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溺》 阿年 阿年是江城人。生来就带有江城女子的爽快。 至于这份爽快是用在哪里,全看阿年心情。 两个星期前跟占有欲爆棚的前男友分手后,阿年就陷入了无聊之中。 她想约炮。 准确来说在和垃圾前任分手之前阿年就想约炮。 真无聊,找谁呢。 1.初见 时年今年17,高三,喜欢肖澜。 亲朋好友都叫她阿年。 就读于江城某所省示范。 阿年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她喜欢肖澜。特别喜欢。 刚上高三的时候,学校举行了一场分班考试,与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以各占60%与40%的方式来计算。 阿年高一稀里糊涂,入校时不到一个月从高一玩到高三再从高三玩到高一。所以高一下的文理分班,毫无意外的进了平行班。 高一下积极踊跃,班委会里大权在握,跟进班时全班第一谈了场恋爱,成绩从倒数窜到班前十。 可惜班上就四十几个人,只有第一名有机会升到次火班。 所以阿年这个辣鸡半吊子,高二又在平行班,跟高一那个全班第一分了,不是因为那个全班第一去次火了,全班第一期末掉到第七,比阿年还不如。是何成峰又浪又骚,阿年也又浪又骚,两个各浪各的,又没有强大的感情基础捆在一起,干脆一拍两散。 阿年高二又追了一个男生,结果没追到。和外高的男孩子谈了一场,距离太远,无疾而终。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学校补了一个半月课,阿年又想好好学习,成功不负众望考进了次火。 然后就遇见了肖澜。 是在高三正式上课第一天,阿年抬头,看到了肖澜的侧脸。 一眼万年。 —————— 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前段时间非常丧 完全瞎写 现在是有认真的去做一个构思 前面的章节删了 不过后面到了该有的节点会修过之后放出来 2.打流姐姐 肖澜的侧脸是真帅。 阿年甚至看呆了。 然后阿年就这么喜欢上肖澜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眉眼惊人。偏偏周身不带温度。阿年想。 肖澜以前是实验班的,后来高二下掉到了次火,从此再也没有爬上去过。 不过即使他再也没爬上去过,也比阿年成绩好。 所以追人第一步,就是要考的比他高。 阿年一边表了个白一边努力学习,顺带问下数学,一个月过去,成绩也小有成就。 从后十名到了后二十名。 九月底不仅有天杀的全市调考,还有高三一年最开心的——运动会。 但是肖澜是个死宅。运动会对他来说,就是换个地方吃鸡。 但是阿年不是。阿年认识的人从理科实验到文科实验,妥妥的九中交际花。朋友们戏称为,打流姐年姐。 我们的打流姐姐,在运动会各班进场后,就开始满操场窜。帮江林递个水,帮钱熙量喊个加油,跟操场边举杆子的学生会主席唠唠嗑。 反正在肖澜趁打游戏的空隙偶尔抬头,全都是看到阿年跟儿子伢们嘻嘻哈哈。不禁想起了前几天有人跟他说时年又浪又骚,让他别被撩到了。 这边阿年跟江林笑的花枝乱颤,全然不知肖澜已经默默认同了阿年又骚又浪这个说法。 肖澜忽略掉心底的那点不舒服,左探,开镜,嘭,击倒,嘭,杀死。吃鸡。 “你们吃鸡啊?”阿年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带一个呗?”不等回答,阿年的声音又响起。 肖澜抬头,看到了阿年和站在她身旁的江林。看到阿年轻轻的捶了江林一下。 江林拎起其中吃鸡的一个,也是原来次火的同学,“走,买水去。” 那人也上道,把手机给了阿年和江林一起去买水。 ————— 打流是指混的 打流姐姐就是类似于狠姐姐那种 3.江林 阿年吃鸡一般,不过胆儿大,敢刚,开局没捡到枪也敢跟人用拳头打。 这局开始,阿年问:“跳哪?” “军事基地。” 等江林买了水回来,就看到阿年刚好吃鸡。江林把水扔给她:“小伙子可以啊。”阿年起身让位,把手机还给别人,跟江林说:“我想着你快回来了,我也不好意思总占着人家手机吧。” 江林很上道,领人去买个水估计还特意绕了个四五六七八九十圈,给阿年留机会呢。 “我跟你说,肖澜吃鸡真的不咋地,很一般,我觉得还没我牛逼。”阿年扭开江林给带的维C水,一边喝一边给江林吐槽。 江林倒是心里有数,嘲笑阿年,“见鬼吧你,比你强是肯定的。老苟逼。” 阿年吃鸡,又怂又刚,怂的时候能自己扔雷给炸死,刚的时候又敢马路上靠脚跑毒。