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的开放式婚姻》 第一章捉奸 听见偏殿内的淫靡之声,怒不可遏的李子恒一脚踹开殿门,吼道:“王罗西,这就是你说的身体不适?!” 见到来人,床上的精壮男子直接被吓软了欲根,顾不得身下湿漉漉的小穴还在不舍地紧咬,一骨碌就翻身下了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之前色欲熏心,未曾细想就相信了这女子是皇后的表亲,这才与她夜夜相约仁明殿偏殿。现在见当朝皇帝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还唤出女子的名字,他如何不明白原来与自己云雨的女子竟是皇后本人!思及后果,他不由得两股战战,连跪也跪不稳,几乎半趴在地上,突然股间一热,竟是吓尿了。 床上那女子却不慌不忙地穿上小衣掩住春光,赤足下了床,忽而看到地上男子的溲水,掩住鼻子嫌恶地说:“滚!” 那男子却不敢动作,只抬了抬眼皮飞快地觑了一下龙颜。李子恒也是一脸恶心:“要你滚还不快滚?!留在这里想膈应谁?” 男子一听这话大松了口气,身子却越发瘫软了,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走去。皇后突然叱道:“还敢走正门?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尿在本宫殿里了?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滚出去!” 男子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声,转头朝殿侧面的窗户爬去,哆哆嗦嗦的手脚攀不上窗台,他摔下来好几次才勉强翻了过去,殿内两人听到了他重重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殿内一瞬间静了下来,气氛尴尬异常,偏偏王罗西似浑然不觉,掩着鼻子轻巧地说:“有话去内殿说吧,这地方脏了。” 李子恒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早不知脏了多少回了!” 王罗西也没回话,白了他一眼就自己先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李子恒果然没敢带下人过来,不由得勾起了唇,施施然走向内殿。 屏退宫人之后,王罗西没好气地瞪了李子恒一眼,道:“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怎的有空来坏臣妾好事?” 这边李子恒气得都快哆嗦了:“按规矩,每月初一和十五该由皇后侍寝。你初一说来月事,今日十五又说身体不适,朕好心来看你,却见你在行那苟且之事!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陛下让敬事房在起居注里写上来了臣妾的仁明殿就行了,陛下后宫十几个妃嫔个个温柔水嫩,陛下随便找一个睡了,不都比来我这里跟臣妾相看两相厌来得强?”王罗西斜倚着站在床边说。 皇后不以为意的样子更加激怒了李子恒,他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王罗西!你、你品行不端,淫乱后宫,该当何罪?!”。 “李子恒,你这就过分了啊,咱们说好了做表面夫妻,何必要做得那么周到?” “可老子现在是皇帝!你在老子的后宫里跟别的男人乱搞,我不要面子的啊???”李子恒气得连以前说的浑话都蹦出来了。 “咱那盟约白纸黑字地写了我们结了婚之后各过各的,又没写你当了皇帝就不算数了。你要拿男人的事情威胁我,我就把那盟约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我们大启的皇帝是个什么言行无状又出尔反尔的货色!那上面盖了你安宁候的章子、摁了你安宁候的手印,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李子恒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他当然知道盟约长什么样子,那盟约还是他自己亲笔写的呢!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反悔也不可能。 王罗西看到平时装模作样的皇帝陛下现在一副快要憋出内伤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哂。 …… 王罗西的曾祖父是西北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封了西北王,成为大启唯一一个外姓王爷,而且爵位世袭罔替。因此在京城的高门贵族里,王家也是皇家之外最高最贵的家族了。不过由于世代手握西北重兵,王家始终奉行 “明哲保身”的祖训,在京中行事低调万分,生怕树大招风闪了腰。他们不仅严格限制族内入朝为官的子弟人数,而且还鲜少与朝中大臣来往。王罗西的哥哥王魏此前在西北领兵,还算风光,可几个月前伤了手臂再不能射箭,也只得回了京城。全家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的性子,唯独王罗西这个不怕死的异类,天天对着当朝皇帝呛声。 别人不敢多说,但王罗西可记着李子恒的皇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按照王家人的性子,是绝不会把王罗西嫁给皇位继承人的。王罗西的父亲王承泽千挑万选,才选中了安宁候李子恒这个毫不起眼、身份又算配得上的女婿。李子恒那时候是皇帝的弟弟先任江越王的幼子,皇帝膝下有五个皇子,李子恒上头又还有个亲哥哥,他连父亲的王位都承袭不到,只封了个侯爷,还是“安宁候”这么个一听就知道是让他吃好喝好从出生开始养老的名头。饶是最爱瞎扯的方士也想不到李子恒能和皇位沾上什么关系。 听说父亲已经和现在江越王——也就是李子恒的哥哥——为自己和李子恒定下了婚事,心高气傲的王罗西气得小嘴翘老高。不仅因为李子恒身份“低微”,而且她素来和李子恒不对盘,两个人一见面就吵架,和这样的人结婚,岂不是要日日夜夜不顺心吗?王罗西在父亲面前生气地反对:“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李臭脸!要嫁也要嫁给镜明哥哥!”向来对女儿宠爱无度的王承泽竟一下子冷了脸,给了王罗西一巴掌:“胡闹!你说的那是当朝太子!让有心人听去了怕会以为我王家不满足于朝中地位,还要肖想皇后之位!” 王罗西长到十五岁,从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家里人连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更不用说打她了。王罗西恨死李子恒了。 她气冲冲地在酒楼里找到李子恒的时候,正听到他和他的纨绔朋友们也在讨论婚约之事。她听到李子恒说:“那个泼妇,谁想娶她啊!结了婚以后要天天对着她那张脸,我可免不了要常去倚翠楼找那青青姑娘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桌上顿时一阵哄笑。 还把她和那彩门欢楼的娼妓作比较?王罗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去就和李子恒扭打起来。被赶来的下人带回家的时候,王罗西手上还抓着一把李子恒的头发。 那年的中元节。两家人为了让这对冤家培养感情,把王罗西和李子恒赶出来一起逛夜市,连下人都只是远远地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其实也是防止两个各自跑了。见面没多久,王罗西和李子恒很争气地又吵了起来。眼看王罗西手上的花灯就要招呼到李子恒头上,李子恒跳开一步,吼道:“你不想嫁给我,那你想嫁给谁?” 王罗西一下子愣住了。之前跟父亲说要嫁给太子,那只是气话。太子大了她近十岁,两人并不相熟。作为一个会怀春的少女,王罗西也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但是心中从来没有过一个清晰的人名。 见王罗西停下了动作,李子恒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再不嫁娶恐会有人说闲话。我听说寻常人家的夫妇,很多在结婚以前都没有见过面,一样可以举案齐眉一辈子,想必和谁结婚并不是那么重要。既然你也没有意中人,我……我也不可能冷落的勾栏里的姑娘们,不如我们凑合着先把婚结了,之后各过各的不就行了吗?” 王罗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这世道,男子出轨了可以猥琐地笑着地说出来当朋友间的谈资,女子出轨了,就算不被浸猪笼或者逐出家门,也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做表面夫妻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保障,不然日后李子恒反悔了,自己被浸猪笼的时候可无处伸冤。于是王罗西当即按着他在一个字画摊前立了婚前盟约,因盟约订立的地方在明月桥的附近,两人还煞有介事地题上了“月桥盟约”几个字作为标题。签字盖章之后,两人就算狼狈为奸了。 不料后来,皇帝的五个儿子为了太子之位兄弟阋墙,争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活着的皇子,这皇子本来体弱多病,登上皇位之后没两年就一命呜呼了,都没来得及留下子嗣。这时候李子恒的哥哥偏巧也已经病死了,一转眼他竟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李子恒登基前夜,父亲特地把王罗西召回家,告诉她今后她身份就不同了,应该谨言慎行。成为皇后之后,王罗西也是心下忐忑,在后宫中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老相好作为乐师被选进宫来,一看到他王罗西就被撩得心头火起,越了雷池之后发现李子恒也没把自己怎么样,这才又日渐嚣张了起来。 ……(回忆结束) 李子恒看到王罗西脸上的笑意,觉得十分刺目。他冲上前去揪着王罗西的衣领把她按倒在了床上,两人的鼻尖隔了不过半寸距离。李子恒滚烫的鼻息就漫上了王罗西的唇峰。 “你是朕的皇后,你来侍寝天经地义,岂敢推脱!”李子恒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扯开了王罗西的小衣,一对椒乳跃然眼前,李子恒喉头一干,也不顾半刻前有另一个男人在此处驰骋,就含了上去。 “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王罗西唇角溢出一声嘤咛,身上的男人一顿,又更加用力地吸吮起来。 王罗西喘息着,却仍然守住了内心的一丝清明。她双手捧起了男人的头颅,冷冷地直视他的双眼:“李、李子恒,你想硬来?” 李子恒却像突然泄了气。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恶声道:“你总得给朕留下子嗣!”说着话,左手抚上了王罗西的胸部,拇指和食指拈着那颗艳红的樱桃轻轻揉搓,似有讨好之意。 “你后宫那么多女人,想跟谁生跟谁生,老来烦我干嘛?”王罗西被逗弄得呼吸又开始沉重起来,嘴上却仍是不饶人。 “你是皇后,你的孩子能一样吗?而且,一个没有子嗣可仰仗的宫妃,就算母家有些地位,不也是要在宫里孤独终老吗?”李子改用怀柔政策。他的右手已经伸进了王罗西小裤里,顺着鼠蹊部的浅沟,往丛林幽深之处探去。 “现在我尚可以给你的荒唐事打掩护。”李子恒说着这话,右手轻轻分开王罗西的双腿,覆住了整个阴阜,手掌上传来的炙热气息让女人的身子轻轻一颤,下体分泌出丝丝蜜液。 “我若是不在了,”男人右手食指猛然刺入花穴,刺激得女人一声惊叫,他接着道:“也只有我们的儿子才能护着你了是不是?” 没有受到王罗西的阻拦,李子恒的右手食指模仿着欲根,在花穴内肆无忌惮地迅速抽送起来,左手依然在乳尖上徘徊,唇舌已经吮上了另一只玉兔。 正当李子恒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开了花穴,方便让抵在门口的欲根长驱直入之时,忽然有宫女在门外声音颤抖地禀报:“娘娘,宁、宁乐师来了,在殿门口等您。” 第二章奸夫 李子恒阴郁地眯起了眼睛,刚刚还如烈火般炽盛的眼神一下就被冻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潭:“深更半夜,一个外男怎么胆敢来找你?皇后,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王罗西则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对外面吩咐道:“让他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李子恒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掌从自己唇上移开:“马上?朕还可不会那么快结束。” “结束你个头!”王罗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掀起了身上的男人,把他拖到了床底下藏起来。 “你!”皇帝陛下震惊得双目圆瞪,竟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藏好了!你要是出声了,全后宫可就都知道皇帝是个被藏在床底下的奸夫了!”王罗西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幸好皇帝也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觉十分荒谬,居然愣愣地呆在床底下没有动弹。 王罗西把床罩放下之后又往下扯了扯,又紧张兮兮地整理了一下床上的痕迹,还放下了床帏,只差没把“欲盖弥彰”四个大字写在床上了。她自己竟十分满意,稍微正了正衣容就小跑过去打开了殿门。 “娘娘近日可好?”