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谈个恋爱吧——重生》 楔子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重生 9.7.15 楔子 宁城花了不太长的时间整理出自己重生的事实。他重生在12岁之前,父母还没有离开中国的时候,他才刚开始被挖掘成童星,当然,伊洛娜也还未出生。 当父母就是否全家回德国的事情跟他讨论,他毫不迟疑的双手赞同。上一辈子,他懊悔到死关于伊洛娜出事的时候不在德国的自私,这辈子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比较起伊洛娜的健康成长,一万个影帝都不值得。 回到德国,他在父亲和祖父的培养下,开始接触家族产业,同时安静的看着母亲怀孕,生下了最小的妹妹。 其实,他想过很多,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除了会选择不让伊洛娜受到伤害外,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思来想去,他的结论是不会。 他和伊洛娜是不折不扣的同父同母兄妹,他们两个在一起,本就是伦理道德都不同意的,上一辈子,他带着她远走他国,逢年过节才回德国和家人团聚,她见到家人和朋友们,会有情不自禁的欣喜,却从不在他面前表述。他暗暗心疼,如若可以,他希望这一辈子的她,能够像个正常人那样成长、恋爱、结婚、生育,哪怕他嫉妒得光是这么想像就要疯掉的痛苦。 他瞧着家里最小的妹妹倍受瞩目的诞生,在他的保护下,母亲没有受到伤害,她是足月的,健康的,她的名字依然被取作伊洛娜,意思是火炬,父亲用这个名字来表达对母亲的爱意和家族血脉的传承。 他远远的注视着她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并不靠近,和其他宠爱她的两个哥哥不同,他永远是冷静自持的站在一边观望,安静沉默的独自承受着不能靠近不能肆意的自我约束和隐忍痛楚。 伊洛娜因为健康而可以接受家族体能培养,自然不再会发生童年时同样的悲剧,他却依然在她8岁那年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将德国黑势力重新洗牌,奠定了甘比诺家族独一无二的至尊地位,也坐上了德国教父的宝座。整个德国黑社会,上至军火器械毒品石油,下至地方保护费,全部囊括于他一人之手,就连父亲和祖父,也对他赞誉无比的支持肯定,从容退居幕后。 为了逼自己放弃,他甚至早早搬离了家,独自在慕尼黑老城的庄园居住,将自己禁锢在远离她的寂静世界里。 1-1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第一章 伊洛娜是甘比诺家族的小公主,她聪明貌美倍受家人宠爱,15岁就考入慕尼黑大学,就读生命科学生物学院,聪慧由此可见一斑。从小接受家族体能训练,长跑、格斗、马术、射击、赛车等项目皆无一不精通,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德国少女典范。 唯一的缺点——太矮。 爸爸、哥哥们的平均身高都在182以上,妈妈也是175的标准欧洲大美人,为什么她目前的海拔还不到170?难道身高和智商是成反比的?这不科学!她身体棒棒,吃嘛嘛香,牛奶顿顿不落,牛肉大口下咽,可还是从13岁起,身高冲到了160以后,纹丝不动。 她硬是一年内把篮球也学到了手,目的直指长高,却还是挫败的在接到慕尼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绝望的听见三哥詹尼斯的嘲笑。 “啊,慕尼黑大学要接收有史以来最矮的学生了吗?我看看,啧啧,校方推荐你作为本届新生代表发言,你确定演讲台还能让你露出马尾?” 她气得原地跺脚啊,“詹尼斯,你这个坏蛋,我要告诉埃里克,你昨天偷偷去他的收藏室,拿了那把西德莱茵兰的来福枪!” 埃里克排行老二。 詹尼斯哼笑:“小孩子才爱告状,伊洛娜,你这个没成年的小屁孩。” 她惊愕的被授予了这个侮辱性的称号,然后决定必须贯彻到底,才对得起詹尼斯,所以握起了拳头,开始以尖叫来展示她的肺活量。 詹尼斯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比伊洛娜大10岁,两人斗嘴是常态,他喜欢看到她被气的蹦蹦跳的模样,可并不代表家里其他人喜欢。还没等他折腰去哄小公主,便被从花房里出来的母亲轻飘飘一眼,盯出了一头冷汗。 抱着一大捧百合花的海伦娜含着笑,先看着三儿子乖乖的站直,再看着小女儿乖乖的闭上嘴,双手的食指还在紧闭的嘴前面打了个叉,才走过来,温柔道:“把东西收拾一下,提前去慕尼黑吧,伊洛娜。” 咦?伊洛娜瞪圆了和母亲一模一样蔚蓝的双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万分委屈,她是受欺负的那个呀,麻麻明鉴~ 海伦娜抱着花往厨房走,脚步都不带停的,“费利克斯很久没有回来了,你去他那里住到开学,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见麻麻漂亮的大红裙摆消失在厨房门口,两兄妹才松了一口气,互相挤眉弄眼。 “干吗?”拿着一个大信封的埃里克走进来,冷静的看着弟弟妹妹的鬼脸。 詹尼斯耸肩,双手抬起来背到脑后,“母亲让伊洛娜去慕尼黑监视费利克斯……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埃里克一信封甩了下后脑。 神情严谨的埃里克瞥了他一眼:“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谈论费利克斯,他是我们的兄长。” 伊洛娜同情的看了眼真的抱住脑袋的詹尼斯,小声道:“可是他从来没有出席过我的生日。”粉嫩的小嘴撇了撇,显然对自家大哥并没有太多感情,“他也没有参加过我的幼稚园开学、闭幕,小学的开学、闭幕,初中的开学、闭幕,高中的开学……啊!” 把信封从妹妹脑门上移开,埃里克垂眼看着她,“费利克斯是个很了不起的兄长,也许因为工作的繁忙而缺席你短暂人生中一些所谓的重要场合,但我们家族现在的地位都是他全力获得的,要感恩和团结。” “是~要感恩和团结……”伊洛娜乖乖的和詹尼斯并排站着聆听埃里克训话。 当晚,晚饭后,她就被塞入了汽车,从汉堡出发,前往慕尼黑。 托着下巴朝窗外看着漆黑的夜色,她其实对即将抵达的地方并不太感兴趣。一如之前她的表述那样,即使费利克斯对家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并且是他们现在所能稳居德国黑社会首位的绝对保障,她还是对他没有太多感情。 就像是传说中的人物一样。 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就连詹尼斯都比她大了10岁,据说妈妈怀上她时,完全是不可置信的,所以爸爸才取了火炬这样的意义的名字,表示她是甘比诺家族的血脉传承。 费利克斯足足大了她16岁,大概是因为家族生意,他很忙,甚至不住在家里,他的故事,都是别人讲述给她听的,小的时候也许还有感动和崇拜的心理,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几乎每年只在圣诞节全家聚餐才出现一次的大哥,实在不能引起她心里更多的共鸣了。 哪怕是亲情,也是需要精力和时间去维护的。 只看着照片,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发自肺腑的真诚表示自己爱着那个几乎等同于陌生人的大哥啊…… 麻麻晚餐上,再次强调了要她好好盯着大哥的生活,希望他注意身体。 她只觉得匪夷所思,她一个15岁的小姑娘,去叮嘱一个31岁的成年男人注意身体?费利克斯难道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况且,她这个突兀出现的妹妹,有啥资格去对他指手画脚,属于侵犯他人隐私了吧? 纳闷了半晌,她裹紧身上的薄毯,打了个呵欠,决定无论会发生什么,都等事情发生了再说吧~ 接近8个小时的车程,她被唤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 揉着眼睛,扯住快滑下肩膀的薄毯,她下车时,还有些不太清醒,抬头看了看面前只亮了面前走道路灯的漆黑大房子,纳闷的思考着这里到底是德国什么神奇的地方,居然节能减排到灯都不舍得开的地步…… 西装裙完美的白头发中年女管家低声引着她往里走,她更惊讶的发现,灯光似乎是感应的,随着她的前行而提前亮起,她身后的灯则一盏盏悄然熄灭。 鸡皮疙瘩涌起来,她打了个寒战,妈呀,不会有幽灵吧,好可怕! 女管家在她身边安静的指着路,完全没有嘘寒问暖的作风。 她只能端着架子,上了二楼,进入了派给她的房间,待门一关闭,立刻上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来,然后去连接着的浴室、衣帽间也把灯全部打开了,才扑回床上松了一大口气。 吓死她了,她最怕幽灵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早上差不多4点才睡,她还是6点起了床,半眯着眼洗漱以后,一身长T短裤的出了房间打算去晨跑。 一开门,心情就变得一点也不好…… 就算夏天天亮得早,整条走廊不用亮灯还是阴森森的让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自己,缩着肩膀,从大房子的最右端,经过好几个紧闭的房间门,连墙壁上挂着的巨大画像都没敢多看一眼,来到设置在正中央的楼梯,才有从楼下正厅透上来的光线。 呜呜呜,她都从蹑手蹑脚到健步如飞了,感谢地面厚厚的地毯,无声息的让她更害怕了!快步走下楼梯,拐弯的时候,才收敛了所有的紧张,昂着下巴,一步步的迈入光明中。 满腹重生般的感激涕淋,比较起安静无声的二楼,一楼虽然称不上热闹,可好歹可以看见敞开的大门和来往打扫卫生的仆人,见到从楼上下来的她,无一的恭敬的低下头。 她抿着唇,一副高冷,刚打算把耳机给戴上装逼,就被从一侧冒出来的中年女管家打断。 “小姐早上好。”笑容完美,吹得整齐无比的银白短发,薄唇是正红的颜色,依然干练无比的西装裙套装,说实话,这样打扮合适在某大公司当老总…… 她点了点头,“珍妮特,你早。”有点莫名其妙的反射性接过她递上来的一张折叠彩色……地图??? 珍妮特女管家一双黑亮中跟鞋,踩在铺着大理石地板上,非常有节奏的咔哒咔哒和她一起出了大门,“是的,Feuer庄园占地面积比较大,您如果愿意先下载一个Feuer地理位置的app会更好。” App都有???她疑惑的把手里的彩色地图翻过去,果然在页角看见一个二维码…… 1-2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一个连灯都不愿意开的地方,竟然还有网络覆盖?路由器是用节能电池的吗?她腹诽着,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扫了二维码下载app,网速和安装的速度都很快,打开来,的确是个地图,非常精确的立体图,类似3D效果,挺不错。 她礼貌的道了谢,在女管家的含笑目送下,也不乱跑,下楼梯,直接往正对面被修剪成迷宫的大型花园小跑过去。迷宫所用的灌木长得比她还高,她也不去挑战什么,没有进去,只是围着它跑而已。 半小时的锻炼,汗水已经打湿了背,她关了手机里的音乐,慢慢往回走,边走,边无语的瞧着面前这栋乡间宅邸,典型的庄园式住宅,宽大厚实灰色外观,两层楼,按照她昨天所住的房间规模,和外观的窗户数推测,大概有二十多个房间。 手机上显示除此之外,还有大片的自然和人工园林、自然水系、公共绿地和猎场。 啧啧,为什么费利克斯要来这种养老的地方隐居?又不是18世纪贵族生活,按照昨天晚上的情况,都省电成那模式了,修缮费一定不低…… 腹诽着,进入门窗大开,总算敞亮无比的一楼,再上二楼,她发现,右侧所有的房间门都打开了,两边洒入的阳光足够将走廊照亮,就连墙壁上的油画也都不再阴沉森冷,回头一看,左边那边漆黑幽暗,显然是她亲爱大哥的地盘。 她回房间沐浴更衣,简单的白T牛仔短裤小白鞋,下楼吃早餐。 珍妮特语调温和道:“先生上班,下午6点会回来。” 她恩了一声,啃着刷了厚厚黄油的面包,眼睛却瞧着摆在左手边的一本最新科学刊物,头都没抬的表示知道了。 乡间的气候不高,12到26度,她在书房的沙发上趴着看书,空调都不用开。诺大的图书馆满满的书籍她懒得去翻,这次妈妈要她住到开学,她平日里爱看的书都带了一箱子,足够了。 落地窗外就是大片的碧绿草地和远处的湖泊、树林,白色的透明窗纱随风飞舞,室内安静清凉,只有翻书的声音。 一天下来,其实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看累了,就打电话去和詹尼斯互怼。 费利克斯是在晚餐的时候回来的,6点整,相当准时的听见一众人在呼唤先生。坐在餐桌边看书等上菜的伊洛娜转了转眼,倒是有些期待的抬起头来,撑着下巴,瞅着餐厅门,等待传说中的人物大架光临。 大概十分钟,英挺俊美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很高大,身姿笔挺,这让行走起来的他,显得像军人一般威武挺拔,又从骨子里带着从容和优雅,浑身透着一股让人信赖的成熟稳重,当他走到餐桌边,坐下的时候,灯光下的发色竟然是漆黑的。 她下意识的吹了声口哨,哇,这不是电影里面才看得到的那种精英贵族男人典范吗? 他抬眼看她,微微露出个笑容,“伊洛娜。” 她瞧不见长餐桌对面他双眼的颜色,但感觉得到他其实没有笑意,尴尬的咧了咧嘴,大概是刚才口哨让他觉得她不够淑女?“Hi,费利克斯。” 他把餐巾打开,铺到大腿上,声音醇厚低沉:“抱歉,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我应该去汉堡接你的。” 她有点受不了这种明明是一家人,但礼貌得虚伪的客套,拿起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她笑嘻嘻:“不用啊,睡一觉就好了。”大夏天的,他一身长袖白衬衣黑西裤,所有的扣子严丝合缝,不觉得憋得慌? 他不再言语,她也不知道要说啥,干脆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晚餐上,味道和家里做的很像,她很满意的清盘,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很开心的妄想着明天清早起床长高2公分。 他用完了晚餐,放下餐巾,说了声失陪,离开。 她瞧着那道冷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实在忍不住,眼珠子往上转了一圈。但还是乖乖的打开手机,向麻麻汇报:晚上费利克斯回来晚餐了。 麻麻回复得很快:噢,那就和他去散会儿步,聊会儿天吧,甜心。 她嘴角抽了抽,尬聊吗?可想了想,本着一家人的出发点,还是按照妈妈的吩咐去找他。一出餐厅,简直恍若两个世界,灯火通明,四处亮堂堂的,人人喜笑颜开,完全没有昨晚的阴森鬼屋感。 主人回来了,所以不能消极怠工? 她匪夷所思的眨了眨眼,暗暗对着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比了个中指。本来还想拖拉一阵子,可是手机一个劲儿的震,全是麻麻。 多陪陪费利克斯,他为了我们牺牲太多了。 费利克斯是我的心肝宝贝,小甜心一定要多哄哄他,代替我爱他多一些。 帮妈妈多问问费利克斯过得怎么样,开心吗?有没有困难的事? 她默默的看了看诸如此类的信息,默默的把短信界面关上,心里思考着,麻麻总是喜欢抱着她喊心肝宝贝原来都是骗人的吗?她……难道不是亲生的??? 本来以为他会回二楼,却在经过日光室的时候,看见他正面对着后院打电话,她没进去打扰,只在门口等着,东看看,西看看,甚至背着手上半身往后仰,去看墙壁上的油画。她几乎原地360度扭转了一大圈,他才终于收了电话,转过身来,安静的注视着她。 她摸了摸鼻子,也不进去,就这么巴在门框上对他笑:“费利克斯,我们去散步吧。” 老房子很大,每间房间的面积也很大,他站在落地窗的那一头,距离门这边大概有十米,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沉默得似乎有点久,完全不介意的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费利克斯,我们去散步吧~” 他终于动了,走了过来,在距离她大概1米的时候,说了声好。 很低沉磁性的嗓音,配合着他浅笑的表情,其实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个成熟男人。她歪着脑袋多瞧了他一眼,脚底一蹬,旋转了一圈,先往外走去。眼睛灵活的转来转去,实在是好奇极了。 传说中费利克斯在她8岁时,血洗了德国黑帮,手刃当时数位家族大佬,浴血登上教父宝座(这些是詹尼斯眉飞色舞说的),那么,能够做出这些事情的男人,就算不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也应该手段毒辣阴险狡诈,怎么从表面上看起来更像一个上层社会的贵族,举手投足风度翩翩,眉眼温和神情宽容,浑身都散发着如山如海的深沉浑厚…… 实在想像不出,这样的男人手持匕首或者P299的样子,一支优美的深棕色钢笔似乎更合适他。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垂着眼去瞄他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口袋之间只徒留一小截手腕处的皮肤,很健康的小麦色,但是看不出手形如何,万一是五短手指呢?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1-3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恩?”鼻音也好听到爆炸。 她笑着抬起头,已经习惯了爸爸、埃里克、詹尼斯的高度,可他却更高一些,害她预计与他对望的场景变成了瞧他菲薄的嘴唇……迅速往右边移开眼神,她把后颈的角度再弯曲一些,问道:“费利克斯,你有多高?”家里最高的埃里克已经183了。 他因为她的动作而低下头看她,平静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突兀的问题而出现任何变动,回答的口吻也很平和:“186cm。” 原来他才是家里最高的山峰吗?难怪要搬出来住,是怕把家里屋顶给戳破吧。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又是兀自笑起来。 他这回不问了,沉静的陪着她在屋子右翼的庭院里散着步。 她绞尽脑汁的想找个切入点完成妈妈的任务,却发现怎么问都怪怪的,她跟他并没有熟悉到一开口就是:“Hi,费利克斯,最近过得好吗?交女朋友了没有,什么,没有?你那么高尖精,那些女人的眼都是瞎的吗……” 恩,她可以保证,说不出口啊。 所以两人在缄默中散步半小时后,他礼貌的送她回房间门口,她已经尴尬得耳朵都发烫了,最后只能豁出去道:“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骑马吧?”至少两匹马就算并排骑,也不需要用语言去填塞。 他依然沉静的看着她,说了声好。 “那,晚安?”她尬笑,交友障碍都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晚安。” 她笑容满面的对着他把门关上,小心的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半天,完全没捕捉到任何声音的这才想起走廊上的厚地毯……噗的吐出一大口气,将脑门抵在门板上,无语又懊恼的连撞了好几下。 啊,真的是很窘的相处啊…… 哀叹到一半,门板被有规律的敲击了两下,她的脑袋也跟着震动了两下。不会吧,难道她用头撞门的时候,费利克斯一直没走??? 尴尬的比较级怎么说来着? 她默默打开了门,见白头发中年女管家笑容完美的对她伸出并拢的两只手,手心里托着一只药膏,“这是治疗蚊虫叮咬的处方药,以草药为主,没有太多的化学添加剂。” 她端着脸说了谢谢,再度关上门后,用力拍了拍胸口,天啊,吓了她一大跳。窘事避免,她蹦达去洗澡后开始用药膏涂抹腿上被啃出的6个红包包时,心情依然很好,就像是避免了一场出丑那样。 第二日,依然6点晨跑,尽管约了费利克斯骑马,可她并不知道他几点起床,也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骑马,也只是个口头约定而已,不是么? 乐观的如此想着,边将卷起来的白色耳机线挑直,她边在面对正厅下楼的瞬间僵硬了刹那。 正厅的沙发里是一身整齐骑装的费利克斯。 她闭了闭眼,再次掀开,才发现这不是幻觉,边心里呐喊着:谁会大清早6点起来骑马???边咧出一个过于巨大的笑容:“……早安,费利克斯。” 一条长腿正叠在另一条长腿膝盖上的成熟男人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她,声音浑厚沉稳:“早安。” 所以,到底是她需要去换衣服,还是他去? 她在安静的气氛和沉静的凝视下坚持了不到三秒溃败,丢下一句去换衣服,转头落荒而逃。 然后,她发现,她并没有带骑装…… 感谢万能的中年白发女管家及时送来一套尺寸合身的新骑装,她决定以后还是称呼她为珍妮特好了。 全副武装的下了楼,笑容满面的再度早安后,她安静的跟随着他往马厩走,手机放楼上,她连偷看一眼app的机会都没。 一大清早起来就直面的尴尬在马厩里消散如烟。 只要喜欢骑马的人都会喜爱良马,她也不例外。在看到马厩里养着的纯血马时,惊喜的笑了起来,“哇~好棒!”忍不住跑过去,隔着围栏抬头去看这些被照料得极好的马匹。油亮的深咖肤色,整齐细密的黑色鬃毛,当费利克斯走到她身边时,这些高傲的精灵甚至会低下头来,温驯的接受他的抚摸。 “喜欢谁?”他的口吻里,带着淡淡的愉悦,他递给她一个苹果。 她转手就用这个苹果诱来了一匹高头大马的青睐,趁机摸了摸正在试图把苹果叼走的大马的脑袋,她朝他笑:“都喜欢,费利克斯这是打算送我生日礼物吗?”放手让大马成功,她背过手,笑嘻嘻的往下一个马位走去,“我的马叫Selina,是个好姑娘,就是缺个男朋友……” 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变了个调子,她的眼睛朝着无意间看过去的方向瞪得溜溜圆,“那是、啊啊啊啊啊啊,是驴子啊啊啊啊!”竟然兴奋得都尖叫了,拔腿就往马厩最里面跑过去。 他走过去时,正见到她直接翻过了栏杆,抱着里面灰色小驴的脖子,笑得不行,精致而美丽的面容如同最灿烂的太阳花的绽放:“费利克斯,我最喜欢驴子了,我的Eliza已经1岁半了,也这么大个头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沉静的注视着她,细薄的唇带着笑。 结果当然没有骑成马,她和驴子玩了一个多小时,这头驴子显然比马要傻多了,见到她手里的草料,就哼哧哼哧的直追,一人一驴在马厩外的草场玩到太阳高照,肚子轰鸣。 当两人回去梳洗后到餐厅用早餐时,她还兴致勃勃的拿着面包问他:“我可以叫他Pinocchio吗?他实在太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自己先笑了一场。 他微笑的瞧着她的笑,等她笑够了,才点了点头,“好。” 她眼睛里的亮光几乎要比拟外面的烈日了,“啊啊,太好了,那我可以让Pinocchio和Eliza结成夫妻吗?” 他又说了一声好。 她兴奋得不行,啃了一大口刷了厚厚黄油的黑面包,腮帮子鼓得像只囤食的松鼠。 早餐后,他去上班,她继续预习大学的课程,休息的时间,不忘去厨房摸了一口袋的苹果,跑去马厩挨个的喂了过去,当然,吃的最多的还是被命名为Pinocchio的小驴子,她居然还用手机搜索了Pinocchio的童话故事,在他吭哧吃苹果的时候,声情并茂的念给他听,最后告诉他,要听话,当个好男孩才会受女孩子喜欢。 觉得自己真是天才,她疯笑了好一阵。 1-4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午餐、午睡、下午看课外书,过得很愉快的时光在高大的男人走入餐厅的时候嘎然而止,她其实挺佩服他的,到底是如何以一个礼貌的问候,就让她顿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尴尬处境。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他太过客气? 两人安静的坐在长桌的两个端用完了晚餐,晚餐后,被母亲短信催促着,她相当自来熟的邀请他散步。今天的散步比较融洽了,因为她找到了话题,那些马和驴子! 完美! 哪怕是一问一答的师生相处模式,也比前一天晚上的寂静要好得多,况且她提前喷了驱蚊水,没有蚊子~ 耶~ 她以为来这里之后的模式可以固定下来不用再伤脑筋,他却在道晚安时告诉她,他第二天需要飞意大利,处理一些事情,大概需要三天时间。 她当然用力点头表示支持和没问题,心里乐开了花~ 接下来三天,她试骑了马厩里三匹马,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Pinocchio。整个庄园的草坪和树林她大概纵马跑了半圈,非常广袤的土地,不知道耗金几许。 然后她还尝试在庄园后方那个天然的湖泊里游泳了,被珍妮特女管家发现后,完美的笑容首次出现破裂,好几个女仆立刻出现在湖畔,似乎随时等候她溺水好施以援手…… 接下来,她花了2个小时在巨大的迷宫花园里迷路,最后不得不求助app导航系统才狼狈的顶着一脑门的树叶出来。 最后,当她兴致勃勃的窝在湖边垂钓时,度假的好时光结束,一辆接一辆的黑色汽车驶入,远远的看得见大量的保镖将大房子前后包围起来,之后才有数人前后不一的走进正门。 她压了压脑袋上的草帽,咬着嘴里的青草梗,继续躲在树荫下看书和等待鱼儿上钩。午餐的时候,也是直接从厨房进去的,简单的熏肉三明治和牛奶,也吃得很开心。 从厨房到楼上午睡都没有看见费利克斯和来访的客人,估计在会客厅,她非常心大的下午拿着钓竿水桶,继续钓鱼去,如果钓上了鱼,她打算烤鱼吃。 让她挺意外的是,到了下午5点多的时候,更多的车驶入庄园,灯火早早的亮起来,甚至还有张灯结彩的意味,居然还有音乐飘出来,这是要举办聚会吗?以费利克斯现在的地位,和他打交道的都应该是些老头子才对,老头子们的消遣不都应该是在烟雾腾腾的房间里打打桥牌或者晒晒太阳打打高尔夫? 没等她天马行空完,就有几个人咋咋呼呼的从房子那边出来往池塘这边走,近了互相一对眼,哟,熟人,不都是些黑二代黑三代吗?平日里父兄来往时,都见过。 打了招呼,这群年轻人干脆的在她身边围起来了,一个抢钓竿,一个躲她影子里,两三个大男生甚至大咧咧的脱了衣服就往池塘里跳。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目前,只要费利克斯稳坐教父之位,表面上,大伙的关系都是很好的。 经过交谈才知道,早上大佬们谈事情,有人眼尖瞅见她,就建议把孩子们一起叫过来玩一玩。 她大笑,从主屋到这里最少500米,谁的视力这么厉害?肯定佩带了高科技眼镜吧,那种能当望远镜用的。 无论如何,晚餐的时候,餐厅的长桌子的确是被一群40以上的老头子们坐得差不多了,年青人全部聚集在草坪的烧烤架前吃不健康致癌食品,比较起屋内悠扬轻盈的古典英语,院落里架着不知打哪儿来的音响,放着Billboard和FM的榜单曲目。 更晚一些,各色酒品送上来,三三两两或是闲聊,或是跳舞,或是凑到另一边抽烟。 因为未成年而恪守不喝酒原则,所以她坐在几个12、3岁小女生的中间,大家盘腿玩着UNO纸牌,一片喧闹中,很是超然。 接近10点多,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们统统被父兄压上车走人,整个庄园终于恢复清静。 她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往卧室走,念着池塘里的鱼,今天烤了,居然味道还不错?进屋转身关门的时候,抬眼正看见遥远长廊的另一头,相对的那个门,费利克斯正好打开门,似乎要出来的样子。 她眼珠子转了转,非常大方的挥了挥手,大喊:“费利克斯,晚安!” 那个几天未碰面的男人抬起手也朝她挥了挥,有没有说话,她不得而知。笑眯眯的关上门,打个呵欠,例常汇报妈妈,手机一扔,洗澡睡觉去。 早上又是新的征程,她信心满满的按照预定目标奔向马厩,在照顾马匹的仆人帮助下,把马具装好,确定了肚带牢固性,才踩着栏杆翻身上马,操纵着缰绳,踢了踢马肚子,小快步跑出马厩,朝着诺大的草地奔驰而去。 夏日的清晨,太阳尚未高照,空气中还带着露水的味道,当骏马飞驰时,她配合的弯下身,微微抬臀,双腿夹紧,感受着它强大的奔驰能力、肌理的震撼、甚至还有被马蹄带起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跑跑停停了一小时,往回慢跑的时候,她的脸红扑扑的,显然玩得十分开心。 身后却传来另一匹马靠近的奔跑声,然后在靠近她时减速,当和她并排前进时,已经切换好了和她同样慢悠悠的速度。 她偏头去看,是费利克斯,规整的骑装勾勒出完美的宽肩窄腰,整个人严严实实的遮掩着,只露出脖子和脸,手套和袖子无缝对接,连手腕都没露丝毫。如果不是她还一身白T牛仔长裤,她会以为穿越到中世纪…… 回忆见过不多的几次面,他的言谈举止和穿着都完美传统,没有丝毫瑕疵,往好的方面描述,是个经典风雅男人,往不好的方面表述,就是个和现代社会脱节的古板老头子…… 大笑,她轻轻踢了脚马腹,催促马儿小跑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乐不可支。 他沉默的跟上。 也许是腹诽人真的不太好,抵达马厩下马的时候,她因为心不在焉,左脚打了滑,大半个身子翻过来就直接往马下摔。 “啊!”她短促的叫了一声,心想完蛋了,却被牢牢的一把抱住。 心脏还在失控的狂跳,身上的冷汗这才唰的一下冒了出来,她头皮发麻,呆呆的瞧着面前背高大概165的马,急促呼吸着,乱七八糟中,居然还能辨别得出马厩里的干草味、马匹味、马具的皮革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汗味…… 她已经被惊得汗水流淌得都有味道了??? 这才发现她还反射性的抱着腰上横着的结实胳膊,低头看了看,下意识捏了捏,硬邦邦的,强而有力的那种。啊,连小臂上的肌肉都能练得这么硬,平时应该锻炼很多吧,可似乎她没有发现这庄园的健身房在哪里…… 低沉平缓的询问自脑后传来:“能站么?” “啊?哦!可以啊。”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在腰间的桎梏放松时,却下意识的一把捉住了,听见背后有声很不明显的低笑,才回过神来,松开他,脚没有发麻,还原地蹦达了一下,表示完美。 他很有礼貌的后退开。 她转过身,见他正回头去牵他刚才骑的马,带回马位,卸掉马具,边拍着马脖子,边喂它吃苹果,然后亲自去抱了一捧干草过来,还洒了几把豌豆。 啧啧,马具有马仆负责,她也去抱了干草过来,喂完马了,发现他正在马厩门口等她。拍掉手上的草屑,她跑过去,笑得其实挺不好意思的,“谢谢。” 他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敛了敛眼,颌首的角度非常完美的合适,“不客气。” 两人一起往宅邸走,她一脸黑线的反省,这令人尴尬的客气疏离终于论到她引领了?咳了一声,她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努力寻找话题:“费利克斯,你平时都怎么锻炼的?” 他淡淡道,“办公楼和阁楼都有健身房。” 她直觉的仰起头去看大房子正厅顶上那个凸出来的第三层,楼梯只到2楼,她还以为那个是设计特色,摆看的…… 他也抬头看了一眼,解释:“上去的楼梯在左翼的房间内。” “噢。”她发了个其实没啥意义的音,然后发现天又被聊死了……只能将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捏来捏去的玩,一路无语进屋上楼进房间洗漱更衣。 下楼早餐,他比她先坐在明净的厨房内的餐桌前,看着报纸。 她琢磨了一下,还是笑着道了早,坐到他对面。 他看了眼她,点了点头,继续他的早餐和报纸同步进行。 她拿起面前的面包,开始拼命往上刷黄油,啃到嘴巴里,牙齿陷入柔软细腻咸鲜的黄油里,终于心情又振奋起来,“今天星期六,费利克斯,我们去钓鱼吧。”她手机里还有麻麻千叮万嘱的要她想办法让他多休息的短信,一天20来条,她以后若是交了男朋友恐怕都没这么勤快。 他抬眼看了看她,说了声好。 她笑眯眯的,觉得整个八月的周末都有他这样的配合,麻麻的任务完成,指日可待呀~只要熬到九月开学,立刻搬去学校住,完美~ 两人早餐后,提着水桶、钓竿和凳子前往厨房落地窗出去大约500米距离的湖泊。 顶着大草帽,简单白T牛仔短裤的她挺好奇的问:“这个湖是自然的吗?”并没有发现河流引入,倒是从地图上可以看得出,这湖泊最终会延续往东注入伊萨尔河。 他的声音很平稳很低沉:“这是地下河的出水口,周围修葺加工过,就成了个湖泊。” 她啊了一声,“那鱼是从哪来的?”前几天她跳下去游泳的时候,水草很丰茂,鱼也有不少,味道也很不错。 他的口吻很是理所应当:“投放的。” 好吧,这就是个自然加人工合成的湖。她噗嗤笑了起来,昨天晚上还有听见蛙鸣,说明生态完整性被塑造得很好呀。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沉默的跟着她,来到她之前一直窝着的钓鱼点。两人相隔大概两米这样安置下来,上饵、甩竿,湖其实很大,所以她选的是长竿,并且超级随缘的把支架撑起,竿子一放,就坐下来,伸长腿,掏出袋子里的书开始看。 看了一分钟,她偷偷从书上方窥视他,发现他正在看手机……好吧,大家都不是正经来钓鱼的,只是,这池塘边上并没有树荫,他这样看会不会伤眼? 她悉悉索索的从袋子里又摸了副墨镜,“费利克斯。”见他抬眼,这才把墨镜抛过去。 她扔得挺准,他也接得很好,抬手就捉住了那副超级大镜片的墨镜。 她笑出一口白牙:“太阳底下看书对视力有损伤。”说着,摸了摸自己几乎可以遮挡住上半身的大草帽帽檐,非常有经验人士的微笑。 他瞧了瞧手里蛤蟆眼一样的墨镜,也不矫情,道了谢,架上。 她发现只要一涉及到谢谢和不客气,就一定会迅速冷场……可还是礼貌的回答了不客气…… 唔,上辈子,他一定是个超级冷场王吧? 她用书遮掩住了整张脸,无声的嘿嘿笑起来。 2-1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第二章 钓鱼说白了,对于非爱好者而言,就是炼狱和折磨。 可是伊洛娜发现,费利克斯居然坐得比她还稳,她看书,他看手机,她佛系钓鱼,他也只是偶尔拉竿,竟然都能拽起几条手臂那么长的鱼。看得她眼都直了,要知道她在池塘边蹲了两天,最长不过一个巴掌,烤了也就两口…… 所以说,费利克斯钓起的大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科学! 大概她眼里的羡慕嫉妒太过明显,他的戴了墨镜以后更显立体英俊的脸朝这边转过来,“怎么?” 她摇头,看着还在他手里挣扎的鱼,怔怔道:“这么大,烤着吃不了吧?”只能剃了肉下来做鱼排? 他的唇角很明显勾了勾,“可以的。” 她接下来的时间泰半在思考那个笑容是不是饱含了耻笑…… 快到正午,他站了起来,问她:“下午还钓鱼么?” 她其实下午想去树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野生浆果,但看看他桶边缘竖起的几条摇来摇去的鱼尾巴,再看看自己桶里那可怜的一小鱼苗,雪耻的心情忽然涌上来,让她豪情万丈的点头:“钓!” 他说了句好,也不拿别的,提着桶和她一起往回走,“晚上烤鱼给你吃。” 她眼睛亮起来,仰起头,把宽大的草帽檐往上翻,才能看得见他的脸,“你会烤鱼?” 泛着金属光芒的巨大镜片遮掩掉了他的眼睛和上半张脸,只有那张薄唇抿着:“恩。”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好的炫耀一下曾经在什么什么地方学习的,还在什么什么地方得以实践获得了赞誉什么什么的??? 她无语的把头扭回正常角度,帽檐啪嗒的垂下来,遮掩了往上的所有视角。 下午她睡起来,拖拖沓沓的戴着大草帽来到湖边时,已经没了早上的雄心壮志,太阳很大,气温很热,光是走过来,额头就已经出了汗。 湖边稍微凉快些,有风,清澈的湖水里水草在摇摆,其中还时不时闪过银色的鱼身。 她瞧了眼费利克斯头顶上支撑起的太阳伞和手里的书本,笑起来,“下午好,费利克斯。” “下午好,伊洛娜。”依然中规中矩,严谨得一如任何一个德国男人。 她也不去看他换了的大桶里有没有鱼,踢开小白鞋,蹭掉袜子,抬手把短袖白T利落脱了下来。 他有点受到惊吓的猛转过来面对她。 她上半身还穿着件黑色的运动内衣,径自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便走进水里,下到大概大腿的位置,便往水里一扎,像条优美的人鱼,瞬间滑得老远。 清凉的水让炙热的她瞬间舒畅了太多,被晒得奄奄一息的感觉一扫而光,她下潜了几次,并没有看见出水口的确切位置,也没有看到早上被费利克斯钓起的那么大的鱼。啧啧,这是在欺负她不是真正的主人吗? 钻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她眯着眼朝岸边的男人瞧,见他居然又坐回了椅子看书,一副很从容淡定的样子。恶作剧的心理冒出来,在家里,一旦埃里克摆出严肃认真的脸做事情,詹尼斯总是带着她去捣乱。 她可喜欢看到这些正经的神情被打破的气急败坏啦~ 转向他的方向,沿着逐渐的变浅的湖岸从游到走,“费利克斯。” 他抬起眼看她,非常正派的注视,双眼盯着她的眼睛的那种。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湿漉漉的只穿了运动内衣和牛仔短裤有啥不妥,笑嘻嘻的走到离他两米的水里站定,“你闭上眼。” 他疑惑的微微眯了眯眼,可还是闭上。 她迅速弯腰,捧起水就往他身上泼去,然后大笑。 他在被泼了一脸一身的时候,下意识的偏开头躲了躲,掀开眼回头看她的时候却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在她又捧起水来泼他时,也只是抬起手臂,遮挡住眼睛而已。 大热的天,他一身长袖白衬衣和靛青色的西裤、皮鞋被浇了个半湿,却依然坐在原位,安静的注视着她,就连额头上滑下的水滴都没有去擦。 她的眼睛骨碌碌的就被他湿了一大块的衬衣所吸引,明显的肉色透出来,结实的左胸肌被湿润的布料完整的勾勒,甚至还可以看见颜色稍深的乳晕。 她吹了声口哨,笑得大眼都眯了起来,“凉快吗?”完全没有任何怕他恼怒的意识。 他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她笑得好开怀,阳光下的她就像朵盛开的向日葵,“我们一起游泳啊。” 他勾了勾唇角:“然后露出腹肌让你吹口哨?” 她为他难得的回击愣了愣,然后仰头笑得不行,“那你也得有才行。”说着,倒退着往水里走,“别告诉我,你不会游泳吧?” 耀眼的阳光下,波光淋漓的湖水全部反射在她白得几乎发光的姣美身躯上。她15岁,面容还带着稚嫩,少女的身段纤细柔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运动内衣包裹着的胸部并不大,却完美得像维纳斯。 他脱掉皮鞋,就这样穿着扣着所有扣子的白衬衣和黑西裤、黑袜子一步步走进水里。 她不可置信的眨眼,笑得前俯后仰的,“你就这样游泳?” 他在水淹没膝盖的位置停下来,“不,我不游泳。” 她有点呆,水已经到了她大腿中央,往后仰入水里的动作停下来,困惑的歪了歪头,“你不游泳下水做什么?” 他微笑,弯腰,“我洗手。” 她被惊呆了,看着那双修长的手伸入水里,相互摩擦了一下,然后并拢成碗状,舀起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手心里的水,朝她洒了过来。 本就湿淋淋的小美人被迎面而来的温柔水花给迷了眼,他抛水的角度很高,如同天空降落的雨,反射性的闭眼刹那,似乎看见他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她连忙擦掉眼睛上的水,却见他只是弯了双眸微笑着,并没有方才的大笑。她顿时觉得受骗上当了,哗啦啦的大步淌水走到他面前,仰着脑袋对着他低下的脸,“我刚才看见你笑了呀。” 他的眉梢缓慢的挑起来,嘴角依然是弯的,“我现在也在笑。” “不是这样的笑,是这样。”她咧出十六颗牙,认真又执著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咦,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她惊讶的瞪圆了眼。 “是啊。”他语气温和道,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她脑子里迅速回忆着族谱,“啊,原来曾外祖母是中国人是真的。” 他点了点表示赞同:“的确是这样,我的发色和眼睛更偏向于外祖母。” 她好奇又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哇呜,黑发黑眸,Mr. Darcy。”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Colin Firth。”后退两步,背着手,笑得更开心了,“你比他矮一公分。” 他居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管一身的水,双手插在口袋里,浅笑:“他是棕色头发。” 她眉开眼笑,一般的男性都不知道这个话题,他的回答让她非常惊喜,“可我喜欢Mr. Darcy,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说完,她踮起脚尖,凑近看他。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扶住往前倾的她,也下意识的往前弯了腰,让她更好的观察他。 她的笑容里满是新奇,蔚蓝的眸子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般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的双眼,“啊,费利克斯,你的眼睛比他的更好看呢。” 他猛的往后抬起头,嘴唇也抿直了。 她敏感的觉察到他心情的变化,惊讶的眨了眨眼,“我说什么冒犯你了么,费利克斯?” 2-2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他摇头,松开握住她手臂,后退一步,“并没有,我继续钓鱼了。”他的声音恢复了淡漠,转身回到岸边去穿鞋。 她皱了皱鼻子,猜测难道是因为把他和一个演员相提并论的缘故?他的变化让她游泳都意兴阑珊起来,游了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了岸边。 “回去换衣服。”他站了起来,盛夏的阳光将他身上的水分蒸发殆尽,却仍然能从合身的衣着上看出完美的衣架子。 她却不再感兴趣的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恩了一声,抄起草帽戴上,只拿了本书,光着脚就走。 接下来的下午时光,她在梳洗后趴在图书馆的沙发上看书,直到晚餐时分才姗姗出现。 厨房落地窗外的平台上摆了烧烤架,而他在烤鱼,见到她站在厨房内的小餐桌边依着就不动了,他想了想,将鱼移到一边,走进来,倒了杯果汁给她,“还想吃鱼么?” 明明是冷静自持的语调,她却觉得里面似乎含着一丝歉意。她拿着玻璃杯,仰头看他。 他静静的站在距离她一臂的距离外,低头让她看。 她故意往前逼近,见他没有后退,她又前近一步,直到两人脚尖相抵,他还是没有退开。她这才伸手,捉住他的衣襟。他的衬衣很合身,其实不太揪得住,可他仍是迁就的微微弯腰,低下头来。 脚跟完全贴着地面的她满意了,瞪得圆圆的双眼弯了起来,染了笑意,“吃。” 漆黑的眼眸里似乎闪过笑和无奈,他在她放手了以后,才往后倒了一步,去烤鱼。 她跟出去,喝着玻璃杯里的橙子汁,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的,“这是什么鱼?” “鳟鱼。”他垂着眼把鱼移回烧烤架上,拿过刷子往鱼身上刷酱料。 她忽然一笑,“你有垂钓许可证么?”歪着脑袋,看他长而浓密的睫毛。 他眼珠子转过来,睨她,“有。” 她哈的笑起来,“真的?” 他一板一眼的答:“真的。” 多么枯燥的对话,但她居然觉得有趣。恩恩,她可真是个会寻找乐子的小天使,世界第一可爱~嘀嘀咕咕笑起来,她非常有眼色的在鱼快烤好的时候,跑回厨房放杯子,一手拿了个大瓷白碟出来。 他沉声说了谢谢。 她说不客气,心里笑得不行。 两人晚餐是烤鱼、烤香肠、烤土豆、烤胡萝卜、烤洋葱……一大盘,居然香喷喷的,也没有致癌的黑色焦炭,熟得刚刚好,食材的鲜嫩带着淡淡的烧烤酱味道。 她吃得很开心,见他正往碟子上洒一种红色的粉末,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他抬眼看她,把手上的小玻璃瓶递给她看:“辣椒粉。” 她噢了一声,看不懂上面的字体,并不代表她辨认不出是哪一国的,“中国的?” “中国四川的。”他弯了个很浅的笑,见她的跃跃欲试,将瓶子收了回去,“很辣,你可能不能接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他瞧了她一会儿,同意了。 于是她就被辣得上蹿下跳的,喝了一整杯的冰镇果汁…… 可挺值的,因为他帮她倒了果汁后,就往后靠在椅子里,一手搁在扶手上,稳如泰山满眼兴致的注视着她的鸡飞狗跳。 她发现他这个样子很好看,尤其是深邃的黑眸里带着笑意、包容、愉快和一些她辨别不出的什么,整个人很放松,却很专注的瞧着她。 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要喷火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吸着凉气,自嘲:“我上辈子估计不是一条龙。” 他一怔,“不,噢,当然不是。”本就温和的神色更加平缓了,仿佛是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潭,正随着微风轻轻荡漾那般温柔,连语调都轻了些许:“你上辈子……依然是我……们的小公主。” 她为他的描述笑起来,好奇的双手都盘在桌面,上半身前倾,潜意识的在向他靠近。“费利克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住在这么远的地方?” 一开始他很疏离,她以为这些天的相处都要这么尴尬下去,可接近了才发现,其实他甚至要比埃里克还要纵容她,如果她用水去泼埃里克,会被他揪起来打屁股的。他却只是全盘的接受,甚至在方才,很自然的以着一种相当熟稔的口吻说着那句让她听了,心脏猛然一震的话语。 他垂下眼没有看她,手指敲了敲扶手,“工作需要。” 她才不信,如果真的那么生疏冷漠,他干脆搬去意大利好了。“你为什么从不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还有我的幼儿园入学、毕业典礼,小学入学、毕业典礼,初中入学、毕业电力,高中入学、毕业典礼?” 他完全不像詹尼斯或埃里克那样会打断她,总是很沉静的聆听,再回答。 所以当她终于把这么多年的不快倒出来后,非常期待的等着他的解释。 他却把目光偏向了别的地方,露出完美的侧面,宽阔的额头、直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坚毅的下颌、修长的颈线、纯雄性的喉结、笔挺的衣领、蓝宝石的领尖扣…… 她盯着那颗璀璨的小石头好一会儿才回神,“啊,你刚才有说什么?” 他转回头看她,英俊的面容上是诚恳:“我很抱歉,缺席了你人生中这么多重要的时刻。” 她本来还想抱怨两句,却在他认真坦诚的目光下,突然觉得舌头有些不灵活。在口腔里活动了下,才咧了嘴角,“没关系,詹尼斯说你也没怎么搭理过他。”所以家里和费利克斯不亲近的就她和詹尼斯。 他再度说了次抱歉。 她却不想听,又问:“那你为什么一年只在圣诞节晚上回来?”有时候甚至不回,她困惑极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他凝视着她,沉静的表情几乎要被她的困惑和较真给击碎,有些狼狈的垂下眼,他交握着双手,目光落在相抵着的拇指上,喉头滑动了几下,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等了一会儿,很理解的摆了摆手,“啊,有难言之隐也不要紧的啦,我现在长大了,也不是需要那么多哥哥的小女孩儿啦,你别放在心上。” 他猛地抬起眼看她漫不经心的笑容,薄唇动了动,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脑子转得非常快,已经拿起手机开始念叨别的事情,“麻麻非常的担心你,她天天发短信要我督促你休息、放松,你看,光今天就已经收到了16条,我看她恨不得自己就跑来这里住算了。” 他无声的按捺下略微躁动的心跳,平缓了语调:“是我的疏忽,我会多打电话给母亲。” 她瞥了他一眼,笑起来,“费利克斯,你情商是不是很低?”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是装不懂吗? 他抿了抿唇,相当从善如流:“那晚餐后我就回家一趟。” 她眼睛亮起来,笑容放大,“我也要回去,我有好几本书落在家里没拿过来。” 他闭了闭眼,微笑:“好。” 两人果然晚餐后就上了车,开往汉堡。 2-3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黑色的车队在夜色中安静的行驶,他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显然在处理工作,她裹着薄毯子,呵欠连天的蜷缩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脑袋底下还有个舒服的枕头,这让有些晕车的她舒服了不少。 半眯着眼,瞧着黑暗中,电脑屏幕泛出的光所照射出的俊美面容上的认真神态,她终是忍不住,昏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在自己的卧室大床上。一时间她还没回神,只是习惯的爬起来,僵尸似的摇摆着去洗漱,凉水泼上脸,才清醒过来,她并不是一直呆在家里过暑假,而是从慕尼黑连夜回来的。 习惯的短袖白T和牛仔短裤下了楼,看到餐厅里一家人到齐,费利克斯坐在麻麻身边,正垂着眼,边吃早餐,边听着麻麻絮叨。 “早。”她笑眯眯的大声打招呼,来到六人位餐桌边唯一的空位,和身边的詹尼斯及主位的粑粑贴面亲了亲,才坐下。 “睡好了?”她对面的埃里克帮她倒了杯牛奶。 她笑嘻嘻的仰头左右摆动了下脖子,“挺好哒。” 詹尼斯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道:“你怎么把费利克斯带回来的,真厉害,母亲今天早上见到他在,都哭了。” 她也压低了声音,“啊,哭了?粑粑没有把费利克斯打一顿?”麻麻是粑粑的心头肉,家里公认的最不能惹的就是麻麻生气,否则一定会被粑粑吊起来抽。 詹尼斯口吻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噢,不,粑粑打不过麻麻。” 她咬一口涂好厚厚黄油的面包,偷偷瞥了眼正冷静用餐的爸爸,往詹尼斯身边凑:“哇,粑粑的表情像是吃了屎。” 詹尼斯大笑出声,然后戛然而止,因为粑粑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 她咬着唇忍笑,在桌子底下被詹尼斯用膝盖顶了一下,她踩回去,他躲,再撞回来,两人的交锋被埃里克的沉声警告制止:“詹尼斯,伊洛娜。” 两兄妹乖乖停下胡闹,可她完全不老实,把手机拿到桌子底下给詹尼斯发短信:“埃里克其实是粑粑和费利克斯生的吧。” 詹尼斯回了个大笑的表情。 用完早餐,麻麻把家里的男人们都轰去上班,唯独留了费利克斯下来,挽着他的手在花园里散步。 伊洛娜非常确定自己在其实已经呈半养老状态却硬被赶出门的粑粑眼里看到了不可错辩的杀意…… 她边在卧室里翻找忘带的书,边笑得不行。 午餐只有他们三人,一想到粑粑愤怒得要烧起来的眼神,她的肩膀就一直在抖。 眼里完全没有她的麻麻完全不关心女儿在发什么疯,午睡前还恋恋不舍的握着费利克斯的手,千万的叮嘱他必须得晚餐后再离开。 她得捂着嘴,才能忍回卧室放声大笑。 晚餐全家再度齐全,晚餐后,她和费利克斯上车返回慕尼黑,她回头瞧着被粑粑拥抱着的眼眶湿润的麻麻,心想,麻麻,快看你老公一眼,他已经在坚定把大儿子给永远驱逐出家门的决心了! 驶离了家门,她才仰躺在座椅上,脱了鞋的双脚伸直了去蹬车顶,难掩笑意道:“你看,经常回家是非常必要的。” 一上车就打开电脑的他抬起眼,看着她的淘气,微微笑了,“是的。” 手机在震动,她摸出来看,麻麻的短信来得非常快:“你要好好的督促费利克斯休息,他瘦了太多,噢,我可怜的费利克斯。” 鸡皮疙瘩冒出来,她把手机递给他,“申请和你一起上班可以吗?我要盯着你的作息。”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手机看了看,原样还给她,低沉的嗓音里也带了笑意,“欢迎。” 还真给?她把手机塞到屁股下面,扭过头看他,“你上班会有什么避讳吗?埃里克不同意我接手家族生意。”旁听旁观都可以,接触没门。 他摇头,“你不是我的秘书,你只是我的妹妹,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她眼睛一亮,努力把身子凹成一个U形,双手捉着脚尖拉筋,“这么说,我可以看你保险箱里锁着的机密文件?” 他眼里飞快的闪过什么,温和的拒绝:“不行。” 她以为他的意思和家里一样,耸肩,“啊,我明白了,我是家族里最小的女儿,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需要承担家族的义务,是吧。”说完,撇了撇嘴,“可这样享受家族的待遇,却并不为家族出力,良心也是会不安的。” 看她为了强调,手还在左胸上拍了拍。他低笑了一声,“并不是这样的。”对着她疑惑的表情,他垂下眼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我……们的期望是,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假如我也想接触家族生意呢?” 他颌首,认真道:“可以的。” 她张了张嘴,还想辩解着什么,却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失去了辩驳的言词。是啊,粑粑、埃里克和詹尼斯在工作时从不刻意回避她,倒是她在弄清楚家族的性质和大致行事后,便兴高采烈的跑开了去。 比较起来,她是真的更喜欢探索生命的奥秘,她从小好奇心就重,只要感兴趣,就一定要弄明白,而在了解了之后,她总是非常快的转移了兴致,至今为止,能让她持续燃烧钻研热情的,唯有科学,尤其是生物学,所以她才选择了生物学院的生命科学。 家里无人反对,所有人都是赞同甚至骄傲的,这就是家人对她的爱吗? 胸口涌起一种充沛的幸福感,是一种被爱的快乐,是一种被肯定的欢乐。她一骨碌坐起来,扑向他。 他反应非常快的把电脑往边上随意一搁,揽臂接住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 她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朵边,高兴的尖叫。 他被高分贝震得失聪一秒,无声的笑了笑,轻轻的收拢臂弯,小心的刚好护住她不会因为行驶中可能出现的颠簸摔开,又不会太贴近她。 她兴奋得眼睛亮亮的,车窗外时不时滑过的路灯让她美丽小脸上的开心一览无余。 他凝视着这样的她,深邃的黑眸连转都舍不得转动一下。 她跨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肩膀,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笑得蓝眸弯若月亮,“谢谢你,费利克斯,谢谢你们如此爱我。”在他还没有说些什么,她歪过头,用力啵了他的脸,两边都亲得响亮,“我也爱你们。” 说完,她离开他,窝回她的位置上捞手机发短信,叽叽咕咕的笑个不停。 他悄悄的抬起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黑暗中的眼神温柔似水。 汽车平稳前行,她的兴奋劲过了后,就再也扛不住晕车,蜷成一团,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安静的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只睡了3个半小时并不能影响她的亢奋,家人是最坚强的后盾,这让她十分的心满意足,并且在费利克斯答应可以跟他一起去办公,她更是好奇得不行,准时起床,跑步、沐浴,餐桌上见到他时,她的早安清脆又响亮。 他弯出个浅笑,“早上好,没有骑马?” 她笑着摇头,“跑步了。”也不再去坐餐桌长方形的最远两端,而是坐到他身边,亲亲热热的,“费利克斯,你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他瞥她一眼,在她刷黄油的时候,把牛奶倒好推到她面前,“星期一需要开会,进行对整个星期的预测以及商议防范措施。” 她茫然,“啊,我们要和哪个家族开战?” 他微笑,“不,至少在德国境内,不需要。” 她轻快的笑起来,“费利克斯,你真了不起。”埃里克说过,费利克斯在横扫其他敌对家族之后,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将剩余所有家族都绑上了同一条船,把家族的团结性扩大成了国家的团结性。 她听了倒是挺好奇的,自从1955年德国联邦议院确认后,德国联邦国防军正式成立,1956年推行全国征兵制,18-45岁全国男性必须义务服兵役,这让1990两德统一后至今,德国联邦国防军成为了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之一,军事实力在欧盟内仅次于法国。 在这样强大的军事国家内,费利克斯是怎样扛出政府和社会压力,在黑社会中不但站稳了脚跟,还把整个德国的黑社会家族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光凭金钱的输出是肯定不够的,他还做了什么呢? 2-4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她在和他搭乘汽车去上班的路上,问了这个问题。 他看了她一眼,回答十分轻松:“我承诺政府,德国境内没有毒品交易。” 她为那缓和语调说出的话里透露的霸道、狂妄及绝对的自信而震撼。“……没有毒品吗?”她几乎是喃喃自语了。她当然知道毒品是什么,但这么一想,从小到大,无论是正常世界的同学们,还是认识的黑二、三代们,还真没有人吸毒的,哪怕是荷兰境内合法买卖的大麻都没有。 “怎么做到的?”她不可置信,毒品贩卖是最暴利的黑市行业之一,因为危害性太大又成瘾,是全世界所有国家政府公开抵制的违法行为,可依然有大量的人铤而走险,为了钱,不顾一切。 他淡淡道:“带他们做更赚钱的行业就行了。” 她震惊:“例如?”她只知道传统家族生意包括军火、石油之类。 他勾起唇角,笑容变得漫不经心,“例如化装品、电子软件、药物、娱乐。”那双漆黑的眸子在谈论到这些时微微眯起,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大的自信、绝对的掌控,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合法而且能赚得更多。” 她嘴巴都张大了,“政府同意?”黑社会经营化妆品?研发智能手机?开发软件?卖药给医院?拍电影? 他低笑,似乎觉得是个很好笑的问题,“我交的税是整块饼的60%,你说他们同意么?” 她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在教父这个位置上稳稳坐了七年,依然让一群老头子对他心服口服,而七年前,他也不过26岁而已…… 甩了甩头,她摸了摸脸,“平时里我用的化妆品也是?”她虽然不追求名牌,但送到她面前的一定是最好的,有时候低调得甚至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蓝血品牌。 冰冷而淡漠的笑容忽然恢复了温暖,长睫垂下,他轻轻道:“我的小妹妹当然要用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心脏怦怦乱撞的像是刚冲刺完400米,她怔怔的盯着他含笑的唇角,吞咽了一下,脑子突兀的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费利克斯真是个超级有魅力的老男人! 费利克斯的办公地点位于花匠广场一所和周围没有什么区别的粉墙橘色屋顶的6层楼里,一到三楼是商铺,流行服饰店、鞋店、配饰精品店以及经典和潮流时装店,由普通价位到奢侈品级别。 四楼以上全部属于甘比诺家族的办公区,费利克斯的办公室在最顶层,正面对着花匠广场,可以看到广场中央的十二瓣花和来来往往的游客。 伊洛娜见费利克斯并没有避嫌的意思,也就大方的窝在了他办公室右侧书柜前的长沙发里,掏出自带的厚厚基因学相关书籍,认真研读。 费利克斯也没有空再去安排她什么,自他进入大楼的那一刻起,贴身的助理就带着一串秘书捧着不同的文件排队等候他签字,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也即将在30分钟后的会议室聚集开会。 她的眼睛在书页的文字上浏览,耳朵却竖得老高。她无意去刻意探听费利克斯的工作内容,只是他的声音太好听了,磁性满满,低沉悦耳。最重要的是,他在工作状态时,整个人的气势强大而自信,他的语言简洁精干,指令相当清晰,处理事情快速果断,一个秘书在汇报事情的同时,还会有一个秘书在记录他指出的缺漏。 她偶尔抬眼看,他居然连头都没抬,在批阅另一个秘书呈上来的文件。 这样一心多用会精神分裂吧……她腹诽的同时,敬佩得五体投地。她学习上也能一心多用,但那是一个人看书做事,而不是周围环绕了这么多不同声音。 30分钟很快过去,所有秘书带来的堆积事情全部处理完毕,他也起身带着助理边聆听着安排边下达新的命令,往外走去。 她听着门被关上,才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室,跟1分钟之前有条不紊却繁忙无比的情景完全不同的空旷安静,一杯咖啡还在他办公桌角冒着热气,而他的西装外套也还挂在办公室左侧靠近休息室门边的衣架上。 啧啧,打仗似的。她心里嫌弃着,嘴角却弯出笑来。 中餐是从员工餐厅送上来的,普通的热猪排、香肠土豆,工作日午休时间很短,1个小时已经包括了午餐和散步,不同于其他人会到广场或者健身房,费利克斯直接带着伊洛娜去了楼顶的花园。 “哇呜。”她抬起手遮在额头上挡太阳,看着一大片绿油油的植物,笑得眼睛都弯了,“这里不对外的?” 他摇头,“不对外,这里是保镖们的专署休息地。” 保镖……好吧,置高点好进行一线防范???她被他一丝不苟的回答惹笑,伸了个懒腰,跟着他沿着小径散步,“费利克斯,你其实才30岁,还没有到50。”严谨的传统德国人现在都老了,年轻人全部与世界接轨,活泼得很呢。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闻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觉得我老?” 她吐了吐舌头,“之前也许有误会,但我现在真心觉得你其实挺年轻的。”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点虚伪,弥补一句:“至少从身材上来说,你比大部分男人要棒。”同一栋楼她看到的西装男不是腆着啤酒肚就是瘦得像猴,她家哥哥的身材毕竟是练过的。 他说谢谢。 她反射性的说不客气,沉默了两秒以后,开始大笑。 他眼里有了笑意,却没说什么,只是1点前带着她回到办公室,“你似乎有午睡的习惯,休息室在这边。”他当着她的面打开办公室左侧那扇一直关闭着的门。 她背着手,好奇的探头过去看,嘴巴上还不饶人,“里面有什么没有上锁的保险箱需要我特别注意吗?” 他低笑一声,“没有。请进,小公主。” 她眼儿弯弯,大大方方的进了这个面积其实和外面办公室差不多的休息间,双人床、衣柜、沐浴间、跑步机,啊,墙上挂着的电视机真大,如果把茶水间里的冰箱和微波炉搬进来,完全可以宅一个月,真棒。 她径自笑得不行,还特地打开衣柜看了眼,整整齐齐的一排衬衣、西装、西裤,毫无新意的让她嗤笑着关了柜子,洗漱睡觉。 她的闹铃习惯性设置在下午3点,3:05便有人敲门,在她懒洋洋说了请进以后,一个黄色头发精干西装裙打扮的中年女性走进来,微笑着自我介绍,是费利克斯在公司的生活助理莎洛特,语言轻快,动作也非常迅速的把折叠得很工整的衣物放置在床角,便退了出去。 她压根没有脱衣服,内衣歪到一边,白色的短袖T恤被压得皱巴巴的,牛仔7分裤其实穿着睡觉一点儿也不舒服。将披下来的长发抓成团子头进浴室冲洗掉睡意,她裹着大浴巾出来,半跪在床边,拿起送来的衣服中的粉红色薄款蕾丝少女内衣直笑。 2-5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伊洛娜?”门板被礼貌敲了两下,是费利克斯,“你醒了么?” 她忽然又想去捉弄他了,捉着粉红色的细吊带藏在背后,跑到门边,故意只开了一条缝,伸出脑袋,从下往上朝他笑:“我的衣服是莎洛特选的?” 他很高,她又是故意偏着身子,比直立时还要矮,仰起头时,精致的锁骨如同白玉一般滑向圆润的赤裸肩头。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集中在她蔚蓝色的双眼,低声回答:“不,是母亲选的。” 没想到他会直接询问麻麻?难怪这么少女风!她收回了恶作剧的心思,乖乖道:“啊,那好吧,我马上就好。” 他口吻淡淡的,“我不是催促你,一会儿有个会议会拖延下班时间,你是想回Feuer晚餐还是就近的餐馆?” 她本想回答无所谓的,可想想那个人烟稀少的庄园,她立刻笑道:“就近,我来选地方。” 他点了点头,“莎洛特在助理区,你选好后,她会订位,饿了的话,冰箱里有刚送来的点心。” “冰箱?”她以为是茶水间里的。 她疑惑的表情让他神情缓和,“出来再告诉你。” 换好衣裳,她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粉红色连衣裙的自己,直笑。麻麻的喜好这么多年依然少女风不变,蕾丝边的短袖,大圆领露出雪白的皮肤,腰收得很细,却在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就如同流水般洒开去,转个圈,能成一片完整的圆。 她咯咯直笑,穿上一起送来的银色平底鞋,旋转一圈,觉得自己果然青春亮丽宇宙无敌!瞅了眼外面的艳阳,还是维持着脑袋顶的丸子头发型,就这样走出休息室。 办公室里只有费利克斯一个人,正看着电脑屏幕,一只手拿了支电子笔,在面前的pad上写写画画的,闻声抬头向她。 “好不好看?”她笑嘻嘻的原地旋了一圈,感觉裙摆飞起来都可以当芭蕾舞裙了。 他一秒后才回答:“好看。”低沉的声线中带了丝沙哑。 她以为他口渴了,走上前去看他的杯子,“我帮你重新冲杯别的什么?”看上去就是冷的,八分满,杯沿连丝咖啡色都没有,说明他根本没碰。 他微微抬起头看她,“恩,请帮我倒杯温水。” 她笑眯眯的说好,按照来时的印象,出门去找茶水间,门外的特助立刻起立帮忙,待她拿着玻璃杯回来的时候,莎洛特却在门外等候。 