最喜欢阴人,所以江林叫她老苟逼。 阿年也不否认。笑嘻嘻的,“老子就是喜欢苟。” 瞧见这一幕的肖澜,心里就不知道怎么的,特别不爽。 肖澜和江林做了半年同学,彼此也不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肖澜也知道江林脾气不算好,也很少见江林与女孩子玩的近,更别提让阿年捶,主动帮阿年带水。 ————— 阿年与江林原本是不熟,但是阿年性格好,长得漂亮,又自来熟,江林也乐意与她交朋友,一来二去,天天聊天问题,两人就这么熟了。 其实平心而论,江林不喜欢肖澜,肖澜为人自私而冷漠,特别是身上一股子傲气令人作呕。 得知阿年瞎了眼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江林的心情很复杂,江林是见过阿年喜欢人的样子的,真的是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不是不知道那人身上的缺点,但是就算是满身缺点,也欣然接受。 江林知道无法劝她,也就形式上讲讲学业为重的空话。 比起受情伤,他更担心阿年的成绩。 4.梦(微h) 阿年也很担心自己的成绩。 九中十一只放三天,还有数不清的作业。 阿年大概计划了一下,一天做完所有作业,一天据计划做个补差,一天出去玩。 运动会那天晚上就和肖澜约好了,最后一天中午出来吃饭,下午看个电影,住校的返校上晚自习,走读的回家补作业。 肖澜家住的有点远,是江夏那边的别墅区,所以平时都是住校。 运动会当天晚上,阿年和肖澜吃鸡吃到了凌晨一点。 十一国庆当天,阿年收起了平时的懒散,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天作业。计划了一下第二天的时间分配。 阿年是理科生,有理科生的通病,两语差。但是据老师多年高考的经验,高考往往是两语撑起半边天,理综和数学容易崩掉。 按常规思维来说,女孩子学理科往往是不如男孩子,但是阿年在这一点上就不一样,数学和理综年级排的上号,比很多男生都还要厉害不少。 高三了,要补足弱项才能上好大学。 阿年迷迷糊糊的想着,迷迷糊糊的睡去。 阿年做了一个梦。 梦里混混沌沌,看不清周围,像是置身云朵中。 阿年赤身裸体,睁眼望见肖澜。 肖澜穿着九中的西装校服,缓步走来,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在阿年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阿年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手忙脚乱的爬向肖澜,跪在他面前,为他解开裤子拉链,释放出腿间的巨物,轻轻舔住巨物的顶端,然后慢慢含住,一口一口,含的更深。 在肖澜射出来的那一刻,阿年醒了。 醒来的阿年还有些愣怔,有点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梦。 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阿年想。 ——————— 今天依旧是短小一章 5.外出 比起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和肖澜见面是更为重要的,阿年收拾好心情,搞完了今日的计划,睡前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安然入睡。 和肖澜约定的时间很快到来,肖澜先回九中放箱子和书包,阿年就在九中门口等他。 等到肖澜出来,两人并肩走在地铁站里,好巧不巧碰上了钱熙量。 “阿年?”钱熙量向阿年打招呼。 “诶!你怎么在这?”阿年惊奇,在印象里钱熙量不住校。 “来打球。”钱熙量笑笑,打量了一下肖澜,问:“你们出来玩?” “是啊,想不到吧?”阿年带着一点炫耀,笑嘻嘻的回答钱熙量。 钱熙量笑笑,伸手搭在阿年肩膀上,“想不到,可以啊。” 阿年不觉有他,跟钱熙量嘻嘻哈哈了一阵,就继续和肖澜搭地铁去销品茂吃饭。 一路上阿年努力找话题,可是肖澜却陷入某种沉默,周身的气场变得阴沉,眉眼下垂,像是在周围立起了一面墙,拒绝阿年的靠近。 其实肖澜也不是吃醋,就是有一种“当着我的面还和别人靠那么近”的不爽的感觉。 阿年再怎么大条,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肖澜的不乐意。