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即小乔》 序幕:入凡南华度劫蒙尘兰草归真 九霄之上,琼宫玉阙耀辉灿目。无垢宫旁,一眼温泉,水汽熏蒸,白烟似乳,浮云若练,半空七彩架虹终年不退,立于泉旁,熠熠夺目。 此水名曰“归真泉”,天界的神仙也有叁六九等,上仙已入不生不灭全生全神之道,而下仙劫数未尽尘身未除,每隔数度天道轮回,需去那凡尘历尽劫数,退却债孽乃得仙身益坚。 历劫归来,便过这“渡尘桥”,去那“归真泉”中沐浴一番。九魂归一,真气凝聚,凡尘欲念退去,算是真正回归无尘无垢的大化之境。 每当人间纷战乱世往往是下仙们纷纷下凡之机。 这神仙泉水之畔,常有仙身耀洁夺目,颀长之躯出入水中…… 不知何时,一枚凡间兰草籽随着哪个仙家的衣袂,落在这仙水净土之旁,日生月长取泉水蒸汽精华,竟开了花来,叶绿花粉摇曳生姿,光华四溢。 这日遥遥飞来一只仙鹤,红顶白羽,轻盈飞翔,细长的腿落入这云间软土,拍拍翅膀,化为垂髫道童。而侧身乘鹤而来的是一位白衣仙人,长发飘飘,面若润玉,唇如涂脂,细眼长而带笑。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那不起眼的兰草之上。大手一伸,兰草连根飞起,浮引落于长指之上。 “我当这归真泉动,渡劫桥摇,是什么魔妖作祟,竟是你这么个小东西。” 细细看去,兰草之上蓝光与金光交织,似两道截然相反之气聚于一身,不分主次高低。 “南华上仙,趁她妖气未能全然成形,是否拿玉壶化了她去?”童子持壶,恭敬作礼,询问。 南华一笑,将那兰草收入长袖之中:“这玉壶已化不了她了,她不是妖,乃是众仙从尘世渡劫归来沐浴时欲念和仙气催生之物,一半仙身一半邪魅,若细推究,真是难辨入六道中的哪一轮。她虽是草木之身,却聚集数十仙人的精气尘欲,念力若成,法力无边。” 南华言毕,将袖子收于身后。 转身向日,掐指一算:“又是一轮乱世浩劫,一众仙人下凡而去。不如将此物也送到轮回之所,用天地转盘禁锢其法力,化而成为凡物,将这半数欲孽还回去吧……此物现下不在仙谱妖榜,初显灵性,倒是渡化佳机,说不定,成就一位仙家,功德无量。” 道童颔首称:“是!” 南华展眉,玉面生辉,伸出手去,白袍鼓荡,袂下风回,他的四周奇光四射,长躯隐现于光晕之中,许久,渡劫桥上竟铺出一条金银编织的路来。 道童大惊道:“上仙,你这是?” 南华飞身已至桥上,回首伫立。唇未动,音如钟磬。 “我早与你说过,虽位列上仙,我仍有一劫未过。此物入尘必生事端,那些仙家与她气息相通,遇她只会欲念更炽,两相吸引,纠葛深缠,难脱困厄,渡劫难归。我便随她去走一遭,平了事端,助众道友归真。” 话虽如此,南华展开手心。本无纹无路滑若明镜的掌上竟有一抹蓝光,那小东西的欲念之气如此厉害,不过一握便留下渍痕。 连他南华也是如此,那些下仙更不知将是何光景。 难道这真也是他的劫数不成? 合拢掌心,道心恢复澄澈,万事随缘,既有此天命定数,便是任何仙力也避不得的。 道童紧走一步,道:“弟子需做点什么?” 南华沉吟一下,笑道:“若有一日,玉壶崩裂,你去落霞洞寻我的好友迷之仙人,他自会来渡我。” 玉壶崩裂,自然是失了仙真,他南华何等修为,为何有此一虑?只因此物之魅惑已沾他身,气息交合,便成孽缘,纵然他道行精高,入了凡尘自是化成肉体俗物,五觉具全七魄繁杂,他本去渡人,却也成了凡人,他的劫数不知将会如何收场。 收臂于身前,去心已定。 南华已若尘中幻影,仙躯淡如烟,金银毯上渐渐远去,去那喧嚣繁华之处,过一轮人间风月缭乱。 置身轮回之所,此为盘古开天辟地的斧斤所化,任是多大能耐到此无用,仙气渐失,他低头将那兰草捏于指尖,轻声道:“小东西,且随我去吧,历过劫数,放下怨债欲枷,从此逍遥自在……” 小小兰草架不住这叁叁行转运盘旋力,蓝光与金光黯然化入魂中。 一白一粉两道光,一南一北落去那纷杂尘世。白光坚定,自是落得迅速,粉光迷离,飘荡许久才转世生成。 “上仙,你投去那家?”道童高声询问。 声入空虚,天地无情。 不料,空中隐隐回声:“沙水之畔,华家……” (姐夫孙策)救人命孙策无奈不知情佳人御龙 从周宅出来,孙策一脸肃然行于前,浓眉如山。小乔随后红着脸颊如娇花带水,眼若雾中水潭忧愁浸染,小步虚浮,跟在后面。 周瑜之病重远超过她的想象,这可如何是好。 孙策停下步子,顿步过急,有些突然,乔兰儿只顾低头沉思走路自然撞了上去。软软的胸前撞到他高大的背,硬石一般。小身子无力,后退了两步。 孙策停下看她,只见她心事重重,撞了便撞了,浑然不觉,也没去踩他放下的凳子,小手拎着裙摆,准备爬上马车,裙下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腿。 不想因为出神,混乱爬着,衬裙宽大只能揽高一些,衬裙钩到车边铜质包角。嵌入其中,竟动弹不得,她还想爬却被什么拉住一般。 “兰儿,绊住了!”他出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去看那羁绊之处,因为刚刚浑然不觉还往前用力,衬裙深深嵌入那铜边若干,小手牵之不出。 孙策见她挣扎艰难,无奈,俯身帮她。小乔仍是未及笄少女打扮,裙束至胸口一抹翠绿带子,之下便是宽褶裙,里面只有衬裙,此时只有下地干活的穷人家女子才着裤子,所以称为穷裤,而她里面是空荡荡全然赤裸的。 她此时钩住的是衬裙内侧近大腿部分。孙策来帮她弄,她是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孙策看到的就是这般,细白的大腿小腿嫩嫩粉粉,脚上着兰花绸缎面鞋子,白色布袜穿到小腿,袜子之上是半遮半露的小腿。 他尽量目不斜视,可是她的幽香不住的入他鼻息,手背上竟有她腿间的温热之意。 心中躁动,也顾不得丝绸脆薄,用力一拉,她就小腿微张靠着他,裙子嵌得紧,大手反作用力巨大,手背就反弹到她大腿之间,在那最细嫩处猛撞了一下。 小乔一颤,下意识放下手中裙摆,于是局面更尴尬,若有人见着,就看到青年壮士半坐于 马车上,小女孩站在马车边,而他的手正放在她裙里。 孙策也被这一撞惊到,要命,竟触到勾心嫩处。下身一阵热意,赶紧收回大手,手背带着记忆甜腻无比。他一生戎马,成婚也早,哪经过这般尴尬。 转身上马,见兰儿脸色羞红在那恍惚,心里一悸。 那道士明说,她身上有股极阴之气要帝王侯爷才破得她的身子……所以他可以堂而皇之要她,尽情亲近刚刚咬了他心一口的嫩处……他的阳精可以改变她的的气场……只是兰儿尚小,这男女之事她可受得? 出声道: “你不是一直想骑我这匹马吗,今日便与我同乘吧!” 小乔一愣,看看他的马又看看他,这马极高,性子也烈,平日孙策很是爱惜谁也不让碰的。小乔迟疑地过去想碰它,马嘶叫一声大力踏地表示拒绝,把她骇了一下。 孙策一笑,甚是豪爽,这是精贵的马,自然认主,不是那谁都骑得的劣物,否则怎能万千箭镞中带他脱身。高坐马上,伸出大手:“来,你坐于我腿上即可。” 小乔一愣,有些踌躇,他是姐夫呀,这合适吗?看他目光灼灼,架不住骏马的诱惑伸出手去。 那日,他平定丹阳,百姓涌上街头。他便骑着这马,迎着周围如潮地欢呼声:“孙郎归来!丹阳大幸!孙郎归来!丹阳大幸。”他数千兵力定江东,平时束兵甚严,爱民如子。这战乱之中,谁都盼着这样的主子,他几年便做了人家几十年都做不成的事情。气概干云,见者倾心。 孙策大手一用力,她身子极其轻盈便被他拽将上来,软软的身躯兰香浓郁,揽入身中软绵绵的,侧着坐他腿上。“坐稳了,扶着我吧……” 兰儿点头,有些欣喜之色。 “驾!”马识人性昂首沉气缓缓前行,身后马车铃铛作响。 第一次骑这么高的马,身后全是他的气息。 衬裙未能垫好,大腿之上直接坐在他身上。虽隔着他的衣裳,似乎依旧灼热难当。 他怎么这么烫人。 兰儿用小手拉着裙子,小肉臀左右扭扭希望能把裙摆拉好,却听得身后沉沉地喘息,瞬间身下有什么东西几乎要将她整个顶起,奇热无比,突突还在跳着。 “呀。”小乔叫了起来,“糟糕!” 孙策知她感受到他巨臂的欲念,也有些尴尬,正要宽慰。 只听的兰儿说:“姐夫,你身上可养了貂儿,蛇儿,我好像坐住了,快掏出来,莫被我坐死了,可怜见的!” (姐夫孙策)情所至霸王折腰蒙昧开娇兰带露 听得小乔娇呼,言中一派天真,孙策不知是喜是忧。 想他这个妻妹天生聪慧,却心性单纯,男女之事全然不知。 看她一脸蒙昧,他本不是犹豫拖沓之人,大丈夫行事当断则断。心一横,既然这两日必须要了她身子,又担忧她身子幼小,便先做个铺垫吧。 他搂紧她,俊逸面庞异常温和,缓缓开口道:“我身上确实养了一尾蛇,此物为我所有,只是不同寻常之物,它不喜光,却喜欢揉捏压迫,你越捏它压它,它越欢喜。不信你试试……” 小乔杏眼圆睁,全是讶异,世上竟有这样的事物,她向来喜欢新奇东西,也知道孙策身边奇珍异宝甚多-------如身下这马,人称皓龙,日行千里临众敌不惧,万中挑一;如他的长戟,乌金铸成,沉重锐利异常,数步之外可横扫对手、取人性命;还有他的灿金铠甲、他的踏云战靴,无不是少见的宝物…… “真有这么稀奇的事物?”她笑起来,嘴角酒窝泛起,粉脸绽开,直能用甜蜜溺毙了观者,想伸手去抚摸下,又迟疑收手。 “你,可怕了?……”他声音下沉,了解她的性子,掩饰着期待。果真,小乔骨子里好强,受不得激,大着胆子,细白的手就去寻那热热的生物,嘴里还唤着:“小蛇、小蛇莫怕,我与你好哦!” 孙策把自己耐性全都用足,才能不瞬间失控,就挺身在高马之上,轻分壮硕的大腿,任她触摸揉捏。 她摸到那烫烫热热的粗蛇,乖乖躺在他双腿间,果然新奇,便像他说的一般,揉它压它,它果然在她手心跳跳,并且摩挲她的嫩掌似乎十分受用。 “它真的喜欢也……”小乔被它的亲热惹得开心不已,“平日你喂它吃什么,下次我给他买来,寻个暗屋里喂它。” “吃嫩肉,喝甜水。”孙策嗓音已哑得不行,“来,你腿芯子处软,压压它还不会伤它,它会更受用。” 抱起她,让她面对他坐着,分开腿,下身嫩处就压在他的热物之上。一尝到嫩肉香气,那狂物不停跳动大了一大圈,抗议这挠而不得的处境。 “啊……”芯子处被撞地酥麻难当,不只是小蛇喜欢她,她似乎也很喜欢小蛇。 “来,用力压它撞它,你很软,压不坏的,它很喜欢。”他诱哄着。 小乔真用下方小嘴去含它,压它,它好热,压一下它高昂的头,她竟很舒服,身子颤得如微风中的娇花,腿间似乎有些湿润。 孙策一拉缰绳,马就小步跑起,马身颠簸地厉害。小乔不用自己动了,小身子便不由自主地上下按压撞击那热热的粗物,“啊------”嘴里呼出声来。 孙策强忍身下欲爆破的胀热感,借着颠簸隔靴搔痒,在她身下隔着层布料吃着那甜嘴儿。 见她也动了情,便让马跑得更快,而他撞她撞得更加激烈。 突然,他收住马,好险,精关差点失守。此时不行,他不能吓坏了她。 小乔已被这陌生的情欲染了一身红,喘着气,小手揽住他身上,生怕坠下马去。 她的软软的胸口摩挲着他。低头下去可看见束带裹出的沟壑,白嫩胸间沟壑已深。 只是右侧白峰上竟有一抹粉红。 他大手去搓:“这是?” “呀,”她想躲开,她这还是知道不可,“公瑾哥哥说近我身可缓解病痛……所以……呀,姐夫你做什么?”她说话时,孙策竟就那么翻开去看,右侧饱满的桃子跳出,果然右侧乳峰红肿,上面遍布齿痕…… 孙策大手去碰那乳尖,她战栗着试图收起襟口,小声说:“娘说,这里除了夫君不能给男人看和碰的。”穿衬裙时,娘嘱托了一句,她平日比较安分又早早与周瑜定亲,成婚尚早,父母平日在男女事情上对她几乎完全未提及,这是极其偶然的交代。 之所以任凭周瑜吃去,很重要的原因,在她心里,他便是夫君了啊。 不知为何,听得这句话让孙策心中烦躁,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乔兰儿抬头,看到他嘴唇抿着浓眉紧锁,目光沉沉,额头沁出汗来,似是十分痛楚。孙策可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自然不是轻薄小人,她犹豫着问:“姐夫,你可是旧伤痛了,想吸下兰儿止痛?”她满是善意地看他,小手去触他的大腿。 他大腿上曾受重伤,攻打笮融 之时,箭入腿骨,曾有人传言“孙策已被箭射死”。当是时,所有人都相信了,亲人哀痛不已,仇人欢快庆祝,不想他是诈死,后来带伤上阵出其不意一举歼灭了敌人。只是这伤处却是留下了。 听姐姐说,时不时还会作痛。 他本就火烧火燎,大腿被她一揉那是一桶热油泼上,简直火焰高起,要梵她进肚去。 只是他总是不忍欺人,便说:“若是我也痛楚难当,兰儿可愿给我止痛。” 小乔一愣,几乎不加思索,神色颇有义气。点头,表示“愿意的!” 孙策也顾不得这般行径是否违了平日的做人方略,大手翻开左边衣襟就着那雪白无暇的嫩乳吸食起来,满口甜香温润细嫩。 这哪是消解痛楚,他简直痛楚难当啊。 …… 缠绵悱恻。 他咬着她的小耳垂说:“晚上,到我练武的房间来,给你喂蛇。” (姐夫孙策)练功房内阴阳功木桩凳上刚柔桩 小林子里,孙策拥小乔于马上,一番天雷勾地火,身上狂热几乎将怀中小人揉嵌进身去。口中香滑可口,手下酥软若绵,耳畔只听得吟吟娇喘,这般单纯的人儿如何经得起他蓄意的诱哄手段,就那么不明他的用意,那么随他放肆不知抵抗。若他不知节制,此时要她显然也是可以的。 不过,心底对兰儿的怜惜终究占了上风,想他孙伯符终究是大风大浪中闯荡而过的将帅,心中默念:不能此时,不能此地,怀中的兰儿娇小又是初次,如此孟浪如何消受得起。 但见他一番勾引挑弄起了效果,乔兰儿已是情窦开启,欲溪潺潺。 他俯她耳边,粗糙的唇齿咬那白珍珠似的软嫩耳垂,哑声嘱咐:“今晚,到我练功房来,给你喂蛇。” 乔兰儿一愣,醒了些神。身上的反应心内不甚明白,但小小心里对孙策倾慕、信赖使她不疑有他,咬着贝齿,偏着脑袋说:“好是好,兰儿最喜欢小生物了,只是有一件,姐夫,可莫让姐姐知晓。打小我玩猫啊狗的她都不喜欢,说兽物总归野性,女儿家亲近不好……我怕她训我。” 孙策本欲与大乔明言,他此番行径是救人性命,无不可说之处,大乔或许也能对小兰儿调教两句,少些她的痛楚。 兰儿这也一说,他也便罢了,事情紧急,徒惹事端。 话说回来,他心中竟有从未有的不明朗,他可真那么坦然磊落吗?此时这全然火热中还有多少初衷本意…… 夜里,吴侯临时府邸的练功房内,孙策拳脚舒展练功已久,赤裸的上身肌肉纠结硬实,长年征战各种伤痕斑斑,此时大汗淋漓水渍莹莹,在四周烛光中闪烁有光。 他下身着一褐色练功束脚裤,脚踏软底靴子。 从下午至现在,他身上欲念未能宣解如火山积郁,喷薄欲出不得。一想到今晚可以一偿所愿,那份兴奋、忐忑、期待,竟如未涉人事的少年郎一般。 胡乱看了些公文后,他来到此处,练了些拳脚。 更漏已浅,一长段时间过去,小乔始终未来。莫不是临时醒悟,不乐意了吗? 心中郁结,力气都花在眼前的木人桩上。 这桩子临时扎成,用材、打磨皆未尽合意,手打将上去甚是粗糙。他全身热意翻滚难遣,气息运至手上,一个用力,竟硬生生打下两端木手来。 看着残物,全是无奈。 “姐夫……”正当这时,一声俏生生的呼声从门口传来。他顺声看去,门开一缝,闪进来一个小身影,不再是宽大的褶裙,身上只是贴身的家居丝绸小裙。沐浴后,头发仅用一粉绢束于脑后。这是她入睡的装扮。 大乔生了绍儿后一向早睡,她待她睡下房间无灯才敢来。 小手提着篮子,小步跑他面前,带着着急的喘息,小胸脯一上一下。 到了他跟前,献宝似的掀去盖布,露出个翠绿小碗和陶盅子。“你瞧瞧吧,嫩鸡肉和蜜水……我去厨房吴嬷嬷那要的,这肉是鸡腹上最嫩处的肉,这蜜是北方来的槐花蜜,小蛇会喜欢吗?”她说的兴奋小脸微红。 孙策这才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兰儿竟全信了。 见他全是汗,兰儿从怀里掏出白绢手帕给他。孙策接过,那绢儿还带着她体温幽香,那丝滑也像极了她的肌肤…… 擦完她又接了回去。欲放回怀中,孙策就看着那带着他汗水的手帕被她揉着捏着。 “咦,这是怎么的?”兰儿忽然看那绢上点点红印,是血渍。忙来碰孙策的手,喂蛇也顾不得了,两只大手又大又长满是厚茧。摊开来,掌心指尖方才被那木桩子划出许多细痕。伤口处,还扎入许多木屑。 “无妨,那新木人桩不合手,不算伤,都是小口子。”孙策见她满脸着急,心里暖暖的,出口柔声安抚。 “这可使不得的,木刺埋肉万一化脓了怎么办?”她心性顽皮,栏杆、柱子、席子上木刺的亏没少吃。她拉他手臂让孙策坐于木凳上。 兰儿端来烛台,从脖颈里取个荷包出来,翻开领子白嫩弧状胸前若隐若现。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银针,女儿家针线随身是常有的。堂堂孙伯符就那么坐着任她摆布。 两相无话,她捧过他手去,一脸正经,模仿娘给她挑刺的样子,仔细端详,软嫩粉白的柔荑闪着银针轻柔挑去那黑刺。 指尖上被银针挑出了血来,她也学着娘,拉他的手,将他的手指送入口中轻轻吸吮,口内粉嫩小舌舔那伤处…… 耳畔是他抑制不住的重重吸气,小乔忙松口,问“可弄疼你了吗?” 回答的是哑得冒着烟气的声音:“不疼,兰儿的小舌很软……” 兰儿放心了,一根一根粗长手指挑去,也便一根一根依样吮吸过来。 眼见着孙策呼吸愈来愈重,目光几要喷出火来。 挑刺完毕,收起荷包。小乔见孙策异样,一愣:“姐夫怎么了?” 孙策拉她小手置于腿上:“小蛇闻着肉香,雀跃难耐,让我极不舒服……” “呀,你看我,竟然忘了它了,你快掏出来吧,我好好喂它……” -------冒泡线------- 下章孙蛇吃肉 (姐夫孙策)怜爱心小乔赴约逞威风孙蛇出洞 小乔的手被孙策大手握住,他的手上都是长期握拿武器生的厚茧,粗糙而烫热。小手置于他健硕的腿上,触感硬硬的。手下的肌肤甚是灼热,练功之后还有微湿的温气。 不知为何,那烫热让她心里怦怦跳了起来,桃晕上了脸颊,本就柔媚的小脸真是娇艳难当。 孙策分了大腿,让她靠近些,立于腿间,香气袭来,鼻间全是醉意。 他的身形甚是挺拔,上身无一丝赘肉,小乔的身量尚未发育完全,在同龄女子中虽是高挑的,此时却显得那么小巧可人。 她轻轻歪着头,看着孙策已经漆黑如墨的眸子,说:“小蛇在哪儿。” “你自己寻寻看。”他的热气随着话语而出,大手握成拳。 听话的小嫩手从膝盖沿着大腿而上,很快触到隆起的裤裆,低头一看,噗嗤笑了,“它都快蹦出来了,还用找吗?……馋嘴的小东西,今日我定将你喂得饱饱的,往后你可要与我好哦!” 说着,小酥手便去解那绑着腰的布带子,快解开了,突然觉得有些鲁莽,还有些怯地抬头小声问孙策:“我可放它了,它不会咬我吧?” “会,你那么香……不过它没有牙,伤不了你。” 会咬……她心底有些怕,不过还是被好奇心压倒。 终于,小乔小心地解了那布带,拉开孙策的裤裆,小脑袋探头探脑看去。 孙策的阳物欢脱地蹦将出来,唬了她一下。 此物威猛,比他一身的肌肤黑了许多,长长臂身高高地抬到她小脸前,头上大如握拳铮光发亮,小口喷着热气留着一丝汁液。 兰儿用笋嫩粉指尖戳戳那小蛇的头,它跳动了一下依旧安分地斜立着。 她放下了心来,“好乖,姐夫你驯得真好。”她小脸凑近喃喃着:“它小嘴里光溜溜的真是没牙……” “喜欢吗?”哑着的声音问她。 “喜欢……好乖的小东西呢。”答的轻声迅速。 乖?孙策一笑。 此物尚未发威,小兰儿竟以为是什么安分顺良之物,一会儿让你的小身子明白,物亦是不可貌相。 “喜欢,兰儿便亲亲它……”他沉声诱哄。 乔兰儿靠近,小嘴刚刚开启,那物竟自己跳起撞她唇上,在她的花瓣上摩挲表示亲热。 “唔……小坏蛋,你的口水沾到我了。”她有点嗔怪,用手擦擦,下意识舔了舔唇,咸咸的,却不厌恶,温柔道,“馋坏了吧,我给你取肉去。” 她一转身,未待离开,孙策大手揽过将她固定于腿间臂内,铁臂如钳。 “呀,姐夫做什么……”她呼出声,他手臂甚是壮实,那是能挥动数十斤重乌金战戟的臂力。 孙策不答,只道:“你且摸摸它的根处。” 她不解,环着那炽热光滑如丝缎的柱身,探到根处。 那里竟与孙策肉身相连,浓密的毛发包围着。小乔赶紧想抽手出来,却被孙策按住。让她保持握住的姿势。小乔焦急,脸都涨红了:“姐夫,这东西怎么是你身上的物件。” “是”,孙策既被戳破,自然也就放开了,粗野了。他本不是正人君子,只因怜惜兰儿娇弱,演了这一出。 那厚茧大手从她的大腿,贴着丝绸裙子内侧就抚弄上去,一只手掌去那后臀,揉那软绵肉瓣,一只手则沿着内侧直接寻她的私处。 她群内只有贴身小兜其余皆无。小乔想挣扎下身被他两掌掌握牢牢固定,那手甚不安分到处蹂躏撩拨,急的兰儿小脸通红,开口怪他,颤音道:“你,你,姐夫你是大英雄,做什么欺负兰儿呀?” 孙策此时早就眼热心跳,被她迷得七魂出了六窍,听得她说,手上力道不减反增。 “姐夫疼兰儿的,是小兰儿答应了喂饱小蛇的……小蛇今日非餍足是难回山了,好兰儿便将嫩肉甜水与它一些吧……” 说罢,小乔还想说什么,小嘴已被他粗糙的唇覆住吸吮,他力道很大,显然饥渴已极。大手解了裙带,丝绸滑落,少女胴体只着一翠绿肚兜呈展与他面前。 身子幼小,腰肢尤其细,不盈一握。胸前的白粉乳子竟已蓬大如桃,掩在翠绿薄布之后,带着晶莹色泽魅惑了观者的眼,两颗果珠早已突起。身下仍是洁净如白璧无瑕,两侧嫩肉夹得紧紧的,小缝旁阴唇微鼓,嫩如刚蒸出笼的小馒头。 孙策一手托她的臀,一手揽背,将她放置于木人桩前的布垫之上。自己庞大的身子便压将上去。 小乔被他身子暖着,被他的举动吓到。完全不知这是什么行为,两人近乎赤裸相拥:“姐夫,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孙策咬着她的肩膀,到胸前,啃那桃子,恨不得一口吞下一个。他耐着性子在间隙答: “这是男女交合,让姐夫的小蛇到你身下的小嫩肉洞中去游曳爽快……兰儿也会舒服的。” 终于撩拨得身下人也有些情意。 他将小腿分开,压至她胸前,白腿触着嫩乳,看着她那小小的口子已有了水渍,小兰儿喜欢他的,只是不自知罢了。 他那大物可会伤她,此时势出难回了。 他扶着“孙蛇”到那洞口,小口只沾它一点,肉茎便难耐至极自己努力前进。 “初次会有些痛,你可忍忍。”说完便咬着她的唇瓣,下身一沉,孙策打仗无数,从未有这么想赢的战役,她的下身就是他要攻破的城门。她好小,他的头一入便若卡住一样,但是这是阻止不了他的。 现在他用力开启,木桩撞击去破了那防户,果然兰儿全身痉挛,小腿用尽了全力夹他似被什么重伤了一下。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孙策下身难耐,只是吻去那泪珠。 “兰儿,我的小兰儿……放松些,过了这关便好了。” (姐夫孙策)妻妹能欺能骑姐夫可伏可抚 孙策注意到小乔的下身渐渐温润、湿濡,小兰儿饱满柔软、雪白滑嫩的玉乳上那两粒嫣红细嫩的“蓓蕾”也逐渐变硬、变大,翘挺起来,他明白这未识人事的小女孩也情欲暗涌。 他分开小兰儿含羞紧闭的小腿儿,露出兰儿的桃源,然后挺起分身攻她白皙如玉璧的嫩门。兰儿只觉那条硬、大的“蛇儿”插进了自己的下身,正向自己的下体深处顶入,“嗯……唔……”小兰儿娇喘连连,羞怯害怕得颤抖起来。 由于兰儿下身已有些汁液,孙策顺利而滑腻地顶开小兰儿温润嫩滑的小门,滚烫的头子套进了兰儿那娇小粉红的可爱口子,他向幽深狭窄的“花径”深处狠狠地顶进去。 “啊……”小兰儿一声痛苦叫唤:“哎……痛…”粗大浑圆之物刺破那层藩篱,剧烈疼痛疼痛夹着一丝酥痒的胀热痛楚感传遍全身,小兰儿丽靥通红,柳眉微皱,两粒晶莹的泪珠涌出含羞轻合的眼角,孙策吻去“兰儿,我的小兰儿过了这关便好了。” 剧痛过去,身下之物并未停止。 一个巨大一个娇小身形差异大,孙策看自己那物几乎塞满兰儿尚未发育完全的下身,扩至极致,粉肉带出一些血丝银液,落于布垫之上,白嫩小腿难以并拢。他只是满是怜惜、压抑缓缓推送。孙策伟岸阳刚十足,此时温柔挑弄,痛楚渐逝,身下小娇穴竟吞吐那大物不再困难,绵软有劲,温热幽深,九曲百折。 这兰儿生得好媚器! 情欲一浓花香随汗水溢出,荡漾四周,兰香本被文人才子誉为:“天下第一香”。谓此香,甜而不腻,清而不枯,绵绵不绝,心肺具沁。 这孙伯符本就是壮士中的壮士,生性阳气旺盛,由于受到曲弯小径的挤压,那插在小兰儿肉道中的肉棍越来越粗大,越来越充实、胀满着兰儿那初开的娇小紧窄的“花径”肉壁。 孙策开始轻抽缓插,轻轻把肉棒拨出,又缓缓地顶入那嫩滑小道道。“唔……唔……唔……唔……唔……”小兰儿开始柔柔娇喘,娇滑玉嫩、一丝不挂、娇软雪白的美丽胴体也开始微微蠕动、起伏。 在乔兰儿那美妙雪白的赤裸玉体娇羞而难捺的一起一伏之间,回应着孙策阳具的抽出、顶入,孙策逐渐加快了节奏,下身在兰儿的穴中进进出出,虽总是克制几分,可是兰儿太过诱人,他的战马奔腾难止……小兰儿被他刺得心魂皆酥,一双玉滑娇美、浑圆细削的优美玉腿不知所措地曲起、放下、抬高……最后又盘在孙策的臀后,以帮助他能更深地进入自己深处深处。 绝色清纯的少女那芳美鲜红的小嘴娇啼婉转:“唔…姐夫,请……唔……你……唔……你轻……唔……轻……点……”小兰儿花靥羞红,粉脸含春,忍痛迎合,含羞承欢。 蓦地,兰儿玉体一阵电击般的酸麻,幽深火热的湿滑阴道膣壁内,娇嫩淫滑的粘膜嫩肉紧紧地箍夹住那火热抽动的巨大之物一阵不由自主地、难言而美妙的收缩、夹紧,”哎……” 孙策在小女孩狭窄紧小的嫩滑阴道内抽插、冲刺了好几百下,早已如箭在弦上,被小兰儿的阴精一激,立即一阵迅猛地抽插、挺刺……然后粗大滚烫的阳具深深地插入小兰儿狭小的底部。 “好烫……啊……”小乔花靥羞得绯红,玉体娇酥麻软,滑嫩粉脸娇羞含春,秀美玉颊生晕。 被孙策最后的猛顶,再加上阳精往一淋,天生敏感易动情,顿时攀上了云交雨合的销魂快感最高点。 孙策一翻身仰卧地上,作一肉床,让兰儿伏身自己上头。一丝不挂的小兰儿犹如一朵带雨梨花、出水芙蓉,娇艳精致魅惑。 “唔……”小兰儿渐渐清醒过来桃腮娇晕,娇羞万般,真的是又羞又气,“这蛇儿原是这么咬人的啊……姐夫你设了计来匡我!” 孙策叹息,抱紧她,便将那道士的话讲了。 兰儿一愣,“帝王侯爷,这东吴的侯爷不就是他一人吗?”他这一说似乎理所当然,天真的小心子竟一下子恨不起来。人发软,头一偏伏他胸口上。 孙策本已收剑、退出兰儿身子此时一见小兰儿娇靥羞红、含羞脉脉,雪白玉体裸裎,就如一朵娇羞万分、清纯可人的深谷幽兰,而她又显然接受了他的说辞,他胯下之物不由得又挺胸抬头。 揽着她,静默一会儿,他低低说:“兰儿可好些了。” 兰儿顿时满脸通红,她身子愈合迅速:“……好些了。” 他翻身又压住小兰儿,“那,这次,不会痛了,让小蛇好好疼你……” …… 话说那道士于吉左等右等不见孙策回音,顿觉困惑。便将阵法加强使那周家小儿病情加剧,以示催促。这阵法一强,本来隐蔽的害人之术自然外显了力道。 远在北方的一抹纯白颀长身躯受到感应转过身来,剑眉蹙起,唤过药童说,“师弟于吉果真用玉牒导阴之法害人!我得速速赶回江东去,这里交与你了。” (姐夫孙策)入凡尘太平不易嫁船上新娘被奸 “气恍惚自然,其凝成一,名为天也。分而生阴成地,名为二也。因为上天下地,阴阳相合施生人,名为叁也。” 这白衣医者不是他人,便是誉满天下的“神医”------沙水畔华佗字元化。 话说这华佗与那道士于吉师出同门,皆拜在太清山太平道人门下,太平道人有一本仙书,名曰《太平经》分为《太平太阳经》、《太平太阴经》、《太平中和经》叁卷,皆为古本,研习琢磨得其中一二,便已能悟天地往来之道、修习长寿之术、治世经纶之法…… 这叁卷经书内容不同,上卷《太阳经》主阴阳调和天地规律五行之式,习之可济苍生;中卷《太阴经》主修身自养、异力道法,习之可得长生变化法术;下卷《中和经》主国宙兴替、战争诡术、人伦之道,习之可辅佐君王位极人臣。 入门之后,太平道人让师兄弟中最有天赋的两人华佗、于吉自选一门------华佗无欲清宁,只求上卷,专心研习天道地法,普济苍生为本。于吉则提出学习中卷,以求法力晋升自己长生不老。而那下卷被太平道人去凡间觅得有缘人赠了。 于吉天赋在华佗之上,入门不多久已能屏息、辟谷、脱魂、飞身等术颇为自得。但因行为轻浮,卖弄法术,道心不正,甚至急于求成妄想走“采阴补阳”这样的偏门,太平道人大怒只教了半部便将他逐出师门。不料这于吉何其聪明,自行推导其余竟将《太阴经》练了个七七八八,毕竟不是正道内息混乱,所以急于寻觅极阴之人攻破难关。 而太平道人闭关之时,华佗也将入世行医,太平将自己抄录的叁卷经书赠予华佗,他将闭关数十年,神游天下,诸事不沾。华佗领收,拜曰:“弟子天资拙劣,只要习得些悬壶救人之术便可,这些书我未必全能领会,我可传与他人?” 太平拂须笑道:“此书本是你的,我不过沾了光而已,你愿如何便如何……只是现下,你虽心底纯明却是凡身,我将其中要诀授予你,他日你或有用处。至于那于吉总是要做乱的,他前身乃是巨灵神殿边池里的一尾乌鱼,若是正经修行或可有一番成就,可惜他心术不正!不过无妨,自有巨灵神的乌金杵等着他呢。” 话说二日期限已至,周乔嫁娶,时间仓促一切从简,但仪式具全。 一场婚礼悄然进行。 丹阳乃是水中郡,若干河道穿梭郡中。丹阳习俗,需由新娘父亲带着新娘乘船环城外围一圈,告知四方神灵从此这女儿便是夫家的人了。 乔公远在吴郡告之不及。“长兄为父,姐夫亦等同。”孙策决定亲自送小乔出嫁! 准备寻常嫁娶婚船,红纱轻绕,红灯悬于篷前,窗口绣着鸳鸯,窗上糊了红纸。 孙策乘得船来,听闻外面叫唤:“嫁娘至,姻缘起,从此福寿恒一----” 掀开帘去确是小乔着新衣,由大乔扶着上得船来。头上盖着红头盖,见不得眉眼,从下可看到小嘴嫣红鼻尖笋嫩…… 扶得小手下来,船便开了随波摇荡,小乔坐得不稳倾倒孙策身上。 揪着衣角坐直,船厢狭小,鼻息中全是彼此气味。 孙策去掀她盖头,却被她制止,“姐姐说,只有夫君掀得,才有福气。” 孙策一愣,道:“岳母也说你胸前不能与人看,我不仅看了摸了也吃了,兰儿怎解?” 小人儿急了,“那是不同的,这关系公瑾哥哥的福气,绝对掀不得……” 其实头纱透明,隔着也能看到她娇艳照人的模样。此时孙策心中被莫名妒火灼了一下。 “好,头盖不掀!” 这话大有学问,头盖不掀,其余掀得! 他去咬盖头下方的唇,“唔,胭脂会掉……”孙策去吻她脖子,她又推他,“会有印子的……” 堂堂孙伯符何曾这么四处受阻不得施展过。 懊恼得小霸王性子起来,抱她卧到地上,“好,我只咬你下面如何……” “呀……”孙策看她,她着嫁衣嫁与一个男人,身下却与另一男人交合,这让人思之热血贲张。 他也不咬了,只用大手到处揉搓,尤其胸口那两团更是细细碾遍。搓得身下小人战栗不已。 大手游弋在玉体之上,从上至下。 粗手分开她的嫁裙,虽是少女,只因嫁作人妇,一条红色绸缎覆盖在阴户之上。映着两条腿白皙异常,夹的紧紧得。他伸手拨开,露出白嫩的小缝,粉肉若隐若现,依旧是未发育的幼女模样,此处却已被他饱饱吃过两回,那滋味消魂蚀骨。 指尖拨弄那小芽,她躲避,怎么也被他揪住,什么也不抓单单揪那嫩嫩的一点,揪得她浑身发痒,又气又恼又有些期待。 果然水流出穴,润了君眼。 孙策扶着硬如铁棒的大物去那洞中,那入了便吸食人魂魄的小口子。 小乔仍着嫁衣,盖着头盖,却下身裸裎玉腿曲分,孙策挺身抽插她的嫩处,那酥麻她早领受,个中滋味,她也是连羞带怯地暗暗回味的。孙策之棒乃极品,此时她被干得水泽泛滥,娇吟不绝。 小船在河面上晃得厉害,却不见水面有多大波浪。 若掀开帘人子会发现原是个粗大汉子在操人家的新娘子,大黑棒正在白腿中愉悦无比,真是无奇不有啊。 这孙策干小乔可非比寻常,姐夫上了小姨子,兄长操了弟媳妇,主上欺压臣发妻…… 好在丹阳郡河道绵长,如小乔幽幽径道,孙策可在那销魂处多撞上许久,满满吃上几口直到餍足。 待到了地方,孙策从小乔身下抽出一大块汗巾来,那厚帕子已被精水浸透了…… (师徒华佗)采阴法妖道遭遣救娇花华佗遇劫 一抹白色身影立于道观前,高长的身躯,风尘仆仆。面容明朗如月,浓眉紧簇,道颜显忧,观察这道观全貌,华佗心道:这于吉已近魔了! 推得门进去,庭院空空却有奇香,整座道观蓝光隐现,明显被于吉布了阵法。 他见院内密布许多小房间,那浓香似乎从房间中飘出。这香气诡异,竟是花香药香中所未曾闻过的。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于吉偷采昆仑山上卟虚洞中枉忧莲所化,此花极阴,素来仙人们可用之调炼药,那丹药分为阳丹与阴丹,这枉忧莲就是炼阴丹必须的一味。 只是这花肉体凡躯可闻不得,凡间女子闻一点便春潮涌动难以自制。于吉竟化了许多花遍布这院中各个房间。 而现下他既为凡人,此花又是各种典籍中所未有的,自然不知。 立于院中,素衣纤尘不染,与这污秽环境全然隔绝。 他听得细细的娇吟喘息,从每个房间传出。 这每个房间里关着的都是于吉选取的未开苞绝色少女。来自各个地方,于吉已会移形换影,采花容易。 自从离了师门,他也曾尝试寻常修炼,却静心不得,再加倍努力修炼,法术始终不得长进,甚而较以往不如。心中焦急,便再度用那采阴补阳之法以求速成。这些少女大都情窦未开,正是凡人中纯阴之体,又皆是深闺处子,哪里经得起这枉忧花的气息,自是一个个浑身热烫、呻吟娇喘难以止息。 每日于吉挨个儿选着,去吸那处子阴精化为己用,耳边闻得如莺泣啼,舌尖口唇全是甜液,真真是“欲海无边自驾舟,缠绵销魂难回头”。此法阴损,可是这修炼效果却是显着的,一段时间后于吉便身轻如燕、幻化更为自如。 只是心中狂躁之气日增,常坏了法术,他便开始破这些女孩的身子,一再享受那消魂蚀骨的畅快,便让他欲罢不能。与处子交媾收获的“量力”竟如此显着,而那少女的娇吟、媚器的吸绞让他通体舒爽快乐赛神仙。 可怜这些女孩,可能原本还是闺房里学着女红的娇羞少女,举止娴雅端庄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却转眼便被掳到这寺院中。最初还哭泣反抗,一闻那枉忧花的香气就不成了,此花比媚药更甚,坏人心智入人底根,吸食久了不是当下变成人尽可夫的淫娃,恐怕此生都离不了男人的根子了。 她们来了不久,便各个变了面貌,而于吉虽是邪佞,面容俊美身材修长胯下之物甚为可观,她们被这妖道用极其粗大的肉棒奸淫不止,竟各个食之上瘾,娇吟哀求,只因闻了那香气,初次也不觉得痛,只缠着这个俊美魁伟的妖魅男子索求更多。 华佗走近推了一间房间,只见一衣冠不整的少女趴于床尾,面容稚嫩斯文,柳眉凤眼瓜子脸,行为却放荡骇人。香臀对外,白嫩小手从分腿处伸到身下痒处,自己摩挲起来,嘴里娇嗔:“嗯……嗯……啊……啊……” 淫语污耳,春色满屋,不能直视。元化侧脸别过,将门后香囊拽下。扔进院中水缸内。 从袖中取出白布条蒙住眼睛,开启那每扇门,逐个将香囊拽落。 终于,华佗在最里间找到流血喘息的于吉,于吉面色苍白,腿间血流如注…… 于吉身旁躺着的,是那个被强行劫来的新娘。 此时华佗大可借机清扫门户,但于吉被孙策重伤要害已不能再危害人间,而华佗在法术上并不擅长,又往往以慈悲为念。华佗静默,于吉抬头,师兄弟对望,一黑一白,千丘万壑已过。 今日华佗赶至周府,却为时已晚,于吉逆天而行硬生生用阵法谋了周瑜的性命。还在周家门口劫走了新娘,孙策何人,怎肯轻饶,举起乌金战戟便向那影子刺去,无奈新娘还是被掳走了地上落一滩血水。 从炼了妖法,于吉的阳物经常硬如石柱而外露,那孙策一戟竟硬生生切了他的分身,他的本事,身形已多变化,一般兵器已伤不得他,可那乌金戟好生厉害! 华佗进屋在于吉身旁放下丹药,声音清朗,“服下此丹可止血。” 于吉错愕地看他,只见他眉目清宁无惧无扰。 华佗俯身,抱起那新娘便往外走,身后却听得于吉低低的声音: “师哥,我从来不服你,打小起你从资质法术都不及我,我只当师父偏袒于你。可如今,我布下这七情阵,观内洒满枉忧花,你并无高妙法术竟能轻松来去,师父说的对,你内心澄澈无求,我是比不上的……!” 华佗顿步,没有回头,开口: “白蚁阵残方是幻,子规声切想回头。古来阴骘能延寿,善不求怜天自周。于吉,这番遭际虽是天谴,与你而言,若能放下执念未必是坏事。” 说完,他抱着那娇软的身躯移步门外,他自恃道心端正,又是医者便大步往外走去。 正走到走廊,不经意,怀中一双细白小手水蛇般环上了他的脖子,一阵兰花香气扑来,她迷迷糊糊中闻到他身上的男子干净气味和药香,好好闻,细细的小舌来舔他的脖子。 华佗一愣,他只知自己可以坐怀不乱,却忘了这姑娘如何经得起这七情阵枉忧花双重催情…… 正想着,娇艳的唇瓣已来到他唇前。 (师徒华佗)佳人施媚技医者动凡心 这女孩自带的兰香,芬芳浓郁比不得那枉忧莲,可此体香无厚力、无强迫、绵绵细甜,若无意、若有情混入他的气息,说不出的细腻入肺脾,缠绵暧昧。 元化诧异顿足,低头看她,分明一张尚未及笄的幼女面庞却已明媚异常。娇美绝色的小脸晕着桃瓣色泽,闭着眼睛黑睫如扇,天真中一派春色,她的娇艳柔唇闻着男子体香和药香觅食而来已近在咫尺,距离他无尘面孔已无间隙,眼见那花瓣就要抚过他唇,元化肃颜微怔,忙侧过脸去,面容温和依旧,只是那香让他气息略浮心内有丝莫名的躁意,那女孩的小嘴就顺着他的下巴舔到脸颊,张开小口吸吮他的耳垂,整个小身子都贴合他高大白袍道身之上,难耐地用她的柔软磨蹭着。 说这华佗字元化,字是师父所取,寓意天生的化外之人,这本是个大慧大刚之人,实在并非如石木无情,只是入了师门后因超脱参悟早,能自脱七情六欲之苦。 与元化而言,这般痴缠诱惑其实并非头遭,因为他生得仙人般俊逸面貌,又无妻室,行医以来不乏女子主动勾引于他,各种姿色身份,各种魅惑手段,他皆能面不改色处之泰然,才有当下这份美色当前坐怀不乱的自信。当年吴郡第一美人及娥曾经放下身段,借医诊之机轻解罗衫,展示她的曼妙身姿,她亦是痴情一片,各种痴缠哀求,而他只留下丹药便离开了…… 而今怀中只是个小女孩,抱她,他自然完全没有顾虑。 他内心牵挂她的安危,抓紧脚步离开此处,这新娘刚被抓来,药力未入肌底,他若迅速带她离开还是可挽回的,自身一路被骚扰暂时也就顾不上了。 但她真是磨人。 他的耳垂被她小舌濡湿,她的细软小手甚至伸进他道袍前襟在他平滑的胸前上下抚摸,口中细细热热的呻吟,兰香绵绵不绝…… 终被她撩拨地无奈,元化托按住她乱动的小脸在她耳边低喃《清心诀》:“虚空宁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这清心诀是《太平经》叁部的开头,意在清空心谷乃得修为,听之可断情欲。那元化清若琴鸣的声音念诵此诀,犹如幽壑回清风平面细波纹,理清乱绪闻者清心。 这女孩闻言真的停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出乎元化意料,只听得女孩无意识地跟着念诵:“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她竟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太平经》上的清心前修诀!元化诧异不已,心神略乱,口中停了念诵低头看她,她已睁开眼睛,一双含情目全是水汽,眼中映着他的影子,眼波流动勾魂摄魄。 心中一悸来得突然,大手一松竟放她着地,华佗心中诸多困惑,这其中似乎许多莫名渊源。而她脚下松软,小身子依旧靠他身前,软绵绵欲下坠。 元化不忍,伸手扶她。细削小肩握于手中,正思量如何打算,谁料男女之事她已懂了一些,全身都是酥麻渴求兰儿此时完全跟着欲念去走。 他身上可有小蛇,兰儿小腿间此时泛泽如川,满脑子只想吃那粗硬热烫之物,堵一堵,磨一磨…… 她的手就从他腰带下的白袍敞口处伸进去,又敏捷地探入他的亵裤,触到他平实的腹部,就沿着中间线一路下探。她的手就像敏捷的小松鼠跳跃在枝桠,华佗反应不及…… 他真有小蛇,兰儿心里高兴坏了,小手太小只能半握住管身往上撸上,去抓住大头,他那么香,他的蛇也一定很香,可是,她怎么吃到呢…… 元化道面清宁不再,身下被捉,浑身一个激荡,这女孩小小的身子竟如幽火在怀,而她使坏的小手正全无顾忌地在他道袍下揉着他的热根,眼看着要擒住他弱处,大错将铸,他马上决断,伸手一按她的昏穴,只能让她倒去。 眼前全是乱局,一时难辨是非原委,元化本想直接将她送回,当下看来是不行了。且先回他医馆问清楚她何处得来的《太平经》再说,这书若落入心怀不轨之徒手中,难免又是一场事端。 只是右手异样,元化展开来看,他用这手摘了无数枉忧莲的香囊,因他刚才乱了心神这阴情之药竟有机可趁,右手心上一圈蓝晕显然是中了情毒了。 不过此时不是思量的时候,待他翻些书籍典章总是能解的吧。 喘口气,抱起她小身子快速离开,往他的医馆而去。 身下道袍之前高耸昂扬,尴尬不已。