「美少女,恋爱游戏吗?」我重复了一遍。 「恩,那种游戏是会追求女孩子幸福的游戏,并且男主角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女主角的过程中成长吧,而且现在的白羽同学,有点怪怪的呢,你一定需要点幸福。」深夏笑笑地看着我。 「是吗?谢谢,对了,时间不晚了,你该回去了,太晚家人会担心的。」怕话题会扯偏的我赶紧换个话题。 「啊,都这个时间点了,那白羽同学,我就先回去了,你真的要玩玩看喔。」深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鐘之后慌张的站起身来,一边小跑步一边不忘跟我推销美少女游戏。 「恩,我会考虑看看的。」我笑着跟她挥手,直到她消失在公园的门口。 美少女游戏啊,那种游戏,恩,试试看好了,反正上课也挺无聊的,我记得莱恩那里有吧,等等跟他借来玩玩看好了。 虚偽的言语 「哈哈,这个垃圾,你不用书包这种东西啦。」 「啪」 「建良,把这傢伙全身拨光算了,哈哈哈。」 正准备回家的我,在旁边的小巷子里听到声音,而且还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探头一看,大概是三个穿着同样国中制服的少年再把一个跟他同校的男子踢倒在地,而书包被一个染着黄发的人打落在地上。 「唉,今天还真是波澜不断。」我叹了口气之后走了进去。 「喂,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一点吧,一看就是几个连家都没回的杂鱼还是快滚吧。」我还是依旧很恶毒地说。 「这傢伙谁啊!想当英雄,超逊的耶!!!」跟班甲像我比个中指。 「哦哦。」我百般无聊的点点头。 「关你屁事!!想对老子提意见你算哪根葱啊!!!」跟班乙瞬间暴怒。 「最近的年轻人都很容易生气喔,肯定是钙摄取不足,要多吃点小鱼乾喔。」我以十分柔和的语气跟他说同时自然地往前。 「最好滚远一点喔,否则你肚子会被开个大洞的。」黄发少年拉起他的夹克,露出下面的弹簧刀。 「哇!!好可怕喔。」我装模作样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靠,竟敢小,呜!!!!」黄发少年兇恶的准备抽出弹簧刀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就被顶了一把美工刀。 「喂喂,小朋友没看过动漫吗?要知道这种时候会跳出来的都是男主角喔。」我笑笑地开口,脸上是很天真地微笑。 「喂、喂,你要、要知道,我可、可次。」那个黄发青年颤抖着说,而且最后还咬到舌头。 「抱歉啊,我只问一句,滚不滚。」我用像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看着他,然后把美工刀「喀拉喀拉」的向前推,刀刃抵着他脖子的动脉。 「干、干,给我记住!!」黄发少年放了句狠话之后以眼神示意跟班赶紧跑掉。 其实我已经忘记他们长相了,但没差。 「你,没事吧。」我对差点被剥光的少年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那少年以怨恨的眼神看像我,那曾经是属于我的眼神。 「因为你太弱了。」我冷笑了一下。 「弱?那只要变强就好了吧,拥有把他们踩在脚下的强!!,让他们把泡麵倒在我书包里!!让他们把垃圾倒在我身上,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少年以充满愤怒以及恨意的眼神看着我,同时癲狂的踩着地板。 「恩,确实,只要把杀了就好,这样就能解决一切。」我冷淡的点头,同时有些怀念。 「教我吧,要怎样变强!!!」那少年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你想不再当人的话,我可以教你所有的打架方法。」我看向他那癲狂的双眼。 「不再,当人?」他疑惑的看着我。 「真正的变强,是心灵的强,武力上的强,不过是暴力罢了。」我拍拍他的头。 「少骗人了,那不过是理想论罢了!!」他直接将我的手拍掉。 「恩,是理想论,但你想用暴力的话,你到最后只会是一个人罢了,武力这种东西,是辅助罢了,在他人做出错误的事情的时候,只会出张嘴是无意义的,这时候才需要武力,真正强的人,是拥有心灵坚强的人。」想吐,这句话虚偽的让我想吐,什么心灵坚强,那种东西我才不信,但是,如果这些虚有其表的话能够帮助到他就好了,即使是虚假的。 「去贯彻你想的东西吧,如果你真正的想用暴力的话,到时候,我会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快受不了自己说的大道理而逃走。 这样就好了,即使是虚偽的言语,我也相信能拯救他人,这条充满荆棘与不信任的道路,只需要留下我的鲜血就够了。 死 「我在干嘛啊,可恶,亏我自己还说得下那种噁心的言语。」我走出巷子后开始对自己刚刚的言行感到不爽。 算了,即使是虚假的,能让他相信自己走下去就好了。 「唉。」心情整个低落下去,回去锻鍊好了。 我打开家门,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寒楚绚他们之后,就到健身房去了,开始基础练习,不断的训练让我渐渐的忘记今天的事情,不论怎样,明天我就会回到平常的自己了,而且会比以前更好,更没有破绽,把自己的心沉到最底,不为任何事所动摇,不放入个人感情,这样子一定就可以了,不想在受伤了,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 「呼、呼、呼、呼。」我喘着粗气,身上的绷带已经被我拆掉了,反正伤口放着就会癒合,不要太大动作就好了。 我将锻鍊做到一个段落之后,拿起放在平衡木上的水和毛巾,用毛巾擦了擦之后,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墙上的时鐘,离平常上学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咕嚕。」我喝下一口水,水是温的。 我将水放下,拿起哑铃作屈腕锻鍊,增强自己的腕力。 「你果然在锻鍊啊,不累吗?」这时,一个声音向我搭话。 「恩。」我简单的一个字说完后,继续坐了起来。 「你不睡?」莱恩问我,同时将一瓶还冰着的宝矿力放下。 「恩,你呢?」我瞄了一眼之后,继续做起训练。 「睡不着,今天发生很多事,而且,我有事想问你。」莱恩面向我,严肃的说。 「什么事?」我放下哑铃,看着他。 「你会恨我吗?」莱恩直看着我的双眼。 「嗯?」我拿起宝矿力喝了一口。 「那个时候,我把你丢下了。」莱恩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 「没,那是我的自作主张,一直,都想死的,这世界太累了,而且,一个不会相信的人,是走不下去的,我也知道这一点。」我不在乎地说到。 「是吗?不能相信他人,像相信我一样。」莱恩有些弱弱的问到。 「如果那时候你没来,我现在也不会相信你,对我来说,除你之外我都不信,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扭过头,重新拿起哑铃作屈腕训练。 「是吗?」莱恩低下头,默默的走掉。 「........唉。」我在莱恩走后不久,叹了一口气。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心中发颤的感觉,手掌被指甲硬生生刺破的感觉,咬破嘴唇散发出来的鲜血味,狠狠垂向墙壁发白的手,黑暗向自己包围过来的恐惧感,一转眼,就看得的孤独,一张守,就体会到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了。 如果心被刺伤就会痛的话,那只要把心的感觉关起来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再痛了,不再感觉,不再体会,不再触碰,那么,就不会痛了。 即使心关起来后,世界失去色彩了,那也没关係,色彩无所谓,反正都是曾经了,也不须在意,即使心关起来,世界失去色彩,那也没关係,反正,对我来说无所谓,所有的所有都无所谓,一切的一切都没关係,我只需要等到那个时候,等到死的那一刻就好,除此之外无所谓,只要死了,就够了。 威胁 隔天。 阳光轻巧的鑽过过窗户缝隙,撒在寒处绚那张睡脸上,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拿起在自己书桌上的便条纸,接着我就去厨房。 「做点能恢復疲劳跟镇定心神的东西吧,昨天应该被吓得不轻,真是的,莱恩那个白痴,这样子之后我也会有危险,明明之前就是因为不想惹事才没穿制服去打架的。」我一边碎碎念,一边手飞快地做着料理。 把做好的料理放在桌上,在贴上一张刚刚写上字的便条纸贴上,接着就穿上制服准备出门了。 到了莱恩门前,我不敲门直接推进去,然后进到那很乱的房间,随手拿了东西就直接砸过去,那东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 「哈阿,早。」莱恩把脸上的纸团拍开,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 「恩。」我点了个头之后就走出去等莱恩。 我轻倚着外面的栏杆,从书包中拿出小说来,轻轻地抽出书籤,看了起来,微风徐徐吹过,让我的精神更加清醒。 「走啦,今天去吃铁板麵吧!」不一会儿,莱恩打开门,精神抖擞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我今天也吃外面。」我点了个头,跟在莱恩的后面走着。 「少见啊,平常不是为了省钱都是自己煮。」莱恩把我的书抽走,指指眼前行人道路的灯号。 「恩,心情好。」我将书拿回来,放回自己的书包。 「嘛,算了,那今天我就吃蛋饼加铁板麵吧。」莱恩高兴的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拋上拋下的玩着。 「其实你就算不用找藉口我也不会阻止你吃蛋饼加铁板麵的,我没差。」我吐槽。 「哈哈,多么精准的吐槽。」莱恩哈哈大笑地拍着我的肩膀。 在跟莱恩间聊的时间,已经到了早餐店,看习惯的大婶依旧汗流浹背的在翻着一块块的蛋饼。 「大婶,一份蛋饼加铁板麵。」莱恩很熟的跟大婶打招呼。 「麻烦一份蛋饼。」我很客气打招呼。 「马上来!!」大婶是一我们先坐下便继续挥汗如雨的翻炒。 莱恩找到位置后,拉着我的领子拖我过去,我则是拿出书继续看了起来。 「白小子,今天就要预演了耶,我台词还没背熟怎么办?」莱恩装可爱的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滚。」我看他那像被拋弃的小狗的神情忍不住想打过去。 「帮我啦,今天就好,再说这也是你把我拖下水的耶。」莱恩眨眨眼睛。 「去死。」我低头继续看书,然后送他两个字。 「你信不信我跟全班爆料你跟寒处绚睡在一起!!。」莱恩瞬间变脸狠狠威胁我。 「你敢!!。」我差点拍桌,要是被知道我应该会被班上那群「寒」粉给追杀。 「嘿嘿嘿。」莱恩阴险狡诈的笑着。 「靠,就帮你这一次。」没办法,我只好放弃屈服于淫威之下。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莱恩笑笑的过来搭我的肩。 「我还没听说有兄弟会威胁别人的。」我冷冷地把他的手打掉。 刁难 到了学校后,度过了一个平淡且无聊的上午,不过下午才是最麻烦的时刻。 「那边,别在聊天了赶快搭背景!!那里,手动作快一点!!」据说刚入学就被戏剧社挖走,隔天就被任命为接班人的刘昀蓁在那里气势十足的指挥着。 「刘昀蓁,这里我加入一些元素架构出男主角的骑士精神,但多少可能会多出点时间喔。」而在其他人满头大汗地跑进跑出活动中心的时候,我却拿着椅子在刘昀蓁旁边修改剧本。 「恩,但是要考虑到时间分配跟主题性,不然加太多元素会搞混观眾的。」刘昀臻一边指挥一边跟我谈论剧本。 我转着笔,看着场上卖力排演的莱恩,边修改台词边拿出耳机开始听起歌,我专注的修改着小漏洞以及做些修补。 现在我们班在的是活动中心,我们预计一整个下午都在这里准备东西,毕竟背景的大小之类的都需要上舞台测量,也好让莱恩先熟悉一下场地,不过整个下午也还真是很长。 正当我转着笔的时候,我眼角一瞥到门口,门口有个黑影出现,我不禁愣住,整个人猛然站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剧本也掉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寒处绚穿着我已经烘乾的校服出现,一脸抱歉。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呢。」小玲笑嘻嘻地出现。 「哦,女主角来了啊,赶快换上戏服去排练,小玲你帮忙一下道具佈置。」刘昀臻看了一眼之后马上分配好工作。 「恩。」寒处绚点了一下头。 「好~」小玲蹦蹦跳跳的上了舞台帮忙布置。 我注意到自己愣住的样子,赶紧坐下来假装在改台词,但却偷瞄着寒处绚,我不是叫她今天先回家吗?连午餐都给她做好了,多少听话点不。 「莱恩,那里多点表情。」心中有一点点不满的我对莱恩提出意见,为难为难。 「莱恩,台词念错的时候不要慌。」 「莱恩,脚后退一步让灯光照到你脸上。」 我不断刁难着莱恩,一旁的刘昀蓁原本想要阻止我发表意见,但我说的建议都是十分正确地所以她也阻止不了。 而在我硬生生刁难了三十分鐘后,终于到了休息时间。 「你这小子,故意的啊,呼呼。」莱恩拿起放在一旁的水猛灌了一口。 「没,出自于一个专业人员的建议以及希望好兄弟能精益求精的精神。」我给他一个充满光辉的笑容。 「去你的晚上陪我背台词就饶过你。」莱恩看也不看。 「好啦,陪就陪有什么好怕的,晚上就到我那里吃饭去,我请你一顿素餐,最近我在研究素食对人体的好处,你就试试看吧。」我蛮不在乎的说,毕竟他威胁都威胁了。 「孩子,加个肉丝加颗蛋唄。」莱恩摸摸我肩膀撒娇。 「你什么时候变成中国人了,还有手不要摸我,很噁心。」我厌恶的拍掉莱恩的手。 「哈哈,总之陪我啊。」莱恩将空掉的水瓶丢掉,再次踏上舞台。 伤疤 在演戏重新开始后,我看着正在舞台排演的寒楚绚,她身穿着蓝色的连衣裙,裙子边缘绰有蕾丝,她手上戴着白色稍带透明质感的及肘手套,衬托出她的高雅与不可接近的气质。 「啊啊!!多么美的样子啊,快,拿照相机来!!」张冠佑满脸通红地向旁边大吼,随之出现的是一个加长型的镜头还附带三脚架,一整个看起来就很高级。 张冠佑以专业的姿势拿起了相机,随即架好三脚架之后快速地拍了好几十张。 「快,赶快将她放大,记得调高画质之后护唄。」张冠佑专注的头也不回地说。 这傢伙是不是有病啊,那相机看起来就好几十万,而且她还要把她护贝起来,是想要保存到什么时候?而且那姿势看起来就很熟练,平常是拍了什么东西? 「那群男生看起来还真是白痴啊。」刘昀蓁在我旁边有些鄙视的看着那群忙着拍寒处绚的男生。 「哈哈,男生总是喜欢追着女孩子跑啊。」我淡淡的笑笑。 刘昀蓁一笑便继续指挥了,而我看向莱恩,莱恩十分认真的练着,自己本身也很享受这类的活动,毕竟他很喜欢热闹以及很多人再一起的感觉。 「我所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彷彿我并不存在,而我所拥有的家世才是我的正体,他人帮助我是因为我的家是能给予什么,所以我才离开那个家。」在很久之前,有一次他喝醉时这样跟我讲过。 嘛,他享受就好,寒楚绚那边也配合得很好,看样子可以加多一点台词进去。 「啊!!」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一个划背景用的油漆桶朝我这里飞了过来。 我如果想接的话是可以的,但那样的话应该会弄到在我身边的刘昀蓁,所以我选择把她推开,尽可能的横起手臂挡住脸部。 「啪。」油漆桶砸在我脸上,这味道是水性的油漆,还好。 「不好意思,你还好吧,赶快去洗乾净,这是水性的应该还来的及!!」小玲跑了过来,一脸惊慌的样子在我身上看来看去。 「恩,那我先去借一下学校宿舍的浴室吧,我想跟老师说一下就可以了。」我笑着往后退一步,毕竟她的手快要摸到我身上了。 接着我就跟刘昀蓁和在一旁再看报纸的班导点了个头。 在我跟宿舍老师说明原由之后,很快的我就进入了老师宿舍内里的一间浴室哩,我脱下手套,异常白皙的双手特别显眼,上面狰狞浮肿的伤痕依旧吓人,过去我因为这伤痕已经被排挤过很多次了,所以在那之后就一直带着手套,虽然有被学校注意过,但我一拿下来他们就同意让我戴手套了,毕竟我手上的这烫伤,皮肤跟皮肤黏在一起乾枯,有些凹陷有些突起,像一条蜈蚣一样。 「喀擦。」这时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我有些愣住之后倏的转过头。 「不好意思,是白......!!」寒处绚打开门之后正准备说话,但她却看到我手上的伤疤。 多才多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赶紧将手套戴上,同时稍带怒色的看向寒处绚。 「对、对不起!!」寒楚绚直接吓得转身扭开门,逃也似的跑走。 我赶紧快步向前,在门上贴耳听是否她其实还躲在门后,确认之后,我整个人瘫了下来,完了,又一个不能被知道的祕密被最不想被她发现的人知道了。 「可恶!!」我狠捶一下地板。 这双手上面的痕跡会使人畏惧,小时候的我曾因为这样而被周围的排挤,原因就是这双被火烧过的手太过于狰狞,既然都被发现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顺其自然了,而且她如果能因此而远离我那就好了。 我抱着不上不下的心情把身上的油漆都弄乾净后,重新戴上手套,确认不会轻易掉下来之后,我重新回到活动中心,把刚刚的事情装作没有发生过,自然的跟刘昀臻交谈。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剧本方面有什么问题吗?」我走到刘昀蓁旁边问。 「不会,已经可以了,你刚刚也还真不幸,去旁边休息一下吧,哈哈。」刘昀蓁轻笑。 「抱歉,那我就去旁边坐一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叫我。」我轻轻点个头笑了一下。 「真希望那群傢伙也能学学你去干活。」刘昀蓁看向那群严肃的白痴。 我看了一下张冠佑跟台上的寒处绚之后,便走到一旁的角落里拿起随身携带的口袋本看了起来,刚刚还有些在意伤痕的事情,但在我开始看书之后,那种梗在喉咙里的不适感就渐渐散去了。 「公主啊,若您不相信我,那我又如何能守护您呢。」莱恩单膝跪下,头抬起,坚决地看着寒处绚。 「骑士大人,您!您!唉,好吧,我诚挚希望您能归来,我将祈祷您的凯旋。」寒处绚演技相当精湛,在最后诀别的地方甚至带点哭腔。 我放下看到一半的书,想休息一下时,往台上看了一下,正好演到这一幕,这一幕是整个剧情的高潮部分,在演员方面要求的相当严格,莱恩那小子还差一点,不过寒处绚倒是可以了,不愧是大小姐,学的才艺就是多。 接下来就是莱恩跟一堆士兵对打的地方,这里反倒是莱恩最不擅长的地方,毕竟那傢伙玩的是拳击,全靠拳头不用武器,但骑士是拿剑战斗的,所以莱恩这段不是很流畅,甚至有时候把剑拿到左手直接靠右手拳头打过去。 「呼~白小子,那段武打的那里我打的很憋屈耶,不能用拳头,反而用那种长长的武器,感觉就很不顺手。」莱恩脱下用瓦楞纸做的头盔,坐在我旁边抱怨。 「你有看过骑士用拳头的?」我翻动书页,懒懒地回着。 「算了,台词那边我还记不清楚,晚上记得要陪我喔。」莱恩提醒我。 「知道啦,你今天说过很多次了,很烦喔」我不耐烦地甩甩手。 莱恩笑笑,把矿泉水拿起来灌了一口。 练习 到了晚上,莱恩来到我房间。 「呦,白小子,我来了。」莱恩手上提着几袋东西,手抱着剧本打开门,关门的时候用脚直接踢。 「爱护我门一点,坏了修要钱,你坐地板别坐我床。」我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小说。 「喂喂,认真点帮我啦,我要练台词。」莱恩把手上东西都放到地板上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盯着我手上的小说抱怨道。 「这剧本是我写的,只要多看几次就可以记住了,要练就快点。」