她以为是需要订位置了,进了门把温水递给他,笑道:“我还没时间看手机推送呢。” 他接了杯子说了谢谢,喝了一口后放下,“那个不急。”说着站了起来,将桌面上一个红色的长条丝绒盒子拿起。 她好奇的挑起眉,方才她可不记得办公桌的这个位置上有这么个东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细细的白金链子,坠子是雕琢成一朵不及小指头大的睡莲的淡蓝色水晶。 很漂亮很清新,非常合适她这样的少女。 她笑得眼睛亮亮的,抬眼看他:“谢谢费利克斯。”说着把打开的盒子直接递到他面前,在他疑惑的接住后,转身轻盈的一撑桌面,坐上办公桌。 看着背对自己的小姑娘微微低下头,露出修长优美的颈线,他捏了捏手里的首饰盒。 她还在催促他:“帮我戴呀~” 他只能取下细细的链子,托在右手掌心,倾身向前,双手从后绕到她面前,微握的手一松,亮晶晶的莲花坠出流星般的轨迹,修长手指捏住项链的两端,分别往后,扣在她后颈。 那朵花,就在她胸前绽放,璀璨夺目。 她低下头,摸了摸钝钝的花瓣尖儿,心跳突然加速得无法控制。 “伊洛娜?”低沉的询问自身后传来。 她咬了咬唇,扭头一笑,“好看吗?” 他下意识的垂眼去看那项链,猝不及防的却看见下方隆起的圆润,不动声色的闭了闭眼,他的声音温和沉稳:“和你的眼睛很配。” 她直笑,从桌子上蹦下来,裙摆弹跳中,修美的小腿细白如雪,“那我选餐厅啦~费利克斯有忌口么?” 他摇头,坐回他的位置,继续工作。 她噗嗤又笑起来,心情好得简直飞上天,去沙发上捞起手机,直接出门。 他这才放下电子笔,双手交握撑在桌上,拇指顶住缓缓皱起的眉心。 晚上她选的餐厅就在附近,慕尼黑的人们热情好客,非常注重生活品位和生活方式,不大的餐厅里,还硬是腾出了个小小的空间,在用餐期间,悠扬的歌曲中,热恋的情侣相拥慢舞。 坐在餐厅一角的伊洛娜笑得眼儿弯弯的看着那对伊人,忽然问他:“费利克斯,你有女朋友吗?” 小小的四方桌,两人面对面坐着,他高,长腿再如避让都会碰到她的,而她根本不懂,大大咧咧的边问边在桌子下用膝盖碰他。 他放下刀叉,咽下嘴里的食物,用餐巾按了下嘴才道,“目前还没有。” 她好奇的盯着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性?”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沉思,直到她不耐烦的又用膝盖撞他,他才回答:“不知道。” 她困惑的睁大了眼,“为什么会不知道。” 他并不想多谈:“有些事情,只有遇见了,才清楚。” 她又笑起来,无忧无虑又天真单纯,用眼神示意小小舞池里额头相抵的那对爱侣:“那你会带你的女朋友像那样跳舞吗?” 他偏头看了眼,口吻有些漫不经心的,“也许吧。” 她哈的低笑起来,“怎么可以说也许,女孩子最喜欢浪漫了,喜欢她就要带她来跳舞呀~” 他凝视着她的快乐,薄唇动了动,“你也喜欢?” “什么?”她嘀嘀咕咕笑得太厉害,一时间没听清楚他在问什么。 他抿了抿唇,摇了摇头,继续晚餐。 她笑嘻嘻的,切着盘子里的西蓝花,小声道:“我还预定了歌剧,周末我们去看歌剧吧。” 他掀起眼看她,说好。 晚餐后,她提出就在附近逛逛权当散步,他同意,护着她,从狭窄昏暗的餐厅内走出来,路灯很亮,即使游人众多,可大部分商店依然下午4点准时关了门,除了超市,现在满街最吸引人的就是酒吧,几乎人声鼎沸的地步,从玻璃窗里可以看见,男人们人手一大玻璃杯啤酒,围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德甲球赛轰然叫好。 她对足球不感兴趣,只是瞟了眼就把目光移到街边音乐家们三三两两的表演上。 他时刻站在她身边,利用身高的优势,将所有可能发生的碰撞提前阻隔开。她并不知道,兴致勃勃的拉着他就过马路,“那边,有个小乐队~” 他无奈的反手握住她,小小的手软若无骨,乖乖的蜷缩在他掌心。她没有觉察,他也只垂眼看了看,便拉着她避让开一个骑自行车的,再带着她来到街对面那个四人小乐队前。 一把吉他,一架大提琴,一个键盘,一面手鼓,四个年轻的男人配出好听的四重奏,悠扬的嗓音飘逸在热闹的街市上,竟然也能独成一个小世界,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一曲完毕,大家鼓掌,纷纷上前往吉他盒里放小费,她笑着仰头对着他,掌心朝上:“给我钱。” 他掏出黑色的皮夹给她。 她在里面摸了半天,“为什么没有硬币??”最小面额是50欧…… 他还没解释,她就抽了张棕黄色的,跑去另一端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矿泉水,用找出的2个两欧元硬币给了小费,剩下的一大把硬币,塞回他手心。 他:…… 3-1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第三章 她像是一只猫,从一开始的试探,到主动偎依到他身边蹭来蹭去,大概用了一个星期。 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已经增加了两个柔软的靠枕,茶几上大本头堆了一摞,彩色笔一堆,笔记本也不少,冰箱里是每日更换的新鲜甜点、水果,休息室的衣柜和浴室也多了属于她的私人用品。 当他去洗了个脸,挂毛巾的时候,看见马桶边上的银色脚踏小垃圾桶,默然了两秒,转身离开。 她正趴在沙发上作笔记。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看书的姿势简直五花八门,比如现在,她居然可以整个人挂在长沙发的扶手,头朝下,双手也朝下,边翻看着地面摊开的厚本头,边飞快的在旁边的笔记本上记重点。 问题是,她还后翘着一条白嫩的小腿,冲着天花板晃啊晃的,整个人重心明显不稳。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在牛仔短裤下雪白的长腿上多看了两眼,冷静的继续去处理公事。过了一会儿,门被礼貌敲响,他眼角一花,余光就见到小姑娘竟然双手撑住地面,一个后弹,完美前手翻,细腰柔韧一转,以着无比优美的圆落地,转身,坐下。 抱着新文件进来的助理进来,也不过3、4秒,她已经切换成盘腿坐地毯上看书的姿势了。 他眼角有些抽搐。 她浑然不觉,咬着笔头,皱着眉,盯着纸上的公式,思考着到底哪一步推断错误。 助理出去后,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翻书声和敲键盘的声音。 然后他眼角又捕捉到,她抱着书,像一条蠕虫,从扶手拱了上去,这一回,她上半身巴上了沙发,而下半身则屈膝拖在地面…… 她到底和沙发扶手有什么过不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浓浓的笑。 对于陪伴费利克斯上班,伊洛娜是相当开心的。他上班,她学习,他下班,她就在他的陪伴下把附近的餐厅吃了个遍,餐后又把周围的街景也逛得心满意足,最近她都已经发展到慕尼黑大学附近晚餐,理由是提前了解就学地点的周边环境。 歌剧看了一部,观影两场,美术馆和博物馆也踏了个遍,她颇为自得,在完成麻麻任务的同时,完美的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还不用掏腰包!是的,她现在出门连手机都不需要带呀~ 今天晚上两人用餐地点是家中国餐厅,自从烤鱼的辣椒粉事件后,她一直怀疑他其实对中国菜念念不忘,因为据说她出生前,全家才从中国回到德国的,那么12岁之前的饮食习惯,对他而言应该很重要才对。 他却从没有主动提出要吃什么,都是随着她的性子,各个国家的餐厅尝试过去,中餐也是典型的德式简餐,和任何德国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在他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包容和体贴,这大概是成熟男人的优点之一?如果是詹尼斯,早就跟她抢手机,唾沫横飞的选餐了。啊,算起来,詹尼斯也不过小费利克斯6岁,为什么费利克斯给她的感觉成熟稳重,而詹尼斯还是个大男孩? 或者说,是因为费利克斯和埃里克的付出,所以詹尼斯与她得以保存自己的天真? 这么想想,两位兄长真的很伟大。只有扛得住压力的家庭,才能养出无忧无虑纯真愚蠢的孩子啊~ 无忧无虑纯真愚蠢的她决定还是展现一下身为女性的细心,所以她选择了一家中餐馆。 当两人坐下看菜单的时候,她的确觉得他连眉毛都舒展了些许,立刻笑起来,双手撑着下巴,觉得自己棒棒哒~ 他先是以目光示意她点菜,她笑得眼儿弯弯的摇头,“我对中餐了解得并不多。”家里妈妈偶尔会做中式菜,但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德国人除了尝个新鲜外,实在道不出个所以然,比如说,汤这个东西,为什么可以清澈如水的泡着食材就送上来?为什么不是糊糊状的???还有就是,蔬菜为什么是需要用油去翻炒,而不是开水烫熟或者烤熟? 狭长的黑眸微眯,闪烁出笑意。 她很喜欢看他放松的样子,也很喜欢看他愉快的神色,连他低下头去翻看巨大彩页的菜单,直挺的鼻梁和浓密长睫都能让她瞧好一会儿。 他看菜单的时候,会用食指,摩娑加厚菜单的边角,中指、无名指、小指微微抬起,翻页时,食指勾住页面,另外三指蜷曲起来,掂一下,拇指、食指、中指顺着纸页边缘滑下来,捏住,翻过去,轻轻的松开,再舒展,搭在下一页的右上角。 她忽然想起他握着她的手过马路,他的手宽厚而温暖,并且很大,可以将她的手完整的包裹住,指腹略微的粗糙,并不用力强制,却不会让她轻松的滑出,稍微用力便能够让她清楚他想带她往哪个方向走,如果有车,他会反手拉住她往他身后带,整个人站到她身前,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慢吞吞的,她脸有点红,将脸塞到双手里,眼睛也往右边移开。 这样细致入微体贴照顾的异性相处是她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如果费利克斯根本不曾离开家,她估计从小就会黏着他,连让他去上班都要死死巴着吧……呃,她现在也算寸步不离了,难道是对童年兄长缺失的潜意识弥补?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兄长的埃里克和詹尼斯都没有这样无微不至的什么都为她着想好、什么都为她准备好的对待过她? 他们也很宠她啦,她要啥给啥,詹尼斯甚至是个很好的玩伴,会带着她四处胡闹,埃里克则相当于家里的老大,对他们两个的淘气烦不胜烦,却依旧谆谆教诲……她现在没有无法无天肆无忌惮,扣除掉她自己的懂事以外,泰半得感谢埃里克的强势镇压…… 啊,其实是费利克斯意识到,如果他在家,根本就会把她宠成飞扬跋扈任性妄为的废物纨绔,所以才毅然离开??? 默默把目光挪回来对准桌对面的男人,腹诽道:谢谢啊!我如今能如此优秀的跳级考入慕尼黑大学,全靠您当年挥泪离家的割舍! 果然,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慈兄多败妹?是吧。 3-2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对她的天马行空毫无察觉的费利克斯点好了菜,把菜单交给侍者,见她盯着自己,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咬牙切齿,就知道是在神游太虚。唇角微陷,他索性也学习她,双手交握的撑在下巴下,凝视着她好玩的表情。 她回神的时候,就正对上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脸腾的就红了,她眨巴了好几下眼,都没能成功压下那份羞窘,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也对着她连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她这才发现他的姿势和她的好像!啊啊啊,他这么会装可爱,德国黑社会的其他大佬们知道吗??? 还好,他没有继续逗她,双手平放上桌面,口吻轻快:“一会儿想去哪儿?”他已经习惯了她散步的习惯,也习惯她好奇心重,什么地方都想去看一眼的新奇。她也是家族的一份子,就算没有选择家族产业,可从小要学的基本技能也很多,更别提她对什么都感兴趣,几乎什么都要学一学,时间挤得满满当当的,自然出来玩得少。 她能够15岁考入慕尼黑大学,并不是侥幸。 他垂下眼,遮掩住眼中流转的一抹骄傲。 她现在改为单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面敲敲敲,“啊,我想去同性恋酒吧看看。” 他毫无底线的问:“男性还是女性?” 她笑起来,眼睛亮闪闪,“当然是男性。”她一个女的,必须要去看男的。压低了声音,身体往前倾,像是在说小秘密:“以前就读的时候,我有同学就是gay,可那毕竟是少年,我很好奇,满脸大胡子的两个人怎么亲得下去。” 他一点也没料到她的关注点是胡子,眉梢扬起来,“噢,有胡子就不能亲吻?”这什么理由? 她摸了摸下颌,很认真的对他说:“你不觉得胡子扎着皮肤会难受吗?”他总是打理得干净整洁,哪怕皮肤很白皙,也很难看出胡茬,恰好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眉梢又跳了跳,“很抱歉,我没有亲吻过男人。”哪怕官方的贴面礼也是相隔一定距离的,谁会真的蹭上去…… 她噗嗤笑出来,想像一下气势十足的费利克斯和个大胡子男人相拥着亲吻,简直吓死人啊。 他眼里闪过笑意,却口吻严肃道:“立刻停止你现在想的东西。” 她连忙摇手,“不不不,我什么也没想。”说是这么说,还是笑得抱住肚子,整个人额头都砸到桌面,剧烈颤抖。 黄金的发灿烂耀眼,哪怕被攥成了一团,也依然有几缕不乖发尾翘出来,正随着她的笑,一颤一颤的,如同春日里刚出生的麻雀,又嫩又小又调皮,却能牢牢的吸引住人们的注意,可爱得如同上帝最精心准备的春天礼物。 他知道不应该再傻傻的注视那两弯金发,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直到菜上来,她才抬起笑得通红的脸,蓝眸湿漉漉的,如同大雨后的蓝天,明亮诱人。她瞧着端上来的菜肴,发出了哇呜的声音,看起来红红的,闻起来酸酸的,“是放了西红柿酱吗?” 她握筷子的姿势相当好看,小指头会娇俏的弯起来,可惜中看不中用,夹是指望不上,只能用于把食物给拨到左手拿的勺子上。 他抿着唇笑,非常聪明的将嘴角的弧度给限制下来。 吃完一餐完全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以及用什么东西弄出来的神奇晚饭,她的兴致才高昂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附近的同性恋酒吧走去。 但她并没有进去,而只是在门口稍微放缓了脚步,往里面多瞟了两眼,就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去。 他走在她的外侧,并没有说什么。 离开酒吧范围了,她才仰起头朝他道:“和别的酒吧没什么区别,我看到有女性的服务员,难道不应该是清一色的男人么?”喝酒、聊天、看球,似乎全德国的酒吧都这样。 他思考了一秒:“噢,大概因为更加安全?”如果周围都是对女性不感兴趣的男性,那么至少免了性骚扰这一块。 她没理解,困惑的眨巴着眼,可很快的在看到街边艺术表演时,转移了注意力,“呀,是Cleopatra!”看到那个高挑修美,将全身涂成棕色,眼线夸张,穿了一身金光闪闪的长裙,头上戴着厚厚的黑色假发,还顶着一蛇一鹰的头冠的女性,她礼貌的停在五米之外,小声的和他道:“真美,不是么?” 他瞧着表演者雍容华贵的坐在黄金宝座上,偏头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喜欢?” 她用力点头,“喜欢啊,埃及的神秘和魅力无可比拟。法老王的游戏我玩了半年!”想了想,还补充:“MJ的Remember the time也超好看!” 他忽然被轻扯了扯袖子,了解的朝她的方向弯下头,就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娇嫩的嗓音轻轻软软:“就是最后一段群舞太欲了,像是np的前奏。” 他忍住耳朵的发痒,高高挑起了眉,“np?” 她背起手,笑得不好意思,可眼睛在发光,“啊,费利克斯不知道吗?我初中的女同学们都在谈论这个。” 她到底都跟什么样的女同学同班???实在没忍住,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别瞎听其他人胡说八道。” 她啧了一声,似乎觉得他大惊小怪的,他难道忘了他现在的地位吗?要知道妓院合法前也是黑社会的行当呀。碧蓝的漂亮眼睛转来转去的,实在忍不住,再拉了拉他的袖子,踮起脚,凑到他耳朵边,小小声问:“妓院合法化是你去谈的吗?” 他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不,还真不是我。” 尽管看起来德国妓院合法化是在2002年卖淫法出台后,可早在1927年出台了抗击性病法,就已经在法律上明确了卖淫合法。而1927年,就只能去博物馆追溯了,他没那么牛b。 她耸肩,摸了摸鼻子,“你知道,如果一位女性失业太久,政府会强制她去妓院上班,否则就停掉她的救济金。这样的法律太奇葩了。” 他低笑一声,“你想要去组织游行?” 她皱着鼻子笑了,“不会呀,万一那位女性是打着想要免费蹭国家福利的心态不去工作呢?就事论事嘛。” “法不容情。”他淡淡道,“如果不能超脱法律所管辖的阶层,至少表面上还是要遵纪守法的。” 她喷笑,“那你现在已经站在哪个层面了?牧羊人吗?” 他稍微倾头看她,漆黑的眼里带着笑意。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却并不能阻止欣赏他的英气逼人的面容,轻叹一声:“费利克斯,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他缓缓站直,下颌微低,矜骄无比的勾唇一笑,“谢谢。” 她大笑,挽住他的胳膊往前拽,“我还要去前面看有什么表演。” 她玩得太开心,甚至连街边乐队休息的时候,她礼貌的询问可不可以借用一下电子琴,在得到允许后,弹了一首《小星星变奏曲》,从头到尾没有看键盘,一个劲儿的朝他笑。 演奏完,她向乐队成员道了谢,蹦蹦跳跳到他面前,仰着灿烂的笑脸,“好听吗?” 他稍微前倾着低头看她,“好听。” 她哈哈笑着伸出双手:“那我的小费呢?”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眉眼都舒展开来,干脆的掏出一把硬币放在她手上。 不可置信的瞪了眼手心沉甸甸的硬币,她错愕的抬起头,“这种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大方的掏出钱包,说全给我么?” 他笑起来,狭长的眼弯弯的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噢,我可不是昏君。”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鼓起腮帮子,“那好,我要去许愿池把这些全部用掉。”拨弄了一下手里的硬币,小气无比的捏起一枚给他:“喏,分你一个愿望好了。” 他眼中带笑,语气认真无比的在接过后说了声谢谢。 3-3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快乐的时光过得太快,似乎一眨眼,就到了她入学的时间,她对于难得的放松假期十分舍不得,可还是被他送到了慕尼黑大学,她被安置的公寓离主楼不远,位于周边的居民楼之中,十分不起眼。 在她像爱丽丝一样四处探险时,他和司机把她的箱子提上二楼,有两个特别重,估计是书。关上门,他站在进门左手边一大排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街景,耳朵却听着轻巧的脚步声跑来跑去。 “这儿真棒。”她跑到他旁边,一起往外看,临近黄昏了,天色还很亮,看得见不少年轻人往来,看来都是准备入学的。 他恩了一声。 她和他去开学前最后的晚餐,然后在AmalienstraBe街上散步,绕了一圈,好多餐厅、商店,十分热闹,许多服务生显然都是兼职的大学生,热情又阳光。 最后他送她到公寓楼下,她盯着他,咬了咬嘴唇,满眼期盼的问道:“你可以参加我的开学典礼吗?” 他安静的瞧着她,身姿笔挺的,比站在两层台阶上的她还要高一些,双手插在口袋里,沉稳镇定得犹如一颗参天大树。 她撇了撇嘴,垂下眼,偏开头,语气很是不在乎:“没空也没关系。”花瓣般的嘴唇却打着哆嗦。 他无声的叹息,“好。” 她倏地抬眼,惊喜:“真的?” 他颌首的动作相当优雅又矜贵,“真的。” 她笑弯了眼,猛的一跳,扑到他怀里,双手挂上他的脖子,“太好了!” 他反应迅速的一把握住她的腰肢,没有被她冲撞得后退,倒是在发觉她的腰儿有多细时,轻颤了一下。 她笑嘻嘻的,“说好了的!”用力的埋在他肩窝里乱蹭。 他说好。 她笑嘻嘻的朝他挥手进了屋。 第二天注册和报道,第三天开学典礼,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慎重的选择了一条到膝盖的碎花连衣裙,戴上他送的天蓝色睡莲项链,马尾梳起来,还化了淡妆,精神满满的上了演讲台。 她的发言稿准备得很好,语言精辟幽默,轻易的惹出一阵阵掌声和善意的笑声,时间恰恰好的不让人厌烦,下台的时候,她看见费利克斯站在礼堂后方站立的第一排角落。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锁骨下方一点点的莲花,轻压着钝钝的花瓣尖端,笑容夺目。 看到他来了,似乎一直以来的缺憾都被弥补了,仪式感一般,让她胸中满满的都是快乐。哪怕典礼结束后,他已经离开,她依然高兴得不行。 大学的生活很充实,她早就选好了想学的科目,课程表星期一到五就没有空档,满满的,极为忙碌,早上晨练,上下午满课,晚上看书,周末去图书馆,整个人忙到飞起来的那种。 她把课表给三个哥哥都分享了,遇见好玩的事也是群发,三个哥哥的回复都不一样,詹尼斯最为兴奋,叫喳喳的对比着他大学时代,一起吐槽。埃里克的回答是:好好学习。最过分的是费利克斯,三条信息最多回一次,大部分就是:恩。 她充分怀疑,费利克斯就是一只骄傲的猫,好不容易把他养熟了,可以让她稍微靠近一点点,可一有事离开,他马上翘着尾巴再度冷漠远离。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盯着自己热情洋溢的短信大篇大篇的发送,一整个屏幕下来,才偶尔的出现另一种颜色的气泡框:恩。 她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呀! 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炎热的夏日似乎还没过够,秋天就呼啸而过,带来了冬日的寒冷,当她开始戴帽子、围巾和手套的时候,圣诞节快到了,学校要放假了~ 午餐的时候,一起吃饭的女同学们都在热切的议论着放假前的新生舞会。 她竖起了耳朵,很是好奇的聆听。 同班同学热情的跟她说:这是学校特别为了欢迎新生而举办的舞会。 她非常求知的问道:“只局限于大一学生么?” 有加入学生会的同学回答:“当然不是,只是主楼这边的会场特别为新生舞会所开放,其他年级的晚会在别的礼堂举行。” 同一个班的学生们兴奋的议论起来,“可以自己带舞伴,噢,我亲爱的就在工大,完全可以过来。” “真的吗?太遗憾了,我的男孩在康斯坦茨大学,恐怕她来不了。” 唧唧喳喳的都是女生,还有人凑过来向她说:“伊洛娜,有很多人邀请你作舞伴吧?” “恩?为什么?”她纳闷的问,心里却小小的激动起来,啊啊啊,可以自己带舞伴吗??那她……可以邀请费利克斯吗?费利克斯既然能够参加她的开学典礼,那么新生舞会时候也可以呢?一想到他冷着张俊脸出现在舞会上,所有的女生都双眼放光,一种难以遏制的微妙虚荣就涌了出来。 咬着嘴唇直笑,她的眼睛弯弯的,极漂亮。 旁边的女生笑嘻嘻的,“你作为新生发言的时候就被不少人盯上了,我男朋友公寓那层楼至少就有十个想要请你当舞伴的。” 坐对面的女生甩了甩手,“哦,都是群男孩儿,没勇气没身材没肚量,要我说,还是成熟男人的体贴。” 笑声一大片,主题成功歪楼,大家沸沸扬扬开始议论年轻男人和年长男人的优势、劣势。 她解决完午餐,趁着她们还在亢奋的讨论,掏出手机,给费利克斯发短信,心里暗暗的激动着,喜悦像是海底火山喷发时的泡泡,源源不断沸腾滚烫。 下午放学后,她才收到他的回复,他拒绝了。 盯着礼貌而简洁的谢绝措词,她心里暗骂了一声,几个小时的忐忑和亢奋消失殆尽。 新生舞会结束的第二天正式放假,圣诞节和新年一起,时间看起来挺不错的可以好好休息,可谁都知道,返校的大礼就是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 整个学期的笔记本和部分参考书籍也装满了一个小箱子,她恹恹的上了来接的汽车,见到坐在里面的费利克斯,她哼了一声,记恨于他的回绝,一点儿也不想跟他说话。 他也就在她上车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她,得到她的冷哼以后,便低头去看笔记本电脑,8个小时内,硬是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臭蘑菇、臭靴子、麻袋脸!她咬牙切齿的用力往座椅上一倒,薄毯子用脚蹬开,连头一起裹住,看都不想看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进家,松柏的清香迎面扑来,节日的气氛被彩灯和装饰一新的客厅烘托得很是热烈,外套都还没脱,她大笑着朝迎接的詹尼斯扑去,被他同样爽朗大笑的一把抱起来,还举高高的原地转了一圈! 一路的怨念都没有了,她开心的抱住他的脑袋乱蹭,有詹尼斯就够了,别的哥哥都是假的!两人亲亲密密的吃晚饭,装饰圣诞树,摆礼物,交头接耳开怀大笑。 可晚上回到卧室,伊洛娜的笑脸就垮了下来,因为无论她和詹尼斯怎样,哪怕讨论到新生舞会,邀请她的男生有多少个,特色如何,都没能引起费利克斯的注意,他一直在聆听母亲的念叨,和母亲形成了他们自己的小世界。 恩……有点明白粑粑脸上像吃了屎的表情下的心态了,她现在也很嫉妒啊!她陪了他一个月好吗,上下班,晨跑散步,一天24小时,他们除了睡觉以外,几乎寸步不离,他怎么就如此无情无意???这个男人的记忆时间和鱼一样,只有7秒吗??? 3-4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愤怒在第二天清早得知费利克斯已经动身回慕尼黑工作升华到了极点,她……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把愤怒化为学习的力量,伊洛娜在短暂的几日假期内奋发图强,天天复习到晚上3点半,返校的时候,竟然还神采奕奕,像是传说中嗑了三杯浓咖啡! 期末考,圆满完成,她选择的科目多,并且很仔细,考试时间恰好是岔开的,按照计划,如果都拿到了满学分,她大二就可以开始进行研究生申请了。 麻麻当然有委托她带礼物给费利克斯,被她冷漠的以要专心考试拒绝了,然后被粑粑冷眼射杀,委委屈屈的改口成:考试完亲自送…… 于是,考试完的那个下午,就真的被送去了费利克斯公司楼下,礼物和短信齐飞,麻麻先是非常有心机的问她考试辛不辛苦,然后吹捧她一定是满分小公主,最后才让她争取利用礼物把费利克斯以送她过寒假的名义,把他拐回来过过个周末。 她看了看手机上大大的星期三,再次深刻的怀疑起自己身体里的DNA和麻麻的吻合百分比。 进了楼,因为暖气已经把帽子、围巾、手套、外套给脱了,但高领毛衣依然堆到了她的小下巴,柔顺披散的曲卷金色长发、深灰色的粗针大花纹将她的脸衬得又小又白,整个人哪怕因为不高兴而撇着嘴,却依然精致得像个洋娃娃般吸引人的目光。 雪地靴显得穿着黑色皮裤的双腿更细更直,她又是常年锻炼的,走起路来,轻盈飘逸,灿烂金色发尾微微扬起,就连女性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甘比诺家族的小公主驾到,自然无人敢挡道,她很不耐烦的靠在电梯墙,一手拎着个小礼盒袋子,一手敲着扶手,深切希望费利克斯不在,最好此时此刻在中东上方飞翔。 可她的运气太差了,电梯门一开,迎接的就是笑容满面的莎洛特,依然干练优雅,边陪着她往费利克斯的办公室走,边笑着和她说运气真好,因为下午开会拖延,费利克斯还未下班。 不,她一点也不希望听见这个,她希望他不在这里,然后她就可以转身回家。 门还是莎洛特推开的,伊洛娜觉得自己已经充分把“厌恶”这样的情绪从全身散发出来了,她很满意也很骄傲。 她像只斗志昂然的小母鸡,昂着小脸,大步走进去,非常非常用力的踩着厚厚的地毯,确定有踏步的声音,这才满意的端着高傲的表情直接走到大办公桌前,纸袋子一放,眼珠子往下一转,维持着不屑的语调,“这是妈咪带给你的。”却被他单手撑着头的姿势给吸引住。 她不是没有见过受过良好教养的他撑头的模样,只是她都站在他面前了,他再如何冷漠,也不该一直低着头不理她才是。难道已经到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地步了?她到底干了啥人神共愤的事儿呀??? “妈咪叫你回家。”她继续不可一世的语气,却小心翼翼的双手扶着桌子圆滑的边缘,慢吞吞的屈膝蹲了下来,很慢,就怕被他发现她试图偷窥他。 他一直没有回应让她刷的干脆降下了半个身体,下巴嗑到桌面上,叩的一声响,可她却顾及不上太多,在看清他的状态后,猛站起来,焦虑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费利克斯、费利克斯?” 他的脸颊通红,双眸紧闭,眉头紧锁,她这般大吼大叫都没掀开眼。 触手是一片滚烫,她连忙按住内线叫助理进来,绕过办公桌就去扶他的肩膀,一直支撑着的高大身躯这才无力的依靠上了她的胸口,她来不及脸红,捧着他的脑袋,急得不行,对着门口赶进来的助理就问:“费利克斯发烧了,你们不知道?!” 几个牛高马大的贴身助理一脸茫然和紧张,显然是真的不知道。 她冷着眼道:“通知医生,过来扶他进休息室。”闭了闭眼,才能忍出咆哮的冲动。 很快的,费利克斯被安置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医生也立刻从楼下上来,检查之后,开了处方药。医生的说法是:近几日先生一直有些咳嗽、低烧,不同意吃药,硬扛着。 她很想跳脚,她这个不到16岁的花季少女都知道生病了要吃药,请问费利克斯这位快32岁的成年男人是怎么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好到自身白细胞能把一切病毒顺利杀死的?底气在哪里?他以为当了“教父”就有神的光环吗? 助理负责把费利克斯唤醒,喂了药,她刻意站在床头的另一侧,避开了被他看见的可能性,见这个冷漠的男人吃了药后,沉沉睡去,这才上前,让所有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班的下班,通通离开。 待没有其他人留下,她才走到床边的地毯坐下,好奇的看着沉睡中的男人。 宽阔平坦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窝、紧抿的薄唇,颧骨上浮着一层病态的红晕,让这个平日里冷漠威严深沉的英俊男人多了丝脆弱的感觉。 她撇了撇嘴,忽然觉得这么多天的憋屈,在看到他生病,就没法再继续气下去。 是血缘的神奇之处吗?明明如同陌生人,却在几天之内,就能接受得毫无抗拒。 她对人一直很有防备心,大概是生在这样的家族,从小的教育便是时刻警惕和最大能力的自我保护。小时候,甚至还被带去社会中最低层地区生活过一段时间,可以说,看过了不少肮脏卑劣的人心算计。 所以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他这个没见过几次面,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大哥,她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熟稔甚至信任,所有的快乐都是发自肺腑没有虚伪。 她也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如此可爱如同天使般的她,他却如此抗拒,如果不是她主动接近,他恐怕一辈子都会冷酷疏远的抗拒一切吧?难道是因为他童年时候经历过什么事情,导致心理黑暗扭曲,于是才决定远离家人,孤寂终生?? 噗的轻笑了一声,她停止胡思乱想,双手盘在床沿,下巴磨蹭着手臂上柔软的毛衣袖子,努了努嘴,侧脸缩在手肘的地方,瞧着面前着男人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侧脸,啧啧,光看表面,谁会知道在德国叱诧风云说一不二的教父竟然藏着一颗嫉世愤俗的敏感小心脏? 傻笑了一阵,她又觉得有些难过。 如果是她生病,全家人都会围着她转,躺在熟悉的松软被窝里,闻着安心的味道,被麻麻搂在怀里,抚摸着脸蛋,喝着麻麻精心熬的鸡汤,哪怕再难受,她也没有害怕过。 而他呢?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慕尼黑,他生病的时候,又由谁来照顾他呢?所以他才硬扛着不吃药,无所谓自己的身体健康? 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此远离家人,连丁点儿温暖都不愿感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病…… 她盯着他紧闭的眼睛,忽然很想把他摇醒,问他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不觉得寂寞吗?从麻麻如潮水般的短信可以看出,整个家,大概和他最亲近的,就是她这个性情超级棒双商巨高的绝世美颜好妹妹了……连劝他回家过周末,也要她出马。 可是妈妈不知道,他连她都不想理睬呀,她腆着脸凑上来,他才勉强屈尊的从门缝里看两眼,她去上学,没有空天天在他面前蹦达黏糊,他就又关上了门,比之前还难撬开。 啊啊啊,真的很想揪住他的领子用力摇晃着吼他: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耐心又大方还不计前嫌的跑来和他做朋友呀呀呀!她只是妹妹,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办法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他身上,猜他的心思、哄他开怀! 3-5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或者说,正因为他这么难搞,所以他到现在还是单身? 他身边的人,一旦是女性,皆岁数在40以上,其余都是男性。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有恋母情节还是同性恋? 她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 可是,仔细回忆着两人相处过的短暂时光,却并没有发现他热衷短信的情况,他甚至连手机都不怎么使用,而且他身边除了她以外,真的没有别的人更亲密了…… 难道,他尚未接近所恋慕的人,又或者对方是他没有办法靠近的? 比如: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 啧,这么一想,好惨…… 乱七八糟的猜想中,她守到肚子饿得不行,才发现天色大暗,已经快接近九点。当她试图站起来时,双腿因为跪坐太久,而麻得像是导了电!龇牙咧嘴的忍过了那阵酸爽,她小心的走出休息室,办公室的灯是大开的,门外,费利克斯的贴身助理、生活助理和医生都在。 见她出来,医生先点了点头,进去查看,莎洛特则捧出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简餐。 她笑着赞美了莎洛特的体贴,就坐在助理让出的位置上,开始填肚子。而莎洛特则去休息室看医生是否需要帮助。 医生过了一会儿出来,说药物暂时没有起效,烧还没有退,他刚才给费利克斯注射了紧急退烧药水,需要物理降温作为辅助,陪伴的时候,多注意他是否有抽搐和痉挛的现象。 她放下刀叉,虚心聆听和询问了基本护理的方式,快速解决完晚餐后,回到休息室去,看到床头矮柜上放着一盆水,莎洛特正坐在床边,拧了湿毛巾,轻轻覆在费利克斯的额头上。 她莫名的顿了顿脚步,心错了拍的一跳,可很快的,她走上前,笑着轻声说由她来好了。 莎洛特礼貌的起身,微笑着说会在外面等候,便离开了休息室。 房间内没有开灯,全凭落地窗外洒入的月光照明。她坐在莎洛特之前的位置上,安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取下他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放入盆子里,碰了水,才发现里面加了冰块,怕会有水滴下来弄湿枕头,她把毛巾拧得挺干的,重新放回他的额上。 他依然拧着眉,呼吸有些沉重,一副并不舒服的样子。 她小心的摸了摸他的脸,发现还是很热,想了想,去浴室取了块新的方巾出来,浸了冰水,轻轻的按在他暗红的脸颊上。 隔着毛巾,感受到他脸部的消瘦,她垂下眼,有些控制不住思绪。 如果她方才没有打断,那么莎洛特显然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这到底是因为她是他的生活助理,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旁人不知道的关系?又或者,只有她不知道而已?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涌上心头。 她咬了咬下唇,顺着他的脸,用冰毛巾擦拭下来,在按到他耳朵下方时,才发现他的衬衣居然还紧紧的扣着。 忽然又没那么不舒服了,如果莎洛特和他真的有什么关系,总不会连扣子也不帮他解吧? 她把毛巾放回盆子,尝试着去解开那颗扣子,小小的钮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因为要看得仔细而靠近他时,鼻端飘进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手指还在圆扣子上,她的鼻子却忍不住嗅了嗅,下意识的辨别着是什么。 有点像茂密森林里那种十个人都抱不住的大树树干的气息,深沉、稳重、悠长的岁月、茁壮的生命力、坚毅、顽强、自信、潮湿、雄厚…… 啧,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她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那粒小圆扣从扣孔里推出去,琢磨着为什么男装衬衣的扣子这么难解,却在小指头不小心碰到他的喉结时,呆了呆…… 啊,喉结…… 她吞咽了一下,眨巴了好几下眼,因为凑得近,甚至能看到那块突起的光泽,去解下一颗扣子的手有些哆嗦,她脑子里开出了一朵重瓣雏菊,一片片花瓣被扯落,纠结着:摸一摸、不摸一摸、摸一摸、不摸一摸…… 最后终于忍不住,飞快的碰了碰,抽回手,坐直身体,左手把右手用力握住,觉得连空气都在燃烧般的炙热。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重新伸手,拿了他的毛巾浸进冰水降温,覆盖上他的额,这才发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神情很平静。 下意识的笑了起来,有点骄傲,又有点蠢,她让他舒服一些了呀。 摸了摸鼻子,用手背再去试探他的脸,终于感觉到似乎没那么烫了。她心情雀跃起来,看到柜子上还有把体温抢,拿起来,对着他的额头按了按,滴的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震撼。她连忙捂住枪柄,见他并没有醒来,才去看体温,38度2,失望得连肩膀都垮了下来,为什么还这么高温啊。 她不太习惯坐在床边这么高的俯视他,索性滑到地毯上,趴在床边看他,目光从他高高的鼻子到嘴唇、下颌、脖子、喉结,再返回去,时不时伸手摸摸那块湿润的毛巾还冰不冰。 医生在午夜进来了一次,费利克斯的体温总算降到了37度8,医生叮嘱会有反复,4小时后要再吃一次药,如果温度超过38度5,必须通知他过来再打一次退烧针。 她借机去洗漱,谢绝了莎洛特的守夜建议,甚至带着丝隐秘的快乐瞅了眼费利克斯解开的领口,坚定了守夜的决心,薄毯,手机、水、点心都准备好了。 屋内的小灯被关上,一切重陷黑暗,好一会儿,她才适应,借着月光找到手机,穿着放在这里的睡衣,披着薄毯,巴在床边笑得有点傻。 之前拿毛巾在看见洗手间里的银色小垃圾桶时,她还惊讶了一下,后来翻柜子打算找他的睡衣将就一夜,发现她的衣物原封不动时,她的心脏就猛烈的狂跳起来。 费利克斯其实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淡,他可能只是……恩,有人际交往障碍?还是情绪表达障碍? 她嘀嘀咕咕的轻笑,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手指有些发痒,想要去摸的冲动很强烈。 刚才她实在是做贼心虚,飞快的一触及离,就只记得薄薄的一层皮肉,有些烫手,根本没有更多的感受,硬的还是软的,会不会动,会怎样动,她完全不知道。 皱了皱鼻子,瞧着他平静的睡颜,却有些舍不得碰触他了。 安静的看书、换水、看他、换水,在凌晨3点多的时候,她开始打呵欠,却被他重新上升的体温把睡意给惊得一扫而光。 医生说是病毒性感染,病毒没有被彻底清除之前,体温都会不稳定。 她烦恼又担忧,小嘴抿得老紧,盆子里水换了几次,冰块也融化了几次,她的手也因为来回接触冰水而稍微起了皱。搓着指腹的凹凸不平,明知道病好需要一个过程,她依然愁得不行,甚至希望他立刻马上就好起来,哪怕永远对她板着脸都好。 真的,只要他健康,怎样都好。 她觉得自己真懂事,这么委屈都硬咽下去,啧啧…… 一直安静的他大概因为温度重新上升也逐渐皱起了眉头,平缓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珠一直在紧闭的眼皮下移动,在她担心的仔细观察他是否有医生说的痉挛或抽搐时,他忽然开了口。 [小愿!] 她完全没听懂,说的啥? 他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含糊的呢喃声也变大了,[小愿,小愿!] 她茫然的在大脑里把所学过的语言全部对照了一遍,印欧语系?日尔曼?拉丁?英语、法语、德语、威尔式语、西班牙、葡萄牙?一个都没对上…… 英俊的脸上双眉紧拧,带着一丝恐惧带着一丝悲哀带着一丝茫然,他喃喃自语着,喘息着,左右摇着头,还抬起手,不知是试图把身上的被子给掀掉,还是想要捉住什么。 她心疼了,见不得历来从容镇定强大沉稳的他会变得如此脆弱,她跪直了身体,捉住他张开的手,他的手那么的大,她只能握住他三根手指,将上半身往他的方向靠,小声的、轻柔的唤着:“费利克斯?费利克斯?” 他的眉头皱得很用力,在她持续安抚的呼唤声中,突然的掀开了眼,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混乱,清明精准的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的目光森冷锋锐,杀意满满,看得她浑身都颤了颤,勉强弯了弯唇角:“费利克斯,你醒了……啊!” 猝不及防的,她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拽上了床,跌躺下去的瞬间,眼前一黑,滚烫的吻烙了下来。 4-1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第四章 这辈子只在小时候被粑粑和麻麻对着嘴巴亲过的伊洛娜有那么一刹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仿佛是带着火焰一般灼热的唇含住她的下唇,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上唇,然后一根热乎乎的东西,趁着她震惊的微张嘴的时候,探入她唇腔,她震撼的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奋力的用鼻音去反抗,她试图推拒的双手被迅速扣住了手腕压在她头顶上方,沉重的躯体覆盖下来,没有全部让她承受,却足够将她牢牢的禁锢住,最震悚的还是嘴巴里那根……舌头,又烫又急切,在她嘴里,来回的拨弄着她呆滞的小舌和口腔内壁。 这……是舌吻?传说中的French kiss? 等等,他一个生病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捉着她手腕?他又是发了什么神经来亲她?他是烧糊涂了吧,真的缺乏亲密接触,第一不能是她,第二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 很快的,她没有办法再胡思乱想,他浑身都在发烫,紧贴着她的唇和舌更是热得要把她融化,她被惊吓得急促的呼吸逐渐转为氧气缺失的慌乱,他似乎发现了,抽离了舌头,缱绻的啄着她的微微翘起的上唇,沙哑的低笑:[小傻瓜,鼻子到哪儿去了……] 尽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那浓浓的爱恋和宠溺却是显而易见的,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抗议他认错人,还是要震惊他真的有爱的人,并且究竟是谁,就被他再度吻住。 这次他没有再莽撞,而是慢慢的用舌尖滑过她唇角,在她不知所措来不及闭嘴时,滑入她的唇齿间,挑逗着害羞的小舌头,再缓慢的摩擦着她的上颚。 一阵阵酥麻被诱发,她哆嗦得后脑都麻掉了,僵硬的腰肢更是软成一滩水,被他密密的压制着,急急喘息着,被迫感受着强壮坚硬热烫的男性身躯,被迫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悠长浑厚的味道。 要命,如果接吻都是这个样子,那么她一点儿也不怀疑为什么大街上随处可见动不动就搂成一团亲成一气的情侣…… 她迟钝的想着,身体的反应却比理智直接太多,她的舌头已经从僵化恢复了灵巧,正努力的想要把他的舌头给顶出去,可她自己都知道,每次两根舌头磨蹭,都让她颤栗不己,完全不能再自我欺骗是坚定抗拒还是欢欣相迎。 真是要了卿命了……她连非亲人的男生的手都没牵过,第一次就接触这么高难度的负距离挑战……啊,脑子好昏沉,她现在到底要做什么来着…… 在他终于稍微餍足的自她口中退出,被堵得完全忘却呼吸了她这才发现肺部快爆炸了,维持着被亲吻的张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和他的气味一起灌入气管,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冒出了血液里都沾染了他的气息的奇怪想法。 他低沉沙哑的直笑:[宝贝,我的小宝贝……]轻松的感受到她的瘫软和顺从,松开她的手腕,轻轻推高她的下巴,珍爱的吻一个个的印在她的喉咙上,[哥哥想你了……] 她细细的打着颤,嘴角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被亲出来的,还是她自己的口水,昏头涨脑的摸了摸那片濡湿,就被喉咙上的吮吸带来的刺激给逼得一个倒抽气,整个人明明已经软成泥了,竟然神奇的还能弓起了腰儿,脑袋往后用力仰去,就连她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躲避,还是向他坦诚更多的脆弱。 他呢喃着:[好乖,小愿好乖……] 接近灼烧的亲吻竟然转移到了她的侧颈,顺着优美的颈线,往上印向她的耳底。 他的胡茬冒出来了,在柔软灼热的碰触中带来反差尖锐的粗糙刺激感!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仅仅这么几公分的距离,她惊吓的嚷嚷起来,双手有自主意识的抱住他后脑,十指深入他发间挠着,肩膀也缩起来,完全无法接受这种陌生强烈的挑逗。 [嘘……放松,小可爱,放松……]热热的呼吸正好洒在她耳孔周围,她瑟缩得更厉害,直觉的抗拒这种令她害怕的感触。 似乎意识到她是真的不接受,他轻笑了一声,搂住她,翻了个身,让她枕在他肩臂上,他侧躺着,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她的手臂,就连语言也切换回德语:“小甜心,别怕,乖……” 她急促的喘着气,觉得又受到了一万点爆击的惊吓。他所使用的语言是不是说明,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德国和另一个国家的混血?否则他怎么会用两种语言进行单方面交流? 他如同世界上最好的情人,缓慢的,用着低沉嘎哑的嗓音安抚着她。 她提心吊胆的被搂在他怀里,脑子混乱得像是浆糊,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给予的快慰,他这么整个的把她抱在怀里,纯粹雄性的气息几乎都要实质化的将她从头笼罩到脚,连逃脱的意识都不敢冒出来,只能乖乖的等他自己折腾累了睡去。 他终究还是病着,很快的,便沉沉安眠。 她数着自己依然狂乱的心跳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将腰上沉重的胳膊给移开,再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滚下床。 离开他的怀抱,冷空气侵袭,让她打了个哆嗦,总算清醒了不少。 帮他盖上被子的手都还在很不争气的发着抖…… 把掉在一边的毛巾丢到冰水里,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鼓起勇气,动作尽量轻柔的将他翻回仰躺的姿势,然后拧毛巾盖额头,再用体温枪测体温。 37度2。 她松了一大口气,软软的跌坐在地上,从下往上瞧着夜色中他曲线俊美的侧脸,忽然觉得脸蹭的滚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这么失去了初吻,是不是太没仪式感,也太稀里糊涂了?尽管她没有怎么畅想过恋爱这样的东西,可好歹也是女生,初吻这样的东西,还是比较有美好幻想的呀! 用额头抵住床沿,非常无力的吐槽,之前因为措手不及而太过慌乱,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害羞,是不是太迟了些?况且,费利克斯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把自己干净摘掉,他大爷在发烧,神智不清哈! 是她自己主动留下来照顾他,看起来就像是白白送上门一样,妈的,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不愿莎洛特留下,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个男助理! 还有个很大的问题,费利克斯明天清醒了会不会记得这么尴尬的事情?如果记得,又会记得多少?她该怎么应对? ……为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要被迫面对这么荒谬的事情,失去初吻的是她不是吗?他那么娴熟老道,怕是和他的混血小女友早就操练得炉火纯青了吧? 一想到被亲得全身都颤抖,她不由得呻吟一声,懊恼的用额头撞了撞床沿。果然,胜利总是会被早有准备的人获取,如果她不那么沉醉学习,男朋友遍地,今天晚上说不定颤栗的是他才对! 习惯性咬了咬下唇,疼得立刻松开牙齿,嘶的抽了口气,摸了摸,发现不是错觉,果然肿了!他亲得到底是有多用力啊! 懊恼又愤然,却无法掩饰心里的暗涌。 很……甜。 4-2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费利克斯醒的时间大概是早上5点半,习惯性的去摸手机放置的位置,在摸了个空后,才昏沉的想起他昨天似乎是失去意识了…… 晨光从敞开的落地窗外洒入,他辨别得出是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里,大概是助理发现他不对劲,把他安置进来的。偏过头,还看见床头柜上有个盆子,而脸颊边是掉落的毛巾,还带着湿意,说明他被照顾了一整夜。 助理是暂时离开准备早餐了? 他皱了皱眉,按了按还在隐约抽痛的眉心,撑起身体,骨头里泛出的酸软和轻微的眩晕让他清晰的意识到病症的严重。 可还是打算起来冲个澡,浑身有些黏腻,他身上竟然还穿着低领毛衣,衬衣倒是解了两颗扣子。他拧着眉头,掀开轻软的被子,跨了条腿下床,在碰到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时,惊了惊,下意识的探身低头看过去。 就见到一头灿烂的曲卷金发在昏暗的室内熠熠发光,然后,他的小妹妹,伊洛娜包裹在一床薄被里,整个人蜷成了一个团子,脸蛋都遮掉了大半,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像只小猫似的,睡觉。 旁边散落着书、粉红色的手机、咬了一口的小蛋糕、一条皱巴巴的小方巾。 照顾他的人是她。 他安静的眨了眨眼,瞧着她精致的眉眼,身体和大脑几乎是同时回忆起梦境一般的亲吻和相拥。 难以遏制的甜蜜和痛楚攥住他的心脏,紧紧的,几乎让他呼吸不上来。 他死死盯着她,双手紧握成了拳,用力抵在床上。 他原以为,如果控制不住她,那么控制住自己,远离她就好。可他错了,当她来到他身边时,他再也听不见理智的呐喊,舍不得她的微笑,贪恋她的靠近,听到她的声音,呼吸到她发尾的清香,和她相处在一个房间内,抬眼就能看到她。 他完全没有办法继续伪装冷漠,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着目光,全部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她身上,每一秒都像是世界末日,时刻因为她不属于他,而贪婪饥渴的痛苦攫取。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连呼吸都是幸福的。 他却要逼着自己亲手把这样的幸福推开,远远的推开。逼着自己吞咽下满腹的思念和狂躁,数够了三条、四条的短信,才允许自己回复最多三个字。他甚至希望她不要那么殷勤的给他发信息,那么他至少可以少心疼一些她收到那些冷酷言辞的答语。 每天都用沉重的工作麻痹自己,不敢看手机,不敢看专人负责拍摄她的照片,那种精神上的撕扯,要比肉体疼痛一千倍、一万倍。 他有时猜想,如果借鉴上辈子的演技,完美的扮演她的大哥,陪她去舞会,担任她的舞伴,让她快乐又会怎么样呢? 怕是会在舞曲还在飘扬的时候,就忍不住把她扯到无人的走廊,狠狠的压在墙壁边,用力的亲吻她,逼出她的娇吟,让她惊恐得如同小兔子一样,永远的不再来招惹他。 或许那也是一种完美的解决方式,他却被情感所束缚,卑劣怯懦的藏匿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光明正大干脆利落的彻底解决这一切。 他无法忍受她的畏惧和憎恨,那他和上辈子伤害她的那些垃圾有什么区别?一旦他的自控出现了裂纹,他怕是会做得更过分,他会疯狂的将她锁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永永远远不分开,甚至会无视她可能受到的伤害。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渴望而毁了她,那不是爱,那是自私卑鄙。 他重活了这一辈子,是要对她好,为她建立起遮风挡雨的城堡,而不是将她如同禁脔一般监禁的囚牢。 所以他用冷酷武装自己,只为了不让自己的疯狂伤害到她。 可,如果她一味的靠近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记得那个吻,高热混淆了他的理智,渴望了太久,他辨别不清到底是哪个她,可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是他的最爱。欣喜而爱意满满的亲着她,抱着她,如果不是身体实在虚弱,恐怕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害怕她眼里会出现对他的厌恶,却又矛盾的希望她因为他的亲吻而彻底的厌恶他,离他远远的,再也别出现了,如同她的笑容那样,永远在阳光下灿烂就好,不要再涉入黑暗的深渊,他,不值得。 她是被淅沥的水声弄醒的,实在是太困了,她模糊记得当时只是想眯一下就好……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眼睛都没睁开的就按照印象,伸手去摸费利克斯的额头温度。当然没有摸到,她困得干脆一脑袋埋在床单里,右手像刨土一样的在空荡荡的大枕头上乱探,竟然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从浴室出来的费利克斯看到的就是她腰间还裹着滑落到一半的薄被,跪趴在床边,右手费劲的往前伸着,软绵绵的像只猫爪子在挠着什么,东一下、西一下的……思索了片刻,他知道她在做什么,漆黑的眸子里闪出丝笑意,却没有惊扰她,而是转身去衣柜那里取衣服。 背后传来的动静让她打着呵欠,慢吞吞的扭过头,迟钝的掀开惺忪睡眼,却在看见站立在衣柜前的高大身影时,猛然瞠圆。“费利克斯!”刚睡起,她就算喊得很大声,也掩饰不了干涩和困倦。 他偏头看着跑过来的她,认真无比的拉着他就往床那边走,“你还没好呢,快去床上躺着,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洗了头!我帮你吹干,你快去用被子包好自己!” 以他高壮了她整整一大圈的体型,却轻易的被她拉扯和推搡着坐上了床,她浑然不觉,觉得他抬腿慢是因为没力气,念念叨叨的什么没恢复好就下床逞能做什么,干脆的弯腰帮他搬了腿上床,再把松软的被子抖一抖,将坐靠在床头的他从脚覆盖上了肩膀,转身就去找吹风机。 他默默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色浴袍,确定方才襟口有些松动的,而且他也没穿长裤,双腿是裸着的,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吗?他的身材变差了? 她找到了电吹风,跑过来,趴到地上去戳插头,再单腿跪上床头,“费利克斯,你睡下去些,我帮你吹头发。” 他看着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的一副困样,却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要美一万倍!沉默了一秒后,低声道:“我躺了一晚上,腰有些疼。” 她紧张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带着湿润的水气,不是昨夜的滚烫让她松了口气,猛然绷紧的神经又松懈下来,“啊,噢,那你就坐着。”打了个大呵欠,她半眯着眼,开始帮他吹头。 吹风机低频的轰鸣声让睡意越来越浓,她原本跪得挺直的,也逐渐肚子靠上了他的肩膀,一手伸在他潮湿的发间,一手拿着吹风机摇晃。湿漉漉的,热烘烘的,比狗毛要细腻,又比猫毛要粗糙……原来男人的头发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混沌的想着,眼皮子重得让她连连打呵欠,眼泪都出来了,却没什么用,只能拼死挣扎着,确保他的头发完全干爽了,关了吹风机,打算滚回床下找被子再睡一觉,却在看到他沉静睡颜时,愣了愣。 她说怎么这么乖觉,原来他也是重新睡着了吗?所以说,生病的人还瞎折腾个啥。 她揉着眼睛,打算下床,却被他忽然抬起手,圈住了她的腰,他的胳膊很结实,也很沉重,把她整个压入他怀里,在她试图挣扎时,还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含糊的说了句:“乖~别动。” 清新的沐浴液和他的味道弥散在她鼻端,很干净,很好闻,而且他很温暖,很厚实,趴在他身上也很舒服。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本打算像昨夜那样守到他睡沉了再离开,却扛不住睡意和舒适,秒睡了过去。 他安静的等待了几分钟,确定她睡熟了,才睁开眼,小心的把她挪到被子里,舍不得离开这样乖巧的她,在她无意识呢喃着,把手搭上他的腰时,他闭了闭眼,轻轻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忽略掉下半身某个部位充血的难耐。 4-3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她再度醒过来时感觉好多了,没那么睁不开眼,也没那么昏沉。开开心心的把嘴巴张得老大的打了个呵欠,然后双手双腿绷直了,打算伸个巨舒服的懒腰……直到碰到了啥又暖又坚实的东西。 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她的抱枕或者绒毛玩具啥时有这样的质感,掀开眼,在瞧见额头紧贴的白色浴巾状的布料时,呆了呆,下意识的收拢了一下前伸的胳膊,弯曲的手肘正好抱住一具温热的什么…… 默默的抬起头,对上费利克斯低垂的目光时,她,面红耳齿。 他却十分的从容淡定,“醒了。”只瞥了她一眼,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通红的脸,把文件又移回面前阅读,顺便挡住了他那张从下往上看都无死角的俊逸面孔。 她缩手缩脚的往后退,已经不知道要说啥了,要说她的脸一直紧贴他的侧腰,要说她的手一直搂着他的腰腹,要说她的腿一直勾着他的腿??? 像条无骨的海草,她滑溜出热乎乎的被窝,同手同脚的顶着一头乱发窜入浴室,轻轻关上门的瞬间,额头就顶住冰凉的门板,无声的哀号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她是怎么回事?睡昏了头吗?怎么钻到费利克斯的被子里去的?手脚还缠在他身上,一定是从小养成抱着兔子布偶睡觉养出的坏毛病啊!本来他就不理她,现在怕是更加讨厌她了吧?? 再宽容大度的哥哥也不会接受一个快16岁的妹妹陪睡啊啊啊啊! 泪流满面,她辛辛苦苦照顾他全部就被早上的一睡给抵消了,往后怕是他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了…… 嘤嘤嘤,无比委屈的洗漱,梳个头都梳得心力交瘁的,她的头发一睡觉就会凌乱得像疯子,费利克斯怕是隔夜的药都想吐了吧……嘤嘤嘤~ 嘤了半天,也不再能逃避下去,她磨磨蹭蹭的出了浴室,就见休息室干干净净的空无一人……满脑子问号,担忧却大过于疑惑,她小跑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再推开,见费利克斯已经衣着整齐的坐在办公桌后开始处理公事,微微偏头看过来的一眼,高傲冷漠。 她倏地缩了回去,默默的去换回了自己的毛衣皮裤,才重新回到办公室,尴尬的挥了挥手:“早安,费利克斯,你好些了么?”啊,又要回到最初的尬聊时光了吗?她一点也不留恋呀…… 衬衣领口严实的扣到最上面,领带完美,马甲合身,深蓝和靛蓝的组合竟然非常和谐的将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扣除掉略显苍白的脸色,深邃的五官已满是矜贵自持,根本看不出来昨天还是病恹恹的一只大猫。 他礼貌的略一颌首,起立,绕过桌子向她走来。 她忽然紧张得后颈的寒毛立了起来,啊啊啊,他是要杀了她灭口吗?因为她不但窥视还霸占了他贞节的肉体?他要为他的混血小女友报仇?不不不,万一是混血老女友,又或者是混血小男友、老男友…… 她胡思乱想着,他却直接在她平日里看书的长沙发坐了,“来吃早餐。”低醇的嗓音里还有着不可错辨的鼻音,显然病毒余孽仍在。 她眨巴眨巴了眼,这才发现沙发前的茶几上摆好了算是丰盛的早餐。忙不迭的过去,乖乖的坐在与长沙发呈直角的单人沙发上,啃了口面包,才觉得好饿好饿。 他帮她倒了牛奶,推到她面前。 她全心全意投入在最爱的小圆面包和厚厚的黄油上,相当随意的恩恩了两声,腮帮子小幅度的咀嚼着,像是只饿坏了的仓鼠。 她不爱果酱,各种水果口味的都不爱,除了黄油,偶尔也会涂抹些巧克力酱或者花生酱,填饱了肚子,她用餐巾擦着唇角,满足的摸了摸小肚子,嘻嘻的傻笑起来。 他瞧了眼不自觉放松瘫在沙发里的她,眼里闪过笑意,起身回办公桌,按内线让莎洛特进来收拾。 她立刻跟过去,蹲在办公桌这一边,巴着桌沿,露出两个蔚蓝的大眼睛,无耻的卖着萌,“费利克斯,你吃药了吗?”她没发现卧室里有药物留下,怕他狂妄的全扔了。 他掀起浓密的眼睫瞟她,“吃了。” 她非常厚脸皮的继续问:“那你量了体温吗?” 他一目十行的看着文件,“量了。” 她歪了歪脑袋,本着就算他不看,也要全方面到位的可爱,“多少度呀~” “37度1。”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可想了想,她却还是觉得不行,于是继续蹲在那里,甜甜道:“我期末考结束了,在你这里呆两天好吗?”一定要盯到他痊愈,都快32岁的老男人了,竟然还不会照顾自己,难怪麻麻一直罗嗦着要她来看着,忽然觉得任重而道远! “好。”他竟然没有拒绝。 她在心底欢呼雀跃了一声,高高兴兴的去翻他书柜看书去了,她在开学前还放了不少书在这边,正好看完看完~对于费利克斯,她已经比较有经验了,尬聊就尬聊吧,她自己开心就好,不用太管他,哈哈哈哈哈。 抱着厚厚的书籍巴在沙发上看了一半,她才想起似乎忘记了什么事……苦思冥想了半天,偶尔瞟见那边工作中的认真男人时,才猛然想起来。 他、们、接、吻、了! 他把她误认为他的混血小/老/男/女情人,亲了她!舌吻! 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慢慢的把脸埋进张开的书页里,侥幸的琢磨,既然他毫无异常反应,说明他根本不记得了吧?啊,这种逃过一劫却又觉得暗暗不爽的矛盾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理解到底是怎么了,可却对于和他的亲近很是新鲜。无论是拥抱在一起睡觉,还是那个不能提及的吻,多少都在她空闲的时候,在脑海里徘徊了几次,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春天要来了,她的发情期要到了。 费利克斯一直到周五前都非常认真听话的把药吃了,就连好听的鼻音也消失了。医生也确诊他健康得可以手撕一头牛…… 她非常聪明的趁机邀请他回家过周末,他大概是习惯了她一说话就点头,竟然同意了!她兴高采烈的和他坐上了车,他处理公事,她晕车睡觉,挺和谐的一路回家。 粑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难看,麻麻却终于从亢奋中平静了下来,也不那么缠着费利克斯,埃里克也终于有机会蹭上前和他低声交谈。 詹尼斯和她挤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啧啧的小声非议那俩:“其实埃里克忍了麻麻很久吧,我就知道埃里克最崇拜费利克斯,你不知道,他办公室桌子上有费利克斯的照片!” 去过埃里克办公室的伊洛娜很是感兴趣,“咦,真的假的?上次我看是全家福呀,难道他有费利克斯的单人照?”这么一想,忽然觉得不爽,她这么讨好他,都没有他的单人照! 詹尼斯凑到她耳朵边笑:“就是那张,我觉得在埃里克心里早就屏蔽了其他人,完全当费利克斯的单人照摆看的。” “你瞎说!”她大笑。 