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师徒华佗)中情毒医者难自医前世缘兰草品 药香浓郁的木质房间内,一边整齐码放着药书,从古至今各种典籍;一边是柜子上面全是拳头大小的抽屉,内里有各种药材和小的瓶瓶罐罐。整屋的质朴,却有着莫名的洁净脱俗。 房间右侧一处矮榻,榻上一个绝色少女闭目躺着,乌黑的发垂挂,白色的内衣领子露在外面,敞开的口子中有些许晶莹肌肤,呼吸均匀。正是昏睡的兰儿,华佗带她回到医馆后发现,她竟并未受那枉忧莲的影响,只是七情阵下乱了心绪,许是体质特殊,离了那道观便好了。 他有所不知,兰儿前身与那枉忧莲同本同源,本就气息相当,那莲香迷得住有欲念的仙凡,却迷不得她。 塌边一宽正方几上一八卦软垫,垫上盘腿坐着的正是元化,现下遇到麻烦的是他,翻阅各种书籍,包括《太平经》所载各种阴情之毒的解法,似乎都不对他手上的症状。还好,毒性并未发作,既由心生则由心解,元化倒是不怕自己的定力会受这药性所累。 笔直坐于软垫之上,白袍松然下垂,双目闭上,薄唇抿合,口中默念清心诀,自然入定。脑中已是空虚,周遭遁入无我,念至“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只觉幽香袭来,浓郁缠绕鼻舌之间。心里一动,华佗想继续念诵清心诀,却欲是念诵,香气愈加浓郁,还听得叹息般轻轻地叫唤“南华……” 元化浓眉心动,那黑目星眸慢慢张开,一贯肃穆如神佛的脸庞有些恍惚困惑,何人,为何呼他南华? 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半跪他面前,眉目完全长开,那是一张仙子一般不染尘世的小脸,杏眼如水波,唇瓣如红丹,腰肢细如柳,胸前白酥高耸,身形妖娆无比,清秀赛西子,丰腴胜妲己……似是那个他救来的新娘又似乎不是,眉目相同,却更加妖媚魅惑模样,行的也是勾引荡漾之事。 那红唇轻启,又是一声轻叹,似哀鸣、似惋惜、似渴求。 她的脸已近在咫尺, 元化想说什么,至少推开她的柔躯稍许距离,她太近了,近得他看得到她美丽的睫毛,她贝齿在唇上留的痕迹,她眼中他的面容,她细滑的脖颈。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竟全身无法动弹僵直如硬石。 她近了,更近了。还是清秀洁净的面庞,那轻盈的唇瓣就那么轻轻地贴上了他凉薄的唇,把人事的欲念带给早就超然物外的他。软香含住了他的唇瓣,勾引地碾压,他俊逸的面庞全是讶异,他却不能动,只觉唇上的吸允酥麻无比似世上最甘美的甜点,竟让他想进一步品尝。她的小舌入了他微开启的口,撩拨他的舌尖,轻扫他的口壁,舔食他山泉般的汁液。他身上有药香更有山上冰川般清冷的香气,此时与她的兰香完全交融。 她一路吻着他的唇,他的下巴,他脖颈上的肌肤,解开白袍光滑平实如玉般的躯体展露在外,她的白色小齿粉红舌尖就啃咬上去,像小动物像小婴儿点点斑斑,甚至就那么咬上了赤裸的褐晕,她软绵的身子完全贴合在他身上,唇在他身上,小手上下游走,全是撩人如丝绢火热似烟花。 她是谁,为何能让他欲焰高炙难以自拔?她放下了自己的头发,如青色绢丝拂过他赤裸的肌肤,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雪白如玉球的胸前两点粉红丹朱,她将他贴于她胸前,那极致的软绵就扫着他的鼻子、唇瓣,他动不得,她就将一点浆果送他口中,在他齿舌上摩擦,那么甜甜的硬硬的小点耸立在软绵之上。 她一路吻过他的下腹,笋尖般的小手解开了他的系带,释放他昂扬的欲望的象征,这与他整个人是那么不和谐。他目已赤红,呼吸不匀,虽动弹不得,全身却在欲念集结处无比纠结渴望,私处的裸露让他无比尴尬,却也无比渴望,这是什么境况。 她的头发落到他的玉茎之上,她轻轻撩开,张了小口,单手扶着,顺着那大头含了下去,强烈的快意瞬间袭来,如电袭雷击,那原本刚毅的面容被她折磨地赤红难当,她就那么用力吸吮从上到下,口中毕竟太浅小…… 云雾朦胧,一切似真似幻,她在他面前分开腿,裙下赤裸的风光全在他面前,白色的饱满的肉团合着晶莹不断潺潺的水珠。 终于,她跨坐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脸面,让他贴合她胸前。身下,小手拨弄着他的分身,让他找到那个从未到达的欲望孽渊…… “南华……”又是一声叹息,她坐了下去!他竟入了那连肖想都不会的欲海深潭,热意酥麻都似解脱而似不得解,眼前是她的雪白脖颈脖颈内侧一朵兰花样的粉色斑纹,口中是她的白嫩酥乳,下身就没在她浓香深处。她就勾着他,咬着他,不急不躁。 陌生的焚烧全笼罩了元化,他被这销魂蚀骨的快意彻底吞噬。她轻轻一笑,终于抬起她的嫩臀开始上下吞吃他的根处,他整根热物就被紧致如无数小口啃咬的小径吞吐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唯有渐渐急促的呼吸显示了他如潮的快意。 “啊~~~~”她叹息,就像风一样,花香一样散开,丝丝缕缕盘绕。纠缠。 元化数十年无欲无求的身躯就被她这么摧折,绞吸,盘含。毁了他的清宁,破了他的淡然,把他最深处的热全部激发,他的欲念已胀大如臂,她轻轻后仰脖颈,更用力去含他坐他的身子,抱紧他,让他贴合她所有的曲线。 花香已浓得如迷雾一般,而他涨红的面庞上,目光如炬,下身已满胀到极致,只想去得更深喷薄出所有的压抑把她吞食干净。 娇喘绵绵,花身荡漾如浪…… 一声惊呼! 元化在软垫上睁开了眼,额头全是汗珠,面孔赤红,目中混乱。他站起身子,依旧是他的医馆居所,依旧是这个房间,他依旧是白袍加身不染世俗的元化道人。 目中暗沉痛苦,看那软垫之上,白袍之下,已染了他的污物……清宁只是假像,元化已不是当初的元化了。 他侧目看向榻上女孩,是因为情毒吗,仅仅因为情毒吗,他竟在梦中轻薄与她,他竟如此不堪。走到塌边,他清瘦高立,长手伸出,轻轻翻开她的衣襟,那里一朵兰花斑纹粉嫩绽放! 第二本(君臣孙权)假凤虚凰乔兰儿紫髯碧眸 “如此说来,你因缘巧合得了太平经,却并不领会其中深意?”华佗坐于榻上,手中的药书并未放下,沐浴后的头发微湿如黑瀑放于身后,整个人高洁俊朗异常,见者屏息。 没想到这乔兰儿醒后竟自己来寻他,而当下最要紧的自然是问她《太平经》的由来,或可解他困惑。 他的身子端坐,目光始终落在药书之上,从头至尾未能正眼看她。 虽是初见,神医之名如雷贯耳,闺中女子也有耳闻。兰儿听得女佣说是华佗所救,心中感激不尽。只是,原以为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大夫白发银须的尊者,没想到竟这般年轻。 “谢先生救命之恩!”兰儿目中带泪,心中悲痛难抑,声音哽咽,“哥哥曾说,乱世多罪厄,眼见生灵涂炭,这太平经书可辅佐圣明君主安邦济民大有裨益……可惜了这罕见经文,可能自公瑾哥哥后也无用武之处了。” 华佗将手中药书轻轻放下,叹口气,安抚道:“师父既将此书相赠,必有他的用意。” 兰儿轻轻拭泪:“不瞒先生,我公瑾哥哥便是丹东大捷中立下奇功的小将周瑜,我姐夫便是吴侯孙伯符,想必您的师父本来是对他们有一番期许的,可惜……可惜……哥哥没了……” 华佗一沉吟,原来那日马上手持乌金戟的便是一统江东的讨逆将军吴侯孙策,难怪一身神力,竟伤得于吉。 这段时间他虽然身在北方行医,孙策的名号事迹还是听得许多,此人生性极其磊落英勇,而且与民为善,倒是个圣君之才。 可惜那于吉竟将师父挑选的栋梁之臣给祸害了。虽说于吉是祸端,毕竟师出同门,身为长弟子他心内仍有愧疚。而且这《太平经》不同寻常之书,平常人见了莫说背下,读得通顺都是极难,非有缘人根本记不得全乎。所以那于吉硬生生背了一卷依旧七零八落。而这女孩竟能一字不落背下。 而且此女似乎与他颇有渊源。 深思了一会儿,华佗心内做了决定。 “这太平经光背书文无用,还有许多要诀辅佐。你若学得要诀再去悟那经文,开智慧通心窍明人伦善谋略,这江东女官亦是不少,或许能完成周将军的遗愿。你可愿意?” 他站起身,瘦高身躯笼如白塔。 兰儿一愣,也不思量太多。拭去泪水,贝齿咬唇,坚定地说:“我愿意!” 华佗终于看她,眼前人梨花带水楚楚动人,他听她坚定说来,心中茅塞已开,似一片混沌化为清明,沉声道:“只是,你需拜我门下,从此是太平道中人,如何?” 兰儿生性又几分男孩般的果断,她看着元化的神仙面容。低头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兰儿一拜!” 华佗没有立马扶起她,只是更加严厉地嘱托:“此书只能为善不可为恶,你若借此生了恶行我绝不饶你!你可明白?” 看着眼前答应的面容,华佗将右手拳成团横于身后,他竭力控住手心的热意。 收她为徒,一方面顺了师父的安排,抵了于吉的罪孽,另一方面,有了师徒名分,梦中的绮念自当烟消云散了吧。 只是这华佗怎知,欲念一种,便难根除,此后兰儿不仅常常入他梦中与他缠绕,还有因有了师徒名分,自己为这欲念多了许多禁忌而痛苦不堪。 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乔兰儿回到周府,却未见丧事,原来于吉在江东名望甚好,百姓都不知道他的恶行。孙策虽捣了他的道观,放了那些姑娘却未能让百姓信服于吉乃是妖道,内心愤恨不已。 江东初定,周瑜大功,当下若死于于吉之手,似乎天不与他、运道不和。谋臣进言暂不对外宣布周瑜死讯,孙策犹豫再叁采纳了。 其后,孙策带领所有部众和乔氏姐妹来到吴郡,只道那周瑜抱恙居于府中,其余如常,一晃竟过了两年多,小乔身量猛长,不过两度春秋竟婷婷袅袅高高瘦瘦比一般女子都高了许多,身子也发育地曲线明媚。 孙策因为内疚与周瑜之事,不敢再与她亲近,每每只问些寻常事情,乔兰儿生性外向,便与她聊聊书卷、时局而小乔目光清明、款款道来常常有离奇见解。而后孙策有意无意常把些前线事情说与兰儿听,每次她竟对兵法布阵烂熟于胸,似乎能运筹帷幄之中。孙策大惊,问,“兰儿你怎懂得这些……”犹豫再叁,兰儿把周瑜传授《太平经》之事说了,只是略去了拜师华佗的事情。孙策大喜,呼道:公瑾,我失而复得啊! 此时北方政权对孙策正当松懈,以为其大位刚定需要些时候站立根本。前线换将,边防换阵趁机各种调整。孙策决定带兵北上,只是后方空虚需要主事之人,张昭问,何人可使?孙策便定了二弟孙权。张昭又问,何人可辅佐?孙策道:周郎公瑾。 言毕,后室中走出一员便服小将,面容俊秀,却也英姿非凡。竟是乔兰儿,她脚上垫了高鞋,肩上胸前都用了障眼法。周瑜本就年少面容会变,而这吴郡无人认得周瑜,这段孙策离开的时间,她便以周瑜之名辅佐孙权持政。 孙策万万没想到,此次北上便再难回还。江东侯爷从此姓孙名权。 这孙权何人?为孙坚第二子。生来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自幼文武双全,早年随父兄征战天下。善骑射,年轻时常常乘马射虎,胆略超群。孙策在江东起兵时,孙权常跟随左右,他性格旷达开朗、多决断,崇尚侠义,喜蓄养门客,与父兄齐名。孙权常参与商议计谋,孙策感到特别惊奇,自认为不如他。每当宴请宾客时,孙策常常回头看着孙权说:“这些人,以后都会是你的手下。” 只是,这孙权虽好却有一病根,当初太老夫人怀孙权之时,误食了一道人赠予孙坚的阳丹,老夫人面红耳赤冬日里奇热难当。诞下这孙权,便是碧眼紫发,面容与常人迥异。到了十叁四岁后,阳丹发作时,狂躁难当竟将老夫人身边几个服侍的丫头奸污了一遍。所以,老夫人在他身旁安排了数个美色婢女供他随时取用。 那么这粉嫩小将周瑜遇到碧眸紫髯君侯孙仲谋又会是怎样的故事呢?敬请期待! (君臣孙权)贤周瑜怒退朝好孙权微访臣 孙策死后江东内忧外患,新主孙权毕竟初上位,立根不稳,外面风云激荡各种势力虎视眈眈。内里巩固实力、强壮兵力尚需时日。 建安七年,曹操破袁绍,派了使臣来江东,要求孙权送儿子入朝随驾,名为随驾实际就是去做质子,一时朝堂沸腾争辩不休。 那孙权身形伟岸,碧眼紫髯甚是威严,此时也是犹豫不决,面色沉重,一时大堂之上面面相觑、莫衷一是。那周瑜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好一俊美男子,明眸皓齿于这群须眉男子中分外醒目:“主上,臣认为不可去。若世子前往受制于人,往后我们的行动都要看那曹操脸色,此人心志不在小处,若有命召,我们应与不应?如若答应则背心而行,辜负江东人心,如若不答应必得罪曹氏,主上与曹氏气息不和,何苦受制于人!” 多人点头称是。 一旁张昭上前一步,提出异议:“曹操此时正当锋锐气盛,那袁绍都不是他敌手,如若寻此借口兴兵南下,江东危矣,主上叁思!” 孙权一愣,抚须沉吟:“爱卿言之有理,若牺牲小儿可保江东大业,孤也只能忍痛为之……” 这孙权虽是凭借父兄之业,上位后殚精竭虑,广纳良言经营谋略在孙伯符之上,如此胸襟实属不易,当下缺的只是历练罢了。 周瑜见他屈从,心中着急,叩头厉声说:“想当年,讨逆将军率百余人起家一举平定江东未见畏惧何人,而今主上坐拥父兄基业,六郡之众,兵精粮足,将士一心,为何徒然受制于人?若是如此,要周瑜辅佐何用?” 叩叁个响头,愤而离朝。上下骇然,许多人说周瑜恃宠而骄太过分了,也有人叹诤臣耿直爱憎分明实属良臣……孙权立于宝座之前看着那瘦高俊逸身影远去,陷入沉思。 周府 一驾寻常马车停于府前,孙权下马,制止了欲进去通报的门僮。着便服进入府邸,这周瑜生性激烈,竟叁日托病未来上朝,他只好来抚恤这梗忠之臣。 周府并非第一次来,转眼便寻到他的书房,推开门去一室寂然,那公瑾先生就伏在案上睡着了。 孙权环视屋内,书籍累然如山壑交错,这周瑜真是腹有万卷啊。随手取了几本来看,心中大动,江东兵力、地势、风俗、一草一木都在书中……孙权不知,先后失了周瑜、孙策两位最重要的人,兰儿把所有的力量都花在尽心努力完成二人遗愿上,亏的她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加上《太平经》的谋略,竟与那张昭一起成为孙权股肱之臣。 孙权行至桌前,周瑜手边是几卷书简,他翻开来,全是曹操兵力部署的信息和应对之策。细到适合水面战争的箭弩如何打造,大到巩固长江天险操练水军排兵部将,一一具全。 孙权心中感动,他竟为自己打算得如此周详。 俯首将周瑜手中笔拿下,一看那小手嫩滑、粉红、修长如笋,玉做的一般,不觉一愣。都说公瑾貌美,竟连手都这么美。 脱下外衣替他盖上,鼻息间兰香扑鼻。 孙权第一次端详起他这位栋梁之臣来。不看不要紧,只见周瑜睫黑如墨,眉若黛山,鼻小巧而挺立,唇红略丰,面白如玉璧无瑕,孙权心中猛被这美色撞了一下,喘息不止。 收起刻意的成熟与厉气,睡着时展现温顺一面的周瑜娇美赛任何女子。江东多美人,孙权自成年至今因体质特殊也算阅女无数,竟未有胜过眼前人儿的,一时竟看痴了。 周瑜微动悠悠醒转,见孙权立于身侧正在看他,他的大手也正握在自己肩上,骇然起身,端正作礼:“主上……” 孙权惊觉自己失态,看着周瑜梦中初醒脸颊红醉,依旧貌美不可方物,心中波荡难止,只能低低咳了两声:“听闻公瑾抱恙,孤特来看看你!” 周瑜低头:“贱躯小病,怎劳主上大驾,微臣担当不起!” 孙权叹口气,上前一步,大手握住他的柔荑,拉着他走到立于一旁的江东地图前。他本是君臣豪迈无间隙之举,这周瑜的小手竟入手无骨酥麻贴合,牵之竟不忍放了,他今日这是怎的了?莫不是病又要犯了吗? 大手拂过江东寸寸山河,他侧脸对着周瑜说:“大好河山天假孙氏,孤力有不逮,妄担重任。公瑾用心用智,孤心甚慰,今后你我名为君臣实为手足可否放下一切隔阂,公瑾与孤并肩守此河山!” 周瑜一愣,孙权身为主上竟屈尊至此,不觉心中感动。抱拳道:“瑜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孙权大笑,将他揽到身前,这一揽不要紧,周瑜见他目光灼灼胸膛宽阔不觉红了脸。孙权看着他娇羞模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心内受用不已。 人都说秀色可餐,说的便是这光景了,幸得公瑾是男儿身否则他定拥入身下不可。 孙权身体有隐疾,平日里乃一风度翩翩的宽厚君主,发作之时则如豺狼虎豹非女子交欢难以止抑。 那日周瑜随他巡视边防,回城路上见他辇车颠簸异常,便撩开帘子看去,只见孙权碧眸发光袒胸将随行侍女按于身下,他的大阳物就出入那女子腿间,可怜的小侍女年纪尚幼,已被奸得双目翻白,眼见要晕死过去了。 孙权恍惚中看到周瑜倩影伸手来捉他,唬得他连忙撒手退远久久不敢靠近。 站在辇车远处,周瑜面色潮红,耳边全是男声粗喘,女声哀鸣,辇车敲顿……种种声响绵绵久久不绝…… 从往事记忆回首,周瑜轻轻退出孙权大手揽抱。听得孙权说:“上位至今尚无建树,孤打算亲征黄祖,爱卿可愿同征!” 黄祖何人,当年暗箭杀害孙坚者是也,孙坚乃孙策孙权之父,黄祖便是孙氏世仇,只因兵力悬殊又有大江之阻奈何他不得。而今虽有风险却可一试,对内巩固政权对外威慑敌方,瑜大喜,这才是小霸王的兄弟,江东霸主,忙道:“愿意!” 劳刀阁离氏曰:周瑜啊,莫高兴太早啊,征途漫长,孙权隐疾若发如何是好哟!你真是顾得君家万代业忘却自家千娇身啊。 (君臣孙权)碧眼将军夜袭臣纶巾统领榻承欢 浩荡大事,讨虏将军孙权亲征黄祖,东吴大军西行,南北势力侧目,周瑜平素训练水兵,排兵布阵,大派用场。大江之战首战告捷,上下一振,群心鼓舞。 黄祖败逃,吴军本欲追击,不料山贼作乱,从后方趁虚袭击,抢了吴兵不少马匹物资,消耗了兵力。 大帐内,孙权周瑜君臣协商,眼下这黄祖穷寇追还是不追?攻之怕力有不及,后背受敌,放弃不攻,大仇眼见可报,弃之可惜。 两人在地图前各自沉思,吴军一到先发制人,交战至今节奏紧张,君臣数人常在大帐中议事,外人不得接近。 今日几员大将不在前线就在后防,大帐中只剩下孙权、周瑜君臣二人。大帐隐蔽于山中,山气雾重又近水边,夜间颇为寒冷,孙权侧脸看看周瑜指尖通红,心生怜惜,解下披风给周瑜披上。 被他热气一烘,周瑜身上兰香浓郁散开,满室弥漫,荡漾人心。 孙权心中微澜,不着声色地说:“公瑾身上所配何香?闻之悠然动人,似花香又没那么俗烈……” 蓦地心中一亮,这香似兰香而暖,竟似最美的少女体香。此话孟浪,他自然没说。 周瑜一愣,岂有君侯解衣暖他之理,恭敬解下披风又绑回孙权脖间,神思完全未被这君王异样感扰,口中客套陈述,“微臣从未配香,自幼便听人说身上有香气,自己倒从不觉得,许是每人体味不同,亲近也就觉得香了……” 一推一搡,十指交错。周瑜浑然不觉,退开半身,转身面对地图皱眉,这周瑜也是痴儿,此时心中全然沉浸战事竟对周遭的事情浑然不觉。 身旁孙权见他如此投入,内心十分感动,怜惜他病体未愈。 “听闻公瑾在丹阳大病后身子一直未完全康复,所以弃了马上硬功夫转为谋略之臣。刚触你手指冰凉,果然体寒之象。山中这般寒冷,今晚你便宿这大帐中,你我君臣同榻共议战事如何?” 他说的真诚,周瑜心中计较他事全然未听进去,听他似在吩咐什么,下意识地便说:“但凭主上安排!” 待到半夜叁更,孙权已更衣卧床邀他同榻,他才惊觉发生了什么。悔之晚矣!君命难违,如何是好…… 战战兢兢去了外套,还好内里裹了裹胸布,他看上去与一般男子无二,孙权侧脸看他,夜色中周瑜黑丝垂坠,白面酡红,竟似个等候亲近的美娇娘一般。 他心里暗叹,自古那些有龙阳之好的君王他嗤之以鼻,当下真觉男色亦可魅惑难当。不过他立志做一个有为君主,自然不能与那些荒唐人同日而语,何况当前者乃是他的重臣。 他敲敲床侧,沉声道:“眼前局势,公瑾有何结论?” 一副公事公办模样,周瑜一愣,懈了防备思绪转到那战事之上:“臣觉得,不可攻,一来我们威慑的目的已达成,二来立根不稳若陡然倾尽全力怕给鼠辈可趁之机……” 他恭恭敬敬躺孙权身侧,当下君臣同榻以表和睦之风盛行,这本没什么,周瑜如是安慰自己,只是没想到毕生第一次与男子同眠竟是和高高在上的主上…… 忐忑了一会儿,战事疲惫,周瑜合上眼睛睡着了。 夜半,有人压她身上,并且用了巨力咬她的嘴唇,她的下巴被他胡须摩擦生疼。 周瑜惊醒,却见孙权目露凶光趴自己身上,啃咬她的脸、脖子,大手胡乱拉扯她的衣裳,摸着平平的胸部十分烦躁的上下寻找,粗鲁地从她裤中插到腿间,摸到嫩嫩的细缝才稍满意……和霭的君王早失了庄严容貌,完全狰狞逞凶中…… 战事紧张,孙权久未发病,随行美婢水土不服,送到山下医治数日,也是太平无事,所有人都麻痹大意了…… 不想这夜半君臣议事,他竟发起了狂来。周瑜挣扎,力气如何比得过,孙权正在狂躁中力气更大了几分。 闻着兰儿女子甜香,就像饿狼闻着肉味,直要狠狠吃下才行,没两下兰儿裹胸布也被他扯开一双嫩乳跳脱出来,白滑跳动就如两个白色水球衬着粉嫩桃尖,碧眼将军呼吸更重目已如烧,张开大口捧住一个整个吞进嘴去,粗糙大舌拨她乳尖,牙齿切磨,用力极大阵阵发疼。 兰儿巨窘,此时却叫唤不得,女体已露,若让将士们知她是女儿身还如何率领大军上下?所有心血白费,眼下她只力徒逃脱,趁他解衣裤瞬间兰儿抽身逃离。可惜没走出两步,从背后被他整个擒住,一根巨棒惩罚般敲打她的臀部。 她被扔回床上,一边裤管被撕烂,腿间风光若隐若现。看着魁梧孙权走近,腿间狰狞巨擎已出。兰儿混身颤栗,天哪,那哪是凡人之物,红黑高耸如铁棍,头大铮亮如铜球。 她终于知道他为何身边总要数个美婢环绕,这,这哪是一人伺候得的。试图唤醒他,她轻声唤道:“主上,主上!……”只唤了两声,娇口被堵,兰舌被含,整个人被他擒住,此时他神智不清,只给自己的大火棍找个水洞洞去。 分了美人腿,兰儿就看着那可怕之物烫热无比地撞进身去,原以为这下死定了,她一定和哪些婢女一样半条命没了,却不知她小径奇特,遇强则强,竟扩到极致将来者吞下,一阵巨烫加酥麻从身下袭来。 “啊……”兰儿叫出声来,下身竟是受用的让她更是惊讶,只是他实在异物,抓住他的肩膀,他会送到底吗?会穿透她吗?而碧眼将军一进那洞穴,他的行动是每次都送到底,用他的热棍串起眼前的人儿。 兰儿摇着头,不知是羞是恼,眼泪滑落。怎么会这样,她感恩的君王,爱护她的孙权主上,此刻竟进了身子,是,他发病了神智不清…… 她有所不知,孙权此病极阳,她的身子便是孙权解药,入了她身子操了一会儿,此时孙权意识渐渐清明,从昏聩狂躁到困惑不解下身本能抽插到看着身下的绝色美人感受每一下插她的快意,孙权知道自己发病了,半夜又强暴女子了,强暴的还是他左膀右臂之臣!只是公瑾竟是女身,而他正在与她交欢的滋味如此美妙……是停下告罪吗? 以往不做翻两个女子他根本不会清醒今日如何醒觉得如此之快?定是她身子太紧太美妙之故。罢了,继续疯狂操弄与她,只当病症,醒了就吃不得了…… 已不是狂人在强奸少女,真正是孙权在爱他的臣子了。世上竟有如此美艳女子,她的深处也好销魂!只是这般变化兰儿如何知晓。 那孙权此时正销魂的很,自然卖力驰骋,把棍的火气全磨去再说。继续佯狂他本不屑,只是对付身下人只能这般了。 于是一路狂送,怜惜不得了……公瑾……孤从未干过这般好人儿……孤从未如此真切爽快过! (君臣孙权)军帐飘红鸾沙场卧鸳鸯 东吴大军兵分两路,大队人马水上与黄祖对峙,小队路上精锐逐个围剿山贼。 军中大帐位于山中,由于常常君臣商议机要事件,所有卫兵都隔着些距离围成圈保卫主帐。 大帐之内,生的炭火余温尚在不过已被夜寒雾重侵袭,渐渐冷极。立着的发黄皮质地图,摊开、卷起的军要简章累如山丘。 立着的衣架上,挂着宽大的暗褐丝锦云纹将军服,硬皮软铠甲,上头是硬皮夹层尾羽头盔,那便是吴侯孙权战时的着装。这孙权既然一直被列为最帅皇帝之一,碧眸高鼻身材魁伟,相貌出众可见一斑,只是此人继承父兄之业一心发扬光大,外有强敌始终不敢懈怠,全身心专注做个好君王,日常衣着也甚是低调考究,与他治国风范相合,倒不以皮相洋洋自得为人所称道。 不过此时,孙权主公完全没了谦谦君子、温文主上的雍容面貌,他正狂力狰狞、逞着兽性与他最重要的大臣正在“深入”交流。 依旧是“周瑜”的乔兰儿这是什么样的面貌啊,经历过猛兽袭击一般,身上衣服呈现各种撕碎的破洞,她的娇躯就在破洞里半遮半掩,更加魅惑诱人。破洞里晃着她雪白的酥乳,破碎条盖着嫩浅的肚脐……腿间破洞用处最大,不过不是给她使用,而是方便了一根奇大的黑棍出入其中。 孙权明君王,生得好利器,这是擎天立地大阳柱啊,翻江搅海使得,用这温柔小穴那是“直入深潭翻芝浆,共起巫山云雨情”啊。可怜小娇娥,生生就受了这么大的物件,却又出声不得,樱花瓣唇都咬破了丝丝血迹流出如红丝于薄锦缎,被他低头吮取,食髓知味吃着她小口小舌汲取她满口甜液啧啧有声,那双碧眼似狂似魅又晃过一些情深,若对眼看去定被迷惑! 兰儿反抗不得,小嫩拳小白腿落他发狂兽物的身上,如同挠痒一样,只是他被锤得碍手碍脚,孙权便身子发重,压结实了下身戳猛些让她完全戳散了气去,兰儿还是小姑娘,身子发育虽好细嫩地幼滑豆腐一般入身绵软紧致销魂得不行。这一路猛戳,每一下都一阵酥麻发狂的躁气被那深潭一下一下地吸去,全身戾气被这嫩白身子裹住摩挲,火烧火燎被水汪汪的小穴润泽浇注…… 孙权大力翻过她去,收起佯狂神色,大手依旧揉着她胸前白团,下身也不停息地操弄,大棒威猛如常,只是不用再龇牙咧嘴做疯狂面貌了,恢复如常的他浓眉紧皱,碧眼发出精光高挺的鼻子呼呼喘着气,他自己都并不察觉的相貌加上情欲浸染,帅得一帐之内光彩耀眼。聪明如周瑜,此时若回头,只消一眼,便能知道他已恢复了神智。所以他强压她,从背后继续做,不打算停止,他太了解自己,每次不爆发四五回他基本满足都不到,今夜他要统统给公瑾,只是动作假装粗暴却实实在在留心于她的承受…… 谁让“他”竟敢欺君罔上,女子进入军营指挥战争欺瞒于他……让他看着这么美的男人暗自痛苦,让这么美的女人他差点错过了……所以,公瑾,这是孤给你的惩罚,罚你把销魂的身子给孤用个彻底。也是给你的奖励,孤既往不咎,你的罪责用身子偿了!不过清醒的孙权还是被自己的行为讶异到了。 因为此病,他虽容易闯祸,却总是布置妥当,身边美婢环绕几乎不出错!当然……只是几乎!还是会殃及无辜…… 最初发病就是把他母亲也就是吴太夫人身边几个小丫鬟全强奸了,而后定期发泄似乎好了些。不过也会出错,每每操得差不多醒转,看到身下是府里哪个倒霉姑娘,就内疚不已。 这些不算什么,最最荒唐的便是与……兄嫂大乔的那次…… 大乔初嫁府中,知道他病中会发狂却不知详情。当时孙策远征,吴太夫人去寺里给孙策祈福,府中人不多。 大乔作为嫂嫂自然主事,不过寻常去看望与他,刚刚打开房门步入书房,就被他拉到书房内间反复奸淫……可怜端庄的居家主妇,却被发狂的小叔子反复蹂躏娇喘成荡妇一般……幸得身边婢女发现及时,两人来替了她……大乔已瘫软在一旁完全失了魂了。 那次一醒孙权立马后悔不已,跪地忏悔,痛心疾首……好乔蕖,念他病中无识之过也就饶了他。只是此事决计不能让人知晓! 乔蕖之美国色天香端庄仪容,他见过她销魂模样不能说不动容,但是却不入骨…… 身下这公瑾眉目竟与乔蕖有几分相似,只是娇媚更胜一筹,似仙似妖,少些凡气。 伏身抓住那雪白乳球揪着乳尖大力拍她…… 一整夜,疯狂的翻云覆雨…… 吴太夫人梦日入怀孕孙权……孙权面相与庙中日神颇为相似!刚猛、阳极更似日神一般……见孙权者常说,这不就是殿上曦和吗? 兰儿被这狂潮席卷一波又一波,冲上,覆盖,压下! 其中各种混杂,矛盾、痛楚,后来竟也有极大欢愉……她几乎完全失了力气,可是还得离开! 天蒙蒙亮时,众将士看到,周瑜披着主上披风踉跄离开了主帐,看来议事一夜困乏至极,她最后的一口气都用在主帐到自己营帐的几步路上了。 而后几日,周瑜真的病倒了。主帐议政周瑜皆未出现。 孙权最终决定放弃继续追击黄祖,率东吴大军返回吴郡。 孙权端坐乌木车厢之内,垂挂帘幕掀开,吩咐下去:“公瑾身体抱恙,不宜驾马,便与孤同辇吧!”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君臣孙权)辇上识红妆案下添娇奴 辇车四周垂幔,宽敞容下一矮桌几个坐垫,可坐可卧。矮桌上一掊炭火温着热茶,茶烟袅袅,厢内笼着清暖茶气。此时长途奔走,没有比坐辇车更为舒适的了。只是车身宽大自然笨重些,再设计精巧,行军中难免速度跟不上。 去时孙权便嫌弃坐车太慢,一路自行驾马,只让车子远远跟着,孙权马上功夫比孙伯符稍逊却胜在整个人稳健威武,面貌光耀,自有君王霸气。孙权有意收拢人心,见者军心大振。 回来孙权却主动坐上车子,并且命令头号重臣周瑜同乘。 周瑜不敢抗旨不尊,只得进了车厢,刚进了半身,车子颠簸,孙权自然伸手扶了一把,握在纤细手臂上。入手孙权感叹,当初自己眼拙至极,这般娇娇女儿身怎会辨识不出! 今日,周瑜一身全是寻常儒生打扮,束发、米色宽大布衣,映得面如玉、眸似墨石。别是一番风姿,此时落入孙权眼中已全然不同,他眼中所见,乃是那乌发散下是怎样似黑绸轻贴散着香气,那眸子闪着水光是怎样娇媚难当,那宽大衣襟解开里面是怎样的婀娜身姿…… 桌上小小炭火,温得他面红身热,全身汗出,他不发病本是多么自制的主上,现在却生生头脑清醒浑身灼热。 顺着手臂,孙权便去握那白长小手,眼见得逞,周瑜却抽出手去。周瑜端坐,原本红润粉嫩的脸颊略显苍白,进了车厢他便眼帘低垂,口中不卑不亢,轻声道,“主公,此回吴郡长途劳顿,江东上下仰仗于您,请主公自重贵体!” 孙权收手,看着她苍白小脸,憔悴更增娇态,一身男装更是显得小脸迷人,愈看愈美,心中又怜又爱,世上竟有这样绝色佳人。 只是她既恭敬如常,他竟一时奈何不得。便说:“公瑾身体不适,不用多礼,此处宽敞,公瑾可自便。” 周瑜如何自便?此时简直如坐针毡,不知道那日狂性消后病中所为他可隐约记得。她只能心存侥幸,一是赌他病后全无记忆,二是赌他心性稳重立志有为不做太出格的事。她终归忘了,孙仲谋可是正当热血的年轻男子,还是凶猛异常的,她当他圣人吗…… 好孙权竟生生忍住了好长一段路程,君臣翻着书喝着茶气氛尴尬却努力相安无事。周瑜渐渐松懈下来。行至半路,山贼突袭,扰乱了一下行军进程,只是一小股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很快被打退了。 危险解除,周瑜发现她才真真危险。 孙权下意识将她揽在身侧,大手按着宝剑,戒备状态中。她听得他问:“公瑾,你觉得孤这个主公如何?”正是紧张,不防他一问,周瑜如实回答:“严以律己,宽待臣下,心有城府,志存高远,能追随主上,瑜之大幸!”一番话全是恭维却言语真诚,他握着剑,满意地笑了。警报解除,她小心退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到身下。宽大身子压上来碧眼中野火熊熊烈烈,只一眼,她闭上眼,最后的侥幸没了,他记得!那双眼全是情欲和占有欲!那夜,他记得! “那么,公瑾,孤做男人又如何?”周瑜不睁眼,这话难看至极如何回答,孙权低头啃那颤抖的唇,如丹果般满是汁水入口甜蜜。缠绵至极,吻动心房,两人都失了呼吸,喘息不止。孙权开口,“孤实不相瞒,那夜,我是清醒的……” 他声音低沉如醇酒,吹她脸颊,已吻她脖子,“可是……你究竟是谁,可知女扮男装、冒名顶替、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周瑜怎样临危不变还是吓到了,病本未愈,脸色有些发青,推他:“主上那日发病乃是突然……此事臣情非得已,请,请,容臣细说。” 孙权已情动难抑,见她脸色不对,还是硬是离开她身上。 周瑜借机连忙退到旁边,半跪身子,揪住前襟。孙权半卧,喝完一杯茶,道“容你说来!……” 兰儿开口,一一道来自然只说了公瑾哥哥与《太平经》的缘故,旁的事情都未提及。 她竟有这番奇遇,孙权感叹不已!许久,他看着她说:“念你所有功劳,孤赦免你的罪……” 周瑜一愣,松了口气。他却紧接着说:“孤要收你入府常伴身侧,你觉得如何?”他近在脸前,车厢狭小她退无可退。 “不,我的作为只能在朝上,臣下,不,我希望主公能允许我再假扮一段时间,曹氏得不到回复定会南下,水军训练尚未成熟,我此时万万不能退出啊!主上身边美女无数,不缺兰儿……”周瑜把她所有口才都用上了,软硬兼施,只希望能有用。 “可是,你可知你有多美……你让孤销魂蚀骨梦中都难忘怀。孤怎么能每日见你而无动于衷!”他说的露骨,说的兰儿一脸红霞。 “主上乃是江东所……”她未说完被他打断。 “知道了,你不用搬这个来压我……好,孤答应你,让你继续女扮男装做朝上谋臣。只是有两点要求……” 周瑜一脸欣喜:“臣愿闻其详!” “一、所有行事向孤报备,有任何可疑危险不可自担!” 名为要求,实为袒护,周瑜点头答应,心中竟有暖意。 暖早了……冷冷的二来了!“二、今日念你病体未愈,暂且饶过,日后,只要方便,你的身子随时供孤享用,不可拒绝!” …… 吴侯府 大军凯旋,虽未擒得黄祖毕竟大胜,围剿了山贼安顿后方,此次出征收获颇大。 大宴群臣,一派热闹非凡。大家觥筹交错喝得开心,中间舞姬娇艳各种杨柳腰肢媚舞花了大家眼睛。 孙权坐主座,让周瑜身侧作陪,孙权赏了周瑜一身雪白毛皮裘衣,大家只当论功行赏,却不知裘毛绒绒蓬蓬,她可以不用裹胸布了…… 主客尽欢,大家笑逐颜开。侯府上下喧嚣,到处喜庆到处欢乐。 只有一人笑不出,就是那位刚刚领了大赏本该开心的周大统领…… 此时,她的小手在桌下,被拉着放入纨绔之中,那里是一根烫人的肉棍,她被命令,来回爱抚,不得松手! 而主人,竟是眼前这个平素温文尔雅的孙仲谋大人! (君臣孙权)议事房中议房事办朝案上办朝臣 书房议事。 北方未定,孙权拒绝送子北上,曹操甚是恼火却暂时无暇南征。西讨黄祖,吴军水兵陆将显露威风,暂保东吴平安。 只是近来东吴水患连连,百姓收成不佳,众臣商讨应对之策。 张昭提议,可暂时削减兵力,尤其水军,与民休息。东吴依凭长江天险,暂时无虞。 孙权听了,垂眉不语。许久,问:“公瑾,你怎么看?” 周瑜身着白色皮裘大貉,面粉唇红,束发漆黑垂带飘逸。上前一步沉声道:“臣认为,曹氏束手只是一时,此人野心勃勃南下只是时间问题,我等若被眼前安逸所蒙蔽失了长远打算,后患无穷,再则水军训练不是一时可成,此时放下重新训起则难了!” 孙权看着他姣好面容,故意压低的嗓音陈述着话,唇瓣如嫩花,隐见香舌浅粉。 他面容不改,听完看向众人。 “训练水军战舰用度极大,暂时又派不上用场,如此无谓消耗又是何必!”张昭侧身面对公瑾,倚老卖老,连连摇头冷眼相对! 只见公瑾也不恼火,依旧不疾不徐道: “所谓用度要看事之轻重,水军为绳,东吴为帆,国之命脉所系此绳能够多粗便是多粗,减去根本弥补枝叶之事如何使得?当下府库告急,可削减各府开支,广征乡绅募捐,瑜自愿减奉一年表此心意!” 周瑜说完,众臣面面相觑。只等孙权裁决,周瑜明显占理却涉及众家利益。 孙权坐于主座之后,没有明显态度,沉吟了一会儿,让所有人退下。“此事容孤斟酌,公瑾留下,商议军要,其余人等候旨听遵。” 议事房内,便只剩下君臣二人。众人退去,周瑜只身一人,明显单薄。抬眼看一眼孙权,他眉目含笑,她似被火烫到,忙低下头去,脸颊绯红。 孙权满意了,主动起身下到她身侧。他很高,眉目鼻唇如异族男子,完全没江东男子的清秀单薄,俊朗之中有些粗野。兰儿被他瞅得紧张。 “公瑾的伶牙俐齿呢?”他伸手刮她鼻尖,抬她下巴,长指摩挲她脸颊的红晕。 “臣……臣……我并不擅说辩,只是就事论事……主公莫笑!”他气息笼罩,兰儿思绪有些乱了起来。她可知他一身宽和皮相,实质有多……野蛮。 大手从脸颊到她细嫩脖子,到胸前,深入毛中,触手是柔软的突起,甚至隐隐摸到尖核,大手张开将两个细软收入手心,恰盈一握隔着重重衣物都能软绵诱人。兰儿敏感处被碰,尖处麻痒,身子一颤。 “主上!……”她不再刻意压低嗓音,出口柔媚低潺,极为动听。 “你想听孤的意见吗?众人想的是自己俸禄,公瑾想的是东吴前景,公瑾思虑周全,孤很感动!” 他,他说话间,手可麻利的很。兰儿此时依旧男子容貌,束发未解玉冠未除,胸前皮袄白内衣已被解开,雪白的双乳袒露男装之中。兰儿看着眼前的碧眼男人就那么埋头上去,胡须擦过身子,高鼻按在柔软上鼻息烫人,大嘴张口,捧着两个桃子啃食起来,动作温柔又大力,他的舌好粗糙摩擦她嫩尖啧啧有声。 “主公……既然我说的有理,可否将功折罪,今日,今日也饶了兰儿……”她言不能连贯,他咬得她全身无力。 被他拦腰抱起,放置案上,所有奏章书籍拨开两边。强壮身子,压上柔软赤裸胸前,故意在那两朵花上按压蹂躏。 他笑着说:“公瑾可知,就是你振振有词的模样分外诱人……刚刚议事,孤真想当即压你在这桌上,你的小嘴吐得金玉良言,也生的琼汁玉浆……” 低头,张口吞她口舌,她又被他狂吻去了。这是议事房,众臣商议庄严之所,这人竟在此处发起狂来。 上身被解,下身解起来更加容易。转眼,兰儿已赤裸着双腿被抬到案上。白腿分开他立于中间,兰儿还想挣扎,翘臀被他拍了一巴掌,手上虽轻红印显现。 “不许拒绝孤!孤许你在朝堂做寻常女子不能做的事,便要你在堂下给孤做足寻常女子该做的事!” 身子被他揉捏啃咬按压,大手分她腿看,已水流晶莹。 兰儿依旧是周瑜模样,孙权故意不解她的发,他发现这样别有风情。 他身子摆正,大长阳物已出,红头如渴吐着水丝,粘着嫩嫩穴口。那穴口虽小一点点张缩如人嘴吸吮诱人难当。孙权被她小口轻吻红头虽是无意全身一阵狂意,压低身子,长茎埋入。那臂粗大物撑得小人叫出声来。 下身痒麻之处,填进他的东西,兰儿似空虚湖心坠巨石,又似冷寒花心逢巨阳……孙权不再故意粗暴,他那么大充满了自己,却又温柔撞击。 兰儿腿儿并不拢,身前无法遮,只能咬着下唇。却被他分开。“主公……不要这样!”一声主公,身下大了一大圈。兰儿瞪大眼睛。 “再叫主公,公瑾,爱卿,孤爱听!”孙权兴奋地拍打起来,兰儿被那大棍捅地没办法,颤抖着说:“主公……啊……不怕外头人听见吗?” “我等议事,所有人远离这是孤的规矩!你叫吧,无人听见……孤今日想要得紧,爱卿不如乐受了吧……” 她那九曲之处,啃咬他厉害,抬玉腿于肩上,别人都是美人江山难两全,爱了美人就不爱上朝,他却爱了美人爱上朝……朝堂之上操美人,如此乐事自古不会有。 抱紧她,这议事之处就是他们的风月之处,公瑾爱卿,你真彻底为孤捐躯了……下身抽插撞击如巨石滚滚不绝碾压于她,身下又酥又痛,汁水横流,身上乳波晃荡擦过他的身子,按摩他胸前。 不知道撞了多少次,嫩肉被铁棍绞尽了力气。 她完全连喊得声音都没,全身只有下身收缩在动,他却猛力如常。 兰儿娇喘哀求……“啊……兰儿受不住……兰儿会坏掉的……” 孙权闻言,手上揉着她的身子,身前红蕊敏感处,揪得她扭身,咬得更紧。孙权下身卖力送的更多,从正面到背面,抱起她来深埋重锤…… 几个时辰过去,他终于狂力推送,白浆喷薄而出,送入小人体内。 抱着她坐主座上休息,兰儿完全昏沉瘫软,分着腿,赤裸坐他身上。孙权吻着她的小嘴,亲亲胸前……撩得公瑾扭身抗拒,身子却在他脸上磨擦,两人都被烫到。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他又要了! 兰儿就赤裸面对他被分腿抬高,他将那物戳进她体内,高耸至小腹,这还没全没入,他就那么托着呢! “啊……你!” “孤会轻些……”他说得全无说服力…… 她已不能再多说什么,上下的小口都被封住了。 …… 这孙权主上太过分,竟然利用“周瑜”的忠心威胁她从而予取予求,你占了人家发达的大脑,又享用她娇媚的身子。兰儿这前一瞬贤臣后一瞬荡妇的戏码何时休哦! 你看看… 人家君臣联络感情下下棋赏赏花,他们亲亲小嘴上下其手…… …人家君臣品茶说话,他们君臣品乳说话,常常周瑜说到一半衣服被解开奶子被吃,孙权一副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模样…… 人家君臣活动活动是一起骑马,他们活动活动是君骑臣。这不,水军大计介绍半天,大家腿脚麻了,来,公瑾上桌让孤操一发…… 只是有个奇事,孙权自从沾了周瑜竟再未发病! (友妻鲁肃)枉忧莲花魂断消归真兰草欲念成 舟行湖面,木棹“哎乃……”作声,水雾之中,舟身动荡,叹息般催人入睡。 周瑜坐于船舱中间,寻常儒生打扮,随身只是些书籍,案上放一封书信,上书“子敬兄台鉴”。周瑜咋看只是远行的读书人。谁能料想这年轻人会是名震南北的“俏周郎”周大统领。 周瑜此次微行赴曲阿,乃是替东吴纳才。当初周瑜猝然离世,来不及交代许多事情,却留下书信一封,说是“世人能替公瑾者唯曲阿鲁肃一人”。 鲁肃字子敬,当年周瑜带兵遇困听闻鲁肃仗义疏财广结天下能人,便向鲁肃借粮,鲁肃此时有粮仓两座各有粮食叁千斛。竟毫不迟疑取一座相赠,从此二人结为莫逆之交,周瑜认为此人心胸广阔在己之上,大才不凡,他日必有成就。 