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H)》 001背道而驰 夏日的傍晚,倦鸟归巢,叽叽啾啾的叫声此起彼伏,间或低下去时,知鸟声又不依不挠地响了起来。 巍峨葱茏的山峦默默矗立,仰头看时,那浓得似墨一般的山脉似乎直插天际,看不到顶。一条仅容车辆单行的水泥路像一条银色的丝带,从山脚缠绕而上,消失在化不开的绿意里。 叶玫倚靠在银灰色的奥迪,时不时抬手看腕表,又皱眉瞄向空空如也的小公路,嘴里不断念叨着:“上山去要听刘奶奶的话。” “和她家的哥哥妹妹友好相处。” “趁这次机会给我好好磨一磨你那臭脾气。” 陈姣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半躺在后座,翘着二郎腿在手机上切水果。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划拉,快得像一片白色的虚影,连击51下,终于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纪录。 看着心不在焉,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叶玫的动静,对于那个迟迟不到的乡巴佬竟生出些许好感。毕竟因为他,日理万机、分秒必争的叶总不得不陪她叛逆乖张的不孝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浪费时间。 刚想着,车窗外就传来刺耳的轰轰声,由远及近,哐哐当当的,几分钟后就停在了奥迪旁边。陈姣抬了抬上眼皮,睨见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孩子跨下摩托车,深蓝色的牛仔裤磨损严重,身量相对于她的男同学们,很是魁梧壮实。 陈姣对于许长城的初印象,并不怎么好,因为他上半身那种蓝黑色条纹的polo衫,她外公都不会穿。真真是乡巴佬一个。 想起外公就想起今天的始作俑者——她的外婆秦爱香。陈姣烦躁地甩头。 许长城下车后连忙跟叶玫道歉:“对不住了叶阿姨,叁轮车路上爆胎了,修车耽搁了几个小时。” 叶玫见他穿着朴素,但言语间不卑不亢,顿生好感:“你还会修车?可真厉害,我家姣姣连自己衣服都洗不利索。” 人家农村的孩子都这么懂事,自家的一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却不好好学习,成绩稀烂不说,还整天跟那些不叁不四的人混着,唱歌蹦迪。她是单亲妈妈,又在国企身居高位,一天天忙得分身乏术,对这个叛逆的女儿实在不知该如何管教。 还是她妈妈秦爱香看多了《变形计》,给她出主意说将孩子送来她下乡时结识的老姐妹家,劳动改造两个月,保管有用。 叶玫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成绩单也不去拿了,反正加起来总分不会超过叁十,让保姆王阿姨将陈姣日常用的东西收拾齐全,就把她拖到了几百公里之外的坪坝村。 导航到了花山镇边上的山脚处就不动了,山路蜿蜒不说,岔路又多,联系了那边,说是安排大孙子许长城来带路。 两人寒暄完,叶玫坐进驾驶室正要启动,电话响了。 助理提醒她明早八点在江安城有个跨国会议要开,叶玫习惯性皱眉:“不能推迟吗?” 叁分钟后,叶玫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银色的28寸密码箱,许长城帮着提到叁轮车上,几十公斤重的箱子,他跟拿块豆腐块似的就给放上去了。 完成交接仪式的两人还在嘀咕:“姣姣她性子不好,你们不需要多迁就她,平常你们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 多是叶玫在说,许长城不时低嗯一声作应答。 陈姣仰着头,瑰丽的晚霞撞进她泛着水光的瞳仁,她快速眨了眨眼,用力将脚下的石子踢飞出去:“叶总,遗嘱交代完了没有?” 空气里一静。 一直微微垂首的男孩,这才抬头向陈姣看了过来,目光坦荡直接,看不出有任何情绪。 见叶玫气得五官变形,陈姣好像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她崛强地扬着下巴:“交代完了就赶紧走吧,小心错过了你的跨国会议。” 当着别家孩子的面,叶玫不想再教训女儿,心里一阵发苦,连夜开车回江安城得七个小时,整理下即时数据和发言稿,就得上会议桌,她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谁? 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叶玫就打开车门,发动起座驾。 许长城还愣着,陈姣像要跟叶玫比谁更潇洒一样,扶着叁轮车栏杆轻巧地翻上来,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冲许长城抬了抬下巴:“还不走啊?” 背道而驰。 -------------------- 真的是一时兴起开了这个新文,如果不是太冷的话会日更,有想看的小伙伴吗?没有猪猪,留言也是极好的! 002被狗妈妈弄丢的小狗 一路上,许长城只跟她说过“抓稳了”叁个字。陈姣开始不以为意,直到叁轮摩托车经过第一个z型弯道,陈姣直接从左边摔到右边的行李箱上,嘴巴啃了一口银色的箱体,她这才抓住栏杆,细白的手指用力到发青。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z型弯道,她只知道越爬越高、也越来越冷,像坐了无数趟过山车一样刺激。到许长城家时陈姣双腿仍在打颤,几乎站立不稳,手指也疼得钻心。 天已黑尽,她情绪不佳,也不跟他们打招呼,问了自己睡哪里,就刺啦啦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许小月早就对这个城里来的小姐姐充满期待,下午练习了好几遍该怎么和她打招呼,会显得洋气一点。 一句hallo未曾出口,她挥起来的手臂僵在半空,愕然地瞪大双眼,随即翻了翻白眼:“嘁,没家教。” 对陈姣的印象这就坏了,来我们家做客,再怎么傲,也该跟长辈打声招呼吧? 刘桂凤倒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丫头从来没来过这么偏僻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很正常。” 她拄着拐,招呼停好叁轮车的许长城来吃饭。 许小月撇嘴:“我们村有多偏僻?村长家都用上太阳能了呢!” 陈姣内心毫无波动,她打量着自己即将居住两个月的房间。小,太小了,大概只有她家卫生间那么大,一张一米五的木床,一套原木色的桌椅,一个双开门的小衣柜。 四面墙壁连着顶都贴了淡黄色的墙纸,一个只在年代剧里见过的叁叶风扇悬在头顶。 再看看床,水红色的床单上印着大朵俗气的牡丹,床沿那块磨起了细绒毛,很旧,但能看出来洗得很干净,铺得也很平整。 陈姣累得快要散架,扔了行李就扑倒在床上。她将头埋进同样俗艳的棉花被里一动不动,直到喘不过气来时才挪动了下。 这边祖孙叁人吃完饭,又轮流洗漱干净,许长城催着妹妹去睡觉。她瞄了瞄哥哥的房间,15w的节能灯还亮着呢,嘟嚷道:“睡觉也不关灯,真是浪费。” 许长城留着短寸,这会儿发梢还凝着水珠,转头时就会顺着他的后颈滑下,没入只有晚上睡觉才会穿的白色体恤当中。 因为常年曝晒,他的肤色较深,说话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小月,你去看看她吧。” “呸!我才不去!” 许小月甩了甩辫子,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为了这个城里来的小娇娇,哥哥让出自己的房间住到杂屋不说,忙完农活还要熬夜给墙壁贴新墙纸,换大灯泡,还给装上了吊扇。 就这人家还没个好脸色呢,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啊?她才不要去巴着! 刘桂凤却想起叁十多年前,秦爱香刚下乡来那会儿,整个一娇滴滴的大小姐,也是对农村里各种不习惯。任何人换了环境,都需要时间去适应,她的伤腿一到晚上就隐隐作痛,由着许长城将她扶到床边,叮嘱道:“陈姣那孩子你多照顾着点,就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 许长城拍了拍奶奶的手,应道:“奶奶放心,锅里我给她温了白粥,一会儿去问问她要不要吃。” “有你在,我放心。” 在这个家里,许长城照顾老小,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可以说,是他用稚嫩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 晚上十点钟,许长城敲了敲陈姣那间房的木门,这时候农村的内房门很少安锁,一般都是在里面用张凳子抵一下。他并未使劲儿,门就无声地滑开了,余光瞄到趴床上的女孩衣衫齐整,犹豫了下还是进了门。 坪坝村海拔高,湿气重,昼夜温差极大,她就这样睡一晚上,准会着凉。 许长城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只着热裤的笔直白嫩的腿,她枕着棉被睡得并不沉,睫毛不是特别长,但是密而卷翘,投下来的半弧形阴影,遮住了白日里那双总带着敌意的眼睛。白织灯光下的她比阳光下显得更白,毛孔细腻,表面透光覆着薄薄一层红。 两缕湿发可怜兮兮搭散,而她脸侧的被罩上,俨然泅湿了两道深红色的水痕。 嘴巴很小很肉,睡着了还委屈地嘟着。 像极了被狗妈妈弄丢的小狗,明明害怕却摆足了架势吼叫,挺虚张声势的。许长城无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出一床绿色的薄毯,搭在女孩身上。 因她横躺在床中间,两截线条纤细流畅的小腿还悬空着,比农村女孩儿们的小腿要细上很多,她们要帮家里负担农活,小腿肚早就生出了硬疙瘩般的肌肉。 许长城快速移开眼,灭灯,关门。 除了偶尔的狗吠声,整个坪坝村都陷入了沉睡。 --------------- 谢谢大家的支持~有45个收藏了,好开心。这篇的节奏会稍微慢一点,你们喜欢吗?毕竟我写惯了快穿,对情节真的不怎么会把握,欢迎大家多给我提提意见哦 003我求的你 陈姣这一睡,直接就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饿得发晕,薄毯盖在身上越发觉得像压了一座火山,又重又闷又热。 相对于她家里香软的大床,身下这个床板又硬,布料又粗糙,她费力撑起身,掀开薄毯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草草收拾了下出门,入眼便是一口老旧的四方桌,摆着四条同色的长凳,他们祖孙叁人分坐东西北叁方,这会儿齐齐抬起头看向她—— 陈姣瞬间挺直背。 刘桂凤声音爽朗,脸上的褶子笑开:“丫头睡足了?肯定饿了,不嫌弃的话过来吃口便饭吧。” “好的奶奶。”话一出口,陈姣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奶奶两个字怎么脱口就出来了?她自己没有爸爸,自然也没有奶奶,这会儿看着刘桂凤满脸慈祥的皱纹,感觉就应该是奶奶的样子。 刘桂凤闻言笑得更像一朵绽放的菊花:“乖。” 许长城则直接起身,盛了一碗白米饭,摆在桌子剩下的那一方。 支使着陈姣走过去的,大概是求生的本能,她真的好饿,瞅了瞅,桌面上摆着叁样菜——番茄炒鸡蛋、清炒空心菜,还有一道莴笋片炒腊肉。她在外婆家见过这种腊肉,很硬很干。 她轻了轻嗓音:“就这?” 坐在左边的许小月看着陈姣的作派,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屁股虚虚落座叁分之一,手肘抬得高高的,生怕碰到桌面。这桌椅虽然老旧,可是她每天都擦上叁遍的好吗! 许小月平时也是被奶奶和哥哥宠着的那个,说话半分不留情:“哼,平时农忙能炒个把新鲜菜就不错了,今天叁个菜还少了?爱吃吃不吃出去。” “不吃就不吃!”这会儿陈姣就是个饿哑了的炮仗,啪一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食物的香气偏偏朝她鼻孔里钻,她瘪瘪嘴,就是你们求我、我也不会吃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许长城瞪了一眼妹妹:“少说两句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又用公筷夹了一块鸡蛋放到陈姣碗里,温声解释:“吃吃看吧,都是自家散养鸡下的蛋,味道不错的。” 陈姣这才又拿起筷子,夹着那块黄澄澄的鸡蛋,扬着精巧的下巴挑眉道:“这可是你求我吃的。” 许长城眼睛都没眨一下:“嗯,我求的你。” 然后陈姣才一脸嫌弃地将鸡蛋放进嘴巴,番茄的甜酸入了味,鸡蛋又嫩又滑,她斯文地嚼了两口,香味顿时充盈口腔,喉咙迫不及待收拢、挤压吞咽,似急着要品尝这美味。 陈姣不想承认,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蛋。 即时很饿,她进食的动作也是优雅而斯文的,倒也维持了体面。 许长城微不可查地笑了下,又将绿油油的空心菜碟往她面前推了推。 “我吃饱了!” 许小月见刘桂凤也一脸慈爱地盯着那没礼貌的家伙,平时对自己有求必应的哥哥竟然也为了她呵斥自己,眼眶不禁泛红,重重放下碗,辫子一甩,人已经跑出门去了。 “月月?” 刘桂凤不解地喊了一声,就要拄拐追出去看看,许长城出声阻止奶奶:“矫情的呢,让她去吧。” 还留在外墙边等着哥哥出来的许小月,这下是真的气恼,用力跺着脚跑了。 许长城面不改色,自家妹妹也是被祖孙俩疼坏了,这种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性格,以后出去还不知要吃多少亏。 陈姣突然觉得这顿饭好香好美味,甚至连被亲妈发配到边疆的郁闷都消散了好多。正值盛午,遮天蔽日的高大树冠也被阳光穿透,一顿饭吃完,圆圆的鼻头沁着晶莹的汗珠,浑身都黏糊糊的。 跟着沉默而高大的少年进了厨房,看他动作麻利的洗刷碗筷。大概是他在自己和亲妹之间,站在了自己这边,陈姣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仔细看他,眉骨很高,浓黑的眉尾呈剑形而上,双眼皮的褶皱很清晰,鼻梁高挺。因为身高差,从陈姣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下颌线尤其完美硬朗,一看就是十分有担当、性格坚毅的男人。 此刻他发梢、后颈都淌满了汗珠,黑色的t恤被打湿了大半,紧紧箍在他宽厚壮实的肩膀,无端地想,靠上去一定很有安全感…… 我呸,陈姣你见过的男孩还少吗?竟然会觉得这个乡巴佬很man很帅。 许长城见她表情丰富,出声问道:“有事吗?” “洗澡间在哪里?” 当她被许长城带到所谓的洗澡间时,陈姣刚起的那点少女心瞬间泄气了,没有蓬蓬头,没有半身镜,整个空间像一个冷硬粗糙的水泥匣子,只能用大水桶兑好冷热水,然后用水杯浇在身上冲洗。 许长城将她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在眼里,一边给她多兑了一桶水,一边哄到:“忍耐一下吧,我们村海拔太高,还没有通自来水。” ----------------- 现在的一章有我之前两个多吧!感觉写这种故事好慢热哦~~ 004委屈 尽管住在这里,洗澡上厕所不方便,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任何娱乐生活,她带来的两只手机都只能玩切水果。 但每次许小月呛她,许长城都会护着自己,陈姣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每天在许小月面前呲牙咧嘴,寻衅滋事,日子倒也能过。 叶玫将她送来乡下,不就是吃准她吃不了苦,过不了农村艰苦的生活,最后会哭着跟她认错、摇尾乞怜重新做人吗? 我偏不。 这会儿陈姣正坐在堂屋的桌子边摆弄她的mp3,日本索尼的,音质挺好,瞄见许小月已经假装不经意在她身边路过四次了,大眼睛不时瞟着白色的音乐播放器。 陈姣随手一推:“你喜欢啊?送给你玩玩。” 被撞破心事的许小月却恼羞成怒了,什么嘛,她只是好奇,以前来支教的孔老师也有这样一只mp3,据她说要一千多块。 手指那么大点东西,就放个音乐,竟然要一千多块呢?她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都要不了这么多。 许小月自尊心强,感觉陈姣那随意的口气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想都没想就啐道:“切,谁要你施舍了?我哥哥说了,等我考上县里的高中,就给我买一个mp3的。” 她14岁,9月开学就读初叁。虽然只比陈姣小两岁,但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发育,都离陈姣差得远,本来在村里,她也算是很标致的小美女了,陈姣一来,皮肤白得像刚剥开的鸡蛋白,大胸细腰屁股翘,一双大长腿就跟电视里的模特似的,衬得她就像块小煤炭,许小月不禁自惭形秽。 陈姣愕然,这本是她有心示好的方式,没想到人家全不领情,当下好心情全无,起身时长凳发出呲啦的声音,她冷着小脸:“莫名其妙。”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姣,她虽然和叶玫关系处不好,但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她自己本身也对钱财没什么概念,因此理解不了许小月内心的想法。 直到晚饭时,两人还是对着鼻孔出气。 在刘桂凤将她自己那份荷包蛋夹给陈姣时,许小月心疼了,她奶奶每天拄着拐还要去地里绑番茄秧,不多补充营养怎么行,她撅着嘴巴:“秦奶奶不说陈姣是来农村改造的吗?她一天天做了啥?还好意思吃奶奶的鸡蛋。” 阴阳怪气的,陈姣彻底来火了,夹着那块荷包蛋往许小月面前桌子上一丢:“你爱吃你吃去啊?” 她满以为这次,许长城也会站在自己这边,训斥许小月。 没想到平日好脾气的少年这会儿皱着浓眉,嘴角紧紧抿着,一言不发伸出壮实的手臂,夹起那块落在桌上的荷包蛋,吹了吹放进自己碗里,转头对着陈姣严肃道:“我奶养鸡不容易,再有气,也不能浪费粮食。” 他竟然一本正经教育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陈姣心底漫了上来,堵在喉咙口,导致嘴里嚼好的饭菜怎么也吞不下去。她发育良好的胸脯起伏轻颤,握着筷子的手指也开始发抖,陈姣咬着唇将筷子啪地一丢,扭身就回了屋。 用凳子抵着木门,陈姣趴在床上,越想越是委屈,她崛强地忍着泪,偏偏这时候,一直信号不佳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来电显示“妈妈”。 这可算是撞枪口上了,陈姣用手背胡乱备了几下酸涩的眼睛,又用力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才点开接听。 “喂,姣姣?” “嗯,叶总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妈妈每天都打呢,你那边信号不太好,总是不通。” “谁稀罕。” 她翻着白眼,心里到底好受了一些,接着就听叶玫说:“在刘奶奶家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要多让着点那个妹妹,听到没有?乡下方不方便?吃得怎么样?过得还习惯吗?要不要妈妈接你回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姣气得笑了,知道叶玫就指望着她在农村受不了这个苦,跟她服软求饶,手指无意识抠着床单,她挑挑眉:“没有,很习惯,吃得好睡得香,这家人对我也很好,不劳你费心,这边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蹦豆子似的,一个字抢着一个字说完,连忙挂了电话。她怕自己忍不住开始爆粗,如果刚才她的委屈程度是五十,这会儿就是五千,五万……陈姣向后仰倒,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怎么还不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薄薄的木门终于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时,陈姣顺手就将手中的东西狠狠丢了过去:“滚!” 许长城当然不可能滚,也不知道大小姐砸烂了什么东西,他声音没有起伏:“那我进来了。” “你滚啊,我已经睡了,这会光着呢!你进来我就喊~嗝~耍流氓。” 女孩嗓音还一抽一抽的,明显哭得厉害。许长城反思自己今晚是否把话说重了,她那样锦衣玉食的小孩,平时肯定不差这一口吃的,倒是在我们家受委屈了。 ----------------- 今日份的更新~什么时候收藏才能过百哦! 005你帮我涂 他推门进去,先将摔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前屏裂了蜘蛛纹,他认得,是iphone4,依稀听班上同学说过,现在有钱也买不着这个。 床上女孩儿用被子蒙着头,仍旧一抽一抽地哭。 他看她就跟看自己妹妹一样,许长城蹲在床沿:“陈姣,把被子拿开吧,这样太憋气了。” “要你管啊!” 陈姣本来就哭气嗝了,这会儿蒙着头是可以肆意流泪,但是缺氧的厉害,她渐渐喘不过气来,又觉得憋死她算了,反正个个都要挤兑她。 “陈姣,我来跟你道歉。对不起,吃饭时把话说得重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许长城伸手不是,不伸也不是,但从长期哄妹妹这件事上得到的经验就是,女孩子哭的时候,一点都不想跟你讲道理讲对错,她们只是需要安慰。 少年的声音很低沉,因为头被蒙着,陈姣听得不是十分真切,但他徐缓的声线好像有莫名其妙的能力,抚平了她发酵半天的坏情绪。 陈姣渐渐止住了哭,将被子掀开后仍然用两只手捂住脸,她很久没有哭得这么一塌糊涂,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 她想说,晚上她也有错,不该将鸡蛋扔在桌子上,一开口却是:“你不许看!” 反正她捂着脸,许长城就光明正大的看了。她的手指头就像葱管一样的圆润匀净,看不到骨节,手背莹白莹白的,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两手中间,露出红通通的圆鼻头,他没来由觉得,像小奶狗撒娇一样可爱。 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许长城摇摇头,在床头柜抽了两张纸递过去:“我烤了红薯,你要吃吗?” 陈姣仔细擦了擦眼睛,又拢着鼻子揩了两下鼻涕,才从床上坐起来。晚饭时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纯属气饱,这会儿气消了,就觉得前胸贴着后背。 她傲娇地答:“烤糊了我可不吃。” 许长城暗笑:“没糊呢,我盯着翻了好几遍。” 其实烤糊了也很好吃,只是丢掉的壳很厚,但里面的肉又嫩又软,像沁了蜜一样甜,还带着一股扑鼻的焦香。 几分钟后,陈姣蹲在厨房,像小松鼠那样抱着烤红薯啃食,温温的不烫嘴,香得她差点将舌头也咬下来。 许长城看着她乖巧陶醉的吃相,心中异样满足,竟也想尝尝她手中的蜜薯。以前他们家太穷,红薯算得上是主食,蒸着吃、晒干打粉吃、烤着吃炒着吃,早就腻味了。 中途许长城跟她说要离开一会儿,陈姣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两个红薯吃下去,她满足地摸了摸肚皮,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她跟这个乡巴佬谈情说爱睡大觉,叶玫知道了一定会气得鼻孔冒烟吧? 她本就反感早恋,加上还是她亲自把自己送到乡巴佬这边来的,暴击加倍!幻想着叶玫生气的样子,陈姣越来越上头,真解气,她要开始勾引许长城,对,就这么干! 等她冲完澡回房间抹水乳的时候,一股奇怪的白色轻烟从窗口飘了进来,初闻时很苦很臭,过一会儿又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 她起身走到窗口,掩着鼻:“许长城,你烧得什么呢?” 少年不答,又捧着一堆怪草走进屋来,陈姣瞄了瞄,怪草叶片椭圆,背面布满白色的绒毛。 许长城将怪草放在书桌上,这才开口:“我熏的是陈艾,可以驱蚊防蚊,还有安眠的作用。” 先前进来的时候,许长城看见她小腿和胳膊上都有不少小红包,她生得白皙,因此蚊虫叮咬出来的痕迹越发触目惊心,像雪地里掉落的红梅。 被他这么一说,陈姣又觉得身上开始痒了起来,没忍住伸手抓了抓。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怪草:“这个是痒痒草,把它揉出汁水擦在蚊子咬过的地方,红包明天就会消掉的。” “有这么神奇?” 乡下蚊虫奇多,咬人又痛又痒,王阿姨收拾东西的时候,并没有给她带止痒的药膏。陈姣又有点疤痕体质,顶着这些丑丑的红包,她连热裤都不想穿了。 闻言许长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对呀,我们农村里都用这个止痒,可管用了。” 许是被他的大白牙晃了眼,陈姣蓦然想起自己的打算,计上心来。她清清嗓音,十分自然地说:“我背上也被咬了好多包,你帮我涂吧。” “这样不太好吧?”许长城下意识拒绝。 陈姣装得十分大义凛然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呢?那不然你找个人来帮我涂?” 奶奶已经睡下,许小月在和自己谈过心之后,也休息了。许长城反了反自己肌肉紧实的手臂,确实很难涂到背部。 