我在床上躺了下来,将盖着书籤的那一页打开,将书籤拿下来。 「切,拿去。」莱恩把其中一个袋子丢给我。 「谢啦。」我从里面抽出几袋魷鱼丝跟牛肉乾之类的东西,随手撕开一包啃了起来。 「那接下来就开始了喔。」莱恩将剧本打开并站起来。 「恩。」我点头。 「咳咳,王族的荣耀即使到没落之时也不应拋弃,公主快走吧,事到如今,王族只剩您一人了,赌上手中这把剑的尊严,我定将敌人斩首于此地。」莱恩语气慷慨激昂,表情一副似死如归。 「骑士大人,那您呢,我怎么可以拋下您一人逃走。」我手摸上喉咙,稍微动点手脚。 「靠,你这声音不是寒楚绚的声音吗?」莱恩呆呆地看着我,手摸朝我喉咙摸了过来。 「咳咳,恩,怎么了,到时候跟你上台的人不是我是她,这样比较好练吧。」我将声音弄回来,挑了一下眉,把莱恩的手打掉。 「是没错啦,但你这声音配上你这样子的人,这实在是,真的很噁心。」莱恩上下打量我,然后嘖嘖两声。 「莱恩先生,你他妈的到底要不要练?」我笑了,同时额头「啪擦」冒起青筋。 「要要要。」莱恩赶紧端正坐姿。 「那就快点。」我这声音又变成寒楚绚的声音。 「公主,为王家牺牲性命正是我等骑士的宿命,与其背弃敌人狼狈的逃亡,不如光荣赴死,否则我将无言愧对之前战死的兄弟。」莱恩接下去唸。 而我就一直陪着他,虽然没很专注,但至少声音听起来很专注就好,毕竟到时候我也没有上场,不过莱恩这里还真是麻烦,有很多演技都不到位,虽然语气都还可以,但就是动作不行。 「莱恩,这里脚要再蹲低一点。」 「这里为了凸显出你的无力,要气喘吁吁的,单膝跪下的时候,要向上瞪着对方,多点杀气出来扁答你不放弃的决心。」 「眼神锐利一点,像是要把对方洞穿一样。」 「手在这个时候要握起来,小地方也不行漏掉,演戏就是许多小地方聚集起来的一种艺术,要尽量地融入角色。」 「往前踏出一大步,脚由内向外猛的,踏地踏出声音来,腰部的动作顺畅一点,要有气势。」 「莱恩,把你的脸给修掉,看了就很不爽。」 「喂,别偷偷夹着着私怨,害我一瞬间差点跟着做了。」莱恩巴向我的头。 仰望星空 「那我先走了啊,那袋就当作谢礼啦。」莱恩笑着握住门把,扭开准备离去。 「恩。」我在床上躺着,把魷鱼丝叼在嘴里,点个头。 莱恩离去,室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打开窗户让风吹了进来,现在是八点,风很凉爽,我闭上双眼,就只是单纯的休息,不一会,我张开眼,看着窗外,月亮掛在天空上。 「嗯?对了,之前寒楚绚有给我一张宴会的邀请函来着,好像就在后天?」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之前在解救她跟小玲被混混袭击的时候,她给我的谢礼。 「嘛,算了,反正原本就没有要去了,也不想跟她在扯上关係。」我站起身来,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一张邀请函,看了看之后,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时间差不多了,把功课做一做就去锻鍊了。」我做到书桌前,把小灯打开增加照明,开始做功课。 我转着笔开始解数学题,我个人最不擅长数学题了,好麻烦,一堆公式变来变去代来代去的,说起来,上次小考的时候寒楚炫的数学成绩好像挺不错的。 「不对不对,别分心,算了,改看国文,专心点。」我静下心来,脸上淡淡的笑容渐渐浮现。 从窗外看,一张清秀的脸庞,注意力显得极为专注,时不时的沉思,时不时的轻笑,但最多的是他嘴角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淡笑,云淡风清。 摇曳的细细发丝,能让女人随之疯狂的一头秀发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但又极为的配合本身的一股书生气质。 修长的身材,深邃的有如黑暗的大海一般的双瞳,透露出来的是一股坚强与时不时从眼角一闪而过的落寞,纤细的手掌,宽而有力的臂膀,细而薄的嘴唇,这时,他又扬起一丝淡笑,让人忍不住着迷,如果把手上的书本换成一把利剑的话,就形成一股高贵而骄傲的王子气质。 我看着眼前的国文题目,国文这种东西,看似很简单,其实包含许多精妙的意思,一句话,往往可以解释成多种意思。 就有如寻宝一样,很多个路口,有几条路有着很多人的脚印,但不一定是对的,绵密且慎重的一步一步推测出当下说出这句话的人的心情感受,才能通往正确的道路,但要记住的是,不要妄加猜测,而是推测。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我从不妄加猜测,这是一种极坏的习惯,足以破坏逻辑的推理。」 猜测是以不太正确的证据去联想思考与想像,而推测就向一张树状图一样,以一个正确的证据作为出发点,设想接下来的所有可能性,在一条一条的推翻它,最后剩下来的,就是真正的答案。 我们现在推测出来的意思可能跟那个原作的意思不一样,但有时候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个文学家说过,当一个人说你错的时候,他有可能是错的,而很多人说你错的时候,你就是错的,所以,到最后,很有可能,错的被当成对的。 着名的爱尔兰人奥斯卡·王尔德曾经说过:「大多数人都从眾,他们的思想是其他人的意见,他们的生活是一场模仿,他们热衷于引旁人所述。」 所有人几乎相信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当思想与创新牴触时,内心就会被动摇,有些事情,你觉得对,就要坚持到底,因为,你觉得他对。 有多少人听从父母的话而去努力考大学,但对那些人来说,大学是用来放松的地方,十之八九的人在大学时代疯狂的玩,那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找出自己的一技之长?总比白白耗费了几年光阴来的好。 现在的父母,明明知道一昧的叫小孩子读书,考上好大学,就会有好工作,这样的思想,并不适用于所有的小孩子身上,但却还是叫他们努力读书,却忽略了他们可以往其他路途发展的可能性,嘴上说人都有可能性,但做出来的却是不断逼迫小孩子读书。 东方人追求的齐头式教育,在整体来说,可以让平均加强,但实际上,却是限制了小孩子发展的可能性,可能有一个人国文特别好,以东方来说,会把读这科的时间减少,来加强其他科,久而久之,其他科追上来了,但国文这科还是平平的,成为了一个中庸的人,以西方来说,会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加强到这科上面,让这科能力大幅提升,这样子,让他们往最好的方向发展,成为这方面的专家,反观东方,或许每一个人的能力都很平均,但是,却没有一个所谓的天才,可以说是,这种齐头式教育,扼杀了东方的人才。 我静静的思考着这问题,又想起了一句话,以及奥斯卡·王尔德说过的另一句话。 「当你质疑时,你质疑的时间会跟成绩成反比,而傻傻没有质疑的人,反而成绩会提高。」 「在考试里,愚昧的人总提问一些会令睿智的人答不上的问题。」 所有的人都为了现实而挣扎,最后慢慢的放弃,但。 奥斯卡·王尔德曾经说过:「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也许,我们在等着那一个仰望星空的人。 柏青哥 「弄完了,去锻鍊锻鍊吧。」我伸个懒腰,准备起身锻鍊。 「呦,白小子,我就知道你差不多结束了,陪我去打柏青哥吧。」莱恩这时把门直接踹开衝了进来,还给我一张大大的笑脸。 「靠,你怎么知道我结束了!。」我把他凑过来的脸硬是推开。 「笨耶,当然是经过每晚的计算啊,不管颳风下雨还是打雷,我每天都专注地用买来的听诊器偷听你房间的声音,再将每次读书的时间记录下来加以分析,你不知道,这是多么壮大的一项工程。」莱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说着,还握紧拳头。 「为了什么?」我忍住想爆打一顿的衝动,额头上青筋已经「啪擦」一声的出来了。 「当然是把你拉出去玩啊,哈哈哈。」莱恩大笑的拍拍我肩膀。 「靠!!你有那时间不会去读书喔,白痴!!!」我忍不住,直接抓着他耳朵怒吼。 「耶?但今天那边难得奖品有生鲜食材耶,听说是很高级的牛肉。」莱恩说完的瞬间,我化作一道风。 「莱恩,你在干嘛,别拖拖拉拉的。」我瞬间穿上外套跟手套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莱恩。 「哇,你只有这时候很快啊。」莱恩呆呆地看着我。 「快点,用一点钱就能拿到食材,这种事情谁不想。」我不耐烦地看着莱恩。 「好啦好啦,能说出这种话你还真是让赌徒羡慕呢。」莱恩走出门。 「那是有诀窍的,选台钉子好打的就可以了,而且我偶尔才会用运气,哪像你整天晚上跑出去玩,运气都用光了,我是有存货啦。」我走在路上,拉拉外套。 「切。」莱恩嘟嘴不满道。 到了柏青哥店,一进去就是菸味,我瞇着眼盯着每一台的钉子,细细的选择,终于让我选到一台比较好的。 我坐下来,莱恩也做到我旁边,同时把珠子从柜檯拿过来。 半小时候,我抱着一袋牛肉以及一堆食材出来,莱恩则是。 「呀,不错啊,这不是咖哩麵包吗?」我心情很好的用手肘顶顶莱恩。 「吵死了,滚一边去。」莱恩咬着麵包,不爽的推了我一把。 「哈哈,你今天花了多少钱?」我笑嘻嘻地问。 莱恩比了个三的数字。 「三千啊,也还好啦,我花一千也差不多啦。」我拍拍肩膀安慰。 「是三万。」莱恩肩膀垂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哇!!你还真有钱啊。」我惊讶地巴了他一下。 「靠,你这堆应该有五千左右吧。」莱恩指了指我手上抱的东西。 「嗯?大概吧,毕竟这牛肉挺高级的。」我点了一下头。 「那你要拿它做啥?炒煮蒸炸哪个。」莱恩问。 「恩................可能煮火锅或者是寿喜烧之类的吧,刚入手这么好的一批肉。」我想了想。 「我要吃!!。」莱恩举手,叼着他那可笑的咖哩面包。 「恩,算是你今天找我去的谢礼吧。」我心情很好。 礼物 我把牛肉之类的生鲜食材放进冰箱哩,接着就做起我日常的锻鍊,锻鍊这种东西,一两天不做身体就会生疏。 做完锻鍊后,我赶快去洗个澡让身体暖起来,接着便直接扑到床上睡着了,而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我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是莱恩的脚步声,所以我也没多加注意,只听到莱恩不知道在干嘛那里鬼鬼祟祟的翻东西。 我这一晚睡得很沉,因为我感觉的到莱恩,有他在我也不用怕小偷什么之类的。 「白小子,起来囉。」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叫我,这声音很熟悉。 「白小子,早上了,快来陪我吧。」随着这一声,有股阴风直接袭来。 「嗯?!」我张开眼睛,单手将那东西挡了下来。 「哦,醒了啊。」莱恩靠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今天还真是早啊,怎么了?」我睡眼惺忪地把那东西随手放到桌上。 「没啊,昨天输了很多让我心情很鬱闷,然后就睡不着,对了,这东西拿去。」莱恩递了一袋东西给我。 「这什么?」我揉揉眼睛,瞇了一下把带子打开。 「你之前不是找我要美少女游戏,给你拿来了,不过这几个都是电脑版的,你这有电脑吧?」莱恩看了看四周。 「笔电我还是有,只是不常用。」我甩甩头,振奋一下精神。 「对了,但作为交换,这个你要去喔。」莱恩拿起刚刚他丢过来,被我放在桌上的东西递给我。 「这什么?」我看了看,是被我丢掉的邀请函。 「你不去我就不给你了,顺带一提,我给你的这个可是梦幻中的美少女游戏喔,首张热卖十万多张。」莱恩将刚给我的袋子轻轻抽走,在我眼前晃了晃。 「唉,你知道我不想跟她扯上关係的。」我叹了口气,认真的盯着莱恩。 「这次就当我的任性吧,答应我。」莱恩也少见的严肃地看着我。 「唉,算了,我答应你。」我叹了口气之后就不得以接受。 「哈哈,那这次就去吃一堆好料的吧,上面是两人同行对吧。」莱恩从我手上抢过邀请函。 「恩,我看看,哦,寒楚绚的生日啊。」我随意地看了一下之后就放到一旁。 「那你要怎办?」莱恩盯着我的脸问。 「什么怎办?」我皱了一下眉头。 「礼物啊。」莱恩很理所当然地问。 「拜託,我跟她交情没多好,在说了,她一个大小姐不需要啦,有的是人送。」我挑起一边眉,起身准备去洗漱。 「哦~」莱恩点了一下头跟着我到了浴室。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等等就会出去了。」我拿起牙刷开始刷着牙。 「恩,记得啊,还得把你那件衣服给拿出来用啊。」莱恩走向门口,背着我直接挥挥手走掉。 唉,算了,就当成去那里吃顿饭就好了,省点伙食费,只希望到时候别出什么事情就好,不过,给寒处绚的礼物啊,到底要不要给啊。 我就这样一边刷牙一边思考着。 告白? 很快地到了当天,我按照着邀请函上的地址再次重新来到寒处绚她的家。 「还是一样好猛啊。」我有些讚叹地说。 「恩,算是吧。」莱恩点点头,他家家世很了不起,貌似已经习惯这种豪宅了。 「嘛,算了,正常点吧。」我笑了一下,拉拉领带,在下计程车的瞬间就已经是一张完美的扑克笑脸。 「莱恩,走吧。」我笑笑的面对着莱恩。 「恩。」莱恩勾起了一个帅气的自然笑容。 到了门前,寒楚绚跟她的父亲都在门前迎着客人,我给瞭莱恩一个眼神示意一下,莱恩会议的走向再稍微偏僻一边的小门。 「不好意思,请出示邀请函。」在小门前有稀稀落落的人影,不像大门那样子那么多人,而在小门前的是一个年迈的侍者。 「请。」我轻轻勾出一个笑容,同时出示了邀请函。 「请进。」侍者确认过后,微微一笑便离去了。 「多谢。」我笑着点点头,接着便漫步进去。 走进去,富丽堂皇的摆设差点亮瞎了我的眼睛,水晶打造的酒杯,正中央摆立着大理石像的喷泉,高贵的地毯等等,极尽奢华,赤裸裸的就在炫耀自己。 「莱恩,我就去吃东西了,你随意,小心别被之前的人发现。」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恩。」莱恩到处逛逛。 我向拿着托盘的侍者要了杯约翰走路后,便到一旁的点心区拿了点蛋糕饼乾之类的,就坐到休息区的小圆桌,拿出书来看。 我优间的享受古典乐以及这寧静的空间,不愧是上流上会,交谈也不会太过于大声,而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鼓掌声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是寒楚绚挽着他父亲的手走出来。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前来庆祝小女的生日,敝人在此非常感谢。」中年男子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然后接着就是一串又臭又长的演讲,我懒得听,但也差不多了,我就起身将书收起,拿起在一旁的盘子开始盛起东西吃。 我拿好料理之后,拿着筷子边夹边看他们在那里虚偽的奉承来奉承去,还挺有趣的,寒处绚那傢伙也到处跑来跑去的跟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人物交谈。 「这种交际果然够熟练啊,这种时候就觉得她挺厉害的。」我有些讚叹地说。 而这时,从我旁边经过的一位青年,头发黑色,眼神有些兇狠,身上的燕尾服也穿得不伦不类,看了向我,瞪了我一眼之后便向寒楚绚走去。 「寒小姐,恭喜你生日快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装模作样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很高级。 「谢谢。」寒楚绚露出一个十分完美的笑容。 「请小姐先打开看看我送的是什么吧?」那青年笑嘻嘻的指指那高级盒子。 「恩.....好吧。」寒楚绚为难之下只得答应。 寒楚绚轻轻打开盖子,里面是高级的黑布绒里面包着东西,寒处绚将黑布绒缓缓地揭下。 「哇!!!那不是之前才刚拍卖掉的海洋之心吗?据说价值两千万呢!!」 「海洋之心?那是假的吧!!」 「不,那色泽来看绝对是,而且那个切割面的方式的确是蓝宝石独有的?!!」 『哇!!!』 「这太贵重了,我不好收下。」寒楚绚马上将宝石包上黑布绒,收进盒子里推还。 「不,其实我也想趁这机会表明我的心意,你在我眼哩,就跟这颗宝石一样亮眼,我希望你能跟我交往。」那青年深情地说,同时单膝跪下。 梭哈 「虽然很感,呜!!呜呜?」寒楚绚话说到一半就被她爸爸摀住嘴巴。 「你在干嘛,那可是市长的儿子啊!!」中年男子紧张道。 「但!」寒楚鉉将他爸爸的手拉开,脸色通红的想反驳。 「寒先生,莫非你家千金对小犬有所不满?」一位捋着鬍鬚,拄着拐杖的老人满脸是校地走了出来。 「不不,当然不是,只是这毕竟是太突然了,我觉得不如让她们俩先从朋友做起吧。」那中年男以毕竟还是为人父母,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 「哦,听说寒先生最近手头上有个案子,似乎僵持瞭很久啊。」那位老爷爷慈祥的笑了笑,但言下之意就是在威胁。 「这!」中年男子不禁愣住。 「等等,爷爷,这样不妥,我从小饱读圣贤之书,秦琴书画样样精通,只能能让寒小姐见识到我的长处,我相信寒小姐一定能被我所折服的。」那青年气宇轩昂,十分有自信。 「好吧,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就交给你负责吧。」那老人拍拍青年的肩膀,便回到人群中了。 「我相信在场的各位与我同龄的男士都曾想与寒小姐交往,不如趁机在此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我愿意加下所有的挑战,来吧。」青年用手背在背后,用很跩的口吻说话,但用词却相当有礼,整个看起来真的很蠢。 「.........」现场一片寂静。 「怎么了,我知道或许我曾在国外读过书,拿过不计其数的大奖,但也不必这样吧,我并不是样样精通,请有人来与我一战吧。」青年做作的摇摇头。 「.........」现场还是没有人敢出来挑战,毕竟他似乎来头很大的样子。 「说道这份上还真的没有啊,就你了,出来吧,别让我跟寒小姐看不起你。」那青年指头指向我。 「不了,请就当我输了吧,我才疏学浅,并不想丢人现眼啊。」我陪笑道,谁想捲入这种麻烦事情里面。 寒处绚看到我的时候张大了眼睛,而那青年看到了之后不着痕跡的瞪了我一下便走过来。 「不接受就等死吧!」 「好吧。」我无奈只能点头,这种身家子弟就是任性,不管怎样就都要弄我就对了。 「既然你都决定答应玩了,那就由你来决定项目吧。」青年装作很大方地比了个手势。 「那就梭哈吧。」我随便选了一项。 「好,没问题,请随我来。」这时,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寒楚绚他老爸出来,比了比后面的通道。 接着,我们一行人跟一堆观眾就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是个挺豪华的小型赌场,估计是为了有时候跟朋友玩而设立的,真奢侈。 「真不愧是伯父,真有雅緻啊。」我讽刺地向前两步对寒处绚爸爸讽刺。 「小兄弟,求求你千万赢啊,至少小寒的男友我想让她自己选啊。」没想到,中年男子并没有对我的嘲讽做出反击,反而央求我。 「算了,这次我就帮你,我认真解决。」算了,看在他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帮他了。 同花(Flush) vs三条 (Three of a kind)? 「其实这梭哈,我也小有研究,哈哈,不过没关係,今天就只是玩个快乐,就花一千万来玩好了。」那青年很轻松地坐下。 「伯父,我今天钱没带,只好委屈您一下了。」我向后面的寒处绚他爸说了一声。 「这.....好吧。」寒楚绚他爸撇撇嘴,不情愿答应了。 「那么,荷官小姐请吧。」青年笑笑的的用手示意了一下。 一位女性荷官出来,身材高挑,妆化得相当艳丽,她拿出两副牌来,将牌翻到正面,手轻轻的一滑,牌滑出了个半圆。 