来人温润如玉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让王罗西在炎炎的夏夜里感到春风拂面,她自己也不由得绽开了笑颜。 【近日】。这小妖精是怪自己有了新欢,叁天没有召见他。王罗西不由得有些心虚:“很好,很好。宁乐师有什么事吗?” 一听这话,宁乐师不由得挑了一下眉,眼睛不着痕迹地朝殿内瞟了一眼,说道:“娘娘不请臣进去吗?” “啊!对!快进来,快进来。”王罗西像被蝎子蜇了一下,慌忙侧身请他入内,还给门口的宫女小梅使了个“老规矩”的眼色。 殿门一关,王罗西地眼神几次叁番无意识地飘向床下,全被宁盈枝看在了眼里。他却不动声色地说起了旁的话:“微臣刚刚看到肖统领慌慌张张地出宫,看来的方向,似是从娘娘寝殿处出来。可是那军汉鲁莽,伺候得娘娘……不舒服了?” 每说一句话,宁盈枝就向前一步,声音也放轻一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头已经靠上了王罗西的肩头,“不舒服了”四个字是凑到王罗西耳边,带着喘气的声音呻吟出来的。王罗西的下体立马湿得一塌糊涂。 “盈儿……”王罗西的眼神开始迷离,声音也带上了娇喘,一双藕臂不受控制地环上了男人修长的玉颈。她没有回答。有些问题不需要回答。 “西西……”宁盈枝顺势环上了女人的柳腰,同时一口含住了女人的耳垂,用湿热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拨动。 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王罗西花穴的内壁就开始疯狂搅动,叫嚣着空虚。“你个小妖精,最知道如何让我把持不住。”王罗西嗔笑着偏过头来,轻轻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却被男人趁机攫住了丰满小巧的下唇,一厘一厘地轻轻舔舐、啃咬,像在品味一颗世间最甜美的软糖。 “西西才是,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我一看到你……就硬得发痛。”一根炙热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夏季衣料,抵上了王罗西的腹部,似要把她的腹部烫出一个洞来。 我家盈儿的骚话真是……太骚了!骚得人心里穴里止不住地痒痒。王罗西心里如是想着,嘴里却只有娇喘的力气,用小腹轻轻蹭着男人的肉棒,表达自己的欲望。男人的唇一寸一寸向下滑去,吮上了王罗西的颈动脉,手也伸进她的小裤,直取阴核。 “啊……”男人娴熟的手法让王罗西立刻颤抖着呻吟出来,男人修长的手指似受到鼓励一般,按在阴核上快速捻揉起来。 “盈儿……”王罗西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被男人顺势抱上了梳妆台,坐着的角度让男人的手指的动作更加方便了。 “娘娘还记得和微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问完这个问题,男人的唇又贴回了王罗西的颈部,一路吮吸着缓缓向下,吮上了锁骨,手指在阴核中的动作当然也没有停下。 王罗西觉得宁盈枝的问题来得有些突然,但是身体的愉悦让她没有办法进行过多的思考,只能顺着男人的话回忆起来。 “记得……记得……那是在……暮雨轩……”那时候她和李子恒的婚期刚刚定下来,就在两个月之后的某个黄道吉日。王罗西想到李子恒常常和狐朋狗友们私下里淫笑着讨论彩门欢楼里的姑娘,说哪个姑娘声音更娇软、哪个姑娘身子更可口,她就觉得心气不平。若被那李臭脸得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岂不是像被拿住了把柄、让他以为自己非他不可?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底气和他对呛! 于是王罗西避开家中下人,换了身简朴男装在街上一边游荡一边胡思乱想,不觉间暮色降临,她亦已行到了“暮雨轩”门口。京城繁华,暮雨轩不过是桑家瓦子里一间不大不小的妓馆,但是它的特点是不仅有女娼,还有男娼。王罗西不知为何心念一动,就抬脚走了进去。 …… “是啊,娘娘一身男装,在楼里喝得大醉,奴家走过来劝娘娘勿要再饮酒伤身,却被娘娘一眼相中,点了奴家入房伺候。”宁盈枝说起当年这段事情,低头羞涩地一笑,那毫不做作的清纯感仿佛和阴核上肆意拈动的手指不是同一个人:“奴家在瓦舍里待的时间不短,男客女客自是都接过,怕被人指指点点而女扮男装的女客也不是没有,一样伺候便是……” 说到这里,宁盈枝突然抬起头来,情意绵绵地望入王罗西的眼睛,说道:“可处子之身的女客,奴家还是第一次见。” 饶是王罗西平日嚣张跋扈,也被他这番剖白惹得有些羞赧,赶紧埋下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颈窝,轻声说:“盈儿温柔体贴,第一次给了你,值当的。” “奴家起初以为是西西的夫君不能敦伦,白留一个娇滴滴的美妇独守空闺,不免起了几分怜惜之意。”宁盈枝的右手还在伺候阴核,左手顺着王罗西埋下的头颅抚上了她的后颈,用修长的手指在颈背上弹琴一般轻轻拨弄,刺激得女人时不时地轻轻颤抖。他继续道:“后来奴家才知道,原来西西竟还不曾婚配。” “这男人成亲前有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关系,可女子若不是完璧之身,如何还能寻得到好人家?奴家身份卑贱……却对娘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奴家已经挣够了赎身的钱,想着再做一段时间挣些聘礼和买房买地的资财,之后寻关系弄个良籍,到时候若西西不嫌弃,就与西西结为连理。”宁盈枝的双手仍在不停地拨弄,上身突然挺起,火热结实的胸膛就用力蹭上了王罗西娇软的乳肉,惹得女人又是一颤。 “有一次西西一连半月未来,奴家想念得紧。叁月十八的那天早上,西北王府嫁女,奴家百无聊赖,也随友人去凑热闹,新嫁娘盖着头帘看不见面容,可奴家清清楚楚地听到西北王唤她闺名,正是西西。”宁盈枝发泄似地在王罗西肩头轻轻一咬,同时右手中指更进一步,嵌入花缝中浅浅戳刺:“奴家起初并不相信西北王府的西西和奴家的西西会是同一个人,却又按不下心头的不安,向西北王府和周围的人反复打听西北王女的容貌举止,这才明白竟真的是同一个人。” “若西西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奴家尚敢不要脸地高攀,也自信能护西西一世衣食无忧。可是西北王嫡女,和奴家又岂止是云泥之别!如今更成了安宁候夫人,只怕……只怕连再看一眼西西都是妄想了……”宁盈枝手上动作未停,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奴家更怕,若那安宁候发现西西不是处子之身,不知会如何欺辱西西……” 王罗西心疼得不行,双腿紧紧环上了男人的腰,带着男人火热的身体贴上了自己。她的双手轻轻捧着男人柔润光滑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去一双凤目里将出未出的泪水,说:“你既看见我从西北王府里出来,就当晓得没人能欺辱得了我。” “奴家那天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酒……奴家以为和西西缘分已尽……”说到这里,宁盈枝突然展颜一笑,映衬着眼眸里的点点泪光,煞是迷人:“不曾想,西西竟当晚就来寻奴家了。” …… 王罗西记得,成亲前那段时间确实没有去过暮雨轩,毕竟这边张罗着和李子恒的婚事,那边又私会别的男人,王罗西心再大也是觉得有些别扭。而且婚事的筹备也确实繁琐,光是那必须新娘亲手绣的头帘就绣了她整整两天两夜。成亲那天,王罗西也确实是有些高兴的,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的情形呢?可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当天晚上被撕破了。 …… 红得刺目的新床上,李子恒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然后愣住了,质问道:“你不是处子?” 王罗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未必你是?” 李子恒被噎住了,半晌才脸色恨恨地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荡妇!” 啪!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王罗西一个巴掌就甩在了李子恒脸上,一躬身把李子恒的下体挤了出来,囫囵穿上衣服就摔门出去了。这新婚夜里是万万不可回娘家的,西西没别处可去,自然是又来到了暮雨轩。 …… 想到这里,王罗西突然想起床底下还藏了一个人,正是破坏自己对新婚夜美好幻想的罪魁祸首,她的眼神不由得又飘向了床的方向。宁盈枝看在眼里,神色暗暗地埋头在女子胸前的樱桃上轻轻一吸一咬,王罗西惊呼一声回过神来。 “我记得盈儿当晚确实是醉了酒,却不想是因为这事,”王罗西有些得意地娇笑了一声,附在男子耳边柔声道:“醉酒的盈儿,倒是多了几分男子的莽撞气,让西西欲罢不能呢……” “哦?西西是嫌盈儿平日里不够男子气?”宁盈枝一挑眉,右手拇指更用力地揉捻阴核,中指猛地刺入花穴深处,在疯狂挤压的肉壁间耸动起来,他同时在王罗西耳边沉声道:“盈儿是不是男子,还有谁比西西更清楚呢?” “啊……啊……盈儿……”王罗西止不住地呻吟起来。 “西西成了亲,也没有冷落盈儿,反而几乎日日来看盈儿,盈儿很高兴,很高兴。整整两个月,盈儿都像活在天上一样。” 成亲第二天,李子恒就把倚翠楼里那个叫青青的姑娘抬回家做了侍妾,王罗西当然不可能天天待在在安宁候府里受气,去暮雨轩也愈发去得勤了。不过两个月这个字眼让王罗西心里敲响了一记警钟。 果不其然,宁盈枝幽怨道:“奴家身份卑贱,自知不可能和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娘娘带裴小相公来的时候,奴家虽然伤心难过,但也是尽力为娘娘安排周到。 王罗西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番心思,我不方便带别的男人回候府,客栈里也人多眼杂,想来想去还是暮雨轩最合适……” 宁盈枝左手的食指突然抵上了王罗西的唇,制止她说下去。 “娘娘不必解释,奴家晓得的。娘娘后来带张公子、赵公子、朱相公、蒲小郎君来的时候,奴家都尽心打了掩护。娘娘看上了楼里的碧柳、飞玉、金枝、灵鹊,奴家也心甘情愿牵桥搭线。哪怕是……哪怕是偶尔,娘娘要奴家和旁人一起服侍,奴家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到这里,宁盈枝似是因为想到了之前荒淫无度的日子,有些羞红了脸。他的唇舌依旧用力地吸吮王罗西地乳尖,似乎上了瘾。右手中指扣上了花穴内那处软肉,轻轻抠挖起来。 妈呀!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王罗西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带过些什么样的男人进宁盈枝的房间,他倒是一个一个的如数家珍。王罗西承受着男人的手指和唇舌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勉勉强强用破碎的声音说道:“盈儿……该知道……盈儿于本宫……而言……是不同……不同的……” “盈儿知道。娘娘于盈儿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盈儿晓得娘娘成了皇后以后出宫不易,盈儿又忍不住心中牵挂,便在宫中擢选乐师的时候,自己赎了身、改了良籍去参选。竟凭着自己这拙劣的琴艺,有幸入选。在宫宴上再次见到娘娘的时候,盈儿激动得差点连琴都弹不下去了。” 李子恒一登基,王罗西自然也就成了皇后,被锁进了后宫。她性子野,而后宫不仅没什么男人,连玩乐的东西都少。王罗西勉强自己老老实实地待了一个月,本就烦躁不已。那次在李子恒生日宴上见到成了乐师的宁盈枝,自然欣喜万分,宴席一散就以听曲为名召他进了仁明殿,大白天的就干柴烈火地勾到了一起。后来皇后的私生活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荒唐起来。 “盈儿只想说,不管是裴小相公、张公子、赵公子还是肖统领,娘娘以前行事从未避过微臣,以后也无需避讳。微臣只想要娘娘开心。如果、如果娘娘能偶尔见见微臣,微臣就心满意足了。” 宁盈枝的右手中指突然在花穴中的软肉上暴风骤雨般地抠挖起来,拇指也更疯狂捻搓着阴核,踯躅在胸前的唇齿亦同时发力,似是非要从樱桃中嘬出乳汁来。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让王罗西无法思考男人的话是否别有深意,她被刺激得猛然向后仰头,筋膜分明的玉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喉咙中挤出破碎的尖叫,在“啊……啊……”的春鸣之中,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王罗西将要泄身之时,男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王罗西低下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同样满脸欲望的男人,不解地唤道:“盈儿?” 男人轻蹙眉头,万分不舍地把手指从王罗西的下体往外撤,突然爆炸的空虚感让王罗西扭着臀挽留,却还是听到男人手指“啵——”地一声离去。 “娘娘今夜还有要紧事,微臣叨扰多时已是不应该。请娘娘恕罪,微臣这就告退。” 王罗西的小穴还不甘心地在翕张,一听这话她就急眼了:“乱讲,还有什么比你更要紧的事!快来服侍本宫!” 宁盈枝轻轻一哂,眼睛看向了床底的方向。王罗西的脸霎时就白了,竟然忘了床底下还有一根一点就着的炮仗!还让他看了这么久的活春宫!要是又被李子恒那混账玩意禁足,自己可要无聊死了! “请娘娘千万保重身体。微臣告退。”宁盈枝躬了躬身子,转身朝殿门走去。 叁千如瀑青丝只用一根红绳随意地挽在他脑后。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两侧几缕发丝和衣袍一起轻轻舞动。