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和长工(1V1,H)》 001知道错了吗? 盛夏的午后时分,知知蝉鸣响彻不绝。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苏家的花园里却站着一长排的人,全是叁四十岁的男子,各自手里捧着厚厚的账本,从花园的入口处排到了园中的亭子下。 头顶着烈日骄阳,没有一丝树荫遮蔽的男人们在背后渗出了涔涔的热汗,而他们的额头上,却冒着豆大的冷汗,面色在紧张中透着一丝惧怕。 这一切的异常,全因从不远处亭子下传出来的算盘拨弄声。 快而不乱,声声清脆,有着玉质轻碰的悠扬,然而听到的人却脚底发凉,在这叁伏天中如坠冰窖。 此时坐在亭中的人一身湖绿衣衫,明眸皓齿,看着不过二八年华,明明是青涩稚嫩的年岁,但是一手拨弄着玉质算盘,一手翻动着账本,眉眼流转间尽是老练的神色。 她正是苏家大小姐,也是苏家的当家,亭外站成一排的男人则是苏家十六家商铺的掌柜和账房。 苏潋滟先前出门巡视其他的产业,这一走就是半月有余。 她午时前刚进城,就派人传话要看这半个月每个商铺的账目,她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掌柜们纷纷往苏家赶来。 只是这些见惯风浪的掌柜们,万万没想到被请进的不是书房,而是花园,无奈忍受着毒辣的日头。 各自心中都有着怨言,但是忌惮于苏潋滟的狠辣,竟连小声抱怨都不敢。 听到前方清脆算盘声骤停,更是心口一惊。 只见苏潋滟拿起一旁沾着朱砂的毛笔,另一手飞快地翻着账本,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就在其中圈出了大大小小七处错误。 “我出门不过半个月,你们就想拿这种东西糊弄我?回去重新核对,明天一早再送来,要是还有错处,你这掌柜也别做了。”苏潋滟眼睛没抬一下,只是轻轻放下了朱笔。 “是、是的,大小姐。” 站在一旁的掌柜一个哆嗦,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捧着账本急急忙忙的离开,有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下一位。”苏潋滟声色清冷的命令道。 站在她身后的管家赶忙将下个掌柜的账本放到她跟前,紧接着,那清脆的算盘声再一次的响起。 纤细白嫩的手指拨弄着翠绿的算珠,也像是拨弄着人心。 叁年前苏老爷意外去世,苏潋滟接掌苏家家业,那年她不过十六,一个弱质女流而已,却硬生生的扛起了偌大的家业。 她对数字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还有着继承父亲的出色经商能力,叁年功夫,不仅在豺狼虎豹环伺中守住家业,还一举成了城中首富。 苏家大小姐的名号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一眨眼的时间,十六个掌柜走了十五个,做错的要罚,做好了却是本分,都是战战兢兢的离开。 眼瞅着就到了最后一个,算盘声一停,等到最后的周掌柜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到苏潋滟的话语声。 “知道错了吗?” 声音不轻不重,却威严十足。 周掌柜吓了一跳,他之所以来得晚,是因为在出门前将账本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叁遍,确认没有一丝错漏了才赶来,难道还是被大小姐找出了错处…… 他心惊肉跳的抬头,刚要开口,却察觉到管家暗中阻止他的眼神。 周掌柜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再看向自家大小姐时,才发现大小姐挑眉看着花园的另一边,并不是看向他,这话自然也就不是对他说的。 他顺着大小姐的眸光望去—— 那是园中阳光最耀眼的一处,正大步走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甚至是魁梧,虎背熊腰的像个乡野莽夫,身上穿着苏府最下等的长工服,深蓝粗布浆洗到发白,衣服也不怎么合身,紧紧地贴在身上,却不显得滑稽可笑,反而衬得他体魄雄壮。 男人肩上挑着扁担,手里把着装满水的木桶,稳健地停下脚步,手臂肌肉隆起,将满水的木桶轻易的拿起,倒在花园的花圃中。 烈日下劳作了许久,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豆大的汗水。 炙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在汗滴上,碎成了璀璨光芒,将一个普通粗陋的男人衬得宛若高大威武的神祇。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刺目,周掌柜竟就这样晃了眼,直到管家把账本放到他手里暗示他可以离开才回了神。 在走出花园时,隐隐约约的听到苏潋滟低声问着。 “这是第几趟了?” 管家回说,“回大小姐,整整叁十二趟……” —— 许久不见,回来继续大小姐和长工的故事。 wb:两颗糖糖糖糖 002恨不得勾着舌尖舔一口 苏潋滟眼尾一挑,凤眸扫了不远处的人影一眼,冷哼了一句,“哼,一身没出使的蛮力,竟也不知道累。” 她看账看了半个时辰,那人挑水就挑了半个时辰,一个账本的时间挑两趟水,十六个账本整整叁十二趟来回,那人矫健的步伐不曾慢过一步。 要不是满身的汗水,这炎炎夏日好像对那人没有任何影响,谁知道那扁担两头的木桶是最大最沉的,花园最便捷的出路又被排队的掌柜们给占了,那人不得不绕远路出去挑水。 管家一边给苏潋滟送上凉茶,一边回话道,“大小姐说的是,不过是一个你买回来的粗鄙长工,也就这身蛮力有点用处。” 罚也罚了,骂了骂了,苏潋滟心中的怒气依旧不曾消散。 她抿着嘴角喝茶,胸口堵着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 一身用不完的蛮力,怎么就不知道往她身上使…… 苏潋滟喝茶的同时,眼尾的余光依旧紧盯着那人,微微下垂的眼睑遮住了她眼神里的怨怼。 这事情还要从苏潋滟今天刚回府的时候说起。 她顶着日头赶着进书房,花园是必经之地,脚步匆匆地刚踏进回廊,却看到院子一角站着两个人,穿着湛蓝小衫的丫鬟往长工身前靠,手里拽着帕子,举止亲密的帮那人擦汗。 苏潋滟的脚步一下子停了,锐利的眸光紧盯着那两人。 丫鬟一见她顿时吓白了脸,慌慌张张地收了帕子,跪在地上问安,瑟瑟发抖的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反倒是那长工,一点也没有被撞破奸情的紧张,也没有面对苏潋滟的惶恐,高大的身影端直的站着,连脖子都不曾低一下,只是对着主人喊了一句“大小姐”。 苏潋滟冷着脸不见怒色,浑身上下弥漫出来的气势却让人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她没刁难那个丫鬟,将人放走了,却将看账的地方从书房换到了亭子里,并命令长工给花园浇水。 正午时分是最不能浇水的,可是苏潋滟根本不在意花花草草的死活,就想看着那人在烈日下来来回回的忙碌。 看着他汗水止不住的流,浸湿了衣衫,连擦汗也腾不出手来。 苏潋滟和管家说话的声音不重,那人又站得远,她却知道那人练过武,耳力极佳,奚落的话语定时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的耳朵。 她就是想激怒那人,想那人道歉,想那人找她辩解。 然而那人在浇完水后,高大的身影跟树木一样矗立在院子里,宁愿被日头晒着,也不声不响,倒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亭子里的苏潋滟。 苏潋滟蹙了蹙眉,这个家里没人敢这么看她,就连她商场上的那些对手,也在她当家叁年后对她敬畏叁分,鲜少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唯有这人,黝黑的脸庞上,眸光跟野兽一样执拗。 苏潋滟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回视,然而目光却被那人额头上的汗水吸引。 晶莹的汗水挂在饱满的额头上,聚在太阳穴顺着侧脸往下落,最后悬在刚毅的下巴上,摇摇欲坠。 又随着男人喉间的一下吞咽,那汗水一下子滑过了凸起的喉结,汇聚在了健壮的胸口上。 古铜色的肌肤早被汗水浸染,一滴一滴的汗水还在往下流淌,随着肌肉线条起伏,隐没在粗布的衣料中消失。 真是可惜,可惜…… 让人恨不得勾着舌尖舔一口,尝尝这耀眼汗珠的味道。 苏潋滟看得一阵口干舌燥,怒火未平反而心中多了熊熊燃烧的欲火,将这夏日的炽热温度推到了最高处。 003半夜柴房偷情 哼。 这男人明明长得一般,却靠着一副健壮身子招蜂引蝶。 苏潋滟愤愤地瞪了园子里的那人一眼,将茶盏重重地一放,拿了玉算盘后起身往书房走,管家在她身后两叁步处紧跟着。 不是她不想跟那人斗下去,而是接下来她要谈的事情不能让他听到。 “事情办得这么样了?”苏潋滟进了书房,蹙着眉,低声问道。 “全都准备妥当了,这是嫁妆的清单,先前时候对过一遍,晚些时候我再去对一遍,……”管家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遍,末了,神情却犹豫了起来,看着面前一心二用低头看账的苏潋滟,迟疑地开口,“大小姐,你明日真的要出嫁吗?” “大红花轿都准备好了,这还有能有假?” 苏潋滟勾着唇角一笑,笑容里尽是凉薄,不见一丝喜庆。 明日的婚事,也是苏潋滟急急忙忙赶回家的缘由。 苏潋滟是苏家大小姐,又是苏家当家,手里握着苏家偌大的产业,为了她的婚事府中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 明日是出嫁的日子,苏家夜里还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就怕出了一点差错,落了旁人话柄。 就在下人们忙碌的时候,即将成为新嫁娘的苏潋滟却不在房中,唯有那身大红嫁衣躺在空荡荡的床上。 而苏家大宅,最偏僻角落里的柴房里,却隐隐约约的传出苏潋滟的声音。 “啊……呜呜……用些劲……呜呜……” 那声音又娇又魅,像是融化的糖果,粘腻的拉丝,完全没有她往日里的清冷高傲,却又实实在在的是属于苏潋滟的。 闷热的夏夜,简陋的柴房,窄小破败,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陈旧的气味,所幸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 柴房里就只有一张木板架起来的床铺,上面平躺着一个壮硕男人,男人的腰腹上坐着一个女人,正一上一下摇摆着柔软的身体。 从柴房缝隙里透进一缕朦胧的光线,落在女人身上,映出她敞开的衣襟,雪白的胸乳,也映出那张情欲弥漫的涨红脸庞。 美艳又精致,凤眼微眯,红唇湿漉漉的闪着光,一声一声的娇软呻吟从齿间溢出。 这个人正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苏潋滟。 而她身下的男人,是今天被她惩罚的粗鄙长工。 明艳和肮脏,就这样混在在炙热的夜晚里,沁出了热烫的汗水和缠绵的浴火,熊熊燃烧在心底里。 苏潋滟没有一丝的矜持,来时她就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薄纱衣衫,上身没穿肚兜,下身没穿亵裤,不像矜贵的大小姐,反道像是浪荡的娼妇。 她做的事情,更是十足十的无耻娼妇模样。 一进门,立刻爬上了长工的床,双腿分开的跨坐,腿心的小穴、臀后的嫩肉紧紧地贴住;腰间的系带解开,胸前雪白丰满的奶子跟玉兔一样蹦跶出来,在长工面前摇晃着。 “不准动!” 她拿出大小姐的威严呵止长工的反抗,随后圆润的臀部一下一下的开始磨蹭。 那熟练的模样,这半夜柴房偷情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当花穴的嫩肉因长工身上粗糙的布料而受到刺激,她的身子还是会生涩的酸软,纤细的腰肢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雪白的身子如同要倾倒下来。 “呜呜——” 苏潋滟断然是不会让自己出这个丑,抿着嘴角轻哼,将臀部稍稍抬起,缓了缓酸软的快感之后,才又坐下慢慢地磨蹭。 长工躺在她的身下一动也没动,沉静的像是一块木头。 然而苏潋滟却最清楚不过,她花穴布料下的肉棒,早已充血膨胀。 那样粗,那样硬,直冲冲的往上顶,像是要冲进她身体里—— —— 收藏,评论,珍珠,请多多支持哟~ 100珍珠加更~ 004想不想操我的小穴? 跟要冲进她身体里一样—— 窜进那湿漉漉的蜜穴里,狠狠地大干一场。 然而这样的冲动全都被紧绷隆起的肌肉给狠狠地压了下去。 长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苏潋滟给扒了下去,正跟地上的灰尘沾在一起,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饱满的胸肌,胸膛像做小山一样隆起着,紧实的腹部,密布着块垒分明的腹肌,哪怕柴房里光线不好,也能看到凹陷的痕迹,将这具身体显得格外诱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长工的胸口上分布着一些伤痕,像是刀疤,也像是剑伤,有些隐隐的看不见,有些狰狞的凸起。 若是换了旁人看见了,恐怕要吓得尖叫出声,然而苏潋滟却爱极了这些伤疤,每一次玩弄长工身子的时候,总是乐此不疲的抚摸那些疤痕,甚至曾落下过几个亲吻。 用苏潋滟的原话说,伤疤是野兽的勋章,怎么能叫人不喜欢。 长工到如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娇滴滴、细如杨柳的千金小姐,怎么会钟爱这些可怕东西,还对他的身体爱不释手。 然而今天苏潋滟却不曾眷恋他身上的疤痕,反而一反常态的连碰都不碰一下,凤眸深处闪着一抹狡黠。 她定是想出了什么新花样,又要折磨他了。 长工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黑眸炯炯有神地紧盯着在他身上摇晃的女人,却怎么也看不透她明艳面容下的心思,更是被她脸上的春情给晃了眼。 此时的苏潋滟不像是威严狠辣的苏大当家,反而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绯红的脸颊,狐媚的凤眸,水润的红唇,更别提那跟棉花一样柔软雪白的奶子,随着身体的起落轻轻一晃一晃,两个奶头像是树枝上的红樱桃,冲着他不断招手。 那样的鲜艳欲滴,甜蜜汁液宛若要爆出来…… 长工的喉结一阵滑动,身体像是沸腾的开水,都要冒出烟来,恨不得咕噜咕噜的沸腾,更别说耳边还有又娇又魅的呻吟声。 他的裤裆,更湿了…… 他的肉棒,更硬了…… 苏潋滟将长工眼底翻江倒海的欲望看了个分明,屁股下的磨蹭没停下来过,任由娇嫩的花穴嫩肉被粗布摩擦到颤抖,从花径里涌出来的淫液一泡一泡的往下流,一同闻着充斥在空气中的淫骚味。 “啊啊……呜呜……我的骚水又流出来……唔唔……” 她眯着眼呻吟,瞧见长工再一次紧握双拳,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胸膛上热汗如霖。 苏潋滟勾了勾红唇,笑得张扬肆意。 身下长工已经成了自我束缚的困兽,明明没有绳索,却连手指也不敢动一下。 她的挑逗却远远没有结束。 屁股一抬,今天第一次俯下身子去,停在半空中,又大又白的奶子像水滴一样悬着。 就悬在长工的眼前,一股奶香直往他鼻腔里冲,哪怕抬个头,张个嘴,都能一口吃进去。 长工的眸子烧了起来,赤红一片,像是要发狂的野兽,连太阳穴都在抖动,偏偏硬生生地逼着自己忍了下去,任由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苏潋滟在长工耳边喘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想不想操我的小穴?” 她苏潋滟开口,一诺千金。 一夕之间,柴房里的温度更高了,像是午后的烈焰娇阳都晒在了这里,一切都烫得吓人。 苏潋滟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眸光期待而又勾人地等着回答。 呼呼……呼呼…… 长工大口大口的喘气,从喉间发出沙哑的嗓音。 “你是大小姐,而我——只是粗鄙的下人而已。不配。”长工说完话,立刻紧抿住了嘴角,竟将喘息声都压了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话音落下后,他的喉间多了一股血腥味,咬的牙龈和腮帮子生疼。 苏潋滟被他的话气得够呛,眉心一皱,神色严厉的脱口而出,“难道那丫——” 难道那丫头就跟你配了? —— 苏潋滟(一脸得意):我就是馋他的身子。 005不要手,要你的肉棒 难道那丫头就跟你配了? 这样又气又急,又酸又涩的话,苏潋滟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 她收紧了声音,也一样的咬紧了牙龈,却还是忍不住从心底里窜起来的怒气。 双目圆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恨不得咬上一口—— “嘶……” 前一刻陷入静谧的柴房里,下一刻多了一声男人低低的抽气声,嘶哑而沉重。 苏潋滟在长工面前一向无所顾忌,还真的跟小兽一样一口咬了上去,就咬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长工身上全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若是换了别处,一口咬下去说不定都留不下痕迹,鼻梁就不同了,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 洁白的贝齿如同捕兽器,尖锐锋利,一下子刺穿了皮肉,血珠子滚了出来。 这么点血腥味,苏潋滟根本不放在心里,依旧紧紧地咬住,愣是不松口。 她要是真发狠,牙齿可是会咬穿鼻腔,说不定会让人丧命。 长工却在抽气了声后,没再发出任何声响,任由苏潋滟这样咬着,将牙齿嵌入在他的皮肉里。 好在些许时间后,苏潋滟终于餍足地松了口。 此时月娘西斜,入了后半夜,宅子里那忙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月光都更亮堂了些。 从门缝里透进亮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映出长工粗犷英气的脸庞,还有鼻梁上明晃晃的伤口,正冒着血珠子呢。 撒气后的苏潋滟看得开心,湿漉漉的舌尖一勾,将鼻梁上的血珠子卷进了嘴里,还跟小猫一样,在几处牙印上轻轻地舔着。 一边舔,一边还问这话。 “疼吗?” “不疼。”长工回答的干脆利落。 “哼,疼也不准说。”她高傲地颐指气使。 “是的,大小姐。”长工收声后,感受着鼻梁上湿漉漉的柔软,又重新补了一句,“真的不疼。” 跟他胸前,还有后背的伤口比起来,苏潋滟啃咬他的力道,可以说跟被蚊子咬了一样。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弄伤你!”苏潋滟又成了那说一不二的苏当家,高傲的训斥着。 “我记住了。” 听到长工应声,还有眼底那认真的神色,苏潋滟这才结束了折腾,坐回了长工的腰腹之上。 这一回,她懒得一撅一撅的摩逼,一整天赶路看账忙碌到了后半夜,也实在是累了,奈何身体里的欲望被挑起着,不泻出来浑身难受。 苏潋滟垂着眼睑往下看,对着长工说道,“我累了,你来弄。” 这次长工没再毕恭毕敬的应声,却松开了一直握紧的手掌,随着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钻入了纱裙之下。 苏潋滟正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听到声音不悦地皱了皱眉,又道,“不要手,要你的肉棒。” 肉棒这样粗陋的字眼从苏潋滟的嘴里说出来,她不觉得羞耻,听的人却心口一震。 长工停了停动作,片刻的迟疑之后,最终把摸向苏潋滟小穴的手掌换了一个位置,解开了自个儿的裤腰,将一晚上苦苦禁锢的肉棒给放了出来。 粗大的性器,冒着热气,一下子拍在了苏潋滟的穴口上。 虽然还是没操入小穴里,但是赤裸相贴跟隔着一块布的触感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她腰软的越发厉害,呻吟声轻轻荡漾,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唔——” 连苦苦压抑的长工也长舒一口气,但是对他而言,真正的折磨这才刚刚开始。 没有苏潋滟的命令,他也不敢起身,也不能碰她身体其他的地方,就这样平躺着往上挺动腰腹,用着浑身上下的腱子肉,将粗大的性器摩擦在湿哒哒的花穴上。 —— 苏潋滟:只是想舔一滴汗,怎么变成吸血了。 长工:怎么是我先见了血? 006呜……这亲结不成的 之前磨蹭了好一阵子,又流了那么多的淫水,苏潋滟身下的小穴早就跟盛夏的花朵一样绽放着,两侧的阴唇往外敞开,将上翘的肉棒像是面团里的肉馅,夹紧在其中。 长工的肉棒够长,从花穴上方的乌黑毛发,到往下屁股缝的位置,全都紧紧地贴住,肉粘着肉,烧烫的温度从皮肉下传出来,赤裸裸地熨帖住。 哪怕是这样,肉棒顶端的龟头还得了空,露着一截在外面。 当长工一下一下往上顶的时候,恰恰能从头到尾的摩擦,不让饥渴难耐的小穴不落了一处。 男人总归是粗糙的,更何况是粗陋的长工,连凶巴巴的肉棒也糙得很,跟金尊玉贵养出来的苏潋滟完全不能比。 一身雪白的肌肤轻轻一碰就会留下印子,更别说被娇养了十几年的花穴了。 被糙人的肉棒这么一摩,穴口那细嫩的软肉没一会就泛红充血,哪怕有淫水的润滑也不顶用。 可是偏偏……又痛又痒。 长工不敢使蛮力,又怕把身上的大小姐给弄坏了,顶着顶着就不敢用大力气,徐徐地慢了下来。 每每这个时候,苏潋滟的小穴像是有蚂蚁在往里面钻,恨不得能重重地挠上一把。 “唔唔……你……你下午挑水的力气去哪了?” 她眼皮也没动一下,不满地哼气,那样高高在上,声音却绵软的不像话,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反倒扭着屁股自个儿晃了起来。 一上一下,花穴重重地压着肉棒,将粘稠的淫水都抹在了粗大的肉棒上,一缕一缕的发亮。 呼呼…… 长工粗喘了一口气,将鼓起的胸膛和一同涌上来的欲望全都又给按回了心底里。 他终究是个男人,又不是柳下惠,这么一个胸大腰细,浑身体香的女人在身上,怎么可能不失控。 肉棒跟花穴紧密相贴,连一点缝隙都没有,要是一个力道没使好,肉棒顶错了方向,说不准就从穴口里操了进去,那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长工不得不竭尽全力的紧绷着肌肉,试图分散心神,黑眸瞅着起起落落的雪白身影,低哑地提醒道,“大小姐,你明天可是要成亲的。” 苏潋滟沉浸在欲望的欢愉中,满室春情的脸上凤眸微挑,冷哼了一声,“哼……呜……这亲结不成的。” 这话语,七分情欲,叁分却是凉薄。 不久之前,在苏宅叁十年的管家也问了她一样的话,她当时的回答却跟现在截然不同。 那些对着旁人都不曾说出口的实情,她却对着一个长工说了出来。 虽然语义不详,却是那样笃定。 长工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紧紧只是眼神暗了暗,原本要浮出来的什么东西又被他按回了黑暗深处。 他依旧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苏潋滟,那双眸子在昏暗中也能视物,将苏潋滟脸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像平日那样桀骜,也不像刚才那样欢愉,绯红的小脸上竟有一丝的酸楚和悲凉。 看的长工心口发紧。 这样的神情怎么能出现在苏潋滟的脸上! 他打乱节奏,猛地一下往上挺动腰腹。 坚硬如铁的肉棒重重地从花穴的凹陷处摩擦而过,碰到了凸起的阴蒂也没停下来,直直地往上冲着。 “啊——”苏潋滟不堪承受这样的力道,更承受不住从下身冲上来的快感,身体如同落叶一般摇摇欲坠。 什么凉薄,什么酸楚,统统在她脸上消失不见,就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弥漫在精致妩媚的眉眼间。 这便是长工心中想要的。 007被操阴蒂 “啊……呜呜……好酸……又要来了……呜呜……淫水又要流出来了……啊……” 闷热柴房里的性事还在继续,明明是两个人的肉体摩擦,却只有女人淫荡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的婉转悠长,放浪形骸。 苏潋滟可不在乎这些,全身心的沉溺在欲望的漩涡中,享受着长工的肉棒带给她的快感。 花穴外的阴唇被摩擦到发红发烫,跟要滴出血来一样,花穴里的涌到更是淫水泛滥,潺潺的液体源源不绝的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 一时被粗大的肉棒给堵着窄小的出口,一时又哗啦啦的全都涌了出去,湿哒哒的黏在长工硕大的肉棒上,从龟头到根部浓密的毛发都淋了个遍,一小股淫水还往肉棒下的两个囊袋流淌着…… “啊……呜呜……好爽……再快些……” 苏潋滟往后仰着脖颈,不停地喘息,洁白的身体优美的像一只白天鹅,哪怕浑身上下都是淫靡的气息,却又圣洁的让人瞻仰,不敢触碰,怕沾污了她。 长工就这样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摇曳的身子,绯红的面容,还有她脑后轻轻晃动的黑丝长发。 一晃一晃,垂落的发尾在他的大腿上,不断的骚动着,刺激着胸腔里的野兽几乎要冲出来。 长工健壮的手臂紧紧抓住了身下的木板床,手指用力掐着木板,都掐出了手指印子。 然而哪怕是这样,他还是失控了,腹部往上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肉棒更是在蜜穴和淫水的双重夹击之下,又硬又烫,翘得比刚才更高。 就差那么一点。 说不定就会脱离长工的意志,横冲直撞地操进紧密相贴的小穴里。 最后这些欲望和兽性,化作了停不下来的力道,疯狂地往花穴上最柔软,也是最敏感的地方重重地操弄。 又凶,又狠。 “啊……不要……啊……呜呜……啊……阴蒂……阴蒂要坏了……啊……呜呜……” 娇软的呻吟突然变得如泣似诉,隐隐地还带着哭音。 苏潋滟被“操”得浑身颤抖,腰肢乱窜,男人圆大的龟头跟要人命的凶器一样,让她不能自己。 她想逃,往上逃离长工肉棒的侵略范围,但是身体早在欲望和快感中酸软,不仅站都站不起来,还无力的往下坠落,白花花的屁股紧挨着长工的大腿。 身体瘫软如此,花穴和肉棒贴的更是紧密。 小小的阴蒂充血变硬,在龟头的顶弄下不断地被亵玩,不仅是身体,连花穴也跟着痉挛的抽搐,身体酸软的同时却又是滔天的快感,涌动在四肢百骸里,就连脚趾都在酥麻中蜷缩了起来。 “啊……呜呜……楠……楠山……” 苏潋滟在快感地席卷之下,神情迷乱,双目迷蒙,情不自禁之下,第一次喊出了长工的名字。 楠山。 是她给他取的名字。 从名字,到身体,再到姓名,哪怕是性命,全都是她的所有物。 苏大小姐霸道的占有欲,藏在这样的小细节里,微微扬起的凤眼带着得意。 紧接着,随着她下身花穴的一阵收缩,浑身一颤,红唇微张,哑着喉咙没发出声音来,却货真价实的到了高潮。 冲上欲望巅峰的瞬间,苏潋滟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也跟淫水一样全都泻了出去,软绵绵地倒在了长工的身上,胸乳赤裸的紧贴着。 男人的胸口上是凹凸不平的疤痕,还有如云密布的汗珠,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用脸颊蹭了蹭,沉溺在热气腾腾的温暖中,闭着眼睛,一副混沌昏睡的模样。 —— 苏潋滟:满身男人气,香的~ 008该不会是憋太久坏掉了吧? 长工终于有了动作,手臂圈在苏潋滟的腰后,小心翼翼的护着,怕身上的人从小小的木板床上跌落下去。 他甚至还压下来胸口上过于急促的喘息,努力克制,绵长而又沉稳的浅浅呼吸。 苏潋滟高潮了,可是长工并没有高潮,肉棒依旧跟个木棍一样挺立着,贴着花穴,嵌入在雪白柔软的大腿之间。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做到这么多,这是多么可怕的自制力。 苏潋滟闭着眼睛没动,在心理和生理上都享受着极致欢愉之下的余韵,像是春风吹过湖面,一圈一圈的水波在缓缓地散开,泛起轻柔的涟漪。 但是,她同时留心着长工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点点的放纵,一点点的逾矩,一点点的……所求。 然而,他一点点也没有。 苏潋滟前一刻才松开的眼尾,这一刻又收紧了。 她呻吟了一夜,声音沙哑的开口,“你不射出来吗?” “不要紧的,大小姐。” 此时此刻,长工还是那样的恭敬,还不忘叫一声大小姐。 苏潋滟是怒了,却也是累了,懒得在费口舌,干脆直接道,“用手,自己撸出来,别弄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她刚才坐在长工身上,坦胸露乳,晃腰磨蹭,何尝不是欺负呢? 长工起先没动,皱了皱眉,而后才有了细微的声响。 苏潋滟依旧惬意地趴在长工的胸口上,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眸光往下,看着男人粗糙的手掌握住了硕大的肉棒,手掌握拳,虎口圈成了圆。 肉棒太长,还有好大一截露在外面。 紧接着是上上下下地套弄,传来沾沾的水声,那全都是她流下的淫水。 整根肉棒上都是,在依稀的月光下泛着一层淫靡的水光,特别是最顶端的龟头,亮晶晶的跟个夜明珠一样。 苏潋滟看着长工自渎的动作,双眼放光,心中不悦的怒气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就连屋外,也吹进来些许的凉风,吹散了夏日的燥热烦闷。 一时间,就剩下长工撸动肉棒发出的细微声响,机械一般的动作持续不断。 苏潋滟看了许久,还是没等到长工射出来,越来越没了兴致,身体在高潮后犯懒,眼睑一垂一垂,睫毛轻颤,迷迷糊糊地想睡。 她打了一个哈欠,小声嘟哝着,“怎么还没射出来,你该不会是憋太久坏掉了吧?” 就在苏潋滟话音落下的瞬间,长工的小腹一阵紧绷,露在户口之外的龟头膨胀,从顶端的小孔里喷射出了乳白的液体。 像一阵水花,全都落在她的纱裙上,浓稠的糊了一片,空气中多了一股淫靡的腥味。 苏潋滟看着这一幕一愣,什么精明睿智全都消失不见,精致的脸庞上尽是懵懂和诧异。 这才是十九岁少女应该有的模样。 她完全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细腻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胴体,又湿又热的花穴,对长工而言全都是致命的春药,甚至包括她娇软的声音。 长工在射了之后,粗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 而后尽职尽责的提醒道,“大小姐,你该回房了。” 这是爽完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哼。” 苏潋滟闭着眼睛冷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出声反驳。 长工看似粗糙,却对苏潋滟的意思心领神会,抱着怀里的女人起身,在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抱着人推门走出了逼仄的查房,两人交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下。 哪怕是后半夜,宅子里还是有值夜的下人。 他们两人现在的模样,要是被人看见了,苏潋滟的清白可全都毁了。 长工抱着苏潋滟,挺拔的身影灵活地闪动,快得宛若闪电一般,没惊动任何人,安全地将人送到了闺房里,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轻轻盖上薄被,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苏潋滟从没担心过长工的能力,有时甚至恨不得他没有这样高超的功夫,说不定就有人能撞见他们…… —— 闷葫芦vs傲娇和变扭 大小姐的心里百转千回~ —— 每只读者每天都有两枚免费珍珠可以投喂给作者,如果不投的话第二天就没了也很浪费的qwq~ 投珠的方式是在文章内容简介上方的“我要评分”,点击后确认送出就可以了哦! 009人死了没? 隔日,注定是忙碌又纷乱的一天。 为了苏潋滟的婚事,前些日子就准备了足足一个月,宅子里前前后后都是大红的喜字,大红的绸缎,屋内屋外喜气洋洋。 一大早,管家和下人们又开始忙碌,不能疏漏了一个细节,唯恐让人看了笑话。 毕竟这场婚事,可是望城首富,苏家当家苏大小姐的婚事,千亩良田、十里红妆的架势。 整个望城都等着这场婚礼,沾一沾苏大小姐的喜气,说不定也有了苏潋滟这样的财运。 宅子里,无处不充斥着嘈杂声,与之相对应的却是苏潋滟闺房里的安静悠闲。 今日早起之后,她先去书房里将昨天的账目给看了,半个时辰后回到房间,扫了一眼房间里无处不在的红色喜字,眼神竟是厌恶之色。 慢慢收回目光,苏潋滟坐到一旁泡起了茶。 她的贴身婢女碧桃看着自家小姐淡定的模样,心急的不行,催了好几次应该要打扮妆发。 可是苏潋滟穿的就是平常的罗裳衣裙,那由老师傅花了半年时间做出来的锦绣嫁衣,正孤零零的放在架子上,她都不曾睁眼看上一眼。 “大小姐,该梳妆了,要不然新姑爷上门,可就来不及了,会误了吉时的。”碧桃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又劝说道。 苏潋滟却道,“碧桃,水凉了,去换一壶热水来。” “我的大小姐啊,这大热天的,喝什么热茶热水的,你也不怕烧了心火。我们不喝茶了,先起来试试嫁衣如何?这嫁衣是按照大小姐给的尺寸做的,做完了之后都没试穿过一次,还不知道合不合身呢。”碧桃急得都快原地转圈了,劝说不成后转而哀求着。 苏潋滟拿着手里的茶杯,掌心里温热烫人。 夏日里人们都贪凉,不喜欢饮热茶,她却怕自己若不喝了这热茶,会凉了心。 她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浅浅一笑,对着碧桃吩咐道,“怕我上火就去厨房里拿些莲子过来,我吃些下下火。” “大小姐,别吃了,先试试……” 苏潋滟眯了眯眼,话音沉沉一坠,“快去。” 哪怕是跟在她身边十年的碧桃,也被这股气势震慑到了,眼神瑟缩了下,再也不敢多话,急急忙忙走出房间朝着厨房奔去。 苏潋滟看着碧桃离开的背影,眼中浮现一抹自嘲轻笑,只不过是叁年而已,她竟变得如此恐怖骇人。 宅中厨房里忙成了一团,碧桃好不容易才找到。 找到的还只是莲蓬,而不是剥了壳去了莲心的莲子,勉强送到了苏潋滟的跟前。 苏潋滟倒也不在意,让碧桃把莲子从莲蓬里剥出来,她亲自动手去皮去芯,面前放着叁个白釉盘子,一个放清干净的莲子,一个放翠绿的外皮,一个放细细的莲心。 那葱白纤细的手指拨弄算盘的时候那么灵敏,绝不会有一个数字的差错,可是剥起莲子来,却动作笨拙,坑坑洼洼的。 碧桃在一旁伺候着,眼瞅着时辰快到了,按耐不住的心急,小嘴一动一动,又想说些什么。 苏潋滟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却将她看破,不急不缓地说道,“别急,还有时间。” 碧桃被识破,吓得面色一紧,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主仆两剥完了一个莲蓬,正要拿起第二个,只听见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小厮冲到了门外,高声呼喊着。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她……她上吊寻死了!” 苏潋滟正忙着剥莲子,听到吵嚷声,动作不紧不慢,都不曾抬头看一眼,只是风淡云轻一般的问了句,“人死了吗?” 就像是在问,今天吃饭了吗,一般冷漠无情,听得人心头发颤。 010拖出去,十个板子 门外的小厮吓得够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说,连回话也断断续续,舌-头哆嗦着打结。 “没……没……没死,伺候二小姐的丫鬟发现的早,把二小姐救下来了。” 苏潋滟终于剥干净了手里最后一颗,纤细的手指捏着小小的莲子仔细瞅着,整个圆润剔透,没有一丝坑洼,是她剥的最好的一颗。 她将带着清香的莲子放进盘子里,凤眼一垂一抬,扭脸看向门外小厮的时候,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既然人没有死,你慌慌张张的大喊大叫做什么?这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寻死吗?”苏潋滟眸光锐利,似刀锋,一下子戳穿了某些人的意图。 从那个院子到这个院子,这个小厮一路大喊着跑过来,宅子里的下人恐怕都听见了。 再加上今天苏宅里进进出出的,不仅是下人,还有前来贺喜的宾客,不出一刻钟,整个望城估计也要传遍了。 用这手段的人,是豁出来要丢苏家的脸面,更像丢她苏潋滟的脸面,竟在大婚当日逼死自己的亲妹妹。 哼, 真是好计谋啊。 在苏潋滟的注视下,小厮低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不出话来。 “拖出去,十个板子,让你长长记性,这里是苏宅,都给我记住规矩。”苏潋滟先训斥了小厮,又对一旁的下人说道,“既然人没死,就去请二小姐过来。” “大小姐,这么做恐怕不妥。”管家是闻声而来的,一进门就听到苏潋滟的话,皱了皱眉。 毕竟闹出这样的事情,应该上门去探望才对,哪有让寻死的人自个儿过来的。 苏潋滟却说道,“她要是不想来也罢。总不能让一个庶出的小姐,误了我出嫁的吉时。” 此话一出,连管家也不敢再多言,立刻派人去请二小姐过来。 不一会儿,双目垂泪、面色苍白憔悴的苏沫晴在她娘亲二夫人庒氏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挪进苏潋滟的院子。 而来的,不仅仅是她们两人,身后还跟着四妇人林氏和她五岁的儿子,也是苏家唯一的男丁苏鸿杰,稚气的孩子睁着黑亮的双眼,懵懵懂懂地看着站满屋子的人。 除了叁夫人秦氏,苏家所有人都来了。 所有人进屋后,等着苏潋滟问话,可是苏潋滟自顾自的低头喝茶,屋子里静寂一片,就只有苏沫晴的啜泣声,隐隐约约地响起。 庒氏见状,眸光一转,立马红了眼睛,也跟着哭了起来,“我的晴儿,你真是命苦……你怎么能年纪轻轻就寻死,你丢下娘亲一个人可怎么活啊……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啊……” “娘亲,是晴儿不对,做了对不起苏家,对不起姐姐的事情,你就让女儿去死吧,女儿来生再给你尽孝。”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晴儿最是乖巧,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苏家的事情,又关你姐姐什么事?” “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晴儿,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有娘亲在,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娘亲,你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我没脸活下去了,也不想活下去了……” 庒氏和苏沫晴抱头痛哭着,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往下落,好生凄惨,好像苏宅上上下下挂着的不是红布,而是白布,办的不是喜事,而是丧事。 这两人一边哭,一边偷瞄着苏潋滟。 奈何苏潋滟就是不发一言,甚至都不往他们身上看一眼,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任由她们哭哑也不管不顾。 苏沫晴突然推开了庒氏,往前几步跪倒在了苏潋滟的腿边,泪如雨下道,“姐姐,其晖哥哥……我知道其晖哥哥是姐姐的夫婿,我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其晖哥哥说他喜欢的人是我,对姐姐只是兄妹之情,他对我情深义重,我实在是情难自禁,才会做错事情,越陷越深……” —— 懒得给渣男起名字,借隔壁的用一下。 这章人物比较多,再介绍一下: 二夫人庒氏(一女:苏沫晴) 叁夫人秦氏(无子嗣) 四夫人林氏(一子:苏鸿杰) 011共侍一夫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来!”庒氏一改刚才悲戚的模样,对着苏沫晴痛心疾首的破口大骂。 “姐姐,娘亲,晴儿错了!晴儿已经……已经怀了其晖哥哥的孩子,再也没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你就让晴儿死了算了吧。”苏沫晴哭喊着,要用额头去撞桌角。 “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你死了让娘亲怎么活下去啊!”庒氏又悲又气,一把拉住了苏沫晴的手臂,苏沫晴顺势哭倒在庒氏的怀里。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他们母女两的嚎啕哭声。 旁人都是一哭二闹叁上吊,这母女两算是别出心裁,先上吊再哭闹。 奈何他们把戏做足了,哭声也足够凄惨,可是苏潋滟还是不出声,最后是一旁的四夫人林氏觉得无趣了,转身对苏潋滟说道。 “潋滟,这毕竟是你的婚事,我一个做小娘的也不好说什么,你又是家里的当家,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她也算是把自己摘了出去,就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苏潋滟的婚事,是苏父当年还在的时候亲自定下的,选得望城顾家,顾家当初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这几年虽有落败,不如苏家了,却也算是门当户对。 这婚事本在叁年前就应该办了,可是叁年前苏父意外亡故,苏潋滟守丧叁年,才拖到了现如今。 “潋滟,求你给晴儿一条活路吧,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庒氏紧接着说道。 苏潋滟低头,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两,悻悻然地开口,“听二娘这意思,是想让我把顾其晖让给晴儿?”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痴心妄想。可是……如今晴儿有了身孕,是他顾家的骨肉,就让她做顾其晖的平妻吧。你们姐妹两一同嫁过去,也相互有个照应。” 呵呵。 还不是小妾,而是平妻。 苏潋滟在心中冷笑了声,毫不留情地说道,“让我苏潋滟跟人共侍一夫,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二娘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你……你……苏潋滟,你好狠的心,你这是要逼我们母女两去死吗?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也要成为我们的忌日吗?”庒氏一阵咬牙切齿,眼角的泪还在,面容却狰狞扭曲了起来,“苏潋滟,你别忘了叁年前,要不是我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你能坐上苏家当家的位置?能留得住顾家的这门婚事,顾家早就来退婚了!” 叁年前,苏父意外身故之后,留下一宅子的孤儿寡母,苏潋滟身为长女不过十六,唯一的男丁苏鸿杰不过两岁,尚在襁褓中。苏家的那些叔叔伯伯,如才狼虎豹一样盯住了苏家这块肥肉,恨不得撕咬一口。 在这样的处境之下,苏家的孤儿寡母紧紧地抱成了一团,撑着一口气,推着苏潋滟坐上了当家的位置,齐心协力地守住了苏家。 这叁年来,就靠着这个理由,庒氏在苏宅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不如意就在苏潋滟的面前说起这件事,她这个二夫人比旁人家的大夫人还尊贵,连她女儿也是一贯娇养。 一旁的林氏听到这些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声嘟哝道,“又是这番说辞,我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呜呜呜呜……娘亲……是女儿做错了事情……你别为了女儿出头了……就让女儿死了算了……免得你也被人一同奚落……”苏沫晴再一次的悲恸哭泣,当初苏父去世,都不见她哭的这么凄惨。 “晴儿啊……是娘亲没用,没办法护你周全,让你受苦了……要死也是娘去死……呜呜……” 痛哭声,一声接着一声。 “行了,都给我闭嘴!”苏潋滟一声低吼,骤然而起的气势一下子压住了惺惺作态的两人。 她站起身来,走到苏沫晴的跟前,凤眸微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让我与你共侍一夫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把这门婚事让给你呢?你要还是不要。” “你……”苏沫晴仰着头,泪水盈盈的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说的,竟是……让。 012连婚事都让了,嫁妆又算什么 她说的,竟是……让。 这一嫁过去,可就是顾家的大夫人,竟能有这样的好事? 苏沫晴又惊又喜,但是看着苏潋滟面无表情的脸,却不敢轻易开口答应,怕极这事是一个陷阱。 苏潋滟也看着苏沫晴,她这个妹妹生得极好,承袭了庒氏的美貌,又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养着,真真的水出芙蓉,貌美如花,也怪不得顾其晖会动心,珠胎暗结。 她看得不仅是苏沫晴的相貌,更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与自己的相似之处。 可是如今的她,精于算计,阴狠毒辣,恐怕早已面目可憎了,哪有她这般楚楚可怜、柔弱无法自理的模样。 苏潋滟蹙了眉,猛地收回眼神,一面坐下,一面又提醒道,“机会只有一次,要还是不要,你们自己选。” 在苏沫晴还在犹豫的时候,旁边的庒氏立马拉了她一把,“晴儿,还不快谢谢你姐姐成全。” “谢谢,谢谢姐姐成全我和其辉哥哥。”苏沫晴急急忙忙地说道。 “婚事我可以让给你,让你用我的名义嫁过去。可是顾家那边,你确定他们能收下你?”苏潋滟又道,这是她对这个血亲妹妹最后的忠告。 “能的,一定能的。”苏沫晴用力地点了点头,手掌暗暗轻抚着肚子,眼神里尽是势在必得。 一场闹剧就这样尘埃落定,看热闹的人散了,奸计得逞的人欢欢喜喜的走了。 在庒氏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苏潋滟对着她的背影幽幽地说道,“二娘,我连我的婚事都让给你们了,叁年钱的恩情也算是还干净了,往后你做你的二夫人,我做我的大小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那就还是一家人。” 苏潋滟的声音不重,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可是传到庒氏耳中,她后背一阵发凉,身上冷得厉害,猛地哆嗦了一下。 庒氏没敢应声,慌慌张张地走了。 “大小姐,这可是老爷在世的时候特意给你定下的婚事,你怎么能就这样让给了二小姐。”管家在一旁看了全部,痛心疾首又无能为力,他知道苏潋滟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恐怕是劝不动了,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急了起来,“诶呀,大小姐的嫁妆,我这就去重新安排。” “吴管家,不必了,我连婚事都让了,嫁妆算什么,一同给她吧。”苏潋滟阻止了吴管家,无所谓地说道。 吴管家不赞同,立刻正色道,“里面有些可是大夫人留给大小姐的嫁妆,怎么能给了二小姐……” “昨天院子里那丫鬟叫什么?”苏潋滟突然打断吴管家的话。 “叫……” 她再次不等吴管家说完,继续往下说道,“你把那丫鬟也给二小姐送去,就说是我给她安排的陪嫁丫鬟,跟着她一起去顾家。” 吴管家怔愣片刻,突然一下明白了什么。 苏潋滟昨天没在花园罚那个丫鬟,轻易放了人,没想到竟在这里等着。 而且苏潋滟跟苏沫晴关系并不好,她送去的人,定会被当成她派去的眼线,这个丫鬟跟在苏沫晴身边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苏潋滟吩咐后,低头浅浅的笑着,心中冷笑,她看上的男人,哪是旁人能碰一根手指头的! 吴管家隐约感觉不对经,却又实在是看不透苏潋滟的心思,只能在连连叹气后领命去办事。 待吴管家走后,苏潋滟又对碧桃说道,“把我的嫁衣,也给二小姐送去。” 碧桃出门时,还在抱怨着怎么能一让再让,连嫁衣都给了旁人,苏潋滟只说没用的衣裳而已,给了就给了。 才一会功夫,前一刻吵吵嚷嚷的屋子里,只剩下了苏潋滟一个人。 她面前的热茶早已凉了,变得又苦又涩。 最终热茶还是暖不了人心,倒是刚刚剥出来的莲子,还是鲜嫩翠绿的模样。 突然间,苏潋滟身后一阵微风轻拂,传来一低沉地男性嗓音。 那人说道,“你的嫁衣,她会合身吗?” 苏潋滟没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她缓缓转身,看到悄无声息出现的长工,见到他眉心紧蹙的模样,唇角一弯,轻笑了起来。 这是她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她轻声回答,“会合身的,本来就是她的尺寸。” “你……”长工眸色一暗,声音发沉,“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苏潋滟却依旧笑着,冲着长工眨了眨眼,反问道,“我知道什么?” 她知道的可多了,他指的又是哪一件? —— 给聪慧无双的苏小姐打call~ 013是我的奶子更大些,还是她的? 苏潋滟这一笑,眸光狡黠,若是让她的商场对手看到了,肯定会认为她正盘算着什么阴损的计谋,下人们看了则会忍不住地背脊发凉,瑟瑟发抖。 能在她的注视下泰然处之的人,也就只有长工了。 长工皱了皱眉,对着明知故问的苏潋滟回答道,“你的身形和她不一样。”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苏家二小姐苏沫晴。 长工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在提到“她”的时候,难得露出一些不屑和鄙夷的情绪。 苏潋滟听了长工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往前一步走到长工身前,精致明媚的脸庞往上一抬,神情妩媚的看着长工,刻意轻揉着话音问道,“我和苏沫晴身形哪里不一样?” 随着两人一靠近,他们明明是在亮堂堂的屋子里,一夕之间却像是回到了昨天夜里的柴房,漆黑的,闷热的,飘荡着浓重的欲望,连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他的鼻息之间尽是从苏潋滟身上传来的甜美香气。 长工收紧下颚,不发一言,黝黑的眸子紧盯着苏潋滟,像是固执地等着苏潋滟的回答,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从昨天晚上听到了苏潋滟的那句话后,长工一直悄无声息地守在她的身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怕她遇到不测。 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拱手让了亲事,还为她人做嫁衣,她真的一点都不心痛吗? 苏潋滟那样一个聪慧的人,又怎么看不出来长工此时的疑惑。 可是她根本不为所动,更害怕从长工眼中看到一丝一缕的……怜悯,原来看似风光无限的苏家大小姐,也只不过是被小妾胁迫,被妹妹抢了夫婿的可怜虫而已。 越是如此,她越是要笑。 长工长得实在太高大,苏潋滟不得不惦着脚尖才勉强凑到他面前,娇嫩的红唇跟男人紧抿着的薄唇不过半寸的距离。 她浅浅喘息,吐气如兰道,“难道你也看过她的身子?是我的肌肤更白更嫩,还是她的?是我的腿更长一点,还是她的?是我的屁股更翘一点,还是她?是我的腰更细一点,还是她的?是我的……” 苏潋滟每说一句,便脱下一件身上的衣衫,从外衫,到腰间系带,到抹胸罗裙……轻薄的布料散落在两人的脚边。 吹弹可破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除了头顶的钗环之外,就剩下一件艳红色的肚兜。 细细的系带圈着脖颈,横过洁白后背,窄窄的布料贴着胸乳起伏的线条,露出浑圆上翘的模样。 苏潋滟抓着长工粗糙的大掌,往胸前丰乳上一按,继续问道,“是我的奶子大一些,还是她的?” 她故意调戏着长工,跟之前每一次的刻意勾引没什么不同,就是想看到长工因她而起的浓重欲望,想看到他双眼里只有她的模样。 最好是能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暴走,这是她最期待的。 成功激怒一头野兽,怎么能不让人兴奋。 奈何长工实在是沉稳压抑的可怕,从没让她成功过。 曾经全身赤裸的躺在他被窝里,都能趁着她熟睡送回房间的愚蠢男人,只不过是隔着肚兜摸一下奶子,又算得了什么。 苏潋滟没想着会成功,只想着逗弄一下长工而已—— 然而她的胸乳上,却传来了不属于她的力道。 柔嫩丰满的奶肉,一下子被抓紧了。 长工低头凝视着她的胸口,神色凝重而又认真,手掌里握着一团绵软嫩滑的奶肉,先是五指收拢地抓了抓,后是掌心托着奶子掂了掂,宛若一个白面馒头出炉,老师傅要试试软硬,掂掂重量一般。 出乎意料的连续动作之下,惹得苏潋滟一阵傻眼,胸口却阵阵发麻。 014雪白的奶肉泛红了 苏潋滟也算是身经百炼的人,多少个夜晚她被长工“操”得淫水直流,一面呻吟一面颤抖地冲上欲望的巅峰。 这样的大场面也经历过,如今只是被男人粗鲁的手法抓了几下奶子,竟然……竟然…… 胸口鼓噪的厉害,是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冲出来的心跳声。 下身的花穴更是跟着长工的手指,一下收紧,一下松开,随着动作一起收缩,含着湿漉漉的液体想流淌出去。 她终于撩动这个男人了?! 在这一刻,苏潋滟已经分不清是激动多一点,还是悸动多一点,反正她的身体对长工的动作很受用,从胸口到心口,血液里涌动着莫名的快感。 苏潋滟的呼吸重了些,脸颊浮现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红晕,饶有兴趣地对着长工追问,“你有结论了吗?” 长工眉心紧蹙,似乎是很苦恼。 他随即将刚才的动作又重新做了一遍,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用力。 苏潋滟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身体感受地一清二楚。 男人的手指又粗又长,掌心跟蒲扇一般,抓着奶子的时候将整团的浑圆都抓住了,隔着一层丝绸肚兜,掌心上的温度依旧灼烫。 不仅是雪白的奶肉泛红了,就连肚兜外面的锁骨上,也是一圈淡淡的粉红。 苏潋滟喘息地厉害,胸口不断起伏,带着浑圆的奶子也一颤一颤的,像是故意往长工的手心里送。 又软,又嫩,还带着一股奶香。 长工看似不动声色,实则他的呼吸一次一次的加重,对这股香气痴迷不已,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口,最好吸允出奶水来,解了他喉间的冒火的干涩。 他往下压着浓重的欲望,将这份疯狂报复性的发泄在捏奶的动作上,手上的力道才会失了控。 又白又大的奶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被捏住着,柔软的奶肉从男人的指缝里溢出来。 疼…… 货真价实的疼…… 苏潋滟拧起了黛眉,小口小口的急促喘息,疼痛中的胸口却又酥麻发痒,恨不得男人再捏重一点。 她从未体会过这些,娇躯颤颤悠悠的发软,都要倒在长工身前。 长工这才松了手,飞快地从一抖一抖的大奶上移开,沙哑着嗓音道,“你的奶子更大。” 苏潋滟听到这话时,燥热的脑子晕乎乎的,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是回答了她先前的话,心口刚涌起一股得意,却又察觉不对。 她看向长工,男人一如以往的不为所动,好像刚才的摸乳抓奶只是公事公办,完全没有一丝留恋之意,更是又气又恼。 苏潋滟一把抓住了长工的衣领,拽着他低下头,凤眸直视,语气凌厉地问道,“你见过苏沫晴的身子,还摸过她的奶子?” “没有。”长工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奶子比较大?”苏潋滟的声音咬牙切齿,丝毫不隐忍的将怒气对着长工发泄出来。 她的小脸紧绷着,没了刚才妩媚勾人的笑容,可是双眸闪耀,那明眸里张扬的怒火比刻意卖弄的风情更吸引人。 长工小腹收紧着,胯间一阵紧绷,肉棒忍不住地变硬上翘,刚刚放下的手掌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绵软触感,不由自主的捏紧成了拳头,所幸气急败坏的苏潋滟并没发现这一切。 “看得出来。”长工言简意赅道,怕多说一个字,就会多暴露一分。 不仅是长工看得出来,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苏潋滟和苏沫晴的身形差别很大,一个高挑明媚,一个娇小纤细,这样的不同是完全不用刻意比较的。 长工才会一眼看穿嫁衣尺寸的问题。 反倒是身旁看似仔细照顾苏潋滟的下人们,竟连一个粗陋长工都不如,连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 而且…… 苏潋滟思绪猛地一顿,神色怔愣。 长工既然能看出来,为什么还要抓着她的奶子又揉又摸,一副认真比较大小的模样?! 她只是借题发挥借此逗弄长工,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长工借题发挥,反将了她一军。 苏潋滟不怒反笑,凤眼不禁往木讷沉默的长工身上多看了几眼,难道这朽木终于开花了。 可是还不够,她依旧没看到他最真实的模样。 —— 小番外。 【夜里,大小姐在木桶里泡澡,看着胸口上斑斑红痕,一个一个清晰的手指印,喃喃着笑骂了一句,“真是个禽兽。”】 015硬邦邦的,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苏潋滟到底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苏家大小姐,又怎么甘心在一个小小的长工身上栽了跟头。 她压下心底的想法后,任由虚软酥麻的身体倒在长工怀里,当男人的手臂横在她的腰后,稳稳地抱住她时,得意的笑了笑。 “抱我去桌子旁边坐下。”苏潋滟身上赤裸着,丝毫不影响她对长工颐指气使。 长工按照她说的,将她抱了起来,叁两步走到了苏潋滟刚才喝茶的位置,正要把人往下放—— 苏潋滟双手紧紧圈着长工的脖颈,双腿则圈在他壮硕的腰腹上,雪白的双腿跟树枝一样紧紧缠住,若非用蛮力,是扒不下来的。 她没好气地瞪了长工一眼,抱怨道,“你想让我光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可不是,她下身光溜溜的,一坐上去不就是椅子贴着白花花的屁股肉,她苏大小姐可不受这种委屈。 “你先下来,把裤子和裙子穿上。”长工提议道。 “不要,天气热,我不想穿衣服。” “我给你拿个蒲团垫着?”长工又道。 “不要,垫着那个不舒服。” 苏潋滟跟个孩子一样缩在长工怀里,连脾气也跟孩子一样倔强,挑叁拣四的。 长工也不在开口了,等着苏潋滟自己决定。 “你先坐下,我坐你大腿上。”苏潋滟指了指那椅子,跟长工如此命令道。 长工额头上冒着热汗,心里有着千百个不愿意,腹部下的肉棒证坚硬如铁,怀里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手掌下是细腻嫩滑的肌肤,肉棒又涨大了几圈。 这一坐下,可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可是他太清楚苏潋滟的性子,骄横的千金小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想到刚才苏家人的这场闹剧,对怀里的女人还是怜惜万分。 他在片刻的犹豫后,最终是抱着苏潋滟坐了下去。 苏潋滟刚一挨到长工的大腿,立刻察觉到一个又硬又长的东西,直挺挺地顶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 不仅硬邦邦,还烫得吓人。 原来这个男人远远没有他所表现的那样不为所动。 苏潋滟红唇轻扬,眼神发亮,双腿跨坐之下跟长工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长工僵硬着,如石佛一般不动如山,黑眸转向一旁,就是不看苏潋滟一眼。 苏潋滟扭了扭腰,圆翘的屁股一左一右的磨蹭,嘴上抱怨着,“硬邦邦的,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长工身上满是紧实肌肉,大腿亦是如此,坚硬隆起,跟紧挨着的雪白臀部完全不同。 苏潋滟这么一动,磨蹭地不仅是男人的大腿,更是男人粗长的性器,在柔软臀肉的拨弄下,一左一右的来回摆动。 长工的呼吸沉重,连胸膛也一下子紧绷,身上渗出不少热汗,浑身上下柔软的触感,还有肉棒上的捉弄,逼得他不得不一把按住女人作乱的屁股。 “不准动!” 嘶哑的嗓音,低声呵止。 没有他伪装的压抑和沉默,反而从简短的叁个字眼里爆发出一股气势,强势而又骇人,凌厉地冲着苏潋滟而去。 苏潋滟不禁心口一惊,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晃动的腰肢,臣服在男人的气息之下。 等她再仔仔细细打量着长工之时,男人的黑眸暗沉,漆黑一片,平静无波,将刚刚撕裂的一到口子,又仔仔细细的藏了起来,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唯有那手掌按在她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捧住。 不急,她有的是时间。 “就听你一回。”苏潋滟偷笑着,难得妥协,却又说道,“不过你要把这个吃了。” 说着话,她伸手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白色瓷盘。 桌上放着的有苏潋滟剥干净的莲子,有碧绿的外皮,也有从莲子中间挑出来的莲心,而她拿起的正是细细小小的翠绿莲心。 她将莲心塞进了长工的嘴里,逼着他将这最是苦涩的东西吃下去。 长工顺从地张嘴,让吃就吃,嘴里泛着苦,眉毛都没皱一下。 苏潋滟眼神含笑,看着长工吞咽的动作,明知故问道,“苦吗?” 长工刚要摇头,却又听到她说。 “这样就不苦了。” 紧接着,他怀里的人一动,柔内而外泛苦的嘴唇被堵住,多了一抹又香又软的触感—— 016用莲子塞花穴(上)修文 无论是接吻,还是性事,掌握主动权的人永远都是苏潋滟。 然而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太兴奋,她吻上去的瞬间用力过猛,磕到了男人的牙齿,两人的唇瓣上皆是一阵疼痛。 “呜……” 苏潋滟小声呜咽,尾音绵长又带着委屈,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却又舍不得将男人放开。 她双臂紧搂,双唇紧贴,继续唇瓣厮磨。 哪怕抱着她的长工又变成了木头,苏潋滟还是能自得其乐,像一只发情的小猫,伸着粉嫩潮湿的小舌尖,在那厚实的唇瓣上又亲又舔。 没一会儿,长工的嘴角到唇峰全都沾上了她的口水,湿漉漉的一片,还带着一股香甜,直往他的唇齿之间渗入。 莲子的苦味不复存在,口鼻之间全是从苏潋滟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长工口腔里一阵干涩,喉结快速地滑动,像个饥渴的旅人,恨不得能吞咽苏潋滟的小舌,吮吸诱人的津液。 那漆黑的眸子里,平静的暗沉被彻底打破,眼底泛起一层亮光,紧盯着怀里的女人,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将厮磨变成唇齿交缠的深吻。 但是—— 长工的期待落了空。 苏潋滟仅仅只是如此这般的吮吸着,没退一步,也没进一步。 并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不会。 自从对这个男人有了欲望之后,柴房里偷情、马车里偷欢……避开旁人一次一次的挑逗,更荒唐的事情苏潋滟都做了不少,赤裸相见更是不在话下。 偏偏这亲吻,苏潋滟就是不会。 旁的东西她都是从春宫图上学的,耳鬓厮磨则是看青楼里的花娘如此做。 她照瓢画葫芦。 可是两人嘴唇一贴,里面舌头勾着舌头,口水交融吞咽的淫靡画面,又怎么看得见,也没亲身试过。 她吻过长工几次,都只是如此,也觉的亲吻就是这样而已。 长工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听着耳边粘腻的水声,炙热的汗水从额头滑了下来,目光灼烫地注视眼前面色绯红的女人。 她一反常态的紧闭双眼,纤细的睫毛轻轻颤抖,泄露着飞扬跋扈之下的紧张,左手紧抓着他的上衣,指尖用力到发白。 男人坚硬的心,一下子酸涩发软。 在无声的叹息之后,他眸光瞬间坚毅,利落地反客为主。 唇齿一动,瞬间擒住了苏潋滟柔软的舌尖,紧紧含住,吞噬进了他的嘴里,重重吸允—— 那样软,那样甜。 一切都跟他设想的一样,却又不一样。 因为苏潋滟的小舌,比他想象的更软、更甜,脑海中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 他是生性重欲的男人,可不是生涩稚嫩的女人,小猫小狗一样的舔弄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的欲望。 长工含住了苏潋滟的小舌还不罢休,继续往前侵占,利落地撬开她娇嫩的唇瓣,往津液甜蜜的潮湿深处探入,快速攻城略地,越吻越深,用实际行动告诉苏潋滟什么是吻。 唾液交缠,唇舌相融。 霸道又凶猛的男性气息将苏潋滟从头到脚的包围住,甚至随着长工侵入的唇舌,弥漫在她的小嘴里、心里。 随之一起侵入的,还有原先长工嘴里的苦味,是刚才她逼着他吃下的莲心。 她算是自食其果了,莲心又苦又涩,根本难以下咽。 “唔唔……” 苏潋滟细细的眉心拧了起来,扭着身体拒绝,这才发现全身都在长工的禁锢之下,被他紧紧抱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无奈之下,只能用舌尖推拒。 却让长工得了便宜,两条湿漉漉的舌头跟麻花一样扭在了一起,吻得越发交缠深入,她的舌根阵阵发麻。 该死的,这男人是反了天了! 苏潋滟只能在心里咒骂,嘴上被堵得连一点儿声音都发布出来。 既然拒绝不了,倒不如好好享受,长工这番失控的模样,不就是她最想见到的。 苏潋滟到底不是一般女人,在最初的恼怒之后,渐渐地得了趣,舌头一扭一扭的配合着,竟反过来吻住了男人。 长工暗暗松开了力道。 苏潋滟学着长工刚才的动作,一路吻到了男人的嘴里,霸道占有,又是吮吸又是厮磨,口水粘腻作响。 那苦味,随着交缠,渐渐地散去了,只留下了甜味。 两人的呼吸越发制热错乱,欲望如同盛夏的烈焰,灼灼不息。 苏潋滟如同鲜嫩多汁的桃子,嘴里是湿的,身体是软的,掐一下能捏出水来的那种,不由自主的让人想掠夺更多。 不知不觉间,长工的手掌紧抓在了她的臀部,蒲扇般的手掌掐着滑腻的软肉,又捏又揉,另一手顺着滑嫩的肌肤往上摸,在纤细的腰肢上流连一番后,继续往上着…… 他越发地失控,因为一个吻而一发不可收拾。 眼瞅着麦色的手掌就要抓住柔软的雪峰,将两团丰满的奶肉狠狠揉捏,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锣鼓轰鸣之声,噼里啪啦的炸开,响亮又刺耳。 屋子明明门窗紧闭,却也挡不住那声音,响彻在两人的耳边。 一瞬间热潮尽褪,苏潋滟僵住了,浑身发冷一般地哆嗦了下。 连深吻都停住了,就像是在红彤彤的炭火之上到了一碰冷水。 两人缓缓地分开,唯有唇瓣之间沾粘的银丝,证明着刚才的放浪形骸。 苏潋滟垂下了眼,眼睑下阴影一片,明艳的神情不在,被亲吻到红肿的双唇动了动,低声喃喃了一句。 “她出嫁了……” 017用莲子塞花穴(下)新更 半个时辰之前,那还是属于苏潋滟的婚礼。 整个苏宅都是喜气洋洋的,屋里屋外挂满了红色绸缎,一箱又一箱的嫁妆,哪个闺中女子见了都会忍不住艳红羡慕。 她的未来相公是顾家独子,父亲在世时亲自选定的对象,去年还考中了举人,真可谓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一段大好姻缘。 可惜她让了。 让了婚约,让了良人,让了嫁妆……都让给了同父异母的妹妹。 苏潋滟扭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一身凤冠霞帔的苏沫晴,看到了洋洋洒洒的十里红妆,看到了喜娘和宾客一声又一声的贺喜,他们甚至不知道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并不是她。 苏沫晴是什么时候勾搭顾其晖的,他们两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苟合的,苏潋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从中拦阻,甚至为苏沫晴准备好了嫁衣。 她明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却还是忍不住在真真发生的那一刻心中悲凉。 这一段时间里,苏潋滟一直在等。 等苏沫晴跟她主动坦白,一个花心的未婚夫而已,如果苏沫晴开口想要,她都愿意给,甚至愿意帮她去顾家谈妥这个婚事。 而不是在她成亲当天,用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手段撒泼,用性命苦苦相逼,用叁年前的恩情胁迫……好像她们不是一家人,她只是残酷冷血的外人。 一切没如苏潋滟所愿,最终发展成了最糟糕的样子。 哼,是她错了,她们根本不是一家人! 苏潋滟扯了扯嘴角,在心中冷笑着。 她收回目光,发冷的身体往长工身上靠,依偎着他热烫的体温,带着嘲讽开口喃喃。 “依着二娘和苏沫晴的性子,肯定不会把事情告诉顾其晖。她们用我的名义将人嫁过去,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就能赖在顾家,安安稳稳坐她的大夫人。恐怕顾其晖在掀开盖头后才会知道他娶错了人,你说他会不会吓到?到时候苏沫晴一哭,再把肚子里的孩子亮出来……啧啧,肯定是一出好戏,今天晚上的顾家一定很热闹。” 苏潋滟自言自语着,不禁笑了起来,前一刻的失落彷徨全都不复存在。 长工皱着眉,一声不吭。 苏潋滟习惯了他的沉默,没心没肺地继续笑着,用眼神勾着面前的男人,还是熟悉又撩人的语调,娇媚地问道,“楠山,想不想操我?这可是现成的洞房花烛,过了今天,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可不是嘛,她的闺房里随处可见大红喜字,连床铺上也铺着红色的喜被,绣着鸳鸯戏水。 如此良辰美景,可比幽暗的柴房刺激多了。 长工面无表情,依旧没搭腔。 苏潋滟觉得无趣,“刚才吻得倒是凶,才一会儿工夫就翻脸不认人……” 正说着话,她的嘴角被重重地抹了一下。 长工捧着苏潋滟的脸,手心贴紧,常干粗活的手掌上布满粗糙的老茧,拇指按着那微微扬起的唇角,有些用力地来回摩挲。 将她的笑容抹去了,娇嫩的肌肤都被磨蹭出了红痕,他才收手。 长工紧盯着苏潋滟,这才稍显满意地说道,“你要是不想笑,就别笑。” 闻言,苏潋滟又是一怔,脑海里嗡嗡作响,眸光不可思议的看着长工。 她自是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轻易的看破她的伪装,还将她好不容易堆起的情绪瞬间倾倒。 两人对视间,苏潋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反而是被完全看透的那个人。 她被看得瞳眸一阵颤抖,心中慌乱不已,忙不迭在溃败之前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算了,想你不敢做。今天就放过你,你放手,我……我要去书房看账了。” 苏潋滟闪躲着转开眼,连声音都紧张到发颤。 但是长工没松手,苏潋滟依旧被牢牢地禁锢在他的大腿上,白嫩嫩的屁股紧挨着健壮的肌肉,坚硬的肉棒顶着粗糙的布料隆起,被挤压在两片揉臀的夹缝中。 长工捧着她圆翘的臀部,手臂用力,夹得越来越紧。 这姿势是苏潋滟熟悉的,可是她眼前的男人,却跟平常时候不同。 苏潋滟连呼吸也发紧了,神色慌张而又懵懵懂懂,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无助的看着男人。 恍惚间,腿根处敞开的小穴上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 长工一手抱着她,一手往前面摸,手指分开那闭合的阴唇,将含在小穴里的淫液勾引出来。 苏潋滟动情了,在舌吻的时候,或者更早之前,在长工抱住她的时候,她将腥臊的液体紧紧含住,没让流出来。 如今沾湿了长工的手指,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又被涂抹在小穴的花瓣上。 一下一下地抚摸艳红的软肉,就像苏潋滟刚才舔着他嘴唇,弄得都处都是湿漉漉的。 “唔……”她忍不住的呻吟发颤,白皙的胴体娇艳泛红。 紧接着,什么东西滑过了紧致潮湿的内壁,往小穴更深处钻入。 苏潋滟以为是长工的手指,然而小穴里的触感微凉,更比男人的手指更小些,更软些,也没有他指腹上特有的粗糙感…… 她不安地扭了扭下身,陌生的异样敢让人抗拒。 可是苏潋滟还没动几下,赤裸的臀部上却挨了一巴掌。 “别动!”长工低沉命令,手臂带着力道,将人牢牢锁住后,才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是莲子,你喜欢吃的……” 狡诈的男人还特意加重了“吃”字的读音。 —— 我们的长工开始主动了~~~ 018戏弄①(H) 那莲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长工拿在手里的。 翠绿鲜嫩的色泽,被塞进娇软小穴的时候,就像碧玺嵌入在红玛瑙中,水光涟涟,珠光璀璨。 那画面,虽然看不见,却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紧紧相贴的身体一同灼烫着。 “唔唔……我才不喜欢!你……你这是反了天了!” 苏潋滟难耐地皱眉,低声呵斥,却分不清呵斥的是长工那霸道的一巴掌,还是他自作主张塞进花穴里的莲子。 而那红唇间溢出的声音,跟酥麻的身体一样绵软无力。 屁股的巴掌印又疼又烫,花穴湿漉漉的淌水,一番糜烂景象,哪里还有苏家当家小姐的气势。 长工不急不缓,依旧在她耳边低语,“小姐,你又说谎了,明明是喜欢的。” 说着话,拿着莲子的长指轻轻一推,将小小一颗的东西往潮湿花穴的深处送入。 莲子进去了,长工的手指却还在外面。 苏潋滟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的小穴上,察觉到长工的力道,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下,小穴跟着一阵痉挛收缩,竟将那莲子吸得更深了。 这一幕,就像是苏潋滟如饥似渴,将莲子主动“吃”进去的。 含住了莲子,花穴还在一张一合的蠕动,叫嚣着一股空虚,嗷嗷待哺,等待着长工的投喂。 “小姐,你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诚实多了。”长工说着暧昧的话语,却还是一板一眼的语调,更恭恭敬敬的叫着小姐。 可是他的动作,却没一点主仆的尊卑,花穴前的手指或轻或重的爱抚着外侧的阴唇,刺激得苏潋滟在他怀中颤抖不已。 “你闭嘴!” 苏潋滟绯红着脸,大腿酸软,几乎坐不住,全靠长工的力道撑着。 她不曾想过,这个男人的主动竟让人如此无法招架。 “小姐,你还要吃莲子吗?” “啊……呜呜……” 长工继续追问,回答他的是娇软的呻吟声。 苏潋滟咬着红唇,想忍也忍不住。 屋外吵杂的声响还在继续,却没有人注意,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沉浸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长工没逼着苏潋滟开口,却放轻了爱抚花穴的力道。 粗大的手指不再往花径里深入,只是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肉呼呼的花瓣,一下一下,轻轻触碰。 这连爱抚都称不上,力道轻得如同小猫的尾巴在轻刷。 苏潋滟在情事上到底生涩,并没察觉不对劲,直到她的腿心深处一股难耐的瘙痒传来,这才明白她是掉进长工的陷阱了。 又痒…… 没被填满的小穴发痒,被长工摩挲的肉瓣也发痒…… 又空虚…… 花径里饥肠辘辘,饥渴的内壁无奈吸允着唯一一颗的莲子,圆滚滚的小东西根本不能让人满足。 想要…… 她要长工粗大的手指,要坚硬肉棒紧贴的炙热,更想要肉穴和阴蒂都被重重厮磨的快感。 苏潋滟红着眼睛看向长工,闪烁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长工面色平静,粗犷的五官没什么表情,就连沉黑的眸子里也是波澜不惊,就好像将苏潋滟推入欲望深渊的人不是他一样。 若是平常时候,苏潋滟或许还能发现长工异常紧绷的嘴角,明显急促的呼吸声。 然而她心慌意乱,欲求不满,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只觉得长工这副淡定自若的神情让人生气。 她又气又恼,却又舍不得在这个时候推开长工。 一股一股的淫水从饥渴难耐的花径里流出,湿哒哒的黏在长工的手指上,空气中的腥臊味越来越重。 苏潋滟难受到脚趾都蜷缩了,忍不住将白花花的身体在长工身上扭动。 “啊……唔唔……你……该死的……” 柔软丰盈的奶子磨蹭胸口,雪白长腿紧紧圈着腰部,下身也密不透风的贴紧……粗糙的布料成了她的泄欲工具,凸起的奶头被摩擦到艳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又疼又爽,说的大概是如此。 长工没阻止她的自得其乐,却也没满足她饥肠辘辘的小嘴。 “小姐,喜欢吃莲子吗?” “……” 苏潋滟被欲望折磨到恍惚,思绪迟钝散乱,没听清楚他的文化,倒是她的身体异常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侵入—— 两根。 又粗又长。 一下子挤开了收缩的肉壁,快感如同闪电一般袭来,窜向心口颤抖不止。 苏潋滟刚觉得畅快了一些,都还未到最深处,那让人战栗的酥麻却有转眼不见了。 长工将插入的手指又抽了出去,连穴口都不在触碰抚摸,任由她的小穴像被小虫啃咬一样瘙痒。 “啊——还要……好痒……楠山……我要……” 苏潋滟无措地眨眼,被欲望煎熬到委屈,眼眶酸涩发红,眼底浮现了淡淡水光。 —— 感谢“alingar”“球嘟嘟”“opop693”“故梦人”“青”“xyfh”“社长215215218”“啵啵一”“白日放歌须纵酒”“啾啾”“烧仙草奶茶”“oopspopo”“bogi”“gici”“applepie09”小天使们投喂的珍珠,么么哒(づ ̄3 ̄)づ╭?~ 019戏弄②(H) 堂堂苏家大小姐何时被人如此戏弄过,这一回她是真觉得委屈了。 长工瞧着她泪水盈盈的模样,手掌轻抚过她赤裸的后背,留下热烫的痕迹,一路抚摸到需要怜爱的胸乳之上,掌心揉捏着丰满的奶肉,肆意玩弄。 红宝石一般的奶头也没遗落,捏紧了搓弄。 他安抚着苏潋滟的情绪,却也撩动她的欲望,再一次将她推到悬崖边,全身都摸了遍,就是没有碰她饥渴到流水的小穴。 苏潋滟进退不得,只能又气又恼的趴在长工肩膀上,小口小口的急促喘息。 “小姐,喜欢吃莲子吗?”长工将刚才的话,原模原样地又问了一遍,还提醒道,“不准撒谎,说实话。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隐隐的,像是告诫,带着一股压迫。 苏潋滟一半清醒,一半迷糊,沉沦在男人的气势下。 “喜欢……喜欢吃的……嫩嫩的,脆脆的……好吃……”她呜咽着回答。 长工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从盘子里又拿了一些莲子,跟奖励一样再一次塞进了淫水潺潺的小穴里。 花穴一直嗷嗷待哺,好不容易填满,无论是花径还是穴口,立刻夹紧了男人的手指不放,连大腿根都用着力,不想他离开。 长工没再狠心抽离,手指停留在原处,他吊着苏潋滟的胃口问说,“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要!”苏潋滟回答的既干脆,又响亮。 听着自己的声音,绯红的脸颊更是烧烫的厉害。 长工噙着嘴角上扬,眼底也多了一抹薄薄笑意,穴里的手指推着莲子,继续往里面送,又往里面塞了一颗。 “小姐,还要吗?” “……要。” “小姐,还要不要?” “……要……呜呜……全都要……啊……” 长工抓了一把莲子,也不知是多少颗,一颗一颗送进去,进去一颗,就把里面的那颗推到更深处,像是要顶到花心。 嫩滑圆润的东西比不上男人的粗大手指,可是相较于之前的饥肠辘辘,这样被填满的感觉算是很好了。 “要……还要……楠山……我还要……” 到最后,都不用长工一句一句的问,苏潋滟一声一声的央求,脸上热汗潺潺,贴住了散乱下来的青丝,神情迷乱妩媚。 