「请验牌。」女性荷官后退,同时指着赌桌上的牌示意检查。 「麻烦给我眼镜,谢谢。」我笑着向那荷官小姐伸手。 她抚媚的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两副眼镜,这种眼镜是能够看到隐形墨水的眼镜,是相当特殊的眼镜,不过这个手法现在也只算是例行公事罢了。 「没问题,麻烦你了。」我将眼镜递还,同时坐下。 青年则是看也不看得将眼镜直接丢过去,接着就逕自坐下,荷官走上前来,用眼花撩乱的手法洗牌了之后,就各发两张牌给我及青年。 梭哈规则一开始会先发两张牌,一张明牌一张暗牌,由拥有最大明牌的玩家说话。 「ace说话。」荷官看向我桌上的红心a。 我将暗牌看了一下,手里丢出两个筹码。 「二十万。」由于一刚开始默认由十万做底,而我的暗牌还不错,所以我决定加注。 「我跟。」青年小心翼翼的拿起按牌看了一下之后,也丢出两个筹码,他的明牌是方块j。 接着荷官在发了一圈明牌,我拿到的是红心3,而对方拿到的是红心j。 「一百万。」我自信的拋出一个大筹码。 「我跟。」青年也很轻松地丢出一个大筹码。 荷官发牌,我拿到的是黑桃5,对方拿到的是红心5。 「一百万。」我依然淡笑的下注。 「.....」他轻轻的将牌盖上。 「多谢承让。」我向他点了个头,盖牌的意思就是放弃。 荷官将牌收回,并且把刚刚检查过的另一副牌拿了出来,这样做是避免荷官在换另一副牌的时候暗中出老千。 荷官一样发了两张牌给我,我的明牌是黑桃6,暗牌是红心k,而对方的明牌是方块7,所以是他说话。 「我就加快点速度解决吧,五百万。」他轻描淡写的扔出五个大筹码。 「我跟。」我也扔出去五个大筹码。 荷官在发了一圈,我的是梅花6,他的是方块k。 「我,梭哈。」他沉思了一下,丢出了所有筹码。 「我也梭哈。」我毫不犹豫的将钱全推了出去。 荷官接着就直接发牌,我拿到的是红心6跟方块5,他则是方块2跟方块4。 「请双方开牌。」荷官两手伸向我们,示意我们将暗牌翻开。 他的牌是方块7、方块2、方块4,我的则是黑桃6、梅花6、红心6、方块5以及红心k,所以他如果最后一张牌是方块的话,那就是同花(flush),而我则是三条(threeofakind),同花比三条大两级,我会输。 场外的莱恩看着我,叹了口气。 而我,将暗牌掀起举高过头,猛然翻过来丢了下去,而我脸上,还是掛着扑克笑脸,即使输了,我也依然要摆出扑克脸来。 跑!! 我将牌丢下,「啪」的一声,我丢下来的牌示红心5。 「抱歉,葫芦(fullhouse),看来这次是我赢了。」我站起来,淡淡地将所有筹码收到我这里来。 「这、这!!」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在梭哈里,所有的排除去鬼牌共是五十二张牌,在这其中,他的同花(flush)抽中机率是0.2左右,而我的葫芦(fullhouse)是0.1左右,所有的排型组合总共两百五十万种组合,我的葫芦(fullhouse)是占三千种,他的同花(flush)是五千种,从概率上来说,我输给他的机率会比较大,事实上也是如此,当然,这概率是在正常赌博的时候才有用。 「孙子,输了就输了,大男人要输得起。」拄着拐杖的老人上前安慰地拍拍孙子的肩膀。 「但!.......好吧。」青年在老人在耳边耳语一番后就很乾脆地承认自己输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给莱恩使了个眼色之后,就先打算走了。 「听好了,我们家有一个紧急逃生用的小门,出去直走旧道交通要道了,快走!!」寒处绚爸爸也看出不妙,把钥使塞给我,把一个要使交给我之后就上前拖住老人。 我跟莱恩先是慢慢地步出地下室,是走出地下室的一瞬间,我跟莱恩就不顾现在的形象跑了起来,原因就是,那老人耳语的内容肯定很不妙。 「白小子,你带了那些东西?」莱恩跑上前来问。 「不多,烟雾弹、闪光弹、小刀、打火机跟绳子。」我使命的疾跑。 跑到了房子后面,是一条幽静的小道,小道尽头是一座铁门,我拿出钥使之后准备插进去。 「噗!!」一个经过消音的枪声传来,钥使直接被打断。 「靠!!」我把要使残骸丢掉,从皮带扣锁的地方拉出铁丝,直接用铁丝撬门。 莱恩在这短短五秒内挡在我背后,因为我们两个都知道,对方不可能朝我们开枪,一旦开枪,我们就可以去验伤,不管怎样,持有枪械本身就是违法的事情,所以他们不可能给我们留下证据的机会。我把门开了之后,莱恩掠过我身边,我也紧跟在后。 门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我将烟雾弹往前左方方丢去,而我跟莱恩则是往前右方扑过去,然后快速的匍匐前进,我只希望他们能被烟雾弹引到左边去。 莱恩在我前面,他转过头,我比了个战术手势,意思是小心紧戒,继续前进,在匍匐瞭大约五分鐘后,前面慢慢地开始有了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多,我拉拉莱恩的裤管,示意我要用了。 我丢出闪光弹,我跟莱恩在炸开强光的同时闭上了眼。 我跟莱恩同时站了起来,前四后三,我趁他们被强光照到而动弹不得的时候干掉两个,变成了前二后三,但剩下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快速后退的同时拿出武器来防御,而我跟莱恩在这时候趁机攻击居然没打倒,这肯定是有训练过的保鑣。 「莱恩,不要交战,跑!!」凭我跟莱恩那点实力肯定不够看。 上次能跑出寒楚绚宅子那里是因为对方轻敌,再加上我跟莱恩偷袭,而且那里比不上这森林宽阔,所以才能得逞,正面打,肯定打不过,我们只是稍微强壮一点的人,而他们几乎都是兵,半数以上的保鑣都曾经是军人,军人擅长的是,团体战。 杀招 「啾~啾啾~」我拿出自从自从进仓库那次之后就一直被我含在舌头下面的鸟笛出来吹,而我刚刚的笛声意思是说,我製造逃跑的机会。 「噠噠噠噠、嘟嘟嘟嘟、砰砰砰!!!」我直接用嘴模仿出枪的声音,顿时对方慌乱了起来。 「别慌,这不是真枪,没有子弹,两人一组寻找,快!!」其中一个大喊。 我趁他们慌乱的时候直接拿绳子将其中一个拖到草丛里面,摀住嘴让他窒息,对面只剩下四个,其中两个往我这里绕出来。 月光从树叶间射下来,我蹲在地上,慢慢地移动着,比蜗牛还要慢,对面两个人在我藏身得草丛前面出现。 我右手反握着小刀,慢慢地移动,对方的腰间上有枪,这比较麻烦,看看能不能偷偷溜调,我不敢大意的盯着他们,眼睛张得大大的,光走个几步就让我满头大汗了。 「啪擦。」我看了一下脚边,是一根树枝。 「噗。」对方直接射过来一枪,看来对方也被逼急了。 唉,好烦,跟寒楚绚扯上关係之后,先是被迫跟一堆奇怪的保鑣在大宅里玩生存游戏,然后是闯进被黑道包围的仓库里,然后现在则是被迫很明显就是军人的人在黑漆漆的森林里逃亡,我只是个高中生啊。 我在心里抱怨过后,脑袋冷静了下来,对方已经包围过来了,要快一点,我捡起地上的石头,算好距离,丢出去。 前方有月光从缝隙中照下来的光的小区,对方其中一个人在走进去的瞬间,我像是狮子一样扑了出去,瞄准对方因光变化的瞬间所露出的破绽攻击,石头在我铺出去的同时,打中瞭另一个人的脚踝,让他吸引注意力,而我则是直接快、狠、准的直接用小刀往前面那个人的颈动脉割去,我眼中满是杀气,我没有什么顾虑就直接下刀。 对方另一个人虽然被石头吸引注意力看向脚边,却十分快速的直接拉他队友的领仔让他踉蹌一步,藉此躲过我割喉的一刀。 我跳出来的第一刀被躲了之后,对方另一个人直接想拔枪,我看着他的动作,直接快速压低欺身向前,所谓的越怕就要用往前一步,枪这种东西,完全接近战的话没用,枪口都还没抬起来就会被我打掉,所以我欺身向前的瞬间,对方慌了,我顺势一个直接用小刀刀柄一撞,对方微微后退的时候我直接一个回身回旋踢将对方踢走。 而另一个被我暗算差点割喉的人这时好不容易站住了脚之后,直接一拳打过来,我用左手往左边架开他的拳头,同时顺势往左一转贴近他,直接一个肘击他后脑杓,接着直接就地一滚进到旁边的草丛里,从我跳出草丛到现在跳回草丛,总共用了四秒鐘,割喉一秒,分开两人一秒,干掉其中一人一秒,跳回草丛一秒,而就在这四秒鐘内,我在脑中演练瞭大概数十种攻防。 对方一人倒下,另一个人回来,他蹲下身体,看着四周提防偷袭的同时,探探鼻息,但那人我想应该已经没救了,我刚刚那招式泰拳里很完显得一朝,叫做回旋肘击,是一招就能直接将对方脑袋打爆的危险招式。 「不是吧,还真爬起来了。」我看着被摇醒的那人,他晃晃脑袋,显然平衡感不稳。 火锅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趁现在逃走,另一个是把他们撂倒在逃走,我握着小刀开始踌躇。 「背靠背。」对方其中一个人说,接着他们两人就背靠背得防御了起来。 看到他们的姿势,我决定闪了,他们的姿势是被动的,是所谓的防御姿势,所以我就让他们在那里防御空气,我逃走就好了。 我后退,手里依然拿着小刀戒备,我心里没有一丝对这有利的场面感到自豪,敌在明,我在暗,我算准月光让他的视野减弱的一瞬间偷袭,分离两人,打倒一人,接着埋伏等另一个人来看到同伴倒地时惊慌瞬间在偷袭。 基本上,我后半段的计画都泡汤,然后也没有击倒任何一个人,反而弄出声响让对方注意到我就在附近。 他们实力比我强不只一星半点,我偷袭一个都没有得手,全部都是靠着小手段,我全力打对方后脑勺也没有毙命。 我后退再后退,终于,我退到了我已经准备好的地方,我往后面一探,一根绳子被我握在手里,我一拉,直接一口气窜上旁边的大树,头也不回的飞奔。 途中,对方射中我小腿,但我也没拔下来就那样疯狂的跑回家。 「跑出来了阿。」当我回到家的时候,莱恩已经在处理身上的伤口了。 「恩,你呢?」我将急救箱拿出来,开始处理伤口。 「还好啦,对了,等等把你的牛肉拿出来请我吧。」莱恩缠着胸口上的绷带。 「恩,今天就大出血好了。」我淡定的将收口擦上药水。 我跟莱恩在刚刚都经歷过了一场很疯狂的战斗,但却之后相当地间话家常,这就是我跟莱恩的相处,不用问我们就知道了,不必过度关心,不必过度担心,很自然。 「那我就先去弄了喔,今晚我就弄火锅吧,丢一丢进去就可以了。」我将伤口处理完后,就起身去厨房了。 「恩。」莱恩裸着上半身,但他上半身都包着绷带。 我快速的将冰箱里随时准备的高汤块准备好丢进水里等他沸腾,接着就是把肉都弄好,然后在水煮滚的时候丢进一些鱼丸之类的可以放比较久的食材。 「叮咚~」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莱恩,去帮我开门。」我边说边将冰箱里特价的鱼拿出来处理。 「喔~~」莱恩的声音传来。 我将鱼刮骨去皮之后,之后要拿来当作火锅的部分,接着就把上下的所有部位放到冰箱里冰好,毕竟连鱼骨头都可以拿来料理了,料理这东西我从来都不先讲究好不好吃,我讲究的是用不用的完。 「哦哦,稀客啊稀客啊。」从我书房那里传来声音,但因为墙的声音我听不太清楚。 我最后将火锅弄好了之后,我拿出厨房用的那种防热手套,准备把火锅拿过去。 「莱恩,帮我开门。」我拿着火锅站在紧闭的房门前。 「喔好~~」莱恩声音有些飘忽的传过来。 门被打开了,我走进去。 「白同学,晚上好。」寒楚绚端正地坐在房间里。 「........」我火锅差点翻掉。 老千 「..........」我安静地咬着鱼丸,单手拿着书边看边吃。 「..........」寒楚绚不说话,很高雅的喝着汤。 「..........」莱恩安安静静的涮着肉片,但不安的来回对看着我跟寒楚绚。 从我刚刚拿火锅近来开始,我跟寒处绚就完全没说过话,我只是拿出报纸,将卡式瓦斯炉放在上面,然后火锅放着,就这样吃了起来。 「我受不了,真是的,吃个饭那么僵干嘛。」莱恩终于受不了,把碗一摔,直接将筷子伸进火锅里捞一大把肉。 「莱恩,公筷母食,你这样叫别人怎么吃。」我轻轻皱起眉头,把公筷递给莱恩。 「很烦耶,气氛那么僵哪有胃口,赶快把你刚刚在寒楚绚家那里赌牌的事情说一下,我可是看到了喔,你最后那张牌是红心k对吧,结果你之后翻出来是张红心五。」莱恩拿了一瓶啤酒直接开喝起来。 「恩,我出老千了。」我很乾脆地说,同时从床底下拉出一箱保久乳。 「老千?」寒楚绚歪着头看着我。 「恩,作弊的意思。」我咬了一口白菜。 「这样不好吧?」寒楚绚盯着我,有点委婉地劝我。 「真不好意思,赌博这游戏就是看谁赢,再说我不想输,而且我从一开始赌我就是出老千出到现在的。」我有点讽刺地看回去。 「一开始?」寒楚绚似乎没意识到我的讽刺继续问我。 「我开始赌的那年应该是我八岁的时候,为了赚自己的生活费,我跟各黑道的人赌,而我做的是代打,替那些一直输钱的人打牌,代打这个职业的前提就是必须要赢钱,而一定赢钱的手段就是出老千,但出老千也挺危险的,抓到会被那些道上的人盯上。」我淡定的将鱼肉上面的刺剃掉。 「那、那不是很危险吗?!」寒楚绚惊讶地瞪大双眼。 「恩,算是吧。」我咬了一口鱼肉,虽然是廉价的鱼经过处理也还是很好吃。 其实我不只做过这个工作,还有帮别人卖假画,去过渔船捕鱼等等,我在的那家孤儿院是家黑心的孤儿院,指收留没有留下纪录的孤儿,像是一出生就被拋弃的那种,然后只要到一定年龄,他们就会把适合的孩子卖掉换取金钱,而同时也用孤儿院的名义来向社会收取费用,这种事情真亏他们做得出来,之后我就用条件让他们把我放掉,而他们的条件就是要让我一个小孩子收集到大量的钱,而且所有的生活费自己负担,当初他们说这条件不过是开玩笑,但我却真的完成。 「这是违法的吧?」寒楚绚有些弱弱的问我。 「抱歉啊,我一个穷孩子想养活自己只能做违法的赌注,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赌,只有自己的命。」我讽刺地说。 「抱歉。」就算是寒处绚也感觉到我的讽刺。 「算了,谈谈刚刚的手法吧,我用了以前武林里常用的袖箭手法,再用手遮掩的同时快速换牌。」我拿出一张人头,用手翻转一下变成了鬼牌。 「这也常用在魔术里面。」我在翻了一下,手里的牌消失。 天真 「就说到这里吧。」我将鬼牌用中指往下压了一下,鬼牌顺着我的手腕滑到袖子里。 我默默地继续夹起下一颗鱼丸,而莱恩则是不断的在跟寒楚绚说话,从他以前到现在的打架经验啊等等的。 而寒楚绚也很高兴地听着,而且还常常提起我的问题,这女人肯定对我感兴趣了,而通常这种状况都只会招来麻烦,到了后来,他们甚至开始对起了台词,不过让我讶异的是寒楚绚已经被好了所有的台词,而莱恩还在那里手忙脚乱地翻着剧本。 「莱恩,不晚了你也该走了。」我这样说着,其实是在暗示寒处绚赶快走。 「哦,好啊。」莱恩点点头,同时不着痕跡的看了一下寒楚绚。 「那我也该走了,这么晚家人也会担心。」寒处绚也站起身来,同时看了我一下。 「莱恩,让一个女孩子在深夜走路不好,你去送她吧。」我避开她的眼神,将地板收拾乾净。 「哼~好啊。」莱恩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早就知道我这样做,然后强硬拉走寒楚绚。 「唉,嗯??」寒楚绚只是叹气了一下之后就像被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看着莱恩。 寒楚绚被拉走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之后开始收拾起刚刚吃饭的地方。收完之后,我躺在床上发呆。 「好间啊,好烦啊。」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我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很烦躁,在床上翻来滚去。 「嗯?这什么?」我看着床边的一个袋子,有点印象。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莱恩给我的美少女游戏,插图上画着挺可爱的女孩子,但身上的衣服都是那种很花俏的。 「嘛,算了,我也间着没事。」我拿起包装盒,开完了起来。 「哦,挺有趣的嘛。」 「这里的选项是?」 「呼,终于选对路线了?」 「不会吧,我哪个路线选错了?」 「这张美术图真不错啊。」 到了隔天。 「白小子,今天怎么!!你没睡?!!」莱恩惊讶的看着我。 「嗯?哇靠!!!」我看了一眼窗外,吓了一大跳,太阳都出来了。 「喂喂,你已经把这几个游戏都攻略完了阿,真快阿。」莱恩靠到我身边,看着我攻略完放到一旁的盒子,有些讚叹的说。 「恩,但是这游戏,我还以为是给人带来幸福的游戏,但却没想到不是。」我放下攻略本,有些忧鬱的说。 「嗯?」莱恩疑惑的问。 「在游戏里,总是有负数的女主角,而男女主角要相遇就是靠着复数的事件,但是,如果选择帮助女主二的话,那就是对女主一的困难视而不见,我想要的是一个大家都可以很幸福的世界,这游戏,只是让我体验到这不可能罢了。」我沮丧地说。 「嗯?厚厚,原来你的想法是这样啊,嘿嘿,挺不像你的天真的喔,哈哈。」莱恩拍拍我的肩膀大笑。 「靠,你最好给我忘掉,不然我宰了你。」我直接一拳就过去,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套话了。 「嘿嘿,拜啦。」莱恩直接跳窗。 「我靠。」我目瞪口呆。 艺术的神秘 在经歷过昨天的插曲后,我跟莱恩还是来上课,但我依旧懒散。 「翻开课本十五页,我们来看看桃花源记这篇,作者是陶渊明,陶渊明是陶侃的.......」老师口若悬河。 我趴着翻动书页,听着无聊的解释,突然,我旁边的莱恩小声叫住我。 「白小子,看看这个。」莱恩拿起课本,指了指他写的一句诗。 「曲境通幽处,禪房花意深。」 「这不是常建的题破三寺后禪院的诗吗?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你想想嘛,曲境通幽处,不就是指着一个通道往神秘的地方吗?而禪房花意深,不就指男女做那样的时候,有种神秘的舒爽感吗?而且我发现,女生的内裤,不也是很神秘的,真是的,我太佩服常建了。」莱恩猥琐的笑了笑。 「.........」我无言的看着他,佩服的地方不是这里吧,而且自从我玩了美少女游戏之后,莱恩明显的喜欢开起黄色笑话了。 「这位同学,说一下,你们在讨论什么?」老师走过来瞪着莱恩问。 「哦,我们在讨论神秘的内,啊痛!!。」莱恩说到一半,被我一脚给踢的话说不出来,要是说出来,不就完了。 「那可以分享一下吗?」老师笑咪咪的说。 莱恩眼睛一亮。 「首先呢,相信大家都有看过达文西的名作,蒙那丽莎的微笑吧,这衣服藏于巴黎罗浮宫不朽的画作,据说是当时达文西因为画中女子的神秘微笑而情不自禁的画下来,这可以证明,神秘是一种美对吧。」莱恩突然变的温文儒雅起来,而且还非常的风度翩翩。 「没错。」老师显然也是赞同。 「那么,既然神秘是一种美,那么,只要是神秘,便是艺术,我们看女生的裙底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想看内裤的顏色和样式,而是在追求美,这种就有如宇宙般的神秘,想着究竟是黑色的?白色的?丁字的?蕾丝的?这问题在我心头已经很久了,直到有一天,我顿悟了达文西的意思,才终于知道,偷窥即是神祕,且神祕便是一种艺术。」莱恩侃侃而谈,连我也差点点头。 一时之间,班上同学都看向莱恩,显然被他的发言而吓到,有些人,眼中的敬仰,犹如长江一班的滔滔不绝,黄河氾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张冠佑,更是感动得流下一滴眼泪。 「这位同学,说的很不错。」老师显然也赞同的点点头,还相当感概似的。 班上男生瞬间看向老师,女生则是用瞪的。 「咳咳,莱恩同学,放学后请交一千字的感言,我会把这拿去参加作文比赛的,来,让我们回到正题。」老师老脸一红,赶紧找机会下台。 「靠。」莱恩小声的骂了一个字,一千字,打死都不写。 「要我帮你写可以,但我会改的更好。」我淡淡的说,这是为了报復早上的一箭之仇。 「别记仇啦,帮我一下嘛,好不好,白哥哥~」莱恩撒娇且装可爱的抱住我的手。 「滚。」莱恩顿时被我轰飞了出去。 无法原谅 放学了,今天还要打工。所以我准备先回一趟家再到打工地点,这时,一个很大的声音吸引了我。 「爸爸,买那个给我啦,那好帅喔。」一个揹着书包的小孩子拉着他爸爸的手,指着旁边玩具店橱窗所展示的最新玩具。 「之前不是买过乐高了?」那爸爸有些无奈地耸肩,同时眼角馀光注意到我。 「不要不要啦,我也想要这个,就买这个啦,爸爸拜託啦。」那小孩死缠着他爸爸的手不放,还边拉着爸爸的手边撒娇。 「好啦,就这一次而已喔。」那爸爸朝我这里苦笑,然后摸摸他孩子的头。 「太好啦!爸爸最好了。」那孩子抱住他爸爸的腰,然后就拉着他爸爸的手进了玩具店。 