陈姣见他不说话,微微低着头,有小麦肤色做掩饰,她仍看出他有些脸红。心下有些好笑,不知道农村里是怎么样,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她初中那会儿就有不少同学出去开房,上了高中唱歌蹦迪也不算新鲜,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没做过也听得多了。但看眼前的大男孩,虽然十八岁了,却还是很青涩的样子。 “你先转过去不许看。” 她更加肆无忌惮了,在男孩依言转身后,陈姣脱掉开襟的睡衣,将背面反穿在前,然后趴在床上将散开的头发拨在两边:“可以了。” 许长城强自镇定,宽厚的掌心用力搓揉挤压着痒痒草,很快手心传来一阵湿意。 ------------------ 许长城你怎么肥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怎么老觉得人家像小狗? 要开始搞暧昧咯! 006男女有别 当他回身瞥见床上的情形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见识过她的白的,没想到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会是如此的耀眼炫目。 如月在背。肩窝肉肉的,骨头小而薄,线条流畅起伏,从肩胛处蜿蜒而下,在后腰到达最低点复又向上隆起,没入白色的睡裤裤腰。许长城想,他终于理解了数学老师说的,抛物线是最优美的弧线。 陈姣等了一会儿,见他迟迟不动,心中颇有些自得,尾音就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怎么不动呀?” “在揉草汁。”许长城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将揉成墨绿色的草药沾上她背部的小红包,食指指肚隔着草茎按揉。 凉凉的药汁,在他的按揉下沁入肌肤,那种怎么挠都止不住的痒意被清凉舒适替代,陈姣情不自禁叹出声:“嗯,好舒服……” 许长城听得心头一跳,每擦到一个红包,身下的娇躯都要微微颤栗一下,在自己微黑的粗大手指衬托下,她的肌肤越发白得雪腻莹润,莫名有种情色的意味,他连忙开口转移注意力:“怎么会被蚊子咬到背?” 说起这个陈姣也有气,她小手捏拳锤了锤床,控诉道:“我怎么知道!我还穿着衣服呢,真是穷山恶水出刁蚊。” 许长城又笑了:“你没听过吗,蚊子也会欺生的。” “这蚊子是你们养的,那就是你们兄妹俩欺生咯?” 很快涂到最后一个包,许长城竟有些不舍,他暗暗唾骂自己:“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至于小月……她是被我这个当哥哥的宠坏了,乍然见我总迁就你,心里不服气。” 迁就我……迁就我…… 默念这个几个字,不知为什么,陈姣就是觉得心里美美的,又有些妒忌许小月,能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宠着她长大,撇撇嘴:“我也不是非要跟她过不去,是她老看不上我。” 妹妹其实是乍见陈姣这么漂亮又傲娇任性的女孩子,有些自卑心理作祟,才会这样虚张声势,但许长城不打算跟陈姣说明,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贬低自己的妹妹。来之前他已经找小月谈过,她答应明天会跟陈姣道歉,就交给她们两个自己处理吧。 她听见许长城起身的响动,忙得寸进尺道:“腿,顺便帮我把腿也抹了吧!这药草揉在手上有味道,会洗不掉的。” “陈姣……”许长城无奈地叫她名字,“男女有别。” “我方便的。” “可是我不方便。” 说完便几步跨出房门。 切,还比我大两岁呢,陈姣慢腾腾穿好睡衣,拿了几根痒痒草开始自己搓揉,揉着揉着就笑出声来。 大概是艾草的安神效果,陈姣一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起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的蚊子包,果然淡的只剩一点红痕,好神奇。 推门出去一家人正好在吃早饭。 简单洗漱后,竟然是许小月招呼她,女孩揪着辫子有些难为情,低声唤道:“姣姣姐,过来喝点粥吧。” 陈姣意外地挑挑眉,诶了一声坐在老地方,许小月已经给她盛了一碗白粥,还细心地将碗沿擦了干净。 她看了看许长城,少年嘴角含笑,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顿时心里明了。 一盘清炒土豆丝,还有自家腌的萝卜条和缸豆,酸酸的,又脆又爽,下稀饭刚好。 吃过早饭,陈姣见许长城和许小月都背着一个背篓,忙问道:“你们干什么去呢?” 这回是许长城回答她:“去山上掰嫩玉米。” “我也去。” 许长城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陈姣挺了挺胸,怎么,今天也是为本小姐的美貌着迷的一天?就听他淡淡开口:“你要去的话,最好是换上长衣长裤,不然容易划伤和晒黑。” 于是十分钟后,陈姣带着帽檐夸张的太阳帽,宝蓝色的太阳镜,身着薄卫衣和紧身牛仔裤紧跟二人出了门。 陈姣还是第一次见识大山上的清晨,风是凉悠悠的,浓淡层迭的绿树、不知名的野花,还有唧唧啾啾的鸟叫声,清脆悦耳。 她深吸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整个人好像都轻盈起来。 她夸张地感叹:“原来山里的空气是真的好啊!” 许小月落在后面陪着她走,闻言骄傲地说:“我在镇上看过地方志,坪坝村森林覆盖率高,湿度大,被称作天然氧吧呢。” 女孩子之间就是这样,遇强则强,若一方示弱,那另一方也会跟着退让。 陈姣连忙深呼吸几次:“真的吗!那我要多吸几口。” 许小月噗嗤一声笑了,果然如哥哥所说的,这个姐姐也没有那么恶劣,自己确实是对她先入为主有了意见,当她放下成见,发现陈姣还……还挺可爱的。 一路上两人开始闲扯。 陈姣:“我没爸。” 许小月:“我不仅没有爸,还没有妈呢。” 陈姣:“……” 想了一会儿,她真心实意安慰道:“但是你有个好哥哥。” 许小月开心地附和:“那倒是!” --------------------- 试问谁不想有个哥哥呢 007擦枪 不知不觉就到了玉米地,许长城已经掰了大半背玉米棒子了,每年出了新玉米,他们都要打玉米糊、蒸玉米粑尝新,不仅奶奶喜欢吃,他们兄妹二人也很爱。 陈姣掰了两个,就被长长的玉米叶子划伤了手背,伤口细小不见血,但是刺疼的很。许小月见了,忙叫她不要再弄。 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摘了两平背准备回家。许长城刚从田坎下爬上来,就见陈姣一脸迷茫地指着不远处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他定睛一看,一条米把长的墨蛇盘在那里,十分悠闲,于是回道:“一条蛇。” “什么?” 陈姣又问了一遍,就见那条黑色的蛇开始扭动身躯,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她脸色一瞬间煞白,尖叫道:“啊啊啊啊有蛇!” 她叁步并作两步冲到许长城面前,一跃而起,两手攀上他的肩膀,两腿盘在他腰间,像一株秧藤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许长城只轻晃了下,就站稳了桩。他感觉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耳边是她细喘着的气音,下巴触到两团软绵绵的肉,意识到那是什么,整个人顿时打了个激颤。 他咬咬牙,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背:“不怕不怕,只是一条无毒的蛇,而且现在已经爬走了。” “不!我怕!”陈姣都快哭出来了,她是真的怕蛇,恐惧一切滑溜溜无毛的动物,平时在网络上看到图片都会内心一咯噔、忍不住绷紧身体的那种怕。 许长城其实理解不了这种怕,但她一双腿把自己夹得紧紧的,整个人还在发抖,也知她不是作假,只能用大掌一下一下抚着她像一张拉满了的弓的背部。 许久她才平复下来,整个身体顿时酸软不堪,意识回笼感觉复苏,只觉双腿夹着的他的腰,明明很细,却硬邦邦的,隔着几层布料,敏感的大腿根已经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力……顿时羞红了脸,只能死死盯着那一筐青绿壳的玉米棒子,一动也不动。 许小月早就在旁边差点笑岔了气:“哈哈哈姣姣姐,你胆子这么小啊?” “月月,你在前面先走。” 冷不丁哥哥出声,许小月颇为不解的“啊”了一声。 “陈姣怕的很,你拿根棍子走前面敲一敲,有响动那些东西就会藏起来的。” 许小月了悟点头,捡起一根枯枝就走:“也对,保证完成任务!” 等小丫头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许长城才轻声嘶了一口气,身上挂着的人不重,但那柔软清香的气息扑了满怀,他竟可耻地有了反应…… 微微偏头,女孩羞成粉色的耳垂无处躲藏,他也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好在肤色掩饰着不明显,拍背的大掌移到腋下,准备将她摘下来,结果大拇指触到软绵绵的位置,忙地撒手,掩饰性咳嗽:“她走远了,你快下来吧。” “嗯……”陈姣顺势从他身上滑下,只觉一路触到的他的身体,结实鼓胀,给她一种假如他一拳打过来,自己能转体叁圈半飞出去的错觉,她啧啧舌顾左言他,“什么年代了你还系皮带啊,刚硌着我了。” 许长城的脸更黑了:“快走,等会太阳出来很热。” 陈姣依言走在前面,想了一会儿:“不对啊,你今天穿的不是松紧裤吗?哪里有……” 她顿时明白过来,眼睛向后瞄,平日里沉静稳重的大男孩有些羞恼:“再闹我把你一个人扔后面。” “哈哈不要。”陈姣忍不住的笑,一边走又挤眉弄眼揶揄,“我刚刚算不算擦枪啊?哈哈!” “这没啥,说明你第二性征发育的很健康。” 打打闹闹回到家,许长城放下背篓,扛着一把大锄头就出了门,整个白天陈姣都没看见他,连午饭都是许小月给送去的。 这是害羞了吗? --------------- 傻女鹅,人家就是害羞了啊! 求投喂猪猪,据说满100颗就可以上新书推荐榜啦~ 008把手磨痛了吧 刚摘下的玉米剥开绿色的外衣,里面淡黄色的玉米粒颗颗饱满,指甲轻轻一碰,就会有乳白色的浆液流出来。 将玉米粒扒下来,掺水打成玉米浆,然后生火将水烧开,把玉米浆倒进锅里搅拌煮两叁分钟,一锅香喷喷甜滋滋的玉米糊就做好了。 玉米粑的做法也很简单,剩下的浓浆用先前撕下来的玉米包叶包裹,一张叶子包一勺玉米浆,上蒸格大火蒸二十分钟就好。 他们今天的晚餐就是玉米宴,最新鲜最简单的食材,不加任何佐料,原始的烹饪方式却完美呈现了食物的色香味。玉米糊奶甜流沙,玉米粑澄黄软糯,咬一块满口喷香。 陈姣一口气吃了四个,这可比苏阿姨自己烤的面包还好吃,既不燥口也不会觉得腻。更何况,这还是她亲手剥下来的玉米粒做的呢,虽然许小月剥十个,她才能勉强剥完一个。 “奶奶你多吃点!”她还反客为主去招呼刘桂凤。 在农村里,主人给客人夹菜其实很常见,陈姣一开始也不适应,但刘桂凤讲究,桌上总会多放一双公筷,她也就不觉得难受了。 在城里的时候,叶玫忙得像个女飞人,很少能和她一起,在正常的饭点吃一顿正常的饭。 她真的挺喜欢这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唠唠家常话、其乐融融的氛围。 “好,我可爱吃这个了,香!”刘桂凤爽朗地笑,上了年纪牙不好,肠道也退化了,天天吃细粮精粮难以消化,这种粗粮最适合她。 不过短短一个星期,来时乖张没礼貌的女孩已悄然发生改变。 许长城看着这样的陈姣,莫名觉得今年的玉米粑,甜得掉牙。看她翘着大拇指,动作别扭地剥开玉米叶,许是觉得烫,她捧着叶子小口小口吹着,嘟起的嘴巴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咬了一口,陈姣啊的叫出声:“好烫!” 本能将手中的玉米粑扔了出去,啪一声掉在许长城面前,陈姣迅速侧头来看许长城的脸色,只见他一脸关切,询问她:“严重吗?” 她重重点头又摇头,也不知是怎么的,一被人关心就更加娇气,她还是伸手将男孩面前的玉米粑捡回来,又被许长城一把抢了过去:“掉桌上脏了,别吃了。” “切,不是说不能浪费粮食吗?” 许长城笑,咧出一口大白牙:“家里还有小猫要吃呢。” 许小月已经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姣姣姐,含一口凉茶在嘴里,一会儿就好了。” 清凉苦涩的茶水含在口中,果然不疼了,陈姣鼻子里哼两声,抬手捏了捏小月的脸,被她偏头躲开。 农村的夜尤其漫长,看电视是唯一的娱乐方式,但陈姣对这个不感兴趣。 这晚她和许小月窝在她房间里,头顶的吊扇呜呜呜转着,凉悠悠的很是舒适。两人并排趴着,摆弄裂成蜘蛛纹的手机,她们在玩一款叫做《找你妹》的游戏。 陈姣改变了方式,许小月多看几眼的东西,她不再满不在乎说要送给她,只邀请她一起玩,或者借给她研究,果然没再惹得她拒绝。 小姑娘对这些没玩过的东西有强烈的好奇心,就这款《找你妹》的单机游戏,她已经闯到第13关了。 陈姣倒是早就玩腻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她找,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男孩的样子,平时是一副沉稳可靠的大哥哥形象,但晚上他笑起来,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坏,还有一点点宠溺的意味。 想着想着,她白皙的小脸上,爬上两朵可疑的红云,她揉了揉脸颊问:“小月,你觉不觉得热?” 许小月正全神贯注找最后一把钥匙,随口接道:“不热啊姐,我们山里晚上很凉快的。”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陈姣的心跳忽然加快,彷佛那人粗壮有力的手指是在叩响她的心扉。 “月月,十点了,赶快去睡觉,不然以后长不高的。” “哦……”许小月恋恋不舍将手机还给陈姣,她已经获得了“火眼精金”的称号了。 陈姣眨眨眼:“我把纪录给你保存着,明晚你继续。” “姣姣姐真好!” 兄妹俩的脚步声很快消失,陈姣双腿夹住薄被滚过来又滚过去,小心脏像被吊着一般,总落不到实处。 门再次被敲响时,她完全压不下去瞬间翘起来的嘴角。陈姣一秒钟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刘海:“我很方便,你进来吧。” 许长城明显冲过澡,发梢还在滴着水,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自然,他手里拿着一枚创可贴:“剥玉米把手磨痛了吧?” 因为大清早“擦枪”的事,许长城躲了陈姣一天,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终说服自己,在这个年纪和异性亲密接触,身体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晚上回来,他就发现她不管干什么都翘着大拇指,仔细一看,那指肚虽然没破,但却露出了水红的嫩肉。 听他一问,陈姣顿时觉得大拇指痛得钻心。 嫩玉米看起来薄软多汁,但真正拨起玉米粒来,才发现会产生很大的摩擦阻力。这个知识点她物理课有听老师讲过。 她眼泪水一下子就盈满了双眼,把大拇指举到许长城跟前:“你看,都磨掉了几层皮!” 许长城瞧得心里一跳,也不作声,将创可贴撕开,仔仔细细贴在陈姣大拇指指肚上。 满室寂静,两人擂鼓般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就在陈姣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许长城却落荒而逃。 ---------------- 体贴的温柔的坏坏的害羞的大男孩,值不值得一颗珠珠呢集美们~~ 009可是我疼 第二天,陈姣洗脸吃饭都刻意翘着大拇指,生怕那浅褐色的创可贴沾上一滴水,搞得许小月紧张兮兮来问她:“姣姣姐你手被划破了?” 陈姣突然福至心灵,如果让许小月知道,她的手只是被磨掉了几层皮就贴上创可贴,一定会被许小月嘲笑的。 她偏头去看许长城,就见他全神贯注地劈着一根两米长的竹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许小月在说什么,但陈姣却看到,他微微充血的耳垂。 于是她笑得像个偷到蜜的小熊:“嗯,被菜刀滑了一下。” 今天许长城原本要去番茄地里打驱虫药水的,没成想却下了雨,于是他砍了两根楠竹回来,剔去枝丫,先将竹子劈成一厘米左右的篾条,准备把家里的箩筐簸萁都补一下。 陈姣在一旁瞧得津津有味,男孩高大沉默,穿着最普通的黑色t恤和短裤,四肢沉稳有力,裸露或被衣服包裹的皮下肌肉,会随着他挥砍劈的动作鼓起又回落。虽然陈姣才十六岁,但她也懂得了欣赏异性的美,他宽阔有力的肩背、他窄瘦有力的细腰,他流畅打眼的肌肉群,都美得具有十足的性吸引力。 他看起来是粗犷的,但一双手却很细巧,能将篾条劈得细软如面条。 陈姣不禁问道:“许小月,还有什么是你哥不会的吗?” 就算现在许小月告诉她,许长城会绣花,她也丝毫不会怀疑。 “我哥什么都会啊,我家叁口的衣服都是我哥缝的,导致我一个女孩子现在都不会拿针线。”许小月一脸骄傲,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豪与崇拜。 陈姣走过去,捡起一根不粗不细的篾条在手上折弄,淡淡透明的黄色、散发着新竹的清香,这玩意就可以编成圆圆的簸萁吗? 许长城回头瞥见了,忙地出声:“陈姣你肉嫩,不要碰这些东西,会有毛刺的。” “会吗?”陈姣颇为疑惑,下一秒她就哎呀出声,右手中指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丢了篾条捂住手指,泪花花在眼睛里打转。 听到她的惊呼,许长城一把丢掉手里的东西,大长腿叁两下就迈过来捉住她的手:“怎么了?被刺扎了?” “嗯……好疼……” 指尖那一点又胀又痛,能看见皮肤下面有根淡黄色的小刺。 许小月连忙进屋拿了针线出来:“哥,你给她挑吧,我不敢。” 许长城皱着眉头,那刺的尾巴也斜着扎进肉了,堂屋里光线不好,不是很好下手。 小手被他有力的大手抓住,皮肤相连处很烫,烫得陈姣脸都红了,她肯定是疼糊涂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这刺扎得真是时候。 “去你那屋挑吧,那里灯泡最亮。” 陈姣坐在小凳子上,许长城蹲在她面前,还得低着头弓着背,才能就着她的高度。 他神情专注,一只手两指掐住她的中指肚,另一手捏着细针:“你忍着点,如果怕就不要看,这样就不疼了。” “嗯。” 陈姣异常乖巧,两眼盯着男孩的头顶。他留着短寸,发根又粗又硬,发旋就在头顶正中,不禁感慨,这人连发旋都生得如此周正可靠。 指尖传来一阵钻心尖锐的疼,下一秒,一个淡的像毛发一样的小刺就被许长城用针尖挑了出来。 因为扎得深,陈姣粉嘟嘟的指尖瞬间冒出一颗鲜艳的血珠,许长城想也没想,低头就将那根手指含住,双颊微微用力一嘬—— 指尖陷入他温热濡湿的口腔,随着他吸啜的动作,传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陈姣抖着嗓音叫道:“许长城!” 她娇嗔薄怒的声音,像一把吹不灭的野火烧在许长城身上,他打了个颤,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忙地将她的手指吐出,那上面已经沾上了亮晶晶的口水。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弄脏了你的手指,真的对不起。” 他慌忙抽了一张纸,就要来给陈姣擦掉,陈姣一把躲开,看他如此慌乱,心情就跟爬山后吸了氧一样的饱胀充实:“你道什么歉呀,口水有消毒的作用吧?” 许长城无法解释,他刚要起身,躲开这种令他全身血液快速奔腾的氛围,大手却被女孩握住。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一柔软细腻一结实粗糙,强烈的对比晃了她的眼。 “给我看看,我摸了一下就被刺扎了,你劈了那么久,难到没有扎刺吗?” 许长城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听见自己机械的说:“我常年做事,手上有厚厚的茧子,怎么会被扎到呢。” “是吗,我看看。” 陈姣一根一根掰着他的手指,她的手指那样好看,像春天柔软的柳条一般,少年的心却在这一刻,羞涩难堪。他涨红着脸:“别……我的手很丑。” 陈姣不听,手指用上了劲,许长城拗不过她,一张不符合年龄的手掌出现在陈姣眼前—— 整个手掌都结着厚厚的茧,关节粗大,本该是最柔嫩的皮肤,都硬化成了透明的肉板,四个指根处的硬茧经年累月,沉淀为鲜明的姜黄色。 女孩看着这样一双手,久久不语,许长城想,她一定是被自己丑陋的手掌给吓到了,用了点巧劲就要抽出手来,女孩却伸出指甲,在他手心掐了一下。 陈姣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潮湿温润,她问:“疼吗?” “当然不疼。”许长城嘴里很苦,他干巴巴道,“你不要因此觉得可怜我,这么多年靠这双手自食其力,我觉得很光荣。” “当然不是可怜你。”陈姣的泪水已滚滚落了下来,她说,“可是我疼。我心疼,这些年你是怎么过过来的呀。” 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掉在许长城粗糙的掌心,那一刻,他毫无知觉的掌心却感受到那滴泪水的温度。 烫得他心都痛了。 -------------- 现在的我真的好粗长啊仰天长笑~~ 终于要有进展了赫赫,老母亲都忍不住微笑了,这篇肉会比较慢一点哦,那个,我也挑战一下自己,满300珠加更好啦! 我知道很多,但是我写文真的很慢,大家多担待呀! 010许长城! 自那天许长城暧昧地吮过她的手指后,陈姣明显感觉到,男孩在躲着自己。 早出晚归就算了,实在避不了跟她见面的时候,说话也躲着她的眼睛,能不搭腔就不搭腔。陈姣也有自己的小骄傲,递了几次梯子许长城都不接之后,她彻底恼了,也开始视他为无物。 而她和许小月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两个人其他话题都聊得很热络,一旦提到许长城,陈姣就冷着声哼哼,弄得许小月一头雾水,以为他俩吵了架。为此她私下专门去问许长城,却被哥哥顾左言他挡了回来。 这天陈姣实在无聊,跑去番茄地里帮着刘奶奶疏果,今年雨水足、光照时间也够长,青青的小番茄结得密压压沉甸甸的,如果不摘掉一些小果,最终成熟时个头会达不到要求。 没想到到了晚上,陈姣就过敏了。皮肤表面凸起大片的红疹,难受又难看,那种痒像是起在骨头缝里的,怎么挠都不得要领。 挠着挠着,她没忍住就扑在床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晚饭时还是许长城率先发现她过敏的,红疹首先起在手臂,两个小时过去了,他都没有来过问一声。 想起刚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身上被蚊子咬了红包,又是熏艾又是扯痒痒草的,别提有多上心。当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 本小姐到底哪里配不上他了?她生得漂亮、家世又好,无非就是娇了点、脾气差了点,但这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错吗?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太娇气……许长城才不想亲近自己吗? 人身体难受的时候,心灵总是格外脆弱,她一边抓挠一边胡思乱想,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的都不知道。 “陈姣?别哭了,我给你买了药回来,吃了红疹就会消。”许长城的嗓音里还带着喘。 陈姣脾气更上头了,一个枕头丢过来:“你滚啊,我才不要你假好心。” 许长城端着水杯的手灵活躲闪,和药瓶一起轻放在桌上,这才捡起枕头拍了拍上门的灰尘,呼吸已经平复,他温言道:“村里没这种过敏药,我骑车去镇上给你买回来的。” 骑他那破叁轮去镇上?陈姣回想起自己上山那天,可是从傍晚跑到了天黑尽,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叁个小时,他只用了两个小时就买回来了…… 她更生气了:“叁轮车跑快了很危险你知道么?学过物理吗?转弯那离心力有多大不知道吗?” 许长城抹了把脸,沁凉的夜风吹得他脸皮都要僵了,闻言嘴角微微上翘,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他想说就你总分叁十分的成绩,还跟我讲离心力呢,又怕伤着女孩的自尊心,只老实回答:“我看你难受。” 陈姣这回不矫情了,乖乖就着水吞下扑尔敏,又指着桌上的炉甘石洗剂颐指气使:“这个你帮我涂。” “我让月月来帮你行吗?” “许长城!” 陈姣怕真吵着刘奶奶他们,压低了声音叫他名字,语气里叁分娇嗔叁分薄怒,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讨厌我你就直说。” 她全身最出彩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是特别大,但是瞳仁黑亮,像两颗养在深潭里的黑水晶,稍微转动下就流光溢彩的,灵气十足,宜喜宜嗔。 这会儿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角还崛强地抿着,小圆鼻头红通通的,许长城瞧着她这副样子,这些天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就崩塌了。 