王罗西这才发现宁盈枝今夜的衣裳格外轻薄,应是精挑细选的料子。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宁盈枝在门前停下脚步,侧头妩媚地一笑,真真是风情万种,竟把王罗西看得痴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谪仙般的人儿已经推门离开了。王罗西重重一拍桌案,大吼了一声:“妖精!” 王罗西几步跳到床边,掀起床罩,也不顾下面的人黑得可以滴出墨汁的脸色,急火火地说:“李子恒,快来,我们继续!” 李子恒一下从床下钻了出来,起得猛了还有些头晕,晃了晃身子才稳下来。他冷冰冰地开了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射出一把飞刀,要把面前的女人刺出个血窟窿:“继续什么?继续灭你那情郎点起来的火?王罗西,你莫不是把朕当那轻佻下贱的欢楼娼妓了?朕可没有你那般不知羞耻!” “嘿!你……” 没等王罗西说话,李子恒转过身,一脚踢开殿门走了出去。在门外看到皇后的贴身侍女,他面无表情地问道:“皇后多久召一次宁乐师?” 小梅是个懂事的奴才,不该知道的事情从不多问。但是皇后和宁乐师亲密非常,小梅又天天陪在皇后身边,不可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大逆不道。如今听皇帝这一问,她立马就慌了神,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的主子找补:“皇后、皇后喜欢听曲,不过每月召宁乐师的日子也、也不足半数。” “她喜欢听个屁曲!”李子恒扔下这句话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他和王罗西从小就认识,哪能不知道王罗西只喜欢骑马射箭爬树打架,每次看到那些伤春悲秋的玩意儿就喊头疼。还每月见面不足半数!半数还不够吗?朕身为皇帝,每月都不一定见得着皇后一次! …… 这边一晚上被叁过家门而不入的皇后娘娘也是有些崩溃。她熄了灯蜷缩在床上,手指探向了自己的花户,用力动作起来,口中零零碎碎地唤着:“盈儿……盈儿……” 第三章讨好 王罗西果然又被禁足了。 这该死的李子恒,忌惮西北王府的势力,不敢对她施什么旁的重罚,只会罚她禁足。偏偏这一招对性子闹腾的王罗西最是管用。 叁天禁足期一过,王罗西急不可耐地挥散了早晨来请安的妃嫔,就催促宫人唤来了元容和玉婴两位郡主。这两位郡主是先帝的妹妹,也就是李子恒的堂妹。她们年纪和王罗西相仿,叁人从小就在一块儿玩耍,十分合得来。 “西西,你又和皇兄吵架啦!全后宫都知道你侍寝那天晚上,皇兄进了你殿门没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然后你又又又又被禁足啦!”说话的是年纪较轻、尚未出阁的玉婴郡主。 “帝后本应是天下夫妻之楷模,你们天天这么吵,传出去不好听还罢了,只怕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啊。”元容去年嫁给了当年的状元郎,说话行事倒比之前稳重了不少,她真心实意地为王罗西担忧。 王罗西倒是不怕,西北王府就是她的底气。西北王府一日不倒,就一日没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不过这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人人都知道,但从口中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王罗西性子虽野,人却很清醒,知道哪里是皇帝的底线。仁明殿虽然是自己的地方,可也保不准有谁的眼线。她轻轻拈出另一个解释安慰姐妹:“一个不受宠又叁天两头被禁足的皇后,对后宫嫔妃造不成任何威胁,她们自己斗完之前应该没空来针对我。” “哎呀不说这不开心的事情了!我跟你们说一个八卦!”一说起别人的闲话,玉婴的眼睛都在往外冒光。 “哦哟?快说来听听!”王罗西的眼睛也直了。 “你们知道护卫后宫的禁军统领换人了吗?”玉婴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王罗西对八卦的质量十分失望:“换就换呗,关咱们什么事?” “听说那原来肖统领啊,被发配到北疆去了!”玉婴没有气馁,继续抛着鱼钩。 “哦~真可怜。”王罗西虽然觉得“肖统领”这个名头有些耳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无聊地抛了一颗瓜子进嘴里。 “禁军统领一朝被贬为北疆戍卒,当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元容反应过来了:“可这后宫连个玩乐的地方都没有,一个男人能犯什么大罪?” “对!”玉婴一副“终于遇到明白人了”的表情,赞赏地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听说啊……是因为他私通后妃!” “啊?!”王罗西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还有谁跟她一样尽心尽力给李子恒带绿帽子? 玉婴对王罗西的态度转变十分满意,得瑟地说:“最古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宫妃受罚。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私通的宫妃要么是深受皇兄宠爱,让他不忍责罚;要么是母族势力强横,让他不敢责罚。”元容一下就开了窍:“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备。” “那范围就很小了啊!让我们来盘一盘!”王罗西兴奋得跳到椅子上蹲着,右手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案:“那冯昭仪的舅舅是中书令,官儿虽然大,但是也不至于让李子恒被绿了之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吧?那德妃倒是有可能……” 旁边的小梅看不下去了,躬下身来悄声提醒皇后,肖统领就是之前连着叁个晚上出入仁明殿的“将军”。 什么?!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王罗西惊得拍案而起,但是她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宁乐师呢?” “什么师?后宫哪有叫什么师的?”玉婴自己也在认真盘着,一下没听清楚。 “乐师?西西怎么会想到乐师身上?”元容倒是听见了:“这龙阳之癖虽见不得光,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不至于因此就发配边疆吧?” “哈、哈哈……”王罗西欲盖弥彰地干笑了两声,找补道:“什么师不师的,我说‘宁愿是’,宁愿是德妃也不要是冯昭仪。” “为什么啊?”玉婴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王罗西胡乱搪塞着:“冯昭仪长得好看,不可便宜了臭男人。” “对!”玉婴立刻拍手称是:“冯昭仪那胸!那腰!我都忍不住想上前掐两把!” 元容看着两个“沉溺美色”的妹妹,觉得头痛。 虽然小梅悄声说自己一听到肖统领的消息就去打听了宁乐师,得知宁乐师并未有事,但是经过这一茬,王罗西也没心思再和姐妹戏耍了,用“下次一定”拒绝了两人打秋千的邀请。送走了两人之后,王罗西苦恼地按了按额角,吩咐小梅:“去通知陛下,本宫今晚侍寝。” 小梅愣了一下,答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应该是陛下自行选人侍寝。” “那通知他今晚选我。”王罗西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跑进了内室。 小梅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原话转述,只低眉顺眼地跟陛下的内侍刘奉表示皇后已经禁足自省,如今十分挂念陛下,今夜恳求陛下临幸,拜托刘内侍通传。幸好陛下同意了。 李子恒发配了肖统领,却没有动宁乐师,王罗西如何不知道他这是杀鸡儆猴?李子恒这就相当于明目张胆地告诉她,自己虽然动不了她,但是她的情郎都任自己搓圆捏扁。王罗西终于发现了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想要日子过得舒坦,还是有必要和主人“搞”好关系。 于是当晚,李子恒走进仁明殿内殿的时候,就看见他的皇后身着红艳艳的胸衣和薄若无物的素纱单衣,背对门口侧身躺在床上。下身竟不着寸缕,素纱半遮之下,那幽深的股沟随着女人的呼吸微微起伏。李子恒喉头一动,当即下身有了反应。 听到身后的响动,王罗西偏过头来,努力挤出含羞带怨的表情,柔声唤道:“陛下……” 李子恒紧走两步来到床前,正要伸出手来,忽然顿住,问道:“皇后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想通你捏死我的情郎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还是想通了跟你置气我没有好果子吃?想通了要给你生个孩子?王罗西觉得李子恒的问题没头没脑,不过既然今晚的目的是示好,她还是尽心尽力地敷衍着:“想通了、想通了。” “那就好,”李子恒的声音里多了些笑意:“皇后今后在后宫里安安分分的,莫要再行那出格之事,朕不会亏待你。” 王罗西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你白纸黑字写的约定,这是想反悔?” 李子恒也傻眼了:“你不是静思己过、悔不当初,对朕心心念念、寤寐思服,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绝无异心,只求重结琴瑟、鸾凤和鸣?” 王罗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李子恒恍然发现了这确实不是王罗西的说话风格,两人对视一眼,如何不明白是通传之人添油加醋了?还不知道添了几道油加了几道醋。一男一女于是在床上笑作一团,竟似找回了几分当初两小无猜、嬉戏笑闹的样子。 王罗西还在笑,李子恒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闷闷地说:“可朕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朕叫人重复了五遍都觉得没听够。” 王罗西也不笑了。李子恒的话让她的心突然被揉作了一团,有些乱乱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挣扎着想要浮上来。王罗西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用她最娴熟的方式示好——她仰起头,在李子恒的下巴和脖颈上留下轻轻柔柔的吻。 一根火热而坚硬的棍状物即刻顶上王罗西的后腰,她不由得娇嗔:“陛下~” “叫我子恒哥哥。”李子恒回吻着她,在吻与吻的间隙里挤出这句话。 王罗西面色古怪地瞪了身后地男人一眼。这难道是他行性事之时的什么古怪癖好?李子恒比自己长两岁,自己小时候确实是叫他“子恒哥哥”的,不过后来李子恒老是对她摆出一副臭脸,搞得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她也只叫他“李子恒”、“李臭脸”了。如今得知了这一“癖好”,王罗西想幸好后来没再那么叫他,不然现在回想起来该觉得多尴尬。 不过王罗西没忘了今晚的目的是讨好李子恒、给盈儿求情,于是从善如流地唤道:“子恒哥哥……” 身后的欲器抖了一抖,又涨大了几分,那异于常人的尺寸惊得王罗西不由得屏了息,乖顺地待在男人臂弯之中。李子恒的右手向她身下探去,停留在花户之前。他倏尔又将怀中的女子抱紧了些,说:“告诉朕,该怎么做。” 王罗西惊愕地偏过头来看他。不是吧?你后宫里美女如云,我们也堪堪做过几次,你这时候来装雏?这是什么时下流行的情趣吗? 李子恒的眼神变得暗沉了,再开口时有些不情不愿:“朕那天晚上在床底下都看见了。你从未在朕的床上露出过那种表情、发出过那种声音。朕是不是入得你不舒服?不然你有那么多男人,为何偏偏不愿意和朕做?告诉朕,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 王罗西觉得李子恒今日怕是吃错了药!不然怎么会接二连叁地说出让自己惊掉下巴的话来?王罗西和李子恒自成婚之日那有头没尾的一次之后,两年间竟再也没有弄过。直到半年前,李子恒登基,王罗西跟着成了皇后,当晚两人在福宁宫里同塌而卧,恍若同做了一场大梦的两人,竟生出了些共历沧海桑田的惺惺相惜之感,不觉间交缠在了一起。 可那一次着实算不上愉快,李子恒毫无技巧可言,只会下死力气猛入,还要时不时问两句“舒不舒服”。王罗西觉得自己真是心善,还随口敷衍了两句“舒服”,其实心里觉得败兴得很。后来这半年,两人零零碎碎弄了几次,李子恒并无太大长进,王罗西又找回了宁盈枝这个花样百出的小妖精,遂想方设法地推脱作为妻子的“本分”。 …… 王罗西看李子恒那认真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想到他先为侯爷,后为皇帝,从不需要取悦女人,竟连闺房之趣也不甚明白,不由觉得他有些可怜。既然如此……王罗西心里隐隐有些亢奋,她试探道:“那你……能给我舔舔吗?” 第四章舔穴 “舔、舔哪里?”李子恒脑海里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却又不敢相信。 “你平日入哪里,就舔哪里。”王罗西斟酌着字句,尽量不要吓着他,脑海中却已经闪过了千万般想象,花穴都兴奋得缩了缩。 “女子那、那处,还能舔吗?”李子恒犹犹豫豫地问。 “男子那处能舔,女子那处怎么就不能舔?怎么后宫佳丽给你口舌侍奉的时候,没跟你说过她们那处也喜欢被如此伺候吗?” “你、你怎知道她们给我……”李子恒臊得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知道,男子最喜欢被那样了。”