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的开放式婚姻(NPH,不洁)》 第一章捉奸(微H) 听见偏殿内的淫靡之声,怒不可遏的李子恒一脚踹开殿门,吼道:“王罗西,这就是你说的身体不适?!” 见到来人,床上的精壮男子直接被吓软了欲根,顾不得身下湿漉漉的小穴还在不舍地紧咬,一骨碌就翻身下了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之前色欲熏心,未曾细想就相信了这女子是皇后的表亲,这才与她夜夜相约仁明殿偏殿。现在见当朝皇帝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还唤出女子的名字,他如何不明白原来与自己云雨的女子竟是皇后本人!思及后果,他不由得两股战战,连跪也跪不稳,几乎半趴在地上,突然股间一热,竟是吓尿了。 床上那女子却不慌不忙地穿上小衣掩住春光,赤足下了床,忽而看到地上男子的溲水,掩住鼻子嫌恶地说:“滚!” 那男子却不敢动作,只抬了抬眼皮飞快地觑了一下龙颜。李子恒也是一脸恶心:“要你滚还不快滚?!留在这里想膈应谁?” 男子一听这话大松了口气,身子却越发瘫软了,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走去。皇后突然叱道:“还敢走正门?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尿在本宫殿里了?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滚出去!” 男子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声,转头朝殿侧面的窗户爬去,哆哆嗦嗦的手脚攀不上窗台,他摔下来好几次才勉强翻了过去,殿内两人听到了他重重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殿内一瞬间静了下来,气氛尴尬异常,偏偏王罗西似浑然不觉,掩着鼻子轻巧地说:“有话去内殿说吧,这地方脏了。” 李子恒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早不知脏了多少回了!” 王罗西也没回话,白了他一眼就自己先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李子恒果然没敢带下人过来,不由得勾起了唇,施施然走向内殿。 屏退宫人之后,王罗西没好气地瞪了李子恒一眼,道:“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怎的有空来坏臣妾好事?” 这边李子恒气得都快哆嗦了:“按规矩,每月初一和十五该由皇后侍寝。你初一说来月事,今日十五又说身体不适,朕好心来看你,却见你在行那苟且之事!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陛下让敬事房在起居注里写上来了臣妾的仁明殿就行了,陛下后宫十几个妃嫔个个温柔水嫩,陛下随便找一个睡了,不都比来我这里跟臣妾相看两相厌来得强?”王罗西斜倚着站在床边说。 皇后不以为意的样子更加激怒了李子恒,他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王罗西!你、你品行不端,淫乱后宫,该当何罪?!”。 “李子恒,你这就过分了啊,咱们说好了做表面夫妻,何必要做得那么周到?” “可老子现在是皇帝!你在老子的后宫里跟别的男人乱搞,我不要面子的啊???”李子恒气得连以前说的浑话都蹦出来了。 “咱那盟约白纸黑字地写了我们结了婚之后各过各的,又没写你当了皇帝就不算数了。你要拿男人的事情威胁我,我就把那盟约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我们大启的皇帝是个什么言行无状又出尔反尔的货色!那上面盖了你安宁候的章子、摁了你安宁候的手印,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李子恒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他当然知道盟约长什么样子,那盟约还是他自己亲笔写的呢!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反悔也不可能。 王罗西看到平时装模作样的皇帝陛下现在一副快要憋出内伤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哂。 …… 王罗西的曾祖父是西北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封了西北王,成为大启唯一一个外姓王爷,而且爵位世袭罔替。因此在京城的高门贵族里,王家也是皇家之外最高最贵的家族了。不过由于世代手握西北重兵,王家始终奉行 “明哲保身”的祖训,在京中行事低调万分,生怕树大招风闪了腰。他们不仅严格限制族内入朝为官的子弟人数,而且还鲜少与朝中大臣来往。王罗西的哥哥王魏此前在西北领兵,还算风光,可几个月前伤了手臂再不能射箭,也只得回了京城。全家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的性子,唯独王罗西这个不怕死的异类,天天对着当朝皇帝呛声。 别人不敢多说,但王罗西可记着李子恒的皇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按照王家人的性子,是绝不会把王罗西嫁给皇位继承人的。王罗西的父亲王承泽千挑万选,才选中了安宁候李子恒这个毫不起眼、身份又算配得上的女婿。李子恒那时候是皇帝的弟弟先任江越王的幼子,皇帝膝下有五个皇子,李子恒上头又还有个亲哥哥,他连父亲的王位都承袭不到,只封了个侯爷,还是“安宁候”这么个一听就知道是让他吃好喝好从出生开始养老的名头。饶是最爱瞎扯的方士也想不到李子恒能和皇位沾上什么关系。 听说父亲已经和现在江越王——也就是李子恒的哥哥——为自己和李子恒定下了婚事,心高气傲的王罗西气得小嘴翘老高。不仅因为李子恒身份“低微”,而且她素来和李子恒不对盘,两个人一见面就吵架,和这样的人结婚,岂不是要日日夜夜不顺心吗?王罗西在父亲面前生气地反对:“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李臭脸!要嫁也要嫁给镜明哥哥!”向来对女儿宠爱无度的王承泽竟一下子冷了脸,给了王罗西一巴掌:“胡闹!你说的那是当朝太子!让有心人听去了怕会以为我王家不满足于朝中地位,还要肖想皇后之位!” 王罗西长到十五岁,从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家里人连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更不用说打她了。王罗西恨死李子恒了。 她气冲冲地在酒楼里找到李子恒的时候,正听到他和他的纨绔朋友们也在讨论婚约之事。她听到李子恒说:“那个泼妇,谁想娶她啊!结了婚以后要天天对着她那张脸,我可免不了要常去倚翠楼找那青青姑娘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桌上顿时一阵哄笑。 还把她和那彩门欢楼的娼妓作比较?王罗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去就和李子恒扭打起来。被赶来的下人带回家的时候,王罗西手上还抓着一把李子恒的头发。 那年的中元节。两家人为了让这对冤家培养感情,把王罗西和李子恒赶出来一起逛夜市,连下人都只是远远地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其实也是防止两个各自跑了。见面没多久,王罗西和李子恒很争气地又吵了起来。眼看王罗西手上的花灯就要招呼到李子恒头上,李子恒跳开一步,吼道:“你不想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 王罗西一下子愣住了。之前跟父亲说要嫁给太子,那只是气话。太子大了她近十岁,两人并不相熟。作为一个会怀春的少女,王罗西也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但是心中从来没有过一个清晰的人名。 见王罗西停下了动作,李子恒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再不嫁娶恐会有人说闲话。我听说寻常人家的夫妇,很多在结婚以前都没有见过面,一样可以举案齐眉一辈子,想必和谁结婚并不是那么重要。既然你也没有意中人,我……我也不可能冷落的勾栏里的姑娘们,不如我们凑合着先把婚结了,之后各过各的不就行了吗?” 王罗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这世道,男子出轨了可以猥琐地笑着地说出来当朋友间的谈资,女子出轨了,就算不被浸猪笼或者逐出家门,也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做表面夫妻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保障,不然日后李子恒反悔了,自己被浸猪笼的时候可无处伸冤。于是王罗西当即按着他在一个字画摊前立了婚前盟约,因盟约订立的地方在明月桥的附近,两人还煞有介事地题上了“月桥盟约”几个字作为标题。签字盖章之后,两人就算狼狈为奸了。 不料后来,皇帝的五个儿子为了太子之位兄弟阋墙,争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活着的皇子,这皇子本来体弱多病,登上皇位之后没两年就一命呜呼了,都没来得及留下子嗣。这时候李子恒的哥哥偏巧也已经病死了,一转眼他竟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李子恒登基前夜,父亲特地把王罗西召回家,告诉她今后她身份就不同了,应该谨言慎行。成为皇后之后,王罗西也是心下忐忑,在后宫中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老相好作为乐师被选进宫来,一看到他王罗西就被撩得心头火起,越了雷池之后发现李子恒也没把自己怎么样,这才又日渐嚣张了起来。 ……(回忆结束) 李子恒看到王罗西脸上的笑意,觉得十分刺目。他冲上前去揪着王罗西的衣领把她按倒在了床上,两人的鼻尖隔了不过半寸距离。李子恒滚烫的鼻息就漫上了王罗西的唇峰。 “你是朕的皇后,你来侍寝天经地义,岂敢推脱!”李子恒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扯开了王罗西的小衣,一对椒乳跃然眼前,李子恒喉头一干,也不顾半刻前有另一个男人在此处驰骋,就含了上去。 “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王罗西唇角溢出一声嘤咛,身上的男人一顿,又更加用力地吸吮起来。 王罗西喘息着,却仍然守住了内心的一丝清明。她双手捧起了男人的头颅,冷冷地直视他的双眼:“李、李子恒,你想硬来?” 李子恒却像突然泄了气。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恶声道:“你总得给朕留下子嗣!”说着话,左手抚上了王罗西的胸部,拇指和食指拈着那颗艳红的樱桃轻轻揉搓,似有讨好之意。 “你后宫那么多女人,想跟谁生跟谁生,老来烦我干嘛?”王罗西被逗弄得呼吸又开始沉重起来,嘴上却仍是不饶人。 “你是皇后,你的孩子能一样吗?而且,一个没有子嗣可仰仗的宫妃,就算母家有些地位,不也是要在宫里孤独终老吗?”李子改用怀柔政策。他的右手已经伸进了王罗西小裤里,顺着鼠蹊部的浅沟,往丛林幽深之处探去。 “现在我尚可以给你的荒唐事打掩护。”李子恒说着这话,右手轻轻分开王罗西的双腿,覆住了整个阴阜,手掌上传来的炙热气息让女人的身子轻轻一颤,下体分泌出丝丝蜜液。 “我若是不在了,”男人右手食指猛然刺入花穴,刺激得女人一声惊叫,他接着道:“也只有我们的儿子才能护着你了是不是?” 没有受到王罗西的阻拦,李子恒的右手食指模仿着欲根,在花穴内肆无忌惮地迅速抽送起来,左手依然在乳尖上徘徊,唇舌已经吮上了另一只玉兔。 正当李子恒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开了花穴,方便让抵在门口的欲根长驱直入之时,忽然有宫女在门外声音颤抖地禀报:“娘娘,宁、宁乐师来了,在殿门口等您。” 第二章奸夫(微H) 李子恒阴郁地眯起了眼睛,刚刚还如烈火般炽盛的眼神一下就被冻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潭:“深更半夜,一个外男怎么胆敢来找你?皇后,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王罗西则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对外面吩咐道:“让他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李子恒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从自己唇上移开:“马上?朕还可不会那么快结束。” “结束你个头!”王罗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掀起了身上的男人,把他拖到了床底下藏起来。 “你!”皇帝陛下震惊得双目圆瞪,竟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藏好了!你要是出声了,全后宫可就都知道皇帝是个被藏在床底下的奸夫了!”王罗西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幸好皇帝也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觉十分荒谬,居然愣愣地呆在床底下没有动弹。 王罗西把床罩放下之后又往下扯了扯,又紧张兮兮地整理了一下床上的痕迹,还放下了床帏,只差没把“欲盖弥彰”四个大字写在床上了。她自己竟十分满意,稍微正了正衣容就小跑过去打开了殿门。 “娘娘近日可好?”来人温润如玉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让王罗西在炎炎的夏夜里感到春风拂面,她自己也不由得绽开了笑颜。 【近日】。这小妖精是怪自己有了新欢,叁天没有召见他。王罗西不由得有些心虚:“很好,很好。宁乐师有什么事吗?” 一听这话,宁乐师不由得挑了一下眉,眼睛不着痕迹地朝殿内瞟了一眼,说道:“娘娘不请臣进去吗?” “啊!对!快进来,快进来。”王罗西像被蝎子蜇了一下,慌忙侧身请他入内,还给门口的宫女小梅使了个“老规矩”的眼色。 殿门一关,王罗西地眼神几次叁番无意识地飘向床下,全被宁盈枝看在了眼里。他却不动声色地说起了旁的话:“微臣刚刚看到肖统领慌慌张张地出宫,看来的方向,似是从娘娘寝殿处出来。可是那军汉鲁莽,伺候得娘娘……不舒服了?” 每说一句话,宁盈枝就向前一步,声音也放轻一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头已经靠上了王罗西的肩头,“不舒服了”四个字是凑到王罗西耳边,带着喘气的声音呻吟出来的。王罗西的下体立马湿得一塌糊涂。 “盈儿……”王罗西的眼神开始迷离,声音也带上了娇喘,一双藕臂不受控制地环上了男人修长的玉颈。她没有回答。有些问题不需要回答。 “西西……”宁盈枝顺势环上了女人的柳腰,同时一口含住了女人的耳垂,用湿热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拨动。 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王罗西花穴的内壁就开始疯狂搅动,叫嚣着空虚。“你个小妖精,最知道如何让我把持不住。”王罗西嗔笑着偏过头来,轻轻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却被男人趁机攫住了丰满小巧的下唇,一厘一厘地轻轻舔舐、啃咬,像在品味一颗世间最甜美的软糖。 “西西才是,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我一看到你……就硬得发痛。”一根炙热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夏季衣料,抵上了王罗西的腹部,似要把她的腹部烫出一个洞来。 我家盈儿的骚话真是……太骚了!骚得人心里穴里止不住地痒痒。王罗西心里如是想着,嘴里却只有娇喘的力气,用小腹轻轻蹭着男人的肉棒,表达自己的欲望。男人的唇一寸一寸向下滑去,吮上了王罗西的颈动脉,手也伸进她的小裤,直取阴核。 “啊……”男人娴熟的手法让王罗西立刻颤抖着呻吟出来,男人修长的手指似受到鼓励一般,按在阴核上快速捻揉起来。 “盈儿……”王罗西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被男人顺势抱上了梳妆台,坐着的角度让男人的手指的动作更加方便了。 “娘娘还记得和微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问完这个问题,男人的唇又贴回了王罗西的颈部,一路吮吸着缓缓向下,吮上了锁骨,手指在阴核中的动作当然也没有停下。 王罗西觉得宁盈枝的问题来得有些突然,但是身体的愉悦让她没有办法进行过多的思考,只能顺着男人的话回忆起来。 “记得……记得……那是在……暮雨轩……”那时候她和李子恒的婚期刚刚定下来,就在两个月之后的某个黄道吉日。王罗西想到李子恒常常和狐朋狗友们私下里淫笑着讨论彩门欢楼里的姑娘,说哪个姑娘声音更娇软、哪个姑娘身子更可口,她就觉得心气不平。若被那李臭脸得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岂不是像被拿住了把柄、让他以为自己非他不可?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底气和他对呛! 于是王罗西避开家中下人,换了身简朴男装在街上一边游荡一边胡思乱想,不觉间暮色降临,她亦已行到了“暮雨轩”门口。京城繁华,暮雨轩不过是桑家瓦子里一间不大不小的妓馆,但是它的特点是不仅有女娼,还有男娼。王罗西不知为何心念一动,就抬脚走了进去。 …… “是啊,娘娘一身男装,在楼里喝得大醉,奴家走过来劝娘娘勿要再饮酒伤身,却被娘娘一眼相中,点了奴家入房伺候。”宁盈枝说起当年这段事情,低头羞涩地一笑,那毫不做作的清纯感仿佛和阴核上肆意拈动的手指不是同一个人:“奴家在瓦舍里待的时间不短,男客女客自是都接过,怕被人指指点点而女扮男装的女客也不是没有,一样伺候便是……” 说到这里,宁盈枝突然抬起头来,情意绵绵地望入王罗西的眼睛,说道:“可处子之身的女客,奴家还是第一次见。” 饶是王罗西平日嚣张跋扈,也被他这番剖白惹得有些羞赧,赶紧埋下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颈窝,轻声说:“盈儿温柔体贴,第一次给了你,值当的。” “奴家起初以为是西西的夫君不能敦伦,白留一个娇滴滴的美妇独守空闺,不免起了几分怜惜之意。”宁盈枝的右手还在伺候阴核,左手顺着王罗西埋下的头颅抚上了她的后颈,用修长的手指在颈背上弹琴一般轻轻拨弄,刺激得女人时不时地轻轻颤抖。他继续道:“后来奴家才知道,原来西西竟还不曾婚配。” “这男人成亲前有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关系,可女子若不是完璧之身,如何还能寻得到好人家?奴家身份卑贱……却对娘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奴家已经挣够了赎身的钱,想着再做一段时间挣些聘礼和买房买地的资财,之后寻关系弄个良籍,到时候若西西不嫌弃,就与西西结为连理。”宁盈枝的双手仍在不停地拨弄,上身突然挺起,火热结实的胸膛就用力蹭上了王罗西娇软的乳肉,惹得女人又是一颤。 “有一次西西一连半月未来,奴家想念得紧。叁月十八的那天早上,西北王府嫁女,奴家百无聊赖,也随友人去凑热闹,新嫁娘盖着头帘看不见面容,可奴家清清楚楚地听到西北王唤她闺名,正是西西。”宁盈枝发泄似地在王罗西肩头轻轻一咬,同时右手中指更进一步,嵌入花缝中浅浅戳刺:“奴家起初并不相信西北王府的西西和奴家的西西会是同一个人,却又按不下心头的不安,向西北王府和周围的人反复打听西北王女的容貌举止,这才明白竟真的是同一个人。” “若西西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奴家尚敢不要脸地高攀,也自信能护西西一世衣食无忧。可是西北王嫡女,和奴家又岂止是云泥之别!如今更成了安宁候夫人,只怕……只怕连再看一眼西西都是妄想了……”宁盈枝手上动作未停,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奴家更怕,若那安宁候发现西西不是处子之身,不知会如何欺辱西西……” 王罗西心疼得不行,双腿紧紧环上了男人的腰,带着男人火热的身体贴上了自己。她的双手轻轻捧着男人柔润光滑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去一双凤目里将出未出的泪水,说:“你既看见我从西北王府里出来,就当晓得没人能欺辱得了我。” “奴家那天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酒……奴家以为和西西缘分已尽……”说到这里,宁盈枝突然展颜一笑,映衬着眼眸里的点点泪光,煞是迷人:“不曾想,西西竟当晚就来寻奴家了。” …… 王罗西记得,成亲前那段时间确实没有去过暮雨轩,毕竟这边张罗着和李子恒的婚事,那边又私会别的男人,王罗西心再大也是觉得有些别扭。而且婚事的筹备也确实繁琐,光是那必须新娘亲手绣的头帘就绣了她整整两天两夜。成亲那天,王罗西也确实是有些高兴的,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的情形呢?可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当天晚上被撕破了。 …… 红得刺目的新床上,李子恒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然后愣住了,质问道:“你不是处子?” 王罗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未必你是?” 李子恒被噎住了,半晌才脸色恨恨地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荡妇!” 啪!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王罗西一个巴掌就甩在了李子恒脸上,一躬身把李子恒的下体挤了出来,囫囵穿上衣服就摔门出去了。这新婚夜里是万万不可回娘家的,西西没别处可去,自然是又来到了暮雨轩。 …… 想到这里,王罗西突然想起床底下还藏了一个人,正是破坏自己对新婚夜美好幻想的罪魁祸首,她的眼神不由得又飘向了床的方向。宁盈枝看在眼里,神色暗暗地埋头在女子胸前的樱桃上轻轻一吸一咬,王罗西惊呼一声回过神来。 “我记得盈儿当晚确实是醉了酒,却不想是因为这事,”王罗西有些得意地娇笑了一声,附在男子耳边柔声道:“醉酒的盈儿,倒是多了几分男子的莽撞气,让西西欲罢不能呢……” “哦?西西是嫌盈儿平日里不够男子气?”宁盈枝一挑眉,右手拇指更用力地揉捻阴核,中指猛地刺入花穴深处,在疯狂挤压的肉壁间耸动起来,他同时在王罗西耳边沉声道:“盈儿是不是男子,还有谁比西西更清楚呢?” “啊……啊……盈儿……”王罗西止不住地呻吟起来。 “西西成了亲,也没有冷落盈儿,反而几乎日日来看盈儿,盈儿很高兴,很高兴。整整两个月,盈儿都像活在天上一样。” 成亲第二天,李子恒就把倚翠楼里那个叫青青的姑娘抬回家做了侍妾,王罗西当然不可能天天待在在安宁候府里受气,去暮雨轩也愈发去得勤了。不过两个月这个字眼让王罗西心里敲响了一记警钟。 果不其然,宁盈枝幽怨道:“奴家身份卑贱,自知不可能和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娘娘带裴小相公来的时候,奴家虽然伤心难过,但也是尽力为娘娘安排周到。 王罗西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番心思,我不方便带别的男人回候府,客栈里也人多眼杂,想来想去还是暮雨轩最合适……” 宁盈枝左手的食指突然抵上了王罗西的唇,制止她说下去。 “娘娘不必解释,奴家晓得的。娘娘后来带张公子、赵公子、朱相公、蒲小郎君来的时候,奴家都尽心打了掩护。娘娘看上了楼里的碧柳、飞玉、金枝、灵鹊,奴家也心甘情愿牵桥搭线。哪怕是……哪怕是偶尔,娘娘要奴家和旁人一起服侍,奴家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到这里,宁盈枝似是因为想到了之前荒淫无度的日子,有些羞红了脸。他的唇舌依旧用力地吸吮王罗西地乳尖,似乎上了瘾。右手中指扣上了花穴内那处软肉,轻轻抠挖起来。 妈呀!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王罗西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带过些什么样的男人进宁盈枝的房间,他倒是一个一个的如数家珍。王罗西承受着男人的手指和唇舌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勉勉强强用破碎的声音说道:“盈儿……该知道……盈儿于本宫……而言……是不同……不同的……” “盈儿知道。娘娘于盈儿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盈儿晓得娘娘成了皇后以后出宫不易,盈儿又忍不住心中牵挂,便在宫中擢选乐师的时候,自己赎了身、改了良籍去参选。竟凭着自己这拙劣的琴艺,有幸入选。在宫宴上再次见到娘娘的时候,盈儿激动得差点连琴都弹不下去了。” 李子恒一登基,王罗西自然也就成了皇后,被锁进了后宫。她性子野,而后宫不仅没什么男人,连玩乐的东西都少。王罗西勉强自己老老实实地待了一个月,本就烦躁不已。那次在李子恒生日宴上见到成了乐师的宁盈枝,自然欣喜万分,宴席一散就以听曲为名召他进了仁明殿,大白天的就干柴烈火地勾到了一起。后来皇后的私生活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荒唐起来。 “盈儿只想说,不管是裴小相公、张公子、赵公子还是肖统领,娘娘以前行事从未避过微臣,以后也无需避讳。微臣只想要娘娘开心。如果、如果娘娘能偶尔见见微臣,微臣就心满意足了。” 宁盈枝的右手中指突然在花穴中的软肉上暴风骤雨般地抠挖起来,拇指也更疯狂捻搓着阴核,踯躅在胸前的唇齿亦同时发力,似是非要从樱桃中嘬出乳汁来。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让王罗西无法思考男人的话是否别有深意,她被刺激得猛然向后仰头,筋膜分明的玉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喉咙中挤出破碎的尖叫,在“啊……啊……”的春鸣之中,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王罗西将要泄身之时,男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王罗西低下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同样满脸欲望的男人,不解地唤道:“盈儿?” 男人轻蹙眉头,万分不舍地把手指从王罗西的下体往外撤,突然爆炸的空虚感让王罗西扭着臀挽留,却还是听到男人手指“啵——”地一声离去。 “娘娘今夜还有要紧事,微臣叨扰多时已是不应该。请娘娘恕罪,微臣这就告退。” 王罗西的小穴还不甘心地在翕张,一听这话她就急眼了:“乱讲,还有什么比你更要紧的事!快来服侍本宫!” 宁盈枝轻轻一哂,眼睛看向了床底的方向。王罗西的脸霎时就白了,竟然忘了床底下还有一根一点就着的炮仗!还让他看了这么久的活春宫!要是又被李子恒那混账玩意禁足,自己可要无聊死了! “请娘娘千万保重身体。微臣告退。”宁盈枝躬了躬身子,转身朝殿门走去。 叁千如瀑青丝只用一根红绳随意地挽在他脑后。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两侧几缕发丝和衣袍一起轻轻舞动。王罗西这才发现宁盈枝今夜的衣裳格外轻薄,应是精挑细选的料子。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宁盈枝在门前停下脚步,侧头妩媚地一笑,真真是风情万种,竟把王罗西看得痴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谪仙般的人儿已经推门离开了。王罗西重重一拍桌案,大吼了一声:“妖精!” 王罗西几步跳到床边,掀起床罩,也不顾下面的人黑得可以滴出墨汁的脸色,急火火地说:“李子恒,快来,我们继续!” 李子恒一下从床下钻了出来,起得猛了还有些头晕,晃了晃身子才稳下来。他冷冰冰地开了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射出一把飞刀,要把面前的女人刺出个血窟窿:“继续什么?继续灭你那情郎点起来的火?王罗西,你莫不是把朕当那轻佻下贱的欢楼娼妓了?朕可没有你那般不知羞耻!” “嘿!你……” 没等王罗西说话,李子恒转过身,一脚踢开殿门走了出去。在门外看到皇后的贴身侍女,他面无表情地问道:“皇后多久召一次宁乐师?” 小梅是个懂事的奴才,不该知道的事情从不多问。但是皇后和宁乐师亲密非常,小梅又天天陪在皇后身边,不可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大逆不道。如今听皇帝这一问,她立马就慌了神,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的主子找补:“皇后、皇后喜欢听曲,不过每月召宁乐师的日子也、也不足半数。” “她喜欢听个屁曲!”李子恒扔下这句话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他和王罗西从小就认识,哪能不知道王罗西只喜欢骑马射箭爬树打架,每次看到那些伤春悲秋的玩意儿就喊头疼。还每月见面不足半数!半数还不够吗?朕身为皇帝,每月都不一定见得着皇后一次! …… 这边一晚上被叁过家门而不入的皇后娘娘也是有些崩溃。她熄了灯蜷缩在床上,手指探向了自己的花户,用力动作起来,口中零零碎碎地唤着:“盈儿……盈儿……” 第三章讨好 王罗西果然又被禁足了。 这该死的李子恒,忌惮西北王府的势力,不敢对她施什么旁的重罚,只会罚她禁足。偏偏这一招对性子闹腾的王罗西最是管用。 叁天禁足期一过,王罗西急不可耐地挥散了早晨来请安的妃嫔,就催促宫人唤来了元容和玉婴两位郡主。这两位郡主是先帝的妹妹,也就是李子恒的堂妹。她们年纪和王罗西相仿,叁人从小就在一块儿玩耍,十分合得来。 “西西,你又和皇兄吵架啦!全后宫都知道你侍寝那天晚上,皇兄进了你殿门没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然后你又又又又被禁足啦!”说话的是年纪较轻、尚未出阁的玉婴郡主。 “帝后本应是天下夫妻之楷模,你们天天这么吵,传出去不好听还罢了,只怕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啊。”元容去年嫁给了当年的状元郎,说话行事倒比之前稳重了不少,她真心实意地为王罗西担忧。 王罗西倒是不怕,西北王府就是她的底气。西北王府一日不倒,就一日没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不过这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人人都知道,但从口中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王罗西性子虽野,人却很清醒,知道哪里是皇帝的底线。仁明殿虽然是自己的地方,可也保不准有谁的眼线。她轻轻拈出另一个解释安慰姐妹:“一个不受宠又叁天两头被禁足的皇后,对后宫嫔妃造不成任何威胁,她们自己斗完之前应该没空来针对我。” “哎呀不说这不开心的事情了!我跟你们说一个八卦!”一说起别人的闲话,玉婴的眼睛都在往外冒光。 “哦哟?快说来听听!”王罗西的眼睛也直了。 “你们知道护卫后宫的禁军统领换人了吗?”玉婴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王罗西对八卦的质量十分失望:“换就换呗,关咱们什么事?” “听说那原来肖统领啊,被发配到北疆去了!”玉婴没有气馁,继续抛着鱼钩。 “哦~真可怜。”王罗西虽然觉得“肖统领”这个名头有些耳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无聊地抛了一颗瓜子进嘴里。 “禁军统领一朝被贬为北疆戍卒,当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元容反应过来了:“可这后宫连个玩乐的地方都没有,一个男人能犯什么大罪?” “对!”玉婴一副“终于遇到明白人了”的表情,赞赏地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听说啊……是因为他私通后妃!” “啊?!”王罗西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还有谁跟她一样尽心尽力给李子恒带绿帽子? 玉婴对王罗西的态度转变十分满意,得瑟地说:“最古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宫妃受罚。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私通的宫妃要么是深受皇兄宠爱,让他不忍责罚;要么是母族势力强横,让他不敢责罚。”元容一下就开了窍:“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备。” “那范围就很小了啊!让我们来盘一盘!”王罗西兴奋得跳到椅子上蹲着,右手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案:“那冯昭仪的舅舅是中书令,官儿虽然大,但是也不至于让李子恒被绿了之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吧?那德妃倒是有可能……” 旁边的小梅看不下去了,躬下身来悄声提醒皇后,肖统领就是之前连着叁个晚上出入仁明殿的“将军”。 什么?!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王罗西惊得拍案而起,但是她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宁乐师呢?” “什么师?后宫哪有叫什么师的?”玉婴自己也在认真盘着,一下没听清楚。 “乐师?西西怎么会想到乐师身上?”元容倒是听见了:“这龙阳之癖虽见不得光,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不至于因此就发配边疆吧?” “哈、哈哈……”王罗西欲盖弥彰地干笑了两声,找补道:“什么师不师的,我说‘宁愿是’,宁愿是德妃也不要是冯昭仪。” “为什么啊?”玉婴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王罗西胡乱搪塞着:“冯昭仪长得好看,不可便宜了臭男人。” “对!”玉婴立刻拍手称是:“冯昭仪那胸!那腰!我都忍不住想上前掐两把!” 元容看着两个“沉溺美色”的妹妹,觉得头痛。 虽然小梅悄声说自己一听到肖统领的消息就去打听了宁乐师,得知宁乐师并未有事,但是经过这一茬,王罗西也没心思再和姐妹戏耍了,用“下次一定”拒绝了两人打秋千的邀请。送走了两人之后,王罗西苦恼地按了按额角,吩咐小梅:“去通知陛下,本宫今晚侍寝。” 小梅愣了一下,答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应该是陛下自行选人侍寝。” “那通知他今晚选我。”王罗西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跑进了内室。 小梅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原话转述,只低眉顺眼地跟陛下的内侍刘奉表示皇后已经禁足自省,如今十分挂念陛下,今夜恳求陛下临幸,拜托刘内侍通传。幸好陛下同意了。 李子恒发配了肖统领,却没有动宁乐师,王罗西如何不知道他这是杀鸡儆猴?李子恒这就相当于明目张胆地告诉她,自己虽然动不了她,但是她的情郎都任自己搓圆捏扁。王罗西终于发现了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想要日子过得舒坦,还是有必要和主人“搞”好关系。 于是当晚,李子恒走进仁明殿内殿的时候,就看见他的皇后身着红艳艳的胸衣和薄若无物的素纱单衣,背对门口侧身躺在床上。下身竟不着寸缕,素纱半遮之下,那幽深的股沟随着女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李子恒喉头一动,当即下身有了反应。 听到身后的响动,王罗西偏过头来,努力挤出含羞带怨的表情,柔声唤道:“陛下……” 李子恒紧走两步来到床前,正要伸出手来,忽然顿住,问道:“皇后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想通你捏死我的情郎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还是想通了跟你置气我没有好果子吃?想通了要给你生个孩子?王罗西觉得李子恒的问题没头没脑,不过既然今晚的目的是示好,她还是尽心尽力地敷衍着:“想通了、想通了。” “那就好,”李子恒的声音里多了些笑意:“皇后今后在后宫里安安分分的,莫要再行那出格之事,朕不会亏待你。” 王罗西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你白纸黑字写的约定,这是想反悔?” 李子恒也傻眼了:“你不是静思己过、悔不当初,对朕心心念念、寤寐思服,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绝无异心,只求重结琴瑟、鸾凤和鸣?” 王罗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李子恒恍然发现了这确实不是王罗西的说话风格,两人对视一眼,如何不明白是通传之人添油加醋了?还不知道添了几道油加了几道醋。一男一女于是在床上笑作一团,竟似找回了几分当初两小无猜、嬉戏笑闹的样子。 王罗西还在笑,李子恒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闷闷地说:“可朕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朕叫人重复了五遍都觉得没听够。” 王罗西也不笑了。李子恒的话让她的心突然被揉作了一团,有些乱乱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挣扎着想要浮上来。王罗西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用她最娴熟的方式示好——她仰起头,在李子恒的下巴和脖颈上留下轻轻柔柔的吻。 一根火热而坚硬的棍状物即刻顶上王罗西的后腰,她不由得娇嗔:“陛下~” “叫我子恒哥哥。”李子恒回吻着她,在吻与吻的间隙里挤出这句话。 王罗西面色古怪地瞪了身后地男人一眼。这难道是他行性事之时的什么古怪癖好?李子恒比自己长两岁,自己小时候确实是叫他“子恒哥哥”的,不过后来李子恒老是对她摆出一副臭脸,搞得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她也只叫他“李子恒”、“李臭脸”了。如今得知了这一“癖好”,王罗西想幸好后来没再那么叫他,不然现在回想起来该觉得多尴尬。 不过王罗西没忘了今晚的目的是讨好李子恒、给盈儿求情,于是从善如流地唤道:“子恒哥哥……” 身后的欲器抖了一抖,又涨大了几分,那异于常人的尺寸惊得王罗西不由得屏了息,乖顺地待在男人臂弯之中。李子恒的右手向她身下探去,停留在花户之前。他倏尔又将怀中的女子抱紧了些,说:“告诉朕,该怎么做。” 王罗西惊愕地偏过头来看他。不是吧?你后宫里美女如云,我们也堪堪做过几次,你这时候来装雏?这是什么时下流行的情趣吗? 李子恒的眼神变得暗沉了,再开口时有些不情不愿:“朕那天晚上在床底下都看见了。你从未在朕的床上露出过那种表情、发出过那种声音。朕是不是入得你不舒服?不然你有那么多男人,为何偏偏不愿意和朕做?告诉朕,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 王罗西觉得李子恒今日怕是吃错了药!不然怎么会接二连叁地说出让自己惊掉下巴的话来?王罗西和李子恒自成婚之日那有头没尾的一次之后,两年间竟再也没有弄过。直到半年前,李子恒登基,王罗西跟着成了皇后,当晚两人在福宁宫里同塌而卧,恍若同做了一场大梦的两人,竟生出了些共历沧海桑田的惺惺相惜之感,不觉间交缠在了一起。 可那一次着实算不上愉快,李子恒毫无技巧可言,只会下死力气猛入,还要时不时问两句“舒不舒服”。王罗西觉得自己真是心善,还随口敷衍了两句“舒服”,其实心里觉得败兴得很。后来这半年,两人零零碎碎弄了几次,李子恒并无太大长进,王罗西又找回了宁盈枝这个花样百出的小妖精,遂想方设法地推脱作为妻子的“本分”。 …… 王罗西看李子恒那认真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想到他先为侯爷,后为皇帝,从不需要取悦女人,竟连闺房之趣也不甚明白,不由觉得他有些可怜。既然如此……王罗西心里隐隐有些亢奋,她试探道:“那你……能给我舔舔吗?” 第四章舔穴(H) “舔、舔哪里?”李子恒脑海里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却又不敢相信。 “你平日入哪里,就舔哪里。”王罗西斟酌着字句,尽量不要吓着他,脑海中却已经闪过了千万般想象,花穴都兴奋得缩了缩。 “女子那、那处,还能舔吗?”李子恒犹犹豫豫地问。 “男子那处能舔,女子那处怎么就不能舔?怎么后宫佳丽给你口舌侍奉的时候,没跟你说过她们那处也喜欢被如此伺候吗?” “你、你怎知道她们给我……”李子恒臊得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知道,男子最喜欢被那样了。”王罗西并不太喜欢舔男人那东西,那样把男人伺候舒服了,自己却没够。不过为了讨盈儿美男欢心,王罗西偶尔也会给他舔一舔,每次都能叫他兴奋得疯了一般。 李子恒突然冷静了下来,转瞬又有些恼怒地盯着王罗西,说:“你又怎么知道?你经常给男人那样?” “你、你说什么呢!”王罗西的眼神有些飘忽:“本宫贵为皇后,怎么能随便给男人那样!否则陛下你多没有面子!” 李子恒没有理会王罗西话语里乱七八糟的逻辑,沉声问道:“你给姓肖的那样过吗?姓宁的呢?” “哎呀!你怎么净说些有的没的?”王罗西慌了:“你到底舔不舔?不舔就算了!” “舔!”李子恒恶狠狠地吐出这个字,然后解开衣带,翻身跪伏在王罗西花户之前,王罗西瞬时兴奋得下体泛滥成灾。 “怎么舔?”李子恒湿热的鼻息喷吐在更加湿热的唇缝之中。 “你看到那颗肉蒂了吗?”王罗西问。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王罗西的花穴突然极其兴奋地剧烈收缩起来,她强忍着下体一波一波涌上来的空虚感,道:“你含一含它……” 一双火热的唇应声吮上了阴核,王罗西被激得浑身一颤。男人受到了肯定,无师自通地用舌尖捻揉起来,还时不时轻轻吸吮。 “嗯……嗯……子恒哥哥……对……就是那样……”王罗西的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双脚不知不觉攀上了男人宽阔坚实的背肌,玉趾紧缩。 “啊……子恒哥哥……再用你的舌头……入一入……西西的穴……像……像你的肉棒一样入西西……西西的穴……好痒啊”王罗西在亢奋之中似把身下人当成了那个骚话连篇的小妖精,自己越发口无遮拦起来。 一根灵舌就乖巧地滑入了水流潺潺之地,在其中轻轻戳刺起来,那粗粝的质感激得王罗西又是一阵轻颤:“哥哥好棒……西西好喜欢……” 大约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总有特别的天赋,总能一点就通,然后举一反叁。没等王罗西收拢自己破碎的声音,给出下一步指令,李子恒突然大口裹住了整个花户,一边用舌头肆意搅动,一边猛烈地大口吸吮起来。 “啊!啊!哥哥!西西、西西要丢了!”王罗西突然尖叫着,全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臀部不受控制地极力向上抬起。男人一双因常年习箭而磨出厚茧的粗糙大手用力抓紧了两瓣肥臀,把花穴压入口中更疯狂地吸吮。 “哥……”女子的叫声未落,下体猛地喷出一股热泉,被男人大舌一卷,尽数收入腹中。 王罗西像突然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迅速瘫软了下来,只有胸膛还在极乐的余韵之中剧烈地起伏。 身下的男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像一条巨蟒一样缓缓地爬了上来,双手撑着身子,用火焰般欲望浓烈的双眼俯视着女人,哑声道:“西西舒服了,让哥哥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王罗西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虽然自己已经餍足,但她知道这对身上的男人来说才刚刚开始。于是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说:“随哥哥喜欢。” 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水雾朦胧的双眼和夹杂娇喘的声音对身上的男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男人几乎是撕扯一般除去了自己下身最后一片布料,一根昂首挺立的欲龙跃动着蹿了出来。