他怎么可能讨厌她? 陈姣见他复杂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她心头一喜,放低了声音,忐忑又期待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许长城想摇头说不,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摇不动,一个简简单单的不字,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发出去的音,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认识她才短短半个月,然而他在地里干活时想的是她,他做饭时脑海里想的是她,想的是这个菜她爱不爱吃,做题的时候想的是她,想她这么聪明,这种题目认真学应该会做,睡觉时更想着她,想着她白皙的皮肤,想着她肉嘟嘟的嘴唇,想着她又娇又软的身体,想到不得不在半夜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起来冲冷水澡…… 甚至明明没有她参与的童年,许长城在回忆的时候,都会出现她眼含泪水捧着自己的大手落泪的画面。 自从五岁时爸妈意外离世,留下伤了腿的奶奶和一岁的妹妹以来,为了照顾家庭,他时时刻刻都在放弃自己的渴望。比如小时候的模型飞机,大一些时的篮球杂志,一碗加了二两牛肉的面,比如去县里面上高中的机会。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苦。 可是那天她掉落在自己掌心的眼泪,好像融化了他坚强的外衣,纵使他为百炼钢,又怎敌她绕指柔。 ----------------- 这个进度还是太快吗…… 011你怎么流鼻血了? 他的缄口无疑就是默认,陈姣得意的不行,她上前一步,纤长的手臂绕过他的腰,双手在他后腰处扣紧,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他擂鼓一般震着耳膜的心跳,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就知道你喜欢我。” 许长城长叹一口气,胸膛跟着起伏,他忙地放缓呼吸,生怕震到了怀中娇软的身躯。 就放纵这一回吧,他想,他抬起大掌,犹疑着覆上女孩的腰背,往怀中收紧,只觉得比起自己来她好瘦好小,腰细得自己两只手都能圈住。 贴紧他炙热的身体,陈姣逐渐脸红耳赤,怀中揣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砰砰砰跳个不停。 她抬头,他低头,两人中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陈姣命令道:“许长城,亲我。” 她的嘴巴是肉嘟嘟的红,当中有一颗小小的唇珠,看起来凶巴巴的,平日里白玉般的耳垂,此刻却变成了粉色,许长城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屏住呼吸,偏头亲在她的唇上。 四唇相贴那一刹那,像奔涌的河流找到了堤坝的缺口,品尝到对方的气息和温度,两个人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30秒过去了,两人还紧紧相拥着,保持着嘴唇相贴的姿势。 陈姣头晕目眩的,感受到男孩的青涩与生疏,张嘴轻咬了他下嘴唇一口,嗔道:“你不知道接吻要伸舌头的吗?” 许长城很懵:“啊?” “只能我来教你了。” 女孩大言不惭,伸出一截嫩滑的小舌在他双唇间来回刷动,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浮上许长城心头,他不由自主张开嘴,那截灵活的舌头就乘势钻了进来,许长城福至心灵,大舌缠住她的小舌头,无师自通地舔吻吮吸。 情势急转,几个来回节奏已完全被男孩掌握,大舌在她口腔里舔舐游弋,刷过她小而整齐的贝齿,舔过她敏感的上颚。他的动作又急又热烈,全凭身体原始的本能探索交融。 陈姣只觉得自己完完全全被他包裹住,她的身躯,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被男孩夺去,缺氧让她浑身轻飘飘的。作为一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陈姣不会换气,光是一个漫长的接吻,就叫她浑身软成一滩泥,不得不将全部重量攀倚在许长城身上,防止自己滑倒在地。 两个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像叁伏天里暴晒过的炮竹,不点都能自燃。小小房间里充斥着啧啧啧的水声,杂乱无章的心跳。 陈姣感觉过敏的痒又回来了,骨头缝、发丝,每一个毛孔都激起挠不到的痒意。她胸口一阵胀痛,下意识挤压在他坚硬的胸口摩擦缓解,小腹处被一根热烫的棍状物抵住,没去细想那是什么,腿心已是一阵酸慰,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双唇终于分开,啵的一声,拉出细长银亮的丝。 陈姣带着哭腔:“许长城,我好难受。过敏好像又严重了,全身都好痒。” 许长城抱着她深喘两口气,这才想起,药还没有给她涂上,他忙平复自己全身血液奔走的激动,扶着女孩在床边坐下:“对不起,我忘记给你涂药了。” 红疹主要分布在腹部和背部,陈姣撩起睡衣下摆,露出纤细的腰肢,她身材一向挺好,平时光滑平坦的小腹,这会儿爬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红丘。 她有点羞涩:“是不是有点丑?” 许长城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刚才大手抚在她腰肢上的触感,细腻温热,让人忍不住来回摩挲。他哑着嗓音,很是心疼她起了这么多红疹:“没有丑,你以后不要再碰番茄秧了。” “嗯……” 她也是怕了,男孩半蹲在她面前,动作细致地用棉签沾上洗剂,再一点点涂到她身上。宽大的短裤裤腿缩到膝盖上面,陈姣偷偷瞄了几眼,灯光下里面是惹人遐想的黑色阴影。 炉甘石洗剂是细腻的,沾到皮肤上,那块立马被安抚了一般,只余清凉的触感。冷不丁他抬起的手肘,擦到了陈姣挺立的胸部,像一颗火星子落在上面,烫得她向后弓着身体,嘴中不自觉嗯地哼叫出声。 那婉转的尾音,像能掐出水来一般的魅惑。 两个人均是一颤。 陈姣抬手抓了自己胸部一把,只觉得很软,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激颤酥麻的爽感,她一把抓起许长城的大手,求知欲特别旺盛:“长城哥,你帮我揉揉看?” 他的眼神无处安放,无论怎么收,眼角余光总能瞄见她那浑圆姣好的胸,将宽松的睡衣撑起两个倒扣的碗状,随着女孩儿的动作上下左右的跳动,他吞了一口口水,艰涩道:“陈姣……我不能这样。” 陈姣生气了,黑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撅着嘴巴:“怎么不能了,是我叫摸的。” 许长城拿她没办法,他的手掌既宽且大,覆上她的高耸的胸口,五指收拢,触手如嫩豆腐那样的软嫩,又似果冻那样的绵弹,像两只受惊的未被驯服的小兔在他掌心颤抖跳动。 稍稍平息的东西又弹立起来,将内裤撑得满满当当。 “嗯……我好像又过敏了。”陈姣呼吸不畅,胀痛的地方被他抓揉,一阵阵酥麻的痒意蹿遍全身,她眼含春水挺着胸,将自己送到男孩的大掌中,渴望更多的触碰,更多的欢愉…… “许长城,你怎么流鼻血了?” 许长城猛然缩回手,摸了摸痒意难耐的鼻子,指尖赫然是鲜红的血色,他羞赧极了,丢下一句“早点休息”,人就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 傻女鹅,你那是过敏吗?? 我还是第一次写这种初吻给初恋的文赫赫赫,老脸一红 另外离加更越来越近了~ 012宝藏男孩 吃饭的时候,许小月看看左边的陈姣,又看看对面的哥哥,他们两个明明没有说话,但她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不一样了。 她看向老神在在吃饭的奶奶,问道:“奶奶,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跟前几天不同啊?” 突然被cue的刘桂凤向左边倾了倾耳朵,声音很大的:“啊?” 许小月绞尽脑汁形容:“就是……就是像吵架的小两口又和好了一样的!” “噗——” 陈姣没想到这个小妹妹的嘴会如此劲爆,她正喝着汤呢,为了避免失礼连忙向左偏头,一口西红柿蛋汤全喷许长城身上了。 “对不起啊许长城……” 陈姣连忙拿了一根毛巾来,帮许长城擦拭衣服,左胸以下直到大腿的布料都变成了深色,上面还挂着淡黄色的蛋花。她轻一下重一下地擦着,许长城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忙地捉住她小手,哑着嗓音道:“我自己来。” 其实陈姣纯属做贼心虚,许小月那大大咧咧的小丫头能看出什么来。小两口……她默默咀嚼着这个词,今天的大米饭大概是放了糖吧,否则怎么会这么甜。 刘桂凤呵呵笑着,她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城娃子都十八睡啦,你爸爸十八睡那会儿都结婚有了你,月月你有啥子好大惊小怪的哟?” “话说回来,城娃子,奶几时能抱到重孙啊?” 陈姣又呛着了,向后弯着腰用力地咳嗽。 见奶奶和妹妹都如此的语出惊人,许长城忙站出来:“奶奶!我高中都还没毕业,你多吃两口饭,健健康康活到百岁,还有什么看不到的?” 直到许长城照例在厨房洗刷碗筷的时候,陈姣倚着门还在笑,她刻意粗着嗓子调戏:“城娃子,奶几时能抱到重孙?” 许长城被她闹得没法,洗完后,见四下无人,低头在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上亲了一口。 陈姣顺势抱住男孩的腰,缠着他,加深这个吻,于是浅出变深入,她后背抵着门框,被迫仰着头承受男孩克制压抑的热情。 就在她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大门传来咯吱的声音,她连忙推开许长城,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陈姣好不容易等到许小月放下手机,回去睡觉了。她毫无睡意地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突发奇想,她还没去过许长城的房间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关了灯,掩好房门,做出已经睡下的假象,然后悄咪咪摸到厨房后面的房间——门框下透着一线暖黄色的光,证明许长城还没睡。 她回想着她那帮小姐妹们谈论的,这个年纪的男生在私人空间里会干什么。看小黄片、打游戏、网聊、学习,或者打飞机……陈姣想象了下屋内的场景,发现自己无法想象。 轻推开门,她四下看了一圈,整个空间不大,墙壁是灰败的颜色,墙角还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农具,一张一米宽的木床,上门铺设着简单的蓝色被褥。一张大概只有0.8米高的书桌,身材高大的许长城,此刻正佝偻着腰背坐在那张小书桌前,认真地写着练习题。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陈姣心里酸酸的。 平时总见他在做农活,绑秧、疏果、打药水、施肥、挖田、编织竹篓、做饭……他像是无所不能。她都快忘记,他还是一个即将升入高叁的学生,没想到他晚上还要佝偻在这间低矮的杂屋里,挑灯夜读。 在她任性和叶玫对着干的时候,在她逃课去酒吧蹦迪的时候,在她通宵打游戏的时候,在她故意气走叶玫花大价钱请来的辅导老师的时候,有的人在拼尽全力地努力生活,满手都是劳作的痕迹,撑起一个家庭的同时,还像挤出海绵里的水一般,抽出时间在学习。 这一刻,陈姣突然感到羞愧,为她那些幼稚不懂事的叛逆。同时,她一颗心又饱饱胀胀的,像充盈着轻飘飘的棉花糖,这样的宝藏男孩,被她遇到并且为她倾倒,她的运气,还真是好的过分。 许长城听到她推门而进的响动后,立马站起身来,他有些局促:“我的房间很小很破,你怎么来了?” “但收拾的很整齐啊。”陈姣轻笑着眨了眨眼,走到小书桌前,“你在做题呢?” “嗯,马上高叁了,我们学校又没有组织补课,我怕跟不上进度。” 就算组织了,他也没有时间去,再过一个月地里的番茄就要开始卖了,家里只有奶奶和妹妹肯定不行。 陈姣仔细看着纸上的几何题,男孩的字写得不是很好,但可以看得出每一个笔画都十分认真,留出的空白答题处写得满满当当。 这是一道高一的几何拓展训练题,陈姣恰好有印象,她看了看许长城作出的四条辅助线以及复杂的解题过程,没忍住拿出铅笔,从叁棱锥的顶点连到底边上:“你看看假如这样作辅助线,是不是会简单许多。” 许长城将信将疑接过笔,开始重新推算,不到叁分钟,就解出了他之前做了十五分钟的题。他开心地笑:“真的简单很多,陈姣,你好聪明。” 其实他有很多疑问,比如叶阿姨明明说她的成绩年级倒数,说她性格顽劣脾气乖张,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明显感觉到,陈姣并不是那样的人。 ------------ 喂,有猪猪吗?300的加更我已经在写了~我真积极啊 013别弄,我忍不住(300猪加更) 陈姣美得都快冒泡了,能得到亲近之人的夸奖,心情总是非常愉悦的。 在叶玫身上,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即时初中那会儿她常年考年级第一的时候,叶玫也只会板着脸责问她为何没有拿满分。 两个人并排坐在一张单人凳上,大腿挤压着大腿,感受到男孩身上永动机一般的热力,她罕见地害起羞来,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没话找话道:“这道题我以前的辅导老师刚好给我讲过。” 许长城把玩着手中的笔,克制自己不去看她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沟线:“你们城里面的学生,课后都会请辅导老师吗?” “嗯,上初中之后,一般都是请一对一辅导,一个老师只负责一个学生。因为大部分家长面对初中高知识,都很抓瞎。”陈姣吐了吐舌头,“如果不是妈妈把我送到你家来,这时候的我肯定也在被‘辅导’。” “那他们好幸福,只需要全心全意做好学习这一件事就可以了。” 许长城真的很羡慕,他们小镇的师资力量有限,老师能把书本过一遍就很不错了,就从同一道题他和陈姣不同的解题思路,他就意识到了他和城里学生之间的差距。 “也很无聊啊……” 全身被他冲澡后的干净气息包围,陈姣的声音越来越软,她感受到紧贴着她的,男孩的大腿绷得越来越紧,他偶尔落在自己领口的视线有若实质,又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一只滑嫩的小手,从男孩宽大的衣摆伸了进去。 那柔若无骨的触碰,让许长城立马挺直脊背,呼吸也变得粗重,他隔着衣服捉住那只小手:“陈姣……别弄,我忍不住。” “我就要弄。” 陈姣挣开他,得意极了,手心已经摸到他的胸膛,不同于自己的软绵,他的胸肌很大很硬,摸上去是天鹅绒一般的手感。 他的胸膛真宽阔,感觉自己可以在那里肆意流连游走,偶尔触到那硬挺的两粒,他就会粗喘出声。眼角余光瞄到他腿间,有一顶帐篷越支越高,陈姣也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手中的铅笔都要被折断了,许长城用力到骨节发白,她的手温温凉凉,却在他身上点燃了火焰,从胸口燎原到全身,最后汇聚在腿中心的位置。 “许长城,你也摸摸我,嗯?” 陈姣忍着羞意,起身跨坐在男孩身上,将挺立的双峰凑到他眼皮子底下,仰起头无声地蛊惑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许长城喉结快速滑动,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两只手掌按在她的大胸上,先是用掌心划圈揉压,接着五指收拢,滑腻的软肉顿时充盈着他的手掌,甚至感觉到肿硬的两颗在摩挲他的掌心,他瞪大眼睛低喘出声——她竟然没有穿内衣。 感受到女孩的直白和亲近,他本能地收紧臀肌挺胯,隔着衣物顶撞。 “嗯……” 陈姣哼叫着,敏感点都被他拿捏着,有种被他彻底占有的错觉。 手臂软而无力,缠在许长城的后颈,她感觉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这种新奇的体验让她惶惑,又忍不住渴望更多。 “陈姣……” “嗯……” 灯下她颈脖纤细,皮肤白得像雪,她瘦瘦的、骨头小小的,但意外的很有肉感,许长城感觉自己稍微用力,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这种念头让他兴奋、也惊惶,他一丁点儿都不舍得弄疼她、伤害她。 他硬得快要爆炸了,头皮一跳一跳的收紧,埋首去亲吻女孩的耳垂,他情不自禁呢喃:“姣姣……”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那语气中饱含的亲昵与怜爱让陈姣浑身发颤,她用掐的出水的嗓音回应他:“长城哥。” 脑子里轰的一声,许长城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称呼都能让他失去所有理智,他将女孩压在书桌上,低头去吻她的嘴,将她的惊讶、她甜蜜的呼吸通通吃掉。 许长城的学习能力超强,几天前还是不知道伸舌头的新手,现在俨然是接吻的高手,被他长长的吻弄得浑身快化成水,当他的手指钻进裤腰,陈姣却有些怕了,她双腿用力夹住那只入侵的大手,艾艾地叫他:“长城哥……” 许长城覆在她身上深吸了两口气,才抽出手,给她整理好睡裤,又将撩到胸口的睡衣扯了下来,当胸两个凸立的点顿时清晰无比。 陈姣见他忍得额上现了青筋,喘气如牛,又有些不忍心,她两手揪着他的衣摆声如蚊呐:“要不……你继续吧。” 许长城暗恼自己一时冲动,又怎么可能再继续,他亲了亲女孩云蒸霞蔚的脸庞:“傻姣姣,对不起我没有忍住,这样太快了。” “那你怎么办……”陈姣瞄着男孩腿间,宽大的衣摆覆了下来,依稀可以看见棍柱的形状。 话刚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又不是小学生,男人勃起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真的太蠢了。 这一次,落荒而逃的人是陈姣。 她走之后,小小的杂物间立马空了起来。许长城想继续做题,但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她的娇笑、她大胆的撩拨,她温柔的体香、她因为害羞而变粉的耳垂……交织成一张陌生而炽烈的欲网,将年轻克制的男孩严严实实罩住。 许长城丢下笔,将长凳抵在门背后,这才躺在床上,半褪下短裤,伸出大手握住硬了太久的欲望,那红嫩的顶端已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他一把摸在掌心,借此润滑四指收拢,开始上下撸动。 他很少自慰,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他也习惯将自己的个人欲望排在最后,习惯克制自苦。陈姣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掷入他心湖,泛起的每一丝涟漪都让他浮想沉迷。 他自虐一般,狠狠捏住肿胀不肯射的阴茎,撸动的速度加快,终于在想着她柔软的娇躯射出来后,许长城放任自己瘫软在床。 想着娇俏可人的女孩,心里有多甜,就有多苦。 --------------- 超级长的一章啊。我的猪猪咧~~嘿嘿嘿 014两个傻狍子 陈姣回到屋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她揉搓着发烫的耳垂,心仍旧激烈地砰砰跳着,几次深呼吸也无法平息。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姣按下接听键,是她的妈妈叶玫。 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陈姣没怎么冲她妈妈,那边叶玫也觉察到了女儿放软的态度,说话越发小意起来。 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听话乖巧、成绩优异、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儿突然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事事顶撞她,说话尖酸刻薄,成绩一落千丈,不管她怎么管教都无法扼制。 叶玫是未婚生子,她自己学生时代是超级学霸,因此对陈姣的要求也一直很严格。她始终想不明白,她给女儿提供最优质的学习资源,给她衣食无忧财务自由的生活,为什么还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这边的空气很好,蔬菜瓜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吃起来很不错。”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在跟妈妈分享自己的农村生活,陈姣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转移话题,“你给我寄些东西来吧。” 叶玫听得十分开心,女儿在农村改造这段时间,变化确实很大,这让她欣慰,也让她有些失落。她忙打起精神:“嗯,你说要些什么?” “我要江安省近十年的高考理科真题,还要曲一线主编的全套五年高考叁年模拟,另外还寄两个坐便器过来吧,刘奶奶腿脚不方便,这边没有马桶,她很难蹲下去。” 想到许小月,她又点了一些以前在家经常吃的零食,赶在叶玫刨根问底之前,她迅速挂掉了电话。 那头平日在下属面前说一不二的女强人叶玫,嘴角仍旧挂着失神的笑意,冲着传来嘟嘟嘟声音的手机呢喃,好……我的姣姣真懂事了,还知道关心年老人。 她自己读高中那会儿,还跳了级,所以丝毫不觉得陈姣要真题有什么不妥,当下给助理打电话,叮嘱她把近十年的高考真题、江安省育才中学的一模二模叁模的试卷包括名师解析全都收集齐全。 又过了四五天,陈姣估摸着快递应该到了,她正准备问许长城忙不忙,有没有空去镇上一趟,就见男孩小心翼翼捧着一束花走进来。 “下地回来顺便采的,送给你。” 他脸上神色无异,但眼睛却飘在门槛上,不敢跟陈姣对视,她就知道男孩这是害羞了。 小小的花束里有浅紫色的喇叭花、含苞待放的野百合,中间点缀着黄的白的小野雏菊,夹了几片金边吊兰的长叶,别提多好看了。是的,跟着许小月玩了许久,这些路边的小野花她基本上都认识了。 陈姣扬着唇角,心中腹诽,这么多种类的小野花,还能是顺便采的呀?她小心翼翼接过,嘴里得意地嘟嚷:“人家小野花长得好好的,你偏偏要把人家给摘了,真坏。” 许长城见她笑了,空落的大手挠了挠头,也裂开了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 最近他俩总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不管对方说了啥,翘起的嘴角跟粘了520胶水似的,根本收不回来。 蹦蹦跳跳回来给刘桂凤拿水的许小月,进门就看见她哥哥和姣姣姐相对而立,她奇怪地嚷道:“哥哥,姐姐,你们怎么笑得像两个傻狍子?” 心虚的陈姣还在组织语言,许小月瞧见她手里的花束,撅着嘴:“哥哥偏心,我房间里也要插这种花儿!” 许长城早收了先前那副傻样子,轻轻拍了拍许小月的头:“都是我们从小见惯了的东西,陈姣见得少很稀奇,你怎么没想到给她摘一点?” “也对哦!”许小月懊恼地跺跺脚,她脑袋真是不会转弯,姣姣姐给她玩了那么多新奇的电子产品,她早就应该想到给姐姐送点小东西啊,“后山种土豆……” 她瞄了瞄哥哥,又收了声,后山种土豆那块地旁边有很多紫藤花,她要去采来送给姣姣姐,可不能让哥哥知道了,否则又会被他捷足先登。 许长城悄悄冲陈姣眨眨眼,后者无奈摇了摇头,这个傻妹妹,真是被哥哥治得服服帖帖的。 “对了,今天地里不忙,我要去镇上买袋肥料,你们想去吗?” “当然去啊!”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 ----------------- 不知不觉都快叁万字啦~~另外关于年龄,一个18一个16,我感觉不小了啊。因为男女主差不多的嘛,我默认没有未成年看这小黄文,万万万一有,请不要参考 015买!买买买 叁轮车减震效果不好,陈姣和许小月都很瘦,坐在车厢里时不时被颠的屁股悬空,又重重落下,但她们的心情却好到爆炸,每到一个转弯处,两个人都会提前尖叫,然后大笑。 陈姣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能去一趟小城镇而如此兴奋。 快乐如此简单,也或许是因为和他们兄妹俩一起吧。 许长城又穿上了那件polo衫,据她观察,这件土不拉几的衣服大概是他最平整最干净的一件。很奇怪,她现在倒觉得,这件衣服让他看起来很沉稳,他开车的时候脊背很挺,肩很阔,平直的肩颈线条坚毅又英俊,四平八稳的可靠模样,反正叫人很安心。 到了镇上,许小月眼里都是晶晶亮的小星星,像一尾欢快的鱼儿般融入人群,钻来钻去。许长城跟陈姣走在后面,许长城是没有购物欲望,陈姣则是对小城镇的规模感到失望。 永远擦不干净灰尘的百货商店,摆着在乡下随处可见的蔬菜的菜场,苍蝇飞舞、散发着腥气的肉摊。 见她踮着脚避开地上的烂菜叶,许长城有些窘迫地搓搓手,说:“这跟江安城没法比吧。” 陈姣恨不能挂到许长城身上去,她脚上这双鞋可是很难洗的,听出了男孩掩藏在平静声线下的自卑,于是冲男孩眨眨眼:“嗯,还是乡里面好,空气很干净。” 