王罗西并不太喜欢舔男人那东西,那样把男人伺候舒服了,自己却没够。不过为了讨盈儿美男欢心,王罗西偶尔也会给他舔一舔,每次都能叫他兴奋得疯了一般。 李子恒突然冷静了下来,转瞬又有些恼怒地盯着王罗西,说:“你又怎么知道?你经常给男人那样?” “你、你说什么呢!”王罗西的眼神有些飘忽:“本宫贵为皇后,怎么能随便给男人那样!否则陛下你多没有面子!” 李子恒没有理会王罗西话语里乱七八糟的逻辑,沉声问道:“你给姓肖的那样过吗?姓宁的呢?” “哎呀!你怎么净说些有的没的?”王罗西慌了:“你到底舔不舔?不舔就算了!” “舔!”李子恒恶狠狠地吐出这个字,然后解开衣带,翻身跪伏在王罗西花户之前,王罗西瞬时兴奋得下体泛滥成灾。 “怎么舔?”李子恒湿热的鼻息喷吐在更加湿热的唇缝之中。 “你看到那颗肉蒂了吗?”王罗西问。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王罗西的花穴突然极其兴奋地剧烈收缩起来,她强忍着下体一波一波涌上来的空虚感,道:“你含一含它……” 一双火热的唇应声吮上了阴核,王罗西被激得浑身一颤。男人受到了肯定,无师自通地用舌尖捻揉起来,还时不时轻轻吸吮。 “嗯……嗯……子恒哥哥……对……就是那样……”王罗西的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双脚不知不觉攀上了男人宽阔坚实的背肌,玉趾紧缩。 “啊……子恒哥哥……再用你的舌头……入一入……西西的穴……像……像你的肉棒一样入西西……西西的穴……好痒啊”王罗西在亢奋之中似把身下人当成了那个骚话连篇的小妖精,自己越发口无遮拦起来。 一根灵舌就乖巧地滑入了水流潺潺之地,在其中轻轻戳刺起来,那粗粝的质感激得王罗西又是一阵轻颤:“哥哥好棒……西西好喜欢……” 大约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总有特别的天赋,总能一点就通,然后举一反叁。没等王罗西收拢自己破碎的声音,给出下一步指令,李子恒突然大口裹住了整个花户,一边用舌头肆意搅动,一边猛烈地大口吸吮起来。 “啊!啊!哥哥!西西、西西要丢了!”王罗西突然尖叫着,全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臀部不受控制地极力向上抬起。男人一双因常年习箭而磨出厚茧的粗糙大手用力抓紧了两瓣肥臀,把花穴压入口中更疯狂地吸吮。 “哥……”女子的叫声未落,下体猛地喷出一股热泉,被男人大舌一卷,尽数收入腹中。 王罗西像突然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迅速瘫软了下来,只有胸膛还在极乐的余韵之中剧烈地起伏。 身下的男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像一条巨蟒一样缓缓地爬了上来,双手撑着身子,用火焰般欲望浓烈的双眼俯视着女人,哑声道:“西西舒服了,让哥哥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王罗西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虽然自己已经餍足,但她知道这对身上的男人来说才刚刚开始。于是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说:“随哥哥喜欢。” 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水雾朦胧的双眼和夹杂娇喘的声音对身上的男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男人几乎是撕扯一般除去了自己下身最后一片布料,一根昂首挺立的欲龙跃动着蹿了出来。他从女人的膝盖处抬起她两条丰满的腿,像蝴蝶振翅一般向两旁大大分开,迫不及待地尽根没入。 “啊!”宫口突然被顶开的异样感让女人惊叫着躬起了身子,竟无意间让男人蹭到了花穴内那处软肉,激得她又一声惊叫,向后仰起了头颅。 男人如何不明白?他抵着那敏感处狂风骤雨般用力地抽送了起来,直入得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地尖叫,叫得嗓子都要哑了。 “西西好紧,吸得哥哥好爽,哥哥要来了,哥哥要全部射在西西里面,要西西给哥哥生好多好多孩子……” 不知李子恒何时学会的这些骚话,一番话说得王罗西面红耳赤。她没有时间思考,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竟是又要丢了。 “啊……”随着男人的低喘,一股热流喷在女人的宫口,成为打开闸门的最后一击,女人也尽数泄了出来,两股对冲的热液在男人龙头之上翻滚搅动,极大的愉悦感刺激得男人忍不住再次低吟出声:“呃啊……” 李子恒脱了力,欲根还未拔出,就直直栽倒在王罗西身上。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同样意犹未尽地喘息。 李子恒微微抬起头,在王罗西颈上、肩上、胸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他不住地轻声唤着“西西、西西”,似怎么也唤不够。 “哥哥从不知道可以让西西这样舒服,更不知道西西舒服了,哥哥自己也能如登了极乐一般的舒服。西西以后可得多教教哥哥才是。”李子恒说着话,手指在王罗西乳尖上反反复复地划着圈,痒得王罗西咯咯直笑。 “哥哥想学,西西岂有不教之理?只怕哥哥天赋过人,不消几天就青出于蓝了。”吃饱喝足的王罗西特别好说话,往日牙尖嘴利不饶人的样子全不见了。 “那就换哥哥来教西西,教西西咬哥哥的肉棒,咬得哥哥全射在西西里面……”李子恒说着话,突然顿住了。 王罗西亦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原来他自顾自地说着话,自顾自地在王罗西花穴里又硬了起来。李子恒似饿狼伺食一般紧紧攫住了王罗西的眼神,沉声道:“西西现在就来教哥哥好不好?” 话音未落,男人又在女人的身体里策马扬鞭,激烈耸动起来。 两个人弄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云收雨住。王罗西被李子恒从背后圈在怀里,她累得散了架,有气无力地唤小梅准备热水。李子恒探头蹭她的脖颈,笑道:“皇后这是想和朕鸳鸯共浴?” “陛下可饶了臣妾吧!从未见过陛下这么能折腾的,臣妾想擦洗了身体,歇息了。”王罗西真心实意地告饶。 李子恒却是冷了冷脸色:“那皇后见过些什么样的?” 李子恒这糟心玩意儿!每每说不了两句话就要找茬。王罗西现在餍足得很,不想跟被他坏了心情,并不搭理他,只撅着嘴往床外的方向蹭了蹭,表示不满。 李子恒一把把她搂了回来,紧紧按在怀里,沉默半晌后道:“西西,朕年轻时候说过一些混账话……” “哦哟?你终于肯承认你箭术没我好了?”王罗西来劲了,头往后偏了偏。 “不可能!老子射箭天下第一!哎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李子恒不悦地咬了一口王罗西的下唇,示意她闭嘴,然后艰难地继续道:“你知道,年轻男子在一块儿,有些玩笑你若是不开,会叫朋友看不起。我想说的是,我从不曾真……” 此时王罗西却见到侍女小梅送入热水后就站在殿内一侧,不仅没有退出去,还犹犹豫豫地抬起眼皮觑了床边好几眼,在这春闺之中很是碍眼。她按了按李子恒停留在她胸前的手,提醒他稍等,而后责问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小梅突然啪地一声跪下了:“娘娘恕罪!只是、只是……” “有话快说!”李子恒心头火起。 “娘娘之前吩咐,若宁乐师来,就叫他回去。奴婢确实拦下了宁乐师,但宁乐师不肯走,在院里站着等了一晚上,刚刚晕倒了……” 李子恒听到一半就额头青筋直跳,感觉不妙,想要制止侍女继续说下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后宫女人喜欢争风吃醋,时常有妃嫔寻这样那样的借口,把自己从别的妃嫔身边拉走。看到女人们为了自己心思用尽,李子恒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也往往装傻充愣地顺水推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把戏竟然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他垂眼觑了一下王罗西,心里没底气地想:这女人日日和那些妃嫔打交道,应当不会这么蠢吧…… 不料,王罗西马上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用被衾掩着身子坐起身来,急问道:“现在人呢?” “送、送往太医院了……” 第五章生病 “快!备轿!不,不行,都这个时辰了……快把那身宫女服拿出来!我自己走过去!”王罗西也顾不上收拾了,急急忙忙扯出被衾下面皱皱巴巴的小衣穿上,就要下床,却被人一把扯住了手腕。 “王罗西!你听我把刚刚的话说完!”李子恒眼里竟半是怒火,半是哀求。 王罗西敷衍地在男人侧脸上吻了一下,说:“乖,我们下次再说。” “王罗西,朕不许你有别的男人了!”李子恒把手中挣扎的女人狠狠攥紧。 这话让王罗西冷静了一下。她盯着李子恒看了半晌,看他表情确实认真,于是嘲讽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当初你不过一介安宁候,忌惮西北王府势力,怕婚后不能再寻花问柳,这才跟我约定两不相干。现在一朝得势,倒是要求我恪守妇道了?皇帝陛下可真是好算计!” “朕……朕也不需要其他女人。”李子恒这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王罗西冷笑:“燕云候的嫡女德妃,中书令的侄女冯昭仪,南越送来和亲的聂昭容,陛下都打算送走咯?难道是她们有没有倚翠楼的青青姑娘风骚,伺候得陛下不满意了?哦不,现在应该叫青——御——侍——!” 帝位根基不稳,才需要靠后宫妃位来牵制各方势力。后宫中位份高的女人,个个背后都是强大的母族,也就是潜在的干政外戚。后宫中最忌讳议政,说得好听是避免皇帝偏听美人言、影响国事,其实又何尝不是给皇帝留点面子?王罗西虽然是个直肠子,但平日里也不稀罕戳人痛处,今日又急又怒,竟是一把扯下了李子恒的遮羞布,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男人叁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朕是皇帝?王罗西,朕可许你一世荣宠,你不要不识抬举!” 王罗西的面色也愈发阴沉起来:“皇帝陛下,后宫二十余妃嫔,前朝几百官员,每个人都可以为您施舍的‘一世荣宠’争得头破血流。可盈儿他只有我一个。请恕臣妾不能奉陪。” 说完,王罗西用力挣开了禁锢自己的手,囫囵套上小梅备好的宫女服,一边系衣带,一边急匆匆地离去了。 走到太医院门口,王罗西先使小梅入内探看。小梅出来使了个“安全!”的眼色,王罗西才悄悄溜进了内院。 “值班的太医说宁乐师并无大碍,只是感了风寒。太医已喂了药,不过宁乐师现在尚未醒来。”小梅禀报。 “风寒?现在可是盛夏啊……”王罗西狐疑道。 “这、奴婢不知,许是夜里风凉,宁乐师身子骨又弱,受不住。” “宁乐师确实是柳弱花娇的。行了,你就在门口守着,见机行事。”王罗西说完,没等小梅应了声,就火急火燎地推门进了内室。 一看到那仰躺的身影,王罗西立刻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摇曳的烛光之中,美如冠玉的男子面色潮红,额角泛着细密的汗珠,唇间模模糊糊地溢出些呻吟。王罗西不由得联想到这美男子在自己身上情重欲浓时的销魂模样,感觉喉头一干。又赶紧按下邪念,心中大骂自己个没良心的老色胚,这种时候还在想那不正经的事情。 王罗西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额头,灼人的热度让她的手下意识地往回一缩,男人的眼睛沉沉地掀起了一条缝,竟似有泪光闪烁。 “西西……是西西吗……奴家莫不是……在做梦……”许是因为风寒,宁盈枝温润宜人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别有些魅惑的风情。 “不是做梦,西西在这里,西西心疼盈儿,盈儿要好好休息。” 王罗西心疼地捧住男人滚烫的双颊,吻上了一双有些干裂的唇,用舌尖反反复复地舔舐、滋润。 “太好了……是梦……也没有关系……盈儿好想西西……好想好想……”男人艰难地驱动唇舌,竭力回应。 “西西知道,西西也好想盈儿。”不愿男人受累,王罗西翻身坐在了男人身上,让吻的动作更加顺畅。 “西西不知道……”宁盈枝的声音开始发颤,竟有了哭腔:“西西叁日没有召盈儿……又被禁足了叁日……盈儿已六日没有被西西抱,盈儿快要活不下去了……” “盈儿……盈儿……西西再不会这样了,盈儿快快好起来,西西要每天都抱盈儿,从早抱到晚……”王罗西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揪在了一起,疼得要命,嘴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起来。弄了半夜、已红肿不堪的花穴竟再度湿润起来,不断翕张的花径中有欲望在在叫嚣。王罗西微微晃晃头,驱散欲念。如果自己要求,身下的男人一定会伺候自己,可那样的话,自己还算个人吗? “西西还是走吧……不可……过了病气给西西……西西每日辛苦……要保重身体……”男人嘴上这么说着,右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王罗西的裙摆。 王罗西眸色更沉了。怎么会有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妖精?王罗西就着被攥住的裙摆,在男人身边躺下,右手搭上男人的胸膛,柔声道:“西西今夜不走了,在这里陪你。” 王罗西的右手即刻被一只火热的手掌用力握紧。两人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 次日,王罗西是被外头渐渐频繁起来的人声和脚步声惊醒的。此时天光已大亮,王罗西悚然一惊:这下可怎么回去? 她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朗朗明日般的眸子里。