他从女人的膝盖处抬起她两条丰满的腿,像蝴蝶振翅一般向两旁大大分开,迫不及待地尽根没入。 “啊!”宫口突然被顶开的异样感让女人惊叫着躬起了身子,竟无意间让男人蹭到了花穴内那处软肉,激得她又一声惊叫,向后仰起了头颅。 男人如何不明白?他抵着那敏感处狂风骤雨般用力地抽送了起来,直入得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地尖叫,叫得嗓子都要哑了。 “西西好紧,吸得哥哥好爽,哥哥要来了,哥哥要全部射在西西里面,要西西给哥哥生好多好多孩子……” 不知李子恒何时学会的这些骚话,一番话说得王罗西面红耳赤。她没有时间思考,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竟是又要丢了。 “啊……”随着男人的低喘,一股热流喷在女人的宫口,成为打开闸门的最后一击,女人也尽数泄了出来,两股对冲的热液在男人龙头之上翻滚搅动,极大的愉悦感刺激得男人忍不住再次低吟出声:“呃啊……” 李子恒脱了力,欲根还未拔出,就直直栽倒在王罗西身上。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同样意犹未尽地喘息。 李子恒微微抬起头,在王罗西颈上、肩上、胸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他不住地轻声唤着“西西、西西”,似怎么也唤不够。 “哥哥从不知道可以让西西这样舒服,更不知道西西舒服了,哥哥自己也能如登了极乐一般的舒服。西西以后可得多教教哥哥才是。”李子恒说着话,手指在王罗西乳尖上反反复复地划着圈,痒得王罗西咯咯直笑。 “哥哥想学,西西岂有不教之理?只怕哥哥天赋过人,不消几天就青出于蓝了。”吃饱喝足的王罗西特别好说话,往日牙尖嘴利不饶人的样子全不见了。 “那就换哥哥来教西西,教西西咬哥哥的肉棒,咬得哥哥全射在西西里面……”李子恒说着话,突然顿住了。 王罗西亦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原来他自顾自地说着话,自顾自地在王罗西花穴里又硬了起来。李子恒似饿狼伺食一般紧紧攫住了王罗西的眼神,沉声道:“西西现在就来教哥哥好不好?” 话音未落,男人又在女人的身体里策马扬鞭,激烈耸动起来。 两个人弄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云收雨住。王罗西被李子恒从背后圈在怀里,她累得散了架,有气无力地唤小梅准备热水。李子恒探头蹭她的脖颈,笑道:“皇后这是想和朕鸳鸯共浴?” “陛下可饶了臣妾吧!从未见过陛下这么能折腾的,臣妾想擦洗了身体,歇息了。”王罗西真心实意地告饶。 李子恒却是冷了冷脸色:“那皇后见过些什么样的?” 李子恒这糟心玩意儿!每每说不了两句话就要找茬。王罗西现在餍足得很,不想跟被他坏了心情,并不搭理他,只撅着嘴往床外的方向蹭了蹭,表示不满。 李子恒一把把她搂了回来,紧紧按在怀里,沉默半晌后道:“西西,朕年轻时候说过一些混账话……” “哦哟?你终于肯承认你箭术没我好了?”王罗西来劲了,头往后偏了偏。 “不可能!老子射箭天下第一!哎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李子恒不悦地咬了一口王罗西的下唇,示意她闭嘴,然后艰难地继续道:“你知道,年轻男子在一块儿,有些玩笑你若是不开,会叫朋友看不起。我想说的是,我从不曾真……” 此时王罗西却见到侍女小梅送入热水后就站在殿内一侧,不仅没有退出去,还犹犹豫豫地抬起眼皮觑了床边好几眼,在这春闺之中很是碍眼。她按了按李子恒停留在她胸前的手,提醒他稍等,而后责问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小梅突然啪地一声跪下了:“娘娘恕罪!只是、只是……” “有话快说!”李子恒心头火起。 “娘娘之前吩咐,若宁乐师来,就叫他回去。奴婢确实拦下了宁乐师,但宁乐师不肯走,在院里站着等了一晚上,刚刚晕倒了……” 李子恒听到一半就额头青筋直跳,感觉不妙,想要制止侍女继续说下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后宫女人喜欢争风吃醋,时常有妃嫔寻这样那样的借口,把自己从别的妃嫔身边拉走。看到女人们为了自己心思用尽,李子恒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也往往装傻充愣地顺水推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把戏竟然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他垂眼觑了一下王罗西,心里没底气地想:这女人日日和那些妃嫔打交道,应当不会这么蠢吧…… 不料,王罗西马上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用被衾掩着身子坐起身来,急问道:“现在人呢?” “送、送往太医院了……” 第五章生病 “快!备轿!不,不行,都这个时辰了……快把那身宫女服拿出来!我自己走过去!”王罗西也顾不上收拾了,急急忙忙扯出被衾下面皱皱巴巴的小衣穿上,就要下床,却被人一把扯住了手腕。 “王罗西!你听我把刚刚的话说完!”李子恒眼里竟半是怒火,半是哀求。 王罗西敷衍地在男人侧脸上吻了一下,说:“乖,我们下次再说。” “王罗西,朕不许你有别的男人了!”李子恒把手中挣扎的女人狠狠攥紧。 这话让王罗西冷静了一下。她盯着李子恒看了半晌,看他表情确实认真,于是嘲讽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当初你不过一介安宁候,忌惮西北王府势力,怕婚后不能再寻花问柳,这才跟我约定两不相干。现在一朝得势,倒是要求我恪守妇道了?皇帝陛下可真是好算计!” “朕……朕也不需要其他女人。”李子恒这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王罗西冷笑:“燕云候的嫡女德妃,中书令的侄女冯昭仪,南越送来和亲的聂昭容,陛下都打算送走咯?难道是她们有没有倚翠楼的青青姑娘风骚,伺候得陛下不满意了?哦不,现在应该叫青——御——侍——!” 帝位根基不稳,才需要靠后宫妃位来牵制各方势力。后宫中位份高的女人,个个背后都是强大的母族,也就是潜在的干政外戚。后宫中最忌讳议政,说得好听是避免皇帝偏听美人言、影响国事,其实又何尝不是给皇帝留点面子?王罗西虽然是个直肠子,但平日里也不稀罕戳人痛处,今日又急又怒,竟是一把扯下了李子恒的遮羞布,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男人叁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朕是皇帝?王罗西,朕可许你一世荣宠,你不要不识抬举!” 王罗西的面色也愈发阴沉起来:“皇帝陛下,后宫二十余妃嫔,前朝几百官员,每个人都可以为您施舍的‘一世荣宠’争得头破血流。可盈儿他只有我一个。请恕臣妾不能奉陪。” 说完,王罗西用力挣开了禁锢自己的手,囫囵套上小梅备好的宫女服,一边系衣带,一边急匆匆地离去了。 走到太医院门口,王罗西先使小梅入内探看。小梅出来使了个“安全!”的眼色,王罗西才悄悄溜进了内院。 “值班的太医说宁乐师并无大碍,只是感了风寒。太医已喂了药,不过宁乐师现在尚未醒来。”小梅禀报。 “风寒?现在可是盛夏啊……”王罗西狐疑道。 “这、奴婢不知,许是夜里风凉,宁乐师身子骨又弱,受不住。” “宁乐师确实是柳弱花娇的。行了,你就在门口守着,见机行事。”王罗西说完,没等小梅应了声,就火急火燎地推门进了内室。 一看到那仰躺的身影,王罗西立刻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摇曳的烛光之中,美如冠玉的男子面色潮红,额角泛着细密的汗珠,唇间模模糊糊地溢出些呻吟。王罗西不由得联想到这美男子在自己身上情重欲浓时的销魂模样,感觉喉头一干。又赶紧按下邪念,心中大骂自己个没良心的老色胚,这种时候还在想那不正经的事情。 王罗西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额头,灼人的热度让她的手下意识地往回一缩,男人的眼睛沉沉地掀起了一条缝,竟似有泪光闪烁。 “西西……是西西吗……奴家莫不是……在做梦……”许是因为风寒,宁盈枝温润宜人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别有些魅惑的风情。 “不是做梦,西西在这里,西西心疼盈儿,盈儿要好好休息。” 王罗西心疼地捧住男人滚烫的双颊,吻上了一双有些干裂的唇,用舌尖反反复复地舔舐、滋润。 “太好了……是梦……也没有关系……盈儿好想西西……好想好想……”男人艰难地驱动唇舌,竭力回应。 “西西知道,西西也好想盈儿。”不愿男人受累,王罗西翻身坐在了男人身上,让吻的动作更加顺畅。 “西西不知道……”宁盈枝的声音开始发颤,竟有了哭腔:“西西叁日没有召盈儿……又被禁足了叁日……盈儿已六日没有被西西抱,盈儿快要活不下去了……” “盈儿……盈儿……西西再不会这样了,盈儿快快好起来,西西要每天都抱盈儿,从早抱到晚……”王罗西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揪在了一起,疼得要命,嘴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起来。弄了半夜、已红肿不堪的花穴竟再度湿润起来,不断翕张的花径中有欲望在在叫嚣。王罗西微微晃晃头,驱散欲念。如果自己要求,身下的男人一定会伺候自己,可那样的话,自己还算个人吗? “西西还是走吧……不可……过了病气给西西……西西每日辛苦……要保重身体……”男人嘴上这么说着,右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王罗西的裙摆。 王罗西眸色更沉了。怎么会有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妖精?王罗西就着被攥住的裙摆,在男人身边躺下,右手搭上男人的胸膛,柔声道:“西西今夜不走了,在这里陪你。” 王罗西的右手即刻被一只火热的手掌用力握紧。两人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 次日,王罗西是被外头渐渐频繁起来的人声和脚步声惊醒的。此时天光已大亮,王罗西悚然一惊:这下可怎么回去? 她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朗朗明日般的眸子里。顿时心下稍定,开始思考起来:本宫不会让美人有事的! “娘娘醒了?”宁盈枝以侧卧的姿态,微微笑着用两指拈起身侧女子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醒了。盈儿可好些了 ?”王罗西没忘了两人为什么在这儿,关切地问道。 “娘娘福泽深厚,微臣沾了娘娘的光,已经大好了。”男人话语客气,却用看得而复失的珍宝一般的眼神,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王罗西。他的双眸里荡漾着粼粼波光,直沁入了王罗西的心田。 王罗西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柔声道:“那就好。” 这时,却听见外头传来声音。一个热情洪亮的女声问道:“这不是仁明殿里的小梅吗?怎么大清早的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倒在这太医院里站着瞌睡?”王罗西这才想起来昨夜让小梅在门口守着,不想自己却睡着了,让小梅生生站了半夜。 “医妇姐姐好,昨天夜里仁明殿里的一位姐妹身体不适,我送她来太医院看看。”这是小梅的声音。王罗西对自己贴身侍女的应变能力感到很满意。 “哦?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不、不必了。昨夜服了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等她歇息好,我们就回去啦。” “那好,有事就叫我啊。”洪亮的女声渐渐远去了。 “好的。” 马上,王罗西就听到敲门声,门外是小梅的声音:“娘娘可是醒了?” “嗯,你先等着,让本宫思考一下。”王罗西觉得头疼。 “娘娘,奴婢昨夜跟殿里的内侍留了话,说娘娘若是夜里没有回去,就送一套内侍衣服过来。现在已经送过来了,就在奴婢这里。” 王罗西震惊了。小梅从西北王府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第一次发现她行事如此滴水不漏。难道是跟自己耳濡目染久了,沾了点自己的聪明才智?无论如何,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送进来吧。”王罗西道。 小梅推门进来,低垂着头把衣服放在床边,又立即退了出去。 第六章共浴(H) 两名宫女一名内侍的奇怪组合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仁明殿。王罗西让小梅去休息,吩咐别的侍女准备了热水,内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王罗西盯着宁盈枝一阵猛看,调笑道:“我家盈儿连穿着内侍的衣服都风度翩翩呢!一路上怎么竟没有叫人看出破绽来?” “回娘娘的话~奴才这样是不是像些了?”宁盈枝捏尖着嗓子回答,叫王罗西笑得花枝乱颤。 “光声音像可不够,要验身才行!若是个假冒的,本宫可要好好责罚。”王罗西不安分的小手攀上了男人 的衣襟。 “娘娘饶命啊~娘娘可千万不要罚得奴才叁天叁夜下不了床啊~”宁盈枝继续尖声细气。 王罗西乐不可支,口中喊着“就要!”,一下把男人按倒在桌案上,却被男人扳住肩膀反将一军,王罗西的腰肢就靠上了桌案边缘,男人用手护着她的颅骨,坚实的胸膛牢牢把她压在身下,。 “还是让奴才先伺候娘娘沐浴吧……”宁盈枝换回了自己温柔如水的嗓音,在王罗西耳边轻轻吹气,直叫她心跳如鼓槌,竟忘了回答。 “娘娘不说话,奴才就当娘娘同意了。”宁盈枝左手依然护着王罗西的后脑把她按在身下,右手伸手搭上王罗西的腰带:“奴才先为娘娘宽衣……” 男人的双手熟稔地动作,只一眨眼,王罗西身上一凉,躯体就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用力将她抱紧,似要将她按进身体里。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娘娘想要先洗哪里?” “这里?”他的濡湿的舌头在她的耳廓内打了个旋。 “这里?”他的唇舌从耳后滑下,吮上了她的脖颈。 “还是……这里?”他继续向下,含住了她右肩侧的锁骨,轻轻吸吮。而她的眼神早已迷离,口中溢出一丝浅浅的呻吟。 “娘娘不理会奴才,奴才只好一厘一厘地试了……”他的语气里竟还有几分故作委屈。话音一落,他就加大了唇间的力气,沿着右锁骨一边细细舔吮着一边向下移动,半晌才到了脖子正下方,遂一口嘬起锁骨之间的凹陷处。 “啊……”王罗西的胸膛不受控制地向前一送。 “看来娘娘喜欢奴才洗这处……”男人猛然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上了女人胸前的樱桃轻轻捻搓。 女人水汽淋漓的花穴受不住刺激,猛然翕张。男人似心有灵犀,右手探向了女人的下体,他微微抬起头,笑道:“娘娘让奴才伺候沐浴,自己怎的先入了水?” 王罗西羞赧地止住男人想要继续深入的手,说:“先让本宫擦洗身子吧。”她没忘记自己身体里还有别的男人昨夜留下的东西,数量……应当还不少。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李子恒,想起他惹人厌的脸色,想起他昨夜未说完的话,也许应当去问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宁盈枝看到了王罗西走神,他眸色一沉,在她的惊叫声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受到惊吓,王罗西迅速收了神,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头枕着男人的左肩。 浴桶前,宁盈枝先伸手探了一下水温,然后把小心翼翼地把王罗西放了下去。他挽起衣袖,拿起手帕,竟是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给王罗西擦洗起来。如此安分,倒叫王罗西有些不适应,莫名有种做错了事情在受罚的感觉。 擦洗完了脖颈、肩背、大臂、小臂和手指,宁盈枝停了下来。王罗西勾起唇角看向他,道:“宁内侍,可还有其他地方要擦洗呢!不若也入桶内来,能擦得仔细些。” 宁盈枝又躬下身来,附在王罗西耳边说:“娘娘可想好了,里头舒服,奴才若进来了,可不会轻易出去。” 王罗西知他又说荤话,偏生十分受用:“正合本宫意。若宁内侍出去得早了,本宫要打屁股的。” “奴才定不叫娘娘失望。”宁盈枝叁两下除去了自己身上的内侍服,轻轻步入水中。桶内热气腾腾的水,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一股地满溢出来,在地板上肆意地蔓延。 但是王罗西看不见。 她只看得到男人琼堆玉砌般的身形。他平常穿着宽大的乐师袍,看起来弱不禁风,衣衫之下的身材竟是结实紧致。不似武将那般龙蟠虬结的肌肉,他小腹上根根分明的的线条从胸膛柔柔地淌向下体,像风,像水流。王罗西怎么都看不够。 “娘娘也很美。”宁盈枝轻轻地说。 王罗西的脸在热水熏蒸之下又更滚烫了几分。 宁盈枝突然矮身,双手紧抓住王罗西的臀瓣,大大分开她双腿,将她带到身前。一根比热水更加火热的坚挺就直直抵在了花穴门口,花穴不由得又吐出了几股蜜液。 “微臣……忍不住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叫人发颤。 “嗯……”王罗西轻哼。 得到了许可,男人猛地将女人向下一按,尽根没入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激得女人一声娇媚的惊叫。他缓缓抽插了两下,适应花穴内的紧致,然后疯狂地向上顶送起来。那些紧紧按下、死死捂住的欲望,一瞬之间找到了罅隙,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啊——啊——啊——”女人连续不断地尖叫,男人狂风骤雨地顶弄,水波在他们身边一圈圈漾开,哗啦啦地漫出桶外。 “好喜欢肏西西……西西叫得真好听……再大声一点,叫给盈儿听……” “啊——盈儿……好棒……啊——啊——盈儿肏得啊——西西好喜欢……” “因为盈儿生来就是为了肏西西的啊……”男人似是不满于水的阻力,突然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抱着女人站了起来,水流“哗啦——”一下退开。一下子失去支撑的女人下意识地用双腿缠上他的腰,而他稍稍后仰身子,挺着腰更加猛烈地顶弄。少了水流的隔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将女人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每一次下落都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肉棒直捅入花穴最深处。 “啊——啊啊——啊——”女人用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回答了男人的问题。她的头颅极限地向后仰着,除了沙哑的尖叫,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下体开始剧烈地痉挛,她的指甲死死掐入男人的肩膀——男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兴奋至极的他开始透支自己的力气,更加卖力地将女人向上抛送,花径的颤抖的噬咬让他也愉悦得忍不住闷哼出声。 “啊——啊————啊——” “嗯啊……” 女人高亢的尖叫和男人低哑的闷吼交织在一起,两股或清或浊的热液几乎是同时喷出,在花径中翻卷,将两人又送上一个小高潮…… 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丰臀,另一手按下女人的头颅,抬起头来狠狠地吻她,舔舐她的每一颗贝齿、每一厘牙肉。他用力吸吮她的小舌,似要把这丁香舌嘬进自己口腔之内珍藏,再也不放走。 保持着肉棒嵌在暖穴中的姿势,宁盈枝抱着女人走出浴桶,细心擦干女人的身体。女人接过巾帕,也为男人擦拭躯干。 “我擦不到你的腿哎……”女人扭扭身子撒着娇,下体内的那根棍棒竟一下又坚硬起来。 “不管了。”男人的眼睛里暗流汹涌。那清润如玉的面容配上那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可何须亵渎?他早已满身红尘。男人一边顶弄着,一边抱着女人往床上走。女人趴在他身上愉悦地哼唧。 芙蓉帐内,自然又是一夜春光。 王罗西无法再约束自己。两人叁天叁夜都没有出寝殿,只是偶尔唤人送入热水和吃食。寝殿内时不时传出毫不遮掩的声音,让每一个宫女和内侍都脸红心跳,他们相互传递着暧昧的眼神,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七章认错(H) 打断一室春情的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刘奉。 这日清早,刘奉来到仁明殿传旨。他毕恭毕敬地举了个躬,道:“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王罗西不着痕迹地理了理自己囫囵套上的外衣。 刘奉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言,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却一连叁日不见妃嫔,致后宫无序,着皇后娘娘前去领罪。” 嘁,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是没事找事。王罗西道:“本宫身体抱恙,需要静养,早已跟诸位妃嫔解释过了,还望刘内侍代本宫[再]向陛下解释一声。”她把“再”字咬得很重。 这意思是不打算去了?刘奉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若是请不动娘娘,要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陛下发起脾气来绝不会心疼一个内侍。 “娘娘,恳请娘娘听奴才一言。”刘奉把腰弯得更低了些。 “说。” “那天夜里娘娘走后,陛下一直留在在仁明殿,第二天早晨才离开。” 王罗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夜里,突然有些心虚。 “这叁日,除了一日上了早朝,陛下没有离开福宁宫一日,想必是在等什么人……”刘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本宫明白了,你去回复陛下,本宫今日晚膳过后会亲自去向陛下请罪。”王罗西心里别扭得跟猫爪子挠似的。她就是吃软不吃硬,而且吃软吃得厉害。 刘奉喜上眉梢,匆匆忙忙地告辞了。晚膳之后去更好,得了皇后娘娘侍寝,陛下说不定能高兴几天。娘娘的性格其实好捉摸得很,只是陛下……唉,男人! 王罗西“身体力行”地好生安慰了盈儿小美人一整天后,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出殿外。宁盈枝依旧乖顺地表示理解,只是在走出殿外两步之后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了王罗西,在她耳边委委屈屈地嘟囔:“明天的这个时辰,求娘娘想起微臣好不好?想一下子就可以。” 王罗西当即就想要咆哮着把人留下来,挣扎半天之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自己晚上去福宁宫,必定是要在那里留宿。把美人儿扔在自己仁明殿里独守空闺,未免太不人道了。 王罗西向宁盈枝承诺了一定会想他,会好好想他,仔细想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想他,男人于是垂着头羞涩地告辞了。 用过晚膳,王罗西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上了凤辇,往福宁宫去。 王罗西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盛夏的福宁宫里开满了红艳艳的月季和黄灿灿的金丝桃,像后宫的女人一样卯足了劲争奇斗艳,只盼着在最灿烂的时节里,得这个睥睨八荒的男人多看一眼。王罗西恍然间想起了半年前李子恒登基的那天晚上。福宁宫里光秃秃的,一片寒冬的萧条之景,可两人在床上依偎着,竟觉得世界有了些暖意。只有她才会偶尔怀念那一丝暖意吧,他早已拥有了他的春天,春天的后宫里一朵接一朵地开满了花。 好在自己向来过得不错,不必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了他的一点点喜怒牵肠挂肚。上床这事,和他也不是不可以。 皇后面无表情地下了凤辇,站在内殿之前等内侍通传。刘奉很快就走了出来,他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回话:“回、回娘娘,陛、陛下说,不见……” “是陛下[自己]召我来领罪的。陛下国务繁忙,许是忘了这等小事,还请刘内侍代为提醒。” 我提醒了啊!就指着今天这晚上这一趟,过几天不被责骂的舒服日子呢!可陛下就是说不见呐! “奴才提醒过陛下了。许是近来天气太热,陛下怕在福宁宫里闷着娘娘了……”刘奉越说声音越小。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他自己都不信。 王罗西看着刘奉一脸“他在拿乔,快去哄他”的表情,冷哼一声,心下了然。 “起轿——”内侍高亢的声音在殿前回荡。 突然殿门猛地被从里破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暴喝:“王罗西你给朕下来!” “下哪儿去啊,陛下?” 李子恒面色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到王罗西就在自己右手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歪着头勾着嘴,市井无赖一般地看着自己。刘奉就在旁边拼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戏弄朕?!”李子恒的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不——敢——陛下召臣妾前来又不肯见臣妾,臣妾心痛欲绝,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王罗西的语气沉痛不已,姿势却依旧无赖,右脚尖甚至敲击起了地板。 李子恒不想再说话了,再被王罗西回呛一句,他得被气死。他一把抓住王罗西的手腕,把她扯进殿里,一边对侍奉的宫人说:“全都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 “还有你们!”皇帝指着凤驾周围的侍从,吼道:“你们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今晚不许留在这里!” 各位宫女内侍们齐齐应了声,“呲溜”一下就跑全没影了。刘奉离开前还很识相地关上了殿门。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朕宽宏大量,对你的荒唐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却日日纵色、荒废正事,你枉为——”李子恒用早已准备好的话,劈头盖脸地骂着,忽然呼吸一滞。 原来王罗西一把扯下了自己肩上的金线纱罗褙子。艳红色的抹胸襦裙之上,两只珠圆玉润的肩膀在盛夏的暑气中白得晃眼。王罗西知道前几日是自己理亏,如今爽快得很。 李子恒喉头一动,咬牙道:“你别以为作出这副姿态,朕就会放过……” 王罗西又一把扯开了腰带,火红的下裙擦过雪色的及膝小裤和一截洁白紧致的小腿,飘飘然地落在地上,荡起一片丝帛摩擦之声,悉悉簌簌地撩人心弦。 “朕、朕不可能……” 王罗西把小裤并足上的罗袜绢鞋一道褪了下来,女子的私密处在紧短的抹胸之下若隐若现。像是羞赧,又像是突然着了冷,女人的双手抱上胸前,一对白兔跃跃欲出。 “嗷——”李子恒扑了上去,把女人压在朱红色的立柱之上,埋下头来疯狂地舔吸着半露在外的莹白酥乳,昂扬的下体坚硬滚烫如刚出炉的铁剑,隔着衣袍狠狠地抵在女人柔软的下腹,仿佛要硬生生把自己揉搓进去。 “陛下……”王罗西被舔得发颤、抵得发疼,不由自主地浅浅唤了一声。 胸前的男人突然在那团柔嫩上重重咬了一口,不满地抬起头来,道:“皇后就是这么唤朕的?” “子恒哥哥……”王罗西从善如流。 这一声像是触到了男人身上的某个开关,他动作一顿,左手猛然抬起女人的右侧大腿,按着腘窝把大腿折迭到女人胸前,右手忙不迭地去解自己下体的衣带,动作忙乱几近撕扯。下一瞬,火热的性器就抵上了女人的花穴。 喷香可口的美馔就摆在自己嘴边,李子恒却不急了。他右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在蜜液潺潺的花口上划着圈,激起一片啪嗒啪嗒的水声。王罗西大腿和腹部相贴之处已经闷出了细密的汗珠,让她觉得愈发燥热。 她的花径不受控制地皱缩,花口剧烈翕张着去寻那能弥补空虚的坚硬,可每每碰到就被擦身而过。空虚感于是肆无忌惮地膨胀起来,从花口猛然涌入,撩搔着花径的肉壁不断挤压,冲撞着柔软的腰肢频频扭动,然后一把攥紧了左冲右突的心脏。 “再叫。”天子下令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可那一丝丝沙哑的嗓音暴露了他拼死压抑的欲望。 “子恒哥哥……”王罗西愈发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再叫!” “子恒哥哥肏我!” “子恒哥哥肏死你!”李子恒大喊一声,扶着性器一个挺身,尽根没入女人的身体,然后左手紧按女人的大腿,右手托住女人的肥臀,即刻疯狂耸动起来,他的额头瞬间泛出一层薄汗。 被一个庞然大物猛然撞入体内,王罗西难受得仰头翻起了白眼,仿佛被撞开的不是宫口而是咽喉。幸好潮水般的快感马上随着剧烈抽插的动作涌了上来,占据了女人的头脑、胸腔和四肢百骸,化作汗液渗出每一寸肌肤。 “呃啊啊啊——”女人的叫声尖利,像一只求食的小猫。 “子恒哥哥肏得你舒不舒服?嗯?!舒不舒服?!”说话间,男人的动作越发卖力起来,似乎要堵住任何否定的回答。 “舒服——啊——舒服——舒服得——受不住啦——” “哼,没用的东西,这就受不住了,”话虽这么说着,李子恒大汗淋漓的脸上显然满是得色:“那你等下岂不是要被子恒哥哥肏晕过去?” 话音一落,男人的右手下移,也托起女人的左边大腿按在女人胸前。女人的双腿都腾了空,失去支点的身体紧紧靠上了身后冰凉的圆柱, 双手又被钳制在双腿之下,在空中胡乱抓挠了几下之后也终于抱上了身后唯一的支撑。 这下,两人交合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眼中,自己紫红色的粗壮性器不断地狠狠楔入女人同样颜色的下体,发出“噗滋噗滋”的淫靡水声,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股汨汨的花液,浸润了用力拍击女人臀部的可怖囊袋上的每一道褶皱。 被迫用头颅紧紧抵住立柱的女人看不见自己下体的样子,只能感到那粗如儿臂的东西不要命一般地往自己体内撞击。但她看到不断滚落的豆大汗珠压沉了男人的浓密的睫毛,但他依旧用那充血发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住两人的连接处。她想自己花穴中的嫩肉被不断被巨棒搅动着翻出的景象,定然是比较美妙。 肉体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男人很快像受不住了一样闷闷地低哼了一声,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女人充满情欲的脸,被淋漓的汗水打湿的头发毫无章法地黏在女人额角, 其中一双水雾朦胧的情眸恰巧也看向他。男人忽然极力顶送起来。女人的身体在半空中被压成了一迭,背后那点可怜的支撑并不足以让她固定身体,她尖叫着,雪白的身躯随着男人愈来愈猛的攻势在空中激烈地摇摆,像暴风雨中一只系得不太稳的小舟。 “唔……”男人又是一声闷哼,用力抱紧女人柔软的身躯,将性器死死埋进女人身体的最深处,不动了。一股精液同时烫上了女人的宫口,让女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男人松开了钳制女人的双手,却没有把女人放下来,只是用自己强壮的胸膛紧紧压住女人丰满的身体,将性器在女人的下体里嵌得更加牢固。失去安全感的女人下意识地用双腿去寻男人,两具同样被汗水浸满的躯体都有些滑溜溜的,女人的双腿一下没有落稳,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才紧紧缠住男人的虎腰。男人满意地勾唇笑,奖励一般地用左臂托起了女人的双臀。 男人双手按下女人的头颅,攫住那因暑气蒸腾而显得红艳如樱桃的小嘴,上了瘾般地用力舔吻;女人的双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同样热烈地回应。 半晌,严重缺氧的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西西怎么没有到?是哥哥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李子恒右手抚着女人的发,鼻尖蹭鼻尖地问她。 王罗西信誓旦旦地表示刚才真的很好,但是身体有些事情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她当然没有说有另一个人总能办到她无法解释的事情。 “哥哥给西西舔出来好不好?。”李子恒回味一般地舔舔嘴唇。他想把女人送上极乐,更想看女人被自己送上极乐的样子,那在自己双手中痉挛的雪臀,是比雄蚕蛾强劲百倍的春药。 王罗西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你刚刚才弄了东西在那里边,怎么好叫你舔?” “为了你,我连荷塘的泥水都喝过,自己那东西又有什么不能碰的?”李子恒见缝插针地在女人的酥乳上吸吮。 王罗西吃吃地笑。小时候和李子恒在荷塘边打闹,自己蛮横得很,把人一把推进了荷塘里。父王看到了,赶紧过来捞起小侯爷,还要把王罗西带回去教训。小小的李子恒慌忙扯住小女伴,说自己是想喝塘泥水,故意跳下去的。 这种话,王承泽身为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当然不信。小李子恒心一横,又趴在塘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西北王都气乐了,怕他做出别的傻事,只好装模作样地放过了他们。小王罗西倒是个没有良心的,不仅毫无谢意,还装作十分关心朋友喜好的样子,后来还舀了好几次塘泥水喂小李子恒喝。小小年纪就知道死要面子的李子恒每次宁愿哭丧着脸一口喝下去,也不肯承认自己为了维护小女伴而说鬼话。 …… 第八章比赛(微H) “你怎么还记得啊,陛下好生小气!”王罗西娇笑着捶他肩膀,生动的表情叫李子恒看得一愣。 “朕小气?”李子恒在女人的白花花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和女人的一声惊叫。 “朕小气能上赶着给你舔穴吗?嗯?”李子恒作怪的手在女人的阴阜上轻轻搔挠,惹得女人一阵轻颤。 “不过皇后说得对,朕的龙精可不能浪费了,要好好留在皇后的肚子里,变成朕的皇子皇女。”李子恒把光溜溜的王罗西抱到床上,迭起她的双腿压在她小腹上,把她弯折成一个漏斗的模样,狭长的阴阜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王罗西觉得这个动作很羞耻。偏偏李子恒又看上了火,身下的巨物眼见着立了起来。 李子恒咬咬牙,腾出一只手,又狠狠拍了一下王罗西的屁股,道:“夹好了,一滴都不许流出来!等哥哥给你舔出来,你再让哥哥舒服舒服。” 李子恒嘬上了阴核,王罗西当即发出一声娇吟。男人宽厚的舌头在红丸上翻搅,时而左右拨弄,时而顺着阴缝上下豪舔,时而毫无章法地用力捻揉。王罗西的情绪完全被这叁寸软肉掌控了,随着它的动作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男人突然用双唇嘬住阴核狠狠一吸…… “啊——”女人尖叫着,臀部一下就抬离了床,双手插入了男人的发间,死死攥住。 男人顺势将整根舌头滑入了幽深的花穴放肆搅动,如那孙悟空挟着金箍棒大闹龙宫。最让女人受不住的是那偶尔的轻吮,每一次都让女人一阵轻颤,愉悦的感觉如闪电一般飞速蹿过五脏六腑,让食髓知味的身体愈发瘙痒难耐。 “哥哥……哥哥用力些……西西喜欢……” 男人并无闲暇来答复女人撩人的淫语,可他嘴上的动作给出了最有力的回应。男人猛然张口裹住了整个阴阜,婴儿渴求母乳一般极力地吸吮起来,噗噗的水声迅速隐没在了女人语无伦次的浪叫之中: “啊——啊——哥哥——好啊——哥哥——受——受不住啦——” 男人乘胜追击,按下头去更加激烈地吸吮,舌尖更是找上了阴核,疯狂地搅动。女人的身体立刻开始剧烈痉挛,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按住男人的头颅,与自己竭力上顶的臀部更加紧密地交合,然后只听噗地一声—— 女人尽数泄在了男人嘴里。 “哥哥……”女人的眼神涣散,含含糊糊地唤着。 男人意犹未尽地舔净女人阴阜周围的清液,然后看到一丝白浊就要从花穴中流将下来。 “不是说了哥哥的东西一滴都不许浪费么?”李子恒又拍了一下女人还在余颤的臀部,道:“让哥哥帮你堵住。” 男人撩开衣服下摆,提枪就入了库。还在高潮余韵之中的女人受了刺激,尖叫一声又小泄出来。她浑身瘫软在床上,眼神朦胧地看着床顶的方向,剧烈地喘息着。 “怎的这般不行了?哥哥还没动呢。”李子恒语气倒是高兴得很,抬起女人的双足放到自己肩上,卖力地耸动起来。女人的浪叫霎时又回荡在整个宫殿。 …… 李子恒这头种马!再也不要和他弄了!不知又泄了几次之后,王罗西趴伏在男人身上气鼓鼓地想着。 李子恒此时早已经除尽了衣衫,抱着王罗西躺下了,只是半软的性器还牢牢嵌在女人穴内,似乎准备随时再战。 “不许再来啦!”王罗西感觉体内的东西似乎又有了动静,赶紧凶巴巴地说:“再来我就走啦!” 李子恒张扬地大笑,又将怀中的软玉温香抱紧了几分,道:“西西现在怕是连脚都抬不起来了,还能走到哪里去?” 王罗西羞怒地在男人胸前咬了一口,却觉体内那东西跳了两跳,又涨大了积几分,她于是当场认怂,把头埋进了男人胸膛装死。 “哈哈哈哈……”李子恒笑得喘不过气,胸腔不停地震动。 “西西你看,哥哥是不是也能让西西舒服透了?西西哪里需要旁的男人。”李子恒突然止住了笑,用一只手掌轻轻抚摸着王罗西四散的发丝。 “你上次想说的就是这个?”王罗西餍足地闭着眼睛,语气也懒懒的。 “算是吧。” “那我都跟你说过了啊。你后宫那么多女人,每晚换一个都要二十多天才能轮到我。这二十多天叫我怎么忍?我这也不是好心给你分担压力嘛。”王罗西现在没有办法思考,乱七八糟地说着。 “那有必要叁天叁夜地跟那个男人待在一起吗?西西这么不满足?” 李子恒的语气有些酸,但放空状态的王罗西并无法分辨,理解出“那个男人”就是宁盈枝已经是她目前思考能力的极限了。 “嘿嘿,器大活好骚话多,一下没忍住。”王罗西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 身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迅速加快的心跳节奏突然把王罗西震得清醒了一点,她猛地瞪大眼睛,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鬼话?在这个一个男人的床上夸另一个男人活好?普通男人都忍不了,何况这个炮竹精? 果然,男人把女人从身上推了下来,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么舍不得他,皇后莫不是要弃了朕,跟他去做夫妻?” “嘁,陛下脑袋被驴踢了?一个妓子也配跟本宫做夫妻?”王罗西这话是真心的,那男人讨她欢心不假,她像喜欢一条毛茸茸的小狗一样喜欢他。可狗就是狗,爬上人的床也不会变成人。 “妓子?”女人的回答并没有让李子恒好受一点,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他难道就是我们成亲以前你就经常去找的那个叫‘花盈’的妓子?!” “呃……你知道了啊?我每次去都乔装打扮了……”王罗西有些尴尬。 “夫人成宿成宿地不归家,为夫不得去了解一下情况?”李子恒的语气更加别扭了,每说一个字都想从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他一顿,突然道:“那你们鬼混的时间岂不是比我们做夫妻的时间还要长?!” “这……你不能这么算,我们夫妻一直是夫妻,我跟他就是有一晚没一晚的……”王罗西觉得尴尬得要窒息了,突然又想到一茬:“哎不也是成亲之前就跟欢楼女子胡来吗?你不过是换人比我换得勤一点,凭什么说我?你后宫里还有二十几个呢,我有一次养过二十几个男人吗???” 李子恒呼吸一滞。原来有些事,一开始没有说真话,以后想讲清楚会越来越难。即便勉强解释了,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再改变。那能不能抓住以后呢? “王罗西,我们比赛吧。”李子恒转过身去又抱紧了女人,闷闷地说。 “好啊好啊,比什么?骑马还是射箭还是刀枪?本宫要打得你叫爷爷!”王罗西兴致来了。两人从小一起玩耍的时候就喜欢比这比那,互不相让。比赛有赢有输,两个人一笔烂账就永远算不清楚。 “比不和别人上床。我们只能和对方上床,谁先跟别人上床就是欲火攻心又长得丑没人要的老色胚。” 这么毒!王罗西震惊了一下,又马上冷静了下来。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真的对李子恒一点特别的感情也没有吗?不是的,听他谈论其他的女人她会生气,看他抬侍妾进门她会难过。别的男人在床上伺候得她有半点不高兴了,会被她一脚踢下去,偏偏他让自己忍了那么多次。明明普通人家的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过得很好,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更改,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妖精早就在自己心里有了一席之地,自己也不可能狠心赶走,但是……总可以给两人一个机会。 沉默了良久,她说:“比就比。但要立一个期限。一个月内两人都没有犯规的话,就算双赢,比赛结束,咱还和之前一样。当然如果有人一个月内犯规了,那他就输了,比赛也结束。” “叁个月。”李子恒加码。 “叁个月太长了。”王罗西不同意。家里的小妖精不得哭死? “两个半月。”李子恒勉勉强强退了半步。 “两个月。”王罗西面色已经十分不善了。 “那就两个月。”李子恒见好就收,不过随即又补了一句:“如果朕两个月没有犯规,你能不能答应朕一个要求?” “什么事?”王罗西觉得这小兔崽子真是得寸进尺。 “给朕生个孩子。”李子恒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知道了?” “皇后喝避子汤是大事,宫人不敢不禀报朕的。每次我们一起过夜,第二天早上你都喝了避子汤,朕都听说了。” 王罗西心里莫名被针扎了一下,解释道:“我……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和别的男人弄完我也喝的,只不过药材就是我偷偷从宫外弄的。我想着和陛下过夜之后的避子汤当是可以吩咐太医院准备,所以正好节省宫外来的药材……” “朕明白。”李子恒的声音低沉得像漂浮在悬崖底下:“以后不喝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不对啊,我不喝的话,我们连弄两个月,我不是反正得给你生孩子吗?那你提那要求有什么意义?” “朕想要你心甘情愿地生。两个月,够让皇后心甘情愿了吗?”李子恒的双臂收紧,把女人紧紧揉进怀里。 “……嗯。” 王罗西想了一下,补充道:“那陛下也该答应臣妾一个要求。” “你说。” “臣妾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诉陛下。” “可以。只要朕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第九章变数 帝后最近如胶似漆。 近一个月来,后宫中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向来关系紧张,这是全后宫都知道的事情。从前陛下一个月难得去一次仁明殿,娘娘也从不给陛下好脸色,更遑论像其他妃嫔一样想尽办法讨陛下欢心了。 可最近这段时间,陛下日日来仁明殿用晚膳,晚膳之后还会留宿。连续近一个月,一个碗都没有被砸掉,杂买务的人惊掉了下巴,宫女内侍之间传起了暧昧的八卦,有些门庭被冷落的人却是咬碎了牙齿。 而最后这些人中间,可不只有后宫的妃嫔。 “小梅姑娘,可否一叙?” 从御膳房端了汤食回仁明殿的侍女小梅在半道上被人拦住了,小梅抬起头来看见宁乐师,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两人走到一处隐蔽的墙角。宁盈枝的嗓音有些沙哑,他问道:“上月娘娘往我家里送了些赏赐,叫我两个月内不要主动找她。我等了二十七天了,她都没有来找我。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小梅压低声音对宁乐师说:“乐师大人,娘娘身份尊贵,能出什么事?陛下和娘娘本就是夫妻,如今两人关系和睦,是天大的好事。大人不若就此放手,另觅良人,好早日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啊!” 身为一个侍女,小梅的劝诫似乎有些僭越了。 “姐姐,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找别人的。”