此番孙权广招贤士,兰儿便想起这封信来,此去曲阿路途不算远,只是曲阿非东吴地界,鲁肃何人,又不是随意招得来的,所以兰儿乔装普通书生行路方便亲自送周瑜遗书劝他来投,孙权本不愿意却奈何她不得,只能派自己身边的壮士随行护持。 兰儿对这鲁肃名望本有些疑虑,临近曲阿才发现“鲁公”影响竟无处不在。坐这木船,艄公听闻她去湖对岸拜访故友“鲁子敬”,收敛衣裳对她恭恭敬敬,还硬是分文不收,道:“到了东城,公子打尖住宿只要说是远来鲁公朋友没人会受你钱财,东城人人受的鲁公大恩,热情招待怕是不及……” 兰儿见他举动,心中讶异,这乱世人心沦丧,肮脏混乱中竟有这样好口碑之人,不是大贤济世就是大奸图谋不轨。只希望不是后者,兰儿对这鲁子敬有两分好奇了。 水路漫长枯燥,看了些书,兰儿昏昏欲睡,单手支着脸颊……且睡会儿吧。 睡得迷迷糊糊,突觉水雾迷漫欲重,铺天盖地,船舱失了边界,水汽氤氲至此,前所未见。兰儿自幼生在水乡也未见这样的朦胧世界,天地具白,皎月无光。 这是到哪儿了,兰儿恍然起身走去,转了一圈,木船也不见了,往年穿的丝绸缎面桃花枝鞋底直接踏于水面,行走如平地,兰儿一惊,低头看去,自己竟穿着淡蓝女装,水面平波无纹映着一个轻盈娇艳女子,不是她又是谁? 兰儿困惑间水雾中一个女子若隐若现,耳边听得女子呼唤:“兰妹妹……” “何人在此?”兰儿听得其声诡异,似有似无。此人竟知道她的闺名,心中大骇…… “妹妹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妹妹呢。妹妹真是好相貌,九天仙女也不及你的姿容……” 兰儿完全听不懂她口中话语,莫不是遇上精怪了,心中发紧,口气便硬,厉声道,“你是何方水精,来此害人!” 雾中传来笑声,银铃一般,时轻时重、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我见过你,你却没见过我。我与你无冤无仇本不会害你……” 雾中飘渺现了粉红人影,只是隔着雾气似那水中花镜中月全无具相,但看得出是个绝顶美人。 兰儿听得她说,口气放缓道:“你可是有什么冤屈要诉?” 红影凌乱,怨念重重,言语全是恨意。 “我的冤屈何处可诉!……我苦苦修炼差点位及仙谱,可恨那南华毁我千年道行只剩一缕幽魂禁闭在卜虚洞中,子子孙孙被下等仙人采撷炼丹,若不是于吉误打误撞破了结界我如何在此见到妹妹……” 兰儿愈发听不明白,“南华与我何干,我如何是你妹妹?” 红影笑了,如红烟随风飘摇。“你我同为草木,自然可以姐妹相称,妹妹不知,你就是南华的克星啊,那日他沦为凡人肉体凡胎还能克我情毒,你一出现他便不成了……” 言毕,一阵风吹开兰儿前襟,露出红色兰斑。 红烟骤然凝聚,人影清晰起来。兰儿甚至看到她苍白脸上红唇咬牙切齿。 “果然狡猾的南华在你身上做了封印,你一身欲念都被这道法印消解了……好,留着残躯何用,南华上仙你想清清静静渡过此劫,我偏不许,我就拼个魂飞魄散送你个淫娃荡妇……看你万年道行如何收场!”言词已是疯狂之意。 兰儿后退两步,虽听不懂心内大惊,四周风吹寒冷刺骨,红烟围着兰儿舞荡骇人,最终竟化成红光旋转不止,最终猛撞她身上…… 兰儿胸口大恸惊醒,全身香汗淋淋,原是一场怪梦。轻嘘口气,却觉得脖子边上热意灼人,似被火烫了一般。 取出铜镜揭开衣领,只见兰花状的胎斑中一圈红点就像花蕊一样。热意就是从红点中来,兰儿抚着那斑心中莫名微荡,胸口红果胀起,身下空虚有些期待。 我这是怎么了? 想到梦中那人“淫娃荡妇”的诅咒,兰儿心里更是不安。只是眼下什么也做不得……待回到吴郡找个郎中看看,许是发了什么病症罢了。 终于到了曲阿,正如艄公所言,路人听得她报鲁公名讳热情异常,一路带她到了鲁府。鲁肃不在,她被安置在厢房等待,这鲁肃不知是个满脸胡渣的粗犷大汉还是银须飘飘的睿智长者。 许久,门开启。 步进一人,瘦高个子,身上一身素袍整洁无华却掩不住身上贵气。面容庄秀,眉浓而齐整,目美而敛光,鼻若悬胆,唇抿如暗红睡莲……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莫过如此! 兰儿不见鲁肃见到这样的俊朗公子有些意外,还是整衣起身作礼,“我特来拜访鲁公子敬,兄台可否引荐?” 那人端正看了她一会儿,抱手恭敬还礼,面露两分讶异,“不才便是鲁肃,听闻周将军来访,敢问公瑾何在?” 兰儿一愣,这……这鲁肃竟是这般年轻,人人口中恭敬称道的鲁公竟是这么一个谦谦君子俊秀模样! 鲁肃更是讶异,面前小将俊美异常却不见兄弟周瑜,鲁肃心中不解。 只见那少年郎迟疑了一下,芊芊玉指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上,信封上兰香扑鼻,红唇玉齿,口中道: “公瑾哥哥在此!” (友妻鲁肃)剑指俏佳人箭怒玉郎君 今日东城喧闹,剑拔弩张,人声鼎沸。隐隐有人高声喊道:“张六奉命捉拿东吴奸细!” 鲁肃府外,已被郑宝士兵包围。领头一褐衣将领,胡髯杂多、目露凶光,开口吆喝满嘴黄牙,原是郑宝麾下的羽射郎张六。 大门开启,鲁肃郑重步出门来,屹立门前,依旧清风朗月、面无惧色,风范摄人。 早听说鲁肃是个烂好人,这东城中谁人不知其温文无害。所以张六也不怕他,喝道:“呐,鲁肃听着,我奉郑将军之命来此捉拿东吴奸细,速速将人交出!”所谓郑将军便是在巢湖地区拥兵自重的扬州人士郑宝是也,据说此人力大无穷广纳能人,当下也有人劝鲁肃投靠于他,不想郑宝身边竟是这样的人! 鲁肃不改脸色,端正做礼:“肃与将军素来无交涉,东吴奸细更无从说起,劳烦差官如实回禀郑将军!” 那张六如果真要捉拿奸细怎会这样大声鼓荡,鲁肃心中明了,此人许是听信他一些传闻,认为鲁家财富冠群,不过来图钱财罢了。张六却不知,他鲁肃为人急人之难仗义疏财,却从不受制于人,武力要挟,更奈何他不得! 果然,张六吆喝完,左等右等见鲁肃没有讨好举动,依旧笔直站立完全无视于他,心中恼了,大骂:“好你个鲁肃,有无奸细,岂是你说了算,我且搜了再说!” 鲁肃听完,浓眉微蹙,上前一步,俊容上未露愠色,音却冷冽:“这位差官,鲁府不属郑将军管辖,你可明白。” 言毕,一众府兵列队在张六面前不远处,各个身材高大,手持弓箭。张六一愣,这鲁肃实力好像不容小觑嘛。他一扬手,士兵们纷纷上了盾牌,两厢对峙,一时气氛十分紧张。 只听的门内软软的一声呼唤:“子敬哥哥……我从东吴来看你,许是惹了误会了……” 府门开启,款款出来一个纤细身影。人未至,声先到,甜糯之音醉了一行人。待到看清出来的人儿,本来沸腾的声音,骤然冷却,所有人一下子失了呼吸,静得落叶有声,一个个瞪大眼睛动弹不得,大家一致心道:这可是哪里的天仙下到人间吗? 只见一个绝美女子,盈盈站立在鲁肃身旁,身着淡蓝裙子并不华丽,却身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其肩若玉削而成,腰如约素不盈一握。延颈秀项白若素娟,皓质呈露灿若星光,芳泽无加而红润,铅华弗御而色成。云髻峨峨乌黑如远山,修眉联秀,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周身如光华照拂,美艳不可方物。 看那羽射郎张六丑态吧,目若铜铃,大口开如门洞,半天不知合上,垂涎四溢。兰儿远远看他,朝他福福身子,淡淡说道:“这位差爷,兰儿便是东吴来的人,你看我可像奸细……”她一口吴郡口音,甜糯若糖蜜,听得人心酥。闻者众人皆摇头,这样的娇滴滴美人儿怎会是奸细呢。 谁料,张六收起呆滞,贼眼一转,邪念起,心想这样的美人,真是此生能见上一回也不容易了。若能让我摸一摸,亲热亲热,用那小身子爽一爽,死也值了。 口中顿时恶声恶气,喝道:“原来东吴来的是你,是不是奸细带回去审问再说,来啊,将她拿下!” 真是色心乱性,胆大包天,这张六什么也顾不得了,真有什么奸细他也不要了,眼下心里似有个鼠儿乱抓乱挠,只要这个小美人消火!命人速速捉拿于她!“快上,别怕鲁肃的弓箭,我们有盾牌。” “且慢!”鲁肃大喝一声,竟威严无比,目中已有杀气,全不似平常模样。大手一拂,一列府兵齐刷刷在张六兵前放了一排厚盾,那盾牌精铁铸就,厚半寸,比张六士兵手中的硬实许多。郑家军面面相觑,疑惑不解,迟疑不前。 “放箭!”鲁肃一声令下,府兵手中弓箭射出穿透盾牌齐刷刷钉在张六与他士兵脚下,箭头没入地下。 那些郑家军咽口口水,看鲁肃的盾牌,看看手上单薄的盾牌,那箭若射在自家盾牌上,估计直接就进了身子了吧……再看着面无人色的张六,有人问,“将军,我们还上吗?” 一语惊醒张六,狼狈收神,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忙带着一众人等灰溜溜地撤回了。 一场危机解除,所有人松口气,出了一身汗。兰儿却没有吓坏,小心走下台阶,看着地上的箭羽,伸手去拔却奈何不得……心道:好箭好箭,这不是她一直求的铸箭法吗?再抬头看那鲁肃,依旧俗世不沾,翩然有礼,气度卓然。心里叹道:公瑾哥哥所言不虚,此人果然不凡! 兰儿却不知,鲁肃的目光也在一地箭簇中看着袅娜的她,平如镜的心中不觉波澜起伏,这么美的女子竟有如此胆量…… 鲁府箭库,地上墙上各种箭头,鲁肃常年试验锻造,有如许成就。兰儿转了一圈,心里欢喜,这可是鲁肃的秘密大宝库啊。他既带她到此,便是有心投靠东吴了。这个人,木榆疙瘩一枚,看着便是耿介无比,若是无意,凭她叁寸不烂之舌也动他不得。 鲁肃为人君子磊落,与她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是与她保持距离,可是鼻息间却全是她身上香气,眼前也是她一颦一笑娇颜扰心。此时只能端正自己,眼观鼻鼻观心。怎奈屋内都是利器,他又得护她周全,纠结啊。 这不,兰儿竟伸出手指去碰那箭镞,此箭头锋利无比。鲁肃忙道:“别动!”他伸手制止已是不及,兰儿指尖被划出细细血痕。鲁肃将那白嫩小手握在手中,手心握住绵软一团无比受用,看到白瓷般的肌肤上一点红血,他心头竟也被刺了一下般,眉头皱起。 “小伤无妨……子敬兄铸箭果然高妙。”兰儿笑着缩回手,将小小手指放入口中吸吮,啧的一声,唇瓣开启,粉舌绕指。 鲁肃自觉失态,侧过脸去,室内全是她的体香,呼吸肺中甜腻,她的小小动作勾的他莫名燥意,他是怎么了。 口中寻了个话题:“今日幸得姑娘带了女装粉黛,否则那张六未必这么好打发。” 兰儿听言,笑了:“我出门哪里带的这些,这身女装便是你府里丫头穿的呀,脸上可干净着粉黛未施……也不是……”她走到他面前,轻轻嘟着嘴补充说,“唇上涂的是你堂前红花的汁水。” 粗服蓬头不掩国色才是真美人,说的便是眼前娇人儿了。 踮起脚尖,一双红唇落他眼中,唇瓣汁水艳艳,她的香气花的香气全在面前,鲁肃目中凌乱,胸口起伏,身上烫如火烧。 兰儿看着他朗月般的面容,此时却染上莫名红色,目敛却熠熠有光更显俊朗。兰儿离他很近,听他低喘克制,困惑片刻,心内突然明白了他的变化……男女之事,她已知了些奥妙,依她的性子此时应该羞涩难当…… 屋内拥杂,兰儿脚上一拌,鲁肃大手迅即揽她入怀,这里全是利器。软软的身子贴身,鲁肃已多年不近女色却被她轻轻一擦便火烧火燎,眼中口中全是亲近她的欲念,他太失常了。 不知为何,这么一个大仁大义的正直男人,被她一言一语撩拨得一派失控模样,竟心中小鹿乱撞,他的目光灼热烧烫着她,关怀的手掌修长有力,他身上气息分外干净就像山泉一般……兰儿又是意外又是欣喜。 看着他矛盾、躲闪、尴尬,这人真是少见的端正之人,钦慕之心一动,便分不清欣赏喜爱了,兰儿玩心大起,故意逗弄于他,她轻轻吹着气说:“子敬哥哥,你种得什么花,这花瓣甜如蜜汁,你可尝过……” 劳刀阁离氏曰:一众猛男,唯子敬之妙,知者甚少。都晓得子敬老实人一枚,若徒有实诚性子,如何在乱世有如许成就,子敬的箭便值得一写。 前面都是废话,下章吃肉! (友妻鲁肃)小娘子施诡计大丈夫吐真情 狭小兵器库,箭镞如铁羽,密密匝匝、根根森冷。 温甜女香,娇美人儿与此何等不融洽。 鲁肃眉目清淡中隐隐凌乱,昂立其中,躲过小女孩的调笑,尴尬维持着自己的庄重有礼。 兰儿的目光突然被室深处一个隔门吸引,她不自觉走去,鲁肃目光波动也不阻拦。推开门去居然是个整洁小室,一面壁挂着地图墙下砌着书籍,一面还有一小榻,另外一壁陈列的依旧是箭,只是似乎与外间有些不同。 这是鲁肃独自一人冥思绸缪的密室。他这一方秘密世界还未有人踏入。 兰儿从小到大有一痴病,专注一件事情就忘却全世界。看书如此,所以能过目不忘。此时她心全在箭头上,兴致盎然到处去看,从箭头造型、用材到箭柄长短粗细到尾羽质地,看得甚是用心。鲁肃看她的注目、比划,愈看愈是惊讶,小女孩不是纯粹好奇把玩,她所琢磨的都是他的铸箭要领所在,年纪轻轻,她是真行家! 而她专注的样子真是美地宁静动人,小脸粉白红润,目中有光,娇唇微启,似有淡淡辉曦。 素衣不掩光华,他一切似乎如旧,只是已不禁眼神中流露出赞赏爱怜。 此处都是精品!兰儿看到一柄奇粗的箭,尾羽硬且宽,眼睛一亮回头看鲁肃,却见他目光奇特地看着自己。她心里一烫,却仍问那箭:“这箭很特别。” 鲁肃微微颔首,目有笑意,道:“此箭耐得大风……” 她点点头: “那么水战可用!” “此箭水军适宜!” 两人同时说,言毕都一愣,相视会心一笑。 忽然屋外有人敲门,并着急道:“主人,小的有要事禀报!“ 鲁肃知道非紧急事情,他在此处不会有人打扰,便应声出去。 待他回来,脸上露出忧色。 “何事如此紧急?” 鲁肃沉声道:“张六带人包围了城外鲁家别业,肃之祖母居住其中,眼下郑宝未必敢伤我家人,只是张六行径粗野,祖母年事已高,我需速去解围。只能告罪,请姑娘自便!” 兰儿不说话,出奇地宁静,鲁肃孝顺之誉可比他的箭有名多了。 她没有礼貌地回应,而是轻轻把玩衣带,说,“我如何自便?” 鲁肃一愣,她的模样甚是无辜,握紧拳头,犹豫了一下,侧过脸去,平静道,“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肃会派人护送你。郑宝虽张狂,对我却颇为忌惮。他未必能胁迫我,只是不想我为他人所用罢了。” 这个“他人”明显就是她背后的吴人了。 他眼中方才的热切一扫而光,全被担忧压下,也就是她的一番努力白费了? 她伸出柔荑玩着那箭的尾巴,竟有些扎手。 她口里有些不平地说:“子敬哥哥你个迂腐呆子,是不是你祖母在谁手里你就听谁的?” 鲁肃转脸看着地图,心内痛苦,良箭识弓、俊才待主,多年筹划就是一处合意的用武之地。但是,他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因为:“肃无祖母养育无以致今日,祖母无肃奉养无以终天年……姑娘,告辞!” 他始终未看她,双手一握,一揖,转身欲离开。 却听得脆生生地一声:“且慢!” 鲁肃顿住脚步,听得她说:“若是此时你祖母已在东吴地界了呢!” 鲁肃一愣,大惊回头。 却见兰儿一脸坦然,还在玩箭羽也不看他,“既然你因为祖母不愿离开,我到此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人悄无声息地带你祖母去吴郡,反正你早晚也要去的。放心,一路我安排有郎中随行,老人家一切无虞……那张六围的只是空壳罢了!” 有丝心虚,兰儿最终看他。 一看,心里一刺,只见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失望。 他为何这么看她? 许久,他叹息,“我错看了你,你根本替不得公瑾!”言语虽轻却直切兰儿心里。 她愤愤到他面前,“这话如何说起!” 看她满脸通红,他冷脸侧去,道: “你用计如此,真君子大丈夫所不屑!” 一句话并不重,从这么一个实诚人口中出来打中兰儿七寸。他看不起她,他说她心怀叵测阴险狡诈……问题是,她心虚的是,她就是啊,她并不知道他磊落至此,否则她决计不会有这么小人的行为……所以兰儿羞愤交加,回嘴不得。 气极了,反而脑子一闪。不怒反笑。 站他面前,她坏坏地踮起脚,美丽的脸晃他眼前,说:“我本来不是君子不是丈夫,只是一个小女子,不然你刚刚为何想亲我?” 鲁肃一愣,皱眉道“我没……”话没说完被小手封住嘴,另一只小手按在他胸口上:“耶?真君子大丈夫……可不能说谎哦,否则和我、张六就一样了呢……好了,你说吧,没什么!” 放开手,看着鲁肃张着口,犹豫半天,硬生生吞了反驳的话。 他气急转身,他不知是恼是尴尬,如何说谎?他想亲她,那香软的唇,很想……现在还想…… 刚刚揽她入怀,她勾去了他的魂魄……他如何说谎……可是她招待他的却是阴谋…… 这根本是个妖女! 兰儿看着他痛苦起伏的背影,终于有些不忍。 许久,鲁肃听得她叹息: “子敬哥哥,看来,我是真的错了,逢此乱世,人心莫测,总是预先算计一步才心安。如果我事先认识你,我绝不会这么做……如你真不愿随我入吴,我会禀报主公将老夫人安全送回,你无需为难。” 鲁肃徐徐回头看她,她脸上一抹红,自嘲地低头:“子敬哥哥君子名声名不虚传,兰儿承认,你是清心寡欲正人君子,刚刚说……说你想亲我是气你的,莫放心上……” 低头,她的话全是诚意,希望他听明白了。 鲁肃伫立,久久。 兰儿以为他还生气,却听得他说: “我想亲你……” 兰儿一愣抬头,恰被他低头捧住小脸,他俊逸非凡的脸就在面前,只是与那个木头人鲁肃有了些不同……他目光沉沉,他的唇缓缓竟落她唇上。 她呆住了,他在做什么?他开口吮吸,依旧温柔,带来阵阵酥麻。 鲁子敬……他竟主动在吻她?! 他唇里也是干净的清香,他的舌滑而轻敏。将她拥入怀中,她瞬间睁大了眼睛,因为一根滚烫的热物猛得戳到她的小腹。 鲁肃,这还是鲁肃吗? 离开她些许,他忍了忍喘息,目中染了情欲平和全无。 他拉她的手,伸入袍内,他还穿着绸裤的。可是……可是那物自己冒了出来,大半头在外面……现在,在她手心了。 兰儿被手心一烫,身上一软,小腹竟酸麻痒热。 却听得这个木头人老老实实说:“从刚刚抱你,他硬到现在了……” (友妻鲁肃)公瑾临终托娇妻子敬密室怜小乔 周瑜遗书: “……昔马援答光武云‘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今主人亲贤贵士,纳奇录异,且吾闻先哲秘论,承运代刘氏者,必兴于东南,推步事势,当其历数,终构帝基,以协天符,是烈士攀龙附凤驰骛之秋。 ……另有乔氏女,精妙绝伦,才干胜我等须眉,若天不假年,瑜无福与其白首,放眼乱世争名逐利者众,真情忠义者寡,正直无阿者更近乎绝迹,兄台磊落如月明,自嫂嫂辞世再无续弦,瑜以此女相托,能护兰儿周全者唯兄一人……弟瑜泣上。” 密室内,鲁肃与兰儿正紧密贴合,一个娇美似花神,一个俊雅若谪仙人……真是一对璧人。兰儿的小手在鲁肃袍下。 此时呆鲁肃心中,已受兄弟之托。眼前娇人儿便是他守护的女人。 而兰儿从未拆那书信却还在困惑中。 鲁肃僵立。 小小兰瓣般的嫩掌,触着自己的热端,只觉最热痒处似清凉些又似更热了,胀大了几分满是渴望。鲁肃强大的自制早就瓦解,谁能想到君子鲁肃在带他最要好的朋友的妻子进入密室的一瞬,原本单纯的打算就变了味,他的心努力维持冷静,他的身子却在意识到男女共处一室时早就诚实无比地蠢蠢欲动。 那日她穿着男装鲁肃只觉俊美逼人,等到兰儿换了女衣出场竟把一身侍女粗劣服饰穿出了天仙般的效果。他知道,这不是他的私心作祟,当场的男人都是双眼发光……若目光有热度那日鲁府前便是烈焰熊熊,所有人的心神估计都被她摄住了。“精妙绝伦”,这词用得竟恰到好处。 他莫名升腾的罕见怒火不止是张六的不识好歹,还有护宝的酸涩感…… 她最让鲁肃心动的不是她的美貌,是她那双慧黠灵动的眼,时而纯真时而狡猾……她唤着“子敬哥哥时”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女撒娇一样,转眼又是个深沉的谋士了。 他从未遇到这样的女子,可以做天仙、做妖女、做妻子、做情人、做妹妹、做同僚……哪一面是真实的她……若压到身下她会是怎生模样。 是男人的征服欲、劣根性作祟吗?鲁肃竟破了自己的清规戒律,无端孟浪起来。 喘息一声,鼻息摄入兰香,她的体香似对他有催情作用。俊眉上扬,薄唇轻张,嗯~地一声压抑在喉中,沉闷如水中声响,却被兰儿听清。 兰儿真没想到这个刻板守礼木讷的呆鲁肃会有这般举动。 他的大手长期握笔、张弓全是厚茧与他温润如玉的脸完全不同,覆盖在她手背上又粗砺又暖热,就像他这个人,贵公子的表面下竟是个沙场武将的身心。好矛盾一人……而她手心含着的他的阳物确如他所言,硬了很久已吐了大摊黏液,湿了她手心…… 她被他轻轻握住,都能触到他的管上的脉搏。此时兰儿天人交战,到底是尽情握紧享用那丝滑刚硬应承他的热意,还是抽身出来? 她本是说客,来的目的是劝他入吴可不是千里迢迢来献身于他的。 她此时心怀远志,并不想委身何人,此后招揽人才难道招一个人与一人交欢……主公处如何交待…… 幸在子敬哥哥应当只有一个……可是啊,兰儿身上早已起了反应,毕竟是鲁肃,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真诚的男子。他温柔的吻让她芳心跳跃不止,他暖暖的怀抱干净的体味让她如沐春风,他的为人处事乱世中如清流让她心生敬佩……只是素来克制的他此时竟做着这么直接的“邀请”。她错看了他? 兰儿抽出手来,手心里银丝缠绕,光下映出晶莹来。心怦怦跳,他好激动……“木头人竟会这般……” 鲁肃看着这淫靡的一幕,听得她说话,心里一动,目光暗如夜潭…… “木头人?”鲁肃皱起眉,口气有些怪异。 呀……被听到了,兰儿红了脸,嘴上低低地说,“表情拒人于千里、随时准备行礼、目不斜视、凡事中规守矩……可不是块木头吗?……” 说完,出乎意料,鲁肃笑了,握着她的肩,轻轻揽近她的身子。“兰儿是想说我不解风情吗?” 这话低低说来,醇厚依旧,却有两分挑弄。 小乔一愣,轻嘟嘴巴,“你君子名声满天下,可不是我说的。“ 那双潭水般的眼眸中闪着火光。他看着她,薄唇轻启:“放心,往后,我待你决不如是……” 放心……往后……待我……他在说什么? 兰儿有些糊涂了……可是她终于意识到,木头人要证明他不是木头,竟也能手段惊人…… 未能说什么,小腰被他揽住贴近他胸膛。他低头,张口封住她的小口,高挺的鼻子轻擦她鼻尖,滚烫的气息吹拂她的脸面。 他的大手解开她的衣裳,指腹探进肚兜里,沿身前而上,粗硬的茧块摩擦她一寸寸细嫩的肌肤,激起她全身的颤栗。 “鲁子敬……”胸前一凉,她的一双白乳不知何时露在空气中。他抱起她身子,张口咬那乳尖,她终于有喘息的空档呼喊出声。 他未回应,只是猛得吸吮更凶狠了两分。胸前胀起如水灌满,被他咬个口子吮去痒热,留下欲念…… “啊……你这是做什么……你……” 被放到床上。 兰儿抬眼,鲁肃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离,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当所有衣裳褪尽,露出的是瘦而遒劲平滑的身躯,世人竟都以为他是文弱书生……在密室的左边是一弯强弓,她轻拨了弓弦劲道极大,弓身刻着他的名字,那是他的弓。 他的手臂力量可见一斑。 看着他藏在宽大衣袍下的一身劲道,兰儿皱眉瞪他,出口却像娇嗔:“鲁子敬,你迷惑了天下人……都以为你文弱,你却根本是深藏不露,都以为你君子清心端正恪守礼仪……你……你……” 此时。 他褪尽衣裤身前雄赳赳气昂昂威风逼人。 她吞口口水,余下的话说不出了。 俯身抱住她,鲁肃道:“肃若是如此,兰儿岂会冒如是风险前来……兰儿心中早已知肃,不是吗?” 兰儿怔怔看他,愈亲近此人愈发显出威力来…… 趁她心中起落。 他抱她吻她,下身之物在她嫩口前徘徊。 她在身下被他蹂躏地欲迎还拒,一脸纠结,身下却湿了一片……积攒多年的欲念,终于有个合意的出口,他下手自然果决…… 分开柔嫩的大腿,他挺身一耸…… 兰儿 (友妻鲁肃)娇花一时露呆木一世情 鲁肃的舌轻舔着兰儿柔软嫣红的花瓣唇泽,趁着她喘息时,探入她口中汲取温暖的甜蜜。他的手在她轻微颤抖的娇躯上游走,她身上裙带开解、敞露,兜衣未除,鲁肃的手感受着在兰香熏染微微汗湿的衣衫下,她纤细如玉枕的腰,以及胸前的丰润玉桃。 她瞪着逐渐迷离的双眼,长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在白皙无瑕的丝滑脸蛋上形成些许阴影。外衫已除,贴身夹裙下她美丽的身段更加醒目。朴素的薄丝兜片半透明,紧贴着她的肌肤,可以窥见被包裹薄薄丝下的丰盈。 而那件侍女日常棉布长裙,如今被卷到她的大腿上,一双修长而足以让圣人失去理智的莹白玉雕腿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的吻蓄意挑逗深入,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兰儿感受到他游走的手缓慢地挤进汗湿的衣衫里,轻易推开胸前的那层丝丝帛,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粗糙的大拇指抚弄着胸前粉红色的蓓蕾。倏然闪过的激烈快感,由鲁肃的指缝间窜入兰儿体内,让她发出难以抑止的娇吟。 她因为他的触摸而瞪大眼睛,因为惊喘而朱唇轻启,而他的舌宛如弓箭的韧弦拨弄着她。 他坚挺的欲望那么果决地入了头,便停在那儿慢慢摩挲,温文不再,眼中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兰儿的反应。 鲁肃自觉很少这么孟浪而缺乏理智,一种类似狩猎的野性,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去,他根本无法思考,只是快热地想占有这个多面的女人,与她彻夜缠绵,隐忍多年并未消解,而是堆积着,脱缰的情欲让他难以忍受,几乎马上冲刺起来。 他鲁肃并非什么仁义道德的君子,他固有一套处世原则,不知为何却让天下人误认为他是个酸腐书生。正好乱世中避开锋芒,他也由着去了……被身下女人称为木头竟让他有了一证己身的冲动,他是个彻底阳刚男子…… 嘴角牵着一抹宠溺的笑容,高大的身影抱着娇喘而汗湿的蜜儿,墙上高大和娇小的身躯迭加。 兰儿的脸上全无脂粉,此时只有白皙中最干净的酡红。这样的女子他竟有幸拥有!鲁肃褪去她全身的衣物。 她的肤色格外地白皙,而胸前的丰盈则有着最美丽的粉红色泽,像是等人品尝的果实。他受不了诱惑,低下头去轻咬着,换得她激烈的喘息,原本无助的双手,如今紧紧抓住他的黑发。 鲁肃的目光灼热得像是火焰,饥渴地看着她的身躯,不放过任何一处,炙热的眼神滑过她的娇躯。 他的手下滑到她纤细的腰,之后滑至浑圆雪白的臀,那爱抚中带着强烈的占有。他捧起她的臀,让他的欲望更进一分。 他眯起眼睛,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拉她触摸他裸露在外的欲望。 兰儿先是被烫到,然后被那粗大丝滑的的触感有些迷住。她感受到他的力量,那炙热如铁的欲望,像是包裹在翠雀软绒下的火杵,且随着他的心跳而震动着,像是一头焦躁饥饿的野兽…… 子敬的长手下滑到她最柔软的花核处轻触,厚茧磨得她弓起身子,娇吟被他吞下……兰儿柔软湿润,正在等待着他呢。 他克制着用长的指拨开她柔软的花瓣,轻捏着…… 兰儿觉得小核被揉捏得刺痒,水流横溢,他进了一小截便不动了……她的身体里有着他的脉搏,那个属于他的热的部分,如今深深地理在她的体内,灼热而固执。 鲁肃已经因为她的紧窒温润而无法思考,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在他刚刚进入时的顺畅,此时风气甚开,风情寡妇比少女还吃香……他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忍耐太久的野兽在此刻嘶吼着要得到满足,克制的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娇躯上。兰儿的双手终于紧抱住他,羞耻感早已消失,她本能地跟随着他,寻求着满足。 只是,当她被他上上下下揉得缴械投降时,他坚挺的巨大灼热浅浅地埋在她体内,不论她怎么移动着身躯,他就是按兵不动,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紧紧盯着她。 兰儿试着移动身躯,却在他的压制下根本动弹不得。 她挫败地呻吟着,眼神迷蒙而红唇半张,她恳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 “子敬哥哥……”柔软的声音似困惑似邀请。 “唤我什么?”他缓慢地撤出,几乎完全离开她,之后却猛然地冲刺,深深地贯穿她的柔软幽径。“呃!”她惊呼一声,所有的神魂都系在他的动作上。 她不知羞地挺起腰,想要更靠近他,而他却故技重施地继续折磨她,看着她恳求的移动,蓄意看着她因为无法餍足而痛苦。 “要什么?我的兰儿……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鲁肃诱哄着,执意要夺回些许掌控权。这女孩大统领做惯了,从见面到现在执意掌握主导权,兰儿,鲁肃愿受你执掌……床上例外! 灼热的欲望缓慢的退出她紧窒的体内,摩弄着她敏感的花核。他就是要她开口恳求他,证明他才是这场缠绵里的主导者。 “鲁子敬!”兰儿发出猫咪般的细细呻吟,汗水满是香额。她难耐地挣扎着,身躯颤抖,空虚感强烈。 身上兰斑处痒热溢满全身,像是蚁食般难受。“兰儿错了,你不是木头……你风流倜傥、风情万种……”她摇着头,开始低声喃喃又像咬牙切齿,黑发披散在两人裸露的身躯之间。 鲁肃咬着牙,在看见又羞又急……娇媚难当。 “来了。”他低吼一声,展现仁慈,火热的欲望再度进入她的柔软,之后展开疯狂的冲刺,这一次他毫无保留,做尽心意,慷慨地给予她。 兰儿他身下喘息着,迎接他的冲刺,婉转的娇吟配合着他的低吼,回荡在密室内。他的手游走到她腿间最敏感的花核,揉弄触摸着,在感受到她的颤抖时,他的唇埋在她的颈项间,轻咬那里的肌肤。 “子敬哥哥……”她喊着他的名字……甜糯的音如媚药激得他他用力地冲刺着,像是要永生嵌入她的体内。兰儿承恩地仰起头,当他吸吮着她的蓓蕾时虔诚而温柔,那个君子鲁肃似又回魂,过多的喜悦让她颤抖。 温柔短暂,弯弓射雕才是他! 他的手拨开她修长的双腿,让她的角度能够更适合他,益发冲刺得激烈而深入。他被她的一切深深迷住,就算是有着被迷惑甚而或是控制的危机也罢,这一刻他什么也不能思考! 兰儿能够感受到,他的冲刺变得益发激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决绝的事情! 而她什么都不能想! 她如何知道,这男人把最粗野的自己呈露于她……也把一生的温柔守护交付与她…… 劳刀阁离氏曰:世人只道呆鲁肃,鲁肃成全俏周郎。 ……忽见下章孟德至,不喜看官退一旁! (友妻鲁肃)俊岐雪映子敬情鸾舞池迷兰草心 春意雾浓缠绵情沉,娇软银玉如帛似锦的香躯在怀,矜持不再,名满天下的君子鲁肃本来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驰骋张扬而有些狂野。 兰儿被他抛却束缚的热情点染,他的眼中全是真诚的热意,灼灼欲焚烧了她。莫名的是他俊脸下,自己抑制不住的升起浪潮般的春情醉意,是陶醉于谦谦君子的男色?是子敬磊落的胸襟让她倾慕?还是这一室森然箭簇环出来的激情分外动人。 理不清如许交错思绪,只知道在被他拥住而弓起身子迎合时,她是如此陌生、热烈的自己…… 吮吸一双柔嫩细瓣入口似化开满口甜意,抚弄寸寸温润肌肤,把香气吸进脾肺,回荡整个身躯。 鲁子敬觉得自己如羽化而登临曼妙幻境,他如何释放都不能盛下这个小人儿的美妙。 他简直用尽所有热情待她,碾碾转转,揽住若无骨的身子深深与她交融,把自己送她最软密深入,只想探知这个妖魅仙子夹揉的奇特女子的秘密。 他认定,她是他要守护的。 用他的箭,他的智谋,他的一生。 斗室寸间,娇喘猛放。 情深不知时日,转眼窗牖漏晖已斜,日落山肩。 汗水交织,缠绵难分。 终于喘息声在激烈爆发后如烟散去渐渐平复。两人相拥而卧, 床榻太小,兰儿只能半身卧他身上。热暖而匀实。不知道怎会是眼前局面,有些尴尬,兰儿没正对他,只是这身子为何如此熟悉,安然? 是了,鲁子敬就人如其名,她竟罕见地完全信任甚而有些依赖。就在她羞赧不是,坦然不是的时候。听得他说:“不想,我此生竟有此境……牖映俊岐雪,枕拂芷兰香。” 兰儿听进去了,脸上发烫,他怎可开口便说出这等艳词来!转而去看那窗牖,背对他,从她的角度,小窗外的山峦尽入眼中。 远远的山尖上云雾散去清晰可见还有些白色,那便是俊岐山顶终年未消的皑皑雪层了。可不是“牖映俊岐雪。” 原来那便是传说中的俊岐山,心内一动,这俊岐山她未登过,却心中默识已久。想起那《中和经》收篇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句:“俊岐千年雪,功业塞苍冥。鸾舞垂一镜,太上宜忘情。”当年师父都说,他也无解,许是机缘未到吧。彼俊岐可是此俊岐? 她念念有词,鲁肃听到耳中。温和开口:“兰儿,你原识得俊岐山,山上鸾舞池乃是一处难得胜景,我年少有幸曾登临,可惜已长久未去。” 兰儿闻言心内一颤,似合了某种玄妙,这俊岐山还真有个鸾舞池…… 她轻轻问: “俊岐山距此不远,子敬哥哥怎不再去?” “俊岐山脉高耸绵延,近年来纷战不断,它长期作为分据势力划地边界,两边山脚常会有士兵戍守,此时山那边就是曹操势力,登山徒惹麻烦。” “原来如此……鸾舞池,好美的名字可惜染了这乱世尘嚣。”兰儿叹息,乌黑的眼睛看着俊岐山上雪影发呆,心想,那池水在这深山中是怎样的景致呢。 鲁子敬看她眨着眼神情蒙昧咬着红唇露出如一般少女的娇憨模样。 手中拂她的柔发开口道: “这池水得名于一个传说,据传西王母身旁有一对五彩神鸟,雄为鸾、雌为和。一日雌鸟私下凡间一去不回,雄鸟思念至极便也下凡到处寻找。停在这山上休息时,看到平波如鉴的池水映出自己的身影,以为是雌鸟,那青鸾便跳起舞来召唤它,舞了叁天叁夜,发现不过虚幻影像后终于绝望悲鸣而去……那鸾舞池水四季温热可做汤浴之用,水气蒸腾确像神仙会驾临之所。” 一番故事,徐徐道来,青鸾的故事说得两人心有戚戚焉。 兰儿终于端正脸庞看着鲁肃那双潭水般的眼睛,她和他乱世中,寻寻觅觅可是对方?她心内全无踏实的念头,她身份是周瑜,还是孙权的枕边人…… 男女情爱她可以享有,长厢厮守却是奢望。 将头枕于他胸前,心里却全是那对镜起舞的孤寂倩影,在俊岐山上,鸾舞池畔。 两人各怀心事,无语悠长。 …… 鲁肃派人将兰儿护送回吴郡,鲁府家业颇需一番整理,自己笼好所有物事人员再前去会合。 谁料兰儿的马车刚出了城门,传来消息,已被郑宝的军队包围了。 鲁肃火速带着家丁前去解围,两家僵持不下气氛紧张,此时谁也不愿先动手。胶着中,鲁肃无惧两方锋芒,只身上前掀起帘子准备将兰儿带回鲁府再议。 对方武器亮相,眼见一场厮杀即将开始。 帘子掀开,却见得,马车内空空如也,大家都愣住,鲁肃也是意外。 兰儿去哪儿了? 他垂帘蹙眉,这个鬼精灵何时使得金蝉脱壳竟满住了所有人? 那么她此时身在何处,她思路缜密,莫不是算此遭际早设好脱身之法。他还是了解不了她的心思……他望着东方心道,她应已悄然回东吴了吧。 其实,此日夜半。 俊岐山上,一个少年在努力攀登,山路崎岖,还好月下甚是明亮,山中通透,月夜白皙如白昼。他身上已沾了不少泥巴,不过黑泥还是掩不住俊白粉红的脸面,不正是兰儿扮的俏周郎吗? 只听她口中念叨:“俊岐……鸾舞……究竟有何玄机?此次错过,不知要待何时……” 脚下一绊又是一跤,她动作敏捷摔得不重,身上却脏了许多。今日天朗气清,看来是前几日的雨,地上泥泞不堪。 听说那鸾舞池适合沐浴……正好把这一身衣裳换了。 顺便参悟下偈子的奥妙…… 第三本(敌首曹操)鸾凤辞鉴池蛟龙戏明珠 俊岐山在月下如玉山透着晶莹,树影斑驳,漏下的月光如丝帛烟纱。 周遭明亮无碍,身上带的火折子无用,正好也担心光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股势力相对峙,一弱一强,圈山为界两不相犯。所以这俊岐山暂时倒是安全的。 那边曹某人正全力收拾袁氏残余势力,这边郑家军乐得依仗天险,偏安一隅。不过,可以预见,郑宝安不了多久,曹操是谁?这个把北方一对豺狼拆解入腹之人,对付郑宝不过举手之力,眼下无暇顾及而已。他的骇人言语曾传入她耳中“宁叫我负天下人,勿叫天下人负我。”这种凌然戾气不是极强之人便是草包莽汉。而事实证明,曹孟德一番作为是个当得起这份狂性的人。可怜,那些目光短浅之辈居然以为高耸的俊岐山就能挡住那鹰隼的利爪……别说俊岐山,滚滚东逝的长江洪波亦是不可能。东吴有一批和郑宝一样的人,做着苟且偷安的春秋大梦。很快,她知道很快,利爪尖喙会让他们清醒,可是彼时肯定来不及了。而那些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人最多做个降臣,或许依然可以继续荣华富贵,孙氏和所有死忠之人迎来的却只会是灭顶之灾。 乔兰儿攀爬中已不觉山中寒意,发丝晚风中飞扬,摩挲细嫩的脸颊。回首看山下已邈邈不能看清。扶了扶背篓,继续上山。这背篓只是道具罢了,若遇上巡山的,就做个采药童子。此行,只身上山只有安全。 溪水潺潺,走着走着有了几分热意。身上香汗微染,眼前有丝朦胧,诧异中,走下小沟,手指尖划过水面,入手触感极好不是一般溪水清冽透肌,而是温润滑暖。心里喜道:近了!当地农民所言不虚,沿着这水流逆流而上,路虽不好走,但能在群山起伏褶皱中觅得那眼鸾舞鉴。再往上攀上一段陡峭的路,月光下豁然开朗,乃是山中平地。 水从山上破裂的夹缝中流出,灌注于此,水流不强,眼前一湾潭水映着月色,水汽蒸腾带来暖煦风气,波面如镜氤氲着神仙幻境,难怪此处如此明亮,天上地下两轮玉盘皎皎,相映成辉。 这就是鸾舞鉴了吗?曾经那青羽鸾鸟寻寻觅觅对影起舞便是此处吗,可惜,美兮怜兮难改落寞寂寥。 兰儿立于池边环视,池水叁面平坦,右侧立一巨石将池水环成玉玦。一派景致美轮美奂,陶醉如置身仙境。这里有何玄机? 兰儿低头,水汽拂荡开来中间是她的纤细倒影,她一细看,天,水中映出的小乞丐是谁?头发凌乱面上全是污渍衣衫褴褛……怎生弄的如此狼狈…… 兰儿看那巨石之后自然环成隐蔽处,不如去那将这一身泥污洗尽。 解下头巾,乌黑长发自然垂落背后。撩起裤管,褪下鞋袜露出雪白细嫩的玉足,踏入水中。水温一阵暖卷裹着脚踝,恰似最适宜的沐浴汤水。 轻解衣裳将外套塞入背篓放在石上,她没有替换衣服,外套下是雪白的裹胸素锦层层缠绕,将她的阿娜处隐藏,她长垂的黑发随着她走动划着水面。 她贴石壁涉水,十分小心。 突然,她惊觉到什么,圆瞪杏眼,在她本能后退前,一双有力的手臂从石后伸出已将她抓住,落入石后阴影中,铁扇似的大掌旋即擒住她细弱的脖颈。她竟一瞬间被完完全全被钳制在一副赤裸坚硬的胸膛中。 兰儿心中大骇,她一双酥手被他另一掌迅速好不怜惜合起钳在背后,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冷凝人心浑厚的低沉声音由男人口中逸出,充满了无法轻忽的威严,并不年轻,但充满力量。 她此时全身尽湿,白色裹胸素帛在湿濡中略散开显出她浑圆的胸型来,纤腰外露。随着水流浮力,下身因难以着地,不觉漂浮起来,出卖了她修长雪白的玉腿。 而她只依稀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粗犷的面孔,巨石挡住月光无法看得分明,但那吓人的气势已足以震慑寻常人,加上那明显已惯于发号司令的口吻,教人从心中泛起战栗。 水深只及他腰,而他不着寸缕,纠结勃发的肌肉昭示武人的事实。 沉吟了一会儿,“单身女子何以深夜至此?”兰儿在他掌中完全不能呼吸,只能努力摇头。 意识到手快把她细嫩的脖颈捏断了,男子改为掐着她下巴。一瞬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兰儿猛的咳嗽起来。 端详她的反应,深夜单身女子至此,他本疑惑是人是鬼还是这林中妖精。触手的平滑温润让他知道这是个大胆的女人。 那么,奸细? 若是寻常女子突遇如此袭击在一个巨人般男子的质问钳制下应该吓得昏厥过去。