她要的是莲子,还是要的男人,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小穴里被塞了满满一嘴。 “小姐,吃饱了吗?” “饱了……吃不下了……” “小姐,那还要楠山吗?” “要的……” 楠山的诱惑,比莲子更诱人。 “哭出来。”长工再一次沉声命令,独独遗漏了恭恭敬敬的“小姐”两字。 他抱着人顶了顶腰,坚硬如铁的肉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腰里放了出来,直挺挺地上翘着,气势汹汹。 瞄准了苏潋滟的弱处,硕大的龟头径直往穴口的阴蒂上撞。 “呜呜……”苏潋滟的呻吟声一下子变了调,竟连神色都清明了起来。 长工给了一些甜头后,命令道,“哭出来就给你。” “……你……你放肆!……呜呜……” 随着长工的再一次碰撞,苏潋滟的声音变得七零八落,这一波快感还没回落,身体却被人猛地一下抱了起来。 她的雪白长腿挂在男人健壮的手臂上,圆滚滚的屁股被蒲扇般的手掌捧着,上半身没了支撑,只能靠着手臂紧紧圈住脖颈,以免摔下去。 长工又高又大,身形魁梧,苏潋滟从上往下瞅,高悬的距离让人生怕。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长腿像是一字马一样被掰开,小穴如同盛开的鲜花,连花蕊都是露在外面。 穴口大开,又没了男人的手指堵着,塞在里面的莲子岌岌可危,像是要随着淫水一起流出来。 这副模样,翻个面可就是小孩撒尿的姿势……这不仅是淫荡,更是羞耻! 苏潋滟平日里喜欢戏弄长工,可是也没用过这种手段,更不知道情事竟能这般折磨人。 欲望侵蚀着自尊,又羞又恼却又无能为力。 “你……你放手……放我下去……”苏潋滟嘴上这样说着,双手却紧抱着长工的脖颈不放。 “不舒服吗?是你说要我的。”粗陋的男人一反常态,邪肆得很。 “不……不要这样……” 苏潋滟拒绝的话刚出口,小穴上又是一阵冲撞,热烫的肉棒并没插入却熟练的厮磨在穴口,沾染着淫水啧啧作响。 “啊……要……莲子要掉出来了……” 她努力收紧小穴,可是刚一缩动就被粗大的肉棒挤开,根本夹不住满满的莲子, 那哀求得来的东西,正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落在地面上的危险。 她浑身紧张,却又酥麻颤栗。 被熨帖住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有一簇一簇的快感随着血液在流动。 苏潋滟被折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埋头在长工的颈边一下呜咽,一下呻吟。 “哭出来,我就替你堵住,不让莲子掉出来。”长工还是原先那个要求,侧头啄了啄她的雪白脖颈,安抚道,“不怕,没有人会看到。” —— 我们的长工一点也不木讷,很会玩呢~明天100珍珠加更。 —— 感谢“loveorange”“applepie09”“bogi”“一颗酥皮大泡芙”“酸酸爱吃糖”“ooeo”“麻糬滚滚”“小远”“yulisa”“社长215215218”“青”“余年”“余年”“蕾锋叔叔”“白日放歌须纵酒”“dajo”“哈哈”“名字一定不能不长”“rayrayray”“jarjarbink”“孙大宝”“h837387362”小天使们投喂的珍珠,(づ ̄3 ̄)づ╭?~ 020戏弄③(H) 长工的嘴唇很烫,苏潋滟被亲吻的肌肤宛若被火苗灼伤,热热地发麻。 她竟被要挟了。 苏潋滟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自从坐上了苏家当家的位置之后,只有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设计别人,将人心玩弄在手掌中,冷眼看着那些人跪在她脚边哭泣。 就像苏沫晴一样。 眼泪那东西,假惺惺的,又廉价的很。 她不屑于哭,更不知道怎么哭。 叁年前苏父去世,苏家大大下下都在悲恸大哭,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流,下人们偷偷诽议她绝情,她也毫不在乎。 她才不会哭! 然而长工的戏弄还在继续,胯间的粗大肉棒一下一下的厮磨花穴,挤开敏感的软肉,就是不让她缩紧穴口。 情浪翻滚,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淫水一股一股的涌出来,晶莹的液体悬在了雪白的屁股尖上。 小小的水滴晃动,摇摇欲坠。 不行了……她忍不住了…… 道不清是欲望还是羞耻心,化作一股酸涩的气息直往上冲。 苏潋滟眼尾飞红,眼睫飞快地颤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张嘴,重重咬在长工跟她交缠的脖颈上,以此堵住冲到嗓子眼里的呜咽。 洁白的贝齿一下子刺穿肌肤,殷红的血液渗入在牙缝了。 唔唔…… 她可是苏潋滟,不能哭。 长工的脖子上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印子,却像是一点都不疼,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任由苏潋滟狠咬着。 他也没料到苏潋滟竟然这么能忍,不禁在心里叹气…… 他的大小姐可真是倔强,必须再加把劲才行。 长工捧着雪白丰臀的手往前摸了摸,长指触碰到半张半合的小穴,用带着老茧的手指重重抚摸又红又艳的嫩肉,还捏着往外扯了扯。 “啊——不要……” 苏潋滟最后的理智在这一刻崩溃,娇媚的浪叫脱口而出,根本忍不住。 沾着长工鲜红血液的唇瓣微张,急促喘息间哀求出声。 “不要……啊……呜呜的……不要在弄了……唔唔……” 长工的手指没有因为她的哀求停下来,毫不留情地继续,甚至用指甲掐了掐坚硬凸起的阴蒂,又捏在两指之间搓揉,当红豆一样把玩着。 “啊……啊啊啊啊……” 苏潋滟的呻吟声错乱无序,发髻松散,脸上尽是热汗和春情,连雪白的后背也是汗涔涔的。 不行了……她……又酸又涩……像是……要尿了…… “呜呜……唔唔……你松开!啊啊……呜呜……呜呜……” 她哭了出来。 最开始只是低低浅浅的呜咽,跟呻吟声混在一起。 但是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倔强的尊严不复存在,小声呜咽变成了委屈的啜泣。 苏潋滟的眼眶里布满水汽,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落,沾在绯红的脸上,也沾在长工的肩膀上,在深蓝色的粗布上晕开一圈水渍。 “没事了,哭出来就没事了。”长工轻哄,抱着苏潋滟坐下,手掌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 “呜呜呜……” 就这样,眼泪一发而不可收拾,欲望却没有因此而停止。 紧绷到紫红的肉棒还是没插入小穴里,在小穴外阴和臀间的缝隙里来回摩擦,每每将掉到穴口的莲子又堵了回去。 两团臀肉被紧紧捏住了往里挤压,密不透风的包裹住凶猛冲撞的肉棒,变成了另一个肉穴,被操弄到肌肤泛红。 苏潋滟一边呻吟,一边哭泣,上气不接下气,胸口一下一下的急喘,脑海里也晕乎乎的。 她有些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意识沉沉浮浮的,像是被水浪荡漾着,一上一下,将她往高处推。 在冲上巅峰的那一刻,脑海里一片空白。 白茫茫的,又轻飘飘的,浑身泄了力,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长工紧跟着她高潮,肉棒顶端的小孔一张一张,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全糊在红得滴血的小穴上。 阴唇被这样一烫,花径内又是一阵紧缩蠕动,吸允着湿漉漉的莲子,就像是含着满腔的精液一样。 至此,这场淫戏才算是结束了。 苏潋滟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眯着眼沉沦在高潮的余韵中,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只不过猫也有尖锐的爪子。 她刚缓了缓,眼神渐渐清明,瞧着近在咫尺的一圈牙印,想也没想得又咬了上去。 ——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吃吃吃睡睡睡,烧烤肉,无无,applepie09,向晚酱,po0049,看书鼠,骑车不能绑包子头,酸酸爱吃糖,loveorange,芽儿,花前李下,唯喜,江太公!,youzukuma,水瓶铛铛,bogi,shiaki,亲爱的亲亲,po,vaseyrf,初七,快乐的233,蕾锋叔叔,abc123456。? 021寓意早生贵子(100珍珠加更) 这一回,苏潋滟咬得更重更凶,宛若苏醒的野兽,要撕裂长工的脖颈。 长工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撕咬,疼得受不了了才轻轻吸气。 两人靠的这么近,细微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苏潋滟悻悻然地松开牙齿,舔了舔唇间的血腥味,不屑道,“你也知道疼?哼,当初你的手臂都快砍掉了,也没见你哼一声。” “小姐,我不疼,你想出气就接着咬。”长工又恢复成毕恭毕敬的模样,刚毅脸庞上也是一片木然。 苏潋滟心如明镜,比起长工曾经所受的伤,只是被她小小咬上一口,根本算不了什么。长工的示弱,仅仅是因为她想要他疼,那他就疼给她看。 明知道男人沉默顺从之下的狡诈,可是她偏偏狠不下心。 “哼。”苏潋滟又冷哼了声,对着长工颐指气使道,“我累了,抱我去床上。” 长工立刻听命,抱着她朝床铺走过去。 被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床铺上,为了讨个吉利在垫子下放满了红枣花生,他让苏潋滟先坐在一旁,将红枣花生仔仔细细都收拾出来了,才抱着娇人儿躺下,又细致入微地盖好被子。 红色的床垫,红色的被子,躺在其中的苏潋滟面色娇红,哭过的双眼也是红红的,水汪汪的。 少了平日的明媚张扬,却多了一抹少女的娇俏。 长工情不自禁地注视,暗沉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难得出神,流连再叁。 苏潋滟却觉得长工是在看她笑话,嗔怒地瞪了长工一眼,拉着被子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长工。 她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后,前一刻发生的事情在眼前清清楚楚的浮现,那羞人的折腾,丢人的哀求,还像小娃娃一样哇哇大哭,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个又哭又叫的女人绝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背过身去的苏潋滟紧抓着被子,又气又恼,却不敢直接面对罪魁祸首! 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的错! 长工看了苏潋滟的背影良久,见她不再出声,起身准备离开。 苏潋滟闭着眼睛,留心着长工的一举一动,听到衣物摩挲声,立刻开口。 “走之前,把你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我没力气再折腾了。”她刚说完,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幸好背对着,也没有人看到。 长工看着她的背影,瞧见轻轻地颤抖,脑海里浮现苏潋滟满脸娇羞的神情,暗沉的眼神瞬间温柔。 “是的,小姐。” 说着话,他拉起被子,手掌探入道雪白的双腿间,往潮湿红肿的小穴深入。 这一次,长工不敢再戏弄苏潋滟,他脖子上的细微疼痛,是最好的警告。 他放轻了力道,动作谨慎克制,没往别的地方多碰一下。 苏潋滟一开始还警惕着长工的动作,但是她真的累了。 这一天的折腾,痛哭后的疲倦,高潮后的酸涩,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身体几乎撑不住。 长工的手掌很热,在小穴浅口的地方进进出出,被轻轻触碰的花穴隐隐地传来快感,酥酥麻麻的,竟让她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缓缓地分开双腿,迷迷糊糊的想睡。 “你去找吴管家领罚,从今天起调到柴房劈柴,一天必须劈满两百斤,不然没饭吃,也不准到前院来乱晃。” 苏潋滟撑着精神如此说道,心想她之后几天都不想看到这个碍眼的男人。 “一切听小姐吩咐。”长工瞧出了她的困意,压低声音回话,手上的动作没停,变得更轻了。 他从小穴里取出一颗又一颗的莲子,连带出粘着腥臊的液体,湿哒哒的落在大红的床垫上。 长工刚射过一回的性器又勃起了,苏潋滟却在燥热气息的包围下,呼吸平稳,舒舒服服的酣睡着。 半梦半睡间,温热的手掌抽离。 她翻了翻身,嘟哝着模模糊糊的字音,恍惚间听到一声沉沉的轻叹,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着话。 “你不用这般逞强,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叁岁小孩都懂得道理,你为什么不懂……” 苏潋滟听不清,意识早已坠入在梦乡里,最后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想着。 莲子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这么好的东西,她竟然拿来做这种淫秽的事情,一定会遭报应的…… —— 全*网*首*发:rouro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p] 022斗兽场 苏潋滟的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得做起了梦,梦见了两年前她跟长工初见的情景。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她已执掌苏家一年,对内压住了蠢蠢欲动、企图侵占苏家财产的亲戚,对外将苏家全部的家业上上下下整顿了一遍,剔除了不少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蛀虫。 从此之后,下面的人再也不敢不服她这个当家,又敬又怕的喊她一声“大小姐”。 这其中,没有人知道苏潋滟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手段,老谋狠辣的让人忘记了她不过才十七岁,还是稚气未脱的年纪。 做完了这些,她也没能松懈,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北方,做一笔苏父临死之前没能完成的生意。 南方的商人们都知道苏潋滟的大名,多少领教过她的厉害,虽知她年轻但不敢轻视。北方的商人们并不知道这些,看到所谓望城首富苏家的当家竟然是一个瘦弱的妙龄少女,不是嗤之以鼻,就是哈哈大笑,话语间更是夹枪带棍的讽刺。 苏潋滟这一趟是为了药材和皮货而来,这些货物掌握在一个叫做“赵叁爷”的人手里。 她花了不少银子疏通,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赵叁爷。 赵叁爷是个身材魁梧的东北汉子,脸上密布着络腮胡,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草莽悍气,跟他左脸上的疤痕一样凶悍,不大像个商人,倒像是土匪。 赵叁爷打量了苏潋滟一眼,嗤笑着大声道,“苏家的人是死绝了吗?竟让你一个小姑娘来跟我做生意。” 苏潋滟没有被赵叁爷的凶狠吓退,反而走到赵叁爷跟前,不带一丝惧意,明眸直视,反诘道,“赵叁爷该不会是怕了我一个小姑娘,只敢用言语讽刺,不敢跟我做生意。” 赵叁爷被激得拍案而起,高大健壮的身形沉沉往下压,几乎是苏潋滟的两倍大。 在骇人的气势之下,苏潋滟半步不让,眼眸里不见退缩,反而还紧盯着赵叁爷脸上的疤痕看。 这年头,敢跟赵叁爷对看一眼的人都没几个,更别说苏潋滟这样的。 两人对峙间,还真被苏潋滟看出了一些蹊跷。 她轻笑了下,冲着凶神恶煞的赵叁爷说道,“这是被野猫挠的吧?” 赵叁爷一听,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依旧气势汹汹地瞪着苏潋滟,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重新打量了苏潋滟一遍,仔仔细细的,从头发丝看到脚尖。 末了,开口道,“想跟我做生意,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跟我去一个地方。” 苏潋滟跟着赵叁爷出了城,到了郊外山脚下的一片空地,有个四周用木头架子围棋来的猎场,她请的当地向导变得坐立难安,神色恐惧,慌慌张张的告诉她这是他们当地人口中的斗兽场。 果然刚一下马车,寒风裹着雪花,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 “苏小姐,那个地方去不得。”那人劝阻着苏潋滟。 苏潋滟看着远处的赵叁爷,神色坚定,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斗兽场里人声鼎沸,全都是粗壮的汉子,在大冬天里涨红着脸,有些兴奋过头的,双眼里的血丝都爆出来了,这一切皆因斗兽场里正进行的一场野兽厮杀。 “咬死他!咬死他!快扑上去!”咆哮声铺天盖地的沸腾。 被围成一圈的场地上,一头猛虎和一只黑豹正露着锐利的獠牙撕扯在一起,猩红的血液四散,落在积雪皑皑的地面上,把白雪都染红融化了。 苏潋滟从人群的缝隙中望过去,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凶残画面。 她从未见过,不禁僵在了原地,心口不是没有恐惧,化不开的血腥味还在顺着风往喉咙里灌入。 “怕了?”赵叁爷回头冷哼。 “的确不习惯。”苏潋滟没有说谎隐藏,坦坦荡荡的模样,反倒让赵叁爷更高看一眼。 就在此时,斗兽场里爆出轰鸣的呼喊声,是猛虎咬住了黑豹的脖颈,尖锐的牙齿刺穿了黑色的皮毛,黑豹奄奄一息还在努力挣扎,却被猛虎紧咬着到处拖行,留下血痕斑斑。 一旁的人看到了赵叁爷,急忙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兴奋地说道,“赵叁爷,不愧是您驯养的猛虎,果然百战百胜,没输过一场。” 赵叁爷得意一笑,一边看着猛虎将黑豹撕裂后吞吃入腹,一边跟苏潋滟说道,“斗兽场后面还养了不少猛兽,你去挑一只跟我的猛虎比一比。只要能伤到这个畜生一处,我就算你赢,我跟你的生意也就成了。” 这就是赵叁爷所谓的资格。 “一言为定。” 苏潋滟都走到这一步了,绝不会退缩,应下了赵叁爷的要求。 她被赵叁爷的人领着往后走,在露天的雪地里看到了一排排的铁笼,铁笼里囚禁着各种各样的凶兽。 有老虎、豺狼、猎狗、棕熊,还有……人。 —— 小番外:全*网*首*发:rouro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p] 023你赢了,我就带你走。 呼啸的冷风中带着畜生的腥臭味,黑色的铁笼森严又恐怖,再加上从斗兽场里传出来的呼喊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苏潋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了一个睡着的男人。 那时,长工还不是长工,而是被囚禁圈养起来的畜生而已,跟旁边的凶猛野兽没有任何区别,虽然身上还穿着人的衣服,可是他的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 苏潋滟从头走到尾,把铁笼里的凶兽都看了个遍,最后还是走到了囚禁着男人的铁笼前,驻足停留,一双丹凤眼细细地打量他。 她会这么好奇这个男人,倒不是因为这些笼子里就只有他一个是人。 赵叁爷手段了得,铁笼里有威武雄壮的蒙古汉子,还有肤色异常的黑奴,他们的身形可比长工魁梧多了,而且精神抖擞,眼神凶恶,更是蜷缩在一角、仿佛奄奄一息的男人所不能比的。 但是苏潋滟偏偏看上了他。 因为她注意到,男人左侧的笼子里是一只棕熊,右侧的笼子里是一只豺狼;豺狼靠在另一边的角落里,距离男人远远地,棕熊紧挨着相邻的铁栏杆,宽大的身躯好像是在替男人挡风雪。 男人靠着棕熊的皮毛而睡,明明肮脏又狼狈,衣衫单薄的处在冰天雪地之中,苏潋滟竟在他身上看出了一丝怡然自得。 他仿佛真的变成了野兽,让其他的凶兽惧怕又臣服。 苏潋滟紧盯着长工看了良久,这个男人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像是没听到任何响动。 “我就选他。” 赵叁爷的人用皮鞭敲了敲铁笼,叫醒了闭着眼睛的长工,然后打开门将人拖出来。 苏潋滟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他慢慢地睁开眼,露出了漆黑的眸子,暗淡无光,沉寂一片。走动时脚下发出砰砰的响声,才注意到他双脚之间锁着沉重的铁链,冰冷的沉铁贴着赤-裸的脚踝,露出来的皮肤被冻得紫红。 他的身上毫无生气,宛若一个死人。 赵叁爷的人都在嗤笑,讥讽苏潋滟竟挑中了一个废物,这样的眼光也想跟赵叁爷做生意,真是痴人说梦。 苏潋滟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挖苦讽刺而改变主意。 她依旧选择这个男人,只是提了一个要求。 “他既然为我出战,就算是我的人了。在正式比试之前,我想跟他单独说几句话,这总可以吧?” 赵叁爷的人点了点头,算是许了,退后几步守着。 苏潋滟走到男人跟前,闻到他身上又腥又臭的气味也不曾皱眉,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赢,你是我选中的人,所以你必须赢。”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潋滟又道,“只要你赢了,我就带你走,离开这里。” 对于被囚禁的人,没有比自由更向往的东西了,她抛下了诱饵,男人眼中却依旧毫无波澜。 苏潋滟并没有放弃,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彷徨。 她在披风遮挡下,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男人肮脏的手掌, 她的手那么小,那么柔,应该是柔软无力的,却那样用力得捏紧,哪怕触碰到男人冰冷的温度也没松手,使劲得连指甲都掐近了他的掌心里。 男人此时眼珠转了转,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她手心里的温度。 暖的。 他跟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早就忘记了人的温度竟然是暖的。 男人看着眼前的苏潋滟,纤细单薄的身影,娇俏稚嫩的脸庞,穿着白色的狐裘披风,柔软的皮毛她小脸边围了一圈,一头青丝在寒风吹动,精致漂亮的就像是个瓷娃娃,稍一用力就会被捏碎,。 这样脆弱的人儿,跟这个血腥残忍的场合格格不入,可是她的眼神里却迸发着蓬勃的生气,尽是不服输的傲气,仿佛还在说着“我要赢,必须赢”。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男人的双眼里,久违的浮现了亮光,哪怕是因为对苏潋滟的困惑。 赵叁爷的人还在一旁看着,苏潋滟在他们发现之前松了手,但是她的双眼依旧跟男人对视,无声的交托她的信念。 她要赢! 一定要赢过那个人! —— 大小姐真是主动的人,第一次见面就拉手手。 苏潋滟真正想赢的人,并不是赵叁爷~ 024三千两,这个人我要了(200珍珠加更) 斗兽场里的人已经听闻了赵叁爷跟苏潋滟的比试,全都翘首以盼,倒不是觉得这场比试会有多么的精彩,而是等着看苏潋滟的笑话。 她可是斗兽场里出现的第一个女人,竟然还胆大包天的想跟赵叁爷挑衅。 等苏潋滟回到场内,赵叁爷已经知道她选的人,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对着她似笑非笑,随着他一摆手,一虎一人的比试正式开始。 男人出现在场地内,脚上的铁链虽被解下了,但是整个人跟刚才并无区别,笔直站在一片被血液染红的雪地中。 猛虎看着突然出现的“猎物”,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而是绕着男人转圈,时不时闻一闻他身上的气味。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等着猛虎什么时候将人撕裂。 仿佛这不是一条性命,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苏潋滟也停止了呼吸,眉心紧蹙,看着场内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错了。 猛虎转了几圈,察觉这个人毫无威胁之后,张开大嘴吼叫了一声,虎啸在斗兽场内盘旋,喧嚣的声响再一次振聋发聩,所有人赤红着双目看着猛虎朝着男人猛扑过去。 苏潋滟在那一刻,紧张地连心跳都停止了。 然而,最后倒在地上的不是男人,反而是猛虎。 一切的扭转,发生在瞬息之间。 在老虎猛扑过去的刹那,男人虽未躲闪,却快速侧了侧身,身形利落地躲过了虎口。 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男人举起了健壮的手臂,一股银光划过空中,转眼间刺入在了猛虎的脖颈上,猩红血液喷溅。 受伤的猛虎开始愤怒哀吼挣扎,虎爪四处乱抓,锐利的爪子重重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男人清楚,长久得被关在铁笼里,他的体力大不如前,跟猛虎缠斗的话没有赢的把握,必须出奇制胜,一招毙命才行。 他被抓伤了肩膀也没有松手,反而纵身一跃,翻身骑到了虎背上,将手里锐利的凶器完全刺入猛虎的喉间。 一时间,他的身上满是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猛虎迸溅出来的。 斗兽场内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呆愣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不敢置信眼前的景象,竟有人赢了赵叁爷百战百胜的猛虎,如此轻易的被搏杀。 苏潋滟高悬着的心,慢悠悠地放了下来,脸上犹存着惨白,确定猛虎已经奄奄一息,没有反扑之力后,才转身看向赵叁爷。 赵叁爷似乎明白所有事情,问道,“那是你的发钗?” “小小把戏,让赵叁爷见笑了。”苏潋滟轻笑了下,她的发髻上少了一根银色的流苏长钗。 那发钗是她跟男人说话时,硬塞进他手心里的,此时已经成了杀死猛虎的凶器。 赵叁爷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气不过地说道,“叁爷,是她使诈,这场比试不算数,还害死你的宠物……” 赵叁爷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呵斥道,“苏小姐是你带过去的,她在你眼皮子底下使诈,你却没看出来,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 那人低着头,吓得不敢再吭声。 赵叁爷再看向苏潋滟时,眼神中多了赞赏之意,承诺道,“苏小姐,之前是我怠慢了,我们的生意没问题。从此以后,我手里的药材和皮货,往南只供给你们苏家商铺,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苏潋滟没想到赵叁爷竟会如此豪爽,也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只不过现在,她想跟赵叁爷做另一笔生意。 “赵叁爷,我想买下那个人,你开个价。”苏潋滟看向场地中,依旧骑在虎背上,大口大口喘气的男人。 此时的他,杀气腾腾,跟刚才那形如死尸的男人判若两人。 “哦~”赵叁爷眼珠子一转,露出了商人的精明,接话道,“我赵叁爷手里的人,可不便宜。” “赵叁爷您开个价,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叁千两。”赵叁爷毫不犹豫的要了价。 “好,就叁千两,这个人我要了。”苏潋滟连眉心都没皱一下,当下让下人拿出银票来。 满身血污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易主了,正因体力不支,从虎背上跌落。 坠落时,他看向了远处的高台,远远地瞧见人群中的白色斗篷,眯了眯眼。 他想活着。 他想再看看那双璀璨如明珠的凤眼。 晕过去之前,男人的心底里竟升腾起这个念头。 —— 追*更:rouro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p] 025因为你比我更可怜 “你是我买下的人,你的性命都是我的,是生是死,也只能听我的!” 他累得睁不开眼睛,只依稀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如此说道,紧接着嘴巴被掰开,苦涩的药汁被喂进了嘴里,捏住鼻子逼得他不得不吃下去。 “我苏潋滟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在你身上花了叁千两,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浑身沉重,依旧连眼皮也睁不开,只能偶尔听到一些声响,是那熟悉的娇蛮声音,脆生生的,很是悦耳。 “啧啧啧,你身上又是毒又是伤,胳膊还断了一根,醒来该不会变成一个残废吧?我可不养无用的废人。” 他听到那人话语中的嫌弃,心底突然热流翻滚,涌现出一股想要反驳的冲动。 “北方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看多了实在无趣,跟南方不能比。生意也做成了,是时候回去了。” 他被人抬起,像是被放到了马车上,一晃一晃的,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却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漫长的路程中,一股淡淡的幽香在他的鼻尖从未消散。 还未离开北境,四处飘雪,马车和押货的车队行的很慢。 苏潋滟怕寒,捧着暖炉,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马车里看书,时不时喝口热茶,余光扫一眼车厢的另一角,那里躺着昏迷不醒好几天的男人。 这样一个贱奴,竟跟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共处一个马车,当初吴管家是万万不答应的。 可是苏潋滟说,既然是她花了银子买下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的眼前。 因此,当男人终于清醒,刚一睁开眼,竟看到了他晕过去之前最想看到的容颜,一切仿佛是不真实的幻梦。 那人一动,苏潋滟便知道他是醒了。 她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账册,偶尔拨弄算盘,语气平静地提醒了一句,“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珠子也没转一下,仅仅只是看着她。 苏潋滟没再催促,继续看着账册,等翻完了最后一页,才抬起脸来,一双凤眼微眯着审视,“不想喝药?想死?” 男人默默注视着苏潋滟的双眼,瞧见黑色瞳孔中明媚的亮光,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是在等死,可是她这样美好的人,又怎么会跟他一起坠入地狱。 苏潋滟冷笑了下,又问,“只可惜现在由不得你,你的性命是我的。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找人过来,把药灌进你嘴里?你自己选。” 男人慢慢起身,后背靠着车厢,右边的手臂被厚厚的白布包扎着,只能费力的抬起左手,拿起桌案上的小碗。 放凉了的药汁变得更苦更涩,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好像没有味觉一样灌了下去。 如此而已,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还靠着车厢硬撑,只是不想在苏潋滟的眼中看到一丝鄙夷。 他并没有变成一个废人! 苏潋滟见状,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大夫说你身上的毒解得差不多了,但是嗓子伤的严重,还出不了声。你既然说不了话,就听我说。你赢了比试,我带你离开斗兽场,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可是光替你赎身,就花了我叁千两,之后又是请大夫又是用药,银子跟流水一样花出去。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你既然用了我的银子,就当是我买你叁年。你给我做叁年的长工,叁年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男人静静听着苏潋滟的话,像是呆愣,也像是思忖,在良久之后,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他变成了长工。 马车还在一路向南,气温渐渐回暖,跟苏潋滟同处一室修养的长工,也一日一日的康复。 长工终于能出声了,他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对苏潋滟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要救我?” 苏潋滟冲着他笑,笑得凉薄,双眼里也没了温度,淡淡开口,“因为你看起来比我更可怜。” 看着一个比自己更可怜的人,也就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了。 长工眼中浮现了困惑,他面前的苏潋滟衣着华丽,眉目如画,贵气非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可怜之处,直到他进入苏府,看着苏潋滟身边的一点一滴…… —— 小姐和长工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伤心过往,所以这是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 另。 重要通知。重要通知,重要通知。 明天开始会收费,且前面某些章节会倒v,会倒v,会倒v,看过免费的就不要订阅错啦,感谢支持~ ——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p [Ẅσσ₁₈.νɨp] 026阿姐,甜吗? 026阿姐,甜吗? 这一晃,两年半的光景过去了,苏潋滟和长工的关系也变得理不清剪还乱,时间快得像是一场梦。 苏潋滟从睡梦中苏醒,眼中还未退去睡意,朦朦胧胧中在床边瞧见一双眼睛,正直溜溜地紧盯着她看。 她吓得后背发凉,一下子恢复了清醒,才看清床边那人小小的个子,圆滚滚的脸蛋儿,乌溜溜的眼珠,懵懂又天真。 正是她的小弟苏鸿杰,这才慢慢放下了心。 也不知道苏鸿杰猫在她的床铺边多久了,见她一醒来,立刻面露喜色,兴奋地朝着她吼道,“阿姐!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又溜进来了?”苏潋滟叹气,皱了皱眉,但是言语中并无苛责孩子的意思。 “碧桃姐姐不在,没人替阿姐看门。我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才不是偷偷溜进来的。”苏鸿杰对着苏潋滟裂开嘴笑,双眼弯成了月牙,脸颊一侧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一张嘴还露出了缺了的门牙。 小孩儿稚气又逗趣。 苏潋滟躺在床上,双眼微眯,懒洋洋地搭话,“上回我可是看到有人趴在地上爬进来的,跟个小狗似的。” “阿姐,你怎么又提这事。就一次,我就被你看到了一次而已。”苏鸿杰小脸发红,小小的人儿已经有了羞耻心,抗议道,“阿姐出尔反尔,上次明明跟我拉钩了,保证再也不提的。阿姐说话不算话。” 在童言童语的抱怨中,苏潋滟脸上浮现了难得的轻松笑意。 苏潋滟跟苏家几个夫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四夫人林氏为人精明,又生了苏家唯一的男丁苏鸿杰,本应该由苏鸿杰继承苏家家业。 可是当年形势紧迫,苏鸿杰还在襁褓中,苏家大权才落到了苏潋滟的手里。 这几年她牢牢掌控了苏家,林氏更是看她不顺眼,各自住在各自的院子里,没有大事绝不来往。 这样精明的林氏,竟把自己的孩子养的天真浪漫,没有一点儿心机,还天天往苏潋滟的房间里跑,一声一声的喊着阿姐。 偌大的府邸里,苏潋滟唯一还有一点血清之情的人也就只有苏鸿杰了,阿姐也是她让喊的,比装模作样的“姐姐”听着舒服多了,好似普通人家的姐弟一般。 “说吧,这回找我做什么?又想要新奇的玩意儿了?”苏潋滟噙着笑,眼神温柔又宠溺。 苏潋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却摇了摇头,“不是的,阿姐,我以后再也不要你的东西了。” “哟?真心话?”苏潋滟闻言,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待她听了苏鸿杰的话后,却笑不出来了。 苏鸿杰露出了认真的神情,摆着脸,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娘亲说,二姐姐抢了阿姐的东西。阿姐,你别不开心,也别跟二姐姐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跟阿姐要东西了。” 说着话,小孩儿伸手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圆滚滚的糖球。 “阿姐,吃糖。糖球甜甜的,很好吃。我每次吃,心情都会变好。可惜我掉牙齿,娘亲一天只给我一颗。” 苏潋滟的笑容僵住了,嘴角微微的抽动,鼻尖更是浮现酸涩之气。 她看看苏鸿杰,又看看他放在小手上的糖果,神情复杂,低低地开口,“就只有一颗,你给了我,可就没了。” 苏鸿杰毕竟还是四岁的孩子,藏不住真实的情绪,流露出迟疑和舍不得,却坚持地说道,“我想给阿姐吃,想阿姐开心。” 苏潋滟依旧是刚才的神色,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也看着那颗小糖球,凤眸里有什么东西正翻滚着,暗沉沉的一片,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点了点头。 那颗糖球由着苏鸿杰的手,喂进她的嘴里。 “阿姐,甜吗?”苏鸿杰双眼一眨也不眨,殷切的看着她。 “很甜。” 苏潋滟不嗜甜,平常连甜点吃的也不多,糖球的味道对她太甜了,却还是含在嘴里,一点一点的吞咽。 床头边堆放着长工收拾出来的桂圆红枣,她抓了一小把,放到苏鸿杰的面前。 “阿姐用这些换你的糖,你在这里吃完了再走,回去不准告诉你娘亲,不然以后一天一颗的糖果都没了。”她叮嘱道。 小孩儿看到小零嘴,发出惊呼声,笑得合不拢嘴。 苏潋滟含着嘴里的糖果,看着苏鸿杰用小指头剥开桂圆,无声地笑着,脑海里却想着梦境里的长工,思忖着另一件事情。 叁年之期就要到了,她要抓紧时间了…… ——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唯喜,吃吃吃睡睡睡,j?d?j?f?n?f?k?d?k,asdfghjkl,动感光波,烧烤肉,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芽儿,qingqing,q狸,irene2333,无良大妈,鱼鱼,ooeo,双儿,rayrayray,sakuracx0,xxxxx,无趣,abc123456,patlicia。 027最原始的肉欲 027最原始的肉欲 大婚的那天晚上,望城顾家的确不太平,听说府内吵吵嚷嚷地闹了一宿,去参加喜宴的宾客们都听到了,但是没传出什么风声,被藏得严严实实的。 事情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谁知叁日后,满城都是流言蜚语,众人议论纷纷。 说是顾家少爷明明有婚约在身,却看上了小姨子,两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结,被人当场捉奸,瞧见了好大一张床。苏大小姐自然看不上这么不堪的未婚夫,本来是要退婚的,最后顾忌两家的面子,将苏二小姐嫁了过去。 虽然有些添油加醋,但是事情是这么一回儿事情,说得八九不离十。 却还是让人觉得蹊跷。 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中,苏潋滟成了可怜的受害者,没有一丝的错处,得到了所有人的怜惜。 舆论向来两级,不可能出现一边倒的现象。 吴管家将这件事情汇报时,苏潋滟也困惑不解。 苏家的人被他下了封口令,绝不敢对外透露一个字;顾家在这件事情上脸上无光,更不会主动伸张;哪怕是有下人说漏了嘴,也不至于流言如此凶猛,还全都是怜惜她的。 奇怪,太奇怪了。 “小姐,要调查流言的源头吗?”吴管家请示道。 苏潋滟摇了摇头,讥讽道,“最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的人又不是我,不用管它,自会有人去查。” 吴管家默默记下,然后开始汇报其他的事情,今夏天气异常炎热,久未下雨,如果持续下去,可能出现干旱,粮食歉收的情况,他们必须做好准备,不仅米铺要屯粮,佃农那边是否要减租也要提早决定。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曾停下来过。 有时连还是盛年的吴管家都露出疲惫的一面,可是皱眉沉思的苏潋滟却眼神清明,精神抖擞,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在谈完了所有的事情后,吴管家最后说道,“小姐,楠山已经调到柴房叁天了,要把他调回前院吗?” 正低头写字的苏潋滟一抬眸,眸光锐利的看向吴管家,严厉地开口,“吴管家,什么时候连一个下等粗工的事情,都需要你这个大管家这么上心了?” 吴管家在苏家十几年了,可以说是看着苏潋滟长大的,也跟在她身边叁年,还是会被她时而流露出的冷戾模样震慑,比当年的苏老爷更可怕。 整个苏家,他恐怕是最清楚苏潋滟和长工关系的人,却也不敢在她的私事上多言,禁声不语后告退离开。 不过吴管家的话,还是提醒了苏潋滟。 都叁天了,是时候过去瞧瞧了。 她,想他了。 苏潋滟在正中午时,走出了书房。 此时日头正烈,下人们藏在阴凉的地方休憩,没人注意到她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后院,哪怕有人看到了,也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苏潋滟刚靠近到厨房的小院子,便听到了砰砰的声响。 顺着墙角的缝隙望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高高扬起的斧头,银色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然后重重地落下,粗大的木头被劈裂成均匀的两半,碎开在地上。 苏潋滟可没心情看什么木柴,她的目光已经被汗水淋漓的健壮身躯所吸引。 烈日下的长工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阳光下暴晒,古铜色的肌肤上挂满了涔涔汗水,闪闪发亮,有些还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滑。 她的目光从胸膛到腰腹,随着晶莹的水珠最后隐没在他裤腰的粗布上。 苏潋滟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口水,绝对着日头晒得人脑海发晕。 长工的身躯她看过也摸过,就连胸口、后背、肩膀上的每一处伤痕都记得一清二楚,但那都是在闭塞的马车里,亦或者是在昏暗的柴房里,还不曾这样赤-裸裸,又亮堂堂的瞧见过。 随着长工每一次挥动斧头,他的后背露出漂亮的斜方肌,手臂上的肌肉也鼓噪隆起着,整个人魁梧有力,身形挺拔俊朗,像是战场上最勇猛的将士。 哪怕简陋的环境,质朴的穿着,也藏不住从他身上洋溢出来的那股气势,跟这个小小的院子仿佛格格不入。 金鳞岂是池中物。 苏潋滟早在斗兽场就看出了这一点,长工身上偶尔流露出来的气息,比她在商场上遇到过的任何对手都骇人。 而此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她完全的被这具肉-体吸引着。 男人对女人的吸引,是最原始的肉欲。 她甚至感觉到纱裙之下,她的两腿之间渗出了浅浅的潮湿,经历过高潮欢愉的小-穴嘤嘤蠕动,期盼着什么东西的进入,比如长工粗粝的手指。 能摸得人刺刺麻麻的发疼,也能战栗着快感不止。 苏潋滟迈开步子,往前踏入—— 028你的女人可真够浪的(300珍珠加更) 028你的女人可真够浪的(300珍珠加更) 却没想到,竟听到院子里传出第叁个人的声音。 她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楠山,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小姐的,从一个车夫变成花园里挑水的,又从前院被赶到了后院,成了一个劈柴的伙夫。整个宅子里,除了倒夜香的,可没比这更下等的活了。” 苏潋滟寻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小院的屋檐下坐着两个中年妇人,面前放着蓝子,正坐在那里摘菜。 那两个妇人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是她只顾着看长工,忽略了旁人。 她不悦的皱眉,特别是看到妇人一边摘菜,一边还偷瞄着长工的眼神。 她的人,岂是旁人能随意窥视的! 妇人们并不知道苏潋滟就在院外,哪怕长工没答话,也能自顾自的说下去。 另一个妇人接话道,“我说楠山啊,以你的体格去做护院都行,干嘛在这里做一个下等的长工,一个月可少赚不少银子。” 哼,他连一个铜板的月钱都没有,更不可能离开苏家。 苏潋滟在心里搭腔,嘲讽的冷笑。 一开始的妇人也点头,“你这话说的没错,做护院不仅赚得多,还能使唤人。” 长工依旧沉默不语,不断得挥动斧头劈柴,砰砰的声响不曾停下来过。 中年妇人不禁看着长工健壮的身体感慨道,“到底是年轻,有使不完的力气。哪像我们家那老头子,让她给我挑担水都只有半桶,还抱怨个半天,数落我为什么不去河边洗衣服。” “说到这个,楠山,你就不想找个女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妇人顿了顿,又大声说道,“不如婶子给你介绍个,保准好生养,一年就让你有大胖儿子。” 苏潋滟听到这里,恨不得一脚将门踹开。 她将长工从前院调到后院,是为了避开前院那些搔首弄姿的丫鬟,却忘记了后院尽是一些长舌妇,竟然想着往长工身边塞人。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等着看长工会怎么回答。 长工依旧默不作声,好似他的嗓子还是哑的,说不了一句话。 另一个妇人一阵窃笑,对着旁边的妇人挤眉弄眼,调侃道,“楠山还需要你介绍女人?恐怕多的是女人往他那小柴房里钻。” 闻言,苏潋滟的脸上一阵热烫,一定是这日头太晒人了。 两个妇人一对眼,目光齐齐的看向了长工的肩膀,看着那结了疤的牙印子,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小小的一圈,一看就是女人的牙口。 “楠山,你的女人可真够浪的,也真够狠心的,咬得这么重,这都叁天了也不见好。” “你跟哪个小丫头相好了?跟婶子说说,婶子帮你说媒去,保准给说成,还不收你媒人红包。” “呵呵,你怎么就知道是小丫头?那些小丫头片子哪懂这些。我看是个骚浪蹄子,不知羞耻,耐不住寂寞勾搭人,不然哪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怕丢人现眼的。” “哈哈哈哈,有你这么说话嘛,楠山可还在这里呢。” “楠山,你别怪婶子说话难听。以后要把柴房门给关严实了,别让那些个骚浪蹄子有机会钻进去,她们可不是正经过日子的女人。” 中年妇人你一句,我一句,自说自话的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突然一块木柴飞了过去,重重地落在两个中年妇人的跟前,力道大得砸出了不少木屑,四处飞溅。 “楠山,你这是做什么——” 中年妇人急忙抬起手臂挡在面前,刚要冲着长工埋怨,可是一扭头,却看到了长工黑沉沉的脸,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压,宛若乌云一般沉沉笼罩过来,竟让她们在炎炎午后脊背发凉。 “你——你要做什么?”中年妇人瑟缩着往后退,害怕的看着长工还拿在手里的斧头,仿佛下一秒刀锋就会落在她们的身上。 长工还是那个长工,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他眼神阴霾着冰冷的寒意。 “今天的柴劈好了。” 他的声音,跟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话音落下的同时,长工手里的斧头也落了地。 中年妇人瞳孔颤抖,瞧见斧头的刀尖竟穿透了地面的石头,直挺挺的立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长工做了惊人之举后,平静的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留下惊魂未定的两个妇人,正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苏潋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在长工的身影消失后,她也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前院的路上。 苏潋滟脚步轻松,一双丹凤眼比任何时候都闪烁夺目,隐隐含着笑意,低声喃喃,“呵呵,骚浪蹄子是嘛,那就做它一回……” —— 长工:我家的小姐,决不允许旁人说一句不好。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p [Ẅσσ₁₈.νɨp] 029你赢了,我就嫁给你 029你赢了,我就嫁给你 叁年之期转眼只剩下半年,苏潋滟不是不急,而是在等一个机会,等长工自投罗网的机会。 这个机会还需要一个人。 她正等着,没想到这个人却提前来了。 那人叫做钱生,是西北那一块的大商人,生意做得很大,跟外族都有常年的贸易往来。钱家世代经商,到钱生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传说他们家积累的家业富可敌国,连当朝皇家也不敢小视。 出生在这样一个滔天富贵之家,钱生没有变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反而恰恰人如其名的“生在钱眼里”。 不仅做生意的时候,一分一厘都要算的清清楚楚,就连日常的生活起居,也是能省就省,能不用就不用,绝不多花一个铜板。 苏潋滟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钱少爷之时,甚至在他的衣裳上看到了缝缝补补的痕迹,没有一丝的铜臭味,反而像是贫苦的寒门学子。 她诧异咋舌。 钱生则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潋滟看,甚至一反常态的主动请她吃饭。 虽说只是简单的叁菜一汤,荤腥的只有一条鱼,连肉都没上一盆,却让跟在钱生身边二十年的小厮留下了热泪,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少爷第一次请人吃饭。 因为钱生对苏潋滟一见钟情。 “苏小姐,今年贵庚?”“苏小姐,家中父母可还健在?”“苏小姐,还有其他兄弟姊妹吗?” 面对钱生没完没了的打听,苏潋滟只回了一句话,“我已有了婚配。” “可惜,可惜,真是可惜!”钱生摇着他那破扇子,连说了叁声可惜。 要知道,苏潋滟在钱生眼中,不仅是长相出众,更是精明能干,是一个不花钱还能赚钱的女人。 如果将她娶回家,他能少请好几个账房先生。 真是可惜了…… 苏潋滟跟钱生半年会见一次,商定两家之后的合作。而他这一次提早前来,全因听到了一个消息。 “苏小姐,我听说你的未婚夫娶了你小妹?可否属实?”刚一见面的第一句话,钱生迫不及待地如此发问,脸上全是藏不住的欣喜笑容。 “确实如此。”苏潋滟并不觉得难堪,坦然回道。 钱生又是一喜,“我就说那顾其晖配不上你。普天之下,能配上你的男子也只有我了。不如你嫁给我,你我联姻,钱家和苏家就不分你我,到时候一定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商行。” 他喜滋滋的推销自己,在苏潋滟面前昂首挺胸。 苏潋滟转着眼眸,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钱生其实生的不差,模样干净秀气,个子也算高挺,只是身形单薄清瘦了一些,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她将人看了一圈后,红唇轻启,扬着嘴角说道,“也不是不行。” “你有什么条件?”钱生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已经盘算了一圈,继续说道,“聘礼我可以出,但是至多……叁万两,不能再多了。” 平常连叁两银子都不舍得花的钱少爷,竟愿意拿出叁万两来娶苏潋滟,可是狠狠地割肉了。 苏潋滟却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银子。” “不要银子?”钱生这一回没笑,商人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肯定不简单。 “我们赌一场,就赌喝酒。你赢了我,我就嫁给你。” “要是我输了呢?” 两人都是精明狡诈的商人,谁都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十年。”苏潋滟对着钱生比了比十的手势,“十年之内,无论苏家的当家是谁,两家的合作不能断,你也不能染指苏家的任何产业。” 这可叫钱生为难了。 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十年间能发生太多的事情,谁知道苏家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苏潋滟的诱惑太大了…… 苏潋滟也不急,淡定自若的喝着茶,一点也不像将自己的后半生下了注的模样。 钱生左思右想,最后咬了咬牙,回说,“我赌了,我们上哪里喝酒?” “就去上次我们喝过酒的那个地方。” “好,现在就去。” 苏潋滟和钱生一拍即合,这就出门喝酒去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吴管家可愁坏了。 吴管家拦不住苏潋滟,又被撇下,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宅子里乱转,转着转着转到了后院,看到长公时眼前一亮。 他急忙抓着长工说道,“楠山,小姐又跟钱少爷去喝酒了,还是之前那地方,你快……” 吴管家的话还没说完,眼前早已没了长工的身影。 ——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胖次,ddd,陌上开花,你米总,forbid18,欧阳颜玉,烧烤肉,啾啾,米酱,j?d?j?f?n?f?k?d?k,yulisa,张猫,陈诺,youatemypies,alingar,一颗水蜜桃,lnj,ooeo,sakuracx0,rayrayray,bogi,毛豆子呢,白日放歌须纵酒,abc123456。 030被下了春药 030被下了春药 吴管家之所以会这么担心,是因为之前出过事。 那时钱生第二次来望城,钱苏两家也只是刚开始合作,苏潋滟还拒了钱生的求亲,后来钱生约喝酒吃饭,她不好再一次拒绝。 谁知道,钱生竟然约她到望春楼吃饭喝酒,那可是青楼。 会定在青楼,并不是钱少爷要嫖妓,也不是他要给苏潋滟难看,而是钱生对望春楼的花魁有过救命之恩,花魁为了报恩,许诺他以后去望春楼花销全都免费。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是以身相许的意思,钱生在意的却是免费吃喝,还带着一个姑娘同去。 女子逛青楼,已是亘古未闻了,偏偏苏潋滟还被人下了春药…… 热,好热,身体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焚烧着。 苏潋滟原以为是今天喝的酒烈了一些,酒气上涌才会如此,然而她逐渐全身发软,热浪一股一股的涌动,这才反应过来。 她被人下药了! 意识尚且还有几分清醒,狠狠地看向了钱生。 苏潋滟最先怀疑的人是钱生,毕竟是他邀请她的,又是他选的望春楼,而且这人的求亲还被她拒了,谁知道会不会用下叁滥的无耻手段。 悄无声息中,她已经抽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必要时杀了钱生也在所不惜。 然而钱生的状况不比她好多少,只是几杯酒而已,他摇头晃脑的,连身体都撑不住,摇摇欲坠—— 紧接着,砰地一声。 钱生倒在了桌面上,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摔碎成了好几片。 就这样他也没醒,醉红着连呼呼大睡。 苏潋滟还是保持着警惕,怀疑钱生只是在做戏。 她在桌子下踢了踢钱生的脚,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轻巧的话,钱生依旧呼呼大睡,醉得不省人事,连眼皮都没睁开一下。 如果不是钱生下的药,那么这个房间里只剩下—— 苏潋滟凤眸一转,看向了在一旁抚琴的花魁。 “是你!”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笃定。 钱生来望春楼只是吃饭喝酒,不要花魁的作陪,可是花魁叁推四阻,最后硬要留在房间里抚琴,酒水也是她亲自送上来的。 哪怕是酒醉,面色绯红,苏潋滟眼神里的锋利却不减丝毫,一样能看得人脊背发凉。 花魁根本不敢跟苏潋滟对视,面露胆怯,看了一眼睡晕过去的钱生,突然慌张的明白了。 她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磕头解释道,“苏小姐,小人不是故意的。那药……那药……我是给钱少爷准备的……一定是下人们弄错了,才会……苏小姐,求你给小人一条活路……” 苏潋滟听着磕磕绊绊的话,哪怕神智混沌,还是推测出了大概的事情。 花魁原本是要给钱生下春药,想傍上这个有钱少爷。又觉得苏潋滟碍事就下了蒙汗药,谁知道下人弄错了,钱生酒杯里的变成了蒙汗药,而她酒杯里的成了春药! “可……有解药?”苏潋滟忍着越来越强烈的燥热,额头上全是热汗,紧咬着牙龈说道。 “是烈性的……无药可解……,不过只要跟男人行房……”花魁话说到一半,像是感受到苏潋滟身上弥漫过来的杀气,又说不下去。 “出去!滚出去!” 苏潋滟嘶哑着声音怒吼。 花魁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房间。 越来越热了…… 比起燥热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 双腿不断夹紧摩擦,一股一股的液体正从她下身流淌出来…… 陌生的,难耐的。 她的亵裤像尿了一样,湿哒哒的。 不仅仅是她的身体,就连她的意识也在沉沦,理智几乎荡然无存。 继续这样下去,她只会沦为欲望的奴隶,还不知道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苏潋滟抽出了匕首,用最后的力气紧抓着,将刀锋对准手臂,狠狠一咬唇—— 她要自残,想用疼痛对抗欲望,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而挥刀的刹那,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连手心里的匕首也被夺了去。 谁! 还有什么人在这个房间里! 苏潋滟的身体是热烫的,心口却紧张到发凉,颤抖的瞳孔看到了一抹又高又大的身影,笔直挺立在她的面前,身上穿着的正是苏家长工的暗色粗衣。 她看清了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眼神里的焦点逐渐涣散,急促喘息着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工从一开始就在这个房间里,悄无声息的藏在房梁上,没让任何人发现。 看到苏潋滟自残的举动,才及时现身阻止。 031忍一忍就过去了 031忍一忍就过去了 “跟我走。” 那时的长工,刚到苏家半年,哪怕治好了嗓子,也不怎么说话,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哑巴。 苏潋滟也不怎么听到他开口,耳边多了声音,恍恍惚惚的还以为是幻听。 可是那声音,低沉,浑厚,有力,愣生生地砸进了她混沌不堪的脑海中,仅剩的意识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眸色深沉平静。 一夕之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斗兽场里,她把发钗硬塞到他手里,而今天,他从她手里夺走了匕首。 她紧张抓紧的手指,松开了…… 紧接着,苏潋滟被抱起,娇软的身躯陷入在男人的怀抱里,随着长工夺窗而出,用轻功飞跃屋脊,两人的身影融入在夜色中。 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这是苏潋滟还有一些清醒之时,最后从脑海里闪过的。 再之后的事情,她记不清了,只是觉得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很紧很用力,像是把她彻底禁锢了,连动都动不了。 她没想要逃,她只是难受…… 又热又难受,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热,哪里难受,又觉得全都热,全都难受。 习习夜风在身边吹过,不想她受凉,长工连她的脑袋都按进在怀里。 苏潋滟的脸颊被热气熏得绯红一片,娇艳的像是盛开的花朵,又软又嫩,就这样紧贴在他胸口的衣裳上。 长工看似泰然自若,气息却藏不住的急促,呼吸沉重。 随着胸膛的一起一伏,粗糙的衣衫在苏潋滟的脸颊上不断摩挲,娇嫩的肌肤上是刺刺麻麻的触感,不仅不让人发疼,反而还觉得异常的舒服,有一股莫名的快感,竟驱散了脸上的燥热。 “唔唔……” 好舒服。 苏潋滟轻轻哼声,发出了舒适的呻吟,浅浅的声响随着风传入长工的耳朵里。 长工一阵紧绷,脚下的力道没控制住,咔擦一声踩碎了不知是哪家的瓦片。 苏潋滟对此毫无察觉,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驱散燥热的方法,哪怕意识不清,身体原始的本能也在驱动,越发往男人的怀里钻,纤细的腰肢一晃一晃的扭动了起来,像只发情的小猫,时不时还嘤嘤出声。 这可真要了长工的命了,浓眉不断地收紧,皱出了深深地痕迹。 “小姐,别动!”长工不得不抱得更紧,连臀部也紧紧按住,掌心隔着层层迭迭的襦裙抚摸到一阵柔软,手臂的肌肉忍耐到酸痛。 “唔唔……” 苏潋滟发出不满的哼哼,还试着扭动,可是这一回是货真价实的被钳制了。 她还在迷迷糊糊的乱蹭,双手不知何时摸到了长工的衣襟,想也不想的顺着缝隙摸了进去,指尖很快抚摸到长工的胸膛。 坚硬一片,布满了精实的肌肉,却又硬中带软,是从未有过的触感让她流连忘返。 苏潋滟情不自禁的抚摸,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恨不得将脸也贴上去。 赤裸相触间,她的下身不知不觉变得更湿了,淫水泛滥成灾,沾粘而又潮湿,花穴内饥渴的涌动连外侧的阴唇也一抽一抽,像一张小嘴,吸允着湿哒哒的亵裤,恨不得能吞进去。 对于当时的苏潋滟而言,她的身子生涩又稚嫩,这些翻滚的情欲浪潮都是陌生的,只能在其中沉沉浮浮。 她抚摸着长工的胸肌,双腿间渗着淫水……直到她整个人都湿了。 不仅湿,而且冷,沁凉的河水没到了她的胸口。 苏潋滟凉得连连抽气,身体里的热潮被猛地压了下去,清醒的理智慢慢恢复,她眨了眨眼,环视四周。 夜色深深,河水潺潺。 长工带着她到了城郊的一条小河里,两人置身在河水之中,缓缓地水流拍打在两人身上,一头青丝四散开来,漂浮在水面上。 一切变得太快,苏潋滟还有一些恍惚。 长工撑着她虚软身体的大部分重量,沙哑的说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过去什么? 苏潋滟甚至没能听明白长工的话,往常精明锐利的凤眸显得呆滞,愣愣地看着长工。 月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深邃俊朗,特别是一双眸子,不再黯淡沉寂,正闪着夺目的光芒,比月色还皎洁,瞳孔里还充斥这一股浓重的欲望。 欲望…… 她被下药了…… 苏潋滟回想起了全部的事情,然而下一秒,她朝着长工挥了一巴掌。 啪的声响,打破了夜色下的平静。 “你竟敢……竟敢跟踪我!”苏潋滟怒红着眼睛,艰难的说出完整的话,神情又羞又恼。 羞耻的是她自己,竟然不知廉耻的抚摸男人的胸膛,身子是那样淫荡,要不是泡在了水里,根本藏不住腥臊淫水的痕迹;恼怒的还是她自己,一着不慎,竟落了别人的陷阱,万一…… 万一…… 藏在羞恼之下,是苏潋滟心底深处的恐惧,她若真出事了,连个会怜惜她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苏潋滟害怕了。 她的恐惧几乎藏不住,只能用对长工的愤怒来掩藏宣泄,却还是没能藏住发红的眼圈,渐渐湿润的眼眶。 032火烫的欲潮再次袭来 032火烫的欲潮再次袭来 但是眼泪是绝不可能落下来的,绝对不能! 这是苏潋滟长久以来的信念。 她宁愿紧咬着嘴唇强忍,哪怕柔软的唇瓣隐隐渗出了血丝,也硬生生地将眼泪给咽了回去。 月光清亮透明,落在她的脸上,将那倔强而又脆弱的神情暴露无遗,深深映入在长工漆黑的瞳孔里。 那一瞬间,长工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抓住,顿顿的生疼。 疼…… 他早已是个活死人,毫无求生的欲望,哪怕伤痕累累、临近死亡的时候也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他活着只不过是为了完成跟苏潋滟的叁年之约。 却在这时,心疼与她。 就像不久之前,望春楼的房梁上,他看到苏潋滟自残的举动,思绪还未动,身体已经一跃而下,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阻止了苏潋滟之后,他本可以把人交给吴管家,无论是请大夫或者是其他的办法,都交由他们解决。 可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苏潋滟带来了这里。 长工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坚强有力的心跳声,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他想触碰苏潋滟的脸颊,将她殷红的嘴唇解救出来,却仅仅只是眼神流连,他不敢也不行,并没有这样做。 长工克制着,忍耐着,坚韧道,“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短短一句话,几乎要击溃苏潋滟长久以来的伪装,她的瞳孔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哼,谁说我怕了!”她冷哼,眯了眯眼将水汽掩藏,愤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潋滟以为自己的语气很凶,神色震怒,然而实际上,她面色绯红,声音娇软,浓密的睫毛垂下,正在不安的颤抖。 甚至分不清,她所不安的是欲望,还是长工话语中的关怀。 长工将一切看在眼里,喉结无声得滑动,眼神里的坚持不变丝毫,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我是小姐买下的长工,会护住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越是这样说,苏潋滟越是不安。 哼,都是男人无耻的鬼话而已…… 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 她的娘亲不就是如此,轻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最终还是薄情寡义。新婚不过一年,二夫人庒氏进了门。 从此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她娘亲死的那天,是四夫人林氏进门的日子。 前院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她娘亲合上眼之前,那人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绝不能相信! 她应该毫不留情的讥讽,可是她的心口却一阵发软,一股莫名的情绪像先前的欲望一样,不停地喷涌躁动。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胡话!” 苏潋滟慌张不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伸着手臂想推开长工,转身就想逃。 却忘记了他们正站在河里,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再加上全身无力,刚走出半步,脚下一踉跄,跌在了河水里,水面瞬间没过了口鼻。 长工眼明手快,搂住她的腰,立即将人捞了回来,收紧手臂,没有再松手。 可是苏潋滟还是被吓到了,虚软无力的身体和不会游泳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不得不紧靠着男人的胸口小口小口的喘息。 惊魂未定中,全身害怕发颤,却被一股温暖的气流紧紧包围。 她身前的胸膛宽阔坚硬,好似避风的港湾,圈在身后的手臂精实有力,让她稳稳的站在河水中,不费吹灰之力。 长工的手掌还在她后背轻拍着,好似安抚,掌心带着温暖的触感。 一切都如同他刚才所说的…… 会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苏潋滟恍惚了,情不自禁的沉沦,慢慢闭起了眼,放任自己相信这个男人。 她放下了戒心,却没能维持多久的清醒,因为身体的情欲还在作祟,火烫的欲潮再次袭来,前一波是被沁凉的河水压下去的,这一波来势更加凶猛。 像是一个海浪,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全身上下从脚趾到头发丝,没有一处是能逃脱的。 苏潋滟视线恍惚,全身发烫,呼吸粗重,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叫嚣着难耐和空虚,从内到外的灼烫逼人。 “呜呜……呜呜……” 她难受的呜咽出声,意识恍惚间回想到不久之前的快感,情不自禁的在长工的身上磨蹭,这一回不仅仅是脸颊,是整个娇软的身体都紧紧的贴住、扭动。 好热……好难受…… 胸口尤其的发闷,几乎让人喘不上气,恨不得解开衣裳,把浑圆的奶子从里面掏出来,才能自由顺畅的呼吸。 033好大,好白……【小bug明天改】 033好大,好白…… 苏潋滟拉扯着身上的衣裳,复杂的纽扣让人解不开,而越发急躁。 倒是衣襟在身体的厮磨见被敞开,露出了小小的粉嫩肚兜。 贴身的衣物,上好的丝绸缎面布料,被河水沾湿了之后,正密不透风的紧贴在胸口,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还有浑圆丰满的奶子。 白嫩嫩的两团,怯生生的上翘着,沾着水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长工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这样魅惑人心的画面,一股热气瞬间冲向了头顶,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好大,好白…… 紧紧靠着她的胸口,又软,又嫩…… 长工不似苏潋滟那样懵懂无知,他毕竟是男人,光着身子想要爬他床的女人都见过,却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玉乳,恨不得一把扯下肚兜,将那一对奶子看得清清楚楚,摸得舒舒服服。 但是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资格。 “小姐,忍住。”长工开口说的,跟他心里想的,截然不同。 苏潋滟完全陷入在情潮当中,又怎么会听得到他说了些什么。 她在解不开自己的衣衫后,反而伸手去摸长工的衣服,犹记得刚才抚摸到他赤裸的肌肤时,是那么的畅快满足。 不行! 长工伸手阻拦,可是他又要抱着虚软的人,又要抓住她乱动的手臂,顾此就会失彼,根本拦不住苏潋滟灵活的动作。 他穿着最简单的粗布麻衣,没有层层迭迭的复杂款式。 苏潋滟在迷迷糊糊中,竟然抓住了长工腰带,用力一扯,上衣敞开了,而手里的腰带被松开,顺着河水流走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长工拦都拦不住。 没了衣服的阻挡,苏潋滟靠在赤裸的肌肤上,挂着水珠,微凉又温暖。 “好舒服……” 她发出满足的呻吟,原始的本能让她沉溺在肌肤相贴所带来的快感之中,双眼眨了眨,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让她如此的畅快。 甚至舒服到小穴也泛起酥麻,蠕动着流淌出一泡一泡的淫液。 模模糊糊中,她看到一片古铜色的肌肤,精实有力的膨胀凸起,摸上去跟之前一样又硬又软,手感有趣急了。 苏潋滟在长工的胸膛上到处抚摸,掌心下不仅摸到顺滑的肌肤,还有凹凸不平的痕迹,手指不禁在凸起的痕迹上来回触碰。 “别动!” 长工一直强忍着,知道苏潋滟难受,并没有出手阻拦,直到她触碰到他的禁忌。 那是他身上的疤痕! 最开始的时候,长工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前胸和后背没有一处遗漏。苏潋滟请大夫治他肩膀上的抓伤时,顺便也看了这些伤痕,有些结疤了,有些还是紫红的,旧伤迭着新伤,触目惊心的一片。 在苏家的这半年,苏潋滟看似对他不怎么上心,只当家里多了一个下人而已,可是隔叁差五的药汤没少过。 这番照料后,浅一些的伤口好了,严重一些的留下了疤痕,甚至比猛虎抓伤的那一下都更深更狰狞。 这些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长工所受过的折磨。 他自己也不愿多碰一下,如今却被苏潋滟摸了又摸。 苏潋滟意识混沌,长工低声呵止传入她耳中,紧紧是模糊的话音,不仅不觉得害怕,都没有河水的流淌声清晰。 她痴痴地笑着,白皙的手指头在凸起的伤痕上摩挲,顺着疤痕的方向,在胸膛上到处游移,留下她指尖的温度,还有柔软的触感。 真正柔软的,又何止是手指头而已。 紧靠着的奶子是软的,圈在手里的腰肢是软的,连贴紧在裤裆上的小腹也是软的。 只有长工身下的肉棒,硬邦邦的上翘着,被两具火烫的身体紧紧地夹在其中,几乎都感觉不到河水的凉意。 “唔唔……” 苏潋滟察觉到什么东西正顶着她的腹部,扭了扭身体,生涩懵懂的她并未反应过来,而且全部的注意力还放在长工的胸膛上。 她不仅抚摸着一条一条的疤痕,更摸到了长工凸起的乳头,细长的手指捏着,无师自通的揉捏凸起的肉粒。 长工的气息瞬间乱了,怀里根本就是一个要命的妖精,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处处往他的敏感点抚摸。 “不行。” 他不得不抓住苏潋滟的手腕,宽大的手掌钳制住,不让她乱动。 要不然,苏潋滟还没失控,反倒是他先失控,不管不顾将人给操干了。 苏潋滟不解地抬头,娇艳的脸庞上明明全是迷乱的神色,偏偏眼神却是那样清澈透亮,带着懵懂无知,还有一股幽怨的娇嗔,幽幽地看着长工。 她仿佛再问,为什么不行? 长工喉间干涩,根本发不出声来,酥酥麻麻之间,连手掌也缓缓地松开了…… 034河里①一口一口吸允 035河里1一口一口吸允 长工松开了手,苏潋滟就跟放了缰绳的野马一样,靠在他的胸膛上肆意撒欢。 她不懂情欲,也不曾被这样煎熬过,可是身体里有着动物原始的本能,促使她追逐快感。 不再是手指的抚摸,轻轻地触碰,苏潋滟将热烫的脸颊也贴了上去,肌肤相触的一瞬间,烦闷的燥热一下子被压了下去,比周围沁凉的河水都要有用。 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最纯粹的吸引。 苏潋滟仿佛摸到了窍门,哪里觉得燥热难忍,就把哪里贴在长工身上磨蹭。 胸口的躁动尤其强烈,也就那处磨蹭着最欢,一下一下,身体贴得越来越近,又圆又翘的奶子被挤压变形。 但是每一次松开,又会弹跳起来,恢复成最开始丰满凸起的弧线。 长工努力地克制,身体紧绷到生疼,可是双眼的视线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眼中尽是白花花的奶肉,捏在手里一定弹性十足。 他却只能,兀自捏紧手掌,手背上肌肉因忍耐而凸起着。 苏潋滟热烫的喘息,小小的舌尖微微探出,时不时的舔一下殷红的唇瓣,喉咙里干涩的厉害,沾在嘴唇上的河水早已被舔干。 “热……好热……水……我要喝水……” 她又渴又难受,呜咽着呻吟。 双眼眨了又眨,却看不到周围缓缓流淌的河水,反而紧盯着挂在长工胸膛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在月光下闪着光,跟天上的星星一样。 苏潋滟混沌的瞳孔上映入了亮光,张嘴含住了水滴。 然而,那哪里是水滴,根本是长工凸起的乳头。 “唔——” 长工低吟出声,声音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浑身都禁不住的一个战栗,是快感,却也是担忧。 他压着苏潋滟的肩膀,想把怀里的人推出去,可是粗糙的掌心却触碰到一片光裸的肌肤。 苏潋滟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露出纤细的肩膀,洁白无瑕的肌肤。 他没摸到让人想入非非的奶子,掌心下却一样的顺滑柔软,一时间没松手,紧绷地僵住了。 “呜呜……好舒服……摸我……” 苏潋滟含着嘴里的小东西呻吟出声,舍不得吐出去,也舍不得肩膀上的触感,下意识的想要挽留。 在呜咽了之后,又埋头在长工的胸膛前,又是抚摸,又是吸允,把乳头当成糖果一样啃着。 这一回,轮到长工刺刺麻麻的发疼了,但是跟让人战栗的快感相比,这完全不算什么。 “水……怎么没水了……” 苏潋滟含着小肉粒啧啧出声,粉嫩的舌尖一圈一圈的舔,沾着的水汽早已被她吸干了,哪里还有水。 她不满的皱眉,往宽阔胸膛的湿润处一口一口吸允、舔弄。 她是空白一张的白纸,根本不知道所做的一切是勾引男人的骚浪行为,却无师自通,动作渐渐熟练。 长工胸口的水滴,不像是被苏潋滟舔掉的,而是被他自己的热气烘干的。 “我好渴……我要喝水……” 苏潋滟闭着眼,舌尖一寸一寸的游离,留下潮湿的痕迹,灼灼发烫。 跟她喜欢抚摸长工的伤疤一样,舔弄时也喜欢在凹凸不平的痕迹上吸允,顺着疤痕往上,无声的踮起脚尖。 却还是不够,她够不着…… “唔唔……”苏潋滟扭得更欢了,发出小猫一样的抗议声。 哪怕这个时候,也带着她习惯性的傲娇和颐指气使。 长工的手臂潜下水里,捧住了她的屁股,单单一只手就将人抱了起来。 苏潋滟脚尖悬空,潜意识中残存着不会游泳的恐惧,修长的双腿无意识的全在了长工的腰上,圆圆翘起的屁股坐在他的手掌上,臀部轻轻来回磨蹭。 倒不是坐着不舒服,而是前面有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戳着肚子,硬硬的。 左摇右晃,棍子嵌入在了腿心的凹陷处,才算是舒服了。 下面不在乱动,上面却还在继续。 苏潋滟终于攀上了长工的肩膀,柔软唇瓣厮磨着那一处最深最长的疤痕。 并排叁条,长短不一,正是半年前斗兽场里的猛虎抓出来的。 当初长工为了苏潋滟差点拼了性命,身负重伤,而今她眷恋着亲吻着那个伤痕。 一寸一寸,舌尖仔细的舔舐,不放过每一个褶皱。 “别弄了,不好看。”长工低哑开口,满身的伤痕,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多看几眼。 