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中短篇 1v1 合集)》 《逐鹿》(1) “夫人,郎主今日怕是不会回来了。”明眸善睐,一身侍女打扮的少女朝塌上的妙龄少妇轻声说道。如同过去一年来的每一个夜晚,她伴着主子等待行踪诡秘的郎主万分之一的可能归家。宝言很是为她的主子难过,明明郎主是夫人的夫君,可他从未捎一封家书回家,总叫夫人空等至深夜才确定今夜他是不归家了。 今日更过分的是,郎主明明人就在建康城里,不归家也不曾托人传话。他这是置夫人于何地呢? “……我亦乏了。宝言,安置吧。”少妇檀口轻启,呵气如兰,扬起的小脸秀美清绝,如同明珠遗世,是世间罕见的好颜色。 “是,婢子为夫人宽衣。” 收拾完毕,庾琳琅合眼躺在床上,对当下的生活产生淡淡的倦怠。 算起来,连同新婚夜在内,成婚一年,她只见过她的夫君两次。 乱世出雄主。自叁年前洛阳沦陷,司马皇室与众多士族南迁,琅琊王定都建康,南迁的王氏,崔氏等众多高门与当地的士族展开了权力的拉锯,鹬蚌相争,原本盘踞姑苏吴郡的军阀房氏不声不响地趁乱壮大势力。待士族回过神来,房氏已然凭着地利养出雄狮五十万,扼住建康息道,掌控乱世之中的实权。士族又惊又怒,可面对若有似无围着建康的房氏铁骑,所有人只能噤声。庾氏见状,便想以姻亲拉拢姑苏霸主房氏,奈何房氏叁个嫡出郎君除却大郎皆已成婚,而房氏大郎有未婚妻,乃比庾氏更早反应过来的琅琊王氏嫡女。她的父亲身为庾氏家主拉不下颜面让庾氏女为妾,更不屑与庶子结亲,便辗转把嫡次女嫁给房氏麾下一员猛将,便是房氏家主的半子,前不久获封轻骑将军的宋无极。 宋无极……她的夫君。她对于他的事迹可谓倒背如流。宋无极年少时自荐投入房氏家主帐下,以战场上勇猛凶悍颇得主君赏识,他被指给大郎房济川为先锋,随房济川破匈奴城无数,少年郎君男生女貌,昳丽至极,被人私底下称为玉面将军。然宋无极不耐烦所到之处被女子围堵,遂以匕首在脸上划破一刀,伤痕从左上额角越过鼻梁,差点碰到唇上,据说当时血流满面,场面骇人,而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宋无极弃之不疗,便从此留了疤痕,如同美玉有暇,依稀可见旧日风采,叫许多人惋惜。 她其实在心里偷偷倾慕过那个英勇的好儿郎,然而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他于建康置办了此处房产,迎她入他家门,但他一年到头不是在姑苏为主君分忧,便是在战场上为主君杀敌。新婚第二日他便随房氏大郎出征,半年之后乃归,代替房氏大郎入建康勤君,也只逗留了一日,隔天便匆匆回归姑苏。 今夜,他更是身在建康而不归家。或许这里不曾是他的家吧。 她于她的夫君,可有可无至此。庾琳琅心中怅然,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直到黎明将至才沉沉睡去。 * 叁月十五,按照惯例,庾琳琅今日要到安乐寺点一只平安香。清晨时分,庾琳琅与一众仆妇收拾妥当,早早便到安乐寺上了叁柱香,并以宋无极的名义添了五两香油钱。 宝言实在为她家主子不值。姑爷如此怠慢她家主子,可主子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安乐寺为姑爷祈福,并以姑爷的名义添香油钱,结善缘。这添香油钱用的银子可是来自于主子的陪嫁呢!成婚一年,就没见过姑爷给主子送过来一文半两的,宝言愤愤想着。就算她家主子是庾氏贵女,陪嫁养一屋子人绰绰有余,可要的是姑爷一份心意呀! 事了,宝言见庾琳琅神色淡淡,便提议道:“婢子听闻安乐寺后院栽种了五树六花,春节时候甚为壮观,夫人何不一览?” 庾琳琅迟疑了一下,微微颔首道:“可。” 于是宝言前去询问了宝殿里的比丘。安乐寺的后院一般是不对外人开放的,但比丘认得庾琳琅,知道她初一十五风雨无阻地来安乐寺上香,是一名极为虔诚的香客,更重要的是她为安乐寺添了不少香油钱。比丘很轻易地点头答应了。为示尊重,避免打扰佛门净地,庾琳琅只带着宝言一人去往后院。 安乐寺的后院甚是清幽,不说古木参天,倒也郁郁葱葱,茂林修竹。今日天公作美,暖阳与清风作伴,庾琳琅立于林间小道上,沐浴在绿景的宁静之中。她伸手入袖间,想要取出帕子擦拭薄汗,却没寻着物件。 “夫人,怎么了?”宝言见庾琳琅皱眉,细心地问道。 “我的帕子似是掉了。”庾琳琅面露难色。 那是贴身之物,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的帕子如果叫人拾去,恐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士族与军阀的关系如履薄冰,若是有人借机挑事,庾氏怕是会遭牵累。更何况今日她带出来的帕子是母亲所赠,上面绣着她的小名,绝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婢子沿路找找。”宝言也明白此事可大可小,肃着面说道。“夫人您在这里稍等,莫要走远让婢子担心。” “好,我在这里等你。若是真的找不着也罢了,左右只是一块帕子。”庾琳琅点点头,温声嘱咐道。 “婢子晓得。”宝言俯身应道,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为主子寻回她的贴身之物。 庾琳琅是个怕热的体质,即使风和日丽,还是有些被晒热了。她看了看,大概五百尺外有颗菩提树的树冠尤其茂盛,最适合纳凉。于是她便抬起脚步,慢慢靠近那颗巨大的菩提树。 距离菩提树百步外,她心里一突,直觉不对劲,好像有把利剑悬挂在她的肩膀上。庾琳琅摇摇头,四下无人,她这是一个人在静谧之中产生幻觉了。她又走近了几十步,那股若有似无的压迫感愈发强烈,似乎有只猛兽的目光犹如实质地落在她的身上,庾琳琅不由得汗毛竖起,无法再忽视那股威压。 孤身一人,她还是有些害怕的。犹豫了下,庾琳琅决定还是离开此地比较妥当,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劲风。庾琳琅当下一惊,险些失控喊出声来,身后的人及时用手掌堵住她的嘴巴,阻止了她呼救的举动。他扣着她的腰肢,带着她瞬间来到菩提树下,把人紧紧地抵在树干上。 (作话:架空魏晋。爱那个山河瑰丽,英雄辈出,世家林立的时代。魏晋时期是叁月的白月光,心头好。) 《逐鹿》(2)(H) “莫叫。”男子低沉的声音带有磁性,扰人心神。“冒犯了……夫人。”他看着她的发髻,辨认出她已婚的身份,可是当下由不得他们了。体内的淫毒已经被激发,毒性迅速扩散,男子忍耐得极为艰难,额角上落下几颗冷汗。 她的身子如此凉爽,与他此时滚烫的身躯完美契合,这时候叫他放开她,他可能会因为失去那股抚慰灼热的凉意而直接走火入魔。到时候别说是毁了这个妇人的清白……男人重重地吸了口气,那股女子身上的芳馨涌入鼻中,勾起他体内的火热,暂时压下了那股摧毁理智的可怕淫毒性。 当她的气息在此时闯入他的世界之后,注定了一切没有回头的道路。他没有等到下属的接应,潜伏的淫毒遇上女子的气息已然爆发,此时他若不得到生理上的疏解,他便会丧失理性沦为杀戮狂魔,以千古恶人的名声遗臭万年。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他如果就此自我了断,自然能化解这女子与寺庙的危机。可是这是一个不是在选项当中的选择。 庾琳琅惊恐万分地与这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子对上眼。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面容雅致,单看容貌颇有浊世翩翩贵公子的气质。男子的颧骨很高,看起来高不可攀,此时他双颊染上绯红之色,恰恰叫仙人染上红尘烟火,被引入凡尘世间。可当下庾琳琅根本无暇欣赏这人间绝色。覆盖在她嘴巴上的大手布满粗茧,指腹磨砺着她的嘴唇,咯得生疼。 与女子四目交接,他确认她明白她的处境,方拿开覆住她嘴巴的手掌,可他……竟马上怀念方才柔软的触碰。 这淫毒,可真是邪性。他却是作茧自缚了,男子心中苦笑,面上不显。 “我不问阁下是谁,还请放过小女子。”庾琳琅强制镇定,却掩不住惊慌失措。她浑身颤抖,那胸前两团软玉便不时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若有似无的触碰愈发叫男人热血贲张。 这是一个聪慧却也傻的女子。 “我身中淫毒,需与女子阴阳交合化之。今日我夺你身子,来日我许你名分。”他慢慢摇头,杜绝了她天真的祈求。他向来一言九鼎,今日之后,他绝不委屈她半分。 “不!”她非待宇闺中的无知少女,通过他短短的一句话便窥探到这人要对她施以何等暴行。她使出所有力气推搡男子,可力量悬殊,他罔顾她的抗拒,悉悉窣窣地脱去两人的衣衫,来不及完全剥光,他只拉下了她罗裙下的亵裤,撩起自己的袍子,褪下长裤。那根肿胀的昂扬巨物耀武扬威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再加上林间野外,她衣衫不整,下身的凉意层层堆积在一起使她羞愤欲绝。 “我不需要你负责,求壮士高抬贵手,放我走吧!”庾琳琅泪盈满眶,尝试最后苦苦哀求道。“我已成亲,万万不能对不起我夫婿。” “晚了。”男子叹息道。“这是你我的命运。”说着,他定定地望着庾琳琅露出绝望的眼睛,单手钳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扣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寸一寸地把自己胯下的昂然巨物送入她的小穴里,逼迫她感受自己每一分侵入。 滚烫粗长的肉棒扩充着久旱的径道,路途崎岖,他只入了半寸,那甬道紧紧地勒住他的龟头,里面紧窄无比,毫无润滑,再难前进半步。 “啊……好疼,你出去,你出去!”庾琳琅疼得眼冒金星,痛呼出声,眼泪簌簌落下。 男子深吸了口气,直觉这不对。他抽离自己的欲望,脑海里飞速地回忆起他曾经一览过的杂书,上面说过女子有叁峰大药,下曰紫芝峰,照理说,行敦伦之礼的时候,她身下的幽径不该如此干涸。他在脑海中把杂书上的内容结合避火图,细细地在女子身上实践与探索。 中峰,双荠峰。他扒开她的前襟,埋首于那肚兜上的馥郁之处,一只手揉捏,那两团柔软如此娇弱,叫人爱不释手。他伸手进入她的衣衫之中,探至她滑腻的后背,缓缓寻到支撑着肚兜的细带。他解开细带上所系的结,肚兜松了,他便把这碍事的衣物拔开,那双白得灼人眼目的奶子脱出禁锢跳了出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他从善如流地埋首于她丰满挺翘的娇乳之中,用力地吃那双乳肉,舌尖重重舔弄可爱的粉嫩奶头,引得她倒抽一口气。 “不要……”男子的举动使庾琳琅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感觉,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空虚,那是一种她厌恶又渴望的情绪。她感受到小腹处的异样,一股羞于启齿的湿意渐渐聚集在她的两腿间,花心里分泌了粘腻。 她对她夫君之外的男人起了反应!庾琳琅含泪闭眼,无法直视自己淫荡的身体。 男人的手掌探下她下身的那个妙处,他敏锐地察觉当他触碰到一颗隐藏在两片花瓣之中的硬粒之时,女子的身体反应尤其激烈,她会绷紧全身,呼吸不稳地小声喘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息。这约莫就是女子身上的‘阴蒂’了。于是他揪着那颗充血的豆子,着重拔弄摩擦,这种掌控身下之人的七情六欲的感觉十分奇妙。他能感觉到,他能让她这一刻攀上九重天仙境,下一刻坠入凡尘欲仙欲死。战场上千军万马之势力都不如此刻他手中的乐趣。 “哈,哈啊……”女子小声啜泣着,却又隐含不自主的娇媚,声音像是猫的爪子一样勾人,叫他半身骨头都酥了。他再次伸手把中指探入她的花穴,惊喜地感觉到里面明显比方才湿润柔软,于是他又插入了食指,这一举动引发了动人的暧昧呻吟。他尽量轻柔地抠挖她体内的肉墙,想沾上一些液体当作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的肉棒上。可许是他放轻柔的动作对于她还是太刺激了,她下身的那张小嘴死死地咬着他的手指,水越流越多,几乎打湿了他整个手掌。 (作话:默默地伸出爪子,若是深爱……请留言表白嘛~) 《逐鹿》(3)(H) “卿卿放松些。不然,等下受苦的还是你。”他不知道这妇人的名字,下意识地不想再把她称作‘夫人’。他想了想,卿卿这个通俗的爱称用在她的身上叫人不觉得有半点变扭。“让我把肉棒送入卿卿的身体里给你止痒,可好?”他博览群书,不曾忌讳这方面的知识,其实他的理论经验颇为丰富,方才的窘态只是他太过心急了,没有学以致用。现在打开了闸门,那些房中知识他可谓信手拈来,说起荤话也不觉羞耻。 “淫贼,不许你胡言乱语!”她实在是气急,蹦出来的话不带打转。 淫贼么……当下他地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贼,于是他欣然接受这个称呼。 “好。只要卿卿疼惜淫贼,淫贼便不说些臊话,徒惹卿卿不快。”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说道。比起嘴上功夫,他也倾向于实际的操干。女子努力紧绷着一张俏脸,偏偏香汗淋漓的隐忍模样惹人遐想,实在让人……想入‘卿卿’。他慢慢地抽出塞在她体内的手,胡乱地把她体内流出来的淫液涂在肉棒上。一想到他马上要全面占有身下的女子,他就感到兴奋不已。他抬起女子一只玉腿,扶着涨得酸痛的肉棒,再次小心地送入她的体内,这次她的花穴里泥泞不堪,虽然艰难,却也慢慢地把肉棒给吞了进去八分,他的分身在深处碰到了底。他熟知医理,知道那是通向子宫的关口,学名曰‘宫颈’。 当他的肉棒完全霸占她的花穴,顶到最深处之后,庾琳琅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完了。一切都完了。庾琳琅心中悲极,对压在她身上的男子生出怨恨。她是士族贵女,讲究修身养性,母亲把她教导至心清如水,她对待身边事物极为寡淡,从未对任何物与人产生激烈的情绪。在此之前,除了亲情之外,她最大的情绪波动便是对宋无极那浅浅的倾慕之情。 恨与爱,皆是极端的情绪。庾琳琅今日学会了恨。她清晰地认知到,她恨这个男子。然而她知道她无力与他抗衡,索性她不再浪费力气,任由身上的男子占有她的身子,只偶尔承受不住才发出呜咽声。 这时候男人安抚的亲吻便会落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颈项上,满含歉意的温柔。 他知道她很难受。观她生涩的反应,几乎没有经过开发的身体,他便知道这妇人在家中怕是一个不受夫君宠爱的,这股认知让他心中莫名熨贴。即使理智上他想要多一点怜惜她,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到。男人下身强悍的撞击没有片刻迟疑或停滞,青筋怒涨的欲龙在幽径里搅海翻江,如同一头猛兽执着地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女子?她一身冰肌玉骨,肌肤欺霜赛雪,一张芙蓉脸似嫩蕊沾上雨露,美人眼角含泪是他此生见过最动人的风景。 穷极一生,他确定自己不会忘记此时他正在重重掠夺的女子。 庾琳琅几欲昏阙。身上的男子每次冲刺都在她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容分说地把他自己刻入她的脑海深处。 欲龙强行开疆拓土,鹅蛋大的龟头在前头探路,它悍勇无惧地冲入新婚夜她的夫婿不曾抵达的深度。庾琳琅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几乎要裂开了,不知道是血还是淫液在作润滑,完全火辣辣的疼。这与宋无极草草了事根本不同,宋无极对她更像是义务,而身上的男子像是要把他自己嵌入她的身体里,渗透她的每一寸发丝,每一分肌肤与骨血,烙在她的心头上。 忽然间,那根肉棒擦过花径里一块突起的肉块,庾琳琅被刺激得失声尖叫,男子眼疾手快在她发出叫声引来别人之前便迅速含住她的嘴唇。 竖子……他怎敢吻她!庾琳琅怒极,但她从未与人接吻过,她在唇舌交战之中节节败退,所有委屈与愤怒尽数被男子吞食入腹。 男子已然顾不上庾琳琅的情绪波动。方才身下女子尖叫的霎那,她身下那销魂处紧致到他差一点就这么交代了。那股滋味实在让人无比回味。他坏心眼地重复着同样的力道与深度向那个不同处发起进攻,果不其然,女子嗲嗲嗦嗦地不自禁收紧小腹,花穴软肉死死地咬着他深埋在她体内的分身。此刻的感触如此清晰,她的体内松软又紧致,温柔地包容他的强悍,令他全身舒爽到腰眼几乎要松了。可暂时还不能,他还未叫身下的女子登上欢乐的巅峰,怎可就此松开精关呢?他沉着面,压抑射精的冲动,誓要叫她与他一起共赴云雨,体会阴阳交合的极致乐趣,下次她才不会抵触这等快活事。 “不,哈,不行了……哈啊……你,嗯啊……放开我吧……”女子的声音细细碎碎,隐隐染上哭腔。 “卿卿放松些,让我好好肏弄你。”他沙哑着声音哄道,对方根本听不进去。语言不通,男子只好埋头苦干了。 庾琳琅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云端。她正在被一股力道用力地抛上去又狠狠地摔落,起起伏伏不断,而她已经神智不清。疼痛悄然退去,不知道何时,瘙痒与满足席卷她的全身,她的脑海中鬼斧神差地浮现‘快感’二字。她的身体像是被人不断拆开又重组起来,这副身子,不断攀升的销魂感,此刻的她陌生到她都不认得自己了。腿间不住有淫水流出,顺着大腿内侧蜿蜒成河。 她不断地在哭,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委屈,是羞愤,是绝望?她全然不知。当那她无法掌控的快感愈来愈强,强到压倒她的一切理性使得她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淫乱叫喊之时,她的嘴唇被身上的男人重重掠夺,而他也把自己深埋在她的体内,一鼓作气撞开了方才他不曾侵犯的玉门关。不待她反应过来,他把一股灼热浓稠的液体尽数射入子宫之中,烫得她浑身一阵嗲嗦,脑袋里炸开了五光十色,直接又小死了一回。随之,女子体内柔弱的花房像是回馈一样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波阴精,浇灌在刚刚爆发的阳物顶端,冲刷着在她体内为非作歹的欲龙柱身。 方停休片刻的欲龙喜逢甘霖,再次抬起头来,精神抖擞,斗志高昂。 这副媚人的身子与他如此契合,合该属于他。 庾琳琅累极,只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根东西软了不到半刻便恢复了坚硬与滚烫,甚至比起方才还要膨胀了一圈。她的花穴被绷紧到极致,里面饱满又莫名瘙痒。体内的那个物件像是一根火热的棍子,生生要把她的私处劈开搅碎。他是要把她桶死在他的胯下吗?迷糊之间,那男子似乎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她实在太累了,神智迷糊,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话。 风吹,菩提树摇曳,无声落下一地树叶。隐藏在叶腋中的菩提花悄然绽放,静静地见证树下肏干得忘我的男女,仿佛在哀悼一个女子从此不复单纯的姻缘线。 《逐鹿》(4)(H) 庾琳琅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俯在她身上的男子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不停在她身上驰骋,滚烫的铁柱塞在她的身体里,似是要让她的身体记住它的形状。她已经无数次攀上巅峰,身体敏感至极,她身下那处该是破皮了,可快感全然压过了疼痛,庾琳琅的嘴里还在吐出令男人爱恋无比的细碎呻吟,似欢愉,似痛苦。若不是她的身体柔韧度极佳,此刻她的脚已经抽筋了。 他突然止住了动作,放下了她的腿,转而环住她的腰身。结束了吗?庾琳琅昏昏沉沉地想。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子带着掠上菩提树顶,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迫使她‘啊’一声反射性地死死回抱那个男人,这股投怀送抱的举动让体内的欲龙‘扑哧’一声愈发深埋她的体内。她险些失声喊出,却被男子以手掌堵住嘴巴。 方才那一下深入绞得男子全身舒爽,几乎要一泻千里。这便是她主动配合与单方面强迫之间的差距吗?他不由细细亲吻她的颈项,发出警告道:“卿卿如果不想名誉尽毁,便配合莫声张。我自是怜惜卿卿的。”他威胁地往深处戳了戳,庾琳琅呻吟一声,反射性地咬紧他的肉棒。 “夫人……您在何处?夫人……” 不远处传来宝言寻人的声音。 听到有旁人靠近,庾琳琅心下一惊,花穴层层迭迭地勒紧体内的肉棒。 男子闷哼一声,报复地狠狠揉捏她的双乳,手上孟浪的动作与他在她耳边的温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放松些,莫这般贪心。”说完,他又律动起来。他控制力道,枝桠摇摆,稀稀疏疏地落下树叶,此时宝言已经距离菩提树不到叁丈之外了。耳边宝言的声音很是清晰,她似乎在不停地喊‘夫人,夫人’,声音越来越着急。 如果被宝言看到她在寺庙中与人苟合,日后她要如何自处? “淫……哈啊……淫贼……”庾琳琅咬着下唇,怒目圆瞪,可她实在太害怕掉下去了,只能违心地抱紧男人的肩膀,像是主动配合他肏穴。 “卿卿如此害怕被人发现,可要抓紧了。否则如果你此时掉下去,便要被你那婢女撞个正着。卿卿想让她看到你的小穴贪婪地吞吃我的肉棒,还是想让她看到我遗留在你体内的精水流淌出来的样子吗?”说着荤话的同时,他恶意满满地往她的花穴里撞了撞。“当家主母如此淫荡,你猜她会怎么看你?” “不……哈啊,不要,嗯啊,不要让宝言……嗯哈,看到……”她隐忍的呻吟实在惹人怜爱。她那夫婿是要怎样有眼无珠,放着这般的可人不夜夜宠爱呢?若她是他的枕边人,这个想法使他心头一热,他绝不会让她有一日空旷。 耳边忽有轻风经过,男人的耳尖动了动。 “卿卿配合我,便不会被人发现。”他不动声色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安抚道。庾琳琅仍然在低低哭泣,却不再举止抗拒他。 她闭着眼睛,默默妥协。 “真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女子可真招人疼。她沉溺于情事之中,并未发现她那侍女的声音已经消失了。而他也不会提醒她,白白坏了兴致。“卿卿告诉我,舒服吗?” 比起方才,他的声音其实带着股懒洋洋的适意,但女子无从察觉。他知道他的下属已经赶到了。接下来,他们自当知道要怎么做。 庾琳琅却是被他气到浑身嗲嗦。何其厚颜无耻,竟敢问出这样的臊话!她咬牙收紧小腹,男子的那根肉棒就像是被金箍圈死死咬住的孙悟空,紧到几乎生疼,但快感也接踵而至。男子倒抽了口气,有些被气笑了,本来想要怜惜她的心思因为她的动作骤然转变,他死死抓着她挺巧的臀部,下身以惊人的速度狠狠地抽插她的花穴,淫靡的水声飞速‘啧啧’作响,两人身下的衣衫都几乎湿透了。“这是你自找的。” 太快了!庾琳琅被肏得嘴角流下唾液,他没插几下她便抽搐着尖叫丢了身子,累极昏迷过去。 而男子在她昏迷后,失了玩弄她的兴致,草草肏弄了百来下便低头亲了她香软的嘴唇一口,再次在她的体内射出了精华,以肉棒堵住她的花穴口,阻止精液流出来。 他闭眼,两次疏解后,体内的毒性已经完全消散。他再睁眼的时候肃着面,神色复杂地看着被他肏晕过去的女子,一时无法想出该如何处置她。 奸淫他人之妻,他此番是触犯军中大忌了。吐出一口浊气,他把泡在女子淫水泛滥的花穴之中的肉棒抽出来,那根不争气的狰狞之物马上怀念方才柔软温暖的肉穴,碰到外面微凉的气度,便有勃起的现象。他面不改色地把皱掉的衣服穿上,取出帕子,伸手插进入女子的花穴把浓稠的精液扣弄出来。她的腿间泥泞不堪,淫液把她的罗裙弄得湿哒哒的,形象狼狈。想到这是他所造成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崩坏。他敛眸凝神,尽量把她的下身弄干净,再为她整理衣裳,可是他不熟悉女子的衣服穿戴,弄得有些糟糕。 罢了,待会让祝二来弄。 想着造成当下窘境的罪魁祸首,他露出寒凉一笑。这笔债,他必然会连本带利地从司马氏身上追讨回来! * 庾琳琅惊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寺院里的一处厢房当中。彼时已经接近黄昏,她的边上站着一脸担忧的宝言。 “夫人……您醒了。”宝言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宝言?”庾琳琅声音沙哑,脑袋还有几分昏沉沉。“怎么了?” “夫人,婢子找不到您的帕子便回去小林中寻您,路上有位师父把婢子拦截住,说是外院的下人在寻婢子,婢子过去后,才发现他们喊错人了。外院那时候来了人,婢子被耽搁住,好一会儿回到后院,这时有个小沙弥与婢子说,后院洒扫的僧人在林间找到昏迷过去的您,婢子赶过去后见您的衣服都被露水弄湿了,便让花婆子背着您借了间厢房,婢子则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为您换上。夫人,婢子就不该离开您的左右的,您被那些虫子咬得太惨了!”宝言自责地道,对主子身上的众多斑斑红点极为心疼。“寺庙里当时正好有位大夫陪他妻子前来上香,那位大夫为您看诊过,说您这是夜不能寝,气血亏虚,这才昏倒了。” 不,根本不是这样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庾琳琅脸色煞白。宝言那一系列事,怕是那个男人的手笔。 罔顾意愿的侵犯、极乐巅峰的快感、水乳交融的交缠…… 庾琳琅无法直视她在那男人胯下的媚叫与呻吟。 “宝言,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庾琳琅轻声嘱咐道。这安乐寺,她是片刻都不想呆了,日后也不会再来。 “这……夫人您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 “宝言。还不快收拾?”庾琳琅的目光染上了威严。宝言见状,只好妥协打理行囊,服侍着庾琳琅启程回府。 庾琳琅双腿无力,只能靠宝言搀扶行走。回到家中的时候,护院悄悄地与宝言说了句话,宝言震惊万分,把话转给庾琳琅。 《逐鹿》(5) “郎主回来了?”庾琳琅面色苍白,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她还没有整理好情绪,无法面对她背叛了的夫君。 “郎主许是知道夫人思念他了呢。”宝言勉强笑着打趣道。宋无极甚少归家,他像是家里的过客,建康宋府只是他在建康的指定驿站……或许也不是,昨日他便是不知道宿在建康哪里了。 庾琳琅沉默以对。 入了厅堂,庾琳琅便见到坐在主座上的宋无极。 宋无极眉眼秾丽,唇不点而赤,时常被人以‘阴柔’二字形容他的长相。就算他不学那些士族少年往脸上扑粉,也能轻而易举地把建康城里最好看的士族少年比下。那道横跨半边脸的疤痕似美玉上的裂痕,虽然损了他的几分美貌,却也为他添了份凄美。他面色冷淡,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像哪家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可庾琳琅知道那只不过是表象。他是房氏手中的利刃,是一名英雄,却……不是属于她的英雄。 “郎主。”庾琳琅抿唇,微微俯身,由宝言扶着在他身旁落座。 “去哪了?”宋无极连眼皮都懒得掀起,随意地问道。他抿了口清茶,动作并不符合礼仪标准,但自有几分写意洒脱。许是因为他的容貌俊美到富含侵略性,无论他做什么都很难让人形容以‘粗鄙’。 “妾身到安乐寺上香了。”庾琳琅轻声应道,她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不叫宋无极看出异样。宋无极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退下吧。”宋无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向庾琳琅身后的宝言。“带上门。”他嘱咐道。 宝言绷紧脸皮,她实在不喜欢宋无极,担心主子与他独处的时候会被欺负。然而主仆有别,未免牵连到主子,她柔声应道:“是。” 宝言离开后,厅堂只剩下宋无极与庾琳琅。 “夫人近来一切可好?”宋无极客套地寒暄道。 庾琳琅心中苦笑。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模式还不如朋友,但也罢。他从未折辱她,只是不对她上心罢了。 “托郎主的福,妾身一切安好。”庾琳琅柔顺地说道。 “嗯。” 宋无极沉默下去。 “郎主可是有事要与妾身说?”庾琳琅主动递出话题。若非有事,宋无极怎么会在今天回家呢? 她的识趣换来宋无极脸色放缓。 “夫人想念娘家了。叁日后,我的扈从会护送你前去吴郡。”宋无极并不是在询问,而是以陈述语道。庾氏一族自一年前投诚于房氏便慢慢地搬入吴郡地界之内,如今已经在吴郡定居。唯有她一人独居于建康城,等同质子。 这是司马氏与房氏,还有庾氏之间秘而不宣的约定。 这便是乱世。 她心知肚明,不曾抱怨。 “郎主?”庾琳琅露出几分惶然。 “无妨。照做就是。”宋无极答非所问,眼神专注于他放在手中把玩的茶杯,但庾琳琅品出了意味。 建康城不安全了。房氏的棋局,不日便要开始。或许她该感谢房氏与宋无极在这个时候不管出于道义还是更深层次的算计,还愿意把她送到吴郡。 “是,妾身多谢郎主体恤。”庾琳琅垂眸应道。 “夫人客气了。此行匆忙,夫人只要带好重要的物品与细软便好。”言辞之外,便是大件的物品太打眼,不适合带上路。 “妾身晓得。”庾琳琅点点头。她抓紧袖子,面露不安。 这时,宋无极又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今夜便要动身赶往姑苏。夫人可有事要与我说?” “啊-啊?并无。郎主,妾身为你备下干粮吧。”庾琳琅面色微白,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宋无极没有起疑,说到底,他们夫妻只比陌生人熟悉了那么一点。 “不必。我已准备妥当,夫人今日出门恐是累着了,还是早些歇下为好。”宋无极拒绝了。迎娶庾琳琅之前,他便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凡事亲力亲为。他是在投身房氏之后才被家主赐下了几个扈从,主公与他说,先御下,才能领兵。他不得已才把扈从带在身边调教。 “……是。郎主路上小心。”庾琳琅从来不会反驳宋无极的话,因为没有立场。从前是,今日她更加不会死缠烂打。 “毋庸多虑。”他顿了顿,仿佛是找不着话题了,良久才说:“我先走了。” “是。”庾琳琅身形摇晃地站起来向宋无极俯身,被他不着痕迹地按住在座位上。 “无需相送。” 语落完毕,宋无极不等庾琳琅应声就起身抚平衣摆上的皱褶,顶着头上夜色将至,大步离去。 * “今日安乐寺中那女子的身份,仔细查清楚了。”房济川嘱咐道。他睁开眼睛,从假寐状态苏醒,目光凌厉。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细长眼,眉目如画,五官雅致,似画中走出来的竹林谪仙。少时,便有相士说他面相不凡,是极贵之相。父亲深信不疑,觉得房氏发展如此顺利是因为紫微星掉入了房氏。 房济川不曾辜负房氏对他的厚望,他自幼文武兼修,师从房氏重金所聘的那些落魄士族食客,他们全是他的老师,一身本领尽数传授于他。他身集百家之长,其中便有一名杏林大家向他倾囊相授,他习得对方真传,医毒双绝。 也因此,他才会在中了剧毒红尘消之后想到可以佐以银杏,贝叶还有鸡蛋花把致命的剧毒化为另一种奇异的淫毒。这淫毒记载于一个来自西域的残卷,很是神奇,便是在中原的致命剧毒红尘消之上添加叁种佛门圣草,红尘消就会转化为潜伏性的淫毒。中毒者的嗅觉灵敏性会被提升到一个极致,只要沾上异性的气味便会激发毒性,届时中毒者若不尽快与一名异性交合便会丧失理智,沦为杀戮狂魔。此毒虽然不堪,却能消除性命之危,并且这个淫毒在不接触异性的情况下不会发作。他想的很好,贝叶与鸡蛋花是佛门五树六花,许多寺院之中也会种上银杏。他只要找到最近的寺庙寻得这些药草服下然后等待下属寻着他留下的标签找来即可,到时候,他再服下他在暗号中让下属带来的清心丸便能化解此事。一般来说,佛门后院不会有女子出现,于他当下的情况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了。 可是那个女子却出现了。这或许是他,也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房济川闭了闭眼。理智完全恢复过来之后,他发现他忆起那个女人的风姿还是心头发热,她就像是植入骨髓的罂粟,在他心头上扎了根。情欲情欲,水乳交融之后,他确定他对她至少有欲。 “是。公子,属下在寺中寻到此物。”单膝跪在在案前的侍卫呈上了一块素色锦帕,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真的睡莲,莲花两侧硕大的莲叶中隐藏着两个楷书字体。 正是宝言一直寻不到的物件。 他抚摸着紧密的针线,直觉这便是那女子之物。 “皎皎。”他念出那两个迭字,只觉得唇舌余留一股甜丝丝的滋味。“继续查。我要知道她的确切身份。” “是,属下领命!” 《逐鹿》(6) 按照宋无极的吩咐,庾琳琅开始着手准备往返吴郡的事宜。期间,寻阳公主曾派人邀请她到公主府上赴宴,被她婉言回拒。然而这一插曲令庾琳琅心生警惕,知道她被天家盯上了,于是她愈发低调,并勒令府中仆人皆不得乱咀嚼舌根,若有犯者,一律发卖。 建康宋府从来算不上是‘家’。庾琳琅收拾了府上物件,其中多数是她自己的陪嫁,未免惹人注目,庾琳琅临时置办了不少时兴花样的绫罗绸缎,还捎带上一些珍贵的首饰与物品摆设当作掩饰。 府中的下人像是感受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全都绷紧了神经。离开前一夜,庾琳琅郑重地给老管家下了命令让他在她离开后二周内把宋府的下人全都遣散,府上遗留的物件变卖之后把财帛尽数分给他们,老管家含泪领命。 隔天,天晴万里。庾琳琅带着宝言与一众护送的人马,戴好幂篱,登上香车。早在两天前,她便托关系加急办好出城文书证件,友人不负所托,昨日便把文书送了过来。 早知道,她离开建康不会那般轻易。文书申请又要走过官府,即是要过官府,那便逃不过天家的眼线。 于是在东城门,她被拦截了。 “车上可是宋夫人?咱家奉寻阳公主之命,有紧急事请宋夫人到公主府上一叙!”尖细阴柔的嗓音,这是一名阉人。 天家终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这个质子回归吴郡。庾琳琅抿着唇,司马皇室纵然式微,但仍然担着正统之名。若是鱼死网破,她今日怕是不得出城了。她正要挑起车帘与那宦官周旋,已有人先于她,声如洪钟地朝那太监喝道: “你算老几,敢拦截我家夫人的马车?家中老人染疾,我家夫人一片孝心,着急回家探亲,你这般耽搁我家夫人归家尽孝的大事,可见不把我们宋府放在眼里!”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宦官面色青白。 庾琳琅认得,这说话的人是于冲。 宋无极留下的扈从有八人,其中以一个叫做于冲的壮汉为首。于冲一身肌肉虬扎,虎背熊腰,却是一个粗中带细的人精,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眼神很是精明,乃宋无极跟前的第一得用人。于冲曾经随宋无极上阵杀敌,身上染有煞气,更带几分兵痞,嘴皮子功夫与拳脚功夫不分上下。 “咱家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宋夫人不要为难咱家。”宦官避而不谈,扬声说道。“要咱家说,这出城不必急于一时,路途遥远,可知没有变数呢?”他意有所指,几乎是明晃晃地威胁了。 “笑话!还不曾听闻长辈生病,小辈寄望于其康复而不必尽孝的?我一介粗人也知道百善孝为先,阁下侍奉贵人,想必不比我缺乏见识。”于冲鄙夷道。宦官何时与如此混不吝色的人打过交道?气得鼻子都歪了。 不愧是宋无极跟前当差的人。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出口,底下的人也不够泼辣,这于冲倒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缺。 未等那宦官想出应对之词,庾琳琅挑起车帘,朝他说道:“事出紧急,还望大人见谅。臣妇忧心家中长辈,今日便斗胆向公主讨个恩典,全臣妇一片孝心。待臣妇归建康后,必然亲自到公主府上请罪。” 庾琳琅这么说,彻底让那宦官没戏唱了。守门的士兵也睁一眼闭一眼,当作没有看到天家与代表房氏的庾琳琅之间的拉扯,对过文书后便放行。那宦官面色阴沉地看着庾琳琅的马车出城,才甩袖回去禀告他的主子扣留人的计划失败了。 行驶数里后,庾琳琅对于冲说:“城门之事,多亏有于侍卫相助。” “夫人言重了。前路崎岖,夫人莫要惊慌。将军既然令我等保护夫人,属下定然会确保夫人安全抵达吴郡!”于冲拍着胸脯直言道。 从建康至吴郡有四五日的路程。庾琳琅知道天家必然不会就此罢休,她由衷地道:“有劳于侍卫了。” 于冲自是连连言是。 出城第二日,庾琳琅不意外地遇到伏击。唯一庆幸的是,庾琳琅在昨夜当机立断就把队伍分作两队,拖着沉重行囊的马车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奴仆另外绕远路去往吴郡,而她和于冲等护卫继续沿着原本的路线行驶。目标小了,多几分胜算。 当那群蒙面人出现的时候,于冲意外于对方的人数,神情染上凝重。 “保护夫人!”于冲喝道,自己率先拔出长刀与逼近的伏击者对上。 天家远远比宋无极设想的更加丧心病狂。伏击者把车队围堵在树林之中,他们宛若鬼魅般死死缠着庾琳琅的马车,就像是穷途末路的凶徒,手起刀落收割围着庾琳琅马车的护卫,宋无极留下的扈从也不甘示弱,手上飞快地与伏击者过招,取敌人首级。鲜活的人命一个一个倒下,鲜血溅到车帘上,血腥味在空中弥漫,令人作呕。 坐在车里的庾琳琅面色苍白,极力忍耐着作呕的欲望。鲜血渗透车厢的木架,几乎要凝聚成血滴滴落,正中午的天比夜色还阴沉。她强迫自己镇定,拳头握紧到几乎发白,此时她如果自乱阵脚就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当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添加麻烦。 伏击者不死不休,豁出去只为捕获庾琳琅。对方的执着令于冲暗暗心惊。 天家仿佛受到了刺激,把庾琳琅当作求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派出的人身手媲美他们等一众上过战场的兵士,甚至因为对方豁出性命的打法比他们还略胜一筹。于冲知道,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天家手中的中坚力了。 莫非建康城内出了变故?否则天家如何舍得这样一支队伍来追捕宋庾氏? 于冲来不及多想,举起大刀挡住了贼人的又一次重击,刀剑嗡鸣几乎令人耳聋。他忍着气血翻腾,咬牙喝道:“夫人还请速速弃马车作逃!” 已经到了最坏的处境了吗?听到于冲的叫喊,庾琳琅毫不犹豫掀起车帘,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几乎是同时,车厢被一个蒙面人从上面强行劈开至两半! 铮!那个蒙面人见一计不成,反手就带着剑劈到她的面前,庾琳琅堪堪躲过,可脚踝一阵刺痛,她狼狈地倒在地上。袭击她的人很快被身边的于冲一刀劈死,于冲惊魂未定,只差一点夫人就被刺伤了。 “夫人,待会儿您看到机会就马上走!”于冲咬牙,目露决然之色。面对团团重围他毅然放弃防守,招招致命意图在蒙面人之中开出一条血路。 庾琳琅在发抖。她无法与于冲说她好像崴到脚了,这么说只会让人在当下的处境之中绝望。方才于冲那一刀下去,‘扑哧’一声铁器入肉的声音如此清晰,温热的鲜血洒到她的脸和衣服上,裙摆上晕开了妖异的红花。 这是她第一次直视死亡。四周横竖倒下无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正印证了乱世人命如草芥。 前方忽然传来于冲的嘶吼声。庾琳琅眼睁睁看着于冲背上挨了一个蒙面人一刀,他吃痛倒地,不知生死。击中于冲的蒙面人转过身,眼神阴冷地盯着她。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仿佛死亡在逼近。 庾琳琅与那蒙面人对上眼,浑身打颤。 “宋夫人,可真叫我与弟兄们好找呢。”那人语气冰冷,伸手就要把她抓过来,可就在此时,他眼神一凛。 (作话:那个,谢谢留言和珍珠哦~) 《逐鹿》(7) 午后,吴郡,吴郡公府。 宋无极穿过戒备森严的庭院,无视富丽堂皇的层层摆设,来到房氏家主房有林的书房。这里是房氏整个府邸的中心处,更是吴郡的军机重地。宋无极轻易地越过门槛,低着头朝案后的中年男子弯腰行礼。 “属下拜见家主。” 房有林面无表情地盯着宋无极笔直的背。 “宋无极,你出息了。”房有林不咸不淡地点了一句,手上的信件落下最后一个字收笔,毛笔挂回笔架上。 “属下惶恐,不知家主所言何事?”宋无极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没有一点惊慌。 “呵!”房有林冷笑一声。就继续装吧!“莫非你真的对宋庾氏上心了?” “家主天命所归。庾家为家主大业倾囊相助,以当下的情况,大可没有必要寒了庾家的心。”宋无极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若是平常,房有林或许敲打两句就随意揭过去了。毕竟他虽然患有上位者共同的疑心病,倒也不至于刚愎自用。可今日显然不只宋无极私自把宋庾氏送回吴郡一事让他不高兴了,还有其他人惹毛了这位掌控房氏五十万雄师的霸主,让他此时怒火中烧。 “你们一个个好得很呐!看来把你放到济川身边,倒成全了你俩,叫你们臭气相投了。一个个都不省心,是看老子老了,没用了吗?尽妄自行动捅出篓子!”房有林指着宋无极骂道,甚至蹦出了许久不见的脏字。房有林少时便在军营中打滚,染上了兵痞性,这些年来他身居高位,修身养性收敛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暴露。 “家主息怒,是属下鲁莽了。”宋无极低眉垂眼,一板一眼地说道。“属下愚笨,辜负公子的栽培,请家主责罚。” “你们两个倒是兄弟情深。”房有林咬牙切齿。“你可知道你家公子都干了些什么?叫他潜入建康打点事宜,他不仅暴露行迹中了司马氏埋伏,事后为了报复,就在太子府里埋下一枚假玉玺,随随便便让暗桩暴露出来了?”爆出这样的大事,就算是为了自个儿的威严皇帝也只能把太子锒铛入狱。皇帝性情温软,太子才思敏捷,晋朝半壁江山要靠那位不显山露水的太子殿下支撑,皇帝只要没有傻到透顶,一定会尽早放出太子。房济川这般行径只是在逼迫他们房氏提早起事。这与他那儿子平日里的运筹帷幄大为不同,这简直是拙劣,是在儿戏!他的儿子莫非是因为大意中敌人埋伏,被伤了自尊? “公子胸有丘壑。” 房有林被气笑了。“行行行,就你们行!给我滚下去,他既然敢不与我通气就整出这样的大事,想来如你所言,是‘胸有丘壑’了。听着,这一趟公子从建康回归吴郡,我不许你偷偷接应他,知否!” 爱之深,责之切。家主搁下狠话,何尝不是彰显对公子的信任与一番考验? 宋无极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应道:“属下领命。” * 头顶白云骄阳,忽闻一剑东来。 逼近庾琳琅的蒙面人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玄衣男子一招逼退至战场的边缘。随着玄衣男子的出现,另外叁个同样身穿玄衣的两男一女从树林里‘噌噌’跳出来,每一个新加入战局的外来者剑法精湛,招招凌厉,几乎以一当十,与剩余不多的蒙面人展开厮杀。 最初出现的玄衣男子很快就一剑刺穿与他缠斗的蒙面人的胸膛。他转过身,大步走至庾琳琅身边,垂眸看着她,俊雅的眉宇凝聚一股未散去的肃杀,开封的宝剑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下敌人的鲜血。 竟是安乐寺里的那淫贼! 庾琳琅心惊胆战,脸色白了又白。 “你于某有恩,莫要惊慌。”见她恐惧于他,房济川冰冷地说道。他心中堵着一口气,又觉无颜面对她。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为何偏偏她是宋无极的夫人?若她的夫婿是建康城里任何其他人,哪怕是皇帝……他也不会如此忌惮。 “……多谢。”庾琳琅抿了抿唇,目光避开眼前伟岸的男子。房济川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她的身侧,但凡靠近的蒙面人皆被他一剑毙命。其中一个蒙面人见己方所剩无几,此行目标无望,甚至首领都已经命丧房济川之手,咬牙高声喊道:“撤!” 其他蒙面人听到指令,毫不犹豫地丢下与他们缠斗的对手,一个个纷纷钻进树林里,每一个都跑向不同的方向。 “祝大,祝二,你们去追。切记不留活口。”房济川看着那些蒙面人逃跑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 “是!”一男一女连忙追着敌人而去。 “祝叁,你留下来检查这些尸体。” 若敌方有幸存者,格杀勿论。若是己方,能救则救。这是房济川无言的指令。 房济川的话才刚落,地上一个蒙面人的尸体便诈尸般地跳起来,提剑直刺向他!房济川面不改色地把那蒙面人斩杀于剑下,血溅他半身衣衫与半边脸,宛若染血的阿修罗。 “属下领命。”仅剩的黑衣男子见到电光火石间的变数不由得一惊,连忙拱手应道。 “随我走吧。”房济川以袖子随意擦拭了脸庞,余留一道红色污渍在脸上,像是某些少数民族的面部彩绘。 这句话,显然是对庾琳琅说的。 “阁下究竟是谁?”庾琳琅直直地看着房济川。他绝非一般人,可他到底是敌是友? 面对她的质问,房济川好看的眉毛往上扬了扬,从口中轻飘飘地吐道: “非你之敌。除了相信某,你别无选择。” 心中却似引入一股酸涩苦水,情绪颇为微妙,绝对说不上好。他于安乐寺中,曾经脑中一热俯身在她耳边把他的名字告诉了她。既然她没有把握住听清楚……那就罢了。房济川也说不清自己对她是个什么心态。 庾琳琅抿了抿唇,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我崴到脚了。”她低头,似是羞愧。她忽然感觉到有热气逼近,一抬头,便见到房济川放大的俊脸距离她不到一只手掌的距离。他身上的铁锈味很重,甚至压过了汗味。他蹙眉盯着她的双足,简短地问道: “哪边脚?” “右边……” 闻言,他捉住她的右足,动作轻柔却迅速地脱掉她的绣鞋与白袜。她的玉足晶莹剔透,脚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那小巧精致的脚趾头不由得引发了房济川的几分不合时宜的想法。 轰!庾琳琅羞得满面通红。便是宋无极都不曾碰过她的双足! “疼就叫出来。”房济川说道。他压下那些绮念,循着脚踝骨骼摸索,终于在碰到一处的时候,庾琳琅痛呼出声。知晓症结后,房济川说了句:“得罪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下重手给她正了骨骼。 (首-发:rourouwu.in (woo18 uip)) 《逐鹿》(8) 庾琳琅疼得直抽气,但好歹忍着没哭鼻子。这般已经很是让房济川刮目相看了。他原本以为如她这样的贵女是吃不得半点苦的,可庾琳琅似是极为善于隐忍。 既然不是一个爱哭的,安乐寺那天她不停哭泣怕是恨死他了吧。这般想着,房济川心中又是一刺。 “莫要乱动。” 他俯身,一手扶着她的背脊,一手越过她的膝盖窝,轻轻松松地把她抱起来,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使庾琳琅如坐针毡。他们做过天底下最亲密的事情,可是他们只是陌生人罢了。每多一分牵绊,便是她对宋无极加深一分的背叛。 可是当下,她需要他的帮助。 “阁下这般助我,恐会惹祸上身。”庾琳琅艰涩地说道。 “红颜祸水,某欣然受之!”房济川停下脚步,侧过头,满含恶趣味地调笑道。君子不应该如此调戏她,可他何曾自诩君子?他们有过鱼水交欢,行为举止早已打破一切桎梏,便是亲密些……那也是使得的。说到底,他还是难以把她带入宋夫人的身份,心底存了些私心。 况且她今日遭的罪,实则是受他波及。 庾琳琅被他露骨的话气得圆瞪怒目,骂了声:“登徒子!你……” 贵女的字典里面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汇吧?她那张小嘴蹦出的字眼还不如美人薄怒,活色生香的画面来得有趣。 眼神比嘴巴凶呢。 “某担了这声‘登徒子’,若不付诸于行动岂非大亏?”房济川嘴上这么说,复又继续往前走。怀中之人轻到几乎没有重量,若非他不想牵连到她脚上的伤,他可以很轻松地单肩扛起她。不过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庾琳琅可能会想生啖他的血肉。 “不许你轻薄我!”女子红着眼眶说道。 “……迟了。” 这句话承载着犹如实质的重量,重重地敲击庾琳琅的心房。 是呀……已经迟了。庾琳琅心生茫然,婚后与人私通,她要怎么和夫君坦白?诚然,当朝民风开放,不少人经营着貌合神离的婚姻,私生活糜烂。但这绝对不该是她和宋无极。况且这个男子如同迷雾一样,他究竟是谁?宋无极会怎么看待她,他会不会休了她? “我知你欲前往吴郡,某亦然,可送你一程。我需在两日内抵达吴郡,你便多担着吧。”房济川很不喜欢当下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有劳了。”她聪明地不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目的地,但她知晓这男人怕是已经知晓她身份。许是她还残留几分天真,她想要相信至少他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否则也不会救下她了。 见到栓在几颗树上的四匹骏马,他发出一声音律独特的口哨,其中一匹棕色毛发的神骏闻声挺直了脖子,欢快地朝他飞奔而来,却原来这马并没有被拴住。 “可曾骑过马?”他问道,简单地介绍了爱马:“这是栗子。” “幼时,阿兄他们曾经偷偷带我到马场玩过几次。”庾琳琅轻声说道。后来东窗事发,父亲暴跳如雷,还是……还是长姐当了说客,才把他们兄妹几人从祠堂捞出来。想起长姐,庾琳琅心中怅然。 房济川点点头。 “让栗子闻一闻你。” 庾琳琅知道这是为了让它熟悉她的气味,便配合地抬起手放在栗子的鼻子前面。栗子认真地嗅了嗅,从喉咙里吐出咕噜噜的声音,尾巴甩了一圈。 “栗子不排斥你。”房济川诧异于栗子这次的配合。栗子高傲,从未亲近他之外的人,之前就是他那几个弟弟都被栗子折腾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勉强让他们上它尊贵的马背。 难道栗子比较喜欢女性?房济川沉思。 见栗子没有露出排斥的意思,房济川扶着她上了马鞍,自己再翻身上马,稳稳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坐稳了。” 雄性气味扑鼻而来,参杂了血的铁锈味道,庾琳琅当下僵硬。她不适地挪了挪身子,然而共乘一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脚疼?”冷不丁地被问了一句,庾琳琅被吓得往后仰,撞到了身后男子硬如磐石的胸膛。 温香软玉主动入怀,房济川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见鬼了!两人都风尘仆仆,为什么他从她的发梢嗅到了一股幽香? “不疼的。”她小声说道,两只软绵绵的手掌握着缰绳的下方。房济川低头就看到一抹莹白的皓腕与女子青葱一样的手指头,美得令人眩目。她的确是骑过马的,男人分心地想。会骑马的人才会选择抓着缰绳,而不是抱着马的颈项或者马鞍。 “抓紧。”他随口吩咐一句,夹紧双腿,甩了甩缰绳。 栗子奔跑起来如同风驰电掣,速度惊人,庾琳琅不曾骑过这么快的马,那股强劲的力道使她惯性地摔到后面男子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太厚实,太强壮,太……令人有安全感。庾琳琅心生罪恶感,不愿意靠在他的怀里,便扭动着身子试图找个另外的姿势。 房济川脸色变了变,冷声说道:“不要乱动!” 她这般作妖,不是她先掉下马就是他被她撩拨出欲望了。本就心猿意马,她香软的身子摩擦着他的身体叫他胯下的阳物叫嚣着想要抬头。 生理上的反应仿佛在嘲笑他定力不佳。 许是她敏锐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女子被他吼了一声后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不再做挣扎。 两人默默无言至夜色降临。 房济川随便找了块空地,掏出干粮递了些给庾琳琅。夜深露寒,庾琳琅有些冷,可未免招眼,他们不能生火。 两人的衣服都沾了血腥味。房济川从马鞍上的一个暗格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了些药粉在庾琳琅与他自己的身上。 “掩盖气味。” 他看了看周围,择了一颗老树让庾琳琅靠在树上歇息。便是南下逃亡的时候,庾琳琅也不曾经经历过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可她看得明白,知道当下的处境由不得挑剔,便努力适应野外的生活。 又一次让房济川对她刮目相看。这番从容不迫,比之一些男儿还出色。 “睡觉,我来守夜。”他抱着剑,靠在树干的另一边。 “你不睡吗?” 房济川轻轻嗤笑一声。行军打战何来挑剔的余地?他曾经叁天叁夜未得合眼,最后徒手打死一只大虫。一两日不睡对他实在不算什么。房济川不打算回应她,但转头见她睁着一双剪水秋眸盈盈地望着自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睡吧,我若困了便唤你。”他温声说道。 默了默,她轻声道了句‘谢谢’,阖眼睡去。 房济川则盯着眼前的地面,心思飘荡到远方。 (作话:手有一点点存稿,掉落一章~这文在赶进度了。目前日更,待我写完便会一鼓作气上传~) 《逐鹿》(9)(H) 方才眯眼片刻,房济川便忽感有重量压在身上。他倏地睁开眼,见双颊酡红的庾琳琅张着红唇朝他吐热气,她的双手像灵蛇一样绕过他的颈项,紧紧地缠着他,那双剪水秋眸雾蒙蒙的,瞅着人欲拒还迎。 魅惑又清纯至极。 “庾琳琅,你意欲为何?”他冷着面,声音却实诚地沙哑。 “我……不知道。”庾琳琅眼露迷茫,复又纠缠上他。她的身子滚烫如火,酥胸贴着他的胸膛,两条腿挂在他的身上摇晃,腿心摩擦着他胯下欲龙。 欲龙不负所望,一点一点地探头,前端清清浅浅地戳入女子腿心两片蚌肉之间所隐藏的花穴,勾得她吐出细碎的呻吟。 “皎皎难受。”她柔柔地说道,脑袋挂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语气迷茫。“郎君……帮帮皎皎?”末了尾音上扬,仿佛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祈求。 “皎皎哪里难受?”房济川伸手托起庾琳琅的臀部,看似把人推开,实则不动声色地把人禁锢在怀中。 “我……我不知道……”庾琳琅似乎困惑至极,只知道拿身子蹭他求得片刻的舒缓,想得多了,脑仁干疼,她低声嘤嘤哭泣。 “不如让我来猜。皎皎是这儿,”他放下她,一手透过肚兜掐着乳峰上的尖尖儿,惹得她嘤咛一声,“还有这儿……痒吧?”一手探至她身下的幽径,中指顺着肉缝轻轻插入,感觉到一股粘腻的湿润。“湿了呢。”眉目清冷的郎君不复往日里的矜傲,他恶劣地摁着投怀送抱的女郎,柔声诱惑。 “哈-哈啊……好像是……”庾琳琅无意识地点点头,身子软成一滩水。“皎皎……皎皎要如何止痒?” “我来给皎皎止痒,好不好?”房济川温声哄道。不等她应允,他便撩开袍子,阳具暴露在空气之中,很快便一柱擎天。他扶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把肉棒喂入紧致的小穴。 “嗯啊……”随着身体里的空虚被填满,庾琳琅无意识地收紧了几次小腹,下身的幽径咬着体内的巨物,秋眸中水汽氤氲。 就是这般触觉。房济川舒服得似有道电流走过全身百骸,嘴中吐出一声餍足的轻叹。 “莫这般贪心,嘴张开些……让我喂饱你。” “这样吗?”庾琳琅懵懂地后仰,在他面前张开红唇,露出贝齿与丁香小舌。房济川闷闷地笑出声。 “皎皎真是可人。”他不负美人相邀,低头吃她的嘴唇,女子唇上的口脂染上他的嘴唇,男人的舌头滑入女子的檀口中,追逐着她的舌头攻城掠池,几乎把她化成一滩春水。他扶着她的背脊,下身有规律地往上撞,玉液潺潺自幽径中流出,被他带动的时候发出‘咕唧’声。 “郎君……再重些。”得空喘息,女子娇声恳求道。 “皎皎自己动动,好不好?”他却是起了坏心思,想哄着身上的女子自己吞吃肉棒。女子迷茫了一下,幸而她素来聪慧,略一想就无师自通地开始扭动腰肢,上下套弄男子杠在她身子里宛若铁柱的分身。 庾琳琅的口中吐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勾去了房济川的心魄。她那么娇,那么软,最嫩的私处吃着他的肉棒,叫他心底泛起一圈圈的温柔。女子本就体弱,她那般力道怕是连奶猫都不如,旋律平缓,喂不饱他,也喂不饱她自己。不过一会儿她就嘤嘤泣泣地说: “郎君,皎皎还是好难受呀,乳儿也痒……你吃吃皎皎的乳儿好吗?”她把一对乳儿送到他的面前,娇憨地祈求他的怜惜。她的肚兜不知道何时已经褪下,几缕青丝落在胸前,一对儿圆润雪白的胸脯看着让人口干舌燥。 房济川自是无所不应。他抓着两颗浑圆,埋首吞吃,嘴中含入傲雪中的一点红梅,舌尖舔舐玩弄,女子愉悦得浑身颤抖,嗲嗲嗦嗦夹紧双腿。男人的凶器在她体内品尝到了美妙的滋味,愈发肿胀,叫嚣着要冲锋陷阵。男子小腹一紧,抓着女子狠狠地肏干起来。 让她这般魅惑于人!他心里恶狠狠地想,力道重得恨不得把整个人塞入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 “郎君,太重了,哈啊,太重了——嗯啊……皎皎受不住了,受不住了……不要了嗯啊……”女子的呻吟支离破碎,这贪婪的娇娇,小嘴儿也会说不要吗? “是吗?只怕我轻些,皎皎还不依了呢。”男子勾唇一笑,春季最美的景色尽蕴在他舒展的眉宇间。他是生得极好看的,只是平日里端着脸色,又因身居要职威严甚重,这才叫许多小娘子见到他就先被他给震慑住,轻易不敢亲近。 庾琳琅在他身上浪叫,不住摇头,抽抽嗒嗒地,叫人心生怜爱。此时就是叫他把心剜出来给她,他可能也甘之若饴。 房济川致力于捣弄女子的花穴,强而有力的抽插把两人交合处的淫液捣碎成白色细沫。随着女子愈发气短的喘息,他忽而伸手抚上藏匿在小小洞穴上方的玉珠,狠狠扣弄又揉捏,女子受不得这般刺激,尖叫着丢了身子,温软的肉室收紧紧紧地绞着欲龙,仿佛要把他给榨干。 迎着她愉悦的啜泣,房济川咬牙抵在她的身体深处几乎就要一泻千里—— “郎君,天明了。” 房济川睁眼。庾琳琅扶着树干,全身重量压在左脚上,垂眸望着他,神情隐含疲惫,但精神尚可。黎明已至,点点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洒落在树林间,也落在庾琳琅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 她衣衫凌乱,却显然是因为风餐露宿才磨损了罗裙华服,倒是他,裤裆里隐隐清凉,竟是梦遗了。 房济川倏地站了起来,眼神清明,一点也不像刚苏醒的人。他绕过庾琳琅,搁下一句:“启程。” 在庾琳琅看不到的身前,他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 生平第一次,他肩负守夜的职责却睡了过去。这是大忌。代表着他疏于职守,不堪重任。若是昨夜有劲敌来袭,或许他的尸身已经凉了。 而昨夜旖旎春梦,他在梦中又一遍奸淫宋无极的妻子,甚至妄想她主动勾引于他。此为不忠不义,若论常理,天理难容。 可那也就罢了。 最大的难堪源自于梦中有一刹那,他其实是清醒的。清醒地自我放纵,沉沦情欲;清醒地想,若这小娘子真能如当下这般躺在他的怀里,玉体陈横,任他予取予求,那即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又有何妨? 天下至宝,他可以尽数捧到她的面前博她一笑。澎拜的欲望露骨而真切,能将人的理智尽数焚毁。 这其中有多少男儿追逐禁忌,对于不甘的劣根性他不知。然而他知道,他做不到就此对庾琳琅心平气和地放手。 可是如果做不到,那他与宋无极的兄弟情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莫怪乎人说万恶淫当先。一夜梦中色授魂使他心中恶欲丛生,从此心有杂念,不负清明,却轻易割舍不得。 房济川阖眼掩下淡淡的自我厌恶。 那只是片刻。再睁眼,表面上他又是清贵无华的房氏大郎,父亲最倚重的儿子,名满天下的吴郡公世子。 《逐鹿》(10) 余下的路,二人安静得几乎诡异,除非必要,再无多一句交谈。第叁日旭阳刚升起,房济川带着庾琳琅行了几里路,栗子的步伐慢悠悠的,仿若游山玩水,闲庭信步。 不久,一座高耸的城池出现在他们面前,城门上挂着‘吴郡城’的牌匾,庾琳琅见之,眼睛豁然一亮。 城门外,他放下了她,就地找了根粗枝给她充当拐杖,又解下腰间的一块腰牌交给她。 “拿着给守门的兵士看,他们会帮予你帮助。” 腰牌上刻着一个‘房’字。 短短的一句话与信物令庾琳琅心中一跳,她咬着下唇,望着又重新跃上马背的高大郎君,郑重地俯身作礼:“……庾氏琳琅,多谢郎君救命之恩。琳琅不才,若是郎君不嫌弃,此后你……你若有用得着琳琅的地方,尽管差遣书信至庾府上,以兰花笺为信,琳琅必然倾力相助。” 房济川垂眸与她对视。高高坐在马上的青年眉目冷峻,鸦黑色的睫毛覆盖在漆黑的双眸上,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衫,损坏多处也不减风华,他气质如同松柏翠竹,天生透着一股矜贵。 “兰花?”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兴味。“某还以为,你会选择睡莲。” “何出此言?” 女子稍微瞪大的眼睛取悦了男子。 “无。一命抵一命,你无需忧虑某会以此挟恩图报。”顿了顿,他续说:“去吧。晚了,城门口人多起来,想来城里许多人会对庾氏贵女当下的仪表形态感兴趣。” 说完,他取出一块黑色的铁物,熟练地丢向城门的某一处。‘咚’的一声,城墙上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他则夹着马腹,驱使栗子绕着城墙往右侧走去,一骑绝尘。 * 庾琳琅被接回庾府后,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养伤,母亲庾丘氏便来访。 “皎皎……你受苦了。”庾丘氏屏退下人,细细地观察女儿的气色。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次女,乃人生大幸。 “母亲。不孝女庾琳琅未能承欢膝下,让您忧心了。”庾琳琅红着眼,若是能行动,此时她该跪在母亲的面前。庾丘氏摇头握着她的手,坐到床榻上。 “傻孩子。快与娘亲说,这一年来你在建康可还好,宋将军如何待你?” 庾琳琅自是挑拣着好的说。 