可是,这个女孩一阵猛咳后,断断续续反问:“你又是何人?这里是禁区,双方将士皆不可上山。” “既然是禁区,那么,你何以至此?” “我只是来采药的,”兰儿挣扎着,手和下巴传来骨头欲碎的痛楚。“放开些,你弄疼我了。” “一个将死的奸细不会疼太久的。”男子语气中有着无情的杀机。 “我不是奸细,我背篓里有珍贵的药材,你可以搜查。这里白天不容上山,有病人急用,我只能趁夜一试。”她努力让自己以冷静的语气说着,这话准备已久。 “女医?”男人声音更沉了,“撒谎,此处的女医都是不愿再嫁的寡妇!”而她看起来完全是未嫁的少女模样。 “我是!”她缩着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男子的掌握。“我丈夫叁年前过世了……” 男子将她移了身形面向月光处,完全清楚地看到她的容颜。 月下惨白如纸……却是一张惊世脱俗的脸,即便见过几个所谓绝世美女的人依旧被震住了。而她却再也看不清他的面孔,他逆着光,只让二道冷芒激射出唯一的光亮。 许久,她以为他准备掐死她时,他松了下巴的手。 一阵静默后,他状似无意道: “看来你果然不是魏军的奸细,那曹操……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绝不会放过这样姿色的人儿……”话语中有着不易觉察的戏谑之意。 兰儿闻言一愣,所以他是郑宝的人?郑宝手下除了张六这种土匪,竟有这样气场的大将。 苍天……她在这生死关头居然觉得此人可以为东吴所用多好。 不过眼下保命要紧。 兰儿深吸一口气,赌上了:“如此说来,你是郑将军麾下大将?……我……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我给你立功的机会,你放了我!” “哦?”他的大手贴着她后背一直抚摸到臀部。 “别碰我。”她忙急叫出口,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男子探寻的手。 “没有武器,没有武功……你不是真勇敢就是真蠢!”他松了手放开她,原来他还是担心她偷袭。“你能有什么本事?” 揉着发胀的手腕,兰儿后退一步,轻仰着头道:“我有消息,让你建功立业的消息!” “哦?”他没接话。 终于,月光照到他的脸,兰儿看清了他的容颜。天那,这是一张怎样威严的脸,剑眉浓横,目沉如墨,鼻削如峰,望之生畏。 曾经的小霸王孙策都没他的气魄压人! 兰儿吸口气,咬牙道:“告诉郑将军,曹操不日必将进犯……绕过俊岐山,取道东湖!” 劳刀阁离氏曰:小兰儿,不识蛟龙诡诈面目,救不了你了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敌首曹操)情情仇仇纠缠虚虚实实难辨 “曹军不日将进犯,绕过俊岐山取道东湖。” 兰儿一口气说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冷峻男子。曹操吃掉郑宝是早晚之事,即使对方知晓计划,也无力改变结局。 根据最近东湖边种种异象可以预见,北方虽未定,锋锐已转向,正所谓出其不意,毕竟郑宝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郑宝之后是谁,曹操这匹北方狼的野心直指东吴。而东吴水军训练尚未成熟,所以郑宝如能拖一时便是给己方一时的喘息之机。 眼前这人绝不是小角色,兰儿小心观察着他的变化,她竟完全不知郑宝麾下有这样的人物,看来,或许郑宝能够拖延的时间或许会比自己想的长。 男人闻言眼中光芒一闪,如银冷剑锋划破黑幕,然后眯起眼睛端详她。他听闻消息后,既没有如获至宝的诚惶诚恐,也没有不屑相信而置之不理。 他的目光从冷冽中透出奇特的光似发现了值得琢磨的珍宝。“魏军取道东湖……”他厚而沉的声音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如此诡秘的计划,天下真正知晓的不出叁人,即使探子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小女医如何得知? “是……我根据行医的观察所得……那么,你可以放了我吗?”说到后面声音因尴尬而低软,他的大掌还撑在她腰侧,整个人伏于她前方。就像一只巨熊逗弄一只小白兔。 她一直努力仰着头,目光不敢下移,却无法忽略他赤裸她半裸的事实,热热的水流流在两人之间,似缠绕两人的温度……一摸嫣红染上脸颊,脖颈的热意流窜全身。 一直在看她的男子怎会错过这细微的变化,刚刚闪着智慧光芒的奇特女孩,突然娇羞成粉红的花骨朵含苞带露。她头发湿湿的垂于身后,脸上铅华不沾干净纯洁。本就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在水汽氤氲中完全仙女一般,心中一悸,颤意和躁动来得突然而猛烈,他已不再年轻,尽管外界将他传得如何不堪,他已经很久未在兵事之外被勾起了兴趣。 见惯了或是战战兢兢委屈委身或是娇娇媚媚撩拨勾引的各色女子,大多是下面人进奉的,有的甚至把寡居的嫂嫂婶婶都送他枕边,只听说他好这口,他也不辩解推诿大多封了口便送回了,外面自然将他传得更加不堪说他掳人妻女,所到之处美女遭劫无数……他自觉无须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赞誉,他倒挺享受那些人咬牙切齿却奈何他不得,见面还要低眉顺耳的模样。 眼前女子却完全不是那些庸脂俗粉。 如若以前,有人猜到他的心思,以他为人,他立刻杀无赦。眼下,他竟好无杀念,看着她认真的娇颜,竟觉得美不胜收。 心下衡量,她不是郑宝的人,如果她真是谁派来的,只能说此人太过慷慨,没有一个男人会放手这样的女人。不知为何,他发现他相信她是女医了,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解释。 他低低一笑,状似反驳道: “你的消息不准确,这等大事郑将军岂会不知,哪里容得下面人置喙。” 她的裹胸布一头在水中散开了,随着水流荡到他大腿边撩来绕去……她为什么裹这么奇怪的布,胸前松开的缝里,粉白圆弧外现,风光如此美好。这女人果真决定从此不嫁,济世行医了么? 这,他,不会允许。心里做了决定,脸上不易觉察温和了些。 兰儿眼中露出失望,原来他只有这般见地。“信与不信,请你查看便知,莫等强敌兵临城下才追悔莫及。” 男子笑了,“世人都说曹操小人行径又疑心病重,现在北方尚未平定他如何分身南下岂不腹背受敌……” 兰儿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下,道,“曹操绝非小人,此人心胸为事境界开阔,所成之事必不会小。乱世之中谁不谋算周全才能行事,若是治世,曹操必为能臣!……”一番话周遭静默,面前男人脸上有种奇特的神情。兰儿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她喃喃继续:“此番北方虽未定,却已无大患,当下……” 她张着水嫩晶莹的小嘴一脸担忧地说,但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一直看着她的男子以极快的速度欺近,转眼健硕的双臂已经紧紧搂住她的身子,用灼热厚实的双唇封住她那张闪着晶莹光泽的诱人红唇。他将她的身躯纳入怀中,用黝黑健硕的胸膛感受她颤抖的柔软娇躯。他粗粝的舌趁着她的惊喘,探入她口中。双手覆盖上已经觊觎许久的娇躯。 果然如所见的细致至极,撕扯掉碍眼的素锦,摊开扇子般的大掌覆盖她胸前的柔嫩,黝黑的掌覆着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兰儿惊讶地瞪大双眸,转眼已经在他怀中,先前还正常说话,如何成了这般场景。他的神情特别,不全是兽欲勃发的模样,反而有种奇怪的气息。她挣扎着说:“你……你不能这样……”不论如何都挣扎不开他钢铁般的箝制。他的身躯太过强健,而她太过柔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只听得他脱口而出道:“没有人能对我说不能!……” 霸道而狠绝的口吻让小乔心头一凌,“你,究竟,究竟是何人……” 他意识到失言,吞下她的喘息以及挣扎。不再答她,双脚踏漂浮,兰儿竟然只能可耻地虚软地倚靠在他胸前。 不知是因热水,还是因为他夺魂慑魄的吸吮他嘴唇,她觉得神智迷离,连四肢都是酥软的,使不上任何力气。 心里苦想对策,却发现一片混乱。 而他的手伸入水下,扶着她的臀瓣,捏着,往前探去。 劳刀阁离氏曰:君不识妾来,妾不识君。唯道名姓如浮云,知心最难求。 (敌首曹操)大军爷展淫威小女医难脱困 夜色已浓,月在云后若明若暗。兰儿在荒野中被一个巨人般陌生男子擒住,背贴冰冷的巨石,软嫩的半身泡在温热的水中。细嫩的腿被分开,那人刚劲的长指抚弄、捏着大腿内侧向前,水流趁势温柔着卷弄下身的敏感之处,软滑的温泉汤液,粗硬的手指撩拨得兰儿一阵颤栗。他竟擒着她的嫩处揉弄摩挲起来。她本是敏感的,眼前武汉子虽不年轻却威仪异常,说不出的刚猛。 胸前布被扯下,她憋闷许久的胸口舒展开来,浑圆的奶糕一般的两个嫩滑挺耸在空气中,圆润上点缀着樱果。刚被蹂躏的指痕明显地分布着。 许是被包裹太久的缘故吗?红果子在绽放中带着酥麻的痒热,大手的揉搓没有消解而是让尖端凝聚了所有被撩拨的情念,现在他啃着她的脖子,手指抚摸她的下身,空闲晃在空气中的白乳竟挺得更高了,想把乳尖往止痒处送去,似渴望被口舌吸吮用力一样。 此时兰儿真生后悔,原不该多话,心存侥幸,莫不是让他做奸细杀了或许更好一些,怎想着和一个武夫谈判呢。这下好了,脑子被他揉碎了思量,身上被啃出了春意,难道真在这野外,用这身子,做个供武夫取乐的军妓贱妇吗? 小白手想推他,却在他胸前似抚摸一样划着他硬实的肌肉,总得做点什么才好,匆忙开口。 “军爷……这位军爷请信我……所言非虚……辅佐郑将军若成,才是男儿大业……” 他似被说动,离了她的身子,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看她:“辅佐郑将军,为男儿大业……”他看着全身裸露粉红诱人的女子,到他嘴里的美味小人儿还在挣扎。看着她胸前恰好的丰润娇乳上刺眼的红色,他的一根粗指点住其中一点,指腹的厚茧在乳尖上轻压,他粗黑的手指与她雪白的圆弧黑白反差。 他的话语有着掩饰不住的轻蔑,他虽然激情胀满还是意识到了自己不觉流露的不合身份的语态。话锋一转,他道:“曹军不习水战,山再难登,毕竟脚踏实地,取道东湖,可不是自找麻烦?” 这番话完全是军事话语了,这个小女医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她又懂了多少,深山中莫不是藏了块熠熠生辉的宝玉。以他多年辨才的经验竟对她的脑子和身子同时有了强烈的兴趣…… 他左手托她的小腰,大掌心全是带水的幼滑。右手就按着她的嫩尖,这小小乳尖的温热就像痒的导火线从指尖传遍全身,最后结节在身下,饱胀出石头般强硬的欲热。 此时,他竟有耐心和可以美美地包住他热物的小可人儿聊天。只因为这个女子的神情和话语竟不亚于她的身子的美妙,寥寥数语让他兴致盎然。 他左手长指划过她的小腹落到她的大腿间揉弄着她双腿间的喜乐之结。那小小的软甜已满足不了他的手,他的大手甚至深深地探入……润滑的紧窄的缝泉涌上挤压他的手指,他太粗砺的进犯让她甚至感到些疼痛。她不曾经历过这般粗鲁,他的手带着锋芒也带着火苗,让她从身躯内部燃烧,夹带她敏感的身体情欲燃烧她的身子,她肉芽在他的指下跳动。 她确不是处子,她真的守寡多年?她这玉般的身子真的被开垦过却荒了许久?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若是真正与她缠绵时,她会是如何的模样? 兰儿被困在冰冷的岩石以及他炙热的身躯之间,连呼吸都困难了。他的指缓慢地探入与撤出,恶意撩拨着她的激情,她紧咬着唇,想要克制几乎像是有烟火在身躯中爆发,她因为他的粗鲁触摸而发出细微压抑叫声,过多的刺激从他的指流入体内,她无法忍耐地发出几声喘息,之后咬住他的胸口,在那里留下属于她的烙印。 他的长指在她的柔软内移动着,诱引出她的蜜液,他粗糙的指放肆地摩弄着,因为她的颤抖而轻笑。“你竟用如此荒唐的假消息换这么美妙的身子,我如何肯?”他似嘲笑似叹息,看着她迷离的模样,他被自己的冲动也冲击到了。 他已经耐不住了,得要了她再议其他,渴望如蛇如火已经难耐。不想这般年纪,他还会火烧火燎成这副模样…… 低头嘬她嫩嫩的唇,将想说话的小舌尖吸入,吮咬舔舐……猛地分开她的腿,拉近她。 她的小腹和腿间瞬间被占进他的身子,和他蓬勃强壮的昂扬巨物。 被烫到的兰儿,脑子一下子轰地炸开,怎么办,怎么办,只能最后一搏,在他松口时忙大呼:“曹军不习水战却也必须水战,曹操剩下的对手都隔岸相峙,水军即便不行也要练出来,取道东湖正好锻炼水军啊……” 男子果然顿住了,如果说取道东湖世上不出叁人知晓,那么这番心思真的是无人可知! 趁他一愣,她生怕没机会抓紧一口气说完:“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东湖的水岸图,我不是任何一方的奸细,唯求自保……军爷……” 兰儿看他,她看错了吗?这人不像池鱼驽马之辈啊,难道没有建功立业之心?! 可是他的眼神扑朔迷离却让她完全没底,这人深不可测全不在她把控之内。而她全身裸露,他的大手一只揉着她胸前一只托她的软臀。 而她的,她的小腹前正是他骇人的“凶器”蓄势待发。 她快喘不过气了,却听得他完全嘲弄的口吻说:“你说的倒真的十分诱人……可是,你低估你的身子了……今夜,军爷我就来演出爱美人不要江山了……” 水下,他抓住她的臀托高顶在他的大物头上,就着水她下身湿漉漉地润滑地很。 他封住了她的口,全当她洞悉太多的惩罚吧。按着她的臀,手臂粗的物件冲撞进去…… 瞬间,如入仙境! 软柔像她的小嘴一样缠绕上“他”的周身,快意如瀑布流淌全身。 这身子…… 何止美妙,他遇到了极乐之妙人儿啊…… (敌首曹操)阿满兵临城下美人缴躯屈降 巨大的岩石阴影中,一具黑黝黝的硕大身躯覆盖雪白娇小的身形,将她娇小的身躯往上托起。? 兰儿生来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这个无法估量把控的男子让她直觉地感到恐惧而颤抖。 但是两人的身躯已经紧贴,他精壮的身躯贴合她的柔软,一片混沌的激荡,她聪明无用武之地,根本无路可逃,此人如深潭般的气息让她困惑不已。 他揉着她胸前的酥软,探着她的深处,在她被他的大手撩起一片迷雾的瞬间…… 他巨大灼热的男性欲望趁机顺着水流滑入她湿软的柔软中。 谈判无用,他竟已率“器”进犯! 她惊呼一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下身本能的抗拒挤压出他去,却变成可耻地紧紧吸吮蠕动……她竟吸纳了他! “啊……”她发出尖叫声,瞪大眼睛承受措不及防的凌辱。他已经在她的体内了,霸道而果断,那么的灼热巨大,犹如此人…… 她的尖叫淹没于他口中,他的粗粝的舌头进入樱口,缠绕她的香甜,攻城掠宅。她用细弱的玉指嵌入他肩上结实贲起的肌肉,入手坚硬完全左右不了他一分。 “告诉我你的名字……”从唇瓣,他吻她的小下巴和细嫩的脖子。突然开口,口气中带着期待的喘息。他端视她,看着她惊惧而湿润的杏眼,眼中有他的身影。她咬着小嘴摇摇头。 他凌厉的眼因被拒绝而染冰,下身一挺,惩罚性地更加地深入她,大手将她贴近自身。? 快感如潮,几乎将他淹没,可是他不会忽略身下小人还在努力清醒。 她拒绝他!即便他们契合地如此的美妙。 他可收服天下人,竟被一小女医拒绝。 “你已是我的,何必再逃……”他靠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厚实粗唇滑过耳际,牙齿轻咬着白珠般的耳垂,缓慢地舔吮…… “不……”她的回答坚定却脆弱。 他的手始终爱抚着她腿间的嫩蕊,令她的抗拒软绵而无措,挣扎中竟迎合了他的冲刺。他还满意地听见她断续的喘息。 他开始缓慢而有力的冲刺,每次退出都带着蓄意地蹂躏和坚决地进占,引发她无奈而有些恐惧的娇喊。 兰儿想逃不能,下身气势汹涌地撞击中竟带来战栗……与喜悦,这喜悦让她更为惊慌。? “别这样……军爷!” “抑或,你更喜欢我叫你……美人?” 感受到他的冲刺益发激烈,像是要牢牢的嵌入她的深处,将她钉在岩石上一般。 “求你……只要不这样……”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要求些什么。一开口,语中如述似泣,她竟无助成这般。 “不要恐惧,我会真的要了你……你可以随我征战四方!”他低语着,火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因为她体内甜美的紧握而气息不稳,可是想象中不再孤独的征途让他亢奋异常,“不这样?……我们将会一次次这样……” 她紧紧闭上眼睛,耳畔却传来声声允诺,无法确定究竟听见了什么。她想询问清楚,但是体内感受到他疯狂的冲刺,撞击她的身子和思维……她已经无法思考。 颠簸中,睁开眼,毫无预警地迎到他漆黑的眼眸,灰暗中迷雾中奇特的热炙,定定地看她,如此狂热却未见痴狂而昏昧。为何他有这样的眼,孤高而深邃。直冲心扉…… 他看着她,将她所有反应收入,享受她的每一点拥纳…… 销魂的滋味快裹挟他全部了,为何她让他快意至此,这样的小穴若以往他一定猛戳到痛快淋漓乃休,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在这副妙绝人世的美体之内,竟对她的小脑袋同样感兴趣。 许是温泉蒸昏了他一世英明,他竟脱口而出下叁滥的话: “告诉我你的名字……快,不然我把你衣服留这儿,光着身子带回军营……” 随之,一下有力的冲刺,有意将她送上峰端,她发出激烈的娇吟,水流中别无选择地只能紧抱着他强健的身躯。 她紧闭上眼睛,感受到体内的快感被他强烈撞击带发。他的巨器让她饱胀而虚脱,被他胁迫地毫无反手之力…… “如何!”他又用了力气。分开分白腿到极致,让她最大地拥有他。他不允许拒绝,即使卑鄙也要征服! “兰儿……”细弱的声音羞愤开口。 她后仰脖颈,被撞碎般的承受中松口了,声音极无奈,尾音颤抖……可是他听到了,小声音如此撩人,拨着他心里最细的弦。 “兰儿……”他重复着,喊着,难怪一身兰香袭人,他的撞击已经到每次都没入所有。 男人发出低沉的吼叫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就像最缠绵的情人在交合时所为。 她被他完全撞破了防线,水浪中随他耸动而起伏。 拍击水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响亮,像巨大的鱼欲掀翻池水…… “我叫曹满。”突然,他呼出一声粗音,似无意,似有情。 他在她柔软的体内释放出滚滚热流。热浆欲将她烫化。 整个人拥紧她的娇躯,剧烈抽动…… “兰儿……” (敌首曹操)神女似有情襄王难如意 水边草地上,铺着棕色大袍,魁梧男子俯身将一个粉嫩的小人置于袍上,宽厚黝黑的臂膀与粉臂交缠。 此锦袍看上去朴素无华,却是选取上好缎锦“冰纨”,由上等工匠巧手织就,寒时触之则暖,凉时贴肤略温,世所珍稀。袍上仅装饰一枝玉质长钩,和一枚木扣。 许是被自己的温柔所惑,他低头端详眼前的小女人。在他成熟硬削的脸上,剑眉斜飞入鬓,有着岁月的风霜却也磨不去刚毅的俊朗。眼中收起了凌厉,有一抹柔和的深思。 今日他的纵情与狂热迥异于往常的自制,却是为何? 许是攀爬累极,又加上被他不知节制地索用,她此时累坏了,闭眼昏然睡去。乌黑如丝缕的发偎在她脸畔,长长的乌丝在袍上蜿蜒,其中几绺仍与他的发缠绕,昭示着他们刚刚的极致缠绵。 棕袍衬映下,那张揉合娇柔清纯与聪慧明练的小脸就在眼前,她确实有着绝艳的美貌,更难得的是那双极聪慧灵动的眼眸。 她芬芳的气息,熏染周遭,水嫩的唇微张,月下,显得如此软绵、如此娇嫩。 注视中向来滴水不漏的防备心松懈弦弛,因为这氤氲水汽月色迷蒙,或是某种更耐人寻味的原因,被迷人的暖柔逐渐缠绕。 多年厮杀无一刻停息,即使床榻之上他紧绷如箭在弦上,今夜的柔情醉意他竟放任其泛滥……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指,轻轻滑过她的眼睑、粉颊,指腹粗糙与她摩挲。 酥痒的触感,让她像猫儿般摇了摇头,在袍上轻蹭纤细的身子,却本能往热源靠得更近了些。 她的气息,如清泉般干净澄澈、如兰花般芬芳。 “兰儿……”他已俯身于她身上,垂手揽过她光滑的裸背。如抱起轻盈光洁的婴儿……她的脸被揽到眼前。 “兰儿……”低沉铿锵的男音,呼喝过千军万马,何时竟也溢出这般柔情低唤。 “嗯……” 粉唇微启,仍在梦中的小人儿迷糊地一声,本是梦中答应,却呢喃着似轻轻呻吟,那声娇吟般的声音,打破深夜的寂静,也勾起澎湃的烈火。 瞬间,之前的曼妙体验,她身体里的紧致柔美滋味回涌上身,那双透彻的眼一阵激越,他俯下身子,唇擦过她的笋鼻。捕获了红嫩的唇瓣,吞噬它,恣意汲取着她的香甜。 “唔……” 被封缄的唇儿,飘出迷蒙的轻呼。 小乔在甜美的梦境里飘荡,与姐姐在船上嬉戏玩着莲叶……却被唇上的碾压吮咬惊醒,她张开眼儿,慵懒困惑的眼轻眨,唇上的辗转热吻,以及紧紧环抱着她的男性身躯,让她瞬间魂兮归来…… “啊!” 热如烙铁的薄唇,先是轻轻浅尝,重温她甜蜜的滋味,随着她嘤咛轻颤,他将吮丁香小舌,诱哄着她的回应…… 薄唇缓慢下移,舔吻过她的粉颈,而后游走到她的锁骨,陡然不轻不重的在她胸口一咬。留下清晰的烙印。 啊,先前兰儿咬了他,现下得了回报,这人真是睚眦必报! 热意与快意窜过她的身躯,让她颤抖不已。 看她又急着扭头逃避。 “看着我,我说过,莫再怕我。”他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现下仍有不便,随我回军营后,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份。” 她看他,看见了他眼里的渴望,那双黑眸里,映射着光泽,以及深沉的欲望。还有更深更广博的她也触不了的世界。 可是,她竟清晰感受到,他是真诚的。 在兰儿迟疑的时候,他的唇舌与双手,始终不曾离开她。他唇上的胡须、手上的粗茧,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甚至带着引诱的用心。 山间虽有温热水汽,夜风却寒意浓浓,可是这个男人的怀抱炙热得有如火焚。 而这个狂野的男人此时却蓄意缠绵,他以轻咬与吸吮,彻底吻遍她的全身,犹如张开魔力的网拖拽她去陷溺。 微弱的月光下,她半睁着迷蒙的眼,看着他宽阔的肩,当他伏于她上方遮蔽了月光,那双黑眸紧盯着她,仿佛要看清她所有的表情、她所有的喘息……为何他总是如此热烈却清醒,用全力征服却不失柔情…… “我不是曲阿人……只是在此行医……我不能随你回郑军,最终我要回吴郡的…………”她混乱地开口。 郑宝对东吴人颇为忌惮,他带她回去不好吧…… 他离了些许,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 他别有深意的说道: “吴郡?一载之内,我一定带你回去……” 她想再说,却被他贯穿而打断,白腿之间,长而热的根源烫去她所有的言语。 他们差异如此之大: 他如狼王、如岩石、如利刃;她如羊羔、如白缎、如酥乳……他已是风霜中颠沛数十载,她却年轻鲜嫩如芽上露珠……两者截然不同,偏又嵌合得无比美妙。 火烫与饱满,蓄意撩拨。抱起纤腰,让她容纳他的全部。 一声声唤她,沙哑的嗓音。 迷醉得她轻泣着,无法反抗,在他狂野的占有下,咿出连绵娇呼…… 暖熏。 花香。 春季般的温暖,兰花般的香气。 梦中片刻的黑暗与混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芳香与暖意。 瞬间睁开眼,他睡着了,虽然他确定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他确实坠入沉沉梦乡。 这是从未有过的,未在安全的领地片刻亦是他所不许。 身旁空落,只余香气仍然。 壮硕的身上盖了他自己的袍子,伊人已不见了踪影。 在如此沉醉交欢之后,在他的抚慰之下,她竟还是跑掉了。那玉般的身影来去如精灵。 皱眉揽袍起身,心中不快! 蓦然,发现异样,名贵的玉钩仍在,质朴寻常的木扣却不见了踪影。 木扣朴拙,饰有最简吉祥图纹之外,还刻了一个“满”字。 她将木扣带走了…… 一夕交欢如梦,神女却并非无意。 她用纤细的小手,在逃跑的当口,将木扣取下,是何心思? 她在何处,果真回江东去? 江东…… 他屹立如巨石,转而看着东南方,许久,低沉而坚定地说道:“东吴吴郡……不日便当归魏,兰儿,破城之日你我再会!” 他确信,他们很快会再见,不过,据他料想,这中间将隔着一场战争和无数尸骨。现下,他会争取不将烽火燃及平民。 可惜, 曹阿满未能料到的是,半生纵横所向披靡,已悄然树立盖世雄心,然而此次战争的结果未必能尽遂他心意。 他更加未能料到,即将站在兰儿身后的,那个用奇智,谋去他半壁江山的谪仙男子…… 劳刀阁离氏曰:赤壁烽火照华容,故人相逢境不同。前世姻缘今不再,叁分天下走蛟龙。 (忠卫黄盖)仗义周郎不顾身耿介黄公识娇娘 曹乔这缠绵的一段轶事,暂且搁置入峻祁云雾之中,待有一日拨开迷障,有缘此情自现。 乔兰儿回吴之后,与鲁子敬并肩辅佐,成为左右肱股之臣,吴氏实力大振。鲁子敬知晓兰儿心事未了,便一心帮助,儿女私情暂且搁置。孙权亲自率军再征黄祖,终于将其拿下。 一载光阴,天下依旧纷战不断,格局大有变化。郑宝死于下属叛变,所管辖之地尽数归曹。荆州刘表病逝,妻子蔡氏携子降曹。魏军不费吹灰之力,已占据长江北有利地形,剑指东吴。 而不起眼之处,刘备退居江夏与刘琦所占夏口形成夹击之势,试图抵抗北军。 是年秋。 大帐之内,大都督周瑜立于地图前,皱眉思索,喃喃自语,拿出标识,南北各家势力划分清晰。 黄祖既定,大军回撤,周瑜留守在此,收拾黄祖残余势力,整顿水军,分析战中得失优劣。 此战对于东吴名为复仇,实际只是练兵,让久被争议的水军上阵试手。周家水军进退迅捷,作战勇猛有序,震惊众将,威摄南北,原本众人对这个面白、瘦弱、俊美太过的周都督心存诸多非议,经此一战,收服将士之心,众人臣服。 一切静默,周瑜还在思考,一小卒进帐,匆匆禀报:“报都督,黄将军率五百精锐,在谷口围剿敌方数千兵力,初战告捷。” 小卒口中的黄将军,便是吴军名将之一,叁朝老将黄盖,字公履。黄盖名为“老将”实际正当壮年,因为年少便追随孙坚,经了孙坚、孙策、孙权叁代吴侯,地位自然非同寻常。其人瘦高如松,冷面寡言,为人严肃无私,兵法自习而成,已胜一般谋士,加上骁勇善战立功无数,忠心耿介令人敬佩。 周瑜初为统领时,位居黄盖之上,曾遭其冷眼相待、傲而无礼。与黄祖激战之前,周瑜大施计谋,布阵奇绝,训兵有方,黄盖一旁静观,终于领教周瑜谋略,心悦诚服,从质疑到佩服,转为拥护。战黄祖时,所有争议中,他都寥寥数言压制各种挑衅,站在周瑜一方。依仗他的威望,给了她不少助益,周瑜心中感念。 这番战役中,黄盖几次请缨,周瑜始终没有启用他,只想留着他好战之心,在接下来真正的苦战中派大用。 周瑜闻言一愣,看了一眼地图上小小的溪谷入口,请君入瓮再以围剿,确实妙计。看来黄盖数度被冷落,耐不住了。 不过,她转而眉毛微簇略带担忧地对那士兵说:“速告黄将军,此处地形,敌方较我们更为熟悉,这些人已不成气候,穷寇莫追。” 小卒领命而去。 周瑜转身再看那溪口,心中更为不安。这黄盖性情耿介,率五百战士上阵,分明自证实力。那黄祖兵士中许多人曾是乌合的盗贼,打仗不行,施狡诈诡计却无所不用。黄盖此举怕要吃亏! 转身穿上银质铠甲,披袍戴盔,出得帐门。 上得马去,将一令符递与贴身护卫,“传我令,黄将军收兵速回,我于溪口等他!” 此时,黄盖领少数精锐部卒于溪口围剿敌寇,满目通红、遍身血污,锋芒折射日光耀眼夺目,冲战正酣,气血上涌,却先后领了周瑜两道退兵令,即便心中不愿,可是军令如山怎可违抗,便弃了追逐。 退行至溪口,远远迎来一队人马,中间白袍银铠小将,俊朗逼人,不是周瑜是谁? 黄盖肃然上前,双方将会之时,周遭数枚冷箭齐发。 不知何时,对方竟调派弓箭手于高处放冷箭。 众人举兵器自卫,迅速退出。 可惜,糟糕,反应虽及时,有数人倒下,周瑜右肩中了一肩! 主帐外, 黄盖手持头盔衣甲未卸,黑眉若山峦高耸,面无表情,目露焦急,沉默等待。 周瑜下令除军医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许久,帐门掀起,苟军医捧出一小盆黑血来。 黄盖移步挡住,沉声:“如何?” 军医皱眉:“箭头有毒,虽未伤及骨头,解毒甚为麻烦。我已给都督服下解毒药丸,并用银针封了血脉。眼下只是伤口之毒难消,都督经过大病本就体虚切开伤口放血怕是受不起,一旦毒血四散又恐伤及性命……” 正说着却见黄盖不由分说往里走去,想起个中要害,他慌忙挡住:“都督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黄盖高他一头,气势自然压他,目光令人畏惧。想起此令,道:“我或可救他!” 苟军医自然不放,“救人自有我来,你不可进去,你除非杀了我,否则我决计不让……” 语未毕。 黄盖斜看他一眼,出手迅速,单手为刀,一下就击昏了他。 门口卫兵都是他老部下自然拦他不得。 入帐,淡淡的血腥气和药香混合,中间还有隐隐香气。 早习惯战场浓重难闻气味,自然不觉得不适。 周瑜散发躺于榻上,益发单薄,长发落于周身,乌黑浓密。小脸苍白无血色,本就俊美的脸此时柔弱得如白花瓣一样。 黑长羽状睫毛微动,眉头因疼痛而皱起。 若不是早就见过他绝色姿容,黄盖恍惚觉得眼前躺着的,哪是叱咤战场的周都督,而是一位绝美炫目的佳人。 见此情景,黄盖铁拳握起,心中愧疚难当。 周瑜右肩裸露,雪白肌肤上刺着几枚银针,伤口斜入并不深却呈诡异黑色,确是中毒了。 黄盖哑声唤了几声。 此时周瑜完全昏睡于伤势和药效中,隐隐听得有人叫她,却睁不的眼,开不得口。 突然,有人伏她身上,浓重的男性气息拂来,她心口一急,右肩此时传来剧痛。 此毒不解,伤及性命,伤口又切不得,黄盖情急之下便用口吸之法将周瑜伤口中的毒液吸出,他力道极大,尽力去除彻底,自己是否会中毒此时也顾不得了。 痛彻全身,周瑜终于醒转,口中细软地呻吟出声。 黄盖闻着一鼻暖香,贴肤细腻,耳边又是银铃般的低吟……心中困惑大起。 口中吐出的血终于转为鲜红,正欲再吸,一只小手抵在他胸口,白嫩如幼笋尖。 平素,周瑜一直戴大手套,伪装男子什么都能装,一双小手装不得,一看便知绝不是男子所有。此时却无处遮挡。 周瑜强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黝黑瘦削刚毅的脸,和目中灼灼光芒。 心道,糟糕! “黄……将军!”她哑嗓制止,手抵他胸口。 黄盖收眼,起身退后作礼:“一切由末将所起,盖,替都督解毒!” 周瑜看到他唇畔血迹,想到他替自己用口吸毒汁,太过危险,也太过……亲昵,心里一慌又羞又急,挣扎起身。 一时,竟忘记伤时不似平时。自此全无保护装束…… 被衾滑落。 未裹紧的胸前,峰峦澎湃,一双樱果映于白衣之上……右袖匆忙被剪,布缕垂挂,半个雪白圆弧露于空中,酥若雪糕,一朵粉红兰花绽放在晶莹肌肤上…… 遮挡不及。 抬头的黄盖,轰然,落入眼中的便是这骇人而香艳的一幕。 一切瞬间凝固。 劳刀阁离氏曰:黄盖模样,参考林教头,本章只是小插曲。 (忠卫黄盖)周黄释怀瑜亮初会 周府内。 水汽迷蒙,粉色藕臂出入水中,细嫩肌肤带水,晶莹光泽,若珠若玉。 水面女体娇媚惑人。 乔兰儿深吸口气,整个人没入温热水中,瞬间所有感官沉寂,唯心中明亮。 肩口伤疤已愈,在水压下依旧有些刺痒,却已无大碍。 那日情景又在眼前。 黄盖一时情急,识破了她的女儿身份,因为极度震惊,瞬间面目僵硬,本就严肃的面孔沉若石磐,呆立半晌,转身疾走欲离开。 兰儿此时顾不得羞,心道糟糕,他这一走必坏事,自己前功尽弃。 她连忙唤他,出声细而颤,娇弱无力,更添尴尬。“黄将军……黄将军!……事关要紧,你且听我说缘由!……黄盖!你站住!” 黄盖终于顿住,黑沉面孔看着帐门,双手握拳,胸口起伏。这一切完全超乎他一介武夫的行事逻辑。 让他更为恨恨的是,此时满脑都是那挥之难去的旖旎景象,她美丽无双的面容,她凹凸诱人的身形,血腥中的香气此时更妖惑得烦人。 他一皱眉,思绪繁杂,想挥开帐门离开,听得身后“咳---”一声。 他下意识回头。 因为着急,气血上涌,兰儿胸口猛的闷气一口热血翻上,闭口不及,喷在胸前与被子上。点点血渍若红莲绽开……衬着她苍白的面容更加惨无人色,一双眼眸分为大而明亮乌黑得吓人,硬撑着身子看他。 看一眼她的眼睛,似被下了蛊一般,黄盖竟再迈不动脚步。 沙场硬汉怎就这般妇人之仁,黄盖低头叹了口气…… 沐浴后拭干头发,兰儿立于镜前。 将一层层裹胸布缚住胸口,一双丰满的酥胸被裹得密实。 然后穿上朝服,脸上薄施一层黄粉,唇上下密集点一些青色,用黛粉绘出剑眉。 脚踏增高的朝靴,手套褐色软皮手套,铜镜里那具袅娜的美少女胴体一转身,便是英姿飒爽的少年将领。 那日断断续续地解释,不知黄盖听进去几分。不过,那日后他确实未曾找她麻烦。 心里稍定,希望他真能体谅。 围好腰带,拿好兵符,兰儿最后戴好玉冠。 一直在前方养伤,她已有数月未归。 昨日却听得消息,曹操兵压北岸集结完毕,一纸战书直逼孙氏,震动江表。 此乃危急存亡之时! 于是她连夜赶回,沐浴整装完毕准备上朝。 她已能想象,朝堂上将会是何等激烈地论辩,主公与子敬不知能否坚持。 曹氏号称百万雄师压阵,志在必得,其人用兵果断,手下能人无数,东吴兵力不足其十一,双方势力悬殊。那帮胆小保守的老臣们一定都纷纷主降了,不知道她去了能否扛得住,此时孙氏危在旦夕,扛不住也得扛。 大踏步出得门去,白马已备好,拉住马缰,扶住马鞍正准备上马。 却见马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匹棕色骏马,旁还立着一个高大的人。 兰儿愣住了,“你怎在此?” 那人看她一眼,低头抱拳作礼,依旧寡言:“盖,随都督上朝议事!” 兰儿明白了,此行艰难,他是听说了事情紧急,千里迢迢赶来,代表老将给她撑腰的。 看着他低垂的眼,肃然无异样的表情。 兰儿收起所有的动容,大战在即,所有都为了大局。她也抱拳回礼:“有劳黄将军!” 两人对视,她的伪装他一目了然,天姿国色却藏在这一身男装下,他硬石般的心中隐隐有不忍。 而他坦然的目光,她看在眼里,心中感动,大敌当前此人挺身为她依仗。 议事厅。 人生如沸,争执声一浪高过一浪。 中心主座上,吴侯孙权面无表情坐着,大手微敲桌面,目光游离,竟浑然置身喧闹之外。 眼前两派臣子已然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面红耳赤,外敌未至自己人快打起来了……他看着这一切,不知是真无动于衷,还是在斟酌思考,还是心寒,始终不出一言,也不表态。 张昭为首的老臣捶胸顿足外加咄咄逼人,眼见鲁肃等人已经快扛不住了。 外面侍卫禀报声高而压过所有:“周都督到黄将军到~~~” 瞬间,喧闹嘈杂都停了下来,众人都看向门口,一袭白袍疾步而入的正是周瑜大都督。 周瑜行过礼,朗声开口:“水军训练成熟,箭矢齐备,船舰整装,不惧任何强敌。瑜特来回报主公!” 抬头,孙权表情微妙,没有应答,令人费解。 却见得张昭慢悠悠地跺过来说:“周都督,你似乎胸有成竹啊。可是,听闻都督在与黄祖一役中身负重伤险些英年早逝。这黄祖比起曹操来犹如蚍蜉与巨象,不知都督这准备成熟是准备了一身的胆还是水军实力呢?” 未待周瑜开口,却听久未作声的孙权言道:“周爱卿乃是陆地上被肖小暗箭所伤与水军无关,眼下就事论事,旧事莫提。” 这话看似无意,却是孙权第一次表态,张昭皱眉,堂上氛围大变。 孙权就像没意识到一般,扫了众人一眼,看向周瑜身后:“黄将军甚少上堂议事,今日前来,孤很意外!” 黄盖上前一步,“盖闻大敌当前,特前来禀明主公,全军将士,上下齐心,誓死守卫江东,请主公放心!”一番话慷慨激昂,张昭脸色难看,他一直欺周瑜后辈,这黄盖辈分在他之上! 而孙权站着,目光闪烁,似动容似克制。 周瑜想再说什么。却见孙权忽然大笑起来:“众位爱卿真是过虑了,何来大敌当前啊,曹丞相乃是我汉室的丞相,孤是天子封的吴侯,本是同朝为官怎可同室操戈?而今丞相定是听了细言对孤生了怀疑,待孤一封告罪书便化解了……各位爱卿为孤分忧,孤心甚慰,只是让远道而来的客人见笑了。卧龙先生,你神机妙算,你说孤之言可有理?” 话说完,一白衣男子不知何时立于中央,背对着周瑜,看不清面貌。 此人身形高俊自带飘逸感,只见他不疾不徐作礼,声音清亮,状似正经却有不易觉察的戏谑之意,周瑜皱眉听来:“吴侯所言极是,只是容亮多言一句,丞相的疑虑一旦生成,怕不好解,一封书信诚意或显不足,亮倒知吴侯手上有份厚礼正是丞相所需,而且与东吴并无损失,只看吴侯是否舍得” 孙权敛了脸色道:“哦?权不重身外之物,你说来听听!” “丞相前段时间,筑起铜雀台,欲集天下之美舞于台上,世人皆知。丞相曾题诗曰:揽二乔于铜雀兮,夫美姝兮何求?亮听闻丞相求而不得的二位乔氏美人正在东吴,吴侯只需将此大乔、小乔二女奉上,丞相定会满意收兵,亮言尽于此,吴侯斟酌。” 一语毕,众座皆惊。 孙权,周瑜,鲁肃,黄盖变了脸色。 一老臣高声呵斥:“孔明大胆,欺我东吴!那小乔是我们周大都督爱妻,而那大乔更是讨逆将军孙伯符遗孀。此二女如何献上,简直岂有此理!” “哎呀。亮实不知,告罪告罪!”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面对周瑜,两人终于看清了彼此。 “周都督,亮乡野鄙夫之见,莫见怪!” 周瑜看他,世人都说他周郎俊美无双,个中缘由她心知肚明。 而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美男子,书生打扮,发仅束一素帛四散乌丝黑如碎玉,高挑眉毛细长凤眼,身量高削,唇若含丹。满脸不羁神态,难怪周瑜听他言语状似正经劝说其实全是意图深藏。 且看他眉目含笑,却目露精光,哪里是告罪。 这二乔与孙家渊源世人皆知,他岂有不知之理。 况且知己知彼周瑜早将曹操诗作尽数收入,那铜雀台原诗为:架二桥于铜雀兮,揽至胜而何求?这曹操好色之名早入人心,此人胡诌竟糊弄了所有人。 周瑜心内道:此人若为东吴所用便罢,如若不然定留不得他!眼下,两人主战立场相同,先不戳破他。 “不知者不罪,先生无需多虑!”周瑜点点头,就那么凝视他。无须言语,彼此用意已经了然,孔明嘴角扬起别有深意地一笑。 却听他皱眉说: “这下可糟了,东吴兵力不济君臣胆怯,战不得;那丞相不容降主那刘琮刚投降便被暗杀了,降不得;奉美人是眼下最佳之计,二女地位虽说尊贵毕竟比不得东吴子民万千,吴侯叁思,颜面与江山孰轻孰重!” 说完向大家作礼。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却听得主座上一声脆响。 孙权的豹型墨玉镇纸被他掷得粉碎。 “曹贼欺我太甚!传令下去,斩使立威,东吴应战!” 劳刀阁:歪写舌战群儒,无肉心虚中。 周瑜打黄盖,古今第一sm,如何写才好…… (忠卫黄盖)勇献身黄盖露真意愧难当兰儿施 半夜,东吴水军主帐内。灯火依旧,都督周瑜未睡,立于桌前。 水边寒气,周瑜箭伤后身体畏寒,衣裳并不单薄却依旧感到冷瑟,不住得对小手哈气。 前日主公对曹宣战,干脆果决,斩杀曹使,曹操大怒。 可是兵力悬殊终究是事实,眼下可利用的只有北方将士不善水战,而今曹操能征善战的水兵皆为招降的俘虏士气不足,所用将领也是降臣,曹操生性多疑未必能全心信任。 正在踌躇琢磨。 忽听得帐外轻声唤:“都督……” 竟是黄盖声音,半夜至此不知所为何来。 周瑜忙应了一声。 黄盖掀帘进来,仅着单衣披着披风,少了冷酷,多些温和。应是已睡,想到什么要紧的连夜来寻她。 