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入海楼》 燥热盛夏 烈日炎炎,公路似乎一点望不了头。 如非不是钱方礼再叁恳求,要去看看他当年发家的地方。他们是不会回到这儿的。煤矿采得快要枯竭一样,山路崎岖。就算下了车,也没心思听父亲忆苦思甜的故事。村长满脸都是讨好和谦卑的笑容,引领着他们进屋。 16岁的苏海潮,还学不会客气,只觉得燥热和不愉。 “我们村儿,出了一个很争气的娃娃。承蒙您的照顾,一路考上来,考去城里。可是……”话停到了这里,倒像是刻意引导钱方礼提出问题似的。 钱方礼:“可是什么?” “他爹得了尘肺病,这孩子为了攒医药费,下了煤矿。” 一直漫不经心的苏海潮抬起了眼睛,懒洋洋地戳破了这一层:“医药费多少啊?” 村长讪笑着,抬起长满老茧的手指,比了一个二。 “两百万?” 村长满脸堆笑:“二十万。” 苏海潮也笑了,二十万,不过是一个包包的价格。 就在她的轻笑之中,狭窄的木门挤进来一个人。 进门的一瞬间。 逆着光,只见来的人身形清瘦,衣服脏得看不出色彩。 待进屋子了,映入人眼帘的,却先是一双眼睛。 漆黑的短发,肮脏的鞋裤,赤裸着上身,肌肉泛着光。 可眼睛却是那样的明亮的。 明亮得能看见,座上客上的明珠。 齐腰的长发,烫成卷,扎着亮晶晶的坠饰。 玫红色的连衣裙,脖子上细细的链子, 头上的发卡,也仿佛闪着让人心下悸动的光, 少女娇笑,斜睨着他:”不就是二十万而已。“ 视线和光线,终于回来了。 不就是二十万而已。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自己父亲的手术费。只是这而已罢了。 少年沉默着,将大拇指的指甲,嵌进食指的茧里。 村长急急跟来人打招呼:“风生,快和钱老板问好。他可是咋们村的恩人呐。” “方礼叔叔,您好。” 他得知来人是钱方礼,礼貌地问好。 背挺得笔直,眼神亦诚恳。 他的声音有一点涩和嘶哑。 视线落在少年赤裸的上身上,肌肉的线条明晰,让人想伸手,抚掉他身上的煤渣。 “快去里屋,找一下你阿哥的衣服,穿件衣服来。”村长也察觉了苏海潮打量的眼神。当着小姑娘,不穿上衣,的确有点不太好。不过钱老板来早了,风生又拧着下井多挣一分钱,来不及换衣。 等到林风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一件上衣。 洗得发白的白色衬衣,像是某个学校校服的样式。 衣服太薄,透出他的肤色底。 脸洗干净之后,显露出五官。 苏海潮心里一停滞。 真是好看。 仿佛山里的清风滋养出的少年,也许是因为下井的原因,皮肤有一些苍白,但是绝对不羸弱,但是整个人却是拂过山里的竹一般。 苍翠,挺拔。 他看着她。 娇宠长大的少女,鲜亮的衣服。 明明他是承受恩惠的一方,却显露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对抗。 苏海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这样的对抗:“你听好了,我叫苏海潮,我和爸爸,是来帮助你们的——所以,你不许这样看着我。” 少年答应一声,垂下眼眸,睫毛温柔地垂下来,眼睑下有一层浅浅的阴影。背脊却依旧挺得直直的。 钱方礼急着找补:“孩子才来这里,不太习惯。方才有一些晕车了,所以是在发脾气呢。” 村长憨厚地笑笑,不以为意:“风生,带姑娘去后院喝点水吧。” 他依言将她引到后院,地上湿漉漉的。院子里是古老的手摇着井,他打出一碗井水给她。 “不要。”苏海潮推开了碗,嫌弃地说,“你的手好脏啊。” 林风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着急出来见客人,指缝中残留着一些煤渣,于是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无奈道:“那你口渴了,也得喝水吧” 苏海潮的声音娇媚婉转,滴溜溜地抱怨一通,也像是在发脾气: “矿泉水啊,我们家只喝进口矿泉水,Voss Artesian water,你知道吗?“ 风生不说话。 海潮笑了:唉,你都应该都不知道怎么读吧。我爸爸说了,你们很穷的。我也知道,这里也只能凑合一下。喂,你们村里总有卖矿泉水的地方吧?” “有,小卖部。” 他们回屋给村长说了一声要去小卖部,钱方礼问苏海潮有没有钱,她也没回答。钱方礼只当是女孩子娇纵,坐了车脾气大,不想说话。村长着急地说道:“我们请你们。你快去,就说是钱老板的女儿要喝水。” 风生点点头,带着海潮出去。 村里从未见过这样娇艳的裙子,粉得娇,红得魅,头绳也是亮晶晶的,头发的发尾被烫卷,懒散撒地趴在腰间。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看着。 村里人心道:这是钱老板的女儿啊,真好看。 真金贵。 是的,金贵,也矜贵。 汗水打湿了微微卷的刘海,嘴唇翘得老高,因为不高兴这热的天气。 一条溪拦住路,少年敏捷地跳过去。回身拉她。 海潮皱起眉头:“哎,你不会以为我想拉你的手吧?” 风生低下身,就着溪水洗了洗手,又在衣服上擦了一擦:“不脏了。” 他轻声说道。 牛奶棒冰(微H) 苏海潮依旧动也不动,像是打定主意不肯牵他 ”我不牵你手,从小到大,碰过我的手的男人,只有我哥哥。我爸爸都没有呢。凭你也配吗?“ 风生无奈地叹气:“你等等我。” 他找来几块大石头,搬到溪水中间。做成一个简便的小桥。 少女这才展颜,表扬亦鼓励式地冲他点点头,迈了过去。 小卖部的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娇滴滴的小姑娘:“吃棒冰吗?” 她点头。 林风生接过冰棍,撕掉包装纸,把包装纸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把冰棍地给她。 少女伸出浅粉色的舌尖儿,浅浅的舔舐了一下冰棒的前端。 “好冰。”她冲他一笑,满意地轻轻吮吸了一下。 乳白色的牛奶棒冰,前半截,轻轻没入她樱红色的小口。 农村的孩子大多结婚早,他16岁,往些年的伙伴有的早已经开始有女朋友,村里邻人的姐姐妹妹,到了这个年纪,结婚的也不少。 看着她吃牛奶冰棍的样子,风生想起村里人红事结婚的游戏。挂一个香蕉在男人的裤子上,新娘用嘴去咬,周围的气氛热闹得下流,新娘子的劣质口红,沾染在香蕉上,把香蕉给咬下来。众人欢呼雀跃,笑得下流。幼年的他,曾经只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张嘴…… 新娘子也是这般伸着舌头,张嘴去咬。 “毛个闪闪眼眼,白个生生牙。红个丹丹嘴唇,你叫哥哥怎么忍?” 山歌想来不拘束,而少女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下一小节冰棍,的确是红丹丹的嘴唇。 乳白色的冰棍,在她樱红色的嘴唇里,进进出出。 风生的耳朵,慢慢地红了起来。 对面的苏海潮,倒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还是热,喝了冰水,吃了冰棍,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对面前的少年流露出友善:“冰棍真好吃,我还是喜欢吃牛奶味道的。你呢?” 他摇摇头。 海潮诧异:“你不喜欢吃棒冰?” 林风生摇头:“没吃过。” 海潮想了想:“你傻呀,再去要一根,就行啊。” “我和你一起,老板娘不会收我钱的。” 对方继续要有摇头, “我们感谢你爸爸,可是感谢的对象并不是我。我不能这样占便宜,去吃你的棒冰。” 这样一套套的的道理,生活中极少有人跟她这样讲过,海潮忽然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有点好奇,提议去对方家里看看。 没想到,风生再次拒绝了。连着两次提议被拒绝,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海潮瞬时间十分火大:“怎么,你就是这样尽地主之谊的吗?连去你家看看也不行啊?” 风生一时语塞,不再争论,沉默地带路。山路泥泞难走,天气这样燥热,海潮不久便累得气喘吁吁。她十分后悔,继而开始心疼新买的小羊皮鞋:“喂——你看到了我的羊皮鞋子吗?小羊皮。很贵的。好几万块呢!鞋底可禁不起磨!” 少年睁大眼睛看着这双昂贵的小羊皮鞋。 女孩双足娇嫩柔软,被小巧的鞋子包裹住双足。 这双脚和这双鞋一样金贵,禁不起折腾。他暗想着,轻轻蹲了下来:“我背你吧。” 海潮这才不情不愿地,趴了上去。 山路崎岖,可是少年健壮敏捷,稳稳地背着她。海潮趴在林风生的背上,诧异风生看着长手长脚,可是背上却是结实的肌肉。和健身房里的男孩子刻意练出来的不同,肌肉是劳动的结果。她想,捏一下应该感觉挺好。这么想着,就真的伸手捏了一下。 夏天衣衫本就薄,背着这样的一个小姑娘,风生却没有更轻松。 女孩已发育,从小肉蛋奶喂大的姑娘,胸脯已经成长,软软一团,趴压在他的身上,风生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起来。双手托在她的腿根部。大腿的肉,这么滑,又这么嫩软。就像是剥掉壳的鸡蛋,热腾腾的气息,往上冒腾。 信天游里唱:“白花花的大腿。” 风生咬住自己的嘴唇。 竭力不要再去想下面的歌词腔调。 “别闹。”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喂食 终于来到了风生的家。 用家徒四壁形容也不为过,房间里弥漫着药味和咳嗽的声音。 墙壁上贴满了奖状。 风生的父亲是一个憨厚的大叔,此时正在床上。满脸病容。 娇娇的少女踏进房间,仿佛一朵娇嫩鲜艳的花照在了干涸又阴暗的泥土。 林风生的父亲一脸惊讶,望着这踏进门的少女。 “爸,这是钱老板的女儿。来我们家坐坐。” “咳咳——啊,欢迎,欢迎——进来坐。” 可是就算进来,也没有什么位置。 这个家,收拾得很整洁。搪瓷杯子里翻着看不清楚颜色的药渣。 海潮有点局促地站在室内,看着墙壁上满满的奖状:“你母亲呢?” “走了。” “去哪儿了?” 林风生看着他,少年瞳色深沉不见底一般,又慢慢重复了一遍:“走了。” 海潮明白过来,是去世了。她不常常安慰人,一般是别人安慰她,因此,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风生熟练地开始生火烧水:“爸,你该吃药了。” 趁着他开水熬药的功夫,她总觉得应该说一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一些什么。 林父:“你得给村长打个电话,咳咳——” 村长来电话了:“小卖部老板娘说人跟着你们走了,是在这儿吧?今晚上宴席请陈叔,快来啊。” 林风生:“你要留在这儿吃?” 海潮摇头:“去吃宴席那么多人,爸爸又要说很久。我才不要去。你给我做饭吧。” 林风生:“她不去,让我给她做饭……” 村长喜滋滋的:“那敢情多好哇,你对她好一点,人家回去跟她爸爸说点好话,你爸爸的医药费这不有着落了嘛……” 他懂得这个道理。 “城里的女娃娃,脾气大一些,又能有多大呢?你就将就照顾着一点,风生啊……” 还能怎样,只得应允她留下。 风生回头,少女娇俏一笑,得胜一般地望向他。 “你想吃什么?”他问。 “你会做什么?”苏海潮斜睨着他。 风生回院子杀了一只鸡,开膛破肚,开始清理。之后用鸡肉开始煲汤。 暮色下沉,院子里光暗了下来。 少年眉目清冷着,往炉台添柴火。 她看着他一系列沉默又行云流水的动作,想起了自己。母亲才嫁给爸爸的时候,也是欢欢喜喜的,以前也会给她煮鸡汤面吃。可是,后来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多,做饭请的厨师,也不会再做这种面条。 过了好久,他将鸡肉滤出保存好,用汤给她下了一碗面。 是真正的面条。 女孩子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断了线,落下来。 少年顿时慌了。 答应村长给她做饭,杀了家里的老母鸡,知道城里的人吃惯了肉,不喜欢荤腥,给她下面吃。可是,却把人给整哭了。 这算怎么回事? 他笨手笨脚的,想伸手去擦她眼泪。 打开他的手 。 “讨厌你。” 风生被讨厌得莫名其妙,却也耐着性子,笨拙地安慰着眼前的小姑娘。 他的眼睛离她很近,倒映出屋子的一点火光。 风生讷地说道:“你,你别哭。” “那你哄我。” “怎么……怎么哄?” 怎么看都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 海潮咬了咬嘴唇:“你顺着我,依着我的话,我就高兴。” 风生:“好,我依着你。” “那你喂我。我不想吃面,喝点汤吧。” 少年点点头,盛一些鸡汤。 汤好烫,海潮的嘴唇挨到勺子,皱起了眉头。 他慌乱地吹了吹,嘴唇碰到勺子。 那是她刚才接触到的地方。 林风生心里忽然就有一些颤。 林父捧着鸡汤面,看着二人,却是十分的沉默的。 风生觉得今天的父亲有一些不一样,他看着海潮,仿佛是在看着很远的人,或者事情。 鸡汤一口一口喂,女孩子完全不伸手, 烫只皱眉头,他轻轻一口一口吹。 慢慢哄着对方喝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村长打来电话,说今夜的宴席还会很久,让风生送她先去宾馆,村里只有一个宾馆:“这黑灯瞎火的,你可千万仔细路。别把人家女娃娃弄伤了。” 外面黑黢黢的,他再次蹲下身:“山路太黑,我背你过去。” 她喝完鸡汤整个人有点困顿。趴在少年的背上,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自渎肖想(微H) 宾馆到了。 四处看着却都是脏的。 她看着发黄的床单,满脸嫌弃。 窗外传出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海潮:“你不要走,我怕黑,你得呆到,我爸爸来了再走。“ 好,他拉了椅子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海潮。 熟睡中的她,模样很乖巧。 风生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却又怕惊醒她,于是斜斜倚在椅子上。 今天的一切都像是过电影一样回放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她吃着牛奶冰棍时候的样子。 樱红的嘴唇,轻轻没进雪糕的前半截,咬着牙,轻轻吞吐。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却又觉得,这样的感觉是可耻的。 背过女孩子的手,似乎还腻着她皮肤的一点滑腻。 林风生想要把手,握一握自己已经勃起的部位,却又觉得羞耻。 燥热的夏季,女孩子的脖子,露出洁白的,精致的锁骨。 几缕头发被汗水沾着,往下,再往下就是她的胸脯。 软软的,压在自己背上…… 不能再想了,他胸口起伏,别过脸去,觉得自己真像是一个禽兽。 女孩传来柔柔的鼾声,自己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硬得不行。 待会儿人家父亲就要回来,这样总之不太好。 风生的额头憋出汗珠, 然后,慢慢地,来到卫生间。 他第一次脱下裤子,把手伸到了自己的生殖器上。 是的,生殖器。生物课上的知识,他没有忘掉。他一向谨慎的,认真的,带着学究气。 手描摹着热热的肉棒,夏天的空气炙热,他的手都是汗水,肉棒上的经脉上的血管,淡紫色,青紫色,丑陋地攀藤,他用抱过女孩子大腿的手,握住,然后,上上下下。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自读。 以前初中上课无聊,有男生打飞机玩,大家都在笑。 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后来父亲一病,生活压抑,除了学习。还开始照顾家里的农田,回到家累得骨头散架,挑水打水煮饭,都得自己来,更是没有精力去想这样的事情。 少女的猫眼儿,大腿处嫩滑。 那首山歌是这样唱的:“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 他感觉自己正在随着节奏腾空。 大脑空白了几秒。 他射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声音慢慢传入耳朵。是村长和钱方礼,还有一些村人的。 他回过神来,仓促地用卫生纸擦干净手和黏着的液体。卫生间还是残留着一些味道,他反复按下抽水马桶,打开了窗户。 楼下的人似乎还在寒暄着。 卫生间的瓷砖,发黄的浴缸,白瓷上的斑点。 总有些事情,开始不一样了。 钱方礼却一时却没有上楼。 村长的念叨断断续续传来,两人推拒着什么。 大概是感谢类的话——他父亲的手术费,这次有着落了。 风生的眼神落在了女孩子的肩头。 凉被滑下来,大半个肩膀落在外面,斜斜的吊带带子。 他停住脚步,轻轻地过去,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就算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也不想她被看到。 那个瞬间,竟是这样的念头。 