母女俩温存了一会儿,庾丘氏犹豫地开口问道: “皎皎,你在建康的时候可有见过你……阿姐?” 提及在家中被列为禁忌的嫡长女,庾丘氏的声音很轻,仿佛只要大气一喘,便会引发山崩滑石。 庾琳琅抿唇,摇头。 “听人说,东宫甚是敬爱于她。”她想了想,宽慰道。 “那便好,那便好……”庾丘氏喃喃自语,松了一口气却也难掩怅然。 庾琳琅亦心中戚戚。 她的长姐是昔年洛阳城中最富盛名的世家贵女之一。她少有姝色,人称令仪淑美,被聘为当时的琅琊王世子妃,便是如今的东宫太子妃。当年十里红妆,阿姐嫁衣如火,回眸一笑美得惊心动魄,庾琳琅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忘记那日的盛景。婚后阿姐与太子琴瑟和鸣,太子不曾纳二美,是从洛阳到建康众所周知的神仙眷侣。若非房氏神勇,庾氏便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外戚。可王氏率先倒戈向房氏,司马氏失去了最强依仗,庾氏孤掌难鸣,又因与太子是姻亲,在朝堂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遂生出决然。 庾琳琅还记得两年前,父亲母亲曾经出面相劝阿姐与太子和离。阿姐拒之,父亲怒而把阿姐逐出家门,并郑重地在府邸门前挂了一周的榜文,平平淡淡地述说庾氏文君是外嫁之女,不是庾氏之人,轰动了整个建康城。不久后,便有她与宋无极定亲的消息在城里传开来,明眼人都看出庾家的政治站位,知晓阿姐被他们放弃了。娘家捅了自己一刀,所有人等着阿姐被太子休弃。可过了许久阿姐还是安安然然地当着太子妃,并且有传言太子私下赴友人宴会的时候,被问及他会如何处置庾氏文君,太子坦然道:“昔年结发为契,自是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矣。” 他不仅没有休弃阿姐,还又一次强调他当年永不纳妾的承诺。 那时候的她还懵懂,如今她……还是不懂,却隐约羡慕阿姐与太子之间深厚的感情。 其实,她骗了母亲。庾氏搬离建康城后,她曾经私下和阿姐见过一面。 那天的阿姐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襦裙,眉眼温婉,比起当年庾氏文君处处锋芒毕露,誓要与王氏阿珺争个高下低就的跃跃欲试,她似洗尽铅华,被岁月所温柔,磨平了所有菱角。 庾琳琅当下还不解,问她为何如此择选? 阿姐眉头舒展,扬唇一笑:“阿郎不负我,我亦不负他。” 神情坚定,未有悔色。 那日他们聊了许久,都是儿时琐碎的回忆。阿姐笑着说她还记得妹妹出生的时候,她全身皱巴巴的,哭声细到仿佛下一瞬间便要断气。母亲衣不解带照顾她,就连父亲在她的房间里都不敢大声喘一口气,像是怕把小女儿的气给夺去,一不小心吹散了。终于过了周岁,她的身体慢慢壮实起来,那时候她逢人就笑,可好玩了,所有上门做客的夫人都爱逗她,可她始终最喜欢找母亲,最喜欢依偎在亲娘的怀抱。她那般娇贵,便是后来母亲又生了叁妹,仍然一直把次女当作眼珠子一样爱护。她身为长姐既要忧心婴孩时候体弱的二妹,又要应付动不动哭闹的小霸王叁妹,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少时记忆从阿姐口中娓娓道来,阿姐如数家珍,一双明眸亮得惊人,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洛阳城明媚骄傲的庾氏文君。 庾琳琅莫名红了眼,阿姐瞅着得趣了,取笑她还是长不大的孩子呢。她觉得不好意思,便生生遏制眼泪。 挥别之际,阿姐温柔地与她说: “皎皎,须知身在情长在,此后水远山遥,阿姐只愿你这一生为你自己而活。”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阿姐。同处建康,阿姐居于深宫内,她居于深宫外,姐妹俩被一道宫墙隔着。阿姐有意躲她,姐妹俩再也没有碰过面。 血脉相连的姐妹站到了对立面,仿佛老死不相往来。 关于阿姐的回忆,全然冻结于诀别时候的那句‘为你自己而活’。她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始终不得解开。 久而久之,她便不去想了。 (作话:庾文君确有其人,然而真正的司马绍至少有过一个妾室,就是鼎鼎大名的宋祎。所以说,这是架空嘛,看到这里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此文架空东晋初立,私设众多,就请大家看着图个乐就好,千万不要考据。 另外,庾文君最后说的那句:‘须知身在情长在’改自李商隐的《暮秋独游曲江》,谁让作者没有作诗的本事呢。) 《逐鹿》(11) 因着伤势,庾琳琅得以在家中养伤,并没有第一时间到吴郡公府拜见吴郡公夫人。 在家养伤的两周,她仿佛又回到当姑娘时候的无忧无虑。严父慈母,兄长疼惜,弟弟敬爱,连当初最高兴送她出嫁的小妹都因为一年来少了姐姐倍感空虚,见到庾琳琅全然只有惊喜,近来很是黏她。 只是少了当初为他们遮风挡雨的长姐。 与她分作两队的车队已经被庾氏派人寻到,接送回吴郡。宝言也得以回到庾琳琅身边伺候。 主子带伤卧床,宝言与之前相好的小姐妹混开后,便把打听来的消息捡着有趣的说与她解闷。 “吴郡公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位夫人房祝氏。听闻他们少年结发,一路相互扶持,是吴郡都城恩爱的楷模。” “郎主在城内有副宅子,与庾府隔着一条街。听闻那副宅子从未真正启用,郎主每每在城中过夜都住在吴郡公府。” “吴郡公世子风华绝代,貌比潘安,但众人慑于他威严,无人敢效仿掷果盈车。” 庾琳琅笑着摇头,算是接受宝言的好意。 “今早复诊,大夫言道我明日便可下床行走。待我央求母亲,我们到吴郡公府拜见郡公夫人以尽礼数吧。”庾琳琅笑吟吟地说道。 宝言自是欢喜应下。 * 吴郡都城繁华,尤胜建康。 庾琳琅挑起车帘,见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几乎看不出乱世的阴影。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直到现在,建康城中仍然有不少士族瞧不起寒门出身的房氏,背地里称呼他们为‘泥腿子’,认为他们没文化,担当不起治国重任。 士族只是慑于房氏雄师才不得不低下骄傲的头颅,他们打从心底鄙夷寒门,甚至隐隐排挤投诚于房氏的几个名门世家。庾氏便是首当其冲,未免难看而毅然选择搬离建康城的一个范例。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太子妃的名声在建康城士族当中提升到了一个极点,因为她没有随家族站队房氏。 可是他们是否考虑过,为何房氏能在乱世养出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养兵需要粮草,武器,战马,更需要贤臣良将。房氏如果真的只不过是一群没有文化的泥腿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效忠于他们?这些浅白的问题也许士族只是不敢深究,怕丢了他们的优越感。 吴郡公夫人房祝氏是一个性情温婉的女子。她保养得宜,脸似银盘,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好孩子,回来了。”房祝氏握着庾琳琅的手,语气温和,目光怜惜。 礼仪上来说,房祝氏是她半个婆婆。宋无极虽然没有被房有林正式收为义子,但他在吴郡公府的待遇与吴郡公的叁个公子几乎无差。 “让郡公夫人担心了。”庾琳琅展颜一笑,房祝氏自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房祝氏出身微寒,父亲先前是房有林的上司,见房有林作战勇猛,便把独女下嫁于他。房祝氏本不喜欢豪门士族贵女穷讲究的做派,见那些女孩拿腔作势只觉得他们画虎不成反类犬,矫揉造作看多了心烦。她知道许多士族看不起他们房氏,偏偏他们自己强撑着堆笑,只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刺人。便是大郎那未婚妻,虽然出自天下世家门阀之首的琅琊王氏也未能免俗。 却没想到庾琳琅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庾琳琅容貌清绝,言辞有礼而没有堆砌辞藻,完全没有暗含羞辱寒门的意思。她每一个举止都如同行云流水,便是一个抿茶的动作都似画一样,人坐在那里就自成风景。美人在骨,她仿佛是士族贵女仪态的量尺,一切繁琐的礼节做起来都成为自然,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如此美好,才能担当一声‘贵女’呀。 越看越是欢喜,房祝氏忽然灵机一动。 “……无极媳妇不如搬来郡公府上?”房祝氏提议道。“你既已嫁给无极,久居娘家恐生闲言碎语。老二和老叁媳妇随他们夫君在外行军,偌大的吴郡公府后院时常只剩下我一人。”她叹道。吴郡公府后院清净是很多夫人羡慕嫉恨她的理由,可夫君繁忙,叁个儿子羽翼已丰不再承欢膝下,她的寂寞又有谁懂呢?婢女与婆子终究不处于平等地位,阶层之分令人乏味。也不是没有试图接几个外甥女进来以解寂寞,但小女孩气性欠缺,被吴郡公府的繁华富贵迷晕了眼,在一个娘家庶弟的女儿试图给吴郡公下药以博未来的荣华富贵之后,房祝氏被恶心坏了,歇了让表小姐作陪的心思。 房祝氏对妾室一类的存在深痛恶绝,严禁她自己的儿子拈花惹草。后宅不宁,祸起萧墙。前朝的例子还少吗? 庾琳琅愣了愣。她下意识地想要回拒,却找不到适当的理由。吴郡公府本就是宋无极在吴郡的‘家’,房祝氏是他未拜祭天地的义母,房祝氏的提议实在挑不出毛病。 “且放宽心,我不耐烦昏定晨省那套,也不会给你立规矩。只是府上空寂,想添个说话的人罢了。”房祝氏见她犹豫,便打包说道。 庾琳琅合她眼缘,谁让她没能生出个闺女呢? “郡公夫人折煞妾身了。本就是妾身不懂事,嫁为人妇之后还在家中叨扰父母,轻慢于夫人。郡公夫人慈爱夫君,妾身代替夫君尽孝是本分。夫人既然不嫌弃妾身蠢笨,那妾身便厚颜回去收拾物品,叁日后迁居入府。”房祝氏都这般说了,庾琳琅自是要顺水推舟答应。 “莫说你先前伤了腿,承欢双亲膝下本是纯善至孝,何来轻慢于我?我还要谢谢你愿意搬过来与我个老太婆作伴呢!”得了准信,房祝氏喜上眉梢,笑容愈发真诚。 “夫人还年轻呢。承蒙夫人不嫌弃,是妾身的福气。”庾琳琅低眉浅笑,落在房祝氏的眼里又成一道风景线。 * 庾琳琅能得到吴郡公夫人如此青眼完全出乎了庾氏的意料,可他们自是喜闻乐见。 于是,庾琳琅搬入吴郡公府成为定局。 房祝氏脾性直爽,是个说到做到的性格。在庾琳琅接连几天早晨去她院子里请安后,房祝氏便直言自己惯来是个懒散的,往后不许庾琳琅这么早到她的院子里,倒是欢迎庾琳琅过来蹭午膳和晚膳。 客随主便,庾琳琅一一应下。由于宋无极本身一直住在外院,庾琳琅不方便搬进去,于是房祝氏很干脆地拔了内院一个最靠近她的院落给庾琳琅住。若是房祝氏有女儿的话,便是要住这个院落了。 吴郡公府上的男人似乎都为逐鹿天下的大事忙里忙外,着实甚少出现在府上。庾琳琅也开始明白,房祝氏为何会想要接她进府作陪了。她并不陌生寂寞的感觉,当初她在建康城独自居住一年便对生活产生怀疑。她难以想象房祝氏的性情是何其坚强,才能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丈夫与儿子的野心。 不知不觉,一晃一个月过去。 五月,吴郡公府的花园里百花盛开,嫣红姹紫,甚是壮观。房祝氏便邀了庾琳琅在花园里赏花。 “从前我不爱花,总觉得饭都吃不饱了还搞这些作甚?可如今呀,饭是吃上了,花也有了,陪我看花的人却总不在身边。”房祝氏感叹道。 “郡公与夫人正当壮年,待诸事落定,来年春夏何愁无人伴佳人赏花?”庾琳琅打趣道。房祝氏实在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为人没有半点架子。久而久之,庾琳琅偶尔会揶揄他们夫妻感情深厚了。 “只怕到时候我已经人老珠黄矣。”房祝氏笑说道。丈夫野心勃勃,存问鼎天下之志。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这话却是庾琳琅不能接的了,幸好房祝氏也未为难于她。 这时一个婢女小跑着过来,给两个夫人请安。婢女请示过后便贴近房祝氏的耳边,与她说了句话。 房祝氏不由得露出欢喜。 “快,请大郎过来!”房祝氏的眉宇间染上喜色,眼睛和嘴上都是笑意。“皎皎,你还未见过大郎吧?” 庾琳琅明白过来,这是房氏大郎归家了。她摇摇头。个把月来,房祝氏最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这么说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如今庾琳琅熟悉房氏大郎可能更甚于她熟悉宋无极。她知道房氏大郎喜咸恶甜,喜食鱼虾,不喜鸡鸭等飞禽。她甚至知道他能左右手写字,从不用熏香,唯一养过的宠物是一只猎犬,养了十二年,前年没了。 房祝氏和天下的母亲一样,喜欢与人分享儿子的优秀。庾琳琅得知,房氏大郎少时聪慧,叁岁便知道缠着吴郡公当时效命的那位将军帐下的军师,央着对方学习认字。他似乎天生对玩耍不感兴趣,在周围同龄孩子上房揭瓦的时候,他便跟在军师身边苦修兵法。之后,吴郡公效命的将军被胡人刺杀,一众副将为了上位闹得不可开交,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吴郡公力压群雄,最终成为新一任的吴郡太守,继承了兵权。 房氏大郎七岁的时候,吴郡公的手下已经汇聚了不少落魄士族食客。他遂一个地去请教,那些食客自是无所不应。至他十叁岁的时候,虽然房氏名为寒门,但他的才学已经不弱于同龄的士族子弟。房氏大郎善君子六艺,琴棋书画之中唯独‘琴’见嫌于他,而这一切都不为世人所知。 司马皇室过江后,房氏感应到了天命的牵引。 十五年的经营,吴郡公手下高手云集,兵力翻了五倍,是乱世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可怕的是,司马皇室毫无所知。直到司马氏试图插手吴郡而踢到铁板后,司马氏才惊觉江水对岸竟然藏了一头猛虎!司马氏狼狈收地回试探深浅的手,并不得不加封房有林为吴郡公以示安抚。 钳制住司马氏,房济川功不可没。因此房济川弱冠乃封世子,房氏上下无人不心服口服。在一个母亲的故事里,她的儿子已经神化了。庾琳琅不由得好奇,被神化的房氏大郎究竟长什么模样呢? “夫人,大郎和宋将军到了!” 围着石桌的两个女人闻言抬头看向了路径的尽头,一个满心喜悦,另一个则是从礼貌到困惑,再慢慢一寸一寸面部表情僵硬崩坏,一双圆目中充斥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不消片刻,两个俊美的郎君已经走至二人面前。 “济川,你回来了!”房祝氏激动起身,握着房济川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红了眼眶。常言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无论儿子们出征几次,房祝氏还是忍不住为他们担心。“好……好……无极也安全回来了。你们都是好儿郎。” “母亲。”房济川反握房祝氏的手,温声做安慰。若非他眼角的余光刻意扫过房祝氏身后的女子,手上漫不经心地抚上腰间一块熟悉的腰牌,庾琳琅要以为几个月前是她梦魇了。 时隔将近两月,房济川和庾琳琅再次在吴郡公府的花园里相见。 而此时,她的夫君宋无极就站在房济川的边上。 《逐鹿》(12) 房济川归来之前,便知道母亲招了庾琳琅入府作伴。刚听到名字的时候,他心中毫无波澜,可他从未想过他们竟然在他归家第一天就碰头。 一入花园,他便看到亭中有两个华服女子坐着谈笑生风。锦簇花团之中,她二人便是盛世风华。 男儿在外征战,不就是为了让家中的女眷活得快活些? 再走近一些,他听到娘亲亲昵地唤了对方一声‘皎皎’,心念一动,再看母亲与那女子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一副慈母孝媳的画面。郎君在外征战,他的妻子在家侍奉婆母,待郎君大胜归来,慈母贤妻齐齐迎接久未归家的家人。 慈母是他的,可那贤妻却不是。 纵然他曾经拥过她,进入过她的身体……但她始终不属于他。 一瞬间,百般情绪涌上了心田。 与胡人对峙时,他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他用敌人的鲜血与杀戮压下淫人妻子的罪恶,压抑心底莫名的情感,成功在宋无极被派来前线支援的时候,做到心平气和面对他对不起的兄弟。 宋无极从来不提及庾琳琅。久而久之,房济川以为他忘宋庾氏了。 真是自欺欺人。他抚上腰间的一个锦囊,舍不去她的东西,越想忘却越是记忆深刻。他想要忘记的从来不是她这个人,只是庾琳琅作为宋无极妻子的身份。 如果她不是庾琳琅,而只是皎皎…… 房济川收起可怕的心思,星辰一样的眸子没有落在庾琳琅的身上,而是与母亲对视。 “世子,郎主。”庾琳琅起身,朝两个郎君问好。她目不斜视,只看着宋无极,目光隐含关切。“郎主此行可好?” 宋无极略微抬眸,微微颔首以示。 “夫人。”宋无极的目光落在庾琳琅身上的时候,清清冷冷。“内子给郡公夫人添麻烦了,属下谢过郡公夫人照拂。” “这说的是什么话?皎皎美如斯,性情又好,是我委屈了她陪着我个老婆子呢!”房祝氏笑着说道。“无极,你有个好媳妇呀。” “可曾见乌白头,马生角?儿子见母亲未老矣。”房济川笑着奉承了一句。 “读过书,便油嘴滑舌了。”房祝氏瞋了房济川一眼,心里熨帖。 “母亲不信,不若问问庾氏?您不信儿子身为男人的判断,同为女子的话您总要信吧。”房济川佯装叹道。 蓦然被当众点名,庾琳琅脸上的笑容一滞,心中恼怒于他竟然如此混不吝色。他二人若在人前扯上关系可没有一点好处! 房祝氏自然不会让儿子臊了庾琳琅,遂摆摆手,道:“你们呀,一个两个就嘴甜。” “郡公夫人,若无其他事,无极便先带着内子退下了。”宋无极心知房祝氏定然有许多话要和亲子说,于是便主动辞行。 房祝氏笑着点点头。“你们夫妻俩久别重逢,就去温存吧。只是无极,你这次回来可不能再住在外院了。我瞅着大郎隔壁的舒雨阁不错,你和皎皎不妨去看看,若是喜欢,今日就搬过去。” 房济川隔壁的院落?庾琳琅蹙眉,直觉不虞。 她脸上的嫌弃被房济川尽数收入眼底。就这么讨厌他?好歹……也算是两次过命之交呀。 “郡公夫人费心了,舒雨阁很好。”宋无极点了点头,转向房济川道:“主公,属下先退下了。” “……去吧。待今夜父亲与二弟,叁弟归来,我们摆上个家宴。” 听到‘家宴’二字,宋无极的眉头皱起来。 “属下身份卑微,这不合适。” “无极,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听话,今晚带着皎皎来主院,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听到夫君和另外两个儿子今晚都会回来的消息,房祝氏先是喜上眉梢,后冷静下来,明白房氏布了这么久的棋局可能要开始了。 富贵险中求。 房氏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便要承担相同的风险。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成则为王,败则尸骨无存。 今夜,许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家人了。房祝氏眼角酸涩,心中怅然。 “无极,你便听母亲的话吧。一家人,莫要往自己人的心头上桶刀子。”房济川看着宋无极,说出话却是有些重了。 庾琳琅敏感地感觉到,房济川那句话似乎并不完全是给宋无极的? 宋无极默了默,应道:“是,尊主公嘱咐。” 说完便携庾琳琅离去。 房济川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想着日光可真刺眼。 * 夜间的家宴,庾琳琅得以见到吴郡公府的所有成员。房氏的几个郎君都长得极好,二郎沉稳些,叁郎还有几分跳脱。二郎与叁郎的妻子都是将门虎女,英姿飒爽,二人虽然不喜士族,但看在房祝氏与她亲近的份上,并未为难于她。便是吴郡公也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她。 一席家宴,几人吃出了千百种味道。房祝氏最后眼眶微红,今日两个儿媳在,自是由他们宽慰婆母。 散宴后,房氏几位郎君和宋无极随着房有林到前院书房。一直到深夜四更天,书房里的烛火才熄灭。郎君们结伴而行,先是送父亲房有林到房祝氏的院落,再成群一起往自己的院落去。 每一处院落都灯火通明,里面的妻子翘首以盼待夫君归来。 最后只剩下房济川和宋无极。作为长兄,他想送送两个阿弟。宋无极与他同路,自是结伴而行。 闲庭信步,房济川与宋无极搭话。 “明日一别,你我再遇不是功成名就,便是遗臭万年了。”房济川感慨道。 “……以君之能,建康城是你囊中之物。”宋无极说道。唯有二人独处闲聊的时候,宋无极才会放下对房济川的尊称,以平辈相称。 “司马绍不容小窥。”房济川摇头。那位文韬武略的太子便是之前建康之行的变数。机关算尽,他还是让太子钻了漏,险些丢了性命。便是因为那红尘消……房济川蹙眉,宋无极看在眼里,只当主公视那司马太子为心腹大患了。“更何况此番,父亲令我坐镇吴郡。”几次与太子交手,他们皆有胜有败。若非立场不同,房济川觉得他或许能和太子成为朋友呢。 所谓高处不胜寒,人生难得棋逢对手,真是可惜了。 “家主惯来看重于你。吴郡作为房氏的根基,容不得任何闪失。” “我明白。”只是心里还是可惜无法与太子做个了断罢了。“此番离别,你可有事托付?” “……请主公替我与郡公夫人说,劳烦她照拂庾氏一二。” 房济川的神色凝固在脸上。他不动声色地扯动面皮,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庾氏?平常倒未听你提及她。你们感情很好?” “她是宋某的妻子。于她,宋某有责任。”宋无极皱眉。娶妻非他本意,他并不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很多时候他都忘了他不再是孤家寡人。因为责任,洞房花烛夜他要了她,否则的话她无法交代。之后见她疼得厉害,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因为职责,他在房氏起事之前私自让扈从送她到吴郡。对庾氏他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认真来说,他们不熟悉。 “仅仅是责任吗。”房济川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被一缕清风吹散飘荡到远方。那如果他愿意替宋无极承担这份责任呢? 想着她的娇弱,温软,承受不住过分宠爱时候泫然欲泣的表情,就连他救下她那日她乱糟糟的形象在他的眼里都成了迷人的姿态。 始于情欲而入魔。 越是想要忘却越是记忆深刻。 宋无极说她是职责,可她已然成为了他房济川心头上的一块肉。剜之,便是剔骨之痛。既然如此……他取之无妨,是吧? “君何以有此一问?”宋无极听到了房济川那句轻飘飘的话,眉宇间的皱褶更深了。 二人正好抵达了通往他们院落的分岔路。两处院落距离不远,站在这里,他们看得极为清楚。 左侧的院落被夜色笼罩,散发肃穆与沉静。而右侧的院落与父亲还有两个阿弟他们的院落一样,院落灯火通明,里面有个等待郎主归来的女子。 一股强烈的嫉妒忽然席卷了房济川全身,那股酸涩的情绪则成了放猛兽脱闸的最后一把钥匙。有一股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慢慢沉淀,房济川敛眸,一双眼睛比夜色更浓烈,他转向左侧自己的院落,叫了声: “无极。” 他不去看宋无极的脸色。 “抱歉。” ‘吱呀’一声,房济川院落的门已经关上,只留下眉头紧皱的宋无极在原地。 (作话:‘乌白头,马生角’的典故出自《燕丹子》。) 《逐鹿》(13) 宋无极入院,便见穿着一身白色寝衣的庾琳琅坐在灯下等他。她的脑袋如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眼皮子几乎抬不起来。他进门所发出的声响似乎惊扰了她,庾琳琅蓦然挺直了背脊,失神的双眼拔开云雾,回归清明。 “郎主。”她唤了一声,像是一块小石头投入他的心湖之中,荡漾开一层小小的水圈。 “怎么还没睡?”他的语气自不觉地温和了下去。 灯下的容颜温柔婉约,女子清澈的目光落在宋无极的身上,她说了一句话,抚平宋无极心中才泛起的涟漪。 “为郎主送行是妾的职责。” 宋无极默默地看着庾琳琅。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总是这样,两相无言。若把她比喻天上明月,他便是沉寂深潭里的鱼。从出身到教养,见识到谈吐,他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锦衣罗缎,他麻衣布袋。她善琴棋书画,那些他一窍不通的风花雪月。他习武,善舞刀弄枪,他有满心的抱负要施展,他想要杀入胡人境地为枉死的同袍讨个公道,想要叫胡人再也不敢肆意践踏国境,欺辱他们同根同源的兄弟姐妹。见证过家破人亡,天灾人祸,易子而食等种种惨烈,他为当下的乱世而悲戚。那些国仇家恨他从不与任何人说,只有主公窥探到他的心事。 他求娶与她是奉命行事,她嫁与他是时局难违。他对她的所有作为都是职责,而她亦然。 名存实亡的婚姻,都只是局中人罢了。 “明日我将随家主出征。夫人照顾好郡公夫人……与自己。”他近乎机械地嘱咐道,喉咙里有些艰涩。 “妾身晓得了。”她温顺地点点头。 “歇下吧。”他淡淡地说道。 “是。”庾琳琅应道,拿了干净的手巾递给宋无极。洞房花烛夜她曾经试图服侍他宽衣洗漱,被他阻止了。他直言不需要她伺候。庾琳琅执拗不过他,便顺着他了。 男人洗漱,更衣,吹灭火烛,平躺在床榻外侧。庾琳琅睡在内侧,这本不符合规矩,但这是宋无极的坚持。她侧躺着,面对墙壁,一室寂寥无声。习武之由,宋无极呼吸绵延深长,无声无息。 合眼至天明。 隔天一早,房氏众人卯时便起身,二郎与叁郎的妻子坚持与他们夫君同行,房祝氏落泪送别夫君,儿子与儿媳。宋无极安静地跟随在房有林身旁,房济川与房有林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 正值壮年的房有林意气风发,他穿着黑色的盔甲,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长子,沉声道:“此行只许胜。你在,吴郡则在。便是你亡!吴郡也不容许一点闪失。济川,你明白否?” 他选择将谋略最为出众的长子留下来固守吴郡。这里有他麾下将领的妻儿老小,吴郡不破,军心不散。 “儿子待父亲与弟弟们凯旋而归。儿子在,吴郡永不破。儿子亡,吴郡不亡!”他郑重地立下誓言。 房有林看着他,慢慢地笑了。再看相濡以沫半生的妻子,年过不惑仍然俊逸非凡的男人心念一动,温声说道: “阿满,吾今生幸而遇见你。我心存鸿鹄之志,多年以来委屈你迁就我啦。”他目光如水温柔,对她念出了昨晚说不出口的话。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女如云,匪我思存。 正是出自《诗经·国风·郑风·出其东门》的诗句。 他少时不识字,因此闹了不少笑话。未免不通俗务而遭受蒙骗,他咬牙抛开脸面拜了座下军师为师刻苦读书,发誓绝对不能成为一个文盲。 他自己在外面学着,回来便以教妻子的方式温习。妻子一开始很是抗拒,后来还是顺着他乖乖学习了。他记忆最深刻的便是读到诗经里这首诗的时候,妻子的神色温柔缱绻至极,整个人像是散发光芒一样,看得他目不转睛。 为了那抹颜色,多年来他不曾碰过其他女子一下。他的温柔不多,只够给一个人。至于儿子?那是用来操练的。 若是此行无归期,他自私地想让妻子记住他们之间的情谊。 听着丈夫念情诗,房祝氏泪如雨下,像个小女孩一样抽噎不止。身旁的庾琳琅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目光落在宋无极身上,与他的眼睛对上。 该说的话,他们在舒雨阁已经说过了。此时已无言。眼角余光见到对望的两人,房济川垂眸,嘴边勾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细看,有些瘆人。 大队走了。吴郡公府里只剩下房祝氏,房济川和庾琳琅叁个主子。 房济川和庾琳琅送了房祝氏回去主院,叮嘱下人好生照顾后,二人顺路,避无可避。 “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房济川开口调侃道,轻佻而放纵。 “世子请自重。”庾琳琅面如寒霜。 “难。”他摇头,点评一句。 “素闻世子与我家郎主交好,世子念及与我家郎主的交情,在前往吴郡的路上对臣妇施予援手,臣妇不胜感激……” “我救你,仅仅是因为我欠你一条命,无关宋无极。”他冷然说道,几乎令庾琳琅凝噎。 “世子,安乐寺一事传出去于您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风月事件,但于臣妇是万死难辞其咎。”她停了脚步,站在庭前梨花树下,阴影之中的身板愈发单薄。 “我说过,迟了。”房济川也停下了脚步。“庾琳琅。何不试着相信我?” 相信什么?庾琳琅皱眉。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念道,震得她浑身神经酥麻错乱! “房济川,你疯了!”她目露惊惧,身形摇摇欲坠。青天白日之下,她瞪着房济川像是见鬼了一样! “若不疯,何以将你载种在心头上任你发芽呢?”房济川叹道。“庾琳琅,那日我允你名分之言不假。” 庾琳琅脸上的惊恐不减反增。 “我们来试试看,一颗真心换真心,卿卿可敢应否?”房济川看着庾琳琅,一字一顿,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与逐鹿天下一样。成则为王,败则尸骨无存。 (作话:房济川念的是《诗经·国风·郑风·野有蔓草》的下半部。) 《逐鹿》(14) 庾琳琅终究是没有给予房济川回应。 她落荒而逃了。逃回舒雨阁,她犹觉得不安全。房济川的院落就在旁边,她感觉到他的气息无所不在,重重压迫她,逼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她被房济川认真的神色吓到了,仿佛有一只恶鬼在朝她伸手,想要勾她一起堕落深渊。 当天晚上,一只金凤缀叁翎流苏步摇被送入她的房内,翎毛尾部的红宝石每一颗都红如鸽子血。 “夫人,这支步摇可真好看!”宝言感叹道。庾琳琅却在看到那只步摇的时候脸色冷了下来。她对这个步摇款式并不陌生,昔年洛阳城一次宴会上,已经成为太子妃的阿姐头上就插着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步摇。那时候宴会主人还感叹了那只步摇的做工,阿姐笑了笑,并未顺着解释步摇的来历。后来私底下,阿姐与她说她所拥有的那只步摇只是仿品,只是她太喜欢了所以忍不住带出来做客。她说,真正的步摇翎毛上镶嵌的是叁颗旷世红宝石,每一颗色泽饱满,宛若鸽子血。 阿姐说的不假,正品果然美丽。可是这不该是她拥有的东西! “宝言,锁入库房里。”庾琳琅似乎倦极,意兴阑珊地吩咐道。 “夫人不戴吗?肯定很好看。”宝言觉得明珠蒙尘太可惜。 “又不出门,何须戴那般贵重的东西?”庾琳琅摇头。 宝言想了想也是,那么精美的物品被磕坏就不好了。 打从那日起,庾琳琅便躲着房济川。她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去陪房祝氏说话,根本不出自己的院子。房祝氏有好几天魂不守舍,房济川忙着为前方的父亲与弟弟们建立粮草路线,得亏庾琳琅在一旁陪房祝氏逗趣才慢慢使她恢复了些许笑颜。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房济川笑得一脸耐人寻常。 即使知道人就在隔壁,房济川有段时间连人影都未见到。他并未气馁,如同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慢慢地设下以柔情蜜意为糖衣的天罗地网。 房济川和庾琳琅都是作息极为规律的人。每日卯时,房济川会在距离庾琳琅院落最靠近的那片空地练剑。皇天不负有心人,某日就让庾琳琅撞见了。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身躯强劲有力,他的肌肉曲线流畅,手中的剑舞出一道银光,挥汗如雨下的俊美容颜染上别样的魅惑。对方满面通红狼狈逃开的背影令房济川极为满意。 看,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不是吗? 每日打着房祝氏名号送入庾琳琅房中的礼物从未中断过。首饰,华服,赏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过了不久后,府里打着开源节流的缘由缩减了小厨房的用度,每日晚膳叁人都聚在房祝氏的院落里用同一份膳食。 这样一来,房济川和庾琳琅多了许多饭后相处一路的机会。虽然总有奴仆跟随,但也聊胜于无了。因为房济川在,那些奴仆不敢靠得太近,庾琳琅类似赶鸭子上架,被迫与他同行,给了他们类似独处的空间。 “府中的湖畔在夏天会开满荷花。”他指着路上经过的湖畔,看了她一眼。“昨天我让花匠挖了荷花,改种睡莲。” 庾琳琅的心突突直跳。 “那里,我准备移植一片兰花。” “母亲与我说,等府里添了孩子要在这棵树上搭个秋千给孩子们玩耍。” 这些家里长家里短的话似乎不适合和一个客人聊。某日,庾琳琅听到一个小丫头悄悄说: “你们不觉得,世子和宋夫人像一对小夫妻吗?每日在老夫人处共进晚膳,晚间散步回到自己的院落……” “小声些,仔细你的舌头!” 庾琳琅如遭雷击! 房济川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毫不顾虑府中流言蜚语步步紧逼,强行在庾琳琅的心头上撬开一个口子。可她死死地捂住缺口,誓要捍卫领土不让他再进一步。 这日,房济川在晚膳后见庾琳琅魂不守舍,脸上带防备,不由得气馁地叹了口气。 “庾琳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房济川问道,目光黯然。“罢了。今夜亥时叁刻,你来我院子的书房。我把你的东西归还予你。” 庾琳琅的心怦怦跳地厉害。 “不知世子所言是何物?你我深夜共处一室,恐怕不妥。”庾琳琅抿唇,倔强地不去看房济川。 “素锦,睡莲,皎皎。”他轻声说道。 他轻声念出她的小名,隐含几分令人酥麻的柔情缱绻。其中透露的信息令人心惊。 “竖子!”她气息不稳,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就当是让我死心吧。”他不以为意地展颜一笑,笑容隐隐苦涩。“你只要赴约即可,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 晚上,两处院落的下人似乎早早便睡死了,到处不见人影。庾琳琅心知这便是房济川口中的安排。堂堂庾氏贵女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潜入一个男子的院落。 两个院落的格局一模一样,她轻易地寻到了书房。 “你来了。”房济川抬眸,神情镇静。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姿势笔直,肃穆宛若苍穹。 “请世子信守承诺,把东西归还于我!”庾琳琅面如寒霜,何等放荡子才会把别人妻子的私密之物私藏这般许久? “庾琳琅,你为什么抗拒我?”他答非所问,单手支撑着下巴,目露疑惑,姿态疏狂。 “世子厚爱,臣妇无福消受。”一个自称便隔绝了一切可能性。“君夺臣妻不是世子该背负的名声。”她像是在警告他,又像是警告自己。 “卿卿是关心我的名声?”房济川闻言,却是愉悦地笑了。 “奉劝君莫要自作多情。臣妇的郎主是宋无极,待他征战归来臣妇便会与他坦白,无论结果如何,我与你绝无可能!”她心意已决,不会欺瞒自己的夫君。这是对婚姻的不忠不义,有堕风骨! 男子脸上的笑容见龟裂。 “卿卿好狠的心,我不及卿卿矣。”房济川摇头。“然而卿卿可知,我向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性子。以真心换真心的赌局,我从未打算输。” 庾琳琅皱眉,神经紧绷到极致。 “我给自己下了药。”房济川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张扬的笑容。“是安乐寺那天,一模一样的药。皎皎,你还不知道这个药的特性与副作用吧?如果不沾染异性气息,这药的淫毒性便不会激发。可如果激发了,中毒者就必须在一刻内与异性阴阳交合,否则他便会得失心疯,沦为心中只有杀戮的狂魔。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说着可怕的话,房济川的眼里却满含兴奋。“这药呀,一刻之内还能叫人完全保留理性。我不愿意强迫与你。你若是不情愿,就走吧。” 实际上,这毒还是可以以清心丸化解的,只是他私心保留了没说。 他死死地盯着庾琳琅,气定神闲,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目光露骨而隐含势在必得。男人渐渐泛红的脸庞印证着他所言不假。 “房济川,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听罢,庾琳琅崩溃地大哭。是男人的劣根性,就爱撬兄弟的墙角寻求刺激性吗?他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见她在哭,房济川的心也似被密密麻麻的针刺一样难受,可如果就此放弃的话,那他之前做的努力算什么?他如何甘心让一切部署付诸东流。 她哭得极为凄惨,眼泪簌簌落下,一身嫩绿色的衣裳娇娇悄悄地站在他的书房之中,仿佛一个失去所有依仗的孤苦少女。 “莫哭啊,你哭得我心肝疼。”听到自己声音的那一瞬间,房济川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败了。“桌上的瓷瓶里面有颗清心丸可解此毒。你倒出来拿给我。” 他肩负吴郡百万百姓的性命,又怎么能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庾琳琅却是哭得更大声了。房济川正头疼怎么哄人,却突然温香软玉扑进怀里,嘴上品尝到一抹香甜。 (作话:首-发:po18.nl(po18 uip)) 《逐鹿》(15)(H) 他只是怔愣了片刻,随即串起一股狂喜。他捧着庾琳琅的脸,细致而温柔地吻着她。她脸上还沾着泪珠,令他品尝到苦咸的味道。他抚摸着女子的背部,无声安抚,直到抚平她的抽泣才离开她的嘴唇。她闭着眼,轻轻喘息,长睫毛还沾着雨露,轻轻颤抖。 “你把解药吃下吧。”她轻声说道。 “好。”目的已然达到,房济川自是应了。吃下解药,他把人带入怀里,安在自己的腿上,细细地端详着怀中佳人的每一分,只觉得她哪里都长得令他赏心悦目。美人单薄的肩膀还在抖,一双玉手无助地虚虚环着他的颈项,整个人散发着害怕的情绪。“皎皎……莫怕。一切交给我,好不好?”他如何舍得叫她担心受怕呢? “房济川……我感到心很乱。”庾琳琅声音不稳,脑袋里乱哄哄的。方才一时脑热,她做出投怀送抱的举动,现在心情愈发紊乱。庾氏贵女一辈子从未如此出格过。 “都怪我。是我逼迫你,皎皎打我骂我,可好?”房济川怜惜地轻啄她冰凉嫩滑的脸蛋,怎么舍得让她染上尘埃呢?所有的恶名与压力由他一力承担即可。 “不……我知道是我心生绮念,才会顺着你深夜幽会。你以命作为赌注,我虽怨恨但不能否认心中欢喜,你坦言此毒可用药化解,我却想与你……”她喃喃失神,为自己不知廉耻自我唾弃。 “皎皎,一切都是我使计于你。是我算计博得你心动,故意勾引你,搅乱你的心神。无极与我出生入死多年,我控制不了恶念放纵自己夺他妻子,是我对不起他。你只要接受我就足矣,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即可。我心悦臣服于你,你试着信任我,依靠我,好不好?”房济川温柔而坚定地说道。“皎皎,我想要你,你可应允?”他亲吻她的颈项,与她耳鬓厮磨,一双大手抚上她胸前沉甸甸的香软。虽然是询问,态度却不容抗拒。 月光如水,美人在怀,他已心神荡漾,不愿意虚度良宵。 房济川的声音暗哑诱惑,情话宛若囊了蜂蜜的毒药,叫庾琳琅软在他的怀里。 “皎皎,你应我可否?”每吻一下,他便问一声‘可否’,直磨到她化为一滩春水。 “……可。”她声音轻颤,尾音浓重。她心里……是愿意的。对他的每一次横眉都是为了掩饰心烦意乱,他待她情深,身为女子心思细腻,如何察觉不到,如何不动容? 房济川得到肯定的答案,如获至宝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嘴巴。他打捞起她,抱着人往寝室去。 红罗帐暖,暗香浮动。他放下人,欺身而近,虔诚地剥开她的衣服,贪婪地看着她白玉一样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在他手下染上胭脂色。 “你别看。”她推搡着他,变扭地说道。 “这我就没办法从命了。皎皎,你比月色动人矣。”他见她羞涩,忍不住失笑调戏道。 “房世子的情话说得这般流利,可见平常惯于花言巧语!”她突然发怒了,用力地挣扎爬开,动作间踢到了身上郎君胯下的罩门。 “嘶!卿卿下手轻些,这可关系到你我下半辈子的欢愉。”房济川倒抽了一口冷气,压着她的腿不让她作怪,拉着她的手摸上那根能带给两人快乐的粗长巨物。他的肉棒早已经硬到疼了,只是他想要让她品尝到情事的欢愉,不想一开始过于孟浪而疏于照顾她。“我这物件可只入过卿卿的妙处,也唯有卿卿有那个本事让房世子哄你开心。换做旁人,你看我可曾予她们一个眼神?”被众星捧月一辈子,到头来他自愿化为她这轮明月旁边的一颗星星。 “色胚!”感受到他的欲望,庾琳琅的脸轰地熟透了。“……真的很疼吗?”她小声地问道。 “卿卿的字典里增加了一个词汇,可真不容易。”房济川不以为意,复而亲吻她。“至于疼不疼……卿卿为我宽衣检验就知。”明知道他是在勾引她,她还是抿了抿唇,伸出手褪下他的外袍,又在他配合下拉下了长裤,最后犹犹豫豫地脱下他的亵裤,那根曾经在她体内驰骋的肉棒兴奋地跳出来,顶端沾着透明的液体。“看来是不疼了。你看,它在与你打招呼,求卿卿怜惜呢。” “房济川!”她气急败坏,面红耳赤可又心里好像不是真的讨厌,只觉得臊得慌。到底是怎么做到这般厚颜无耻,能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多荤话? 房济川自是看懂了她眼中的复杂。他笑着说:“卿卿怎么那般可爱?叫色胚愈发想要欺负你。”说着,他拉下她的亵裤,轻轻咬着她一边的乳儿,一只手把玩另一颗浑圆,另一只手寻到腿间最敏感的玉珠,肆意亵玩。 “房济川!哈……啊……”男人的爱抚令她神魂战颤,脚趾头弯起来深深埋入身下的锦缎。 “卿卿,我表字承启。你试试看唤一声?”他抬起头,手上撩拨她情欲的动作并未停下,庾琳琅最受不住他低沉的嗓子和凝望她的深邃眼神,他的声音叫她耳根子软下,眼神似是勾魂使的钩子,真真能叫人丢魂。 “承启,你慢些,轻一些……”她似猫一样地呻吟,手用力地抱着他旷阔的肩膀,仿佛在找寻一个着力点。 “慢了,轻了,可不行呀……”他慢条斯理地道,蓦然举起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使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体位转变惊扰了庾琳琅,她惊恐地看着房济川以观赏的目光细细打量着那个她自己平常都不会看的私密处,他的眼神滚烫灼热,男人伸出舌头,色情地舔了舔他的双唇。“快别看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挣扎着想要把腿放下,男人却按着她,不让她乱动。他倒要好好看一看这个让他愉悦的美穴究竟长什么样? “卿卿的仙家福地美极了。”他感叹道。她的体毛很少,只有几根萋萋芳草,胖嘟嘟好似刚出炉的小馒头的阴阜下,一对儿粉白对称的大阴唇颤巍巍地守护神秘的入口,他伸手拔开,就看到色泽更深一些,湿润的小阴唇合在一起,中间一条细细的肉缝有热气往外冒,似乎在请君采撷。阴户上面的那颗玉珠似乎受惊一样地一直颤抖,一下子隐藏在花苞里,一下子忍不住探出来,害羞又好奇,和她一般娇气。 “承启,这太羞耻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她有些受不住,眼睛红彤彤的,心里期待又害怕。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但……他日后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吃她的那处?先不说那处多脏,清贵无华的房世子怎么能做出这样,这样下流的举动? “卿卿放轻松,你会很开心的。”被人称一声清贵无华的房世子半点没有自知之明。他温声哄着她,黑黝黝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张开嘴巴便滋吧滋吧地吸吮她花穴里溢出的甘露。她惊呼一声,他吃得更加卖力了,不仅用舌头调戏花穴外围,他还把那颗害羞的玉珠带入口中,用力舔地吸溜,惹得庾琳琅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玩弄够了,他的舌头浅浅地刺入泥泞的幽径,汲取她的的甘露,甜咸的味道令他十分满意,高挺的鼻子戳弄花穴的软肉,叫她身子愈发酥软。他毛茸茸的头发像是羽毛一样刮过她敏感的两腿内侧,轻飘飘的带起痒意。 庾琳琅被他玩弄得脑袋好像已经发烧,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只知道用力地抓着身下的锦缎,仿佛这样可以让她找到一块浮木,不至于沉入欲望深海。 房济川口中叼着那颗玉珠,右手中指悄悄探入花径之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缓缓抽插。 “嗯啊……”庾琳琅满足地吐出一声销魂的呻吟,但仿佛……有些不够。挂在房济川肩膀上的两条美腿有些急躁地摩擦他的脑袋两侧,房济川抬头,脸上晶莹的液体仿佛在提醒她他方才为她做了什么。 庾琳琅恢复过一些神智,迷茫地与房济川对望,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柔和到能滴出水了。 房济川只觉得喉咙一紧,他叹道:“看来今天不行了。” 什么不行?庾琳琅迷迷糊糊地想,难道他不想了?如果房济川就这么停下,她一定,一定会踹他一脚!她愤愤然地想道。而且是看准他胯下叁角处的踹一脚! “想什么呢,皎皎?”房济川看到美人幽怨的小眼神,有些好笑。“我说的不行,是指我原本想要亲吻你身体的每一处,在你的身上打上我的烙印。我要用手指亵玩皎皎的身体,插入皎皎的口中令皎皎的唾液流满你的乳儿上,把皎皎的乳儿玩到从粉色变嫣红,让皎皎的阴蒂充血无法躲起来,在我把肉棒插入皎皎的小穴之前让皎皎尖叫高潮至少叁次,然后再压着皎皎狠狠肏干一整夜,用精液灌满皎皎的小穴,最好肏到皎皎的小穴开道小孔让精液和淫水慢慢流出来,那样一定很美,再看着皎皎——”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房济川,你简直变态!”庾琳琅听得心惊胆战,双手捂着耳朵,吓到眼泪簌簌落下。他太可怕了! 哎呀,美人在床上落泪……可勾不起他的心疼呢。只让人愈发想要狠狠欺负她。 “皎皎不让吗?那好吧,便不亵玩你的身体,只肏得你合不拢腿,小穴里灌满我的精液好不好?”他状似无奈地做出让步,嘴角恶劣地往上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不,哈……不要……”庾琳琅翻过身奋力往床外爬,她却错过了体位转变的时候,房济川眼底掠过一抹浓重的暗影。房济川钳着她暴露出来白嫩嫩的臀部,用力地揉搓水蜜桃一样的软肉,在女子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以后入式一插到底—— “哼。” “呀!” 男人满足的闷哼和女子突然被利刃贯穿的惊呼声同时在夜里响起。 真紧!如果不是他先前扩张玩弄她的小穴令她流出那么多淫水的话,想要插入她的小穴可真不容易。庾琳琅被体内滚烫粗长的巨物给插得一阵嗲嗦,身子软在锦缎上,任身后的男子为所欲为。 “皎皎,我的好姑娘……夫君要开始动了,嗯?”他虽是询问,却并没有打算等身下的姑娘作答。他重重地撞进她体内的深处,享受着重峦迭嶂挤压他分身的感觉,每一下大开大合,身前的姑娘被他的每一下撞击推得往前一步,他又紧紧追随在后,狠狠地插入。 “啊,啊……太快了……”庾琳琅的声音似欢愉,似痛苦,细腰不停地扭动,整得房济川头皮发麻,需要凝神控制自己不泄身。 “放松点,让夫君细细品尝你。我被你饿了这许久,可是要讨回来的!”他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身下用力地插入女子的细嫩处。 你不是我夫君!这般念头可怕又刺激,庾琳琅聪慧地不拿话刺激身后已近发狂的郎君。 “承启,啊,啊……轻点,我要被你撞飞了……”她轻吟求饶,企图激发他的怜惜。 她是天真了。床第之间,颠鸾倒凤何来怜惜?只有愈发膨胀的欲望。被她柔声祈求,房济川眼睛发红,塞在她体内的肉棒兴奋地抖了抖,似乎又涨了一圈,他低头啃咬她的后背上的蝶骨,抽插的速度力道不减反增,更甚腾出手拔弄她穴口上方的那颗充血玉珠,逼得女子倒抽一口气,小穴不自主地狠狠收缩,穴里的软肉紧紧咬着他的肉棒,这般被玩弄了好一会儿女子哭哭啼啼地泄了身子,细腰软了,若不是被他托着臀部便要倒在床上。高潮之后更加敏感温软的小穴被男子持续贯穿,他握着她的奶子,掐着乳肉顶端的粉色果儿令女子弓了身子,本能挣扎想要逃离。 “不准掐,呀——”女子心中恨死房济川这般色情地玩弄她的身体了,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皎皎,莫要抗拒,你也是欢喜的……”还用声音勾她的魂!庾琳琅后悔这般轻易把身子交给他了。可,可她,的确也从中得到快乐……快感密密麻麻,他又是撞在她体内的软肉上,又是亵玩她的身子,庾琳琅死死咬着下唇,千辛万苦忍着却还是感觉到小腹里似乎有什么松了,有股液体稀稀拉拉地从她的私处—— “呜呜呜,你放开我,哈啊——你放开我!我,我……好脏!”庾琳琅突然哇哇大哭,使劲全力往外爬,与之前调情一样的猫儿哭声与力道完全不同。 房济川连忙顺着她,忍着欲望把肉棒抽出,低头见她的私处正喷出一股清液,他一看便露出了然一笑。 “皎皎莫不是以为你失禁了?”房济川哭笑不得,扶着她的背部细细安抚。“这不是排泄物,是潮吹呀。这是皎皎爱极夫君的证明,知否?皎皎不脏。”他温声安抚,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下的美景。“皎皎要是想,下次我们可以试试看让夫君给皎皎把尿……”在镜子面前抱着她,狠狠地插,插到她控制不住尿意喷射出来—— 罪过,他光是这样想就差点要射出来了。 “淫贼!你怎么尽想着轻薄我!”刚被安抚的庾琳琅一听,哪里能忍住,忍无可忍转身就想要给房济川一巴掌!房济川抓着她的手含入口中,细细地品尝她的每一根手指头,眼神露骨地与她对望。庾琳琅被他看得身体发软,又是含泪转过去,不忍再看他了。 “皎皎,夫君可还没喂饱你的小穴呢……”他缓缓启口,珠落玉盘的声音说着臊人的话,胯下巨物又被他一寸一寸地插入她的体内。 房济川!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她点头他的孟浪。她要是再被他哄骗,就叫她跟他姓!气昏头的庾琳琅根本没想到这个赌咒的含义。 又是被按着深深插了好几百下,郎君终于舍得抵在她的身体深处喷射出浓稠的精液,烫得她脚趾头卷起来,口中抽搭地淫叫。射精后的郎君浑身舒畅,拔出塞在女子体内的巨物,‘波’的一声,乳白色的浓精缓缓流出来些许,大多数被紧窄的穴口留在了体内。 看着一张一合的穴口,房济川身下的巨物抖了抖,很快又复苏。 “皎皎,长夜漫漫,可不能辜负芙蓉帐暖,虚度韶华。”他摸着下巴,看着身下的美人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他体贴地把她翻过来,男人幽深的眼睛在夜里仿佛发绿的狼眼。 “房济川!嗯啊……”却是刚刚被灌了一泡浓精的小穴又被男人一鼓作气插入,男人轻柔地捧着她的脸与她接吻,肉棒强势地入侵已经泥泞不堪的小穴。上半身被温柔以待,下半身被强力贯穿,她仿佛处于冰火两重天,化为了漂泊的浮木。 “皎皎。等我们成亲后,你给我生个小世子,好不好?”他温柔地诱哄道。孩子无论像谁,一定会很好看。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拥有两人之间的孩子了。 “……嗯……”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应允。房济川当成是后者了。 “皎皎,我心悦你矣。”他爱怜地啄了啄她的嘴巴,坚定而不容抗拒地继续耸动腰部,一下一下地深入她的小穴。他抚摸着她的小腹,满心柔情。 这里日后会孕育他们共同的子嗣。他会当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而他相信,庾琳琅也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这般想着,他心头一热,肏干得愈发激烈,庾琳琅口中的呻吟支离破碎。 ……直至后半夜,寝室里的动静才雨歇云收。此时女子腿间的白色浊物已经蜿蜒成一道小溪,穴儿开了个小孔,周围的软肉艳红欲滴血,两片花瓣蔫蔫地往外翻,仿佛在控诉被使用过度。 寝室内,男子亲自打水为两人擦拭了身体,才拥着她入眠。不睡可不行,明天一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作话-严肃脸-:是甜的。超级甜,会得糖尿病那种。这章写得我畅快淋漓,流利到我都不好意思说啥……写男主欺负女主真的很起劲呀,所以就不卡肉了~5000多字的大肉奉上,努力争取完结。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坑品这么好~) 《逐鹿》(16) 是清晨。 “世子,夫人有请。” 院外,房祝氏身边苏妪古板严肃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劈得帷幔里的庾琳琅脸色煞白。 房济川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翻身下床,不忘记为她按了按被角。 “我去去就回。你呆在这里,莫要出院子。” 房祝氏坐在大厅主位上,一众婢女与婆子早就被远远打发出去。妇人平日温婉的眉眼隐含霜寒,她近乎陌生地盯着让她骄傲半辈子的儿子。 无需她说什么,房济川直挺挺,老实规矩地跪在他亲娘的面前。 “母亲。” “房济川。”她只是开口唤了他的全名就觉得胸口火辣辣地疼,头也隐隐一突一突地作痛。“你昨晚干什么了?”她心里存着几分侥幸,希望底下的人上报有误。 可是她的儿子并没有配合她。 “母亲不是都知道了吗?儿子是故意闹出那番动静的。”房济川供认不讳,认错态度良好到房祝氏的怒火‘窣窣’串起来。 ‘哐当’一声,房祝氏扔出去一盏茶杯,碎裂在房济川的边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染了一地水印。姿容俊秀的男子低垂着头,嘴角弯了弯。母亲还是心疼他的,这场躲不过的争执拉扯他已经赢了一大半。 “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这番对得起房家,对得起无极吗!你叫天下人怎么看待我们房氏!”房祝氏怒骂道,恨不得请出家法狠狠地抽打眼前的死小子! “家国天下。儿子如果连自己的家都筑不好,何来谈天下?是儿子对不起无极。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见庾氏美貌,恋她温柔,起了恶念诱哄逼迫于她。请母亲责罚儿子。” “房济川,你别以为我不会打你!”房祝氏凶狠地瞪着底下跪着的儿子。她心中埋怨自己为何要接宋庾氏入府,白白添了笔孽债! “母亲莫要气坏身子,那样儿子便罪过了。”顿了顿,他深吸口气,做出五体投地的深拜之姿。“儿子心悦于皎皎,此生非她不娶。请母亲成全。” 儿子竟然想要娶宋庾氏?房祝氏震惊。这在房祝氏看来不亚于天方夜谭。 “你想要娶她?你可知琅琊王氏正在以婚事作为要挟,不肯为你父亲出粮草,催你与王氏阿琚早日成婚。”叁个儿子当中,她最痛心长子的婚事成为了政治筹码,联姻对象还是王氏阿琚那般娇蛮的士族女郎。可先前长子表示不介意,她虽然心有疙瘩但还是勉强放下了。 “墙头草耳,不足为惧。”提及琅琊王氏,房济川抬起头,目露讥讽。得陇望蜀,吃相太难看。也不想他们会不会消化不良? “看来你已经有应对自己婚约之策。济川,你要想清楚了,你和宋庾氏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即使你能做到扛起天下人的谩骂,你可有信心宋庾氏愿意与你站在一道?”女子娇弱,尤其是庾琳琅这种出身士族的贵女,她一副风吹就能倒的弱柳扶风之态,实在让人怀疑她是否与自己这被情爱冲昏头的儿子一样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坚定。 “儿子不会让她的名声受到一点波及。”房济川摇头,神色柔和。“她愿意依靠我足矣。无极那里,我自会负荆请罪。” “娘还是不相信。济川,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说到送无极,房祝氏不住摇头,她现在头痛欲裂,心痛到极致。儿子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她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仿佛他筹谋此事已久。细想,儿子第一日归来就已经有怪异。依照他的性子,他不可能出言臊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妇人。“天下那么多女子,为何你偏偏要她?”她面上带着审问,试探地问道。 “……娘,我尝试过了。”房济川蓦然声音暗哑,神色黯然,显出颓废之态。 “济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之前就认识宋庾氏?”他是从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房祝氏还真不信这般优秀的儿子会因为几面之缘觊觎臣妻弟妹。 “果然逃不过娘的法眼。”房济川苦笑一声,他抬头似乎犹豫了一下,叁言两语把他和庾琳琅之间的事迹完全说给房祝氏,言辞间自然是把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皎皎是在儿子归府当日,在花园里见着儿子才得知我的身份。”房济川强调道,他不想让母亲有一丝一毫误会庾琳琅的机会。 此举惹来房祝氏一记白眼。最后,房祝氏还是红了眼眶,接连叹道: “冤孽!冤孽!你怎么对得起无极!” “儿子有愧于无极,此生……永远欠他一份情。可若没有皎皎,儿子便没有了光。娘,长路茫茫,若无一盏明灯,儿子恐会迷失。” 见杀伐果断的儿子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神色,房祝氏虽然疑心这是他的苦肉计却也控制不了心疼。她咽下心酸,暗暗埋怨命运愚人。 “济川,你要娘亲怎么说你!”房祝氏叹道。 * “母亲要见你。”房济川顿了顿,说:“莫怕。母亲只是对我感到失望。” “承启,我知你想要维护我。但一个巴掌打不响,我并非被你诱导,而是因你所悦,心生喜悦。”庾琳琅抿唇,冷静下来的女子眉眼隐含一股坚毅。“放心,我不会令夫人难过。” 房济川静静地看着她,失笑。“皎皎……你可真是,可心呀。放宽心,母亲那般喜爱你,定然不会为难你。” 房祝氏的确没有为难庾琳琅。她看着眼前气质典雅,容貌惊人的少女,又想起她平日里落落大方的举止,竟然觉得儿子载得不亏。只是她的身份着实辣手了一点,如果她的夫婿不是宋无极就好了。 “皎皎……”房祝氏起了一个头,发现接话太困难。 庾琳琅率先跪了下来。 “夫人,是我有愧于您对我的信任。”她轻声说道。“错在于我,一心风花雪月,让世子为难了。” 房祝氏一愣,肃着面端详着她。 “我问你,你需得老实回答。济川可有强迫与你?”房祝氏沉声问道,她仔细盯着庾琳琅姣好的容貌,不放过她神情的任何变化。“若是受他强迫……” “夫人!昨夜,是我心甘情愿的。”庾琳琅垂头,吞吞吐吐地说道,似乎羞愧难当。 房祝氏沉默片刻,慢慢地露出笑容。若是庾琳琅说‘是’,房祝氏说什么都要当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长子已经背负太多太多,就算一时头热,懦弱的女郎与他最后只会成为一对怨侣。若是庾琳琅说‘不是’,虽然房祝氏会欣赏她维护儿子的心,但一个敢在长辈面前撒谎的小辈怎么可能是面上那般光风霁月?房祝氏会对这样的女郎心里存疙瘩。 可庾琳琅避重就轻,只言道昨夜她是愿意的,不提及他们前尘往事。房祝氏欣慰于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不差,却还是不由得为后续事情的复杂叹息。 “前路荆棘。望你能一如当下,与我儿携手,共同进退。”房祝氏肃着面,忠言相劝。 庾琳琅仰起头,一脸愕然。见房祝氏神色温和,无鄙夷之态,一如既往,庾琳琅睫毛颤抖,眼角湿润。 “庾氏琳琅,谢过夫人!” 深深一叩首。 《逐鹿》(17)(H) 自桶到房祝氏面前,房济川愈发肆无忌惮。 “皎皎,你瞧,你身下的小嘴可真贪吃。”房济川双手托着怀中庾琳琅的大腿,把女子摆成孩童把尿的姿势,色情地咬着她的耳朵。他身下臃肿的巨物插在她的小穴里,浅抽重插,女子娇嫩嫩的花心被撑到发白,两片蚌肉嫣红艳丽,肉棒每次抽出便带出浠沥沥的淫水,其中混杂上一轮男子射进去的浓稠白浊,清浊相间的混合物滴答落地,肉棒柱身光滑银亮。房济川抱着庾琳琅站在一面被打磨光滑的人身长铜镜面前,铜镜里隐隐绰绰显出交合中的二人的照影,若隐若现,暧昧缱绻。 “嗯啊……”庾琳琅羞极闭着眼,双腿抖如筛糠,花穴紧紧含着男人的肉棒,可感应那巨物上面粗粝的青筋刮过花径里的穴肉。她方才被哄着低头注视紫红色的巨物恶狠狠地捅进她体内的淫靡画面已经令她面红耳赤,如今实在受不住看着铜镜自己的照影寻欢。“太多了,承启!”她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的哭泣求饶似乎是焚烧这男人理智的火把,可她实在忍不住! “还不够呀,皎皎。可记得夫君说要把皎皎肏失禁?”房济川声线醇厚,说出来的话却那般邪恶。“怎么能让我们皎皎不得疏解呢?”他似叹息,热气直扑她的耳朵里,令她战颤。 “我不要在这里!”庾琳琅断言抗拒。当众失禁的念头太可怕,而她可耻地感觉到小腹里有些坠坠饱满的感觉,可能真的会失仪!她焦虑地手脚并用胡乱出拳踢脚,不愿意让他继续抱着,道:“承启,哈……我生气了,你快把我放下!” 房济川心道可惜,却不想轻易惹恼好不容易被他哄进怀里来的女郎。眉毛轻扬,他顺从地放下女子的双腿,可女子早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子,刚被放下便整个摔在他的身上,若非他眼疾手快扶着她,恐怕要摔到地上磕到碰着,到时候心疼的又是他了。 心里想的,天助我也。 “皎皎要更衣否?莫怕,夫君抱着你。”他的声音太有欺骗性,房济川已经试探出,每当他压低声音的时候能对庾琳琅起到安抚的作用。“你我日后会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皎皎的每一个姿态都只会令夫君欢喜。” 