苏潋滟听了他的声音,茫然抬头,丹凤眼里雾蒙蒙的一片,锐利和精明全无,懵懂得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冲着长工吃吃一笑,轻声道,“不丑的……我看着不丑……” ——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芽儿,小小小,bogi,社长215215218,唯喜,动感光波,白尘,lala,abc123456,sakuracx0,亲爱的亲亲,nn2177。 035河里②摸奶 036河里2摸奶 不丑的……我看着不丑…… 这是苏潋滟意识不清时候的回答。 等后来,他们私底下偷欢的次数多了,苏潋滟还是对他满身的疤痕爱不释手,两人厮磨时总是不断触碰抚摸。 长工趁着她清醒,又问了一次,“这么丑,你为什么喜欢?” 苏潋滟因他的话笑出了声,好似他的问题是多么的无知。 她一边抚摸他的胸口,一边回答道,“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是你赢了的勋章,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两次回答,长工的耳边都嗡嗡作响,从心底里涌出一个热流。 他悄无声息的抱紧了怀里的人。 苏潋滟的臀部被压着往前,大腿完全的敞开着,连小穴也跟着一起被打开,嵌入在中间的男性欲望更贴紧了。 哪怕泡在水里,也有一股热气往她腿心的花穴上渗透。 “啊……呜呜……好奇怪……” 在靠紧的那一下,她突然全身无力,腰软软的,上身都撑不住,无助的趴在长工的肩膀上,呼呼地喘气。 又来了…… 那种陌生的……又让人控制不住的战栗酥麻……又来了…… 身体觉得欢愉,最诚实的表现就是花穴里渗出了温热的淫水,一股一股的流淌出来,粘稠的液体沾在阴唇上,也混在湿漉漉的亵裤上。 她明明觉得那个硬东西,直直的戳着很碍事,可是屁股却往前磨蹭,恨不得能贴得更紧。 要…… 想要…… 她想要…… 一股空虚从湿哒哒的小穴,从不断蠕动的花径,从身体的最深处,从每一处的肌肤里叫嚣出来,让她煎熬难忍。 是春药,也是欲望,凶猛来袭。 苏潋滟浑身都难受,身体像是被无数的小虫子啃咬着一样,简单的依偎摩擦完全不能满足,却又不知道将这股邪火如何发泄。 她难耐到神情委屈,眼底水光涟涟。 “难受……啊……好难受……呜呜……我好难受……呜呜……” 她无奈的呻吟,燥热中不停扭动身体,恍恍惚惚的伸手下去,摸向长工坚硬的性器。 “不行。” 长工何尝不难受,可是眼前这人,不是他能随意侵犯的,决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紧迫着,抓住苏潋滟的手,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她碰了肉棒。 要不然,他真的可能会失控…… “啊……好热……难受……呜呜……我好热……楠山……” “小姐,忍一下,忍过去了就舒服了。” 苏潋滟在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听得见长工的安抚。 她一脸的意乱情迷,又一次的拉扯着衣服。 长工却还是不让,怕她受凉。 苏潋滟迷迷糊糊的泛起了怒气,反过来抓着长工的手,一把放在了胸口上,娇软的声音嗔怒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那你摸我!” 有一瞬间,苏潋滟仿佛是清醒的,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不就是平常高高在上的苏大小姐。 紧接着,她又软软的呻吟了起来。 “呜呜……摸我……快摸我……” 被她紧抓住的手掌,仅仅是贴在胸口的柔软上,就已经忍不住的轻颤,从身体和心里都央求着更多。 长工跟着薄薄一层的肚兜,摸到了柔软的胸乳,跟他想的一样又软又大,满满地一手心。 他应该松开的! 手指动了动,却不是松开,反而五指收拢着。 长工的手掌很大,这么一动,几乎将整团的奶子都捏在手里,又滑又嫩,那手感比上好的羊脂玉都温润舒服。 轻轻一下,再无松手的可能了。 “啊……摸我……啊啊啊……” 苏潋滟的呻吟声,刺激着长工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沉沦在失控的欲望中。 他的手掌一下捏紧,一下松开,力道大得苏潋滟隐隐的有些皱眉,小声哼哼着,才又松开些。 紧接着,只是隔着一层肚兜抚摸已经不能让长工满足。 他的手掌摸到后背,拉开了系在一起的带子,轻薄的肚兜在河水中飘起来,只剩下细细的带子还挂在修长的脖颈上。 长工如入无人之境,一把抓住了浑圆的雪峰,掌心摩擦着细腻的肌肤,又揉又捏,软乎乎的奶肉在手指的缝隙里溢出来。 苏潋滟喘息的厉害,连呻吟的声音都发布出来,只能急促地喘气。 每一次呼吸,胸口的每一下起伏,都带动着胸乳的颤抖,好像把奶子往长工手里送着。 长工身上丝毫没有他平日的淡漠疏离,双眼里的暗沉也一扫而光,漆黑的眸子跟黑曜石一般闪耀着,倒映着苏潋滟满身情欲的淫靡模样,浓重的欲望充斥在其中。 从左边摸到右边,又从右边摸到左边。 虽然看不见,但是两团白花花的奶肉上,一定留下了他斑斑的手指印,交错在肌肤上。 然而,简单的揉捏也无法餍足了。 长工捧着手里的软肉,手掌一把从乳根往上摸到了奶头,双指用力的捏住上翘的凸起—— 036河里③摸下面(woo18.vip) 037河里3摸下面(woo18.vip) 快感宛若电流一样,涌向身体的四肢百骸,连头皮也是阵阵发麻。 陌生又欢愉的快感,滔天一般的袭来。 苏潋滟涨红着脸,呼呼地喘气,就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心口的荡漾止不住。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舒服…… 她说不出话来,红唇微张着,发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全是娇软的呻吟,轻哼着一下又一下。 两人靠的太近,长工轻而易举的察觉到苏潋滟的沉沦。 他默不作声,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抹狡黠,潜入在肚兜下的手指,将小巧一粒的乳头搓揉玩弄。 在他手心里变硬凸起,却又被深深按会柔软的奶肉里,又被紧抓着往上拽。 长工能想得到的亵玩手段,全都用在了苏潋滟的身上。 稚嫩如她,怎么受得了如此的淫戏。 她的奶头又一次的被重重拉起,丰满的奶子也跟着上翘着。 “啊……啊……呜呜……疼……” “要我轻一点?” 长工低声反问,苏潋滟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呼呼地喘气,然后……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疼的,却又那样舒服,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更多…… 另一侧孤零零的奶子也要…… “呜呜……左边……呜呜……要……也要摸摸……” 她断断续续的呜咽,胸口一扭一扭的,想把备受冷落的另一团奶子往长工手里送。 这般娇弱又委屈的模样,交织着少女的春情和色情的淫荡,在平常时候绝对瞧不见。 “呜呜……楠山……” 苏潋滟的声音好似含着蜜糖,软软的央求,讨好的叫着他的名字。 长工仿佛遂了愿,终于没再可以捉弄,手掌从右边换到了左边,将备受冷漠的小可怜捧在手心里。 摸了摸,又揉了揉,才往苏潋滟瘙痒不止的奶头摸去。 “啊——” 一瞬间,苏潋滟的呻吟声变得高亢,浓密的睫毛不断挥动,脸上尽是畅快的神情。 可是,她身上瘙痒不止的地方又何止一处。 奶头被抓疼的时候,小穴收紧又松开,一下一下,跟贪吃的小嘴一样张合着,热烫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花径里又痒又空虚,肉壁不断的蠕动,依旧只有空荡荡一片。 她情不自禁地在穴口的坚硬上摩擦,不曾被触碰过的阴唇被摩得火热发烫。 原以为这样做能缓解燥热和瘙痒,但是越磨,小穴内越是难受的厉害,一股股邪火不断冲上来。 在感受了欢愉快感之后,更加忍不住欲望的难耐折磨。 苏潋滟宛若在火焰上煎熬,赤红着眼睛,再也忍不住。 她抓住了长工的手腕,拉着往下,放到了腿心的小穴上,哀求道,“这里……这里也要……摸这里……你摸摸这里……” 一圈一圈的水痕在她眼底打转,好似长工不答应,她就会哭出来一样。 苏潋滟清醒后,想到这样的自己,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绝不承认这是她苏大小姐所做的事情。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顾得了眼前,顾不了以后。 她紧抓着长工的手指,往凹陷的小穴里按,“摸……这里……快点……” 他们的四周都被河水包围着,身上也都是湿漉漉的,可是长工指尖触碰的时候,觉得她小穴外的潮湿明显不一样。 更湿,更稠,更暖,也更骚。 “你倒是摸呀——” 长工的沉默引起苏潋滟的不满,她身上使不上力气,只能用牙齿在长工的肩膀上啃咬着,落下浅浅的痕迹。 往后的时间里,她跟长工偷欢的时候总是又啃又咬,显然是第一次时养成的坏毛病。 长工不会因这样的小动作发疼,却还是满足了苏潋滟的要求,在那一处上抚摸着。 他的手指和小穴之间就只有一层亵裤,比肚兜还要薄还要轻柔的布料,早就被淫水、河水一遍一遍的浸染湿透。 亵裤好像不存在,他能清清楚楚的摸到热烫的穴口,往外绽放着的阴唇。 长工沿着凹陷的痕迹,来来回回的抚摸,指尖带着力道,时不时往下按压。 几个来回后,手指最后停在敞开的穴口处,连着亵裤一起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 那是未经人事的苏潋滟,第一次被插入什么东西,虽然只是浅浅的一段,连一个指节都没有,却在生涩的身体里掀起狂风巨浪。 她的后腰一阵紧绷,连屁股也翘了起来,脖颈后仰着,宛若天鹅的美丽线条。 要不是长工还紧紧抱着她,苏潋滟几乎要浸没在河水里。 要! 还要! 还要更多! 苏潋滟终于突破了迷雾,知道她所要的是什么了。 在这一阵快感侵袭过去后,她越发空虚难耐,一面抱紧长工,一面摇着屁股往他手掌上磨蹭,恨不得能撕裂亵裤,让那修长粗大的手指深深插入—— 免┊费-首-发:fadɨanxs.Çom [fadianxs.com] 037泄在了手上…… 037泄在了手上…… 娇软无力的苏潋滟,也终究是苏潋滟。 她在弄明白了如何能让自己舒服之后,紧紧按住长工的手腕,往她的小穴里按,轻哼着命令道。 “插进去!” 欲望的中心就在小穴里,唯有那里舒服了,她才能真正的解脱。 长工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心里早已有了计划,只要不突破最后的界限,他不会再后退一步。 他穴口的手指,往湿热的蜜穴里渐渐深入,一同进去的除了亵裤之外,还有清冷的河水,宛若在倒灌。 冷…… 花穴内炙热内壁碰到河水,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发颤的身体往长工身上依偎,从他赤裸的胸膛汲取热气。 长工无声的收紧眼神,垂下的目光恰好瞧见乳白的奶子紧贴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 一个白玉无瑕,一个瘢痕交错,仿佛是最好和最坏的碰撞,刺激着他的力道一下失控。 长工往前深入的手指变得用力,手指甚至在花径内往上顶了顶。 贴身的布料应该是细腻的,可是触碰着从未暴露过的花径,还是显得粗糙,更别说这样用力摩擦了。 “啊——” 苏潋滟情不自禁的浪叫,淫媚又缠绵。 有那么一刹那,长工想把他怀里娇艳明媚的人给毁了,将她拖进地域,变成和他一样人不人、鬼不鬼,一同隐没在黑暗中。 说不定这样他就不孤单了。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苏潋滟那一句“因为你看起来比我更可怜”是什么意思。 邪念的念头蠢蠢欲动,却还是被理智镇压了下去。 长工怕再一次失控,不敢再做耽搁,眸色锐利的往下一沉。 他一边紧紧捏住苏潋滟的屁股,在那圆翘的臀肉上烙印下五指印,另一边重重爱抚饥渴的小穴,在浅浅入口处进进出出的抽弄,还同时爱抚着花穴的上方。 隔着一层布料,他依旧能感觉出来她那处的毛发稀疏。 如此一来,长工更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花丛中的小肉粒,那早已凸起上翘的阴蒂。 充血红肿,肉呼呼的一小粒,如果能看到,那色泽比奶头都还要娇艳,从掩藏它的软肉里凸起。 长工的拇指用力抚摸过—— “啊……呜呜……”苏潋滟的呻吟声,彻底的变调了,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双手无力的几乎抱不住长工的肩膀。 怎么会…… 这么的……畅快淋漓…… 苏潋滟的眼神彻底乱了,瞳孔上没有交点,唯有欲望在弥漫,完全的沉沦在快感之中。 “还要……摸我……” 她明明承受不住,花穴又酸又涩,却情不自禁的所求,红着脸不断呜咽。 长工甚至比苏潋滟更清楚她身体的变化,她的阴蒂不过刚被碰了一下,小穴里立即收缩,夹得更紧了。 若是此时,插进去的不是无用的手指,而是男人的肉棒,在那收紧窒息的小穴里,说不定会爽到射出来。 可是他却不能! 长工坚硬的肉棒顶着裤子,长长的性器在苏潋滟臀下磨蹭,一下一下的撞击。 聊以慰藉的摩擦而已,怎么可能比得上操弄小穴的快感。 他因为欲望而疼痛,也因为欲望而愤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 长指来来回回的进进出出,潮湿的内壁一次次被撑开,原本小小一粒的阴蒂在不停抚摸之下,变得圆大了一些,长工作弄人的手法跟刚才玩弄乳头时候一模一样。 搓揉,按压,紧拽。 而因此带来的快感,却截然不同。 那一处,毕竟是更羞耻的部位。 苏潋滟趴在长工的肩膀上不断呻吟,又是小声切切,又是高亢婉转,全部取决于长工的动作。 “啊……不行了……我……我要……会……尿出……的……” 苏潋滟突然咬紧了唇瓣,花穴上陌生又酸涩的感觉,仿佛下一秒会失控的门户大开,有什么东西几欲喷发出来。 她在混沌中,难得还残留着几分羞耻心。 怎么能……尿在这里……尿在男人的怀里、手上…… 她挣扎着,甚至第一次想要推开长工。 苏潋滟不懂,长工却是懂得,她不是要尿,是要高潮了。 长工在这个时候变了一个人一样,故意的使坏,贴着苏潋滟的耳边说道,“别忍着,尿出来!” 他们的身份一夕之间调换,长工成了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不……啊啊啊……呜呜……啊啊……” 不行……不能…… 苏潋滟挣扎拒绝,然而脱口而出的全是呻吟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全因长工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又猛又快,一边进入小穴深处,一边用拇指按住阴蒂,连带着插入的动作,重重压了下去。 好酸…… 苏潋滟的小腹也跟着收缩发酸,欲望弥漫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微微的抽搐。 身下的花穴也跟着抽搐,内壁一缩一缩往里收,却从身体的最深处涌处一股一股热烫的液体,全都湿哒哒地淋在长工堵在穴口的手掌上。 她泄了,泄在长工手里。 她高潮了,快感一阵一阵的冲上来。 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什么苏家大业,什么账本算盘,什么人情世故,什么难耐情欲,什么阴谋算计……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冲走了。 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不用想。 就连身体也是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半空中,也像是躺在云层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 如果再给她一对翅膀,她都能自由自在的飞起来。 ——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亲爱的亲亲,吃吃吃睡睡睡,花花,yang,石石,唯喜,yulisa,水瓶铛铛,applepie09,骑车不能绑包子头,烧烤肉,鱼鱼,sakuracx0,abc123456,cc。 038河水里的苟合 038河水里的苟合 这是苏潋滟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在一个粗陋下人的手上,她领略了其中美妙的滋味,从懵懂生涩的少女变成了懂得情欲的女人。 那一层处女膜还留在小穴里,有些东西却变得不一样了。 苏潋滟并没有去想这些,而是趴在长工的肩膀上,一边绵长的喘息,一边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让她沉迷的,不仅是酣畅淋漓的欢愉,更是刹那间的轻松自在。 满身枷锁被卸下…… 虽然苏潋滟高潮了,可是长工还没有。 在情欲最浓烈的时候,他都没有占有苏潋滟,手指插进去了也控制着深度,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越雷池一步。 长工依旧紧紧抱着苏潋滟,不让她跌落进河水里,不过刚才给苏潋滟带去高潮的手掌,无声的潜入在了他的裤裆里。 粗糙的掌心一把抓住硕大的性器,飞快的撸动。 他不似女人那么娇嫩,甚至还带着急躁和自暴自弃,动作凶悍又粗鲁。 长工只想尽快射出来,丝毫都没注意到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强势的气息,将全身虚软的苏潋滟也包裹在其中。 苏潋滟迷蒙的眼眸微微下垂,水里一片昏暗,虽然看不清,但是她看着涟漪的水波,也猜出了长工在做些什么。 长工的肉棒格外的长,宽大的男性手掌也抓不住全部,硕大的龟头直挺挺露在外面。 他撸得快,圈得又紧,肉棒被弄得阵阵生疼,却也还是没射出来,也没有软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春药和高潮正在苏潋滟的身上退去,她随时都会清醒。 长工皱紧了眉心,想快一点射出来。 然而他越是急躁,欲望越是难耐,疼得龟头发麻,却也射不出来。 到最后,长工双眼紧盯着苏潋滟衣衫褴褛的胴体,回想着刚才紧抓揉捏过的奶子,那么软,那么嫩,更刚出炉的水豆腐一样…… 还有手指进入过的小穴,小小的,窄窄的,淋在他手上的淫液又热又烫…… 全都是在他这只手掌上。 那些触感,仿佛还残存着。 想到这里,长工心口一震,浑身酥酥麻麻的,龟头上的小孔也打开了。 随着肉棒上两个囊袋的收紧,精液一股一股的射了出来,交融在了河水里,随着水流消失不见。 长工射了之后,欲望和暗沉交织错杂的双眸扫了苏潋滟一眼,看到她闭着眼睛浅浅呼吸,仿佛还未完全苏醒。 他稍微安心,抱着怀里的人从河水里走出,一步一步朝着岸边而去。 苏潋滟悄无声息的睁眼,眸底已经有了一些清明。 她不仅知道长工做了些什么,而且清楚的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 因为在他高潮的那一瞬间,捧着她屁股的手也跟着收紧,重重捏着她的软肉,手指几乎要嵌进去。 回到了岸边,长工打算带苏潋滟回苏宅,正准备再一次施展轻功,却听到他怀里的人开了口。 “先别回去。” 苏潋滟的声音比往常暗哑,是刚才浪叫太多了。 长工脚步一停,迟疑地低头,低声问道,“还没解?” 苏潋滟不想面对,却不得不点头,“嗯。” 她的身体,她最清楚不过。 在高潮的欢愉退去了之后,还是有股小火在心底里燃烧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变成熊熊大火,欲望随时会翻滚袭来。 苏宅不仅有值班的守卫,还有下人,很可能被人发现,倒不如荒郊野岭来的安全。 长工站在了原地,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潋滟却已经想好了,“你找个地方,生个火,我有些冷。” 片刻之后,在背风的草地上,火堆已经生了起来,猩红的火焰在不断的跳动。 苏潋滟坐在火堆旁边取暖,长工还在不停的忙碌,树枝被他折得噼里啪啦的响。 他身上的腰带被苏潋滟解开后,顺着水流飘走了,便将上衣脱了下来,两只衣袖展开绑在腰上,精实的胸膛赤裸隆起着,篝火的照耀下水光闪烁,是河水也是汗水。 苏潋滟双眸静静地看着,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却是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和长工在河水里苟合交欢。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男女之间其他不应该做的,她和长工全都做了。 她后悔吗? 苏潋滟后悔的是她太大意,竟然阴沟里翻船,着了一个妓女的当,而对于跟长工所做的一切,她并不觉得后悔。 她的心里甚至有一个想法,跟其他男人比起来,她宁愿是这个人是长工。 并不是他身强体壮,也并不是因为他克制着没把肉棒插进来,而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长工是她挑中的人。 而且她心思敏锐,又怎么看不出来长工的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 还未烧尽的欲望之火,在身体里不断跳跃的燎原,热潮一波一波的袭来,没有了清冷河水的压制,更是无法压抑。 苏潋滟并没清醒多久,她的理智再一次被鲸吞蚕食,无法再进行正常的思考。 她看着长工,想着却是他胸膛的触感,那又粗又长的手指,曾经进入过她的小穴。 小穴被填满的充实,阴蒂被玩弄的欢愉…… 只是想着,她已经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那熟悉的淫水又一次流出来,沾湿在大腿跟上,湿哒哒的往下流。 身体完全的淫荡,刚刚经历过第一次高潮的小穴,又变得嗷嗷待哺,小嘴不停蠕动,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手指而已…… 039我命令你,操进来!fadianwen 039我命令你,操进来! 青楼花魁口中的烈性春药,无药可解,所言果然非虚。 苏潋滟勉强忍受着欲望的疯狂来袭,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更比一波凶猛。 有了之前的经历之后,她跟清楚的知道,过不了多久,最后一丝的理智也会被侵蚀。 她会沦为欲望的努力,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着身体的满足和高潮。 唯一能带给她这些的男人,就是身边的长工。 苏潋滟看着长工的双眼变得炽热,浓重的欲望盘亘在丹凤眼里,趁着理智还未全无,无声地思忖着。 长工用捡来的树枝搭了一个架子,放在火堆旁边,也放在他和苏潋滟之间。 “小姐,穿着湿衣服会受凉,脱下来烤一下,会干得很快。”长工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苏潋滟的反映也很难得,没反驳没抗拒,乖巧顺畅。 她解开一粒一粒复杂的盘扣,把上衣脱下,然后是长裙……一件接着一件。 她无力的抬不起手臂,长工只能靠近上前,把她脱下的衣服捡起来,挂在架子上,靠着火堆炙烤。 动作时,长工背对着苏潋滟,漆黑的眸子没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然而,他继续听到了衣物摩挲的声音。 长工回头看去,只见苏潋滟上身只有一件肚兜,双手却还在继续脱下亵裤,半个浑圆的屁股已经露了出来。 “小姐,不用再脱了。” 长工呼吸一紧,不得不伸手过去,阻止苏潋滟脱衣服的动作。 他抓着她的手臂,纤细又热烫。 长工皱眉,立刻察觉到苏潋滟的体温热得不正常,难道这么快…… 他刚闪过念头,苏潋滟却在这时候,前一刻还虚软无力的人,这一刻往前一扑,将长工高大的身躯扑倒在地上 长工在那一刹,仿佛觉得他是被气势汹汹的母老虎给扑倒的。 他意识到苏潋滟要做什么后,手掌松开,手臂护在她身侧,后背稳稳着地,就怕她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裤裆上,小穴在动作间被摩擦到,令她一阵腰软,却还是紧咬着要忍住,挺直了后背。 苏潋滟眯着眼,强忍着喘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相差无多。 她强势的质问,“为什么要帮我?” 长工逼迫自己忽略肉棒上的重量,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苏潋滟的脸上,回答道,“你是小姐。” “哼。” 苏潋滟对长工的这个回答哼笑了声,分不清是嘲讽还是满意。 她又问,“刚才为什么不操进来。” 她的确懵懂,但不是全然无知,娘亲和曾经的奶娘告诫过她一些事情,包括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做生意后,她也曾见过一些男人仗着有钱,肆意玩弄女人。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长工真的操进来,她就算吃亏了也只能认栽。 长工凝视着身上的人,脸颊赤红,眼角飞扬,眸光中带着凶悍的傲气,比前一刻理智全无时候的她,更娇更媚。 他有片刻的晃神,也有片刻的迟疑,压着胸口下疯狂的激动说道,“那是我不该做的事。” 而他绝不会做。 苏潋滟闻言,又哼笑了声,还是那样意味不明,不过压着长工的力道变轻了,她的力气被欲望蒸腾着。 时间不多了。 她收紧唇角,问说,“我是你的小姐,你什么都听我的?” “是。”长工没有片刻犹豫。 “很好!”苏潋滟深深吸一口气,霍然开口,“我命令你,操进来!” 她混沌,却又清醒,眼神里赤裸裸写着她的渴求。 无所谓寡廉鲜耻,也无所谓处女之身,这些所谓的名声,她根本不在乎。 她难受的是求而不得,是身体里难耐的空虚,是怎么也无法发泄的欲望。 她要这个男人,狠狠地操进来,让她高潮。 苏潋滟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甚至不惜以身份命令,长工眼中挣扎,却还是拒绝。 “不……” 苏潋滟不想听他的话,低头下去,重重地吻在他的嘴唇上,将那些不顺耳的话全都堵住。 重重地,是一个很准确的形容词。 因为俯身的瞬间,苏潋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失重下坠,两人的嘴唇完全是磕撞在一起的。 “唔唔……” 牙齿磕在嘴唇上很疼,可是再一次紧贴再一起的身体很舒服,烫人的温度彼此蔓延着。 不行…… 长工的话被堵住了,连他心底里一直坚持的念头,也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着。 他的胸膛上,又软又暖,柔软的奶子在挤压,是肌肤亲密相贴的触感。 长工往下看,瞧见原本应该挂在苏潋滟脖颈上的绣花肚兜,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系带,孤零零的飘落在地上。 火堆里的树枝燃烧时发出霹雳啪啦的响声,也将长工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和苏潋滟一样,被欲望的火焰吞噬着。 身上的衣物被扯下,肉体不断的厮磨,胸口,腰上,臀部……到处都留下了长工纵情的痕迹,雪白肌肤上烙下暗红的手指印。 “啊……呜呜……啊……唔唔……” 苏潋滟除了呻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声一声,娇媚入骨,摄人心魄。、 长工的肉棒早在被扑倒的瞬间就变硬了,此时更是猛虎出闸。 他将苏潋滟抱在怀里,肉棒抵着小穴湿润的入口,即将往里—— 这一切都是苏潋滟应允的,他可以不管不顾的冲进去,狠狠地猛操,把她象征着纯洁美好的处女膜给弄破。 他知道小穴里面又热又紧,宛若天堂。 苏潋滟在沉沉浮浮之中,似乎也知道滔天的快感要来了,不停扭着腰,花穴外的软肉一寸一寸摩擦肉棒,把粘稠的淫液全都沾在上面。 进去……操进去…… 苏潋滟的声音在长工脑海里响彻,同时也响起另一个声音。 【你该死,早就该死了!你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声音像是从地域来的,愤怒的嘶吼着。 长工双眼一明一暗,眼前是那阴冷的声音,也是他面前的苏潋滟。 难道他真的要把苏潋滟也拖进地狱吗? 在这一刻,长工迟疑了。 在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没有把肉棒操进去。 长工挺腰向上,圆大的龟头重重摩擦过花唇,过小穴而不入,只是操在最敏感的阴蒂上,一下一下肏弄。 无论之后苏潋滟怎么央求,他就只是如此,用这种方式带给她快感和高潮。 长工这一忍,就是两年。 这两年内,苏潋滟越发娇艳成熟,对性事也了解更多,用过许许多多的办法,一次一次挑逗着他失控,然而长工依旧坚守着她们之间的最后一步。 地狱里,有他一个,就够了。 免*费*首*发:fadianwén.com [fadianxs.com] 040我赢了。 040我赢了。 望春楼,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房间,还是苏潋滟和钱生,只不过弹琴的花魁换了人,新人换旧人。 苏潋滟点的酒,上好的女儿红。 不是一壶一壶的上,而是直接上了酒坛子,整齐的摆在桌面上,更不用下人小厮伺候,他们一人拿了一个小碗,一碗一碗的拼酒。 酒过叁巡,酒坛子空了几个。 钱生一脸通红,酒意弥漫,已经晕晕乎乎的坐不直身子,却还惦念着要娶苏潋滟的事情。 “赢……我一定会赢的……到时候你就……就……就要嫁给我……还……还不用聘礼……不用聘礼!”他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着话,说道这里,突然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咧着嘴笑道,“哈哈哈哈……不用银子……不用银子最好……” 钱生都醉糊涂了,还想着他的银子,想着能白娶一个娘子,还是精明能干会赚钱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苏潋滟也好到哪里去,一样的醉态蒙眬,粉嫩的脸颊被熏得红彤彤,丹凤眼微眯,自然流露的媚态更盛以往。 她勉强拿起酒坛,将面前的两个小婉倒了八分满,说道,“你要想娶我……就先赢了我……赢了我再说……要不然都是废话……喝酒……继续喝……” “喝酒!干杯!”钱生拿着碗,晃晃悠悠的跟苏潋滟碰了一下。 嗝。 钱生打了酒嗝,一边喝酒,一边顺着嘴角留下,胸前的衣服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在拼酒,还是在浪费酒。 “赢……我一定会赢你……一定会……你等着——” 瞧字都还没说出来的,只听见砰地一声。 钱生跟两年前一样,喝着喝着,头磕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睛晕过去了。 只不过前一次是睡着,这一次是真得醉了。 “哼,就凭你,也想……想赢我。”苏潋滟得意的笑着,身体却虚软的厉害,脑袋晕晕沉沉的,只想闭上眼睛睡过去,用手臂强撑着。 她对着弹琴的花魁招了招手。 花魁停了琴声,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过来,走到苏潋滟跟前。 “抓……抓……抓他的手!”苏潋滟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清楚,胸口急促的起伏着,“按手印……” 那是苏潋滟提前写好的契约书,毕竟口头承诺靠不住,万一钱生翻脸不认账,她还有证据在手里。 花魁取了她的胭脂,抓着钱生的拇指按了手印,又把契约整整齐齐的折好,转身递回给苏潋滟,却见前一刻还清醒着的苏潋滟,竟也趴在了桌子上,红彤彤的脸颊靠着手臂,醉晕了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她可从来没接过这样的客人。? 花魁拿着契约书,看着醉倒的客人,左右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高大魁梧,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苏潋滟的身后,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你……你……” 花魁被吓得瑟瑟发抖,害怕的想立刻尖叫,却被男人扫过来的冰冷眼神给震住,喉间紧张的发不出声音。 其实长工一直都在,藏身在房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潋滟和钱生拼酒。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苏潋滟输了,那么也要在她输之前,把钱生弄晕过去。 无论任何办法,他连暗器都准备好了。 所幸,苏潋滟不知道从哪练出来的酒量,竟然喝赢了钱生,长工手里的暗器才无用武之地。 长工吓住了花魁后,俯身下去观察苏潋滟的情况,瞧见她一脸酒气熏出来的红晕,比胭脂还娇艳。 “小姐,小姐,小姐。”他推了推苏潋滟,试图将人叫醒。 苏潋滟被吵醒,皱着眉迷迷糊糊睁开眼,呻吟道,“别晃……我头晕……” 酒意朦胧的双眼,一眨一眨,慢慢的,痴痴的。 苏潋滟好不容易看清了长工的模样,看着他,晕乎乎地笑了起来,高兴的开口说道,“楠山,我……我赢了……” 刚说了几个字,苏潋滟一闭眼,又醉了过去。 但是无论从神情,还是动作语气,都表现着一股亲密。 这人跟苏潋滟关系匪浅。 花魁识人无数,自然是看出来了,也才稍稍安心,并在长工要拿走契约书时,双手递上。 长工将契约书收好,确定了苏潋滟只是喝醉了后,将人抱起,刚一用力,却突然发现他的气息不对。 急了些,也,乱了些。 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身体里一股热气涌动。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长工顿觉不好,漆黑的眸子绕着房间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冒着袅袅烟气的香炉上。 房间里,全是这熏香的气味,藏着异样。 紧接着,他骇人的眼神再一次转到了花魁身上,她是房间里唯一清醒的人,也是房间的主人。 难道一模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花魁感受到从长工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隐隐的,甚至带着杀意。 她哆嗦的跪了下来,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东西是苏小姐交给我的。她说,等钱少爷喝醉了之后,就把药下在香炉里。如果事情办成了,她会给我一千两银子。” 竟是……苏潋滟下的药! 长工闻言,脑海里闪过前一刻,苏潋滟迷迷糊糊看着他,嘴角含笑说着那叁个字。 我赢了。 —— 免*费*首*发:fadianwén.com [fadianxs.com] 041自然是春药~woo16 041自然是春药~ 这一局,苏潋滟彻彻底底的赢了。 她的那一句话里,真正想要赢过的人并不是跟她拼酒的钱生,而是长工。 她步步为营,把钱生当做诱饵,等着长工自投罗网,掉进她编织好的陷阱里。 同时,苏潋滟也是在赌,赌长工心底里对她到底有多少的关心,亦或者情谊。 长工总是太冷静,太克制,又太聪明,比她以往的任何一个对手都难对付。 苏潋滟怕被他看出破绽,所以完完整整的演了一整出的戏,等的就是长工分神的那一刻。 唯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才会忽略花魁的举动,才有在香炉里下药的机会。 而那药,自然是春药。 长工一跃而下之时,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因此忽略了戒备,没发现弥漫在空气中的春药,正随着呼吸进入身体里,血液里……让一切沸腾起来。 苏潋滟还特意打听过,这种春药对普通人见效没那么快,可是对习武的人,每一次运气,都会是一次催化剂,让人血脉喷张,欲望勃发。 短短一瞬,长工已经想清楚了所有的细枝末节。 他中了春药,可是罪魁祸首就在他的怀里,被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哪怕心中愤怒,却也无法发泄。 长工不敢在这个房间里多留,跟两年前一样,抱着苏潋滟从窗口一跃而出,身影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至于喝醉酒,又被牵扯而中了春药的钱生,就没人在意他要怎么办了…… 长工跳上了望春楼的屋顶,脚步顿了顿,全因他身体里的气血翻滚,变得更加凶猛了。 在夜风下,刚毅的脸上渗出了汗水,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他眸色深沉,暗暗思忖后,咬紧着牙龈,最终决定先把苏潋滟送回去,无论他之后会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是他的小姐不能伤到一根头发丝。 他点了点脚尖,打算第二次运气,身前却传来绵软的声音。 “楠山,我劝你别逞强。这春药特殊,对一般人只是普通的助性药物,对像你这样的高手,可就是烈性药物。你越是运气,药性只会变得越霸道。” 苏潋滟的语速很慢,可是话语完整,逻辑缜密,哪里像是醉得意识不清的人。 刚才的醉晕过去,看来也都是她在演戏。 为了欺骗长工,更为了藏住她眼底的暗暗窃喜。 她等了整整两年了,怎么能不高兴,不兴奋呢。 “你——” 长工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在这个时候愤怒到咬紧牙龈,手臂僵硬紧绷,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扔下不敢不顾。 可是他要是真舍得,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望春楼里。 苏潋滟从他怀里露出脸来,脸上有醉态,却并没完全醉倒。 今夜的月光,跟两年前河边的那夜一样清凉。 她能清楚看到长工的愤怒和无奈,深邃的下颚线用力收紧着。 “从望春楼到苏宅,以你现在的状态,最起码需要一柱香的时间。你撑得住,当然最好。你要是没撑住,在半路把我丢下了,而我喝醉了酒,万一遇到什么人,不仅没人保护我,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苏潋滟一字一句,用轻柔的语气,将自己说得楚楚可怜,好像随时会被恶霸给轻薄了去。 长工就算怒气氤氲,却还是顺着她说的话,在脑海里浮现了她被欺凌又无人相救的可怜景象,不禁怒火中烧,胸膛一阵起伏的厉害。 苏潋滟就依偎在他的怀里,清楚感受到长工的情绪变化,她心中更多了几分笃定。 长工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夜色里,哪怕苏潋滟说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有妥协。 他心情一样很清楚,苏潋滟最终的目的是要他操她。 如果他做错一步,那是将两年来的坚持,也全都放弃了。 他忍着身体里翻滚的热气,不断沉重的喘息,站在理智和欲望的边缘,挣扎迟疑。 苏潋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欣赏,有敬佩,更是……无尽的爱意,在月光下层层迭迭,浓重的几乎化不开。 自从她的娘亲死后,再也没有人如此护着她了。 她虽有个家,却都是一群才狼虎豹,她步步惊心,稍有不慎,连小命都保不住。 什么亲情,什么血缘关系,都不如面前这个男人的忠诚。 两年间,长工的每一次拒绝和忍耐,都会让她更多爱这个男人几分。 苏潋滟沉沉一闭眼,将几乎要满出来的爱意给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她在睁开眼来,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竟闪着盈盈水光,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她的声音颤抖又哽咽,悲伤中带着控诉,“连你……连你也觉得我是残忍无情、手段狠辣的人,才会落得个被未婚夫给抛弃,亲妹妹反目的下场?所以你连碰都不想碰我,更不愿意跟我做那种事情?” “不是的!”长工脱口而出的反驳。 他不想听到苏潋滟的妄自菲薄,她很好,根本是那些人配不上她,他也是…… 想到这里,长工身体是热烫的,心底却是冰冷的,一直被尘封。 “你不要这么说。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很好。”长工无比坚定的如此说道。 苏潋滟却垂下了眼。 她吸了吸鼻子,发出清楚的啜泣声,没有听信长工的话,反而说道,“你不用再骗我了,也不用说这些话来安慰我。我也……也不再逼你。望春楼还有个私院,是做南风馆之用的,你把我送到那里去。之后无论你去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 免*费*首*发:fadianwu.com [fadianwen.com] 042初夜①艳红的肚兜 042初夜1艳红的肚兜 有时候步步紧逼,不如稍退一步,来得有用。 苏潋滟在商场浸淫叁年,每日都精于算计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长工也是聪慧的人,她前后截然不同的话,他只要稍一细想,一定能发现其中的蹊跷,可是他却被“南风馆”叁个字,烧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 他连片刻思忖都没有,冲着苏潋滟低声吼道,“那种肮脏的地方,怎么是你能去的!” 他烧红着眼睛,一层欲望,一层愤怒,扭曲交织在一起。 “你不让我去那种地方,又不愿意上我,那你让我怎么办?”苏潋滟撑起了上半身,抬着小巧的下巴冲着长工吼道。 眼眶里的水汽,盈盈颤抖,一瞬间流了下来,挂在绯红的细嫩肌肤上。 她忍着眼神里的脆弱和倔强,羞愤道,“恐怕在你眼中,连我也是肮脏的,才会一直都不愿意碰我!” 苏潋滟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长工的胸膛里。 不是这样的…… 那个真正肮脏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他怎么能让他的小姐,竟哭出来……还说出这样的话…… 哪怕长工心里明白,此情此景,很可能依旧是苏潋滟的设计,她的做戏。可是听到她说出如此妄自菲薄的话,他的心里比自己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他的小姐,就应该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不能让人沾污的。 他承受不住苏潋滟泪水的重量……犹豫了,后悔了,也妥协了,完全的挫败。 长工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小姐,我都听你的。” 突然的话语,两人却是心领神会。 苏潋滟含着残存的泪水,盈盈一笑,“二楼南侧第一个房间,我提前预定的,不会有其他人。” 虽然长工的那一句小姐,依旧让她觉得多余,可是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长工运气,身影飞跃。 苏潋滟伸手,圈紧着他的脖颈。 房间的门打开又被迅速的关上,一层一层的沙曼被无声撩动,朦胧暧昧的轻晃。 两个交迭在一起的身影,眨眼睛到了床边。 苏潋滟被放在柔软的床上,不给长工离开的机会,立刻捧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重重地吻了上去。 酒意弥漫的脸上,藏着一抹坚决,已经在她怀里的人,不能再放走了。 柔软的唇舌一下子紧贴上,她唇瓣微张,舌尖轻露,甜美又乖巧,任由男人的予取予求。 都送到了嘴边,长工怎么能轻易的放开,气息翻滚的同时,霸道侵占了上去。 他一张嘴含住了苏潋滟的唇舌,又吸又舔,尝到了她唇齿之间的酒气,是醉人的女儿红,又浓又烈。 女儿红,一般人家闺女出嫁的日子,才会喝得酒。 她竟连这个都设想到了。 长工脑海里一闪而过,被欲望快速的吞没,沉迷在唇齿厮磨的舌吻上,湿漉漉的舌头伸入在苏潋滟嘴里,搅动着她的小舌,一次次的戏耍玩弄,然后是重重的吸允。 小嘴里,每一寸软肉都被舔舐了,连贝齿都一颗一颗的滑过,他吸允得不仅是津液,更是她嘴里的酒味,饥肠辘辘,像个贪吃的老酒鬼。 苏潋滟从开始就察觉到长工的气息跟平常不一样,更凶更狠,好像那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肆意的为非作歹。 而她是老虎嘴下的食物,恨不得立刻能吞吃入腹。 这样强势甚至有些危险的气息,反倒让苏潋滟安心的放松下来,手软脚软的,彻底摊在了床上。 什么步步为营的算计,全都抛在了脑后,完全沉沦在长工的男性气息之下。 “唔唔……唔唔……” 她被吻到呼吸错乱,唇舌干涩的厉害,湿润的水汽全被长工吞咽下腹了,连呼吸的空气也是靠着长工哺喂过来,情不自禁的呜咽出声。 “慢一点……轻一点……楠山……呜呜……” 苏潋滟唇上火辣辣的发烫,控制不住的央求出声,而这只不过是淫靡之夜的刚刚开始。 然而嘤咛才溢出唇瓣,却听到了一声响亮的衣物撕裂声。 长工在放弃冷静克制之后,欲望快速吞没着他的神智,更别说身体里还有春药的药效在弥漫,流淌的每一滴血液都是沸腾炙热的。 厮磨的舌吻没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急躁。 他一边吻着,一边在苏潋滟的身上到处抚摸,一层一层的襦裙被弄乱,裙摆翻飞上扬,雪白的玉足露了出来;上衣更是乱成了一团,摸出了一条一条的褶皱,掌心从腰一路摸到胸口,四处揉捏。 苏潋滟的一堆雪白玉乳,有多大多软,长工再清楚不过,这两年来他可没有少摸,能如此丰满,甚至也有他的几分功劳,被揉捏涨大的。 肌肤相贴的触感犹存,隔着布料索然无趣。 长工想脱下苏潋滟的衣服,可是忙着接吻分不开神,而一粒一粒的盘扣像是跟他作对一样,怎么都解不开。 他焦急又气恼着,手臂紧抓着布料,就那么一用力,撕拉一声,将上衣撕裂成了两半,露出了艳红色的肚兜。 苏潋滟穿着一向素雅,肚兜也是蓝色粉色居多,除了她原本订婚那天,穿了红色…… 今天,她又穿了红色。 仿佛一种暗示,庆祝着些什么。 艳红色的肚兜上没有什么绣花,就红彤彤的一片,映衬着一身肌肤越发雪白,跟肚兜的缎面一样光滑细腻。 苏潋滟呼呼喘着气,肚兜下那一对浑圆的奶子也跟着一起一伏,丰满的奶肉仿佛要从小小一片的肚兜下溢出来,白嫩无暇,诱人可口…… 043初夜②没穿亵裤,被打屁股(补) 043初夜2没穿亵裤,被打屁股 男人就像是贪得无厌的野兽,在吮吸完了苏潋滟嘴里最后一滴的津液后,对蹂躏成殷红的唇瓣没有一丝的愧疚,立即顺着下巴往下吻去。 脖颈…… 锁骨…… 肚兜边缘处上翘的奶肉…… 一路往下,留下湿漉漉的吮吸痕迹。 苏潋滟张着嘴,小口小口的急促喘气,嘴上和舌根刺刺麻麻的发疼,全都因为长工实在吻得太用力,甚至让她一阵缺氧,脑海里空荡荡一片。 如今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是恍恍惚惚的,眼前谍影重重。 唯有身体里热烫的气流涌动是清晰的,被长工吮吸过的肌肤火辣辣的发烫,而孤零零的奶子也在发烫发热,奶头都在肚兜下翘了起来,清晰可见的凸起痕迹。 她想要……要粗糙掌心狠狠捧住,用力揉捏的那种感觉。 苏潋滟喘息的更加剧烈,胸口起伏的节奏也因此变快,雪白的小山峰一次一次往上顶,就像是在吸引着长工的注意。 她太渴望被他触摸了,肌肤相贴让人安心又愉悦。 长工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眸色深浓的眸子一直紧盯着高耸的嫩肉,目光灼灼。 “呜呜……” 在苏潋滟又一次的挺胸呻吟之时,长工双手伸入在肚兜下,一左一右,一下子抓住了两团浑圆丰满。 五指分开,手心用力捏紧,急不可耐的揉捏了起来。 “啊——” 苏潋滟的呻吟变得清亮,娇媚婉转,后背不由自主的往上,供起一条完美的曲线,好像又把奶子往长工的手里送了送。 长工这几日忙着劈柴,手里不是拿斧子就是拿柴火,掌心变得更粗糙了,像是长着倒刺,随着搓揉玩弄的动作,一次次的摩擦细嫩的肌肤……又酥又麻,战栗的快感油然而生,从胸口不断弥漫。 “啊……好舒服……奶子被捏的好舒服……呜呜……再重一些……啊……呜呜……” 此时此刻,苏潋滟又是酒醉又是欲望,并无几分清醒,呻吟见脱口而出的呜咽,全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没有要刻意迎合挑逗的意思。 却听得长工血液沸腾,下腹阵阵收紧,肉棒坚硬如铁。 真恨不得现在就撩开裙摆,往那小穴里狠狠操进去…… 长工到底没失去最后的理智,他那根东西那么大,要是没有足够的前戏和淫水,苏潋滟今天晚上可有苦头吃了。 他强忍着,任由汗水滑过收紧的眉眼,一滴一滴流下来。 滚烫的汗珠滴落在苏潋滟的身上,烫得她一哆嗦,身体扭动的越发厉害。 一脸浪荡春情,不知羞耻的妩媚呻吟,根本是吃人精血的狐狸精! 长工身上多了一股凶悍之气,恶狠狠地捏了一把掌心里的奶子,还在奶头上拧了一下,凶狠道,“别急着发浪,先忍着点。” “啊……” 苏潋滟却忍不了这些,奶头被捏住的那一下,从头到脚都跟电流闪过一般,轻轻颤抖。 双腿之间,潺潺淫水无声流淌着,一股一股往外,沾湿在大腿根。 “啊……还要……楠山……摸我……快……” 她涨红着脸,无助的摇着头,发髻松散,发色纷乱,迷迷糊糊睁开眼,按着长工的手掌交迭在一起,抓着他的手指往奶头上按,恨不得把碍事的肚兜撕扯掉。 “摸这里……舒服……你快摸摸我着里……” “浪的没边了!” 长工偏偏不如她的意,反手抓住她的手心,让她自己摸自己的奶子,奶肉一寸一寸的揉捏,又软又舒服,可是偏偏不去摸她的奶头。 奶头硬得像是石头,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越是不被摸,越是心痒难耐,像是小虫子在啃咬,难受的想让人打滚耍泼。 “呜呜……我好难受……啊啊……楠山……呜呜……” 又是呻吟又是哽咽,眼底再一次涌现浅浅水光。的 长工扫了一眼,恶狠狠地说道,“让你哭的时候不哭,今天怎么眼泪这么多!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啊啊……呜呜……” 苏潋滟哪里听得清楚长工说了些什么,意识模模糊糊的,唯有身体不断讨好着,磨蹭他的脸,又把双腿圈在他的腰上,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衣物厮磨。 对此,长工只能没好气得瞪了一眼。 在她一声一声难耐的空虚中,俯身下去,一张嘴咬在了她的奶头上,就着肚兜上凸起的痕迹,准确无误。 “啊……要……要……” “明明要什么都说不清楚,还这么淫荡,又贪得无厌。” 长工含着嘴里的奶头,言辞激烈的训斥着,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反倒像是在打情骂俏。 他一边用牙齿啃咬奶头,把小嫩肉和肚兜都弄得湿漉漉的,一边把苏潋滟的手按在奶子上,让她自己揉捏,不准停下来。 而他,手掌钻入一层一层的裙摆里,顺着纤细光裸的小腿,一路摸了上去。 一开始只顾着享受手心里的顺滑,摸着摸着,手指顺着大腿根都摸到了粘嗒嗒的淫液,恍然发现少了些什么—— 长工的动作猛地一停。 苏潋滟竟然没有穿亵裤,裙摆下只有光溜溜的双腿! 她好大的胆子。 一刻钟前,她可是在跟其他男人一个房间拼酒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长工胸中怒气上涌,双腿屈膝跪在床上,拽着苏潋滟的双腿往上一拉,她的下半身翘了起来,屁股也悬空着。 散落的裙摆像是绽放花瓣,而暴露在其中的,不正是泛着一层水光的小穴。 她的双腿被架开着,连毛发下的艳红色阴唇都看得一清二楚,正一下一下翕动。 淫靡的画面刺激得长工彻底失控。 紧接着,啪的一声。 那蒲扇一般的手掌,重重拍在了白花花的臀部上,巴掌声清脆又响亮。 ——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无语,tiddy,loveorange,quedemsi,q狸,鱼鱼,酸酸爱吃糖,花花,abc123456,destiny,sakuracx0,非梧不栖,jh930818。 044初夜③如此的不知羞耻 044初夜3如此的不知羞耻 啪! 啪! 啪! 一下不够,接连叁下。 可不是玩什么情趣,呆板的长工没有这种耐心,也没有这种心思,他是货真价实的生气。 怒气化作了掌心上的力道,重重地打在苏潋滟的屁股上。 就像大人打小孩,带着浓重的训诫意味。 苏潋滟一开始也懵懵懂懂的,愣神僵在了那里,直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和羞耻心一同涌了上来,才恍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合适受过这种屈辱! 苏潋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冲着长工吼道,“你竟然这么对我!” 与此同时,长工的声音跟她交迭在一起。 他怒红着双眼,也冲着苏潋滟吼道,“你怎么如此的不知羞耻?”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后,长工像是变了一个人,什么冷静淡漠、木讷克制全都被丢在了一边,不仅急不可耐,还忘记了他和苏潋滟之间的身份差距,竟对着“他的小姐”如此质问。 他的双手放在苏潋滟的屁股上,手心紧贴着通红的软肉,宛若不愿意离开,脸上的神色更是狰狞凶悍,眼神里闪着强势的亮光,彻底冲破了冰封。 这不就是……苏潋滟最想看到的模样。 他双眼明亮闪烁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他。 苏潋滟在顿悟之后,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嘴角噙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轻声问道,“你担心我?” “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你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长工依旧沉浸在愤怒中,字字呵斥。 苏潋滟不仅没被他的怒气震慑,反而扬起了笑容,凤眼妩媚而妖娆,回道,“不给别人看,就……给你一个人看。” 她扭了扭衣衫半裸的身体,纤细的腰轻晃,圆翘的屁股也在长工的手掌上轻轻磨蹭。 一边勾引,一边对着长工问道,“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长工闻言,猛地呼吸一滞。 从他的角度所看到的,可不止眼前的雪白胴体这么简单,更是那水光涟涟的花穴。 半合半张,就像在邀请他的进入。 顷刻间,猛虎出闸。 长工抓着苏潋滟的长腿环在了腰上,身体一个猛扑,沉沉压在她的身上,下半身交缠,上半身密不透风紧贴住。 他在她被吻到红艳艳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烙下浅浅的牙印。 还不满足,凶神恶煞的警告。 “以后不准再做!” “为了勾引你也不行?” “不行!” “就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也不行吗?” “……可以。” 苏潋滟气喘吁吁,抱着长工沉重的身体,依旧甘之如饴,当听到他一番理智与欲望挣扎之后的回答,立刻乐开了花。 她轻轻抬头,细细吻着长工的嘴角,娇媚的说道,“从始至终,都只给你一个人看。只不过现在……你刚才打得我好疼,你帮我揉揉……” 长工往那两片臀瓣上摸了摸,哑着声音问道,“真的很疼?” 他有那么一丝的懊悔,怕失控时没控制好力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苏潋滟的呻吟声。 “啊……好舒服……还可以再摸得重些……继续摸我……” 疼是真的疼,舒服也是真的舒服,这是两种并不矛盾的存在。 长工再一次上当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开手,继续揉捏爱抚着,毕竟舒服的人又怎么会是苏潋滟一个。 再则,他可以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紧接着,女人的衣衫,绣花襦裙,艳红的肚兜……一件一件的被扔到床下,一同被扔下来的还有长工身上的粗布麻衣。 房间里的空气炙热燃烧。 简陋的布料,跟上等的绸缎交织在一起。 如同床铺之上,女人雪白无暇的身体,跟男人斑驳痕迹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啊……够了……不要再弄了……你快进来……该死的!你快……” 苏潋滟推了推埋头在她胸口的长工,急不可耐的空虚之下,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长工正含着又白又大的奶子,一口一口吞咽奶肉,时不时啄吸奶头,沉迷得不可自拔的同时,宽厚的手掌深入在苏潋滟的双腿之间,指尖熟稔的插弄着小穴。 两根手指的两根指节,没入在湿哒哒的穴口里。 一次次快速进去,又一次次快速拔出,每一次抽弄,都会带出腥臊的液体。 挂在指尖,粘稠的滴落。 “呜呜……要……呜呜……进来……” 苏潋滟不断呻吟,动情的淫液一股一股的从花径里涌出来,从里到外都嗷嗷待哺着,等着那根她垂涎已久的肉棒。 长工吸着奶子,从嘴里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 手指很快代替唇舌,拽住了凸起的奶头,搓揉在指腹上玩弄。 他的唇舌则顺着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路吻了下去,直到埋在她的双腿之间…… 045初夜④还不操我的小穴吗? 045初夜4还不操我的小穴吗? 苏潋滟没等到心心念念的大肉棒,反而等来了长工的唇舌。 他舔舐着潮湿的小穴,将流淌出来的腥臊液体当琼浆玉露一样吞咽,一点也不嫌弃,还把舌头伸进阴唇中间,好像是在跟她的另外一张小嘴接吻。 如此被舔弄,苏潋滟浑身舒畅,情不自禁的扭腰摆臀,配合着长工的动作。 那雪白长腿不知不觉间,架在了宽阔的肩膀上,纤细的小腿上翘着,因快感在空中轻颤,晶莹剔透的脚趾不断蜷缩。 她的身体,她的呻吟,无一不是欢愉的。 却,还不够…… 不够。 苏潋滟在沉迷欲望之时,还有着恐慌。 她怕长工反悔,怕他又跟之前一样,怕他硬生生的忍住,怕他给她高潮,却不愿意跟她做到最后一步。 “楠山,可以了……”苏潋滟气喘吁吁的说道,推了推长工的肩膀,而大腿还是仅仅夹着他,一副口是心非的淫荡模样。 长工从她腿间抬起头来,黑眸里满是邪气,嘴唇上沾着亮晶晶的淫液,嘶哑着声音问道,“不喜欢我这样舔你?” “喜欢的。”她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的唇舌比他的手指温柔多了,软软的紧贴上,连每一寸褶皱的缝隙都会舔开,一一爱抚。 看着如此粗犷的一个男人,却自这种事情上这么细致入微。 苏潋滟回味着刚才的快感,花径内忍不住一阵收缩痉挛,潺潺的淫液再一次往外涌着。 “可是我……更喜欢你这里。” 她的眼角眉梢全是迷乱的娇媚风情,晃着前一刻刚被长工狠狠教育过的屁股,往男人双腿之间蹭了蹭。 那粗大的肉棒早已坚硬,直挺挺的向上翘着,跟长工魁梧的身姿一样气势汹汹。 泛红的臀肉触碰着硕大的龟头,晃着它左摇右摆,像个不倒翁。 长工看着眼前迷乱的景象,又被肉棒上的绵软触感刺激,眼神一下子变了,浓重欲望之下带着一股凶狠,仿佛是一头野兽要把苏潋滟给拆吃入腹。 苏潋滟不仅没觉得害怕,还求之不得。 她凝视着长工涨红的面色,还有那隐隐抖动的太阳穴,是勾引,也是邀请,说道,“你还不操我的小穴吗?” 殷红软嫩的小嘴,说着最粗鲁淫荡的话! 就算长工有惊人的意志力,也挡不住春药和淫话的双管齐下。 “是你自找的!” 长工粗重喘息着,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话,手掌猛抓着苏潋滟的纤腰,用力往下一拉,肉棒和小穴重重撞在了一起。 苏潋滟被扯离了枕头,长发散乱在床被之上,青丝和绯红的脸颊交相辉映,身体软绵绵的,花穴贴上一阵炙热气息。 那股热气是从长工的肉棒上散发出来,肉贴着肉,熨帖得她真真发烫。 “啊……快进来……操我……操我的小穴……快操我……”苏潋滟意乱情迷之时,不管不顾,大声央求着。 长工太熟悉苏潋滟的小穴了,又窄又小,两年偷欢下来也仅仅插入过两根手指的宽度,都不到他肉棒的二分之一。 他怜惜她是第一次,还想着让她先高潮一回,等花穴最软最糜烂的时候操进去,这样就能少一些疼痛。 可是眼前的女人又是娇喘又是勾引,连一点点时间都不愿意留给他。 如同他先前所说的,这一切都是苏潋滟自找的! 长工依旧用肩膀架着她的双腿,挺直了后背,硕大的凶器在花穴上来来回回的磨蹭,粗长的柱身挂满了淫水,也变得亮晶晶湿漉漉的。 好烫…… 苏潋滟被他磨到花穴一阵一阵发烫痉挛,敏感的阴唇全都被挤开,露出最幽闭的小穴,暴露在烛火之下,小小一圈的肉洞被长工看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下一刻,粗大的龟头顶在了小穴的入口处。 要来了! 终于要操进来了! 苏潋滟和长工在混沌中,瞬间心领神会,皆屏气凝神,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苏潋滟那样张扬浪荡的人,苟且的事情做了这么多,竟也在这时觉得羞涩难忍,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双手无措着抓紧身下的床被。 好大……好粗……好涨…… 是她全然陌生的感觉,从未有过的。 苏潋滟虽然没看到,但是全部的血液都往小穴处涌动着,充血又异常敏感,清楚感觉到皮肉被一点一点的撑开,又热又烫的粗大在进入她身体里。 对长工而言,他是亲眼看着淫靡画面,甚至舍不得眨眼,目不转睛的凝视。 看着他的肉棒被苏潋滟紧紧裹住,也看着花穴一寸一寸的吞没,他的肉棒狰狞恐怖,她的小穴娇艳绽放的像一朵花儿,却变得密不可分。 肉棒上,视觉上,心里的……叁重快感交织在一起,连最角落的阴冷也被驱逐,身体的四肢百骸全是热涨。 长工全然失控,肉棒往小穴里插入,龟头抵在了一层浅浅的障碍上,还想不管不顾的往里操。 “啊——呜呜……” 苏潋滟一直强忍着,在这时失控的轻颤,雪白胴体微微晃动,花穴也咬得更进了。 长工茫然惊醒,在抬头看去之时,那涨红的绝色容颜上多了一丝脆弱的苍白,细细的黛眉拧在了一起,额头上的汗水无助往下滑着。 她刚才的喘息声不是呻吟,而是呼痛。 —— 注:处女膜不是真的一道膜,为了行文描写方便,才这么写的,请勿深究。 鸣谢本期珍珠赞助商:snckdcn,applepie09,jarjarbink,是个无趣的人,鱼鱼,社长215215218,骑车不能绑包子头,sakuracx0,happyme,墨绿,七七,嫣,cc,rayrayray,吃吃吃睡睡睡,童年的棉花糖。 046初夜⑤货真价实的操干 woo18.vip 046初夜5货真价实的操干 疼…… 肉棒还没完全操入,已经疼得苏潋滟阵阵抽气,忍不住地叫出了声。 长工瞬间停下了动作,肉棒正顶在处女膜的位置上,再插入处女膜就会被操开,那可是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 女人或早或晚,都会有这么一回,然而长工看着面前的苏潋滟,依旧心生不忍。 他迟疑了…… “操进来!” 苏潋滟却不给他迟疑的时间,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睁大了眼睛,目光坚定的看着长工。 她虽躺在床上,浑身赤裸,一片淫靡,还被长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可是身上的气势凌人,是她一贯不容他人置喙的命令语气。 “楠山,操进来,我想跟你做。” 对长工而言,前半句话只是单纯地命令,会让她下意识的去服从,而后半句话则是彻彻底底的摧毁了他的坚持和冷静。 没有比这个更诱人了。 长工的眼神里紧接着,变得跟苏潋滟一样坚定,他不再后退一步。 他紧咬着牙龈,维持着下身的姿势不变,俯身靠近到苏潋滟面前。 苏潋滟长腿虚软的滑下,眼前男人的脸庞不断放大着,顷刻间,被吻到微微发肿的嘴唇再一次被堵住。 长工快速的深吻,他的嘴里,有她淫水的味道。 淡淡的腥味,随着津液在两人口腔里弥漫。 唔…… 苏潋滟喜欢这样的唇齿交缠,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身下的疼痛变得不再明显,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全都是长工柔软舌头的舔弄。 一圈风卷蚕食之后,长工稍稍松开她,唇瓣依旧厮磨着。 他同时低声说道,“忍一忍,要是实在太疼,就咬我。” 长工腰腹之间挺动的动作,跟他的话音同时落下。 粗长的肉棒冲破了障碍,长驱直入,直挺挺的操了进去。 好大…… 苏潋滟的第一反应不是疼,反而是花径完全被撑开,全部被填满的充实感,而且好长,肉棒一直一直的往里面深入,都顶到她最深处了,还再往里撞。 等长工的肉棒全都深深埋在里面了,撕裂般疼痛四散,冲向了心口。 “呜呜……好疼……啊……” 她以为自己能受得了,然而疼痛超乎了想象,眼睑忍不住渗出了泪水,盈盈的打转,顺着凤眸狭长的眼角留了下去。 “是我不好。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别哭。” 长工不断道歉,嘴唇上细细碎碎的亲吻着,手掌抚摸着娇软的身体,触碰每一个敏感点,帮助苏潋滟从疼痛中缓过来。 然而—— 长工根本忍不住。 那么紧,那么热,还那么软。 花穴的内壁上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在疯狂吸允肉棒,快感一簇一簇的往上冲,最极致的享受也不过如此。 紧绷的腹部在一阵收缩后,再也绷不住,沉沉往下一撞,又快速的抽出…… “啊……啊……你……” “小姐,是我的错,之后要打要罚都可以!” 欲望彻底侵占了长工的身体,他不敢苏潋滟有没有完全适应,下腹起起伏伏的挺动,粗大的肉棒进进出出的抽弄,花穴一次一次的被挤开。 随着肉棒从小穴里抽出,被堵在里面的液体也被带出。 不只有晶莹的淫水,还有暗红的血液,跟着一起流淌出来,低落在身下的床被之上。 一滴一滴,深入布料,像绽开的梅花。 被破了身,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处女的血还沾染在长工的肉棒上,让那本就狰狞的凶器,显得更加凶悍。 长工不管不顾,凶猛的插入在花穴里,狠狠地往里面深入,房间里响彻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苏潋滟紧抓着床被的手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一下子紧紧搅住,一下子松开,又收紧,又松开,来回好些次之后,手掌无声地抱住了长工的后背,紧贴着伤痕斑驳的皮肤,手指无措紧紧抓。 跟着一起变化的,还有她的呻吟声。 “啊……呜呜……好大……慢一点……啊……呜呜……太大了……” 浅浅的抽气声不见了,呼痛的呜咽也不见了,喘息声急促而娇媚,红唇间溢出的呻吟声更是百转千回,萦绕在床铺的四方之地。 轻轻浅浅,直往长工耳朵里钻入。 苏潋滟缓过来了,还得了趣,浑身绵软的享受着不同寻常的快感。 这对长工而言,等于没了最后一丝的顾忌,露出他最真实又失控的模样。 他紧紧圈住苏潋滟的腰,抬起她的屁股,腰腹重重往下沉,操得又重又深。 在那一刻的力道之下,苏潋滟的灵魂都在颤抖,身体仿佛要被操穿了,滔天的快感随着凶猛肉棒的深入,海浪一般翻涌冲击。 还不等一波平息,下一波接踵而至。 不尽快,而且又凶悍,又猛烈。 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压迫,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想要逃开,然而长工早已紧紧搂住她,完全不给离开的机会。 野兽的欲望彻底被唤醒。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操干。 “啊……啊……啊——啊……” 苏潋滟除了浪叫,发不出其他任何的声音,她每每要张口说话,都会被快速有力地抽动给撞得支离破碎。 小穴很快被操得又红又肿,一边火辣辣的发烫,一边紧紧咬着操动的凶器不放。 每一次进入,穴口都会被撑大撑开,圆圆的一圈,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每一次抽出,被堵在里面的淫水跟着流出来,沾染在粗长的肉棒,也沾染在他男性黑色的毛发上。 在下一次猛烈撞击之中,水花四溅…… 跟先前落下的殷红痕迹,层层迭迭交融在一起。 免*费*首*发:fadianwu.com [fadianxs.com] 047初夜⑥无休无止的操弄 047初夜6无休无止的操弄 “啊……够了……呜呜……不要了……停一停……啊啊……” 苏潋滟不知道激烈的操干到底进行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彻底没了力气,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都……都……都泄了两次了。 从花穴里喷涌出去的淫水,就跟尿了一样,把屁股下面的床被弄得湿哒哒的。 腥臊的气味弥漫,连她呼吸之间都能闻到。 “啊……太快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无助的讨饶,虚脱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汹涌的袭击,双腿被撞得一抖一抖的,却还是被硬撑着打开。 撞击中,敏感的大腿根,圆翘的屁股也都被狠狠碰撞着,被浓密的毛发摩擦到发红发痒。 可是压在她身上的长工,成了真真正正的野兽,精力无穷无尽,完全不知道疲倦,无休无止的操弄。 他不仅速度没有变慢,力道没有减轻,就连射都没射一次,持久到吓人。 怎么会这样的…… 苏潋滟又不是没和长工做过爱,无论是手淫还是腿交,她都是经历过的,那个时候的他也没这么长时间不射。 “啊……你……不要再操了……呜呜……好烫……快射……你快射啊……” 苏潋滟迷迷糊糊的,忍无可忍,手指深入在长工的发丝里,紧紧抓住,拉扯着头皮,将长工的脑袋从她胸前抓起来。 长工不仅不觉得疼,还觉得头皮酥麻。 被拉着往上的时候,嘴里含着又软又硬的奶头,紧紧吸允着奶头,馒头状的奶子都被弄成了水滴状,到了半空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弹性极佳的奶肉快速弹回,浑圆的奶子左摇右晃,红艳艳的奶头上都是口水,不断摇曳着。 苏潋滟全身上下都成了长工手里的玩物,哪怕她觉得羞耻,却也在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 “你倒是……快射啊……我真的受不住了!”她对此咬牙切齿的气恼,可是说出来的话又软又媚,跟沾了蜜糖一样。 长工下身操弄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些,摸了摸苏潋滟香汗淋漓的脸颊,把一缕一缕的发丝捋顺。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射不出来。” 听听着无耻的话,还用一脸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出来。 苏潋滟为之气急,手指紧抓着他的头发,恨不得拔下来,抱怨道,“怎么可能射……啊……射不出来……” 肉棒再一次肏到了小穴的花心,她哆嗦着,差一点又泄了…… 身体的水都要流干了,烧干了。 长工轻啄她的唇瓣,好似安抚,忍着满头的热汗说道,“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 他先前几次运气,催化了春药的药效,刺激得他血脉沸腾不止,胸口到现在还是又热又涨的,肉棒更是坚硬如铁。 可是任由快感层层迭迭的堆积,长工就是没有要射的冲动。 “啊……你……呜呜……” 苏潋滟闻言,气到话都说不出来了,长工的言下之意,还都是她的错。 她就算错了,可是得了便宜的人还不是他。 呜呜…… 她迷迷糊糊的思忖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迷惘的问说,“你的那根东西该不会是坏掉了吧?” 每个男人都听不得这样的话,更何况他们两人还正操着小穴。 长工后背一震,插在小穴里的肉棒竟然硬生生的又涨大了一些,刚刚迟缓的动作,再一次凶猛,如同暴雨一样的落下。 “啊……啊……不要了……呜呜……太快了啊……好酸……” 长工堵住她满嘴的呻吟声,一边吮吸,一边说到,“你夹得再紧一些,多留点水,我就能射出来了。” 苏潋滟呼呼喘着气,抗拒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她哪里有这个力气做这些…… 苏潋滟没力气,长工就自力更生,他紧抓着她屁股,臀肉往中间挤压,连带着小穴也受到力量,内壁紧紧裹着进进出出的肉棒,鲜红的软肉糜烂一片。 啪啪啪…… 房间里再一次响彻着碰撞声,源源不绝。 苏潋滟只能任由长工的摆弄,红肿的屁股也像被操了一样,颜色又娇艳了几分。 肉棒重重摩擦小穴的花径,彻底的深入,恨不得连根部的两个囊袋都跟着一起操进去。 一次次的肏到最深处,连子宫口都要被操开了。 啊……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在苏潋滟身体里涌动的不仅是快感,还有一股酸涩肿胀的感觉,突然的冲了上来。 又是畅快,又是酸麻。 她猛地一阵战栗,屁股、小穴跟着一起收紧,紧紧咬着深入其中的肉棒,忍不住又泄了…… 她连浪叫的力气都没了,在不停颤栗中紧绷,小穴最深处涌出一股一股的灼烫液体,全都淋在了深入其中的龟头上。 长工的肉棒像是泡在温水中,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任何紧绷都放松了下来。 龟头最前面的小孔一收一缩,后腰一酸,松开了精关。 “啊……好烫……” 苏潋滟前一刻刚泄,高潮的余韵闪存,全身敏感的连碰一下都会颤抖,长工偏偏在这个时候射出来,烫人的精液强而有力的都喷在内壁上,刺激得软肉痉挛,竟再一次将她往欢愉的巅峰推上。 虽不似高潮,可是身体里畅快酥麻的欢愉,也跟高潮无异。 长工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射出来了,东西又多又浓,一股一股的喷溅,时间持续了良久都还没停。 两人紧抱着,静静相拥,孤单的灵魂变得密不可分。 048隔墙有耳①淫言浪语 048隔墙有耳1淫言浪语 长工射了之后,肉棒并没有变软,跟他沉沉往下压的身体一样,依旧凶悍地堵在小穴里,将大泡的淫水和浓稠的精液也一同堵在里面,一滴也渗不出来。 满满的一肚子,苏潋滟的小腹微微凸起着,一个圆润的弧度,仿若是怀了孩子。 长工并没注意到,只是手掌爱抚她汗湿的身体时,下意识在微凸的小腹上停留摩挲着。 苏潋滟浑身酥麻,好久好久都回不了神。 哪怕高潮结束了,她依旧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小穴里一抖一抖地痉挛,脚趾无措的蜷缩着,情潮久久不退。 长工好不容易抓回一些理智,紧紧搂着苏潋滟一个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能更舒服一些。 “呜呜……” 这么一翻动,小穴不可避免的被肉棒摩擦,苏潋滟忍不住又叫出了声,轻微的战栗宛若电流一般窜动着,那股渗人的欢愉还在蠢蠢欲动。 她彻底的精疲力尽,是真的受不住了,红着眼睛讨饶,“不行……真的不行……” 苏潋滟那样好强的性子,也只有在床上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了。 “别怕,我不再弄你了。” 长工轻轻抚摸苏潋滟的后背,把她紧张的情绪安抚下去,也将满头青丝捋顺。 发丝在他粗糙的指尖穿梭,轻柔的散开。 他以此来转移注意力,竭力克制着不曾彻底消散的春药。 是春药,也是他汹涌的欲望,彻底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苏潋滟对长工的话,从不怀疑的相信,哪怕他粗大的肉棒还插着,也放下了心,在精疲力尽的欢愉之后,依偎着他身上的热量,迷迷糊糊的似要昏睡过去。 当两人静相拥的时候,却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撞门声,砰砰作响,紧接着是一连串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隔着墙壁传过来。 苏潋滟被吵醒,烦躁的皱了皱眉,抓着长工的手捂在她的耳朵上。 然而,隔壁房间的声响还是清清楚楚的传过来。 “啊……老爷,不要这样,不要脱奴家的衣服……奴家身上就剩下最后一件肚兜了……啊……老爷,你太坏了……”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黏答答的,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却藏不住嬉笑。 长工胸口紧了紧,缓缓地,才又放松下来。 毕竟,这里可是望春楼,男人寻欢作乐的春楼,所谓的欲拒还迎,不过就是如此。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你这个浪货,装什么装。你那一对奶子,老爷我又不是没见过!乖乖站在那里,看老爷怎么把你脱光!” 又是一串脚步声,还有中年男人和女人的开怀嬉笑声。 没一会儿,女人尖叫着,“啊……不要,奴家要被看光了……” “嗯……这肚兜真是好东西,闻着还有你奶子上的……骚味!小浪货,该不会是把淫水抹在肚兜上,不然怎么会这么骚。” “老爷,你说得奴家都不好意思了……” 听着隔壁传过来的淫言浪语,苏潋滟和长工谁也没开口说话,唯有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 长工脑海里浮现了苏潋滟仅穿着一件艳红肚兜的模样;而苏潋滟想着的,是长工隔着肚兜吸允她的奶头,唇舌上潮湿温热的感觉,至今还残留着。 “啊……老爷,轻一点……奴家受不住了……啊……奴家的奶子要被老爷吃了……” “骚货,叫得再大声点!奶子被我吃的舒不舒服?” “舒服……啊……好舒服……老爷,好棒……快咬我,咬我的奶头……奴家的奶子就给老爷一个人吃……” “哼,算你会说话……老爷我平常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浪货,看我今天怎么好好地治治你!让你知道老爷的厉害!” 中年男人一番夸夸其谈之后,少了说话声,而女人矫揉造作的浪叫声还在不断传过来。 明明隔着一堵墙,怎么能听得这么清楚? 好在刚才隔壁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岂不是将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苏潋滟不悦的蹙了蹙眉,想着这妓院可真不行。 突然间,她回想起曾经的一个听闻。 有些男人有特殊的癖好,就喜欢听墙角,听别人行房的声音。妓院将此当做一种营生,也当做一种情趣,把墙壁做成空心墙,旁边房间的声响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该不会一不小心,选了这么一个房间吧…… 苏潋滟来不及细想,抚摸她后背的手掌无声地到了她的胸口,抓着她浑圆的奶子,轻轻揉捏着。 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又变硬了。 苏潋滟抬头看向长工,轻而易举的捕捉到情欲的神色,浓重的充斥在他眼眸里。 这还……真是一种情趣。 她轻笑了下,媚眼如丝,对着长工轻声说道,“奴家的奶子就给爷一个人吃……” 049隔墙有耳②奴家的奶子骚吗? 049隔墙有耳2奴家的奶子骚吗? 隔壁的女人只是谄媚逢迎,明个儿换一个客人,她也会这么说。 苏潋滟可不同,不仅声音更娇更媚,脸上带着慵懒的春情,而且还是长工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却……却……却学着那个妓女的淫话,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 长工一下子气血翻涌,肉棒紧绷着,要不是刚刚才射过,说不定会失控到发泄出来。 如今这硬物深陷在泥泞的花穴里,被柔软的内壁紧紧吸允着,就想重重操进去,想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凶猛的发泄。 可是长工扫过苏潋滟全身,瞧着雪白肌肤上凌乱散布的红痕,全都是他的手掌抓出来的,陷入在天人交战中。 他最终是不忍,咬着牙强忍着,竟硬生生把肉棒给拔了出来。 “啊……” 肉棒从小穴离开的瞬间,苏潋滟依旧酥麻,轻轻发颤。 一是小穴太紧,内壁上的软肉被摩挲而过;二是没了粗大肉棒堵着,小穴里那些精液淫水全都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 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苏潋滟才会控制不住的呻吟。 “小姐,我送你回去。”长工不敢在这里多呆,残留的药效还在,可是他哪怕一个人自渎,也想带着苏潋滟快一点离开。 然而,一直哀求着“受不住,不能再做”的苏潋滟,却一反常态。 她轻声问长工,“你不想再听了?” “不想。”长工想也不想的摇头,他对隔壁的淫言浪语一点兴趣都没有,撩拨他欲望的从始至终都是苏潋滟。 