有人守着,入睡总是很快的。 做梦了,好像是童年的游乐园。 柠檬味道的汽水,冰镇过,加入碎碎的薄荷叶,牙签穿着几颗软糖,点缀在玻璃的杯壁上。 海潮喝着汽水,然而一回头,妈妈却都不见了。 随即,整个乐园快速地消退,向后退去…… “海潮,我去法国了,带着你的哥哥。” “妈妈!”海潮惊叫着,“为什么只带哥哥,不带我?不要丢下我!我会很乖很乖的!”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头,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清亮的黑色双眸。 “我……”海潮嚅嗫着。 “你做噩梦了。”林风生说。 窗外传来寂静的蝉鸣,一声一声地催促。 恍惚之间,海潮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林风生在漆黑夜晚燃烧的安静的眸子, 还是迅速消失的游乐园,母亲和童年。 她好像什么也看不见,却是怔怔地落下泪来。 林风生半跪在她窗前,隔着夏夜的凉被,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胳膊。 “睡吧,我就在这里。” “爸爸?” “你爸爸在楼下聊天呢,等他来了,我再走。” 海潮带着半醒半昧的懵懂,冲他甜甜一笑。 林风生觉得自己的心脏,却痛得要破裂了。 她明天就要回家了……以后,还能再见到吗? 这个娇滴滴的,颐指气使的,明媚亮丽的小姑娘。 她救了他。她爸爸救了他。 他还能肖想些什么呢? 善恶 钱方礼是一个善人,还是恶人呢? 他只知道,钱方里曾经也来着同一个村,以前村里人谈笑说是卖屁股,才有的现在的位置。 男人卖身,总是让人羞耻的。 直到那一日一身红衣的女人携手出现在村里,所有人都轰动起来。 卖身是卖身,女人模样姣好,到底是谁卖谁买,还说不准呢。 从那以后,流言慢慢散去,都道是他命好。有朝一日飞出山窝窝,攀上城里的凤凰,也埋怨自家儿子不争气,长得不好,拱不了城里的大白菜。 风生的父亲板着脸教育他:“什么拱白菜,当自己是猪吗?风生,别听他们的。你钱叔也是成绩好,你好好念书,爸都供着。读书读好了,以后会有姑娘喜欢你。书中自有颜如玉,晓得不?” 风生苦笑。 他爸爸曾经考上了师专,可是没有去念。那个念头,能考上的人,凤毛麟角。为什么不去念,是因为风生的母亲,心脏不好,需要人照顾。 所以爸爸留下来,结婚了,和所有人一样下了煤窑。 只是,母亲走得太早。留下的照片只有一张,照相馆里,面容温婉清秀,对着镜头微微地笑。 就那么一张照片,也是遗照。 人终于上楼了,见他守在床边,很是满意。 “啊,你这娃娃——” “我叫风生。”风生礼貌地再次重复自己的名字。 钱方礼却没有接话:“你这娃娃,人也憨。你爸爸的药费我出了,洗肺的钱你不用担心。男娃儿,多读点书啊。” “谢谢钱叔。” 钱方礼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带着酒气。 “是叔对不起,对不起……” 应是喝多了吧。 海潮怕黑,怕孤单一个人,开的是双人床。林风生将钱方礼放在床上,慢慢地脱掉他的鞋子。 他嚅嗫着,抓住他的手。 “风,风……” “风生。”风生的耐性一直很好。 钱方礼依旧断断续续地重复着,然后,终于响起了鼾声。 风生松松肩膀,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到女孩的脸上。 这一夜又能刻进什么呢? 她应该,很快就会,忘了他吧。 再次合上眼眸,梦境一直却是破碎的。极度清醒,却又极度模糊。 这么模模糊糊地想着,醒来却是天亮了。 钱方礼:“昨天睡得好吗?” 海潮点点头。 钱方礼:“我们回家吧。” 海潮有一些诧异:“就这样吗?只呆一天?” 大约是父亲担心被母亲发现,于是海潮体贴地加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钱父点点头:“你妈妈查得严,还是回去吧。万一她知道了,可就糟了。” 路上一直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海潮像是想了起来:“那,那个男生——爸爸会资助他吗?” 钱方礼的目光看向遥远的远端,车不急不缓,他的食指敲了一敲方向盘。 “会的吧。” 海潮不再说话,觉察到钱方礼的语气不佳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车开了很久,叁小时?四小时? 昨夜睡得不安稳,在车上的她,睡着了。 断断续续听到钱方礼在打电话,似乎是和人吵架。 再回到家的时候,钱方礼去了阳台,一支又一支。 海潮过去一把抢过父亲的烟,摁灭掉。 两人对视片刻。 钱方礼笑了:“海潮长大了。” “那是自然的。”她说道。 钱方礼:“你哥哥明天回来了。” 海潮:“明天?” 钱方礼:“是的,所以,房间会让阿姨收拾一下。 海潮:“妈妈明天也回来吗?” 钱方礼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这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哥哥法国高考会考完,就要上大学了。趁着暑假回来玩玩,也好。” 哥哥要回来了,所以,爸爸就不会怎么在家了。 海潮怔怔地想。 哥哥 第二天下午,门口果然了一个黑色琴盒。来人深眉阔目,高大英俊。浅棕色的卷发,浅色的瞳仁,肤色是健康的淡淡的古铜色,肩膀宽阔。正在把其它东西从车上搬下来。琴架,乐谱和各种厚厚的书。封面上写着外文,站得远,看不清书封。皮质的,鎏金的,泛黄的书页。 天这样热,他穿着黑色的衬衣,挽着袖口。深黑色的牛仔裤,搭配法国人流行的板鞋。 这种穿法,一点点的时髦的守旧。 除了哥哥,还有谁呢? “Adri?” 安德森抬头看她一眼:“Andre.你连我名字都念不对了吗?” 他长她两岁,身高已经一米八六,苏海潮仅仅到他的胸口下,大半年不见,还是那么小小一点。 “你还是这么小。”他笑。 “是矮,不是小。你的中文还是这么差吗?”海潮挺了挺胸脯,“喝多少奶,长多少个,我还会长高的。” “好吧,那祝你长高长大。”安德森道。 “妈妈呢?”海潮往门后望去,”妈妈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家大公主,不是在北城就是在欧洲,怎么没有回来? “她回来了,只是下飞机有事走了。”安德森说,“妈妈生气了。” “生什么气?” “生爸爸的气呗。”安德森耸耸肩膀。 两兄妹一言一语,把书和琴谱搬进了卧室。 然后安德森表示要好好整理屋子的东西,海潮便退了出来。 她想了想,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苏韵锦果不其然,没有接电话。 于是转拨爸爸的。 “海潮啊,你哥哥到了吧?”钱方礼那边的声音嘈杂,他又出差了。 “恩。他说妈妈也回来了,可是不见妈妈人。” “哎,你妈可能去找她朋友了吧。对了,我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就回来,记得告诉你妈妈。没带什么行李,不需要Check-in,大概九点就到家。” “好。” 挂掉电话,海潮跟苏韵锦发了一条短信:“你终于回来了。” 不对。 她删掉字。 又重新打了一行:“爸爸说他明早大概九点回家。” 然后,点击发送。 晚饭时间到了,今天厨师做了很多饭菜。有法餐,也有中餐。 是照顾着这两人的。 海潮敲了敲房门。 安德森:“进来。” 见她进门,笑了笑:“都会敲门了。” 房间里满是烟雾,安德森赤脚坐在窗台边,见她进门,随手推开窗户。窗外的夜色沉沉,烟雾一点点散了出去,海潮发现,他的眼睛在周遭暗沉的环境里,是棕色的。 “怎么,怕我跳下去?” 海潮的下巴微微向右扬起,唇角浮现出熟悉的微笑“我怕你跳下去又死不了。” 伶牙俐齿,不愧是自己的妹妹,他笑了起来。 “你过来。” 海潮有些犹豫。安德森怕狗,有一年在法国度假,看到一只烈性犬,没有戴口罩,在小路上。安德森果断将她推向了狗那边。 她总怀疑有个假哥哥。 见她犹犹豫豫,安德森一手捞过她,把她一半推在窗外。 头发被风吹得扬了起来,她惊叫一声,又被扯了回来。 这一下直接被拉近对方的胸口。 海潮吓得心脏直跳,头埋在对方的胸口里:“这样万一真把我推下去了怎么办?” 安德森:“才叁楼,摔不死。” “如果真的死了。那我就跳下去,和你一起死。”他沉声说着,按住她的双肩,将两人稍稍拉开一下拒绝。 光线明亮,眼眸的颜色渐浅, 浅棕色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苏海潮的脸。 是浅色的眸子。 苏海潮高一,上生物课,讲遗传学。 为什么哥哥的眼睛,是浅色的。 苏母说,因为外公有法国血统,隔代遗传。 那为什么,哥哥叁岁起,就被养到了法国去,妈妈两头跑,也不累吗? 钱方礼说,两个孩子,一个接受西式教育,一个接受中式教育,也不错。 “我们又不是你们实验教育的产物。”海潮抗议。 可是每次哥哥回来,爸爸的态度,却是奇怪的。 只要安德森在,钱方礼就会忙起来。 苏海潮心里隐隐有过一个预判,可是她不说,安德森不说,妈妈不说。 大家总还是一家人的。 安德森,也总是自己的哥哥。 她从小依赖她,每年去法国,总是很高兴的。 哥哥长得好看,对她又很温柔,比起面目模糊的爸爸,性格乖戾的妈妈。 他是她唯一的,能有感知的家人。 Monchou(微H) “哥哥……” “会叫哥哥了,长大了。” “我们去吃晚饭吧,去吃饭,好不好?” 他回到长桌上边,桌下是满满的酒瓶子。 修长的手指,在酒柜上一一划过,拧开瓶盖,到了一杯。 巧克力的利口酒,奶液,柔和地,一点一点。 “饭就不吃了,不如陪哥哥喝一杯吧,妹妹——”他叫妹妹的声音分外低沉,“ mon chou chou。” 是一句法语,称呼自己的宝贝小可爱,压着嗓子说出来,带着几分感性。 海潮撇撇嘴,回答:“我不是你的 chou chou。” 安德森一杯一杯倒着酒,他给自己倒的都是烈酒。 海潮喝了一口给她倒的,巧克力的利口酒。 甜甜的巧克力,顺着酒液的滋味滑开,脸上有一些发烫。 安德森拿出吉他,开始唱歌。 ”Embrasse-les tous, embrasse-les tous, Dieu reconnatra le sien. 她每年度假都会去法国一次,也是见妈妈。耳濡目染,也能听懂一些法语。 歌词是,亲吻所有人,去亲吻所有人。 安德森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凝视着她的眼睛,唱着这一首歌。 海潮有一些贪甜,没有晚饭,本身就有点饿了,利口酒粘稠,解渴亦解饿。喝了好多利口酒,慢慢有些醉了。她坐在窗台下,夏夜的风吹着。 巧克力味道的利口酒,她在心里重复,浅棕色眼睛的哥哥, 他说她应该去亲吻所有人。 歌唱完了,人也睡着。小小一团,蜷缩在窗台下。头靠着书柜,眉眼没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只是温润。 安德森轻轻俯下身将妹妹抱起来。 他觉得,今夜的妹妹有一些不一样,近日的妹妹也不太一样。 平日一回国,不是钱方礼的冷对,就是苏海潮惯常的争吵,说他抢走妈妈,讨厌他。 今天破天荒地叫他出来吃饭,还听他唱歌。也是长大了。 他轻轻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Bonne nuit. Mon chouchou . 他沉声说。 海潮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他的眼睛落在她的锁骨上,她的锁骨很好看。 他伸出手,慢慢拉下了她的吊带裙。 这是自己的妹妹。 裙子褪到了大腿处。 妹妹长大了。 视线落在胸口。他熟练解下她的内衣。 白色的,纯棉,蕾丝花边。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他有一些奇怪,或许是海潮难得的温柔。 竟然对着妹妹,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性伴侣。 在法国,安德森的性生活开始得不算晚。 亚洲混血的他,五官被柔化一层,显得阴柔俊美。 小学的时候,女孩子总说,”Andre,Tu est beau.“你真好看,好看也是像女孩的好看。 亚洲血统的同性恋人,皮肤光滑无毛,作为承受的那一方,往往很受欢迎。初中开始,便有高年级的男生试着掰弯他。 女孩子们也起哄。 所以,他便开始健身。 随着肌肉的恢复,慢慢练出欧洲男人也不一定有的完美身材。 腹部是完整的八块腹肌,公狗腰,还有人鱼线。 女孩子们不再起哄, 先敬罗衣后敬人,苏家一向大方,钱能买来品味。 豪宅,车,订制的衣服,比起同年龄的法国男生,他富有。 法国女孩不看重金钱,还需要诗词歌赋。 而安德森的音乐天赋一直惊人,弹得一手好吉他,还会钢琴,小提琴。乐器一通百通。 于是,从初中开始,安德森便开始和各式女孩子滚床单了。 后背两个腰窝,女孩子和他做完爱,戳一戳他腰窝。 “good job。”她们总说,“没想到你这么棒。 很快解锁了各种姿势,各种动作。 人种不拘束,种族歧视在这里是被看作没有教养品味的问题。 亚洲人,欧洲人,美国人,只要愿意的女孩,他都带上床。 拉丁美洲的女孩性格最热烈,下课拉他到楼道里,聊起裙摆,里面只穿丁字裤。他很快就硬了,插进去,女孩子摆着屁股,放肆叫出来。 夏天的夜里,车顶打开,美国女生的金色卷发,从顶棚车窗出来,坐在她身上,浪叫。 一波一波换人,没有道德绑架, 安德森的技巧越来越熟练, 可是做爱应该是沟通,他却觉得,一直以来只是运动。 不断地做爱,因为觉得孤单又无聊罢了。 女孩都一个样子,慢慢要求更多,让人厌烦。 他只喜欢这个妹妹。 在他八岁那年,遇到一只狗,觉得害怕,下意识把妹妹推过去。 五岁的苏海潮,像是一个洋娃娃,瞪着狗,最后狗试探性地闻闻她,走掉了。 然后苏海潮回头对他说:“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明明害怕得要死,可她却依旧奶凶奶凶地,说一点也不可怕。 苏韵锦不是一个好母亲,可是妹妹却是一个乖妹妹, 速来张牙舞爪,只有对他是乖巧的。 解下她内衣,扔在一边,雪白的乳,挺着。 叁角区的白色内裤,缀着小花。 安德森挺直的鼻尖,渗出一点汗珠。 然后,轻轻拉上了她的吊带裙。 他不应该多看的, 此时此刻,家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了。 旋涡(H,骨科) 妹妹。 他沉声,欲念涌动,眼里骤然起风一般,有痛楚。 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轻轻拉上她的衣服。 然后,用手捏住她的脸。 ”海潮,海潮?“ 他唤她名字。潮的发音总是不对,他长在法国,潮会说成ciao。 草。 海潮以前会笑他,哥哥,我不叫还草。 你下流。 他下流。 “海潮……” 海潮睁开眼睛,喝多了酒,泛着红色的血丝。 哥哥?“ ”刚才我说,你要亲吻所有人。“ ”嗯,我听懂了。放心,我的法语没有那么差。“ ”那你以后可会亲吻所有人? “我已经亲过了。”海潮笑。 “你亲过谁?”他的指节加重了一些力道。 “很多人,les tous所有人。海潮说,”哥哥。“ ”chou chou.他慢慢趴在了她的床边,床单抵住自己勃起的阴茎。耳朵涨得通红。 “你怎么了?”海潮嚅嗫着。 “没事。”安德森说,”你困吗?“ 海潮又没有了声音。 “海潮,海潮。”他叫了两声,是睡着了。 “你亲过谁?” 只觉得神思理智崩溃着。 他吻上了她的嘴唇。 海潮睁开眼睛,却没有拒绝,而是搂住他脖子。 他将自己的腿跨在她的腰间,整个人坐在她的身上。 “我亲过你。”海潮说。 他继续吻下去,继续探索。 ”我想他们都没有吻得好?“ 千回百转,那么多女孩。最后教送的技能,返还到自己的血脉的妹妹里。 他轻轻用舌尖叩开她的牙齿。 海潮轻轻呼吸,觉得好像是梦境。 是梦吧? 哥哥趴在自己的身上,眼角红着,耳朵也红着。棕色的眼睛,看不清楚。 下身被热热的东西,抵着。 ”你得给我。“安德森说,”外面的男孩,都会很坏,所以,给我。“ 他细细地吻着她的脖子,然后往下。 “can i ?我可以吗?”不忘问问妹妹,得到许可。 可以。 她说。他终于放松了。 从胸部,往肚脐。 拉下的连衣裙,再往下拉。海潮抱住他结实的背部,血脉贲张的肌肉。 “哥哥,我们班很多男孩子喜欢我。” 海潮说。 “可是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是吗?”安德森用气声说着。 “是真的。”她的手在他背部游走。 “你是否是我哥哥?”她问下自己已经有的疑虑。 “是吗?或者不是?” “如果是,你会和我做爱吗?” “会吧。” 她说,会吧。 他的嘴唇往下,亲到了肚脐,再往下,是少女最柔嫩的地方。 以前他告诉她,下面的毛要剃干净,不然穿比基尼,会很失礼。 她记得。 他发现海潮的内裤,也有一些湿润了。 然后,他用牙齿,咬掉她的内裤。 伸出手头,舔舐了进去。 “哥哥……”海潮叫起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做梦了。 小时候看电视剧,总说要嫁给哥哥。 因为她有世界上最好看的,比所有同学好看的兄长。 舌头舔进娇嫩的花蕊深处。 她发出呻吟。 要给哥哥。 因为世间所有的男人,如同爸爸一样,不可信赖。 