詹尼斯坏笑:“我才没瞎说,你不懂男人的心。” 4-4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提到男人,她突然想起之前给自己下的结论,不由得转过身去,认真无比的也凑到他耳朵边问:“詹尼斯,你有发情期吗?” “什么?”他惊诧的声音有点大,成功的吸引了粑粑、麻麻、费利克斯、埃里克的注意…… 她拼命的在挤成一堆的掩饰下掐他的手臂,尴尬的低声直道:“闭嘴闭嘴,你小声点儿!” 他少有的气急败坏,却依然压低了声:“这样的问题,你让我小声点儿,这不是侮辱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吗?” 这和男人的尊严有什么关系?她匪夷所思的斜眼瞥他。 他义正词严道:“怎么可以问一个男人有没有发情期?只要是男人,终生都是发情期。” 她沉默了几秒,抱起枕头打他:“胡说八道!” 詹尼斯抱头鼠窜,委屈得不行:“我哪有,你去问埃里克,只要他是个真男人,想法就一样。” 没法交流了,她眯眼瞪他,首次觉得詹尼斯压根就是个不靠谱的,还终身发情期?他想说自己是种马吗?! 还好,第二天,家族里其他旁支的亲戚过来谈事情,小姐妹们也来了不少,几个小姑娘窝在影视厅里,唧唧喳喳的看着电影,聊着天,很是热闹。伊洛娜也非常满意的捕捉到了她们谈论彼此男朋友的瞬间。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随意问了句她们是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这群小姑娘顿时炸了,向来只沉醉学习的伊洛娜竟然开始对男人感兴趣,必须要支持啊!他们这样的家族,不好好享受生活怎么对得起自己~ 兴奋的像一群小麻雀,红着小脸蛋,这群不超过20岁的小姑娘们干脆坐成了一个圈,用电影的音效为背景,以十日谈为模式,你一言我一语的轮流开始玩大坦白游戏。 伊洛娜简直叹为观止,她竟然不知道,自家的姐妹有10岁就开始和男朋友交往的,而那个男朋友竟然是另一个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年龄差有10岁! 记得上次大学的同学也在谈论男人到底是年龄相仿的好,还是大的好,议论纷呈。她干脆借鉴过来,提出同样的议题。 女孩儿们又炸了起来,有同龄男朋友的和年长男朋友简直厮杀得红了眼…… 伊洛娜:……她想弄清楚发情期的事儿,并不想看她们斗得像乌眼鸡的。“你们是怎么知道该交个男朋友了?”她干脆问旁边一起看热闹的姐妹。 明明她的嗓音比那边闹架争论的要小声得多,可这群姐妹们仿佛都长了兔子耳朵似的,一下又摈弃了对彼此的唾弃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炫耀她们的恋爱史。 大部分是学校里偶遇的,少部分是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见到,男追女,女追男的都有。 她听了一天,基本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不过,大家的共同意见是,春天的确是爱情的季节,很多人都是在春天动了心。 那么说明,她的猜测有一定的准确性,她也的确到了该交男朋友的季节了? 问题是,她不知道去和谁交往。 同一个圈子的男性们,脑海里过一道,她都没有想要去谈情说爱的欲望,那么估计只能在男同学们里找? 啧啧,一想到那些年纪比她大,但都幼稚不堪还自以为是的男同学们,她更没兴致了……难道只能等待上天的指示,街边偶遇? 她还挺期待立刻出现一个男朋友,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尝试抱抱睡觉,亲吻什么的。 听起来似乎是个很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简直难于登天。 整个寒假,她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以着挑剔的眼光先是扫完了同样性质家族里的男生们,然后找了借口跟在埃里克和詹尼斯身边,瞧过了他们身边的男性,一无所获。 开学后,她难得有种迫不及待的心理去了慕尼黑,满校园逛了圈,男教授、男同学,甚至男性家长们,完全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她挺震惊的,不是说,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吗?触目所及,怎么真的就没一个能看得入眼的???难道她是同性恋?可是她并没有想要和一位女性搂搂抱抱亲亲的欲望啊~ 从小到大,向来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也往往能够经过努力获得满意结果的她,难得的茫然了。在细胞生物学的课堂上,反思良久,被教授点了名回答问题,还是坐在隔壁女生悄悄的推了她一下,才茫然的站起来,神魂一点儿也不在线上的完美回答了自己也不知说了啥的问题后坐下,感谢的朝那女生礼貌的笑了笑后,继续走神上九重天。 一路浑浑噩噩到嘴巴里塞进一片洋葱,才发现自己神奇般的出现在了食堂,周围的同学们一如往常的热切聊着天,偶尔会时不时看她一眼,在发现她总算清醒过来后,这群不到十人的小团体竟然欢呼起来。 “伊洛娜清醒了,万岁!” 她困惑的眨巴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值得喝彩的事。 方才坐她旁边的女生笑得不行的解释,她用了大四的课本的内容完美加深、拓展解答了今天教授问的问题,把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白头发中年男人说得脸色发绿! 大家笑倒了一片,纷纷预祝她期末学分被卡,要知道越是传统的学者,越喜欢用身份压人,她死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无语极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啊。 对于这个比大家都小太多的妹妹,女生们很是和善,马上有人问她到底在困扰什么,需要怎样的帮助。 她相当直白回答:“我想交一个男朋友,可是都看不上眼。” 女生们骇笑,一个个花枝乱颤的,最后众人一致的意见是:“追你的人那么多,一个个轮流相处一番就好,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头,理论上是没有错误的,不试试的确不知道结果如何。 于是,她秉承着做实验一般的严谨,开始接受追求。 慕尼黑大学的大部分男生们在那个学期相当躁动,要知道,伊洛娜从开学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就让很多人喜欢,外貌箩莉精美、性格开朗大方、成绩优异,无论打扮穿着谈吐都相当带得出手。所以,爱慕的、虚荣的、凑热闹的,全部涌现,精彩纷呈。 伊洛娜同班女生们非常热烈的参与了这场雄性孔雀开屏争霸赛,在她身边出谋划策、点评得头头是道。伊洛娜本人自然大出风头,她的名字简直响彻了慕尼黑大学的各大分校,无论是追求的人数还是换男友的速度,完全可以荣登慕尼黑大学的野史记载。 一个学期的时间飞逝而过,又是夏日来临,她在正式步入16岁的花季年华的同时,又被麻麻耳提面命的想尽办法拐费利克斯回家过周末,当然,如果能像她那样,在家过个暑假就更好了。 她瞧着手机上麻麻的短信,很想回复:醒醒吧麻麻,不要终日沉醉在异想天开中,她因为忙于学习和交男朋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费利克斯见过面,恐怕他除了记得发短信的人的名字叫伊洛娜外,早就忘记她的脸了! 恩,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以费利克斯那样避世敏感厌恶社交的内在性格,她辣么久没有去刷存在感,估计早把心门紧闭,完全不想理她吧。 而事实上,差不了太多…… 去找费利克斯的时候,他的助理挺热情的把她迎接入办公室,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低,正在和其他人视频议事的费利克斯只是冷冷抬眼看了看她,就没有再理睬过她。 她乖巧的坐到沙发上去看书,半个小时内,竟然还没等到他结束!嗷嗷~ 4-5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让她松了一大口气的是,詹尼斯竟然来了!拿了一份轻飘飘的什么放置在办公桌上后,就来到她身边,硬是和她挤成一团的坐着,低声嘀咕。 她笑嘻嘻的和他热切交流了这个学期的收获,毫不介意的把手机给他看,目前从星期日到星期六的七个候选男朋友的聊天全部拉出来,资料也大方展示。 詹尼斯咋舌,勾着她的脖子,一阵乱揉她的脑袋,“可以啊,甘比诺家的小公主终于拿出玩男人的气魄了!” 她愤然反击,谁玩男人了,她是在很认真的选择交往对象啊~ 詹尼斯笑得不行,问她交往了多少个? 她扳着手指算给他听,一学期内,竟然前后有三十多位通过了海选,平均下来,一星期换俩,复赛没过的原因简直五花八门,什么爱吃大蒜啊、有肚腩啊、走路没有让女生走内侧的意识啊、遗传学学分没有拿到…… 詹尼斯忍得全身要抽,等到费利克斯那边终于结束,才放声大笑,甚至夸张得跌落沙发。 她恼火的踢他的背,要知道他的女朋友也很多很多好吗? 詹尼斯边笑边竖着手指声明这是男人的本能。 她抄起抱枕打他,他满办公室跑着躲,最后躲到费利克斯身后,笑得直不起腰来:“费利克斯,伊洛娜的小男朋友们塞满了整个星期,她到底是怎么拿到满学分的?” 她气呼呼的挥舞着小拳头,“那是因为我一个认真严谨的德国人!” 詹尼斯暴笑,“认真严谨得同时和七个男人交往?短信聊天时不怕串词吗?” 她骄傲的扬起头:“我有很多后盾!”同班的女生们几乎全部上场,每一个男生的性格特征都列成表在群里挂着,与时具进,无论她此时此刻相处的是谁,都有详细资料对照。 詹尼斯单臂撑在费利克斯的皮椅顶上,笑得不行:“小女孩儿,恋爱可不是这么谈的。” 她惊讶道:“我没有在谈恋爱啊。” 这回连稳如泰山一直办公没理他们打闹的费利克斯都抬起眼睛看她了。 她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想挑一个看得顺眼的。”然后尝试去搂搂抱抱亲亲,做些两性之间会发生的事情。 这回詹尼斯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震惊了,想了想,先表示一下震撼:“你一个学期下来都没找到顺眼的?”她的事基本不瞒着他们兄弟三人,挑男朋友的事儿,全家都知道。 她苦恼的摇头,“真没有。”否则怎么会到现在还要按星期几来排名…… 詹尼斯继续问:“找到顺眼的以后呢?不谈恋爱,只陪你泡图书馆学习?”他有点觉得自家妹妹脑子有问题了。 她咬了咬下唇,笑得有点腼腆和不好意思,“啊,那个,不谈恋爱,也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在场两个男人秒懂,比较起费利克斯倏地的皱起眉,詹尼斯倒是若有所思起来,“啊,你是想试试性爱?”绕过大皮椅,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肩往沙发那边带,“可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要找有经验的男人比较好吗?小处男除了秒射和把你弄得血流成河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甚至对性爱产生阴影和质疑以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她被说得嘴角抽搐,被摁到沙发上了,才道:“詹尼斯,这是你的第一经验之谈吗?” 完全没有任何与亲妹妹谈论性爱尴尬感的詹尼斯心大无比道:“不啊,我的第一次是一个高中学姐,又辣又热情,美味。” 她捏着他的脸拧,“那就是你那位高中学姐对你的评价落啰!” 詹尼斯大笑着去掰她的手:“并没有,但我知道我那时的确青涩又笨拙。”为了制止她打他,他干脆一把抱住她,下巴压在她头顶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有资本享受一切,我当然想给你最好的。” 她挣扎着从他铁一样的禁锢中伸了脑袋出来喘气,猛拍他:“放开我!” 詹尼斯还真放开她了,高大的身躯瘫在另一端的扶手处,注视着她笑:“是真的,你的第一次不应该是场灾难。”想了想,补充:“尤其是在你并不喜爱你的床伴,只是想好奇尝试新鲜事情的前提下。” 她忽然觉得詹尼斯说得也没有错。她的女性朋友的建议是要找个至少让她有触碰欲望,也就是有感觉的。詹尼斯则从男性的角度阐述男方技巧性也是很重要的。 细眉皱起来,她摸着下巴,琢磨着怎么比用电子显微镜观察血液里病毒病变情况推断病症及程度还要复杂? 詹尼斯很是大气的一挥手:“别怕,哥哥帮你挑,回去就把技巧一流的男人摆你面前让你随便选。” 她将信将疑。 好的事情的是费利克斯一下班就干脆的跟他们上了车返回汉堡,坏的事情是第二天早餐时分,他清晰的将詹尼斯的豪言阐述了一遍,然后詹尼斯就被埃里克和粑粑揍了,当即被驱逐到法国去处理那边出现的贸易纠纷。 这么说,她的“技巧一流”备选男人提供者阵亡了。 选择范围依然是她手机里目前的七位星期男生…… 接下来,除了詹尼斯之外的全家都坐下来,由麻麻搂着她问为什么她有这样的想法。她很坦诚,也没觉得有任何羞涩或者是尴尬,直白道:就是想试试呀~ 然后她就见到两个哥哥和父母在交换眼神,那种包含了:无奈、无语、小屁孩、幼稚、天真、无知…… “……”她额头上滑下很多黑线,她果然是捡来的吗?这么大辣辣的当着她的面用意识骂她,以为她不懂还是怎么来着? 大概是她的表情表达的鄙视太过明显,麻麻和粑粑率先离开了,留下她和对面的费利克斯与埃里克面面相觑。 埃里克率先咳了一声,“伊洛娜,你才16岁,不着急尝试两性之间会发生的……恩,你懂的。”他显然有些尴尬,耳根子有点发红,蓝色的眼眸甚至有些闪躲,非常不善于和自己小妹妹谈论这些事情的模样,“很多事情是水到渠成,强求不来的。” 她默默的聆听着,无比纳闷的问:“其他家庭不都是麻麻来和女儿解答性知识吗?我们家为什么要全家出动,最后由哥哥出面?”她从小看的书,都是父母或者母亲负责讲解,她家硬是不同? 埃里克这回连颧骨上都带了层薄薄的红晕了,又清了清嗓子:“……母亲害羞了,所以由我们来和你解释。” 她很想说句:你瞎说!她明明看见麻麻是被粑粑拉走的…… 埃里克半晌也没有再说出什么,最后干脆的一挥手:“总之,这事不能乱来。”说完,飞快的起身,说还有事,走了。 现在轮到她和费利克斯两两相看了是吗? 她往后倒入沙发松软的靠背,连腿都盘起来,整个人像只颓丧的猫,语气也相当无奈的:“噢,你也要再跟我详解一次性关系?”这么算下来,全家除了粑粑没有发言以外,其他人轮番都上了阵,目前只有詹尼斯站在她这边支持她,下场就是被遣送出境。 他安静的瞧了她一会儿,忽然道:“如果,你并不喜欢对方,又怎么能够真正的去一起做想做的事情?” 没听见反对,她倒是支棱了耳朵,抱住交叠的双腿直起身来,对这样的切入点稍微有了兴致:“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找一个看得顺眼的呀。” 他的坐姿很端正,语气倒是淡淡:“看得顺眼并不是喜欢。” 她皱了皱鼻子,纳闷道:“可如果看不顺眼,那就连喜欢的边儿都沾不上了呀。”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眉梢挑了挑,“你没有喜欢过人吗?” 她茫然直白道:“我为什么要喜欢过人?” 他沉默了几秒,轻声问:“你觉得喜欢是什么?” 她咬着下唇,认真思考后回答:“喜欢应该是在特定的时间遇见了特定的人产生的特定感情.”无奈的摊了摊手,“啊,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我是没经历过,所以才要往这个方向努力嘛。” 他唇角勾了勾,并不是完全的愉悦,又不是完全的敷衍,而是更深层次的什么,就像深海里的抹香鲸,远远的看了,永远不会知道这么小小的一斑到底有多么神秘巨大。 他低声说:“好。” 她:??? 5-1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第五章 好啥?她满脑子问号,懵逼无比的还保持着像个虾球一样抱着互盘的双腿,上半身往前下压的拉筋动作。 他将脸转开,镇定的瞧着另一边透明落地窗外的花房。 她猛的弹起来,明白了,笑容灿烂:“大哥支持我?” 他偏了偏头,睨她:“如果是以研究课题的方式,确定了方向,就坚持不懈的走下去。以着这般严谨认真的态度去做事,我想不出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她迟疑的挠了挠下巴,“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口吻是在嘲笑我?” 他将整张俊美的面孔转了回来,深邃的五官上甚至透出一点无辜的气息:“噢,不,怎么会。” 她对于自己向来正确的直觉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相信他。鉴于目前全家只有费利克斯赞同她,那么她有疑惑当然会询问他。所以她松开盘起来的双腿,站起身来,直接从这边的沙发,蹦到了他那边去。 狭长的双眼因惊讶而微微睁大,他反应相当迅速的起身的同时伸出了双臂,将跳到半空的她给直接抱到了怀里。 她大笑,“我从四岁起就可以跳来跳去了,真的!”冬天的室内开了充足的暖气,大家穿得都不多,单薄的衣服阻隔不了他身上的火热,她觉得很舒服,甚至还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喃喃道:“费利克斯,我小时候就想要你这样抱抱我呢。” 他将她放下的动作顿了顿,低沉的回答:“抱歉。” 她哈哈笑了,“抱歉什么,现在抱也不迟啊。”说完,兴致勃勃的干脆双腿直接勾住他的腰,“我小时候还有个梦想,就是费利克斯抱着我在全家到处走一圈啊~”说完,忽然歪着脑袋,偏着身体往下看的时候收拢了下腿,“咦,费利克斯,你的腰比詹尼斯细。” “……”他一时间五味杂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出最想问的:“詹尼斯经常抱你?” “是啊。”她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就这样在大厅中央,揽着他的脖子,和他近距离的对视,“埃里克偶尔也抱,但大部分是詹尼斯陪我,你就更别想了,那、么、忙!” 他刚想再说句抱歉,就看到那双蔚蓝大眼里亮晶晶的笑意。 这个小姑娘,被养得很好,恣意妄为明媚快意,永远是笑得开开心心的,毫无烦恼。 他忽然低笑一声,细长的眼里染出了浓浓的什么,托住她的小屁股,还往上颠了颠,他迈开长腿,开始在大厅里散步,“恩,你还梦想过我抱着你去哪里?” 他的身材很好,肩膀宽厚胸膛雄壮小腹坚硬腰肢细窄臀部挺翘手臂有力双腿颀长,她笑嘻嘻的巴在他怀抱里,耀武扬威的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指向花房:“大副,朝正南方行驶!” “是,船长!”他低笑着,依着她的指挥,也真的朝花房的方向走去。 两兄妹完全不知道,二楼的拐弯处,麻麻正靠在粑粑怀里,窥视着楼下大厅的情况。清脆的大笑带得麻麻也笑弯了眼,转身搂住粑粑的腰,轻声到:“这样多好,也只有伊洛娜可以把费利克斯改变回来,而不是像个毫无感情的工作机器。” 粑粑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沉声道:“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我对费利克斯很满意。”儿子就应该努力工作,否则他怎么可能提前退休陪着老婆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麻麻:……你这么自私,大家都知道吗? 粑粑:陪老婆不是身为老公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否则他一口气生三个儿子是为了什么?难道还要为了他们将来的聘礼继续劳神费力?他又不是傻叉冤大头,德国人不养啃老族,出现一个掐死一个。 麻麻:……竟然觉得好有道理…… 费利克斯真的抱着伊洛娜在全家走了一趟,花房转了一圈,楼上楼下也来回了一次,她大笑着,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最后两人回到港口——沙发——后,她非常体贴的帮他捏胳膊,“累不累?我有90斤!”恩,好硬,他的上臂好结实,难怪可以抱着她气息都不见紊乱的到处走。 他摇头,黑眸里笑意明显,“还好。” 她压着他的手臂,借机靠近了,“费利克斯,我能问你些私人问题吗?” 他被把持着手,不好转身,只能扭头看她:“恩,在不能回答的时候,我可以选择沉默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当然可以,我又不是喜欢窥探隐私的八卦人士。”说完,笑嘻嘻的凑上前:“费利克斯,你是怎么喜欢你的小情人的?”她非常礼貌的没有在“情人”之前加上更多猜测性的形容词,例如:老、男、女…… 他浑身的放松顷刻间变了,笑意倏地的消失不见,眼眸微眯,唇角还带着上翘的弧度,可漆黑的瞳孔里已经布满了警惕:“什么?” 她好奇的看着他的转变,却并不明白原因是什么。想了想,她换了个问法:“你是怎么知道对方是喜欢的人?” 蓝色的眼眸如同暴雨后的天空,干净透彻,并没有别的刻意和探究,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问这个问题而已。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收敛了暗暗升起的警惕,“也许刚开始不知道,相处了,便清楚了。”思绪却扯回了之前她照顾发烧的他的那个晚上,他除了亲吻她,还说了什么让她发现了什么? 她略微苦恼了,“我有点担心方向性错误。”她挨着他的肩膀坐下来,伸出白嫩的食指往空气中轻轻一点,“你看,如果以这里为起点,方向简直是无限可能性的,那么,错误的可能性也是无限性的,我又怎么知道上帝安排给我的人生伴侣在哪里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只打算找个顺眼的?”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经想到人生伴侣了? 她脸蛋红了,有些羞涩的摸了摸鼻子,“啊,万一运气好,一次性的搞定一辈子的事,那就不用多花功夫,节约时间精力嘛。” “……”果然是还年幼,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如此大言不惭吗? 她的笑容中带着甜美的想望:“我希望他能够像粑粑对待麻麻那样对待我。” 他揉了揉她的头,“恩,会的,他会比父亲爱母亲那样更爱你的。” 她噗嗤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 他瞧着她眉眼中灿烂的笑,也微微弯起了眼角,“你有三个哥哥,如果他对你有一点点不好,我们都会让他不好过的。” 她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了,“好啊!” 5-2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接下来,费利克斯按照跟她的承诺做了几件事情,第一件是说服了粑粑和麻麻,关于她要积极找男(性)朋(伴)友(侣)的事,第二件就是大概为了理智开拓她的选择范畴,他把办公地点暂时安置在了汉堡,不在家,在家附近的一个别墅里。 她被邀请一起去上(相)班(亲),而费利克斯因为暂时不回慕尼黑,自然每天下班以后还是要回家来吃饭的,这让麻麻非常开心,从而默许了自家女儿脑洞大开的青春期行为。 当然,她还是私下和女儿聊了两句,暗示她,如果过了这段欲求不得执迷不悟期,冷却下来后,可以考虑一下,把性爱这玩意推迟到婚后再去尝试。 对此,她很不理解,跟着费利克斯去上班的时候,苦恼的坐在他对面道:“按照麻麻的理论,那万一婚后发现性生活不和谐导致离婚怎么办?就因为不能在床上满意而用一段婚姻去付学费,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德国黑社会讲究以家族为单位行事,那么婚姻对于没打算脱离家族庇护的年轻人而言,无可厚非的会多了选择范围确定的先行条件,而且,为了家族稳定,大家和睦100年,婚姻对象选择简直就不一般的慎重,婚前婚后都得考虑再三。 毕竟,若婚姻失败,两家成仇敌的可能性太大了,这对德国黑手党的整体团结可不是一步好棋。所以“谨慎谈恋爱,思前考后再结婚,率先管好自己,绝不轻易试探两人底线”成为了新一代德国有脑子的黑手党们感情生活严谨慎重的潜标杆。 恩……这让老一辈的黑手党们啧啧赞叹,私下对将所有德国黑色家庭团结起来的费利克斯赞叹不已,有他在,真的是连子女的婚姻质量都不用担心呀~ 其他国家权利阶层的年轻人们的放浪和滥交在德国是完全看不见的…… 划着平板看今天工作事宜的费利克斯抬眼看了看她烦恼的小样,微微勾起唇角,又飞快的抿直了,低沉缓慢道:“所以我支持你婚前尝试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噢,经过了快一年的尬聊,总算突发猛进的兄妹感情让伊洛娜对费利克斯的生疏消失得飞快,而且他还支持她的胡思乱想,这让她对这位曾经遥远,现正杵面前1米之内的兄长十分亲近,几乎可以和埃里克相当了。 “包括生孩子?”她毫不忌讳的瘫在椅子里胡说八道。 他皱起眉,“我不建议你轻易挑战生育,对于无法选择的新生命而言,不完整的家庭并不公平。” 她噗嗤笑起来了,蓝色的眼眸弯成漂亮的弯月:“我才16岁,开玩笑的啦~” 他倒不觉得是个有趣的话题,很是认真道:“你懂得如何正确避孕吗?” 对于找床伴、恋爱和婚姻甚至繁育都可以信口胡来的她难得的卡了壳,眨巴了几下眼,她撇开头,盯着窗外飞快滑过的风景,颇有些气急败坏道:“我是生物系的啊,当然懂。” 他的眼神落在她染了红的耳朵上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状似漫不经心道:“恩,学校教授这个?” 她脖子挺得笔直僵硬,维持了好一阵子,才无比羞恼的飞快将脸埋进弯曲的胳膊肘里,闷声闷气道:“麻麻教过我,女生之间会讨论这个,google也有视频指导呀。” 他托着ipad的手掌有些弯曲的倾向,可很快的重新舒展开来,他的声音沉沉的:“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讨论这样直接的事后话题,胡乱应了两声。 一直到他暂时工作的小别墅两人都没有再交谈。 他神色如常的肃穆着一张俊脸和抵达的各地大佬开会,她就在别墅外面的小花园凉亭下看书或者画画,她所呆的角度比较隐蔽,完全可以将进出人员看得一清二楚,又不会被轻易发现。 恩,所以对于身边呆着的几个保镖,她一点也不意外,十分友好的打了招呼后,不忘欣赏一下对方健壮的体格。 啊,她突然发现,比较起校园里的纤细男性而言,还是更喜欢健康有肌肉的成熟男人啊。奇怪了,以前她不是也满喜欢青春美少年的?什么时候审美改变了? 她费劲的琢磨着以前和闺蜜们特地去奥地利维也纳皇家大教堂观看维也纳童声合唱团里小弟弟们的盛世美颜,也同样钟情欧美少年组合,显然是更喜欢同龄人的呀…… 难道,是因为她现在成长了,会把家庭因素考虑进去,比如,她选择的人能不能经受住三个哥哥的暴打……这么一琢磨,一个学期下来都没确定对象的原因顿时被发掘。 她有些痛心疾首的反思着迟来的领悟,决定下一个学期往体能俱乐部多看看。 可也不绝对,不说姻缘天注定,万一她就对一个书呆子动了心呢?唔,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紧凑的小肉肉,她皱了皱鼻子,好吧,标准不能再降了,至少要和她一样喜爱锻炼身体才行。 也不知道哪里传出的风声,甘比诺家的小公主在择偶?一下子,她身边多了挺多青年俊才,不是以前认识的那批可以一起玩乐的还在读书的二代三代,而是清一色的各大家族实打实接班人或者二把手之类,一个个成熟稳重,也不刻意出现,总是偶然间相遇和她打个招呼或者顺手帮个小忙什么的。 几天下来,她觉得压力有点大。 安静的下班车程被她打破。她歪着脑袋思考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对面的费利克斯大概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也不往过劳死的节奏上赶,颇为悠闲的交叠着双腿,撑着下颌正在看窗外风景,有点敷衍的用鼻音恩一声,升调。 她试图理清思路:“这样说吧,在大学里,就像是在草莓园,我想选哪个草莓都可以,甚至啃一口丢掉都没问题。现在我觉得我就是森林里的小蘑菇,杂食类动物和素食动物都跑来等着我舒展菌盖释放孢子……” 他的手握成拳,抵在鼻子底下闷笑一声,狭长的黑眸转过来看着她,“噢,你也可以选择毒死他们。” 她眨巴着湿润的蓝眼睛瞅着他,无辜极了,“我觉得我是无毒的那种。” 他思考了一下,大致理解了,“那,我把詹尼斯叫回来吧,也许他认识的人攻击性没那么强。”他现为教父,身边出入的人自然不是善类和弱者,她还是个刚进大学的孩子,不适应是正常。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下巴,“啊,可以吗?” 他又把眼睛转向窗外了,淡淡道:“可以。” 她盯着他,总觉得他忽然不高兴了,浑身的气场都沉淀了下去,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想了想,决定不能把同盟给得罪回尬聊状态,于是她笑眯眯道:“周末有个演唱会,费利克斯,我们一起去吧~” 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珠子瞥过来,带着并不掩饰的惊讶,可很快的转为温和,“好。” 感觉到他的回暖,她笑眯眯的托着下巴,笑得像个小傻子。 周末,詹尼斯没回来,演唱会要开始了。 一听说费利克斯要陪伊洛娜参加演唱会,麻麻高兴得简直是满屋都摆满了鲜花,俏皮又亮丽的小裙裙接连不断的送到家里,光是挑裙子就花了一个早上…… 看麻麻这么激动,伊洛娜硬是没敢说,她订的演唱会是摇滚类型,演唱会后还有机车展和蹦的…… 乖乖的换上香槟粉的小礼裙,盘起一头灿烂金发,手提搭配完美的小包包,脚踏精致的白色中跟皮鞋,美美的小淑女挽着西装笔挺的费利克斯上了加长车,在麻麻满眼欣喜中,缓缓驶离家门。 5-3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眼瞅着拐弯后,家被高大的灌木遮掩着看不见了,她才连忙推他:“费利克斯,把脸转过去。” 费利克斯根本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可并不妨碍他默默的把脑袋扭向车窗。 她完全忘记了紧闭的窗户能够反射这么回事,飞快的从座椅下扯出一个大纸袋,踢掉小皮鞋,扯出条牛仔短裤套上,刚打算脱掉合身的连衣裙,却发现拉链实在够不着……只得背过身,“费利克斯,帮我拉一下拉链。” 从车窗将妹妹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的费利克斯尽管还是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依然还是转身,将她的拉链从后颈从上往下拉开。 精致雪白的脊背逐渐在他手下展现,她低着头,细颈上的凸起都可爱得让他移不开眼。漆黑的眼神里带着被点燃的暗火,贪婪的视线在浓密长睫的遮掩下,一寸寸的滑过裸露出来的晶莹肌肤,在发现她并没有穿内衣时,那团火倏地窜起来。 她一点也没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傻傻的还在催他:“快点,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痴迷的盯着敞开的衣料间纤细的腰肢,捏着小小拉链的手指紧了紧,克制住揉上去的冲动,松开手,偏开头,却卑劣的凝视着窗户里的她:“演出不是晚上7点么?” 他们5点就在伊洛娜的催促下结束晚餐出门,2个小时都可以从汉堡到布莱梅一个来回了。 她先是脱掉裙子,从那个纸袋里抽出一款白色的运动内衣套头穿上,相当随意的抽了两小片肉色的什么扔回袋子里,再取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穿了,T恤领口做得很大,斜斜露出一边圆润的肩膀和运动内衣印着字母的宽肩带,非常青春少女的气息。 “啊,是啊。”她的回答中带着兴奋的笑意,动作不停的解开盘发,随便抓了两把,松松的披散下来,最后从袋子里取了一双白色的踩脚布鞋套上。 小公主秒变邻家小姑娘。 她这才高高兴兴的坐到他对面去,“嘿,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的不是乔纳斯.考夫曼啊。” 他转过头,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那是什么?”却从她活泼可爱的神态上移不开眼。 她拿着湿纸巾,擦掉脸上正式的妆容,重新帮自己上了个简单的淡妆,边笑嘿嘿的:“是Tokio Hotel,超棒的!” 听名字肯定和古典无关了,一个乐队的名称,她又换装成那样,八成是个年轻人喜欢的摇滚乐队。 他噢了一声,礼貌的等她解释。 可她偏不,把自己弄好,重新爬回他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身完美成熟的正装,咬着嘴唇直笑,伸出手在半空中停了停,很是无辜可爱的眨巴着眼:“介意不?” 他微微一笑,“不,完全不。”耐心的看她会怎么办。 她嘻嘻笑着帮他脱了昂贵的手工定制外套,扔到对面座椅上,再看看他,皱了皱小鼻子,倾身上前帮他解领带。 雪白纤细的手指勾着暗蓝色暗银条纹的领带,轻巧的松开领结,再一点点把丝缎光泽的细长领带抽出来。 他垂着眼,看着那双精巧的手,抬起眼,又看看她忍笑的垂眸神色,忽然闭了闭眼,偏开头去。呼吸间是她身上特地喷洒上的淡甜香水味,贴近了还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暖意。他吞咽了一下,却仍旧忍不住喉咙发涩。 竟然奢望她可以跨坐到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带,做一些并不那么合适的事情…… 她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隐忍,扯掉正儿八经的领带,觉得还不够,拆掉衣领角上的宝石扣,解开衣领的两粒钮扣,退后一点点,她咂巴了两下,干脆的抬起他的手腕,松了同款宝石袖扣,将白色的衬衣袖子卷到手肘。 结实的小臂露出来,流畅的肌理无一不显示着纯男性的力量美。 她忽然呆滞了一下,快速的眨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的手臂在发呆……吐了吐舌头,解掉他另一边袖扣,同样卷起来,把手心里兜着的扣子往纸袋里随便一扔,她又回到他对面,仔细的打量着他现在的样子。 他这时转过脸和她对视,包容又沉静的微笑:“如何?” 他的衬衣很合身,合身到可以将精壮的身体曲线全部勾勒出来,宽阔的肩、厚实的胸、细窄的腰、有力的胳膊。就算是松了几粒钮扣,露了颈脖和手臂,可依然气场十足。这么静静的坐着,全身依然散发着难以让人忽视的上位者气息,高贵、矜持、骄傲、稳重、成熟…… 她捂住脸,哀叹一声,啊啊啊,费利克斯这样的男人,天生就应该坐在金碧辉煌的演出厅,享受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喝着香槟,被美女们环绕,优雅而矜娇,她怎么会觉得把他带去听摇滚是个好主意? 目光从指缝落到他深色笔直的西装裤和锃亮的黑色不带雕花的牛津皮鞋,她更觉得今晚的安排是个糟糕的想法了。 他当然发现她的不对劲和两人之间的着装差距,想了想,按住与司机的通话键,道了个地名。 她抱着脑袋,一脸沮丧。 他笑而不语。 长长的奢华黑色汽车平稳的驶向汉堡郊区,在某个别墅门口停下,当费利克斯让伊洛娜在车上稍等片刻时,她胡乱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动作从容的下车,在保镖的陪伴下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别墅。 啧,她现在把礼裙套回来是不可能了的,干脆晚上随便找个酒吧看手机直播算了…… 胡思乱想着新的安排,她垂头丧气的靠在椅背上,瞧着外面明亮的天色,呀呀,大夏天就是好,如果还能去演唱会,怕是到了8点半热闹纷呈时,天还大亮。 车门被打开,高佻的男人坐进来,低沉的笑着:“这样好些了么?” 她撑着脸颊,脸蛋被挤得嘟起来,可转过头,看清楚坐在对面的男人时,蔚蓝的眼睛瞪得提溜圆,满满的不可思议和惊讶! 费利克斯,所有人心目中那个高高在上宽厚如大海山峦的费利克斯,竟然换了一件简单的休闲白色衬衣和深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底红边的帆布鞋! 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都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双手随意交握着搁在大腿上,微笑沉静的任她打量。 她终于噗嗤笑起来,“天啊天啊,要是麻麻知道你穿成这样,我会被杀掉的。”可是,好好看啊,完全不同于平日的西装革履,哪怕他身上还是带着难以散去的威严和沉稳,这样一身简便年轻装束的他,简直就像从王座上走下来踏入民间一样! “Wow!”她边惊叹边摇头边笑,“费利克斯,你真棒!” 他没忍住,低笑起来,“换身衣服就真棒?”他显然被她惊艳的目光取悦了,他喜欢她的视线离不开他。 她捣头如蒜,“恩恩,真的很棒,我就没怎么见过埃里克穿牛仔裤。”她还以为费利克斯和埃里克是一样的,死板又严肃的德国老男人,永远自持稳重又僵硬,就算换个短袖,也必须得是polo衫。 他弯着唇,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恩,那我们可以出发了?” “好耶!”她欢呼雀跃起来。 演唱会在阿尔斯特湖边的一片宽阔的草坪上,参加的人数显然众多,很遥远的距离就举了停车的告示,所有人都得下车徒步一段不短的距离。已经快6点半了,天色仍然很明亮,赶往演唱会的人不少,从场地出来的人也多,脸上画了油彩的小朋友跑来跑去的,显然下午有不少游乐设施在暖场。 原本只是并排走在路上,可随着人流越来越拥挤,他并没有太大选择的只能抓住她的手,原以为她会惊吓的抽开,可满脸兴奋的小东西反手拉住他就往前挤,“快点快点,我要去玩弹力床。” 那些游乐设备都是临时搭建的,蹭演唱会的人气,也给提前参加演唱会的观众们找些乐子,如果运气好,还会有小型马戏团!这些事情,她都有听同学或者朋友们聊过,并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十分期盼! 5-4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正式入口的安检格外严格,有金属感应门,观众自我携带的水全部被取掉了盖子,然后每一个入内的观众都发了个荧光橡胶手环,磨砂的材质,各种颜色都有,相当百搭。 兴冲冲进入场内,远远的就看得见周围搭了一圈的白色帐篷,有卖热狗的,有卖各种饮料的,有卖零食的,竟然还有吉普赛人的占卜!她看得眼花缭乱,根本顾不上手被他握着的情况,像一只新奇的小猫,拽着他拼命往前窜。 “啊啊啊,真的有弹力床!”挤到一处开阔地带,中型游乐设施立起来,不少小孩子笑嘻嘻的在排队,一个个的脸涂得跟印地安人一样。 她完全不管自己已经是大小孩了,大咧咧的站在一群小屁孩后面,眉飞色舞的对他道:“这是我第一次来,真棒,那么多的人,一会儿肯定很热闹啊!” 他不动声色的四周看了一群,发现家长们都围在旁边抱着饮料杯笑看,排队的这一溜除了她,就没有超过他小腹的……收敛了些周身的气势,他微笑着赞同她:“是的,现在就已经很热闹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总之,她才16岁啊,能玩的统统玩了遍,等到7点演唱会开始的时候,已经满脑门子的汗,鞋子都踢掉了两次,开心得要命。 他拿着买好的可乐,顺便从口袋里取了块手帕盖在她额头上。 她顺手接过来,擦了汗才发现是什么,大笑,“费利克斯,我一直很好奇,男生的口袋里到底是为什么可以装这么多东西?”什么钥匙啊、钱包啊、手机啊,现在竟然还有手帕! 他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蓝眼睛,弯着温和的笑,“恩,大概因为男人不需要把腿部的线条勾勒出来。” 她下意识的就把视线往下降,顺着他笔直的长腿看了一道,发现这双腿真的结实又笔挺!兴致一来,干脆围着他转了一圈,惊讶的啧啧赞叹:“啊,费利克斯,你的屁股好翘!”以前怎么从来就没注意过?还是牛仔裤包臀的效果太好?简直又挺又翘得让她手痒痒的想拍一下。 他啼笑皆非的把可乐递给她:“演出要开始了,不去前面站一下吗?” 她相当没防备的被转移了话题,看向远处的舞台,的确有人开始试音,大部分人潮也缓慢的向舞台聚集。 “好啊~”她兴高采烈的吸了一口可乐,相当意气风发的往前一指:“出发!” 舞台背对湖面而建,草坪面积相当大,上千的观众其实站得并不需要太拥挤,只有那些狂热的粉丝才拼了命的往前排挤,保镖和维持治安的工作人员不停的在栏杆外走动,就怕出现推挤跌倒的情况。 他护着她走到大概中间的部分就不让她再往前了,这里视野还好,人与人之间也不到皮肤贴着皮肤的拥堵,刚好可以松散的聆听音乐和将整个舞台收纳入眼中。 当然,这是他的视角,这个186的男人在人群中还是偏高的,但她今年努力往上生长了,也不过162,看不见啊! 拽不动他以后,她很哀怨的仰头看向低头满眼疑惑的他,扁着嘴,咬着可乐的吸管,在调音和周围议论声中大声道:“我看不到。”她辜负了麻麻的美丽小裙裙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人背影和后脑勺的。 他抬头往前看了看,再低头向她,很是一板一眼道:“除非我们能够站在最前列,否则你站哪里都是看不到的。”草坪不是坡状,哪怕舞台建得比较高,以她的角度,也只能看投影大屏幕了…… 她腮帮子鼓起来了!身高处于德国人中三等残废层次的她很不甘心的看了看旁边听见费利克斯的话语而偷笑的高佻妹子们,很是恼火。 他忽尔一勾唇,狭长的黑眸里染了笑,伸出双臂:“来。” 她拿着可乐,还一脸不高兴的就被他弯身托着大腿的位置抱了起来,和抱小孩子那样,侧过来,坐在他小臂上,视野一下被拔得老高,宽阔的场景一目了然,放眼过去,远处灯光闪烁的舞台、波光淋漓的湖水、各种颜色的脑袋顶! 还有妹子羡慕的惊呼、汉子善意的哄笑。 她怔怔的看看四周,再低头看看他。 仰着头的他帅得简直光芒万丈! “恩?”他微笑,还往上颠了颠她。 她后知后觉的小脸刷的红了个透,动作无比迅速的抬高了下巴,傲娇的哼了一声,顺便用没有拿可乐的手啪的捂在了他的眼睛上。 不要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倏地,低低沉沉的笑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她也上下颤了几下。 她的脸更红了,尴尬的收回手,又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只能用两只手攥着可乐的塑料瓶身,装作一副远眺舞台的镇定模样。 缓解了窘境的是演唱会终于开始了,乐队的几个成员在试音的时候已经站上了舞台,一阵劈里啪啦的烟花冲天,掀起了现场歌迷们兴奋的尖叫后,就开始了第一首开场曲,无疑的,重金属、摇滚、黑暗、宣泄,简直high翻全场! 身处毫无阻碍的宽敞视野的她乐得不行,完全忘了之前小小的窘迫,拿着可乐,一手指着天空,叫嚷嚷的说烟花好好看,又指着舞台叫嚷嚷的说歌好好听,还举起手,跟着节奏,和所有粉丝那样摇摆着,跟着大吼着歌词。 他浅笑着抬头看着她的快乐,伸手接过她的可乐,省得那摇来摆去的瓶子老是遮挡着她。 处于兴奋中的她根本没察觉,手里一空,干脆两只手都举起来,随着场内一阵阵喧腾的热闹,尖叫、摇摆。 三首热场曲后,乐队开始自我介绍和跟歌迷互动,幽默的谈吐逗得她笑个不行,想低头和他讨论,才发现她一直被他抱着,连忙拍着他的肩膀要下来。 他疑惑的挑了挑眉。 现场的声音太响,她索性低下头,凑到他耳朵边道:“我已经看过开场曲,够啦。”见他没有被说服,她想了想,继续道:“我有95斤,很重。” 两人挨得很近,所以他的低笑她听得很清楚,被轻轻放到地面的时候,他的手还很绅士的扶着她的腰,确定她能够站稳了,才松开,把可乐递过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小孩子…… 吸了一大口可乐,让冰凉的饮料滑下喉咙,冲冲的气体从胃里返出来,没忍住,打了个嗝的她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想再去看什么乐队歌手,跟着重新响彻满场的动感音乐,又开始摆动高举的手臂。 她发现,站得矮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可以看见他。 他偶尔会眺望一下舞台,看看四周,可更多时候,他都在低头看着她,带着笑意,伴随着音乐,点着脚尖,上下摆动脑袋,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中年人在慢摇吧的样子。 她笑个不停,心情好得要命,遇到疯狂的歌曲时,甚至呜呼一声,像个印第安人那样,勾住他臂弯,硬是举着可乐带着他转圈。 他也笑个不停,雪白的牙齿都露了边。 她更加高兴了,简直像个小疯子。 5-5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天色已经变暗,场内的光线全靠舞台两边的高能白炽灯,还有摇头的图案灯不断的扫过沸腾的人群,就在大家恨不得燃烧的时候,乐队主唱在上一首歌结束以后,喘息着在话筒里祝福自己女朋友生日快乐。 全场的尖叫简直要把天上的云彩都震落了。 然后温柔的乐曲响起,与之前的狂热暴躁疯狂的曲风完全不一样,是首缠绵的情歌。周围的人停下狂热模式,三三两两搂在一起随歌慢舞。 几乎蹦达了满场的她呼吸一时硬是没缓和下来,听着这首歌,眨巴着眼睛,显然愣了愣,一时还没从激昂的曲风中适应过来。 他依然带着笑望着她。 她咬住下唇,心脏跳动得很剧烈,一时不知道是之前疯过头了,还是其他原因。仰着脑袋,看着他温和的笑意,感觉血液里的鼓噪更加厉害。 啊啊啊啊,如果她没忘记,圣诞节新生舞会,他是不是还欠她一只舞?她可以用这个借口邀请他跳舞吗? 啊啊啊啊,她为什么要和他跳这样慢吞吞的贴面舞? 啊啊啊啊,以她的身高,贴不到他的脸,只能贴到他的肩吧?! 啊啊啊啊,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 她以为她有很多时间做心理准备,连连吞咽了好几下,犹豫的心态却在——边上来了个妖艳妹子,大辣辣的巴住他的肩膀,鲜艳的红唇诱人的撅着,不用看口型就知道是在撩他——时崩了。 她一把拉住他揣在口袋里的手腕,往前迈了一步,巴入他怀里的同时,拿着可乐的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腰,皱着鼻子瞪向那个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的女人。 妖娆妹子了然的笑了笑,举起双手,后退开去。 她仰起脑袋看他,反正现场挺黑暗的,她又矮,赌他没看见她小狗护食的表现,嘿嘿一笑,大方大声邀请:“费利克斯,跳舞!” 他低着头凝视着她在黑暗中依然亮闪闪的蓝眼睛,美丽得像是最璀璨的大海。空气中飘荡着缱绻的舞曲,周围是搂成一气慢慢摇晃的情侣们,空气中有着各种各样香水、饮料、酒精、湖水的味道…… 她的笑容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僵硬起来,大眼里也闪出不确定。 他心里骤然一疼,不敢想像她新生舞会邀请他后的失落又会是怎样。光看到她眼里的光彩逐渐消失,他就心疼得受不了。 无声的叹息着,他维持着唇边的弧度,将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拿出来,一只张开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一只覆盖住她的后背。“好。”他听见自己的嗓音有些颤抖。 她笑了,仿佛得到了全世界那样的满足,然后小脑袋一偏,贴上他的肩头,踩着音乐的节拍,迈开了简单的舞步。 他忍不住低下头,用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蓬松的发,闭了闭眼。 要有多大的抑制力才能忍住将她用力按入怀里的冲动?要有多少的忍耐才能克制住不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去的想望? 天知道,就这样虚拥着她,低着头假装在亲吻她的鬓角,假装和她真的是爱侣,假装他们真的难分彼此,他就连骨子里都透出疼来。 她的香水甜甜的,是少女最喜欢的花香款,飘在鼻端,钻入心扉。满脑子却是遏制不住的那个深夜失去理智束缚的吻……她的唇瓣柔软而甜蜜,她的反应清涩天真可爱,她的身体馥郁香暖…… 他深深吸了口气,想要清醒一下愈发放纵的心思,却连血管里都满是她的甜香。 他知道该立刻放开她,可,舍不得。 她的磨蹭耽误了太多时间,她还没有感受够他的温暖和强健,还没有将剧烈的脉动平缓下来,还没有细细品味和他共舞的滋味,悠扬的舞曲已经结束。 她听见鼓掌声,听见欢呼声,听见疯狂的鼓点重新敲响,听见震天的重金属音乐下他沉稳的心跳。她还听见远处湖水的荡漾,听见缠绵的爱人之间在互相倾述爱语,听见欢快的笑,听见放肆的大喊“我爱你”,听见细细碎碎的接吻声……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她急急的仰起头,大概是撞到他的下巴了,也顾不上脑门子的痛,在他笑意浓浓的注视下,那股憋了不知多久的劲儿冲出喉头,她急切的喊出来,想要覆盖震耳欲聋的摇滚嘶吼,“费利克斯,我喜欢你!” 脱口而出以后,她骤然明白了一直在心头雀跃却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于是第二次张口,她喊得更大声,更快乐:“我喜欢你,费利克斯!” 是的,她喜欢他呀,哪怕他在她大半人生都缺了席,哪怕他傲娇矜持又有人际交往障碍,她依然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后,她笑得格外灿烂快活。 她喜欢他的沉稳,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睿智,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的眼神,喜欢他的严肃、喜欢他的谨慎、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的一板一眼、甚至见鬼的喜欢他猫一样的难以接近的属性! 哈哈哈哈哈哈,她好喜欢他,喜欢他用的香水,喜欢他的穿衣品味,喜欢他吃奇怪的辣味中国菜,喜欢他一心多用快速准确的处理公事! 啊啊啊啊,他有那么多地方让她喜欢,真棒! 她踮起脚尖,硬扯着他衣襟将他拉低的同时大声喊道:“尽管你有时真的很混蛋,可我好喜欢你啊!” 他眼里难以掩饰的惊讶逗得她笑得更厉害。 可最后,他只是唇角深陷,揉了揉她的脑瓜,在这热闹纷呈的演唱会现场,以着她完全听不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正开口的薄唇微动道:“我也爱你,伊洛娜。” 她欢喜得像个找到珍宝的孩子,肆无忌惮的说着一句句甜言蜜语表达自己的喜悦,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小脑袋伴随着重金属音乐摇来摆去的,过一小会儿就来蹭蹭他的肩膀,像只突然找到了主人的小动物。 他凝视着她,一直凝视着她。 唇边维持着很深的笑容,可只有自己才知道那有多苦涩。 她喜欢他,多美好,他最渴望的事情之一,却在听到的瞬间,甜蜜与惊恐同时笼罩住他的心神,她欢呼得多欢悦,他背后的冷汗就流淌得有多快。 他怎么能……怎么能够这么卑劣,怎么能够无耻的诱惑她再一次喜欢上他? 今夜怕是最后一次了,他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的单纯和执著他都懂,一旦她真的动了心,那就再也无法更改,趁着她只是懵懂的觉得他好,他得远远的离开,最好是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出现。 也许,在她爱上别的男人后,他才有回家参加圣诞晚餐的资格吧。 如果可以,哪怕心碎了,他也想看着她步入婚姻的殿堂,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爱着、宠着,一辈子。 他抬起头,眼神却透过热闹绚丽的舞台投往不知名的远方。 他曾经偷过她一辈子,够了。 6-1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第六章 伊洛娜觉得这个晚上是她短暂的一辈子最开心的了! 不是因为第一次,或者是去哪里,而是因为和谁。她和费利克斯去看了演唱会!参加了机车展!并且在某个帐篷里,看到了裸女跳钢管舞! 她学着其他人,双手扶着栏杆,跟随着嘶吼的主唱甩着一头长发,最后晕乎乎的笑倒在费利克斯怀里。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因为他一直在她身边。 像个骑士! 拿着可乐,她和他在月光下踏着草地,满满的将喧嚣甩到身后,沿路是三三两两离场的人们,除了偶尔爆发的大笑及低语,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空中飘来远远的音乐声。 “今天过得真棒!”她举着可乐向天,玩闹了一晚上,头发干脆随意绑了个团子,露出汗津津的细颈和可爱的肩头,早过了入睡的时间,她却依然兴致勃勃的,“这么晚的点,估计只有D厅还开着了,费利克斯,我们继续去跳舞吧~” 他微笑,很是冷静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凌晨3点,赶过去正好散场。” 她噗嗤笑起来,干脆转个身,面对着他倒着走,“啧啧,费利克斯,你这样死板的样子,真的很德国男人啊。” 他时刻关注她后方的路况,“噢,我本来就是德国男人。” 她摇头晃脑的竖起根食指一起摇摆,“不不不,你是混血、混血,并且你12岁之前是在中国出生和成长的。”嘻嘻,麻麻在家思念他的时候,总是拉着她讲他的故事。以前她觉得很烦,可现在恨不得一回家就把麻麻从床上拉起来,和费利克斯排排坐着,再听一次。 费利克斯这样的大男人听到自己的麻麻回忆童年,会尴尬得面红耳赤吧?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就乐不可支。 咦,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大脑??? 他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往前跨了一大步,扶住她双肩,后脚跟踢到什么的跌撞感这才传来,马上低头去看的她已经不记得刚才转瞬而过的念头,睁大了眼,“这里怎么有个小土包?”平坦的草地上出现小土包,真是……难道是蚂蚁窝?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走吧。” 她开开心心的恩了一声,上了车还唧唧喳喳的和他聊着晚上的盛况,进了家门才安静下来。上到二楼。自己房间门口,推开门,她转个身仰着脑袋看他,怎么看怎么快乐,忍不住一个飞扑跳到他身上。 他动作很快速的托住她的小屁股,怀里的小树袋熊还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蹭来蹭去,小小声的咕咕哝哝极为开怀:“好高兴,费利克斯,我觉得我要飞上天那样的高兴啊!” 眼前突然一阵酸涩,他怯懦得不敢去想像他的消失会让她有多么的失望。闭了闭眼,轻轻的抱着她,他轻声道:“我也很高兴,伊洛娜。” 她舍不得从他身上下来,高大的身躯温暖厚实,她小屁股下面的胳膊强健有力,陪了她一个晚上,有微微的汗味,有他独特的男士须后水的味道,构成了一种让她觉得特别舒服的感觉。 她枕在他肩膀上,歪过脑袋看他坚毅的下颌,顺着那曲线,瞧见他的喉结……挂在他肩后的手蜷曲了一下,想挠。 “睡觉去吧。”他低声劝她,却怎么也不能放开手。 她不想离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黏在他身上那样,嘿嘿的笑着,她傻傻的找着话题,悄声说:“费利克斯,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好好闻。” 然后她又轻声说:“我下周还要跟你去上班,詹尼斯要是帮我介绍男朋友,我就带他去你那里去约会好不好?你帮我看他值不值得交往。” 她还压低了声儿说:“你什么时候回慕尼黑?我也要一起去,我要提前预习后面的课程,你知道吗,我们有个教授比你还死板,考试回答问题要是用了除大一以外的内容,会被扣学分啊!”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打呵欠,可还是揉着眼睛继续讲下去。 他安静的抱着她,软软的小东西,信赖无比的偎依在怀里,靠在肩头,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所笼罩,就像她真的属于他一样。 他不敢低头,只是勾着唇角,聆听着她的嘀嘀咕咕,直到她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最后彻底的安静下来,平缓的呼吸轻轻的扫着他的侧颈,有些痒,又有些凉。 他又站了不知多久,才重新移动有些僵硬的肢体,将她送入她的卧室,单膝跪在床边,把她小心的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薄被,帮她拨开凌乱的金色发丝。 他的手停在她的脸颊好长一段时间,他的双眼贪婪的注视着她沉睡中的小脸,闭合的双眼,弯曲浓密的睫毛,有些往上翘的可爱小鼻子,睡得都有些微微张开的柔嫩小嘴。 他试图微笑,没有成功,只能无声道:“再见了,伊洛娜,我的心。” 夜色沉寂,他在退出她的卧室关上门后,直接转身下楼离开,坐上一直等待的黑色汽车,无声的驶离。 大概是整个晚上都太过虚幻的欢快,此刻独自坐在后座的他竟然觉得这一贯的冷寂让人难以忍受。撑着下巴,他垂眼去看无意间踢到的东西,发现了那个她换装以后的大纸袋子。怔了怔,他弯身拿起来,搁在膝盖上,一样一样的慢慢取出来看。 当捏出一个肉色的硅胶小圆片时,他低笑了一声,指尖搓了一下扔回袋子里,长叹一口气,仰头靠在座椅上,合上双眼,终是露出疲态来。 伊洛娜醒来的时候,唇边是带笑的,打着呵欠拖拖拉拉的去洗手间洗漱时,瞧见镜子里自己的笑,还茫然了一阵。洗了个脸,清醒过来,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快乐就像源源不断的气泡冲出心房,她觉得快乐得简直要命呀!从来没觉得天空这么蓝,空气这么清新,自己这么可爱,嘻嘻嘻! 快速的洗了个澡,换了身白色长T和牛仔短裤,头发随便用毛巾一裹,就兴冲冲的跑出门,她要和费利克斯一起吃早餐,耶!嘿嘿,她要坐到他身边吃! 刚下楼,迎面而来的是詹尼斯,见到她,开怀一笑,两条胳膊张得老开,“我回来啦,伊洛娜!” 她非常敷衍的在路过他时抱了一抱,手臂勉强一合就立刻弹开,绕过他,就噔噔噔的往楼下跑,嗓音倒是活力满满的,“啊,詹尼斯早啊。” 詹尼斯茫然的瞧了眼手表,半个身子弯出楼梯,“哪里早?都11点半了,睡美人。” 她丝毫不减兴奋,午餐也是可以一起吃的啊,哈哈哈哈! 可是她满屋子转了一圈,院子跑了一轮,花房也冲过去看,却没有费利克斯的影子,纳闷的顶着大太阳,拿着跑掉的毛巾走回来,她皱着眉头,进屋就对着大厅里坐着看球赛的詹尼斯道:“费利克斯呢?加班去了?”啧,那个工作狂。 詹尼斯连头都不转一下,“啊,他不在吧。” 她没理解这个回答,跑上楼,去到费利克斯的卧室门前敲了好几下,没见有人回应,推开门后,发现里面干净整洁无比,一如以往他没回家时的状况。 她又跑回自己卧室拿手机,边拨电话边下楼,却是关机状态的。 眼角瞥见妹妹一屁股坐在楼梯上,詹尼斯终于把关注从电视转向她,好奇问:“一起床就找费利克斯做什么?” 所有的欢快渐渐的低迷下来,她拿着手机,抱着并起来的腿,皱着眉头,可怎么也不明白,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么,他就算有急事,也应该留个短信什么的,毕竟他们昨晚玩得那么开心。 “伊洛娜?”詹尼斯催问了一句。 她想不出来原因,蔫头蔫脑道:“想和他吃早餐。”瞧着手机屏幕,发现除了他的电话以外,她并没有他其他的通信方式。 詹尼斯瞅了两眼球赛,还是没忍住,起身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揉了揉她脑袋上因为跑来跑去半干的乱糟糟的金发,“怎么了?” 她双臂伸长搁在膝盖上,歪过脑袋看他,困惑无比:“我以为我和费利克斯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可他离开却没有告诉我。昨天晚上我们还去了Tokio Hotel的演唱会。” 詹尼斯完全不在点上,咋呼起来,“什么?Tokio Hotel的演唱会?为什么不叫我?!”他哀号起来,“我也很想去啊!” 她真想拿手机砸他的脸,男性和女性根本无法沟通吧? 但詹尼斯好歹还是有一点用处的,叹息的摇着脑袋,掏出手机拨了埃里克的号码,问了几句后告诉她,“费利克斯去意大利了。” 家族生意的确是有不可预知因素发生的情况,她没有办法因此而抱怨,只能恩恩了两声,将脑袋低埋到双臂中去。 接下来的暑期她过得比较无趣,后来拨了几次费利克斯的电话,他都在忙,简短的交谈一点点扑灭了她兴冲冲的心情。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以为只是因为他真的很忙。 时间一晃而过,她独自一人去了慕尼黑,可那么大的慕尼黑,却只有她一个人,费利克斯一直在意大利没有回来。 新的学期飞快的过了一半,她对找性伴侣这事儿莫名其妙就淡了下来,预备星期男友没有了,女生们的群聊也参加的少了,大二上,生物专业的试验课程开课,她天天就泡在实验室里,就连圣诞节来了,也没例外。 手机里,从来没有费利克斯主动拨过来的电话,也没有他主动发来的短信。她怄气似的不发给他圣诞祝福,他也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反应,一如之前十几年,在她的人生中销声匿迹似的。 就算再迟钝,她也发现,他在躲避她。她之前所有的快乐、喜欢、兴奋、亲近全是她一厢情愿胡思乱想。 她大概在他眼里,就是个没脑子的小丑吧。 你瞧,他连慕尼黑都不回,在意大利一带呆就是半年,如果没意外,她毕业之前,他是不是都不再会踏入慕尼黑一步? 她偏偏却连想要忘记他离开的日子都不能,那是Tokio Hotel演唱会第二天! 平生第一次,她觉得委屈又无辜,平生第一次,她摔了东西,把手机狠狠的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可她一点也没有出了一口气的感觉,低头看到飞溅的手机屏幕划破了小腿,带出一道血痕。 很疼,所以她泪流满面。 6-2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寒假,收拾行李回家,自我感觉一如往常的在家吃吃喝喝闹闹,看书的同时去参加一下小姐妹的聚会。 家里人发现她不但长个子而且还瘦了很多. 她终于在16岁之后,冲到了167!在欧洲女性中,总算不是三等残废,可喜可贺,詹尼斯还特定定制了亮片齐逼小短裙送她,目的是以展示她那双又长又直又细的美腿,结果是被埃里克暴揍了一顿。 至于脸上的婴儿肥消失,下巴尖细了不少,锁骨更加明显,全家人的结论是她抽条了,倒没有人发现她的实际体重下降了多少。 在阿尔卑斯聚会的小姐妹们挺敏锐的在她滑雪连摔了好多次以后发现不对劲。 晚上在阿尔卑斯高端滑雪酒店聚餐时,大家笑哈哈的玩着奶酪火锅,窝在一边漫不经心切着烤鸭排的伊洛娜就真的十分反常了。 烤猪肘配酸菜、烤香肠配酸菜、猪排配酸菜、土豆酸菜汤送上来摆满了一整桌,居然还有鲁宾三明治。这让偶尔回神的伊洛娜瞟了一眼后,哪怕再心不在焉,也忍不住好奇问:“今天晚上是要吃个酸菜大全了?” 话音刚落,绿糊糊样的酸菜猕猴桃果昔被送到了每个人手边,领头的妹子举起杯子,“为伊洛娜获得新生而干杯!” 完全不顾是在大厅,一桌子快十个小美人都欢呼起来。 伊洛娜:“……等等,什么意思?”艰难的把喝到嘴里的酸得难以描述的果昔吞掉,她十分纳闷的瞧着周围兴高采烈的小姐妹们。 她身边的妹子笑嘻嘻的用肩顶了顶她:“你不失恋了吗?失恋是成长最好的老师之一,失恋是为了让我们面对更广阔的森林,失恋是让我们被更多优秀的男人所欣赏和迷恋,失恋是每一位女性的解放和新生!” 一番豪言壮语斩钉截铁的砸下来,伊洛娜简直是哭笑不得,“我没有恋爱,我连男朋友都没有确定过。” 丰富经验的姐妹们怎么肯承认她们失误?立刻有位红发妹子微笑的拨了拨妩媚的大波浪卷发,美丽的五官上有Claudia Schiffer的年轻时候的影子,她很深沉的朝伊洛娜眨了眨眼,“不,亲爱的,暗恋失败也是失恋之一。” 伊洛娜失笑:“胡扯吧,为什么我连我自己暗恋过都不知道?” “当然是因为你傻啊。”一群小姐妹嘻嘻哈哈笑倒了一片,有个抹着眼角泪水的妹子笑道:“当你和某个人相处特别愉快、特别期盼再次相遇、特别思念、特别开心,然后——你失去了这种感觉,或者你发现这样的感觉是错误的,不得不被迫终止。” 另一位妹子衔接得完美:“那、就、是、失、恋!” 又有个妹子继续道:“你觉得悲伤、你觉得难过、你觉得受到了欺骗、你觉得全世界都辜负了你、你想杀人、你想放火,但——你还是怀念那段让你快乐的时光。” 所有人共同开口:“那、就、是、失、恋!” 伊洛娜直接被这群傻逼姐妹逗笑,“没有的事儿,我根本没和谁相处出这么复杂的感情。” “这个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产生了感觉。”一群过来人笑眯眯的托着下巴注视着她。 她淡定的扫过这一圈满眼八卦的姐妹们,细眉一扬,“错觉。” 立刻嘘声一片:“过于迅速的否定就是掩饰,过于迅速的掩饰就是有情况啊!” 她大笑,“好了好了,你们这群福尔摩斯,我自己的感情还不知道么?如果有了男朋友一定最先告诉你们!” 接下来的晚餐时光,她没有再发呆,随后的泳池party,她也玩得很开心。 只是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那一直维持的笑脸才完全的消失。踢开高跟鞋,踩着柔软的长毛地毯穿过客厅走向主卧里的浴室,看着明亮镜面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她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她笑得那么的厉害,以至于竟然溢出了眼泪,视野之外,朦胧一片。 原来,她喜欢上了费利克斯是吗?喜欢上了自己嫡亲的兄长,被他发现,让他觉得恶心,所以他才消失得彻彻底底? 她是不是要感谢他的绅士风度,一直到那个凌晨,都没有对她露出半分厌恶神态,也没说出任何伤人的言语,只是默默的离开? 