许长城就笑了。 走到一家农业合作社,陈姣推门进去取钱。虽然叶玫没收了她所有的现金、清空了她余额宝里的余额,但她还是悄悄带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存着以前外婆给的压岁钱呢,叶玫估计早就忘了这张卡的存在。 取了两千,手续费都扣了二十,陈姣捏着钱走出来,冲许长城抬了抬下巴:“走,带本小姐去shopping~” 住在他们家,一直吃他们的喝他们的,陈姣早就想买肉菜回去,就当交生活费了。 两个人走到肉摊,陈姣伸出一根水葱般的手指:“唔,这个排骨来叁十斤吧,只要这种骨头直直的。” 当时许小月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叁十斤排骨,得四百块钱啊,关键是……她看了看轻轻皱着的眉头哥哥,纠结万分才说道:“姣姣姐,我们家没有冰箱,买这么多新鲜肉吃不了的。” 陈姣一想也是,最后就称了叁斤,也是很大一袋子了。 后面只要是许小月多看一眼的蔬菜瓜果,陈姣都大手一挥,买!买买买! 弄得两手都提不动了的兄妹俩只好架着煤老板撤离市场,结果在门口的水产区,陈姣竟然看到了小龙虾,红褐色的背壳,个头不大但很鲜活,挥舞着大夹钳不断试图越狱。 当时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在江安城,她最喜欢的就是麻小了,她兴奋地戳了戳男孩:“买!买这个,我要吃小龙虾!” “这个,你会做吗?” “当然不会做啊,但是我会吃!我可以不用手,用嘴剥壳!” 许长城默了,小龙虾又贵肉又少,他们家从来没买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烧小龙虾。 摊主见陈姣穿着光鲜,手里还拿着一迭红彤彤的毛爷爷,嘴巴皮叭叭叭就开始自我推销:“妹儿你看我这虾好鲜哟,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今天早上才县城运过来的,这大夏天里吃一个龙虾喝一口啤酒,绝了!” 在农村里并没有那么多禁忌,比如未满十八岁不能喝酒之类的。 两个少女亮晶晶的眼神都投在许长城脸上,充满期待,许长城感觉此刻自己在她们眼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他暗咬下牙:“那买吧。” “耶!” 陈姣只负责付钱,许长城蹲在地上,一只只挑选,将那些缺胳膊的、死气沉沉的小龙虾都捡出来,最后挑了足足四斤半。 买好后,许长城就说:“陈姣,镇上有4g信号,你用手机搜一下麻辣小龙虾的做法吧。” “对哦……” 陈姣拿出她可怜的手机,镇上确实是有网络的,qq后台滴滴滴响个不停,想必是她那一群精力旺盛的同学兼朋友,顶端浮窗闪过邢菲菲的消息,她大致看了看,无非是炫耀又找了个器大活好的男朋友,另外就是关心她在乡下改造的怎么样,什么还是回去聚聚。 她简略报了个平安,就登出了账号。开玩笑,邢菲菲那些色情露骨的消息,她可不想被许长城看到。 然后她才在百度搜索麻辣小龙虾的做法。 也得亏许长城记性好,一份看起来十分复杂的食谱,他上上下下看了两遍就记住了,又去采购了食谱中要用到的佐料,加一箱啤酒,返程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不大的叁轮车货箱,装了一袋肥料,叁大箱快递,一大堆酒水食材,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可以说得上是满载而归了。 ----------------------- 会做菜,会研究做菜的男孩你们喜欢不喜欢。 016想不想去看星星看月亮 今天的夜饭稍微迟了一点,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陈姣和许小月早就馋得不行了。 等许大厨将叁个不锈钢盆端上桌,她俩迅速拉着刘桂凤落座,眼巴巴盯着菜盆——一份麻小,一份蒜蓉,一份土豆烧排骨。 麻小虾壳鲜红,收紧触须蜷缩着虾尾,在红油里浸着,上面撒了一层白芝麻和葱碎,光是闻着就香辣扑鼻。 另一份蒜蓉是做给刘桂凤的,红彤彤的虾子整整齐齐码着,当中淋着半碗蒜蓉,想必是比较清淡的口味。 那份土豆烧排骨里,每一块排骨都均匀裹着透亮的酱汁,新鲜土豆炖得粉软,看着就十分有食欲。 一人开了一听啤酒,碰了杯后就开动起来,辣、麻、鲜、香,虾钳的肉雪白软嫩,虾尾的肉q弹紧致,一开始许小月剥壳的手法很是生疏,吃了几个之后就很熟练了。 就连手指干枯如树枝的刘桂凤,剥起虾壳来也快得飞起,她囫囵嚼着眯眼叹道:“真香啊!” 许长城粗大的手指剥虾壳却不是很灵活,他也不是很馋,面向陈姣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样,还能吃吗?” “当然能啊,许长城,你是个天才吧!这也太好吃了,跟我在江安城吃的味道是一样一样的呢!” 陈姣不吝夸奖,将剥好的虾仁放进许长城碗里。 她不知道,男孩做虾子的时候,每一步都在想着她,勾勒她用嘴剥虾壳的可爱样子,这样饱含爱意做出来的食物,又怎么会不好吃呢。 这一顿,他们吃得满桌狼籍。许小月主动去收拾碗筷,陈姣在灯下拆开妈妈寄来的叁个快递箱,还带着油墨香气的辅导资料堆了半人高,她冲许长城笑,明目张胆喊他:“长城哥,这是给你的学习资料,托关系才收集齐的,出钱都买不到的哦。” 她尾音是娇娇软软的,欢快又暗含期待的语气彷佛在求夸奖,许长城心潮涌动,他拿湿毛巾擦了叁遍手,才小心翼翼地翻开面前的模拟真题。 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诉说。陈姣借住在自己家里,不过是多摆一双碗筷,她却给他们带来这么贵重的礼物…… “奶奶,这是给你买的坐便器,可以折迭的,这样你上厕所的时候腿就没那么难受了。” 陈姣给刘桂凤展示着坐便器的用法,折迭拉开,非常傻瓜式的操作,展开后高度大概是叁十厘米。刘桂凤人老了,骨头缩了,这个高度坐上去刚刚好,后面甚至有个贴心的靠背,她坐着连续用拐杖点了叁下地,浑浊的眼睛湿润了:“丫头,这个真好,奶奶喜欢。下次可别再给我们置东西了,太破费,我们也还不起人情。” 要知道在农村是没那么多讲究的,她腿瘸了几十年,两个孙子虽说孝顺她,但像上厕所这种小事情,只能自己克服,为了减少下蹲的次数,她每次口渴都只抿一口水。 “奶奶喜欢就好,真不值几个钱,我在你们这里住着,还打扰到你们了呢。” 这会儿许小月洗完碗筷出来了,她平日里最是尊敬心疼奶奶,这会儿见了陈姣给奶奶买的东西,她是真心实意的感动。 陈姣见她要发表煽情言论了,忙地将最后一个箱子拆开,冲许小月眨眨眼:“当当当!一箱子的零食,随便吃,你喜欢不喜欢?” 良品铺子……她在电视上看过这个牌子的广告,光是看广告都让人流口水,小香肠、奥尔良鸡翅、卤猪尾、脆薯片、酸笋、铁盒装着的曲奇……好多好多,许小月馋得不行,还是摆摆手:“姣姣姐,这很贵的,我不能吃。” “我妈买给我的,不吃白不吃啦,你明天帮我摘一盆血李子,就当是交换了,我喜欢那个。” 不知不觉就十点钟了,许小月床头放着那箱零食,嘴角留着口水甜甜地入睡,刘桂凤也熬不住休息了。 这几天,陈姣跟许长城幽会的时间都是那祖孙俩入睡后,她想着,今天的独处时间可能泡汤了,男孩拿到那么多试题,可能会挑灯夜读。 结果门就被叩响了,非常轻的两长一短,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他问她:“今天十五,想不想去看星星看月亮?” “当然想啊!” 喝了点酒,陈姣浑身热力无处释放,听到他的提议恨不得高声喊叫,她穿着紧身弹力的t恤和及膝的百褶裙,抓了一件防晒衣就出发了。 除了蝉鸣、青蛙的叫声之外,整个坪坝村都已沉睡,月亮像个大大的银盘悬挂空中,撒下银亮的光辉,不用照明,山间的夜路也很清晰。 陈姣正大光明同许长城十指相缠,他宽厚干燥的掌心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蛇啊老鼠什么的,她完全都没在怕的。 要是有还正好呢,她可以光明正大扑进许长城的怀中。 她隐隐有种感觉,今晚的许长城,格外主动。兴许是她送的礼物,也许是晚上喝了点啤酒,他的呼吸比平时更粗更急一点,握着自己的手时不时地收紧,小拇指还会摩挲她凸起的骨节。 -------------- 接头暗号都有了啧啧,或许还有多的珠珠给我吗?或许这篇文能不能有1000收哦 017渣男行径 最后她被带到一处宽阔的大石板上,大概四平米见方,平整干净,上面一丝泥土也没有。 展开防晒衣,他们俩并肩坐下。此处视线绝佳,极目远眺,墨黑色的大山沉睡,有零星的灯光点缀其间,又和天上密密麻麻的星子连成一片。 “哇……” 陈姣被震撼了,她还真是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繁星满天。坪坝村夜晚的天空是靛蓝色的,明明暗暗的星子就像一颗颗散落的宝石,月亮足足有脸盆那么大,端地是星河浩瀚、壮丽无边。她叹息道:“许长城,好美啊!” 许长城是见惯了的,他就知道女孩会喜欢,但在他眼里,满天的繁星和皎月,都没有身边的女孩好看。他趁机打量欣赏她,眼睛是那么的明亮,鼻子挺而小巧,嘴巴肉嘟嘟的,散落在鬓边的碎发让她看起来俏皮而温柔。 想起她给奶奶买的东西,许长城难以克制心里的悸动。 她真的真的,太美好了。 “突然好想接吻,许长城……”陈姣毫无预兆,扭身抱住大男孩,水盈盈的眼睛彷佛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就在他心快要跳出胸腔的时候,女孩偏头含住他的嘴唇。 许长城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他大掌稳稳托住女孩的后脑勺,另一手掌住她的细腰,反客为主,舔吻她的嘴唇、她的舌头,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这个吻来得又汹又急,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陈姣因为仰着头,口腔里已经蓄满了两人的津液,她有点难受地挣动,被男孩大舌一卷,吞掉快令她窒息的口水。 很快又是一波新的攻势,陈姣浑身都开始簌簌颤抖,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吞噬了,是那样的热烈,幕天席地的,星星都不好意思看了,半掩半藏躲进云里。 就在陈姣以为会更进一步的时候,男孩却放开了她的唇,喉结滑动、胸膛起伏,不用问他肯定早就硬了。但是他却硬生生踩了刹车。 陈姣心里一阵空虚,底下未经人事的地方也收缩着,传来蚂蚁啃咬似的痒意。 她有点生气了:“许长城你知道吗,你这是渣男行径。” 许长城还在尽力克制汹涌的情欲,他开口,声音早就喑哑:“啊?” 陈姣一把甩开他还抚在腰间的手,控诉道:“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说的是不是你?每一次……都是我主动撩你,亲你,我说停你就停,我喊摸你就摸……许长城,你当我是什么!” “不是这样的,姣姣……” “不是哪样?许长城,我是个女孩,我也有我的骄傲,在学校里也是大把男孩子追的,怎么搞得好像我上赶着送到你嘴巴边?” 她越说越委屈,忍不住抱住双膝呜呜呜哭了起来。 许长城慌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天知道,他做梦都在亲近她,她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天,他都当作是上天的馈赠。 她是城市里的娇娇女,富裕骄纵细皮嫩肉,而他不仅身在贫瘠的农村,肩上还压着生活的重担。 “不哭了好不好。”许长城手足无措,想撩起自己的衣襟帮她擦泪,又怕衣服上染有汗气,他涩声道,“姣姣,不是我不想亲近你,我是没有资格……”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扯什么资格!” 许长城越说越乱,他恨不能将心都剖出来给陈姣看,他咬着唇:“姣姣,我喜欢你。可是我家里这么穷,我怕我以后养不起你。” 亲口听到他的告白,陈姣心里好受了些,她只想着眼前每一天过得甜蜜,男孩想到的却是遥远的以后,他真的有认真对待两人的关系。脑筋一转过来,陈姣收声,她抬起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看向许长城:“养我?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养。” “我……” 陈姣打断他:“我知道,我家有钱,你家没钱。” 被她直白陈述,许长城还是觉得难堪。 “但是,”她话锋一转,“我家那是我妈有钱,你们家也只是现在没钱,许长城,你才十八岁,你对自己就这样没信心吗?你善良、坚韧、聪明,逆境都不能磨灭你的上进心,我妈别的没教会我,看人我还是会的。” 她这样说:“许长城,我就对你很有信心,相信我,你一定会实现你自己的价值。” 少女音调并不高,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却叫许长城振聋发聩。 ---------------------- 你们猜下一章是不是要开车了?这样吧,下一章我已经写好了,有没有人要猜的,明天发出来后,在猜中的小可爱中抽两个送5000po币怎么样。 真的就是玩一下,没有要刷榜的意思,猜的时候投不投珠都无所谓~(认识我的老读者都知道,以前我经常抽送po币的) 018把这颗真心交付与她 半晌,他脑海里都是嗡嗡嗡的。再没有什么,比心上人的肯定和鼓励,更叫他心潮澎拜了。 他其实是比较嘴笨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一把将女孩搂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像要把她勒进骨血、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力度。 他涩声道:“谢谢你,姣姣。” 这一刻他确定,他真的好爱她,他一定要爱她爱到她变心为止,不,就算她变了心,也不妨碍他继续爱她。 十八岁的他身无长物,除了一颗炽热的心,他一无所有。 那就把这颗真心交付与她。 陈姣被他这样紧的抱着,肋骨都硌痛了,但她感受到了,他对自己那种珍之重之的心情,她撒娇:“长城哥……你勒痛我了。” “对不起,姣姣。” 他稍微松了些力道,却仍旧将她揽在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小巧的肩窝。 今晚的氛围实在是太好,陈姣像小猫洗脸那样蹭了蹭许长城,忍不住开口:“我没有跟你讲过,为什么我跟妈妈闹得这么僵吧。” “嗯。” 他早就疑惑,陈姣并不是叶阿姨口中那么叛逆的小孩,但不打探别人的隐私、不妄断别人的家务事是他起码的尊重。 “因为我没办法跟她沟通。”陈姣的嗓音里有少见的苦闷,她顿了顿,“我妈妈是在读大学时未婚生下的我,当时她休学一年,将我放在外婆家就继续追求学业和事业了,读小学后才把我接回家。” “其实我很喜欢她的,她在我眼中无所不能。我很听话,成绩也很好,她给我很多的钱、花不完的钱,但是每天回家都是冷冰冰的,只能跟家政阿姨讲讲话。” “我央求她带我出去玩,多陪陪我,她总说她很忙,为了我,她要赚更多的钱。我初一那年哦,把我存下来的钱全部都取出来,足足有一万四千五百块,我把这迭钱拿到妈妈面前,跟她说,我想买她一个周末的时间,陪我去欢乐谷。” “欢乐谷就是那一年进驻江安城的,我们班的同学大部分都去玩过了。” “长城哥你知道吗,我妈妈只是很冷冰冰地跟我讲,那些钱都是她给我的,怎么能拿出来买她的时间,说她为了我在外面拼命赚钱,我却如此不懂事。还跟我说周末有钢琴班和奥数班,另外我如果时间很空,还可以给我报个作文班。” 这些话,陈姣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她最好的朋友邢菲菲,因为很荒唐很矫情。 许长城心疼地搂住她,啄吻她精巧的耳垂,他叹道:“你妈妈也太严厉了。” “是啊,我很痛苦,也很烦。她唯一关心的就是我的成绩,口头禅就是最近还有没有钱花。后来……后来我就开始叛逆了,我故意不好好学习,故意跟坏孩子交往,放学不再直接回家,跑去那些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的场所……” “我变成坏女孩了,妈妈反而开始关心我。她开始在我身上投入大量的关注,甚至每周末都会抽出一个晚上陪我吃饭,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啊?” 她讲到这里就停下了,许长城却立马明白了她的想法,她种种叛逆的举动,不过是想要博得母亲的关注。她可能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但是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风停了,连不知疲倦的知了声都停了下来,夜很静,少男少女的呼吸交织缠绵,不知道谁主动的,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 慢动作般的啄吻、吮吸,交颈摩挲,连空气都是温柔旖旎的。 像有火星落在他们身上,很快,陌生而刺激的欲火蔓延开来,许长城大脑一片空白,一手从她弹力十足的领口伸了进去,抓住饱满的左胸按压揉捏。他紧张而毫无技巧,却让陈姣浑身都瘫软下来。 她低声哼着,男孩火热粗重的吻,已顺着她的唇角逐渐向下,湿漉漉、热烫烫的,扫过她的颈、肩,用牙齿轻轻啃咬她的锁骨,最后停在从领口抓出来的乳肉,许长城情难自禁,加大啜吸的力度…… “啊~”胸口处传来钝钝的疼,被他用粗糙的舌头一遍遍安抚,很快又是一阵令她心尖都在颤抖的酥麻。 他的大手已游弋着向下,在她腰上来回抚弄,继而撩开裙子伸了进去。 他的手粗糙、滚烫,陈姣被他摸得娇喘连连,小手虚虚按在他的手背,她嗓音里掺了蜜,有些怕、更多的是期待:“长城哥……” 解开了心结,许长城就主动了许多,他迫切地想探索,也想取悦她。 他的手指终于摸到了陈姣的腿心,隔着濡湿的内裤,那里是一阵阵的潮热。就在这时候,突然有豆大的雨点落在他们身上,远处漆黑的山巅亮起利剑般的闪电,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 夏日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又疾又快。 陈姣很快就睁不开眼了,吓得整个儿埋进许长城怀中,许长城喘着粗气,他人长得高大,又力大无比,轻轻松松就将她抱了起来,叮嘱道:“姣姣,抱紧点。” 说罢就冲进了雨幕。 -------------- 今天要带小朋友去海底世界,因此提前更新了。 答案已经出来了哈,我晚上回来再抽~感谢大家参与。 回城之前肯定会do的,大家放心哈。毕竟是篇ghs的文儿 019鸳鸯浴 等回到家,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头发和衣服皱巴巴紧贴着皮肤,还有水滴不断滴落。 但他们的眼睛都晶晶亮的,彼此对望了一会儿,噗嗤笑出声来。许长城低头亲了亲她格外娇艳的嘴唇,柔声道:“你先去洗洗吧,我给你打水来。” 等他提了一大桶水到冲澡间,陈姣一把将他扯了进来:“你也打湿了,一起洗吧。” 许长城脑子里轰的一声,刚才被雨淋下去的欲望刷地又起立了,他深吸一口气:“姣姣,你确定?” “哼,我是怕你感冒了。” 只有一平米见方的冲澡间,同时容纳两个人,自然很是拥挤。湿掉的衣服脱起来有些困难,等他们终于裸裎相对时,两双眼睛顿时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陈姣还火上浇油:“许长城,你帮我洗。” 许长城的嗓音已然喑哑,饱含情欲,全身血液早就聚集在下身,他先用一条干毛巾,将陈姣的湿发包裹起来。这才提着一口气,挤了点沐浴露在手上,搓揉几下,便抹在女孩圆润的肩头。 两人裸露的皮肤甫一接触,就像有火花电流窜过,陈姣打了个冷颤,之前在山上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的小手顺势搂在许长城的腰间,那里同她想的一样,丝绒般的手感,她甚至感受到他皮下肌肉的收缩、血液的奔流,鲜活得令她无法释手。 沐浴露是香香滑滑的,被粗糙的大手仔仔细细涂遍了她的上半身,两团雪腻的乳肉上,赫然印着一枚暗红色的吻痕,看起来十足魅惑。 许长城阴茎已经硬到极致了,他的目光有若实质,带着能将人焚烧的火苗,在他的注视下,陈姣的奶尖颤巍巍立了起来,娇弱、惹人怜惜,也令人生出想要蹂躏的欲望。 他吞着口水,用手掌颠了颠那两团绵软,丰盈的乳肉顿时在他手掌心跳动,他叹息道:“姣姣,好美。” 无法扼制的羞意传遍全身,陈姣被他用眼神和手摸到浑身瘫软,冷不丁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彻底陷入他的怀抱。 平坦的小腹上,顿时戳着一根硬烫的肉棍,前端陷入软肉,她被戳得又羞又燥,小腹跟着了火似的,阵阵酸胀,她不得不夹紧双腿,抑制可怕的失禁感,她轻声哭叫着:“许长城,我难受。” “我帮你。” 许长城何尝不难受,他恨不得能将女孩按在墙上,用力冲刺顶撞,来纾解他痛胀的欲望。 但取悦她,比取悦自己更重要,更何况他习惯忍耐,他弓着上半身就着揽她入怀的姿势,大手从她紧实挺翘的臀部摸进来。 因为沾着沐浴露,他的入侵畅通无阻。触手是湿热滑腻,两片肥软的隆起。 他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是初一,因为没有人可以问,而且当时镇上还没有开生理课,他吓得魂不守舍。后来他自己在学校图书馆,查阅了许多关于身体的书本,这才了解了什么叫做第二性征,包括女生的身体构造。 但冰冷的文字描述和简笔画般的插图,根本没有他现在亲手触摸到的那么真实。更何况那是他喜欢的女孩。 他两指一错,分开肉唇,指端沿着那条细缝前后蹭动,很快就感受到中间有一粒肉豆充血肿胀起来。他每一次摸过那颗肉豆,怀中的女孩就会闷哼出声,绷紧了腹部、双腿用力来夹他的手指。 好奇怪……但是好舒服,陈姣先是咬着唇,后来干脆一口咬在男孩宽厚的肩头,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背,已抵御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快感。 “嗯……长城哥,我……我也帮你吧。” 她用余光往下瞥,瞧见他挺立的那一根,又粗又长,茎皮是暗粉色的。她忍着羞意,左手覆上那根气势汹汹的东西,红嫩龟头上的小孔立马翕动着,涌出一股透明的体液,那种烫人的热度、青筋还在手中跳动的张力,让她没来由的口干舌燥。 许长城被她摸得头皮发麻,他用手指拨弄那颗肉豆,俯身去啃咬她小巧的耳垂:“姣姣,你用点力……” 腿心传来陌生而猛烈的酥麻感,她小脸涨红,小手几乎握不住那活物,上下撸动了下,她提议道:“要不,你用腿吧?” “什么?” 本来两人都是压低了声音和动静的,这会儿陈姣更是咬着他的耳朵,几乎用气音一般嘀咕了几句。 听着听着,少年的眼睛越来越暗。 他吻着她,将她翻了个身,陈姣自觉两手抵着墙壁。许长城屈膝,扶着阴茎从她紧闭的臀缝插了过去,没多做停留,就前后挺腰动了起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的臀是蜜桃型的,两条腿很直,但大腿有十分的肉感,这样的姿势,也挤压地许长城头皮一炸一炸的跳。柱身很快就占满了她下面流出来的水液,动作越发畅快,敏感的茎头甚至能分辨出她那肥软的阴唇,她充血的阴蒂,还有她长满毛发的阴阜。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让许长城难以克制的激动。 好大、好烫,跳动的奶球又被他抓在手心揉弄,他进出的频率和坚决的意志,让陈姣产生了一种被他彻底侵犯的错觉,小腹酸慰不已,分泌出更多的液体,花缝被他快速摩擦,传来快要烧起来的痒痛感。 说不出的酥麻,又有说不出的空虚,未经人事的洞口在他的顶撞下悄悄张开,试图咬住他挺翘的龟头。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许小月迷迷糊糊的声音:“哥,是你在冲澡吗?” 她起夜的时候见冲澡房的灯还亮着,于是顺口问了一句。 房内的两人本就激动不已,这会儿突然听见许小月的声音,更是吓得心跳一百八十迈,许长城揉搓乳肉的手掌瞬间收紧,感受到怀中的娇躯在簌簌颤抖,他尽量平静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等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陈姣终于忍不住,呜呜哼叫着,骑坐在他的肉棒上泄了出来。许长城被淋得收紧臀肌,拉着她软软的小手捂在阴阜,茎头在她掌心撞了几下,抖动着,将米白色的精液射了她满手。 一桶兑好的水早就只剩一点温热,缓了好一会儿,陈姣还是觉得头晕目眩。 她倚在许长城胸口,任由他浇起水来给她擦洗,嘴里嘟嚷道:“许长城,我们什么时候真的做啊。” 初尝情欲滋味,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血气方刚的少年又一次硬了,他深呼吸调整着,嗓音还带着一丝羞燥:“下次我去镇上买套子回来……” ---------------- 两位幸运儿已经成功领取了,所以我删掉那一章啦。 超长的车车你们还满意不 020明天我要去镇上 转眼已是八月初,番茄开始出果,整个坪坝村都变得忙碌起来。那单行的银丝带一样的乡间公路上,来了一辆又一辆的大货车,成日里因为错车而响起的喇叭声滴滴滴吵个不停,他们就是番茄收购商。 从2005年起,在政府的引导下,坪坝村的好田基本上都用来种番茄了。这里海拔高、昼夜温差大、夏日里光照充足,加上土质为上佳的黏土,种出来的番茄硕果累累,且个头饱满,肉质紧实,吃起来沙沙的,甜润多汁,深受一线城市欢迎。 