直到这个时候,安德森依然是黑色的衬衣,卷到胳膊上,黑色的牛仔裤,没有褪下。 赤裸的少女,齐腰的卷发,被他搂在怀里。 亲情和禁忌。 他的汗水滴到了她的大腿处,棕色的卷发蹭着她腿根敏感的地方。 “哥哥,啊……”海潮轻声叫了一下。 舌头伸进去,似乎舔对了地方。 他起身。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怎么起来了?“海潮问道。 ”还要继续吗?“安德森问。 ”哥哥,你眼睛的颜色,你自己不清楚?“ 也许是,也许不是的。 ”想要哥哥。海潮缠了上去,“男生们,都不会有你好。 安德森终于开始,伸手解开按钮。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长裤,内裤。 然后俯身,两人唇舌交缠。 他将手指伸进她的穴道里。 海潮想要叫出来,他伸手,按住她嘴唇。 不要叫。”他说。 然后,伸手把住了她的腿,一直拉到最上面。 轻轻掰开蚌壳,里面是完整的圆弧。 妹妹还未经人事,不能再这样下去。 “今晚你醉了。”他说。 然后他的手,按住她雪白的胸部,轻轻扯拉着乳尖,嘴唇衔着她的阴蒂,舌头快速地进进出出。 ”等明天,明天你酒醒,如果你想做,我就给。“ 舌头捅进去,试探,又深深地舔,模仿阴茎的动作,进进出出,爱液又流了出来,像是取之不尽的。 好像是一整夜。 哥哥一直是硬着的,他不肯进来。 可是手一直没有停,亲她的脸,锁住她的手,像舔着奶油一样,舔她的锁骨。 他亲吻她,她身上的每一处,从眼角,到耳朵,到脚趾,然后也欺负他,用他惯常和别的女孩子说情话的舌头。 ”爸爸妈妈明天早上回来。“海潮说。 ”我知道。“身下是他毛绒绒的卷发,传来闷闷的声音。 “哥哥,我从小就想要和你做。” “我也知道。明天,明天再说” 为什么是明天? 她脚趾绷紧地想,却再一次被口出了高潮。 撞破 (ωoо1⒏ υip) 海潮是被断断续续的撞击声给吵醒的, 喝多了酒,头痛欲裂。 只听到楼上父母的寝室,一阵一阵的声音。像是床在不断地移动。 她有些奇怪。 赤着脚,轻轻上楼。 门虚掩着。 只见一双腿叉开,丝袜褪到右足,也并未完全撕下。 另外一只脚,赤足。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内侧的纹身,是分叉鱼尾的人鱼。 是苏韵锦的脚。 一个男人伏在苏韵锦的身上,雪白的屁股,不断地耸动着。 身下母亲的浪叫,一声一声。 男人的屁股雪白,露出游泳裤的晒痕。 正激烈地,一声一声碰撞。 女人伸出手,攀住脖子,被带得抱起来,盘坐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手,兜着她的屁股,自顾自地带着她耸动。 黑色的长直发,披散着,往后仰,胸就这么挺着。 男人似不满足。 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头埋在她的胸口,啃噬着。 “啊,啊——要死了呢。”是她母亲的声音。 “fuck ”男人回了几句,似乎是西班牙语。 “不要让你的女儿看见了。”对方操着浓重的西式英语口音。 苏韵锦微微睁开眼睛,看向门边。 眼神涣散着笑了:“她已经看见了呢。” 苏海潮往后退了一步,一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忽然,一双修长的,指节修长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光是闻到香水和烟味的气息,便知道是谁了。 “Es mi casa, fuera.这是我的家,你滚。”安德森的声音带着愤怒。 “hablas espanol?”你会说西班牙语?男人有一些惊讶,“是你妈妈带我回来的。” 他按住苏韵锦还在不断摆动的腰肢。 “Don’t stop”苏韵锦不奈地叫着别停,对着眼前的西班牙男人 “get out!”这句滚出去,是对着安德森的。 与此同时,楼下的门禁响了。是钱方礼回来了。 安德森直接抱住苏海潮,把她抱回了叁楼。 “哥哥?妈妈她——爸爸回来了?”她觉得头痛。 安德森只是低头亲她的头发。乖。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胸腔也在剧烈地起伏着。 来人换好了鞋子,正一步一步地上楼。 “海潮,爸爸回来了,你去换一件衣服,再出来,好吗?” 不穿内衣,内裤也没有。 什么时候内裤不见了,海潮也枉然不知。 回到自己寝室,只见内裤被踢到了床边,摸了摸被子,爱液凝固了,还留在那里。 一时间太多事情发生,都来不及思考。她换了一身衣服。 一步一步,脚步声,钱方礼上楼了。 楼上果不其然,传来尖叫和争吵。 重重下楼的脚步,掺杂着骂声,是那个西班牙男人,他离开了。 而楼上的寂静,让人不安。 海潮出了寝室,两兄妹面面相觑。 “哥哥,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好。”安德森说。 “妈妈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你爸爸回了安城。” 他们上楼,只见苏韵锦依旧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没有被子的遮掩,私处带着白浊。 “给你妈妈披上衣服。”钱方礼的声音透露着愠怒。 安德森靠前,轻轻地将床单盖住了苏韵锦的身体。 苏韵锦却轻轻笑了。 她的瞳孔失去焦距,只见来人是安德森,却伸手摸摸安德森的脸。 “真俊呐。”苏韵锦的声音带着调情的语调。 钱方礼走进,按住她肩膀,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这是家,不是夜店。这是你儿子。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苏韵锦别开他的手:“干些什么?不如说说你,前天去哪里了?” 钱方礼:“我能去哪里?” 苏韵锦:“你去了安城,就想去见见那个贱人,是不是?” 钱方礼:“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安城?” 苏韵锦:“怎么,以为你关了手机定位,我就查不到了?” 她胸腔起伏:“你里程表的里程数,刚好是北城到安城的距离。” 钱方礼:”很好,你都学会查我里程数了。” 苏韵锦:“上一次我陪你回安城,做足面子,你答应我是最后一次去那里。怎么,就那么舍不得那个村姑吗?” 钱方礼:“我没有见到她,也见不到了。韵锦,她早在你陪我回去的那一年,就去世了。” 苏韵锦一怔:“去世了?死得好啊,死了才会让你永远记住。那我呢?我呢?我一查到你去了安城,就连夜买了飞机票,从法国回来——”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尖利的哭声,一声夹杂着一声。 “活人怎么和死人争。” “所以你回来,又是干什么?” “你儿子的音乐演出,从法国开到了中国北城,你不应该,感觉到高兴吗? “我的儿子,可是真争气!”钱方礼笑了,“海潮,你妈妈嗑药嗑多了,给她一杯水吧。”首-发:yuwangshe.de (ωoо1⒏ υip) 你的美人 海潮下楼,拿了一瓶矿泉水。 取出玻璃杯,把水倒在杯子里。 安德森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别上楼了,你爸爸只是要支开你。” “我知道。”海潮说。 “哥哥,你回来有演出?怎么没有之前听你说。” 安德森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苍白:“是因为你们回了安城,所以我才会有演出的。” 苏韵锦有多讨厌安城,是讨厌得名字也不要听到的地步。 有多在意安城,是连里程数也清晰记得的程度。 安城是她和钱方礼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苏家大小姐被父亲带去煤矿剪彩,一眼看中了里面挖煤的穷小子。金手指一指,就多有赞助。 可是少年不要她的钱,也不要他的人。只要同村一个姑娘。 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非要要他这个人。 后来人要到了,心是在这里的,却也不在这里。 苏韵锦最重要的事情,变成了报复。 “你必须得从我,不然你爸爸的医药费,怎么办呢?和她分手,跟我回北城。”她这样说。 “对了,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你想要,不想要,都得是你的。怎么,授精没有出力,认下孩子也不许?” 这个孩子到叁岁,俊眼修眉,形貌冶丽。 并不像亚洲血统的孩子。 “怎么,允许你心里有别人,就不允许我床上有别人。” 她是在报复,不能做被爱的,做被恨的那一个,也未尝不好。 时光拉回来,拉到现在。两人对峙着。 惊鸿一瞥的少年老了,得到了钱和权力,蜕走了土气和贫瘠。 黑发夹杂的白发,更加增添了沧桑的魅力。 爱死这个人,恨死这个人。 她走过去,抓住他的领带。 “方礼,我们的儿子回来,有演出。在船上。所有的人,都会到的。” 钱方礼用手按住她的下巴:“你说过,他不会再回中国。” “是你先回安城的,为什么,你非要回去?怎么,被人戴绿帽子,很羞耻吗?那我呢?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 “安城的人根本不在意……” 钱方礼试着理论:“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韵锦。这些年你报复得还不够吗?” 苏韵锦的手,顺着领带往下滑:“和我做爱,如果你做得好,我就取消今晚的演出。” 她伸手,一点点解开白方礼的纽扣:“怎么,你打断了我的好事情,我还没有尽兴。” …… 海潮听到楼上再次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是妈妈。 她看一眼安德森。 将手指戳进清水里搅动。 “我去收拾琴盒。安德森背过身去。 ”生日快乐。“海潮说。 ”你记得?“他的眼中流露出欣喜。 ”八月十五日,我记得,如果是中国的农历,应该是月亮圆的日子。“ 安德森笑笑:”我们一起去船上的club。“ ”你的演出,真的会进行吗?“海潮问。 安德森笑笑:”至少这是我应该回来的原因,海潮,去换一件衣服吧。“ 船上哪一家club,他们都心知肚明。 北城的权贵结交,纨绔子弟喜欢的场所,就是这样一艘船。 Casa Florence翡冷翠之家。 海潮打开自己的梳妆盒。 皮肤本就洁白,只用药妆面霜打底。 纪梵希的粉底液,浅色色号。 一层珠光粉,扑在眼底。晕染开。像星光的颜色。 猩红色的星星,一点就够,补在眼角。让本来就上挑的眼妆,再上挑一点。 口红一样用的小羊皮,正红色,抹开。 裙子吊带是水晶,到大腿跟,外面再上一层丝绸外套。 不想overdressed, 也要夺目。 下了舞池,外套一脱。 不穿内衣,只贴上防走光的条。 耳环和配饰,一律母亲的珠宝。 红裙配金色耳环耳坠。 再加眼角一点点红。 香水喷在了头发后面,撩起来才会动人。 最后换上细跟鞋, 拉开门,走出来,哥哥就站在衣帽间后。 ”ma belle.我的美人他轻声说。 “你的美人”海潮笑了,哥哥,我有礼物送给你。“ 绝色 翡冷翠开在北海上, 1042英尺的船,船员和船客人2比1的比例。 客房和套房的私密性,是特色。 维京星夜主题,巴黎香水主题,或者非洲草原主题——里面铺着兽类的皮毛,是真正的草地。 音乐厅恢弘巨大,一律采用金色,真正奢华的水晶吊顶,彻夜不眠。 海潮知道她的同学偶尔会来这里聚会。 上了船,叫来午餐。 冷汤符合海潮口味, 安德森把牛排切好,推给妹妹。 “所以演出是在这里?”海潮说。 “那要看爸爸怎么哄妈妈了。”安德森无奈笑。 他的出现就是钱方礼的耻辱,所以这是他唯一回中国的原因。 海潮一口一口咬着牛排。 海风吹起。 两人安静地享受着平静的时刻。 “要喝点什么?” “咖啡。”海潮点点头。 服务生一时之间没有看过来,安德森无奈起身。 “我去点一杯。” “好。” 过了好久,哥哥也没有回来。 海潮前去,正是自己的同学。 说着呢,就撞上了。 时嘉黑长直,一身香槟色连衣裙,配上同色鞋子。 戴了美瞳,也挡不住眼里的波光。 “哥哥也是来这里消遣,以前没有见过。” “是。” “哥哥的是发音不太好,是外国人吧?” “是吧。” “哪个国家的呢?” “法国。” “哦,法国人。”声音不能再腻,我从小就在学法语呢:“Bonjour!”她笑。 “哥哥一个人?” ——“当然不是一个人。” 海潮冷着脸。 “和我。” “海潮?你怎么在这里,不常来呢。” “你都可以在这里,为什么我不可以?”海潮走过去,挽住安德森的手臂,宣誓主权。 “哦,这是你的男伴?” “是不是我的男伴你都没戏,没人告诉你香槟色不搭配黑色头发,出来吊男人,建议你换一个发型,请不了造型师,我给你推荐。” 海潮一向口齿伶俐。 时嘉涨得脸通红,可是安德森实在好看。 融合了西方的立体,又有东方的,我见犹怜的气质。 她有一些不愿下战场。 安德森搂住海潮的腰。 “不好意思,我们先回去了。” 海潮小小一团,也只在他胸口下一点。 “她还未成年,哥哥小心一点,是会坐牢的。” 既然自己不成,别人也不成。 “我知道,我也未成年。”安德森回眸一笑,“你看外国人都一样,看不出来年纪,对吗?可见认知还太少。” 安德森搂着妹妹回去。 “哥哥,你明明已经成年。”海潮轻轻啜着咖啡。 “我的生日是晚上十一点,法国和中国的时差是六个小时。所以,我还没有成年。依旧还是17岁。” 他把目光投向海岸。 然而海岸线十分遥远。 海潮在这个时刻感觉到安德森的陌生,他们来自同一个母亲的肚子,明明应该同气相连,可是偶尔也读不懂他。 吃完午餐,他伸手:“我们走走。” 海潮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海风吹拂。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找找爸爸?” “我爸爸,不是你爸爸吗?”安德森微笑着回吻。 海潮没有拒绝这个吻。 她喜欢哥哥。 从小就是。 绵长的亲吻结束,与此同时,角落的时嘉轻轻按下手里的短讯。 “今天大家都来翡冷翠之家吧?我请客。” 微信群里的人都有点炸锅。 “时嘉,你从来没有这样大方过呢。” “有瓜吃,怎么能不大方。” “谁,谁的瓜?” 时嘉慢慢打下两个字:“苏海潮。” 一直没有跳动的陆别铮的头像,终于跳动了:“海潮?” 时嘉:“对啊,海潮交往了一个男伴,真是人间极品。我向大家保证,你们再也不会在生活当中看到这样好看的男孩子。” 真的假的? 同学议论纷纷。 讨论终止在了一张照片。 是偷拍的照片。 黑色衬衣,袖口挽到一半。 胳膊支在柜台,头发懒散地卷着。 淡淡看一眼,公子长身玉立,世间无双。 是就算偷拍,隔着人潮,也一眼留意到的绝色和美貌。 班级群果不其然炸了。 “我的天!!!好帅啊好帅啊啊啊啊,我可以!” “我去,海潮怎么搞的手的,我也想。” “既然妹妹可以,姐姐我也可以。” “这样的帅哥建议再多一个女朋友,不然浪费资源。” “看样子不太像中国人,混血?” “是,头发浅棕色的,不知道混哪个国家。” “小哥哥会不会说中文啊,我英语还不够好啊。” “天哪我死了我死了,这样的帅哥我也要去看看。” 只有陆别铮在群里,显得格外沉默。 “别铮不来吗?”时嘉向私聊框发送讯息:“看看,自己怎么输的?” 来人正在输入讯息—— 别铮(两个情敌见面了) 陆别铮:“老子从来不会输。” 看到回信的时嘉,笑了。 总得有个人要死心,要么她对陆别铮,要么陆别铮对苏海潮。 陆别铮赶到翡冷翠之家的时候,已经是暮色下沉。 穿着淡棕色的休闲衬衫,深棕色的裤子。在穿着上,别铮一向比较谨慎,休闲阳光为主。 因为是会去见海潮,还是戴上了一条腕带。 他五官明晰,周正阳光。 面相最常被赞叹的,是阳光热烈。 陆别铮一向心气高,班上的女孩子,只有海潮不拿睁眼看她。 所以最喜欢海潮。 一心献出殷勤,看到照片的时候有一些不相信。 再仔细看看,也不过是混血儿罢了。 长相的确好看,却又太漂亮了一些。 是漂亮,男孩子,还是要活泼爱运动一些。 他对着镜子再叁确认无误地,踏上了船。 不多时便在甲板上找到了两人。 安德森身影长长,一身黑。 大热天也挽着袖子—— “真是做作。” 海潮怎么会看上这个人? 陆别铮走上甲板,慢慢走近。 夏风适时吹拂而来, 燥热的,争斗的气息。 最开始意识到陆别铮靠近的,自然是安德森。 只是他不做声,低头吻一吻海潮的头发。 似乎完全不介意前来之人。 “海潮。”陆别铮稳住发颤的声音,“你也在这里?” “陆别铮,你也来啦。我刚才见到了时嘉,你们真巧。” 少女笑语盈盈。 在太阳下晒了挺久的样子,皮肤微微泛红。眼睛十分明亮,笑容和耳坠一样闪着细碎的波光。 头发浅浅的栗色,也许是被汗水融了一些,不像平时的发卷,那么精致,反而显出别样的懒散。 她说。你们真巧。 你和时嘉,不是和我。 陆别铮的脸有一些泛红,看向安德森。 安德森半搂着海潮,身子稍稍靠后,眯起眼睛,礼貌道:“你好。” “你好。”陆别铮回答,好死不死往枪口撞,“天气这么热,却还穿着长袖黑色衬衣,不热吗?” “你穿得很像美国人,穿 CHEMISE CASUAL当然是不热的。”安德森的语气淡淡的。 穿得很像美国人,在安德森说话的意思中,就是没有品位的意思。 兄妹俩如出一辙,打击人先打击他人最在意的外貌修饰,也是人软肋。 