苏潋滟对长工的坚定很满意,然而眼神依旧勾人,紧紧缠绕着他不放。 她继续说道,“真的不想听?我说的,你也不想听?” 长工呼吸一紧,刚刚压下去的凶兽,又在他胸膛里四处冲撞,砰砰作响。 而隔壁房间里的淫事,还只是刚刚开始。 女人和中年男人到了床上,床铺的位置紧靠着墙壁,声音变得更加清楚,甚至连衣物的摩挲声都能听到。 “啊……啊啊……老爷,你吸得奴家好舒服……啊……奴家的奶子酥了……心儿都酥了……奴家要是有了奶水,都给……都给你一个人吃……啊……老爷……” “你不仅奶子大,连小嘴也甜!” “老爷,那可说好了,你下次来还要挑我。” “少废话,还不快把奶子送到老爷嘴里。这么大的骚奶子,不给男人玩弄,生了有什么用!” “老爷,你太坏了……怎么能这么说……不骚……奴家不骚……” “明明就是骚货!装什么贞洁烈妇!” 听到啪啪两声,好像是中年男人抽打着女人的奶子。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变了,淫荡着说道,“啊……骚奶子……奴家长了一对骚奶子……老爷说得对……奴家的骚奶子就是给男人玩的………啊啊……啊……” 苏潋滟听着隔壁的动静,把长工松开的手,又给按回了他的胸口上。 她趴在他的身上,雪白双乳宛若水滴一样下垂,绵软的奶肉磨蹭着掌心和古铜色的胸肌,一字一字的轻问。 “爷,你不想玩奴家的奶子吗?” “小姐……” 苏潋滟伸手捂住长工的嘴,不准他在这个时候还说出大煞风景的话来。 哪里还有什么小姐,就只有爷和奴家…… 苏潋滟面颊绯红,跟她此时羞涩的神情相得益彰,轻柔的话音继续挑逗着。 “爷,你觉得奴家的奶子骚吗?” 说话时,她扭了扭身体,双乳在长工面前一阵晃动,雪白的乳波荡漾,诱人的香气萦绕。 长工双眼紧盯着,喉间干涩,不断吞咽口水。 两年间,这一对又白又大的奶子,时不时就会暴露出来勾引他,如此情景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是今天……在他们冲破最后的底线后,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长工那傲人的自制力,早已土崩瓦解。 他抓着一团雪白的奶肉,都不用苏潋滟催促,而是遵循心底里最真实的冲动,粗长的手指肆意揉捏成任何形状,嫩滑的奶肉在他指尖变形。 他抿着嘴角,低声道,“骚,真骚!” “啊……”苏潋滟轻轻颤抖,双眼里的清明少了一些,迷茫多了一些,想也不想的接话道,“爷说骚,那就是骚……呜呜……” 随着胸口上的阵阵发麻,娇娇软软的呻吟声不断从红唇间溢出。 急促的,淫荡的,又甜腻腻的…… 长工一想到苏潋滟的声音可能会被隔壁的人听到,立刻堵住了她的双唇,将她的呻吟声吞咽,口舌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不曾熄灭的欲望翻滚而来,周遭的空气都在炙热燃烧着。 隔壁的淫戏还在不断传过来,而长工不准苏潋滟再听。 她眼里,耳朵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当肉棒再一次插入那炙热的小穴里,长工浑身舒畅,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而对苏潋滟而言,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响,就只有长工肉棒凶悍进出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在翻滚,身体也被撞得一颠一颠的。 “呜呜——唔——” 长工在任何时候,都没忘记堵住苏潋滟的嘴,决不让她发出一点声响,也就堵住了她的虚软挣扎。 她的骄,她的媚,她的骚……统统是他一个人的。 他们身体交缠,唇舌紧贴,连五指也紧抓在一起…… 050操得下不了床 050操得下不了床 苏潋滟再次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环境,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身的清爽,还整整齐齐的盖着被子。 周围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苏潋滟的双眼暗了暗,拧着眉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前一段还是清晰地,包括跟钱生拼酒,对长工下套,还有他们两人又痛却又舒服第一次,甚至连“奴家和老爷”的事情都记得一些,就是记不清她是怎么晕过去的,更记不得是怎么回的苏宅。 第二次的时候,她做到一半,就被长工给操晕过去了,甚至不知道她高潮了没,长工射了没。 迷迷糊糊之中,唯一还有印象的是,紧紧围绕着她的炙热气息,一直一直都没有消散…… 苏潋滟动了动身体,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可是刚一起身,身体又倒在了床铺上,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手脚酸软到全身发抖。 更要命的是,双腿之间的小穴火辣辣发烫着,碰都不碰不得,动也动不了。 她这是被操得下不了床了。 而那个操弄她的罪魁祸首,此刻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竟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苏潋滟一点也不觉得她对长工下春药有什么错,反而不断抱怨着长工的“始乱终弃”,得到了身子就不认人了。 心中小声腹诽着,脸上却挂着笑。 一会儿后,苏潋滟的丫鬟碧桃轻轻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床铺上的苏潋滟,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碧桃半个时辰就会进门看一次,瞧见苏潋滟醒了,立刻冲到床边,急切的关心道。 “小姐,你总算是醒了。你渴了吗?你饿了吗?茶水温着,饭菜也都在厨房,随时都能送上来。” “你给我……”苏潋滟一开口,差点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稳了稳继续说道,“给我倒杯水,我要润润喉咙。” 碧桃马上照搬,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苏潋滟起身,又喂她喝下。 苏潋滟润了润嗓子,水里尝到了一股药味,也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问道,“这是什么?” “吴管家说小姐得了风寒,烧得严重,让我不要打扰小姐休息,还让我准备吃喝。这茶水是后院的人特意送来的,用雪梨和胖大海煮的。小姐,还要喝吗?” 苏潋滟点了点头,看着碧桃再给她倒水。 她从碧桃的话里听到了“吴管家”,“后院”这些字眼,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喂风寒什么的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她在碧桃的伺候下靠着床头,低头喝着杯子里的特殊茶水,又听着碧桃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小姐,碧桃跟在你身边两叁年了,从来都没见你生过病,大病小病都没有,连一点磕碰都没遇到过,小姐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听到幸运二字的时候,苏潋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她这个丫鬟,做事的时候有些粗心大意,并不是心细的人;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想说就说什么。 没啥大优点,就是对她忠心耿耿。 苏潋滟一直留她在身边照顾,叁年来也没换过人。 碧桃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看了苏潋滟一圈又说道,“最近虽然要入秋了,可是天气还没变凉,小姐怎么就突然受了风寒,还病的这么严重。是不是夜里踢被子了?小姐,你还是安排我值夜吧。你这一病,就昏睡了一整天,碧桃可担心死了。” “我睡了一天了?”苏潋滟放下了茶杯,皱了皱眉。 碧桃连连点头,“整整一天呢,再过一会儿都能吃晚饭了。” 竟然一天了…… 苏潋滟看到外面天色还亮着,以为只是睡了一上午而已,没想到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看来昨天晚上,她真被操弄的精疲力尽了…… 苏潋滟借着低头的动作,将眼中一闪而过的春情藏住,在抬头时,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她将茶杯递给碧桃,并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倒水了,问道,“今天有什么人来找我?” “有几个商铺,按例送来了账本,吴管家收下了,放在书房里,等小姐病好了之后再看吧。原本要去巡店的,吴管家说不急,可以往后排……”碧桃不太懂这些事情,就将吴管家说过的话,转诉给苏潋滟。 “嗯。”苏潋滟时不时应一声,看似漫不经心,然而眼底尽是精明神色,全都在心里核实着。 这是她叁年来,日日殚心竭虑所养成的习惯。 今天睡了一天,反倒是不习惯了。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苏潋滟问道。 碧桃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说道,“午时左右,那位钱少爷的小厮来过一趟,着急忙慌的,说是找不到他们家钱少爷,想来问问消息。小姐和那个钱少爷一起出去,回来就生病了,我们还没上门说理呢,他们到先找上门来。钱少爷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被人占了便宜不成?说不定在哪里寻欢作乐呢?” 苏潋滟听着碧桃义愤填膺的话,忍着笑意,没笑出声来。 这位钱少爷,说不定还真被人占了便宜。 她给长工设圈套,却连累钱生也中了春药,苏潋滟可没一星半点的愧疚,毕竟一报还一报。 前一次,他连累她,这一次,她连累他。 也算是两清了。 苏潋滟听完了这些,却又问碧桃,凤眼尽是看不透的高盛莫测,“宅子里内,我睡了一天,就没些闲言碎语?” 051小小的锦囊 woo15 051小小的锦囊 碧桃没听出苏潋滟话中的别有深意,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来,直愣愣地说道,“谅他们也不敢!谁敢多说一个字,看我不撕裂他们的嘴巴!” 苏潋滟听了她这样血气方刚的话,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轻扬着眼尾调侃道。 “碧桃如今也是大丫鬟了,好大的口气呀。” 碧桃见苏潋滟笑了,也跟着笑着,回道,“那也都是小姐给的。小姐这几年就只留我一个人在身边照顾,碧桃无论走到哪里,都代表着小姐。希望小姐能多留我几年,不要让我太早嫁出去。” 说道出嫁的问题,大大咧咧的丫头难得露出了烦恼的神色。 他们这些做丫鬟小厮的,都是因为家里穷,才被父母卖进苏宅的。 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生契,叁至五年,最长也不过是十年,等时间到了,父母会接他们回家,婚姻嫁娶也都是父母说了算。 另一种是死契,卖得是一辈子,若是主人不允许,这一生都要老死在苏宅里。 碧桃的父母为了给她弟弟有口吃的,将她卖进苏宅的时候,卖得就是死契。 她的这一生都是主人的,婚姻嫁娶当然也是主人说了算。 无论苏潋滟在外面的名声是怎么样的,她对身边的下人说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主子,赏罚分明,绝不会无故打骂。 有些丫鬟到了嫁娶的年纪,她也会寻一户好人家,将人从苏家嫁出去。 碧桃是苏潋滟身边的大丫鬟,更是有这种待遇,而且这个身份还会成为她以后在夫家的靠山。 苏潋滟心情不错的时候,会提起这件事情逗弄碧桃,往常碧桃都是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怯模样,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竟一反常态了。 “你不想嫁人了?”苏潋滟语气淡淡的问她。 “嫁人还是要嫁的,就怕嫁人之后,没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用苏潋滟追问,碧桃打开了话口子,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说了下去。 “就拿二小姐来说,就算她做错了事情,可是怎么说也是苏家的二小姐,而且肚子里还怀着他们顾家的孩子。顾家竟然连回门都不让,为了这个事情二夫人闹了这么多些天了,到今天都还没消停呢。” 绕了一个圈,苏潋滟终于听到了她想听的事情,问道,“哦,她做了什么?” “二夫人太不要脸了!”碧桃狠狠地一跺脚,义愤填膺道,“二夫人今天一早来找小姐,想让小姐替二小姐去顾家出头,让二小姐风风光光的回门一次。要不是吴管家和楠山拦着,二夫人都要冲进来了。” 苏潋滟平静的听着,唯有在提到长工名字的时候,眼尾稍动了下。 二夫人庒氏会有此举,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能满足她心意的事情,反正都是一哭二闹叁上吊的闹到她面前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恩怨两清,她是不会在插手了。 只是没想到这事情连长工都有份,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付这个泼妇的,没能亲眼看到,真是可惜了。 苏潋滟转而问道,“叁夫人和四夫人那里呢,没出来看热闹?” “叁夫人向来不爱搭理这种事情,听其他丫鬟说,叁夫人一直在院子里整理花草,也真是一个怪人。”碧桃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小心翼翼看苏潋滟一眼,见她神色不变,才放心的继续往下说,“四夫人倒是很关心小姐,一天内来看望了叁次,听闻小姐还睡着,就没进来。对了,还有小少爷!我差点给忘了!” 苏潋滟还没问怎么回事,碧桃急急忙忙的离开,又快步回来。 回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个小锦囊。 她解释道,“小少爷又想趁我不注意,偷偷地溜进小姐的房间。还好我看得严,被我抓了个正着,才没让小少爷打扰了小姐养病。” “这个小锦囊,是宏杰让你转交给我的?”苏潋滟心里已经猜测到了。 “嗯嗯。”碧桃点头道,“小少爷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小姐,绝不能打开偷看。” 小小的锦囊,从碧桃手里交到了苏潋滟的手里。 苏潋滟眼眸低垂得看着,手指轻轻抚摸锦囊上的刺绣,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不见悲喜。 “小姐,你不打开看看吗?”碧桃好奇了一整天,很想知道锦囊里藏了什么。 苏潋滟迟疑一会儿,才缓缓抬起眼来,把锦囊放到碧桃手里,说道,“你这么好奇,就由你来打开吧。” “小姐,我可以吗?” “打开看吧。” 碧桃有了苏潋滟的允许,立刻打开了锦囊,摸了一圈,从锦囊里掏出了……一粒糖球。 “就……一粒糖球?”碧桃诧异不解。 苏潋滟看到那一粒熟悉的糖球之时,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叹息道,“没错,就是一粒糖球。” 她不开心时,苏鸿杰送了她一粒糖球。 她生病时,苏鸿杰又送了她一粒糖球。 陆陆续续的,这么些年,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粒糖球了。 碧桃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今天第一次瞧见,不知所谓道,“小少爷为什么要送这个啊,又不值什么钱。” “无所谓,小孩子的一片心意而已。” 苏潋滟说着话,从碧桃手里拿过那一粒糖球,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嘴里。 “可是小姐你,不喜欢吃糖啊……” 碧桃的话,已经不重要了。 免·费·首·发:woo15.com[woo18.vip] 052怎么停了,继续按 052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晚膳的时候,苏潋滟病愈康复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苏宅,说不定有人在背后偷偷嘟哝一句“祸害遗千年”,也有人在诅咒她为什么不病死算了。 也有人,在天黑之时送来了一份小礼物。 叁夫人秦氏送来了一株早秋的桂花,淡黄色的花朵缀满了枝头,弥漫着一股悠悠的清香。 叁夫人的丫鬟转达了她的关心,叁夫人希望苏潋滟闻着清幽的花香,能心情舒畅,早日康复。 碧桃拿着送来的礼物,小声埋怨道,“这个叁夫人也真是的,既然有这个心,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看看小姐。” “无妨,又不是什么大病,而且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找个花瓶插起来,然后放到书房。” “是的,小姐。” 苏潋滟吃了点东西,身体还是很酸痛,可是精神已经恢复很多了。 既然如此,她闲不住,惦记着堆放在书房的账本。 那些事情只能她来做,拖一天不仅不会消失,只会变得更麻烦而已。 书房里,苏潋滟让碧桃在座椅上加了厚厚的软垫,又让她泡了一壶热茶,才打发人出去。 她一边揉着腰,一边坐下来,刚扫了一眼,立刻发觉书桌上账本摆放的位置不对,凤眸里闪过厉光。 吴管家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很清楚她的习惯,没看过的账本放在左侧,看完的放在右侧,中间是笔墨纸砚,还有一个通透翡翠的玉算盘,绝不放其他杂物。 而苏潋滟眼前,原本应该放在左侧的账本,放在了书桌的正中间。 吴管家不会犯错,碧桃不敢动书房里的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进来了。 趁着她身体不适的时候,有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是还在这个家里的人?是二夫人,还是叁夫人,亦或者是四夫人…… 苏潋滟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嗜血的残忍,却在打开账本后没多久,瞬间烟消云散。 账本的确被人翻阅过了,还落下了批注,以及有错的地方,也全都圈了出来。 那人还特意模仿了她的笔迹,她习惯的手法,仔细又认真,精准无错……那锐利的眼光,跟她不相上下。 是有人用她的名义,替她看了账本。 在这个宅子里,有这个的胆子,又有这个能力的人,苏潋滟只能想到一个人。 等她在抬眼,书桌前无声地多了一抹身影,挺拔的矗立着。 “是我。”长工坦然承认。 “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苏潋滟却也在这个时候开口,甚至压过了他的声音。 她一双丹凤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长工,只是几个时辰不见,不知为何,竟觉得这个男人变得更俊朗了。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有了属于她的气息。 苏潋滟笑着揶揄面前的男人,“人家都说头一回做新娘子的大姑娘容易害羞,会红着脸躲起来不见人,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把自己藏起来了?你也不敢见人了” 说话时,她的眼神扫过长工的裤裆,有些意味深长。 一夕之间,昨天晚上的翻云覆雨,不约而同的在两人脑海中浮现,一股热气立刻翻滚在胸腔里。 长工那不苟言笑的淡漠脸庞,因苏潋滟一番调侃的话,暗暗发红,要不是他肤色黝黑,早让人看出来了。 他脸上虽然有窘迫神色,可是那双漆黑眸子,目光直直地看着苏潋滟,仿佛要将她看透一样,从头到脚不想错过一处。 苏潋滟也不躲不闪,坦然自在的任他看着,毕竟昨天晚上里里外外都摸过、操过了,如今只是被看两眼,又有什么关系。 长工的双眼里除了审视,还有一股迫切。 这么久不曾见到对方,心中挂念的人又何止苏潋滟一个。 他的视线最后停在苏潋滟的脸上,粉白红润,气色不错,这才算是放心了,才解释道,“你的丫鬟一直守着你,我不方便现身。” 苏潋滟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亦或者是她心里很清楚长工为什么不出现的理由,她故意难为他,也只不过是情人之间的逗弄。 她起身,对着长工招了招手,“你过来。” 长工先靠近了一步,走到了书桌的侧面,见苏潋滟不悦的皱眉,才又往前了几步,走到苏潋滟跟前。 两人近在鼻息之间,苏潋滟满意了。 她手一拉,将长工拉到座椅上坐下,而她坐在了长工的双腿之上,将他当做最舒服的坐垫。 “唔唔……这样舒服多了……我腰好酸,你帮我揉揉。”苏潋滟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又轻又柔的声音,像猫叫,也像浪叫,像她被他操弄的满身欢愉的时候。 长工挺直了后背端坐,瞧着苏潋滟脸上未消的疲惫,最终舍不得将人推开,一手轻轻抱住她,另一手揉捏她的纤腰,在穴道的位置按压。 练过武的人,出手就是不一般。 苏潋滟被他按得又酸又软,但是又觉得畅快,身体像猫一样的蜷缩,忍不住亲密依偎在长工的胸膛上。 “呜呜……啊……轻一些……啊……好舒服……上面也要……”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长工指尖的力道,一哼一哼的,时不时发出诱人的声音。 软玉温香在怀里,手掌就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抚摸,男人的眼眸里充斥着欲望,浓重又霸道的横行。 长工深吸了一口气,骤然停下了动作。 苏潋滟立刻发出不满的哼哼,睁开明媚的双眸,不解地问道,“怎么停了,继续按。” 053寒冰温成了暖玉(hpo18) 053寒冰温成了暖玉(500珍珠加更) 长工凝视着她脸庞上的茫然,质问道,“你是故意的。” 他的话与其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陈述句,毫不留情的戳破苏潋滟的伪装。 苏潋滟被揭穿后,不恼,也不躲,还抬起手臂抱住长工的脖颈,跟他凑得更近一些,笑着说道,“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叫出声是故意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故意的。 如果长工不说破,她还会将这一出好戏眼下去。 苏潋滟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红唇轻碰着继续说道,“你要惩罚我吗?” 这话,并不是挑衅,而是娇媚入骨的勾引。 苏潋滟在说话时,还不忘扭了扭腰,圆翘的臀部磨蹭着身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就差把“勾引”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罚? 还能怎么样罚? 像昨天晚上那样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那哪里是在惩罚苏潋滟,根本是在惩罚长工他自己。 长工看着怀里的女人,气恼到恨不得狠狠咬她一口,但是在一番沉重挣扎之后,也只能无奈叹气。 他叹息道,“你乖一点,别再撩拨我了。” 长工变了,变得会妥协,会求饶了。 苏潋滟诧异到双眼发亮,笑得愈发的开心。 她的兴奋,倒不是因为她赢了些什么,而是她眼前的男人,终于不是冰天雪地里,那个明明活着,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的行尸走肉。 现如今,他的人是热的,他的血是热的,他的肉棒也是热的。 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着喜怒哀乐,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她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把一块寒冰,温成了暖玉。 苏潋滟忍不住的高兴,脸颊在他脖颈旁边磨蹭,小猫一样的讨好后,轻声开口。 “好,我不再撩拨你。但是我真的好累,你帮我再按按。” 对她而言,苏潋滟也不敢再往深了撩,毕竟小穴到现在都刺刺麻麻的发疼,连走路都不舒服,又怎么受得了再一次的操干呢。 看着是她随了长工的意,也是苏潋滟自个儿点到即止,玩脱了后凄惨的人还是她自己。 长工还没想到这些,有些意外。 要知道苏潋滟可是在床上也要跟他一争高下的女人,竟有这样乖巧听话的时候,可真不容易。 因此看来,她也是真的疲累。 长工厚实的手掌带着温热,在她的身体上轻轻按压,从后背一直到肩膀,又暖又舒服。 苏潋滟浑身放松,彻底把身体交给长工,一时间忘记,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发出小猫一样的声响。 每当这个时候,她闭着眼睛藏在长工怀里,像鸵鸟一样不愿意面对长工埋怨的眼神。 只要她没看见,那就当做从没发生过。 时光静谧又旖旎。 多久了……她多久不曾这么轻松过了…… 苏潋滟恨不得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下来,然而书房外传来小厮换岗的声音,夜色深了。 碧桃今日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要是她再不回房间,这个小丫头说不定会闯进来。 要是被她撞见这副情景,不知会不会吓到她。 堂堂苏家大小姐跟一个小厮勾搭成奸,多么令人咋舌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苏潋滟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嗯?”长工低吟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吧了。” 苏潋滟眷恋着,还是从长工身前离开,只不过仍然坐在他的腿上,将稍稍翻开几页的账本合起来,放到了右侧。 长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问说,“你不看这些账簿了?” “你替我看过了,无须再看了。”苏潋滟不见一丝犹豫的如此说道。 “万一其中还有错处?” 苏潋滟对此一点也不在意,是她的一反常态,还是她对长工竟如此的信任。 她反倒对其他的事情有些兴趣,问说,“你会看账?” 长工想了想,回答道,“以前……家中有些产业,学过。” 他的话很短,却是他第一次提起他以前的事情,被囚禁在铁笼之前的岁月。 苏潋滟仿佛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有多么不容易,并没顺着往下追问,反而问了其他。 “你怎么会模仿我的笔迹?” “看得多了,自然会了。” 长工如此说,语气平静,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反而担心,解释着,“今天情况特殊,我先替你粗粗过了一遍,本想让你再查核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 什么以后不以后的,都被苏潋滟的双唇堵住了。 这账本,她早就看得厌烦了,恨不得有人能帮她看。 这一吻,苏潋滟吻得很浅,轻轻吮吸了几口后,后仰着退开了长工追逐而来的唇舌。 她气息有些乱了,急忙道,“抱我去屏风后面。” 嗯? 长工眼神里写满了疑惑,可是对于苏潋滟的命令,他从不迟疑,轻轻松松将人抱起,大步而去。 两人的身影隐没在屏风后的瞬间,苏潋滟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一回,她紧抓着长工的衣襟,急躁而又迫切,湿热的小舌深入,紧紧地吸允交缠。 这根本就是又一次的撩拨! 长工被她吻到气血翻滚,欲望叫嚣着,凶猛地侵占她柔软的唇舌,耳边却传来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小姐!” 碧桃殷切的呼唤声紧接着传过来。 跟苏潋滟预想的一模一样,这丫头又忘记敲门了,是直接闯进来的。 —— 免·费·首·发:woo15.com[woo18.vip] 054刻进了骨血里的一样 woo18.vip 054刻进了骨血里的一样 碧桃已经进来了,可是屏风后的亲吻却没有停下来。 苏潋滟算准了小丫鬟的性子,自然也算准了长工,手臂早早地圈紧,不让长工退后一步。 她的唇舌更是长驱直入,霸道又用力的吮吸。 她可是苏潋滟,不是一般的女人。 在彻彻底底明白了什么是亲吻后,又有了跟长工的几次“实战经验”,羞臊和怯意全都被抛在脑后,放荡的主动勾引。 如果仔细听,书房里都能听到啧啧的吸允声,湿漉漉的津液不断交缠着,两人的气息皆是一阵错乱。 而长工,听到得不只是这些,还有小丫鬟一步一步靠近过来的脚步声。 他是习武之人,听声辩位是基本的能力,甚至能算出小丫鬟跟他们之间的距离。 一步一步…… 一声一声喊着小姐…… 要是再往前,就能看到他们亲密交缠在一起的情景的…… 千金小姐和粗陋的下人,无耻又淫秽。 长工的气息彻底不稳,暗沉的眼眸里竟是挣扎,是放开怀里的苏潋滟,还是呵止住靠近过来的小丫鬟,他犹豫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唇瓣上传来一阵疼痛—— 苏潋滟狠狠地咬了一口,殷红的脸上皱着眉,因长工的分心而流露出不满。 “我在这里,不准靠近,在一旁等着!” 她气息紊乱,然而言辞之间居高临下的傲然姿态不变。 屏风另一侧的碧桃听到苏潋滟的声音,立刻停下了脚步,就一米之遥的距离,直挺挺的站着,不敢再出声。 因为她也听出了苏潋滟声音里的不悦。 苏潋滟的话是对着碧桃说的,而她的双眼从始至终都看着长工,一双凤眸里有嗔怒的神色。 她似乎正说着,竟然在跟她接吻的时候分神其他的事情,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潋滟不许她在他面前,而他眼中还有其他人。 长工并不愚钝,两人沉默的对视中,虽没言语,却也将她的心思猜测了七八分。 他感受着唇瓣上还未消散的疼痛,顿了顿,朝着苏潋滟的眼尾靠近过去。 热烫的嘴唇,轻轻落下,浅浅的轻吻。 长工爱极了她的这双眼眸,漂亮又高傲,无论是媚眼如丝的勾引,亦或是锐利精明的冷戾,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勃勃的生机。 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冰天雪地中,弥漫着血腥的死亡气息。 她的双眸又黑又亮,将他从那窒息的阴暗中,硬生生地拖了出来。 苏潋滟并不清楚长工心底里沉思的这些,但是不悦的怒气被轻轻的啄吻安抚,竟比唇舌交缠的吮吸还有用。 被长工亲吻的肌肤痒痒的,用力地眨了眨眼。 她没出声,用口型说道,“这次就放过你。” 苏潋滟松了手,从长工身上下来,双腿站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觉得酸痛,带着劲道的手掌一直护在她身后,动作生疏却认认真真的将她的裙摆整理顺畅。 她径自站着,任由长工的照顾。 衣物的摩挲声响了好一会儿,碧桃在屏风前眼神打量着,但是一切都被木质屏风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苏潋滟终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涨红,看都不看碧桃一眼,径直往前走着。 碧桃看看苏潋滟,又看看屏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楚。 她急忙紧跟上苏潋滟的脚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远远地,苏潋滟训斥的声音传过来。 “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怎么又不敲门。” “小姐,碧桃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我看你是死活不改吧。” “小姐,你别生气,我下回一定会敲门的。” 渐渐远去的声音,全被长工听在耳中。 哪怕没了旁人,他也在屏风后伫立良久良久,闻着空气中残存着香味,等着胯间的欲望一点一点的消散- 苏潋滟这一“病”,整整病了有叁四天,成了拒绝二夫人庒氏的最好理由,任由她在自己的小院里闹得底朝天,苏潋滟愣是没去看一眼,更不准她闹到前院里来。 就像她在苏沫晴出嫁那一天说的话,他们之间彻底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二夫人庒氏成天哭闹不休,连着苏沫晴都偷偷回家哭了一回儿,一样被苏潋滟挡在门外。 凄凄惨惨的眼泪下,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全都在说苏潋滟的心真狠。 真狠啊! 就连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不顾了,说不定接下来就是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苏潋滟身上背了这么些罪名,多这么一桩不多,就算有人当着她的面破口大骂,她也是不痛不痒的。 而这些天,苏潋滟也没闲着,她忙着试探长工。 自从那天长工帮她看了账本,还模仿了她的字迹之后,惊觉这个男人的能力大大超出了她原本以为的。 只是平时看几眼,就能写出她的字迹,这是多么惊人的天赋。 而长工看过的那些账本,苏潋滟后来也看了一遍,并不是检查错处,她专门挑长工落笔的地方看的。 字里行间的细致程度,连她都叹为观止。 苏潋滟有如今这样精明的能力,她费了多少力气学习,又花了多少时间磨炼,其中的心血她最清楚不过。 而长工……无论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可是这两年在苏家,他日日夜夜做着挑水劈柴的活,笔墨纸砚、数字账本一个都没碰过,身上的那些本事竟一点都没丢。 就像是刻进了骨血里的一样。 苏潋滟又怎么能不生疑,不好奇。 免·费·首·发:woo14.com[woo18.vip] 055有一砖一瓦是你的吗? 055有一砖一瓦是你的吗? 苏潋滟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最好能从长工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他过往的事情。 谁知道,长工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竟然躲着她。 平日里不在现身,而苏潋滟“病”的这几日,她被碧桃看得紧,恨不得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夜里也脱不开身,更不能去柴房找长工。 一来一回,两人竟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等苏潋滟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说说话了,长工却装聋作哑,一问叁不知,恨不得连会写字的事情都给否认了。 这可把苏潋滟气得够呛。 都说拔屌无情,长工是翻脸不认人了? 到了第四日,苏潋滟终于见了第一个访客,正是“失踪”已久的钱生。 钱生是一脸怒气的冲进书房的,一见面就对着苏潋滟一通咬文嚼字,字里行间没一个脏字,却全是骂人的意思,真不愧是斯文人。 苏潋滟听着有趣,不生气,也不愧疚,当钱生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还在一旁倒茶,提醒他润润喉。 “苏潋滟,你到底是不是女子,竟然连春药也敢下,还把我丢在青楼里!再怎么说我们也做了几年生意,难道连朋友都算不上吗?”钱生是真的生气,都直呼其名了。 “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我们不仅要做几年的生意,还有往后十年呢。”苏潋滟脸上尽是笑容,双眼直溜溜的看着钱生打转。 她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钱生更是火冒叁丈。 钱生一口气连着喝了叁杯茶水,才压下了心口的怒火,沉着满腔怒气对苏潋滟问道,“跟我打赌的事情,你真的不是在戏弄我?” 苏潋滟收敛了笑容,正了正神情,认真说道,“你既然知道春药的事情,肯定也去仔仔细细打听过了。我让人下药是在你喝醉了之后,那时我们之间胜负已分,我可没有使诈。” 这一点,钱生还是相信的。 若不是信得过苏潋滟的为人,他也不会跟苏潋滟做生意。 钱生能把家业做成西北第一家,这些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打赌的事情算我输,我说话算话。”钱生认栽,做生意最忌讳贪心,是他贪心了,才失策之此,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他好奇的追问,“苏小姐,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用下春药这种手段。” “钱少爷想知道?”苏潋滟挑了挑眉,没有一丝羞涩,还反过来问着钱生。 “当然。能让苏小姐倾慕的男人,肯定是人中龙凤。不如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钱生真不愧是钱生,聊八卦都不忘记占便宜。 “一万两。”苏潋滟朝着钱生比了一根手指的手势。 “嗯?” “你给我一万两,我就告诉你是谁。” 苏潋滟干脆利落的拿来做生意,而钱生又是抠门小气的人,怎么可能花这么一大笔钱去买一个无助轻重的事情。 这交易,自然是谈崩了。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不用如此搪塞我。”钱生心里也明白苏潋滟的用意。 苏潋滟上下打量着钱生,接着说道,“钱少爷要是不想花银子,也可以跟我交换。” “换啥?” “你告诉我这几天,你是跟哪个姑娘在一起的,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如何?” 苏潋滟话一出口,正在喝茶的钱生被茶水呛到了,用力地咳嗽了起来,一张清隽的脸庞涨得通红通红的,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向苏潋滟。 钱生身上的异常,从他进门开始,苏潋滟就察觉道了。 往常的钱生清瘦,面色发白,瞧着有那么点苦寒之气,而今天的钱生竟红光满面的,血气充足不说,还神采奕奕,跟吸了精血一般。 真是奇怪啊……奇怪啊…… 苏潋滟也好奇着,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拿下钱生这个怪咖。 两人一来一回,相互交易,都告吹收场,谁也没从对方嘴里套出想听到的。 而这些,并不是钱生这次前来的目的。 客套寒暄又絮絮叨叨了这么多后,钱生敛了敛神色,不禁认真了起来,看着苏潋滟问说,“十年之约,我应下了就会做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可是这个苏家值得你费如此心血吗?” 如刚才所说,他们之间算得上朋友情谊,而且彼此知根知底,可是对于钱生这份沉重关心,苏潋滟却答不上来。 “你不懂……”苏潋滟缓缓地摇头,眼中尽是冰冷寒气。 “我是不懂!”钱生紧紧地皱着眉,暗暗生气道,“你这么费尽心血,可是这个家里有一砖一瓦是你的吗?那日你说要嫁我,我竟然轻信,以为你是想明白了,想为自己活一活!” 钱生那时答应赌约,表面看来是他吝啬,想不花一分钱就娶到苏潋滟,可心底里,还是残存着一个猜想,以为苏潋滟终于愿意离开苏家。 如果苏潋滟是用这种方式离开,那他也愿意帮这个忙。 结果…… 他回过头来,看到的依旧是原来的苏潋滟,甚至费尽心思替苏家谋得他十年的承诺。 对于钱生的心痛懊恼,苏潋滟无言语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会说出口,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感激了。 商人逐利,可是她和钱生之间,难得有不同寻常的情谊。 她珍视,有些事情却依旧无法说出口。 056名字的由来(600珍珠加更) 056名字的由来(600珍珠加更) 钱生见她如此,也不再相逼,最后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助,尽管跟我开口。” “谢了。”苏潋滟拿着茶杯碰了碰钱生的杯子,以茶当酒,一诺千金,并祝愿道,“我祝你早日取代京城厉家,成为全国第一商行。” 说道这个,钱生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他轻哼着回道,“哼,如今的厉家,不过如此,你就等着看吧。” —— 钱生走的时候,苏潋滟将人一路送到门外,两人下一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 等到钱生的马车不见后,苏潋滟才回头,眼尾的余光扫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笔直地伫立在角落,安安静静的。 旁人注意不到,苏潋滟却目光紧盯。 哼,最终还是忍不住来了。 男人的本性也不过如此。 苏潋滟看到长工后,目光没在移开,当着下人的面朝着长工走去,脚步停在他跟前,命令道。 “你去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长工看了一眼天色提醒道,“小姐,快天黑了。” 苏潋滟轻笑了下,冷哼着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多嘴了?我什么时候出门,难道还要听你的?” 一旁的下人听到苏潋滟责骂的声音,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多看一眼,还暗暗心想长工真是倒霉,要不是被苏潋滟挑中,驾马车的事情也轮不到他。 他们明明是亲密厮磨过的关系,却当着下人的面冷漠梳理。 长工皱着眉,显然还是不同意苏潋滟在这个时候出门,但是最后应声,“是的,小姐。” /是的,小姐。/ 这句话,苏潋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突然觉得有些听厌了。 她看着长工远去的背影,神情思忖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潋滟没回屋,就在大门处等着,没一会儿,长工架着马车来了,一旁没跟着其他车夫,就他一个。 算他还算识相。 苏潋滟对此不动神色,心底里却是满意的。 她吩咐了吴管家一些事情后,上了长工架着的马车,连一个随行的人都没带,也没说是去哪里,就这样离开了苏宅。 对于苏潋滟的行事风格,吴管家和下人们都习惯了,特别是吴管家,他看到一旁跟着长工,也没再叮嘱其他的事情。 倒是有一双眼睛,藏在阴暗处,看着苏潋滟远去的马车,眼底闪过着恶毒。 长工控制着马车的速度,缓缓地前进,问车厢里的人,“小姐,去哪里?” 苏潋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简简单单地两个字。 “往北。” 闻言,长工瞬间知道了苏潋滟要去哪里,手里的缰绳挥了挥,加快了往前的速度。 马车一路往北,出了望城之后,还是往北,紧邻着一座大山,马车继续往上,穿行在山路中间。 这座山,叫做……楠山。 长工的名字由来于此。 两年前的冬天,苏潋滟带着长工从北方回来,这座山是入城的必经之地。 原本就山路险峻,冬天落下的雨雪结冰后,山路变得更加难走,整个车队都放慢了速度,车夫拉着马匹的缰绳,一点一点的行径。 苏潋滟手里的书册翻了又翻,眼前的文字在飘,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干脆把手里的书册随意一扔,打开了马车的窗布,看向车外寒冬的景色,任由冷风呼啦啦的吹进来,立马吹散了车厢里的热气,连暖炉也变得无用。 望城毕竟是南方,下雪的时候不多,唯有在山顶上过有些苍白的积雪,不像北方到处都是冰天雪地,气温也格外低。 可是不知为何,从山脊吹进马车里的寒风,格外的冰冷刺骨。 苏潋滟靠在窗边,一下子被吹白了小脸,却一动不动。 那时,身受重伤的长工还没康复,跟她同处在马车里,那冷风,也一样吹在长工的身上。 而他,看得不是窗外的景色,而是身边的苏潋滟。 苏潋滟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不同。 她明明坐在车里,却比在北方的时候更冷了。 就这样许久许久,久到他们慢慢地走出了那座山,苏潋滟才将窗布放了下来,回头注意到长工凝视她的眼神。 她动了动嘴角,原本是想笑的,可是被寒风吹得脸上发麻,神情变得扭曲。 她笑不出来,就那样木着脸,冷声说道,“你既然不愿意说叫什么名字,我就给你取一个。就叫楠山,这座山的名字。” 长工对此不置可否,他这叁年都是苏潋滟的,只是一个名字,又未尝不可。 可是那一天,苏潋滟的异样他都看在眼里。 之后在苏宅,当下人们听到他名叫楠山的时候,都神色异常。 有人偷偷议论时,长工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说是苏潋滟的父亲,苏家的上一任老爷,是从北方做生意回来的时候,路过楠山时马车失控摔下去摔死的。 给一个下人取这种名字,也不怕不吉利。 苏潋滟真是好狠的心啊。 长工不信这些,每当苏潋滟叫他“楠山”,他都认认真真的应答。 如今,他们踏着夕阳的余晖,进入了楠山里。 苏潋滟也终于从车厢里出来,在长工身侧坐下,目光游离在周围飞逝的景色上。 长工控制着缰绳,缓缓地放慢了往前的速度,肩膀上多了苏潋滟依偎过来的重量。 057你觉得我会寻死? 057你觉得我会寻死? “停下吧。” 随着苏潋滟的一声命令,马车停在了一处崎岖的山路中间。 道路很窄,堪堪只能一辆马车通过,一边是高耸的山壁,另一边是陡峭的山崖。 一个不小心,马车就可能从山路上翻滚下去。 苏潋滟却让长工把车停在这种地方。 她甚至没兴趣欣赏被夕阳染红的云海,而是眸光往下,看向那宛若断崖一样的陡坡,看似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慢慢浮现了不屑和讥讽。 长工没阻止她如此疯狂的行为。 他双手暗暗抓紧缰绳,高大的身影坐在外侧,就算苏潋滟真的想不开一跃而下,也要先跨过她的身体。 那山崖,就像是黑暗的炼狱,光亮越来越少。 苏潋滟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收回了眼神,抬眸注意到长工暗中戒备的身体姿态,突然笑了起来。 她看向长工,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寻死?” “不会。” 长工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定,就像是苏潋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苏潋滟却没说他的回答是对还是错。 她仰着嘴角轻笑,讽刺道,“哼,我就算要死,也不会死在这里,才不会像那个无能的男人一样可悲。” “你不会死的。” 长工紧接着她的话说道,眉心紧蹙,对她言语中对死亡的轻慢,有着一股不满。 苏潋滟闻言,还是再笑,笑容比刚才温暖多了,眸子也亮闪闪的,故意调侃道,“我当然不会死。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你的身子,都没好好享受几回,又怎么舍得去死。” 明明她是女人,长工才是男人。 可是那浪荡的话语听着,他们却是相反的人物关系。 长工这样五大叁粗的大男人,在她揶揄的目光中,竟脸上冲上一股热气,脑海中情不自禁闪过两人肉体交缠的淫靡景象。 可惜这样的轻松惬意只是一时的。 转瞬间,苏潋滟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她冷冷地说到,“我爹就是从这个位置摔下去的,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没了半条命,抬回家里不到一个时辰,人就死了。” 提起意外身故的苏老爷,也就是苏潋滟的父亲,她口中没有丝毫亲情。 语气生疏而冷漠,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更或者,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楠山……”苏潋滟念着长工的名字,也像是念着这座吞噬了苏老爷姓名的大山。 她冷笑着,缓缓地说出了后半句话,“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轻蔑中,是苏潋滟从未流露出来过的恨意。 这些年,她兢兢业业的做着苏家大小姐,从未对苏老爷有半句置喙,第一次露出这样狰狞的面目,是对着长工。 说话时,苏潋滟一直紧盯着长工的脸,仔细凝视着他神情的变化,如果他有一丝的恐惧,或者是厌恶…… 她又该怎么办? 苏潋滟想了很多次,却也没想到结果,她亲手抓紧在身边的男人,难道还能再放手不成? 所幸,她所担心的事情不曾发生。 长工认真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刚毅的脸上平静无波,反倒是眸光越发温柔,隐隐含着一丝怜爱。 他以为金尊玉贵的人儿,实际上跟他一样的伤痕累累。 长工在心底里叹息着,轻轻抓住苏潋滟的手,把她用力握紧在手心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看着她掌心上被指甲抓出来的痕迹,用指腹轻轻安抚。 他无声无息,甚至不动声色,却将苏潋滟的紧张和担忧看得如此透彻。 就连苏潋滟,也在被他抓住手的那一刻,心中颤了颤。 她感受着从长工手指上传来的温度,心口龟裂了一到口子,轻轻问道,“想听我说故事吗?” “只要你愿意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听着。”长工落下应允。 那一刻,苏潋滟最后一丝的紧绷也松懈了,缓缓道来…… 苏潋滟的娘亲姓江,叫做江轻柔。 出生在一个商贾之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小有资产。因为家中只有一个女儿,更是对她宠爱有加,捧在手心里养着。 而苏老爷苏文俊只是贫苦出身,勉勉强强考了一个功名之后,就再无建树,最好也不过是在村子里做一个教幼童识字的教书先生。 偏偏这个苏文俊对江轻柔一见钟情,不顾周围人的嘲讽奚落,像江轻柔求亲示爱。 江家看不上一个贫苦书生,一开始拒了这么亲事,可是苏文俊坚持不懈,一封一封暗藏情愫的书信送到江轻柔的手中。 字字恳切,饱含深情。 江轻柔被他矢志不渝的恒心所感动,竟也动了心,有了情…… “我娘就这样被骗了。那些书信,根本就是虚情假意,居心悱恻!要不是如此,我娘最后也不会含恨而终!”苏潋滟又气又恨,恼到再一次抓紧手心,却忘记她的手被长工紧握着。 用力收紧的指甲,最后掐在了长工的手背上。 有人代替她疼痛着,她却一无所知,继续诉说着当年的往事。 那一年,江轻柔的父母生了重病,怕无法照顾女儿终生,又见江轻柔对苏文俊有情,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让女儿高嫁受苦,倒不如低嫁一个有情人。 江家父母最终同意了这门婚事,甚至把江家全部的产业当做陪嫁,送给苏文俊。 而他们,只有一个要求…… 058那他,对你好吗?(woo14) 058那他,对你好吗?(700珍珠加更) 不准苏文俊再娶,只能有江轻柔一个妻子。 苏文俊满口允诺,甚至指天对地的发誓,一定会对江轻柔一心一意,绝不会背叛她。 如今看来,也真是可笑。 如果誓言真的有用的话,偌大的苏家里又哪里来的二夫人,叁夫人,四夫人…… 苏潋滟说道这里,冷笑了声。 江轻柔跟苏文俊刚结婚的一两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也算得上如胶似漆,苏文俊放弃了读书,专心打理江家的产业。但是随着江家父母过世,江轻柔彻底没了娘家的依靠,苏文俊又掌握了江家的产权,他的真面目露了出来。 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操,根本忘记了家中后院还有一个苦苦等着他回去的妻子。 “那一阵子,我娘闹过,哭过,也劝说过,温柔娴静了一辈子的女人,第一次跟相公大声争吵,哪怕在下人面前丢了面子,也想守住她以为的美好姻缘。结果……我娘等到的是二夫人庒氏要进门的消息,而且那个时候,庒氏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所以,苏潋滟和苏沫晴之间仅一岁只差。 所以,江轻柔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彻底的死心了。 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哪怕你再努力都没用。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叁…… 江轻柔在自己的小院过着日子,却挡不住从外面传进来的鞭炮和锣鼓声,那样的冰冷刺骨。 苏潋滟的记忆中,她的娘亲是温柔的,会仔仔细细的照顾她的日常起居,会教她识文认字。 她也是安静的,经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双眼茫然望着小院的大门,仿佛等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人。 她更会偷偷躲起来哭泣,泪水斑驳的流下来,却连一声啜泣都没发出来。 她的悲伤只剩下眼泪了。 “但是眼泪也会有流尽的那一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四夫人林氏进门的日子。前院里是欢天喜地的锣鼓声,到处都挂着红色绸缎。而我娘亲的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双眼干涩的流不出眼泪。却跟我说,她看到了……看到大红花轿进门了!” 苏潋滟说着说着,眼前浮现那时的情景。 那一年,她十二岁,稚嫩的年纪却早早明白了太多的事情,更亲眼看着娘亲在她面前断气。 她声音悲伤哽咽,眼角噙着泪水。 苏潋滟在替她娘亲不值得,苦苦守候的了一辈子,却到死都没能看到那个人。 而那个男人,靠着欺瞒而来的婚姻,靠着娘子的陪嫁,生意越做越大,早早忘记了曾经那些所谓的“誓言”。 人前看着光鲜亮丽,人后不知做着什么苟且之事。 长工从始至终都没打断苏潋滟的话,任由她宣泄着心中挤压已久的恨意和悲伤。 等她陷入了沉默后,低沉着嗓音,轻声问了一句。 “那他,对你好吗?” 苏潋滟娘亲的过往已经无法挽回了,那苏潋滟呢,又是怎么度过她之前的十八年的? 这是长工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好。”苏潋滟点了点头,不似刚才讥讽的语气,却紧接着说道,“我曾经以为,他对我是好的,是有父女之情的……” 苏潋滟从小早熟,乖巧懂事,模样生得又好,虽然不像苏沫晴那么会撒娇卖乖,但是苏文俊偶尔也会夸赞几句。 那个时候,她以为父亲对她是好的…… 八岁那年,苏潋滟已经写得一手好字,并展露出她对数字的敏感,以及经商的天赋,仅仅只是几眼,就能看出账本中错处。 苏文俊又试了几次后,大为欢喜,开心的合不拢嘴。 他命人打造了一个适合小孩子手掌大小的玉算盘,送给苏潋滟。 苏沫晴因此嫉妒,跟苏文俊哭闹了好几次,想要抢苏潋滟的玉算盘,可是苏文俊就是没给她。 那个时候,她也以为父亲是对她好的…… 在之后,苏文俊把越来越多的账本给苏潋滟看,她想替娘亲挽回父亲,全都认认真真的照做。 江轻柔曾经提醒过她,不要再这样做了,可是当时的苏潋滟看不懂娘亲眼神里的悲伤和绝望。 哪怕那些事情完全超出了一个稚嫩小孩的能力,她依旧逼迫自己努力学习,就只为了父亲的一个赞赏的眼神。 直到苏文俊死的那一天,苏潋滟才彻底明白…… “他从未把我当成女儿,只是巩固苏家的工具而已,在他眼里,我可能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苏潋滟此时的眼神,跟当年她的娘亲如出一辙。 那样的绝望又悲伤。 她忍不住轻颤着,双手却一直被长工紧握住,源源不断地温度传过来。 原来,苏文俊因为荒唐的生活,眼神大不如前,脑子也不如年轻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专心看账本,却又不放心把这些事情交给外人。 苏潋滟展露的天赋,成了他解决问题的关键。 那些年,让苏家越做越大的人,根本不是苏文俊,而是苏潋滟。 这也是为什么苏文俊意外身亡后,苏潋滟能得到几个夫人的支持,还快速掌控苏家的真正原因。 她一直都被锁在这个囚笼一样的“家”里。 就连钱生都看出来了…… 往事说尽,最后又回到这座山,回到苏文俊的死上。 苏潋滟也比刚才放松了一些,缓缓说道,“马车掉入山崖那一天,他从北方谈生意回来,又碰上雨天路滑,人人都说是意外事故,其实根本不是!” 免·费·首·发:woo15.com[woo18vip] 059马车play①(800珍珠加更) 059马车play1(800珍珠加更) 是他自找的! 苏文俊去北方谈生意,是想跟赵叁爷合作,谁知道生意没谈成,反而损失了一大笔银子。 回来的路上,苏文俊一直气恼不已。 结果又碰上了恶劣的天气,车队停滞不前,没办法在天黑前赶到城里,甚至要夜宿在山路上。 苏文俊怒气爆发,跟驾车的下人吵了起来,马匹受到惊扰,一时间失控,车辆才会从高处跌落。 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苏潋滟仔仔细细的调查过这件事情,才会知道这么清楚。 而她当年安定了苏家之后,执意去北方,想跟赵叁爷做生意,而且一定要在斗兽场里赢下来,最深的原因也在于此。 因为她要证明,她比苏文俊强! 哪怕苏文俊死了,这一口气也一直梗在苏潋滟的心里。 苏文俊当年做不成的事情,她苏潋滟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可是……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北上做生意吗?”苏潋滟突然地发问。 此时,太阳已经在西边落下,山路笼罩在黑暗中,苏潋滟和长工的身影也一样隐没在昏暗中,靠得那么近,都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五官。 可是苏潋滟的眼眸却还是那样亮,闪着清冷的光。 不似平常的她,也不像刚才诉说往事的她。 那寒光里,隐隐有一股冰冷的危险,像是黑暗中的猎豹,幽幽的光芒,下一刻可能冲着长工扑过去。 长工依旧纹丝不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也不曾松开过。 他跟苏潋滟对视着,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是你。” “没错,就是我。”苏潋滟直截了当承认这一切,“是我撺掇的这一切,是我故意跟他说,如果这笔生意成功了可以大赚特赚,苏家就是望城第一的首富。” 苏文俊这一生在功名上毫无建树,却没放下过对虚名的贪图。 望城第一首富,这样响当当的名号,他可是垂涎已久。 欲望就是这样被一点一点的滋养出来,野心无限变大。 结果苏文俊没谈成生意,才会那么的气恼愤怒,被一点点小事激怒,最后酿成了悲剧的发生。 背后的真相中,苏潋滟才是那只无形推动一切的手。 她既然将所有的事情都跟长工说了,也就不会藏着掖着,把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对苏潋滟而言,这是搬开了她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也是对他们彼此关系的一次考验。 她往长工身前靠近,昏暗中,两人面对面,彼此的眼眸闪着光。 苏潋滟冷声逼问,“你就不怕吗?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会在你背后动手,把你也推下去。” 长工的背后,正是陡峭的山崖,漆黑一片,一望无底的阴森地狱。 苏潋滟却不知道,长工看着如此的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刚才在她诉说往事的时候,他随着她的遭遇而心情起落,心口一次一次的纠紧。 这样的娇人儿,应该养在无风无雨的花园里,只要静静地美丽绽放,不需要承受这么多的挫折磨难。 在长工沉默不语的时间里,苏潋滟紧张着,心口纠紧,她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懊悔,或许不该说的…… 许久,她终于听到了长工的回答。 “我不是他。” 苏潋滟瞳孔震了震。 长工浑厚的嗓音继续说道,“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无论你曾经做过任何事情。” 没有过多的花言巧语,没有什么浓情蜜意,长工只是把他心底里想的,如实说了出来。 是陈恳的,也是坚定地。 简单的言语,一字一句,却沉沉地敲击在苏潋滟的心尖上,有什么东西软成了一团。 曾经的苦涩都不见了,只留下了蓬勃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得好生厉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冲出来了一样。 她一个靠近,将长工扑倒,两人的上半身越过帘子倒在了马车里。 长工稳稳地接住了苏潋滟的身体,没让她磕到碰到,却控制不住沉沉倒下的力道。 马车轻轻晃动,马儿踏了踏蹄。 在这狭窄的山路上,那样危险,却没有人在乎。 苏潋滟不仅扑倒了长工,还一下子跨坐在了他的腰腹上,动作利落又娴熟,身体柔软而轻巧。 在打开了心门之后,她轻松又自在,彻底的放飞自我。 苏潋滟以为他看不到,然而长工的双眼在夜中也能视物,将她脸上娇艳的笑容看得清清楚楚,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她双手撑在长工的胸膛上,扬了扬眉说道,“楠山,你操我吧。” “小姐……” 苏潋滟不让他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俯身下去重重堵住了他的嘴唇。 她有些急,却没焦躁的进入长工的嘴里,小舌在他的薄唇上舔了一圈,又飞快的撤了回来。 长工来不及挽留,香甜的气息往后了一步。 苏潋滟俯身在他面前,明明看不清,却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脸,双眼一寸一寸凝视着,像是早已深深刻在心里。 她轻轻喘气,柔声道,“不要叫我小姐,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叫你什么?”长工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胸口沉沉起伏,跟苏潋滟娇软的身体越贴越进。 “叫我阿暖,我娘亲给取得小名……” 之后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都被吞没在苏潋滟紧贴的吮吸中。 060马车play② 060马车play2 阿暖。 在那个冰冷无情的家里,苏潋滟和她的娘亲是彼此的温暖,也是彼此活下去的依靠。 她娘亲去世之后,她连最后一丝的温暖都没有了,而如今,她身下的胸膛是那样炙热,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她的身上。 苏潋滟像小猫一样舔着长工的唇瓣,上上下下都舔地湿漉漉之后,撬开他的唇缝,灵活的钻了进去。 长工早已迫不及待,立刻重重吸允住,大舌缠着小舌,痴狂地吞咽厮磨中的津液。 又香又软,还甜。 “阿暖……” 在气喘吁吁的亲吻中,长工沙哑的嗓音喃喃着苏潋滟的小名。 趴在他身上的身影轻颤,已经好些年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 苏潋滟喘息的厉害,血液沸腾着,连她的亲吻也越来越热烫,双手捧住长工的脸颊,怕他逃了一样紧紧用力。 哪怕如此,女人和男人在性事上还是有着天生的劣势。 没一会儿,苏潋滟被亲吻到全身发软,娇躯酥麻的瘫软在长工身上,连唇舌间的主动权也被掠夺。 亲吻蔓延到她的小嘴里,唇瓣被舔舐吸允,一遍一遍的被长工吃进嘴里,用力吮吸,牙齿轻啃,就差吞咽下去。 长工的欲望在被苏潋滟吻住的那一刻,就被轻易的勾起了,她的身子实在太软,香味实在太诱人,顺着呼吸侵入他的身体里,跨下的肉棒灼烫失控着,笔直坚挺的上翘。 更何况他们之间不像以前那样,不再是隔着一层窗户纸的关系,有些事情不一定是一纸婚约,一句“我爱你”,他们早已连性命都绑在了一起。 这样的心意相通,越发刺激欲望。 然而长工心中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危险的山路,狭窄的马车,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沉重的欲望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下身紧绷压抑着,而这股急躁最后发泄在了亲吻上。 长工吻得又猛烈,又凶狠,她的唇瓣和舌尖全都不放过,连上颚和贝齿都一一舔舐,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宛若他刚才念着的那个名字,唯有他一个人知道。 她是他一个人的! 长工的手臂收紧用力,用尽全身力气努力克制,几乎要把苏潋滟给嵌进他的胸膛里。 他是这么想的,苏潋滟却不是。 苏潋滟早早说出了口。 /你操我吧。/ 她虽不再是居高临下的命令,然而那坚定的心思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苏潋滟要长工操她,就在此时此刻此地。 她心底里那浓重的恍惚和悲伤,仿佛就只有一场激烈的性爱才会被彻底驱除,而她也才会获得新生。 从今往后,过去被丢弃,而她有了新的相携一生的人。 苏潋滟唇上乖巧,任由长工霸道吮吸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她拉扯着长工的衣襟,又去解开他的腰带。 天色又黑了一些,马车里更是昏暗一片,唯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衣物的摩挲呻不断萦绕着,急躁地交缠在一起。 苏潋滟动作凌乱,抹黑拉扯,没有什么准头,却也抓到了长工的裤腰带,甚至碰到了布料下高高隆起的肉棒,那炽热的温度隔着布料都在渗透出来。 粗长有力,可比沉默寡言的长工有趣多了。 苏潋滟无声的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偷笑着,眼底亮光闪过,手臂一用力,就要解开长工的裤腰带—— “阿暖,不行。” 长工却在这时阻止。 他不仅停下了亲吻,甚至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握住了苏潋滟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苏潋滟一震,细细的黛眉拧在了一起,脸上一闪而过悲伤地神情,对着身下的人问道,“你不想操我?” “不是!”长工想也不想的否认,并解释道,“不是不想,是这里不行。阿暖,我们回去在做。” 有些事情,苏潋滟自己都没注意到,长工却是个面粗心细的人,早早意识到了她跟寻常事后不一样。 过往的经历对她冲击太大,一直沉沉压在心里,如今一口气都说了出来,是宣泄,却也是一种冲击。 赤裸裸的露出伤口,变得格外的脆弱。 长工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而是低声安抚,“阿暖,天黑了,也变凉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陪着你——” 苏潋滟没让他把话说完,伸手捂住了长工的嘴巴。 黑暗中,他们四目相对,彼此对视着。 苏潋滟执拗的坚持道,“我不回去,就要在这里做。你答不答应?” 她看似是清醒的,可是眼眸中混沌不堪。 长工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口随着苏潋滟皱紧的眉心一起纠紧着,跟钝刀子切肉一样的生疼。 静默的喘息中,他最终应允道,“我答应。” 那紧抓着她手腕的五指,也缓缓地松开了。 苏潋滟开心地笑了,凑近了仿佛要给长工一个奖励的亲吻—— 061马车play③ 061马车play3 可是她看不清,没像前几次那样准确无误,唇瓣最终落在他的下巴上,吻到了浅浅的胡渣,触碰在她的唇瓣上,刺刺麻麻的,触感很新奇。 苏潋滟情不自禁的来来回回亲吻,细细的摩挲。 长工的喉结一阵滑动,刚刚吞咽了甜蜜津液的喉间再一次干涩的厉害,燥热难忍,全身的肌肉都在她的撩拨下紧绷隆起着。 一夕之间,他们仿佛回到了窄小逼仄的柴房里,暧昧旖旎的气氛萦绕,长工被苏潋滟趾高气扬的压在身下,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而长工就算气血翻涌,依旧咬着牙强忍着。 那个时候,是他坚守着身份之差,而不能。 现如今,他明明可以,却又要顾虑其他。 这该死的马车—— 长工狠得牙痒痒,将过错都怪罪在马车上。 苏潋滟则肆意放纵着,吻够了长工的下巴后,又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吻,在凸起的喉结上啃了几口,觉得逗趣还笑出了声。 长工却被她亲得呼吸紧张。 苏潋滟继续往下,吻到了长工的胸膛上,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他的衣襟早已被扯开,裤腰也一同解开,精实的胸肌在她掌心下赤裸暴露着。 她就像是个调戏名男的痴女子一样,细白的指尖来来回回的抚摸,对硬邦邦的肌肉和错杂的疤痕都爱不释手。 苏潋滟的唇舌很烫,长工的胸膛温度更高,厮磨在一起,宛若有火花四溅,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浑身都在沸腾着。 她没有直接拉下长工的裤子,而是趴在他身上,曲着膝盖,顶着那硬物来回逗弄。 双管齐下之下,长工的呼吸越发沉重,胸膛上都沁出了热汗。 每每如此,苏潋滟都会高兴的笑起来,双眼弯成一轮明月,一闪一闪的,夺目耀人。 她俯身,柔软的奶子在汗水涔涔的胸膛上厮磨,故意说道,“你就不想摸一摸我?” 像是发春的猫一样,轻扬着尾音,甜腻腻的缠绕着长工的心尖。 “想。”长工哑哑地开口,声音仿佛从心底里冲上来的,那么果断干脆,却又决绝,手臂握紧成拳,放在身侧,就是没动一下。 苏潋滟戳了戳他的胸口,笑得更加娇艳了。 她坐在他平坦紧绷的腰腹上,直起身,一粒一粒的解开盘扣,将身上复杂的衣物一件一件脱下来。 包括肚兜,都扔在了马车里。 浑身洁白的肌肤,宛若羊脂玉,在昏暗中泛着光。 苏潋滟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确信长工是看得到的,因为刚才他准确无误的阻止,更因为他的眼神随着她宽衣解带的动作,逐渐疯狂炽热着。 当她露出那一对雪白双乳的时候,他甚至呼吸骤停,双眼冒着火焰一样紧盯着。 苏潋滟很满意长工这样的反应,甚至原谅了他一而再,再而叁的克制拒绝。 她一面抚摸长工的胸口,一面勾引着说道,“你就不想摸摸我?” 说话时,胸口还不忘轻轻摆动,丰满上翘的奶子左摇右晃,相互碰撞着,乳波阵阵。 在经历了真正的性爱之后,苏潋滟身上的艳丽气息更加浑然天成,娇媚如丝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你真的不要吗?” 苏潋滟继续撩拨着,声音又娇又媚,还故作楚楚可怜。 长工脑海中的理智紧绷到断裂,手臂一动,手掌紧紧地抓在了那白到惹眼的奶子上,粗糙的掌心用力地捏住。 他一时失控,苏潋滟被捏得有些疼。 “啊……”她轻喘了一声,手指抓在长工的胸膛上,呜咽着说道,“疼,轻一些。都是给你的……给你的,轻一点。” 有些疼,却又有些爽。 她的奶子就跟是为长工生的一样,大小尺寸,饱满的弧度,恰好能被她宽大的手心一把抓住,收紧揉捏的时候,白皙的奶肉从指缝里透出来。 长工先过了几下手瘾,才稍稍放轻了力道。 他像是道歉一样,又喃呢着苏潋滟的小名,低低的喊道,“阿暖。” “你再叫我几声。” “阿暖。” “嘻嘻,真好听。” 苏潋滟笑地开怀,这好听的不知是长工的嗓音,还是她的名字。 随着长工的主动,马车里的情欲气息更加浓重。 苏潋滟胸口阵阵发麻,快感涌动,被彻底滋润过的小穴缓缓流淌出了淫水,浑身虚软的倒在了长工的胸口上,呼呼地喘着气,满脸的娇红。 她双腿厮磨在长工的下身,把那上翘的肉棒嵌入在腿心里。 哪怕现在吃不到,也轻轻磨蹭着,缓解小穴里散发出来的瘙痒。 苏潋滟的体力比不上长工,坚定的心智却一点也不输给他。 长工肆意揉捏她的胸乳,她则亲吻着长工的胸膛,在那坚硬的肌肉上落下一个一个的吮吸,轻轻舔舐凸起的疤痕。 062马车play④(woo16) 062马车play4(900珍珠加更) 长工强忍着胸口上舌尖一寸寸的滑动,连他的心都给舔软了,燥热又失控,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指尖紧抓着圆翘的奶头,来回拉扯着。 “啊……” 苏潋滟舒服得呻吟出声,然而话音还未落下,她一张嘴咬在长工的胸口上。 跟个小野兽一样,那么用力,没有丝毫的留情。 圆圆一圈的牙印,就烙印在长工的乳晕旁,围绕着乳头。 这点疼痛对于长工来说算不了什么,倒使他双手捧着苏潋滟的奶子,用力的收紧,拇指按着奶头,把坚硬凸起的小肉粒给按进了奶头里。 呼呼…… 一时间,马车里不仅仅是苏潋滟的呻吟声,还有长工的低喘声,欲望也在疼痛中更加炽热。 苏潋滟喜欢用这种方法宣誓他的主权,长工的鼻梁,肩膀……她都咬过了,这次是他的胸口。 左边的,最靠近心脏的那个位置。 “你是我的!”她喘息着说道。 “是,我是阿暖的。”长工低低应声,声音不重,但是语气中的虔诚让人动容。 “你的身体也是我的!” “是,都是阿暖的!” “那你还对着别人袒胸露乳!”苏潋滟的怒气涌上来,她原本舔舐着浅浅的牙印,一时间气不过,又在同一个地方重重啃了一口。 长工微微抽气,却神情茫然,“我有吗?” “你还不承认!” 苏潋滟这下更气了,手掌撑着他的胸膛微微起身,胸乳自然下垂着,要不是被长工双手捏着,都要撞在他的胸口上。 她戳着长工的胸膛,气势汹汹地说道,“如果再有下次,你给别人看到,那我也脱了衣服给别人看!” “不准!”长工立刻出声反诘。 “哼。”苏潋滟冷哼,丹凤眼眯了眯,要不是光线太暗,她这副妩媚骄横的模样,不知多惹眼。 她可是向来说道做到的主。 长工一想到他爱不释手的奶子要是被旁人看到……只是想想,都怒气上涌,掌心立刻收紧着,把浑圆的奶子扎扎实实的握住了,才觉得安心。 但依旧强势道,“阿暖,我不准你这么做!” 一声一声的阿暖,总让苏潋滟想到她的娘亲,小时候她做错事情,娘亲也会这样对她说。 在苏潋滟晃神的片刻,长工仔细回想着,这几天天热,他也没脱过几次衣服,好像其中有一次是在厨房的小院里,他在劈柴的时候…… 终于想起来了。 苏潋滟却还在闷闷生气,“哼,我看你,就还想着勾引小丫头片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厨房里的下人都是成亲了的中年妇人,哪里来的小丫头。 他的小姐啊,看着洒脱,实则心眼小着呢,这么久了都没忘记那个小丫头的事情。 长工压着心底里的笑意,沉声道,“不会了,都听你的。往后只给你看,只勾引你一个人。” “当然只能我一个人看!” 苏潋滟这下满意了,双手摸着长工的胸膛,感受着肌肉的纹理线条,指尖还在他乳头的牙印上轻轻抚摸,好似奖励。 可她的奖励,并不仅仅只是于此。 苏潋滟接着刚才的动作,顺着长工的胸膛一路吻下去,从鼓噪隆起的肌肉一路吻到了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那日,她曾看着汗液流淌过的地方,如今她都一寸一寸的亲吻,留下她霸道的痕迹。 长工的身形魁梧,肌肉完美,充斥着力量和安全感。 苏潋滟沉迷的并不仅仅只是她的男色,更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默默相守,总是无声地跟在她身后,在她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这个男人,是只属于她的! 苏潋滟一边往下吻,留下湿漉漉的水痕,一边拉下长工的裤子,露出黑色的卷曲毛发,还有耸立在其中的性器—— 不行! 长工知道苏潋滟要做什么,他却——没有伸手阻止。 苏潋滟的下巴已经碰到了男性的毛发,痒痒的,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把手里的衣物往下一扯,粗长的肉棒从下面弹跳而出,晃了晃,撞在她的下颚上。 一股腾腾热气,混杂着男人的气息,靠的那么近,扑面而来。 苏潋滟翘着屁股,跪在长工的双腿之间,身上赤裸,浑圆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娇艳的小脸埋在他的胯下。 长工再一次挣扎,他应该阻止,不能让她继续下去。 可是当苏潋滟抬头,清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看着他的时候,长工跟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反而双眼紧盯着她艳红的嘴唇。 那唇瓣前一刻还被他亲吻到通红通红的,那么柔软,那么潮湿,还有她的嘴巴,小巧而紧致。 长工此刻多么希望自己看不见,也就不会如此失控,可是他却看得那么清楚,理智完全丧失。 她潮红的脸庞,他狰狞的肉棒,一个精致娇媚,一个狰狞恐怖,在眼眸里交织错乱着。 免·费·首·发:danmei.info [щoo18.νɪt] 063马车play⑤口交 063马车play5口交 昏暗中,苏潋滟才是看不见的那个人。 她的眼前只有长工模糊的身影轮廓,看不到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然而她清楚地听到长工的喘息声,粗重中带着急躁,脑海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他们在青楼里度过的那一夜。 他一定是跟那时一模一样,硬挺的脸上欲望氤氲,面色涨红,眸光痴狂,跟要一口吞掉她一样。 而现在,一口吞掉对方的人是苏潋滟。 她双手握住粗长肉棒的根部,俯身低头,嘴唇贴在炙热的龟头上,没有一丝的犹豫,张嘴吃了进去。 好大…… 双手握着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大了,等真正吃进嘴里,才觉得实在大得可怕。 苏潋滟努力张大了嘴巴,还是连嘴角都被撑开了,只吃了一小段而已,小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点空间。 而那些画册里,女人分明是整根都能吃进去的,怎么她却这么难,肉棒在小嘴外面还露了好长一段。 更难的是,不仅大,而且好烫。 说不清楚是肉棒上的温度,还是长工的男性气息,一股一股的冲进她的口鼻里,让她全身上下也跟着一起发烫。 “呜呜……” 苏潋滟在这时陷入了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吐出去,还是继续把肉棒吃下去,眼神晃了晃。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被她压在身下的长工坐了起来。 那高大的身姿一露出来,还以为他是要把苏潋滟推开,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手指深入她的发丝中间,掌心贴着后脑勺。 “阿暖,吐出来一些,别吃得那么心急。” 苏潋滟听话的稍稍抬头,把硕大的龟头吐了出来,微张着嘴唇依旧贴在肉棒的顶部,而她脑后温热的力量,一直都没有离开。 长工沙哑的嗓音再次传来,“阿暖,用舌头舔。” 苏潋滟听了他的话,舌尖伸了出去,跟刚才亲吻长工胸膛一样,一点又一点的舔舐,慢慢地吸允。 两人都在急促的喘息,长工没再出声,而手掌上的力道轻轻往下压了压。 苏潋滟是最好的学生,立刻心领神会,灵活的舌尖不在舔着肉棒的顶端,顺着粗壮的柱身一路往下。 既然含不进去,那就一寸一寸的亲吻舔舐,一样全都沾染上了她的口水。 长工的自制力已经毫无用处,他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苏潋滟的打算,可是一想到他丑陋的肉棒被精致小嘴吃进去的画面,胸口跳动的厉害,有一头凶猛的野兽要冲出来,根本拦不住。 肉棒被苏潋滟吃进去的第一口,他呼吸都停了,恨不得把性命都交在苏潋滟的手上。 柔软的唇瓣,灵活的小舌头,湿漉漉的小嘴……哪一样都能让他丧失理智。 