回应他的是低声抽泣。怜她面皮薄,房济川无声抱着她来到房中夜壶面前,无法,只能用之前小孩把尿的姿势。高高立起的昂然巨物贴在她的股间,温度滚烫,硬如玄铁,贴着她的背脊摩擦,令人好不尴尬。 这般慎重其事,庾琳琅尴尬地发现她无法放开面子真的就着这个姿势解手。腹中涨涨的感觉不假,可是她太矜持,心理上迈不过去那道关子。 庾琳琅紧张到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怎了?”房济川温声问道,已然把她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听着他的声音,庾琳琅愈发觉得羞耻,紧绷着一张俏脸,不发一言。“皎皎和夫君说,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办法……”她不情不愿,吞吞吐吐地道。 “是什么让皎皎没办法?”房济川似疑惑,追问道。 庾琳琅却是再也不肯开口。 “我知晓了,皎皎想要解手,是否?”房济川自顾自地说,庾琳琅白瓷儿般的脸已经红到能滴血了。“便让夫君来帮皎皎,好不好?” 庾琳琅刚觉得不妙,那根杠在她屁股之间的滚烫巨物‘扑哧’一声便强行冲入她的小穴! “唔——啊!”突然被填满的感觉太过刺激,鹅蛋大的龟头点了点深处的玉门关,仿佛是在打招呼,庾琳琅的脚趾头卷起来,两只手握紧成拳头。“房济川!”她还没有傻到透顶! “皎皎,夫君这是在做正经事,给你松穴让你舒服呀……”郎君一语双关,笑意盈满一双星眸。“听夫君的话,久憋尿恐成疾。”他声音温柔,满含疼惜,劲腰却是奋力耸动,胯下巨物兴奋地奸淫怀中女子。 “无耻,嗯啊……色胚……呜呜,淫贼!唔啊……” 房济川对她的控诉置之不理,他昂足劲奋力耕耘,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甚至把些许淫液打成细细的白色泡沫,两颗玉袋拍打女子的臀部时候发出淫靡至极的肉体拍打声音,多下撞击下,女郎的臀部被拍出了红印。男人额上冒出几滴冷汗,手掌无法控制地大力按着女郎雪白的大腿,留下显眼的手指形状印记。 庾琳琅的神智已经被抛入九霄天宫。她张着樱桃嘴,唾液从嘴角流下,就要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在白皙的胸脯上。她的一对乳儿被撞得疯狂跳动,甩出一圈圈的乳浪,白得晃眼,两抹嫣红叫人若叫人见着必然目不转睛。一双小手似乎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竟下意识捧着乳儿,似乎想让他们不要跳得那么厉害。她只觉得小穴不停吞吐男人的肉棒酥麻得厉害,畅快与瘙痒的感觉并列似要把她折磨疯。男人太熟悉她的身子,每次插入都撞向那块隐蔽的突出肉块,龟头摩擦那处,每次似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小腹坠坠,饱满的感觉愈来愈清晰。她忽然发抖,小穴发疯痉挛推挤吸吮男人粗长的肉棒,男人粗吼一声,顶着困难恶狠狠地插了几下,抵在她的体内深处彻底爆发。 男人射出的浓精烫得庾琳琅发出一声长呻吟,男人的精液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庾琳琅嗲嗲嗦嗦地感觉到小腹的肌肉一松,一股滚烫的淡黄色液体自她小穴上方的小孔射出来,刚巧不巧地落在夜壶之中。 房济川盯着漂亮的抛物线,目光晶亮,深埋女子体内半疲软的欲龙蠢蠢欲动,隐隐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房济川,我恨你!”庾琳琅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呜咽着冲房济川大哭大喊,简直快能杀了这个男人以保尊严了! 房济川自是软言软语,温柔小意地好生哄了一番,趁机又肏弄了一次把人弄得哭哭啼啼才领着可人儿去清洗。 房济川抱着累极的庾琳琅踏入室内浴池,疏朗的眉宇间蕴含一股餍足。 “你近日总是那么……亢奋,可是为前方忧心?”热水氤氲,四肢百骸舒畅,庾琳琅趴在房济川的胸膛前,轻声问道。这是一个令她很有安全感,以至心静的姿势。 庾琳琅隐约知道房氏此番出征并不是很顺利。房氏兵力雄厚,得王氏和庾氏两大士族为首的势力相助,但建康城中以陈群谢氏,清河崔氏与龙亢桓氏为首的士族势力同样不容小窥,更何况司马氏担着正统之名,不少名士侠客听闻朝堂风云,打着为君分忧的名号纷纷入建康勤君。 房氏欲夺天下,所承受的压力不轻。 攻城第叁日,晋元帝下令赦免牢狱之中还未清除谋反罪名的太子,命他为大元帅,率领城中五万将士抵御城外叛军。 太子司马绍犹如天人,不负重托,以五万城防军守城,令房有林二十五万大军堵在城外足足一个月整。 “并无。”房济川皱眉。“我知父亲不愿意屠城,因而容忍司马氏与他僵持。我曾查探建康粮草仓,其存货只够支撑全城人口两个月,最多再一个月,司马氏必降。” 言辞中势在必得。 吴郡为建康通往南方的息道。房氏握着吴郡,便是截断了建康城物资货源。以北,那是房氏为晋朝攻下的前胡人之地,胡人烧杀掠夺,徒留荒夷,城池几乎已成空城,无物资可供给建康。 房氏与司马氏比的不过是‘耐心’二字。 只是他深知太子司马绍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性子,他必然会有所行动。 “我于兵法并无建树,便是多想也无法助于你。”庾琳琅点点头,诚实地说道,言语中有些沮丧。 “你有这个心便足矣。”房济川拍拍女子背部,宽慰道。 * 是夜,建康城外。 一轮弯月高高悬挂于苍穹之上,今夜群星拢月,万里无云,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山野间树叶上的露水折射出点点光芒。 太子司马绍赴约的时候一袭白衣曳地,领口绣着繁复的暗金花纹,衣摆上的香蒲刺绣活灵活现,几乎可见迎风摇摆。他的腰间缠着一抹惹眼的红色锦带,悬挂着一块圆形玉佩,容貌丰神俊秀,美如琦玮。 约定的地方已经站着一个玄衣郎君,其容如画,其剑如虹。 “宋将军。”太子礼貌颔首,浅抿一笑,让人感叹一声不负芝兰玉树的美名。 “太子深夜邀宋某会面,所为何事不妨直说。”玄衣郎君宋无极皱眉,已见不耐。 “孤邀宋将军前来是有事想要说与君听。”太子语气温和,似乎没有被冒犯。 “若是想要劝降,太子不必白费唇舌。主公敬重你,烦请太子不要堕了风骨。”宋无极面色冷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太子摇摇头。 “孤断然不会信口开河。此事事关重大,与房世子还有孤二妹妹,便是宋庾氏有关。”太子娶了庾家长女,其二妹自然也算作他二妹。 算起来,太子与宋无极各自娶了庾氏两姐妹,是连襟。 听罢,宋无极脸上的表情一凝,眉宇间的皱褶越发深了。 太子见状,慢慢地露出笑容,洁白的面容如同深夜里盛开的昙花。“此事说来话长,容孤细细说与你听……” (作话:诡异地,肉越写越顺呀……我果然喜欢欺负软妹吗?-摸下巴。我粗略估计一下,应该能在两天内完结此篇~) 《逐鹿》(18)(H) 又过了半个月,庐江郡,新安郡传来噩耗。 各自率领五万大军镇守地方的房氏二郎与叁郎遇伏,尸骨无存。房有林大怒,率军对建康发起攻势,交战期间,城墙上忽然飞出一支流失般的羽箭,势如惊鸿,射穿房有林的胸膛。箭头上染有剧毒,房有林陷入昏迷,军心大乱。 一时间,房氏陷入困局,若非宋无极迅速掌权,安稳军心,后果不堪设想。 房济川颁发军令,令二郎与叁郎的副将暂代领军,传宋无极护送房有林归吴郡坐镇,而房济川本身披甲,准备赶赴前线。 房济川出征前一日,庾琳琅心中乱极。 “皎皎,毋庸忧心。”房济川微微一笑,仿佛天塌下来也没有可以难倒他的事。“好好照顾母亲。待我归来,必然以山河为聘,娶你为妻。” “承启……望君珍重。妾盼君大胜归来。”庾琳琅主动吻了房济川一下,行动间素色外衫渐落,露出雪白的香肩。房济川喉结滚动,星眸幽深,没忍住诱惑抓着女子的手腕,手臂一用力就把人带入怀里。他啃咬香软的嘴唇,手掌捏揉肚兜下的两只嫩乳,女子欲拒还迎地推搡着他,口中溢出呻吟。“嗯,哈……承启,唔,不行……你明天就要出征了呀!” “正是因为夫君要出征了,皎皎才要喂饱夫君。”房济川巧言令色,就是不肯放过到嘴的肥肉。“皎皎若是真的担心,不如今日怎么做,但凭皎皎做主?”心念一动,男子使坏。 说道着,房济川横躺在床榻上,双手握着后脑勺,半眯着眼,似无意间做出一副烟视媚行,任君采撷的慵懒诱人姿态。 庾琳琅面露犹豫,终究还是因为爱极情郎而妥协。她伸手解开自己身后的打结,芊芊玉指勾着绣有一对睡莲的白色肚兜悄然褪下,一对椒乳跳跃而出,顶端的粉色乳头遇到冷空气,又似因为害羞而过于敏感,渐渐挺立。她只留着素色外衫虚虚遮掩,免于全裸。昨日欢爱太过,她腿间嫩肉有些被摩擦至红肿,早上上药后未免沾去药膏便没有穿过亵裤。此番半遮半掩,若隐若现之态着实勾得房济川欲火中烧,恨不得马上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但此番机会难得,比起大开大合地肏干美穴,他更期待美人会如何主动。 庾琳琅于床事上是第一次主动。她无措地学着房济川平日对她做的那般,在男人的眉眼落下轻如鸿毛的亲吻,又吻过他的鼻尖,复而笨拙地亲吻他的嘴唇。房济川握紧拳头,信守承诺地不反客为主,任凭女子以丁香小舌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口腔,舔过他的牙齿,羞涩而认真。 她一路南下,吻过男人的喉结,使房济川倒抽一口气,又来到那人的胸肌,亲吻男人浅褐色的乳头,轻轻啃咬,温柔含入嘴里。她捏着另一颗乳头,修剪整齐的粉色指甲每一次刮过就带出男人一声不正常的喘息,好一会儿才继续一路吻至男人坚硬的小腹。房济川自幼习武,小腹肌肉结实,六块腹肌棱角分明,庾琳琅顺着曲线细细吻下去,直到摸上房济川下腹的一撮粗硬体毛。她有些嫌弃地起身,换来房济川深沉的眼光。 “好姑娘,怎么停了?”声音沙哑,令庾琳琅脸红心跳。“你做的很好。”他鼓励道,男人如墨的眼睛像是沁了水一般,颜色却比平时还要浓烈。 “……妾为郎君宽衣。”见他裤裆里已经被顶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庾琳琅的声音细如蚊呐,在房济川的配合下褪下他的亵裤。粗长的肉棒脱离了束缚,兴奋地抖了抖。庾琳琅强逼自己直视那根曾经在她体内多次为非作歹,令她多次羞耻的巨物。欢爱多次,这是她第一次打量男人身下的阳具。它像是一颗巨大的长形蘑菇,物件形容狰狞,柱身颜色呈深红深紫,此时完全勃起目测足足有十一二寸长,最大的鸡冠有她两指半那么粗,青筋环绕,蠢蠢欲动,相较之下,肉棒下面那两颗浑圆的球形玉袋可爱多了。 这么个巨物竟然多次插入她的体内!庾琳琅失神地想,莫怪乎她多次被欺负至无助哭泣。 “皎皎。” 被唤一声,庾琳琅低头见房济川盯着她的眼神犹如被饿了数日的狼,女子抿唇,玉手纤尊降贵地握着男人的玉柱。她绞尽脑汁,模仿男子在她体内驰骋的动作撸动,不一会儿娇嫩的手心便因为无润滑的摩擦被磨得生疼。这般动作其实也令房济川不甚快活,他看女子蹙眉撅嘴,一脸委屈,便轻声提示说: “皎皎可记得,那次我是怎么吃你的穴儿?” 庾琳琅面目通红,她当然记得那天房世子有多孟浪!她素来机敏,经提醒便轻吐一口气,趴在男人的两腿间,张开檀口把巨物的龟头带入口中。房济川素来爱洁,阳刚的雄性热度与气味扑鼻而来,让庾琳琅还能接受。 敏感处被骤然安入一个全新的暖室之中,房济川只觉得一股爽利的感觉从脊梁攀升,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竟已经有了射意!他压下蠢蠢欲动,双目通红地盯着女子绸缎一样的黑发,见她脑袋上下耸动,只堪堪含入他的肉棒四分之一。他知自己的物件甚是雄伟,不忍因为冲动伤害到她,遂僵硬着身体,宛若挺尸一般,独胯间欲龙不听话地兴奋跳动。他是舍不得让庾琳琅给他深喉的,他视她为瑰宝,非胯下玩物。 “皎皎,你摸摸底部的两颗玉袋。”他艰难地说道。 庾琳琅温顺地照做,她口中含着肉棒,玉手小心翼翼地揉捏软硬的睾丸,口中的那根长物狠狠颤抖,似乎又涨了一圈,撑得她口腔难受。庾琳琅被呛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两眼泛红,却仍然努力浅浅吞吐着狰狞巨物,舌头绕着柱身打圈,无师自通自动尽量不让贝齿磕到肉棒。她无法闭口,唾液便顺着肉棒流下,沾湿了柱身,落在玉袋上。 “够了!皎皎,别吃了。”房济川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点。这般不轻不重的吞吐更似勾引,他本来就对她毫无抵抗力,再任由她这般弄下去,他怕是要失控了! “承启?是我做得不好吗?”女子吐出肉棒,仰起头惊慌地问道。她从未给人含过那物,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故而心中忐忑,目光小心翼翼。 “皎皎做得好极了……”房济川隐忍着,已经无法分神言辞调戏庾琳琅。“皎皎,掰开自己的小穴给夫君看。”男人头一次这般冷酷地命令她。他双眼猩红,粗喘着气,简直如同一只野兽。庾琳琅看得越发心虚,以为是她的生涩令房济川不快了,便想尽量满足他的请求。她磨磨蹭蹭地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房济川的双足之间,顶着羞耻慢吞吞地张开一双玉腿,露出腿心的娇嫩处。 “腿儿再张开一些,用手把你的小穴分开。快点!”房济川根本移不开眼,死死地盯着颤巍巍的花唇。庾琳琅咬着下唇,心中因为他的霸道而感觉怪异,可她性格温顺,于是便乖巧地拉开两片花瓣,露出已经有些湿润的花穴以及挺立的玉珠。“皎皎,再分开些,用手指,现在揉一揉你自己的花蒂,不要闪躲……乖,摸一摸洞口,是不是湿了?皎皎把手指放进去探探,插深一点才清楚,皎皎的手指那么细,要多加一只才能尽兴呀……” 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像是志怪小说之中诱惑世人的妖魔,一步步引诱涉世未深的女郎自渎。 “唔……哈……”庾琳琅按照男人的吩咐一一照做,长睫毛颤抖得厉害,一股酥麻串上尾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私处的娇嫩,学着如何掌控花蒂的敏感,以怎样的力道让自己最舒服,欢喜而泣。她慢慢地把手指插入穴儿里,感到温热嘤咛一声,秋眸水气氤氲,自己插入和被男人用手亵玩完全不同,她待自己温柔,能自己掌握力道与速度,缓缓抽插疼惜自己。“嗯……啊……啊……”她忍不住加了第二根手指头,增加了频率和力度,第一次拇指不小心碰到花蒂的时候体内升起一阵愉悦,便忍不住重复去碰撞它,不知不觉已经把自己插出淫靡的水声,玉液潺潺,空气中一股甜腻的气味蔓延开来。 “皎皎!舒服吗?”若房济川是怪志小说中以动物之身修成道的妖怪,此时必然会忍不住完全兽化!他的肉棒已经硬到发疼许久,可是眼前的美景盛宴更是勾着他的心魂,竟压过了他想要发泄的欲望! “嗯……舒服……”庾琳琅的声音似奶猫儿一般,下意识地回应。 “皎皎,好皎皎,你另一只手闲着,不如摸摸自己的乳儿?乳儿被冷落了,好生难受呢。”房济川口干舌燥,仍然压抑着继续诱导身前的女子。 庾琳琅闻言,果然抬起空置的左手握着自己绵软的椒乳,这处她也甚少自己碰,总觉得有些羞人,况且发育的时候碰到奶头总是要疼上一刻,久而久之她有意避开,越发不爱碰了。此时在男人的诱导下,她捧着自己的乳儿,轻轻揉搓,像是玩面团一样,她小心地碰了碰总是被男人嘬到嫣红的奶头,一阵战颤随之传开,双颊已经染上胭脂色。 “唔,嗯,哈……”她眯着眼,顺着意念抚摸自己的敏感处,快感堆积,她仿佛在翻山越岭,不断攀升,头顶的那道白光越来越亮,她手上的动作无意识加速加重,直至白光覆盖眼前所及的一切—— “嗯嗯啊——!”庾琳琅尖叫一声,穴儿喷射出一股无色无味的水柱。 美人把自己玩泄身了!房济川看到这里已经忍无可忍,一个翻身便把浑身酥软的庾琳琅压在身下,狰狞的肉棒威胁地戳戳可怜的花穴软肉,眼睛发绿了。 “皎皎,你真是上天派来要夫君命的妖精矣!”房济川感叹道,见美人迷茫又惊慌的神色,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便是为了我们皎皎,夫君也会活着回来娶你!”说着,他以惊人的力道一鼓作气把自己送入她的体内最深处! 若是战死沙场,平白把已经到手的美人拱手送人,他也会死不瞑目! “啊——承启!轻些!”美人惊呼一声,泪眼汪汪。 “轻不得!乖乖,再不让夫君好好肏弄你,夫君就要含冤而死在你身上了!”房济川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仿佛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地以纯粹的,原始的力道狠狠地抽插女子的小穴,享受着被温暖包容的舒适。他如同饿狼扑食,用力地把自己塞入她湿漉漉的小穴之中,让女子敏感的花径完全失守,令欲龙长枪植入,横扫花庭。 “承启,疼,太快了,轻些……”女子娇娇柔柔的求饶愈发令男人热血贲张。 他就着一个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轻抽重插,插得女子粉面含春,杏眸如水,又颤抖着泄了一次身,才重重地插入她的体内深处,泄出一股浓精。 “皎皎,等我。”他哑着声音,万分怜爱地亲了亲她,郑而重之地说道。他仔细看着她的面容,把人刻入脑海之中。 宜嗔宜喜,风情万种。怎会有这般可人儿呢?待诸事落定之后,他定要给她十里红妆,再送她一副锦绣山河,让她风风光光嫁给他。这般想着,房济川目光愈发柔和。 庾琳琅尚在高潮的尾韵,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以作答应,得房济川又一记亲吻,方才累极沉沉睡去。 (首-发:po18.asia (woo18 uip)) 《逐鹿》(19) 一夜饱餐的房济川神采奕奕地走了。过了叁日,宋无极护送着昏迷的房有林至吴郡。房祝氏心痛非凡,然她外柔内刚,并没有因此失了分寸,坚持亲自给房有林侍疾。 仿佛过去一个甲子,庾琳琅面对宋无极颇有些无措。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背着他与他的主公,他的兄弟厮混……庾琳琅羞愧万分。宋无极初归只见了房祝氏一面,连庾琳琅都顾不上,便匆匆钻入外院书房捡起吴郡事务。他在外书房忙了整整两天两夜后,才有空至内院一趟。 前方战事岌岌可危,宋无极身上染着肃杀与血腥之气。庾琳琅本就气短,见到宋无极愈发如同老鼠见到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以前庾琳琅觉得宋无极是一个凡事不放在心上,性格极淡到没有明显喜好厌恶的人。可是现在,庾琳琅觉得宋无极不只是淡,他的目光还很冷。 夏天将至,宋无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竟然能令她生生打个寒颤。 “夫人。”他看着她,声音冷冽,目光几乎说得上是阴沉。 “……郎主。”庾琳琅抿唇,轻声应道。 宋无极以探测的目光,从上至下,细细地观察庾琳琅。纵然他从未注意她,可是此时他竟然也觉得她似乎比之前更美了,带着一股优越生活的滋润,目光清亮,粉面红扑扑的,朝气蓬勃。如果不是她散发着害怕的情绪,也许她还会更美。不过就算是现在,也有几分美人娇弱,惹人怜爱。 便是因为这份美貌,才引得房济川放不开她吗? “多日未见,夫人可有事要与我说?”宋无极慢慢地开口,目光似乎漫不经心地扫过庾琳琅。 庾琳琅心中一跳,几乎觉得宋无极已经知道她和房济川苟合的事了。这事到底是她对不起他,她不由得不知所措。 有一瞬间,庾琳琅几乎想要向宋无极坦白一切。可是以当下的局面,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庾琳琅张了张嘴,终是艰难地吐出一个单字: “无。” 她闭眼以掩羞愧,错过了宋无极眼中一道失望的目光。 庾琳琅感觉到,空气似乎更冷了。 “来人。”宋无极目光冰冷,身上威严甚重。“夫人身体不适,还不快送夫人回房?近期内莫让她出来招风。” 她这是被禁足了吗?庾琳琅摇摇欲坠,心中那股不安扩大。宋无极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了!她应该在此向他坦白!她张了张嘴,内心挣扎,可许是心中还存着侥幸,她没有说一个字。 看着她,宋无极似乎越发失望。 “夫人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后,宋无极甩袖离开,徒留庾琳琅在原地失神。 * 自那日起,宋无极似乎变得阴晴不定。庾琳琅虽然被禁足了,但宋无极一反常态,夜晚时常去舒雨阁看她。 他时常不发一言,坐在桌边,目光看向远方,过很久才会突然回神一般深深地看她一眼。他不常留宿,但他留宿的时候仅仅是与她和衣而睡,若她感觉没出错,宋无极似乎是在有意回避触碰她,就像她身上染了什么恶疾一般,碰一下都让他厌恶。 庾琳琅心惊胆战,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宝言侍奉在旁,每日都趁着领膳的时候打探外边的消息带回来给她,庾琳琅疲于应对,直到有一天,宝言惊恐地与她说: “夫人,郡公夫人似乎也被软禁了!” 这句话的含义太大,庾琳琅终于坐不住了。当天,宋无极又一次来到舒雨阁。这些日子他的气质愈发凌厉,隐隐带杀伐,不复之前的淡然。之前的他像无情无欲的石头一样,而今他似是出鞘宝剑,染了血气的那种。 庾琳琅终于忍不住问道: “宋无极,你究竟要做什么?” 俊美的郎君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嗤一声,仿佛不屑与她说话。 “你既然不屑于我,何苦留夜?”庾琳琅红着眼睛质问道。 “庾氏。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事情要告诉我?”他终究又纡尊降贵地重问一句,目光宛若利剑。 这下,庾琳琅确定了。 “……宋将军都知道了。”庾琳琅心如死灰,不再抱着侥幸。 宋无极冷笑一声,愤而言道:“我知道什么?庾氏贵女下贱至此,或是爱慕虚荣至此,与夫之上司通奸?” 他放弃粉饰太平,以最尖锐的语言质问。 庾琳琅仿佛被扒下皮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面色苍白至极。 “你道我为何夜夜来舒雨阁?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这个贱人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看你还能忍耐多久才向我坦白。庾氏琳琅,你果真是士族贵女,放浪形骸,下贱至极!” 宋无极的目光中充斥满满的厌恶。他从未对任何人用过如此恶毒的语言,此时却对娇弱的女郎没有一点怜惜之心。 她背叛了他!与他的兄弟一起通奸!宋无极目光赤红,口腔里几乎被他自己咬出一股血腥味。 宋无极每一句话,庾琳琅都无法反驳。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难过,她还是控制不住无言落泪,静静地承受宋无极的轻蔑与怒骂。 “是,是我不知廉耻,对不起宋将军……”庾琳琅轻声说道,声音颤抖,每一个字艰难至极。“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宋将军如何责罚我都是我应该的,只是将军……您为何要软禁郡公夫人?”她抬起头,梨花带泪的模样甚是动人。 “果真情深意重。”宋无极却是厌恶地看了庾琳琅一眼。“庾氏,你的确不知廉耻,一对奸夫淫妇,房济川也不无辜!” 庾琳琅刷地脸色变白,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宋无极!我求你,你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请你不要,请你不要对付房氏!”庾琳琅站起来跌到地上,跪着嗲嗦。她的膝盖该是淤青了,可是此时她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她泪流满面,狼狈地爬向宋无极,却碍于他看污秽之物一样的眼神不敢伸手触碰他。“宋无极,是我不守妇道,勾引了世子,此事罪在我,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不要背叛世子!”她朝他反复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到地上,没有一点怜惜自己,很快就碰出一片吓人的淤青。 宋无极怒火中烧,怒到了极致却变成极致的冷了。 “够了!泼妇!”他大喝一声,拍桌而起。 她被他的气场震得往后倒,跌坐在地。庾琳琅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事物。她皮肤白皙,额上的淤青看起来煞是吓人,加之毫无仪态地张着嘴巴嗲嗦,本是梨花带泪的美貌只剩下两分颜色。 宋无极看着她,目光阴冷,几乎凝成冰块。他忽地从旁边的小案上取来纸笔,疾风劲草般地写了几行字,末了把纸甩在桌子上。 “庾氏琳琅,你妇德有亏,不配挂我宋氏之名。和离书上签字吧。”宋无极淡淡地说道。 庾琳琅闻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走至桌前,拿起毛笔。她忍着头痛,一目十行草草阅过纸上的内容。 她尽量坚定地,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 字迹连她七岁时候的水平都不如。 见她已签字,宋无极收走纸笔,转身留下一句话: “庾氏琳琅,你好自为之。” 自此,夫妻恩断义绝。 * “世子,我们的粮草被劫持了!”一个小卒风尘仆仆地赶至主帅帐篷,惊慌地跪在帅帐面前高声喊道。 霎那之间,周围响起了乱哄哄的议论声。 “何人敢在帅帐跟前嚷嚷!”一个玉面小将挑起帷幔,高声喝道,周围立刻恢复安静。他扶着帷幔,面容雅致的主帅走了出来,却是房济川。房济川面无表情地看了跪在帅帐面前的面生小卒一眼,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 “扰乱军心,斩了。”他淡淡地发号施令,仿佛不屑在他身上浪费多一分力气,只露面片刻又转回帐内。 “世子!我说的是真的呀!你不可以——”小卒瞪大眼睛,又被先前的玉面小将打断。 “没有听到主帅的命令吗?告诉你,这里没有什么世子,只有主帅!”玉面小将对左右两边候命的士兵喊道,隐含淡淡嘲弄地看着眼前的小卒。 “属下遵命!” 小卒还想要说些什么,玉面小将厌恶皱眉,出手如闪电,直接卸了那小卒的下巴。 小卒面露惧色,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被两名高大的士兵拖下去。 玉面小将回到帅帐。 “主帅,我们还不攻城吗?”玉面小将忍不住问道。“粮草被劫,我们撑不了多久了。”他露出愤愤的神色。建康城是饿疯了吧! 房济川摇头,只说: “等。” 气定神闲,运筹帷幄。 见状,玉面小将长舒一口气。 “是是,主帅说什么就是什么,属下领命!”语气竟然带几分赌气。 房济川不以为意地抚摸着一块素色锦帕。 就快了。很快,他又可以和皎皎见面了。房济川心头一热,眼神缱绻得把玉面小将看乐了。 元帅怕不是在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吧! 《逐鹿》(20) 庾琳琅被彻底软禁起来了,连同她的婢女宝言也一并被软禁。她的一日叁餐每天都有面生婢女送入房里,只是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婢女始终不肯与她说一句话。 庾琳琅心急如焚,想了许多办法想要递出消息,可宋无极派人看押着她,不许她与外界通信。她终究只是一名弱女子,没有飞沿走壁的功夫,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来。 终于因为抗食抗饮的举动,庾琳琅病倒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宋无极派了一名大夫为她诊治。 庾琳琅面如死灰,如同过了花季蔫坏的花,她双目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大夫说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病人不配合,神仙下凡也没用。大夫长叹一声,起身告退。转身的时候,他状似无意间在庾琳琅的床榻上落下一张纸条,终于引得庾琳琅的眼珠子动了动。 她颤抖地拿起字条,上面是娟秀的字迹。纸张很小,只有两个字。 等 祝 庾琳琅眼前一亮,紧紧握着字条,沙哑着声音唤宝言。 “宝言,我要喝水……还有,传膳……” 心中激动。她挣扎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纸张烧了,灰烬洒出窗外。 她从字条中看到了一线生机。为了这个生机,她断不能再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 * 东宫上下近日来喜气洋洋。大军捷报连连,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太子呈上从房氏那里所截下的粮草,解了建康缺乏粮草的燃眉之急,收到了晋元帝的重重夸赞。 “殿下此番谋略,臣等佩服!”东宫谋士一片感叹。令房氏连折损叁名嫡系,以城内皇军五万对城外如今汇聚的叁十万大军,固守了城门。又以城外皇军五万,趁房氏主力在外联合琅玡王氏谋取吴郡,断房氏后路,太子算无遗策,不亏为皇储! 这便是他们晋朝未来的君主呀!谋士眼中闪过一抹狂热,仿佛看到了此役后的锦绣前程。 与东宫上下的兴奋相比,太子显得荣辱不惊。 夜晚,他宿在太子妃处,太子妃庾文君见太子面容肃穆,剑眉冷凝,主动开口问道: “妾观殿下面带愁色,可是有烦心事?” 太子看着容色如玉的娇妻,揽过她把人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香肩。太子妃从容地环着他的颈项,与他温存。 “若说有,倒也无。若说无,倒也有。”太子轻叹道。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就是因为太完美了,他隐隐觉得不妥。 “到底是有还是无呢?”太子妃好笑地问道。 “文君,若是你日后发现,孤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你待如何?”太子问道。他神色柔和地看着太子妃,妻子被他娇养着,似乎从未褪去少女的天性。而他却已经不再是当年芝兰玉树的少年了。 “殿下是在试探文君吗?”太子妃啼笑皆非。“殿下待文君好,文君自然报以真心。这人呀,都有善恶两面,那都是人性,善恶构成一个完整的人……”太子妃轻声说道,目光清澈包容。 太子神色一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文君待孤的情谊,孤了然于心。夜深了,文君,与孤歇下吧。”太子拥着庾文君,摸上她胸前的玉乳,淡淡笑着岔开话题。 太子妃似乎有些失望,却仍然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丈夫求欢。 昨夜红罗帐暖,今日午后,断头刀已然送到跟前。 “殿下!殿下!康将军所率领的五万皇军于吴郡道上被全员俘虏!” “殿下,我们的探子联系不上王氏……” “殿下!宋将军也没有消息……” “殿-殿下,九成以上的城防军昏迷不醒!” 大势已去!太子的心中闪过四个字,既是怅然也是释然。 太子闭眼。 “送太子妃和两位小皇孙离开建康。” “殿下!”身边忠心的侍卫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孤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太子吼道,再睁眼已经是满面杀伐。 这才是真正的他。皇权沉浮,周旋于世家之间,他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宽容温慈呢?或许曾经是,但为了这千疮百孔的晋朝他已经磨没了最初的脾性。 他是晋朝储君。手段雷霆,谁与争锋? “……是,属下领命。” 待身边属下散尽,太子放任自己失魂落魄一瞬间。那一瞬间他仿若迷路的小鹿,失去所有依仗的孩童,而不是晋朝储君。 那一瞬间过后,他又从容整理仪容,仪态万方地走向东宫深处,准备迎接贵客。 他并没有等许久。 夜色降临东宫,房济川如入无人之境。 越过层层雕梁画栋,东宫最深处,太子司马绍独自一人站在一副长约十尺,宽约七尺的天下版图之前。太子身穿一袭白衣,雅人深致,他背对房济川,仿佛没有把闯入此间之人放在心上。 “太子。”房济川没有被司马绍的轻慢引动怒火,不紧不慢地叫了对方。 “候君久矣。”闻言,太子转过身,气定神闲,笑容闲适地招呼房济川坐下,仿佛接待久未见的老友。 房济川从容入座。 “太子可是在最后一次观赏这锦绣山河?司马氏大势已去。”房济川面无得色,直奔主题,仅仅是事实的陈述。 “然也。”太子点头,从容认下。“孤有许多不解,不知君可否为我解惑?”语气温和。 房济川挑眉。“可。君深谋远虑,川不曾小觑。川不曾自负至以为,红尘消唯有我一人熟知医理矣。” 西域古卷并非孤本。以红尘消制作淫毒的配方并不是独门知识。房济川把淫药主动种在身上的时候意识到红尘消不难到手,略一思索,拨茧抽丝,他便想到了许多。 “孤亦然。孤并非败于小觑了房君,敢问房君何以牵制住宋将军?”太子还是忍不住提出疑惑。知道又如何呢?他不怕房济川知道红尘消是他所设下的圈套。房济川奸淫庾氏琳琅为实,宋无极与房济川决裂不该成为定局吗? 此局,他已布置数月。宋庾氏每逢初一十五会到安乐寺上香并不是秘事。太子知红尘消秘性,故以此为引,诱房济川闯入安乐寺,促成二人好事,埋下房济川与宋无极之间的一枚刺。建康城被围之际,太子于城外拦截到房济川递给宋无极的书信,得知房济川在吴郡占有了宋庾氏。 彼时,太子想到天时地利人和! 太子以宋庾氏和房济川之间的私情为鱼饵,诱宋无极泄露房氏军情,设计伏击房氏二郎与叁郎,大大打压房氏大军士气,令房有林冲动行事。为了与房济川谈判,他以毒留下房有林性命,引房济川亲赴前线。房氏危矣,太子晓之以情,许以重利,诱颍川庾氏叛变。本以为庾氏作为太子妃娘家必然会积极响应,熟料遭拒。一计不成,太子又找上琅琊王氏,王氏宗主犹豫不到半天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房济川带走五万兵力支援前线,吴郡之内剩下十万兵力,琅琊王氏贵为天下世家门阀之首,手中可以调动八万私兵,太子又将在建康城外的五万皇军悉数交给亲信配合王氏夺下吴郡。 吴郡都城传出消息,宋无极与庾琳琅因情谊不合已和离。又有吴郡公府内的细作传递消息,说宋无极已经把吴郡公夫人软禁起来。 此时,建康城内粮草将尽。太子向宋无极索要粮草,宋无极应允下来,给太子送了一条房氏粮草线的消息,太子成功派兵截下粮草。 有了粮草,太子胸有成竹。 事情到此,全盘皆变。 建康城外的五万皇军在顷刻间被俘虏。经派出去的斥候打探,原来房济川胆大包天,之前只带着一支一千精兵的小队奔赴前线,真正的五万大军隐藏在侧,由突然出现的房氏二郎带着杀个回马枪,此时房氏叁郎又领着吴郡五万精兵从前路直面而上,五万皇军前有狼,后有虎,被偷袭溃不成军,几乎尽数被俘虏。同时,王氏遭庾氏突袭,宗主与嫡脉均被软禁吴郡王府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此时太子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然而宋无极所提供的粮草已经被分下去以作食用,当天夜至,建康静若处子。 城内细作里应外合,夜幕之下建康城门大开,房济川堂而皇之地领着将士入城,先是把五万城防军扣押下,再派兵把所有士族软禁起来,最后亲自率领叁千精兵逼宫。 至此,天下局势已定。 太子站在这里思考了许久,站在天下版图面前,似乎一切开云拔雾。 此役,宋无极厥功至伟。一切风向取决于他使无间道之计。若非宋无极在其中周旋,房有林,房氏二郎叁郎必死无疑,房氏不可能遣送混了迷药的粮草入城,从而不费一兵一卒夺下建康城。 “我父领二十五万大军对抗城内五万城防军,我何须再从吴郡抽走五万大军呢?你拦截我书信,却不知我做了二手准备,除了书信,川另外传递了口信给无极!太子计划犹如天衣无缝,惜败于对局面了解不足。”房济川点评道。 “然也。孤未曾预料,房君与宋将军情谊深至此。”太子目露困惑。房济川却是摇头。 “非也。我与庾氏琳琅之事已成为无极心中不可逆转的疙瘩。”房济川黯然道。通报口信之人带回了一套被割成两半的长袍,以及一张写着‘耻乎’二字的字条。两个字笔墨浓重,笔画歪曲,墨汁透到纸张的另一面,透过字迹,房济川可以想象到宋无极当时的心情,以及……恨意。 割袍断义,宋无极性子那般淡然的人,他竟然能从他的字当中看到情绪。可见他们的兄弟之情果然走到尽头了。 虽然他早已预料到结局,但真正走到这一步还是无法不遗憾。终究是情义两难全。宋无极与庾琳琅和离既是局,也是宋无极对他二人的诀别。 那宋无极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房氏呢?太子忍不住想问。 “无极心怀天下。”房济川看出太子疑问,直言道。“他平生所愿,乃北上入胡人境地,为汉人夺回对岸十叁州。房氏兵强马壮,兵力远胜于晋朝。” 若要与胡人作战,必须要依靠兵力。晋朝无力收复故土,房氏却可期。宋无极选择的是汉人天下,而非拘于小情小爱,受限于个人情绪。 要论气性胸襟,恐怕房济川与司马绍都要自愧不如。 太子聪慧绝伦,听到这里已窥探全貌。 “原是如此。宋将军高义,道畿甘拜下风!”顿了顿,太子意味深长地笑着加句:“房君亦是不俗。” 房济川并没有因为太子话中的软刺而恼羞成怒。胜负已分,何须失了风度? 静静地看了房济川许久,太子叹了一口气,已释然。 “多谢房君为道畿解惑,此役,是道畿献丑了。道畿棋差一招,输得心服口服,但凭房君处置。”他作辑礼,面目平静。 * 出了东宫,房济川亲自率军在太极殿围堵晋元帝。 晋元帝面目平静,眼底藏着愤怒。 “子何苦而反?”他问道,隐含不甘心。 房济川抿唇一笑,姿态坦荡,道: “吾异于英布,独一处相同:欲为帝耳!汝之才足矣,吾胜之,有何不可为?” 晋元帝缄默,长叹一声乃降。 (作话:英布,秦末汉初名将。汉高帝11年因畏惧判罪而率先起兵反叛,兵败被杀。蕲西之战,刘邦问英布:「何苦而反?」英布答道:「欲为帝耳。」意思是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当皇帝。) 《逐鹿》(21)(终) 永昌元年六月初,晋元帝立下罪己诏书,自愧晋朝无力收复北部十叁州,无颜面对汉人同胞,其德不配,遂禅位于吴郡公房有林。 房有林辞让数叁,不得已受封。 晋朝终,房有林继位开创吴朝,年号开元。史称吴元帝。帝宽待前朝,保留宗室封号,均降一品,一律赐住建康城中,无诏令不得出。 开元元年七月,吴元帝废九品中正制,改以科举为朝堂引进人才。朝中多有惶恐,太傅,太尉,太保联名上书数叁,央帝收回政令,帝尽驳,命叁公于开元次年共同负责吴朝初任恩科。叁公受命。元年八月,吴元帝分封众臣,正逢大司马王氏因病卸任,帝命半子宋无极继任,宋以二十之龄破格官拜大司马,位任一品,同兼开国郡公之职,众呼史无前例!功臣庾琛封会稽郡公,任会稽郡太守,帝另征召为丞相军谘祭酒。 八月,帝立元配祝氏为皇后,入住崇训宫。世子房济川封太子,居弘化宫。次子封齐王,叁子封鲁王,赐下府邸封地。 至此,吴朝初定。 本该在弘化宫好好准备立储仪式的准太子,此时却做了那采花贼,趁着夜色潜入庾府,钻入会稽郡公次女的闺房。 “唔嗯……承启,你轻些……”女子贝齿轻咬下唇,生怕自己忍不住淫叫,引来院中下人查探。她的肚兜和亵裤都被身上的男人扒去了,男人亢奋地握着她的乳儿,胯下狰狞巨物快速在她的小穴里抽插。“慢些,唔啊,你慢些……” 明日便要正式被封为太子的房济川挥汗如雨下,把和离归家的庾氏次女压在她的闺床上肆意宠爱。 “慢不得,轻不得。皎皎,夫君已经多久没有宠爱你了?穴儿都变紧了。”房济川狠狠地吃着她的乳儿,品尝到奶香甜味。他不爱甜味,却甚爱吃她胸前的这对软玉。“是不是以后每天要让你往小穴里塞着一根玉势,松松穴儿,皎皎的小穴才不会每次紧紧咬着夫君的肉棒呢?” “不行!”那般色情的描绘令她惊呼,穴儿忍不住绞得更紧,令体内的欲龙愈发寸步难行,却也叫男人更加舒爽。 “嘶!好,不用玉势,皎皎只要每天吃夫君的肉棒就好,夫君亲自用大肉棒给皎皎松穴儿。”房济川亲了亲美人的嘴唇,眉眼含笑。 郎君容似美玉,眉毛上挑、勾唇一笑,俱是风流绝色。 “承启……嗯,我觉得,就这般便足矣……”女子勾着他的颈项,檀口轻启,却是吐出令身上郎君血液冻结的话。 郎君突然沉了面,蹙眉便显出一股威仪与肃杀。他容貌太盛,这般面色不虞却也是极好看,十足吸引人的目光。 “皎皎此话怎解?”他停下抽插的动作,分身深埋她体内。欲龙威胁般地往那道玉门关戳了戳,仿佛只要她说出一句让他不满意的话就要破关而入,攻城掠池。 “我,我是说,我们也许不必成亲?你偶然似这般来看看我足矣。” “你不愿意当我的妻子,宁愿当我无名无份的……外室?”房济川分析她的话,换成了自己所能理解的词汇。 “……嗯……差不多吧。”庾琳琅低头,声如蚊呐,实在不敢看房济川难看的脸色。 “庾氏琳琅,你把孤当什么了?你见不得光的奸夫?”房济川怒极反笑。他的确曾经是个奸夫,但如今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她已经与宋无极和离,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娶她。“还是你在试探孤对你的情谊?” “不,都不是!我只是觉得……恨未相逢未嫁时。”庾琳琅怅然道。因她之由,房济川与宋无极感情破裂,已成老死不相往来。她对两个男人都有愧疚。加之,即使他从未表示出对她贞洁的在意,庾琳琅心中还是有些遗憾没能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 房济川猜出了一些原因。 “我何曾在乎那些?皎皎,你过去的日子我无法参与,更无力改变,从今往后你的余生必须有我,也只能有我。我不可能委屈你当个外室。孤也不会让你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说到最后,房济川的脸色冷酷至极,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可以另外娶个太子妃。这句话才浮现在庾琳琅的脑海里便令她横生妒火,痛不欲生。她做不到开口劝他另娶他人。 “我曾经嫁过宋无极,若欲再婚配……难。”庾琳琅目露迷茫。宋无极如今正如日中天,许多人见到她都投以异样的目光。她很是不喜欢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愈发深居浅出。 “除了孤,你是想要配谁?”男人惩罚地啃了她嘴巴一口。“皎皎,你信我。我不会令你为难。” 庾琳琅咬唇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不耐烦地吻住,不被允许说话。但凡见她开口,男人便胯下使劲,叫她只能呻吟浪叫,溃不成军。 夜里暗香浮动,红帐浮浮沉沉,待庾琳琅清醒过来,房济川已离开。庾琳琅抿唇,黯然。 几日后,东宫传来噩耗。 太子于氓山剿匪不幸遇上滑石,被寻回之时昏迷不醒,命悬一线。 庾琳琅闻言,几欲昏阙。她在家中心急如焚,苦于无果入东宫侍疾。 与此同时,民间突然起了一则古怪的传闻。传闻曰:太子命格有缺,不足以担当龙气,因而遭受天罚。 便有位市井算命先生掐指一算,断定传言为真!太子命格缺一角,天喜宫有异,需迎一位真凤填其命理,反之不仅命中无子,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这次滑石之灾便是因此而起。 又有人悄悄说,真凤莫非暗指颍川庾氏女郎?先前庾氏嫡长女为琅琊王世子妃,两年后南迁,成了太子妃。虽然晋朝没了,太子妃不再是太子妃,但庾家……似乎与皇家有缘呀。更何况,庾氏不是有从龙之功吗? 庾氏女身具凤命的传言愈发激烈。太史令受皇命请庾氏上报其家中所有待嫁贵女的生辰八字,庾氏应召,却无一人命格堪配太子。 “庾大人不妨想一想,您家中是否还有可婚配的女郎矣?”太史令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会稽郡公沉吟后,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隔日,他慎重呈上次女的生辰八字。太史令一合,果然喜报为大吉! 天子下诏令,聘庾氏琳琅为太子宗妇,择十月二十行礼。 庾氏女竟然要以二嫁之身成为太子妃!满朝哗然,却愈发肯定庾氏凤女的传言了。有些嘀咕庾氏女不洁的传言很快便被打散。 倒是冒出一批看戏的人。 若是太子醒来,一切自然安好。若是太子没能醒来,庾氏女怕是要给太子填命。当今天下已经不是皇家与世家共治天下的时局了。今上马上夺天下,手下汇集贤臣良将,兵权牢牢握在手中,自登基以来废除士族举荐制度,加设地方官职相互牵制,推广科举举贤,皇权强盛。士族被打压至奄奄一息,一退再退,缩在各自地方低伏做小。要说凭今上天威,迁怒庾氏一个二嫁女令其为太子殉葬未尝不可。众人等着瞧庾氏女会不会闹? 庾琳琅自然没有闹。她平平静静地备嫁,静待婚期。十月二十至,伴随十里红妆,她被迎入东宫。 太子外伤已经痊愈却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婚房内庾琳琅自己掀了红盖头,站在床边看着被人装扮喜庆的俊美郎君。工笔勾勒一般的眉,高挺的鼻子,染了唇脂的唇。郎君穿着一身精美的红色礼服,款式与她身上的嫁衣成双。 “房承启,你就仗着皇后娘娘心疼你!”庾琳琅面色不虞,恨恨地道。 过了一会儿,室内响起清风朗月般的男人笑声。 “太子妃气性如此之大,恐怕只有孤受得住矣。” 榻上的郎君忽然勾唇,悠悠睁眼,玉石堆砌一般的眉眼满含笑意。庾琳琅虽然之前便有猜测,见房济川果然是装晕,还是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他还真是舍得狠下心对自己。她方才便瞧到了,手上那些伤不是作假。 “殿下往后可不许这般令皇上与皇后受惊了。” “皎皎莫不以为,父皇母后不知道?”房济川坐了起来,拉着她坐到身旁。“他们是知情者呀。” 庾琳琅呆了呆。 “傻皎皎,戏是演出来给外人看的。”他看她面色难看,连忙道:“我知你素来聪慧,待庾氏凤女的传闻传遍街坊小巷的时候,我的皎皎定然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局。”因此,他没有特意通风报信于她。 庾琳琅抿了抿唇,算是接受他的解释。 前朝忌讳巫蛊,天子与储君生辰八字被视为禁忌。先不说太子生辰八字何等隐秘之事,庾氏凤女的传言怎么看都太刻意了。她的确是在庾氏凤女的谣言传开后怀疑这是房济川设下的局。后来太史令索要庾家女的八字,就差明晃晃地指明要她的生辰八字,她便有九成把握幕后有人在推动流言,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房济川。 “房承启……你太胡闹了。”庾琳琅蹙眉。 “孤一生荒唐尽用在卿卿的身上了,卿卿可要怜惜孤。”房济川啄了啄她的嘴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为卿卿,孤可能要在史书上添一笔昏君呢。”他叹道。 此言不假。庾琳琅知道野史最爱追风逐影,后世极有可能会把他们的故事扩写成一段可歌可泣的惊世风月。 “承启,我知你待我情深意重。”庾琳琅认真地说道。房济川为她做得太多太多,她从未怀疑他的情谊。“君若不弃,妾亦不离。”她郑重地说道。 “谨以泰山,载明盟约。”房济川笑着作许诺。 “若见沧海,永承誓言。”庾琳琅低着头,小声接道。复而抬头,只见郎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默了默,夫妻俩对视一笑,满室缱绻柔情。 自此,当是泰山为证,互许婚约。沧海若在,誓言不古。 “皎皎呀……”房济川柔声叫着庾琳琅的小名,把人带到床榻上。“长夜漫漫,前路渺茫,吾幸而得明月皎皎入怀,不负此生矣。” “……妾亦然。”她小声应道。“与君两情相悦,皎皎……何其有幸。” 千言万语尽在无言间矣。 红烛喜极而落泪,自是,满室春光无边际。 (全文·终) (作话:完结了~在这里嘛,我想说下这文私设的问题。魏晋时期,世家与寒门之别说是天与地也不差,权力呀,钱财呀,都是世家的,寒门不如刍狗。我那时候想呀,如果有寒门,自给自足,其兵力足以震慑世家呢?如果建康息道被堵住,世家还能那么横吗?yy之下此文中出现了一个寒门的变数,便是吴郡房氏。世家不傻,有自持身份者,当然也有高瞻远瞩看得清局势者,大概是出于这样的心思下笔,所以后来觉得呀~世家好像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没有写出风骨,心中有点遗憾但也不想去改。所以算是架空了个清吧。 不定期上传下一则故事。我会在线下慢慢写到存稿足够才考虑上传。这文成绩不太理想,有些沮丧,但感谢一些小伙伴陪到了最后,让我给喜欢的故事与人物画上句点~) 《声优》(1) (备注:声控胆大骚话连篇的浪女遇到一个白切黑双重身份男神的故事。突如其来的feel,无剧情,逻辑死,就一个男声优梗还有作者蠢蠢欲动想要写粗口h的黄色废料心,为肉而肉。换个风格换个心情,放飞自我之作。因为作者的恶趣味-啊就想着反正都黄暴了就黄暴个彻底吧-女主设定17岁,未成年。男主18岁。这篇的文笔迥于平常的作者,不适者勿入,设定如此~) 关漫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一个喜欢的男声优,喜欢到疯狂的那种。每次听着他的声音,不管他是演的清风朗月,还是成熟富有磁性,她的小逼就会泛滥成灾。 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她很是窘迫,可是过了不久,她品出了其中的奥妙。只能说网上的黄暴阅读物茶毒了一颗原本纯洁的少女心。 “唔……白起殿下……漫漫的骚逼给你操,漫漫要被白起殿下狠狠奸淫,吃殿下的大鸡巴……”关漫戴着耳机,耳听着化名白起的男声优所录制的一则小故事,手指插在自己的小逼里带出一阵水声,眼神迷恋,嘴里不停吐出骚话。“漫漫想要殿下把精液射入漫漫的骚逼,殿下把漫漫干到怀孕吧,漫漫要一直一直给殿下生孩子!” 随着白起讲故事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幕,关漫尖叫着抵达高潮。她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下,然后翻身下床,抽掉身下的毛巾丢入一旁的脏衣服篮子。 白起,白起,白起……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遇到她的男神? 遇到他的话,她是装矜持还是直接扑倒比较好? 啊——男神会不会喜欢她这么放荡的女孩子呢? 幻想着与男神相遇的那一天,关漫心神荡漾。 * 这日,关漫任职值日。与她搭档的女孩下午以一顿午餐收买了她,开开心心的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关漫塞着耳机,听着音乐,切换音乐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她给白起殿下专门建立的文件夹。关漫愣了愣想要点出去,可白起已经开始用他那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娓娓而道一个关于兔子和恶狼的故事了。 完啦,迟了! 白起的声音对关漫就是烈性春药,更是致瘾毒品,是知道吃下去对自己不好还会忍不住磕的那种。男神的声音响起,关漫的腿间就软了。 左右瞟,见没人在,关漫大胆地撩起校裙,坐到某个倒霉同学的桌子上开始揉豆豆。 “呜呜呜,白起殿下,人家的骚逼要吃你的大鸡巴……” “白起殿下,漫漫的骚逼已经湿了,你快来操我呀!操死插烂你的小母狗!” “白起殿下,漫漫好爽,要高潮啦——啊,骚水喷出来了!白起殿下吃下去,吃下去!” “白起殿下你也射给我好不好,射在漫漫的骚逼里搞大漫漫的肚子,让漫漫这只小母狗给你生孩子……生很多很多个!” 而这一切都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收入眼里。那些臊话自然也尽数被他听进耳朵。 * “你好,同学。” 关漫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以一脸温和笑容散发十万伏特让方圆十里所有少女心尖叫的苏启。 关漫就读于知名贵族学校梧桐高中高二,是毫不起眼的众多莘莘学子之一。而苏启是高叁的学长,身兼学生会会长和篮球队队长两个闪闪发亮,苏到爆的身份,堪配他的姓氏。这样的人设是校园爱情小说里的最爱,苏启没有辜负他的人设,长相斯文俊美宛若贵公子一样,次次考试又霸着年级第一的宝座,就连家世背景貌似也十分强大,就是在一群太子爷和大小姐当中也是让他们追赶着追捧的那种。 拿着校园爱情小说男主人设的苏启今天走到关漫面前,用和白起殿下99%相似的声音和她说话……嗯??? “能请你和我走一趟吗?”他礼貌地问道。 关漫的灵魂都被现实中的白起款式声音勾走了,她阿飘一样地跟在苏启身后,不知不觉来到了学生会会长的专属休息室。 没错!学生会会长拥有自己的休息室,梧桐高中就是这么一个苏到爆的学校!天知道家庭背景简单的关漫是怎么考进这样一所贵族学校? “抱歉,为了隐蔽性只能带你来这里。”苏启把拳头放在嘴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下。关漫之前听别人说苏启不喜欢搞特殊化,很少使用特权,原来都是真的呀。 “没事!苏学长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昨天黄昏的时候经过你们教室。” 关漫不知道自己脸上僵硬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由我来说可能有点不礼貌,可是同学,有些私密的事情还是私底下进行,不要带到学校比较好。”苏启白皙俊俏的脸蛋染上了绯色,显然也挺尴尬的。 论被学生会会长撞到自慰,被抓来做思想教育怎么破? 说教的人尴尬,关漫反而不尴尬了。关漫一脸淡定。做学生会长还挺难的嘛,碰到这种事也要管。关漫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学长了,别说,他害羞的样子真的让人有种原始的蠢蠢欲动呀!小奶狗知道吗? “我知道了苏学长。”关漫乖巧地应下,完全看不出她竟然胆大到在教室里自慰。 “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漫!关羽的关,漫画的漫。” “关学妹。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问‘白起’是你的什么人吗?”苏启状似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他是我常逛的tt网站上一个大神!声音超级赞,每次听着他的声音都能让我耳朵怀孕!”还有小逼泛滥成灾!关漫一副星星眼的小迷妹模样,让苏启不知道是不是该忍俊不禁。 “就这么喜欢白起?”苏启的目光很是微妙,仔细听问题也有些奇怪。可是关漫是个粗神经,根本没有注意到细节。 “那可不?他是我男神!唯一的!”关漫强调道。 “哦。”苏启礼貌绅士地微笑一下,点头示意明白了。那一声被刻意压低的音符越发像她男神了!关漫都不知道自己盯着苏启的目光像是饿到眼睛发绿的狼。苏启轻轻咳嗽一声,关漫才找到回归现实的路。 “这样……关学妹,今晚到木奇酒店顶楼的房间找我。”苏启想了想,柔声对关漫说道。 “木-木奇酒店?”关漫像是没有听清,呆呆地重复了地名。这不是传说中苏启家里众多产业其中之一的连锁酒店吗? “嗯,到时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苏启温柔地笑了笑。那般温柔的笑容和还原度将近99%的白起殿下款式声音把关漫迷到晕晕乎乎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丝毫没有女生和男生晚上去酒店开房的危险意识。 于是当天晚上8点,关漫敲开了木奇酒店顶楼总统套房的门。 “你来了?”刚洗完澡的苏启披着一身看着就很昂贵的黑色真丝浴袍,手中拿着毛巾擦拭滴着水珠的凌乱头发,十分淡定地给她开门,又十分淡定地拉着她进来。关漫的确是一个坚定的声控,心也够大,她见到苏启的美貌也没有丢了魂,还很规矩地叫了声‘苏学长’,心里也没有一点旖旎的自觉。只有耳尖染了点红,暴露了她有多享受苏启的声音。 苏启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随便坐,桌上的零食都可以吃。我去吹个头发。”苏启说完,转身进入卧室。关漫乖巧坐下,瞥见华丽的咖啡桌上有一台电脑,上面开着的网站就是她经常逛的某tt,下意识看向账号昵称的关漫一下子不淡定了。 白起!身份认证的账号!关漫风中凌乱。 苏启走出来,看到少女对着他的电脑发呆,状似无意地说: “哦,你都看到了。” “那就省的我说了。” “进来卧室吧。” 关漫犹如提线木偶地和苏启进了卧室。 苏启坐在床边,一身黑色浴袍的他看起来很是有几分神秘与优雅,油画里堕天使的感觉。 “关学妹乐傻了?”苏启笑着问道,一脸温良。 “啊-啊?”回过神的关漫一脸尴尬。 “之前不是大言不惭说要给我生孩子吗?”苏启饶有兴趣地问道。“原来关学妹只是口头说说呀……” “你真的是tt上的白起!?”关漫一脸不可思议,这世界玄幻了。 “嗯。”他随意地应了一句,仿佛对他的第二重身份不是很在意。“所以,你可以脱衣服了。” 关漫:??? “不是要扑倒我,当我的小母狗,要我的大鸡巴把你的骚逼插烂吗?”苏启不紧不慢地给关漫重温了一遍昨天她自慰的时候所说的骚话。挑了挑眉,苏启一脸矜傲,恩赐一般地说:“给你次机会,取悦我。只要你让我硬起来,我就成全你的愿望。大鸡巴操烂你的骚逼,精液射进你的子宫让你给我怀孩子。” (作话:说好不写剧情,好像还是写了一点。这个是货真价实的短篇,只有叁章!) 《声优》(2)(H) 原本以为关漫会哭着夺门而出,苏启发现他小觑她了。也是,会在学校里自慰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面皮薄的人呢? “这是你说的!”关漫斗志高昂,一脸蠢蠢欲动。 “……嗯。”苏启莫名觉得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关漫悉悉簌簌地扒了自己身上的白色小洋装,小洋装落地,暴露出粉色的内衣和内裤。她的内衣裤显然是一套的,内衣正中和内裤两旁有可爱的白色蝴蝶结,少女气息十足,让没有特殊癖好的人根本联想不到情欲。 苏启仔细端详着关漫的身体,青春靓丽的少女胴体体毛很少,皮肤水嫩,像牛奶一样。 “你不脱衣服吗?”关漫问道。苏启傲慢地抬眸,斜了关漫一眼。 “你给我脱。” 关漫撇撇嘴走近苏启,一股少女芳馨的气味扑鼻而来,令苏启墨黑的瞳孔幽深了几分。她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解开他腰间的结,勾着浴袍两侧直接掀开他的衣服。 苏启的脸黑了黑,突然有点后悔给了关漫机会让她脱他的衣服! “苏启,你已经硬了吧?”关漫的目光落在苏启腿间隐隐突起的部分,怀疑地问道。就她纵横小黄文界总结出来的经验,内裤绷得这么紧,他这绝逼是勃起了吧! “没有。”苏启硬邦邦地吐道,又笑得像是斯文败类。“你看到的只是天赋异禀。怎么样?据说国内很少有我这样的尺寸。等一下大鸡巴插进你的烂逼里,一定让你得偿所愿,爽到哭。” “……哦。”关漫颇有些不知者无畏的洒脱。她伸手戳了戳苏启的裤裆,错过了少年喉结滚动,觉得还挺好玩的便低头嘬了一口。!!! 衣物里的大鸡巴受到刺激,突突突地立起,几乎要冲破内裤的束缚了! “硬了。”关漫肯定地做了总结,竟然有种游戏关卡太容易的遗憾感…… 这次苏启说什么都赖不掉了。 “是呀,我的大鸡巴硬了。”苏启深吸了口气,俊俏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个有点可怕的笑容。“接下来大鸡巴就要操烂你的骚逼。” 关漫抬头一看——卧槽!他们梧桐高中的校草原来带隐藏鬼畜属性吗?这设定也太带感了吧! 一阵天旋地转,关漫就被苏启压在身下。不得不说苏启真的长得很好看,传说中的剑眉,一双桃花眼里墨黑的瞳孔,眼型多情,眼神清冷;天庭辽阔,鼻子也是高高挺挺的,山根丰隆,好像做了隆鼻手术一样,嘴唇淡粉色,偏薄。他的脸好像糅合了好几个明星容貌的特点——细看竟然有点假? “你该不会整过容吧?”关漫忍不住问道,少年的脸‘刷’地黑了。“……如果整过的话,你是不是也做过阴茎扩大手术?我听说有这类整形手术哎……”少女滔滔不绝的话彻底惹怒了压在身上的少年。 “关、漫。”苏启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我今天不操死你我就跟你姓!老子这张脸和我的大屌一样都是百分百纯天然,基因遗传学明白吗?” “哦哦。那么——”关漫被忍无可忍的苏启以嘴封嘴。这不是亲吻,因为苏启是愤怒中扑上去的,自己的口腔里撞出了血,关漫的嘴唇也被磕破皮。少年尝到自己口中的铁锈味道,对少女露出嗜血一笑,是真的牙齿染血那种微笑,看着挺惊悚。 “关漫。接下来的夜晚,我会不停地奸淫你这只小母狗。一直一直射进你的骚逼里,直到你的小肚子鼓起来,绝对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期待吗?”说着下流至极的话,他压低了声音,缓慢的语速似情人之间的呢喃,华丽的声线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古时候的贵公子。 苏启的神色太认真。关漫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完全坦诚相见——她被剥去内衣裤,他的内裤也脱了。 她低头一看,吞了吞口水。果然好大一只屌…… “关漫。”他突然叫了她一声,身体往后仰。“给你个机会,自己玩你的骚逼。不然的话我怕你一下子被我搞死。” 怎么觉得苏启这种贵公子人设说脏话特别带感呢?关漫终于脸红了。她看着苏启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伸手揉着胸前的小馒头,她惯性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骚话助兴,可是看着苏启真的有点说不出口。自慰和当着另一个人的面放飞自我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呀! “怎么不说话了?”苏启仿佛知道她的窘迫,恶意满满地逼问道,附送了一个‘我就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嘲讽的小眼神。 士可杀不可辱!关漫就是这么一个迎难而上的性格。刚消失的勇气窣窣串起来,她张嘴就劈里啪啦地说:“苏启,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骚里骚气的婊子呀?别说不,我知道你肯定是。昨天偷听我自慰你的鸡巴是不是当场就硬了?怎么当时没有出来操我呢?说不定我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就给你操我的小嫩逼了——” “关漫你找死吗!”