当即讨好似的扯了扯肖澜的衣袖。 “你怎么都不理我呀?” 阿年软的像一只小奶猫,全然收起同钱熙量他们抽烟喝酒搞事情的凶戾。 就像小奶猫的肉垫在心口上拍了一下,肖澜也愣了一下,明明是没想到阿年会如此大胆,但是却是陡然心软,整个人松懈下来,不再抗拒阿年的靠近。 “没有不理你。” 声音很轻,但是阿年听见了,她确信肖澜说了这句话。 这种回应让阿年的心里炸开了小小烟花。 也许这个人能喜欢上自己呢。 ————— 日常求珠求收藏 6.烟花与无奈 中午吃的翠华,吃完就快两点半了。阿年和肖澜上楼去影院拿了票。 去星巴克混了混时间,就差不多快要进场了。 片子是评价很高的一部刑侦片,剧情紧凑,环环相扣。阿年看的很认真,看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肖澜也陷入沉思。 他在想怎么表白。 开始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依旧是阿年先表白。 在高三刚开学不久,阿年就和肖澜表过白,肖澜很明确的拒绝了她,跟她说做朋友可以,谈朋友不行。 阿年岂是那种会放弃的人?既然做朋友可以那就从朋友做起。 肖澜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阿年猝不及防的再次表白的时候,他愣住了。 阿年也没想到肖澜会愣住不语,她以为肖澜要么装没听见,要么是一句冷冰冰的“我不谈恋爱。”。 但是肖澜一言不发,大概是最害怕的场景出现。肖澜从此再也不会理她了吧。 在阿年陷入慌乱和无措中,正要向肖澜说不答应就不答应别不理我啊的时候,阿年清晰的听到了一句,“那在一起吧。” 这次不是小烟花了。是大烟花。炸的满天都是的那种。 ———— 回家的路上好巧不巧又碰见了钱熙量。这次阿年就十分热情,开开心心的凑上去:“熙熙?” 钱熙量无奈,一米八五的小伙子愣是被人这样叫,偏偏阿年就是不改,钱熙量怎么说也都还是不改。 阿年这边还在说着,“我刚刚跟肖澜表白他答应我了!我以为他会再拒绝我一次,而且他好冷漠,我差点以为他再也不理我了。” 热恋中的女人都一个逼样。 肖澜身上那股自命不凡的鬼气质真的很招人厌,特别是当他的实力无法匹配的时候。所以江林讨厌他,钱熙量也讨厌他。 再讨厌又怎么样,阿年喜欢他。喜欢到心心眼眼都是他。钱熙量和江林都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7.配不上 尽管钱熙量再无奈,也并不担心阿年会如何受伤,他甚至觉得阿年跟肖澜谈不了三天就会分开。 两人不是一路人。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阿年身上没有打流姐的社会气息,她很少化妆,多是涂抹口红。 可是她眉目如画,仅是口红也足以吸睛。更不提从小跳古典的身段,高二时校庆上一支舞,名动四方。 肖澜配不上她。各方共识。 包括肖澜。 校庆那一幕,没有人会忘记。 ————— 阿年高二的时候,九中百年校庆,借了省剧院来表演。阿年不喜欢出风头,但是当时在追人,总想着拿出点魅力,吸引一下。整场表演,独舞节目仅此一个,更为重要的是,阿年不是艺术生,是走大文大理的路线。 当天阿年出尽风头。一曲铜雀赋,缠绵哀婉。 昔有佳人着霓裳,一舞动四方。 不知道是谁在表白墙上匿名发表了一下。底下钱熙量江林还有阿年几个关系不错的学弟带带节奏,当即一大群跟风评论。 阿年是在当时喜欢的人前出尽风头,奈何人家没因为这支舞而喜欢上阿年。后来又发生一系列误会,两人不再联络。 即便是一舞动四方的名声传到校外,阿年也没有因此走上神坛。她死活不乐意走艺术这条路,平时性格又炸把,再加上平时和小姐妹乔昭一起在女厕所抽烟也没躲躲藏藏,没人会把阿年完完全全当作仙女,顶多是觉得阿年深藏不露。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阿年跳的好。毕竟古典舞这个东西它是属于阳春白雪,看不懂的人不以为然。 肖澜是看不懂的那种,他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是据旁人说法,也大概知道阿年舞跳的好。 肖澜一面摒弃自己配不上阿年的想法,却在心底赞同。 8.输人不输阵 十月调考要来了。 阿年习惯于在考试的中午去学校外面的麦当劳吃午饭,在十月调考的时候也不打算改变。 阿年小姐妹有两个,一个叫乔昭,是音乐生,正在校外集训;一个叫宋绮,跟阿年同班两年。 