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NP)》 相看两厌 舒颜下班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最近公司忙着做一个并购案,已经连续加了一周的班,今天下班还算早的。 她的公寓地处市中心,是个180平米的大平层,她自己一个人住,颇为惬意。 回到家里,踢到高跟鞋,将昂贵的名牌羊毛大衣随意地仍在沙发上,舒颜瘫倒在沙发上,舒服地盖上小毯子,眯了片刻,才拿出手机查看。 这时才发现竟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下午开会时,舒颜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后来忙得连手机都没打开看过。 点开一看,一连五个未接来电都是舒宅的来电。舒颜想了好一会,这才想起今天是接宋星辞回家的日子。 舒颜疲惫地按按眉心,真是一刻都不能好好休息。 舒颜重新披上大衣,穿上高跟鞋,出门前还对着镜子扫了一眼,还好妆没花,她可没心情再补妆了。 从车库开出玛莎拉蒂,驶回了舒家老宅。 晚上车不多,不过半小时就从公寓开回了舒家别墅。 舒颜没有把车停回地下车库,而是随意地停在了门外的临时车位,然后向门口走去。她没有打算停留太久。 刚穿过别墅前院的小花园,就看到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位少年,低着头,脚边放着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 听到舒颜的脚步声,少年抬起头。见是舒颜,急忙站起来。 舒颜对上一张极为俊秀漂亮的脸蛋,修长浓密的眉毛,漆黑深邃的眼睛,莹白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好看的让人的目光不得不多停留一会。 舒颜上下打量着他,脸蛋俊逸,身材高挑清秀,蓝白色土气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是说不出的好看。现在已是深秋,少年的衣着略显单薄,显得他的脸庞格外白皙。 一想到少年的这份好看遗传自谁,舒颜就如鲠在喉。 少年看着她,喏喏地开口叫:“姐姐。” 舒颜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皱着眉,道:“别这么叫我。”他居然还有脸叫她姐姐,脸皮极厚,让人佩服。 说完,舒颜看也没再看少年一眼,径直越过他,直接向别墅正门走去。 少年在原地犹豫了一下,随即,提着行李箱快步跟上了舒颜。 管家冯妈开的门。 一开门,别墅内充足的热气让舒颜的脸色缓和了一下。 舒颜脱下驼色羊毛大衣,冯妈赶忙接过挂好。 冯妈问她要不要换上拖鞋和家居服,舒颜摇摇头。对着外人,怎么能穿得太随意呢。 舒颜仍旧穿着套装和高鞋跟,坐在客厅中央米白色的欧式沙发上。她五官美艳,神色却一片冷清,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 水晶灯暖色的光倾泻下来,别墅里却还是稍显冷清。 “过来吧。”舒颜说道,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少年却是很自觉。 拖着行李箱往客厅中央走去,宋星辞的箱子轮滑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此时也听得清楚,他感到一阵局促,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坐。”舒颜没有抬头,不经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对着拘束站立着的少年说。 少年就近坐在一处单人沙发上。 舒颜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正中,少年则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偏远一角。 “冯妈,上茶。”舒颜吩咐道。 冯妈连忙去厨房泡上茶,小心地端上来。 “冯妈,你怎么招待的客人,竟让人家等在门口?”舒颜皱着眉,不悦地提醒道。 她看似是对冯妈说话,其实是要借此提醒宋星辞,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冯妈正要道歉,少年抢先一步开口说道:“不是的,是我……是我自己非要在门口等的。” 舒颜挥挥手,让冯妈先下去了。 “我,我不是客人。”冯妈走了以后,少年才怯懦地开口。 舒颜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转过头,直直地看着他:“哦?你不是客人,那你是什么?” 少年的神色慌乱了一下,片刻,才强装镇定道:“我是你弟弟。” 舒颜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勾唇一笑。那张清冷美艳的脸上一下子冰雪消逝,线条变得极为柔和。 少年看着舒颜展露的笑容有些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笑容。 接着,舒颜吐出来的话却一下子他如坠冰窖:“什么杂种还妄想当我的弟弟。” 舒颜看着少年脸色一变,在心里嗤笑一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说完,舒颜便不再开腔。少年也知趣地坐在那里沉默着,以免再开口,惹得舒颜更不高兴。 又坐了片刻,舒颜换了个坐姿。 少年还是坐得端端正正,丝毫不敢乱动。 “冯妈,准备一间客房。”舒颜吩咐道。 “是,小姐。” 舒颜喝了一口杯中茶,瞥了一眼,看见少年两只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杯中的茶更是一口没动。 舒颜在心中冷哼,装出这副胆小怯懦的样子不知给谁看,真跟他那个白莲花小三妈一个德行。 想到那个恶心的女人,舒颜连一秒钟都不想久留。 她站起身,背上爱马仕birkin,往门口走去。 门口,冯妈为她取过大衣,递上,小心地问:“小姐,这么快就走,您今晚不住家里?” 舒颜哼了一声:“相看两厌。” 舒颜再次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12点了。 换下衣服,卸了妆,洗了澡,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舒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真实奇怪,明明身体困乏地要命,脑子却清醒的很。 舒颜在黑暗中悠悠地叹了口气。 都是孽缘。 舒颜随母姓,她妈妈舒遇是莹华集团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的接班人。 莹华集团由她外公舒安华和外婆孙莹创办,取的是两人名字的结合,两人白手起家,一手创办了莹华集团。舒安华和孙莹两人也感情甚笃,相伴六十年。因为忙于事业,两人只生育了她妈妈舒遇一个宝贝女儿。 舒遇从小争气,学习、样貌、社交样样拔尖,大学毕业后,还去往英国留学,留学回来,就会进莹华集团,锻炼她成为接班人。 两年过后,舒遇是回来了,让人没想到的是,舒遇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高大英俊的宋其涵是舒遇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两人志趣相投,一见如故,在康桥美丽的落日余晖中定情,结成了男女朋友。 舒安华和孙莹虽然有意撮合女儿与商业伙伴陈家的儿子结合,但是他们更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因此,即使宋其涵家境与舒家相差甚远,舒安华夫妇还是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没想到婚后宋其涵的本性逐渐显露,原来他在舒遇之前就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为着舒家雄厚的实力和舒遇的美貌,无情抛弃了原本的女友不说,还装作一副深情款款,一见钟情的样子,其实连第一次“偶遇”舒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舒遇知道这件事时已有将近8个月身孕,即使心痛,也不能轻易引产,不仅孩子已经快要成型,而且还会伤害到母体的健康。 舒遇无奈,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生产过后,舒遇提出离婚,宋其涵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说都是因为太爱舒遇的缘故。现在他知错了,况且有了孩子,他会当一个好爸爸来弥补舒遇母女。 心软的舒遇选择了原谅与相信。 舒颜一天天长大,宋其涵仿佛真如他所保证一般,对待舒遇母女极好。 生意上,尽心尽力为莹华集团筹划;生活上,体贴温柔,仿佛真的成了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可惜直到舒安华和孙莹夫妇去世,宋其涵才真正暴露了他的本性。 他的野心竟然是将莹华集团易主! 18岁时,舒颜的世界天翻地覆。她才得知从小就对她关爱有加,对妈妈温柔体贴的爸爸,不仅出轨有了私生子,还野心勃勃地觊觎外公家的产业。 表面上,舒遇是莹华集团总裁,也是集团最大股东,手握45%股权;而宋其涵只是总经理职位,他手里的股权也仅有5%,对舒遇根本构不成威胁。 而实际上,宋其涵早已买通许多小股东,施加威逼利诱,又从各个散户股东手中收购,他手里的股权竟然快要和舒遇持平。 不仅如此,宋其涵还将自己的情妇与私生子带去了舒遇的生日宴会。 面对这种羞辱与背叛,一下子病倒了。 就算后来为了舒颜能顺利接手公司,舒遇强撑着和几位位高权重的元老级股东一起,全力扳倒了宋其涵,舒遇自己也元气大伤,不久便撒手人寰。 母亲舒遇去世时,舒颜才22岁,刚刚大学毕业。 母亲去世前,还在大学的舒颜就已经开始做她的秘书,由母亲手把手教着怎样处理公司事务。 母亲去世时,也得到那几位元老级股东的承诺,要尽心竭力辅佐舒颜。 虽然已经提前毕业并且进入莹华集团工作,手中也握有51%绝对优势的股权,但舒颜还是一点都不敢放松。 宋其涵这老狐狸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他仍有不少忠心耿耿的旧部下,仍然掌管着莹华集团的很多重要岗位。 直到今年,舒颜进入莹华集团六年后,28岁的舒颜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扫清了宋其涵的残余势力。 没想到刚刚喘口气的功夫,宋其涵又给她出了道难题。 他要舒颜将他的私生子宋星辞接回舒家,成为舒颜名正言顺的弟弟,以后进入莹华集团,位置不必多高,但是要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筹码就是他手里10%的股份。 否则的话,他会将他手里的这些股份全部无偿赠与他的私生子宋星辞。 舒颜想,这老狐狸恶心人的本事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高超。 以前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大摇大摆地跑到她妈的生日宴会上,现在还要她把私生子接回家? 呸,他也配! 偏偏他又拿手中股份相要挟,比起把私生子接回家,舒颜更不愿意见到的就是私生子占有莹华集团的股份。 莹华是舒家一手创办的,这些贱人凭什么! 她会堂堂正正地把宋其涵手上的股份全部拿回来,并且狠狠将他踢出莹华。 只是现在她还办不到。 因此她不得不与宋其涵周旋,只得先将宋星辞这个私生子接回来,好能稳住宋其涵。 炮友 翌日。舒颜正对着镜子发愁叹气,镜中的女人虽然年轻,眉宇间已经有凌厉之色,偏她又长得极美,这抹凌厉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貌,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种英气。 只可惜此刻美人眼下一圈青黑格外显眼。 今天上午还有重要的会议,顶着这么大的黑眼圈还怎么见人。 舒颜用了足量的遮瑕膏涂涂抹抹,才终于把黑眼圈都遮住。 化好妆,换上职业套装,蹬上高跟鞋,披上羊绒大衣,舒颜又变回那个雷厉风行的舒总。 开完了上午的会议,舒颜下午就在办公室处理日常公务。 “舒总。” 舒颜正在办公室里低头看材料时,秘书敲门进来。 舒颜抬起头,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开口问道:“什么事?” 舒颜记得,下午她应该是没有会议等日程安排的。 “一会和沈氏合作的研讨会,您可能得去一趟了。”秘书答道。 舒颜凤眼一眯:“怎么回事?” 和沈氏的合作,是最近新谈的意向。今天下午只是个意向研讨会,按照公司一贯规定,这种等级的会议,由部门经理和总经理助理参加就好,怎么会需要她出马。 “沈总亲自来了。”秘书答道。 舒颜刚一踏进会议室,就看见被西裤包裹着的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极为嚣张地翘在桌子上。 沈明修坐在真皮旋转椅上,闭着眼仰着头,一边慢慢摇晃着,一边翘着腿,像在自己家中似的,好不惬意。 舒颜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他面前,他仿佛没听到,直到舒颜拿着会议桌上的笔,一下子敲在他肩膀上,他才受到惊吓一般站了起来。 舒颜皱眉看他。 沈明修却没看到似的,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凑近秘书小张,说道:“能否烦请张秘书给我和你们舒总一点独处时间?我们有要事相谈。” 说完,还风情十足了眨了眨眼睛。 他一张脸长得极为妖孽,一双桃花眼勾人,身高腿长,看得秘书脸红红的。 秘书小声说了句“好”,快步走出去关上门。 沈明修笑着补充道:“记得把门锁上哦。” 舒颜看他像一只随时开屏的公孔雀一般,在别的场合也就算了,对着自己的秘书还要这样卖弄,皱着眉不悦道:“你又发什么骚。” 沈明修被骂了倒也不恼,仍是笑嘻嘻地凑上来亲她脸颊:“舒总吃醋了?” 舒颜甩开他:“这是在公司。” 沈明修想一亲芳泽失败了,只好从后面抱住她,低头深深地闻她的长发,低声道:“没事,他们都不敢进来……你好香啊,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舒颜不解风情地推开他:“你怎么来了?不是部门经理和总经理助理来就好了吗?” 沈明修眨眨眼睛道:“想你了啊宝贝,你这么拼命工作。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就山。” 公司的会议室很大,一张宽大的实木桌子摆在中央,前面有一块能够投屏的白色幕布。 此时,会议室的灯光调暗了,部门经理一边用投影仪播着ppt,一边激情四射地讲解。 莹华集团的人和沈氏的人分别在左右两边坐着,沈明修建议舒颜和他一起坐在屏幕的正对面,美其名曰,中间的视野更好,而且不偏不倚,客观公正。 舒颜正认真听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不一会,那只手开始隔着裙子慢慢抚摸。 沈明修凑近她:“你穿职业套装好美。” 说着,那双大手顺着顺着裙子边缘的位置慢慢探了进去。 舒颜伸出手,捏住他的手腕抽出来,语气冷淡地警告道:“再动手动脚,您只能请回了,沈总。” 说罢身子一转,朝沈明修相反的位置挪了两下,再也没理他。 沈明修怕她真的生气,剩下的会议倒是老老实实地认真听着,还提了好几条建设性意见,以免舒颜将他真当做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草包。 会议结束,沈明修风度翩翩地和莹华集团众人握手,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刚才仿佛判若两人。 他的衣袖挽起,露出结实的小手臂。 轮到舒颜,她本来不想再搭理沈明修,但是别人都握了一遍,她不握手也说不过去,只好也伸出手。 沈明修倒是极为克制的握了一下就松开。 直到沈明修一行人离去,舒颜回到自己办公室,才拿出手里刚刚被沈明修握手时悄悄塞进来的一张薄薄的卡片。 不出所料是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房卡。 舒颜和沈明修的炮友关系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他们在一场慈善酒会上认识,那天沈明修邀请舒颜跳了一支舞,一舞跳罢,沈明修就狗皮膏药一般地缠上了她。 沈明修的花心在圈子里并不是个秘密,他的风流韵事舒颜也早有耳闻。什么包养女明星啦,引得两个嫩模为他大打出手啦,什么她听闻某家的女儿与某家的女儿不合,其中也有他的缘故。 舒颜之前对这些花边新闻没什么兴趣,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却成了这些桃色新闻的主人公。 舒颜不想被卷入其中,沈明修却来势汹汹。 不仅经常邀请她出去吃饭、听音乐会,还总是“巧合”地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宴会、饭局上,甚至还有意促成沈氏与莹华集团的合作。 一时之间,舒颜有些难易招架。 平心而论,沈明修的追求并不惹人厌烦。 他是情场高手,调情手段一流,长得风流倜傥,工作能力也不差,算得上是才貌双全。 只可惜舒颜并没有恋爱的打算。 不仅是因为她工作忙,抽不出时间,更多是她觉得男人都靠不住。 自己的亲生父亲尚且如此,舒颜不敢对其他男人抱有太大期待。 的确,这世界上不乏好男人,但是在舒颜看来,现在这个社会,挑选好男人,无异于屎里淘金。 她要做的事太多,要从宋其涵手里完成地夺回本就应该属于她的莹华集团,还要带领莹华一步一步不断发展,现在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谈婚论嫁。 而且,以她的条件,如果她嫁到一个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世家豪门,夫妻两人婚后难免要有一个选择偏向家庭,她不愿意牺牲事业、回归家庭,但是只怕她的继承人丈夫更不愿意。 如果她挑一个家世普通,个人能力优秀的青年结为伴侣,看起来似乎她就能继续专注事业,不被打扰。但是舒颜深知凤凰男的可怕,一旦他们飞上枝头作凤凰,看过凤凰男最落魄样子的人,将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定会遭到他最狠毒的对待,哪怕是曾经提携他的、提拔他的岳家! 既然舒颜不准备结婚,那么她就不会轻易确立恋爱关系,以免图生事端。 舒颜挑了一个合适的场合拒绝了沈明修,话说的明明白白,没想到沈明修听到她的拒绝,不气反笑。 他笑嘻嘻地说自荐枕席,说除了恋人,还有别的关系啊,不如试试,他一定会当个最好的炮友。 舒颜答应了。 她不想恋爱,不想结婚,但是作为一个成年女人,却有性欲,与其从外面找一些不知底细的一夜情,倒不如试试这个送上门来的滋味。 舒颜试了一次,味道很好。 于是一夜情变夜夜情,追求对象变固定炮友。 沈明修温软在怀,心想,早知道美人不想恋爱,只想做爱,他就不用费尽周折地追求了。 酒店一夜(H) “滴”的一声,舒颜刷卡进门。 这是一间顶楼的江景套房。窗帘全部打开,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的夜景将没有开灯的室内也照的明亮,这座城市最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 为了不破坏这份美景,舒颜没有开灯,踩着绵软的米色羊毛地毯,径直超房间走去。 先是一间起居室,大气的棕色真皮沙发看上去极有质感,一旁的吧台上摆着一瓶还未启封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但是空无一人。 舒颜又走到独立的餐厅和书房,还是没人。 最后拉开浴室的门,落地窗没有一丝遮挡,圆形的浴缸里铺满了泡泡,还躺着赤裸的沈明修。 舒颜走到浴缸前,被逗乐了,笑道:“你以为自己是美人鱼呢。” 她一笑,冷冰冰的距离感就荡然无存,美艳的脸上显出一丝娇媚来。 沈明修看得心痒痒,想道:能博美人一笑也算是值了。 沈明修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浴缸边缘,抱怨道:“你来的也太慢了,再晚点来,我就被泡肿了。” 舒颜伸出手摸上他结实赤裸的胸肌,笑道:“是吗,让我看看哪里肿了?” 沈明修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舒颜拉入浴缸中,哪怕她身上还穿戴得整整齐齐,道:“一会你好好摸摸。” 说完,捏着舒颜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伸出舌头舔弄着舒颜嫣红的嘴唇,待它慢慢张开,然后伸进去攫取她的丁香小舌。 舌头探进去霸道地搅动着,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留了下来,还在唇舌之间扯出一条细细的银线。 舒颜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两人交换着唾液,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舒颜的舌头都被吸得麻了,沈明修才松开她。 顺着嘴唇往下,用唇舌舔弄着她的脖子。 舒颜的脖子最为敏感,被舔吻了几下就浑身瘫软在沈明修怀里,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掉。 舒颜终于和他一样全身赤裸了。 沈明修拉着舒颜,和他面对面坐在浴缸里,浴缸很大,两个人坐也不显得拥挤,只是两个人的身体难免要碰在一起。 两人身体相触碰的地方都是火热的。 沈明修往舒颜的耳朵里吹气,满意地看着舒颜颤栗了一下。 他顺着舒颜的脖颈一路舔吻,舒颜仰起头,拉扯出一条优美的天鹅颈,胸脯也顺势挺了起来。 胸前的皮肤白皙滑腻,双乳挺翘,乳尖两点嫣红像是冰淇淋顶端的草莓,鲜艳欲滴。 沈明修低下头,一口含住,刺激的感觉惹得舒颜一下子呻吟出声。 沈明修听到舒颜的呻吟声,像是得到奖励般,舔弄地更加卖力。 舌尖围着乳尖打转,是不是轻轻咬一下,都能激起舒颜的轻颤一下,她的乳尖太敏感了。 沈明修的吻一路向下,吻过舒颜平坦细嫩的小腹,来到她双腿之间最为细嫩美妙的地方。 沈明修将舒颜双腿分开,搭在浴缸两侧。这个姿势使得舒颜腿心神秘的地带暴露无遗。 沈明修双手托住舒颜的臀,将头埋下,先是拿鼻尖蹭弄着,碰倒一处小小的花蕾,感觉到舒颜一下子绷紧了。 他张开嘴,吃她的小穴。 舌头先是从上到下地扫过两瓣花唇,花穴里的每一处都不放过,然后对准小巧的花核专心舔舐。 沈明修轻一下重一下地慢慢舔弄着,惹得舒颜舒服地轻哼着。 渐渐地,舒颜感觉舔弄的速度太慢了,于是扭动着臀,向前挺着腰肢。 沈明修轻笑一声,一下秒疯狂地舔弄起来,舌头快速地拍打着敏感的花核,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舔弄之后,舒颜尖叫一声,脚趾绷直了,到达了高潮。 沈明修又吻了吻她颤抖的花穴,起身,将舒颜抱在怀里抚摸着。 “现在该满足满足我了吧。”沈明修一边说着,一边挺弄着下身,示意舒颜。 两人从浴缸里站起身,沈明修拿起毛巾将舒颜裹住,自己也拿起一条胡乱擦拭了两下,接着一把抱起舒颜朝床上走去。 将舒颜放倒在kingsize的大床上,沈明修欺身上前,拉开她的腿,摆出一个门户大张的姿势,将下身硬挺的肉棒对准穴口,一个用力顶了进去。 “嗯……”沈明修肉棒过于粗长,进入的瞬间,带来饱胀的感觉,让舒颜忍不住哼出了声。 沈明修低声道:“放松,夹得太紧了。” 低下头又含住舒颜一侧挺立的乳尖,一边挺腰顶弄起来。 舒颜双腿环上他的腰背,两个人结合得更加深入。 先是深深浅浅地抽插了数十下,然后沈明修就疯狂挺动腰腹,一下下如打桩一般快速的插入。 舒颜的呻吟声被顶撞的支离破碎。 沈明修低下头与她接吻,下身继续快速的抽插着。 抽插数百下之后,沈明修将舒颜从床上捞起,两人身上都汗淋淋的。 沈明修跪坐在床上,将舒颜抱在身上,狠狠得顶弄着。 这个姿势舒颜坐不稳,整个人重心往下,忍不住随着惯性向下滑,因此进入地更深。 “不行,太深了”舒颜闭着眼睛摇头,这个姿势进入得太深了,沈明修整根没入,她被撑得满满的。 “深了才爽”沈明修一手掐着她细窄的腰,一手揉上她圆润的乳。 他一下一下撞得又狠又深,舒颜被深深地进入,过于刺激的感觉让她想逃离,却被一次次顶弄在最为敏感的位置。 舒颜被插得面色潮红,双眼紧闭,眼皮却颤动着,沈明修又深深挺入了几十下,感觉湿热的花穴突然一下子紧紧缴住他,然后一阵充沛的花液喷涌而出。 舒颜高潮了。 高潮时的花穴紧紧箍着他,像千万张小嘴同时在吮吸肉棒,舒服得沈明修头皮发麻。 又狠狠抽插了几下之后,沈明修也花穴深处射了出来。 沈明修将舒颜平放在床上,她仍在颤动着,下身穴口张开,突出一泡粘稠的蜜液,乳白的浊液也被带了出来,流到洁白的床单上。 两人歇了一会,不多时,沈明修下身的肉棒又硬挺起来。 沈明修将舒颜抱到餐桌上坐下,他在餐桌前站着,顶弄她。 又将她抱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在沙发上坐着抽插。 一晚上换了三四种姿势,折腾得舒颜腰身酸软,手臂都累得抬不起来,他才将舒颜抱到床上躺下。 给她擦洗过之后,沈明修才抱着舒颜沉沉地睡去。 生日宴 又加了一周班,并购案主体方案都完成的差不多了,舒颜不用日日守在公司,剩下的边角琐碎交给各个部门经理来接洽,舒颜终于得了一些空。 今日早早下班,回家路上,舒颜正在等红灯,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聊地敲击着。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舒颜接起来,是齐悦。 齐悦算是舒颜的发小,比舒颜小两岁,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 齐悦是齐氏集团的千金,和舒颜不同的是,齐悦上面两个哥哥,她是幺儿,又是齐父的老来得女,继承集团的重担放不到她身上,吃喝玩乐成了齐悦的第一要务,被宠得倒是无法无天。 齐悦虽然爱玩了些,心性倒是单纯,和她打交道倒也简单,因此,舒颜挺喜欢这个朋友的。 只是舒颜经常忙得脚不沾地,是个有名的工作狂,虽然和齐悦交好,她们一起玩的机会并不多。 电话里齐悦声音娇俏:“颜颜,你下班了吗?别忘了今晚来我的生日party哦。” 一周之前,齐悦就微信上通知了舒颜,幸好她也早早的订好了礼物,只是最近公司事情多,一忙起来她就忘了具体的日期。 舒颜调转方向盘,先驶向了商场。 来到卡地亚,舒颜一进来,销售小姐就极为热情地迎上来,快速地将之前舒颜在卡地亚挑选的礼物整齐地包了起来,递给了她。 这是一条最新限量款的手链,还特意刻了字。齐悦是小女生性格,向来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 又到隔壁gucci挑了一件长裙换上。她今天因为和客户接洽,穿得十分正式,并不适宜生日派对的氛围。 裙子是宝蓝色的,颜色低调,不喧宾夺主,却趁得她肤色极白。正面简洁,背面却有一片大露背,倒也适合生日晚宴轻松的氛围。 从商场出来,舒颜才开车驶向度假别墅。 独栋别墅门前已经停满了豪车,灯光大亮,大门敞开,显得好不热闹。 舒颜将钥匙给门童泊车,向别墅正门走去。 进入别墅,已经颇为热闹。 这是一栋三层的度假别墅,地处环境清幽的郊区,占地面积面积大得很。 前院有喷泉,小花园,后院还连着露天泳池。此刻前后门都打开了,前后院连成一个整体,从进门就能看到灯红酒绿,俊男美女,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客厅正中,众星拱月般的盛装打扮的貌美女孩就是齐悦。 齐悦一见到舒颜就迎上来,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颜颜,好久没见到你,人家好想你啊。” 舒颜习惯了齐悦的肉麻,拍拍她胳膊,把包装精美的礼品袋递给她。 齐悦一打开就兴高采烈,喜欢得不得了,连忙将手链戴在手上,得意地问舒颜好不好看。 舒颜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齐悦热情地将舒颜介绍给她周围一圈朋友,可惜这些人和齐悦差不多,多为闲散的二世祖,不会挣钱只会花钱,舒颜虽然对这种生活方式并不厌恶,但是这些人成日的不是聊名牌就是聊明星,舒颜与他们倒是没什么话可聊,于是就端了杯红酒,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舒颜虽然坐得偏远,样貌和气质却是一等一的,因此没少有男人前来搭讪。 舒颜一个个都拒绝了,百无聊赖地坐着。 忽然,眼神一撇,她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说熟悉是因为一周之前刚刚见过。 那边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女,其中样貌最打眼的那位,可不就是她的便宜弟弟么。 只是,他怎么混进来的? 他只是宋其涵的一个私生子,怎么会有途径打入齐家的社交圈? 快要接近零点的时候,齐悦过来招呼她一起切蛋糕。齐悦和舒颜是发小,切蛋糕这种事,自然要叫上她一起。 “那是谁?”舒颜朝宋星辞他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齐悦转过头辨认了一下,笑道:“嗨,是我表弟周杨,和他请来的一群朋友。都是一些高中生小朋友,刚刚考完期中考试,想出来放放风,就让他们来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们看着太小了,问问而已。”舒颜笑道。 齐悦哈哈笑道:“是啊,一群鲜嫩的高中生,羡慕吗?” 五六个年轻男女在泳池边有说有笑。 一个娇俏女孩从来往的服务生那里端起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为首的男生,娇声说道:“周杨,谢谢你今天邀请我们来玩。要不是你,我们还见不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呢。” 周杨接过红酒,心中颇为得意。 他家境优渥,虽然和齐家没法比,但是跟身边这些同学相比,也算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公子哥了。 今天他邀请的一帮同学,都是校园里有名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相貌出色。 刚刚递给他酒的女孩就是学校的校花胡晓晓,他今天请同学来,最重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她,希望胡晓晓能对自己另眼相看。 周杨一开学就看上了校花胡晓晓,软磨硬泡地追了她大半个学期,胡晓晓都没松动,因为她喜欢的是宋星辞。 宋星辞是一中校草,还是出了名的天才学霸,次次考试稳坐第一宝座,比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周杨不知好了多少倍,因此,在学校里胡晓晓一直都对周杨的追捧忽冷忽热。 只是宋星辞太过不近人情,喜欢他的女生满坑满谷,每到情人节、愚人节之类表白的日子,收情书都收到手软,可是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一个女生另眼相看,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模样。 有女生趁着请教他问题的名义接近他,宋星辞只是冷淡地给出答案,就算被追问几句,也都是非常简短的回答,没有一句废话。 胡晓晓有一次特意等在艳阳下,看宋星辞打篮球。 男生弹跳起来,黑色的t恤被风吹起,露出结实的小腹,另围观的一群女孩花痴不已。 打完球,胡晓晓娇滴滴走上前去,将她特意准备的饮料,递给刚打完球的宋星辞,谁知他连接都不接,直接掠过她走去,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 胡晓晓气得直跺脚。 这次周杨请胡晓晓来参加齐悦的生日会,还让她也邀请了宋星辞。 胡晓晓去找宋星辞之前还有些忐忑,以为他对这些派对没有兴趣,没想到宋星辞想了一下,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胡晓晓当时心中还小小得意了一下,以为是宋星辞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不然,从来不热衷参加集团活动的他,怎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呢。 周杨追胡晓晓追得辛苦。他知道胡晓晓喜欢宋星辞,也自知外貌与学识比宋星辞查了一大截,但他家境优渥,这是他的长处,也是宋星辞唯一的短板。 宋星辞在学校里默默无闻,从来未听说过他的家境,周杨看他日常的衣着打扮也极为普通,不是什么名牌,全靠一张脸撑着。 周杨一直憋着一股气,想要向胡晓晓炫耀一把,顺便也好让宋星辞知道,他比自己差得远。 来了生日宴会之后,胡晓晓忍不住好奇地左顾右盼,看见表姐齐悦盛装出现,公主一般众星捧月,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周杨暗自得意,心想胡晓晓一定会对他自己改变态度。 果然,来了晚会之后,胡晓晓眼神里充满了艳羡。