陆别铮听不出话外之意:“美国人怎么了?” 安德烈不再接话,眼神远远看向别处。 既然话说到这里便打住,气氛便冷起来,海潮只得回答:“只是就衬衣来说不应该会是短袖,他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 陆别铮这才转圜过来其中“短袖衬衣”的意思,他咬牙想了想,“海潮,不介绍一下吗?” 安德森缓缓点头“Anderson,你是?” 陆别铮:“陆别铮,我从小和海潮就是同学,已经认识十年了。” 从小,十年。 不过没关系,没有他的久,他和他的小女孩,从她出生的时候,婴儿产房里抱出来, 她握着他的食指不松手,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他的了。 安德森却带着若有若无满不在乎的笑意,点点头:“哦。” “从没听她提及你呢。”陆别铮继续挣扎。 “你也一样啊,从没听她提起你。”安德森一米八六,陆别铮在高一的男生中虽然不算矮,但也才一米七八出头。 站在那里,气势矮一截。 然而陆父是北海市长,往上整个家族都是政界高层,北海没有谁比他家权势更煊赫,他亦有底气。 这个人,是谁呢? 他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 小演员?游客?朋友?情人?男朋友? 亲昵的模样不像是伪装,他们看上去也认识了很久。 适时侍应生寻来:“Anderson先生,是准备演出的时间了。还有叁个小时。” 安德森点点头。俯下身自然亲吻妹妹的头发:“我得去准备一下,你要随我来后台,抑或来后台找我?” “哥哥”海潮抱住他的腰,“我和你一起去呀。” “不陪你朋友?”安德森似笑非笑。 “时嘉今天叫了好些同学,我们都在,你也许没看群里的消息,不如过去见见大家?”陆别铮指了指草坪泳池的方向,“在那儿,你不去?栩妙也在。” 栩妙是海潮的好朋友。 时嘉既然有准备,那该到的人应该会来。 果然,海潮展颜:“妙妙也在?那我过去一下。” 她跟哥哥招手:“我等下就来找你。” 安德森宠溺揉揉她的头。 两人各自离去, 只剩下陆别铮还在甲板。 “今晚有什么演出?”陆别铮询问路过的侍应。 “爵士吉他之夜,刚才那位先生也在受邀之列。是法国的音乐家。” “名字?” “安德森阿拉贡,还有double bass是俄罗斯的……“ 陆别铮点头,扬手停住对方话头。 他拿出手机,轻轻输入了名字。 然后眉头轻轻蹙起。 挂着法国音乐家的名,不管是在youtube上,还是在Facebook各类广告,都没有怎么见到相关讯息。 可见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他多了几分自信。 待会儿,有办法揭穿这个假音乐家头衔。 海潮应该醒醒,看人光看皮相可不好。 浅粉色的苹果 “妙妙,你也来了。”海潮浮现出明朗的笑。 栩妙圆脸圆眼睛,如同小鹿一样清纯可爱。黑长发及背,齐刘海。整个人看着不足16,像是小学毕业生。 个子也娇小,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款式十分简单,别着小小的珍珠。看样子便不是来争奇斗艳的。 “对呀,我来了。是因为听说你有了心上人呀。”栩妙拉过海潮的手,“谁呀?从未听你说过。” 海潮不笨,从小明白这个哥哥存在的微妙意义。 从小在法国养大的哥哥,北城甚少有人谈论内情。若一见真人混血魂得如此明显,苏韵锦外祖父是法国人这一点无法追论,怕是很多人会嘲笑钱方礼不愧对他的姓氏了。 认下不是自己的种,靠着苏家发迹。 男人果然能屈能伸。 若是不承认,那么和她亲密亲昵的姿态,也是被旁人看在眼里。 众人眼光各色,看向她,她转而微笑:“你们怎么都来了?” 轻轻避开问题。 栩妙拉过她的手:“从小你就总是嫌弃周遭的男生不好看,那个男孩子可真是好看。” 海潮诧异:“你怎么?” 栩妙:“班级群。” 自然是时嘉偷拍,海潮看向女孩,她正拿着手里的拿铁,和旁人聊天,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我并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嗜好。”苏海潮道,“偷拍别人很过瘾吗?” 时嘉回答:“你一向看不惯周围男孩子的样子,自然是找好了人,也不用再吊着谁,不是吗?” “她吊着谁了?”前来的人正是陆别铮。 时嘉的脸色微变。 “我乐意让她吊着,怎么样?”陆别铮抢白。 海潮只是笑笑。 记得在她八岁那年,收到过一只水晶苹果。浅粉色的颜色,她带回家,打开。礼苹果柄碎裂了。 是好看的颜色,喜欢的形状,只是太易碎了。 陆别铮就是这么被所有男同学起哄着,送出这只苹果的。 海潮觉得他好蠢。 从那以后苏海潮的名字便和陆别铮的名字连着。 从小学,到初中。 两人一度同桌。 别的男生忙不迭地画叁八线的时候,陆别铮已经会轻轻地用自己的胳膊,碰苏海潮的胳膊了。 最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海潮……” 下课提书包,赶走送电影票的男同学,放了狠话要追到苏海潮。 全校男生都知道了“陆市长的儿子狂追苏家小女儿。” 全校的女生都知道了“最后也没有追到。” 苏海潮讨厌轻浮的男生,陆别铮绝对和别的女孩子保持距离。 苏海潮喜欢聪明的成绩好的人,陆别铮拼命把自己的成绩稳到班级前叁,就为了给她讲题。 她好像还喜欢男生爱运动,下课会和栩妙去足球场? 于是足球场也少不了陆别铮奔跑的身影,虽然陆父坚决不让他做任何身体有损伤的动作。 “海潮,海潮……”就这么叫着,两个人都长大了。 费尽心力挡住所有桃花,总觉得她慢慢长大,自己能有机会。 ——结果半路杀出程咬金。 怎么办?还是喜欢她。 所以对着时嘉,也能说道:“我乐意。” 时嘉咬牙:“舔狗到最后一无所有。” 陆别铮不语,只是对着海潮,憨憨一笑。 地主家的傻儿子。 海潮叹口气。 她不明白陆别铮对自己的爱来自于何方,但是总体来说,这个少年并不属于他讨厌的对象。 而是照着她希望的方向成长。 “喝点什么?“陆别铮讨好地问。 “反正不要拿铁。”海潮斜睨一眼时嘉,拉着椅子坐下。 “我得罪你了?”时嘉气堵。 “拿铁起源意大利,是早晨才喝的。这倒是第一眼看到下午还有喝拿铁的人,给你上一课。”时嘉甜甜地笑笑,“给我一杯Espresso,天晚了,我得打起精神。” 打起精神看戏。 “海潮,刚才的那个男生,你真的了解么?”陆别铮拉过椅子坐下,”我查了他的名字,不是法国音乐家,是怎么混到这里来演出的……“ 时嘉抬起眼睛。 找了一个冒牌音乐家,可是有戏了。 苏海潮登时不高兴了:“你给我闭嘴吧。” 陆别铮只觉得自己委屈,海潮顿下手中的咖啡,拉过栩妙:“我们走。” 后台 去哪里,自然是后台。 没想到,苏韵锦也在后台。 身后好些外国男子,还听到了日语。 “所以事情就这样安排吧。” 苏韵锦:“安安,机票买好了,你可以先回法国——海潮,你怎么来了?” 海潮手指节抓得有些白:“哥哥才回来,就要走?” 苏韵锦眼神一暗:“妈妈自然是有安排。” 海潮还想说什么,只见安德森提着黑色的琴盒,缓缓走来。 “几点的飞机?”海潮放弃挣扎。 “晚上十点。”所以提前一个半小时check-in,现在人就应该走。 就这么急着要他走吗,他甚至带了好些书和乐谱回来。 海潮只觉得母亲无可理喻。 安德森过来,苍白的脸上带着微弱的笑容。 这个瞬间,他的脸出现在深蓝色的丝绒背后,像极了某种折断脖子的白色天鹅。 “妹妹乖,乐谱麻烦收好,还有我的书,下一次来法国,带给我。” 他往她的额头印下一个亲吻。 这次回来的时间太短太少,只得这么一个小女孩,什么时候再见? 今天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陆别铮。 可见多喜欢她。 妹妹长大了。 他彼时拥有过她。 海潮眼眶泛出泪痕。 栩妙温柔地拍着她,带她出来。 “那是你哥哥?” “嗯。” 久闻苏家有个大少爷,没想到是这一位人物。 栩妙窥探到了其中的隐秘,作为朋友,也只能缄口不言。 “海潮,你别难过。”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想要的时候,就要他过来,气爸爸,不想要的时候,就让他走。我每年只见哥哥一次……哥哥一个人在法国……”海潮说着说着,哭了。 “今天还是哥哥的生日呢。”海潮喃喃说,“可是妈妈忘了。” 不仅仅忘了,一旦被钱方礼安抚,就忙不迭买机票,送人离开。 “哥哥生日……”海潮重复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妙妙,你有钱吗?” 栩妙:“?” 当栩妙再次回到宴会中的时候,音乐演出家已经换成了日本和英国,俄罗斯的演奏者。 陆别铮想看到的,所有的人期待的人,并没有出现。 “知道技不如人,怕出丑,所以跑了?”陆别铮笑。 “你闭嘴。”栩妙接着说,“不是你想的关系。”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骂闭嘴。 陆别铮的委屈爆棚:“我说错了吗?” 栩妙:“那是她的——亲戚。 亲戚? ”据说苏家的外祖父是法国人,二战时期逃到了上海,辗转来到北城。“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哦,如果是他外祖父那边的亲戚,也难怪,也许是堂哥表哥? 我觉得我又有希望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等海潮回来,我得问问小哥哥的联系方式或者FB。“ ”亲戚——?“陆别铮只觉得热汗流下。 情敌一秒变成小舅子。 他分外后悔方才对安德森的态度。 ”那我还有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道歉。人已经回法国了。栩妙坐了下来。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可以吃, 陆别铮只觉得非常后悔。 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那,海潮人呢?” 哥哥生日快乐(微H) 海潮出现在boarding gate关闭之前半小时。 人流正在登机,还好拥有优先权。 一眼便看到前面,高高的个子,一身黑色的衣服。 海潮轻轻往前,握住安德森的手,掌心也是湿润的。 安德森并未回头,只消一握,便知道来人是谁。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 也只有她,如此在意着他了。 查询头等舱是否有空,让栩妙给自己买机票。 打车回家拿护照——什么也没带,衣服也没换。 心脏跳得很痛,就怕飞机起飞了,还好赶到了。 终于,舱门关闭了。 头等舱剩下一个位置,被苏海潮订了。 安德森的位置在第二排,海潮在第叁排。 她要求把下拉墙来下来,把床配成双人床。 空乘并未疑问太多,照做了。 十点二十,飞机延时起飞。 苏海潮看向窗外,点点灯光的北城逐渐消退。 夜空只留下黑色。 黑色的夜空。 生命也像是看不见的黑色。 她的脸庞出现出怅惘的神色,被安德森的亲吻给消解了。 他没有问他怎么会来。 海潮攀住哥哥的脖子,亲了过去。 这个是两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两人都是清醒的。 也许是喝了那一杯浓缩咖啡,海潮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很痛。 他的牙齿叩开她的贝齿,手按在了她的衣服上。 没有穿内衣的衣服。 他拉下她的吊带,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海潮发出呻吟。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抚摸他棕色的卷发。 “哥哥,不伤心了。”良久,她说。 安德森把脸埋在她的胸口。 不再有动作。她感觉到温热的眼泪。 哥哥在法国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苏韵锦不断地带男人回来,不同国家,各色人等。 安德森在幼儿园的时候,也只有保姆带着。 苏韵锦对人没有安全感,时常控制不住情绪,保姆年年都更换。 拉美人,罗马尼亚人,东欧人…… 安德森慢慢学会了一点不同的语言, 好在有音乐。在音乐上,他有天赋。 苏家不差钱,给了他能给的最好的老师。 于是有个了个地方可以去,琴房。 也有个地方可以休息。 母爱是慰藉,没有母爱,音乐也可以。 他不断换着床伴,越来越沉迷音乐,对于母爱渐渐不再渴求。 只有妈妈和爸爸吵架的时候,才会需要哥哥。 海潮碰触他的脸。 比切割出来的雕塑,更美的五官。 眼眶微微红着的。 他脱下自己的黑色衬衣,轻轻盖住海潮锁骨被咬出的红痕:“睡吧。” 海潮摇头:“我不困,我不睡。” 我想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海潮送出自己的嘴唇,胸脯,还有未成年试图的风情万种。 “昨夜的,是哥哥吧?” 安德森没有回答。 “送给你,我自己。”她扯下下他的黑色衬衣,脱下自己的红裙,黑色的蕾丝内裤——原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睡他。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如此有默契。 安德森关掉了灯。 他脱下自己的长裤,露出几乎完美的肉体。 海潮的手触在他的人鱼线上。 时间刚好。十一点。 “哥哥,生日快乐。” 夜机(头等舱内的做爱,骨科H) 飞机低低的轰鸣声里,压着哥哥沉沉的气声。 “你确定吗?” 是真的要给我。 她的眼睛是清醒的。 “从小就喜欢哥哥。” 安德森笑了:“Mon chou。” 她的小女孩,他们一般的血骨。 “是会痛的。” “我知道。” 她挺着雪白的乳。 笨拙地诱惑着他。 而他也甘愿接受这样的引诱。 舔,咬,亲吻着她的乳尖。 “哥哥,痒。”她轻轻笑着。 他使劲吮吸了一下她花蕊一般的乳头,乳头尖尖地翘了起来。 然后,亲吻一直往下—— 舌尖抵住阴蒂,快速舔弄,手不忘抚摸她的乳尖。 “哥哥——” “啊——”她尖叫了一声。 就是这一点。 他舌头往内,抽动几次,感觉到她的下体,一点点地湿润着。 然后他抬头,抱住她,一点点地亲吻。 “哥哥不进来?” 他摇头。 他们有时间。 窗外黑色的夜,也能看到浅白色的,不明晰的云朵。 他的舌头咬着她的嘴唇,使劲一咬,又轻轻地舔。手指慢慢伸到了下面,往里伸一点—— 妹妹的手按住他弹琴的手指。 “哥哥不要——” 他一笑,抽出她的手,把她的手指,送进他的嘴里。 下午看到她手指搅动在水杯里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欲念了。 妹妹温暖的舌头。 吮吸着他的手指。 他下面早就硬得不行的肉棒释放出来。 引领着她另外一只手,去摸自己的阴茎。 有过性启蒙,看过生物书上奇奇怪怪的裸体,没有想到哥哥的阴茎,竟然是这么的巨大。 一只手捏不完。 她的手指轻轻按着着湿湿的肉棒。 她不会。 他笑了,宽大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引领她上上下下。 然后,他亲吻着她的嘴唇,眼睛。把阴茎顶到了她的穴口。 不着急进入,只是缓缓地研磨着。 似乎有人拉动帘子,不是他们的方向。 低低的法语传来,又消失了。 “会很痛的。”他又重复一次。 海潮抓住他的腰。 “我很爱你。” 他的阴茎往前面一点,没入了她的穴口。 湿滑的通道诱惑着他,他却透过夜色看到她眼里的一点泪光。 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妹妹的初夜。 一点一点,慢慢的进去一点,她就受不住了。 他的双手撑住床,不肯再进去。 “怎么了?”海潮察觉到哥哥停住了动作。 “嘘。”他吻住她嘴唇。 飞机的声音,云层的颠簸,似乎一点点催着他的深入。 海潮想发出的声音,被哥哥的舌尖堵住。 他慢慢退了过去一些。 “我的太大了。“安德森说,”要慢慢塞进去,怕你痛。” 海潮乖巧点头,他将她的双腿,分得再开一些。 看着自己的阴茎,一点点,从龟头开始,再次没入。 “啊——”的确很痛。 她有点想哭。 “乖。”我的小女孩。他俯下身吻着她。不再动。 海潮察觉到了,他的迟疑,抬出右腿,架在了他的背上。 再往下一点,是他的屁股。 脚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滑过,然后使劲一点。 又往前进一寸。这是她要求的。 那么痛,却还在一直要求。 得给她。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阴茎,是怎么一点一点,没入她的身体的。 进去以后,安德森一直没有动。 海潮的腿分到最开,感觉到他小腹的热力,就这么地抵着自己的肚子。可是他不动。 “我不想你痛,你要慢慢适应我。” 穴道被撑开,疼痛慢慢缓解。 她感觉到他阴茎的血管的跳动,在她的体内。 “哥哥——” 他却抽出他的阴茎,然后又一点点送入。 仿佛不知道疲倦的,这样的夜。 完整地抽出,整根送入。 “我不能射在里面,乖。” “为什么。” “会怀孕的。” “我有吃避孕药。” “什么?谁让你吃的?” 苏海潮带着胜利的笑,本来想开学前来的,结果你回来了。知道要提前28天,我从7月就开始吃了。 