本来是打算和宋绮一起去麦当劳,但是偏偏不知道肖澜怎么得知这个消息,问她要不要中午和他一起。 肖澜中午一般简单的食堂解决,或者在学校附近吃。阿年跟他刚好相反,平时两人很少一起吃饭,好不容易能够有机会一起吃,肖澜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 可是阿年不想。 阿年本能的抗拒和肖澜一起吃饭,也许是因为太无趣,没什么话可以讲。 阿年拒绝了肖澜。 不管肖澜重复多少次“真的不和我一起?”阿年只有一句“不去。” 换来了肖澜生硬的点头和面无表情的脸。 一轮复习和考前备战同时进行。 晚自习的时候做了去年的英语卷子。对着错成渣渣完形,觉得脑壳疼。 脑壳疼又怎么样,爸爸是考清北的人。 阿年一边自我高潮吹了个逼,一边翻开答案和牛津词典。 比起让人头大的英语,物理就让人舒适很多。简单的力学运动学阿年刷的飞起,做了几道大题,滑块弹簧挡板斜坡圆周传送带,阻碍许多人前进的物理,在阿年手下顺畅无比。 阿年前桌是个大学霸,男的,阿年刷完物理,数学导数大题卡住了,看答案没想明白,戳了把他,伸长脖子小声的询问。学霸也不负学霸之称,给阿年讲了一会,还延伸了一点,阿年顿觉通透,当即兴冲冲的去找同类型的题目。 在十月调考前的两天,阿年就这么高效的陷入了学习的快乐中。 等到阿年意识到肖澜心情不好,已经是十月调考那天了。 考试都没有早自习,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分好的考场,阿年放下包,就给肖澜发消息,问他到了没。 没有回复。 阿年没想太多,就去肖澜考场找他。 肖澜在看书。 阿年坐到他前面,趴在他桌子上,软软的同他讲话:“你来了啊。” 肖澜没有看她,只是“嗯”了一声。 阿年觉得肖澜大概不想理她。 输人不输阵。 “那我走啦,拜拜。” ————— 下一章开启快进模式hhh 9.无疾而终 语文考的还算顺利。 阿年被了古诗,也认真学了答题方式。作文写好提纲,层层递进。 中午就和宋绮一起,去了麦当劳。 麦当劳总会碰见很多熟人。像钱熙量。 无非是两波人一起吃,并坐一桌。 年轻人们嘻嘻哈哈,争论几道题目选什么,又吵闹几出,扯扯他人的故事。 快乐是真的。 如果没有肖澜这块石头压在心口就好了。 没谈几天的恋爱搞成这个几把样子。阿年是真的烦透了,可是又舍不得放弃。 有了所爱之人,便是有了软肋。 ————— 两天相安无事。顺利考完。 依旧是过着守寡生活的阿年陷入了抓心挠肺的痛苦。肖澜仍是毫不理睬。 如果阿年知道肖澜在寻思着怎么跟她提分手,可能就不会那么卑微。可是她不知道。 感情就是这样,乱七八糟,在给你带来快乐的时候又会戛然而止。甜里有苦。 ————— 十月调考阿年成绩小小提升,物理考到了八十分,阿年开心的整个人蹦起来,扬言去请宋绮吃饭。 毕竟考得比肖澜高那么一点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那么一点点惹得肖澜稍稍好转的迹象消失不见。 继续冷漠。 —————— 一个星期。 两个星期。 三个星期。 一个月。 从十月调考,到十一月调考。肖澜也只是浅浅的和她有两三句的交流。 起头重,落脚轻。 又是免不了俗套的无疾而终。 ———— 阿年没有精力多废话,高考比肖澜重要。 从满心欢喜到就此为止,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 然而事情如果一直那么简单,人生的路途也就一览无余了。 ———— 进度up! 10.滚上床 ——真是没想到啊。 被肖澜按在床上的时候,阿年这么想着。 虽然这次来肖澜家是同他讲和,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就此滚到床上去。 至于为什么时年会突然改换心意,来自一场塔罗占卜。 在校外集训的小姐妹乔昭最近爱上了塔罗牌,考前小联考也彰显着集训半年多的成效,得知时年十一月调考成绩不够理想,便兴致勃勃的拉着阿年要给她摸几张牌。 阿年本来就是这种东西有点小小的兴趣,无奈本人是个实实在在的麻瓜。既然乔昭乐意,自然欢喜的同意。 乔昭给她摸了牌拍了照解了牌。结果是好的,牌面显示只要继续努力就可以保证结果不出问题。 阿年乐的一蹦三尺高,十一月调考考完看见成绩整个人都焉了,觉得人生无望,还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了还几天。既然乔昭说没啥问题继续努力,阿年也不像之前那么神经紧张了。 