宁盈枝面色灰败,眼周乌青,却眼神坚定地望着小梅。 一声“姐姐”叫得小梅身子一颤,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食盘。 …… 小梅原名宁盈梅,宁盈枝是自己亲弟弟这事,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没有别人知道。他们原是陇西人,家境还算殷实,可是家乡遭了灾,两姐弟随爹娘一起向东逃荒,不料在半路上把八岁的弟弟弄丢了。为了活命,爹娘被迫放弃寻找幼子,带着长女继续往东,来到了开封府。宁盈梅运气不错,在西北王府寻了个婢女的差事,改名叫小梅。因为勤恳懂事有教养,很快就成了西北王嫡女王罗西的贴身侍女,让爹娘走完了还算安逸的晚年。 小梅一直惦记着弟弟,心中那点亏欠总也填不满。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再把他找回来。开封府离弟弟走失的地方山高水远,当时弟弟年纪又小,能不能在饥荒中活下去都难说。随着出嫁的王家小姐到了安宁候府之后,她发现有一名男子时不时小姐的院墙之外鬼鬼祟祟地转悠。联想到小姐最近确实行踪不定,小梅护主心切,不想让宵小之辈坏了小姐的名声,于是壮着胆子喝住了那男子,不想却看见了一张和娘亲颇为相似的脸——她当时就明白那人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两人相认之后,小梅知道原来弟弟走丢之后被人捡到,带到了应天府的欢楼里当小厮。十叁岁那年被楼里的男客看中,送酒时被强占了身子。这事发生之后,欢楼老板发现他确实长得标致,直接让他转行当了男妓,还让他勉勉强强学了两年琴。后来老板想来开封府发展,宁盈枝在逃荒路上模模糊糊的回忆一下子被这个有些熟悉的地名勾了起来,当即就决定跟着老板北上,于是来到了开封府的暮雨轩。 他来的头两年四处打听过家人的下落,可他对于家乡和父母的名字都记不清楚,连姐姐的名字也只知道闺名。而开封府多大啊,姓宁的人不知凡几。宁盈枝找不到,也就不找了。直到被西北王嫡女勾去了魂,歪打正着碰到了姐姐。 两人相拥着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之后,宁盈枝将自己对王府嫡女的心思和盘托出,不过他顾及王小姐名声,小心地略过了她是欢楼恩客的事情,只说自己在路上对她一见钟情。小梅听了是急得捶胸顿足。自家小姐是在天上的仙女,还已经有了家室,自家弟弟这身份,是连人家鞋底子都够不着的啊! 小梅好劝歹劝没有用,宁盈枝就是说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不能陪着王家小姐的话还不如一个人老死。小梅心疼弟弟,也忧心家里的香火,才昧着良心答应了为弟弟牵桥搭线。 …… “小枝!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陛下和娘娘不合,你当然好讨娘娘欢心。但是现在两人夫妻和睦,娘娘哪里顾得上你。你莫要棒打鸳鸯了!”小梅恨铁不成钢地说。 “棒打鸳鸯”这四个字听得宁盈枝一愣。他勉强笑着说:“他们算什么鸳鸯?哪有一只鸳配十几二十只鸯的?等陛下这段新鲜劲过去了,娘娘肯定又要为他难过。” 小梅拧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傻弟弟,娘娘对你,又和陛下对娘娘又有什么不同?” “当是不同的。”宁盈枝只这么说,也不解释。他躬了躬身,道:“既然姐姐多有不便,弟弟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 小梅望着弟弟落寞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 这天夜里,李子恒圈着王罗西躺在仁明殿的床榻上。这段日子里,李子恒夜夜宿在仁明殿,两人有时颠鸾倒凤,有时就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亲亲密密地说些话。 李子恒刚刚说起他们小时候某次赛马的事情。那次小王罗西选的马怎么都不动,小李子恒得意洋洋地跑到终点之后又跑回来,两人才看到小王罗西的马慢悠悠地拉了一泡屎。 王罗西被逗得咯咯直笑,李子恒也笑。王罗西突然不笑了,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李子恒,我们这样好像夫妻啊。” 李子恒心里一痛,故作轻松地刮了刮怀里小女人的鼻子,道:“皇后莫不是乐昏头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 不是这种夫妻。是普通人家里,没有钱找别的相好,一辈子只能守着一个人过,吵架了不用担心他或她去寻新欢,两个人除了和好没有别的办法的那种夫妻。 王罗西心里的万千思绪只化作寥寥几个字:“嗯,是夫妻。” 两人各怀心事,相拥而眠。 …… 次日清晨,两人用早膳时,突然有陌生的侍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禀、禀陛下、娘娘,冯昭仪有喜啦!” “什么?”李子恒失声叫道,眼睛却下意识地瞟向了身边的女人。 王罗西也愣住了,筷子上夹的鱼脍落到了桌子上才反应过来。 殿里的空气一片死寂。王罗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勉强扯出一个和颜悦色的表情,问道:“是昨晚诊出来的吗?” “回娘娘,是的。昨天夜里冯昭仪身体不适,太医来看过之后说是有喜了,怀了应该有快两个月了。昨夜,冯昭仪说已经太晚了,不便打扰陛下和娘娘,着奴才今日早晨才来禀报。” “冯昭仪怀上龙种是好事,而且这还是陛下的第一个子嗣,轻慢不得。那就赐黄金百两,珍珠十斛,陛下以为如何?”王罗西冷静地说。 皇帝的脸色十分僵硬:“这种事情,皇后说了算。” 王罗西不紧不慢地扯绢帕擦了擦嘴,又道:“冯昭仪有了龙种,陛下应当去看看她。” “应当、应当。”李子恒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 “那今晚陛下就去陪冯昭仪吧。臣妾一会儿自行先去探望,告诉她陛下今晚过来。” “啊?”李子恒猛然回神,问:“皇后不和朕一起去?” 王罗西深深看了李子恒一眼,道:“臣妾去看望她只是尽臣妾本分。她这时候想见的一定是孩子的父亲,而不是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陛下还是单独过去比较好。” “那也不必留宿吧?皇后也知道我们……” 王罗西瞟了还在殿前的侍从一眼,打断了他:“留宿是一回事,做别的事情是另一回事。女子怀孕不易,陛下还得多陪陪冯昭仪,莫要叫她寒了心。” 李子恒走过来紧紧抱住了她,轻声对她说:“皇后一片苦心,朕很感动,请皇后一定要相信朕。” 相信什么?李子恒没说,王罗西也没问。她随口应了声之后就赶李子恒回延福宫处理政务了。 王罗西从桌前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还紧紧攥着那张绢帕,绢帕的中间已经被扯裂开来。 第十章出宫 王罗西本来就对男人的自制力不抱希望,但是次日晚膳时分,李子恒躲闪的神色还是让她心口一窒。 李子恒半天没有动筷子,王罗西也没了胃口。她干脆问道:“陛下可是犯规了?” “朕、朕……” 看着眼前男人慌乱的样子,王罗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如此,那我们的约定就算作废了。”王罗西面无波澜地说:“本来也只是孩子气的游戏,陛下不必介怀。” “朕没有……她只是用口舌给朕弄了,朕没有……” “陛下难道想说口舌就不算吗?”王罗西冷冷地问。 “她殿里燃的是你喜欢的香,她的小衣也和你的很像,朕脑子一时糊涂……” 一旁侍立的小梅腿脚突然有些发软,好生生站着却趔趄了一下。自己虽然嘴上拒绝了弟弟,可是看弟弟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忍心?机会一来,就鬼使神差地找上了冯昭仪身边的侍女…… “陛下!”王罗西打断了他:“大丈夫敢作敢当,陛下找借口的样子很难看。” “西西不要怪朕,好不好?”李子恒伸手就要去抱她,却被她一掌格开。 王罗西挥退了下人,才沉声说:“这事本来不怪陛下。我们的比赛太过草率,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如今提前结束了,臣妾觉得轻松。” “西西……”李子恒焦急地唤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臣妾也想清楚了,”王罗西抬眼道:“臣妾不想给陛下生孩子了。” “西西!你不要任性!你也说了我们的比赛太草率,比赛的约定也不应算数!”李子恒耍起无赖来。 “就算不管比赛,臣妾也不想给陛下生孩子了。后宫的女人各个想怀上龙种,陛下若是想要孩子,只需去得勤快些。” “王罗西!你不想给朕生,难道想给别人生吗?!”李子恒愈发暴躁起来。 “如果我要生,也是给自己生。”王罗西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眼前的男人,那在百官万民面前无往而不利的帝王威压却从不曾让她低头。 “西西,你的孩子不一样。朕答应你,你的子嗣一定会继承朕的大统!”李子恒真的急了。 “陛下还答应了守贞两个月呢。想必陛下转头就能用同样的话讨别的女人欢心,顺便再许人家一个皇后之位。”王罗西也是真的不耐烦了,撕下了冷静的面具,开始冷嘲热讽:“再说了,陛下真以为自己想要谁继承皇位谁就能继承?陛下不记得自己的几个堂兄弟是如何斗得你死我活,最后把皇位便宜给了陛下的吗? “皇后慎言!” …… 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李子恒一走,王罗西就把小梅召了进来。 “你好大的胆子!”王罗西一句话扔出来,掷地有声。 小梅腿脚一软,扑通就跪下了。 “当年父王见你一家千里迢迢逃荒而来,甚是可怜,才把你收入王府为婢。这么多年来,西北王府和本宫可曾亏待过你?” “回娘娘,不曾……”小梅的声音在颤抖:“自娘娘小时,奴婢就在娘娘身边伺候,十二年来未曾克扣过一文薪钱,未曾遭受过一顿打骂,奴婢感激涕零……” “既如此,那不知冯昭仪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助她取悦陛下、挑拨本宫和陛下的关系?” “求娘娘明鉴,奴婢受娘娘恩惠,从不敢有二心。如今奴婢做错了事,任凭娘娘责罚,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只是……”小梅抽噎着,竟哭喊了起来:“只是求娘娘莫怪我弟弟啊……” 王罗西心下一惊。从不知自己的侍女还有个弟弟,怎的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似的? “你何时有个弟弟?可是冯家人拿你的弟弟威胁你?”皇后面色稍缓。 听小梅哭哭啼啼地把自己和宁盈枝的姐弟关系和盘托出,王罗西一时无语。原来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能耐得很,自己才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你既对本宫有异心,本宫留不得你。”王罗西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陛下和冯昭仪的事情,多少也是本宫顺水推舟,本宫也不至于全部怪在你的头上。你就自请出宫去吧。” 小梅心知娘娘这是在赶自己走,以后自己就是布衣百姓了。她恭恭敬敬地应下,又嗫嚅道:“娘娘……那宁乐师……” “这不是你该管的!”王罗西厉色道。 小梅不敢多言,认认真真磕了叁个头,就离殿收拾行李去了。 …… 王罗西嘱人去向西北王要了一个靠得住的家生子过来当自己的新侍女。宫中侍女均由尚宫局统一甄选培训,唯有后妃的贴身侍女可以从家中带来。比起尚宫局选送的不知经手了多少道人的宫女,王罗西更愿意相信王府中从小培养的女婢。 次日,王罗西申报了出宫去探望元容郡主。她坐上马车离了宫门,向浚仪桥街的郡主府驶去。 元容郡主多少知道宫中的消息,帝后修好和昭仪怀喜又是宫中人人议论纷纷的大事,所以一看到王罗西面色阴郁地走进来,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她遵着礼节问了皇后娘娘安,就轻轻抱住了自己的闺中密友。 …… 不久之后,皇宫的御书房之内。 “皇后到底说了什么?!!”天子站在桌案后咆哮。 桌前低头侍立的是去岁的状元郎白芝山,心里飞速盘算着说真话和打哈哈哪个能让自己死得好看一些。 白芝山是布衣出身,即便在科举中取了状元,本来也应该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做起,但侥幸得了元容郡主青眼,便凭借着婚事被皇帝封了了正六品的承直郎。这承直郎是个散官,平日里并没有太多和皇帝接触的机会。今日里先是皇后娘娘来了郡主府,自己马上又被陛下急召进宫,白芝山心里就暗叫不好。一见到陛下,他就知道果然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 “皇、皇后娘娘说不宜过于计较儿女情长……”白芝山斟酌说着,抬头觑见皇帝脸色铁青,当即就后悔没有说得更委婉些。他想到皇后娘娘本来说的那句“本就不该搭理那反复无常的狗东西”,还有自己妻子瞟向自己时那“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眼神,白芝山就一头冷汗。 “她敢不计较?!她以为她是谁!仗着朕的恩宠就无法无天,到头来竟然有脸说不计较?!”李子恒一把扫下了桌上的茶杯,旁边的内侍熟门熟路地悄悄过来收拾了碎片和水渍。 “她还说了什么?!”皇帝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继续恶声问道。 “真、真没了。微臣待了片刻,便被郡主赶出来了……” “那皇后离了郡主府之后去了哪儿?皇后把宫人都留在郡主府,改用了你家的车马,别说你不知道!” 白芝山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果然被问到这件事了。这种仔细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的事情是万万不可欺瞒圣上。白芝山硬着头皮答道:“皇后娘娘去了汴河边的酒楼……” “去酒楼做什么?”皇帝的面色越发阴沉。 “这微臣确实不知,皇后娘娘没让任何下人跟进去。”白芝山的身子躬得更低了,恨不得直接跪下去,好减轻一点存在感。虽然下人确实没有跟进去,但是去那种地方还能做什么? “哪家酒楼?”皇帝的面色突然变得冷静,却像是一种山雨欲来之前的假象。 “揽、揽、揽云阁……” 御书房的黑檀木桌案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 第十一章较劲(微H) 开封府的世家和富商从来不缺玩乐的去处。除了桑家瓦子、中瓦子等大大小小五十余座瓦子之外,全城的街巷热闹处都见缝插针地立着酒楼和戏班,当然也不缺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揽云阁就是浚仪桥边一座颇有人气的欢楼,和王罗西以前常去的暮雨轩一样,男女妓子都有。 …… 皇宫之内。 “陛下,去揽云阁打听的人回报,阁里今日来了个出手阔绰的妇人,一进来就直接包下了阁里的芝魁。那妇人自称是应天府某位徐姓富商的遗孀,为丈夫守完丧之后便来这少有熟人的地方寻欢作乐。那人虽带了面具遮眼,但身形和举止都像极了皇后娘娘。”刘奉低眉顺眼地将派人打听到的事情一一禀报。 “她这是当朕死了?!还戴个面具,她也知道丢人啊?!”李子恒气得又要掀桌子,一抬眼看到了殿前侍立的宫女,邪念就冲上了脑门:“全部给朕退下!你,那个宫女,你留下!” …… 前朝的欢楼中都只有女妓,而大启自平定四夷以来,物阜民丰,世风开放,妇女的享乐方式越来越多,欢楼中也出现了男妓。一楼中的女妓之首称花魁,男妓之首也依样取名叫芝魁,取芝兰玉树之意。 揽云阁在开封府小有名气,里面的芝魁也有些本事,王罗西很是满意,一直待到了晚间宫门快关闭之时才离开。当她软着身子在郡主府换回了宫中的车马、回到仁明殿时,就看到了西北王府派来的新侍女小菊。 小菊拜见了皇后,她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之后,一句话没有多问,就开始伺候皇后用膳和梳洗。 小菊年方十四,面容带些稚嫩,行事却颇为老练,王罗西丝毫挑不出错处。虽然自己平时有一些习惯,还得慢慢教新侍女适应,但好在她年纪轻,学得也很快。 用新人换掉旧人总需要一个重新了解、熟悉、适应的过程,有人把这个过程当作新鲜感去追寻,有的人却嫌它麻烦而避之不及。其实这个过程过去了之后,也许会发现新人和旧人并没有太大区别。想让生活变得不一样,应该做出改变的是自己。王罗西看着年轻的侍女,心思却飘远了。 “娘娘,”小菊为皇后卸妆梳头时,突然道:“今日宫中有件事,奴婢觉得娘娘应当知道。若娘娘觉得奴婢多嘴了,只管掌奴婢的嘴,奴婢日后定不用这些事情烦扰娘娘。” “说吧。”王罗西抬眉瞟了一眼这个过分乖巧的新侍女。 “今日下午陛下幸了延福宫的一个宫女,封了才人。” “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都不懂,陛下开了这先例,后宫怕是要乱上一阵子。”王罗西不甚在意地剔了剔自己的指甲:“你日后若是听到了这些八卦,尽可以说与本宫听,本宫最喜欢听这些闲言碎语。” “是,娘娘。”小菊道:“头发梳好了,奴婢伺候娘娘就寝吧。” 第二天,供宫人梳洗沐浴的金水河上就飘满了一层脂粉。王罗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冷笑了一声。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就算爬上了龙床又能翻出什么浪来?这些人若知道搔首弄姿之后只能换来一辈子在后宫独守空闺,不知还会不会这么用力。 但王罗西心里到底是有些膈应,又出宫去了揽云阁,不知怎的头脑一热,竟是当众点了两名妓子相陪。 …… “陛下,皇后娘娘今日又乔装去了揽云阁,还、还要了两名男妓。”刘奉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让天子听不分明,就会少些怒气。 “她倒是会玩!”李子恒在桌案后阴沉着脸:“朕后宫中都有哪些人?” “除了皇后娘娘以外,妃位的有德妃,嫔位的有冯昭仪、徐修容、刘修容,此外还有张婕妤、王美人……” “就她们俩了,叫她们两个过来。” “张婕妤和王美人吗?”刘奉想到皇帝可能想做什么,豆大的汗珠就从头上滚下来了:“陛下,这恐怕不妥……” “让你去就去!”李子恒一拍桌子,刘奉就屁股着火似的小跑着出了门。 …… “娘娘,今日陛下召了张婕妤和王美人一同侍寝,半途还拉了旁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叁人共同侍奉。那宫女也被封了才人。张婕妤和王美人回宫的时候似乎脸色都不太好,两人车驾还在停路中间互别了半天苗头。” 王罗西夜里一回宫,就听到小菊禀报。 “荒唐!”饶是王罗西对男女之事大度得很,也觉得李子恒此举不可理喻。她气道:“跟宫女玩玩儿也就罢了,张婕妤和王美人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陛下这不是寒了臣子的心吗!不过他倒是没有蠢到家,知道不可如此羞辱燕云候的女儿。” 王罗西略一思索,突然问道:“陛下什么时候召的她们?” “今日申时左右。”小菊乖顺地回答。 王罗西的右手就按上了额头。这李子恒,别不是暗搓搓地又跟自己比起赛来了吧?头疼……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我堂堂西北王的女儿,绝不能……绝不能输掉任何一场比赛! 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 “陛下, 皇后娘娘今日去揽云阁挑走了叁个妓子,带去了一处浴池别院。” …… “娘娘,陛下今日早朝一毕就去了御花园,召了四个宫女陪侍,听、听说还还叫宫女除了衣衫,以乳尖盛葡萄,喂入陛下口中即可得幸。” …… “陛下,皇后娘娘使揽云阁的人拼了五米宽的大床,垫上叁层软被,随后召了五名妓子入内,一整日未出房门。傍晚,是有人雇了轿夫上去把娘娘抬下来的。听人说,那叁层软被都被精水淫液浸透了。” …… “娘娘,今日侍奉陛下的宫女私下告诉我,陛下叫六名宫女双手撑地跪成一排,陛下在她们身后手执一大羽毛在她们身上随意撩挠,谁能忍住不笑就入哪个,若那人被入得叫出声了,便拔出来换一个人入。有四名宫女忍得辛苦,侥幸得了龙精。” …… “陛下,娘、娘娘召了七名蒙上眼睛的妓子进房,摸寻到娘娘的人便可与、与娘娘行事,余下六个人便得、便得互相入那、那后门……如此循环往复……” …… “娘娘,陛下召了八名宫女,在陛下身上两两磨镜,谁先泄出来,陛下便就着淫水入谁,如此应是弄了七八对。” …… 第十二章十二(H) 这天傍晚,火气上头的王罗西也不管夜宿宫外会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了,决心在揽云阁过夜。她跑到地方,就冲着老板娘喊道:“老板娘!把你们这儿所有的男妓全部叫出来!今晚我全要了!” “这,徐夫人,我们这儿的倌人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哟……”这几回去伺候这位夫人的倌人,回来之后都虚脱无力,一连两叁天不能再接客。这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少干一天活就老板娘就少挣一天钱,她心疼得很。 “多来一个人我多给你十两银,少来一个人我砸你一根梁。”王罗西恶狠狠道。 “这……有的倌人已经在陪客人了……”老板娘的口气明显松了一些。 “所有妓子的价格,我出双倍。客人已经给付的银钱,我双倍赔。”王罗西掏出一迭银票甩柜台上。 “唉,得嘞,我这就帮您周旋去。”老板娘混迹开封府这么多年,自然看出了这所谓的“徐夫人”必定不是什么应天府来的寡妇,看她在京城里也这么横行霸道的作风,应该是哪个世家大族的贵妇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何况她给钱也爽快,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宽阔的房间内,看着一排十二个男人容貌身材各异的男人齐刷刷地站在自己床前,王罗西突然有点犯怂。她左手抚上桌上的一锭金元宝,心里才一下有了底气。 “老板娘应该跟你们说了,你们今晚都可以得到双倍的赏钱。我这里还有一锭金子,谁能让我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我就赏给谁。” 十二个男妓看着那黄澄澄的一小块,眼里都迸出了神采,王罗西看在眼里,愈发自在起来。有两个人甚至直接就堆起笑脸要走上前来和王罗西亲热,被她抬手制止了。 “脱衣服。”王罗西轻轻扫了一眼全场。 那一排各具风情的男人立即开始宽衣解带,各色的丝帛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十二具一丝不挂的男体就呈现在女人面前,两个似乎经验尚浅的倌人显得有些局促,另几个大胆的却已经摆出了挑逗的姿势。这所有人中最显眼的,是一根已经高高昂首的粉红色性器。 王罗西冲着那略显青涩的倌人轻薄地勾了勾唇,伸出一只小巧莹白的赤足抬起他的性器,左右拨弄瞧看了一下,然后笑道:“年纪小的就是沉不住气,本……呃本夫人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有反应了。” “咦?夫人声音这般好听,奴家怎么觉得夫人每说一个字都是在勾引奴家呢?夫人看,奴家已经受不住了呢……”左侧一个柳眉凤目的清秀倌人突然娇嗔着接话。王罗西有点印象,似乎第一次来就是召他伺候的。这人明明一副清冷出尘的谪仙样子,说话却向来大胆得很,这话语间还挺了挺小腹,展示他那逐渐膨胀的性器。 “啧,真会说话。既如此,你就过来给本夫人舔穴儿,让本夫人看看你的小嘴儿到底有多甜。”王罗西说话间收回了足,双腿大张开架在床缘。她本来就已经脱下了衣服,身上只余一件金色的外衫,由一根红色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她姿势一摆,花户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们面前,一下子又有几根玉柱挺立起来。 那清秀倌人得了许可,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莲步轻移走上前来,乖顺地跪在床前,含羞带怯地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人,双手指尖轻轻抚过她鼠蹊处的沟壑,就低头用力吮上了花核。 “嘶——宝贝儿可真不错……” 王罗西被刺激得一下就叫了出来。她左手撑在身后,右手抓入了男人头顶的青丝,按着男人的头往自己身下更深入的地方送。这男人的唇舌极富技巧,舔咬吮磨间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女人当时就颤抖起来,身后的左手都险些撑不住。 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实的男人见状自己走了过来,绕过专心致志的两人,在王罗西背后的床上坐下,用火热的胸膛和更加火热的肉柱撑住了她的身体,双腿垫住了她的大腿根,从床缘垂下,双手则绕到前面去托住了她的双乳。他低头吮上了她的侧颈。 “唔……”王罗西一声满足的喟叹。 其他人见王罗西受用,有样学样地纷纷凑了过来。两个动作快的抢到了女人乳上的茱萸,一边传来舌尖温柔的撩拨,另一边则被凶狠地豪吸。随即,王罗西的左右胳膊分别被人抬起,两边肘窝都落入了温热的口腔之中。双腿也被高高举起,腘窝都被人唇攫住,像伺候女人花穴一样细致地舔吸。一个桃花眼的男人牢牢地盯着疯狂喘息的女人,他抓住一只玉足,以五指深深插入女人的脚趾,一根一根细细品尝着足尖的白嫩。 床边还有几个挤不进来的男人急得团团转,颜色形状各异的性器血脉偾张,竟被情难自抑的男人自己用手握住,他们双眼冒火地盯着眼前赤条交错、淫乱至极的场景,用力撸动起来。 那谪仙似的男人见到身边一下多了这么多竞争者,动作也有些急了。他双手的大拇指分别扣住女人鼠蹊处两侧股间突起的筋脉,快速碾揉;嘴唇大张包覆住整个花穴,像久困于沙漠的旅人突然看到地上一汪清泉一样,极力地吮吸起来,噗噗的水声十分响亮,竟然盖住了女人的淫叫。 “呵……哈……啊——啊——”王罗西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为哪一处的刺激而叫,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 王罗西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身上所有的男人都感觉到了,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自己的动作。身后高大结实的男人紧紧环住她的腰,以自己的唇寻到了她的唇,他宽厚的舌头在女人尖叫产生的空隙中滑入贝齿,与一条丁香小舌开始抵死缠绵。 “唔啊唔唔——”在被男人气息堵住的尖叫中,王罗西泄了身子。 “夫人好甜呀,比奴家的嘴可甜多了,怎么吃都吃不够呢……”谪仙将汹涌而出的花潮尽数卷入腹中,抬起头来用饱含水汽的无辜双眼望着面色潮红的女人,一根卷曲的黑色毛发湿嗒嗒地挂在嘴角,显得淫靡无比。说话间,男人的舌头还作怪地又在花核上舔了一下。 这小骚货!跟盈儿都有得一拼了! “先……先别吃了,让本夫人……本夫人吃吃你,快些…… ”王罗西喘息着说。她花穴的内壁在疯狂搅动,迫不及待地想把周身的一切绞入腹中。 “那莺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名叫莺莺的谪仙站起身,一根光洁无瑕的暗红色肉柱就抵上了花穴。 “夫人看啊,莺莺的东西漂不漂亮?” 青青扶着自己饱满的柱头在湿漉漉的花穴上轻轻划圈,却不急着进去,反而娇笑着问女人。 “好看……好看……乖莺莺,快给本夫人吃……”王罗西模模糊糊见看见他那物确实好看,表面光滑,形状均匀,四周的毛也剃得干干净净,整个和他的人一样又清冷又淫荡。 “你到底进不进,不进换人!”身后结实的男人不满道。他硕大的性器早已饥渴难耐,不住地在女人腰间顶弄,其上饱胀的筋脉和细密的凸点一直在厮磨着女人娇嫩的肌肤。 青青趁王罗西仰头喘息的功夫,冲着那结实男人嫌恶地撇了撇嘴。下身倒是听了话,一边搅动着一边慢慢往里探去,只一下就寻到了那处软肉。 “啊——”女人惊叫一声。 莺莺极尽妩媚地笑起来,他牢牢盯着女人的表情,把着自己的性器,用浑圆的肉冠在那销魂处反复地轻轻刮擦,一边还轻轻唤着:“夫人……啊夫人……” 痒。奇痒无比。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了,而剩下那具饥肠辘辘的皮囊,在周身男人不停的嘬吸舔舐中愈发渴望。可以填补空虚的那物什就在她身下浅浅抽插,只给她送来丝丝缕缕的抚慰,如临渴掘井一般,无用又给人期待。 王罗西想命令他插她,狠狠地插她,不要命地插她。可喉咙被愉悦感抓挠,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呃呃——”声。她的身体在七八个男人的掣肘之中难耐地扭动。 王罗西这一动作,身后的男人突然“嘶——”了一声,她后腰上压着的那根火热的肉棒又往前紧了紧。男人压抑地低喘着,右手慢慢探向了女人的后穴。 王罗西偏头,在男人的下颌骨上轻轻咬了一口,附耳道:“美人儿,那里不行。” 莺莺嘲讽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却突然变了脸色,抬头对上了男人挑衅的眼神。只见那男人右手的方向一变,食指指尖直接按上了女人的阴蒂,毫无预兆地快速拨动起来。 “嗯啊……”阴蒂和花穴的双重刺激让王罗西的身体开始轻颤,同时女人的挣扎让周身的男人们加重了压制的力道,她的双腿被分得更开了,内外受力的湿热花穴瞬间锁紧了其内的性器。 那物什的主人莺莺闷哼一声,暗道不好。这么个夹法,恐怕让女人爽到之前自己就会射了。要是传出去,以后自己也不要在这行混了。共事这么久,莺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男人是在催自己赶紧完事给他们腾出位子来。他垂下头来,眼神恨恨地扫了一圈,无奈地加快了腰上的动作。 那最清幽淡雅的面孔上瞬间摆出了最淫荡放浪的表情,看得女人兴奋无比。尤其是那男人一边冲刺还一边高声叫着:“啊——啊——好舒服,夫人好会夹……夹得莺莺受不了啦——夫人爱我——” 王罗西有些好笑地望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会叫的男人,立刻就被汹涌而至的高潮拉回了心神。猛烈而精准的撞击迅速让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身后的结实男人见状立刻也加快了食指的动作,在阴蒂上用力揉动。 “啊——啊——快——再快些——啊啊啊啊——”也不知她在唤谁,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加快动作。须臾间,她在这近十个男人的共同刺激之下再度泄了身。身体里的男人也随即“啊——”的一声,一股热流就冲入了子宫。他整个人脱力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下身还紧紧嵌在女人体内,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然而 ,后面那高大的男人立刻紧紧抱起女人,女人的身体被直接拔了出来。他在一声声不满的惊呼中格开了床上其他几个男人,将女人修长结实的身体一下按倒在了床上。 莺莺的下身还在喷吐着浊液,突然的变故将他的极乐生生截断,他愣了一下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神怨毒地盯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可那个男人却似浑然不觉。他沉沉地喘息着,左手钻入女人和被衾之间的缝隙,手掌抬按上女人温暖的小腹,托起了她浑圆的臀,一根烙铁棍子直直抵上了还在往外冒着潺潺蜜液的花穴。 “夫人莫怪奴家鲁莽,”男人的声音异样低哑:“奴家……再也忍不了了。” 那根烙铁棍子突然全力捅入了花田的最深处,不遗余力地狂猛抽插起来。 “呃啊啊——”王罗西的身体在剧烈的刺激下突然僵直,刚被细细开垦过的花径如今敏感异常,潮水般涌来的愉悦感让她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衾,高声尖叫。“噗滋噗滋”的水声应和着一对硕大囊袋在自己臀上的拍击声,定是一番白沫横飞、汁水四溅的淫靡光景。 两登云霄的王罗西已经全身瘫软,然而身后男人的粗暴让她明白,对十二个急于证明自己的男人来说,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后来,她的身上爬过了谪仙似的男人、高大结实的男人、桃花眼的男人和其他各式各样的男人;她的花穴里吞下了粉嫩精致的性器、粗大骇人的性器、弯曲上翘的性器和其他千姿百态的性器;她坐着弄、躺着弄、跪着弄、趴着弄、被抱在怀里弄、被抵在桌前弄……直弄得发髻也散了,喉咙也哑了,意识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渐渐模糊起来…… 第十三章心意 第二天晌午,王罗西是独自一人在宽大的床榻上悠悠转醒的。床单和被衾似乎被换过,并没有留下昨夜满屋满室的男性麝腥味,反而隐隐散发出幽香。 昨夜一开始也许是欢楼妓子和恩客的逢场作戏,但那毕竟是十二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他们不多时就被淫靡的场景刺激得血脉偾张,任由欲望掌控了身体,个个都玩命似命地狠弄起来。王罗西不记得是吃到第七根还是第八根肉棒的时候,自己的花穴已经肿胀发麻,虚脱的身体上遍布着青青红红的痕迹,她着实是受不了了,嘤嘤哭叫着就要往外爬,结果被人抓住脚踝一把拖回来,花穴里又被按入了一根耸动的巨物。 这帮男人,昨夜肏得那么欢,完事之后倒是跑了个干干净净,待本宫把你们一个个抓回来,吃得你们精尽人亡——王罗西身上已经没有了不适感,只留下极乐的余韵,她颇有些餍足地想着。 她抬手挠了挠被发丝弄得有些发痒的额角,突然手上一顿,从床上惊坐起来。 “娘娘莫要担心,微臣怕娘娘带着面具睡不好,才在那些人离开后为娘娘摘下来的。”熟悉的温润嗓音从旁传来。 王罗西这才发现床边还坐了一个人。 “盈儿……” “娘娘唇有些干,先用些茶水吧。”宁盈枝起身去拿一直温在炉上的茶壶。本就是弱柳扶风的身姿,如今似是瘦得更加厉害了一些。 宁盈枝倒了一杯水奉到王罗西嘴边。他脸上细致地敷了铅粉,也没忘记描眉施朱,依然是倾城之姿。可那深陷的面颊和眼窝却让他的美显出了些许病态。 王罗西一口喝尽杯中茶水,道:“盈儿最近没有休息好?脸色似乎有些差。” 宁盈枝的瞳仁微微颤了颤,回道:“多谢娘娘关心,微臣无碍,只是……有些挂念娘娘。”说话间,把空茶杯接了过去,放到一边。 “乖盈儿,真会讨人欢心。”王罗西赞许地捏住男人的下巴,就着这个动作把男人拉到了床上,然后问:“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女人的轻佻让宁盈枝的神色瞬间黯了黯,但他依然温言细语地回答:“姐姐离了宫,现在暂时和微臣住在一起。没有人再能跟微臣说娘娘的事情,娘娘也一直未曾来找微臣。” 听出了男人话语里隐隐的哀怨,王罗西的嘴角尴尬地扯了扯。 “幸好原来暮雨轩里的飞玉,曾和奴家一起……伺候过娘娘,知道奴家对娘娘的心思。他如今被卖到了揽云阁,改了花名叫金铃,之前被娘娘召幸的时候就认出了娘娘,昨夜再次受召侍奉的时候,就派人去通知了微臣。娘娘对他……可有印象?”宁盈枝低垂着头作回忆状,却抬起眼角偷偷觑着女人的神色。 “噢,还有这么个人?不记得了。”王罗西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印象。她叫过的妓子那么多,哪里个个记得住? 宁盈枝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道:“不记得也无妨,被娘娘召幸了叁次还没入得了娘娘的眼,定是本事不够的。” “所以他去叫了你,你今早就过来了?” “微臣昨夜收到消息就过来了,在门外等那些人侍奉完了才进来的。”说到这里,宁盈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握紧了拳头,眼角微微泛红,恨恨道:“那些精虫上脑的下贱男子,只顾自己泄欲,全然不顾娘娘的身体,微臣进来的时候,娘娘已经不省人事,而且娘娘……娘娘那里……” 那里怎么样,宁盈枝没能说下去,王罗西也知道。和十二个男人每人弄了几回,那里定是红肿不堪,浊液横流。 “微臣帮娘娘清理过了,也上了药。娘娘可感觉好些了?”宁盈枝关切地望向身旁的女人,目光潋滟如水波。 “嗯,多谢盈儿。”王罗西的手抚上了男人的脸颊,莫名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是以怎样的心情忍受了两个月的孤独,然后在门外听了一夜自己和十二个男人的荒唐,最后还进来帮她处理了身子? 她一直只把这个男人当作一个可人的男宠,也觉得男人对她不过是趋炎附势、逢场作戏。可是区区男宠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想起在暮雨轩初见他时,他那般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如今却一日一日地温柔成了一条河流。王罗西似乎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暗流汹涌的心意。 王罗西是不会在意一个玩物的安危的,可是现在这个玩物有了血肉,成了活生生的人。王罗西突然有些歉疚,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握着他的手,问道:“听小梅说你曾在应天府待过,那边的风景是不是很好?”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确实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去处。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本宫赐你黄金千两,你带小梅过去寻处好宅子安家立业,可好?” 男人突然脸色煞白:“娘、娘娘要赶微臣走?微臣可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盈儿一直做得很好,本宫很喜欢。”王罗西安慰地抚了抚男人的手掌,继续道:“盈儿太好了,陛下那人小肚鸡肠,一直记恨盈儿,你再留在我身边,恐会有危险。” “那……娘娘会有危险吗?”宁盈枝低声问,音色黯淡。 “不会,他不能真把我怎么样。” “那微臣不想走。”宁盈枝认真地看入了王罗西的眼睛,坚定地说:“活百年而肝肠寸断,不如活一日而恣意尽情。盈儿……盈儿不会扰了陛下和娘娘的清净,只要娘娘偶尔看看盈儿就好。” 王罗西默然。 如果自己像这个男人一样一味讨好、委曲求全,一定也能换来李子恒的不离不弃。但是值得吗? 看着宁盈枝毫无杂质的眼睛,王罗西知道他有了自己的答案。王罗西有点羡慕他。是的,王罗西并不羡慕身为这个答案本身的自己,她羡慕确定了答案并为之奋不顾身的这个男人。 王罗西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她想了想,咬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 由宁盈枝搀扶着起了身,王罗西道:“你等等我,我昨晚应了要给他们赏银,我去赏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飞玉都跟微臣说了,微臣给了每人一锭金,娘娘可怪微臣擅作主张?” “盈儿如此可爱,本宫怎么舍得怪罪?不过盈儿现在出手阔绰得很啊,乐师的俸禄这么高吗?”王罗西调笑道。 宁盈枝确实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近些年来,娘娘赏赐颇丰。” 原来是从自己口袋里出去的钱。王罗西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赏给你的就是你的,你留着自己用,本宫回去差人补给你。” “娘娘请勿如此,”宁盈枝抬头定定地望着她,说:“就算是再贫贱的男人也会想为心爱的女人花钱的。娘娘高贵,微臣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还请娘娘成全了微臣这一次。” 王罗西现在看宁盈枝是越看越可爱,笑道:“好好好,本宫都依你,不补就不补了。不过盈儿昨夜服侍得好,本宫回去赏你黄金百两,跟本宫走吧。” 男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第十四章羊眼(H)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今日也没有出殿门一步。” “竟一连七日都好好待在宫里,”天子的脸上染了笑意:“皇后可是知错了?” 这……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刘奉心里在打鼓,竟忘了回话。按照经验,说出来一定没有好事,自己也可能被迁怒;不说吧,又怕到时候陛下怪自己欺瞒。 “为何不回话?你有事瞒着朕?”李子恒笑意渐隐,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奉扑通一下跪下了,伏着身子哆哆嗦嗦道:“奴才不敢 !仁明殿那边看着的人说似乎是……似乎是看到了宁乐师在殿里,好像……好像是从娘娘回宫那一天起就一直在。不过!不过!宫人隔得远,看得也不真切……哎哟!” 刘内侍被皇帝一脚踹在了腰上,侧身翻倒在地上,又忙不迭地爬起来重新跪好。 “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还看不真切?!朕看你就是有意欺瞒!”皇帝在殿前快步走了两个来回,眸中怒火愈盛:“好个皇后!好个皇后!让那男人在自己寝宫留了七天!竟如此不知羞耻!” 他急停下来,转身对刘奉说:“皇后淫乱后宫,有失妇德。去召禁军,摆驾仁明殿!” …… 仁明殿内,软罗帐里,一男一女一丝不挂地依偎在一起。 “娘娘,微臣今日差人寻来了一样好玩意儿,娘娘一定喜欢。”宁盈枝用脸颊轻轻蹭着怀中女人的头发,在女人额头又印上了几个吻。 “噢?做什么的玩意儿?”王罗西向来玩心重,一下就有了兴致,转身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这一动作让背后紧贴的那根才将将软下去的性器跳了跳,又抬起头来。 “娘娘和微臣孤男寡女的在床上,还能用到什么玩意儿?当然是做这、事、的玩意儿。”宁盈枝就势挺了挺臀,火热的性器灼了王罗西的后腰。 “盈儿倒是花样多,快拿出来给本宫瞧瞧。”王罗西耸动着后腰描摹那根肉柱。 “娘娘稍等,”宁盈枝在女人嘴角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抽身出来,扶着女人让她倚在床边。他拨开罗帐,赤足下了床。隔着一层粉纱,那修长白皙的背影让王罗西喉头有些发干,不由得舔了舔唇。 男人似有所觉,动作愈发轻柔窈窕。他缓步走到桌前,从侍女不久前奉上来的银盆里拈出一件小东西,取旁边的绢帕细细按去了上面滴答下落的水珠,然后朝床上的女人走回来,暗红色的性器早已高高立起,随着他的步伐上下颤动,叫人挪不开眼睛。 几根指节分明的手指撩开了罗帐,一条洁白匀称的大腿跪上了床缘,宁盈枝俯身下来先给了女人一吻,然后道:“娘娘久等了,就是这玩意儿。” 宁盈枝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拈着一圈状物举到王罗西面前。王罗西觉得此物生得甚是怪异,它通体棕黑色,是半个巴掌大小的一个圆环,圆环外边还生着一圈约一寸长的软毛。 “此物名为羊眼圈,是整个从山羊眼睛上整个割下来的眼圈,边上这一圈就是山羊的眼睫毛。”宁盈枝看着瞪大眼睛的女人,莞尔笑道:“娘娘猜猜此物如何用啊?” “既是生得如此形状,莫不是……套在男人那物什上的?”王罗西心里有了猜测,紧张得咽了下口水。 “娘娘真是冰雪聪明。”说完,宁盈枝抬腿上床,跪坐在了王罗西面前,将那羊眼圈从自己的肉冠上套下去,嵌在了下面的环沟上。 王罗西忍俊不禁:“好像那《老子骑牛图》中的老子,头顶没毛,边上一圈!” “此物厉害得很,娘娘一会儿怕就笑不出来了。”宁盈枝抿唇笑笑,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绿色的丝带:“微臣需得为娘娘缚上双手,免得娘娘一会儿乱动,伤了自己。” 王罗西小脸一白:“这么厉害吗?” 宁盈枝也不答话,只说一句“冒犯了”,就用丝带缚住了女人的两只手腕,绑在床头。王罗西又好奇又紧张,任由男人动作。男人绑好之后,双手顺着女人的身躯下滑,抓住女人两只脚踝固定到自己肩头,灼热的龟头抵上了早已泛滥成灾的穴口,羊眼圈上的软毛撩骚着女人的大腿根,引得她扭动着身子咯咯直笑,催促男人快些。 宁盈枝不急不徐地把自己的东西往湿热的花径里推,入到一半处停了下来,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好像也没什么呀,只觉得盈儿向来如此可口,盈儿还是快些入进来吧~”女人有些不耐,扭着腰要去吞吃,却被男人抓着脚踝往下按,制止住了。 “急不得,否则恐伤了娘娘身体。此物初入时,软毛全顺向一边,自然是无甚感觉。娘娘且看,厉害的就要来了。”男人喘了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把自己的性器轻轻往外一抽。 “啊!!!”一圈软毛在花径中刮过,无数细嫩的毛尖戳入肉壁,王罗西被激得一声大叫,身子猛然一躬,幸而双手双脚分别被丝带和男人的手缚住,才不至于翻下床来。 劲头过去,女人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一下瘫倒在床上,含含糊糊道:“此、此物,确实、不一般。” 宁盈枝等女人的喘息声逐渐均匀,侧头吻了吻自己按在肩头的女人的脚踝,柔声道:“这才刚刚开始,一会儿才是极乐呢。” 话音落下,男人又把性器往里微微一送,软毛一过,女人再度惊叫着乱颤起来,双臀颤抖着竟是就要丢。