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这不,刚刚胡晓晓还端了一杯红酒,娇声凑过来跟他交谈。 周杨看着贴近他撒娇的胡晓晓,却觉得她没那么漂亮了,声音也娇嗲得太过做作。 他的眼神不自觉得追逐着人群中央的那抹宝蓝色的身影。 哪怕她之前一直孤身一人坐在偏僻地方,向她献殷勤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周杨知道那是莹华集团的现任掌舵人舒颜。 无疑,她是全场的焦点。 虽然今天是表姐齐悦的生日,齐悦盛装打扮,甜美可人,那个人却仅穿一件简单的宝蓝色长裙,颜色款式都颇为低调,但是她的美貌与气势都太夺人了。 齐悦只是齐家大小姐,舒颜却是一个集团的掌门人,气度自然不同寻常。 周杨着迷地看着舒颜,那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也是真正的豪门名媛。 转头再看看娇俏的胡晓晓,他苦苦追求了一学期的校花,却觉得怎么看都觉得小家子气了。 宋星辞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周杨痴迷地望着舒颜的方向,冰冷的目光像毒蛇吐着芯子。 周杨在学校向来张狂,爱好呼朋引伴,出手比较大方,因此也有一些簇拥。 这次生日宴会,周杨特意托了胡晓晓来请他。 他本来对这些兴趣寥寥,但是听说过生日的齐家大小姐和舒颜从小交情就好,才答应来这一趟。 来了发觉舒颜果然是众人焦点。 一袭宝蓝色裙子裹着她的曼妙身材,显得她皮肤白皙细腻,转过身,大露背的设计更是春光无限。 宋星辞看着周杨色眯眯的眼神,悄悄捏紧了拳头。 他是什么癞蛤蟆,也敢肖想自己的姐姐? 齐悦将舒颜拉到人群的中心,拉着她一起摆蜡烛,倒香槟。 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搔动。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他信步向前,步伐很快,周身冷硬肃杀的气质和整个宴会的氛围格格不入。 人群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齐悦正拉着舒颜一起倒香槟,经身边人提醒,抬头一看,惊喜地叫了声“二哥”。 舒颜听到声音,也抬头看,只见眼前的男人高大结实的身躯被包裹在迷彩服里,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麦色的皮肤,五官深邃。 身着军装的男人走上前,齐悦高兴地走上前去,挽着他的手臂道:“二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没假吗?” “有点事要处理,刚好来看看你。”男人回到道。 齐悦拉着男人介绍给身边的朋友:“这是我二哥齐恪,一直在部队。” 又将众人介绍给齐恪。 舒颜对齐恪有一些印象,毕竟她和齐悦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之前也见过齐恪两面,只是没什么过多往来。齐恪进了部队之后,倒是第一次见。 齐家经商,齐悦的母亲那边却是有点军政背景。 到了齐悦这一代,她上面两个哥哥,大哥接管了公司,二哥送去了部队,也算是两全其美。 大家一起倒数,零点一到,生日祝福歌响起,礼花在身后绽放,彩色的纸屑飘下,灯光一打,显得更是美轮美奂。 宋星辞站在偏远的角落,看着人群中央的姐姐,美艳得不可方物。 从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宋星辞的眼光就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她生来就适合站在人群的中心,不像他,永远只能待在偏远的角落里,像一株阴冷的植物。可是就算这样,他也要,一直地望向她。 醉酒(H) 到了下半夜,狂欢的众人逐渐散去,没喝酒的自己开车回家,喝了酒的都叫了司机或者出租车来接。 齐悦留了亲近的朋友在别墅的二楼和三楼留宿。 舒颜喝了一些,虽然没有醉酒,但是也有些晕晕乎乎。 齐悦比她喝得更多,连路都走得跌跌撞撞,被朋友搀扶着回了房间。 舒颜喝得不算太多,还能自己走回房间。 齐悦给她留的房间在三楼靠里面,比较清静的位置。 舒颜到了房间,先是去了浴室把妆都卸了,把身上的配饰都摘了下来。 卸完妆,本来应该洗澡换衣服休息了,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头脑有些发昏,但是又睡不着,于是起身,准备去阳台吹吹冷风,醒醒酒。 舒颜拉开阳台门,却看见阳台角落的椅子上还有一个坐着的身影。 为了夏日乘凉,阳台上特意布置了一方小小的茶几,和两张藤椅,谁知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还有人坐在这里。 此刻,茶几上放着一瓶白酒和一只酒杯,靠里侧的那只藤椅上正坐着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 男人听见阳台门打开的声音,转头去看。 是齐恪,他还是穿着那身军装,很好辨认。他在藤椅上也端坐的笔直,似乎不是在深夜喝酒,而是在正襟危坐地参加军队里的什么活动。 舒颜见到齐恪的时候,惊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 齐恪看她,皱眉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舒颜有些尴尬,想到应该是自己喝了酒后走错了房间,于是说了声抱歉,准备离开。 谁知却听见齐恪低沉的嗓音道:“不介意的话,陪我坐会吧。” 外面月色朦胧,别墅庭院里的灯光很亮,舒颜坐下来,看着面前茶几上摆放的是高度数的白酒。 一身冷风吹过,舒颜抱着手臂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吹得清醒了些,还是更醉了。平时不怎么喝白酒的她,现在竟然想喝点了。 舒颜问齐恪:“不介意我喝点吧?” 齐恪点点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请便。” 舒颜回房间拿了酒杯,又披了一条毛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和甜腻的葡萄酒不同,白酒辛辣的感觉从喉舌一直传递到胃里,那种辛辣刺激的感觉令舒颜小小地咳了一声。 齐恪见她这样,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把那瓶白酒往远离舒颜的方向推了推。 两人静默无言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多时,齐恪站起身,走到了阳台的另一侧,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朝舒颜亮了亮道:“介意我抽只烟吗?” 舒颜点点头,这是在户外,他有特意走到了阳台另一侧,她没什么好介意的。 “咔”的一声,齐恪拨动了打火机,红艳的火苗在夜里格外显眼,他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 烟雾随风飘到舒颜那里,只有淡淡一点,并不呛人。 齐恪低头抽了一会烟,声音低哑地开口问道:“你有没有经历过身边重要的人离世?” 舒颜点点头,从她外公外婆,再到她妈妈,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她。 齐恪狠狠抽了一口烟道:“下午我去医院看望战友,他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刚刚医院打来电话,已经抢救无效身亡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奈。 舒颜被勾起了相似的会议,也叹了口气,走上前,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她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局外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多余。 她站在齐恪对面,看他手中的烟明明灭灭,听他用沉重的口吻讲述他和战友的故事。 齐恪讲他们在部队里一起训练,结成深厚的战友情谊,出任务时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可是看着他躺在医院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齐恪说道。 舒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齐恪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三十厘米。 舒颜能够闻到他身上辛辣的酒味和有些呛人的烟草味道,还有他身上那种特殊的清冽的味道。 她手下触碰到的是军装上冰凉的纽扣。 初冬的深夜已经有些寒冷,两人之间却像有一团火一样,一触即燃。 齐恪目光灼灼,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齐恪的吻凶狠得近乎于撕咬,嘴唇重重碾上她的嘴唇,牙齿也磕到舒颜的嘴唇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她张开了嘴唇。 齐恪的舌头趁机闯了进来,在她嘴里蛮横地搅动着,透明的津液顺着舒颜的嘴角流下。 他的吻虽然青涩,但是蛮力十足,亲得舒颜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用了推了推齐恪,两人分开。 齐恪弯下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喘着,呼吸粗重。 两人下身也贴在一处,齐恪膨胀起来的硬物抵着她。 舒颜的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离开,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仿佛钉在了原地。 舒颜想,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又吹了风,才让她神志不清了。 过了几秒钟,齐恪再次吻上来的时候,舒颜主动张开了嘴唇。 已是夜班,别墅里早已经没了其他的声响,两道交缠的身影在阳台上吻得难舍难分,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水声在深夜里也变得清晰。 舒颜用残留的理智,抬起手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齐恪一把将她抱起在怀中,一边继续亲着,一边朝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齐恪用环抱的姿势将她抵在墙上,撩起她的裙子,将她一条腿抬高,环在自己腰上。 他还穿着军装。舒颜温热细嫩的大腿皮肤乍一触碰到冰冷的皮带和粗糙的制服面料,激得她抖了一下。 皮肤和制服相互摩擦,粗糙的面料带来的异样的触感却让她的下身更加湿润了一些,沁出一些蜜液。 这样的姿势也让两人的下半身贴的更加紧密。齐恪火热硬挺的巨大一团,隔着迷彩服粗糙的面料,重重地顶弄了向下。舒颜花穴里分泌出来的爱液将她的内裤都给弄湿了,被这样狠狠一顶,内裤深陷在花穴里。 齐恪的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他的手握过枪,手掌粗粒,在舒颜细嫩的皮肤上抚摸,那触感使舒颜有些发抖。 两人的衣物在激烈的亲吻中被一件件脱下。 齐恪将舒颜抱起,舒颜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胸前紧贴着齐恪赤裸的胸膛却是一片火热。 肿胀的蘑菇头上,马眼流出粘液,一下一下地磨着湿滑的穴口。两人相贴的地方更加湿热。 齐恪将她一条腿抬起,硬挺的肉棒对准湿淋淋的小穴,一个挺身挤了进去。 舒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的肉棒极为粗壮,将粉嫩的穴口完全撑开, 齐恪抬起舒颜的一条腿慢慢抽动着,浅浅抽插了几次让她适应。 等舒颜适应之后,齐恪耸动着精壮的腰肢,狠命操弄着。他每一下都进得又狠又深。 接着,齐恪将她抱了起来,两只手臂托着她饱满的双臀。 舒颜惊呼一声,用两只手臂环抱住齐恪的脖子。 这样以来舒颜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两人下身相接的部分,重力的作用使她忍不住往下滑,每往下滑一寸,身下的肉棒就进入得更深了一寸。 齐恪抱起舒颜,一边插着穴,一边朝床边走去。每走一步,粗长的肉棒就狠狠地捣弄着小穴。 底下硕大的囊袋,随着他的走动拍打着舒颜的花户,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可闻。 激烈的抽插在穴口打出白色的泡沫,淫液随着齐恪的走动滴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翌日。 舒颜起来时浑身酸痛,头也像针扎一样一下下地疼。 她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昨夜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连床上也只有自己睡觉的一侧被褥被翻乱,另一侧是整整齐齐的。 不知道是没人睡过,还是有人起来后特意铺好。 舒颜从床上起身,刚一下地,下身的酸痛感就让她忍不住皱眉。 手指探下去却是清爽而干净的。 昨夜齐恪疯了似的压着她,在房间里试遍了好几种姿势,直到她连连求饶,他才射了出来,放过了她。 如果不是昨夜的记忆太过鲜明,她都会以为只是一场梦而已。 舒颜向浴室走去,路过餐桌时却看到上面留有一张字条,劲瘦的字体写道:“急事先走一步。我会负责的。” 舒颜笑了一声,将字体撕碎,扔在了垃圾桶里。 不团圆的饭 年底格外忙碌,周末的休息都变得有些奢侈。 临近元旦,舒颜才闲了下来。 这天,舒颜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宋其涵。 他先是关切的问了问舒颜的近况,什么工作顺不顺心?最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舒颜敷衍了两下。 他可真是虚伪得可笑。明明他们上次联系,还是宋其涵用股份要挟她,要将他的私生子接回家。现在倒装起了慈父派头。 “没事的话我挂了。” 宋其涵赶紧说,马上元旦了,想让舒颜回家吃个团圆饭。 舒颜呛声:“团什么圆?我妈都没了我跟谁团圆?是跟你团圆还是跟小叁的私生子团圆?” 宋其涵也不恼,仍是用低叁下四地语气恳求舒颜回家吃饭。 这一点上,舒颜真的佩服宋其涵,这个人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让他低叁下四地求人都毫不犹豫,脸皮真实厚。 舒颜答应了元旦回家吃饭,她倒是想看看,宋其涵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元旦那天。 舒颜故意回去地迟了,进门一瞧,往常冷清的舒家大宅今日却是热闹。 宋其涵特意请了外面大酒店的主厨掌勺,大大小小做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有汤,样子都极其精美。 家里也增添了不少节庆的装饰,连壁炉都给点起来了。 宋其涵和宋星辞坐在客厅里,宋星辞削着水果,宋其涵泡着茶。 舒颜冷笑着看这鸠占鹊巢的一家人,这是舒家的宅子,他们逼死了舒颜的妈妈,倒是一家子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宋星辞对着门口,先看见了舒颜,赶紧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叫:“姐姐。” 舒颜冷哼一声,坐在了离他们远远的沙发对面。 宋星辞热脸贴了冷屁股,倒也不显尴尬,殷切地把削好皮切成小块,装在水果盘的苹果递给舒颜。 舒颜不接,宋星辞举了一会只好尴尬地水果盘放到茶几上靠近舒颜的位置。 宋其涵泡了茶,让宋星辞端给舒颜一杯,舒颜仍是不接。 茶和水果盘放在那里,一空都没动。 佣人小陈布好了菜,来通知大家吃饭。 中西各异的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却只有叁套餐具。 小陈摆好餐具,倒上酒就退下了。现在餐厅里只有宋其涵、宋星辞和舒颜叁人。 饭桌上,宋其涵首先举杯敬了舒颜一杯:“这一年你辛苦了,干得不错,爸爸发自内心地为你感到骄傲,没有你就没有莹华集团现在的繁荣。” 又喊宋星辞敬舒颜:“你姐姐,从小就极为优秀,是你学习的榜样” 舒颜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外表是炙烤成熟的褐色,内里还带着粉嫩,口感软嫩柔和,一口咬下去唇齿间是鲜嫩的肉汁。 舒颜自顾自地吃着,把宋其涵父子晾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宋其涵自己打了个圆场,乐呵呵地坐下吃菜。 舒颜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 “今天叫我回来究竟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叁宝殿,她可不信宋其涵喊她回来,只是单纯地吃一顿饭。 “是这样的”宋其涵开口:“今年过年,我还是去涠洲岛调养,星辞过了年就要高考,学业要紧,就让他在家吧。” 舒颜不置可否,宋其涵和宋星辞父子在哪过年,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没必要跟她打报告。 “颜颜,快过年了……” 舒颜打断他:“叫我舒颜” “舒颜”宋其涵道:“快过年了,你也回家住吧,自己一个人住在小公寓里,冷冷清清的多不好。” 舒颜本想拒绝,她和宋星辞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相看两厌吗,但是转念一想,大过年的,凭什么自己这个正经主人住在外面,让哪儿来的鸤鸠占了舒家老宅。 于是她点头:“我会回来住的。” 说罢就下了桌,她吃饱了,自然不想再和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腻歪。 她转身离去,没有看到宋星辞脸上难掩的喜悦神色。 吃完饭,宋其涵识趣地没有久留,更不可能在这里过夜,这里早就没有了他的房间。 舒颜回到公寓,简单收拾了行李。 毕竟她也常回老宅,舒家老宅里,她的衣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只需将必要的办公用品,打包好即可。 不多时,舒颜收拾好行李,开车回了家。 冯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没想到宋星辞也在。 冯妈要给她提行李,舒颜说不用,冯妈一把年纪了,舒颜不好意思让她来提。 宋星辞一把提起行李:“我来吧。” 这小子看上去白净秀气,力气倒也是不小。 叁楼舒颜的房间里,冯妈正在收拾行李。 舒颜开口问:“他住在哪?” “叁楼左侧的房间。”冯妈从行李箱里将东西一件件摆出来:“二楼……原先是太太的房间,您说过谁都不让进。” 舒家老宅一共叁层,一楼是起居室、餐厅这些,还有两间佣人房,宋星辞再怎么说也算是客人,不适合住在一楼。 二楼是舒颜妈妈舒遇以前的房间,她去世后,舒颜就将二楼所有的房间全都锁了起来,除了每周打扫一次,不准任何人进入。 叁楼是右侧是舒颜的房间,左侧还有两间空着的客房,其中一间给了宋星辞。 视频电话 这天晚上,舒颜躺在床上看书,床头柔和的暖色灯光均匀地洒下,带来一片暖意。 正看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沉明修发来的视频电话。 正值年假,沉明修现在人在c城。 c城是沉氏集团的大本营,沉氏本家的所在地。 沉明修是沉氏第叁代中颇为亮眼的青年才俊,也是接手集团有望的继承人之一。 近年来,a市业务量大增,沉明修被派往a市的分公司任总经理,a市业务发展快速,增长额在全国的分公司中位居前列。 沉明修自然也得到沉家长辈不少赞许。 沉明修已经回c城一周了,按照计划,估计会在c城再待上两周,直到年假过完。 这次回c城,除了跟沉家长辈拜年,走动亲朋好友以外,述职邀功也是少不了的,因此沉明修回c城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联系舒颜。 舒颜接起视频电话,手机里蹦出沉明修俊美的脸。 沉明修一接起视频,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镜头哀怨道:“好累啊,回趟家怎么比工作还累。” 沉明修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盯着镜头,眼角低垂,只差没把求安慰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舒颜看着以往总是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男人,现在眼眸中也难掩疲惫之色,于是低声安慰了他几句。 沉明修作出一副被击中的表情,瞬间变成满血复活的样子。 舒颜看着他夸张的动作忍俊不禁。 “宝贝,我想看看你。”沉明修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色气,说着还暗示性地舔了一下嘴唇。 舒颜被他快速转换思维的能力折服,无奈道:“你刚刚还在抱怨太累。” 沉明修笑嘻嘻道:“是啊,可是见到你,一下子就不累了。” 舒颜脸上有点发烫,虽然知道沉明修是调情高手,情话说起来不要钱似的,他和自己也并不是情侣,而只是炮友关系,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也难免有些脸红。 沉明修低声道:“乖,让我看看你。” 说着,他把摄像头调换了一个角度,只见他倚靠在床头,身穿蓝色休闲裤。裤子柔软的布料间有一处明显的隆起。 沉明修隔着裤子揉弄了一下,催促道:“宝贝,哥哥的大鸡巴想你了。” 故意摔伤 离年关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寒冷。 舒颜整日躲在家中,裹着毯子,享受着充足的暖气,下午偶尔阳光正好,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书,像一只懒洋洋的猫一样惬意。 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雪。 吃完饭,舒颜披着厚实的羊绒围巾走到阳台,细密的雪花果然夹杂着寒风吹来,吹到她赤裸在外的脖子上,冷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宋星辞见到,走上前去,说道:“外面冷,回房间里来吧。” 说着,关上了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 舒颜白了他一眼,感到扫兴。 说来也奇怪,宋星辞明明比她小了整整十岁,连十八岁生日还未度过,怎么天天像个小老头一样沉稳无趣。 包办了一日叁餐,还时不时像现在这样提醒自己。 这样一来,倒不像她在照顾宋星辞,而像是宋星辞在照顾她了。 不过,她本来也不愿照顾宋星辞。 如果是她负责做饭,大概也只会把饭做好,摆上桌,如果宋星辞恰好下楼来,就与他一同吃饭也无妨。如果宋星辞没有下来,她估计也只会分一部分干净的饭菜留下来,然后自顾自吃自己的,才懒得叫他一起吃饭。 不像现在,宋星辞总是会提前问问舒颜想吃什么,有时候舒颜想不到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懒得回答,他自己去做饭,做得也总是舒颜平日里爱吃的菜色。 做好饭菜之后,更是会等她一起吃饭。 有一次她洗完澡在敷面膜,下来得晚来,以为宋星辞早已经吃完,没想到他仍等在那里,饭菜都冷了。 舒颜心中不忍道:“下次不必等我。”因为换做是她自己,肯定不会等他的。 宋星辞一边用微波炉加热饭菜,一边语气轻快地说道:“没事啊,反正我也不太饿,而且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还是一起吃吧。” 吃完饭,两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醒来,舒颜拉开窗帘,看见窗外白雪皑皑的一片,惊喜道:“雪下得好大。” 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舒颜一边吃,一边向窗外眺望,今天冬天比往常都要冷一些,a市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宋星辞看她眼眸亮闪闪的,脸上显出期待的神色,像个小女孩那样雀跃。 舒颜看着窗外的大学,小声说道:“要是能堆雪人就好了。” 她小时候,每逢这样的大雪,就是冬天最快乐的时候。那时候舒颜一家叁口其乐融融,她和妈妈一起堆雪人,宋其涵在一边帮忙,却总是忍不住使坏,将雪攒成一个小雪球砸她们。 “砰”的一声砸中了,舒颜笑着尖叫着,喊妈妈为她报仇。 于是舒遇蹲下身,攒一个更大的雪球朝宋其涵砸去。 她们两人对付宋其涵一个,用雪球砸得他连连求饶。 宋其涵躺在地上,认输地伸出手,让舒遇和舒颜拉他起来。 她们两人去拉,宋其涵却一个用力将她俩都拉得躺倒在雪地上。 叁个人都躺倒在厚实松软的雪地上,脸上身上都是雪花,欢笑声传遍了整间别墅…… 舒颜想到此,脸上期待的神色慢慢消失了,上扬的嘴角也放了下来。她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随意吃了几口之后,就意兴阑珊地离开了餐桌。 吃完饭,舒颜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宋星辞端了切好的水果来,她也没怎么动。 后来宋星辞就不见了,舒颜猜想他大概是回房间做功课去了。 突然,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舒颜赶紧起身,拉开房门去看。 只见宋星辞抱着膝盖倒在雪地上,身边还倒着一个雪铲。 舒颜还穿着居家鞋,也来不及换,赶紧走上前去,道:“摔哪儿了?” 宋星辞看到她过来,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道:“本来想铲点雪,推个雪人,没想到没站稳。” 舒颜看他手都被冻红了,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宋星辞,问:“摔到哪里了?” 宋星辞强忍着痛意,低声抽气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说道:“好像是脚踝。” 舒颜将他的裤腿往上卷起,露出来的脚踝果然红肿了起来。 她将宋星辞搀扶回室内,让他坐在沙发上稍等一会,她回房间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准备开车送他去医院。 舒颜将宋星辞搀扶到车上,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宋星辞一米八的个子,虽然瘦,体重相比不会太轻,虽然他把身体的重心大部分都放在了完好的那只脚上,舒颜一米六五的个子,搀扶着他,仍然花了不少力气。 到了医院医生一看,果然是扭伤,还好没有骨折。医生给宋星辞包扎了一下,又给开了点外用涂抹的药膏,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到家,舒颜将宋星辞搀扶到沙发上,她自己也坐到沙发上休息。 宋星辞看她累得微微喘着气,想到刚才舒颜搀扶了他一路,语带内疚地说道:“抱歉,都是我不好。” 舒颜白他一眼,心道装什么可怜,但是一想到宋星辞是为了堆雪人而受得伤,心下又有些不忍。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跑到院子里去铲雪堆雪人。 舒颜从塑料袋中拿出医生刚刚开的涂抹药膏,将宋星辞的裤腿挽上去。 宋星辞伸手虚虚拦了一下,道:“我自己来吧。” 舒颜摇了摇头。将药膏寄到指尖,搓匀,然后慢慢涂抹在宋星辞的脚踝上。 宋星辞受了伤,又是因为堆雪人的缘故,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照顾着他。 舒颜帮他上好药,慢慢揉搓了一会等药效吸收,准备起身离开时,宋星辞低低地叫了句:“姐姐”。 自从第一次见面他叫舒颜姐姐,舒颜不悦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再用这个词称呼她。 舒颜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收拾着药品。 宋星辞见她没有搭话,拉着她的衣服下摆,急道:“小时候我受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对我。” 舒颜顿了顿,道:“已经过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说完,将药品收拾好,径自离开了。 宋星辞看着舒颜离去的背影,想起她刚才有些慌乱的神色,微微一笑。 他不信舒颜真的忘记小时候的事,她怎么能忘记呢?如果能勾起姐姐的回忆,他也算没有白白把自己“摔伤”。 从第一眼见到他这位姐姐的时候,他就喜欢她。哪怕后来她那么恨他,他也还是喜欢。 你也敢肖想她? 五六个年轻男女在泳池边有说有笑。 一个娇俏女孩从来往的服务生那里端起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为首的男生,娇声说道:“周杨,谢谢你今天邀请我们来玩。要不是你,我们还见不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呢。” 周杨接过红酒,心中颇为得意。 他家境优渥,虽然和齐家没法比,但是跟身边这些同学相比,也算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公子哥了。 今天他邀请的一帮同学,都是校园里有名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相貌出色。 刚刚递给他酒的女孩就是学校的校花胡晓晓,他今天请同学来,最重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她,希望胡晓晓能对自己另眼相看。 周杨一开学就看上了校花胡晓晓,软磨硬泡地追了她大半个学期,胡晓晓都没松动,因为她喜欢的是宋星辞。 宋星辞是一中校草,还是出了名的天才学霸,次次考试稳坐第一宝座,比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周杨不知好了多少倍,因此,在学校里胡晓晓一直都对周杨的追捧忽冷忽热。 只是宋星辞太过不近人情,喜欢他的女生满坑满谷,每到情人节、愚人节之类表白的日子,收情书都收到手软,可是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一个女生另眼相看,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模样。 有女生趁着请教他问题的名义接近他,宋星辞只是冷淡地给出答案,就算被追问几句,也都是非常简短的回答,没有一句废话。 胡晓晓有一次特意等在艳阳下,看宋星辞打篮球。 男生弹跳起来,黑色的t恤被风吹起,露出结实的小腹,另围观的一群女孩花痴不已。 打完球,胡晓晓娇滴滴走上前去,将她特意准备的饮料,递给刚打完球的宋星辞,谁知他连接都不接,直接掠过她走去,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 胡晓晓气得直跺脚。 这次周杨请胡晓晓来参加齐悦的生日会,还让她也邀请了宋星辞。 胡晓晓去找宋星辞之前还有些忐忑,以为他对这些派对没有兴趣,没想到宋星辞想了一下,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胡晓晓当时心中还小小得意了一下,以为是宋星辞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不然,从来不热衷参加集团活动的他,怎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呢。 周杨追胡晓晓追得辛苦。他知道胡晓晓喜欢宋星辞,也自知外貌与学识比宋星辞查了一大截,但他家境优渥,这是他的长处,也是宋星辞唯一的短板。 宋星辞在学校里默默无闻,从来未听说过他的家境,周杨看他日常的衣着打扮也极为普通,不是什么名牌,全靠一张脸撑着。 周杨一直憋着一股气,想要向胡晓晓炫耀一把,顺便也好让宋星辞知道,他比自己差得远。 来了生日宴会之后,胡晓晓忍不住好奇地左顾右盼,看见表姐齐悦盛装出现,公主一般众星捧月,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周杨暗自得意,心想胡晓晓一定会对他自己改变态度。 果然,来了晚会之后,胡晓晓眼神里充满了艳羡。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这不,刚刚胡晓晓还端了一杯红酒,娇声凑过来跟他交谈。 周杨看着贴近他撒娇的胡晓晓,却觉得她没那么漂亮了,声音也娇嗲得太过做作。 他的眼神不自觉得追逐着人群中央的那抹宝蓝色的身影。 