于是种植番茄成了这里每家每户主要的收入来源,虽然受气候或者市场影响,收成和收入不是很稳定,但好两年歹一年,比起之前好了太多,村里修起了一幢又一幢的二层小洋楼。 许长城家基本说得上没啥劳动力,因此只种了五千来根番茄,大概叁亩田的样子,这也主要靠许长城放周末回来赶工。 一个个刚刚泛白的大番茄被摘了下来,堆积在专门的库房中,然后经过挑选装箱,一箱箱发往大都市。番茄熟得快,且容易熟过,摘下来是青白色的,过两叁个晚上就红透了。 所以每到收番茄的季节,就得抢收抢卖,万一砸在手里烂了,一年几乎就算是白干了。 他俩那点隐秘的小心思只能暂且放下。 连许小月也是成天地呆在番茄田里摘果子,陈姣见他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有心帮忙,但她对番茄秧过敏,被许长城严辞反对后,就没有再提起过。 不过,送水是可以的罢。 其实她也不是非想帮忙,正值盛夏,太阳悬在正空,不说晒黑,连村民们都晒得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她不过是想多看几眼许长城,情人眼里出西施,陈姣瞧着他是哪哪都好看,哪哪都很迷人。 这不,当她全副武装,拎着盛放凉茶的水瓶来到许家的田坎边时,许长城正用扁担挑番茄果子。 天气再热,他也不像村里其他男人那样光着膀子,黑色的t恤早被汗水打湿透了,皱巴巴贴在他身上,将他身上那些硬朗而充满力量的肌肉轮廓勾勒出来,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淌着大片的汗水,看起来像泼了一层油一般,整个人热气蒸腾。 陈姣觉得吧,这穿了比不穿还要诱惑。 扁担深陷在他肩肉,可以想象这担果子有多重,但他的步伐是沉稳从容的,偶尔伸手抹把脸,将汗水甩出去,阳光下,他年轻的面庞十分鲜活夺目。 陈姣瞧得口干舌燥,那腹肌她早上才摸过,硬邦邦的块垒分明,好像蕴藏着无穷的爆发力。 她觉得好看,村里的小嫂子老嫂子们也觉得好看。陈姣正要出声招呼,就见隔壁田垄里钻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嫂子,皮肤也是黑的油亮,一笑露出一大口白牙,她见了许长城就缀在他身后调笑道:“长城呀,这大夏的天儿还穿着短袖,不热呀?” 许长城倒没有特别的反应,只礼貌地回:“谢谢何家嫂嫂关心,我不热。” 何家嫂又笑:“奥哟瞧这番茄都堆起尖儿来了,倒是有一身蛮力,不晓得哪个女娃子能有这个福气嫁给你哦。” 调笑归调笑,她心头想得却是,这男娃儿体魄相貌都惊人,但家庭条件摆在那里,现在的女人可都不是蠢东西。 这下陈姣不用看,许长城定是闹了一个大红脸,她越听越不高兴,本想放下水瓶就走,但那样多怂啊? 于是她重重哼了一声,等许长城和何家嫂都看过来的时候,她才甜甜一笑:“长城呀,热了吧,快过来喝口凉茶。” 村里人都知道,许家来了一个城里的娇娇客,据说是刘桂凤文革时期结识的好姐妹的外孙女。其实他们或近或远都曾瞧瞧打量过陈姣,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时髦的穿着倒是叫村里人开了眼界,有羡慕的,也有酸的。 这何家嫂子就是其中酸溜溜的一个,这会儿看陈姣带着只露一张脸的遮阳帽,眼睛上还带着硕大的墨镜,手指头缩在防晒衣袖子里。鼻尖还淌着汗珠,在太阳下晶亮亮的,挺招人也挺碍眼,她翻了个白眼,楞个怕晒黑,就别来她们农村撒。 她面上还是笑着:“哎哟这城里的妹儿就是不一样哈,浑身皮肉都比我们值钱,跟温室里的花骨朵一样,晒都怕晒化了的哟。” 本来听见陈姣的声音,许长城喜得就地放下担子就要迎过去,这会儿听见何家嫂阴阳怪气的调调,没忍住回过神来严肃道:“嫂嫂,她是我家的客人,请你说话的时候多尊重一点。” 何家嫂仗着年轻,身手麻利能做事,在村子里也挺吃得开,哪里这样被下过面子,当即啐了一口,扭身钻进自家田垄。 自从那时候起,不过一天时间,村里就有了关于许长城和城里来的娇客之间的桃色新闻,什么在番茄地里打啵玉米地里互摸之类的,当事人倒不是很在意,许小月却快气疯了。 “什么玩意儿!这些烂肚肠的,整天在人背后嚼舌根,这是毁你名声啊哥哥,让你以后找不到老婆。”许小月气得两个辫子一翘一翘的,“说你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穷怕了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都什么东西嘛!” 其实这也不怪许小月,虽然在她觉得哥哥要和姣姣姐这样的女孩在一起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在她心里她哥哥依然最优秀最能干最帅气的哥哥。。 “还有姣姣姐也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被这些碎嘴货编排,真是气死我了,我要去跟何家嫂子吵一架!” 陈姣很高兴,自己也在许小月维护的范畴,忙地阻止她:“好啦小月,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吗?” 她是真心的不在乎,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听别人两句编排还要去寻死觅活。 许长城也跟着叮嘱道:“你姣姣姐说得对,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的,就是委屈陈姣了。” 如果说前几天晚上,走出这个村子的想法才刚刚冒头,今天便是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农村里娱乐生活少,东家谈论李家长,巴不得别人家不得好,好当作八卦的谈资。 他想带妹妹去大城市里看看,不想她最后也变成这种碎嘴的妇人。 也不想陈姣再遭受这些低俗恶劣的中伤。 吃完饭,许长城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明天我要去镇上买蔬菜框。” 两人明明没有语言交流,陈姣的脸颊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像一朵微醺的玫瑰,霎是好看。 ------------------ 真种田文,勤劳的我可以拥有珠珠吗~~ 待会儿还会有600珠的加更,我爱你们! 021孔柔(600珠加更) 陈姣万万没想到,许长城这次去镇上买蔬菜筐,竟然带回来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 她其实挺讨厌只看表象就评价一个人的,但在那女人从叁轮车后座跳下来那一刻起,陈姣的第六感就告诉她,来者不善。 她不喜欢她。 由其是许小月还“啊啊啊”地高声叫着,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那女人,扑进她怀里撒娇:“孔老师,你怎么来了?” 来者身穿一件裸粉色的针织连衣裙,画着清淡的妆容,看起来有股子江南女人的小意温婉,她长长的手指顺势搭在许小月的背上,挂着无奈的浅笑:“小月长高了。” 她转向许长城,眼睛向陈姣这边递了递,问道:“这位是?” 我靠,这是把自己当女主人了?还有这像乳燕投林一样的许小月,都让陈姣不爽,很不爽。 许长城却是不疾不徐走到陈姣跟前,极其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菜篮:“都说了菜让月月来摘就好,小心弄脏了手,这些菜汁不容易洗掉。” 这才看向那女人,跟陈姣介绍道:“这位是以前来我们村小学支教的老师,孔柔孔老师,教过月月一年。” 原来是支教老师,陈姣心中的敌意淡了许多,看她的皮肤状态跟穿着,想必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能放弃大城市的繁华来农村支教一年,陈姣还是很敬佩。 她等着看许长城要怎么介绍自己,若照实说她是被送来改造的……那就太丢份儿了,就听他冲孔柔说道:“这位是我奶奶朋友家的女儿,姓陈名姣,女字旁、姣好的姣,目前在我们家暂住。” 其实他很想跟孔柔说,这是他心上人,但他怕陈姣暂时还不想公布他们的关系。 陈姣听了,多少有些小得意,她的名字是姣好的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听都会觉得是娇气的娇,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总觉得自己受到了许长城的重视。 “对啊孔老师,姣姣姐人可好了,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孩,但很入乡随俗又没啥架子,在我们家都待了一个多月啦!对了孔老师,现在是暑假,你怎么会来我们家啊?” 孔柔的手被许小月拉着,向屋子里走去,她皱着眉头,语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哀愁:“又被家里逼着相亲了,想着你们村风景好、又避暑,所以想来你们这边玩几天散散心,不知道会不会不受欢迎。” 她明明是跟许小月说话的,眼神却像是在询问许长城。 许长城一双眼睛却还是默默落在陈姣身上。 当然回答她的还是只有许小月:“热烈欢迎啊孔老师,只要你不嫌弃,就住我们家好了,想住多久住多久!” “要是嫌弃,我也不会来你们村当支教老师。” “也是哦……” 两人说笑着去跟后屋库房里选果的刘桂凤打招呼去了,陈姣意兴阑珊进了自己房间,将门哐一声挎上。 许长城后脚跟着就进来了,陈姣板着脸:“谁让你进来了?懂不懂礼貌,进人女孩房间之前不知道敲门?” 男孩凑上来蹲在她面前,将她的两只手握在掌心摩挲,望进她的眼睛问:“姣姣,你生气了?” 她也不是那么扭捏的性格,抽回手瞪他:“假如我出去一趟,带回个帅气多金的男人回来,你会生气吗?” 光是这个假设,就叫许长城呼吸一窒,但是他想,假如有个特别优秀的男人存在而陈姣移情别恋喜欢他,他是会放手的。 感情世界里,哪有什么公平对等可言。 但此时他可不敢这么说,回过味儿来一想原来陈姣是吃醋了,这种感觉对于许长城来说很新奇。于是他耐心跟她解释道:“你想什么呢,孔老师比我大了五六岁,又没有教过我。本来遇到她我也很吃惊,她当时只是说顺便来看看月月和奶奶,月月……很崇敬她的,再加上她对我们村有恩,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哦哟,大五、六岁都很清楚,我看她是投奔你来的吧。” 许长城急了,他扶住女孩的膝头:“姣姣……你在想什么呢,除了你,谁还会喜欢我这个穷小子。” 再纠缠下去,连她自己都会讨厌这样小心眼的自己,陈姣作势去拂那双大手:“走开,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眼光不行咯?” 这下许长城真被噎住了,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送命题,他凑得又近了些辩解:“不是,姣姣,我是想说……谁都没有你眼光好。” 陈姣噗嗤一声笑了。 不知不觉,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嵌在她双腿中间,两人一坐直一弓跪,视线恰好齐平,收了声,这一对视,空气里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火星。 许长城心痒难耐,他大着胆子低头,隔着衣服亲了一下女孩的胸,这不经意的触碰让陈姣错以为他亲到了她跳动的心脏,压低的嗓音在陈姣心口处响起:“姣姣,我买了一盒冈本回来……” “啊,那是什么?” 她是真不知道,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彩,像一头天真纯善的小鹿。 正是落日时分,从窗外透过来的光线是暖色调的,能看清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她下巴上一颗浅色的小痣,或者什么斑吧。 鲜活得像春天里开出的第一朵花。 许长城看得一颗心悸动不已,他整个人像沐浴在热腾腾的水里,四肢百骸暖融融,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上扬着眼睫跟她解释:“是安全套。” 陈姣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她是真没有去了解过这些品牌名称,感觉像是一个老司机翻了车,而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是那样直白,陈姣用手扇了扇风,又去撩了撩鬓边的碎发,眼神躲闪装作漫不经心道:“再说吧。” -------------- 还有猪猪吗?我还可以写。 姣姣子是被爱着的那一个~~ 022一家子的死脑筋 在许小月的竭力邀请下,孔柔留住在他们家,许家总共就叁个卧室,因为陈姣的到来许长城住到了临时改造的杂屋,因此只能安排孔柔跟许小月睡同一个屋。 晚饭仍旧是许长城做的,在农村就是什么季节吃什么菜,今晚的菜色便是辣椒炒青番茄,糖拌西红柿,还有西红柿炒蛋,比起往日多了一道西红柿炖牛腩——第一轮番茄卖了小几千斤,许长城特地去镇上买的上等牛肉。 还有一道烧腌茄子,具体做法是将茄子扔在燃烧的炭火上烧,等茄子软掉后,拿出来过一下凉水,将烧焦的茄子皮去掉,然后撕成长条加入佐料凉拌。 陈姣是第一次吃这种方法做出来的茄子,简直太香了,加了蒜蓉后就是烧烤茄子都比不上。 因为多了一个人,许小月主动去了上座,跟刘桂凤挤在一起,其他叁人分坐叁方。 不得不说,成熟后才采摘下来的蔬果,味道是真的绝。经历过采卖番茄陈姣才知道,她们在城里吃的疏果都是没有熟透就摘下来,然后在运输工程中放熟的。 陈姣吃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腻味,此刻正津津有味嚼着一块牛腩,柴火灶煨了叁个小时炖出来的,软而不烂,牛肉每一道纹理都吸饱了番茄汁的酸甜,简直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 刘桂凤慈爱地看着陈姣香喷喷的吃相,她就喜欢小辈儿们吃嘛嘛香,在她眼里,小辈们就像小猪一样,吃得多长得壮才好,因为她过了太多饥不果腹、饿得肝肠寸断的日子,对现下能吃饱饭的现状很是满意。 “孔老师,你也吃一点吧?城娃子称得是老乡们养在山上的牛,纯吃青草料的牛儿,这肉一丝水分都没得。” 孔柔依言夹了两块吃了,味道确实很赞,但她为了身材一向都擅长控制自己的口欲,凉拌番茄里加了许多白糖,牛腩里也加了太多的调味料,吃多了会加重身体负担。 她笑着调侃:“陈姣,你吃这么多也不怕胖啊?” “啊?我还要长身体呢。”陈姣又夹了一块,嘟嘴吹了吹,“再说了,我年轻代谢好,吃多少都不会胖。” 孔柔的笑意不减,她以前支教时也是来许家吃过便饭的,味道可远没有现在这么好。 怎么说呢,以前许家的饭菜就追求做熟能吃、能填饱肚子而已,哪有现在这么讲究。 吃过饭,许小月收拾碗筷,孔柔看了看陈姣,欲言又止。 陈姣正站着消食,她冲许长城挑挑眉,就听男孩咳嗽一声:“孔老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陈姣她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外人……孔柔出生在什么家庭,又多见了几年世面,看他和陈姣之间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是……她又看了许长城一眼,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有一米八五那么高了,裸露出来的皮肤呈小麦色,健康而又生机勃勃,浑身没有一丝赘肉,但又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他的体型流畅健美、富有美感和十足的力量感。 他眼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坚毅,这种男孩一看,就像那种皮毛顺滑的大型金毛,忠诚护主,收拾一下带出去会相当有面子。 她甚至很感谢许长城所经历的苦难,这才练就了他的公狗腰,以及完美的胸肌、臀大肌、股二头肌线条,看起来就手感绝佳,摸上去绝对让人腿软。 最重要的是他很干净,干净得就像深山里的溪水,十足清澈。 比她妈妈介绍的那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笑得不动声色,对于陈姣和许长城之间那点意思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年少心艾,且不说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还没有遭受社会的毒打,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就像擅长捕猎的猎手,为了捕获那一刻的极致快感,她可以挖空心思去设下陷阱,然后静静地漫长地等待。 孔柔原本并拢的双腿交迭起来,她冲刘桂凤礼貌地颔了颔首,缓慢而优雅地开口,抛出她的诱饵:“刘奶奶,是这样的,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许长城和许小月的情况我都看在眼里。他们资质好,悟性高,如果好好培养,将来肯定会有所成就。” “奶奶你也知道,小镇上师资力量薄弱,学习氛围也很差,真的浪费了这两个孩子的天分。我这回来坪坝村,就是想资助两个孩子去江安城里读书。学杂费和生活费我由我提供,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真的不想看到两个孩子因为家庭环境被耽误了。” 听完刘桂凤沉默了,许长城却是立马不卑不亢地拒绝:“孔老师费心了,但是无功不受禄,且人各有命,我相信人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只要踏实上进,总不会过得太差。” 陈姣其实都听愣了,未来、人生这些,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还太遥远,她只是单纯地相信许长城的能力,但对于具象她并没有考虑太多。 “长城,你太天真了。我知道,在这个小镇上,你们俩的成绩是出类拔萃的,但是你的竞争对手并不局限于小镇,你的对手还有城里面那些整天除了学习什么也不用干的学生。” 许长城抿着唇,想了一会儿,他才回答:“是的,我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充足,但是我相信,生活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虽然暂时在学习成绩上不曾体现。” 啪啪啪,陈姣想也没想,抬起手为她的男孩鼓掌。 孔柔一时也愣住了,是啊,他吸引住她的点,似乎都是学习之外的生活锻造出来的。但她没那么容易放弃,恰好许小月洗完碗筷出来,她咄咄逼问:“那么,你有为小月考虑过吗?她才初二,马上开学就升初叁,你能帮她决定她的人生吗?” 许小月一头雾水,堂屋里奇怪的氛围让她疑惑。 许长城深深看了妹妹一眼,然后对孔柔坚定地说道:“是的,我可以。” 他是说,他可以帮助妹妹决定她的人生。说出这种话,今后许小月过得好自不必说,如若过得不好,他则要陷入悔恨的折磨。 但他还是这样承诺,这就是他的担当。 这时刘桂凤执拐在地上触了触,她一改先前犹豫的神色:“谢谢孔老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城娃子说得对,无功不受禄。” 所谓资助,表面上是有钱人拿出九牛一毛的资金出来扶贫,但也让人分了阶级,不对等。若是恩人挟恩图报,她的孙儿们一辈子都得被套在报恩的枷锁里。 孔柔这才着了慌,她转头面向许小月,用以前敦敦教诲她时的口吻问:“小月,如果我资助你去城里读书,你愿不愿意?” 没想到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崇敬有加的女孩子偏头想了一会儿,对她郑重地说:“孔老师,我只听从我哥的决定。” 陈姣只想说,干得漂亮小月月。 饶是一向举止优雅、内心强大的孔柔也在心里飙出一句国骂:靠,一家子的死脑筋。 -------------- 瞄了一圈留言,这次没人猜中我的剧情(我有那种东西吗),我仰天长笑哈哈哈~~~想加更吗,给我投多点猪猪吧。 023尺寸略小 夜深了,清凉的月色投在浅橘窗帘上,勾出朦朦胧胧的轮廓。 陈姣酝酿了许久都没有睡意,她无意识凝望着那唯一的光亮处,心头少见的思绪万千。 不知何时,一大团黑色的影子印在窗帘上,她惊地刚要大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姣姣,是我。” 他也不开灯,这本就是他住了十多年的房间,陈设他就是失了忆也记得起来,摸索着躺到女孩的床上,陈姣虚虚推了他一把,也没用什么力气。 虽说陈设熟悉,但这间房到底和他之前的不一样了,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女孩身上才有的馨香,光是这样想着,都叫他激动难耐。 在寂静的夜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两个人的心跳就越来越快。 陈姣心里本来十分别扭的,她只是跟他打打嘴炮加加气,人家孔柔可是要给他提供实打实的帮助。 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跟任何异性躺在同一张床上过。那刻意压制却依然粗重的呼吸,那让人无法忽视的身体散发出的热度,手臂不小心挨到他的皮肤,顿时像被火舌舔过。 察觉到他同样的激动和紧张,陈姣突然就笑了,胸腔震动,好像两个人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共振,她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许长城,你真不想去城里读书吗?” 许长城突然翻身覆在陈姣上方,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的唇瓣,印下一个缠绵温柔的吻。 半晌他喘着粗气,一路舔吻到她耳垂,那灼人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陈姣没忍住打了个激颤,她半仰着头,难耐地伸长了脖子,小手紧紧揪住床单,又放开。 “我想的,但是,我不会接受陌生人的资助。” 这时候许长城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因为贴紧她的耳朵,那磁性的嗓音就跟响在她的心弦一样,让她没忍住哼吟着挺了一下胸。 陌生人,孔柔对他来说是陌生人啊。 也对,全世界有那么多女人,肯定有比她有钱的、比她漂亮的、比她温柔小意的、比她有能耐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她们都是陌生人啊。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是因为情才能产生交集。 胸膛突然被两团绵肉贴紧,许长城低喘着压低身体,去追逐那让他魂牵梦萦的柔软。空气里都是蜜糖的甜味和诱人的体香,这一刻他格外动情,两个人交颈亲吻,四只手在对方身上急切的探索。 视线是一片黑暗,但他们的亲密却全无障碍,因为早就把彼此青春的肉体刻在了脑海里。衣衫掀敞、裤腰半褪,用手和唇代替眼睛,用皮肤上的毛孔代替鼻子,他们嗅到了彼此身上满溢却克制的激情。 许长城含着她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奶头舔弄,大手抚过她轻抽着的小腹,伸向神秘花园。 摸到被打湿的毛发,轻轻拨弄几下,陈姣就受不了,抬腿夹住他的手臂。 许长城却坚定地滑动手指,分开阴唇,大拇指摩挲着阴蒂,食指停留在紧闭的洞口,打着圈儿揉按,帮助她放松。 他的手指很粗糙,陈姣有点疼,更多的是如潮水涌上来一般的欢愉。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想叫停,却又忍不住轻抬屁股,彷佛在追求更深更重的逗弄。 感谢黑暗,让她忘掉羞耻,她甚至能听见男孩手指搅弄腿心时,发出的粘腻的声响。陈姣轻飘飘抓住许长城的手腕,声音低低的:“长城哥,可以了。” 掌心的手腕,激动地微微颤抖。 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两个人的感官都调动到了极致。 有布料摩挲的轻微响动,许长城摸出了他藏了一晚上的小包装。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陈姣小声问:“你会用吗?” 许长城故作镇定:“会的。” 他不会说下午他在镇上买了一本小黄书,来之前不仅研究翻阅过,还仔仔细细读了避孕套的使用说明。 他又问:“姣姣,你会不会后悔?” 陈姣的回答,是摸索到他挺直的鼻梁咬了一口。他们还小,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对未来的期许、忐忑,还有青春期自己身体的变化,让他们像无根的浮萍一样,遇到动心的人,就想紧紧相拥,好像这样就不再迷茫。 不,光是紧紧相拥怎么够,得再紧一点,最好将彼此按揉进自己的骨血。 过程有一点手忙脚乱,但他仍旧带好了,尺寸略小的不适被他忽略。 就在两个人男上女下的姿势,勃发的顶端对准她微微张开的小口时,少年停着不动,灼灼注视着身下的女孩,他问:“姣姣,你真的相信我,一定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 陈姣眼角还淌着生理性的眼泪,她抬高臀部,贴紧他的粗大回答:“对啊,许长城,我真的相信你。” 所谓的喜欢,大概就是,希望对方会变成更好的人、拥有更广阔的未来。 黑暗中,许长城猝不及然红了眼。 ---------------------- 哇我没有看错吧!!!!!!!我竟然上了编推我的天,好开心啊!真的很谢谢你们的投珠和评论,让我被编辑大大看到,我爱你们! 所以我在标题调皮了一下,哈哈哈哈! 本来这本书我打算四万字后收费的,因为上了编推,我就效仿其他大大那样,免费48小时后再设置收费,所以喜欢的小可爱请先不要囤文啦。 对了下一章是什么内容大家应该知道了吧?(疯狂暗示) 024我们真的做了? 扶着阴茎插了两次,都偏了,最后还是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才勉强没入一个头部。 穴口被撑开,陈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胀,她这才感到害怕,抱住男孩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瓮声瓮气问:“会不会很疼?” “应该会……” 许长城还沉浸在终于拥有她的满足当中,虽然只进去一个头,但是那种全方位被紧握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腰眼发软。 他知道陈姣是最怕疼的,单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胸,他正想说要不就不做了,陈姣却咬着他的耳朵:“那你动作要快一点,痛一下我可以忍。” 许长城不再犹豫,他本也是执行能力很强的性格,黑暗中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沉腰猛力一顶,那根硬得快要爆炸的肉棒便插进了女孩最柔也最韧的穴道。 那一刻,他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陈姣只觉得一口气被他顶得梗在喉中,下腹处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她灵魂和肉体彷佛分离了,明明身体疼得不行,但她大脑仍然觉得异常满足。 她憋着那口气,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下身有多痛,她上下齿咬合就用了多大力,很快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气。 其实许长城也很痛,阴茎硬得像肉棍,但也是他全身最脆弱最柔嫩的部位,被从未尝试过的穴壁咬握箍紧,再加上肩膀传来的尖锐的疼痛,他没忍住闷哼出声。 但他真的好开心。 痛才深刻,且他一贯擅长忍痛。 明明才过去十几秒,两个人的感觉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缓过那阵劲儿,他们上面吻在一起,下面也严丝无缝贴合,许长城试着摆了摆腰,那种湿热紧暖,怎么说呢,要不是他忍耐力强,怕是要丢丑,不到叁分钟就射出来了。 他咬着牙,之前在小黄书上看到的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根本用不上,他脑子发热、浑身血液逆流一般的难耐,只能凭原始的本能在甬道里面抽插。 年轻的身体敏感到可怕,痛是痛的,快乐也是加倍的。陈姣也渐渐得了趣,那被她摩擦的地儿好像生出无数的触角,向她传递着愉悦的信号。心跳快得她惊惧不堪,呼吸也是破碎不着调的,她被他的节奏完全掌控了。 “姣姣,好舒服。”许长城额角有汗水滴落下来,他抽出寸许又狠狠捣了进去,毫无章法、横冲直撞,真的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温暖的身体,“好紧,姣姣,我的好姣姣……” “长城哥……” 她甜软的嗓音带着小钩子,鼻音略重尾音上扬,那里面的娇憨气让许长城兽血沸腾,黑夜里他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怎么会有那样极致的快感,让人每一根骨头都酥麻。 水儿越动越多,结合处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陈姣听得面红耳赤,她还得分出一份神去注意周围的动静,更叫她的感觉神经纤细敏感。 幸好这张床是绷丝床,很结实。 皮肤上都是薄薄的汗液,或者其他什么液体,粘腻湿滑。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兴许很长,兴许很短吧,两个人紧紧抱着,在令人快要融化的高热下,攀上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个高峰。 陈姣的小腹抖了又抖,那种酸慰的感觉让她如坠云端。 事后许长城恋恋不舍退出她的身体,将坠重的安全套打了个结,同先前撕开的包装袋放在一起。 他舍不得走,简单擦过之后,仍旧赖在陈姣床上,环抱着她。他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年轻的身体很快就苏醒,一个带颜色的念头都能让他勃起,更何况是触到她细腻柔软的皮肤。 陈姣还晕乎乎的:“长城哥,我们真的做了?” “是的,姣姣。” 对啊,腿心处还有麻木的余痛,不会让她无法忍受,但也让她无法忽略。 想了想她又问:“你有什么感觉?” 两个人都开始回忆刚才的旖旎,但是很奇怪,他们都只觉得很舒服,具体怎么舒服,过程是怎么样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陈姣嘴角带着笑,也不催他回自己房间,就在他沉稳气息的环绕下,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感受到她绵长清浅的呼吸,许长城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向后弓着腰,以防再次充血肿胀的阴茎戳到陈姣,心里无比饱胀,彷佛每一次呼吸,都有一团甜甜的气偷跑出来。 肩膀被咬的地方,已结了薄薄的血痂,不时传来阵阵刺痛。 这疼痛让他觉得真实,他像一个偷香窃玉的小贼,将唇印在女孩圆润的肩头。她的气息是香甜的,软的,带着一点儿会扎得人心痒痒的刺,脑海中欲念交织,刚尝过销魂滋味的肉棒一跳一跳的,许长城忍得骨头都酥软了,他近乎自虐一般的,不去管那硬物。 能和她遇见,相识,相知,能拥有她,许长城都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伸出粗糙的手指,不轻不重按在肩头的齿痕,血痂被撕裂,许长城疼得闷哼出声。 都是真的,假不了。 -------------- 哈哈哈初夜来了,可能没有那么香艳哈!毕竟两个人都没啥技巧,又是黑灯瞎火偷偷的……但我想对于两个人都足够深刻。 晚点或许……或许会有加更吧(底气超不足的),所以有珠珠吗 025女孩子之间的秘密(900珠+编推加更) 陈姣醒来的时候,太阳都爬了半窗了,这还是近大半个月来的头一次,所以脑袋有些睡过头的昏沉。 旁边早就没了他人的气息,陈姣缓缓坐起身,半夜的一幕幕自动浮现在她的脑海,她咬着唇,拉开睡衣快速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果然,胸前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有少量暧昧的红痕。 死乡巴佬……下手这么重。她在心里骂着,明明记得昨晚入睡的时候浑身还黏黏糊糊的,这会儿到是很清爽,不知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擦洗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的房,难道他一晚上没有睡觉啊。 书桌上照例摆着两束小野花,说来也是好笑,自那日许小月见许长城给她送花之后,每隔几天,两个人就跟较劲争宠一样的,各采一束花放在她房间。 五颜六色的小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半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出一点璀璨夺目的光彩。 她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好。 下地后,她发现自己走路的姿势有一点别扭,于是又挑了一条文艺的豆沙色大长裙换上。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陈姣这才觉得饿了,径直走到厨房,铁锅里果然盖着大锅盖。揭开一看,里面用水温着一碗八宝粥,她端起来的时候,碗沿也是温温的,刚刚好的温度。 自家熬的八宝粥不放糖,吃起来会有一股淡淡的豆腥气,但陈姣实在是讨厌吃粥时糖精喧宾夺主的甜味,相比起来,原汁原味的口感余味悠长,也很不错。 吃着吃着她又笑了,什么不错嘛,不过是许长城特地熬好留给她的,所以她觉得很好吃罢了。 许小月进屋之后,看到的就是陈姣目不聚焦,咬着雪白的瓷勺,嘴角挂着不明笑意的样子,她轻手轻脚蹑过去,直到坐在她右手边都没有被发现。 她不禁想起早上,她和哥哥同时拿着一束野花进屋时,孔老师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小脑袋瓜正运转着呢,陈姣已经放下勺子,自然而然开口:“小月?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番茄摘完了吗?” “哦,是我哥让我回来,说怕你起来了没人管饿着。” “好歹也待了这么久了,怎么饿得到我,咦,你孔老师呢?” 提到孔柔,许小月大大的眼睛闪过明显的失落之色,她撇了撇嘴:“孔老师今天起来后,就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听到她离开的消息,陈姣心里莫名舒畅许多,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哥送的她啊?” “没,我哥给她联系了一辆送货的卡车。” 她这才察觉到小女孩浓浓的不舍和失落,于是她开始当起知心大姐姐:“怎么了小月,你好像很舍不得孔老师。” “是啊……她是我的偶像。姣姣姐你知道吗,她好像是什么局长还是董事长的女儿,家庭条件那么好,又是名校出身,毕业后却选择了来我们村支教。她那么美,懂得又那么多,她来之后我的成绩一下子进步了好多,她也很喜欢我……” 许小月的絮叨没什么逻辑性,但她双眼亮晶晶的,几乎将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堆砌在孔柔身上,看得出,孔柔几乎算得上是许小月的美学启蒙。 陈姣无法认同她的认知,但还是选择倾听以示尊重。因为她察觉到,昨日孔柔的出现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资助他们,经历过昨晚,她回想起孔柔偶尔看向许长城的眼神,分明带了些女人对男人的渴望。 所以许小月,很有可能是被孔柔利用来接近许长城的工具。再说发现无法打动他们一家人,立马抽身就走,那样杀伐决断的女人,对她又能有几分真心啊。 “姣姣姐,你说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她给我留了qq号的,等我有了手机,我就能加上她。” “缘分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陈姣摸了摸女孩的头,转移话题,“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在书桌上拿下p3啊?” “没问题!” 她拿了p3出来,却神神秘秘冲陈姣眨眼睛,搞得陈姣莫名其妙。 许小月清了清嗓音:“姣姣姐,你来那个了啊。” “啊?”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你床单上有块血迹。” 回想起那是什么,陈姣的脸一瞬间红透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个,现在还被许小月看到了…… 许小月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又摆摆手:“姣姣姐,这没什么的,老实说我也经常弄到床单上,一会儿我帮你洗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放心不下的许长城挑完番茄回家,刚好听到了这段对话。 许小月说完就要去帮忙换床单,陈姣忙站起来拉住她:“我……我自己就可以的。” “姣姣姐,你换过床单吗?” 还真没有。 眼角余光自动捕捉到站在门口的许长城,他眼中也透出不自在的神情,在这尴尬的境地中,他没听到的样子走了进来:“月月,怎么了?” 许小月冲他吐吐舌头:“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顿了一会儿又吩咐道:“对了哥,你等会儿去村东小卖部称几斤红糖回来啊。” 陈姣很感动,也很尴尬,还有些心虚。她在想现在打晕许小月还来不来得及,算了,还是打晕自己。 不对,现在该打晕许长城才是。在许小月终于被她搪塞走了之后,陈姣怒目圆睁,小手在许长城腰侧用力拧紧,然后旋了半个圈。 许长城疼得额角跳动,心里却是满腔柔情,他伸手一把将女孩抱进怀里:“对不起,没有守到你睡醒。” 陈姣刚想回答,男孩又一把放开她,朝后退了两步:“你搞什么啊?” “我刚从地里回来……身上脏。” 陈姣这才注意到他,灰色的上衣早已被汗浸透,全身都油亮亮的,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她伸手捏住男孩的衣角嗅了嗅,有汗味、番茄秧的焦油气味,面前的人蒸腾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热力,她低垂了眼睫,上前投入他怀中,蹭了蹭:“不会呀。很性感,很好闻。” ------------ 好啦,超长加更,这样可以不? 026山洞里避暑 那床单最终是许长城换洗的。 许小月见哥哥迟迟不动弹,自己在刘桂凤那里要了钱,去村东称回来两斤红糖,用开水冲了给陈姣端到房间来。 陈姣又闹了个大红脸,她不爱吃糖的,但面对许小月细致的关心,她既心虚又感动,磨磨蹭蹭将那碗红糖水喝了一半,剩下的实在无法下咽了,准备留着给许长城喝,他每天里劳动量大,补充糖分正好。 没想到当晚,陈姣的大姨妈就来造访了。 或许是身体适应一方气候也需要时间吧,比原来的周期迟了一个星期,联想到白天的事情,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半夜许长城照例造访,他冲了澡,换了干净衣服,除了又黑了一个度的皮肤,看起来清爽可口。两人抱着亲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就在他的大手伸向裤腰的时候,陈姣忙地按住他,声如蚊呐告诉他自己来月事了。 许长城顿时如临大敌,一会儿叮嘱她晚上要记得盖薄毯,一会儿又跟她说这几天不要碰冷水,衣服都交给他来洗…… 一个大男孩像个妇女之友一样唠叨,陈姣却丝毫不觉得烦,身体不适,但心里甜滋滋的。 许长城是真舍不得就此回房,拿了一本五年高考语文过来,他将她搂在怀中,一边看摊在桌子上的资料书,一边将热烫的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 源源不断的热力透过皮肤,直达微微坠痛的内部,舒服地像泡在温泉中,陈姣简直要喟叹出声。 神经完全放松,书本上晦涩的文言文就像一个个迷你小蝌蚪,看得她两眼起了重影,不一会儿就靠在男孩怀里睡着了。 软软的身体完全依靠着自己,许长城不断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身体,翻页的动作轻到不能再轻,生怕将她吵醒。 叁伏天到来的时候,番茄的收卖暂告一段落,饶是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坪坝村,也开始潮闷燥热。 知了孜孜不倦的叫声只会让人心烦,连一向葱郁的树叶也在太阳的暴晒下耸搭着叶片,土狗门连吠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日里呈酱鸭趴的姿势伏在阴凉处,吐着舌头喘气。 没有空调,在超高温的时候吊扇根本不管用,吹出来的风都是滚烫的,而且扇叶转动的呲啦声更吵得人心浮气躁。陈姣还垫着卫生巾呢,双腿间那潮热闷热的感觉简直了,烘得她分分钟想把自己关起来,脱个精光,任它血流长河算了。 浑身还覆着一层薄汗,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天冲叁次澡都没办法捯饬清爽,陈姣真的想哭,这时候她无比怀念家中的空调。 许长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平日里她最爱吃他做的饭菜,今天也只是勉强扒拉了几口,就不耐地皱着眉头放碗了。 于是吃完饭后,他找到陈姣,让她收拾好自己要用的东西。 陈姣心烦着,就没什么好气:“干嘛?” “带你去山洞里避暑,好不好?” 听到避暑两个字,陈姣的眼睛顿时亮了:“山洞?你们村还有这种东西吗,那里很凉快吗?” 许长城见她终于有了笑意,心下一松:“对啊,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溶洞,里面冬暖夏凉,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把西瓜抱过去冰镇呢。” 陈姣火速拿了两片卫生巾,忍着热穿上长裤,宽松的落肩短袖,还带了一件单层棒球服,出门一看,许小月和许长城两兄妹各拿着书本,又返回房间在行李箱里拿出暑假作业——是王阿姨给她收在里面的。 自家种的大西瓜、一床凉席,叁个稻草编织的坐垫,还有卫生纸、手电筒等东西,跨坐上叁轮车的时候,陈姣觉得太阳都没那么烈了,他们这是去避暑吗?他们这是去探险啊! 大概开了叁十分钟,许长城将叁轮车停在水泥路旁边的草地,就见一个半圆形的、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陈姣莫名有些害怕,但有许长城和许小月陪着,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甫一靠近洞口,浑身顿时如置冰窖,就像从蒸笼里突然走到空调屋一样,陈姣打了个颤,那舒服劲儿让她尖叫出声:“哇,太凉快了吧这里!” “哇哇吧……” “吧吧吧……” 她的声音不知在山洞中回响了多少次,似乎传递到地底深处后消失。 简直太好玩了。 没一会儿眼睛就适应里山洞里较暗的光线,入口处有一个人为的大平台,铺了碎石整平,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山洞是向下延伸的,一眼望去,只能看见黑黝黝的洞身。 光是在这个大平台就够凉快了,一身的汗液几分钟就被收干,简直不要太爽。 两兄妹默契十足,铺好凉席摆好坐垫,旁边还摆着四五个大石头墩子,表面磨得平整光滑,又将西瓜等吃食摆放在最大的石墩上,又把各自带的书本放在小石墩。 陈姣一屁股坐在草垫上,张开双臂拥抱凉爽,明明没有风,但周身都萦绕着凉悠悠的空气,整个人心情都变好了。 --------------- 啊,写完这一章,我又想起叁伏天来亲戚的难受劲儿!!! 027刚才咬到了舌头 叁个人说说笑笑,准确来说,是许小月跟陈姣在说闹,许长城负责倾听,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在山洞里数次回响,像一首动听的乐曲。 闹了一会儿他们便各自趴在小石墩上写习题,许小月和陈姣在前,许长城在后。 虽然两兄妹学习起来都十分认真,但陈姣还是能感受到在思考的间隙,他落在自己后背的有若实质的眼神,她不由自主挺直脊背。寒假作业的题目都不难,甚至称得上乏味,她就这么心不在焉写了五六页,灵动的眼睛一转…… 她拿着作业册起身,倚到许长城身边,刻意压低了嗓音指着第七页最后一道思考题:“长城哥,这道题我不会做,你帮我看看。” 许长城不疑有他,偏过身体来看那道题。其实他完全可以将作业册拿到自己面前,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倾身弯腰,两个人挨得极近,有种说不出的亲密,胳膊挨着胳膊,大腿迭着大腿。 他好闻的气息顿时萦绕在陈姣鼻尖,光是靠近他,整个人似乎就被抽走了一两分力气,酥软得很。 “这道题是在考叁角函数……” 他嗓音是偏低沉的,很有磁性,这会儿山洞里都回响起他的嗓音,像有十来个许长城同时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话,陈姣咬了咬唇,坏心顿起,左手悄悄伸进许长城的衣摆,顺着松紧的裤腰爬了进去…… “用诱导公式cot(3π/2-α)=tanα——”许长城讲解的声音猛地一顿,不可控制发出一道轻微的粗喘,顿时被山洞天然的回音壁放大延长。 前面的许小月转过头来:“哥你怎么了?” 许长城强自按捺,尽量用最自然的语气说道:“没事,刚才咬到了舌头。” 他怎么可能没事,腿间蛰伏的东西被一只软滑的小手抓住,那不同于自渎时的触感,他甚至能“摸”到她掌心的纹路。再加上两人就在妹妹眼皮底下,许长城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欲望几乎是一瞬间弹立而起,高高顶着内裤。 陈姣还是第一次感受小长城在自己手心充血胀大,一只手无法圈握,明明没有骨头,却硬得不像话,但手指用力好像又可以掐动…… 她正探索呢,就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绷紧,签字笔紧紧攥在手心,另一手轻捏住她作乱的手腕,陈姣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睛,他有点儿恼,似乎压抑着风暴,又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再动。 “好大。” 陈姣大胆热烈回望他,无声比着口型,感觉他眼里快溅出火星,手中的巨物一跳,那炙热的温度让她手指松开,又握紧,开始上下生涩地滑动。 许长城喉结上下起伏,他紧抿着唇,生怕一开口就会喘息出声,随着她的动作,快感来得又凶又急,尾椎骨一阵阵酸麻。 偏偏她还一脸无辜地问:“长城哥,怎么不讲了?” 眼见面前的妹妹又疑惑地转过身,许长城对始作俑者真是又爱又恨,他咬了一下舌尖强使自己呼吸正常,罕见示弱道:“舌头很麻,干脆我演算给你看吧。” 陈姣对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有强烈的探索欲,这会儿手指已经攀到了顶着内裤的顶峰,抚过那道沟缝,柔嫩的顶端有一个湿润的小孔。 她用指腹试探性抠挖着,顿时有湿湿滑滑的液体溢了出来,旁边高大的男孩身躯一震,本来在写着解题步骤的笔尖不受控制地,在纸上划出长长的线条,力透纸背。 许长城胸膛剧烈起伏,浑身的肌肉都收紧了,他腹部下意识挺着,不用看,人鱼线那块肯定鼓了起来,在这么凉快的山洞里,有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冒了出来。 “咦,我的量角器呢?我没有带吗?” 冷不丁许小月出声,在她声音的悠长回响里,许长城迅速放纵自己粗重的呼吸。 那克制压抑的轻微声响,像一根引线,点燃了陈姣心底的渴望,她咽了咽口水,出声帮他掩饰:“可能落在叁轮车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的姣姣姐。” 随着许小月轻灵的身影消失在洞口,许长城猛地丢开笔,将使坏的女孩一把按进怀中,使她的胸脯压在自己身上碾磨,在她要惊呼出声的时候偏头吻住她,将她紊乱的气息、口中甜蜜的津液通通卷吃入腹。 同时之前握笔的手紧握在她手背,带着她上下揉压自己的欲望。 陈姣感觉他啃咬的那种力道,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吃入腹中一样的。胸前酥软在他硬硬的胸肌上面挤得变形,摊成两张大饼,硬立的乳头盯着胸罩,她听见许长城狂野的心跳声在耳膜处响起,听见接吻时的粘腻水声,甚至听见了他带着自己撸动肉棒时的咕叽声。 她发着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面缓缓流了出来, 许小月马上就会回来,两人均是紧张到了极点,也刺激到了极点。 “车上没有看到啊……” 许长城还硬着,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两人迅速放开彼此,胡乱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假装在认真做题。 假如许小月认真观察下他们,就会发现两个人嘴角还晶亮着,集两个人的智慧,面前作业册上的题目还只写了十来个字。 ----------------------- 知道为什么不带照明工具吗?因为有许小月啊哈哈哈 许小月:我太南了 我决定了,1200珠加更,2000收藏加更!!我加!!!你们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咯 028坑妹达人(2000收加更) 找不着量角器,许小月的作业没法做下去了,她干脆转过身,一脸神秘地冲陈姣眨眼:“姣姣姐,你想不想去山洞里面看看?” 陈姣立马来了精神:“想啊!山洞很深吗?” “很深的,我听老人们说,这个洞穿过了整座山呢。不过有的地方太窄小了,人没法过去。” “走吧走吧,你带我去看!” 她看过几部盗墓笔记改编的电影,对探索这神秘的山洞感兴趣极了,扯了扯衣角站起身来。 就在两个女孩手拉手准备出发的时候,沉默着的许长城突然咦了一声:“西瓜下面不是有个量角器吗?” “真的诶。”许小月忙走过去拎起西瓜,下面果然有一把粉色的量角器,她抓起来吹了吹,放在自己作业本上。 