苏启仿佛被戳中痛处,整张脸彻底黑了下来,简直可以直接去演电视剧里的包青天了。 “在教室里面干小学妹不是比在酒店更有禁忌感?苏启,我还是处女哦,据说女生第一次男生会浴血奋战,你是不是感觉特别兴奋?”关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她眯着眼,一只手秀气的手指掐掐自己的奶头揉搓酥胸,一手拍打自己的阴蒂,大力摩擦整片蚌肉发出色情的‘啪啪’声音,渐渐有湿润的感觉。她特别高贵冷艳地挑衅了苏启一眼,把手指插入逼里面搅拌,发出了暧昧的水声。“苏启,你是童子鸡吧?不会给女伴做前戏叫她自己玩自己!” 听到她说自己是处女,苏启有点意外。可是越听他就越坐不住了,他妈的她自己是处女竟然嘲笑他是童子鸡!?关漫到底是个什么鬼!越想越是生气,可越是生气苏启越是平静。 苏启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关漫。他的胸口起伏很重,关漫甚至能听得到他呼吸的声音,伴随着她自己玩逼的水声,两者交合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些吓人。 “关漫。”苏启慢慢地笑开来,颇有几分桃花流水尽风流的感觉。“骚逼湿了吧?” “湿了。”关漫大方地承认,斜眼瞄了瞄他粉嫩嫩但尺度吓人的鸡巴。“就是不知道你的鸡巴够硬吗?” 就差明晃晃地问,你行不行? “关漫。我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苏启低笑一声,鸦黑色的长睫毛在他漂亮的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你下面的那张嘴最好和你上面的一样厉害。” “哦,那就——啊!疼啊!”突如其来被巨物贯穿,关漫吃痛地喊了一声。 好紧!苏启一插进那张粉嫩的小逼就差一点把初次的阳精泄给关漫了。鸡巴插进女孩子的阴道原来是这种感觉,她的里面好软好热,紧密地囊着他的鸡巴,两人性器紧紧地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仿佛她就是为他而生的容器。大鸡巴桶进去清晰地感觉到女孩柔软的肉壁上有很多皱褶,他仿佛闭上眼就能描绘出女孩的阴道内部。明明那是一个肉眼查探不到的地方,可是凭着苏启过硬的智商和满分的想象力,关漫的阴道内部在苏启的脑里已经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光是想象就让人兴奋到头皮发麻。这般新颖刺激的体验本来让苏启一秒都顶不住,可是他忍着一股怒气,咬牙憋着硬是没有马上交代给她。见关漫脸上痛苦的表情不做假,他默了默没有动,嘴上讽刺地说: “关漫,你说你留着那张处女膜是不是等着给我干穿?没想到你这样的荡妇不敢买个按摩棒或者干脆找个男人来给你自己破处?”不知道是不是雄性心理作祟,说到让她找别的男人,苏启嘴上爽了,心里却不痛快。 “早知道会被你这种童子鸡破处,我还真的应该在淘宝上找个按摩棒算了!300元包邮寄那种!”关漫咬牙说道。从来没有东西插到她体内这么深的地方,男生的那根东西是她手指的好几倍,比她的手指粗,比她的手指长,还比她的手指热,把她的嫩逼都要烫到融化了。她好像能通过阴道收缩感觉到那根鸡巴上面青筋的形状,关漫面色发白,这感觉还没有自己揉小肉核舒服,她突然有点后悔这场性爱。 “可惜,迟了。”苏启轻飘飘地说道,恶意满满地往她嫩逼更深处顶了顶,女孩子的里面怎么这么湿,这么软?苏启接收到鸡巴的感官,爽到头皮发麻。她里面真会吸,是和撸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突然脸色变了变。“你怎么这么清楚按摩棒的物价?”还包邮寄这么专业的词汇! “停,停!我还疼着啊!”关漫倒抽了口气。“我就随口说的,谁知道那鬼东西到底多少钱?如果被我妈发现我买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她还不打断我的狗腿啊!”关妈妈是真道士也。 “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还会怕疼怕你妈,看来还有救。”苏启抿了抿唇,虽然嘴硬但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拿鸡巴去撞她的小逼。 过了好一会儿,关漫缓了过来。 “可以了。”她舒了口气,暗想原来苏启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就是嘴硬了点。 (作话:首-发:po18vip.de (woo18 uip)) 《声优》(3)(H)(终) 莫名觉得憋屈的苏启深吸了口气。他盯着女孩秀丽的眉眼试探性地浅浅抽插一下,鸡巴都被嫩逼里的软肉夹到快感从脊梁直升中枢了,见她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甚至眉宇间隐约透着一股春色才放开了大开大合地操干。 “关漫,你感觉到了吗?我的鸡巴在你的嫩逼里面搅动。你说说看,爽不爽?”他在她耳边威胁一样地逼问道。“说话呀,小母狗!” “唔,嗯哈……苏启的大鸡巴,嗯,在插小母狗的浪穴,好烫好涨呀……”关漫半吐骚话,半吐事实。“小母狗的骚穴……唔,挺爽的……” 挺爽是什么意思?苏启面如寒霜,是说不够爽?这般想着,少年脑袋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坏了。 “关漫。我他妈的要把你操到跪下来叫我爸爸!”苏启凶相尽显,咬牙切齿地开始更强劲的冲刺,下身像是装了马达一样飞速地在嫩逼里出入!每次插入,他的耻骨就会重重地撞上她柔软的小腹,睾丸也会拍打她的双股之间,肉体碰撞‘啪啪啪’的声音成了卧室里面旋回的情欲之曲。少女的嫩逼水多又湿软嫩滑,把他的鸡巴完全弄湿了,粘腻清凉的淫液感觉十分怪异又色情,和沐浴露有点类似又很不同。他抽插的速度太快,每次带出来的淫液越来越多,有些都被他捣弄成细细的白沫了。他寒着面,明明好几次濒临爆发都被他用意志力生生扛过去,脑海里想着—— 干死她!让这只小母狗一直挑衅他的雄风!小母狗就只配雌伏在他身下淫叫! 苏启操红了眼,关漫也终于尝到了事情脱离轨道的滋味。 “苏启——!哈啊,你,呼,是嗯哈……传说中的公狗腰吧!”关漫尖叫一声差点没有喘过气来,眼睛要翻白。小逼里不只是不痒了,苏启的大鸡巴根本不像粉嫩的颜色那般可爱无害,硬到跟铁柱一样,还那么粗——特么快感叫人接不住呀!如果这是黄色动画片的话,她可能要口吐白沫了。 真要命! “小骚货还知道公狗腰?看小黄书来的知识吗?”苏启气息不稳但显然致力于维持自己的人设,一边发狠一边还算心平气和地应了关漫一句。“荡妇。说说看你是不是还会看着小黄书插自己的小逼?公狗操你这只小母狗,不是正好?”苏启勾了勾唇,猩红的眼睛,染了一点艳红的眼角竟然有几分妖媚。 “嗯嗯……小骚货爱大鸡巴,呜呜,苏启公狗在和漫漫母狗交配媾和,哈……公狗射给母狗,母狗生一窝仔仔……”关漫嘴角留下哈喇子,就快了,高潮快到了,这次的感觉和自己揉豆豆完全不一样!关漫下意识地开始揉搓自己的阴蒂,快感迭加之下那道白光越来越靠近,就要到了,就要到了,啊——来了!“嗯啊——!” 苏启被关漫的骚话震‘精’了一番,刚觉得他不说话好像莫名其妙矮人一等,他突然感觉到女孩嫩逼里的异样,本就窄小的内室开始疯狂翻动,软肉层层迭迭扑向他的鸡巴挤到他鸡巴都疼了,关漫淫叫的时候又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刷他的马眼,连番刺激下他只觉得腰眼一松,射了。 大鸡巴在嫩逼里面一跳一跳地喷出数道滚烫浓稠的精液,一直到嫩逼里的软肉停止蠕动了,苏启还在持续射精。 “好烫好涨呀……”关漫无意识呢喃,方才明亮的眼睛此时毫无焦距。 苏启下意识地瞥向一边的时钟。竟然十五分钟都不到吗!他对自己的持久度十分不满意。待他把子孙带里积累十八年的存货完全交代给关漫的阴道后,他抽离自己的鸡巴,带出些许混杂了淫液的白浊。她的小逼太紧了,苏启感觉到自己射进去的分量绝对不少,这时候却只有零星一点自然地流出来。 “啧。这样可怎么办,你可能真的会怀孕呢。”苏启摸了摸下巴,不以为意地笑出声。“算了,怀孕了就生下来吧。反正生几个我都养得起。喂,关漫。” “……嗯?” 明明是这么骚的女孩,眼神这么清澈可爱真的没问题吗?苏启扶额长叹,刚疲软没多久的鸡巴抖了抖,又硬了。 “我说了,今夜要操烂你的骚逼,让你给我生孩子吧?”苏启不怀好意地拿鸡巴撞了撞她的小嫩逼的入口处。 “那你就来操死我呀,操烂我的小贱逼。操得我爽了我就给你生孩子!”女孩一扬眉,骄傲地说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很好。等下有你哭的时候!”苏启冷笑一声,抓着她的细腰把人翻过去,臀部抬高,以后入式狠狠地插进泥泞不堪的小逼!“这才是小母狗挨操的正确姿势!”他沉声说道,又用力地拍打她水蜜桃一样的丰满臀部,每打一下她的小嫩逼就会瑟缩收缩一次,夹得他的大鸡巴爽极了。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抽插和深入,里面温温暖暖的,被操开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到让人生疼。 “苏启的大鸡巴又在奸淫小母狗的贱逼了……啊啊啊!”关漫放声浪叫,骚里骚气地扭着屁股。 “关漫!你怎么这么骚这么会夹!妈的,插死你,让你死在我的胯下最好!”苏启目光冷凝,额头上落下几颗冷汗。“骚货!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骑我的大鸡巴,知道吗?如果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去找别的野男人,老子弄死你!”苏启摸了一把两人的交合处沾上粘腻的淫液,食指戳了戳粉粉嫩嫩的菊穴,没有深入。 “苏启!你摸哪儿呢!”敏感处突然遇袭,关漫吓得回头一看,浑身赤裸的俊美贵公子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腰身还在狠狠撞击她的小逼,一只手却已经邪恶地探向排泄用的菊穴! “小母狗,想不想要我帮你开发后面的这个骚穴?”苏启问得恶意满满。 “不-不要!”吓死人了!关漫虽然看到不少np肉文中女主都要贡献出菊花,甚至有些1v1的play也会出现,可是想象归想象,她本身对后庭开花一点兴趣也没有! “真的不要吗?”苏启的手指又刺了刺,这次插得比刚才更深一些。 “不要不要不要!” 苏启冷哼一声。“那你最好记住了。你是我苏启的小母狗,敢给我戴绿帽我就干烂你后面的这个骚穴,再找十个男人轮了你!到时候你前后两个骚穴应该都松到可以玩拳交了,我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啊!苏启,你是以什么立场命令我呀!”关漫被一个突然的深顶动作顶到尖叫,却还是愤愤地反质问道。 “嗯……只要你对我忠贞,想要我只操你一个贱逼也不是不行。”苏启眯了眯眼,慢吞吞地说道,连抽插的速度也放慢了,慢悠悠地进,慢悠悠地抽。 “唔……你这是在找炮友?” 苏启盯着她雪白的后背,沾了淫液的手抚摸上去,在少女丝绸一样的皮肤上以淫液代替墨水做了一副画,每一个笔画引起关漫一次寒颤。 “想当我女朋友?”他懒洋洋地反问道。 “一夜情可以,我不当长期炮友!”她愤愤地说道。 “那就当我女朋友吧。要当我女朋友,你可是要付出更多呢……”苏启愉悦地笑出声,停止了温柔缱绻的动作,大手抓着她的臀部开始疯狂撞击! “唔——啊!” “小母狗。”苏启低头亲了亲她背后的蝴蝶骨,少女看不见的眼神里藏有几分温柔。 ……当天,苏启果真用身体力行兑现了他的承诺,精液射满了关漫的小嫩逼,也成功让她叫了多声‘爸爸’。 * 事后。 “苏启,我发现,比起你现实的声音我更喜欢你的录音。”关漫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每次听着你的录音小逼都会出水,可是和你本人做爱还要做前戏。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话说你怎么当上男声优的?平常在学校里看不出来你那么闷骚呀!”也看不出屌那么大,人还这么浪。 苏启:刚被我操到死去活来的女朋友和我说她只对我的录音湿?:) “……关漫。”苏启笑得一脸光风霁月。“今天和明天你都别下床了。另外,回答你最后的问题。tt网站的站主是我姐。” “苏启,你这么小心眼会没有媳妇的。” “那又怎样?我有你这只小母狗就够了。” “……我要去找我男神!” “嗯,来吧。”他看了她一眼,眼神似钩子一样。“你唯一的,男神。” “抗议——啊!你偷袭!好深!” “你不就喜欢我干得深吗?小母狗。多吃吃大鸡巴松松骚逼,夹得那么紧!” “我叉……” 自此苏启和关漫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真是可喜可贺。 (全文·终) (首-发:rousewu.vip (woo18 uip)) 《战俘》(1) (备注:内含有双向调教,女攻情节。大概整篇都在飙高能h。前面女调教男,后面男黑化疯狂反调教女。关键词包含,不限于如下: (1) 调教男:用环,不让男主高潮。穿假肉棒,下媚药,肏男主后穴。滴蜡。塞珍珠进去男主后穴。坐脸,逼迫男主喝尿,吃小穴里他自己射进去的精液。 (2) 调教女:用药改造前后两个肉穴,以傀儡双龙入洞至无限高潮。身体每一寸变成敏感点,穿衣服都会高潮。强逼深喉。逼迫尿失禁,尿在小穴里,强逼吞精。) 卢修斯·伊万诺维奇被俘虏的那一天,百多列王国和圣华王国之间的战争已经临近尾声。 这场绵延四年的战争中百多列王国屡战屡败,卢修斯作为王国王子兼主帅不断接收到来自帝都愈来愈言辞激烈的怒斥。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永远披着大红色披肩,传说中战无不克,攻无不破的圣华王国女公爵——维西利亚·沃尔夫。她是圣华王国国王手中的一把利剑,凡是圣华王国国王的王剑所指,少将维西利亚·沃尔夫必定会为他开疆辟土,扩大圣华王国的版图。 “百多列的王子殿下,别来无恙呀。”宛若暗夜精灵的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缓缓地沿着阶梯走入地下室。 她手上举着一把蜡烛,烛火照映着她精致的容貌。维西利亚·沃尔夫不只是圣华王国当之无愧的战神,更是圣华王国军队之中最美丽的那朵烈焰玫瑰。 相较之下,此时的卢修斯身穿破烂的灰色囚服,浑身污垢,他被用铁链锁着四肢,背部紧贴着石墙。地下室寒冷刺骨,但肉体的寒冷怎会比他心里的阴寒? “维西利亚。”卢修斯咬牙切齿地吐出阶梯上女子的名字,宝蓝色的眼睛宛若毒蛇一样阴冷,他恨不得以目光凌迟眼前艳光四射,美丽得如同女妖一样的女公爵。 在容貌惊人的维希利亚的身边,卢修斯丝毫没有黯然失色。百多列人民风气奢靡,贵族尤为重视外貌与仪表,在美人如云的国度里被称为‘美姿颜,秀仪态’的卢修斯更是当中的佼佼者。他的生母是百多列最富盛名的美人,卢修斯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从小便活在周围人的赞叹之中。 如此国度养出了许多崇尚浪漫的文人,在圣华王国来势汹汹,维西利亚的军队剑指百多列王都尼科洛的时候,那些只知道吟诗的百多列子民哪有本事抵挡圣华王国的铁骑戎马? 于是,卢修斯被生擒,百多列的耻辱,全都作必然。 “王子殿下一如传闻中的迷人呢。瞧瞧那铂金色的头发,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哎?原来王子殿下的盔甲下竟然有这般好身材呀。”维西利亚边点评卢修斯的外貌,边点燃地下室的蜡烛。直到地下室灯火通明,百多列王子殿下狼狈的姿态尽显于她的眼前后,她才不紧不慢地来到卢修斯的面前,美人烈焰红唇,眉目含情,倩影纤纤,维西利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让所有男性产生犯罪冲动的极致风景。 她上下打量着卢修斯的身材,叹息道:“真是一个小可怜。” “公爵好兴致。”卢修斯冷冷地吐出道。 “百多列最出名的美男子就在我的地牢里任我为所欲为——本公爵不该么?”维西利亚轻佻地伸出一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搭在卢修斯的下巴下把他的脸抬高了些,末了甚至用上了彰显身份的自称。 身为圣华王国国王的嫡亲甥女,维西利亚的身上带着承自于她的母亲苏菲亚公主,属于皇亲国戚的张狂与肆无忌惮。年少轻狂经历了战场的磨砺与岁月的沉淀,最后成就了圣华王国独一无二,最耀眼的女公爵。 “维西利亚,你意欲在何?续我舅父之后,你还想要羞辱于我?“ 持续四年的战争中,圣华王国并不是没有失手过。百多列也曾使计令圣华王国痛失五千精锐,卢修斯很清楚,自己落入圣华王国的手里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他于战争一事懵懂无知,但百多列王国并非没有可用的将才。 摩根·奥托,他的亲舅父。他是百多列王国的旭阳,与他的母亲一样才貌两全,母亲的‘才’显于诗词歌赋,而摩根·奥托的‘才’便是显于战场。因着这样一对兄妹的出生,处于贵族中下等之流的奥托一跃成为百多列最耀眼的姓氏之一。 去年入冬的时候,他不慎被伏击,在被生擒与湮灭之间,骄傲的摩根·奥托选择了自尽。 如果不是因为失去摩根·奥托,百多列王国也不会溃不成军。 “摩根·奥托呀……他倒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可惜了。“维西利亚想起那个与卢修斯七分相似的冷峻将军,尤在惋惜。“幸好这次手下的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否则王子殿下也要步上你舅舅的后尘吧。“ “百多列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卢修斯答道,说着目露倨傲。 这倒是实话。百多列人多崇尚浪漫主义,为了信仰,他们可抛头颅,可洒热血。维西利亚收回调戏卢修斯的手改支撑自个儿的下巴,眯着碧色的眼睛,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笑了。 “吾……王子殿下,近日来我有些无聊。不如就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维西利亚愉悦地建议道。“如果你让我开心了,我可以助你得到百多列的王位哟。” 维西利亚知道,自己所开出的条件对卢修斯有不小的诱惑。百多列的国王生性风流,便是身为百多列第一美人的西西莉雅·奥托也不过是国王较为宠爱的妃子罢了。百多列的王后出自名门,生有大王子,卢修斯之所以能和自己的大哥抗争便是凭借舅父摩根·奥托。现在摩根·奥托阵亡,卢修斯被俘虏,就算得以归国卢修斯也不会有继承王位的希望了。 但如果有维西利亚这个出身高贵,掌控十万大军的女公爵的支持就不同了。 卢修斯心中衡量过后,冷静地抬眸看着女公爵。 “你想要怎样?” 下一秒,笑吟吟的女公爵以手掌覆上他的双眼,在他耳边道:“嘘,我的王子殿下。你先睡一下,待我为你转换个地方再告诉你游戏规则。” 温柔婉约的女性嗓音像是带着不知名的魔力,引导卢修斯的意志瞬间坠入无边黑暗。 (作话:首-发:rousewu.vip (woo18 uip)) 《战俘》(2) 再次清醒,卢修斯发现自己仰面朝天,被锁在一块木板上。 这是一个灯火通明的石室,四周跳动的烛火透着一股暧昧。 又是一间暗室。卢修斯心想道,圣华王国的女公爵究竟是心里多么阴暗,才会建了这么多间不为人知的暗室? “醒了?”优美宛若提琴的声音自他身旁响起,美艳的女公爵穿着几乎类似情趣内衣的吊带小短裙睡衣,衣服是镂空的设计,漂亮的樱桃红色乳尖隐隐探头,她握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她的坐姿甚是不雅,双脚置于椅垫上,握书的手臂环绕着右脚,左脚脚板勾着右脚脚踝。这样的坐姿与淑女手册半点搭不上,倒像是军队里流里流气的小士兵。 美人如斯,尽写意风流。 维西利亚确实是当代尤物,可卢修斯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 恬不知耻的女妖精,男人心想。卢修斯面对着她带着过滤眼镜,他看不到她完美的外貌与迷人的气质,只看到她的放荡与她带给他的耻辱,因此满心厌恶。 他刚想动,就发现自己全身被铁链锁住。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昏迷一下就被面前的女人剥光了衣服,全身呈赤裸状。 这天杀的女人! “游戏开始之前,本公爵总要验验货吧?”面对卢修斯冰渣一样的眼神,维西利亚不以为意地说道。说话期间,她随手翻了一页,肢体动作间,卢修斯瞥见封面上写着‘48手’。“事实证明,你让我十分满意。“说着,维西利亚媚眼如丝地瞅了卢修斯疲软的男根一眼,暧昧地笑了笑。”接下来,就让我来开始解释游戏规则吧。以十四天为限,你配合我,只要让我开心了,我就帮你登上王位。“ “公爵大人真是一位谈判高手。如此笼统的要求,是要骗小孩吗?“ 维西利亚的眼睫毛颤抖了下,随即她慢慢地笑了。 “那就让我说得再明白点吧。只要你让我的身心愉悦了,我就许你至高无上。“维西利亚吊儿郎当地吐出惊人的话。 “维西利亚公爵大人这是……求肏?“卢修斯舔了舔下唇,不加掩饰地显露嘲讽。 “我知道你在试图激怒我。可是卢修斯,你怎么就这么对我的胃口呢?“维西利亚假意叹道。”可惜,如果不是摩根·奥托死了……王子殿下,应你所问,你应该说的是:你将与我共赴巫山云雨,迷失在肉欲与激情之中。“ 不知廉耻的荡妇!卢修斯的脸彻底黑了。而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先前想要生擒舅父是要让他成为她的性奴吗!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保持理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卵击石是愚蠢的行为。卢修斯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维西利亚对他感兴趣,许是因为他的容貌还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他不在乎。 他要做的是利用维西利亚的兴趣,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公爵大人不如将这副铁链解了,让本殿下带你……迷失在肉欲与激情之中。”最后一句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禁欲的姿态染上几分妖异。 维西利亚笑了笑。 “嘘,我的王子殿下。这场游戏要照着我的规则进行才行。”说着,维西利亚关上书,站了起来,镂空的设计完美地呈现她傲人的身材。 无关国仇家恨与个人情绪,卢修斯感到一股原始的热流由丹田而生,冲向了小腹,隐藏在金色耻毛间的巨物缓缓苏醒。 圣华王国的王室惯出美人。维西利亚·沃尔夫是其中之最,她集合了圣华王国王室的所有外貌特征。维西利亚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微卷短发,碧色的眼睛,以及无懈可击的精致五官。便是经过战争洗礼,她的肌肤仍然雪白如昔,加上媲美维纳斯女神像的完美身材——用圣华国王的话来说,她就是圣主最精心的杰作,是圣主亲吻过的女孩。 像维西利亚的王室人员,本应该把终生奉献于神职的。她应该完完全全,把最纯洁的自己保留给圣主。可是维西利亚还是一名将才。更何况严格来说,她并不是王室人员。因为她的母亲是外嫁的公主,而她嫁入的是圣华王国除了王族之外数得上的最高等贵族。她头上公爵的封号也是继承了父系那边的爵位,而非因母亲庇荫所得。 但因为国王似警告的赞誉,维西利亚过了成人礼后仍然无人问津。肖想归肖想,玫瑰带刺,更何况有高墙围堵着呢。 带刺的玫瑰美人此时不知道何时已经跪在他的床边,她俏皮地握着他胯间的巨物,凝神看着他的私密部位,像是在研究什么稀罕物。 怎么说呢,在维希利亚看来,卢修斯这物件看起来有点丑陋的可爱。粉粉嫩嫩的,像个弯曲的肉虫,与她手下一些人比起来,好像大了一些……她在军营里混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许多对自己颇为自信的男人曾经借各种机会试图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资本,渴望与她一度春宵。可她一个也没看上。送上门的哪里有征服来的有意思? 维希利亚凑近去仔细嗅了嗅卢修斯的肉棒,有一种迷之膻味,但还算不难闻。 她在他的注视下,张口慢慢含住了他的肉棒。视觉的刺激与敏感部位陌生的感觉令卢修斯一个激灵,方才疲软的巨物几乎瞬间勃起来变成坚硬的肉柱,他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险些交代出来! 维西利亚显然于这方面毫无经验,同样没有经验的卢修斯恍惚想着,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如此笃定。维西利亚揉搓着肉棒下方的两个肉球,好奇地拨弄,舌头灵活地绕着肉棒刺激着他的快感。他在对方笨拙的挑逗之下慢慢失神,渐渐地他的脑海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令人喷血的画面。 维西利亚一手拔开自己的头发,一手捏着他的肉球,嘴巴里含着他的肉棒,敌方主将淫靡的表现令卢修斯几欲疯狂。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想要抓着她的头,狠狠地在她的嘴巴里横冲直撞,把她的口腔当作她身下的那个妙处,叫她痛苦地哀求他!他根本不耐烦她慢吞吞的动作。 “维西利亚。”他缓缓地说道,声音已经暗哑下来。这是染上情欲的声调,不是刚才他故作沉入成年男女之间的游戏的惺惺作态。“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快些。” 《战俘》(3)(H) “这么快就忍不住啦?”维西利亚吐出他的肉棒,嗲嗲调笑道。她的确在故作恶心,但卢修斯却奇异地发现自己很吃她这一套。“放心吧,夜……还长着呢。你会有发泄的机会的。” 只是不是现在,恶趣味的女公爵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说完后,维希利亚又继续着她不紧不慢,令卢修斯欲火膨胀却不得以泄火的吞吐动作。 这便是吃肉棒的滋味呀?维希利亚想,感觉像吃一个不会融化的冰糕,咸味的,滋味不好也不坏。倒是男人的表现让人觉得有意思。她舔过男人顶端的马眼,满意地听到他喉结滚动,隐忍的呻吟。维希利亚享受这般掌控他人情绪的感觉,尤其当这个人是她的阶下囚,想想就让人激动。瞄着玉柱下面漂亮的肉球,维希利亚心念一动,伸手把玩搓揉,软硬相间带弹性的感觉令她觉得好玩极了。男人的阴茎在她口中猛然抖了抖,整整膨胀一整圈,有些许微苦的滋味溢出,维希利亚敏锐地察觉这个男人怕是离爆发不远了。她吐出肉棒,伸手摁住肉柱与肉球接连的部位,轻声说: “这般就忍不住了?殿下可真是中看不中用呢。” “维希利亚!”命根下面的脆弱被女人握在掌心里玩弄令卢修斯既感到羞耻又刺激。她忽而伸手掐着他的肉棒,遏制他即要射精的欲望,既让他松了一口气又更加愤怒。再加上此时听到女子隐含嘲弄的话,卢修斯满面通红,恶狠狠地瞪着身前一副漫不经心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祈祷你永远没有被我抓到的机会。否则的话……”威胁的话尽在不言间。 “王子殿下还是想着该如何取悦我,先逃出地牢吧。”维希利亚笑吟吟地说道。她犹如施展魔法一样变出一个金属环子,在他隐忍的目光下,她把冰冷的环子慢慢地套在他臃肿的肉棒上,突如其来的冷意令卢修斯不禁瑟缩一下,等环子好不容易抵达根部的时候,维希利亚按了环子两侧,环子突然收紧狠狠勒住他脆弱的肉棒,使他倒抽一口气。 低头看,原本从粉嫩变得红润的巨物已经因为血液不循环,隐隐发紫。 “维希利亚!!!”卢修斯怒吼道,事关男人以后的面子,他再不能忍住!“还不把你的淫器拿开!” “太紧了吗?好吧。我给你松一松,可别马上射了。都还没肏到女人,只是被我含了几下就高潮了,男人的尊严不要也罢。”维希利亚看了看,伸手扒拉一下金属环子,给卢修斯放松一点。还没有使用过就把中意的玩具弄坏可不行。她的嘴可刁了,一般的人她根本看不上。再次找到可心的人儿不知道是何时呢。 环子松了些,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不至于难受。卢修斯寒着面,死死地盯着维希利亚。 “就是这样的眼神!”维希利亚赞叹道,桀骜不驯,想要杀死她的样子。她就是在找寻这样的猎物。亲吻过他肉棒的红唇奖赏般在他的双眼上落下亲吻,卢修斯眼露厌恶,撇头躲过。 他嫌弃脏。就算她刚刚含过的是他自己的物件,那也不行。 维希利亚倒是没有在意。她眯着眼,在卢修斯防备的眼神中一只手托起自己一边漂亮的乳房,情趣内衣的设计很方便调情,她翻开虚虚盖着奶子的薄纱布料,裸露出一双美乳。她的奶子生得极美,完美的水滴形状,年轻而结实挺拔,是一只手掌握不了的重量。她以食指和中指掐弄顶端的茱萸,不一会儿俏生生的奶头便立起来,像是熟透的葡萄。 “唔啊……”女子媚眼如丝,从口中吐出迷人的呻吟,胆大地当着男人的面前亵玩自己的身子。 不知廉耻的婊子!卢修斯心中恶毒地想,眼睛实诚地黏在维希利亚的身上,几乎目不转睛。维希利亚自然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嗤’。 呵,男人。都一个模样。 女人那声不屑的哼声仿佛一道惊雷炸开卢修斯的神智。他阴寒着脸,讽刺道:“圣华帝国知道他们的少将这么骚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总归都是他们吃不到的肥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在哪里都不少见。”维希利亚懒洋洋地说道,瞋了他一眼,眼神似有钩子一般,那是地狱勾魂使。“还是我们卢修斯殿下有这个福分呢。” “呵。”回应她的是一记冷笑。 “肉棒都硬了就别装了吧。男女情爱乃人之本性,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维希利亚翻了个白眼。她怕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妖。就连翻白眼这般不雅的动作都因为多年养尊处优,贵族精心培养下成了魅惑和说不出道不明的优雅好看。 处处彰显她显赫的出身。 “对了……王子殿下,尊贵如您肯定知道礼尚往来吧?这可是贵族礼仪手册的第一条呀。”维希利亚看着卢修斯处处长在她的审美观上的那张天赐神颜,眼神停留在他粉嫩的樱唇。“我刚才含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吃一吃我呢?” “你试试看?”敢把她肮脏的下体放在他的脸上,他就把她的阴蒂咬掉!卢修斯的心中浮起一股暴虐,目光嗜血。 维希利亚看在眼里,不得不放弃让还未低下头颅的狮子给她舔阴的想法。她不仅没有生气,甚至满心愉悦。征服调教一个猎物的过程如果太简单就没趣了,卢修斯这番让她对他的兴趣愈发浓烈,也不介意他当下的忤逆了。 真期待他跪下来求她肏他的那一天,维希利亚愉悦地想。 她爬到卢修斯的身上,跨坐在他的小腹上。镂空设计的蕾丝刮过男人的肌肤带起他一阵阵痒意。他警惕地看着几乎与他肌肤相贴的女子,虽然他的身子不比一些专攻练体的大剑士,可是四年的战争打下来他已经练出一身结实的肌肉,维希利亚一个女人坐在他的身上仅仅是带给他精神上的不适,而非气喘。 她又想要做什么?仿佛窥测到他内心的疑问,维希利亚对着他展露出曼陀罗一样的微笑。 她挺起下身,撩起小睡裙的下摆,在他还未准备好之前朝他完全暴露出方才若隐若现的裙下风景。 真美!来不及思考的大脑呈现了最实诚的想法。 卢修斯曾经见过其他女人的下体,不管是低档的妓女还是那些高贵的贵族夫人,他们脱了衣服后两腿间都几乎一模一样。一样是一张丑陋的,被无数男人肏黑的松弛肉洞。有些甚至阴毛覆盖整个阴户,仿佛黑森林一样,几乎看不到肉穴,令他看一眼都恶心。真亏他大哥下得了嘴去给某位阴毛浓密的公爵夫人口交,为了太子之位,他大哥也算是豁出去卖身竭力讨好朝中势力了。 维希利亚不同。她的肉穴粉嫩嫩的,寸草未生,像是未经人事的怯懦少女,两片花瓣像洁白的桅子花一样,隐隐染一点点粉红,随着女子呼吸的频率颤巍巍展开又收拢,里面隐隐绰绰的粉色花海引人非常想要亲自探索一番。花户上面有一块突兀的包皮,里面隐藏一颗花生米粒大小的艳红色肉核,小肉核已经悄悄探出头,无声地央求怜惜宠爱,阴户鼓囊囊的,好像一个小山包。 骚逼漂亮纯洁得与她本人天差地远。卢修斯又感觉到喉结滚动了,他鼻尖好似闻到一股奇怪的,有点像尿骚味但比之更加色情的缠绵气味,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好像是动物发情的信息素。 卢修斯突然有点诡异地后悔,刚才没有答应给维希利亚口她的骚逼。她的下身看起来白嫩可口,简直是一块香甜滑腻的蛋糕。 而且是草莓味的。他竟然这样想,不由得唾弃自己。 维希利亚显然不想理睬他了,她伸手掰开自己的花户,手指温柔地抚摸自己充血的阴蒂,口中溢出一道道撩人的呻吟。她熟练地撩拨自己的欲望,眯着眼享受自己爱抚自己的感觉。她珍惜地亵玩敏感娇嫩的阴蒂,那道紧密到几乎没有一点缝隙的关口不由得收缩,似乎在竭力阻止某些东西涌出来。维希利亚轻喘着,感觉到花穴里有湿润的感觉了便小心翼翼地把中指探至珍珠米大小的入口处,伸进去小力抽插。她慢慢地加深,每次浅浅地抽出一点,直到中指完全插入紧致的蜜穴后,她才抽出已经被淫水完全浸湿的手指,咬着下唇,食指和中指并拢,慢慢地插入花穴之中。 “唔……嗯……”这次她发出的呻吟显然比刚才满足,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她插自己小穴在里面搅动所做出来的粘腻水声,卢修斯听得面红耳赤,双眼却像是被强力胶黏住一样死死地盯着她自渎的行为。维希利亚的手很美,满足一个男人对贵族千金的所有想象,纤秾中度,白皙修长,根本不像是握剑的手。 而且是杀人无数的手。 想起自己被她一剑从马上掀翻到地,从而狼狈逃命被俘虏,卢修斯又是一脸阴沉。这女人深藏不露,果然是个心中藏污纳垢的!其实只是愤愤他一个男人被女人打趴了,丢人。 那只杀人的手在美得不可思议的小穴中进进出出,美人已经气喘吁吁,臀部在他宛若大理石一样的小腹上摩擦,阴户大开的肉缝在她抽出来的时候会翻出一些浅色的媚肉,暧昧的水声和诱人的景象勾得卢修斯双目通红,肉棒愈发涨得发疼,一跳一跳地,恨不得马上冲入女人的骚穴里开疆拓土! 《战俘》(4)(H) 维希利亚插入自己小穴的手指动作愈来愈快,她以拇指重重摩擦那颗颤巍巍的小肉核,芙蓉一样的绝美脸上染上迷情欲望之色,呻吟越来越高亢,小穴被蹂躏了许久后终于伴随着女子一声魅惑的长吟,颤抖着喷出一股无色无味的水柱,尽数洒在男人平坦的胸肌上,很小一部分的液体飞溅至他的下巴,有一滴落在他的嘴角边。 有点骚腥。 男人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把那少得可怜的一滴液体带入口中。 太少了,他根本品不出任何味道。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男人的脸黑如锅底,对于被女人喷了一身骚水也产生了后知后觉的羞辱。 可她实在太性感了。一直盯着在他身上搔首弄姿的尤物,卢修斯的眼底藏着风暴一样的情绪,参杂了男人对女人原始的欲念。 维希利亚注看到了吗?自然是看到了。身下的可是只虎视眈眈的狮子呢,如果不注意被反咬一口怎么办?可是她懒得揪着这一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卢修斯一眼,叫他心生不自在,而她自己尚在品尝高潮和潮吹后的韵味。 待她爽够了,她就着跨坐的姿势,如同美女蛇一样用自己湿透的小穴一路摩擦着他的肌肉往南下,靠近勃起的欲龙。柔嫩的私密处擦过男人浓密的耻毛时候,她不禁发出一声美妙的音符。她抬起下身,越过欲龙,嫩肉顺着他的巨物上下滑动,淫水沾湿了柱身,粗长的肉棒在灯下亮晶晶的,极为淫靡。 想要插入她!狠狠地肏她!想要叫她在他的胯下哭泣呻吟!本来已经放松的金属环子此时又把他的分身勒得生疼了,小腹上她一路摩擦留下的淫液如此清凉,与他火热的肉棒迭在在一起的感官几乎要把他逼疯。 “你瞧,你的身子多诚实。”仿佛看出他的窘迫,维希利亚挑眉挑衅道。 “哼。”卢修斯冷哼一声,到底没办法和这个妖女一样不要脸。 “你就说你想肏我吧,想肏我的人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嗯?”维希利亚笑着诱惑他。 想肏她的人很多吗?卢修斯倒是不意外,但仍然还是有几分膈应。冷静下来后,英挺的金色剑眉一挑,卢修斯反问道:“但你只愿意给我肏,不是吗?” “你说错了。”维希利亚摇摇头。“是我要肏你呀。”她摆正两人的地位。 “维希利亚!”卢修斯阴沉着脸。“你一个女人是想怎么肏男人?用你那张小逼?只能挨肏吧!”他哼了一声,尽显轻蔑。女人身下少了个物件,就只能做雌伏在男人胯下被肏的那个。 “不急。还有十四天呢,我会让你明白,女人怎么肏男人。”维希利亚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抬高臀部,让他的肉棒前端浅浅刺入她的肉穴。才进了一个龟头,男人便闷哼一声,他想要挺腰一鼓作气插入粉嫩的小逼,可是维希利亚把他的四肢死死地锁在这块该死的木板上,使他动弹不得!她扭动水蛇腰,胸前的硕大荡漾出一层层汹涌的乳波,从她嫩逼里面沾到的淫水已经凝聚到足以化为一道蜿蜒的小溪,淫水顺着他的肉棒柱身滑落到冰冷的金属铁环上,渐渐打湿铁环下面的睾丸。 就在卢修斯理智快要绷断的时候,维希利亚终于纡尊降贵地慢慢把她的臀部落下,紧窄的小穴吞进他的肉棒。 “唔……好涨……”维希利亚喘息,而卢修斯也是忍耐得额上冒出冷汗。他清楚地感觉到肉棒顶到了一层薄薄的阻力,似乎就是一些贵族少年口中传颂的处女膜。 妖精一样的维希利亚·沃尔夫竟然是个处女?这番认知……让卢修斯莫名兴奋。 他将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他的利剑将会贯穿她的身体,让她一辈子记得,破了她的身子的人是他卢修斯·伊万诺维奇。 “维希利亚……再坐下来一些……”他不由得开口,像深海的海妖一样诱惑她。 维希利亚斜睨了他一眼,竟也丝毫不惧。她在与他对视的时候慢慢沉下腰,用他的肉棒捅破了自己象征纯洁的处女膜。 “嗯哼……”就算做了充足的准备,生生刺穿身体的一部分还是令维希利亚感到了些许的疼痛。她惯来爱惜自己,不让自己遭受无谓的罪,此番更是因为自己疼着,而对方却爽着产生不满意了。她眯着眼,取过一旁的蜡烛,在卢修斯一开始不解的目光下把蜡烛斜倾,方向瞄准了他的乳头。 卢修斯的目光变了变,在他还来不及斥责维希利亚,一滴滚烫的蜡油掉在他敏感的乳头上,灼得他倒抽一口气。 “嘶!维希利亚,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卢修斯怒吼道。其实蜡油滴在身上疼的只是一瞬间,比起那一瞬间的灼痛,他更气愤这个女人如此亵玩他的身体! “怎么着?我疼了,自然是要你陪我一起疼。不服气吗?”维希利亚挑眉,饶有兴趣地用蜡烛在卢修斯的乳头周围点上了五片凹凸不平的花瓣,像是在装饰他的身体。每一次蜡油滴落,卢修斯便会反射性地绷紧身体,可是他倔强地不再闷哼一声。 只是看着维希利亚的眼神仿若淬了毒一样。若是眼神能杀人,维希利亚也不确定自己已经死了几次了。可惜,卢修斯没有这样的特异功能,所以只能被她骑。 花画完了,维希利亚小腹里坠坠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她把蜡烛搁浅在一旁,自己扶着木板两侧开始套弄体内的肉棒。男人的这物件可生得真硬真强壮呀,仿佛天生是用来征服女人身体里的那片脆弱花园。可是呀,现在的炼金师一个个厉害着呢,只要有钱就能弄出许多平民想都不敢想的花样。想起自己特地为卢修斯准备好的玩具,维希利亚就禁不住兴奋,蜂腰摇摆得更厉害了。 卢修斯的肉棒根部被铁环紧紧束缚喷发的脉腺,但感官还在。他能感受到维希利亚的体内有多湿软紧致,自己的肉棒戳到她的身体深处,沿路层层皱褶争相推挤他的肉棒,如果没有那个铁环,他恐怕在进入她体内的一瞬间就已经射了。 可是这般不上不下的,明明很想要爆发却不可以让他心中横生暴虐。而愈是如此,他反而愈是冷静。 “维希利亚……”男人的嗓音染上了情欲。“你松开铁链,让我来服侍你,好吗?”他无疑是在诱惑她。 “唔……卢修斯……嗯……我还没被色欲冲昏头。”维希利亚啼笑皆非,她是爱他俊俏不错,但她怎么看都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吧?这句话放在他老爹身上还差不多呢。快五十岁的人了,前线打着战,听说前不久还纳了一个小贵族的私生女当妃子? 有够丢脸的。 “所以,放开我,让我带你沉浸色欲之中呀。”卢修斯望着她的眼神深邃而迷人,似乎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啧。如果他演技没有那么好,恰恰彰显了他的心机深沉,她还真可能放手尝试呢!不听话又狡诈的男人就该多受点罪。 维希利亚但笑不语,并不理会卢修斯,自己掌控肉棍在她体内抽插的力道,时不时溢出呻吟。 见维希利亚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卢修斯面色渐渐阴沉下来。这女人着实难对付,他要怎么博得她的信任呢?快感连连,卢修斯强制分神地想,太过桀骜不行,太过柔顺太假,这个度,要把持好。卢修斯眯眼,掩饰眸中划过的一抹算计。 “维希利亚,亲爱的,你的小穴太棒了,夹得我舒服极了……”卢修斯声音暗哑,脸上很轻易地染上半真半假的着迷神色。 “是吗……唔……我也极快乐呀……”维希利亚的淫水很多,全都顺着小穴被肏弄的动作流沾在肉棒上淌出来,卢修斯的胯间和耻毛都被她的淫水打湿一大片,淫水甚至渗透了木板,随着她套弄的动作,两人的结合处传来‘咕唧咕唧’的淫靡声音。她是个军人,体格极佳,平凡女人维持不了的女上男下姿势,她就着把自己肏弄得快感连连,眯着眼睛享受。 “你想不想更快乐呢?维希利亚。让我来效劳,好不好?让我狠狠地贯穿你,我保证让你更舒服。我会肏进你的子宫里,精液全都射给你……”这样,她会不会怀上他的孩子呢?卢修斯很快地掐掉旖旎的念头。他才不会承认一个女妖给他生的孩子,鬼知道日后这女人还会勾引多少人和她交欢?想到糜烂的贵族派对上出现维希利亚,卢修斯差点忍不住暴露出厌恶。 “嗯……哈……你想,哈……要,哈……射进,嗯,我……的,嗯啊……身体里?”维希利亚气息不稳地问道。 “你给让吗?亲爱的?”卢修斯说不清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明他们一个是折辱阶下囚的荡妇,而一个是被折辱的阶下囚。 “嗯哼……那就看你表现了……”维希利亚没有把话说死。 哦,他的肉棒可真坚硬,粗长度各方面也很棒,她满意极了。看,还是她有眼光呢。肉棒强行拓宽紧窄的花径,小穴里堆积的快感越来越多,维希利亚觉得体内的那些皱褶有些可能都被卢修斯撑平了,她揉搓自己敏感的花蒂,感觉到自己快要高潮了。 卢修斯也感觉到她的花穴似乎有些不正常,媚肉蠕动,似乎在准备憋着放大招,事实证明他想的不错。 “唔啊——!”女子绵长的呻吟与往后仰的动作,伴随她的花穴里疯狂搅动的层层皱褶,像是河边浆洗的妇人布满粗茧的手,而他的肉棒就是那个要被拧干的衣物。卢修斯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要被毁灭性的快感体验焚烧理智——可是他始终还是差那个临门一脚。他知道原因在哪里。 都是那个该死的铁环! 待维希利亚从第二次高潮回神过来,她低头就看到卢修斯几乎发绿的眼神。 “想要高潮吗?”餍足后的维希利亚声线柔和,似乎沁了蜜糖一样,可惜那只是糖衣。 这女人,有毒。 “如果您允许的话,公爵大人。”卢修斯沙哑着声音说道。他观察她的神色,见她无不可,轻声加了一句:“卢修斯想要高潮。非常想。” 男人的眸光被浓浓的欲望覆盖,维希利亚无所从观察他的内心。 女子眯着眼,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让他解脱,好一会儿才伸手拔弄那个铁环。 ‘啪嗒’一声,铁环被解开。可是不待卢修斯松一口气喷射出来,维希利亚又用手掐住他的肉棒根部! 明明就要解脱了,就差那么一点,只差临门一脚——她竟然又阻止了他高潮! 男人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杀意。他都放下身段示弱了,她竟然还戏弄他?大不了一死罢了!他妈的他受够了! 女子接下来的举动却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这是奖励你的。”维希利亚啄了啄卢修斯的嘴唇,一寸一寸把濒临崩溃的巨物塞入自己的体内,直到顶到深处后,她才放开握着肉棒根部的手,任由卢修斯巨大臃肿的肉棒在她的体内剧烈颤抖,喷发出大量的浓稠精液。“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被迫延长的快感降临的时候滋味太美妙了!卢修斯享受着在维希利亚温暖的肉室里面射精的感觉,肉棒激动地射了一股又一股的白浆,而卢修斯一脸迷恋的神色,下身不动声色地尽量往里面顶了顶。他想要把自己的精液肏得更靠近她的子宫一些,增加让她怀上自己孩子的概率。 如果怀上了,她会生下吗? 卢修斯敛眸,一时间不再计较她玩弄他的身体,开始认真思考。 《战俘》(5)(H) 隔日,维希利亚领着一个新道具来到地下室。 那是一个泛着冷光的黑色金属环子,造型简单精巧。单看外表,十分类似狗圈。 “维希利亚,我一定会杀了你。”卢修斯冰冷地重复昨日的话。 “好吧。这是威尔炼金大师的作品,专门用来控制不听话的奴隶。”她毫不在意对方趋于现实的杀意,举着道具向卢修斯解释其作用。“这是子环。母环在我这里。”她扬扬手,显示自己的中指上戴了一个材料一样的黑色指环。“只要子环持有者有违背,伤害母环持有者的念头,子环就会给予惩罚,严重的话可能会死。这个子环还有一个方便的作用,就是压制一切属性的魔力。不错吧?圣华王都里好些人都是这样调教桀骜的奴隶呢。”维希利亚对卢修斯杀人一般的目光视而不见,兀自说道。“至少有了这个子环,我会放你在这个房间里自由行动呀……”说着,维希利亚无视对方的挣扎,把子环套在他的脖子上。 完美!维希利亚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赞,在众多花花款式的子母环当中,她一眼就相中这最质朴不起眼的。卢修斯果然适合这个呀。 她说话算数,给卢修斯套上子环后,维希利亚打了一个响指,原本束缚卢修斯四肢并压抑他的魔力的铁链‘咣当’一声,松了脱落在地上。 “可怜见的。”维希利亚看着他脚踝手肘上的紫色圆形淤青,不甚心疼地评道。 乍然感觉到四肢自由的卢修斯,身体反应是扑倒杀死那个肆意玩弄他的女人。可是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中,脖子上的子环就发出一道贯穿全身刺痛神智的电流,他‘啊’一声,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额上冒出冷汗。 “聪明的孩子知道研究自己的新玩具呢。现在你知道我说的不假,怎么做对你自己最有益……就不用我来教你了吧?”维希利亚在室内唯一的木椅上落座,她抬高自己的右腿,小腿腹搁在左脚膝盖上,做出一副主宰的姿态。 “殿下,亲吻我的脚吧。”她懒洋洋地吩咐道。 未免再一次受到电击惩罚,卢修斯掩藏了眸底的恨意,顺从维希利亚的命令抬起她的玉足,她的身上无一处不精致,就连比他巴掌要小一些的玉足都玉雪可爱,脚背白嫩嫩的,似满月婴儿的肌肤,他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个敷衍的吻,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她的肌肤,慢慢地把她的脚趾一个一个含入口中。他是故意的,他想要看看,在不违背维希利亚命令的前提下,子环的束缚有多严格? “嗯……”维希利亚眯着眼,享受卢修斯的服务,他舔舐的动作令她的心情美妙极了,遂没有下令阻止他僭越的动作。 “亲爱的,请容许我探寻你下面神秘美丽的花园……好吗?”卢修斯抬头见女人迷离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 “嗯……准了……”维希利亚张开双腿,她穿着黑色蕾丝内裤,布料质薄,几乎遮掩不住她腿间的春光。 果然是荡妇!卢修斯心中冷笑,嘴巴上没有迟疑地从维希利亚的脚板一路吻上去,顺着她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腿吻到柔软雪白的大腿,亲吻敏感的大腿内侧时候,他听到维希利亚的口中溢出令雄性骄傲的呻吟,不由得心念一动。他收敛心神,埋首于她的双腿之间,一股骚腥味钻入他的鼻尖,心里恶心又被撩拨起情欲。复杂的心情之下,他透过黑色蕾丝内裤亲吻她最娇嫩的,作为女性的神秘地带。 “唔……哈……”维希利亚靠在椅背上,身体往后仰,她感受到卢修斯在亲吻她的花穴,他的舌头好烫好灵活,英挺的鼻子不时拱到花蒂,但只是隔靴搔痒,她心里渴望更多。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金色的头颅埋在她雪白的双腿间不停耸动,她只能靠腿间那处的感官猜测他在做什么。 哦,圣主,他是在透过她的内裤啃咬她的花唇吧?他的舌头扫过了敏感的花蒂,复又用力地带着内裤的布料刺入花穴。对于穴肉有点刺激的布料激得维希利亚浑身颤抖,她一手抓着木椅的一边,一手摸着卢修斯海藻一样柔软的铂金头发,以行动鼓励他的行为。 “卢修斯……我允许你为我脱掉内裤。”她轻声地说道,声音暗哑,显然已经动情。 “……遵命,亲爱的。”卢修斯掩藏在她的双腿之间,低笑着吐出热气。情欲是一把利剑,多被女人用于征服男人。可情欲呀,它是公平的,为什么男人就不能用来征服女人呢? 维希利亚既然把她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玩,他何乐而不为?然后再伺机寻找机会,回到百多列——打住。有脖子间这个该死的子环在,以后的事情他暂时不能去想。 当下嘛,自然是享用眼前的美人。卢修斯勾着维希利亚蕾丝内裤的两边,慢吞吞地脱下,她腿间的那块软肉已经泥泞不堪,外阴大开,小阴唇颤抖着张开又闭合,往外吐出花露,没了遮蔽物,空气里腥甜的骚味似乎更重了。卢修斯拿起维希利亚完全褪下的黑色蕾丝内裤,放在唇边深深地亲吻一口,上面沾染了维希利亚的气息。他以露骨的眼神与维希利亚对上,男人的眼神放荡邪肆,仿佛在以目光奸淫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间艳色。 “卢修斯,你僭越了。”维希利亚冷淡的声音响起。女人的话一落,子环便释放了一股中等电流,没有之前痛苦,却仍然令卢修斯疼到龇牙裂嘴。 卢修斯低头遮掩眼中一抹而过的恨意。 “抱歉,亲爱的,我只是太想拥抱你……” “那就给你个机会,别让我失望。”维希利亚挑眉,推开卢修斯站起来,走到一旁的大床上坐下,姿势撩人地朝卢修斯勾勾手。 “跪着过来。”她饶有兴致地命令道。 不到二十步的距离,硬是让卢修斯的心中由耻辱而滋生一股暴虐。可笑他还不能在心中骂她,否则便会遭到子环惩罚! 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风水轮流转,他必然也要让维希利亚好好享受一番,爱与情欲。 “啧……你身下这东西倒是精神奕奕。”卢修斯终于爬到床边,维希利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已经半苏醒的狰狞巨物,伸出脚,玉足一点,便令那物件迅速完全勃起。“就这么喜欢我的脚吗?”见状,她勾了勾唇,玩味地看着趴在床边的金发男人。 “亲爱的,我当然喜欢你的脚。它们美极了。”卢修斯隐忍着说出情话,倒也没有说谎。维希利亚的确生有一双很美的玉足,她的肌肤本来就晶莹剔透,玲珑小巧的脚令人百看不腻。 “学习得真快呢,卢修斯。我说过我喜欢诚实的孩子,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脚,那我便奖励你吧。”维希利亚笑吟吟地用脚背推倒卢修斯,使他沉重地摔在地上,以一个极其耻辱的姿势把男根完全暴露出来。维希利亚坐在床边,踩在卢修斯的大腿上,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她先是抬起一只玉足顺着肉棒从龟头往下滑到睾丸,无尽魅惑;然后又以双足夹着他臃肿的巨物,顺着柱身上下滑动,模仿性交动作。 维希利亚竟然在给他足交!卢修斯红了眼,又是兴奋又是觉得被折辱。她的脚不似晶莹的颜色一样柔软,反而因为军旅而生有粗茧,粗粝的皮肤与他最脆弱的部位合在一起摩擦使他产生异样的快感,是插入她体内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番不同寻常的体验令卢修斯不由得感到十分兴奋,他粗喘着,薄弱的命根子完全被维希利亚掌握于她的双足之间。 他享受着维希利亚的足交,而维希利亚享受着他脸上挣扎纠结于情欲和耻辱的表情。 “想要射出来吗?”维希利亚诱惑道。 “唔……”这时候的卢修斯根本没办法继续按照自己心内的剧本演下去。 “可惜,还不是时候呢。”维希利亚眯着眼,笑了。她放开卢修斯的肉棒,单足踩着他的肉棒令那根长物完全贴在他的小腹上,仿佛把他的尊严也践踏入地。 “维希利亚——”卢修斯到底是没忍住爆发杀意,脖子间的子环又释放了一次警告的电流,痛苦的神色在他英俊的脸上一闪而过。 维希利亚意兴阑珊。 “上来床上吧。来……让我看看你有多愤怒。”她翻身上床,留了位子给他。 卢修斯深吸口气,爬上床,冰冷地盯着眼前只穿着一件红色吊带短裙的女妖。 首-发:po18.biz (woo18 uip) 《战俘》(6)(H) “卢修斯,给你次机会。扶着你的肉棒插进来……如果你先让我高潮了,我就奖励你。如果你比我先高潮的话,没用的男人就要接受惩罚。职业病嘛,你懂的,军中必须赏罚分明。”维希利亚爱抚着自己花穴的入口处,手指戳进去故意带出一点媚肉,沾上淫液的修长手指被她带入口中品尝自己,看向卢修斯的眼神满含挑衅,带着一种笃定他会输得一塌糊涂的轻蔑。 “……亲爱的,你可能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疯狂起来会有多少情不自禁。如果我不慎伤了你怎么办?”卢修斯勉强保持表面上的微笑,内里近乎咬牙切齿。如果伤害到她,子环释放一股电流,他直接被电到喷射出来岂不是又要惹来嘲笑? 维希利亚赞赏地看他一眼。“殿下真是一个聪明人。”她夸赞道。“在你不是有意伤害危及我的前提之下,我赦你此次无罪。”维希利亚大方地说道。 卢修斯这才笑了。这是一次翻身为主的机会,他一定会用肉棒把维希利亚肏服。 “亲爱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卢修斯靠近维希利亚,撩起她的短裙,做出虔诚地亲吻那双他肖想许久的美乳。她的胸脯比他想象中还要软,卢修斯含住早就已经挺立的乳尖,坚硬的葡萄粒比下面雪白的软肉硬上许多,他嘬得‘滋吧滋吧’作响,令那颗茱萸周围愈发艳红,整颗果实沾上他的口水变得亮晶晶的。 “嗯……”维希利亚发出了一声赞许的呻吟,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他又对另一边重复了同样的动作,末了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觉得真美。卢修斯伸手拔弄一下维希利亚身下的秘谷,里面淫水丰沛,他的手指插进去便有一股淫液顺着缝隙里面流出来,打湿床单。他揉搓那颗充血的肉核,女人的身体便会再叁颤抖,‘扑哧扑哧’地吐出更多晶莹的液体,简直就像王宫里那座丘比特的喷水池一样。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 “亲爱的,我要插入你的身体了。”卢修斯的外表的确很具有欺骗性,他的眼窝很深,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专注地看一个人便会显得深情款款,仿佛对方是他此生挚爱。 “唔……进来吧……”维希利亚漫不经心地说道,自己伸手揉搓起双乳,勾引意味十足。 卢修斯扶着臃肿得发紫的巨大性器,龟头刺了刺蜜液涓涓流出,珍珠米大小的孔子,在一鼓作气插入的时候他猛然低头,强势地吻住维希利亚的红唇。 维希利亚的惊讶被隐藏在几乎不可见的轻微挑眉动作之中。她感受到男人竭力想要在唇舌之战之中占据主导之位,不由得心中嗤笑。战场上的手下败将妄想在床上征服她?维希利亚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压着卢修斯鲁莽到处乱撞的舌头令他与她扭成麻花。 维希利亚的舌头的灵巧性,在她吞吐他的肉棒的时候卢修斯已经体验到了。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当真没有一处是柔软的!卢修斯有些恼羞成怒,肉棒次次狠狠地撞进她的体内深处,想借此让维希利亚晃神,好让他在她的口中攻城掠池。维希利亚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亦回敬以每每收紧小腹,花穴里的皱褶狠狠摩擦他的性器,夹得他酸爽难耐,还要废老大的力气才没被这女妖采阳补阴。他们的性器紧紧地镶嵌在一起,一个似乎要把对方完全吞吃,一个似乎想要把对方劈开。角力的搏斗下,谁也不让谁,征服欲与快感串过两人的身体,叫他们愈发沉迷于肉体交流之中,又伏低做猎手,双双在寻找突破点,跃跃欲试要拿下首杀。 卢修斯觉得,如果维希利亚是非人类种族的话,那她肯定是传说中最能要男人命的魅魔。 大概是因为两人在这方面是旗鼓相当的青涩,一时间竟然谁也无法奈何谁。两人口中的唾液都渡了不少给对方,有些混交的唾液顺着他们的唇舌之间泊泊流下,沾到他们的下巴,更是滴往维希利亚的锁骨。 维希利亚骨骼纤细,锁骨像是欲展翅高飞的蝴蝶,精致性感,他们的唾液滴在凹进去的锁骨地带,有聚成一个湖泊的趋势。 见到这番美景的卢修斯不由得心里一跳。男人眉宇间片刻的松懈被维希利亚看在眼里,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卢修斯暗道声不好! 他是知道维希利亚惯是一个最会乘胜追击的,一旦在敌人的防御里撕开一道裂口,她就有办法叫对方溃不成军。四年的战争,他们纵然不曾真正结识对方也各自了解对方的一些脾性。 于是维希利亚狠狠地收紧小腹,玩弄自己双乳的手突然伸向卢修斯肉棒下突袭男人的脆弱地带,灵活的手指飞快拔弄软硬相间的那双敏感的肉球,电光火石间卢修斯的脑中炸开一道白光。 腰眼松了,肉棒兴奋地在她的小穴里抖动,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喷发而出,滚烫的精液灌满了维希利亚的小穴,体内饱满的感觉令维希利亚发出一声长吟。她看着面色僵硬的卢修斯,吃吃地笑出声。 “看来……是殿下输了呢。”维希利亚慵懒地说道,扭着臀部往后挪动,肉棒滑出她的小穴的时候带出一声‘波’的声音,被肏得有些合不拢的小穴开了一道小孔,参杂精水和淫水的混杂污秽物被带出来些许,本来火热的花穴触碰到凉气顿时有点不适地收缩着,更多的污秽物被挤出来了,场面太淫秽。 仿佛觉得自己还不够践踏对方的尊严,维希利亚一脸意兴阑珊地抚摸自己的花蒂,发出一声声呻吟。 卢修斯皱眉,表情阴狠。他的肉棒不服气地再度勃起,比方才还要粗,还要硬。 “亲爱的,那只是一场意外。”他试图辩解。“你是最美的风景呀,我怎么忍得住?”他叹道,他撸动肉棒,眼神邪肆地在她的胴体上流转。 “虽然说愿赌服输……但谁让我喜欢卢修斯呢?殿下想不想要多一个机会?”维希利亚问道。 “如果您允许的话,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卢修斯皮笑肉不笑。 “唔……躺下。头面对我。” 男人照做了。见状,维希利亚露出让卢修斯不安的灿烂一笑,她抬起自己还在流出淫液与精液的下体,不打招呼就往卢修斯的脸上坐下去!卢修斯吃了一惊,口中混入不少淫液和他自己的精液。 “我快要尿了。只要你在我控制不住尿意之前把我舔干净……我就考虑不惩罚你啦。”女人温柔的嗓音几乎令卢修斯气炸了肺!从她小穴里流出来的污秽物不断流入他的口中,碍于脖子上的东西,卢修斯不得不张嘴吞咽了下去,喉咙里泛起一阵阵心理上的恶心。他想要呕吐,可是一直流入他嘴巴里的浑浊呛得他只能重复吞咽的动作。 对了,刚才她说什么?她好像说她要尿了?她要是敢尿在他堂堂一个王子的口中——卢修斯几乎要疯了。这个疯女人!!! 可他此时忙着吃两人交合的产物,根本说不出话来,稍微慢了便会被噎到。维希利亚怎么那么多水?他怎么射了那么多?一时间,卢修斯的神智有些恍惚。他是百多列的王子,为什么会沦落到给一个女人舔阴,吞吃她的淫水和自己的精液的地步? 卢修斯近乎机械地吞吃着微咸微苦的混合物,他的精液渐渐稀少了,可是维希利亚的淫水似乎永无止尽,一直一直流入他的口中,从苦到微甜带酸,不知道喝了多少,卢修斯突然听到维希利亚发出一声极轻的‘呀’。 他心里一突,已经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全身肌肉鼓胀,想要奋力死死挣扎,但是……迟了。 一股淡黄色的液体自她小穴上面的一道细孔缓缓流出,落在了他大张的嘴巴里。液体微暖,味道,味道——咸居多,有点微酸。 卢修斯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连她的尿液都吞了下去。 “真是抱歉,你舔得我太舒服了……我没能忍住。”维希利亚的声音听起来那般甜美,仿佛含着不存在的歉意。“今天真是谢谢你呢……殿下。你让我的身心愉悦极了。” 维希利亚抬起自己,在卢修斯没有焦距的眼睛上各自落下一个轻吻。 “束缚。”她轻声说道,先前已经被丢在一旁的铁链便再次缠上卢修斯的四肢,把他锁在了他们做爱的大床上。“今天就到这里啦,殿下。我明天再来看你。” 大门‘哐当’一声,维希利亚离开了。卢修斯被独自留在暗室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几乎像是死人一样。 过了许久,他仿佛是受不住一样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脑袋,嘴巴里发出宛若野兽的大声嘶吼! (作话:【摊手这篇真的太难写了……给点动力,来点留言嘛?) 《战俘》(7)(H) 要维希利亚说,她绝对是一个善于操纵人情绪的高手。经过上次逼迫卢修斯吞吃他自己的精水和她的尿液之后,她敏锐地感觉到卢修斯的心防已经被破开一角。 有了缺口,一切就容易了。 就着这道缺口,她以情欲为饵,次次逼迫他直视自己的欲望,逼迫他承认贪恋与她欢爱,逼迫他承认他想要她所给予的巅峰快乐。 “想要发泄吗?”维希利亚笑着问道。她四肢着地,背对着他高高撅起屁股,当着他的面扭摆腰肢,光滑泥泞的花户就在他的面前晃动,穴口不断流出爱液,仿佛花蕊在吐露。男人早就被女人的风骚撩拨得双目猩红,宛若野兽一般,却似乎在忌惮什么,他在隐忍,似乎想要以此证明他的思维没有被她掌控。可是维希利亚怎么会容许他保持人格呢?