哪怕她之前一直孤身一人坐在偏僻地方,向她献殷勤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周杨知道那是莹华集团的现任掌舵人舒颜。 无疑,她是全场的焦点。 虽然今天是表姐齐悦的生日,齐悦盛装打扮,甜美可人,那个人却仅穿一件简单的宝蓝色长裙,颜色款式都颇为低调,但是她的美貌与气势都太夺人了。 齐悦只是齐家大小姐,舒颜却是一个集团的掌门人,气度自然不同寻常。 周杨着迷地看着舒颜,那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也是真正的豪门名媛。 转头再看看娇俏的胡晓晓,他苦苦追求了一学期的校花,却觉得怎么看都觉得小家子气了。 宋星辞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周杨痴迷地望着舒颜的方向,冰冷的目光像毒蛇吐着芯子。 周杨在学校向来张狂,爱好呼朋引伴,出手比较大方,因此也有一些簇拥。 这次生日宴会,周杨特意托了胡晓晓来请他。 他本来对这些兴趣寥寥,但是听说过生日的齐家大小姐和舒颜从小交情就好,才答应来这一趟。 来了发觉舒颜果然是众人焦点。 一袭宝蓝色裙子裹着她的曼妙身材,显得她皮肤白皙细腻,转过身,大露背的设计更是春光无限。 宋星辞看着周杨色眯眯的眼神,悄悄捏紧了拳头。 他是什么癞蛤蟆,也敢肖想自己的姐姐? 大家一起倒数,零点一到,生日祝福歌响起,礼花在身后绽放,彩色的纸屑飘下,灯光一打,显得更是美轮美奂。 宋星辞站在偏远的角落,看着人群中央的姐姐,美艳得不可方物。 从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宋星辞的眼光就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她生来就适合站在人群的中心,不像他,永远只能待在偏远的角落里,像一株阴冷的植物。可是就算这样,他也要,一直地望向她。 初见姐姐 宋星辞第一次见到舒颜的时候,整个人直接看呆了。 六岁的宋星辞拉着妈妈白薇的手,看着穿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十六岁的舒颜,悄悄地问:“妈妈,这个姐姐是不是仙女下凡呀?” 谁知当时的他还不会控制自己的音量,这句话被在场的四个人听到,大家都被逗乐了。 他认识跟姐姐一起来的宋叔叔,是他妈妈的好朋友,经常到他家做客,可是这个姐姐他倒是第一次见。 宋其涵拍拍舒颜的手,道:“颜颜,这是白薇阿姨的儿子小星弟弟。你带着弟弟去游乐场玩吧,我和你阿姨叙叙旧。” 舒颜点点头,伸出手去牵宋星辞的小手,谁知宋星辞躲在他妈妈的身后不敢出来。 白薇笑着说道:“哎呀,他这是看见漂亮姐姐害羞了。” 舒颜见到宋星辞和白薇母子还有些奇怪,心想,这么漂亮的阿姨和这么可爱的弟弟,怎么不见宋星辞爸爸呢? 宋其涵解释道:“小星的爸爸和他妈妈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他爸是我的老朋友,托我照看他们。” 舒颜以为宋星辞父母离异了,就没有再追问,点点头道:“好,那我带小星弟弟先去玩了。” 宋星辞握着舒颜的手,他的手小小的、软绵绵的,他长得也极好,白皙俊秀,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也不像其他男孩那样淘气爱闹,拉着舒颜的手十分乖巧听话,倒是像女孩一样漂亮。 舒颜喜爱地摸摸他的头。她没有弟弟妹妹,很想要一个弟弟妹妹,现在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孩,恨不得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进到游乐园里,宋星辞看到有卖气球的,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小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卖气球的工作人员走过之后,还忍不住一直转着头看。 舒颜心下了然,也悄悄地,没有问他想不想要,而是拉着他走到工作人员面前,买了两只气球。 宋星辞给自己挑了一只米老鼠,给舒颜挑了一只白雪公主,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姐,你和白雪公主一样漂亮。” 舒颜听了高兴地笑了起来,捏捏他的脸,道:“来,我把气球绑到你手上,这样就不会丢了。” 绑好之后,又伸出手,让宋星辞把白雪公主的气球也绑到自己手上。 宋星辞绷紧了小脸,低下头帮她绑气球,那认真的模样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两人在游乐场玩了一天,舒颜带着宋星辞坐了很多小孩子喜欢的游乐项目。 有一些项目的工作人员提出不能带着气球乘坐,要把气球取下来放在工作人员那里,坐完了下来再继续戴着。 宋星辞听了,严肃地摇摇头说:“那不行,我不想把气球摘下来,我不坐了。” 舒颜见状,笑着问他:“小气鬼,只是把气球摘下来一会,气球还是我们的呀,坐完了姐姐再帮你带到手上,不行吗?” 宋星辞摇摇头。 舒颜问他为什么。 他认真道:“气球是姐姐送我的,我很喜欢,一秒钟都不想摘下来。” 在游乐场吃了饭,舒颜又带着他去纪念品店挑了不少纪念品。 从纪念品店出来时,一阵风挂起来,系在宋星辞手上的气球绳送了,随着风被吹走了。 宋星辞一看,连舒颜的手也顾不上牵了,赶紧跑着去追气球。 舒颜刚从店里出来,真低头整理礼品袋里的东西,一抬头,宋星辞不见了,看见不远处天上飘着一只熟悉的米老鼠气球,赶紧走上前去找宋星辞。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前面人群里有人在喊:“谁家小孩摔倒了?” 舒颜急忙挤金人群中去看,看到宋星辞跌坐在地上,干净的衣服都被弄脏了,白净的小脸上也有两道泪痕。 舒颜心疼极了,跑过去,蹲在地上,把他拉了起来,心疼地抱在怀里,拍拍他身上的土,关切地问他磕到哪里没有。 宋星辞用手指着天上气球飘走的方向道:“气球飞了,我没追上。” 舒颜说:“不要紧,小星,气球飞了,姐姐再给你买一个。身上摔疼了吗?” 宋星辞这才伸出自己的脚,扁扁嘴,委屈地说道:“脚有点痛。” 舒颜掀开他的裤脚一看,脚踝处红肿了起来,小孩子的皮肤本来就白嫩,红肿就显得格外明显。 舒颜把宋星辞抱到街道两边的座椅上,给宋其涵打了个电话。她将宋星辞抱在怀里,一边关切地揉着他受伤的脚踝,一边等着宋其涵和白薇。 两人赶到时,宋星辞已经被哄好了,正腻着舒颜玩在纪念品店里新买的玩具。 舒颜向白薇赔礼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是我没有照顾好小星弟弟。” 白薇没说什么,宋其涵却略带责备地道:“颜颜,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宋星辞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摆着手,急切地说道:“不是的,叔叔,姐姐对我很好,是我自己非要求追气球才摔倒了。” 舒颜摸摸宋星辞的脑袋说:“小星乖,姐姐有责任看护好你。” 除夕夜 不久就是除夕夜。 今年的舒家宅子,只有舒颜和宋星辞两人在家过年。 下午,宋其涵早早地打来了电话送出拜年祝福,还给他们二人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 舒颜不乐意听见宋其涵的声音,兴趣缺缺。 宋星辞倒是挺高兴,但是看舒颜冷着脸,也逐渐收敛了笑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舒颜和宋星辞的关系融洽了不少。 其实,她本来真正怨恨的,就不是宋星辞。 甚至她也不恨宋星辞的妈妈,作为小叁插足的白薇。 每当婚姻出现变故,男方出轨,无论男女,似乎都更加容易指责小叁。 诚然,小叁固然有错,小叁的出现,破坏了另外一个无辜女人的家庭。 但是舒颜以为,最可恨的还是管不住下半身、背弃了婚姻忠诚的出轨渣男。 舒颜最嗤之以鼻的就是那些只敢逮着小叁撒气,对出轨渣男却指责得很少,或者对方假惺惺地忏悔几句,就选择原谅,美其名曰“都是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人。 作为一个知道爸爸出轨的女儿,她觉得明明最该扔到垃圾桶里不可回收的就是出轨男自己。 当年的一场变故,宋星辞只是六七岁的孩子,他能懂些什么。作为孩子,连出生都不是自愿的,如果能选择的话,谁又想作为小叁的私生子出生呢。 那场家庭风暴,最无辜的除了她,其实还有宋星辞。 想当年,她也曾经真心将宋星辞作为弟弟来疼爱。 与其说她讨厌宋星辞这个人,倒不如说她真正厌恶的是宋其涵将他作为筹码要挟她。 她恨的人,从来都只有宋其涵而已。 她恨他毁弃承诺、背叛婚姻,辜负了她的妈妈。 也恨他被岳家扶持上位,却狼心狗肺,反咬一口,企图侵占舒家家产。 “姐姐,晚上包饺子吧?”宋星辞问。 自从他受伤以后,得了舒颜的照顾,越发放肆起来。 宋星辞来到舒家的第一天,舒颜就明令禁止他叫她姐姐,之前还遵守的好好的,受伤之后,宋星辞可怜兮兮地挽起裤腿,露出伤势叫姐姐,舒颜不好反驳,没想到他现在叫得越来越顺口。 时间长了,舒颜也懒得纠正他。第一次不纠正,现在再去纠正又有什么意思。 舒颜睨了一眼他的脚腕。 宋星辞忙说:“我的脚踝现在已经好多了,而且可以用拐杖撑着,不耽误事。” 这几天,在她的照顾下,宋星辞的伤势比之前确实好了不少。 看着他殷勤的样子,又想到今天是难得的除夕夜,舒雅说了声好。 “你会包?”舒颜听了宋星辞的建议来了点兴趣。 小时候过年,她妈妈舒遇也是亲自包饺子给她吃。 就在舒家老宅里,那时候外公外婆也在。 宋其涵和面,外婆调饺子馅,外公擀饺子皮,妈妈包饺子。 小小的舒颜在一边看着,一会跑去揪一点面团玩,一会拿起雪白的面粉玩,把厨房的地面弄得脏兮兮的。大家只是哈哈笑她,没人责怪她。 一晃这么多年,后来,他们都不在了,舒颜再也没有包过饺子。 宋星辞见舒颜感兴趣,忙说:“我之前经常看我妈……看别人包饺子,自己也包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宋星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去看舒颜的脸色。 幸好舒颜有点走神,不甚在意。 舒颜听他说会包饺子,于是说:“那就试试吧,反正在家也是闲着。” 外面天色还早,为了能赶着看春节晚会时吃上饺子,两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宋星辞受伤的那只脚还撑着一副拐杖,颇有些滑稽。 因此,舒颜主动承包了走来走去拿东西的任务,只让宋星辞站在原地。 因是过年,冯妈走之前在厨房里屯了各种各样的食材,打开冰箱也是满满当当的。 宋星辞知道舒颜喜欢吃虾,就主动提议要包叁鲜虾仁馅的饺子。 舒颜点点头,觉得不错。 舒颜听宋星辞的,先从冰箱里拿出冰冻的大虾解冻。 他自己拿出面粉、案板等东西,忙活着拿加水揉面。 舒颜看他进了厨房,如鱼得水一般的忙活着,自己除了从冰箱里拿了个虾,倒是被晾在一边,抬脚踢踢他:“那我干什么?” 宋星辞本来不想让舒颜下厨,只让她站在这里陪自己就好。 没想到舒颜主动请缨,只好说:“和面太累,是体力活,你干不了。要不,你先准备一下馅料的食材吧,等虾解冻了就调饺子馅。” 舒颜拿出韭菜,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洗干净之后开始切。 宋星辞看她拿菜刀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想笑,刚抿出来个酒窝,舒颜就狠狠瞪他一眼。 他伸出右手虚虚地握在舒颜手上,没有真的握上去,但是离得很近。 舒颜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清亮的声音说:“刀要握得近一些,这样才使得上力。” 舒颜面皮有些红,被比自己小十岁的男孩教导,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手上却是听了宋星辞的话,握得近了些。 舒颜“刷刷”地切着菜,宋星辞在旁边揉面。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但不似女孩的手那般柔若无骨,而是骨节分明的。 用力时,十指的关节都紧绷着,非常好看。 柔软的面团在他的手下逐渐成型。 舒颜切好了菜,宋星辞也把面团揉成了光滑的圆形,他把面用保鲜膜盖好,说:“面要醒半个小时。” 舒颜点点头,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什么意思。 宋星辞说:“饺子馅的食材已经准备好了,调馅我自己来就好,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舒颜说:“不用,我看你怎么弄。” 宋星辞说好。 舒颜就这么抱着手臂倚着墙,看他做饭。 宋星辞先把鸡蛋煎了,又把韭菜碎倒入锅中搅拌,问舒颜:“虾仁你想吃整颗的还是虾仁碎?” 舒颜说整颗的。 宋星辞点头,把化好的虾处理好放入锅中,然后开始放调料。调料放好了以后开始搅拌。 舒颜看着他利落的动作,想他可能从小没少做过饭,进而又想,难道他妈对他不好吗,那么小的孩子就得自己做饭做家务了? 舒颜皱着眉,越想越不爽。 她直接问道:“你以前在家,经常做饭?” 她的语气并不善,宋星辞却笑了。 他本来就长得好,笑起来更是灿若星辰。 宋星辞笑着说:“我们家以前就两个人,也不是非要我做饭,只是会帮点忙。” 舒颜这才舒展了容颜。 两人闲聊着,时间过得也快。 宋星辞调好了饺子馅,面也醒的差不多了。 他将面团揉成长条,切成一个个的小剂子,胖乎乎白生生的挤在一起。 宋星辞问舒颜:“会擀饺子皮吗?想不想试试?” 两人各拿着一只擀面杖,一人教,一人学。 宋星辞演示了一遍,让舒颜擀一个试试。 舒颜拿起擀面杖,左擀右擀的,还是擀不成型,饺子皮一边厚一边薄,还成了方形。 想到宋星辞刚才咻咻两下,就擀成了一个饺子皮,那饺子皮在他的擀面杖下还会转。 舒颜咬着嘴唇,又试了几次。 宋星辞看着她难得显露的笨拙姿态,和平时高傲沉稳,总是得意满志的样子反差甚大,反而觉得她更可爱了。 像是仙女下了凡,初到人间,不谙世事。 擀完饺子皮就是包饺子。 宋星辞手指灵活,捏出来的饺子也跟他本人一样,个顶个的漂亮,站成一排,整整齐齐。 舒颜捏出来的却歪七扭八,有的还差点漏了馅。 舒颜有些泄气,她本来就不擅长做饭,倒是把自己的笨手笨脚给展示了个一览无余。 她又顾着自己的舒家大小姐,集团掌门人的地位,感到有些丢了面子,于是脸色冷了下来。 宋星辞猜到她心中所想,只得默默无声,不然乱说了什么,又要错上加错。 饺子下了锅,在咕嘟嘟地煮着。 宋星辞说:“姐姐,刚刚我在其中一个饺子里面塞了硬币,不知道谁会吃到那个幸运的饺子。” 舒颜问:“什么时候放的?” 宋星辞:“刚刚趁你没注意的时候,是个惊喜。” 舒颜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舒颜包的饺子下了锅,不少都漏了馅。 宋星辞把完好的挑出来给她,把舒颜包的都盛到自己碗里。 春节晚会刚好开始了,两人将饺子端到茶几上,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晚会一边吃。 舒颜吃着吃着,突然吃到一块硬物,吐出来,是一枚硬币。 宋星辞说:“恭喜姐姐,新的一年一定吉祥顺遂,万事如意。” 这只饺子是注定会出现在舒颜碗里的。 不速之客 两人边看晚会边聊天,一盘饺子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宋星辞端了果盘和零食出来。 他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长期走路或者站立的话,是不用拄拐杖的。 这时,舒颜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沉明修的视频电话。 舒颜看了一眼宋星辞,站起身,拿起手机走远了几步,接了起来。 “宝贝,新年快乐!”沉明修一张俊美的脸跳出来,占满了整个屏幕笑得是喜气洋洋。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是个长相俊美到有点妖孽的男人,在舒颜看来,却经常做一些傻兮兮地举动,引她发笑。 舒颜跟他互道了新年快乐。 正说着话,视频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沉明修将摄像头调转,对准了天空。 不知他在哪里,离烟花很近,摄像头里极清楚。 漫天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 两人默默无声,半饷,沉明修轻声问:“好看吗?” 他的声音低沉,这一轻声说话仿佛在舒颜的耳边呢喃,弄得她耳朵有点痒痒的。 舒颜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沉明修却语气轻快地跟舒颜道了别。 舒颜挂了视频电话,感觉有点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收回手机,回到沙发前,继续看电视。 宋星辞从她打电话就一直在偷偷张望,舒颜坐了回来,他收回了探究的视线,只是时不时偷瞄舒颜一眼,见舒颜发呆,就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瞧。 舒颜呆了一会,回过神了,发觉宋星辞的目光,问:“怎么了?” 宋星辞摆出适当的属于弟弟的天真面孔,语带好奇地问:“刚刚的电话……是姐姐的男朋友?” 舒颜摆摆手,说不是,接着就转了话题。 宋星辞知道那是谁,他在舒颜的房间偷偷装了摄像头,像个变态偷窥狂一样,整夜地窥视自己的姐姐。 他早就知道,舒颜现在的伴儿,叫沉明修。不是男朋友,只是炮友。 他虽然吃味沉明修能得到舒颜的身体,但也明白舒颜一个有家世有才有貌的年轻女人,不太可能夜夜独守空闺,所以,只要舒颜没有爱上沉明修,他不会对他怎么样。 而且,没了沉明修也会有别人,只是不会是自己。 宋星辞想着,目光愈发阴冷幽深。 他垂下头,发丝遮住阴郁的双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秀气的像柔弱无害的小姑娘似的。 宋星辞低着头,目光盯紧了舒颜白皙细瘦的脚踝,她穿着柔软的居家拖鞋,脚腕和脚背露在外面。 宋星辞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舒颜自慰时高潮的模样。 雪白的脚趾蹦得紧紧的,双腿蹬直着,腹部颤抖抽搐着,雪白的绵乳晃动,顶上的一点红梅颤巍巍的,显得更可口。 目光再往上,是她的脸。 面颊沾染一丝粉红,如春日桃花,眼位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双眼闭着,嘴唇紧咬着。 想着想着,血液立刻冲向了他的下体。 宋星辞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站起身,背对着舒颜,朝卫生间走去。 在卫生间狠狠发泄过一回之后,他心里的火气才稍稍降了下来。 他回到位置上,继续扮演舒颜乖巧的弟弟。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舒颜也打了个呵欠。 宋星辞说:“姐姐累了吧,晚会后面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早点休息吧。” 舒颜点点头,起身准备朝楼上走去。 这时,舒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大半夜的门铃声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 舒颜点开了呼叫器上的视频,一张熟悉的俊逸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是沉明修。 舒颜去给沉明修开门。 没有看到宋星辞脸色骤然急转,面若冰霜。 一开门,身上还带着冰凉的室外气息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她。 发现舒颜穿得单薄之后又赶紧放开。 沉明修揽住舒颜:“surprise!宝贝,你有没有想我?” 舒颜推开他,侧身让他走进来。 沉明修这才看见后面还站着一个俊秀少年。 少年长得极为俊秀漂亮,只是面无表情,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莫名地让沉明修后背有点发凉。 少年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舒颜走过来,介绍道:“这是沉氏的二少爷,沉明修沉总。” 宋星辞微微低头:“沉总。” 沉明修笑说:“不用这么见外。” 还没等舒颜开口,他看了宋星辞一眼,笑嘻嘻地说:“这是……弟弟吧?叫我沉哥就好” 舒颜家的事在圈内也并不是什么秘密,沉明修知道宋其涵将私生子接了回来,舒颜为着宋其涵手里的股份也没有反对。 他是正经名门出身,又和舒颜好,瞧不上宋其涵这只野山鸡飞上枝头做了金凤凰,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男人,连带着,宋其涵的私生子他更是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他这人做人八面玲珑,又要讨好舒颜,端出一副好相处的亲热做派。 宋星辞听完,见舒颜没有出声反对,就叫了声“沉哥”。 之后沉明修没再理他,他也不愿跟沉明修搭话。 宋星辞坐在那里,听着舒颜和沉明修的谈话。 舒颜皱眉:“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沉明修凑近,把头靠在舒颜肩膀上,用调笑的语气:“当然是因为你啊宝贝儿,除夕夜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家,特意回来陪陪你。” 舒颜推开他的头:“少油嘴滑舌。” 沉明修委屈道:“是真的。我特意选最早的航班,挂了视频就往机场赶,本来想在凌晨凌晨之前赶回来,没想到还是差了点。” 舒颜看他抽头丧气的样子,像是一只求抚摸的委屈的大狗狗,就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沉明修蹭着她的手,倒真像是她养的宠物一般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沉明修站起身,对宋星辞说:“时间不早了,弟弟早点休息吧。我和你姐姐要出门一趟。” 舒颜听了抬头看他:“谁要跟你出门?” 沉明修拉着她的手,轻轻摇着:“去嘛,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就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 舒颜架不住他撒娇的语气,只得点头。 她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宋星辞说:“你早点休息……自己在家不要紧吧?” 宋星辞点点头。 舒颜想到他平时乖巧省事的模样,一个人待一晚,应该问题不大。 是了,按沉明修的脾气,这么晚接她出去,今晚上肯定是别想回来了。 舒颜虽然不好意思在宋星辞面前跟沉明修一起出去,但是心中又有隐约的期待。 用手把你插到高潮(H) 沉明修停在舒家门口的车是一辆兰博基尼,骚红色,很符合他。 他绅士地绕道副驾给舒颜打开车门,剪刀门打开,请舒颜坐进副驾驶。 深夜,又是除夕,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兰博基尼在路上疾驰。 “你还没说要去哪里?”舒颜问。 “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沉明修卖了个关子。 他点开了播放器,空灵的女声唱着一首外文歌曲。 沉明修用指尖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轻轻跟着哼唱。 舒颜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音乐缓缓流淌着,这在封闭的车厢里面竟有些难以言说的默契的感觉。 路上几乎没车,沉明修开得也不快。 他单手操控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舒颜搭在一侧的手。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舒颜没有放开。 车子又开了一会,到一处地方停下。 舒颜打开车窗,闻到海风微带腥咸的味道,听到海浪拍打、海水流动的声音。 原来沉明修将车开到了海边。 跑车坐起来并不舒服,两人下了车,找了一处背靠石头,挡风的位置坐了下来。 舒颜将毛绒围巾披在身上,沉明修见状,也想蹭进她的围巾里。 还好围巾够大,想个小毛毯一般,两个人都能裹得下。 即使两人都穿的厚实,室外还是有些冷。 沉明修借着取暖的名义将舒颜揽进怀里,舒颜靠着他结实而宽阔的胸膛,还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沉明修转过脸,目光灼灼地盯着舒颜。借着月光和微弱的路灯,舒颜看见他的双眸像星河一样亮闪闪的。 沉明修低头,舒颜抬头,两人竟然不约而同。 两片嘴唇触碰到一起,期初还带着冰冷,转瞬变得火热起来。 唇瓣厮磨着,沉明修轻轻咬着舒颜的唇,她的嘴唇柔软,还有淡淡的口红残留的香味。 沉明修伸出舌头描摹她的唇形,舔弄着,舒颜张开嘴唇,邀请沉明修的进入。 两人唇舌交缠着,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勾着舌头,唾液交换,发出“啧啧”水声。 直到两人都吻得气喘吁吁,两片嘴唇才分开。 沉明修牵舒颜的手触碰他已经硬挺火热的下身。 他在舒颜耳边出气,贴着她耳朵低声说:“鸡巴硬了,帮哥哥摸摸。” 沉明修一贯喜欢在口头上占舒颜的便宜,总爱以哥哥自称。 女性特有的柔软的手握住肿胀的性器,带来的刺激感让沉明修微微抖了一下。 “手伸进去,握住鸡巴,好不好?”沉明修咬着她的耳朵。 舒颜拉开沉明修裤子拉链,将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冰冷的手刚一触摸到火热的性器,激得两人都忍不住叫出了声。 热气腾腾而粗长的肉棒握在手里,舒颜的下身也沁出了一泡蜜液。 她有些难受地扭动了一下。 沉明修察觉到了,轻笑一声:“宝贝,你湿了。” 说着,不等她邀请,修长的手指就从她的裤子边缘伸进去。 手指触上湿热而柔软的阴户,就像触上了软绵绵的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小蛋糕,按起来是软绵而湿润的,让人上瘾。 “小阴蒂好硬。”沉明修笑道。 他并起食指和中指,摩擦她红肿挺立的小红豆。 “啊……轻、轻点。”每一下都重重按在阴蒂上面,把舒颜弄得娇喘连连,身下分泌出更更加丰沛的液体。 沉明修抽出手指,指尖上亮晶晶的,占满了舒颜的淫液。 他放入口中舔了一下:“真甜。” 在夜色掩盖下,舒颜的脸变得通红。 “你也很硬。”舒颜也不甘示弱,握起沉明修的性器上下撸动。 马眼流出腥咸的液体增加了润滑,在撸动时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顺着湿滑的阴唇向下,是微微张开的花穴。 在黑暗中花穴张开小口,吐出晶莹的蜜液,打湿了沉明修的手。 他并起两只,借着蜜液的润滑,毫不费力地长驱直入,一进去,手指就被紧致而温暖的花穴紧紧包裹着。 “里面好暖,紧紧吸着我。”沉明修贴着舒颜的耳朵说,小穴里像是有无数的小嘴在吮吸他的手指。 他缓缓抽动手指,带来更加丰沛的淫液,使抽插更加顺滑。 “用手把你插到高潮好不好?” 舒颜被他手指插弄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宝贝,别憋着,爽了就叫出来,这里没人。”沉明修蛊惑道。 舒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缠绵婉转,在寂静的海边显得格外清晰。 舒颜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咬着嘴唇不再吭声。 沉明修却极为受用,身下的性器又长大了一圈,还在舒颜手里顶弄了两下。 一阵抽插之后,沉明修用手指将舒颜送上了高潮。 舒颜紧紧闭着眼睛,尖叫出声,手下也不禁用力箍着沉明修的性器撸动。 被软绵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听着舒颜高潮时的尖叫与喘气,沉明修再也忍不住,耸动腰身,在舒颜手里狠狠戳刺着肉棒,像在她的体内挺动一样凶狠。 “干你,干死你!”沉明修一边恶狠狠地说,一边用力在舒颜手里挺动。 抽插了几十下之后,他也低喘着射了出来。 (单机写作有点痛苦,希望大家给点鼓励与回应,感谢~) 年假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节庆的氛围日益浓厚起来。 公司的事务基本告一段落,留给秘书扫尾工作和放假安排。 舒颜最近几乎天天窝在家里,哪都不去。 早上睡到自然醒起来,简单的梳洗一下,换上家居服,蹬上柔软的居家鞋,舒颜从楼下下来吃饭。 蓬松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将她不施粉黛的脸显得年轻了好几分。 此时家里一般只有她和冯妈两人。 宋星辞现在高叁,还没有放假,每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由家里的司机小陈接送。 看不见他,舒颜反倒自在。 偶尔还会听到冯妈谈起他,听冯妈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宋星辞倒是挺喜欢。这小孩安静、话不多、也不找事,言行举止也是礼貌有度。 舒颜点点头,她懒得深究宋星辞到底是天性如此,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装出听话乖巧,不给她惹事,没有什么存在感,那就是最好了。 这天下午,舒颜回公司一趟办事,回家时晚上7点多,刚好到了饭点。 舒颜奔波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一回家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倒是比平常不饿的时候更香了。 “冯妈,做什么好吃的呢?” 舒颜脱下外套,换上鞋,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问。 油锅翻炒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没人回话。 舒颜好奇地走进厨房一看,只见一个高挑的少年围着围裙,正在一脸认真地炒菜呢。 宋星辞听见舒颜的脚步声,回头看见她,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怎么是你在做饭,冯妈呢?”舒颜问道。 宋星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说道:“我今天放假了。下午放学得早,刚好有空就想着下一回厨,让冯妈歇一歇。” 舒颜看他熟练翻炒的样子,应该不是新手下厨,就点点头,往客厅走去。 宋星辞应该做饭做得很熟练,舒颜刚坐下吃个水果的功夫,菜已经端上桌了。 晚上只有他们两人吃饭,两荤两素四菜一汤还算是丰盛。 舒颜看着宋星辞殷勤地给她乘汤打饭,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毕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随便聊着。 舒颜问了一些宋星辞在学校的情况,其实她并不好奇宋星辞的成绩之类的,说的无非都是一些客套话,主要是为了吃饭时不至于显得太过尴尬。 宋星辞倒是答得认认真真,舒颜只是随口一问,他都能回答上好几句。 吃着吃着,宋星辞说道:“我们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的还不错。” 舒颜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忍不住卖弄,就顺势问道:“哦?第几名?” 宋星辞说了成绩与名次,真的是相当不错的成绩,和舒颜念书的成绩相差无几。 舒颜真心夸赞了一句:“不错。” 宋星辞听了高兴地说:“我想报考a大金融系……”说着看了看舒颜的脸色,补充道:“当你的直系学弟。” 舒颜不置可否。a大是全省最好的高校,金融系也是王牌专业。不想去外地读大学的话,a大金融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要当她的直系学弟,舒颜心里虽然觉得这话虚情假意,倒也没说什么。 这一顿饭吃下来,倒也不算尴尬。 吃完饭,舒颜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 宋星辞还端出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有草莓、西瓜、火龙果,都是舒颜爱吃的水果。 她吃了两块,就上了楼。 晚上还得盘点一下下午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 舒颜没看到的是,她转身上楼之后,宋星辞脸上难掩的失落。 宋星辞放假在家之后,存在感倒是高了不少。 有时候舒颜早上起来,看见他正围着围裙做早饭。少年高挑清瘦,冯妈的围裙围在他身上,俗艳的玫红色也显得不那么扎眼了。 他的厨艺也确实不错。冯妈上了年纪之后,做饭难免口味偏重,舒颜虽然不太喜欢,但是顾忌着冯妈在家做事多年,也没有怎么挑剔。