顿时心下稍定,开始思考起来:本宫不会让美人有事的! “娘娘醒了?”宁盈枝以侧卧的姿态,微微笑着用两指拈起身侧女子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醒了。盈儿可好些了 ?”王罗西没忘了两人为什么在这儿,关切地问道。 “娘娘福泽深厚,微臣沾了娘娘的光,已经大好了。”男人话语客气,却用看得而复失的珍宝一般的眼神,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王罗西。他的双眸里荡漾着粼粼波光,直沁入了王罗西的心田。 王罗西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柔声道:“那就好。” 这时,却听见外头传来声音。一个热情洪亮的女声问道:“这不是仁明殿里的小梅吗?怎么大清早的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倒在这太医院里站着瞌睡?”王罗西这才想起来昨夜让小梅在门口守着,不想自己却睡着了,让小梅生生站了半夜。 “医妇姐姐好,昨天夜里仁明殿里的一位姐妹身体不适,我送她来太医院看看。”这是小梅的声音。王罗西对自己贴身侍女的应变能力感到很满意。 “哦?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不、不必了。昨夜服了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等她歇息好,我们就回去啦。” “那好,有事就叫我啊。”洪亮的女声渐渐远去了。 “好的。” 马上,王罗西就听到敲门声,门外是小梅的声音:“娘娘可是醒了?” “嗯,你先等着,让本宫思考一下。”王罗西觉得头疼。 “娘娘,奴婢昨夜跟殿里的内侍留了话,说娘娘若是夜里没有回去,就送一套内侍衣服过来。现在已经送过来了,就在奴婢这里。” 王罗西震惊了。小梅从西北王府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第一次发现她行事如此滴水不漏。难道是跟自己耳濡目染久了,沾了点自己的聪明才智?无论如何,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送进来吧。”王罗西道。 小梅推门进来,低垂着头把衣服放在床边,又立即退了出去。 第六章共浴 两名宫女一名内侍的奇怪组合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仁明殿。王罗西让小梅去休息,吩咐别的侍女准备了热水,内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王罗西盯着宁盈枝一阵猛看,调笑道:“我家盈儿连穿着内侍的衣服都风度翩翩呢!一路上怎么竟没有叫人看出破绽来?” “回娘娘的话~奴才这样是不是像些了?”宁盈枝捏尖着嗓子回答,叫王罗西笑得花枝乱颤。 “光声音像可不够,要验身才行!若是个假冒的,本宫可要好好责罚。”王罗西不安分的小手攀上了男人 的衣襟。 “娘娘饶命啊~娘娘可千万不要罚得奴才叁天叁夜下不了床啊~”宁盈枝继续尖声细气。 王罗西乐不可支,口中喊着“就要!”,一下把男人按倒在桌案上,却被男人扳住肩膀反将一军,王罗西的腰肢就靠上了桌案边缘,男人用手护着她的颅骨,坚实的胸膛牢牢把她压在身下,。 “还是让奴才先伺候娘娘沐浴吧……”宁盈枝换回了自己温柔如水的嗓音,在王罗西耳边轻轻吹气,直叫她心跳如鼓槌,竟忘了回答。 “娘娘不说话,奴才就当娘娘同意了。”宁盈枝左手依然护着王罗西的后脑把她按在身下,右手伸手搭上王罗西的腰带:“奴才先为娘娘宽衣……” 男人的双手熟稔地动作,只一眨眼,王罗西身上一凉,躯体就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用力将她抱紧,似要将她按进身体里。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娘娘想要先洗哪里?” “这里?”他的濡湿的舌头在她的耳廓内打了个旋。 “这里?”他的唇舌从耳后滑下,吮上了她的脖颈。 “还是……这里?”他继续向下,含住了她右肩侧的锁骨,轻轻吸吮。而她的眼神早已迷离,口中溢出一丝浅浅的呻吟。 “娘娘不理会奴才,奴才只好一厘一厘地试了……”他的语气里竟还有几分故作委屈。话音一落,他就加大了唇间的力气,沿着右锁骨一边细细舔吮着一边向下移动,半晌才到了脖子正下方,遂一口嘬起锁骨之间的凹陷处。 “啊……”王罗西的胸膛不受控制地向前一送。 “看来娘娘喜欢奴才洗这处……”男人猛然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上了女人胸前的樱桃轻轻捻搓。 女人水汽淋漓的花穴受不住刺激,猛然翕张。男人似心有灵犀,右手探向了女人的下体,他微微抬起头,笑道:“娘娘让奴才伺候沐浴,自己怎的先入了水?” 王罗西羞赧地止住男人想要继续深入的手,说:“先让本宫擦洗身子吧。”她没忘记自己身体里还有别的男人昨夜留下的东西,数量……应当还不少。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李子恒,想起他惹人厌的脸色,想起他昨夜未说完的话,也许应当去问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宁盈枝看到了王罗西走神,他眸色一沉,在她的惊叫声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受到惊吓,王罗西迅速收了神,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头枕着男人的左肩。 浴桶前,宁盈枝先伸手探了一下水温,然后把小心翼翼地把王罗西放了下去。他挽起衣袖,拿起手帕,竟是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给王罗西擦洗起来。如此安分,倒叫王罗西有些不适应,莫名有种做错了事情在受罚的感觉。 擦洗完了脖颈、肩背、大臂、小臂和手指,宁盈枝停了下来。王罗西勾起唇角看向他,道:“宁内侍,可还有其他地方要擦洗呢!不若也入桶内来,能擦得仔细些。” 宁盈枝又躬下身来,附在王罗西耳边说:“娘娘可想好了,里头舒服,奴才若进来了,可不会轻易出去。” 王罗西知他又说荤话,偏生十分受用:“正合本宫意。若宁内侍出去得早了,本宫要打屁股的。” “奴才定不叫娘娘失望。”宁盈枝叁两下除去了自己身上的内侍服,轻轻步入水中。桶内热气腾腾的水,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一股地满溢出来,在地板上肆意地蔓延。 但是王罗西看不见。 她只看得到男人琼堆玉砌般的身形。他平常穿着宽大的乐师袍,看起来弱不禁风,衣衫之下的身材竟是结实紧致。不似武将那般龙蟠虬结的肌肉,他小腹上根根分明的的线条从胸膛柔柔地淌向下体,像风,像水流。王罗西怎么都看不够。 “娘娘也很美。”宁盈枝轻轻地说。 王罗西的脸在热水熏蒸之下又更滚烫了几分。 宁盈枝突然矮身,双手紧抓住王罗西的臀瓣,大大分开她双腿,将她带到身前。一根比热水更加火热的坚挺就直直抵在了花穴门口,花穴不由得又吐出了几股蜜液。 “微臣……忍不住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叫人发颤。 “嗯……”王罗西轻哼。 得到了许可,男人猛地将女人向下一按,尽根没入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激得女人一声娇媚的惊叫。他缓缓抽插了两下,适应花穴内的紧致,然后疯狂地向上顶送起来。那些紧紧按下、死死捂住的欲望,一瞬之间找到了罅隙,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啊——啊——啊——”女人连续不断地尖叫,男人狂风骤雨地顶弄,水波在他们身边一圈圈漾开,哗啦啦地漫出桶外。 “好喜欢肏西西……西西叫得真好听……再大声一点,叫给盈儿听……” “啊——盈儿……好棒……啊——啊——盈儿肏得啊——西西好喜欢……” “因为盈儿生来就是为了肏西西的啊……”男人似是不满于水的阻力,突然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抱着女人站了起来,水流“哗啦——”一下退开。一下子失去支撑的女人下意识地用双腿缠上他的腰,而他稍稍后仰身子,挺着腰更加猛烈地顶弄。少了水流的隔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将女人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每一次下落都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肉棒直捅入花穴最深处。 “啊——啊啊——啊——”女人用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回答了男人的问题。她的头颅极限地向后仰着,除了沙哑的尖叫,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下体开始剧烈地痉挛,她的指甲死死掐入男人的肩膀——男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兴奋至极的他开始透支自己的力气,更加卖力地将女人向上抛送,花径的颤抖的噬咬让他也愉悦得忍不住闷哼出声。 “啊——啊————啊——” “嗯啊……” 女人高亢的尖叫和男人低哑的闷吼交织在一起,两股或清或浊的热液几乎是同时喷出,在花径中翻卷,将两人又送上一个小高潮…… 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丰臀,另一手按下女人的头颅,抬起头来狠狠地吻她,舔舐她的每一颗贝齿、每一厘牙肉。他用力吸吮她的小舌,似要把这丁香舌嘬进自己口腔之内珍藏,再也不放走。 保持着肉棒嵌在暖穴中的姿势,宁盈枝抱着女人走出浴桶,细心擦干女人的身体。女人接过巾帕,也为男人擦拭躯干。 “我擦不到你的腿哎……”女人扭扭身子撒着娇,下体内的那根棍棒竟一下又坚硬起来。 “不管了。”男人的眼睛里暗流汹涌。那清润如玉的面容配上那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可何须亵渎?他早已满身红尘。男人一边顶弄着,一边抱着女人往床上走。女人趴在他身上愉悦地哼唧。 芙蓉帐内,自然又是一夜春光。 王罗西无法再约束自己。两人叁天叁夜都没有出寝殿,只是偶尔唤人送入热水和吃食。寝殿内时不时传出毫不遮掩的声音,让每一个宫女和内侍都脸红心跳,他们相互传递着暧昧的眼神,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七章认错 打断一室春情的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刘奉。 这日清早,刘奉来到仁明殿传旨。他毕恭毕敬地举了个躬,道:“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王罗西不着痕迹地理了理自己囫囵套上的外衣。 刘奉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言,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却一连叁日不见妃嫔,致后宫无序,着皇后娘娘前去领罪。” 嘁,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是没事找事。王罗西道:“本宫身体抱恙,需要静养,早已跟诸位妃嫔解释过了,还望刘内侍代本宫[再]向陛下解释一声。”她把“再”字咬得很重。 这意思是不打算去了?刘奉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若是请不动娘娘,要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陛下发起脾气来绝不会心疼一个内侍。 “娘娘,恳请娘娘听奴才一言。”刘奉把腰弯得更低了些。 “说。” “那天夜里娘娘走后,陛下一直留在在仁明殿,第二天早晨才离开。” 王罗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夜里,突然有些心虚。 “这叁日,除了一日上了早朝,陛下没有离开福宁宫一日,想必是在等什么人……”刘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本宫明白了,你去回复陛下,本宫今日晚膳过后会亲自去向陛下请罪。”王罗西心里别扭得跟猫爪子挠似的。她就是吃软不吃硬,而且吃软吃得厉害。 刘奉喜上眉梢,匆匆忙忙地告辞了。晚膳之后去更好,得了皇后娘娘侍寝,陛下说不定能高兴几天。娘娘的性格其实好捉摸得很,只是陛下……唉,男人! 王罗西“身体力行”地好生安慰了盈儿小美人一整天后,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出殿外。宁盈枝依旧乖顺地表示理解,只是在走出殿外两步之后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了王罗西,在她耳边委委屈屈地嘟囔:“明天的这个时辰,求娘娘想起微臣好不好?想一下子就可以。” 王罗西当即就想要咆哮着把人留下来,挣扎半天之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自己晚上去福宁宫,必定是要在那里留宿。把美人儿扔在自己仁明殿里独守空闺,未免太不人道了。 王罗西向宁盈枝承诺了一定会想他,会好好想他,仔细想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想他,男人于是垂着头羞涩地告辞了。 用过晚膳,王罗西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上了凤辇,往福宁宫去。 王罗西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盛夏的福宁宫里开满了红艳艳的月季和黄灿灿的金丝桃,像后宫的女人一样卯足了劲争奇斗艳,只盼着在最灿烂的时节里,得这个睥睨八荒的男人多看一眼。