她打定主意要要他,所以如他所愿。他往后一点,更深地进去。 这一次,他用了全身力气。 被这么撞击一下,海潮的眼眶又泛出泪痕。 “不要叫。”他捂住她的嘴唇,腰身依旧稳住了节奏。 他进入得这样慢,在里面留的时间,也是这样慢。 “不想你哭,不想你难受。等下了飞机,我们有时间,什么样的姿势,我都教你,今天只是试验。” 海潮不记得这晚,安德森到底硬了几次,他不断地硬,送入她体内,却又不肯加速抽送,只是要她适应。 适应这一整夜吗? 他撑住床,控制着节奏,脸就在她脸上方的一点。 英俊的面容,只是疼惜。 他要这样描摹她。 描摹她因为初次经历人事,微微蹙着眉。 描摹她情潮将至,泛红的脸。 他用他弹惯吉他的手指,说多情话的舌头,不断地榨取她的汁液。 偶尔他也把自己的阴茎,塞入她温暖的通道。 两人性器相交,她的小腹起伏,然后是胸脯,乳尖,下巴,最后是她的嘴唇。 他想要她全身,整个人,都是她的。没关系,马上就会有时间,亦有足够的空间的。 只有这个妹妹,怎么疼爱,怎么伺候,都可以。 一夜硬了又软,再硬。 她描摹她入睡的样子,将阴茎塞入她的下体。 这么湿滑的,他微微抽送两次,她便夹紧双腿。 嘴上还在说着梦话,便衔住她唇珠。 日出, 朝阳慢慢升起,机翼载着霞光。 “你会完全是我的了。” 他把她的身体摆向一侧,阴茎从都到尾,再一次贯穿她的身体。 日光慢慢照下来,他拉下了帘子。 再睡一会儿,就要到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要自己,是在她体内的。 而她的通道,会慢慢接纳他的尺寸。 法国就要到了,他想对她,做很多的事情。 马眼涌出温暖的液体,留在她的体内。 “等我们到了,带你回家,然后,要按着你的腰,再不断地射出。 知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很辛苦,他的手轻轻刮过她背后的发丝。 “晚安。”他亲吻了一下,她脖子后的肌肤。 抵达(他万分耐心地给她吹着头发)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等吉他托运又花了不少时间。 终于离开机场,到家也快四点了。 “去吃点什么?这个时候餐厅都快关门了呢。”安德森问。 海潮扬起稍稍有点疲倦的脸:“我想快点回家。” 排队的的士开过来,安德森拉开车门,护着海潮的头。 是前往蒙马特高地。 “我不知道你搬到了这里。”海潮诧异,以前的别墅房子离市区远一些,哥哥一向也喜欢安静。 拾级而上,居住的地方反而僻静很多。 周围是葱茏的绿色,安德森带她上楼,按开门禁。 是一个套间,不大,琴房,卧室,厨房,一应俱全。老式的法国楼房,隔音不太好,走在木地板上吱嘎地响。 “这是新的一个,闹中取静,所以很喜欢。没有灵感的时候回来,想起看的书,往下看这巴黎,感觉胸中的野心燃烧又熄灭。何况此处曾有过梵高、郁特里罗、雷诺阿的痕迹。” “所以哥哥是来这里找灵感?”海潮微笑。 安德森不言语。 这里游客诸多,酒吧遍地。偶尔孤单就下楼去酒吧,周围走有人烟,比郊外孤单的家和自己好很多。 况且模样生得好,在那里静静一座。他会隐瞒自己的年龄,也已经记不清楚那些女孩的具体模样。 “要不叫外卖吧?还饿吗?”他温柔地问。 “不要,哥哥给我煮饭。胃痛。”海潮喃喃。 喝了两杯咖啡,几乎没有进食。断断续续的梦。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家里没有米,带你去超市,重新买。”他揉揉她的头。 手机果断响了。 是苏韵锦。 “让海潮接电话!”苏韵锦生气了,“说跑就跑吗?都不跟爸爸打招呼!” “说让走就走吗?昨天是哥哥的生日。”海潮说。 那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苏韵锦自知理亏:“那你还是稍微提前一点回来,9月初就开学。” “我知道。”海潮说。 挂了电话,苏韵锦转来一笔钱,当做安抚。 海潮笑眯眯:“去买东西呀。” 牙刷,牙膏,晚霜,面霜。 眼影要大地色,还要带珠光的红色集。 化妆刷,海绵蛋,睫毛夹…… 一样一样选。 口红都喜欢,于是一口气买了所有的红色系。 洗漱妆发买好了,便是衣饰。 内衣要多买几套。 海潮的手指划过一件件精致的蕾丝,停留在带着大腿带的内裤上。 “买这个,是为了讨好我吗?”安德森问。 海潮点点头:“我看那种电影……” “那是妓女才会穿戴的东西,不要为我穿这个。”安德森抬起她的下巴,“也不要穿丁字裤那种让你不舒服的东西,买舒服的就好。” 海潮点点头,挑了几条纯棉的舒服的内裤,还有不含钢圈的内衣。 “那我就图自己舒服了。”她吐了吐舌尖。 安德森低头轻轻含了含她的舌尖。 她只是站在这里,就像是欲望一样的笑语盈盈。 只想快点带回家里去。 好在是夏天,几双鞋,几条裙子,超市小包的米和蔬菜,便收尾回家。 安德森大包小包,提着东西。 两人回到家,海潮把东西归置在衣柜里。 衣柜里没有女人的东西。 他不留人过夜。 东西都收好了? 他把她抱起来。 浴缸的温水打开,一直冲着,他按下震动按摩的按钮,往里面倒进一颗沐浴球。泡泡闪着琉璃的色泽,他抱着她,把她抱到浴室。 双手从她的肩膀滑落到背脊,轻轻脱下她新买的连衣裙。 然后是她的内裤,昨天一直穿着,还留着体液的味道。 海潮被拖得赤条条,抱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是温暖的,泛着泡沫。 “哥哥不进来?” 安德森摇头:“你先洗,我给你煮饭。” “不,哥哥一起。”她扬起翻着泡沫的手,把水泼到了他的衣服上。 衬衣打湿了,他笑得无奈,像是抱小孩一样,把海潮锁在他的怀里。衬衣被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也没关系。 头发沁湿的海潮道:“要用刚才买的洗发露。” 是玫瑰的味道,粉色的洗发水,安德森在掌心揉出泡沫,再揉在她的头皮上。 用凉水浇下,凉水随着下巴流下去。 “哥哥,你硬了。“海潮笑着摸了摸他裤子上的鼓包。 “我知道,没关系。”安德森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用花洒冲干净了她头发里的泡沫,然后给她的头发抹上发膜。 发膜抹好了,拿出沐浴液,一点一点,仔细洗。 他的手穿过她的乳房,落到隐秘处,轻轻揉着,然后,是她的脚。 海潮缩进他怀里:“好痒。” 她的手带着沐浴液在他胸口画圈,他的衬衣都湿了, 脸蹭在厚厚的胸肌上,软垫一样踏实。 终于洗完澡,她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哥哥的小腹。 安德森一只手拿着吹风,一只手并做五根手指,开始梳理她的发丝。 吹风的风烫在手上,她的头发一点点地在他的手指尖,变得干燥。 白粥(骨科H,来物那样有耐心,浅浅抽送,口 白粥。 米饭在水里微微沸腾着。 慢慢粘稠。 海潮细长的手指从背后抱住,自己的哥哥。 双手从对方的肚脐往下,按住鼓起的部分。 “哥哥还是硬着的呢,从给我洗澡,就硬到了现在。是不想要吗?”海潮把头抵在安德森宽阔的后背,声音比米粥粘稠。 “别闹,先吃饭。”安德森的呼吸渐重。 “哦,哥哥真能忍。”她笑,走到水果篮旁,开始撕扯香蕉皮。 “我想起一件事情。”她悠悠说,“哥哥以前告诉我,吃香蕉不能这样吃,要一截截掰下来。” 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所谓的礼仪大多和“性”相关。 她轻轻吞吐着香蕉的前端,露出无辜的笑容。 火明了又灭, 粥的香气。 法国甜点的做法,加入牛奶,等它冷却。 牛奶…… 安德森伸手慢慢关了火。 “嗯?”海潮仍是笑。 看来对你她太温柔,所以小女孩开始布置天高地厚。 安德森走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海潮尖叫一声,便咯咯笑——手里还拿着香蕉,被整个人拖到床上。 从下巴开始亲吻,一直到乳尖。 他吮吸又轻咬着她的胸脯,裙子的衣领往下拉。 “再拉就要拉坏了。”她轻声说。 于是裙子从下摆开始被撩起,一直拉到脸上。 内裤被脱下来。 才洗干净澡,整个人都是温暖的。 安德森还带着夏天的燥热。 她没有拉下盖在脸上的裙摆,听到安德森拖下衣物的声音。躲在黑暗里,微微地笑了。 双腿被掰住,拉到最大。 然后感觉到湿热的舌尖,舔着她的穴道。 她难耐地讲他的头,使劲往下按了一按。 哥哥的呼吸喷在大腿尖,舌头使劲往里抽送着,她湿了。 对方却不进来。黑暗中也能猜到他的神情。 无辜的,清冷的,就算是做爱。 等到她完全湿润,爱液打湿身下的床单,他的蘑菇头,才开始研磨她的穴口。 昨夜一夜欢情,没有真正的抽插,也只是整根没入。 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 她感觉到他阴茎,那么大地,慢慢塞满自己的通道,又慢慢退出,整个通道都被塞满,一寸寸地褶皱平整开。 今天早晨的空虚,原来来自这里。 她把臀部往上抬,只想他快点进来。 “哥哥……哥哥……” “乖。” “哥哥的耐心真好,不快点进来吗?” 那边笑了。 海潮伸手脱下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衣物。 光线重新回来。 他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浅棕色的瞳仁,仿佛点着细碎的波光,却是灿烂的,冷硬的星辰。 哥哥在做爱的时候,也是这么冷静。 明明身下已经硬的不行,却还是那样耐心地,研磨着她因为昨夜云雨初试,已经殷红的阴唇。 终于,他再次抵住穴口,往前慢慢沉下去。 “啊,被填满了。被哥哥填满了。”海潮只是微笑,看向他的眸子。 安德森的耳朵烧得通红,连带着脖子也是红色的,他压近她,微微闭上眼睛。 浅棕色的睫毛,又长又翘。诱惑着她的亲吻。 海潮伸出双手,按住她的头。 她分食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把头自己的方向带,然后吻住他的眼睛。 她的亲吻那么的轻,蝴蝶一样落在眼皮。 在穴道里的阴茎,却感觉到了召唤一样,涨大了。 “哥哥的鸡巴又大了……”海潮叫了一声,感觉到阴茎的穴道正突突地跳动。 被亲吻过的双眼骤然睁开,带着迷蒙的雾气,下身开始浅浅的抽送。 从海潮的角度,能看到,他阴茎的末端,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幼嫩的穴道,方才经过开垦,来物却那么有耐心,轻轻浅浅地抽送。 也只是这样,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开始承受不住。 “哥哥的鸡巴,太大了……”她呻吟着,伸手,抚摸住了他的嘴唇。 安德森伸出舌头,从她无名指指根开始,舔到指尖末端,然后,把她整根食指咬了进去。食指在温暖的口腔里,他昨晚就是用这温暖的舌头,一直把她舔到高潮。 夏日的傍晚(骨科H,被哥哥肏到潮吹) 他一边含着她的指尖,一边用自己的阳物,去填满她下身的小穴。 人湿得不能再湿,他的眼睛是冷硬的星辰,和烧红的耳朵在一起,说不出的对抗和和谐。 “告诉你一个事情。”他一边抽送,一边带着喘息。 “什么?”海潮看住她的双眼,还留着几分澄澈。 “以后,如果一个男人,说你紧,那一定是他的技术不好。”他勾起眼角,放开了她的手指。 “啊?“海潮诧异。 “因为真正湿润的,动情的阴道,会开得更深一些,就像现在一样。“ 仿佛是为了证明一般,他缓缓地,没进了她的身体,囊袋打在了敏感的地方,粘连着爱液。 “你看,现在我——全部进去了。” 她低下头,他的的确确,整个进去了。 原本以为会撑爆自己的尺寸,现在整根在里面。 “现在,游戏开始了。” 他加深了自己的动作,一下一下,往里捣送。 因为腰力好,一口气迅速地抽送了几十下,海潮虽然经过昨夜的初经人事,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这样的抽送还是第一次。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水面上,泥沙滚滚,是哥哥的嘴唇,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颊。 然后,他碰撞着自己的下身。 囊袋打在自己的下体,手按住自己的脖子。 激烈地,迅速地,重复着这一刻的碰撞,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再退出,狠狠地进。 “哥哥……不要了,不要了。” 他停住动作,带着喘息:“不要了?” 海潮 :“我,我受不了……” “是……难受的感觉吗?”他有一点慌张。 “不是。”海潮羞涩地拉过衣服,遮住脸,也遮住这一刻的情动,“你继续。” 安德森得令,手掐住妹妹的肩膀,屁股用力地向下,再向下。 她那么湿润,再捅进去,捅进去一点,她也吃得下。 海潮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地消散,就这么迅速地动作吗?暖意直直达到腹腔。 她慌张起身:“我……” 一股股液体从体内喷射到了床单。 “这是什么?”海潮慌张。 “你潮吹了,刚才是不是感觉很好,是正常的现象。”他伸出手安抚他,“证明我刚才动得很好。” “哥哥动得好快,所以妹妹才承受不住的。” 吃饭吗? 无辜的白粥躺在锅里,已经好久。海潮赤裸着被抱在怀里,安德森一口一口,喂她喝粥。 夏天来得晚,夕阳落下来,也落得晚,房间被带上了一层梦寐的暖金色调。 配合着哥哥的头发和眼睛。 少女樱桃一样的嘴,张开,含住白粥,勺子退出去。 一口复一口。 他终于忍不住,舔了一下她的嘴角。 少女赤身裸体,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没有衣物,这么相互依靠在这炎热的夏夜。 他眼里此时有了夕阳燃尽的光彩,倾注所有的疼惜,只在她身上。 粥一口一口,海潮感觉哥哥,又硬了。这才结束了几分钟?她伸手捧过碗,想快点喝完,刚才的感觉太美妙了,还想再来几次。 也就是在欲望的时候,他们心有灵犀。 他的手指插进了她的穴道,开始快速抽送。 弹吉他的手,抽动得也快,海潮很快承受不住,却不肯放下碗。 粥要一口一口喝,可是身体呢? 快要爆裂开。 “哥哥……你慢点”她喘息。 用流着爱液的大腿,夹住他的手。 他低着头,乖巧地不动了。 却让人觉得怜惜。 海潮放下碗,对方的手,将她的穴道撑开,再撑开,然后,阴茎送了过来。 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哥哥的阴茎。 以为颜色应该是丑陋的,确实却是肉粉色的,被皮肉裹着,比自己的手腕粗一些。 她好奇地想着,这样的粗的鸡巴,是怎么塞进自己的身体的。 肉粉色的,粗大的,似乎还带着热气,和刚才带出来她的爱液的肉棒,他的手拱起来,把她的屁股往右边测一测,然后,从里送了进去。 海潮的身体向着桌子侧过去,桌沿被哥哥的手挡住,怕她痛。 明明是双腿,并拢侧坐的姿势,此时哥哥的鸡巴,却捅在自己的体内。 可她……还不会动, 安德森意识到了这一点,抱起她,站了起来。 阴茎瞬时间弹了出去。 忘了妹妹,没有性经验。 他难耐地重新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这次我们换一个姿势,我教你。” 她的双腿被分开,坐在桌沿,双腿交迭在他的后腰,手搂着他的脖子。 轻轻低下头,就看到,他的肉棒,开始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 因为刚才的缘故,体内仍旧有着爱液,湿滑,轻轻一送就进去。 他抵进去,抵到最深的地方。 不忘用舌头伺候那么久的穴道,此刻往里开。 里面的小小皱褶,仿佛在吮吸他的血管,就这么开拓进去,像北海的船只驾驶回归自己的港湾。 只看到肉棒,进进出出,仿佛不知道疲累。 那种临界的感觉慢慢回来。 海潮的意识微微模糊,却感觉他抱起了她。 是的,抱起了她,她的双脚交迭在他的后腰,此刻也加紧了一些。 可是不害怕坠落,他宽大温暖的手,拖住了她嫩嫩的屁股。 皮肤又嫩又软,屁股也像是豆腐一样颤抖,被他网上拖住,悬空地,借助身体的一点重力,从外向内,他要她配合自己深入。 粘腻的爱液,不断进出的肉棒,哥哥埋下的头发,懒懒的卷,睫毛颤动。 鼻尖渗出汗液。 太阳快要落山了,整个金色的房间,桌子上还有一碗没有喝尽的白粥, 可是都抵不过此刻的深入。 像是早就应该回归的母港,他托着她的屁股,狠狠地,用力地肏进去。 前戏那样多,那样深,此刻这一具身子仿佛不知抵抗,不知疲倦地,不断地接应他最原始的,暴力的动作。他就这么托住她,不断地把她的屁股按下自己的肉棒,不断地操弄,不断地揉捻。 “不行,我要射了。” 安德森扬起头。 “哥哥,射里面。” 她失控地用自己的脚,紧紧地箍住他的劲瘦的腰。挣扎地扭动着,屁股却被紧紧地抓住。 只感觉到温暖的液体,瞬间塞满了自己的甬道。 “我还没有完。”安德森说。 “还……还没有?”海潮诧异。只感觉到体内的孽根,似乎又开始硬了。 哥哥一只手抱紧她的屁股,一只手按了按她卷在他后腰的小脚。 一步一步,踏回了寝室内。 带着她整个人,倒在了他的床上。 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床上下弹了一下,肉棒更深地在里面刺了一刺。 继续被哥哥极速的抽插,迅速地带入了一片混沌中。 