周瑜忙捧着手,哈了口气,迎上去。 黄盖看她一眼,似乎才意识到她的身份,夜半前来有些不合适,肃颜微漾,目光闪过,不再直视,见她有寒冷意,解下披风递与她。 口中道: “敌强我弱,都督可有计策?” 周瑜被暖热的披风裹住,看他神情,心中明白:“你深夜来寻我,可是有了主意?” 黄盖走到地图前,沉吟了片刻:“以弱胜强只宜智取,用火攻!” 周瑜目光澄亮,看着他,微笑着。 走到他身边,撕开粘在地图上的白纸,下面,赫然写着“火”字。 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轻展开:“这是那位卧龙先生递给我的,我们叁人竟不谋而合!” 黄盖闻言没有料中的欣喜,论智谋瑜亮二人自然在他之上。他却更为严肃地说,“那么,当下让都督为难的,可是江面宽阔,这火怎么送到曹贼营中?” 周瑜心事被猜中,不免讶异。许久,点点头,彻夜未眠正是为此……那么……她抬头看他,心中一动。 只见他目光如炬,似拿定主意:“这把火,都督交由盖来吧!” 这一日。 都督主帐炸开了锅。 黄盖筹办粮草不济,开口犯上,触怒了周瑜,据说周瑜大都督气得掀了桌子,下令军法处绝,将黄盖拉出去斩立决! 大小武将都在求情,将主帐围了个圈。都督面若冰霜不为所动。 鲁肃拉着诸葛亮带着吴侯令前来解救。 周瑜置之不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战在即粮草先行,这黄盖无视军法,不除不能立军威!” 甘宁等将忙说:“叁朝老将,杀之军心浮动。粮草之事我等愿去筹集,望都督开恩啊!” 周瑜被众人恳切之情说得无奈,勉强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他军鞭100下,以儆效尤!” 众人吸口气,一百下军鞭! 可眼下,周瑜似乎恨极,谁也无法改变。 周瑜看着眼前激动、愤怒、同情的所有面孔。 只有一人漠然处之,一袭白衣飘然出尘。 当她目光扫去,那不羁的笑又浮现于他脸上。 他又猜到了! 周瑜迎上他了解内情的目光心中一凌,“卧龙凤雏得一可治天下”,诸葛卧龙名不虚传,她和黄盖这场苦肉计用得惊心动魄瞒住所有人,却没有瞒住他! 她对他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只见他远远对她点点头。 军中地牢。 刑具备好,正待上刑,却见周瑜前来。 典刑官很惊讶:“都督这是……?” 周瑜道:“你等退下,前五十鞭,我亲自行刑!一会儿来验刑便可。” 狱门开启。 周瑜手执刑鞭而入,这鞭粗藤揉制硬皮,上缀尖芒,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黄盖全身赤裸手脚被分,大字型缚于刑架上,人虽精瘦,一身练武遒劲有力的肌肉处处散着黝黑光泽。 身上未着寸缕,骨节粗大肉块鼓胀,身下傲人长物垂挂至大腿,在阴影中羞人晃动。 抬眼,见她进来,黄盖由惊愕到羞恼,此时他全裸无遮如何见她,一张刚毅黑脸,难得胀得通红。 出声严厉: “都督,你怎可在此?荒唐,快出去!” 周瑜就直直看他,拿着鞭走到他面前:“我既是都督,为何不能在此。若这一百鞭,真由军官执行,岂有你活命呢?” 兰香浓郁,绕鼻而来,她就在他面前。 他没了遮蔽,也没了掩护,他不能看她。所有的仗义执言,所有的忠勇为国,背后,他赤裸裸的私念在她的聪慧前无处躲藏。 黄盖只能闭上眼睛,叹息:“旁人受不得,盖受得,多少重伤挺过,盖不同旁人,都督放心。” 周瑜的小手放在他胸口上,那里是一处丑陋凸起的疤痕,沿着狰狞的痕迹,细白手指一直划到腹部,口中呢喃:“是我无用,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即便今日你侥幸活过,来日依旧九死一生。你一直护我,我一个都督,却只能牺牲你!” 语中已带哽咽。 黄盖不忍,终于睁眼看她:“此计由末将谋得,都督不要内疚。” “公覆。”她突然柔声唤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唤他。黄盖心中一动。“你可有心愿未了?” 他看着她,依旧肃然的表情,目光中的热意无处躲藏开口却是:“报都督,末将没有!” “那么,不对都督,对着乔兰儿呢?” 她踮起脚,近他身。 他不看她,别过脸木然摇头。 她颓然站立。 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么。 许久,只听得她轻轻梦呓一般地说:“公覆可是想要兰儿……” 黄盖猛得一震。 扭头看她,眉毛耸起,目光骇人。 兰儿不怕。 不知何时,她的小手从他的腹部顺着一块块肌肉而下,握住了不由自主高举昂扬的巨器。 它诚实地解释了她心中的困惑。 “不可,都督……” 黄盖的声音严厉却空洞。她那美丽无比的手正握着他的根处。 他藏在灵魂深处的人现在就在面前。 他受得住鞭刑,受得住死亡的恐惧,却受不住她娇呼一声:“公覆。” 若此生只有今日,他能否妄贪一次这不可企及的美妙…… 劳刀阁离氏说人话:为了瑜亮啪啪啪写得这本书,硬生生喜欢上了黄盖,这真是岂有此理! (忠卫黄盖)将军冰山化囚室春意浓 昏暗的囚室。 黄盖看着眼前的俏人儿,那双勾魂摄魄的乌玉般的眼眸闪着迷离的水光,就像夜里柔潭映着莹莹星河……而此时那潭水中有他的影子,此时他浑身僵直、拒绝、挣扎。 浴血汉子,却终究难过这柔柔一环。 他依旧面冷之下已激荡澎湃不能自已。 杀场纵横,久离风月,他的热血都在雪白刀刃下用敌人的匍匐投降来喷薄宣泄。 出身微寒,他苦练武术自习兵法,哪怕无战事依旧勤奋练习从不松懈,甚至亲自上山砍柴负重薪而行。十叁岁追随老吴侯至今,已辅佐叁代吴侯。 他对情禁锢如铁,冷酷如锋,对主上忠心至诚,耿介之名世人皆知。无数伤口淬炼成就了他“黑面将军”的名声。 眼前这小人儿,精美无双,可是这样的惊世容貌恰恰是英雄气短处,本无论如何都化不了他的铁石心防。可是偏偏那么多机缘……她让他不得不注目,她的聪慧、仗义、勇敢、担当……临大敌而气闲,处苦战亦从容。 刀口箭端,她毫不迟疑来救他。伤病中她苍白娇弱,却仍心系大局。 他服她,敬她……也怜她。 可是,他愿用命为她解忧,却不敢有多余奢想,只挥冷刀将缕缕绮思斩断。 在他心中,她是都督,他是将,永不更改。 兰儿看着他,他凝视了她一会儿,严厉中难掩狂热情潮外泄,只见匆匆别过眼睛。 她听到他压抑地低喘。整个人紧绷如准备狩猎的黑豹,炙热如一块黑铁。 他待她的无声呵护,她其实一直感念。 而今,她可以给他什么? 她的手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骇人东西,她知道这是他的弱处,她确定,他想要她。 不知为何,她全无羞怯。 从未有男人让她如此放肆。 踮起脚尖,她够不到他。努力,只能浅浅印了下他的下唇。 他整个人一颤。 手来到他硕大的热端用力揉着,他不停抗拒地往后退,长物在她手里跳动着,因为来去而摩挲着,胀得更大了几分。 “若你不想要我,你为何不敢看我?” 她依旧是低低地软软地声音,有意激他。 他终于看她,心口起伏,目光已火热,声粗难抑:“都督,盖粗贱之躯,纵我确有非分妄想,你何苦作践自己,委屈这般,盖受不起!” “你知道,我不是都督,水军练成,我便卸了虚衔。”她轻轻地说,声音魅惑如妖。 他继续看她,她红艳的唇,白皙的脸颊脖颈。他曾无意中亲近过,她肩上的肌肤细嫩滑润可口如乳膏…… 可是,几乎痛苦的,他说:“你不是都督,便会是吴侯夫人。侯爷待你情意,看你眼神,黄盖虽愚钝,却看得真切……” 兰儿一愣,早知黄盖面粗心细,不想他竟然…… “不,我不做都督,也决不会做夫人。吴侯府不会是兰儿的归处。” 她说得恳切。 突然,她浅浅一笑。 “或者,兰儿应当自献于那曹贼,或可就此化了危机……,从今往后,终日起舞于铜雀台上,供人亵玩……” 亲近他,他的热似传她身上,他不是容貌出众的男子,却别有阳刚英气,迷人处。兰儿身上醺醺然有了荡漾之意,说着屈辱处境,自己在那金碧辉煌高台上跳着艳舞,被一众魏军将士调笑,心中竟全无羞恼意。 男子浓郁气息笼罩,她心里一悸,下身瞬间湿润潺潺,她已起了淫意。 “休得胡说,你怎做得舞妓?!”他皱眉低吼。 她轻贱的说辞让他酸涩难当。 “怎么,你觉得我没这手段?” 她轻佻更甚。 话毕,轻轻声响,丝绸摩擦,竟是她解了腰带,前襟应声分开。 春光乍泄。 一双雪白乳团饱满挺翘于前,嫣红立于顶端,白粉相映,美不胜收。 她今日没裹胸前来,全凭披风遮住身形,衣内雪白胴体摩挲着外衫。 莫非,早知自己会这样…… 黄盖只一眼,人顿时烧着一般。 她靠得更近了,近到软软嫩嫩的乳尖滑到他身前肌肤,平滑小腹压着他的热物。 她亲吻他的粗糙的脖颈,到平滑的胸前,顺着丑陋的伤疤,吻到腹部。 然后蹲跪着,小手捧着他快炸裂开般的粗物。他的器物虽粗大却细腻,色泽比他更黑了几分。 心中莫名躁意,想吮着这物止渴。微开小口,亲吻了一下,狂跳的脉搏撞着她的手心。 “不……”他压抑至极,像野兽般低吼,“你的美貌,根本无需盖来佐证,我军上下都听命于你,魏军休想染你分毫。若有来日,我舍了性命,定护你安好。盖无须同情,无须……无须你这般的抚慰!” 快被她磨疯了,她今日太不寻常,他几乎吼她了。 兰儿站起身,外衣搭在肩上欲坠,脸上依旧干净,还是那张脸,曾发号司令佯装硬朗。而今却眉眼含春、魅惑众生。 她竟做着让他震惊的举动。 她吹着气,贴合他,将赤裸的下身,贴着他的大腿厮磨。 软软的媚肉嫩得水汪汪,磨着粗硬的肌肤,晶莹水珠溢出顺着黑壮的肌肉滑落……淫靡无比。 胸前白色双乳轻颤着,胸前的兰花胎斑依旧,原本粉红的兰花里的赤红色芯子,涨满正朵花瓣,红得刺目! 那红,似烧透她整个人的晚霞一样,让她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气息,魅惑、娇艳、淫荡……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本是内疚,惭愧……现在却这么放荡。 他整个人被缚,这么个严肃粗犷的男人束手被擒,裸着身子垂挂于此,任她挑逗。 小手揽上了他瘦削的肩膀。 “那么,若是我要你呢?……兰儿不是等闲女子,不要来日,只要今日。” 她看他,他终于也看她。她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他可真是铁石心肠? 几乎溺毙在她的目光与香气中。 “今日,我便做你的舞妓,你可愿受用?” 静默许久,他入魔一样低头,嘴唇碰到她嫩嫩的鼻尖。 刚刚她浅浅一吮,糯糯的触感几乎融化了他所有的抵抗能力。 他终于缴械投降,再探一步,越过笋鼻,含住了那水嫩嫩携着蜜汁一样的红艳小嘴。 用力吞噬她所有的汁水。 且放纵这一次。 身下叫嚣、暴胀,如箭在拉满弓的弦上,不怒放不行。 劳刀阁离氏曰:忠黄盖自有迷人处,大枭雄难敌老将军……下章涮肉吃。 ps:看到好多熟面孔,翻墙的都是真爱。 (忠卫黄盖)周瑜打黄盖何人解衷肠h 缠绵而艰难的吻。 一片静默中,深深地吮吸、碾转,忘却世间纷争。 黄盖依旧挂身空中,手被粗绳悬起,脚上上了重镣。兰儿垫起脚尖攀附他。 用尽全力,他探寻着她的丁香小舌,缠她、咬她、逗弄她,她好甜好香。 身前压着她软绵的一双糯白乳子,随着两人的动作在他身上磨着,擦着火。 而他下身的“小黑豹”跳跃着、紧绷着,吐着热热的口水,已垂涎难抑。 吻至窒息。 终于,分开些许,兰儿已头晕目眩,趴他胸口喘息不已。 黄盖爱怜浓,低头吻她头顶的软发。努力平息自己的火热,他竟情迷地忘乎所有,他……吻了她,刚一瞬间,他几乎妄想立刻得到她所有,占有她这绝妙的身子,释放所有痴念。 可,这是何地,他身陷囹圄不得自由,妄图孟浪不成。 黄盖听着她软软的娇息,嘴角忍不住扬起,如果真让他施展开来,她不知要被弄成什么模样了。 她的低吟极其悦耳,就像小蛇,不安分,咬着他心肉最痒麻处。 都说男女痴缠最销魂。 “销魂”一说他在一吻中就尝到了。 许久,她离了他,水汪汪的眼睛迷迷蒙蒙地看他,然后绕到他身后。 他看不到她做什么。 就在黄盖讶异之时,手上的绳子松了,双脚着地。 铁镣“哐铛”一声响,他震惊回头,她竟解了绳子。 他皱眉不满:“这让刑官发现如何是好?” 她站在他身后,知他谨慎,手指划他的背脊,指尖白嫩与他形成反差。“无我命令,不会有人靠近。不过我只要了一个时辰时间……你要我再绑起来吗?” 他回头看她,她就盈盈看他。 他脚上是重铁焊就的,钥匙兰儿也没有,不过他手自由了……足矣。 她何等聪慧,早将他躲藏的心思看得透彻,他的隐忍竟是无谓。 猛得,黄盖转身,他的手揽到她身侧,一用力,就像抱起一个小娃娃一样,将她抱到身前。 她的玉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脚圈在他腰上。 她终于较他高了,可以低头看他。可是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极其淫荡的姿态:一双白球就晃在他眼前嘴边。双脚分开,腿心的敏感私处正好贴合他炙热的上端,她流下的水毫无遮挡地润滑着“他”整根肉茎。 他仰头吻她,手托着她的臀,压着她的软肉,丝缎一般的触感让他极是受用。 他亲吻着她的脖子,咬她胸前的兰斑,终于张口含住那半遮半裸时就快诱他犯错的乳瓣,为了不去想象破布下的嫩乳有多美他不知打了多少拳浇了多少冷水。 乳香扑鼻,她的嫩团果然细腻得一滑便入肚一样,舔着小小的乳尖。耳畔听到她喘息已成呻吟,后仰脖颈,他抱得更用力了。 她贴合他也更加紧密几乎将他下身挤爆。 他感受着她的情义。 粗糙的手指顺着臀缝向前,摩挲嫩瓣里水漫着的贝肉,指尖揉到端处,就听得兰儿啊得低叫出声。 黄盖将她扶正,手托她腰侧。压抑他情欲外露的面容,肃然看她,哑着声音说:“兰儿,你可真愿意?” 小乔在情潮中被唤起,小身子被他啃食得完全起了渴求,汇聚到腹下痒端,那烫热之物炙烧着她,却隔靴搔痒。 回答他的,是她低头甜甜的一吻。 罢了! 终于,他托起她,分开她,他的热端对准了她的芯子,手轻轻一松,她往下一沉,含住了他的头子。 好紧的幽处!好大的阳物! 一交汇,两人不约而同地低喘出声。 好在湿滑已足,他抱紧她挺身,让自己的“黑豹子”整个吞下了嫩肉,向着更深处驰骋。 这个姿势,亏得黄盖臂力惊人兰儿也轻巧,吞吐中全无阻碍,而且每次能全根没入,顶至小腹最紧窄处。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却让兰儿被戳得有些失态,纵驰过深,每下都戳得她一阵激荡,没两下,只能软软得伏他肩头,身下被钳制任他进出用力操弄。 他吻着她,用力挺耸,极致快意从下身喷涌。 兰儿就像狂风中的小花摇曳着,白嫩的花瓣被粗黑之物猛烈拍打,汁水四溢,水声啪啪作响,他的巨囊也猛烈撞着她。 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让她贴紧他。 她好紧,咬得他魂魄难维,几乎丢在她身子里。 不知这样被托举着反复做了多久,他几乎太粗鲁了。 因为时间有限,他每下都拼尽全力,让她哀鸣一声一声,身子痉挛而娇软。 既然走到这一步,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要给她所有。 他要听她欢愉地娇吟,让她拥有他所有的热情。 突然,她咬着他的耳朵用几乎哭泣的声音说:“哦…,我不行了……你可轻些么?” 他回吻她,不同之前的温柔,吻里全是霸道的用力啃咬,身下动作更猛烈起来:“快了兰儿,快了……” 他吼着,就像扑向猎物的豹子,速度不容拒绝。 疾风暴雨地冲刺。 她完全失去回应的能力,喘着、呻吟声已似哭泣,下身越收越紧,身内的他也越来越烫。 这完全无需语言地肉体交织,已成就彼此最强的激荡。 就在喷薄的一瞬间。 他大吼一声,抽身而出,所有白浆涌泉一样喷满她的身子,白嫩的下巴都溅上了几滴。 他紧紧抱住她,用力抱得她生疼,将头枕在她肩膀上。 下身依旧坚挺,滚烫贴合着她的穴口,颤动、弹跳、痉挛。 他大口喘着粗气。 耳边听得她困惑说:“为何不给我?” “溪谷一役之后,盖发誓,不能再置你于任何险地。”他回答。 抱了许久,缠绵余韵悠长。 他竟要了她。 他竟如此热烈孟浪。 而,她也被他完全取悦了。 她落地,站他面前。身上都是他的痕迹和爱液……现在她完完全全是他的女人。 男人最情迷之时,狂热如他依旧顾念她。 她何德何能?有他如此的赤诚相待? “你不愿置我于险地,兰儿却会置你于险地。答应我,无论今日还是来日,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黄盖看着她,伸出手,擦去她下巴的白痕,又拭去她不知不觉滑落的泪珠。 他开口:“我答应你,今日我一定活着,一百鞭别人受不得,我受得,不如此如何取信多疑的曹操?” 她不语,怔怔。 终于。 兰儿整理了衣裳。 绑好绳子搅动刑架齿轮,黄盖又被悬于木架之上。 兰儿拿着刑鞭立于身后。 一场激情澎湃,就像梦一场。 原本在她身体里最亲密的他,原本缠他身上最甜美的她。 他们又回到原来。 许久,没有动静。 “一个时辰快到了,都督,请行刑!”知她不忍,他开口催促。 一声响亮的鞭声响起。 兰儿看着他,赤裸黝黑的背部,本就遍布伤痕。 而今,因为她心软挥得不足,一记红痕从腰间划到臀尖。 “再用力些!”他几乎完全无感,发狠而说道。 终于,咬牙,狠狠用力一挥,“啪!”一声响亮,一道血痕从他肩部到背上,肌肤破开,血溢将出来。 他一声未吭,依旧笔直立着。 兰儿终于沉下气来,既然决定走这步险棋,为何她竟成畏缩的一个。 深吸口气,硬了心肠。 小手扬起。 一鞭又一鞭。 道道血痕深深浅浅,转眼刑鞭已被染红,黄盖背上也纵横密布着血迹。 她的泪不停地滑落,他却未动过。 每一鞭她都似抽在自己身上,疼得发冷。 终于,五十鞭完,兰儿已完全虚脱无力,她强撑着,穿上披风走到黄盖面前。 他睁眼看她。 她又吻了他,他咬破的下唇,渗着血丝。 他就这样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记得你答应我的。” 她叮嘱。 他点头。 临走,她蹲下身,黄盖无力制止。 她将他茎顶残留的白渍舔舐干净…… 第四本(冤家孔明)我容天下不容你君识众生 军牢外一切静默如常,兰儿裹紧披风,快步行至马匹前。一身的酸软狼狈,满心的空荡无依。 拉过马缰,顿觉手掌刺痛钻心。 收回小手展开,掌心一片血泡晶莹,如珊瑚珠般刺目。 发呆当口,却听得。 “刑鞭为了罚重,手柄刻意做工粗糙以便使力,常人的手自然很难受得住。”悠悠然的话传来。 兰儿抬眼,这种场合,这种声调,只能是他。 果然一转身,夕阳残照下,白色身影背光而立,超凡脱尘,看不清神色,好似一双慧目俯瞰众生,她的一言一行全在他的掌握。 这种被彻底洞察无处遁形感,她从见他第一眼就开始。 他徐徐往前踱了两步,表情还是那副悠然面孔,“周都督这是勒不得缰了,此处前去主帐需费些工夫,亮已备下马车,可供都督一用。” 兰儿看着他,他那永远就像闲话家常一样的表情。 她和黄盖一番苦肉计,他全部了然。 那双眼里的世界比她预想的要深广得多,如若……他肯为东吴所用,自己便能全身而退,心内安然了。 思量着,她拉紧风衣走近他,心中烦躁淡了一些。她平和道:“孔明先生果然是厉害,一切都逃不过先生的眼睛。” 那张神仙面孔依旧没有凡色,含笑看她,完全没有被恭维的欣喜,似静静等着她说下文。 “论排兵布阵,先生不如我;论谋算人心,我不如先生。先生既善于算计可算得命,这天下究竟将姓孙、姓刘还是姓曹?”兰儿全无戏谑之意,问的镇重。 孔明端详着她的表情,并不着颜色,依旧用意不明,垂了眼,轻摇羽扇,道:“天下,自然姓天下,自古以来并无姓名,不为尧存,不为纣亡。” “既然如此,明珠择主、鹊栖南枝,自古乱世无固主,良臣投明君。当下刘皇叔仅有夏口寸地,寡卒少将。如此浅川怎供卧龙奋起腾飞,而今江东军士精兵二十万,上下一心,吴侯正当壮年,求贤若渴,先生若肯屈尊效力,岂不两全。”兰儿看着他,言辞恳切,一派推心置腹。 孔明早料到周瑜会游说他转投东吴,不过周瑜此番诚意倒是出乎他意料。 “若我不愿呢?”他瘦高的身子可以低一些看她,远观还好,近观触目所见心中讶异,人皆说周郎俊美无双,可是美成这样似乎异乎寻常……他口中答得却依旧无波无澜。 “先生不来,他日,定为东吴大患,周瑜须得未雨绸缪。”周瑜字字清晰,掷地有声。言语明白,恩威并施。 孔明笑容未动,拢了白袖,从从容容从车上放了马蹬。 周瑜只能上车,却未放下车帘,一双美目如星辰,看他,等他回话。 孔明抬眼看他,终敛了笑容道:“既为卧龙,便注定放荡不羁、不甘人下。倘到东吴,都督如何相容?” 周瑜却笑了,“东吴既有卧龙,便无需周瑜。我愿兵权恭让,交出虎符卸甲归田,届时云游四方、悬壶济世……肺腑之言,先生叁思。” 说完,放下了车帘。 在他看不到时。 孔明看着车帘,静立许久。 如若从头至尾,他的眼神都是一泓深潭般沉寂,此刻却确有震荡,神仙般的超脱有了深思的羁绊。他看人素来精准,世人心境揣摩中十之八九。 这周郎少年英雄,效主极忠。虽伤愈后行事颇有变化,一身锐气依然。 他算过周瑜千百个念头,却未料及他这番心思。 这样翩翩少年将领正是志得意满,如何有此心志? 做一方游医悬壶济世……这好像是他才有的夙愿呢。 他轻摇扇子,风拂耳畔,此趟东吴之行越来越有意思了。 几日后。 吴侯水军,上下都在讨论一件事情。 周都督要求卧龙先生十日内造箭十万枝,以供水战所需。结果孔明先生气定神闲地回答:“叁日便可。” 并当场立下军令状,完不成任务军法处置。 主帐内。 鲁肃一脸严肃,“兰儿,你这是摆明为难那孔明。你我都知道,选材取材锻造。即便最粗制滥造的箭十万枝也要一个半月,叁天如何完成。” 周瑜站在地图前不回头,“我不是为难他,我根本没打算让他完成。子敬哥哥,你觉得兰儿谋略如何?” “江表无人与你相当。” “此人却远胜于我,我要替吴侯除此后患。还要给天下一个交代,他自立军令状不是正好吗?此人如此狂傲,我给十日他只要叁日,就让他自食苦果吧。这两日他需要多少木材、铁料尽数给他,让他死得不冤。” 兰儿看着地图,尽量不去想那袭白衣上的俊美面容、飘逸神彩。 张开双手,那日血泡剩下厚皮。就是这双本应绣花的手,披上铠甲做了周瑜至今,已经沾满鲜血,此次反攻曹军不论成败又要造下杀业无数。 兵家大忌便是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诸葛孔明她绝计留不得。 心意已定,听得鲁肃说:“他箭竹翎羽一概不要,只要二十只船,每船要军士叁十人,船上皆用青布为幔,各束草千余个,分布两边。不知是何用意?” 兰儿一愣,这卧龙莫非要做什么妖法遁形? 她思考了一下,回头道:“给!纵使他两肋生翅也飞不去。” 叁日很快到了,诸葛亮全无铸箭行动,似知道做不到,放弃了。东吴全军上下都在等着看神乎其神的卧龙先生的笑话。 其实兰儿并不好过,夜深露重,她全无睡意。 她玉手打开军令状看着上面的遒劲飞扬字迹,聪慧过人莫非也折阳寿,明日便要斩了此人…… “都督可睡了?”忽听得帐外低声询问。 周瑜掀帘出去。 询问的侍卫让到一旁。 只见帐外站的正是那抹白衣身影,月色未明下素白衣裳朦胧晶莹,身形愈发挺拔清瘦。 周瑜伫足。 脸上展了笑容,“你若改了心思,我可保你。” 他眉目清朗依旧,未见忧惧,“都督多虑,亮筹箭之心未改。今夜便是请都督与我取箭去的。” 劳刀阁离氏曰:这场雾,这场戏,呆鲁肃多煞风景。不如卧龙先生与我们兰儿泛舟吧,你道是天下皆在掌心,那么先生心归何处? (冤家孔明)卧龙月下逢仙周郎雾中忘尘 渡口,二十艘小船整齐排列,青幔垂挂,数十束草立于舟侧,如哨兵水师等候驾船出征,夜幕下说不出得诡异冷峭,这便是诸葛亮向鲁肃讨要的什物了。 兰儿转身看着他,孔明垂眼无异常,正侧身引她上船。 兰儿疑惑道:“今夜风向带潮,水汽低沉,江面将有大雾。并非泛夜舟之良机,你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不可能不知,卧龙先生是何用意。” 孔明笑而不答,淡淡月色下,白衣若仙,眉目更加俊逸几分,他只道:“公瑾勿虑,且上船,再议。” 两人上得最大的一艘,舟内还算宽敞。外面只有两个伺候的小厮和四个水兵两头候着。厚厚垂帘一挂,风声水声响起,舱内外便是隔绝的世界了。 兰儿环视舱内,鲁肃是个忠厚人,给的这船一点不马虎,质地上层舱内虽朴素但一桌四椅包括周围装饰倒齐全也用心,地上还铺上软垫,材质考究。此时桌上摆好了叁碟小菜两壶酒。 她看着孔明,这算饯行酒吗? 船开了,有些摇晃,她没坐下而是立于窗边,扶好。 夜行匆忙,她未来得及伪装,此时才察觉自己女态毕露,不知能否躲过眼前这双犀利如锋的眼。 窗帘卷起,眼前是浩渺的长江,放眼,烟波尽处点点灯光隐隐如萤虫烛火。 “那便是曹营!”孔明不知何时立于身侧。 兰儿虽穿了垫高鞋身高仍无优势,她下意识用披风再裹紧了些。 口中道:“不过几日,那将是一片火海。”言语难掩唏嘘之意。 “兵不厌诈,却忌讳火攻,上至人畜下至蝼蚁皆难偷生,火攻过处,只余焦土。且人身痛楚多种,灼烧最甚,我在新野已放过一次火,人畜嘶喊哀鸣至今入梦。”孔明依旧目视前方,口气不变娓娓道来,似说着最寻常之事,话语却比江风还冷。 兰儿被这话引入了境,口中喃喃道:“杀业太重,必损阳寿。” 许久,孔明侧身看她,“公瑾可是转念了?” “不!”兰儿一愣,收起柔肠,避开他的目光,主动坐到离灯光远些的座位上,阴影让她略松口气。“世间善恶最难言清,没有屠夫的凶悍就没有千家珍肴,没有兵家计谋就没有家国护卫。当下我们别无选择,北军南下素来蛮横杀戮,江表难宁!百姓遭罪!小善成就大恶,我不愿为。” 语毕,一舱寂静。 孔明立于窗边定定看她。 “起雾了!” 果然江面不知何时已白茫茫一片,些许水汽入得帘来,舱内也是朦朦胧胧。“你说带我取箭,有何玄机?” “我约了龙王五更送箭,这才二更,莫急。可惜江景赏不了,我们且饮酒取乐如何?”这人脸上又是那高深莫测的笑意。落座,修长手指,拢了袖,轻盈举起举起了酒杯。 兰儿自恃酒量尚可,便也和他对饮起来。 不过两杯下肚。 许是船舱气闷,对面人目光灼灼,兰儿觉得很是闷热,从脖子兰斑处阵阵热意传遍全身,脸上也烧了起来,没有施黄粉,白皙的肌肤泛着桃红色泽,美艳难当。 “若龙王食言,明日先生当如何?”在她看来“龙王赠箭”太过荒唐,不过是搪塞戏言罢了。 “论罪伏诛!”他放下酒杯,口气依旧平淡。 “实不相瞒,我并不想杀你。如果可以,我真不愿在这杀伐决断的位置上,冷着心肠断人生死。”酒的关系吗?还是眼前人最终活不过明天的判断。 兰儿看着孔明,想到黄盖,多少无奈和酒饮下,酒益发苦涩,连连喝了几杯。 “公瑾正当意气奋发,怎做避世想。亮出身乡野,才适合归田园、息俗念,做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不知是水汽朦胧还是酒气让眼神迷离,兰儿美目更黑,映着烛光如月下波光鳞鳞,说不出得动人心魄。 孔明微笑,似看不见她如花绽放的炫目美丽,耀眼销魂。 却听得珠口轻启: “九匡诸侯扶周室,劲摧强齐济弱燕。力擎大厦倾覆势,下决地基上谋天。”兰儿对着手中酒杯,轻轻吟诵,这诗赞的是管仲、乐毅扶社稷于危难谋略通天地。 孔明饮尽杯中酒,手中酒杯落下,目光闪烁。 “这是先生的诗!躬耕隆中,先生常自比管仲、乐毅,怎会是闲云野鹤?天下称你为卧龙,知你才华却无人敢用,你久卧不就,无人懂得放荡不羁不过才华过人、傲视凡俗罢了。倒是刘皇叔一片赤诚叁顾茅庐恭迎你出山。士为知己者死,先生这是管仲遇齐桓,乐毅逢燕昭。我那日后,细想来,劝你归吴确是不能了。” 孔明看她,目光深如渊不知情愫。 “善谋人心,公瑾未必输亮。” “我只算心,谋不得心。先生心如明月高悬,我如何谋算?” 兰儿不觉微笑,已露娇态。 语毕,孔明不知何时走到窗边,卷起帘子,放进一江乳白雾气。白衣高立,取出一管箫,对大江吹奏起来。 吹得是《月下逢》,曲意知音相识…… 曲声清冽,呜咽婉转,伴着一室朦胧,江水滔滔,溟溟漠漠 不知今夕何年。 天垂江阔,平添孤寂。曲转人心,莫不悲凉。 兰儿解了披风,拿着酒壶倒了一杯酒,行步轻盈如蝶,已经许久不跳舞,做周瑜走路故作虎虎生威。此情此景,让她有飞扬踢踏之心,翩翩起舞之意。 即便克制,脚下轻浮许多。 她站孔明面前举起酒杯敬他,他离了箫,那潭水般的眼睛水汽蒸腾中全是她的倩影。 谁也没注意到,那酒杯的酒水红艳艳一片,竟吊诡地与兰儿身上的红斑一般颜色。 他没接过,就着她举起杯的手,饮尽酒,薄唇擦过葱葱指尖,如蝶翼扇过花瓣。 若是平时这般举动太过孟浪,可是此情境中似乎理所当然。 兰儿也不在意,此时俗世羁绊全然抛却,孤舟隔世,面对的又是自己不忍却不得不杀的人。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公瑾醉了。”眼前人一手持箫,一手握住了酒杯取过,那双娇嫩的玉手自然入手,翻转,那日的疤痕赫然陈列。 兰儿抽了手,后退了两步。心里情潮就如这江水涌动。她轻轻道:“我没醉,你不觉得眼前就如仙境一般吗?” 她在舱内转了两圈,身姿曼妙,浑然忘却。而孔明就隔着雾帘看她。 “若一直如此,与世永隔,我就不用再执鞭伤人,殚精竭虑、谋算害人……” 头晕目眩,脚下浮滑,兰儿踉跄欲倒。 却被一大手,及时拦腰揽入怀中。 兰儿看他,他也俯视她。兰儿继续说:“我也不用杀你。” 孔明没松手,就揽着一怀馨香柔软满目娇俏。他淡淡道:“你杀不了我。” 兰儿闻言,笑出了声:“你还指望那个龙王吗?你不如指望仙女看你英俊潇洒起了凡心前来助你。” 她笑完,发现他没有笑,目光与以往完全不同。 他说:“仙女已在我怀中。” (冤家孔明)骤雨飞矢人渺茫孔明今日服周郎 船舱内,氤氲如仙境,片刻恍惚,宛如前尘后世缠绕。 本是遥隔大江,兵戎相向的两人,身影相迭,肢体相拥,亲昵无间。 兰儿闻言一愣。 他薄唇开启,说得那么淡然笃定。 “仙女已入我怀中。” 是酒松懈了心防?不,这点薄酒如何扰她心智。只是兰儿隐隐早有心理准备,天下事他都能了如指掌,她这点小秘密,怎避得过他的双眼。 只是,他知道了,却又如何?她心中执意,明日,她不会容他,无论他如何仙人谋略,都过不去明日。这如山的箭矢交不了差,军法不容情,便是他孔明自掘的坟墓。 四目相对,最洞明的两颗慧心却在这神秘而飘渺的境遇中,放任混沌。 “若真有仙女相救,倒少了我一份罪孽。” 兰儿含义寥落地一笑,莫名凄凉,脱了他的怀抱,手持酒杯,盈盈走了两步,坐在桌旁。 孔明没有转身,孤立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一立一坐,船舱悄然,只有江水声滔滔不绝。 兰儿正看着酒盅里晃动的光影出神,听得他走到窗边放下卷帘关上窗户,似有似无地低语:“船已过江心。” 兰儿听清了他的话,心头一惊,抬头,“什么?” 孔明回头看她,背光,面色不清,俊逸飞扬的脸莫名诡异。 他终于也坐在桌子的另一侧,徐徐倒了杯酒,喝将起来。他像说着寻常话语,“此处已是曹操水域。” 兰儿倏地立起,情况变化超乎她的预计,她眉头轻聚,莫非她轻忽了人求生的决心。 她厉声喝道:“诸葛孔明,这几船之上都是我吴军精兵,你若降曹,我现在就可取你首级!” 孔明完全没有回答,喝完杯中酒,欲再斟,酒壶却被她按住。 他也不恼,那张漂亮的脸蛋含笑看她,目光全无惧色,似乎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种轻蔑的待遇何曾有过,兰儿咬着贝齿,对外喝了一声:“来人!” 果然,这船的管事兵应声掀帘进来。 看了他们两个,却对着孔明作揖道:“先生,一切准备就绪!” 孔明点点头,他拿起酒杯把杯底的酒饮尽,命令道,“击鼓,让所有将士高声呐喊,周都督可在这里听着呢。谁叫地最响,论功行赏!” 那管事的看了兰儿一眼,领命而去。 兰儿狐疑地看着还在晃动的船帘和眼前气定神闲的人。 果然,只听外面一声号令,数十只船上顿时众鼓齐鸣、将士呐喊声震天动地盖过江水声。 兰儿疾步走到窗边,“你在做什么,若曹军出兵迎击,为之奈何?” 话未毕,想起所有船只上的大大小小的稻草人和垂挂的帷幔…… 一切的一切在她脑中盘桓了一圈,她的心中突然明了。“此时大雾弥漫,曹操多疑不敢出兵,一定用箭……原来如此……龙王送箭,龙王送箭,还真有个龙王,原来你的龙王姓曹!你早谋算好了?” 桌边人似乎完全没受她的话语影响,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为人谋而不通天文,不识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那是庸才。亮于叁日前已算定今日有大雾,因此敢任叁日之限。你教我十日铸箭,明白着要我性命。不出险招如何应对?” 他很高,俯视她。就像这场谋略较量中的胜负一般。 “你说得对,我果然杀不了你。”兰儿话中难掩不甘。 “其实,你现在也不该杀我,与曹操这场硬仗,亮还有大用。”他看着她,眼神毫不避讳,始终灼灼让人不安。 话说完,他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握住她一双柔荑。 他手指极长而瘦,完全将她环入掌心。 “你做什么?”手背突然而至的温度让兰儿不安地抽手。 他又是一笑,把她的手放在身旁的船柱上,“抱好,周都督,船马上要倾斜了。” 话音未落,漫天箭镞如暴雨一般砸落在一侧船身,发出密集地巨响。 一波又一波,果然船身很快向那边倾斜而去,兰儿抱住船柱才稳住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他始终看她,却不再与她说话。 天渐渐近晓而明,船只返航,只听,众将士在外喊道:“周都督多谢曹丞相赐箭!周都督多谢曹丞相赐箭!” 喊声穿彻南北。 兰儿能够想象此时曹操一定暴跳如雷,比她还难堪不少。眼前书生模样的男子,不费一兵一卒竟将曹吴两方统帅玩弄股掌之间。 先前她对他的神伤,怜惜,懊恼,多么多余。 而孔明收起他的玩世不恭,眼神如江水般浩渺难测。 到了吴地码头,出舱一看,两侧船身和稻草人身上密密麻麻全是箭,箭羽硬朗丰密,是曹军上等好箭。 取下,一一数来,十万枝有余,将士悚动,惊为神迹。 当着所有人,诸葛亮对她含笑一拜:“都督妙计,亮这算是得以交差脱身了。” 周瑜看他,片刻错愕,默然俯身领受。 当场下令嘉奖有功之士,一时上下欢喜异常,以为这是两人早就谋算好的。 进得帐来,屏退左右,两人对峙。 兰儿回头,镇重地对诸葛亮说:“不管先生信或不信,今日之事,瑜羡服。先生大才,天命所系,非瑜所能夺,希望你不存他念,往后我们同心同德,一举击退曹贼。” 她一番话,冠冕堂皇却也真心,这个“他念”一方面是劝他不要心存芥蒂,另一方面,也指的他洞察的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了。 孔明自然领会。 他看着她,一夜未睡她已难掩憔悴,可是为什么这张脸却愈发地娇俏动人,此时镇重其事,英气逼人更加风致无二。 他垂睑,敛去眼波,不动声色道,“天下纷乱,击退曹贼之后,尚有多方豪杰觊觎东南沃土。都督任重而道远。” 兰儿怔怔许久,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一女子,难道真要扮演姜尚管仲吗? “子敬苦学兵法,已能代我。”这话算是回答了。 孔明看着她,知道她所言非虚,也知道她的安排。 他收起衣袖,走到地图前,前所未有地镇重说道:“当下,箭已有了,纵火之人也有,曹操为了让北兵适应水战让所有船只链接停泊,火攻之势已成,都督而今只缺一样东西。” 兰儿点头。走到他身边。 “缺东风。我算过,一个半月后才有东风,只是不知曹操是否按捺的住。” “最近北方训练密集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兰儿看着他。“你有法子?” “我需要祭台一座,高九尺,上布寸大七彩明珠,形若北斗,四周垂帷幡,甲子日我做法请叁日叁夜的东风助你。” “七星阵?”兰儿愣了,“这是巴楚一带的古法巫术,你竟会用?相传用此术者,招的不是正道风神而是邪风,作法者需要……” 兰儿顿住了,她说不下去。 作法者需要心意相通的女子与之行男女交媾之事,叁日叁夜不下台,否则一人强行作法,轻则邪魔附体心神溃乱,重则吐血而亡。 这等淫乱的巫术她如何说出口? 她转身看他,稳住怦怦跳的心,此时她是周都督,她还是得说,犹豫片刻,她低声开口:“我为你选一貌美女子如何?” 不知为何想到他与一女子在高台上颠鸾倒凤,她莫名难堪。 孔明看着她嫣红的脸,心里有些讶异,知道她熟读各家典籍,不想这乡野巫术她竟也了解,看她的神情听她话语,想必个中秘事她都明白。 看她眼神中的凌乱荡漾,一抹笑逸在嘴边。 他开口道:“无妨,亮的修为,自有分寸,都督只需尽快建台便可。” 兰儿还想说什么,孔明却作礼告辞了。 行至门边,他顿住身形,没有回头。 “何况,此法需与我心心相印、灵犀相通的女子,知音难觅,都督如何挑选?” 说完,掀帘而去。 只剩下兰儿立于原处。 (冤家孔明)枉忧种情毒卧龙乱清心 周瑜坐主帐,翻阅兵书。 外传炊事班有香油事禀报。 周瑜沉吟皱眉,放下兵书,郑重道: “传!” 帘子掀起,进来一个伙夫打扮的瘦高大汉,黝黑面容低垂。 这身形轮廓,不是黄盖是谁。 周瑜对外宣称,几次提出探望黄盖伤情,都被他严词拒绝,那日后这是他们初见。 她知道,他这是来道别了…… 现在,她又是主帅了,将服在身,兵符在腰,威风凌凌、高高在上。他将会是叛将,用肉躯将一把火送到敌人心腹。 几日不见,恍如隔世。 “伤……可好了。”她不敢走近,遥遥开口,静静看着他愈发瘦削的面孔,受了那么重的伤,秘密筹备船只、火药,耗心耗力,这些日子他怎么过的? 升起的酸楚压入心底,此情此景她什么也不能说。 而他只是低头不看她。 许久,他终于抬眼,黑眸深邃压抑,口气公事公办:“报都督,二十船柴芦上淋油膏下铺硝石皆已备好,降书递北方,明日夜里出发”。 她点头,走下桌台,笔直站立,依旧和他保持距离。她缓缓说:“孔明已登七星坛求东风,明早会有西北大风迷惑曹操,夜半风向转东南,你趁势出发……倘若求风失败,此事搁置不可莽撞,静待时机。” 黄盖看她一会儿,坚定道,“诸葛亮乃他人势力,如此大事,不可依仗。明夜有东风便罢,若无风,我等接近北方口岸才点火,用人力摇橹将火送至曹营!随行的都是末将精选的死士,誓死效忠,都督放心!” 一口一个都督,她怔怔地看着他坚毅的决心……放心,如何不放心,黄盖的忠耿和带兵的能力有谁比她更了解。 可正是这份坦荡效死,让她无比悲戚。 “你的使命不仅在于送这把火……包括活着回来,东吴需要黄将军,这是都督军令!”她已不觉走到他面前,抬头,双目交接。 一道鞭痕从脖子延伸到他耳下,鲜红刺目,疤已基本脱落露出狰狞臌胀的新肉。 她看着碍眼,无意识地,她伸手去触摸,指尖刚触到他突突的脉搏。黄盖被这过分亲昵的举动所惑,不过些许的肌肤相亲,他早知她的温柔缠绵能销英雄魂……出神片刻,他猛地后退一步,姿态有些狼狈,皱眉抱拳。 “黄盖领都督令,末将完成使命的同时……会竭尽全力保全贱躯。” 周瑜愣愣收了手,目光迷蒙。 原来他们近在咫尺却隔着茫茫江水。 她这是在做什么?他的赤诚、坦荡、勇猛她无限钦佩,他把命给她,她却无以为报,除了那给他极大痛楚的一夕欢愉,她什么都不能做,此身、此心、此生她早已不由己。 是不断杀戮,厌烦疲惫吗?战场总是伴随生死离别,她早已心如冷铁,这份优柔所为何来。 或许,因为她知道,他不仅在效力周都督……也在替兰儿分忧。 “珍重!”千言万语,只有两字。垂下的手揉到他的袖角,没有离开,葱白指节印落褐色粗布上。 他低头看她的手,忍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春梦易醒,不可贪恋,她永远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没有极大的智慧,没有足够的权位,唯有杀开一条血路,尽将领本分,解她眉头忧愁。 抬头已是果决,他话语更少,唯有一声,“是!” 次日凌晨。 西北风如期吹动军旗,风势浩大,旗帜猎猎作响。 