伟大而牺牲了他自己好不容易回到母亲怀抱的机会,让她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继续快乐任性的生活? 一想起那个深夜,她死死巴在他身上,离他那么的近,那么喜欢的靠着他,呼吸着他的味道,跟他说着不过脑子的蠢话,她就觉得自己好丢人。 难怪他一直不怎么回答她,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丑态百出。 他怕是后来将晚餐都呕吐出来了吧? 他怕是立刻……就去寻找他的情人了吧? 她抱住自己双臂,大笑着摇着头,感受着长发被泪水染湿,糊在脸上。 她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喜欢上一个在她人生中完全不称职的长兄,还让他冷眼旁观了她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实在忍不住,咬着牙嘶喊出声,可怎么也减缓不了心头尖锐的疼痛。 她到底是有多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6-3 更多小说请收藏:<a href=http://www.xiaoshuo.uk target=_blank>www.xiaoshuo.uk</a> 大二下的伊洛娜选修了基础医学,这个并不明智的决定没有遭来家人的反对,全家反而是全票同意,詹尼斯更是兴致勃勃道:“好啊,反正你还没满17,好好学个10年后出来依然傲视群雄,我的阑尾就交给你了。”说完,还拍了拍小腹肚脐眼的位置。 她眉尾跳了两下,忍不住喷笑起来,“是右边,右边!” 詹尼斯大惊:“什么?右边难道不是我的肾脏吗?” 两兄妹笑成一团,沙发对面的麻麻、粑粑和埃里克互相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新的学期,伊洛娜过得十分充实,生物学院和医学院的课程通过精确计算后,完美的将她的生活全部填满,如果不是家里派来个管家负责给她送三餐,她估计会因为没有去食堂的时间而天天叼着黑面包在实验室或者课堂上而导致营养不良…… 但还好啦,慕尼黑大学是世界一流大学,像她这样抱着厚厚的专业书,匆匆于学院间奔走的学生很多很多,而且因为她分散了精力,学期期末两个专业她都没有拿到第一,一个第二一个第三。 她倒是没有抱怨,整个暑假宅在家里,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两小时体能锻炼以外,全部用来看书和做试验,恩,是的,埃里克在家里的后院帮她新建了两个专业实验室,无论想练哪方面的试验都没有问题。 大三,因为成绩过分优异,她直接跟着带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教授开始满欧洲跑,去各个大学的生物学院进行学术交流和学习,从法国到西班牙,从奥地利到罗马尼亚,都没事。 反而是在英国伦敦,搭乘地铁的时候出了问题,先是有爆炸声,然后便是人们的尖叫和四处逃窜的推搡。 伊洛娜反应很迅速的把带队的老教授往墙壁边推,冲着队里其他的老师和队员大喊:“蹲下!” 她话音刚落,就有了枪击声,哭叫顿起,浓烟从地铁站靠近隧道口的地方冒了出来,空气里烧焦的味道也弥散出来。 抬手用手肘弯处的袖子捂住口鼻,她弯下腰,推着老教授一同弯腰往最近的出站口走,一个个的指挥着其余人跟上。幸庆的是,暴乱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他们逃离的时间都够,她顺路还抱了个小孩子出来。 回到地面,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警务人员正在疏散民众,鸣笛的警车和救护车从远处开来。 整队的人心有余悸的顺着人流往远处撤退,好挪出地方给救护人员。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怀里还抱着个茫然的小孩子…… 是埃里克,非常焦虑的问她是否安好。 她有点惊叹互联网的信息及时共享速度,乖乖的回答了埃里克所有的问题后,才能将这个胖嘟嘟的小娃娃交给一个女警,并认真解释是从地铁站撤离时,见没有大人跟随,才抱出来的。 本来大家要赶往曼彻斯特大学参加下午的学术讨论会,现在是走不了,老教授索性大手一挥,决定去伦敦动物园放松。 这所动物园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动物园之一,建于1828年,最初是为了让科学家可以更好的研究动物,现在则是收罗了全世界各地的超过755种动物,是英国收藏量最大的动物园。 本来惊魂未定的众人现在倒挺高兴的,算是因祸得福的额外假期?年龄大些的导师教授们很有兴致的看着动物园里的馆藏标本和能够对外开放的科学研究成果,年轻人们则唧唧喳喳的围着伊洛娜。她年龄最小,反应却最为准确和迅速,实在让大家惊叹又感激。 能够代表慕尼黑大学参加全欧洲学术研讨的学生们无一不出类拔萃,而今天,这些眼高于顶的男生们多多少少都带上了看异性的欣赏目光。 却没有人知道,不到2个小时后的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降落了从意大利直飞过来的私人航班,大批身穿笔挺西装的精英男人们低调而整齐的从vip通道离开机场,分别坐入等候的黑色轿车队中,快速驶向市中心。 慕尼黑生物学学术小队在逛完动物园后,一起回酒店用了晚餐,晚上的时间依然是多出来的,大家干脆去伦敦西区的Her Majesty's Theatre听了歌剧魅影。 2个小时的歌剧精彩绝伦,出了剧院后,都快接近10点了,大家却依然兴致勃勃。尤其是年轻人,平日里都在拼命读书奋战,难得有一天几乎是完全空白,当然要好好享受。在一群学生们的起哄下,老教授立刻拍板去酒吧喝几杯。 欢呼声顿起,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沿着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往前走,看看沿街两边剧院的招牌,来往密集的各国各肤色游客谈论着刚刚结束的诺丁山狂欢节,隐藏在古老建筑里的各国风情的餐厅,无一不让这些高智商高情商却没什么闲暇时间的学子们兴奋。 白天在伦敦地铁站发生的爆炸、枪击事件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其他无忧无虑的外国游客们,就连来往巡逻的警察们都懒洋洋的挺着大肚子,勾着皮带上的枪套,三三两两的闲聊着。 根本让人无法预测的爆炸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不是一声,而是前后差距不到1分钟的十连发,整个西区的街道顿时成为了人间惨境,尤其是在电力系统同时被破坏后,黑暗与大火让惊恐几乎是放大了一千倍,受伤的人不知道往哪里逃,没受伤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救人,四处都是被持续引发的小型爆裂声,大概是煤气管道的泄露,或者是不知名燃烧物引起的再次爆炸。 这回慕尼黑大学的学术小队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左手边的商店里突然而来的爆炸是最先激发的,巨大的响声同时,强大的冲击力不但让老建筑的墙壁震颤石柱断裂,最为可怕的是整面整面的玻璃橱窗炸裂后,如同千万柄锋锐的匕首四处飞射,强悍的气流和燃烧的热浪更是助纣为虐的将周围人不是卷入火海便是掀得三尺高,重重的砸向远处,与四溅的乱石块和玻璃碎片坠落一气。 被队员们包围着的伊洛娜与所有人一样的猝不及防,运气好的是她在人群中央,并没有被锋利的玻璃割破太多皮肤,而运气和其他人一样不好的是,太过接近的爆破让她瞬间失去听觉的同时,大脑都仿佛如同地面那样受到了重重敲击,眩晕刚起,就被狂猛的爆炸气流给掀翻了出去,除了反射性的死死抱住脑袋,根本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被冲击得晕厥过去。 而她当然也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刚听完歌剧的Her Majesty's Theatre对面的意大利餐厅的二楼落地窗处,一个原本站立在窗前,安静垂眸凝视街道的高大男人在感受到地板的震动和爆炸声后,脸色巨变,拔腿就往楼下冲,可他刚踏出餐厅门口的刹那,Her Majesty's Theatre的正大门就传来了更猛烈的爆炸,迎面将他直接往后掀去,整个人撞上了身后紧跟的几个西装男人,一同砸到餐厅的玻璃门上。 100多年的老建筑在接二连三的爆炸中摇摇欲坠,终于,轰然坍塌。 6-4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英国十余年来最严重的恐怖袭击事件发生震惊全世界,紧急救援后伤亡人数的不断增加让英国上下动荡不安,议会迅速做出了应急措施,竟然是封锁所有全部的对外海陆空口岸,除了世界救援物资以外,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国境,全国戒严、严查,甚至到了挨家挨户推门搜查恐怖分子的地步。 这让一下失去两个孩子下落的德国甘比诺家族暴怒,整个德国黑道高速运转起来,却诡异的完全查不出伦敦爆炸案的幕后黑手,而且也没有任何组织跳出来声称对此负责。 唯一的好消息是一天之后,废墟中挖出了费利克斯,尽管昏迷不醒,可好歹还活着。但伊洛娜,依旧毫无音训。麻麻甚至强迫自己去关注每日的死亡人员名单,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消息。 粑粑迅速联系欧洲其他国家的同盟,詹尼斯带人秘密从苏格兰潜入英国,埃里克和英国的黑道首脑连线密谈施压,可似乎一切都是无用功,他们找不到伊洛娜,哪里也没有。 费利克斯是在被救出的五天后醒来的,状况很不好,两根肋骨断裂伤了肺脏,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脑震荡,擦伤、瘀青到处都是。甚至在所谓有意识以后的10分钟内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神都是涣散的。 The Wellington Hospital最顶尖的医生全部过来检查了一道,费利克斯才终于能够稍微看清楚病床前的詹尼斯。“……伊洛娜?”粗砺的嗓音像是被碾得粉碎的枯叶,指尖夹着的血氧饱和探头传感器也随着吃力的移动了一下。 平日背后和伊洛娜再对费利克斯不屑,詹尼斯此刻也不敢露出分毫。哪怕是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胡子拉茬的费利克斯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那种上位者的倾轧就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他这个最小的弟弟竟然在明明很虚弱的费利克斯眼光注视下,全身僵硬得像在西伯利亚挖出的冰冻猛犸象。 “没找到。”他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在看到费利克斯猛然浮出大恸的眼神时,同样悲痛的低下头去,“你留在宅子的人在听说爆炸后立刻组织了紧急救援,可还是找不到。” 费利克斯闭上眼,嘎哑道:“继续。” 詹尼斯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家小妹妹的遇难,只要没有见到真正的尸体,都还有希望。 6天之内,坍塌的西区已经基本将废墟清理完毕,慕尼黑大学学术队在这次爆炸中这次死伤惨重,重伤8人,死了5人,失踪1人。但让所有人不明白的是,根据统计,整个西区的爆炸中伤亡人数和失踪人数有差距!并且在警犬都出动的情况下,连多余的尸体碎块都没找到! 詹尼斯紧皱着眉头,“官方还来不及详细追踪,三天之内,爱丁堡、伯明翰、牛津就分别发生了数起爆炸,英国政府现在一团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寻找细节。”他停顿了一下:“父亲也查不到任何组织出手这些事件,穆斯林那边更是完全否定。” 费利克斯依然闭合着双目,吃力道:“炸药方面的线索呢?” 詹尼斯的嗓音更是低迷:“现场情况看得出,全是私制炸弹,没有经过交易面。”他们家就是黑道,但凡有大批量的炸药流向英国,不可能查不出。私自的炸弹就很难去追踪了,不同种类的炸药需求品太过繁复和普通,有些甚至超市都买得到。 费利克斯沉默了许久,掀开的眼眸中带着嗜血的光芒,“把地图调出来,三年内英国出现爆炸案的失踪人数、地下人口贩卖的数量也找出来。” 詹尼斯看着刚才苏醒,最需要修养的费利克斯,张了张嘴,却还是恭顺道:“是。” 电子投影设备很快被送来,因为费利克斯现在根本不能移动身体,所以只能将病床上半截摇成半坐的角度,各种资料被投射在病床对面雪白的墙壁上。 费利克斯在数据传输的时候,将与德国的视频接通了。 看到醒过来的费利克斯,麻麻的眼泪刷就流了下来,一把推开抱着她的粑粑,咬着牙道:“把伊洛娜找出来,谁敢挖走了我的心,他全家都要偿命!”火红的裙子如同燃烧怒焰,往昔温柔美丽的女人此刻双眼充血、神色狰狞得如同女妖。 费利克斯半躺着,垂下长睫,沙哑道:“是,女士。” 甘比诺家族的主母从不出面于世人眼前,故而,没人知道,接下来全欧洲雷厉风行的打击儿童、女性拐卖和人体器官贩卖的行为全是她一手操纵。失去爱女的母亲,处于狂暴失控的状态,完全无法安抚让整个世界的黑手党都为之一颤。 英国这边,已经断了不少线索,剩下的追踪起来就更是迅捷。费利克斯还在虚弱期,没能清醒太久,看完现有资料,下了命令让詹尼斯沿着地铁线路去查以后,便陷入昏迷中,引来急匆匆的医生们敢怒不敢骂的把他上上下下重新检查一遍。 接下来三个星期内,毫无进展,几乎所有的线索都能挖出很多黑幕,却无一与伊洛娜有关。英国议会则因为迟迟找不到爆炸案的凶手,又扛不住民众的抗议,换了一轮议员的同时,海陆空口岸重新开放,这意味着,走私的渠道也光明正大的打开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已经能够坐起来的费利克斯终于摆脱了精力耗尽就会晕厥的状态,可因为劳心费力,恢复得并不好,双颊明显的消瘦显得颧骨很高。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刚刮过胡子的光滑下巴,让手下联系在外追查的詹尼斯。“你邀请这几个家族首脑聚个餐。”语气淡淡的,手指点上平板里列举的名字:科雷、布林德、莫布斯、汤普森。 詹尼斯愣了愣:“费利克斯,你要出席?”德国黑帮教父在伦敦受伤和养伤的消息被遏制得死死的,除了他们家里人,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费利克斯垂着眼,口吻有些漫不经心:“不,是你要出席。” 詹尼斯没有异议,事实上,只要能得到伊洛娜的信息,他比任何人都要拼命,那是他带大的小妹妹,他在这个世界上亲昵的人! 当晚,在伦敦郊区的一个奢华庄园的晚宴上,出现了英国明里暗里的各大黑帮首领,设宴者是德国甘比诺家族的老三,可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一是甘比诺家族在整个黑社会举足轻重的地位,二是近期英国前后发生的爆炸案虽说与他们都无关,他们却被严密的监视和检查了个遍,现在冒出个德国的黑手党,正好可以转移一下政府的注意力,让他们喘口气。三则是这个德国黑手党家族最近实在是活跃得过度了,他们与其他国家的交易好不容易因为英国政府的愚蠢而恢复,却没料到所有的出入口都被监守得死死的,而且整个英国境内都可以看见这群德国黑手党的成员们上蹿下跳的,大家都很好奇他们在找什么啊! 恩,只要不是找茬,都可以接受。 与此同时,伯克郡温莎城堡也举办了一场英国贵族内部的宴会。恐怖事件发生以来,英国皇室成员纷纷出现在媒体前对凶手予以抨击,对受伤人员积极探访,还举行了不少募捐用于重建伦敦西区。 所有人在国难当头,都绷紧了皮不敢私自妄为落下什么口舌让烦人的媒体捕捉到,现在已经不是封建制度时代,哪怕顶着皇室的头衔也不能轻易触及民众的权益,否则光是网络的力量就能让他们威严扫地。 这次宴会是近2个月以来第一场诚邀各大贵族的宴会,由女皇的第三个儿子埃赛克里斯亲王举办,秉承着低调的原则,被邀请的全部是英国有头有脸的贵族世家的首要成员。 通明的灯火在内城点亮,金碧辉煌的宫殿被刻意压低的音乐环绕着,接连二三驶入城堡的黑色汽车隐藏在夜色中,唯有进入到了城堡内,才在灯火下露出掩藏得好好的风流倜傥衣香鬓影。 随着夜色加深觥筹交错,那些看不见的紧绷丝弦终于松懈下来,轻歌曼舞间再也没有刚来时的局促和谨慎,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照耀下,一张张面孔笑得极为放肆,低声的谈吐满是优雅的辞藻却恶意而鄙视的谈论着让他们被迫低调的爆炸。 热闹的气氛在午夜时分,主人陪同着贵客的到来时被烘托到了极点。 6-5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能够被埃赛克里斯亲自陪伴,并且亲王脸上的笑容真挚而又诚恳,这样的贵客就算坐在轮椅里脖子以下全部瘫痪都是值得交往的! 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在刹那放缓了速度,所有的人都微妙的转动了下身体,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埃赛克里斯与他身边被人推动的轮椅上。看着亲王将那位客人引见给了几位皇室或远或近的姻亲后,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急切和焦虑起来。 在目前这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身为贵族,除了有个好听的头衔以外,能够不背负重税的人寥寥无几,那些往昔代表家族荣耀的城堡只能带来庞大的维修费用,而祖辈传下来的土地也在维持着体面的生活同时逐渐抵押贩卖,应该珍藏的珠宝由于最好不要佩带2次以上的潜规则只有拍卖或者拆分重铸的下场。 这么说吧,俄罗斯新贵那么容易就能与拥有古老家族贵族头衔的人联姻,不正是因为他们有钱?而这些表面还能维持着贵族称号和花销的人们一个个盯得最认真的不也正是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的名单吗? 亲王突然召开了宴会,又特地在大家都酣畅淋漓的时候将陌生的面孔引进来,不正是在炫耀他找到了新的投资或者合伙人? 远远望去,似乎是黑色的头发。难道是犹太人?传闻中掌握着全世界70%财富的早该被灭绝的人种? 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遮掩不住贪婪恶毒的心态,悠扬的舞曲和美味的香槟莫名其妙的就让人烦躁起来,好几位红着脸的中年男人腆着肚子,端着架子猜测着谁会最先不要脸的主动自我介绍,又会有谁是下一个被亲王介绍的幸运儿。 女人们则纷纷将自己的女儿们或未婚的妹妹们拉过来,悄声鼓励着她们去跳舞,最美的舞姿才能让那些肤浅的暴发户迷花了眼,乖乖的把钱吐出来,如果利用价值不小,她们倒是不介意多个妹夫或者女婿。 当亲王伴同着那位贵宾从幽静角落里缓步向喧闹的大厅里走来,所有看清贵客相貌的女人们都暗暗吸了口气,不少年轻的女性甚至还屏住了呼吸,憋红了脸! 那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他过分英俊的容貌或是昂贵的衣着配饰,而是他通身的气派,很复杂,有高傲、有华贵、有狂妄、有霸道、有深沉、有矜娇……总之,杂糅起来,就是一种哪怕坐在轮椅上,也不比他身边的亲王少了丝毫气势,反而更显得高高在上的皇权掌握者的绝对自信而且不可一世。 男性的内心评价基本除了嫉妒以外就是难以否定的赞赏和羡慕。而女性则分两派,年长的想要征服他,而年少的想要拜倒在他的脚下,是个让全场都无法拒绝的男人,更何况那些之前有过交流,难得主动从坐在属于他们角落里一同走出来的皇室姻亲们。 音乐一下欢快了起来,众人蠢蠢欲动,却因为没有亲王的介绍,而不能无视社交的规矩,擅自上前结交。这让许多女人们都捏紧了手套,首次怨恨起这个被贵族们视为把高贵的自己与下等人隔离的门槛的傲慢规则。 可,那男人已经在全然明亮的灯光下了,这意味着他就快要到舞池这边了啊。 跟随乐曲跳动的少女们更加轻盈的踢踏着脚尖,华丽的裙摆如同美人刻意留下的矜持暗示,滑出一道又一道圆弧,无论看中了谁,只要展开热烈的追求,有可能就真的属于你哦~ 可,亲王交谈的下一位还是男性,并且是贵族社交圈里最为毒辣的白尼利.亨特公爵,先是傲慢的在亲王相互介绍后举了举杯子,便保持着一手反折压在后腰,一手拿着细长的香槟杯轻轻啜了一口,笑看着笑得格外灿烂的女人们,低声嘲讽道:“红舞鞋的出现可不多见,请问甘比诺先生到底身家如何?全世界的富豪榜单上可都没有您这个姓氏。” 坐在轮椅里的倨傲黑发男人漫不经心的注视着那些娇俏的少女们,“噢,也许我该换个姓,沃尔顿怎么样?” 埃赛克里斯亲王吃吃笑起来,快接近50的微胖身材让他看起来首先就有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更何况英国皇室典型的高发际和红润的长脸蛋。“白尼利就爱开玩笑,甘比诺先生来英国是想找一座带有庄园的城堡,最好是独立山头的,白尼利,你家不是有几座么?” 白尼利.亨特公爵总算是显出了些惊讶的目光了。看了看埃赛克里斯亲王,他的微微摇头表示并不在妄言,这才低下眼去看轮椅上的男人,语气依然讥讽:“城堡可不是这么好买的,您这是钱多了,打算做公益呢,还是天生喜欢DIY修缮老房子?” 其实买城堡真的不贵,买地只要有门道也还好,可怕的是每年的维修费和税务,那真的天价无底洞!没有过硬的身家,谁都想早早扔掉这个拖垮自己的大包袱。可轻易开口说要买城堡,谁又相信,毕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若是有了一点不好的名声,出丑狼藉的还是自己。 想卖,没人买的起,自己也担负不起。好不容易有个买家出现,又束手束脚的不敢卖,怕出现各种污点——这就是现今城堡所有者们的憋屈状况。 脸颊消瘦的黑发男人压根不屑回答白尼利.亨特公爵的问题,相当傲慢的抬眼看向埃赛克里斯亲王:“既然公爵没有意向,就请亲王帮我引见下一位城堡所有者吧。” 白尼利.亨特公爵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就连埃赛克里斯亲王对他拼命使眼色也不想再给这个没礼貌的外国人任何好眼色,冷哼一声,他维持表面功夫的点了点头,不掩嘴角讥诮的笑,“那就预祝甘比诺先生早日觅得如意良宅了。” 甘比诺敷衍的谢了一声,便在埃赛克里斯亲王的引导下向另一个方向去。 徒留白尼利.亨特公爵在原地咬牙切齿的咒骂,他就不信了,有他这个堂堂公爵拒绝在先,还有谁敢把城堡卖给这个低等人! 可随着舞曲的愈发悠扬,白尼利.亨特公爵发现贵族圈子里很多人都渐渐以埃赛克里斯亲王及那个粗野的外国人为中心聚集起来,欢声笑语不断,甚至还有不少从不正眼看人的女贵族们。 他暗地恼怒极了,偏开头,和身边的友人狠毒的嘲笑道:“都坐轮椅了,也就是头顶草原的命。” 他身边的友人和他一类货色,笑容阴邪,“是啊,这才是那群势利女人们的最欣赏的优点吧。” 几个人纷纷嘲笑起来,这时,另一个人从热闹的那边回到他们这边的小圈子。哪怕再恶意腹诽,也难掩好奇和猜忌:“他们在说什么?” 新回来的胖子男满脸是兴奋的绯红,“啊,甘比诺先生在非洲有两个钻石矿,四个黄金矿,还有3个稀土矿和一个稀有金属矿!整个欧洲的城堡,他有十八座!” 有人惊讶的低叫起来:“还真是喜欢收集城堡?” 胖子突然眼睛一眯,笑容格外意义深长:“不,你们太单纯了,甘比诺先生的城堡是用来养宠物的。” 几个人纷纷一愣,“宠物?非洲狮还是美洲豹?养在欧洲的城堡里?” 胖子一口喝了手里的红葡萄酒,嘴唇上还粘着红色的液体都来不及抹掉,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Masochism。” 众人恍然大悟,却又犹豫了几分:“你怎么知道?”一般这种爱好都非常隐秘,绝不会轻易暴露。 胖子舔掉嘴角的酒液,笑得更加猥琐,意味深长道:“我有眼睛和耳朵。” 白尼利.亨特公爵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有趣,真有趣。我去看看。”一反冷嘲热讽的嘴脸,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迈开了步子,往远处的欢乐小聚点转了一圈,再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怎样?真的假的?”友人马上好奇的追问。 白尼利.亨特公爵露出个诡异的笑:“是真的。” “怎么看出来的?!”除了胖子以外的几人都是外行人,自然八卦得要命。 白尼利.亨特公爵垂眼品了口杯中的香槟,恶劣的卖了关子:“同好自然就明白了。”说着,朝眼带下流粗鄙之意的胖子举了举杯,“干杯。” 7-1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第七章 宴会大约结束在凌晨3点,除了第二天有事必须要离开的人以外,其余的客人都留在了温莎城堡内休息,甘比诺也被埃赛克里斯亲王亲自陪同到了最豪华的客房之一门口。 门内是宽敞的套房,有主卧、浴室、客厅、书房、阳光室和面对花园的露台,还有十名早已在房间内等候的西装革履人高马大的保镖。 门一关掩,从主卧走出个银白色头发的瘦高管家,将手上捧着的金属黑色盒子举高了点儿:“先生。”语气恭顺。 费利克斯.甘比诺瞥了他一眼:“留一个。” “是。”一直负责推轮椅的年轻男人接过盒子,打开来,满满一盒全是房间内外搜查出来的微型监视器和窃听器,随意捡了个出来,与盒子一起搁在门边的圆桌上。 管家已经推着费利克斯进浴室洗漱。 时间卡得刚刚好,他刚从浴室出来,换好了睡衣后,门就被敲响了,是白尼利.亨特公爵,并不是独自一人,还带着个年轻女人。 费利克斯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穿好睡袍,这才被管家搀扶着坐上轮椅,从主卧里出来会客。 舒服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白尼利.亨特公爵玩着手里拿着的一条棕色皮鞭,也不起身,就这样歪着脑袋看着圆桌子上特地摆出来的监听器,“真有趣,我发现,甘比诺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一点儿也没将宽阔大厅里分腿跨立的威猛保镖们放在眼里,倒是多盯着主卧门边站立的负责推轮椅的年轻男人好一会儿。 费利克斯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墙壁边摆着的巨大座钟,“已经过了我休息的时间了,亨特公爵可以长话短说。” 一头棕发绿色眼睛的白尼利.亨特公爵其实长相还是挺像人样的,就是他浑身都带着股阴沉沉的傲慢气息,让整个人显得尖酸刻薄,尤其是他的笑容总是充满着讥讽嘲弄,所以当他试图认真一些的时候,五官其实有些扭曲…… 分开双腿坐直,白尼利.亨特公爵用皮鞭拍了拍手心,突然道:“跪下。” 一直站在沙发旁边安静等候的年轻女人像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立刻往侧面一步,双膝朝外的跪了下来,角度打开得很大,这让她身上的连衣短裙大幅度的往上推挤,甚至露出了大半个屁股,而从她裸露的程度可以看得出,没有穿内裤。她的上半身挺得很直,双手非常规矩的交叠在背后互相握着小臂,双肩明显往后压,将胸部挺得更高,而她的脸稍微抬起,眼睛却是低垂着的,一副极为顺从的神态。 见到保镖们反射性的摸枪动作,以及甘比诺平静打量的眼神,白尼利.亨特公爵藏起胜利的心态,笑道:“可惜我对调教男人不感兴趣,否则今天可以送给阁下更好的礼物。” 费利克斯将视线转过来,依然是冷静自持,回答却不再那么尖锐,“我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他的嗓音极低沉,英语吐字发音并不是纯粹的英腔或者美腔,而是带着拉丁语的尾音,听起来很像是久居罗马的人。 白尼利.亨特公爵哼笑着配合,觉得深夜拜访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那阁下觉得我这小玩具可能登上大雅之堂?” 费利克斯的目光有些敷衍,“公爵的想法与我无关。” 白尼利.亨特公爵大笑,“我很欣赏阁下的审美和直率。”他站了起来,“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了,所以我诚挚邀请甘比诺先生参加我的私人聚会,请柬明日送来。”说罢,翩翩一个弯腰,转身便走。 那个跪着的女人立即起身跟随出门。 费利克斯朝圆桌扫了一眼,立刻有保镖上去把那个单独的窃听器收回黑色盒子里去。 管家安静的推动轮椅回卧室。 撑着单拐起身坐上床的费利克斯靠在床头,由管家将他还没恢复的右腿搬上床,掀起裤腿,进行腿部肌肉按摩。闭眼想了想,“把今晚谈话过的人再往深处查。” 门口守候的人颌首:“是,先生。” 白尼利.亨特公爵哼着小曲儿回到房间,洋洋得意的面对着等在房间内,还端着酒杯的好友们胸有成竹的一笑:“是他,我个人可以判定了,他就是罗马的G先生。” 同一个圈子的人震惊的倒抽了口气,而圈子外的则兴致勃勃的等待解释。 罗马的G先生是SM圈子的顶级S,背景神秘,身家不可计数,他的特色是但凡经过他的手的M,都能够在完整的调教下保持完整自我人格心理,很鲜活,十分有生命力和吸引力。 因为现代社会的压力越来越大,互联网也越来越丰富饱满透明,出现在17-18世纪的Sadomasochism也让越来越多的人获悉和了解,尽管依然是亚文化,却不影响参与的人数逐渐增加。人多了,自然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有生理性原因进入圈子的,也有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一些事导致最终进入圈子的,更有带着明确目的性进入圈子的。比如说追求刺激的,又比如说,寻觅商机的。 乱七八糟的人让这个原本就出于不知明目的而产生的性欲倒错的池塘愈发混浊,有自以为是的人自命为sadism,不懂装懂的造成masochism生理和心理上严重创伤;还有以着SM为名头进行诱奸以满足自我私欲;更有打着这个头衔,进行违法交易的。种种事情的发生,导致SM圈子名声败坏,但凡正经点儿的人,都会避而不谈,或者直接鄙视。 那些自诩是SM圈子里的清流们就急了,他们无法控制负面事态的扩大,只能从宣扬什么才是真正的SM来澄清自我。于是,一些顶级的S就被这些人从细枝末节中发掘了出来,被吹捧为了典范。 被科普了一番的人咋舌,“这么厉害?可你们到底是怎么确认的?”大部分人听这个圈子,或者模仿的玩一些手段也只是为了追求刺激,毕竟很多人还是没有办法赞同SM的观点。 “啊,帮G先生推轮椅的就是个M啊。”之前那个一语道破的胖子也在,嘿嘿笑起来。 白尼利.亨特公爵点了点头,“尽管我对男性的M并不那么熟悉,可某些手法也是看过的,那人身上有束缚器,不明显,但仔细看,可以看得出来。” 还有人纳闷了,“就这样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瘸子也能当S?坐轮椅怎么高高在上?” 白尼利.亨特公爵笑得非常骄傲,“你不懂,S是一种象征,是一种精神领袖和膜拜的对象,和站不站得起来并没有太大关系。”说罢,对着好友们又是一笑,“我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就带你们去领略一下。” 马上有人嘻嘻哈哈笑起来,“我可不当什么masochism!” 白尼利.亨特公爵举了举杯子,“不,当然不,毕竟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赚钱,不是么?” 伊洛娜醒的时候是在一所基督教修道院里,从勉强恢复意识到可以和穿着修女袍子的医护人员交流,时间都过了1个星期。脑震荡的缘故让她的意识昏昏沉沉的,也没有辨别出哪里不对劲,只是在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的时候,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被强制性注射了镇定剂,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后,她冷静了不少,确认所处地方外科基础医疗护理都堪称一流,却拒绝给她电子设备与家人联系的时候,多少能猜出自己的处境属于暂时安全、未来不可知状态,也就没再费神试探对方底线,直接借着身体虚弱,闭眼养神。 双眼合上了,脑子却没有停下。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近的遭遇,家里人所有对外公开的资料都是半实半虚,没有人会觉察她真正的身份,她比较担心的是学术队的教授和队员们现在如何。无法和外界联络,就意味着是软禁的状态,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诊断单,不知道身体的确切情况如何,只知道肯定有脑震荡,因为稍微晃一下,脑子就晕,思考久了,也疼。 四肢除了乏力以外,只有表皮的轻微疼痛,身体上没有感觉到那里出了问题……恩,好困,撑不住了,先睡会儿…… 7-2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她以为睡醒的时候就可以被找到直接送回家了,可接下来三个多星期,除了从单人病房转到三人间病房,从只能躺,到可以下地散步,她都没等来救援。 她低估了把她救起来的这个黑帮组织。 是的,黑帮组织。 她家就是干这个行当的,她当然了解世界上各地的黑道组织,这个是家里所有成员从小都必须掌握的一课。她所处的这个修道院应该还在英国境内,除了被物理性的隔离外界,她发现其实周围的环境挺好,整个修道院非常干净、整洁、优雅,修女们至少表面上都很善良,占地面积并不算小,广阔的草坪外的围墙上有并不明显的电网,没有看到男性保镖,监视器倒是到处都是。 病房里有可以看新闻的电视机,除了新闻台,还有音乐台和电影频道,但每天的会固定三个时间播放一小时修道院情况的录像。 例如:每一位病人的手腕上的手环里都有感应针剂,一旦企图离开修道院,会立刻自动启动,下场就是一个死,恩,录像里有拍摄到不同时间段的不同人试图逃离,最后无一不是20米距离内突然僵硬到地,最后以尸体形态被搬走。 大概是为了强调真实性,有拉近距离拍摄尸体的,可能一般的人还会怀疑是不是演的,她却很清楚,的确是死掉了。能够这么短时间内导致暴毙,并且死者全身逐渐发青,大致可以推测出针剂的成分含有大量的奎尼丁,能够诱发心房内血栓脱落,引起脑栓塞或心肌梗死而突然死亡,如果注射的位置是静脉,那么死因就是血压剧降及呼吸抑制猝死。 恩,这种时候发现选修基础医学真是正确的选择。 又例如:痊愈的患者请服从安排,一旦有违抗出现,情节轻的是被打,情节重的参照逃跑失败。 还例如:修道院尽心尽力的将患者们治愈,为的就是让患者能够拥有更好的未来,所以大家可以去图书馆努力读书充实自己,以达到让自我更具有人格魅力。 总而言之,就是洗脑,让所有人乖点儿,别想没事找事。新闻里天天都在播放失踪人口的找不到,这不正是在讽刺当局的无能和炫耀这个修道院所有者的厉害之处么?更微妙的,这个修道院的老修女们竟然知识渊博,每天还给不需要继续躺床上的病人们上课! 主要以女性素养为主:不同场合的礼仪、各种舞蹈、谈吐、行为举止、着装品味、化装…… 伊洛娜瞧着这满院的修女、隐藏的女保镖、年龄不超过30的各色貌美女病人,恩,她大致可以推测出,这修道院大致是个高级妓院的前期学校。这么一想,大概就知道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到的原因了。 能够在英国置办出这么费事的地方,并且可能还不只一处,那么背后的控制力量绝对是官方勾结,否则她们这些“失踪”人口是怎么冒出来的?除了事故以外,每年,全世界各地失踪的青少年不计其数,大部分都是和父母冲突离家出走,或者是干脆没有父母的孤儿,这样的案例在警察局可以堆满几间屋子,被找回来的人却极少。 因为基本都被黑暗吞没了。 的确有因各种事故死亡的,还有被活生生取了器官杀害的,剩下的就被妓院、贩毒组织、黑帮组织瓜分。 明面报道上那些令人发指的事例和数据不过黑暗世界的冰山一角。 恩,捧着本手语入门学习的伊洛娜摸了摸失去听觉的耳朵,再摸了摸耳朵附近脸颊和头皮上残留的疤痕,挺诚心感谢自己第一长得漂亮,第二有高学历,这才落到高级妓女培养学校的地步…… 她听不见,所以没有人会防备她,从那些披着修女道袍的女保镖的唇语中,她可以读出最近要举行一场宴会,保镖们很开心,因为每一次举办宴会后,她们会有高额的奖金。 并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修道院的她在回到病房后,多少有了些期盼。 她相信她的家人都在寻找她,只要任何关于她的信息,她就一定会被找到。那么,在之前,她应该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身体恢复好,尽管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被救出去,都不要拖后腿的好。 病房大概是根据素质来的?她的室友一位已经33了,一位28,年长那位看起来应该曾经是某高管,表情很严肃,被28的这位抱着哭的时候,还能安抚的同时,招手示意她一起过去哭…… 她直接装作看不懂,走过去一起拍那个每天都要哭一次的红发美女。 33岁的褐发美女就会摇头叹气,张开胳膊把她也像小鸡一样搂住。 伊洛娜看到过她们的深夜谈心,33岁的美女家里有个女儿,15岁,是她和初恋生的,所以她很坚强,一直告诉她们能够有机会逃出去的。 伊洛娜抿了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敢放开一点点对麻麻的想念,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麻麻……怕是要急坏了吧…… 大概又过了两个星期,送给她们的饮食有了改变,以易吸收半流质为主,礼仪课堂的人数也确定了下来,不多不少,包括伊洛娜在内,六个,她最小,其他的全部在26岁以上,平时图书馆里看专业书那一类的。 不同尺码的内衣在第三天傍晚送了过来,统一的保守款式,肉色的光面全杯和四角短裤,然后便是统一的修女袍子,不带妆,从头遮到脚,没有袜子,连医院平日里的拖鞋都收缴掉,双手手腕被手指粗的麻绳捆绑,缠绕很多圈,几乎半截小臂的那种。 伊洛娜没有见过这么费事的绑法,又因为她最矮,走在队伍最后,也看不见其他人的唇语,只能从旁边的女保镖们笑容里看出轻蔑和不屑,还有肮脏的咒骂。 她努力深呼吸,压住浮躁和恐慌,跟着走上门口等候的封闭式小型巴士,可无论再怎样给自己暗示和安慰,也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她不太了解妓女这个行业,可所有围绕这个单词的描述都是极端负面的。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当妓女,没有人。 她们在车上都被带上了黑色头套,只能大致推测过了20分钟左右,车辆停住,下车、往前走,随着带着石子的路面过渡到光滑冰凉的地板,混浊的汽车味道也被新鲜的空气取代。不一会儿,添加了香水、食物、烟草、灯火、熏香。 她听不见声音,所以当头罩被取掉,明亮的灯光取代了黯淡,她费劲的眨巴了好多下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时,全身的寒毛在瞬间全部立了起来! 强忍的镇定被惊得烟消云散,她慌乱的四周看去,右手边穿着的修女袍的女人们一个个面带惊恐,最靠近她身边的女人已经开始浑身剧烈颤抖,可没人能够乱跑,因为每一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她回头一看,身后也有个狰狞无比的男人。 她竭力逼着自己冷静,可射灯明晃晃的打在她们身上,被当作商品的侮辱感几乎让她想要尖叫,用力握紧双手,咬住下唇,逐渐适应了强光的双眼勉强看向模糊的台下时,强绷的神经差点断裂。 台下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在观看赌场的舞蹈秀,一张张圆桌上还摆着美酒,因为有来回走动的侍者时不时弯腰倒酒的动作。 她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而就在她快要疯掉的时候,灯光猛然熄灭了,她被用力往旁边扯开,那双大手扣得她双肩生疼,硬生生把她给扯到舞台两旁。 然后一盏灯又亮了起来,被独自留在舞台中央的女人恐惧的挣扎起来,张着嘴似乎在尖叫,却被死死的压制着。一个西装男人端着酒杯走上台,不知道说了什么,舞台的另一边就推出了一个展示架,上面是各式各样的鞭子、绳索,镣铐之类。 台上的女人扭动得更厉害了,可很快的,她被双手往上挂在了另一个大架子上,在她拼命踢打的时候,台下走上了个男人,戴着遮掩上半张脸的白色面具,绅士一般的整理着身上笔挺的礼服,还面带微笑的朝着台下挥手。 伊洛娜慢慢的顺着他挥手的方向看向台下,四处的黑暗让她终于将台子下那些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看清楚了,惨白的面具遮掩了这些人的半张脸,而露出的嘴巴无一不是在笑着,在张嘴说着什么。 她听不见,就像看着一场哑剧,在看到那男人挑了根鞭子,往被吊起的女人身上一抽,那女人痛苦的僵硬住身体,张嘴猛一仰头。 7-3 lt;div class=imgStyle1gt; lt;divgt;lt;img 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 alt=gt;lt;/divgt; lt;/divgt; 她知道她在惨叫,可她什么也听不见,她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到,安静的空间里,那些闭闭开开的嘴像怪物一样张开,她不想看见那些大笑,她不想看见他们在说什么,她不想看见台上的女人是如何被虐待的! 她之前太天真了,以为只是当妓女,现在她发现,她们的处境连妓女都不如!眼前的情景和非洲黑奴被凌虐时有任何区别吗?灯光汇聚在那个被虐打得不再动弹的女人身上,漆黑的修女袍遮掩住了所有痕迹,深深低垂着的脑袋却被那男人硬是套上了一个项圈拉扯起来,让那张涕泪纵横的脸连隐藏的权利都没有。 然后那男人竟然把架子翻转过来,边和台下的人互动那样说着话,边掀起了袍子的后摆,露出那女人光裸的两条大腿和只穿着一条肉色平角内裤的屁股。他粗鲁的将袍子边缘塞进项圈里,抬手,挥起了鞭子。 伊洛娜死死闭上眼,无论从小经过再多的训练,无论理论上有再丰富的知识,她也没有办法直视那样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残忍手段,她甚至感谢自己失去了听力,不会被那些凄厉的惨叫和空气中的鞭响摧残。 她不想再睁开眼睛,可手臂上传来猛力拉扯时,她反射性的看了出去,然后在狰狞的男人拖拽着她往舞台中心时,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却在看清楚那束亮光下发生的事情时,吓得傻了去。 那个被吊起来的女人身上除了修女的头罩还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身上的修女袍子简直成了碎布条,黑色的皮肤带着被鞭打的血痕裸露出来不算,最为可怕的是,之前鞭笞她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光着屁股,冲撞着她。 他们是侧背对着她的,她看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并不排斥她看到那女人大腿上蜿蜒而下的血液和前前后后的摇晃。 性虐。 那女人正遭受着极其侮辱、惨痛的性虐。 而,这就将是她的下场。 她的心脏在紧缩,她的呼吸在加重,她的精神在尖叫着要逃跑,可她的身体完全不听指挥的纹丝不动,几乎像是个木头人一样被拖到舞台中央,血腥和令人呕吐的奇异味道涌上鼻端,她反胃的抽搐着,被一把掐住喉咙,生生将反胃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她的脸被迫抬了起来,面对着台下。 光线很强,刺激得她眼泪直流,她看不清,听不见,只闻得到让人作呕的气息,眼角是重叠的人影在晃动,绝望终于压抑不住了,她失魂落魄的时候还能嘲笑之前的自己对于“妓女”这个词是多么轻描淡写的镇定。 当模糊的黑影从台下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禽兽中分离,缓缓向她靠近时,她突然又有了力气,拼命挣扎着,毫无章法的踢着,哪怕知道没有任何希望,也要做最后的抗争! 恐惧在脸颊被触摸上时,扩大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尖叫,但她觉得自己张开了嘴,肺都要炸裂那样的疯狂往外挤压空气,直到有着什么伸到她嘴里,压住了她的舌头。 她恶狠狠的咬了上去,完全没有思考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崩了她的牙齿。 很硬,却带着皮肉,因为随着牙关咬合,腥甜弥散在唇腔间,她的喉咙被用力的一捏要她松口,她却死死顶着窒息的感觉,用力咬着嘴里的东西,不肯放开。 泪水却在这个时候被柔软的手帕擦去,她像只小兽,凶悍的眯起眼,瞪向面前这个人,她发誓,如果她能活下去,她一定会杀了他,杀了他们所有人! 她被紧紧扣着肩膀,双膝也被踢弯压制着跪在地上,被绑缚住的双手不知道撑在了哪里,竭力仰起头,像是要摆脱喉咙上的禁锢,又像是被迫摆出膜拜的臣服姿态。她大恨,也不顾会有什么更悲惨的下场,死死瞪着像是一座大山的阴影。 这个男人是坐着的,光束从他们的头顶洒下来,她可以看得清他衣冠楚楚,也看得清他上半张脸覆盖着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单调白色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痛楚的神色都没有,只是平静的抿着薄唇,一只手的拇指被她啃着,像是毫无痛觉神经那样,另一只手拿着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掉她的泪。 然后他将手帕收入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倾身,单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搂到了怀里。 喉咙和肩膀的压制松开,她用握成拳的双手顶住他的胸膛,刚要反抗,就被他捏住下巴,拇指还在陷在她牙齿间,就这么用弯曲的食指和中指用力,夹住她的下颌,逼着她抬起头,对上面具后那双眼睛。 漆黑的眼珠,专注而严厉。 所有的抗争僵硬住,她紧紧盯着那双眼,就连自己什么时候淌出泪水也不知道,只是慢慢的松了牙关,让他的手指抽了出去,然后被他紧紧握住后颈,强硬的压向他肩窝。 熟悉的浑厚气息伴随着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驱散了所有恐惧,将她全部笼罩住,她慢慢的放软了紧绷的身体,贴着他强壮的胸膛,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可她还不敢放肆的哭出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只能张嘴啃住他西装的领子,全身哆哆嗦嗦的,想要塞进他身体里那样用力贴着。 心里一遍遍反反复复的都是他的名字:费利克斯、费利克斯、费利克斯…… 他来救她了。 她得救了。 白尼利.亨特公爵的请柬送来的时候,费利克斯连看都没看一眼,连线视频里是詹尼斯的对于英国黑帮聚会的汇报,见到托盘里的烫金请柬,詹尼斯倒是多了句嘴:“那是什么?” “无关紧要的东西。”费利克斯捏着眉心,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睡眠不足加上劳心费力让他精神并不好,“找到什么了?” 詹尼斯在视频那边摸着下巴,“黑帮这边全然否认,但有他们认为,这些事情应该和贵族圈逃不了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彼此看不顺眼,科雷兄弟说,贵族的圈子,比他们还脏。” 费利克斯接过管家递上的水,送掉一把药片,“怎么说?” 詹尼斯冷笑一声:“奴隶这种玩意最先不也是有钱人玩起来的么。” 费利克斯一皱眉,“请柬。”在老管家立刻送过来的托盘里拿起那张纸翻开,在看到SM鉴赏几个花体字,狭长的眼眸倏地一眯,腮帮子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詹尼斯,你先派人顺着贵族圈这几个人的资料往下查,我去这个地方看看。” 当他把请柬竖起来对上摄像头时,詹尼斯愣了愣后痛骂出声,连声音都愤怒得颤抖起来,“要是伊洛娜被他们抓走了,我要一个个捏断他们的脖子!” 费利克斯在詹尼斯切断了联线后,拨通了梵蒂冈的电话,在确认了这种聚会类型的大致内容后,立刻答复了白尼利.亨特公爵,他将欣然前往。 聚会是在一个星期后,地点在威尔士伍尔弗的汉白尼利.亨特公爵的庄园。 费利克斯派人提前去探查,却依然诡异的没有找到任何发现,只能按捺住焦虑,边追踪别的线索,边尽可能把身体调养到最好的状态。 按照请柬时间,他在下午抵达了伍尔弗,却被安排上了私人飞机,当地图显示飞机横跨爱尔兰海前往北爱尔兰时,他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伊洛娜早就被送离了英国本土,所以才找不到是么? 是他疏忽了! 7-4 lt;div class=imgStyle1gt; lt;divgt;lt;img 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 alt=gt;lt;/divgt; lt;/divgt; 飞机抵达北爱尔兰的巴利纳欣奇,天色还大亮,除了私人飞机的交通方式,也有不少人是由直升飞机、汽车送来的,当费利克斯被恭迎入外表普通、内里奢华的庄园府邸时,至少有3辆直升飞机依次降落在府邸前的停机坪上。 进入安排给他的豪华套间,保镖们谨慎的四处排查监视与监听设备后,詹尼斯的通信终于被接通:“你怎么跑北爱去了?”显然没有一个人往英国北面的小岛分拨半分关注。 他垂下眼,注视着微微颤抖的手指,“派人过来,我感觉伊洛娜就在这里。”心脏跳动得剧烈万分,他不敢想像在这1个多月的时间内,没有被救出来的伊洛娜遭了多少罪。 他又活了一道不就是为了让她过得更好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上辈子自闭的痛难道又要来一遍?她从出生起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手上沾满了污秽的是他啊! 詹尼斯没有废话:“立刻。” 管家服侍他换上了新的礼服,他没有再开口,安静的坐在轮椅里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7点,盛宴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开始,8点半,接近200多客人移驾到另一处演出厅,宽阔的空间,错落有致的小圆桌,干净华美的桌布一直垂到地面,精美的酒杯、昂贵的葡萄酒、精致的小点心,让所有人啧啧称赞。被邀请来开场演唱的竟然是歌坛上世纪出名的女歌手,悠扬的经典歌曲,引来全场人的引吭高歌。 9点,就在众人欢声笑语间,舞台上被推搡着上来了六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修女,当头套被取掉,当费利克斯看清楚最后最矮小的那个修女时,他得耗尽全身的自控能力,松开手里的酒杯,才能不一把将它捏爆! 在等待白尼利.亨特公爵敲着酒杯讲述规则的时候,他几乎忍不住要拔抢崩了他的头!一再逼着自己放缓呼吸,一再告诫自己耐心再耐心,可所有的冷静都在第一个女人被现场调教时,灰飞烟灭。 从小被宠爱到大的小姑娘怎么可以直面这世界上最肮脏的勾当?她被会吓坏的! 他心痛欲裂,想要立刻上台,却不得不忍着,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敲击的动作愈发轻缓,半垂的眼睫遮掩了黑眸中浓稠的杀意,浑身的冷冽和漫不经心倒是将主人给吸引了过来。 兴奋的笑和议论声中,白尼利.亨特公爵来到他的桌子边坐下,笑容满面的观赏着光束集中点一男一女的动作,刻意试探的用意大利语问道:[G先生,您觉得我这宴会可以得到推荐么?] SM圈子内最高格调的鉴赏宴会每年只在罗马举办,如果这位甘比诺是真正的G先生,能够讨好他,便能够获得举办鉴赏会的资格,再不济,如果可以推送他们准备的masochistic,带来的利润和人脉也是无可计量的。 费利克斯用食指点了点扶手,没有回答。 白尼利.亨特公爵的笑容有点僵,[G先生,男性的masochistic还在准备,您……] 费利克斯慢悠悠的抬起眼,昏暗的光线下,面具上双眼黑洞内的眼睛深邃得可怕。 白尼利.亨特公爵打了个寒蝉,立刻笑得更亲切了,[其实这一次的六位修女也是极品呢,您瞧,其中有位还不满18岁,德国慕尼黑大学生物专业的天才,最有挑战性的是,她双耳失聪,一般的调教手段恐怕根本没用,您要不要玩玩?] 双耳失聪?! 费利克斯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力量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心碎的痛楚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怕自己失控露出破绽,他只是深深瞧了白尼利.亨特公爵一眼,便撇开了头。 白尼利.亨特公爵难掩失落的自嘲轻笑一声,刚喝了口酒,费利克斯身后跟随的管家就端着pad送到他面前,上面是一个有着十位数的瑞士银行账户。管家用的同样的意大利语,恭顺又和蔼:[公爵,请。] 白尼利.亨特公爵哪怕努力掩饰,都没藏住眼底的贪婪和狂喜,暗自又数了一遍那些零,确认了单位是英镑,才假惺惺的客气笑道:[G先生太破费了,这么个小玩意,也就送您打发下无聊而已。] 低沉的拉丁语平缓又傲慢:{美的事物都是无价的。} 完美的拉丁语一出,白尼利.亨特公爵的心又踏实了几分。吞咽了好几下,将手心的汗悄悄擦在裤子边缘,[G先生,关于推荐函……] 费利克斯心不在焉的瞥了他一眼,{噢?} 白尼利.亨特公爵立刻笑道:[您先慢慢享受,不急。]说着,急切在pad上按了指纹,盯着那个账户的信息传输过来,这才起身敲击酒杯,在引来大家的注意后,朗声笑道:[下一个游戏开始。] 有人笑喊:“是谁?” 白尼利.亨特公爵骄傲的回答:“是我最好的朋友!” 轮椅被推动,缓缓的朝舞台上行驶,而角落里的小姑娘也被强制的拉扯过来。费利克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珍宝,盯着那个呆若木鸡全身颤栗的女孩儿,心都碎了。 她吓坏了。 她一直在哭,神色惶恐,眼神涣散,当她被拖拽的时候,她尖锐的嘶叫着。满场的人都在兴奋的叫好,而他心里的戾气则全部被死死的压制住,他会挖掉所有在这个场合看到她的人的眼睛! 而在那之前,将她安抚好才是最重要的。 她听不见,所以他试图以触摸唤醒她,失败了,她像只没有理智的小兽啃咬着他的手指,可皮肉的痛怎么能够匹敌心脏的撕裂?他小心的擦掉她的眼泪,抱她起来,盯住那双惊慌失措的蓝色眼眸。 他安静的注视着她,看着她慢慢的凝聚焦距,看着她如死灰的双眼点亮了光芒,看着她的眼泪又溢出来,看着那对蔚蓝的瞳孔里终于有了他的存在。 她认出他了! 他扣住她的后颈,有些失控的将她用力按入怀里。他其实还有些担心她在惊慌失措下会说出暴露身份的话,压制她的力气大了些,想多少遮掩掉她的声音。可她竟然这么聪明这么乖巧,哪怕全身都在颤抖,也没有发出一声呜咽。 撕碎的心得到了弥补,空荡荡的胸膛获得了完美的镶嵌。他心疼于她的乖顺惶恐,却只能垂下眼,克制住狂喜和急切,敲了敲扶手。 轮椅立刻被推动离开,满场对于驯服成功第一步的叫好转为高声质问,全部被抛到了脑后,他朝着远处举杯的白尼利.亨特公爵微微点了点头,从容离场。 回到套房,保镖们严阵以待,管家在用仪器检测伊洛娜身上是否佩带有监控设备时,滴滴滴的警报声让费利克斯皱起了眉。管家马上将仪器留下,安静的退出卧室。 在不确定是否被人恶意监控的情况下,他不能与她做出太过亲密的动作,只能拍了拍依然被抱在怀里的她的肩膀,示意她抬起头来看他。 当对上那双依然带着惊惶的湿润蓝眸,他的心绞痛了一瞬,闭上眼,平缓了下呼吸,先用眼神瞥向放置在一边茶几上的仪器,然后抬手点了点她的领口,示意她脱衣服。 她反应有些迟钝,怔怔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明白怎么回事。苍白着脸,抬起被麻绳缠住的双腕给他看。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狭长的眸子里戾气十足,可很快的被压制下去,垂下眼睫,仔细的将那个繁复的捆绑束缚解开,纤细雪白的手腕已经染上了一条条红色的勒痕,他心疼极了,握着细细的腕子,竟然有些颤抖,拇指缓慢的顺着那些鲜艳的红痕滑动,在瞧见她左手上漆黑的金属环时,倏地眯上眼。 7-5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她能猜到这并不是沟通的正确时刻,只能抽出手,先爬下他的膝头,后退了一步,看清楚他竟然坐在轮椅上时,她猛的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向他。 他撑着扶手支着下颌,专注的盯着她。 她焦虑的扯掉头罩,边解领口,边盯着他的双腿,猜测着他到底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来救她,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他安然无恙。 及地的修女袍子里,瘦弱的白皙身体上只有简单的肉色内衣和内裤,甚至连鞋子都没有,小小的脚指头不安的蜷曲着陷入长毛地毯中,让从头到脚审视她有没有其他伤害的他又心疼了。 抬手,他道:“过来。” 她没有迟疑,乖乖的将手放置他的掌心,被他握住一拉,直接就侧坐到他大腿上,偎依入他怀里。在管家进来把地上的衣服拿走时,她乖乖的缩在他胸口,汲取他的气味和体温。 他操作轮椅到茶几边,拿起监测仪在她身上又扫描了一遍,这次,不再有任何警报声响起。 丢开仪器,他紧紧环抱住她,用力的扣住她后脑和后腰,要将她压入身体那样的猛烈,就连胸腔里肋骨的伤没有好全,隐隐作痛都不松懈一分力量。 提心吊胆了一个月,所有遏制的伤痛、恐惧、懊悔、自责、自我质疑全部爆发出来,他剧烈的颤抖着,感觉到那些阴暗可怕的情绪,由于她的归来而一点点的被治愈。 温暖的消瘦躯体此刻就在怀抱里,活生生的,不再是梦境里消散的荧光。 他低着头,埋在她蓬松的金发中,呼吸着她身上还带有消毒药水的味道,五指不受控制的插入她发间,缓慢的收拢,捉住丰盈的长发,另一只手则将细韧的腰肢紧紧按在自己身上,无法松开分毫。 心跳激动得像是要撞破胸口了,他死死克制着失而复得的狂乱欢喜,不敢让锁死在心底的妄念窜出丝毫。 她被抱得太紧,他的胳膊强悍有力得像是钢筋铁骨那样桎梏着她,甚至都有些疼了,他的手抓着她后脑的头发疼,她腰也被扣得疼,他身上西装的料子再高级再光滑,也让她没有遮掩的肌肤压得疼。 可她不想挣扎,她甚至欢迎这样的疼痛。 这些身体上的痛苦极大的安抚了她精神上的不安,自爆炸到现在,时刻警惕和运转到极限的大脑终于因为他而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她想像多太多次两人见面的场景,预演过太多次,她该如何高高在上的发脾气、或是傲慢得当他不存在,又或者是成熟的当作一切没发生。可无论怎样,她都不曾设想过,他会在她深陷绝望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拥抱入怀。 安静的,简单的,将她抱起来,将她护入他的臂弯之中。 用他强大的力量,让她散去惶恐,让她觉得安全,让她可以放心的痛哭出来。 撕心裂肺的哭泣先是压抑的,从牙缝里逼出来那样,然后便是号啕大哭,哭声中的害怕、畏惧、慌恐、惊吓、痛苦肆意的被发泄出来,她听不见,所以她不知道强忍了太久的哭嚎就像是荒原上被抛弃的小兽。 他的脖子被她的泪水染湿,他的心脏被她的哭喊绞成一团,痛彻心扉。 她哭了好久,昏昏沉沉的,疲倦无力的蜷缩在他怀里,直到脚被温暖的热水浸泡,才稍微恢复了些精神,湿漉漉的眼睫掀开,她呆呆的看着他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一手连袖子也不挽,就这么伸到浴缸里,温柔的帮她揉着脚。 “费利克斯,你在干吗?”她困惑的眨巴着眼,张了嘴,说了话,才发现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立刻有些慌张,就连软趴趴的腰儿都直了起来。 他连忙轻轻抚摸她的肩头,抬起的细长眼眸黑黑的,沉沉的瞧着她。 她想起现在的状况,想起自己失去了听觉,因为抱在一起,凑得很近,她可以看见他的眼睛里满满的温柔。忽然升起的害怕散去,她有些贪心的多看了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落下去看他的唇。 细薄的,有些偏红的颜色,唇形很好看,上唇微微的翘起来,有一种让人想要去亲吻的诱惑感……她用力眨巴了好几下眼,甩掉莫名其妙冒出的心思,看清楚他耐心重复了几次的问题,他问她要不要洗澡。 她点头,看向他已经湿了一大截的袖子,手工定制的西装就这么泡着水,裁缝估计要疯……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弯了弯唇,放缓慢了速度道:“没事的。” 她读着唇语,乖乖点了点头,从他腿上下来,目送他坐着轮椅离开浴室,门被贴心的关好了,她转身打开热水的喷头,水声淅沥间,捂住脸,抽泣起来。 她再也听不见他满是磁性低沉浑厚的声音了! 而且,那该死的轮椅到底是怎么回事?! 径自也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的费利克斯和已经赶到北爱的詹尼斯通话,费利克斯不让詹尼斯直接来庄园,而是让他搜索巴利纳欣奇,以医疗点为目标,找出圈禁伊洛娜的地方。 詹尼斯对于不能立刻见到妹妹表示很暴躁,可在得知伊洛娜手上的不明控制手环后,立刻服从了费利克斯的命令,他也不能容忍救回来的妹妹身上带着任何隐患。 伊洛娜穿着白色浴袍推开浴室门,依然充斥着大脑的胡思乱想在见到不远处轮椅上的费利克斯时全部消散,不知道自己的笑容里全是满满的信赖,她只是下意识的就朝他走过去,在他伸出手时,急切的扑入他怀里,双腿都缩起来,尽可能的全部贴住他。 他揉了揉她的后颈,操作着轮椅去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而她就这样躲在他怀抱里,被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吹干了头发,才不情愿的下了地,去用晚餐。 晚餐后,费利克斯、她、管家和保镖队长坐下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她的手环,她也将所知道的全部信息输入了电脑,接下来就是等待詹尼斯找到修道院,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时间已接近凌晨,填满的胃袋和干净舒适的环境让她呵欠不断,梳洗以后,换上他的睡衣裤,乖乖的上了床。 然而,就在费利克斯帮她掖好被角,退出了卧室,关掩了房门的刹那,他和她同时发现不对劲。 她听不见,所以不知道,当闭上了眼睛,死寂的世界里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平和,而是充斥着她竭力想要忘却的画面,无声的片断因为过度的恐惧而自动在脑海里加上了想像的音效,凄惨、恐怖、惊悚,而且无处逃避! 她猛的睁开眼坐起来,四周的黑暗让惊恐方法,无法控制的巨大恐慌让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他马上推开门返回她身边,在她跌落他怀里时,搂住她,抚摸她的瑟缩的脊背,轻拍她的后肩,安抚着她。 她依靠在他肩膀上发抖,全身缩成尽可能的一团,腿并拢着蜷曲起来,手握成了拳头,满脸是泪,惊慌失措的仰头看着他,眼睫颤巍巍的,连眨巴一下都不敢。 大厅洒入的灯光自后笼罩住他与她,他垂眸注视着她,慢慢的将她的拳分开,用拇指揉着她掌心里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印记,心沉到了最寒冷的地方。 悲剧,终是造成了么,如果命中注定她无法离开他,那么他又该怎样才能让她过着一段正常的人生? 8-1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第八章 “我睡不着,我怕,费利克斯,你陪陪我好吗?”她不知道,当她可怜兮兮的小声请求的时候,他的心都碎了。 “好。”他沙哑的答应了,竟然幸庆她听不到他嗓音里的颤抖和怜惜,“你回床上躺着,我就在这里陪你。” 她迟疑的先放开他的手,可上床的时候,她得不断的回头确认他一直都在,才能放心的躺下去,将被子拉到下巴,她朝他伸出手,期盼的望着他:“费利克斯?” 她显然没意识到她喊着他的名字时充满了信任和依恋,在他握住她的手之后,她合上双眼,小小的唇边竟然还弯着个心满意足的笑。 他已经不知道心要痛成什么样了。 可还没等他继续自责,她的呼吸首先就紊乱起来,细眉紧紧拧着,双眼用力闭着,笑弧早就变成了紧抿,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整个人都开始微微颤栗起来。 他比她还紧张,轮椅已经抵在了床边,他只能往前倾身,尽可能的靠近她,想碰不敢碰,想叫她的名字却清楚毫无作用。 他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无用到了极点。 她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惊又怕的转身就往他这边滚,直接裹着被子从床上跌到他怀里。她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哆哆嗦嗦的喃喃自语:“抱一下,就抱一下下,好、好可怕,有人抓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啜泣声逐渐取代了咕哝,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藏在他肩窝里呜咽。 她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他随行却没有带着这方面的医生,抱紧她,他操纵轮椅往外。 客厅里的管家马上恭顺的低头:“先生?” “詹尼斯怎样了?”狂躁被对她的焦心诱发得无法压制,他接过一杯冰水灌掉,才能勉强冷静下来。 管家接过杯子,“还没有联系。” 他闭了闭眼,知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睡一觉养精蓄锐。