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突然了亲情两个字,那是我所没有的东西,我是个孤儿,从一开始我就只能在学校运动会里默默地看着同学的父母亲为他的小孩子加油,我只能坐在盪鞦韆上看着在开学日子担心孩子而来的父母,从那时候,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感情了。 就算我进入了小学也一样,我因为是孤儿而被欺负,因为这双满是丑陋伤痕的手而被畏惧,因为自己被欺负知晓了伤痛,进而不想伤害别人,但这想法,却更助长了其他人欺负了我的心。 为什么?我不曾惹过你们,人类不是应该彼此扶持一起成长的存在吗?那为什么你们能笑着伤害一个人,笑着践踏一个人的尊严? 我不了解为什么,所以我开始看起了书,期待能从里面获得答案,随着我所接触的书,我知道得越来越多,但关于感情的事情却是越来越模糊。 知道得越来越多的同时,我也知晓了更多的黑暗,买官、贿络、买凶杀人等等,所以我开始用最为直接,也最为纯粹的方法看待这个世界,那就是利益关係,而我之后惊讶的发现,原来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无论是自己被拋弃,还是被排挤的原因,我都明白了。 所以我想通了,原来自己是不被需要的,那么,这副身体就没有意义了,但是,如果,只要一次就好,我也希望自己的存在拥有什么意义,或许我是想证明什么,总之我就是希望自己的生命有所意义,所以我,没有选择自杀。 后来,我遇到瞭我人生第一个朋友,她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心灵导师,通过她,我隐隐约约地知道感情是什么,而我看待世界的眼光也改变了一些,所以我,将紧闭的心门打开了一点,想跟班上的朋友一起玩,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我变成了小丑,变成了跑腿小弟。 所以我更加失望,直到琴的出现,唯有跟她的邂逅,是我唯一相信命运的一次,我憧憬她,在她身边的人虽少,但每个人的笑容都不虚偽,跟阳光一样的笑容,然后她本身也是很重视朋友的人,能够珍惜她人并且设身处地的着想,所以她就成为了我的目标,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她们的圈子里笑了,同时,通过琴,我又交到两个朋友。 但是,好景不常,神或许在看我的反应取乐,所以在绝望后给予我希望,又带给了我更为深沉的绝望,我,伤害了朋友,只有这件事情,我至今仍没有原谅过自己,一刻也没原谅过。 信任 那一次,我伤害了我的朋友,当下的我清楚的知道,但我却不在意,虽然在事后回神来了,可是那依然是我伤的,我烦恼着,我苦思着,到底怎样才能获得原谅,并且能继续做朋友,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失去一个朋友,所以我焦头烂额的烦恼着,即使如此,我仍然太过于笨拙了,我不懂得要怎么道歉,我不懂得要怎么把我心里的这份焦急,这份对不起对他说,过去的我鲜少与人交谈,所以我才如此的笨拙.与人相处是一门困难的课题,一般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就会随着与人相处学会要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但是我根本没跟人相处多少,因此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焦急,我烦恼,我后悔,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一想到我亲手伤害了我的朋友,我更是焦急得快要落泪,所以我不断想,不断想,于是,我开始失眠,只要闭上眼睛,当时的情况就浮现,我就会开始自责,我就会开始内疚,我表面上装的一如既往,可是我心底的自责随着每次回想就越发增大,失眠对我来说只是个开始,日復一日的失眠让我生活规律开始不正常,一个月、两个月的过去,我开始心悸了,再过半年,我身体明显变差,甚至有时会幻听,我知道是我自己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但我无法原谅伤害了人的自己。 而我因为这件事情内疚了许久,最后,被我伤害的朋友选择原谅我,但是,却再也无法拥有交集,我心里很难过,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她害怕着我。 而最后让我崩溃的是她,我所憧憬的女孩,在我不断自责的过程中,她是我的心灵支柱,因为她,我才没有倒下,我相信她,所以我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给她看,我曾问过她,我是你朋友吗?她说是,那一次,我像小孩子一样笑了,所以即使我知道她对我跟对其他朋友的态度不一样时,我也相信着他,因为我知道,她是我朋友,这样就够了,即使她每次找我,总是要我帮忙什么,我也很乐意去帮助他,因为相信,我相信是朋友。 最后,结果很悲伤,我失去了她,因为她说,我不曾相信任何人,然后,她说,不要再靠近我朋友了,她知道的,我多么自责自己,她看到,也知道,但她还是说了,所以我想,是时候了,先接受失去她的事实,总比等到被她丢弃的那时候还好。 在失去之后,我恨着她,她总是要我去理解他人,但却不曾理解过我,我恨着她,背叛了我的信任,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痛恨这一个人,但是,最后我不恨了。 因为是她,所以我不恨了,如果现在要我帮她挡子弹,我想我也会心甘情愿吧,看来我真的很软弱,我连恨一个人都做不到,甚至我想看到她,我会开心的笑吧,因为能见到她。 我不曾想过,一个我信任的人的话语是如此的尖锐,让我一厥不振,所以我放弃了,所有事物我都放弃了,我只想在找到一个死的理由后,爽快地死去,但我心底依然抱持某种希望,而正是这种希望,才伤害我最大,因为我,还是决定相信着她。 痞子 「我在干嘛啊,赶快打工去。」我甩甩头,试图把脑袋里的思想甩乾净。 我赶紧将自已所有心思投到打工上。回家之后,我快速地换上衣服就到幽森报到,很快的,我就进入了状况,而莱恩在我工作开始不久后,还是老样子踩着点到幽森。 「莱恩,七号桌客人你去弄,这桌我来就好了。」我拿着目录以及托盘跟莱恩说。 「恩,那就交给你啦。」莱恩欢快的走掉了。 「叮铃~~」门口的铃鐺响起,我飞快地转头。 「欢迎光临~」我摆出最和善的笑容。 来的人是寒楚绚跟小玲,自从他们知道这家店后就一直常来,但我现在并不想跟他们扯上关係,所以我强硬地让莱恩去负责那一桌,而我自己则是到厨房去帮忙,我本身被雇用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外场或厨房都可以,所以才被雇用。 到了厨房,厨房不像想像中的闷热,反而有些许凉气,原因是老闆连里面都装了冷气,我拿起菜单,看了看,把大炒锅拿起来,我们这边集合了下午茶,餐点以及咖啡,是比较难得的种类。 我看到的菜单是,牛肉盖浇饭,其实里面有不少菜单是因为老闆想随时吃到才加进去的,所以连鸡排这种东西都有。 我看了看,旁边已经是先备好了燉牛肉,只需要做蛋的部分就好了,我拿起两颗蛋,轻轻敲碎,蛋黄与蛋白落入碗中,搅了搅后,加了一点红酒让味道更丰富,然后放入锅子中,在煮成半熟状态后,放入装满白饭的碗中,拿刀子往蛋中间轻轻一划,就像是花开一般,蛋皮往两旁散开,露出其中热腾腾的蛋液,接着淋上一旁的燉牛肉。 给了服务生之后,小莉又叫我帮忙去泡咖啡,在泡两杯卡布奇诺,三杯肯亚,四杯蓝山后又去当服务生,这段期间客人开始变多了。 「小白,今天你有要上场吗?」兰姐用莫名性感的姿势比比钢琴。 「兰姐,今天客人比较多,还是算了吧,我怕莱恩那傢伙会忙不过来。」我笑了一下,同时手飞快的处理着菜单。 「那好吧,看来下次要跟老闆讨论聘用临时工的事情了。」兰姐拿起了一包菸,轻轻地敲出一根薄荷菸来,兰姐算是我们员工的头头,所以能跟老闆建议,这时。 「小姐,要不要跟哥去玩玩,正好晚上寂寞难耐,大家出来也算是缘分,认识认识一下。。」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是寒楚绚那一桌。 我皱起眉头,快步走过去,发现那个痞子在对寒楚绚调戏着,我心中无名火起。 「这位先生,请不要在我们店里这样。」我沉声到。 「tmd,你给老子滚。」他身上带着一股酒气,手上的酒瓶二话不说往我脑袋砸过来。 我轻轻向后一步,酒瓶子就在我眼球落下。 「干,兄弟们,操傢伙。」酒瓶男大喊。 有一桌的人整个站起来,目测有四人,看来麻烦了,最近怎么一直在出事情?。 三刀六洞 「莱恩!!。」我大喊。 「白小子,来了。」莱恩出现在酒瓶男后面,手中拿着菜刀。 白光一闪,酒瓶男的手臂爆出血来。 「干,快给老子上,坐着看戏啊。」酒瓶男吃痛往后退一步。 「操,敢打老大,把他们废了,抢回后面的那女人当压寨夫人。」 四人一拥而上,其中一个拿着一把亮恍恍的刀就刺过来,我冷笑一声,手像一条蛇一样,绕进他拿刀的手腕处轻轻一拍,刀掉下来,我趁机猛的一扣住他的手,用力一翻,他吃痛的倒地,我顺势採他腹部,他吐出一口血来,血喷到我脸上,我毫不在乎的擦一擦。 「白小子,这一手小手返漂亮啊。」莱恩大笑着将两人打倒在地。 小手返就是指扣住对方后将对方翻倒在地,是柔道的一种投技,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只要连贯的打,像是小手返之后踩对方的脑袋之类的,就是一种杀招。 「干,都给我停住。」酒瓶男大喊。 酒瓶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寒楚绚给抓住,手里拿着一把小刀顶在寒楚绚脖子上。 「小寒!!。」小玲面色惊恐,身体在颤抖着。 「别怕,没事。」我柔声安抚小玲。 「马的,今天算我栽了。」酒瓶男大骂。 「你想要干嘛,要知道,你杀了她,警察会找上来的。」我冷静的说。 「我知道,所以在我用你再我走之前,你给我三刀六洞,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得进局子,所以至少给我点伴手礼吧。」酒瓶男丢了一把刀在我眼前,凶狠地笑着。 我瞳孔猛的一缩,三刀六洞,是黑道的规矩,如果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请求对方恕罪,就得用利刃在自己的身体上对穿三个窟窿,这就是三刀六洞,是一种仅次于自尽的自我刑罚。 所谓的对穿,就是指说你每一刀刺大腿的时候都要刺穿它,让刀从露出来,才会有上大腿一个洞,下大腿一个洞,说穿了,就是要把大腿刺穿。 「喂,对一个高中生是不是太过于勉强了。」莱恩大吼。 「勉强你他妈的,老子手下全折了,本来只是想把这妞搞上手,结果是这样,都是这小子害的。」酒瓶男举着刀对着我大喊。 「但!!!....」莱恩像是还要说什么。 「莱恩,别说了,我做,但你敢发誓之后一定放走他吗?」我直视着酒瓶男。 「没问题,江湖道义,不讲信用可是大忌。」酒瓶男说。 「好,希望你能遵守。」我拿起刀。 「白小子,别!!。」莱恩急忙举起手来阻止。 莱恩话刚说完,我刀猛然朝大腿刺下去,血喷出来。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刀让我差点让我晕过去。 我将刀拔出来,血喷的更猛,把我衣服和脸以及手上溅的到处都是,以往都是我看别人这样,现在换我自己了。 我紧咬着牙,颤抖的双手猛地再刺下一刀,血这次整个喷起来,我脚底已经是小池塘一样的血了,让我滑的站不住脚。 颤巍的将刀拔起来时,我能感觉到血已经慢慢减少了,脑袋有点发晕,因为失血过多,最后,我咬紧牙根,猛力的一刺,我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血发出来的铁銹味瀰漫了我一脸。 「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寒楚绚低出泪来看着我。 「别、别多想,我只是心、心情好。」我惨淡的笑了笑,发白的嘴唇连我自己都感觉的到。 「对不起。」寒楚绚泪滴的更兇猛。 「别哭,会变丑的。」我忍痛调戏着她,混蛋,最近怎么一直再见血,看来要吃点猪肉补补血啊。 「好,是个好汉,那现在我放她走。」酒瓶男一推寒楚绚后逃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寒楚绚衝过来后抱紧我,不断说着对不起。 「没事就好。」我淡笑,不过笑的有些勉强,有些发晕。 我感受到她体温后,一放心下来,整个身体倒地,然后我的景象便停在寒楚绚把我抱起来的样子后,觉得身体一冷,昏了过去。 被包围!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伤口全都没有伤到神经,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年纪轻轻要爱惜生命啊。」在我眼前的医生有些不可思议地摸摸已经包上绷带的伤口处说道。 「医生,我也很爱惜我的生命的。」我无奈地站起身来,拍拍伤口。 「那就好.」医生点点头。 「谢谢。」我点头道谢。 这伤口自然不可能是运气的,是我之前在医院打工向里面的医生请教人体构造学来的,毕竟这些外伤最怕的是伤到神经,肌肉还好恢復,而我当初学这个是为了自己受伤的时候能够知道是哪里受伤,以及怎样自救,毕竟这样就不用特地花钱去看医生,想想这个理由来真是有点可悲。 「没事吧?!!」当我出来的时候,寒楚绚就急忙衝上来握住我的手。 「没事,没伤到神经。」我淡笑着将手抽开。 「那就好,刚才........」寒楚绚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没事,我说过了,只是心情好,再说了,在我们店里闹事却让他走,这样子以后我们店里就不会有人来了。」我淡淡地说。 「可是!」寒楚绚似乎还想在说什么。 「别说了,今天就这样,你就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回去休息吧。」我看了一下錶,没有很晚。 说完,我就直接走了,这是我平常不会做的事情,只是我怕,自从遇到她之后,很多事情就变了,不论是之前避而不想的回忆浮现,又或者是心底这一丝奇妙的感觉,这都让我恐惧,我只想安定,他对我来说,是让我不安的因素。 我走在暗巷里,光一丝丝的照进来,我之所以走暗巷的原因是因为我现在身上受伤,如果在大街上被哪个黑道上的人物认出来就完了,上一次在废仓库那里的那一场架在黑道上已经几乎人尽皆知了,然后也因为我跟莱恩之前常常打抱不平而坏了他们事情的关係,好像整个黑道都有我跟莱恩的悬赏令。 「都因为莱恩那白痴,原本就告诉他我们做这种事情就要小心再小心,结果想在女孩子面前耍帅,然后就惹来麻烦了。」我暗暗咒骂着莱恩。 暗巷里各种味道混杂,厨馀、酒等等味道混合再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反胃的味道,而在巷子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酒醉倒在垃圾里的上班族、抽着菸蹲在地上的混混、才刚入黑的弱弱国中生、勾引男人的清凉小姐。 我就在这里走着,暗巷里的世界跟外面完全不一样,在这里有着黑市等等,甚至毒品交易也屡见不鲜,在很久之前,我也曾经是这里的一员,在地下赌场工作,在向客人諂媚之馀,我第三隻手就伸进他们的钱包里,为了活的自由,以及能够活下去,所以在干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才会这样不断地去帮助他人,或许是一种赎罪吧。 「哦,这就是传说中以一挡百的高中生搭档?」这时,前面走来一个叼着菸的人,左搂又抱的在我眼前跟两旁的女人调情,最重要的是,他后面带着一票人,而且身后也传来脚步声。 「哪里,道上兄弟给面子罢了。」我淡笑,忍着腿上的痛走到墙边,从倒在一旁的醉汉拿走一瓶酒灌了一口。 「哦,很镇定吗?」菸男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讶异我没有被他身上的王八之气给震摄,跪地唱征服。 「恩,算是吧,跟个杂种对话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够有间暇的。」我淡淡的笑到,既然对方都把一票人都给找过来了,估计我不管怎样都不会听,现在我跟莱恩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道具,一个能让他们,想也知道不可能被放走。 光荣雷 「操你妈的!!!给我上!!!」那菸男青筋暴出,面色凶狠的推开在他身上的女人,然后大吼一声。 「哇!!好害怕喔~~」我用很假的声音,还同时两手一摊表示很害怕。 「干,小看我们兄弟!!」 「干死他!!」 「敢瞧不起!!」 群起彼落的叫骂声互相四起,我冷哼了一声,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那四手好歹也要经过训练,没经过训练的还不如一开始就一个人。 我闪身主动衝进人群中,这样他们就会怕打到同伴而顾忌自己的动作,而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这让我有了更大的空间发挥。 我右手拍掉一个人的攻击之后,顺势手成鹤头往上用力撞向对方的下巴,然后我左手探进另一方朝我袭来的拳头手腕内侧,拨到一旁让他打到自己的同伴,在混战里我如果双手对付一个敌人的话会来不及,所以一手一个就可以了。 「靠、靠,这傢伙怎么这么能打?」菸男不自觉地往后走一步。 「呵呵,我不只能打,我还能啪啪啪呢。」我一派轻松地开玩笑。 「干、干,都给我操上傢伙。」菸男强装镇定搂着身边的女孩子。 「哇!!是刀耶,好可怕啊,会不会溅血啊,啊,这位美丽的小姐,今晚是否有空呢,我知道有家餐厅相当不错,我们一起用体验浪漫的烛光晚餐,夜里再一起在床上看着星星聊着人生理想吧。」我一边装作害怕的将手缩在胸前抖着,然后再用相当绅士的说法和动作调戏着菸男的女人。 「靠!!,操你妈的在我面前调戏我女人女活得不耐烦啊!!今天谁拿下他一隻手我给十万,干!!!」如我所料的菸南整个暴怒了,他甚至直接放话要我一隻手。 他脸上铁青,整个脸都胀红,甚至于他吼到最后都沙哑,他手紧握道关节都泛白,而我看到这一幕在心中不禁笑了,要是耗到最后的话我肯定打不过,嫌面那轻松的样子不过是在演戏罢了,他们一拿刀出来直接往我身上捅的话那我还玩什么。 我避开袭来的刀,在人群中闪躲,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馀力再进行攻击了。 「快!快啊!!」菸男一整个兴奋,脚都不宜自主的往我这边靠过来。 我暗笑,就地一滚直接滚到菸男的旁边,刚刚在人群中闪躲的时候我就一直再偷偷靠近他,现在终于等到这时候了。 「各位,看看这是什么?」我一把抓住菸男,直接将我的外套撕开,外套的布料里面是一颗小小的黑色物体,长得很像手榴弹,但却小了一点。 「让我来介绍介绍,这个是俗称的光荣雷,是跟敌人同归于尽用的,我这命虽贱,但如果能拉上五、六个垫背的那也不错。」我面色轻松地看着因为老大被抓住而不敢轻举妄动的他们。 光荣雷跟一般的手榴弹不一样,是一拉就爆炸的类型,手榴弹一般是拉开三秒后爆炸,也比较大颗,但光荣雷是拉开后一秒就爆炸,是前线士兵在作战时的配备之一,在黑市里也很常流通。 百般无聊 「喂!!喂!!别衝动阿。」菸男嘴里的菸掉了下来,小脸吓得发白,手还在颤抖着。 「没办法啊,我只是个孤儿,各位大哥不愿意放过我,没办法,我这个人比较怕寂寞,只好找多点人陪我了。」我一脸无辜的将光荣雷拆下来,上下拋着玩。 「别别,小兄弟,啊不,大哥,求求您别拋了,掉下来小弟的命就没了啊。」菸南瑟瑟发抖的求着我,只差没下跪了。 「别别,这位道上兄弟,你这样叫我我会惊恐的,你我两人今日才相识,这样我受用不起的。」我连忙摆摆手。 「不不,大哥,算我求你吧!!,饶过我!!。」菸男突然下跪,有些近似于哭喊的求着我。 