东吴面上平静,暗里筹备完毕,所有人屏息等待,东风一起便是号角,迎接他们的是一场血战。 傍晚时分,七星台畔,一个着白衣、戴面纱的女子,手持一管玉箫,拾级而上。面上露出的明眸灿若夜星,乌眉秀丽,依稀可见绝色容颜。 正是女装的乔兰儿。 午后,一切准备就绪,正好松口气,浩浩荡荡的风势却骤然停止,让人心惊。 送去七星台的美姬回复,那孔明只身静心做法并未和她亲近,看到风如期而起,美姬便远远伺候着不敢打扰。不料,过了一段时间后,孔明神思似受了极大的困扰,步伐凌乱神色邪惑,他勉力支撑了一个上午,午后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她不敢轻慢,迅速前来禀报。 站在七星台的帷幔中,兰儿白衣垂足。 穿了美姬的衣裳,戴着面纱,谁也不会料到这个翩翩若仙人的美娇娘,就是叱咤风云的周郎将。 孔明已经醒了,正撑着木剑,立于北斗七星的中央。宽大的道袍前面几滴血污未干,头发束于脑后,那张原本光彩照人的脸庞血色全无、苍白异常,愈发凸现嘴角的血渍,就像雪地上的一株红梅。 最诡异的是他眉心一抹红色,如朱砂涂上。显然是中了邪毒了。 兰儿无声走近,原本她体带淡淡花香,此时却浓洌了许多,行走中,帷幔里都是她的体香漫开,带着魅惑。 孔明看着她,目光迷离冷漠,就像未见一般。 她立他面前,两人都是赤足,益发显出他身高的优势。他道袍有些乱,领空敞开,血渍从嘴角淌到他的脖子一直没入胸口。 兰儿摘下面纱替他擦试,从嘴角,擦到脖子……血渍已经发干难以擦净。孔明就看着她,当她的手擦到他裸露的胸前时,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他手指用力如钳,她下巴吃痛。他冷冷道:“别试图再用这等幻相惑我心智,你扮作荡妇迷惑不了我,化作仙女也是不成……今日与我东风便罢,否则我将你困于这七星阵中玉石俱焚,你信也不信?” 兰儿忍住痛,迎着他的目光,轻声开口: “先生,是我。” 熟悉的声音,放开刻意沙哑,清澈了许多。 孔明闻言端详了她一会儿,嘴角上扬,依旧不可一世的面容,此时略带自嘲。他自研习此法,这是第叁次用,此前也是各种幻象相扰,金钱、美女、猛兽都曾遭历,他心内笃坚从未失手。今日却全然不同,那些美女幻象竟有了清晰的面容……正是眼前这张。只是早上各种赤裸妖冶,亲吻、调弄与他,眼下却换了一身清素模样。 “可不是你,否则我怎如此狼狈……亮自恃聪慧一世,未将凡俗入眼,此心空空,此意坚坚。谁是你,你是谁,人心相隔难以相通。我知道,你不过是皮相心魔,我不做你的傀儡,你莫再扰我。” 说完他放了手,离她身,横起木剑,屏息静心,默念咒语,准备再次做法。 可是一闭上眼睛,满鼻都是她的甜香,满眼都是她那双聪慧透彻又隐隐孤寂的眼和嫣红的唇……她这副干净打扮竟比赤裸妖娆还要扰他心神。 孔明皱起眉毛,竭力静心,却心潮澎湃汹涌,下身胀热如炙铁。 兰儿看着他眉峰紧锁,眉心红色更加鲜艳,心口起伏不断,再这么强撑定是不成。 她后退一步,心中坚定。 她需要这场风,上下将士性命相关,东吴民生所系,而这场风只有孔明能给。 帷帐中片刻安谧异常,突然响起悠扬的箫声,吹的正是《月下逢》。 只是孔明吹得悠扬开阔,兰儿吹得呜咽婉转。 孔明皱眉片刻睁眼,定定地看她的侧影,低眉温婉全无男装英气,粉色指尖点着箫管,轻噘的红唇吐纳兰香。 一曲罢,放下玉箫,她开口说道:“不知,先生吹奏此曲时,可是觉得我是可交心之人?” 孔明不语,放下剑。 兰儿转脸向他,目光黯淡,话说真切,“怀济世心,兴凶杀事,各中苦楚,问世间,几人共此心狱?” 孔明混乱的目光清晰许多,他看着她,一脸清明全无邪气,妖魔出不了这等慧语。 所以,她…… 久久。 他往前踏了一步:“那么,你这身衣着,入我七星阵。告诉我,你是可交心之人,你可知,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兰儿垂下箫,白衣衬着粉面,比夜里更是玉琢般美丽。 她看着他,轻轻却坚定答道:“我知道。” 劳刀阁离氏曰:月亮节,一曲《月下逢》,谢还在看文的人。素月饼惭愧退场,下篇肉……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冤家孔明)龙凤赴云雨七星起东风 素月出东山。 兰儿手持碧箫而立,白纱薄如蝉翼层层掩映婀娜身姿。 缓步走近,美目波澜坚定而决绝。 月光照着孔明,宽大道袍更显身形俊逸,月中孤立如仙。 孔明垂眼看她的倩影近身,低头凝视她面容,肌肤白若脂玉,唇瓣娇润诱人。 兰香扑鼻,娇媚难当,芬芳馥郁,勾魂摄魄。 这本是她原来面貌,竟比邪魔更能惑人。 压下身上狂乱之气,他刻意清冷. 这副销魂身躯,可是暗藏蜜剑,锋芒所指的,恰恰是他。 他定神、运腕,利落将木剑反扣身后,那双勾魂眼,又现出久违的笑。 兰儿看他。 他含义莫测道:“月下逢么……那日江上赏雾取箭,你意在取我性命,是也不是?” “是。”兰儿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问,毫不隐瞒,此事早已互相明告。 他笑更深,笑中有着让人森冷的意味,离她近了一分。 “现下,七星台畔,徐盛、丁奉两位将军,名为护卫,其实领了都督必杀令,只待叁日祈风一过,不分情由取我性命。是也不是?” 兰儿瞪大了眼睛,如雪脸庞更白几分,对上他一双慧眼……即便神智受扰,她所有心机于他跟前无所遁形。 只有他,她所有被捧誉的绝世聪慧竟每每被反制,而每每显得笨拙难堪。 她轻咬下唇,“是。” “若几位将军不济,这两日我缠绵沉溺于你的温柔乡,必定穷尽精血、魂销躯空,你可亲自取我性命……是也不是?”最后一问,他的脸离她只有寸余,俊脸无情,目如冰棱,那抹笑意触之心惊。 兰儿势弱,也因他话中两日的香艳景象尴尬难抑。 她未避闪,眉目闪烁,口齿依旧清晰:“你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莫测之术,我若相容,他日必为东吴隐忧。” 一高一低,一对璧人,立于北斗七珠之中,暗波涌动,外人难以揣摩。 他竟早就知晓,她给他的每一步都是荆棘陷阱. “你既已全盘了然,应速速离开,为何不惜耗费神血在此祈风?”兰儿不解。 他久未答,忽而展颜一笑,眼神布下无形的网,兜笼心神。 “你我下个赌局如何?” 悄无声息,他看着她,兰儿手中玉箫被取下。 孔明的手延至身后,无惊无扰,解开纱带的虚结。 浑然不觉已被半揽怀中的小美人,只因猝不及防,还在他咄咄逼问的气场中失神,“赌什么?” “两日后,你依然杀不了我。” 啪,纱带上的玉饰落地,一声脆响,纱裙前襟应声敞开,露出同色的内裙,上面光面丝绸只遮住半个胸口,两环雪白圆弧鼓着酥白乳球映着月光,甜香扑鼻,邀人品尝。 下面的裙子更加妖娆,只是两片白色绸缎,从中间分开,一动,两条玉腿及根毕现。 这身衣裳外若天仙,内里淫荡至极。 而她何时与他已如此贴近,一派春色都入了他眼。 只见他目光灼灼毫不避让. “呀。”兰儿退一步,双手交叉于胸前。他的长臂不知何时拦于身后。 兰儿习过些强身健体之术,算半个练家子。可这书生模样的人臂力颇强劲,身手不容小觑。 他究竟包藏多少能耐? 他未收手,长指触到她脖颈裸露肌肤,引她一身战栗。 外裙被他掀下,层层如雪覆地。兰儿香肩裸背无遮无挡,胸前的粉红兰斑、肩上的箭疮皆展露无遗。 他低头看她那丑陋伤口,就像上等玉石一抹醒目瑕痕。 时日已久,疤痕狰狞依旧,足见当日凶险,他的目光黯了许多。 “不为名,不为权,不为利……将自己做如此打扮,献身于欲除而后快之仇敌……天下,竟还有你这等痴人!” 话已冷。 孔明长臂一收,兰儿被拦腰抱起,横他胸前,丝绸裙垂落,兰儿下身几近赤裸,他的另一只大手就托在光滑柔嫩的臀瓣上。 兰儿一声惊呼,身子已在他怀中。 她抵他胸口,再淡定,这过分贴合仍让她难掩惊慌,素来伶牙俐齿小口难以成言。 “……实因,各为其主……” 不待她说完,身子被放在白纱裙上,他置于她身下的手未抽出,暧昧地摩挲那可人肌肤。 他覆身上来,处她上方,背着光线看不清神情,却见眉心红色聚拢,俊逸面庞添一份邪魅。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享用她的狼狈。 听她挣扎话语,他拉起她一只小手,放在他青云腰带上,姿势神情说不出的轻薄。 “都督果然忠义,往后两日便有劳都督勤奋效主……万千将士可候着我们这场风呢……” 兰儿不语,他话中挖苦意味明显,此时处境更是尴尬。 他竟用话激她主动投怀送抱…… 她全身在他笼罩之下,身下敏感处是他蓄意放置的大手,放肆地在她臀瓣间游移……两人鼻息交汇相融,亲昵无间。 这个桀骜不羁的男子,与她初见至今,明面是盟友,实际剑拔弩张从未断歇。 她不止一次试图置他于死地。 而今,她被他压在身下,承欢于他……世间事,如何料及。 时间不容她多想,再多的羞辱吞下,一双小手果真去解那缠结,不得章法,半天才摸索着解开。 道袍粗厚,伸手进去,触到他的身前平滑硬实肌肤,热意烫到她的指尖,一颤。 吸口气,小手指沿着肤质往里探去……袍身宽大,他人又极高,她哪里做过这伺候人的事情,动作笨拙至极。 他也不动,就撑着身子看着她一举一动,一眼不眨,把她所有羞恼、尴尬收入眼中。 兰儿解他后背袍子,抬脸,唇瓣擦过他胸前的褐果…… 解他右侧的布带,兰儿左侧大腿上遭灼人长物触碰弹撞……意识到是什么,她脸红地要滴血。 最尴尬的,此情景下,自身难抑情动。 胸前樱红小果在薄薄的丝绸下不安分地站立突出娇小美好形状,身下潺潺水泽滴滴入他手心,所有悸动皆在他掌握。 终于,袍子解开。 她的手放到他腰胯之上…… 既至此,岂容反悔。 小手却不听使唤,几番努力,依旧动弹不得。 耳畔呼吸已沉,他却依旧按捺不动。 “都督……”他哑声唤她。 一声唤,如刺穿心。 “诸葛孔明!”她抬眼,目中已有泪光。 “你我皆是乱世走卒,若立场互换,你又何尝能容我……” 孔明不言,看她珠泪垂落一道银泽。 “身为女子,我何尝不期待洞房花烛、双喜锦帐;何尝不想……替夫君宽衣解带……” “……酉时将过。”他声沉如石。 她愣了,瞳中翦水盈盈,眉鼻微红。 咬着唇,心一横,伸手去解他亵裤,黑暗中碰到丝带下鼓起的硬物,手心滚烫难耐抖动不已。正胡乱解着带结,蓦的,手被擒住,按至身侧。 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压上重力。 唇瓣相触,没有立刻进犯,他停于她最近处,只有唇尖柔软处交接。 ……干净的檀香瞬间由内而外漫开,那是他独特的气息。 吮吸她的上唇,下唇,点过丁香舌尖,点起她的迷离,那张绝世俊美俯视众生的脸庞近在咫尺。 唇上力道由轻转重,深探碾转,纠缠绵长。 吻过她的小巧下巴,唇落到胸前酥沟处。 停顿片刻,他竟用唇齿隔着那薄薄的绸片吻她颤动的蓓蕾。尖锐的快意引得兰儿一阵战栗,浅浅一声嘤咛道破情愫。 瘦长手指从身侧探入抹胸,避开最敏感处,环住她的乳身轻轻抚捧着。 轻柔的撩拨,比肆意妄为更是勾人。 听她情动,长指拨到胸前乳尖,掌心覆住突起的甜芯子。 他竟用唇齿咬住已经濡湿的丝绸,用力揭下,两团白酥瞬间自由,在空中轻晃。 他薄唇覆上,把那甜美含入。 “啊……”赤裸的下身磨到他的下体,他饱胀的火热昭示着对她的渴望。浑身被他撩起的欲念如情潮汹涌。 他离了她,将她的小手放回胯上,“请取箭。” 兰儿在浮沉眩晕中看他,她几乎赤裸在他怀中。臀下的手沿着中间缝隙沾着水渍向上,触着她最私密的敏感处,诱惑出她更多的蜜汁。 他让她“取箭”,那凶器却是来制她的。 可能被他撩开心防,她的手向着他身下的热源探将进去,沿着他腹上两条沟壑纵深向下,握住最下方的发硬的囊袋,硕大的热物充盈手掌,她抚着管身往上揉去。 身心已狂,身下被她一握几近爆发,彻底放纵前,他在她耳畔说:“月辉若烛,帷幔为帐……” 她可懂话中语? 从她踏入七星台那一刻起,这一切注定延宕而成。 孔明所有的清明自制,在她一步步走近的同时早已浑浊。 可是横亘在中间的是她心头一把利刃,要她,注定不亚于赢一场战争。 而今,谋尽苍生的同时。 他应战。 (冤家孔明)卧龙探凤穴军师纳都督 纱绕台幔中,长围垂落姿态,显示风声正寂。 兰儿心中波澜起伏,眼前人目光灼灼。玉雕面容、俊美异常。防备卸下,说她是痴人,他又何尝不是。刚握过那热铁,指尖被烫,身上已是灼热难耐,内里空虚,口中轻吟出声。 他的手心火热,唇却微凉。 眼神收敛起所有的嘲弄,温热而缠绵,鼻子高挺绵延摩挲她的肌肤。 手从她的细肩,顺着臂膀而下,指笼绵软,十指相扣。 炽热手心贴合绵软小手,如此熨帖,两厢契合,竟似一种波澜,波荡全身。 被唤醒的身子,洋溢着春情。 “孔明……”出声已碎,她不知唤他作甚。 她终于不再故作深沉疏离,身着都督服,一人下万万人之上,她锐气逼人咄咄全是冲他而来,“诸葛孔明”、“诸葛先生”、“军师”……剑拔弩张、能言善辩、伶牙俐齿,都随着皮相被解开,露出可口甜蜜。 用礼节显示敌我。用利剑,随时取他性命。此时只剩下一个娇人儿,供她取用,任他妄为。 此时一声唤,娇弱渴望。 这才是她难得的模样。谁曾想,针尖麦芒彼此难容,为两国智谋用尽,朝堂上怒目而视,此时两人却裸体相呈,纠缠悱恻。 她的身子好甜,触着细腻肌肤,沿着脖颈,亲吻而上。她吐气如兰,他清冽如泉。鼻尖相抵,唇瓣摩挲。诱着她唇舌刺痒,渴求他进犯。 看着她渐渐迷蒙的双眼,肌肤泛红,掌心的细汗昭示情动。 她不自觉抽手,揽他的背。将他拉近,也将自己投入他怀中。 柔臀轻抬,贴合他刚硬的索求。 箭已在弦,弹指便发。 忽听得,远远的号角声,呜呜如风声。 兰儿一愣。 侧脸屏气,这是战船出发的信号。 “是他,他出发了。”她怔怔低语,清透如碎玉般扎人。 只片刻。 下巴瞬间吃痛,小脸被硬生生扶正。 他看着她,双眸笼上乌云,温文的脸覆盖着陌生的神情。 俊逸中有丝酸涩,莫名凶狠。 兰儿却被号角唤醒,她在做什么,他需要风,她需要风,东吴需要风。 她穿一身舞姬衣裳,赤裸淫荡,勾引与他。 此刻的矜持何其可笑多余,思及此。 抛开所有的顾虑,她仰头看他,从未承认她依依不饶,心里是有些畏惧与他。这双眼每每将她所有拆解透彻,无所遁形。世有周瑜辅佐东吴,为何有诸葛随那刘汉,谁是天命谁是逆? 此时他眼里她又是怎样可笑模样。捧着他的脸,将柔唇贴上。 这人舌战群儒,口能生莲。 一人便是千军。他独立扭转乾坤,她总是被动地受制于他。 吮吸,用舌尖去舔舐。手从道袍敞口处深入拥紧他,也安抚被撩起的热意。 他没有拒绝,心口滚烫,身躯汗气淋漓。她张开了玉腿,将玉穴对着他。柔软碰上那肉杵的火炬头子,颤颤缩缩。他明明已是欲念炽热不亚于她 孔明没有欣喜,看着她急切地求他交合,簇紧眉毛。 迎合中,她吞纳而下。 那日,他独立众人之中,超然卓绝,慧眼戏谑,无视凡尘。 今日,她竟吃入他的分身,推着下身尽力吸嘬,满足于他愈发膨胀的箭矢。 巨龙已入,他却未动。 兰儿不解看他,眼中波光粼粼。他修长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拂过她的眼睑、唇瓣。 一丝自嘲没入唇侧,声音暗哑。“难为都督了。” 身下猛地挺入,因她全力张开,直贴入根底,一击,如入心肺。 “啊”呻吟刚溢出口便被他吞下。情愫混杂,没有了先前的温柔,他近乎碾尽她所有的气息,将她嵌入自己身体之中。没有丝毫腾挪的余地。 极致被绞吸的欢愉如波涛骇浪。他存心撩拨,却发现原来在没顶欲念中沉沦,似只有他。只一瞬,旷世才智,几乎在她的芯子里完全归入混沌。他力道发狠。 “此时此刻,可念不得旁人,除非,你想入魔。” 玉腿被他抬起,他稍稍离身,蓄意让她看全了所有。他道袍敞开未蜕,身躯紧致,头发披散,似仙似道似邪魅。她被抬高的下身无羞耻地夹着他,他的分身闪烁着光泽不停在那处张扬出入。 让她听,靡靡的淫秽声不绝入耳。 猛地,他抱着她站起。道袍鼓荡掀起,他托她的身子,没有可以攀附,她只能抱他的脖颈,头颈震荡后仰,这个姿势似将乳尖送他嘴中。 低头,他自然不客气地吞入吸吮。 胸口身下都被极致侵犯,她却只能更用力附着他身上。每次下坠,支点深入一分,乳尖撕扯痛痒。 终耐不住,她放开贝齿,呻吟不断。 “放我……孔明……放我……我受不住……啊……”碎不成声,更显魅惑。 他停住,箍紧她的身子。 “叁日叁夜,你我才刚刚开始。” (冤家孔明)兰儿嫩躯祭七星卧龙精血供娇娥 “你是谁?” 凉夜将半,江面水汽蒸腾,似烟似雾弥漫高台之上。垂纱起舞,已是北风大作渐渐势强。 隐约中,两个曼妙绝伦的身躯交缠,喘息激荡昭示热意春情,一粗一浅两两应和,似低吟歌章。两张绝世容颜交相辉映,辗转痴缠,发丝纠结,身躯迭覆。 颀长身躯如骏马白龙,在身下绵软的云帛上纵横驰骋。 兰儿在他的极致撩拨中几乎全失了心神,他神仙般的人,与这肉欲人伦本无关联。却懂得她身上所有欢愉的点,轻易便撩起她的欲念淫思。多年锤炼,兰儿早就练就处任何境地随时冷静决断的能力,把控全局已是习惯。 可是此时,每每她想从混乱的肉体快意中稍稍抽离,便被他肆意攻占。耳畔、细颈、胸前、背脊、身侧……所有欲念涟漪的中心,他不深不浅深吻轻揉,满足她荡漾出的每一滴水花。 白纱荡在两人身侧。 情意渐狂,快意累积,他终于重了力量,身躯沉入抹去她全身的刺痒之意,用尽他的全部填满她,贯穿她,将她揉进自己。 兰儿伸手抓住飘过的纱幔,终于有了可支撑之物。细细手腕用力缠住,上身微抬,却更好的贴合了他。 孔明已是狂热,看着她完全失去了自主,随着他的抽送而荡漾,此时此刻,她终于完全笼于他身下。 一波狂浪终于灭顶而来,伸手将她深嵌入身,重重追击,于幽壑深处寻觅最甜泉眼。 释放的一刻一声低吼沉沉暗哑,用力抵住。让她感受他,卧龙深潭,喷涌不竭。 仍在她体内未退,他伏她耳畔,鼻息重拂,问出未解的困惑。 盘算之外,竟有他未能解的谜题。 多可笑,他自命聪慧,知世间事,古往今来、天上人间。 却不知面前正与他彻底交融的究竟何人。 她在他怀中,他还在她内里。 她是谁? 是人是妖还是神仙幻化。如何成了大都督周瑜,俊朗示人,指挥东吴万千水师,叱咤睥睨威风凛凛? 乱世纷杂,她智谋光华耀眼,东吴有今日,功不可没。 本以为棋逢对手,他正兴致起,却发现那人人交口称赞的周郎小将军有另一番模样。 那日船上,她身姿袅娜、勾魂摄魄,眉目更是妖娆惑人。 而今,浅尝她的滋味,堂堂卧龙孔明,恨不能溺毙在她小小穴中。 “我是谁……我是谁……”许久,听她幽幽开口,“现下,我不过这七星台上的祭物罢了……” “祭物?”拥起她,这温软触觉让他心里一声叹息,“何路神仙能受用这样珍贵的献祭?” 他眉目轻佻,嘲弄中却也漏了心思。 下身还是没有抽离她的身子,已数度泄身,他,又想了,这七星台作祟,还是她身子太过诱人……。 知她不愿回答。 “招得风,兴得雨,定得乾坤,谋得未然。他人百般努力………不过股掌之间轻易的棋子。七星台上还有哪路神仙?” 祭品是人们献给神灵的牺牲,她何尝不是。 “此时我里里外外不过法器下的叁牲刍狗,卧龙孔明……你……你又何须在意……我是谁。” 他闻言,托起她,两相看去。 他发丝凌乱,俊容依旧,只是唇被她吮吸地有些红晕,坏了清冷,目光清亮灼灼。眉心红意淡去。 她刚从情欲中回转,水汽迷蒙,话语却又回到戒防。 最私处仍在缠绵,她却回到最初的疏离模样? 他微眯起眼,有一丝戏谑却又有九分认真。 低头轻吻她的鼻尖,修长手覆于她心口上。 “哦,里里外外么?……天道不可欺,此处……你可已献祭台上?” 掌心所在,她砰砰心动。 闻言,兰儿一愣,看他,不明他意欲何为。 “人心在你,向来与取与求。凡俗爱乐憎,你何曾挂怀?” 自从遇到他,她所有计谋情愫,他洞然旁观。她全力谋划,苦苦经营,不过他眼底雕虫伎俩。他纵横游戏乱世,化纷繁于无形。 原来,她竟真当他为神为仙? 孔明苦笑,逗弄于她,终于自食恶果。 从船上到现在,原本的清明谋划有了多少顾虑思绊。 她说,易地而处,你如何能容我。 他容她至此,她却浑然不知。 江心草船、七星台上,她可取他性命,他又何尝不可? 他通读典籍,天文地理之外医理自然也是通的。男女房事,没想他竟也有竭力谋取之时。她被他抽送至欢潮涌动,半日颠鸾倒凤,情动处,他几近疯魔,九尺灵台晃动她如花脸盘。。 数十载修为,精力血气无半分克制恨不能都给了她。 她竟仍以为,他何曾在意? 胸口的长手从覆盖变成拢住她的乳身,缓缓抚上,捏住乳尖,在指心揉捏搓弄。 “啊……”受不得这刺激,她咬着下唇还是溢出声来。要命的是,身体里,他似乎又胀大几分,势将进取。 “孔明,你还想要什么?” “七星祭台主贪嗔痴,自是贪取所有。”他低头将那乳尖含入。 他压着嗓子,“我应唤你公瑾还是都督?” 他身上火热,小腹却凉滑。“唤我兰儿……” 七星台被云气彻底遮蔽。除了近身两人,已旁若无物。 台上人已完全陷入彼此,忘却天地为何物。 半夜更漏浅。 却听得风标撞击铜柱叮叮当当,隐隐约约。 兰儿已在无度放纵的肉体快意中迷乱,浑然不觉。 只有孔明听到了,顿住身子低头吻上她心口。 她可知,男女肉体交媾至极也并不足够,心意相通,乃有东风。 离:孔明前戏叁年,为他写这本书,却近乡情怯。怎么也难写到心里的点。 罢了,赵云已在路上。 (冤家孔明)滴血叶下留情谊刘备东吴续新娘 纤细小脚赤足踏在坛上。 身上虚弱,勉力支撑。乔兰儿俯首拾起了玉箫。 回首月光中,孔明静卧着,眼睑垂合敛了目光,眉目静穆,收了锋芒,道袍敞开荡在大腿一缕,身躯长而紧,瘦而实,匀称修长,看得人心荡漾。 他沉睡中谋划不再,只剩下这绝美皮相。 右手为枕,修长手指微微收拢,依旧如她还在怀中。 兰儿立起,身下微凉,他的精血顺着她的大腿细细流下。衣难蔽体,身上无一处不是他亲昵的痕迹。想起他肆意不羁的人,东吴一众他皆未入眼底。 方才却深吻浅啄,狂热投入,没有节制…… 玉箫在手心如同寒冰,刺得肌肤有疼痛感。 她怔怔看着远处浩淼江面。 忽听得钲锣响起,鸣金收兵……一阵欣喜,这可是成了?一阵困惑,才一天一夜,曹军怎的如此不堪? 台下半层,有人近台阶低声: “都督可在……报都督,江北火烧连营,曹军死伤无数。诸葛军师伏兵两路将余将驱赶,流窜沼泽地。军师设下连弩手、马钉阵,有奇效,曹军现已灭了大半降了小半。” 备了亲信探子,只知她与军师在此祈风,有事来报。七星阵本是邪门旁道自然无人知其玄机。 手心握紧了箫身,她哑了嗓子,低声问:“黄将军如何?” “黄将军……”外面的声音沉吟了一下,“黄将军,中箭坠江……,怕是凶多吉少。” 中箭……坠江…… 闷的一道心棍,直捣胸口。 兰儿脚底虚浮,气息难继。 阶下那人哪知道这些,还在请示: “现在,是否要请徐丁二位将军……” 神思迷离,小步踉跄,口中腥甜翻滚,背后却被人拥入。 抬头,他高她许多冷冷立着,扶她靠着胸前。低头看她满脸哀戚至极,已无血色。 “有请!”他替她出声。 伸出手,拭去她嘴角流下的血痕,却见手心血迹,色泽有异。 他皱眉,拉起她的手腕,指尖搭她脉上,搁置半刻,肃了脸色。 她看他。却没有惊慌。 “那日毒箭入了内里,余毒深入血脉,军医只清了表层,并未根除……我已时日无多……” 她说得淡然,刚刚的哀痛全是别人,面对自身生死却甚是平静。 “手段不及,庸医自然有沉疴。”他扶她下巴,手心仍有血流入。“别说话……你可愿随我而去,或可救你性命,”他从未如此真切。 七星台高耸,伏兵利刃皆候着,或已上台,只待她令下,取他性命。 他却想让她随他而去? “你知晓所有,为何不逃?” 孔明不应。取过她手上的玉箫,扣一端,玉箫化为玉剑,刀刃薄如蝉翼,月下生寒。他运腕削去,刀锋极薄,白纱被他削下大片。 兰儿睁大眼睛看他。 “何须惊讶,滴血叶在暗器榜上也有些位置,亮自是认得。”说话间他用纱幔把她上上下下裹了个严实。又将道袍给她穿上,自己穿了件单衣。 诸葛连弩名满天下,据说他亲手所造的兵器种种类类前所未见,上至兵家下至江湖人士,竞相求取。 难怪,从她踏上七星台,他对她所有企图了然于胸。 “现下曹操势力一时不能回转,天下纷争将会转向。东吴下一个劲敌,便是你那刘皇叔。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可愿入我东吴。”她言词犀利。 他可真不怕死么? 孔明挑眉,她嘴角流着心口血,气息微弱。 刚刚承欢于他身下,低吟婉转妙不可言。 现下,这小人儿却一脸肃然和他谈判。 “先前设赌局却未下注。你我再赌一局如何?若你能害得刘皇叔,我便随你入吴……若害不得,你便与我归汉。如何?” “你自保不能,谈什么下一次赌局,我应了又如何?” 他低头,在她唇上一点。 轻笑,“裹紧了,周都督,你的忠勇之士来了……” 兰儿侧耳细听,果然是靴子落地声,来者提了脚步。声音放轻。 分开帘子一瞬,齐刷刷的刀剑拥入。 可是兰儿回头,偌大的台子,哪里还有人影。 郡主府前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新郎官来啦……来啦……好威风的马!……”几乎整个郡的人都被这喧闹声吸引。都要看未见过的婚礼,啧啧,皇叔配郡主,自是天作良缘。 领头一个中年将领抱拳朗声道: “众乡亲!我家主公刘皇叔皇家贵胄,今日迎娶吴侯之妹,大家同喜同贺!”说罢扬手撒了些碎钱,顿时喝彩声,争讨声,声声并起。 场面愈发热闹。 一旁茶楼上,立一单薄身影隐在窗帘后面。 面纱下,脸色有些苍白,正是大都督周瑜。 “刘备此行带了多少人……派去的死士如何?” 身旁的近侍答复:“刘备所带是士兵不多,近身只有两人一人便是楼下吆喝的孙乾,另一人好生厉害,派去的高手都失了手。” “可是关羽?” “不是,是那长坂坡一人敌过千军万马的,常山赵云。” (战神赵云)千人斩枭姬招婿万人敌子龙渡江 天下公认绝色。 北有甄姬貂蝉,南有二乔。 殊不知,吴侯郡主孙尚香也是绝顶美色。她和孙策兄弟是异母同胞,她的母亲吴国太是孙氏兄弟的姨母,自孙坚原配过世后便续了吴国太做妻子,这吴国太性格豁达,将二兄弟视如己出,二兄弟待她至孝,后来她也只得一女,便是孙尚香了,此女自是千万宠爱于一身。 话说这孙尚香眉目秀丽,身材高挑健美,性格爽朗如男子,剑术马术不在话下,本应是艳冠一时的乱世枭姬。 可惜数年前被那于吉掳去,中了情毒,从此神智失自主,无男人不可度日。 “报应啊……报应!这一个个的,便是现世报了。”吴国太捶胸顿足、连连叹息。 原来孙氏兄弟的父亲孙坚一生征战无数还算光明磊落,却只干了一件错事。早年刚刚起兵时年轻气盛,攻到荆州城。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想这荆州守卫王睿,却是个乱世义士。爱民如子,上下一心,城池牢固,数家势力都未攻破。 孙坚知他性情,想到一计,到城门前求告:“寒冬腊月,我等征讨董卓路过,只讨些御寒物资。王公仁义,盼应允。”王睿到城头一看,看那士兵连连征战,寒风中衣不蔽体,果然可怜,孙坚英雄美名满天下,心中不忍,竟开了城门让他们进城取些可用的物品。孙坚本意取他城池,并不要他性命。荆州要塞得之可定南方,不得不出这狡诈手段。谁料手下几员莽将连下几城早杀红了眼,不分缘由一剑就把那王睿给杀了。还有一小支部队围了他府邸,孙坚赶到时,王睿叁个儿女只剩下一个未满月尚在襁褓的小女儿,满门血迹惨烈至极。他的妻子被一群士兵围住,衣裳破碎,险些受了欺辱。 刘氏书香门第出身,聪慧过人,和王睿伉俪情深,是个烈性女子。怎堪受这等奇耻大辱,指着孙坚大骂:“孙贼,我夫君道你是个英雄,你却比豺狼牲畜不如!狗贼,休看你今日威风,我咒你来日不得好死,子子孙孙男盗女娼永不安宁!”说罢,一奋起,触柱而死。 孙尚香中情毒后,吴国太本想瞒着,可惜四处求医不得,几次叁番请了医生未及看病被她勾的行那男女苟且之事,自个儿险些精尽人亡。 无奈之下,只能找到孙权商议。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通。 “大丈夫行事自然不能拘小节,父亲所做也是无奈,母亲不必多虑伤了身体。你看我现下久未发病已无不妥。我给妹妹建个郡主府,挑选身体最健男子守卫伺候。再寻良医应对便可,诅咒报应本是虚妄,不能当真。” 吴国太被他说动,点头,松了口气。 孙权又道:“我且帮那王睿再修高大坟墓,封他头衔,给他死后哀荣。只是不知,他那遗留的女儿现在何处,儿子必将厚待于她。” “这倒是不必了。她那女儿后来被你父亲送给乔国老做了小女儿,当时大乔未足岁尚在哺乳,她便由乔夫人亲自哺喂长大。你父亲后来格外宽待乔家,没有什功绩却各种赏赐,乔家在江东风光一时无二,已是弥补。后话不用老身多说,乔家大女儿便成了你嫂嫂,而那小女儿不是嫁给你那股肱之臣周瑜了嘛。现在周瑜正堪大用,你可不能心软说出他妻子的身世,君臣生了嫌隙,如何是好?” 送走吴国太,孙权看着桌上奏章,大半周瑜所书,复想此言,心中百转千回,诸般滋味杂陈,徐徐叹息:“若有天道,你将如何?” 再说那孙尚香,这日与周瑜闲话。 明天将与刘备行大婚之礼,看这郡主府大红灯笼高挂,装饰一新。 书房内,孙尚香看着眼前一脸凝重的周瑜不禁露出笑意。“是你与我哥哥计谋,诳得刘皇叔来娶我,怎地刘皇叔来了,你倒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打小一道玩儿过,她们也曾闺房促膝算得体己朋友。只是后来她神智昏聩了一段时间,而乔兰儿摇身一变成了男身。 “你与刘皇叔的婚礼本是计,我谋划着待他过江便让他枉死路上,再不济囚禁他便是。” 孙尚香接口:“不想,随行的是那赵云,你刺杀不得,囚禁不得,弄假成真只得将我真嫁他,所以心怀愧疚愁眉苦脸,是也不是。” 周瑜看她心有疑惑:“我授你清心咒,应能克制你身上毒性。现我看你神智清醒已无中毒迹象,怎的还受毒发之苦?” 孙尚香闻言,咯咯咯笑得爽快。“你瞧我无毒,我自是无毒……这毒发自然也是骗人的。” 周瑜一愣,郡主府守卫名声一地狼藉。都是江东最精壮俊美的男子,挑选了送来。孙尚香便日日享用这些美男阳精滋味。这些人得了秘密更是猖狂,孙权为了妹妹的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呀,还没过门周瑜就死了,你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男人那根东西才是第一等的宝贝呢。”孙尚香坦坦荡荡倒是大方,“而且,你看这满朝上下一本正经,你猜几人没同我睡过?你可知这些人前端庄严肃煞有介事,人后在你身上卖力抽送若种马一般是怎样的快乐吗?” 周瑜尴尬扶额,不知如何回答。 “就像你那丁奉大将军,多凶恶一人,吴军上下将士都怕他。那日我府中军士私拿了他器械,他来我府中拿人多么威风。全府守卫都瑟瑟发抖。我把他唤到偏殿,也不多说,取他裤中物件揉搓吸吮,吸到他发狂。在那屋里整整操我一个下午,射到腿软。从此再无二话。前两日,他带兵路过,还进府来将我按这案上射了几回才止。还有程度将军,替母亲祝寿,却背着众人与我交欢一个下午,甚至那张昭老头……。” “咳咳……”周瑜忙咳嗽起来,再听下去估计满朝文武的房事都要听个遍了。“那么嫁刘皇叔,知天命的岁数,更是委屈你了。” “你与我,大可不必这番虚套。我这床上手段年轻男子都受不得何况他一个半百老头。到时候精竭人亡恐怕最开心的是你吧。做了寡妇,我更无需忌惮,多好!” “而且……”突然她双眼发光,“那日江边看皇叔,他相貌丰朗,两鬓虽有些斑白但是更显沉稳迷人,我还未遇过这种类型的还算满意。最重要的……是随他而来的赵子龙,白衣盔甲持刀立于船头,那眉目……兰儿,你可见过庙门口的天神吗?” (战神赵云)百里挑一赵教头千里独骑擒贼首 成婚几日,刘备和孙郡主除了第二天按例回门外,几乎没有出过府。 周瑜派人打探,却见郡主府戒备森严,那些守卫去掉虚浮浪荡,各个纪律严明像正规军一般,见过他们本来模样的人如何不讶异。 原来成婚后,刘备推荐赵云管内事。 赵云将所有守卫唤到操练场,手举硕大石钟放在前方。从今天开始,守卫接受正规操练,如果违纪,轻者蹲举石钟,重则军法处决。有不服的,赵云让他们上前。以一敌十,顷刻卸去了多人手臂。其余慑服,不过半月,散漫青壮训得有模有样。 趁这日孙权生辰,周瑜将孙尚香唤到厢房。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莫不是箭疮又犯了?”孙尚香说着就来解兰儿衣服。 她脱去男人衣服甚是顺手,转眼已撩开领口看她后背。 “唉,唉,唉,且慢……你可先打住,我有正经事问你……” “这皇叔……可妙得很……”孙尚香神情是兰儿从未见过的,春意盎然。“你问我皇叔如何,皇叔真是我未见过的男子。他是和父亲哥哥们比肩的大英雄。待我却极其温柔,帮我温水暖衾揉肩,还教我读书习字……他胸有谋略诗书,一肚子有趣的故事,听他说话欢快极了。而且,而且床上男女之事他也很是勤快,不像那些粗野愣头,他是个行家……成婚至今,我们几乎没出过房门,无一日不快活。” 这些私密话周瑜其实已经知晓,孙尚香幼年丧父,虽有母亲兄长宠爱总是遗憾,当下刘备亦父亦夫,她虽经历那么多男人,却是第一次尝得温情滋味。 而那刘备奔劳半生,身边都是糙汉子。叁任夫人将门出身,没有娇媚手段,现在年岁也有了。他得了孙尚香,年轻活泼,长得又极美,那床笫之间奔放热情,有道是温柔乡英雄冢,牡丹花下自风流。周瑜下令各项物资能允则允,刘备消磨了大志,乐不思归。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上策! “那赵云带兵手段厉害,却很不寻常。他与孙乾每日轮流守卫站岗,立我们房门口。我与皇叔亲热,自不克制。欢快处当叫唤就叫唤,刘皇叔平时矜持,情到时也是荤话不断。每次那孙乾守完,目红耳赤,气息浑浊,我赠他两个美姬,那真是饿狼扑虎恨不得吞下肚去……可是这赵云,却跟冰柱子一般……。” 周瑜从后堂出来,贺寿的大臣殷勤,早早地站了一堂,众人看他,再看身后的孙尚香,目光说不出的暧昧。孙权与刘备坐了首席。周瑜向二位主公作了礼,又转身和一旁的赵云示意。 这厅堂规制比不得正式朝堂,狭小许多。只见这众人中,他身长八尺有余,巍然独立,斜峰眉,豹眼,瘦脸重颐,下颌一道天神沟,不怒自威。据说这出离高的身躯能穿着几十斤铠甲一跃丈余,能徒步追上奔腾的野马驯服之。 周瑜回想孙尚香断语: “他天天饮我鹿阳草熬的汤汁,还一副泥塑模样。不是有隐疾不能人道,就是不喜我等女子而好……男风?你看他年纪一大把尚未婚配,整日里操练那些青壮男子,乐此不疲,啧啧。” “鹿阳草?腾龙丹?” “没见识了吧,鹿阳草只是大补之药,食毕体力无穷、神采奕奕。做那壮阳药腾龙丹还要添加泡制过的蛇毒作引子。腾龙丹是烈性性药,可这单一味药是全然不同的。” 周瑜举手礼作罢,心道,这赵云身量估计也真真只有男人体力吃得消,不然一般小女子哪里受得住。赵云向来寡言少语,但礼数却是周到。 此时他目光游曳在她身上,打量些许才别过头去。看得周瑜隐隐不安,低头看去,真要命!刚才出来匆忙,胸口的扣子错扣了两颗,此时一副凌乱后草草收场的模样。 再一想这满朝文武的目光,玩味看着他,不知正作怎样龌鹾想,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赵将军神勇,虽非皇叔结拜义弟,却忠心耿耿,难能可贵啊。今日这份大礼,孤感动钦佩,更羡皇叔得人啊……”说罢孙权哈哈大笑,笑声充盈厅堂。 周瑜与满朝文武一并作礼:“谢刘皇叔、赵将军大礼。” 今日孙权生日,刘备说未曾备礼如何是好? 东吴虽定,有山匪时时扰民好,匪头名叫曹寅,是当年孙坚的叛将。 这赵云,凌晨独闯牧仙寨,梦中取那曹寅首级。 用匣子函了,献给孙权祝寿。 偌大牧仙寨群雄聚集,他如入无人之境。 气得孙仲谋碧眼圆瞪,紫色胡子呼呼作响。“欺我东吴无人耶!欺我东吴无人耶!”猛得拍碎了桌角。 这曹寅可不是一般无脑土匪,孙坚讨荆州时,他与刺史王睿本是旧交,他献计献力助孙坚不费兵力拿下这兵家必争之地。结果因孙坚觉得不光彩,赏赐不及,两人生了嫌隙。后来他帮孙坚灭了几座山寨后索性占山为王,自己落草为寇。 孙权受强敌牵制,虽屡屡受扰,本想缓两年再办了他。 “当下曹寅虽死,牧仙寨余贼未了,蛇鼠失首,必然作乱。那寨子靠山傍水,易守难攻,周都督领命,率水师两路彻底歼灭残余。” “此事末将鲁莽。”甚少开口的赵子龙居然开了金口,声音低透有力,“愿请助大都督剿匪,将功补过。” (战神赵云)兰儿身陷石甬道子龙误服龙胆丹 “牧仙寨二当家赵范来降,曹寅寨子叁十七处,而今只剩下五处负隅顽抗。今日请赵将军来便是清点物资,筹划将来。牧仙寨道道机关个个陷阱,还需将军一一指点。” 周瑜立台上,声音清澈,看着眼前湖泊山壑错杂,森林密布。内里不知道多少密道取人性命。回头看向赵云,并肩而立,更觉他身形硕大,本想作态有些威压的气势,一时作不得。 昨日牧仙寨一役,丁奉打头探个虚实,本是混战,赵云策马出现,如云龙腾飞迅猛矫健,全场被慑,银枪到处匪寇匍匐披靡。早听闻他的威名,也算见过各种猛将,身手利落至此,周瑜始料不及。 那赵范今日便降了。 “赵范已进献牧仙寨地形图,都督何须末将指点。” 他声音低沉,全无波澜。 “赵将军夜袭牧仙寨,来去自如,对这里的地形自是了然于胸。未曾想,赵将军对东吴地界小小匪寨竟也如此用心。” 赵云与他对视,周瑜虽是儒将,绸缪时目有精光气息深沉,颇有威仪。年纪轻轻,倒是实干的。不知为人夫婿又是如何?那日曹寅死前,告诉他,王睿一家并未死绝,尚余一女嫁与周瑜为妻,便是名满天下的江南小乔。 “牧仙寨机关虽多,总有疏漏处。” 言语极简,依旧多半个字嫌多。 周瑜一愣,那曹寅是个善谋划的,竟有他不周之处,东吴兵力不弱,只是这迷宫般错杂的地势如何取巧? 四处望去,心里一动,“虎啸崖?” 那虎啸崖高百仞,内削平滑,猿猴难攀。天然险峻屏障,自然无需守卫。曹寅主寨恰在此处。但是他如何登上? 赵云不语算是默认。 刚想再问,台下驱赶过一群女子,衣不蔽体。两人同时看去,都是二八芳龄女子,有羞羞戚戚的,有神色自如的。驱赶的士兵不老实,推搡间,手就在几个香嫩的臀肉乳尖上捏来揉去。 有狐媚的看到台上站立两个男子,一个伟岸如塔一个俊秀如玉,几人眼睛发光,也不害羞大胆吆喝:“好俊的小将,可要快活快活,我们姐妹最会伺候男人了……保证你们欲仙欲死……来呀来嘛……” 领头的看到周瑜俩,唬得赶紧来报:“报都督,这都是曹寅部将掳来的女子,也有买的妓女充作营妓。属下正要来请示。” 这曹寅寨中男子上万,却只有这么些女子伺候。 “各自安顿,送回本家,无处可去的交与乐坊留用。” 周瑜说罢解下风衣,下台围住那最小的一个,看着稚嫩,娇娇弱弱、行路艰难,也是遭罪了。想到当年自己被于吉妖道掳去,若无师父…… 领头使个眼色,士兵便准备把那个女子带出队伍。 “将军救我,”那小女子不知士兵用意,紧紧拽住了周瑜袖子,小脸煞白,吓得红唇乱颤、浑身发抖,“将军,奴家怕……我是曹寅贴身的婢子……我知道牧仙寨藏匿珍宝的府库所在,我领你去,你可救我啊。” 曹寅屋子倚靠巨石而建,那小女子拽着周瑜的袖子颤颤巍巍娇花弱柳一般行了一路。 到屋前终于松手,小步走到楹联前,只见上书,“弓开如秋月行天力强,箭去似流星落地无敌”,看似威风,文词音律却是不通。 只见她按住“敌”字,左右各叁圈。一旁石门轰然洞开,露出长长的甬道。 周瑜看着深不可测的石洞,再看看一脸天真扶柱而立的女子。 “将军怕有诈,娟儿先进去。”那女子叹口气,说罢主动进了石门,几个士兵跟了进去,陆续走到尽头。 远远地声音传来:“报都督,确实是个珍宝库。” 这些年来,曹寅掳去的珍宝不计其数,足以撑满郡县库房,不知这府库会是如何金山银堆。 周瑜思量半刻,挽袖后背,踱步进了甬道,刚入几步。却听得异响,前面一道石墙突降,轰然闭合,断了去路。 背后石门也猛得关上。眼见着来去都被堵死。 石门完全关上的一瞬间,“呛!”银枪挡了一下,巨大身躯迅速闪入。 周瑜未来得及反应,领口被拎起,他被举到半空,环抱着拥入石缝凹陷处,顿时甬道内乱箭齐发,“噌噌……”贴身飞过。 事发突然,已危险至极,半晌箭声才停。周瑜喘息不定,整个人拢在热墙之下,身前巨人一般护着她的竟是那赵云。 这凹槽甚小,她只能脚立他的足上全身依附于他。 他好轻,赵云本用足力气,入手却纤细无比。她宽大袍子都是虚荡,内里不盈一握。他抱起来,完全没费力气,现在他压他于石壁空隙处,他立于他足上。为何堂堂大都督竟如此瘦弱? 手上温热流淌。 “箭头擦伤,无碍。只是曹寅阴险,不知这箭上可有毒。”兰儿往石壁上贴去,“你我算半个敌家,你竟舍命救我。” “都督家有娇妻守候,死不得。”他说得坦诚。王氏孤血,他怎忍心她又成了寡妇? 