“嗯……怎么办,看来你是不想了……”维希利亚遗憾地说道,取过旁边一只粗壮得和他的阳具不相上下的玉势,翻过身,在他的注视下把玉势一点一点喂入自己的小穴里,口中溢出欢愉满足的呻吟。“唔,嗯……好大……吃得真撑呀……” 真的能无动于衷吗?维希利亚笑得像一只真正的女妖。 “卢修斯,你勃起的阴茎证明了你对我的欲望。你心里龌龊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你还想掩藏内心的丑陋吗?你看看你身体上的束缚……呵呵,还真是一个无助的小可怜呢。”女子不紧不慢的声音似曼妙的音乐,伴随玉势插入她的体内的水声组成一段魔性的交响曲,她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钻入卢修斯的耳朵里,逼迫他直视自己当下的处境。 “想想看……你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与其端着已经破碎的东西,不如抓住当下,至少你还能获得肉体上的满足呢……”维希利亚轻声诱哄道。“啊……好舒服呀……”她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脚趾头弯曲,深深埋入床单里,扭动得宛若灵蛇的身躯充分地诠释她有多快乐。 臣服吧,妥协吧,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让肉体的欢愉补上灵魂上的裂痕! 心中的天使与魔鬼似乎在做拉锯。进一步是地狱,退一步……好像也没有天堂了。 都是邪恶的,堕落的肉与欲。 他的阳具已经勃起许久,紫红色的昂然巨物一直颤抖,马眼里流出一把又一把透明的初精,他的利剑无比渴求能够捅进一具鲜嫩多汁的肉体开疆拓土,发泄充沛的精力。卢修斯整个人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几近癫疯。 “卢修斯,你看,我已经那么湿了呀……”维希利亚当着他的面,掰开自己的花穴,露出被她自己玩得艳红的穴肉与充血的阴蒂。大量淫液从一个大概一指宽,无法合上的小孔涓涓流出,些许媚肉经过她方才以玉势亵玩自己过后已经翻了出来,两侧的花瓣宛若熟透的果肉一样,随着她呼吸的频率缓缓开闭。“卢修斯,你不想要我吗?你的肉棒不想要插入我的小穴吗?会很舒服呢……”她快速地揉搓自己的花核,一道透明的水柱伴随着一声低呼从她的花穴里喷射出来,弄湿了床单。 “……维希利亚!”看着她迷离的神色和她下面宛若喷水池一样的私处,卢修斯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完全绷断。那股无形的束缚最终没有抑制澎拜的欲望,他宛若野兽一样扑倒了那个放浪形骸,不知廉耻勾引他的女人,他双目通红,用尽全力狠狠地贯穿被她自己玩弄得糜烂松软,湿滑至极的肉穴! “啊!嗯……唔……好烫好涨……!”女人眯着眼,溢出愉悦的呻吟,艳丽的脸上呈现出情欲的渲染与满足的神色,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圆满。 高岭之花嘛……折了。 人的身体总比嘴巴诚实。做了那么久思想挣扎,卢修斯最后还不是破罐子破摔,既然逃不掉,那便索性享受快感吧。所以……他次次狠狠地肏弄,也屈辱地让她玩弄,见证他失神迷茫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可否认这些天维希利亚的确身心愉悦得很。 在男人开始有服软迹象的第八天,维希利亚终于收到她之前预定的几样物件,于是她便带着新一套的玩具前去暗室。 卢修斯抬眸看向她的目光很冷淡。这是一个人斗志被削弱,产生自我怀疑与厌倦的现象。维希利亚相信……今晚又会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你好呀,殿下。”维希利亚礼貌地打招呼,仿佛前几天折辱他的人不是她。卢修斯并没有回应她,只是目光阴沉地盯着天花板。消极好呀,消极代表着脆弱,预示他们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殿下这样可真让我心疼,可是今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殿下还记得,那天您输了赌约吗?” 维希利亚看到卢修斯动了动,笑了。 “我们说好的,输了……就要接受罚呀。”她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眼见卢修斯还是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维希利亚皱了皱眉,又不以为意地释然一笑。她倒腾出今天带来的物件,一个是一根长长的圆形玉柱,尾部缠着几根黑色的丝带,玉柱雕刻得很像男人的阴茎,尺寸可观,尤其顶端的马眼和柱身的青筋活灵活现;二个是一个精致漂亮的木质盒子;叁个则是装了半瓶药片的琉璃瓶子。 “殿下……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她拿起第一件东西,兴致盎然地问道。“我在问你话呢。”维希利亚轻声说道,卢修斯脸色一变,他又被脖子上的奴隶环惩罚了。 他终于撇头看向维希利亚手中奇怪的物件,蹙眉的动作与不解的表情显示了答案。看起来像是一只玉势,只是为什么缠着好些丝带? “这个东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仙女棒,但它真正的名字叫做捆绑式假阴茎。”维希利亚满意地看到卢修斯的脸色大变。“记得那日你问我,女人怎么肏男人吗?就是借助这个道具呀。据说有些女同之间也会用这个玩。”维希利亚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兴致勃勃的样子。 “维希利亚……”男人的声音低沉恐怖宛若地狱恶鬼。 “放心,你会很舒服的。我特意找了这方面的书补充知识呢。你看,我为你准备了润滑剂和放轻松的药物,不是致瘾性药物哦。”她有十足把握,不需要用毒瘾来征服卢修斯。 吞精液、喝尿、如今还要像个断背一样开发他的后庭。卢修斯几乎想要仰天大笑,维希利亚真的把他当成性奴了呀! 这个女人就是一只魅魔,是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 “殿下这样可不行呀……”维希利亚叹道。“这样吧,我们就先不用媚药了。我想让殿下有个完美的初夜呢。”维希利亚给自己缠上那根仙女棒,饶有兴趣地撸了两下。到底是假货,质地过硬,不像真正的肉棒有一种硬棉一样的弹性。不过这东西倒是有一个很精巧的机关,待会儿可以给卢修斯一个惊喜。 “殿下,含一含这物件吧。毕竟这根东西等一下要进入你的体内,你不想与它熟悉起来吗?”维希利亚走至卢修斯的面前,用假阴茎拍了拍卢修斯的脸颊。这个动作让她莫名有些兴奋。 卢修斯眼神冰冷地把硬物含入口中。他觉得自己是排斥的,可是事实上他清楚自己心理上有些他不敢承认的变化。 他妄想以情欲征服这个女人,却反被她以情欲为饵驯化。大概最让人崩溃的事是他明明清楚自己现在病态的心理,身体却无法抗拒,甚至渴望她所给予的欢愉。 卢修斯的精神愈来愈恍惚。他明明知道,维希利亚是一个多么狡诈的捕猎者,他在她面前露出的任何弱点都会被她利用,可是他的心防已经被撬开一个口子。 而维希利亚需要只是那样一个口子。 这大概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作话:首-发:po18.biz (woo18 uip)) 《战俘》(8)(H) 卢修斯麻木地舔舐那根长物。很硬,也很冷,大概就和维希利亚这个女人的心一样吧。 维希利亚细细地看着他的模样。当他深吸的时候,他的两边脸颊甚至凹凸进去,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似死亡一样寂静,里面盛满了碎光,不再完整,颓废凄美。 “殿下真好看。”维希利亚由衷地赞美了一句。她握着卢修斯的头颅,腰间蓦然发力,假阴茎快速地在他的口腔里出入,最深的时候似乎顶到了他的嗓子眼深处,呛得他忍不住皱眉,眼角溢出不受控制,生理性的泪水。 越来越有一种破碎的美感。维希利亚仔细看着卢修斯的眼睛越来越暗,终于从他的口中抽出假阴茎。 是时候了。 “自己趴到床上,撅起屁股对着我。”维希利亚拿起木质盒子,命令道。 卢修斯的眼中起了波动,他握紧拳头,闭着眼按照她的要求摆成了动物交媾当中母兽雌伏的姿势。 要不死,要不就要服从呀。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不太美妙。 就这样吧……快点过去,他实在疲于应付。他甚至想着与其这样或者不如干脆死就算了?想要维持精神高贵,可是肉体贪恋红尘呀……两种念头在他的脑海种不断碰撞、撕扯,硬生生地把他的灵魂撕裂,现在仿佛只有消极,不去触碰它才不会令神魂俱裂。 匍匐的姿势,卢修斯看不到身后的状况,这使他的身体愈发敏感。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明明是个魔鬼,她的声音却那么温柔。卢修斯感觉到她的手指碰到那个肮脏的地方,她试探性地点了点,探探路,似乎感觉到这是一处全新的,没有被开发过的地带。卢修斯听到她打开那个神秘木盒碰撞的声音。一阵悉悉簌簌的动作,她的手指上沾着什么凉凉的膏状东西,小心翼翼地刺入他的后庭。陌生的感觉使卢修斯忍不住蹙眉,她就着一根手指头浅浅抽插,他因为不适应,不自觉收紧肠道,却是绞得她的手指头进出困难。“殿下可要学着放松一些,不然就算有润滑剂也会受伤呢。”她轻叹道,复而继续做着扩充动作。 然而,他始终无法放轻松。 “怎么办,我实在不想用媚药呢……可是为了殿下着想,还是给你吃两颗吧。”维希利亚状似不忍。“放心,我找的媚药只是帮你分泌液体,还是会让殿下保持清晰的意志哦。”维希利亚说着,从琉璃瓶中倒出两颗药,又拿着一杯水给卢修斯。 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吞咽。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诚如维希利亚所说,他的意志是清楚的。因此,感官上的一切越发羞耻。 “这药还挺好用的。”他听到女子说道,她的手指又插入他的后庭,他感觉到里面松软下来,很轻易地吞入她的手指,肠道里似乎还分泌了不少肠液。不止如此,前端的肉棒也兴奋地抖了抖,他感觉到马眼溢出初精。 维希利亚抽出了单个手指,复又插入两只手指,直到她可以轻轻松松地插入叁根手指的时候,她感觉差不多了。她从木盒里面挖出一大块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根假阴茎上,才扶着假阴茎慢慢地插入卢修斯的后庭。 维希利亚觉得如果她的性别是男,她应该会成为一名男男同志。 插男人的感觉真刺激,有种违背自然旋律的禁忌感。而且……他好紧呀。维希利亚可惜自己没有真正的作案工具,不然肯定很爽? 她并不是一个暴力的情人,在条件范围里面,她并没有伤害对方的特殊癖好。征服嘛,自然是由内而发的最好。因此她小心翼翼地把假阴茎送入卢修斯的后穴,还安抚地撸了撸他前面的阳具。 “殿下,我感觉到你里面真紧呀……”她呵气如兰,眼睛盯着他死死抓着床单的双手。 卢修斯现在的感官十分怪异。排泄用的地方,从来只有出、没有进的地方,此时闯入了一根又长又粗的假阴茎。不痛,可能得赖于她耐心地做足前戏。但也不舒服就是了。 他被一个女人插了后庭。 她说,他真紧。 卢修斯死死抓着床单,额角上落下冷汗,肉体和精神在做双重挣扎。 “殿下,我要动了呀。”她说道,卢修斯感觉到那根东西在自己肠道里面抽插。习惯在女人身体里驰骋,一朝变成那个被人闯入体内驰骋的那一个,卢修斯感觉到他的尊严仿佛被那根假阴茎捣碎捣烂,被每一次深入塞进他的肠道深处。 很怪异的感觉。原本他没有什么感官的后庭内壁,因为那根假阴茎的侵入而变得敏感起来。肠壁与假阴茎无缝隙的贴合,他发现自己的肠道里面原来有那么多皱褶,紧窄的肉室被异物撑开,因为有润滑剂倒也不痛苦,但就是觉得……羞耻。 羞耻的原因是因为屈辱的摩挲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奇怪的感觉,因为后庭里开始觉得空虚。 肠道深处串起一股瘙痒,需要被狠狠抽打才可以。 想要狠狠地被插入。想要被填满。想要——被假阴茎奸淫。 这是女人情欲高亢,渴求男人插入的感觉吗?卢修斯恍惚地想。分神了,他的肠道松软下来,方便了对方抽插的动作。 用假阴茎肏卢修斯,维希利亚是没有快感的。只有心理上的亢奋与满足。她从卢修斯的反应观察他的隐忍和恍惚,欣赏他的身体染上胭脂色,她握着他的肉棒,感觉到手下的阳具在兴奋跳动,他的体内似乎软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在慢慢接受被肏干呢? “殿下,舒服吗?”维希利亚温声问道。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殿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维希利亚并不心急,她是女人呀,最是知晓怎样挑起一个人想要被插的欲望。她慢慢地抽,慢慢地插,既是让他感觉到体内的巨物,亦是不让他得到满足。 “……维希利亚……”沙哑的男声。 卢修斯其实已经摸清她的恶趣味。她想要他的臣服。可是这次到底不一样。他想要肏她,这点毋庸置疑,情欲上头他尚可以承认:他的肉棒硬了,他想要肏入她的身体,他想要把精液射进灌满她的小穴,想要通过她两腿之间的销魂处通往腐朽的天堂。 可是现在他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肏了,隐忍已经是他最大的承受度,怎么可能开口求她插得更快一些? “嗯?告诉我呀,殿下。您想要我怎么做?维希利亚……都听殿下的哦。” 带着女人的妩媚和一点小女孩撒娇的天真无邪,是卢修斯未曾见过的一面。他被她突如其来,软糯的语气整得浑身酥麻,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黏糊糊,甜腻腻的东西滑进崩坏的心房。 腐朽之地开不出玫瑰。 但似乎有人不信邪,固执地种下了一颗种子。 “……快一些……” 卢修斯听到自己艰难地说道。 维希利亚满意地笑了。 “殿下真乖,就让维希利亚来满足你吧。”她奖励地亲吻卢修斯敏感的尾椎部,一手扣着他白嫩结实的臀部,一手握着他胯下巨大的阳物。 她开始飞快地在他的体内抽插,次次全根没入,看着那朵菊花绽放,艰难地吞进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硬物,她的鼠蹊部狠狠撞到他的臀部上,一下下令他的两瓣臀肉绽放出胭脂色。卢修斯痛苦又愉悦的嘶吼、喘息,便是维希利亚耳中最美妙的音乐,他的后庭被她开发了,里面润滑充足,出入很是顺遂,可又让她适当地感觉到阻力和紧致。就算无法感官,也无从对比,维希利亚也觉得……卢修斯可能是个极品呢。她的手没有偷懒,飞速地撸动卢修斯身前的那根巨物,速度与她抽插他的后庭一般,令卢修斯陷入双重的欲望天堂。 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后庭被插出快感,肉棒也被照拂到,卢修斯的理智停止运转,肉身与大脑深陷于情欲之中。他只想要不停地索要更多,更多,让后庭里的东西插得更狠更深一些,让肉棒的快感更多更重一些,最好把他的神魂与七情六欲通通送上天堂。 没有被快感控制的维希利亚是很清醒的。她感觉得到卢修斯的后庭似乎在不自觉蠕动收紧,肉棒在颤抖,也愈来愈硬,她心里蓦然闪过一个想法,于是她放开他的肉棒,改用双手抓着他的臀部。 “嗯……维希利亚……你在干什么……”是卢修斯欲求不满的声音,他就要到了,就要到了……为什么她停下了呢? “殿下放心,我会让你更舒服的。”维希利亚安抚道。 不再顾及他的阳具,维希利亚的腰身像是装了马达一样,以双倍的速度在卢修斯体内出入!卢修斯跟跄一下,险些被维希利亚强劲的抽插给撞到床头上! “哈——!”卢修斯呻吟了一声,被强烈的快感席卷的他似乎又回到初识情欲一样,真正感受到了体内那根东西所带来的满足感! 维希利亚感觉得到卢修斯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剧烈反应,脸上闪过得色。卢修斯可怎么办呀,会不会被她今天的调教改造成一个同性恋呢?她恶趣味地想。心中盘算着卢修斯承受的极限,她觉得他差不多要到了,也是时候展现这根玩具的特殊设计了—— 卢修斯感觉到在体内强悍肏干的东西似乎停顿了一下,还不等他缓解过来,那根东西又迅速地桶入他的体内,次次蛮狠强劲,仿佛要把他的后庭插出一个无法痊愈的洞口一样。 “殿下……这就是我每次被你的精液灌溉满小穴的感觉哦……很舒服,我也想让殿下尝试呢……”维希利亚甜美的声音几乎已经不能被卢修斯的大脑接收了。 又是迅猛地插了几下,卢修斯敏感地感受到他的肠道里的那根东西好像射出了温热的液体! 怎么可能!那不是假阴茎吗! “这个东西的设计者为了让有遗憾的人给伴侣一个完美的体验,弄了个人性化的设计。可以装满一些液体然后由机关喷射出来哦。很有思想的设计者吧?放心,我在里面装的只是一些对修复外伤有益的良药,殿下喜欢吗?” 也不管卢修斯有没有听到。 卢修斯感觉到肠道里冰凉的液体越来越多,和他滚烫的肠壁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被内射了。 他被维希利亚用道具内射了,内射了…… 这番想法和体内的快感累积在一起太过刺激,卢修斯的肉棒抖了抖,马眼处不受控制地爆发! 得到满意的效果,维希利亚笑了。 “殿下,你高潮了呢。”维希利亚温柔的嗓音在卢修斯听来充满深深的恶意。他闭着眼,口腔里咬出了血腥味,前端的肉棒还在不听话地喷出一道又一道浓浊的白色精液,是罪恶与耻辱的证据。“所以说,殿下,究竟是谁在肏谁,又是谁雌伏于谁的身下呢?” 维希利亚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殿下,永远记得我此时给予你的感觉。你可是我的……战俘呀。”中间故意停顿了许久,女子的声音似妖娆的挑逗,似温柔的提醒,似笃定的魔咒。 战场上是。床榻上也是呢。 那一刻,维希利亚的话是绕梁的魔音,深深地烙印在卢修斯的心头上。 你可是我的战俘呀—— 你可是我的,战俘呀。 无限循环。 头痛欲裂。 身下的孽物喷完了白浊,抖了抖,突然像坏掉的水库,又继续射出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这下连维希利亚都露出些许惊讶。 卢修斯已经完全魔怔了,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失禁。 心头上的口子似乎又裂开了,它越来越大,心脏好像被生生分开为两半,两边都血淋淋的,已经无法再完全愈合。 他是谁? ——是百多列骄傲的王子殿下。 ——不……是圣华的阶下囚。 ——不不……是维希利亚沉沦情欲的性奴。 是沉沦情欲的性奴呀! 维希利亚,维希利亚—— 脑袋与心理再也承受不住,卢修斯的大脑选择自我关闭功能,以暂时性的昏阙保护自己濒临崩溃的神智。 (作话:嗯~这篇黑暗呀。王子的念头太复杂,又被奴隶环压抑住。希望大家看出他日后的疯批点在哪里,如果觉得我写的乱,那是因为王子现在很乱呀~【摊手这章有4000多字呀,明天走一波剧情。对,本篇竟然有剧情耶!【鼓掌) 《战俘》(9) 她是不是把人给玩坏了?维希利亚离开暗室后,难得地陷入沉思。得到家庭医生保证卢修斯只是单纯的昏迷而没有生命垂危的现象后,她才想起今晚要入宫勤见陛下,于是她便随便换了一身正式的中性宫廷礼服。黑色的雪纺上衣胸前有一层层繁复的皱褶设计,外罩一件红色的修身燕尾服外套,似乎因为太紧了,只能漏掉胸前的扣子。别人的礼服都会严谨地扣到领口上,而她只扣上最下面的叁颗纽扣,勒出她的小蛮腰,愈发显出她胸前的汹涌波涛。燕尾服外套之下,她搭配了白裤与锃亮的黑色小皮靴,腰侧挂着她的佩剑。 想到又要看到一群恶心的人,维希利亚便厌烦了。然而人生在世嘛,总会有几件不尽如意的事。哼……真惹恼了她,大家就一起不要好过吧。 “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沃尔夫公爵阁下嘛!” 一入宫廷便听到油腻腻的声音,维希利亚翻了个白眼。 “叁王子殿下,别来无恙呀。”维希利亚转过身,施施然地说道,敷衍都懒得做了。 叁王子有一副遗传自他的母亲,就五官上来说很不错的皮囊。可惜他是一个酒囊饭袋,十叁岁开荤后便日日笙歌,导致现在才二十多岁身子就已经几乎被掏空了。叁王子的眼睛是和维希利亚一样的碧绿色系,只是染上了浑浊,此时他目光淫邪带惊艳地在维希利亚的胸前流连忘返,完全无视维希利亚看垃圾一样的目光。 “公爵阁下一如既往光彩照人,你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何必当啥少将呢?当个神职人员不好吗?就公爵阁下出众的外貌条件,现任圣女非你莫属呀……”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滋味,叁王子舔了舔嘴唇。他已经有些天没有去神殿找圣女了,是不是今晚拉上大王兄去走一趟? 维希利亚压下嘲讽的目光。成为圣女?然后成全恶心虚伪的圣华王室吗? “我还要去勤见陛下,叁王子殿下请便吧。”维希利亚懒得在这样的蠢货身上浪费时间,转身就朝王宫宝殿走去。 徒留因为身上没有任何官职,因此甚少能进入宝殿的叁王子在原地阴沉着脸。 维希利亚抵达宝殿的时候,不少重臣已经到场。 “沃尔夫公爵阁下这是在哪耽搁了呀?”一个向来和维希利亚不对付的军机大臣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 “耽搁?现在九点五十六分,还有四分钟呢,阁下。”维希利亚一脸惊讶地说道,意思是说她并没有迟到。 “……许多大臣都已经到了呢,公爵阁下。”军机大臣扯了扯嘴角,不甘心地说。 “陛下知晓在场诸位都是他最忠诚的子民,一定深感欣慰。”维希利亚不咸不淡地接下去,没有讨到好的军机大臣悻悻而退。 以女子之身坐上少将与帝国元帅之职,总有人想要挑衅她。可是他们都叫她玫瑰花了,还不知道玫瑰带刺的道理吗?维希利亚勾了勾嘴角。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国王与大王子施施然地现身。 “诸位卿家,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夜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是对百多列王国的裁决。”国王浑浊的眼睛扫过底下众人,最后停顿在维希利亚的身上。“自我们擒获百多列二王子之后,百多列派出了使臣求和,使臣言道,百多列王室愿意改信圣主,并成为圣华的附属国。” 圣华对百多列发动战争的原因是因为信仰不同。圣华信奉大陆上大众化的圣主,而百多列信奉较为偏门的娲女。如果王室带头改信圣主的话,就没有必要打下去了。 “维希利亚,你怎么看?”国王盯着维希利亚的面貌,看不出喜怒的目光里面深藏一抹贪婪。 美,真是太美了。维希利亚可真是一个尤物呀……只可惜沃尔夫家族有些棘手,看在她领兵作战那么有天分的份上,国王暂时按捺住心底的淫欲。 他始终没有放弃把维希利亚变成神殿圣女的想法。只要维希利亚一天不结婚,等维希利亚退役后,他们就能把她弄进神殿里,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圣华王室历来偏爱红发碧眼,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的美人,因为圣文中圣主所创造的第一个女性就是这样的外貌。但凡王室直系出现符合条件的王女,她便会被送到神殿悉心培养,名誉上为圣女,实则是王室一众男人的禁脔玩物。 他们私底下说,圣女是圣主在大陆上的化身,与圣女交合可以得到圣主的庇佑与祝福。对此维希利亚只觉得好笑至极。如果圣女真的是圣主的化身,那他们不是世世代代都在强奸圣主?就这样还想得到圣主的祝福?脑子有病吧! 现任圣女是国王的第四女,论起血脉关系,她是维希利亚的表妹。 也是维希利亚拒绝成为神职人员后的牺牲品。那名圣女只有每年春节祭祀的时候有机会出现在民众面前,其余的时候神殿对外声称是在闭关修行,虔诚侍奉圣主,实际上,她是辗转在她的家人和有权有势的贵族们之间被亵玩。 维希利亚并不可怜她的那位表妹。当初国王在维希利亚才七岁的时候透露了想让她进入神殿的意思,维希利亚是个早慧的孩子,她偷听父母的秘密谈话得知内里的污垢,为了避免日后成为男人的禁脔,她毅然拿起圣剑投身军营,一步一步爬到如今举足轻重的地位,叫王室不敢轻易觊觎她。 她深深知道,依靠家族庇护不是长久之策。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任人鱼肉。 相较之下,她的表妹被选中的时候已经十叁岁了……人如果不为自己做出努力,还想要谁帮忙呢?自己先拯救自己吧! “回禀陛下,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不用我们的将士做出无谓的牺牲的话,我是支持的。”维希利亚懒洋洋地说道。“我觉得只要条件合理,我们可以接受百多列投降。只是我想……或许可以添一个附加条件。”维希利亚神秘地笑了笑。 “沃尔夫公爵阁下认为我们应该添什么条件呢?”大王子盯着维希利亚,目光充斥算计,以及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所以说……她最讨厌圣华王室的男人了。维希利亚垂眸。一个个贪得无厌。 “让百多列的国王禅位给卢修斯·伊万诺维奇。”她提出了一个让全场大臣愕然的请求。 “哦?这是为什么?”国王眯着眼。 “一个曾经当过圣华战俘的国王,和一个日后在百多列人民中声望很高的国王,哪一个对圣华王国比较有利……想必在场的大家都明白吧。” 百多列的大王子还是挺受到爱戴的。 群臣少有的在维希利亚提出一个建议时候没有出言反驳。 失了民心,丢了威严的国王,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卢修斯·伊万诺维奇成为国王的话,百多列也毁了。 国王敲击王座的手把,似乎在沉思。 “我怎么觉得,公爵提出这个建议……夹杂着私心呢?”大王子慢吞吞地说道。“我可是听说百多列的二王子是沃尔夫公爵的私人禁脔,很受公爵大人宠爱呢。”大王子一脸意味深长。 果然,有些大臣的脸色变了变。 “大王子想多了吧?百多列的二王子毕竟身份特殊,怎么好把他和一般战俘关在同一个地牢里面?您想想,我们圣华王国的满朝文武不是比一个战俘更值得本公爵青睐吗?”维希利亚开玩笑似地反讽。 有几个大臣露出讪讪的脸色,他们当中不少人曾经向维希利亚隐晦地提出权色交易。只是后来,维希利亚凭她的姓氏和自己的本事,一个人承担了‘权色’。 “巧言令色。”大王子沉下脸。 “够了!这里不是给你们争执的地方!”国王皱眉显示不悦。“就依照维希利亚所提议的,在降书上加上这个条约,然后把降书给百多列送去。”这招杀人于无形,国王还是赞同的。 “父亲!”大王子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爱德华,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国王冰冷的目光落在大王子的身上。他是有意栽培大王子成为继承人,可是如果大王子觉得自己老了,翅膀硬了,那换个继承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左右他还有时间。 “……请原谅我的无礼,父亲。”爱德华不是一个蠢货,他足够敏锐。感觉到父亲的不满,他连忙把拳头放在胸口上,弯腰行礼。 维希利亚靠得近,她没有错过爱德华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与野心。 真是好生无趣呢。想要上位的话,就勇敢地亮出屠刀呀!维希利亚暗暗想。装什么父子情深? 既然达到了一个结论,这场深夜密谈便提早散场了。 维希利亚回到自己的府邸,站在阳台上眺望天上的明月与群星。她单手支撑着下巴,蹙眉自言自语道: “希望一切顺利呀……” 一声轻叹消散在月色之中。 (作话:嗯,我几乎都忘记有剧情这种东西了?【沉思 想和小可爱说一下:因为一些原因,我决定往回设些空白打赏章节~以后每完成一个小故事就会设一个哦,正文还是免费的。大家注意打赏章节是空白的,只求小主垂怜。金额不多,200-300左右而已。《逐鹿》的打赏章节我不想空白,是我整理一些我自己对人物的个人看法~订购如果满30的话,我会另外构思个让宋哥哥he的番外,大概是世子那个琅琊王氏的未婚妻被穿书了,想要救自己家族的路线。《声优》的话,只要买打赏章节的人有20个,我就琢磨另外写一个电话做爱play哦~ 头一次求赏,大家来爱爱我吧~) 《战俘》(10)(H) 百多列的使臣带走降书之后,国王给维希利亚送来沿海附属国所进贡的一盒珍珠作为嘉奖。看着色泽饱满,颗颗圆润的珍贵明珠,维希利亚心中有个猎奇的念头。她找来了珠宝工匠,命令他们做成了一个珠串,带着工具又一次来到暗室。 她想,也是时候告诉卢修斯好消息了。 自那一夜的疯狂,卢修斯失去意识之后,维希利亚便解开了束缚他身上的铁链。心灵被束缚的人,肉身的束缚不要也罢。 维希利亚进入暗室的时候,卢修斯静静地坐在床上,像是时间静止的一副油画。铂金色的微卷头发落在线条完美的下颌边,衬托出一张棱角分明,宛如雕刻,俊美至极的男性脸孔。大概是血脉的关系,卢修斯的皮肤是近乎牛奶色的白皙,在灯光的照映下像是洁白的绘画板,静静等待画家给他上色。 真像一尊神像,维希利亚在心里暗暗赞美。不过也只是像而已。 卢修斯在这个暗室里是从不穿衣服的,之前是没有必要。只是昨天他昏倒后,维希利亚出于礼义廉耻给他穿上了一套灰色的囚服,才让家庭医生来看诊。他的身体底子不错,据说不到叁个小时就醒过来了。 大概是感觉到动静,卢修斯从侧面撇头看向她的方向,眼神沉寂。 有一种和之前不同,真正万籁俱寂一样的寂然。维希利亚忍不住蹙眉,感觉似乎不太对劲。她眼尖地看到他的裤裆里好像有动静,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是硬了? 看她一眼就硬了?饶是维希利亚对自己极有自信,当下她也觉得太不可思议。 “维希利亚。”卢修斯开口唤了她一声。其实他有一副好嗓子,似红酒一样醇厚,这般叫一个女人的名字很难不令对方双腿发软,迷失在他的情网当中。 “殿下。身体还好吗?”维希利亚随口问道,仿佛普通来往的寒暄。 “维希利亚。我想和你做爱。” 卢修斯的直接难得让维希利亚发愣。她仔细端详卢修斯天使一样的面容,男人的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即将羽化登仙,但他的确刚刚说出了想和她做爱那么……接地气又含蓄的话。 “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见她没有回答,卢修斯又重复了一遍。 神色波澜不惊,手上动作不紧不慢地脱下灰色长裤,露出胯间一柱擎天的狰狞巨物。仿佛在无声昭告他的欲望,也有可能是在试图色诱。 这样的卢修斯几近陌生。维希利亚感觉到有点不太舒服,觉得对方好像脱离掌控了。她蹙了蹙眉,按捺住不快,笑吟吟地说:“别急,我准备了个礼物给你呢。”她扬了扬手里的珠串。“殿下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吗?猜对了……我就让你插进我的小穴哦。” 卢修斯站了起来,两腿之间高高勃起的欲望像是一只怒气腾腾的巨蟒在巡视领地一样,他每走一步,那根肉棒便会点点头,无声地做威迫,又似在俯首求偶。 她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她的面前,原来他的身形这般高大,她只比他的肩膀高一点点。男人的手似美玉一样,五指修长,布满薄茧,他从她的手中抽走那条珠串,状似不小心地擦过她的皮肤的时候竟然带起一阵战颤。 在维希利亚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卢修斯已经把整个珠串插入自己的后庭,只留下一小截的银链在外。 维希利亚看到,银链上沾了血迹。他的后庭只经历过她开发的那么一次,如今在毫无准备之下塞入了足足有二十公分长的珠串…… 不疼吗?维希利亚莫名头皮发麻。 “可以了吗?”卢修斯的眼睛像是一滩死水一样,仿佛后庭在流血的人不是他一样。维希利亚突然被托着大腿抱了起来,两脚失去着力点,她反射性地抱着卢修斯的肩膀,而他带着她,肉棒的龟头轻轻浅浅地戳了两下,确认她已经出水后,便‘扑哧’一声直捣黄龙,粗大的肉棒顶到了宫口处。 “哈——!”蓦然被插入到这种深度,维希利亚瞪大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抱着卢修斯,指甲几乎陷进去他的肩胛。 维希利亚很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非常非常讨厌。可是卢修斯的偷袭得逞了,她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之后,她仿佛和他扛上了,执拗地不愿意动用奴隶环的束缚命令他停下,口腔里的银牙几乎咬碎,隐忍着承受他不知疲惫的索取。 他一次一次地蛮横强入,这样的姿势让他撞到了她花穴的最深处,骄傲不允许她开口讨饶,快感随着对方快速的肏干不断攀升,她死死忍着不愿意呻吟,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从未感受到这种强势席卷的火热和饱满,两腿不着地而只能攀附男人的胸膛以求得着力点,体内巨大的欲龙紧紧贴着她小穴里的内壁,仿佛想要把所有的皱褶撑平,粗粝的摩挲给两人带来一波波的致命快感。他一下比一下插得用力,仿佛想要确认他们彼此的存在,突然,他撞到了一块明显突起的硬块上,维希利亚全身仿佛抽搐一样呼吸不稳,她的花穴里疯狂痉挛,软肉层层碾压他的肉棒,似是忍受不住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侵略者赶走。 卢修斯心知肚明,那便是她的弱点。 顾不上维希利亚在他后背上挠出血,卢修斯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每走一步便狠狠撞向那块硬肉,终于使维希利亚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尖叫。他把维希利亚放置在床上,肉棒抽出来片刻,为她调整姿势,然后从侧面抬起她的一只腿,又奋力插进去,仍然使瞄准了她最脆弱的那一块肉。 维希利亚不想配合了,四肢奋力扭动,但可能是深陷情欲又或者出于不肯认输的几分复杂心理,她没有使用奴隶环的权利,也没有动用魔力,只是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做最原始的,力量上的搏斗。她在男人不知疲惫的耕耘中下身的那处涓涓流出许多淫水,沾湿了两个人的私处,男人的耻毛近乎被打湿黏在一起,每每插进去的时候总磨砺到她的花蒂,使她全身愉悦地颤抖。 他压,他入侵,她推,她反抗。反反复复的,两人在床上像是交迭在一起交配的兽类,整个暗室里弥漫着浓郁的,原始的情欲。 过了许久,待卢修斯抵在她体内深处爆发出来之后,维希利亚冷着脸一把推开他,像是惩罚一样,她伸手粗暴地抽出塞在他后庭里的珠串,带出了外翻的肠壁和些许未能凝固的血迹。 肠道被撕裂,卢修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看着维希利亚薄怒的神情,肉棒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一次勃起,泛着晶莹的巨物在她的注视下跳动,仿佛在求她垂怜。 维西利亚感到几分不寒而粟。 “失礼了。”他淡淡地说道,垂眸看着她,一只手泰然自若地撸起管来。“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任何抵抗力。” 听到这里,维希利亚的脸黑了黑。她敏锐地从不寻常中嗅到了危机,当机立断不打算继续纠缠。 “你就自己解决吧!”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丢下一瓶魔药,忍着两腿之间的酸痛和淅淅沥沥流出来的白浊,一拐一拐地往门走去,双腿打颤。 每走一步都是疼,可是这样的疼她无从发泄,好像说出来只是壮大男人的自尊心。维西利亚只得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磅!” 泄恨一般的摔门动作,似乎整个暗室都抖了抖,落下一层灰尘来。 而卢修斯在她离开后,低头看着自己原本兴致盎然的阳具一寸一寸疲软下去,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最后软趴趴地垂在两腿之间,又回归了沉睡的巨兽之态。 果然……坏掉了呀。 (作话:多留言,好吗?冷冷清清的太寂寞了~) 《战俘》(11) 那天不欢而散导致维希利亚憋着一口气,再也没有去找过卢修斯。另外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拒绝想下去。 她想要冷静下来思考,现在卢修斯的状态对她未来的计划会有什么影响。 一直到百多列送回了降书,同意上面的所有条件后,维希利亚还是不打算见未来的百多列国王陛下。她在摇摆不定,思考是不是要找个方法,让卢修斯当不成国王呢?他好像崩坏得超过预想了。本来就风险甚高的行动又添加了不确定因素,真是让人头疼。 百多列投降后,维希利亚就不好再关着卢修斯了。她让亲信把他带离暗室,并给他在沃尔夫城堡里安排了一个房间,是在与她的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还安排了仆人侍候监视他。 在她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除掉对方之前,她不想要见到他。 不为什么,心烦。 这边维希利亚在做思考挣扎,百多列的使团倒是脚程飞快,没有几天就抵达圣华王都,这次是来迎接他们的新任国王陛下回国。 听到使团已经入宫,并且下午就要过来沃尔夫城堡接人的消息,维希利亚心静了。她是没办法对卢修斯出手了,不过也罢。就这样吧,反正已经礼崩乐坏,再差又能有多差呢?一滩浑水,自然是搅得越乱越好嘛。 这样,才能把所有人都一起拉下水。 这般想着,她换上了一套正式的军装,从自己梳妆台的暗格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条手链戴在手腕上,暂时隐藏在长长的袖子里。 然后她亲自,也是第一次来到卢修斯的房间。 卢修斯身穿一套宝蓝色的宫廷礼服。礼服设计精美,细节处讲究,看起来像是参加宫廷宴会所会穿的正服。 仿佛他又是那个高贵不可侵犯的王子殿下。只可惜,他的脖子上还戴着奴隶环。 果然是百多列的第一美男呀。维希利亚突然有些遗憾,没有在有限的时间里玩换衣服的游戏。卢修斯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再加上他完美无瑕的脸……穿什么衣服都会很好看吧? “你来了。”他看向她,一双眼睛像是浩瀚深海,太深了,看不到底。 她站在门旁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 “卢修斯,你该走了。” “嗯。”他平静地应道,看起来无喜无悲,神情与神像重合了。维希利亚下意识地瞅了瞅他两腿间的地带,只是这次的衣服质量好,布料足够厚,掩藏了衣服下的真相。 “不要怀疑你自己,维希利亚。我硬了。”他的眼睫毛像是一把金色的小刷子,合眼的时候覆盖在他的眼睛上,隔绝了探查的视线。“我一见到你就会勃起。” 无异于在说,我一见到你就想肏你。 仿佛在陈述什么再平凡不过的事情。 维希利亚放肆地笑了。 “可惜,十四天之约已经过了,我也已经履行承诺。卢修斯,你让我很满意,所以百多列的王位是你的。”其他的就别想了。她走上前,飞快地为他解开了奴隶环随手丢到一旁。“随我走吧,殿下。你的使臣在等你了呢。” 嗅着她的体味,卢修斯感觉到自己的肉棒更硬了。真是一副已经彻底坏掉的身体。 卢修斯没有蠢到问维希利亚为什么。他现在很冷静,也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冷的。 怎么样开始的,已经不是问题的本根。因为他已经不可能放过她了。 维希利亚领着卢修斯来到沃尔夫城堡大门前的时候,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阶下,焦急地在原地徘徊。她知道,那就是迎接卢修斯的使臣。 当对方见到完好无损,似乎被圣华王国照顾得极好的二王子殿下的时候,激动得几乎要给维希利亚下跪了。 “哦,圣主在上,感谢您庇佑卢修斯殿下……”使臣鼻涕泪水流满面。他怎么觉得卢修斯殿下的气质好像比之前更沉稳了?果然美人到哪里都不会吃亏,圣华真的很重视,在抬举殿下吧! 维希利亚但笑不语,转向卢修斯,态度坦荡到让人丝毫怀疑不了他们之间有私情。 “卢修斯殿下,就送你到这里了。愿圣主保佑你一路顺风。”仿佛尽了地主之谊,送别友邦盟友,她站在台阶上,抿唇一笑。 维希利亚抬手的时候袖口下滑,露出手腕上的珍珠手串。 卢修斯看在眼里。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动作挑衅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手背状似不经意地贴在脸颊上,与军服不搭的珍珠手串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泽。 “差一点忘记了。殿下,预先恭喜你回国就要继位了。”维希利亚笑不露齿,语气诚恳地说道。“愿圣华和百多列自此永结邦交,共同进退。” 真动听呀!如果她不是生怕他看不到她手上由曾经插入他后庭的珠串,改造而成的手串的话。 卢修斯的眼神暗了暗。 “沃尔夫公爵阁下。”再抬眸看向她的时候,卢修斯配合她露出一抹符合贵族君子之交淡如水,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是有几分惊艳。“是我要感谢你这两周以来无微不至的关照。卢修斯·伊万诺维奇,将永远铭记于心。”弯腰、右手搁在腹部、左手笔直,高高抬起。他优雅地朝她行了一个绅士对贵族小姐的最高致礼。 不知名的人可能会以为,百多列的二王子殿下真心在感激维希利亚的款待。大概只有卢修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那个女人挑起了他的情欲,逼迫他与她探索了一切关于肉欲情迷和风花雪月的奇淫技巧。她见过他所有的狼狈不堪,把他的尊严踩得稀巴烂,但是他的身体记住了她。 他的脑海记住了她的媚态,他的肉棒记得在她体内驰骋的感觉,甚至是——他的后庭,记住那段耻辱的,被强行开发的体验。 他更加不曾忘记自己曾经赌咒发誓,只要有机会,就会让维希利亚也品尝一番……爱、与、欲。 是她打碎了他的人格,让他现在只能像个行尸走肉艰难又轻车熟路地把血肉淋漓隐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碎裂了,却更清楚了。 被折断的傲骨,只能用鲜血再拼凑起来。 被挑起的情欲,只能由罪魁祸首来满足。 再次见面的时候—— 维希利亚·沃尔夫。 你将是那个,折翼的天使。 …… 维希利亚并不想承认,送别卢修斯的时候他最后看她的那一眼,让她觉得好像有一只阴冷的毒蛇爬上了她的背脊。 有点,危险的感觉。 (作话:赶剧情进度,明天再过两章应该就又可以餐餐吃肉了。几年前吧,我觉得写肉好难。几年后,我觉得写剧情好懒——只想每分每秒飙车呀……【摊手) 《战俘》(12) 近年来,圣华王庭内部出现了严重的分化。 国王和大王子之间的权力角逐于叁年前拉开帷幕,王都莫赫本里常年弥漫着厮杀的气氛。 国家的统治者陷入内部争斗之中的直接后果,便是附属小国和边缘城市蠢蠢欲动,拥兵自立。 王都里剑拔弩张,如今正到了最紧张的时刻。国王和大王子各自的拥簇者似乎在静待一个爆发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在支持大王子的叁王子暴毙之后,被呈现到明面上来。 大王子骂国王心狠手辣,亲生子都下得去手。 国王骂大王子不忠不义,不慈不孝。 彻底闹翻的父子,终于在一夜间疯狂地把屠刀举起对着彼此—— 而此时,百多列的王师已经悄悄逼近莫赫本。 “陛下!捷报!莫赫本已破!” “陛下!王师已经控制住王宫!” “陛下!尊您的命令,黑骑军已经把沃尔夫城堡围起来!” 一系列的战报皆被报信使者呈现给一个立在高地上俯瞰莫赫本,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的年轻男子。他们眼底下的莫赫本硝烟弥漫,一副烽火狼烟,摇摇欲坠之态。 男人身披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衣物与他胯下的神骏几乎融为一体,完全遮住了他的容貌。他的五官被隐藏在斗篷厚重的布料之下,只能依稀见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颌和几缕像太阳一样灿烂的金色碎发。他握着缰绳的手指白皙修长,如同美玉,是画面里唯二的白。单看露出来的几个部位便足以引人遐想,想要窥探斗篷下是何等风采。 “陛下,您要先去哪边?”侍卫长恭敬地问道。 “去沃尔夫城堡。”男人宛若陈年美酒的声音自斗篷下传来。 “是。”侍卫长无条件服从这个看起来不知轻重的命令。这是他从这个职位的几个前任身上所学来的守则。 永远不要质问陛下。他们的陛下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 沃尔夫城堡此时围着一股黑压压的军队。 “陛下,我们并没有看到沃尔夫公爵出入。” 卢修斯抬眸。“进去搜,全员生擒。留着他们的性命,我要引出维西利亚。“ “是,陛下!“ 下达命令之后,披着斗篷的卢修斯慢悠悠地走向沃尔夫城堡深处。他知道,东厢房是沃尔夫主子们的住处,其中有一间房间是维希利亚的。 沃尔夫家族近年来已经人丁凋零,直系只剩下维希利亚一个人。除了维希利亚之外,居住在沃尔夫城堡里的都是沃尔夫家族的旁系。一个偌大的家族因为国王的猜忌不断有人遇到事故身亡,听起来有几分悲哀。 他不紧不慢,一个一个房间找下去。直到他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红木门面前,卢修斯直觉这就是她的房间。 过了许久……不知道她如何了呢?卢修斯低声轻笑,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很是瘆人。没有心的女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过得很好吧。可惜他过得不好,所以也不会让她好过。 他推开门,微微怔愣了一下。 房间里面的确有人,可是这个人并不是维西利亚。也不像是沃尔夫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 厚重华丽的被褥上,坐着一个过分漂亮的小女孩。 夕阳透过落地窗落在那有着铂金色的头发与宝蓝色眼睛的小女孩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小女孩的面容精致得宛若天使一样,她歪着头,好奇地望着陌生的男人。 她是沃尔夫城堡里的小主子,受到所有人的保护。便是她出生在乱世之中,她的母亲忙里忙外几乎没有时间顾到她,也没有人戳破沃尔夫公爵为她刻意创造的保护膜。没有人教过她入侵者的概念。因此,她对陌生男子的出现只有好奇,没有害怕。 卢修斯在毫无防范之下看到这个与自己八分相似的小女孩的时候,整个人都罕有地……懵住了。 任何见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有血缘关系。他们的发色瞳色,五官皮肤,几乎是拷贝一样。只是小女孩的眼睫毛比他的浓密一些,嘴唇也是更深一点的樱桃红色,但是唇形一模一样。 “你是什么人?” 卢修斯听到自己强制冷静的声音,很古怪,但他的理智和情绪两个早已经被剥开,如同一个怪物一样。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做到冷静观察自己和周围人的言行举止。只是现在这个自四年前归国就开始展现铁血手腕,变得不苟言笑的男人,冰山一样的姿态险些塔崩。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宛若小扇子一样浓密的眼睫毛上下扑腾很是可爱。卢修斯恍惚间想到,维西利亚那个女人也天生有着极为浓密的眼睫毛呢…… 如果那双眼睛里不是永远充满着算计与谎言,那该多美? 不过,日后她也不会有机会了。他和她不同。这辈子,他都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叔叔您好。我是娜迪亚·沃尔夫,我的妈妈是维西利亚·沃尔夫!”小女孩天真烂漫地自我介绍道,还附上了甜甜的笑容。她掰着手指算了算,又追加给卢修斯致命的一击,道:“我今年叁岁啦。” 众所周知,沃尔夫公爵未婚。 也就是说,这个小女孩是沃尔夫公爵的私生女。但就算是私生女,她似乎也是沃尔夫家族直系目前唯二的后裔,也是沃尔夫公爵目前唯一的孩子。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一样的寂静,仿佛死神的弯刀悬挂在房间中央。 娜迪亚、维西利亚、叁岁…… 慢慢的,消化了一切事实真相的男人冷静的面容上出现波动。 那段屈辱的日子里,他不合时宜冒出的疑问似乎有了答案。他只是没有想到维希利亚竟然真的会生下他们的孩子。未婚的女公爵生下了个私生女,饶是她的权柄再大,恐怕也不容易。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那么多觊觎她的人。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吧。 真奇妙的感觉。这世界上原来有一个人与他血脉相连,创造自他……和她的骨血。 思索期间,卢修斯走近了娜迪亚的身边,他褪去斗篷的连帽,露出和小女孩一模一样的长相。他镇定地伸手朝她说道: “初次见面,娜迪亚。我是你的……父亲。” “你不该叫做娜迪亚·沃尔夫,而是该叫做‘娜迪亚·伊万诺维奇’。” “我的公主殿下……你该回归了。” 他缓缓地说道,与娜迪亚如出一辙的宝蓝色眼睛显出几分娜迪亚所看不明白的疯狂与炽热。 维希利亚真的是给了他好大的惊喜呀!让他好好想想,他该怎么回报她呢?就如当初她所想要的那样,让他们共赴巫山云雨,迷失在肉欲与激情之中如何?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深陷沼泽呢…… 年幼的娜迪亚仅仅是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脸迷茫。 此时,卢修斯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呼。 “陛下!我们在沃尔夫城堡北面发现了目标,沃尔夫公爵……已被擒!” 再看卢修斯抱着一个与他如出一辙,宛若洋娃娃的小姑娘,男人英俊至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让人惊悚的笑意。 今天,可真是一个好天气呀。 (作话:呼~金手指·小天使·娜迪亚上线了!【鼓掌欢迎) 《战俘》(13) 维希利亚被抓起来后,仔细思考了很久。 她想,整件事情里她大概犯了两个致命错误。而这两个错误足以令她满盘皆输。 两件事情,好像都可以归咎为心软。 其一,放虎归山。她明明看出了卢修斯已经性格崩坏,但犹豫不决,让他回到百多列继承王位,成了不确定因素。 其二,生育了娜迪亚。当初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维希利亚是懵的。她的计划里没有孩子的规划,这个孩子的到来不在她的期许之中。如果她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那她应该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当时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腹部,她奇妙地从来没有想过堕胎。 她的父母、叔伯、甚至没有机会长成的堂兄弟姐妹都已经死于王室的算计,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血脉至亲了。没有多少犹豫,她选择了退隐,生下孩子。为了能让孩子平安出生,她提早推动了暗棋,挑起国王和大王子之间的矛盾,逼迫他们父子相残。她卸下王国元帅的职责,但经过她多年的经营她的耳目早已经遍布王庭,军中多是她的亲信。 她对于圣华王庭中的风云变幻了然于心。 她在等,国王和大王子之间展开厮杀,如果可以的话把整个腐败的圣华王室一起拉下去地狱吧。她任性地不想考虑毁灭王室之后的事情。随便哪一个大臣自立为王,她会带着娜迪亚躲起来,再也不出现在王庭。 恶心的贵族生活,她过够了。 然而她低估了百多列这个不确定因素。一时的见色起意和糜烂消遣……最终竟然成了心腹大患呀。维希利亚如今捶胸顿足,可是她诡异地不是特别后悔。如果当初对卢修斯下手的话,等娜迪亚长大后,她要怎么向娜迪亚解释她的妈妈杀了她的父亲呢?她的娜迪亚值得最美好的一切,不应该沾染这世间任何尘埃。 她在颠覆王庭,而百多列在那人的执掌下慢慢露出爪牙,剑指圣华。他来得太快,她没有来得及带走娜迪亚,见沃尔夫城堡已经被包围了,维希利亚无奈只好束手就擒。 她清楚地知道,卢修斯不会放过她。 而她赌不起,那个显然已经变成疯子的男人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她而迁怒娜迪亚。 维希利亚叹了口气,她深刻地体会到,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完了。 门悄然被打开。 “沃尔夫公爵阁下,别来无恙。” 熟悉的,磁性的声音。她暗叹哀哉,该来的总会来呀。 “陛下。”她扯了扯嘴角,转而面向许久不见的旧……姑且称之为情人?还是那张熟悉的,和娜迪亚像是一个模型印出来的脸,只是他的面容比分开的时候成熟了一些,更加迷人了。他穿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之下是黑色的真皮劲装,配上脸上冷淡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禁欲的味道。 只是那是真的吗?她一点都不觉得时间修复得了卢修斯的人格。她对他离开前的模样实在印象深刻。 “陛下,我们的女儿呢?”她毫不客气地问道。只要他不是一个瞎子,应该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娜迪亚的生父吧!虎毒不食子,他应该不会对娜迪亚怎么样……吧? 事实上她并不确定。因为她真的赌不起。 任性是种试探。她想要知道,他对她有几分情意? “公爵指的是,你的女儿娜迪亚·沃尔夫?”卢修斯露出凉凉一笑。维希利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有想到卢修斯竟然完全没有承认娜迪亚的意思! “陛下,娜迪亚是你和我的女儿。就算您讨厌我,也不至于对一个流着你的血脉的孩子出手吧?”维希利亚冷若冰霜。 “维希利亚。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卢修斯低低地笑出声。“凭着一个私生女,你就想抹去过去的一切?你太小看我了。或者你是觉得,我对你有几分情意,而你想凭着莫须有的情意为所欲为?” 维希利亚脸色变了变。卢修斯果然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好骗,把情绪写在脸上的百多列二王子了!她看不透他说的是事实还是烟雾弹,可是她根本赌不起。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娜迪亚是他的女儿怎么办?他以后可以拥有很多很多孩子,而娜迪亚……是一个在继承权上会吃亏的女孩子。 卢修斯看着维希利亚隐忍变幻的神色,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他不可能会让维希利亚知道,他已经昭告王庭,娜迪亚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维希利亚这个女人太狡猾了,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再次把脖子上的软肉露出来给她。 这次,他会当那个狩猎者。 维希利亚绝对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维希利亚?如果想要你的女儿安好无损,就好好地取悦我。毕竟我还是一看到你……就想要肏你呀。”卢修斯状似叹道。他优雅地除去自己的斗篷,露出腹下叁寸被支起的小帐篷。劲装紧身,愈发勾勒出他胯下巨物恐怖的轮廓。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扬起优美的下颌,以眼神示意维希利亚行动。 维希利亚的眼神有一霎那狠厉。她认真地考虑,如果她在这里把卢修斯弄死的话有多大的概率可以找到娜迪亚然后逃出去?显然概率并不高。几番思想较量之下,她不甘心地发现,她似乎只能暂时顺从他,伺机以待。 为了娜迪亚,忍辱负重一时又如何? 卢修斯饶有兴趣地看着维希利亚脸上的挣扎,直至她妥协一般地深吸口气,那张艳丽的脸上展露了勾魂夺魄的妖娆笑容。 “那陛下想要维希利亚……如何取悦您呢?”她娇娇软软地问道。卢修斯冷眼看着她故作媚态。心态崩坏后,他比谁都冷静,也看得清明。 她并不是真正的认命,而是想要再次以情欲掌控他。怎么说呢……他可以给她这个机会。反正他的人格都被她玩烂了,他根本没有任何弱点可以被她利用。没用的情绪都被剥离,脑力只剩下理智在支撑,就连每日的生活都像个旁观者一样,机械地处理好一切。 他没有什么可以输给她了。 这次,换她跌入情欲的漩涡里面,再也爬不出来如何? 当她发现,他再也不能被她掌控,而是反过来被他掌控所有,会不会暴怒乃至崩溃?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卢修斯有些迫不及待,和维希利亚展开一场情欲的角逐了。 “过来,跪下。给我舔肉棒。”他沉着地命令道。 《战俘》(14)(H) 维希利亚跪在卢修斯的两腿之间,掏出那根她已经四年未见的东西。 她惊奇地发现,卢修斯的肉棒竟然还是粉粉嫩嫩的颜色,仿佛这些年来从未被使用过。她调皮地挠了挠顶端的马眼,蓦然感到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悻悻地张口把龟头含入口中。她皱着眉头,舌头艰难难绕着巨大的肉棒打圈,卢修斯的物件太长太粗了,根本不适合口交…… 仿佛察觉她想要退缩,卢修斯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想想你的女儿。” 阴险的男人!维希利亚咬牙切齿,但要说睡也睡过那么多次了,虽然最后一次欢爱的时候让她有些心惊胆战,但就肉体上来说她并不排斥他。维希利亚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努力继续张着已经有些酸涩的嘴巴,尽量吞吐他的巨物。她颇有心机地用手握着肉棒的下半部分,缓缓撸动。 那点小心机在如今的卢修斯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突然出手握着她一侧的脸颊,蓦然站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肉棒顶到维希利亚喉咙深处,使她呛到咳嗽起来,只是嘴巴里塞着一个巨物,她吐不出来,咳嗽令巨物愈发往嗓子眼里深顶,她几欲作呕,要喘不过气来了。 与此同时,卢修斯却是爽到濒临爆发。维希利亚的喉咙比他记忆中她的小穴还要窄小,勒紧他的肉棒令他又疼又爽,他深呼吸抓着她的头猛然抽插,次次深入,好几次睾丸狠狠撞到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都撞红了。他察觉到维希利亚的抗拒,冷笑一声便令她理智回笼,自己放下手。冲刺好几十下后,他在维希利亚昏阙过去之前狠狠顶入她的嗓子眼深处爆发出来,大量浓稠的精液呛得她又是一阵咳嗽,不得不迅速全都吞下去。 四年的存货,都射入她的嘴巴里了。 发泄过后,他抽出半疲软的肉棒,垂眸看着维希利亚跪在地上,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不断咳出来不及吞下的精液。 “全都吞下去。”卢修斯沙哑着声音命令道。维希利亚根本维持不下去魅惑的人设,抬起手拭去泪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喉咙滚动,然后挑衅地朝他大张着嘴,证明她的口中已经没有白浊。 卢修斯注意到她左手腕上的一道闪光,伸出手抓着她的手肘。 是当年的珠串。 见卢修斯注意到这个饰品,维希利亚眼睛闪了闪,口中抱怨地说道:“陛下好狠的心,亏我一直想着你呀……” “维希利亚。”卢修斯打断她自导自演的戏,与她对上目光。他的眼神平静到几乎可怕,维希利亚从未见过一点情绪都不外泄的人。像是他已经成为骷髅,眼睛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冻结了时间。他轻轻地勾唇一笑,眼里没有半点笑意。“你的拙劣把戏最好收起来。如果弄巧成拙的话,我可能舍不得伤害你,毕竟我还喜欢你的身体。可是你的女儿就不一定了。” “卢修斯,多年不见,你长进了呀!就会拿一个小女孩威胁我?娜迪亚不只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维希利亚心里暗恨,果然不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就可以如此心狠?男人。呵呵! “她姓沃尔夫。”卢修斯眸光平静地提醒道。 “所以呢?一个姓氏可以抹去她的血脉?”维希利亚怒极反笑,她蓦然举起右手,露出手腕上的另一条珍珠手链。这条手链上的珍珠较为大颗,灯光下呈淡淡的粉红色,明显和她的左手腕那条不一样,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个产地。 卢修斯的脸上乌云密布,他轻声问道:“维希利亚。这个手串是哪里来的?” “你管得着吗!卢修斯,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为你守身呀!”维希利亚笑得猖狂。还以为他是个木偶人呢,原来他还会有情绪呀!是男人的劣根性,占有欲?总不可能真的爱上她了吧! “给你次机会,维希利亚。”卢修斯的面色回归平静,他看着半跪半坐在地上的女子。“告诉我,手串是哪里来的?” “是我最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维希利亚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嚣张。看到卢修斯生气她就开心了。 更何况,她并没有说谎。 这个手串可是她最可爱的女儿找来珠宝匠,把维希利亚送给她最漂亮的珍珠一个一个打上洞,然后亲自串起来送给她的。