「那你们给我开条路,让我走,我走后十分鐘你们才可以离开。」我瞇着眼睛,看着他快精神崩溃的样子。 「好好,你们!!快给大哥让条路!!」他前半段语气卑躬屈膝,后半段又恢復他原本那嚣张的样子。 原本被我吓住发呆的小弟们都纷纷你推我挤的给我让了一条路,而我则是装作意气风发的走过去,其实我刚刚才发现,我上次的光荣雷我用过了,而放在外套里的这一颗是我以防万一拿来吓人用的,上次的光荣雷其实就是燃烧弹,我在废仓库那里用过了。 我笑笑的走在他们为我让的路上,一脸轻松的样子,就在我走到快尽头的时候,我拿着假光荣雷的右手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有人想抢我的光荣雷。 「各位,今天相遇我相当的愉快,让我送给你们一个礼物吧。」我抢在光荣雷被抢之前拉开拉环丢进人群中。 我不顾脚的伤势飞快地逃着,而我丢出的光荣雷则是摔到某个人身上,然后爆出一堆的烟雾。 「........嗯!嗯!!嗯!!!嗯!!!竟敢!!!他妈的耍我!!!操!!!!!,那杀千刀的垃圾!!!干!!」一开始先是被惊呆的菸男,后来脸色从白转红,红转绿,再从绿转到紫,然后就是响彻云霄的怒吼声。 「妹妹你勇敢的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菸男双眼布满血丝的倏地转过去。 「操你嘛!!给我打!!!」菸男怒吼一声,彷彿整个空间都在颤抖着,然后那位手机铃声响的小兄弟顿时被气到说不出话来的其他小嘍囉爆打。 而我这时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双腿的裤管有些地方顏色比较暗,那是因为我的伤口整个裂开了,幸好没伤到肌腱,不然二次伤害的后遗症会让我受到半永久性的伤害。 「好痛,今天运气怎么那么背。」我一拐一拐的走在路上,一边抱怨着。 但这样耍他们也让他们更恨我了吧,唉,真麻烦阿,惹上流氓最麻烦的就是他们会不断地找你麻烦,而且打退也会有下一次。 要不下一次就让他们打一顿算了,我百般无聊的思考着。 我只能一个人,不是我自己这样认为,而是,我只能这样认为 再被包围的危机解除之后,我终于走到自己的家门前了,想想这一路还真是艰辛,而且发觉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像是个学生。 「唉,想想这一切好像都是碰到寒楚绚之后才发生的,不然原本的生活多轻松。」我边抱怨着边打开门。 在打开门的瞬间,一阵阴风闪过,我身体反射性的直接向后退一步,一把战术匕首直取我腰部看来对方并没有恶意。 「失礼了,你是白羽对吧,很抱歉把你当成敌人,请进。」一个穿着夜色服装,很明显就是军人的人向我道歉并邀我进房。 「打扰了。」话说,这好像是我家。 我走进自家,里面已经开了灯,到处都是站着笔挺的军人,应该是退役的士兵给人当保鑣吧。我走到自己的卧房去,里面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你来了啊,这次抱歉啊,给你添了诸多麻烦。」中年男子坐在正中央,转过头来向我道歉。 「伯父,这次我或许不应该帮你的,都怪我一时衝动。」我接过一旁保鑣递过来的茶说到,既然中年男子也有好的地方,那就对他好一点。 「抱歉,那青年是前一段阵子才回国的,手下两家公司,还是跳级双料博士,你打了他的脸,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找你麻烦。」中年男子有些懊恼地看着我。 「我会注意的,如果他暗着来阴我我不怕,就怕他会明着来,像是把我从学校开除之类的。」我喝了一口茶。 「那倒是不会,毕竟他们不会做这种有失顏面的事情,表面上还是要大度,但我担心的是他们的保鑣,他们保鑣有前任杀手等等之类的危险人物,要不这两天我把这几位借给你用用?」伯父指着她周围凶神恶煞的那几位。 刀疤横过眼,手臂上的肌肉快把衣服给撑破,腰间上掛着枪枝,尽是一些走在路上就会被警察拦下来的人。 「不了,我可以应付的,再说了,我带着这些人出去买菜的话,下次我应该会进那家店的黑名单。」我放下茶杯,轻轻说到。 「真的不需要吗?他们每个都是经歷过训练的,一定能派上用场的。」伯父直盯着我。 「放心吧,我自己就够了,我不想靠其他人的帮助,我自己就可以了。」我有些强硬的说,或许这有点固执,但是我依然喜欢独自一人,不,应该说是早已习惯一人,只需要相信自己就够了。 「好吧,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小女的事情还多谢你帮忙,谢谢。」伯父转过身来,郑重地向我道谢。 「不会。」我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讶,不禁拿起茶来仰装镇定,没想到伯父竟然会向我道谢,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看来,小女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你有资格做我的女婿,哈哈。」伯父说完,哈哈大笑地走了。 「喂,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你家女婿了!!」我大吼,嘴里的茶差点被我喷出来。 没错,我只能一个人,不是我自己这样认为,而是,我只能这样认为。 两条被拋弃的狗 「唉,怎么又来了?」我放下手机,在拿起来,继续玩起下载好的美少女游戏。 我一边玩着一边走进小巷子里,手上也没间着继续攻略,自从上次完了之后,开始上癮了起来,知晓一个又一个悲伤的故事,看见一个又一个个欢笑结局,感觉自己也开心了起来,如果这几天没有后面这类人的话。 「该滚出来了吧,快点,我忙着功略呢。」我将档案存好放进口袋里,头也不回地向后面说。 「哼,竟然被你发现了,我是,噗!!」一个带着帽子的人出现,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拳揍下去。 「不就是那谁谁谁派来的杂鱼,真的是,这几天害我很累阿,不过也让我赚进不少钱就是了。」我把那帽男的钱包里的前一卷而空,接着便准备一拳将他揍昏。 「真悲哀阿,咳咳。」那男的嘲讽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吐出血来。 「哦?有遗言需要帮你留吗?」我也很嘲讽看着他,然后揪起他的衣领从地上拉了起来。 「听说你被拋弃过,咳咳,真是可怜阿,小狗需要给你牛奶喝吗?咳咳!!」帽男轻蔑地看着我,途中被我直接狠狠扼住喉咙而咳出血来。 「你又了解什么!!你又懂什么!!」我手上青筋暴起,狠狠直接往他脸上揍过去。 「噗!嘿嘿,被我说中了吧,不过就是个被别人利用就丢掉的烂货,咳咳,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他看着我被激怒的样子反而笑了,不顾自己伤势放声的笑出来。 「那又怎样,你也只不过一条狗,现在站着的是我。」我冷哼一声,不再保留力气直接揍下去。 帽男鼻子「喀擦」一声的凹下去,他的鼻梁骨已经被我打断。 「你又了解什么?没有梦想,不被人需要,只能活下去的痛苦!!你了解吗?你以为我想像现在这样吗?!!」我不断怒吼着,同时毫不手软的将帽男当作沙包打。 帽男的牙齿带着丝丝血跡在空中飞舞,我依旧没有停止,拳头已经沾满了他的血,但我还是在怒吼着,像是把什么发现出来一般。 「住手,你是真的要把他打死吗?白小子。」一隻粗壮的手握住我的拳头。 「你来了。」我放下力气,语气有些低迷。 「恩,你怕我惹上麻烦叫我不要插手,但却这样子差点打死人,白小子,你最近越来越不像你了。」莱恩将我的拳头放开,同时用另一隻手拉起我已经有些瘀青的骨头。 「.......走吧,我还得攻略呢。」我扯回自己的手,把已经倒下但还有呼吸的帽男踢到一边,也不管莱恩就逕自的走了。 「遇到寒楚绚之后,白小子的感情破绽越来越大了,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啊,看来,执行上次想到的那计画了。」莱恩喃喃自语。 「莱恩,走了,今天我请客,去吃将轩吧。」我看莱恩在原地不知道在念什么,只好喊他。 「恩。」莱恩追了上来。 入场券 「白小子,你在看啥?」莱恩疑惑的看着我,朝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外面,下雨了。」我平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雨滴打在玻璃上,化为一道又一道的银丝,下雨天很好,能让人沉淀心灵,尤其是淋在雨中的感觉,像是心灵都乾净了一样,而且还让人冷静下来。 当年就是因为下雨,才使得我那颗破碎的心平静下来,才把我心中的那股怒火浇熄,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很喜欢下雨天,而且,雨天也是我跟莱恩认识的那一天。 「哦,想起当年的事情?」莱恩挑起眉头,他口中说的当年的事情就是我当初遇到他的时候。 「你很烦喔。」我不耐烦的瞪瞪嘻皮笑脸的莱恩,不过也间接承认自己的确是想起当初。 「哦,同学,上次多谢阿,这次来吃什么,阿姨给你便宜一点。」这时,一位似曾相识的中年妇女走过来,亲切地拍拍我肩膀。 「阿姨您好,上次的是只是刚好在,顺手帮上忙而已啦,阿,我要一碗味增拉麵。」我十分有礼的态度似乎让她非常受用,脸上的笑容又多了。 「我要一碗酱油拉麵。」莱恩有些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 「马上来。」中年妇女开心的走掉了。 「白小子,你跟那女服务生认识?,她从刚刚就一直在偷看你喔。」莱恩往我身后看去。 「嘛,算是吧。」我苦笑了一下。 「你好,这是你们点的。」不久,刚刚一直偷看我的那个女服务生脸红的送上脸碗拉麵还有一些小菜。 「深夏,这几样我们都没点喔。」我微笑地向深夏说到。 「爸爸说这是请你们的算是上次的谢礼。」那个一直脸红的女孩还是一直在脸红。 「哦,那就谢谢了。」我很客气也很给面子的想让她快走。 「........」但她一直在在原地扭扭捏捏的脸红。 「那个,我们学校最近有举办一个活动,类似园游会那样子的,你要不要来参加,刚好我这里有多的入场券。」无奈之下,我在桌子底下踢踢莱恩的脚。 「恩,好,那我先走了。」深夏接过我从莱恩那里拿来的入场券就高兴地走了。 「嘿嘿,白小子,人家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对你有意思阿,嘿嘿。」莱恩间校地看着我。 「赶快吃麵啦。」我直接把旁边的辣油瓶丢过去。 「哈哈,对了,三天后就要表演了,这几天帮我一下。」莱恩掰开竹筷,边吃边跟我说。 「恩,我考虑考虑。」我一手玩着美少女游戏,一手吃着麵。 「最近都在玩这个?」莱恩看着我手机。 「恩,挺有趣的。」我淡定的玩着。 「哦,那下次再给你推荐几款吧,嘿嘿,是十八禁的喔。」莱恩露出大叔般的笑容。 「滚。」我直接给他一个字。 莱恩不见了? 过了几天,终于到了正式表演的那一天。 「莱恩,你东西都拿好了没有?」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别提醒莱恩,毕竟莱恩这傢伙好像最近对这件事情异常热衷,不仅每天硬是跑来我房间逼我陪背台词,甚至还让我演一次看看彼此间的差距。 「恩,放心,我都弄好了。」莱恩兴奋的说,这傢伙好像昨天晚上都兴奋得没睡觉,搞得像是远足前的小孩子一样。 「你那一大包是干嘛的?」我盯着莱恩手上拿着的一个大袋子。 「没,演戏时用的小道具啦,快走吧。」莱恩随口敷衍便迫不及待着拉着我的手。 「慢一点啦。」我不耐烦得甩开莱恩的手。 我跟莱恩就像往常一样,莱恩说着废话,我边看小说编随口应付,不同的是我现在把小说换成美少女游戏,自从玩过一次之后就有点上癮。 一到校门口,就可以看到里面有许多班级或者是外来厂商的摊位,现在是准备时间,所以还有些店家还没开始贩卖,但也有些已经开始了。 我随便从杂货摊上买几包便宜十块的魷鱼丝啃了起来,而莱恩则是先去活动中心那里,由于学校的政策希望每班级都能参与到今天的活动,所以强制每班必须准备节目或是出来摆摊,而我们班当初去拿通知单的人好像是张冠佑,这傢伙好像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直接隐瞒可以摆摊的事实,指报备说要做节目,为的就是让他心中的女神出演,真是煞费苦心。 「谢谢你的入场券。」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深夏,是你啊,一个人?」我淡笑着转过头去。 「恩,今天爸妈还要顾店。」深夏有些脸红的指指停车场那边的一辆蓝色自行车。 「恩,玩得开心点啊,不过抱歉今天不能陪你,我们班是今天第一个演出的,记得来看我们的表演喔。」我笑笑的说了几句后,便离去了。 「恩。」深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我原本打算中午再去帮忙的,在那之前先随便走走看看,现在只能躲在图书馆里,不然等等遇到深夏就麻烦了,不过也没关係,待在图书馆也有冷气吹,而且人也很。 到了中午,我去了活动中心的舞台后侧,不过我到的时候,好像有什么骚乱。 「糟了,怎么会这样,你们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刘昀臻的声音十分焦急。 「找过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就是没找到他人阿,这样演出在还没开始前就开天窗了。」张冠佑的声音也十分反常的严肃。 「问问白同学怎么了,他们俩个关係好像很不错,是白同学应该会知道他去哪吧。」一个常常跟在莱恩后面的花痴说道。 「怎么了大家,出了什么事情吗?」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先问问好了。 「白同学你来的正好,你有看见莱恩同学吗?」刘昀臻看见我一反常态的直接粗鲁的捉住我的手。 「没,怎么了?」我这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莱恩同学不见了。」刘昀臻严肃的说。 犹豫 「莱恩不见了?!」我有些吃惊的重复了一次。 「恩,他今天早上来把他戏服用的道具放着就说要去厕所,因为早上很忙大家都没注意到,刚刚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回来过。」刘昀臻焦急地皱了眉头,一边咬着指甲。 「...........」我不说话,而是冷静下来思考,但很快的我就冷静不了,莱恩那傢伙这几天都找我帮忙对戏,甚至让我演他的角色让他关摩一下,而到瞭重要日子却消失,这傢伙。 「让我来演吧。」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嗯?你说你要演?你有练过吗?就算是写剧本的人也不可能记的住所有的台词。」刘昀臻怀疑的看着我。 「我这几天都有在跟莱恩对台词,应该没问题。」我脸上淡笑,但在心底我快把莱恩给千刀万剐了。 「那戏服怎么办,你跟莱恩的体型不合,你也不能够穿他的衣服啊。」刘昀臻拍拍我的身体,拿出备用的戏服。 「不用了,我想应该有。」我苦笑地走到莱恩带的那一大包用具面前,打开袋子,里面果然是装好我用的戏服跟道具。 「这不是?!看来莱恩同学是早有预谋阿,算了,能让这部戏演好就没问题。」刘昀臻让我赶快穿上衣服。 「这混蛋,等等完事后我会把你狠狠打一顿。」我咬牙切齿地穿上戏服,这戏服是参考中世纪欧洲王子所穿的衣服,然后再增加一点骑士的要素进去,整体显得优雅且从容,奢华中带点干练的感觉。 「穿好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先排演一下台词给我看吧,其他人先去弄灯光之类的事情。」刘昀臻搬了张椅子坐在我面前。 「唉。」我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想演但被逼到这地步只能上场了,总不能让这节目开天窗吧。 我回忆起这几天念过的台词,将自己投入角色之中,自然而然的,我身上的气质慢慢开始转变,然后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明知自己配不上公主,却依然决定守护她的情操,我时而因为离去而啜泣,时而因为守护公主而毅然赴死,此时此刻我已不再是高中生,而是一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等等就按照这样子演就没问题了。」刘昀臻目光闪烁,但却装作平静的样子。 「好。」我淡笑了一下,接着脱下热死人的头盔,这头盔还真热,而且还阻挡视野。 我随便拿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正在排演的寒楚绚,她的气质跟公主还挺配的,如果表情再生动一点就好了。 「白同学,这一段需要你们两个一起演,来排一下吧。」不远处,刘昀臻向我挥挥手。 「好。」我点了一头。 我跟寒楚绚将各色的脚色眼的淋歷尽至,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悲壮万分,不仅我跟她的默契很搭,还有一些小忘词以及小错误我们也能够很快地将之弥补。 而演到了最终一幕,是女主角抱住凯悬而归的男主角的地方,我有点犹豫。 上场 但为了表演,我还是轻轻地搂住她,并流出一滴清晰可见的眼泪代表着骑士的喜悦。 「恩,到时后就这样,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室去等吧,舞台最后布置很快就好,而且还有一些微条的地方我还没弄好。」刘昀臻挥挥手让我去休息室。 「恩,好。」我擦擦脸上的汗水跟眼边的泪珠,起身去休息室。 寒楚绚一言不发的直接走掉,虽然她在我面前很多话,但是她本身就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到了休息室之后,我一言不发的拿起随身携带的小说,虽然我很想玩美少女游戏,但跟一个算是美少女的人共处一室还玩这种游戏总感觉不太好。 寒楚绚避开我的视线转过头去不知道在干嘛,而我也没有多加理会,很快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看时鐘,时候已经差不多了。 「快要开始了喔,准备一下。」不久,刘昀臻探头进来。 「好,你也赶快去换衣服吧。」我放下书本,淡笑着向一旁的寒楚绚说道。 「恩,好。」寒楚绚有些疑惑到,不过她疑惑的点是别的地方。 我走出门外,找了个隐密的地方,将身上这套衣服换下,莱恩那傢伙,居然擅自帮我挑了别的衣服。我从莱恩留下的布包中拿出放在最底层的另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是鎧甲,是骑士穿的那种重鎧,莱恩那傢伙肯定也帮寒楚绚拿了另外一套衣服,估计是跟寒楚绚他爸串通好的吧。 这套鎧甲是深黑色的,是模仿中世纪时期的鎧甲,有些老气,但却十分亮眼,有些地方可以看出使用已久,演绎出一种类似流浪骑士的感觉。 这样就真的符合剧本所演的戏,我写的剧本是,一位落魄家族骑士在两国动乱时突然出现,单枪匹马杀进宫殿将公主及妹妹救出来,后来不断的掩护公主出逃,最后骑士决定捨身挡下敌人,来求取公主逃亡的时间。 「算了,野骑士就野骑士,也不知道莱恩挑了哪件衣服。」我无奈地接受,同时快步回到舞台。 到了舞台,我看见刘昀臻有些慍怒的向寒楚绚再说什么,而寒楚绚也如我所想的换了别件衣服,下一秒,刘昀臻转过头了,看见我穿的衣服。 「你们两个怎么自己擅自更换衣服,不是当初都决定好了吗?万一你们换的衣服风格跟这场戏不搭怎么办.....算了!!衣服再换也来不及,赶快上去。」刘昀臻恼怒的快吼出来,但最后还是冷静下来,不过脸有些可怕。 「抱歉,等等再请你喝一杯吧。」我歉笑一下。 「不好意思。」寒楚绚也难得的低头认错。 接着寒楚绚先上台,而我则是在等待上台的同时,端详起她所穿的衣服。 