王罗西恍然间想起了半年前李子恒登基的那天晚上。福宁宫里光秃秃的,一片寒冬的萧条之景,可两人在床上依偎着,竟觉得世界有了些暖意。只有她才会偶尔怀念那一丝暖意吧,他早已拥有了他的春天,春天的后宫里一朵接一朵地开满了花。 好在自己向来过得不错,不必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了他的一点点喜怒牵肠挂肚。上床这事,和他也不是不可以。 皇后面无表情地下了凤辇,站在内殿之前等内侍通传。刘奉很快就走了出来,他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回话:“回、回娘娘,陛、陛下说,不见……” “是陛下[自己]召我来领罪的。陛下国务繁忙,许是忘了这等小事,还请刘内侍代为提醒。” 我提醒了啊!就指着今天这晚上这一趟,过几天不被责骂的舒服日子呢!可陛下就是说不见呐! “奴才提醒过陛下了。许是近来天气太热,陛下怕在福宁宫里闷着娘娘了……”刘奉越说声音越小。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他自己都不信。 王罗西看着刘奉一脸“他在拿乔,快去哄他”的表情,冷哼一声,心下了然。 “起轿——”内侍高亢的声音在殿前回荡。 突然殿门猛地被从里破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暴喝:“王罗西你给朕下来!” “下哪儿去啊,陛下?” 李子恒面色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到王罗西就在自己右手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歪着头勾着嘴,市井无赖一般地看着自己。刘奉就在旁边拼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戏弄朕?!”李子恒的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不——敢——陛下召臣妾前来又不肯见臣妾,臣妾心痛欲绝,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王罗西的语气沉痛不已,姿势却依旧无赖,右脚尖甚至敲击起了地板。 李子恒不想再说话了,再被王罗西回呛一句,他得被气死。他一把抓住王罗西的手腕,把她扯进殿里,一边对侍奉的宫人说:“全都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 “还有你们!”皇帝指着凤驾周围的侍从,吼道:“你们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今晚不许留在这里!” 各位宫女内侍们齐齐应了声,“呲溜”一下就跑全没影了。刘奉离开前还很识相地关上了殿门。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朕宽宏大量,对你的荒唐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却日日纵色、荒废正事,你枉为——”李子恒用早已准备好的话,劈头盖脸地骂着,忽然呼吸一滞。 原来王罗西一把扯下了自己肩上的金线纱罗褙子。艳红色的抹胸襦裙之上,两只珠圆玉润的肩膀在盛夏的暑气中白得晃眼。王罗西知道前几日是自己理亏,如今爽快得很。 李子恒喉头一动,咬牙道:“你别以为作出这副姿态,朕就会放过……” 王罗西又一把扯开了腰带,火红的下裙擦过雪色的及膝小裤和一截洁白紧致的小腿,飘飘然地落在地上,荡起一片丝帛摩擦之声,悉悉簌簌地撩人心弦。 “朕、朕不可能……” 王罗西把小裤并足上的罗袜绢鞋一道褪了下来,女子的私密处在紧短的抹胸之下若隐若现。像是羞赧,又像是突然着了冷,女人的双手抱上胸前,一对白兔跃跃欲出。 “嗷——”李子恒扑了上去,把女人压在朱红色的立柱之上,埋下头来疯狂地舔吸着半露在外的莹白酥乳,昂扬的下体坚硬滚烫如刚出炉的铁剑,隔着衣袍狠狠地抵在女人柔软的下腹,仿佛要硬生生把自己揉搓进去。 “陛下……”王罗西被舔得发颤、抵得发疼,不由自主地浅浅唤了一声。 胸前的男人突然在那团柔嫩上重重咬了一口,不满地抬起头来,道:“皇后就是这么唤朕的?” “子恒哥哥……”王罗西从善如流。 这一声像是触到了男人身上的某个开关,他动作一顿,左手猛然抬起女人的右侧大腿,按着腘窝把大腿折迭到女人胸前,右手忙不迭地去解自己下体的衣带,动作忙乱几近撕扯。下一瞬,火热的性器就抵上了女人的花穴。 喷香可口的美馔就摆在自己嘴边,李子恒却不急了。他右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在蜜液潺潺的花口上划着圈,激起一片啪嗒啪嗒的水声。王罗西大腿和腹部相贴之处已经闷出了细密的汗珠,让她觉得愈发燥热。她的花径不受控制地皱缩,花口剧烈翕张着去寻那能弥补空虚的坚硬,可每每碰到就被擦身而过。空虚感于是肆无忌惮地膨胀起来,从花口猛然涌入,撩搔着花径的肉壁不断挤压,冲撞着柔软的腰肢频频扭动,然后一把攥紧了左冲右突的心脏。 “再叫。”天子下令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可那一丝丝沙哑的嗓音暴露了他拼死压抑的欲望。 “子恒哥哥……”王罗西愈发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再叫!” “子恒哥哥肏我!” “子恒哥哥肏死你!”李子恒大喊一声,扶着性器一个挺身,尽根没入女人的身体,然后左手紧按女人的大腿,右手托住女人的肥臀,即刻疯狂耸动起来,他的额头瞬间泛出一层薄汗。 被一个庞然大物猛然撞入体内,王罗西难受得仰头翻起了白眼,仿佛被撞开的不是宫口而是咽喉。幸好潮水般的快感马上随着剧烈抽插的动作涌了上来,占据了女人的头脑、胸腔和四肢百骸,化作汗液渗出每一寸肌肤。 “呃啊啊啊——”女人的叫声尖利,像一只求食的小猫。 “子恒哥哥肏得你舒不舒服?嗯?!舒不舒服?!”说话间,男人的动作越发卖力起来,似乎要堵住任何否定的回答。 “舒服——啊——舒服——舒服得——受不住啦——” “哼,没用的东西,这就受不住了,”话虽这么说着,李子恒大汗淋漓的脸上显然满是得色:“那你等下岂不是要被子恒哥哥肏晕过去?” 话音一落,男人的右手下移,也托起女人的左边大腿按在女人胸前。女人的双腿都腾了空,失去支点的身体紧紧靠上了身后冰凉的圆柱, 双手又被钳制在双腿之下,在空中胡乱抓挠了几下之后也终于抱上了身后唯一的支撑。 这下,两人交合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眼中,自己紫红色的粗壮性器不断地狠狠楔入女人同样颜色的下体,发出“噗滋噗滋”的淫靡水声,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股汨汨的花液,浸润了用力拍击女人臀部的可怖囊袋上的每一道褶皱。 被迫用头颅紧紧抵住立柱的女人看不见自己下体的样子,只能感到那粗如儿臂的东西不要命一般地往自己体内撞击。但她看到不断滚落的豆大汗珠压沉了男人的浓密的睫毛,但他依旧用那充血发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住两人的连接处。她想自己花穴中的嫩肉被不断被巨棒搅动着翻出的景象,定然是比较美妙。 肉体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男人很快像受不住了一样闷闷地低哼了一声,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女人充满情欲的脸,被淋漓的汗水打湿的头发毫无章法地黏在女人额角, 其中一双水雾朦胧的情眸恰巧也看向他。男人忽然极力顶送起来。女人的身体在半空中被压成了一迭,背后那点可怜的支撑并不足以让她固定身体,她尖叫着,雪白的身躯随着男人愈来愈猛的攻势在空中激烈地摇摆,像暴风雨中一只系得不太稳的小舟。 “唔……”男人又是一声闷哼,用力抱紧女人柔软的身躯,将性器死死埋进女人身体的最深处,不动了。一股精液同时烫上了女人的宫口,让女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男人松开了钳制女人的双手,却没有把女人放下来,只是用自己强壮的胸膛紧紧压住女人丰满的身体,将性器在女人的下体里嵌得更加牢固。失去安全感的女人下意识地用双腿去寻男人,两具同样被汗水浸满的躯体都有些滑溜溜的,女人的双腿一下没有落稳,在空气中挣扎了几下才紧紧缠住男人的虎腰。男人满意地勾唇笑,奖励一般地用左臂托起了女人的双臀。 男人双手按下女人的头颅,攫住那因暑气蒸腾而显得红艳如樱桃的小嘴,上了瘾般地用力舔吻;女人的双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同样热烈地回应。 半晌,严重缺氧的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西西怎么没有到?是哥哥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李子恒右手抚着女人的发,鼻尖蹭鼻尖地问她。 王罗西信誓旦旦地表示刚才真的很好,但是身体有些事情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她当然没有说有另一个人总能办到她无法解释的事情。 “哥哥给西西舔出来好不好?。”李子恒回味一般地舔舔嘴唇。他想把女人送上极乐,更想看女人被自己送上极乐的样子,那在自己双手中痉挛的雪臀,是比雄蚕蛾强劲百倍的春药。 王罗西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你刚刚才弄了东西在那里边,怎么好叫你舔?” “为了你,我连荷塘的泥水都喝过,自己那东西又有什么不能碰的?”李子恒见缝插针地在女人的酥乳上吸吮。 王罗西吃吃地笑。小时候和李子恒在荷塘边打闹,自己蛮横得很,把人一把推进了荷塘里。父王看到了,赶紧过来捞起小侯爷,还要把王罗西带回去教训。小小的李子恒慌忙扯住小女伴,说自己是想喝塘泥水,故意跳下去的。 这种话,王承泽身为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当然不信。小李子恒心一横,又趴在塘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西北王都气乐了,怕他做出别的傻事,只好装模作样地放过了他们。小王罗西倒是个没有良心的,不仅毫无谢意,还装作十分关心朋友喜好的样子,后来还舀了好几次塘泥水喂小李子恒喝。小小年纪就知道死要面子的李子恒每次宁愿哭丧着脸一口喝下去,也不肯承认自己为了维护小女伴而说鬼话。 …… 第八章比赛 “你怎么还记得啊,陛下好生小气!”王罗西娇笑着捶他肩膀,生动的表情叫李子恒看得一愣。 “朕小气?”李子恒在女人的白花花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和女人的一声惊叫。 “朕小气能上赶着给你舔穴吗?嗯?”李子恒作怪的手在女人的阴阜上轻轻搔挠,惹得女人一阵轻颤。 “不过皇后说得对,朕的龙精可不能浪费了,要好好留在皇后的肚子里,变成朕的皇子皇女。”李子恒把光溜溜的王罗西抱到床上,迭起她的双腿压在她小腹上,把她弯折成一个漏斗的模样,狭长的阴阜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王罗西觉得这个动作很羞耻。偏偏李子恒又看上了火,身下的巨物眼见着立了起来。 李子恒咬咬牙,腾出一只手,又狠狠拍了一下王罗西的屁股,道:“夹好了,一滴都不许流出来!等哥哥给你舔出来,你再让哥哥舒服舒服。” 李子恒嘬上了阴核,王罗西当即发出一声娇吟。男人宽厚的舌头在红丸上翻搅,时而左右拨弄,时而顺着阴缝上下豪舔,时而毫无章法地用力捻揉。王罗西的情绪完全被这叁寸软肉掌控了,随着它的动作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男人突然用双唇嘬住阴核狠狠一吸…… “啊——”女人尖叫着,臀部一下就抬离了床,双手插入了男人的发间,死死攥住。 男人顺势将整根舌头滑入了幽深的花穴放肆搅动,如那孙悟空挟着金箍棒大闹龙宫。最让女人受不住的是那偶尔的轻吮,每一次都让女人一阵轻颤,愉悦的感觉如闪电一般飞速蹿过五脏六腑,让食髓知味的身体愈发瘙痒难耐。 “哥哥……哥哥用力些……西西喜欢……” 男人并无闲暇来答复女人撩人的淫语,可他嘴上的动作给出了最有力的回应。男人猛然张口裹住了整个阴阜,婴儿渴求母乳一般极力地吸吮起来,噗噗的水声迅速隐没在了女人语无伦次的浪叫之中: “啊——啊——哥哥——好啊——哥哥——受——受不住啦——” 男人乘胜追击,按下头去更加激烈地吸吮,舌尖更是找上了阴核,疯狂地搅动。女人的身体立刻开始剧烈痉挛,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按住男人的头颅,与自己竭力上顶的臀部更加紧密地交合,然后只听噗地一声—— 女人尽数泄在了男人嘴里。 “哥哥……”女人的眼神涣散,含含糊糊地唤着。 男人意犹未尽地舔净女人阴阜周围的清液,然后看到一丝白浊就要从花穴中流将下来。 “不是说了哥哥的东西一滴都不许浪费么?”李子恒又拍了一下女人还在余颤的臀部,道:“让哥哥帮你堵住。” 男人撩开衣服下摆,提枪就入了库。还在高潮余韵之中的女人受了刺激,尖叫一声又小泄出来。她浑身瘫软在床上,眼神朦胧地看着床顶的方向,剧烈地喘息着。 “怎的这般不行了?哥哥还没动呢。”李子恒语气倒是高兴得很,抬起女人的双足放到自己肩上,卖力地耸动起来。女人的浪叫霎时又回荡在整个宫殿。 …… 李子恒这头种马!再也不要和他弄了!不知又泄了几次之后,王罗西趴伏在男人身上气鼓鼓地想着。 李子恒此时早已经除尽了衣衫,抱着王罗西躺下了,只是半软的性器还牢牢嵌在女人穴内,似乎准备随时再战。 “不许再来啦!”王罗西感觉体内的东西似乎又有了动静,赶紧凶巴巴地说:“再来我就走啦!” 李子恒张扬地大笑,又将怀中的软玉温香抱紧了几分,道:“西西现在怕是连脚都抬不起来了,还能走到哪里去?” 王罗西羞怒地在男人胸前咬了一口,却觉体内那东西跳了两跳,又涨大了积几分,她于是当场认怂,把头埋进了男人胸膛装死。 “哈哈哈哈……”李子恒笑得喘不过气,胸腔不停地震动。 “西西你看,哥哥是不是也能让西西舒服透了?西西哪里需要旁的男人。”李子恒突然止住了笑,用一只手掌轻轻抚摸着王罗西四散的发丝。 “你上次想说的就是这个?”王罗西餍足地闭着眼睛,语气也懒懒的。 “算是吧。” “那我都跟你说过了啊。你后宫那么多女人,每晚换一个都要二十多天才能轮到我。这二十多天叫我怎么忍?我这也不是好心给你分担压力嘛。”王罗西现在没有办法思考,乱七八糟地说着。 “那有必要叁天叁夜地跟那个男人待在一起吗?西西这么不满足?” 李子恒的语气有些酸,但放空状态的王罗西并无法分辨,理解出“那个男人”就是宁盈枝已经是她目前思考能力的极限了。 “嘿嘿,器大活好骚话多,一下没忍住。”王罗西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 身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迅速加快的心跳节奏突然把王罗西震得清醒了一点,她猛地瞪大眼睛,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鬼话?在这个一个男人的床上夸另一个男人活好?普通男人都忍不了,何况这个炮竹精? 果然,男人把女人从身上推了下来,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么舍不得他,皇后莫不是要弃了朕,跟他去做夫妻?” “嘁,陛下脑袋被驴踢了?一个妓子也配跟本宫做夫妻?”王罗西这话是真心的,那男人讨她欢心不假,她像喜欢一条毛茸茸的小狗一样喜欢他。可狗就是狗,爬上人的床也不会变成人。 “妓子?”女人的回答并没有让李子恒好受一点,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他难道就是我们成亲以前你就经常去找的那个叫‘花盈’的妓子?!” “呃……你知道了啊?我每次去都乔装打扮了……”王罗西有些尴尬。 “夫人成宿成宿地不归家,为夫不得去了解一下情况?”李子恒的语气更加别扭了,每说一个字都想从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他一顿,突然道:“那你们鬼混的时间岂不是比我们做夫妻的时间还要长?!” “这……你不能这么算,我们夫妻一直是夫妻,我跟他就是有一晚没一晚的……”王罗西觉得尴尬得要窒息了,突然又想到一茬:“哎不也是成亲之前就跟欢楼女子胡来吗?你不过是换人比我换得勤一点,凭什么说我?你后宫里还有二十几个呢,我有一次养过二十几个男人吗???” 李子恒呼吸一滞。原来有些事,一开始没有说真话,以后想讲清楚会越来越难。即便勉强解释了,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再改变。那能不能抓住以后呢? “王罗西,我们比赛吧。”李子恒转过身去又抱紧了女人,闷闷地说。 “好啊好啊,比什么?骑马还是射箭还是刀枪?本宫要打得你叫爷爷!”王罗西兴致来了。两人从小一起玩耍的时候就喜欢比这比那,互不相让。比赛有赢有输,两个人一笔烂账就永远算不清楚。 “比不和别人上床。我们只能和对方上床,谁先跟别人上床就是欲火攻心又长得丑没人要的老色胚。” 这么毒!王罗西震惊了一下,又马上冷静了下来。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真的对李子恒一点特别的感情也没有吗?不是的,听他谈论其他的女人她会生气,看他抬侍妾进门她会难过。别的男人在床上伺候得她有半点不高兴了,会被她一脚踢下去,偏偏他让自己忍了那么多次。明明普通人家的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过得很好,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更改,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妖精早就在自己心里有了一席之地,自己也不可能狠心赶走,但是……总可以给两人一个机会。 沉默了良久,她说:“比就比。但要立一个期限。一个月内两人都没有犯规的话,就算双赢,比赛结束,咱还和之前一样。当然如果有人一个月内犯规了,那他就输了,比赛也结束。” “叁个月。”李子恒加码。 “叁个月太长了。”王罗西不同意。家里的小妖精不得哭死? “两个半月。”李子恒勉勉强强退了半步。 “两个月。”王罗西面色已经十分不善了。 “那就两个月。”李子恒见好就收,不过随即又补了一句:“如果朕两个月没有犯规,你能不能答应朕一个要求?” “什么事?”王罗西觉得这小兔崽子真是得寸进尺。 “给朕生个孩子。”李子恒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知道了?” “皇后喝避子汤是大事,宫人不敢不禀报朕的。每次我们一起过夜,第二天早上你都喝了避子汤,朕都听说了。” 王罗西心里莫名被针扎了一下,解释道:“我……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和别的男人弄完我也喝的,只不过药材就是我偷偷从宫外弄的。我想着和陛下过夜之后的避子汤当是可以吩咐太医院准备,所以正好节省宫外来的药材……” “朕明白。”李子恒的声音低沉得像漂浮在悬崖底下:“以后不喝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不对啊,我不喝的话,我们连弄两个月,我不是反正得给你生孩子吗?那你提那要求有什么意义?” “朕想要你心甘情愿地生。两个月,够让皇后心甘情愿了吗?”李子恒的双臂收紧,把女人紧紧揉进怀里。 “……嗯。” 王罗西想了一下,补充道:“那陛下也该答应臣妾一个要求。” “你说。” “臣妾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诉陛下。” “可以。只要朕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第九章变数 帝后最近如胶似漆。 近一个月来,后宫中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向来关系紧张,这是全后宫都知道的事情。从前陛下一个月难得去一次仁明殿,娘娘也从不给陛下好脸色,更遑论像其他妃嫔一样想尽办法讨陛下欢心了。 可最近这段时间,陛下日日来仁明殿用晚膳,晚膳之后还会留宿。连续近一个月,一个碗都没有被砸掉,杂买务的人惊掉了下巴,宫女内侍之间传起了暧昧的八卦,有些门庭被冷落的人却是咬碎了牙齿。 而最后这些人中间,可不只有后宫的妃嫔。 “小梅姑娘,可否一叙?” 从御膳房端了汤食回仁明殿的侍女小梅在半道上被人拦住了,小梅抬起头来看见宁乐师,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两人走到一处隐蔽的墙角。宁盈枝的嗓音有些沙哑,他问道:“上月娘娘往我家里送了些赏赐,叫我两个月内不要主动找她。我等了二十七天了,她都没有来找我。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小梅压低声音对宁乐师说:“乐师大人,娘娘身份尊贵,能出什么事?陛下和娘娘本就是夫妻,如今两人关系和睦,是天大的好事。大人不若就此放手,另觅良人,好早日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啊!” 身为一个侍女,小梅的劝诫似乎有些僭越了。 “姐姐,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找别人的。”宁盈枝面色灰败,眼周乌青,却眼神坚定地望着小梅。 一声“姐姐”叫得小梅身子一颤,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食盘。 …… 小梅原名宁盈梅,宁盈枝是自己亲弟弟这事,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没有别人知道。他们原是陇西人,家境还算殷实,可是家乡遭了灾,两姐弟随爹娘一起向东逃荒,不料在半路上把八岁的弟弟弄丢了。为了活命,爹娘被迫放弃寻找幼子,带着长女继续往东,来到了开封府。宁盈梅运气不错,在西北王府寻了个婢女的差事,改名叫小梅。因为勤恳懂事有教养,很快就成了西北王嫡女王罗西的贴身侍女,让爹娘走完了还算安逸的晚年。 小梅一直惦记着弟弟,心中那点亏欠总也填不满。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再把他找回来。开封府离弟弟走失的地方山高水远,当时弟弟年纪又小,能不能在饥荒中活下去都难说。随着出嫁的王家小姐到了安宁候府之后,她发现有一名男子时不时小姐的院墙之外鬼鬼祟祟地转悠。联想到小姐最近确实行踪不定,小梅护主心切,不想让宵小之辈坏了小姐的名声,于是壮着胆子喝住了那男子,不想却看见了一张和娘亲颇为相似的脸——她当时就明白那人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两人相认之后,小梅知道原来弟弟走丢之后被人捡到,带到了应天府的欢楼里当小厮。十叁岁那年被楼里的男客看中,送酒时被强占了身子。这事发生之后,欢楼老板发现他确实长得标致,直接让他转行当了男妓,还让他勉勉强强学了两年琴。后来老板想来开封府发展,宁盈枝在逃荒路上模模糊糊的回忆一下子被这个有些熟悉的地名勾了起来,当即就决定跟着老板北上,于是来到了开封府的暮雨轩。 他来的头两年四处打听过家人的下落,可他对于家乡和父母的名字都记不清楚,连姐姐的名字也只知道闺名。而开封府多大啊,姓宁的人不知凡几。宁盈枝找不到,也就不找了。直到被西北王嫡女勾去了魂,歪打正着碰到了姐姐。 两人相拥着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之后,宁盈枝将自己对王府嫡女的心思和盘托出,不过他顾及王小姐名声,小心地略过了她是欢楼恩客的事情,只说自己在路上对她一见钟情。小梅听了是急得捶胸顿足。自家小姐是在天上的仙女,还已经有了家室,自家弟弟这身份,是连人家鞋底子都够不着的啊! 小梅好劝歹劝没有用,宁盈枝就是说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不能陪着王家小姐的话还不如一个人老死。小梅心疼弟弟,也忧心家里的香火,才昧着良心答应了为弟弟牵桥搭线。 …… “小枝!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陛下和娘娘不合,你当然好讨娘娘欢心。但是现在两人夫妻和睦,娘娘哪里顾得上你。你莫要棒打鸳鸯了!”小梅恨铁不成钢地说。 “棒打鸳鸯”这四个字听得宁盈枝一愣。他勉强笑着说:“他们算什么鸳鸯?哪有一只鸳配十几二十只鸯的?等陛下这段新鲜劲过去了,娘娘肯定又要为他难过。” 小梅拧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傻弟弟,娘娘对你,又和陛下对娘娘又有什么不同?” “当是不同的。”宁盈枝只这么说,也不解释。他躬了躬身,道:“既然姐姐多有不便,弟弟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 小梅望着弟弟落寞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 这天夜里,李子恒圈着王罗西躺在仁明殿的床榻上。这段日子里,李子恒夜夜宿在仁明殿,两人有时颠鸾倒凤,有时就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亲亲密密地说些话。 李子恒刚刚说起他们小时候某次赛马的事情。那次小王罗西选的马怎么都不动,小李子恒得意洋洋地跑到终点之后又跑回来,两人才看到小王罗西的马慢悠悠地拉了一泡屎。 王罗西被逗得咯咯直笑,李子恒也笑。王罗西突然不笑了,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李子恒,我们这样好像夫妻啊。” 李子恒心里一痛,故作轻松地刮了刮怀里小女人的鼻子,道:“皇后莫不是乐昏头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 不是这种夫妻。是普通人家里,没有钱找别的相好,一辈子只能守着一个人过,吵架了不用担心他或她去寻新欢,两个人除了和好没有别的办法的那种夫妻。 王罗西心里的万千思绪只化作寥寥几个字:“嗯,是夫妻。” 两人各怀心事,相拥而眠。 …… 次日清晨,两人用早膳时,突然有陌生的侍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禀、禀陛下、娘娘,冯昭仪有喜啦!” “什么?”李子恒失声叫道,眼睛却下意识地瞟向了身边的女人。 王罗西也愣住了,筷子上夹的鱼脍落到了桌子上才反应过来。 殿里的空气一片死寂。王罗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勉强扯出一个和颜悦色的表情,问道:“是昨晚诊出来的吗?” “回娘娘,是的。昨天夜里冯昭仪身体不适,太医来看过之后说是有喜了,怀了应该有快两个月了。昨夜,冯昭仪说已经太晚了,不便打扰陛下和娘娘,着奴才今日早晨才来禀报。” “冯昭仪怀上龙种是好事,而且这还是陛下的第一个子嗣,轻慢不得。那就赐黄金百两,珍珠十斛,陛下以为如何?”王罗西冷静地说。 皇帝的脸色十分僵硬:“这种事情,皇后说了算。” 王罗西不紧不慢地扯绢帕擦了擦嘴,又道:“冯昭仪有了龙种,陛下应当去看看她。” “应当、应当。”李子恒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 “那今晚陛下就去陪冯昭仪吧。臣妾一会儿自行先去探望,告诉她陛下今晚过来。” “啊?”李子恒猛然回神,问:“皇后不和朕一起去?” 王罗西深深看了李子恒一眼,道:“臣妾去看望她只是尽臣妾本分。她这时候想见的一定是孩子的父亲,而不是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陛下还是单独过去比较好。” “那也不必留宿吧?皇后也知道我们……” 王罗西瞟了还在殿前的侍从一眼,打断了他:“留宿是一回事,做别的事情是另一回事。女子怀孕不易,陛下还得多陪陪冯昭仪,莫要叫她寒了心。” 李子恒走过来紧紧抱住了她,轻声对她说:“皇后一片苦心,朕很感动,请皇后一定要相信朕。” 