宋星辞做的菜,味道更佳清淡一点,反而更佳符合舒颜的口味。 他做事细心,话也不多,常常在舒颜口渴的时候就送上水果盘,或者端来泡好的茶。 舒颜有时候忍不住想,他若不是宋其涵的儿子,来给自己当个秘书,那肯定是出色的。 小年夜那天,冯妈正在做完饭,接到一个电话,“哐当”一下手中的汤勺掉在厨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冯妈走到舒颜身边,脸上尽是着急的神色,说话却吞吞吐吐起来。 舒颜问了缘由,原来是冯妈的小孙子不小心吃花生米呛到了,现在正在医院。 舒颜看冯妈着急的神色,心中了然,对冯妈说:“你赶快去医院看看孩子吧。” 冯妈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每到过年,舒家的佣人都放假得早,她身为管家,又是在舒家时间最久的,从舒颜出生起就开始带她,早就被视为舒家的一员,每年都是最晚回家的。 舒遇去世后,冯妈心疼舒颜一个人生活,干脆连过年也不会去了,就在舒家陪着舒颜。 今年却是早早就要走,她有些犹豫。 舒颜看出了冯妈的犹豫,让她放心,去医院看望小孙子要紧,她的事不用操心。想到冯妈前几年过年都没有回到自己家,舒颜干脆给冯妈放了叁周的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冯妈走后,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舒颜和宋星辞两个人了。 她其实也会做一点简单的饭菜,比如煮个面,做个叁明治之类的,但是她对于做饭没什么兴趣,从小到大做饭的机会也不多,比较生疏一些。 舒颜还在考虑,凑合做点饭,该怎么把这叁周对付过去的时候,她发现每天到了饭点,餐桌上都能准时摆上热腾腾的饭菜。 舒颜有点不适应,虽然她是不太喜欢宋星辞,但宋星辞说到底还只是个不到18岁的高中生,让一个高中生天天给自己做饭,舒颜自认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宋星辞听了之后,笑笑说没关系,反正他喜欢做饭。 后面几天,舒颜卯足了劲要好好做几顿饭,成品却总是不尽如人意,一来二去,她也就默认了宋星辞每天下厨。 惊喜变惊吓 沉明修抱着舒颜缓了片刻,从车里拿出湿巾,擦拭两人一片泥泞的下半身。 这里并不是适合做爱的地方,即使沉明修意犹未尽,也只能作罢。 况且,今天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 两人又坐着说了一会话,沉明修觉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去车子后备箱拿自己准备的惊喜。 突然,舒颜的电话响起了,她拿出一看,是宋星辞。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从家里出来也有两个小时了,宋星辞应该早就睡下了才是,怎么会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舒颜接起来。 电话里是宋星辞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怎么了?”舒颜问出声。 “姐姐,我的脚……又扭到了……”电话里是隐忍着痛意,略带扭曲的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舒颜惊呼出声。她才刚刚离开了两个小时而已,他居然又把自己弄伤了。 舒颜听着宋星辞强忍着痛意的声音,心里一阵着急,忙说:“你别急,先坐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回去。” 沉明修从车里回来,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还没开口,就听见舒颜说:“真是抱歉,明修,我得回去了。” 沉明修眉毛一皱:“现在就走?” 舒颜说是。 “怎么这么突然?出什么事了?” 舒颜叹口气道:“是宋星辞——就是我弟弟,脚又受伤了。” 她解释道:“前几天他崴了脚,原本已经好些了,但是刚刚洗澡又滑了一跤。” 沉明修:“我叫辆救护车去接他。你还急着回去吗?” 舒颜:“总归还是得回去看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才多大。” 顿了顿,舒颜又说:“其实不该留他一人在家的。” 宋星辞看起来再乖巧省事,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而已。 回程的车上,依旧一片沉默。 可是,却不再是来时路上的那种默契。两个人各有心事,一言不发。 沉明修一言不发地开车,连音乐都没兴趣打开了。 他筹划了好久的惊喜就这样泡了汤。 后备箱里的烟花还没拿出来,就没了用武之地。 他本来还想在海边燃放烟花给舒颜看。市里不让燃放烟花,他就辛苦开到海边来。 放完烟花还要跟她一起看海上日出。一轮朝阳从海面升起一定极美。 他还准备了钻石项链,要在那个时候拿出来。钻石戒指自然是不合适的,可他却只想送她钻石,只有那样晶莹剔透又坚硬无比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回c城祖宅过年期间,他反倒比以前更加忙碌了。要在爷爷面前尽孝,要参加数不尽的聚会,还要面对祖宅里的家长里短,剪不断、理还乱。 忙了两周之后,才终于得空。 沉家惯例是初一中午会祖宅聚餐,除夕夜自便。本来今晚是难得休息的时刻。 可在这样一个万家灯火团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想起来远在a市的舒颜。 她并不是他的家人,连女友都算不上,顶多是可以相互慰藉的朋友,更直白的讲就是炮友。 可是突然的,在这个举家团圆的时刻,沉明修想到了她。 既然想到了,沉明修就立刻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直到视频接通的那一刻,沉明修才发现,他想见她。 不是通过视频电话,而是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舒颜,会说会笑的她。 沉明修想到了就要去做,他匆匆挂了电话,定了最早一班回a市的航班。 赶往机场的一路都在筹划着要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钻石项链是早就准备好的。 他还想带舒颜看烟花,刚才在视频里,她一看到烟花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还想和他一起看日出…… 沉明修开着车,越想越觉得生气,又怪这宋星辞,伤得也太不是时候。 舒颜看着一言不发的沉明修的侧脸,知道他心中不满自己中途变卦。 但是她又不能不回。 除夕夜把脚踝受伤的宋星辞一人扔在家里,她本就理亏。接了宋星辞的电话,听见他虚弱的忍着痛楚的声音,心里更是不安。 更何况—— 舒颜抬眼看了看沉明修。 这次沉明修回来之后,就表现得有些不同寻常。 刚才来的路上,还有在海边,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得好,好到舒颜自己都察觉到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这不太妙。 明明两人都说好,只享受性爱,不谈恋爱。 可是刚刚两人之间那种脉脉温情的时刻,沉明修有力的心跳声,柔软的嘴唇触感,眼神里涌动的暗流…… 她不敢再想,怕这样下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之前那样纯粹。 她知道沉明修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友,他的情史丰富到令人咂舌,沉家的背景也并不单纯。 但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器大活好,又有情趣,对舒颜来说,这就够了。 挂断电话后,宋星辞脸色还苍白着,剧烈的疼痛让他俊秀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但是他又有些开心,舒颜说她马上就回来。 听着电话里舒颜明显慌张的语气,他想,也不枉费他刚刚拿着拐杖,对着自己伤势尚未痊愈的脚踝狠狠砸了一下。 宋星辞想,他错了,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沉明修,毕竟没了他,舒颜身边可能也会窜出来一个王明修,李明修,只要舒颜不爱他,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事实摆在他面前,他才发现他做不到。 做不到看着别人和舒颜在自己面前亲热的样子,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把舒颜接走,彻夜不归。 他从沉明修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渴望,和自己一样的,对舒颜的渴望。 他这样急匆匆地在除夕之夜赶回来,一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拜年而已,或许,他要对舒颜展开追求,或许,今晚他就要表白…… 宋星辞不敢再想,在想下去他就要发疯。 所以,哪怕运用卑鄙、极端,甚至伤害自己的手段,他也要不会让他今晚的计划得逞。 到了舒家,车子熄火。 舒颜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听见沉明修说:“我早上九点的飞机回c城。” 舒颜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要走?” 沉明修:“今天是初一,孙辈都要会祖宅看望爷爷。” 舒颜想问,那你有何必风尘仆仆地飞回来一趟。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沉明修停了一下,说:“今晚本就是临时起意,回来陪你过除夕的。” 舒颜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好默默无言。 她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走出去几米,又折返回来,沉明修的车窗还没升上去。 舒颜探进车窗内,亲了一下沉明修的嘴唇,一触即分。 沉明修看着舒颜再次远去的背影,勾唇笑了。 在路上沉明修叫了家庭医生来舒家,帮忙查看宋星辞的情况。 舒颜到家时,医生正在给宋星辞包扎。 详细地问过注意事项后,送走了医生,已经凌晨四点了,舒颜累得不行,宋星辞也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舒颜扶他站起来:“以后我扶你去浴室。” 这句话正中宋星辞的下怀,但是他又不敢表现得很期待,装作慌乱而抱歉地说:“那怎么好意思。” 舒颜一边说一边把他扶到浴室,看他就像看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再让你自己去,不知道摔成什么样子。” 之后几天,舒颜小心翼翼地把宋星辞当成真正的病患来照顾。再也不敢让他下厨或者做别的家务,宋星辞去洗澡时也会扶着他走到浴室。 她照顾人并不熟练,有一次还差点把宋星辞绊倒。这也难怪,她长这么大还没这样照顾过人,这还是头一回。 宋星辞并不嫌弃,舒颜肯照顾他,已经是万幸,他哪里还敢挑剔什么,只觉得什么都好,恨不得这样的日子再长一点。舒颜却是憋了一肚子气,一天都多待不下去了。 幸好没过几天,管家冯妈就回来了,舒颜长出了一口气。 冯妈回来后,宋星辞的衣食住行都有了人照料,舒颜乐得清闲。 (继续求评论,求珠珠,求收藏~) 再见齐恪 初五,早早约好了朋友聚餐,舒颜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 他们这些a市有些名气的二代们聚在一起,每年一次的聚餐已经成了定例,都是家世相仿,关系也不错的一群年轻人。 今年组织的是圈里有名的交际花,叫了十余人,饭局定在了一处郊区的山林庭院里。 庭院是仿古式建筑,依山而建,园林风格,有亭台轩榭,幽深小径,看起来古香古色,后院还有温泉,环境清幽雅致。 舒颜今日穿了改良的旗袍来,外面是一件厚实的羊毛大衣,长发挽起,只是淡淡勾勒了眉形,点了口红,妆容清淡,使她看上去不像以外一样冷艳得有些锋利,倒是有些旧时女子婉约的味道。 舒颜走进走进包厢时,人已经快坐满。 刚一进门,就听见齐悦惊喜地叫:“颜颜,快来坐这里。” 齐悦还是以往甜美可人的打扮,舒颜微微一笑朝她走去。 舒颜坐在了齐悦左手边,坐下了才发现,自己另一侧的位置上,竟然是齐恪。 他刚刚扭头与旁边的人说话,舒颜没有看见他的正脸。 现在转回来,看到舒颜,齐恪眼里的惊讶转瞬即逝,面上又是一片平静。 他之前一直在部队,想必有限的假期都给了家人,逢年过节的朋友聚会从来没来过。 他没穿军装,只穿了件普通的黑色上衣。薄薄的上衣有些贴身,显出他结实的上半身。 哪怕他只穿一件极为普通的衣服,仍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度,坐得依旧笔直端坐,一丝不苟。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接着再没有说话。 舒颜吃着饭,夹菜时瞟了一眼,看见他坚毅的下巴,他刚喝了一口酒,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舒颜莫名得有些尴尬,不知为何想起那个酒后难以自持的夜晚,那一晚,他俯身在自己上方用力挺动时,汗珠从他的鬓角滚落至坚毅的下巴,他突出而硕大的喉结有力的滚动。 想到这里,她的脸有些微红,端起了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 舒颜夹菜的时候不小心凑近他那边的方向,说了声抱歉,齐恪悄悄地往另一边挪了挪,舒颜心想,自己难道很可怕吗。 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一道新菜,是冰糖银耳雪梨汤。 齐恪拿勺子去盛,舒颜还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他还喜欢喝这种甜品。 谁知一碗冰糖银耳雪梨汤放在了自己面前。 舒颜道了声谢,齐恪微微点头,面上淡淡的。 齐恪余光扫到舒颜微红的脸,他的面上一片淡定与泰然,耳根却悄悄红了。 舒颜心想,这男人看起来凶猛,没想到却还挺害羞。 舒颜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她一进门,包厢里就有小小的惊呼声,齐恪听到之后抬头看,果然是她。 暗红色的旗袍包裹着她高挑曼妙的身材,胸和屁股显出圆润挺翘的弧度,穿一双高跟鞋将小腿绷得更加细长,皮肤白皙,黑发挽起,一点朱唇,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的样子。 齐恪看着她入座,面上一片平静,对自己没有任何特殊的对待,甚至连熟络都谈不上,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理他。 见到她,他很高兴,但是他又不高兴舒颜对他的冷淡,就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 他想见到她。自从那天派对之后,他就一直想见她。 那天齐悦的生日派对,是他难得消沉的时候,刚刚去医院看望了重症抢救无效去世的战友,自己一个人在阳台喝闷酒,一转身却见到了她,那个第一眼就明艳动人的女人。 凌晨的冬日里,他们在阳台上聊了许久,他虽然喝得多了点,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吻上她的时候也并不是意乱情迷。哪怕没有喝醉,还是想对她做那样的事。 想到这,齐恪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喜欢和性欲,这感觉很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但并不坏。 齐恪外公家一脉从军,到他这一代,大哥齐慎接受了父亲那边家里的生意,他就跟随母亲那边从了军。 他从小就跟着外公受军事化训练,后来又考了军校,进了部队,可以说没有什么接触女人的机会,也没有体会过男女情爱。 他自己对性欲的需求也并不高,平日在军队,很多战友都觉得憋得慌,到了假期就像撒欢一样。 他自己性欲却一直很淡,除了会定期自己纾解,没有更多的需求,因此还被战友嘲笑过“这么好的本钱可别浪费了。” 直到他酒后情难自禁跟舒颜那次。 那是他的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因为队里有任务而急匆匆离开的齐恪,特意留了纸条,背面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可是一直到现在,两个月了,再也没有收到舒颜的任何消息。 他都差点以为那是一场旖旎香艳的春梦。梦醒了,他也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回部队接着过他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今天他是特意来的,因为知道她会来。 以往这种朋友间的聚会他总是兴趣缺缺,他在部队久了,听着他们聊些商业的事情觉得俗气又无趣,若不是因为听见齐悦说舒颜也来,他宁愿在家里陪陪家人。 时隔两个月后,再次见她,还是那么漂亮、性感。 齐恪自认不是重欲轻浮的人,从小到大,大胸大屁股、长相漂亮的女人也没少往他身边凑,他觉得她们都俗不可耐,也从来没有占过她们的便宜,哪怕送上门来的。 但是对着舒颜,他却觉得她性感极了,让他产生了想把她拖到床上、扒了衣服、狠狠操弄的欲望。 就像现在,他想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揉弄她饱满的酥胸和挺翘的屁股,想撩起她的旗袍, 伸进去,摸她最湿润最软嫩的地方。 从小被教导成正人君子、十分尊重女性的齐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却又忍不住想得更多…… 想和她做爱 吃过饭,还增设了第二场打牌的活动,想参加的就去加入,不想参加的也可以自行离开。 齐悦欢欢喜喜跑去打牌了,舒颜准备直接离开。 正要离开时,有人过来与她攀谈,于是两人就坐下交谈。 等与她交谈的人离开后,整个包厢也空了,舒颜正准备起身,看到齐恪走了进来。他居然还没走。 高大俊朗的男人径直朝她走了,齐恪虽然没穿军装,周身的气度却不容忽视,腰杆笔直,步伐有力。 他站定到舒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身高和体型带着压迫感。 舒颜开口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齐恪英俊板正的面孔上突然流露出一些不好意思来,他的声音低沉:“那天……之后,你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电话?”舒颜问。 “字条背后我留了电话,你没看见吗?”齐恪的声音有一丝隐约的焦急。 舒颜想起那天早上起开,她见到桌子上的字条,直接撕了,根本没有反过来看背面是否还有文字。 “为什么要打?”舒颜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反问。 不管她有没有看见字体背面的电话,她都不会打这个电话。 不过是一次酒后的一夜情,对象还是自己朋友的哥哥,虽然称不上是错事,但是事情发生过了也就算了,她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我们不是……”高大男人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我们不是有过亲密接触吗?” 舒颜看他好像一副黄花大姑娘被人玷污的样子,说道:“那又怎么样?” “我要对你负责。” 舒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心想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有以身相许,睡了就要负责的说法吗?别说是男人,就连自己身为女人也不认可这种想法。这人到底是故意装作纯情的样子,还是真的老古板。 “不用。”舒颜眼波流转、红唇轻启。 “可是我想。”站在舒颜面前的男人说。 舒颜抬眼看他,不苟言笑,眉毛微微皱起,一副认真的样子,不似作伪。 她叹了口气,好声道:“不需要。我并没有吃亏,也不打算缠上你,何来要你要负责一说。” 齐恪一时语塞。 说完,她站起身,穿上大衣,准备离开。不再看杵在那里的男人。 刚走出去两步,舒颜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齐恪没有说话,拉着她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轻。 舒颜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很抱歉,我不恋爱,也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负责。” 说完顿了顿,未等对方的反应,她接着说:“不过,你若是怀念上次的滋味,我倒是不介意重温一下。” 说完,她扭头而去。 她故意将话说得轻浮,是想故意让齐恪“知难而返”,他刚才说出那么纯情而正经的一番话,想必不能接受这样一番轻浮而草率的说辞。 没想到,身后传来一身低沉的“好”。 接着,她被一股大力拉住,踉跄了一下,跌在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里,一股纯男性的清冽气味包裹住了她。 舒颜转过身来,勾唇一笑,主动送上了红唇。 齐恪的嘴唇凉而薄,贴上之后还能感受他的嘴唇在轻轻颤动。舒颜有些好笑,她还没紧张呢,这男人居然这么紧张。 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薄唇,嘴唇张开,舒颜主动伸出舌头探了进去。 齐恪的吻非常生涩。 舒颜几乎可以确定这男人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 当她分神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唇舌却突然被重重一吸。 齐恪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凶狠地吻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技巧,但是极为有力,舌头在她口腔内横冲直撞,搅出透明的津液。 一吻结束,舒颜的舌头都麻了。 她有些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旗袍。 转眼看齐恪,他也一副颇为不自在的样子,他欲盖弥彰地低咳了一声,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明明哪里什么灰尘都没有。 舒颜看他低下头露出来的红了的耳根,有撇了一眼他的下身。 裤裆处鼓起一个大包,明明该低头拍一拍的位置是那里才对吧。 齐恪见舒颜眼睛瞄向自己胯下,连脸颊也变得通红起来。 搭配他俊朗端正的五官和麦色的皮肤,有些不般配。 舒颜见他接个吻就红透了的脸,心想这人难道真的没有接过吻吗?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齐恪的头埋得又低了点,他想如实说的话会不会被她瞧不起,可是让他对她说谎,他又做不到,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确实很青涩。 齐恪点点头:“嗯。” 舒颜又问:“那上次……不会是你第一次吧?” “……嗯。” 舒颜有些无奈。 她从来不找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伴儿,也不和处男玩,之前有个青涩的大学生小弟弟追她都被她婉拒了,就是害怕自己成为别人难以忘怀的第一次,背上莫名其妙的责任。 没想到看上去凶狠勇猛、比自己年龄还要大两岁的军官,竟然真的是个纯情的童子。也许是他一直待在部队的缘故,听齐悦说,他从小就长在外公家,受军事化训练,后来又念了军校,从小到大,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人生。 舒颜看着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诱拐纯情小男生的愧疚感。 于是,她正色道:“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虽然我并不排斥跟你做爱,但也仅此而已。” 齐恪点点头。 他也有些诧异,自己听到舒颜说做爱可以,但是不与他谈恋爱的说法居然还会点头答应。 他自己一直不是游戏人间的性格,在军队的生活教会他忠诚,他对国家忠诚,他的爱情观也是这样,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他的观念堪称保守,他一直认为一个人最好一辈子都身心只忠诚于一个人。 但是……听到舒颜的拒绝时,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走,怎样都行,但是不能让她离开。 于是,当她说不排斥跟他做爱时,他点了头。 把她弄坏(H) “滴”的一声刷卡进房。 刚刚把灯打开,舒颜还没站稳,身后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一双强壮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她被牢牢禁锢在身后男人的怀抱里。 男人贴得极紧,热气腾腾的身体紧贴着舒颜,她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肌和手臂肌肉,还有下半身肿胀火热的硬物。 舒颜被推到房间刚进门的墙上,两手扣在身体上方,被男人的一只手紧紧攥牢。 腰部凹陷,臀部翘起,身体被摆出诱人的曲线。 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都能点起她身上的火。 齐恪的吻重重地落在她颈间,一点都客气地吮吻着她细嫩的皮肤,吮出斑驳的红痕才肯罢休。 粗糙的大手从后面伸到胸前,重重地揉捏着她绵软的胸,指尖偶尔碰倒乳尖,激起她一个颤栗。 火热的手掌向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男人狠狠地撞向她的下身。 隔着旗袍和裤子,齐恪肿胀的性器仍然存在感十足,几下撞击就让舒颜腿心一阵泛滥泥泞。 齐恪的手揉上她的屁股,用力揉捏,圆润挺翘的臀从他指尖溢出。 齐恪拉下她的旗袍拉链,一褪到底。 旗袍堆在脚踝,高跟鞋也没有脱掉,舒颜被压在冷冰冰的墙上,只有臀部高高翘起。 齐恪手伸到前面揉捏了两下她的乳,隔着内衣的感觉并不爽,他伸手去解她的内衣。 解了几下还是解不开,齐恪咬着舒颜的耳朵:“怎么解?” 舒颜看他不得章法的样子轻笑一声,手伸到背后咔哒一下解开了。 碍事的内衣从肩膀滑落到地上,舒颜饱满的两颗乳弹出来。 齐恪一手揉捏她的胸,另一只手探到舒颜身下唯一的一块布料。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手湿意。 隔着内裤揉弄了两下,湿意更加明显了。 齐恪将手伸进去,触感极为柔嫩、湿滑、软绵。软到他不敢触碰,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指会把它碰坏。 他轻轻揉了一下,舒颜就溢出一声娇软的哼声,齐恪受了鼓舞,继续用手指揉弄那处。 他不敢用力,只敢轻轻揉着。 他的手指粗大,还有薄薄的一层茧,哪怕是轻轻揉弄,也会带来极大的刺激。 齐恪一把将舒颜打横抱起,她惊呼出声,紧贴着他赤裸健壮的胸膛。 他身材自然是极好,触感硬邦邦的胸肌,还有整齐的八块腹肌,手臂肌肉也极为结实,抱着她时手臂用力,肌肉隆起。 舒颜被推他放倒在床上前,想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愧是军人,体格真是勇猛。 齐恪双手承载她两边,俯身在她上方,健壮的身材和完全硬起的粗长肉棒一览无余。 舒颜的腿被分开,架在他两侧肩膀,粉嫩的花穴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 齐恪看着紧闭的流出蜜液的娇小花穴,想这么小的东西,真的能完全吞下他吗? 粗长硬挺的性器抵在穴口,轻轻戳刺了一下,将紧闭的穴口顶开,探进去一点又退出。接着用力狠狠一个顶弄,大半的性器埋进了花穴中。 永道内湿热温暖,性器被紧紧包裹带来的感觉让齐恪头皮发麻,太爽了。 他忍不住提腰挺动起来,一下比一下进得深。 “呃……好深。”舒颜难耐地叫出声。 齐恪将舒颜往下拉,贴紧他,双手紧扣着舒颜的两条大腿,腰上发力,猛烈地抽插,越插越狠,全根没入,恨不得连囊袋也插入。 随着他的顶弄,舒颜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不行……太、太深了……啊……” 她白腻的两只奶在他眼前晃动,齐恪俯身向下,张嘴一口咬住她嫣红的乳尖。 他狠狠吸了一口,舒颜“啊!”地一下尖叫出声。 齐恪啃咬着她娇嫩的乳头,身下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狠狠插到底,抽出,再用力整根顶入,原本紧闭的穴口被他插得软烂而一片泥泞。 他硕大的睾丸随着激烈的抽插一下下拍打在她的阴户,将阴户拍打得一片红肿。 舒颜被快速而猛烈的抽插顶弄得只剩下尖叫,齐恪放过她的乳,堵住了她红润的嘴唇,舒颜的尖叫声被吞没在他的吻里。 齐恪勾住她的舌头,吸着吮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空出一只手去揉舒颜的胸,粗糙的大掌揉弄着她雪白绵软的乳球,指尖捏着殷红的乳肉用力一掐,指腹来回刮蹭着乳尖,舒颜下身渗出蜜液。 他的舌头在她口中有力搅弄着,牵出丝丝缕缕的津液,手上毫不客气地掐弄着她的乳尖,舒颜想尖叫出声,却被他的唇舌堵了回去,不住地摇头,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眼角被逼出晶亮的液体。 肉棒在穴中狠狠抽插着,极快速的抽插在穴口拍打出乳白色的泡沫,肉棒进出顶弄到红肿的阴蒂,带来更加极致的刺激。 “太快了,受不了了。”舒颜紧闭着眼睛摇头。 齐恪一个深深的顶入,舒颜尖叫着收缩花穴,甬道紧紧抽搐着,花穴疯狂颤动,湿淋淋的汁液随着抽插从穴口喷出。 剧烈收缩的花穴极其紧致,齐恪红着眼,失去了理智,只想把自己肿胀的鸡巴狠狠塞进她的小穴中,越来越深,越来越狠,用鸡巴把她捣烂,把她弄坏。 几记恨不得将她的花穴捣烂的深顶之后,齐恪倒在她身上,腰眼一松,低吼着射了出来。 舒颜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脱力,连抬起手都费力。 齐恪拔出性器,被撑大的穴口还张开着,流出浑浊的白色液体…… 骚话连篇(视频H) 见沉明修反转了摄像头之后,舒颜也将摄像头反转了一下,对着她脖子以下的部位。 她穿一件浅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长发低垂在肩膀上,真丝睡裙光滑的布料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玲珑的曲线描绘得淋漓尽致。 她没穿内衣,睡裙显出饱满的曲线,上面一点凸起显得格外显眼。 镜头另一侧的沉明修看得两眼一热:“奶真大,白白软软的,想舔。” 他用诱哄的语气对舒颜说道:“来,自己用手摸摸奶子。” 舒颜像被蛊惑一般,顺从地将手覆盖上去。 她的手小,盖不住胸前的一团软绵。 “自己揉揉奶。”视频那头的男人说道。 舒颜揉弄起来,绵软的乳在她指下被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揉弄了几下之后,舒颜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视频里的喘息声也明显粗重了起来。 “宝贝,把睡裙脱掉。”沉明修说道。 舒颜将睡裙从下身褪掉,白皙细腻的胸口占据了整个屏幕。 沉明修本就硬挺的下身又肿胀了几分。 舒颜的双乳是饱满圆润的形状,看起来弹性十足,乳尖并不大,色泽嫣红,俏生生地挺立着。 她有揉弄了几下,乳肉在纤细的五指下被揉捏变形,嫣红的乳尖时不时从指缝中露出来。 “小奶头别忘了,捏一捏奶头。”沉明修哑声说道,他恨不得现在就能出现在舒颜面前,好好含住那诱人的乳尖吮吻。 舒颜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挺立起来的乳尖,像小石子一样硬,刺激的感觉传遍全身。 屏幕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沉明修解开休闲裤的裤口,将裤子褪到大腿处。 黑色子弹头内裤包裹着硕大的一团,撑出硬挺的形状。 他一手勾住内裤边缘,指尖用力往下一拉,紧紧包裹的布料被拽了下来。 硕大的肉棒弹跳了出来,还抖动了一下,前段渗出透明的液体,像在耀武扬威似的。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肉棒,狠狠地上下撸动了两下。 “想插你,鸡巴好硬。”沉明修哑声说。 舒颜下面吐着淫水,难耐地夹紧了大腿。 沉明修察觉她的动作,轻笑出声:“下面是不是流了好多水?” “手伸到内裤里摸摸,是不是湿透了?” 