苏潋滟的彷徨和迷茫,更是往欲望之火上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能做到现如今的细心引导,长工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按耐住心中的疯狂。 苏潋滟慢慢掌握了方法,吃肉棒其实也跟舌吻一样,只是缠着她的不再是长工的舌头,而是他坚硬的肉棒。 一圈一圈,紧紧地缠绕着,厮磨又吮吸。 长工的手一用力,她就往下,鼻端都碰到了他胯间的毛发,痒痒的。长工稍稍松手,她就抬起头,逐渐往上吻。 吃着吃着,肉棒龟头上的小孔收缩着,分泌出亮晶晶的液体。 苏潋滟没注意,舌头一卷吃进了嘴里,才怔怔的愣住了,嘴里一股腥臊的气味弥漫。 “难吃吗?”长工暗哑地发问,声音不稳,藏不住错乱的呼吸。 “唔唔……” 苏潋滟嘴里堵着肉棒发不出声音,呜咽着轻轻摇头。 那液体一股淡淡的腥味,只要一想到这是长工的味道,就觉得不难吃。 苏潋滟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绕着龟头吮吸,把粘腻的液体舔得干干净净的,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长工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蜷缩的姿势,她翘起的屁股,她晃动的奶子,还有湿热的舌尖—— 苏潋滟正吮吸着,脑后的力道陡然失控,重重往下压,一瞬间,半根肉棒都插进了她的嘴里,比刚才更深更猛,龟头都要顶住喉咙了。 “呜呜——” 她受到了惊吓呜咽。 嘴里被塞得满满的,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双手无措地紧抓长工大腿。 苏潋滟掌心下摸到的是纠紧发硬的肌肉。 长工眼中的清明尽褪,他甚至听不到苏潋滟的呜咽声,紧抓着掌心里的发丝,开始上上下下摆弄。 “呜呜……啊……” 苏潋滟被弄的有些难受,却还是努力张大嘴巴,尽可能的吃进更多,配合着长工。 她喜欢,他这样的发狂,全都因为她。 长工的肉棒被紧紧地含住,快感跟电流一样从跨间冲上来,连头皮都是一阵一阵的舒爽发麻,血液和热量全都往肉棒上涌去。 那玩意,在苏潋滟嘴里又涨大了些。 064马车play⑥脏,不能吃 064马车play6 苏潋滟再一次被重重地按下,肉棒插入在嘴里的部分越来越多,喉咙阵阵发痒,有隐隐要呕吐的冲动。 她这才忍不住,手指在长工的大腿上紧抓,指甲撕拉出浅浅的痕迹。 “呜呜……啊……呜呜……” 对于第一次口交的苏潋滟,她真得受不住了。 长工在疼痛中稍稍回神,炙热的双眸在黑暗中看到苏潋滟皱紧的眉心,还有额头上沁出来的热汗。 山里的夜晚,马车凉风习习,本不应该这么闷热的。 可是马车里,跟有火炉在熊熊燃烧一样,气温灼烫。 长工稍稍松手,手指摩挲在她的发丝中,宛若安抚,低声道,“阿暖,动动舌头,舔一舔。” “阿暖,吃得再深一点,你可以的……” “阿暖,下面……手放到下面,摸一摸它们……” 阿暖…… 本应该亲切又温馨的名字,在长工的口中,尽是那样淫靡而又色情。 苏潋滟浑身绵软发热,心中更软。 长工一说出口后,她试着在紧致的小嘴里蠕动舌头,一边深深吃进肉棒,一边还来回舔着;她的双手放在了肉棒的根部,掌心捧着两个圆滚滚的精囊,轻轻揉捏着…… 不适的感觉缓缓地消失不见了,而她沉迷在这样的厮磨中,嘴唇被插到泛红,却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苏潋滟的呜咽声不再,唯有浅浅热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长工的小腹上。 而她身下,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潮湿而又泥泞。 腥臊的淫水流淌了出来,黏在大腿内侧上,湿漉漉的往下滑着。 小穴那样空虚,跟嗷嗷待哺的小嘴似的不断张合,疯狂想念着被肉棒狠狠贯穿的欢愉。 苏潋滟忍不住的扭腰摆臀,裙摆一下一下的晃动,却依旧舍不得把嘴里的肉棒吐出来。 “唔唔……” 她时不时发出的浪叫声,轻轻软软的,却是在长工心口上的重击。 长工越来越忍不住,按着苏潋滟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深入,几乎要把整根肉棒都操进她的嘴巴里,小腹紧绷到酸痛。 当苏潋滟再一次抬头,肉棒从嘴里抽出,龟头含在唇瓣中被轻轻吸允的那一瞬间,精关失控。 长工的后腰发麻,小腹颤抖,情不自禁的眯着眼,龟头上的小孔完全打开,浓稠的精液喷发了出来—— “让开。” 长工用最后的力气,把苏潋滟的脸往旁边一推。 让她跪着吸允他丑陋的肉棒,已经是对她的亵渎,长工做不出让苏潋滟吃下他精液的事情。 哪怕,他心里盘亘着如此艳情的冲动。 不行—— 真的不行! 长工在高潮的瞬间挣扎,艰难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苏潋滟是知道长工要射了的,因为长工在微微的颤抖,而她抓握在手里的精囊也涨大,她却没料到长工会在如此关头还能将她推开。 头一撇,那一股一股迸射出来的精液没射进她的嘴里,一半挂在她的脸颊上,一半落在长工的裤裆上。 长工射了之后的一时间,马车里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飘荡在空气中的淫靡气味。 苏潋滟呆愣在一旁,她没有高潮,不知为何也跟高潮了一样全身无力,小穴像是发了洪水,把亵裤都弄得潮湿一片。 浓稠的液体黏腻腻的往下滑,从绯红的脸颊流淌到小巧的下巴上,她的呼吸之间全都是精液的骚味。 好烫…… 好腥…… 她舔了舔干涩的的嘴唇,竟渴望着,想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长工的双眼跟黑曜石一般在昏暗里闪耀,就算高潮了,也一直紧盯着苏潋滟不放,像是一辈子都移不开眼了。 他一惊觉苏潋滟的动作,急忙伸手过去。 手掌颤抖失控,力道很重,粗糙地掌心用力抹过细嫩的脸颊,把淫秽的精液都给擦了去。 长工命令着苏潋滟,“你想也不要想,这东西不能吃。” 苏潋滟却笑了,她连肉棒都吃了,区区精液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她又不是没吃过。 她下面的那张小嘴,被灌满过好几次的。 苏潋滟故意发问,“为什么不能吃?” “脏。”长工想也不想吐出一个字。 “不脏的。”苏潋滟盈盈笑意不止,又说道,“你舔我的小穴,吃我的淫水,也说不脏的。既然我的不脏,你的又怎么会脏?” 她振振有词,把一向沉默寡言的长工逼得说不出话来。 长工只能加重语气,重复道,“就是脏的,你不能吃。” 苏潋滟虽然会故意用身份压迫长工,让他做一些他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却不喜欢,长工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地位上,像以前一样闪躲,心里一直梗着身份之差。 她起身抱住长工的脖颈,依偎着,轻声说道,“既然上面的小嘴不能吃,那就让下面的小嘴吃,也一样的。” 说着话,她脱下了亵裤,露出了湿热空虚的小穴,抓着长工挂着精液的手指靠近。 跟刚才吃肉棒一样,小穴将他的手指和精液都吃了进去。 “啊……” 长工的手指刚插入一点点,苏潋滟的腰软了,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的呻吟浪叫,“好喜欢……一点都不脏……” 065好热,好紧。 065好热,好紧。 长工的指尖瞬间被又热又烫的小穴紧紧含住,紧致的内壁不断蠕动吸允着,让他的手指也跟着一起灼烫燃烧。 再加上苏潋滟那娇媚入骨的呻吟声,一下子侵蚀了他强忍着的最后一丝理智。 喜欢呐…… 她喜欢他,无关乎他的身份地位,简单直接的喜欢他这个人。 就连他射出来的肮脏精液也一同喜欢着。 长工的胸腔里热血涌动,脑海里嗡嗡作响,迸发出无数的火花。 山里的夜色之下,停在崎岖道路上的马车突然一阵晃动,车厢轻轻摇晃,连马匹也踏了踏蹄子,往前了几步,发出长鸣的嘶吼,打破山路上的寂静。 就在马车晃动的一瞬间,车厢里已经换了一副情景。 原本跨坐在长工身上的苏潋滟被扑倒,重重地压下,就像她刚才扑倒长工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长工的动作更加粗野,力道也更大,才会震动得马车也跟着一起摇晃。 男人和女人的身躯密不透风的紧贴着,红唇被紧紧吻住,喜欢柔软的唇瓣,喜欢甜蜜的津液,更喜欢她时不时的娇媚呻吟,还有那些淫言浪语。 胸口也被紧抓着,疯狂的抚摸,一只手掌就妄想抓住两团浑圆的奶子,左右揉捏,粗糙的手掌不断抚摸着细嫩的肌肤,掌心里柔软一片。 长工的下身在轻轻磨蹭,刚被吃过又射了的肉棒,又变得雄赳赳气昂昂的,虽没直接插入在小穴里,却在苏潋滟雪白丰腴的大腿上紧紧熨帖着。 腰腹一动一动,跟在操穴似的。 真正插入在花穴里的还是长工的手指,粗长的指节全都伸了进去,来来回回的进出,从里面流淌出来的淫水,全都湿漉漉的挂在手背上,还在往下流淌着。 长工指尖的动作虽说是在进出,可是不完全是在刺激花穴,反而像是把什么东西疯狂的挤进苏潋滟的穴口里。 是他的精液…… 从苏潋滟脸上抹下来的精液,粘嗒嗒挂在手指上的,被他一点一点的送入到小穴深处,名副其实的让她“吃”下去。 然而那些精液,早就跟她的淫水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你的我的。 长工还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这么做着,哪怕肉棒坚硬到发疼,也没有取而代之。 就好像,他总是那么服从苏潋滟的命令,她的每一句话,他都愿意豁出命来完成。 苏潋滟平躺在马车上,将身体完全的交给长工爱抚,软绵绵的任由他搓揉玩弄,还情不自禁的扭腰摆臀,挺起胸口把奶子往长工手掌里送。 好热…… 好舒服…… 被他掌心抚摸不到的肌肤,靠在他胸膛上来回磨蹭,肌肤相贴,男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传到她身体里,也跟着一起灼烫燃烧。 苏潋滟被吻得实在是喘不过气了,才动了动,舌头推着长工的舌头,往后躲了躲,避开他的亲吻。 但是她的双手,无时无刻都紧紧抱着长工的脖颈,怎么都不松手。 长工重重得吸允了一口,才稍稍松开些,埋头在她的脸侧,一边喘息,一边亲吻她小巧的耳垂。 苏潋滟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前浑圆的奶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脸上的意乱情迷不曾有过一丝的变化,一双凤眸里尽是混沌的欲望。 她在这时,忍不住笑出声,学着长工的动作,也亲了亲他的耳垂。 明明是轻轻一下,长工魁梧的身躯竟然震了震,好似轻颤。 苏潋滟双眼一亮,笑得更欢了,往长工敏感的耳下,一遍一遍的亲吻,比她以前对着长工又咬又抓的时候有趣多了。 “阿暖,别闹。” 长工闪躲着,他也没料到自己的敏感带竟在耳下,以前也曾触碰过,可是不曾在这样热血沸腾时候被亲吻。 车厢就这么点大,他又舍不得把苏潋滟放开,闪避的动作毫无用处,被苏潋滟追着厮磨。 长工看到,苏潋滟的双眼里尽是兴奋,那不依不饶的模样,就跟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洒脱着。 真好…… 他忍不住,亲了亲苏潋滟的眼睛。 那动作,太温柔了。 苏潋滟虽然看不到,却能想象到长工脸上温润如水的神情。 她被他亲得眼睛热热涨涨的,甚至连鼻尖也有些酸涩,喘了一口气后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弱点,看我不——嘶——” 可惜,苏潋滟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出来,呼吸一下子收紧,连喉咙也哽住了,细细的抽着气。 身下,长工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穴里抽出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粗长的性器。 又圆又大的龟头顶在红艳艳的阴唇上,哪怕做过了,两个人在尺寸上还是天差地别。 她那么小,那么紧,他却那么粗,那么大。 刚刚插入,穴口的肌肤全都被撑开,每一缕褶皱都被抹平了,圆圆的一圈紧贴着,感受着坚硬肉棒一寸一寸的深入。 好涨,好满。 好热,好紧。 苏潋滟和长工不约而同的静默着,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相交的性器上,感受着彼此每一个瞬间的变化。 苏潋滟控制不住的喘息,虽然不是很疼,可是在生理上依旧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记忆中浮现第一次时候的惨痛,雪白娇躯忍不住的紧张着。 长工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挣扎犹豫、忍耐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把肉棒操了进去,脑海里充斥着疯狂挺动,却又不舍得看着身下女人一次一次的皱紧眉心。 在抽出去不可能了,他一咬牙,精瘦的腰往下重重一沉。 肉棒操进去了,整根没入,就那样猛地一下。 苏潋滟整个人被往上顶了顶,甚至还能感受到肉棒下两个精囊撞在臀部的力道,可见长工的撞击是多猛、多凶狠。 066射了两次 066射了两次 苏潋滟连呼吸也停了下来,静静感受到小穴内每一寸内壁被撑开,被摩擦…… 长工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一次一次挤压着苏潋滟的胸乳。 他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水在滴落,神情痴狂,却愣是紧咬着牙龈,停在小穴深处后,没有马上开始抽动。 他是在给苏潋滟适应的时间。 长工最不忍得是看到她受伤。 在欲望充斥的这个时候,还能有如此的爱怜,是那样的不容易。 苏潋滟全身发软发涨,可是心底里却闪动着挑衅的小火苗。 她忍着喘息,紧抱着长工说道,“你现在……不怕了吗?不怕马车掉下去?” “不怕。”长工一开口,喘息比苏潋滟更激烈,他满身热汗,声音低沉的说道,“如果掉下去了,我们就一起死!” 他说的凶狠,身体的动作更加的凶狠!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深深埋在小穴里的肉棒,竟然又往小穴的最深处顶了顶,然后猛地抽出、插入,开始疯狂的操动。 “啊……啊……啊……呜呜……” 苏潋滟被操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红唇微张着,只能发不出呻吟浪叫。 连呻吟声也是支离破碎的,每一次的长吟,都被长工凶猛的力道打断。 长工的手掌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不准她柔软的身体离开他的怀抱,身下的操动又快又重,每一下深入都肏到最深处。 上身则隆起着,埋头在奶香四溢的胸口上,含着艳红凸起的奶头,感受着丰满胸乳在他身下一晃一晃的荡漾。 “啊……啊……好舒服……呜呜……” 苏潋滟的灵魂仿佛都要飞出这具躯壳,全身都被长工掌握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感受长工带给她的疯狂快感。 她浑身轻飘飘的,一次次的起飞,却又一次次被长工的力道抓回来。 不仅是肉棒操动的力道,还有长工的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冲散了虚无缥缈,幻想和现实混在一起。 “楠山……啊……呜呜……楠山……” 她不断的呻吟呜咽,全身心的沉浸在肉棒操动带来的快感中。 这一回,让苏潋滟如此沉迷其中的,不仅仅是欲望的快感,更是长工那掷地有声的话。 他说,就算死,也是他们两个人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太久了。 苏潋滟紧紧抱着跟野兽一样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他身上的热汗在两人的肌肤上交融。 好暖…… 马车不断的晃动,车轮都因着力道前前后后的摇摆,却没有人再去在意。 马车里传出女人浪荡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粗声粗气的呼吸声,随风飘荡,只被马儿给听到,马儿宛若应和一样,时不时发出长长的嘶鸣声。 黑暗的陡峭山崖,一望无底的深渊,不知为何,竟也没有那么可怕。 车厢就这样晃啊晃啊,晃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才停下来。 晃动停止了,激情过后的喘息声却没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苏潋滟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都又酥又麻,轻轻碰一下都会忍不住的颤抖。 她的小穴里被灌满了精液,整整两次,又多又浓稠,全都挤在里面,连平坦的下腹都隆起了一条圆润的曲线,像是怀孕了一般。 她眯着眼,宛若慵懒的小猫,难为她承受住男人两次的疯狂操弄,竟然还没晕过去。 长工刚刚松开了禁锢的手臂,她又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冷吗?”长工轻声问。 他的动作比苏潋滟的回答还快,将她脱下的衣服拿过来,盖在泛着一层潮红的赤裸肌肤上。 她不冷,只是舍不得长工身上的温度,却也懒得说,任由男人细致入微的照顾着。 长工替苏潋滟盖好了衣服后,轻轻起身,然后……把射了的肉棒,从泥泞的花穴里一点一点的抽出来。 那样恋恋不舍,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辈子都埋在里面。 苏潋滟的小穴被操地红肿发烫,长工才这么一动,敏感的小穴立刻轻颤,内壁吸允蠕动着,宛若对肉棒的恋恋不舍。 长工把肉棒粗糙的擦了几下,随意的塞进了裤裆里,以防冲动甚至系上了裤腰带。 难办的是苏潋滟的下身,没有肉棒堵着之后,射在小穴里的精液从阴唇间流了出来,顺着臀缝滴落沾在她的身下,马车里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腥臊气味。 长工扫视周围一圈,最后捡起了苏潋滟脱下的肚兜,分开她的双腿,用丝绸布料轻轻擦拭她湿哒哒的小穴。 “啊……” 苏潋滟刚被碰了一下,大腿内侧的肌肉抖了抖,跟吓到了一样,小穴突然吐出一泡浓精,把薄薄一层的肚兜弄得黏糊糊的。 又热又烫的液体不断往外流淌着。 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低声道,“你继续。” 长工双眼热烫,紧盯着她双腿之间的淫靡景色,来来回回的擦拭,可是每每擦干净了,总是又有新的精液流出来,也不知道他刚才到底射进去了多少。 夜色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苏潋滟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长工不愿意拖延时间,最终把手指深入在小穴里,往里面掏了掏。 067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1000珍珠加更) 067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哪怕长工动作在轻巧,触碰到充血红肿的小穴,还是有酥麻电流一样的快感往上涌,震着她的心口也跟着一起发麻。 苏潋滟不曾阻止长工的动作,甚至主动张开大腿,方便她手指的进进出出。 她还在这个时候,一边轻轻喘息,一边跟长工说着话。 “楠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被你操?”苏潋滟大概是真的想睡了,声音轻飘飘的,有些字音里带着模糊,好似懒得张开嘴巴。 长工插入在她小穴的手指一停,手上又是精液,又摸着爱不释手的地方,还听着苏潋滟的话,胯间的欲火一下子又冲上来了。 要不是苏潋滟实在是累了,不然他都以为她又要勾引他了。 “为什么?”他忍着冲动,沉声接话。 苏潋滟动了动小腿,踢了她一脚,哼了一声,“哼,真笨,当然是因为舒服,难道你不舒服吗不爽吗?” “我舒服的,很爽。”长工脸上热气涌动,说起这种事,竟比一个女人都要窘迫,好在他声音沉稳,还有黑暗的掩护,没让苏潋滟看出来。 苏潋滟闻言,又变成了懒洋洋的模样。 她叹息一般的说到,“我虽然没跟别的男人做过,可是也看得出来你肉棒大,操起人来最爽了。” 这一刻,长工觉得自己像是解决苏潋滟性欲的男奴。 不过苏潋滟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也习惯了。 “嗯,你喜欢就好。”他又掏出了一股浓稠的精液,拿着肚兜擦着,小穴里似乎清理的差不多了。 “我最喜欢……”苏潋滟还在絮絮叨叨的往下说,“最喜欢高潮那一瞬间了,真得好舒服。整个人轻飘飘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 “嗯。” 这话,长工接不上了,只能低低的应声,手里忙着整理苏潋滟的亵裤和裙摆,帮她穿整齐。 他接不上的是她字面上的意思,更是苏潋滟的疲累。 她那么小,还未到二十,却每天都活在算计之中,大脑一刻都不能停下来。 许久,长工把苏潋滟穿戴整齐了,也像是暗暗思忖决定了什么事情,才又开口。 他坚定道,“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帮你做。” 这是长工的允诺。 他早已选择了抛弃过往,哪怕有再滔天的能力,也不屑于展露。 无论是折服在斗兽场里,还是屈身在苏宅里,当一个普普通通,毫无锋芒的下人。 只想简单平凡的隐没在人群中。 要不是苏潋滟的出现,他可能会无声无息的死在斗兽场里。 而长工为了苏潋滟破戒,无论是展现武功,亦或者替她看账本,还是现在的承诺……他甚至有些高兴,他的才能竟能帮上苏潋滟,不让她如此疲累又辛苦。 长工说了之后,马车里又是一阵安静,只有苏潋滟浅浅的呼吸声。 苏潋滟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一直闭着眼睛。 当长工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却又听到她的声音。 苏潋滟问道,“楠山,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依旧那么含糊,好像是随随便便问出口的。 可是这个问题,她从不曾主动提到过。 连长工也没聊道,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 他原本以为,被提起过往,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会心口沉重,还是会难以启齿……然而,眼下却不是这样。 长工神情纹丝不动,甚至没有迟疑太久,就平静的说出口。 “厉鸣,这是我原本的名字。” “哦……”苏潋滟应了声,没问哪个“厉”哪个“鸣”,好像只是听了随随便便的两个字,还忍不住抱怨着,“不好听,还是……我起的……好听……” 模模糊糊的,她的声音不见了。 长工坐在车厢里,手里抓着被精液浸透了的肚兜,在昏暗中浅浅的笑了起来。 对着睡着了的苏潋滟,轻声回道,“我以后只叫楠山。” 往苏潋滟身上又盖了一件衣服后,楠山走出马车,重新抓起马匹的缰绳,轻轻挥动。 随着往前踏进的马蹄声,车轮咕噜咕噜的滚动。 —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半月,天气入秋,望城里飘荡着浓浓的桂花香。 天气在变,人的日子却没什么改变。 苏潋滟依旧每天都在忙碌,日复一日,总有做不完的事情,眼瞅着到了秋收的时间,苏家在外几千亩田地收租的事情紧接而来,她甚至比以前更累了。 而那日马车里,楠山说的话,她似乎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不曾再追问他出身何处,是什么身份,也不曾把账本或者复杂的事情交给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跟以前一样,她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而他是卖身给苏宅的下人,有着云泥的差别。 也有不同之处,以前都是苏潋滟去柴房里勾引男人,而如今,夜色深浓之后,男人会推开她房间的窗户,夜夜都来。 倒不是来偷欢的,更多的时候,他们脱了衣服躺在同一张床上,耳鬓厮磨。 苏潋滟喜欢他热血澎湃,浑身热气,肉棒坚硬的模样,却每每都只撩人,不灭火。 有一回,她甚至摸着摸着,前一刻还说着淫言浪语,下一刻就昏睡了过去。 楠山看着她眼下青黑的痕迹,日复一日的没消除,身子也比以前清瘦了,腰更细了,下巴尖尖小小,又怎么狠心做得下去。 而苏潋滟的账本,她没提,他也不敢随意乱碰。 这一夜,又是如此。 苏潋滟趴在他胸膛上,手掌抚摸着他腰腹上紧绷的肌肉,嘴上愤懑抱怨着,“楠山,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人!我把米铺交给他,都两年了,整整两年了!竟然还能搞错精米和普通米!这些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脑子难道是摆设吗?” 068夜半交谈 068夜半交谈 米铺的掌柜姓陈,是苏潋滟在肃清了苏家之后,提拔上来的新掌柜。 陈掌柜老实本分,没什么贪念,做事也认真,手里进出的银钱和货物,全都仔仔细细的记录,写得一手好字,账本更是清楚明细,不用苏潋滟多费心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把这么重要的米铺交给陈掌柜,甚至把到北方进货的大权也下放,交给他去办理。 然而,陈掌柜这样的读书人,写字记账的确可以,却五谷不分,看着一样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却分不清品种,也就搞不清楚好坏。 几千袋的大米,弄错了精米和普通米的价格,加上来回的运费,其中损失惨重。 这还只是第一层。 在深究下去,其中上等的精米除了售卖之外,还要供给苏家的酒楼、糕饼铺子做生意的。 如今缺了货,会因此影响到其他的生意,真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苏潋滟为了这个事情,整整忙碌了一天,脚不沾地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最后又花了一点银子,让其他米铺的老板去进货的时候,捎带着也替苏家一起进货,对方这个面子还是给了,才勉强处置妥当了。 这其中,最让苏潋滟愤怒的并不是亏了银子,而是下面人的无能。 银子可以再赚,可是对陈掌柜的培养,两年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苏潋滟才会如此生气,当着楠山的面也忍不住抱怨。 楠山轻抚着苏潋滟的后背,手指触碰到她系着的肚兜带子,指尖轻轻绕圈,提醒道,“陈掌柜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年轻伙计。” “是有个伙计,跟了也有一两年了,我每次去米铺都是那个伙计给我倒的茶。”苏潋滟回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都是心思活络的人,楠山这么一说,苏潋滟这么一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那个伙计,可以提拔?”苏潋滟从他胸口上起身,闪着兴奋地眸光,激动的看着楠山。 楠山把人抱紧了,被子仔仔细细的盖好,不让一点寒风吹在苏潋滟赤裸的肌肤上,才又继续往下说。 “我打听过了,那个伙计原是北方人,早些年北方闹饥荒时候逃难来的望城。小的时候也上过几天私塾,认识几个字。” 苏潋滟静静地听着,一脸的认真,把刚才那些淫靡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 “还有呢。”她感觉到楠山的话没说完,继续追问着。 楠山接着说道,“我还听说,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都是替雇主种地的农民。” 换言之,对各种米的种类,甚至连种大米的土地和浇灌的水源,那个伙计说不定也有一定的见识。 苏潋滟听了后,又仔细想了想。 那个伙计因为年纪轻,又是外乡人,在米铺的时候经常被老伙计欺负,指使他做这个,又做那个的。但是她从不见那伙计抱怨过,一直进进出出的做事情,可见是一个勤奋又踏实肯干的人。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在楠山的叁言两语之下,苏潋滟的麻烦迎刃而解。 “你是什么时候去打听的?” “也不用刻意打听,下人之间说来说去无非是这些事情,我自然而然会听到一些。” 楠山说的轻巧,苏潋滟却是不信的,要连一个人的出身都打听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看来这一天,她忙着收拾烂摊子,楠山却更有远见,替她解决了后续的难题。 苏潋滟心头上的巨石挪开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疲倦的睡意也涌了上来,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又往男人炙热的怀里钻了钻。 她小声抱怨着,“才初秋而已,怎么天凉的这么快。” 苏潋滟的体温比楠山低很多,特别是入夜之后,双手双脚都是微凉的。 她才那么喜欢抚摸楠山滚烫的胸膛,更喜欢把双脚都放在他的身上,汲取那源源不断的热量。 楠山就像是个大暖炉,任由她紧抱着。 “嗯……” 苏潋滟在一声餍足的呻吟之后,没再出声,等楠山低头看去,只见她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已经睡了过去。 他注视了良久,目光一寸一寸轻抚着她的脸庞,细嫩的肌肤上,都能看到一圈细细小小的绒毛,将她眼角眉梢的锐利全都柔化了。 这时,她才是一个普通又稚气的女孩,还那么的精致漂亮。 楠山一动未动,尽量平稳的呼吸着,不想惊扰了睡着的苏潋滟,更把欲望沉沉往下压。 等那胯间火热坚硬的肉棒,硬生生的变软了之后,动了动手指,挥灭了燃烧的烛火。 苏潋滟和楠山的关系一直如此,没有明说,却任由他的亲密靠近,直到有个人的出现—— 069陌生男人的出现 069陌生男人的出现 那个人叫做江叔,没有名字,苏潋滟一直这么称呼他。 他也不住在苏宅里,却是替苏潋滟办事的。 楠山在苏宅快叁年了,这个江叔却只见过两次,一次是苏潋滟母亲的忌日,另一次是苏潋滟十八岁生辰那天。 每次这个江叔来,苏潋滟都会特别的开心,两个人关在书房里,会说很久很久的话。 这一次,江叔来的突然。 吴管家前来禀告的时候,苏潋滟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急忙让吴管家把人请进来。 楠山如今有了新的职位,不再是厨房里劈柴的长工了,成了苏潋滟书房的小厮,替她守着门,更时不时被要求端茶倒水,伺候笔墨纸砚什么的。 当然,大部分情况之下,都是苏潋滟的无理取闹。 江叔靠近书房的时候,楠山看得一清二楚。 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气质沉稳,面容硬朗,身形峻拔,哪怕有些年岁了,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只是他两鬓竟全是白发,眼眸沧桑,似乎经历了超过他年纪所能承担的事情。 苏潋滟等急了,走到书房门口翘首以盼着,眼神里全是殷殷期待。 她嫌少这样,流露出心底里最真实的情绪。 江叔大步走着,一看到苏潋滟的身影,脸上随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低沉地嗓音唤了一声,“阿暖。” 阿暖…… 楠山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浓眉紧蹙,眸光宛若利箭一样朝着走来的男人看去。 江叔也察觉到了楠山的目光,稍稍一瞥,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面上皆是平静沉稳,那样的波澜不惊,可是目光相交之时,刀剑交锋,厉光乍现。 楠山和江叔都在彼此审视,甚至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会武功,而且功力不浅的那种。 “江叔。” 苏潋滟殷切的呼唤声,打断了两人无声的对峙。 江叔收回目光,凝视着苏潋滟,依旧浅笑着,冷峻的神情被柔化着。 没有过多的言语,无形中却流露着亲昵。 苏潋滟把江叔拉近了书房,两人显然是要谈话,她却没有马上关上书房门,而是走到了楠山的面前。 “楠山,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了。”苏潋滟如此命令道。 这句话,进入楠山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 苏潋滟的言下之意是,你可以离开了,并且不准偷听。 自从他成了书房的小厮,苏潋滟做任何事情都不闭着他,哪怕是一些商业机密,她也不藏着掖着。 而如今,这个江叔一出现,她却立刻指使他离开。 楠山浑身凝着一股气,脸上阴霾笼罩,紧盯着苏潋滟,就是没离开一步。 苏潋滟轻轻蹙眉,对他使了使眼色,小声说道,“你走啊。” 书房里的江叔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动静,从里面现身,走到了苏潋滟的身后。 他问道,“怎么了?” 苏潋滟回头,解释着,“江叔,没事的,我跟下人说点事情,你里面坐吧。” 江叔听苏潋滟这么说了后,并没究根问底,而是顺着她的意思。 可是他在转身回去之前,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楠山。 这一眼,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将他从头到脚都扫了一圈,甚至想将他看透似的,浓重的压迫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而来。 楠山已经许久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那股气势让人沉重而窒息。 他周围的人都太寻常,生活里无非是一些家常琐事,就算有出现过钱生那样不简单的人物,却也收敛着锋芒。 而这个男人,将尖锐的戾气直接地冲着他。 楠山不是惧怕,而是太陌生了,仿佛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他曾经也这样锋芒毕露过,曾经他周围的人都是这样强势冷厉的人,而如今,他站在苏潋滟旁边,衣着简陋,就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厮而已。 当那个男人打量他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鄙夷的气息。 楠山这几年受尽冷眼,也不是没被人轻蔑过,然而此时却不行,因为这个江叔跟苏潋滟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不想被看轻。 他沉着脸,心中思绪复杂。 他第一次……第一次这样不甘心。 苏潋滟心里着急着其他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间里,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趁着江叔离开了,暗暗拉了拉楠山的手臂,轻声道,“你先下去,我们晚上再说。” 他被苏潋滟驱逐了。 这是闪过楠山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他本应该更冷静,更沉着的,可是心底里涌上来的怒气,却让思绪乱成了一团,竟无法正常思考。 最后,楠山因着苏潋滟哀求的眸光,才迈开了僵硬的脚步,缓缓地离开。 苏潋滟看他走远了,立刻关上了书房的门。 砰地一声。 关门声飘得远远地,还是传进了楠山的耳朵里。 竟是那样的刺耳。 他暗暗握紧了手心,挣扎良久,最后才勉强听从了苏潋滟的要求,没去做什么梁上君子,大步的远离书房。 070往事已矣 070往事已矣 书房里,苏潋滟和江叔面对面坐着,不是书桌的位置,而是一旁休憩的小榻,也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关系。 苏潋滟缓缓地倒着茶水,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她静静思忖着江叔的突然到来,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江叔,找到那个人了?” 苏潋滟问出口的时候,有些犹豫,又有些期盼,仿佛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她都变得小心翼翼。 江叔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才点了点头。 “真的?”苏潋滟的凤眸不可置信地一亮,这些年可谓是老练沉稳的她,也激动不已。 “阿暖,你先别激动。”江叔却微蹙着眉,对她劝说道,“我只查到了一些线索,并没有找到那个人,很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苏潋滟听了后,才稍稍镇定了些,失落的情绪也一闪而过,手指来回转动茶杯,轻轻摩挲着。 江叔见状,忍耐不住自责道,“是我来的太急了,应该在仔细查核之后,再来告知你。” “江叔,这不是你的错。”苏潋滟缓缓地抬起眼来,在短暂的迷惘之后,她双眼已经恢复了坚韧,平静的说道,“这些年我们找了他那么久,也就获得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这次能有线索,说不定就是机会。你仔细跟我说说。” “好。” 江叔将查到的线索,全都仔仔细细地详说,还时不时观察苏潋滟的反应。 苏潋滟听了全部之后,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先问江叔的意见,“江叔,你怎么看?” “这个线索虽然是这几天查到的。可是真正发生却在叁个月之前。且不说真假,都叁个月过去了,那个人说不定早就离开了。” 苏潋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江叔的话,却也说道,“他那样小心谨慎的人,消失的八年间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这是唯一一次,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 “阿暖,你是要……”江叔听懂了苏潋滟的意思。 “江叔。”苏潋滟却打断他,“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做。” “阿暖,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派去的人?这次我亲自去查,不交给下面的人。”江叔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要是不放心,也不会把事情拜托给江叔了。”苏潋滟解释着,“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如果真的是最后的机会,我想亲自去。” “可是苏家离得了你?”这才是江叔最担心的事情。 “离不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也就面对着江叔,苏潋滟难得说了心底里的真话。 说话时,她还自嘲的笑了笑,那个笑容憔悴而又无力,哪里像是不可一世、大权在握的苏家大小姐。 江叔看向苏潋滟的眸光中,满是疼爱和不舍,懊悔道,“当初小姐去世的时候,我就应该带你走的。” 江叔口中的“小姐”,指的是苏潋滟的母亲江轻柔…… 他是江家的老人,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依旧称呼江轻柔为小姐。 叁十多年前,江叔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小孩,在酒楼做小厮,却被账房冤枉偷了银子,将他毒打了一顿,要抓去送官的时候,是江轻柔救了他。 不仅查清了他的清白,还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能去看病。 缘分,就这样注定了,就不知是不是孽缘…… 江叔记下了江轻柔的这份恩情,进了江家,成了江家的下人,尽心尽责的守护着江轻柔。 在江轻柔出嫁的时候,她将卖身契还给了他,还给了他两百两银子,让他到外面闯出一番事业来。 江叔一直记着江轻柔的话,若干年后荣归故里,再见到他的小姐,却是江轻柔缠绵病榻,奄奄一息的时候。 他以为她嫁了喜欢的人,以为她婚姻幸福、夫妻和睦,以为这才是她最好的人生……也就不曾把压在心底里的爱意说出口。 这么些年,他一个人漂泊异乡,一直孤身一人,至今未娶。 江轻柔在临死之前,把苏潋滟交托给他,让他好好照顾。 也是在江轻柔死的那一天,江叔一夜白头,两鬓斑白。 如果他当时有勇气跨越身份之间的差距,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江叔看着苏潋滟,依稀能看到江轻柔的影子,每每想起,都心口酸涩泛苦。 “江叔,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并不是你的错,我娘亲也不会怪你的。”苏潋滟转移话题,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还多替自己考虑考虑吧,找个人一起生活。” 江叔敛了敛眼神中的迷茫,难得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苏潋滟反诘道,“刚才那个,就是你找的人?”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又是有历练的人,果然一眼就看出了苏潋滟和楠山之间关系不简单。 苏潋滟也没藏着掖着,更没被江叔看穿的惊慌失措,反而扬了扬眉,对他问道,“江叔,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刁钻。” 江叔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奖,倒是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他一直一个人,对冰冷孤独的感觉再清楚不过,他的人生已经过了大半,苏潋滟却才刚刚开始,往后的人生太长太难,的确需要有个人陪着她。 而且刚才那个人…… 江叔回想着他跟楠山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那人一身简单装束,可是眼神里的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那个人是苏宅的下人?”江叔问道。 “嗯,两年前去北方跟赵叁爷做生意的时候,我买来的。”苏潋滟一五一十,都说了。 “那他……”江叔犹豫着,嘴唇动了动,担忧的话就在嘴边,眼中江轻柔的模样和苏潋滟的脸庞交替浮现着,最终停留在苏潋滟提到楠山时,熠熠生辉的眼眸上。 他突然,将一切的担忧都放下了,轻笑着说道,“阿暖,你和你的娘亲不一样。” “那是当然。” 苏潋滟把这句话当做是夸赞,收下了。 江叔更加坚定了心底里的想法,他和江轻柔之间的悲剧,不会在苏潋滟和楠山的身上重演,身份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短短的闲谈之后,他们又把话题转到了之前的事情上,苏潋滟说了她心中的计划,江叔偶尔给一些意见,也算赞同了她这么做。 末了,江叔在最后离开时说道,“我去你娘亲的院子看看……” 人若生死永别,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071操了又操[щооl8.νiρ] 071操了又操… 夜里,苏潋滟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声一声的娇软呻吟。 “啊……呜……啊……轻点……楠山……轻一点……” 她浑身赤裸的被男人压在身下,沉沉地仿佛要陷入在软垫里,还要承受男人凶猛贯穿的力道。 紫红色的性器插入在艳红的小穴里,坚硬如铁,随着男人腰腹间的摆动,飞快的整根抽出,又重重地插了进去。 雪白的长腿被男人架在肩膀上,高高翘起,虚软无力的晃动。 浑圆的臀部也因此翘起着,跟男人平坦的腹部进行碰撞,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拍撞声,还混杂着啧啧的水声。 已经是第二次了…… 苏潋滟的小穴里满是淫水和精液,两种截然不同的液体粘稠的混在一起,随着肉棒的不断操干被搅动着,宛若水花四溅,两人相交的部位都是湿漉漉的,连身下的软垫也是一样,被沾染出一块暗色的潮湿痕迹…… 淫靡的气息四处飘散,随着热烫的呼吸进入身体里,刺激得这场性事越来越激烈。 要死了…… 她真的要死了…… 苏潋滟脸上一片潮红,嘴唇更是红艳艳的,微微发肿,也不知道被楠山啃咬了多少次。 她被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呻吟声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能微张着红唇不断喘息,露出湿漉漉的绯红舌尖,津液一闪一闪,像是在勾人。 满身欲望的楠山依旧被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所勾引,黑眸紧盯着,俯身深深进入的时候,冲着那香甜的小舌又吻了上去。 那样的痴狂,不断地吮吸。 “唔唔——” 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了,苏潋滟都想尖叫出声。 她的双腿还被楠山架着,他肩膀压下来的时候,大腿也被压在身上,膝盖紧贴着又大又圆的奶子,触碰到炽热肌肤。 这副模样,苏潋滟的身体跟被折迭了,要不是她身体软,怎么能受得住。 更要命的…… 随着双腿被压下,臀部翘的更高了,小穴往男人的肉棒上靠近,跟上送去给操的一样。 因此,肉棒进入的更深了。 那么长那么粗的东西,全都插入在窄小的肉穴里,每一寸紧致的软肉都被撑开,密不透风的包裹着,被狠狠地操弄。 楠山就是冲着苏潋滟的小舌去的,吻上了后,立刻直捣黄龙,毫不留情的纠缠吸允,舌头缠着舌头,吻得那叫一个淫荡。 忙着上面,下面的事情他也没放弃。 啪,啪,啪……凶狠的贯穿一下又一下,全身的力道都紧绷着,几乎想将他的灵魂也跟着插入的肉棒一同进入到苏潋滟的身体里。 面对中了春药的苏潋滟,他能强忍着过花穴而不入。 面对两年间苏潋滟一次又一次的勾引,他能坚决的不发生任何关系。 这样意志坚定,又沉稳可靠的楠山,在今天晚上像是变了一个人,激烈又疯狂,甚至是残忍粗暴,他在苏潋滟雪白的身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暗红的痕迹。 他操着,吻着,紧抱着,像是怕苏潋滟会从他身边逃开…… 楠山今晚的不同寻常,苏潋滟从他一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依旧是从窗户飞身进来的,一进门立刻拉着苏潋滟上床,没说一句话就解开苏潋滟身上的衣服。 一间一间的被扔在床下,上衣的几个盘扣都被他的蛮力给扯坏了。 苏潋滟察觉到了,却没有出声阻止,而是默许的姿态纵容着楠山,因为她太喜欢他双眼里,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那样贪婪,却是冲着她。 漆黑的瞳孔上,就只倒影了她一个人的身影。 楠山总是克制内敛,比寻常人更加有自制力,哪怕在欲望上也是如此,这是他少见的痴狂。 苏潋滟更不舍得将这头野兽的理智唤回。 她到想看看楠山要做些什么。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被他翻来覆去的操干着。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就是正面操,侧面操,背面操,操完了之后再转回身,接着正面操。 苏潋滟被操得体力全无,浑身上下酥酥麻麻,又算又软。 楠山却那么持久,从头到尾,坚硬的肉棒和深深操入的力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一根蜡足从头燃烧到了尾,发出烛心爆裂的声响,烛光摇曳,淫荡的性事却远没有结束…… 几次了…… 她到底高潮几次了…… 连苏潋滟自己也分不清楚,一直陷入在潮热的氛围中,楠山的手掌和肉棒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从享受欲望的快感,到无力的随波逐流。 她浑身轻飘飘的,随着楠山在她身上撩起的情潮一下一下的飘荡。 “啊……啊……楠山……不要了……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啊……” 苏潋滟甚至开口求饶。 她的确喜欢男人为了她失控的模样,却低估了男人的痴狂执念。 再这么下去,她的小穴都要坏掉了,穴口此时已经又酸又涩,缩不起来,也夹不紧,有源源不断的液体从小穴里流淌出来,好似失禁了一般…… 情欲和羞耻心交织在一起,在身体的四肢百骸里不断涌动着。 楠山像是没有听到,对外界没有什么感知,全身心的沉浸在浓重的欲望中。 吻够了苏潋滟的小舌后,厮磨着咬了一口,才松开,薄唇沿着她抬起的下颚,一路吻到了她的胸口,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也留下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吻痕。 免·费·首·发:pol8sf.com [щool8.νip] 072一身淫靡又狼狈… 072一身淫靡又狼狈… 楠山的唇舌沿着苏潋滟胸口饱满的弧度往上,吮吸着雪白软嫩的奶肉,闻着肌肤上甜美的幽香,暗沉沉一片的眼眸里,再一次露出了兽性的光芒。 他在含住坚硬上翘的奶头时,牙关收紧,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 苏潋滟喉间又干又涩,急促的喘息中,情不自禁地又呻吟出声,雪白的胴体在楠山的怀里轻颤着。 甜的! 楠山在苏潋滟的奶头上吃到了一股甜味,像是从她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而且越吃越甜,把凸起的奶头当做小樱桃一样啃咬着。 也像是……孩子一样吮吸着,还妄图吸允出更甜腻的奶水来…… “不要……你松开……啊……别吸了……啊……没有……啊……” 她都要破皮了…… 苏潋滟尝试着推了推楠山的脑袋,可是她手臂颤抖地使不上力气,而楠山又太顽固,紧紧吮吸着不松嘴,气得她又羞又恼,却也只能无助的喘气。 她要是早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是这样的胡搅蛮缠,肯定不会把事情变成这种情况。 真的……真的连狠狠咬他一口的心都有了…… “啊……呜呜……你……你轻点……啊……” 却只能在一次一次的深入操干中,娇媚喘息,呻吟浪叫,任由小穴上的泥泞不堪。 苏潋滟那一点点凝聚起来的怒气,立即又被撞得支离破碎,反而双手紧抱着长工的脑袋,手指深入在发丝中,用力的抓紧着。 是要推开,还是抱得更紧了,根本分不清楚。 也就……只能这样了……啊…… 苏潋滟精致的脸庞上,凤眼微眯,眼尾飞扬着,染着情欲的潮红。 在她无奈放纵之后,门外却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 被苏潋滟训斥了那么多次,碧桃这次终于学乖了,没有一股脑的推门进来,而是先敲了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那几下声响,跟敲在苏潋滟的心尖上一样,赤裸的身体紧跟着颤了颤,连小穴也跟着缩了缩,变得更紧了,把肉棒用力地夹在其中,舍不得它的离开。 “唔唔——” 一晚上寡言少语的楠山,被小穴夹得浑身舒畅,发出了一声低沉浑厚的闷哼声。 碧桃拿着灯笼站,站在房门外,看着苏潋滟房间里摇曳的烛火,关切地问道,“小姐,已经叁更天了,你还没睡吗?早些休息吧。” 房间里,楠山的肉棒上又热又紧,浑身舒畅,嘴里紧咬着奶头不松开,下身不知疲倦的猛操,痴迷在小穴里。 他操得更重了,也更深了,硕大的龟头一次一次摩擦内壁的软肉,又一次一次撞在花心上,泛起如潮水一般的快感。 苏潋滟皱着眉,怕叫出声,一只手捂着嘴巴。 或许…… 或许装睡就能混过去了…… 她在心里祈求着…… 门外的碧桃却没有离开,又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小姐,你睡着了吗?”她等了等,又说道,“怎么不吹蜡烛啊,要是走火怎么办……” 碧桃说着话,眼瞅着就要推门进来了。 木门发出咯吱的响声,轻轻地,却在苏潋滟的耳边无限放大着。 她虽然不怕被碧桃知道跟楠山的关系,也曾经把这当做情趣,可是被发现关系,和被看到浑身赤裸的交欢却是两回事情。 更何况她一身淫靡又狼狈的模样。 “不!……不准进来!”苏潋滟使出最后的力气,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紧接着,她把手指深入在嘴里,牙齿紧紧咬住指尖,用疼痛把畅快淋漓的欲潮压了下去,才忍住了呻吟声。 “小姐,你还没睡?”碧桃关心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进来,“小姐,很晚了,你前阵子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别忙的太晚,早点睡吧。” 她知道了…… 苏潋滟想这么说,可是发紧的喉咙,颤抖的嘴唇,涌动的呜咽……哪怕她开口了,说出来的也是浪叫而已,反而会引起碧桃更多的遐想。 啊……怎么办……呜呜……怎么还不停下来…… 她在心底里呜咽着,深入在楠山发丝间的双手,用力地收紧,拉扯着男人的头皮。 苏潋滟太紧张了,不仅小穴夹得紧,连脚趾也无助的蜷缩,小腿紧绷,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个时候,蜡烛突然的熄灭了,分不清是烛火燃烧完了,还是有人暗中出手,房间陷入在一片黑暗中,唯有床上的淫事,还在啪啪啪的继续下去。 碧桃看到蜡烛熄灭了,还以为是苏潋滟给的回复。 她在门外继续说道,“小姐休息吧,碧桃退下了。” 然后是一串离开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啊……呼呼……啊……呼呼……你……” 该死的…… 苏潋滟终于能出声了,牙关轻轻松开,葱白的手指上烙印着凹陷的牙印,无数的话想要冲出来,狠狠地咒骂戏弄她的男人。 然而。 外部的危机刚刚解除,楠山却突然在她身体里射了,肉棒深深埋入在花穴深处,变硬喷张,龟头上的小孔张开,泡在炽热的淫水里,射出了一股接着一股的滚烫液体。 “啊……” 苏潋滟再一次痉挛颤抖着,感受着男人精液喷射在小穴里的力道,一股欢愉颤栗疯狂涌动。 她紧跟着楠山,又再一次的高潮了。 她闭着眼睛,睫毛不断的颤抖,眼底泛着水光,身上是涔涔的热汗,小穴里是一泡一泡的淫水,全身上下都是水汪汪的…… 073我喜欢你 073我喜欢你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苏潋滟全身虚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红唇微张着,呼呼地喘着气…… 楠山也是如此,高大的身躯匍匐在苏潋滟的身上,整张脸埋头在她的脖颈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在苏潋滟赤裸的肌肤上,仿佛心跳也连在了一起,跟着他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 肉棒在射了之后变软,却还是挤在糜烂的小穴里,跟黏糊糊的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 许久许久之后,楠山才动了动,魁梧的身体往后撤,肉棒跟着也抽了出去,小穴没东西堵着了之后,湿哒哒的液体缓缓留了出来,滴落在软垫之上,留下潮湿的痕迹。 空气中的腥臊味也更重了。 在这个时候,苏潋滟顾不得这么多,就只想软绵绵的躺着,享受高潮之后虚软却畅快的余韵,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然而,当楠山真得起身,要给她拿衣服的时候。 她突然的睁开眼,明眸在昏暗中一闪一闪,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不让他离开。 “你就……”苏潋滟还是喘得厉害,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楠山正在起身的动作僵住了。 他低垂着眼眸,迟疑着,短短一瞬间,在心底里却是疯狂的挣扎,最后又俯身下去,抱着苏潋滟侧身躺着,赤裸的身躯紧密相贴。 因为他明白,心底里的那些小心思,已经早已被苏潋滟看穿了。 她知道他的痛苦,也知道他的挣扎,说不定还知道他在吃醋,才这么纵容他今晚的粗野狂躁,把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任由他随意的操弄,连一声拒绝都没有。 楠山的心口发软又发暖,不断震动着。 他闭着眼睛,轻声问道,“如果……我说是如果,我这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长工,没有任何能力,也成不了什么人上人,你会……” 你会嫌弃我吗? 楠山想这样说,可是“嫌弃”那两个字,沉沉压在他心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耳边传来轻轻地笑声。 苏潋滟笑得胸口微微震动,用清亮的声音问道,“除了长工,你还想做什么?小厮,护卫,车夫?” 楠山摇了摇头,“不是。” 苏潋滟又笑出了声,反驳道,“可是你在我苏潋滟的身边,就只能做这些!” 这话,反倒说得楠山一愣,抬起头,茫然的目光看向了苏潋滟。 他还是不懂…… 苏潋滟在心中无奈叹息着,轻轻地,又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又问,“你那个时候,可比现在都还不如。我可曾嫌弃过你?” “不曾。” 楠山的话语脱口而出,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什么,突然地明白了。 那个时候,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苏潋滟也不曾嫌弃过他,不仅选中了他,还带他离开了斗兽场,给他治病,还跟他做同一辆的马车。 那样的情况下,她都不曾。 现如今,她又怎么会嫌弃。 楠山在苏潋滟的提醒下,终于解开了心结,什么都明白了,他的自卑心作祟,都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他想开了,苏潋滟却并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 苏潋滟抬起手,手指戳在楠山硬邦邦的胸膛上,佯装生气的问道。 “我在斗兽场里买下你的时候,可曾知道你识字,而且很会写字?” “我半夜到柴房寻你的时候,可曾知道你会看账,还能力不凡?” “我把身子给你的时候,可要求你做过什么?还是对你有过任何希望?” 她一声声的质问,把楠山逼得哑口无言。 苏潋滟继续发难着,“你倒好,心里想不开,就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那我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贪图你肉体的无耻女人?还是爱慕虚荣,算计着你的……” 楠山吻住了苏潋滟的嘴唇,堵住她那些妄自菲薄的话。 他不忍,听到她这么说。 亲亲的吻了一口后,他抬头,借着混沌的光线,跟苏潋滟默默对视着。 他低语道,“我喜欢你,想配得上你。” 苏潋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般深情的告白,嘴角控制不住的轻扬了起来,想笑又被她沉沉的压下,就只剩眸子里全是笑意。 她高傲的轻抬下巴,回道,“喜欢我的人多着,可是能不能配上我,不是外人说了算,而是我,苏潋滟自己说了算。楠山,你听好了,哪怕你一辈子都只是挑水劈柴的长工,也是我苏潋滟选中的人,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人。” 她才不管什么身份尊卑,她想要的人,就会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074吃醋(ωоо↿8.υiр) 074吃醋 随着苏潋滟掷地有声的话语,楠山的心结彻底被解开,热气上涌的同时,又交换了一个粘嗒嗒的亲吻。 就算分开了,嘴唇依旧时不时的轻碰。 苏潋滟喜欢这样旖旎的氛围,却不得不警告道,“我实在没力气了,你不能再做了。” 楠山嘴上答应的很快,身体却截然相反,肉棒又硬了起来,只是不再进入苏潋滟的身体里。 他偶尔磨蹭,她当做不知道,全盘接收着。 苏潋滟的心里有着没想明白的地方,两人依偎着说着话,“你怎么突然计较起这些东西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楠山撒谎了,不肯说实话。 苏潋滟将他一眼看穿,嗔怒地瞅了他一眼,威胁道,“你若是不说实话,就把身下那东西从我大腿上拿开。” 楠山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还是不愿意把心底里的话全说出来,却问道,“那个江叔怎么会知道你小名的?” 他这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逃避她的问题…… 苏潋滟一开始这么以为着,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两件事情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毫无干系,楠山的异常就是从下午江叔的出现后。 他就算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也没藏住话语中的敌意。 苏潋滟不可置信的推了推楠山的肩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该不会……该不会是以为我和江叔有什么吧?” 他就是这么想的。 昏暗中,楠山的面色烧烫,隐隐的泛红,脸上尽是窘迫的神情,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 苏潋滟真想看清楚他此时的表情,可惜蜡烛早已经熄灭了。 她抚摸着他胸膛上斑驳的伤痕,轻声解释道,“傻瓜,江叔都是可以做我父亲的人了。” “可是你让他叫你阿暖。” 楠山的话语里,满满的醋意,胸腔里还堵着好一些的话,比如你见到他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比如你们两个书房密谈,竟连他都赶走了。 一桩桩,一件件,他在心里可都记着。 这是苏潋滟第一次看到楠山孩子气的一面,那么霸道,却又那么幼稚,哪里像是平时那个沉默寡言,冷厉骇人的男人。 她故意说道,“我小时候,江叔还抱过我呢。” 楠山把手臂圈得更紧了,他现在也抱着苏潋滟,还是全身上下光溜溜的那种。 “傻瓜。”苏潋滟又笑出了声,慢悠悠地解释道,“江叔喜欢的人……是我娘亲。” 楠山一时间愣住了,眼神痴痴愣愣的,大概没料到还有这样的转折。 深夜的房间里,轻轻飘荡着苏潋滟的声音,将一些陈年往事,不能对外人言说的,都讲给了楠山听。 夜色也越来越深……- 江叔来得突然,走的更是快速,第二天就不见人影了,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而苏潋滟,在江叔走后变得更加忙碌,身边紧跟着吴管家,不断吩咐着事情,经常叁更半夜书房里都亮着灯。 在几天后,吴管家传了消息出来,苏潋滟要出府巡视秋收的情况,顺便去查一查几个庄子的账目,会离开苏家一阵子,事情决定的突然,隔日就动身。 前几年,这些事情她都是派吴管家去做,拿回账本在府中检查。 这还是第一次亲自去,这一走,最起码是半个月。 等她走后,其他事情都交给吴管家处理。 苏潋滟也曾出过远门,可是鲜少要这么久的,难道她能放心苏宅里的一切,就不怕有些人暗中捣乱? 不过她既然赶走,说不定是留有后手。 下人们私底下议论纷纷,面上是恭敬听话的模样,只是苏家几个院子里,反应就大不寻常了。 在出发前的一天,苏潋滟去了叁夫人秦氏的院子。 整个苏宅里,二夫人庒氏吵吵嚷嚷,恨不得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四夫人林氏精于算计,却又装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一屋子都是不省心的,反倒是这个叁夫人秦氏,没有子嗣,安安静静的,整天在院子里养花种草,从不参与家里的事情。 也跟苏潋滟的关系最淡。 明明住在一个宅子里,但是如无必要,绝不来往。 苏潋滟走进了院子里,都不见丫鬟小厮的身影,倒是被院子里雅致的花草所吸引,到了秋天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景象,显然是种花之人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 就像是秦氏不久之前送给她的那一束桂花,香气飘荡了许久许久。 苏潋滟继续往里走,入了房间才看到秦氏的身影,她正在伏案作画,笔墨纸砚整齐的摆放着。 秦氏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看到是苏潋滟,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笔,问说,“你怎么过来了,有事找我的话,让下人来通传我过去就行了。” 苏潋滟扫视了周围一圈,看着屋子里清冷简陋的摆设,皱了皱眉。 “你的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小梅半年前出嫁了,我不习惯其他的人,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需要人伺候了。”秦氏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另一旁的桌边,沏了茶,放到苏潋滟的面前,笑着说道,“试试看,我种得新茶。” 苏潋滟慢慢地抿了一口,在茶水中品到了一抹幽香。 是花茶。 追·更:po18s𝓕。cᴏm(woo↿8.uip) 075四夫人秦氏 075四夫人秦氏 入口清澈,齿颊留香。 苏潋滟对茶叶没什么研究,但也喝的出来这是独特的好茶,用商人的精明眼光看来,若能贩售,这茶叶必定千金难求。 只不过沾染了铜臭味,这茶叶也就变得俗气了。 秦氏等苏潋滟喝了几口后,才问了一句,“味道如何?” “是上佳的极品,只是给我这种不懂茶,满身铜臭味的人喝,太浪费了。”苏潋滟惋惜地摇了摇头。 秦氏却有不同意见,不见丝毫惋惜,说道,“我的茶,只给我愿意的人喝,只要你觉得好喝,就不算是浪费。” 她虽然被拘在小小的院子里,可是言辞之间,却有着藏不住的天地。 苏潋滟喝得开心,秦氏看得也开心,两人相视而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吹进来一道凉风,拂动了秦氏额边垂落的发丝,轻轻摇晃,露出了洁白的额头,还有……一个火刑的烙印。 四四方方的,分明是一个“囚”字。 这是朝廷对流放囚犯的烙印,却出现在秦氏的额头上。 苏潋滟好像没看见,神情不见一丝变化,眼神也没往那处多看几眼;秦氏也是如此,等风停了之后,捋了捋发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喝茶,闲聊,谈了一些最近看的书,讲了一些家里的小事情。 她们坐在一起,很疏离,却也很亲近,苏潋滟每天的时间用来看账本都不够,若不是她放在心里的人,根本懒得搭理,更别说这样安安静静地说话了。 秦氏对她之前生病的事情还是有些忧心,就多说了几句,“天气又变凉了,你要多注意。我听说你最近要出远门,还是让碧桃跟着你吧。那丫鬟虽然聒噪了一点,可是照顾你还算尽心。” 听秦氏说碧桃聒噪,苏潋滟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她摇了摇头,“那丫头也就在家里还算能干,出门不能带她,不然心都野了。” 苏潋滟这么一笑,秦氏也跟着浅笑了下,瞳眸如水的凝视着,藏着一抹温柔。 她有些感慨的说道,“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你娘亲要是能看到你现在这样,不知该有多好。” 说道过世的娘亲,苏潋滟还是在笑,可是笑容浅了一些,也凉了一些。 她还是摇了摇头,自嘲的开口,“还是不要看到更好。她走得早,也是一种福气。” 如果娘亲看到她现在处境,只会更加心疼。 这话苏潋滟没说出口,但是秦氏听得出其中的意思,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在静默中。 她自责道,“也是我无用,帮不了你什么。” 苏潋滟却说,“你上次送我的桂花,就帮了我很多,要不然我的病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说到了喜欢的事情,秦氏脸上才又露出了笑容,轻轻点头,“你喜欢就好,我也只能替你做这些了。” 而有时候,她什么都不能做。 秦氏的身份不上不下,卡在二夫人和四夫人之间,等同于左左右右的都被盯着,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会被人当枪使,成为攻击苏潋滟的利器。 苏潋滟也是一样,她对秦氏好一分,另两位庒氏和林氏就会索要更多。 这么些年,她们在同一个宅子里,不咸不淡的这样过着,两人的关系看着比二夫人和四夫人更加疏离,却是对她们最好的相处方式,也是最能保全彼此的办法。 能这样坐上一坐,喝喝茶,说上一点话,实在是太难得了。 也,有些不太寻常。 秦氏心中有这种感觉,可是她从小都看不透苏潋滟,猜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反倒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说道,“我前几日,在你娘亲的院子里看到一个男人,想跟你说来着,却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也不方便让下人通知你。” 苏潋滟回道,“没事,那是江叔。” 秦氏闻言,感慨道,“是他啊,怪不得……” 以前苏潋滟娘亲还活着的时候,跟她提起过这个人,可是因缘际会下,却不曾见过他的长相。 在物是人非的如今,才第一次见到。 苏潋滟往常不愿意提起她的娘亲,今天却反常的接了这个话茬。 “我娘亲去世了,再也无法挽回什么。你却还年轻,往后人生还有几十年,你就不想离开这个院子,离开这个家?” 苏潋滟的这些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 当她真正握有大权之后,就跟秦氏说过,可以放她走,还会给她银子和铺面,让她往后余生都衣食无忧,哪怕之后找个男人在成家,也跟苏家毫无干系,只要有她在,苏家的人绝不会影响到她。 可是这些年,秦氏一直都没有走。 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话,“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愿意留在这个家,陪着你,也陪着你娘亲,还你娘亲的救命之恩。” 秦氏,并非是苏老爷要纳的小妾,反而是苏潋滟的娘亲逼他娶的。 076越来越霸道了 076越来越霸道了 有一年寒冬,秦氏流落到苏家大宅的后门,饥寒交迫,又生了重病,被苏家的下人发现,拿着棍棒赶他走。 江轻柔意外的听到了响动,不仅呵斥了下人,还把她安排到了客房,请了大夫看病,让厨房煮了浓稠的白粥,好生照顾着。 她在意外之下,看到了秦氏额头的火刑烙印,就不在让下人靠近,而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喂饭喂药。 那时,江轻柔虽然不再受宠,但是面子上还是苏家的大夫人,下人有微词,也不敢闹到她面前 在她精心的照顾之下,秦氏的身体逐渐康复,可是日子长了,宅子里流言蜚语也多了,特别是二夫人庒氏,耀武扬威的来闹过一场。 那人撒泼起来,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秦氏不想拖累到江轻柔,偷偷地想走,却被江轻柔给发现了,拦了下来。 她是被流放的罪人,额头上的烙印是一辈子的记号,只要被人发现了,就会举报到衙门,留在苏家只会害人而已。 可是离了江家又能怎么样,她没有傍身的财产,也没有谋生的本事,更不能抛头露面。 说到底,里里外外都是死,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了。 可是江轻柔就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否愿意留在苏家陪着我,你要是愿意,我就有办法让你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秦氏立刻就跪下了,哪怕一辈子为奴为婢,她都是愿意的。 江轻柔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的修养。 之后的事情,只有江轻柔一个人知道。 她难得主动找了苏文俊,跟他做了一笔交易。 当时的苏文俊早已不把江轻柔放在眼里,却还惦记着她手里的那笔嫁妆,跟江家家业一样丰盛的嫁妆。 江轻柔用一半的嫁妆作为交换,让苏文俊取了秦氏,成了苏家的叁夫人,有了这个身份后,她不仅可以一直留在苏家,而且下人们也不敢轻易打探她的秘密。 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是江轻柔生不出儿子,所以逼自己的相公纳了妾,可是苏文俊连这个妾氏也不喜欢,正眼也不瞧一下,更是一无所出。 秦氏遵守着当年的约定,一直留在这个家里,陪着江轻柔,也陪着苏潋滟。 前几次,苏潋滟和秦氏说起这个话题,说道这里就结束了。 可是今天,苏潋滟却分外的执着,她继续追问着,“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苏家之外还有那么多人事物,真得就没有你想再去看一眼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秦氏一怔。 她静默了许久,手里的茶水都凉了。 她摸了摸额角的刘海,说了一句,“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苏潋滟也不再问,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告辞。 离开前,她对秦氏说道,“这花茶我喜欢,茶叶可还有?” 秦氏笑了笑,把早已准备好的茶罐拿出来递给她,“我原本打算过几日给你送去的。” “谢了,叁娘。” 苏潋滟如此回道,这一声“娘”,跟寻常都不同。 *** 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苏宅前,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还在往后面的马车上装点东西,全都是苏潋滟吃穿用需要的。 楠山站在最前面的马车旁,正在检查缰绳和马车的情况。 他是苏潋滟这趟出门的车夫,也是护卫,苏潋滟亲口吩咐的,也是亲自在他耳边说的,在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 那时,苏潋滟手里还抓着他充血的肉棒。 看着他黑眸发亮的双眼,洁白的牙齿咬了咬他的耳垂。 她喘着气说道,“我上一次出门没把你带上,你是不是以为这一次我也会把你丢下。” “唔……”楠山低沉的喘息,胸口上挂着一层细汗,掌心里揉捏着浑圆的奶子说道,“你不带我,我也会跟着去。” “呦,还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谁给你的胆子?”苏潋滟咬得更重了一些,他的耳垂上留下了她的牙齿印,看着觉得好玩,又伸着舌头舔了舔。 一夕之间,楠山喘息的更厉害了。 他的另一只手,掌心贴着苏潋滟的手背,抓在一起撸动他坚硬的肉棒,不断的上上下下,速度越来越快。 苏潋滟柔软的手心一阵热烫,身体暖洋洋,又躁动着,双腿之间流出淅淅沥沥的淫水,忍不住的往男人身上蹭了蹭。 楠山缓过了这下喘息后,才继续说道,“没有我,你睡不着的。”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 苏潋滟满意的一笑,往楠山的脸庞上重重亲了一口,她亲手唤醒了男人的野心,也滋养了他的霸道,如今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楠山感受到脸颊上柔软又香甜的气息,一扭头,香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立刻紧紧吮吸住,含着唇瓣把舌尖深入。 两人缠绵住之后,吻得更是又凶又猛。 苏潋滟嘴里的津液,无论吃多少次,他都不会餍足。 077叫得骚一点(ωоо〡8.υiр) 077叫得骚一点 亲吻沾腻腻的发出啧啧水声,肉棒上撸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楠山把苏潋滟的手心当做小穴一样疯狂操干着,不断地紧紧摩擦。 苏潋滟身体里一样情潮涌动,浑身涨热的同时又懒洋洋的不想动,手掌完全是被楠山抓着动作,手心被炽热的温度熨帖的发烫,也被摩擦着发烫。 火辣辣的,跟要烧起来一样。 等楠山松开了她的双唇,立刻不满地抱怨了起来,“你好了没,我的手都没力气了。” 她哪里是没力气,根本是没出一点的力气。 楠山看着怀里这个娇气的女人没办法,可是肉棒坚硬紧绷,往常都是泡在湿漉漉的花穴里,如今只是手掌而已,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满足。 他粗重的喘息着,低吟道,“你叫得骚一点,我会射出来的更快些。” 苏潋滟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明明是在瞪人,可是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妩媚,跟娇嗔似的。 紧接着,轻轻浅浅的声音从红唇间不断溢出。 “啊……呜呜……啊啊……呜呜……喜欢吗?”她的呻吟一半是取乐楠山,另一半是身体情浪的真实反应。 无论是被摩擦到发烫的手掌,还是被揉捏的奶子,亦或者是被男人炙热气息紧紧包围的娇躯,都忍不住的想要呻吟浪叫。 楠山俊朗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餍足,却也藏着小心思,一边听着她呻吟,一边在她耳边说道,“要是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呜呜……听到了就听到了……难道……难道我还怕他们……他们不成……啊……你轻点……疼……” 苏潋滟的奶头被男人的手指紧抓着玩弄,嘴里喊着疼,但是身体饥渴难耐,把另一侧的奶头也往他的手掌上磨蹭,恨不得一模一样的重重揉捏。 想要……她好想要…… 楠山暗沉沉的眼眸看着她娇艳骚浪的模样,眼神里欲望和欢愉一同并存着,捏完了左边,捏右边,兢兢业业的埋头苦干,还时不时吸允着她汗湿的脖颈。 苏潋滟喘息的厉害,纤细脖颈上微微凸起着血管,被楠山重重吮吸的时候,好似两人的呼吸都融在一起了。 她越来越燥热,小穴里越来越潮湿,一股一股的淫水流出来,手里抓着粗大的肉棒却不能吃。 断断续续的缠绵呻吟中,声音逐渐委屈。 “啊……唔唔……楠山,肏进来……我想要……你狠狠地操我……啊……我忍不住了……”苏潋滟抓着男人的肉棒,往她小穴上磨蹭。 楠山像是早有准备,所以连她的亵裤都没脱下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在她的勾引中失控。 他粗喘了一口气,才沉声说道,“不行,你明天要坐一天的马车,身体会吃不消的。” 今天他们本不应该做这种淫荡的事情,可是耐不住苏潋滟一上床,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肉棒,想不硬都不行。 “呜呜……难受……可是我想要……”道理苏潋滟都是懂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身体里的饥渴。 雪白的胴体不断的蠕动着,扭腰摆动,往楠山魁梧的身躯上磨蹭,手掌也不断爱抚着他的胸膛和后背,一寸一寸抚摸精实有力的肌肉。 “啊……楠山……呜呜……把肉棒给我……” 苏潋滟原本是要亵玩楠山,如今她却掉进在浴火的折磨中,无法自拔。 楠山在无可奈何之下,揉着奶子的手掌往下,摸到了饥肠辘辘的小穴上,手指隔着一层潮湿的亵裤来来回回的抚摸。 