相信什么?李子恒没说,王罗西也没问。她随口应了声之后就赶李子恒回延福宫处理政务了。 王罗西从桌前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还紧紧攥着那张绢帕,绢帕的中间已经被扯裂开来。 第十章出宫 王罗西本来就对男人的自制力不抱希望,但是次日晚膳时分,李子恒躲闪的神色还是让她心口一窒。 李子恒半天没有动筷子,王罗西也没了胃口。她干脆问道:“陛下可是犯规了?” “朕、朕……” 看着眼前男人慌乱的样子,王罗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如此,那我们的约定就算作废了。”王罗西面无波澜地说:“本来也只是孩子气的游戏,陛下不必介怀。” “朕没有……她只是用口舌给朕弄了,朕没有……” “陛下难道想说口舌就不算吗?”王罗西冷冷地问。 “她殿里燃的是你喜欢的香,她的小衣也和你的很像,朕脑子一时糊涂……” 一旁侍立的小梅腿脚突然有些发软,好生生站着却趔趄了一下。自己虽然嘴上拒绝了弟弟,可是看弟弟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忍心?机会一来,就鬼使神差地找上了冯昭仪身边的侍女…… “陛下!”王罗西打断了他:“大丈夫敢作敢当,陛下找借口的样子很难看。” “西西不要怪朕,好不好?”李子恒伸手就要去抱她,却被她一掌格开。 王罗西挥退了下人,才沉声说:“这事本来不怪陛下。我们的比赛太过草率,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如今提前结束了,臣妾觉得轻松。” “西西……”李子恒焦急地唤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臣妾也想清楚了,”王罗西抬眼道:“臣妾不想给陛下生孩子了。” “西西!你不要任性!你也说了我们的比赛太草率,比赛的约定也不应算数!”李子恒耍起无赖来。 “就算不管比赛,臣妾也不想给陛下生孩子了。后宫的女人各个想怀上龙种,陛下若是想要孩子,只需去得勤快些。” “王罗西!你不想给朕生,难道想给别人生吗?!”李子恒愈发暴躁起来。 “如果我要生,也是给自己生。”王罗西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眼前的男人,那在百官万民面前无往而不利的帝王威压却从不曾让她低头。 “西西,你的孩子不一样。朕答应你,你的子嗣一定会继承朕的大统!”李子恒真的急了。 “陛下还答应了守贞两个月呢。想必陛下转头就能用同样的话讨别的女人欢心,顺便再许人家一个皇后之位。”王罗西也是真的不耐烦了,撕下了冷静的面具,开始冷嘲热讽:“再说了,陛下真以为自己想要谁继承皇位谁就能继承?陛下不记得自己的几个堂兄弟是如何斗得你死我活,最后把皇位便宜给了陛下的吗? “皇后慎言!” …… 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李子恒一走,王罗西就把小梅召了进来。 “你好大的胆子!”王罗西一句话扔出来,掷地有声。 小梅腿脚一软,扑通就跪下了。 “当年父王见你一家千里迢迢逃荒而来,甚是可怜,才把你收入王府为婢。这么多年来,西北王府和本宫可曾亏待过你?” “回娘娘,不曾……”小梅的声音在颤抖:“自娘娘小时,奴婢就在娘娘身边伺候,十二年来未曾克扣过一文薪钱,未曾遭受过一顿打骂,奴婢感激涕零……” “既如此,那不知冯昭仪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助她取悦陛下、挑拨本宫和陛下的关系?” “求娘娘明鉴,奴婢受娘娘恩惠,从不敢有二心。如今奴婢做错了事,任凭娘娘责罚,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只是……”小梅抽噎着,竟哭喊了起来:“只是求娘娘莫怪我弟弟啊……” 王罗西心下一惊。从不知自己的侍女还有个弟弟,怎的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似的? “你何时有个弟弟?可是冯家人拿你的弟弟威胁你?”皇后面色稍缓。 听小梅哭哭啼啼地把自己和宁盈枝的姐弟关系和盘托出,王罗西一时无语。原来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能耐得很,自己才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你既对本宫有异心,本宫留不得你。”王罗西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陛下和冯昭仪的事情,多少也是本宫顺水推舟,本宫也不至于全部怪在你的头上。你就自请出宫去吧。” 小梅心知娘娘这是在赶自己走,以后自己就是布衣百姓了。她恭恭敬敬地应下,又嗫嚅道:“娘娘……那宁乐师……” “这不是你该管的!”王罗西厉色道。 小梅不敢多言,认认真真磕了叁个头,就离殿收拾行李去了。 …… 王罗西嘱人去向西北王要了一个靠得住的家生子过来当自己的新侍女。宫中侍女均由尚宫局统一甄选培训,唯有后妃的贴身侍女可以从家中带来。比起尚宫局选送的不知经手了多少道人的宫女,王罗西更愿意相信王府中从小培养的女婢。 次日,王罗西申报了出宫去探望元容郡主。她坐上马车离了宫门,向浚仪桥街的郡主府驶去。 元容郡主多少知道宫中的消息,帝后修好和昭仪怀喜又是宫中人人议论纷纷的大事,所以一看到王罗西面色阴郁地走进来,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她遵着礼节问了皇后娘娘安,就轻轻抱住了自己的闺中密友。 …… 不久之后,皇宫的御书房之内。 “皇后到底说了什么?!!”天子站在桌案后咆哮。 桌前低头侍立的是去岁的状元郎白芝山,心里飞速盘算着说真话和打哈哈哪个能让自己死得好看一些。 白芝山是布衣出身,即便在科举中取了状元,本来也应该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做起,但侥幸得了元容郡主青眼,便凭借着婚事被皇帝封了了正六品的承直郎。这承直郎是个散官,平日里并没有太多和皇帝接触的机会。今日里先是皇后娘娘来了郡主府,自己马上又被陛下急召进宫,白芝山心里就暗叫不好。一见到陛下,他就知道果然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 “皇、皇后娘娘说不宜过于计较儿女情长……”白芝山斟酌说着,抬头觑见皇帝脸色铁青,当即就后悔没有说得更委婉些。他想到皇后娘娘本来说的那句“本就不该搭理那反复无常的狗东西”,还有自己妻子瞟向自己时那“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眼神,白芝山就一头冷汗。 “她敢不计较?!她以为她是谁!仗着朕的恩宠就无法无天,到头来竟然有脸说不计较?!”李子恒一把扫下了桌上的茶杯,旁边的内侍熟门熟路地悄悄过来收拾了碎片和水渍。 “她还说了什么?!”皇帝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继续恶声问道。 “真、真没了。微臣待了片刻,便被郡主赶出来了……” “那皇后离了郡主府之后去了哪儿?皇后把宫人都留在郡主府,改用了你家的车马,别说你不知道!” 白芝山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果然被问到这件事了。这种仔细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的事情是万万不可欺瞒圣上。白芝山硬着头皮答道:“皇后娘娘去了汴河边的酒楼……” “去酒楼做什么?”皇帝的面色越发阴沉。 “这微臣确实不知,皇后娘娘没让任何下人跟进去。”白芝山的身子躬得更低了,恨不得直接跪下去,好减轻一点存在感。虽然下人确实没有跟进去,但是去那种地方还能做什么? “哪家酒楼?”皇帝的面色突然变得冷静,却像是一种山雨欲来之前的假象。 “揽、揽、揽云阁……” 御书房的黑檀木桌案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 第十一章较劲 开封府的世家和富商从来不缺玩乐的去处。除了桑家瓦子、中瓦子等大大小小五十余座瓦子之外,全城的街巷热闹处都见缝插针地立着酒楼和戏班,当然也不缺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揽云阁就是浚仪桥边一座颇有人气的欢楼,和王罗西以前常去的暮雨轩一样,男女妓子都有。 …… 皇宫之内。 “陛下,去揽云阁打听的人回报,阁里今日来了个出手阔绰的妇人,一进来就直接包下了阁里的芝魁。那妇人自称是应天府某位徐姓富商的遗孀,为丈夫守完丧之后便来这少有熟人的地方寻欢作乐。那人虽带了面具遮眼,但身形和举止都像极了皇后娘娘。”刘奉低眉顺眼地将派人打听到的事情一一禀报。 “她这是当朕死了?!还戴个面具,她也知道丢人啊?!”李子恒气得又要掀桌子,一抬眼看到了殿前侍立的宫女,邪念就冲上了脑门:“全部给朕退下!你,那个宫女,你留下!” …… 前朝的欢楼中都只有女妓,而大启自平定四夷以来,物阜民丰,世风开放,妇女的享乐方式越来越多,欢楼中也出现了男妓。一楼中的女妓之首称花魁,男妓之首也依样取名叫芝魁,取芝兰玉树之意。 揽云阁在开封府小有名气,里面的芝魁也有些本事,王罗西很是满意,一直待到了晚间宫门快关闭之时才离开。当她软着身子在郡主府换回了宫中的车马、回到仁明殿时,就看到了西北王府派来的新侍女小菊。 小菊拜见了皇后,她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之后,一句话没有多问,就开始伺候皇后用膳和梳洗。 小菊年方十四,面容带些稚嫩,行事却颇为老练,王罗西丝毫挑不出错处。虽然自己平时有一些习惯,还得慢慢教新侍女适应,但好在她年纪轻,学得也很快。 用新人换掉旧人总需要一个重新了解、熟悉、适应的过程,有人把这个过程当作新鲜感去追寻,有的人却嫌它麻烦而避之不及。其实这个过程过去了之后,也许会发现新人和旧人并没有太大区别。想让生活变得不一样,应该做出改变的是自己。王罗西看着年轻的侍女,心思却飘远了。 “娘娘,”小菊为皇后卸妆梳头时,突然道:“今日宫中有件事,奴婢觉得娘娘应当知道。若娘娘觉得奴婢多嘴了,只管掌奴婢的嘴,奴婢日后定不用这些事情烦扰娘娘。” “说吧。”王罗西抬眉瞟了一眼这个过分乖巧的新侍女。 “今日下午陛下幸了延福宫的一个宫女,封了才人。” “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都不懂,陛下开了这先例,后宫怕是要乱上一阵子。”王罗西不甚在意地剔了剔自己的指甲:“你日后若是听到了这些八卦,尽可以说与本宫听,本宫最喜欢听这些闲言碎语。” “是,娘娘。”小菊道:“头发梳好了,奴婢伺候娘娘就寝吧。” 第二天,供宫人梳洗沐浴的金水河上就飘满了一层脂粉。王罗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冷笑了一声。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就算爬上了龙床又能翻出什么浪来?这些人若知道搔首弄姿之后只能换来一辈子在后宫独守空闺,不知还会不会这么用力。 但王罗西心里到底是有些膈应,又出宫去了揽云阁,不知怎的头脑一热,竟是当众点了两名妓子相陪。 …… “陛下,皇后娘娘今日又乔装去了揽云阁,还、还要了两名男妓。”刘奉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让天子听不分明,就会少些怒气。 “她倒是会玩!”李子恒在桌案后阴沉着脸:“朕后宫中都有哪些人?” “除了皇后娘娘以外,妃位的有德妃,嫔位的有冯昭仪、徐修容、刘修容,此外还有张婕妤、王美人……” “就她们俩了,叫她们两个过来。” “张婕妤和王美人吗?”刘奉想到皇帝可能想做什么,豆大的汗珠就从头上滚下来了:“陛下,这恐怕不妥……” “让你去就去!”李子恒一拍桌子,刘奉就屁股着火似的小跑着出了门。 …… “娘娘,今日陛下召了张婕妤和王美人一同侍寝,半途还拉了旁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叁人共同侍奉。那宫女也被封了才人。张婕妤和王美人回宫的时候似乎脸色都不太好,两人车驾还在停路中间互别了半天苗头。” 王罗西夜里一回宫,就听到小菊禀报。 “荒唐!”饶是王罗西对男女之事大度得很,也觉得李子恒此举不可理喻。她气道:“跟宫女玩玩儿也就罢了,张婕妤和王美人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陛下这不是寒了臣子的心吗!不过他倒是没有蠢到家,知道不可如此羞辱燕云候的女儿。” 王罗西略一思索,突然问道:“陛下什么时候召的她们?” “今日申时左右。”小菊乖顺地回答。 王罗西的右手就按上了额头。这李子恒,别不是暗搓搓地又跟自己比起赛来了吧?头疼……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我堂堂西北王的女儿,绝不能……绝不能输掉任何一场比赛! 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 “陛下, 皇后娘娘今日去揽云阁挑走了叁个妓子,带去了一处浴池别院。” …… “娘娘,陛下今日早朝一毕就去了御花园,召了四个宫女陪侍,听、听说还还叫宫女除了衣衫,以乳尖盛葡萄,喂入陛下口中即可得幸。” …… “陛下,皇后娘娘使揽云阁的人拼了五米宽的大床,垫上叁层软被,随后召了五名妓子入内,一整日未出房门。傍晚,是有人雇了轿夫上去把娘娘抬下来的。听人说,那叁层软被都被精水淫液浸透了。” …… “娘娘,今日侍奉陛下的宫女私下告诉我,陛下叫六名宫女双手撑地跪成一排,陛下在她们身后手执一大羽毛在她们身上随意撩挠,谁能忍住不笑就入哪个,若那人被入得叫出声了,便拔出来换一个人入。有四名宫女忍得辛苦,侥幸得了龙精。” …… “陛下,娘、娘娘召了七名蒙上眼睛的妓子进房,摸寻到娘娘的人便可与、与娘娘行事,余下六个人便得、便得互相入那、那后门……如此循环往复……” …… “娘娘,陛下召了八名宫女,在陛下身上两两磨镜,谁先泄出来,陛下便就着淫水入谁,如此应是弄了七八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