舒颜将手往下伸,隔着内裤指尖就感到一阵濡湿。 “把内裤脱了,小逼露出来,我想舔。”沉明修一边用力揉搓着肉棒,一边对着屏幕说。 舒颜听话地褪下内裤,色泽粉嫩的花穴暴露在镜头里,湿漉漉,亮晶晶的。 沉明修看得喉结一动,狠狠咽了下口水:“水真多,真骚。” “自己摸给我看。”他说。 指尖分开两层花瓣,抚上中间最为敏感的花核。 小小一颗如红豆一般,鲜红而硬挺。 舒颜伸手揉弄两下,刺激的感觉从小腹传来,令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下身也渗出一小股蜜液。 在揉弄几下,花穴变得更加湿润,亮晶晶的银线扯成了丝,粘黏在舒颜指尖,舒服而刺激的感觉令她脚尖蜷起,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宝贝儿,别忍着了,叫出来。”那声低微的呻吟声像过电一样让沉明修浑身酥麻。 “啊……” 这一声呻吟也让沉明修彻底忍不住了,他用手握住身下的硬挺,用力撸动着。 “爽吗,小骚货?” “嗯,好爽……” 舒颜揉弄的频率越来越快,呼吸也更加急促,不时发出娇喘声。 她快速揉弄着花核,过于刺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着,下身的蜜液也越涌越多,在床单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哥哥想用大鸡巴插你。”沉明修说:“小穴里又紧又热,大鸡巴插进去,紧紧吸住不放。” 舒颜伸出手指插进小穴里,里面又滑又湿,手指在里面快速抽插着。 “要……要到了!”舒颜的脚背绷直,小腹抽搐,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花穴里的蜜液分溅出来,撒到屏幕上和摄像头上,让沉明修手机上的画面都变得模糊了。 沉明修听着舒颜的尖叫声,看着屏幕里沾满蜜液的湿漉漉的、仍在一张一合的花穴,下身也肿胀得发痛。 “射给你,都射给你!”他紧紧攥着肉棒,想象埋在着舒颜紧致的花穴,抵在她穴里最深的位置射精,用力快速撸动了几十下,喷射了出来。 乳白的浊液洒满了整个屏幕。 另一边,昏暗的卧室内,只有显示屏发出幽幽的蓝光,宋星辞戴着耳机,端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上监视器里传来的画面: 舒颜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下身粉嫩的花穴仍随着她的喘息轻轻翁动着,晶莹的蜜液在床单上形成一片水痕。 他看着这一幕,使劲撸动着下身肿胀的肉棒,低喘着射了出来。 (重修了一下视频电话的肉,分成两章发了) 边偷窥姐姐边自慰(微H) 宋星辞受伤之后,自然没办法再继续做饭。即使他说自己的脚没关系,做饭的时候可以倚靠着墙休息,不会累到受伤的右脚,舒颜还是拒绝了。让一个患者给自己做饭,她还做不到那么厚颜无耻。 舒颜仍旧是每天给他抹药,这个事宋星辞倒是不拒绝了,反而还期待得很。 每天吃了饭,舒颜先将宋星辞搀扶到沙发上休息,然后自己去厨房洗碗。 趁舒颜还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宋星辞就一瘸一拐走到放药的抽屉里,将药拿出来的,再慢慢挪步到沙发上坐好。 舒颜还纳闷怎么每次抹药的时候,药都直接摆在桌子上,难道从来没有收起来过吗?有次撞见他从抽屉里拿药才发现,原来宋星辞每次都把药提前拿出来摆好。 舒颜故意逗他:“看来你的脚伤也不严重,都能自己去拿药了,看来是不需要抹药了。” 宋星辞摆出一副懊恼又委屈的表情,说道:“还是很疼。” 舒颜将药挤在手上,抹到往他受伤的脚踝,然后下手用力的揉。 宋星辞被她突然一下子加重的手法刺激了一下,轻哼了一声。 舒颜白了他一眼,还是悄悄地减轻了力道。 抹完药,舒颜将宋星辞搀扶回楼上的房间,她自己也回到房间。 洗完澡,舒颜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只穿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身上还有着氤氲的水汽,真丝睡衣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饱满的胸与纤细的腰,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同一楼层的房间里,宋星辞手指颤抖地点开监控软件,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上的画面。 自从他偷偷将隐形摄像机按在舒颜房间之后,隔着屏幕偷窥她就成了他的日常。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得很,像阴沟里的老鼠,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没办法,他停不下来。谁让他的姐姐像一块新鲜出炉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甜点,那味道令他魂牵梦萦。 他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让宋其涵认回他,把他送进舒家。 舒颜现在就生活在他隔壁,简直比最美好的梦境还要不真实。 可惜他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难道连偷偷看她一眼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 宋星辞透过屏幕,看到舒颜走到床边,弯腰从抽屉里拿出身体乳。 她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一弯腰,那睡裙就紧贴在身上,圆润挺翘的臀部撅起,睡裙下摆向上翻起,露出雪白的大腿。 宋星辞一下就硬了,将内裤顶成小帐篷的形状。 都说十八岁男孩的鸡巴是最硬的东西,这可一点都没错。 内裤紧紧包裹着他硬挺的鸡巴,箍得十分难受。 他勾着内裤边缘往下一拉,这碍事的布料被脱下,热气腾腾的肉棒跳了出来。 肉棒是与他清秀的连不符合的尺寸。颜色虽然浅,尺寸却不容小觑。 宋星辞盯着屏幕,目光一转不转。 屏幕里,舒颜站在床边,翘起一条腿支在床上,弯腰涂抹身体乳。 乳白色浓稠的身体乳被从瓶子里挤出来,柔嫩的手掌将它推开,从细瘦的脚踝,到匀称修长的小腿,再到白皙的大腿,打着圈揉搓着。 宋星辞的鸡巴肿胀到发痛,他牢牢握住,狠狠地一撸到底。 自己的手指带来的刺激感有限,全身上下都叫嚣着不够,还不够。 他闭起眼睛,想象着自己的手圈成的圆圈是她紧致火热的甬道,那里一定很湿很热。 他狠狠地用鸡巴插进去,一捅到底,那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喘出声。 拔出时,像有千万张小嘴吮吸着他,不让他离开,拔出一点,然后更狠更深地顶入。 “姐姐……想肏你!”宋星辞红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右手紧紧握着粗大的肉棒,挺腰狠狠地顶弄,像在她的小穴里进出一样,每一下都又凶又狠,恨不得全部埋进她体内。 他重重喘息着,大力揉搓着肉棒,想象着舒颜在他身下被顶弄得满脸潮红,目光涣散的样子,她一边呻吟一边说:“不要了……吃不下了……” 一向文静柔顺的男生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都吃进去,肏死你!” 一阵狠命撸动之后,宋星辞低喘着射了出来。他靠在椅背上喘息着,抽出纸巾擦拭喷到屏幕上的浑浊液体。 你也配肖想她? 五六个年轻男女在泳池边有说有笑。 一个娇俏女孩从来往的服务生那里端起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为首的男生,娇声说道:“周杨,谢谢你今天邀请我们来玩。要不是你,我们还见不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呢。” 周杨接过红酒,心中颇为得意。 他家境优渥,虽然和齐家没法比,但是跟身边这些同学相比,也算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公子哥了。 今天他邀请的一帮同学,都是校园里有名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相貌出色。 刚刚递给他酒的女孩就是学校的校花胡晓晓,他今天请同学来,最重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她,希望胡晓晓能对自己另眼相看。 周杨一开学就看上了校花胡晓晓,软磨硬泡地追了她大半个学期,胡晓晓都没松动,因为她喜欢的是宋星辞。 宋星辞是一中校草,还是出了名的天才学霸,次次考试稳坐第一宝座,比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周杨不知好了多少倍,因此,在学校里胡晓晓一直都对周杨的追捧忽冷忽热。 只是宋星辞太过不近人情,喜欢他的女生满坑满谷,每到情人节、愚人节之类表白的日子,收情书都收到手软,可是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一个女生另眼相看,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模样。 有女生趁着请教他问题的名义接近他,宋星辞只是冷淡地给出答案,就算被追问几句,也都是非常简短的回答,没有一句废话。 胡晓晓有一次特意等在艳阳下,看宋星辞打篮球。 男生弹跳起来,黑色的t恤被风吹起,露出结实的小腹,另围观的一群女孩花痴不已。 打完球,胡晓晓娇滴滴走上前去,将她特意准备的饮料,递给刚打完球的宋星辞,谁知他连接都不接,直接掠过她走去,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气得她直跺脚。 这次周杨请胡晓晓来参加齐悦的生日会,还让她也邀请了宋星辞。 胡晓晓去找宋星辞之前还有些忐忑,以为他对这些派对没有兴趣,没想到宋星辞想了一下,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胡晓晓当时心中还小小得意了一下,以为是宋星辞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不然,从来不热衷参加集团活动的他,怎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呢。 周杨自知外貌与学识比宋星辞查了一大截,但他家境优渥,这是他的长处,也是宋星辞唯一的短板。 他一直憋着一股气,想要向胡晓晓炫耀一把,顺便也好让宋星辞知道,他比自己差得远。 这不,胡晓晓对他的态度果然改变了不少,刚刚还端了一杯红酒,娇声凑过来跟他交谈。 周杨看着贴近他撒娇的胡晓晓,却觉得她没那么漂亮了,声音也娇嗲得太过做作。 他的眼神不自觉得追逐着人群中央的那抹宝蓝色的身影。 哪怕她之前一直孤身一人坐在偏僻地方,向她献殷勤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周杨知道那是莹华集团的现任掌舵人舒颜。 无疑,她是全场的焦点。 虽然今天是表姐齐悦的生日,齐悦盛装打扮,甜美可人,那个人却仅穿一件简单的宝蓝色长裙,颜色款式都颇为低调,但是她的美貌与气势都太夺人了。 齐悦只是齐家大小姐,舒颜却是一个集团的掌门人,气度自然不同寻常。 周杨着迷地看着舒颜,那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也是真正的豪门名媛。 转头再看看娇俏的胡晓晓,他苦苦追求了一学期的校花,却觉得怎么看都觉得小家子气了。 宋星辞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周杨痴迷地望着舒颜的方向,冰冷的目光像毒蛇吐着芯子。 周杨在学校向来张狂,爱好呼朋引伴,出手比较大方,因此也有一些簇拥。 这次生日宴会,周杨还特意让胡晓晓来请他。 他本来对这些兴趣寥寥,但是听说过生日的齐家大小姐和舒颜从小交情就好,才答应来这一趟。 舒颜果然是众人焦点。 一袭宝蓝色裙子裹着她的曼妙身材,显得她皮肤白皙细腻,转过身,大露背的设计更是春光无限。 宋星辞看着周杨色眯眯的眼神,悄悄捏紧了拳头。 他是什么癞蛤蟆,也配肖想自己的姐姐? 随着众人的倒数,零点一到,生日祝福歌响起,礼花在身后绽放,彩色的纸屑飘下,灯光一打,显得更是美轮美奂。 宋星辞站在偏远的角落,看着人群中央的姐姐,美艳得不可方物。 从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宋星辞的眼光就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她生来就适合站在人群的中心,不像他,永远只能待在偏远的角落里,像一株阴冷的植物。可是就算这样,他也要,一直地望向她。 要去露天温泉吗? 舒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觉得浑身上下像被碾压过一般酸痛,被过度使用的穴口也火辣辣的。 床的另一侧空无一人,被褥都整整齐齐,连一丝皱褶都没有。 舒颜哼了一声,想跟上次在齐悦生日宴上一样,一觉起来一夜情对象已经不见了。 她裹上浴巾,起身下床,下地时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舒颜心里暗骂,刚开荤的童子鸡真是不知节制。 昨晚上她被齐恪压着翻来覆去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姿势,齐恪闷声不吭,只知道埋头硬干,性爱中极少说话,甚至连神情都没太大变化,还是一副随时都能跟上司打报告的一丝不苟的严肃样子,倒是她,数次高潮之后,最后嗓子都快叫哑了。 她的旗袍和大衣被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看到旗袍,舒颜有些脸红,想起昨天晚上刚进门,她被齐恪压在玄关墙壁上,旗袍被他褪到脚踝处,堆在她脚上的高跟鞋上,被他从后面狠狠侵犯的样子。 旗袍虽然没有损坏,也没有沾上不明液体,但是她今天不可能再穿了。 舒颜准备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来一套干净衣服。 这时,“滴”的一声,房门开了。 齐恪走了进来,他上身只穿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是黑色运动裤,脸色还挂着汗珠,呼吸还有些急促。 “你醒了?”齐恪看到她问道。 舒颜老实点头,心想这是什么傻问题,她人都站在这里了。 “我刚跑步回来。”齐恪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他拿了条毛巾擦着脸。 “跑了多久?” “不多,五公里,二十分钟”齐恪说:“每天都要热身。” 舒颜看着他把脸上汗水擦干净,倒是有点意犹未尽。 他光滑的麦色皮肤,搭配上滑落的汗水,荷尔蒙气息不要太足。 舒颜挑了挑眉:“热身之后呢?” 齐恪:“两百个仰卧起坐和一百个俯卧撑。” “那就开始吧。” 齐恪轻轻松松地坐完了两百个仰卧起坐,黑色背心卷起,他结实的八块腹肌上挂着薄薄的一层汗水,像涂了油一样亮晶晶的。 接着是一百个俯卧撑。 齐恪俯身在地上,双手撑起,听见舒颜问:“俯卧撑能负重吗?” 齐恪愣了愣说:“你可以坐在我身上试试。” 见齐恪这么上道,舒颜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坐在他背上。 他的脊背宽阔,且肌肉线条明显,坐起来有点硬邦邦的。 齐恪手臂肌肉用力,俯身,再撑起,手臂上健壮的叁角肌显出狰狞的线条。 一、二、叁…… 舒颜坐在齐恪背上,看他一口气不停地完成了完成了二十多个俯卧撑,他的气息已经变得粗重了,汗珠从脸上滚落到地毯上,仍然没有让她从背上下去的意思。 舒颜自己从他背上跳下来,说剩下的俯卧撑不用负重了。 他脸上的汗像小溪一样流淌,身上的黑色背心也全都湿透了,紧贴着身上,勾勒出清晰而分明的肌肉线条。 见舒颜盯着他,齐恪的耳朵红了起来,慢慢的红色蔓延到脸上。 他抓起桌子上的毛巾胡乱地擦了下脸,丢下一句“我先洗澡了”,就快步走进浴室里。 舒颜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想着刚刚一饱眼福,心情颇好。 两人洗完澡,服务生送来了干净衣服,两人换上,去餐厅吃饭。 这个庭院依山而建,风景秀美,早上空气清新带着微微的湿意,沁人心脾。 穿过一道石子小径,就从客房部走到了餐厅。 早餐比较简单,是中式的清粥小菜。菜式虽然简单,但是口感清爽。 两人吃完,顺着原路往回走。 “后院有个温泉。”齐恪冷不防地开口。 他这个人话不多,很少主动开口,舒颜问他什么,也是简短地回答。 听他这么一说,舒颜知道他还有后半句,只好配合地问:“是吗?不如去看看?” 齐恪带路去后院的温泉,舒颜发现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下,极快的,又放下,成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严肃脸。 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到了后院,在树影掩盖下,有几处冒着袅袅白眼的温泉,泉水是奶白色的。 每处温泉都是相对独立的,周围也有视线遮挡,并不算特别大,但是私密性很好。 两人站在那里片刻,齐恪张口:“要不要去泡一下?” 舒颜发现他耳朵又红了,这人明明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红通通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她笑了一声,问:“我跟你一起?” 齐恪耳朵更红了,低声“嗯”了一声。 舒颜背对着齐恪解了浴袍,坐进了温泉里。 奶白色的泉水到她肩膀位置,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白皙修长的脖子。 舒颜转头看齐恪:“怎么还呆在哪儿,你不泡吗?” 齐恪脱了衣服,这下轮到舒颜脸红了。 她从来没在青天白日里看过他浑身赤裸的样子。 身高腿长,肩膀宽阔,腰身劲瘦,肌肉结实而均匀,真是一副好身材。 齐恪见舒颜看着她,血色从耳朵蔓延上整张脸,他勾着内裤边缘:“这个也脱?” 舒颜不答话,还是牢牢地看着他。 齐恪在舒颜的注视下,低着头红着脸脱下了脱下了内裤。 胯下漆黑的森立里,那饱满的一团即使蛰伏着仍是不容小觑的尺寸。 他一步步朝温泉走来,硕大的茎身和两枚饱满的囊袋随着他的走动而一坠一坠,看得舒颜双颊发烫。 他坐在了舒颜的身边,舒颜感觉水温好像一下子升高了一样,不然她怎么头有点晕乎乎的,全身发烫。 “怎么样?”齐恪问。 “挺、挺好的。”舒颜不知道他问的是温泉还是别的什么。 “喜欢吗?”齐恪的声音更加低沉了。 舒颜点头。 齐恪凑近,俯身吻上她的嘴唇。 ———— 下章继续吃肉,嘿嘿 继续求珍珠,求评论,求收藏~ 隔壁开了新文《来到梦里勾引你》 轻松的校园文 色眯眯又怂得不行的女主,跑到梦里勾引高冷(并不)学霸的故事 一对一,小甜饼 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爱你们~ 他要订婚 饭局过半,大家都喝了些酒,桌上越来越热闹。 齐悦见舒颜一个人默默吃饭,想着她肯定有些无聊。自己的哥哥齐恪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又长期呆在部队,常年见不到女人,好不容易见着一次女人也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齐悦凑近舒颜跟她讲话,刚刚隔壁的女生拽着她聊了半天八卦,她正一肚子话要讲。 舒颜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齐悦讲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倒是很有趣,她就静静听着,时不时含笑回应几句。 “哎,你知道沉家那个沉明修吗?”齐悦眼神里闪着八卦的小光芒,贼兮兮地问。 沉明修是c城人,从小在c城长大,和他们这些a市土生土长的二代自然不是一个圈子。但是沉氏企业做得大,在a市的分公司和很很多公司都有合作,是很多家族的生意伙伴,他的名字在圈子里并不陌生。 而且沉明修样貌俊美,风流韵事一大堆,是饭桌上八卦的谈资也不意外。 只是齐家和沉家并没有业务上的往来,齐悦应该也和沉明修不熟才对。 “跟他合作过,怎么了?”舒颜看齐悦的样子就知道她要分享关于沉明修的什么八卦,她不想说出两人有更密切的关系,因此就只说两人认识而已。 “他啊,最近听说一个关于他的大消息哦!”齐悦凑近舒颜的耳朵,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消息啊?”舒颜觉得有点好笑,就学着齐悦的样子反问。 “听说沉家正给他物色媳妇呢,好像是宋家的女儿宋婉婉。”齐悦说。 “宋婉婉不是在法国读研吗?”舒颜疑惑道。 “是啊是啊,宋婉婉原本是在法国读艺术。年前刚回来,听说就是为了相亲特意回来的。宋家和沉家一直是合作伙伴嘛,宋家在a市扎得稳,沉家又想快速扩张,和宋家联姻倒是个好方法。” 齐悦喝了口饮料,继续说:“听说宋小姐对沉明修可是一见钟情啊,满意的不得了,自然啦,他的皮相还是很能糊弄人的嘛。” “是吗?”舒颜意兴阑珊地接话。 “对啊,据说订婚安排在下个月呢,这也太快了吧,认识一个月就订婚,真是神速,啧啧……” 聊完沉明修,齐悦又拉着她聊了很多别的八卦,什么王公子出轨被太太抓包,丢脸都丢到了公司;什么李小姐刚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齐悦的世界一向单纯,上头有两个哥哥操持,她被养成了天真烂漫的个性,没有什么正事需要操心,成日里喜欢社交,听了好多有趣的见闻。 舒颜听着,却有些跑神,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心里有点不痛快,却搞不懂这个不痛快的来源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得知了沉明修订婚的消息?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和沉明修结婚,那他跟谁结婚,自己又为什么要介意。 难道是因为这个消息不是从沉明修口中得知的?但是仔细一想,她和沉明修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义务告诉她关于他婚嫁的消息。 舒颜想起除夕夜和沉明修一起去海边那晚,沉明修看着自己专注的目光,当时的她竟然觉得那目光里有些深情。 摇摇头,舒颜觉得前几日因为沉明修而辗转反侧的自己有些好笑。 他们两人本就说得清清楚楚,只是身体上相互慰藉的伙伴,又不是谈情说爱。自己因为沉明修看似浪漫的举动而思绪不宁了几天,甚至于想,两人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从炮友变成其他的关系。 舒颜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脸上有些发烫。沉明修不过对自己殷勤了几日,她就忘了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 他那种熟稔的亲热与浪漫,不知道跟多少人练习过了,也不知道以后会继续用在多少人身上。 但是都无所谓了,舒颜对自己说,下次见到他就跟他说清楚要断了。 他有婚约在身,不再是单身,这种肉体游戏也该停止了。 舒颜又喝了一口酒,将心头奇怪的滋味压下。 正当她又要端起酒杯时,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喝点这个。”一杯乳白色的椰汁递到她的面前。 是齐恪。 齐恪见她接连喝了好几口红酒,高脚杯中已经快要见底了,就倒了一杯椰汁递给她。 她喜欢喝椰汁,但是齐恪怎么知道?还是误打误撞? 舒颜看了他半饷,才道谢。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这位军官面上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对她好像莫名地关注。 想到此,舒颜哂笑一下,想自己可能又是自作多情。 才刚刚发生沉明修那样的事。沉明修浪漫多情,照顾她的事做得信手拈来,哪怕舒颜深知他风流花心的本性,还是忍不住猜想,沉明修对她是不是有格外的感情。 直到从齐悦口中得知沉明修订婚的消息,她才直到自己的揣测又多好笑。 明明一直强调他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的是她自己,为什么又会产生不合适的期待。 舒颜笑笑,不想探究齐恪有没有其他意图。 他们两个除了那次醉酒之后的一夜欢愉,再无其他。 在温泉里操她(H) 温泉水热,齐恪的吻比泉水更加火热。 他含住舒颜的唇瓣厮磨着,轻咬了她一下,力道虽然不重,但是令舒颜惊呼一声。 嘴唇张开,舌头探进来有力地吸吮着,勾住另一条丁香小舌,唇舌搅动,发出啧啧的水声,在寂静的山林里省心格外清晰。 齐恪在水中靠近她,五指一张,大手揉上舒颜饱满圆润的双乳。 接着水流的润滑,齐恪原本有些粗糙的手掌触碰到她细嫩的皮肤也十分顺滑,他揉捏的力道不减,大力的揉捏着。 被热水泡着,热气蒸腾着,舒颜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不一会,雪白的双乳上印出几道粉红的指印。 敏感的乳肉挺立了起来,在揉捏时被时不时地被指甲刮蹭到,像两个小红豆硬挺挺的。 不够,还是不够,乳头泛出点点痒意,让舒颜咬住嘴唇,面颊通红,她说不出让齐恪捏捏她的乳头这种骚话,只能红着脸把乳头往他手里送。 齐恪捏住了送上来的两颗乳头。 “啊……”刺激的感觉让舒颜忍不住呻吟。 敏感的乳头被齐恪捏着来回揉搓,稍微有些痛意,更多的是舒服。 舒颜仰着头,挺着胸口把乳尖送上齐恪两指之间,脸颊潮红,下身忍不住泛滥着湿意。 齐恪长臂一身,将舒颜揽入怀中,紧紧贴着他。 他的胸腹的肌肉漂亮坚硬,舒颜胸前柔软,被他一下拉入怀中,像撞上了一道墙。 齐恪又吻上她,两人唇舌纠缠着,吻得难分难舍。 水下,齐恪拦着她的后腰,两人胸前紧贴着,密不透风,舒颜感受到齐恪的热度。 她软绵的胸贴着他坚硬的胸肌,两人挺立的乳尖相互摩擦,带来别样的快感。 舒颜往上坐了一个台阶,白皙的双乳被蒸的粉红,探出水面。 齐恪一把将她拉过身边,让舒颜坐在他身上,舒颜的双乳与他的视线平齐。 他张口,一下咬住了嫣红的乳尖。 他吮吸的力道很大,不是轻轻的舔弄,牙齿还会刮到乳尖。 “太、太重了……啊……”快感一波一波传来,舒颜被他吸得魂都要出来了,脑中一片晕眩,抱着他的头,拽着他短短的寸发,只剩下尖叫。 两人在水下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处,齐恪火热硬挺的性器抵着她。 一边吻着,齐恪拉着她站起来,温泉水不深,刚刚到两人腰际。 猛然站起来,周围空气里的凉意令舒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齐恪见状,将她揽得更紧了,几乎是整个人把她包在怀里。 没有了温泉水的润滑,两人之间贴得更加紧密了,齐恪挺动下身,粗长肿胀的鸡巴抵着她,舒颜下身早已经泛滥得不行,哪怕没有泉水也是湿哒哒的一片。 齐恪握着硬挺的肉棒在她穴口摩擦,带出更加丰沛的蜜液。 “啊!”柔软的龟头戳弄着她红肿变硬的阴蒂,性器相摩擦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肉棒在她穴口一下下的摩擦着,磨得整个花穴一片泥泞,饱满的龟头不时重重得擦过阴蒂,引起舒颜一阵阵颤栗。 肉棒来回摩擦却不进入,舒颜穴内流出一股股的蜜液,把齐恪的龟头都打湿了,他还是一直在穴口摩擦,没有进入的意思。 花穴里痒得不行,渴望被又粗又长的东西填满,逼得舒颜快疯了,齐恪他什么时候学坏了。 “齐恪……”舒颜红着眼睛,一边重重喘着,一边喊他。 “快,进来。”舒颜闭着眼睛,顾不上羞耻了。 齐恪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用力挺身,粗长的肉棒挤了进去。 肉棒埋进又紧致又湿热的甬道,被紧紧吸住的感觉让齐恪头皮发麻,只想挺身重重操弄。 齐恪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揉上舒颜挺翘圆润的臀,一下一下顶弄着,动作又快又狠。 “啊……太、太快了……”舒颜的尖叫声都被他撞碎了。 抽插了数十下,齐恪将舒颜转身背对她插入,舒颜被一下下凶狠的顶撞弄得站不稳,只好撑着温泉旁边的假山。 齐恪两只大手绕到前面,随着抽插的频率一下下揉捏着舒颜的双乳,双重刺激让她止不住尖叫。 舒颜臀部翘起,被齐恪一手拦着腰,一手抓着奶子。 齐恪抓着她的腰用力顶撞,每一下都进入得更深了,耻骨一下下重重地撞击着她丰满的肉臀,肉体相撞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 他打桩机一样快速而凶狠地插入,一手揉捏着她的乳,另一条手臂紧紧揽着她的细腰。 齐恪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手臂上,舒颜被迫下体大张着,这个姿势肉棒进得更深了。 舒颜一条腿站不稳,一半的重量都挂在齐恪身上,被更深得操弄,齐恪打桩一样的抽插,不知疲惫。 “太深了,受不了了!” 齐恪一个深顶,舒颜尖叫出声。 这个姿势抽插了上百下,齐恪终于放过她了。 舒颜的腿被放下时,她全身无力,站也站不稳,差点一下栽倒在水中。 齐恪拉着她坐在水池边,让舒颜坐在他身上,抱着她上下顶弄。 舒颜说太快了,齐恪就放缓了速度。 抱着将她抬起,又重重落下,因为重力,每一次都连根没入,又整根抽出,虽然动作不快,但是每次都进入得极深,恨不得连囊袋都挤进去。 齐恪挺动腰臀,顶弄着舒颜,上下颠着,奶子和屁股乱颤着,荡出乳波和臀波。 舒颜被颠得只能牢牢抱住他的脖子,被迫承受他凶狠的进入。 小穴被狠狠侵犯着,双乳被大手揉捏着,舒颜体内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情潮快要将她淹没,她双眼目光涣散,脑子里一片空白。 “要到了……啊!” 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后,舒颜被送上了高潮。 小穴抽搐着,紧紧缴着鸡巴。小穴本来就紧致,高潮带来地痉挛更是把肉棒含得极紧极深。 齐恪被她夹得想射,抱着舒颜,耸动臀部,又抽插了数十下,一声闷哼,肉棒抵在小穴深处射了出来。 “啵”地一声,齐恪抽出埋在舒颜体内的肉棒,粉嫩的小穴被操干成熟透的红色,还无法闭上,浓稠的浊液缓缓流了出来。 舒颜胸口仍然剧烈起伏着,高潮的余韵还在,被过度使用的小穴还有些发麻。 齐恪将她搂在怀里,把她抱到池边坐着,替她清理穴内的精液。 他手指粗长,穴口还肿胀着,被他粗糙的手指一碰就生疼。 舒颜推开他,自己将手指伸进去清理,细白纤长的手指探进殷红的穴口,勾出乳白色的浓稠液体。 齐恪看着,下身又快速膨胀了起来。 舒颜看着他又高高翘起的下身,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一脚踢上齐恪结实的臀。 ———— 兵哥的肉大家还满意吗?下章继续~ 继续求珍珠,求评论,求收藏~ 以后提前到零点更新啦,没特殊情况的话,都是零点更哦 想舒服吗?(微H) 在温泉里胡闹过后,舒颜浑身被热热的温泉水泡着,又被齐恪折腾得浑身酸软,就算一脚踢在齐恪身上,力道也是软绵绵的,替在他铁板似的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舒颜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蒸熟的虾子,看着红彤彤的颇有气势,其实手软脚软,到处受制于人。 齐恪被她踢了一脚,看着身下肿胀起来的硬物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着舒颜,他总是忍不住。 她浑身赤裸着,身上泛着粉红,又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饱满的双乳上还留有浅浅的指印,一想到那是刚刚他自己大力揉捏造成的,他的下身就忍不住又硬了几分。 齐恪有些羞窘,她刚刚踢了自己,她已经不高兴了,也是,他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居然现在又…… 硬挺的性器还高高翘着,一时半会无法自己消减下去,但是让他当着舒颜的面自渎,他做不到让她看见自己那么耻于见人的一面。 舒颜拿起池边干净的浴巾裹着自己,看齐恪脸涨得通红,挺着粗长硬起的鸡巴,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好笑。 这男人在床上凶狠异常,野兽一般疯狂,体力又远超常人,折腾得自己手脚瘫软,全身酸痛,使用过度的小穴更是肿胀着,他却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体力还真是好。 现在看他吃瘪的样子,舒颜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扳回了一句。 只是,他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他是一条凶猛的狼狗,舒颜都能想象出来他现在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的模样。 算了。舒颜心想,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过来。”