纯白色的礼服加上一些水晶沙点缀,映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相得益彰,而头顶上的银色王冠则是与她那如同黑夜般的乌黑长发形成对比,再加上原本她就是个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优雅而高贵的感觉。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明白我该上场了。 不在剧本上的台词 『请放心,阿莱雅殿下,在下不过是是离乡背井,浪跡天涯的野骑士罢了,然而对皇家的忠诚,依然常在我心。』我灵巧的抽出长剑随手击败几个嘍囉,接着单膝跪下,双眼凝视着寒楚绚,并伸出一隻手示意她握住。 『如今我失去了地位,失去了权势,站在我这一边,就等于是与奥塔兰皇国为敌,而如今我国早已陷入混乱。』寒楚绚演技十分精湛,只见她双眼微微渗出泪水,手畏缩的向前伸却又立即收回来并转过头去。 『或许正如阿莱雅殿下所言吧。』我苦笑了一下,将那隻快收回去的手直接握住。 『既然如此——!!』寒楚绚这时眼泪流了出来,手用力一甩。 『然而对殿下及令妹见死不救,无疑是与在下的信念,在下的忠诚,以及全体子民为敌。敌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淡笑了一下,接着深情吻上寒楚绚的手背。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寒楚绚俏脸微红一下,接着便照着剧本演出。 『殿下但说无妨。』我起身,面对着寒楚绚。 『胸前的骑士徽章,尊贵的英姿,优雅的举止,以及正直的心,都证明你是我国的骑士,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剑柄上的家徽,请问你到底是从何而来?』寒楚绚指着我剑柄上的一个小图样。 『……我只个野骑士罢了。』我停顿一下,旋即两眼一黯装作落寞的样子转过身去。 接着的场景就是我将敌人一一打倒,最后骑上马,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寒楚绚突围,在那之后,我演的角色塑行十分成功,一个没落家族的野骑士,胸怀着对国家的衷心前来拯救公主,在过程中,被公主所深深吸引。 而寒楚绚的角色也是,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只能依靠来路不明的骑士的不安,在一次又一次的被骑士所拯救之后,对骑士怀着爱慕之心。 戏到此非常成功,但却让我有些不安,莱恩那傢伙肯定不会满足于如此,只是换换衣服演演戏罢了,他根本不必煞费苦心的安排这些,不过我很快地就知道了莱恩的用意。 场景来到舞会这里,剧情安排为了迷惑前来的追兵,骑士因此带着公主混进舞会中,毕竟贵族的舞会是不允许被打扰的,而场景则是公主对骑士心生好感,因此而来到庭院中邀骑士跳舞。 『修恩大人,月色如此美丽,能请您与我共跳一支舞吗?』寒楚绚这时换上了一身舞会用的纯白长裙,手带着轻薄如细砂般的手套。 『在下只是一个不諳风雅的野骑士罢了,或许不配担任公主的舞伴。』我苦笑一下,拿起手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显得有些放荡不羈,显得有些哀愁。 『若不是您相救,我早已成为新政权下的魁儡,还请您,答应我这要求吧。』寒楚绚低下头来,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双眼盈满了泪框。 『........既然您这么说,阿莱雅殿下,还请原谅我这粗浅的舞步。』这时,我突然有点分不清楚这眼泪究竟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本能地唸出台词。 原本这里是要共舞直到结束为止在进下一个场景的,但就在这时。 『修恩大人,在您眼中,我看到了深深的哀伤与忧愁,我只是个弱女子,在击退敌人方面我无法帮助您,但您心中的忧愁,或许我可以帮上您的忙。』这时,寒楚绚突然抱住我,同时说出这句不在剧本上的台词,看来这里是莱恩那傢伙弄得。 修恩·法德拉·贝德利欧 『.........』我傻住,被这不属于剧本上的台词给弄得愣住。 莱恩那傢伙,知道我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就是所谓的情况失控,当情况出乎我预料之外的时候,我本身就很难应变,这也是普遍军师型角色的弱点,没有柔软性。 『.......阿莱雅殿下,在下现在只心系国家的存亡以及您的安全,而过往的事情早已化做云烟。』我假装淡定的喝了一口手上的酒,冒着冷汗硬是挤出这一句。 『修恩大人,即使您如此说,但我依然能从你的眼中看出哀愁,若您嫌弃我只是个懦弱村姑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寒楚绚作势离去,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心中乱成一团,而耳边的耳麦也不断提醒寒楚绚别自动加戏,想必幕后已经乱做一团,而我现在也只能够随机应变,自己想办法应对了。 『阿莱雅殿下,您这么说岂不是威胁在下?』我苦笑了一下,但我背后已经冒出冷汗来了,情况越来越失控,莱恩那傢伙,这几天都不见原来是去找军师,也就是寒楚绚爸爸讨论这些,这还是第一次被莱恩逼到这样子,看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是真的。 『修恩大人,这还不是您不说吗?大战当前,我希望能将性命交托于您之手,而这样必然需要了解您。』寒楚绚笑了,这次的笑容很真实,跟当时在她宴会上招待客人时露出的笑容不一样,这次的笑容有点纯真,有点高兴。 『很多年前,在下曾有一位朋友,他陪在下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是伤心时或者难过时,我都会去找他,但是在之后某一天时,在一场战斗之后,在下对他的态度感到怀疑,他从不将后背暴露给在下,在下藉着谈笑之际提出这问题,他说,他不曾相信过任何人。 从此,我俩理念不合便分道扬鑣,在这个烽火连天的世界,善良与仁慈及信赖恐怕会被解释成胆怯吧?胆怯的人是无法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或许只有不断精进自身实力并且相信自我的人才能活下来,但是在下不赞同,却也无法反驳。』我苦笑了一下,虽说有一部分是我替换过的,但也大部分是事实,琴在那时候她也是这样说,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这样想,但后来,她没有选择那个,在雨天里不断哭泣的男孩。 『或许是这样吧,但是我相信,正因为是这样的您,才会选择搭救当时已经毫无价值的我,纵使迷惘,您也在黎明女神的指引下前进着。』寒楚绚笑了一下,同时双眼对望着我,那眼神里,我看到瞭信赖以及不捨。 『谢谢您,阿莱雅殿下,在下修恩·法德拉·贝德利欧将尽心辅佐您直到重登皇女之位,在下的剑与灵魂,将永远与您同在。』我趁机改变了一下台词,但却同样拉到结尾的地方。 原本这里的剧情是皇女与骑士共舞到最后,然后骑士发现永远效忠皇女的段落,虽然被寒楚绚一弄给乱掉,但还是被我给巧妙地拉了回来。 咬牙切齿 剧本慢慢往前推进,现在到了差不多是剧情高潮前的一场战争。 『阿莱雅殿下,您没事吧。』我单手拿着剑,击退前来包围寒楚绚的士兵,同时皱了一下眉头,虽说我很多武器都能使用的不错,但还是比较习惯刀的触感。 『修恩大人,多谢搭救。』寒楚绚苦笑了一下。 『阿莱雅殿下,您还是在帐内休息就好,战斗这种粗野的事就让在下这乡下骑士来就好了。』我耐心地劝着寒楚绚。 『修恩大人,我现在不过只是一介弱女子罢了,所以只能为大家加油打气,要我躲在后面独自等待,这种事我做不来。』寒楚绚彷彿赌气一般扭过头去,充分的将阿莱雅这个角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吧,那还麻烦您就待在在下身边吧。』我苦笑了一下,向一旁招手,顿时一匹马飞快地跑过来,我纵身一跃跳上去,同时向正在抬头看我的寒楚绚伸出手来。 『.......是,麻烦您了,修恩大人。』寒楚绚脸红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演技,但我的心无可置疑的不小心悸动了一下。 我用双腿轻夹一下马背,马会意的往前衝,其实这批马在里面是有人饰演的,不然怎么可能找的到真马。 我策马衝进敌阵,顿时,不少看起来锋利但其实根本没开刃过的箭射了过来,我一手怀抱着寒楚绚,另一隻手直取对面大将雷欧斯的头颅,一瞬间,我纵马一跃,下一秒我的剑尖已经抵在雷欧斯的喉头。 『所有人不准动,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我厉声一喝。 『雷欧斯将军被抓住了?!!』士兵甲不敢置信。 『什么,那该怎么办?』士兵乙握着手中的剑不知道怎么办。 『全员放下武器,那我便放一条生路!!』看准时机,我跳下马,拔出剑指着天吼。 于是所有人都将剑放下,但气氛有点怪异,同时,我身后也有人接近,但我忍住转过头的衝动,因为这是戏里必要的桥段。 『哈哈,身穿黑色盔甲的骑士,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子,但我是不会投降,哈哈。』雷欧斯突然放声大笑。 『什么?事到如今你早已无力回天。』我轻蔑一笑。 『哈哈,看看你身后吧,黑骑士,哈哈。』雷欧斯指指我身后。 『!!!』我转过身,旋即吃了一惊。 『修恩大人,一时不察被抓住了。』在不远处寒楚绚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抓住。 『殿下!!』我急忙衝过去。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飞身后退,同时拿出一支匕首架在寒楚绚脖子上,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得已只好停了下来。 『说出你的条件来,用卑鄙手段的骯脏骑士。』我咬牙切齿道。 『哈哈,过奖过奖,让我想想看要什么条件好呢?』雷欧斯装模作样的踱步。 『快说吧,落到我手上定将你碎尸万段。』我狠狠道。 『好可怕喔~~,算了,我也早点回去,明天正午一个人到大殿来,别忘记,是一个人。』雷欧斯耸耸肩之后就瀟洒地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飞跳一斩 「下一幕的背景赶快搭上去,记得要固定好来,手脚麻利点。」刘昀臻对着搭背景的同学说着,脸色有些着急。 「快点,道具组的检查道具是否有损坏,背景音效,确认一下时间间隔。」张冠佑脸色认真异常,今天这场戏班上同学都已经筹备许久,每个人同心协力。 现在是换场时间,让观眾去上个厕所的同时,也能够让幕后的工作人员尽快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我则是坐在一旁休息,这身盔甲本身就有点重量,再加上他整个都贴紧皮肤,让我感到难受,而且很热,但是我现在没空管那些。 「为什么我会说出那样,笨蛋,我到底在干嘛,还在希望吗?这么愚蠢,虽说因为莱恩的关係害我被打个绰手不及,但也不应该说出来啊。」我陷入深深的懊悔当中。 我到底在干嘛,即使是在场上那种突发状况,我也应该能够现场编出其他更适合的理由,不是早就知道就算伸出手也不会被握住,能握住自己的手,就只有自己而已。 「可恶。」我暗骂一声。 「......不好意思,白同学,麻烦测一下通讯如何。」一位女同学有些面色难看,还有点苍白。 「啊,不好意思,有点发呆.....恩,状况良好,没问题,谢谢你。」我轻敲一下耳麦后微笑到。 接着我就起身准备上台了,毕竟舞台都已经搭好了,在不久就要上演了,先熟悉一下舞台比较好,不然等等跌倒就糗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位女孩关切地问刚刚的那位女同学。 「没事,只是白同学刚刚的脸色有点吓人,该怎么说,有点像是受伤的野兽的感觉,儘管知道牠受伤,但却也因为害怕而不敢接近牠。」女同学心有馀悸到。 而我这时早已熟悉好地形,正准备开始演最终一幕了。 『滚出来吧,霍古巴斯,你这卑鄙的夺权者,快将殿下放出来。』我怒不可遏的拔出长剑,对着神殿阶梯最上层里面的阴影吼道。 『你就是那位黑骑士啊,就是因为你,国军才迟迟不投降,只要杀了你,想必我早已掌权上位了。』一位面色和蔼,留着鬍子的的老人笑呵呵地走出来,丝毫看不不出有任何的企图。 『别痴心妄想了,这天下的骑士中拥有真正忠诚的人多的是,无论你使出多卑劣的手段打倒我,在这之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我以手中长剑发誓,我的忠诚只会为国家及人民而战。』我猛地举起长剑,灯光打在长剑上显现出刺眼的光芒。 『呵呵,好一个黑骑士,若能收将我用那该有多好,可惜无法,今日看来得开杀戒了。』霍古巴斯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废话别多说了,阿莱雅殿下呢?快将她放出来!!』我纵身一跃,飞奔上梯。 『呵呵,别这么着急,你再往前一步的话,你心爱的公主可能就得血溅当场了。』霍古巴斯捋着鬍子,朝旁边招手,上次劫走寒楚绚的面具男顿时出现,跟上次一样,拿着匕首架在寒楚绚喉咙上。 『卑鄙的傢伙,为何不敢与我一战?』我咬牙切齿地停下脚步。 『你要战的,是我的炼金术產生出来的魔偶,从炼狱的深渊里出现,以黑暗为名的生物阿,復甦吧。』霍古巴斯笑了一下,念了一段咒语,同时在霍古巴斯身后黑影浮现出一个庞然大物。 那魔偶浑身由石头所构成,手臂跟石柱一样粗壮,一走起来,尘土飞溅。 『我以修恩·法德拉·贝德利欧之名发誓,今日必将让你人头落地!!!』我丝毫无惧,怒吼着往前飞跳一斩!! 黎明女神 我跳上它那庞大的身躯,一斩,金石交鸣的声音响起,这里真不得不佩服特效组的,连这种音效都用得出来,不过这段的武打剧本来是要用更简单一点的,但好像莱恩那傢伙有炫耀过自己学过一点武术,所以刘昀蓁就设计瞭这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 「白同学,你动作没问题吧,现在还来得及让动作改成比较简单一点的。」在耳麦里传来刘昀臻的声音。 「我没问题,照原本的进行。」我小声说。 我吊着钢丝的身体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躲过魔偶打过来的手臂后落地,我拔起剑,在早已设计好的地方出现了裂痕。 『呵呵,我这魔偶在加入了炼金术之后无坚不摧,你那把破剑是无法对它造成伤害的。』霍古巴斯看见我剑上的裂痕笑道。 『即使剑折断了,我也会继续战斗下去,直到救出阿莱雅殿下为止!!』我怒吼一声,再度衝了上去战斗。 『修恩大人,拋下我吧,即使我不在了,有您就能够拯救国家,快拋下我吧。』寒楚绚双眼含泪,有些泣不成声在。 『咳咳,阿莱雅殿下,您是我们的精神象徵,不能倒下,再说,我曾以此剑以及灵魂向您啟誓,无论何时,我都将站在你身边。』我将嘴里的假血布包咬破,装作被打伤一样。 『修恩大人.....对不起,我如此的无力。』寒楚绚低下头,眼泪落到地板上。 『等我吧,阿莱雅殿下,我定会凯旋而归的。』我微笑了一下,有些颤抖着起身。 『哈哈哈,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该死的还是会死。』霍古巴克哈哈大笑。 『身穿盔甲的黑骑士啊,我真的能相信你吗?』这时,寒楚绚含泪抬起头来,直视着我。 『在那一天,我早已向您发誓,这把剑与灵魂,将永远与您同在。』我面向寒楚绚,单膝跪了下来,将剑刺进地板,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谢谢,那我以皇女的名义,命令你将我救出,如此一来,我便将赐与你打倒它的力量。』寒楚绚双眼坚毅,即使被人威胁,也丝毫不减皇女的威势。 『是!!』我放弃了攻击魔偶,转而欺身上前,攻击了面具男。 我抓住魔偶行动迟缓的弱点,趁机抢攻面具男,在魔偶前来驰援前快速解决,我一式问剑,在上翻撩砍,对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直接放开皇女,一隻手挡住之后,另一隻手快速的袭来。 我一脚踢开后,单手迅速且猛烈的架开攻势在反杀出去,接着抬手就是一波刺眼攻势,然后瞬间爆发出十剑,将面具男击倒。 『阿莱雅殿下,您没事吧。』我将被丢在一旁的寒楚绚轻轻扶起。 『没事,修恩大人,多谢搭救。』寒楚绚被我扶起来。 『不会,阿莱雅殿下,您说要赐予我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我有些疑惑道。 『我决定解开黎明女神的封印,将光芒赐予给你。』寒楚绚脸色坚定。 胜利 『黎明女神?』我疑惑到。 『在远古时期,黎明女神在天地混沌之初,将一把神剑赐予我们皇家,而那把件正是开天闢地的神剑,巴拉迪昂!!』寒楚绚站起身来。 『殿下使用那份力量,需要什么代价吗?』我皱起眉来,力量是必须换取代价得来的,是呈正比的东西。 『来吧,真正的神剑巴拉迪昂是任何一把剑,但却又不属于任何一把剑,那是因为它是种力量,能够附在剑身上。』寒楚绚却不回答我的问题。 接着,寒楚绚手轻轻放在我的剑柄上,然后我的剑就开始发出光,其实这把剑跟玩具剑差不多,而且这光还是很廉价那种,但效果做到就好了。 寒楚绚额头慢慢浮现出些许的汗水,其实这些汗水也是效果做的,但我完全看不出来,真不愧是戏剧社下一任王牌,懂得这种技巧。 『哈哈,终于!终于!这就是那把神剑巴拉迪昂阿,不妄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啊。』霍古巴斯哈哈大笑,有些癲狂。 『难道、难道,你一直把我逼入绝境,却不下死手,就是为了逼出这把剑?!!』寒楚绚错愕的瞪着我。 『没错,哈哈哈,过不久,这把巴拉迪昂也是我的拉,哈哈哈。』霍古巴斯有些狂热的盯住我手中的的长剑。 『牺牲了那么多人民,换来的只是一把微不足道的剑吗?霍古巴斯!!你到底有没有把这天下的人民放在心中,你对得起那些信任你而追随你的士兵吗?!!』寒楚绚大吼着。 『哈哈哈,我是万王之王!!,我是站在顶点的人!!,他们为我而死是他们的荣幸,哈哈哈。』霍古巴斯已经有些癲狂。 『放心吧,阿莱雅殿下,我会用这把剑砍下他的头颅,来祭奠死去士兵的灵魂!!!』我举起巴拉迪昂,飞速魔偶奔去。 『别傻了,这可是我的魔偶,来自炼狱的魔兽加上炼金术啊,哈哈。』霍古巴斯信誓旦旦的说到。 『哼,我无所畏惧!!』我猛力一劈,那魔偶的手臂就直接被我给斩断下来,而剑气甚至直接劈开神殿顶部。 『什!什么!!』霍古巴斯直接愣住,手中的权杖直接握不住而掉下来。 『受死吧。』我心情大振,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更为俐落。 『快,魔偶,展现出你的实力,杀了他!!』霍古巴斯整个爆红。 『别做梦了,去死吧。』我挥刀,魔偶整个皮肤都红了起来,攻击频率也开始快了起来。 魔偶的攻击密不透风,我硬是强攻过去,虽然成功对他造成伤害,但身体也伤痕累累,而这时,我发现胸口部分有颗水晶。 我在对方的攻击下苦苦支撑住,最后在一个转瞬即逝的破绽下,我逮到机会,豁尽全身的力气猛击出去。 『去死吧!!』我大吼着,将所有机会赌在这一击上!! 水晶应声而碎,霍古巴斯直接无力跪倒在地,而我的剑也趁势詆在霍古巴斯喉咙上。 『我们赢了!!霍古巴斯!!!』我发出胜利的怒吼。 见死不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赢!!我可是被选中之人!!,人中人中啊!!』霍古巴斯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不顾抵在喉咙的剑就怒吼。 『因为你输给了殿下,输给了国民们,正因为有他们的坚持,我们才能够支撑到现在,不是在下打败你,是我们打败你。』我淡笑一下,收回长剑。 这一幕就在霍古巴斯垂头丧气以及我的转身中结束,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结尾阶段了,这一阶段就是阿莱雅殿下重登皇位,然后黑骑士趁阿莱雅殿下加冕仪式之时默默地离去,然而却被阿莱雅殿下发现的戏码。 