男人的动作始终小心翼翼,他也忍得辛苦,现在受了痉挛的花穴一刺激,不得不停下来,靠在女人腿上缓了一缓,然后才连续在穴口轻轻抽送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慢——慢些——啊——”那软毛像狂风中的野草一般紧贴着花径肆意舞动,毛尖密密麻麻地戳刺着肉壁,滔天的痒意让她极力挣扎,只听“噗滋——”一声,竟只被抽送了四五下就泄了身。 女人仰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男人也没有比她好过多少,刚刚花径中涌出的热液让他差点失守,他死死咬紧了牙关,将脸贴在女人的小腿上疯狂地喘息。 “不够……不够……盈儿给我……快给我……”女人声音低哑地呻吟着,让她都忘了自称。男人虽然停下了动作,但女人只觉得从那软毛中生出了千万只蚂蚁,一层一层密匝匝地爬满了自己全身,而最难受的就是那始终未曾被填满的花谷深处。她难耐地又扭起了腰。 “娘娘到底要微臣快些还是慢些?”男人轻笑,但额头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隐忍。 情欲早已遮了女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咽喉,她哪还分辨得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要……要……我要……”她含糊不清地呓语着,身体在束缚之中勉力挣扎,想去吞吃更多。 “娘娘莫急,盈儿……这就喂给娘娘。”缓过气来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动作,一边微微抽送着一边慢慢往花径内深入。黏湿的花径早已敏感异常,软毛一厘一厘磨过肉壁间每一处最细小的褶皱,刺激得女人竟是接连不断地泄了一波又一波,直翻着白眼要昏死过去。那阳物入到宫口时,女人忍不住再次颤抖着泄了出来。 男人闷哼了一声,停下动作,苦笑道:“娘娘若再来一次,微臣可就要忍不住了,那可真是罪该万死。” 女人目光涣散地唔唔嗯嗯着,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男人。男人无奈地笑笑,终是一鼓作气破开了宫口,压在女人身上快速而轻微地抽动着,像蜜蜂震动着翅膀。 男人长而直的性器反反复复地顶破宫口,层层软毛便在那敏感而脆弱的紧窄处胡作非为,灭顶的快意涌上来,女人竟呜哇一下哭了出来。 “呜啊啊啊啊——盈……不、不行、不行——”女人一边号哭一边发出破碎的尖叫,“不行”后面一个“了”字竟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出处。 “娘娘不要了么?”男人哑着嗓子问道,动作却未放缓半分。现在这光景,就算他是圣人也停不下来。 “不、不是,要、要、要啊啊啊啊啊——”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最后一声尖叫,一股洪流从山洞幽深处奔涌而出,直撞上了男人敏感的肉冠,男人也闷哼一声,终于把持不住,泄了阳精。 宁盈枝扶着王罗西的脚踝环上了自己的腰,然后支撑不住地一下栽倒在女人柔软的胸肉上,一边喘着气,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吸着。 男人滚烫的精液和胸前突然的刺激让女人再度登上了一个小高潮,她情不自禁地用双腿紧紧夹着男人紧实的侧腰,臀部向前迎送,过于汹涌的潮液从两人依旧紧贴的交合处噗滋噗滋地挤了出来,打湿了男人的下体,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云收雨住。 宁盈枝解开了缚在王罗西手腕上的丝带,王罗西用双臂轻轻环住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喃喃道:“好盈儿……” 宁盈枝乖顺地在女人的胸前蹭了蹭,轻声道:“娘娘才好……” 两人还未来得及温存,外面忽然穿来侍女急切的声音:“娘娘、娘娘,不好啦!刘公公送信,陛下称皇后行为不端,要带着禁军捉了娘娘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第十五章错算 宁盈枝大惊,急急从女人穴内抽身出来,披上外袍跪倒在床边,道:“罪臣见色心起,竟使出了下药诱奸娘娘此等下流手段,求娘娘……求娘娘降罪!” 王罗西看到男人义无反顾的样子,浅浅叹了口气,就想起身去扶。结果发现自己全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只好趴在床边,对他说:“哎呀你快起来,赶紧走!” “娘娘,陛下此番动作,定是知道我在这里了,若我走了……” “哪有捉奸还先派人来报信的?”王罗西打断了他:“陛下留了时间给本宫,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头上有顶绿帽子,如果要抓我也肯定会寻别的由头。你留在这里反而坏事,趁他没到赶紧走。” “是微臣思虑不周,这就告辞。”宁盈枝闻言起身往门外走去。 “哎!你从门口走也不怕和他撞上?”王罗西叫住他,手指了指窗户:“从那儿走。” 宁盈枝应了声,就转了方向,走过床边的时候又深深看了王罗西一眼,道:“娘娘如若有事,请千万要告诉微臣,微臣……微臣定会竭尽所能。” 她一个皇后出了事,能指望一个欢楼妓子帮什么忙?你当好自己的小妖精就行了。王罗西心里这样想着,却又见男人关切的神色十分真挚,她于是点了点头,目送男人翻出了窗户。 “小菊,进来伺候。”王罗西有气无力地喊道。 小菊马上低头走进来。擦洗身体已经来不及了,王罗西示意侍女赶紧为自己穿衣服。才刚刚披上褙子,就听外边高亢的传令声:“皇上驾到——” 王罗西的发髻还未整理,床铺更是一团乱。她烦躁地挥退了小菊,把被衾随手一扯,勉强掩住床上的痕迹,就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锁甲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停在了门口,李子恒挥停众人,只身走了进来。 王罗西强撑着站起身来问了安。李子恒的视线在空旷的寝殿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榻上凌乱的被褥上。 “已过了晌午了,皇后才刚刚起身?”天子的语气充满威仪,浑不似在问起居的琐事,反倒像是在审问乱臣贼子。 “臣妾贪睡,让陛下见笑了。只不知这多睡了一会儿是什么大罪,叫陛下用上了这么大阵仗?”王罗并无丝毫惧意。她抬手揉了揉眼,想要驱散疲倦。 李子恒却突然看到了女人手腕上的红痕,视线随即紧紧锁住了被衾下露出的一角绿色丝带。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抓那条丝带,竟摸到被褥之下一片濡湿,侧脸不由得一抽。 他猛然站起身来,扯着王罗西的衣襟将她压到了床柱上,是门口的人看不到的角度。他左壁横横压住女人的肩膀,右手撩开女人的裙摆,伸进了女人的小裤,直接抠挖进花穴。 王罗西如一块死肉般,面无表情看着他把右手上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举到两人眼前。 “王罗西!这是什么?!”李子恒压低声音质问。 “此物陛下也有,何必问臣妾?” “王罗西!王罗西!”男人的身体愤怒地颤抖,鼻息滚烫地喷吐在女人脸上,眼神像要吃人:“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卑贱的妓子?整整七天不肯离他片刻?” 不管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好像都弱了气势。王罗西突然眼睛一眯,探头一口含住了男人的右手,模仿着口交的动作细细舔舐、吸嘬,同时抬起摆满情欲的眼睛,盯着手的主人。 李子恒一愣,怒意竟退了大半:“西西……” 只听女人响亮地最后嘬了一下,退了出来,莞尔笑道:“美人儿的东西,不要浪费了。” 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李子恒脸色由白转青,额角青筋耸动。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王罗西本就站立不稳,这一下被直接扇到了地上。 “来人!皇后私自出宫,夜不归宿,德行有失,着打入冷宫!”李子恒冲外面喊道。 …… 王罗西以为最多就是被禁足,没想到李子恒竟然把自己关了冷宫。关冷宫便罢了,还找了这么个不痛不痒、可大可小的理由,也真是不怕落人口实。 她是故意激怒李子恒的。宁盈枝的出现让她突然觉得和李子恒那所谓的“比赛”毫无意义,或许除了那些得了银两的妓子和那些被宠幸一次之后有了位份的宫女,这场较量无论输赢,不会有任何人开心。 她想停了,可是那时停下来未免有些像示弱,恐教李子恒拿住把柄,于是她想出了激怒李子恒,逼他把自己关起来的办法。 她知道李子恒那人控制欲极强。若是发现事情没有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反之,若是让他彻底放了心,他会变得特别好说话。对女人是这样,对权力也是这样。可惜王罗西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掌控的人。 每次自己被禁了足,李子恒总是很清净,后宫的女人也幸得少了。这些王罗西都看在眼里。自己被多关一阵子,也许他就会冷静一些,两人可以再好好谈谈,谈谈这表面夫妻如何才能做下去。 冷宫确实是冷清,宫里没有侍奉的人,只有一个老奴住在偏房,负责送饭和打扫。不过平心而论,王罗西在这里不过是无聊了点儿,日子过得并不算差。被打入冷宫女人都会被褫夺位份,但是李子恒竟然保留了她的皇后之位,谁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并不敢为难她这位也许不久就要复位的皇后。何况自己的父亲西北王还好端端地在京城,自己的兄长因伤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凭着战功被封了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为正五品,统领八万禁军,谁又愿意得罪这两个人? 因此王罗西的膳食虽然少了花样,却依然不失精细,时不时还有人送些日常用品和消遣的玩意儿过来。她偶尔也能到院子里走走,只不出大门就行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这里挨上两叁个月,却不想才十叁四天,皇帝陛下就亲自来了。 这天,王罗西正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喂着宫人送进来的八哥鸟,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那老奴赶紧示意皇后进屋。王罗西才听到门落了锁,就听到外面一声“皇上驾到——”,随之就是老奴跪地问安的声音。 王罗西心头泛起一阵不安。这才不到半月,李子恒竟亲自来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李子恒叫老奴开了锁,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背手在身后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对眼前人狠狠道:“王罗西!朕是动不了你了是吧?!” “陛下这是何意?臣妾都被陛下关进冷宫了,陛下还想怎么动法?” “冷宫?哼!关了你不过叁日,文武百官半数都为你求过了情,王家真是好大的面子!” 一听这话,王罗西有些慌了,这话明里暗里就是指责王家结党营私。可是父亲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就算找人帮忙,也定不会蠢到找遍朝堂半数官员,应该是有其他人也在为自己动作,说不定还有些趋炎附势之辈,看到皇帝做事留了一线,就想要顺水推舟借此博父亲的好感。可这些落在皇帝的眼里,当然只能是王家联合朝臣向自己施压。 “陛下从前与臣妾家里往来密切,”王罗西艰难道:“应该知道臣妾的父亲绝不是拉帮结派之人……” “你知道朕这些天听了多少人寻些可笑的借口为你开脱吗?”李子恒并不听她说话,继续发泄着怒气:“先是元容郡主跑过来说你寻她聊天忘了时辰,宿在她那儿;你父王又说你挂念家人,回王府住了一晚。最让朕没想到的是,那向来刚直不阿的礼部裴侍郎竟也为了你,跑到朕的面前睁眼说瞎话。裴侍郎今年四十八了,王罗西!莫不是也被你在床上勾了魂去?!” 王罗西虽然纵欲,但也是如此荤素不忌的人。裴这个姓让她想起了婚后曾与一个叫裴以专的官家子弟好过一段时间,后来那人觉得与有夫之妇私通让良心备受煎熬,哭哭啼啼地和自己断绝了来往。自己秉承好聚好散的原则,干脆地随他意了,结果还被他抱了好一阵不撒手。想来他这清白正直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性格就是像了他的父亲。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念旧情,应当是用了什么办法,央他父亲来为自己求情。 王罗西额角跳了跳,心中大叫不妙。若让李子恒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上一段时间,他一定能冷静下来想清楚,也许会愿意与自己重新讨论两人之间的关系。而那些人一拨接一拨地劝,除了火上浇油没有别的用处。王罗西一时也不知道该感叹自己人缘好还是运气差。可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没想过她有解决自己问题的能力?难道就因为自己生了一副女人皮囊? “陛下……”王罗西开了口,但她其实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幸好李子恒再次打断了她。 “你知道裴侍郎用了什么蠢借口吗?他说你出宫给朕找生辰礼物,途中遇到了他的小女儿,你们两人相谈甚欢,就在裴府同宿了。哈哈哈哈哈哈……王罗西,你难道知道朕的生辰是那一天 ?” 李子恒放肆地笑着,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可脸上并无一丝快意。 王罗西默默看着他,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朕向来关你不住,皇后即日起搬回仁明殿吧,你的鸾驾就在门外。”李子恒说完,转身走向殿门。 “腊月初叁。”王罗西突然出声:“李子恒,你的生辰是腊月初叁。” 那男人的肩膀一震,就要转过身来,忽然门外传来一声: “狗东西!” 门里门外所有人一脸震惊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正是树上挂着的那只八哥。它像是被点着了火的干稻草一样,欢快地叫了起来: “狗东西!李子恒!狗东西!李子恒!狗东西……” 男人直接抬脚出了门,没有给门内的人看见任何情绪。 等御辇出了大门,王罗西才抬起手来按了按额角,出来摘下那只鸟笼一把扔在地上,对等候的宫人说:“炖了!” 没想到自己破天荒想服一回软,竟被这鸟东西搅和了。自己太过无聊,什么都对它讲,真忘了这是只学舌鸟。 王罗西确实记得李子恒的生辰是哪一天,只是她几乎从未为他庆生。他的父亲就是在他九岁生日那天病逝的,他的母亲伤心过度,没两天也跟着去了。所以他再也不庆祝自己的生日,每年到了那一天就总是郁郁寡欢的。而且王承泽也总是在那一天提点自己的女儿,要对他体贴些。所以王罗西对那个日子一直记得很清楚。 可是小时候的王罗西很不喜欢看到郁郁寡欢的李子恒。他总是一个人闷闷的,什么也不说,还偏偏要留着小王罗西陪他。小王罗西只能跟他一块儿无聊地呆着,偶尔想逗逗他或者想安慰他,都会被他摆脸色。似乎是他一定要拉了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难过,自己的难过才有意义。王罗西不喜欢这样,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在那一天避开他。 去年生辰也是,那一天她找回了宁盈枝,或者说,宁盈枝找回了她。 第十六章乐师(宁盈枝番外)(H) 王罗西有十多年没有见李子恒办过生辰酒。如今他登基刚刚一个月,努力想融入朝堂这个以前离自己千里之远的世界,所以在群臣提议大办生辰的时候并没有拒绝。 虽然他笑着回敬每一位来道贺的官员,但是王罗西看得出他在勉强自己。这一发现让王罗西心情烦躁。 更让她烦躁的是台下那个“贺礼”——南越王竟把自己的亲女儿送了过来,还在下面献舞,摆明了就是来和亲的。瞧那南方来的女子,一双水漾的眼睛含羞带怯,一截柔软的腰肢盈盈可握,挥着一对轻罗水袖婆娑起舞,好不动人! 王罗西斜眼觑了一下身侧神色专注的李子恒,心想南越王真是知道投其所好。她再扫了一眼左右两边之前相继被送进后宫来的德妃、冯昭仪还有几个记不清名号的女子,闷闷地又灌下一杯酒。 李子恒和身边的内侍耳语了一番,那边表演一停,内侍就高声道:“南越公主天姿国色、才艺过人,着封为昭容。”台下水一般的女子立即温声软语地谢了恩。 王罗西收拢了表情,重新正了正身子,心中提醒自己:如今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了,要克制,要大度。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穿着龙袍的男人投来略显不安的一瞥。 宫宴从上午开始,一直到白日将尽才结束。皇帝一离席,皇后立刻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颈,起身也离开了。 “娘娘,陛下的御辇在殿门前,还没有走。娘娘是否要绕道御花园?”侍女小梅问道。 “嗯,绕路吧。”虽然不知道李子恒在等什么,但是王罗西可不想在这一天触他的霉头。 王罗西今日饮了不少酒,一上鸾驾就倚在栏杆上,闭着眼睛休息。将要沉沉睡去之时,忽觉鸾驾一停,随即听到外面前方的内侍一声大喝:“何人惊扰凤驾?!” 皇后蹙了蹙眉,掀开夹棉的轿帘,就看见一个白衣的身影跪倒在队伍之前,旁边地上放着一架瑶琴。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传来:“请、请皇后娘娘恕罪。某才刚刚入宫几日,不识得道路,只想向这位内侍大人问询,无意惊扰皇后娘娘……” 说话间那人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对上了王罗西的眼睛。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娇媚中带着柔怯,王罗西身子一震,喃喃道:“花……咳咳,前方何人?” “回娘娘的话,某姓宁,名盈枝,乃宫宴上献艺的乐师,宫宴结束后和不慎和众同僚走散了,自己找不到出宫的路,一直在此处兜圈子。”宁盈枝的语气虽然谦卑,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一直大胆地望着皇后,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王罗西喉头动了动,脑海内闪过了一些抓不住的念头,半晌才说:“先起来吧。” 那人果然是一副宫宴乐师的打扮,腰间是一根火红的缎带,将纤细的腰肢衬得仙姿玉韵。宽松的白色衣袍内里不着一物,北风一吹,那洁白紧致的胸膛便化作春色泄了出来。一头青丝松松挽在脑后,额前几缕发丝闲闲垂下,随风而动时,轻轻扫过娇艳的薄唇,和薄唇上轻咬的一排贝齿…… 酒意上涌。王罗西眯了眯眼睛,道:“宁乐师随驾吧,本宫顺路带你出去。” “多谢娘娘。”宁盈枝柔声回了话,就抱起地上的琴,自觉跟在了队伍的末尾。 到了仁明殿,宫人扶着皇后下了轿辇,皇后看了一眼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乐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皇、皇后娘娘,”乐师抱着琴走上前来,低垂着头,用微若蚊蚋的声音问道:“微臣想要出宫,怎、怎的到这后宫深处来了……” “来都来了,”王罗西借着醉意,心一横:“先进来给本宫奏两曲,本宫一会儿遣人送你出去。” 带男人进了内殿,王罗西示意侍女把门关上。她走到男人面前不过一尺远的地方,唤道:“花盈……” 男人猛然抬头,双颊飞起一片薄红,又赶紧低下头去。 “现在叫宁盈枝是吗?”王罗西斜眼看着他。 “是、是的,如果娘娘喜、喜欢,”男人似乎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还、还是可以叫微臣……盈儿……” “呵,”王罗西轻笑了一声,抬了抬下巴,道:“宁乐师就去那桌案上抚琴吧,让本宫听听看宁乐师的技艺可有长进。” 宁盈枝的眼神微微一暗,应了声,走到桌案前把瑶琴放下,自己端正跪坐于案后,一双修长如青葱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做出了起手的姿势。 “娘娘想要听什么曲子?” “本宫不晓得这些,随便来一首轻松的,给本宫解解乏吧。”说着,王罗西自己走到桌案的另一边斜坐下来,双腿懒懒散散地摆向一侧,左小臂横搭在案沿,右小臂握拳立在案上,支撑着将倾未倾的头颅。 在女人略带挑逗的目光中,宁盈枝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地拨动起来,婉柔温雅的音响就从那轻拢慢捻之间倾泻而出。 女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男人,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东西,不自觉敲击起桌案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神思不属。果然,宁盈枝奏了不过半节,女人就站起身来坐到了乐师身侧。 乐声只是稍稍一顿,但王罗西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越发觉得有趣,竟从男人抚琴的胳膊之下钻了进去,将头倚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之上,右手轻轻搭上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身子微微一颤。“噌——”,琴弦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琴音戛然而止。 抚琴的右手滑了下来,紧紧环住怀中女人的上身。男人低下头来,附在女人耳边轻声道:“娘娘如此这般,微臣怕是要犯错误了……” 王罗西咯咯地笑了起来,仰头将鼻尖贴近了男人的脸,嘴唇相对。 “今日在本宫殿里,犯什么错误本宫都恕你无罪。” 男人突然用力吸住了女人的唇,右手死死收紧,像要把女人按揉进自己身体里。左手也从琴上抬起,按着女人的后脑,将她往自己唇舌更深处送去。 如此举动,对一个向来千娇百媚的男人来说未免显得粗暴了些,但这反差却让王罗西很是受用。她很快动了情,花穴中溢出的蜜液沾湿了小裤,她干脆就着亲吻的动作,一个翻身坐到了男人腿上,那柔软湿热的洞穴隔着光滑的衣料寻到了亟待归巢的欲龙。王罗西低头捧着男人的脸庞,男人抬头缠住女人的腰肢,两人紧紧地拥抱、疯狂地亲吻。一刻钟过去了,两刻过去了,两人依然不知疲倦地拥吻,仿佛为了弥补曾经失去的时间,就要从此融为一体。 夜色渐渐笼罩了下来,把一切伦理纲常、君臣之义屏蔽在寝殿之外。殿内的光线开始昏暗,眼睛看不真切,其他四感却愈发敏锐。王罗西开始觉得不够,她身子向前一倾,把男人按倒在地上,右手滑入男人的衣衫,熟练地找到左胸的茱萸,轻轻一捏。 “唔……”男人柔软的唇角泄出一声低吟。他右手下移,五指深深陷入女人充满弹性的臀部,下腹情不自禁地向上耸动,灼热的肉柱擦过女人结实的小腹。 王罗西的右手继续在男人身上向下探,一阵突然响起的叩门声吓了她一跳,动作戛然而止。门口传来内侍的声音:“娘娘,入夜了,要不要奴才把灯掌上?” 王罗西心中一阵后怕,她抬起头来,沉声道:“不必了,下去吧。” 门外的内侍应了声后,殿内又恢复了寂静,王罗西这才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酒意稍稍褪去,脑海恢复少许清明。她低头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男人,突然有些犹豫。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蓦地抱着女人跪坐起来。女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就被放到了琴台之上,她的身体失重后仰,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后撑在了琴弦上,带出一阵嗡鸣声。宁盈枝跪在地上,一下便褪下了女人的小裤,手指扣在了湿漉漉的花穴之上。 王罗西脸上有挣扎之色:“盈儿,你还是……” “娘娘惯会哄骗微臣。”宁盈枝突然娇俏地笑着,抬头嗔怪地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人。 “啊?”王罗西不解。 “娘娘怎么说自己不通琴艺?” “呃……本宫确实不会啊,小时候坐不住,学了两天就没学了。” “可微臣听娘娘这一曲《碧涧流泉》,真真宛如天籁呢。”宁盈枝望着王罗西说,同时一根食指浅浅探进穴口四下一搅,弄出啪嗒啪嗒的水声。 王罗西哪里听不出男人是在说荤话?她既害臊又兴奋,花穴忍不住地翕动了起来。 “噢?娘娘又来了一曲《阳关叁迭》?那微臣需得以一首《耕莘钓渭》相应和,才能不辜负娘娘美意啊。”宁盈枝说着话,食指突然弯曲着向内探去,熟练地一下按住那敏感的软肉,细细抠弄起来。 “嗯……唔嗯……”快意从下体一波波传来,王罗西的身体很快开始轻颤,她压抑地低吟。 “可惜无缘得听娘娘的《黄莺吟》,可是微臣的琴艺不精?”宁盈枝对女人过于含蓄的反应感到委屈,他继续口吐淫词浪语:“看来微臣不得不演奏一曲《二泉映月》,不知能否讨得娘娘欢心?” 话音一落,他的中指倏然滑入甬道,在女人的一声惊叫中,两只手指飞快地在那销魂处轮流抠挖。 “也许……应该再来一曲《梅花叁弄》?”右手的无名指也挤了进来,叁只手指在湿热的花穴中疯狂抽动。女人的身躯极力后仰,双腿一下抬起,双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臀部不自觉地向前顶送,想要迎合,想要更多。她难以自抑地尖叫起来,心底的一点点犹豫也被男人手指的动作捣得粉碎。 “啊——啊——盈儿——” “谨遵娘娘懿旨,微臣这就为娘娘献上《搔首问天》。”男人的叁根手指更加深入地抽送起来,每一次进入都没到了手指根部,同时另一只手的指尖按上了穴口的阴蒂,快速捻揉。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身体激烈地痉挛起来,在尖叫中泄了身子。男人突然一抽手,埋头用嘴裹住了阴户,用力把潮液嘬入口中,发出“噗滋——”一声。 “啊——啊——啊啊——”女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尖叫着泄了出来,又叫男人饮了甘露。 潮水散尽,男人抬起头来,情意绵绵地望着头顶的女人,柔声道:“这《沧江夜雨》,真是品得微臣如痴如醉,微臣今夜得听此曲,当真叁生有幸。” “盈儿……”王罗西喃喃唤着,她全身脱力,把身后的瑶琴推到一边,左手撑在桌案上侧身喘息。须臾,她右手抓住男人脑后的头发,将他的下半边脸往自己花穴口紧紧一按,哑着嗓子道:“再来!” 男人乖顺地施展起了唇舌的技巧,一根灵巧的小舌在阴蒂上拨动、在花穴口搅弄、在肉壁间抽送,一张檀口随即又包住了女人的阴户,极力吮吸。只片刻,女人又一次放肆地高叫着、狂乱地痉挛着,一泄如注。 王罗西并没有立刻松手,按着男人用莺舌再侍弄了一会儿。等高潮的余韵缓缓散去,她才一把松开男人,猛地躺倒在桌案上,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 男人捧着女人的臀瓣,小心翼翼地舔去花户四周的每一滴花液,才抓住女人两只脚腕抬起来,俯撑在女人上方,一边落着吻,一边怯生生地问:“微臣的《龙朔(硕)操》已经准备多时,不知可否向娘娘献丑?” “嗯。”王罗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男人的眼中却突然迸发出光彩。 宁盈枝左手撑着桌案,右手撩起衣裳下摆,扶着自己早已胀痛不已的性器抵在了花穴口。但他还是极力忍耐着没有直接进入,只用那饱满灼热的肉冠一下一下地撩蹭着女人的阴蒂。 “唔嗯……”女人开始浅浅地呻吟。男人微微松了口气,将肉冠没入花口。他愉悦地叹息,扶着肉冠在花口划圈搅动。 一阵酥麻的感觉如闪电般蹿过全身,王罗西的情欲再次翻涌起来。她微眯着眼睛,喘息下令道:“快些……” 男人如蒙大赦,一根肉龙直探穴底,如终于挣脱缰绳的野狗一般疯狂耸动起来。女人娇吟着,双腿环上男人的腰,死死收紧,想要男人入得更深、更深、更深些。 女人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的闷哼,两人一同泄了身子。男人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趴倒在女人的胸上,两具赤裸的胸膛相互紧贴着,以同样的的频率剧烈地起伏。 喘息声还未平息,王罗西突然感觉下身里还未退出去的东西又渐渐肿胀。宁盈枝觑着女人的脸色,谨慎地重新动作起来。 “本宫有些乏了。”王罗西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企图,他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抽身出去,跪坐在案前为女人清理下体内的秽物,结束之后便退到了一边。 一阵低沉粗重的喘息从暗色中缓缓浮起,王罗西的倦意被好奇心压了下去,她撑起身来,看到窗缝中投映下缕缕月光,月光中那个气质出尘的男人眼神迷离地半仰在地上,他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自己饱胀的性器上下动作,竟是在自渎。 王罗西心头突然对这个连求欢都小心翼翼的男人涌起一些怜惜:自己刚刚对他确实有些苛刻。她下了桌案,走上前来。 “娘娘……”宁盈枝看到女人走近,身子猛地一颤,手上的动作愈发激烈起来,嘴里的呻吟也更加难以压抑:“哈……哈啊……” 见男人已到了最动情处,王罗西蓦地俯身含住了男人的欲望。 “娘娘!使不得!”宁盈枝大惊失色,急急要抽身,却被女人一舔一吸,他大叫一声,滚烫的白浊一溃千里。 “娘娘、娘娘……”宁盈枝不顾下身还在喷吐浊液,一滚身爬起来,紧紧把女人抱在怀里:“娘娘呜……” 男人竟抱着自己哭了出来,王罗西一阵错愕。自己平常对他当真如此差吗?这点事情就能让他感激涕零? “娘娘……娘娘……”男人不住地唤着,抬头在女人脖颈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吻。他抬起头来,饱含泪水的眼睛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他轻声道:“微臣爱娘娘,好爱……” 第十七章秋狩 皇帝最近似乎转了性子,不再动辄为皇后的一点风吹草动发怒了,两人偶尔在路上见了面也规规矩矩地问候,不会吵起来。有宫人私下里讨论帝后是否重修旧好了,但王罗西知道不是。两个时常吵架的人之间,关系虽然差,但至少是活的,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可能快要死了。 大半个月,王罗西和李子恒之间没有过任何礼仪之外的见面或交流,连派下人传话都不曾。再也没有人一脚踹开仁明殿的门,闯进来破口大骂,连空气都变得安静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王罗西对自己说。 小菊告诉王罗西,她被关进冷宫的第二天,陛下就召了宁乐师去奏曲,以弹错了调为名把他关进了大牢。 难怪那么多人为自己走动,唯独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王罗西确实有点想念那个磨人的小妖精。虽然李子恒用的借口蠢得要死,可是自己身为皇后,于情于理都不能去为一个乐师求情,如今她也不屑于去找李子恒私下谈条件,这件事就搁置了下来。 …… 这天,仁明殿内,一个赤条条的身躯正趴在殿主人身上卖力地耸动。一阵低吼高叫之后,两人都瘫倒在床上,不动了。 男人讨好地舔吸着女人的乳房,道:“娘娘,微臣服侍得可合娘娘心意?” 宁盈枝被关起来之后,王罗西找过几个男人,均觉得索然无味。昨日见来例行问诊的小太医年纪轻轻,又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就和他弄了一次,不想这当太医的果然有些寻常人没有的花样,于是今日又召了他来。 “不错,明日再把此物带来。”王罗西指着身边一对浸满了淫液的缅铃。 “好!好!”谌太医听皇后允他明日再行云雨,高兴得涨红了脸:“微臣还有一秘药,名唤‘晚来春’。给女子那处涂上,可使变敏感百倍,明日微臣一并带来,定叫娘娘喜欢。” 王罗西满意地勾了勾唇,道:“甚好。” “娘娘,”谌金城挺了挺埋在花穴内那根重新肿胀起来的肉柱,满怀期待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微臣、微臣能不能再弄一次?” 王罗西嗤笑一声,心想年轻人真别有一番可爱之处。她点了点头,谌金城立刻把缅铃往自己那东西上一挂,然后抬起女人两条腿,不要命似的耕耘起来,帐内立时又是一片淫声浪语。 …… 小太医前脚刚走,皇帝身边的刘内侍后脚就到了仁明殿。 “真是稀客啊——”王罗西允了刘奉进来,她斜趴在矮几上,头也不抬地说。 “奴才参见娘娘。”刘奉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接着道:“叁日后就要开始秋狩了,按规矩,宫中五品以上女眷均可随驾,奴才特来通知娘娘。” 听到“秋狩”两个字,王罗西眼前一亮。每年秋天,大启皇帝都会在谢庄围场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秋狩,王罗西自小喜欢骑射,从没落下过一次。可是……一想到现在和李子恒关系这么僵,若是答应了前去,岂不就像服软了一样吗?王罗西咬咬牙,道:“不去!” 刘奉却似早有准备,不急不徐地说:“陛下说了,本次秋狩,京中所有五品以上的武官也都要参加。” 王罗西眼睛都瞪圆了。自己被锁在这深宫之中,极难见到家人。兄长从四个月前因伤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就回了京城,自己竟连他一面都没有见上。他现在领了马帅一职,刚刚好是正五品。王罗西想到这茬,忙点头应下了秋狩。 出发那天清晨,王罗西到了集合处,并未急着上车驾,反而一下了自己的轿辇就踮着脚尖,用眼神在两侧长达两里的队伍里四下搜寻,须臾间就对上了队伍后端一张熟悉的脸庞,原来哥哥从她一下轿辇就在看她。 “哥哥!哥哥!”王罗西兴奋地跳起来挥手,浑然没有后宫之主的样子。 王魏年方叁十一,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八年,情绪要内敛许多,但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妹妹,脸上一下就铺满了按也按不下去的喜悦。他微笑着向妹妹颔首,同时用略带责备的长辈眼神示意她注意规矩。 王罗西心虚地吐了下舌头,恋恋不舍地跟着侍卫走到了自己的车驾前。侍卫一掀开帘子,她就看到了李子恒慌忙收起笑意的脸。 看到车中人,王罗西的脸一下就垮了,僵持着不肯上去。旁边仁明殿的刘奉见状立刻上前耳语说是按照规矩,秋狩路上的帝后就是同乘一车的。皇后这才老大不情愿地上了车。而此时,皇帝的脸已经黑得要滴墨。 王罗西不知道自己和李子恒两人这样的性格,是如何同时忍住了一路上不说一句话的。两个人好像比赛置气的孩童,谁先开口就输了。 车帘门缝里都写着“尴尬”二字,周身的空气似乎有千钧重,摇摇晃晃的车驾中,王罗西觉得时间真是难熬。 约莫是行了两个时辰,两人就僵持了两个时辰。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王罗西心中一突,惊愕地看向身旁的男人。那人却目不斜视,仿佛是对自己手的动作浑然不觉。王罗西偏着头看向窗外,却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不消片刻,马车停了下来,是到了中途休息的时候。王罗西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微微一紧,然后还是松开了。李子恒头也不回地下了车。王罗西心里没来由地浅浅叹了一口气,也下了车。 王罗西下了车,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去找哥哥。一见到牵肠挂肚的人,王罗西就捧着他的左臂长吁短叹:“唉,这可是当年京城第一弓的手臂啊,如今竟然射不了箭了。” 王魏却浑不在意似的,他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妹妹的头,却在金凤衔珠的钗子前停了下来,收回手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道:“右手还是可以使刀和剑,一样可以护西西周全。” 王罗西下巴一抬,得意道:“那今年秋狩,妹妹就要盖过哥哥的风头啦!” “反正你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出风头,有面子的还不是我?”王魏在妹妹面前没能端住架子,也开起了玩笑。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正:“西西,今时不同往日,你的身份不一样了,需收敛些才是。” “噢……”王罗西没想到哥哥突然说起这些败兴话,心下有些不快,嘴也微微撅了起来。 王魏却是耐心地继续道:“哥哥看你和陛下关系好像有些不对。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牛脾气,以前你们一起玩闹时就经常吵起来。现在陛下是九五至尊,心思想法都和以前不同了,你需得让着他些,否则可能会吃亏啊。”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又想开口,却被妹妹不耐烦地岔开了话题:“好啦好啦!哥哥,你一把年纪了还尚未娶妻,不考虑一下给我找个嫂子吗?” 王魏无奈笑笑:“这不是一直在西北吗,何必娶个女人回家让她守活寡。” “可是如今你回京城了,应当也不会再走了,该成家啦。不知哥哥是否有钟意的女子?” 王魏觉得妹妹说得有道理,父亲也跟他提过这件事,他年纪确实有些大了。他说:“这些年一直在军队里,回来又履新事忙,因而并未相看。妹妹这么说,可是心里有了嫂子的人选?” “正是!”王罗西迫不及待道:“哥哥可还记得玉婴郡主?” “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经常和你一块玩儿的小女娃嘛。有天你们在树林里捉迷藏,她把自己给藏丢了,还是我带人找了一晚上才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她,给她送回了皇宫。” “对对,就是她!她只比我小两岁,早就不是小女娃了。哥哥觉得她怎么样?” “这……我都行,只要妹妹和父亲相中了就好。”谈及未来妻子的人选,王魏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赧然。 “玉婴郡主模样漂亮、性格也好,跟我差不多。父亲一定会同意的!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跟她说。” “性格跟你差不多?那为兄可得好好犹豫一下了。”王魏打趣道。 “哎你!不准犹豫!”王罗西想了想,又正色道:“玉婴郡主从小与我交好,我知她一直心悦于你。这些年宫中不少人都为她张罗过婚事,她都一一拒绝了。拖到现在快二十岁了,就是为了等你从西北回来。来日哥哥若娶她进门,万万不可辜负她。” 王魏也立即端正了脸色:“妹妹放心,既是过了门,就是我王魏的结发妻子,无论是民妇还是郡主,我都会以礼相待。” 王罗西对自己的亲哥哥很放心,这两人定成一对良配。兄妹二人又叙了好一会儿旧,等队伍前头传来启程的号令,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 一上车,看到李子恒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王罗西觉得哥哥带来的好心情一下就被拍进了土里。 她靠着车厢的一侧坐着,双手交迭在膝盖上紧握。如果把手放下去,会好像自己想要被那人握住手吧?王罗西心里忐忑地想着。 李子恒也是相似的动作。他手中拿着书卷,眼神却不住往这边瞟。王罗西从小与他较劲,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到你了”。 她撇了撇嘴,不知怎的想到因有身孕而不能随驾的冯昭仪,她应当已经显怀了罢。对了,还有自己那小妖精,还被关在大牢里呢!自己怎么可以跟这个男人示好!她赌气般地看向窗外,身子又往厢壁上贴得更紧了些。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脖子酸疼的王罗西偷偷偏头往身侧一瞟,却见男人的书卷似乎未翻一页,他的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是浓浓的失落。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王罗西的身子竟不自觉地坐得近了些,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就势把头轻轻枕在了男人肩上。男人身躯微微一震,有一种怪异的情绪在车厢内蔓延。 像为了找补似的,王罗西闷闷地说:“既然表面夫妻,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短暂的沉默,男人的肩膀突然用力一抖,把王罗西弹开了。他把书卷拍在桌案上,转头看向窗外。 “嘿!”王罗西险些撞到厢壁,不满地喊了一声,男人头也没回。 好你个李子恒,诓我跟你示好,就是为了等在这里羞辱我是吧?很好!很好!王罗西也不伺候了,冷着脸坐回自己一侧。 是错觉吗?男人偏过头去之前,王罗西似乎隐约看到他眼眶泛红。 第十八章遇险 到谢庄围场边上安顿下来之后,王罗西才知道宫中女眷前十四天是不能进围场打猎的,只有最后一日才能进去,而那时候猎场都被猎得差不多了。 所以后宫来了这么多女人,纯粹是给皇帝作陪的啰?陪吃陪睡,还要在最后一天陪散心?幸好李子恒向来不待见自己,用不着她来陪,不然简直雪上加霜。王罗西每天早上都把脸皱成了苦瓜,唉声叹气地目送浩浩荡荡的人马进入围场,晚上再长吁短叹地看着队伍拖着数不清的野兔、山鸡和狍子回来。 还不如在安宁候府的时候呢,那会儿自己要想出去打个猎,谁能拦着? 第十四天清晨,下人为皇后准备了轻薄的白色衫袍,看那长摆宽袖,骑起马来定然飘飘欲飞,宛如仙子临世。可皇后捧着自己悄悄带来的八斗黑漆弓摸了又摸,终于咬咬牙,将头发高高一束,套上了从箱底翻出的轻甲。 王罗西一出门就看到王魏牵着一匹马走过来。那匹马通体漆黑,四蹄边上却生者毫无杂色的白毛,竟是匹“乌云盖雪”。王罗西一看到就眼前一亮。 王魏看到妹妹的装束,却是眼神黯了黯,安慰道:“西西今日打猎,定是无法尽兴了,为兄特意为你挑了一匹好马,至少能让你骑个畅快。” 人在孤独的时候,会轻易忘记难过这种情绪的威力。王罗西本来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了,可是听哥哥这么一说,她心里关了好久的委屈突然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王魏疼惜地用大拇指轻轻抚上了妹妹高高撅起又紧紧往下抿的嘴唇,认真地向她保证:“就这么个巴掌大的围场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们从小猎到大,早就腻了。哥哥以后一定会带你去更大的地方打猎,去山林,去草原,让你玩个够!” 王罗西虽然有些不信,但心里还是高兴得很,一下抓住那“乌云盖雪”的鬃毛飞身上马,低头对哥哥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食言!” 王魏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罗西满意了,于是咯咯笑着,双腿一夹,催着马头也不回地小跑向了队伍。王魏身为马帅,需侍卫皇帝左右,他随即也上了自己的马来到皇帝身边。他回头看了一眼缀在一群宫妃后边大大方方向自己招手的妹妹,眼里盛满了笑意,被皇帝意味不明地瞪了一眼才瞬间收敛。 王罗西略显嫌弃地扫了一眼那些彩裙迤逦、争先恐后往李子恒身边挤的宫妃,腹诽道:穿成这样,隔着八里地就被猎物发现了! 她默默停在了队伍末尾,却不想在这里看到了同样一身轻甲的德妃。德妃身材高大,平日挤在宫装里总显得有些局促,今日一身劲装竟衬得她轻盈矫健、身姿不凡,王罗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娇呼,原来是聂昭容的马儿不知何故受了惊,竟然几下弹跳把聂昭容甩了下来。而聂昭容的位置恰好在皇帝身边,皇帝立即翻身下马,把美人稳稳接在怀里。 “现在就要出发了,聂昭容便与朕同乘一骑吧。”皇帝下令了,聂昭容含羞带怯地道了谢。 “看见了吗?会示弱的人才会被人当成宝① 。”德妃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王罗西的旁边,面无表情地说。 王罗西朝她一瞟眼,回过头来,口中道:“你看到的是那个女人,我看到的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只要你足够强大了,有的想要被你当成宝的人抢着来宝贝你。” 德妃似有些动容:“可是当示弱的那一方比较轻松。” 王罗西又斜觑了她一眼:“你说得头头是道,自己怎么不过去?” 德妃沉默半晌,道:“我也不屑。” 看着队伍缓缓开拔了,她突然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王罗西:“臣妾听闻皇后素善骑射?” 王罗西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毫不谦虚地说:“是又如何?” “臣妾在北方草原长大,自小随父亲学习骑射,对狩猎也略通一二,不知皇后可敢与臣妾比试一番?” “这围场都被扫荡了半个月了,哪里还有多少猎物?”王罗西愤愤地哼了一声。 “你敢不敢吧?” “这有什么不敢的!”王罗西的音量一下提高了,她身下的马儿自己就要跟着队伍往前走,被她扯着缰绳一把拉住:“本宫年年都在这谢庄围场狩猎,对这里熟悉得很,让你先走半柱香时间!” “那昭明恭敬不如从命!”