她的头发压在背后,跟随着动作拉扯,脚一下一下地,擦着他的腰背。 只管往深去,往里刺,多深都可以。 他抵住她的下体,按住她的腰肢。 原来这就是做爱吗? 如同潮水一般,拍打的快感。 穴道受到刺激,痉挛着,绞紧进来的肉棒。 无数细小的褶皱,拒绝着,却又在进一步地吃着。 他的阳物,他的欲望,他的妹妹。 一步一步往里更深一点,孽一般的深渊。 失控地抓紧她的发丝,又舍不得地松手。 俯下身,失去理智,舔她的脸,她的嘴唇,她的鼻尖,再把自己的舌头松紧她可口的唇齿之间。 阳物来来回回,寸寸深入。 他的血中血,肉中肉。 在意识慢慢溃散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攀登上了顶峰,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点,阴道紧紧地被搅进,忍不住地哭叫。 “哥哥……哥哥……” “哥哥……轻一点……” “哥哥,哥哥,啊——” “是这里吗?”声音带着情潮一样的诱惑。 “嗯——啊啊啊!就是这里!哥哥……哥哥真好……“ 找到了她的G点,,便能继续送她上高峰。 女孩的高潮,可以是交迭的,重复的,往复的。 一个夜晚都不尽。 他用自己腰身的频率,用自己的嘴巴,和手指。 一次次地满足着她,也未尝不是满足自己。 记不得射了几次,只是一直用这样原始的,重复的方式,操干着。 海潮又一次被安德森肏到了潮吹。 温暖的水一样的液体,混合着白色的精液,流到床单上, 可是他还没有停止,她的腿,在他的腰间,慢慢合不拢,也交迭不动。 于是双脚被架在了他的肩头,继续深入。 房间是淫靡的,叽叽咕咕的水声, 少女的呻吟和哥哥低低的吼声。 她的双脚踩着他的头发,脚心被卷发挠着,小腿抵住他的肩头。 可是这个姿势,只会更深。 夜晚一点点地来临, 她如此重复地近乎是被迫着不断地高潮,却舍不得叫停。 这是哥哥。 所以,让我们一起毁灭在这一刻吧。 巴黎是一首小情歌 醒来的时候,只感觉下体是木木的痛。 “哥哥?”家里没有人。 去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时候, 只见餐桌上,白瓷杯子里的咖啡泛着沉沉的色泽,两只可颂,还有两只包子,一瓶牛奶。 掰开馅儿,是肉包子。一口咬下去,肉汁鲜香。 安德森正在换衣服,看样子是出去了一趟。 “哥哥去了亚超?”海潮问。 “恩,想来你还是中国胃口。”他摘下了耳机。 “在听什么?”她凑过去。 他扯下耳机线,音乐回绕在房间。 Car a vouloir s'aimer Pour la beauté du geste, Le ver dans la pomme Nous glisse entre les dents. Il nous ronge le c?ur, Le cerveau et le reste, Nous vide lentement. 歌词在唱,禁果里的虫子,会钻入齿缝,悄悄啃噬我们的心,满满吸干我们的血。 她吻住了他的嘴唇,咬住了下唇。 “还痛吗?”他问。 她点点头。 “还痛。” 发生的什么,身体并非毫无知觉。阴道口依然是带着撕裂后的痛,但是能够忍受。 “还有……”有点不好意思一般,“我刚才上厕所,卫生纸有一点红色血丝。” “嗯……”他看上去温顺又无辜,带着不解。 “哥哥,为什么我没有落红?”她好奇的眼神,把他给问笑了。 “海潮,没有处女膜这样的存在,否则,你的经血怎么流?那只是一层位于阴道口的环状黏膜组织,你以为我真的看重这个吗?”他揉揉她的头,“我最开心的时刻,是在机场的登机口,你的手牵住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来了。你没有抛下我。” 海潮环住他的腰:“不会抛弃你的。” 恩,大抵也只有这个妹妹了。 “所以答应我,如果以后有任何男人,事后去找你的落红,请你一脚踢他下床。” “我才不要找其他男人,我只要哥哥。”海潮回答。 安德森笑而不语。 其实,在陆别铮出现的一刻,他亦感知到了海潮的情绪波动,没有不安,挣扎,是上位者的坦然,还有一点娇俏。 她不怕他,也不尴尬。不像对着另外的同学,小猫炸毛一般。 他相信,妹妹是对那个男孩子存留好感的。 至少,是并不讨厌的。 人生长得让人厌烦,他只想拥有这个时刻罢了。 吃完早餐,出去逛逛吧? 拾级而下,清晨的安谧渐渐减弱。走在石头道路上,他们手牵手,彼此都没有说话。 街道的人群,游客,混杂的不同的语言。 音乐的手风琴,街边的乐手。 走到一个深蓝色的门前,安德森起了一些顽意:“你过来。” 海潮过去。 他俯身:“这里是梵高以前住的地方。” 是吗? 她抬头看看上面的54号,忽然被抱起小腿,扔上去又掉下。 “哥哥,你这个幼稚鬼!”海潮尖叫,搂住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海潮叫。 “就这样带着你走走呀。” “不要不要……放我下来。”路过人投来了微笑的神情,有个老奶奶低声说了一句法语。 “什么?”海潮更尴尬了。 “她说你很可爱。”安德森非要抱着海潮下完石级,才放她下来。 “你不担心你的新鞋?”安德森说。 “磨坏鞋底一双是一双。”海潮笑,牵过安德森的手,“我们去哪里?” 一起走一走。 蒙马特高地,画师摆着画摊。 “哥哥,你不会真的要我画像吧?好像游客。” 他笑:“你不就是游客?” 找了一个有树荫的地方。 树叶漏下阳光,画师老爷爷,戴着可爱的帽子。眼角都是周围。 她笑容温和阳光,坐在阳光下,姿态款款。 栗子色的卷发,散在腰间。 简单的吊带小黑裙,收腰,露出可爱的大腿和结实的小腿。 被画下的人也在看他。 今天换上了白色的衬衣的哥哥。 衬衣依旧挽起来,挽到一半。 棕色的头发,似乎可以闪光。 她的初始的蒙昧的感情,昨夜他在她的身体里开辟,今日他站在一旁。 像是路过所有的人流一样。 他曾经如何深入她,现在就如何的遥远。 海潮在这个时刻感觉到怅惘。 蒙马特高地的画像(微H) 画像画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后了。。 细腻的油彩,画出了她眼里情意的光彩。 安德森牵着她,谢过画师,一起上楼。 “哥哥要把画像挂在家里吗?天天看着我吗?”她问。 关掉门,是攻城略地一般的一个亲吻。他把她压在了地板上,撩开她的裙子。 舌头之间拗进她的贝齿,舔舐着她的嘴唇,几下扯下了自己的裤子, 没有任何前戏,就先进入了进去 。 “痛……”海潮吃痛。 安德森拱起身体,继续往下。 是在为她画像的时候,就想要她了。 那样温柔的笑容,乖巧的模样。暑假就要结束了,她会不会后悔跟着她上了飞机。 沉默地动作,只管往前,海潮一点点地湿润了,却还不够。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抵住一点,揉捻摩擦。 海潮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此时变了模样,满眼都是密布的阴云。 他伏在她的身下,抵住她,抵到最深的地方。重复着这原始的,泥泞的动作。腰臀像是上了电的马甲,电流一点点地出现在腰椎,只感觉到燥热,昨夜被迫高潮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感觉自己慢慢攀上顶峰。 “哥哥……哥哥……” 她抵住她的腰,昨夜一夜,初夜之后,阴道口还是钝痛的敏感,上厕所的时候,尿液也会让她觉得痛。 “哥哥……我痛……” 正是这两个字让他回神。 他硬着起身:“对不起。” 然后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把画像收了起来。 “我们出去吃饭吧。” 一路上,安德森忽然变得沉默。 海潮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却又说不出来原因。 午饭过后,他说,八月是巴黎的好时节,本地人都去度假了,其实人少很多。去博物馆吧。 直到抵达地铁,海潮才后知后觉:“哥哥没有车吗?” 安德森笑:“你觉得蒙马特高地看着很像还可以停车的样子?”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坐地铁。 巴黎的地铁如何老旧,满是汗水的气味。 他们有了一个位置,海潮坐下。 地铁开着开着,忽然停了电。 整个地铁一片漆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一双手,不用说,也是哥哥的手。他一面吻着她,一面轻轻用手指摸着她的后颈那一片小小的皮肤。 这是一个安心的吻,在黑暗的车厢的时候。 他甚至都没有伸出他的舌头,只消温柔地亲着她的唇瓣。 黑暗的地铁里,忽然有法国女孩,开始朗诵起一首情诗。 在情诗的开始,他开始吻她。 诗里说“你是我的护身符。 女孩动情的音调里,他们亲吻。 不消两分钟,车厢明亮了。 地铁里响起掌声,是献给刚才念诗的女孩子的。 在地铁继续前行的时刻,在这样的掌声之中,他听到他说:“对不起。” “哥哥,今天早上的事情……其实是没有关系的。”海潮说。 “不是这个。”安德森说。 地铁这一小段路,过后她会下车,会长大,会有新的人,女人总是最先离开的。 而妹妹那样温软,那样好,那样的关心他。 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他?有朝一日,找到她心爱的人,会不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恨他夺走自己的初夜? 他曾经掩盖得那样好,对她的爱意。 可是她提前一个月吃避孕药,可是她义无反顾登上夜晚的飞机,似乎也是为了睡他。 在这个事情上,是默契吗? 安德森眼神明灭不定地,到站了。 博物馆中,关于激情。(骨科H) 选择这家博物馆,因为有海潮喜欢的莫奈。 整幅画作延展开来,紫色,蔚蓝,深蓝,交错着,睡莲纯白圣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搂着同样衰老的妇人,安静地欣赏这幅画。 过道上摆放着雕塑,薄纱质地的雕塑,洁白坚硬的石块被雕刻出面纱的感觉。 名画前总是很多人,人潮拥挤,他只牵着她,经过人流。离开最出名的画作,一个个分割开的小房间。暗色的房间,放着一部法语电影,讲着画家的生平故事,黑白的色调。 大概游客法语大多不好,这个房间没有人。 安德森圈住海潮的脖子,抵住开始亲吻。 “今天早上没有完,所以觉得有些难受。”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裤子上,慢慢拉开拉链。 周围—— 海潮望向周围,并没有人。 他的眼神看着她,却是诚恳的而样子。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卷发,像是湿漉漉的小狗,祈求着怜悯。 “应该怎么做呢?”海潮问。 安德森引领着她的手,按住早就按捺不住的,冒着热气的肉棒, 这样。 她的手并不能完全圈住他勃起的阴茎,反而更像是一个小孩子,瑟缩地往后。 于是,他的大手包裹住她娇嫩的小手,往上撸过,再往下。 安德森;“就是这样,你学会了吗?”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带着一丝正经,像是老师在教小朋友。 海潮的脸红了。她配合着伸出手,上下撸动。 安德森发出低低的呻吟。 妹妹的手,这样的软,嫩。真好。 因为羞涩,速度并不快。 她一下一下地撸动着他的阳物,而此时电影依然在播放,黑白的电影,带着那个年代法国独有的背景音乐。 是一首老歌,款款地唱着,迷醉的爱意。 他低低喘息,慢慢攀上高峰。 哥哥高潮的时候,白色的皮肤,脸和脖子,都会泛起红色,一摁一个白痕。 海潮这样想到。 “快一点。”他温柔地说,包住她的手,引领着加快速度。 只感觉一阵热流。 海潮低低叫出声音,哥哥射了。 温柔又腥膻的精液味道。 “你有纸巾吗?”他问。 她手忙脚乱用另外一只手翻找到了纸巾。 安德森结果卫生纸,为他们两人擦了擦手。他领着她出来,去找卫生间。 是一处冷僻的卫生间,海潮心惊胆战洗完手出来,还好没有遇到任何人。 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他从背后抱住她,咬着她的脖颈。 海潮感觉到,哥哥又硬了。 他把她压在了厕所前面,玻璃外可以看到百年前的巴黎的石块建筑,被打上了暖黄色的灯光。 安德森从背后撩起了她的裙子,手抓了她柔软的奶儿。 “嘘——”他说,“我不进来。” 海潮慌张起来:“哥哥,你怎么可以又硬。” 他不说,用下身抵住她的大腿。 柔软的肉棒,慢慢硬起,抵着她的大腿根,模仿插入的动作。 人或许会对生命的某个瞬间忠诚,或者此时此刻忠诚,但是永久的爱和忠诚,都是那么不可靠。只有这个时候,欲望带来的快感是真实的。 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你还痛,我不进来。”像是安抚一样,温柔地对待着他的欲望之初。 海潮看着眼前的石块建筑,如果有前世今生,也许他们也曾经用古朴的方式相识过,否则羁绊如何这样的深刻。 前前后后,这样的紧。 她感觉他的肉棒离开了他的腿根,板过她的头,亲吻着他。 同时,哥哥的手,自己飞速地撸着。 这个时候望向她的眼神,依然是疼惜又深情的。 安德森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妹妹对自己的同情。她的脸庞在这样暗的灯光下,带着某种纯洁和羞怯。 不被宠爱的私生子,从小被送到异国他乡。 辗转着,从一个保姆,到另外一个保姆的怀里,就这么长大了。 如珠如玉长大的孩子,也只有她这一个吗? 混合嫉妒,他手里内侧的茧,摩擦着血管。 “你看,你这么好,我总是忍不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却流露出受伤的神情,“你知道,西班牙语里的pasión意思吗?意味着受苦,受难,还有激情。同时,还有迷恋和狂热。以及和妒忌,愤恨一样的感情。” 正如我对你一样。 我是被送走的,父亲的耻辱,母亲的漠视。 而你纯洁光明,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所以我无法不更爱你一些。 海潮睁着眼睛,还没有想起单词的深意。 她的脖子被掐住,留下红印,呼吸被攫取,被迫交换着每一口气。 哥哥脆弱的神情,是想起了什么吗? 她想摸一摸他的脸颊,他却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热热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脖子上。 哥哥又射了。 她无法去往他内心更深一些 在整个接下来的一星期里,他们主要的事情便是做爱。 在弥漫着金色阳光的房间,尘埃也变得清晰起来。 海潮的头发一直泛着沐浴后的潮湿,有时候在浴缸里,他拧开水龙头,把水柱浇筑在她的胸脯和腰腹,温暖的热流和亲吻。 抵死缠绵在开学前最后的一个夏天。 偶尔傍晚,天气不再那么热的时候,他会牵她出去走走。 蒙马特高地的夜晚,霓虹闪烁,酒液的气息,还有各国的语言,混杂着传入耳廓。 海潮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会选择搬离远郊的别墅,来到蒙马特高地居住。离开妈妈,离开所有人,却又在这里,人群来来去去。 他只是害怕孤单罢了。 回国前的最后一天,海潮觉得口渴,下楼去买西瓜。 安德森正在弹吉他,交代几句拿好零钱,就让她下楼了。 只一块西瓜,摊主报价:50欧。 海潮:“怎么会这么贵?” 摊主面露凶狠:“怎么,不买吗?” 海潮明白,她亚洲面孔,大约是被敲竹杠了,瞬时间脸涨得通红,却坚决不认栽:“不买。这么贵,你去抢劫吧。” 摊主凶狠地骂着什么,海潮却直接回视。害怕得双手颤抖,也不认怂。 她法语不好,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个西瓜太贵,不买。 摊主不让她走。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一把抓住了摊主的手臂,往后一推。 是哥哥。 他仍旧保持礼貌:“这是我的妹妹,她法语不好,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和我沟通。” 摊主:“她切了西瓜,不买了。” 海潮:“还不是太贵!” 安德森:“多少钱?” 海潮:“五十欧!” 摊主见来人法语流利,料定是当地人,不想惹麻烦,转眼变了口风:“不是的,是五欧!你妹妹法语不好。5欧和50欧都听不出来。” 海潮气堵:“喂,我法语再不好,5和50也能听出差别。” 安德森不再争辩,扔下5欧,带着海潮离开了。 一出那家黑心水果店,海潮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摸摸她头,看你出来,我还是不太放心。转而一笑:“5欧一块的西瓜也是很便宜的呢。” 他们两人在坐在小山丘上,分享了这一只甜甜的西瓜。 远处的夕阳正在要下落,整个城市的建筑一半金色,一半暗灰,可以看到远处的埃菲尔铁塔。 原来出门以后担心她,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海潮把头靠在哥哥的肩头。 