『修恩大人,您要离去了吗?』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阿莱雅殿下?!!』我吃惊地回头。 『您高贵的姿态、不凡的胸襟、高明的剑术,以及那颗勇敢并发誓忠诚的心,这是这样的您守护了我,我才能存活至今,至少,让我报答您什么吧。』阿莱雅殿下有些渴求的看着我。 『阿莱雅殿下,在下只是一介野骑士罢了,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人守护您的。』我有些苦笑道。 『不,正因为是您的关係,我才能走到今天,求您了,我需要您。』寒楚绚上来抱住我,双眼有些含泪。 『.......,阿莱雅殿下,在下流浪惯了,虽然捨不得,但在下还是不能留在那里,在下不属于那里的,那里绚烂的光辉不属于在下,是属于您的,我们,就此告别吧。』我一瞬间伤心了一下,旋即扭过头不忍再看。 『修恩大人......』寒楚绚双眼含泪看着我,并踮起脚尖。 这里是整部戏唯一的吻戏,也是剧情的最高潮处,阿莱雅殿下与黑骑士的爱情第一次不是曖昧的,是明确的部分,这吻戏结束后,剧情就落幕了。 原本这里的吻戏是不可能真正吻下去,而是在碰到嘴唇的前一刻拉下布幕并打光,但看着寒楚绚的嘴唇慢慢接近,我开始不安。 一公尺、五十公分、三十公分、十五公分、十公分,在这一幕戏的带动下,观眾也屏气凝神,相当专注,就在嘴唇要相碰的那一刻,在我心脏真的小鹿乱撞的那一刻,整个活动中心瞬间黑掉,而我手中熟悉的重量与温度瞬间消失。 出事了!!寒楚绚被掳走了!!!,肯定又是上次的那个公子哥,混蛋!!!没事找什么麻烦!!但真的要救她吗? 这一次跟之前那几次不一样,之前那几次偷袭跟暗算都还没跟对方撕破脸皮,这这次如果真的去救的话就是要跟他对干,到底要不要救? 「白小子!!,还楞着干嘛!!快走,寒楚绚身上预先装了发信器,现在还来的及!!!」莱恩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台下冒出来。 「但、但是。」我有些踌躇。 「快点!!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莱恩猛的一吼,这句话顿时让我下定了决心。 「走!!」 飞车追逐 「莱恩,走这边!!!」我看了一下舞台下方,许多人都开始慌乱起来,让路无法通过。 「好!!」莱恩帅气的一个单手跳上上舞台。 我飞快地奔向舞台后方的紧急通道,通道上有一个被锁死的窗户,这窗户只有锁的部分是打不开的,平常的话我应该会掏出工具来开锁,但现在没时间了。 「莱恩,跟在我后面!!」我直接不减速撞了上去。 护在头部的双手臂感到疼痛的同时,「匡噹」一声,碎片四溅,有些划过我的脸颊以及裤管。 「我马上打电话!!」莱恩说着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面色着急。 「不必。」我在跳出窗外后一个漂亮的受身卸去力道后马上站起来,接着便跑向学校深处。 我带莱恩来到学校后方,学校后方堆积着着杂物以及垃圾,平常人根本不会来,而我则是掀开某块大型的防水塑胶布,下面是两台机车。 「快,这辆我的,那辆你的。」我从哈雷面掛地的袋子掏出一些等等可能会用上的东西。 「哇,你怎么会有这些啊?,而且还是黑色的哈雷跟红色的野狼!!」莱恩惊讶地的摸一摸野狼。 「以前在机车行打工的时候,我自己把报废的这两台修好,藏在学校是怕哪一天被道上的人知道我读这间学校而堵在门口的时候逃跑用的。」我拿了一个简单的耳麦,再把另外一个丢给莱恩,这个耳麦是双向式的,适用电池充电的类型,是我在军事用品店偷来的。 「嗯?但我记得逃跑的话要用轻型的机车吧?」莱恩疑惑的跨上机车。 「ㄜ....男人的浪漫啦。」我脸红了一下。 「哈哈,只有这种时候才敢觉得到你是高中生啊。」莱恩笑笑的丢给我一个像是手机的东西。 「烦耶。」我跨上机车,戴上全罩式的安全帽。 「等等,这个。」这时,莱恩丢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过来。 「这、这是.....!」我有些吃惊的接住,这是我的刀。 「以防万一,因为我想今天可能会出事情,今天早上就偷偷从你房间偷过来的,毕竟今天学校里会让陌生人参加。」莱恩瀟洒的转过头去。 「......走了。」我默默的将剑袋背上。 我跟莱恩两人跨上机车后,不约而同地催起油门,同时两辆机车也开始低吼了起来,彷彿为终于能够尽情奔驰而感到兴奋一样。 「莱恩,这上面的方向是比较少人的路,我记得那里有一家属于那个公子哥旗下的公司,我估计会在那里,一路上小心一点。」在走之前,我说了一句,声音在密闭的头盔了形成了回音,有些闷闷的。 「恩。」莱恩只是说了一个字,然后他的野狼像是再也关不住的脱韁野马一般飞驰出去。 「好了,我们也走吧,哈雷。」我摸摸车头,旋即严肃了起来。 我跟莱恩从小道直接衝出校门之后,开到了一条很少人用的马路上,这条马路原本还很多人,但因为过去几年施工,造成人群流失,后来渐渐地越来越少人用了。 耳边非常安静,只有时不时的风跑进头盔缝隙里来,看似很慢,但肌肤上快被撕裂的感觉却告诉我,我现在以超高速行驶中,只要碰到一颗小石头,我就会整个翻车,而且这翻车几乎等于必死。 「莱恩,你前面状况怎样?」我问着跑在我前面的莱恩。 「目前还没有人,不!!,等等,有人了!!。」莱恩的声音开始紧张了起来。 「我这里也是,看来要飞车追逐了!。」我感受到背后的视线,有些自暴自弃的说。 唉,我离平凡的高中生越来越远了。 联手 我索性脱下安全帽,这样子会遮挡视野。一把安全帽拿下来的瞬间,风扯着我脸上的皮肤,我忍着刺痛转过头来看身后,有两个人。 他们快速地逼近同时,从身后直接掏出开山刀,冷咧的刀光在夜晚里格外醒目,对方这次是要置我于死地,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想杀我?」我冷笑一声,内心底有些兴奋,我体内的暴力因此在蠢蠢欲动。 我猛地抬起了前轮,将安全帽往上一丢,接着顺势拉起来整台车,用踢足球的方式凌空硬是将旋转了一圈,安全帽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跡直击首当其衝的男子。 「靠!!」那男子骂了一声便急忙想用开山刀想将其挡开。 「哼。」我冷哼一声,直接将车头对准他,猛的一拉,前轮就直接朝他的脸撞过去。 在加速度之下,我的前轮变成一种强大的武器,直接将他连人带车撞过去,他整台车飞到一旁的护栏上,接着机车开始变形漏油,下一瞬间,随着巨大的声响,巨大的热量直接爆开,机车变成一块大火球,热度像是要将眼睛里的水分蒸乾一样的恐怖,我瞇了一下眼睛,继续往前,不,应该说继续往后衝,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的哈雷不断地在咆吼着,沉重的声音让人生畏,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即使是很小的效果,我也要去尝试,因为这是跟生命攸关的事情。 我催了油门加速过去,同时手里也暗暗的捏好一个东西,对方也将车加速,谁放慢了,谁就会被撞飞,而被撞飞的后果,在旁边熊熊燃烧的机车废铁已经证明了。 我心底紧张,但依旧面色不改的衝过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再说了,我未必会输。我将油门催得更快,风感觉快要将我的脸撕裂开来,风声呼啸而过,我跟他的车越来越接近,当快碰到一起的时候,对方赶紧偏了一边想闪过。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勾起嘴角,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飞镖射了过去,这个飞镖是我改装过后的,把普通飞镖游戏的飞镖拿来改一下就完成了。 随着「磅咚」的一声,他直接被我撞飞,原本他是可以闪过的,但我直接飞镖射他大腿,让他脚暂时没办法行动,爆风以及热气猛的吹上我脸,还伴随着锋利的机车碎片。 「莱恩,你那里怎样了?」我重新加速,莱恩在刚刚那一会已经消失不见了。 「有点麻烦,赶快过来帮我。」莱恩声音有些着急。 我默默无语,但手上油门催得更快,在过弯的时候把身体压到最低,以最快速度衝过去,甚至低到我腿上盔甲的部分擦到柏油路而引起火花。 渐渐的,我看到了莱恩的车,莱恩被两个人给夹在中间,我直接衝上去,车子毫不留情的直接以薄命的方式撞了过去。 而莱恩在同时直接用脚卡住对方让他不能动,所以对方直接被我硬生生的撞倒,而剩下的一个也被我和莱恩联手解决。 恶趣味 「快到了,怎么办?两个人一起衝进去?」莱恩前面看到一家明明是七点多却毫无光亮的公司疑惑道。 「别,你我分头绕吧,我从前面你从后面衝进去,还有,一楼应该有埋伏,小心一点。」我沉声道。 「恩,别死在里面,这次你被抓到应该就会被当成失踪人口了。」莱恩皱眉的看着我。 「.......我尽量吧。」我有点躲避莱恩的眼神。 如果能早点死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这次如果我死能救到她的话,那也算是圆梦了,圆我那个,想死以及帮助他人的梦。 「唉,我先走了。」莱恩叹了一声,之后便走掉了。 而我看着莱恩的车渐行渐远之后,便开始准备起来了。 「嗯?一楼肯定有埋伏,直接衝进去肯定危险,那要怎么办呢?」我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利用的东西。 四周只有一栋建到一半的大楼,以及堆成金字塔型的钢筋,还有被丢在一旁的木材堆跟很多的遮风挡雨用的塑胶布,除了这几样之后,小猫小狗都没两隻。 「嗯?那就这样好了。」我下了车,将木材斜放到钢筋上面,对好角度,接着回到车上。 「抱歉了哈雷,这次你可能会报废,但陪我一趟吧。」我转了两下机车把手,哈雷发出类似咆吼的声音,像是兴奋难耐一般。 我笑了一下,直接将油门催到底,哈雷的油门声瞬间加大,接着我像是被跩走一般的加速衝上了被放成溜滑梯的木材,接着哈雷按照惯性定律在脱离木板之后依然斜上往对面功淤二楼处的窗户加速过去。 风在空中拉扯着我的身体,稍不慎我就会在空中被跩出去。我紧紧的抓住把手,随着越来越近的玻璃,我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哈雷在空中腾跃而起,哈雷这机车本身就已经很重了,在重力加速度之下更是不可挡,随着「砰!!」「框啷!!」的声音,玻璃破碎,我的哈雷撞上墙壁而粉碎。 我快速地环顾四周,有很多房间,但里面都没有人的气息,我快速的闪身进入其中一个门上,接着将刀拿出掛在腰上。 「谁!!」 「什么声音?!!」 「从二楼传来的?!!」 很好,这样对方在门口设计的埋伏就完全没用了,虽然我可能要面对两倍的敌人。 我听着匆忙赶上来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当我准备抽刀衝出来的时候,十几个怪异的声音响起,「啪嘰」「喀拉」「轰」各种声音传来。 「有人从后面口衝进来,中了陷阱。」有个人在楼下大喊。 那笨蛋,莱恩那傢伙不是有提醒过他了,干嘛还直接衝进去。 「挖靠,捕兽夹?外加一堆狙击手还有闪光弹?把我当成大型猛兽喔。」莱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看来他还没被干掉,不过被捕兽夹抓到应该很痛吧。 我在心底暗笑一下,旋即严肃起来,我猛的将门往外一撞,接着刀柄往左一挥,将一个人的鼻子砸扁后,顺势将刀直接往前一次,门顿时被我刺穿,然后几滴血低顺着刀身滴下。 我快速的将两人击倒后,便抽身往后退,跑到转角处,我偷偷撇瞭一下,有两个人,我现在身上的装备只有脖子上掛着的一支飞镖,还有一套很重的盔甲,还有盔甲里面衣服下的几把小刀,跟一把刀,想想自己这样子好像有点莽撞,而且完全不像是个高中生。 但算了,事到如今计较那些也没用。我打定精神,将刚刚从地上捡来的玻璃碎片偷偷伸出去,过不久,我等到他们两个交接的瞬间,电闪而出。 我先是将脖子上当成项鍊的飞镖拿下来,然后甩手猛力一射,这招是从以前军事用品店退役的人学来的,叫做「孤星赶月」,将力量用于一点的用法,简单来说就是运用力气的技巧,不过这招烧用不慎可能会出大事,所以只在军中传开。 飞镖流星般闪过,刺中一个人的下腹部,飞镖上涂有小型速效麻醉剂,对方瞬间就失去意识,我继续往前衝,在途中将失去意识的人用脚接住让他落地不发出声音,然后将毫无防备的另一人以刀柄击晕。 「不过也太顺利了,为什么二楼几乎没人防守?对方不可能那么笨吧?」我疑惑地自言自语。 「「哈哈哈,不错,身手的确很厉害,乾净俐落且没有声音,而且还没有人伤亡,第二个被你在门后解决的那男的,你只刺伤他肚子吧。」」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广播器加上监视器。 「真是恶趣味的兴趣啊!」我耸耸肩。 木工包围战 「「没办法,我没有你那样子野蛮啦,大人物是靠头脑的,哈哈哈!!。」」那令人不愉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点吵。 我不理他,继续往前小心并快速地找着前往三楼的阶梯,不久,我很快地就发现,果然没人,但越是这样就越不可思议,三楼肯定有很恐怖的东西在。 三楼比较特殊,需要开门才可以进入,也就是说,里面肯定有埋伏,没想到一楼有埋伏这里也有,看来当初对面也想过我没有乖乖走进一楼的情况。 我将飞镖拿在手上,在飞镖上的绳子是可以伸缩的那种,所以不是一次性的武器,但上面已经没有麻醉药了。 我侧身贴在门旁边,手轻轻地转开门把但不进去,接着猛的一踹然后一个滚地,好几把刀落在我刚刚的地方。 「喂喂,你们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阿,我只是个高中生啊!!」我苦笑着摆出备战姿势。 我面前是二十个大汉,手上拿着不是普通的刀,而是两米的锯齿长刀,这种刀只要一被砍中之后轻轻一拉扯,伤口就会变得很大,跟蛇型剑一样是种恶毒的武器。 对面先是三人合围过来,其他人则是站在四周防止我逃跑,原来如此,是美国伐木工人间起争执时用的木工包围战阿,这种决斗方式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人将决斗者围起来,在圈内的人想逃跑的时候,圈外人可以发起攻击,但现在来说就只是想欺负我而已。 我率先发动攻击,往他们三人衝过去,在衝锋之中,我忽然一个电步侧闪,楞是在快速衝锋之中以惊人的速度闪出了一道诡异的z型弧线。 我朝着左侧闪避开来,算准对方朝我攻击的时机,「砰!!」的一声,大汉那把长达两米以上的锯齿大刀,居然劈空了。 可是另外两人似乎算准了我的闪避方位一样,位于左侧的那个大汉居然在我闪避的同时同时挥劈向了我,对方果然训练有素。 只见我就要被劈中的同时,我忽然低身刀往上一挺,横加金梁,手中传来一阵酥麻感,接着我顺势推开,一式对剑格挡在挡掉对方的攻击还将对方震退。 随后便道「碰!!」的一声撞击。那发动劈砍的大汉硬是连人带刀被我震出了数步。 但是第三人一就是位于右侧的那大汉却仿佛算准了我一样,居然在我对剑格挡震退同伴的时候,挥刀劈向了我。 这一刀势大力沉,而且角度拿捏得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好像是我自己的往它的刀口上撞过去一般。 不好,这下危险了!对方果然不是吃素的,战斗相当配合,我赶忙一个沉身一滚,已经显得角度闪过落下的锯齿长刀,这一切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在避开了第三刀劈砍的同时,我一滚,就已经快速逼近了那被震退的大汉,而此刻那被震退的大汉甚至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而另外两次攻击落空的大汉也因为我一滚,便脱离了他们的杀伤范围。 接下来自然是毫无悬念,我一是直刺往对方腹部,涂在刀上的速效麻醉药顿时生效。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甚至不到两秒钟的功夫,但我却已经干掉了其中的一人。 其中我的战术大大可以分为四步。 第一步:利用走位,躲开了第一个大汉的攻击。 第二步:用对剑格挡震把第二个大汉震退了一定的距离,这是整个战术的关键部分。 第三步:用一个滚,躲开了第三个大汉的攻击,同时脱离了它们的攻击范围。 第四步:趁另外两人攻击落空的怪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逼近那个被震退大汉,然后将它秒杀。 这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过程中的凶险让我已经是大汗淋漓。 他是我 「呼、呼、呼。」我喘着粗气,在撂倒他们三个大汉的过程中,我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稍不慎我的头就被那把锯齿大刀给切成两半。 我在对方还没回过神来,抢身衝了出去,刀左突右闪,将我这些年来所锻鍊的精华都融入这一场战斗里。 我刀挡住一人的锯齿大刀,接着再直接顺着他的刀锋斜劈过去,然后再低头回身一砍,纵身一跃之后将刀踢出去。 三人倒下后,我一滚滚到刀身旁将它捡起,大步一踏,直刺、横扫、劈砍、挑挡,各式各样的手法在我手中用的圆转流畅,毫无一丝顿点,环环相扣。 每次的攻击不是被我闪过就是挡下,而对方却是被我一个一个击倒。 「呼、呼,清扫完了,混帐,还有什么东西就快给我拿出来看看啊。」我将刀当作拐杖拄着,疲惫的一笑,因为我知道对方一定有听到我的声音。 「「这真是让我讶异,我还以为这些人可以击倒你的,你真的不像是高中生阿。」」一个稍显轻佻但又讶异的声音传来。 「我也知道,我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嘛,应该说是我当初是正常人。」我苦笑道。 「「算了,下个房间是我特地帮你准备的喔,这关你绝对过不了的,哈哈哈。」」嘲讽的声音令人不快。 我眼前有道隐藏门,而眼下也没有其他出口,我也只好走过去了,那门里面像是一个通道一样,而走到尽头是一个房间,只见刺眼的光亮让我眯了一下眼睛,下一秒,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 『琴!?琴,是你吗?!!』我有点失声。 那熟悉的背影,以及那跟当年一样的衣服。 下一瞬间,我周遭的景色换了,这个地方是我年幼时的教室。 「你来做什么?」琴转过头来,以那冰冷的口吻问着我。 「我来救人。」我不自觉地傻笑,然后低下头来。 「救人?不是伤人吗?」琴笑了一下,但是是冷笑。 「我、我!!」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喉咙就停了下来,在也说不出口。 琴走了几步到我身边,看着前面,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有一个我很熟悉的小男孩在哭着,而身边看起来跟他相同岁数的几个男孩子凑再一起。 「他手上那是什么啊?好丑喔。」一个小男孩小声地说。 「好像是失火的时候被烫到的。」一个小女孩有些害怕着缩缩头。 「那他怎么活下来的阿,肯定是个怪物,那个手臂上的伤一定是怪物的弱点。」另一个小男孩假装成熟。 「怪物!!」旁边的人开始起鬨。 「怪物!!」那群小孩子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丢过去。 「怪物!!」即使小男孩流血了,他们还是在笑着丢石头。 「呜、呜呜。」那个小男孩哭了起来,不过他马上又被石头砸到。 「怪物哭了耶,没想到还是个爱哭鬼。」旁边一个小孩子笑到。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好痛,好痛。 我听到了他心底的哭喊,因为,他是我。 过去 「呵呵。」我看着监视萤幕中,那个穿着黑色盔甲,手上拿着一柄日本刀的男子。 「老闆,您今天这么开心?」旁边的一个身穿白衣的员工问我。 「因为今天不但能够打倒他,也是试验新开发的这个装置的大好时机啊。」