许长城又说话了:“你们两个女孩子下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一百米处有条很宽的深沟,你能抱得动陈姣吗?” 听他这么处心积虑,陈姣顿时品出味儿来了,他这是想独自带自己去探险呢,微抬着下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也就不辩解说自己能跳过去了。 “这……”许小月挠挠头,她确实抱不动。 许长城一本正经将习题册合起,然后站起身来:“马上初叁了,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陪陈姣去看看吧。” 他今天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衣,下摆很阔,因此倒没有什么异样。 许小月已经被说服了,她转过头颇有点不好意思:“那姣姣姐,让我哥陪你去吧,这里他很熟,你放心不会有危险。” “都一样,小月你好好学习。” 于是将陈姣的棒球服搭在手臂,又从妹妹手中接过手电筒,许长城正大光明牵起陈姣的手,跳下平台边的石阶。 陈姣心里砰砰砰跳着,指甲在他手心用力掐了掐,男孩反而用粗糙的指肚暧昧摩挲着她的骨节。 真是的。 越往里,地上的乱石越是嶙峋,大的小的尖的圆的,不规则分布,稍不小心就会被刮蹭到,除了私心,许长城也是害怕大大咧咧的妹妹无法保护好陈姣。 他总是将手电的光聚在陈姣面前半米的地方,再加上她随时可以撑在自己手掌上接力,一路倒也顺畅。 山洞里时宽时窄,两人的心跳和呼吸似乎就响在彼此耳边,偶尔有水滴滴落在地,会发出“咚……”的、如长长敲击琴键的声响。 估摸着许小月应该听不到了,陈姣剜了许长城一眼:“你可真是个坑妹达人。” 眼前的路陡然变窄,两人只能躬着身一前一后穿过,许长城不肯放开她的手:“难道你不想我陪你进来?” 我当然想啊……山洞里寂静幽凉,好似他是除自己之外唯一的生命体,这突然让陈姣有一种,走到世界尽头、走到地底中心,还有他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这种想象简直让她想流泪,钻过去后,眼前豁然开朗,有足足两平米大、两米高那么大的空间,陈姣转身投入许长城怀中,将头埋在他胸口,听他淙淙水流般的心跳。 许长城也十分动情,他突然关掉手电筒,视野里顿时一片漆黑,扑在她怀中的女孩打了个颤,他抱紧她:“姣姣,你怕不怕?” 陈姣确实有点怕,但更多的,却是跟心爱之人独处的无法克制的紧张和激动。她在他鼓起的胸肌上蹭了蹭脸,瓮声瓮气道:“有你在,我不怕。” 许长城突然勾起她的下巴,开始激烈地吻她,他用嘴唇代替眼睛,巡视她的每一寸皮肤。陈姣感受到他柔软的带点儿纹路的嘴唇落在她的眼睛、她的鼻梁,她的下巴、颈脖,一路轻轻吸啜又放开,最后移到她的唇,大舌轻车熟路撬开,勾着她的来回舔舐。 本就稀薄的氧气被他尽数压榨,陈姣很快濒临窒息,她呜咽着,小手无力捶打着许长城的胸口,他放开她时,发出啵的一声,在这幽密的山洞里不断回响,色情至极。 衣摆不知何时被他撩高,两个在经期微微胀痛的奶球落入男孩的大掌,一手一个极尽情色的抚弄,时不时用之间刮蹭奶头上的陷窝,陈姣向后弓着身喘息,她无力求饶:“长城……我来着那个呢。” “我知道。” 他的嗓音饱含情欲,像经过电子处理一般失真,在她左胸口震震回响:“姣姣,你帮我吧。” 陈姣的小手试探着再次握住他的柱身,那里好像又大了一圈,她不由用两手一上一下圈住,惹得男孩闷喘出声。 只要她摸摸它,他就很舒服、满足的不行,许长城挺腰将自己送进女孩手中,同时弓着背舔咬她的耳垂,一步步引导她:“嗯对……姣姣乖,你再捏紧一点……上下动一下,拇指摸一下龟头……” “这样可以吗?” 陈姣用了点力,感觉手指微微勒进柱身,顿时那家伙跟个活物一样的,在她手心一跳一跳的。 回答她的,是许长城难以克制的色情的喘息声:“嗯……” 她才知道,男人叫起床来也很勾人,有种克制的禁欲,让她为之悸动,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 就这样,许长城揉玩着她饱满娇嫩的奶,在她青涩的套弄中挺腰激射出来,一股股温热的精液喷洒在陈姣裸露的肚皮,甚至有一小股射到了她脸上,她顿时吓得不敢动,一把丢掉了手中的东西。 许长城剧烈喘息着,四根手指还揪着她的奶头,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他打开手电,照见女孩脸上他射出的东西,身下顿时又要抬头,他忙地撩起衬衣下摆,仔仔细细为她擦拭:“姣姣对不起……我太舒服了。” “哼!” 陈姣浑身都酥软着,她搂了搂许长城的脖子:“你得抱我回去。” “没关系,你帮我拿着手电就好。” 除了两个人抱着无法通过的位置,许长城当真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带出了山洞。他力气大,加上陈姣又是他心爱的姑娘,快到洞口的平台时,他喘都没有喘一声,轻手轻脚将她放下。 ------------- 这车不是开起来了吗哈哈。 喂有猪猪吗?我还可以写……1200珠等着我啊 啊 029尊敬的大哥竟然是个变态狂? 高热只持续了两天,温度就恢复了以往的形势——除了大中午需要开会儿吊扇,其他时候还算凉爽。 这天傍晚,许小月见家里水缸的水快没了,就准备去水井看看情况。 刚进后院,就见他哥蹲在水井旁洗衣服,样子十分认真,就跟他划篾条做饭写题时一样全神贯注,许小月日常感慨她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没想到走近之后,她发现他哥洗的清凉布料竟然是女孩子的内衣和内裤。 what??? 只见她哥大大的手指捏着小小的内衣背片,在罩杯内侧轻轻摩擦,洗完了之后还轻轻挤出罩杯内的水,温柔得像在对待刚出生的小动物,专注得让她一时间都不敢上去打扰。 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吧!她记得之前,她去教师宿舍找孔老师的时候,她正在洗她那件好贵好贵的内衣,还特意教了自己洗内衣的方法。 许小月回过神来,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又忧心忡忡,全家只有姣姣姐才会穿这种漂亮的文胸,她哥哥这是干啥呢!变态啊! 她走上前去打了一下许长城的背:“哥,你在干什么?不是你跟我说,不能让其他任何异性碰这两件最私密的衣服吗?你怎么……你怎么拿着姣姣姐的内衣在洗……” 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尊敬的大哥竟然是个变态狂,一定有别的什么原因:“你是不是暗恋姣姣姐,看她把衣服泡在这里,就帮她洗了?” 许长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妹妹面前暴露,看着女孩眼中闪过纠结、失望、忧心的神色,他不得不认真对待,用惯常的口吻道:“先等我清完晾起来。” 许小月只当是她猜中了哥哥的心思,暗骂自己太粗心,从陈姣一来,哥哥就格外照顾她,还给她送花,说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可是不同名不同姓的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远方的亲戚,怎么可能真当妹妹。 女孩子一旦细心起来,就是天生的福尔摩斯,她突然想到,自从陈姣来后,哥哥的厨艺简直上了好几个档次,之前他们叁个都是谁空谁做饭,现在掌厨一事已经完全被哥哥承包了。 这这这……哥哥这是司马昭之心啊!怪不得之前孔老师还会露出那种神色。 许长城晾起内衣这短短几分钟,许小月已经给他写出一本壮丽卑微的少年暗恋史出来了。 “哥哥,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在我眼中你一直是最优秀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和姣姣姐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说她那些穿的用的我们见都没有见过,马上暑假结束她就要回江安了,你这是何苦呢。” 不可否认,妹妹讲的每一句,都是他现在或者说现在的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大概是早年失去父母,在磕磕绊绊的成长中受过太多冷眼,许长城一向对情绪十分敏感,现在的他总有一种错觉:和陈姣甜蜜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他刻意不去想,但还是逐渐被离别的愁绪萦绕。 许长城烦躁地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忽然想起初见陈姣时,她也曾这样踢飞过石子,又自嘲地笑了。他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情,一时间,假如陈姣离开后就再也没有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恐惧袭上心头,许长城有些慌乱,他胸膛起伏:“月月,我确实喜欢陈姣,而且,我们在一起了。” 许小月点点头,接着又瞪大了双眼:“嗯……什么??” “这几天刚好家里不忙,我想带陈姣去山上玩玩,奶奶那里你帮我应付一下好不?” 许小月还处于震惊中,机械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陈姣正在房间里懒懒散散躺着接电话,照旧是她妈妈打来的,或许分开了四十多天,叶玫现在对她讲话也更像一个“妈妈”了。 大多是叶玫问,陈姣选择性作答,无外乎就是她的学习和生活。 大概是真的被许家人影响到吧,聊到最后快挂的时候,她声音低了许多:“你……你工作也不要太卖命了,要吃好睡好,回头买两本养生书看看,到时候过了四十岁变成老太婆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姣姣现在都知道关心妈妈了。”叶玫很开心,虽然手头还有叁个方案等着她拍板,但她这会儿竟然舍不得挂掉电话,“对了,许家兄妹人很不错吧?我记得他家大孙子叫许长城来的,他对你还好吗?” 那一刻陈姣福至心灵,她突然听懂了叶玫的弦外之音,没来由紧张,用烦躁的口气回道:“不是你把我扔这儿来得吗?之前没调查清楚啊?” 叶玫一听这苗头不对,现在想来她一声不吭把女儿送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也确实有点狠心:“好,那妈妈不问了,今天就聊到这吧姣姣。” 陈姣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对啊,她之前不是想好的,要跟许长城谈恋爱睡觉气死叶玫吗?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么,然而面对妈妈的试探,她却下意识遮掩过去了。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之前的自己确实混蛋,许长城那么好的人,她是怎么想到要去利用人家的。 她决定将这个念头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 ------------- 你们想啥呢,掉马肯定是在小月亮面前掉马呀! 就算是死,我也要发出绝望的呐喊:有……有猪猪吗 030走,带你去野餐(1200珠加更) 这天陈姣照例六点多起床出门时,就看到堂屋里穿戴整齐的许长城正冲她温柔地笑。 “你没去种地啊?” “没,你快去收拾一下东西,今天我带你去山上玩。” “哇!好啊好啊。” 陈姣早饭也不吃了,跑回房间收拾东西,这是什么?这是约会啊!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单独出去游玩过呢。这要搁在她们江安城,就是一起去逛公园、动植物园了。 她纠结了半天,还是穿上白色的紧身t和粉色及膝的百褶裙,一双方便登山的小白鞋,然后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抹了厚厚一层防晒霜。 其他吃喝用的,反正不用她操心,自有许长城负责。 坪坝村自从开始推行番茄种植后,田地主要集中在两山之间的连接处,地势平、土壤肥沃,雨水充足,光照时间也长,山上那些补丁一样的小田逐年荒芜了。 许长城要带陈姣去的,是屋后面被政府划分的“封山育林区”,山势陡峭,但好在早年村民们为了砍伐林木开出来的大路还在,也不算难走。 往里走了十来分钟,陈姣见四下无人,大大方方牵起了许长城的手。她是知道清晨山里的空气有多好的,这条路上更是好得出奇。 越往里,树木越是高大葱茏,路两边的枝桠在交错攀绕在一起,将阳光筛成斑驳的光影。底层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草丛,新绿的颜色十分清新,而上层高大的树冠则是墨绿色的。 绿色本来就能缓解人的视觉疲劳,陈姣瞧得目不暇接。有标枪般笔直的树干,也有虬扎盘旋九弯十八拐的,各种形状的树叶都有,厚的软的,圆的带尖角的,很多绿色她都无法用色卡上的名称来形容。 一路上,她不断发问:“这是什么植物啊,好长的藤,叶子也很可爱,尖尖翘翘的。” “这个叫姜黄,是一味药材,农闲时会有村民来挖去卖钱。” “这是花梨树,在这座山分布最多的就是这种树,用来做家具很不错。” …… 大到需要几人合抱的巨树,小到整株只有十来厘米高的小草,只要陈姣问,许长城都能准确说出他们的名字、价值、有无毒性。陈姣越问越吃惊,发自肺腑赞叹他:“长城,你可真厉害啊,就跟尝百草的李时珍一样的。” 许长城羞赧地笑了:“我生在这里,整天和草木打交道,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研究,只是粗浅的了解,怎么敢跟神医相提并论。” 因为树荫遮天蔽日,行走期间丝毫不觉得热,加上超高的植被覆盖率,陈姣都觉得自己要醉氧了。 不知不觉来到半山腰,有一块凸出的大青石板,许长城拉着她坐上去稍作休息。 吹着悠悠的山风,不时有大尾巴的小动物从密林里快速窜过,陈姣兴奋得大喊:“松鼠……这是松鼠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松鼠!” 许长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嗯,山里还有很多野鸡、野猪,还有小猴子,有缘的话就能看见。” “这简直就是野生动物园嘛。” “也可以这么说。” 陈姣四下瞄了一会儿,指着路边的一处凹陷问他:“那是什么?以前捕猎时候挖的陷阱吗?” “不,那是天坑?” 什么东西?天坑,是天然形成的大坑吗? 陈姣拉着许长城走进那个天坑,直径大概有叁米,表面覆盖着长长的草叶,甫一靠近,便有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冲,陈姣就更好奇了:“这个天坑有多深啊?” 许长城捡来一块几斤重的石头递给她:“来,你丢进天坑里看看。” 陈姣依言接过,将那块石头从天坑正中丢了进去,结果,半天都没有听到石头落地的响声。她回头看向许长城的眼光都变了,不自觉靠他更近,大腿贴着大腿。 她光裸的肌肤带了一点汗渍,润润的,有种莫名的吸力,许长城本能就想挨着她,微微蹭动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这天坑得多深啊?石头投进去都没有底。” 陈姣抬头问男孩,有斑驳的树影洒在他脸上,她就这样跌进他深沉如海的眼眸,两个人定定地对望着,她听见他吞了一口口水,就这样在深不见底的天坑旁,许长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亲吻她。 他的动作很缓很慢,唇纹碾磨着她翘起的肉珠,他的呼吸就在她鼻端,那样悠长那样重,像得到了渴望的宝物时的激动,又像是一种不甘或满足的叹息。 那一刻陈姣动情极了,伸手抱住男孩的头,手指揪住他粗硬的发根压像自己,主动将舌头深入他口腔,回应她的是更深更重的舔吸,触电般的感觉令她腿软。她不得不整个人贴在许长城身上,一双腿不自觉夹着男孩的大腿摩擦。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喘气不匀。陈姣本就穿着紧身的上衣,这会儿高高的胸脯起伏着,活色生香的一幕看得许长城眼神发暗。 就在这个时候,陈姣的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声,她尴尬地捂住小腹,旖旎的氛围顿时消散,谁叫她出门都没有吃早饭呢。 许长城憋着笑,伸出手掌摸了摸她委屈的脸:“走,带你去野餐。” ------------- 赫赫赫,发出纯洁的笑声。这个野字就很灵性了 031牛奶巧克力 野餐?? 陈姣翻过他带的随身包裹,也没有什么可以直接吃的东西啊,除了叁四个生红薯,竟然还可以野餐? 她简直不要太期待。 许长城递给她一块玉米粑让她先垫垫,然后拉着她的手,七扭八拐,没几分钟她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原来林中有一条小溪流,他们所在的正好是低洼处,有天然形成的水坑。 山涧的小溪清澈无比,从高处跌流下来的水像雪花四溅,灵动美丽的景象看得陈姣都忘了饿。 “这个坑里有鱼,我下去抓两条。” 许长城脱掉鞋子和衣服,只剩一条紧绷绷的平角内裤,少年的腿很直,肌肉线条流畅,在膝盖上方有明显分界,大腿白皙、小腿黑的油亮,上半身也穿了一件“白t”。 陈姣莫名就想到了牛奶巧克力,她吞了吞口水。四角裤包裹的地方,前面兜着鼓鼓的一大团,臀部特别翘,感觉一巴掌拍下去,能弹她满手的那种翘。 许长城好像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直接淌进了水坑,惹得陈姣大笑出声。 说是水坑,但随着许长城的深入,那水已经没过他的内裤。他在水中站了几分钟,似乎是在等水面平静下来,然后蓦然躬身,出手如电,随着哗啦两声水响,他再站直时两手各捏了一条二叁十公分长的鱼,那滑溜溜的东西还在拼命板动,却怎么也挣不出男孩的手掌。 陈姣瞧得目瞪口呆:“长城哥,徒手抓鱼,你也太厉害了吧。” 许长城咧出一口大白牙:“深山里的鱼比较蠢的,没人捕捞长得可肥了,还把我当成食物来啄我的腿呢。” 接下来陈姣就见他在一块大石头上把鱼摔晕,拿出一把十来公分的小刀,直接在溪边给鱼开肠破肚,十分利落就处理完了。 他穿好衣服,带着陈姣寻了一处宽阔的平地,先在地上挖了浅浅的坑,将红薯埋进去,接着拾来一小捆枯树枝。 陈姣就跟看魔法表演似的,看着他平地生火,又削尖一根新鲜树枝将鱼从头穿到尾,接着搭了个简易的木头架子,将鱼烤在火舌刚好能舔到的位置。 鱼肉很鲜很嫩,烤了没几分钟鱼皮就散发出一股焦香,雪白的鱼腹兹兹兹作响,坐等投喂的陈姣口舌生津,她感慨道:“许长城,我们俩是不是在参加什么野外求生类节目啊?” 许长城熟练翻烤着鱼,眉梢还挂着晶莹的汗珠:“没带什么佐料,只有盐,待会儿你不嫌难吃就行。” “肯定好吃啊。” 光是今天和他的约会,陈姣觉得呼吸进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怎么会觉得难吃呢。 “怕你等得无聊,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天坑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 其实仔细想想,许长城讲的故事并不十分出彩,但是很奇怪,过了许多年后,陈姣仍然能记得这个故事,以及当时男孩讲故事时的情形。 虫鸣鸟叫中,溪水淙淙过,火舌舔过木柴时哔啵作响,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形成他的背景音乐,大概是不擅长讲故事,男孩的声音有些平淡—— “在建国之前,有年秋天下了特别大的雨,我们村爆发了山洪,可怕的泥石流甚至冲毁了五六间农舍。雨停之后,我太爷爷就上山打山货,那会儿我们村特别穷,加上天灾有几家人家破人亡,山上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被采光了。” “大概是有雨水滋养,太爷爷运气好,找到了几丛肥美的蘑菇,还有好多鲜嫩的蕨菜。他一心想多采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坑旁边。天坑口有浓稠的雾气环绕,太爷爷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一个眨眼的功夫,一条足足有水桶那么粗的蛇横卧在太爷爷跟前。” “那条蛇已经长出了坚硬的黑色鳞片,隐约还有四个爪子,尾巴吊在天坑里,因此无法估计长度。太爷爷当时吓坏了,大骂了一声‘哪里来的畜生’,再一眨眼那蛇就消失了。” “太爷爷回来之后就生病了,高烧不退,半夜还总说些‘大仙饶命’之类的胡话。家里人没法,请了一个道士回来,那人一看太爷爷的情况就明白了,道士说有东西在山上修炼了几百年,快要化形了会出来讨口风,如果你说是的‘好俊的姑娘或者小伙’这类话,那东西很快就能化形成功。” “假如那东西没有讨到好口风,它又得重新修炼几百年,因此它会报复它遇上的这个人。我们家太爷爷,就是被那要化形的蛟给报复了。没几天,太爷爷就去世了。” 一个故事讲完,鱼皮刚好烤得金黄。 陈姣正听得入神呢,她眨眨眼:“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那条姣要重新修炼几百年,岂不是现在还在天坑里?那我先前丢石头,是不是惊扰到它啦?我会不会被报复?” “都说是故事了,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许长城觉得她的反应可爱极了,他给鱼身撒上盐粒,又去林子边上摘了一小把野葱扯成小段,在取下鱼的一瞬间撒在上面,香气顿时从鼻孔钻了进来,直冲脑海。 “好香啊……” 被这股诱人的香气一冲,陈姣顿时将妖怪的故事抛到脑后。 许长城将串鱼的树枝递了过来:“小心别烫着。” 晚了,陈姣拿过来就咬了一口,这会儿烫得她直跳脚,嘴巴呼呼地吹气。 许长城看她这副馋嘴猫儿般的样子,又情不自禁笑了。 “好吃,呜呜,真的特别好吃。” 这山里的鱼一点土腥气都没有,鱼肉又嫩又滑,口感就像长了刺的豆腐,她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咬着,心中满足至极。 等二人消灭掉两条鱼,许长城用水杯打来溪水,将柴火退在一旁浇水淋熄,这里是育林区,闹出火灾可不是好玩的。 埋在薄土的红薯也熟了,一点烤糊的壳都没有,撕掉表皮,里面是金黄流蜜的肉,咬了一口满嘴香甜,也太好吃了吧! 她的胃,已经被许长城征服了。是谁说的,想留住一个女孩的心,就得留住她的胃? ----------------------- 谁: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下一次加更1500珠,我估计今天可以休息了~xd。 这篇本来就是温馨的种田风,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哦,是不是过了暧昧期的甜甜甜,大家不喜欢呀?我就真的只想看看甜甜的爱情治愈消遣,难道是我年龄大了吗…… 032你脱掉衣服,我想看 餍足之后,两人收拾好残局,确认没有任何火星遗留后,就向大路走去。 “啊对了,长城哥,你穿着湿掉的内裤,不会难受吗?” 许长城低声咳嗽:“……已经烘干了。” 陈姣作势要来检查,小手从松紧的裤腰摸了进去,果然干了。她顺手在鼓鼓的那一团上捞了一把,若无其事抽出手,许长城只是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陈姣心有所感,今天一天,许长城都在尽力地满足自己,带她辨认植物、带她抓鱼野餐,给她讲故事,明明是出来玩,他本人的情绪并不是很高的样子。 “长城哥,你有心事?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怎么开心?” 许长城注视着女孩青春的面庞,之前她的开心不似作伪,这会儿她眼中的担忧也很直白,许长城一方面希望她能永远这样无忧无虑、简单快乐,一方面又有些恼恨她的没心没肺。 一句话在他口中咀嚼了许久:“姣姣,快开学了。” 要开学了有什么好不开心的?陈姣疑惑:“嗯,你马上就高叁了,一定要抓紧了。” 许长城咬得牙都酸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姣姣,要开学了,你得回江安城,我们就要分开了,你懂吗?” 就像晴空里的一道雷劈在陈姣身上,她呆立当场。陈姣机械地拿出手机翻看日历,上面显示着刺眼的“8月21号”。 她的心像被人用手狠狠捏住,一瞬间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一直以为,她这些天的烦躁,都是因为来了月事加上罕见的高温的缘故,被许长城点明了,她才回过神来。她确实不太懂离别的滋味,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和异性暧昧、牵手、接吻,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全身心交付于他,第一次同喜欢的人郊游野餐、密林探险。 她没有经历过这种离别,她怎么去懂。 但是一想到要跟他分开,心里像关了一头野兽,它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陈姣被它撞得难受极了,每呼出一口气肋骨都会疼。 