可她睡不着,他怎么可能睡? 折返卧室,他瞧着那张大床,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抽泣着抬起头时,认真道:“伊洛娜,我现在需要你重新躺回床上。”他的断腿因为奔波劳累,没有恢复好,他没有办法将她抱起来。 她眼里是可怜巴巴的失落,却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缩在他怀里,吸着鼻子,她倒退着坐回床上,盯着他不肯放:“那费利克斯还陪着我吗?” 他微微弯出个笑,“陪。”取出右边扶手下的单柱拐杖,拉开,撑住自己,站起来,坐到床边。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反射性的往后挪了挪让出位置,在他坐上床后,泪汪汪的瞧着他迟缓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了?费利克斯,你的腿到底怎么了?” 他将拐杖靠在床边,见她盯着他等回答,不由得心一软,轻描淡写道:“出了点小事情。”说着,脱掉了外套,关掉床头灯,就这么衬衣西裤的躺下去,左臂伸出去,“来。” 她歪了歪脑袋,小心翼翼的靠上他的胳膊,反而像是将他当成易碎的娃娃那样,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除了腿,还有哪里有伤么?”她想岔了,以为是他在意大利受的伤,没好全就赶来救她。 他偏头垂着长睫,凝视着她担心的样子,忽尔一笑,拉扯着被子将她裹严实,“没了,就腿有些小问题。”说着,揽住她的背,“好了,试着睡一会儿,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她恩了一声,先是飞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想了想,不放心的左右扭了扭,将卷起来的被子扯开,分一半摊在他身上,侧过身,慢吞吞的用脸蹭了蹭他肩膀,再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掩到鼻子上面,食指悄悄摸索着勾住他腰袢,这才打了个呵欠,闭上眼。 他好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呼吸,他的体温温暖着她,她的耳朵下面枕着的皮肤内甚至有着脉动的强壮跳动。就是这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她仿佛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脑子里压根没有那些惊骇的画面,反而想起了在慕尼黑他办公室休息室里的清早。 那是她第一次和除了粑粑以外的男性睡在一张床上,那个时候她太困了,就记得暖烘烘的,香喷喷的,而现在也是暖烘烘的,香喷喷的,还硬邦邦的。她不自觉的动了动鼻子,试图在满鼻子的暖香中辨别出他到底用了什么味道的须后水,混混沌沌的,她不自觉的已经滑下了他的手臂,蜷缩在他胳膊下面,紧贴着他身侧,熟睡了过去。 他在黑暗中闭着眼,仔细的聆听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在确定她安然睡去后,才轻轻的侧转过身,腰下硌到了什么,他摸过去,是她可爱的手。冷峻的眉眼完全柔和下来,他将她的手指从裤袢中取出来,放到他的腰上。在他的右手搂住她时,她的小手无意识的在他腰侧挠来挠去的,最后勾住他的裤腰才老实下来。 细细一根的手指,夹在裤子和衬衣之间,密密的贴在他的腰上。 他怜惜的轻叹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晚安,小愿。] 她睡眼惺忪的醒来时已经在飞往汉堡的私人飞机上了。 揉着眼睛,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她迷糊的呢喃了几声,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时还茫然了一下,怔怔的掀开眼,才发现自己坐靠在费利克斯的怀里,柔软的毛毯因为她抬手的动作滑下她的肩膀,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 刚要把毯子拉上来裹住自己,却有人自她身后把她抱了起来。 蔚蓝的瞳孔惊吓的大睁,她反射性的踢打惊叫起来,那一瞬间,以为坏蛋把她和费利克斯都捉住了! 费利克斯当即撑住扶手站起来,一手朝她伸出,嘴里说着什么,表情相当严厉。 她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臂,在被放开后,死死缠住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的双腿也干脆盘上了他的腰。 他勉力坐下,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还把毯子扯起来把她包裹住,让她的安全感恢复。 上涌的恐慌被他的气味、体温和动作拍散,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从他肩窝里抬起头,扭过来,看到对面座位上一脸担心的詹尼斯。 “伊洛娜。”这下不敢乱来了,詹尼斯挥了挥手,努力弯起唇角。 她眨巴了两下眼,确定没有看错,“詹尼斯!”大喊一声,松开费利克斯就朝他扑过去,眼泪都出来了,满满的委屈,“你们怎么不早点来!” “对不起、对不起。”詹尼斯张开手臂接住她,满脸愧疚的连连亲着她的额头,“我来晚了,对不起。” 她又气又难过,边哭还能语速飞快嘀嘀咕咕的问着后续的事情,慕尼黑大学学术队、到底爆炸是谁干的、谁那么混蛋的借机做了人口贩卖的事情、那个修道院是怎么回事、手环、其他人有没有救、他们是怎么找到她的、那个恐怖的宴会、那些该死的混蛋们…… 费利克斯安静的坐在座椅里,双手交叠着搁在腰腹间,看了一会儿对面的兄妹完全没有交流障碍的沟通,撇开头,往舷窗外看。 平静的隐藏住满腹的嫉妒,强忍下把她夺回来的冲动,按捺掉怀抱中的空虚感。 她不应该属于他,他所有的情绪都是错误的。 麻麻、粑粑和埃里克都在汉堡的机场等待,见到伊洛娜平安归来,麻麻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女儿痛哭,还相当女王的把脸色难看的粑粑一脚踢开,和亲亲宝贝单独坐一辆车。 一家人的下一站是医院,在伊洛娜接受全面的检查时,费利克斯也被推去复查。 结果是除了失聪外,伊洛娜的健康指数看起来比费利克斯还要好…… 8-2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伊洛娜乖乖和麻麻留在了医院,她的耳膜因太接近爆炸破裂,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自我恢复很缓慢,现在需要全面的治疗,索性就没回家,直接住院医疗。 两人坐在她单人病房的客厅小方桌边,麻麻打开家里厨师做好的鸡汤,跟喂小孩子一样用勺子舀着送到她嘴边。 有点尴尬的乖乖张嘴吞掉,伊洛娜才道:“粑粑他们回家了?”她检查完了以后,就没再见到粑粑和三个哥哥。 麻麻不以为意道:“没有啊,在隔壁费利克斯的病房说事情。” 伊洛娜一愣,喃喃道:“费利克斯是出车祸了吗?他的腿……” 麻麻专心的喂着鸡汤,美丽的五官有些严肃:“不是,是爆炸时被坍塌的楼房砸的。”尽管不想提,还是简单的说了个经过。最后口吻有些淡然的补充:“费利克斯的确很忙,但他毋庸置疑的爱你。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表里如一,你不是最爱看《傲慢与偏见》么?” 伊洛娜的脸慢慢的红了,她低下头,“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满腹的难过和羞耻。 费利克斯一得知伦敦地铁爆炸后立刻从意大利飞过来确认她平安,却因为西区的恐怖事件被波及,还劳累奔波的寻找她…… 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小女儿心态简直就是自以为是娇柔造作到了极点,是她胡思乱想还钻牛角尖的把责任全部推拒到费利克斯身上,他明明什么过错都没有,他才是一向内敛独居不爱和人打交道的那个呀。 所以他才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觉得她安好的时候缩到乌龟壳里去。 她竟然还有脸自怨自艾觉得被全世界抛弃,觉得……失恋! 好丢脸,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她觉得再也没脸见费利克斯了! 麻麻轻描淡写边喂她边道:“正好,费利克斯状态比你差多了,你没事就去多陪陪他,盯着他吃饭喝药好好休息,不要老是工作。” 她盯着麻麻的唇语,有点想不通:“咦,不是断腿而已吗……” 麻麻被气笑:“费利克斯被埋了一天才挖出来,你觉得只有腿断这么轻松?”刚挖出来的时候,气管和肺部的大量粉尘都差点被拍成扩散的癌细胞了。 她摸了摸鼻子,乖得不行的哦了一声,心里的愧疚更重了。“我会好好陪他的。”……恩,只是,她真的没自信了,她真怕,万一她又得意忘形的热情万丈踩到他的雷点,他会不会干脆躲去外太空? 扑哧,她笑起来,忽然觉得费利克斯好可爱,明明是爱着家人的,又因为不知道如何相处,干脆自我逃避得远远的。恩,又觉得好可怜怎么办?明明是爱着家人的,却因为不知道如何相处,而不能享受家人的温情…… 麻麻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你能让他开心一点,伊洛娜,你得去爱他。” 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以为早就忘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冒出小小的嫩芽,摸了摸鼻子,她有些回避的垂下眼,“啊,我、我爱他啊……” 麻麻温柔的端起她的下巴,让女儿看到她说话:“费利克斯大概是最典型的德国男人,认真、严肃、谨慎、内敛、深沉,可能还有些自闭和愚蠢,你耐心一点,好好陪陪他。” 她沉痛的哦了一声,大概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也就是没脸没皮的凑上去让费利克斯那个老南瓜开花嘛! 可让麻麻和伊洛娜都没想到的是,老南瓜自己滚过来了。 起因是到了午休的时间,麻麻确定把小宝贝喂饱了,就催着她上床午睡,还非常贴心的拉上了窗帘。 原本以为麻麻在身边不会再发生什么事的伊洛娜首先被阴暗下来的光线惊了惊,可看着妈妈温柔的笑脸,她还是定了定神,躺下去,拉好被子。 麻麻握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慢慢抚摸着她的脸,“好了,小可爱,睡吧。” 她捏了捏麻麻软乎乎的手,看了看麻麻漂亮的脸,思考了一下,觉得应该没事的闭上了眼。 沉寂的黑暗瞬间笼罩了上来,她努力想着麻麻的笑容,努力感受着妈妈的手,努力嗅着空气里麻麻的香水,可那些跗骨之疽似的阴影还是窜了出来,撕裂掉她所有的武装和抗争,用一幅幅连贯的残忍画面和凄厉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满头大汗的睁开眼,麻麻焦虑的说着什么,她却满脑子纷乱和害怕的看不清楚,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当医生们鱼贯而入,白色的长袍加剧了她的认知错乱,她尖叫着,想要躲开那些试图按住她的护士和医生,从床上跌落下地也没有痛觉似的,拼命后退着,最后死死缩在病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直到熟悉的气息笼上来,温暖有力的臂膀抱住她,柔和的轻抚着她的脑袋,她才哇的大哭出来,扑进来人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藏在他的肩窝里哭喊:“费利克斯、费利克斯、费利克斯!”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平静下来,房间内只有他们一家人在,终于认出哭得比她还惨的麻麻,她胡乱的把脸往费利克斯的肩膀上蹭掉眼泪,转身起来抱住麻麻,“对不起、对不起……” 让她更抱歉的是,跪坐在地上的费利克斯是靠埃里克的搀扶才能重新坐回轮椅上,她和他都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在她和他去更换衣服的时候,心理医生被召唤了过来,一个中午和下午都在测试她的心里创伤阴影面积大小。 好的消息是治愈是没问题的,不好的消息是因为她暂时没有办法接受声音上的安抚,所以治疗的过程要比一般人更慢。 睡觉什么的,如果没有费利克斯在,那就只好打镇定剂了。 双眼红肿的麻麻立刻扫向一边的费利克斯,而他怔了怔,在对上麻麻的目光时,恭顺的垂下眼去。 于是在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来到隔壁费利克斯病房的伊洛娜就看见了一张完全不符合医院特色的双人大床…… 过去按按压压,爬上去跳跳跳,恩,弹力十足,是张好床! 玩得不亦乐乎的伊洛娜完全不知道费利克斯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蹦达得满头乱发飞舞,笑得像个傻子,才发现一身睡衣睡裤的费利克斯坐在轮椅上瞧着她。 她尴尬的眨巴了好几下眼,徒劳的摸了两下皱巴巴的深蓝色的被褥,嘿嘿一笑:“这床不错哈。” 英俊的脸上是放松的微笑,他的嘴唇没有动,所以她不知道他是否用鼻音回应了。钻进薄被里,她有点难过,又立刻高兴起来,诊断书她看了,经过手术,她的听力是有很大可能完全恢复的。 她喜欢他的声音,她肯定能够再次听见的! 良好的情绪在看见他用着单手拐杖从轮椅上起身和坐到床边时又低落下来,他的受伤可以说是全部因为她。拱起来主动去掀被子,她暗暗决定,原谅他一年前的不告而别,她一定要好好的督促他尽快恢复! 壁灯被关掉时,她以为她会害怕来着,结果发现更多的情绪是紧张,其实理智上知道,只要不是恐慌都好,但她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算是第一次两人都很清醒的情况下同床共枕。她知道,无论哪个国家都没有18岁的大姑娘还和亲哥哥睡一张床,甚至要搂在一起的。而况她以为心底早就死翘翘的某些感情因为在最害怕的时候被营救又蠢蠢欲动起来…… 真是,一言难尽的羞窘、尴尬和手足无措。 8-3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默念着:费利克斯还有个不知年龄、性别、国籍的情人,她绝对不能再放纵自我! 她还在做着心理准备,他已经平躺了下来,伸出手臂,见她坐在黑暗中一小团的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脸都皱成一气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明显被吓了一跳,却不是惊恐的那种,只是很茫然的扭头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似的,掀起被子往下钻,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啊挪,脑袋是睡到他胳膊上了,可身体呈钝角打开,硬是和他睡成了个扇形,如果不是床还不够大,他怀疑她要和他头碰头的睡成直线。 他欺负她听不见,放纵自己极宠的笑道:[小愿是笨蛋。]本想就这样任着她来,可又舍不得她再被吓坏,只能侧转过身,手臂弯曲,将她的脑袋勾过来。 她被迫也侧过身和他面对面,室内虽然关了灯,却只拉了一半的窗帘,洒入一片月光好让她并不会完全陷入漆黑。所以她看得清正面对着窗户的他的脸,深邃的五官在莹白的月光下格外的柔和,狭长的黑色眼睛被浓密的眼睫遮掩了一半,可其中的笑和浓浓的什么却让那双眼格外的深幽迷人。 她的心开始乱七八糟的加速,她的呼吸甚至憋住了,两人凑得那么近,要是他吸入她呼出的二氧化碳怎么办?啊,晚上她用的漱口水是什么味道来着?好像是海盐的,会不会很奇怪?他要是觉得她有口臭怎么办? 他安静的凝视着她的神色变化,生动而又可爱得不行,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爱极了她这般充满生机的灵动模样,她就应该这样无忧无虑的成长,在他为她建立的王国里,永远像个孩子般单纯快乐。 她胡思乱想着,最终还是用手捂住了口鼻,用力喘息起来,啊,肺活量不够憋气10分钟!她觉得脸都烧烫了,想要偏开头,他的手臂偏生弯曲着搭在她肩膀上,她如果要翻身,首先得向他靠得更近…… 嘤嘤嘤,她不敢,所以她只能眨巴着大眼,双手捂着下半张脸,可怜兮兮的与他面面相觑。 他的眼里闪过有趣的笑意,右手也伸了出来,顺着她的肩膀滑下她的手臂,拉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朝他的方向拽了拽,菲薄的唇轻启:“来。” 她都能看见他漆黑眼珠子里晶莹的月色,总不能骗自己瞎了看不见他唇语吧…… 他嘴角的凹陷加深,口型缓慢道:“我的右腿现在不太能移动,你自己睡过来,乖。” 她绷得老直的脚尖用力挠了挠床单,也没能甩掉那一道从头发尖酥到脚丫子的痒,她看错了吗?那声“乖”是在哄她吗?啊啊啊啊啊,她有没有看错?费利克斯会哄人?!他在哄她?! 她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在他又要张口的时候,啪的一手拍在他嘴上,然后羞答答的自动滚入了他的怀抱,接着那只啪在他嘴巴上的小手又啪回了她的脸上。 她大声打着呵欠,自欺欺人的低下头去不看他:“啊,好困啊,好想睡觉,啊,睡觉睡觉!”捂着脸,蜷成一只被烧熟了的虾,就连膝盖不小心碰到什么,都不敢再乱动,就这么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着同一张被子里强大的暖意,满脑子都不知道除了拼命告诉自己赶快忘掉刚才费利克斯说的那个“乖”字以外,根本没时间和机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睡了过去。 他微阖着眼,聆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变成平缓,而她的脑袋也一点点的从他胳膊上滑下去,额头顶到了他胸口,那只啪了她自己又啪了他的小手摸摸摸的自觉勾上他的裤腰,他这才掀开眼皮,瞧着鼻子底下金色的发旋,嗅着她身上诱人的香,低头亲了一口:[晚安,小愿。]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大概是因为几乎没跟人同床共枕过,所以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睡着的时候是一个姿势,进入熟睡期后就开始张牙舞爪了,估计是伸胳膊伸腿碰到碍事的费利克斯,没踹开,就只能自己骨碌的翻身躲开。 恩,她这么一滚,被子顺利的就被缠卷到她身上一起带走。带走也就算了,睡梦中还觉得被捆绑住了不舒服,于是又滚了回来…… 费利克斯在她第一次滚开时就醒过来,他睡姿很好,依然保持着侧睡前伸手臂的姿势,就这么看着她拖拽着一头璀璨金色乱发像条虫子一样翻滚蠕动,看得哼笑出来,才仁慈的将她捞回怀里搂住,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合眼。 她恩恩了两声,与之前的放肆完全不同,乖乖的缩在他臂弯中间,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不再动弹。 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紧紧巴着费利克斯的腰,一腿跨在他大腿上睡得像个傻子,床边还有貌美如花的麻麻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伊洛娜迟钝的眨着眼,有点想把自己塞到贝加尔湖裂缝最深处…… 坐靠在床头的费利克斯没有动弹,倒是麻麻往前倾着巴到了床边,对着满脸通红的她挤了挤眼,揶揄道:“费利克斯抱起来舒不舒服?” 费利克斯似乎说了什么,麻麻仰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脑袋看她,满脸遗憾的起身,“好啦,我的小宝贝,该起床了,否则费利克斯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有办法解决。” 她倏地的蹦起来,也不去看麻麻和费利克斯又在交谈了什么,飞快的踩着拖鞋跑回自己病房,啊啊啊啊啊啊,麻麻在说啥说啥?!一家人就可以这么口误遮拦吗?麻麻不是慕尼黑大学古德语专业的高才生吗?嗷嗷!毕业证是买来的吧! 大概因为她的起床时间影响了费利克斯,所以他们俩的早餐是在一起的,她洗漱更衣后,灰溜溜的又滚进了他的房间。客厅的小桌子上是丰盛的病号餐,麻麻笑眯眯的坐在一边摆弄着满瓶鲜花,衬得她娇嫩的面容愈发美丽。 她咬着面包,不太敢看对面的费利克斯,直接面向麻麻:“麻麻,粑粑呢?”真是奇了怪了,按照粑粑的独占欲,居然放纵麻麻来陪伴他们,天要下红雨了吗? 麻麻非常慈爱的看着他们俩,姿态优雅的拨着手中火红的玫瑰,“噢,他在处理英国那边的事情,你吃的苦,他要加倍讨回来。” 恩,以粑粑护短的性格,不奇怪。她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意味着事情不处理完,麻麻就会一直在面前蹦达啊! 生无可恋的伊洛娜被麻麻陪着去做了耳膜恢复手术,脑袋缠上了纱布,尽管还是没有听觉,可感知神经的存在让她总觉得脑袋不但大了一圈,还沉重了许多,总不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摸,然后被麻麻打手…… 午餐的时候,麻麻帮两个孩子舀出两碗鸡汤,笑得心满意足:“恩,埃里克和詹尼斯也在就好了。”她喜欢孩子们都在身边的感觉。 伊洛娜悄悄的掀起眼皮子去看面无表情的费利克斯,抬起脚,在桌子底下朝着麻麻的方向探到一只脚,干脆的轻踢一下作为提醒。 麻麻似乎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笑眯眯又道:“要是不想住在一起也没关系,家里周围还能建几栋房子,啊,想一想你们都有了伴侣,又有了后代,多热闹。” 伊洛娜叉起一根香肠啃了一口,然后轻轻又踹了一脚。 麻麻忽然看向她,笑容和蔼:“宝贝儿,你的男朋友怎么一年了都没找到?” 她喀哧喀嗤咬着鲜嫩的肉,实在是没忍住的踩住那脚,碾了碾! 8-4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那只脚乖乖的让她摁着,可诡异的是,麻麻根本没感觉似的,继续笑靥如花道:“是不是学校里没有合适的男孩子?麻麻认识不少人,回家里就邀来让你挑。” 她心里忽然冒出个很绝望的想法,慢吞吞的往后退了退屁股,歪了歪头,往桌子底下望去。好吧,她就算眼睛瞎了也知道穿着没有雕花的黑色牛津皮鞋的人一定不会是她妈! 倒吸着凉气,她努力摆出一副诚挚的表情,把脚轻抬起来,没脸再去看那锃亮的鞋面上是否有灰仆仆的脚印,她抬起头,看向费利克斯,热情的把面前的土豆泥拌酸菜递了上去,“费利克斯,这个好吃!” 她发誓,一直垂着眼安静用餐的费利克斯抬眼睨她的时候,漆黑的细长眼眸里闪烁的绝对是笑意! 嘤嘤嘤,好丢脸,好想把土豆盆掀翻覆盖到他脸上!啊,不,还是自己脸上吧…… 午睡的时候,她因为过于羞愤,僵硬得像一根柱子,直到他先睡着了,翻身过来拥住她,她才嗷嗷的无声叫着,挣扎了半天,灰头土脸的偎依住他,满是自我唾弃又压抑不住窃喜的睡了过去。 下午还好,他去做复建,她看书,麻麻很开心的不是陪小女儿就是陪大儿子,三餐还能亲自准备,简直满足了之前伤心欲绝的一切愿望。 大概两个星期后,新闻里爆出英国贵族圈丑闻,简直骇人听闻,为了攫取金钱而进行的贩毒、人口拐卖、虐待、谋杀行为相继暴光,英国上下简直震惊,那些被逮捕的贵族审判开庭时,大批的民众聚集在大法庭外,挥舞着牌子,坚决要求把这些败类监禁1万年。 看着电视里的报道,伊洛娜咬着嘴唇,扭头看看陪伴着她的全家人,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又回忆起恶梦的畏惧,但在他们期待的注视下,还是弯了个笑出来。 再大半个月,她终于在某个早晨被扑通扑通的沉闷声音唤醒。 困惑的耷拉着依然困倦的眼皮,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另一边耳朵,而贴着又暖又厚实胸口的耳朵则蹭了蹭温暖柔软的布料,像是要驱赶掉那恼人清梦的沉响,却在脑袋上方传来低哑的询问时猛的清醒过来。 [小愿乖,我在,我在……] 还带着沉沉的睡意,那嗓音里浓浓的宠爱让不知名的语言动人心扉,醇醇厚厚的钻入她的耳蜗,拨动着毫无防备的心弦,染出粉红的色彩。 她脑袋上落下一只大手,从发顶到脖子摸下来,握在她后颈的地方,手指陷入她发根,摩娑了几下,她全身泛过一阵细颤,在感受到安抚的同时,一股热涌了出来,和他的体温一起,将她瞬间烤成了一只红通通的螃蟹。 她贴在他胸膛上动也不敢动,直到他的手慢慢的垂落,绵长的呼吸恢复沉稳,她才悄悄的抬起脑袋,借着清晨不甚明亮的光芒看着他熟睡中柔和的眉眼。 好欢喜,因为能够再次听见他的声音。 好喜欢,因为这么亲近的人是他。 呼吸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温度,聆听着他的心跳,她痴痴的看着他英俊的五官,不能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喜爱得又痛又快乐。 听力恢复了,这大概会是她最后这么亲近他的时候。他应该会在得到医生确诊的瞬间,就恨不得远离她十万八千里吧? 她失落的垂下眼,无意识的瞧着他睡衣上的棕色钮扣。现在回想起来,她并不觉得自己表现出对他的依恋有多么超脱兄妹情感的,她甚至和詹尼斯拥抱亲吻得更多,为什么他会被踩到尾巴似的迫不及待逃窜几万里? 难道是因为詹尼斯单身,而费利克斯有个占有欲很强的情人? 这么一想,她好嫉妒那个情人,那个拥有费利克斯全部的爱和关注的情人,连妹妹都不允许出现在他身边的霸道情人。 好讨厌,她乖乖当个妹妹都不可以么?她都不敢再多爱一分,这样也不可以吗?他是她的大哥哥,她爱他到底错在哪里? 大概错在她并没有把他当哥哥去爱,而是当成个男人吧。 当温暖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脸时,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别怕,别怕,我的小火炬,我在这里。”他没有丝毫被吵醒的不耐,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抱得更紧了,边轻拍着她的背,边沙哑的哄着。 她哭得更厉害了,但没有哭出声,咬着嘴巴抽噎着,心想着,这万一是他最后一次软着声音和她说话怎么办,不能错过啊! 捉着他的衣襟,她甚至还能边哭边想着,干脆装耳聋一辈子吧,可以卑鄙的把他留在身边,还能偷偷听他这么温柔的哄劝。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伊洛娜乖,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我发誓。”他的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怜惜和心疼,听得她抽泣得更厉害。 她难过极了,将眼泪糊在他衣服上,结结巴巴道:“我、我听得见了……”她不能想像他发现她在欺瞒他时,会不会生气。光是想着他对她露出一丝失望,她就不愿意再伪装下去。 他果然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生气,而是更温和道:“什么时候恢复的?现在能听清我说话么?” 她吸着鼻子,乖乖答:“刚醒来的时候发现可以听到声音了,听得清你说话。” 他又安静了一会儿,在她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亲了亲她的发顶,语气里是满满的喜悦:“真好,伊洛娜真棒!” 然后她就愕然的看到他放开她,翻身起来开灯按内线,要求通知她的主治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接着回头看向她:“来,伊洛娜,起床吧。” 她默默的将视线转到墙壁上的挂钟,确定是5点15分,可在看见他撑住单拐,微笑着伸手向她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啊。” 粑粑、麻麻和医生们大概是5点40分到的,早餐都没吃的前后慎重检查了2个小时,终于确定她的听力恢复了,一年内耳朵注意不要进水,定期回医院复查。 麻麻高兴得抱着粑粑亲了好多下,费利克斯也笑意更深。 早餐后是心理创伤的再次检测,既然她的听力没啥问题了,那么恢复治疗就不用再束手束脚的。 她知道不再有被费利克斯抱着睡的权利,却在看到他欣慰的笑容时,忍下所有的失落,绽出大大的笑容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知道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看着他快乐,她也很快乐,这就够了。 她在接受了半个月的心理治疗后回到慕尼黑大学,她知道费利克斯也搬回了慕尼黑Feuer庄园,但她没有再去找过他,也并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和发过短信。最多就是在休息的时候想一想他,睡觉的时候抱住新买的长枕头,实在难熬了,才放纵自己闭上眼睛,肆意的回想他们曾经那么亲密的搂着睡过。 仅此而已,如果不想把他推得更远,她必须如此。 19岁,伊洛娜跃级以慕尼黑大学生物系生命科学专业博士学位和慕尼黑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学科研究生学位毕业,进入位于哈雷的德国国家科学院,与汉堡和慕尼黑成为了一个大钝角三角形。 进入研究院后,她很顺利的去了计划中的传染病研究中心,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针对现代越来越多突发的传染病寻找治愈的药物。 21岁,甘比诺家族为她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宴会。 21岁的伊洛娜已经是个高佻、纤细、优雅、完美的金发蓝眸德国美女,年龄不大,但常年在医学界浸淫的沉静、文雅气质让她较同龄人更优美、典雅。几乎所有的妹子都爱围着她,哪怕她只是微笑着聆听,都美得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奢华的盛宴邀请了欧洲各大背景雄厚的黑道家族,而代表着各家族前来向小公主庆贺生日的自然都是适龄的单身男士,美酒与悠扬的舞曲,英俊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整个舞会上,最出众的自然是身为主角的伊洛娜。 稳居德国黑帮鳌头的甘比诺家族的小公主,不但容貌昳丽身材绝美,最妙的是,她年纪不大就进了德国国家科学院,还手握了几项传染病特效药的专利,这样的女人,哪怕身份再难以高攀,也是值得去尝试的。 8-5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不到2个小时,笑得脸都快僵硬,跳舞跳得脚跟都痛的伊洛娜挽着詹尼斯的手臂,恨不得把时钟的指针亲自给拨到第2天6点。 “你这笑容有点假啊。”詹尼斯撑着几乎要把全身力量给挂到他胳膊上的妹妹,觉得有点吃亏的勾起她的下巴,故意惹她。 伊洛娜假笑的咧出一口白牙,低声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享受被异性包围的。” 詹尼斯大笑:“只有魅力非凡的人才有资本吸引众多异性青睐。” 她转身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和他一模一样:“你忘了钞票~” 詹尼斯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啧,我既有钱又有魅力,怎么着吧?” 两兄妹正嬉闹着,就听到大门那边传来喧哗和暗暗的尖叫,同时投来目光的两人正好看见走进来的费利克斯。 冷峻高大的男人通身气派非凡,远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威慑和高高在上的尊贵,都不需要做什么,他面前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道路,崇拜、敬仰、孺慕、尊敬,反正就看到他,自觉低人一等就是了。 詹尼斯歪了歪脑袋,低声叹道:“不得不说,做男人能成为费利克斯那样的,才是终极目标啊。” 伊洛娜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干脆借和他说话转过脸,避开和费利克斯正面相对,轻笑:“乱讲,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棒的。” 詹尼斯低笑,“没白疼你。” 她弯着唇,眼光往露台瞟去,琢磨着要怎么偷偷的溜过去才能将自己藏起来。可詹尼斯却在这个时候暗示的拍了拍她搭在他臂弯里的手,眼角也出现了笔挺的深蓝色礼服的昂藏身躯。 她闭了闭眼,轻轻吐了口气,藏住心情的躁动,转过身来,仰头看向面前的费利克斯,红唇弯出个美丽而大方的笑容,“费利克斯,好久不见。”是啊,3年期间,他们相遇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是1年半前埃里克的婚礼上。 伟岸成熟的男人和记忆中似乎没什么两样,又似乎更沉稳了,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他上前一步,双手虚扶着她的双臂,和她隔空贴面了两次,磁性满满的嗓音低沉醇厚:“生日快乐,伊洛娜。” 她真讨厌还能笑得开怀的自己,讨厌能够虚伪装作惊喜的接过他礼物的自己,讨厌打开长条绒盒对着璀璨的钻石项链作出一副又惊又喜模样的自己,讨厌拿着礼盒主动踮脚和他完全没有贴到脸的响亮啵一声的自己! 更讨厌的是,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跳,她没有办法遏制住绯红的脸颊,她得靠大裙摆才能藏住的颤抖指尖。 她像个可怜的假人,表面上完美的扮演着他的小妹妹,心里却死死压制着因为可以亲眼看到他,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的欣喜若狂。 不要慌,不要露馅,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再见到他,而不是永远只能从别人的嘴巴里听见他的消息。 “噢,这实在是太漂亮了,我要去藏起来。”她俏皮的一笑,朝着两个哥哥眨巴了下眼睛,“失陪一下。”转身往二楼走去。 一步一步的,像是踩碎自己雀跃欢欣的心脏,不能多相处,不能多交谈,不能多看一眼,否则,她会发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揪住他的西装领子,不顾一切的亲吻他。 啧啧,真是神经病。 回到自己房间的她把首饰盒随意一扔,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胳膊,遮挡住脸。 3年了,她从浑然的孩子气到明白什么才是爱一个人,以及确定了爱的这个人完全不合适,又该如何把不恰当的情感转移,发现转移不了后,只得学习着如何压抑,如何忘却。她成功的利用了大量的学习和工作充斥自己的时间,看似成功了,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或是某个听音乐、某个走神的瞬间被对他的思念卷下去。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么辛苦的状态还无法自拔的?她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的眼睛印不入第2个男人了,她时而因为回忆起过去而快乐,时而又因为无法真正拥有而痛苦,最可怕的是,正因为理智清晰的知道,这并不是一段被允许的感情,而强迫自己必须生生的抽离和回避。 像是面对着房间中央最渴望的礼物,再如何想要,也只能装作典雅大方不在意的扭过头,却揪心揪肺的偷偷瞧着玻璃窗里的倒影垂涎。还不能让那礼物发现,因为它长了脚会跑会躲起来! 她一点儿也不想承认曾经他在意大利呆了一年是她年少不更事的作为,但她不想尝试第二次他的音训全无了。只要还在德国境内,哪怕他缩在慕尼黑的老房子里天荒地老,她的心都是踏实的,至少那个地方她住过一段时间。 当她想他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她会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漫步在那座古老的庄园里,晚上不开灯的阴森走廊,白日里可以恣意纵马的草坪,宽敞舒适的马厩,血统优良的高头大马,还有被她取名为Pinocchio的驴子…… 明明是很快乐的过往,她却总是难过得要埋入枕头才能藏住呜咽声。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想要见他,想要见到他的笑容,哪怕是对妹妹的笑容也是好的,而不是把他吓跑。有时,她甚至觉得,他要是像埃里克那样结了婚就好了,或者像詹尼斯那样女友不断也好,可他为什么从不让他的情人暴光呢?他都37岁了! 永远独自一个人住在慕尼黑,让大家以为他单身,这对他的情人是不公平的!对她也是不公平的!一旦他公开承认了情侣身份,也许她就可以死心了。 啊啊啊啊啊,她根本不可能死心啦,这辈子,哪怕他有了老婆,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她恐怕还是蠢得毫无办法的一味暗恋着吧? 她就是个爱上亲哥哥的变态啊啊啊啊啊啊! 第无数次鄙视自己之后,她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好头发和裙子,挂上甜美的笑容,重新走下楼,恩恩,她是该认真考虑交一个男朋友了。 她不能用自己污秽的秘密去将费利克斯拉下德国教父的神坛,他的完美不能允许任何丑闻出现,至少,不能是她。 9-1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第九章 她的小姐妹们围着她,唧唧喳喳的聊着大学的趣事,她一边笑着应和,一边却情不自禁的四处寻觅着费利克斯的身影,她现在很厉害,人群中,他只要露出半个脑袋她都能认得出来。一旦有关于他的照片传出来,无论他被其他人遮掩了多少,或者像素有多模糊,她都能从姿态、神态、外貌上准备的指出哪一个是他。 啊,也许下辈子她可以当条辨识费利克斯的警犬? 忽然间又有人嗷嗷的低叫起来,“看看看,那就是传说中的茱丽叶塔~”马上有人接着轻拉了拉伊洛娜的手,八卦兮兮的:“意大利斯格勒家族旁支的女儿,据说第一次见到费利克斯就迷上了他,穷追十年不舍啊。” 伊洛娜笑容不变的抬眼望向舞池中间一身大红色礼裙的妖娆女人,她一向不去关心费利克斯的追求者,和费利克斯相处的公开场合也极少,自然没有亲眼看见过。现在目测过去:“……恩,怎么有点老?” 闺蜜们喷笑,“当然老,都40岁了,离过2次婚,有三个儿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追求费利克斯。但她很厉害,她前两任丈夫分别是芝加哥、那不勒斯的黑帮二老板、合伙人这样,说明魅力不小。” 有人接道:“据说这种女人才最懂男人想要什么。” 伊洛娜茫然的扭过头看向发言的妹子:“啥?” 那妹子和她姐妹耸肩:“的确是这样啊,经验和经历都多,我们输在她睡过的男人数量上。” 伊洛娜:“……什么!” 小圈子里年龄最大的妹子叹息的搂住伊洛娜的胳膊:“唉,如果费利克斯不是你哥哥,我一定会让他拜倒在我的裙子下,哪会便宜了意大利的老女人。” 伊洛娜:“……什么?” 一群年轻的妹子立刻又兴致勃勃起来:“伊洛娜,费利克斯从来没带女人出现,他有没有可能还是处男?” “滚滚滚,费利克斯37岁了,成熟、成年的完美男人,怎么可能还是处男?”嘘声顿起。 有妹子脸红红的,“哎呀,肖想一下嘛~我的处女膜还在,你们说,费利克斯有没有可能给我完美的初夜体验?” 小姐妹们轰然大笑,“你真敢想,费利克斯是神啊!破处找我啊,我有最新款的按摩棒,一定爽翻你!” “滚滚滚!”恼羞成怒的扇子拍过去,又引来一圈的笑声。 伊洛娜简直无语,这群臆想费利克斯的闺蜜们,她真想一个个敲过去,可又羡慕得不行,她说这样话的权利都没有…… 有注意到舞池的妹子惊呼起来:“哎呀,茱丽叶塔勾搭到神了!” 哗啦啦的小美女们同时回头,远处正是妖艳女人春风满面的和不知从哪里出来的费利克斯面对面的站着。 有妹子恨得牙痒痒的低叫:“啊,放开那个男人让我来!女人,你的爪子拿开!” “不不不,他们是要跳舞吗?我的92F被收到哪里了?快还给我,我要一枪毙了她!” “我的匕首呢?飞死她!” “不!不要碰我男神,他是我们德国女人的!” 凄厉的惨叫让伊洛娜连连侧目,面无表情道:“你们对费利克斯那么痴迷?我怎么不知道?” 所有妹子娇笑:“哎哟,伊洛娜,如果可以,我们都愿意当你嫂子~” ……有点想说滚怎么办?她无语的看着众妹子又痛心疾首的瞪向舞池,自己也跟着偏头看过去,看着费利克斯与那个女人手握着手,面对着面,旋转出梦一般的华尔兹,大红色的裙摆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看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以为可以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可以偶尔和他见面而满足,可以知道他的音讯而安心,但显然错得离谱。看着微笑的那一对狗男女,她只想扛起一尊火箭筒轰过去! 恩,她变了,她竟然因为想像到炮击后的情景而笑得更加美丽,而她并不讨厌这种改变,呵呵! 她没有刻意去关注宴会后费利克斯是否留在家里,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直飞意大利佛罗伦萨,下了飞机才和科学研究院请假,假条顺利批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拿着手机进了乌菲兹美术馆,静了音,逛了一天下来,才随意扫了眼短信,直接删除。 接下来几天,她干脆买了速写本和铅笔,和那些天天泡美术馆的学生一样,在馆中找个僻静的地方,长凳也不坐,盘腿地上就开始对着一幅画闷头就描,午餐也学着别人,面包和矿泉水。 偶尔她身边会有游客或者别的学生停驻,短时间的她不在意,可一旦时长超过1小时,第2次来她必然会换一个地方。 一个星期下来,竟然给她画完了厚厚一大本100页的速写本,恩恩,没一张像原画就是了…… 她玩得不亦乐乎,画得乱七八糟也很开心。高兴了,也就不再去美术馆当学生了,简单的白色短T加条牛仔及膝裙,小白布鞋一套,简简单单的大学生装束就在佛罗伦萨逛起来,美术馆暂时是不想去了,就走博物馆的路线,教堂也必须要去,长廊也要走走,如果醒来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在街边吃个早餐,喝着咖啡,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注视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游客永远都是熙熙攘攘的,穿梭在历史悠久的大街小巷中,她有时累了,随意的靠在抢街边土色的墙壁上,就能听到各种语言的导游,挥舞着小旗子,带领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穿过那些著名的打卡胜地。 然后,她发现,老是有个男人撞进她的视线。 第一次大概是在美术馆,接下来,博物馆、教堂、旅游景点、街边的咖啡屋、出售珠宝黄金的小店,频率大到她警觉无比的在酒店房间里狂睡了两天,傍晚随便找了家餐馆,解决晚餐。 正当她切着鱼排,思考着要去哪个酒吧坐坐看看美男的时候,面前出现了那个常常偶遇的男人,红色的曲卷短发、绿色的眼眸、白皙的皮肤上有些细小的雀斑、深邃俊朗的面容、阳光般温暖的笑容、高挑健美的身形、休闲合适的装束,他就像是跑过来的,站定她桌子前面时,还握拳凑到鼻子下轻咳了几声。 平缓下呼吸后,他笑出一口白牙,声音洪亮有力:“抱歉,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她注意到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欧洲男人特有的深邃皱纹,非常……恩,迷人。所以她笑了,往他身后瞅了几眼,非常直白道:“你的保镖呢?”之前见到他都是前呼后拥的,没有落单的时候,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低笑起来:“我认为你似乎很不喜欢保镖,所以把他们留在门外了。” 她没所谓的点了点头,“好啊。” 碧绿的眼睛笑意浓浓:“恩,我也觉得不错。可以坐在你对面吗?如果我有任何不妥,你的保镖都可以先揍扁我。” 她身边两张桌子坐着便装的4个大汉,全是她的保镖,近距离的保护是她可以恣意游玩的资本。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并不招呼他,而是继续自己的晚餐。 他非常自来熟的招来侍者点了餐,然后笑着向她:“请稍等我一会儿,餐后我十分想邀请你去散个步。” 她好奇的想了想,也不反对的点了点头。 9-2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他用餐时很安静,明显有着良好家教,大概是见她已经端着红酒细品了,所以稍微快速了些,姿态却依然优美从容。 晚餐各付各的,两人带着一群保镖,沿着维琪奥桥漫步,对于她时不时停下来去看桥两边的特产专卖店,他没有一点不耐烦,而是维持着笑容注视着她。 她觉得后颈的寒毛都快立起来了,终是问道:“您是?” 他相当坦诚而大方回答:“我是梵蒂冈的鲁其乌斯.格雷科,来佛罗伦萨处理点家族的事情,几次遇见你,觉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想要追求你。” 正拿着个宝石手镯转着玩的她眨巴了几下眼,噗嗤笑了起来,偏过头,瞧着这位比她高个半头的梵蒂冈男人,年龄看起来尽管不大,但也肯定出社会多年,怎么行为举止和大学生一样冲动又毛躁?把手里的镂空的黄金镯子放下,她走出商店,背着手慢悠悠的踩着石板路,“噢,那请问格雷科先生贵庚?” 他又是一笑,爽朗又真诚:“我今年9月满32。” 她噢了一声,有些惊讶的又仔细看了他一番,确定这人长相和气质一点也不老成到30岁的程度,“没有人说过您不一般的年轻?” 他笑着点头,一手背着,一手弯在小腹前,绅士一般,“幼稚和天真是家族成功庇护的原因,我有一位兄长担当了家里所有的重任,留给我的便是充足的时间和空间追求幸福。” 她失笑:“您兄长真辛苦!” 他大笑,“我也这么觉得。”爽朗的笑声引来不少女性的注目,可他只看着她:“现在,我可以得知美丽的小姐的芳名了么?” 她听说过梵蒂冈的格雷科家族,也不再刻意的隐瞒自己的姓名。 她不参与家族生意,名字自然不会特地对外公开,姓氏就无法隐瞒的太过出名了。他听了后反射性问道:“噢,费利克斯是你们家族的?” 她点了点头,感叹的是世界真小、物以类聚之类的。 他兴致勃勃道:“费利克斯真是很厉害的人物,我记得几年前,他来意大利的时候,我兄长特地请他到家里做客,很不一般呢。” 她独自跑来旅游就是不想听到费利克斯的名字,但听见了,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嘴上还得摆出漫不经心的口吻:“噢,是么?” 他笑起来:“是呀,除了我兄长和父亲,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她噗嗤笑了:“这么夸张?” 他盯着她的笑容,忽然一叹:“你笑起来真美。” 她脑门子上冒出冷汗,这男人是傻的吧,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他却又笑起来,开朗万分,“嘿,考虑一下我吧,我这个人最会逗人笑,你若是和我在一起会很快乐。” 这么奇葩的自我推销方式,还是头一次见的伊洛娜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顺理成章的成了玩伴。鲁其乌斯是梵蒂冈人不假,可他的求学、成长、游玩基本都在意大利内,所以对于意大利有名的城市相当熟悉,甚至连某些偏僻的乡镇也了解得很,在他的带领下,两人在一个月内玩得不亦乐乎,情侣没当成,塑料花友谊倒是加深了不少。 鲁其乌斯对于交到一个漂亮得要命的妹子做朋友骄傲得很,在接到家里召唤时,挺自然的邀请了她同行,并且极力鼓吹:“我有几匹温血马,非常棒,参加过几年的马术比赛拿奖的,一起去玩玩?” 她瞥他,一个月的相识,让她多少了解到这位格雷科少爷的热情和大方,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她其实挺想去看看费利克斯住过的地方,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车前往梵蒂冈,却没有进入这个国中国,汽车停在了罗马城西北角台伯河东岸不远处的一座庄园里,下车时,眺望着河那边的城墙,伊洛娜很无语道:“你确定司机没跑错地方?” 鲁其乌斯耸肩,开玩笑道:“梵蒂冈太小了,我家在那边就一间小房子确定国籍而已,除了繁殖期需要洄游,其他时候还是住在意大利宽敞些。” 她被逗得笑起来,被他以夸张的邀请姿势请进两层楼的宅邸。 他先去和家人见面,她被送去房间休息,晚餐的时候才在餐桌上见到了和鲁其乌斯长相相似,却明显成熟了太多的男人——卡萨帕.格雷科。 鲁其乌斯给双方做了介绍,伊洛娜在对方礼貌伸手的时候,压下惊讶,慎重的把手递过去握了握,运气真好,随便逛逛就和梵蒂冈格雷科家族的大家长的亲弟弟做了朋友…… 晚餐很安静,就连鲁其乌斯也没敢多说话,餐后散步时才笑道:“我大哥天生寡言性情冷淡,我母亲说,她全身的浪漫细胞全给我继承了。” 伊洛娜笑得不行,“你那是聒噪。” 两人哈哈笑起来。 在鲁其乌斯家里也是也满有意思的,面向花园的书房里有大量的古籍教会资料,据说连西斯廷教堂的收藏都没这么齐整。闻言,她倒是很感兴趣的去翻看了几天,正好让忙起来的鲁其乌斯放下心来没有刻意的照顾她。 盛夏的阳光洒在河畔,庄园引了河水进来砌了个别有风情的露天澡池,巨大的立柱围绕,雪白的大理石因为时光的渲染而变得昏黄,池子倒是挺干净的,没有青苔和水草,显然定期清理得很干净。庄园后面还有个果林,种了桃子和柑橘,这让看书看得头昏的她很感兴趣,有时还和女仆去摘水果榨汁喝。 很悠闲的时光,所以伊洛娜叼着个甜甜的桃子捧着书从树林里钻出来时,并没有注意到摆在大树下野餐桌边纳凉的男人。 直到她被唤了一声:“伊洛娜。” 她才扭过头,挺意外的拿下嘴里的桃子,“嗨”了一声。 是卡萨帕,正双手交握着,凝视着她。 这么多天下来,其实她和他碰面的次数并不多,每次见面也不过相互点个头而已,完全没有交流的让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喊住他有啥目的。 “坐。”他用眼神示意他对面的椅子。 她挑了挑眉,选择不和同道家族的领导者敌对这么幼稚的行为,转了个向,落座前相当礼貌的一笑:“谢谢。”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她笑眯眯的面对着他整整五分钟,发现对方似乎是个哑巴后,茫然的眨巴了下眼,干脆的把书打开,继续啃着桃子看书。在她结束了手上这本当小说看的《荒漠甘泉》后,才发现对面的男人竟然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茫然的回望一分钟,试探着举了举手上的书:“我去换一本?” 他点了点头,淡淡道:“我等你。” 一手桃核一手书的她莫名其妙的起身回宅子书房,把书放回原先的位置,随意拿了本书名有趣的,边往外走,边纳闷无比,鲁其乌斯对他哥的描述似乎不太完整,应该加上行为诡异之类的,不过兄弟俩的自来熟倒是满相似的,还是她身上无疑中就透露出很好交朋友的和悦气质? 百思不得其解在晚餐只有2人时达到了顶峰,直到她终于因为太过安静而不知道要做什么滑开了手机,才看见鲁其乌斯发来的短信,说是因为有紧急事情要去处理,只能暂时告假,但不用害怕孤单,因为他请了他亲爱的大哥陪伴她~ 伊洛娜:“……”十分不知道要说啥的抬眼瞟了下主位认真进餐的男人,好吧,原来被盯了一下午的原因是这个。 想想起来也没关系,连鲁其乌斯都忙起来了,这位大家长应该也清闲不到哪儿去,不说话就不说话,多大点儿事,说不定人家明天就走了呢。 9-3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硬生生的在卡萨帕的死亡凝视下熬了3天!除了她在卧室以外,无论是看树、摘果子、玩水、骑马、散步、用餐,他大家长都在都在啊!而且无时无刻不以他沉静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比传说中的无声审讯还专业,因为他连脖子都可以不动弹的! 这人也不怕颈椎增生??? 第4天一大早的又在餐桌上看见格雷科的大家长,甜笑打了个招呼的伊洛娜终于开始暗暗组织语言准备告别,她受够了!她的确不太爱浪费时间和人闲聊,但也不至于走向另一个极端,喜欢和人面面相觑比定力! 嗷嗷,她是出来旅游散心的,不是出来把自己搞得更郁闷的! 吃掉面包,喝完牛奶,她觉得肚子饱饱,决心万丈,有十足的把握保持温和的语气开口了。 可她刚抬起头,就见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嗓音低哑得像是几天都没开过口那样艰难道:“你和费利克斯不太像。” 她吃惊瞪圆了眼,告辞的想法全部被凝固住了。脑子里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被调查了! 卡萨帕再开口时,语调依然缓慢,可嘎哑好了不少,似乎喉咙里卡着的骨头没了,他安静的望着餐桌另一个角的她,“我和费利克斯是大学同学。”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说过话,所以她不知道他的德语里其实搀杂着很重的意大利发音方式,这让他某些吐字很厚重,尾音也十分特别的抬起来又降下去。 “英国那次他……是去救你吧。” 她简直是目瞪口呆,英国的事情被瞒得很死,除了自己家族的人,可以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走漏的地步,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绿眼睛红头发的成熟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冷硬面孔难得的露出个笑容,“他从来不曾开口向我求助过。” 她忽然一个机灵,感觉脊背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小心的观察了他半晌,试探道:“您这口吻有些暧昧啊,难道,你就是费利克斯隐藏多年的……伴侣?” 她输了,心服口服,费利克斯藏了这么多年的情人原来是梵蒂冈的老大!强强联合,难怪根本没人觉察哪里不对!她是不是该压住满腹的嫉妒喊一声大嫂? 卡萨帕一愣,失笑,冷凝的眉眼舒展开来,竟然有些和悦,“不,我们一直是敌人。” 她挠了挠下巴,将脸偏开看看窗外嘀咕:“不都是说,最了解自己的就是敌人么?相爱相杀,杀着杀着就爱了……” 卡萨帕微笑着瞧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我和费利克斯的许多观念一直相左,从大学时期起,我们就是死对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摈弃黑手党的某些违法暴利生意。” 她不喜欢他以批判的口吻评价费利克斯,两只手不自觉的握起来放在桌面上,以着辩论的语调道:“费利克斯的目光更长远、无私,从家族和国情出发,自我的利益看似被削弱,却能带来更大的回报。费利克斯下的是一盘很大的棋,一般人不会明白的。”说完,小下巴一翘,十分蔑视的姿态。 卡萨帕垂下眼,唇边的笑弧带了嘲弄,“无私?他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男人,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他的小公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口音又浑厚,她一时没听清楚,满脑子问号。 他却不再说话,又恢复成哑巴状态。 她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一个字,不由得噗嗤笑起来,老天,她终于觉得面前这一幕很眼熟了,这不就是她最初和费利克斯尬聊的状态吗? 回想起过去,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托腮的动作让整个人柔美起来,软嫩的唇角微翘的样子格外可爱,加上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眼神缥缈又怀念。传说中宁静美丽的甘比诺小公主实在是名副其实。 他心念一动,难得的又开了口:“你,想要去看我大学时的留影么?有很多费利克斯的痕迹。” 那双如同天空般蔚蓝的眸子亮晶晶的满是惊喜,“可以吗?谢谢!” 卡萨帕无疑是个优秀绝伦的人物,大学加研究生的4年间,获奖无数,留下的影像资料很多,而其中,费利克斯的确出现很多次,比如辩论赛、国际象棋、马术、皮划艇、潜泳、击剑、射击、攀岩…… 两方率领着不同专业的队伍简直是拼杀得你死我活,就连拉拉队都杀气十足,口号喊得一个比一个黑社会…… 伊洛娜看得喷笑,这么激烈,不相爱相杀真的对不起他们两个这么针锋相对的四年啊!费利克斯上大学时是16岁,她才刚出生呢。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的优异卓越具体是这样的,那些比赛的奖杯她也一个不曾见过。 耳朵里,麻麻念叨着费利克斯有多么多么出色的模糊往昔,都细节起来,形象起来,不再是虚幻的吹嘘空洞的言词。 她抿着唇笑,静静的瞧着视频里的男人刺出最后一剑,夹着重剑,取下护面,高清的录制下,看得见他抬起头时,面颊因为运动而红润,汗水的流淌让一头黑发贴服在额头上。他和卡萨帕握手时,眼神明亮,笑容骄傲,隔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和空间,仿佛还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狂妄和沸腾的热意。 眼眶忽然就湿润了,她后仰靠入沙发背,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想抑制掉那上涌的热。真是无聊透顶,明明都躲到梵蒂冈了,怎么还傻傻的看着他的录影看到想哭? 一方格子平整手帕递上来,她忍不住笑起来,弯弯的蓝眸还带着泪,湿润润的,却如同太阳雨中绚丽的花朵。 “你和费利克斯有点相似。”她吸着鼻子,接过手帕,很不客气的按在眼眶上,自然错过了他凝视着她的专注。 没见他吭声,她也不以为然的继续抑扬顿挫道:“你们都不太爱说话,看起来像个机器人,冷漠又绝情,做事情利落果决,浑身散着:全天下老子是最正确的,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还不快快跪倒膜拜!”说到最后,她自己都笑倒在沙发上。 笑了半天,没人应和,她也不尴尬,坐起来,扒拉一下乱七八糟的金发,将皱巴巴的手帕还给他,“谢谢。” 他收下手帕的同时忽然道:“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么?” 她扬起眉梢,“噢,好啊。”完全没明白他说的话有啥含义,难道这几天晚上和他一起在餐厅吃晚饭的那个她是空气吗? 可到了傍晚,他竟然换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来到她房间门口,很慎重的样子。 她有点呆,傻傻的就着开门的姿势仰起脑袋看他:“晚餐不就在楼下么?”光着脚踩在长毛地毯里,疑惑的还曲了曲脚趾。 他垂着眼睫,瞧着雪白地毯里粉润的小脚,再看她茫然的大眼,一本正经道:“厨子今天休息。” 她有点恍然又更懵了,“啊,是么?那好,我……先换身衣服。” 出于礼貌,她也换掉了身上的牛仔裤和短袖T恤,改成一件大裙摆的及膝连衣裙,浅蓝色的底,星星点点的亮片勾勒出灿烂的向日葵,非常夏意。 然后,他竟然亲自开车,带她去附近的小镇吃晚餐。 9-4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很意大利风情,热热闹闹的,有弹琴的、有吹小号的、有唱歌的、有甩披萨饼的,花白头发的老先生们快乐的大笑着,整个餐厅气氛喧闹得不得了。 “这是家庭餐馆。”卡萨帕见她的目光落在敞开的玻璃门边那群自娱自乐的老人们身上,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他们据说在50年前是乐队组合,现在告老还乡了也不忘记歌唱。” 她显然很开心,蓝眼睛弯弯的,“音乐是意大利人的根。”好多没有在用餐的人都跟着节奏拍手,她也笑哈哈的跟随着。小小的方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因为吹口哨、叫好、唱歌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她不自觉的就往他的方向偏过去说话:“Nicolas Cage的Mandolin啊。” 他眼里带了笑意,“甘比诺家族最大的爱好就的看电影?” 她纳闷的歪了歪脑袋。 他勾着唇角,拿起桌上的红酒晃了晃,“费利克斯在大学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影。” 她盯了他好一会儿,有点想抗议不要老提费利克斯,可还是不能抗拒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垂下浓密的睫毛,她无奈的扁了扁嘴,“你是故意的吧?”用费利克斯做诱饵,把她给留下来。 他疑惑的抬了抬眉,显然很困惑:“噢,我以为我们的共同话题只有费利克斯。” 事实当然如此,她能和一个黑手党老大有什么共同语言?即使她所爱的男人也是个黑手党头子……她不想让他觉察更多的心思,只得假假一笑,“是啊,和敌人的妹妹吃饭让你愉快么?” 他显得更加惊讶了,思考了一下,挺慎重的放下杯子回答:“费利克斯并不是我的敌人,我们只是在很多事情上看法相反。而你……”他认真的看着她:“你是位很迷人的女性,我想,只要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很欣赏你。” 她对于这个“欣赏”表示很惊讶,可两人点的餐上来了,无论想说啥,也得忍着。 相当家庭自制餐点,有Ossobuco、Gnocchi、Piadina、烤土豆饼,扎实的主食看得伊洛娜眼角有些跳,和卡萨帕这几天的用餐知道,这个男人的食量一点也不小。闲闲的吃着蔬菜沙拉、塞满了新鲜食材的Ossobuco,佐餐的红酒,餐后的冰淇淋,吃得她眉眼带笑,心满意足。 随着夜色的加深,喧嚣淡去,合唱团的乐器演奏和歌唱者们逐渐散去,只剩下个拨着吉他弦,唱着悠扬情歌的老头。 桌面上的餐具碟盘全部撤掉,只剩下红酒两杯和精致小烛台上的小蜡烛,餐厅的灯光也刻意调暗了不少,唯有正中央那片小小的空地上还亮堂着。 她正好奇怎么没人跳舞,卡萨帕就起了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她诧异极了,抬起头,正对上他低垂的眼光,深邃又专注。 大概集合了格雷科家族所有的优点,这个男人尽管难掩冷漠,可仍是英俊得走在路上都会引来大胆女孩子吹口哨的那种,身形保持得很完美,高大而精健,气势成熟内敛,上位者的气势经过刻意的压抑,却还是有着些许隐藏不住的霸道和专断。 不自觉的,会把他和费利克斯重合。 两人在某些冷然和傲慢的姿态神情上实在太像了。 她怔怔的望着他,忽然觉得连呼吸都有些疼的感觉。勉强笑了笑,她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握住她,嘴唇弯出个恣肆又满意的浅笑,动作却依然绅士礼貌,将她拉起来,带她入舞池,就连扶在她后背的手都没有乱放一寸。 可凑近了,清凉的甘苔味让她苦笑着低下头去。 她的身高刚好到他耳根,他可以轻易的低下头去,看着她被他虚拢在怀里,碧绿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掠夺和恣肆,口吻却依然低沉缓慢:“不用害怕,只是一支舞,你男朋友不会介意的。” 她轻笑一声,甩掉脑子里的乱七八糟,抬起头看向他:“噢,你女朋友介意么?” 他环着她如同春日的池水,慢悠悠的晃着:“我没有女朋友。”那双变成深绿的眼眸近距离的凝视着她:“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么?” 她俏皮一笑:“我男朋友会吃醋。” 他遗憾的啊了一声,“那我只有这一支舞的时间了。” 她笑,没说什么。 两人跳完舞,又去散了步,大概是他一直陪伴着,安静又炎热的夏夜格外让人放松,当他们回到庄园时,她才觉得有些醉了,走在大门外的草坪上。踢掉鞋子,光着脚踩进草地,她指着天空:“看,猎户座。” 他倾身将她的凉鞋找到勾在手指上,微笑着看她:“你醉了,该去泡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她背起双手,偏着头看他,突然道:“我明天要走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还没到开学的时间。” 她皱着鼻子,摇了摇手指头,“太假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费利克斯的妹妹,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工作了。” 他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拎着她的鞋,“恩,我知道,德国科学研究所吧?我并不太愿意记住这件事,因为这会让我有把鲁其乌斯塞回母亲肚子里的冲动。” 她放声大笑,微醺的感觉让她全身都轻飘飘的,快乐得不行。 他瞧着她的欢快,继续道:“我也知道,德国科学研究所最大的投资人是费利克斯。”报了个天价,“所以哪怕你想休假到天荒地老,他们都会热情洋溢的每天将你的实验室清扫三次。” 她的笑容一下就没了,蔚蓝的眼睛清醒冷静,“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他浅浅勾着唇角,“你对费利克斯的爱不太……常规。”说着,他抬眼看看夜色中灯火通明的府邸,“我记得几年前,费利克斯突然来到我家住了一年多,伙食费还没结算,又突然去了伦敦。”