小穴上肥嘟嘟的阴唇得到了怜爱,瘙痒才退下去一些,还有粗长的手指在一点点的插进来,当然是比不上粗大炙热的肉棒,可是内壁终于有东西可以吸允了。 “啊……”苏潋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红晕密布的脸上眉眼舒展。 这可苦了楠山,一手是枯燥无味的撸动,另一手是潮湿紧致的小穴,明明就在手边,却摸得到,吃不到。 他的肉棒再一次的变硬,龟头涨大着,仿佛在抗议这样的不公平待遇。 苏潋滟处在恍惚中,还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肉棒在她手心里的变化,越来越圈不住。 还多了好一些的湿滑液体,是从顶端的小孔上流出来的,她的掌心弄得滑唧唧的,黏糊糊的…… 她眨了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明亮的眼眸闪着光,突然抱紧了楠山的脖颈,靠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 “啊……楠山……你的肉棒又变大了……就……就这么想要我……” “要!想要操死你!”楠山失控着,咬牙切齿地说着恶狠狠的话。 他明明是最凶猛的野兽,却被苏潋滟驯服,蛰伏在她的身边,哪怕这个时候想的也都是苏潋滟的事情。 他的喜欢,担心,忧虑……所有的情绪都系在苏潋滟的身上。 追·更:po18s𝓕。cᴏm(woo〡8.uip) 078被玩弄阴蒂 078被玩弄阴蒂 苏潋滟喜欢男人的这副模样,红唇在他耳朵上亲了又亲,亲了又亲,明知道那里是楠山的敏感点,却偏偏往上面吮吸。 楠山何尝不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可是他连命都是她的,只是被亵玩身体而已,算的了什么。 更何况,他一样感受到了快感。 与此同时,楠山插入在小穴的手指变成了两根,快速的来来回回操动,还不忘爱抚小穴上方的阴蒂。 沾着淫水的手指抽出了之后,往上抚摸,在那早已凸起的小肉粒上,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啊——” 又酸又涩的快感往上冲,苏潋滟的呻吟声一下变了调,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甚至开始挣扎。 “不要碰那里……啊……放手……啊……楠山……呜呜……”她带着轻微的哭腔。 阴蒂也不是没被玩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特别的敏感,充血红肿着,被碰一下都觉得受不了。 楠山见状,更是不会轻易松开,连炙热的小穴都不管了,粗糙的手指不断玩弄着阴蒂,又揉又捏,还弯曲着手指弹了弹。 苏潋滟抱在楠山脖颈上的手臂松开了,无力的躺在床上喘息,一下一下的颤抖。 她连大腿内侧的软肉都在不停抽搐,小穴源源不断的淌着淫水,穴口上酸涩酥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尿出来。 这才是让人又羞又窘的事情。 苏潋滟在意乱情迷之下不断讨饶着。 “楠山……呜呜……不要弄了……我不行了……松手……楠山……哥哥……” “你叫我什么?” 楠山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漆黑的眸子带着痴狂,紧盯着身下的女人不放。 “啊……嗯?”苏潋滟哪里还记得自己在胡乱浪叫之下说的话,愣了愣,精致的脸上茫然着。 楠山胸口一起一伏,眸光更是灼灼逼人,用沙哑的声音诱哄道,“在叫一声,叫我……” “啊……楠山……呜呜……” 苏潋滟迷迷糊糊的喊叫着,可是她每叫错一次,楠山手上的动作就折磨她一次,手指紧抓着阴蒂不放,不断的戏弄着。 “啊……我不知道……呜呜……相公……啊……” 她最后连相公都喊出来了,楠山虽然很满意,可是这依旧不是她最想听的。 楠山也不给她提示,就只是亲了亲她的嘴唇,继续哄着,“你再想想,刚才……就刚才,你喊了我什么?” 苏潋滟在这种情况之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哪里能想出什么东西来。 她靠着直觉胡乱的喊着,恍惚中喊到了一句,“哥哥……” 她的声音娇嫩,婉转,又有着少女的清亮。 短短的一句哥哥,听得人耳根发酥。 “再叫一声。”楠山立刻催促着,手指终于松开了阴蒂,往下抚摸着饥渴已久的小穴,浅浅的进入抽插。 “哥哥……啊……重一点……呜呜……哥哥……深一点……哥哥……” 苏潋滟一声一声的喊着哥哥,每喊一声,楠山总是会满足她的一个要求。 一时间,四四方方的床铺上,除了娇软的呻吟声之外,就是此起彼伏的“哥哥”,不断的萦绕。 楠山比刚才更加的血脉喷张,全身紧绷发热,撸动着肉棒的手也不曾停下来,往欲望的高潮处而去。 不一会儿,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糊在了苏潋滟白皙的手心上。 苏潋滟几乎在同时被男人的手指送上了高潮,小穴疯狂收缩,挤压出越发泛滥的淫水,泄在了亵裤上,也泄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男人的精液、女人的淫水,两股腥臊味混在一起,飘荡在空气中。 呼呼…… 两人的呼吸声也久久未停,胸口贴着胸口,古铜色的胸肌和雪白的肌肤紧密相贴这,随着高潮的余韵一起一伏。 楠山稍缓了缓神后,亲了亲苏潋滟热汗涔涔的额头,低声问道,“舒服吗?” “舒服……很舒服……轻飘飘的……”苏潋滟闭着眼睛,慵懒的如此说道。 自从苏潋滟告诉楠山她喜欢做爱之后,每次高潮,他总是会问苏潋滟一样的问题,那种轻飘飘的,可以肆无忌惮,什么都抛之脑后的快感,让人如痴如醉。 又过了好一会儿。 楠山下床,不仅弄了干净的帕子给苏潋滟清理手掌和小穴,还给她换上了新的亵裤。 苏潋滟一直懒洋洋的躺着,任由男人的摆弄,也在楠山偶尔抚摸之下,延长着身体里残留的酥麻快感。 这样的静谧美好,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所打断。 难道又是碧桃。 楠山皱了皱眉,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听着门外的声响。 不过脚步声不是碧桃的,透过门扉传进来的声音更不是碧桃。 门外的人说道,“小姐,是我。” 是吴管家。 079一下子就露底了 079一下子就露底了 一听到吴管家的声音,原本闭着眼睛准备睡觉的苏潋滟,突然眉心一动。 刚刚结束一场身心愉悦的性爱,苏潋滟整个人都飘荡在虚无的幻梦中,无忧无虑。现在却被突然的一下子拉回现实,不得不面对那些让人厌烦、让人心寒的琐事。 她红晕犹存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烦躁的神情。 楠山见状,轻声道,“你要是不想起身,我过去跟吴管家说。” 吴管家不是碧桃那样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而且吴管家又一直跟在苏潋滟的身边,所以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没说破而已。 楠山不畏惧吴管家,也能帮苏潋滟传个话。 但是苏潋滟还是撑着虚软的身体从床上坐起身,对楠山说道,“你拿我的衣服给我,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处理。” 她似乎知道,吴管家突然半夜扰人春梦是为了什么。 楠山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对门外的吴管家说了一句稍等之后,帮苏潋滟穿衣服,仔仔细细的扣好每一个盘扣,连鞋子都蹲下来帮她套上。 除了不会梳头之外,把苏潋滟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等苏潋滟走向门边,她身上已经不见一丝情欲的气息,一双凤眸清明而又锐利,跟平日里的她并无二异。 屋外的吴管家低着头,见苏潋滟开了门也没抬头。 他低声说道,“小姐,事情是刚刚来报的,明天你又要出门,我怕没时间处理,才半夜过来打扰。” “没事,你说吧,什么事情。”苏潋滟出声道。 吴管家这才抬起头来,并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苏潋滟,说道,“赌坊那边收到了这样一件抵押物,跟小姐之前给的图册里一模一样。” 那是一个凤头钗,黄金打造,缀着流苏和宝石,价值不菲。 而其中最之前的,还要属镶嵌在凤凰上的一颗大珍珠,在夜色下一样璀璨夺目,散发着光芒。 苏潋滟淡淡一眼,就认出了这只凤头钗,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那刻珍珠。 “是这个没错。”她低语,冷笑了声,“看来顾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江河日下了。堂堂顾家少爷,身边连像样的值钱玩意都没有,竟然沦落到变卖妻子的嫁妆寻欢作乐。” 苏潋滟没亲眼看见赌坊里的情景,却猜测到了全部的事情。 吴管家追问,“小姐,接下来应该这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其他的事情等我出门回来了再说。赌坊里,顾家少爷抵押的东西我们全收,银两他要多少,给他多少。册子上的物件,全都要收回来。”苏潋滟命令道,声音不轻不重,气势冷厉骇人。 “小姐,我知道了。” “吴管家,这么晚辛苦你了,你也早点休息。” “谢谢小姐关心,我退下了。” 在吴管家走后,苏潋滟关上了房门,拿着凤头钗走回到楠山跟前,身体往他怀里一靠。 她抚弄着凤头钗的流苏,问楠山,“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楠山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手臂圈紧着依偎,说道,“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嫁妆。” “你知道?”苏潋滟抬了抬眼,又想到刚才她和吴管家的对话,楠山在屋内都听到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要猜出来也不难。 这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嫁妆,她填在了跟顾其晖成亲的礼单上,一间一间,全都价值不菲。 而苏沫晴抢了她的婚事,抢了她的未婚夫,她连原本准备好的嫁衣和嫁妆,也统统都给了苏沫晴。 这并不是苏潋滟豪爽,她是商人,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生意。 顾家是城中的大家族,经商百年,家底丰厚,哪怕一代不如一代,却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能挥霍度日。 苏潋滟的父亲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贪图顾家的名声和基业,才会跟顾家定亲,把苏潋滟嫁过去。 看似嫁女儿,实则是希望她当做暗桩,去打探顾家的事情,谋取他们家的钱财。 他虽盘算的好,可是没这个命,还没等到苏潋滟出嫁,他的人先死了。 苏潋滟虽然不贪图顾家的基业,可是这叁年来,顾家看他们苏家孤儿寡母,哪怕明面上还有姻亲关系在,也总是暗地里动手,想占苏家的便宜。 这种下叁滥的手段,苏潋滟非常不耻。 几次交手之下,虽然没给顾家占到便宜,可是苏潋滟这边也放不开手,处处受阻。 只要顾家不除,永远都会是一块绊脚石。 所以苏潋滟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既能把她和顾其晖的婚事解决掉,还能探一探顾家的底。 这个探底,当然不是指苏沫晴,而是苏潋滟送过去的嫁妆。 自从那些嫁妆进了顾家大门后,苏潋滟立即把图册交到了赌坊和当铺的掌柜手里,让他们留心上面的物件,下面的人才会汇报的这么快,吴管家才会如此重视。 顾家这些年一直在溃败,可是败成什么样了却没人知道,豪门大院看着依旧光鲜亮丽的。 可是如今,顾其晖出门赌钱,用得竟然是妻子娘家给的嫁妆,这可一下子就露底了…… 080苏潋滟的野心(1100珍珠加更) 080苏潋滟的野心(1100珍珠加更) 苏潋滟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手里拿着凤头钗,轻笑着。 楠山看出了苏潋滟的野心,问道,“你打算吞下顾家?” “没了顾家,城中就只有我们苏家了。”苏潋滟用极为轻巧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题。 她甚至自谦了,要是苏家吞下了顾家,会成为南方中首屈一指的商家,连钱生都不敢小觑的那种。 苏潋滟说完了之后,突然抬头,对视上楠山的双眼,紧盯着他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了。” 她这一动手,可是要毁了顾家百年的基业。 楠山面上泰然自若,声音平静的说道,“商场之争,历来有之,很平常的事情。” 如此大事,到他口中,竟然成了常有的事情。 他和苏潋滟真可谓天生一对。 苏潋滟心中欢喜,仰头亲了亲他冒出短短胡渣的下巴,视线再转回到手中的凤头钗时,叹息的说道,“还是可惜了这些宝贝,都被弄脏了。” 她娘留给她的东西,被苏沫晴碰过用过,还被顾其晖带去了赌场,可不是弄脏了。 而这么值钱的玩意儿,楠山也变不出第二件给她。 可是他却说,“你生得漂亮,本就不需要这些俗物点缀。” 质朴无华的话,一下子说道了苏潋滟的心头上。 顷刻间,价值不菲的凤头钗掉在了地上,而两人身影已经交迭的倒在了床铺上,把刚刚铺整齐的床铺,再一次的弄乱了。 *** 说好了不做的,可是情到浓时哪里控制得住,苏潋滟还是跟楠山做了一次。 楠山刻意收敛了力道,也尽快结束这场性事。 可是第二天苏潋滟上马车的时候,还是觉得腿脚酸软,浑身使不上劲。 楠山在一旁扶着她上车,暗暗用力,是用内力的气流把苏潋滟推上去的。 苏潋滟脸上波澜不惊,眼尾的余光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要知道,他们周围可都是人。 苏家的当家出门,苏家上上下下都出来相送了,就连苏沫晴也回了苏家。 苏沫晴紧跟在二夫人庒氏的身边,两个人交头接耳,又不断探头探脑,看样子就是想跟苏潋滟说话,却被吴管家派人挡了回去。 自从上次苏潋滟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之后,她们两人在苏家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反而是四夫人林氏,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忍不住的趾高气昂,对苏潋滟嘘寒问暖,让她一路平安,早一点回来。 看着有一种,山中无大王,猴子做老大的感觉。 苏潋滟看破不说破,任由这些人在她面前装腔作势,反正这种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现如今这些人对她有了恐惧,希望她好好活着守住苏家,可比以前的虚情假意好多了。 直到,一道稚嫩的孩子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阿姐。”苏鸿杰小小的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靠近到马车边的,趴在一旁,看着马车上的苏潋滟,清澈的眼眸一闪一闪,白嫩的笑脸可爱极了。 苏潋滟瞅了他一眼,有些严厉。 苏鸿杰瘪了瘪嘴,又道,“我知道了,是大姐。” 阿姐这样亲昵的称呼,只能在没有人的私底下叫,当着外人,他只能规规矩矩的叫大姐。 “这才乖。”苏潋滟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给了楠山一个眼神。 楠山跟在苏潋滟身边的时间虽然短,可是知道很多碧桃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也包括苏鸿杰会偷偷的找苏潋滟说话,他们姐弟两的感情不错。 所以苏鸿杰偷偷来的时候,他都当做不知道,要不然区区一个小孩子,又怎么能靠近得了他看守的马车。 得到苏潋滟暗示之后,楠山转身离开,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太多,苏潋滟也没把苏鸿杰抱上马车,就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轻声问道,“小杰,找我有什么事?” “前几日,我得了私塾老师的夸奖,娘亲给了我一些碎银子,让我买喜欢的东西。”说起这件事情,苏鸿杰笑地有些得意,奶声奶气的,却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所以呢,小杰买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因为我喜欢的东西,姐姐都会买给我的。” “那你把银子存起来了吗?” “没有,我把他们花了,买了些姐姐喜欢的东西。”苏鸿杰冲着苏潋滟眨眼睛,小脸上稚气而又骄傲。 苏潋滟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却还是装作不知道,接着他的话说道,“小杰买了什么?” “姐姐,你真笨,当然是糖果呀。”苏鸿杰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裹好的糖果,继续说道,“我听下人们说,姐姐这趟出门要很久很久,带上我送的糖果,就像是小杰一直陪着你。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姐姐也能随时有糖儿吃。” 081小姐和长工 081小姐和长工 那么点大的孩子,却是那样的贴心。 苏潋滟俯下身,摸了摸苏鸿杰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放柔了声音说道,“小杰想的真是周到,姐姐很喜欢你的礼物,谢谢你。” 她不仅收下了糖果,还飞快的藏了起来,像是怕别人发现一样,同时催促苏鸿杰快回娘亲身边去。 苏鸿杰跟苏潋滟道了别,回到四夫人林氏身边,却还是听到了嘲讽的话语。 “哼,装什么姐弟情深,苏潋滟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能真心待你们吗?别痴心妄想了。你这可是儿子!”二夫人庒氏冷笑着讽刺。 是儿子…… 苏鸿杰现在还小,还能和睦相处,可是在等几年,对于如此庞大的苏家家业,还能不争不抢,他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苏沫晴也在一旁冷嘲热讽,“我就是你们最好的例子,你们娘两还是尽早想明白吧。” 四夫人林氏却不为所动,不怒不笑,紧紧只是回了一句,“我才不会像你们这样,成为丧家之犬。” “林氏,这个家里我是大,你是小。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二夫人庒氏大声嚷嚷了起来,怒气冲冲的。 四夫人林氏看了一眼逐渐走远的马车,前牵着苏鸿杰的手一个转身,都没往庒氏脸上多看一眼。 庒氏还想冲过去跟她理论,却被一旁的丫鬟给拦住,让她消消气,这可是苏家大门外,会被周围人看笑话的。 事情看似这样平息了,可是这个家里往后的争吵只会越来越多。 苏潋滟出门了,人却不能闲着,随身携带了账目,在马车里也看着。路途中经过几个庄子,不仅要下车查看,还要核对新的账目,比在苏宅的时候更忙了。 她好几次,伸手撑了撑后腰,轻轻地揉着,眉眼间带着疲惫,可是翻动账目的手没停下来过。 楠山在这个时候特别的自责,昨晚真的是放浪了,而他现在碍于身份关系,也不敢跟苏潋滟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样子。 就这样整整两叁天,他们走走停停,白天赶路,夜里看账,从没一刻是真正可以休息的。 苏潋滟脸上的疲惫神色越来越重,楠山满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到了第四天夜里,他们晚餐时从上一个庄子出发,夜色之下还在赶路,这让楠山很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紧迫,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了这几天。 苏潋滟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声音隔着马车的车门传出来,“我的时间不多,不能浪费在路上。我撑得住,你尽快赶路就是了。” 楠山抓紧着手里的缰绳,拧了拧浓眉,最终抽在马屁股上,加快了马车前进的速度。 苏潋滟的奇怪之处不仅是这些,她每到一处庄子都是匆匆忙忙的,简单核对,大致观察,然后留下两个人负责后续的事情。 一路上,就这样留下一个,或者是两个。 那些人,有些只是小厮和护卫,根本不懂查看账目和考察之类的事情,但是苏潋滟在每一个地方,都是这么做。 到如今,原本二叁十个人的小队伍,就之剩下了四五个人,其中还包括了苏潋滟和楠山。 就算是楠山这么聪明的人,也想不懂苏潋滟在盘算些什么。 逼近叁更的时间,他们终于到了下一个庄子,没人知道他们来的这么快,等敲了门后管事来开门,才知道主人家到了。 楠山先下车,安排好了住处,又让人准备一些小米粥,才回到马车上,轻轻敲了敲车门。 “小姐,我们到了。” 苏潋滟实在太累了,竟然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了过去,甚至不知道马车停了下来,听到敲门声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瞧见了漆黑的夜色和亮着微弱亮光的灯笼。 “这么快就到了啊……” 她有些恍惚,睡得有些沉,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缓缓地打开车门。 楠山见她如此情况,拿过了一旁的披风,从头到尾的把苏潋滟盖住了后,直接将人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其他人没见过如此大胆的下人,纷纷吓得瞪大了眼睛,却又不敢多看,当楠山锐利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立刻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偏远乡村,屋子也算不上好,所幸还算整洁,床被看起来也都是新的。 楠山进屋后,先将苏潋滟放下,又吩咐道,“准备热水,小姐要梳洗。” 管事立刻让人去办了,又拉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出来,说道,“这是小女杏花,十四岁了。小姐是不是没带随身丫鬟,如不嫌弃,住在庄子的几天,就让小女代为服侍。” 这事情楠山决定不了,等着苏潋滟的回答。 里屋中,传出苏潋滟的声音。 她说道,“不必这么麻烦,自会有人照顾我。” 照顾小姐的难道就是这个体格粗壮的驾车马夫? 管事在心里这么想着,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当着苏潋滟的面什么都不敢说,拉着女儿退了下去,并很快送上了热水。 等楠山把热水端到里屋,苏潋滟已经挣扎的坐了起来,洗了洗手,又擦了擦脸,整个人才真正清醒了一些。 他凝视着苏潋滟清洗的动作,低声问道,“那个小丫头看着还行,不如让她照顾你。” “要她照顾我,那要你何用?”苏潋滟挑眉,不高兴地看了楠山一眼。 “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方便做,更何况人多眼杂的。”楠山解释道,又心疼着,“你最近太累了。” 苏潋滟却说,“既然人多眼杂,我还放个小丫头在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 在苏潋滟洗了脸后,楠山又重新换了水,端着木盆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手掌抓住苏潋滟的脚踝。 “你这是干什么?”苏潋滟吓了一跳,小腿往上缩了缩,却还是被楠山紧紧抓住。 082小姐和长工 082小姐和长工 楠山明明没出声,手上的力道也没有抓痛苏潋滟,而且整个人还蹲在她的脚边。 然而,被怔住的人却是苏潋滟,她低着头,跟脚边的楠山对视着,两人的瞳孔上倒映着彼此的身影,明明满身疲倦,却在这个时候竟感觉不到身体里的酸涩。 她慢慢的,把抬起来的脚往下放。 楠山的手掌跟她的小腿紧密相贴着,一举一动,竟在掌握中,然后脱下了她的绣花鞋,袜子……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 他又试了试水温,手掌转动着热水,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还有袅袅升起来的热气,缓缓地萦绕着。 陈旧的、暗沉的老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仿佛连水温波动的声音都能听见,没有一丝一毫的亲密行为,仅仅只是如此,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身体发烫着。 比紧紧抱在一起都还要悸动。 楠山试了水温后,捧着苏潋滟的脚放到木盆里,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给你洗脚。” 短短的五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两人的心口上,激荡出悦耳的响声。 房间里,却一切安静如常。 苏潋滟坐在床沿上,手里抓着裙摆和亵裤,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脚丫子一点一点的没入在热水里。 “烫吗?” “不烫。” 短短的两声交谈之后,又一次的没了声响。 苏潋滟全身都很白,成日规规矩矩穿着绣花鞋的脚丫子更是通透白皙,就跟上好的和田玉一样。 不仅白,还晶莹剔透,泡在水里亮晶晶的。 她脚形娇小,细细长长的,脚趾头更是圆圆小小的一粒,被楠山宽大的手掌捧在掌心中,细嫩的肌肤被一点一点的摩擦过。 楠山说了洗脚,就真的只是洗脚。 而且他懂穴位,能按在苏潋滟最疲惫的位置上,不仅脚掌舒服了,就连身体里的经脉也像是被一同按摩到了,这几天酸痛郁结的地方都舒展开了。 如此一来,苏潋滟原本还不想楠山做这些的,彻底的改变了主意,凝视着他专注认真的模样,目光轻轻描绘着他脸上深邃俊朗的轮廓。 她情不自禁的想着,要是他一身锦衣华服,玉冠束发,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俊朗不凡。 到时候,围着他的就不只是小丫鬟了,肯定连千金小姐也会暗暗心许。 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男人啊。 可惜她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苏潋滟眼眶一阵酸涩,泛起了一层水光,在眼底隐隐闪烁,双眼的目光依旧痴痴地看在楠山的身上。 楠山按摩着苏潋滟的脚底,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她的反应。 一抬眸,竟跟一双泪眼朦胧的凤眸撞在了一起。 他皱眉,立刻松开了按压的手指,紧张的问道,“我按疼你了?” “不疼,很舒服。”苏潋滟急忙眨了眨眼,挥散着眼眶里的水汽。 楠山闻言后,这才继续刚才的按压,在每一个穴位上轻轻触碰,从脚根一路往上,按到了最前面的脚趾下方。 突然—— “啊——” 刚被碰了一下,苏潋滟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她的身体像是被电击到了,不仅不疼,还又酥又麻,那叫声轻柔婉转,跟两人厮混时候的浪叫没什么不一样。 苏潋滟一下子脸红了,当楠山再一次抬起头看向她时,她捂住了嘴,竟和青涩少女一样的娇羞。 “你继续。”她动了动脚丫子,在楠山粗糙的掌心上磨蹭。 楠山的双眼在她叫出声的那一瞬间变得暗沉,是熟悉的欲望神色,更在她满脸通红的时候变得柔情,仔仔细细的凝视过娇红的容颜之后,才又低头。 再一次被触碰前面脚掌的穴位,苏潋滟依旧会酥麻颤栗,可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还捂住了嘴巴,也就没在丢人的叫出声。 楠山看似循规蹈矩,可是来回按摩的时候,明显停留在前面脚掌的时间更多了。 水温在一点一点的变凉,两个人却谁也不愿意结束这场“游戏”。 然而,敲门声传来。 敲门的人是管事,楠山之前吩咐的小米粥准备好了,送来让苏潋滟简单吃了后能睡下。 他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得不帮苏潋滟擦干了湿漉漉的双脚,然后端着水盆起身出去。 苏潋滟泡了脚,全身暖洋洋的,没脱衣服就靠着床头合上了眼,疲倦再一次袭来,昏昏欲睡的。 楠山这一趟出去的有些久,不知道去忙什么了,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潋滟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模样。 “阿暖,先别睡,你晚餐吃得少,垫了垫胃再睡。”他推了推苏潋滟的肩膀,将她叫醒。 苏潋滟连眼睛都没睁开,动了动身体,没倒在床铺上,反而倒在了楠山的怀里,不出意外的被他稳稳抱住,精实的胸膛比冰冷的床铺暖和多了。 她睡意朦胧的说道,“我不想吃,你拿走……” “不行,多少应该吃一点。你坐起来,我喂你。”楠山坚持着。 “我吃了的……吃了糖果。”苏潋滟的手在床铺上摸来摸去,像是要把证据找出来,“嗯?我的糖果呢?” “在马车上。”楠山回道。 说起糖果,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知道那一袋糖果是苏鸿杰送给她的,这几日苏潋滟无时无刻不戴在身边,还试图藏起来,不给他看到。 所以抱着她下车的时候,楠山故意没拿那一袋子糖果。 苏潋滟半睡半醒,还念念叨叨的叮嘱着,“那是小杰送给我的糖果,你不能碰,也不能偷吃,那是给我的。” “不就是糖果而已。” 楠山一反常态的没有低声诱哄,反而是有些冷嘲热讽似的回了一句。 他想了想,又冷硬地补了一句,“你要是喜欢吃,我随时能买给你。” 一个凤头钗,楠山买不起,只不过是糖果而已,他还是有些碎银子的。 3.16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隔壁的沉女士已经写到了尾声,所以~~所以~~所以~~ 我来填坑啦!!! 经常坑,你们大概也习惯了。 但是撑着一口气,又回来啦。 希望看文的小可爱们没有跑光光~ 让我捋一捋剧情,然后开始更新。 083难耐又折磨(更新啦~) 083难耐又折磨 一个凤头钗,楠山买不起;不过是糖果而已,他还是有些碎银子的。 别的男人说这种话,可能混杂的自卑和自尊。 但是楠山不是,他知道什么才是苏潋滟最想要的,也知道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颗炽热的真心。 他有着自信的笃定。 听着男人明显带着酸意的话,原本昏昏欲睡的苏潋滟睁开眼睛,有那么一丝的睡意迷惘,又有那么一丝的调侃,轻笑着看向床边的男人。 她没出声,就那样意味深长的瞅着,眼眸浅浅动人。 楠山被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得心口发慌,好似他身体里最幼稚的一面被喜欢的女人发现了。 他紧绷着脸,强迫自己不露出窘迫,伸手过去,用手掌盖住苏潋滟那双仿佛要看穿人心的眼睛。 “累了一天了,你该睡了。”楠山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扭。 苏潋滟红唇轻扬着,混沌的睡意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反而精神振奋了起来。 她看不到楠山,眼皮上是他温热的手心,眼珠咕噜咕噜的转动着。 苏潋滟声音柔柔的,跟撒娇一样的说道,“楠山,被子好冷,我睡不着。” 楠山闻言,立马松开了手。 这个庄子地处偏僻,而且在半山腰,早早开始入秋,现在又是半夜,更是空气微凉。 楠山摸了摸被子,棉花不是很厚,还有点潮湿,难怪苏潋滟睡得不舒服。 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委屈了苏潋滟的千金之躯。 “你先忍一忍,我去马车上,把那床被子拿过来。”楠山说着话,就要起身。 苏潋滟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地抱住,双眼里映着烛火,一晃一晃的闪烁着。 “不要被子,要你,你抱着我睡,就不冷的。” 她眼角勾着,眼波动人,说的话也像是小勾子,拉扯着男人的心口,让人砰砰砰的直跳。 楠山的喉结不断滑动,干涩的喉咙吞咽着根本没有的口水,胸腔里热热烫烫的厉害,特别是被苏潋滟抓住的手腕,肌肤上像是有火苗在燃烧。 “我……我……”他沙哑的说了几个字,眼眸一沉,“我去清洗下,我马上就来。” “嗯,我等你,要快一点哦。” 苏潋滟满意得一笑,这才松开了手指,双眼追着楠山的背影,看着他焦躁又有些慌张的脚步。 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只是为了藏住已经变硬的鸡巴而已。 “傻瓜。” 简陋的房间里,轻轻回荡着苏潋滟的笑声,原本寒凉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 哗啦啦…… 秋日寒夜,楠山走到水缸旁边,把冰凉的水哗啦啦的浇在身上,还是止不住身体里蒸腾起来的热气,腰腹下挺着一个明显的隆起,高高上翘着。 他硬了,早在给苏潋滟洗脚的时候就硬了,肉棒充血膨胀的厉害。 他们这一趟出来,行程匆忙,苏潋滟还有着一堆处理不完的事情,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往常那个总是放浪勾引他的女人不见了,因为她根本腾不出手来做这些事情。 可是这些天,对楠山而言却是难耐又折磨的…… 084吃着鸡巴醒过来 084吃着鸡巴醒过来 楠山跟苏潋滟朝夕相对,从饮食到起居都不假他人之手。 睡醒了给她穿衣服,累了把肩膀借给她小睡,吃饭的时候也不用避嫌,主仆两人坐在一起……柔软滑嫩的身躯一直跟他厮磨着,娇艳绝色的脸庞就在他眼前。 她状似无心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刻意勾引他。 苏潋滟的“前科”实在太多,楠山控制不住的往那方面联想。 他只要一扭头,就能亲吻到粉嫩的嘴唇;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又白又大的奶子。 这些强烈的欲望在楠山的心底里蠢蠢欲动着,全都被他压了下去。 只是今天…… 睡意氤氲、美艳中带着一点小迷糊的苏潋滟,比平常时候更动人了,这些天压抑着的泻火,跟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楠山一个人站在夜色下,娇软的女人已经不在身边,耳边却还是轻柔妩媚的话语。 【不要被子,要你,你抱着我睡,就不冷的。】 男人的刚毅在土崩瓦解,心口仿佛碎成了一块一块,又砰砰砰的跳得厉害。 他完了…… 栽的彻彻底底。 恐怕这一辈子,他都逃不出苏潋滟的身边。 他也……并不想逃。 楠山一面担心自己无法抗拒苏潋滟的引诱,另一面又忧心苏潋滟一个人在房间里受凉。 他在取了马车上那条松软的棉花被后,匆匆地回了房间。 所幸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苏潋滟再一次睡着了,纤细的身体一半藏在被子里,另一半露在外面,好像还等着楠山回来抱她。 楠山顿时放轻了脚步,脸上的神情不知不觉的温和了起来。 苏潋滟是真的累了,连楠山捣腾着换被子,她都没醒过来。 只在最后,楠山上床,熟悉又温热的男性气息将她裹住的瞬间,她往男人宽阔的胸膛依偎,脸颊蹭了蹭,像个乖巧的小猫一样,霸占着不放手。 楠山环抱住她,手指轻轻一动,飞出去一块小小的石头,熄灭了摇曳的火光。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格外的好。 隔天一早,苏潋滟竟比楠山醒得早。 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恍惚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窗外的天色不过微亮,时辰尚早,而且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赶路,这里是她的最后一站了,心里像是有块石头落地了。 苏潋滟不再像前些日子那么紧绷,身体松弛着,浑身舒畅温暖,依偎在男人健壮的的身体上,感受着他胸膛缓缓起伏的频率。 有楠山在,就像是被子里有一个大火炉,传递过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特别是被子下的某个地方,格外的热气腾腾,正紧紧贴着她的大腿外侧…… 苏潋滟本打算再小睡一会儿,突然之间,睡意全无。 她眼神里的平静也被打破,乌黑的眼眸里闪过亮光,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只见她稍稍拉开被子,身影消失。 没一会儿,床铺正中间的位置,拱起了一个小山丘。 热……好热…… 所有的热气都往双腿之间冲去…… 楠山少见的睡得很沉,而且一夜无梦,曾经的残酷和血腥,消失的不见踪影,他几乎不想醒过来。 只是睡着、睡着,身下像是有一把火,灼热烧烫着他的身体,鸡巴充血发硬,粗大挺立…… 085春梦①前程往事 【你这张脸,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都是因为你,我才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活了这么多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我们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却活得连蝼蚁不如!】 【是时候了……我们应该换过来了!】 【这是你欠我的,就用你的后半辈子来还……】 男人满是仇恨的嘶吼声,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从没有消失过。 有时候,他一闭眼,就会在耳边不断的徘徊,一声一声的,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缝隙里钻入,带着残酷和无法消散的血腥味。 他总是做着同样的梦,梦见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叁年了,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那个男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还有他……刺向他的那把剑,全都不曾忘记。 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但是今天晚上,楠山没有做梦。 深入骨髓的这个噩梦,像是被熊熊烈火给燃烧殆尽了。 热…… 恍恍惚惚中,楠山仿佛又回到了苏家后院的那个柴房里。 盛夏的夜里,狭小的柴房密不透风,像是一个闷热的火炉,不断炙烤着他的身体。 而更让他浑身血液沸腾的是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苏潋滟浑身赤裸,肌肤洁白的宛若皎洁月光,柔软的身体跟他紧密相贴,那双亮晶晶的水眸媚眼如丝,不依不饶的缠着他不放。 她就像是一个狐狸变成的妖精,正要勾走他的魂魄。 楠山忍着身体里沸腾的气流,双眼紧盯着扭动腰肢的苏潋滟,一眨也不眨。 他看着她俯身,雪白的奶子跟糯米团子一样轻轻晃动着,一抖一抖,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坚硬的肌肉和绵软的奶肉一接触,那柔嫩的触感,顿时让他胸膛一阵燥热,激烈的开始喘息。 楠山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水,一样是热气腾腾的。 苏潋滟在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后,忍不住妩媚又得意的笑着,轻声问道,“喜欢吗?这样呢,也喜欢吗?” 说着话,她双手捧住了奶子,一手一边,把本就丰满的奶子往中间挤压,一下子挤出了深深的乳沟,奶肉不断的往外溢出,两侧红彤彤的奶头都要碰到一起了。 不仅仅只是如此…… 苏潋滟捧起奶子后,还往他的胸膛上摩擦、转圈,左左右右的。 无论是坚硬的肌肉,还是狰狞的伤疤,每一处都不放过。 好软…… 好大…… 恍惚间,他仿佛都闻到了一股淡淡奶香,也是从苏潋滟身上飘出来的。 “喜欢吗?喜欢我用奶子这样碰你吗?”苏潋滟一边厮磨,一边不依不饶的发问。 “……喜欢。” 楠山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吟,双眼已一片通红,欲望的熊熊烈火之下,他恨不得将苏潋滟一口吃下去。 苏潋滟是他一个人的! 是他的! 楠山不仅心里叫嚣着这股冲动,他的身体一样如此渴求着。 恨不得立刻翻山将苏潋滟压下,把坚硬膨胀的鸡巴操进又紧又湿的小穴里,彻底霸占苏潋滟娇软的身体,从里到外,绝对不放过一处。 然而当他伸出手去的瞬间,苏潋滟却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往他身体下方而去…… 086春梦②口交 雪白的双乳依旧紧贴在楠山的身上,肌肤没有一秒钟是分离的。 当苏潋滟往下扭动的时候,柔软的奶肉也在摩擦过男人的身体,从古铜色的胸肌往下,一寸一寸,摩挲着块垒分明的腹肌。 丰满的奶子像是流动的奶油,连腹肌上的沟壑都紧紧填满、厮磨。 更别提雪峰上的奶头,红彤彤的一小粒,早已经坚硬凸起,在男人身上划来划去。 “啊……呜呜……啊……硬邦邦的,好舒服……啊……” 动情的人何止楠山一个,苏潋滟在勾引男人的同时,早已经饥渴难耐。 她的全身都在蠕动,腰肢轻晃,双腿缠绕,恨不得就长在楠山的身上。 楠山享受着眼前的视觉盛宴,更享受着女人的妩媚动人。 他稍稍抬起右腿,弯曲的膝盖正好抵在了苏潋滟双腿之间的凹陷处。 那里闷热,潮湿,正有一股一股的水流溢出,一下子沾染在了他的膝盖上。 楠山眼神一暗,膝盖又往上顶了顶,还故意学着苏潋滟在他身上转圈厮磨的方法,膝盖紧贴着小穴绕起了圆圈。 “啊……啊……好爽……”苏潋滟的呻吟声瞬间变得高亢。 被男人肏到艳熟的小穴,立刻情不自禁的收缩了起来,空虚的甬道不断蠕动,恨不得南山的膝盖也能跟鸡巴一样重重的操捡来,将内壁上每一寸褶皱都给撑开。 小穴外的殷红软肉更不用说,又酥又麻,每每被挤压一下,都像是有汁液被榨出来,黏糊糊的往下流淌。 “啊……楠山……啊……还要……我还要……” “呜呜呜……好舒服……小穴又流水了……” “啊啊……好想要……里面……呜呜呜……里面也要……” 苏潋滟全身上下染上了一层粉红,就像是欲望最璀璨的颜色。 在忘我的呻吟之下,她激烈的喘息着,胸口一颤一颤,又白又大的奶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跟水球一样撞击在男人的肌肤上。 “唔唔——” 楠山闷哼了声,小腹不断收紧着,近乎紧绷到发疼,一样紧绷的还有他的鸡巴,耸立在双腿之间,直直的顶在苏潋滟身上。 鸡巴的顶端也跟苏潋滟的小穴一样,分泌着亮晶晶的潮湿液体。 他忍不下去! 楠山沉沉一呼吸,再一次的伸手—— 然而,他身上的美人鱼,却再一次的往下沉入。 呜呜……好难受……好想要……要他……要他的大鸡巴…… 苏潋滟忍受着空虚难耐,微扬的凤眸里,看不到一丝清醒的理智,却又格外清楚,她索要的到底是什么。 赤裸滑嫩的身体继续往下,滑过平坦精实的腹肌之后,胸前的肌肤摩擦到男人卷曲的毛发。 硬硬的,痒痒的,肌肤瞬间掀起一阵涟漪。 “啊……” 悠长婉转的呻吟,从红唇间湿漉漉的溢出。 下一秒,粗大的紫红性器从雪白双峰中冒出,嵌入在深深的乳沟中,圆大的龟头挺立其中,又被紧紧包裹住。 “好烫……呜呜呜……” 苏潋滟胸口的肌肤仿佛燃烧了起来,特别是紧贴着大鸡巴的。 娇软的惊呼中,那双凤眸已经牢牢锁定了被奶子包裹住的大鸡巴,瞳孔上两个闪烁。 她微垂着眼,低下头,想也不想的亲了上去—— 087春梦③射在嘴里,咽了下去 087春梦3射在嘴里,咽了下去 楠山的鸡巴顿时陷入在又热又潮湿之中,被紧紧地包裹住,还在不断收缩吸允。 梦境中的他再也按耐不住,腰腹凶猛的摆动,粗长挺立的鸡巴又凶又猛的深深插进其中,甚至都不愿意拔出来。 而现实中,他的手臂不知何时按住了苏潋滟的后脑勺,往日的平静克制瞬间荡然无存,手掌使着蛮力,手指深入在顺滑的发丝之间,将她用力的往下压去。 粗壮的鸡巴也深深的操入了红唇里,勃起的血脉摩擦过柔软的唇瓣,连舌苔都被蛮力划过,把樱桃小嘴堵得满满都是。 肉径不仅粗,还带着闷了一夜的腥臊味,有些呛人,又迷人。 苏潋滟因他迅猛的动作痴愣,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只能任由男人粗暴的蹂躏着。 她的嘴唇不一会就被磨得发烫,喉咙好几次都被撞击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哪怕如此,苏潋滟却一声不吭,只是偶尔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她今天格外的乖巧听话,没有一丝的傲气,任由男人的蹂躏。 楠山从没睡得这么沉过,也不觉得自己能放下戒心,竟然在这个时候都没醒过来,还只将一切当做是一场春梦。 梦里,他越发肆意,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的鞭挞着。 “呜呜呜……呜呜……呜……” 被子底下时不时传出呜咽声,还有细微的沾粘水声。 苏潋滟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她在男人的禁锢下一动一动,胸乳松开了,随着起伏一下一下摩擦在男人的大腿根部,细腻的肌肤跟粗糙的毛发厮磨,泛起阵阵酥麻。 然而此时,她已经管不了身体的欲望,就这样匍匐在男人胯下,宛若一个泄欲的玩具。 是她的馈于,也是他的失控。 这场性事进行了许久,最后结束于—— 楠山又是重重的一下挺身,鸡巴操入前所未有的深度之后,龟头都被紧紧裹住,再也没抽出来。 “唔唔——” 紫红的性器再一次膨胀,血脉凸起,静脉盘亘,在宛若真空的环境中,浓稠的精液如同绽放烟花一样,喷射了出来。 一股一股……一股一股…… 精液的量多得惊人,鸡巴许久许久都没软下去,一直维持着喷张的姿态。 “嗯——” 良久,射出来最后一滴浓精后,他满足的低低叹息,眼睑微动,梦境和现实缓缓相融。 楠山顿觉不好,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的同时,瞬间拉开了被子。 漆黑如墨的眼眸往身下瞅着,他瞧见了动人心魂又让人心痛懊恼的一幕。 苏潋滟在被子底下蒙得太久,精致的脸庞上挂满了汗水,又因呼吸不顺,脸色涨红,气息纷乱,眼神都散乱了……俨然是让人蹂躏后的无助景象。 至于那根凶器,到现在还插在她的嘴巴里。 “阿暖。” 楠山急忙坐起身,焦急的呼唤,小心翼翼的将鸡巴从她嘴巴里抽出来。 苏潋滟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鼻腔飞快的耸动,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双眼才慢慢聚焦,从胯下抬眼,往上看向楠山浓眉紧蹙的急躁模样。 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楠山自责的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她却挑眉,勾唇,轻轻一笑。 红唇紧闭着,喉间缓缓吞咽。 当楠山意识到她做了什么时,苏潋滟已经把他舌在嘴里的精液,给吞咽了下去。首-发:haitangshuwu.info (woo16.com) 088还想再来一次? 088还想再来一次? 楠山并没有看到乳白液体在粉嫩红唇上流动的淫靡景象,但是他的脑海里浮想联翩,更让血液沸腾燃烧。 苏潋滟喉间微微吞咽的动作,几乎要把男人逼疯。 刚刚射了的鸡巴还是那样粗大坚硬,恨不得再狠狠操进湿热的小嘴里。 这样的事情…… 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那个时候,苏潋滟漂亮的凤眸里,狡黠的勾引意味更重,眼角眉梢染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而如今…… 不知是什么洗去了她的尖锐。 她如水,正温柔婉转的缓缓流淌,脸庞依旧艳丽,神情却是少见的温婉。 这是苏潋滟,却又不是苏潋滟。 苏潋滟喉间有些发苦,毕竟精液不是真正吃的东西,亮晶晶的眸光在一动不动的男人和直挺挺耸立的鸡巴之间转了几个来回。 她哑着声音问道,“还想再来一次?” 这句话,说中了楠山的心事,也一语惊醒梦中人。 楠山手忙脚乱的下床,顾不得鸡巴还硬着,就穿上裤子系上腰带。 他在暖炉上取了茶壶,倒了一杯温水,再走回床边的时候,刚毅的脸上皱着眉。 温热的水杯贴在苏潋滟的嘴唇上,他沉声低语,“喝水,漱漱口。” 苏潋滟听话的低头,喝了一口水。 却并没有吐出来,反而一小口,一小口,将茶杯里的温水喝了一干二净。 楠山脸上竟是不赞同的神色,但是并没有动手阻止,深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身上的体温热烫躁动,久久不散。 *** 管事准备了早上的膳食,白面馒头,肉馅的包子,鸡蛋羹,还有几盘酱菜,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却是他费了好大一番劲弄出来的。 苏潋滟让楠山坐下来,陪她一起吃早饭。 管事在一旁欲言又止,面色十分为难,不过想到昨天晚上看到这个车夫装扮的男人抱着苏潋滟下车,两人又共处一间过夜,最终是什么都没说。 “我没什么胃口,这些都你吃。” 苏潋滟把馒头和包子都推给楠山,只在面前留了一碗鸡蛋羹,先用勺子把嫩黄的蛋液都捣碎了,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 鸡蛋羹嫩滑,粉嫩的舌尖吐出来一点,又勾着吃进去。 楠山看了一眼后,眼神暗了暗,再也不敢多看,默不作声的大口咬着馒头。 苏潋滟是真的没什么胃口,鸡蛋羹也只吃了半碗,眼尾一抬,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管事。 管事以为她是要查账,立马说道,“大小姐,一整年的账本和各租户的情况,我都整理好了,等您用了早膳,立刻送上来。” 苏潋滟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这种小庄子,一年的营收都没有城中商铺的一个月流水多,所谓查账也就只是走个流程,让庄子的管事都长点心眼,别以为天高皇帝远,就能中饱私囊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对一旁的管事问道,“想让你闺女伺候我?” 管事低着头说道,“能伺候大小姐,是小女这辈子的福气。” 088一件重要的事情 088一件重要的事情 苏潋滟又说道,“我身边的确缺个伺候的人,要是做的好,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丫鬟,不知你是否舍得?” 管事也是聪明人,听到这里就什么都明白了,立刻跪了下来,朝着苏潋滟磕头,“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小女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说会昨夜,管事就想把女儿往苏潋滟身边送,可是苏潋滟当时拒绝了,管事还扼腕了一晚上。 他虽说是这个庄子的管事,听着像是有头有脸的人,可是这个庄子实在太穷,太闭塞,周围全都是农户,每年靠着老天爷吃饭,要是收成好,还能填饱肚子,若是收成不好,可能连红薯都吃不上。 他的闺女马上就到了出嫁的年纪,唯一的出路就是嫁给农户之子,往后可就是一辈子的苦日子。 现在苏潋滟亲口许诺,可以留在她身边做丫鬟。 堂堂苏大小姐的丫鬟,虽是下人,却也算是人上人了。 而且去了城里,能遇到的人也就不一样了,等跟在苏潋滟身边几年,再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一辈子也就吃穿不愁,安安稳稳了。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管事虽然舍不得女儿离开自己身边,却不得不为她的一辈子思量。 苏潋滟道,“行了,起来吧,去把你女儿叫过来。” 管事急急忙忙前去,将闺女拉了过来。 十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灰扑扑的袄子,模样还算清秀,大概从小做粗活,身子骨看着匀称健壮,管事叫她“麦儿”,麦子的麦。 不过既然跟了苏潋滟,名字也是要主人重新取的。 苏潋滟喜欢她的名字,还是让她叫做麦儿,一听就生机勃勃的,有韧劲有活力。 麦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管事的话,让跪下就跪下,让磕头就磕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精致漂亮的苏潋滟转不开眼,从没见过如此贵气的人。 “麦儿,以后大小姐就是你的主人,你事事都要听她的,里里外外都要伺候好。”管事不放心的叮嘱着,眼角微微发红。 “大小姐,麦儿一定会听话的,会好好做事。”麦儿怯生生的,跪在地上磕头。 “行了,我不喜欢磕头这一套,起来说话。”苏潋滟喝了一口楠山切好的茶,徐徐开口,“我现在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和你爹,决不能出纰漏……” ***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简陋的驴车行驶在山路上,毛驴脖子挂着的铃铛一路作响,叮铃光啷的。 车上撞着稻草,还坐了两个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凝着脸挥着鞭子,俊朗的脸庞上神情冷峻,散发着一股森冷寒气。另一个则是娇小玲珑的女人,灰扑扑的小袄子,简单的发髻,没有任何饰品的点缀,却还是藏不住过分姣好的相貌。 她抱着冷峻男人的胳膊,靠在宽阔的肩膀上,眯着眼睛轻哼着小曲。 这人不是苏潋滟,又还会是谁。 089私奔的小情侣① 089私奔的小情侣1 苏潋滟此时的装扮,跟下跪给她磕头的麦儿一模一样,而原本属于她的那些锦衣华服,这个时候正穿在麦儿的身上。 这也是她要管事和麦儿替她做的事情…… 做她的替身,并隐藏住这个秘密。 这个庄子地处偏远,等望城那边的人发现不对劲,一步一步调查过来,要个十天半个月。 苏潋滟吩咐管家,那些人要是来了,到时候对外宣称她病了,不见客,而麦儿就穿着她的衣服躺在病床上。 生病和演戏或许撑不了多久,可是消息要从庄子传到望城,再从望城派大夫来庄子,最快也要十来天。 如此一来一回,再加上苏潋滟先前紧赶慢赶,赶出来的时间…… 她一下子卸下了身上的所有重担,能轻轻松松的做自己,游玩上好长一段时间。 又怎么能不让人开心呢。 没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没有前前后后围着的下人,苏潋滟坐在颠簸的驴车上,感受着清风吹在脸庞上的凉意。 楠山尽量把车架得稳,又怕苏潋滟受凉,从包袱里拿了帽子,想戴在她头上。 “我不冷,这样吹着风很舒服。”苏潋滟拒绝道,被风吹的微凉的脸颊往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 这趟出门,她仿佛跟黏在楠山身上了一样,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 “带着。”楠山不听她的,强势的给她戴上。 “哼,真霸道。” 苏潋滟轻哼着,红唇微微嘟了起来,眉眼上却全是笑意,并未推开楠山靠近过来的手臂。 帽檐垂着一层薄纱,遮住了凉风,也遮住了苏潋滟的脸庞,她的神情变得朦胧。 她还是依偎在楠山的身上,从锦囊里掏出一颗糖果球,甜甜的含在嘴里,一边吃着糖,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 “楠山,出来玩开心吗?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一次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哼,那一群废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不见了。……我们有好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的玩。” “糖果真的好甜啊……”那么甜,又舍不得吐出来。 “楠山,你说我们像不像私奔的小情侣……戏本子里不都这么演的……富家小姐爱上了穷苦书生,老爷嫌贫爱富看不上书生,小姐就偷偷的跟书生私奔了……只可惜,那些戏本子最后的结局都不好……不过没关系,你才不是书生,我也没有一个棒打鸳鸯的爹爹。” “楠山,这车怎么这么晃,我又……又想睡了……” 楠山将昏昏欲睡的苏潋滟抱进怀里,用披风将她从头到尾都盖住,绝不让一点寒风吹在她的身上。 自从她换上这身衣服开始,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真正的丢弃下“苏潋滟”的一切,轻松又自在,连话都变多了。 虽然她有时还是桀骜,藏不住十几年来的习惯,但是这样的她,才附和她如今的年岁,才是真正的肆意放纵。 “我喜欢。” 楠山突然的低语,胸腔嗡嗡共鸣着。 “我喜欢跟你这样的出游,也喜欢在苏家陪着你。” 无论身处何处,无论她是何等姿态,最重要的是苏潋滟在哪里。 090私奔的小情侣② 090私奔的小情侣2 苏潋滟的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是她的身体的确适应不了驴车简陋的环境,颠簸着她阵阵发晕。 楠山驾着车赶路一天,所幸终于在夜色茫茫之下,到达了下一个小村子,也免于露宿野外。 下车的时候,苏潋滟呕吐了几口,面色惨白的厉害。 楠山拿着水待让她漱口,心中有些懊悔,不应让她如此放纵的,再怎么说要把马车带上。 “我没事,吐出来了之后,舒服多了。”苏潋滟撑着身体,眨了眨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嘴里还苦吗?吃颗糖压一压?”楠山看向系在她腰间的锦囊。 苏潋滟这次出门,银子之外的东西,什么都没带,就只有这包糖果,一直跟她寸步不离着。 “难受,不吃了,不吃了……” 苏潋滟摇了摇头,又喝了口水,深深的吸气才把胃里的恶心给压了下去。 *** 在夜色之下,他们找了一家农户借住。 穷乡僻壤的乡下人,简单、直接、热枕,农户家的妇人有些惧怕楠山的虎背熊腰,瞧着他吓人,可是看到楠山无微不至护着苏潋滟的模样,也就宽心了。 晚餐十分简单,酱菜、窝头和烤红薯,反倒是苏潋滟和楠山,将他们作为干粮的包子分给了农户,以及他们的孩子。 “这怎么行,你们还要路上吃的。”妇人拒绝道,偷偷拍了拍孩子的手,不准他们拿肉包子。 “没事,我们还有其他吃的,这些就当是谢谢大叔和婶子让我们过夜。” 苏潋滟拿了一个包子,亲手放进孩子的手里。 六七岁的男娃娃,很少见到外面的人,怯生生的说了句“谢谢”。 晚餐后,楠山跟着大叔去收拾屋子,苏潋滟陪着婶子洗碗。 婶子在跟苏潋滟的聊天中,两人渐渐地熟络,直来直往的说道,“阿暖,你跟婶子说实话,那男人不是你亲哥哥吧?” 苏潋滟在介绍的时候,没用真名,用了她的乳名,阿暖;楠山则是她的大哥,阿山。 “婶子看出来了?”苏潋滟也没藏着掖着,无所谓的笑着。 “婶子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紧张你的样子,一看就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农家妇人手上没停,嘴巴也没停,一样的利落。 妇人不会拐弯抹角,就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简单又直接。 苏潋滟很喜欢。 她笑着点了点头。 妇人更来了兴趣,把洗到一半的碗一放,倒豆子一样说道,“妹子,你这水灵灵的模样,吃东西也小口小口的,我们这儿地主家的闺女都没你来得细致,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那个阿山,是不是你家的下人……你们两个是私奔出来的吧?” 这跟苏潋滟之前自我调侃的话,刚好对上了。 苏潋滟笑的越发开心了,应声道,“婶子,你眼睛真亮,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还真是?”农妇活了一辈子,就在听戏的时候听过,哪真见过这样的事情。 “我爹逼着我嫁给别人做小妾,我不愿意,就跟山哥一起逃出来了。”苏潋滟说的有模有样,情真意切的。 “诶呀……你这么好的相貌,怎么能给人做小妾呢!逃出来也好……日子可能苦一点,但是只要你男人对你好,就没什么过不下去的。” 农妇直言道,话糙理不糙。 091货真价实的柴房 091货真价实的柴房 忙完了一切后,苏潋滟和楠山躺上床。 或者都不能称之为床,就是一张破门板,上面垫了一层薄薄的草席,一床破棉花,就没其他的了。 楠山怕苏潋滟睡得不舒服,特别是这一天的驴车颠簸之后,小心翼翼的把人护进自己怀里,把身体当做肉垫,让苏潋滟趴着睡他身上。 苏潋滟白天睡了一觉,到了晚上就睡不着,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圈,打量着简陋的四周。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低语道,“这一回,是货真价实的柴房。” 他们之前也睡过柴房,就苏家宅子里的下人房,楠山住的那一间。 但是那毕竟是苏家,柴房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处漏风漏雨的,也就房间小一点,里面乱一些而已。 哪像眼前这间小屋子,几块木板拼成的墙壁,大小不一,还漏着缝隙,夜晚的秋风和月光一同照拂进来。 苏潋滟心情不错,才拿这个打趣,特别是想到他们在苏家柴房里偷欢的那些事情。 楠山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紧了紧手臂,把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问道,“是不是冷了?” 冷…… 的确是冷…… 苏潋滟畏寒,山里的湿气重,她一直手脚冰冷,就趁着现在,双手放到了楠山的胸口上,双腿挤进他的大腿中间,把健壮火烫的男人当做是一个大火炉。 楠山因苏潋滟的身上的体温,暗暗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 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她额头,所幸没有发烧的迹象。 “我没事,就是冷了一些,靠着你就不冷了。” 苏潋滟说着话,凉飕飕的手指在楠山的胸膛上画圈,一下子摸了摸胸肌,一下子又摸了摸腹肌,还在往下。 楠山被吸引了注意力,在被子底下按住了她的手,低语道,“别闹。” 苏潋滟缩在他的怀里,呜咽着开口,“我冷。” 冷,自然是要找热的东西。 男人身上,有个地方最热不过。 微凉的手指挣脱了男人的手掌,还在继续往下,宽松的裤头不堪一击,眼瞅着要伸进去了。 楠山再一次按住,话音地低沉沉的倾泄,“不行,会被听到的。” 到处漏风的柴房,他们能听到屋外的虫鸣鸟叫,也就能被人听到淫靡的声响。 苏潋滟稍稍起身,仰着头,在依稀的月光下,对上男人深黑的眼眸。 她眼中裹着一抹促狭,轻声说道,“怕被人听到,你就忍着,不要发出声音。” 细长的手指太灵活,楠山的阻拦毫无作用,就这样被突破防守,深入在了炽热的裤裆里。 又闷,又热,还有坚硬的鸡巴在顶上来。 苏潋滟的手指揉了揉他胯间浓密的毛发,指尖绕着根部,转了几圈,才慢悠悠的抓住粗壮的巨物。 楠山在此期间强压着冲动,暗暗喘息。 胸膛上的每一下起伏,都被苏潋滟清清楚楚的察觉道,她随着这个节奏,双手抓握,开始上上下下的套弄—— 092射在她手心里① 093射在她手心里1 楠山不是拦不住,他是不想拦,也舍不得拦。 就好像以前苏潋滟一次次来柴房找他,他明知道这一切是错的,是没有结果的,却还是遂了苏潋滟的愿,次次让她得逞。 因为他最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苏潋滟轻扬着凤眸,桀骜飞扬,又高不可攀的模样。 他甚至希望,苏潋滟这辈子都可以如此,没有人能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连他自己,也不行。 更何况现如今,他和苏潋滟的关系早不是从前那般。 这是他认定的女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毫无作用。 苏潋滟很少做伺候别人的事情,手上功夫一般,但是她只要是苏潋滟,对楠山而言,就比任何的春药都有效。 他的鸡巴在她嫩滑的手心里,一再变大。 她一个手掌都圈不过来了,动了几下就手腕酸累,慢下套弄的动作,反而时而摸摸龟头,时而摩挲柱身上凸起的筋脉,又兜着根部的精囊玩耍。 “唔唔唔……” 楠山被这样不成章法的爱抚,弄得气喘嘘嘘,身体烫得都沁出了汗水,薄唇间溢出了粗重的呼吸声。 闷哼着,听着又像是呻吟声。 “嘘——别出声,会被人听到的。” 苏潋滟眼角发光,皎洁又狡黠,故意用楠山的话,来堵气血翻滚的男人。 楠山深深看了她一眼,欲望浓重的化不开,带着一丝狠厉,却在落她身上的瞬间,变成了一张温柔的大网,将她紧紧裹住。 苏潋滟被他那一眼,看得心绪浮动,双腿之间泛出淡淡的潮湿,更不忍他眼中的难耐。 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唇齿之间最初的触碰,柔软的像是棉花,但是转瞬间,被唇舌吞灭。 楠山吻得又凶又狠,用力含着她的嘴唇,啃咬舔舐,恨不得吃进嘴里咽下肚子,又缠着她舌尖,拉扯进他的嘴里,交缠吮吸,咽下所有的口水。 他像是,要把下身无处发泄的粗暴,全都宣泄在这个吻里。 苏潋滟被吻得意识混乱,浑身暖洋洋,没有了一丝凉意,连脚趾头都是酥麻暖和的。 手脚也变的轻飘飘,抓着大鸡巴懒得动一下,就只有手指还在无意识的摩挲龟头,触碰顶端的小孔,将男人分泌出来的淫液,湿漉漉的沾在指腹上。 楠山欲念难忍,火烫的掌心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抓着她的手,疯狂的撸动了起来。 好烫…… 胸口烫,鸡巴烫,被摩擦生热的掌心更烫。 苏潋滟被吮吸到不剩一丝空气,混沌的神智又忘记了怎么用鼻子呼吸,就只能张着嘴,靠楠山口对口的呼吸,才得以喘息着。 “嘶——疼。” 嘴唇被吸允到发麻,又红又肿,刺痛传来,立刻软绵绵的嘤咛了起来。 楠山听了,没有结束亲吻,就只是稍稍松开了些,舌头伸了过去,一遍一遍的舔舐,缠绵吸允。 苏潋滟被亲舒服了,浑身舒畅,手上也不用处理,就懒洋洋的享受着这一切。首-发:po18vip.de (po18 uip) 093射在她手心里② 093射在她手心里2 当楠山的另一只手掌摸进苏潋滟的胸口,她也乖巧的躺着,任由男人的揉捏霸占,在雪白的奶肉上留下一个一个的指痕。 有时,男人会有些失控,手指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弄得苏潋滟有些疼。 她会不满的哼哼,却不会推开他。 又舒服了之后,就懒洋洋的享受着,一边喘息,一边发出了撩动男人心弦的呻吟声。 就好像,不是她在撸动男人的鸡巴,而是男人在爱抚她的小穴,真正享受人的是她。 在苏潋滟肆意放纵的姿态下,这场性爱中充斥着一种本末倒置的错觉。 夜风静静的吹拂了许久,月光都躲在了云层后面,夜色越来越浓重,只有屋外些许的虫鸣还在继续。 被子底下的温度依旧热烫,上上下下抚弄的动作一直没停下来过。 “还没好吗……我的手都酸了……” 苏潋滟不满的抱怨着,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 她被抓着手掌,虽不用出一点力气,可是手心被摩擦久了,感觉都要烧起来了。 “快了,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楠山粗重的喘息着。 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说出口的话,不确定这个“再一下下”,到底是多久。 苏潋滟在抗议了这么一次后,倒也没再说什么,紧紧地依偎着,还对楠山予取予求。 昏暗之下,她缓缓睁开眼睛,轻柔的目光注视着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他俊朗的脸庞因她而紧绷着。 她身下的胸膛里,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也是因为她。 楠山的感官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察觉到苏潋滟的注视。 眼眸一垂,两人四目交接。 他瞧见了苏潋滟眼中的无限深情,在退去高傲的掩饰之后,最直接最坦然的喜欢。 就这样一眼。 看得楠山身体一紧,鸡巴也跟着发硬,龟头怒张着,顶端的小孔一下一下的收缩。 紧接着,是一阵失控的战栗。 他贴着苏潋滟的手心,又重重的撸了几下,粘稠的精液猛地喷射出来—— 怕弄脏被子,就用手心兜着,黏糊糊的,满满都是,流淌在手指的缝隙里。 楠山紧紧抓着苏潋滟的手,在这时候都没放开。 他低低喘息了一会儿,享受着射精的快感,在高潮余韵中慢慢清醒,才发觉光顾着自己享受,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人。 他用脱下的外衣擦了擦两人的手,又伸入被子里,轻轻爱抚苏潋滟的腿间。 “哈——欠——” 苏潋滟在这时候打了一个哈欠,纤长的眼睫缓缓的眨了眨,模糊不清的说道,“楠山,我好困……” 楠山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停。 他的指尖,已经摸到了苏潋滟亵裤上的潮湿,穴口的外阴蠕动收缩,吸允着他的指尖。 是做,还是不做? 楠山思忖了片刻后,手掌最后放在了苏潋滟的后腰,将她的身体抱得紧一些,用体温密不透风的包裹住。 他低语,“累了一天了,睡吧。” 094感情上的疲倦? 094感情上的疲倦? 楠山轻轻抚摸着苏潋滟后背,直到她呼吸平稳,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在苏潋滟睡着了之后,他睁着眼睛,看着稻草堆成的屋顶,许久许久。 前一刻高潮带来的欢愉,不知为何飞快的消失不见,反而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自从这趟出门后,苏潋滟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种改变,并不是外貌上的,也不是神态上,而是一种感觉,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楠山原本以为,是因为离开了苏家这个牢笼,少了其他人的目光,苏潋滟终于能轻松的喘上一口气,才有了变化。 可是这两天,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在放大。 特别是他们乔装之后。 曾经的苏潋滟,想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决断全都取决于她自己的喜好,完全不顾他人。 可是今天,清晨起床之时,入睡之时……她都撩动着楠山的欲望,让他兴奋又满足的射出来,却少了她…… 曾经那个只知道索取的她,竟成了默默奉献的那个人。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要不是楠山亲手摸到了她的动情,那潮湿的淫水是最好的证明,要不然他都要以为是苏潋滟对他没有感觉了,连做爱也不愿意。 会是太累了吗? 还是只是单纯的、感情上的疲倦? 楠山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性,睁着眼睛到了后半夜,隐约天色变亮之时,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 隔天一早,农家大叔和婶子准备了红薯粥,热烫烫的好大一碗,招呼他们坐下一起吃。 吃了早饭后,大叔下地干活,婶子拿出布包给孩子挂上,理了理他的衣服,送他出门,还不忘叮嘱上几句。 苏潋滟看着,瞧着布包里露出来的书籍,问说,“孩子是去上学堂吗?” 大婶忙点了点头,兴奋的说道,“对,就是去学堂!我们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以前根本没有学堂,最近的私塾也在几十里外,学费可贵了,就算把家里的地都卖了,也读不起。几十年来,我们村子里连一个识字的人都没有。” “现在怎么又有学堂了?”苏潋滟好奇的问道。 “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个外乡人,跟你们差不多的,走着走着就到了我们村子。那人住了几天,觉得我们村子还行,就买了草屋住下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个教书先生。先生留下后,开设了学堂。一开始,我们不愿意把娃娃送过去,反正长大了也只是种地而已,读书认字也没什么用。可是先生不仅不收学费,还一家一家的劝说我们。” 苏潋滟这么一问,婶子跟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那位先生,还真是一个好人。” “可不是嘛!先生不仅教读书,还教打算盘。孩子以后能写会算,就能去城里的铺子做掌柜了。”婶子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苏潋滟被妇人满是生命力的笑容感染,也浅浅的笑着。 山里的人虽然过得穷,日子紧巴巴的,穿的吃的都拮据,可是生机勃勃,充满了力量。 反倒是他们,在锦衣玉食的滋养下,一个一个,只有相互之间的算计。 她好像,喜欢上这个单纯又质朴的小村子了。 095热热闹闹的婚礼 妇人跟苏潋滟说说笑笑,觉得她长得好看,水灵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忍不住的想跟她亲近。 这些话要是让其他人,特别是苏家的人听见了,恐怕要吓掉下巴了。 温柔、亲近…… 这些词,从来都不适合出现在苏潋滟的身上。 说话间,屋子前面不远的山路上,叁叁两两的走过一群人。 那些人的穿戴跟农家大叔大婶差不多,但是在腰间绑了一条红色的布带,浑身上下喜气洋洋的。 妇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咧着嘴笑了起来,对苏潋滟说道,“妹子,你和你男人赶着离开不?今天我们村子里办喜事,可热闹了,要不要留下来看看?” “喜事?” 苏潋滟见妇人说的眉飞色舞的,也来了兴趣。 “这可是难得的大喜事。我们村长的儿子娶媳妇,酒席要摆二十几桌,场面可大了,有鱼有肉,请我们全村子里的人一起喝喜酒。你要是想去,到时候跟我一起,我说你是我的远方亲戚,保准不会有人发现。”妇人盛情邀请道。 苏潋滟对酒席没什么兴趣,可是对成亲这件事情……却有些兴趣。 那一抹大红,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十分清晰。 那一场被苏沫晴抢走的婚礼,那一身刺绣嫁衣…… “婶子,我想去,麻烦你带上我,还有我男人。” 苏潋滟眯着眼睛笑着,特别喜欢“我男人”这叁个字。 简单,明了。 又在楠山身上按上了属于她的记号。 妇人回道,“那你们今天就不要走了,下午我们一起去喝喜酒。”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楠山回来后对此没有异议,反正他们也没目的地,就随着苏潋滟的心情走就是了。 白天空闲的时候,苏潋滟帮着妇人做了一些简单的活,剥豆子、缝衣服之类的。 楠山则把驴车借给了大叔,他要下山卖柴,有了驴车之后,可以少走不少路。 苏潋滟坐在院子里,时常都能看到绑着红色腰带的人走来走去,无论老老少少,脸上尽是开怀的笑容。 原来成亲,是这么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酒席在唢呐和锣鼓声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妇人带着苏潋滟坐在偏僻的位置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中间的位置是给村子里的长辈,还有跟村长家有往来的客人坐的,我们也不随礼,就坐得远一点。” “没关系,坐这里能看到所有人,更好。” 苏潋滟好奇的伸长了脖子,一双丹凤眼四处扫视着。 村子里的人穷,成亲用的红色灯笼,红色布条,都是一家一家借着用,有些年头了,红布有些发暗。 苏潋滟却觉得十分耀眼,挂在门窗上,挂在墙头上,都很好看。 楠山来的稍晚一些,一走进,就瞧见苏潋滟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踮着脚尖到处张望的样子。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愣了愣,才问道,“看什么呢?” “等着看新娘子,婶子说新娘子快来了。”苏潋滟剥了瓜子,没放进嘴里,而是放进了楠山的薄唇间,说道,“你尝一尝,味道不错。” 096鸳鸯戏水,可好看了 096鸳鸯戏水,可好看了 楠山牙齿动了动,咬碎了瓜子,就只是普通的味道,还有些炒糊了。 苏潋滟却一粒一粒,吃得兴致勃勃。 楠山从她手里抓过瓜子,放到他手心里,就小小的一把,低声说道,“我来剥。” “嗯嗯。” 苏潋滟应了几声,拍了拍手里的灰尘,顾不得楠山,凑到妇人跟前,问道,“婶子,新娘子怎么还没来。” “快了快了,马上就来了。” 这边正说着,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远远地,终于看到了红色轿子。 一群人挤在最前面,人头涌动,大人小孩凑在一起,也全都往轿子里面张望着,恨不得能直接看到新娘子的脸。 苏潋滟他们站得远,花轿都被人群给挡住了。 有些人干脆站到椅子上望着,苏潋滟也有样学样,往椅子上一站。 楠山看着心口紧张,忙站起来,扶着她的腰,仔仔细细的护着。 苏潋滟兴奋不已,双眼发亮的瞅着,“我看到了,看到了,新娘子下轿子了。” 新娘子一身红衣,红鞋子,头上盖着红盖头,盖头上还绣着一对鸳鸯戏水,盖头边缘有长长的流苏。 媒婆不让新娘下地走路,背在她的背上。 一步一步往前的时候,人群在哄笑,红盖头下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摇曳的姿态十分好看。 媒婆将新娘子背到了门前,新娘子下地,迈出了第一步,跨过门槛,进了这个家。 “是左脚,左脚!男左女右,新娘子一定一举得男,给咱们家生个大胖小子,多子多福。” 媒婆喜滋滋的一声吆喝,紧接着往簇拥着的人群里撒了一把花生, 嘴里依旧喊着,“子子孙孙,多子多福。” 再接着,就是新娘和新郎拉着一个红绣球的两端,一步一步往前,最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叁夫妻对拜。 每一个环节,媒婆都会大声的说一些吉祥话,围观的宾客也会跟着一起嚷嚷。 到了送入洞房时,有人起哄在新娘背后推了一把,直接把新娘推进了新郎的怀里。 不过十七岁,依旧少年模样的新郎爆红了脸,满是窘迫,却紧紧抱着新娘不撒手。 这么一来,笑声更是此起彼伏。 苏潋滟看完了热闹,扶着楠山的肩膀从椅子上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楠山看着有些稀奇,毕竟苏潋滟并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而且农村的婚礼,比起他们望城来说,十分的简陋。 “就有这么好看?”他疑惑的问道,把剥好的瓜子放进苏潋滟的手里。 苏潋滟吃了一口瓜子仁,笑着说道,“新娘子的红盖头上绣了鸳鸯戏水,可好看了。” 一时间,她口中的好看,到底是婚礼好看,还是鸳鸯戏水好看,让人分不清。 但是这一切在楠山眼里都不重要,只要苏潋滟开心就好。 苏潋滟吃了一半的瓜子仁后,把另一半再次塞进楠山的嘴里,指腹在他薄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097她是真的释怀了 097她是真的释怀了 苏潋滟的眼神,满是笑意,又带着一丝狡黠,像是故意在挑逗面前的男人。 楠山见状,眼底浮现些许欲望。 苏潋滟果然还是苏潋滟,他心底里最后那一丝不安,终于放下了。 其实从听说婚礼开始,楠山就有些不放心,怕勾起苏潋滟心底里的悲伤往事。 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顾家少爷,也不在乎苏沫晴,然而那天婚礼之时,她含在眼角的泪滴,却深深藏在楠山的心底。 现在看来…… 她是真的释怀了。 酒席就像妇人说的那样,有鱼有肉,还有村民自己酿的酒。 烧刀子,可辣了。 苏潋滟拿着楠山的酒杯喝了一口,辣的吐了吐舌头,又把酒杯还给了他。 