这没来由的理由周瑜不解,口中却咽下一颗药丸,赵云手掌粗粝划拨她的唇瓣,兰儿想起他运枪驰骋的模样,心中莫名一悸。“此药甚苦”,兰儿苦得皱眉。听得他自己也服了一颗。 “龙胆丹,由数百种蛇毒泡制而成,可解剧毒。” 这话听着似乎哪里不对,一口气还没松下。 兰儿瞬间抬头,蛇毒炮制!! 她踮起脚,黑暗中捧住他的头,纤纤手指在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摸索。 “不行,你吃不得这药,快,快吐出来!” 焦急中,声音清脆许多。 许久,赵云说:“末将已服下,此药无毒,都督勿虑。” (战神赵云)乔兰儿献身解毒赵子龙顺藤摘花 “将军可曾听过腾龙丹……”叁个字裹着香艳逸事,出口心里一荡。 后汉衰于桓帝。据说他筑西苑,搜罗天下美人。服这腾龙丹后,每日御女无数,还让皇后邀请大臣妻女入宫,挑选貌美的就强行奸淫,以致不理朝政,英年早逝。灵帝继位后没有汲取教训,也迷上此丹,果然血脉贲张。一众妃子日日供他操用不足,还抓了许多貌美的民女泄欲,满宫玉体横陈。一位宫女怀孕,生下了当今圣上。灵帝叁十几岁时,气绝于一个十二叁岁的小宫女身上。 腾龙丹因此臭名昭着。 “你与皇叔日日饮的鹿阳草若淬炼蛇毒为药引,便是腾龙丹……”据说服了此丹,精血如火上烤油膏。他应当知道其中厉害。 黑暗中,赵云不应,兰儿口鼻呼吸都是他的气息,气息中完全没捕捉到情绪。他的手还在她脖颈后,一手在身侧。 名满天下的赵子龙,无战不胜,不苟言笑,忠义冷酷。刀口舔血,他早已人如锋锐,这性药与他如何? 不知为何,想到这天神般的人坠入情欲温柔乡的模样,让人心神恍惚,春意悄然萌动。 赵云手中的发根细软,像小貂儿的毛,绵绒绒的。 他喂她丹药时,拂过她的脸颊,如此光滑细腻,唇瓣娇嫩水润,下巴光滑,原来的青色胡渣触之全无。 将士在沙场,与后方谋士各种预测打算不同,箭头擦身而过不过毫厘,生死瞬间判断需果决,半分犹豫不得。常年警觉养成他敏锐的直感。 “都督怎知我日日饮鹿阳草?” 赵云一句话,威压迫人。他的手沿着纤细若豆乳的耳后肌肤一路而下,拢在她脖子上,她脖颈细且长,他粗长拇指轻轻抚摸她的喉结。 脖子被他握住,危险气息升温。 “鹿阳草乃是滋补圣品,单一味本是无害……你可能够移开石门?我知岫云斋有几个能文能武的契哥儿,容貌俊美性子温顺,我寻给你,不,我包下整座岫云斋便是,供你消遣一下或来得及。” 现下男风盛行,男子涂脂抹粉伺候人的被称为契哥儿,也是有几等姿色差异的,岫云斋中都是上品。 “此门为防强敌,数吨原石打造。内外都开不得。”略一停顿他继续说, “机关系于水磨之上,一时辰自转一格,十二时辰可自动开启。设计者笃定乱箭之下来者非死即伤,一天一夜困之足矣。”水磨石门是甬道极其常见的机关。 所以他们会被困在这里整整一个日夜?静默,灼热的沉默 兰儿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心往后贴壁,努力想离他远些,他若喜男风,自己当下不正是男儿身吗?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赵云两手从她腋下托住,举到双脚离地,摁在石上。“箭已放完,却难保有无其他机关。此时,乱动不得。” 这一摁不要紧,他两只手的掌心正好隔着裹胸布压在双峰上,兰儿不争气的乳尖在本就欲念心动中刺痒无比。 摁压的人又如何没有感觉自己压到了什么。 这满手的软玉温香,赵云只是不恋于男女之事。却也不是什么泥塑菩萨,男女肉体欢快他如何不懂?身下的热棍抬头,恰恰顶在她两腿之间,被那柔软无意包裹。 兰儿下腹被热热的压住,心中正乱。 黑暗拢去了赵云的目光灼灼。 她是谁?并非周瑜?但这见识胆色却也肯定不是寻常人。 他俯身在她耳畔:“堂堂大都督畏惧险境,竟用你个女子做替身?” 兰儿一愣,如此贴身,自然瞒不过去。 没有作答。许久,只听得女声轻柔:“这腾龙丹主精血充盈,若不行房事宣泄,轻则发狂自伤,重则精血逆流而死。”” 兰儿伸手,解他的衣袍。摸索半晌,黑暗中无法全然解开。她只能从中间摸索进去。触到他身前滚烫鼓起的腹肌。他的分身已高昂膨胀难以抑制。小手摸索过去,天哪,两手合拢恰恰环住,他猛地一跳,愈发热得厉害。 “药性起了,我……我为你纾解纾解如何?” “如何纾解?”他整个人紧绷,他那处第一次被小手这样揉捏,快意袭击又不得满足的火气升腾起来。 那小手就沿着热管,顺着他肉茎上下尽力揉捏起来。兰儿乳尖已肿,身下荡漾无比。赵子龙伟岸面貌,女子倾心。只是敌我分明,他欲强她愈是敌意深重。谁知这无敌战神竟中了性毒,自解不能。 前一瞬还在生死边际危险无比,现在一代大将军和一个大统领困于石壁上。他压着她的胸,她撸着他的根茎……只是,这不娴熟的手段更让他难耐。 他一手来到她身下,将她托住,也分开了她的腿,乔兰儿不得不松手,那根东西就整个儿压在她小腹上。 低头,鼻尖碰到。他低低地说:“两件事,其一,赵云不喜荒淫乱心智,却并非好男色。其二,我从未饮那鹿阳草汤……”说罢,刚刚手碰之后,莫名期待的,衔住那小小的唇瓣。 入口极甜。 (战神赵云)石壁献初阳妙穴遇龙精 背贴石壁,冷,沁入后脊。唇上不真实的吻来得突然而厚重。 他的唇封住她时,兰儿全身生生颤抖了一下。一个与风月完全无关的人,任是蕙质兰心也无法理解,不近女色的赵子龙,他告诉她他不好男风,告诉她他没喝鹿阳草……他生性警觉硬冷,不然如何纵横沙场所向无敌……可是他否定排除了所有她寻的可能,却压了上来。 …他这是……他这般火热的欲念却是为何?她刚刚伸出手握住的可真的是他的…… 这是赵子龙,他简直满足凡尘女子所有想象极致的男子啊…… 黑暗封住眼眸,她被他压住动弹不得。身上的触觉灵敏了许多。他唇瓣粗糙,有些粗野地摩挲她的嘴唇,刺痒又有莫名地满足。他身板着实宽大,压她在墙,会挤压去所有呼吸。 他几乎鲁莽地吞下了她的双唇,她真的好甜。 吮吸她的水润,上下唇肉太小都被他吸咬进口,那入口似要化了的触感,就像舞剑时飞落剑上的粉红花瓣。他冷铁一样的心里被激灵而荡起骇浪,浪潮又被欲念点燃,滚烫的熔浆似要从某处找个出口冲撞喷涌,冲动难抑。只吃唇瓣,没吃够,他加深了吻,去撩那嫩嫩的小舌头,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她正着男装上下严实,身上裹着厚厚的裹胸布,他在她的小脸上啃咬肆虐,却越吸越是渴望。这等狂躁与他而言如此陌生,却又裹挟原始的侵略欲,充满他的吻和动作。 他一手压在她胸前,揉捏起来,那里厚实着重重阻隔,一手托着她的两腿间,男裤中间有些湿润,却也障碍重重。 兰儿被他吻地动情了,身上期待地有些拱起贴合他。他的欲望从敞开的前襟中露出,烫着她,勾着她。他的粗长手指就在她双腿间本只是想托稳她,手指就在她最最敏感的情尖上拨来揉去按压不断而不自知,撩拨地她情潮滚滚,湿了裤裆。 不能太大动静,他下身刚硬如柱,隔着厚布轻撞她的阴户,越摩越硬。双臂被这狂潮激地发了力拥她。 石洞内,两人亲热疯狂。 兰儿半悬在空中,胸口下身托他手上。这危险禁忌似乎抛之脑后。这绝对完全的黑暗,似隔离所有束缚,释放本能。 情到浓处。 忽然,“哔咔……”他双指如钳,猛地撕裂了她裤裆中间。内外彻底碎裂,这长长的丝绸男裤竟变成了开裆裤,兰儿双腿早就大大分开夹着他,媚肉穴口瞬间落入他大大的掌心,掌心火热穴口水流清凉,两厢贴合,两人都是一阵刺激痉挛。 “啊……” 赵云手指在洞穴边,被那细腻手感勾得用粗茧手指去摸那洞口,兰儿一动他手指入了半截,内里似一百条丝绢一千条小蛇缠绕上来。引得他身下巨龙猛跳。 他下身终于找到去处了,他把她两腿彻底打开,手上她裤管依旧,中间该敞开的敞开,供他取用的美人洞完全没有保护,赤裸裸给他巨龙敞开门洞。 “不管你是何人,今日赵云定要奸污于你,你且受着吧。” 不想大丈夫也有这等行径,但他绝不是扭捏之人,更谈不上恻隐。她是何人,如何处置以后再议,现下,他切切实实想要她。 刚环过的肉柱子被他送到身下。 兰儿睁大了眼,什么都看不见,看不清那个训练台上神一般的赵云,只剩下耳畔他厚重的呼吸,鼻尖他浓郁的男子气息,他此刻说着淫秽狠话会是怎样面貌? 下身却真真切切被热辣辣地顶住了。 他没有刺进来,却在那大柱头子对到洞口后,松了手。 该死的,兰儿控制不住的身子下坠,说是他行奸污,却是她主动一口吃下了小半的他。惯力太猛,因他极长,没有吃下全部,但是那太太巨大的冲击让她尽力跳起。抱住他的脖子,试图抬起身子让他出来一些。 进入的快感让赵云初尝甜头。多可怜的小东西,她想逃,却是逃到他怀中。就像围住的野马,奔逃无用,等他驯服。 他把她拥紧了,也确实退出了一些。待她略松弛一点,他抱起她。 下身却猛地攻将进去,这次大部分都进去了。这小穴紧致无比,竟扩到最大吞下了他。这一下,快意让他头皮一紧。 可是现在多余动作都不能够。他将她按在肩头,压在石上。抽送起来。 那骇人的东西竟然能被她吃下,兰儿身下被操地极其快意。她以为的痛楚难堪全然没有。 他说着奸污二字,她竟听着泄出许多淫液。 赵云分身在那洞中,打桩般。如雄狮将一只小兔压在石上蹂躏。 战场杀戮快意恩仇,他早听闻一切一切根本不及这小穴两寸。 如今领教了。 两个衣着还算严实的人,就私处贴合。 一日一夜,石洞中欲潮不断,这赵子龙,算是被吸下云端。从此明白美人妙处了。 而这开裆丝绸裤子,太方便将军逞恶了,以后多多使用才是。 (战神赵云)附势者赵范献嫂厚颜汉将军讨乳 “你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 “常山真定人,姓赵,没有名字。” “看你小小年纪,与那地痞恶人斗倒是狠辣,一身是伤气势半点不弱,是可造之材,我膝下仅有一女便收你为义子如何,我为你寻那白马将军公孙瓒为师,他单骑驱鲜卑,马上功夫无人能及。”“这世上豺狼虎豹多,真英雄少。我为你取名为云,字子龙。望你不慕假仁假义位高权重,而做泽被苍生的真英雄。” 此时王睿新婚,意气风发,俊朗照人。刘氏不同一般女子,才生下大女儿便随他四处征战,戎装犒劳士兵。夫妻并立,神仙眷侣。娶妻当如是。 夜幕下,赵云赤裸上身运枪如风。 那日洞中他销魂荡魄,痴狂不能抑制,快意深处,龙腾奔啸。那小人儿是个耐得的住的,与他痴缠竟也不弱,那穴里水泽丰沛,小小身子全力吸附他,两人皆是欢愉无限。 只是,终是体力不济,被他泄了几次后,她晕了过去。 石门开启,用披风抱她出洞,却见她脖子上兰斑刺目。王睿小女儿出生时便身上有兰斑,一屋子兰花香气。 她是王家孤血,她便是江南小乔,她也是周瑜? 那么,世上可有周瑜此人,还是从一开始便是她假扮的?主帐外很多老兵,都认她这个都督。 他手中枪,名唤龙胆,重铁锻造锋利无比,枪上的缨子是银狐尾毫缀的,挥动时银光熠熠,所以又称亮银枪。这枪舞到声势起,虎啸龙吟,十步之外取人性命。 赵云常常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今日心中起伏,手上加了力道,越刺越快,荆州郡府一地干涸发黑的血迹如在眼前。 听得身边叶子沙沙飞落旋转,脚步腾挪迅猛,胸中郁结的气息随枪涤荡。 一身武艺,被称为常胜将军又如何,无力回天,除不尽恶人,擎不住苍天,亲故全无,只有这杆银枪为伴。 忽然转身出手,长枪直直刺入树身,没入寸余。 一旁静看的人被唬了一跳。 却是刚投降的匪军将领赵范。“素闻将军一身胆略,银枪可压千军。今日一见,所传非虚。” 说罢,举手示意,身边侍从官小跑到树底,一尾长蛇烙头竹叶青,被银枪削为两节盘在地上。 “你已为吴侯帐下将领,孙刘结盟,你我算是同僚,无需虚礼。” 侍从官欲拔下龙胆枪,奈何纹丝不动。只袖了那蛇。 赵云移步,拔下枪,这赵范入夜来访有何意图? 周瑜帐内,入秋,凉意已浓。 她随手取了披风披上,发现白袍长及地面,大了许多,不是她的,那天赵云用这袍裹了她回来,后来洗净了放这桌上。 门口传话,降将赵范有事商议。掀了帘子进来的却还有赵云。 周瑜一愣,些许失态,他一脸肃然倒是正经。那日后,这是初见。 示意他们坐下,自己调整面容坐主位。 “那女子是曹寅幺女,入洞后进机关与众士兵同归于尽。不过没有她,我们倒也没这么容易找到曹寅的库房,平日里我们这些属下他也是防着的。这是账目” 周瑜接过,翻看起来,厚厚的账本,各种珍宝在列,数目果然惊人。曹寅搜刮了这么多财产,自己龟缩在这湖畔山中,珍宝在府库封尘,每日担惊受怕,他可甘心? 许久。看赵范神色犹豫。 将账目放好,她利落开口:“还有何事,一并说了吧。” 赵范举手作揖,山羊胡子一抖,干笑道:“此为属下家事,今日讨个脸,想请都督作个媒人。” 说罢,伸手击掌两声。 门帘掀起,款款进来个美人。乌黑浓密的头发蓬蓬在头顶,弯弯柳叶眉画得柔媚纤长,杏眼含水,小笋鼻下小口比樱桃更诱人两分。身量丰腴,胸口如两团蓬松雪白棉絮球,腰上扎了丝带极其纤细,走起来盈盈袅袅。一身孝服白衣缟素,更衬得眉目娇艳,真真国色天香大美人,这穷乡僻壤竟有这样的人物。 周瑜自忖,要是个男子看一眼定酥倒了。 那美人进来后,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赵云,恨不得黏他身上。 倒是赵子龙,捏着手里茶盏不知想些什么。 “此乃家嫂樊氏。” “这议事大帐,赵兄嫂嫂如何到此?”周瑜倒却是困惑。 “中间有个缘故,都督听禀:先兄弃世已叁载,家嫂寡居,终非了局,弟常劝其改嫁。嫂曰:‘若得叁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叁要与家兄同姓。’你道天下那得有这般凑巧的?今子龙兄堂堂仪表,名震四海,又与家兄同姓,正合家嫂所言。赵兄未娶,若不嫌家嫂貌陋,愿陪嫁资,与赵将军为妻,结累世之亲,如何?” 周瑜挑眉,这样貌算得丑陋,世间女子都是无盐女了。 事中人赵云此时终于抬头看那樊氏,面目未动半晌无话。 估计也被这娇艳容貌惊到了。 周瑜把那账本从桌子左侧放回右侧,等候了一会儿,又放到左侧。 开口就有些不耐:“既是男未婚,女寡居,英雄美人自是合适。只是赵将军毕竟皇叔麾下,待我们回朝,让皇叔主事更妥。” 赵范闻言眉开眼笑:“妥当,如此更妥。” 周瑜心中明了,赵范就是乱世墙头草,最初在公孙瓒麾下,后来叛了主投奔曹寅,又随着曹寅背叛了东吴在此做匪盗。曹寅死后他来投降周瑜。而今这是押注,估计无论孙刘哪家得天下,他两不得罪,此时想借这嫂嫂拉拢刘备赵云,不过也是个慷慨的,这样的美人他竟舍得。 “赵云发过誓言,天下未定,奸人未除,绝不成家。赵兄美意,云心领了。”赵云终于开了口,口气坚决不似客套推脱。 美人脸色顿变,悲戚欲泣。 “话说姓赵,有威仪,名满天下。赵范将军你不就是是个人选吗?何必舍近求远呢?” 周瑜给他们台阶下,却惹得美人恼了脸。 她走到赵云前,轻轻一拜:“妾不是乱人伦之人,妾愿以蒲柳之姿侍奉将军,不盼名分,只想英雄有人照顾。赵将军……” 那赵云哪里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他示意赵范扶住樊氏。 “赵云粗鲁,不喜人照顾。夫人是赵范将军嫂嫂便也是赵云嫂嫂。末将受不得这礼数,云虽愚钝,心意却不易移动,此事不必再议。” 终于送走叁人。 这赵云竟拒绝了这等美人,换了任何一个男子都受不得了扑上去了吧。 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即便没有绕裹胸布,她最多就两颗蜜桃。 而那樊氏……周瑜两手像托球一般在胸口比划……啧啧,这么大的肉团子,该多重呀。 听到声音,回头。 见赵云站在门口。而她正在胸前比划着樊氏胸有多大。 “何……事?”周瑜忙把手放下,脸刷地红了。 “我来取回风衣。” 周瑜猛然发觉,她身上穿着他的披风。刚刚还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她连忙转身去解,一拉,拉成了死结,更难解了。 身后温热,赵云不知何时立她身后,伸手绕过她解那绳子,却恰似环她入怀。 哪受得了这般亲昵,那日种种隐隐泛滥。兰儿没看到他的脸,她用手在胸前比划说:“一双明月身上悬,玉兔跳脱乌玉点。我纯粹只是好奇,怎有男人能拒绝这般尤物。” “我已让士兵叁丈外站立。”商量军事要事,默认要让守卫远一些。 他突然,有何重要的事呢? 立她身前,伸手抱她上桌。周瑜不明所以。 那日回营,他屏退旁人,帮她把下身擦拭干净。那里红肿泥泞,被他捣地一片湿红。兰儿醒了,却不敢睁眼,直觉得腿间穴口,他来回抚摸擦拭,甚是温柔。 “真周瑜现在何处?” “他……已病发离世多年。” 他满意了,降贵躯,蹲她前方。 “你这是做甚?” 他一根手指撩开她的胸前衣襟,只露出些许肌肤。“我想看的是你的奶子……” 离离很久不曰了:赵范看着不像君子,和嫂嫂果真清白?很多传言后来赵云还是娶了樊氏的。希望没有。 (战神赵云)沙场骁勇成男色纵情娇娃伏巨龙 帐内,赵云半蹲她跟前。 兰儿前襟敞开,过于宽大的袍子褪下,露出香肩,本应是粉嫩惹人怜爱的身子,满是伤痕,每一道都是刀光剑影,左臂新伤稍稍愈合,右肩上一处最狰狞的透肩而过前后都留下疤痕。厚厚的白绢丝绕得胸前平实。难以遮挡的酥胸弧线还是诱人视线。 赵云收了轻佻,目光不明看着她的伤。 她有她母亲的美丽聪慧,也有她父亲的俊朗英姿,先前他竟未认出她来。 他取案上丝绢把她下巴青粉拭尽,伸手解下她缠发纶巾,一头青丝铺落肩头,衬得脸更小更苍白,不用假扮男子硬朗。完全女儿态的她原是这番模样…… 兰儿心中不解更甚。 遇过男子众多,馋她美貌的痴醉迷恋,敬她谋略的赏识倾慕,畏她手段的俯首帖耳。 他的眼神像对着小猫小狗一般,他可怜她?若是那脂粉堆里拈花惹草的主也就罢了,偏是他。 不甘这么气势柔弱。她反客为主,跪起在案上,终于可以俯视他: “赵云……我知你忠于刘备,我用美人留他已是仁义两全。若你想用男色惑我,你也需知我绝不背弃吴侯。倘若皇叔愿留江东,你可如何。” “孙家与我有世仇,世无仁主,赵云封枪归隐。”义正言辞完,蓦然他回味过来,眉头微蹙,“男色?” 赵云出身她一直未探得。烛光摇曳,他的脸庞愈发俊伟。 “那樊氏美貌稀有,你不贪色不图钱财,这般纡尊降贵,便只有我手中兵权了。” “云只在沙场谋事,绝不做蝇营狗苟的小人。” 那么杀伐果决如他,这般温情为何? “我还有多少时日……” “至多……两月” 苟军医在江东医术已是一流,周瑜箭疮入骨,回天乏力。他用尽药力保她行动如常,身无不适。但越来越长的睡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都昭示内里已空。 她敬他真英雄,也佩服他超凡胆识武功。她已时日无多,他让她太多困惑,她却已无意解他的谜团,无论他要什么,皆已无意。 她出口刻意轻浮激他。“可…你这美色我却很是受用,赵将军可知,你生……得比那岫云斋头牌更撩得女人心。这身子体魄世间无二,还有你那话儿真让人如赴极乐呢。封枪归隐可惜了,你做我的面首如何?远离沙场权力,富贵快活。” 她轻咬下唇,淫荡而做作,解他袍子上的斜扣,摸他胸前肌肉,顺着脖子捧住他的脸,他一脸天神俊朗,身子却硕伟硬极,每一块锤炼过的肌肉都鼓胀着力量。说得那话哪是激他,自己下身水流被引得失透了袍子,确是真真切切受不得他美色馋他身子。 她看他,烛光中目光深远如夜幕,她笃定他嫉恶如仇的性子,如此羞辱,自当拍案而去。 “何为面首?”他竟正经发问,如同问一座山一条路。 “随叫随到,我要你身子你便解衣与我,我想食阳精你便掏你那物件给我,我想行房事你就卖力授你那精血直至我满意。乔兰儿非寻常女子,早已心内空空。名利权贵我皆有,姻缘已断了红线,只缺这日常男女温情欢愉,你可愿伺候?” 她直跪着,他一手扶着她的臀,一手揽她的腰。她眼神明亮又有些哀戚,干净白皙的脸配着这香艳横溢的话,像那条盘树而上的蛇,绕着他,危险而又魅惑。 半真半假的邀请,他听进去了,却没做声。 十载她在乱世浮沉,纵横沙场颇有建树。他是她唯一亲人,未能护她周全,本是亏欠。现在她忠心东吴,若告知真相,无异于切根去骨,暂时说不得。她缠绵他身下,虽无情义却有了实情.他原本无心风月,练武强身,战场冷酷。近日却夜夜在想念中胀疼,他何尝未中意她美色。 “你愿一直扮这周瑜?”他声音极低而哑。 “我已物色后备,只待时机,交出虎符……云游四方。” 其时她已不在人世,可不云游四方吗?只是此生杀伐无数,死后或坠的是阿鼻地狱也未可知。 言毕,裹胸丝绸坠落忽得坠落,一双白圆蜜桃跳脱出来,桃身晃了几下粉粉的弧线,嫩乳晕呈现绽放,受冷,那小尖儿缩成小小一点粉玉珠,看着很是适口。 “呀……”兰儿看他。 世间礼数本与他无碍。 “好。”他站起身,魁梧挺拔。待送刘皇叔回去,他再来护她周全。 大手将她从宽袍中捞出,兰儿不可置信地看他,她听到了什么?他说好。猛地起身,他好高,小手只能抱他头颈,人环他身上。 她上身完全赤裸,雪白身子晃他眼前,饱览所有。身上兰斑心子一点赤红色晕染开来,她全身都是粉色。 他手上托处,水渍泛开在他手中。 他说真的?她俯身过来,脸似白兰清新,这赵子龙难道真被她身子惑了神智?她轻轻用乳尖擦他唇侧,那处粗粝,擦得兰儿自己一麻,她划到他唇心又坏坏躲开。 他扶住她,一抹罕见的笑意浮现嘴边。将她稳住,咬住了躲闪使坏的蜜桃尖尖。绵软入口,顺喉而下,心火熊熊,身下噌地高昂欲入。 长满厚茧大的大手从丝绸纨裤中探进去,揉捏细滑的臀瓣。小穴泉水汩汩,前面的媚肉微微发胀。 将她慢慢放下,一路从胸口、脖子、耳垂、脸颊,啃咬至唇。一吻深切而缠绵。 讲她放案上,她全身赤裸在各色文书中间,腿儿分他身侧,腿芯子幽暗不明,乌丝披散。 他敞开袍子,露出一身卓然虬健。 兰儿终于看清他,和那曾惊到她的……这才是他真正的龙胆,紫黑色冠子乌金虬筋环绕的茎身,高高耸起身前过了腰身。他伏她上方,顶她身下,俯身亲她。媚肉难耐,迎着热气在那头子上摩挲。 “啊”他下身一沉,已酥痒至极的花径吃到滚烫的肉铁,一颤涟漪波及全身。他缓缓推送,她全力吸纳,两厢迎合,说不出的契合熨帖。 “竟有人说你不好女色……” 他挺进后退出,再猛地进入。引得她呻吟开来,这要是沙场,她已马下束手。下身紧缩,寸寸吞食他而不得。他将她双手扣于文书上,下面的奏章里还有她筹谋如何对付他的文字,现在被他推至两旁,她的泉穴从口子到芯子都被他撑满,并未全入,给她酝酿蓄势后,他全力撞将进来。 长龙啸腾吐纳。 大帐外,士兵守卫叁丈外。 大帐内,将军俯身娇躯纵横驰骋…… 旖旎缠绵,极乐将至。 他……竟真应了她! 那日后,他半夜离去,恍如一梦。 这日,操练场上,他白衣盔甲训练士兵,见她立台下围观,又恢复男子模样英姿飒爽。下台来,立她身后,由她主持,他戎装加身最是威仪震慑。她装模作样摆了下架势,偷偷的从前方背手身后,探进盔甲,摸他下身,那半软巨蛇被她惊到。他一震,皱眉看她。作势欲后退,却又站住了,不着痕迹稍分开了腿。盔甲厚重遮住身下变化,披风也能障眼,他目视前方,忍耐妖女作乱,她愈加猖狂,各种手势进犯,除了气息渐急他纹丝不动其实已差点被她揉泄了身。 训练结束她却不收拾火场已无踪影。 晚上他照例在小树林练枪,虎虎生威,欲将全身力气宣泄用尽,听得声响。他循声判断,她坐在近处树杈上,看着他。他当做未觉,生生练了两个时辰。她屁股坐疼了,小腿也麻了,他却只是练武,专注投入,她扔了两次果子,一回石子,只得跳下来。刚落地,被大手一揽拥到一旁树上。未及说话,他便封住了她的嘴巴,抚摸而下,探到私处,软绵裸露。他一愣,这妮子居然袍子下穿了开裆裤子,私处无遮无拦在他手中,“这便是你撕的那件……以后我便这样穿如何?” 回到吴郡。 赵云住到郡主府,又与孙乾轮替守卫刘备。这刘备日日和孙尚香交欢,竟也受得住。屋里心肝肉团叫成一气,以往他自能守住。当下却不同往日。一个守夜婢女从身边过,开了门缝将香盘替换。里面的声音更响亮:“皇叔哥哥莫吸了,香儿要泄了,啊啊啊啊……”男女喘息旖旎无限,闻者起淫心。已纵欲几日徒然遇旱,赵子龙面容如旧,内里如何不波荡起伏。那婢女慌不择路撞到他,他侧身。却见一张熟悉面容,她轻轻说:“夜半无人会来。” 刘备屋前,赵子龙面墙门神般守卫。谁也不知,白袍下,他的分身穿帘而出,被一个小口吐纳。 (战神赵云)情难舍赵云话别恩义断兰儿玉陨 刘备入吴叁月,与百花郡主缱绻情浓,每日难舍难分,忘乎今夕何夕。 定住刘备,削去匪寇,半载时间,东吴大修水渠,开良田万顷。 内外皆有交代,周瑜坐书房,兵书密札收拾妥当。 今日,药苦味更浓,苟军医面色益发沉重。她心底明了,脸上一点血色,行走五分精力,全赖药力吊起,病发已近。看面前悬挂东吴地图,因她十年来日日抚摸筹谋变了颜色卷起纤毛。 赵云入屋,看到立地图前出神的细削身影,烛光明灭,说不出的寂寥。 案上奏章已就,“鲁肃主内,陆逊主外,二君可替周瑜。”他目光沉沉,她心意已定,愿放下这东南权柄,抽身方外了? 听闻声响,兰儿回首,看他英姿挺拔立于屋内,微微一愣。赵云这身手,若与他为敌,当下她便难活命。 她肃了脸色,踱出两步做出威风来,压着嗓子低声喝道:“呐,大胆毛贼,夜闯都督府,图谋不轨?还不束手就擒,我且饶你性命。” 言毕,她眼神俏皮,嘴角含笑,说不出的灵动勾人。 他展开长臂,她便步入他怀中,揽她腰,将她托起抱身前。 葱嫩指尖揉他鬓角,因为带笑,本是金刚怒目的侧颜,舒展开来。 “啊~~我还道是抢略珍宝的盗匪,原来竟是个采花贼……” “怎不防赵某觊觎这一屋东吴机密?” “赵子龙想要,我便打了铁链也锁不住,防又何用?” 赵云一手抱她,一手将她扶正,抬头含住了她的唇瓣。浅啄深品,一阵碾转,两人屏息。 他今日分外情动,拥至屏风后软榻上,放她下来。身前衣襟被解开,火热处勃然蓄势。而兰儿卧榻上,衣衫不整,媚眼低垂,抬玉足,顺他遒劲大腿内侧而上,足尖逗弄他的下身,说不出地轻佻。 “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兰儿纵然死于你身下,也算得风流鬼了。” 赵云握她使坏的小脚,分到身侧。休看她大权在握,威压叁军,架势十足。到他跟前,便俏丽娇纵,半点正经全无。淫言秽语从她口中道出,软绵甜腻。想他赵云沙场铁血,最强悍的死士见他亦畏惧叁分。初尝云雨,便是这索人命的小妖精。他有心纵她,只是她今日此话有些不祥。 他托她脖颈,落下一吻。 她环绕他,两厢沉溺。 今夜她不停求欢,他一身刚硬全化于春水之中,各自心事却与何人说。 侵晓莺啼,她体力不支难醒转。耳畔,他低声许诺,“待我回来,有赵云在一日,定护你周全。” 大江滔滔,水声浩瀚。几艘大船已远行没入云气之中。刘备、赵云趁此大雾驾船离去。 周瑜率众追至岸边,弓箭不及。“报都督,皇叔留一密函。” 周瑜打开:“陆逊可用,后顾无虞,随船归汉,保全性命。亮” 她目光凄切,恨恨道,“调取的船只何在?!” 江畔,果然几只战船蓄势开去。船上,东吴水兵列两头。却在厮杀,转眼,船只换了舵手。 中间大船上,踱步而出的竟是那降将赵范。这赵范知他在江东作恶多端,必不被容,不如趁机护送刘备以留后路。 “弓箭手!”周瑜高声喝令。 赵范转身掀帘,出来的是孙尚香,向着岸边遥遥一拜。聪明如他,最知道如何安全,向刘备效忠后,便进言让郡主盾后,东吴水军忌惮不敢发威。 “大都督,尚香随皇叔归乡祭祖,怕哥哥多想,出此下策。孙刘永结联盟、交好莫逆,都督可安心!” “赵范!”周瑜心口汹涌不止,拼尽全力喝道,“你多次叛主投敌,往后以何面目立足!” “哈哈哈哈……”赵范仰天大笑,“周都督,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范听闻,那赵云杀曹寅表面献礼江东,实则因他是迂腐老儿王睿的义子,为的是私仇。而你大都督的夫人江南小乔便是当年王睿骨血被孙坚寄于乔国老名下。想那孙家灭你丈人几十号人口,你不也鞍马效忠,权位至上吗?” 为保孙尚香,周瑜按下弓箭手,水流正急,那赵范看他奈何不得,得意洋洋。 周瑜眼睁睁看船只远去。 听得船上赵范讥讽,他如雷贯耳,被定当场。 “放他们去吧!”身后传来低沉号令。 她转身,下马来的正是孙权。赵范一番言语,他也听闻,碧眼低垂,远远看她。 本是最亲密二人,此时如隔冰河,寒风透心。 兰儿呼吸不继,心肺被剜。往日种种谜团被赵范一语道破。 同胞姊妹,她自小格外被优待,吃穿用度远胜大乔,父亲甚至为她聘请西席授她诗书。 赵云铁血将军,面对曹操千军万马面不改色,却一味娇纵她,无论怎样轻薄他都甘受。 而孙权,命她衣缟素为王家修坟。累累数十人口,灭门无遗,她听说了惨状也听闻王睿品行,心内唏嘘……却原来…… 大口大口鲜血喷涌而出,瘦弱身子似被内焚而枯尽。 孙权疾步上前,焦急难抑。江上,赵范手下齐声高呼:“周郎小儿施妙计,赔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小儿施妙计,赔了夫人又折兵……” 遥遥催命声不绝于耳。 赵范示意一众声音更响一些,双目精光闪烁,很是满意。正因计谋得逞而兴奋,不料,被身后人,一脚踹入江中,江水正急,他好水性也是无用。 孙尚香凤目圆瞪:“赵范小人,挑唆我江东君臣,我岂能容你,周郎之名,你也配呼得!” 两边将士亮出兵器欲拿她,只见她一拍船身,气势迫人:“江东有我父兄,江北乃我夫君,何人伤我分毫,保你千刀万剐,信也不信!”将士们面面相觑,收兵退下。 孙权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周瑜,揽入怀中,“公瑾……” “公瑾?”周瑜惨白的脸,鲜血嫣红,触目惊心,她为他的江山竭尽所有,日夜不休。他却是她灭门仇敌!而且他明知真相,意欲遮掩。依旧和她君臣情浓,蒙她于鼓中! “孙仲谋!……你好狠!……” 抑制不住的血涌,她心力衰竭,最后的对视全是怨毒。拼尽最后力气她推开了他,伸手向后躺落江中。 耳畔,是他撕心裂肺的怒喊:“兰儿……” 兰儿,公瑾,大都督,小乔,王氏遗孤……我是谁…… 十载意气奋发全付笑谈…… 江水无情,淹没多少硝烟故事,英雄转眼成白骨,不废江河万古流。 江面喧闹,水中静谧无声。她已累极,就任凭身子坠落。似听闻哭声喊声不绝还有杀戮叫喊,那是她焚烧战船下的冤魂吧,可是索命来了? 拿去便是,此生,此身,至此,她全无眷恋…… 一尾大鱼,远远游曳而来,驼她身下。 她昏昏沉沉,被载到冰冷洞穴。 口中放入一颗冰珠,费力咽下。 这是地狱的哪一级? (少年曹植)十载风月付东流千年神赋道何人 浓郁药香绕鼻,熟悉而又飘渺,似曾相识。 兰儿神智浮沉,云雾中驾着粉色鸟儿四处游荡。 东吴大丧,都督周瑜箭疮发作死于长江水畔。吴侯孙权悲恸至极,大病了一场,下令叁军戴孝。 江风呜咽,天地同悲。 发丧时,卧龙孔明冒死吊唁,视东吴利刃若无物,“公瑾何在?”鲁肃:“已魂归大江,此处仅余衣冠为祭。”孔明扶棺,面无血色,身后赵云更如煞神一般。东吴将士知道赵云手段,上下不敢妄动。 兰儿叹息,倏忽远离,魂兮归来。 身上轻盈解脱,比之前舒畅许多。 耳畔两个人声。 “师弟如何救得我这徒儿?”声音暖如初煦,闻者安心。 “于吉前身是天池乌鱼,受伤后,万念俱灰,经高人指点在长江水域勤加修炼,研制阴丹。这日江水有异,祥瑞光彩,我到水面一看,原来是紫微星君和妙道真君二郎神下凡历劫在此渡江。我有心助他们一助,积些福德。却在江中救起了这个姑娘,那时她命在旦夕。我曾害她夫君性命,心中愧疚。便把我苦炼的阴丹给她服下,此药常人延年益寿,修道者可登个地仙。” “我见你周身灵光护体,修炼大有所成。” “此可谓造化天定,我水中苦苦修炼并无进展。那日将阴丹赠予她,放下执念,心中豁然,竟五觉明达,灵台顿开。修为大是精进,比服丹药更甚。所以师父说机缘修得谋不得,确是大道。不然我如何在这洛川畔景山巅觅得师兄你。只是此女命格极阴,本由一股阳气镇压,如今阳气大损,又服食丹药,虽暂时保了性命,只怕她难以消受。若无极阳之药压制,便需日日服食男子阳精方可抵消,否则极易坠入魔道,此番与她不知是福是祸。” 水汽氤氲,药桶之中汁水呈棕红色泽。茵墀香气馥郁,点点渗透肌肤。 日日沐浴汤药,兰儿神思渐明。 伺候她的是一个老妇李婶,细致尽心。只是絮絮叨叨,话总是不停。说神医在此建木屋修行已是多年,自己与丈夫是这景山中的猎户,丈夫生了重病幸亏得神医搭救。神医每年初春会来此山中采药两月,他们便来这木屋帮忙打理尽一份心意。 她一味说,见兰儿木木,神色无意搭理也是不恼。 兰儿醒后,未见过师父。他应该在这木屋一处,只是不愿见她吧。 满手血腥,一身淫秽,她乱他门风,如此不堪……如何再做得师徒。 这么些年,他行踪不定,她各种方式打探他的消息,听到的不是大灾中他现身悬壶济世,就是又用药神效治愈恶疾顽疾,种种善行口口相传,愈传愈奇。 如今,天下被硬生生分成各家各姓,彼此仇视杀戮,敌我鲜明。他一人不受羁绊,只为生灵,所到之处,不分地界,众人拥戴,神医之名世人尽知。 隔段时日,他会托人给她送来信札,阐释经文内容,只怕她急功而胡解那太平经乱了心智,别无他话。 这日,对着水面,兰儿发现身上的疤痕全都不见了,包括穿肩而过的箭疮,身子光洁,原来的蜜桃般的胸口而今大而圆白,腰肢更细。她抚摸着胸前还在的兰斑发呆。 可是丹药缘故? “兰儿?”老妇试着唤她一声,她不觉抬头。 “原来你真是兰儿姑娘,我就和我那老汉说,华神医那么俊一个男子,兰儿必定是贴画里面的天仙似的姑娘,没想到比那天仙还美呢。”那张风吹日晒的脸,笑眯眯的,全是掏心掏肺的醇厚真诚,山里人无心机,很是和善。 头发梳顺束在身后。兰儿自己动手,整理衣物系衣带,一身红裳裙,是新娘嫁衣。看她行动自如,妇人欣慰。 “这身衣裳是我出嫁时穿的,家里只有这一身绸缎。山里没有好裁缝,粗布衣服怕伤了你好肌肤,姑娘先将就,我老汉已经去镇上买了,晚些便有替换。神医今日出关,让他看到心上人全好透了,该多开心。” 兰儿一愣,明白了她神色言语中的暧昧,知她误会,欲开口,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 “不……我不是他……”心上人叁字不忍出口。最黑暗龌鹾处,他犹如一轮皎月明亮,普渡苦厄,她视他如明灯神祇,怎可亵渎于他。“他可能……并不愿见我。” 李婶听她否认,看她神色,恍然发觉他她竟不知神医心意。顿时仗义心起,不知为何中年女子都很有以天下姻缘为己任的使命感。 “……师父!” 立在房中,四周各色药材整齐摆放,瓦罐瓷瓶木箱竹盒贴着药名,药香环绕,让人脱尘。立桌案前的正是医者华佗,浅麻长衫,修长手指持一白药瓶,他听她叫唤,看着手中药,心内叹息,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将药瓶置桌上,没有回头,直直站着。 兰儿屈膝下拜。他果真不愿见她? 李婶说,因她昏睡不醒,不能服药。他便熬制药汤给她沐浴外用,配药、制药几日衣不解带。“姑娘啊,我和老汉都曾听神医梦中一声声唤兰儿,不然如何得知姑娘芳名。” 他医者仁心、宅心仁厚,蝼蚁不忍伤害。她蓄意杀人、贪婪权位,以累累白骨铺就功名。梦魇之中,他是如何为孽徒伤神? 不知他此时是何心境,兰儿些许忐忑,“徒儿……知罪。” 他终于转身,看她。 她一身红衣,乌发黑眸,脸色雪白,娇媚异常,冰肌玉肤,满屋生香。 她一生两次穿嫁衣皆未出嫁,见的却都是他。 从当年未长开的少女,到现在曲线婀娜的风韵美人,他们已多年未见,她更加明艳照人、勾魂摄魄。 “你有何罪?”他声音平和依旧,那超然面容有掩不住的憔悴神伤。 兰儿眉眼低垂未抬头看他,权贵恶神都没有他的光华照人让她倍觉威压。半点不敢隐瞒,朱口轻启,十余年零零种种拣要紧的说了。 “权柄独揽,是为贪;杀伐不断,是为恶;承欢……一众男子,是为淫……兰儿自知罪责深重,有辱师尊,不敢妄想师父原谅。”说罢,深深一拜。 她无意隐瞒,坦诚相告。他看她跪拜的身影,听她柔声诉说着刀光剑影、风月旖旎。 他神色无波澜,右手却微微拳起。 许久,他叹息道:“宽赋减息,屯田安民,江东从未如此富足。你年华正盛,遇到的皆是热血男子,你本无罪,怀璧其罪。杀戮太过,折损福祚,你确要受其反噬,望你真心知错,来日多行善事,以补过错。起身吧。” 他何尝没有尽力了解她种种作为。 兰儿闻言,心中感动,却没有起身。“兰儿愿簪发为医女,随侍师父……” 现在医者地位不高,医术被列为方术。医女整日接触各种病患,抛头露面,往往簪发以示不再嫁人。 “你身体未愈,此事再议。你服了我师弟炼制的阴丹,怕道行不够阴气过剩生了事端。我为你配置了数枚药丸,你日服一颗,保你无事。此药以此景山中崖上的景红苓为主料,此药性奇,只在初春早上迎阳而开,逢阴则枯,明日登崖采药,来去有些时日。你需日日诵读清心咒,安心修养。” 兰儿抬头,看他目光深远,轻咬下唇,颔首应允。 景山下驿站中,大军在一旁扎营,肃静安顿训练有术,厉兵秣马以备返京路途之用。 一个玄衣少年巡视归来,进入屋中。听到一人在放声吟诵: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拍膝大赞:“妙啊……临淄侯才华冠世,丞相如何能不喜欢!” 见他进来,忙放下手中诗稿,抱拳作礼:“属下拜见侯爷,侯爷诗才令人叹服!” 少年解风衣与侍从,示意他不必多礼。神色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持重:“作诗末技,何足挂齿? ”“报侯爷,一切收拾妥当,明日便可返京。此次西征收拾散沙余勇,大获全胜,丞相解决心头大患,定然大大犒赏侯爷,这世子之位嘛……” 少年饮毕手中茶水,斜眼看他,只一眼,旁人噤声。 他淡淡道:“你可忘了袁绍袁术兄弟反目,招至恶果?此番得胜,你率众返京。我见洛水河畔山峦奇峻有意逗留两日。那奖赏你替我受了吧。” “这……侯爷谦让,副丞相可未必领会……” “植心中坦荡,不畏猜忌。”他看窗外山峰高耸,顶上似有神秘妙境,心驰神往,“不知这山中可真有神仙?” (少年曹植)权贵场无骨肉紫衣仙赠醍醐 巍巍高山,依水绵延。 令侍从兵停山腰,曹植纵身攀缘而上。 山间散步,恣意行走,俯瞰远处洛阳城,洛水风光尽收眼底。 不觉已是半日。 迎阳一处小坡,岩石裸露,覆盖晒干的草皮。 解开前襟坐坡上,他最喜欢不带随从一个人漫游的时光。 从怀里掏出一瓷瓶,一油纸包。掀起瓶盖,饮一口酒,醇香入喉,清风相佐,别有滋味。 打开油包,里面有小半斤片牛肉和碎了的油酥饼。 取肉来吃,再饮一口酒,美景当前,人生幸事。 身后丛林,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警觉回首,一只小鹿探头探脑的看他。乌黑大眼,懵懵懂懂。 他看了下手里,估摸着小家伙是闻着酥饼的香气觅食来了。 撕下半个,修长手掌摊开,那只小鹿果然噔噔噔就过来到跟前。衔着咀嚼,眼睛还是直勾勾看他,下肚了,舔着他手心解馋。他又取半个,片刻被它吃个精光。小鹿蹭蹭他,没走的意思。 “你再贪食,吃完了,晚上我只好吃鹿肉了……” 小鹿颇懂人性,环着他跑了一圈,小跑着离开。 五年沙场驰骋,临淄侯帅才,威名远扬。加上仪容出众,又好文墨,诸多美誉环绕左右。 骨子里,他其实还是这恣意张扬的性情未变。 取箫,奏一曲《泛沧浪》,曲意,水云遥遏,沧浪唱彻。心堪太虚,志存清节。 箫声山谷曲荡,风中低回。 “师父?”身后一声唤,略带迟疑,声似银铃。 他停箫,回头,不远处大石上,立一女子。身穿寻常浅紫衫裙,乌发束起,却生的娇艳异常。 跟随父兄,也曾饱览铜雀台繁花似锦,竟从未见过这等姿容。 他心内讶异,这荒山上如何有这样的女子? 看清了他模样,她面露失望。衣袂一闪,转身离去。 他想出声,起身,只踏出一步。 听得耳畔风响,一支暗标,趁他分神,贴额而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剑刃森冷,直取咽喉。曹植用箫挡了一记,箫身碎裂,可见来者狠辣一味取他性命。右手作势,佩剑已在手,面前两个蒙面人不给他喘息机会,杀将上来。别看他富贵出身养尊处优,却多年真刀实枪练过,日夜不休。 抽身避开利刃,一脚踢中一人手腕,剑取另一人手臂,一滑其筋骨已断。再回身那人一剑刺来,他用左手徒手接剑,任凭手心鲜血四溅,右手快速直刺入他胸膛。解决得干净利落,本是富家子,竟用这种自伤一手取人性命的搏命打法,杀手始料未及。顷刻,一死一伤。 受伤的跪倒在地,“侯爷饶命……” 曹植揭他面巾,冷冷看他,面目不似中原人士,这欲盖弥彰的手段也是阴损。 “我不问何人派你来行刺,也不愿杀你。你使命未成,主子不会容你,且逃命去吧。” 他面色严厉,出口却是留情。 