他的语气里满是意味深长:“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方寸大乱,哪怕是他决定将德国黑手党的性质大规模推翻的时候。” 说着,他上前两步,在离她半米的距离停下,房屋的灯光正洒在他脸上,让那双绿色的眼像是光芒流转的祖母绿宝石,“我猜测过他的心思是否不对劲,却不曾想过,你也一样。”他的语调变得更加缓和:“但,我们都知道,乱伦是不正确的。你可以选择我,毕竟,我和他很像,不是么?” 她眯起眼,矢口否认,“毫无意义、胡说八道!” 他想了想:“不如这样说,我不反对成为费利克斯的替身,因为你代表着甘比诺家族,并且你身后有着费利克斯心甘情愿的全部资本投入。”他瞧着她的警惕,轻笑一声:“放松,其实我想要的我都拥有了,你的家事和德国的势力只是锦上添花。我更青睐的是你本身,你是外貌毋庸置疑的美丽,你的个性更是灵动得如同自然之泉,没有男人可以抗拒。” 她狐疑的猜测他的目的,诚实的皱起眉,“不,我不想要你。” 他低笑一声:“但你想要费利克斯。” 她突然心思就乱了,是啊,她永远也不能拥有费利克斯,但她可以选择一个高仿啊,就目前而言,没有人比卡萨帕更相似费利克斯不是么? 他噙着淡淡的笑,就这样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心思回转,安静的矗立着,一点儿也不介意她的端详和思量。 理智同样在叫嚣,面前这个男人从身份上就明摆着很危险,一看就不是一夜情的好选择,她再如何发疯也不能碰他,越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就越不能轻举妄动不是么?他眼里的她不仅仅是她,还代表着她的家族,甚至还牵扯上了费利克斯,她怎么能作出完全无法承受后果的愚蠢行为? 9-5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他恶劣的撩拨着她摇摆的神智,“意大利男人天性浪漫,一夜情而已,你不想领略一番么?我保证,不牵扯上我们的家族,仅仅是邀请你一起享受这个夜晚,纯粹男人和女人的夜晚。” 她猛的后退一步,才发现自己连呼吸都乱了,定了定心,她再次拒绝:“不,我不想要你。”即使被他扰乱了心思,她依然能思路清晰道:“与费利克斯相似并不难,我甚至可以找个男模整容成他的相貌。” 卡萨帕明显怔了,然后他大笑,当他收住笑后,他的语调一变,醇厚又深沉,格外标准的德语仿佛变了个人,腔调包容宠爱,“伊洛娜,你确定整容就够了?” 他的咬字和费利克斯一模一样,就连垂眼看着她微笑的样子也接近极了! 她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 他张开双臂:“我想要你,伊洛娜。” 一下就涌出眼眶的泪水模糊了那张脸,甚至模糊了其实并不太一样的嗓音,可面前的男人仿佛真的变成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仿佛真的是费利克斯站在面前,向她说出她最想听的话。 她哽咽了一声,向前迈了一小步,终是没能忍住,朝他扑了过去。 尽管有了准备,可他还是在接住她的时候后退了几步,跌倒在草地上。而她跟只小老虎一样,按着他的肩膀,急急的亲着他的嘴唇和下巴,呜咽的喊着:“费利克斯!” 他耐心的躺着,扶着她的腰,边笑边道:“别急,小女孩儿,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别急,我会是你的。” 她恼火的听着他又冒出来的意大利腔调,恶狠狠的说了句:“闭嘴!”揪住他的领口,刚要亲上去,一股极大的力量就将她从身后拽了起来。毫无防备的她踉跄了两步,被一把甩到一个保镖身上,被扶稳后抬眼就见到草地上扭打成一气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卡萨帕,一个是……费利克斯! 两个体型相当的高大男人,都受过专业格斗的训练,也真正的经历过生死,打斗起来是难以言喻的凶残和精彩,完全摒弃华而不实的技巧,全是往对方致命的地方攻击,拳拳到肉的声音,还有横踢时举臂格挡的骨头敲击声,现场听起来真的是毛骨悚然全身寒毛会实实在在倒立。 最后的分开是卡萨帕一脚踹在了费利克斯的右小腿上,而费利克斯一拳抡在他左腰侧,两人同时后退几步,被各自的保镖扶住。 “费利克斯!”她跑上前,心疼的看着他冷峻面孔上的红印,“你……”话没说完,就被他拉住手腕拽到身后挡住。 卡萨帕被气笑,抬腕擦掉嘴边滑落的血液,“费利克斯,我们也有1年没见面了吧,这是在做什么?” 费利克斯冷冷道:“1年没见你就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了?” 卡萨帕哼笑:“你瞎么?伊洛娜喜欢我,想上我,你情我愿的事儿,你来找什么茬?” 她反射性的抬起脸,正看见费利克斯侧过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忙不迭的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他瞎说。”啊啊啊啊,有什么比和个男人亲热还被亲人撞见更惨的事?如果有,就是和个男人亲热还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撞见啊啊啊啊啊! 卡萨帕啧了一声,“你们两兄妹过河拆桥的本事一样一样的。”说罢,走上前来。 在伊洛娜以为这俩又要打一架的时候,费利克斯居然也上前了一步,两个男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的拥抱了一下,就这么肩并肩的往宅子走去。 她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之前这俩还跟灭门死仇那样打了一场,她竟然以为自己目睹的是失散多年亲兄弟情深会面的感人场景! 费利克斯没见到她,偏头唤了她一声:“伊洛娜。” 冷清的声调,醇厚的嗓音,咬字发音都是他独有的,她听着,心尖一颤,乖乖跟了上去。 卡萨帕后仰了下上半身望她,嗤笑着,模仿着费利克斯的语音语调也叫了一声:“伊洛娜。”故意在费利克斯背后朝她伸出了手。 她咬着牙一巴掌打在他手心,然后嘶了一声,这些练过的男人身体怎么跟钢铁一样,他的手没事,她的几根指头都红了…… 费利克斯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握住她的,暖暖的掌心无声的安抚着她热辣辣的手指。 她垂下眼,没忍住,抿出个笑来。 卡萨帕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见两男人去了书房,她先回了房间,慢慢的梳洗掉一身的酒气,趴在床上玩着手机,就听见敲门和费利克斯的声音:“伊洛娜,是我。” 泡了个热水澡,所有纷乱的思绪都冷静下来后,其实她不想见他。扯掉脸上的面膜,她坐在梳妆台前,倒出精华液拍在脸上,一声都不吱的装死不应门。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他显然没走:“伊洛娜。”语调没有变,依然是沉稳又冷静。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就觉得有些委屈,故意盯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圈,咬着下唇就是不肯出声。 “伊洛娜?”他没有放弃,在等待了三分钟后又道。 她被吓了一跳,烦躁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见到他的开心、平静下来后的苦涩、听见他呼唤的憋屈、感觉怎么也逃避不开的焦躁,乱七八糟的情绪鼓噪起来,如同沸腾的水从她心里冒着泡,将脑壳里的大脑烫得理智全无! 莫名其妙涌出的勇气让她蹬蹬蹬用力踏步到门口,打开门。 迎面而来的是干净而又清新的水气,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非常男人味的冲击让她恍惚了一下,握着门柄的手有些想要将门板甩上的冲动。 他穿着深绿色的睡衣睡裤,外面套着长及膝盖的同款睡袍,静静的矗立在门口,站姿笔直优雅,双手并没有像什么浪荡公子哥那样撑着门框,而是规矩自持的收在睡袍口袋里,他垂下眼望着她:“我可以进你卧室么?” 她仔细的仰望着他认真平静的面孔,找不出泄露的别的情绪,用力弯出个笑掩饰掉失落,她后退一步,默许。 他非常礼貌的等她完全让出入口,这才进入她的卧室。 他打量了下宽敞舒适的房间,确定她住得不委屈,这才走到落地窗边的沙发坐了,“来。” 她咬了咬嘴唇,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缩起来,抱住,蜷成一个球。 他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语言和语气,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卡萨帕……并不合适你。” 尽管猜到了他会说这些话,可听到的一瞬间,她还是没忍住眼眶的湿润,低下头,故意藏在膝盖间,长长的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双颊,不让他发现她情绪的波动,她随意的唔了声,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稳下颤抖的声线:“我身边的保镖是负责向你汇报情况的?” 他停顿了一下,“是。” 她飞快的眨掉睫毛上的泪水,“所以说,鲁其乌斯是合适我的人选?” 他又停顿了一会儿,“是。” 她想笑的,却笑不出来,满腹的情绪杂糅在一起,最后酸涩的冲上鼻腔,根本没有办法压抑住变成浓浓的鼻音:“所以,你对于我和你认为合适的男性在一起时,就很放心。而如果是你不认可的男性时,你就会出现阻止?” 许久,她等来了他的回答:“是。” 猛的闭上眼,她竟然有了种心碎到了极点还很想笑的感觉,事实上,她的嘀嘀咕咕的笑了起来,不再隐藏住狼狈的泪流满面,她笑着看着他:“你是个好兄长,费利克斯。” 似乎并不赞同她此刻的癫狂般,他紧紧皱着眉,双手交握着放在小腹的位置,坐姿放松的靠在沙发背里,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决然的冷寂和高高在上的淡漠。 没有她渴望看到的思念,没有她渴望看见的欢喜,没有她渴望看见的温情脉脉。 他,天生就情感缺失、情商负数吧?卡萨帕那个王八蛋还骗她! 她似哭似笑,瞧着他冷漠的表情,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轻笑若叹:“我喜欢你费利克斯,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对我而言又有什么不同呢? 10-1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第十章 她的眼睛里有不断溢出的泪,所以她只能模糊的看见他倏然紧闭起眼,然后,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原来,还是错了么。” 她听不懂,也不再想去猜想他的意思,她偏过头,湿漉漉的脸蛋枕着膝盖望着窗外的夜色,淡淡道:“你怎么会错,错的是我,是我不知廉耻的爱上了自己的亲兄长。” 他沉默下去。 她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一吐而空,“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乱伦。我尝试过忘却和放弃,但我做不到,我的眼睛里看不见其他男人,我想要的人,只有你。”说完,她笑起来,抬起手迎向月光,“我21岁,没有交过男朋友,没有尝试过性爱。所以我想,找一个像你的人,至少不抵触,也许,就能真的把你放下。” 她没有看见,他互相紧握的手连关节都发白了。 她只听见他缓慢低沉的声音:“卡萨帕……不是好人。”他斟酌了下字眼,认真解释道:“英国的时候,我借用了他的身份才把你救回来。他对于女性的爱好,比较……不太常规。” 不久前才听见同样形容词的她咯咯笑起来,用力吸一下鼻子,她扭回脸,凝视着他:“啊,这么说来,我和他都是同一类人,我的感情也不太常规。”她忽然想通了,反正也把话说透了,这也许是她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和他面对面相处,不把他看个够,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他的眉头要挤出一个川字了,薄唇张了张,最终才道:“卡萨帕真不行。” 她忽然就觉得厌倦和疲惫,恹恹的靠在沙发里,歪着脑袋瞧他:“他不行在哪里?你说过,但凡有人欺负我,你和埃里克、詹尼斯都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他不开口,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并不想多谈。 她勾了勾唇,故意很随意的笑道:“放心,我也没打算和他如何,不就谈个恋爱,上个床?我记得我16岁的时候就有这个目标了,现在5年了才找到个顺眼的,放过他,不知道还要等几个5年。” 他显然很不喜欢她的口吻,眉头皱得更紧了,可却依然一言不发。 她抬起手,假装打量自己的指甲,还吹了口气,“况且,你算我什么兄长?拿什么身份来说道?我们一年超过见面1次以上吗?你出席过我什么重要的场合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到底是我21年短暂人生中的多少分之一?” 说到最后,她的嘴唇颤抖,眼睛酸涩得快要忍不住分泌某些懦弱的液体了。她猛的站起来,用尽全力的一笑:“是,我爱你是爱得不对。也很感谢你曾经救了我,那么就请你像以往那样,不要再出现了。我没那么脆弱,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不用你担心。” 伤人的话一出口,便难以收回。 她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的起身,离开。 她眨巴了下眼,又眨巴了下眼,那些奔涌的咸咸液体布满了整张脸。可她连哭出声音都不敢,她毁掉了这辈子最后一个相处,以后按照费利克斯的性格,怕是连她结婚都不会再从慕尼黑的山洞里出来了吧。 结婚,既然不是他,那么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笑出来,还能冷静的躺回床上,把薄毯拉起来一直盖住整张脸。 第二日,她起床,蔫不几几的打算吃完早餐就告辞,她真是受够了这个鬼地方,来什么意大利,她应该去沙特阿拉伯的空白之地,那个鬼地方总不会冒出费利克斯或者他的某个学龄阶段的朋友了吧?! 结果,餐厅里卡萨帕和费利克斯两个人都在,见到她,两个人都点了点头,继续聊他们的事情。 恩,所以说,她到底昨天晚上独自哀伤什么?自安受害者心态?她垂着眼,坐到离费利克斯最远的地方,懒洋洋的刷着黄油,假装长桌子对面都是空气。 可卡萨帕在结束了一段探讨后,转向她:“伊洛娜,我们今天去梵蒂冈圣彼得广场吧。” 这话说得真有技巧,好像之前他们经常约会似的???她刚想吐个槽,抬眼就见到费利克斯不悦的盯向卡萨帕的目光。想了想,她如果跑去其他地方,费利克斯估计出现的可能性挺大的,但在卡萨帕这里,似乎他也不能直接把卡萨帕摁死? “好。”挤个假笑,她决定先把费利克斯气走,再做打算。 费利克斯面无表情的转过来看她,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低下头去刷刷刷,今天的面包不错,烤着吃味道也很好。 卡萨帕说到做到,一身休闲短袖大短裤,一点也不像什么黑手党大佬的居然还踩着双人字拖的开着敞棚跑车。 她纳闷的看着他踩着油门的脚,“你这不违法?交警不管你?” 他在风中大笑,“意大利的交警都是我的好朋友。”说完,s型的绕过一群慢吞吞过马路的修女,还响亮的吹了声口哨。 那群脸上都有褶子了的修女们居然各个一副心花怒放的羞红了脸,边在胸口画着十字,边大声道早安。 她默默的把脑袋转向正前方,忍不住歧视的嘀咕了一句:“有修女的地方必有恶魔。” 卡萨帕倒是兴致勃勃的:“我们还盛产吸血鬼。” 当两人从圣彼得广场附近的停车场下来时,就见到一身白色西装的费利克斯整着领口走过来,非常从容而自然的站在了她的另一侧。 伊洛娜:这是什么造型?一拖二吗? 卡萨帕公然在她脑袋上方和费利克斯打情骂俏:“哟,来了?” 费利克斯没理他。 伊洛娜倒是抬起脑袋看卡萨帕,语气相当欠揍:“你的形象转变得太过度了,你确定你们两没有一腿吗?”三人杵一块儿,最像小三的明显是她啊! 卡萨帕用手去按她脑袋,“瞎说,我是直男。” 他的手被费利克斯一巴掌拍开,但他一点儿也不介意的转为向她伸胳膊,“来吧,女朋友。” 感受到左边寒意森森的伊洛娜反射性的迅速把手搭上去,笑容无比虚伪:“谢谢,男朋友。” 卡萨帕竟然比她还欠揍的伸展另一条胳膊去撩费利克斯:“一起,大舅哥?” 费利克斯没理他,却也没有离开的诡异行为让伊洛娜为卡萨帕捏了好多次冷汗。三人以着无比微妙的氛围绕着广场284根大柱子走了一圈,最后伊洛娜相当嫌弃被夹在中间的引人注目,甩开卡萨帕,自己去圣彼得大教堂参观去了。 10-2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漫步在她身后的卡萨帕眼神都没偏的对并肩的费利克斯道:“伊洛娜当格雷科的主母有什么不好?”联姻是势力结合最好的手段,不是么? 费利克斯眼神有点发冷,“鲁其乌斯更适合她。” 卡萨帕双手插在口袋里,搭配着人字拖,实在像个耍崽,走在衣着笔挺周整的费利克斯却一点也不输气势,“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总不能不给我机会吧?” 费利克斯盯着不远处抬高脑袋看教堂顶部壁画的妹妹,冷漠回答:“不给 。” 卡萨帕斜睨他:“这种年代还有干预妹妹谈恋爱的?你算什么兄长?” 费利克斯终于分了个眼神给他,冰冰冷冷的黑眼珠冻住似的:“你敢碰她?” 卡萨帕举起手笑:“她碰我呢?” 费利克斯冷哼,“她不会。” 十分有自信的宣言在接下来的几天的时间内连连被打脸,伊洛娜在不烦他们俩的时候,还是会给“男朋友”面子的勾他臂弯,坐他开的车,吃饭坐他身边,看电影、歌剧、话剧也坐他身边,参加宴会时还会一起跳舞。 卡萨帕笑得春风满面。 费利克斯面无表情,眼珠子已经冰成了石头。 意大利这边的黑帮圈子顿时热闹起来,尽管卡萨帕是梵蒂冈的黑帮老大,可实际上,在意大利黑手党内,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频繁带着同一个女伴出席各种场合,即使还有着德国教父转移目光,可还是让人好奇起那个女伴的身份来。 漂亮、精致、聪明、优雅、大方、矜娇、有个性!完全不是个花瓶摆设,而真的是某个有背景的来头,官方意大利语学得很好,完全听不出带有哪个国家的口音。 逐渐的,就有人开玩笑说是不是婚礼可待了? 卡萨帕笑而不语,拍了拍小臂上搭着的玉手。 伊洛娜笑眯眯的,非常熟练的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费利克斯倒不在场,被意大利教父请去私聊了。 终于没有费利克斯死亡凝视的两人难得统一的松了口气,靠在露台栏杆边,喝着香槟,凝视着敞亮舞厅里的衣香鬓影,卡萨帕双臂向后撑着栏杆,懒散的开着一贯的玩笑:“趁着费利克斯不在,我们去来一发吧。” 她想了想,“好啊。” 卡萨帕:“……什么?”连身体都挺直了几分,歪头看向身边漂亮的小姑娘。 她也歪着脑袋看他,相当理所应当道:“我当你了这么多天的冒名女伴,总得有个辛苦费吧,走吧,肉偿。”说着,很潇洒的走入室内,顺手将酒杯搁在经过的服务生托盘上,向宽敞的楼梯走去。 二楼都有客房提供给客人休息,两人找了间没人的进去,跟在后的他锁门,她径自走到床边,拍了拍床铺,一笑:“躺下。” 卡萨帕噙着绕有兴致的笑,豪爽的张开手臂躺下去,两条大长腿向下倾斜弯曲着,踩在地面。“来吧。” 她噗嗤笑起来,跪起一条腿坐到他身边,扯下他的领带,往他眼睛上缠。 “噢,第一次就玩得这么刺激?”他配合的抬了抬头,让她遮掩住他双眼,在侧面打了个结。 她也不客气,干脆的跨坐到他腰上,大气的一扯他的衬衣,发现没扯开……只好一个个扣子解。 他笑得十分愉快,“撕衣服这样的事情都是由男人来的。” 她警觉的瞥了眼他摊得大大的双臂,“你不许动,我来。” 他满口承诺:“好啊,你来。” 她是想通了,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呛费利克斯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难得想找个不是费利克斯的人尝试一下,作什么还需要费利克斯的参考意见?她爱玩谁不行? 随着衬衣彻底敞开,她皱起了眉头,揪了把卡萨帕胸膛上的毛发,语气有点嫌弃:“为什么有胸毛?” 他大笑,胸膛带着她一起起伏,“拜托,这是雄性精力旺盛的象征,这代表着我可以让你一个晚上都高潮。” 高潮吗?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的她思考了一阵,升起的好奇心打压掉了最后的不确定,“行,那我们来。”说完,把屁股往后又挪,解开他的皮带,拉开拉链,戳上他腿中央灰色格子内裤包裹的一大团柔软,停了停,狐疑的问:“你是不是有隐疾?” 按照理论而言,男女需要性交的话,男人不是应该有根勃起的性器官吗?勃起意味着海绵体的充血肿胀,目前这个状态不太对。 卡萨帕又在笑,笑够了,才道:“没有隐疾,只是我对于被征服不敏感而已。” 她眯起眼,就这么坐在他大腿上,困惑的思索着他的隐藏意思,“什么?” 一个堂堂黑帮首脑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蒙着双眼,敞着胸腹被她骑着,居然还能语气挺授业解惑道:“大概我有点儿大男子主义,由女人主导,或者是被女人上,我很难兴奋。” 她还在琢磨他的字眼时,就听见他低笑道:“我是掌控者、征服者、主导者、驾驭者、绝对控制者……这样,才行。” 有着什么在脑海里窜了窜,她突然打了个寒蝉,莫名其妙的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什么?”她轻轻的询问着,心脏却在缩紧、全身都开始不明所以的颤抖起来。 他的唇角勾起来了,哪怕被领带缠绕遮掩住眼睛,也无法阻挡他浑身散发出的狂妄和霸道,他的语调同样轻缓又低沉:“我是sadism,伊洛娜。” 他就这样毫无反抗的被她压在身体下面,动也不动的全然敞开的姿态,却用着语言和嗓音蛊惑着她:“你愿意做我的masochism么,伊洛娜?” 明明了听了这么多天的语音语调,却在讲出那两个单词后,变成了毒蛇的嘶鸣。湿黏的感觉窜过裸露的皮肤,那些潜藏在记忆深处,以为被忘却的血腥画面瞬间充斥了所有的感官。黑色的头套、阴森的绞架、干涸的血迹、失焦的瞳孔、扭曲的面容、残忍的捆绑、挥舞着的漆黑皮鞭、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惨叫、裸露的躯体、凶残的撞击、无数张白色面具上阴森森的无底眼眶、讥笑的张合嘴唇…… 她蜷缩成一团,尖叫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卡萨帕刚撑起上半身,打算扯掉领带看她怎么回事的同时,房间门被狠戾的一脚踹开。 金属的门闩无声的弹射到厚厚的地毯里,大步走入的费利克斯寒着脸,一把将哆嗦成寒号鸟的伊洛娜抱入怀里,顺便一脚重重踏在卡萨帕双腿间的床垫上,稍微往前一步,就会踩烂他的性器官。 刚拽开领带的卡萨帕默然的看了看费利克斯锃亮的皮鞋,再看看他怀里挣扎扭动显然失去理智的伊洛娜,“发生了什么?” 费利克斯眼里是暴怒:“我也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咬牙切齿的低音从牙缝里逼出来。 卡萨帕无辜的又摊了回去,“我这样的状态,能有怎么回事?”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胯间,“我连勃起都没有。” 费利克斯眯上眼,冷冷道:“你要是勃起了,我会一脚踏烂它!” 卡萨帕夸张的吸了口冷气,“别啊,有话好好说。” 费利克斯闭了闭眼,搂紧怀里发抖的宝贝,“你跟她聊了什么?是不是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 卡萨帕这下有点不高兴了,挑起了眉,“是的,但绝对不是见不得人……” 费利克斯话都懒得听完,确定诱发原因,抱起伊洛娜坐到床铺的另一边:“你可以滚了,顺便把门带上,谢谢。” 10-3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老房子没什么隔音效果,不是伊洛娜的尖叫声,他还不能这么快确定是哪一间房,一楼有舞会音乐遮掩不至于引来猜想,可他也完全不想现在就抱她离开的引人围观。 卡萨帕是想骂人的,却在看到伊洛娜不对劲的状态后,安静的起身离开。 锁不上的门勉强被拉紧,显然有仆人在外面扯着门柄。 费利克斯不再关注门外是否会听见什么,只是抱着伊洛娜,坐靠在床头,不断的亲吻她的鬓发和脸颊,软下声音哄着:“没事了,我在,我在。” 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拼尽全力的撕咬挣扎,可在发现摆脱不了他的胳膊桎梏后,哀鸣着,瑟瑟发抖的缩在他肩窝处,汲取着他的体温,呜咽着,泪水一下就染湿了他的衬衣。 他心疼得快碎了,竭力忍下暴躁不安的情绪,反复低声的喊着她的名字,“伊洛娜,我是费利克斯,我在,我在,别怕,我陪着你……” 舞会散场后,他们才离开,伊洛娜被包裹在费利克斯的西装外套里,并没有让多余的人看见,就连主人家也聪明的没有出面。 回到卡萨帕的宅子已是深夜,费利克斯把伊洛娜抱到了她的卧室,将满脸泪痕的她轻轻放入床铺时,受到刺激哭累了睡过去的她没有醒。 他只开了床头灯,动作轻缓的帮她卸了妆,涂了护肤品,换了宽松的睡裙,确定她还在沉睡,他才悄声回自己房间洗漱,他担心她会出事,所以动作很快的赶回她房间时,头发都没有擦,水滴湿润了浴袍,他却因为她依然安睡而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安静的擦干头发,然后侧躺上床,陪她。 大概凌晨2点多,她做噩梦了。 她发现自己被捉住了,手腕上有着诡异捆绑的麻绳还有藏着致死针剂的手环,她拼命的想要逃走,却连身体都被没有面孔的男人控制住,孤零零的站在一个只有打在她身上的聚光灯的舞台上,周围都是黑漆漆的,然后有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自漆黑中走入光柱中,狞笑着,举起一条滴着血的鞭子,高高甩起来…… “费利克斯、费利克斯、费利克斯!”她哭嚷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名字,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拼命的往后躲闪,往后缩,突然得到了解放的双手胡乱拍打着面前的人,耳朵里是可怕的嘶吼和恐怖的嘶叫。她沉重的跌落下舞台,顾不上疼痛就连滚带爬的往后逃,直到背后撞上了什么东西,再也无法后退,才哆哆嗦嗦的蜷着,搂抱住自己,沉浸在无边的惊恐中,无力抗争。 她像是要溺死在深渊里的鱼,明明周围都是氧气,她却呼吸不上来,无力的张着嘴,可灼热的肺部像是要炸裂开一样的疼痛而无助。 她快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想起那些恐怖的事情…… 然后,她听见了有人在唱歌,缥缈的、模糊的,隔着层层水纹,荡漾下最深的海底,这才清晰了,低缓的曲调,沙哑的嗓音,r音卷得很重,元音含在口腔后面非常圆润浑厚,鼻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叹气、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倾述。 她恍惚的摇摆着,不由自主的追寻着那醇厚的嗓音起伏,从窒息的深海慢慢回到可以呼吸的海面,她悄悄的掀开湿漉漉的眼睫,看着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跪在她面前,反反复复,哑声歌唱。露台的月光只照亮了他半张脸,可足够让她辨别得出那只黑眸里没来得及掩饰的心疼、怜惜、小心翼翼、畏惧、克制、疲惫……与爱。 爱吗?她恍惚的思考着没有问题的答案,茫然的注视着他,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总算辨认出他是谁,“抱、抱抱,费利克斯……”因为哭喊得太剧烈而嘶哑的嗓音里是畏惧到极点对唯一光芒的渴求。 他在她还未伸出双臂时就跪行到她面前,将她紧紧的扣入怀里。 那么用力,用力得都有些疼了,那些胳膊、腰背和后脑的疼痛却神奇的让她全身的颤栗慢慢停止下来,骨头缝里的寒冷也被他炽热的体温给驱散。她埋在他颈窝里,小小声的打着呵欠,“费利克斯,你来救我了是不是?” “是。”他大概因为跪久了,抱她起来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摇晃,可很快就稳稳的将她放回床上,用被子将她裹成一条春卷,再重新纳入怀抱。 她的四肢脱力,却没怎么顾及,松懈下来的精神疲倦不堪,可她不太想入睡,怕又做恶梦,所以她细声细气的继续问:“费利克斯,你唱歌真好听,那是什么歌?” 他将下巴轻压在她脑袋顶上,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她整个笼罩,“Mid air。” 他在发r音的时候舌头很卷,英腔非常重,她又打了个呵欠,吸了吸鼻子,软声软气的问:“你爱我吗,费利克斯?” 他沉默了一会儿,投降似的叹气:“我爱你。” 她忽然高兴起来,嘿嘿傻笑了两声:“我也爱你,那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低笑:“大概是从上辈子开始吧。” 她嘻嘻笑了,咕哝着:“费利克斯,你真浪漫……”含着他的名字,就这么睡着了。 他沉静在夜里,等待着她的呼吸沉稳了,才低下头亲吻她的发旋,半敛的黑眸里流出浓浓的痛楚。 第二天她是在他怀里醒来的,被缠缚住的感觉惊醒了她,猛的掀开眼,急促的呼吸着,下意识的反应哪里不对,却在看到面前的男人胸口时愣了愣,安静下来,盯着那透明的圆形钮扣,在辨别出鼻尖是哪种熟悉的味道时,全身的戒备立刻松懈下来,甚至还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仰起脑袋。 想像中费利克斯清醒的双眼并没有出现,他显然在熟睡,因为她抬头的时候上半身往后挪了挪,圈着她的胳膊反射性的收紧不算,他还无意识的拍了拍她的背,喉咙里嘀咕出浑厚的音节。 她听不懂,恩,大概是费利克斯自创的哄人称谓?她顺着他的力量埋到他怀里,贴着他暖暖硬硬的肌肉,悄悄弯出个笑来。 嘿嘿嘿,赚了!她才不会管什么生病了才会有糖吃的理论,昨天晚上又或者是今天早上,他的确承认了爱她不是么?那可不是什么兄妹亲情,他眼睛里的神采,她在思念他时,在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过无数次。 啊,真想高歌一曲,或者学习大猩猩往胸口猛砸也好啊,好快乐! 她兀自偷乐,是自觉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春卷,直到一个吻落在发顶,然后人体磨娑着布料的沙沙声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嗓音:“早安,伊洛娜。” 她没忍住,笑眼弯弯的向他道了早。 他眯着眼仔细观察了她一遍,确定情绪稳定,才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起身,帮她解开缠成一长条的薄被。 当挣扎开束缚时,她扑到他身上,抱住他脖子,耍赖道:“你说了爱我,不准反悔。” 他垂眼看她灿烂笑容下难以隐藏的忐忑不安,心一疼,微微笑了,“不反悔,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大声的喊道,紧紧巴住他,放下心来傻乐。 他的胳膊犹豫了一下,这才抬起来抱住她,她嫌弃不够紧,还反手拉着他将自己的腰给扎实搂住,凑在他耳朵旁边嘀嘀咕咕的像个冒气泡的小蘑菇:“你不会又偷偷跑走吧?费利克斯,你是个传统德国男人,承认了的感情就不要否认,也不要逃避,既然爱了,就爱下去,这才是负责的表现。” 他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睫听她说,时不时恩一声,表示在听。 再次确认他不会消失,她满意了,用力亲了亲他的薄唇,“我爱你!”这才快快乐乐的钻出他的怀抱,去洗漱。怕他说话不算数的逃走,她动作飞快,把头发抓成团子头,轻便的一字领短T和牛仔短裤,妆也没化,只拍了精华水,就急匆匆跑出来。 她不知道他的客房在哪里,想了想,直接下楼去餐厅。 10-4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他和卡萨帕都在,和前几天的位置一模一样,不知道在谈论个啥,见到她,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她连看都没有看卡萨帕一眼,飞扑到费利克斯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就啵了好大一声在他脸颊上,然后笑嘻嘻的在他身边坐下。 卡萨帕眼睛都瞪大了,满脑子的问号不要太明显。 费利克斯倒是安静的笑笑,探身拿过黄油刀,帮她刷面包。 她心安理得的被投喂,要捂着嘴才不笑出来。 卡萨帕很礼貌的什么也没问,眼神却一直往她这边转。 早餐后,心理医生出现在三人面前。 应该是费利克斯从德国紧召过来的,看看表,现在才8点不到,那么上飞机的时间应该是在5点以前,恩恩,估计是她做噩梦之后通知的?…… 头发花白的医生笑得像个慈爱的老头,是伦敦事情发生后一直追踪着伊洛娜病情的特聘心理医学教授,平时没事干就在医院里做他的研究,拿双份高额工资,唯一的要求就是随叫随到。 让伊洛娜很惊讶的是,她接受测试的时候,费利克斯并没有避讳卡萨帕。两个大男人冷静认真的陪同着她在偏厅里硬是坐了一早上。 医生翻看了一下她的答题记录本,和她交谈了解了近况和发病原因,最后才向费利克斯道:“小姐的创后应激障碍隐藏得很深,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说明进入了一定的平稳期。如果先生同意,小姐可以开始尝试脱敏治疗。”也就是针对病发原因,循序渐进的接触,让精神上能够不再抗拒到诱发生理疾病的程度。 费利克斯想都没想的回答:“别的方案呢?” 医生笑眯眯的:“那就一辈子不接触过敏源。” 费利克斯果断道:“那就一辈子不接触过敏源。” 伊洛娜同时道:“那就尝试脱敏治疗。” 两兄妹说完话后,反射性的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明确的坚持。 费利克斯语气淡淡道:“我有能力保护你一辈子。” 坐旁边跟看戏似的卡萨帕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相当找打的问:[你怎么保护她一辈子?伊洛娜和我结婚以后,你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费利克斯瞥了他一眼,[我之前考虑的是鲁其乌斯。] 卡萨帕也瞥他:[鲁其乌斯哪有我好?] 费利克斯:[他没有你那些癖好。] 卡萨帕哼笑:[说得好像你也没有似的。] 费利克斯:[我没有。] 卡萨帕:[你内心有。] 费利克斯:[滚。] 卡萨帕:[不滚。] 两人的拉丁语飙的飞快,甚至有些词没让人听清,可这并不影响伊洛娜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用拇指点了点两人,扭头问心理医生:“他们俩是恋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心理医生拒绝被拖下水,笑容和蔼的像个肯德鸡老爷爷,就是不说话。 等到费利克斯和卡萨帕的交锋结束,目光投过来,伊洛娜才认真道:“我不想有个易燃炸弹藏在心脏里,费利克斯,总有你不在的时候,那我该怎么办?被送去精神病院吗? 费利克斯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心理医生笑呵呵道:“既然先生目前是小姐最好的安抚者,那么由先生陪伴着小姐做脱敏治疗是很恰当的选择。” 卡萨帕撑着脑袋,听了个囫囵,也能推断出是个什么情况,挺热情道:“我可以提供场所或者所需要的刺激条件。” 费利克斯睨了他代表着“闭嘴”的一眼,理智上明白脱敏治疗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可看到伊洛娜发病,他比她还痛苦…… 伊洛娜无语的看了眼卡萨帕,再看看医生,“好了,就这么定吧,我们来聊聊治疗计划。” 卡萨帕朝着费利克斯揶揄的笑起来,能够在德国教父面前这么专断,伊洛娜在他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费利克斯捏了捏眉心,默许了,唯一的条件是:“全称必须有我陪着你。” 她的回答是把手放入他的掌心,让他握住,然后露出个甜美的笑容来。 按照疗程步骤,最先开始,就是先去了解什么是SM,从理论上战胜它!于是,性生活为0,性知识仅仅拘泥于教科范围的伊洛娜感觉自己面前敞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卡萨帕还真的和他的身份吻合,相关资料竟然有一整间书房!影像资料也不少,官方的、非官方的,书架上的书名有一看上去以为是哲学书的、数学书的、高尚的精神世界的、男性粗暴简单的、女性温娩柔和的…… 光看那些书名,就可以脑补出一部部大戏…… 费利克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甚至在她一直拉着他的手时,也没有放开,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见她竟然没有厌恶、恶心、抵触,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和惊讶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伊洛娜完全没谁哈感觉,因为她和费利克斯在牵手!耶~好开心~投影里放的个啥?懒得理,书上说了个啥?关她啥事?SM的含义?又不是考试的必学科目,无所谓啦~ 一天下来,心理医生例行检查后,瞧着脸蛋红润,高高兴兴的“患者”,再看看手拉手的表情严肃的“陪同”,和蔼一笑,“啊,小姐明天可以尝试着单独去复习一下今天所学习的内容。” 伊洛娜:“???为什么?”眨巴着眼,十分无辜,她好不容易才拐到个男朋友,第3天就要分开? 心理医生笑眯眯的:“您这样的状态比较像是情侣一起去鬼屋探险,那是谈情说爱培养情趣,不是脱敏治疗。” 伊洛娜:“……我欢脱得这么明显?” 心理医生笑看向费利克斯:“先生对小姐太紧张了,您完全可以等候在门外。” 费利克斯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黑眸,“好。” 第二天,伊洛娜唉声叹气的独自进了那间偏门知识量海了去的书房,没有了费利克斯在身边,飘飘然的欢乐也没了,满屋子的书自然的就让身为学霸的她冷静下来,跟学生时代刷题似的,坐在梯子上,从书架最高的地方开始翻阅。 费利克斯在书房外的圆桌上处理着事情,卡萨帕坐他对面,两人各用一台笔记本电脑,边处理公事,边偶尔低声互相讨论几句,门外时不时走入衣着干练的助理们递送文件。 看了一天书的伊洛娜很是正常,心理医生评价完她做的例行检测后,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非直接接触的情况下,小姐是有健康的完全接受能力的。” 就当学习了新知识的伊洛娜弯着唇朝心理医生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赞美。 老医生一笑,翻着手上的记录本,“那就再加大强度吧。” 于是,卡萨帕大方的打开了另一扇隐蔽在墙上的门,里面的 SM道具琳琅满目,比教科书上介绍的还齐全! 伊洛娜在费利克斯的陪伴下,花了四天的时间才能在进入房间时不呼吸失调心跳过度,可她仍是怕得要命,整个人紧紧巴在费利克斯的肩膀处,眼睛从头紧闭到尾,和看恐怖电影不敢睁眼睛、干脆连耳朵一起捂上一样。 心理医生宣称暂停这样的尝试,执行另一种方案。 10-5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于是卡萨帕带着他们俩参加了一个特殊的宴会。 卡萨帕眼睛明亮,表情却非常严肃:“先说好,我们可不同于那些贩卖人口的垃圾,在这里,是要严格遵守规则的。首先是绝对的自愿性,然后是双向选择。带有表演性质的目的是赚钱,但真正圈子内的人,并不以仇恨、发泄、生气、焦虑等负面情绪为主导,反而需要避免这些。因为我们尊重彼此,我们都是平等的上帝子民。” 伊洛娜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卡萨帕很慎重,她自然不能嬉笑以对,也很认真的聆听着。 费利克斯倒是嗤笑一声,“最后那句是鬼扯。” 伊洛娜疑惑的看向费利克斯,“费利克斯也知道这些?” 卡萨帕没好气道:“他有偏见,总觉得我们是邪教。” 费利克斯扯了扯唇角,狭长的黑眼睛漂亮深邃:“噢,你敢说最后那句有多少人认可?” 卡萨帕噎了一下,干笑两声,向伊洛娜道:“好吧,现代人的浮躁让最后那一句不再绝对和神圣,我承认。但入了这个圈子,没有高尚的品格,是会被坚定的剔除的。” 伊洛娜挺困惑的思考了一下,“……恩,你们的圈子,很多人想要进入?” 卡萨帕立刻露出受到侮辱的表情,“我们这个圈子是全世界的顶级,会员不超过千人,非富即贵,还逐年严谨排查,每年申请入会数以万计!” 费利克斯冷哼:“更像邪教了。” 两人在加长车里差点就要掐起来了…… 伊洛娜往车窗边挪了挪屁股,挺忧伤的往外看,叹了口气,怎么办,她还是觉得卡萨帕和费利克斯是官配,而她就是个破坏他人感情的女小三。 好几辆黑色加长汽车在夜色变深的时候终于抵达了一座海边的白色庄园,在进入大门后,可以看到庭院里两片巨大的湖泊,灯光照耀下,可以看见种植了不少睡莲,水上还有着游弋的天鹅。 主建筑整体是白色的,方方块块的造型,一丝不苟的格局,两翼三层,主楼四层这样,隔音挺好的,从敞亮的大门进入立刻有着服装工整的服务生迎接。 卡萨帕地位挺高,费利克斯和伊洛娜戴的面具都是纯白色的,他的则是金色的,当他一进入主楼,所有遇见的客人都会先行颌首,服务生们则统一的鞠躬行礼。 原本对半截白色面就有着厌恶感的伊洛娜在看见那些正装打扮的客人们全部都戴着面具时,反胃感立刻涌了上来。卡萨帕瞥了她一眼,便带他们去了一个私人房间。 费利克斯抱住她,坐在沙发上慢慢抚摸着她的背,等她缓和下来。 卡萨帕托着下巴坐在另一侧单人沙发里,忽然问:“你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天,两人用着安抚的理由抱来抱去,哪怕名正言顺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闻言,还难受着的伊洛娜居然瞬间来了精神,有了爱情喝空气也能饱似的,“我们表白了,但我还没有邀请费利克斯当我的男朋友。” 卡萨帕见费利克斯没有任何反对的神色,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们是小学生么?要用语言来表示进程?” “这是仪式感,你们这些直男不懂的!”刚反驳完,伊洛娜就疑惑道:“呃,大概弯的也不太懂。” 卡萨帕冷睨她:“我不弯,笔直笔直的。” 还坐在费利克斯大腿上的她相当找死的抬头看了看他:“咦,你们俩真的不是一对吗?” 费利克斯垂着眼仔细确认她没有犯病的趋势,毫不客气的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 她大笑,死搂住他胳膊:“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我和你是一对,我和你是一对!” 卡萨帕在旁边悲壮的捂胸沉痛道:“不是,你们俩的关系怎么能公开?伊洛娜还是嫁给我吧,我可以牺牲自我,当个同夫帮你们做掩护的!” “同夫的定义不是这样的吧?”伊洛娜喷笑。 “滚。”费利克斯冷冷道。 卡萨帕很是欠揍的用两根食指点了点他们两个,再互相碰了碰指尖,“你们俩真的需要仪式感才在一起?接吻了吗?上床了吗?这些如果费利克斯不行,我完全可以……” 伊洛娜就看见两人用拉丁语飞快的冷嘲热讽起来,内容估计是男人之间特有的黄暴用语,所以才不想让她听明白…… 极少见费利克斯这一面的她笑得蓝眸弯弯,愉快得要飘起来。 好心情让她坚定的挽着费利克斯在卡萨帕的陪伴下走进表演厅的包厢内,悠扬的音乐像是高雅的歌剧院,昏暗的灯光保证了包厢的隐私,这让她升起的焦虑得到了些许缓解。 9点的表演准时开始,竟然像是话剧那样的唯美,两个颜值挺高的男女在异国旅游中偶然相遇,他们相爱了,爱侣间的亲密自然发生,可男人却在最后一步痛苦的向女人坦白,他有S倾向,女人欣喜的握住他的手,说她有M的倾向,两人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铺垫之后,就是洒满红色玫瑰花瓣的金丝绒浪漫豪华房间里的轻度SM表演。 比如男人命令女人跪下去帮他口交,比如男人在交媾过程中用领带绑住女人的手腕,说脏话刺激女人,掌掴女人的屁股…… 伊洛娜由一开始的紧张,到目不转睛的好奇观望,一个小时的表演并没有让她发病,反而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在表演结束,包厢自动关闭后,扑到费利克斯怀里,尴尬道:“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和两个男人一起看色情表演?” 这种东西不都是小姐妹们一起观摩讨论的么? 卡萨帕整场都在另一边玩手机,显然完全没有兴趣,闻言倒是一笑,“这的确是色情表演,就是给不太懂事追求轻微刺激的女人们看的。” 伊洛娜靠在费利克斯肩膀上,露出红通通的脸,“恩?这个不算SM吗?” 卡萨帕想了想,回答:“算轻微程度的。其实,一切事情都是中性的,就看你从什么角度,以及从哪方面运用了。如果是纯粹的虐待,那是卑劣的犯罪。如果用在两情相悦,那就是美好的性体验和调情手段。” 说完,他神秘一笑:“其实,不应该由我来向你解释,费利克斯恐怕懂得更多。” 伊洛娜反射性的想要抬头,却被一只大手温柔而坚定的扣在她后颈,把她压在他肩窝。 卡萨帕举了举酒杯,“噢,陷入爱情的男人,爱欲中是无法抗拒的征服与占有,熊熊燃烧的情欲之火,那才是调教的真谛。” 伊洛娜有听没有懂,“什么?这是什么诗?” 卡萨帕将红酒一口饮尽,“这是献给费利克斯的诗。”说罢,他翩翩起身,“亲爱的伊洛娜,美好的感情会美化一切快乐,减弱一切痛苦,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什么是SM,费利克斯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说完,他朝两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封闭的包厢。 没有其他人了,费利克斯才松开对她的钳制,她也理所应当的坐起来和他对视,好奇又疑惑的问:“费利克斯,你也是卡萨帕圈子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卡萨帕身份时会诱发的病,在费利克斯面前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安静的半敛着眼,握着她的手,“不,我不是。” “那卡萨帕在说啥?”她困惑的一起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手。 他沉默一下,低沉道:“他在说,我爱你。” 她明显的欢喜起来,小脸羞红的,喜悦充满了那双明媚的蓝眼,“我也爱你!”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沉声道:“爱,会让男人变成野兽。伊洛娜,你怕吗?” 她认真的想了想,“我必须承认没有理解你的意思,但我想,如果我爱你的同时,你也爱我,那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害怕。” 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即使一切并不完全是方才小女生才看的蓝色色情动作片?” 她歪了歪脑袋,“小女生怎么了?” 对于她的重点歪斜,他弯起唇角,黑眸里是浓浓的笑意,“小女生很可爱,伊洛娜最可爱。” 她忽然发现他情商一点也不低,至少甜言蜜语这一块儿是满分。 嘻嘻笑起来,“我不怕,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很温柔,“好。” 11-1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第十一章 伊洛娜以为费利克斯会立刻带她回家进行SM实战操作,结果没有,他直接带她到纳沃纳广场看水上格斗和模拟海战去了。 她笑哈哈的被牵着手,随着人潮的拥挤而摇摆,除了大屏幕外,其实只能看到人山人海的脑瓜子,但她很开心,因为他把她攥得很紧,大手完全的包裹住她全部的小手,而且由于汹涌的人群和间歇性的呐喊欢呼,她整个人都被挤压在他身上,有点像是在坐很拥堵的地铁那样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 闹到凌晨1点多,实在受不了的两人挣出人海,在路边饮料贩卖机买了矿泉水,全身都是被热出的汗,湿漉漉的,特别有意思,坐在花坛边上的她笑个不停,瞧着远处广场上还没有停下来的喧闹,抬头看身边外套脱了,袖子也卷起来的费利克斯:“像不像团起来的马蜂窝?” 他笑,“德甲不过如此了。”德国人对球赛的热爱从赛后的斗殴就能看得出来…… 她曲着膝盖,将手臂横搭着,歪着脑袋搁上去看他,带着汗水的五官在路灯下更加英俊立体,自带高光效果,“为什么不带我去卡萨帕的房间?”当他拉着她离开那个庄园,她是真以为要去身临其境一把,还紧张得不得了。 他的眉梢挑了挑,漆黑的瞳眸柔软温情,“我以为你想要先谈个恋爱。”他的嗓音又低又沉,磁性满满的像是大提琴倾述的弦音,极为动听。 她忍不住笑着闭上了眼,他的话仿佛变成了乐曲、变成了弯弯曲曲的谱,滑入她的耳蜗深处,然后肩膀一耸,打了个机灵。 刚想嘀嘀咕咕笑起来,嘴唇上就感受到了柔软的摩擦和温热的呼吸喷洒。 她诧异的掀开眼,见他低下头在亲她,唇瓣相贴,缓慢的摩娑带来又痒又舒服的感觉,还有一种想要更用力磨蹭、想要吮吸的冲动。 不自觉的,她抬起头,仰着迎向他,微微张开了嘴,含出他的下唇,开始吸吮,很奇妙的感觉,全身会热烘烘、软乎乎的,她从他嘴唇上尝到了淡淡的甜,这让她想要更多,喉咙干渴起来,吞咽了好多下,都没有办法停止住那种难耐的渴求。 贪恋的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好闻味道,感受着脸上灼热的呼吸,聆听着他绵长呼吸的声音,好一会儿,她才掀起眼,看入那双近在咫尺的黝黑黑眸,看着里面小小的自己,她弯起唇,笑得羞涩又快乐,“我还可以再亲你吗?”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她有点紧张,话音有着明显的沙哑。 狭长的漂亮黑眼睛洋溢出浓浓的笑意,他轻轻啄了下她的唇,“好啊。” 于是她直起腰来,仰着头追逐一般的去吻那双菲薄柔软的唇瓣,反复磨蹭着,痒痒的满足感让她叹息的合上眼,不自觉的捉住他的手臂,头抬得更高,也尝试着在吮吸他的嘴唇的同时,把舌头往里面伸。 她回忆过也想像过很多次和他亲吻,但毕竟太久远了,那个阴差阳错的吻的颜色早就淡掉了,记得的只是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的火热、她的呼吸困难、她一开始的惊讶、她的反抗、她的接受、她的沉沦…… 啊,原来,是这样,有着类似的美好味道,又截然不同。曾经的吻是措手不及的狂风暴雨,现在的吻便是如丝如滑细腻的热巧克力那样醇厚甜美。 她似乎从喉咙里发出了满意的咕哝声,可她顾及不上,急急的压上去,小舌头在他唇腔里滑动着,喜欢和那根懒洋洋的舌头绞缠在一起的摩擦快慰,也喜欢听到他急促的喘息,更喜欢他勾着她的舌头舔吮的麻痒。 一阵一阵的酥麻自头皮冲下尾椎,灵魂出窍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飘飘然的,像是快乐得要飞上天! 远远的口哨声传来,才让她发现,自己已经霸道的跨坐到了他大腿上,正居高临下的搂着他的脖子亲他。朦胧的眨巴着眼,她急急的喘着,在看见两人唇上连着的银色唾液时,竟然鬼迷心窍的伸出舌头卷过去,一直舔到他唇角。 他的嘴唇鲜红的,凌厉的黑眸此刻柔情似水的注视着她,包容又宠溺,当她亲过来时,会主动张开嘴,让她索取。 她耳朵发烫,咬住自己的下唇,笑得傻傻的,大胆的捏住他的耳垂,哑声问:“费利克斯,你是不是很爱很爱我?”否则,以他这么古板又严肃的男人,怎么可能放纵自己触及人伦的底线。 他微微抬着下巴看她,浅浅笑着,“恩,很爱很爱。” 她忽然觉得心疼,“所以你才不回家,一直住在慕尼黑?” 他没说话,可两人都知道为什么。 她眨巴着眼,认真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费利克斯,我会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说完,她扳着手指数给他听:“我们不是公众人物,本来就需要低调,所以不需要在意社会大众的目光。第二,你已经是德国的教父,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胆敢乱讲话的人,统统搞死!” 他为她不可一世的口吻笑起来。 她继续道:“麻麻和粑粑那一块儿,交给我,我有办法。” 他眉头一挑:“耍赖吗?” 本来就红的脸蛋又加深了几分,她瞥了眼夜空,有点胡搅蛮缠道:“你相信我就是了。” 他揽着她的腰,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乖,一切交给我,别瞎想。”他才是男人,怎么能躲在她身后。 她不苟同的严肃道:“既然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当然是我们两人的事情,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自然是有我应当承担的责任啊。” 他凝视着她,这辈子的她真的被养得很好,自信、有担当,偏偏还是爱上了他,究竟是天注定的,还是他太过卑劣的舍不得放手的潜意识引诱? 她敏锐的觉察到他的情绪有丝低落,可她又不知道原因,只得故作凶恶的拍住他双颊,打巴掌那样清脆的啪了一声,吓了她一跳,可她立刻笑起来,豪迈道:“交给我啦,我知道你有社交障碍、自闭又内敛,别怕,一切有我!” 上辈子大满贯影帝,这辈子德国教父的费利克斯:……社交障碍?自闭内敛??? 11-2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既然把费利克斯拐到了,简直无所畏惧的伊洛娜直接把心理医生给遣返回了德国,喜滋滋的拉着新上任的男朋友四处约会去了。 治疗方案?怕啥怕啥,先享受够了两人时光再说,反正她的PTSD的诱发因素不出现就好,而且有费利克斯这个活生生的安抚药剂存在,她怕个啥? 一起乘着贡多拉穿梭在威尼斯的水巷中,伊洛娜的心情简直快乐到爆炸,明媚的蓝天,灿烂的阳光,雪白的团状云朵,一切都让人心情飞扬。瞧着周围的古老建筑、游船、游人、商贩,她时不时会跑回船中央坐着的费利克斯身边亲吻他,啊啊啊,这种告诉全世界,我有个最棒的男朋友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好? 听见善意的叫好和口哨声时,她会大笑。戴着墨镜的金发美女是所有人都会关注的目标,而她所拥抱着的黑发高大男人同样不容忽视,两人接吻的亲昵简直唯美得像是浪漫爱情片。 而她实在忍不住,以亲吻费利克斯脸的姿势自拍了一张发到私人朋友圈上,5分钟内私信让手机震动得船似乎都要翻了,她哈哈笑起来,愉快得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偏偏就是不再开启手机,坏心眼的让网络另一端的人瞎猜。 直到电话拨打到了费利克斯手上。 是詹尼斯,语气相当的惊讶,“伊洛娜和你在威尼斯?”没等回答就急吼吼继续道:“你让她亲你?!费利克斯,你是被绑架了吗?还是那其实只是个长得像你的别的男人?” 费利克斯安静的把叫喳喳的电话递向正在船头回身望他的伊洛娜。 她好奇的过来,看了眼屏幕是詹尼斯才接了电话,那边还在震惊三连发:“我打她电话也不接,这是21岁之后她给自己找的成年礼吗?啊,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个男人,我很欣慰,但为什么外形和你这么像?” 她嘴角有点抽搐,撇了撇嘴才道:“我就是和费利克斯在一起,怎么了?” 詹尼斯估计在那边跳起来了,因为听见椅子翻地的声音,“什么?怎么可能?费利克斯怎么会让你亲他?怎么会和你自拍?怎么会和你去威尼斯?你是不是拿什么要挟他了?我的老天,伊洛娜,离费利克斯远点儿,那个冷冰冰的花岗岩,如果他一个不高兴玩消失,你又要伤心了!” 她默然,原来之前反反复复的黯然伤神詹尼斯都知道吗?扯出个笑,她坐到费利克斯身边,将手塞进他的手心,再去描绘那一根根长指,突然弯身下去,低头亲了亲他的手心,信誓旦旦道:“不会伤心,他不会再突然消失了。” 她抬起头,与正在注视着她的费利克斯对望,笑得自信满满:“他答应我,不会再离开我。” 詹尼斯切了声:“我不信。” 她吐了吐舌头,干脆凑过去,啵的在费利克斯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声:“你听,信不信?” 詹尼斯的声音一下无奈起来,“还是不信,但我承诺这次如果费利克斯再让你难受,我就帮你去揍他。” 挂了电话,她搂住费利克斯的脖子,笑得不行:“詹尼斯比你还像我哥哥。” 他垂着长睫,淡淡的笑着恩了一声。 她俏皮的去亲他的唇,故意逗他:“咦,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意见?” 他揽住她的腰肢,弯着唇让她亲,隐藏在墨镜后的黑眸里是浓浓的情,他一直想当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得像个真正的哥哥。 她在他嘴唇上舔到咖啡的苦,嗅到咖啡的香,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嘴去吮他的下唇,小舌头不老实的舔着他内唇软嫩的地方,轻轻道:“费利克斯,你有时就像一杯espresso,喝起来好苦,闻起来好香,让人欲罢不能,哪怕苦到心里去了,也想念着,无法放开。” 他低笑起来,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们伊洛娜会做诗了。” 她跨坐到他腿上,环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费解的呐呐道:“为什么你在我臂弯里了,我还是觉得你离我好遥远?费利克斯,你真的答应了我不再离开?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还在犹豫?” 这让她很困惑,也让她有点受伤。但她并不在意,能够得到他,哪怕他不那么的情愿,她也已经满足得不行了,能够每天看见他,能够牵手、拥抱、亲吻,就已经像是做梦那样的幸福!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诚实道:“给我些时间,伊洛娜,我需要调整自己。”他一直把自己压制死了在兄长的位置,对她的心疼让他终于妥协,可一贯以来的思维习惯并不能那么快就转换过来。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像个普通人那般获得被世人认可的感情生活吧。 她还是个小姑娘,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他,哪怕她用了上一辈子来证明她爱了就是真的爱了,他却还是为她不能被容纳的遗憾而感到抱歉和内疚。所以他依然在心里有所保留,甚至有些期盼着她的热情只是一时的冲动,等她玩腻了,离开他,才是最正确的发展趋势吧? 毕竟,这一世,她被保护得很好,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眼里只有他,无法接纳其他男人。她可以正常的和其他男人交往,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会被非议的他呢?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无耻,可他没有办法真的卑鄙自私到将她与“正常的世界”隔离开来。 所以,宠着她,她想要什么都给她,等待着她像个孩子那样的玩够了,满足了,就好了。 她不懂他的心思,但她的直觉不一般的敏锐。坐起来,和他对望,“调整什么?”她干脆把两个人的墨镜都往鼻梁下拉,看着他的黑眼珠,认真问:“费利克斯,你需要调整什么呢?我在这里呀,你在担心什么?” 长长的黑色睫毛弯弯的往上翘着,露出那双深邃如同宝石般璀璨的黑眸,他凝视着她,轻声道:“大概是对你的爱?” 她不理解的笑起来,“我在这里啊,你想怎么爱都可以啊。”说着,也不管两人的墨镜会撞,吧唧亲了他的嘴巴一下,“想亲想抱随便啊~”说完,还拉着他的手往她胸口放,“想摸也没问题。” 他默默的往下看他的手覆盖的位置,镇定的拿开,搁回她腰上,嗓音镇定低沉:“恩,我知道了。” 她大笑,“费利克斯,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她才不信,他之前的小情人难道摆看的? 他偏开了头,面色如常,却显然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她笑得不行,凑上前,用鼻子去顶他发红的耳垂,软软肉肉凉凉的,忍不住就张嘴咬了上去。 他僵硬了一瞬,可很快的放松下来,依然扶着她的腰,没有反抗或者躲闪,甚至还偏了偏头,让她更好下嘴。 吮着肉乎乎的耳垂,吐出来看着上面沾染的亮晶晶的唾液,她眨了眨眼,好奇问:“费利克斯,为什么我觉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嫖客?” 他淡淡转过头瞥了她一眼。 捏着湿漉漉的耳垂,她没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费利克斯,是不是我想做什么事情,你都让我做?” 他甚至没有思考的恩了一声。 她咬着下唇,水汪汪的蓝色眸子从墨镜上方看向他,白嫩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却亮闪闪的,“什么都可以吗?” 他微笑:“什么都可以。” 她搂着他后颈,把自己上半身往后仰,边瞧着他墨镜架在鼻梁中央的样子,边开玩笑着对他说:“那你陪我去哈雷住好不好?研究所的女人们有时在谈论她们的男朋友,我都只能装冷漠!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想都没想的说了声好。 她的嘴愉悦的翘得老高:“你要和我住在一起的,我的男朋友只能和我住在一起。” 他说好。 她笑得更快乐了,“那我们明天就回德国,我要去上班!” 他低笑着说好。 11-3 lt;div class=imgStyle1gt; lt;divgt;lt;img 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 alt=gt;lt;/divgt; lt;/divgt; 伊洛娜兴高采烈的拉着男朋友当天就飞回德国哈雷,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先回了她在哈雷的小公寓。160坪米的跃层,除了一间主卧、一间客卧和一间书房以外,就是露台、厨房、大厅和比大厅还要大的实验室…… 詹尼斯第一次过来看到这样的布置十分的无语,问她这个居住在5楼民宅里第3层的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在家里弄个实验室,万一出个什么问题,是往楼下跳呢,还是往天台窜? 如果楼上楼下住的不是厨子、佣人和保镖,他真的很想痛心疾首的质问,她到底把邻居的安危置于何地?! 伊洛娜把这事讲给费利克斯听的时候,自己先笑得前俯后仰的。 公寓的选定和布置人——费利克斯噙着浅笑,假装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四处参观了一下,便在大厅停下,等待她的安排。 她把背包先扔回房间,再跑出来,兴奋道:“我们去买菜,晚上我们自己做晚餐吃。” 他对于她的安排毫无异议,甚至在她拒绝了司机,决定自己开车去超市,也只是从容的上了副驾驶座坐好,顺便帮她系上安全带。 她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掏出手机,导航。 他的胳膊撑在窗户上,支着脸颊,侧头看着她笑。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呃,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去过超市。” 他知道,她的生活除了实验室外,简直贫乏得接近空白,有点心疼,探身去摸了摸她后脑,温和道:“没关系,我们不赶时间。” 她兴致勃勃的开往超市,跟冲锋陷阵似的,在入口的时候,还非常地道的推了辆购物车,在他顺手接过去后,笑容更加灿烂的抱住他一条胳膊,小声道:“我看过电视和电影,大家购物都会买零食,我们也买零食!” 他觉得怎样都好,一直弯着唇角,看着她跟探险一样,认真的仰头去看各物品区域说明,然后真的把架子上琳琅满目的薯片啊什么的都各拿了一袋,冰淇淋、酸奶、饮料什么的更是全部扫过,如果不是保镖接手,一车子真的放不下。 女性大概天生钟情购物,一圈转下来,她简直两眼大放精光,玩得不亦乐乎,都拐到结账点了,才发现没有买菜……于是,两人换了辆空车,回去买菜。 完全没有下厨经验的伊洛娜非常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在一排尽管标注得分明却真的都不认识的绿色蔬菜面前站了很久,最后,在偏头瞧见费利克斯抿着嘴笑时,索性一鼓作气的全部抓了一份丢进购物车里,然后是肉类、熟食类、起司类、主食类…… 一行人把接近十大袋购物成果送回公寓时,她完全没了买买买时的兴奋,而是直着双眼,一脸苦大仇深的去洗手,边小声咕哝着什么买菜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但她很快就振奋起来,pad查询菜谱,有模有样的开始做起生平第一次晚餐,还把费利克斯赶出了厨房,坚持要给他个惊喜。 晚餐,恩,惨不忍睹。 出生以来就没受过这么赤裸裸打脸惨状的伊洛娜坐在餐桌前一脸生不如死。哪怕是最精密的化学仪器在她手里都是乖顺可爱,成功率再低的实验都不敢如此放肆。这些食材到底是那里来的勇气在她照搬菜谱的全力以赴下同归于尽的炭化的??? 