楠山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偷腥的猫,舌尖粉嫩潮湿。 他一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烧刀子,心口热得慌。 至于其他酒菜,对苏潋滟而言,勉强每道菜都吃了一口,就没再动筷子。 她从随身的锦囊里。拿出一个糖果球,含在嘴里解腻,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情。 酒席散了之后,他们扶着喝醉的大叔回去,苏潋滟跟着妇人进了里屋,从包袱里掏了二十两银子出来。 妇人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银子,一下子看傻了,“妹子,这么多银子,你是要做什么?” “婶子,我想请你帮我做两件事情。” “什么事,妹子你尽管说,银子先藏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婶子,我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两天了,很喜欢这里,麻烦你帮我们在村子里买个小屋子,我和我男人想住下来。” “这是小事,我们村子里不少闲置的屋子,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银子。还差一件呢,是什么事情?” 苏潋滟凑过去,在妇人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妇人听了她的第二件事情后,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确认道,“妹子,你真的要那东西?” “嗯,就那个。”苏潋滟把银子都放入妇人的手里,说道,“婶子,事情就麻烦你了,银子你尽管花。花剩下的你就自己拿着,当我们这几天借住的钱。” “那……那也不用这么多,你们就只是睡了草屋,也没吃什么好东西。”妇人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过意不去。 “婶子,我们吃什么住什么不重要,是你热情收留我们的心,最可贵了。这些银子不多,你就收着吧。” 妇人犹豫再叁,最后收下了银子,一再保证,一定把她交代的事情做好。 此后两人又闲聊着,在外面玩闹了一圈的男孩也回来了,妇人抓着孩子,给她掸身上的灰尘,也不知道去哪里撒野了。 苏潋滟看着他们母子,突然想到,问说,“婶子,刚才吃酒席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你说的教书先生。” “我们先生不喜欢热闹,没出来喝喜酒,但是放了我们半天假。” 妇人还没开口,男孩先出声回答了苏潋滟的问题。 苏潋滟听着他稚嫩的语气,还有一张嘴露出了缺了门牙的牙齿,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098吃醋的男人 098吃醋的男人 妇人做事利落,第二天就帮苏潋滟找好了住处。 她给的银子多,妇人给她找的也不错,是曾经村长家的旧屋,木头房,叁开间,还有一个小院子。 妇人知道苏潋滟不会干家务,还帮着她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也算是干净了。 妇人此时也感觉出来苏潋滟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住这种简陋小屋子的人,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妹子,这是婶子能找到的,最好的屋子了。你们先将就将就,缺什么跟我说,我给你送来。” “婶子,这已经很好了。” 傍晚,天色一片艳红,夕阳的余光下,苏潋滟和楠山站在了新屋子的院子里。 楠山在昨晚已经知道了苏潋滟决定留下的事情,他一向对她的决定没有异议,只要苏潋滟高兴,什么都可以。 而且这个屋子,比他们前两天住的草屋,实在是好太多了。 苏潋滟对着楠山摇了摇手里的钥匙,扬唇一笑,满足的说道,“楠山,是我们的屋子。” 楠山跟她并肩站着,牵住了她的手。 十指紧扣着,一步一步,走进属于他们的屋子。 驴车绑在院子外的老槐树上,他们的包袱一个一个放进屋子里,仿佛陌生的屋子染上了他们的气息。 这一天的晚餐,十分简单。 楠山在白天抓了野禽,一只分给了大叔和妇人,另一只闷了一锅汤,又放了一些青菜和面条,两人满满的一碗。 他们坐在“新”餐桌上,面对着面,吃了一顿饭。 苏潋滟胃口小,吃的不多,把汤和青菜吃了之后,就拿着筷子卷面条玩,最后全都夹到了楠山的碗里。 “我吃完,你帮我吃,别浪费了。” 楠山皱眉,“真的吃饱了?” “真的真的。”苏潋滟在他逼问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偷笑了下,说道,“你去煲汤的时候,我偷吃了几个糖果球。” “下次吃饭前,不准吃糖果了。” 楠山对她那一袋子糖果,心里早又酸意,如今有了机会,紧接着说道,“平常也要少吃,对牙齿不好,不然会蛀牙的,牙齿掉了不好看。”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妇人家的孩子,那个缺了门牙的小男孩。 苏潋滟面色微微窘迫,“哼,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吃糖也不会掉门牙的。” 楠山虽然不再揶揄她,可是黑眸闪闪发亮,眼神里还是带着调侃。 苏潋滟似娇还嗔的瞪了他一眼,眼底全是无限柔情。 夜里,楠山拿出了新买的澡盆,是他跟大叔下山卖柴时候,顺便买来的,又给她烧了洗澡水。 苏潋滟在屋子里泡澡,便将楠山赶出了门。 楠山坐在院子里看月色,听着虫鸣。 这几天的日子,是苏潋滟从未经历过的,对楠山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一个原本应该死了无数次的人,却在这样的村子里,过上了安静祥和的日子,身边还有喜欢的人相互陪伴。 这仿佛,是一场梦。 一场他永远永远,都不愿意醒过来的梦。 099鸳鸯戏水① 99鸳鸯戏水1 楠山发了一会儿呆,渐渐被屋子里的水声吸引了注意力。 他耳力好,能听到非常细微的声响,水滴哗啦啦的落下,水花飞溅。 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了美人沐浴的画面。 苏潋滟浑身赤裸的坐在浴桶里,细长的手臂,锁骨匀称,肩膀白皙……露在水面之上。 一同微微露出的,还有她胸前丰满的胸乳。 浴桶里的水面左右摇晃,或高或浅,雪白的胸乳一下子露了大半,一下子又只有微微的沟壑…… 香艳的景象在楠山的脑海里不断出现。 更别提,苏潋滟姣好的脸庞,在热水氤氲之后,白里透红,带着一丝丝的水汽,应和着她水汪汪的瞳孔…… 一切都人如其名。 苏潋滟,是那样的水光潋滟,绝色倾城。 楠山越发坐不住了,努力克制着,不把注意力放在屋内,瞅着秋日的月影。 可是,难,是真的难。 就算屋内的水声停了,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幻想之后景象。 雪白的身躯从浴桶里走出,浑身上下沾着湿漉漉的水珠,如同他们第一次在河边那一夜一样。 紧接着,干燥的布一点点的擦干。 再后来,是柔软的肚兜,细细的线条挂在脖颈上,系在后背上,遮住了胸前的丰满…… 楠山在寒凉的天色下,浑身涨热,就像要喷出火来。 双腿间,那根粗大的性器,早已经蠢蠢欲动,坚硬如铁。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门去,将娇软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可是。 苏潋滟在关门之前,特意叮嘱了,“在我没允许之前,你不准进来。” 那轻轻地一抬眼,那明媚的眼神……深深在他心底,就算再煎熬,也甘之如饴。 在水声停了许久之后,屋内终于传来了苏潋滟的声音。 “楠山,你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下,这头已经咯吱一声,推开了房门,又砰地一声,紧紧地关上,速度快的没让屋外的冷风,吹进一丁点儿。 小小的屋子内,浴桶里的热水还冒着热气,水汽弥漫,雾茫茫的。 楠山一眼就看到了苏潋滟,原本焦躁的男人,却在此时,定在了原地,双腿久久都没有往前迈出去一步。 他俊容紧绷,眸色深深,眼底的热浪在不断的翻滚着,漆黑的瞳孔上,映上了一抹鲜艳的红。 苏潋滟坐在床铺上,身上穿着出门带的简陋粗衣,散开的长发披在肩后,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的。 但是此时,她的头上盖着一块鲜艳的红盖头。 红盖头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正是不久之前,村长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新娘子头上盖着的那个红盖头。 苏潋滟当时就说了,“新娘子的红盖头上绣了鸳鸯戏水,可好看了。” 这也是她找妇人做的第二件事情,花了重金从新妇手里买了这个红盖头。 红盖头下的流苏很长,遮住了苏潋滟的视线,她看不到楠山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想象的出来,男人又错愕,又惊喜的模样。 100鸳鸯戏水② 100鸳鸯戏水2 房间里,陷入在寂静中,最大的响声恐怕就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了。 苏潋滟在红盖头底下,轻扬着红唇,娇媚一笑。 笑容被严严实实的遮住了,但是含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去。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说的有些迟疑,可是落下的话音,沉重有力。 楠山因此突然回神,长腿往前一迈,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屋子就这么点大,也不过就两叁米的距离,却走出了漫长的感觉。 他的耳边仿佛出现了锣鼓喧天,喜庆的唢呐之声。 一下子回到了村长儿子娶媳妇的现场……只不过,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变成了苏潋滟,而那个满身喜气的新郎成了他自己。 苏潋滟听着他的脚步声,视线里也缓缓出现了男人的鞋子,就在她的跟前。 但是突然之间,又没有了声音。 苏潋滟好气又好笑,她都这样了,难道他还看不懂,还要人一步一步的教导不成? “笨蛋,快点掀红盖头啊。”她催促道。 楠山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 苏潋滟的身上明明没有穿大红的嫁衣,就只是一个红盖头而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心跳加速。 黑眸扫过红盖头上的鸳鸯戏水,楠山突然明白了,见过各色珍奇宝物的苏潋滟,为什么会觉得这样普通的刺绣好看。 连他也觉得…… 好看,鸳鸯戏水,是真的好看…… 等楠山看的餍足了之后,才缓缓地伸出手去。 没有代表称心如意的铁称也没关系,他抓着红盖头的一角,缓缓的往上拉起,苏潋滟的脸庞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 尖尖小小的下巴,粉嫩柔软的嘴唇,白皙的脸庞,还有那一双水光涟涟的凤眸…… 楠山听到胸腔里,鼓噪的心跳声。 眼前女人精致的面容,是那样的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 就好像,他们是被父母之命指腹为婚的两个人,在结婚之前从没见过,在新婚之夜,掀开红盖头的那一瞬间,才看到了对方的第一眼。 这一眼,就是相濡以沫的一辈子。 随着楠山松开了手指,红盖头落在了床铺之上,苏潋滟扬着小脸,温柔的注视着他。 真是一个呆子…… 苏潋滟看着男人痴愣的模样,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明明智商也不低,怎么在这个时候,偏偏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她无可奈何,不得不一样一样的提醒楠山。 以茶代酒,他们喝了交杯酒。 苏潋滟又从被子地下,摸出来一把花生,分了一半塞进楠山的手里。 她说道,“这里买不到桂圆莲子,就婶子给了一点花生,将就着吃吧。” 楠山坐在她身边,肩膀紧挨着,手里拿了花生,剥了几颗,并没自己吃,而是塞进了苏潋滟的嘴里。 “你吃。” 男人并非愚笨,而是这一晚上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苏潋滟挑了挑眉,就着他的手,吐出小小一截的舌尖,将花生卷了进去,慢慢地嚼着。 嘴唇一动一动的时候,摩挲在男人的指腹之上,宛若吸允。 楠山一边喂她吃花生,一边暧昧的抚摸着樱唇,在苏潋滟张开嘴的下一个瞬间,把手指轻轻的送了进去—— 101鸳鸯戏水③ 101鸳鸯戏水3 若是放在往常,苏潋滟肯定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可是今天晚上…… 她未施粉黛的脸上,眼波流转着,身子没动,曲着的腿却踢了踢身旁的男人。 她在楠山的指腹亲了亲,说道,“你去洗干净了,再上来。” 他们像是新婚夫妻,前一刻刚刚掀开了红盖头,一起吃着寓意“早生贵子”的花生。 他们也像是老夫老妻,为了生活里再平凡不过的小事情,拌嘴生气,又床头吵架床位和。 “等我。” 楠山俯身过去,在苏潋滟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舌尖粗鲁的扫过她的口腔退出。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狂卷而过。 紧接着,楠山高大身影已经从苏潋滟的面前消失,房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苏潋滟没往那个方向多看一眼,她垂着眼,脱了绣花鞋上床,又解下了床上的帷帐。 虽不是红色,但是帷帐慢慢落下的时候,还是有种新妇的欲遮还羞之感。 楠山动作很快,叁下五除二,身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再一次朝着床铺而去。 夜色漫长,烛火摇曳。 帷帐内,赤裸身体紧密相贴的两人,久久的,都未曾分开…… —— 【致歉。】 【请各位看官自行脑补洞房花烛之夜。】 【实在是不想写下去了,就想着填坑,可是怎么填都填不完。】 【接受评论区吐槽,但是请轻点……玻璃心脆弱】 —— 【这里原本还有一个设定的,就是苏潋滟和楠山居住的房子隔壁,有一户人家,是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俏寡妇和粗野庄稼汉,夜夜笙歌。】 【苏潋滟偷看了俏寡妇的寻欢作乐,看着觉得有趣,回去之后,也跟楠山来了一次情趣play】 【眼下是真的写不动了,so,如果如果如果如果……填完后,番外能补就补一下吧。】 【万望见谅。】 —— 山中岁月过得快,一眨眼,苏潋滟和楠山竟然已经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了半个月了。 村里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他们是一对私奔而来的小情人,女的长得漂亮,男的健壮魁梧,偶尔闲言碎语的,也不敢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说。 天气一天一天变冷,苏潋滟畏寒,比所有人都早早的换上了厚厚的袄子,也更不愿意出门了,很长的时间都窝在屋子里。 楠山也惯着她,甚至想过在屋子里生一盆炭火,说不定她就不会这么冷了。 此间,两人闭口不谈的,就是回家的事情。 也不知苏家现在怎么样了,是否有人发现苏潋滟消失了。 他们走的不算远,一路上也有留有痕迹,如果苏家人找过来,是绝对能找到的。 苏潋滟好像从来都不担心这些,每天都懒洋洋,有时候甚至一天都不动一下,不做一件事情。 她仿佛,已经忘记了她的身上还扛着庞大的苏家。 楠山也许久许久,没有听到过算盘声了。 这边想着算盘声,那边算盘声就来了…… 首-发:rousewu.cc (woo18 uip) 102一个小小的情敌 (po1⒏ υip) 102一个小小的情敌 “阿暖姐姐,阿暖姐姐……” 之前借苏潋滟和楠山暂住的农家夫妇的孩子,背着书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算盘,一路小跑进门的时候,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作响。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 这些日子,小男孩时常帮爹娘跑腿,给苏潋滟和楠山送这送那,几人间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这一回,小男孩的手里捧着满满一盆的烤红薯,冒着热气,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阿暖姐姐,我娘烧的烤红薯,你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你特意送过来。” 苏潋滟笑着答谢,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楠山买回来的干果,往孩子的口袋里塞了一些。 动作间,她的手指碰到了孩子背着的算盘。 其实那也不算真的算盘,是教书先生画了模样,孩子的爹自己用木条和木块做出来的,上排两颗算珠,下盘五颗算珠,能灵活的拨动,也算是像了八九分了。 只不过是轻轻一碰,苏潋滟的手指在算珠上摩挲了一下,指尖仿佛有意识一样,上下动作了下。 十几年来的生活,让她的身体已经有了条件反射。 “阿暖姐姐,你也会打算盘吗?”小男孩看到她的动作,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不会。” 苏潋滟收起手,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不会,那就太好了…… 小男孩不懂苏潋滟的惆怅满肚,还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急忙说道,“阿暖姐姐,先生教算盘教的可好了,不仅教我们小孩子,连大人想学,也都愿意教。” 这位先生,还真是有教无类。 苏潋滟如此心想。 小男孩则继续说道,“我爹也想学来着,可是他太笨,一直记不住口诀。阿暖姐姐,你好看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学打算盘?” 一个小小的邀请,就这样送出去了。 小男孩说完了之后,手里抓着干果,脸蛋红扑扑的,笑容变得有些羞涩了,紧紧闭着嘴,不想露出缺了的门牙。 楠山进屋时,刚好听到这一幕。 男人的直觉十分灵敏,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把一个不满十岁的毛头小子当作情敌。 可是这小子…… 楠山的嘴角,下意识的收紧着。 苏潋滟在听了小男孩的话后,倒有些兴趣,徐徐说道,“这么说来,你们先生的确蛮有意思的,我还真想学一学。” “阿暖姐姐,我带你去,先生不收钱,你不用担心花银子。” 说着话,小男孩已经牵住了苏潋滟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苏潋滟顺势起身,被孩子拉着往前走。 她和门边的楠山擦肩而过,还对着楠山眨了眨眼,说道,“你也不会打算盘,就跟着我一起去学吧。” 哪怕苏潋滟不这么说,楠山也会跟着去。 楠山挺拔的身影跟在两人身后,漆黑的眸子看着小男孩抓着苏潋滟的手。 真是……碍眼啊。 可是一个黄口小儿,又怎么懂成年男人内心的波涛汹涌。 首-发:rousewu.cc (po18 uip) 103这就是你要找的人?① 103这就是你要找的人?1 所谓学堂,其实就是一间搭建的简陋草屋。 叁面都没有墙壁,风吹日晒,夏日高温,冬日严寒,连个遮蔽物都没有,就只能学生和先生自己扛着。 所幸这一日不算太凉,也无呼啸的冷风。 学堂里,孩子从叁四岁刚开智的,到十五六岁,已经是下地干活的都有。 苏潋滟扫了一眼,眼神中略带钦佩。 她做生意游走四方,对一些穷苦之人看的也算透彻。 他们几辈子穷惯了,穷着穷着,也就认命了,哪怕你在他面前放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都不会伸手碰一下。 这位教书先生,能在村子里收到这么多学生,肯定是花了不少时间,也费了不少心力的。 走进了学堂之后,苏潋滟选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下。 这一天早上,上的刚好是教打算盘的课程。 先生在不久之后来到。 先生姓越,一身青色长衣,身形瘦长,长得文气,约莫四十几岁的模样。 远远看着,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先生看了学生们一圈后,瞧见了苏潋滟,一身俏丽女儿身装扮,也不说什么,将有教无类落实到了细致之处。 “先生好。” “学生们好。” 在彼此的问候之后,越先生先让学生们背诵昨天教的算盘口诀,然后又出了几道题目,让他们自己算。 期间,越先生的视线,似有似无的往苏潋滟身上打量着。 苏潋滟面前没有算盘,小男孩想把自己的算盘借给她用,但是被她拒绝了。 但是她也没闲着,细白的手指放在桌面上,稍稍抬起在半空中。 每当越先生出了一道题后,她想象着算盘,灵活的移动手指。 越先生为了配合学生们的程度,出的题目都很简单,苏潋滟根本不用算盘,只要心算就能快速得出答案。 可是她似乎很喜欢之中,稚气却又蓬勃向上的氛围。 在打算盘的这些孩子们身上,她时常都能看到灿烂的笑脸。 不像她…… 小小年纪,逼着自己苦学,练出本事,结果又是如何…… 她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打算盘! 苏潋滟心绪一动,在空中摆动的手指,突然的点错了一个位置,拨错了算盘。 她自己知道。 楠山在一旁凝视着,也看出来了。 越先生站在高处,早就发现了苏潋滟并不是真的学生,眉心暗暗紧蹙。 他小心翼翼的猜测着苏潋滟的身份,猜测她意欲何为,学堂里的气氛,比往常时候显得凝重。 让他担忧的,还不只是苏潋滟,还有站在苏潋滟身后的楠山。 这个男人身上戾气未退,又一副会功夫的样子。 万一动起手来,说不定会伤到学生。 越先生慎重思忖一番,提前结束了课堂,让学生们都回家去。 苏潋滟没走,留在学堂里,好整以暇的等着越先生先开口。 “这位小姐,你的学识说不定比我还高,在下惭愧,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你还是请回吧。” 越先生果然开口了,但是说的却是逐客令。 苏潋滟对此波澜不惊,“越先生,我不是来求学的。” “嗯?” 越先生稍稍一抬眼。 一瞬间,他身上的瘦弱文气荡然无存,反而在眼底露出一抹精明锐利。 104永世不再回来 104永世不再回来 楠山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在越先生抬眼的瞬间,他突然的蹙了蹙眉。 这一眼……太像了。 跟苏潋滟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他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无论是年岁上还是相貌上,根本完全不一样。 这一眼,像的是神韵。 给人的完全如出一辙的感觉。 这个人并不简单。 却藏身在如此贫穷的小山村里,又只是做一个教人识字打算盘的教书先生。 楠山思绪一动的功夫,视线已经从教书先生的身上,移到了苏潋滟的身上。 此时,他心底里埋藏着的小小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说回苏潋滟。 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越先生的一个眼神,就惧怕退缩。 她期待的,反而就是他骇人的这一面。 “越先生,我想跟你比一比。”苏潋滟笑着往前,走到了越先生的跟前。 两人四目相交,彼此对视着。 各自的眼神里,全是对彼此的探究和打量。 越先生凌厉的视线犹在,问道,“比什么?” 苏潋滟看了看越先生的算盘,轻声回说,“我们就比打算盘。” “怎么比?” “从一加到九百九十九,看谁先完成,谁就赢了。用时较长,或者途中出错,谁就输了。” 从一开始,加到九百九十,一共要拨动算盘九百九十次。 期间不仅要仔细算清数字顺序,更不能拨错每一个算珠。 拨错或修改,也是输了。 过程是非常枯燥无味的,可是小的时候,刚学着打算盘时,就会如此的训练。 这比试,并不难,而且还是越先生擅长的。 他并不一定会输。 越先生皱着眉,慎重思忖了一番,对着苏潋滟问道,“我总不能平白无故跟你比一次,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越先生赢了,我明天就离开这个村子,永世不再回来,也不跟任何人透露一句关于越先生的事情。” 苏潋滟收起笑脸,正色的说道。 又挑了挑眉,问说,“越先生,你觉得如何?” 越先生眼中晦暗不明的阴沉了一些,再抬眼时,心里有了答案。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可是我只有一个算盘,这位小姐,你用什么?”越先生问道。 “我手里无算盘,可是心中有。” 越先生再一次抬了抬眉。 一直要到九百九十九,越到后面,合计的数目就会越大,如果没有实物,计算的速度又快,是不可能记得清楚的。 这一句,是越先生占便宜了。 但是这是苏潋滟自己说的,越先生并不打算反驳,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在一张书桌的两边坐下。 苏潋滟提议道,“越先生,不如让我的男人做判定之人?” “他也会打算盘?”越先生反问。 他们要比的这一局,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打算盘。 “他……” 苏潋滟刚要开口,楠山低沉的声音却打断她。 “我会。” 楠山掷地有声的说道,眼神冷厉的扫了越先生一眼。 —— 这一段,就是类似下棋里面的盲棋,苏潋滟靠的是心算和记忆。 105是我输了 105是我输了 身为“苏潋滟的男人”,只要是对靠近她身边的其他男人,他全都觉得碍眼。 做了长工叁载,明明习惯了他们的鄙夷轻视,楠山却在此时,不想被着两人排挤在外。 越先生既然非一般人,自然也感觉到了从楠山身上弥漫出来的沉沉气息。 只是他不在意。 不在意苏潋滟和楠山的目的到底为何,也不在意楠山对他什么态度,更不在意楠山来做仲裁之人。 “开始吧。” 越先生心里就只有一件事。 他要赢。 心死之后,他游走在贫穷之地,体会民生疾苦,却也无法勾起心火。 他最后落脚在此,就想了此残生,不想再被外面的事情干扰。 无论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都不会离开此处一步。 紧接着,草屋里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波动之声。 越先生拨动算盘的速度很快,算盘珠子滑动的时候,甚至出现了重迭的模糊影像。 苏潋滟这边紧急无声,可是摆在空中的手指,也在灵活的飞舞着。 九十九……一百…… 二百五十,两百五十一…… 四百七十九…… 随着数字越来越大,算盘里被拨动的算珠也越来越多。 越先生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认真过了,除了比试的决心之外,心里也多了一丝好胜之心。 苏潋滟低垂着眼眸,仿佛看着空气,而她的心里,正有一个算盘在不断变换算珠的位置。 六百五十二……七百六十八…… 比赛进入后半程,越先生在很寒冷的天气里,脑门上渗出了热汗,往下流淌着。 他已经聚精会神了一刻钟…… 无论是身体的体力,还是精神的专注力,都在下降。 他手指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 而他的对面,苏潋滟却跟刚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面色沉静,眼神平和,精致的脸庞微垂着,手指上的速度没有丝毫变慢。 越先生分神,看了一眼她指尖上的动作。 是八百九十一! 竟然比他快了整整一百有余! 这个可怕的速度,不可能的! 她一个看起来去去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的能耐 八百九十二…… 八百九十叁…… 越先生也是极为聪明之人,他知道此事算盘上总数应该是多少,自然也能看出来苏潋滟拨动的指法是否正确。 他接连看了十个数字。 苏潋滟无论是从速度还是指法,全都纹丝不乱,没有拨错一个算珠。 她到底是谁?! 越先生心口发怔,手指在算盘珠子上打滑,拨错了一个位置。 嘣的一声。 越先生的手盖在算盘之上,声音沙哑疲惫的说道,“是我输了。” 他像是参加了一场比武大赛,浑身冒汗,气喘吁吁的。 苏潋滟并没有停止波动算盘,哪怕在越先生认输之后,她也一个数一个数的,一直算到了九百九十九。 把最后一个算盘珠子,推到正确的位置后—— 她缓缓放下手,抬头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一眼,她没看向越先生,反而看向了楠山。 那双明媚的丹凤眼里,仿佛在得意着。 你看我厉害吧~ 106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106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楠山不禁给予苏潋滟眼神的肯定。 他还不顾越先生就在一旁,轻轻握住苏潋滟的手腕,按摩她的手指和手腕,以及手臂上僵硬的肌肉。 一直维持悬在半空的姿势,就像扎马步一样,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若非如此,越先生又怎么会如此气喘吁吁。 越先生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苏潋滟的身上,宛若叹息,“我输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他认输,也认罚。 秉承着君子协定。 苏潋滟却笑了,红唇间微微露出洁白的贝齿。 她轻声道,“越先生,我只是想跟你比试而已,可从未说过要你为我做什么?” 此言一出,倒显得越先生小肚鸡肠了。 他面色沉凝,也不再绕圈子。 “你费尽心机的调查我的下落,又不顾路途遥远,亲自来到这种穷乡僻壤。若不是要我帮你做事情,又何必煞费苦心?” 字字珠玑,将苏潋滟的图谋说的清清楚楚。 在这样挑衅的情况下,苏潋滟却还是在笑。 她指了指手臂,对楠山说道,“这里,再按按,好酸。” 楠山立刻用指腹压着她说酸痛的地方,指尖缓缓地转圈。 越先生看着他们若无旁人,依旧举止亲密的模样,脸色一变,眼尾收紧,差点吐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出来。 当着他的面,当他是一个摆设吗? 苏潋滟手不酸了,心里也顺了,看着越先生咬牙切齿的模样,才缓缓开口。 “我记起来了,想请越先生做的事情,还真有一件。” “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我想请越先生喝茶。” “啊?” 越先生再一次怔愣了,困惑不解的看着苏潋滟。 苏潋滟在越先生的注视下,缓缓地站起来,手臂并未从楠山手里移开,只是换了一个位置,跟他十指交扣着。 “越先生,明天教书完了后,欢迎你来我家喝茶。我备了上好的茶叶,请你务必赏光。” 苏潋滟的话说的十分客气周到,可是她做的,却是…… 牵着楠山的手,不再多看越先生一眼,也不等越先生的答复,就直接走了。 将两人的背影,留给瞠目结舌的越先生。 越先生再一次苦苦皱起了眉心,对着苏潋滟的远远的问道,“小姐贵信?” “苏。望城苏家。” 苏潋滟报出了明报。 越先生沉着面色想了想,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喃喃自语道。 “我输给了传闻中的苏家大小姐,不丢人,并不丢人……” 两人回去的路上。 楠山看着苏潋滟嘴边的笑容,问说,“越先生,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知道苏潋滟一直在命令管家找一个人,叁年来不曾间断过。 他也猜测到了,苏潋滟此次出来,并不是给自己放假,也不是要游山玩水,就是为了亲自请这个人出山。 以今天跟越先生接触的情况看来,越先生风骨傲气,要不是苏潋滟真的赢了他,要不然他不会心甘情愿的妥协的。 现在既然人找到了,也赢了。 那么也意味着,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107使了诈 107使了诈 苏潋滟听了男人的问话后,也只是笑着,并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答案都在他们两人的心里。 她反问道,“你觉得越先生会来跟我喝茶吗?” 今天的比试就只是抛下去的一个鱼饵,鱼儿能不能真正上钩,还要看下一步怎么走。 “会的。”楠山回道。 苏潋滟明眸闪动,自信满满的一笑,“我也觉得他会来的。” 她从不为自己的计划担心,只是想从楠山身上看到更多那种赞赏、钦佩的眼神。 两人的手心交握着,苏潋滟突然动了动,指腹在楠山的手心上来回骚动。 她挑了挑眉,“你看出来了吧?我使诈了。” “看出来了。”楠山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道,“算不上使诈,只是赢的一种方式而已。” 苏潋滟一听此话,笑意越发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使诈了就是使诈了,她没想到会从正直的男人口中听到如此辩解。 是心底里,最有私心的偏袒。 在刚才的比赛中,苏潋滟赢得并不算光彩。 因为她省略了其中一百到两百,整整一百个数字,直接换算成了求和的总数。 她料定了越先生一开始会专心在他自己的算盘上,而不会注意到她身上。 后半段,苏潋滟算的一子不差。 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比赛的压力,无形中动摇了越先生的心态。 如果论真本事,苏潋滟和越先生的相差不大,到底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苏潋滟知道楠山会帮着她隐瞒这件事情,却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心动的话语。 她的心尖上,宛若微微的电流一般酥麻着。 “你说的没错。无商不奸,我苏潋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大奸商。我只想赢,使诈又何妨。” 她眉眼飞扬,话语嚣张。 可是听在楠山耳中,不知为何,总有一股无法消散的颓废之意。 男人微微愣神,眼眸细细扫视过苏潋滟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她依旧笑的开怀,当冷风来袭之时,缩了缩脖子,躲藏进了他的胸口里。 楠山抬起手臂,将她紧紧抱住,不禁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或许……或许是他多心了。 苏潋滟在楠山怀里闭着眼睛,埋着头,嘴角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这个冬天……还是来了…… 真的……好冷啊…… 这夜,村子里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在月光下轻轻落下。 楠山把生好的炭火拿进屋,事无巨细的做好了准备 却还是自责没做好很多事情,比如没带上苏潋滟的狐裘披风…… 毕竟一开始,他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呆上这么久。 一像畏寒的苏潋滟,趴在窗台上,往外探出了一半的身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 寒冷的雪花,融化在她的指尖上。 “楠山,下雪了,你快来看,真的下雪了。” 她宛若贪玩的孩子,兴奋的喊着。 楠山将煤炉套上一个铁罩,放下火钳,这才大步走到苏潋滟的身边。 他伸出手,把她微凉的手心从窗外抓握进来,双手交迭的给他取暖。 108最后一颗糖果 108最后一颗糖果 “外面凉,小心受了风寒。”男人认真的劝说。 他伸手关上了一半的窗户,却留着另一半,让苏潋滟能继续看到屋外的雪花。 地上虽然没有积雪,但是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叁年前…… 他们的初见。 南方的雪比不上北方,他们也不再是叁年前的他们了。 苏潋滟往楠山的胸口上依偎,汲取着他身上的热气,吹着寒风,依旧舍不得少看一眼。 雪花啊…… 真是漂亮…… 或许以后,她再也看不到了…… …… 第二天,越先生不期而至。 只是他来的时间不巧,苏潋滟屋子里气氛怪异的凝结着。 他站在门槛外,看着屋内的叁个人。 楠山,苏潋滟,还有……小豆丁一样的小男孩,叁人的面色都不太对劲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一刻钟之前说起。 昨天夜里下雪了,学堂停课一天,农家夫妇担心苏潋滟和楠山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子降温了也没什么准备。 就让小男孩背了一筐柴火送去。 小男孩放下了柴火之后,就探头探脑的找苏潋滟。 他问楠山,“大山哥,阿暖姐姐呢?” 楠山虽然看这个小男孩不顺眼,倒也没跟小孩子置气。 只是听着那一句“阿暖”,让人越发的不喜欢。 毕竟这个称呼,原本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出门了,等等就回来。” 楠山想到苏潋滟出门的时间有些久,想把她去寻回来,就让小男孩在屋子里呆着,桌子上的花生瓜子随便吃。 小男孩就这样一个人被留下了。 他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瞅着。 苏潋滟在这里住的不久,可是楠山每次下山,都会给她添置一些东西。 屋子里好些物件,是小男孩从没见过的。 孩子嘛,好奇的时候就会东摸摸,西摸摸。 小男孩走到了床边,原本只是看了一眼,可是突然注意到枕头底下有一条流苏穗子。 他还没见过光泽如此闪亮的流苏,小手抓着,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锦囊呀。” 小男孩看清楚了之后,也就不再那样兴致勃勃,想把锦囊放回枕头底下,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偏偏在这个时候,苏潋滟和楠山回来了。 苏潋滟一进门,立刻看到了小男孩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她的锦囊。 “不准碰那个东西!” 她也想不想的开口,冷声呵止。 就连姣好的面容,也是紧绷而冷峻,眸光凌厉万分。 小男孩哪里见过这样的苏潋滟,就连他老爹拿着木条抽打他的时候,都不像她这么骇人。 他微张着嘴巴,浑身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潋滟沉着脸,叁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冲到他的跟前,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锦囊。 她紧张着,面色发白,抓着锦囊的手指甚至颤抖。 指尖不听使唤,哆嗦着,好不容易才打开锦囊。 糖果…… 还好她的糖果还在…… 就剩最后一颗糖果了! 苏潋滟看到糖果还在后,稍稍镇定了一些, 然后,拿着最后一颗糖果张嘴吃下。 109付之一炬 109付之一炬 楠山紧跟在苏潋滟的身后,看着她是如何的疾言厉色,也看到了她是那样的紧张。 更看到她,迫不及待的把最后一颗糖果吃下去。 曾经的怀疑,再一次的浮出了水面,绝对不仅仅只是……糖果而已。 屋子里,小男孩被吓懵了,苏潋滟嘴里含着糖果,脸上依旧紧张着,楠山则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一夕之间,空气就这样紧绷了。 而越先生,就在此时出现。 他站在屋外,看着屋子里的叁个人,双眼打量着,开口打破沉默。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越先生这么一出声,才将叁人惊醒。 当属苏潋滟的反应最快,姣好脸庞上的神情虽说不上镇定,却也慢慢恢复如常。 她先对越先生说道,“越先生,请屋子里面坐。” 而后又对楠山说道,“烧壶水,等一会儿我亲手给越先生泡茶。” 最后,苏潋滟徐徐蹲在了小男孩的面前。 她牵着小男孩的手,低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太急了,没吓到你吧?” “是……是……是我错了。”小男孩低着头,视线落在地上,不敢看苏潋滟一眼。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不应该把你一个小孩子留在屋子里,让你一个人面对未知的风险。”苏潋滟再一次道歉道,“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大声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了想,身上也没带可以相赠的东西,最后只能取下头上的发簪。放进小男孩手里。 “这个就当是我的歉礼了。” “不行,我不能收!”小男孩推脱着,看着发簪上小小的那一块白玉,恐怕是他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收着吧,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就把这个送给她。” 苏潋滟坚持着,硬是把发簪塞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抓着发簪,看了发簪一眼,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潋滟。 突然的,没留下一句话,跑了出去。 看着小男孩远去的背影,苏潋滟才算是最终放下了心。 她站起身来,朝着越先生走去。 这期间,她的目光没往楠山身上看一眼。 她解决了小的,而真正难缠的却是大的。 咔哒一声,苏潋滟咬碎了嘴里的糖果球,叁下五除二的,全都咽了下去。 她清楚刚才失控的反应,一定引起了楠山的猜疑。 而楠山,一边烧水,一边偷听着苏潋滟和小男孩的对话,眉宇间的褶皱没有一瞬间是松开的。 更别提,苏潋滟紧接着闪躲的态度。 那个锦囊,那个糖果…… 苏潋滟和越先生在暖炉两边坐下,太火烧得通红通红。 苏潋滟一抬手,把手里紧抓着的锦囊,给扔进了炭火中,微微的火苗瞬间冒气,顺着流苏穗子一路吞噬了质地良好的绸缎面料。 就这样,付之一炬。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楠山拿着茶杯,手指一用力,不小心捏碎了一个。 越先生清楚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息流动,看在眼里,却也不点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事人都不心急,他一个局外人,又何必挑破呢。 他只不过是来喝茶的。 110脸色大变 110脸色大变 越先生的想法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来喝茶的,喝完了之后,他也就不欠苏潋滟了。 新烧的茶水很快开了,被热水烫过一遍的茶杯放上了桌。 楠山一一送上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桌子的另一边,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紧盯着苏潋滟,眼神里有太多想说的。 苏潋滟并不开口说什么,她只是按照一道一道的程序泡茶。 最后沏出来的茶,她倒了一杯放到楠山的面前。 无论是平起平坐,还是喝同一杯茶,苏潋滟从来都没意见。 越先生眼神往他们身上一转,觉得更有意思了。 昨夜,他也打听了楠山和苏潋滟的信息,说是私奔的小情人,可是他怎么看,也是小姐和小厮。 至于苏这个姓氏,他也是熟悉的。 越先生拿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并没有立马喝下去,反而开口提醒道,“苏小姐,你真的没什么要跟越某说的?等我喝了这杯茶,我们可就两不相欠了。” “越先生本就不欠我什么,又何来两不相欠。”苏潋滟手里拿着杯子,把热茶当做暖炉用。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越先生也不再客套。 越先生拿着茶杯,闻了闻香气,清香扑鼻,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千金难求的那种。 “真不愧是苏小姐,果然出手阔绰。” 越先生的这句话,听不出半分夸赞之意,更像是挖苦讽刺。 苏潋滟浑然不在意,还笑着收下了。 “谢越先生盛赞。” 两人简单的话语,你来我往,宛若刀剑交锋。 越先生慢慢的喝茶,也继续试探着苏潋滟,问道,“苏小姐如此隐藏身份,还来到我们这种偏僻的小村子,是有何打算?” “我找人。”苏潋滟毫不避讳的坦诚。 越先生又问。“那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找到了之后呢?” “等那人,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苏潋滟此言一出,眼底的精明锐利尽显,丝毫不藏着掖着。 越先生顿时一笑,“苏小姐,好大的口气啊。” “不是口气,是本事。”苏潋滟依旧自信满满。 越先生一口喝完了茶杯里的茶水,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 他直接道,“苏小姐,这可是第叁杯了。事不过叁了,你要求的事情,越某做到了。” 越先生的言下之意,是要告辞了。 苏潋滟却还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甚至看不出一点的急躁,反而显得越先生有些气急。 她把茶具里的茶叶倒了出来,又放入了新的茶叶。 “越先生,刚才的雨前龙井只是开胃菜而已,接下来的茶才是重头戏,你还喝吗?”苏潋滟挑了挑眉,话语带着一丝挑衅。 越先生皱了皱眉,越发的看不透。 他沉了沉脸,说了一个字。 “喝。” 苏潋滟轻笑,拿起装着热水的茶壶,继续冲泡新的茶叶。 褐色的茶叶,在滚滚落下的热水中,一圈一圈的打转。 这是第一泡的冲洗,洗去的是茶叶的杂味,真正的茶味还没冲出来,但是已经有一缕淡淡的清香,微微飘荡在空气中。 这一抹清香,让越先生脸色大变。 111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111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越先生刚刚放下茶杯的手,一瞬间捏紧成了拳头。 他并不是因为愤怒,更像是一种自我的挣扎。 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第一次丧失了平和,紧张而又迫切的看着苏潋滟,眼睛几乎都快凸出来了。 苏潋滟依旧不慌不忙,仿佛没有感受到越先生异样的眼神,还是沉默着。一步一步的泡茶。 “你……” 越先生刚出声,声音却又突然的梗住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要跟苏潋滟说些什么。 他看了看苏潋滟,又看了看一旁的楠山。 楠山也跟昨日一样,就算看到了越先生反常的举动,却也没有一丝的诧异。 这两人,是真的有备而来。 如同苏潋滟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等那人,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但是……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她已经……已经走了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能…… 在越先生面色越来越凝重之时,随着热气蒸腾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郁。 有茶香,又混杂着一股花香。 这不是普通的茶叶,而是用特殊手法制作的花茶。 曾经使用这个技法的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他的青儿已经死了! 越先生陷入在不敢置信中,甚至觉得这是苏潋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线索,故意用这种手段来诓骗他的! 一定是这样! 越先生愈发的坐不住,想从位置上站起来,也想从这个屋子里冲出去。 每一缕带着熟悉记忆的香味,都像是一把利剑,再一次插入了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里! 可是…… 他舍不得…… 十年了! 他已经十年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了,仿佛记忆都要生锈了! 但是今天,他激烈的情绪反应,奔流的血液……都在重新告诉他,哪怕十年漂泊,有些东西却已经深深烙印进入了骨髓了。 所有的遗忘,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 越先生良久良久的挣扎。 对苏潋滟而言,却只是泡一杯茶的时间而已。 而且越先生的反应,全都在苏潋滟的料想中。 她将茶杯,推到越先生的面前,淡淡说道,“请喝茶。” 越先生连碰都不敢碰,手臂紧绷到颤抖,指尖一点一点的拽紧,握住了杯子。 “是假的,你一定在骗我!苏小姐,秦家的制茶技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就算你调查了我,找到了我的软肋!那也是无用的!我一喝就能喝出来。” 越先生似乎还在挣扎些什么。 面对他的这番说辞,苏潋滟还是只有叁个字。 “请喝茶。” 所有一切的答案,全都在茶水里…… 越先生全身紧绷,双眼紧盯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面色沉黑沉黑。 他又僵住了,许久许久,茶水的热气都要被寒冷的空气给驱散了,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越先生一饮而尽。 像极了,苏潋滟刚才把糖果塞进嘴里的样子。 楠山看着越先生,脑海里闪过相似的感觉,眼神一下子又转向一旁的苏潋滟的身上。 112决定权在你 112决定权在你 如果说,这一杯茶是越先生心底里的秘密。 那么苏潋滟的秘密又是什么? 男人的心里,疑云宛若乌云一样,密集成团,沉甸甸的往下压。 苏潋滟此时,已经没办法再分神在楠山的身上。 却还感觉到了男人越来越沉重的视线,紧紧地缠在她的身上。 苏潋滟放在桌下的手,细白的手指紧握成拳,几乎要在手心里掐出月牙痕迹了。 “她在哪里?!” 越先生激动着,眼眶发红,眼底甚至浮现了水光,一伸手,立刻紧抓住了苏潋滟的肩膀。 “告诉我,她在哪里?你怎么会有她亲手做出来的花茶?” “这个味道……除非是她亲手做的,别人一定做不出来!” 苏潋滟的肩膀被捏的发疼,可是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无声纵容着越先生的急躁。 恰恰是这一份急躁,让她看到了越先生对“她”的真情。 十年了。 世间都以为“她”死了,却还是有一个男人十年不改丝毫,深深的爱着“她”。 人生有幸如此,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越先生不断镇定他的心绪,声音发紧,喉咙哽了哽,问说,“她还活着……活着对不对……?” 满怀期待的话语,还是藏不住背后的凄凉和忐忑。 “她还活着。” 苏潋滟干脆利落的给了越先生答案。 越先生顿时狂喜。 “哈哈哈哈……活着,太好了……她还活着……十年了……这十年,她过得好吗?” 他放声大笑,又眼眶泛泪,又哭又笑着,癫狂的宛若是疯子。 苏潋滟扬眉,回说,“这个问题,你应该亲自去问她本人。” “我……” 前一刻还痴狂不已的人,下一刻,却又迟疑了起来。 越先生看着苏潋滟,眼眸不断的颤抖着。 十年…… 有太多的事情发生改变…… 故人重逢…… 又是思念,又是害怕。 就像是刚才的那一杯花茶,越先生既希望是真的,又害怕希望落空。 苏潋滟还是从一开始一样。 她跟越先生比赛,就只是为了请他喝茶;她请越先生喝茶,也只是为了让他发现真相。 从始至终,她看似胁迫,然则从未真正的强迫越先生什么。 这一次,亦然。 “越先生,你要不要见她,决定权在你。” 苏潋滟将话说完,眼神转向了屋外。 雪,越下越大了,鹅毛一般的落下,将四周都包围在寒冷和洁白之中。 整个村子,都陷入在寂静里。 却有一道突兀的马车声,由远及近,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楠山闻声,浓眉紧蹙。 不一会儿,简陋的小土房前,停下了好几辆马车,最中间的那一辆,豪华又宽敞,马车的前角上,挂着“苏”家的招牌。 管家从最前面一辆的马车,下车。 他张望了一下,立刻看到了屋子里面的苏潋滟,急忙快步走入。 “大小姐。” 一月有余,管家终于再次见到了苏潋滟,恭敬的低头问好。 “带来了吗?”苏潋滟冷声发问。 一夕之间,那个在苏府里,精明又锐利,聪明又能干,气场凌厉的苏家大小姐又恢复如初了。 113是时候结束了 113是时候结束了 这场梦,是时候结束了。 苏潋滟没有开口,楠山却仿佛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浮现在她的耳边。 “大小姐,按照你的吩咐,都带了。” 管家招了招手,后面紧接着走进几个小厮,其中有一个是之前那个庄子的杏花。 有人拿着狐裘披风,有人拿着暖手的炭炉,有人拿着保温的毛靴…… 苏潋滟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小厮们围着她一通伺候。 管家一旁念叨着,“大小姐,这里穷乡僻壤的,你又没带几个人,看看这个屋子的地方,怎么是大小姐你应该住的地方。你真不应该亲自来的,让我走一趟就行了。” “无妨,图个新鲜而已。” 苏潋滟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图个新鲜…… 就是她对着这些日子的……感觉? 苏潋滟头上连一只金贵的发钗都没有,脸上也是未施粉黛,白净着她娇媚的容颜。 可是等她再转过身来时,却已然一身华贵气息。 她问越先生,“越先生,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决定,外面的其中一辆马车,是为你准备的。” 说完这些,苏潋滟甚至都不等越先生是什么反应,她先走出了屋子。 一步一步…… 从屋内,到院子,她踩着薄薄的积雪,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楠山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神从始至终都追随着苏潋滟,却不见她往他身上看一眼。 甚至连…… 连出门的时候,都不曾叫上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大小姐驾马车。”管家对着楠山沉下脸,呵斥道。 楠山浑身紧绷,全身肌肉甚至收紧到发痛。 他大步往前,一下子就到了马车旁。 苏潋滟正在杏花的搀扶下,走进车厢里。 “阿暖!” 男人喉咙发紧,话音低沉浑厚,猛地一下爆发出来。 他的喉结快速滑动,黑眸紧盯着苏潋滟的披风,沉声问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屋子里的东西要带上吗?” 他呢? 要带上吗? 苏潋滟上车的脚步顿住了。 她稍稍弯着腰,一半身体在马车里,一半在马车外。 车门挡住了她的脸庞,没人能看到她此时的神情。 唯有那清亮,又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连着冷风传出来。 “那些东西有何用?扔了也罢。” 说着话,她走进了车厢内。 这是杏花第一次伺候苏潋滟,本就战战兢兢的。 突然感觉到苏潋滟和楠山之间的空气,竟比落下的雪花还冷。 她抖了抖,心里记着阿爹说的话,无论什么事情,都听大小姐的,其他的都不要看,不要问,不要有任何好奇心。 杏花伸手,缓缓的关上车门。 苏潋滟的身影,逐渐消失着。 “等等。” 她的声音,突然的又传出来。 楠山一直矗立着,宽阔的身上落下些许雪花,眼神晦暗不明,神色凌厉骇人。 在听到苏潋滟的这声“等等”时,突然的双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他忍不住的仰起头,黑眸里藏着期待,也有无声的……哀求…… 114他被抛下了 114他被抛下了 或许,是因为管家来了,苏潋滟不想被他发现,所以才态度大变…… 或许,是他多心了,可能是苏潋滟身体不舒服…… 或许…… 短短一瞬的时间里,楠山不知在心里想了多少个理由。 他不信苏潋滟会抛下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的家,也不信苏潋滟会连他都……都…… “杏花,你上车来。” 他都……被抛下了。 “……是的,大小姐。” 杏花低着头,也没人帮忙,就一个人爬上了马车。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高的马车。 爬上马车并不难,真正让她心里发难的是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种凌厉的,让人心底里发颤,又沉沉喘不上气的目光。 她好像就要被这个男人吃了一样。 杏花在心里默念阿爹跟她说的话,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急忙进入了车厢里,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瞧见,大小姐坐在马车中间,一动不动,宛若出神。 她不懂,为什么看起来好似没有什么变化的大小姐,身上却有着一种仿佛要哭出来的悲伤。 她不敢问,就只能低着头,尽量当自己不存在,连多看一眼这么豪华的马车都不敢。 然而杏花垂下的目光,突然注意到大小姐手里的暖炉里,猩红的炭火一闪一闪,大小姐的手也是通红通红的。 “大小姐,你的手——” 杏花急忙把暖炉从苏潋滟手里拿出来,摸了摸,暖炉烫得吓人。 应该是刚才准备的小厮,一不小心加多了炭火,少放了碳灰。 她急忙检查苏潋滟的手心。 细嫩洁白的肌肤上,被烫出了两叁粒水泡。 “大小姐,你的手受伤了,我这就找管家拿药。”杏花急急忙忙的,忧心如焚,想下车去。 “嘘。”苏潋滟急忙阻止她,“你不要出声,不准动,坐下。” 杏花老老实实的按照苏潋滟说的做,困惑不解,眼神担忧的看着她手心里的烫伤。 “大小姐,你的手怎么办?” “没关系,我不疼。” 苏潋滟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可是……烫得通红的,还出了水泡,又怎么会是不疼的? 杏花想不通。 实际上,不是不疼。 只是手心上的疼痛,跟心里的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根本察觉不到,也就……不疼了。 杏花无法置之不理,急得都快在大冷天里冒汗了。 她坐不住,蹲下身,缓缓地往苏潋滟手心里吹气,低语道,“大小姐,我都听你的,等你说什么时候可以了,我就去找管家拿药。” 苏潋滟听着她的话,才有些回神。 她垂眸,看向眼前这个土气长得也不算漂亮的姑娘。 收下她,算不上是善心,就只是利益交换罢了。 可是杏花把她当做是救命恩人一样,看她的眼神都跟其他的小厮不同。 苏潋滟看着杏花清澈的眸子,还有紧张她的模样,眼前浮现了楠山的身影…… 如果他知道了她受伤,肯定会比杏花更着急。 思绪刚一浮动。 苏潋滟猛地一下,捏紧了手心,哪怕硬生生挤破了水泡,她也不在乎。 115别痴心妄想了 115别痴心妄想了 冒着风雪,马车浩浩荡荡的启程了。 一行人中,必然是有越先生的。 他沉寂了十年,得到了心爱之人起死回生的消息,就算物是人非,如果能看上一眼…… 就只是一眼! 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他也就知足了。 越先生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没再回他的家,径自上了苏潋滟为他准备的马车。 这一个结局,都在他们两人的心里。 苏潋滟知道越先生放不下。 越先生也知道,自己从未放下过。 眼下最茫然无助的人,就成了楠山。 他伫立在雪地中,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看着一个一个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却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唯有他垂在身侧的手,一次次的捏紧,又一次次的松开。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信! 不信苏潋滟会做出这个决定! 管家是最清楚苏潋滟和楠山关系的人,一看苏潋滟今天的态度,也就明白了大小姐的心思。 他走到楠山的面前,冷声言语。 “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记清楚了,你是什么身份,大小姐是什么身份,是你能贪图的吗?” “叁年之期也没几天了,还是趁早想想你的去路吧!” “你现在还是我们苏家的长工,给我驾车去!” 楠山在管事的呵斥声中,被推向了后方。 苏潋滟的马车,管家不会再交给楠山。 他驾的马车,是越先生那一辆。 越先生和楠山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哪里还有闲情逸致管旁人的事情。 雪花纷纷中,随着管家高喊一声“出发了”,车轱辘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响起。 苏潋滟在马车里,随着惯性,身体一晃。 她突然惊醒,仓皇的眨了眨眼,“出发了?” “大小姐,马车出发了。”杏花在一旁,急忙答道。 苏潋滟愣了愣,没有很快缓过神来。 但是紧接着,她突然的抬起手臂,恨不得立刻推开车窗。 却在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又飞快的停下了动作。 她宛若出神了一般,维持了这个动作良久良久。 她想…… 想在看一眼那个破旧的草屋…… 可是她一推开窗…… 立刻就会被人发现的。 苏潋滟眼神望着车窗,仿佛视线能透过车窗看出去,瞧见那越来越远的屋影。 住在这个小村子里,没有锦衣玉食的半个月,是她人生里。 最……最珍贵的回忆。 许久许久,苏潋滟才放下了手。 而车外,一切都跟苏潋滟想的一样。 楠山驾着马车,远远地又看了一眼草屋后,黑眸紧盯着前方豪华的马车。 他想知道,苏潋滟是不是跟她说的那样狠心。 丢下了,就什么都不要了。 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马车比他们来时候的驴车快多了,一直不断的前进,小小的草屋子早就没有了影子。 楠山却还是紧盯着,一直一直不肯放弃。 终于,他等到了车窗推开。 然而—— 那不是苏潋滟。 楠山认得苏潋滟的手,伸出手来的不是她。 116我好冷…… 116我好冷…… 杏花伸出手,在车窗上抓了一把积雪,放在手心里捏成雪团。 冰冷的雪团,把她的手指都冻得通红通红的。 杏花把雪团捏扎实了之后,放进到苏潋滟的手心里。 她低语道,“大小姐,可能有些冷,你忍忍。捏着这个,你的手就不疼了,我阿爹小时候教我的。” 杏花到现在,还是不放心苏潋滟手心上的烫伤,才伸出了手去。 苏潋滟在她推开窗户的那一瞬,尽力的往后看了一眼。 什么…… 都没有了…… 除了她手心里的疼痛和冰冷…… “离开你阿爹,你愿意吗?”苏潋滟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雪球,轻声问道。 “当然是不愿意的。” 杏花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她在话语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说错话了,急忙看了一眼苏潋滟,有些战战兢兢的。 “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能在你身边,做你的丫鬟,很多人几辈子都没这个福气。我是说……是我舍不得我阿爹……可是自从大小姐答应之后,我阿爹可开心了,又哭又笑的……只要是能让我阿爹开心的事情,我就愿意做……大小姐,我愿意的。” 杏花还没经历过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 她质朴,又简单。 苏潋滟其实一眼,就能将她看懂。 或许是马车里太安静了,她才想找人说说话。 或许是她想听…… 【只要阿爹能开心,我就愿意……】 只要他能开心…… 一路上,明明他们离开了高寒之地,可是风雪仿佛相送,一直都没停过。 入夜之前,他们回到了杏花他爹的那个庄子里。 苏潋滟没有下马车,吃的喝的,都是杏花端上来的,就连夜里,也是睡在马车上。 他们在赶路的时候,一贯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苏潋滟知道。 她在避开一个人,也在避开那个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屋子。 夜里,雪越下越大, 苏潋滟恍惚间,能听到雪花落在马车上的声音。 她辗转难眠,却连推开车窗都不敢。 在天亮之前,她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我好冷……” 马车外,人影轻轻晃动。 却又紧接着听到。 “杏花,我好冷……” “大小姐,暖炉还是热的,我放进被子里暖暖……” 一连串的衣物摩挲声后,再也没有了声响。 楠山看了看脚边的积雪,厚厚的一层。 他苦守了一夜,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原来,他的位置,是如此随意的被人取代了? 他不信。 这一路行进多少天,楠山就在车外守了几夜。 再回到望城的时候,早已没有了风雪的影子。 苏潋滟在杏花的搀扶之下,从车厢里走出来。 碧玉发簪,珍珠坠饰,云锦衣裳,点缀着娇艳的容颜,丹凤眼轻轻一抬,扫过了马车下的众人。 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大小姐。 苏潋滟看向苏宅大门,空空如也。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管家问道,“他们人呢?我回来了,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117越先生,不见了吗? 117越先生,不见了吗? 管家一夕之间,被苏潋滟凌人的气息吓到。 “大小姐,我立刻去办。” 苏潋滟并没有下车,而是回到了车厢里。 不一会儿,车外人头攒动,站列成一排排的丫鬟小厮,匆匆忙忙走出来的二夫人庒氏,四夫人林氏。 苏家门前,又是一番盛况。 就跟苏潋滟那一天出发的时候一样。 “大小姐,人到齐了。”管事在马车外,毕恭毕敬的说道。 车厢里,杏花坐在苏潋滟的身旁,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她想不明白,先前那个平静和蔼的大小姐,为什么变得如此吓人。 “杏花,我们下车。” 苏潋滟沉声言语。 杏花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先下马车,又扶着苏潋滟的手臂。 一路上,丫鬟小厮的声音此起彼伏。 “欢迎大小姐回府,欢迎大小姐回府,欢迎大小姐回府……” 苏潋滟在走过二夫人庒氏,四夫人林氏面前的时候,眼尾锐利的扫了一眼。 庒氏和林氏后背微微发凉,急忙挤出笑容来。 “潋滟,你回来了啊,这一路上辛苦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反而是苏鸿杰显得更淡定,一切仿佛如初。 他走上前,亲昵的依偎在苏潋滟的身边,抬着小脸问道,“阿姐,这一趟好玩吗?你去了好久啊,小杰好想你。” 苏潋滟摸了摸他的脸颊,轻笑了下,却没出声。 苏潋滟的身后跟着越先生,也是一同走进苏宅的。 庒氏和林氏见他是生面孔,便多看了几眼。 苏潋滟一个眼神给到管家。 管家立刻当众宣布道,“这位是越先生,大小姐请回来的贵客,必须待他如同待大小姐一般恭敬。” 丫头小厮们纷纷朝着越先生问好。 庒氏和林氏则是立刻眉心紧蹙,面色稍凝了一下。 越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并未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后院,他立刻拉住了苏潋滟。 “苏小姐,我跟着你回来,不是来你家做客的。” 苏潋滟轻轻一笑,“你要见的人,就在我家里。” 越先生顿时面色紧张,拉着苏潋滟的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 苏潋滟继续往后院走。 她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男人没跟上。 她回过头,问说,“越先生,不见了吗?” “见,我要见的。” 越先生慌张的像个孩子,急忙跟上了苏潋滟的脚步,脸上的神色紧张而又兴奋。 后院偏僻的一侧,石子小路两旁种着鲜花。 冬日凋零,却依稀能看出春季的盛况。 越是往前,越先生越是紧张,手足无措的不断张望。 苏潋滟走到院子的拱门前,对越先生说道,“人就在里面,你进去,我不进去了。” “她真的在?” 越先生不是不信,可是他心中忐忑,希望能再听到苏潋滟的肯定回答。 然而回答他的,不是苏潋滟,而是屋内的人。 “阿暖,是你回来了吗?我好像听到下人们的动静了,说是你回来了。” 这个声音…… 越先生一怔,身体慢慢的转向那个小院,随着清风,他闻到了腊梅的香味。 一步。 两步。 他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服,手心紧张着在冬天冒汗。 就好像,十四五岁的少年,刚刚春心萌动,即将见到他的心上人。 越先生,缓缓地,踏进了,那个屋子里。 118痴人,说梦 118痴人,说梦 在越先生走进了院子之后,苏潋滟立刻命令管家离开。 她缓了缓清冷的面色,对着一旁的杏花说道,“杏花,你也下去吧。” “大小姐,你一个人……” 杏花有些犹豫。 她的心底里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唯一肯定的是不能留下苏潋滟一个人。 这几天来,她寸步不离的紧跟着苏潋滟,哪怕苏潋滟掩饰的再好,有些东西还是藏不住的。 “下去吧。” 苏潋滟叹息一般,又说了一遍。 转瞬间,她又轻笑出声。 “这里可是苏宅,难道还有人敢对我动手不成?” 杏花刚见过全宅子的人对苏潋滟是如何的毕恭毕敬,想了想,最后还是下去了。 就在杏花走后没多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苏潋滟的身后。 阿暖…… 楠山多么想这么开口喊她,可是薄唇紧抿着,没发出一点的声响。 反倒是属于叁夫人秦氏的小院里,突然传出了嚎啕的哭声。 哭声里,又惊又喜,带着十年的苦苦煎熬,也带着久别重逢的雀跃。 他以为她死了。 她以为他另有所属。 他们都以为遗憾的错过了彼此。 然而十年。 叁夫人秦氏看似嫁人了,实则是躲避在苏家的羽翼之下,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 以为天涯相隔的两个人,其实那么近,不过几天的车程。 却苦苦等了十年,才如此相逢。 哭声,若有若无的传出来。 苏潋滟听着那哭声,冷笑了一声。 “哼,痴人。”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多了一个人。 在这个宅子里,没有人能拦住他的身手,任何地方,楠山都能如入无人之地。 苏潋滟更知道,他会来。 如果那么轻易的放弃了,那他就不是她看中的人了。 苏潋滟再一次轻扬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声问道,“花十年,去等一个人,楠山,你愿意吗?” “我愿意。” “又一个痴人。”苏潋滟缓缓地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神色一狠,低语道,“但是我不愿意。” 楠山黑眸凝视,听着她口中的“不愿意”。 仿佛说的不只是这件事情,还是他这个人。 “我从不信人心,更不信什么感情,十年蹉跎,就为了一个可笑的誓言。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楠山伸出手,紧紧抓我住了苏潋滟的手腕。 他收紧着面色,问道,“连我,你也不信?” “你?你又算是谁?”苏潋滟冷笑,“你不过是我用钱买回来的奴隶而已!” 叁年前的斗兽场…… 那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在这个冬天,依旧历历在目。 她的言辞,宛若利剑,插入了楠山的心口。 可是他的眼神,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动摇。 苏潋滟早就料到这一切,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够放弃,就不是楠山了。 她动了动手腕,挣扎不开。 她用另一只手,放在楠山的手背上。 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狠心的,甩开他的手心。 苏潋滟挣脱束缚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说道,“你跟我来。” 119你让我如何信你? 119你让我如何信你? 苏潋滟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楠山紧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挺直的后背,不带任何情绪的侧脸。 书房。 楠山以各种方式,进来过无数次。 却没有像这次这样,苏潋滟坐在她高高的位置上,像是看着她手下的掌柜一样,垂着眼眸,俯视着他。 管家也被她叫了进来。 苏潋滟动了动手指,让管家把东西拿出来。 管家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又从木匣子拿出了一张纸。 那是楠山叁年的卖身契约。 “你的东西,拿去吧。虽然还差了十几天,可是我们大小姐大发慈悲,让你早日获得自由,就别赖在苏家了!”管家还是一贯的鄙夷语气,将卖身契扔在楠山的面前。 薄薄的一张纸,落在地上,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楠山根本不在乎管家说了些什么,他唯一在乎的只有苏潋滟。 “你还是……不信我?” 他的话,是接着之前的话题说的。 也是在质问苏潋滟。 苏潋滟一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语气凉薄的反问,“你让我如何信你?” “我……” 楠山刚要开口,却被苏潋滟的声音打断。 “京城,段家。” 苏潋滟红唇微动,就吐出这么四个字。 楠山顿时面色一紧,深沉的黑眸第一次发生了颤抖。 “段……真是一个好姓氏啊。”苏潋滟轻笑着,语气愈发凉薄,冷声质问道,“你从始至终,都对我没有一句真话,就这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那真的,成了痴人说梦了?! “你说过,你不在乎的。”楠山反驳。 “我说过吗?呵呵,你觉得我真的可能不在乎吗?作为一个女人,我能接受自己的相公是来历不清不楚的人吗?” “你说过,你爱我。” “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苏潋滟就像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无情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从她说出“京城段家”开始,已经彻底打乱了楠山的心绪。 楠山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他紧咬着牙龈,几乎要把牙齿咬碎,声音紧绷的反问,“你既然不信,又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我们的曾经算什么?之前的半个月又算什么?” “因为我想赢。” 苏潋滟掷地有声的回道。 “看着你对我置之不顾,我就生气。就你这样的男人,连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连性命都是我的,凭什么对我冷着一张脸。” “你再能忍又如何?结果还不是成了我手心里的玩物?哈哈哈,段家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你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我的玩物。那半个月,只不过是我为了找到越先生,又觉得有些无趣,找些乐子打发时间而已。” 玩物…… 乐子…… 打发时间…… 楠山心里最珍贵的记忆,在苏潋滟口中,却成了如此不堪的事情。 对她而言,他就像是一道难题。 用尽各种办法,也要完全的掌握在手心里。 哪怕是用她自己的身体,用虚情假意的感情。 她要赢! 这是苏潋滟一贯的风格。 楠山心底里的信念,宛若冰山一样裂开了,岌岌可危,却还紧抓着什么,固执的不愿放弃。 他的阿暖…… 不会这样的…… 就在这时候,苏潋滟突然拿出了一样东西。 120付之一炬 120付之一炬 书房里,管家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后脊背不断的发凉。 他像是进入了一个不该踏进的地方,这一切是苏潋滟的秘密,他根本不应该听到一个字。 而这两人,仿佛都当他不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紧紧对峙着。 苏潋滟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个红盖头。 鸳鸯戏水的图案,红艳艳的流苏穗子。 楠山第一次见到这个红盖头的时候,有多么的狂喜,那么现在他就有多么的悲凉。 那个红盖头怎么会在苏潋滟手里? 他明明藏了起来,回来的时候一起带着的! “你以为藏着这个东西,我就会嫁给你了?呵呵,你不过是段家的丧家之犬而已,竟然敢肖想我苏潋滟,凭你也配!” 苏潋滟拿着那一个红盖头,不屑的说道。 她同时命令管家,“点蜡烛。” 管家突然一怔,这才惊觉苏潋滟从始至终都没忘记他的存在。 他急忙掏出火折子,将书桌上的烛台点燃。 紧接着,苏潋滟举起红盖头,朝着烛火而去—— “不要!” 楠山嘶哑的吼道,想要阻止苏潋滟的动作。 但是根本来不及。 火焰,一下子点燃了红盖头。 鲜红夹着鲜红,没有一点喜气洋洋,反而像是鲜血淋漓。 什么流苏穗子,什么鸳鸯戏水,什么你侬我侬…… 全都被火焰所吞噬。 最后,不过是付之一炬的下场。 苏潋滟在火焰烧到最后一点红盖头的时候,手一扬,扔在了楠山的面前。 她冷笑着反问,“你看清楚啦?” 没了…… 都没了…… 这一把火,烧毁了楠山最后的信念……也烧毁了他以为的美好…… 他看着火苗一点一点的熄灭,只留下了灰烬。 楠山再一次抬起脸来,黑眸紧盯着,“苏潋滟,你真的不后悔?” 苏潋滟听着他喊她的名字。 已经不再是……阿暖了。 以后,再也没有会叫她“阿暖”的人了。 苏潋滟明白,她做到了。 她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然后背过身去。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对着楠山驱赶道,“大小姐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死缠烂打的!就你也痴心妄想,想攀上我们家大小姐?!拿上你的卖身契,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楠山人高马大的,站在书房最中间。 管家也不敢轻易跟他动手。 而楠山的眼中,从始至终就只有苏潋滟一个人。 看着她拒绝的背影,闻着空气中还未消散的异味,心口一寸一寸被撕裂着,剧痛如狂风巨浪一般卷席。 真得……结束了。 他最后,也不过是扫地出门的下场。 “苏潋滟,你会后悔的!” 