那人感激,匍匐在地。 曹植转身欲离开。 “小心有诈!” 随着脆生生的提醒,地上人左手持剑击来,曹植回首一格,剑口脆响,足见力道,那人剑落,左手袖口闪出匕首,持匕欲连刺。他飞脚踢去,转身右手剑尖抹了那人脖子。 气息未定,看着地上两人气绝。 曹植抬头,是刚刚见过的紫衣女子。这等血腥场面,寻常男子都要瑟瑟发抖,她竟面容如常。 她身影未动,定定说道:“这类死士都是服了剧毒来杀你,你若活,他们便只有死,别无他路。” 曹植上前,正身作礼:“多谢姑娘提点。” 她点点头,算受了他的礼,转身欲走。“我听你小小年纪能把《泛沧浪》吹出境界,才多事帮你,你不必谢我。” 小小年纪? 曹植一愣,看她唇红齿白姑娘打扮,才多大? 沙场多年,老将们见他都是甘心拜服。 而今独自带兵,早已习惯威风摄人,他……他哪里小了? 按捺心中疑问, “恩德需记,姑娘可愿留下芳名住处,改日酬谢。” 兰儿停足,心内自嘲,这才做了几日兰儿怎又生出都督架势来了。 她尽足耐心说: “此人派得一等死士,知你行踪,你需作长远计,莫作糊涂枉死鬼,谈何改日道谢。” 眼前人虽是书生模样,眉目俊秀,有书卷气。 身姿高瘦挺拔,气势不同寻常,应该是个人物。 年纪虽轻,脸上有她熟悉的风霜色泽,那是多年马上风沙锤炼才有的颜色。 看他身手迅捷,行事果断,是历练过的。 刚听人呼他侯爷,洛阳城来往几家势力。她心里大约也能猜到七八。 低低叹气: “不想世外山径,也避不开这权谋血腥。” 曹植看她,面容绝色,目无下尘,言语句句切中玄机,气场如山泉般清冷,人世间如何能有这样的女子,莫非真是妙境仙子? 他全然不知,单论智谋手段,天下人物摆一摆,眼前这位绝对占一席。 兰儿无意逗留,目光在高山深谷间寻觅。 师父一去半月多,早过了归期。 李叔寻他不得,她心内不安。 山风起,吹动她的头发,衣袖。发丝、衣袂飘飘,更显灵动。 听他低声询问:“姑娘可是修仙道者?” 修仙道者? 兰儿看看自己,哪里有修道模样? 好吧,山里野间冒出她这么个人,估计他把她当狐仙树精也是自然。 兰儿看他少年英姿,待人却难得克制不鲁莽。 师父说要多行善事,她叹口气: “权谋场噬人于无形,自古容不得圣贤,抽身远离也就罢了,倘若涉足,则需断了优柔,否则害人害己。” 他抬起手,鲜血流淌,湿了袖口。还好只是伤在皮肉,再深一点,手掌便废了。 来者招招要他性命。 他何尝不知,树大招风,声名太过未必是幸事,只怕往后更加凶险。 他真要一步步走那幽暗诡诈的谋位之途吗? 地上,那柄箫自小傍他身旁,碎裂在地。 “主上!” “侯爷!” 侍从官围了上来,取药的取药,给他包扎的包扎,“小的远远跟着,怕有闪失。没想到还是来晚了。我们速速下山,寻良医诊治。” 敛了脸色,曹植四处看去,哪里还有伊人身影。 “小伤无碍,来时见一个道观,我倒想在这山中逗留两日,省得回京母亲盘问。” 荆棘遍布的荒野,一匹棕红色烈马奔驰,马背男童已经被颠得脸色惨白死死抓住马缰。 一群人拼尽全力追赶:“小少爷骑了无人能驯的汗血马。” 好不容易追上,那马发了狂性,又奔远了。 只见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快速突围追上。伸出马套套住马头,那马性子烈,奋起前蹄,男童眼看从马背摔下。 黑色马上的人飞身接住了他,护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荆棘利刺出背上道道血痕。 “哥哥……” 早晨,山中云气初开,崖石清晰,树木葱茏沐浴白纱。 曹植着浅麻长袍,步出道观。一柄竹箫经过火烤,分量称手。 道观后紫竹是制箫良材,初春倒是采竹好时候,他就寻了叁年以上的老竹,选了竹花匀称的,削来。 用尖匕制了一管竹箫,吹奏一曲,音色清亮,倒有韵致。 心内一动,上次便是箫声引她来的? 他有一问盘桓心间。“若阴谋得权位,终日悬心,众叛亲离,权位又为何?” 放唇边吹响,半晌,似果然有脚步声。 他猛回头一看,是那吃油酥的小鹿。 它没靠近,转身离开,走两步又回头。 “你引我去何处?” (少年曹植)坠魔境睹绮思忘廉耻诱少年 凌晨,兰儿夜不能寐。丹药已两日未服。梦中于吉道人的话总在耳畔,思虑万千,心中闷闷。 不知师父在山中何处…… 起身,山气进屋本是寻常,却见今日雾气异乎平日。窗外,林中红光隐现。 “兰妹妹……”有人唤她,声音飘荡,难辨来处。 兰儿赤足,仅着单衣。 长发垂至脚踝,似梦似幻,向林子小径深处走去。 走至崖边,四散红气凝结,化为身影,美丽妖冶的模样,纵是模糊也能看出。 “我认得你,曲阿水路,你曾入我梦中。” “妹妹好记性……为解你封印,我拼尽最后一缕魂魄,以为从此消散,那于吉真真是我的贵人,竟给你服食大量枉忧莲子炼制的阴丹,颗颗是我遗血。托你身上阴气为钵,不想我还有凝神聚魄的一日!只是南华那厮用药压制,否则你我姐妹如何今日才能重逢。” 兰儿看这番景象,想到于吉断言,喃喃自语:“原来,这便是我心魔……” “糊涂!妹妹,我小小枉忧莲如何能是你心魔。天上地下,我不过采集凡尘浊气修炼真身的花精,只因一心虔诚,有些修为罢了。莲最喜污浊,却能生就仙身,南华老儿竟不能相容。妹妹,你却是天生仙泽福厚的,那些个得了仙位的都伏你裙下,任你采集仙精。如今,你食了阴丹,去了枷锁桎梏,更是让那些假正经的修道者失魂落魄。不如你随我去修炼如何,将来修得大成,坐享六界。” 兰儿自恃聪慧,却不能明白个中玄机。退了两步,喃喃道,“兰儿不解,等师父回来便有分晓。” 转身欲回。 红影一晃,挡住了去路,又散成红气绕她四围,刚才娇滴滴的声音尖刻了许多。 “师父?我一派肺腑真言你不听,听那道貌岸然伪君子的话?” 听她口中恶毒,兰儿拂袖,“师父磊落可照日月,妖魔岂可胡言!” 银铃般的笑声荡起,似笑得难以止歇,半晌才息。 “你这徒儿可真不体恤师父,他可真是光明磊落得很哪~你可想看看,你那可照日月的师父每日梦中是何景象?” 言罢。 兰儿一愣,四周风起,天地浑浊,云雾换境。 不过片刻,她竟置身山坡药园,四周花草树木皆是药材。草木中,摘一枝在手细嗅的白衣身影何等熟悉。 “师父!”她惊喜上前。 却见另一个自己,小跑,向他奔去,从背后拥住他。他放下药材,身形未动,她主动转到身前,他低头看她,目光不明。她踮起脚尖,在那薄唇上一吻…… 兰儿惊骇得睁大了眼睛。 那是她?那定不是她?这是何处?她如何在此?…… 心神大乱。 转眼,雾象流转,风回景变。 木屋药房,周围是她这几日熟悉之处,一般无二。 华佗坐药汤中,闭目。长发披垂,俊颜沉静,药汁及胸,赤裸上身,灯下匀称光泽。 这景象她如何看得?! 兰儿刚想侧身,竟又有一个兰儿入了房中,身影袅娜娉婷。 徐徐解下衫裙,珊珊坠地声,抬玉足,入水,慢慢近他身。 轻笑着舔舐他脖颈,耳垂,徐徐向上。双手环他肩上。 华佗睁眼,定定看她,神思迷离,却未拒绝。 她俯他身上,吹气如兰,娇媚难当,慢慢坐起,一身洁白。 搂他脖后,将一双玉乳送他唇前。 兰儿唬得忙转身,气塞胸口,难以平息,汗湿单衣。 怎会有此幻境? 她如何竟入此等境地? 眼前景象又变,是师父的书房,他端坐案前,手上一本药籍,正在翻看。 而那个兰儿正伏他膝上,摩挲袖袍,百无聊赖。 师父伸手翻页,却见手心撩起她长发。不觉低头看她,她亦抬头,冲他甜甜一笑。 四目相对,目光胶着。 本还算温馨景象。 却见那“兰儿”淫心起,一手支起小下巴,纤纤细手不安分地伸入袍内。寻他下身根处,抚摸游曳…… 兰儿侧身退了两步,看她肆意妄为。 怎会如此……难道她对师父用心已如此龌鹾? 她慌乱四顾,如何出得境去?这香艳景象看得身上热意绵绵。 心内却严厉抗拒,内外交迫,痛楚太甚。 眼前人儿又淡去,烟雾重聚。 还是书房。 师父坐蒲盘之上,一身平常浅麻长袍,前襟敞开。 那个“兰儿”盘拥于他身上。 轻吟喘息,旖旎非常。 身下正吞吐的,不正是…… “不!……”兰儿双手遮掩耳目,大声抗拒,师父与她恩同再造,即便邪魔诱导,心魔生幻,她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口中诵读《清心咒》,企图摆脱,“虚空宁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睁眼,云气果然淡去。 “兰妹妹,你蕙质兰心,何为实何为虚自有判断……何必自欺欺人……” “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余音渐消,终于归寂。 兰儿双足虚浮,垂手,独自立林间路上。 身上热意仍在,更添羞愧。 无论如何,不能为心魔俘获。她需再去找师父…… 才走了两步,身子虚脱,倒地昏厥。 手上湿湿润润,刺刺痒痒,从手心到手尖。 兰儿幽幽醒转,见一只小鹿在舔舐她的手。 这鹿她见过,李叔不再打猎后,以采药为生。李婶说要赎他先前罪过。喜欢给山里的小动物投食,这小鹿常来木屋觅食,日子久了,全不怕人。 与她也很是亲昵。 见她醒了,小鹿退了两步,转身欢跑离开。 她抬起身子,朦胧中,见一浅麻长袍,颀长身影,立她跟前。 可是师父? 身上无力,只得拽他袍子衣角,弱弱牵扯。 那人迟疑了一下,俯下身子,伸手揽她背,欲扶起她。她强撑不行,倒他怀中。 看清了,不是师父……却是偶遇的少年。 只是如此近看,方才发现,他剑眉星目,悬鼻丹唇,因为年轻,眼中似清泉般澄澈,神骨丰姿,男子中很是俊俏。 那日于吉说: “若无至阳药物,便需日日服食男子阳精……” 他欠她人情…… 他倒是君子,美人在怀,脸上一抹淡红。却退开身子,怕轻薄了她,他未成婚。这些年相处都是男儿,虽也有这荤话相调笑。男女之事,他并不擅长。 看她渐渐清醒,他说道: “你仙府何处,如何在此……小鹿引我来救你,可需我送你回去?” 心意定,她用尽力气支起身子。 “我修炼不得法,才至昏厥。需人相助……你说要谢我,可是当真?” 他一愣,“自是当真。” “植可以为姑娘做什么?” “我需……需食阳以补亏……”兰儿咬着下唇,廉耻全无,他如此俊俏,又是侯爷,定是风月老手。与她一些……应该不妨吧? “你要取人性命?”曹植蹙眉,这可难办。 却见她靠近,俏脸儿红霞晕染,贝齿红唇。终于和他对视。 他心里一荡…… “是取男子……”手落他身侧,糯糯开口,“阳精……” (少年曹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伊兮伊不知 山间小路。晨曦晕染,雾气淡淡隐没。他一双眼若清泉,兰儿长发低垂,衣着单薄。 眼波交错,他看她不沾尘俗却明眸娇艳,与那日绝尘模样迥异: ”服食男子....阳精”,一番话勾引得坦荡赤裸。 他饱读诗书,山林精怪,上古秘籍闲来消遣,权作趣闻。 心中一荡,眼下着实恍惚。 他冷冷的脸因惊愕讶异有了难得少年稚气。 脸庞俊逸,嘴角淡淡抿起,小小酒窝,清冷中一点青涩。 他浓眉微蹙,眼睑低下,失神只是片刻,抬眼又是脸色如旧。 唇微动,未及开口回应,双眉敛拢。 草木窸窣,察觉异常,伸手,将她揽过。细肩温软,掌心如含幼兔,乌丝入手,轻盈若细绢。拢她身前怀中。 身躯空开些许,将披风荡开,遮去她身形。 兰儿眼前一黑,不明状况,他身上有淡淡草木香气,听得耳畔脚步声,跪地声,刷刷齐整。 粗厚男声,掷地沉沉:“属下护驾来迟,侯爷,邺城有要事禀报……” 披风总是掩不住两人,兰儿从披风中露出头来,发丝浓郁,散开如黑瀑,似雪肌肤此时更是苍白如羊羔脂玉,衬得晶莹眼眸大得出奇,尖尖小脸,绝美,却没有生人气。 眼前十几个壮汉,在曹植授意下,扶剑立起。个个身量壮硕,目光炯炯,褐衣黑甲,长筒硬靴,护膝虎啸寒铁,帽顶翠羽,手中宝剑皮革缠柄,剑鞘鞘口饰黄铜云纹,内绕一个“曺”字。 众人见她,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又迅速齐整,一派肃然,兰儿心里赞叹,果是精锐,纵是她往日亲卫,精干不及。 那单膝下跪的汉子虎面虬髯,粗犷凶悍。正欲开口,看她,目瞪如铜铃,胡须中的大口开了又开,无法出声,终于只喃喃:这……这是…… 回道观细说。上头微动,声音低沉。 众人齐整让开路来。 他抱她起来,依旧用披风遮挡,她赤足仅着单衣,本就玲珑娇态毕露,草丛拽曳,裙摆零碎,实在不能曝于一众男子目光下。 纤纤小手自然揽他身侧,兰香满怀,他刻意自持,目视前方。 只有她在近处看得分明,暗红从他脸颊晕开,漫至脖颈没入前襟。 他下颌骨节硬实,柔中带刚,甚是俊朗。 他低头看她一眼,目光不明,怀中软软偎依,他着实难以忽略。 道观厢房,收拾很是干净。楠竹案几,质朴无华,笔墨纸砚铺排开来。 兰儿被放在案边竹榻上,起身,低喘了一声,四周所见,染了红晕。身上热意越来越盛,胸口刺痒,下身空虚直至小腹。满脑子各种淫乱绮念,想的都是那颠鸾倒凤之事。饱尝那极致欢愉,此时,渴望淫心已是充盈。 兰儿扶案几而立。桌上一壶冷茶水,喝完,清醒些许。 桌上书籍迭加,两本兵书,几本奏章,一卷《辞赋章句》,一牒诗稿。砚台边一折画册,她随手翻开,是仕女图册,画得是女子剪影,簪一只梅钗,身影瘦削,喂鸟,逗鹿,立花丛、戏水……寥寥数笔铁丝勾线,仪态万千。末了一张倚山石侧影,衣袂生风,飘飘似仙,比先前几幅更生动些。旁题小字:“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慧兮,心振荡而不怡。” 兰儿拈纸在手,所有女子仅有侧影,应是同一人,大都眉目难辨,仍能看出姿态风韵娇柔宜人。 她正出神。 听得门外人语。 何事?” 丞相头风日前复发,日益沉重,太医束手无策……”是那个彪形大汉的声音。 为何今日才报?” 属下无能!副丞相上下闭锁,此番他派人从景山巅延请华佗神医入朝医治,我等方得了信息。当下还有件棘手的事,鲜卑逃逸的叛将图安河里有动静了,那日没捉到他,原是他带了一小支精锐从河畔,转流沙川侧,入西山,在丛林隐没。我们先前交手吃过他不少亏,若要办他,回调大军必然耽误时日,放任他又怕长久祸患,不如我们先回邺城,休整再来……” …… ”延请华佗神医入朝”,冷不防闻言一激,兰儿啪合上画册。 她原先只困惑,师父如何生生就没了踪影,李叔与她翻山越岭苦寻无果。却原来被人掳去治病了。好一个延请,若是恭敬相请,师父如何不来与她道别。 可见来者不善。 话虽如此,当下她当如何? 正思忖。 身后“吱呀……”有人进门。 回头,曹植立门口,目光落她手上,她低头将画册放回原处。他眼光扫过桌上种种,其余一概未动,只有画册错了位置,目光落回她身上。 她心内了然,行端诡异,他并不全然信她,而目前状况繁杂,她能依托的只有他。阅人无数,眼前人虽是名门贵胄,他身上却自有清朗之气,她莫名安心。 拿了主意,心境平复许多。 门阖上,他若有所思,上前。 我非探子细作……”她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坦然,”你门外所言,若是试我,大可不必……我苦寻师父半月,只当景山崖峻壑深人踪难觅,而今,终于知道他去了何处,此番,我倒要谢你!” 他未动,她眼中光芒闪烁,灿然洞明,所有皆在胸中。他看她:你师父? 她颔首,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空瓶。 他接过,手中翻转,瓶身水滴形,纤细润滑,瓶底一个华字。这丝帛蝉翼白瓶,入手极轻盈。壁薄胎韧,高手烧制,非寻常人可得。 我拜华佗师尊门下修炼,只是福薄业浅,尚未有所得,误入邪道。师父为我治病,出门采药,大半月未归,我出门正是寻他…… 曹植忆起,初遇时,她确实唤他师父……,你……是医女?医女便是从此洁身从医,不近风月。 兰儿摇摇头。我有此心志,师父尚未应允。 如此,她出现在景山中,容貌举止异乎寻常便通了。 兰儿走近了两步,用词谨慎。我虽不是医女,但看了些典章旧籍,见识这世道乱相,也能拿些主意。我与你做个交换如何,我可助你解决眼下难题。你可愿带我回邺城……去找我师父。 哦?他看她。 你正想应对的可是图安河里。异族将领,力大无穷,极其奸诈,威名远扬。 你认得他……他着实意外。 此人威名,走南闯北的人总有耳闻,他在那西山又称蛇山,药籍中记载毒蛇数百种。无人敢入,他是草原悍将,未必懂丛林战术。上山这些时日,定吃了毒蛇不少苦头,你只需派人截断山路,摇旗呐喊,长途跋涉饥寒交迫,曾经败于你手下心中有所忌惮,昔日雄鹰而今不过惊弓之鸟只差一击,他即便不降,手下人等心力耗竭,顺溪水而上就能拿下。 她徐徐道来,全是兵家妙计,一切敌情如在眼前。 看他讶异,她按捺着,更显从容。兵行险着,她目前唯一可行的,只有他。 伸手接过瓶子:事成,带我回邺城。寻我师父,这瓶中,原是师父为我炼制的丹药,可压制我身上邪气。她揭开瓶口木塞。 瓶内,药香浓郁,远远可闻,却不见药丸,空空如也。 他看她面容,神色。美而妖异,肤色极白,鲜唇如红果,各种蹊跷皆有印证。若无药物压制……你将如何? 兰儿迟疑,想起那日心魔摄魂,自己心境难逃何等狼狈,第一次面露惶惶神思迷茫,我亦不知……将如何……这凄切迷离全是真诚。 他将她种种收入眼中,不知为何想拨开云雾知道更多些。 你原是哪里人士? ……荆州王家。 可曾许过人家? 夫君病故多年。 叫什么名字? 兰儿…… …… 无一句虚言,问完话,又有人有事商议,他去了许久。 屋内只余她一人。原本脑中极聪慧清明,此时愈来愈混沌。 胸口缭乱,身上涨热,目有眩晕。饮尽一杯茶水,轻解领口。 再倒时,茶水溅湿裙摆。她蹲下擦拭,见双手光滑无纹,似有淡淡荧光。 伸手露出细腕,玉藕一般,一双黑靴子在她跟前。 抬眼,曹植白衣站立。 他蹲下,伸手将她双手拢掌心,纤纤手指若昙花夜绽,白皙脆弱。他皱眉看许久。 扶她起来,因身上无力,她单手放他胸口以支撑。 只见他黑发披垂,原本淡淡的草木清香此时分外浓郁。 发丝湿润,他刚沐浴过,那草木气息来自他用的沐浴药汤…… 他竟去沐浴……… 清晰而暖暖的悸动从心尖上荡漾开来。 他信了她所有的荒诞? 兰儿抬眼看他,尔虞我诈,刀剑无情,为何在权位漩涡中的眼前人,干净如斯。他脸上有沙场风霜,手上有武器磨砺粗茧。可是眼底却无半点尘沙。 你何时娶她?那画册上的曼妙女子,她手心按着他心脉,那里有一个纤细美妙身影。万般自由,两情相悦。她从未领略过男女情爱,怎样缱绻情浓,第一次心生艳羡。 婚期么?他确有婚约在身,幼时定的亲事,女方是望族嫡系,与心意无关,那会是他正妻。他诚实回答:我明年初成婚,与弱冠礼同庆。 他伸手欲触她脸颊。 她屈身蹲下。 你…… 她解他腰带,丝帛绸带坠落,衣襟敞开。他硬实颀长身躯在白衣中隐现。 更为醒目的,是随着她柔情目光,解衣缠绵,抑制不住昂扬的巨物,已奋起,衣物难以遮掩。 兰儿压抑所有的渴望,颤手揭开绸布,淡褐色的长物弹她面前,带着与他一样的香气。 我只为解毒,不与你为难。 他低头,看着无双绝美脸盘,伏他阳具之下。 两只小手轻轻柔柔捧着,那凉而柔的握力,伴随她朱口温热亲吻。 舔舐而上,终于他被小口含住,丁香小舌环绕缠绵,销魂蚀骨。 (少年曹植)淫文戏娘子蛇毒牵尘缘 山高谷深,荡气回旋,风拂树梢,萧萧瑟瑟,山尖雾气蔓延隔绝人世。可惜深山藏寇,未必太平。 粉色氤氲荡漾心头,鼻息间草木清香混杂男子阳泉气息,旖旎缦绕。 耳畔他一声喘息,低回克制,闻之心思波澜。兰儿微抬头,双目水光盈盈,脸颊娇艳似花,双唇开启,满是水泽,嫩舌舔舐贝齿,一派春意盎然。 而眼前白衣少年,半卧榻上,衣衫开解,少年遒劲硬实身躯半遮半裸,最最要紧处蓬勃裸裎,已发怒至极。 他浓眉簇拢,低眼看她,他执掌兵权,冷静凌厉。而今马上驰骋风度不再,原来那潇洒澄澈目光此时暗燃火炬。所有魂思力道纠结于下身她小舌之上,初试云雨,便是这极致吸纳,他心神激荡,看着眼前似妖似仙的人儿,便觉得魂窍从那小口中要直至云端霄殿一般。 她道,食他阳精,而他...竟允了。 想他也是爵位在身,平日里纵横捭阖意气风发,胸中何曾有俗色。 而今抚她脸颊,将那物件送她口中,温热暖香裹挟,小舌在酥软中绕他茎身画圈,一圈一荡魂魄,一绕一悸心神。 快意愈发急切了,兰儿也感到那本是硕大的肉物粗大了许多,热似炭火灼烧她。 听他喘息急促,手捧她脸也用了力道,恨不能把他全塞她小嘴里去。 小屋里,少年黑发后垂披散,而她忍住一身躁意,轻揉吮吸… 终于,他轻喝了一声,汩汩阳精喷涌进她喉中,她吞咽不及,一道白色汁液流淌而下。 曹植激荡难自制,终于悟了典籍中壮年男子误入女精女妖洞府便日日纵欲,掏空精血,再难抽身。 屋内,围了几员大将,皆是高大汉子,惯于沉稳克制,此时面露焦急。 曹植端坐中间,左肩缠了纱布,有血丝渗出:“伤处我已用刀刃剜深放血,乌血总是不尽。” 一老医立身前,花白胡须,目光精深,扎完肩头蛇咬处,心内叹息,这小侯爷看似年轻,倒是个硬气的。知蛇伤有毒,自己用匕首深挖直至骨血模糊,俯身低声开口: “侯爷,要不是你的护卫机警,巴巴地来请老儿,你此时已不省人事了。这叁褶土乌蛇的毒天下便只有老朽能解,可惜蛇毒已深,老儿惭愧医术不精,可解你表却不及里,余毒恐留后患,真要全愈恐怕只有神医华佗或能一试。” 曹植听他说华佗,侧脸看一眼兰儿,颔首:“重赏先生。” 老医道:“愧不敢当,把那蛇赏我便罢。那毒液淬炼却是上好丹药。” 见曹植允了,他开了医药箱取一牛皮袋子把蛇尸盘里头,回身取药巾拭手朗声: “侯爷伤势已无大碍,尔等可散去了。” 众将闻言不动,曹植举手示意,方才作礼离去。 此次收拾残余,比想象中艰难,几番恶战,曹植都身先士卒。 兰儿立一侧,自山里偶遇,随他行军已有些时日。每日他与众将筹谋、上阵杀敌、行军打探。 再晚也会回营,沐浴之后来见她……这些日子有他护着,她行动自如,邪气没有再作祟,苍白脸色日渐红润,阴毒果然被他给压制了。他话不多,看完公文,无事便是看书,她素来爱看书的,看的是经世实用典籍,骈赋词章铺采摛文冗长拖沓,她看着腻烦。闲坐无事,看了他的赋文,瑰丽之余,骨气凛然,倒是不同寻常。 他也不阻拦,几次搁笔看她,见她专注,有赞赏之意。 兰儿瞥见一角丝帛上有字迹,随意翻阅。。 正批阅公文的曹植伸手不及,兰儿已摘入手中: “玄眉弛兮铅华落,收乱发兮拂兰泽,形媠服兮扬幽若。红颜宜笑,睇眄流光。却乌凤,即闲房,华烛烂,幄幙张。动朱唇,发清商,扬罗袂,振华裳。九秋之夕,为欢未央。”这不是日日她与他的光景吗?算不上男女欢爱,却也一日日宽衣解带,亲昵至极。他竟把这些难启齿的都落了笔端。 “动朱唇.发清商...”可不是她求欢的模样。 看她脸色不虞,曹植正要辩白。 兰儿把帕子袖了,不作声走了。他怔怔未追。 不曾想再见,就是他负伤归来。 众人为他受伤忙乱,那人倒是从容,兰儿看他乌发后垂,面目低颔似在思量什么,鼻翼峻挺,侧脸俊美温润,唇色些许苍白。兰儿心内暗忖,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儿模样,怎料打仗如此搏命。 他自身功夫确实了得,事事率先,一腔孤勇、少年意气,是个良将,只是遇上阴险之辈难免吃亏。这不,左手受伤,毕竟还是有影响,乱战中,吃了毒物的亏。 屋里终于清静,众将退出房去,老医看看一旁未动的兰儿,仅着寻常淡绿布衣,发挽成坠云发髻,簪一紫藤,上面嵌着暗红色木珠子,朴素至极却依旧光艳夺目,一看就非寻常侍从。老医合上医药箱,兰儿知那箱子重,俯身主动来拎着。 “夫人,借一步说话。”老医看她知礼,虚拱手做了礼。 夫人二字来得唐突,兰儿着实愣了一下,看了一旁,曹植垂首看着左手纱布,似充耳未闻,不动声色,她也就不好辩驳。 随他到一边。 “老先生,有何吩咐?” “侯爷这手再碰不得水,否则迟迟不闭合怕是留下后患,这两日杀敌也当小心才是。” 兰儿近旁看他配药,捻制,上膏混合,看得出应当是个良医。 曹植贴身军医被征回邺城,老医是地方上有些名气的,把他找来花了不少功夫。 兰儿看他踌躇,“谢先生指教,可还有不妥之处?尽说无妨。” 老者拂拂长须道:“蛇伤虽无大碍,也是深入骨缝……这蛇毒不同寻常,我已竭力清除毕竟难以彻底,此蛇毒亢进阳瑞,侯爷正值青春热血,这两日房事上必殷勤许多,只是精血同源,他此番受伤内里总是亏损,夫人需劝着节制些才好。” 兰儿一愣,脸上一摸霞红。 老医摆摆手,这少年将帅也真是,出征竟随身带如此美姬,少年阳气正盛,如何心无旁骛?年轻人就是轻狂,拂拂袖,摇摇头,匆匆离去。 兰儿送完客,关门回头。 曹植理好衣裳,隐去了身上伤势。正坐看她,卸去戎装,完全是个温文少年。自己一手不便,胡乱穿衣,身前衣带凌乱,兰儿迟疑了一下,心内叹气,上前帮他解开重系。 她蹲他身前,手在他腰间,丝带在纤纤玉指间缠绕,一切太过自然,却也太过亲昵。抬头,草木香气浓郁,他的发丝垂落她手臂上。 他眉毛浓密乌黑,下有一双含情目,眸墨如漆,此时倒影皆是她的模样。 “那文只是信手卖弄,并非淫言秽语轻薄你。” 衣带挽紧,兰儿默然。 “图安河里虽然逃脱,残军所剩无几,留地方兵力继续围剿即可。蛇伤不全然是坏事,蛇毒难治。而今神医正在邺城,母亲疼我,自会安排,你与师父便可重逢了。” (少年曹植)卟虚图幻世子建画真情 洛阳至邺城,绵延高山大川。官道宽阔,道旁平夷处良田丰禾远接天际。霞光渲染,老农戴笠,伏拾麦穗,孩童嬉戏翻滚杆间,笑声清脆, 远近回响。兰儿立于帐外,回首,向南...便是吴界,脚下已是魏国地界。一寸一尺,图案之上丈量反复,一山一水,脑中盘桓牢记于心。而今漳水澎湃于眼前,颍川远逝流入吴郡。路上耳闻,孙刘恶战,吕蒙取下荆州,刘皇叔折损大将。 前尘往事中人,血雨腥风,鏖战杀伐,至死方休,不知又输赢了谁家性命。 帐内少年郎,又是一方力量... 曹植放下文书,因伤耽搁了几日。 案上的文书处理完毕,所剩册子,皆是手下搜罗来典籍画册古书杂言。他好此道,所到之处,觅些不常见书籍收入藏书阁。乡野杂志录于麻叶纸张之上,翻来沙沙作响。文字平平,内里无外乎巫道农事,翻过便罢。中间一迭帛画,倒是异常,封面女子头簪红花妖冶风姿,笔锋平滑腾跃,着色鲜艳浓郁。曹植取过,持图展开,俊脸微变。 原来竟是一册《卟虚洞浮世幻境》,所绘皆是男女交媾图景,相传此图极阴,藏书阁内务府库常压此画以防火神,先前倒是见过。当年川灵侯为此专辟内墙一面,上画至天宫下绘至地府,叁界群欢,仙、人、妖无不极尽阴阳交合欢愉。 相传天地初开,混沌化世,清气升腾污浊下沉。天地间第一道光瑞化为南华真人,统领四方上神。彼时世间至阳至纯至清,万物生机盎然,蓬勃浩荡之气充盈其间。南华真人用万万年修为将浊气悉数封存地下,以昆仑等十座仙山镇四方。孰料浊气不平翻腾不止,昆仑山崩裂,开出卟虚洞,形如女子阴户,洞旁本有枉忧莲修炼数千年,受足浊气之故,绽放硕大红莲遮蔽半座山峰。花蕊澄黄,香气极其馥冽,弥漫叁界,闻之则思淫乐,清规戒律一概不顾。上至神仙下至妖魔,互不设防,天地浑浊一片。只见画中九霄霓练上,仙人与未蜕凡身的女地仙,云霞间衣袂飞扬,身上裸露,下身交合处清晰可辨;海上浪间,海神与女蛇妖交尾嬉戏,丰乳在粗犷口中进出,身下巨浪滔天;凡间更是无处不在纵淫乐景象,闺房内贵家小姐与翻墙而入的书生欢淫至眼发白,大街上处处袒胸露乳、阴户大开的女子胸前被数掌揉捏搓摁,男子四处奸淫,遍地苟合胶着痴缠;军营中,男子们身穿铠甲,下身阳物高举,将掳来的女子捆绑摁下,白臀中、小口间皆是淫液四溢.... 卷末一跋文:南华真人以心炼就玉壶,吸尽天下浊气,又施叁昧真火焚枉忧莲花藤,怜其修炼不易,未赶尽杀绝留了花种,下咒封住卟虚洞将其禁足修炼。掘天河水与四方灵力,蓄为“归真泉”,将盘古斧斤造叁叁运盘与渡尘桥。叁界归位,受尘气所染的仙人,需几番下尘世历劫褪去欲念,回归本真。着《太平经》叁卷,普渡慧根灵力。至此,天地回归清宁,终难以恢复最初澄净。相传数百年前归真泉动、渡尘桥摇,天地又生变数,不知终将如何。 曹植心道,这册子倒记详备。偏僻小镇居然卧虎藏龙,画帛材质色料笔墨线条皆为一流。 他看画里军帐外,白马之上将军拥一绝色女子,身穿紫衣,女子盘坐腾空,下身微侧露出花瓣,粉嫩开口处被巨擎撑足,身上衣衫不整,右乳摩挲将军胸前,乳尖似蜜桃般。不知为何,那女子面貌竟慢慢幻成兰儿模样,一身妖娆更是一般无二,她另一口可是何等仙径? 兰儿进帐,不见人,亦无声响,帐内白气弥漫,这是沐浴的水汽。 曹植好洁净,每安营扎寨必将营帐隔出里间,下铺漆木,旁留一沟,水淌入帐外渠中,供沐浴之用。 犹豫一番,她掀帘而入。水汽中,颀长身形侧面站立,雾蒙蒙,肩上纱布未解开。木桶蒸腾白烟,木勺随水面按节震动。 曹植立木桶一旁,观卟虚图后,旖旎画面徘徊脑中,这两日本就热血鼓荡无处宣泄,此时更是澎湃汹涌难以抑制。命人备水沐浴,水中放有无患子,草木清香蒸熏,欲念未曾减少分毫。 兰儿看他,眉头微簇,身姿健硕挺拔,她已阅世间绝美男子种种,心头一动,仍被他干净少年面貌所惑。 一路来,总有女子沿路等候,将荷包丝带扔向他。近旁侍卫说,每次收兵回邺城,半城的姑娘会沿街守候等着看临淄侯,香帕纷飞,粉钗乱坠,见一面便各种喧哗尖叫。 不知他到处可留了多少情分。 这段日子,寻常相处,他待她很是稳妥,亲近却从不逾矩。亲昵时,伏他双腿之间,他神态沉溺狂热,她手下他大腿肉鼓硬如铁,抬头是他双目如火,她何尝不是情动震荡不已,每每将裙摆湿透。只是红尘太苦,她已笃心尘外,便屡屡将欲念强行按下。 他一手扶桶壁,一手正在身下飞昂玉杵之上,修长手指环住柱身,他...他在自渎? “兰儿...”一声粗哑压抑叹息惊了室中两人。 她一动,他闻声回首。 他赤裸无遮,她衣冠整齐立门口。两厢对视,皆是惊愕。 他自掌兵权以来老成持重,行事谋定而后动,她却将他屡屡撩拨得硬热滚烫血气昂扬,每每在她口中失态,他却只见她双目盈盈满是痛楚。 兰儿转过身,面对帘布,“老先生说你手碰不得水,沐浴不便,我想来帮你。我..晚些再来。” 她又是如此清冷姿态,今日他却难再容。 她欲走,手被拉住,他用了力气,手钳如铁,腰身一瞬揽入他怀中。 回首看他,面目清明不再。 “侯爷……” 被拦腰抱起,拥入他微湿胸膛,掀帘而出,动作利索,将她卧榻之上。 他侵身而上,发垂她脸上,他伸手拨开,看她眉眼与微湿唇瓣,分外惑人。 低头,抵她唇上,丰润软嫩,甘甜适口,吮吸舔舐,热意从口中荡漾,她睁眼看眼前人,那日崖上初识,他翩翩俊朗脱尘,大敌当前面不改色,与眼前模样迥异。 “不可如此…” 挣扎中,衣带敞开,丰乳脱跃而出,她身姿比画中绝色妖姬更美上几分,细细腰肢不盈一握,胸前却蓬蓬白皙若硕大明珠。脖颈前兰花胎斑似有香气溢出…。 他一路吻下,颔首吸住了她的乳尖,心内叹息,如此妙人儿,他竟按捺多日……纵便当下她不愿,他也要强留她了。想那神医应当不是迂腐老头儿才是。 她浑身一颤。 “你今日……怎如此……”衣裳全解,下身被他分开,那滚热之物进犯,置她身下,焯得她花心一荡。 他的手,拨开衣裳,将她拥起,入怀。 想他也算见过美色种种,今日却为淫图所惑? 可当下,他所思所想,便是和她纵情,不再是她小口。 而是将那种种淫乐,一一尝试。 身下低啸之物终于觅到去处,挺身而入,与她小口吮吸不同。他拥着她的身子,手中软绵满怀。 身下她绞吸吞纳,快意之极。 不防他行事一如行军,如此果决,不容她推攘,已攻城而入,她早已渴望空虚的私处被充盈饱胀。 瞬间拒绝软了许多,他更是趁势耸动,直抵龙心。 军帐之内,低回嘤咛,曹子建初试云雨,自是竭尽所能。 可是,兰儿力图抽离的身心,何处安放? (少年曹植)三曹逐鹿修罗场双姝绝代故人台 曹植车马未到邺城,封赏诏书已传达州郡,小小年纪封侯万户,京畿兵权也分他半数。本是大喜,帐外兵士皆来道贺,自始至终未见曹植展露喜色。 案上草就一副雪山图,冰晶剔透,天地苍茫,想起那日他立崖上吹奏《泛沧浪》。 “人情似饮,天道如弓。少语欲休,闲名扬扬。雪山冻雨,腥风杂峒。澹水尽处,回肠是空……” 曹植善赋,甚少作四言。 兰儿读罢,心内凄然。 年少得志,他却早已明了内里的血雨腥风。狠觉如曹孟德,早已见惯骨肉杀戮,如何会纵容次子势大侵扰兄长?只一条,曹操年事已高,身体不济,眼下曹丕揽权,弟侵兄多见,子弑父又何曾少?他便要依仗曹植势力加以制衡,一封再封,一赏再赏,风光直逼副相,曹丕所有精力全在压制曹植,无暇顾及其余。待危机一过,现下所有荣光皆会是倒刺的利刃,曹植避无可避。 站他身旁,曹植回首看她,未掩饰眼中落寞,他曾心怀侥幸,父兄竟未半分留情。 半晌无言,他伸手用手背轻抚她脸颊,她肌肤细温如绢,他贪恋这一手暖润。手指常年握缰,一手粗粝厚茧,他便用手背摩挲,随后轻轻揽她入怀。 “兄长设宴为我接风,你可愿同去?” 八尺高台,入夏已有暑气,落日时分,台上隐隐凉意。冰井台是曹操兴建叁台之一,冰井为玉龙,铜雀台为朱雀,另有金虎台位于东南。冰井台立北方,耸踞南望。曹操素来节俭,宫室从简,土木不兴。独独耗费人力修建叁台,风水凝结直指南方,明面上宣称仿照燕昭王之黄金台,广招天下贤士。这台上有房间140间,下有数座冰井和粮食仓储。 叁叁两两臣子聚集台侧,作揖虚礼之后,时辰尚早,小声议论: “庆功宴竟未设铜雀台?如此大功,主台乃合乎礼制。” “哎,兄台有所不知,临淄侯赢了军功,着实得意,前脚一篇《白马篇》人人称颂少年英雄豪气干云,又来一篇《洛神赋》……”话未说完,低低暧昧的笑声顿起。 “士子们私下早传遍了,如此美貌人儿写得谁,还用你我明说吗?听说……副相气得叁日没回府邸。” “呵,今日又是副相主事,老丞相已未上朝月余,诸公料想,今日可会露面?” “曹相还宿在琊苑呢……” “曹氏父子叁人可算傲视群雄人杰才俊,独独折腰于美人怀,足见美人关难过……” “非也,也需看怎样的美人才是。” …… “咳……咳……”两声咳嗽打断了众人议论。 众臣回首一看,一灰白胡子老者、一高大青年臣子,立身后,唬得众人忙侧开身子。 “贾太尉,司马中庶子!”众人拱手作礼。 贾诩看着眼前这些人,未动色,背手与司马懿并肩而上。 贾诩对着司马懿说:“早听闻巷里女子长舌,善于窥私传言,老夫看这高台朗朗乾坤,也不过坊间酒肆一般!” 那司马懿瘦高敦厚,脸上温良和煦,笑着扶住贾诩:“太尉莫恼,仔细脚下……台下无事,自在闲话,可不与酒肆一般,登上高台,其心肃然,自然不再放浪妄语,惹来祸灾!”说罢看台下众人一眼。 刚才还促狭调笑的,听出其中厉害,目光一滞,低头已噤声不言。 冰井台不及铜雀台宏伟,台面亦是宽阔。曹丕携众臣入座,便听得通报:“丞相卞夫人到~” 他和两位夫人忙迎上去:“儿子恭迎母亲,母亲如何到此?” 几位侍从官拥着来的便是曹丕、曹植四兄弟的母亲卞夫人,四十许人,依稀有当年风韵,曹丕酷似其母,母子皆是长眉细眼,肤白唇红,加上耳垂硕大,面相雍容。卞夫人扫他一眼,款款上座,“自封诰命夫人,赴过数次庆功宴,往日军功赫赫大胜而归,或是设宴皇宫大内,或是封爵铜雀台,在个粮仓上设宴倒是未见,老身来开开眼界。”言毕,入主座,整理衣袂,全无笑意。 曹丕平素喜怒不形于色,却看重母亲心意,眉头皱起,未及辩白,一旁郭氏上前,福福身子带笑道:“叔叔功劳如此,子桓很是欢喜,连连嘱咐不可怠慢。今日冰井台家宴本是哥哥为兄弟接风,待来日自有公公主事风光大宴更妥。虽说是家宴,严姑看这一桌一椅酒品菜肴皆是姐姐亲力亲为精心备下,姐姐想着临淄侯身上有伤饮不得酒,特酿了青梅汤兑蜜水镇上冰候着,可不用心备至了……” 郭氏口中的姐姐便是立一旁不语的正妻甄氏,侧脸低垂,丹凤眼略略一动便是无限春光。卞夫人知道两个媳妇之间暗波汹涌,心内叹息,甄宓出身名门,与她几个儿子自幼认识,打小便是美人模样讨人喜欢。十五岁被指婚嫁给袁绍儿子袁熙,后袁绍父子落败丧身,曹丕第一件事便是废弃正妻任氏迎娶新寡的甄宓,新婚时呵护备至,不知是何缘故,现府中地位竟远不如年纪老大样貌平平的郭氏。 郭氏一言一语,明着夸她内藏芒刺,卞夫人无心分辨,看着一旁的冰美人点点头:“睿儿尚幼,难为你费心给子建操持了。” 明明风波平息,母亲不再言语怪罪。 曹丕脸色却更是深沉。 侍从官通报“临淄侯到~” 声音落,台上喧闹顿寂。刷刷脚步声响起,远远一玄衣少年立台上,风尘仆仆依旧身姿挺拔飒爽,抬手示意身后众兵士台下伺候。 曹植上前,单膝跪地:“拜见母亲!” 卞夫人难抑激动,目中已有泪光,半晌才说:“起来吧,先见过你哥哥嫂嫂、众大臣。” 曹植闻言起身向曹丕夫妇行礼,众臣齐声道:“侯爷大喜,臣等恭贺!” “对了,你信中提到的王姑娘呢?让她上台来让为娘看看。这么些年,人人夸你风流公子,眼看着老大的人,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你冤不冤。”卞夫人嘴上数落的,眼里却是欢喜。 曹植侧身示意,侍从官下得台去。 此时暮色渐浓,郭氏唤人掌灯,台上顿时灯火通明。一个鹅黄裙裳身影徐徐上得台来,待走近了,碰酒盏声、议论声、谈笑声,声声停歇。 只见娇人儿身着鹅黄裙裾,脂粉未施,头上仅簪着一根药藤和一只白玉垂露钗子。肤若凝脂膏玉,眼眸乌黑闪烁,一纤一毫不沾尘俗,唇未启而灵动,脸未笑而情生,行走几步,兰香淡淡。 卞夫人唤她上前,看清样貌,有几分掩不住的惊异。 众臣惊艳之余,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这位美人长得好似琊苑那位姑姑呀……”稚嫩童声响起。甄宓想拦着,来不及,小小人儿蹦跳着来到曹植跟前。“睿儿见过叔父!睿儿好久没见叔父了很是想念。”清脆诚挚的声音,虽俨装正经,亮晶晶的大眼瞅得人心软,曹丕与甄宓皆是细眼,这曹睿倒是眼大而圆。“这位姑娘好像琊苑的蔡姑姑,只是比姑姑还美上许多呢!”此处长辈女子皆可唤作姑姑。 曹植闻言,蹲他跟前,揉他额上发丝:“多日不见,睿儿又长高了。”心中困惑,却不知这蔡姑姑是何许人? 被夸小童扬扬得意:“父亲给睿儿安排了先生,睿儿已能读书写字啦,先生夸睿儿不仅长得像儿时的叔父,才学也像叔父!” “睿儿!”身后一声低喝,甄宓移步到身后。睿儿住了嘴,不解地看着母亲。 甄氏虽急、开口依旧温柔,“叔父一路辛劳,需要休息,长辈叙事,你先回座。改日再和叔父说话。” 曹植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儿,依旧美丽明艳,身形单薄消瘦,手腕细弱至极,全无往日神采,他目光微冷,簇起眉头。 静默一旁的兰儿心中叹息,原来这就是甄宓,尚未出阁时乔兰儿与姐姐庙会上露了次脸,貌美之名传扬开来,怎料天下好事闲人如此之多,从此北甄南乔便生生相连,素未谋面熟悉地如同亲姊妹一般。 曹植为她添置衣裳首饰让她赴宴,原来今日得见“俏甄宓”。这甄宓全无矫揉之态,从腰身到发丝无一处不美得恰当好处,神态无寻常美女自得矜高,凤眼水波清透更添风致。一头乌发浓密,装点珠翠光泽不俗,鬓后斜插一枝梅簪。 两人并立,各美其美,难分伯仲。 “前些日子,丞相用两千两黄金、一对绝世白璧从西域迎回一名蔡姓女子,唤作昭姬,安排住在琊苑。王睿与蔡邕本是连襟,当年刘家姐妹同时出嫁,夫婿一文一武名满天下,老身也有耳闻。王姑娘是王睿后人,表姊妹相像几分也是自然。”卞夫人见众人模样,知道在避着她心中不快,倒是大度,索性自己说了。 自昭姬入汉,住在为藏书楼陪建的琊苑里。丞相竟也从此留宿,数月足不出户,政事不问,前所未有。 曹植心内暗忖,父亲性情素来刚毅果决,并非如传言一般沉溺美色,乱世崛起不易更是厌恶穷奢极欲,两千两黄金足以买下大半座城池,全不似他平时做派……先前探子来报,父亲病重,曹丕封锁消息大权独揽……孰是孰非,其中必有蹊跷。 只见郭氏上前拉住兰儿的手,轻笑着:“琊苑的姑姑虽美,西域风沙还是折损姿容,怎及我们王姑娘娇艳?妾身常想哪来一等一的美人才配得上我们叔叔呢,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人儿,看着便欢喜得紧……” “丞相曾说,世上英雄不多,你父亲王睿算一个,你有此门风,需做个稳妥的人,不可辱没家门。”卞夫人口气甚是和蔼。 郭氏轻声说与卞夫人听: “王姑娘与蔡姑姑是姐妹,奇缘巧合。妾身一想,正好让王姑娘去劝劝蔡姑姑,让她搬回丞相府,姑姑长年住那蛮荒之地,礼数自然稀疏了些,旁的人去了,她面都不见。待接回府后,严姑仔细教导规制,或能更好地侍奉公公。” 曹丕看着巧笑善言的郭氏,父亲身体已无大碍,正寻因由回朝,未曾想她竟能如此见机行事。再看看置身事外的甄氏,仅有个美丽躯壳、生气全无,同为妻室,一冷一热,心内又有一番权衡。 郭氏一番话入情入理,卞夫人对她刮目相看。 她点点,“也好,你且随我去一趟琊苑,见见蔡氏,撇开眼下不谈,她在女子中确是个人物,告诉她,回丞相府自可安心,但需守分不逾矩,老身不计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