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阿年冷不丁的想起肖澜。 “和肖澜还会有以后吗?” 旨意明显。想让乔昭给她摸关于肖澜的牌。 乔昭乐了,摸牌可以,给钱请吃饭,选一个。 得到了回应也不含糊,继续帮阿年摸牌。 —————————— 既然时年会出现在肖澜床上,那证明摸出来的牌又勾起了时年对这段感情的兴趣。可能是原有的感情本就十分强烈,一旦不被压制,就开始反弹。时年没有办法不去想肖澜。他有没有后悔和我冷战,他会不会想跟我和好。 然后就是这种结果。 肖澜给她开了门倒了水,也没有跟她说很多的话。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时年鼓起勇气坐到肖澜旁边,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同他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然后一切就开始无法收拾。 阿年不知道怎么被肖澜带到二楼他的房间,又不知怎么被肖澜按在床上。 阿年双手被肖澜摁在头顶,凌乱的吻落在脖子上,阿年情不自禁的去追逐着肖澜的唇舌。双手的桎梏被松开,阿年伸出手搂住肖澜的脖子。腿根处有炙热的硬物贴上来,肖澜褪去两人下半身的衣物。 第一次被破开的痛席卷而来,惊醒了沉浸在情欲中的时年。 “我…我口袋里…有套。” 肖澜的吻落在时年的脖子上,扑面而来的情欲使她几乎不能完整的说完整句话。 肖澜似是停顿了一瞬。 然后再也无法克制住体内的情欲,不再顾忌时年刚破身的痛楚,狠狠的撞击了起来。 “套哪里来的?” 在噗呲噗呲的抽插中,肖澜提出了疑问。 时年的水不够多,插了两下便是不够,逐渐变得干涩起来,但是肖澜不管不顾,即便穴内又干涩又紧圈的他难以行动,也还是咬牙要继续。不然难解心头的怨气。 和别的男人说笑玩乐,不和他一起吃饭。明明是她先开口说喜欢,却一个月不来找他。还带着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给的套到他床上。 望着时年痛苦又带着些情欲的脸,肖澜的怒意更甚,下体狠狠的鞭笞还不够,手甚至圈上了时年的脖子。 “我…我自己买的…嗯啊…痛…”时年对处境似乎毫无察觉,处于极度煎熬中的她似乎已经无暇顾及外物,只想赶紧从折磨中脱身。 肖澜怒气渐消,精关大开,还意犹未尽的顶了几下。 ————————— 这他妈是个死渣男,争取让他早日下线。 我 回 来 了。 11.红了眼 “这个傻逼活真的不好,老子再跟他做老子吃屎!”时年在姐妹聚餐的桌上怒喊。 “但是你都不生气的吗?”宋琦疑惑。 “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 听到这么虚伪的话,乔昭一口水直接喷出来。“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乔昭翻了个白眼。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他强奸我我都没有大的反应,他就会以为我对他百依百顺,离了他活不得。再加上他那种恶心的大男子主义,绝对会以为我这辈子都离不了他。等高考高考老子再跟他分,摆脱一切!”时年叼着块披萨,得意洋洋,眼角却挤出了泪。 “好好好你说了算。”乔昭和宋琦搂住了她。 时年话里的牵强谁听不出来呢?无非是给自己的摆脱不了而找理由。很多事情不能说作为朋友就横蛮的一刀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过了这一次总会有下一次。 ———————————— 其实时年又何尝不知道并非良人呢。做完的那个晚上,时年整夜没合眼。 时年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江林跟肖澜同班却对其的不屑,想起钱熙量跟她说过的这个人自私自大,想起乔昭当时说你努力一下还有希望,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还想起刚开始在一起时肖澜的反应,想起肖澜奇奇怪怪让人无法忍受的控制欲,想起他们因为未来去哪个城市而起的争执,想起肖澜的家庭情况。又想到自己的成绩。 腿心火灼般的疼痛提醒着时年发生了什么,灼的她挤不出一滴眼泪,身边的肖澜沉沉睡去,床单上的精液裹的她很不舒服。她不敢去想以后,现在的一切都让她心慌。 ——————————— 最后是时年自己买了避孕药,也没和肖澜说分手,第二天请了半天假,没等腿心消肿,又返回学校上课。 时年比谁都清楚。高考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对她是,对肖澜也是。 也许是肖澜认识到了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有多过分,第二天也是点了奶茶来当作赔礼。 两人就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日子。见面不多,各种零食奶茶却也是一直送过来。 真正让时年觉醒的,反而是钱熙量的一段话。 那天钱熙量来他们班找她,张口就是一句“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十二月调考能考几多分?” 江城十一月底的冷风裹着好友狠狠一句话,砸的时年彻底红了眼眶。 12.献血淋漓,却又充满生机 “我不管你跟肖澜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高考重要。”钱熙量叹了口气,语气放缓。“前几天钱霁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 闻言时年猛的抬头,“你怎么回的?” “还能怎么回?说你还好,就是压力有点大。” 时年低下了的头,小声啜泣。 钱熙量于心不忍,上前揽过她,揉了揉她的脑袋。 时年哭的更厉害,渐渐压制不住音量。这是在教室外的走廊,钱熙量知道时年不希望被人看笑话,更加手忙脚乱的哄她。 所幸时年没有越哭越起劲,渐渐的止住了泪水,“我先回教室了 。” 刚坐下上课铃就响了,是一节化学课,复习选修的结构部分。人们常说选有机难但是好拿满分,结构简单但是一般拿不到满分。但是时年结构往往都是满分。 看在时年总拿满分的份上,这节课她根本没抬头化学老师也没多管。 这节课时年脑子里都是钱熙量的话。钱霁是钱熙量同岁的小叔叔。硬要算起来,在时年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时年读书早,五岁就上了小学一年级,顺便也上了舞蹈班,从小父母关系就不好,父亲不着家,母亲工作忙,小学放学早,就给她报了舞蹈班,每天放学去练两个小时,刚好到下课母亲有时间来接她。 钱霁也在同一个舞蹈班,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他们一起跳了六年的舞。一起压腿下腰,一起练技术技巧。舞蹈班男孩子少,时年就偏爱和钱霁玩。 六年级那年,钱霁去了首都考试。时年则安心留在江城,继续走文化课的路线。 钱霁考上了首都舞蹈学院附中,未来六年都在首都,时年知道,进了首舞附中,就是半只脚踏入了首舞大门。时年也想去,老师也问过她愿不愿意。但是这个梦,被她母亲彻底捏毁。 时年不会因此责怪她的母亲,小时候的时年从来不敢违逆她的母亲。 现在也不敢。 就像她母亲告诉她,对你要求不高,考个一本就可以了,时年就硬生生把自己的成绩从刚过专科线提到了刚过一本。即便是过了母亲的要求,时年也不敢就此放松,高考分数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定数。 母亲的话是压在时年身上的一座大山,肖澜的事情是窝在心口的一根刺,即便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时年自己也不可能容忍自己成绩不好。 时年脑子里面昏昏沉沉,刚好又是上午最后一节课。时年没去吃午饭,趴在桌子睡了一觉。 梦里什么都没有。时年却想通了。 高考在即,容不得一点变数。比如肖澜。 如果肖澜和她安安稳稳的度过剩下几个月还好,但是万一肖澜不想这么下去,她容不得再一次糊里糊涂的强奸,也容不得被分手的自尊挑衅。 至于肖澜想跟她好好处对象? 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时年觉得喜欢上肖澜像是在心上长满了野草,她以前的压抑只是像把草拔出来,薄薄的一层土下,还有着草籽和断根,它们仍在吸取她的养分,拼命的自私的汲取,折磨的她奄奄一息瘦骨嶙峋。 而现如今,她反复松土,挖出那些草籽和断根。 心上鲜血淋漓,却又是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