楠山咬牙切齿,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猛的一个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管家紧跟着,怕他在气急之下,做出发狂的举动。 急忙追着而去。 可是他刚踏出书房,在前方不远处,就看到了楠山。 楠山停顿着身影,跟前的地面上,是一口刚刚呕出来的猩红血液。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然后直起身,大步而去。 这是怎么样的气急攻心,那么健壮的男人竟会呕出血来…… 管家竟呆愣住了。 121一个字都不准说 121一个字都不准说 让管家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管家在确定楠山离开之后,转身走回书房里。 他看到苏潋滟背对着门的方向,一手撑在书桌上,一手捂着胸口,纤瘦的身影仿佛在摇摇欲坠。 “大小姐!” 管家惊呼着,立马冲上前。 紧接着,双眼痴愣的僵住了。 苏潋滟面前的书桌上,米白色的宣纸全都被染红了。 猩红的血液,星星点点。 跟楠山刚才呕出来的那口血,一模一样。 却又……不一样。 管家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宣纸上,是……是黑漆漆的暗红! “大小姐,你……你……” 她中毒了! 看血色,而且中得不轻。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大小姐怎么会突然中毒的?明明大小姐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安排的? 管家心里有着万千个疑问,更有着忐忑难安。 “不要声张。关上门。” 苏潋滟痛苦的皱着眉,呼吸沉重,心口宛若撕裂一般的疼痛着。 是心理上的。 也是生理上的。 她快要撑不住了。 管家立刻关上了门,同时看了看左右,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下人的身影,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他转回身,扶着颤颤悠悠的苏潋滟,在椅子上坐下。 “大小姐,我立刻就去请大夫。” “不用了……” 苏潋滟虚弱的说道,嘴唇被暗色的血液沾染,脸色又煞白的,连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眸,也目光涣散。 她粗重的喘上了一口气,紧咬着牙龈,低声问道,“他……他走了吗?” 管家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个“他”是谁。 “走了。” 管家答道,皱了皱眉,对楠山呕血之事,最终选择了沉默。 “那就好……” 苏潋滟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宛若泄气了一般,瘫软在座椅上。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今天在这个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对外一句话也不准提……我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 “可是大小姐,你的身体……” “无碍。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下去吧。” 管家左右权衡,也知道苏潋滟一向一意孤行惯了,在迟疑片刻之后,缓缓地走出了书房。 关上了门。 书房里就剩下了苏潋滟一个人。 她连呼吸都没力气,再一次努力撑开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地面。 就只剩下…… 灰烬了。 狭长的丹凤眼,缓缓地阖上。 楠山有句话说的是对的……是她的招惹……这一切都是她的招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是什么样结局……却还是…… 是她的错…… 为了一己私欲,害苦了他…… 可是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她是苏潋滟,苏家说一不二的当家! 她还是…… 会这么做…… …… 夜色深深,依旧是书房。 却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白天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苏潋滟也跟平常一样,衣着光鲜,一脸高傲,微扬着眼角,看着此时跪在书房里的两个人。 122是你的命呢? 122是你的命呢? 跪着的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刚刚相见的叁夫人秦氏,还有越先生。 他们跪的是苏潋滟,是她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越先生,并把他带来。 他们跪的也是早逝的苏夫人,是苏夫人在秦氏走投无路的时候,让她以叁夫人的名义留在了苏宅,护住了她的姓名,护住了她十年的衣食无忧。 没有苏潋滟母女俩,也就没有秦氏和越先生十年相逢的机会。 叁夫人秦氏,根本不姓秦,这是苏夫人给她起的假名。 越先生也根本不姓越,这是他隐姓埋名之后随意起的名字。 而他们的真名到底是什么,这一切在十年前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当下! 他们已经蹉跎了十年,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之后的时光不能再浪费了。 “苏小姐,我要带青儿走。” 越先生就算跪着,也一直紧握着叁夫人秦氏的手,不舍得松开。 他背后笔挺,并没有因为跪着,就在苏潋滟面前矮人一等。 眼神里,更是坚定无比。 苏潋滟喝着手里的热茶,把茶杯一放,目光轻轻扫向秦氏。 “你也要走?” 秦氏痛哭了一场,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是沙哑的,缓缓说道,“我不走。我的性命是夫人救的,从夫人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要留在苏宅。” 她更要陪着苏潋滟。 只是秦氏对苏夫人的誓言。 这些话,秦氏早就对越先生说过了,可是越先生还是拉着她来到了苏潋滟的面前。 苏潋滟听了后,扬唇冷笑,看向越先生,轻声说道,“听到了没,我叁娘说她不会跟你走。” “我知道你和你母亲都对青儿有恩,如果没有你们,青儿根本活不到现在。苏小姐既然是生意人,那么就开个价。只要是越某能做到的事情,我都答应。” 越先生不卑不亢,目光没有一寸退缩,更不允许秦氏在这个时候退缩。 “呵呵,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比人命还值钱,竟然还想跟我做生意。”苏潋滟嗤笑出声。 越先生却还是一贯的沉稳。 他甚至比在山村里的时候,更加坚定。 因为他有了坚守的理由。 “苏小姐,你为了找到我,恐怕也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你又不惜千山万水,亲自走这一趟,把我从村子里请过来。你如此煞费苦心,我不信你毫无所图。” “我感谢你对青儿,还有对我所做的一切。无论你所要的是什么,我都答应。” 越先生如此说道。 苏潋滟收起了笑容,神色严肃,发问道,“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不要……” 秦氏在越先生开口之前,先阻拦道。 她担忧着越先生,也担忧着苏潋滟。 她是看着苏潋滟长大的,最清楚她是什么个性,这绝对不是苏潋滟的真心话。 可是今天的苏潋滟,却陌生的让她不认识。 连秦氏,也不确定苏潋滟心底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潋滟清冷的眸光,从越先生看向秦氏,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123你可答应? 123你可答应? 苏潋滟清冷的眸光,从越先生看向秦氏,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叁娘,怎么连你也不叫我阿暖了?” “我……” 秦氏错愕又惊恐,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苏潋滟,却说不出话来。 唯有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苏潋滟的这一句话,是狠狠地捅了秦氏一刀子。 可是何尝,不是捅了她自己一刀子。 无论秦氏跟她有多么亲近,可是两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再坚定的感情,在旁人出现后,也会出现裂痕。 再加上苏潋滟的怪异,让秦氏不知怎么的喊不出声。 她不敢了…… “对不起……我……” 秦氏自己也说不清,更说不出口。 越先生立刻挡在秦氏之前,对着苏潋滟说道,“如果没见到青儿之前,我的性命可以给你,反正原本我已心死,跟身死也没什么区别。可是现在不行,我的性命是留给青儿的!苏小姐,请你不要为难她!” 苏潋滟看着秦氏哭倒在越先生的身前,梨花带雨,憔悴可怜。 也看着越先生坚韧的眼神。 哪怕是面对着她的咄咄逼人,也依旧寸步不让。 苏潋滟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如果越先生真的应允,把他的性命交给她,苏潋滟反而看不上这样弃女人不顾的男人。 “毕竟我跟叁娘感情还不错,就当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苏潋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走到越先生面前,“越先生,你有句话还真说对了,我是个生意人。” “请苏小姐开口。”越先生仰起头,等着苏潋滟接下来的话。 “生意人,最怕的就是亏本。我们苏家养了她十年,你就用你的十年来做交换吧。” 苏潋滟沉声说道。 她不仅收起了笑容,也收起了眼神里的嘲讽,说的极其认真。 反倒是越先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要我……跟在你身边,做工十年?” “越先生真是个聪明人。” 苏潋滟轻轻笑了下。 他们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越先生曾经的身份,是名震一时的才俊掌柜,无论是经商的头脑还是算账的能力,一点也不在苏潋滟之下。 后来一番事故变幻,他心死,隐姓埋名在偏离的小山村里,教的还是算盘。 苏潋滟找他,无非是看中他的能力。 要他十年,总不会让一个拨算盘的人,去做苦工。 只不过,跟越先生猜测的,还是有些不同…… “我要的……不是越先生在我身边做工,而是替我掌管整个苏家。” 苏潋滟此言一出,书房里一下子寂静无声。 连叁夫人秦氏,也愣住了。 整个苏家……苏潋滟真的舍得放手?! 还是交给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外人?! “……你不是在戏言?”越先生不敢置信的问说。 “你不要冲动,可是真的想清楚了?”秦氏劝说道。 苏潋滟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她沉眸看着越先生和秦氏,正色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就要十年。十年后,我放你和叁娘自由。可是这十年里,你必须全心全力的给苏家卖命。越先生,你可答应?” 124还没说一句恭喜呢 124还没说一句恭喜呢 苏潋滟说出口的话,又怎么可能是儿戏。 她在越先生说了“我答应”之后,让越先生写了契约书,签字画押。 一式叁份,契约达成。 两份在苏潋滟手里,一份在越先生手里。 越先生和秦氏离开书房前,苏潋滟叫住了秦氏。 “叁娘,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单独说。” 越先生见识过了苏潋滟的古怪和狠厉,不放心把秦氏一个人留下。 他拉住了秦氏的手。 秦氏在最初的错愕之后,隐隐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她对着一脸沉重的越先生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选择一个人面对苏潋滟。 轻轻地一个声响,书房的门关了起来。 苏潋滟看着站在远处的秦氏,问道,“叁娘,你可是怕了我?” “不怕。阿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秦氏慢慢的走到了苏潋滟的面前,目光温柔又担忧的凝视着。 她的这一声“阿暖”,的确是唤回了苏潋滟脸上的少许笑容。 “叁娘,我想求你一件事情。”苏潋滟低语。 她一改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疲惫,一丝苍白。 苏潋滟把其中的一份契约书,放到秦氏的手里。 “阿暖,你这是……”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把整个苏家都交给越先生,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扛起所有的一切,一整个苏家。” 苏潋滟严肃又认真的说道,紧接着,抓住了秦氏的手腕。 “我信他的能力,我唯独不信的,就是人心!” 这一句话,一出口,秦氏也明白了大概。 那么大的一份家产,交到一个外人手中,又是十年的时间。 人心很可能被名利贪婪所侵蚀,最后有了其他的妄想。 “阿暖,你是要我,替你盯着他?”秦氏问说。 “是的。” 苏潋滟点头。 她继续说道,“叁娘,这是我求你的,必定会让你为难。可是除了你,我信不过其他人。” 是当初的恩情也罢。 是她的恳求也好。 这件事情,沉沉的压在了秦氏的身上。 “阿暖,你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办好。”秦氏应下了,收下了那张契约书。 她应下的是苏潋滟的请求。 也是对越先生的信任。 以越先生的能力,先前的十年里,完全可以创造出滔天的财富,根本不需要在小山村里过着清苦的生活。 秦氏相信越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苏潋滟也是信的,要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的寻找他。 只是出于本能的,她留了最后一手,也是对秦氏的一种叮嘱。 说清楚了这件事情之后。 秦氏依旧担忧的看着苏潋滟,“阿暖,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几天连着赶路,太累了而已。” “你真的……没事?” 秦氏心底里,还是隐隐的觉得不安,总觉得苏潋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这或许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苏潋滟摇了摇头,又轻笑了一下。 她突然说道,“叁娘,我还没说一句恭喜呢。” 秦氏顿时面露羞涩,眼神温柔含水,又无比真诚的说道,“这全都要感谢你,阿暖,谢谢你替我做的一切。” “叁娘,能看到你幸福,我很高兴。” 苏潋滟眼眸里,难得浮现了笑意。 她母亲抑郁而终,她也…… 总有一个人,会是幸福的。 125他们的秘密 125他们的秘密 苏潋滟在隔天召开了苏家家族大会。 所有人都在场。 就连一向不参合这种事情的叁夫人秦氏,也坐在属于她的那个位置上。 二夫人庒氏身边紧挨着苏沫晴,四夫人林氏手里拉着苏鸿杰。 苏家人,都在这里了。 苏沫晴抱怨着,“又不是年底清账,用得着这么大排场?以为她是当家就了不起了?昨天要我们出门迎她,今天又是所有人一起开会。她苏潋滟是不是疯了?” 庒氏在一旁,不仅不拉着苏沫晴,还煽风点火。 苏鸿杰站出来,对着他们说道,“阿姐就是我们苏家的当家,她说的任何话,我们就应该照做。” 四夫人林氏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点头。 “还是我们鸿杰明事理,懂道理,不像有些人年纪虽然大,却连这么点事理都不懂。” 林氏,你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嘲讽我们吧?呵呵,等你儿子成年了之后,我看你还会不会对着苏潋滟点头哈腰,心甘情愿的听从她的话语! “装什么好人!你不就是知道自己儿子小,争不过她!” 这边苏潋滟还没到场,大厅里的几个人都快打起来了。 叁夫人秦氏看着这一切,心中寒凉一片。 她心知苏潋滟日常所面对的一切,可是心知是心知,亲眼看到,却又是另一回事情。 也怪不得,苏潋滟想要放手,把整个苏家都交托给一个外人。 争吵不休的时候,苏潋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外,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是非言语。 庒氏和林氏顿时变了脸色,纷纷拉着自己的孩子,在一旁坐好。 苏潋滟手里拿着一个暖炉,身上披着披风,进入了屋子里也没脱下来。 她在杏花的搀扶下,缓缓的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冷眼扫过众人。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热闹?” 大厅里,鸦雀无声。 管家在门外,关上了门,就显得更加安静了。 几个人在苏潋滟的凌人气息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四夫人林氏暗地里推了苏鸿杰一下。 苏鸿杰收到暗示,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苏潋滟跟前,仰着小脸问道,“阿姐,这一趟出门好玩吗?给我带礼物了吗?” 苏潋滟看到苏鸿杰,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下。 她伸手,摸了摸苏鸿杰的脸庞,开口说道,“阿姐忘记了,这次没带礼物。可是阿姐把小杰送的糖果都吃完了,小杰开心吗?” 苏潋滟脸上,明明是带着笑容的。 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糖果…… 都吃完了…… 苏鸿杰敏锐的察觉苏潋滟不对劲,不是以前的那个苏潋滟了。 她凌厉,又寒冷。 他脸上是稚气的笑容,嘴角却在颤抖,说不出来的觉得恐惧。 林氏也是如此,脸色一变。 她急忙伸手,把苏鸿杰拉了回来,故意说道,“鸿杰,是你大姐要说话的时候了,你不要打扰她。” 母子俩抱在一起,心里有着相似的恐惧。 他们的秘密,似乎藏不住了。 126可人却没有死 126可人却没有死 苏潋滟一点都没有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的眸光依旧紧紧盯着林氏和她怀里的苏鸿杰不放。 她的双眼里,是平静的。 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开在所有人的心里。 “我把糖果吃完了,可是人却没有死,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此言一出。 整个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林氏一下子惨白了脸,双眼不停的颤抖着,对苏潋滟的恐惧和心虚几乎就写在脸上。 这么多年了,当苏鸿杰给苏潋滟送糖果的时候,苏潋滟总是笑着收下,从未拒绝过。 怎么突然就……就…… 不可能的! 她不应该发现才对! 二夫人庒氏听了后,首先是惊讶,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然后则是喜上眉梢。 她立刻看了身旁的苏沫晴一眼,紧接着又转头冲着林氏,大声咒骂道,“好你个林氏,你竟然敢下毒,毒害我苏家的当家!” 庒氏如此气势汹汹的模样,根本不是在为苏潋滟出气,只是想打压有儿子傍身的林氏而已。 如果,这其中苏潋滟真的中毒身亡了的话,更是两全其美。 苏家的一切,说不定就会落到她的手中。 庒氏飞快的转悠着这些算计。 秦氏是所有人中,唯一心疼着苏潋滟的人。 她顿时心口发慌,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堂正中央的苏潋滟,脑海里的思绪转得飞快。 一下子,将苏潋滟可能中毒的事情,跟她今天古怪的言行,还有她所做的一切联想在一起…… 啪嗒一声。 秦氏拿在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一下子碎裂成无数的碎片。 但是这些响声,丝毫不影响大厅内紧张的气氛,甚至没有人在意。 苏潋滟没有搭理秦氏,也没有理会庒氏,依旧气息紧迫的盯着林氏不放。 她接连说道。 “见我那么多天不归家,还传来了在庄子里重病的消息,你是不是以为我时日无多,就要毒发而亡了?” “今日,管家明明告诉了你,我回家的具体日期。可是你不闻不问,甚至都没到大门口迎接。真的以为我死了,连这些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看到我好生生的模样,还踏进了苏家大门,你心中可曾惧怕?!” 在苏潋滟一连串的逼问之下,林氏的面色越来越慌张,心底里的恐惧完全都藏不住。 她…… 她一定是有确凿的证据,才敢当众揭穿她下毒迫害的事情。 林氏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在朝着她逼近。 只见她浑身颤抖着,突然推开了苏鸿杰,然后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小杰没有关系。” “是我不满你一直霸占着苏家的产业,而我的小杰永无出头之日,是你!苏潋滟,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老爷……老爷明明留下了遗嘱!你只是代为操持苏家产业,苏家的一切以后都是小杰的,都是我儿子的!不是你的!可是你呢?仗着自己是当家的身份,耀武扬威,说一不二!有你在,我的儿子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是我要你死!是我!都是我的做!” 林氏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两个重点。 一是洗清苏鸿杰的嫌疑,毕竟他才孩童的年纪,不可能有下毒杀人的心思。 这一切都是林氏幕后指使的,苏鸿杰只是被自己的母亲利用而已。 二是…… 爆出了苏家的秘密…… 127货真价实的挡箭牌 127货真价实的挡箭牌 当年…… 苏老爷在临死之前,是留下了遗嘱的。 他的确是让苏潋滟接管家业,成为苏家的当家。 可是附带的条件是,在苏鸿杰成年之后,这一切是要物归原主的——苏家唯一的血脉,苏鸿杰。 也就说…… 苏潋滟这些年来,费尽辛劳守住的家业,到头来都不是自己的。 在那时,苏老爷知道以林氏的能力,以及他们孤儿寡母的身份,是绝对受不住群狼环伺的苏家。 所以他“暂时”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了苏潋滟。 ……“爹爹,我新学了拨算盘,可厉害了,连先生都夸我。” 小小的孩子拿着大大的算盘,手指上全是红痕,仅仅只是让父亲看了她一眼。 ……“爹爹,我能写字能算账了,先生说,我算的比他还快。” 她的手里,是厚厚的账本,比她手腕还粗,小心翼翼的一页一页翻动。 父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吗?” ……“爹爹,这个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好精致的算盘,竟然都是和田玉做的。” 宛若出水芙蓉的少女,手里拿着温润的玉质算盘,笑容从未如此娇艳过。 但是隔天,父亲就把她扔进了书房里,查看整整十年来的账目。 如果看不出错处,就不准吃饭;看不完,就不准走出书房大门。 她被锁在里面,没日没夜的奋笔疾书。 许久许久,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却看到父亲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在花园里闲情逸致的散步。 “以后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小杰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算账那种事情,就让你姐姐来做。” 清冷的少女偷偷的把手藏在背后,殷红的血液从她指尖滑落。 原来父亲的礼物,并不是送给她的,只是为了儿子培养一个“下人”罢了。 ……“阿暖,算爹爹求你了。现在只有你了……小杰……小杰他不能一无所有……不能……” 父亲在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第一次喊了她一声“阿暖”。 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成了货真价实的挡箭牌。 所有人都以为苏潋滟真的继承了苏家的一切。 然而实际上。 只是在等一个孩子成年。 她终究,只是父亲手里的一个工具。 林氏手里哪怕握着苏老爷的遗嘱,但是这几年看着苏潋滟羽翼渐丰,她开始恐惧。 怕属于苏鸿杰的一切被苏潋滟给抢了。 甚至不惜…… 下毒杀人! 只可惜,苏潋滟不仅没死,反而还抓住了她的把柄。 苏潋滟懒得再看林氏一眼,转而看向一旁想拉林氏,却不敢伸手的苏鸿杰。 “小杰,你也是懂事理的年纪了,也亲耳听到了你母亲认罪。她借你只手,向我下毒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她冷着眼眸逼问。 “姐姐……我……我……” 苏潋滟慌张不已,看看苏潋滟,又看看跪着的林氏,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氏见状,立刻又磕头求饶。 “是我做的,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小杰还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这些话,苏潋滟已经听得厌烦了。 她继续对着苏鸿杰逼问道,“下毒杀人,可是死罪!” 苏鸿杰身子一颤,双腿虚软的撑不住。 林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撑住了孩子,不让她倒下。 她带着额头上的血痕,对着苏潋滟说道,“苏潋滟,只要你信守承诺,遵守老爷留下的遗嘱。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128阿暖,那你呢? 【先抓个虫,上章有个笔误。因为后台没有修改错别字的权限,暂时先这样了。】 “姐姐……我……我……” 【苏鸿杰】慌张不已,看看苏潋滟,又看看跪着的林氏,整个人都在颤抖。 —— 128阿暖,那你呢? 苏潋滟原本就没想过要从苏鸿杰的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 他到底是一个纯真的弟弟,还是跟林氏合起伙来下毒的帮凶。 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苏潋滟要的只是他们的一句话。 如今林氏已经决定豁出自己,承担所有的杀人罪名,也要保住她的儿子。 那么苏鸿杰呢? 苏潋滟再一次看向了苏鸿杰。 她轻声,还是那样的温柔细语,话语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小杰,你娘亲做了这样的错事,是不是罪有应得?你认吗?” 苏鸿杰紧挨着林氏,清楚感受到林氏暗暗掐了他一下。 他苍白着小脸,眼神哆嗦着,缓缓的吐出一个字。 “……是。” 这下,是母子两人都应允了。 苏潋滟要做的,就是去母留子。 只要有林氏在,苏鸿杰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 “小杰,这是阿姐最后能帮你做的一件事情了。” 苏潋滟一直冰冷的眼神,难得露出一丝情谊。 但是当她再一次抬起脸来时,那一丝凉薄的情谊,转瞬即逝,消失不见。 “林氏,你既然承认了所有的罪行,那么我也让你走的安心。” 紧接着。 苏潋滟不给众人缓解心情的时间,当众宣布了几件大事情。 第一,苏家设立大掌柜。 大掌柜的权力等于苏家的当家,所有人必须无条件的听从。 这个大掌柜就是越先生。 越先生一直在偏厅,看着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在苏潋滟提到他之后,才缓缓走出来。 第二,苏鸿杰跟着越掌柜学习各种事宜。 苏潋滟甚至对他如此说道,“如果你不信任一个外人,也可以从越掌柜手里把权力抢过来。只要你做得到,就是属于你的!” 她这是默许了苏鸿杰许多事情。 如果他真的是一头狼,那么就是可以咬死师傅的,只要他有这个本事。 与此同时,苏潋滟将越先生签的“十年契约”拿出来,在给林氏看了之后,交给苏鸿杰保存。 第叁,越先生只做十年。 十年之后,也就是在苏鸿杰年满十六岁那一年,苏家的一切,全都交给他。 到了那个时候,越先生走了,苏鸿杰能不能撑起整个苏家,那就是他的自己问题了。 想当初,苏潋滟接手岌岌可危的苏家之时,还不满十六…… 苏潋滟所做的事情,还不只是这些。 她为了保证这十年苏家无虞,早在几个月前就跟钱生签下了十年契约。 只要钱家的当家还是钱生,看在苏潋滟的面子上,两家的情谊是不会断的。 如今,她又安排了越先生…… …… 庒氏一直凝着面色,从未出声。 这么多事情听下来,她突然的明白了。 苏潋滟早在一年前……不……或者说是从苏老爷去世,她被推出来接手苏家的时候…… ……她就已经想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她知道苏老爷的虚情假意,全都是为了给儿子铺路……却还是做了。 她知道林氏给她下毒,怕她权势太盛……却依旧吃下了那些沾着毒的糖果。 这一步一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等着她的结局是什么。 却义无反顾的,踏了进来。 在众人处在震惊的情绪之中时。 庒氏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阿暖,那你呢?” 129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写太快,又写错名字了。】 秦氏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阿暖,那你呢?” 129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那苏潋滟呢? 她安排了所有人。 苏家,苏鸿杰,林氏,秦氏,越先生…… 甚至连庒氏和苏沫晴,她都妥善的安排了往后的人生。 当初她送给苏沫晴的嫁妆…… 她们只要住在苏家,越先生每个月都会给银子。 只要不一掷千金,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完全没问题。 她甚至赶走了那个男人…… 秦氏并不知道楠山和苏潋滟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是她见过苏潋滟前阵子开心雀跃的模样。 那是苏潋滟最自由自在,也是最肆意的日子。 她以为那个男人对苏潋滟来说是不同的。 可是她又听到管家说,苏潋滟将那个男人赶走了。 走了…… 都走了…… 她将整个苏家都交出去了。 那她自己呢? 听到秦氏的话,苏潋滟微微一震。 她有片刻的慌神,露出了心底里真实的情绪。 却又很快的藏了起来。 苏潋滟继续冷声说道。 “这个家,我待够了,再也不想管了!” “难道你们舍不得我?” “往后十年,我不会插手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件事情。” 说道最后一句时,她的眸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林氏,好像再说,“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 就连往日最亲近的叁娘,也没能从苏潋滟口中听到她心底里的话。 这次苏家会议,因苏潋滟而起,也因苏潋滟而结束。 她向来说一不二,旁人就算震惊,或者在心里反对,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苏潋滟就这样,把庞大的家业拱手让人? 有人还是不信的。 但是秦氏信。 在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大厅里就留下了秦氏和越先生。 苏潋滟看了一眼门外。 她喃喃问说,“叁娘,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怎么这么冷。” 紧接着。 她手里的暖炉突然的落在地上。 “阿暖。” 秦氏冲了过去,慌张的抱住苏潋滟倾倒的身体。 越先生见状立刻关上了门,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苏潋滟这副模样。 屋外,漆黑一片。 屋檐下虽然点了灯笼,可是烛火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苏潋滟恍惚着,看到了一片片的雪花,纷纷的落下。 下雪了。 就好像。 她在斗兽场的那一天。 她算中了全部,唯独没算到,她的心会爱上一个人。 她从不怀疑楠山对她的感情。 只是她,没办法给楠山相等的回报。 特别是在见了越先生之后,苏潋滟才相信了真的有人,会用一生去等一个人。 她不希望自己死后,楠山也是如此的孤独终老。 苏潋滟宁愿,他恨她。 恨了。 他就能接受其他的人了。 苏潋滟陷入在情绪的洪流中,连她在一口一口吐出暗红的血液都没发现。 等她再回神,口中满是苦涩的铁锈味。 “阿暖,我们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秦氏用手帕擦着吐出来的血液,但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苏潋滟气息微弱,艰难的说道。 “不能请。请了也没用。” 130那是慢性毒药 130那是慢性毒药 那是慢性毒药。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能治的。 但是积年累月下来,毒素已经进入了肺腑,早就回天无力了。 如果请了大夫,让林氏知道了,她肯定会改口供,不再默认罪行。 林氏畏惧的就是她。 哪怕苏潋滟真的死了,只要她的名号好还在,没人知道她死亡的消息,苏家就能维持平静的和谐。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你一定是吃了!全都吃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听一个死人的话!你怎么不走!怎么不离开这个吞噬你的地狱!” 秦氏看着苏潋滟这副模样,悲痛欲绝,哭泣的吼道。 暗红的血液,跟苏潋滟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交织在一起,那样的触目惊心。 是啊,她为什么不走…… 以她苏潋滟的能力,哪怕再建立个苏家,都不在话下…… 这个问题。 就像是她小时候问苏夫人,“娘亲,你为什么要一直爱着爹爹?” 那个负心人根本不值得她一丝一毫的感情。 可是…… 这一切都没有答案的。 “越……越先生……” 苏潋滟用力撑着意识,吐出几个字。 “大小姐,我在。你有什么吩咐?” 越先生一直是一个旁观者,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全部的事情。 他对眼前的苏潋滟,已经不是下午那一种情感,而是对她充满了无限的敬意。 “叁天之内,他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到时候,你就……” 苏潋滟用最后的力气,说完了这些话。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太累了。 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 楠山离开了苏家。 却没走远。 亦或者说,他根本没离开。 他就在苏家门外看着,看了叁天叁夜。 苏家一切如常,除了多了一个大掌柜越先生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被苏家众人瞒了起来。 楠山看到的,还是昔日的情景。 进出门的小厮,时不时来送账本的掌柜,来来往往想要送礼的商家。 苏潋滟在没有了他之后,依旧是在望城赫赫有名的首富当家。 她没有放下公事,依旧忙着赚钱。 她也没有放浪形骸,故意找一些男人亲近。 一如往常,才是楠山最不能面对的。 因为这样就是在说,他的存在对苏潋滟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在是如此,他不在也是如此。 没有一点感情,日子还是这样过。 就像她那日,亲手烧掉了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楠山放不下。 他一次次的捏紧拳头,叁天的不眠不休,魁梧的男人露出了憔悴,眼下青黑一片,却还是死死紧盯着苏家大门。 第叁天,天色渐渐黑时。 楠山沉着脸,毅然决然的走进了苏家。 无论什么结局,他还是要再试一次。 不信那个跟自己耳鬓厮磨了那么久,同床共枕那么久,肌肤之亲了那么久的女人,会如此的狠心。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楠山在走过去之时,做好了被人拦阻,然后暴力出手的准备。 可是门房小厮看到他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反而把他迎进了门。 小厮说,大小姐有吩咐,不用拦着,直接带去书房。 书房。 又是书房。 但是这一回,楠山在书房里见到的人,却不是苏潋滟,而是越先生。 131三万两银子,够吗? 131叁万两银子,够吗? “你来了。” 越先生忙着算账看账本,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让其他人都下去,然后说了这么一句。 他跟门房小厮一样,也知道楠山会来。 楠山皱眉,“你知道我会再回来?” “不是我知道,是大小姐说的。” 越先生直接说道,并不避讳当着楠山的面,提到苏潋滟。 他这样的不避讳,就等于是苏潋滟的不避讳。 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对待他跟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 楠山的黑眸里,瞬间凝结上了一层寒霜。 越先生暗暗打量了他几眼。 在当初的那个小山村里,他就看出来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如今楠山不在收敛锋芒之后,更是锐利骇人。 连他,都不曾见过气场如此强悍之人。 苏潋滟她自己不简单,连看中的男人也不简单啊。 只可惜,两人的缘分,已经结束了。 “大小姐说,你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肯定还是会回来要个说法的。” “她还说,如果你真的回来了,就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说着话,越先生把准备好的银票,交给楠山。 那是整整,叁万两银子。 楠山眼中一阵刺痛,心中更是被狠狠地戳了一刀。 他猩红着眼中的血丝,愤怒的质问,“她就让你用银子打发我?” “你错了。” 越先生否认道。 “那是什么意思?”楠山追问。 “这银子,是大小姐借给你的。”越先生解释着。 借? 又是从何说起。 越先生则继续转述苏潋滟的原话。 “大小姐说,她不喜欢无用的男人,如果你还想跟她在一起,就拿着这些银子去做生意。什么时候,银子从叁万两变成了叁十万两,她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嚣张的语气。 这盛气凌人的态度。 的确是苏潋滟的话没错。 楠山浑身僵硬的站着,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那些银票,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越先生还是有些惧怕这样的楠山。 他只能继续说道,“大小姐还说,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就根本不配成为她的男人。” 苏潋滟的每一步,都跟楠山预想的不同。 她在赶他走后,没有避而远之,没有断绝往来,反而还主动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她……要的真的是这些?” 楠山突然的抬起眼来,死死紧盯着面前的越先生。 越先生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暗暗稳住情绪,“她是这样说的,我没篡改任何一个字。” 楠山静默着,又是许久许久没出声。 越先生抬着手,手臂都要发酸了。 就在这个时候,楠山应允了。 “好。” 他一把拿过银子。 楠山四处张望,环视书房一圈,最后看向了一旁的屏风。 他的视线,落在了屏风上。 他大声说道,“一言为定。我做到的那一天,我会回来,到时候,你必须信守承诺!” 他又说道,咬牙切齿的语气,“到时候,你别想再赶我走!” 银票,在男人的大手里被捏皱了。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落下。 一步一步,跟那日一般,楠山离开了书房。 他却不知。 那个屏风后,根本不是苏潋滟。 坐在那里的,是震惊恐惧的杏花。 此时的苏潋滟,已经起不了身了。 132雪落下的声音 132雪落下的声音 秦氏把书房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讲给苏潋滟听。 苏潋滟在听到楠山收下银票之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心里,最后悬着的一件事情,也放下了。 不过叁日,她身上的神采尽褪,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几乎要忍不住她是堂堂的苏家当家。 “叁娘,我要走了。” 苏潋滟微微睁着眼睛,环视了四周一圈。 这个屋子,是苏夫人生前的小院。 这叁天来,她就住在这里,从没走出去一步。 她要走了…… 离开这里。 “叁娘,这里是苏家,不是我的家……” “叁娘,我不想跟我娘一样,一生都囚禁在这里……” “叁娘,等我走后,你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吧……” 秦氏此时,已经不敢哭了。 她强忍着眼泪,哽咽的问道,“好,我都听你的。可是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地方。我最喜欢的地方……你把杏花叫来,她知道,会带我去的。” 苏潋滟说完,闭上了眼睛,鼻尖尚留一丝微弱的气息。 这日夜色之下。 一辆破旧的马车,摇摇晃晃走出了苏家。 苏潋滟交代了,谁也不能送。 连秦氏也没让。 除了驾车的车夫之外,车上就只有一个杏花。 苏潋滟对杏花也做了安排。 她准备了一千两的银子,只要杏花将她送到地方,就可以拿着一千两银子离开。 有了这些钱,杏花不用跟父亲分离,也不用为奴为婢,父女两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咕噜咕噜,马车的车轮转着。 她们真的离开了苏家。 苏潋滟悄悄的,抬起手。 她把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顺着窗户的缝隙,扔了出去。 紧接着,马车外多了一些细碎的破裂响声。 漆黑的道路上,落下一地通透的和田玉碎片。 那是…… 苏潋滟常年拿在手里的玉算盘。 在她真的脱离苏家的那一刻,变成了无数碎片,再也不存在了。 夜色,将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杏花怕苏潋滟冷,将车窗关上,同时看了一眼外面。 “大小姐,外面下雪了。” 杏花回头看向苏潋滟,却见她睡着了。 那双一向傲然的丹凤眼,紧闭着。 纤长的眼睫毛上,染着一抹湿润。 杏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秦氏交代了,一定要仔细妥善的照顾。 她仔仔细细的给苏潋滟盖上被子,又伸到被子里面,偷偷摸了摸苏潋滟的手。 上一次的烫伤,结疤了。 苏潋滟的手心冰冷的,车上又没有暖炉,杏花一直紧握着,替她暖手。 马车还在不断前进,雪越下越大。 这场雪,仿佛是给苏潋滟送行的。 苏家。 秦氏看着半夜落下的雪,不禁红了眼眶。 苏潋滟念叨了这么久,却在这时终于下雪了。 以后每一个下雪天,她恐怕都会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 越先生从里屋走出来。 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厚衣服。 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同她一起,看着纷纷落下的大雪。 133你快去找她! 133你快去找她! 楠山走了。 他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苏潋滟太了解他,一步一步,将这个男人算计的清清楚楚。 他走的太早,以至于没看到望城那夜里,突然落下的雪。 如果看到了,他或许就无法离开了。 但是最终,没能挽留住他的脚步。 可能是他实在太聪明…… 也可能是苏潋滟低估了楠山对他的感情…… 亦或者,冥冥中,自有定数。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绑在了一起。 疼。 好疼。 那一日踏出书房,呕出血时,相似的疼痛骤然而起。 楠山已经在别的城镇里,却在深夜,再一次的心痛如刀绞。 他不知为何,疼痛来的如此剧烈,瞬间无法呼吸一般。 脑海里则不断闪过苏潋滟最后跟他说话时的神情,清冷高傲又带着一丝绝情。 她当真是把他当做一个玩物…… 她真的要那叁十万两…… 就是不要了往日的那些回忆了? 楠山推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吹在脸上,许久许久之后,才慢慢的顺畅了呼吸。 叁日后。 楠山又回到了苏宅。 都说事不过叁,他想再试一次。 最后一次。 这一次,他不是从大门走进去,而是一跃飞过围墙。 他找了一圈,没在家里找到苏潋滟的痕迹。 书房里,坐在其中的人也不是苏潋滟,而是越先生。 楠山纵身跳下,突然的出现在越先生的面前。 “我要见她。” 楠山不等越先生什么反应,直接冷声说道。 越先生被吓了一跳。 惊恐于楠山的武艺,也惊讶于他此时的越发憔悴的模样。 一个情字,是何等的折磨人,他最清楚不过。 越先生缓了缓,严肃以待,“大小姐出府了。” 楠山追问,“去了哪里?” “不知道。大小姐说要出去散心,到处游玩,归期不定。” “当真?” “千真万确,你可以去打探。” 越先生敢说出这句话,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他遗漏了一个人。 此时的书房外,站着给越先生送吃的秦氏。 秦氏听到他们两人交谈的对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应该离开的,把一切交给越先生处理。 这是她之前答应苏潋滟的事情。 可是…… 秦氏最终不忍,他们两人如此的折磨,更放不下苏潋滟此时的处境。 “告诉他吧……你就告诉他吧……” 秦氏突然闯入,颤抖着声音说道。 楠山往后看了秦氏一眼,瞧见了她脸上的痛苦和绝望,漆黑的眸子突然的颤抖。 他又一个转身,一把抓住了越先生的衣领。 楠山再一次的逼问,“告诉我,她在哪里?” “不知道。” 越先生依旧是先前的答案,他的眼神落在那边暗自垂泪的秦氏身上。 楠山逐渐暴走,浑身上下阴霾着沉重的气息,男人变得可怕又骇人。 好似下一刻,会将越先生弄死。 秦氏抹了抹眼泪,急忙上前。 “是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阿暖去了哪里?她是叁天前的夜里走的,只说想要去她最喜欢的地方。” “你快去找她!快去!阿暖中毒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命是救不回来了……可我不想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去,如果你真的爱她,就陪她走完最后一段吧……” 说话时,秦氏的眼泪从没停过。 —— 这里楠山夜里的疼,是因为苏潋滟再疼,他感受到了。 134你一定要等我 134是哪个地方 楠山一直悬着的心,沉沉地落了地。 哪怕秦氏说出的实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但是跟之前比起来,已经能让他稍稍喘上一口气了。 那一日,苏潋滟所说的话,绝对不是她的真心话。 只是中毒……没有多少日子…… 让楠山刚刚放下的心,又心口一紧。 楠山立刻又问了一些细节。 秦氏既然开了口,越先生也不再瞒着,毕竟现在瞒也瞒不住了。 楠山一边听着越先生交代,一边回想苏潋滟上一次出门查账以来的异常。 她突然的疲惫……一直昏沉沉,像是睡不够。 她突然在性事之上只付出,而不所求……就像是在靠这些弥补着他什么。 还有她总是随身带着,任何人都不准碰一下的糖果。 “糖果里有慢性毒药!林氏好狠的心,阿暖为了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她竟然还下毒!连孩子都利用!”秦氏既心痛,又愤怒。 楠山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全部。 是他大意了! 他懊悔不已! 苏潋滟每一次的反常,都会跟那一袋子糖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他怎么能因为心里的妒忌,怎么就因为苏鸿杰是一个孩子,就被她轻易的蒙混了过去。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苏潋滟根本不用走到这一步。 楠山双手紧握成拳,无声的宣泄着心底里愤怒的力量。 越先生和秦氏什么都告诉了他,唯一说不清的,就是现在苏潋滟在何处。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苏潋滟狠心到,连他们都不说。 楠山绞尽脑汁的思忖着,到底何处是苏潋滟的落脚之地。 却苦无结果。 就在此时,一个换灯笼丫鬟,从书房门口路过。 楠山看到那个丫鬟的穿着,突然的目光一沉,对着秦氏问说,“那个叫做杏花的丫鬟呢?她还在吗?” “她被阿暖带走了。” 楠山闻言,心底里突然有了答案。 他知道苏潋滟在哪里了。 “楠山,你是不是知道阿暖在哪里了?” 秦氏迫切的追问着,然而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眼前已经没有了男人挺拔的身影。 他宛若疾风,早就冲了出去。 是那个地方,也就只有那个地方…… 是她还放不下的…… 哪怕真的要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也想在那里。 等我。 阿暖,你一定要等我! …… 门,是被撞开的。 男人跌跌撞撞冲进去,看到的是一室清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苏潋滟不在这里。 简陋的屋子,连个暖炉都没有,屋外是皑皑白雪,冷风阵阵,苏潋滟最怕冷了,睡觉时候四肢冰冷,恨不得整个人都趴他身上。 她那样的矜贵傲娇,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挨饿受冻。 楠山分不清,这一刻,他到底是希望苏潋滟在,还是不在。 屋内,除了清冷一片,一点声响都没有,却有着散不尽的……血腥味。 楠山僵硬着身体走到了床边。 黑眸沉凝着,终于瞧见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还有暗红的血迹。 135快一点,更快一点 135快一点,更快一点 苏潋滟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见到了最想见的那个男人。 也是她这辈子,唯一愧对的男人。 “楠山……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来的……” “对不起……不是真的……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想……想再看你一眼……” 苏潋滟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 在这些天里,她日日思念,楠山却是第一次进入她的梦里。 她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应该是楠山终于原谅她了,她想……想再多看一眼。 深深的记在心里。 如果黄泉路上没有喝下忘情水,她或许还能在下辈子里遇见他。 下辈子,她一定会离他远远地。 不会让他,因为她而受这些折磨。 苏潋滟的眼中,楠山的相貌越来越清晰。 男人深邃的轮廓,英挺的眉眼,深深的刻入在她的骨髓里。 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可是为何,楠山的模样竟如此憔悴,他难道还在悲伤,还是无法放下她吗? 她不值得…… “阿暖!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 苏潋滟的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让她的心口猛地一怔。 她缓缓垂下的眼睛,再一次睁开,没了往日傲然神采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这不是梦,是真的! 真的是楠山! 他来了! 苏潋滟一瞬间,又悲又喜。 喜的是她终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她的步步算计,却也敌不过两人之间的感情。 悲的是,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又何必徒增两个人的悲伤。 “你不……不应该……来……” 苏潋滟惨白的嘴唇轻颤,气息微弱的喃喃。 “你不会死的!阿暖,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楠山低沉言语着,语气无比的坚定。 他的双手紧抱着苏潋滟,连着厚厚的被子一起,全都搂在怀里。 被子底下,两人肌肤相亲着,赤裸相贴。 楠山用这种方法,把自己的体温传到苏潋滟的身上,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严寒。 苏潋滟听着他的话,心中更是苦涩。 她自己的命,她难道会不清楚吗? 已经救不回来了。 楠山所做的一切,都会是白费……白费力气罢了…… 绝望和悲伤萦绕着在她的眼底,慢慢的渗出了泪水。 楠山却依旧低语着,“阿暖,我有办法救你,我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一定要撑下去。” 京城? 苏潋滟恍惚着,缓缓地感觉到她是在马车上,已经不是那个充满回忆的小屋子了。 可是这又是何苦呢? 京城,本应该是楠山一辈子都不想踏入的地方,可是他为了她,竟然回来了。 她有太多的话要劝说楠山,可是身体根本撑不住。 苏潋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楠山跟她赤裸裸贴着,她胸口的微微起伏,让他稍稍安心。 他的阿暖只是太累了。 “阿暖,睡吧,等你再醒来,我一定还在你身边。” 楠山面色凝重着,敲了敲马车,催促前面赶车的车夫,快一点,更快一点。 136京城厉家 136京城厉家 风驰电掣一般的马车,随着一声骏马的嘶鸣,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宅院前面。 京城寸土寸金,眼前的宅院不仅府邸宽敞,而且门槛极高,牌匾高高悬在其上。 上面写着“厉府”。 厉府,所代表着的京城厉家,还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商户。 比起厉家,无论是在西北的钱家,还是富甲一方的苏家,全都不值一提。 马车内。 楠山将苏潋滟仔细的安顿,小心翼翼的压好被子的每一个缝隙。 他低俯身,亲了亲苏潋滟苍白的脸庞。 “阿暖,等我,我马上回来。” 楠山沉沉一闭眼,再睁开眼,黑眸没有了一丝柔情,他已经转身走下了马车。 他仰头,看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豪华府邸。 厉家的看门小厮看到有莫名其妙的马车,竟然敢停在厉家门前,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厉家连小厮都高人一等,凶神恶煞的。 冲在头的小厮就要破口大骂,但是在看到楠山之后,突然的僵住了,眼神不可置信的打转,还带着深深的恐惧。 “你……你……” 楠山面色冰冷,黑眸冷厉的扫过。 他就说了一句话。 “我要见厉鸣。” 小厮们看着楠山瑟瑟发抖,随着他开口说话,脸上的恐惧越来越重,然后跟见鬼一样,撒腿跑了。 楠山丝毫不在意这些人是什么反应。 他大步走进了这个森严的府邸,就像是踏入无人之境。 一路上,陆陆续续又有人看到他。 每一个看到他的下人,都跟先前的小厮一个反应,惊恐不已。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英俊男人,急急忙忙的赶来。 英俊男人也用不敢置信的眸光,看着突然出现的楠山。 但是与旁人不同的,他的眼底更多了一丝憎恨。 英俊的男人皱眉沉眼,无形中流出一抹杀气。 他对着男人喊道,“你竟然还敢回来!” 楠山冰冷的面色,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他对厉鸣说道,“厉鸣,我来跟你做一笔交易。” 英俊男人在听到楠山喊他“厉鸣”的时候,瞳孔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来报仇的吗? 不是来抢回属于他的一切吗? 又怎么会……怎么会……会叫他“厉鸣”。 那他又是谁? 被叫做“厉鸣”的男人,久久都无法回神。 混乱中,管家站出来主持大局。 年迈的管家微红着眼睛,看了楠山一眼,急忙稳重的说道,“这位是少爷重要的客人,快去准备热茶。客人,请这边走,书房在这边。” 楠山看了管家一眼,大步而去。 管家则拉着已经僵住了的厉鸣,紧跟着而去。 楠山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在他们叁人走后。 下人们才纷纷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这人怎么跟我们少爷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从没见过如此相似的人。” “就是啊!我还以为是少爷换了一个装扮,又要折磨我们呢?” “嘘嘘嘘,别说了。要是让少爷听到,少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少爷以前虽然冷了点,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几年变得越来越残暴了。” “你是不想活了吗?还敢碎嘴!快去做事!” 137一模一样的脸 137一模一样的脸 厉鸣。 楠山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 二十多年前。 厉夫人怀胎十月,竟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世人皆说,双生子是不祥之兆,必将引起家门祸事,血光之灾。 厉家百年家业,立足于全天下商家之首,甚至跟皇家交从甚密,就算改朝换代,也无损于厉家的地位。 这样的厉家,更是不能走错一步。 如果双生子的秘密被皇家发现了,必然会引起满门横祸。 这两个孩子,有一个绝对不能留! 厉老爷铁腕作风,狠心的处死了接生婆,对着床上的夫人说道。 “你选一个吧。” 厉夫人痛哭流涕,不惜撑起虚弱的身体,对着厉老爷苦苦哀求。 她甚至愿意一命换一命,只求两个孩子的安全。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道厉老爷抱着一个男婴出来,对着众人宣布道,这是他的儿子,也是厉家未来的当家。 厉老爷亲自为他取名,叫做“厉鸣”。 好似,等着日后一鸣惊人。 四年前。 厉家的地下牢房。 “厉鸣!哈哈哈哈哈,真是好一个讽刺的名字!” “凭什么你叫厉鸣!凭什么就只有你能站在明处,我却像个鬼魂一样,只能在暗处游荡,见不得光,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们明明长了同一张脸!” 男人的嘶吼声,充斥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慢慢地转过身,阴冷的眼眸看向被绑在木架上,双手被铁链紧紧绑住的男人。 被绑住的男人,全身伤痕累累,唯独那张脸,完好无损。 他们两人,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从五官到轮廓,分不出任何区别。 他们就是厉夫人生下的那一对双生子。 生产那一夜,在厉夫人的哭泣哀求之下,厉老爷终于留下了两个孩子。 但是对外只宣称一个。 这也意味着,另一个孩子,这辈子只能永远生活在阴暗的地下。 这些年来,他们一个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厉家少爷;一个是宛若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光,就连名字都没有。 仇恨,在看不到的角落滋生。 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的身份,地位,还有厉鸣的身份! 既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他又为什么不能是厉鸣?! 半个月前,他突然地出现,并在酒里下了毒。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厉鸣”,而厉鸣变成了地牢里的囚犯,夜夜受尽他的虐待。 “厉鸣”看着木架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就是你,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你做了厉鸣二十年又怎么样?还不是可以被我随意的取代。” “只要毁了你这张脸,你这一辈子就不可能再成为厉鸣了!” “厉鸣”手里拿着鞭子,高高扬起,要再一次挥向木架上的男人—— 就像他说的,只要毁了他的脸,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厉鸣了! 只要毁了他的脸! “厉鸣”紧咬着牙龈,脸上充斥着愤怒,眼中全是仇恨,鞭子即将挥出去—— 木架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动,他忍着疼痛,稍稍抬起脸来。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如出一辙的双眼,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相较于“厉鸣”眼中的仇恨,木架上的男人眼中,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怜悯。 他似乎并不怕死亡,也不怕被毁掉脸,更不怕被夺走的一切。 他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厉鸣。 “厉鸣”想不明白。 更想不明白,他明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是像过街老鼠一般。 毁了他! 快点毁了他! “厉鸣”手里拿着鞭子,紧紧咬住牙齿,重重的抽动。 呼—— 空气被划开,发出呼啸的声响。 那一鞭子,最终还是落在男人的身上,并没有碰到他的脸…… 138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138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厉家书房。 楠山曾经想过自己回到这里时的情景,甚至想过会是何等的痛心疾首。 毕竟他从出生,到人生的前二十年,都生活在这个地方。 一草一木,每一个摆设,都是深深刻在脑子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踏进书房门的那一刹那,黑眸扫视了四周一圈。 竟然……跟他以前在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变动。 “厉鸣”明明将他痛恨到了骨子里,为什么会留着他的字画,为什么没有毁掉他曾经的痕迹。 是怕被人发现吗? 他就算疑惑,也只是片刻的。 楠山此时无暇在乎这些,他甚至没有近乡情怯,也没有恨之入骨。 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 苏潋滟在等着他回去。 “你……” 厉鸣紧跟而来,眉心紧蹙,满目憎恨,好似又回到了四年前的地牢里。 他正要出声,却被楠山打断。 楠山冷声开口,冲着那人喊了一声,“厉鸣。” 又是厉鸣! 厉鸣每每从楠山口中听到这个称呼,都会心口一跳,面上的紧张和憎恶,藏都藏不住。 楠山眼眸锐利,厉鸣神色的细微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不在乎。 楠山继续直接说道。 “厉鸣,我不是来寻仇的,也不是来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你的我的!” 厉鸣连楠山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大声吼道。 他双眼猩红,面露狰狞,手臂无声无息的按在了藏在身上的匕首之上。 “你霸占了这个家二十年!现在换成我,有什么不对!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厉鸣嘶吼的话语,也跟四年前相似。 他们明明流着一样的血,为什么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仇恨,是厉鸣心底里永远无法抹去的。 楠山依旧神色冷厉,不见一丝波澜。 反倒是一旁的老管家,看着他们一人恼怒一人冰冷,夹在其中喊了一声。 “少爷!” 老管家出声的时候,楠山的眼眸动了动,他下意识的看向老管家。 他却看到,老管家挡在厉鸣前面。 老管家安抚着愤怒暴走的少爷,“少爷,你先别心急,慢慢听他把话说完。” 少爷—— 不是他。 已经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楠山稍稍垂眼,将眼底浮动得思绪,深深压在心底。 对厉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唯一的知情人,就剩下老管家一个了。 在“厉鸣”取代少爷身份的时候,他有备而来,做的无声无息,又竭尽全力扮演着这个角色。 任谁也没想到“厉鸣”早已不是以前的厉鸣了。 而老管家,也是唯一一个,看出蹊跷的人。 但是为了厉老爷临终前的交代,为了厉家百年的稳定,老管家选择了沉默。 厉家需要“厉鸣”,无论这个“厉鸣”是谁…… 这也是楠山被关在地牢时,日日夜夜的折磨中思忖出来的结论。 从那时起,他就心死了。 他不再是“厉鸣”,又以什么身份活下去,没有人……没有人需要他。 在那个冰天雪地的斗兽场,他根本与死亡无异。 是苏潋滟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是苏潋滟让他的心,重新有了温度…… 他要活着,与她长相厮守。 139他们两不相欠 139他们两不相欠 楠山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也不再看向老管家和厉鸣。 他继续说道。 “你就是厉鸣。” “我今天来,就只是跟你做一笔交易。” “只要你答应了,这个世界上再无第二个厉鸣,我也不会再踏入京城一步。” 厉鸣却不信他的这番说辞。 “哈哈哈,从四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是厉鸣了,又为什么需要你的认可!而且……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是死人!” 比起做交易,他更相信死人的承诺。 一时间,厉鸣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猛地一下抽了出来。 然而—— 也在这个瞬间,厉鸣眼前突然人影一晃。 下一秒,楠山已经拿着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匕首,还正是厉鸣抽出来的那一把。 厉鸣瞬间傻眼了。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身手…… 无论是轻功,还是内力,全都在他之上! 不可能的! 如果他有这样的身手,又怎么会在四年前被他所擒获,哪怕他下毒,也不可能…… 厉鸣惊恐不已,双眼不断的颤抖着。 楠山冰冷的声音,却从他耳边传来。 “我欠你的,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还给你了。” 厉鸣闻言,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他是……是假意! 楠山六岁那年,母亲就告诉了他,他其实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现在不知道在何方。 所以从厉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也明白他心底里的仇恨。 所以哪怕厉鸣抢走了一切,甚至对他鞭打凌辱,楠山也全都忍了下来。 襁褓之中,是厉鸣用他的性命,保住了他的性命。 那么现在还给他,也无妨。 可是他们到底是手足…… 厉鸣就算再恨,也没毁掉他的脸,也没真的要了他的命。 楠山在一次“意外”中,逃出了地牢。 厉鸣没有再追,没有继续索命。 楠山没有回来,放下了厉家的一切。 这就是像他们兄弟两的默契。 一命换一命,他们两不相欠。 可是如今楠山回来了,用冰冷的刀锋逼着厉鸣,用剩下的人生,要重新再做一笔交易。 厉鸣不肯。 他宁死。 紧咬着牙龈,就是不松口。 老管家在一旁,红了眼睛,苦苦哀求道,“少爷,你就答应了吧,求求你,就答应了吧。” 而楠山手里的匕首,用力往前一压。 锋利的刀锋,划破了脆弱的脖子,殷红的血液缓缓流下,浸染了他身上的锦衣华服。 厉鸣看着一旁痛心疾首的老管家,缓缓地,松了口。 他问道,“你要什么?” “我要藏宝阁里的还魂丹。”楠山回道。 还魂丹。 是厉家从不对外言说的宝藏,只有每一任厉家的当家才知道。 什么金山银山,都不如这么小小一粒的丹药。 厉家藏了百年,都没人碰过一下。 “不可能!” 可想而知,厉鸣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不只是一粒丹药,更是厉家的根基,一种信仰。 倘若连这个都守不住,他又何必做什么“厉鸣”。 —— “厉鸣”,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符号。 “回魂丹”,也是如此。 140春暖花开 140春暖花开 对于厉鸣的这个回答,楠山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换句话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厉鸣如此简单的就能答应,那么他也不配做“厉鸣”了。 楠山冷冷一笑。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若重新做回厉鸣的话,别说什么“回魂丹”,厉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双生子,必有血光之灾。 那迷信的言论,眼下就要成真了。 楠山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将冰冷的刀锋继续往厉鸣的脖子上贴近。 那一刹那,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为了苏潋滟,就算手上沾满了血液又何妨。 厉鸣在用最后的力气反抗,可是他根本不是楠山的对手。 腥红的血液浸染了衣领,眼瞅着就要割破喉管。 “少爷!” 老管家咚的一声,跪在了楠山和厉鸣的面前。 这一声少爷,喊得是楠山,也是厉鸣。 老管家红着眼睛,老泪纵横,哽咽着哀求道,“少爷,不要动手!老爷和夫人要在地下知道你们手足相残,能安心吗?” “少爷,给他吧,求求你给他吧……少爷一向说一不二,他既然承诺了你,一定会做到的。” “给他吧……那东西少爷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碰一下,留着它有什么用……” “少爷,就用一笔交易,结束吧……结束吧……” 结束这该死的宿命吧! 厉鸣双手紧握成拳,脖子上的血液不曾停止过。 他慢慢地也红了眼睛,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羁绊。 也因为老管家的苦苦哀求。 在厉家的四年里,他抢回了原本的人生,却没有了父母,没有朋友。 只有老管家,哪怕知道他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依旧如父如母的守在他的身边,教导他如何做好“厉鸣”。 厉鸣最终松口。 “成交……”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在地上。 上面还悬挂着厉家当家的信物。 楠山见目的达到,把手里的匕首一扔,松开了厉鸣,捡起钥匙,立刻往外而去。 老管家急忙扶住厉鸣,一边焦急按压着他的伤口,又一边急冲冲的看向楠山离开的身影。 “少……” 二十年的称呼,差一点又脱口而出。 老管家嘴唇抖了抖。 他冲着远去的楠山问道,“你……你过得好吗?” 楠山突然的脚步一顿,身影怔了怔。 但是他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下一秒又大步离开。 他甚至,都没回声。 四年前开始,他们就是陌路人了。 从今往后,他无见面的可能,又何必多惹牵挂。 楠山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 …… 京城,客栈。 楠山拿了药,又请了大夫。 大夫姓黎,是他用了以前的关系,从王府里请来的。 黎大夫在替苏潋滟诊脉之后,连连摇头,哀叹时日无多。 却在看到楠山手里的回魂丹之时,眸光增亮,多了一线生机。 黎大夫拿着世上只有一颗的丹药,对楠山问道。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用在她的身上?” 楠山直言,“她若死了,我就算活到两百岁,也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黎大夫沉声允诺,“好,我一定竭尽全力。” …… 叁个月之后。 苏潋滟感觉自己睡了好长好长一觉。 一路颠簸,去了好多好多地方。 可是她睁开眼睛,却看到熟悉的破旧屋顶。 她还在这个简陋的乡间小屋。 难道……那一切,都只是梦? 连楠山……也只是她的梦吗? 她是不是变成了一缕幽魂,生前思虑太重,所以死后也离不开这个小屋。 正当苏潋滟困惑不解的时候,传来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阿暖,最近雪开始化了,天气又暖了,像是开春了……” 男人一边进屋,一边说话,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才往一旁的床铺走去。 一抬眼,看到了那双熟悉的凤眸。 清澈明亮,熠熠生辉。 仿若风雪初见。 男人怔愣在原地,酸涩的热气冲上眼眶,慢慢红了眼睛,泪水忍不住的流下。 …… 阿暖,开春了。 —— 完结啦。 也就停笔在这里了。 真的……太难了,熬下来太难了。 回来填坑,是真的放不下。 这是一个双向救赎的故事,也是一个很冰冷的故事。 无论是苏家,还是厉家,都是冰冷刺骨的。 可是前期铺垫太多,以至于一直都没写到两人的心底。 无论是“大小姐”还是“厉鸣”,他们的故事好像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 咬咬牙,努力熬下来了。 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最初回来填坑的时候,心愿很简单,想着两千珠就够了。 可是还没写到结束,也没开口求珠,竟然就有两千了。 到底是,我付了你们,23333 后期有些情节,特备是大的感情冲突点,写的不是很尽善尽美,写的很流水账。 但是“阿暖”和“楠山”完整的故事,大致如此了。 他们会春暖花开的~ (づ ̄3 ̄)づ╭?~ 番外 番外 01 苏潋滟的命捡回来了,可是有些东西治不好。 黎大夫说,“她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怀上孩子。” 楠山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苏潋滟。 他默默地,坚守着。 没有孩子又何妨,只要有她就够了。 02 重逢的第叁年,越先生传来消息。 秦叁娘怀孕了。 越先生不希望她生,高龄怀孕,可能会一尸两命,可是秦叁娘舍不得,赌气一场硬是要留下来。 时隔叁年,苏潋滟第一次回了望城。 她问秦叁娘,“叁娘,你开心吗?” 秦叁娘的喜悦写在脸上,“开心,这是老天爷给我的礼物。” 苏潋滟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对视上的是温柔的注视。 03 老天爷也没忘记了苏潋滟,给了她一份礼物。 在离开望城回去的路上。 他们在路边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 躺在襁褓里,小小的,软软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成了他们的女儿。 04 这日,苏潋滟有些不开心。 她坐在躺椅上,看着一旁忙碌的男人。 他给孩子换尿布,喂孩子吃米糊,哄孩子睡觉,又轻轻地给孩子扇风…… 苏潋滟觉得,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份老天爷给她的礼物。 05 “娘亲,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要……” “不行,这是娘亲的,你不能碰。” “娘亲,囡囡想要。” “不行,那是娘亲的。” 最后一句话,不是苏潋滟说的,是这时进门来的男人。 楠山将女儿一把抱起,拉了拉她身上的小裙子说道,“那是娘亲的,你不能碰。”、 小女孩看了看苏潋滟手里,来回发出响声的东西,瘪了瘪小嘴巴。 爹爹明明最疼她了,为什么娘亲有的,她不能有。 那是苏潋滟的新算盘。 木头做的。 楠山一粒一粒刻出来的算珠。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旁人碰不得。 苏潋滟算了账后,仰头时,恰好看到小女孩瘪嘴的神情。 她得意的扬了扬眉。 06 钱生曾经说,“现在的厉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厉家了。” 天下首富的当家,哪是那么好做的。 厉鸣,哪是那么容易的。 十年后。 越先生离开苏家,苏鸿杰坐上了当家的位置。 十年后。 厉家丢失了天下第一商行的位置。 苏潋滟问他,“你要回去看看吗?” 男人回她,“这事情跟我有关系吗?” 前程往事,俱往矣。 07 某一日,楠山发现了苏潋滟藏起了的宝贝。 在一个樟木箱子的最深处。 一抹艳丽的红,绣着熟悉的鸳鸯戏水。 “那不是……已经烧了?”他震惊疑惑的问道。 苏潋滟眼神闪了闪。 “烧掉的那个是假的,我找了个差不多的。” 真的鸳鸯戏水,她怎么狠得下心。 08 这一夜,楠山将失而复得的鸳鸯戏水盖在了苏潋滟的头上。 又,轻轻地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