德妃也不客气,左腿往马屁股上一踢,一阵烟似的蹿了出去。 李昭明。皇后看着德妃的背影,第一次认真记下了她的名字。想必她的父母也曾希望她成为昭明万物的太阳,最后却依然心甘情愿送她来成了拱衬月亮的一颗星子。这权欲,当真能让人变化如此之大? …… 虽然夸下海口让了李昭明半炷香,但是王罗西完全是虚张声势。围场里本来就应该不剩多少活物了,再给前面的人马这么一踩踏,活物留下的踪迹恐怕全都会被掩盖。 王罗西心里着急,赶走了身边过于显眼的侍从,专往人烟稀少的草木茂密处走。走了两个多时辰之后依然一无所获,心急如焚的她干脆下了马,在地上细细寻找被动物压折的草丛。 突然,马儿突然抬起一对前蹄嘶鸣起来,随即头向左一扬,奋力挣脱了缰绳往密林深处跑去。速度之快,让王罗西伸手去捞缰绳都扑了个空。 王罗西正要去追,却听身侧传来一阵沉沉的低吼,她面色一僵,转头看到一只一人多长的黄褐纹猛虎大张血口,流着涎水死死盯着自己。 为什么会有老虎!!!王罗西大惊失色。这里明明还不算太深,并不是老虎的一般活动范围。难道是前几天狩猎的人把动物都赶尽杀绝了,逼得老虎离了领地外出觅食?那它现在岂不是很饿??? 王罗西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土丘上,这一下真是避无可避了。她只见过一次老虎,还是个死的。约莫是十岁那年,她才刚刚会射箭,跟着父亲和兄长来了谢庄围场凑热闹。某一天大家都回得很晚,快半夜的时候才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拖着一只满身箭矢的死虎回来,营地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庆功的宴席举办了一整夜。 那可是七八个人围攻了一整天才磨死的老虎啊!王罗西记得还有一名侍从被生生撕断了一条腿下来,模样极其可怖。自己孤身一人,岂不是要交待在这里?如果早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来围场,前几天怎么着也要破了那规矩,入内骑射一番。 对了,射箭,我的箭呢?王罗西冷静了一下,右手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之前嫌箭筒麻烦,把它绑在了马身上,现在被马带跑了。 王罗西更慌了,但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紧盯住面前猛虎。她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露出半分怯意,因为猛兽会抓住猎物最微小破绽,一击毙命。 猛虎步步逼近,王罗西的右手紧紧按上了腰间的一把匕首,决定以命相搏。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心下一喜,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了,大喊道:“救命啊!” 猛虎对于猎物的垂死挣扎十分不满,蓦地一个跃身就扑向了王罗西,她往右边一滚堪堪躲过,左肩上却被利爪抓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王罗西痛得一声轻嘶,右手却丝毫没有松开腰上的匕首,现在可没有空隙去管左肩上那半寸深的伤口。那扑空的猛虎已经灵巧地一闪身,再次堵住了猎物的去路。 “皇后娘娘!”前方传来“得得”的马蹄声,然后是一声女子的惊呼,王罗西微微一抬头,看到德妃单人匹马从林间跑了出来。 完了,这不是又要搭上一条命吗!王罗西咬咬牙,冲李昭明喊道:“你快走,去叫人来!” “哪有时间叫人!这畜生一瞬就能咬碎了你的头!”李昭明急急忙忙地张弓搭箭,身下的坐骑却是惊慌失措,不听使唤地左突右跳,李昭明射了几箭都只从猛虎的皮毛侧边擦过,她心急如焚地就想下马。 “你可先坐稳了吧!你现在下马是心疼他晚饭吃我一个不管饱?”王罗西急得大叫。李昭明这才清醒过来,停下了下马的动作,继续射出一支又一支的箭矢。 时不时从身旁的利箭让猛虎有了些许忌惮,它动作慢了下来,围着猎物打转。突然,它一个俯身咬向猎物的腿部,王罗西一个侧身闪过,同时拔出匕首,瞅准了时机狠狠向猛虎的颈部扎去。 不想这老虎的皮毛坚硬非常,王罗西双手握匕全力一刺才不过没入皮下寸许,反倒被那猛虎一个甩头把匕首拍飞了。 现在猛虎和王罗西离得极近,李昭明不敢再射了,她驱着依旧焦躁不安的坐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周围来来回回地寻找角度。 手无寸铁的感觉可太不妙了。与猛虎周旋中,王罗西不动神色地慢慢靠近了插在地上的一支箭矢,一把将它拔了出来。谁知这猛虎也是极聪明的,看王罗西分神去拔箭,又一次跃起,扑向猎物。躲闪不及的王罗西被猛虎得了手,按在身下,但她也抓着手中的箭矢死死抵住猛虎的咽喉,让它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娘娘!”李昭明心急如焚,大喊道:“救命啊!快来救人啊!” 远处的密林中竟真的传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王罗西被猛虎庞大的身躯压制在地上,感受着马蹄的震动由远及近,然后听到李子恒歇斯底里的喊声 :“王罗西!” 这边李子恒伸手去摸弓箭,才发现自己当时带那女人骑马诸多不便,就把弓箭取了下来交给侍从,这时候再去要已经来不及了,李子恒抽出身边侍从的佩剑就直接滚下马来,不要命地往前冲过去。 皇帝身边几名侍从已经搭上了弓箭,却是投鼠忌器,恐伤及皇后而迟迟不敢射出。这一犹豫就错过了最佳时机。而那猛虎见已陷入包围,竟是一副鱼死网破之相,一个猛偏头擦过了王罗西手中的箭矢,不管不顾地朝猎物的脖颈咬去,而此时持剑的李子恒尚在十步之外,情况万分危急。 突然,一人一骑从队伍中高高蹿出,一支利箭从拉得满满当当的弓弦中笔直射出,横向穿透了猛虎的两只眼珠,拖着猛虎沉重的身躯钉在了地上,箭尖还没入地里叁寸有余,徒留尾羽在一只眼珠之外震颤嗡鸣。 “西西!”那人飞身下马拉起地上的女子,紧紧抱在怀里。一旁的人马见猛虎受制,纷纷挽弓,一阵箭雨就把地上的兽躯扎成了刺猬。 “哥哥……”终于松了气的王罗西瘫倒在兄长的怀里,心有余悸。 “没事了,只要哥哥在,就不可能让西西有事。”王魏安慰着妹妹。 “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再晚来一步我就进那大虫肚子里啦!”一脱险,王罗西立刻恢复了自己没心没肺的面目,装作气势汹汹的样子指责兄长:“不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匹‘乌云盖雪’跑到我们那边了,我一看到它,就想你恐怕是出了事。”王魏悄声对怀里的妹妹说:“陛下比我还急,我一说那是你的马,他掉头就往马来的放向跑,那马鞭都是往死里抽,你快去安慰安慰他。” 王罗西往人群里一瞅,确实看到了自己那匹中看不中用的坐骑。她小嘴一撅,还没答话,却听那边传来皇帝冷冰冰的声音:“王将军不是在边关伤了左臂,再不能挽弓吗?朕怎么看这支箭似有千钧之力?” 此声一出,四周顿时寂静了下来,连欢天喜地收拾兽尸的侍从都停了手。王罗西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煞白,右手手死死揪住王魏的衣袖。 王魏却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把之前从身边侍从手上抢来的弓箭放到地上,自己往地上一跪:“王魏任凭陛下发落。” “哥哥……陛下!哥哥他……”王罗西忙不迭地出了声,又讷讷住了嘴,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如何解释? 皇帝冷哼一声:“欺君罔上,其心可诛。先关押起来,回宫以后投入台狱。” 王罗西身体僵硬地看着侍卫卸下兄长的头冠和软甲,缚住他的双手将他拖在队伍末端。随后,她在侍从的搀扶下心不在焉地跨上了自己的马,汇入队伍,然后朝旁边的德妃一点头,就算道过谢了。 次日,浩浩荡荡的人马启程归京。王魏来的时候还身批威风凛凛的甲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如今却被关进了从围场仓库临时找出来的兽笼里。王罗西在兄长严厉的眼神之下,终究是没有上前,但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李子恒那张冰冷阴沉的脸,于是干脆上了后方宫妃的车驾。 这宫妃的车驾就逼仄很多了,地方只比帝后车驾小了一点,却挤了五名妃嫔。王罗西看确实没有地方了,于是问颇有好感的德妃:“你要不要去陪陛下?” 李昭明震惊地看了皇后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臣妾身体不适,怕服侍不好陛下,倒火上浇油了。” 王罗西也没有坚持,她撇撇嘴对车里人说:“那你们往里挤一挤。” 却看到四双充满希冀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王罗西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她看向被可怜巴巴地挤在角落里的聂昭仪,想到她昨日那番行径,定是要被宫妃排挤的。何况听说李子恒奔来找自己的时候,直接把聂昭仪扫下了马,估计后来她没少被其他人冷嘲热讽。 王罗西怜悯地看了聂昭仪一眼,对她挑了挑下巴:“那你去吧。” 聂昭仪一脸惊喜,在其他叁人嫉妒的眼刀子中谢了恩,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王罗西于是爬到德妃身边坐下。 德妃瞟了一眼身边的皇后,道:“你倒是大方。” 王罗西没有回答她,却附在她头边跟她咬起了耳朵:“你父亲为什么送你进宫?” 德妃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了口:“我家祖上本是皇室宗亲,被封了燕广王,镇守北疆。这些年来北疆安宁,我家里没有建功立业、维持封位的机会,到我父亲这一代就降为了候,朝廷下拨的钱财也愈发紧缩起来,百姓的日子大不如前。父亲担心家族从此式微,就想不如送我进宫,好歹在皇帝身边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这样啊……”王罗西有些感慨:“那你记得你的第一匹马是什么样子的吗?” 皇后飞快转了话题,德妃却毫不在意地跟上:“一开始都是骑马场的小马驹,我十岁时选了自己的第一匹马,是白色和褐色花块相间的,像那绣虎猫儿一样,我一看到就喜欢上了!你呢?” “我呀,”王罗西兴致勃勃地答道:“我只喜欢黑色的马儿!” ……追-更:danmeiwen.cloud (woo18.vip) 第十九章强迫 秋狩的人马一回到皇宫,王魏果然就被投入了台狱。 王罗西虽然当时在围场很是惊慌,冷静下来想想就不着急了。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何寻了这么个借口归京,但是按照哥哥刚直不阿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通敌叛国之类掉脑袋的事情。何况,李子恒从小最粘自己兄长,总是跟着自己一起与兄长学习骑马射箭,他应该也会惦记幼时这点情分。能保住命就好,哪怕是削了爵位贬为平民,甚至是赶出京城,凭兄长那一把子力气,上哪儿不能活得好好的? 奇怪的是,陛下为何一句话都不问,直接就把兄长下了台狱?莫不是在等自己去求情?兄长一为西北王世子,二为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连职位调动都是能让京城抖叁抖的事情,何况如今锒铛入狱?李子恒应该不至于用这么大的事情跟自己置气吧? 无论如何,求情是得去求的,但是必须得让李子恒冷静下来,想起他和兄长曾经的交情。王罗西故技重施,闭锁宫门,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不过她这次学乖了,派人跟父亲打好了招呼,叫他跟熟识的官员说千万不要在皇帝跟前提起兄长这档子事。 如此等了六天,第七日晚膳时分,王罗西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朝延福宫去了。 皇后一到延福宫门口,就看到那儿跪了一个绿色的身影,竟是玉婴郡主。王罗西心头疑惑,走上前去拍拍好友的肩膀,却不想那娇小的身躯竟直直栽倒在地上。 王罗西大惊失色,喝令宫人送郡主回宫,并立刻寻太医过来,她自己也忧心忡忡地跟着去了琉青宫。途中郡主的侍女告诉皇后,叁日前郡主得知了王将军被打入台狱的消息,便跑到陛下处求情,陛下一听就把她赶了出去,郡主于是在延福宫外长跪不起。一连叁日,郡主清晨就过来跪着,到夜间才离开。 王罗西一听,手就按上了突突直跳的额头。千算万算怎么算漏了一个她!玉婴从小住在宫里,和李子恒没那么熟悉,不知道这么个死皮赖脸的求情法只会适得其反。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肯定是不能用了,但自己也万万不想让哥哥再在狱中受苦,明天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了,先弄清李子恒在想什么吧。 这死丫头!还一连跪了叁日!身体不要了吗?!王罗西看着好友本就比常人孱弱的身躯,唉声叹气。幸好太医来看了之后说只是劳累过度、气血亏虚,只需好好吃饭休息就能恢复。 此时夜已深了,王罗西不便久留,她回宫之前叮嘱琉青宫的侍女照顾好郡主,千万不可让她再行傻事,事情交给自己来解决。 出了琉青宫,王罗西望了望延福宫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子。陛下也许已经去哪个宫妃的地方,自己只能明日再去找他了。皇后于是下令回了仁明殿。 第二天晌午,仁明殿刚刚撤了午膳,陛下竟自己过来了。王罗西直呼稀奇——自冷宫那一遭之后,李子恒可再没有踏足过仁明殿。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大驾光临,仁明殿蓬荜生辉。”王罗西努力堆着笑脸,十分狗腿地见了礼。毫不意外,马匹拍到了铁板上。 “哼,我延福宫是修罗地狱,皇后到了门口都不敢进去,非逼着朕亲自过来!”李子恒一边哼着气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玉婴郡主与臣妾从小交好,臣妾见她晕倒,一时心急就跟了过去。本打算今日去向陛下赔罪,不想陛下亲自来了,臣妾惶恐。”王罗西性子直,但也能屈能伸,知道此时不是跟李子恒呛声的时候。 “皇后和玉婴郡主倒是好得很,朕都要以为皇后儿时只有郡主一个玩伴了!”李子恒话里是浓浓的醋味。 王罗西心下一喜——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话题引到儿时情分上去,李子恒就送了份大礼。她于是故作委屈道:“陛下怎么如此说臣妾?臣妾自幼与陛下青梅竹马,臣妾现在也常常念起和陛下一同学习骑射的时光。只是陛下,怕是早就忘了吧?” 女人的乖顺让李子恒的表情自然了许多:“朕怎么会忘。朕小时候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连好一点的骑射先生都找不到,还是皇后带着我去寻了魏哥儿……” 对对对!继续说!王罗西的眉毛都忍不住挑了起来,却见李子恒面色一僵,停了下来。王罗西担心烘好的气氛要散,迫不得已给出一记直球:“他虽是臣妾嫡亲的兄长,但是对陛下和臣妾向来一视同仁、倾囊相授,兄长的为人,陛下想必最清楚不过。如今欺瞒陛下,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还望陛下仔细查问啊。” 李子恒的面色重新冷了下来:“有什么好问的?朕听西北军报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一句‘没有西北王府,朕这江山怕是坐不稳’,次月你兄长就伤了手臂自请回京。王罗西,你们西北王府到底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这其中定有误会……”王罗西急道:“父亲若有别的心思,当初又何必全心全意为你稳定朝纲!” “能有什么误会?古往今来,矜功恃宠的臣子还少吗?你还不是仗着西北王府撑腰,淫乱后宫,真以为朕不舍得处置你吗?!”李子恒气头又上来了,开始口不择言。 “李子恒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们的事情不是成亲前你自己提出来的吗,你想出尔反尔就直说啊,怪到西北王府头上算什么本事?”王罗西也不是个软柿子,别人都侮辱到自己家人头上了,怎么可能继续装乖卖好?” 李子恒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罗西干脆破罐破摔,恶声道:“陛下当初和臣妾比赛守身,可是输了的,陛下要答应臣妾一个条件的。” “你的条件就是放你哥哥出来?”想起那桩事,李子恒脸上不太好看。 “正是。若哥哥真犯了什么事,该审就审,该罚就罚,这么关着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公报私仇呢!” 哪知一听这话,李子恒就像被踩了尾巴一般暴躁起来,他狠声道:“王罗西,你可还有一个老情人被关在皇城司狱里,你的条件只能救一个人,另一个会被关到死!” 王罗西一愣,明白了他说的是宁盈枝。她虽然对那个小妖精喜欢得紧,但天平的另一边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她没有太犹豫:“我要哥哥!” “哼,你们兄妹感情果然不一般!”李子恒突然猛地转过身去,肩膀剧烈起伏。似乎是后悔自己允诺得太轻易,他顿了一会儿又道:“欺君罔上可是大罪,你耍花招骗来的条件还不够看!” 李子恒这是打定主意不认账了,王罗西鄙夷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那陛下想要如何?” 沉默半晌之后,皇帝喝道:“跪下!” 李子恒今日怕是吃错药了。王罗西心里这样想着,但是为了哥哥,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跪坐在地上。 李子恒突然解开了裤带,掏出自己的阳具,转身狠狠抵在了女人的唇上。王罗西被扑面而来的男性气味惊得往后一退。 男人却是往前半步,更用力地将性器抵在女人唇间,道:“给朕含!含得朕满意了,就放了你哥哥!” 王罗西抬起眼皮,冷冰冰地望着那个变得有些陌生的男人。那男人似被那眼神中刺骨的寒意扎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后一撤,其实肉冠触碰到女人柔软唇瓣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没想到这次却是女人往前一探,湿热的双唇就裹吸住了男人硕大的肉冠。 男人“嘶——”地一声,灭顶的愉悦瞬间冲垮了他的意识,他忘记了自己的那一丝丝犹豫,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女人的头发,将性器向那湿热的极乐处顶送。 王罗西一开始还能用上一些技巧,以舌舔弄、以唇吸嘬,不想男人食髓知味,猛地顶开了女人的口腔,儿臂粗的肉柱瞬间捣进咽喉,然后一下一下地狠狠顶在女人的腔壁上。 “西西……啊……西西好棒……”男人粗喘着。 喉咙口的异物感迫使王罗西发出“嗬嗬”的声音,她忍不住想要干呕,可是干呕的动作让喉咙一阵阵紧缩,男人便像丧失了神智一般抓女人的头颅疯狂地往身下按送,一边仰头发出愉悦的“啊——啊——”声。 女人可就没这么愉悦了。她第一次被如此粗暴地对待,喉咙口的刺激让她的眼角泛起泪花,一直合不拢的嘴巴不停往下滴着涎水,落在自己的膝盖上,落在地上。她觉得屈辱。 男人的呻吟声突然加大,他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狠戾。王罗西简直要窒息,正当她翻起白眼要晕过去之时,一股热流冲进咽喉,浓烈的男性麝腥味充斥了口腔——男人射在了她的嘴里。 感觉到男人的力气一松,强烈的求生欲催使王罗西把男人用力推开,她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男人赶忙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西西……西西真好……”男人俯身就要去吻她,被她一把格开。 “现在可以放了我哥哥吗?”王罗西眼尾还泛着凄凉的红,面色却已经平静下来。 “你……你只是为了你哥哥?!”男人的表情瞬间又阴沉下来。 王罗西简直受够了他的阴晴不定,不耐烦道:“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为了我天生淫贱,就喜欢吃男人的东西?” 男人的眼里烧起一股狠厉:“不就是这样吗?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肏的贱货,你看那天你哥哥把你抱得多紧啊!你是不是也吃过他的鸡巴了?有朕的这么好吃吗?” 王罗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难以置信道:“李子恒你疯了?他是我亲哥哥啊!” 这一巴掌没有把男人打清醒,却像是把他的脑子打坏了。他突然暴起,一把扯掉了女人的褙子。女人欲起身离开,却被男人从背后双手托起她的臀部用力一拽,被迫跪趴在地上。 王罗西挣扎着往前爬,想要脱离男人的掌控,但男人一手抓住她脖颈将头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控制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男人则是左膝跪地,右腿屈膝蹲坐,像一副直角窗框一样牢牢卡住女人的腰臀。王罗西面色苍白地感受到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她无论如何奋力挣扎也撼动不了分毫,只能任凭男人灼热的性器蛮横地抵上了自己的私密处。 “李子恒!”王罗西的心脏冰冷得像要停止跳动,她有些绝望地喊道:“住手! ” 男人却恍若未闻。他性器上还残留着女人口涎,借着这一点湿润,残暴地侵入了有些干涩的花穴。男人一边用力抽动着,一边道:“魏哥儿骑射比朕好,刀剑也比朕强,你这看到男人就扭屁股求肏的贱货,怎么可能不上赶着去吃他的鸡巴?” 花穴被撕裂的痛楚让王罗西闷哼一声,她却死死咬紧了牙关,再不让叫声泄露出去,暴露她的脆弱和难过。 男人腾出反剪女人双手的右臂,扬起巴掌狠狠拍上了女人雪白的臀部:“给朕叫!在别的男人身下怎么叫的就怎么叫给朕听!让朕听听你到底有多下贱!” 王罗西的双手死死抠住地面,直要把指甲抠出血来,就是不肯泄出一丝声音。男人被她宁折不屈的样子激怒了,一边不停地用力“啪啪”地拍打着女人的臀部,一边在女人身后愈发狠戾地动作起来,像在教训一条不听话的母狗。王罗西一边侧脸依旧被用力按在着冰冷的地面上,被迫跟着男人的动作一前一后地在地上揉搓。 女人的臀部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痕,也迅速染红了男人的眼睛:“你哥哥这样肏过你吗?那个妓子这样肏过你吗?那个禁军统领呢?他们有朕肏你肏得深吗?有朕肏你肏得爽吗?你爽不爽啊?啊?” 王罗西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男人却越来越起劲。要再深一些、再狠一些,才能让这个满脑子男人鸡巴的荡妇记住自己! “你爽死了吧?你下面都爽出白沫了!真是个天生淫荡的婊子,子恒哥哥今天要肏烂你的骚屄,让你以后再也吃不了别的男人的鸡巴!”李子恒一边喊着,一边伸右手抹了女人下体流出的耻液,蹭到女人的臀上、腰上、胸上:“你看,你看,这是子恒哥哥让你爽出来的水!” 男人的下体和女人的臀部拍击出巨大的声响,硕大的男根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入花径。下身涌上来的无法控制的快感和头顶浇下的一盆冷水在心脏处相撞,在胸腔中翻滚搅动,让她痛苦不堪。李子恒做爱时的动作一直粗暴有余而技巧不足,但王罗西过去与他欢好时都是快乐的。而今天,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你叫啊!这么爽怎么不叫啊!你这个没成亲就跟人乱搞的贱货,被人捅烂了屄的贱货,青楼娼妓的屄都比你的紧,你接过的男人是不是比娼妓还多啊?还找十二个男人一起肏你的屄,难怪肏得这么松松垮垮,看以后还有谁愿意肏你!”男人嘴上虽然万般恶毒,眼睛里却尽是痴迷,下体不宜余力地直捣女人深处。 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这无爱的侵入……和恶毒的谩骂…… “只有朕还肏你,朕要把你关在笼子里,一天肏个百八十遍,肏得你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肏大你的肚子,把孩子肏出来,再继续肏你!”男人说着话,突然俯下身来,两手用上了挤爆皮球的力气分别攥住女人的左右两团乳肉,蛮横地托起女人的上半身。 拜托了……谁能帮个忙……让这个男人从世界上消失啊…… 男人即将抵达情欲的九重天,无暇顾及女人身心的痛楚。他在女人肩膀上用力一咬,弓着身子以野狗交合的动作极度激烈地进行最后冲刺,口中不停唤着:“西西……啊……西西……好会夹……啊——” 男人大叫一声,射在了女人体内。 看着一滩死肉般毫无反应的女人,男人的身体有多满足,内心的空虚就有多膨胀。恶意上涌,他在女人下体又抓了一把花液,抹在女人的后穴上,一根手指毫不怜惜地捅了进去。 “啊——”女人疼得惊呼出了声,鱼死网破地挣扎逃离:“李子恒,别这样!” 男人终于得了女人的反应,极度兴奋起来,十指嵌进女人的臀部,硬生生把女人拖了回来,道:“这里还没有被人肏过对不对?子恒哥哥来肏你这里,你的第一次还是子恒哥哥的,你也是子恒哥哥的!西西放心,子恒哥哥会对你好的。” 他拔出了早已重新直立起来的兽欲,往女人后穴撞去。那过于狭小干涩的甬道却不是那么好进,欲根被堵在了门口。男人急不可耐,两只手指伸进后庭极力撑开,不管不顾地把腥热的肉柱一下笔直捅到了底。 “啊————”女人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仁明殿外,几只鸟雀受了惊吓,扑棱着翅膀飞跑了。皇帝和皇后的两拨侍从脸上皆是骇然惊惧之色。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默契地纷纷低下头去。 刘奉几步冲到殿门前,盯着门环看了良久,又叹着气退了回去。陛下恐怕得为今日这事后悔一辈子啊! 第二十章崩塌 稠密的亲吻将痛晕过去的王罗西拉回现世。她推开沉沉的眼皮,看到两人仍然在地上,男人正保持着交合的姿势,从背后把自己抱在怀里,在自己的脸颊和脖颈上不知疲倦地亲吻。下体传来的不适感提醒她,男人半软的性器和满满当当的精液还留在自己的后穴里。 “西西你醒了!”男人惊喜道,随之扳过女人的头颅,去寻她的唇,却被她一脸厌恶地躲开了。 “西西……西西对不起,朕不想这样的……”男人转而用头轻轻蹭着她的肩颈:“西西原谅朕好不好?” 王罗西并不理会他。但凡身上还能用上一点力气,她早就抽身离开了。这个男人今天狠狠撕碎了自己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如今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看到女人毫无反应,反而恹恹地闭上了眼睛,男人的眼里腾起慌乱:“西西不要不理朕。朕只是不想你再找别的男人,每次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朕就好难过。你一次找了那么多男人,朕好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满足你了。还有、还有那个妓子,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结发妻子一样。朕真的好怕……西西以后只看着朕一个人好不好?” 王罗西见识够了这男人的反复无常,如今这些温声软语听在耳里分外可笑。她不耐烦地打断了男人:“现在可以放了我哥哥吗?” “当然、当然,西西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去找别的男人。”男人慌忙回答,唇深深地吻进女人的肩窝,讨好地解释:“魏哥儿看着我从小长大,朕怎么可能真的对他怎么样呢?朕只是气他骗朕,朕这就叫人把他放了,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得了男人的话,王罗西没有理由再虚与委蛇了,她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男人收紧了双臂,将女人更深地嵌进自己怀里。 “西西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和朕在一起,朕什么都给你。”男人语气里的颤抖是真的。他能感觉到,若让王罗西就这么走了,她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王罗西一声冷笑,连多给出半分回应都觉得浪费。此时,殿门上传来叩击声,刘内侍在外边高声禀报:“启禀殿下,有急奏。” “现在不听!滚!”男人暴躁地转头大喝,然后回过头来忙不迭地去吻女人的耳垂。 “叫人稍等!”皇后大声下令,然后对皇帝道:“陛下政务繁忙,莫要耽搁。臣妾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不要走!他要奏,让他奏便是,皇后留在这里跟朕一起听。朕没有什么不可以讲给皇后听的,朕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皇后听,所有所有的事情……”李子恒一手揽住女人的腰,在她的背上亲吻,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另一手扶住自己半软的欲根,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动:“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噗地一声轻响,王罗西因疼痛而紧缩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后穴中被堵了多时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吧嗒吧嗒地拍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混杂着猩红血液的白色粘稠,在檀黑色的地板上无比刺目。 男人讪笑着挡住女人的视线,为女人整理好束胸和裙摆、披上褙子,再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梳妆台前坐下。他拿起了梳妆台上一把银篦子,为她梳理一头乱发,一边梳一边朝门外喊道:“进来!”然后他低下头,邀功一般地看向铜镜中的女人。 来人不是内侍,而是一身宫中侍卫打扮,看那服装制式,王罗西不由得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侍卫的声音不太稳: “启、启禀陛下、娘娘,王魏将军在台、台狱里突然发了疾,医治不及,已经去了。” 梳妆台前的两人均是一愣。 “你说什么?好好跟朕再说一次,要是乱说话,朕砍了你的脑袋!”皇帝大声喝道。 那侍卫抖抖索索地一下跪倒在地上,重复道:“王魏将军在台狱中病逝了!” 李子恒手中的银篦子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了。他喃喃道:“魏哥儿……不可能……” 是了,哥哥自小有喘疾,按规矩不能参军的。 可他一直铁了心要效仿王家祖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父亲拗不过他,便帮他隐瞒了喘疾的事情,送他去了西北边疆。哥哥一直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很好,自己抓药自己吃药,从来不需要人照顾,大家竟然都渐渐忘记了他的病。西北风沙那么大,一定让他的喘疾加重了吧?突然称伤归京,是不是正是因为挨不住喘疾了呢? 那地上的侍卫抖得多厉害啊,真是可怜!这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运气不好,碰到了自己轮班的时候出事。 皇后柔声令侍卫退下,侍卫如蒙大赦地离开了。 王罗西看了一眼镜中的男人,想也不能怪他吧。台狱又不是什么瘴乡恶土,不过是清冷一点罢了,他怎么可能是故意要哥哥的命? 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啊。如果、如果我早一天去了延福宫,如果我提前通知了玉婴,如果我没有坚持要去狩猎以至于遇险,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甚至、甚至如果母亲没有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一定能劝阻哥哥去西北戍边,他就能好好在京城养病。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 咦?好像有人在叫“皇后”?“皇后”是什么呢?“皇后”有什么用呢?“皇后”能让自己的哥哥多活哪怕一个时辰吗? 桌子上的凤钗摆得好像有些歪,这宫里的下人做事怎如此不细致了,是因为知道这个“皇后”没有用吗?让我将它摆正吧。为什么怎么都摆不正呢?为什么摆不正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皇后!皇后!”李子恒双手扶住王罗西的肩膀用力摇晃:“皇后醒醒!” 王罗西用力一甩手,手中紧攥着的金钗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滚!!!”她声嘶力竭。 男人跌倒在地,捂着脸上的伤痕,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成双 王罗西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直到第二天上午天色大亮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从此连撒娇耍赖都不知道对着谁了,一种必须学会独当一面的责任感迫使王罗西勉强撑起身子。 宫里有人和自己一样难过,应当去看看她。皇后上了凤辇,往琉青宫去了。 “参见娘娘。郡主昨夜得了王将军的消息,哭到很晚才就寝,现在还没有起身。”郡主宫里的侍女福着身子禀报。 连侍女都如此萎靡不振,想必玉婴昨晚折腾了一整夜。皇后有些唏嘘,平白对侍女也生出了一些怜惜。她示意侍女平身,道:“你下去休息吧,本宫进去陪陪她。” “奴才不打紧,”侍女依然规矩地低着头,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殿门:“奴才斗胆请娘娘轻声些,郡主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皇后却迟迟没有动作,侍女疑惑地抬起头,她顺着皇后的目光看向殿内,先是一愣,然后迸出一声尖叫:“啊——” 秋天凉凉的风从王罗西两侧绕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殿内,却惊扰了房梁上悬着的一具过于瘦小的躯体,她裹在素白衣裳里,轻轻晃荡。 …… 女子出嫁前身亡被视为不详,按照规矩是不能举办葬礼的,就连天家的女子也不例外。玉婴自缢的第二天清晨,几个内侍抬着她的棺椁从皇宫侧门出来,往北山的皇家陵墓去悄悄下葬了。元容郡主和王罗西一起在仁明殿的后院里偷偷地烧着纸钱。王罗西揣了私心,在默念玉婴名字的时候加上了哥哥的名字。 “你说玉婴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想去追你的哥哥啊。”元容突然道,打破了一片沉寂。 王罗西被戳中了心事,突然哽咽了:“哥哥答应了要娶她,就绝对不会食言的,等十年一百年也会等,这个笨姑娘!”她突然想到哥哥还答应了要带自己去山上、去草原狩猎,这下也不得不食言了。 哥哥这个人正直守信了一辈子,为什么死之前要留这么多没有兑现的诺言,是非要叫人时时刻刻想起他吗?王罗西的泪水突然再也绷不住了,决堤而出。旁边的元容受到感染,也忍不住了落了泪。 不知不觉已到了正午,两人自行收拾了一下,王罗西自家还有事,就送姐妹出门了。元容握着她的手道:“我与夫君明日会去西北王府吊唁,你好好安慰一下你父亲,年纪大的人受不得打击。” 王罗西点头应下,就去了延福宫。尽管她万般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但是皇后要离宫叁天,必须得去向皇帝请示。 延福宫外,刘奉远远看到了皇后的凤辇,一溜小跑进去禀告皇帝。王罗西的轿子还没停稳,就见穿着寝衣的李子恒匆忙跑了出来,脸上那道划痕依然清晰可见。 “皇后不必多礼,”李子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要行礼的皇后,心虚气短地问:“皇后前来,所为何事?” “臣妾父亲年事已高,臣妾不忍他独自操心兄长的葬仪,希望归家照拂叁日,望陛下恩准。”王罗西装作恭敬地低垂着头,努力不去看前方的人。 “可以、可以,朕等皇后回来。”李子恒握住了皇后的手,皇后却借着告辞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甩开来,转身离去。 …… 也许葬礼这种事情,就是为了不让活着的人太过伤心而设的吧。王罗西一回到西北王府,才刚刚和父亲打了个招呼就忙开了。她接待着一个又一个来吊唁的人,看到有这么多人分享着自己的悲伤,就觉得连悲伤都淡了些。 日薄西山,来往的人渐渐稀疏了下来。王罗西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王府沉重的大门嘭地一声合上,她心头紧紧绷了一天的弦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地断开,她意识一空,仰头向后栽去。 …… “恭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喜啦!草民开两副养胎的方子,娘娘好生休养就行了,接下来几天万不可再如此操劳。” 王罗西一找回意识,就听到床边人如此说。她心下一惊,立马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那大夫:“大夫,请问这孩子有多长时间了?” “应该两月有余了。现在胎已经稳定了,可稍微行些房事,但还是要注意分寸。”那大夫捋起白麻布的袖子,在桌前写着方子。父亲就站在一旁,枯槁沧桑的容颜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喜气。 王承泽见女儿起身了,忙过去扶她重新躺下,嘱咐道:“你听大夫的话,好好休息,这几天的事情就不要你操心了。” 王罗西却完全无心休息,她唤了那大夫过来,问道:“宫中每月有例行看诊,既已怀胎两月,为何太医没有看出来?” 大夫恭恭敬敬地回道:“也许是之前月份还不足,诊不出来,也有可能是看诊的太医妇科经验尚浅。” 王罗西脑海里浮起了小太医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知道这大夫说得应该有理。她眉头微锁,嘱咐道:“大夫,此事暂时不要说出去。” 这话一出口,她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找补了一句:“本宫家中还在办丧事,此时宣扬,恐对死者不敬。” “这等喜事,王魏将军若泉下有知,也会为娘娘高兴啊!不过娘娘放心,娘娘既然开口了,草民定不会出去乱说。”那大夫朝王罗西拱了拱手。 王罗西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旁边的王承泽见了,却是面色沉了沉,他叫住了告辞的大夫,道:“大夫请留步,本王叫人为你取些赏钱来,劳烦大夫先去偏厅稍作休息。” 一般人家诊出有喜,都会给大夫些赏钱表示感谢,那大夫不疑有他,欢欢喜喜地跟着门外的仆人去了。 “西西,”王承泽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厉色道:“怎么回事?” “父亲,”王罗西被父亲注视得有些难看,嗫嚅道:“这孩子……恐怕不是陛下的。” 两个多月前大约就是六月,他们几乎一整个月都没有见面,这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的。有可能……有可能是是那个禁军统领,不过最有可能是宁盈枝,他平日与自己欢好最频。也许是她自己从宫外找的避子汤效果不够好吧…… 王承泽如遭晴天霹雳,一下向后倒去,好在险险扶住了桌沿。他顺了顺气,很快稳住了声线道:“陛下可能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他一听到孩子的月份就肯定知道,因为女儿那月未曾与他行房。女儿已经与陛下决裂,这孩子恐被他当作把柄,这孩子,这孩子……恐怕不能留。”王罗西心中忐忑,但她知道父亲不会不管她。 “你哥哥已经走了,你肚里的孩子可能就是王家唯一的后人了……”王承泽抓着桌沿的手指有些发白。 “女儿知道,女儿也舍不得,但如果为了它,要让活着的人遭殃,实在不值当。”王罗西的手绞住了被子一角。 “那只能让你提前生产了。为父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太医院的关系,隐瞒你的月份。在得到为父的消息之前,你千万不要让太医诊脉,也不要和陛下行房,免得他发现端倪。为父、为父就怕你提前生产会有危险……” “父亲,女儿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也不想女儿的孩子叫他父亲,他不配这个称呼。”王罗西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把李子恒如何因冷宫和眼线的事情猜忌王家,以及他如何欺辱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孩子,安庆帝的治国本事没有学到半分,喜欢猜忌的性格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西北王叹道:“我们家仰仗的是四十万西北军,哪里需要养什么眼线?” 安庆帝是先先任皇帝,即先任皇帝的父亲、李子恒的叔父。因着与李子恒父王的兄弟之情,与李子恒向来亲厚。 “女儿、女儿可以远走他乡,可女儿怕连累父王和王府。”王罗西犹犹豫豫地说。 “傻姑娘,以陛下那样的性格,可能会放你走吗?虽然他性格不太讨喜,但是父亲当初还是把你交给了他,就是因为看他喜欢你得紧。而且一个安宁候,我们西北王府也压得住,不可能让他欺负了你去。哪想能有今日?他既已开始猜忌,不仅将魏儿下了大牢,还欺辱于你,对西北王府动手也是迟早的事。”王承泽叹了口气。 王罗西听到父亲的话,心头泛起不安:“那父亲的意思是?” 王承泽没有立刻回答。他招了家仆阿忠进来,把手中一个药瓶交给他,吩咐他放入茶水里,送去给偏厅里等候的大夫。 王罗西震惊地看着向来温和宽厚的父亲:“父亲,你……” “接下来该怎么做,为父还得想想,”王承泽虽这么说着,目光中却不似有挣扎。这一发现让王罗西感到害怕——父亲在考虑的大概不是目的,而是达成目的过程,而这个既定的目的也许并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不过无论要怎么做,这个大夫都留不得。”王承泽道。 “给些封口费不就行了吗?再不济,再不济也可以送他去外地!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王罗西有些崩溃地大喊,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觉得父亲的行为不可理喻,但她心里也明白,在这风雨飘摇的关头,父亲的做法才是最稳妥的。 “行军打仗,手上不沾血,身上就要沾血。如果两处都没有血,不过是有前头的人暂时替你沾了。” 行军打仗?父亲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比喻?她和那个人,已经彻底变成敌人了吗?虽然她已恨死了他,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真的要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她一下有些茫然无措。 “你只管好好休息,为父会在葬仪这几天把事情处理好。”王承泽未等女儿回答就匆匆走出了房门。 第二十二章抉择(微H) “小姐……啊……小姐……小姐好紧……奴才……死小姐肚皮上都值当啦……” 西北王府一片缟素,角落的马房里传来了却传出了不合时宜的淫靡声。 王罗西像蹬马一样横踹了一下身上年轻马夫的屁股,厉声道:“再重些!西北王府是少了你饭食吗?没用的东西!” 其实已经很痛了。未经足够湿润的花穴,在女人的坚决要求之下,被硕大的性器狠狠突入,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差点崩出了眼泪。 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要比那个男人给的更痛些,才能盖去那个下午的心碎。 这几日,西北王以女儿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让她去前厅见客。毕竟说不定有眼尖的客人能发现王罗西身体的端倪。 人忙起来的时候没有时间悲伤的,可是一闲下来,痛苦的记忆就会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何况,父亲也许要做什么很可怕的事情。王罗西在后院沉郁地坐着。可即便是神思不属,她也发现了侧面投来的灼热的目光。那人的穿着打扮像府里的下人,有些面生,也许是近几年进来的,不过他的眼神王罗西可熟悉得很——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王罗西心一横,起身向那人走去。那人见自己可耻的欲望似乎被发现了,慌忙想逃,可是马上就被叫住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弯腰行礼。 