舒颜朝齐恪勾勾手指。 舒颜坐在水池边,裹着浴巾,脚还泡着温泉水中。 齐恪向她走去,步伐有力,两腿之间性器涨得紫红,两个囊袋也滚圆饱胀随着步伐晃动。 走到舒颜身边,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下身,齐恪的脸滚烫,想抬手遮住自己丑陋的性器,不让她讨厌。只是勃起的鸡巴太大了,一只手遮不住。 “坐下来。”舒颜吩咐道。 齐恪听话地坐下,只是坐得离她有两个人那么远。 舒颜又说:“离我近点。”离她那么远,难道她会吃了他不成? 齐恪挪过来,坐到她身边。 “涨得痛吗?”舒颜点了点涨得紫红的鸡巴。 “想舒服吗?” “……嗯。”齐恪迟缓地点头。 他这幅听话的样子彻底取悦了舒颜,想到他在床上那么狂风骤雨、毫不留情,野兽一样恨不得将她揉碎才心甘,现在顺从听话,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无助的大狗一样。 舒颜满意地勾唇一笑,伸手覆上齐恪肿胀难耐的性器。 绵软的手掌一握上怒涨得紫红的大鸡巴,齐恪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好舒服。 和自己自渎时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他的大手粗糙,而且他自慰的次数并不频繁,一向只是为了泄欲,并不觉得多舒服享受。 舒颜的手握上他,感觉却完全不同,这只手柔软,有些冰凉,握着他,火热的阴茎跳了跳。 硕大硬物舒颜一只手不能完全握住,热气腾腾地抵着她的手掌心。 她手指圈成一个圈,套着鸡巴浅浅撸动着。 “嘶”齐恪低喘一声。 舒颜的指尖擦过敏感的马眼,带出粘稠的淫液,感受到肉棒在手中跳动,舒颜就故意用指尖刮擦敏感的龟头,引起他更强烈的反应。 齐恪手握成拳,双眼通红,全身的血液都朝下身涌去。 舒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手上却慢悠悠的撸动着。 看他咬紧牙关,一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样子。 撸了一会,舒颜的手酸了,本来她的手臂就还酸疼着。 “我累了,自己动。”舒颜说。 齐恪被她折磨得像在火上炙烤着,早已经忘了羞耻,挺胯用力在她手上抽送。 一下一下狠狠撞击,快速抽插,才得痛快。 直到舒颜觉得手掌都快被磨破皮,他才粗声喘着喷射出来。 乳白浓稠的精液射了她一手。 舒颜碰了碰手心,粘黏的液体在她指尖连成丝,她凑近齐恪:“好腥啊,你自己闻闻。” 齐恪脸又红了。 折腾到现在,已经中午了,舒颜不觉得饿,只是极累。她站起身来,裹紧浴袍。 “好累,我要回房间休息一会。” 齐恪也套上衣服,在她对面站定:“我抱你回去。” 说完,不等舒颜拒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舒颜确实累极,而且也不是没有被他抱过,于是手臂一伸,勾上他的脖子。心想,这男人是什么怪物,都不会累的吗? 齐恪将舒颜放在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上时,她已经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走到窗边拉上窗帘。 房间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不过正是白天,也不是完全黑暗的状态。 齐恪看着已经熟睡的舒颜,抱她回来的一路上,她伏在自己背上,都没有说话,原本抱着他脖子的手臂也慢慢垂下来。 想必真的是累极了。 昨天晚上折腾她到两叁点,最后她嗓子都哑了,抱着一边哭泣一边求饶,今天早上又…… 齐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 继续求珍珠,求评论,求收藏~ 隔壁开了新文《来到梦里勾引你》 轻松的校园文 色眯眯又怂得不行的女主,跑到梦里勾引高冷(并不)学霸的故事 一对一,小甜饼 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爱你们~ 一夜情变夜夜情 舒颜是被一阵痒意弄醒的。 睁开眼,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趴在她胸前,沉明修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脖子上,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喂”舒颜推了推开沉明修的头。 沉明修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往她身上蹭。 舒颜用了摇了摇他,沉明修倏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几点了?”舒颜发现自己嗓子发紧,又干又疼。 一想到拜谁所赐,她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头,还睡!都已经天色大亮了。 昨天晚上沉明修上换了叁四种姿势。将舒颜抱到餐桌上坐下,他在餐桌前站着,顶弄她。 又将她抱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在沙发上坐着抽插。 折腾得舒颜腰身酸软,手臂都累得抬不起来,他才将舒颜抱到床上躺下。 沉明修揉着眼睛起来,叫了送餐到房间。 舒颜也要起来,沉明修长臂一拦,将她塞会被子里:“你再多睡会吧。” 不一会,服务生送来了丰盛的早餐,沉明修让服务生放到门口,自己去取,他可不想让人看见舒颜这副诱人的模样。 昨晚上折腾她折腾得狠了,怪不得她一早上起来又脾气冲,那也没办法嘛,谁让他们将近两周没有做过了。 沉明修将早餐摆好,用托盘盛着端到床上。 “宝贝,吃饭了。”沉明修俯身亲亲舒颜。 舒颜早习惯了他的肉麻,她和沉明修的炮友关系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他们在一场慈善酒会上认识,那天沉明修邀请舒颜跳了一支舞,一舞跳罢,沉明修就狗皮膏药一般地缠上了她。 沉明修的花心在圈子里并不是个秘密,他的风流韵事舒颜也早有耳闻。什么包养女明星啦,引得两个嫩模为他大打出手啦,什么她听闻某家的女儿与某家的女儿不合,其中也有他的缘故。 舒颜不想被卷入其中,沉明修却来势汹汹。 不仅经常邀请她出去吃饭、听音乐会,还总是“巧合”地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宴会、饭局上,甚至还有意促成沉氏与莹华集团的合作。 一时之间,舒颜有些难易招架。 平心而论,沉明修的追求并不惹人厌烦。 他是情场高手,调情手段一流,长得风流倜傥,工作能力也不差,算得上是才貌双全。 只可惜舒颜并没有恋爱的打算。 舒颜挑了一个合适的场合拒绝了沉明修,话说的明明白白,没想到沉明修听到她的拒绝,不气反笑。 他笑嘻嘻地说自荐枕席,说除了恋人,还有别的关系啊,不如试试,他一定会当个最好的炮友。 舒颜答应了。 她不想恋爱,不想结婚,但是作为一个成年女人,却有性欲,与其从外面找一些不知底细的一夜情,倒不如试试这个送上门来的滋味。 舒颜试了一次,味道很好。 于是一夜情变夜夜情,追求对象变固定炮友。 沉明修温软在怀,心想,早知道美人不想恋爱,只想做爱,他就不用费尽周折地追求了。 前尘往事 后来,宋其涵又带着舒颜跟宋星辞一起玩了两次。舒颜一直很喜欢这个乖巧可爱的小星弟弟,真的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疼爱。 直到在母亲舒遇的生日宴会上,舒颜才知道所谓的“小星弟弟”到底是谁。 她还记得那天,生日宴快要开始时,她母亲舒遇正在梳妆,已经穿好了晚礼服,正在试戴不同的项链。 “颜颜,这个好看吗?”母亲扭过头问。 这时,宋其涵牵着白薇和宋星辞进来。 舒颜一看到一看到宋星辞,惊喜地喊:“小星弟弟。” 宋星辞却缩在白薇身后,怯生生地不敢看她。 “小遇,今天是你的生日。”宋其涵温柔地喊舒遇的名字,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恶毒:“小星是我的儿子,我想,也该让你知道了。” 舒遇手上的首饰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精美的盒子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珠宝滚落了一地…… 舒颜随母姓,她妈妈舒遇是莹华集团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的接班人。 舒颜的外公外婆白手起家,一手创办了莹华集团。莹华,取得是两人名字的结合。 两人也感情甚笃,相伴六十年。只生育了舒遇一个宝贝女儿。 舒遇从小争气,学习、样貌、社交样样拔尖,大学毕业后,还去往英国留学,留学回来,就会进莹华集团,锻炼她成为接班人。 两年过后,舒遇是回来了,让人没想到的是,舒遇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高大英俊的宋其涵是舒遇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两人在河畔的落日余晖中定情。 舒家虽然有意撮合女儿与商业伙伴联姻,但他们更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 即使宋其涵家境与舒家相差甚远,舒家夫妇还是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婚后,舒遇和宋其涵很快有了舒颜。 舒颜一天天长大,宋其涵对待舒遇母女极好。 生意上,尽心尽力为莹华集团筹划;生活上,体贴温柔,仿佛真的成了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直到舒颜外公外婆去世,一向文质彬彬,温柔体贴的宋其涵才真正暴露了他的本性。 他的野心竟然是将莹华集团易主! 而且他也根本不是深情款款的好丈夫。 他在舒遇之前就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为着舒家雄厚的实力和舒遇的美貌,抛弃了原本的女友。 装作一副深情款款,哄得舒遇对他一见钟情。 其实连第一次“偶遇”舒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婚后,他外面也一直女人不断。 18岁时,舒颜的世界天翻地覆。 从小就对她关爱有加,对妈妈温柔体贴的爸爸,不仅出轨有了私生子,还野心勃勃地觊觎舒家的产业。 表面上,舒遇是莹华集团总裁,也是集团最大股东,手握45%股权;而宋其涵只是总经理职位,他手里的股权也仅有5%,对舒遇根本构不成威胁。 而实际上,宋其涵早已买通许多小股东,施加威逼利诱,又从各个散户股东手中收购,他手里的股权竟然快要和舒遇持平。 不仅如此,宋其涵还将自己的情妇与私生子带去了舒遇的生日宴会。 面对这种羞辱与背叛,舒遇一下子病倒了…… 你怎么在这里? 舒颜一觉起来,已是夕阳西下。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色的落地灯,齐恪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坐得端端正正,脊背挺得笔直,那样子不像在看一本无关紧要的杂志,倒像是在认真研究。 舒颜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正在客厅看书的齐恪见她醒来,快步走过来,语气关切地问:“休息好了吗?” “嗯。”舒颜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伸手拿出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不早了。她从床上起身,披上浴袍,朝浴室走去。快速洗漱完,换好了衣服。 蹬上高跟鞋,跨上包,舒颜走到齐恪面前,仰起脸亲了他一口,目光里含着笑意:“谢谢你的陪伴,我该走了。” 齐恪猛然被亲了一下,楞在那里,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舒颜说完,朝门口走去,跟齐恪挥手道别:“我先走了,明天周一还要上班。” “不吃晚饭了?”齐恪半天才找回声音,跟在舒颜后面。 “不了,时间不早了。再见了。”舒颜摇头,拉开房门。 齐恪快步走上前,伸手拉住快要关上的房门,大步跨到门外,走到舒颜身边,和她并肩:“我送你。” 齐恪驾驶的吉普车刚行驶进舒宅,远远地,舒颜就看见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舒宅门口。 舒颜挑眉,看车子应该是沉明修,除了他谁会开这么骚气的车,只是他不应该陪着未婚妻吗,怎么在这里? 舒颜下了车,脸上带着笑意,绕到驾驶室和齐恪说再见。 说话间,突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拉,舒颜一个踉跄,抬头一看,是沉明修。 她想甩开沉明修的手,挣了挣,没挣脱,她探头看着沉明修,提高音量质问:“你干什么?” 齐恪听见外面的声响,拉开车门,迈开长腿下了车。 他身量高挑,气度不凡,黑色上衣紧紧包裹着结实的肌肉。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极不好惹。 齐恪走到舒颜和沉明修之间,直视沉明修。 他的声音寒冷如冰刃:“松开她。” 沉明修抓着舒颜的手,看了齐恪一眼,目光盯紧了舒颜,语气不善地问:“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舒颜退后一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齐恪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沉明修的手腕,五指攥起,关节发白,用力捏紧。 巨大的力道迫使沉明修手上松了劲,舒颜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用了甩了甩手。 齐恪将舒颜护在身后,挡在了沉明修面前。 这个动作极大地刺激了沉明修,他眼中露出摄人的光芒,剑眉皱起,向来玩世不恭的俊美的脸上布满寒冰。 沉明修牢牢地盯着舒颜,重复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舒颜冷哼一声:“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沉大少,需要我提醒吗?你可是马上要订婚的人了。” 听了这话,沉明修脸色唰得一下白了:“你知道了?我和宋婉婉……” “是啊,沉大少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好。”舒颜睨了他一眼,语带嘲弄。 算算时间,除夕夜沉明修来找她的时候,估计已经和宋婉婉在交往之中了。 沉明修惨白着一张脸,声音是说不出的干涩:“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舒颜撇开了视线,语调悠悠地说:“沉大少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您就请回吧,天色不早了。” “等等,”沉明修慢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递给舒颜“原本打算除夕夜送给你的,错过了机会。” 舒颜不接,语气如冰:“既然错过了,您还是收回去吧。” 沉明修将手上的盒子硬塞到舒颜手里:“买给你的,我不会收回。你不想要,扔了就是。” 他顿了顿,直视舒颜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和宋婉婉之间……另有隐情。你等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说完,沉明修转身离开了,夕阳照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沉明修坐在车里,一拳砸向了方向盘。 他一回a市就直接从机场过来,想把上次没送出手的礼物送给舒颜,把上次没说出口的话告诉她。 谁知道从中午等到太阳落山,舒颜才坐着另一个男人的车子姗姗归来。 那人将舒颜紧紧护在身后,动作关切,凌厉地看着自己,他和舒颜肯定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沉明修眸色幽深,捏紧了拳头,舒颜是他的。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别以为就能捷足先登,和她在一起。 等他解决了和宋家的联姻,一定要让舒颜看看,他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沉明修刚转身离开,齐恪连忙抓着舒颜的手臂来回查看,沉明修刚刚用力攥着舒颜的手腕,上面一道淡红色的印子:“手腕疼吗?” “谢谢,没什么。”舒颜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没什么起伏“没别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你们……”齐恪看着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舒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拍拍他的手臂:“好啦,放心。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舒颜笑着推了推他的后背,推不动,只触到坚硬的石头的一样的肌肉。 “对了,”齐恪转过身看舒颜。 他站得笔直,定定地看着舒颜,目光里的热度隔着一臂远的距离都让舒颜感到滚烫:“明天我就回部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假。有事手机联系我……没事也可以。” 舒颜脸上发烫,强撑着镇定地点点头:“你要保重,注意安全。” 齐恪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抱一下。” ———— 不算是修罗场,只是情敌见面哈哈,好想写个刺激的修罗场,握拳 继续求珍珠,求评论,求收藏~ 一枚吻痕 “小姐,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舒颜一回来,冯妈就殷勤地端上茶和水果。 舒颜端起茶喝了一口,降降脸上的热度。 她朝冯妈摆摆手:“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做吧。” 冯妈:“这样吧,我给你下最爱吃的小馄饨。” 冯妈忙着去厨房包馄饨。舒颜从小就最喜欢吃她包的馄饨,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热乎乎的馄饨最开胃了。 “姐姐,你回来了。” 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颜转头,发现宋星辞今天没有柱拐杖,脚上仍包着纱布,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 宋星辞看见舒颜回来,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舒颜也冲他露出一个笑容,连忙走过去,扶他坐下:“你的拐杖呢?” 这小子,又瞎嘚瑟。之前要是好好拄拐杖,就不会在除夕夜的时候,在浴室再次摔倒。现在才刚刚好转,又不拄拐杖了。 宋星辞靠近舒颜,委屈地撇撇嘴:“不想拄拐杖,太难看了,像个老头。” 她身上好香。宋星辞低下头,深深地嗅了一口。不是俗套的香水的味道,而是属于她的女性的芬芳。 随即,宋星辞想起了什么,略带抱怨地说:“不是说只出去吃个饭吗,怎么在外面待了两天才回来?” “咳,”舒颜听到宋星辞提起在外面的两天,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烫。 她竟然和齐恪在一起整整腻歪了两天,似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无休止的做爱…… 宋星辞敏锐地发现舒颜脸有些红,随即用眼神仔细地上下扫视了她几圈。 突然,他发现舒颜领子后面白皙的皮肤上一块深红色的痕迹,在长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这是……一枚吻痕。 宋星辞眸中闪过一丝阴云,脸上柔和的笑容消失了。 舒颜未曾发觉,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碰到了老朋友,叙叙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变得有些黏人,总爱似有若无地打探她的行踪,舒颜到不觉得厌烦,只是她没有跟人报备的习惯,更何况,对方是个比她还小十岁的高中生。 宋星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舒颜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也不擅长安慰人,只好把他晾在那,想着自己的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冯妈及时端上来小馄饨。 “姐姐,你慢慢吃。我先上楼写作业了,快开学了。”宋星辞语气淡淡的,没有了一开始见到她的雀跃。 舒颜不以为意,对他摆了摆手,低头喝了一口馄饨汤。 舒颜吃完,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明天就是初八,要开始工作了,她自然是要搬回市中心公寓住的。 她的行李不多,生活用品公寓里一应俱全,只需要把工作必须的设备材料带齐就好。 洗完澡,舒颜戴着干发帽,躺在床上敷面膜,在温泉山庄待了两天纯属意外,她都没有带护肤品,已经两天没有好好护肤了。 舒颜悠悠地叹了口气,这个假期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先是被迫带回了宋星辞,虽然一开始舒颜因为长辈之间的恩怨,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相处的这段时间,这孩子还真是懂事。 成绩好,乖巧听话,细心周到,甚至生活技能上比她还要熟练老道,一副能够反过来照顾她的样子。 也许是小时候的交情,宋星辞出人意料的非常黏她。 虽然宋星辞不说,更不会撒娇,有时候简直成熟到不像个大男孩。 但是时不时地露出一些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渴望关爱的眼神,让舒颜觉得果然,还是个小孩啊。 也正是这样,让她慢慢敞开了心怀,接纳了他。 舒颜走到浴室,将已经干透的柔顺的长发挽起。 摘了面膜,去浴室洗干净脸,凑近镜子前,开始涂眼霜和精华。 “哎,这里怎么回事?” 长发挽起,雪白的脖颈完全露了出来,舒颜对着镜子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脖子右侧方靠近领口的位置有一枚赤色的吻痕。 都怪齐恪,她腹诽一句,看来明天上班要穿高领衫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舒颜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丝质睡裙,于是披了一件浴袍才去开门。 门外,俊秀的年轻男孩端着一杯牛奶,有点怯生生地站在他门口。 宋星辞白皙的脸颊上泛上一丝红晕,将牛奶递给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睡前喝点牛奶,帮助睡眠。” 说完,留下愣怔的舒颜,转身跑回房间。 手中的牛奶还是温热的,舒颜端着牛奶,有些好笑。 晚上吃饭时,他们两人正聊得好好的,不知为什么,宋星辞突然冷了脸,径直上楼回房间了,她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总归有点在意。 舒颜独自生活惯了,不会哄人,也不习惯去迁就别人,可是谁让他是“小星弟弟”呢。 舒颜刚刚还想着,要不明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自己主动找他说话,递个台阶,缓和一下关系? 没想到这小孩居然主动来找她。 这是“求和”的意思吗? 舒颜喝了一口牛奶,温热香甜的滋味还在口中,绽放了一个笑容,没想到宋星辞这孩子心思还真是细腻。 她不禁想,自己之前是不是有意无意地忽视或者伤害了他的感情,看来,以后对他要更细心才是。 ———— 姐姐,别被弟弟纯良的外表骗了哦,嘻嘻 求珍珠,求评论,爱你们~=3= 最为柔软湿滑的地方(微H) 夜色已深,舒颜沉沉地睡下了。 紧闭的房门被悄悄推开了一条缝,不知道是谁的动作极轻,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房间里静得只有舒颜沉睡时的呼吸声。 一道高挑的身影侧身闪进门内。 宋星辞轻轻合上房门,为了不发出声音,连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毯上,悄声向舒颜床边走去。 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灯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来。 宋星辞站定在舒颜床边。他已经在黑暗里适应了好一会,此时借着窗外这一星半点的光亮,俯身靠近舒颜。 借着黑夜的掩盖,他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她,用视线描绘她的五官,平时不敢放在阳光下的见不得人的思想,此刻也都无法再掩盖了。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舒颜的面颊,再向下,掠过她纤长白皙的脖颈,来到细嫩柔软的胸前。 舒颜睡觉有些不老实,被子有些凌乱,胸口雪白的肌肤赤裸地露在外面。 幸好房间里暖气开得足。 宋星辞勾起唇角,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他伸手想帮她塞一塞被子,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胸前滑腻的肌肤,像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移不开了。 手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抚上去。 细腻光滑的触感让宋星辞舍不得放开手,加大力道,双手肆意游走在那片肌肤。 不够,还不够。 越在舒颜的胸前流连,宋星辞就越觉得不够。 隔着丝滑的真丝睡裙,他将整个手掌包裹上了那团绵软。 五指并拢,轻轻揉捏着,这样的力道没有弄醒舒颜,反倒刺激得她胸前的红缨慢慢凸起。 硬起的乳尖隔着薄薄的睡裙,抵着宋星辞的掌心,像贪吃的小鸟用嘴轻轻啄着他的手心。 舒颜睡得很沉,并没有被惊醒。 那是自然的,她累了两天,更何况,睡前宋星辞端给她的牛奶里,加了特殊的“作料”。 即使知道舒颜不会那么快醒来,宋星辞还是有点胆怯,他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像一群蝴蝶在乱飞乱撞。 如果被舒颜知道,那就全完了。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作为弟弟的身份。 可是…… 可是,他的渴望压抑得太久太久了,从第一次见到“颜颜姐姐”,他就喜欢上了她。 那是年幼的他,看她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是最美最好的。从此,别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第一次春梦,梦里搂紧的人是她;第一次自渎叫得是她的名字…… 哪怕,哪怕他知道自己身上和她流着同样的一半血脉,他还是没有办法放手,没有办法不去喜欢她,靠近她。 宋星辞深吸一口气,轻轻将盖在舒颜身上的被子掀开。 房间里暖气十足,不会冻到她。 仅穿一件轻薄睡裙的舒颜的身体,终于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宋星辞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紧紧咬了一下嘴唇,迫使自己不要紧张。 微微发抖的手顺着胸前向下,来到紧致平坦的小腹。 再向下,是层层掩埋下的她的最神秘最性感的部位。 宋星辞俯下身子,低头在舒颜两腿之间深深嗅了一口。 带着淡淡腥味,更多的是只属于她的香甜的味道,好想舔一舔,但是那样的话,会被发现吧。 宋星辞压抑住内心更加疯狂的渴望,将舒颜轻薄的睡裙卷起,露出内裤包裹着的他最为期待的地方。 舒颜的双腿没有并紧,而是自然的分开,这就给宋星辞带来了方便。 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轻轻地按上了柔软而温热的蜜穴。 隔着内裤揉捏两下,指尖沾染了点点湿意。 指尖调开内裤边缘,探进去,触到的地方极为柔软,湿滑,是她身体最娇嫩的部位。 宋星辞屏住呼吸,指尖轻柔地按压,逗弄。 轻拢慢捻抹复挑。 舒颜的腿心处潮水泛滥,打湿了宋星辞的手指。 宋星辞将湿润的指尖放入口中品尝,甜的,还带着淡淡的腥。 姐姐,原来这就是你的味道。 突然,舒颜扭动了一下。 也许是下身的湿意让她觉得难受。 宋星辞一下子绷紧了,屏住呼吸,定定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害怕把舒颜吵醒。 幸好,舒颜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 宋星辞慢慢靠近,想听她在睡梦中会说什么。 “唔,不要……齐恪。”软绵绵的、不甚清醒的声音含糊道。 宋星辞一下怔在那里,牙关紧咬,用力捏紧了拳头。 盯紧了舒颜的冰冷的目光,像一条盘踞在暗处的蛇。 齐恪?他是谁? 他只知道舒颜有个固定的性伴侣沉明修。 没想到短短两天,她在睡梦中叫着的居然又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看来,舒颜脖子上的吻痕,应该就是拜这个叫“齐恪”的男人所赐。 宋星辞眸色变得幽深,盯着舒颜的眼神凌厉至极。 “我的好姐姐,”宋星辞用手轻轻拍着舒颜的脸颊:“你可真骚。” 他讥讽地想:“我真恨不得用刀把你的脸划花,这样,你就不会勾引别的男人了。” ———— 弟弟的想法很危险 求珍珠,求评论,求收藏 看文的你们都是我的小天使~ 指奸,射在她脸上(微H) 宋星辞拧开一盏小夜灯,给房间增加一点亮度。 牛奶里下了足量的安眠药物,除非有特别大的声响,否则舒颜不会醒来。 他走到舒颜身边,将她的内裤褪到大腿,被包裹着的神秘的花缝终于完全露了出来。 小馒头一样两片肥厚的阴唇中间夹着细细的一条缝隙。 好美。 宋星辞伸出修长的手指来回揉搓着花缝。 拨开肥厚的花唇,找到小嫩芽一样藏在中间的花核,用手指拨弄两下,花核很快硬起,肿胀成小红豆一样大小。 对准俏生生挺立的阴蒂,宋星辞用手打着圈揉着。 穴口很快涌出晶莹的蜜液,打湿了整个阴部。 “嗯……啊……”熟睡中的舒颜,被快感刺激,发出轻声呻吟。 宋星辞用手将蜜液抹开,整个花穴被涌出的蜜液弄得湿漉漉、亮晶晶的。 原本紧闭的穴口也一张一合地,像一只小嘴吐出晶莹的淫液。 手指向下,来到穴口边缘。 这里已经又软又湿了。 轻轻翁合着,像在邀请他的进入。 食指在穴口边缘揉捏几下,顺势插入早已湿润不已的花穴。 长指可以毫不费力地深入又湿又滑的小穴里。 好热,好紧。 四周都被紧紧包裹着。 手指慢慢推进,触碰到柔软高温的内壁。 像有无数张小嘴,咬着他,吸着他。 如果没有淫液的润滑,这么紧致的地方,怕是根本无法如此顺畅的插入。 宋星辞慢慢抽送着手指,引出更多更丰沛的淫液。 抽出来食指,他并起两指,一起插入。 两根手指一起进入没有刚才那样轻松,但是却被包裹得更紧了。 手指紧贴着高温的内壁,触感却极为湿滑,像探入一团奶油中搅弄。 这种触感令他疯狂。 手指快速地在小穴里抽插,指尖完全,勾弄着花穴内壁。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搅弄着穴内充足的淫液,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回荡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 小穴内流出的淫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水儿真多。 宋星辞抽出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 他的鸡巴已经完全硬起,在身下顶出一个帐篷。 宋星辞解开裤子拉链,将禁锢在内裤里的猛兽释放出来。 拉下内裤,一根和他清秀的面容不符合的热气腾腾的粗大的肉棒跳了出来。 鸡蛋大的龟头圆润饱满,正中间一条小缝已经沁出透明的淫液。 宋星辞扶着鸡巴,用它轻轻拍打着舒颜白皙光滑的脸蛋。 正在熟睡的人一无所知,宋星辞却更加兴奋了,鸡巴又涨大了一圈,紫红色的龟头将淫液沾到这张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脸上。 