这个时候的,夜晚将至未至,一切都是模糊的,半明半昧的状态。 就像她的人生一样。 远远望去,前方落日,金色沉沉,光芒万丈,一切都有可能。再往后看,漆黑的夜里,只有几盏明灯,也只有那么一盏,是为了她而明亮的。 “哥哥,我就要回国了呢。” “嗯……” “今年圣诞节,要不你回国来?”想起每年圣诞节他都一个人,海潮觉得心疼。 “如果这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他揽住了她的肩膀。 希望你不要恨我,也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外面的男人那么坏,还是我最爱你,我始终最爱你。 血缘让我们无法在一起,可是却让我们永远有羁绊。 所以,以后无论你和谁一起,回头都能看到我。 夕阳终于一点点地沉默了下去。 夜晚,睡在哥哥的身边。他的下颌靠在她的额头上,平稳地呼吸着。 海潮睁开眼睛看着这样的夜空。 她想,因为跟着哥哥,回到了法国。 因为一直想要占有哥哥,所以来这里,所以和他做爱。 可是,到底有没有占有他呢? 对于他来说,做爱和吃饭喝水,没有什么不同。 她无法不去往他的内心,更深一些。 开学 终于开学了。 W中的特点:全日制,包括晚自习,每周六周天放假, 有可选住校制度。 来这里的学生有诸如严宴,父亲是警察,得罪了不少罪犯。担心被打击报复,送到了这里。也有如海潮,父母有钱但是不太管自己的孩子,所以需要让孩子住校少操心的。也有像栩妙,陆别铮这种,都是高官家庭,对于孩子的结交特别重视。 当然W中一直以高水平的教育为骄傲。老师都是从高校挖来的,薪酬不菲。半军事化管理,学生做早操,要求穿校服,晚自习强制上到夜晚十点,班主任会陪着直到晚自习结束。 听上去严格,也有别的一面: 虽然要求穿校服,可是学生到底到了爱美的年纪,女孩子们总是别出心裁,要不把校服裙改短一截,露出漂亮的大腿。要不套着浅灰色制服式样的外套,里面搭配着吊带,亮片衣,领口别着各式各样的胸针。 男生更不用说了,常常借口打篮球衣服湿了换一件,就穿自己的衣服。 所以除了周一的常规检查,很多时候对于校服一事,没有那么的拘束。 寝室分为单人间,四人间,还有双人间。均配备空调,洗衣机,单独沐浴间。比大部分国内高校的住宿环境好许多。 一到周六上午补课完结,车队和车流宛如车展。 不乏名车豪车。也有特别隐蔽的,没有任何特色的车辆——用于接送身份比较特殊的学生。 有的同学从幼儿园开始就在这里度过,一直到高中。海潮是从小学开始在这里度过的,大家对这里,都是厌倦又依赖的。 见生活阿姨的时间,都比见到父母多。 更何况生活阿姨还会帮大家收被子,关心大家的生活,天冷了给大家煮姜汤,比大部分父母好多了。 因此在这里长大的同学,可以有着非常亲密的,类似于亲人一般的情感连接。 海潮一眼就看到了栩妙,她还是那样乖巧地坐在那里学校校服外套里露出了洁白的衬衣和小小坠链。 “妙妙,给你。“海潮笑眯眯地递过包裹。 里面是巴黎买的配饰,手链,护肤品。 感谢妙妙帮忙赠与机票,所以一口气买了远超过机票价值的东西。其中一款手包国内还暂时没有,金属动物的扣兽,关闭是清脆的声音。 “海潮,你这样客气。”妙妙微笑,“他好些了吗?” “嗯。”海潮不欲多提。 陆别铮的眼神一直留连在海潮的身上。 浅灰色的制服外套,里面的吊带,露出锁骨。配着W中校服的短裙,露出漂亮的小腿。眼神晶亮,头发披散开。 她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却又有一些不一样。 再叁犹豫,他走上前:“对不起,那天在船上,不应该那样说和你一起来的人。” 海潮见他一点刘海,抓成刺猬的样子,眼睛是内双的,眼尾一点点向下,刘海垂落在睫毛上,此时脸也红红的,觉得她像是在看一只刚刚出生的,湿漉漉的小狗,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点回来,班主任来了。”班长陈奕第一个跑进来,暗示大家安静,不要再说话。 果然,大家的声音一下子小起来。 班主任的高跟鞋越来越近,栩妙把礼物塞进抽屉里。 “同学们,大家好,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学期,然而,这学期是最重要的一个学期。因为,这半学期以后,会迎来最重要的——分班。所以,我们这学期主要,请同学们开始思考,自己的长项,弱项,对于未来的打算……“ W中从高二开始分班,除了文科班,理科班,文科重点,理科重点,还划分除了出国班。主要是面向去英美的同学。对于赴法,西等国家的学生,暑假有游学项目,每周也有划分的小班,有老师专门补习这些外语。 海潮的笔尖顿在纸上,晕染开一个墨痕。 去读理科班是不可能的,栩妙大概率会去理科班,这意味着和最好的朋友会分开班级,不过寝室是住在一起的,还能忍受。陆别铮会去哪?多半是文科班级,他以后跟着陆父从商,很有可能读金融等文科。时嘉生物物理和自己一塌糊涂,如果是上文科重点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和这个死对头继续在一起。 越想越心塞。 她把笔一放,盯着班主任杜老师发呆。 直到开始催暑假作业,她才想起了——自己赶在开学前一天回国,作业没有写完。 海潮的脸涨得通红。 组长见她的表情,心下明白了,掠过了她,收完作业以后和班主任说了一声。 “海潮,你的作业呢?“班主任厉声问道。 海潮慢慢站起来。 班主任皱起了眉头。 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学生,皮肤过分的白,头发又是浅浅的栗色,长相妖冶,却又总是带着迷糊的样子,功课也不太好,若非父亲实在有钱,屡屡送礼,他着实对她是没有耐心的。 陆别铮却站了起来,说道:“老师,海潮的作业丢了。” “丢了?”杜老师似笑非笑。 陆别铮坚定地说:“我们今天上午上学的时候,海潮背着奢侈品牌的背包,小偷跟着我们到了安南路,就抢走了她的背包。” 作业自然也是没有了。 不管说法如何漏洞百出,杜老师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陆别铮,海潮明明没有和你一起进教室,你怎么知道她的背包被抢了。”时嘉适当地拆穿这个谎言。 “我们是一起出发的,我去她家接她了。只是她说别人看着她从我家下车不方便,所以提前两站路放她下来。” 陆别铮怎么一解释。全班同学都以为他们有了什么一般。 海潮抬起眼神看着这个说谎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猪队友。 然后咽下了:“你什么时候接过我上学。”的愤怒。 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 班主任终于不再多说,而高一下学期,也正式地开始了。 篮球赛 和高一上学期不同,大家都有一些散漫。 决定去理科班的同学理所当然地在历史政治课上摸鱼。 而决定去文科班的同学,自然理科课上也在背着历史和政治。 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月考。 海潮的总分名次果不其然地在后游。 对理科已经完全放弃的状态,分数除了总分排名,也多加了理科排名和文科排名。看一眼分数榜单,对于哪些同学分班有定数,也一目了然。 “海潮,你是打算完全学习文科了吗?”陆别铮看到海潮的成绩,明显她专攻政史地。 “嗯,你呢?” “我想我会去理科班。”陆别铮挠挠头,露出一点窘迫的神情,“我去理科班以后,还可以来文科班找你吗?” 海潮抬头看看陆别铮,经过一个暑假的分别,他晒黑了许多,似乎又长高了一截。于是微微一笑:“好的。” “那就太好了,我等一下就去打篮球了,我们和8班有个比赛,你会来看吗?” 果然到了下午午饭后的时间,大家都开始谈论篮球比赛。 栩妙买了新毛巾,提出回一趟寝室。 “这是给谁的?”海潮问。 “严宴呀。”栩妙有些害羞。 两人回到寝室,栩妙一边打湿着毛巾,一边和海潮问海潮的意见:“你觉得严宴怎么样呀?” 严宴的爸爸是警察,据说得罪了罪犯,被警局高层找关系,把孩子送到了这所学校。他犹记得当年差点被报复的事情,功课努力,体育成绩尤其突出。是班上最高的男生,看上去十分结实可靠。 海潮感觉这个男孩子和自己的小闺蜜格外般配,也没有揶揄她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冰镇可乐凝结的水汽,爬上床铺,打开手机。 没有哥哥的信息。 这个时候应该是法国的夜晚,哥哥去了哪里呢? 她试着发一条skype信息,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可是输入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 这么琢磨不透的哥哥,她甚至不清楚夏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不同在了哪里。 篮球赛快要开始了,海潮把手机藏在了玩具熊的肚子里,忽然想起了下午别铮带着希望的眼神:“我也要去买瓶汽水。” 汽水买好了,她拿着汽水,和栩妙走在去操场的路上。 “不喝吗?”栩妙问。 “不喝,给别人买的。” “给谁?” “陆别铮。” 听完海潮的回答,栩妙的眼神瞬间亮晶晶的:“你终于想通了呀?” “想通什么?” “别铮呀,他对你很好的。”栩妙说,“别铮也很帅呀,成绩很好,也没有乱和女孩子往来的习惯,这么忠犬的青梅哪里找?” 海潮笑了笑。 篮球比赛终于开始了。 汽水 如果有旁观之心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在认知里,开始真正打量起陆别铮来。 少年看上去明朗而结实,五官中最好看的那双眼尾向下的,类似于小狗的眼睛,此时此刻带着晶亮的,快乐的光芒。 这让海潮忽然想起小狗,是那种春天被主人拉出去跑步,毛绒绒的,一打滚满身都是草屑,依旧会伸出奶乎乎的小手掌,在主人的大腿上按下一个小泥印的小奶狗。 他头发抓成稍稍立起来的幼稚模样,似乎想要弥补身高的的不足。此时因为奔跑良久,所以原本被摩丝定型立起来一点的头发,此时此刻软趴趴的,带着湿漉漉的汗水。 中场休息的时候到了,陆别铮一下场,就看到女孩子,一袭红裙,笑语盈盈的模样,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手里还抓着一罐汽水。 难道—— 海潮大方地走过来,把汽水递给了她。 “给我买的?”陆别铮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对比严宴熟练地接过栩妙收里的水一饮而尽—— 不不,这一点儿也不像海潮。 “你喝呀。”海潮说。 陆别铮的嘴唇薄薄的,此刻抿得紧紧。他接过可乐,喝了好几口,又有点舍不得地放下。 比赛很快开始,陆别铮却有一些心不在焉。 方才投篮只想胜利,现在却觉得怎样都不自在。 衣服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会不会有味道,刚才她来送水,没有多说话,是不是被汗水熏到了。 完了,发型现在是不是不好看。 我这样投篮太猥琐了好像,不行要换一个好一点的姿势—— 这么想着屡屡错事良机,严宴有些生气了:“你在干哈呢?”陆别铮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抢到球准备投篮,却因为过分注意帅气的姿势而没有投进去。 几番操作引起本班篮球比赛的同学的愤怒。 果然是美色误国。 大家这么想着还没想完,人就摔倒了。 大家心知肚明今天别铮魂不守舍的原因,纷纷起哄,要海潮送别铮去医务室。 医务室是一个中年的女性,她检查了一下膝盖血淋淋的伤口,耐心地涂抹了一些碘伏。两人从医务室出来,膝盖的伤口仍然有些疼,烈日炎炎,这里却阴凉。 想和她再多单独相处片刻。 医务室的长廊,帮他手。(微H) 真是奇怪的感觉。 医务室的长廊阴暗,只有入口处有着长长的亮光。 两人坐在淡绿色的椅子上,似乎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一时之间无言。 温香软玉就在身旁,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掺杂的香味。裙子到膝盖的位置,大腿并拢。 是细腻的,白嫩的大腿。就斜斜地靠在椅子上。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然作响着,很多情绪堵塞,又没有办法宣泄。 你为什么给我送水呀…… 终于,终于开始接受我的示好了吗? 那,我们要分班了,是不是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我。 海潮呀…… 莹润的大腿分开,双腿交迭着。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周围都没有人,陆别铮鼓起了不知道多久的勇气,将目光缓缓上移。 海潮的红色连衣裙,从他的角度,能够看见里面的——海潮没有穿内衣。 红色的无袖裙,她只贴了胸贴。 此刻近乎半裸露的胸,就停留在他的视线里。 夏日蜜桃一般,诱惑着他。 他不争气地硬了。 本来就穿着运动短裤,薄又透气。 此时此刻陆别铮尴尬得无以遁形,慌忙收回视线。和室友看过的不可描述小视频过电一样,明明是亵渎,却不知道怎么摆脱这样荒唐无耻的念头。 却听见少女清甜的声音:“呐,你硬了。” 没有什么比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硬了更可耻,如果有,就是硬了不说,还被别人看了出来。 “对……对不起……”陆别铮羞愧得无以自容,瞬间起身准备跑掉。 却被海潮一把拉住了手腕。 “坐下。” 他听话地坐了下来,少女板过他的下巴,眼神中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 伸出食指,轻轻地,朝着他隆起的孽物,剐蹭了一下。 好像触电一般,全身一阵发麻。 女孩子半低着头,只能够看到她下垂的眼睫毛,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可以不接吻吗?”海潮问。 “什……什么?”陆被铮瞳孔地震,她怎么知道他想要亲她。 其实不单单想亲,还想…… 来不及他再思考,她轻轻拉扯了一下他运动短裤的腰带,借力反弹了一下,随后挑起眼睛看他:“嗯?” “可以不接吻吗?”她又问了一次,听上去不像是询问,倒像是指令。 “可以。”陆别铮点点头。他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还没有一起牵过手呢,要是亲吻这个进程似乎有点儿快。这样看起来海潮不讨厌他——也许可以…… 少女拉开了他的短裤,将手探进了他的裤子里。 陆别铮的大脑已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只感觉她隔着自己的内裤,开始抚摸自己的阳物。 “你有感觉吗?”她的尾音带着一点点的撒娇。 岂止是有一点点的感觉,毕竟多年来,陪伴他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左手。如今被其他人抚摸,纵然是隔着一层内裤的布料,也是说不出的感觉。 忽然,少女揉捏了一下他的阴茎。 “嗯……”他忍不住低低闷哼了一声。 “我在问你,有感觉吗?”她靠近他,侧着身,胸部就摩擦在他的胳膊上,“你怎么不理我?” “我……我有感觉。”陆别铮羞耻地承认了。 “想我,继续吗?”海潮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勾人。 继续,继续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更多,少女柔嫩的手,便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这次没有阻隔了。 她的手掌,在抚摸着自己的阴茎。 “真大,我一只手圈不过来呢。”海潮抬眼看他。 啊,是在表扬自己吗? “嗯,我和别的男生一起洗澡的时候,他们也说我不错。”陆别铮老老实实地回答。 然后海潮套弄了起来。 是心爱的少女的手,柔暖地拨弄着自己丑陋的阴茎。 他本就硬得不行,又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刺激,没等海潮撸几下,他就射了。 自己这么差吗,陆别铮真正的无语了。 海潮慢条斯理地拉开了他的腰带,伸回了她的手。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平静。 真的是自己不行吧…… 陆别铮欲哭无泪。 少女不看他,只起身走向走廊尽头的厕所:“别跟过来,自己回寝室洗一洗吧。” 密云 少女的背影窈窕,一身红裙掐着腰,走起来风姿摇曳。 懒卷的头发在腰后些微摇摆。 她没有回头。 就这么走了。 剩下他一个人,温热的精液在裤子里慢慢冷却凝结。 陆别铮终于沉默地走回寝室洗漱。 热热的洗澡水浇灌在他膝盖的伤口上,痛觉把他拉回自己的世界。 所以……你是如何看我的? 自从医务室之后,两人交集很少。 海潮冷着一张脸,除了和栩妙一起走,笑容越来越少。 哥哥…… 安德森很少给她写信息,就算是写,也是她问,他答。 