她留着左手上的那个珠串也是因为这几乎是她身边唯一一个跟她女儿的父亲有关联的东西了,虽然出处有点见不得光。她不想告诉女儿那些污秽事,便常年戴着左手的珠串,佯装她和卢修斯曾经很恩爱只是出于一些原因,卢修斯不能陪在她们母女的身边。 卢修斯这个冷血动物……呵。只要他敢动娜迪亚,她就杀了他为女儿陪葬! “这样吗。”卢修斯点点头,意外地平静。他的手伸入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在维希利亚的右手上,从某些角度看,遮住了那个粉红色珍珠手串。 “奴隶环。你很熟悉的东西。”卢修斯淡淡地说道,漫不经心地抚摸他右手中指上与手环成双的指环。“维希利亚,你似乎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他解开领口上的两个扣子,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我会让你明白,挑衅我是一个多么不理智的举动。”他轻声说道。“把衣服脱了,到床上翘起你的屁股。” 维希利亚并不想要乖乖听话,可是当第一道电流划过她全身的时候,她疼得叫出声。 原来这就是当年,卢修斯每一次对她流露出杀意所感觉的痛苦。维希利亚死死咬着下唇,额上冒出冷汗。 到底,她并不是完全肆无忌惮。 稍微冷静下来后,维希利亚其实有些后怕。如果卢修斯真的迁怒娜迪亚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从来被她保护得那么好……这个世界上,娜迪亚只有她这个妈妈。 维希利亚闭了闭眼睛,动作利落地剥去自己的衣服。不就是做爱呀,囚禁呀,亵玩她之类的。忍忍不就过去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维希利亚忍不住还是抖了抖。因为对未知的忐忑,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生过孩子后变成艳红的花穴慢吞吞地吐出些许淫液,为接下来注定疯狂的夜晚做出准备。 (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战俘》(15)(H) 维希利亚感觉到,卢修斯此时就站在她的身后。像是一只大型肉食动物一样,居高临下地打量身下的猎物。 猎食者的目光太犀利,落在她的身上犹如实质。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仿佛在考虑是不是直接撕开她的大动脉,又有毒蛇的信子顺着背脊缓缓往下,像是有千百个小虫在她的背上爬行,感觉很恶心,偏偏又激起她一片战颤。他的目光越过股沟,专注于她的后庭,看得久了,像是有东西真的在一寸一寸探入脆弱的后穴……她不自在地收缩小腹。这感觉在羞耻之余,竟有别样的刺激! 忽然间,对方行动了。 “这里……你最重要的人进去过吗?”卢修斯纡尊降贵地低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声音似美妙的音符,吐出的热气串入她的耳朵里,令她汗毛直竖。他的手掌霸道地覆盖整个阴阜,中指毫不留情地刺入已经淫水丰沛的花穴,缓缓出入,每次带出泛滥的淫水,拇指抵着花蒂,温柔的动作和调情一样。 插进去似乎比之前轻松了,他默默与记忆比较。是因为生育娜迪亚的关系,还是……她口中,最重要的人呢? 眸光暗了暗。 “哈……都说,是我最……嗯……最重要的人了,她当然碰过这里!”许久没有被人触碰的私处被人掌控,维希利亚紧张到不停收紧小腹,小穴死死咬住卢修斯的手指,依然嘴硬。 娜迪亚人生中通过的第一条隧道,就是现在被他插入的地方。 这样想着,维希利亚又是被刺激得花穴收缩起来,拼命挤压体内得那根手指了。 “公爵大人还真是……欠肏呢。”最后的音节落下,一根比手指头粗无数倍的东西忽然代替手指冲入维希利亚毫无准备的花穴。 “啊!”维希利亚惊呼一声,本能想要躲开,却被身后的人抓着臀部,不被允许逃避。 他好不容易占有这个在无数个夜晚里出现在他梦中的诸神陨落之地,怎会允许到嘴的肉再反抗?湿软温滑的肉穴,确实不如当年那般紧致到勒疼他的分身了,但松了些,似乎更适合他尺寸惊人的阳具快速肏干她,这般的快感甚至尤胜当年。她那么会出水,她两腿间下面的床单已经被她流出来的淫水完全浸湿,床单贴在床上。卢修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顺着源源不断的淫水直接插到最深处,他闭着眼,享受着被肉室层层软肉包囊与爱抚的感觉,重温旧梦。 一想到或许有另一男个人攻占过这个地方,品尝过这种美妙的滋味,卢修斯的心中不可抑制地浮起一抹暴虐。那个男人是谁?不管是谁,今晚他会给维希利亚从里到外好好清洗一遍,消除另一个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像他记得她的身体一样,他会让维希利亚记得他的身体。 “骚货。”男人低沉的声音似经过时间沉淀的美酒,流入维希利亚的耳朵与暧昧的气氛令人脸红心跳。 她并不想要他知道,她被他插得很爽。当初不就是因为他完美的长相和胯下的巨物……才令她一时兴起,鬼迷心窍。维希利亚口中发出‘唔唔嗯嗯’的隐忍呻吟,就是不愿意放声浪叫壮大他的自尊。代价便是她被小穴里疯狂堆积的快感席卷,手指狠狠抓着被单,因为承受不住过度的欢爱而眼角落下一些生理性的泪水。 他似乎比四年更勇猛了,这到底怎么练的!维希利亚死咬着下唇,巨物狠狠摩挲着花穴里的软肉,像是一把利剑在搜刮体内充沛的淫水,带出体内令淫水泊泊流下,一阵阵的水声在他们交合处大声响起,她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维希利亚倔强地不愿意开口讨饶,可是真的快不行了呀……她精神开始有点恍惚,肉体的欢愉几乎要压制神经令她不由自主地做出骚浪动作了。 这便是性爱?由她主导的欢爱,她从中得到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满足,她不曾失控,是一种掌控对方的优越感。由卢修斯主导的欢爱,像是野兽的交配,蛮横的力道,没有交流的交合……身体却似乎被开发到极致,有种原始的肉身快感。 他的肉刃是一把利剑,举起向着她体内的那片花园。想要令花园里的花朵全都俯首臣服于他。她不想要低头,他便一次一次地用利剑劈开她的身体,拉着她,深陷迷情肉欲。 她感觉到她真的可能会失控,便挣扎起来,惹来卢修斯不悦的皱眉。 他突然抬起手,扇了她挺巧的臀部一巴掌! 震得维希利亚又是酥麻地收紧小腹绞紧他的肉棒,又是震怒他竟然敢打她那么羞耻的位置! “哈——卢修斯!你,哈,打我屁股!?”她不可置信地喊道。就连她的父母都没有这么打过她! 男人轻笑一声,仿佛不屑作答,以行动代替言语,又打了她两瓣屁股各两次。他的力道不重,她没有觉得痛,但心理上羞耻度爆棚了。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尖叫,却不想令男人更加自负。这般不上不下的,令她怒火中烧到心肝都疼了。 卢修斯,卢修斯,这个男人——维希利亚咬牙切齿,又实在控制不住因为激烈的欢爱,眼角落下来的生理性的眼泪。 卢修斯自然看不到她脸上挣扎的表情。他沉着面,一下一下深入,仿佛不知人情与疲惫的傀儡,他这般快速的肏弄给双方的刺激都很大,在维希利亚忍终于忍受不住尖叫起来的时候他置若罔闻,沉默地继续开拓与征服身下的肥沃的土地,逼迫她的身子为他绽放。 便从她的身体开始,让她从此只能臣服于他的身下。 “卢修斯!你给我停下!”维希利亚高声尖叫,换来的只是男人无情的肏弄。 “你的身体在说着……继续。维希利亚,喜欢诚实人的你,怎么自己这么不老实?”卢修斯喑哑的声音染上情欲,像是华丽的夜幕静悄悄地覆盖大地。随着维希利亚嘴巴里溢出各种不成调的呻吟,卢修斯渐渐感觉到射意。他并没有压抑自己,狠狠地抽插几次便抵在她的体内爆发出来,精华全都射入她的体内。 “够,够了吧?”维希利亚颤抖着问道。还没等维希利亚松口气,她感觉到体内才刚发泄的巨龙又气势汹汹地抬起头了,男人就着他捣弄出的淫水和精液,慢条斯理地浅浅抽插几次,像是预告着什么。 “这么一点……怎么够?维希利亚,我会帮你把你的身体清洗干净。”他慢慢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个完美的绅士笑容。“用我的精液,冲刷你的花房。” 语调轻柔,几乎含情脉脉。 维希利亚却只觉得头皮发麻! 果不出其然,他挺着又硬起来的肉棒,耸动腰部,又一下一下地深入她的身体。 维希利亚眼前一黑。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精水,肉棒不停地在她的体内抽插,磨到她两片蚌肉都红肿疼痛了,到了后半夜,她已经数不清他在她的体内射了几次。他一次比一次持久,甚至愈战愈勇,而她仿佛被采补一样,精神萎靡,脑子里乱哄哄的,精神比肉体还要累。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有精神叫喊、淫叫,那到后面她已经累到任由他为所欲为地摆布她的身体,他们似乎换了不少姿势,而她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无从忆起。 清醒的是感官。她似乎不停地在高潮,身体敏感至极,她一直接收到源源不断的快感,感觉要休克了。昏迷的是精神,在她忍不住开口让他慢一点的时候,她本能地拒绝精神臣服于他,精神想要躲藏起来,却碍于身体素质过硬……玩不来昏迷。 她清晰地感觉到整个晚上,他没有一点爱抚她的身体。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张开腿给人肏的婊子一样,他们的性器没有离开过彼此,他在她的小穴里射了一次又一次,认真地给她灌满精液,到最后……她看到自己的小腹微微隆起,和她怀娜迪亚叁个月的时候差不多,不同的是此时她的子宫里面全是淫水和他的精液,腿间也尽是这样的混合物。 是一种很恶心的饱满感,而他的肉棒还塞在她的体内作堵塞。 黎明降临,维希利亚恍惚间听到外面的鸡鸣。这仿佛是一个讯号,在她身上耕耘了一整夜的男人终于抱着她从皱巴巴,布满汗水和淫水的床上起身,肉棒还塞在她的体内。床单上几乎没有精斑,因为大多数精液都被他堵在她的体内,只有一些稀释的精水和着她的淫水被他抽插的动作带出来些许。 他抱着她来到桌边,拔开一个瓶子的软木,这才第一次把一整夜没有离开过她体内的肉棒完全拔出来。不等体内的精水流出来,他把软木塞入她的小穴里,代替他的肉棒当作阻物。 如果维希利亚是清醒的,或许会跳起来骂他。可是她被按着肏弄了一夜,真的是……累透了。软木塞进已经麻木失去知觉的小穴里面,她甚至没有皱眉。 卢修斯看着她累极阖上的双眼。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乖的话…… 只是起了个念头,便被他自己掐断。真这样的话,那就不是维希利亚·沃尔夫了。 《战俘》(16) 清醒过来的时候,维希利亚发现自己在一个宽敞的马车上,对面坐的是穿着一身金色帝服的卢修斯。 他握着一卷羊皮纸,金色的眼睫毛覆盖在宝蓝色的双眼上,眉眼疏淡,薄唇轻抿,专注的神色带出几分帝王威仪。 维希利亚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惊觉自己竟然穿着一套甚是繁琐的红色舞会礼裙,夸张的泡泡袖,一层又一层的厚重裙摆,唯一庆幸的似乎是她没有被迫穿上鲸骨胸衣,被宽容地允许呼吸。只是…… 昏迷前涨涨的小腹还是没有扁下去,两腿间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如果不是卢修斯就坐在她对面,维希利亚都想要掀裙检查一下了。 “卢修斯,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维希利亚问道。似乎在处理政务的百多列国王陛下施舍给她一点眼角的余光,却是一个字都吝啬于她。 ……他真的是越来越难搞了。 见维希利亚又要开口,卢修斯皱了皱眉,张嘴吐道:“禁言。” 魔法成效,维希利亚发不出声音了。见她愤怒的眼神,卢修斯收起羊皮卷,对她说: “我往你体内塞了块软木,不要想着拿出来。你如果乖一些,傍晚到了王宫,我允许你见你女儿一面。” 听到可以见娜迪亚,维希利亚这才安静下来。她皱眉忍着身体的异状,华丽的马车里铺着柔软的绸缎,背后有舒服的靠垫,两人左侧各有一张平板充当桌子。想到自己体内塞着软木,维希利亚眼珠子一转,大着胆子伸脚碰了碰卢修斯的小腿腹。见他的目光落在她作怪的脚上,她笑吟吟地当着他的面顺着他的小腿北上,玉足划过他的大腿内侧,直到摸到他一柱擎天的阳具。 ……他果然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呀! “维希利亚。你是觉得你体内有块软木,我奈何不了你是吗?”卢修斯平静的声音和他已经完全硬起来的性器形成强烈的对比。 维希利亚无法说话,只用眼神显示她的惬意和不驯。 卢修斯看着她,嘴角往上扬了扬,脸上浮现魔性的笑容。 “你提醒了我。下面的小嘴堵住,你上面不是还有一张嘴吗?过来,跪下。” ……她这算是自掘坟墓吧?本来想让他和她一起难受,结果坑了自己。未免手腕上的奴隶环发作,维希利亚不情不愿地挪到卢修斯的双腿之间,待他撩起长袍,露出下面形容狰狞的物件,她眼神抗拒,但乖乖张嘴含住了。她慢慢地吞吐那根粗长到吓人的肉棒,心里想他会不会被她嘬掉一层皮,这时候马车的轮子似乎滚过地面上一块石头,跟呛一下,那根肉棒冲入了她的嗓子眼深处!维希利亚突然被迫深喉,险些眼前一黑,连忙往后退了退,却被卢修斯腾出手钉在原地。这时候他似乎也顾不上政务了,他眯着眼,自己耸动腰部狠狠地抽插她的嘴巴,似乎把她的喉咙当一个花径。维希利亚闷哼出声,头晕眼花。卢修斯没有故意憋住,射意上来便射入她的口中,男人的手抵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张嘴,半眯着的眼睛里意思明显。 吞下去。 ……撩拨不成反被威胁给人口交的维希利亚不甘不愿地咽下苦涩的浓稠精液。而卢修斯放下长袍后,又是高贵凛然的国王陛下。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之后,维希利亚乖觉了,再没有挑衅卢修斯的举动,让他得以专注于处理政务。 傍晚到达百多列王宫的时候,维希利亚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似乎要插着那块软木,在众目睽睽之下下马车!?终于认知到卢修斯的恶劣行为,维希利亚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这点程度,她不会低头,维希利亚不等卢修斯充当绅士在她下马车的时候搭把手,自己提着厚重华丽的长裙先行下车。 已经多久……没有穿这么沉重的衣服了?维希利亚的脸黑了黑,忍着不适应看身后优雅地踩着阶梯下马车的男人。她看到他走向后面一辆较为小巧的马车,打开车门的男人顿了顿,然后伸手从里面抱出了……一个脏兮兮,灰头土脸的小团子? 定眼一看,是娜迪亚没错! 维希利亚又惊又怒,她恶狠狠地看着从容不迫地走向她的男人,已经认定他虐待儿童。娜迪亚宝蓝色的眼睛在看到妈妈的时候亮了又亮,但她教养良好,没有在卢修斯的怀抱里做出挣扎的动作,只是朝妈妈的方向伸出胖胖的小手,两只手上都沾满污垢。维希利亚看得心疼极了,但她无法说话,只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一脸从容不迫的卢修斯。 “妈妈,妈妈……叔叔,我能过去妈妈那里吗?”娜迪亚小心翼翼地问道。就算卢修斯与她说了他是她的父亲,但娜迪亚有些害怕这个感情上是陌生的男人。孩子心思敏感,娜迪亚本能地害怕心中压抑着一头猛兽的男人,却又因为血脉天性有些矛盾地想与他亲近。 卢修斯不会在维希利亚的面前亲近娜迪亚。他把娜迪亚放在地上,一身精致的帝服沾了不少从娜迪亚身上蹭到的泥土,他举着同样沾染了污垢的手掌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叁角形,是破解维希利亚禁言的咒语。 “娜迪亚。你怎么了!”发现自己又一次可以说话,维希利亚紧张地想要抱起娜迪亚,但才想要弯腰就被腿间的异样和小腹饱满里的感觉所阻止。 卢修斯……维希利亚深呼吸以压抑咒骂,唯一庆幸的是这厚重的礼裙遮住她不自然鼓起的腹部。 娜迪亚自知自己身上脏脏的,也不去蹭妈妈。她对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在马车里太无聊,催动土系魔法想,想要弄些泥人来玩……”小姑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维希利亚,自知自己调皮了。“抱歉,妈妈。”软软的,求饶的音调。 维希利亚的心情像是骑着一条无人控制的魔毯一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后无从适应。 ……原来娜迪亚身上的泥巴……是她自己的杰作?维希利亚抬眸看着娜迪亚身后被糊了一身泥巴的男人,默了默,心中对他的敌意淡了些许。 “稍后记得洗漱。”维希利亚叮嘱道。 “好的,妈妈。”娜迪亚乖巧地应道。“妈妈今天晚上可以和我一起睡吗?”娜迪亚眨眼睛,一脸期待。 “波塞娅。带她下去。”不等维希利亚做出回应,卢修斯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 一个身穿银色骑士服装,外表干练的年轻女子上前执了一个骑士礼。 “娜迪亚小姐,请随我来。”名为波塞娅的女性骑士按照国王之前所说的,并没有称呼娜迪亚为公主。她是国王为小公主亲自挑选的第一个骑士,已经向娜迪亚宣誓忠诚,这一生她都将效忠于娜迪亚。这些天来,便是波塞娅在照顾新出炉的百多列王国公主殿下。娜迪亚对她已经有几分熟悉,并不排斥与她亲近。 在卢修斯压迫的眼神下,维希利亚扬起了一抹笑容,朝娜迪亚点点头说:“娜迪亚与这位……波塞娅小姐下去吧。妈妈……最近有些忙,可能没办法陪娜迪亚。” “……好的妈妈,您要照顾好自己哦。”娜迪亚习惯了妈妈神出鬼没,有时候好几周都不会见到妈妈的人影。因此虽然她有几分失落,但还是表示理解。“叔叔……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转向卢修斯,娜迪亚表现出瑟缩,却努力搭话。男人矜贵地点点头,不予言语回应。 待娜迪亚恋恋不舍地和妈妈和父亲道别后,卢修斯带着维希利亚来到一间精美的房间。房间在王宫的最深处,待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维希利亚已经被腿间的软木磨得腿心生疼了。这番羞耻地走了好长一段路,维希利亚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每一次经过王宫里巡逻的侍卫和仆人的时候,她都心惊胆战,生怕被人看出异样。 “坐在床上,分开你的腿。”卢修斯解开被娜迪亚弄脏的金色外袍并脱下,剩下雪白色的里衣。 拖着笨重的礼裙,维希利亚坐在床上,被撩起的裙摆压在臀下,散开在床上就像是层层迭迭的花瓣,衬托得她两腿间的嫩肉像是一朵艳丽的康乃馨最神秘的花芯。如果忽略那个已经被浸湿,变成深褐色的软木的话。 她瞪着卢修斯,恍惚间想到她似乎对他裸露下体已经完全没有羞耻的感觉了。 卢修斯抽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沾了污垢的手指,待完全干净后,他伸出握着有些被干涸的混合物黏住的软木尾端,用力一拉,拔了出来。 维希利亚倒抽一口凉气,在她体内泡了一整天还没有被吸收的精水和淫水似乎更浓稠了,只有一点点被拖出来。卢修斯按了按她的腹部,维希利亚僵硬了身体,随后像是抽搐失禁一般喷出了海量的白浊精液与透明淫水的混合物,沾到了那套华丽的礼裙上。 面对如此污秽的画面,维希利亚撇头看到卢修斯一脸面目平静。仿佛他的眼前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画面。 “维希利亚。给你次机会,我们做个约定,如何?”卢修斯突然问道。 “……什么约定?” “和四年前一样。以十四天为限,你配合我。只要你令我身心愉悦了……我可以答应你和娜迪亚一个条件。”卢修斯慢慢地说道。 这算什么?是报复吧?可是就算是报复,以她如今的处境她又有什么可以损失的呢?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维希利亚斩钉截铁地应了声: “好!” 卢修斯这才慢慢露出了笑容。 “那么,接下来的两周内,希望公爵阁下期待我给你带来的……惊喜。” (作话: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战俘》(17)(H) 约定的第一个夜晚,卢修斯带着一盒软膏来到维希利亚的房间。 “是调整你身体敏感度用的。”卢修斯没有隐瞒。“这是针对女性的阴道和肠道所研制的药物,涂过这个,今天晚上你的身体内部将会提高敏感性。是那种,被随便插入就会不停高潮。”他一脸淡定,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期待吗,维希利亚?放心,这种药没有任何后遗症。” 礼尚往来。维希利亚不曾真正造成他肉体上的伤害,他也对凌虐床伴没有半点兴趣。这可是维希利亚教导他的。伤害一个人的身体是最下等的调教之法,真想要征服一个人,就从他的心理上摧毁他的人格。 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身体到如今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吗?像一条不在乎炎夏酷冬,只要见到她就会发情的公狗。 “……贵国药剂师真会玩。”维希利亚扯了扯嘴角。不过,貌似他们圣华王国的炼金大师也不遑多让,半斤八两吧。 今晚一直高潮?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维希利亚的两腿之间就湿了。卢修斯对她不自然双腿摩擦的动作视而不见。 “到床上去,张开你的双腿。” 维希利亚玩不来扭捏那套。她瞅着卢修斯,一双美眸欲拒还迎,慢悠悠地按照他的要求对着他分开双腿,展露两腿之间女性的神秘地带。 “喜欢我的小穴吗,卢修斯?”她故意用着甜丝丝的声音问道,巧笑嫣然,伸手拔弄敏感的花蒂,致使自己分泌更多的淫水。 卢修斯充耳不闻,挖出一块软膏均匀地涂抹在嫣红的花户上,冰凉凉的感觉令维希利亚反射性地瑟缩一下,过一会儿她又镇定地任由卢修斯给她抹上软膏了。他涂的仔细,不知道是软膏生效了还是他的爱抚的原因,维希利亚感觉到自己的腿间越来越湿润,软膏融合了她的淫水,有一种燎原之火的感觉。 “才这种程度而已,公爵阁下就出了这么多水吗?”卢修斯的声音隐含淡淡的嘲弄。 “那是……因为陛下呀。”维希利亚压抑快感,应了一声。卢修斯只是轻笑作回应,复而继续认真地往她的花穴里面涂膏药。 她的体内早已经像是水漫金山一样,湿滑得不像话了。软膏刚被送进去就融化在淫水里面,直接混到体内更深处。 “公爵阁下这番,倒是方便了许多。”卢修斯抽出手指,不等维希利亚松一口气,便复又挖了一块软膏,这次的目标……是她的后穴。 维希利亚绷紧了身体。刚才听到卢修斯解释药膏的作用,并且提到后穴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她此番是逃不掉的。深吸口气,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四年前她玩弄他的后庭,四年后—— 忍忍。只要十四天,让卢修斯出了这口气,她就可以带着娜迪亚离开这里。 她闭着眼,浓密的眼睫毛颤抖,一时间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于寻常的脆弱感。卢修斯的手指刺入从未被开发过,粉粉嫩嫩的后穴,这里似乎比维希利亚前面的花穴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紧致,勾起卢修斯对于二人初夜时候的记忆。 宝蓝色的眼睛暗下来,眼底凝聚浓烈的情欲。 异物入侵不自然的地方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言喻。维希利亚起初僵硬着身子,但随着卢修斯的手指浅浅地抽插,抹平药膏,后穴里似乎堆积一种奇异的快感。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维希利亚难耐地忍着呻吟,卢修斯插在她后庭里的手指已经从一个变成两个了。扩充做得差不多,卢修斯抽出手指,撩起里衣露出紫红色的昂然巨物,他从盒子里扣挖出一大块软膏,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肉棒上。 “为了让你拥有一个完美的初夜,亲爱的。”卢修斯在维希利亚的耳边轻声说道,用着四年前他身为阶下囚的爱称。随后,大肉棒浅浅地插入她的后庭,一下一下地通往肠道深处。真紧,是一种和插她小穴类似又完全不同的体验。肠道里的皱褶更多,而且比花穴温暖,只是她分泌的肠液不多,没有花穴那么容易进出。 “唔……嗯……”维希利亚死死抓着床单两侧,这感觉太奇怪也太耻辱了,体内另一个通道被男人撑开,最初撕裂的疼痛过去后,似乎是软膏的作用在起效,她感觉到肠道里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行,瘙痒难耐,再又过了一会儿,男人轻轻浅浅的抽插一下子把她送上了高潮! 一大股肠液流淌出来,冲刷肠道内壁,男人温温和和地笑着,知道这是软膏起效了。 后穴高潮是个什么感觉?维希利亚脑中一片白光。此时前面的花穴空虚非常,她仅仅是一个夹腿的动作,花蒂经一点点的揉搓,花穴里就不受控制地蠕动喷射出大量淫水! “这个软膏的作用,你还喜欢吗?”卢修斯优雅地附在她的耳边问道,下身不紧不慢,恶劣地撞击她的后穴深处,不一下子她的身体又颤抖着迎来第叁波高潮!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下子高潮叁次的维希利亚气喘吁吁,简直不可置信。 “你说你今晚……会不会高潮个几千次,甚至几万次呢?”卢修斯温柔地问道,他咬了咬她的耳朵,感觉她的身体彻底软成一滩春水,满意地笑了。“花穴很空虚,对不对?想不想找多一根肉棒……塞在里面呢?” 卢修斯半眯着眼,掩藏眸底划过的深意。 “我说是的话,你变得出第二根肉棒肏我吗!”维希利亚咬牙切齿地问道。没有提及她‘最重要的人’,她的回答令卢修斯顿了顿。 “很遗憾,目前的助兴魔药做不到这么高端的事情。不过,我定制了一个帮你圆梦的道具,你要看看吗?” 卢修斯抱着维希利亚,肉棒还塞在她的后庭里,她的臀部压在底部的两颗阴囊上,姿势暧昧至极。卢修斯低声念了道咒语,中午送到房间里被封印的人长包囊蓦然解封,里面是一个栩栩如生,以卢修斯的外貌为蓝本的高仿人偶。身高、外貌、甚至两腿之间的那个物件与本尊一模一样,一双宝蓝色的眼眸宛如机械一样,毫无感情。 维希利亚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过来,肏她的前穴。”卢修斯用好听的声音命令道,那个人偶的眼睛像是燃起一道光亮,四肢僵硬地朝他们走过来。 那竟然是一个魔力傀儡!维希利亚眼前一黑,挣扎起来却又把自己送上一波高潮,软在卢修斯的怀里。 “变态!”维希利亚咒骂道。 “都是从公爵阁下身上学来的。”卢修斯不咸不淡地应道。他抱着维希利亚站起来,那个傀儡竟然极为人性化地从前面环抱维希利亚,胯下勃起的真人尺度阴茎扑哧一声便插入维希利亚的花穴。 “啊!” 前后两个肉穴都被填满的感觉太刺激了,维希利亚尖叫着直接泄了身子!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和肠道里都好涨好涨,不适应地扭动腰肢却又颤巍巍地迎来了又一次高潮,眼前发黑。 这番下去会死人的吧!维希利亚觉得自己根本活不过这个夜晚! “如何,公爵阁下?舒服吗?你是不是曾经幻想过这样,被男人插满你前后两个骚穴?是不是还应该有第叁个男人,肉棒塞进你的口中……这样,你会更开心?”卢修斯轻声在她耳边问道。有傀儡支撑她的体重,卢修斯抓着她胸前绵软的奶子,揪着嫣红的奶头,漫不经心地揉搓。 “你……哈……变态……”快感太过激烈,维希利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暧昧隐忍。 “都是因为公爵阁下呀。”卢修斯笑容清浅。“我那时候想,既然是从公爵阁下这里开始坏掉的,想要修好……也只能找公爵阁下了吧。”他说着,真人与傀儡的抽插频率与力道一模一样,同进同出,从维希利亚的身体里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滴在地上,凝聚成水潭。 一下一下的深入,被膏药影响的维希利亚完全承受不住。她不停地尖叫高潮,让人忍不住想一个人怎么能流出那么多水? 自四年前之耻辱,卢修斯回归百多列便给自己加了许多锻炼体格的课程,如今即使是百多列资历最老的将士都比不上他的体质了。更别说不知道疲惫,只靠魔力操控的傀儡。 一人一傀儡,把维希利亚送上了无数次高潮。她仿佛在海洋里,欲海翻腾,一波波的巨浪源源不断地打在她的身上,她努力想要浮出水面,却被不留情的浪花死死压在海面之下,她无法喘气,无法抗拒,只能崩溃地承受不断攀升的快感和迎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前后两个小穴的感官都极为清晰,她闭眼就可以描绘出那两根性器,明明已经酥软到像是瘫痪的私密处和后庭还贪婪地咬着在她体内出入的两根巨物,维希利亚被雄性气息包围,承受双倍的刺激,终于开口: “真的不行了,你放开我吧!”卢修斯甚至还没有交代今夜的第一次射精,维希利亚便被源源不断,密密麻麻的快感折磨得抛开尊严,开口讨饶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呀,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可能会被折磨疯的!从来不知道性爱能如此疯狂的维希利亚终于认知到了男人的欲壑难填。 卢修斯是一只禽兽! “这种程度而已。公爵阁下就受不住了?当年你对我做的,远远不止如此。”卢修斯冷笑一声,轻声的言语似情人之间的低喃。“你看看你,圣华的烈焰玫瑰,沃尔夫公爵阁下?怎么这么淫荡呢……” 想要退缩?那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她都别想逃脱。 罔顾耳边维希利亚的哭泣求饶与咒骂,卢修斯沉着地在这个夜晚把她送上无数次高潮,直到她昏迷过去,也没有停止胯下的动作。待他第叁次射出精液,他才慢条斯理地抽离她的身体,傀儡随着他的意念也停止了活塞动作,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两腿间仿造他尺度的阴茎亮晶晶的,全是维希利亚体内的淫水。 望着床上累极昏迷的维希利亚,卢修斯低笑出声。失控的维希利亚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他有些迫不及待,明天清醒之后,这向来高傲的女人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真是……让人期待呀。 《战俘》(18) 隔天清醒的时候,维希利亚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卢修斯。 “醒了?感觉如何?”男人的语气有些玩味。他这样一问,昨日夜里的回忆就像排山倒海一样席卷维希利亚,她的脸色白了又白。 “用药物,算什么!”维希利亚强制镇定地说道。 “的确。下次我们来试试看,不用药物之下,公爵阁下是如何保持镇定……嗯?”卢修斯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维希利亚脸上的表情有点崩坏,她其实没有自信,在不受药物影响之下能够保持清明。 性爱,本就是人类最原始的面貌。而她厌恶那样不受控制的自己。 卢修斯要的就是让她直视自己。 其实维希利亚大意了,在他的面前暴露太多。喜欢掌控别人的人大多都有些心理畸形,他们的心里有一道致命缺口,拼命以强势来掩饰自己的弱点。 维希利亚也一样。她的骄傲之下所隐藏的是那个七岁的时候提起圣剑扎入军营的小女孩。 令她失控、剥掉她的自尊、撕毁她的颜面,余下的便是她心里面弱小的那尊瓷娃娃。瓷娃娃血淋淋地被暴露出来……她会不会品尝到崩溃呢? 敛眸,卢修斯取出一个木盒,递给维希利亚。 “涂在你的身上,换套衣服。我带你去看娜迪亚。” “……这是什么?”维希利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 “公爵阁下胆怯了?”卢修斯上挑眉毛,慢条斯理地问道。 ……这个激将法,她接下了。 维希利亚均匀地把药膏抹在手臂,双腿,在卢修斯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又抹了些在肚子和胸前,甚至是颈项上。 “转过身。”卢修斯命令道,他自己穿着一双白色手套,从她的手中接过木盒,挖出一大块软膏涂抹在她的后背和臀部。 不一会儿,维希利亚就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每一次摩擦都带给她很大的刺激,堪比昨夜……欢爱的感觉。 “感受到了吗?维希利亚。穿上衣服,我就让你见娜迪亚。” 男人以欣赏的目光细细看着她染上红潮的脸,和雪白的胴体。 维希利亚已经知道那个软膏的作用了。她现在的身体每一寸都像是腿心那颗最娇弱和敏感的花核一样,碰一下便会产生战颤,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像是被爱抚一样。维希利亚咬牙伸手拿起一旁的胸衣,颤抖着要穿上,但刚刚罩住奶杯她就‘啊’一声,两腿间湿漉漉的,又染上了干净的被单。她不信邪扣上胸衣,软硬的布料和肌肤不断摩擦产生源源不断的快感,她极力隐忍着,拿起灯笼裤,想要套上,但裤子才拉上脚踝触碰到小腿腹部她便嗲嗲嗦嗦地又从花穴里吐出一汪春水,手脚软了下来。 无论她碰到哪里,碰到什么,都会产生和被揉搓花蒂一样的快感。百多列的药剂师真的是让她这个圣华人甘拜下风,维希利亚死死闭着眼,但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要她和任何东西有肢体接触,就会产生快感。 这番……真的挺令人崩溃的。 观赏了她一番窘态的国王陛下终于出声。 “看公爵阁下这番……恐怕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呢。真可惜,娜迪亚要失望了。”卢修斯淡淡地说道,起身准备离开。“药效八个小时。你好好享受吧。” 说完后,他转身离去,留下维希利亚隐忍难耐地与接下来的八个小时里,源源不断的快感做挣扎。 * 卢修斯去看了娜迪亚。 刚搬到陌生地方的小女孩因为昨天见到了妈妈和父亲,似乎被安抚下来,据报,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大哭大闹,乖巧到让人心疼。 见到陌生的父亲,娜迪亚显得有几分拘谨,又叫了声:“叔叔。” “你应该称呼我为父亲。”卢修斯以陈述,不容违逆的语气纠正她。 小女孩咬了咬下唇,软糯糯地问:“您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是。”卢修斯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娜迪亚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蓬蓬公主裙,布料是整个百多列王国最好的质地。比起他偏凉的体质,娜迪亚的体温似乎比较高,这点大概又是随了维希利亚。 怀里抱着一个小火炉,卢修斯冷漠的脸缓了缓,似乎冰封的心被暖阳融化了些许。 “那……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小女孩犹豫了下,鼓起勇气问道。 卢修斯漫不经心地拍着她的小肚子,颔首示意。 “您和妈妈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会分开呢?” 卢修斯默了默,花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在脑海里半猜测半琢磨地拼凑出维希利亚给他们的女儿编了个什么样的故事。 连对自己都可以狠下心的女人,对女儿却是真正全然掏心掏肺的好。娜迪亚一看就是一个被过分保护的孩子,要他说,作为沃尔夫公爵的女儿,娜迪亚有些单纯过头了。更别说娜迪亚是他的女儿,日后就算不继承王位,也是百多列的公主殿下。 身处他们的地位,无知便是原罪。 卢修斯在脑海中思索日后对女儿的教育工程,口中应道:“我和你妈妈之间有些误会。娜迪亚,你想不想帮我们解除误会呢?” 维希利亚从不避讳父亲这个话题,也没有向女儿灌输仇恨的理念。单纯的娜迪亚只是略一想了想,便愉快地答应了。 “解除了误会之后,妈妈和父亲以后都会一直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吗?”娜迪亚懵懂地问道。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娜迪亚。”卢修斯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你想要妈妈和父亲,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吗?” “想!如果父亲您在的话,我就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玩耍了。”娜迪亚重重地点头,眼中露出憧憬渴望的目光。卢修斯的眸底划过一丝冷意。果然,就算娜迪亚是维希利亚的女儿,总有一些人看不起她私生女的身份。位高权重的沃尔夫公爵再怎么能力卓绝也无法压着其他小朋友,令他们陪她的女儿玩耍。 卢修斯觉得,他有必要乔正女儿的观念。 “娜迪亚,你知道我是谁吗?”卢修斯抱着娜迪亚,慢慢地问道。 “……是父亲?”娜迪亚思索后,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错。那你知道,你的妈妈是谁吗?”卢修斯继续诱导。 “我的妈妈是维西利亚·沃尔夫,圣华的沃尔夫公爵!”这回娜迪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显然对母亲的身份引以为傲。 “不错。我是你的父亲,是百多列的国王,你眼前所见的一切,窗外肥沃的土地全都属于我,未来只要你想,都可以属于你。你是百多列国王与沃尔夫公爵的女儿,你的体内流淌着百多列王室和圣华沃尔夫家族两种高贵的血脉。娜迪亚,你是百多列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不应该有渴望的情绪,也不需要羡慕任何人。未来只要你想,世界就会匍匐在你的脚下。”卢修斯一字一句地与怀里才叁岁的小公主说道。“你比任何人都拥有骄傲的权力。所以,你愿意和谁玩,那是他们的荣幸。你不愿意理会谁,那肯定是他们做错了事。不要为了任何人妥协。” “……父亲,我不太明白。”娜迪亚露出迷茫的神色。这些话对于才叁岁的她太深奥了。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未来,你会明白‘娜迪亚·伊万诺维奇’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卢修斯抱着娜迪亚,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娜迪亚感觉到了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对她的和善,便‘吧唧’一口亲了卢修斯的脸颊,糊了他一脸口水当作回礼。 干涸的心脏在这一刻似乎得到甘霖的滋润。 卢修斯的目光温柔了下来,忽然有些明白维希利亚保护娜迪亚的心了。 软乎乎的小姑娘,懂事得令人心疼,纯洁得好比天使一样。他都有些舍不得教导娜迪亚那些尔虞我诈之中的阴暗了。 既然舍不得让她沾染污秽的话。 貌似只好给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添一个血脉相连的弟弟,把王位的重担落在她弟弟的身上,让她永远当个天真无虑的小公主呢。 卢修斯想着,慢慢地笑了。 《战俘》(19)(H) 夜晚卢修斯再见到维希利亚的时候,女人面如寒霜。他看到床上大片深色的水印,心中了然。 “公爵阁下似乎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下午。”卢修斯礼貌地说道,换来维希利亚冷笑一声。 “拜陛下所赐,的确是一个十分愉悦的下午……”维希利亚深呼吸,再叁告诫自己要忍耐住。 “会让公爵阁下拥有一个更愉快的夜晚。今天我们就来测试,公爵阁下在不用药物的情况下能不能保持清明呢?”卢修斯轻柔地说道,靠近了床边。他褪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线条流畅的完美身材,下腹叁寸的那根欲龙已然抬头,耀武扬威地抖了抖。他亲了亲维希利亚的脸颊,她有些躲闪,被他钳制住下颚,吻住嘴唇。 四年前旗鼓相当,四年后她溃不成军。大概一个人气势上被压倒了,肉体搏斗也少了优势。他的舌头像是一条灵蛇,钻入她的口腔,压着她的舌头,渡给她他口中的唾液。空气中迷情的滋味似乎愈来愈强烈,他细致地吻着她,仿佛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前两个夜晚里无情的掠夺,与今夜的温情形成谜之对比。 仿佛在逼迫她认清,他不再是四年前被她玩弄于股掌间的阶下囚。 现在,是他掌控了局面。 而这里,也是他的主场。 卢修斯的手没有空闲着,他握着她的双乳,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她的乳房极为丰满,一只手握不来,些许乳肉从指缝里漏出,男人的手指和女人的奶子都是极端的白,像是大理石雕像一样。 “公爵阁下真美。”卢修斯放过她被吻到红肿的嘴唇,口中不吝啬赞美。 纵然精神疲惫,维希利亚仍然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国王陛下,思索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一只手摸向昨晚被傀儡摧残的花穴,里面湿润润的,大概是下午的药膏的作用。 这番,倒是省事了。 哧溜一声,火热的巨物顺利地插入她的花径里,引来女子反射性地收紧小腹,湿滑的软肉咬着怒气腾腾的欲龙,女人身体里的每一片皱褶都在予他爱抚。 似乎还是这里与他身下的肉刃最为契合。他抽插的速度不紧不慢,几乎温柔的待遇令维希利亚感到极为不自在。 “卢修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杀人都要给人一个痛快呢。 他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继续平缓的抽插,这番不轻不重渐渐引起小穴深处一股痒意,需要被更大力地填满。 仿佛从她不自然地挪动双腿看出了她的心境,卢修斯这才慢慢地问出: “想要我如何待你?” 洞悉一切的语气真令人讨厌。维希利亚闭眼拒绝回答。 “真倔强。” 卢修斯叹息一声,并不强求,扣着她的腰部就开始猛然发动攻势! “哈——啊!”突如其来的强烈占有令习惯了这种欢爱的身子不由得喜极而泣,源源不断的春水自维希利亚的下身潺潺流出,方便了男人强而有力的抽插。 他入得极重,极深,似乎想把撞到花唇之上的两颗卵蛋也送入她的体内,力道蛮狠,速度惊人。他本来就有根尺寸极为傲人的性器,尤其坚硬持久,此时像是一把利刃卡在女人的体内。 快感攀升,小穴里的软肉与青筋虬扎的肉棒相互摩挲,维希利亚感觉到面前的白光越来越亮,她距离极乐巅峰也越来越靠近—— 但就在此时,卢修斯停止了动作,阳物塞在她的体内深处,宛若沉睡的巨兽。她睁开眼睛怒视他,换来男人带着深意的目光。 “维希利亚,你想要我怎么做?” 摆明了是想要她说他想听的话。 “出去。”她咬牙切齿,偏偏不想如他所愿。 卢修斯轻笑。 “口是心非。夜还长着,就让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于是,他待她缓过去之后又律动起来,又在她要即将高潮的时候停下动作,问一句: “维希利亚,你想要我怎么做?” 如此反反复复,明明每次只差临门一脚,偏偏他就是不让她攀上巅峰。 这般被他戏弄了好几次,维希利亚欲求不满,烦躁地怒骂道: “卢修斯,你是男人吗!?” 被质问的男人停顿了一下,近乎冷漠地说: “在我的肉棒还插在你的体内的情况下……你问我,是不是男人?” 一声轻笑。 “我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说完便不再压抑自己,放开了狠狠肏弄。 这次,维希利亚如她所愿,很快就抵达了极乐巅峰,迎来了高潮。然而她根本就没有享受愉悦的机会,因为卢修斯的肉棒还在不停地在她的双腿之间大力出入。坚硬的长物狠狠刮过敏感的媚肉,带出大量的春水和被拍打成白沫的细细泡沫,令维希利亚发出高亢的尖叫。 一次又一次,在没有药物影响,两人都意识清明的情况下,他生生把她送上了数次巅峰。 维希利亚的小腹里慢慢堆积一种涨涨的感觉。 “停下,哈,你停下……我,我要解手……”维希利亚抓着卢修斯的肩膀,气息不稳地说道。 闻言,卢修斯直接托起她的双腿把她抱着自己站起来,期间肉棒一直深埋在她的体内。他抱着她来到房间里的镜子面前,每走一步便要攻向她体内那块敏感的硬块,她双腿打颤,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了。 镜子里清晰地照映出正在进行负距离接触的裸体男女。高大强壮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全身雪白的女人,女人的私密处被完全呈现在镜子面前,被肏得艳红糜烂的蚌肉可怜兮兮地贴在紫红色的粗长棍形巨物上,男人的欲龙不停地在女人的花园里飞速地进进出出,次次捣弄至最深处,肉棍底部的两颗阴囊贴在花户门前,证明女人的小穴完全吞下男人尺寸惊人的阳具。 “泄出来。” 他说道。 听得维希利亚起了一个激灵! 怎么可能配合他的荒唐!维希利亚挣扎起来,而卢修斯一声不吭地继续抽插动作,维希利亚越来越焦急,小腹里饱满的感觉越来越重,在卢修斯一次次重重的深顶,她终于控制不了小腹的肌肉—— 当众,失禁了。 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下身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看到镜子里淡黄色的尿液浠沥沥地自两人交合处的上方喷发出来,维希利亚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卢修斯的肉棒还插在她的体内。她的花穴还在为他而绽放。她流出来的那些液体,沾染到了她的穴肉和他的肉棒,甚至是溅到他的大腿上。 镜子里的男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的目光专注在镜子里,她的下身。 他看得太仔细,目光太露骨,维希利亚觉得极为难堪,羞耻度爆棚。 而此时……她突然感觉到体内的那根长物跳动了两下,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被释放在她体内。液体清清滑滑的感觉,不像是精液。 维希利亚有股不好的预感。她看到镜子中,自己尿完过后,卢修斯慢慢抽出自己的肉棒,而此时……花穴里流出了一股和刚才的尿液,一模一样的液体,只是颜色更深了一些,还混杂了一些淫水。 她的脑袋里瞬间炸开了一样! “十分抱歉,没有和你说……其实,我方才也想要解手了。”男人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的话,维希利亚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竟然尿在她的小穴里。他尿在了她的小穴里! “你不会怪罪我的对吗,亲爱的?”男人温柔地说道。“你也瞧见了,你失禁的样子多美呀……让我看了就忍不住。” “据说野兽会在自己的领地里撒尿,标记自己的领地。我们这样,是不是像野兽一样呢?” “公爵大人看看自己。身体被我掌控着,欲望被我支配。这样的你……看起来有点可怜呀。”他怜悯般亲吻她的脸颊,冰凉的嘴唇拉着她,回归现实。“尊严被践踏的感觉如何?记住,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完完全全,从里到内。 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深夜里似乎有什么碎裂的声音,源自于维西利亚的身上。 《战俘》(20)(完) 卢修斯是一个合格的学生。当初由维希利亚所主导的十四天里,他从她的身上获益良多。 乘胜追击,大概是她给他上的最重要的课程。 因此当维希利亚的心防破开一道口子的时候,他便顺着那道口子,凿开她尘封的内心。 时而温柔的包容,时而强势的掠夺。她被他拉着直视欲望,习惯他的身体,把最原始的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这次,换维希利亚在清醒的情况下又惊又怒,迷茫与自尊的挣扎,在肉欲和激情之中找寻不存在的浮木,而他慢条斯理地寸寸攻城掠池,令她尝到和他当初一模一样,失控的绝望。 操控着所有一切,卢修斯的脑中清醒得可怕。 这是爱吗?大概不是的。心理有缺陷的人,谈什么爱?腐朽之地没有足有的养分令玫瑰发芽。但他的确对她有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那这是报复吗?其实也不是的。没有情绪的人,没有恨。只有对病根的执着。 这是一个病人在探索自己的病因,从中找寻治疗方案。 或许也有些想要撕毁一个人,令对方与他一样陷入这种极致的癫狂所化为的冷静,以至于自己不那么孤独。 日复一日的抵死缠绵,并没有填满卢修斯心中深不见底的欲壑。 似乎怎么都要不够她。唯有当他的肉棒塞在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心底的浮躁才能得到片刻的抚慰。拔出来后,那种想要拉着她下地狱的念头没有一点削弱。 他深切地知道,自己有病。 而维希利亚不是药。只是带毒的暂时性镇定剂。 但那又如何? 再一次狠狠地抵在维希利亚体内深处爆发,卢修斯抽离自己,漠然地看着身下布满红印的女性裸体。她的双腿之间泥泞不堪,白浊和透明的淫水混合成一片,沾在花户上,小穴媚肉外翻,仿佛被多人轮奸一样,但实际上夜夜在她体内驰骋的一直都只有一个冷静的疯子。 卢修斯取过一旁的毛巾为自己擦拭,随便披上一件白色寝衣。 已经坏掉了,那就一起腐朽吧。他冷静又冷漠地想。就算是为了娜迪亚…… 维希利亚的意识是清醒的。 清醒的抗拒。然而多日无休止的欢爱和索取下来,她的身体习惯了卢修斯。稍稍被撩拨就会出水,渴望他的给予。 她其实没有觉得卢修斯真的很迷恋她。大概更像一种心理上的发泄。她在心里默默数着十四天,十四天……似乎只有这样才让她有支撑下去的能量。 然而十四天后,他真的会放她走吗? 维希利亚突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不,不能怀疑。她这么告诉自己。十四天一到,这一切就结束了。 她和卢修斯…… 她和卢修斯,会怎么样呢?碧绿色的眼眸里显出不确定的情绪。 * 十四天之约如期而至。 维希利亚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圣华王国的种种已经宛若隔世。 不过总算是到了。这日,卢修斯让人送了一套黑色的中性宫廷礼服,款式和当年她在圣华上朝的时候有几分相像。 现在再穿这身衣服好像挺讽刺的。维希利亚扯了扯嘴角,终是换上了衣服,跟在仆人的身后来到了宝殿。 王座上的年轻国王英俊又冷漠,他穿着一身白色帝服,头上戴着黄金镶蓝宝石的王冠,手上握着象征权柄的枯枝权杖,顶端镶嵌了一颗硕大,宛若火焰的蓝宝石。蓝宝石名叫永恒之石,传说与百多列的命脉息息相关。他一只手搁在王座的扶手上,食指一下一下敲击,富有旋律。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矜贵禁欲,高不可攀的模样,与夜夜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几乎是两个极端。 “陛下。”她忍着两腿间的酸痛,仿佛还能感觉到昨夜他的肉刃贯穿她的身体那种疯狂的感觉。“该是您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她提醒道。 “公爵阁下似乎很着急离开。是惧怕我吗?”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陛下说笑了。您的仁爱……我将永远铭记于心。娜迪亚呢?” 说时迟,那时快。 “妈妈!……父亲。”宝殿外传来娜迪亚的声音,门口隐约可以看到波塞娅。 小姑娘穿着一件灰蓝色的蕾丝小裙子,颜色对于她的年纪似乎有些阴沉。可是娜迪亚娇娇俏俏的,一双明眸亮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嗒嗒小跑着来到维希利亚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闯到两人之间。 阴冷的宝殿,凝重的气氛,因为她而染了些许暖意,和缓下来。 这是第一次,卢修斯和维希利亚一起与娜迪亚相处。听到娜迪亚叫卢修斯一声‘父亲’,维希利亚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来我这里,娜迪亚。”卢修斯垂眸看着小女孩。 “妈妈?”娜迪亚看着维希利亚,以眼神征求她的同意。手上的奴隶环还在,维希利亚点点头,眼睁睁看着娜迪亚一步一步爬上阶梯,扑进卢修斯的怀里,被他抱起来放置在膝盖上。 那股熟稔,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冷落的,不被承认的私生女。 维希利亚心中蓦然生出一股被人耍的滑稽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深吸口气,朝王座上的男人问道。 欣赏维希利亚脸上风云变幻的神色,卢修斯慢吞吞地说: “如你所见。”他稳稳地抱着娜迪亚,整个人都柔和下来。“放心……我说话算数。我说过,我会成全你和娜迪亚一个条件。” 当着维希利亚乌云密布的脸,卢修斯轻柔地与怀中的小姑娘说: “娜迪亚,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 如果维希利亚看不出来卢修斯挖了个什么陷阱,她白混了这么多年的军营和朝堂了。 “娜迪亚——” “维希利亚,你让我们的女儿先说吧,嗯?”卢修斯的脸上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容,他抚摸着中指上的指环,警告意味很重。 手环隐隐放出一股电流。维希利亚深呼吸,目眦欲裂。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娜迪亚好奇地问道。 “是。在我力所能及,任何愿望都可以。”回答娜迪亚的话,卢修斯的目光却是越过娜迪亚的头顶落在维希利亚的身上,明明没有情绪波动,但维希利亚生生看出了讥讽。 以为自由在即,然后发现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的感觉……如何? “那,那我想要妈妈和父亲永远和娜迪亚在一起,永不分离,可以吗?”不知道父母之间较量的娜迪亚立刻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很遗憾,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娜迪亚,你可能要问问你妈妈。”卢修斯摇摇头。 闻言,娜迪亚立刻看向底下的维希利亚。 “妈妈,可以吗?”眼神隐含期许。 不仅是用娜迪亚做局,还要她亲口认输?明晃晃的阳谋,但很有效。他知道的,她不可能拒绝娜迪亚。 “……嗯。”维希利亚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单音,冰冷的眼神落在卢修斯的身上。她算是看明白了,卢修斯根本没有放她们走的意思。 “真的吗?太好了,我以后也有妈妈和父亲了!”娜迪亚欢呼,笑得开心极了。 “好了。娜迪亚,你先下去。”卢修斯摸了摸娜迪亚蓬蓬的金色头顶,小公主看着气氛诡异的父母,似乎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她乖巧地点点头,与父母道别后就自己走出宝殿,由波塞娅牵着下去。 宝殿里又只剩下剑拔弩张的两人。 “卢修斯,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维希利亚盯着年轻的国王,语气冰冷。成王败寇,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我曾经和你说过,永远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其实你应该庆幸,因为娜迪亚的存在,你和我才能在这里对话。” “如果没有娜迪亚,你根本不可能抓到我。”她说的是大实话。以她的本事,她有足够的信心一辈子都不会被卢修斯找到。 “可惜没有如果。既然你都能为了娜迪亚自投罗网了,那再做一些对你,对她有利的妥协不难,不是吗?”卢修斯淡淡地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让娜迪亚继续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或者是帮她得到名正言顺,百多列公主的身份。” “……卢修斯,你生病了。”维希利亚沉默了许久,肯定地说道。她有感觉,卢修斯真的有心理疾病。作为最有可能的罪魁祸首,维希利亚的心情极为复杂。 “七岁的你,也一样。”卢修斯一针见血的话,令维希利亚的脸色变了。“维希利亚,你强加在娜迪亚身上的保护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的那道伤口?你应该知道,娜迪亚不可能永远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她需要成长。你和我都是病人。不完整的人格,缺憾的心理,单一个你或是我,都不足以给娜迪亚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字字踩在重点上,使维希利亚沉默下来。 “两个病态,又怎么拼凑一个完整?”维希利亚自嘲般地反问道,并不否认自己心中的那道口子。 七岁那年偷听父母的谈话,她隐约听到他们考虑妥协。虽然是一个最后没有通过的提议,父母最后没有把她送入神殿,可是维希利亚被父母那一瞬间的犹豫刺激到了。 那么疼爱自己的父母,那时候竟然有一瞬间考虑用她向王室妥协。虽然后来长大后更明白沃尔夫家族和王室之间的弯弯曲曲和父母当时的考量,就感情上来说,她还是不理智的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七岁的维希利亚是个胆小鬼。自那天起,她蜷缩在内心的角落里,成为了她人格当中最柔软的部分,不被允许触碰。 长大的维希利亚,便想着摧毁威胁到七岁的维希利亚的万恶之源。 不想被掣肘。不愿意被任何人掌控。 “或许不完整。但至少我们都不愿意伤害娜迪亚。”卢修斯眉眼疏淡,目光冷静。“如此就足够了。剩下的,我想我们可以彼此做出一些让步。” 维希利亚的眉毛动了动。 “所以……你的决定?”卢修斯再一次问道。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枯枝权杖搁在王座上,拖着曳地的白色长袍走下阶梯,来到维希利亚的面前。 宝蓝色的眼睛里波澜不惊,碧绿色的眼睛里无数情绪天人交战。 男人朝女人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掌,静静地等待她做出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她长舒一口气。 “……那就试试看吧。为了娜迪亚。” 女人的手放入男人摊开的手掌心,仿佛还有些犹豫不定。卢修斯握着她,用了些许力气,却不是禁锢。 “嗯。”他应了一声。 腐朽之地里藏着的种子,终有一日也会因为有人细心灌溉,慢慢发芽。 而到时候,它将会开出最美丽的玫瑰。 (全文·终) 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君欢》(1) (备注:会有人兽情节,还有伪幼女【兽】情节,以及兽兽play。反正又是掉节操,只想写各种play的一篇。严肃申明作者叁观很正,现实里由衷希望猥亵孩童者都坐牢坐到穿底。等看到章节,你就懂为什么叫做伪幼女【兽】了。) 第一次被引着与岐天神君见面的时候,兰亭仙子躲在父母的背后,好奇又羞涩地打量这个据说会成为她未婚夫的陌生男子。 他长得可真好看呀!兰亭想着,俏生生的脸蛋就不争气地红了。她从未见过比自家哥哥好看的男人,眼前的岐天神君却是和继承了母亲妖娆美貌的哥哥截然不同的风姿,前者大概满足了世人对神仙的幻想。他站在他的父母身边,穿着一袭绣金白袍,衣袂飘飘,脸若春晓之色,是工笔勾勒不出来的丰神俊采。他气质温润,如同苍松翠柏,透着淡泊如水的名士风流,润物无声。 兰亭乱哄哄的脑袋里只想到一个词汇足以诠释他——芝兰玉树。 这长相……简直击中她的红心呀!兰亭举起袖子遮住脸,深怕被对方看到自己如此不矜持。 殊不知相亲对象早就已经看到了她像苹果一样的脸蛋,更看到她自我逃避的可爱动作。男人不动声色地垂眸,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见面后,爹娘问她的意思,话语间对那个男人十分满意。兰亭想着他英俊的脸庞与他在细节处不着痕迹表现出来的良好修养,红着脸说‘但凭爹娘做主’便逃开了。 年少慕艾,情窦初开。兰亭的父母看在眼里,自是明白女儿这是栽了,感叹一声女大不中留,所幸男方各方面都叫他们极为满意,对方诚意也足。所以当岐天神君的父母再次来试探意思的时候,兰亭的父母没有折腾多久,点头应允了。 于是,九重天共主唯一的掌上明珠兰亭被许给龙族大将军与天马一族宗室贵女的独生子,千岁内最负盛名的岐天神君。 后来因为男方催得紧,订婚没有几年,他们便成亲了。 而今天便是那大喜之日。 兰亭在婚房内等了许久,才等来她的新婚夫婿。 “娘子,久等了。”男人隐含歉意的声音在耳朵响起,一根金秤杆挑起她的红盖头,兰亭眼前豁然一亮。身着喜服的俊美郎君目光柔和地望着她,举止温和有礼。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岐天神君今日一身红色礼服着实喜庆,像是人间翩翩公子,光采照人。 “我才没有久等!”兰亭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心虚地反驳。岐天神君已经知道妻子被她父母宠得天真浪漫,心中也爱她率真天性,故而并不计较一些夫纲之事。他娶她,本就没想着要她供着他。 “好。娘子可用过膳食了?”岐天神君关切地问道。 “吃过一些。”兰亭扭扭捏捏地说。大丫鬟早上给她塞了点糕点垫腹,到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们才刚成亲,她还是想要在夫婿面前维持一点体面,不想落下贪嘴的印象。 岐天神君看得明白,他体贴地说:“前院饮的酒水多,我倒是觉得有些饿了,娘子不如陪我用些?” “……好。”兰亭松了口气,不吝啬地朝夫君露出灿烂一笑。这是她惯性向长辈和长兄撒娇的举动,如今也对身为自己夫君的岐天神君施展开了。男人看到妻子如花的笑靥愣了愣,眼神愈发温柔。 实际上他在前院已经吃了不少,但未免新婚的小妻子尴尬,岐天神君举起玉箸,浅浅尝了两道菜作陪。 兰亭吃得双腮鼓鼓的,像是贪吃的仓鼠。岐天在旁边瞧着,时不时夹些菜给她,又轻声劝她吃慢些。待饱腹后,兰亭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桌上的菜,都是进了她的小肚子呀…… 抬头见眼中含着笑意瞅着自己的新婚夫君,兰亭不好意思地小声辩解道:“我,我只是今天太饿了,平常我不吃那么多的……”说完又想戳死自己,这番话说得堂堂神君养不起自己一样!兰亭不由得为自己的嘴笨沮丧。 “嗯?”岐天神君愣了愣,他只是喜欢看小妻子吃饭的模样,兰亭性子爽朗,举止大方,身上带一股纯真朝气,叫他越看越是满心柔软。“无碍,娘子吃多少都没关系。若是不够,厨房里还有?”岐天神君想了想,尝试地问道。 ……呆子!饶是岐天神君再聪明绝顶,此番收到妻子一记幽怨的眼神还是让从未讨好过女性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娘子,来喝合卺酒吧。”岐天神君干脆举起酒器,温声说道。 喝酒呀……想到自己那沾酒就醉的体制,兰亭吞了吞口水,却知道这是成亲必须过的环节。岐天神君注意到妻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促狭想:这怕是个滴酒不能沾的小娇娇吧?男人到底还是有些劣根性,心中有些想要使坏的心思,故而他没有当面点破,令兰亭干完一整杯的烈酒。 一杯烈酒下腹,兰亭妆容精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眉目如画,似水温柔,呆呆又风情万种的脸上似乎沾染了极致的春色,妖娆的姿态展开来令岐天神君愣了下,清澈的眼底划过一抹属于男人掠夺天性的暗影。 “娘子,该安寝了。”岐天神君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 兰亭迷茫地看着眼前俊美的郎君。安寝?是谁在和她说话?对了!今晚是她的新婚夜呀! “夫君……抱着莲奴安寝。”她依恋地伸出手,嘟嘴讨抱。 莲奴是她的小名吗?听到她软软地叫他一声夫君,岐天神君的心都要融化了。“好,夫君抱着莲奴安寝。”他打横抱起妻子,佳人自然地环着他的颈项,似乎嗅到了喜欢的味道,还插着满头金钗的头往他的怀里钻,依赖的表态令他心头熨帖。他轻柔地把人放下的时候,她还依依不舍地揪着他的衣襟,是他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把她的手拿开,见她委屈得几乎要哭的神色,岐天神君哭笑不得地一边哄着意识模糊的妻子,一边为两人宽衣。 柳下惠是何人?他可不认得,更没有在洞房花烛夜和衣而眠的打算。 喜服的款式看似复杂,实则容易解开,岐天神君剥开兰亭的衣服,见到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便喉咙一紧,暗叹妻子不愧是九重天共主的掌上明珠,这副无瑕的身子想必是用许多珍惜灵药养出来的吧? 最后却是便宜了他。想到这里,岐天神君愈发不在意岳父与舅兄面对他的阴沉神色了。他们把最宝贵的明珠交付给他,刁难他几下也是应该的。 (作话:首-发:po18vip.de (woo18 uip)) 《君欢》(2)(H) “莲奴,放轻松,把自己交给夫君……”岐天神君温柔地哄道。醉酒的兰亭比平常好说话许多,她懵懵懂懂地任由身上的男人剥开她的衣服,使她呈现全身赤裸的状态,末了似乎冷了,打了个寒颤,却被男人压着身子不让乱动。岐天神君入迷一样地盯着她双发育良好的椒乳,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下身没有一点毛发的白虎名器。男人裤裆里的物件已经完全勃起,薄薄的布料遮不住他的欲望。“莲奴,我的莲奴……”岐天神君循着本能,吻了吻妻子的嘴唇,得到她生涩的回应,心里愈发喜悦。叁年前相亲初见,他便对妻子一见钟情,厚着脸皮再叁缠着岳父,令他早些把妻子嫁给他。如今绮梦入怀,他当是万分珍惜盼来的娇娇。 岐天神君含着兰亭一边的椒乳,另一边握在手里揉圆捏扁,软绵绵得像是云朵一样,令他爱不释手。 “夫君,轻些,好痒……”兰亭哼哼唧唧,笔直的双腿凭着本能缠上他的腰际,腿心的娇嫩处不小心被他身下粗硬的耻毛刮到,刺激得她发出一声嘤咛,两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间。 “若是轻了,莲奴就不舒服了。”岐天神君抬头,故作高深地说道,拇指和食指掐着她被嘬得艳红的茱萸,似乎揪得她疼了,惹来女子抗议的一瞪眼。 殊不知美人横眉怒目,那都是极致的风情,最是滋养男人体内的邪火。更别说现在压在她身上的人是对她图谋不轨,能名正言顺拥有她的夫婿。 岐天神君是好人吗?大概天庭所有人都会说声是。但再好的人,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妇那也是另一副面貌。岐天神君冰凉的手指探到女子身下的那个妙处,花穴还干涩着,要待他耕耘。他循着避火图上那般,顺着那条软缝慢慢找寻花户上方的那颗玉珠,这番似乎是让兰亭感觉到本能的不自在了。女子的手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惹来他低头与她对视,兰亭虽然脑袋发烧,但也因为男人现在和记忆中不一样的眼神发了怔愣。 岐天神君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欲海翻腾,兽类霸道的天性尽显,眼尾处染上一点艳色,侧面看,竟然有点神似曾经来九重天拜访九重天共主的那位青丘少主。青丘一族是天狐,天生魅惑,岐天神君作为天生地养的灵物,此时竟然有五分妖族的艳丽。 这不是她温润如玉的夫君呀!兰亭皱眉,使劲要推开他,岐天神君却是不能容忍了。他低头以虎牙啃咬兰亭白嫩嫩的颈项,此番却是雄性与雌性交配的时候,对待想要挣扎的雌性做出警告的动作。岐天神君是龙马,兰亭亦继承了其母亲的神兽血脉,对雄性的气息极为敏感,强悍的神龙威压席卷着她,使她的身子软了下来,乖觉下来。 奶猫一样的姿态,又叫岐天神君心软了。 “莲奴,放轻松些,夫君给你下面的小嘴儿扩充扩充,让它出些琼浆玉露,待会儿才能喂莲奴吃夫君的仙家法器,嗯?”他揉搓指尖上的玉珠,不让那颗花生米粒大小的肉核继续隐藏在花苞里。兰亭渐渐感觉到两腿之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身上的男人掌握着她腿间的娇嫩处,逮着她平常碰一下都要酥软的那颗花蒂逗弄,令她感觉到腿心产生一股羞人的湿润感。 这难道就是琼浆玉露吗?她晕乎乎地想。约莫是吧,可仙家法器又做何解呢? “嗯……何为仙家法器?”兰亭呻吟一声,一脸天真地问道。岐天神君见她迷糊的模样,低笑出声。 “是让莲奴和夫君快乐似神仙的法宝。”对着单纯得像白纸一样的妻子说她听不懂的荤话,岐天神君忽然自觉恶劣,脸颊红了红。 “可我们本来就是神仙呀?”兰亭愈发不解了。 “莲奴莫急,过会儿便知道了。”岐天神君假咳嗽一声匆匆掐断话题,只因他实在有点说不下去了,索性不说,用做的。未免兰亭再追问,他低头吻着兰亭,修长的手指加速拔弄女子腿间的敏感点,待她玉体轻颤,手掌上有粘腻的湿润感后,他小心翼翼地往那洞口处探入一根手指头,立刻引来兰亭蜜穴里面的软肉推挤抗拒。兰亭身子僵硬,又被挑逗得化成一滩春水,体内陌生的痒意让她羞涩又忐忑,隐约有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一些很羞人的事情。 岐天神君上汲取女子口中的芳馨,下采集女子体内的甘露,水声啧啧作响,叫人脸红心跳。一时间室内升温了,桌上的龙凤烛隐隐跳动,似不忍直视床榻上颠鸾倒凤的新婚夫妻。 “不,不许你碰我那里了,怪羞人的……”兰亭轻哼一声,一双妙目似是浸水一样,眸光潋滟。 “敦伦之礼,夫妻伦常。莲奴,夫君不仅要碰你,等等还要把仙家法器送入你的体内,洒下浆液,方算礼成。”岐天神君不紧不慢地与她讲道,插入她蜜穴的手指已经从单个变双,清晰地感觉到她体内的媚肉变得愈发柔软湿润,肉壁含着他的手指,每次抽出,似不舍地挽留。 兰亭亦是品尝到了情事的妙处。她本能地摇晃腰肢,开始自己追着吞吃岐天神君的手指,但花心里软软瘙痒的感觉没有办法被照顾到,她满脸红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拿一双美眸无措地瞅着身上的郎君,贝齿咬着下唇。 感受到佳人主动的岐天神君知晓成了。他撩起袍子,露出自己早已经完全勃起,青紫色的阳具。他胯下之物受他种族血脉天赋影响,便是人形姿态也甚是雄伟,足足有十一寸长,接近顶部略显弯曲,并不是完全笔直,青筋虬扎,似一头怒气冲冲的巨兽。阳物顶端伞形状的龟头和方才饮合卺酒用的器具差不多,约莫是成年男子拇指与中指接连所能圈住的尺寸。 他面色绯红,带着兰亭的手令她摸上自己的分身,女子的柔荑触碰到男人敏感的物件,使他战颤。 “莲奴,这便是仙家法器,待会儿要入你身下的洞仙福地。莲奴摸摸,务必要与它熟悉。” 兰亭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顺着岐天神君带动自己的手上下套弄手中宛若铁柱,硬邦邦又有些柔软的肉棒。岐天神君被抚摸得畅快极了,渐渐呼吸沉重,隐隐有龙吟、马吁,伴随低沉厚重的粗喘。 “这……是甚物件?为何这般硬,却又有弹性?还会自己动……”兰亭一脸迷惑不解,低头瞅着被她握在手中的长形巨物。 被她注视的岐天神君分身愈发兴奋地抖了两下,几乎令兰亭握不住了。到此,岐天神君的忍耐已经消失殆尽,他拔开兰亭的手,自己扶着酸胀的阳物抵在女子洞穴入口,缓缓道: “这是夫君的肉棒,现在便要插入莲奴的洞仙福地。莲奴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莫要害怕,夫君不会伤害莲奴……”岐天神君嘴上安抚,下身一寸一寸插入已经泛滥成灾的蜜穴,立马受到排挤推搡。他感受到了女子肉壁上的皱褶惊慌地咬紧他的肉棒,仿佛英勇的将士想要抵御外敌,不让入侵者继续前进攻陷柔弱的花房。 “啊!好疼,好涨!”兰亭不适应地惊呼出声,下身被强行撑开的异样感觉令她感到极为难受,不由得推了推岐天神君,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声祈求他的怜惜,想要叫他放她离去。 放开?那是不可能的。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岐天神君低头怜惜地含住兰亭的嘴唇,怕她哭泣叫他心软,身下一鼓作气捅破她体内象征纯洁的薄膜。 薄膜脱落,落地成红。她终究是在新婚夫婿的占有下,完成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蜕变。兰亭不出岐天神君所料,眼角飙泪,嘴里呜咽着,四肢并用推搡他,粉拳敲打他的胸膛,明明力道不重却叫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岐天神君抵在她体内深处,只觉得全身四肢百骸都通畅了,身体愉悦至极,遂放开她的嘴唇温声作哄。 “出去,出去,坏人,你这般欺负我!我定要让爹娘和阿兄治你罪!”兰亭嘤嘤哭泣,全然忘记压在她身上的人是她的新婚夫婿了。出嫁前一夜,兰亭的娘不好意思给懵懂的女儿普及这等房中知识,只觉得女婿看起来是个温文有礼的,想来会引导兰亭,便随便堵塞几句,只让兰亭到时候配合她的夫君就是。却忘了兰亭不能饮酒的体制,她又惯来娇贵,因此岐天神君虽然起到了引导的作用,也被迁怒了。 没有人与她说,新婚夜要遭受这种疼痛!兰亭仙子红了眼眶,就是不能哄好了。 “莲奴,莫哭了,都是夫君的错。此生只令你为夫君痛这一次,往后再也不会让莲奴受到伤害了。”岐天神君温柔地哄道,在她的红唇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耐心之下,终于令她哭泣声渐渐减弱,兰亭眼睫毛沾了雨露,哭得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又与他对视上,他才放开来浅浅抽插。 “嗯……你,你别动,感觉好奇怪……”兰亭呻吟一声,莫名羞涩,总觉得小腹里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平常排泄的地方周围感觉好痒好痒,似乎想要被更粗暴对待。 岐天神君观察她的神色,琢磨她不像是讨厌的模样,便笑着道:“那可不成。夫君还要重一些捣弄莲奴下身的这片田地,才能叫我们莲奴给夫君生出一个胖娃娃。莲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耸动腰部的速度与力道不减反增,肏弄得她下面流出更多琼浆玉液,愈发方便了他出入,他也享受到了女子紧窄的花径每次用心裹住他的肉棒,软肉堆迭,从而令他产生快感。 “啊……想要个与夫君一样的男孩……”兰亭的身子逐渐感觉到了密密麻麻的快感,她神色迷离,又只记得自己满心喜悦嫁给心上人了。 “这样?那夫君便要多多努力了。”岐天神君闻言,心头一热,双手扣着她的腰肢,发狠地撞到她的体内深处! “夫-夫君,太深了呀!”兰亭有些受不住,泪眼汪汪地抓着他的手臂。“唔,啊,啊……” “深一些,莲奴才好怀上宝宝呀。嗯……莲奴,不舒服吗?夫君可是,哈……很快活呢……”岐天神君眯着眼,又露出几分魅惑了。 “莲奴,莲奴嗯……也是极……快活的……”兰亭承受着夫君奋力的宠爱,身子被撞到一晃一晃,胸前的软玉宛若她最爱的双层奶不住颤抖,叫岐天神君看直了眼。他蓦然低头啃咬那双椒乳,含入那顶端的茱萸,口齿并用刺激女子的感官,愈发叫兰亭娇呻浪吟。 “夫君,夫君,我不行了,不行了——嗯嗯啊——!”兰亭接连摇头,忽然用力搂紧岐天神君,蜷缩着身子嗲嗲嗦嗦地泄身,花心吐出一股阴精浇灌体内为非作歹的欲龙,岐天神君双眼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确实发出一阵龙吟,精关一松,浓稠滚烫的子孙浆液尽数被他泄进兰亭的花穴深处,几乎装满她的小肚子。兰亭被烫到又是嘤嘤哭泣,岐天神君就着两人泄出来的极乐混合物,半疲软的肉棒在她体内轻轻浅浅地抽插几次,把那白浊之物塞到她体内更深处,才依依不舍地拔出来。顺着他的动作,些许爱液从花穴入口处所开的小孔流泻出来,却是兰亭初次承欢,身下媚肉被肏得翻出来,花穴也可怜兮兮地张开小口,竟是合不拢了。 岐天神君见到这番淫秽的画面,本已经变回人形漆黑瞳孔的眼睛似乎又有金光闪过,刚发泄过的巨物又悄然抬头,有还能大战叁百回合之势。看着累极的妻子,岐天神君终究吐出一口浊气,给两人掐了个除尘诀,不动声色地把不听话的阳物藏在衣服之下,才小心翼翼地搂着妻子,温声道: “莲奴累坏了?睡吧,我不闹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嗯……”兰亭钻入他的怀里,抬起一只玉腿挂在腰际,两人的性器贴得太近了,叫岐天神君脸色僵硬。但看着酣睡之中的妻子,岐天神君只得苦笑忍下了。 “莲奴是来要夫君命的吗?哎……” 这般说着,他还是稳稳地搂着妻子,阖眼尽量放空杂念,强逼自己入眠。 《战俘》(番外)(1) 你的出生,一切成就,乃至于生命都是为了你的姐姐而存在。 未来你的所有荣耀、权势、财富,都属于她。她的性命高于百多列,高于你。 艾伦·伊万诺维奇,你的使命是保护你的姐姐。永远,当她最忠诚的骑士与盾。 对天起誓,以明我志; 不凌弱小,谦度时日; 所经之战,莫畏强敌; 凡所邪谬,吾伐其帜。 妇弱童长,战所为之; 妇人娇弱,终当不犯; 同僚道合,竭力相携; 诚待友人,以为君子; 吾所挚爱,忠贞不渝。 “我,艾伦·伊万诺维奇,宣誓效忠娜迪亚·伊万诺维奇,尽忠竭力,至死不渝,圣主助我。” 阴雨天,闪电夜。 百多列王宫内的宝殿被黑暗笼罩,唯有尽头的王座之下可见零星火光。王座阶梯之下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只雕工精美的黄金烛台,每一只烛台上点了四只蜡烛,幽幽烛光落在百多列国王与王后,以及他们的一对子女身上。七岁的百多列王子在国王与王后的见证之下,单膝跪在十一岁的公主面前,一脸冰冷地对他的姐姐做出骑士宣誓。他的神情阴沉得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倒是年长他四岁的姐姐显出几分孩童般的不知所措。 年近不惑的国王抬眸看了公主一眼。 “以,以我之名,娜迪亚·伊万诺维奇接收你的宣誓。”娜迪亚被父亲看得一个激灵,举起手中缩小版的长剑,搁在艾伦的颈项上,她刻意用刀刃的反面挨着他,动作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弟弟了。 至此,仪式算是落定。 艾伦低头遮掩嘴角的嘲讽笑意。真虚伪,作为他一切痛苦的来源,娜迪亚竟然害怕伤到他?真担心的话,她怎么不去死!她死了的话,父亲就不会总是逼着他习文练武,不停向他灌输姐姐高于一切的理念了吧!才七岁的男孩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虐,刚刚做出骑士宣言的手握紧成拳头。 从小到大,艾伦都是经由父亲手把手教育,甚少见到母亲。父亲待他永远只有冷漠和量尺一样严格的要求,父亲总是一板一眼地向他传授帝王之术以及强调娜迪亚是他的姐姐,百多列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他会登基为王,但他日后的所有都要以娜迪亚的幸福为宗旨,他的荣耀是为了娜迪亚日后过得舒心,如果娜迪亚想要,百多列的一切都要为她所用,为她所有。越是长大,艾伦越是明白父亲的心眼偏得多严重,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他迷恋母亲到无法自拔,他都要怀疑父亲是不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不伦之情了。然而越是明白,他越是不忿。凭什么?同样是父母的亲生孩子,为什么他仿佛一出生就注定要为姐姐付出一切?真那么看重姐姐的话,为什么又要培养他当继承人?直接把王位传给姐姐不是就好了吗!何必再创造出一个多余的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长得和王后一模一样,艾伦由衷地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这个家亲生的。更小的时候他甚至恶劣地想,难道他是母亲偷人所生的,所以父亲在通过折磨他报复母亲和她未知的情人?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父亲和母亲几乎像是一对连体婴一样,寸步不离彼此。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母亲也做不到在父亲跟前偷人吧? 艾伦抬头的时候王后正在蹙眉,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的眼神落在娜迪亚的身上打了个转,什么话都咽回肚子里了。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艾伦一脸平静。 待离开宝殿后,艾伦毫不留恋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等等!艾伦,你等等……” 艾伦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认得,这是娜迪亚的声音。他充耳不闻,矮短的双腿迈动得更快了。 娜迪亚虚长艾伦四岁,但她的体魄比不上从小被父亲按着练习十八般武艺的弟弟,便是提起裙摆尽量小跑追着艾伦,她也追不上他的步伐。 “……艾伦,艾伦——啊!”黑暗中突然传来娜迪亚一声惊呼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艾伦总算停下了脚步,深吸口气。如果让他那对偏心眼的父母知道他让娜迪亚追着她还追到跌倒了,而他抛下她离去,他在父亲那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为了自己的一双腿着想,艾伦不情不愿地转身来到娜迪亚的面前。 “艾伦……”娜迪亚见弟弟总算肯理会她了,满面喜悦。 “姐姐,你这般是想要让父亲对我降下什么样的惩罚?”艾伦扯了扯嘴角,恶劣地问道。 “我没有!艾伦,我,我知道你身为王位的继承人,又是我弟弟,你不应该对我做出骑士宣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我的骑士,你是我的弟弟呀……”娜迪亚连忙摇头,她那双和国王色系一致的宝蓝色眼睛显露出艾伦从未在父亲身上所出现过的惊慌,明明与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表情却如此丰富。这番打量还匍匐在地的娜迪亚,艾伦生出了几分心思。 “真的吗……姐姐?”艾伦看着努力自己爬起来,却败于厚重裙摆的娜迪亚,轻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艾伦,我们是血脉至亲,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的血缘亲近,我,我知道父亲对你很严厉,以前我……对不起……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娜迪亚咬着下唇。明明她也害怕父亲,当下却因为愧疚,下定了决心。 “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如果欺骗了我,我可是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艾伦垂眸,掩藏眼底划过的缕暗光。 “我怎么会骗你?对了,我听父亲说你们明天要到校场练习骑射,我,我明天去陪你!”娜迪亚怕艾伦不相信自己,连忙保证。 “真的吗,姐姐?我太开心了。”艾伦扬起精致的脸蛋,朝娜迪亚灿烂一笑。他伸手抓着娜迪亚的手,用力一拉,便把她扶起来。“那么姐姐,明天记得来校场哦。记住,你不来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娜迪亚有些被弟弟的大力气吓到,但听到艾伦低落的声音,她马上斩钉截铁道:“我一定会去!那,明天校场见?”她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艾伦向来不喜欢与她亲近,这让娜迪亚很是失落。她拿捏不准,弟弟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她去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姐姐。明天校场见啦。”艾伦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心中有一只恶魔展开了羽翼。 (作话:粗略估计,大概有叁章吧。) 《战俘》(番外)(1) 你的出生,一切成就,乃至于生命都是为了你的姐姐而存在。 未来你的所有荣耀、权势、财富,都属于她。她的性命高于百多列,高于你。 艾伦·伊万诺维奇,你的使命是保护你的姐姐。永远,当她最忠诚的骑士与盾。 对天起誓,以明我志; 不凌弱小,谦度时日; 所经之战,莫畏强敌; 凡所邪谬,吾伐其帜。 妇弱童长,战所为之; 妇人娇弱,终当不犯; 同僚道合,竭力相携; 诚待友人,以为君子; 吾所挚爱,忠贞不渝。 “我,艾伦·伊万诺维奇,宣誓效忠娜迪亚·伊万诺维奇,尽忠竭力,至死不渝,圣主助我。” 阴雨天,闪电夜。 百多列王宫内的宝殿被黑暗笼罩,唯有尽头的王座之下可见零星火光。王座阶梯之下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只雕工精美的黄金烛台,每一只烛台上点了四只蜡烛,幽幽烛光落在百多列国王与王后,以及他们的一对子女身上。七岁的百多列王子在国王与王后的见证之下,单膝跪在十一岁的公主面前,一脸冰冷地对他的姐姐做出骑士宣誓。他的神情阴沉得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倒是年长他四岁的姐姐显出几分孩童般的不知所措。 年近不惑的国王抬眸看了公主一眼。 “以,以我之名,娜迪亚·伊万诺维奇接受你的宣誓。”娜迪亚被父亲看得一个激灵,举起手中缩小版的长剑,搁在艾伦的颈项上,她刻意用刀刃的反面挨着他,动作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弟弟了。 至此,仪式算是落定。 艾伦低头遮掩嘴角的嘲讽笑意。真虚伪,作为他一切痛苦的来源,娜迪亚竟然害怕伤到他?真担心的话,她怎么不去死!她死了的话,父亲就不会总是逼着他习文练武,不停向他灌输姐姐高于一切的理念了吧!才七岁的男孩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虐,刚刚做出骑士宣言的手握紧成拳头。 从小到大,艾伦都是经由父亲手把手教育,甚少见到母亲。父亲待他永远只有冷漠和量尺一样严格的要求,父亲总是一板一眼地向他传授帝王之术以及强调娜迪亚是他的姐姐,百多列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他会登基为王,但他日后的所有都要以娜迪亚的幸福为宗旨,他的荣耀是为了娜迪亚日后过得舒心,如果娜迪亚想要,百多列的一切都要为她所用,为她所有。越是长大,艾伦越是明白父亲的心眼偏得多严重,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他迷恋母亲到无法自拔,他都要怀疑父亲是不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不伦之情了。然而越是明白,他越是不忿。凭什么?同样是父母的亲生孩子,为什么他仿佛一出生就注定要为姐姐付出一切?真那么看重姐姐的话,为什么又要培养他当继承人?直接把王位传给姐姐不是就好了吗!何必再创造出一个多余的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长得和王后一模一样,艾伦由衷地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这个家亲生的。更小的时候他甚至恶劣地想,难道他是母亲偷人所生的,所以父亲在通过折磨他报复母亲和她未知的情人?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父亲和母亲几乎像是一对连体婴一样,寸步不离彼此。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母亲也做不到在父亲跟前偷人吧? 艾伦抬头的时候王后正在蹙眉,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的眼神落在娜迪亚的身上打了个转,什么话都咽回肚子里了。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艾伦一脸平静。 待离开宝殿后,艾伦毫不留恋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等等!艾伦,你等等……” 艾伦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认得,这是娜迪亚的声音。他充耳不闻,矮短的双腿迈动得更快了。 娜迪亚虚长艾伦四岁,但她的体魄比不上从小被父亲按着练习十八般武艺的弟弟,便是提起裙摆尽量小跑追着艾伦,她也追不上他的步伐。 “……艾伦,艾伦——啊!”黑暗中突然传来娜迪亚一声惊呼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艾伦总算停下了脚步,深吸口气。如果让他那对偏心眼的父母知道他让娜迪亚追着他还追到跌倒了,而他抛下她离去,他在父亲那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为了自己的一双腿着想,艾伦不情不愿地转身来到娜迪亚的面前。 “艾伦……”娜迪亚见弟弟总算肯理会她了,满面喜悦。 “姐姐,你这般是想要让父亲对我降下什么样的惩罚?”艾伦扯了扯嘴角,恶劣地问道。 “我没有!艾伦,我,我知道你身为王位的继承人,又是我弟弟,你不应该对我做出骑士宣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我的骑士,你是我的弟弟呀……”娜迪亚连忙摇头,她那双和国王色系一致的宝蓝色眼睛显露出艾伦从未在父亲身见到过的惊慌,明明与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表情却如此丰富。这番打量还匍匐在地的娜迪亚,艾伦生出了几分心思。 “真的吗……姐姐?”艾伦看着努力自己爬起来,却败于厚重裙摆的娜迪亚,轻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艾伦,我们是血脉至亲,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的血缘亲近,我,我知道父亲对你很严厉,以前我……对不起……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娜迪亚咬着下唇。明明她也害怕父亲,当下却因为愧疚,下定了决心。 “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如果欺骗了我,我可是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艾伦垂眸,掩藏眼底划过的一缕暗光。 “我怎么会骗你?对了,我听父亲说你们明天要到校场练习骑射,我,我明天去陪你!”娜迪亚怕艾伦不相信自己,连忙保证。 “真的吗,姐姐?我太开心了。”艾伦扬起精致的脸蛋,朝娜迪亚灿烂一笑。他伸手抓着娜迪亚的手,用力一拉,便把她扶起来。“那么姐姐,明天记得来校场哦。记住,你不来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娜迪亚有些被弟弟的大力气吓到,但听到艾伦低落的声音,她马上斩钉截铁道:“我一定会去!那,明天校场见?”她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艾伦向来不喜欢与她亲近,这让娜迪亚很是失落。她拿捏不准,弟弟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她去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姐姐。明天校场见啦。”艾伦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心中有一只恶魔展开了羽翼。 (作话:首-发:po18vip.de (woo18 uip)) 《战俘》(番外)(2) 作为一名公主,娜迪亚还是接受过一些骑马训练的。当然,她的马术没有弟弟那般精湛,艾伦由曾经上过战场的父亲手把手教导,他的骑术是为了日后有可能的亲征做出准备。娜迪亚有些羡慕地看着弟弟骑着一匹小马驹穿过校场,虽然速度比不上父亲,但已经有几分父亲的模样。娜迪亚自己骑着一匹温驯的小马驹在校场边缘,由一个马奴牵着她的坐骑,心中暗暗为艾伦打气加油。 艾伦背着箭囊,手中握着量身定做的小木弓,身下的小马驹奔跑越过校场,他凝神在叁十五步外接连射出叁箭。 全中目标!娜迪亚瞪大眼睛,又是自豪又是自愧。艾伦才七岁就这么厉害了,她到现在连二十斤的弓都拉不开…… “左边箭靶,你射偏了。” 顺着父亲的话,艾伦的目光落在左边的箭靶之上。 作为第一个目标,他错误估计了目标位子,箭头插入红心之外一厘米。艾伦抿了抿唇,没有狡辩,翻身下马来到父亲的面前。 “叁圈。” 校场叁圈,大概是四,五公里的路程。 今天的惩罚还算是轻的了,艾伦心想。大概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在这里吧。艾伦耸耸肩,摘下斜挂身上的箭囊,慢悠悠地绕着校场开始跑步。 “艾伦,父亲惩罚你了吗?” 经过娜迪亚身边的时候,艾伦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疑惑又关切的眼神,没有回应。 娜迪亚锲而不舍,让马奴牵着马追上艾伦。 “艾伦,艾伦……” 见艾伦越跑越快,娜迪亚心急想要甩掉马奴自己控制缰绳,但马奴哪里敢让骑术不娴熟的公主自己骑马? “请你放开,好吗?我自己可以的……” “公主,求求您别任性。”马奴苦言相劝,娜迪亚与马奴僵持着,这一番功夫下,艾伦已经绕着校场回到娜迪亚的身边了。见娜迪亚与马奴拉扯,艾伦露出讥讽的神色。这般软弱,纵容下人,没有半点上位者的自觉,娜迪亚一点都不像他们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明明父亲和母亲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物,怎偏偏给他生了一个这么单蠢的姐姐? 心中蓦然闪过一个恶念。 艾伦刻意放慢脚步,看准时机,在马奴拉扯动作稍微大的时候,艾伦突然加速跑过他们身边,马奴专注于公主,被身边突然冒出来的虚影吓了一跳,手上扯着缰绳的力道下意识重了,小马驹痛苦地吁了一声,蓦然大力甩开马奴开始狂奔! “停-停下!”娜迪亚被吓到脸色发白,死死地抓着缰绳,深怕自己被甩下去。小马驹跑起来的速度已经超越她之前所有的骑马经验!“停下——呀!” 另一边的国王见到异状,脸色一变,立刻翻身上马赶往娜迪亚的方向。 艾伦已经闪到了一边去,跳出了娜迪亚坐骑发狂的路线。看到娜迪亚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的心中一瞬间痛快又夹杂着困惑。 娜迪亚死了的话,他真的会开心吗?惨状在即,他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高兴呢……看着娜迪亚被发狂的坐骑带到越来越远处,艾伦来不及深思,已经开始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娜迪亚! 娜迪亚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狂跳,她此时满脑子想的是如果是艾伦,他一定不会像她这样狼狈吧!明明艾伦是弟弟,可是娜迪亚知道艾伦比她厉害多了。这番想着,娜迪亚又是愧疚又是升起莫大的勇气,趁着还未撞到围栏,她蓦然喝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抓起缰绳令坐骑感受到阻力,那小马驹低吁了一声,前肢举了起来,几乎呈现一百八十度违背大自然的可怕弧度,娜迪亚与地面成了平行线,她闭着眼睛死死抓着缰绳不让自己被摔下去,双脚也夹紧马腹,她感觉到手臂的肌肉一阵刺痛,知道自己可能拉伤肌肉了,可是命都要没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静!”娜迪亚喝道。 气势与力量的拉扯,娜迪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小马驹终于败下阵来,前肢着地,又温驯下来了。 娜迪亚苍白着脸,双手还是死死抓着缰绳,惊魂未定。 “姐姐!”娜迪亚听到艾伦的声音,精神怔忪。这是艾伦的声音吗?她好像从未听到他用这么焦急的声音唤自己呢。 “……艾伦……”娜迪亚喃喃道。心力蓦然消散,她的力气和强撑着的意志力全都用光了。约莫是感觉到了安全,娜迪亚松开了缰绳,眼前一黑,身子斜倾往旁边坠。 碰! 她并没有摔到地上,及时赶到的艾伦给她充当了肉垫。他闷哼一声,十一岁的姐姐摔在他还未完整长成的身体上,就算姐姐再轻盈,他的体质再好,到底是对幼小的骨架造成了压力。 “艾伦。” 终于赶到的国王骑着高大的黑毛神骏,垂眸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带审视。 “父亲……”知道父亲起了疑心,艾伦不躲不闪,露出痛苦的神色,聪明地不辩解。“姐姐好像昏过去了,我,我也有些伤到骨头……” 国王暂时收回冰冷的目光,转头吩咐侍从去找担子,并宣传御医。 * “啊!”娜迪亚自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仿佛还感觉到坐骑狂奔的感觉,冒了一身冷汗。 “娜迪亚殿下,您醒了。”留夜宫中的医女见贵人总算醒来了,也是松口气。“殿下,幸好您并无大碍。” “我……记得我好像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娜迪亚皱眉,想不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一脸迷茫。 “是的,殿下。是艾伦殿下救了您。”医女想起艾伦殿下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心有余悸。造孽,那么小的孩子遭受这么大的罪。 “艾伦怎么了?他受伤了吗?”娜迪亚一听到是艾伦救了自己,连忙追问道。 “艾伦殿下垫在您的身下,肋骨……断了几根。保罗医生已经给给艾伦殿下看过,也上药了。”医女不敢隐瞒。 “这样吗……”娜迪亚怔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侍候。” “这……”医女面露犹豫。 “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房间里,放心,明天我会和父亲母亲解释的。”娜迪亚柔声说道。 医女这才告退。 一刻钟后,娜迪亚小心翼翼地溜出自己的房间,打开对面艾伦房间的门。 她极少有机会踏进弟弟的房间。弟弟的房间主调色是和她房间的明黄色与大红色形成强烈对比的暗蓝与深绿,家具摆设也简洁了许多,更像父亲与母亲的卧室。床头靠墙的宫廷风范四角床上垂下蓝与绿的薄纱帷幔,虚虚遮住躺在床上的艾伦的身影。 娜迪亚走到床边,仔细看着艾伦的面部轮廓。他们姐弟俩一个完全随了父亲,一个完全随了母亲,像是缩小版,对换性别的父亲与母亲。艾伦的头发似火焰一样,不太贴附于他的头顶,有些乱糟糟地立起来,五官精致与母亲如出一辙,桃花眼,眼尾狭长,琼鼻,小巧的嘴巴,可能因为年岁还小的关系,有些雌雄莫辨。 弟弟的出生,是娜迪亚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虽然弟弟周岁之后,她很少有机会看到他,但拥有一个和自己同生同源,血脉相连的亲人的感觉是那么奇妙。 这是永远都不能被割舍的牵绊。仿佛只要他在,她便永远不会感到孤单。 “你来做什么?” 娜迪亚怔愣,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对上了湖水一样的碧绿,后者盛满不耐烦的情绪。 艾伦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清醒了,蹑手蹑脚的,显然不是父亲时而会派来搞突袭训练的那些家伙。轻柔的脚步声、顺滑的布料摩擦、茉莉花的香味、以及少女呵气如兰的呼吸,早在娜迪亚靠近他五米范围内,他就凭着五官感应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她又来做什么?艾伦心情烦躁,并不想要理会娜迪亚,便想装睡蒙混过去。谁知道这个笨蛋姐姐犯什么傻,一站就站在他的床边那么久,她的目光都要把他看到汗毛直竖了,终究是忍不住,艾伦睁开眼呵斥了娜迪亚。 “抱-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娜迪亚羞愧地低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听说你为了救我,伤到肋骨了。” 艾伦默了默。 “小伤而已。你也看到我了,可以走了吧?”艾伦满不在乎地说道。 比起父亲布置的那些高风险作业,几根肋骨……也就是一瓶魔药的事情了。 “今天-不,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艾伦……” 被害者,竟然和他这个罪魁祸首致谢。好吧,虽然最后是他脑抽给她当了肉垫,但这个姐姐……娜迪亚,那颗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父亲站在百丈外都看出了不对劲,他这个姐姐真的没有看出来他的算计吗? 看着被保护到像是一张白纸的姐姐,艾伦突发奇想:如果,他把父母扎在姐姐周围的围栏给拔掉,让姐姐见识到世上的黑暗,这样……不是更有意思? 艾伦盯着娜迪亚的眼睛里兴奋又矛盾,见娜迪亚懵懂不解的表情,艾伦轻轻说道: “姐姐,你其实不需要感谢我。” 金发蓝眼的小美人脸上的表情愈发困惑。 “你的马,是我故意惊扰的。”艾伦直白地说道。如果委婉的话,他这纯洁的姐姐怕是永远都听不懂。“姐姐,我讨厌你。” 他看着娜迪亚瞪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作话:好吧,应该有四章的样子。) 《战俘》(番外)(3) 看着姐姐和父亲一模一样的面容露出惊愕和难过的情绪,不得不说艾伦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但快感转瞬即逝,后面冒出来的是比刚才更深切的烦躁。 真烦。比父亲念叨还要烦! “艾伦,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这样,姐姐很难过。”娜迪亚失落地低头。 ……这个笨蛋的重点放错了吧? “我说,你的马是我故意惊扰的。你听不明白吗?”艾伦莫名其妙地提醒道。 “我听到了呀。以后不要这样恶作剧了,父亲不喜欢我们这样不知轻重的……母亲也会担心。艾伦,对不起,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一定努力当一个好姐姐,所以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娜迪亚一脸认真地说道。 见鬼的!艾伦简直哭笑不得。他这姐姐该不会脑力曾经受到重创吧。他的恶意都这样明显了,她竟然只在乎他讨厌她?所以说,精明若父亲和母亲,到底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小白兔? “随便你。”艾伦当下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蠢货姐姐了,污了他的眼。“我困了,你走吧!”说完他就拉起丝质的被子,盖过自己的胸膛,闭上眼睛拒绝沟通。 “好哦。艾伦,晚安。” 花和大自然的芳馨,骤然放大。 在艾伦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额头上有一个软软的,带温热,像是果冻一样的触感,轻轻地落下一个印记。 再过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艾伦的房间归为寂静。 艾伦闭着眼,心中狂跳,胸膛像是揣了一百只兔子一样。 ……所以说,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养了这样一个象牙塔里的公主呀! * 娜迪亚是一个说到做到的性格,这点和国王和王后很像。她既然说了要照顾艾伦,就认真地执行。艾伦那些训练她是想也别想了,别说她的体质不行,国王也不允许掌上明珠陷入那些脏的累的。 但娜迪亚摸清楚了弟弟的课程,总能在弟弟训练后溜过来找他,给他带来一些魔药和零嘴。 “……我不吃这些。”艾伦扯了扯嘴角,面对用手帕包着的奶酥,小蛋糕和糖果之类的甜食,一脸抗拒。 “可是这些都很好吃呀……还是你和我说,你想要吃什么,我下次带给你?”娜迪亚被拒绝了也不气馁,复又问道。 艾伦并不想要回应。事实上,他在饮食上并没有偏好,唯有的一点爱好在国王的矫正下,也早已经没了。 一个上位者,绝对不被允许显露出任何爱好。因为这些都有可能成为被人利用的弱点。 “艾伦?你告诉姐姐,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瞒着父亲母亲的……” 耳边喋喋不休的噪音令艾伦烦躁地转头。 “水蜜桃!可以了吧?” 是事实,但也是刁难。水蜜桃的季节根本还没有到。 得到准确答复的娜迪亚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繁星落入银河系。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 “水蜜桃吗?我知道了。你等着,我明天就给你带来!” 艾伦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嗤。“那我就等姐姐给我变魔术了。” 不通庶务的姐姐,可能不知道水蜜桃之类的果蔬还有季节之分吧?他好整以暇,坐等看她被自己打脸。 ……隔日,娜迪亚端了一个卖相上不了台面的金黄色小蛋糕,粉面含羞地来找艾伦。 又是被他老子操练了一整天的小少年怀疑地看着眼前塌了半边的小甜点,这绝对不可能是御厨做的。御厨如果敢拿这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肯定要被父亲身边的人丢出王宫。 “艾伦。你……试试看味道?”娜迪亚忐忑地把人生中第一个自己完成的甜点作品递给弟弟,实在也为外表不好的小蛋糕感到羞愧万分。她打探过了,水蜜桃的季节是五月到九月,现在才叁月,要吃水蜜桃还早着呢。但艾伦难得对她提出要求,娜迪亚不想让弟弟失望。她突发奇想:没有水蜜桃,总有水蜜桃酿的酒吧?她也不敢请教御厨,怕惊扰了父母,便自己偷偷潜入酒库顺了一些水蜜桃酒出来,然后在自己学习烹饪的小厨房里悄悄捣鼓,弄出了一个四不像的水蜜桃口味蛋糕。 ……艾伦不情不愿地品尝了一口,咀嚼期间神色怪异。就这超越满分的甜度……这绝对,不是王宫里任何一个甜点师傅的手笔。 难道是他这个出身高贵,父母掌珠的姐姐亲手做的?这番想着,嘴巴里足以甜死蚂蚁的感觉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估计就连他的父母都还没吃过娜迪亚亲自做的吃食。 “好吃吗?这个季节没有水蜜桃,我用水蜜桃酒做的。”见艾伦不言不语,娜迪亚自己也挖了一勺子蛋糕品尝,刚入嘴她的脸色就变了,愁眉苦脸。“别吃了!这么甜,会吃坏人的!” “我觉得挺好吃的。”艾伦鬼使神差地说道,一脸坦然自若地又给自己切了一大块,仿佛补上了幼年所缺失的所有糖分。明明过了下个月才八岁,他的饮食习惯已经和修身养性的国王与王后没有差别了。 娜迪亚仍然皱着眉,显然不太相信根本不喜欢甜食的弟弟会喜欢这样的蛋糕。这样想着,娜迪亚只好苦着脸迅速消灭失败的作品,吃下了小半个超高甜度的甜品。 吃完后,娜迪亚双颊酡红,这是受到酒精影响,有些飘飘然了。她坐在树下,背靠树干,慢慢眨眼,似乎眼前事物有些迷糊,浓密的金色睫毛上下扑腾,就像一把小扇子一样。 艾伦倒是没有受到影响。他看着有些醉过去的娜迪亚,嫌弃地撇撇嘴,却在靠近的时候听到她一声声唤: “艾伦……弟弟……” 声音软糯,似乎比她做的蛋糕还要甜。 艾伦神色复杂地长舒一口气,闭眼坐在大树的另一边,默默地思考人生。 首-发:rousewu.cc (woo18 uip) 《战俘》(番外)(4) 百多列国力强盛,在国王卢修斯与王后维希利亚统治的第二十个年头,百多列一统北方,使百多列晋升为大陆唯二的两个帝国之一。国王急流勇退,刚宣布帝国成立之后,还来不及称帝便禅位于唯一的儿子艾伦,自己携带妻子离开百多列,云游四方。 年方十六的皇子继位为帝,一跃成为大陆权柄最盛的人之一。他杀伐果决,手段狠辣不亚于其父,他的皇位之下尸骸成山,百多列的皇权集中于他一人之手,朝堂上,他甚至比他的父亲更加独断,完全不容违逆。 新上任的皇帝性情乖戾,谁的面子都不买,在百多列渐渐传出名声。 可那么横的皇帝陛下却有一个人,治得住他。 “艾伦,我听说今天早朝的时候,你又骂人了?”娜迪亚头疼地看着一脸淡漠,正在处理政务的百多列少年皇帝。这些年来,艾伦的性子愈来愈肖似父亲了。但弟弟是她看着长大的,娜迪亚面对弟弟从来没有与父亲的距离感,更是在父亲放手艾伦的教育后,自告奋勇地时常规劝于他。 “姐,你是我亲姐,不是父亲,也不是帝师。你就安安心心地享受荣华富贵,无聊了招几个贵族小姐进宫陪你玩,或者你自己上街逛逛看上什么就买下不好吗?”艾伦抬头差一点翻了一个白眼。人前狠厉的少年皇帝面对姐姐似乎是一个真正未成年的少年,又像是嫌弃姐姐碍事的叛逆期,一脸不耐烦。“话说,又是谁向你告状了,嗯?”少年眯着眼。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不参与国家统治的公主怎会得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娜迪亚噎住。“反正,科多尔大人已经一把年纪了,你不许对人家不敬,知道了吗?父亲以前曾经说过,科多尔大人是股肱之臣,他没有坏心思。”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了,据说被艾伦当众骂得一脸鼻涕与眼泪,这番被人捅出去,艾伦又要被人说目无尊长了。科多尔大人以前还是他的授业恩师之一呢。 “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可以走了吧?”少年又低头,专注批阅羊皮卷。科多尔是忠心,但之前他成天劝诫父亲应该多操心娜迪亚的婚事,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连他的婚事都盯上了,他被那个老东西搞烦了难道骂一两句不行吗?百多列公主的嫁娶,他娶不娶皇后关他屁事呀! 一心处理国事的少年,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下意识回避这些话题的缘由。 “哎……对了,下周各国朝贡的使臣要进帝都,你警觉一些,务必顾好人身安全,知道吗?”娜迪亚见艾伦敷衍的态度,重重叹了口气。这是艾伦登基后的第一次朝贡,到时候帝都里鱼龙混杂,娜迪亚有些担心弟弟的安危。 “姐,这句话还是给你自己吧?”艾伦这次真的翻白眼了。娜迪亚是一个中等魔法师,偏水土系。以她的年纪来说算是天赋卓绝了,可是她还做不到瞬发魔法,稍微厉害一点的魔法就要吟唱好久,因此她面对大剑士和盗贼之类的职业很是吃力。相较之下,艾伦虽然魔法天赋不太好,但他练体几乎练到了极致,打起来绝对能秒杀对手。 两人之中,面对劲敌的话,怎么看会凉了的人都不是他。 “艾伦!”娜迪亚跺跺脚,羞得满面通红。 “我知道了!姐,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朝贡的事我会上心的,可以了吧?”他又是敷衍了一下。 娜迪亚离开书房后,艾伦总算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宁静。 但似乎又有些静过头了,少年皇帝蹙眉,难掩暴躁。他随手翻了翻还未处理的羊皮卷,多是关于公主婚配,有关于他立后,还有朝贡的事宜。似乎不少附属国的王侯贵子与贵女会趁着这次机会入帝都,意在和亲。 这些人真的是太空闲了吧,成日给他和娜迪亚拉皮条!?艾伦被千篇一律的羊皮卷内容气笑了,直接造成隔天早朝上他又冲好几个老臣发飙,又惹来姐姐劝解,暂且不提。 就在这样满帝都是火药的气氛下,朝贡的日子渐渐逼近。 * 娜迪亚在朝中没有挂有任何正式官职,但实际上,自十五岁以来她一直执行类似外交使臣的职务。 那些进入帝都的异国王孙贵族,如果身份足以贵重的话,都由她亲自作陪。这次,凯瑟东帝国有意试探百多列的深浅,特意派了大公主和二皇子趁这次机会来帝都拜访百多列的新帝,打的是增广见识的名号。娜迪亚作为东道主,自然要陪着这对金贵的姐弟了。 距离朝贡还有几天的时间,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小国代表涌入帝都。今天便是百多列的一个附属小国的王子进宫求见皇帝陛下,率先呈上贡品。 顶着艾伦意兴阑珊的脸色,墨菲尔王子厚着脸皮说: “我听说,贵国御花园里有许多珍惜品种,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恩准墨菲尔前去一览?” 真烦!艾伦皱眉,但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皇帝陛下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也不好让墨菲尔王子一个人在花园坐冷板凳,皇帝陛下深吸口气,纡尊降贵作陪。 “陛下,贵国花园真是美极了,这花的品种,我从未在我们曼沙拉王国见过……” “回头朕让花匠给王子殿下送些种子,殿下拿回国培育看看。”艾伦不咸不淡地说道。 墨菲尔王子闻言,突然露出紧张的神色。艾伦一脸莫名其妙。 “我听说贵国有一株独一无二的珍贵花种,娇养于深宫之中……”墨菲尔王子吞吞吐吐,黝黑的脸上,硬是让艾伦看出他的双颊染上绯红。 “皇宫之内,所有的花都在御花园里。”这般打哑谜一样的说话方式令艾伦心情很不愉快,只是他按捺住不虞,如实说道。 “陛下,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征求您的同意,请您恩准我与娜迪亚公主见上一面!”墨菲尔王子蓦然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娜迪亚公主便是贵国最美丽的花朵,墨菲尔对公主殿下神往已久,请您给我一个追求公主殿下的机会!”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呀!艾伦恍然大悟。曼沙拉国的王子,野心倒是不小。 “你想要见朕的皇姐,想要追求她?”艾伦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的怒火蹭蹭直上。看来他还是太温和了,区区一个小国王子竟然敢跳到他的面前挑衅他的权威。 “请恕我无罪,娜迪亚公主真是太美丽了!我曾经有幸见过她一次,她的头发比阳光灿烂,眼睛比天湖清澈,肌肤比雪通透,哦,她的身段——” 刺啦! 艾伦一脸阴沉,系于腰间的宝剑已经出鞘,才刚刚上蜡的剑刃锋利的那一面抵在墨菲尔王子的颈项上,似乎削断了他一截头发,吓得异国王子脸色发白。 “哪个爪哇国来的,凭你也敢肖想朕的姐姐?还不滚回去你那蛮荒之地!”少年皇帝勃然大怒,眼神阴狠,满脸肃杀之意。就这么一个玩意儿,还想要娶他的姐姐?他给娜迪亚提鞋都不配! 墨菲尔王子被突然发狠的百多列皇帝吓坏了,连滚带爬逃之夭夭,他二话不说,跑出皇宫回到宾馆就收拾东西,马上回国。 太可怕了,果然无风不起浪,大家说的没有错,百多列的皇帝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墨菲尔心有余悸。这皇帝看着长相精致,本来除了冷淡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原来他可以顷刻间翻脸,一言不合就拔剑砍人! 墨菲尔王子此次入帝都朝贡落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他想,有生之年他是再也不会踏入帝都了。 而这边,因为墨菲尔对姐姐春心荡漾而发怒的皇帝陛下陷入了极端矛盾的情绪。 为什么墨菲尔王子表现出对姐姐的垂涎,自己会那么愤怒呢?真的只是因为一介小国王子,竟然敢觊觎百多列帝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吗?如果是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 不。那也不行。就算是凯瑟东帝国的皇储,也不行。 光是想象姐姐嫁给这些异国贵子当中任何一个人,他就愤怒到想把他们通通杀光。 想到这里,艾伦茅塞顿开。 不是因为墨菲尔身份不够,而是,任何觊觎姐姐的男人,都该死。 自己守护了十六年的姐姐,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生,那么,作为交换,姐姐的一切不应该属于他吗?她的未来、人生、心悸、纯真的笑容和柔软的身子。 那些,都有他的功劳。 骑士的宣言最后一句是什么? 吾所挚爱,忠贞不渝。 十六岁的少年慢慢地抚着手上的长剑,眼神由淡漠慢慢变得坚定,樱桃红色的唇边,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可怕笑容。 从前是他没有理清那些弯弯曲曲。现在既然他清醒了,那他亲爱的,纯洁的姐姐—— 就只能是他的。 血缘禁忌?那算什么。如果有不长眼的人敢嚼舌头根,那就拔了他们的舌头,废了他们写字的手,让他们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不就好了?就算是他们的父母,也无法阻拦他们结合。 至于姐姐爱不爱他……艾伦敛眸。 那是必须,只能爱他的。 《战俘》(番外)(5)(H)(终) (备注:强制爱。) 傍晚,累极的娜迪亚回到宫殿洗漱,一回到房间里便见到穿着一袭墨绿色帝服的艾伦坐在桌边,用着她的杯子斟茶。 “艾伦?” 少年皇帝的目光落在娜迪亚的身上。 比阳光灿烂的头发,比天湖清澈的眼睛,比雪通透的肌肤……艾伦轻哼一声,勉强认同。爪哇国的王子,眼睛倒是好使。 至于,身段。 刚沐浴的美人穿着杏色的及踝保守睡裙,露出来的肌肤只有颈项和双手,都是瓷白娇嫩的模样。她的睡裙是宽松的款式,只看得出她肩若削成,该是骨架极小。 “艾伦,你怎么这么看着姐姐?”娜迪亚感应到艾伦侵略性的目光,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袖。 艾伦轻笑出声。会感觉到不适,代表姐姐意识到,他是个男人。是个好开始呢。 “姐姐曾经接待过曼沙拉王国的墨菲尔?”艾伦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 “曼沙拉王国……墨菲尔?那是谁?” 见娜迪亚一脸迷糊样,艾伦心中了然。 “……我想也是。那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姐姐觉得他如何?” 说到凯瑟东帝国的代表,娜迪亚的神色认真起来,顾不得弟弟怪异的目光了。 “欧文和他的姐姐艾米莉都是风雅有趣的人。他们对我们百多列的人情风俗极为了解,礼仪也很周全。今早我们微服上街,碰上了希尔先生以他最新的得意作品为彩头设下擂台,欧文觉得新鲜,便下场凑了热闹。听说他是冰系魔法师,但我看他的火系魔法也运用得极为娴熟……台下为他加油打气的人实在太多了,未免引起躁动,他打了几场就故意诈输下台。他如果有心的话,应该不难守到擂台最后。艾米莉鉴赏宝物的眼光很高,她在一家店里揪出了不少以次充好的高级魔法石。”娜迪亚仔细地给艾伦描述对方。她是佩服艾米莉和欧文姐弟的,俩姐弟都非同凡响。 “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长得不错。”艾伦若有所思,忆起欧文的外貌。单论外表,算得上风流倜傥。 娜迪亚有些被艾伦的关注点噎住。“……欧文和艾米莉出身贵胄,自然容貌不俗。” “姐姐觉得,他比我好看?”艾伦优雅地放下茶杯,挑了挑眉。 这……倒不能相提并论。 艾伦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属于笔墨很浓重的那种油画美人。他的五官像是画师一笔一划认真勾勒出来的轮廓,加上他犀利的目光,一张脸俊美到隐含侵略性。他甚至无需说什么,站在那里就能叫其他人在他的面前自惭形愧。 若是平常,娜迪亚会直接开口夸赞弟弟,毕竟欧文虽然长得好看,比起弟弟那张继承了母亲美貌的天赐神颜还是有些差距的,可是她敏锐地察觉弟弟今天有些不寻常。 娜迪亚干巴巴地笑了笑,不作答。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气氛有些诡异的压抑。 “姐姐。自我宣誓成为你的骑士,已经有九年了吧。”艾伦不紧不慢地说道,成功勾起娜迪亚愧疚的情绪。 “艾伦……我们说好不提这件事。我那时候,应该阻止父亲和母亲的……” “从小,父亲就和我说,我是为你而存在。我的一切成就与荣耀,都是为了成为你最坚定的靠山。父亲与我说,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与盾。这个皇位,我亦是为你而坐。”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培养一个国家的继承人,需要关照层层方面。天文地理、御下之术、政治手段、见识胸襟……父亲和母亲舍不得让姐姐吃那些苦,便注重培养他。他其实明白当初母亲隐忍的目光代表什么。姐姐那时候已经被养到天真浪漫,母亲和父亲都舍不得打碎那种不同于他们俩,温暖若旭阳的美好。 娜迪亚大概是他们四人当中唯一的温暖。 但他们家有王位要继承呀,因此后来生了他,约莫是觉得男孩子皮实耐打,父亲下重手栽培他。而母亲大概是因为她养残了姐姐,未免慈母多败儿,默许了父亲的教育方案。认真说起来,他们有一对挺糟糕,不会养孩子的父母。姐姐被养得不谙世事,几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象牙塔里的公主,近些年才成长了些;而他从小被压着承受极端的训练,性格扭曲,才学和武力值之外,大概就是个行走的凶兽。 他们似乎疏于给他建立良好的叁观。但上位者……要什么叁观?只是做给民众看的戏罢了。如果他有叁观这种东西,就不会对轻易承认自己对亲生姐姐生了绮念,产生掠夺的心思。感性的放荡和理智的克制,两相矛盾之下,他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兴奋。 果然,他是父母亲生的呢。对于父母的往事他略有耳闻,可能癫狂症是一种通过血脉传承的疾病吧。 “姐姐。骑士宣言之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吾所挚爱,忠贞不渝。’当年我跪在你的面前,对你发誓说我从此将对你尽忠竭力,至死不渝——”他看着娜迪亚的神色变了又变,兔子这些年变聪明了,这可是他的功劳。“姐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这句话说得颇有深意。 “艾-艾伦,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骑士……”娜迪亚隐约感觉这次聊天的方向不太对,有些结结巴巴。 “可是,我认真把自己当成你的骑士了。姐姐,我过去十六年的喜怒哀乐都与你挂钩,现在我把我的爱情也给你,好不好?” 说着违背纲常的话,艾伦笑得愉快至极。也许在他看来,所谓伦常只是一块束缚的臭板块,上位者想要推翻,简直太容易了。 