王罗西一声嗤笑。这下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生得五大叁粗,没想到竟是个怂蛋,希望他的体力能配得上他的身材吧。 “你是什么人?”王罗西神情倨傲地问道。 “回小姐,奴才是看府里看马房的。”那人这下倒是一眼都不敢抬头看了,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回答。 “是马夫啊。以前看马房的王叔呢?” “王叔年纪大了,去岁告老还乡,奴才便来顶了职。” 挺好,如果是陪自己从小长大的家仆,她还不好意思开口。 “去你那儿。”王罗西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往马房的方向走去。 “哎。哎?”那马夫愣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面露喜色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马房的旁边有间简陋的小屋,是供马夫住宿的地方。这里狭小而逼仄,大白天的也有些昏暗,还时不时从旁边飘来马粪的气味。可王罗西就是觉得连这里也比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亲切。她的第一匹小黑马,就是她亲眼看着从旁边的马房里牵出来的。她怎么能让这个地方败落下去呢? “小、小姐,来奴才这小地方做什么?别脏了小姐的鞋……”马夫大概猜到了这尊贵的小姐想要做什么,可他依然不敢相信。 王罗西看了一眼朴素却整洁的小床,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双腿一分开,说:“给本小姐重重地弄!” 那马夫眼里瞬间迸溅出光华,他也不假意犹豫了,急吼吼地就往女人身上爬。他拉下女人的裹胸,双手紧握住弹跃而出的两只奶子来回揉搓。 “小姐好嫩、好滑,我怕不是在做梦吧?”马夫低头嘬住了女人右边的奶头,忘情地吸吮。 王罗西被吸得有了些感觉,身上传过一阵轻微的颤栗。这熟悉的快感却不知为何让她有些厌恶,她现在不需要快感,只想被狠狠地贯穿、狠狠地肏。 “没甚意思,”王罗西推开了男人的头,把腿对他更分开了些:“直接进来,要用力。” “哎、哎。”马夫恋恋不舍地吐出了嘴里的嫩豆腐,又怕女人突然反悔离开,忙不迭地应着声,去解裤腰带。 王罗西看着他掏出来的那紫黑色的物事,点点头表示满意。男人面露喜色,分开女人身下两片肥厚的穴肉,将那硬邦邦的东西就杵了上去。 “呃啊——”干涩花径带来的巨大阻力让男人有些吃痛,他苦着脸央求:“小姐,您这儿还没有出水,奴才还是先给您吸吸奶子吧。” “没关系,直接进来。”王罗西面无表情地命令。 男人无奈只好一点一点地硬挤,女人明明已经痛得嘶出了声,却还是强硬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走了。” 男人心里一急,狠命捅了进去,直直到了底。 “啊——” “啊——” 两声既痛苦又欢愉的低叫在半空中碰撞。男人在干涩的甬道中艰难地捣弄起来,随着动作越来越大,他神色逐渐变得痴迷。而女人则始终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品味着下身传来的疼痛,越剧烈的疼痛越是让她觉得快慰,越是让她觉得似乎此前受过的痛都不那么难受了。 不多时,男人的动作开始癫狂起来,他的嘴大张开来,像狗一样沉重而急促地吐息。王罗西感受到了男人即将喷发的欲望,厉色道:“泄到外面。” “哎、哎。”男人应着。他又猛烈地重捣了十几下,然后连忙拔出性器朝向床外,白浊的液体一股一股涌射而出。男人缓了缓气,谄媚道:“奴才晓得,不敢脏了小姐的身子。” 王罗西没有再搭理他,理了理衣服就起身往门外走。 “小姐、小姐何时再来?”马夫在后面忙不迭地唤道。 王罗西头也没有回:“莫要得寸进尺。” “哎……”马夫沮丧的应承声被王罗西甩在了门后。 走回房间的路上,王罗西神色复杂地摸着自己依然平滑的肚子。这样狠地弄,竟也没有伤到它半分,该说它命大还是说自己底子好?王罗西并不是真想抛弃这个孩子,可是又如何不恨它来得不是时候? 路过父亲的书房的时候,王罗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这个时候,父亲不在前厅接待来吊丧的客人,怎么在这里和人谈话?王罗西一好奇,就凑到了门边。 房里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小王爷护卫西疆十二年,怎么一回京城就病殁了,可惜啊,可惜。要是没有回来就好了。” “哎……”这沉重的叹息定是出自父亲:“怎么敢不回来啊……” “听王爷的话,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唉,不提也罢,是我王家树大招风咯……”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沧桑。 “王爷说的哪里话!谁人不知王家世代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从不像那蝇营狗苟之辈!当初我跟王爷的大哥征战沙场,就为他的风姿所折服,不想他竟年纪轻轻就为国捐躯了……王家的威名,都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下来的啊!”浑厚的男声有些激动起来。 “秦将军也是带兵的,自然知道没有战事的时候,刀枪摆在家中却会碍眼啊……” “王爷的意思是,如今边关稍定,就有人来兔死狗烹那一套?”浑厚的男声因为愤怒而变得高亢:“我说怎么小王爷那么壮实的身子,在台狱关了七八日就突然不明不白地殁了……” 王罗西没有再听下去,她知道是父亲在动作了。行伍中人惺惺相惜,如此激将法定然管用。思及此,她不禁有些羞愧:父亲为了自己和王家殚精竭虑,自己却只想打退堂鼓,简直无颜面对战死沙场的王家先辈! …… 当晚,王承泽就来到了女儿的房间。 “父亲已有决定?”王罗西先开了口。 “为父有了主意,决定却是在你。”王承泽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盒:“此毒名为寒鸦,每次取一小匙的量给人服下,人会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逐渐变得暴虐恣睢,最终在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之中暴毙而亡。最重要的是,中毒之人将性情大变,会逐渐被周围的人疏远厌弃,即便死了也只会让别人觉得松了一口气。” 王罗西的下唇止不住地发抖。她想过父亲可能要夺权,甚至可能要篡位,却从来不敢想父亲会要杀了那个人。她哆嗦着手伸向浅青色的瓷盒,指尖触及瓷胎的冰凉,却似被炭火灼伤了一般连忙缩回来。她颤声道:“父亲……李子恒虽然脾气坏,但多少算个好皇帝,即便是最荒唐的那段时日,也没有耽搁过政事……” “西西以为什么样的皇帝是好皇帝?”王承泽深深看了女儿一眼。 王罗西一愣,父亲以前从不让她谈论朝廷的事情,说这不是女儿家该操心的。如今为何竟主动说起?她犹豫道:“为君王,应当勤政爱民吧。” “只要勤恳做事、关心百姓就够了吗?那王府里哪一个仆人做不得皇帝?” “那父亲以为当如何?”王罗西虚心问道。 “勤政爱民当然是必要的。为君王,还应有施威四方之野心、海纳百川之胸襟,最重要的是应当有分寸。身居如此高位,一句话就能夺去万万人性命,绝不可任性行事。古今之贤君,哪一个不是主动设立了牵制君权之机关,为自己之掣肘?” 王罗西知道父亲说的是。而李子恒从来不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空有一颗赤诚的心,却总是任性而为,就算努力想做好什么事也从来找不对方法。在京城里当一个深得圣宠的闲散王爷是再适合他不过的事了,不想却一朝被推上如此高位,倒暴露了他的无能。才即位一年,他就弄出了不少受人指摘的事情,即便这里面也有自己激怒他的缘故,可难保之后他不会被别人教唆而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哥哥那事细细想来,说不定也有人搬弄是非。 有这么个皇帝,绝不是万民之福。可是德不配位,他就必须死吗? 王承泽看着女儿发白的脸色,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道:“父亲说了会给你选择。你若对陛下还有情,就取这瓶‘牛膝’。此药可致宫寒,是民间妇女堕胎用的,孕妇月份差不多了之后服用可提前生产,只是对胎儿和母体均有伤害。为父会想办法疏通太医院的关系,让陛下以为孩子是他的,若生下来是个男孩,你的地位就稳了。即便是个女孩,或者万一孩子没能活下来,父亲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听了父亲饱含关切的一番话,王罗西再次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愤怒。她突然冷静了下来,郑重地从父亲手里接过那装着“寒鸦”瓷盒,正色道:“且不说现在西北王府已经危如累卵,等您百年之后,一个没有继承人的西北王府如何护得住女儿?我选这个,不是为了子嗣,而是为了不需要用余生的所有力气,去讨好一个可以随时弃我如敝履的人。” “你决定了就好,”西北王神情肃穆:“我们要做的事不容有半分犹疑。” “女儿晓得。只是陛下饮食皆有人专人试毒,即便是慢性毒药也会被人发觉,女儿如何才能让他服下这毒药?” 西北王脸上的褶子突然一颤,显出有些尴尬的神色来:“此药外用无碍,必须内服……” “嗯?”王罗西没明白。 “咳,咳,”王承泽干咳了两声,扯着嘴角用有些含糊的声音道:“陛下平日可会对你口舌侍奉?” 王罗西的脸唰的红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父亲讨论这床第之间的事情。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曾、曾有过的……不、不过现在女儿和他关、关系不好,他不一定会……”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简直微若蚊蚋。 “那你要想办法让他那么弄。这药膏极易溶于水,你们每次那样之前就取一小匙药膏抹于你那里面,他那什么的时候就会把药膏和你那东西一起吃进……” 虽然父亲一口一个这什么、那东西,但是王罗西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她急急打断父亲:“女儿知道了,不用再解释了!” 不用继续说得更详细,西北王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说:“若叁日行事一次,只需叁个月就能用尽此药,大部分人甚至坚持不到那时候。你腹中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若陛下出了事,父亲会帮你稳定朝纲,扶持你的孩子登上皇位。魏儿当马帅的时候,为父已经和他把军中的要职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如今这侍卫马军,为父也多少使得动。步军都指挥使和你大爷有旧,为父下午探了他的口风,他也一定会保护你。其余的禁军就不足为虑了。” “父亲向来喜欢明哲保身,怎么也会做这拉帮结派的事情?” 王承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军队是我们的底牌,有底牌的人才有资格明哲保身,弱者只能委曲求全。” 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来:“不过宫中的例行看诊倒是麻烦事,此毒虽然稀有,但是说不定宫中太医见多识广,能看得出来。陛下的例行看诊都是由太医院的谌院使负责,为父和他没什么交情,得想个办法让他不要多话。” 谌?这可不是个常见的姓,而且还是太医。王罗西心中一动,问道:“这谌太医可有儿子?” “是有一个,他老来得子宝贝得很,把儿子宠上天的轶事连为父都听过不少。而且他还把自己一身医术倾囊相授,以致他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一身本事,前不久也进了太医院任职。” 王罗西心下了然:“这可太巧了,女儿能拿住这谌院使的把柄。” 第二十三章太医(H) 七日丧期一过,王罗西就回到了宫中。她遣人去太医院打探了一番值班的情况,第二天过了正午就穿上了宫女服来到了太医院。 王罗西一进药房就被那重重的天麻味儿熏了个趔趄,她转身带上了门,还去把窗户拉开了些。而煎药炉前专心致志照看火候的小太医却对此浑然不觉。 “太医大人~”王罗西玩心大发,捏出了甜腻的嗓音:“奴婢身子有点不舒服,劳烦太医大人看看~” “看诊去正厅找坐诊的医官。”谌小太医头也没回,仿佛能从那团小小的炉火里看出金子来。 王罗西撇了撇嘴,没有气馁,还煞有介事地朝着那白色衣衫的背影抛了个媚眼:“奴婢的病呀~要谌小太医亲自看才行呢~” 那小太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有什么毛病赶紧说,说完快走。” 王罗西轻笑一声,腹诽这毛头小伙子就是没有情趣。她干脆走到了谌小太医身边,用柔软的胸脯蹭上了他执着蒲扇的手臂:“奴婢这里有些……” 话还没有说完,谌小太医一下就跳起来推开了来人,怒斥道:“干什么!” “哎哟!”王罗西被推了个趔趄,登时不高兴了:“谌太医当真是不念旧情!” “娘娘?娘娘!” 谌金城看清来人,一把扔下了手中的蒲扇,冲上去把王罗西紧紧抱在怀里:“微臣终于见到娘娘了!这都快有一个月了,微臣真是日也想夜也想,想得不得了!” “哎呀,谌小太医怎么乱叫人,奴婢明明是仁明殿的宫女,名字叫小雪,”王罗西暧昧地一笑:“‘春归小雪(xué穴)中’①的‘小雪’呀!” “是是是,小雪!小雪!小雪来给本官亲一亲!”谌金城急不可耐地去寻女人的唇,手也不老实地搭上了女人胸前的软丘。 “刚刚奴婢送上门来,谌太医也不稀罕,如今这毛手毛脚的是做什么呀!”王罗西娇笑着推开了男人,却被少年一把又拉了回来。 “是本官有眼无珠,慢待了小雪姑娘。小雪姑娘之后怎么责罚都行,现在先让本大人给小雪姑娘诊了病吧,”少年用力吸吮着着女人的唇,他左手揽着女人的腰,右手伸进了女人的抹胸,放肆揉搓:“本官以为,小雪姑娘此处不舒服,是因为气血不畅,需得以本官此法,时常调理才行啊。” 呼吸困难让王罗西的脸上迅速泛起了潮红:“哈……那……那有劳谌太医了……不过奴婢怎么觉得……好像更痛了些呢?” “全身筋脉相连,此处诊治无果,定是因为病灶在别处,待本官从上到下给小雪姑娘好好检查检查。”少年猴急地扯开了女人的裙带,手探向女人身下的私密处。 干涩的触感让男人一愣,停下了动作。他沉默半晌后嗫嚅道:“娘……小雪姑娘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我们今日不弄了吧,我陪你聊聊天。” 王罗西知道少年体贴她家中出事,心头泛起一丝苦涩,又被她慌忙按下去:“不妨事,我想弄,你只管来。” 谌金城疼惜地轻轻抱住王罗西:“那我给你舔舔吧,会润些。” 王罗西却是猛地想到:这可是个好主意啊!自己被李子恒折磨过那次之后,对男女情事总有些惧怕,身子也不如往日敏感了,若以此为由让他舔弄…… “小雪?”谌金城见她分神,靠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好吗?” “嗯?啊,好……” 话音刚落,王罗西就被谌金城抱到了桌案上,桌上原来整齐摆放着的笔墨纸张被他胡乱扫到了一边。长裙早已被褪下,谌金城分开女人的两条腿,躬下身来一口吸住了女人的牝户。 “啊!” 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道循序渐进,一上来就使这么大劲儿!不过舒服是顶舒服的,王罗西的魂儿都差点被吸了出去,春穴里竟泛出了蜜液。 “有了!有了!原来小雪喜欢如此!”谌金城兴致大起,用力掰开女人的臀瓣,不遗余力地吸吮起来,一条柔软的参舌还时不时钻进春穴里乱搅。 “啊……啊……啊……”王罗西一潭死水般的身体在少年青涩的嘬吸之下逐渐鲜活了起来,峡涧之中很快湿漉漉的一片。 谌金城从女人的腿间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浸染了花径里泛出的湿气。他望着女人,有些羞涩地问:“想要我帮你舔出来还是想换大点的东西?” 王罗西酥了骨头躺在桌上,眼角的余光瞟到窗外一个瘦小的人影急匆匆地跑开,于是娇声道:“想要谌太医的大、灵、芝。” “好!好!”谌金城闻言兴冲冲地去解自己的腰带,王罗西却顺手将他解下来的腰带扯过来,蒙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脑后紧紧系了个结。谌金城懵懵地停下了动作。 少年可爱的表情让王罗西忍俊不禁:“听说谌太医医术高明,那么应当尝味道就能知道是什么药材吧?” “那是自然!我五岁就开始跟着父亲了解各种药材,别说尝了,闻气味都闻得出来!”说到自己的强项,谌金城满脸得色。 “那……我便来考考谌太医吧。”王罗西跳下桌来,勾着男人的裤腰,把少年带到了正对着窗户的药柜前。 少年并不买账,重重把她压在了药柜上,呼吸变得急促:“珍馐美馔在前,谁还去尝那苦东西……” “谌太医父母没有教导过吗?小孩子要先好好吃了药,才能吃零嘴哦~”王罗西顺手从身后抽出一个贴着药名的药斗,从里面拈出一块淡黄色的不规则圆片,送到少年嘴里:“这是什么呀?” “气微,味苦,不规则圆片状,是白药子。”少年抬起了女人一条腿抵在她的胸前,勃发的男性欲望抵在了女人的穴口。 王罗西挑了挑眉,心道他还真不是靠父亲的关系混进太医院的。她顺手把手中药斗一翻,里头的白药子被尽数倒在了地上,空空的药斗也被她随意扔开。 “使不得!”谌金城闻声惊呼:“药材乱了的话……” 话音未落,王罗西又抽出一个药斗,拈出一颗紫黑的小圆果,连着自己的手指送进了谌金城的口中:“这个呢?” 谌金城登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一口含住了女人的手指,上瘾一般地舔吸,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味唔……微甜……是……使君子唔……啊……怎么比唔往日的……甜上许多……” 王罗西给他这一下也撩得有些腰肢酥软,身子往下一沉,少年的肉冠就挤进了花穴口,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索性一挺身,把整根性器捅了进去。 “啊——”王罗西发出一声愉悦的惊叫,洞穴中的重峦迭嶂争先恐后地挤压向少年的欲龙,但她还是嘴硬道:“我还没有考完呢!” “不必考了,这药柜里的药全是我整理好的,横着竖着正着倒着我都能背出来, 我这就背给你听。你刚刚拿的使君子,是第二排往下数第叁格,再往下是片姜黄——”少年的腰用力往前一挺。王罗西低吟一声,把装着片姜黄的药斗也扯出来扔在了地上。 “马桑根、珠子参、竹节参——”男人依着说话的节奏又往里捅了叁捅。凌乱的动作之中,王罗西已经分不太清他说的哪些药斗了,只随意抽取出来,纷纷扬扬地撒得满地都是。 “右边往上是甘草、当归、地榆、鼠尾草、太白参、豆豉姜、黄精——”男人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粉葛、问荆、龙葵、甘松、牛至、黄藤……岩参、龙骨、藿香啊、啊、莲子心啊啊啊——五、五、五什么啊——啊——娘娘微臣要来了啊啊啊啊——” 少年几近失智,王罗西的眼睛却玩味地看向窗口一张清瘦苍老、满面震惊的脸,一手用力抓进少年的头发,另一只手的食指贴在唇上,朝窗外的人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嘴里放声浪叫:“啊——阿城——阿城好厉害——要肏死我了——” 被女人的淫荡不堪的言辞刺穿耳膜,少年的性器开始在花径内颤抖起来,他又猛烈冲刺了数十下,终于支撑不住地闷吼一声,泄在了女人体内。谌金城瘫软在女人身上,捧着女人的脸一顿猛亲:“娘娘才厉害呢,娘娘的里面好暖、好紧,想要一晚上,不,一辈子不出去呢……” “一辈子先不说,今天晚上你肯定没空了。”王罗西咯咯笑着取下了蒙在谌金城眼睛上的腰带,示意他看看地上。 “啊!”谌金城看着满地狼藉,大叫一声,立刻皱起了苦瓜脸:“这这这,半数药材都撒在了地上啊,父亲知道要骂死我了!” “你父亲若知道你的大、灵、芝入的哪方药斗,估计连哭都来不及呢,哪里赶得上骂你。”王罗西调笑道。 谌金城脸上的苦瓜纹更深了,他把头埋进王罗西胸前,闷声问:“皇后是不是不能和离啊?” 多少被戳中了心事,王罗西心下一惊,马上又摆出了没脸没皮的样子:“问这种问题,你活腻啦?” “欸!”谌金城眼睛一亮:“不如你假死,我带你逃跑?我知道有一种药……” “好啊好啊,扔下你六十多岁的父母在这里收拾烂摊子,我们自己快活去吧~”王罗西毫不留情地嘲讽幼稚的少年。 谌金城不说话了,闷闷地抱紧女人。 王罗西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咦?什么东西焦了?” “啊!”谌金城猛地抬头:“坏了!我的药!” 看着少年仓皇失措的样子,王罗西也不忍心再逗弄了,挣扎着就要抽身,却被少年一把又按回他没有泄气半分的性器之上。少年放下了女人的右腿架在他腰上,再把女人的左腿也抬起来盘到腰的另一侧:“小雪姑娘只管好好坐着休息,本官来忙就行了。” 谌金城一手托着女人的臀部往药炉旁边走,嵌在女人体内的男性欲望随着少年的走动,在花径中轻缓却深刻地捣弄,女人的吟哦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双臂环住少年的脖颈,瘫软在少年有些瘦削的胸膛上,任他动作。 谌金城动作利索地单手抓起抹布,移开了煎药罐,盖熄了炉火,然后那手臂又迫不及待地缠上了女人的腰。 “太医大人还不快重新准备?该有人在等着用药呢。”王罗西下巴枕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地哼哼。 轻言软语入耳,少年的性器在紧窄的肉壁间抖了一抖,又涨大了几分。少年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古怪的咕隆声:“反正来不及了,不管了。倒是小雪姑娘,得好好补偿本官才是。” “大人想让奴婢如何补偿啊……”王罗西的唇蹭上了少年的颈侧。 “呐,小雪姑娘再陪本官快活一回,如、何?”说话间,少年已经挺腰轻轻顶弄起来。 “嗯唔……哈……”王罗西杂乱地呻吟着,眼神瞟向已经被关上的窗户,心想着让老人家为两个人看这么久的门,可真是过意不去啊。她于是巧笑嫣然:“嗯,那再弄一回。” 少年便向后挺起腰,大刀阔斧地顶送起来,还一边动作一边抱着女人在药房内四处走动,滚烫坚硬的肉棒在女人体内摧枯拉朽地乱搅,轻轻重重地一次次捣过花径内那处软肉。几息间,女人就仰头翻起了白眼,欢愉的尖叫被堵在了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呃呃”声,应和身下“啪嗒啪嗒”的搅水声,和少年粗哑的喘息。 “要呃——要——丢了——”女人嘶鸣着。 “我、我也——,一起——”少年也低吟起来,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死死盯着和女人交合处汁液四溅的淫靡景象,瞪红了眼睛,突然握住女人腰腹的双手加重了力气,狂乱地舞动起女人的身躯,和自己激昂扭划的下腹一起,在女人的春穴中搅出了漩涡之势,清脆响亮击水声“砰”地扯断了两人脑海里一根被早已紧绷得薄如发丝的细线。 “呃——” “哈……” 清澈的春泉从洞穴深处奔涌而出,顺着少年的劲瘦的大腿流到地上,迅速汇成了一小片水洼。而少年滚烫的浊液势不可挡地射入了女人的宫口,归于那红湿之处。 如此蛮横的交合动作让少年脱了力,他拥着女人酥软的躯体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坚硬的药桌,激烈地喘息。 “我该走了。”王罗西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她准备起身告辞,少年抱紧了她不肯撒手,半软的性器不屈不挠地嵌在女人体内。 “再、再留一会儿。”谌金城蹭着女人的胸部撒娇。 王罗西心里有些着急,怕门外的人站不住或者太害臊就走掉了,她还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认出她了呢!她坚决掰开了少年的手臂,右手摸上他的脸颊,给他的唇边印了一个吻:“我再不回去,会有人生疑。过几天就是例行问诊了,你到时候就可以再见到我。” “对!对哎!”谌金城闻言,终于乖乖地放开了女人,缩成食指长度的男根“呲溜”一下从女人的花径内滑出来,有气无力地滑过少年洁白的小腹,垂悬在离地面极近的地方。 王罗西看得有趣,不由自主地伸出脚背来抬了抬那软趴趴的小肉虫,却见那肉虫突然暴涨成硬挺的长龙,她索性脚掌一抬,将那长龙踩在少年的小腹上,少年的嗓子里挤出压抑的低吟。 “你还挺受用的。”王罗西抿嘴一笑,脚上加重了几分力气,踩着少年的性器碾磨起来。 少年的呻吟声渐大了,情欲从眸子里满溢出来,他双手抓住女人的小腿就要往上攀。女人脚下重重一踩,踢开了少年的手:“想要,就想办法来找我。” …… 药房的门口,柳树半枯的枝条之下背立着一位锦服老者。老者听到开门的声音,赶忙转过身来。看清女子容颜的那一瞬,他的脸变成一片惨淡的青灰:“果、果然是娘……” “奴婢是仁明殿的宫女小雪,见过院使大人。”王罗西笑得气度十足,却装模作样地朝谌院使福了福身子。 “不敢当、不敢当……”谌院使哆哆嗦嗦地深鞠了一躬:“不知小雪姑娘……” “仁明殿还有事,奴婢先回去了,”王罗西再次干脆地截断了话头:“院使大人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知道、知道……” 谌院使苍老的脊梁再次深深弯了下去,再抬起身来的时候,那鹅黄色的宫装已经飘远了。 ———————————— 追-更:danmeiwen.cloud(woo18.vip) 第二十四章焦躁 日色西斜,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王罗西今日顺利得很,回宫的脚步也轻快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仁明殿门前。门口停着的那顶明黄色御辇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李子恒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即便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再次面对他。何况自己现在一身宫女装扮,如果就这么进去了,简直像送一个把柄到他手上,还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借此磋磨自己和王家。 现在也没办法进去叫人给自己送衣服出来。王罗西心念一转,掉头就往德妃宫中去了。多个朋友还是多条路啊! …… 德妃看到皇后一身宫女装扮闯进来,着实是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多问,赶紧屏退了宫人,然后依言取了自己一件制式不太明显的宫装出来了,钗环首饰也一套备齐。 德妃冷眼瞟着在梳妆台前一个人手忙脚乱收拾妆容的皇后:“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来我宫里,我可以把你当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乱棍打死,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那你不如那天就任老虎把我咬死。”皇后一点儿也不怵。 德妃没好气地“嘁”了一声别过头去,突然又不咸不淡地说:“你不在的这几天,陛下没有踏进过后宫一步?也没有召幸任何女人。” 皇后抹口脂的手微微一顿:“你跟我提这个干什么?陛下日理万机,偶尔没空也正常。” “也对。”德妃没有再说话了。 半晌,整理好了的皇后施施然起身向德妃道谢,还得寸进尺地说:“帮人帮到底,就当我今天下午在这里跟你品茶,好吗?” “茶不都一个味儿吗?还是打秋千吧。”德妃撇撇嘴。 “甚好。”皇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 在回仁明殿的路上,王罗西已经把何时出发去的德妃处、怎么想起的打秋千、甚至连打秋千的时候刮的哪个方向的风都已经编排妥当了,只恨没来得及跟德妃对个口供。不过看到沉沉的暮色中,仁明殿门口依旧如石头一般矗立在那里的御辇,王罗西被依然内心涌突然起的恐惧与厌恶攫住了脚步。 门口张望的小菊看到了僵在墙边一动不动的皇后,她慌忙跑过来:“娘娘,娘娘走了不久陛下就来了,在这里等了快叁个时辰了。陛下问我们娘娘去了哪儿,我们都只说不知,娘娘快去看看吧。” 免了寝殿门口刘奉的礼,皇后把小菊也留在了外边。她站在门前闭眼深吸一口气,不断试图说服自己只需要虚与委蛇叁个月,叁个月就可以解脱了。 王罗西抬起头,动作利落地推开门扉,踏入了这个因外人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陌生的寝殿。 一开门就看到皇帝定定地望着这边,他一身暗红色的常服,头上的幞头已取下来放在一旁,应当确实是等得辛苦了。王罗西合上门,色厉内荏地盯着那个男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李子恒像被那目光刺了一下,他的嘴张了又张,似乎想问什么,终于只是说:“该用晚膳了。” 他招呼内侍呈上早已准备好的膳食,伸手去拉皇后入座。手臂被男人粗粝的手掌碰到的那一瞬,王罗西只觉得九幽之下的寒冰“喀拉喀拉”地从皮肤接触之处生长出来缠上自己的身体,她不由得全身一抖,甩开了男人的手。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这样的态度,如何能引他与自己欢好!——王罗西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斥责自己。可是身体的反应似比思绪要快,完全不受控制。 李子恒没有坚持,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入座吧。”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极轻,整个场景像被熔铸在了四四方方的铁块之中一样沉重。 【这个男人……】 王罗西夹了一块鱼。 【这个强奸了自己的男人……】 鱼没有味道。 【这个狠狠践踏了自己尊严的男人……】 丝瓜也没有味道。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男人。】 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才好。再未动一口面前的菜,王罗西迅速吃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碗筷等着李子恒。 在这样苦涩的气氛中,李子恒本也食之无味,见状亦放下了碗筷:“皇后吃好了?” “吃好了,我们歇息吧。”王罗西说出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 男人的五官突然挤在了一起,像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他直愣愣地看着女人,忘了说话。 “陛下?”皇后有些焦躁地唤道。 “嗯,嗯,歇息,我们歇息。”男人慌忙起身,险些碰倒了凳子。 王罗西已经先一步离开,躺在了床的内侧,一寸之远的床边夹缝中就塞着那盒药膏,只要找机会抹上就好了。今日李子恒比自己先来,自己没有机会提前准备,应当先做点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才有机会用那药膏。 可是动不了,一下都动不了。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沉沉地落在床的另一侧,王罗西脑海里全是恐惧,那些平常逗弄男宠的方法一个也想不起来。 平日里看到女人就要扑上去的李子恒,今日却也像木棍一般僵直躺着,一动不动。是终于厌弃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那又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今日是初一还是十五?好像都不是? 过于静谧的夜,王罗西放松了今日累极了的身体和心理,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竟不知不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罗西十分懊恼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 可不止这一晚上,一连叁个晚上,皇帝都宿在仁明殿,可两人就是什么都没做。不对,是皇帝什么都没做,王罗西可使尽了浑身解数。可无论是把手掌搭在李子恒的胸膛上、头枕在他肩旁舔咬他的耳垂、还是装作无意间擦过他的性器、甚至是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李子恒都不为所动,被逼急了就紧紧地抱着女人,不让她再胡作非为。女人明明几次感觉到了他涨大的欲根,可就是没能得手。 他果然是对自己失去兴趣了。可又为何夜夜来仁明殿摆脸色给她看?王罗西的手无意识地搭上了仍旧没有起伏的肚皮,焦躁地蹙起了眉头。 “娘娘,今日是太医院的例行问诊,太医已经到门口了,要召他进来吗?”小菊禀报。 “宣。”王罗西没有心思多说一个字。 进来的是谌太医,不过不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小太医,而是他的父亲——谌院使。 王罗西倚着隐囊,斜坐在矮塌上,她看着那一把老骨头抖抖索索地走到她面前深鞠一躬,脸上没有任何诧异之色,却还是打趣般地问道:“怎劳烦谌院使亲自前来了?” 每月例行问诊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有皇帝才会劳动太医院使亲自检查。 “回娘娘的话,娘娘凤体重要,日后还是老臣亲自来诊看才妥当。”谌院使的话滴水不漏,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捏着一把汗。 本来被安排来问诊的依旧是谌小太医,可谌院使怎么还敢让自己儿子过来?这要叫人发现了儿子和皇后之间那见不得人的关系,全家人可就都完了!他也不敢叫太医院其他人过来。那日药房的窗户没有关好,给小药童瞧见了那两人的事情,通知了自己。幸好小药童地位低微,未曾见过凤颜,只看衣衫觉得是谌小太医私通宫女。可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也撞见了那回事?万一来了仁明殿,看到皇后娘娘,一下认出来了可怎么办?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还在家里大吵大闹,砸杯子摔碗的非要过来,自己只得把他关了禁闭。 “那谌院使请吧。”皇后端正坐起,撩起右边衣袖,将手腕搭在桌上的软垫中间。 “冒犯了。”谌院使走上前来,左手中间叁指按上皇后的手腕,凝神细察。 几息之间,谌院使眉头一跳,接着脸越来越白。他收回了手,退下去,颤声道:“恭、恭喜娘娘,有、有喜了……” “哦?当真?”皇后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 “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脉象已显,应当、应当错不了,”谌院使的老骨头抖得更厉害了:“敢问、敢问、敢问娘娘……” 王罗西看他半天“敢”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道:“这件事情,陛下不必知道。” 谌院使腿骨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娘娘,小儿鲁莽,若不小心顶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开恩,莫与他一般计较啊……” 王罗西唇角一勾,心道那小太医确实“顶撞”得狠,自己怎么舍得不跟他计较。转眼间,她就敛了轻浮之色,对太医寒声道:“此事若谌院使不说,就不会有事。若叫旁人知道了我身子的事情,这孩子我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谌院使可明白?” “明白、老臣明白,老臣绝不会多言。只是等月份大了,该如何是好?”谌院使抬起了布满褶子的额头。 “本宫自有计较。”王罗西眼珠一转:“院使大人请起吧。本宫还有一事想请教院使大人。” “娘娘但说无妨,老臣知无不言。”谌院使趔趄了好几下才从地上爬起来。 “太医院里有没有让男人发情的药?最好是放在香囊香炉里那种的。” “太医院确实备有有合欢香,只是这是专供天家情趣之用的,旁人……取不得。”谌院使的身子骨哆嗦得更厉害了。 “本宫也取不得?”王罗西挑眉。 “这……娘娘想要,老臣定想办法为娘娘送来。” “有没有办法让这香对本宫不管用?” “有办法,娘娘只需……” 第二十五章情香(H) 是夜,王罗西点起了太医院送来的“安神香”,在下体中抹入了药膏,皇帝也依然来了仁明殿。 万事俱备。 又一顿沉默的晚膳过后,她故意当着男人的面动作轻缓地褪去了衫裙,仅着一件抹胸躺在床上。 男人一躺下,女人柔软而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男人壮硕的左臂穿过女人颈下,将女人轻轻搂在怀里,之后便规规矩矩地再无别的动作了。女人并不急,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只等合欢香发作。 她并没有等太久。身侧响起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枕在男人肩窝上的耳朵里传来了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她依旧假寐,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胸肉往男人身上蹭了蹭。 衣料的摩擦声一顿,之后就愈发大了起来,可支撑自己脖颈的手臂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王罗西等得不耐烦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竟看到男人的右手伸进了小裤,正在不住地上下套弄。 宁愿自渎也不肯碰自己?王罗西感觉自己嗓眼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只苍蝇。但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她悄悄伸出一只手,隔着轻薄的布料握住了男人的肉冠,拇指在那马眼之上不轻不重地一碾。那昂扬的性器立刻跳了两跳,一股清液从马眼内涌出,立即湿透了男人白色的小裤。 “西西!”男人惊叫一声,赶紧转过身去背对女人。 王罗西鼻子都气歪了,也只好忍着脾气,像蜘蛛一样贴了上去,胸前小巧的玉兔紧压着男人健壮的背肌,左手不依不饶地握住了男人的肉柱。 男人抓住了她作怪的左手,一翻身将女人紧紧箍在双臂之中:“西西不用这样,朕忍得住。” 王罗西深感莫名其妙:“陛下,我们是夫妻啊,为何要在臣妾面前忍着呢?”——你又作什么妖? “对,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啊,所以朕忍得住。” “可臣妾怎么觉得,陛下忍不住了呢?”王罗西双腿夹了夹深嵌其中的滚烫的男性欲望。 “别——”李子恒低嘶一声,抓起头下的枕头往两人中间一塞,又抱紧了女人:“朕不做那种事情也可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 啊,是了,以前那种一看到那个男人就开心得要跳起来的心情,那种无论如何拌嘴依然觉得很亲近的心情,是从何时开始消失的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想到一看到一听到那个男人,王罗西就会不由自主地展开全身的刺。是从兄长和玉婴离开的时候开始的吗?还是从他登基开始?也许要更早一些,从两人成亲的时候就开始了? 王罗西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无论如何,现在的她就像一只从陡坡上往下滚落的刺猬,只有狠狠扎穿什么东西才能停下来,不然自己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西西只想让子恒哥哥舒服啊。”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谎话连篇的呢? 趁着男人一愣神,王罗西挣开束缚,跪坐到男人身上,扯开男人的小裤,对准自己的花口狠狠坐了下去。可干涩的花口紧紧闭合着,全力拒绝一切妄图侵入之物,微微的撕裂感让女人痛呼一声。 “西西,朕说了不需要!”李子恒惊慌失措地去拉女人,王罗西脸色苍白地栽进男人怀里。 “臣妾想要,可是臣妾好像感觉不到了。” “是因为朕吗?是因为朕吧?”李子恒的眼睛在合欢香的作用下被染上了红色,上一瞬间还在拒绝,下一瞬间温香软玉在怀,便抱着女人的脖颈迷乱地啃咬起来,火炮一般沉重的身躯不知不觉压上了那枝海棠花:“朕帮你……朕帮你……” 可无论如何舔吸女人的乳尖、无论如何揉搓女人的阴蒂,花穴中竟不能泛起一丝蜜意。 “还是让臣妾服侍陛下吧。”王罗西推开了男人,跪在床的内侧,俯身用嘴含住了男人的肉冠,双手有节奏地安抚起没能被朱唇温暖到的地方。 “西西……啊……朕不想你这样……”李子恒发出了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制止女人的动作渐渐失去了力气:“朕那天……还有那些事……真的……不是故意的…告诉朕……怎样……才能补偿你……” 怎样……补偿?怎样才能补偿被剥夺的生命?怎样才能补偿被践踏的尊严?怎样补偿一颗被挖空的心?女人无言地加快了动作,每一次吞咽都把男人的性器深深送入自己咽喉,淋漓的涎水很快浸入了囊袋上的无数褶皱之间。 “西西……别不说话……别不理朕好不好……啊……啊……”男人的呻吟声逐渐放大:“你打朕、骂朕……像以前一样……啊……朕到底该怎么做……” 王罗西右腿一抬,跨坐在男人身上,似乎只是为了更好更深地吞吐男人的性器,那翕张的花口却向男人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是那处美妙的地方,曾经能榨出那么甜美的花蜜,现在却成一片干涸,如果用力些吸吮,是否能尝到余香?李子恒捧起女人的臀瓣,抬头舔上了花核。 “嗯……”女人在吞吐中发出一声浅吟。 “西西?”男人的眼中闪过惊喜,忙不迭地用充满颗粒感的厚舌一遍一遍地豪舔过女人的牝户,再以灵巧的舌尖细细推敲山丘间的每一道沟壑。 “啊……啊唔……子恒哥哥……”女人也埋首苦干。两人上下颠倒,如卯榫一般紧紧嵌合在一起。 “西唔……西西……”男人的舌尖停在了花蒂顶端,疾风一般地拨弄,嘴也含住了花蒂用力嘬吸。 “呜……子恒哥哥……”女人的呻吟带上了哭腔,口里的吞咽也不那么上心了,可男人却更加地发了狂。 “西西……湿了……西西……啊西西……”男人用唇裹住花口,贪婪地吮吸那来之不易的蜜液,舌头探入洞穴深处,搜刮更多甘霖:“西西唔……泄唔给子恒哥哥好不好……好想喝……西西的水啊……” “啊……子恒哥哥……用力吸啊……再用力些啊……啊……”女人的尖叫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孟浪,绷断了神智的她直起了身子,扭动着腰肢朝男人那叫人销魂的唇舌处坐下去,渴求更澎湃的欢愉。 男人闷哼一声托住了女人的臀部,鼻尖已完全埋入了臀缝之中。他双手大大掰开两瓣结实的雪臀,张嘴紧紧包裹住整个花口,以力拔山兮之势拼命嘬吸,舌尖在花核和花口之间疯狂搅动。 “啊——啊——啊啊啊啊——要丢了——要啊——丢了啊啊啊啊——”女人的臀部在男人双手的钳制之中剧烈痉挛起来,一股汹涌的洪流冲破了堰塞,从峡谷之间倾斜而下,一滴不漏地汇入男人口中。 “啊……”女人满足地喘息着,一低头看到男人的性器还昂首挺立在腰间,不由得心虚地一撇嘴,挪动着身子朝那处坐了下去。 充分湿润的花径一口就将硕大的肉柱吞入腹中,层层迭迭的肉壁如伺食的巨蟒一般迅速缠绕上猎物,女人毫无章法地扭动着腰,寻找着最能让自己飘飘然的那一处桃源。 “西西……啊西西……的水好甜……想要天天喝……便不喝宫中那茶水了,只喝西西的水就好……”男人舔唇回味着。 女人听到这话,动作却突然一滞,幸好她背对着男人,不至于泄露了自己复杂的眼神。 男人始终未泄阳精,早已被折磨得不行了,索性双手把住女人的腰肢,自己向上顶送起来,每一次都把女人高高抛起,再顺着肉柱重重落下,狠狠撞进女人的最深处。 李子恒那物本就比常人粗长,这样的动作还捣得比往常更深些,王罗西很快翻起了白眼:“啊——子——恒哥哥——太——太重了——疼——” 合欢香的作用便是摧人神智,李子恒哪怕心中隐隐浮起一丝慌乱,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冲天的快感诱得他一下更重过一下,一遭更快过一遭,他只好草率地出言安慰:“西西……西西……很快就好了……让子恒哥哥来吧……” “不要——不要了——痛——痛啊——”女人的眼角溢出了泪水,下颌痛苦地皱缩起来。 “马上……马上就好……”男人心里愈发着急,眼睛殷红如兔,如疾风暴雨一般狂顶起来:“啊……啊——西西——西西啊——” 又是百余下狂暴的顶弄之后,那烧火钎一般滚烫坚硬的性器终于在花径内震颤几下偃旗息鼓了,灼热的男精一股一股冲入了宫口。 李子恒坐起身来,环住身上女人的腰,头靠在女人的背上舒服地喘息。感觉到女人情绪不对,他心里刚刚被按下的慌乱突然涌起,他赶忙把王罗西的身子转过来,果然看到了她来不及埋藏的恨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弄痛你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子恒抱着女人,不住地道歉。 怎么回事?是合欢香、寒鸦毒,还是他本性如此?王罗西懒得去深究了,只有那一瞬间回想起的那个下午撕心裂肺的痛楚,最真实。 “对不起,对不起,”李子恒还在道歉:“下次我只给你舔,不管我那畜生玩意儿,好不好?” 这倒正中王罗西的心思:“下次是什么时候?” 听王罗西口风松动,李子恒眼睛一亮:“明天晚上可以吗?” “要一连叁天。”王罗西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气,给你舔一辈子都行!”