肉体一疏远,似乎心也疏远了。 蒙马特高地的夏夜,西瓜的甜味,他们曾经在金色夕阳沐浴的房间里做爱,曾经整日整夜消耗在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离开,他就这样的远。 天气一点点地冷了起来。W中却每天清晨依旧要晨跑,从被窝里爬出来,日渐困难。 陆别铮只觉得自己跑起来,双腿也似灌了铅。 晨跑的时候,秋冬,似乎总是带着些许雾霾一般。可是他总能在模模糊糊的跑步的身影之中,明确地辨析出她的轮廓。 他甚至希望她再靠近一次,他再受伤一次。 如果真的来,她大概也是扬着下巴,拖着懒散的尾音,对他说:“陆别铮,你就这样博取我的关注的吗?” 曾经那样近的,掌握住他的欲望。 就连栩妙也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变化。 “陆别铮怎么不来找你了呀?”她一边洗漱,一边问。 “哦。”海潮先爬上床,拿出玩具熊的手机,点开小小的蓝色软件。她的面庞在蓝色的光中明明灭灭,”我不知道。” “就要周末了呢,这周末你爸爸来吗?”栩妙见海潮摇头,“我,严阎他们宿舍的几个男生,要一起去唱K,你来吗?” 海潮抬起眼睛。 “没有你讨厌的人。”栩妙补充了一句,“过后我们送你回家。” “哦,那我和家里打一声招呼。” 这周六上午,大家似乎都有点心不在焉。 暖气开得足,吹得想睡觉。 只想快点下课。 后桌拿铅笔捅了捅海潮的背,递来一张纸条。 “别铮也来哦,你不会介意吧?昨天严宴说你回来,所以他来了,你们和好吧。” 海潮把纸揉成一团。 果然吸引了班主任的目光。 班主任走上前来:“给我?” 海潮:“什么?” 班主任:“刚才,谁给你传的纸条?” 海潮转头把纸团扔出了窗外,挑衅地看着班主任。 “你还真行啊,学习不好好学习,一天尽想着有的没的。” 海潮不说话。 “有的事情,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最近陆别铮的成绩一直在下降……” “他成绩下降关我什么事情?我最近话都没和他说。怎么,和他说话是错,不说话也是错吗?班主任大人。” “你就站着上完课吧。” 班主任留下这句话。 海潮偏脸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这座城市今天的天空,异常晦暗。 密云暗涌着,卷起波涛。 而她好似无法触摸的月光(微H) 包厢的墙面被做成荡漾的水面纹路,打着蓝色的光。头顶是小片小片的蓝色,深蓝,浅蓝,蓝得像墨水,或是最浅的一点水光。交错着,流动着。里面倒映着星河一般流淌的光点。 像是为了搭配这样的蓝色,椅子也是墨蓝色的皮椅。 海潮和栩妙来得早一些,当几个大男生抵达,瞬间似乎包厢有一些不够用了。 “哥哥,我去和同学唱歌了。” “哦。” “你不提醒我注意一下安全?” “注意安全。” “你为什么不说,不想我和别的男孩子唱歌。” “因为你是自由的。” “不,不是自由的,我想属于哥哥。” “没有人,会永远属于谁的。” 海潮退出了skype, 一点点的蓝色。蓝色的APP,蓝色的灯光。 她只觉得什么也抓不住。 可是抬头,陆别铮却别开了视线。 他没有再穿短袖的休闲衬衣,简单的T恤,勾勒出少年人的好身材。鼻子非常挺,薄薄的嘴唇,让人无端地觉得亲吻上去,应该也不错。 海潮和栩妙坐在左边,陆别铮坐在最右边。 大家轮流唱着歌。 “你还是不想唱歌吗?”栩妙一向了解她。 海潮微微颔首。 相比唱歌,她喜欢看人唱。 严宴和栩妙一起唱了一首男女对唱的小情歌,班长唱了一首炫技类的歌曲。 陆别铮被人轮流着劝酒。 位置换了又置换。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她不说话,他也不说。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陆别铮起身,也唱了一首歌。 是一首情歌,大意是女孩像月光,不可触摸,无法拥有。 然而他不看她。 医务室之后,他不肯看她。 一曲歌毕,大家纷纷鼓掌。陆别铮致歉去了卫生间。 “真好,我都被感动了。”栩妙说。 海潮霍然起身,追了上去。 这个歌厅的墙壁,是破碎的镜子镶嵌的。 一个个的镜子,是一个个破碎的片段。 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海潮。 她亦不明白自己想法。 在过道里,一把挽住陆别铮的胳膊。 一个个的房间里,音乐震天。 她把他推在镜面的墙上,右手把他的头往下按。 然后亲了上去。 那个瞬间她想起哥哥的话。 你会去亲吻所有人。 少年瞬间僵硬,却被女孩柔软的舌头撬开了牙齿。 她那么甜,嘴唇还沾着果酒酒液的甜味。 这么和他唇舌交缠。 他感觉冒犯到了她,却又被诱惑。 只想更深处……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局促,拿起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柔软的胸脯,他却像触电一样地收回了手。 实在是太好的触感,更何况,是他要求的。 可是,他想,却也不敢。 脑海中的酒液混起来,迷迷蒙蒙。她穿着黑色的吊带,坐在深蓝色的包厢里的样子,多像美人鱼,或者塞人,这些女妖的形象。 然后此刻她在这里,占有着他的嘴唇。 他的初吻。 他又硬了。 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腰腹。 陆别铮拱起了腰。 他着实压抑着自己,想抵进去的欲望。 那么,可不可以不要讨厌她。 海潮放开他。叫住过路的适应生。要了一个房间。 她回头:“怎么,你不想要吗?” 是你不想要吗?不是你不想来吗。 陆别铮看着她背影,终究还是抵不住欲望。 他跟了上去 那又怎么样呢,他那样喜欢她…… 一进这个包厢,她直接把他推在了沙发上。 手一把隔着衣服,捏到了他的肿胀。 陆别铮难耐地哼了一声,然后被海潮解开了牛仔裤的暗扣。裤子被拉下来,内裤也是。 她看上去带着一点点的不耐烦,皱起了眉头。 陆别铮的阳具,和哥哥不一样。 哥哥更贴近白种人,浅粉色的乳头,浅粉色的阴茎。 而陆别铮的颜色更深一些。 此时已经激动地挺着,马眼分泌出液体。 “你等等……”他实在是怕她,又把她撸到射。 少女笑容挑衅:“那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什么?”陆别铮不明白。 “撸给我看呀。” …… 他感觉到她的调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女孩却坐了过来,她的手从他背后,一点点摸到脖子上。另外一只手,攀登上了他的敏感处。手像羽毛一样,摸着他大腿的腿根。 然后,嘴唇贴向了自己的嘴唇。 一只手慢慢地移向他的阴茎,一只手像摸一只小狗一样,摸着他的后脖颈。 大概是酒喝多了,被撸了很多次,硬着,可是一直没有射。 “怎么样,哥哥,想要插我吗?”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尾音。 “想吗?” 想吗…… 他的理智终于被消耗完,她黑色的短裙,到大腿根的短裙。 一伸手,就可以透过她的内裤,摸到女孩最隐秘的地方。 可以吗? 他已经被她撸过了,这样也不过分的吧。 他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想。” “那去买套呀。”海潮微笑,她的眼睛依然是清醒的。 流动的光影里,这样沉默地注视着他。 陆别铮虽然是硬着,也穿上了裤子。翻身下了沙发。 海潮回到了原来的包厢,拿过自己的手包。 “来接我吧。” 当陆别铮回到包厢的时候,没有人在。 他回到严宴唱歌的包厢,得知了她已经回家了的事情。 一整盒避孕套,进来之前,怕她尴尬,自己也害羞,于是把包装盒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只把避孕套取出来放在自己的外套兜里。 他找了一个借口出去抽烟,把包里的避孕套,扔到了最开始扔避孕套盒的垃圾桶里。 就这么玩自己吗? 他的脸倒映在外墙的镜面上,分割出无数的小块。 每一块的倒影,心里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她亲吻他。狎昵他。玩弄他。 可是,他也知道,只要再看到那双深棕色的水瞳,他依然无法自制。 怎么掌握住月亮, 就算是此时此刻,倒映在镜面上的,小小的月亮。 圣诞节前 酒后亲吻之后,两人的关系慢慢的回暖起来。 倒不如说海潮不当一回事,别铮试着不去介怀。 圣诞节将至,W中迎来了最重要的节日——圣诞节。 叁大压轴节目:歌手才艺大赛,班级摊位展览,二手物品捐献。 深夜会燃放不尽的烟火。 提前一周,各个班级便热火朝天地准备起来。 每个班级有固定摊位,去年2班别出心裁,卖烧烤。一串五十块,活生生地宰客,可是仅有一家,赚得盆满钵满。今年很多班级生出了卖食品的心思,可是生产把控环节是个问题。毕竟2班有同学的父亲是连锁饭店的老板,简直要把自己的整个生产线搬到学校的食堂来。 海潮一向不喜欢这样的节日,大家热闹起来,自己却很难融进去,所以每到圣诞节,反而是心情最差的时候。歌手才艺大赛需要多才多艺,她学过几年琵琶,然而琵琶,古筝这样的民族乐器在这样的学校里只能算作基本功,会钢琴,小提琴等西洋乐器的同学大有人在。更不用说有的同学是冲着艺术高校去的,你自己弹奏的极限曲子是别人小学时期便滚瓜烂熟的练习曲。 还记得有一年时嘉一身白纱公主裙,坐下来款款弹了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音乐激昂,海潮不喜欢时嘉也觉得很棒。可以过后大会上奇妙的寂静以及有女孩子的嗤笑声音,才发现是有什么不对?紧接着好几位弹钢琴的女孩,一身订制连衣裙,弹的是李斯特的《鬼火》《追雪》《钟》…… 台下时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来听别的女孩子聊天才知道,原来《克罗地亚狂想曲》并非那样的难度,虽然对于业余学习钢琴的人已经很好了,然而对于艺术生来说,那只是唬弄不懂行的人而已。 好在时嘉在第二年一雪前耻——歌手比赛持续一周,叁轮比赛,第一轮海选,第二轮评委投票,第叁轮公演。 于是时嘉靠着金钱的能力一怒冲到了第叁轮,然后在公演的时候父亲请了俄罗斯的芭蕾舞团伴舞。依旧是钢琴曲,可是钢琴配上《吉赛尔》,幽兰的灯光,魂灵一般的白纱,富于幻想的浪漫在当时震惊了一众才上初中的孩子,包括海潮。 时嘉如愿获得了第一。虽然是靠着伴舞的加持,以及背后被人吐槽买票以及演奏如同伴奏。然而是第一。 时嘉一战成名, 从此以后才艺大赛杀出一片红海。 大家开了窍的一般地开始往拉票以及最后公演的舞台设计发力——真是各显神通,海潮不懂娱乐圈,但是感觉和选秀活动的腥风血雨比也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另外的选择就是像栩妙这样,鼓励班级的同学捐献物品。妙妙一向喜欢奢侈品牌,但是对于收集一类的字眼没有什么执念。用了不喜欢就扔掉。 所以捐献物品的时候,她的旧衣服往往还十分新,价格摆在那里,让不少女孩子觉得可惜。在捐赠物品的时候出出风头的同学也不少,毕竟十六七岁的年纪,有冲动消费又后悔的时候。买一个丑出天际的鞋子过后后悔无比,不如捐出来,懂行的人至少知道价格,也能称赞一个“大方”。 实在不济,还有陆别铮这样参加班级会展活动。家里不允许捐赠奢侈品,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大品牌,才艺就海选一轮二轮打打酱油,可以转到班级会展,做主展人,布置自己的会展位置,设置主题,卖品。这需要很多同学的努力,前期如设计LOGO,市场分析,制定价格,后期如会展宣传海报,销售,主持……都可以锻炼许多能力,也能拉近和同学之间的距离。 往年每年的会展,陆别铮都是和海潮在同一个小组里,大家一起想设定,一起出图。去年虽然2班靠着烧烤不走寻常路,但是其实他们班级设计的圣诞节风雪自制水晶球也很受欢迎,在化学老师的监管下,大家析出晶体,准备好玻璃球,里面可以放置不同的陶瓷小动物,可以加泡沫或者用溶液制作出晶体。不少低年级的小女孩来班级的摊位坐着制作一份送给喜欢的男孩子或者好朋友。 那么今年的圣诞节,应该做一些什么呢? 初赛 “去参加才艺大赛吧。”安德森这样回复。 “可是哥哥……”海潮有一些犹豫,“我其实——” “其实你喜欢的,只是你担心自己赢不了,所以不去做。”安德森回复。 高一是最后轻松的一年,没有理由不让妹妹好好去享受。 “如果你参加,哥哥回来帮你。” 第一轮海选还好说,毕竟包括初中的同学,第二轮需要评委匿名投票,一般来说每个班级会出一个评委。这个阶段要不能力出众,要不像时嘉暗箱操作买票。第叁轮就难说了,到了最后一轮,要不有钱,要不有才,还得有人设计。 也就是说,如果能撑到第叁轮,哥哥会回来。 当海潮报名参加才艺比赛的时候,大家都有一些吃惊。 “海潮,你确定?”栩妙一脸担心。 “是啊,我想赢。”海潮垂下眼眸,捏了捏手里的解压笔。 笔盖小兔子胖胖的粉脸被揉捏,然后慢慢反弹回去。 “也可以,学校里学习民乐的同学很少,大家都冲着钢琴,小提琴去一般,初赛的时候你的琵琶也亮眼。”栩妙帮她宽宽心。 “嗯。” 初赛的时间是晚饭后,晚自习之前。 海潮一袭月白色旗袍,裹着乳白色的皮毛披肩,更显得腰肢盈盈一握,头发在风里飞扬,弹了一曲《诉》。 并不难,然而琴声潺潺,和着黄昏,朦胧的光线笼罩在女孩的身上,她微微侧着脸,露出小巧的下颌线。 真漂亮。 有人在感叹。高二高叁的学长已经开始打听这个女孩的名字。 远处,时嘉双手抱着手臂,隐没在了人群里。栩妙睁着圆圆的眼睛,在台下偷偷用手机拍照。严宴用高高的个子挡住一旁老师的视线,而镜头再拉远,陆别铮站在台下看着海潮,神情似有触动。 他也是会弹钢琴的,此时此刻听着她的乐曲,他忽然想明白自己想做些什么。 海潮下台之后,下一位同学唱了一首粤语歌。 紧接着,陆别铮上台,坐在了钢琴凳上。弹了一首《月光》。 月白色的旗袍,月光一样的海潮,是流于掌心,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琴声缓缓流淌,也算是动人。 最终两人都进入第二轮比赛,并无太大悬念。 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间是午饭后,下午第一节课之前。 教室里实时转播,地点是在校内戏剧院。 评委每个班一人,一字排开。 脸上的表情带着审视和严肃。 陆别铮冲海潮摆手:“你放心,我一定和你一起进决赛。” 叶栩妙在比赛前拉住海潮的手,圆眼睛闪烁着亮光:“海潮,我帮你搞定了!” 苏海潮:“……” 所以你们,是帮我买了票还是帮我通了关系? 陆别铮作为市长的孩子,自然有别的同学愿意去结交。栩妙和时嘉的钞能力都还不错,重点是家长舍得给钱,不像有的富翁父母对孩子的零用钱特别限制,生怕学坏,想来栩妙估计是帮她买了票。 周四,最后一轮轮到了高中部。 海潮上场。 “高二七班的苏海潮同学,下面带来一首法语歌。” 的确没有想到她要唱歌,原本以为她还会弹琵琶。但是到了第二轮,第一轮划水的同学纷纷被淘汰,她的音乐是无法和专业准备冲艺术学院的学姐比的。 她有好嗓子,关键是她选了一首绝对不会撞的歌,也极少有人选择的语言。 法语歌一出,选择唱英语歌的同学就从某一层面感到了被压制。 “小语种真讨巧,再不齐也得选一个西班牙语。” “对了,高叁的何趋之学长选了西班牙语歌。” “他怎么还会西班牙语歌,不是在美国出国班吗?” “就是因为他要去美国,所以顺带选了西班牙语呀……” 大家的谈论在海潮开口的时候停止。 她唱的是一首听着轻快的法语小调,大部分同学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大家觉得她的语调轻松而感性。 镜头推到脸,细腻的皮肤,小巧的鼻梁,深棕色的眼睛在这样的打光之中蜕成了流溢的巧克力糖浆,化不开电视前同学们的眼睛。 大家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总是身置不醒睡梦中的女生,有她独特的魅力在。 卷发长到腰,是天生的卷发。整个人小小一团,今天在室内,不用穿皮裘挡住上半身,一身简单的连衣裙,十分清新自然,波点发带算是点睛之笔,给了整个装束增加了一些法式感。 就像是能见到的,八十年代,画报上的女郎。 “我完全没听她在唱什么,忙着看脸去了……”有同学低声说。 “啊不是说海潮的爷爷是外国人吗?那她是四分之一混血儿,难怪皮肤这样白。” “虽然好看,但是据说她家是土大款来着。” “什么土大款,苏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呀!” “我听我爸爸说,海潮爸爸人不怎么样,所以才入赘她家,她姓苏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比赛终于结束了。 钱权,或者美色的力量下,海潮和陆别铮都进入了决赛。 “可以说是太好啦。”栩妙一方面觉得自己的零花钱给得值得,一方面又觉得冤。就比赛的情况来看,只有两首小语种歌,海潮入选的可能性其实是很大的。毕竟那位选西班牙语歌的学长,R的发音不够地道。 海潮爬上床铺,发信息:“我进入决赛了,哥哥你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