费利克斯倒是一直在微笑,哪怕厨房时不时传来她的惊叫、乒呤乓啷的破碎声、劈里啪啦的炸裂声,他都非常从容淡定的在客厅处理事情,直到被通知去餐厅用餐了,面对着仅有的一水晶盆里绿油油的蔬菜沙拉,也礼貌的没有说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挫败的叉着搅拌着白色沙拉酱的蔬菜,时不时咬到怪怪的味道,还得勉强用水送下去…… 他的笑意很深,眼角的皱纹都挤了出来,深邃的黑眸里流转着愉悦的光芒。 她实在吃不下去了,叉子一放,丧气道:“我叫厨师上来重新做吧。”她不是那种吃草就能活下去的人,大量的脑力活动让她如果错过了晚餐,入睡前会饿得双眼发绿想吃大象。 他慢条斯理的恩了一声,可还是将她自己都不知道用了什么种类蔬菜做出来的沙拉给吃光了。 她脸红了,觉得很不好意思,却咬着下唇笑着托着下巴看他一口一口的咀嚼吞咽。最后在他结束用餐巾擦嘴时,飞快的起身,撑在桌面倾身去亲他。 她本来打算亲他的额头的,他却反应很快的抬起头来,小小的方桌,正好让她的唇落在他的嘴上。 她的脸更红了,“噢。” 他站起来,就这样隔着桌子,握住她的后脑,温柔的亲吻她柔软的嘴唇,浅浅的摩擦着,带着笑的低喃:“味道不错。” 她实在没忍住,大笑起来,蓝眸亮晶晶的注视着他,“身为一个严谨的德国男人,说谎话是不对的。” 他却只是温柔的看着她,黑眸里面似乎承载着万千星光,“没有说谎,伊洛娜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在用语言和行为来安慰她的挫败啊。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掩饰不掉满心的喜悦,摸了摸鼻子,她带着一脸羞涩拉他的手:“我带你去看我的试验。” 厨师准备晚餐的时候,她和他在实验室里,看着电子显微镜下那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病毒……伊洛娜喜欢这些小东西,也喜欢寻找一切可能的方法去将它们转化成对人体无害的形式,她想让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活着,可以更好的生活。 他安静的矗立在她身边,垂眸瞧着她的神采飞扬,为她的快乐所快乐。多好,他所期盼的不过是她能做她想要做的一切。 1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吃上了正常晚餐…… 餐后,他继续处理事情,她则翻看最近的试验数据。心情不好往外一跑,很多实验都耽误下来,等着她继续或者重新开始。 两人忙到11点,才不约而同的停下手头的工作。 “今晚我可以和你睡么?”她眼里是满满的期待。在外面旅游的时候,他们一直是两个房间分开的,既然入住了她的公寓,就等于正式同居,那她总有睡自己男朋友的权利吧? 他低笑着说好。 她顿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踮起脚,吧嗒亲了他的唇角一下,高兴极了,“那你等我啊!”兴冲冲的去主卧的浴室,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还特地开封了新的浴盐,将自己浑身上下搓成了一朵小玫瑰,香喷喷的,对着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美美哒! 她特地选择了一条吊带睡裙,到大腿中央的那种,丝绸料子可以将她现在饱满的大胸、纤细的腰肢、翘挺的圆臀给完美的勾勒出来,粉红的颜色可以让露出来的大腿更白更直,脖子纤长,手臂也很漂亮,再点上一滴滴玫瑰香精,简直完美! 捧着发烫的脸蛋,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冲鸭! 她想像一下电影里那种美女出浴的情景,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浴室门,然后,依着门框,假装慢不经意的抬眼往床上看过去。 坐靠在床头的费利克斯拿着本书,抬眼看着她,由于他这几天都是笑着的,所以她有点辨别不出他是否更加开心,只是暗暗鼓了鼓劲儿,偏了偏头,让长而弯曲的金发滑下肩头,故意用鼻音道:“嗨,晚上好?” 11-4 lt;div class=imgStyle1gt; lt;divgt;lt;img 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 alt=gt;lt;/divgt; lt;/divgt; 床是靠在卧室另一面墙壁的,和浴室正好面对面,距离大概15米左右。她的视力非常好,好到看见他在听到他的话后,挑起了眉梢,有点惊讶的意思。 她没想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索性把疑惑扔到脑后,双腿互相刻意交错着往前迈着步,因为怕跌倒出丑,而缓慢了许多,自我感觉营造出了一种诱惑的氛围,还不忘记一手叉着腰,一手玩着胸前垂落的发尾。 恩……此处应该有浪漫悱恻的BGM啊!内心忽然大喊失策!万一无声胜有声的时刻被默认为哑剧怎么办? 但,无论如何,她也要坚持下去! 她维持着唇角的笑容,很心机的走到床尾,冲动也没有动过的费利克斯眨了下眼,抬起一条腿跪上床沿,弯曲上身,像猫一样朝他爬了过去。 呃,不知道她的腰有没有想像中那样凹陷的将屁股翘出性感的弧度? 但,至少吊带睡裙的领口是非常给力的坠下去,一定给予了他完美的角度去看她丰满的胸,恩恩,她低头看过,浑圆丰润,跑步的时候还会弹跳,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 她注意到他的眼神果然下滑了滑,可很快的又移回到和她对视的状态。 她咬了咬下唇,暗喊失策,难道费利克斯以前的情人真的是个男的?所以他喜欢平胸?!所以他对她好不容易长成的大胸不感兴趣?! 无论她怎么胡思乱想,一张2米出头的床也不够她爬上几分钟,很快,她就跨坐上了他的大腿,本来想拿起他的书往旁边潇洒的一扔,但想了想,还是乖乖的合起来放在枕头后面,她坐在他腿上,比他稍微高一些些,两人凑得很近,近到她能够看到他颧骨上有一抹淡淡的红。 紧张得要疯的情绪突然就消散了,她惊奇的眨巴着眼睛,瞧着他的通红的耳根,噗嗤一笑,“费利克斯,如果我把你的脸按在我的胸上,你会喷鼻血吗?”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自然的垂到她的胸上,光滑的衣料让那两抹浑圆十分翘挺,乳头已经硬了,骄傲的顶出诱惑的两粒,点缀在乳团的顶峰。想像一下软弹的乳肉堆挤上面孔的软腻感,他不由得吞咽了一下,闷笑一声,诚实道:“大概会射。” 她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好奇极了,“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和女人做过?” 他抬起眼看她,英俊的脸已经渐渐染上更深的红色,“不,没有。” 她其实不太相信,因为一直认定他有个隐秘的情人,现在的情况只能把他的情人往男性上面推测。但再傻,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第3个人的好时机。 低头去看,她坐的位置是他大腿中间,薄被并不能掩饰他胯间庞大的隆起,她全身颤栗了一下,忽然很想验证他的猜测。舔了舔下唇,她抱住他的脖子,将额头抵住他的额,撒娇似的,“那,射给我看,好不好?”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双眸,口吻宠爱至极,“好。” 她其实是害羞的,可因为是他,多年的喜爱和渴望让她勇敢了太多。哪怕一囫囵把睡裙豪迈脱掉,其实也没能停下身体的颤抖。 她知道自己很美,可依然会有许多的不自信。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之前的情人比较,但还是会不自觉的去想,在他的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一些?他位高权重,看过的优秀女人完全可以排得上世界的顶端,那么他还会看得见她么? 她没有和其他男人这么亲密相处过,沙滩泳池边的比基尼和此刻的情况也一点儿不一样,丢开睡裙,即使竭力镇定深呼吸了,她还是不自觉的把长发给撩到肩膀两侧来,长发遮掩住赤裸双乳的丝滑感触传来,安全感才稍许降临。 啊啊啊啊,她能够不抱着胸就已经是很大方淡定了,是不是? 她胡思乱想着,紧紧捉着被子的双手却被温柔的捧起来,他慢慢的将一个个吻落在她微微颤栗的拳头上,黑眸里是柔软又深沉的情意,他没有提到她的紧张,只是轻声道:“伊洛娜想帮我脱衣服吗?” 她忙不迭的用力点头,她的男朋友,她当然要亲自撕开包装! 他微笑了,微微偏了偏头,更显得狭长的眸子里是她最喜欢的温和笑意。他带着她的手,滑向他的腰侧。 她下意识的捉住那两边软和的布料,他穿的是圆领短袖T恤上衣,白色的,要脱,也只能从头上扒拉出去。 她咽了下口水,慢吞吞的往上撩,瞧见他的小腹时,有点失望的睁圆了眼,控诉似的看他:“为什么没有腹肌?” 他怔了怔,大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示意她往下看。 他大概是吸了一口气,明显的六块腹肌顿时凹凸有致的浮现出来。然后,他放松,那些肌肉块就沉入皮肤下。她啊的低叫一声,觉得好神奇的伸手去摸了摸,可以摸得出来硬度,“为什么要用力才能显现?” 他浅笑:“因为我没有刻意的去练。” 她了解,他那么忙,每天能有1个小时的锻炼时间已经是挤出来的。既然有了传说中的腹肌,她也不计较啥,倒是因为这一闹腾,紧张感除去了不少,她抓着他的衣服往上提,他配合的坐直身体,抬起手,让白色短袖顺利的滑到手腕。 她忽然起了坏心眼,没有把衣料拉扯开,而是留在他手腕上,像是绑起来那样,笑得狡黠又可爱,“就这样。” 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说好。 她喜欢他依顺着她,往后坐了坐,歪头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紧致的小腹,动了动十指,抬眼看到他眼中的鼓励,终于欢呼了一声,抚摸上去。 很有弹性的皮肤温热而紧凑,可以摸得到底下潜藏的紧实肌肉,有一种强悍力量蛰伏感,让人畏惧,又让人膜拜。她眼带赞叹的轻轻摸过他双肩,在触及结实的上臂时,好奇的捏了捏,惊讶的发现很硬!捏不动! 她哇呜了一声,双手覆盖上他的胸口,那里的肌肉也是硬邦邦的,她的手刚放上去时,还抽搐了一下,像是一头被惊扰的猛兽,可很快的平缓下来,任由她的五指滑动。 她抬眼看他,他凝视着她的双眼温和又包容,他的双手干脆交握着放在小腹上,从容无比的靠在床头,纵容着她恣意妄为。 她咬了咬下唇,好不容易被忽略的羞涩又涌了上来,脸一下就热了,她瞄了眼他同样发红的耳根子,可急促跳动的心跳并没有什么好转,而是觉得浑身都有些躁痒,隐秘的紧缩感隐隐约约的从双腿中央的深处扩散开来。 火热的、缩紧的、潮湿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腿夹起来,可跨跪在他身上的姿势让她只能徒劳的挤压住他,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垂眼往下看了看。 她惊叫的直觉去捂他的眼睛,“别看!”连嗓音都带着颤。 他的睫毛在她掌心拂过,他甚至抬了抬下巴,表示顺从,语气更缓和了,满满的安抚,“我不看。” 11-5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HTTP://.NL target=_blank>HTTP://.NL</a>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她又咬了咬嘴唇,才松开手,也不敢坐下去,怕刺激到自己,只能这么直跪着,揽着他的脖子,眼神也不敢看他的往左边看去,徒劳又羞窘的解释:“我、我懂的,我都21岁了,也有过生理冲动的……” 他静静的看着她,她很完美,身材简直是欧洲美女的典范,大胸、细腰、圆臀,皮肤雪白却没有白种人粗糙的缺点,而是细腻又顺滑,金色的曲卷长发被她害羞的拨到身前,却遮挡不住那随着她动作而摇晃时裸露出的粉红乳晕和小小的乳头。 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样的若隐若现才是最高级的勾引。 她也不知道,她强装大方的把他摁倒,似乎要掌控一切的又是自己脱衣服,又是把他上下乱摸一气,自己却羞得不但小脸、脖子,连胸乳都嫣红了一片的模样是有多么的巨大的反差诱惑。 她更不知道,她浑身都在细细颤抖着,她软嫩的嗓音在微微的哆嗦,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任性霸占主人全部注意力的小宠物。 遮掩掉了所有的胆怯,勇敢的不畏羞怯,执意要他的爱,要他的全部。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些压抑了太久的爱、欲、情、焰全部的涌出来,如果不是强悍的自控力,他怕是早就如同生涩的少年,一把将她按住,急急的就操上去了。 可他不能,因为她害怕。 哪怕再佯装,她也是个处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小孩子。 他怜惜的收敛住身体里咆哮着要求纵情的野兽,轻缓的的赞美她:“恩,我们伊洛娜最棒了。”他的目光慢慢的从她的小脸上往下移,一点一点的安抚着她的胆怯和羞涩:“伊洛娜很美,每一次见到伊洛娜,都让我连眼睛都移不开。而且伊洛娜的身材也很好,奶子又大又圆,腰儿又细又软,小屁股又翘又性感,双腿又白又直还长,全欧洲最美丽的女孩子就在我身上,我真是个上天眷顾的男人。” 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简直像是胡说八道的赞美。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些说不出话,反而呼吸困难似的,因为他的视线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芒,轻柔却明确的让她颤栗不已,不由自主的挺着胸,不由自主的吸气收腹,不由自主的拱了拱屁股…… 而且,他用的字眼……有点下流,却听着好兴奋。 她眨了眨眼,感觉全身都在燃烧,连眼眶都热起来,有些雾蒙蒙的,而且,似乎怎样大口呼吸都缓解不了胸腔内急速的跳动,就连双腿都有些打颤了,她全身上下只剩了条粉红色的三角小内裤,最中心的那块儿从没有存在感,到现在的急急收缩,让她竟然有一种隐忍着尿意的酸慰感,而且频频紧缩的最里面,还有股热往外流溢的感觉。 她轻哼一声,低下头,额头抵押在他强壮的肩膀上,喘息着,直觉的想要忍住身体的反应,因为这一切并没有在书本上出现过,她不知道是否正确。 他偏过头,轻轻的亲着她被长发遮掩住的小耳朵,低低的哄着她:“我在,我在,伊洛娜,我的宝贝,你很棒,这些反应都是自然的,接受它,别怕……” 她吸了吸鼻子,蔚蓝的眸子都湿润了,朦朦胧胧的转过头来,带着茫然和无辜,天真的问他:“真的?” 他心疼无比又情动难耐,醇厚的嗓音愈发轻缓,“恩,真的。你摸摸,我的……”在看见她绯红的脸颊时,他换掉了过于刺激的字眼,“性器官就硬得快要爆炸了,这是我受你吸引的表现。” 她眨着眼,纤长的浓密睫毛上是晶莹的泪滴,“……恩,因为我也受你吸引,所以我也会这样吗?” 单纯得仿佛是世界最初的那一缕阳光,璀璨而纯净得想让人彻底沾染上自己的颜色。他忍下内心卑劣恶劣的冲动,慢慢的安慰着她:“是的,你想要我,就会这样。” 她僵硬着身体,甚至不敢多动弹一下,就怕小腹深处盘旋着的奇怪感觉崩溃,焦虑的舔了舔下唇,“那我们是不是要立刻做爱?” 漆黑的眸子里泛出笑来,“噢,宝贝,我们已经在做爱了。” 她吃惊的有那么一瞬间忘掉了浑身的不对劲,低头去看他隆得老大一团的胯,“咦,可是我们没有……” 醇醇厚厚的笑如同夏日最甜美的梨,浓稠的蜜汁凝结成剔透的颗粒,让她从耳朵到心都痒起来。 “相信我。”他的呼吸热热的洒在她耳畔。 她无法抗拒这样的他,弯出个笑,她再一次鼓起了勇气,“那我该做什么?” 他半敛着眼,黝黑的眸子里是暗沉的深渊,诱惑着她的沉迷和臣服,磁性满满的嗓音里的诱惑比伊甸园里的苹果更香甜:“伊洛娜是想要看我先射呢,还是允许我摸摸你?” 她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大声,而连脑子估计都热起来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绷紧的肌肉和刻意缓和的语调,想了想,害羞道:“我、我两个都想要……” “恩,聪明的选择。”他的鼻音重重的、沉沉的,悦耳动听极了。 她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竟然还能思考,这是不是传说中每个男人特有的雄性发情的气味?就听见他温柔道:“那伊洛娜先帮我脱了裤子好么?” 她顿时觉得无论怎么咽口水都滋润不了干涩的咽喉了! 飞快的眨巴了好几下眼,她既害羞又兴奋,手忙脚乱的后退开,看着他保持着双腕被束缚的姿态,跪立起来,然后,他注视着她,轻声道:“来,脱掉我的裤子。” 她顿时觉得后脑都窜上了火焰,头皮都滚烫滚烫的发昏!双手伸出去,竟然还是颤抖的!她根本不知道是该鄙视自己的胆怯,还是刺激的想要尖叫,勾住他黑色睡裤的裤腰,往下拉。 他竟然在此刻,略带笑意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有腹肌?” 她目瞪口呆的看到块状的腹肌规则的陈列在眼前,然后,随着黑色的裤子被拽下去,凹陷的肚脐两侧竟然还藏着两块!明显的深邃线条往下延伸出平坦的小腹,曲卷的黑色毛发盘旋而出…… 她口干舌躁的瞪着那些腹肌,从上往下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从下往上又数了一遍,还是八块!啊,现在是该松开裤头好好摸一摸,还是不要脸的去亲一亲? 没等她把选择的指针摆向不要脸的一侧,他略苦恼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噢,卡住了么?” 什么?什么卡住了?她茫然的仰头看看他,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几乎是蜷跪在他胯前,难怪能把这些漂亮的肌肉块看得这么清楚……恩?卡住?迟钝的终于瞧见高高耸起、被勒住的地方。 她徒劳的张了张嘴,却连抱歉都尴尬得说不出来,只能飞快的用力拉宽裤腰,往下囫囵一扯,巨大肉棍极有弹性的猛然晃了出来,啪的打在结实的小腹上,又摇摆了几下,维持着朝上矗立的姿态,耀武扬威的展现在她面前。 她注视了几秒,倏地的闭上了眼,随即,一股非常浓烈的味道涌上鼻尖,类似他身体上的好闻味道,却因为浓郁了好几个度,而一时显得有些闷头的眩晕感,也让她莫名其妙的很想喝水。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许担忧:“伊洛娜?” “没事、没事!”她掩饰的吸了吸鼻子,结果被他的味道呛了一下,感觉气管到肺都烧起来那样,不难受,却难耐。 她顶着张红通通的脸,往后坐倒,掩饰的扭开头,却忍不住从眼角去窥那根随着他呼吸颤动的肉棒,“接下来,你自己脱吧。” 他的语气里顿时染上了几分无辜,“可是,我的手被伊洛娜绑住了。” 她反射性的抬头,看见他缠绕着白色衣料并拢的双手正朝她微微抬起,而他的神色中也带了并不掩饰的诱惑:“伊洛娜难道不想成为我的主人么?” 通知 更多小说请收藏: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12-1 第十二章 主人?主人是什么东西?主人可以解释现下她所处的尴尬状态的全部缘由吗? 跪在站立的费利克斯面前,手里还拿着条带着体温的男式黑色睡裤的伊洛娜面红心跳的盯着一根颜色偏浅的硕长肉棒茫然的思考着。 不得不说,文字的力量真大,当他以着满是磁性的低醇语调问她想不想当他的主人时,她鬼使神差的就这么答应了。然后,他就下了床站着,而她跪着帮他脱掉了裤子。 尽管赤裸裸的费利克斯由下往上望,更加顶天立地完美如同古罗马雕像,又因手腕被缠缚而显出一种难以让她抗拒的激动外,她是真的不明白,跪下的人为什么是她,而以这样的姿势,她也完全没有感受任何“主人”的气势??? 她看过小黄片,此情此景,活脱脱的是口交场景,而她分明是弱势的一方啊! 没等她想清楚怎么回事,他好听的嗓音又响了起来,沉沉的,满满的宠溺,“主人,现在你想要我做什么?” 啊啊啊,她的脑子又糊了!她又开始呼吸急促心跳乱速了!她扔掉睡裤,一把拍在他光裸的大腿上,撑起自己,扫了眼他小腿上浓密性感的毛发,再仰头看他,以着最严厉的气势道:“我、不当主人!” 奶凶奶凶的不过如此了? 他眼神幽暗,贪婪的凝视着她生动活泼的神色变化,口吻却温和包容,“好,那伊洛娜现在想要我做什么?” 她要被他逼疯了,全身刺刺痒痒的难受、头皮直发麻、整片脊背都有着电流在窜似的酥软、小腹往下完全不受控制的又酸又敏感,四肢软得像是面条,她连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都管理不过来,还要去思考怎么控场?是不是太高难度了点? 崩溃的低叫了两声,她无助又可怜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他舍不得逗她了,小女孩真的是一点也不懂,情欲堆积着不会排解,也受不了语言的挑逗和刺激。他上前一步,将她抱起来,转身,放到床上,靠在床头,对着她可爱的羞涩又抓狂的小脸道:“之前伊洛娜想看我射,也想被我摸,那就这样,好不好?” 温暖的强壮身躯的贴紧又远离让她的心脏一缩一张的,紧张尚未涌起,又冒出了新的兴奋,她觉得怕是要得心脏病了!可面对着他耐心温柔的询问,又不甘愿轻易放弃,她胡乱的应了两声,后退到背部顶上床头,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单腿跪上床沿。 可以说,和她之前开始诱惑他时类似的姿势,却因为人的不同,性别的不同而完全不一样。她想表现的是妖娆、妩媚,而他显示出的却是刚猛、强悍。如果她希望自己像只猫,那么他就像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雄狮。 凶悍、强大、野性。 可,却又有着明显的收敛、仔细、小心,甚至还有温柔。 她眨巴着眼,看着他爬上床,跪在她面前。 高大而强壮的身躯,散发着她难以抵抗的诱惑力,她不由自主的也跪坐起来,甚至微微往前倾,直觉的想要靠近他。 他却稍微往后仰了仰,低道:“别急,宝贝。” 她红了脸,倒是乖乖的没再乱动。既然她做不到掌控全场,那么便由他来吧。 他低下头,侧过脸,去亲她的唇,轻声的哄着:“伊洛娜,把嘴张开。” 她垂下眼的时候,见他的双手正一起撑在左边大腿上,不太好使力的样子,心一软,主动仰起了头,不愿让他太过为难。他已经配合她的玩闹束缚起来,她就不该再任性。 柔软的双唇顺从的分开,让他的舌喂进来。 她喜欢和他接吻,那是一种灵魂都要出窍的快乐,一想到亲吻她的人是他,他的舌头、他的唾液、他的味道,她就高兴得像是拥有了一切。他们亲吻过很多次,她总算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热情的迎接着他的舌,纠缠着、摩擦着、吮吸着、温情满满,幸福得不行。 他现在的吻偏向安抚的意味居多,他慢慢从她熟悉的亲吻重新开始,让她放松、让她接受、让她动情。她被亲得仰起头靠上了床头的墙壁,乖乖的扶着他的手臂,当他抽离舌头时,还喘息着靠着墙,软绵绵的由着他将吻烙向脖子。 很舒服,他的亲吻先是温柔的摩擦过,再轻微的吮吸,刺痒被从骨子里唤醒时,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胸前,他的手哪怕只是被形式上的绑着,却没有挣脱,而是别扭的并着,用手指撩开她的发,低下头,含住乳房的尖端。 热热的电击一样,让她大声的娇哼起来,弓起了腰肢,双手不自觉的抱住了他的头,诚实的表达着喜悦,将饱满的胸乳往他的嘴里更送入几分。以往,她也好奇的自己摸过乳房或者乳头,可从没有任何触动,根本不象现在,他的呼吸就能让皮肤浮起细小的疙瘩,他的唇舌能让只会因为温度和摩擦而充血的乳尖传来惊心动魄的尖锐快慰! 光是看见他张嘴含住她,光是想像她的的乳头被纳入他的唇腔,光是闭着眼,感受被吮吸的力度和舌头的缠卷,她就兴奋得要死掉,拼命的吸着气,挺着腰儿,除了大声呻吟出无法抗拒的快乐,她本能的想要更多,想要将自己全部送到他嘴里去那样的疯狂。 然后,他的两只手,分别握上了她的双乳,粗糙的掌心和指腹揉捏着丰满的绵乳,像是要揉成他最爱的形状,又像是要把她给生生搓成水那样从指缝中流逝,温柔和霸道交错进行,粗糙的磨蹭好快乐,强硬的搓捏也很棒,用拇指将乳头给硬挤压在食指第一个关节的摩擦更要命! 当他甚至用指尖去掐已经饱涨得不行的乳尖时,她仰头尖叫起来,尖锐疼痛在巨大的快感中如同一把火的加剧燃烧,甚至比欢愉更快一步的抵达大脑,再冲刷向全身,刚刚皱起眉头,就被铺天盖地的欢快覆盖,强烈的刺激感最终导向女性专有的地方,深藏在小腹里的那个柔软的花苞,每一片花瓣都开始绽放,如蜜的汁液在汲取了足够的亢奋、愉逸、激动后,骤然喷发。 她哆哆嗦嗦的依靠着他强悍的胳膊支撑,才没有顺着墙壁软绵绵的滑下去。当她喘息着,茫然的掀开湿漉漉的双眼时,却见他正低着头往下看。 她的全身依然在颤巍巍的抖动着,平生第一次获得心理和生理上的高潮,完全没有经验的她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跟着他一起耷拉下脑袋,看见自己的双腿内侧有着晶莹的液体正蜿蜒下流。 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嗡的一炸,她慌张的要并拢双腿,羞窘得低声嚷嚷:“别、别看!” “嘘……”他却轻声打断她的慌张,低声感叹道:“真美,伊洛娜真漂亮。” 无力的大腿发着抖,没能合拢,她瞧着自己雪白的大腿间那些水液,害羞得一塌糊涂,“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尿了吗?可她并没有闻见刺鼻的味道,只是有一种黏糊糊的滑腻,微微的咸腥,更类似海盐的气味,咸中带甜的张扬着。 他的双手撑着她的胸腔处,白色的布料被正好遮掩住她现在还刺涨涨的乳房,他遗憾的瞥了眼那两方剧烈起伏的高耸,侧头亲她的唇角,安抚她:“那是你高潮的水,伊洛娜没有自慰过么?” 她忍不住舔了舔他微凉的唇,羞涩的坦诚:“有自己摸过,可没有这样的。”只是微微的潮湿了内裤而已。 他低笑一声,温和的卷过她的舌头吮吸了一阵,在她又开始颤抖时放开来,诱哄着:“以后也摸给我看好不好?” 更多小说请收藏: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12-2 她胡乱应了一声,没好意思看他的把红通通的小脸偏开。 他又笑,“现在可以请伊洛娜脱了内裤么?我想看着你射。” 她倏地的转回来看入那双黝黑的深邃眼眸,在瞧见那里面盘旋着的浓重情欲时,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她其实满尴尬的,因为内裤的底部全部湿完了,脱下来的时候,竟然还在滴水,飞快的将粉色的内裤攥成一团扔开,她觉得脑袋顶都可以冒烟了。 他避让开位置,等她坐下来彻底的脱光了,这才道:“好乖,现在坐靠在床头,双腿分开。” 在她乖顺的依言动作时,他又回到了她面前,依然是跪坐的,卡在她的两腿之间,让她窘迫的只能用手虚掩着腿根处,脖子都红透了的不敢看他。 他跪的时候双腿是朝外分开的,正好将她的腿儿敞开得更大,他的手腕上还缠着衣料,所以他没有碰她,只是柔和的哑声哄着:“把手拿开,我想看看伊洛娜的……穴。” 她不知道他已经选择了比较温和的字眼,耳朵滚烫的都不敢睁开眼,简直是咬着牙逼着自己把手抬起来,捂住脸,简直是掩耳盗铃一般的逃避方法。 可没了视觉,其他的感官都敏锐起来,比如说他强而有力的大腿正顶在她腿内侧,滚烫的温度在彼此肌肤间一再提升,坚硬的肌肉,霸道的力度,还有他的语言,正描述着她从来没有示人的隐私密处。 “很可爱,很敏感,很多水。”低沉的嗓音带了些嘶哑,浑厚的鼻音缠缠绵绵的,有着笑意,有着满意,有着赞美,有着欣赏。一点点的抚慰了她的紧张和不安,将她重新点燃。 “颜色也很美,粉嫩嫩的,伊洛娜自慰的次数应该不多。”他似乎看得很仔细,“平时摸的最多的地方是阴蒂吗?阴唇有没有拨开过?小可爱,帮我把你的大阴唇剥开好么?我想看看更里面的风景。” 她咬着下唇,发出了软软的鼻音求饶声,羞得全身都在颤。 缓和的沉稳语调中却带上了丝不容抗拒的霸道:“来,伊洛娜,当个乖孩子。” 她没有办法违抗他,颤抖着将手从紧闭的双眼上移开。 他教她将手从大腿外侧绕过来,因为分腿的姿势,其实那两片厚软的阴唇已经微微绽放,但他希望她能够更大胆一些,更……放荡一些。 她的指尖摸到滑腻的同时,染了一手的水,在她胡乱摸索着,按照他的吩咐,尝试着将软腻的两片厚肉瓣分开时,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汁液的喷涌! “噢,是个敏感的好孩子。”他赞叹着,像是在哄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那种长辈的身份感,让她颤栗得更厉害,心底泛出了难以描述的刺激,难道不是么,他是她最年长的哥哥,她在他面前,的确是个孩子。 谆谆煽诱的沙哑语调因为她的激动而更平缓了几分,他的目光来回在她绯红的小脸、汗湿的额头、急速起伏的丰满胸脯、泛着妖娆桃红色的雪嫩皮肤、被迫敞开的双腿、一直在涌着淫水的蜜穴、细嫩濡湿的手指上…… 低笑一声,他道:“伊洛娜,张开眼。” 她恩了一声,羞答答的掀开了泪汪汪的眸子,往昔清澈的湛蓝已经染成了深邃的幽蓝,乖乖的,聆听着他的指令,遵循着他。 他亢奋得要炸,却还是逼着自己,装作最体贴的绅士,用着最温暖的语气,蛊惑她的神智,攫取她的灵魂,逼迫她的彻底的臣服于他,由他掌控她一切快乐的开关。 “低头去看我的……屌。”他谨慎的选择措词,一点点加深对她的刺激,看着她眼神逐渐的混浊,看着她的呼吸更加紊乱,看着她的乳头和阴蒂挺立,他满意的垂下长长的眼睫,遮掩住狂妄、绝对、掠夺、蛮横的眼神,低哑的慢慢道:“它被你刺激得很涨、很痛,你看见了么?” 她张开唇,用力的喘息着,眼睛却被他所诱惑的往下看向他胯下那根微微摇晃的挺立阴茎,他用的名词太下流,她却听得兴奋的直哆嗦,他的描述太赤裸,她却连连舔着下唇,觉得干渴又空虚。 他甚至跪立了起来,好让她的头低得不那么难受,他被绑着的双手抬着,像是戴了镣铐的奴隶那样,可他却比这个世界上任何男人都霸道又高高在上,他跪在那里,却像是皇座上的绝对掌权者,仅仅凭借语言,就能让她心甘情愿的雌伏。 “看到了吗?”他忽然加强了疑问的语调。 “看到了。”她喃喃的回答,紧紧盯着那根通红的粗长肉茎。它周身看起来很光滑,却缠绕着可怕的青筋,它前端有个小小的口子,浸出了剔透的水滴,然而,丝毫没有任何可爱的感觉,反而张扬肆意蛮横,硕大的圆头饱满得过度了那般,很明显已经膨胀到了极限,所有蕴含的强大力量顷刻间就要爆发那样。 “好,那你希望我射精射在你身体的什么地方?”他狡猾的限制了范围,“是嘴里、奶子上、小腹上、骚逼口还是屁眼?” 一个一个字,用着磁性嘎哑的嗓音吐出来,一个比一个下贱,却又一个比一个更刺激。她像是被咒语固定住那样,无法掩住双耳,只能被迫聆听着,让那些肮脏的词汇扎入耳蜗、穿刺心脏、扯断理性的神经。 她颤抖着,皱着眉,眼睛里是男人巨大的性器,鼻端是浓郁的两人情动的气息,耳间是最后落下的那柄利刃。 她猛然的抱住自己,在双腿被他强制性打开的状态下,只能蜷缩起上半身,徒劳而无力的被迫再度高潮,心理上的刺激根本是她想像不出来的强烈,她甚至要哭出来,才能发泄出那股被他诱发的剧烈潮流,汹涌的快感由皮肤下激动的血液奔流体现,与此同时的是赤裸袒露的双腿间,彻底盛开的幽穴内喷射的水潮。 他眯上眼,呼吸颤抖的瞧着喷水的美景,视觉上的刺激,精神上绝对掌控的快慰已经让他头皮发麻脊背紧绷,全身蛰伏的肌肉已经因为过度的压抑而全部贲张,胯下最需要发泄的阴茎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却依然沉稳如同古老的山脉。 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宝贝恢复,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宝贝被染上他的颜色和味道,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宝贝彻底的属于他。 连续的喷潮几乎夺取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软软的坐靠着,乖巧得如同被操服了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迷恋和信赖,嫣红的嘴儿微微张着,鲜红的舌尖可爱的吐出一点点,细颤的全身都是晶莹的汗水和诱人的红。 他甚至没有碰她太多,就已经是这样一副摄魂噬魄的妖娆诱惑,最妙的是,她的眼神里依然清澈、单纯、天真,干净得让他想将她弄得更脏、更欲…… 忍下又一波涌起的暗黑邪恶欲念,他哑声逼问她:“乖孩子,要哥哥射在你哪里?” 她根本受不了更多的挑逗了,无助的扭开头,吸着鼻子,软软道:“哪里都可以,哥哥想射在哪里都可以……” “告诉我,伊洛娜,我的小火炬,告诉我具体的位置。”他哄着,温柔的虚伪假象快要维持不住了。 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按照胡乱记住的词语,哭嚷出来:“嘴里、哥哥射在我嘴里!” 他挑了挑眉,惊讶又放肆的笑了,“真是个淫荡的小宝贝。”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强迫着将她的脸往他胯下推,“第一次就想吃哥哥的精液,真可爱。” 她慌乱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迎面而来就是那根深肉色的庞大肉具,她刚想张嘴抗拒,就被他握住肉茎,压低了顶部,塞进她嘴里。 “我要射了,宝贝……”低沉的嗓音完全的沙哑了,难耐的情动和压抑的欲望缠绕着, 她的嘴被迫撑得很大,比闻起来更浓重的他的味道一下灌入了口腔里,将她的舌头紧紧压着,然后,浓稠的液体就这么喷射出来,一股一股的,溅到了她咽喉上部,她反射性的吞咽着,却发现糊上来汁液越来越多,她狼狈的呛起来,后脑却被牢牢的摁着,生生的接受灌精。 12-3 雄厚的粘稠液体最后全部被喂入了她的食道,那些涌落唇角的也被他用手指勾了起来,抹上她的舌头,或者直接被推进她的喉咙。 他彻底射完了,才叹息出来,语气温和像是最和善的兄长,“伊洛娜真乖,好孩子,舔干净它。” 他的大手插入她的发间,温暖着她的头皮,完全不似之前的强硬,而是安抚的摸着她的后脑到后颈,来回的抚摸着一只猫似的。 她乖乖的吮吸着嘴里柔软下来的圆头,其实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听出他的舒适,喜欢他宠爱的态度和语调。 他满意她的乖顺,抽开性器,将她抱入怀里,抚开她黏在脸颊上的湿发,亲吻她的唇角,懒洋洋的问她:“喜欢么?喜欢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么?” 她眨巴着湿润的双眼,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倦让她还未恢复的大脑运转得很是迟钝,可她记得问他:“你舒服了么,费利克斯?” 他低笑,“我很舒服、很满足。” 她笑起来,“那我也很舒服、很满足。”她想了想,坦然道:“我爱你,费利克斯,我喜欢取悦你,这让我有一种……恩,不亚于身体快乐的快感。” 他安静的摸了摸她还红着的脸,眼神温柔得像水,“傻孩子,因为爱我,所以才接受得这么自然?” 她没听懂,他拥着她,跟她低声解释她刚才所经历的强制高潮、语言调教、身体调教。 她震惊极了,“噢,我们不是在做爱么?” 他低笑,“是,我们是在做爱,SM只是催发情欲和获取另类快感的手段。怕么?” 她摇头,“不怕啊,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喜欢。” 他揉着她的小耳朵,无奈的笑道:“如果以后有更激烈的呢?比如说肛交、扇巴掌、捆绑、鞭笞?” 她仰起脑袋,吧嗒亲在他脸侧,蓝眸柔软极了,嗓音也轻轻的,“好啊,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连巴在他胸膛上的她都感觉到了他的颤抖,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在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候,他暗哑的咕哝:“我爱你,命都给你,伊洛娜。” 她抬起还有些发软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接受亲吻,眼角却滑下泪来。 真好,他爱她,真好! 被抱着去沐浴,又被抱着回床上睡,伊洛娜简直心满意足得不行。第2天醒来的时候,唇角都是带笑的。 身边的空荡荡让她惊了一惊,满腹的好心情沉了下去,哪怕再叁提醒自己,费利克斯答应了不会离开,依然有些踉跄的下了床,推开卧室门。 他在餐厅的桌子边坐着看报纸,闻声抬眼,笑着对她说了句早安。 狂躁的心一下就安稳了,她响亮的应了一声,迅速去洗漱、更衣、化装。早餐已经准备好,而他等她在对面坐了,才一起开动。 她傻兮兮的笑着看他,觉得好幸福。 早餐后,他亲自开车送她上班,研究所大楼前,两人接了个吻,她才下车,见到某些女同事打量的目光,她相当恶劣的弯腰巴在车窗边,硬是要他倾身过来再接了个吻才满足。 顶着羡慕的注视,她抱着满意的虚荣心进了大楼。 而费利克斯低笑着趴在方向盘上,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开车离开。 情绪超级好的伊洛娜工作效率不一般的高,一个早上就把堆积在手上的试验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午餐的一小时,有好事的女同事过来打探早上送她来的男人身份,她更是得意万分,简直比以往获得的竞赛第一还要骄傲,哇哈哈哈哈! 成熟女人间的话题比男人还要豪迈,终于有了男人的伊洛娜自然听了一耳朵女人们关于男人的评价,然后——发现了不对劲。 她昨天和费利克斯做爱了,但他们昨天没有做到最后啊!!! 尽管她获得了两次惊天动地的高潮,他也射了,但他们没有真正的做啊! 啊啊啊,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昨天晚上是高潮得昏头了吗?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个,还高高兴兴的勾着费利克斯的裤腰睡着了?她果然是傻的吗? 风中凌乱的她下午对着实验室里的试管简直是满腹的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打电话吧,她不太好意思,回家吧,也不知道费利克斯在不在,啊啊啊啊啊,没有经验就是吃亏,她应该早点找个男人做几次,才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严肃着一张小脸的伊洛娜坚持到下班的最后一秒,才离开实验室,换掉试验服,拿着手机离开大楼。 大楼前停着的黑色汽车旁,高大的成熟男人正站在车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望着研究所不远处的橡树林,表情淡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费利克斯。”哪怕有满肚子的疑惑,在看到他的瞬间,她已经笑弯了眼,加快两步,扑入他张开的怀抱里,踮脚抬头和他亲了亲。 浅浅的笑柔和掉了他浑身的冷冽和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一手虚扶着她头顶,护着她坐上了扯,他才关闭车门,绕到另一头上车坐好。 是司机开车,深色的单向隔板已经升起来。 “回家还是在外面吃?”他的嗓音低沉动听,带着笑的感觉很宠。 “回家。”她等他按了通话键告之了司机后,扭身就跨到他腿上坐了,“费利克斯,我们把昨天没做完的做了。” 急切的语气逗得他笑起来,漫不经心的用两只手握住她细韧的腰肢,他倒是有不同意见,“不着急,慢慢来,一点一点体会不是更好么?”浓密的眼睫掀起来,漆黑的眸子里盛着细碎的星光,“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用急。” 她着迷的瞧了他半晌,诚实道:“不啊,我感觉不把你彻底吃掉,就不太安心。”说罢,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口,“费利克斯,你的前科太劣迹斑斑,我很怕你随时会消失。” 他的笑容里有一抹心疼,“对不起。” “没事。”她弯着眼睛,笑容灿烂又认真,“但,费利克斯,如果你再跑掉,我不会再等你了。” 他一怔。 她望入他的眼睛,美丽的小脸上是郑重谨慎,“如果你再跑掉,说明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并不能让你幸福,那我会放手。”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蔚蓝的眼眸里盈满了爱意,“我爱你,费利克斯,我希望你幸福。” 那一瞬间,他心头大痛,他的逃避带给了她多大的折磨,才让她生生蜕变得懂事和隐忍?收拢手臂,将她拢入怀抱,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抚平她的不安和恐慌。 皱着眉头,他竟然只能捧起她的脸,小心的亲吻她的唇,反复道:“不会跑掉的,永远不会跑掉的。”他怎么可能离开她?他只会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望着她,祈祷着她幸福。 她嘻嘻的笑起来,“那我们说好了。” 他答应着,小心的将最渴望的心愿藏到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晚餐后,两人下楼去散了个步,她把手指挤到他手指缝里,交叉握住,虽然觉得有点硌,可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她看那些情侣都是这样牵手压马路的,他们有的,她也要有! 兴高采烈的就把他往人行道旁边的商店墙壁一推,靠过去,踮起脚去亲他。 12-4 他愣了愣,完全没有防备,而是顺势扶住了她的腰,低下头让她亲。 舔来舔去,吸来吮去,嘴巴都麻麻的了,她才咬着湿漉漉的嘴唇,站稳了,笑嘻嘻的偏着头看他,“费利克斯,以前你被人强吻过吗?” 他微笑着摇头,抬起手,用拇指擦掉她唇角的湿润,再倾身下来,亲了她一下,“只有你。” 她噗嗤笑起来,“我一直怀疑你有一个情人。” 他挑起了眉,想都没想,直接否定掉了,“不,我没有。” 她皱了皱鼻子,主动拉着他往前走,“我并不是小气的人啊,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只要求在一起后,一心一意就好,以往发生过什么,都没关系。” 他垂眼瞧着她金色的发顶,口吻严肃了很多,“不,我没有过情人。” 她有点诧异他真的在解释,抬眼看看他,摸了摸鼻子,“我以前……听过你用别的语言呼唤过人,就是……挺深情的感觉。” 他坚持道:“我没有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过。” 她噢了一声,回忆了一下他说话的语气,可大脑里形成的既定印象是她的,并不能说明什么。她只能耸耸肩,选择相信他,“好吧,那说明,你……真的是处男?!” 最后两个字就算刻意压低了声音,也有点变调。 他眼角抽了一抽,十分镇定,“是。” 她一步就迈到他面前,定定的站着,抬着脑袋看他,满满的不可置信,低声叫道:“假的吧?你玩我玩得那么熟练?!” 他淡然的垂眸看她的错愕,“大概是天赋异禀吧。” 她的嘴巴都快塞得下鸡蛋了,“这、这也可以?!” 他面色如常的胡说八道:“确实可以。” 她到底还是输在了见多识广的德国教父面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大哥能够年纪轻轻的就稳占德国黑手党的鳌头,正因为他是个天才?既然是天才,那么什么都比别人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话说,费利克斯的性器官比她所知的平均欧洲男人尺寸都要大许多,甚至比小蓝片里那些精选出来的巨根男人还要巨,这也证明了他的确很有天赋? 等等,她是不是进入了一个误区?身体的基本轮廓和外在不是和遗传有关吗?那么反推回去,埃里克、詹尼斯和粑粑的…… 啊啊啊啊啊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神游九天外的伊洛娜被牵回家,洗了个澡,瘫在床上半天,才捧着脸乱叫着把脑袋里的想法一一驱逐出去,她一点也不想去肖想家族男人的那啥啥部位!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费利克斯还没有回房间,瞧瞧时间都快10点半了,大好时光不拿来享受甜蜜二人世界,他在做什么? 疑惑的跳下床,先看看身上紫色的丝绸吊带睡衣美美哒,这才踩着白色的长毛地毯往外走。 身穿细蓝条纹白衬衫的费利克斯在书房,大概是视频会议,书桌面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里有人在做汇报,而他坐在书桌后的大皮椅里,双手交握着搁在扶手上,敛着眼睫,面无表情的聆听着。 她靠在门口,笑着,没出声的挥了挥手。 他抬眼看了看她,抿出个很浅的笑弧来,点了点头,大概示意她先休息。 她抱着手臂,笑眯眯的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睛弯弯的露出狡黠的光芒,像只调皮的小猫,突然就蹲身下来,在他略有些好奇的注视下,四肢着地,无声的自长绒地毯上朝他爬过去。 哎哟哟,在看见费利克斯的黑眼微眯时,她坏笑着咬住下唇,有点扼腕怎么没有提前准备好什么猫妹妹兔小姐的服装穿了,效果一定更惊人吧! 爬了两步,及腰的曲卷金发坠下去很碍事,她干脆先停下,扎了个马尾,再继续往费利克斯的方向爬行,他已经收敛了全部神情波动,恢复严肃正经,可眼睛还是时不时往她这边瞟一下。 她笑得相当得意! 让他只有工作,让他不陪她睡觉!男朋友不是应该好好陪着女朋友,在女朋友撒泼打滚的时候温情哄劝,然后公主抱起上床嘿嘿嘿吗?大半夜的,抛弃软玉温香的工作是什么意思?她绝对不承认自己的魅力比不上工作! 她算计得很好,以书桌的高度,她跪爬过去并不会让人发现,当她甚至绕过桌子,碰到费利克斯的大腿,偷偷往上看一眼,发现摄像头果然照不到她! 做坏事成功的小朋友简直得意的要大笑叁万声! 她故意跪坐下来,像只猫一样把脸贴到他大腿上蹭,恩恩,硬邦邦热乎乎的,挺舒服。 大概她还算老实,他并没有制止的举动,却也没有安抚她,那双宽大修长的手还是从容的搭在皮椅的扶手上,没有丝毫动弹,他甚至都不看她了,一派垂眼沉思的会议模式。 她……恩,有点不高兴,摸摸她的头都好啊!难道她真的吸引力不足?恩……一会儿就去下单买些花花公子杂志上的诱惑装备吧…… 跪坐了一会儿,弯曲的双腿有点不适应的酸涨,于是换了姿势继续思考要买些啥,手机没带在身边,就只能动脑子了,扼腕的是,平日里她关注这一块儿并不多,除了一些家喻户晓的猫尾、兔耳、黑丝袜,还真想不出啥了。 又换了个姿势,她只穿了吊带睡裙,裸露的胳膊和双腿有点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就往他热热的腿边挤,当她打了个呵欠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抱住他的小腿,连脑袋都搁他大腿上昏昏欲睡了…… 脑袋顶上的汇报还没有结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在喋喋不休了,而他居然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跟个石化的老头子一样,耷拉着眼皮,就连胸膛的呼吸起伏都绵长平缓,如果不是从下往上看还能瞧见他眼珠子里的光芒,连她都以为他睡着了! 眨巴眨巴眼,她忽然露起了个顽皮的笑,在他漠然的注视下,她撅起屁股,拱啊拱的,硬是把他的腿扒拉开,自己钻到了桌子底下,他的双腿中央,然后两条细胳膊卡在他分开大腿上,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还故意挑了挑眉。 他不动声色,默默的瞧着她。 她有点脸红,思考了一下闺蜜们闲聊时曾经说过的“男人就是下半身禽兽”理论,记得有个妹子就是在男朋友办公的时候挤身办公室桌子下挑逗成功,然后被折腾得欲仙欲死。 啊啊啊啊啊,她也想享受一下什么是被折腾得欲仙欲死呀!可为什么他不为所动?是她不够妖娆,还是她不够美?她抬眼看看他沉静的目光,再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主动把本就低垂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确定白白嫩嫩的乳球圆弧暴光小半,这才笑嘻嘻的又去看他的反应。 半敛的黑眸似乎更加深幽了,可他还是没啥表情,只是这么看着她,甚至连双手也依然是松松互握着,没有什么变化。 她有点急了,主动指了指自己的胸,男人不是最痴迷女人的胸吗?她的胸型完美翘挺,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又回到她的脸上。 她气得脸都红了,看她的脸干什么?看胸啊!她怕他视线不太好,主动又往他腿中间塞了塞,还打算挺胸来着,结果,咣的脑袋撞上了书桌底。 12-5 她痛得眼前一花,还没叫起来,就听见电脑里传来了好几个人的声音,都在询问费利克斯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是被袭击了还是咋滴? 费利克斯沉声说了句没事。 完全没料到电脑收音效果这么好的她不敢发出声音了,可怜兮兮的扁着嘴,打算以抬眼45度杀把他搞定,结果他老人家淡定的瞧向电脑屏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把她的美丽和魅力都踩在脚底下碾压吗?! 这么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啊!他的眼睛是瞎了吗? 一手揉着脑门上的包,一手愤怒的扯上了他的裤腰。他太小瞧她了,如果不是给他面子,怕他在手下面前出丑,她会一再忍让?他以为她21年来都是一朵纯情小白花儿吗? 当她的手摸上他的皮带时,他果然有了反应,飞快的在边和视频通话里的人下达命令的同时,边低头看了她一眼,那双一直巍峨不动的双手,总算是拨冗伸出,打算阻止她的进攻。 她傲娇的瞪他,眼里还有痛出来的泪花,蔚蓝的眸子水汪汪的如同春日里的深泉,潋滟迷人,捂包的手飞快的拍开他的手,啪的极为清脆。 他眼里闪过丝惊讶,她顿时笑得神清气爽,吐出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视频那头又有人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只能抬眼去应答。 她皱着鼻子,笑得骄傲无比,两只手一起上,叁两下就扒开他的皮带,抽出去,再退掉钮扣,刷的扯开拉链,略微宽松的靛蓝色西裤布料被有一定重量的皮带扣往两边拉扯开去,里面是一团迎面扑出的暖烘烘的热和白色的突起。 她因为要扯他裤子,整个人已经从桌子底下探出了脑袋来,半跪半起的凑得老近,正好撞上那股热,略浓的男人气味涌出来。他显然已经沐浴过,有着干净的水气和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这让他自身特有的雄性味道十分明显,加上体温的熨染,让猝不及防她竟然晕了晕。 小脸上的绯红货真价实的切换为羞涩,她盯着面前白色的一大块隆起,呼吸着他的味道,其实有点想速度逃走的胆怯。 可就在她呆楞的时候,低沉的短促嗤笑从头顶传来,不知道是应和视频里的人,还是在耻笑她的迟疑。 一把火嗖的烧起来,嗷嗷!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了,她身为一个极具魅力的大美人,怎么可以被嘲笑?他太小看她了,她可是拥有众多经验丰富段子手闺蜜的人,不就一条长裤一条内裤,又不是没扒拉过! 仿佛是竞赛决赛前被热情加油鼓劲的热血沸腾,她深吸一口气,趁着决心尚未动摇,小手抓住白色内裤的裤腰,刷拉就往下扯。 没有上次因性器的勃起卡住的情景,但因为他的坐姿,也没能拽下多少,刚好将平坦的小腹、卷曲的黝黑毛发和肉色的阴茎给揭出来,就卡在外裤拉链最底端,下不去了。 她恶劣的瞧了瞧手上的松紧带裤腰,想想要是拉长了,松手弹回去,费利克斯会不会像影视作品里那些下胯遭到攻击的男人弹跳起来? 一根长指突然轻弹了弹她的脑门,似乎在警告她收起所有危险想法。 她忍着笑,没乱来的慢慢松手,确定那裤腰没有回弹的被夹在拉链的地方,才歪了歪脑袋,打量起面前的男性特有器官来。 恩恩,粗粗短短的,颜色肉嫩嫩的,挺干净的一根香肠。 她又咧着嘴嘿嘿笑,抬起脑袋想要看到他尴尬的表情,他却完美的保持着冷静镇定的网络对面的人交流着,坐靠的悠闲姿势甚至没有丝毫改变,也仿佛被扒了裤子,裸露出性器官的人不是他,双手依然放在皮椅扶手上,五指自然的下垂着。 她忽然想起新闻导播被暴光的播音员上身衣冠笔挺,下身花色大裤衩和人字拖…… 双肩一耸,得咬着了下唇,才没笑出声来。她弯着笑眼,看着他的从容,坏心眼的伸出右手,准确的圈住那个热热软软的小肉棒,头部圆乎乎的,还挺沉,会在她顽皮的转动手腕时,在她虎口上倒来倒去的。 她用左手捂着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然后,那根软软的肉肠子竟然就在她手里,有生命力那样的勃发起来,变硬、变长、变粗!原本握住的拇指和食指被撑开,虎口摩擦过的感觉光滑又饱满,扣除掉那些盘旋的狰狞青筋,稍微加深了的巨硕肉茎,恩,看起来还是像条肠子,而且是条坚硬、挺拔、骄傲、粗长的大肠子! 她眨巴着眼睛,笑容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新奇,就这么看着它在手里蜕变,茁壮成长,比电视里快进的植物种子发芽成长还震撼,随着硕大的圆头从表层顶出来,肉红色的蘑菇状圆端上还有道紧闭的缝隙。 她眨巴着眼,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大脑很应景的唤起了曾经的感觉,那种黏糊糊的、浓稠稠的、咸腥腥的强烈味道似乎又重新布满了口腔和鼻端。 吞咽了一下,她还记得,当时因为太过粘稠,每一口精液都咽了好几下才能吞进去,他射的量又不小,气味也沉,直接就被呛到咳嗽,后面却还是被他坚定的将粘到其他地方的白色乳状液体全部喂到她嘴里。 他,喜欢她吃他的精液? 心跳逐渐加速,她忍不住又抬眼望他,在见到他道貌岸然的严谨表情时,啧了一声。一想到他用这样的表情将所有人,包括她都推拒出他的世界,就有点不高兴。 用两只手握住那根粗大的肉棒,微微用力将它撇下来,她边盯着他,边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将圆润的龟头给含入口中。 她期待看他神色变化,慌张?惊讶?喜悦?无奈?宠爱? 他却压根连眼皮都没垂一分,语调依旧平缓正经。 她、她就不信了! 小舌头动起来!小嘴吸起来!啊啊啊,她就不信他能反科学存在?男人的生殖器官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她这么刺激他,他还能无动于衷?当她是死的吗?! 她没有玩过男人,几乎等于零的经验让她捉着他性器的手并没有什么分寸,几乎弄痛了他,可湿热的口腔、柔软的嘴唇、毫无章法乱来的舌头都是要命的。 他飞快的闭了闭眼,眼睛往下转了转,却对上她含着他阴茎往上瞧的模样,碧蓝的眼里是十足的挑衅,却不知道她在他处理工作的时候,跪在他双腿间、含吮着他的屌,本就已经是彻底臣服的行为。 亮晶晶的眼神,上挑的眉毛,倔强的神情,不过是小宠物的情趣罢了。 他知道她太干净,不懂得这么多七七八八的道道,可仍是激动的轻喘了口气,在被她忽然含住龟头用力吮了一下的时候,尖锐的快慰冲上头皮,逼得他双手握紧了扶手边缘,才勉强忍住不扣住她后脑,逼着她用喉咙口交的冲动。 可,情欲的红已经染上了他的耳根,漆黑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遮掩下,也愈发浓郁深邃。 “费利克斯?”电脑的屏幕显示的六个窗口里的男人们都奇怪的望着他。今天是欧洲各国黑手党首脑的聚会,谈论的是欧洲下半年黑社会里主要生意方向。 很重要,容不得闪失。 他却满脑子只想捉紧她的马尾辫,死死摁住她的头,放肆的在那张捣乱的小嘴里抽动,操开她的咽喉,在紧窄的食道里射精! “没事。”他定了定神,确定语调没有失态,抬起手轻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握住自己的性器,往外抽离。 她蓦然笑成了一朵花儿,他的示弱让她开心得要命,乖乖的张嘴,瞧着湿漉漉的大圆头晃悠的竖起来,嘻嘻偷笑着歪头趴在他大腿内侧,还用手顺着那道膨胀的棱绕一圈。 他吸了口凉气,警告的捏住她的手。 她笑得像个妖精,仰着头看他,就这样迎着他微垂的视线,伸出鲜红的舌尖,顺着面前颜色加深的肉肠子上虬盘的青筋,勾勒上去。 4月4日 对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致以深切哀悼。 13-1 第十叁章 他没有再看向她,但他的鬓角已经有了隐约的细汗,紧握着扶手的手背上也浮现出明显的青色血管,可撇开他通红的耳根,他的谈吐冷静自持,他的呼吸甚至平缓规律,他的气派依旧从容不迫。 蔚蓝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她有点心虚的猜想,视频会议是不是很重要?所以他才没有呵斥阻止她的胡闹?不禁竖起耳朵,听着电脑里传来的意大利语、法语、爱尔兰语、英语和……阿尔巴尼亚语? 然后捕捉到几个全球军火、毒品走向的重点词。 恩,果然很重要……她默默的收回舔着肉茎的舌头,悄悄抬起搁在他大腿上的双手,打算畏罪潜逃。尽管她不涉及家族生意,可也知道,扛起德国黑手党大梁的费利克斯,并不轻松。 可当她刚刚抬起头,打算后退撤离时,他的手却飞快的松开了扶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用力压向他胯下。 那根被她的唾液沾满的阴茎猛的被挤压到她的脸和他小腹之间,他的力气大得不容抗拒,她只来得及稍微偏了偏头,感觉到了那根近距离更巨大的阴茎硬邦邦湿淋淋的硌在脸颊下。他的味道依然是厚重的,在搀杂了她口水后,倒是多了丝轻佻的感觉。 湿嗒嗒、黏糊糊、烫乎乎、硬生生、咸香香、清凉凉…… 她脸炸红,那是她漱口水的味道啊!薄荷味的,为什么舔出来以后,会是这样一种气味?好……色情!她尴尬的动了动,以为他会继续压着她,可脑后的大手居然放轻了力量,她正好被允许了些扭过头的空间。 恩,直面鼻尖前的男人阴茎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概是一种心脏乱跳、浑身发热、喉咙干涩、眼前朦胧,胸腔发涨、小腹酸软、双腿哆嗦?啊,尤其是这根肉色的巨物上水光闪亮,湿淋淋的布满自己的味道,羞涩中还有一种属于我的骄傲? 她还没分析出脑子里到底在胡思乱想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捏住她的两颊,并不客气的让她牙关打开,嘴唇张大,然后,他握住被她舔得水淋淋的肉器,就这么硬塞进她口中。 不同于她顽皮的尝试,他根本不给她缓和的时间,霸道强悍的就直接往她唇腔里灌,直直的、蛮横的顶撞上她柔嫩的咽喉。 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躲,却被他牢牢的捉住了马尾辫的根部,甚至还在逼着她往前迎合。 她的手紧紧扯着他大腿内侧的西裤,完全不适应的皱着眉头,敏感的喉头连连吞咽,就连身体也不自觉的直跪起来,想要去缓解那股陌生的不适。 他一手掐着她的脸,一手控制着她的头,将她死死摁在胯前,用硕长的性器通过她的口腔串起来,钉住,动弹不得。 她还记得他在开会,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急促的用鼻子呼吸着,两个人的味道暧昧的缠绵着窜入鼻子,弄得她头昏脑胀的,都不知道是缺氧了还是别的原因。而且那么大个圆头就这么硬堵着她的咽喉口,从来没想过会被一个比鸡蛋还要大的东西硬塞啊! 她跪直起来,徒劳的想要舒展脖子,却发现低头的角度根本没有办法让嘴里的大东西减少压力,反而压得她的舌根发麻,有点反胃的感觉。 她吸了吸鼻子,迟钝的察觉到他应该是生气了……而现在强制着她的行为应该是一种惩戒……想起之前自己胆大包天的胡闹,她有点羞愧的不再乱动,乖乖的让他控制着。 他倒是并没有再逼迫她,而就是这么抵压着她的喉咙,不允许她动弹。 她听着他和人交流,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奇异的放松下来,尽管咽喉还是难受,可在安静的空间内 ,她竟然听见自己血脉的奔腾,感受到把嘴巴恨不得撑到极限的肉棒上的心跳! 沉重的、平稳的,一下又一下,神奇的安抚了她的焦躁和忐忑。 她僵直的腰身慢慢的柔软下来,重新又跪坐下去,她的双手也不再扣紧,而是搭在他的腿上,甚至还能时不时挠两下。 紧张的情绪远去,他的味道终于同气味一起被她品尝到,咸咸的,有些苦涩,有些腥燥,很男人的感觉,甚至还有点黏黏的糊在她咽喉上。 是精液吗?她居然还能想七想八的,啊,男性兴奋的时候,应该不是直接排出精液,应该是前列腺液,作为润滑用,只是用于润滑什么呢?女性阴道会分泌液体自我湿润,难道是肛交? 这么一想,菊花顿时一紧,她不安的挪动了下屁股,一想到那个隐秘的地方有可能被他入侵,难以忍耐的紧张和羞耻泛起来,打了哆嗦后,她发现,还有压不住的好奇和兴奋……恩,难道是因为她21岁了还没个男人,所以什么都新奇? 其实是因为是他吧,所以她才想和他尝试。正如以前和他去看演唱会,想要和他去旅行,想要和他去真正的生活在一起,吃饭、睡觉、手牵手,然后慢慢变老? 啊啊啊啊啊啊,好浪漫! 想得太快乐了,当脑袋上的钳制松开时,她还有些茫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被他抽离了性茎,嘴巴因为张开太久了,腮帮子酸涩得一时无法合拢,她抬起手揉着脸,愣愣的跪在他双腿间仰头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漆黑眸子里的旋涡有多疯狂。 她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动物,蔚蓝的眼睛闪烁着还来不及褪去的喜悦,嘴巴撅着,嘴角是晶莹的唾液,整个人乖巧的跪坐着,仰视着他,仿佛给她的惩罚并不是痛苦,而是欣然接受的欢愉。 他垂着眼注视着她,终于被放纵的思绪疯狂的奔走起来,心脏在鼓噪、血液在奔腾、肌肉在紧绷、呼吸在加粗,他甚至能感受到额角有汗水流淌。 可他依然这么安静又沉稳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的天真和纯洁,任凭肮脏的邪念将她意淫一万遍。 她鼓了鼓不那么难受的脸颊,忍着喉咙还有异物顶着的奇怪感觉,首先忏悔道:“对不起,费利克斯,打扰你了。” 他后靠在椅背里,凝视着她,在她眨巴着眼,满脸局促时,低声道:“伊洛娜,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大部分时候都很能干,家里人也宠你……” 她腾的红了脸,是羞躁的,“不不不,我知道我错了,费利克斯!”太羞耻了,他是在帮她找借口推托责任吗?错了就错了,她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逃避的。 13-2 他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噢,那你被处罚过么?” 她卡壳了,无辜极了,“没、没有。”还真没有,她太过优秀,家里又宠,偶尔淘气也不太犯原则性错误,怎么可能被惩罚?最多就是和詹尼斯一起捣乱,被埃里克踢去花园里除草。 他慢条斯理的平缓下呼吸,将强制收敛欲望的性器收回内裤,整理好外裤,扣好皮带。皮椅后推,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这么俯视着她:“方才是欧洲黑手党制定下半年方向的会议。” 她尴尬得咬住下唇,却知道口头反复承认错误实在是很空洞。 他淡淡道:“知道错了,被我责罚,你接受么?” 她用力点头,乖得不行。 他往边上走一步,让出那张皮椅,语调低沉又冷静:“好,那跪到椅子上去。” 她乖乖的爬起身,做错事的羞愧让她没有多想,按照他的指示,跪到椅子上,双手扶着还带着他体温的椅背,柔软的坐垫比地毯要舒服多了,她刚松了口气,却听见他道: “屁股翘起来。” 她懵懂的翘起屁股,及大腿中央的睡裙自然的提高,凉意袭上大腿后部,她还在思考这姿势是要干啥,就感觉屁股一凉,睡裙由后整片被掀到了她后腰上! 咦咦咦?她还没反应过来,响亮的一声皮肉拍击就撕裂了寂静的书房,接着,一道刺痛才传入大脑,不强烈,但足够她缩了缩肩,嚷了一声,扭头去看。 他拿着一柄木尺,站在她身后,面色冷峻严肃。 她认出那是她做试验解方程式画图用的尺子!50公分长,叁指宽,100年的橡木做的,上了清漆、打磨极好,暗红的颜色,木纹明显,古香古色的厚重,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所以买回来,开开心心的学习用的! 嗷嗷,他用这个来打她屁股?! 羞耻心简直爆炸! 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大概她的表情太惊愕,他干脆用那柄木尺压在她臀尖,沉声问她:“觉得自己不该被罚?” 她马上想起现在处境的原因,可看了看那柄在他宽大的手里像个玩具的尺子,又瞥见完全露出只穿了条白色低腰小内裤的屁股,觉得更羞耻了!嗷嗷,她没想着在内裤上和他情侣装,他不会想多吧? 他却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屁股,引起她注意后,漠然道:“被打的时候计数。” 啥?完全没有挨过打的她还来不及去想在德国是否有未成年保护法不准体罚,就被明显加了力道的拍打吓得缩起了肩膀。 几乎是冷漠的嗓音响起:“打叁十下,没有计数和中断计数都从头开始。” 说完,又是啪的一声, 那柄尺子她是最喜欢使用的,因为沉重,不会压着纸张到处乱跑,平时还能当镇纸用,就这么扇到屁股上,估计声音都格外响亮!第叁的力量肯定加重了,闷痛从被打的地方钻进皮肤,惹得她哼了一声,却还是记得他的要求,乖乖的说了声:“一。” 大概所有顺从的孩子都会得到原谅,哪怕他没有再出声,她也觉得屁股上的拍击没有再加重。那些钝钝的痛不规律的从两瓣臀尖、臀侧、屁股下方、甚至大腿根部传来,遍布在肉多的部位,并没有集中在一个地方。 热,在一次又一次的拍打中涌出,先是驱除掉了一下拍击的疼,可很快的,那些四处散落的热却让两瓣臀都热涨起来,让长条的抽打更加分明,沉闷的疼加上了辣辣的刺,拍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痛,离开的时候,她辣。 热辣得甚至比疼痛更难受,她连报数的声音都有些扭曲了,然后,她发现,再度落下的疼痛压制了那些挠心挠肺的难受,甚至有那么个刹那,有一种解脱的平静! 