李子恒心满意足地拥着女人睡去了。 第二十六章昏君(H) 大半月过后。 清早,李子恒在王罗西的再叁催促之下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早朝。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小菊从门外匆匆进来:“娘娘,老爷遣人传话,今日兵部刘尚书在朝会上进言,称近日南越异动频频,坚决请求调拨禁军南下,以防万一。陛下突然震怒,将他下了台狱。”小菊称的“老爷”就是王罗西的父亲。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不过算他活该,陛下不就惦记着自己手里那点兵嘛。”皇后气定神闲地拈了一颗冬枣送入嘴里,啃得“咔哧咔哧”的。 “老爷说刘尚书年近古稀,儿子儿媳早逝,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孙子相依为命。刘尚书入了狱,那六岁的小娃就无依无靠了。希望娘娘在陛下面前代为转圜。”小菊道。 父亲早就告诫了自己,中了寒鸦毒的人将日益暴躁,不择手段也要满足欲望,因此对李子恒必须顺着毛捋,不然可自己能被怒火殃及。可父亲又总让自己做那逆毛的事情。王罗西轻蹙眉头:“陛下的脾气一日差过一日,你也看见了,本宫怎么劝得住。” “娘娘自是不一样的。”小菊提醒:“前几日太常寺卿敦促陛下祭祀之事,险些被陛下夺了职位,也是娘娘让陛下收回成命的。” “你帮我父亲当说客倒是尽心尽力。”王罗西冷冷瞟了一眼自己的侍女。 “不敢!”小菊闻言慌忙跪了下来:“小菊既然伺候娘娘,就是娘娘的人,小菊只代为传话罢了,还请娘娘定夺。”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罗西听到了门口传来刘内侍的宣告御驾的声音,挥退了侍女。 “皇后、皇后,”李子恒昂首阔步冲进来,抱着女人一顿猛亲:“有没有想朕?” “陛下才去了两个时辰,臣妾才刚刚起身呢……”王罗西懒懒道。 “那就是没有想了!看来是今天早上把你喂得太饱了,”李子恒一把抱起女人扔上床,撩起了女人的裙摆,低头钻了进去:“朕可还饿着呢。” 不一会儿,下身就传来了“叽叽咕咕”的咽水声。 “陛下……嗯……陛下……听说陛下今日有人在朝会上惹陛下不开心了?”王罗西一边呻吟着,一边也没忘了父亲交待的事情。 “嗯……唔……咕啾……咕啾……”男人完全没有在听。 “陛下!”王罗西推开了男人的头:“听臣妾说嘛……” “嗯?说什么?之后再说吧。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那里想朕可想得紧呢。”李子恒说着又要探头过去,被王罗西坚决按住了。 “陛下把兵部尚书下了台狱?”王罗西拉了皇帝坐在床上。 皇帝突然眯起了眼睛,周身温度骤降:“皇后的消息倒是灵通。” 王罗西一惊,连忙一手去摩挲男人的高昂的性器,另一手撩开男人的衣袍,唇在男人古铜色的胸膛上印着吻:“臣妾关心陛下嘛。而且兵部尚书入狱,这唔……可是大事,他一被带出去,后宫唔……可就都知道了……” “嗯……啊……有理……”李子恒被伺候得舒服了,好讲话得很,这脾气一点儿没变,反倒愈发明显起来。他的左手来回抚摸着女人的背部,右手伸进女人的抹胸去亵玩那对玉丘。 “嗯……陛下……”女人娇嗔道:“那人何故惹了陛下生气啊?” “那不长眼睛的东西,朝会都开了一个多时辰了,还不让朕走,在那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南方特产的事情。朕这不是怕皇后一个人在宫中寂寞嘛,一着急,干脆就把他扔进大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说个够。”李子恒下身的火烧得厉害了,反客为主把女人压在了身下,嘴里含着女人的一方酥软用力舔吸,腰间那根坚硬的棍子不住地蹭过女人的小腹。 “哦?臣妾可喜欢南方特产呢,那荔枝真是好吃,可每年送来的太少啦。” “看来那刘尚书是为了替朕讨皇后欢心?朕倒是错怪他了。朕也喜欢吃荔枝呢,不过朕只喜欢吃皇后的荔枝……”李子恒轻叼住朱红色的乳尖,往后一扯。 “啊——”王罗西低呼一声,双腿盘上了男人的虎腰,男人依旧叼着那红果,抬头满意地咧嘴一笑。 “既如此,陛下便免了他的责罚吧?”王罗西抬腰,花穴蹭上了男人的烙铁棍子。 “好好好,皇后求朕的事,朕能不答应吗?朕一会儿就放了他。”李子恒撑起身子:“皇后满意了?” “满意。”王罗西笑道。 “那朕可还没有满意。”李子恒抬起了女人的双腿:“朕都等了一个上午了。” “啊呀,那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王罗西故意岔开话题。 “是啊,朕该吃皇后了!”李子恒解开自己的裤带,犹豫了一瞬,还是退下去先吞吃起了女人的花穴。 凉丝丝的秋风从窗缝里钻进来,芙蓉帐里却春光旖旎。 …… 这一折腾,竟是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李子恒并不打算放过自己的皇后,就着面对面交合的动作,抱着皇后到了布置好的饭桌边上,一边夹菜喂进皇后嘴里,一边顶送着下身,填喂女人另一张嘴。 “陛下……嗯……这么个吃法,这顿饭要吃上一个时辰呢。”王罗西瘫软在男人胸前。 “这么吃……”李子恒夹了一块五花肉送入女人嘴里:“只消吃上一个时辰……” “可这么吃……”李子恒挺腰将性器往女人体内重重一送:“怕是要吃到明天早上。” “不、不、不弄了!这都弄了一下午了!”王罗西哭丧着脸:“臣妾都要被捅坏了……” 李子恒赶紧放下筷子,怜惜地用手抚平女人脸上的褶皱,柔声道:“好好好,不弄了,不弄了,明天再弄。” “明天、明天也不许弄!臣妾要、要休息一天!”王罗西是真的有些累了,一连十多天,陛下呆在仁明殿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下床的时间越来越少。床缝里那药膏本来计划了用叁个月,如今竟已下去了一小半。 可皇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皇后不许朕碰,是要找别的男人?” 这责难来得太突然了!王罗西惊慌地辩解:“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早就和其他男人断绝了关系。臣妾这大半个月天天在殿里等着陛下,陛下不是最清楚了吗?” “也是。”李子恒满意地吻了吻女人的唇:“以后一直这样好不好?朕会天天来的。” “嗯——”王罗西娇羞地笑着。——到你死期为止。 李子恒高兴得不得了,抱起女人转了几圈,然后对女人说:“朕就让皇后休息一日,不过朕半个时辰都也不想离开皇后,朕能留在仁明殿吗?” “整个后宫都是陛下的地方,陛下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王罗西的手指在男人胸前轻轻勾画。 “朕只想留在你这里。”李子恒收紧了手臂:“朕把公文都搬过来吧,以后朕就住在仁明殿了。” “好啊。” 李子恒开心得又亲了亲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喊道:“对了!皇后跟朕去上朝吧!这样朕就不怕见不到皇后了!” 王罗西愕然:“陛下,这、不妥,从未有此先例……” “朕说妥就妥,谁敢反对,朕就砍了他的脑袋!”皇帝神色狠戾。 …… 于是五日之后,紫宸殿内,皇后臊眉耷眼地和皇帝并排坐在了龙椅之上,心中哀叹着自己这“狐狸精”的名声怕是要坐实了。不过也许是皇帝这段时间喜怒无常的样子震慑了不少人,竟真的没有朝臣提出异议。 “启禀陛下、娘娘,今年多地都发生了旱灾,明年恐有蝗虫为患,臣以为应加以预防,以免出现粮荒。臣以为可以号召农民趁现在秋阳尚烈,将种子置于阳光下曝晒,冬日再收集雪水浸种……”台阶之下,一个看起来官阶不低的朝臣正在认认真真地陈述。 皇帝的心思却不在此处,他低声诘问身旁的人:“皇后,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看你?” “皇上多虑了。”王罗西听蝗虫的事情正起劲,随意敷衍着李子恒。 “朕记起来了,那是礼部裴侍郎的儿子,最近刚刚进了工部,你和那个人有过一段是不是?”李子恒的声音越来越冷:“他是不是还一直惦记着你?” 王罗西这下回过神来了,那远远站在门口时不时抬头往这边瞟的人,正是自己的旧相好裴以专。即便不管那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罗西也不想让人莫名其妙地为自己遭罪,她忙辩解道:“哪有啊!我都快两年没见过那人了,他兴许就是脖子累了转转头。” “皇后还如此维护于他!是怪朕没让你们见面了?朕看他掉了脑袋还怎么勾引你!”皇帝突然拍案暴起,喝到:“来人哪!把工部裴员外……”那汇报蝗灾预防事宜的官员错愕地停下了话头。 王罗西赶紧将皇帝一拉,抢声道:“就把这件事交给工部裴员外去办。西北军中常种黑豆为马粮,此物蝗虫不食,也许还可以叫农民改种些豆类粮食。” 话毕,她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李子恒媚色道:“陛下今日想不想要臣妾的……后、穴、呀?” 自王罗西饱受折磨的那个下午之后,她的后穴一直是两人之间的禁忌。忽闻此言,李子恒的脑袋一下断了线,喉头一动。 王罗西拔高声音又道:“陛下也是这个意思吧?” “是、是……”李子恒忙不迭地答应了,手揽住皇后的腰肢重新坐下,还不老实地想往女人衣裙里伸,被女人不动声色地一把按住。 “陛下、娘娘圣明!”那汇报的官员喜形于色:“臣也觉得粮食改种之法甚妙!那便有劳裴员外了。” “事关国计民生,臣定当竭尽所能。”裴以专领命。 …… 这件事就这么有惊无险地揭过了。只是再五日之后的朝堂之上,龙椅前垂下了厚厚的帘幕。 五日才一早朝,可皇帝连面都不舍得露。这一回,终于有正直的官员站不住了。 借着帘幕的遮挡,皇帝的行为愈发放肆起来,因常年习练弓箭而布满厚茧的食指和中指就像长在了女人下体一样,在花穴种不知疲倦地抠挖。王罗西忍得辛苦,才没在朝堂之上吟哦出声,只是身子已瘫软在了男人大腿上,任由男人捏住胸前玉兔把玩。 “今秋科举……”官员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从帘外传进来。 “陛下……嗯……嗯……礼部裴尚书在等陛下回话呢……”皇后酥着身子喘息道。 “嗯?什么?”李子恒心不在焉,把女人的裙摆又撩起来了些,方便欣赏自己手指反复侵入花穴的风光。 “陛下就说殿试安排在十月二十八就行。” “殿试就安排在十月二十八。”李子恒高声道,眼神始终不离女人下体,手上抠挖的动作越发厉害起来。 “臣遵旨。”帘外传来礼部尚书的声音。 随后,朝堂上一片寂静,应该是各方官员的本子都奏完了。眼看就是要退朝的气氛了,突然一个有些老迈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陛下,自古君王为女色误国者不知凡几。臣以为皇后娘娘虽温婉淑德,但陛下还应以国事为重,不应日日沉湎于后宫享乐,臣恳请陛下搬回延福宫,并自行主持朝事。” 这下李子恒听明白了,自己恨不得从早到晚和皇后贴在一起,连上茅房的时间都嫌长了,这人却是要棒打鸳鸯,拆散两人。皇帝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下去:“朕和皇后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管?!来人,拖出去砍了!” 百官一片哗然,王罗西惊坐起身,制止道:“陛下且慢,纠察官邪、肃正纲纪本就是御史台之职,中丞大人直言正谏,乃国家之幸,便是冲撞了陛下,也不该受此重罚啊!何况中丞大人说得说得有理,陛下当以国事为重。” “皇后娘娘深明大义。”即便从帘幕内看不清楚,御史中丞还是朝着皇后那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帮他说话?!你是不想要朕了?!”李子恒狠狠掐住女人的细长的后颈,把女人压到了龙椅的扶手上。 王罗西上半身悬在了龙椅之外,四四方方的扶手硌在已略微有些凸起的小腹,臀部羞耻地向后撅起,她惊慌地分辩:“不是的,陛下……” 李子恒一把扯下了女人的小裤,粗大的手掌“啪啪”地落在雪臀之上,带起臀肉上下翻飞:“看来皇后是忘了昨夜朕让皇后如何舒服的了,朕就帮皇后好好回想回想……” 手掌拍击脂肪的声音和皇帝不知羞耻的怒骂从帘幕后传出来,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西北王更是神色复杂,承受着同僚们或同情、或愤怒、或耻笑、或鄙夷的目光。 而这拍击声逐渐被更响亮的汲水声取而代之的时候,百官脸上的表情皆转为骇然。一旁侍立的刘奉赶紧凑上前来问:“陛下,是否退朝?” 皇帝唇舌吸嘬正忙,根本无暇搭理,皇后仓皇喊道:“退朝!快退朝!呃啊——”一声浪叫终究是逮住了机会,从喉咙里溜了出来 刘奉也不管下令的到底是谁了,匆匆忙忙高宣:“退——朝——” 满朝文武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出了紫宸殿,仿佛是听到开仓放粮的灾民。其中跑得最快的就是刚刚险些丢了小命的御史中丞了,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叹道:“国家之耻!国家之耻!凤仪不端,国家之耻啊!” 旁边一牛眼虬髯的武官冲他一吹胡子,叱道:“王家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禀性如何我还不清楚吗?天子荒唐,怎么到你这儿全成了姑娘家的错?” 另一锦衣玉带的官员闻言,也插嘴道:“是啊,刚刚要不是娘娘,你就可以去黄泉路上进谏了。” 那御史中丞被人呛得哑口无言,看了一眼同样垂头丧气的西北王,灰溜溜地只身走了。 而那厢紫宸殿内,早已是一片淫靡之声。皇帝吸溜出了花液,迫不及待地一展威风。皇后双脚双膝跪趴在龙椅之上,“呃呃啊啊”地承受着天子的怒火,淡施脂粉的侧脸紧压着龙椅的靠背,饱含屈辱的眼神似在与靠背上一对硕大的龙眼相顾相怜。 “你、又要、走,又要、不理、朕,”李子恒站在龙椅前,裤子随意地落在双脚上,他双手把着女人的腰,一下一下重重地捅入:“贱货、贱货,到底、要、朕、做到、什么、地步!贱货!” “不是的呃——不是的——臣妾喜欢陛下,臣妾只喜欢陛下!”女人痛得哀号。 男人的动作轻缓了起来,他俯下身抱住女人,不断亲吻着女人的耳垂:“真的吗?” “真的!真的!陛下弄得臣妾好痛……陛下才不喜欢臣妾……” “胡说!朕最喜欢你了!你看……”男人心慌意乱地抽身出来,把女人抱到龙椅上坐着,同时竟跪到地上,分开了女人的双腿,奋力舔吸起花径来:“西西看……西西唔……不生气好不好……(咕啾)……你看朕……(咕啾)……多喜欢你……” “哈……哈啊……啊……啊——”女人的叫声愈来愈大,身子也开始颤抖,男人一边加大嘴上的力气疯狂吸吮,一边用一只手暴躁地撸动起自己的欲根。 “陛下——陛下——啊——” “叫唔……(噗滋)……什么?” “子恒——哥哥啊——”女人的最后两个字是尖叫出来的,同时身体剧烈痉挛,一股花液喷涌而出,被男人咕咚一口吸入腹中,男人下体也射出汩汩浊精,把龙椅的边缘沾染得淫靡不堪…… 第二十七章预兆(H) 又是十多天过去了,尽管王罗西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使用药膏开始节俭起来,可那瓷盒还是很快见了底,皇帝的所作所为日益骇人听闻。 “河东路转运司贪污腐败,侵吞赈灾银叁千六百万两。唔……批:着钦差暗中查探,若确有此时,严惩不贷。”王罗西坐在仁明殿的桌案前啃着笔杆,批复着如山的奏折。 桌案之下的景象却大相径庭。为了方便皇帝行事,皇后在寝殿内已不着下装,如今正分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任皇帝跪在桌案下捧臀舔吸,被翻搅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花穴已饱胀发麻,时不时喷涌而出的花液积了满地。 “高丽岁贡已至,共有人参……不用看啦。批:朕知道了。”王罗西又印下了玉玺:“哎呀,陛下,再重些,再重些嘛,西西好喜欢呀……” 男人像得了肥肉的狗,立刻兴奋起来,摇头摆尾地埋头狠吸,“啵唧啵唧”的吸水声在桌角之间来回碰撞。 “陛下娘娘胃口可好……什么乱七八糟的。批:再说废话,送你去充军。”王罗西取了下一本奏折:“啊……啊……陛下平日什么也不做,总得……啊……把臣妾……伺候舒服呀……还要……啊……还要……” 男人闻言猛地撞开了座椅,将女人的双腿往两边一掰,用力按在了座椅扶手上,自己则稍稍起身跪伏在了女人下体上,像一只攀上墙的蝾螈,这样便于深入的姿势让男人的舌头搅动得更恣意了。王罗西惋惜地看了一眼从吏部尚书漂亮的小篆上划过的墨迹,再也抵抗不住下体传来的潮意,索性扔了手中的毛笔,像蜘蛛攫住猎物一样抱着男人的头浪叫起来:“啊——啊——陛下吸得臣妾好舒服啊——啊——臣妾——臣妾要丢啦——这次——不许浪费啊——啊——” “唔嗯……嗯……”男人口齿不清地应着,大口严丝合缝地裹覆在女人花口之上,奋力嘬吸起来,简直都要从齿缝嘬出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尖叫着、痉挛着,又一股洪流奔涌而出,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男人的腹都都喝得鼓涨了起来,但还是贪婪地把新鲜的蜜液尽数吞下,唇角露出的一滴也被舌头卷入腹中。 男人仰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女人:“西西高兴了吗?朕可以弄了吗?” “可是……”王罗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还有好多奏折没有批呢……” “没事,朕弄朕的,西西忙西西的。”男人解起了裤腰带。 “陛下那样的弄法,西西可怎么做得了别的事啊!”女人娇嗔。 “那就、先喂饱了朕!”男人拔剑捅入湿润滑腻的软鞘,按着女人的双腿猛烈摇晃起来。 两人从椅子上弄到了桌上,把奏折扫得一地都是;再从桌上弄到了地上,给地上一洼清液中汇入了不少白浊,两人身上也沾满了各种不明不白的液体,这淫靡的场景能把欢楼里最浪荡的娼妓都看得脸红心跳。 男人跪在地上再一次低吼着泄身之后,突然全身僵直栽倒在女人胸上。女人起初还不觉有异,以为男人不过是像平常一样脱力了。可是她抱着男人撒了好一会儿娇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才发现事情不对。 王罗西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传太医!传太医!” …… “娘娘,娘娘!可否让微臣给陛下诊脉?”谌院使躬着他那把老骨头,在床边轻声提醒皇后。 “啊……”王罗西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中一直紧握的、似乎松开就会停止脉搏的男人手腕:“院使大人请。” 谌院使叁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脸上很快开始红一阵白一阵。半晌,他松开手,犹犹豫豫对皇后道:“陛下暂、时、性命无虞,很快就能醒过来。只是体力消耗过度,要好生补养。” “嗯。”王罗西脸上如古井无波。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放下了心,还是失望。 谌院使见皇后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急,他瞟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皇帝,压低声音问:“皇后以为,陛下得的是什么病?” “你才是太医院院使,为何问我?”皇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谌院使在心里啐了一声。上月例行问诊的时候陛下还稳健如牛,现在竟脉象大乱、暴虐非常,隐隐有要力竭而衰之势,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里面若没有人捣鬼,他这辈子的医都白学了!虽然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听说这一整个月陛下只和娘娘如胶似漆……谌院使瞟了一眼皇后的肚子,颤了颤嘴皮,还是没敢说话。 他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回应皇帝的问话,那床上躺着的人就悠悠转醒了。 “西西,朕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陛下突然晕倒了,院使大人刚刚看过。”皇后扶着皇帝在床上坐起来,皇帝这才发现太医院院使正站在窗前。 “院使大人可看出原因了?”皇帝问。 谌院使沉吟一声,试探着开了口:“陛、陛下操劳过度,以致身体亏虚,那房事还得少……” 那边皇后的手不着痕迹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谌院使立刻改了口:“少……稍微做些也无妨,臣给陛下开几副补药……” 皇后的食指轻轻悄悄地在肚子上扣了扣。 “补、补药不吃也没关系,那阴阳和合之事本就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谌院使听着自己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脸都垮了下来,心里默念着希望祖师爷不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自己。虽然自己从儿子的话里推断出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自己孙子,但是皇后说得对,这孩子她说是谁的就是谁的。看陛下对皇后如此痴缠,若知道了皇后红杏出墙还跟别人珠胎暗结,最倒霉的人一定不会是皇后。 “那就是没有事了?”李子恒听得有些烦躁,从下体涌上来的躁动让他恨不得马上把外人大卸八块。 “没、没有大碍……”谌太医诚惶诚恐地回答。 “对了,还有一件事。”李子恒眼睛一亮,心情突然好了些的样子:“皇后这个月似乎没有来葵水,烦劳院使看看皇后是不是有了。” 王罗西一惊,他还能想到这事?那边谌院使吓得更厉害,险些就要跪下了,被皇后剑目一瞪才勉强稳住身子。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来装模作样地给皇后把脉,心里疯狂盘算找什么借口。 “娘、娘娘未有怀孕之像,葵水偶尔不规律也是正常的。不、不过陛下和娘娘均身体康健,只要房事和谐,应该很、很快就能怀上子嗣……” “哦……”李子恒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满心欢喜地捧起王罗西的手:“皇后听见了吗?谌院使让我们多行房事。” 王罗西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谌院使就退……哎等等,你过来……”李子恒扭吧扭吧蹭到了床尾,招呼谌院使过来,用极低的声音问道:“院使有没有……助长男子威风的东西?” 李子恒警惕地瞟了床头的皇后一眼,看她没有凑过来,又尴尴尬尬地继续道:“朕近来……那方面有些力不从心了,皇后总有些……不太满意……” 谌院使心头汗起,腹诽道像这么个纵欲法,寻常男人早就精尽人亡了,也亏的是皇帝陛下底子好才撑了这么久,还仅仅是“力不从心”而已。谌院使用余光扫了皇后一眼,把喉咙里那句“房事力不从心是亏虚之兆”咽了下去,只答道:“有的,微臣尽快给陛下送来……” “好!别让皇后看见了!”李子恒满意地点点头。 …… 皇帝的性致一日高昂过一日,皇后却像突然被一盆冰水浇熄了火,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免行房,不是说头疼就是说肚子疼。 一日清早,王罗西实在推脱不过了,干脆说自己要去祭拜兄长,跑出了宫,晌午才回。一进了皇宫大门,就见一面生的宫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陛下听说皇后心情不佳,是因为冯昭仪有一日在路上挺着孕肚当面跟皇后炫耀,陛下因此龙颜大怒,刚刚赐了冯昭仪堕胎药。 王罗西心中惊骇。自己此前十几日几乎从早到晚被李子恒按着交欢,这要多没脑子才能相信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啊!李子恒看来真的是神志不清了。王罗西跺跺脚,赶紧命凤驾往冯贵仪宫里去。 一进了殿门,就看到冯昭仪被两人个内侍按在地上,还有一人掰开她的嘴,方便另一人端着黑乎乎的药汁往她嘴里灌。冯昭仪红了眼圈,挺着比皮球还大上两圈的肚子奋力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住手!”皇后怒喝道,一脚踢翻了药碗,推开众人把冯昭仪扶了起来。 四名内侍连忙向皇后行礼,并解释称是封陛下之命。 “陛下那边我自会去说,你们走吧,不许再来了。”皇后凤威逼人,一众内侍只好应声告退。 此时,忽听几声惊呼响起,王罗西转头一看,只见冯昭仪身后一名宫女使蛮力撞上了冯昭仪,将她面朝下重重推倒在地,冯昭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捧着肚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 王罗西一把掐住那犯事宫女的脖子,突然,她愣住了:“你是……以前玉婴宫里的?” 那宫女呼吸不得,面色很快转为青紫,只得疯狂点头,用唇形反复说着叁个字:西、北、王。 父亲……父亲……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自己做主? 王罗西很快驱散了眼中团聚在一起的狠戾之色,松开了宫女,下令道:“来人,把她抓起来,本宫一会儿带她下去!” “救……救我……救我的……孩子……”冯昭仪紧紧抓住皇后的裙角,奄奄一息地哀求着。 皇后看着冯昭仪下身不断淌出越来越多殷红刺目的血液,用牙齿咬紧了颤抖的下唇,终究是偏过了头去。 等冯昭仪昏了厥过去,皇后才对一个宫人说:“叫太医吧。” 殿门外,皇后问方才那宫女:“你一直是父亲的人?” 那宫女低着头,凄然答道:“不是,奴婢从小服侍玉婴郡主,可以说是和玉婴郡主一起长大的。郡主……走了之后不久,西北王找到了我,要我来冯昭仪宫里做事。” “那为什么答应他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冯昭仪现在可是你的主子!”皇后厉声道。 “西、西北王说,这样陛下才会得到应得的教训。郡主、郡主走得不应该啊!”那宫女突然哭叫起来。 “你知道这件事情,不完全是陛下的错吧。”想到旧日好友,皇后的声音软了些许,语气也有些动摇。 “可陛下难道一点错也没有么?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事情变成这样?”宫女泣不成声。 皇后一时无语。复又问:“父亲可要你带了话给我?” “有。西北王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皇后按了按额角。好!好一个“开弓没有回头箭”! “虽然你是受了我父亲的命令,但是你毕竟公然背主,还违抗本宫的命令,本宫不处罚你不足以服人心。”皇后恢复了冷静,沉声道。 “奴婢晓得,奴婢心里早就有准备了,任凭娘娘处罚。” “来人,将这宫女贬去浣衣局。” 第二十八章玉环(H) 王罗西一走到仁明殿门口,就听见里面叮呤哐啷摔东西的声音。才一推开门,就看到皇帝怒气冲冲地抓着一张凳子砸向了窗户,殿里的内侍宫女个个打着哆嗦四处躲闪。 “西西!”李子恒看到门口的人,东西也不砸了、气也消了,也不管边上有多少宫人看着,他竟是一下跪到地上,一边狂喊着“西西、西西”,一边连滚带爬地往朝女人奔去。那贪婪堕落如鬼魅的身影一下钻入了女人裙底,扯下女人的小裤,抬头吸上女人的阴户。 “全部出去!”皇后下令的对象自然是不包括已经饥渴得神智全失的皇帝。那些宫女内侍们如蒙大赦,鱼贯而出,最后一个人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西西、西西、渴唔……要、要喝唔……西西……”男人双手用力抓紧女人的肥臀,口里含得“啧啧”作响,还没含出蜜液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吞咽的声音。 王罗西一下软了身子,背靠在门上。她揪着男人凌乱的发髻,扯开了他的头,面带鄙夷地问道:“你今天上午做什么了?” “没、没做什么,就是、想、西西,给朕、喝嘛……”男人双目赤红,挣扎着又要扑上去,却被女人牢牢制住了。 “说清楚,不说不给喝。”皇后声音里带着寒意。 “没、没有,想、不起来,要、要……”男人浑身痒极,像爬上了了一万只蚂蚁,他痛苦地扭动,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抓挠着。 女人依然不为所动:“谁跟你说话了?” “没有,啊、有、有一个女人!”男人高声叫道。 王罗西“嗯”了一声,按住男人的头往自己的下身送去,男人贪婪地贴在阴户上吮吸,才吸两下又被扯开来。 “那女人说什么了?”王罗西又问。 男人这会儿学乖了,知道好好回答才有蜜水喝,于是努力想了想,磕磕巴巴道:“说有人、让你生气了,所以你、才不理朕。对、对了,说朕、让那个人怀了孕,但是没让你怀上,所以你不高兴。真傻!朕怎么会让别的女人怀孕呢!朕只喜欢西西!所以、朕就让人、送了药去、弄掉、弄掉那个孩子,西西就会喜欢朕了!西西果然、回来了!” 王罗西烦躁地闭上了眼睛,遂睁眼道:“最后一个问题,那跟你说话的女人是谁?” “是、是总是和你在一起的女人!”男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扭起了腰。 “小菊?” “不、不知道名字,下人、下人!”剧烈的挣扎让男人的头发都快被扯掉了,可他似乎对此浑然不觉。女人甫一松手,他便如饿狼扑食一般吸上了女人的花口。 王罗西软了身子,顺着门边渐渐滑了下去,男人跪坐着,头也跟着越趴越低,下巴都贴到了地板上。他干脆抬起女人双腿向两边分开,将女人翕张的穴口大大暴露在空气中,方便自己俯身舔吃。 一条粗粝的舌头在花核上狂乱地碾动,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身体一下一下地轻颤。男人备受鼓舞,舌头向下滑入瞬间变得泥泞的花径,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快速戳刺。 “动、动一动……”女人的身子又麻又痒,腰肢情不自禁地左右摆动:“四处动一动!” 男人干这事时倒是机灵了许多,厚舌登时就在蜜穴中四下乱搅起来,翻搅出淫靡的水声,时不时还有蜜液满溢出来,被男人迅速吞吸入腹,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刺激让女人几近疯狂。 “吸!快吸!”女人的叫声开始尖利起来。 一股庞大的吸力就攫住了朱户,狠厉地吸吮,“啵滋啵滋”的水声在宽敞的寝殿内回响。 女人双手压在男人的脑后,将男人的头颅用力向下按:“用力!用力!要来了——啊——要——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蝴蝶破茧般的剧烈抖动,澎湃的蜜液从茧蛹破口处涌出,终于解了男人的馋。 “咕咚咕咚”地吞下了一波潮涌之后,男人的唇竟半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用舌头深深探入花径搜刮余液。厚舌刺入花径,重重卷过肉壁,刮下几滴清液,吞吸入口,之后再探舌刺入,如此循环往复了十几遭,女人的身体竟再次颤抖起来。 男人收到了战帖,头主动往下一压,同时口腔再憋住气死命一嘬,如此吸住一息之后,女人的身体狂乱地痉挛起来,再次大泄,蜜液被男人直接吸入口中。 “不、不要了,不能弄了……”女人浑身瘫软,有气无力地哀求着。 “那换个姿势。”男人欲兴正浓,只装傻充楞:“西西可喜欢了,西西流了好多水。” 女人被抱到了书桌上,上身无力地软倒,以跪趴的姿势翘起肉臀。这高度倒正适合男人,站着就能舔吃,于是又是一顿风卷残云、淫声浪叫。 这边王罗西烂泥一般半死不活地躺在座椅里,双腿分开高高架在扶手上,哼哼唧唧地任凭身下跪着的男人不知是第多少次施展唇舌,那男人竟没有丝毫疲惫之色,反倒愈战愈勇。突然传来几下叩门的声音,门外的内侍低声禀报:“娘娘,谌小太医求见。” 他来做什么?王罗西眉头一皱,心想自己现在这样子可见不得人,刚欲回绝,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谌院使颤颤巍巍的身影。于是看着已完全陷入癫狂的男人,沉吟半晌,道:“让他进来吧。” 王罗西把自己的外衣褪下,抹胸也扯开——男人急于吃穴,连两人的衣服也未脱。 谌小太医推门进来的时候,期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惊愕地看到皇后右手抓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头颅往自己花穴里按压,左手则狠狠揉搓着自己的乳房,口里狂叫着:“啊——啊——好厉害——舔得好舒服——全是水——啊——好厉害——用力吸啊——啊、谌太医、来得正好,快、快帮本宫揉揉奶子,本宫的奶子好痒……” 年纪轻轻的谌小太医一时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呆若木鸡地杵在门口。 “嗯?谌小太医快来呀!哦,你嫌这畜生碍事?那不要他了,你来舔。”王罗西一脚蹬开了身下的男人,扭着臀将花穴朝向谌小太医的方向,一滴晶莹的玉液拉着丝从穴口垂悬下来,被那男人忙不迭地爬回来吸溜入口中,然后男人顺势又含上了女人的牝户舔吃。 “说了让你给谌小太医挪地方,畜生就是畜生,听不懂人话。”王罗西迎头又是一脚踢过去,男人被踢得身体后仰,摔在地上滚了两滚,又不屈不挠地爬回来,钻入女人身下。 “哎呀,谌小太医,可真对不住,这被女人的屄水蒙了眼睛的男人就是这样,畜生不如。下面是没有你的地方啦,还是来给本宫揉奶子吧……啊……啊……用力点吸啊……没用的东西……啊……” 谌小太医怪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与此同时,皇后松开了手重新瘫倒在椅子上,再一次大泄之后疲惫地合上了双眼。 王罗西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身旁李子恒侧卧着,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看眼神,他已经恢复了清明。 “西西睡得可好?”李子恒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嗯……”王罗西低声应着,不太好意思面对清醒的李子恒。 “那小太医……是你相好?”李子恒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陛、陛下记得刚才、的事啊……”王罗西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朕只是情动,又不是痴傻了,怎么会不记得?”李子恒挑起女人一绺头发,缠绕上自己的食指:“朕不怪你,朕知道你是想要和他了断,朕高兴还来不及。” “陛下……”王罗西呆呆地看着李子恒,目光微闪。 “天色晚了,皇后想用晚膳吗?都怪朕,你一回来就拉着你行那事,都没问你用没用过午膳。” 李子恒突然的温柔让王罗西开始招架不住,她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嗯,我们用晚膳吧。” 一番柔情蜜意、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盛汤的晚膳之后,李子恒眼里迅速又染上了欲色。他把王罗西抱回床上,给两人解了衣,又从不知何处摸出一个白玉做的圆环。那环有一指宽、巴掌大,一侧刻着双龙戏珠的浮雕,那两颗龙头和中间的珠子格外突出。 “这是何物?”王罗西好奇地问道。 “这是太医院前几日送来的悬玉环,朕一直想和皇后试试,奈何皇后这几天总也不和朕尽兴。”李子恒委屈道:“今日可得让朕用了此物。” “好啊!”王罗西向来喜欢新鲜的玩意儿:“这怎么用呢?” 李子恒抽出一条红色的丝带穿过圆环,将圆环浮雕一面朝外,套进自己昂首挺立的阳具,滑至根部,再把丝带紧紧系在腰间。 “双龙戏珠的纹样应该是让女人舒服的,”王罗西不解:“可这丝带又是何意?” 李子恒尴尬地变了变脸色:“丝带是为了把玉环固定在朕那东西的根部,有此玉环堵门,可使气血缓行,增加……咳……时间和硬度……” 王罗西扑哧一笑:“陛下向来威猛无匹,如何需要这些玩意儿?” “呃……那是自然,”李子恒神色一点儿也不自然地把衣兜往远处推了推,那里头装着雄蚕蛾加虎鞭磨成的药粉:“只是为了、为了让皇后尝个新鲜。” “陛下有心了~”王罗西娇嗔着吻上了男人的唇,丁香小舌在唇缝间轻舐,很快被男人张口吸了进去,与口腔内另一条粗舌纠缠翻搅,发出“啧啧”的水声。 李子恒一手搭上了女人胸前的柔软,捏着乳尖轻轻拉扯捻揉,那朱红色的小点在男人指尖一点一点地硬挺起来。男人另一只手绕到了女人脑后,在后颈处轻轻撩拨——这一个多月的纵欲,让男人完全掌握了女人身上的敏感点。 “唔……嗯……”女人唇角很快泄出呻吟。 男人在女人香唇间又恋恋不舍地舔吸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抚摸后颈的手抬起了女人的左边胳膊,嘴唇顺着女人的脖颈和手臂一路亲吻到了肘窝,在那处轻轻吸吮,一边抬头观察着女人的脸色。 女人的脸色当然是一片潮红,眼睛都愉悦得眯了起来,身体开始难耐地扭动。 一边伺候舒服了,也不能慢待了另一边,李子恒捧着另一边肘窝也舔吸了一番,然后爬下两步,抬起了女人一条腿,开始舔弄女人的腘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覆到女人会阴处以食指和中指揉拨花核。 “好……好舒服……子恒哥哥……越来越厉害了……”王罗西的花穴翕动着,竟把悬停在花户之外的无名指吸了进去,肉壁忙不迭地皱缩着挤压过来。 “只要西西肯教……唔……朕什么都可以学的……”李子恒嘴里继续讨好着腘窝,右手被吸入花穴的无名指就势浅浅抽插起来。 “哈……哈……好舒服啊……想要……子恒哥哥的大肉棒……” “这贪得无厌的小东西,明明才喂了你一下午,现在又喊饿……”李子恒的眼睛里也在冒火,但还是细心地侍弄着花穴,他把无名指抽了出来,换成更好动作的中指和食指插回去,抵着女人穴内那处软肉轻轻抠挖。 “明明是子恒哥哥……啊……先要吃的……啊啊……还拿了那悬玉环出来,怕是想要吃死西西……啊……” “子恒哥哥怎么舍得西西死呢?西西死了,子恒哥哥肏谁去?子恒哥哥只要把西西肏得欲仙欲死,让西西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李子恒加重了手上抠挖的动作,两只手指在花穴内大闹天宫。 “啊——啊——啊——”王罗西用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回应了男人。 女人身体开始剧烈痉挛的时候,男人突然抽出了手,抬起女人双腿。从高潮上猛跌下来的女人刚要怒骂,突然就被一根灼热滚烫的肉柱捅穿了身子,还有悬玉环上那颗硬硬的圆珠抵住了敏感的肉蒂,未走远的潮意被瞬间拉了回来,更加凶猛地撞入了女人的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乱抖着躯体,下身涌出股股蜜液。 男人乘胜追击,蟠龙捣入泥海,直破宫口,玉环上的圆珠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猛击肉蒂,双重刺激让女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身的蜜液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连绵不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来啦——”女人尖叫着,声音都开始沙哑。她双手上举,紧紧抓着床头的栏杆,身体再次剧烈地痉挛,那身子一波接一波地泄,竟毫无喘息之机。 “还、有、呢!”男人顶送着腰部,分开女人的双腿,俯身压在女人身上,这姿势入得极深,女人一下就抽噎着又登上了潮顶。 男人抽插的动作一顿,扭腰在女人身上画起圆来,那灼热坚硬的蟠龙在海里搅起滔天巨浪,不断摩擦过穴内软肉。更可怕的是悬玉环上那对龙啊,它们随着男人划圈的动作在女人的肉蒂上疯狂挤压摩擦,竟似生出了一万张小口同时舔拨那敏感处,双龙戏珠顷刻间变成了双龙戏水,清液混着白沫四下飞溅。 叁龙夹击之下,冲天的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彻底淹没了女人的身躯,女人不由自主得翻起了白眼,朱唇大张,涎水不断地往外流,可尖叫声却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一丁点儿也挤不出来。 “不、不、不、行、了……”女人痉挛着奉上最后一股潮液,被榨干了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结局 比起熹微的晨光来,更先唤醒王罗西的是身体的摇晃感。 “陛下……嗯……”王罗西揉揉眼睛:“今日……啊……没有早、早朝,怎么也、起得、这样早……啊……天、天还没亮呢……” “西西……哼哧……醒来了啊……”李子恒趴在女人的身体上卖力地耸动着。 平日里李子恒也是清早一起来就按着她交欢,今日却似乎感觉有些不一样。王罗西扭了扭僵硬的身子,惊觉自己浑身上下像被大铁锤砸了百八十下一样,没有一处使得上劲,下体也没有传来丝毫愉悦感,只有男人性器机械进出带来的麻痹。 “陛、陛下!你弄了一晚上?”王罗西惊慌道,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膨胀,和灌满精液的小腹互相挤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嘿、西、西西、喜欢吗,朕、还能、还能弄……”李子恒的眼周顶着一圈乌青,眼窝和脸颊都深陷进了面部骨骼之内,下巴覆满了煤灰色的胡渣,这些都让他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变得狰狞。 “不喜欢!不喜欢!你快停下!”王罗西想动手去推男人,可被磋磨了一整晚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劲,被男人牢牢压在身下抽插。手搭上男人精赤的胸膛时,王罗西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男人蜜糖般结实的肌肉已经失去了光泽,萎缩成松散下垂的皮肉,竟连一般的弱书生都不如。 “是朕、还不够、好吗?朕可以、再、用力些……”李子恒把王罗西的腿再往上抬了抬,更方便他进出,然后一手覆上了花核快速揉搓,另一手压在床上,支撑着身体像野狗一样疯狂耸动起来。 “不要……呜……李子恒……李子恒……你快停下来……”王罗西哭喊着在男人胸膛上捶打。 床缝里的药膏还剩下黄豆大小的一隅,王罗西已经好多天没有再碰过了,可是名为“情欲”的毒蚺早已经吞吃了男人的五脏六腑,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在寻找最后的餍足。 “西西——嗬——西西你听我说——嗬——啊——”已有油尽灯枯之相的男人压在女人身上,粗重的喘息声中都带上了喑哑。 “你先停下再说!我不听!”王罗西用力摇晃着脑袋。 “求、求求你了,很短、很短,”李子恒右手抚摸着王罗西的脸颊,他眼里尽是哀求的神色,仿佛对激烈抽送的下半身毫无所撅。见王罗西被安抚了下来,他用嘶鸣的声音艰难道:“我好开心——嗬——真的好——开心——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嗬、嗬——就是这段时间了——西西也——开心吗?西西——喜欢我吗?” 这一刻,王罗西仰视着男人仿佛草灰一般一戳就要破碎的面容,突然明白了这所谓能纵人欲望的“寒鸦”毒到底勾动了男人内心的何种执念,也终于回想起了两人之间越埋越深、越藏越严的那一丝情愫。她的手伸到床缝之中,摩挲着瓷盒锐利的尖角。 …… “爹爹说了,男女有别,等我成亲了就不能跟你一块儿玩了。”十一岁的小王罗西累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身旁的男孩子道。即便如此,她也丝毫没有松开两人手中争抢的皮球。 “那可不行!不许你成亲!”十叁岁的小李子恒紧紧抓着皮球的另一侧,凶巴巴地威胁:“你如果成亲,我就不跟你玩儿了!” “反正你也要娶婆娘的,你婆娘不会让我们一起玩儿。” “那我也不娶婆娘!”小李子恒咬牙切齿,觉得这个叫“婆娘”的东西真是可恶极了。 “可爹爹说,人长大了,总是要成亲的,不过……”有些早熟的小女孩眼睛骨碌一转,循循善诱道:“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嫁给你,这样我们又能一起骑马射箭啦!” 小李子恒似乎想到了什么,臊得不行,却还是梗着脖子呛声道:“那我、我也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小王罗西圆嘟嘟水灵灵的脸蛋儿一下就垮了,她重重甩开手中皮球:“我是开玩笑的!谁想嫁给你这个蠢蛋!谁嫁谁倒霉!”她“略略略”地做了个鬼脸,头也不回地跑了,扔下小男孩羞愤地涨红了脸。 …… 大启一百叁十二年,启幽帝纵欲过度,暴毙宫中,成为大启朝又一个短命的皇帝。皇后亲自释放了被启幽帝以各种不明不白的理由关押进台狱的官员,同时宣布自己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若诞下皇子,则皇子为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以子嗣为由,皇后开始垂帘听政,把持朝野。她任用酷吏,采取严刑峻法,在一个月内就以雷霆手段扫尽异己①。此外,四十万西北军半数南下,假借接受检阅之名,实则震慑周围蠢蠢欲动的各路王侯。 政令一道接一道地颁,朝堂内外汹涌的暗流渐渐平息了下去。无论是往来贸易的商贾还是田间地头的百姓,都觉得虽然皇帝变成了垂帘听政的皇后,但是他们生活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好了一些——因为这皇后是个知人善任、体恤民情的,至少不是个疯子。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悬而未决的,比如先帝后宫中的五十余妃嫔。其中一半都是被先帝随意幸了一次就扔进后宫不管不顾的宫女。