我拍拍身旁的一个圆形装置,上面插着许多管线,还有很多小灯亮着。 「这个装置真的很不可思议,老闆您究竟是从哪里弄道的阿。」白衣男讶异地看着我。 「这是发明出来了,当年,我还在国外大学忙着研究毕业论文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很久以前的档案,上面的内容引起了我的兴趣,他的内容是,当人类感情上引起波动的时候,我们可以怎样利用神经系统因感情波动而產生的电子讯号,从而模拟出当时的场景,我看到这个之后我就很有兴趣,找来当时写下那档案的人,和他一起开发了这套装置。」我有些怀念的摸摸旁边那冰冷的机械。 「那开发这个有用吗?没办法创造任何利益吧?」白衣男疑惑的问我。 「有用,只要我能够让商业对手在我的地盘里,我就能够通过这个来引伤对方的心伤,每个人都会有伤痕的,利用这个装置我就能够摧毁对方。」我冷笑道。 「那老闆,我还想问,这名男子是什么人,是国外的佣兵吗?」白衣男像是有些害怕我这阴险的想法一样赶快的转移话题。 「不是,只是高中生罢了。」我拿起一罐可乐,喝了起来。 「高、高中生?!!不可能吧,刚刚他可是打倒了我们请来的佣兵耶?一个高中生而已!!」白衣男惊讶到。 「呵呵,的确,我刚开始也这么认为,他肯定隐瞒了什么,但后来,我查到他真的就只是个高中生之后,我转而查他过去的经歷,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淡笑了一下。 「什么事情?」白衣男好奇的问。 「我问你,你觉得怎样的事情,能够激发人最大的潜力?」我不回答,反而拋出另一个问题。 「像是双亲过世之类的吧,或者是失去了所有?」白衣男想了一下。 「都不是,我查了他过去的经歷,他从小因为手背上的伤口被排挤,然后他也慢慢地不与人接触,于是恶性循环,别人讨厌他,所以他不与人接触,到最后他只能够一个人,于是他慢慢地开始懂了,结合他所看过的书以及他的遭遇,他开始漠视一切,他想过自杀,但他怀抱着一个唯一的梦想,希望能为他人而死,让自己存在的有意义。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只是很普通的霸凌事件,但关键在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他上了国中以后,他遇到一个转学来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很聪明,但却很善良也很天真,他一开始觉得那女孩子根本天真,不懂得人心险恶,根本不知道只有利用他人才是最稳妥的方式,但是,他虽然知道,但内心却也渴望着朋友,所以他渐渐地靠近她,最后,他跟她成为了朋友,但好景不常,那女孩转学了,他又变得孤单,但是这次他不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他想踏出去一步,所以他尝试着跟他人接触。」说到这里,我喝了一口可乐润润喉,再继续说下去。 「他认为,只要他帮助其他人的话,那么,是否别人就会当他是朋友了呢?他抱持着这很幼稚却很真实的想法,但到最后,他发现了他只是成为了跑腿小弟罢了,于是他再度绝望,觉得人跟人的关係既是利用跟被利用,而朋友这两个字,只是种藉口,他又将自己的内心封闭得死死的,但在这之后,他遇到了一个让他敞开心房的女孩子。」我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几乎所有正在工作中的人都围到我旁边来了。 「老闆,继续阿。」白衣男很认真地看着我。 「一开始他其实没有特别注意到那个女孩子,因为对他来说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但他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身边总是有着另外两个朋友,一个是书呆子,一个是喜欢画画的女孩子,而引起他注意的是那个书呆子的女孩子,因为她的笑容,是很阳光的,于是他开始观察起那个女孩子,他发现,那个女孩子很认真,能珍惜他人并且设身处地的着想,身旁的朋友都笑得很开心且不做作,那个女孩子身上,有着吸引他的特质,于是他把她当成是他的目标,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她们三人的圈子里了。他很开心,对于他来说,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交到的朋友,直到他犯下错误为止,他是个被欺负人,所以从小开始他就没跟人接触,而到了最后,这种人通常会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悲观的心态衍伸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我事先就想说对方不会把自己当成朋友就好了,这样子,当受伤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了,所以,他相信,但却不曾期望过,于是,他因为这想法伤害到了他的那位喜欢画画的朋友,接着,是第二件事情的发生,他因为将自己心中的恨藏起来,但却不是消除,于是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他手持着一把刀,将熟悉的几个面孔不断杀死的梦,于是隔天,她精神不太稳定,在课堂中一个类似捉迷藏的游戏里伤害瞭那个笑容很甜的女孩,因为这两件事情,他开始了他最可怜的时期。」我叹了口气,继续讲了下去。 「他开始寻求原谅的方法,但他因为从小就没朋友的关係,导致在人际关係方面他像小孩子一样,他不懂怎么办,只好不断的去想,压迫自己无时无刻的去想,最后他身体先比心灵崩溃了,心脏因为压力不时的心绞痛,甚至看到了幻觉,最后失眠,于是他在上课时睡觉,回家后不断的寻求着解决方法,他心灵在痛苦的吶喊着原谅,却没人发现。之后,那个书呆子转学了,对他来说,她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的心灵支柱,所以他将自己的所有毫不隐瞒地跟她说,他也认为知会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伤痛,也多么地后悔,但是,在他不断着找寻着如何被原谅的答案时,却听到了她说,不要再接近她朋友了,那瞬间,他心灵崩溃了。」我婉惜地摇摇头。 「他认为,在他旁边看着他在泥泞里跌倒,在狼狈地爬起来的她会理解的,但却不是,她叫着他试着去理解她们,却没有去了解他。她一直都没注意到,他笑容底下的哭喊,于是他选择了绝交,因为他无法忍受,因为她,并不相信他,于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注意到这个事实,拚了命的锻练了自己,捨弃了所有,拼命的锻鍊,让自己没有时间思考,他那过分的强大底下,是那过于脆弱的心,正因为如此,他才强大,因为他心无旁鶩,而且他热爱着锻鍊,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忘却一切,他强大的秘密。」我再度喝了口可乐,看向监视器里的那男人。 那是我 我眼前的男孩在哭了之后站了起来,他眼神充满着恨意,直到现在我都清楚着那双充满各种负面感情的眼,充斥着恨意、无奈、悲愤的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滚出来!!」我向那白白的天花板大吼,将那种愤怒传达出去,这是在玩弄我的记忆,我绝对不允许!! 「别玩弄我的记忆,滚出来啊,像个男子汉一样!!」我近乎哀求的吶喊,然后颓废的倒在地上。 但是我眼前的画面还在继续,眼前的男孩开始不与人说话,将自己封闭了起来,眼神愈变愈冰冷,在最后,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那眼神冰冷的可怕。 男孩在这过程中无数次希望着能有同伴,能有个认可自己的人,于是男孩颤抖着伸出手,那隻手已经满目疮痍,佈满了伤痕,但一次又一次,他的手不是被打了回来,就是被无视。 于是最后男孩绝望了,认清楚事实,利益跟利益的关係才是可信赖的,于是他开始学起了心理学,理由有三个,一个是为了利用他人,一个是为了在团体中察言观色活下去,一个是他想了解,为什么他被拋弃了,在这时期,男孩曾想过一死了之,但是他想要让他的生命有所意义,他不想无谓的去自杀,他想为了他人去「自杀」 男孩怀抱着恨意成长,而同时,男孩为了赚生活费而出入一些声色场所的经歷也传了出去,于是他人更加的恐惧他,他在声色场所不断地看着最骯脏的交易,于是他越发坚信,只有利益才是最坚实的关係。 直到男孩遇到那个女孩为止,那个女孩吸引了他,知晓着黑暗仍然相信善良的一个人,于是男孩胆小且懦弱的伸出手,这次,男孩的手被握住了,于是第一次,男孩露出有点傻,但却很真诚的笑容。 自从那之后男孩每天都开始期待着上学,每次跟她的聊天到最后都变成善与恶的争执,但毫无意外,输的都是男孩,因为身为知晓黑暗而相信黑暗的他,却跟她在这争持着,因为他相信,所以才来跟她争执。 但不久后,她转学了,但是她的出现让他那颗乾枯的心开始寻求着朋友,他希望能再度出现一个认同他的人,于是他这次也伸出手,别人也握住了,但很快地就离开,留下金钱,还有一个说着「拜託了,我们不是朋友吗?」的骯脏嘴脸。天真的他认为帮助别人的话,那么他就能跟受帮助的人建立起友谊关係,于是他发现,他只是从路人升级成为了好用的跑腿小弟,用朋友的名义。 这次他含泪瞪视着那些人,在心底不断着恨着他们,他不懂,为什么只有他必须要一个人,不过是因为手上的伤疤,从此他必须孤身一人,于是男孩将自己的内心锁得死死的,同时,为了不被欺负,他开始锻鍊起了身体,将揍他的人一个一个的揍了回去,但因此,他又变得更加孤独,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他在揪起别人衣领时,他双眼那孤独的空洞。 然后男孩又碰到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他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他最痛的回忆。 一开始男孩并没有特别关注那女孩,直到他看到那女孩身边的人,以及那女孩不时露出的笑容,回过神来,男孩已经在她们的圈子里了。 男孩跟圈子里的三个女孩成为了朋友,一个喜欢画画,一个喜欢跳舞,一个就是那阳光女孩,即使其他人无视他也无所谓,有他们就好,至少这里是他能找到容身之处,对男孩来说,这是他最后所能待的地方。 对男孩来说,那段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无论是陪他们逛了整整一天的百货公司,或者是在上课时他替那阳光女孩发问,都成为他最棒最美好的回忆。 直到那两件事情的发生,第一件事情,是男孩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的态度,引起了喜欢画画的女孩生气,于是那之后那女孩再也没正视过男孩,因为对她来说,这样的人不是她朋友。 第二件事情是潜藏在男孩心底的恨爆发,起因是因为男孩失去去了一个朋友,以及他对班上对她的排挤到容忍的界线,于是男孩做了一个梦,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脸孔不断拿着刀刺杀,那是潜藏在他心底的恨。 隔天男孩因为这样的梦而精神不稳定,在一场班上的捉迷藏中伤害了那喜欢跳舞的女孩,而是男孩又再度了失去了一个朋友。 此后,他每天都不断寻求着能让他们原谅的答案,他就像是在沙漠里的旅者一样,找寻着不存在的金字塔,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啪擦」的声音,他惊讶地转过头来看,自己的腿骨断了,他简单的包扎一下,再继续往前走。 男孩的身体先比精神撑不住,他开始因为压力以及焦躁而失眠,最后他开始產生了幻听,他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他比自己逼死,死的心甘情愿。 在这男孩从失去第一个女孩开始到了现在,男孩想过自杀,第一次被那喜欢跳舞的女孩打消了念头,她跟他说,她不希望他这样,于是男孩放弃了这念头,于是男孩再度在泥泞中翻滚,再度承受起自己给自己的痛苦,第二次,是她,那阳光女孩阻止了他,于是男孩再度放弃这念头,说着「乖,下次弹钢琴给我听吧。」的话,再度投身在那荆棘之路上。 最后,男孩发现了,阳光女孩对他的态度变了,他开始怀疑着,曾经「朋友」的那篇文章所代表着的意义,直到女孩说出那句话。 「不再在接近她了。」这一句话,压死了他。 是她,那一点都不阳光的个性,却露出阳光笑容的女孩,她背叛了男孩,或许她不认为,但男孩是这么想的,男孩认为,她在他不断自责,寻求着答案的过程中,在那不断在泥泞中跌倒,再爬起来的的孤单身影,她能够知道男孩有多么的自责,有多么地希望能再次做朋友。 于是,在荆棘路上,他倒下了,在也站不起来,这过程对他来说很漫长,整整四年的时间,好累,男孩无法继续装出那笑容站起来,无法再继续思考,于是,男孩决定跟她绝交,因为,她其实早已不再信任他,但就在绝交前一天,恰好是男孩的生日,她第一次,跟男孩说了,「生日快乐」,这四个字又将男孩的绝交念头打住,最后,男孩还是选择了绝交,但却又抱着一丝希望认为,其实她有在乎过他的,因为她对我说了,「生日快乐」。 于是男孩为了不再想起那件事情,拼命的锻鍊,把自己练到昏过去,把自己累到无法想像,把自己的过去放到深深的心底深处,怀抱着自己可能糟蹋女孩的心意,不断着内疚到现在,为了隐藏起内疚,他更加努力的锻鍊,为了遗忘,这充满着不断地失去与得到,不断着绝望及希望的歷程,正是男孩强大的理由。 我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出来,那是我,一个寂寞的恶魔,一个受伤的野兽,一个渴望友情的怪物,一个很软弱,软弱到不肯报復的平凡人。 在那里等你 「你说,你来救人?」琴转过头来,那昔日阳光的笑容以变冰冷,她的话语狠狠刺上我的心。 「不是的!我、我,我只是.....」我口齿不清的说出一些单字,我已经慌乱了起来。 「你说,你要救人?」琴再度重复一次,那眼神越来越冰冷,令我害怕。 「我、我只是、我。」我支支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我知道眼前的这人只不过是类似立体影像的东西,但我还是会害怕。 「你还想要做什么?无论你怎么做都是没办法的,当初你伤了她还不够吗?即使你不管再怎么弥补,你也都只是晚了一步,你只会伤害人罢了,你要拿这伤害人的力量,去救人?,你只能够一个人而已,就只能够一个人。」琴嗤之以鼻。 「是阿,我只能够一个人。」我苦笑道,同时低头看了一下我手中的刀,上面沾满了刚刚战斗留下来的血,血还在滴着。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就算不来也没有人会怪你,这个世界上不差一个人,而且你不是英雄,就算救了你也没好处,那你为什么要来?」琴冷笑着问我。 「我、我......」正当我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过来。 『白小子,靠,你们很烦耶,我在说话,白小子!!你在干嘛,快去救人啊,后面那扇门我已经给你打开了!!』莱恩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还有着他把别人打飞的音效,在莱恩说完话,我后面突然打开了一扇门。 「莱恩,我可能没办法。」我有些失落的垂下手臂。 『你在说什么,靠,滚啦,没时间陪你玩,白小子!!她在等你!!,有这个理由就够了!!!』莱恩大吼一声,我能想像他把一个人揍飞的同时大喊的样子。 「等我?」我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你总是晚了一步,你还想再尝尝那次的痛苦吗?」琴冷眼看着我,不过能看的出来有些慌张。 「是,我知道,我每次都晚了一步。」我苦笑。 「那....」琴还想在说些什么。 「但是,即使我知道,我依然不能弃她于不顾,对我来说,我当初锻鍊,是为了守护你们,是为了能够有英雄救美的那一天,但我迟迟没能等到那一天,后来这份力量我只能拿来伤人,现在,我希望他能拿来救人,我是个很懦弱的人,但就算如此,我也希望能为他人付出。」我淡笑道,有些释如负重。 「但是!!」琴气急败坏的想说些什么。 「对不起,琴,这话句我一直想对你说,还有,谢谢你。」我淡笑着轻搂那虚影。 「.......」琴不再说话。 「乖,下次弹钢琴给我听吧。」说完,我淡笑着回身,朝那门奔去。 我心无芥蒂的向前衝,接着不再迷惘。 「莱恩,走了。」我走到一半时,莱恩从一旁像是控制室的地方走出来。 「不用了,好像他们在事情不妙的时候就打算转移走,但中途被寒楚绚她老爸拦了下来。」莱恩笑嘻嘻地说。 「那她人呢?」我问了一下。 「她说,她在那里等你。」莱恩露出了个神秘的笑容。 「那里?」我疑惑了一下,旋即了解了。 结局 我在雨中奔跑着,我知道,她一定在那里,如果那时候我的记忆没错的话。 「呼、呼,让我找到了。」在熟悉的巷子里,我找到了坐在地上的一抹倩影。 我将自己的呼吸缓了缓,擦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脸,然后走过去,轻触她的肩,好冷,同时,她的背影,跟琴好像。 「一个女孩子,这样子淋雨会感冒喔。」我半开玩笑地在她身旁坐下来。 「你原来都在看,这样的风景吗?」寒楚绚不回我,只是看着天空,雨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滴到地上匯聚成小河流。 「恩,因为这时候,我身边不会有人,同时天空也是灰濛濛的,我只要看到这样,我心里就会安心,因为不只有我的世界是这样子,无人踏足的地方,抬头看,也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我苦笑了一下,回想起了过去。 「那么,现在呢?」寒楚绚转过头来看着我。 「透出一丝光亮,我找到了继续下去的理由,谢谢你。」我诚挚地向她道谢。 「一开始遇见你时,我其实没注意到你的,直到你在那天夜里从混混手里救了我,我才真正对你感到了兴趣,从琴声听出你的悲伤,从你的战斗中了解你的强大,因为这两点,让我不解,如此强大的人,为什么会悲伤,这是我对你產生兴趣的理由。」寒楚绚突然开始说起别的话题,但我没有打断,而是静静地听了下去。 「在你送我回家的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你掩藏在面具下的感情,我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同情心罢了,但我不懂,你如此悲伤,却又不肯让他人理解,后来在莱恩同学酒醉之下说出的话,我才了解,同时我也知道,你在废工厂的那眼神,是对她,于是我更想靠近你,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被你吸引了吧。」寒楚绚难得的露出苦笑。 「一开始,我是把你当作琴的代替品,因为你,跟她很像,无论是背影,或者是其他,直到后来,你才是你。」我很平静地说出。 「我知道,但今天,你来了这里,那就代表,我是我了。」寒楚绚给了我一个笑脸。 「恩,我相信他人,但我却不曾期望他人,因为期望,只会带给自己痛苦罢了,所以我相信着她们,但我却从来不期望着她们,所以她那时候所说的不相信,是我意料之中,却又无比心痛的回答。」我苦笑。 「我会改变你的,因为,我喜!!」寒楚绚话说到一半,唇就被我用手指给堵住了。 「抱歉,我还无法承受那样的感情,但是,能和我,从朋友开始吗?」我轻搂住她,好冰,好冷。 「恩!!」寒楚绚紧紧抱住我,或许,下雨,是为了隐藏住泪水吧。 theend 附註:这部小说,是我的象徵,是我为了某件事情而写下的,谢谢陪我的读者,也欢迎来我的短文看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