他用龟头缓缓擦过舒颜紧闭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碰到龟头,令马眼大张,晶莹的液体渗出。 来回摩擦见,把舒颜的嘴唇都涂得亮晶晶的。 如果双唇的主人张开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一下饱满的大龟头。 那种刺激能让他上天。 宋星辞用被舒颜的淫液沾湿的右手,重重撸动了一下硬得发疼的鸡巴。 粗长的肉棒被他用力攥紧,缓缓撸动。 宋星辞已经想着舒颜自渎了无数次了,可是没有哪次比现在更加刺激。 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面前。 不是只存在他脑中模糊不清的记忆,也不是隔着冷冰冰的电脑屏幕。 而是活生生的,有体温,有热度的舒颜。 快速地套弄着硬挺的鸡巴,想象着舒颜张开嫣红的嘴唇,将他肿胀的鸡巴含进口中,轻轻一吸。 肉棒在手里狠狠戳刺。 “呃啊……” 宋星辞低喘一声,对准舒颜干净无瑕白玉一样的脸,乳白的浓精喷射了出来。 看着浓稠的精液洒落在舒颜的脸上,宋星辞嘴角大幅度弯起,露出一个大笑。 他的眼神却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反差,让这张俊秀的脸庞变得有些狰狞。 “姐姐,我永远高高在上的姐姐。”宋星辞摩挲着舒颜的脸,张开嘴唇无声地说。 原本白玉一样洁白无瑕的脸蛋,现在上面沾染了他的腥臊的精液。 他用手指缓缓将精液在她脸上涂开,像敷了一层面膜一样。 宋星辞低低地笑了一声。 看着舒颜,他坏心眼地想:“如果不擦掉的话,明天姐姐醒来,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会有什么感想呢?” ———— 小混蛋弟弟做到了小沉和兵哥想做而没做到的事,捂脸 继续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 爱你们! 难以启齿的春梦(微H) 舒颜体验了近期最为深度的一个睡眠。 一觉起来,她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这一觉睡得太深了,把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 只是,她昨晚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春梦。 梦里,一只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那只手极为有力,手的主人却面目模糊。 重重地揉捏她饱满的双乳,把乳尖刺激得挺立起来,抚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腿心隐秘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按上花核,打着圈揉弄,弄得她身下湿淋淋一片。 舒颜在梦中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声音刺激了手的主人,换来更加大力的揉捏。 梦中,他的面目逐渐清晰了。 挺直的鼻梁,坚毅的下巴,短短的寸法,麦色的肌肤。 是齐恪。 他的手指重重地擦过舒颜身下敏感的花核,惹得她全身颤抖。 “唔,不要……齐恪……” 在梦里,她一边去抓他的手,一边喊他的名字。 可惜并没有换来他的怜惜,那手指揉捏花核的力道更大了。 舒颜浑身像过电一样,身下渗出一股一股的蜜液。 将阴蒂揉捏得红肿不堪之后,手指终于放过了可怜兮兮的小红豆。 一路向下,来到穴口。 接着体液的润滑,在穴口摩擦。 摩擦了几下,一个用力,手指探了进去。 “呃……啊……”舒颜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修长的手指勾弄着敏感的内壁,手指来回搅弄、旋转,短短的指甲刮擦着她的敏感点。 全部抽出,舒颜松了一口气,接着换成两个手指,更重地插入。 两指在小穴里快速抽插着,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小穴里的淫水越流越多,手指的抽插也更加顺滑。 手指越插越快,越插越狠。 模仿着交媾的姿势,一下一下奸淫着她的小穴。 体内的快感越积累越多。 “啊……” 终于,随着舒颜的一声尖叫,她绷紧了脚尖,高潮了。 舒颜捂着发烫的脸颊。 她居然,在梦里,被齐恪指奸到高潮了。 那感觉太过生动逼真。 若不是她睡觉之前锁好了房门,醒来后也浑身干爽,没有任何异常,她就要怀疑是不是齐恪昨晚真的出现了。 舒颜下了床,走到浴室,捧起一捧凉水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 先是鬼迷心窍地在温泉山庄和齐恪度过了荒唐而……淫荡的两天。 接着,居然还做了一个被他用手指弄到高潮的春梦。 她在性爱上虽然一向大方,并不算保守,但是她也觉得自己并不是纵欲之人。 和沉明修这个前任炮友在一起时,虽然舒颜经不住他的哀求,但是并不会容忍他索求无度。 怎么碰见了齐恪之后,她尽做些荒唐事…… 幸好,幸好他今天就回部队了。 不然,再跟他待在一起,她真成了被欲望操纵的色女了。 舒颜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 宋星辞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他一向起得早,并没有赖床的习惯。 舒颜想起昨晚睡前他特意端来的一杯热牛奶,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宋星辞脸色有些惨白,眼下还要一圈淡淡的青黑。 “怎么了?你今天脸色有点差。” 舒颜打趣地问:“难不成是发愁开学,昨晚上没睡好?” 宋星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有一点吧,在家太久,开学了不太习惯。” 舒颜点点头:“是啊,一开学离高考就不远了,不像假期那么轻松。” 看着宋星辞惨白的脸色,舒颜害怕自己的话可能让他压力更大,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成绩这么好,没问题的。” “对了,冯妈!”舒颜唤来冯妈,向她吩咐道:“我今天就搬去公寓那边了,星辞一个人在家,又要高考,你可得照顾好他。” “哎,放心吧小姐。”冯妈连连点头。 宋星辞这孩子乖巧听话,对人也极有礼貌,长得也白净讨喜,就算舒颜不说,她也会好好照顾好他的。 “姐姐,你要搬走?” 宋星辞放下喝粥的勺子,抬起头问舒颜。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舒颜听出了些微的不满。 要是放在平时,舒颜就算发现了,也只当没有听到。 但是想起来昨晚上,想到他是个心思细密的性格,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怕宋星辞误以为,她是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才要搬走。 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躲在哪里生闷气。 舒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耐心对他解释:“我在公司附近有一间公寓,离公司近。我一般工作日都住公寓,节省时间,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回老宅这边。” 宋星辞点点头。 舒颜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吃早饭。 还没举起筷子,就听见他问:“那我可以搬去和姐姐一起住吗?” “咳咳,什么?”舒颜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可以搬到公寓,和你一起住吗,姐姐?” 宋星辞看着她,眼眸闪亮亮的,重复道。 “那边离我的学校也近。”宋星辞见她沉默,补充了一句。 这、不太合适吧。 舒颜在心里嘀咕。 她的公寓从来没有带任何人进去过,连和沉明修一起过夜,也都是只去酒店,不会带他回家。 而且,宋星辞一个准高考生,正是最需要营养和照顾的时候,她哪有时间专门来照顾他。 舒颜摆摆手:“还是住在家里方便些。我不会做饭,上班也忙,没有时间照顾你。” 宋星辞急忙道:“我自理能力很强,不需要你额外照顾,你是知道的,姐姐。” 舒颜想起他们两人在家时,在生活上,好像确实是宋星辞更照顾她一点。 想到这里,舒颜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只好绷着脸说:“那也不行,准考生的时间最宝贵,怎么能浪费在这些琐事上。住在家里,冯妈都会给你操持好。” 顿了顿,她说:“以后都让司机小陈接送你上下学,路上的时间不回花太久的。” 宋星辞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被舒颜摆手拒绝了。 舒颜喝了一口牛奶,从餐桌上离开:“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啊,好好复习你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 可怜的弟弟被认错人了 继续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 爱你们! 不一样的沈明修 假期结束,舒颜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生活。 来到公司,秘书小张把本周的工作日程递给她,向她汇报:“舒总,明天上午安排了和沉氏集团合作的研讨会,会上将会商讨拟定的初步合作意向。” 舒颜点点头,和沉氏的合作是早就定下的意向。 沉氏集团原本是在c城做房地产起家,也开发了自己的品牌商场。除了地产之外,还涉足了很多重工实业。 虽然在c城根基庞大,但是沉氏集团的版图扩张到a市不过十余年,在a市只能算是行业新贵。 现在沉家老爷子,也就是沉明修的爷爷还在c城把持着大局。 而沉明修被外派到a市分公司,担任总经理,主要负责开发几栋楼盘,运营几家大型品牌商场。 舒家经营的莹华集团,则主要以轻工业为主。 莹华由她外公舒安华和外婆孙莹一手创办,取的是两人名字的结合。 两人白手起家,从一间超市起步,慢慢建立了连锁的品牌超市,开到了全国各地,后来又涉足了家装家居行业。 舒颜接手之后,紧跟科技和潮流趋势,除了原有的商业模式,还在密切关注超市和家居行业的智能化。 这次莹华集团和沉氏的合作主要就是在沉氏新开发的楼盘和商场中,投建和运营新的无人超市和智能家居店。 第二天。 沉明修早早地带了沉氏的人过来开会,一身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高挺的鼻梁上还架上了一副金丝眼镜。 他本就俊美,架上了金丝眼镜更添一种斯文感。 沉明修收起了以往总挂在脸上的略显轻浮的笑容,淡淡地朝舒颜一点头,大步迈向了会议室。 他这幅样貌,无疑在公司内部又引起了一阵小小的热议。 大家工作间隙在群里摸鱼时,悄悄八卦着: “这就是沉氏的总经理啊,好帅哦。”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公司了,你现在才发现啊。” “戴着金丝眼镜简直斯文败类本人。” 另一边,舒颜虽然不知道沉明修引起的轰动,倒是觉得他今天这个样子看起来认真了不少。 上次他来公司,让他在会议室里等,谁知他两条长腿悠闲地翘到桌子上,自在地像在自己家一样,闭着眼都快睡着了,连她过来都没有发现,她重重地敲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舒颜身边的秘书小张狐疑地看了一眼对舒颜冷淡打了个招呼的沉明修,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对。 这位沉总,和他们舒总关系可是不一般。 虽然小张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情侣,但是肯定比一般的朋友要亲密。 沉总每次见了他们舒总都笑眯眯的,还经常勾肩搭背,虽然每次他的手都会被舒总拍开。 但是舒总跟他在一起时,表情生动,言行举止也都非常自然,一看关系就不错。 今天,见了舒总,他居然仅仅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了沉明修的插科打诨,活跃气氛,这个会议开得快速而专业。 以往,沉明修总要千方百计地找各种理由坐在舒颜身边,不是抓抓她的手,就是蹭蹭她的腿,简直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让舒颜恨不得把他打包丢出去。 原本,舒颜一想到要见到沉明修,还有些尴尬。 上周末在舒宅门口意外见到他,当时还有齐恪在场。 虽然舒颜和他都心知肚明两人是纯粹的床伴关系,但是被前任床伴见到现在的……呃,性伴侣,舒颜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更何况沉明修见到齐恪时,一副丈夫抓包老婆出轨的恼怒模样。 让舒颜也难免有些心虚,难道男人对待自己的床伴,也有这么大的占有欲吗? 没想到他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与专业。 认真地倾听,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时不时地在纸上记录着,鼻梁上还架着金丝眼镜。 舒颜是知道他有些轻微近视的,之前闲聊时,舒颜还问过他为什么不戴眼镜。 当时沉明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嘚瑟的笑容,笑嘻嘻地说:“我戴上眼镜太帅了,怕你无心工作,只想盯着我看。” 舒颜摇摇头,把这段不合时宜的回忆从脑子里清理出去。 会议结束,沉明修风度翩翩地跟大家握手告别。 舒颜握着他的手,真心地称赞道:“沉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今天提出了合作案中很多潜在的结构性问题,几乎推翻了之前第一版的合作设想,在他提议的新模式之下,这次合作将是更加深入的合作,足以带来两个公司很多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中一些问题,甚至连舒颜都没有想到。 如此干练的沉明修,舒颜是第一次见到。 想到最近沉氏和宋家的联姻,和今天沉明修野心勃勃的新提案,舒颜眼中闪过颇有兴趣的光芒。 看来,沉明修是要争一争沉氏继承人之位了。 ———— 小沉:要不是有危机感,我也不会这样挣好感 非常不擅长写商业部分的设定,本文也应该不会有商战 如果大家觉得这部分设定非常尴尬的话,可以略过,或者给我提修改意见 我也会再收集资料的,鞠躬 馋他的身体 周六下午,舒颜在书房看资料。 倒不是特别紧急的资料,只是从老宅搬到了市中心的独居公寓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着空无一人的公寓,她竟然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自己一个人空闲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为了打发时间,她就在家看些资料,反正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突然,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舒颜点开一看,是齐恪。 这男人已经消失五天了,舒颜有点不悦地点开他的消息。 和他的聊天页面只有寥寥几条对话,时间却可以追溯到几周前。 第一句是刚刚加上齐恪的微信时,他发来打招呼的话。 “你好,我是齐恪。” 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简短介绍,像是齐恪给人的第一印象,正经得像随时要向领导打报告一样。 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场欢爱过后,他抱着她,拿出手机硬要舒颜扫他微信,加上他之后发过来的第一句话。 剩下的几条对话很快就能翻完。 最近一条对话是五天前。 齐恪:“已平安抵达。” 舒颜:“最近会很忙吗?” 舒颜发送完这条消息,就石沉大海了。 她叹口气,沉默可能是最好的回应,可见他真的很忙。虽然知道他很忙,还是有些不爽。 都已经是五天前的消息了,今天却突然有了回应。 齐恪发来长长一段话,相比他之前简短的聊天风格,算很长的了。 “不好意思,周一刚回来就接到任务带兵拉练了。拉练期间没法使用手机,今天回宿舍才看到你的消息。最近过得还好吗?” 舒颜勾唇一笑,低头噼里啪啦地打字。 片刻,齐恪收到了一条信息。 舒颜:没关系。最近还是老样子,工作工作加工作。 配上一个猫头伏地大哭的表情。 对方正在输入中…… 舒颜等着,半分钟对面还是正在输入中。 舒颜:“?” 齐恪:“别哭,我抱抱。” 想起被他在温泉边抱在怀里时,她靠着的结实的胸肌和揽着她的手臂肌肉,舒颜脸红了,这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本来以为他是没什么经验又害羞,任她调戏的小雏鸟,没想到说起情话来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搞得她反被撩到。 齐恪:“抱歉,马上有个篮球赛,回聊。” 舒颜快速回复:“你还会打篮球?” 齐恪:“本来是替补,临时上场。” 舒颜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开始继续对着电脑屏幕看资料。 看了一会了,她揉揉脖子,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她发现自己居然忍不住开始脑补齐恪打篮球时候的样子。 这是,手机在桌面上“嗡”地震动了一下。 舒颜点开一看,是齐恪发来的一张照片。 应该是抓拍的角度。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背心和军用短裤,热腾腾的汗水顺着脸颊汇聚到他坚毅的下巴,跳跃起来的时候,汗水滴落到地上,露在背心外面的胸肌和和手臂肌肉用力蓬起,鼓出漂亮的形状,大手抓住篮球,一个跃起,手臂高抬。 阳光下,他本来就健康的肤色一晒,像融化的蜜糖一样泛着诱人的棕色光泽。 让人忍不住想舔舔。 舒颜盯着照片愣了半天,回过去一串省略号。 舒颜:“……” 这是,色诱吗? 那……他成功了。 好吧,舒颜终于肯承认,她真的有点馋齐恪的身体。 那具健康蓬勃,带着力量与美的纯男性躯体,让她真的有点上瘾了。 ———— 求评论求收藏各种求~ 毕业论文和工作都要各种忙起来了,艰难挤时间更新,求鼓励qaq 意外来宾 下午工作完,晚上舒颜开车回家吃饭。 自从搬出来之后,她每周末都要开车回去至少吃两顿饭。 以前她回去的并没有这么频繁,没办法,谁让宋星辞打来电话时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搞得她周末不回家就是要抛弃他一样,弄得舒颜负罪感满满。 回到家,宋星辞出来开的门,冯妈正在厨房忙活。 舒颜见是他来开门,特意朝他脚上看了一眼:“你的脚没事了?” 宋星辞摇摇头:“不碍事了。” 他冲舒颜粲齿一笑,一边接过舒颜的手提包放好,一边问:“姐姐,这周工作还忙吗?” 舒颜看他这么贴心的样子,心里妥帖了一些,也不枉她在周末晚高峰挤着车流开了将近两小时回来。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宋星辞端来了果盘和酸奶。 不一会,冯妈唤他们上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 叁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有说有笑。 舒颜看着这座自从母亲去世,宋其涵搬走之后就变得无比空旷冷寂的别墅,再一次有了一些温馨的气氛,不由得浅笑了一下。 宋星辞敏锐地捕捉到舒颜低头时的一个浅笑,心中微微悸动。 姐姐,你的每一个笑容我都想珍藏,什么时候,你才真正属于我呢? 吃着吃着,舒颜的手机突然响了。 沉明修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着。 舒颜拉开椅子,走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舒颜开门见山。 话筒里有呼呼的风声在想,片刻后,沉明修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我在你家门口……”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隔着话筒听起来有点失真。 舒颜思考了一下,对着电话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挂了电话,舒颜跟宋星辞和冯妈打了声招呼:“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们吃吧。” 宋星辞听了之后,倏地抬起头,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她,修长的眉毛微微皱起,声音也略带一丝不满:“不能吃了饭再去吗?” “朋友在等着呢,有点急。”舒颜一边背起包,拿起钥匙,一边说。 “哪个朋友?”宋星辞执拗地追问。 舒颜急着出门,被他问得有点烦,撂下一句“沉明修”之后,就继续换鞋子。 宋星辞一下子安静了。 安静片刻之后,舒颜才发觉自己刚刚的态度可能让他不高兴了,于是朝宋星辞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姐姐下次再陪你吃饭。” 说完,她朝宋星辞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姐姐下次再陪你吃饭。” 这是他们再见面以后,舒颜第一次在宋星辞面前自称姐姐。 宋星辞像突然被电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听了舒颜的话,他漂亮的眼睛转了转,有些茫然地朝她点点头。 趁着宋星辞愣神的功夫,舒颜换好了鞋子,披上大衣,走出了家门。 ———— 第二次因为突然出现收获弟弟怨念的小沉 继续各种求~~~ 怒气冲冲 沉明修等在舒宅门口。 今天他没有开那辆标志性的骚红色兰博基尼,而是换了一辆纯黑色的奔驰。 身穿风衣的高挑修长的青年依着车门,低着头,指尖一点暗红色忽明忽灭。 舒颜走进才发现,他在抽烟。 见到舒颜,沉明修立刻掐了手中的烟,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冲舒颜抱歉一笑:“没熏到你吧?” 舒颜摇摇头:“没关系。只是,我从不知道你还抽烟?” 沉明修勾勾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意:“没有瘾,不常抽。” 习惯了他肆意随性的样子,舒颜见他露出一副恹恹的表情,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两人沉默着站了片刻,舒颜开口打破了安静:“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明修哼了一声,又露出了舒颜讨厌的那种没有温度的笑容:“以前不是经常来找你吗?怎么,现在没事不能来找你了?” 冷冰冰的假笑让舒颜心烦,他这种不当一回事一般提起以前的态度更是让她恼怒。 订婚的人是他,他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 舒颜陡然提高了声音:“当然不能!以前我们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现在,你别忘了你有婚姻在身。” 沉明修嘴唇勾起的幅度更大了,那笑意还是没有到达眼底,眼神越来越冰冷。 他直直地盯住舒颜,低声反问:“那又怎样?” 舒颜彻底被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激怒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又怎样?你到底是不把宋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我们舒家放在眼里?沉大少,一边和宋小姐订婚,一边来骚扰我,您这样这不合适吧?” “骚扰?”沉明修平静地反问,眼底却幽深起来,像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舒颜毫不惧他,直视他的眼睛:“对。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今天你过来,可不就是骚扰吗?” 沉明修冷笑一声:“我也跟你解释了,我和宋婉婉之间另有隐情,和她订婚是各取所需,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顿了顿:“你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我看不是因为宋婉婉,而是因为齐恪吧。” 舒颜脸顿时冷了下来,退后一步,抱起手臂,戒备地看了一看沉明修:“沉明修,你调查我?” 沉明修上前一步,语带嘲讽:“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只是隔墙有耳罢了。” 他第一眼见到齐恪不爽,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从看她的眼神,到护着她的动作,都刺他的眼。 如果不是前天偶遇了王超,他怕不是还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王超是个典型不学无术,沉迷吃喝嫖赌的败家子,跟沉明修碰面时,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沉大少,想不想听听我在温泉山庄的艳遇啊?“ 沉明修懒得理他这种轻浮狂妄的人,抬腿就走。 谁知那人拦着他,继续说道:“……当时就在我隔壁,你都不知道他们俩有多激烈,我靠,听得我都受不了了,还以为哪对野鸳鸯……嘿嘿嘿,没想到是舒大小姐,还有齐家老二齐恪,啧啧,当兵的就是体力好啊……” 话音未落,沉明修一拳朝他油腻的肥猪脸上挥了过去。 “卧槽,你他妈有病吧?自己被带了绿帽子,朝我发什么火啊!” 王超捂着脸,怒目圆睁,恨不得一巴掌抽回去。可是沉明修他又惹不起,只好放了两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 沉明修真恨不得当时就跑来跟舒颜问个明白。 可是一想到上次见面已经闹得不愉快了,他不能再冲动了。 于是,硬生生地憋了两天,抽了整整两包烟之后,他才打通了舒颜的电话。 我喜欢你 舒颜看着眼前的沉明修,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了一般。 在她印象中,沉明修是那个风流随性,随和有趣,情话一箩筐,床下床下都温柔体贴的优质情人。 眼前这个怒目圆睁,脸色冰冷无比,寒声逼问她的男人是谁? 舒颜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是沉明修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还是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舒颜上下打量了一圈变得陌生的沉明修,放缓了语气,和他讲道理:“你站在什么立场来质问我?难道就因为我们睡过几次?” 沉明修听了这话,一把抓住舒颜的手臂,提高音量问:“我们,就只是睡过几次?” 舒颜手臂像被铁爪箍住一般痛得不行,但是她仍然面色如常,气势一点不输地反问:“不然呢?” 半饷,沉明修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慢慢松开了。 那双原本风情十足的狭长桃花眼变得锐利无比,牢牢盯住舒颜,那目光灼热地恨不得将她烧穿。 舒颜一点不露怯地回望过去。 沉明修也一瞬不转地看着舒颜,想从她冰封一样的冷冷的面容中找到一丝裂缝,可惜没有。 垂下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缓缓开口。 “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舒颜有点没听清。沉明修的声音极低沉,一道冷风吹过,这句简短的话飘散在风中。 “我说,我喜欢你。” 沉明修用力握了握拳头,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声音里竟然有一丝颤抖。 他双目赤红,英俊的面容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有些扭曲。 捏紧的拳头微微发抖着,沉明修努力克制着自己冲上去逼问她,将她用力揽入怀中的冲动。 以舒颜的性格,这样的举动只会让她更生气。 他只能克制自己的冲动,耐心等待她的答复。 沉明修的目光牢牢放在舒颜脸上不放,他心里既期待又有着隐隐的忐忑不安。 这句告白来得有些迟了。 沉明修自己也知道。 不过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除夕那晚,在月色朦胧的海边,笼罩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沉明修无数次后悔当晚就那么放她走。 当时他的车里还放着烟花,他的口袋里还装着送她的项链,他准备跟她一起看海上日出。 如果没有宋星辞那通电话搅局,如果那晚他直截了当地表白,现在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么,现在光明正大陪在舒颜身边的人,是他。 沉明修目光灼灼,舒颜却悄悄移开了视线。 沉明修怎么会向她突然告白,他是从什么开始的? 两人刚认识时,沉明修确实半开玩笑地“追”了她一阵。 送花送包送礼物,邀请她出去吃饭、听音乐会,创造各种巧合,他的攻势像一团烈火来势汹汹。 但是舒颜并不以为,那时候沉明修是真的喜欢她。 毕竟他们只是在一场舞会上跳过一支舞而已,而且,从他的老练看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追”女生。 她大方地拒绝了他,他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自荐枕席。 所以舒颜以为,他们两人都心照不宣,维持单纯的床伴关系是最好的。 说实话,舒颜从未想过和沉明修在一起。 她并不是一个在意流言蜚语的人,也不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传统女性,不然也不会和一个花名在外的沉明修扯上关系。 两人只是单纯的床伴情人时,她完全无所谓沉明修万花丛中过的经历。 如果沉明修真的为了她浪子回头,而她也真的喜欢他的话,舒颜有足够的自信。 只是,一旦认真的恋爱,就势必要长远考虑,在婚恋这个问题上,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莹华集团现在在她手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个责任她责无旁贷。 她要从宋其涵手里完全地夺回本就应该属于她的莹华集团,还要带领莹华一步一步不断发展,没有多余的精力谈婚论嫁。 而且,沉家也是豪门世家,沉明修也存了争一争继承人的心。 如果她嫁到一个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世家豪门,夫妻两人婚后难免要有一个选择偏向家庭,她不愿意牺牲事业、回归家庭,但是只怕沉明修更不愿意。 既然她和沉明修不适合结婚,那么她就不会轻易和他确立恋爱关系,以免图生事端。 更何况,现在她认识了齐恪。 她不得不承认,齐恪对她有着更强的吸引力。 除了身材极符合她的口味,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大方表露心意的男人,看上去凶悍不好惹,其实稍微一逗耳朵就会红。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舒颜是放松而自在的。 只是齐恪远在部队,动辄离开几个月,说不定下次再见到他时,这点特殊的感觉早就消散了…… 舒颜蹙着眉头,久久地沉默着。 随着舒颜长时间的沉默,沉明修眼中的期待一点点熄灭,直到逐渐冰冷下来。 他知道舒颜的顾虑。 他前几年刚到a市,根基不稳,背后又有c城一群沉家的老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为了掩人耳目,低调发展,表面上他混迹在a市名媛圈,花边新闻不少,其实这些所谓的社交只是他私底下结交a市政商圈子的掩饰罢了。 沉明修这样做也有他为难的地方。沉家第叁代继承人中,沉明义最为亮眼。 沉明义长房长孙,比沉明修年长五岁,也更早地进入沉氏历练。 沉明修从国外回来进入沉氏集团时,沉明义已经是c城集团总部的总经理了。 也正是他,将沉明修调到了a市,美其名曰拓展业务,其实a市地产业本土龙头老大相当强劲,沉氏在a市的业绩量根本不够看,说是流放也不为过。 沉明修明白,在他实力强大之前,暴露野心是极其危险的。 让他们以为他是个虚有其名的花心草包二代,比他是个野心勃勃觊觎整个沉氏的继承人要安全得多。 即使他知道舒颜的顾虑,但是面对她良久的沉默,心还是揪紧了。 “算了,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 沉明修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干涩,还有一丝哽咽。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等我叁个月,叁个月内不要和别人在一起,等事情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候我会堂堂正正地追你。” 舒颜心乱如麻,看了他良久。 原本骄傲肆意的高大男人此刻正低着头,像忐忑的学生等待成绩单一样,等待她的宣判。 是他少有的严肃诚恳。 齐恪刚回部队,叁个月内应该也不会回来,她单身叁个月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沉明修微红的眼眶,舒颜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她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她只是答应他会单身叁个月,可是并没有答应接受他。 被教训了 天气逐渐转暖,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舒颜继续过着家、公司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工作休息。 齐恪远在部队,又忙着出任务、日常训练,每天只能见缝插针跟他聊上几句,有时候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他。 沉明修变得更忙了,除了在合作项目上偶尔能碰到他,没有再来“骚扰”舒颜,让她松了一口气。 宋星辞倒是变得越来越黏人,虽然没有明晃晃地要求舒颜每周都要回家,但是她一忙起来或者懒得奔波,他就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难受,再搭配上哀怨的小眼神,倒像是舒颜多了个林妹妹。 此外,宋星辞还经常给她发一些嘘寒问暖的信息,弄得舒颜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需要关心的高中生呢。 害得舒颜只好板起脸来,严肃地警告他:“高考生要以学习为重,不要花太多的心思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上”,他才有所收敛。 舒颜叹口气,终于知道“养孩子”不容易了。 这天晚上,舒颜正要做晚饭。 最近几天经常在外面吃,多重口油腻,今天她准备在家里炒个青菜,煮个稀饭解解腻。不过她的手艺也只会简单地炒个青菜。 稀饭煮上了,青菜也洗干净了,正准备下锅,发现家里生抽耗油都没了。 长时间没有做饭,调料都过期了,之前来打扫的阿姨把过期调料都清理了一遍,还没买新的。 舒颜只好出去买。 小区门口就有大型超市,不用开车,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因此她披上一件毛衣开衫,穿上舒服的运动鞋,连包都没有背,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从超市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舒颜提着袋子,悠闲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夜晚的风也没有冬天那么冷了,凉凉的吹起来很舒服。 走着走着,舒颜敏锐地发觉有一丝不对劲。 怎么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一阵脚步声。 从超市出来,一直到现在,身后一直有一阵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刚从超市出来时,还可以说是顺路,但是她现在走的这条路,只能通向她居住的小区后门,并不是一条宽阔大路,难道这么巧,身后的人跟自己住同一个小区。 舒颜心里存了疑虑,于是悄悄加快了步伐,她快走了一会,发现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明显加快脚步,于是速度慢了下来,可是慢慢的,脚步声似乎又在身后响起。 不妙!有可能是被人跟踪了。 她快步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旁,假装对着车上的玻璃照镜子,偷偷用后视镜偷瞄了一下后面。 一个身穿黑色连帽衫,帽子拉下来盖着脸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男人低着头,帽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脸,个子不算高,身形偏瘦,两只手插在兜里,但是尽管如此,舒颜也不敢大意。 这条路不算偏僻,但是是条小路,除了通往舒颜家住的小区后门,平常来来往往的人不多,特别是晚上。现在这条路上,除了舒颜,没有别的人了。 舒颜所居住的小区并不便宜,治安也一向不错,这才让她降低了警惕。 她的心怦怦跳地很快,一边又安慰着自己要冷静。 舒颜加快了步伐,脑中也飞快地计算着,这里离小区门卫不远了,只要到了小区里面,有门卫和保安,会安全不少。 更何况,舒颜掂了掂手里的一瓶生抽和一瓶耗油,这两瓶都是玻璃瓶,拿着手里颇有分量,实在不行,也能当做防身武器。 舒颜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瓶,一路小跑,越跑越快,朝小区方向跑去。 幸好今天穿了舒服的运动鞋,如果穿的是高跟鞋或者拖鞋,可就惨了。 直到刷卡进了小区,舒颜才松了一口气,小区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没有门禁卡无法入内。 进来小区之后,舒颜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一边微微喘着,一边转过头去看门口的情况。 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没有刚刚那个身穿黑衣服的可疑男人的身影,舒颜才松了口气,朝自己居住的楼栋走去。 经历了被陌生人尾随的事件之后,舒颜更加小心了。 这栋公寓除了定时来打扫的钟点工阿姨,平时只有她一个人住,现在每天回家,舒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平时出门她也是尽量开车为主,减少自己一个人走路的次数,在她的谨慎之下,没有再发现陌生人尾随了。 又过了半个月,这天晚上回家,刷卡走进公寓楼时,又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 鸭舌帽挡住脸,躲躲藏藏地站在视线盲区,舒颜一进门,他也跟着进来…… 好不容易甩掉鸭舌帽男,回到自己的公寓,刚好收到齐恪的消息。 舒颜脑中灵光一现,低头发消息给他。 舒颜:“你应该认识一些退伍军人吧,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个可以做保镖工作的,待遇从优。” 齐恪很快回过来:“谁要的?” 舒颜:“……我。” 消息刚发出去,齐恪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需要保镖做什么?”齐恪皱眉问。 舒颜平日里并不是大小姐做派,除了打扫卫生的重点阿姨,她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连保姆都没有请,怎么会突然需要保镖。 而且他从齐悦那里知道舒颜的住址,是一栋新建的高档公寓,安保设施都很不错。 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 齐恪心里一惊,舒颜在那头支支吾吾的,更让齐恪着急,他提高了音量,问话的语气不由得严厉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恪严肃起来的声音像冰碴一样,那语气又严厉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舒颜本来像不想把被尾随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他严肃的声音即使通过电话也压迫感十足,她只好把最近被尾随都跟他讲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电话对面的人陡然提高的声调,厉声的语气,让舒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齐恪在她面前性格温和,偶尔害羞,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冷硬肃杀,舒颜也知道他在军队里的职位并不低,但是舒颜从来没有惧怕过他。 谁让这只头狼,在她面前乖顺得像只大狗一样。 可是电话里,齐恪严厉的语气,却第一次让舒颜清楚地认识到了他的职业。 齐恪又厉声问了她很多问题,从她近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到每天出门的时间,问得清清楚楚。 军人所学习用来盘问特务的问询手段,哪怕只用十分之一到普通人身上,都会把他们问个底朝天。 齐恪虽然没有刻意严肃,只是拿出平时训练下属的语气和态度来,舒颜就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直到挂了电话,舒颜才回过神来。 她这是,被他教训了? ———— 呜呜呜,终于把兵哥拉回来了,好想他qaq 职责所在 一周后。 舒颜早上正要出门上班,刚拉开大门,人还没走出去,就看到门口立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 一个戴帽子身穿黑色上衣的高个子男人正靠墙站在她家门口,块头还不小。 她吓得尖叫一声:“谁在那?” 这几天被尾随的经历让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哪个跟踪狂胆大包天地跟着她到了家门口,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瓶防狼喷雾,上周她就买了这个,一直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戴帽子的男人听闻,抬手摘掉了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俊朗面容,惊得舒颜手里的喷雾差点掉到地上。 “齐恪?!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颜看着一身便装,周身气度仍然不容小觑的齐恪,有些茫然,他不是应该在部队执行任务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上周在电话里,舒颜刚被他教育外加训话一通,见到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毛毛的。 真是老虎不发威,她一直把他当hellokitty,齐恪用稍微严肃点的语气问话,她就发觉他的可怕之处了。 “进门再说。” 齐恪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搭配他俊朗的五官和线条坚毅的下巴,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 舒颜侧身给他让进门来。 齐恪进门,舒颜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 他一进门就将手中提着的大包放在地上,环视了一圈整间屋子,开口问:“你一个人住?” 舒颜说是。 齐恪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提起地上的包:“客房在哪里?我先放行李。” 舒颜下意识地用手指了指客房的位置,直到齐恪迈步出去,她才发觉不对,赶紧伸手拉着他的衣角把他拉回来。 “哎,等等,你要干嘛?” 舒颜扯着齐恪的衣角,警惕地看着他。他怎么一进来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还要往客房去,看他提着的大包是他的行李吧,难道他要住在客房? 齐恪转过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保镖,当然要寸步不离。” “什么?”舒颜提高了音量。 上周齐恪给她打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被他询问外加教育了一番,舒颜从来没被人这么“教训”过,难免有些懵。 但是,她还不至于神志不清吧,她在电话里问他的是有没有退役军人可以来做保镖,他也答应要帮她找一个退伍老兵做保镖,她还记得叫老刘还是什么来着。 怎么今天他出现在她家,还说是她的保镖,什么时候他成她的保镖了? 他一个堂堂团长,前途无量,怎么会跑来给她当保镖啊。 难道他不带兵训练了?不执行任务了? 齐恪又不是什么恋爱脑,怎么可能抛下工作不管?如果说他在跟她开玩笑,舒颜就更不相信了,他这个人,一本正经,又说一不二,幽默细胞怕是还没诞生出来吧。 “本来想介绍给你的老刘,媳妇怀二胎了,最近要在家伺候媳妇。”齐恪顿了顿,漆黑的眼眸看向舒颜。 舒颜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老刘媳妇二胎了,在家伺候媳妇不能来,那还有其他人啊,不可能齐恪只认识一个退伍老兵吧?她也没有点名要老刘啊,没有老刘,小王小李也可以啊。 齐恪咳了一声,接着说:“刚好我要在a市执行一个便衣任务,就由我先替代。” 对于齐恪要执行任务这一点,舒颜不疑有他,先不说他是个从不开玩笑的人,就算开玩笑,也没人拿执行任务来开玩笑。 舒颜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这就合理多了,但是—— “那为什么一定要住我家啊?” 齐恪耳朵慢腾腾地红了,他自己还并不知道,脸上还是一片严肃,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虚掩着,轻声咳了一下,声音也没有之前听起来那么理直气壮了:“保镖职责所在。” 说完,他提起自己的行李,抬腿阔步朝客卧方向走去。 ———— 兵哥帅不过叁秒哈哈 贴身保镖 齐恪放好行李,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探测器一样的东西,安装好,在房间里扫视起来。 舒颜看着他拿着机器,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来回扫视,有些好奇地问:“这是摄像头探测器?” 齐恪点点头:“军方用的,比民用更加精确。” 用专业工具扫视了一遍整个房子,确实了各处都没有任何异样之后,齐恪收起了设备。 将探测器放到背包中收好,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转身,齐恪看着愣在原地的舒颜,抬起手腕亮一亮手表:“走吧,不早了。” 舒颜这才回神。 不怪她跑神,这个早上信息量太大了,怎么一开门就看见他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在她还懵着的时候,他居然都已经进来快手快脚地放好了行李,还用探测器把整个房子都探测了一遍。 从早上见到他到现在,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齐恪熟练的动作简直不像第一次来她家,难道这就是专业军人的职业素养吗? 两人走到停车场,齐恪还是开那辆吉普。 坐到车里之后,车门一关,吉普车内虽然很宽敞,但是两人挤在密闭的车厢里,距离只有不过十几厘米。 车子平稳地向前,即使在早高峰时段,他也开得很稳。 握方向盘的手很大,肤色是健康的蜜色,大手牢牢掌握住方向盘的样子,不知为何让舒颜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随意地看向车窗外,舒颜这才后知后觉地思考起来现状。 见到齐恪,无疑,她是高兴的。 有他这个职业军人当她的保镖,虽然说是大材小用了点,但是舒颜的人身安全肯定丝毫不用担心了。 距离上次见到他也已经两个月了,在这期间,两人只是偶尔发发消息,连电话都很少打。 身处军营,一身正气的齐恪除了打篮球那天给她发过一张身穿背心的照片之外,两人之间的消息简直正经到可以去登报的程度。 任何带颜色的话题都没有聊过,更别说phonesex之类的,对齐恪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素了两个月之后,再见到他,两人处于车厢这么一个密闭空间之中,距离近得伸手就能碰得到。想起之前那个春梦,舒颜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烫。 不过,还有个有些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之前舒颜答应了沉明修的,叁个月内不和别人在一起。 当时舒颜以为,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见到远在千里之外,还在部队执行任务的齐恪,于是才爽快答应了沉明修的要求。 谁成想,这才刚过去一个半月,齐恪不仅回来了,还就住在自己家里。 既然答应了沉明修,舒颜不是食言的人,就一定会做到,不到叁个月的期限,她就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舒颜有点心虚地想,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如果一个不小心,把持不住滚上床,算违反约定吗?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舒颜一看时间,正好,没有迟到。 下了车,跟齐恪挥手告别,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坚毅的侧脸。 齐恪单手敲了敲反向盘,跟她比了个七的手势,舒颜点点头。刚刚下车的时候,齐恪说晚上七点过来接她下班。 因为临时有个工作出了差错,舒颜晚上下班的时候已经七点过半了。 被工作弄得脑袋昏昏沉沉,到了公司楼下,走出大门,远远看见等在那里的那辆熟悉的吉普,舒颜才想起来和齐恪约好了晚上七点。 她一路小跑过去,上了车,抱歉地对齐恪笑笑:“不好意思久等了吧,临时有个工作要处理。我的错,我的错。” 舒颜双手合十,一边道歉一边用余光偷瞄齐恪的脸色。 别说他不是真的保镖,就算是舒颜付钱请的保镖,也没有让人家白白等着的道理啊。 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舒颜不好意思地扯扯他的衣袖,放软了语气说:“别生气啊,是我不好,明天一定不迟到。” 第一天就害他等了半个多小时,舒颜真的感到抱歉。 看着齐恪沉默无言,显得十分严肃的面容,舒颜只好继续软声软语:“不好意思哦,明天我一定早点下来,不让你等了。” 舒颜道了半天歉,也没听到齐恪说一句话,她默默坐在位置上安静了。 齐恪看一眼低着头的舒颜,勾唇一笑,很快的,嘴角放下,轻咳了一声。 “没事。” 低沉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隐约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舒颜转过头去看,却只看见齐恪已经恢复如常的严肃脸。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齐恪心想,自己是不是学坏了,居然开始假装生气逗她了,但是,她这样温声软语的机会不多,他只是想多听听啊。 ———— 再不写肉真的要忘记这篇文在po18了== 虽然这几章素素的,但是大家相信我,肉不远了~ 同居生活 两人回到家,玄关的位置有点小,舒颜让出位置让齐恪先进去,她要换下高跟鞋,放外套放包之类的,速度没他快,如果她先换,他肯定要等了。 齐恪几秒钟就换好了鞋子,脱了外套挂在玄关衣柜,简直神速。 舒颜先脱下外套,挂好手提包,一手扶着墙,弯下腰脱高跟鞋。 今天她穿了职业裙,有点包臀,还穿了肉色的透明丝袜。 弯腰的姿势绷出圆润饱满的胸部和臀部线条,丝袜紧紧包裹着雪白细长的双腿,尖头细跟的高跟鞋从脚上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随着这声响,齐恪只觉得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从小在家就受军事化管理,成年之后一直在部队,混在男人堆里,不近女色的齐恪哪见过这画面,这种无意识的撩人简直比刻意为之的性感还要勾人。 他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然后,极为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对着舒颜,他肯定当不了绅士,但是,也不能当个流氓吧。 弯腰换鞋的舒颜抬起头来只发现齐恪扭着头望向窗外,但是耳根可疑地泛起了红色。 呃,难道窗外有什么诱人的美景吗? 两人走到餐桌前,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荤两素,四菜一汤。 舒颜提前吩咐了钟点阿姨做好了今天的饭菜。 平常她一个在家的时候,阿姨只负责打扫卫生,不负责煮饭,因为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做多了浪费。而且她在外面吃的次数也多,在家吃饭的次数并不频繁,偶尔就是自己煮个粥,炒个青菜之类的。 但是齐恪来了,总不好让他跟自己一起喝粥吃青菜,于是,她提起吩咐了阿姨最近都要来做晚饭。 菜色看起来很可口,只是已经有些凉了,舒颜热好了菜,盛了两碗米饭,叫齐恪吃饭。 转头一看,他正在弯腰收拾客厅的茶几桌面。 最近舒颜总爱舒服地窝在沙发上看资料,茶几上堆放着她的电脑,一些文件,还有笔记本,几支笔,还有一个马克杯。 桌子上并不脏,只是有些凌乱。 因为害怕钟点阿姨不小心弄丢重要的资料,阿姨打扫家里卫生时,桌面和书房舒颜都会让她略过,她自己来就好。 昨晚上看的资料还没来得及收,齐恪居然闲不住地快速整理好了桌面。 马克杯洗得干干净净,电脑和资料也摆得整整齐齐,连沙发上左歪右倒,被压得扁扁的抱枕都被他拍得鼓鼓的,两侧各一个整齐地摆好。 舒颜有点不好意思,被他看到家里的凌乱。 同时又觉得好笑,他这雷厉风行的速度,是内务标兵吧,会不会有他在家的这些日子,钟点阿姨的活都被抢了。 热腾腾的饭菜看着极为可口,两道荤菜是红烧排骨和清蒸大虾,素菜是炒青菜和家常豆腐,还有一份番茄蛋花汤。 舒颜夹了一只虾在碗里慢悠悠地剥着,她爱吃虾,但是剥得不好。 齐恪看她一眼,夹了几只虾到空盘子里,上手开始剥。 他剥的速度很快,舒颜剥一只虾的功夫,他已经剥好五只了。 齐恪将剥好的虾放在空盘子里,然后将盘子推倒舒颜面前。 正咬着虾的舒颜睁大了眼睛,咽下口中的虾肉,冲他摆摆手:“不用管我,你自己吃吧。” 说着,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 “你吃。” 一只大手又将盘子推了回去。 舒颜只好说了声谢谢,低头默默吃虾。 刚吃完盘里的,一抬头,又一盘剥好的虾推到了她面前。 一顿饭吃下来,因为齐恪剥虾剥得又快又好,舒颜几乎没吃几口别的菜,光吃虾了。 吃完饭,两人各自回房间做自己的事。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舒颜伸了个懒腰,结束了工作。 她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齐恪的房门,片刻,门开了。 身穿黑色紧身背心和运动裤的男人身上还挂着汗珠。 “晚间日常”齐恪解释道:“在部队睡前还有晚训,现在不方便跑步,就做几组俯卧撑。” 说起俯卧撑,看着他身穿黑色背心露出的结实胸肌和手臂肌肉,舒颜想起了之前在温泉山庄,她坐在齐恪背上的那几组“负重”俯卧撑,他手臂肌肉用力,俯身,再撑起,手臂上健壮的叁角肌显出狰狞的线条…… “咳,我是问你要不要洗澡?”舒颜补充道:“客卫只有淋浴,没有浴缸,没问题吧?” 舒颜问完,就自觉这是个非常没有内涵的问题,看齐恪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泡澡习惯的。 但是她总得找个问题问吧,不然敲了门只问对方要不要洗澡,岂不是听起来更奇怪。 “没事。”齐恪回答。 “我带你去客卫看看。” 齐恪跟在舒颜身后,他身上汗湿的热度与微咸味道随着走到传到她这里,空气中都是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舒颜带齐恪来到客卫,将毛巾浴巾、洗漱用品、吹风机之类的位置都告诉他,齐恪点头。 “那你洗吧,我先走了。” 舒颜作为主人,尽心介绍完就准备开溜。 “一起洗?”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她整个人撞到硬邦邦的胸膛上。 ———— 下章吃肉,不忘在po写文的初心,握拳 你湿了(H) 舒颜被他一拉,一个没站稳向前倾,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齐恪长臂一拦,将她圈在怀里,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不松了。 两人离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出来的热气。 那双漆黑的眸子正一错不错地看着舒颜,眼眸的倒影里只有她一个人。 齐恪慢慢地低下头,靠近。 舒颜想起和沉明修的约定,想躲开。 一双大手捧住她的脸,被那炽热的目光盯着,像被炙烤一样,脸颊被齐恪的手固定着无法动弹,舒颜认命地闭起了眼睛,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温热的唇贴了上来,确实一个温柔至极的亲吻。 他的嘴唇贴着舒颜柔嫩的唇瓣摩擦,一下下啄吻着,动作小心而亲昵。 舒颜抬手环绕上了他的脖子。 双唇紧贴,舒颜主动张开了嘴唇,湿滑有力的舌头滑了进来。 两人唇齿交缠着,齐恪的吻逐渐变得肆意狂放起来,唇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力道打得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四处点火。被他碰过的地方,都能引起她的颤栗。 直到舒颜被他亲得气喘吁吁,齐恪才放过了她。 “唔……”,齐恪揽在舒颜腰间的手臂猛地一用力,舒颜被吓得惊呼一声,她被齐恪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洗手台上。 台面上大理石冰冷的触感激得她颤抖了一下,好冰。 这次见面齐恪明显比以前强势了一些,以往在她面前,只有她调戏他,他乖乖听她的份。 舒颜有些微微的恼怒,抬脚踢他。 被透明丝袜包裹的细长小腿一伸,雪白的脚掌踩上齐恪腿间的隆起。 运动裤轻薄柔软的布料早已被顶起了一个明显的帐篷。 “呃……”齐恪喉间发出低沉难耐的一声闷哼。 穿着透明丝袜的玉足挑逗似的轻踩上他的胯间。 白皙修长的腿被丝袜一裹带着一股朦胧的美感,触感又是极为滑腻。 随着舒颜抬腿的动作,半身裙被带了起来,透明丝袜包裹下旖旎的裙底风格若隐若现。 齐恪只觉得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涌去。 舒颜本来就没有用力,那力道在齐恪看来跟挠痒差不多,丝足轻柔的踩弄让他胯间的隆起更加鼓胀了。 齐恪一张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下身高高翘起。 舒颜轻笑一声,用揶揄的目光扫了一眼他鼓囊囊的胯下。 “还笑。” 齐恪瞪她一眼,挤进舒颜腿间,炽热的下身贴着她,咬着牙,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一口咬上她软嫩的嘴唇,把她的轻笑全都吞进口中。 齐恪恶狠狠地吻着她,唇舌在她口中强势掠夺,挑起她的小舌头追逐纠缠。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来气,用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齐恪才放开她的唇舌,转而在她耳后和脖颈间的细腻肌肤流连起来。 大手揽上她的腰,一个用力收紧。 舒颜被他一拽,下身密不透风地贴上了他的。 “啊!” 舒颜惊呼一声,泛起湿意的柔嫩花穴被硬起肿胀的硬物顶了一下,吐出一包晶莹的蜜液。 氤氲的湿意隔着几层布料传来,齐恪满意一笑,低声凑近她耳边:“你湿了。” ———— 下章吃肉~ 打屁股(H) “啊……” 粗糙的大手揉上她胸前饱满的丰盈,衬衫被粗鲁地扯开,蕾丝内衣被推了上去,露出雪白的乳肉和嫣红的乳尖。 食指和拇指一捏,红艳的乳尖俏生生地立了起来。 齐恪一手抓着滑腻的乳肉,一手向下,拉开衬衣下摆,探进半身裙里。 拉开裙子拉链往下一拽,没了裙子的阻碍,被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眼前。 白嫩的皮肤被丝袜一裹,手感更加滑腻。 大手在她腿上流连忘返,来回抚摸,不舍得离开。 齐恪抬手,叁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躯干和粗长挺立的肉棒。 舒颜看着镜子里自己被她全身被脱得光溜溜的,唯独留下腿上的丝袜。 这男人该死的恶趣味,表面上看起来正经得不行,背后骚得一匹。 这时,齐恪手上一个用力,她被抱了起来。 总被他抱来抱去的,舒颜已经无力吐槽,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脖子。 齐恪抱着她毫不费力,几个大步就迈入浴室。 客卫的浴室并不大,而且只有淋浴没有浴缸,两个人站进去显得有些拥挤。 齐恪打开花洒,热水均匀地洒在两人身上,浴室慢慢聚集起水蒸气变得朦胧起来。 舒颜前面贴着冰凉的于是玻璃,周围都是朦胧的雾气,只有两个饱满的奶子格外显眼。 身后贴得密不透风的是齐恪火热的身躯。 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裹着他怀里。 “腿并起来。” 硬挺粗长的肉棒在她腿间来回抽插,隔着薄薄的丝袜,也烫得花穴忍不住收缩。 肉棒隔着丝袜顶弄着花穴,丝袜来带的独特触感让肉棒涨得更大了。 齐恪挺腰顶弄,不一会,舒颜腿间泥泞成一片。 丝袜被热水打湿贴在腿上,内裤也变得湿哒哒的贴着花穴,舒颜转过身抱着齐恪的脖子哼声:“不舒服,要脱掉。” 湿透的丝袜贴着腿,变得难脱起来。 “嘶啦”一声,齐恪觉得还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拽,丝袜就被撕开了长长一道口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舒颜。 “算了,坏了就坏了吧。” 坏掉的死亡连同内裤都被扯下来丢掉一边,两人彻底毫无隔阂地贴在了一起。 舒颜双手撑着浴室的玻璃墙壁,圆润肥嫩的臀部翘起,腰凹一个窈窕的曲线。 齐恪贴近她,大手按上玻璃墙,覆上她的手,五指分开她的修长的手指,十指交扣。 肉棒在滑腻腻的穴口来回摩擦,顶弄间戳弄到硬起的小阴蒂,带来的刺激感让舒颜瑟缩一下,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等到穴口变得滑腻无比的时候,齐恪一个挺身,粗长的肉棒被小穴吞了进去。 硬挺粗长的肉棒先是慢慢在小穴里抽插着,等小穴适应了它粗长的尺寸之后,开始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 舒颜双手撑着玻璃墙壁,白嫩的奶子也紧贴玻璃,随着身后激烈的顶撞,饱满的奶子在玻璃上被挤成饼状,在一片朦胧雾气中唯有两颗红艳艳的乳尖像雪山顶的红莲一样盛放。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火热的身躯。 她像是身处在冰火两重天。 两只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被用力向后拉,好让他更深地肏进来,腰臀凹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啊……啊……” 舒颜随着他一下下的顶撞尖叫出声。 “太深了……啊……” 粗长的鸡巴毫不留情地顶弄到底,深深插入,只抽出一半就又狠狠插回去,顶进更深的地方。 齐恪抬起一只手将舒颜的脸扳过去,一边在背后狠狠插她,一边吻上来。 唇舌模仿身下的姿势在她口中进出,搅出晶莹的液体顺着两人相贴的双唇流下。 下身快速抽插,粗长的鸡巴一下下直捣花心,搅出同样晶莹的蜜液顺着两人紧贴的下身流淌。 饱满肥嫩的臀随着一下下的顶撞荡出臀波,白花花的在齐恪眼前一颤一颤。 大手揉上滑腻丰盈的臀肉,用力揉捏。 不够,还是不够。 “啪”的一下,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肥嫩颤抖的臀上,白嫩的臀肉立马变得粉红。 舒颜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盯着齐恪。 她被打屁股了? ———— 停更至6月15日,准备毕业答辩,祝我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