皇后与大臣商议了多次之后决定遣散后宫,想要回家的妃嫔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安家费,想进护国寺青灯古佛了却余生的也会帮忙安排,还在实在无处可去或者不想走的,便在后宫尽头辟了一处宅院,供她们共同居住。事情吩咐下去,就有内侍去安排了。 傍晚,有内侍回御书房禀报,称西北王中途拦下了他们,带着太医先去把所有妃嫔检查了一次,有了身孕的都被灌下了堕胎药,其中包括德妃和几名新晋的妃嫔,还有一名妃嫔受不住,当场丧命了。 “连、连德妃也……”皇后拍案而起,怒喝:“父亲为何不知会本宫?” 禀报情况的内侍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西、西北王说,斩草……需除根,还说,若是告诉了娘娘,娘娘一定不允……” 皇后瞟了一眼身边的侍女,突然笑眯眯地道:“父亲说得有理。这女人啊,没了夫家和儿子作仰仗,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呢?” …… 四个多月一晃眼就过去了。皇后产期将至,朝野上下又开始喧闹起来,各路官员纷纷在私下里讨论若生出来是个皇女,这皇位会落到谁的手里。西北王却是泰然处之——直到皇后把他送进宫里的同期临盆的十几名孕妇都送了回来。 一日,皇后下令封锁了宫门,禁军在皇城内外的巡视愈发频繁起来。接下来这几天夜里,满朝文武没有一个睡得安稳的,一到早朝那日,纷纷连夜守在了宫门前——然后在紫宸殿里见到了皇后亲自宣布诞下皇女的消息。 满堂哗然。甚至有人当堂开始争吵应该由哪位王爷继承皇位。皇后清了清嗓子,等众人安静下来,不紧不慢地宣布:“朕今日即位,众卿可有意见?” 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是上座之人的语气让人丝毫听不出她在征询别人的同意。结合那人这几个月来严酷的手段,和殿外围得严严实实的禁军,这句话落在满朝文武耳里就相当于:“朕今日即位,有意见的人自行去门口领取白绫。” 于是尘埃落定。 …… 在女皇的统治下,政通人和、物阜民丰,百姓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这其中有些不太开心的,除了突然告老辞官的西北王,大概还有甜水巷里头一户不胜媒人烦扰的人家。 那座两进院落里住着半年前恢复了自由的宁盈枝和他的姐姐、姐夫。宁盈枝身为宫廷乐师,有一份较为体面的工作和不错的俸禄,再加上人生得清新俊逸,来说媒的人都踏破了他家门槛,可都被宁盈枝一一回绝了。后来附近的人就传言说宁盈枝心比天高,想攀附官家女子,以求跳出鸡窝变凤凰。别说,还真就有几个官家寻了媒婆过来了,却还是吃了闭门羹。这下大家口风都变了,说宁盈枝定是有断袖之癖。 “你没听说吗?我弟弟好龙阳!龙阳你知道吧!今天你就是来给天上的仙女说媒的,他也不会见!你还是请回吧!”小梅堵在门口,不耐烦地驱赶门口陌生的中年妇女。 “哎哟张家嫂子,”那中年妇女以小梅的夫姓唤她:“这天上的仙女我还真找不着,不过宫里的女皇帝来了,不知道你弟弟肯见不肯见啊?” 院内突然传来了水桶“咚隆”落地的声音,小梅也捂着嘴惊叫了一声:“你说什么?你可不要乱讲!” 中年妇女扑哧一笑,往边上偏了偏头,道:“你看这不是吗?在这儿等半天了。” 闻言,一名白衣男子踉踉跄跄地从门内地跑出来,身体在门上撞出了闷响也浑然不觉,他一看到门外的红裙女子,立刻跪了下去:“娘、陛下,微臣参见陛下。” 呆若木鸡的小梅这下也反应了过来,同样跪下拜见。 王罗西挥挥手:“免礼免礼,先进去吧,你们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朕在这儿吗?” 姐弟两人忙不迭把王罗西迎进门,中年妇女自觉退了下去。王罗西开门见山地说了:“宁盈枝,你可愿为朕之凤后?” “什、什么……”宁盈枝讶然失声。 “朕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朕,明媒正娶那种!”王罗西用大白话又问了一遍。 宁盈枝颤声道:“微臣何德何能……” “哦不想就算了。”王罗西装作转身要走。 “愿意!愿意!微臣愿意!”宁盈枝大喊着冲上去抓住女人衣角,又烫手似的松开,王罗西看得有趣,干脆伸手出去握住男人的手。 “唉,给你找了那么多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个个品貌双全,可你全都不要,朕自己捅出来娄子只好自己兜着了……”王罗西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宁盈枝也回握住了王罗西的手,望着她低声道:“她们再好,也不是陛下。” 王罗西疼惜地回望过去,朝他颔了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他的心意。然后她转头看向自己从前的侍女:“小梅,以前我从宫外弄进来的避子汤,你可做过手脚?” 小梅脸色煞白,“扑通”跪了下去,告罪道:“奴婢……草民罪该万死!当时盈枝铁了心,除了陛下谁也不要,可陛下当时的身份,莫说与盈枝结婚生子了,连个名分也给不了的。奴婢为了不让家中绝后,偶尔会在盈枝侍寝的日子,把避子汤中的药材去掉几味,奴婢想,就算这孩子算在先帝头上也无妨,只要宁家有后……” 小梅的脸色越来越惨淡,旁边的宁盈枝听明白了,却是激动起来:“起凰公主,是我的、我的……” “那就应当是你的女儿了。”王罗西看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索性替他把话补全,然后安抚小梅:“朕既已为背主一事责罚过你,就不会再翻旧账了,你起来吧。” 小梅千恩万谢之后才站起了身。那边宁盈枝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问道:“陛下选我入宫,可是为了起凰公主?” 王罗西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实话实说:“不全是。你也挺招朕喜欢的。” 到底是招她喜欢,不是她喜欢。宁盈枝苦笑了一下。 王罗西稍稍举起男人的手,把自己另一只手覆在了两人紧握的双手上:“奸佞未尽、四夷未平,朕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不会有太多时间花在后宫。若你入了宫,朕保证,后宫只你一人。” 虽然听到的不是最想要的回答,但这已经比他曾经设想的结局好太多了,宁盈枝郑重地跪下谢恩。 …… 次月,女皇迎娶凤后,迎亲的队伍挤满十里长街,其仪仗之奢华令人瞠目结舌,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半年之久。而其间也时常有些不太好听的传言,比如说凤后出身低贱,甚至曾在欢楼当过妓子,再比如说女皇威震四海,定不会满足于只有一个男人。但是这些传言都渐渐被帝后琴瑟和谐的佳话替代了。和朝野田间一样,女皇的后宫里一片清平祥和——除了台狱深处偶尔传出来的阵阵凄号。 (全文完) 卑微乐师,伸手求珠;讨好女皇,从此不撸。 ---------------------- ①此处抄了女帝班优秀学员武则天的作业 第三十章暮雨(H;宁盈枝番外;woo18) 暮色西沉,桑家瓦子的各色门店前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了灯笼。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往的人于是开始行色匆匆。 王罗西也紧走两步,找地方避雨。前方有一家颇有格调的门店,她抬头看到了金丝檀木的匾额上写着“暮雨轩”叁个清新娟秀的字——这店名倒是颇为应景。她不由得在这家门店的飞檐下停住了脚步。 店门前斜斜倚着一名衣袍过于松垮的男子,一头柔软的青丝随意挽在脑后,秀美的脸庞在暮色和火光的掩映之下添了几分妖冶。王罗西瞟到了男人半遮半露的胸膛,突然明白了这是家什么店,于是有些窘迫地偏过头去,抬脚想要离开这烟花之地。不想雨势却已经很大了,她只得讪讪地收回脚来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雨中的街道。 那男人将她的局促收在眼里,轻哂一声开了口:“这位公子,春宵苦短,不如进来看看?” 王罗西听这称呼,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平日里嫌女子妆扮麻烦,有时会也扮作男子出门,今日自己正是这样一身装束。她毕竟是官家女子,对欢楼这样的地方有着天生的抗拒。不过男人过于直白的话语让王罗西面色微红,她拒绝的话也变得有些磕磕巴巴:“不、不必了。” 那男人也不纠缠,留下一句“公子请便”就招呼着一名熟客进了门,还为他唤来了相识的姑娘。 这场景蓦地刺痛了王罗西的心。李子恒每晚就是这样被迎进欢楼的吗?她未曾明白那样苦涩的心情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一下窜到了头顶,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堂里。 她有些尴尬地驱走了娇笑着靠上前来的姑娘,走到角落里点了一壶酒,兀自坐着。台上艳靡非常的歌舞没有一句入了王罗西的耳,她百无聊赖地思索着为什么李子恒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她宁愿去大街上看人跳鲍老,那可有意思多了。 …… “你们不去招呼客人,聚在这里做什么?”名为花盈的男人刚刚又揽进一位客人,好奇地走近几名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姑娘。 “那边的客人也不叫姑娘,一个劲儿喝酒,妈妈怕他酒后闹事,催我们赶紧去把他拿下呢!”一名红衣红裙的艳妆女子没好气地指着角落里的青衣男客。 花盈顺着女子的手看过去,就看到了刚刚在门口躲雨的男人。他带着几分揶揄地勾唇一笑,随后对那艳妆女子道:“那客人大概是第一次上欢楼,害羞得很,刚刚还在门外不好意思进来呢。红袖姑娘不是最擅长招待这样的客人了吗?” 旁边一名蓝绿色衫裙的娇俏少女一听这话就吃吃地笑了起来:“红袖刚刚在那位客人面前吃了瘪,正在气头上呢!你们说,那客人不会好龙阳吧?” 众女子一听皆点头称是,不然哪有进了欢楼却不近女色、空喝闷酒的男人?于是几位姑娘于是一同起哄让花盈去招待。 花盈却苦笑着推辞:“我还是喜欢服侍女客,我帮忙去问问别的小倌吧。” “别呀!”蓝绿色衫裙的女子却是一把拉住了欲离开的花盈:“你可是我们这儿最招人喜欢的小倌了,那客人看着挑剔得很,你又何必去找别人浪费时间?况且那客人虽是气宇不凡,却生得眉清目秀,不输一般女子。和他弄,不比你等来个肥头大耳的女客来的强?” 一众姑娘又是纷纷附和,花盈拗不过,只好无奈道:“罢了,我招来的人,我自去处理吧。” …… “这位公子。” 轻轻柔柔的男性嗓音钻进了耳朵,王罗西抬起头来,看到了方才站在门口的男子。 “何苦一人独酌?有什么心事,不妨跟花盈讲讲?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一些。”那男子动作优雅地为王罗西斟上了酒,他扶着酒瓶的手好似无意地擦过了王罗西握着酒杯的手指。 王罗西出身将门,虽是女子,却颇善饮。今日不知为何,两壶酒下肚竟就有了些醉意。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就抓住了男人还未从酒壶上收回的手腕,沉声道:“今晚,你陪本……本公子。” 花盈装作没有看见一旁众姑娘“果然如此”的表情,搀扶着男人就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的大雨还没有停,豆大的雨珠砰砰地击打在窗沿上,水花四溅开去。王罗西站在陈设雅致的房间里,被窗外灌进来的夹杂着湿意的凉风一吹,突然恢复了些清醒。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王罗西慌慌张张地从身上摸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问身旁诧异看着的男人:“这些够了吗?” “这位公子喜欢先付钱吗?虽说确实是皮肉生意,可这未免有些煞风景了吧?”男人有些好笑,但还是回答了问题:“用不着这许多银钱,奴家一晚上是五两银子,不过若是客人愿意赏赐也是可以的。” 王罗西一晚上被这男人的直白几次羞红了脸,局促道:“那行,多的就算赏赐,你拿着吧,不用、不用招待了。” 王罗西就要推门离开,不想却被男人从身后环住了腰。她下意识地抓向腰间的手,要给偷袭者一个背摔,可此时一颗柔弱无骨的头颅轻轻地枕上了她的肩膀,在她的颈间轻蹭。男人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公子这就要走?可是奴家服侍得不周到了?” 王罗西登时心头如鹿撞。她平时接触的同龄男子不是放荡纨绔的公子哥,就是谦恭有礼的读书人,再加上一个脾气臭极了的李子恒,何曾见过这般委屈小意的狐媚子?王罗西不知所措,生怕手上力气一重,就把这男人柳条般的小臂给折断了。她这么一愣神,手就停在了男人的手上,竟好似抚摸了上去。 “不、不是的,你很好,我、我就是今晚还有事。”王罗西舌头都快转不过弯来了。 “可公子这么快就出去了,别人看到定要以为奴家是个不会服侍人的,以后要奴家如何自处?”男人抽出一只手,覆盖在王罗西的手上,叁只手就在女人的腹部交迭在了一起,从男人双手之间氤氲开的热气迅速蔓延到了王罗西的四肢百骸。 “这……”王罗西犹豫了。 男人却似计谋得逞般地一笑,嘴唇又往女人耳边靠近了几分,王罗西感觉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就卷上了自己的耳垂。 她的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开了。舌、舌头?他的舌头在干什么? 心底有个声音反反复复地告诉她不该任由男人这样做,可耳垂上传来的愉悦感让她并不愿意拒绝,甚至一下瘫软了身子。 男人感受到怀中躯体的变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把客人压在了门上。他一手搂着王罗西的腰腹,一手撑在门上,火热的男性躯体紧紧地贴上了她的背部,那根软舌的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甚至伸进耳廓之内四下翻搅。 “唔……”王罗西无法自抑地溢出一声低吟,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羞人的声音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如果手臂还能抬起来,她定要狠狠抽自己两个巴掌。 “公子的声音竟比一般女子还要好听,不知一会儿到了床上,该叫得多么荡人心旌……”男子见客人受用,言语间愈发大胆起来:“还是说……公子喜欢就在这里?” “不、不,”王罗西的脸被陌生的情欲染得又红又烫,像锅中炖煮的红莓果,说话间也带上了喘息:“还是去……去床上……”王罗西心里一声尖叫——我不是想说“我要走了”的吗? “好。”男人半搀半抱地扶着身躯软烂如泥的客人躺到床上,自己也俯身上去。明明没有接触,瞬间包裹全身的男性气息却让王罗西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公子好敏感啊,明明奴家还什么都没有做。那么公子,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这个时候,男人本应乘胜追击,亲吻客人的颈部,可身下那双水雾朦胧的眸子竟让他一下挪不开眼神。 “什么、上面、下面……”王罗西也对上了男人那双潭水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喃喃地问。 “公子当真是害羞呢,连这都不好意思说,那么奴家可要代公子选择了……”男人双手扶住客人的两条腿高高抬起,下身作势就往中间撞,始料不及的触感却让他面上露出惊愕。 男人放下女人的腿,一手抚上女人纤长平滑的颈部,无奈笑道:“原来是位夫人,请恕奴家眼拙,唐突了夫人。” “哦那你,你要走吗?”王罗西有些不舍得喉间的热度。 “那倒不是,男客女客都一样伺候。妇人出入欢楼也算稀松平常,很少有人特意扮作男人过来,所以奴家看到夫人如此便有些惊讶罢了。”男人俯下头颅,在女人耳边媚声道:“那么夫人,请好好享用奴家。” 短短一句话,像一支利箭射穿了王罗西的心脏,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胸膛不停地起伏。 “夫人的反应好大,好可爱。”男人在女人颈侧印上绵密的吻,感受着女人喘息时颈部筋脉的颤动。他的手顺着女人的锁骨,从另一侧肩颈处刮过,滑进了女人的衣衫。 “啊——”乳珠被捏住的异样感让王罗西低呼一声,随着男人的揉搓,她的双腿竟不自觉地开始收紧、蹭动。这样的身体,好奇怪! “看来夫人喜欢这样。”男人在女人的锁骨上留下了最后一次大力的吸嘬,唇舌向下,覆上了另一方酥乳,牙齿轻轻夹住顶端的茱萸,横向一碾磨—— “啊啊啊——”王罗西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起来,十指紧紧抓住床单。 “夫人唔……这就要去唔了吗?奴唔家……的本事还没有使出来呢。”男人的唇叼着女人的乳房,含糊不清地说。而此时的女人也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 一只修长的手探向女人下身,撩起她衣摆,钻进了小裤之中。一根笔直的手指搭上了小解的地方,微微嵌入。 “唔……那处,那处不行……”王罗西艰难地收拢自己所剩无几的神智。 “可是……夫人已经好湿了呢……夫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处吗?”花盈见惯了口是心非的客人,并没有停手,反而将手指更往上用力了几分。 “啊……”王罗西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她感受到下身被男人掌控的部位在不停收缩,似乎在渴求着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王罗西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隐隐感到害怕,可男人的话让她突然想起自己进来这里是因为什么。自己竟然因为生李子恒的气做到了如此地步?可是自己怎么能够输呢! “可以,来、来吧!”王罗西闭上眼,迸发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夫人真是太可爱了,奴家又不会吃了夫人,”男人轻轻吻开了女人的双眼:“是夫人,要吃了奴家啊……” 一根手指滑入了王罗西的下体,在里面轻轻地搅动,搅出“咕滋咕滋”的水声。还有一根手指搭上了阴户上的某处,快速地捻揉。 “哈……啊……啊……啊啊啊——”女人的全身紧绷,剧烈地痉挛,热意涌向下腹,一股蜜液喷涌而出。 男人抽回手,将沾满了粘腻液体的手指举到王罗西面前,食指和中指之间拉出了一根晶莹的水丝:“夫人流了好多水啊……” 王罗西羞愤极了,双手紧紧捂住眼睛:“怎么会、怎么会……尿了……”已经十六岁了,为什么还会在床上尿尿,这要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做人? 男人却是扑哧一笑:“夫人的相公从未让夫人如此泄身吗?那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这不是尿,是女人快乐到极点时流出来的蜜液啊,不信的话,夫人请看……” 王罗西捂住眼的手指微微张开,这不看不要紧,一睁眼,就像被一根沉重的撞木狠狠撞上了脑袋,满脑子嗡鸣之声。那男人用挑逗的眼神看着自己,一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忘情地舔舐吸吮着沾满了淫液的手指,仿佛那是什么甘霖。 “你、你、怎么可以……”王罗西已经惊愕说不出话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双耳烫得似要冒烟。 “夫人好甜,嗯唔……好好喝……奴家的肉棒……也好想喝夫人的东西……”男人口中含着自己的手指,媚眼如丝,身体坐在女人腰上,难耐地扭动着:“奴家可以进来吗?” “啊,嗯……”王罗西始终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得了应允,男人迫不及待地撩起衣衫,褪下小裤。王罗西还未看清,一根灼热滚烫的棍状物就抵上了她湿软腻滑的花穴,下体传来的奇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再次颤抖起来。 “奴家还没进,夫人怎的又要泄了?夫人如此喜欢奴家的东西吗?”男人玩味地笑着,并不急着进去,只扶着自己的肉冠在湿漉漉的花口上一圈一圈地滑动,再往那前头敏感的花核处用力一顶—— “啊啊啊啊啊——”王罗西尖叫着颤抖着身子,又泄了一波。 男人面带惊异地望着她:“夫人真的又泄了,奴家还从未见过像夫人这般敏感的身子呢。这样的身子,夫人的相公都满足不了吗?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王罗西无力回应,也不知如何回应,她瘫软在床上,目光涣散,剧烈地喘息。 “奴家不逗弄夫人了,这就满足夫人。”男人见她确实是受不住了,下身往前一送—— 他蓦地愣住了,随即大惊失色,一层陌生的阻力拦住了他的性器,那只可能是一种东西…… “夫人……不,小姐……”男人停下了动作,进也不敢进,出也不好出——女人未曾被开拓的花穴夹得厉害,再动一下,他怕就要失守。 隐秘的地方被陡然撑开,尽管王罗西从来不是怕痛的人,可异物入体的不适感还是让她皱了眉头。但很快,这不适感就变成了兴奋,穴口被堵满的感觉让她觉得终于得到了什么期待已久的东西。这时男人却停在了半路上,让她心痒难耐。她不满地问道:“怎么了?” “小姐为何如此戏弄奴家,”男人苦笑着,艰难的忍耐让他的额头泛起了汗珠:“奴家若脏了小姐的身子,不会被小姐的家人乱棍打死吗?” “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你进吧。”王罗西食髓知味,怎么可能让这个男人跑掉?甚至连羞人的话都说出了口。 “小姐未来的夫家也会知道的啊。小姐何必为了一晌贪欢断送了自己的幸福?”真的……好紧……他快要忍不住了…… “女子出嫁时多是处子之身,她们的婚姻都幸福吗?”王罗西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冷了下来:“那么多男子成亲前已经尝过人事,他们又凭什么要求女子是处子?” “小姐的话当真大胆,奴家从未如此想过……啊、啊——”男人说着话,突然觉得花穴的肉壁一绞,一股快意涌上头顶,他闷叫一声,赶忙抽身出来,浊白滚烫的精液就一股一股射在了女人紧实的小腹上。 “奴家该死,竟叫这东西脏了小姐的身子。奴家给小姐清理干净。”男人手忙脚乱地去拿床边的一块白布,在水盆中浸湿之后拧干,然后站在床边躬身为女人擦拭身体。 王罗西撑起了上半身,颇有兴味地打量着突然变得谨小慎微的男人:“你明明是烟花柳巷中人,为何如此注重别人的名节?” 男人动作一顿,头也没有抬:“也许正因为身在烟花柳巷,才知道名节难得。” “所以你很想为谁守身如玉吗?” “我这样的身子,连泥塘里的石头都不如了,谈什么如玉呢。”男人微微抬了抬眼皮,眼神笃定:“守身……如果碰到了那个人,我会的。” “那就在你碰到那个人之前,让本小姐好好享用一番吧。”王罗西的双腿无师自通地缠上了男人的腰:“刚刚可是你自己这么要求的。” “可是……”男人依然面有犹豫。 “不许拒绝,本小姐说了,不在乎那些东西。是……这样吗?”女人凭着巧劲一个翻身,把男人压在了身下,有样学样地扭动着臀部,用花穴去寻男人的那处坚硬。 男人突然伸手用力托住了女人的臀部。 王罗西皱了眉头:“本小姐都说了……” “既如此,”男人打断她的话,抬头望着她的眼睛:“那我们从头开始吧。奴家不想轻慢了姑娘。” 这男人可真是有趣。王罗西这样想着,便任由男人再次把自己压在身下。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按在她的脑侧,十指温柔地交迭。他的右手则轻轻地拈上了她的下巴,王罗西的眼睛彻底落入了男人眸中的墨色深潭。 他和之前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你要吻我吗?”王罗西突然问。一说完她才发现着这个问题有多煞风景。 “像恋人一样的话,就是应该先牵手、拥抱、亲吻吧。” “我们可算不上什么恋人。”王罗西挑眉。他们是妓院的男娼和恩客。 “有很多客人不愿意和欢楼的妓子亲吻,所以如果客人不示意的话,我们一般不会主动亲吻客人。”男人的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他的右手抚摸上了女人的脸颊:“可是如果是第一次的话,还是会想和恋人一起吧?小姐不妨把我想象成你的恋人,也许会更愉快一些。” 想象成……我的恋人?王罗西连忙紧紧一闭眼,想要把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的那个人的脸庞甩脱开去。 “我没有恋人,我也不介意和你亲吻。”既然他说第一次这样比较好,那也不要浪费了吧。 他右手的大拇指闻言搭上了她的下唇,在那娇嫩上温柔地来回摩挲。一双樱粉色的薄唇紧紧抿着,就在大拇指的另一边,俯悬在她的唇上方不过一寸远的地方,颤抖着迟迟不忍落下。 “这里……也是第一次吗?” 女人的唇品尝到了男人灼热的吐息,这让她更加渴望那吐息的源头。沉重的雨珠依旧啪嗒啪嗒地拍打着窗户,打开的窗扉在风中发出有规律的吱嘎声,无一不像催促的鼓点。可男人的郑重让她不由得也小心翼翼了起来,她垂着眼睑低声道:“嗯……” 她感觉到他的喉头动了一下,自己下唇上的拇指就挪开了,取而代之是一双柔软的唇瓣,中间钻出一条灵巧湿热的小舌,一齐在她的下唇上细细舔吮,不放过每一毫厘。 嘴唇……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吗?嘴唇,就能让人如此欢愉吗?她失神地想着。那条灵舌不知何时已钻入了她的口中,细数每一颗贝齿。 “唔……”她的唇间泄出一声低吟,男人湿热的舌头趁机撬开了两排贝齿之间的缝隙,寻到了后边深藏着的另一条丁香舌。灵舌的不断挑逗勾引之下,那丁香舌渐渐放开了自己,不知不觉就跟随着灵舌攀出了口腔,被门外守株待兔的双唇一下攫住,舌尖传来令人酥麻的吸吮。 “嗯嗯……”被堵住的双唇无法张开,细碎的呻吟在口腔之内徘徊。男人的右手也扣住了女人的左手,按在另一侧,两人的双手紧紧交握。他忘情地深吻,越来越着迷,女人也热情地回应,煽风点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皆气息不足时才粗喘着分开纠缠的唇舌。女人的嘴唇已被吸吮得红肿不堪,在愉悦的余韵之中依旧有些发麻,她不知何时已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头颅紧靠着男人的胸膛。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好像……可以吻一整晚上不停歇呢。”女人喘息着叹道。 “那可不行,晚上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男人暧昧地一笑,动作温柔地扯开了女人的腰带,将女人从衣袍中剥了出来,露出紧致的胴体。男人用目光一寸一寸地舔舐着女人洁白光滑的肌肤,像要把女人的样子溶化在自己眼底。 “小姐的腰腹比一般男子还要结实呢,不知扭动起来是怎样一副光景……咦?”男人纤长的手指在女人身上若有若无地撩拨,停在了左腿根内侧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疤上,他勉强一笑,道:“不知哪个男子如此有幸,品尝过了小姐的密壶,只是有些太不知轻重了。” “可不是嘛,好一只狐狸精呢!”女人的眼睛里绽放出了神采,却看得男人面色微微一沉。 王罗西兴奋道:“十叁岁那年去打猎,射中一只狐狸,我高兴得很,没仔细看就去把它捡了回来带上马,不想那畜生竟还有一口气,叫它在我腿上狠狠咬了一口!我直接抽出一支箭扎穿了它的颅骨,结果了它。啊……我说话是不是真的很煞风景?” “怎么会,”男人听了女人的解释,似松了一口气,神情比之前更柔和了几分:“是奴家无用,竟叫小姐想起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奴家保证,再也不会让小姐分心了。” 听了这话,王罗西一头雾水地看着男人退下身去,双手托起她的两条腿向外分开,俯身埋在她的双腿之间,然后抬起头来冲她风情万种地一笑。 “你要做什……啊!”女人的话还没问完,就感觉到男人柔软火热的唇瓣嘬住了自己左腿根的咬痕,舔舐啃咬激起的酥麻感让她浑身瞬间瘫软了下来。那作怪的唇很快沿着腿间丰腴的肌肤滑到了腿心处,一个湿热的东西抵上了王罗西下体的某个凸起,闪电般的快感从那处直蹿向头顶。 “啊……你、你怎么可以……”明确了那是男人的舌头,王罗西一下惊慌失措,她扭着腰想要避开,可那被舌尖反复狎昵的突起处传来一波一波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去顶送、迎合。 “小……唔姐,”男人控制女人双腿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他的灵巧的舌头滑入了壶口,在一壶蜜液中放肆翻搅,檀口包住壶口两片肥厚的唇瓣,嘬出啧啧的水声,连带着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含含糊糊:“小姐唔……不要动……奴唔家……让小姐快活……” 怎么可能不动?女人的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齿间溢出的呻吟带上了几分甜腻:“啊……哈……为什么……这么好……” 感受到女人潮水将至,男人的檀口大开,将女人的牝户整个裹住,像挤空的水囊吸住瓶塞一样极力吸吮起来,“噗噗”的水声在床第间回荡,将窗外传来的雨声都屏退开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的身体猛地抬起,一阵剧烈的痉挛,下身喷出一股热液,被壶口等候的唇瓣豪饮入腹中。女人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那檀口却没有急着离去,唇舌在泥泞处又吸搅了好一番,等女人高潮的余韵缓缓褪去之后才“啵——”地一声松开,竟刺激得那小穴又涌出几股蜜液。 “身体……怎么会这样……”王罗西仰躺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 “看来小姐没有玩弄过自己那处啊,那奴家斗胆,来教教小姐吧。”男人下床去,从梳妆台上取回一面铜镜,放在床尾。然后他绕到床头,将王罗西的上半身托起来靠在自己胸前,他的双腿盘绕在她的臀部两侧。铜镜里映衬出的汁液横流的花穴就落在了王罗西的眼里。 “啊!”王罗西吓得叫了一声,闭上眼睛侧过头去,不敢再看。哪怕是在猎场里遇见狼的时候,她都没有比现在看着自己淫水四溢的小穴来得心悸,那穴口由于紧张而翕张起来,竟显出几分欲求不满的样子。 男人在她的眼角不住地轻吻,示意她睁开眼来:“小姐现在害羞,等以后知道了个中妙处,说不定要天天找男人来弄呢。” “胡、胡说,本小姐怎么可能那样!”王罗西嘴硬地说。 “哦?原来小姐喜欢自己弄?那奴家更得好好教小姐了……”男人在她耳边吐着气,把女人的大腿掰得更开,那女子的阴户愈发羞耻地暴露在镜子前。 “小姐请看,这里……”男人的手掌轻轻搭在女人下腹处细软的绒毛上,掌心的热度顺着根根毛发涌入下体,女人的花穴又是一缩,男人的手指抵住了两片唇瓣前端的小小凸起:“这颗肉珠就是小姐最敏感的地方……” 男人的手指轻轻一按,女人登时浅浅呻吟了一声。男人专注的目光让王罗西不禁想到,也许他曾千万遍地幻想着他仍保留着童贞,留待日后与同样白纸一张的新婚妻子共同探索情欲的奥秘。可惜了,无论未来的那个女子会是怎样的姑娘,这一番初次“传道授业”的经验,男人给了自己。如此鸠占鹊巢的感觉让王罗西有些飘飘然,身子愈发敏感起来。 “抽插的时候玩弄这里,能让小姐更快泄身……”男人的手指快速捻揉起来,女人渐渐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当喘息声变成甜叫之时,男人却停了下来。女人正要不满,就眼睁睁看着男人用两根手指拨开了壶口的唇瓣,一对紫红色的蝶翅之间,粉嫩的花穴暴露在镜中,不断喷吐着淫荡的蜜液。 “这、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那处,王罗西有些气短。 “这是女子的密壶,浮世中最美妙的地方……”男人湿热的气息喷吐在女人的耳腔之内:“若以唇舌大力嘬吸,能叫女子欲仙欲死,就像奴家刚才那样……也可用手指玩弄,手指更加灵活,更容易碰到女子那处敏感的软肉……小姐的那处在……” 男人的食指顺着蜜液滑入壶中,以顺时针缓缓搅动,指腹擦过某一处时,他怀中柔软的身躯微微一颤。 “这里。”男人的手指于是停在那处抠弄起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女人的臀部一紧,壶颈的肉壁也随之皱缩起来,男人的喉头一动,哑声道:“小姐的密壶初经人事便如此会吸,日后定要叫男人宁可死在里面也不肯出去……” 男人的淫语刺激得花穴又翻起一波肉浪,食指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艰难,他便将中指也挤将进来,两只手指在那软肉处轮流抠挖。 “啊……哈啊……啊!”女人忍不住大声浪叫起来,可男人却再次缓了下来,女人喘息着道:“再来、再来,还要……” 男人的眸中闪过欲色:“小姐莫急,还有更好的。” 男人腾出了撑在床上的手臂揽在女人胸下,将女人的身体往上提了提,一直嵌在女人臀缝中的那根火热的肉棒就擦着花穴弹了出来。那暗红色的性器从皱巴巴的囊袋中生长出来,从上到下不带一丝毛发,微微上翘的弧度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勾人来亵玩,顶端的肉冠光洁圆润,像剥了壳的煮鸡蛋。 “这便是男人那东西了。小姐……麻烦小姐摸摸它……” 王罗西的右手依言握住了男人的欲望,只觉得那东西在自己掌中抖了几抖,又涨大了几分,身后传来男人舒服的叹息。 “麻烦小姐摸摸下面的囊袋,那里……也很想要小姐……” 王罗西的左手于是探向了阳具根部,把住垂悬在囊袋之中的两只小巧的软球儿,像老人家盘核桃一样轻轻地挤弄,同时右手握着阳具无师自通地套弄起来。 “哈……啊……小姐……小姐……”男人也止不住地呻吟起来,同时加快了手指在女人密壶中的动作,于是两道莺啼在房中此起彼伏。 “小、小姐……奴家、想要、进去了……” “嗯……进来……”王罗西的体内早已烈火燎原。 “那烦请小姐扶住奴家的东西……”男人双手托住女人的臀瓣,将女人稍稍抬起,对准自己的欲根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 “啊……” “啊……” 那肉冠才堪堪没入穴口,两声满足的喟叹同时响起,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上边的女人先按捺不住,扭起了腰,一口将男人的灼热吞了下去,激得两人又是一阵低吟。男人不再忍耐,他两手把着女人的蜂腰,一上一下地在自己的性器上套弄起来。 明明是第一次容纳男人的物事,可那不适感迅速就消弭于排山倒海的欢愉之中,王罗西双手向后撑在床上,随着男人套弄的动作声声浪叫:“啊……啊……好厉害……”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女人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头颅瘫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偏向一边。男人却用牙齿轻轻叼住了女人小巧的下巴,将女人的目光拖了回来,示意她欣赏镜中风光。 男人暗红色的性器一下一下地撞入女人朱紫色的花穴,每一次抽出都翻出一线粉嫩的穴肉,再深深地挤塞回去。穴口流出的蜜液已经浸润了男人囊袋上每一道最细小的褶皱,那鼓胀挺翘的肉柱还不停地从幽径深处掏挖出更多更多白色的浆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千堆雪四溅开来,白雪间一道殷红的血丝沿着肉柱从峡口缓缓流出,好不淫靡! 女人既想看又怕看,又羞臊又兴奋,七情六欲的冲撞翻搅之下,花穴猛烈地皱缩,忽听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停下了动作。 花盈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在欢楼摸爬滚打十多年了,开门迎客也有将近十个年头,本以为已经完全掌控了自己的情欲,却不想今日在这女子体内几次把持不住,这下险些又在她登顶之前泄了精关。难道就因为她是处子之身吗?再不想想办法,自己芝魁的脸面就要在这雏儿身下丢尽了。 “你……没力气了么?”王罗西转过头来,神情恍惚地问。她那双眸子里盛着浓稠得化不开的欲色,落入男人的眼里,让男人的性器在女人的体内抖了一抖,他又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 “那……那我来吧……”等不及男人的回答,女人情难自抑地扭动起腰肢,却被呻吟出声的男人按住臀部制住了动作,他额头沁出了冷汗。 男人就着插入的姿势,将怀中的女人转了过来,面朝自己,花穴中的搅动激得女子又是一阵淫叫。男人自己一旋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附在女人耳边道:“奴才那处的形状特殊,这个姿势更能叫小姐快活……” “嗯……那、那快来……”女人目带狂热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于是狂风骤雨般地捣弄起来,他的右手探向壶口的阴蒂,猛烈揉搓,一张檀口也没有闲着,用力含住了女人的一方酥乳,不停地碾磨吸吮。 “啊、啊、叁、叁个地方、同时、弄的话——不——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销魂蚀骨快意闪电般地袭过全身,女人的身躯很快就狂乱地痉挛起来,她眼珠开始翻白,合不拢的嘴角流出了涎水,世界霎那间只剩一片纯白…… “噗——”地一声,女人的下体喷射出一股蜜液,而余下的则被男人一个挺身尽皆堵在了密壶之内 ,那滚烫的液体在男人的肉冠之上翻涌,早已忍得万蚁噬心的男人终于也大叫一声泄在了女人体内,保持着交合的姿势瘫倒在女人胸口。 两具紧贴的胸膛以同样激烈的频率起伏着,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很好……”王罗西餍足地眯着双眼,纵欲之后的嗓音有些沙哑。 “谢小姐夸奖。”男人有些羞赧地一笑,轻轻舔吸着女人胸口的茱萸。 女人突然一手抓住男人脑后的秀发,提起他的头来,与他唇舌缠绵。下体内,男人未曾抽出的性器迅速又鼓胀起来,他双手抬起了女人的两条腿,想要继续抚慰自己今夜尤其澎湃的欲望—— 女人却揪着他的发丝将他一把扯开,果断道:“不必了。” 男人的眼底瞬间涌起复杂的情绪。是惊慌、失望、难过还是留恋,王罗西懒得去深究。今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自己若再与这青楼妓子纠缠,岂不和李子恒那混蛋没有区别了吗? 男人好歹是欢场中人,须臾间便收拢了情绪,脸上重新挂起了柔媚的笑,他抽身出来跪坐在床边,用娇腻入骨的声音问:“小姐已经满意了吗?” “嗯,很满意。我可以走了。”王罗西手撑着床沿,勉强站起身来。 花盈望了一眼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平日的秋雨总要连绵个两叁天,今夜却停得尤其仓促。 花盈看着女人一踉跄,赶紧起身去扶住。即便有些僭越,他依然忍不住问道:“奴家可有幸知道小姐的名讳?” 王罗西看着他水灵灵的眸子,犹豫了一瞬,还是拒绝了:“不必了,一夜鱼水而已,无需知道名姓。” “小姐说得对。”男人垂下了头,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他突然又抬眸道:“奴家的花名叫‘花盈’,笑语盈盈的‘盈’,小姐若还喜欢奴家的伺候,下次来可以直接指名要奴家。” 原来是留客啊,王罗西撇撇嘴,心道欢楼的小倌真是有些狐媚本事,若是这里的姑娘也都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也难怪李子恒那蠢货舍不得了。 王罗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从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穿上衣衫就朝门口走,只是在路过放着银两的桌子前顿了顿,从腰带里摸出身上最后几两本想留着买吃食的碎银,也放了上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盈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暗沉。他努力回想着女人欲极时无意喊出的那个名字,到底是李什么。不知不觉间,他素来引以为傲的笑容面具已经僵在了嘴角。 …… 后来的半个月,王罗西确实没有踏足过暮雨轩,连桑家瓦子都要心虚地远远绕开,哪怕桑家瓦子就在她从望春门外练习骑射的校场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只是,若是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瞟见了暮雨轩楼上的暖黄色的灯火,她总会不小心晃了神。 秋天的夜晚来得一天比一天早,这日王罗西从校场回城的时候已经夜色浓重了,她打马穿过桑家瓦子南边的小路,却听到某个巷子深处传来奇怪的声响,不由得勒住了马凝神细听。 将门出身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正义感。听到似乎是几个地痞无赖在欺负人,王罗西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走进了小巷。“哒哒”的马蹄声不急不徐地敲击着地面,显示出马主人的游刃有余。那几个地痞闻声转过头来,王罗西隐约看到一个弱质纤纤的白衣女子被围在中间,手中还紧紧抱着一把琴。 地痞似乎只有叁四个,她定下心来,喝到:“大胆狂徒,竟在天子脚下欺辱良家妇女!” “哈哈哈哈良家妇女……”地痞们刺耳的笑声响起:“那你可找错人了,这骚货既不是良家,也不是妇女,不过身子玩起来,说不定跟女人一样滑溜呢……” 粗鄙的言语让王罗西皱了眉头:“不管他是谁,很显然他并不心甘情愿,你们再不离开,姑奶奶就代替开封府衙教训你们了!” “啧,这娘们儿真得劲,不如弄过来一起玩了。”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道。 “大哥,她好像骑着马……”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官家的女人说不定玩起来更爽。”公鸭嗓道:“怕什么,她就一个人,弄死了也没人知道是我们。” 四个男人的脚步渐渐逼近了,那白衣男子忽然举着琴狠狠砸向一名地痞的脑袋,在其他人分神的当口大喊道:“小姐快跑!莫要管我!” 这声音莫名有些熟悉,眼看着几个地痞的拳头就要招呼到白衣男子的身上,王罗西来不及细想,抽出马鞭甩了过去,在一名地痞的背上抽出一声闷响,听声音应该是皮开肉绽了。 “哎哟!”被抽中的倒霉蛋当即叫唤起来:“快走,这娘们儿有点本事!” 几名地痞闻声立刻树倒猢狲散地落荒而逃。 王罗西走下马来,对白衣男子问道:“这位相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要我帮你报官吗?” “不、不必了……”那男子的面孔遮挡在几缕垂悬的青丝之后,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他们还没来得及对奴家做什么……” 这耳熟的自称终于唤起了王罗西的记忆,她大步上前撩开了男人额前的发,看到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她一下烧烫了脸,赶紧别过头去,磕磕巴巴地说:“花、花盈是吧……” 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光华:“难为小姐还记得奴家贱名,小姐之恩,奴家必会报答。”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罗西客气着,没由来地想到话本里英雄救美之后美人以身相许的桥段,赶紧晃了晃脑袋,道:“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们抢了你什么东西?本小姐去帮你抢回来!” 说完,她就要转身上马,却被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姐,不是的……只是奴家身为男儿,却要靠小姐搭救,奴家觉得有些……难堪……” “嗐,这有什么的,我不过是比你多练了一身本领,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也就是叁四个人,如果看到十几个地痞在这里,我肯定一拍马就跑了!”王罗西不熟练地开着玩笑。 花盈沉默的时间长得让王罗西觉得自己的玩笑烂透了,她正打算告辞结束尴尬,却听男人道:“小姐,请允许奴家现在就报答小姐恩情吧。” “啊?”王罗西懵了。 “奴、奴家今夜还没有客人,可以伺候小姐。”花盈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竟隐约藏了一丝期待。 来了!来了!以身相许来了!不知道收费的还算不算以身相许?王罗西胡思乱想着,竟忘了答话。 男人眼里的光彩倏尔熄灭了:“对不起,是奴家放肆了,奴家这等低贱的身子……” “不、不是的,”王罗西心头泛起些怜惜,赶紧打断了他:“今日出门没带银钱……” “奴家说了要报答小姐,怎么还会收小姐银钱。”花盈火热的胸膛立即靠了上来,含住女人的耳垂。 王罗西有些招架不住,喉头发干,花穴里泛起湿意,但还是犹豫着说:“今日换男装,被人看见了恐怕不好。” “我们……”男人在王罗西耳边娇笑道:“可以从后门入……” 不知道男人话中是否别有深意,那滚烫的吐息在王罗西脑海里“咣”地敲了一记响锣,她不知不觉就跟着男人从巷子深处的一扇小门走进了暮雨轩的后院,来到了略显熟悉的房间。 后来,王罗西再也没能从那温柔乡里走出去。 首-发:haitangshuwu.info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