可在娜迪亚看来,伦常是社会秩序的根本。 他们作为统治阶层,食物链的最顶端,绝对不可以率先道德崩坏。 “艾伦!你在说什么胡话!”娜迪亚第一次对弟弟拔高声音斥责。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弟弟竟然会对她产生悖逆的心思,惊慌得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艾伦眯眼,笑容一寸寸消散,余下肃穆的冷静。他自懂事以来就开始玩弄权术,惯常表现出来的暴躁是几分真性情,更多的却是面具。 这番沉着面,他的身上多了不符合年龄的威仪。 “姐姐,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爱你。”他轻声说道。“我的一切都给你,你把你的一切都给我,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不可能!你叫我一声姐姐就应该记得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弟,我们……不行,不可以的。”娜迪亚接连摇头,又往后退了几步。“艾伦,我会当作没有听到今天的这些话。你……我先走了,你冷静冷静。” 艾伦轻笑出声。不消片刻,他蓦然出现在娜迪亚的面前,伸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肢,果然不盈一握呢。 他还在长身子,但如今已经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艾伦轻易地把一米六五的姐姐拥入怀里。 “艾伦!你放开,不要这样!”娜迪亚被铁钳一样的双手圈住,雄性气息直面扑来。异性的压迫感席卷着她,仿佛强迫她看清对方是一个不局限于年龄与血脉关系,实际上已经成熟的男性。 他是她的弟弟,也单纯是一个觊觎她的男人。 “姐姐,你真香。”艾伦低头陶醉地嗅了嗅她的发顶。“姐姐,你不爱我吗?”少年微微上扬的尾音似乎带着委屈,就和小时候他想要使坏,撒娇的语调一样。 “艾伦,你听我说,姐姐爱你,但那是亲情,不是男女之情……”娜迪亚试图和弟弟讲道理,但艾伦又怎么会是一个听劝的? “姐姐对男女之情又了解多少?”艾伦诡异地勾唇。从小到大,他暗地里掐死了姐姐多少个烂桃花?好吧,其中一些是正经的桃花,当初他下意识就讨厌看到那些花孔雀围着姐姐,现在更是觉得外面的野男人再好又能比得过他吗?“我只知道我想要天天见到姐姐,早上清醒第一个见到的是你的面孔,夜里……”他故意拿下身撞了撞她,令她感受到他的欲望。“姐姐,如果我只是把你当成亲人还想着肏你,那我可真是禽兽了。” “艾伦!”娜迪亚听着弟弟直白的话苍白了面。她到底已经二十岁了,就算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你听姐姐说,你只是青春期萌动了,过几天朝贡会上,你从各国贵女当中选一个皇后……” “然后,姐姐也选择一个贵子嫁人吗?比如凯瑟东帝国的二皇子?” 娜迪亚默了默。若是出于政治考量,欧文的确是最佳人选,对方虽然有些城府,但目前看来还算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 感觉到姐姐的犹豫,艾伦怒极反笑。 “休想。”他轻声说道。少年拥着娜迪亚便来到床边,把人丢到床上,自己动作利落地开始剥除身上的衣服。他太了解娜迪亚了,这个姐姐循规蹈矩,一向严格按照贵女的标准,如果不来一剂猛药,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脱离血脉亲缘,姐弟身份的桎梏。 都说他离经叛道,那就坏个彻底吧。他敢说,便敢做。 “艾伦!你不要冲动!我是你姐姐呀!”娜迪亚惊慌失措,还未爬起来便被浑身赤裸的艾伦压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上。 “我是你弟弟。”他坦然承认。“也是一个爱你,想要占有你的男人。” 他的眼神太认真也太炽热,娜迪亚一时间被烫到找不到言辞。直到自己的衣裙被剥开,胸前一片清凉,娜迪亚才反应过来,又开始挣扎。 “艾伦,艾伦,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的!”娜迪亚要疯了,她的弟弟,堂堂百多列的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偏偏执意要侵犯血脉相连的姐姐! “为什么不可以呢?因为血脉羁绊?姐姐。圣文里,还有父女苟合的记载呢。我们这般,有何不可?”艾伦亲了亲娜迪亚的脸颊,顺着她的轮廓来到她的颈项处吸吮,落下一记又一记的红印。 “艾伦,乱伦是不对的,圣文……圣文那是因为人类兴亡……”娜迪亚摇头,躲避艾伦密密麻麻如雨水落下的亲吻。 “创造道德的是人类。就像律法……千百条律法,每一条都是对的吗?一样是人命,贵族打杀自己的奴隶不需要受到任何制裁,姐姐认同吗?同样的,我们为什么要承受前人强加在后世身上,名为‘道德’的枷锁?真正的道义应该发自内心。人如果被逼着压抑本能……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我倒觉得,我们应该直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姐姐,我只想要你。我想要你,不伤天害理,这与他人何干?”艾伦缓缓说道。他是一国之君,文字游戏玩起来信手拈来,一众老臣都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的,更别说娜迪亚了。 “不对,这不对……”娜迪亚被他的歪理绕进去了,但思维在做挣扎,难得显出几分烦躁。 艾伦则见缝插针。 “姐姐,给我次机会,好不好?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呀。”艾伦低头,含住娜迪亚的嘴唇。 与记忆中一样,柔软到像果冻,香甜顺滑,一尝就上瘾。唇舌关蓦然失守,娜迪亚睁大眼睛,僵硬住,任由他的舌头闯进来,四处掠夺她口中的甘泽。艾伦放开她的手腕,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曼妙的身子上游走,四处点火,娜迪亚不由得弓起身子,似乎在尝试保护自己。 然而完美发育的女性身躯似刚刚绽放的花骨朵,邀君采撷。艾伦逮着那双分量颇重的双乳,一只手掌几乎握不住,他挤压揉捏丰盈的软肉,不时掐掐奶头,刮过乳晕,玩得不亦乐乎。娜迪亚何曾被人这样触碰?乳头遭到惊,直挺挺、俏生生地立起来了,愈发像是秋天枝头上盈满的朱果。他没有忍住诱惑,放过了姐姐的嘴唇,自己一路舔过她的下颌、锁骨,叼住一颗茱萸含入口中舔舐。 “嗯啊……艾伦,不要碰那里……”嘴巴获得自由,娜迪亚嗲嗲嗦嗦地求饶,一双手推搡他的胸膛。她的体温向来偏高,但艾伦此时竟然比她还要烫。他的胸膛硬到像是铁块一样,温度更是几乎要灼伤她的掌心。 这便是……男人吗? 仿佛听出了她的语气里迷茫的娇羞多过之前斩钉截铁的抗拒,艾伦扬起俊美邪肆的脸,目光露骨地与娜迪亚的眼睛对上。 “我是为你好呀,姐姐。我多触碰这里……”他点了点顶端的茱萸,令娜迪亚闷哼一声,继续道:“你才能多出水,等下才能吞下我呢。姐姐,你摸一摸我,好不好?”虽是询问,艾伦直接抓起她的手带到他的身下,把自己的阴茎塞进她的手中。 娜迪亚瞪大了眼睛,想要放手,却被艾伦反握着。 “姐姐,你摸摸我,我难受着。”艾伦碧绿色的眼眸里染了猩红,他是吃准了娜迪亚一定会心软。娜迪亚心中天人交战,几乎是默认一样任由艾伦带着她的手上下撸动。他的物件和他的胸膛一样滚烫,硬邦邦的,她一只手围不住,那种羞耻和背德的感觉此时被无限放大,娜迪亚心情紊乱。 姐姐的手太柔软了,艾伦的神经每一寸都在战颤。才几十下,他便守不住精关,浓稠的白色浆液喷发出来,沾了两人的手和姐姐的小腹上。 “这,这是?”娜迪亚一脸茫然,显然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但在艾伦看来,被他扭曲为在质问他的持久度。 “姐姐……放心,等一下我一定会满足你的。”他轻声说道,少年人本就精力充沛,他的阳具在她的手中很快再一次勃起,比方才更硬,又粗大了一圈。他伸手摸了摸姐姐的软缝,感觉润滑不够,便找寻那颗还藏在包皮里的花蒂,揉搓亵玩,虽然力道不重但也足以叫娜迪亚全身像是触电一样,玉腿缠上他的腰侧,死死勾着他的腰身。 “艾伦,停-停下,唔嗯……这感觉好奇怪……” “姐姐,你湿了呢。”艾伦不以为意地戳了戳开始分泌花蜜的花穴入口处。娜迪亚眼中冒出水意,下面也出了水,这番难堪的感觉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姐姐,你低头看看自己是怎么把我吃进去的,好不好?”艾伦压低声音诱惑道。娜迪亚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一根紫红色的巨物,顶端伞状的龟头顶在她的下体外面,似乎下一刻就要插进她的体内。“姐姐,我要进去了……” 巨物一点点地刺入淫水丰沛的花穴里,刻意放缓的动作让娜迪亚感觉道她自己是怎么把弟弟的肉棒给吃进身体里的,初次被人侵犯的甬道面对外来者狠狠挤压,令娜迪亚感觉到弟弟那根物件上的每一根青筋。 “不,不……好涨……” 直到一个点,艾伦感觉到了一层阻碍,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插破这里,姐姐就属于他了。 “姐姐,你就要变成我的女人了呢。”他轻声说道,猛地用力,一穿入底。 “啊!”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娜迪亚只觉得下身钝痛,脸色煞白。 “姐姐,很疼是吗?据说女人第一次的疼痛,就是为了记住拿走她初夜的男人。所以姐姐,你要记住,是我夺走了你的处子之身。从今往后,我是你的男人哦。”艾伦满含怜惜,吻了吻她含泪的眼角,不动声色地持续洗脑大业。 “你出去,你出去……”娜迪亚身下像是被劈开一样的疼痛,那种痛几乎已经令她忘记压在她身上的是血脉相连的弟弟。只记得这个男人用他身下的利剑,贯穿了她的身子。 “不会疼很久的。等一下姐姐就得趣了。”艾伦盯着娜迪亚的面容,直到她的脸蛋恢复了些许血色,才开始律动。 娜迪亚一开始的感觉很怪异,但不过一会儿,花穴为了保护脆弱的甬道便分泌了更多的蜜液,方便了艾伦抽插的动作,也的确令娜迪亚感到了一波波陌生的快感。 “艾伦,太快了,我……嗯……”娜迪亚紧紧抱着艾伦,双颊绯红,眼睛里水雾氤氲。 “姐姐,你夹得太紧了……唔……放松点,让我插得更深一些……”艾伦眯着眼,额角上落下一滴滴的汗珠,精致的脸显出妖异的风采。 娜迪亚太青涩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艾伦被绞得又爽又难受,蓦然停下,吐出一口浊气,扣着她的腰肢不管不顾地疯狂撞击起来! “啊!嗯啊!艾,嗯啊,艾伦!”娜迪亚被他突如其来的狂暴弄得连连尖叫,他插得那么快又那么深,都要把她插破了,在他狠厉的肏弄下,娜迪亚很快便被送上了今晚的第一波高潮。她只觉得眼前有白光闪过,体内堆积的快感超越了崩溃点,身体深处似乎有个闸门突然松了,一大股阴精倾泻而出,冲刷在她体内为非作歹的那根巨物。 娜迪亚确切地感觉到,他们回不了头了。 “姐姐……嗯……到了?别急……唔,今夜还长着呢……”艾伦在姐姐的耳边粗喘着气,说出来的话如同晦涩难懂的魔咒一样。 一整夜,他压在她的身上不知疲惫地辛苦耕耘。他一次一次深入,令她敏感的身子不断攀上巅峰,自己也在她的体内泄了一次又一次,子孙浆液灌溉她的花房,直到她的小腹都轻微隆起了,他才得到稍许满足,在她的唇上落下最后一个吻。最后他也不舍得抽出已经半疲软的巨物,就这样翻到她的身边,保持着合体,搂着她香汗淋漓的身子与她温存。 娜迪亚已然被他疯狂的索取榨干了体力和精神,花径不自觉蠕动,咬着沉睡中的巨兽。 “姐姐。我把自己给你,你也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艾伦轻声问道。 不等她回应,他亲了亲她沁了汗水的发鬓,还卡在她体内半软的分身往花心深处顶了顶,带给两人灵魂上的战颤。 “艾伦……” “呐……就这样说定了。”他看着娜迪亚苍白的脸,打断她。他满足地亲了一口,拥着她,轻声却固执地说道。 他听不得拒绝的话,如果她不识趣的话,他们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娜迪亚闭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让人听不出是绝望还是妥协。 无论是什么,艾伦坚信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姐姐也会如他爱她一样,回以同样的情意。 至于父母,朝臣,天下怎么看待他们? 尘埃落定,待黎明到来,一切自然会开云拔雾。总归再坏,也没有与姐姐分离坏。 (终) (作话:再来写完《逐鹿》的番外,就完结此系列~《君欢》不打算上传了。借这文,至少写完了几个梗~也差不多啦。【鞠躬) 《逐鹿》(番外)(1) 正值深冬。 白茫茫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一片冰天雪地。冻结的江水两岸似银装素囊,一眼望去皆是皑皑白雪,就连那些树木的枝桠都因为堆雪而略显弯曲弧度。 江水以北,一支囊得严严实实的二十人小队正围着一个火堆取暖。 “我说李浦,你这甜蜜模样又是在想你家娘子和你那胖小子了吧?”一黑脸大汉见同袍盯着火堆傻笑,出口揶揄道。被唤作李浦的男人倒也不恼,顺口应道: “是呀。我担心我那点俸禄不够娘子坐月子的时候补身子,现在还要捎出钱给孩子呢……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我爹娘有没有给自己添置些像样的御寒之物?”李浦一脸担忧又甜蜜。 “家里添了孩子的确会吃紧些。我那婆娘去年给我添了一对龙凤胎,家里就差点揭不开锅了!”黑脸大汉感同身受。 “好哇,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存心刺激孤家寡人呢?话说路奇兄,你今早前到会合地点的时候似乎两腿不太利索,昨晚是不是闹着你家娘子要了个通宵呀?”一个面容较为青涩的小兵愤愤说道,后面的臊话引来路奇一顿揍。 “我们夫妻房事和谐,你当如何?”路奇哼了一声。 滋啦。 玩笑打闹的几个士兵蓦然转向独自坐在一边,刚给火堆添柴的伟岸男子。他身姿颀长,面容如玉,一道横跨半边脸的疤痕并未过于影响他的好容貌,甚至削弱了阴柔感,从而增加叁分刚毅。 “宋,宋大人,属下几人都是粗人,还望见谅。”黑脸大汉结巴道。大人太安静,一时叫他们忘了此行还有这么一号杀神。 此行,他们的任务是随大司马至前线侦察,为开春后收复玉门关的战役做准备。前后十年,吴朝已把江水对岸收复十之八九,胡人被迫北迁入高车,契丹等民族领地,后又接连大败,今只剩下苟且喘息的几方势力。匈奴、鲜卑、等众多草原上的野心家皆损失惨重,未来至少二十年之内无法再作乱。 如今的吴朝只剩下最后一块旧地还待收复,便是通往西域各地的玉门关。此番,天子再次钦点大司马宋无极挂帅出征,为吴朝一统天下落下最后一笔。 大司马宋无极是本朝的传奇人物。他是开国勋贵,天子的左膀右臂,在朝中独来独往,但后来由于某些令人拿捏不准的理由,他再也说不上炙手可热。这个理由便是因为他添了一个令人噤声的身份:昔年太子妃,当今皇后的前夫。宋无极在吴朝开立之初便以二十之龄被太上皇授以大司马之职,官拜一品,同时赐下开国郡公的封号,十年来未曾有人能与他比肩,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是当今天子登基的时候,也给他象征性地添加了叁百户食邑。宋无极与天子关系诡谲,若说私情,他与天子似乎并不亲近;但若说公事,最重要的兵权,收复对岸十叁州的事宜,天子一大半都托付于他。他与当今最尊贵的夫妻关系匪浅,又似乎并无超越君臣之分的交情。 世人皆知,当年宋无极为配合天子请君入瓮,不惜弄出了一出与妻子和离的大戏。关于此事众说纷纭,有说宋无极与妻子本就只是政治联姻,并无感情基础,因而干脆趁机会断了干净。但有些蠢蠢欲动的说书人却大胆猜测:这其中莫不是有一出君夺臣妻的香艳故事?更大胆的甚至有恶毒的猜想:天子北伐十之八九都用宋无极为主帅,此番,莫不是想要皇后的前夫战死沙场,方能泄恨? 毕竟和离后的庾氏,过了几个月便成了太子妃,只是太子手段强硬,无人敢私下置喙。现在太子登基了,更加无人敢提及帝后与大司马之间的这段陈年往事。 “无碍。”宋无极阖眼,无所谓道,思绪却已经飘向远方。 自任职大司马,他便频频开始独自领兵作战。身为将帅,他关注麾下将士责无旁贷,时而,他便会听到他们聊天的话题。将士在外,多是思念故乡,担心家中老幼妇孺,听得多了,回首望自己失败的婚姻,宋无极品出了别样滋味。 诚然,他与庾琳琅之间原本是政治联姻。以此为基础,他从未有成家的感觉,故而并没有改变生活习惯,仍然独来独往。聆听将士们你来我往,他才知道原来婚后,男人的俸禄应该拿给妻子持家。有了家人,便有人牵挂,男儿在外理应寄家书报平安,甚至夫妻相处之道,闺房之乐,种种他都不曾上心。只因她是庾氏向家主投诚的筹码,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很多一个丈夫该做的,以政治联姻之名,他心安理得从未给予庾琳琅,夫妻渐行渐远。 似乎在得知她的背叛之前,他从未真正把她当作妻子。 却在她的背叛之后,尖锐以对。这般对比,有些可笑了。 庾琳琅有错吗?那毋庸置疑,是有的。但他就全然是个受害者吗?未必见得。 过去种种皆已成往事,如今思及,似有缺憾。 可惜人生没有重新来过。 * “无极,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的还未起床?”爽朗好听的男性声音调侃道。 宋无极睁眼,看到的便是一身绛红色长袍的房济川站在他的床边好笑地看着他。 不对劲。多年军旅的训练,宋无极敏锐地察觉,眼前的房济川似乎不是已经继位为帝的那个人。纵然面貌不变,皇位上的房济川身上已有经岁月沉淀的上位者威仪,眼前的房济川更像当初还乐于与司马太子争锋相对,带几分年少轻狂的青年模样。 再看房间里的摆设,这似乎是十多年前他为了迎娶庾琳琅,在建康所置办的府邸? 心中有一股荒唐的猜测。宋无极暗自在被褥下掐了自己一下,感受到确切的痛感。他不动声色地问房济川道: “刘将军从汝南回来了?” 房济川讶异地看向宋无极,他是何时与刘将军如此交好? “是,前天他便回来了。” “嗯。”宋无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努力消化眼前荒唐的一切。 他记得汝南一役,刘将军大胜燕国,于他大婚两天前归建康勤君。 按照当下的信息,他似乎因为一股未知的力量回到了过去,而今天便是他迎娶庾琳琅的日子。他不相信鬼神怪力,但眼前所见的一切由不得他不相信。看着二十岁的房济川,宋无极心中极为复杂。 如果这是命运给予的第二次机会,让他在庾琳琅未来的夫君房济川面前做出选择,那他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作话:晒一下正在构思的新文《(仙侠1v2)山吹》的文案~ 正道魁首的女弟子,一见魔君误终生,却又夜夜与师父颠鸾倒凤。 女主:神魂受创,失忆,对男一‘一见钟情’,天天被自己的师父以治疗为名义压在床上探讨人生与修仙之道。 男一:开篇已入魔,怼天下,师妹舔狗,前白衣剑仙,后玄衣修罗。 男二:假病弱,真戏精,名为尊者,天天想着睡自己的徒弟。 备注:失忆梗。狗血剧情。穿插的记忆剧情里女主被反派虐得挺狠的,后面全都会报复回来。师徒恋(?)。一点点悬疑?往最狗血的方面猜测,那就是真相。前半部和男二谈情说爱穿插身世玻璃渣,后半部和男一大杀天下,伤了女主的都要吐出来。非正统修仙文,定义为‘仙侠’。 首-发:po18.nl (woo18 uip) 《逐鹿》(番外)(2) “新郎来迎亲了!” 听到门外高呼声,庾琳琅紧张到了极点。 “二姐,宋大人到了呢。”旁边送嫁的小妹轻声说道,含着些许怜悯。在许多士族看来,庾琳琅是低嫁到尘埃里面了。如果嫁给房姓郎君也就罢了,宋无极到底是差了那层血缘关系。 但考虑身份、年纪、成就、品貌等条件,房有林的帐下也唯有他堪配颍川庾氏的嫡女。庾氏自愿献上嫡女为表诚意,却也并非全然不顾女儿的人家,挑挑拣拣,层层筛选才相中了宋无极。 “……嗯。”庾琳琅既期待又忐忑。家中阿兄阿弟与小妹都惋惜她将要嫁给一个前途未明的寒门将士,但他们不知道,她是满心喜悦,真心愿意嫁给宋无极。要说长年在前线与胡人作战的那些将领,宋无极当是声名大噪的其中一员,不是因为他的战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他从不放弃任何百姓。他作战勇猛,面对劲敌从不退缩,更从未有任何凌辱妇女,或烧杀掠夺的恶名传出。其中当然有吴郡公治下严明的缘由,但不可否认宋无极本身刚正不阿,是一名民族英雄。 她虽为女子,也敬佩他英雄气概,听闻他年少颠沛流离,心下恻隐,得知她将要被许配给他之后,她满是羞涩与欢喜,暗暗决定要为他筑造一个家。 从订婚到今日的婚礼,整整一年,她每天都在憧憬自己与他的未来。 “花妪,一切可准备妥当?”门外传来庾家嫡长子庾亮的声音,一番交谈,随后是推门而入的声响。 “长兄。”小妹唤了一声。 庾琳琅从红盖头之下看到小妹起身,面前随之出现一袭褚红色长袍,脚蹬黑色祥云绣靴子。 “长兄。”庾琳琅唤道,酸甜涌上心田。 “二妹,今日长兄送你出嫁,惟愿你与妹夫和和美美,长久恩爱。当下……委屈了你,但莫要忧心,阿兄观宋大人气度非凡,日后绝非池中物,未来定是一个顶天立地,堪配二妹的人物。”庾亮的声音略带歉意。 在他看来,自家妹妹那当然是哪里都顶好的。配个莽夫,却是委屈了。 庾琳琅不好向兄长表明心迹,唯有轻声‘嗯’了一下。无论宋无极日后成就如何,她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只求他能有些许怜惜她。她自知没有长姐聪慧绝伦,性情亦不如小妹活泼讨喜,她不奢求长姐与太子那般神仙眷侣的情感,只求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被阿兄背着,哭嫁,上了花轿,又绕了半个建康城,她的送亲队伍才抵达宋府。 “到了。” 轿外有人提起帷幔,一只修长的手掌伸入轿子里,布满粗茧的掌心摊开在她的面前。面对显然属于一名成年男子的手掌,庾琳琅心中一跳,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地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掌心,由他扶着她下轿子。他仅仅是扶着她下轿子,后面她的手中被人塞了一条丝带,她自知是红绸花球的一端,而后她被人领着跨过火盆,在屋内跪在蒲团上。 一拜,新人规规矩矩地朝天地敬礼。 二拜,宋无极并无高堂,夫妻二人朝吴郡的方向对吴郡公夫妻遥遥一拜,全当尽礼数。 叁拜,夫妻对拜。 至此,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婚房里,贴身侍女宝言陪着庾琳琅,闹洞房的人来了几波,到底忌讳宋无极身后的房氏与庾琳琅身后的庾氏,并没有闹得太过,象征性地说了些羞人的话后,那些人便离开了。主仆两人接着等待新郎到来,等到腹中饥饿,才盼来门‘吱呀’一声,新郎入内。宝言松了口气,自觉退下,带上了门,腾出空间给新婚夫妻。 一根秤杆伸到她的盖头之下,把华丽的布料挑起来,庾琳琅眼前豁然一亮,这才见到自己的新婚夫婿。 竟是如此……俊美无俦。那道疤痕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吓人,衬托他多了阳刚之气。庾琳琅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夫君,让妾身服侍您吧。” 十六岁的庾琳琅,令宋无极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将将及笄的少女,风华绝代,婀娜多姿,含羞带怯的模样,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原来当年新婚夜,她曾经唤他一声‘夫君’,而不是后来冷冰冰的‘郎主’,乃至决裂后的‘宋将军’。 这时候的她,对他怀有期待。 “……有劳了。”宋无极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有些看不起自己明明多了十年的人生阅历,重回新婚夜还是一个愣头青。 他见到庾琳琅的明眸里因为他不抗拒的话而亮起光芒,她站起来拿起手巾,在金盆里打湿,来到他的身边为他细细擦拭。 服侍他而已,她竟是如此轻易满足吗? 宋无极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他略略一想,便决定按照前世的轨迹,迎娶庾琳琅。成亲是两姓结合,私情暂且不提,于公,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日后。 她会与房济川相爱,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会母仪天下,拥有最美好的爱情与天下最显赫的身份。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污点,绝非她的良人。 洗漱过后,他清理了床榻上的桂圆、枣、花生、瓜子等吉祥物品,对庾琳琅说:“安寝吧。我睡在暖榻上。” 他对她怔愣受伤的表情视而不见,这辈子他却是无法说服自己碰她了。非是心存偏见,而是他想着与其藕断丝连,不如让她留着完璧之身给她命中注定的人,至于元帕,明日一早让他做些伪装,糊弄过去便是。 这般想着,他走至暖榻,平躺而卧。 房间里的龙凤烛在持续燃烧。 夜半,宋无极忽然听到床榻那边传来压抑的抽泣声。他睁开眼,看到穿着红色寝衣的女子背对着他,曼妙的身躯一抖一抖,哭声的来源是庾琳琅无疑。她其实哭得很小声,并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习武之人耳目聪明,他今夜又是合眼难眠,她这边的动静一起,他全听到了。 想了想,宋无极翻身下塌,来到床边轻声问道: “何故哭泣?” 女子的哭声猛然打住,背脊僵硬,颇有几分滑稽。宋无极看在眼里,有种他在欺负小女孩的错觉。不说他本就年长她叁岁,现在更是多了十年的经历,人说十二年一个轮回,如今的他与十六岁的庾琳琅相比,已经比她多出一个轮回的人生阅历了。 背对他的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转过身,迅猛的动作使她肩膀上的布料滑落几分,胸前的丰盈更是几乎露出大半,粉色乳尖隐隐探头,若隐若现,暧昧至极。她泪花满面,大着胆问道: “夫,夫君可是厌恶妾身?”神色带着执拗,更是染上哀戚。 新婚夜,她的夫婿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她,现实与幻想的落差太大对庾琳琅造成沉重的打击,令平常恪守律己的庾氏贵女忍不住问出这般直白的话。 宋无极不自在地撇过头,沉声说道:“莫要胡思乱想。你我……不必如此。” 上一世,他似乎没有与庾琳琅说过几句话,为了给关注这桩婚事的各方势力吃一颗定心丸,他进入洞房破了庾琳琅的身子,记忆中那档子事令她疼得直抽冷气,他也没有从中品到其他人口中的销魂滋味,见她难受,他草草弄了几下便射出来给她,令红白相间的混合物落在元帕上,交付给盯梢的老妪交差。之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沉默不语到天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没有睡着,也不说一句话。这大概就是同床异梦。隔天他自请与房济川出征,原本的婚假都不要了。 当初其实有几分逃避的意思,如果留下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庾琳琅。 而他如今已经打定主意造假,自不会令两人再经历一遍那种尴尬。 庾琳琅咬着下唇,忽然闭眼拉起他的手,宋无极被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惊到,也不敢用力怕伤到对方一个闺阁千金。她软绵绵的手掌覆盖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抓着他的手背,带着他触碰到一片高耸的温香软玉。 这是——她的前胸! 意识到庾琳琅让他摸自己身上何处,宋无极心神大乱。偏那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用颤抖的,清甜的嗓音说: “夫君……怜惜皎皎,可好?” 《逐鹿》(番外)(3)(H) “……庾琳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宋无极的语气很平淡。十年后的他经历过大起大落,甚至当过双向间谍促使朝代更替,他任职大司马十年,威严甚重,这般人物下意识以训斥的姿态对着庾琳琅的时候,自幼被家人娇惯的女郎根本承受不住对方的严厉。女子刚才凝聚的勇气骤然消散,松开了手,泪水簌簌落下。 “我……抱歉,郎主,是妾身僭越了。”庾琳琅苍白着面,又翻身背对他,面向墙壁,心中满是难堪。她以为他愿意让她服侍便是接受她的意思,可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她主动示好,甚至连小名都透露给他,全然的信赖……而他竟然斥责她! 郎心如铁,一切还未开始,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庾琳琅并不想要在宋无极面前如此形象狼狈,可当下她实在控制不住泪水。她是真心满怀欣喜地嫁给他,可他没有任何接纳她的意思,这般实在伤人。 宋无极却是为了那声冰冷的‘郎主’怔愣,这一世,这个称呼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怎觉得他们这一世的起点甚至比前世还糟糕?他看着背对他哭泣的庾琳琅,她这番令他想起那天为了诓骗府中细作的时候,他半真半假演的那出戏,那时候她脸上的悲伤绝望比之当下更为凄厉。当时的恨是真的,可十年一晃而过,过去种种参杂着年少幼稚,似乎更像酒后笑资。 第二次来到他们人生的交叉点,他最不愿意做的便是伤害她。但房济川才是…… “郎主,嗝……您放心,妾身明白……”庾琳琅突然又开口道,因为哭腔浓重,就此打住。 她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像个稚童。 宋无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莫哭了,夫人。”他拍了拍她的背部,口吻笨拙地哄道。“我并非厌恶你。” 重生一世太过诡异,他无法与她解释,但如果不讲明白,新婚夜不碰她似乎说不过去。 庾琳琅一点都不明白宋无极。若说他接受这桩婚事,他却是连碰都不肯碰自己。若说他厌恶她,他又这般耐着性子哄着她。他到底是想要哪般?给人希望然后再伸头一刀吗?庾琳琅红着眼睛,越发委屈,嘤嘤哭泣有扩大的趋势。 两辈子,宋无极也只和庾琳琅相处过。哄姑娘这种事情,大司马是不做的。总不能放任她这般哭下去吧?宋无极犹豫了许久,才按着她的肩膀把人翻过来面对他。 “若是我与你说,你日后有望……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登顶,你当如何?”他心知这在当下听起来是一个很可笑甚至惊世骇俗的假设,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她。 如果她早知道日后会遇到房济川那般风流人物,当下她可还会愿意?当世传颂的吴郡公世子,貌若天人,才冠十叁州。那是连世家郎君都不得不折腰的寒门贵子,未来一统天下的九五至尊。 那般人物前世只守着她一个人,十年未曾纳一妾,羡煞天底下多少女子。 庾琳琅被宋无极的提问吓到连眼泪都止住了。“可是妾身有何出格之处……惹夫君不虞了?”她忐忑不安地问道。 “……并无。此事你且忘却。” 庾琳琅却是自觉找到了症结。见宋无极要离开,她心急之下伸手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夫君……这桩婚事,妾身是,是愿意的。”她不好意思说及她的倾慕,这般已经极为难为情。“只求夫君莫要抗拒妾身……”明明是建康最炙手可热的士族贵女之一,她失落的语气满含祈求。 宋无极心中一动,怪异的酥麻与苦涩蔓延开来。第二次的新婚夜似乎是在让他不断掘出新的证据,证明他前世劣迹斑斑。 她曾经这般期盼,从前他们却走到陌路。从热情到凋零,他让一个少女枯萎。 宋无极的心底有一股情绪喷薄而出。 如果连重生一世这样离奇的事情都能发生。 他们是不是有可能?越是认识到她此时的心境,他越是心中触动,只想尽力弥补。就算最后她又一次与房济川走到一起,至少这次他可以说,他问心无愧。 他看着她的明眸,喉结滚动,缓缓对她说: “你我云泥之别。日后你若想离去,我绝不阻拦。” “君若不弃,妾怎会离?”她目露不解。面对白纸一样纯真的庾琳琅,宋无极摇头,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两世,他们第一次唇舌纠缠。宋无极并无此方面的经验,他生来比旁人淡薄,唯一一次亲近女子的经验不太美好,索性把所有精力贡献给行军打战。他照着本能碰了碰她的嘴唇,忆起麾下将士时而聚在一起所说的荤话,试探性地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庾琳琅性情温顺,夫婿亲近她,她自是配合。她张开双唇,丁香小舌轻轻触碰访客,访客一顿,便压着那主人家反客为主,令主人家与他颠鸾倒凤。 宋无极上了床榻,一手撑着庾琳琅的后背,一手抚上她的酥胸。庾琳琅面目通红,宋无极一主动,她便软在他的怀抱里了。如此温顺,任人为所欲为,令宋无极眼底一暗。宋无极握着她胸前玉雪可爱的饱满,按压轻抚,食指在她的乳尖上打圈,不一下子,粉嫩的奶头便立起来,像是一颗粉色的果实,催熟了一边,他便换了另一边的玉乳爱抚。直到两个雪峰上的红梅都绽放了,庾琳琅抓着他的前襟,一双眼睛水气氤氲。他放过她的嘴唇,顺着她的下颌吻至她的颈项,啃咬一番,促使她连连发出轻吟,又吻过她的锁骨,越过平原,攀上雪峰,叼起红梅吸吮舔舐。 这些前戏,都是旁听他手下将士学来的。理论成为实践,他仍在摸索。与前世直捣黄龙相比,已经大为不同。 “啊,夫君……轻些……不要那么重……”庾琳琅浑身战颤,抓着他的手臂柔声恳求。这夫妻敦伦之礼原是如此羞耻磨人的事情,但她不觉得讨厌与宋无极这番亲近。 宋无极抬头,见她神色娇媚,眉间蕴藏一缕春色,判断她应该不难受。 “夫君?”庾琳琅不由得拿身子蹭了蹭他。 “若是难受,且与我说。”他嘱咐道,一只手又是南下探至那道软缝。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庾琳琅嘤咛一声,似化为一滩春水,柔若无骨地攀附他的身上,两脚夹着他精瘦的腰身,默默向他绽放自己。 已有些湿润,她动情了。宋无极耐心地循着记忆中将士口中的荤话,找寻那颗玉珠,在他顺着软肉刮了一圈,摸到一个硬块后,庾琳琅抓着他的力道蓦然增加。他心中了然,这便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夫君,嗯……感觉好奇怪……”庾琳琅觉得自己身下那个她羞于触碰的地方有湿润的感觉,还有难以启齿的痒意。 就算不适应也并未出言阻止,庾琳琅这番全然信赖的姿态令宋无极猛然心生悸动。 “……不会令你难受。”他声音喑哑地道,惹来她懵懂的眼神。他低头在她的眼眸上各落下一个吻。 但很快,他就面临难题了。 《逐鹿》(番外)(4)(H) 宋无极往那蜜穴里插入一根手指,庾琳琅便浑身僵硬,柔软的肉壁死死咬紧他的手指,不让进出。未经人事的身子青涩而紧窄,扩充也是一道难题。 “夫人,放松些。”他只好出声安抚。 “夫君……我出生那晚明月当头,母亲便为我取小名为‘皎皎’,你能否唤我小名?”庾琳琅无法控制紧张,仰头轻声说道。 “……皎皎。”他顺她的意,唤了一声,却是有奇效。她的体内渐渐软下,他试了试,可以插入两根手指头了。 “皎皎,皎皎……”他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小名,似乎把两个迭字一笔一划刻在心头上。她亦嘤咛回应,蜜穴里愈发柔软,春水潺潺。待感觉差不多了,他抹了一把她流出的体液,涂在他胯下已经硬如铁柱的肉棒上。 纵然不知羞,庾琳琅有些好奇地低头想悄悄看看男人身下的那个物件。刚低头,便见他的腹部上有不止一道狰狞的疤痕。横的有叁道,最长一道横跨整个腹部。圆形的刺伤有两道,都在左边上。庾琳琅不禁抬手描绘那些疤痕的轮廓,手下粗糙硬质的感觉令她面上红晕退潮,只余下满目心疼。 “那时定是极痛吧?”庾琳琅轻声问道。 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搁在自己的腹部,宋无极半是狼狈半是情欲高亢。 “……你不怕吗?”他反问道。 她摇摇头。 “为何要畏惧?在妾身看来,每一道疤痕都是夫君为国为民,征战沙场所落下的功勋。夫君为民舍己,妾身只有倾佩。” 庾氏嫡长子庾亮自衣冠南渡以来,一直存有北伐的鸿鹄之志。然而晋朝尚且苟且喘息,对岸匈奴与石赵更是势如猛虎,当朝苦于无力收复故土。若非房氏坚守前线,恐是建康也难以保住。 庾琳琅受其兄影响,对在前线抗敌的房氏与其麾下将领抱有极大的好感。 女子的话仿佛一屡暖风,吹皱宋无极心中的一湖春水。 “庾琳琅,你这般……”他哑着声音唤了她一声。 你这般,是在为难他呀。人都是贪心的。如果日后他无法轻易放手,那该怎么办? “夫君,日后这些伤痛……你尽可与妾身说。”她主动环着他,伸进亵衣内触碰他的后背,不出她所料,亦是伤痕累累。 肌肤与肌肤的贴近,使宋无极僵硬片刻。 良久,他‘嗯’了一声,扶着她后背的手似乎加重了力道。 “皎皎,我……要进去了。待会儿你若是疼了,莫要隐忍。”他在她耳边歉意说道。 “妾身晓得的,夫君。”庾琳琅点点头,尽量放开自己的身子接纳对方的那物件。她是观摩过避火图的,知晓男女结合便是要男人的阳具插入女子身下的幽穴。这般亲密的接触……庾琳琅光是想着又是红了脸,下面出了更多琼浆玉露了。 宋无极抿着唇,慢慢地把分身送入她的体内。前端龟头才进入便惊扰了花径里的层层媚肉,前赴后继地上赶着困住入侵者,咬得他尾椎酥麻,几乎一泻千里。然而男性的自尊不容践踏,他舒了口气,无师自通般探向两人的交合处,寻着那颗玉珠揉搓。 “夫-夫君!”庾琳琅紧紧抱着宋无极。 “放松些。”他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入手滑腻,担当得起一声‘肤若凝脂’。“……皎皎。” 庾氏贵女,想来从小就是精心调养的身子。他该算是捡到宝了。 试探性的一声‘皎皎’让庾琳琅软了身子,宋无极得以探索花径的更深处,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一层阻碍,心知这便是前世那道叫人溃不成军的关卡。 前世模糊的不好记忆令他有些发怵。 “夫君?”庾琳琅感觉到宋无极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体内深处极为煎熬。 “……皎皎……”他叹了口气,还是不行。他正欲抽离自己便被庾琳琅感应到,她一时心急抓着他,重力转接,那根滚烫的巨物就这般插入她体内深处! “啊!”庾琳琅疼到眼角飙泪,但她觉得尚且可以忍住。“夫君,夫君,你先莫动,让我缓缓……”她抱紧他,不让他退缩,带着些许鼻音。 宋无极却是闷哼一声,险些射了出来。他感觉这次似乎插得比前世还要深,几乎一插到底了。他抱着她,额角冒汗,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部做安抚,自己身下的物件几乎要爆了。 这档子事着实磨人,宋无极心中苦笑。究竟何来销魂蚀骨? “夫-夫君,可以了,你动一动?”庾琳琅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得到首肯,宋无极令庾琳琅侧躺在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后拥她入怀,小幅度浅浅抽插起来。 这个体位……她似乎未在避火图上看到呀。 “嗯……夫君……”庾琳琅动情地唤了对方一声,她觉得体内深处像是充满奇怪的瘙痒,内壁蠕动,渴望被碾压。“夫君可否……重一些?”庾琳琅面目通红,小声说道。 “……好。”宋无极沙哑着声音应下,身下开始用力撞击。 “唔……啊……”庾琳琅只觉得体内杠着一根硬邦邦的粗长巨物在捣弄她的花穴,撑开层层皱褶,刮过她体内每一寸软肉,令她神魂战颤。直到昨日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有这样一个地处,用以容纳男人的阴茎。昨日夜里受到母亲谆谆教诲,庾琳琅虽然觉得羞人,却也不扭捏。 就在销魂的感觉不断攀升,庾琳琅几乎丢了神智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粗喘,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涨了一圈,几乎要把她的花穴撑破了,一股浓稠滚烫的浆液似乎洒了出来,烫到她一阵嗲嗦。身后的男子似乎僵硬了全身,她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到他不知所措。 “抱歉。你……感觉如何?”就算只有听将士嘴炮的经验,他也有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持久。 庾琳琅的脸腾地变红! “是,是快活的。”她声如蚊呐,也就因为宋无极是她的夫婿,否则她哪能说出这种闺房之话? “是……吗?”那就好。宋无极感觉怪异,不自在地抽离自己。白浊混着些许血丝自珍珠米粒大小的穴儿口缓缓流出,他拿起元帕轻轻沾了些许混合物,搁在一边。 庾琳琅嘤咛一声。刚经历一场欢爱的穴肉异常敏感,被元帕的布料摩挲一番便颤巍巍地翕动,似乎欲言又止,又有一波白浊混合血丝与春水泊泊流出。 耳听庾琳琅的呻吟又见到这番淫靡,宋无极喉结滚动,本就快要苏醒的巨物复又抬头了。他佯装无事一样地想要翻身下床,却被眼尖的庾琳琅见到他那根活力十足的欲龙。 “夫君,你?”庾琳琅羞涩又欢喜,他并不讨厌她吧? “无碍。”宋无极有些狼狈地敷衍道。 “夫君,其实,妾身还承受得住的……”庾琳琅委婉道,脸颊红彤彤。 刚起身的男人顿了顿。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同样的话,在有过肉体交缠的男女之间多了暧昧缱绻。 “妾身晓得的。娘亲说,男人若,若是勃起而不得发泄,会很难受的。”庾琳琅越说越小声,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掉了,已经说不下去。“妾身不想你难受。”她咬着下唇,认真说道。 宋无极转过身,看向一身胭脂色的女子。刚得滋润从少女蜕变为少妇的庾琳琅像是彻底绽放的花骨朵,散发迷人清艳的气质。她目光盈盈地看着他,见他转身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这样的庾琳琅,他前世到底是怎么与她走到陌路的?宋无极心中叹道。他回到床榻边,拥她入怀,身下的铁柱一寸一寸埋入她的体内,仿佛他们的性器天生契合一样。 “夫君……”她抓着他的手臂,满是依赖地唤了一声。 “若是难受……且与我说。”他吻了吻她的耳朵,音色淡淡,身下却猛然开始疯狂撞击,肉棒像是脱缰的野兽在她体内毫无章法地尽情驰骋! “唔——啊——!”庾琳琅低声呼叫,只得凝神承受突如其来狂野的欢爱! 此夜无眠夜,此情可留情? 月色知晓,云亦知晓。 《逐鹿》(番外)(5) 这一世,宋无极把前世未曾用上的婚假用上了。叁朝回门,他亦是陪庾琳琅到庾府上做客。 到了庾府他才知道,庾琳琅在家中竟是如此受宠。她的父亲虽然把她做筹码嫁给他向房氏投诚,却也是真正疼惜女儿的人家。只是出身世家嫡系,时值乱世,人生总不能尽如意。 再疼爱子女,那也要为家族做出取舍。身处权势巅峰,只要行错一步,那便是一个家族,上千人口的湮灭。 “你我翁婿,我便担着这个身份倚老卖老一回。琳琅性情温顺,我观她神色是极为欢喜的,可见你二人感情不错。你与琳琅有缘,便莫要听城里人云亦云,且好好过日子。不论起点如何,夫妻之情是要处出来的。”庾氏宗主,庾琳琅之父庾琛苦口婆心劝道。 宋无极各方面都极为出色,差的只是出身而已。可似他这般的孤家寡人,最有可能得到主公重用。 上位者总喜欢征用孤臣,一身了无牵挂,最适合作为手中的利刃。依照宋无极与房氏的交情,日后只要事成,宋无极的地位绝对不会低。 老牌世家庾氏给家族女郎精挑细选的夫婿,怎么都不可能会差。 “无极受教了。”宋无极郑重地朝庾琛行了一个晚辈礼,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此世每走一步……当真是在反映他前世的愚蠢。 一周的婚假,很快便结束了。 接下来,宋无极便要回去吴郡领新一匹的物资送往前线支援房济川。 “夫君,妾盼君归来。”庾琳琅送他出征的时候,虽然面带不舍,也并未不懂事地出言挽留。“夫君若是得空,还请记得让人捎带一封家书?”女子踌躇低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好。”他点头应下,又取出一把钥匙交付给她,道:“我长年驻守吴郡,建康里并无事务让你操劳。这是府中库房的钥匙……里面,是我让人从吴郡送来的一些银钱。” 虽然他知道,她并不缺那几个钱。庾琳琅出嫁足足有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其中代表了庾氏的诚意。但那些银钱是他的一点弥补。 “妾身晓得了。”她握着钥匙,笑得一脸明媚。这样的笑容,前世他从未见过。 一切嘱咐完毕,他站在门边道了声: “珍重。” 此次战役与前世一样,绵延了半年。 期间他曾几次跟随大队往建康寄出家书,惹来房济川揶揄的神色。时而在城内见到一些小玩意儿了,他也会一并捎带回去。 她也曾来信,言道建康内一切安好,并提及庾氏准备搬迁入吴郡了,字间语气有些怅然。她一个妙龄女子,虽有个姐姐在建康城里,但众所周知,太子妃已经与庾氏恩断义绝,姐妹俩也未曾再碰面。 “庾琛是个聪明人,倒也是个真心疼爱女儿的人家。”对于太子妃被逐出家门的事情,房济川那时候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如此说道。十年前未能理清,十年后宋无极却是明白了房济川的意思。庾氏经过层层考虑,决意举全族之力押宝房氏。然而庾文君不愿意与太子和离,令庾氏陷入两难的局面。庾琛把庾文君逐出家门看似薄情,以大义凛然赢得房氏信任,实则也为了庾文君。士族不喜寒门,多看不起房氏,庾文君脱离站队房氏的家族恰恰似出淤泥而不染,为她在建康城中赢得了美名,成为传统士族的代表人物。 庾琛破釜沉舟,为庾文君赢得最大的筹码与利益。 但也造成长女与家族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庾琳琅作为质子独自一人在建康……要吃苦了。 这番击退敌军,沿着前世的路线,宋无极又一次代替房济川入建康勤君。 司马皇室对房氏极为忌惮,几次叁番欲招房氏儿郎入建康皆被房氏堵塞去,宋无极作为那个中和点,身份带些暧昧,成为了入建康的最佳人选。 这次,宋无极带着些许近乡情怯的微妙感觉,踏入建康城。 慢吞吞地来到建康宋府,他在远处看到门口站着老管家和两个护院,一见到他,其中一个护院便转向门内,留下老管家和另一个护院恭恭敬敬向他行礼,道: “郎主归家了。” 他微微点头,跨过正门,在二进处便见到穿着一身俏丽绿色罗裙的庾琳琅正从内院的方向走出来,两人的目光对上,庾琳琅面带喜色,她笑着俯身道:“夫君!” 宋无极打量着她。气色尚好,眼神清亮,未见憔悴。 这般极好。 “夫人。”他轻轻颔首。 “夫君信上总是报喜不报忧,此番出征,可有受伤?”她半埋怨半关切道,一点都没有与半年未见的夫婿生分。宋无极也缓了缓脸色。 “并无大碍。”宋无极与她一同走入内院,小别半年,宋府已然焕然一新。 当时他随手从一个富商手中购置了他闲置的一处府邸,彼时后院里只有两颗他不知道品种的树,其余地方荒凉一片,他也只让人找了花匠修剪杂草,未免影响宅容。 现在其中一颗树下搭了个秋千,院子里也支起了葡萄架子,周围种植了月季花、剪绒花、紫荆花等各种花草,并且添加了几个假山摆设。再抬头看内院的院子,门口挂了个崭新的门匾,上书‘旗开院’。用的隶书字体,他没有鉴赏文墨的才能,却也觉得颇具风骨,整个府邸已然成为风雅之地。 旗开得胜,旗开院。 宋无极心念一动。 这方面又是与上一世完全不同了。他记得上一世,庾琳琅入府后,府内似乎仅仅是添了些下人,最大程度保持了原貌。 “夫君……觉得府内的改变可行吗?我见院子里空旷,便自己瞎琢磨,也不知道是否把宅内的布置弄乱了。”庾琳琅小心翼翼地问道。 “府内事宜,你尽可做主。”顿了顿,他加了句:“我觉得如此甚好。” 他不常在建康内,庾氏也已搬入吴郡。若是她多些事情做,权当消遣时间了。 “妾身晓得了,多谢夫君。”庾琳琅展颜一笑。 入了内院,他一眼便看到房间里的小案上搁着他寄回来的家书以及那些小玩意儿,书信被迭得整整齐齐的,显然被珍惜以待。 心中又有复杂的情绪浮现,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庾琳琅见他的目光落在小案上,不由得脸红。 “夫人这半年来受委屈了,恐还要叫你继续委屈一段时间。”宋无极歉意说道。上一世他真的是有军事要务缠身,常需在外奔波,因而不常来建康。至少还有半年,房氏和司马氏之间的权力之争才会拉开帷幕,而庾琳琅……也才会在那般不堪的情况下遇到房济川。 “妾身并不委屈。”庾琳琅摇摇头。她出身世家,自幼锦衣玉食,深知反哺之义。所有获得都有付出,她并不埋怨庾氏与房氏。 这夜,夫妻小别胜新婚,过了一个融洽的夜晚。 隔天宋无极却有要务需要赶回吴郡,这一走又是在外奔波半年,时而来到建康,他却也无法留夜,只匆匆探望庾琳琅便又在前线与吴郡之间奔走。 此次,他却不曾断过家书,每隔一段日子便会往建康寄书信报平安。 直到叁月十四,宋无极再一次入建康,这天,他来到建康宋府,面色肃穆地把一个瓷瓶交给庾琳琅。 “此物,你明日到安乐寺上香的时候捎带上,许是能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性命。届时……看你意愿,是把这清心丸交给对方,还是……”宋无极悄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夫君这是……?”庾琳琅迷糊至极。 宋无极却是摇头,不肯多说一句。 《逐鹿》(番外)(6)(终) 宋无极坐在太子詹事黄鹤引的府邸里的宴席上,眼前歌舞升平,而他却似雾里看花,没有真实感。 与前世一样,黄鹤引受命牵制住他,而另一边,太子将对潜入建康的房济川出手。 此次为的却不是房济川的命,而是设计他与庾琳琅成就鱼水之欢。 踌躇再叁,他最终还是决定顺着前世的轨迹,缄默不语,把决定权交到庾琳琅的手中。他有许多机会破坏二人的相遇,哪怕是另外派一个人给房济川送药,安乐寺之事便会生变。 可是他并没有破坏庾琳琅和房济川的第一次见面。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的。只是私心作祟。他想要知道新婚夜的那个假设真正来临,她会如何择选? 若是她选择了房济川,那便是命运轨迹不可违逆。 可如果那样的话,为何要让他重来一世? 或许这道题,只能等到今日黄昏才有解答。宋无极的眼中似乎覆盖了一层云雾,叫人看不清他内心所想。 酒过叁巡,酒水入口已淡如水。 * 回到家中,宋无极见庾琳琅还未归家,心中沉了沉。他按照前世那般,沏一壶茶,静静在厅堂等候庾琳琅归家。 其实就连这厅堂都与前世大为不同。庾琳琅换了原本的青山祥云样陶瓷茶具,摆上了她嫁妆里的紫砂茶杯套组,只因她偏爱喝铁观音等乌龙茶,而紫砂最适合泡重滋味的茶叶。她喜欢花草,惯会陶冶性情,正值春季,她在厅堂里摆了一个喜鹊缠枝瓷瓶,每日换上一束鲜花。就连挂在厅堂里的镇宅字画都不是前世中规中矩的千字文,而是她长兄为她寻来的名画家张墨的真迹。 一切好似没变,却又处处不一样了。他摸着手中略有沙质的紫砂茶杯,心绪不宁。 黄昏至,庾琳琅乃归。 她入厅堂,见到宋无极便一怔,随即抿着唇,转身快步离去。 宋无极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他起身跟在庾琳琅的身后,她走得极快,不过片刻便回到了内院。她跨过寝室门槛,‘磅’一声,门险些甩在宋无极的脸上。 宋无极碰了一鼻子灰,默了默,还是打开房门,踏入房内。 庾琳琅人坐在床榻上,蹙眉抿唇,见到宋无极,女子的眉宇间仿佛落了霜寒一样,人转过头,竟是看也不愿意看他。 他的心似乎被她握在掌心里捏紧一般,随着她无视他的举动,一抽一抽地疼。 疼有多疼?他只知道,比之他身上的任何一次创伤都还要疼。如同心口撕裂,蚀骨之痛。 “……你尽可骂我,但……”宋无极艰涩地说道。但不要消极以待,不理会我。 “妾身如何敢?”庾琳琅自嘲一般地说道。“郎主说如何,妾身便如何。” “皎皎……” 锥心之痛,莫过于如此。 “郎主让妾身带着药丸上香,妾身便照做了。寺内比丘出言邀妾身到后院观看五树六花,妾身应邀了。后院之中……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挟持妾身,欲行轻薄……却正好妾身身上的药可解他身上的毒素。郎主……你究竟对妾身隐瞒了什么?有什么是不能与妾身说的,非要用如此迂回的方式……莫非在试探妾身?”庾琳琅说着,眼泪便已落下。 她原本上完香便要归家了,但离开之际,一名比丘与她提及后院的五树六花已开满院,客气地邀她前去观赏。她不好拒绝,便应下了。到了后院,她的帕子不翼而飞,宝言便沿着来路寻找,而她在后院四处瞎摸,却撞见一名陌生男子,被对方挟持。对方言道他身中淫毒,需阴阳交合化之。她被吓坏了,拼死抵抗却不敌对方的力道,便被他扯了衣衫,几近绝望。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宋无极昨日所交给她的那个药丸,她问对方: “清心丸与君可有用?” 男子目露讶异,点头道:“正需清心丸以解此毒。” 她掏出药丸,那人捻在指尖嗅了嗅,面露怪异之色,道了声‘谢谢’,吞咽下去。事后他与她说要她配合演一场戏,道了‘得罪’便把她压在树干上模仿欢爱的动作将近半个时辰,后来扣留她直到太阳西落,黄昏降临,才放她离去。 庾琳琅只觉得一切仿佛天方夜谭,荒谬至极!她既恶心又气愤,不明白宋无极究竟想做什么? 宋无极苦笑一声,却不知如何开始解释。 “你走吧,妾身……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庾琳琅失望至极,索性闭眼,眼不见为净。 宋无极有预感,此时若是不讲清楚,他们可能会再次踏上前世的道路。可若是见过明月之辉,如何甘心再归于不见天日的深潭? 他深吸了口气,艰涩道: “……皎皎,你如同明月,与我天渊之别。你今日遇见的那人……日后,可登顶。”内心剖开来,都是血淋淋的肉。宋无极脸色灰白,似乎被抽光所有的力气,伟岸的身躯蜷缩起来,身形佝偻。 竟是如此脆弱,令人不齿。 “夫君!”庾琳琅并没有想到宋无极的反应如此之大,仿佛一夕间老了二,叁十岁。她一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再也顾不得置气,站起来主动环抱着几近颤抖的男人。“夫君,你听我说……最初得知,父亲欲为你我定下亲事,我便是极……欢喜的。”庾琳琅小声说道,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晋朝式微,建康得以安宁全赖房氏与其旗下将领镇守边疆,甚至从胡人手中夺回故土。我……我曾耳闻夫君事迹,道是不辱一妇孺,不弃一襁褓,心中甚为敬仰于你。” 宋无极任由她抱着自己,沉默不语。 “夫君,为何你总觉得妾身……需要登顶?”庾琳琅的语气困惑又难过。 因为,这是你命运中的轨迹。 “皎皎……你是否觉得,我很恶劣?”宋无极沙哑着声音问道,顿了顿,苦笑。“……其实,我亦认同。” “并无。妾身……心疼夫君。夫君究竟有何顾忌,为何不与妾身详说?夫妻同舟,妾身与夫君是一体的。皎皎……悦君矣。”她斯斯艾艾,语调轻柔又坚定。新婚夜她太过羞涩,不敢言明,但她心思细腻,感觉到今日的宋无极极度不安。 她不明所以,却愿意宽慰他。 宋无极的心跳猛然停止。 似乎有永恒那么久,脑袋放空,四肢僵硬,骨头却酥酥麻麻,就像那酥皮点心,只要一戳就会碎掉。 他的心脏,直到下一刻才开始疯狂跳动。 宋无极蓦然反主动为被动,狠狠地搂着庾琳琅。他单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抵在她的后脑勺,把人禁锢在他的怀里,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 力道之大,几乎可碎骨。 “夫君,疼!”庾琳琅低声惊呼。 “抱歉。”宋无极僵硬地放松了力道,却仍然是圈着她。“皎皎……最后一句话,你能否再说一次?”他恳求一般地问道,语气之轻,似怕遭受拒绝。 “皎皎悦君矣。”庾琳琅顺从地又重复一遍。说过一次,第二次便容易了。 他颤抖地吻了吻庾琳琅的额头,虔诚而珍重。 “……皎皎,我亦悦你矣。”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仿佛一缕清风吹过彼此的身旁。 “……嗯。”庾琳琅踮脚,亲了亲宋无极的脸颊,双颊绯红,又拥着他,静静与他温存。 宋无极闭眼,眼角酸涩湿润,心似乎被塞满了。 前世枯萎。 今世开花。 明月已入怀。 * 当天深夜,宋无极似有所感,至宋府偏僻的东院与一名访客碰面。 “主公。”宋无极朝来者作辑礼。 东院内站着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他立于清冷的月色之中,却正是房济川。 “无极……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如何得知我会中红尘消,并且知道我懂得怎么把红尘消转化为淫毒,且需要清心丸化解?”月光如水,洒在房济川的身上似乎要凝聚成冰,一身玄衣的郎君面孔有些模糊,叫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宋无极知道,房济川疑心病犯了。这也属寻常。整件事里面太多诡异之处,房济川会来作询问,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唯有重生一事,他无法向房济川坦诚。 “无可奉告。”宋无极淡然回应。 他还是学不来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索性连个理由都不屑杜撰。 房济川面容冷峻,目光带打量。 “……其实我方见庾氏,心中便有股古怪的感觉。”房济川突然转变话题,目光带着不解和一种深沉的情绪。“似乎……我应该认识她。”他斟酌字眼,语气不太确定。 容颜极盛者,他见过不知凡几。庾琳琅虽当得一绝,却也非独一无二。只是那女子似乎哪里都合乎他的心意,貌美清绝,柔弱中带刚,便是蹙眉都吸引他的目光。 若非查证她便是宋无极的妻子,就算他的淫毒借清心丸解了,他约莫是会对她存些心思。然她性情刚烈,下午令她陪他演一出戏已经使她深深厌恶于他,这女子显然对宋无极怀有极深的情感。 其实,若非他早早应下琅琊王氏的婚事,与庾氏定亲的人该是他。然而世上没有‘如果’,当下也只能感慨一句错过。有缘却无缘,所幸还未陷入太深,尚可掐断。当下更重要的事是弄明白,宋无极在这场事件当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听房济川提及庾氏,宋无极霍然抬眸,目光犀利。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目光。”房济川怔了怔,眉头愈发紧皱。宋无极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 ……不明人物如此接近军机核心,理论上,此人不能留。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宋无极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甚至两次为了救他差点丢了性命,过命交情岂是说弃就能弃?房济川心中再叁衡量,目光愈发深长。 “主公有诸多疑惑,然……属下实在无可奉告。”宋无极摇头。“主公若是信不过属下,尽可拿走属下这条命。只求主公法外开恩,莫要殃及内子。庾氏一族对主公大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惜命吗?自当是。然而有些事情值得用命去守护。譬如疆土,譬如重生的秘密,譬如——她。 房济川默了默。宋无极是少数称呼他为‘主公’,而称呼他的父亲为‘家主’者。这个称呼看似不起眼,但代表着宋无极所效忠的人是他房济川。 因他知晓对方的志向,宋无极是他的心腹。 但人心呀……说道恒古不变是人心,顷刻面目全非也是人心。宋无极的心,是否还和当初满腔赤诚,志在汉人天下一样呢? “……纵然情感上我偏向于你,但房氏五十万将士,吴郡百万百姓,事关重大,恕我需要做出取舍。”良久,房济川叹息一声。他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宋无极。“此药发作迅速,无痛亦无副作用,算是最后全你我兄弟之情。” 雅致的面容上,神情无喜无悲。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谢主公赏赐。”宋无极平静地领过药丸,毫不迟疑地吞下。 已经比旁人多活十年,他没有什么亏的。只是心中有点缺憾,无法与她走过一世罢了。但偷来的时间,终究是要归还。 宋无极静静等待这穿肠毒药发作。 ……过了好一会儿,宋无极面露疑惑。除了精神亢奋了,他似乎并没有其他身体变化?看了看手掌心,胸膛里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确还活着? “这醒神丸,效果不错吧?”房济川见宋无极迷茫的神情,蓦然勾唇,洒脱一笑,玉石堆砌的眉眼隐含促狭之意。 断头的不是药丸。若是宋无极不愿意吃下他所给的丹药,那送他上路的便会是他腰间的剑了。一击致命,也确保无痛无感。 “无极,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否则日后莫说你,庾氏亦在劫难逃。”房济川收起瓷瓶,严厉说道。他已看出宋无极对庾氏在乎,有牵挂的人便不再无所畏惧。到底他是上位者,要挟人的手段只是基本罢了。房济川本不愿如此试探与威压,但宋无极举足轻重,行错一步,便可能令他们房氏大计满盘皆输。 一切不过是权衡之术。 “主公宽慈,无极绝不辜负主公厚望。”宋无极单膝跪在地上,此番却是真心实意。 这一世,他令房济川和庾琳琅错过。纵然房济川不知晓,但宋无极心中有淡淡的愧疚。 “但愿如此。”房济川默了默,笑道。“夜深了,我亦该走了。无极,珍重。” “恭送主公。” 衣袂翻飞,如同各自的人生展开新的章节。 至此,前世轨迹已不可循着。 今朝待各自执笔,书写自己的人生。 (终) (作话:嗯~就到此啦。其实想写的很多,但每次看到这文的数据都心情低落。还是要感谢支持的亲,抱歉我自己玻璃心没法正眼看这文的数据,所以只能走到这里。写作本来是圆梦,是发泄,可是这文写着发泄得更加郁闷了。没爱的文,终究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