她喘息着,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搂住了皮椅的椅背,头低下去,下巴压在光滑的皮子上,在长尺离去的时候,甚至失望的呻吟出来,辣意侵袭得太难受,她开始期盼着木尺的抽击。 “二十叁……恩……” “二十四……恩恩……” “二十五……啊~”她的嗓音颤抖,被各种强烈的感官交织着,已经辨识不出发出自己的娇吟已经变成了快慰、舒畅和期盼。 自然,她也看不见他冷冷的面容上紧绷的下颌、微微泛红的眼角和半眯的黝黑眼眸。 他强忍着拉长呼吸,竭力平息过度剧烈的心跳,深邃的眼却死死盯住她每一个反应,通红得如同可爱蜜桃的臀,雪白肌肤上鲜艳的尺痕交错,每一次挥舞下去,臀肉妙曼的震颤,股沟、大腿分明的紧缩、细韧腰肢的款摆,没有被打的地方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显得她整个下身晶莹剔透,纯净无比。 可这份纯洁却被屁股上不正常的红意给生生玷污,妖娆的欲在那些长长的红痕上浸透出来,又像是从皮肤一直烙印到了骨子深处去,否则她怎么会由一开始的痛呼,变成现在快意的呻吟?她的小屁股摇摆得极为诱惑,像是在渴望他的惩戒。 渴望他打她,渴望他带给她的一切。 白色的小内裤让裸露出来的条状红痕更加诱人,一想到底下还藏着那么多他亲手赋予的痕迹,他就亢奋得全身发抖。 他刻意避开了阴户,可她却已经敏感的流了水,雪白的布料在温柔的圆润隆起处湿润了一大片,略微透明的紧贴上花瓣一般的阴花处,赤裸裸的将她被打时的收缩动作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眼前。 如果不是知道她单纯得一无所知,他真的会以为她在诱惑他。 像一条小母狗,湿嗒嗒的,假装用一层布来阻挠他的兽性,却将整个屁股摇晃得像朵淫荡的花儿,逼着他所有理智断裂,好让她可以将他的一口吞没。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高高顶起的裤裆,再看了看她被淫水描绘出的阴唇凹陷,完全不匹配,他很好奇,当她真的如愿吃到他,是会被生生操烂操死,还是会被爽透的将他榨干? 扬起手,扇下最后一挥,正好横过股缝,将两瓣臀都照顾到。 她最后喊了声“叁十”,软绵绵的,娇滴滴的,勾勾搭搭的让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扔开木尺,他张手覆盖住她的臀,感受着滚烫的温度,微微勾起唇,他问她:“喜欢我打你么?” 她正吸着凉气,他的手温一般挺高,可这个时候比起她热辣辣的屁股,显然凉爽不少,这么罩住发烫的臀,真是舒畅得松了一大口气,“喜欢。”她整个人放松下来,脑袋也横过来侧躺着,头发湿湿的贴在脸颊上,就连睡衣都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慢慢的摩娑着通红的臀,用掌心和五指安抚着那些鲜艳的痕迹,她的温顺和服从带来的满足感让他心情很好,哪怕身体里的情欲依然叫嚣,可好忍了许多。 “是喜欢被打的感觉,还是喜欢被我惩罚?”他低缓的询问。 她眯上眼,享受着被略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刺辣辣的皮肤,刺痒的感觉被减缓,嗓音也有些懒洋洋的,“不都一样吗?做错了事,被惩罚,又是被你惩罚,所以喜欢啊。” 是因为他,所以才喜欢么?他微笑了,“伊洛娜真乖,想要什么奖励?” “鞭子和胡萝卜?”她笑起来,扭过头来,枕在椅背上,蓝眸亮晶晶的,可爱极了,“什么奖励都可以?” 他浅笑,“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13-3 被打了叁十下的时间其实不超过五分钟,可心理和生理的巨大起伏加上之前的胡闹让她其实挺疲倦的。而且很神奇的是,她竟然觉得满足,就是那种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的满足,可以倒在床上立刻熟睡并且做美梦的满足! 真奇妙,果然和费利克斯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快乐得要命吗? 又打了个呵欠,她摇了摇被摸得很舒服的小屁股,逐渐迟钝的大脑本来想随便提个要求,比如让他把手伸到内裤里面摸之类的,可偶尔扫过去的目光却被他胯下的不正常高耸吸引住。 恩……她得到了满足的时候,他就这么一直憋着?难道他一直从开会就硬到现在?尽管男人的生殖器不理会它的确能够消停下去,可老是硬着也难受吧? 眼珠子一转,她笑嘻嘻道:“啊,那就在我嘴里射出来吧?”懒洋洋的枕着靠背,歪着脑袋,朝他笑。 如同谈论天气那样随意的口吻,却没有任何挑逗意义的简单直接。他看着她有些困倦的神态,明白她希望他也得到快慰。本就愉快的心情顿时提升了不知多少个层次,他低笑起来,弯腰去亲她湿润的额头,嗓音有些沙哑:“小笨蛋,你累了。” 他舍不得折腾她。结实的双臂伸出,将她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往卧室走,“洗个澡,我抱着你睡好么?” 她依偎在他肩头,摸了摸厚实的胸肌,想了想,认真道:“其实我没那么累。”碧蓝的眸子对上那双垂下的黑瞳,以着半懂不懂的无知道:“男人不是说射就射的吗?我负责张嘴,你负责射进来?” “……”他突然有点幸庆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小公寓里也只有他们俩,否则他真的会用事实告诉她,男人的说射就射到底可以“说”多久。 “你还要上班,乖。”他送她进浴室,确定她站稳了,这才俯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需要休息。” 听到这样的话,她有点不太乐意了,搂住他的腰,她抬着脑袋朝他笑:“费利克斯,你是怎么觉得我需要被别人告诉我该怎样?”她也是健健康康活到21岁的正常人类,还是个超级天才大美女,又是特殊家族子女,比一般人强很多好吗? 他抬起手,轻轻用手背抚过她下颌,浅笑:“噢,我喜欢掌控你。” 她错愕的睁圆了眼,有点不相信他的过分强势和自大无比的大男子主义,却在他珍爱的口吻和怜惜的动作下,微微红了脸,有点不自在的偏开目光,“恩……挺新鲜。” 他知道,欧洲的孩子普遍独立。甘比诺家因为涉黑,更是需要强大的自保、自救、自控能力,很小的时候就会被扔去贫民窟生活一段时间,就是为了预防意外的发生。所以,当她在英国被劫持时,哪怕事后产生了PTSD,可她当时的反应的确是足够冷静,他才顺利的把她救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伊洛娜很棒。”他将她拥入怀里,低着头,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发顶,低低笑着:“只是,我想要你听我的话,只要你而已。” 她害羞的抿嘴笑了笑,却故意用不屑的语气挑刺:“你的手下千千万,哪个不听你的话?” 他哼笑起来,语调愈发醇厚,深深弯下颈项,凑到她的耳朵边,轻声道:“可我想操的人只有你。” 她的耳朵刷的烧起来,浑身也明显的打了个机灵。两人依偎得这么近,他当然发觉了,沉沉的笑声让她连脖子都开始发红。 他顺着她的马尾辫,从发根握到发梢,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颈,“好了,现在洗澡,一会儿我们睡觉。” 专断的决定让她知道他是不愿意被反驳了。心里的小恶魔跳来跳去的,让她仰起头,捉着他的衣襟,咬了咬他的耳垂,故意很不满道:“那我的奖励怎么办?” 他低笑着,偏头也亲了亲她的小耳垂,承诺:“周末,周末一定给你,我的小公主。” 她满意了,嘿嘿笑起来。 他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转身去客卧的浴室洗漱。 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洒下来,冲洗掉浑身的细汗,黏腻感被驱除,干净的水流让肌肤更是光滑,她闭着眼睛冲了一会儿,忽然好奇的摸向屁股。 就在10分钟前,她还被抽得又痛又痒又辣,现在竟然除了有些热以外,与平时没啥区别。撇过肩膀扭头看过去,镜子里的小圆臀上倒还留有一些长条的方印,她的皮肤白白嫩嫩,那些稍微褪去的红印依旧很分明。 伸出手沿着尺印一道道摸过去,其实没啥更多的感觉了,却在想起这些印记是费利克斯亲手留下的时候,心颤抖了几下,呼吸也乱了起来。 他拿着她最喜欢的木尺,冷着俊颜,皱着眉头,就着她犯下的错误抽打她的屁股……啊啊啊,好带感!她觉得好兴奋呀!为什么之前被打的时候慌乱又羞涩,怎么就没偷偷的看他是什么表情? 她不光胸大,臀也是翘圆翘圆的,闺蜜都说完美,他会不会也喜欢得很? 想起他挺得老高的性器,嘿嘿偷笑起来,比照着镜面撅起臀,哎呀呀,没经验就是不好,如果她再妖娆一点,腰再塌一点,被打的时候把屁股晃来晃去的多呻吟几下,是不是更诱人? 哇哈哈哈哈,活生生的俏学生色诱严肃教授!她喜欢! 叉腰大笑几声,突然卡壳,因为她想起来,被打的时候是真的痛,也是真的辣痒,她满脑门都在冒汗,还得记得数数,要在那样的时刻端起妖精的姿态去勾引费利克斯,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恩……刚才她脱内裤的时候发现湿了,说明她是喜欢这种被费利克斯惩罚的感觉的,啧啧,显然他也喜欢,那么下次干脆就不要穿内裤了?他不是说过她流水的时候很美吗?假设他在打她屁股时候,发现她湿了,会不会就失去理智把她给上了? 镜子里精致漂亮的小女人绯红着脸,怔怔的盯着自己好一会儿,猛的抬起双手捂住脸,啊啊啊啊啊,这么不要脸的想像很给力,她喜欢!下次一定要尝试!嗷嗷! 嗷嗷! 兴奋得要命的她洗完澡后,全身粉嫩嫩的,换了件深绿色的丝绸吊带睡裙,兴高采烈的从浴室出来,扑到床上。 费利克斯已经靠在床头等着她了,把书放下,他笑着接过她,亲了下额头,“好了,来,睡觉吧。”洗个澡快1小时,再不休息,她上班真的会精神不济。 待他将屋内的灯熄灭,她笑嘻嘻的拱到他怀里,吧嗒亲了他的嘴唇一下,开开心心的边想着怎么色诱他,边睡着了。 年轻人就是好,哪怕没睡够8小时,早上起床的时候,她依然精神万丈,快乐得像小鸟,和费利克斯一起早餐,再被他送去上班,哎呀,生活不要太美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星期五来得太慢。 她板着手指,在试验的空隙间计算着时间的流逝时,真有点心急如焚的感觉呀~ 费利克斯这个星期大概都在忙着开会,尽管她很想再惹他一次,想想他担负的重任,还是乖乖的自己泡实验室去了,恩恩,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周末拿奖励呀~ 心情激动的终于等到了星期五,她却总算发现哪里不太对。 她的目的是和费利克斯啪啪啪,既然奖励推迟到星期五,为什么她不直接要求做爱?啊啊啊,这就是处女经验不足视野短浅的缺点吗?! 满脑子都是啊啊啊的在下班接到麻麻电话邀请回家晚餐时,就更加啊啊啊啊了,好吧,这下连奖励也没有了! 垂头丧气的走出大楼上了来接的车,连周围女同事们羡慕的眼光都不能带来激励的作用。不太高兴的把手机一扔,巴到等待在后座的费利克斯身上,歪过头就对着他的脖子咬咬咬。 他似乎僵硬了一瞬,立刻放松下来,还抱住她,更偏开头,让她啃的尽兴的趋势。 没忍住笑起来,沮丧的心情好了些,她侧坐上他大腿,靠在他的肩膀,食指勾着被她咬红的那一块,湿漉漉的…… 他也没管,倾头看她,“不高兴了,恩?” 不太受得了这种男低音的鼻音,轻轻上扬的询问着,就像有人用羽毛将她的耳朵眼给转了一道似的,细细密密的痒入骨头里,颤栗了一下,她吸了口气,感受着那道电流从脖子刷向脊背。 “没啦,回家见麻麻挺好啊。”她的嘴撅得老高,口是心非的还皱了皱鼻子,抱住他的脖子,很不客气道:“我的奖励怎么办?” 狭长的黑眸里浸出笑意来,他好脾气的回答:“一定给。” 13-4 她眨巴眨巴眼,忽然期盼起来,是去他的房间还是去她的房间?啊啊啊啊,一想到要在家里做这样的事情,好害羞哦~恩恩,可又不想拒绝,她期待了那么久呢!挪了挪屁股,她往下看,咬着唇直笑,“答应了哦。”更多小说请收藏: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他轻笑一声,贴上她的耳朵,哑声道:“这么爱吃我的精液?” 本来就是强忍着羞涩,被他挑明了这么一说,血液都要沸腾了!她端着张一本正经的小脸,斜睨他:“别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硬要给我的。”说完,还捉起他的大手摇了摇,表示那个晚上,是他摁着她脑袋不放的。 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细细的皱纹在眼角汇聚,格外的成熟又优雅,被她抓着的手轻轻用长指点了点她嘴唇,“恩,是我硬要给你的。” 霸道得要命的口吻,偏偏宠溺至极。 她支棱着两个红透了的耳朵,傲娇的哼了一声,扭开头去。 临下车前,她还紧张得要命,一再强调他不许妄动,一切看她的指示,他当然应允,笑意吟吟的瞧着她在车子停好,车门打开后,夸张的扑出去抱住麻麻一阵乱蹭。 妖艳美丽的麻麻忍耐的数了五下,毫不客气的把女儿推开,笑眯眯的迎向难得回家的大儿子,嘘寒问暖的就这么携着费利克斯先进门了。 伊洛娜目瞪口呆的目送着从背影看简直天下绝配的一对璧人进屋,下意识的把视线放远,一点也不意外的瞧见大厅里脸色发黑的粑粑。 啊,心里的不平衡一下就好受了许多,她不是一个人在作战,就颜色而言,粑粑头上的帽子一定比她脑袋上的绿。 埃里克带着老婆和新生的小baby也回来了,詹尼斯和她一起蹲在婴儿车边,啧啧赞叹,刚满月的宝宝,真丑。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小宝宝还太小,大概8点多,埃里克先行撤退,粑粑立刻把两个儿子一起带走,显然对麻麻一直粘着大儿子的行为忍无可忍。 麻麻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带着伊洛娜去花园里散步,看看她最近新养的花。 幽静的花园被灯光点缀得如若仙境,新修的小渠流水潺潺,还有萤火虫在飞舞,这让伊洛娜睁大了眼,新奇的还伸手试图去捉一只,“好漂亮,麻麻什么时候新做的园艺?” 麻麻相当淡定的瞧着她蹦达,忽然问:“和你男朋友相处得很好?” “是啊。”完全没有防备的她脱口回答,然后凝固了一秒,如同机器人那样喀啦喀啦的转过头,尬笑两声,“啊,麻麻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麻麻哼了一声,傲娇得要命,“你这几年来失恋失得脑子都残了,这么明显,谁看不出?” 笑容更僵硬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失恋?” 麻麻一副过来人口吻,慢悠悠的走在小径上,“恩,那种天都塌了的还要暗藏在心里的悲痛是不是很虐?那种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的钻牛角尖的没有答案是不是心都要碎了?你们年轻人啊,看看世界有多广大,走出来了,才知道吊死的那棵树估计连灌木都不是,顶天了一颗古蕨而已。” 她哑口无言,乖乖跟着麻麻身边,手指绞着手指。 麻麻继续傲视天下老子第一道:“现在这个是不是真爱?如果不是,玩玩就好,你才21岁,多尝尝男人的滋味,以后才知道真正适合走入婚姻的是谁。”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才松了口气,万一不小心拨到粑粑电话上,让他听见麻麻的这番言论,估计整个家都要被掀起来了。 麻麻昂着头,浓纤合度的高佻身形穿着条及小腿的鱼尾裙,走起路来,格外的婀娜多姿,这么多年了,依然风情万种自信无比,“男人是衣服,自己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你不先把自己爱好了,谁会来爱你?” 她转过身,亲昵的点了点小女儿的鼻尖,“傻傻的,还继承了你爹地的死心眼,一段感情走了这么多年才终于走出来,说出去真丢死人了。” 她就知道家里真正专情的是粑粑啊! 麻麻挑起眉,笑得像个女妖精,连声音都压低了,“说到这里,快把你男朋友的照片拿出来我看看,妈咪帮你参考什么才是最好的!”说着,还眨了下右眼,撩人的本事不要太逆天! 她木然的摊手:“没有带手机。”麻麻从来不和她进行什么深夜感情热线交流——因为一过10点就被粑粑霸占掉了——原来铺垫了这么多,在这儿等八卦呢? 麻麻皱了皱眉,“啊,那你告诉,那小子和让你失恋的,哪个更帅?” 她眼神乱瞟,一点也不想回答,却被麻麻两只手啪的拍住双颊,往中间挤,嘴巴都嘟起来了!“说!” “一样帅、一样帅!”她服了,粑粑被摧残这么多年没疯魔,真汉子啊! 麻麻想了想,“多高?长什么样?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是什么?什么国家的?干什么的?年龄多大了?有什么不良前科吗?” 她仿佛面对了10个闺蜜的同时逼问!眨巴了下眼,她忽然抬头朝麻麻身后大喊:“粑粑,我们在这里!” 麻麻眯上眼,“小样儿,别企图骗我,快回答我。” 她快要抓狂了,“啊啊啊啊,是费利克斯,我找费利克斯当我男朋友了!” 麻麻果然被惊住,双手一松,伊洛娜见机调头就跑,结果被一把揪住了马尾辫……嗷嗷两声,还是被心狠手辣的麻麻给拽了回来。 美丽的面容严肃无比:“伊洛娜,你爱费利克斯是么?” 突然沉下来的氛围其实有点可怕,她摸了摸鼻子,老实的低下了头,“爱,谁能不爱他。”豁出去了,如果麻麻要打要骂,她……她就咬牙受着! 可麻麻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脸,叹了口气,想笑又笑不出来的那种无奈:“费利克斯……”很明显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既然爱,就好好的爱他,他很辛苦。” “???”伊洛娜茫然的瞧着麻麻收回手,转身往花园深处走去,小小声声道:“啊,我只是开玩笑的……”可麻麻并没有回头,脚步轻盈的拐进了花房。 本来想随便应付一下麻麻,顺便侥幸的试探口风,结果把自己搞蒙了的伊洛娜晚上洗了澡,在床上滚来滚去,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顺利的就把和费利克斯的约定给抛到脑后,纠结猜测着睡着了。 第2天醒来,听说费利克斯和詹尼斯昨晚连夜被派往美国参加下半年欧美峰会。 她默默的瞧着餐桌上麻麻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掏出手机滑开,果然看见了费利克斯的短信和好几个未接电话。 再瞥一眼麻麻身边威严的粑粑,伊洛娜还是没看出昨天晚上在开玩笑到底是她还是麻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星期一灰头土脸独自去上班的伊洛娜只得出一个结论:姜还是老的辣…… 13-5 同事们关注她的目光又变了,没了英俊成熟的男人亲吻告别,又是一副难以掩藏的丧气,所以说,谈了一个星期恋爱的天之骄女这就失恋了?好多嫉妒的扭曲心理甚至恶意的传言是被甩了,为什么被甩?当然是有很多显而易见的原因啦。 有单独办公室、单独实验室、单独卫生间的伊洛娜没有听到那些狗血大戏,只是盯着蓝色的药剂沸腾的时候,不高兴的和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语气懒洋洋的,“哦,我知道了,峰会一般谈2个星期都结束不了,我懂,你忙吧,没事的,我都好。” 她还真不是生费利克斯的气,只是被麻麻的态度弄得心力交瘁,又不敢和费利克斯商量,乱伦这种事情家里的处理态度一般都是打断腿,所以德国骨科才这么出名,她脑子是疯了当时才口不选择把费利克斯供出来! 麻麻的反应也很奇怪,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戳烂她的额头,反而叹气,说了些神神叨叨的话……掐指一算,麻麻尽管美丽如昔,但年龄也突破60大关,难道已经进入了脑子不清醒的老年期了? 而且,被派去美国的命令表面上是粑粑决定的,可谁不知道,粑粑就是麻麻手中的面团,想咋捏就咋捏,难道是麻麻要求粑粑这样做的?詹尼斯是去监视费利克斯,以达到分开她和费利克斯的目的? 嗷嗷,细思极恐啊!麻麻好可怕,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话来混淆她的思绪,一边果断把费利克斯隔离到大洋彼岸!这手段,嗷嗷,麻麻上辈子其实是皇室成员吧,这么擅心计!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依然沉稳又耐心,“我们伊洛娜最能干了,等我回来好不好?我还欠你一个奖励呢。” 说到这里,总算振奋了一点的伊洛娜挑了挑眉,用木夹子夹起试管,对着日光灯肉眼观察了下颜色的度数变化,左手记录下数据,声音高傲了许多,“一连2次都没有做到承诺的事情,这是德国教父的行为准则吗?我有点怀疑你的信誉啊。” 沉沉的笑几乎让空间都引起了动人的共振,“那就因为这个而惩罚我吧,伊洛娜,我的主人。” 她差点就把试管摔了!胡乱说有事挂了电话,哆哆嗦嗦的把试管放回试管架,她捏着还有些抖的拳头,忽然就原地跺着脚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费利克斯太坏了,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还能撩得她心脏乱跳!来回抚摸着冒出鸡皮疙瘩的双臂,她红着脸,嗔怒的冷哼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毫无气势的又尖叫起来…… 但,出于隐秘的兴奋心理,她还是下班之后,把sm的资料又翻出来仔细的研究了一遍,不同于之前应考般的强行记忆,也没有抽离感或者畏惧感的不赞同阅读,她这一次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把自己和费利克斯带进去翻看了。 恩,心脏怦怦狂跳,不用摸脸就会烧起来的感觉…… 有些她能主观上接受,有些她不能苟同。在看到主奴这一块儿时,她认真了不少。费利克斯连着几次都使用了这个语言,她猜想他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自PTSD中恢复,所以才时不时刺激她一眼。 可她很清楚,她是真觉得很刺激! 啊,彼刺激不同于此刺激就是了…… 捂着热热的脸蛋,她读着许多主奴条约的例子,总觉得怪怪的。 一个天生以着掌控他人而获得快感的人被称为s,一个天生以着被掌控而获得满足的人被称为m,她大致可以理解了。但为什么m自愿成为奴以后,就心甘情愿的只认一个s主人,而s主人则可以拥有很多个奴?奴却不允许有独占主人的心态和权利? 这是在划分阶层吗?模仿的是奴隶社会的模式?满足身位主人的s的绝对权威不可违抗的心态? 她捏着下唇,摇了摇头,不喜欢。但既然这么多人喜欢,大概也是有可取之处?既然都甘愿为奴了,所以被强迫观看自己所服从的主人去调教别的奴隶,也是一种被强制掌控的满足? 啊,人性本贱?或者说,其实s和m之间是纯粹欲望上的相互满足,而主和奴则并不涉及同等情感投入? 从sm两者之间的关系去看,m其实是更像是想要不愿意承担、无法担负责任或者对现实逃避的人,他们喜欢被惩罚被管束,从某个角度去看,意思就是不需要自己去直面世界,或是面对已出现的、亦或是有可能的挫败、失败。 一切都有s强硬的指令,m不动脑子的照做就是。 往可怕的地方想,的确有点泯灭人性对自由的追求与渴望,但如何能反驳这其实是m真正想要的呢,因为没有自信,因为觉得没有自控能力,也没有能力让自己更优秀,所以干脆把自我全部交给了s。 或者,在某一个时间段,脱离这个自己都觉得失败的世界,全部的交给s,也就是内心认定可以撑起一片天,可以帮m甩掉所有责任龟缩的s。m对此显然是非常享受的,被支配和放空让m快乐、放松,一旦品尝到了愉快的滋味,自然难以忘怀,也就一再的沉沦下去了。 恩,其实挺类似去教堂找个神父告解的意思,做错的事情倾吐出去,心理上的负罪感似乎就没了。小时候做错事情被惩罚了,认错了,那么也就被原谅了,那些讨厌的事情也就消失了一样。 难怪,s理论上就应该是个强大而成功的角色,至少在某一方面是令m崇拜的,大概某些时候也可以这么认为s是m的偶像,是m的神,是m想要达到却永远无法触及的辉煌。所以s才能获得m从心底的认可与服从,将m掌控起来。这么也说明了,为什么很多sm的角色扮演里面,s多数属于长辈,父辈、师长、上司之类的。 而满多文学作品里的阶层逆差sm,如果不能用人生成长过程中出现的阴影来解释,就只能全部归结为m是自甘下贱,自愿被比自己资本(外貌或是社会地位)更弱的人掌握??? 啊,思想上无法强悍,所以肉体的技巧掌控上就突兀的厉害起来了? 所以才有其实并不情愿的人,却因为肉体和精神上的被折磨,而被迫成为了条件反射性的伪m?而那些所谓s,也不过是精神并不强大,只凭借着一种对社会的不满、愤恨的发泄和对人上人地位的渴望,扭曲的心态与利用卑劣的手段成为的伪s? 这些是变态啊! 她有点明白卡萨帕那种莫名的骄傲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心理,他的确是s的典范,自然看不起那些阴暗手段、报复心态、低劣的行为。 恩,好像想得有点多,转回来转回来…… 她歪着脑袋假想了一下关于她和费利克斯,大概是太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当费利克斯对她做出一些sm的初级行为时,她是没有抗拒的欣然接受的,还觉得很兴奋,很喜欢,这种是从心底就因为喜欢而喜欢的爱屋及屋表现? 她到底喜欢费利克斯什么呢?他英俊完美的外貌、强健的体格、无任匹敌的优异、成熟稳重的性格、永远胸有成竹的沉稳、举手投足的优雅从容、行为行事的狠辣果决、偶尔风趣幽默的言谈……哦,老天,她甚至因为喜欢他而也喜欢他的冷漠、他的自制、他的内敛、他的自闭。 好吧,她是花痴,眼里只有费利克斯的花痴! 这么多年来,喜欢费利克斯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她其实不太分得清当初到底是怎么迷恋上他,也细数不了他吸引她的到底是哪几点,只是,喜欢,就喜欢了。当她意识到他对她的好时,当他成为了她的英雄时,她沦陷得更加迅速,无法自拔也拒绝他拔。 所以,这才是:他的一切,她都接受得自然而然的原因吧。 哪怕,费利克斯要求她成为他的奴,她……也是会同意的。但,让她知道与认可费利克斯同时也在碰其他人,她是真的不能接受。 这是爱情的专一性和独占欲? 因此无数人才评价:爱情只是小爱,大爱才无疆? 恩,思考不来这么深层次的问题…… 跳过那些她尊重选择却不会去做的部分,继续往下看。其实有点一知半解的感觉,很多情景光从字面上而言,其实若是套用在费利克斯和她身上,真的很激动呀~ 嗷嗷,好多看不太懂,不过不妨碍她边看边想着费利克斯,然后嘿嘿的笑~ 恩恩,努力研究,争取在费利克斯回来以后,成为一个至少知识层面和他匹敌的女人吧! 通知 恩,下周开始更莲花 这边暑假见~ 通知 19日不更,20日开始工作日日更~ 关于BDSM <a href=https://mp.weixin.qq/s/SacndxnZaoo11C9VynwE_g target=_blank>https://mp.weixin.qq/s/SacndxnZaoo11C9VynwE_g</a> 果壳公众号的见解我个人非常支持,请好奇的朋友克制吧 14-1 第十四章 费利克斯在2个半星期后回来,她完全不知情。下班的时候,看见大楼前,捧着巨大一束红玫瑰的男人时,真的是惊喜无比,完全没有平日高冷范儿的尖叫一声,大笑着就扑了过去。 费利克斯眼疾手快的扔掉玫瑰,把冲过来的小女人整个的抱住,力量十足到他的背狠狠撞到身后的汽车,发出砰的闷响…… 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切的伊洛娜简直快乐得要疯,踮起脚,抱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就亲了上去。 没接过吻的时候,完全不理解两个人体最脏的入口之一相交,除了加剧病毒互相传染以外还有什么用? 被他亲吻过后,只觉得头昏脑涨、新奇激动,揭开了新世界大门。 和他在一起后,好喜欢亲来亲去,他的嘴唇菲薄却柔软得要命,无论是含的、摩擦的、吮的、咬的,都甜蜜得不行,怎么也尝不够、哪怕呼吸急促、热血沸腾都想要一直一直亲下去,最好亲到天荒地老也不分开! 嗷嗷! 两人都没注意到下班的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黏黏糊糊的上了车离开。 玫瑰被放在副驾驶座上,馥郁的芬芳弥散了整辆车,抱着费利克斯胳膊的伊洛娜笑得傻傻的,什么也不想问,就这样靠在他肩头就觉得好幸福。 他淡淡笑着,偏头靠着她的发顶,低声问:“最近过得好么?” 哪怕天天短信、电话、视频,依然填补不了不在彼此之间的空虚。他微微一笑,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偏偏在一起后,分隔短短2星期,就难熬得像是2年。人心果然是不能纵容的,胃口一大,沟壑难填啊…… 她本来想要装一下可怜,但因为他在身边,发自肺腑的喜悦是挡也挡不住,只能傻笑着仰起脸看他:“你回来就好啦~” 他当然看出来了,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去。 心花怒放,她恨不得脖子都要仰断掉!嗷嗷,最喜欢的亲亲啊! 最后是他轻笑着将晕头转向的她拥入怀里,慢慢抚摸着她颤抖的脊背,焦躁了两个星期的心平静得似深潭,美好又满足。 晚上他带她去吃了法国菜,餐前的沙拉到餐后的红酒配了个全套,被撑得不行的她摸着肚子,被他拉着手散步,回到家都9点多了。 兴高采烈的她在洗澡的时候才想起之前的约定,顿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成一朵花,哇哈哈,经过2个星期的刻苦学习,她已经今非昔比,理论上绝不输任何人!她非常有自信的点了点头,一会儿一定要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让费利克斯刮目相看! 小心翼翼的推开浴室门,发现费利克斯还没来,立刻喜滋滋的跑到衣帽间,关上门,打开最里面的一道柜门,对着精致的cos装束,得意的笑了几声,思考了一下,最符合“主人”的装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其中的一套黑。 当费利克斯处理完剩余的工作,洗漱后睡衣睡裤的来到伊洛娜的房间,却发现她不在,仔细聆听了一下,浴室里没有动静,倒是衣帽间里有小小的笑叫声,忍不住也微笑起来,先上了床,坐靠在床头,拿起上次没看完的书,顺着书签夹的位置,继续阅读下去。 大概10分钟之后,衣帽间的门慢吞吞的被打开来,一个脑袋冒了出来。 嫩生生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可爱,曲卷长发如璀璨的黄金瀑布般倾泻而下,但她戴了个宽横条的黑色眼罩,只露出一双蔚蓝的眼睛,脑袋后面有个巨大的黑色蝴蝶结,一眼看上去,像是头顶冒出2个尖尖的叁角。 抬起眼的费利克斯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儿来。 倒是贼头贼脑的伊洛娜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但很快的,她显然调整好了,倏地缩回脑袋以后,咳了一下,便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 狭长漆黑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了然和欣赏。 高佻纤细的身形被漆皮亮面的黑色皮衣紧紧束缚出完美的身材曲线,高耸丰满的胸、细韧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圆翘饱满的臀,那两条笔直颀长的腿更是妙曼,竟然还穿了双至少8公分以上的细跟高跟鞋,将那双长腿的比例更是拉长了好大一截。 她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精致俏丽的面孔、灿烂的金发、一小截雪颈和一双手,而那双手,一只拿着一柄黑色的小皮鞭,一只玩着另一条黑色的鞭状物,仔细看过去,竟然是从翘得诱人的小屁股上延伸下来的,很明显是尾巴的造型。 费利克斯含着笑,将书签夹进书里,放好,双手交握起来,将她上上下下看得仔细又认真,低沉的笑道:“猫女?” 顿时笑开了花的她将之前的冷傲全部打破,哪里还有冷漠女王的气息,完全就是只兴奋的小野猫,甩着手里的尾巴,故意侧身撅臀,还挑了挑眉,“对啊对啊,Anne Hathaway的猫女,好看吧?我觉得我的胸比她的大。” 他没忍住,笑得眯起了黑眸,瞧着她炫耀的摆了好几个姿势,性感得要命。 似乎是抬起下巴的傲慢让她总算想起今天晚上的目的,连忙又咳了一下,端正了下态度,也不摇尾巴了,而是晃着另一只手的小皮鞭,语气拿捏得有些做作:“费利克斯,见到主人,你怎么不迎接……”恩,等等,见到主人,那些当奴隶的要做什么?啊啊啊啊,她舍不得费利克斯像那些资料里一样作出下贱的动作…… 还没想完,就见床上的男人淡然一笑,掀了被子下床。丝绸的深蓝色长袖睡衣睡裤却并没让他像个老干部那样颓丧,倒是将健壮完美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而且他的动作随意却优雅,从容却蕴含着强大力量,没有任何扭捏或者是迟疑,就这么带着笑意,与她对视着,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缓缓的跪了下去。 相当男人的跪法,先是单膝及地,像是求婚那样,几乎60度角的另一边膝盖再压下去,他双手扶着因为姿势而绷紧的大腿,抬着头,望着她,黑眸里点然了一把暗火那样,神秘又深沉,磁性满满的,在寂静得听得见心跳的房间里,低沉道:“主人。” 她还保持着错愕的表情,红唇半张,尾巴也不抓了,手定在阻止他的半伸状态。 然后,很响亮的吞咽了一下。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的笑意更浓,火焰明亮起来。 她后知后觉的通红了脸,心底嗷嗷的叫着,相当没底气的后退一步,眼睛却黏在他身上,根本移不开。啊啊啊,费利克斯的身形真好啊,宽肩厚胸细腰窄臀!啊啊啊,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就跪在面前叫她主人! 原地去世的圆满不过如此了! 啊啊啊啊啊啊! 见她除了痴迷脸红以外没有半分举动,浓密的长睫遮掩住黑眸中流溢的满意,再度掀起来时,深邃的黑瞳中星光潋滟,分明还是同一个英俊沉稳的男人,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截然不同,如山一般的沉稳逐渐变成了深海一般的蛊惑,如猛兽一般的刚硬强悍则弱化了些许,像是悄然敞开了一扇独属于她的门,等待着她的进入。 她按住胸口,清晰的感受到心跳的激烈,而且因为皮衣的束缚,被堆挤得高更大的胸却有些呼吸困难,她不得不张开红唇吸气,两人距离大概5米,却诡异的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很男人、很雄性、很兴奋、很……让她口干舌躁。 舔了舔下唇,她盯着他,被那双盘旋着深意的黑眸虏获,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是这么急促的呼吸着,互相凝视着,就觉得全身开始燥热,皮衣紧紧包裹着的每一寸皮肤开始搔痒,想要全部脱掉,狠狠的挠几下。 p.s. 大年叁十快乐~祝愿所有可爱的小亲亲们,2021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14-2 “来。”他往后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后脚跟,跪坐下去,却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往后稍微退让的感觉,霸道而绝对的气势也因此柔软了许多。 她仿佛被吸掉了魂,乖乖的走上前,手里的小皮鞭捏得老紧,身后的长尾巴倒是随着她婀娜的步伐一摇一晃的俏皮,仔细看看,尾巴还弯曲上翘着,做得挺逼真的。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在她和他距离仅剩半米时,他叫了停,见她乖顺的定住,他的神色愈发温和,抬起头,并不介意以着如此低下的姿势仰视着她,“好了,我的伊洛娜,你是希望我亲吻你的鞋子呢,还是希望我顺着你的脚一直舔上去?” 她猛然瞪圆的双眼还真像一只小猫,很快的,那双碧蓝的眸子转来转去的不安极了,两只手揪起了皮鞭手柄悬挂的须须,“啊,不、不脏吗?”他的提议显然超出她的想像,披散的金发间,那双小耳朵都红透了,“不太卫生吧……” 他眼里的笑几乎要流溢出来了,“噢,小可爱,那什么才是卫生的?我想要取悦你,我的小主人。”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迷恋中有着难以抹去的柔软,她喜欢他太久了,追寻着他的脚步,遥望着他的背影,渴求着他的信息,这么这么长的时间等待下来,让她在面对他时除了喜悦和快乐,根本无法理智和冷静,也根本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想法。 他一直是德国黑手党的信仰和象征,在他掌权的时候,他做出了那么多让众人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被评价为匪夷所思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等着德国版图被其他国家的黑手党瓜分吞并,他却带着整个国家走了下来,并且在整个欧洲甚至世界都奠定了德国稳固的前列地位。 他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津津乐道,老一辈的摇头赞叹后生可畏,新生代全部以他为荣耀、目标,想要追随、想要效仿、想要超越。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高山,以着无人匹敌的成就,傲然矗立于天地间。 所以,哪怕他跪着,她穿着高跟鞋站着,她也觉得自己才是仰望着他的那个人,才是想要依附着他,缠绕着他,渴望着他施与快乐。她一点儿也不想做什么主人,也不知道怎么做“主人”,她只想当他怀里被怜爱的小女人。 “我不知道。”她诚实的说出她的困惑,“我只想要你爱我。”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遮掩掉上涌的心痛和怜惜,她的茫然正说明了他的残忍,对自己的残忍和对她的残忍。 他让她等了这么久,总是让她等待,让她难受。 将心疼悄悄的收起来,他温柔的望着她:“我爱你,伊洛娜。” 她在他张开双臂的同时扑进他怀抱里,撞得他连忙单手撑住,才没两人一起倒下去,她在他怀里抱怨:“当主人什么的实在太难了,我都不会!”看了两个多星期的书,在面对他时,觉得哪一样都不合适他,他才应该是处于王座上的那个人,他才是应该让人敬仰崇拜的才对嘛! 他低笑着哄她:“没关系的,我们伊洛娜只是不太会而已,我慢慢教你好不好?”总算可以捏住红通通的小耳朵,肉肉软软的,好可爱,“我的世界里,伊洛娜就是绝对的主人,你想怎么恣意任性都可以,我教你怎么玩弄我好吗?” 她笑嘻嘻的应得好大声,“那我的世界里,费利克斯也是主人,费利克斯怎么样我都喜欢!” 小傻瓜。 浓浓的怜爱涌起,他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问道:“那,我的小主人,可以让我亲吻你的嘴唇么?可以让我把舌头伸到你的嘴里,舔你的喉咙么?” 本就是接吻会做到的事情,被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这么一说,她觉得脊梁骨整条都麻了一瞬,打了个哆嗦,面红耳赤的,亲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还觉得害羞啊!她嗷嗷的抱住他的脖子嚷嚷:“要要要,可以可以可以啊啊!”除了大声答应,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她的羞涩了。 他沉沉笑起来,在封住她的嘴之前,低声道:“你真可爱,宝贝儿。” 菲薄的唇温柔的覆盖上柔软的唇瓣,是她最喜欢的吻啊,温柔、亲昵、辗转、吮吸,两条舌头代表着两人的渴盼,她急切的卷缠着他,他却从容的慢慢撩过她每一个敏感点。 她快呼吸不了了!除了剧烈颤抖着搂紧他,她根本连大脑都消失了!她的肺快炸了!她的心脏也快受不了了! 当她软绵绵的瘫在她怀里,听见他愉悦的笑和胸膛的震颤时,只能急急喘息着,吞咽着带着两人味道的唾液,等待着白色的眩晕感过去。 他捡起地上黑色的小皮鞭把玩了一下,小牛皮材质,硬实的手柄,圆润的柄尾,圆环挂着散状长须,光滑紧凑的编织鞭身恰好是手柄的两倍长,心形鞭尾是双层牛皮交迭钉成的响鞭,整条皮鞭制作得非常精致,柔软中韧性十足。 轻笑一声,“这鞭子是哪儿买的?” 她低下头去看,高高隆着的大胸阻碍了她的视线,得探个脑袋,边得意自己的胸型饱满,边困惑的想了想,“啊,应该是买衣服送的。” 他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圆弧完美的黑色乳球上,“还送了什么?”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小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还有些手铐啊、项圈什么的。”说出来发现哪里不太对,徒劳的解释:“大概是猫项圈,还有配合剧情,猫女抓犯罪分子用的!” 他又笑起来,带着她震动着,“那,伊洛娜要把我铐住么?”醇厚的嗓音实在太优美了,酥得她小疙瘩都窜出皮肤了,他还凑到她耳朵边去舔那红润的小耳垂,绕着转,湿漉漉的痒。 她咬着唇笑,有点明白他在教她,蔚蓝的眸子狡黠的弯着,故意装出一副很懵懂的样子问他,“费利克斯又没有不乖,为什么要拷?” 他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语调沉重:“我失约了两次。” 她歪着头嘻嘻直笑,“还有呢?” 他又想了想,眉眼带笑:“我是一个涉黑人员,本身就是罪犯。” 她夸张的噢了一声,笑得更加灿烂了,“还有呢?” 两个人都是跪着的姿势,他把她搂入怀里亲吻,低声道:“不需要更多原因了。手铐除了抓捕还有惩戒、管束和……监禁的作用,伊洛娜想不想把我关起来?关在属于你的世界里,不让其他任何人看见我?” 低沉的音线勾勒着黑暗美妙的蓝图,她竟然真的有了冲动和憧憬,可很快的镇定下来,看入深邃的黑眸中,认真道:“不,我不想关着你,你的心属于我,人自然就属于我了。我希望你能拥有自由的世界,而不是被拘禁在只有我的空间内。” p.s. 新年快乐~祝愿所有的小可爱们健健康康幸幸福福~ 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的喜爱~ 14-3 这孩子真的被教得很好,很正。 他沉吟了一下,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否真心期盼被关在只有你的世界呢?” 她困惑的眯了眯眼,反问:“你又不是心理变态,为什么想要被我关起来?”她看过很多案例,许多让人难以接受的sm手段背后其实都是阴暗、扭曲心态造成的。 他一怔,笑起来。他其实早就把心锁在了只有她的世界啊。 她眨了眨眼,也笑了起来,“当然,如果费利克斯喜欢玩这种小游戏,我也可以配合的啦。”兴高采烈的扬了扬眉毛,一副求赞美的骄傲,“我读了很多资料哦~” 他沉默了几秒,动容的又亲了亲她,低声问:“不怕么?”这个小傻瓜,真的是为了他,无所畏惧了? 她抬着下巴摇头,“不怕啊,想到你,还觉得好兴奋,嘿嘿。” ……这么老实巴交的孩子真的是甘比诺这样的涉黑家族养出来的?他瞧着她娇憨的模样,爱得不行,又是笑又是亲的,“好,那陪我玩吧。” 她大声的应了下,然后就这么揽着他的脖子,无辜的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像只可爱的小猫眯,乖乖的等着他出手撸毛。 他失笑,“这是谁家的小可爱?”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磨蹭了下那里的嫩肉,低头去亲她,“都钻到我的心尖里去了,是想要把我带走的魔女吗?” 她嘿嘿直笑,捉着他的领口,“是啊,来来来。” 他跟着她站起来,看着她走得妖娆无比的来到床边,然后坐上去,动人的腰肢款摆如蛇,小屁股圆滚滚的像个完美的桃子,被紧缚起来的全身都带着禁欲和禁锢的诱惑,而且她的胸真的很丰满,当她坐下去的时候,厚厚床垫的反弹让那对丰硕的半圆形也跟着震颤起来。 他的目光无法控制的凝聚在那对胸乳上,手心刺痒极了,想摸上去,视觉刺激着感官,皮革的光滑与肉乳的弹腻似乎已经笼在了手掌里。 她也注意到他变红的耳根和缠绵的眼神,能够吸引他,她真的很开心,一时没忍住,吸了口气,挺起更显耸立的双乳,难掩兴奋和自傲道:“大不大?我有很努力的喝牛奶!” 他慢吞吞的把视线移到她快乐单纯的双眼,思考了两秒,口吻有点沉重,又有点带着笑问:“赠送的礼物里有没有口球?”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他微笑着描述:“大致10公分直径的球体,有皮带扣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话题引到这上面的,纳纳道:“呃,好像有……” “在哪里?”他的语气一下强硬了几分。 她好奇的看着他的转变,“在衣帽间最里面柜子里,有个黑色的皮箱……” 他转身就走,进入衣帽间,打开最里面的柜门,果然看见了一个皮质上层的箱子,外形类似小型旅行箱,打开来,基本的sm调教工具都有,他选了个不太大的口球和内附皮毛的皮质改良手铐。 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翻身在床上趴着看他的书,见他出来,飞快的把书合拢枕头底下一塞。 他瞥见了她的动作,脚步未停,走到床边,“来,把双手给我。” 她温顺的伸出手,见他将两个大概15公分宽的黑色皮环扣上了她的双腕,两个环之间有条约20公分长的粗链子,手环内靠皮肤的地方是动物皮毛,软软的,很舒服,不用力往两边扯,基本不会感觉到会勒。 “抬头。”他又道。“张嘴。” 她仰起脑袋,见他拆了个密封的透明袋子,一股清清淡淡的香飘出来,然后那个可以让她含得不吃力的黑色小球就被塞进了双唇,正卡在牙关上,随后他利落的将两边的皮带往她后脑绕,扣住, 她不觉得紧也不觉得松的刚刚好,但因为被迫张开了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不再能自在的交谈了,所以……他嫌她话多了?! 他似乎瞧出了她眼里的震惊,低笑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解释:“伊洛娜,做爱的过程中讲笑话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没有啊!她无辜的拼命眨眼。 他抬头打量了下,扯下她的眼罩,试验了下弹性,拉起她的双腕往上,用眼罩给绑在床头的栏杆空处。 她仰起脑袋去看他的动作,有点惊呆了,当初买铜艺大床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些镂空的弯曲花纹很美而已!这么一想,她的橡木尺子、她的cosplay服装、她买衣服送的道具、甚至她的床,怎么都被用到她身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吗?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跪坐在她双腿之间,将那双漆黑纤长的腿儿搭在结实的大腿上敞开。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目光深邃,摸了摸她的小脸,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瞧着堵在她嘴里的口球,他满意一笑:“恩,乖乖的伊洛娜真可爱。” 说着,他的手指滑到了她领口,指尖挑着拉链扣,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她紧张的眨巴着眼,连呼吸都有些憋住,既期盼他拉开拉链,又有点怕他拉开拉链。 他完全没有急切感,反而从容不迫的样子,语气不紧不慢道:“今天伊洛娜把自己包裹得很好,我喜欢拆这样的礼物。” 她含着嘴巴里的球,大概是橡胶材质,处理得很好,没有异味表面光滑,还能用舌头推着转圈圈,她不能说话,只能恩了两声,红着脸承认他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尽管本意并非如此。可这皮衣的确把她缠绕得严严实实的,是挺像礼物的。 而且,这衣服的开口也就一条拉链,从领口到……屁股的尾巴,这么一拉下去,她就会光溜溜的暴露出来,穿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现在被他这么一说,羞耻的要命。 他低笑一声,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和转来转去眼睛,故意道:“谢谢。” 她的脸更红了,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什么的,只在看小黄文的时候想像过,完全没这个意思啊! 他终于捏住拉链扣慢慢的往下拉扯。 漆黑的皮革如同封闭的蚌,被强制打开,露出里面晶莹柔软的嫩肉,雪一样的干净,染着害羞的粉红,视觉上就美不胜收。他吞咽了一下,笑容缓缓的收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细长的脖子、两道锁骨中间的深凹、白皙的胸脯…… 这件皮衣的材质很好,看得出是根据她的尺寸定制的,拉链都快扯到小腹了,两团乳房却依然被完美的堆出高耸的弧,皮质上反射着黑色的光芒,勾勒出它们的饱满和挺翘。 他的视线在露出拉链两侧的少许乳肉上滑过,漆黑的眸子里盘旋着贪婪的光芒,忽然抬起眼,望向正盯着他的那双蔚蓝眸子里。 低沉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很厚重,有一种黏糊得骨头发痒的感觉,“伊洛娜,你想要我把你脱光,还是就这样操你?”说着,他的手带着拉链的扣,直接往下一扯,露出小腹、越过隆起的阴户,直接就将整个蚌壳给开了个透。 她的脸在这一瞬间涨得通红,哼唧了两声,又因为没法说话,只能悻悻作罢,但她真的被他吓了一大跳,这衣服极贴身,她为了好看,根本没穿内裤,他突然一扯拉链,她好怕被夹到肉肉啊! 真真切切的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p.s. 新年快乐~祝愿所有的小可爱们桃花朵朵开,喜欢的人都喜欢你们~ 14-4 他的手正顺着拉链开口的地方摸进去,也觉察到不对劲了,低头一瞧,眉头都皱了起来,“怎么里面没穿?夹到了吗?”修长的手指就这样探进去,触碰着软嫩得直颤的粉肉。 她连连摇头,那个地方无论以怎么个关心的出发点摸都色情得很啊,缩着小屁股,她躲来躲去的不让碰。 他瞥了她一眼,忽然一巴掌扇到她屁股上,口吻淡淡的:“乖。” 隔着层皮料,拍击的声音脆响,疼倒不疼,却是把她又吓了一跳,嘴里的口球飞快的转了两下,不动了。 他瞧了瞧那张红艳艳嘴唇里包裹着的黑色小球被啃得满是水色,亮晶晶的,不由得短促的笑了一声,“这么爱咬东西。”下一秒却低下去,一手端起她的小屁股,仔细的查看她双腿间的软肉。 幸好没事。她阴部的毛发很稀疏,软软的、金色的,显得幽处的皮肤更白,一点点红就触目惊心,更何况阴户这样粉嫩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初雪上掉落的红梅花苞,层迭的花瓣将妖冶的红由内至外晕染开来,诱着他顺着颜色不由自主的就往阴唇所守护的地方看过去。 嫩嫩的红,干净极了,甚至有些清涩的意味,尚未绽放,羞怯的闭合着,若隐若现的露出最浓艳的蕊。 他用拇指将黑色的皮料拨得更开,垂眸细细的欣赏着美景,忽然问道:“有没有自己摸过?”没听见回答,抬眼看见她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咬着口球望着她,这才轻笑了一下,“像个叼着骨头的小狗似的。”直起身,单手拆掉她脑袋后面的扣,直接将那个湿淋淋的小黑球扔到一边。 他在恢复姿势前,扣住她的后脑,接了个颇为凶狠的吻,舌头直接就探进她嘴巴里,勾弄着小小的舌头,摩擦着敏感的舌根,在她快喘不过气来时才松开,看着她唇角的唾液,他也不去擦,只是低笑:“以后喂你吃别的。” 说完,神色一整,笑意全无的跪坐回去,用力将皮衣往两边扯开,又问了一次:“以前自己摸过么?” 她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有点不确定的回答:“如果洗澡不算的话,摸过。” 他以满意的眼神看了看她,继续问:“为什么要摸?” 她喜欢他那样的表情,很霸道、很野性、很危险、很克制、很绝对,“好奇。”她咬了咬下唇,坦诚道:“看了小黄片,里面都爱摸那里。” “什么感觉?”他继续问,眼神在她阴户上游走,软厚的大阴唇因为敞开大腿的姿势而微微分开,细薄的小阴唇则坚守阵地,依旧藏匿着瑰宝不肯示弱。 她有种羞到窘的紧张,被他赤裸裸看着女性最幽密的地方不算,还要被问这种隐私的问题,真的很难啊!呼吸乱乱的,脑袋也乱乱的,她咬了咬下唇,豁出去了:“一开始没感觉,后来发现会很舒服。” 有什么可耻的,她是21岁正常女性,有性欲望自慰毫无错误! 他的口吻却有些随意了,“你摸的时候想着谁?” 她的呼吸停顿了刹那,大脑里仿佛有着什么在炸裂,她完全没有办法再注视着他英俊的面孔,而是连头都转开去,含含糊糊的对答:“没谁。” 温暖的大掌在这个时候笼罩上她整个裸露的阴户,干燥却略微粗糙的,让她一个哆嗦,不自觉的缩了缩阴部,心跳加剧的毫无道理。 “你摸着这里的时候想着谁?”他一手毫不费劲的托着她的小屁股,一手捂着她最私密的地方,轻轻的问道。 她哪里敢讲,那些胆大妄为的幻想、光怪陆离的画面、喘息扭动的身躯……“没、没谁……啊!”企图敷衍了事的回答被生生一巴掌给拍散了去。 热热的痛瞬间覆盖住整片阴户,那个连稍微粗糙点布料都受不了的娇嫩地方,竟然被他打了一巴掌!她错愕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可呼吸愈发凌乱不止。 他神色淡然,却像是个严厉的教授盯着不乖的学生,语调稍微加重了一点:“恩?想着谁?” 她稍一犹豫,又是一巴掌拍了下来,不知道他是怎么用力的,过于清脆的响引发极度的羞耻感,却不是很疼,就觉得热热的、烫烫的——发痒。连连眨巴了好几下眼,她后知后觉的吸了口凉气,刚张嘴,就又被打了一下。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涨红了脸,缩着热辣辣的阴部,她嚷嚷道:“你!我想的都是你!”喊出了口,才觉得更加耻辱,啊啊啊,那些不堪的妄想,怎么能说出来! 温热的大掌贴上发烫的幽处,慢慢的摩擦着,粗糙的掌心缓解了少许辣痒的感觉。 感受着可爱的收缩,他哼笑一声,嗓音又缓和下来,诱哄一样:“想着我什么?” 她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气鼓鼓的瞪着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么热辣动人,野性十足的勾引着纯雄性的征服欲。她已经被束缚在了最适合操弄的床上,却还能露出这么狂野的神情,是男人都无法抗拒。 “恩?”他的手忽然重重的从上往下刻意一擦。 软肉缝隙间的一个点突然就被刺激起来,酸软的舒适被激发出来,顺着他的移动的路线,一直延伸到双腿间的深处,她张了张嘴,到底没忍出,轻嚷了一声。 他看见那双清澈的蓝眸湿润起来,逐渐被他亲自染上情欲的雾色,他舍不得将目光离开,只能再次将手掌盖住她厚软的阴肉,嫩得不行,随便拍两下就开始发热,搓一搓,阴蒂就起来了,从软嫩的肉瓣中冒出头,顶着他的中指。 “想着我什么?”他痴迷的看着她慢慢的托出暗藏的秘密,贪婪的聆听着他在她心里占据的重要性,强势的逼着她顺从他的命令,要求她绝对的服从,要求她彻底的放弃矜持,被他操纵。 啪的击拍声耻辱又放荡,真是羞涩又舒服,双手被牢牢的绑着,她只能捉住冰凉的链条,拱着腰儿,在他大腿上扭摆,说不清是逃避又或是迎合,因为无论她怎么躲,那响亮的拍击声都能准确的从发烫的阴户上敲响,闷闷的,冲击入她的小腹,酸软、快慰…… “啊,想着你操我啊……”她叫起来,一巴掌又一巴掌,准确的扇在阴户的凹处,薄薄的小阴唇被打得发烫发肿,微微掀开少许,就被他趁机直接扇上细小的肉缝。像是燃烧的火焰被砸进那个窄口,烧起来,烧进去了! 她尖叫,却毫无反抗的被拍打得更凶猛,全身燥热麻痒酥软,眯上眼,所有的感触都集中在了最火热的地方,响亮的拍击声刺激着神经,闷痛和火辣刺激着身体,她不再觉得是惊吓,反而喜欢上了那样疯狂的感觉,又痛又爽,甚至暗暗期待着下一个扇打到来。 “怎么操的?”他逼问着,却不再执意要求答案,问一句,打一下,她快乐的呻吟让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换了姿势,压着她一条腿往上,自己也俯身下来,凑到她耳朵边,粗哑道:“是用手指,还是屌?”他侧偏了身体,好让出足够的空间挥动手腕,继续残忍的用语言撕扯她的矜持:“几岁开始想让我操你的?” 她被这些尖锐可怕的问题逼得精神紧绷,可阴部的拍打又带来巨大的肉体上的火热快感,不曾想像过会被这般两头拉扯着,如何想要维持清醒的理智都做不到,最后差点哭起来的叫着:“18岁、18岁开始的~啊啊啊,费利克斯~不要打了~” 他似乎笑了一声,竟然真的停止了扇打,而是重新贴住热辣辣的阴唇揉搓,“18岁,恩,伊洛娜真是个淫荡的坏小孩,18岁就想着哥哥怎么操你了是么?” 她羞得无地自容,死闭着眼,剧烈喘息着,不肯再理他。 他却完全不放过用语言刺激她的机会,“真看不出来,你瞧,随便打了几下骚逼就流水了呢。” 她简直欲哭无泪啊,她怎么知道会舒服到出水的地步!才胡思乱想着,却在阴蒂被按住的时候,浑身一个哆嗦,叫起来:“不、不要、那里不行……啊!” 明显加重力道的一掌拍下来,落点不再对准阴道口,而正打在她阴蒂上,尖锐的疼瞬间扎入神经,她浑身一僵,还没叫痛,他就掐住了那个小肉粒,重重一搓。 然后他说:“高潮吧。” p.s. 新年快乐~祝愿所有小可爱都能获得最棒的人生~ 14-5 那道指令像是一个开关,加上最敏感的地方的疼痛诱发出猝不及防的巨大快感,将之前积累憋着的快慰瞬间引爆,她的身子猛的往上弹起来,双腿绷得紧紧的,汩汩细流自小阴唇最下端涌出来,在布满了大片大片红的阴道口处,如同上好的花蜜,晶莹剔透。 他偏头欣赏着被他一手操控的高潮,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上,几分沉醉涌入黑眸,不再凌虐可爱的女阴,他覆手上去,温柔的轻揉着抽搐红肿的嫩肉,享受着被喷湿的滑腻和发烫的肿胀,低笑着低头去亲她仰得老高的下巴,“真漂亮,这也是强制高潮的一种,喜欢么?” 她哆嗦了半天,呼吸又急又浅,脑子都是蒙的。自慰可没这么夸张,都是感觉来了,摸一摸,循序渐进的抵达最高点,放松,睡觉。哪有这么激烈,想都不敢想啊! 他温柔的帮她放松双腿,侧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入怀里亲吻,抚摸依然细颤的身躯,耐心的等着她恢复。 她喘着先抬头看看依然被吊着的双手,看看羞耻敞开的黑色皮衣,再看看他,脸红红的,为什么还不放了她?这样只裸露出中间一条嫩肉的衣着不整方式,真是……比不穿还放荡的感觉! 他见她恢复了,低笑着啄了下那张小嘴,“喜欢被打逼穴么?” 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脏的字眼?她觉得本来就不受控制的心跳更加欢脱蹦达了!要命啊!无声的哀号一声,感觉一只大手正隔着皮衣揉她的屁股,老老实实回答:“喜欢,很刺激。” 他点了点头,语气严谨的评价:“这说明你能够承受并期待带有痛感的性爱,很好。” 她的脸皮为什么还没爆炸?瞧着他同样染着红晕的颧骨,故意抬了下屁股,小腹碰到他胯下硬邦邦的东西,忽然就觉得输了。 都这样了,他还能稳如泰山,她却狂风落叶飘零瑟缩…… 他翻身撑在她身上,柔情满满的看着她:“好了,现在伊洛娜希望我怎么操你?” “随便随便。”一点也不想再说什么提醒他去逼问她的性幻想!主动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这样也挺好的,上吧!”脱不脱光都没关系了,她只想快点结束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处境! 他没忍住,沉沉笑起来,“伊洛娜真是我的小宝贝。”一手撑住身体,一手往下摸了摸她即将被进入的地方,确定湿润软腻柔滑程度,忍住用手指扩张的冲动,轻轻按压着颤栗发热的缝隙,望入她双眼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眨巴了好几下眼,收缩的同时不可避免的磨蹭到他略微粗糙的掌心,刮着有些痒,方才被抽得又疼、又麻、又爽,现在只残留着热热涨涨的滋味。她很好奇,这是他的手法问题,还是说女人阴道这一块比较耐打?可分明穿着太紧的牛仔裤会很不舒服呀! “恩?”他耐心的用厚实的手掌轻揉着那片湿漉漉肥腻腻的软嫩阴肉。 “还好。”她其实不太好意思,全然敞开的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可又真的很想和他做完全套。红着脸,还真有点怕万一她说不舒服,他又要推到无穷尽的下个星期五…… “有东西进去过吗?”他的口吻十分冷静,甚至是严肃的了。 她嘴角抽了一下,为什么又是耻辱问答时刻?“不,没有,正常处女只会玩阴蒂。” “玩。”他用着很有深意的口吻重复了这个字,然后压下腰,“很好,我希望我的屌是第一个进入你阴道的东西。” 她舔了舔下唇,其实也有点想拿个口球塞他,“为什么总要用奇怪的字?”感受到双腿之间的柔软凹陷被灼热坚硬的圆润物体顶住,她紧张了,遏制住往下看的冲动,紧紧盯着他漆黑的双眼,“费利克斯,那、那是你么?” “是我。”醇厚的嗓音异常的柔软,他同样凝视着她,“第一次会不太舒服,但我很高兴是由我带给你这种不舒服。” 相当自大又狂妄的口吻,她却在被一点点撑开、撑大、撑破裂的时候淌下泪来。快速的眨着眼,想要挤掉那些泪水,她呜咽着,抬起头想要更靠近他,“费利克斯、费利克斯,我爱你,我爱你……”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在强制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感受着她的痛、感受着她的温柔、感受着她的爱。黑眸湿润了,在她敞开自己将他尽可能的包容时,他恶狠狠的啃住她的嘴唇,嘶哑的咆哮起来:“伊洛娜,你是我的!” 他的左手在撑住身体的同时,将她的后颈扣住不容反抗,他的右手掐住她的腰不给乱动,他咬着她的唇,在生涩紧窒的阴道里发了疯的冲撞。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理应获得无比的温柔,但他无法再压抑身体里的野兽,他期盼了她太久,从她出生,到她成长,他一直注视着她,妄想着她,却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 有时候他会觉得上辈子其实只是个迷幻的梦境,什么都是假的,但任何时候,只要一想起她,他就只有毫无抗拒的沉沦这一个选择。 他爱她,用他的心、他的命、他的一切爱着她! 他也是第一次,很快就射出来。紧紧的顶在她身体里,粗重的喘息着,感受着精液的爆发,瞬间的绝顶快慰后,发白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的竟然是怎么搞开她的子宫口,好能彻底的干进去。 妈的,他真的是个疯子! 缓了一阵,他吞咽着,小心的将自己抽离那道窄小的口子,嫣红发肿的肉被翻出来,染着明显的血迹。他皱起眉头,快速的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和皮衣,抱起她去洗澡。 她还没缓过神来,乖乖的被清洗了一道,躺下的时候,竟然已经换到了他的床上,而这个男人,正小心的帮她的阴道上着药。 凉凉的刺痛让她嘶了一声,撑坐起来,看向他。 他神情很心疼、自责,将药上好后,还帮她穿了条新的内裤,而他也套着条平角内裤,就这么抱住她躺好,盖上被子。 “对不起,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到你。”他亲着她的嘴角,慎重的承诺着。 她完全没有实践经验,理论上的知识并不能说明什么,所以她只是好奇的想了想,问:“第一次的确是有撕裂,为什么你会这么内疚?”双腿间很不舒服,但也不至于到疼痛得抗拒的地步。而且心理的满足感强烈得哪怕疼,也是笑得快乐幸福无比的。 他抿了抿唇,诚实道:“其实第一次可以比较轻松的,是我太恶劣了。”他的手臂被她枕着,两人的脸挨得很近。昏暗中,他的眼睛简直像是洒满了星子的夜空,“我在这方面很大男子主义,我想要你永远记住今晚。” 她新奇的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然后惊叹:“费利克斯,你有处女情节??” 他大笑,“不,我有‘伊洛娜’情节。”他将吻一个个落在她脸上,“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但不能否认,如果你有过性经验,那么可能今天我会更恶劣。” 磁性满满的低沉嗓音柔情万千又霸道无比:“伊洛娜,我想要你很久了。” 她一下就笑起来,不可避免的猜想着他所说的“更恶劣”指的是什么。拱啊拱的恨不得挤进他怀抱,幸福又满足,“噢,真巧,我也是。” 她睡着得很快,第2天下床的时候,感觉阴道好像被卡了什么似的难受,走起路来十分别扭。但她坚定的拒绝了他要抱她去洗漱的建议,边适应着奇怪的感觉,边去把自己整理好准备上班。 吃早餐的时候,他再度问她需不需要请假,她笑起来,“我又不是生了个孩子,费利克斯,你太紧张了。” 他脸色很严肃:“昨天我确认了你的阴道撕裂,过度的行走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她的眉头挑得老高,想了想,“那好吧,我保证今天只呆在实验室,哪里也不去。” 他确定她不会改变心意,只能妥协的将她送去上班。 转身上楼的伊洛娜吐了吐舌头,胜利的小哼了一声,让他在明知可以轻点却还是下狠手!心疼死他,哈哈哈哈! 可男人也许真的不会明白,当拥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哪怕是痛,都觉得幸福啊。 p.s. 新年快乐~这个寒假就更这么多了,因为没写,这些其实是去年暑假写的,哈哈哈哈,对不起。挺忙的,加上网络问题,实在是乱七八糟的没写什么,当然,也因为我在玩游戏……无论你如何,我们都要顺利幸福健康美满~ 希望中国强盛,希望疫情早日度过,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们,能得到最棒的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