许长城看着眼前的女孩,大张着嘴呼气,平日灵动娇俏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顿时心疼到不行,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今天她玩得那么开心,他偏偏要提这个,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手足无措拿出卫生纸给陈姣擦眼泪,然而那泪水却是越擦越多,许长城真的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姣姣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你讨厌!”陈姣忙抓住他还要打自己的手,另一手握拳捶着他的胸膛,“许长城,你讨厌,讨厌死了……呜呜。” “对不起姣姣……”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女孩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去吻她的眼泪。他的动作急切而温柔,粗糙的舌尖扫过女孩湿漉漉的眼睫,有点咸,有点苦,许长城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他多舍不得她啊。贴在她后背的手,都怕力道重了压疼她。 陈姣哭了一会儿,心里好受了点,加上眼睛被他亲吻着,有点麻酥酥的痒意,她躬身向后躲了躲,抬头就看见许长城泛红的眼眶…… 她又有点忍不住了。幽静神秘的丛林里除了他俩空无一人,阳光空气风景都很好,和他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也都很好,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不知是谁起了头,总之两张嘴亲密无间贴合在一起了。 许长城纵情亲吻她,大手伸进她的上衣,摸索到后背的文胸扣——这件文胸是他洗晒的,半杯、布料很薄,浅浅的紫色,上面有精致的蕾丝花纹,能将她的胸型衬托到完美。 一颗一颗解开扣,他的手直接掂起两颗乳球,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热血沸腾。 大概是环境的缘故吧,陈姣敏感到了头发丝从他裸露的皮肤上拂过,都能簌簌发颤的地步。年轻的欲望来势凶猛,她挺着胸,将饱乳送到男孩手中,渴求更多更重的抚慰。 最近两个胸总是若有似无的胀痛,被他的大掌挤压、或轻或重地按揉时,胀痛被缓解,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如蚂蚁啃咬的感觉,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夹紧了腿。 “许长城……我好痒……” “哪里痒?” 陈姣想说哪里都痒,t恤已被他撩到了胸部,两颗乳头也在他的爱抚下变大变硬,她喘着气,命令他:“长城哥,你脱掉衣服,我想看。” 许长城虽有些羞赧,但又怎么舍得拂她的意。他撩着下摆脱掉上衣,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是奶白色,跟手臂形成鲜明对比。陈姣的眼神在他结实的腹肌、块状的胸肌上滑过,最后落在初夜时,她咬过一口的肩膀,那里仍旧结着厚厚的血痂,她有些惊,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长城哥,是不是我咬的太重了?都六七天了怎么还没好?” 许长城眼神有些闪烁,为了让齿痕更深一点,每次血痂结成,他都会抠掉,如此反复,伤口自然没那么快愈合。 他想留下关于她的印记。 “有天睡觉,肩膀有些痒,我迷迷糊糊把疤给扣掉了,所以还没有好。” “这样啊,你以后要小心一点。”陈姣伸出手指碰了碰,就听他闷喘一声,整个氛围又变了。陈姣贴在许长城身上,唇舌从齿痕开始,流连舔舐,最后含住了他红豆般的乳头,嘬着吸了一口。 许长城的身躯明显变得僵硬,半露的人鱼线更加清晰性感,他吸着气,仍然无法阻止那种脊椎过电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流去,将运动裤高高顶着。 ----------------- 一言不合就开车,或许,今天还有猪猪吗? 1500珠就加更吃肉哈 033自己掰开小穴(1500珠加更) 陈姣的t恤彻底被堆到了锁骨的位置,他还是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见女孩儿的胸,那么白嫩,尖尖翘翘的,乳头红得像雪地里的梅花。 许长城忍不住低头含住其中一颗,先深深吸了一口,再用牙齿轻轻咬住研磨,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舔舐。陈姣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他从胸口吸走了,她几乎是哭叫出声:“啊……好奇怪……” 她想躲,又想让他吃得更深,最好是将什么东西吸出去。她的手指下意识也摸索到他胸前,捉住那两小颗,先是用指甲掐了掐,接着两指捏住拉扯按揉。 就这么互相爱抚了一阵,忍耐都已到达极限,许长城捉住女孩往下揉捏着他挺翘臀部的手:“姣姣,别再撩拨了,没有带套。” 陈姣腿心早就湿得一塌糊涂,内裤黏糊糊贴在那里,难受得不行,她红着脸:“我那个昨天才走,可以不用带的。” 许长城脑子里轰的一声,身下被性器顶着的布料已被濡湿,他隔着裤子顶了一下陈姣:“姣姣……姣姣……” 两个人怀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意味,刻意不去想即将到来的别离,极尽撩拨和取悦对方。 地上太硬,哪怕垫了衣服也会硌着陈姣,男人对这种事有着天生的创造力,许长城指着旁边粗大的树干,覆在陈姣耳边说:“姣姣,你扶着树站着,我从后面插进来好不好?” 陈姣打了个激灵,小穴蠕动着,又吐出一股蜜液,彷佛他那根粗大的东西已经插了进去一般。 若是平时,她断然想象不出自己会在野外和许长城厮混,但现在的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跟他亲近、和他一起共赴极乐,只想这有限的相处能够让人铭刻。 她红着脸,依言忍着羞意走过去,扶着树干站好。 许长城大手掐在她的大腿根,用力一提,她的臀就高高翘起来了。到底还是害怕有人出现,他没有脱掉她的衣裙,只伸手将她的粉色内裤褪到膝弯,中心布料早湿透了,褪下时还拉出细长的丝,这一幕看得许长城眼神幽暗。 她的臀粉白粉白的,这个姿势下显得更翘了,许长城大手分别抓住两瓣臀肉,时而同时向外拉扯,时而同时向内挤压,中间隆起的阴户一览无余。 陈姣看不见他玩弄自己的画面,光天化日的,羞耻感倍增,她摇了摇屁股,染欲的嗓音无限娇媚:“许长城,别弄了……我想要你进来。” 许长城哪里还忍得住,他掏出硬得发痛的肉棒,随手撸了两把,一时起了恶劣的心思,他摆动着肉棒拍了拍女孩的臀,激得她向前小窜一步:“姣姣,你自己掰开小穴我插进来好不好?” 羞耻心是能够最大程度刺激性欲的,陈姣脸红得快要滴血,仍听话地腾出一只手伸进腿心,用食指和中指扒开阴唇,将自己最隐私的地方暴露在对方面前,就像后背生出一双眼睛一般,她看见男孩眼神变得幽暗狂野,咽着口水喉结极快地滑动。 这样想着,那曝露的小口就在许长城眼皮子底下一收一放,溢出一小股水液,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姣姣,你这也太犯规了。” 他扶着跳动的肉茎对准小穴,那窄小的地方怎么看都无法容纳他的粗大,但那一夜却是真真切切插进去过的,他不再犹豫,挺腰贯入—— “嘶……”这次没有安全套的包裹,他龟头的嫩肉直接没入窄穴,那种紧韧感箍得他痛叫出声,他从后面伸手捉住她两颗奶球揉捏,嘴里哄道,“放松一点好不好。” 蓦然被硬物闯入,小穴也非常吃力,陈姣努力调整着呼吸,在他轻一下重一下的揉弄中,小腹一阵阵的酸软,回想着憋尿的感觉,尝试着控制收放小穴。 许长城一寸一寸推进,肉棒逐渐适应了湿软的甬道,那里跟吸盘似的,紧紧攀附着柱身,他额上青筋直跳,不敢做停留,便前后摆动着臀胯,缓缓抽插起来。 “啊,长城哥……好深,感觉好胀……你慢一点,我……我喘不过气来……” 陈姣眼角很快被逼出了眼泪,每当他插到底的时候,臀部都被撞得一颤,每一个毛孔都是酥麻的,在天光明亮的野外,感官格外清晰。她下面能感受到许长城肉棒上的每一处浮突的青筋,不断有水液被他挤了出去,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缓过那种想要射精的劲儿,许长城两手掐提住她的腰臀,手指陷入丰盈的臀肉,开始大开大合进出。进去时私密处严丝无缝,出来时穴口堪堪含住龟头,每一下都是灭顶的快感,将甬道内的褶皱完完全全撑开。 陈姣配合着收缩甬道,在他插进来的时候放松,抽出去时咬紧,欲拒还迎。 “姣姣,好舒服。”许长城喟叹出声,“你下面是不是长了牙齿,怎么咬得这么紧。” 不仅有牙,还像有温热的小舌,舔嗦着他的肉棒,简直就是欲死欲仙。 “讨厌……”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着下流话,高高翘起的乳珠将t恤顶起凸点,每一次跳动都会摩擦出蚀骨的痒意,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潮起时将她淹没,潮退时她才能稍作呼吸。 她被他激烈的动作撞得往前窜去,又被他拉了回来,碗口粗的大树被他们摇得哗啦哗啦的,斑驳的随影在交合二人身上不断变换。 “长城哥,我受不了……嗯~” 陈姣湿润着眼睛,一切感官体验调动到极限,她呻吟的声音并不大,却惹得身后的撞击更加猛烈,连臀肉被拍打到发麻。 龟头每一下都戳刺到尽头的软肉,强烈的刺激让许长城几欲疯狂,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做最后冲刺,嘴唇咬住她的耳垂,情不自禁喘气:“姣姣……你太会夹了,我要射了……” 快速迅猛的摩擦下,陈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她蓦地扬起颈脖:“啊,哥哥……” 那软肉已经被撞到了极限,颤抖着痉挛着,喷出一大波水液。 许长城再也无法克制,他快速抽动着,在最后关头拔出肉茎,着手撸动了两下,龟头的小孔吐出几股白浊。 如同倒悬着被拔出塞子的酒瓶,之前被肉棒堵在里面的水淅淅沥沥流了出来,将她白皙的腿弄得一塌糊涂。 ----------------------- 粗长的加更来了宝贝们。你们以为做一次就完事了吗?我还可以开车,猪猪不要停嘛 034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内裤上到处是精斑湿痕,陈姣不愿意穿,于是许长城带着她回到小溪边,将小内裤搓洗干净,然后晾在阳光曝晒处。 陈姣干脆脱掉裙子,坐在一块半没在水中的石块上,大概是溪水数年的冲刷,那块石头干净光洁,和她的皮肤差不多的雪白。 刚经历过欢爱的私处沁在水中,凉悠悠的,有轻微的眩晕感。 令人高热沉迷的欲潮消退,即将离别的愁绪就无法忽略了,陈姣不想开口,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有莫名其妙的委屈,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次落泪。 许长城哪里看不懂她的心思,但他同样难过,淌入水中,在她岔开的腿中间弯下腰来:“我帮你洗一下。” 波光粼粼的水面下,她软软的隆起看起来如梦如幻,两片小肉唇红艳艳的,半遮半掩露出微张的小口。 他伸出手去,先是覆上掌心揉搓了两把,接着中指按压进肉缝,一根指节没入仍旧湿软的花穴,屈指抠挖着。 有凉凉的溪水顺着他的手指钻了进来,陈姣被他指奸一样的清洗方式搞得浑身再次发热,她小口小口喘着气,两手绕过许长城的脖子,软软伏在他肩膀上:“许长城,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长城已经放进了第二根手指,里头的软肉乖乖咬住他的手指,看似寸步难进,但稍微用力又能插得更深,她温热的呼吸就在颈侧,实在是太美妙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许长城?” “不是,先前你喷水的时候。” 手指被软软的甬道一夹,像小鱼的嘴咬了他一口。 陈姣回过味来了,她仰头舔了舔许长城的耳廓,用娇媚到能滴出水来的嗓音说道:“哥哥,礼尚往来,我也帮你洗一下大肉棒吧。” 她这一声哥哥就像小猫的舌头舔在心尖尖上,所有溪流一瞬间涌入他的胸腔,激发了许长城的保护欲和征服欲:“姣姣……” 他那东西已经在水里站起来了,茎皮完完全全被撑开,薄薄覆在肉粉色的柱身,上面青筋浮突。 陈姣看着那根漂亮的东西冲破水面,尺寸很是惊人,笔直得像白杨的树干,她探出手艰难地握住,尽管心痒难耐,但仍动作轻慢,像春天细软的柳条、又像初秋的第一缕轻风,浇着水连那道龟棱缝都洗得干干净净。 指腹摩挲到顶端的小孔时,那里已经激动得冒出了透明的体液。 陈姣刮了一点在手上,故意嗔道:“哥哥,你这样我怎么洗得干净?” “用你下面的水来洗好不好?” 许长城不再忍耐,出水时哗啦一声,横刀立马坐在干着的石块上,一把将女孩儿捞过,分开她的双腿,对准自己直冲冲的肉棒压了下来。 “啊~” 肉刃带着主人坚韧的意志,劈开堪堪合拢的穴壁,陈姣在失重的惊叫声中,被一插到底。她蹙着眉,两腿酸得彷佛不是自己的:“你真……真野蛮。” 许长城力大无比,也不给她调整呼吸的时间,托起她的腰臀就开始上上下下套弄阴*,高潮后的甬道像泥一样软,水融融的,给他一种随意怎么插都可以的错觉。 但无论怎么顶怎么撞,那软软的穴腔都密不透风地套住他,像有无数张嘴在吮吸,那噬骨的滋味令许长城腰眼发麻。 陈姣呼吸不畅,脸儿憋得通红,她迷离着眼吐气,男孩已经掀开她的衣襟,将胸前的两颗含在嘴里舔咬,爽得她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她顺势抱住男孩的头按在胸前,向后仰着背,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任由他来掌控自己的沉浮。 她摸到男孩因为用力而肌肉凸起的手臂,绝对的力量感让她折服沉迷,大肉棒越顶越深,次次撞在尽头那块硬肉,她咬着唇啜泣:“长城哥,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许长城将两颗奶头舔的通红,连乳晕都变大了一圈,他埋在她胸口闷闷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别……”她娇哼着,“别说永远。只要你一年不忘记我就好,到时候我会考上你所在的大学,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一年……一年他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土豆要种两季,番茄要种一季,一年是两个学期,但离别的一年会是多长。 许长城一边耽溺肉欲,一边想象着他们相聚在大学的场景,他挺胯配合双手,肉棒深深嵌入蜜穴:“姣姣,你也要好好读书。” “嗯……” 结合处传来咕叽咕叽的暧昧水声,冷不丁被她一夹,他咬着牙:“要听叶阿姨的话。” “讨厌!” 陈姣适应了这种姿势,开始主动配合男孩的动作吸咬,在他撤离的时候收缩,在他顶入的时候放松,如此你来我往,没多一会儿许长城两手死死将她按在自己的腰胯,深埋的肉棒跳动着,在甬道的尽头喷洒出精液。 意识飞离的那一瞬,陈姣怀疑要不是被钉在他那大家伙上,自己一定会滑到石板上去的。 前后两次射精的心境不一样,许长城为自己陷入欲望时的卑劣想法后悔了,一想到要分离那么久,他就想完完全全将她占有。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清理的过程中又做了一次。 这一回不算激烈,缓缓碾磨,多了一丝依依不舍的温情意味。 一转眼,太阳已经将落未落,陈姣觉得奇怪,回家的路为什么那么近,才几个晃神的功夫,许家的屋顶就出现在视野。 许长城见她情绪不高,因此故作开心地笑笑:“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呢,姣姣,高兴一点。” 陈姣抿唇点头,这不过是钝刀割肉,也罢,她暗自打定主意,这一个多星期要跟许长城一直腻歪在一起。 然而,走到后屋时,她却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银灰色奥迪,停在许家旁边的马路边缘。 说明 我想跟大家说一下,今天开始就不设置限免章了,收费标准虽然是千字40po,但一般1700、1800我也就收了65,反正不会高于这个标准。 很抱歉出尔反尔啊,但是现在po的规则就是,没有榜单成绩就会很差,而我有榜单成绩好像也不怎好哈哈哈!应该是我写得不如其他大大好,不过也有心理准备,我本来也只能算是比较早来po的幸运鹅。 因为后面全收费了嘛,就调整为200猪猪加更一章,比如下一次加更是1800,再是2000、2200这样。另外收藏满500也加更。喜欢的小可爱请放心追,这一篇我不会坑的,不然对不起你们花的钱。其实我很想弄个给大家送po币的活动,但是会有刷珍珠榜的嫌疑,那样对其他作者会不公平。 嗯,就酱!总结起来就是 喜欢的小可爱们大胆追更吧!因为追连载的读者真的非常宝贵啊,没有你们的鼓励真的很难写下去,哪怕每天有几十块钱的收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甚至是创作的参与者,你们的留言也会影响我关于情节的设定(当然我还是有原则的哈哈哈)。 就不啰嗦了,一会儿更新哈! yUsHuWx.c0M 35、035 舍不得他们 那一刻对于陈姣来说,无异于从云端跌落。但她表面上镇定的,她推了推许长城:“我先回,你等会儿再回。” 许长城点点头:“那我正好去摘点菜,晚上吃。” 陈姣心存一丝侥幸,然后在她听到外婆秦爱香的声音后,就知道是她和叶玫来接自己了。 “姣姣姐,你回来了啊?山上好玩吗?叶阿姨她们也刚到。” 许小月一见她就赶忙跟她通风报信,今天她特地和奶奶两个人去走亲戚,给他哥留足一天的时间,没想到刚到傍晚,就来了客人。 手臂还被许小月捉着,背对众人冲自己眨眼,陈姣便知道许小月已经知情,迅速整理她给出的信息,陈姣冲秦爱香和叶玫点点头,情绪不太高:“外婆,妈妈。” 倒也符合她之前的作派。 “我先进去换套衣服。”说罢扭头就钻进了屋。 秦爱香冲刘桂凤摇摇头:“哎呀这孩子,真是被她妈妈带歪了。” 两个人差不多的年龄,然而不同的人生轨迹,导致她们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母子。秦爱香虽有了皱纹,但皮肤白皙、头发染得黝黑,穿着又精致,一看就是那种保养得宜的老太太。 刘桂凤摸了摸拄拐,纠正秦爱香:“香妹啊,这回真是你错了。姣姣这孩子我看着就很好,虽有那么点娇气,但心地善良。再说了,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有那么点叛逆,正常的!” “老姐姐,这两个月可真是麻烦你们了。” 刘桂凤眉毛倒竖:“什么话呢!姣姣那孩子真挺好。” 许小月用待客的玻璃杯泡了茶,给她们端了过来,秦爱香接过品了一口,眯上眼回味:“真是记忆中的味道,坪坝村的茶叶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边叶玫翘着兰花指,端起茶杯,见里面还有粗糙的茶梗,难以下口,面上显出一丝挑剔的纹路,被秦爱香看见了冲她大腿就拍了一巴掌:“就你那妖俏劲儿,你老娘我当年喝了八年这个茶,还能把你毒死不成?” 秦爱香早年下乡,在坪坝村一呆就是八年,一直幸得刘桂凤照顾,帮她干农活洗衣服,秦爱香家境优渥,也时常补贴刘桂凤一家的生活,用秦爱香的话来说,两人之间那是革命友谊。 叶玫不敢顶撞秦爱香,尝了一口山茶,有点苦涩,余味却悠长。 两个老人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说道动情处一齐哈哈大笑,笑过了也各自抹着眼泪。那是属于她们的青春。 叶玫于是跟许小月闲聊了几句,又问怎么没见着她哥,她对许长城的印象还挺深刻。 “我哥大概是在地里忙活,等会儿会摘菜回家做晚饭。” “真是能干的孩子。” 二老的话题她插不进,于是就进屋去寻陈姣,走进她住的小屋,有一股淡淡的艾香,还有女儿家洗漱用品的香气,跟其他屋灰败的墙壁不同的是,四壁都贴了淡黄色的墙纸,倒也干净温馨。 陈姣已经换上了白色t恤和浅蓝色运动长裤,看起了黑了一个度,但气色很佳。此时正垮着小脸,蹲在打开的行李箱面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放进去,放进去又拿出来。 “怎么了,姣姣。”她情绪外放的如此明显,叶玫一眼就瞧到底,“舍不得他们吗?” 陈姣罕见地没有冲她,反而红着眼眶点头:“嗯……他们家氛围很好,很有爱。” 女儿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因此对许家人的印象也非常好。 叶玫也蹲下身去,帮忙她整理东西,有爱的家庭氛围……她大概从来没有给过陈姣,因此短暂陷入自责的情绪中,对陈姣的态度又软了几分:“你如果喜欢,到时候放国庆节妈妈又送你过来玩。” “你也可以邀请小月去我们家玩。” 她以为陈姣恋恋不舍的,是和她年龄相仿的许小月。 陈姣抹了抹眼眶:“再说吧。” 那瞬间,一向以女强人形象示人的叶玫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一声不吭将女儿扔在乡下,今日来亲眼看了,才知道许家的条件完全算不上好,破败的老屋、集垢的家具,连冲澡的淋浴头都没有。然而陈姣适应了环境且和他们相处融洽了,又得被自己强行带走。 但无论陈姣怎么伤心,还是得带她回江安城读书的。 “导航不是到不了这里吗?你怎么开车进来的。”陈姣其实有些怨叶玫来得毫无征兆。 “我们在山脚下打你电话,没有打通。正好有收购蔬菜的车辆上山,我们就跟着上来了。” 晚饭仍旧是许长城做的,得知叶阿姨她们到来,他心中如同压了千斤重的大石一般,难以喘息。但那是陈姣的母亲和外婆,他不敢怠慢,因此只能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竭尽所能做了一满桌子的菜。 36、036 快被抛弃的大狗狗(2500收加更) 秦爱香自然同刘桂凤坐在一起,两人直到执筷之前仍旧手拉着手,叶玫自然和女儿坐在一方。满桌的菜盘,摆得连放饭碗的地儿都没有了。 “老姐姐,你这孙儿也太能干了吧。” 秦爱香盯着桌面咂舌,三样蒸菜、三样凉拌,再加三荤三素热菜,当中是红枣山药炖老母鸡汤。在城市里这排场自然不惊奇,然而出自一个不过十八岁的乡下男孩之手,就非常难得了。 刘桂凤也觉得倍有面儿:“嘿嘿,穷人家的娃娃早当家,城娃子也是没得法。” “挺好,你都吃现成儿的了。” 两个人以水代酒,推杯换盏,忆苦思甜,同时不忘招呼小辈儿吃菜。 秦爱香吃着吃着,又抹起了眼睛:“老姐啊,当初我说给你联系个城里头的工作,你是怎么也不愿意。我给你十块钱,你把裤腰带勒断了都得还给我价值二十块的东西,你怎么这么倔啊。” 刘桂凤爽朗笑着:“多大能耐干多大事,我要拿了你的钱,现在又怎么当得起你一声老姐姐呢。” 许新荣夫妻出事那年,秦爱香不是没有联系过刘桂凤,也知道她家过得困难,但是她怎么也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久而久之,两人来往变少了。 但碰了面,仍旧是热乎的,情分丝毫不减,就跟今天一样。 “其实我佩服你老姐,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行得正坐得直,你把两个孙儿教育的很好。” 两个老人聊得推心置腹,叶玫却是冷面惯了,除了陈姣就没有其他话题,同许家兄妹讲了几句家常话,就只静静吃饭。陈姣也不想说话,偶尔在桌子底下用力踩许长城一脚,他也不叫痛,过会儿又把脚伸过来。 陈姣却是不舍得再踩了,一大一小两只脚在桌子下恋恋不舍追逐依偎。 晚上的住宿安排,自然是秦爱香同刘桂凤一个屋,叶玫同陈姣一个屋。 直到洗漱完毕,跟叶玫两个人躺在小床上,陈姣都没有找到单独跟许长城相处的机会,心中十分黯然。 叶玫行程安排得紧,明天上午她们就得出发。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陈姣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应声门开后,许小月的脑袋探了进来:“姣姣姐,你能不能来我屋里坐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叶玫其实乐得陈姣跟好孩子来往,自无不允,只叮嘱道:“早点回来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回江安城。” “嗯。”陈姣飞快整理了下睡衣,踩上拖鞋啪哒啪哒就跑出去了。 她一阵风似的,快跑到许小月门口时又慢下来,装作很平静的样子推开门,一下子就跌入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许长城紧紧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瘦削的肩窝,如同快被抛弃的大狗狗。 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陈姣其实很喜欢他的怀抱,他的肩很宽,体魄很强悍,背也是阔的,她两只小手游弋半天也不到边,被他抱着,就特别有安全感。 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鼓噪着耳膜,陈姣贴在他后腰的手又紧了紧,将胸前两颗翘乳都挤变了形。 两个人心跳连成一片,好像这样,离别的愁绪才淡了些。 她忍了又忍,泪水还是落下来了,许长城觉察到,忙地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他心疼地看着女孩,喉结滑动:“姣姣,别哭。” 他俯身极尽温柔地将她的泪水吻去:“我们还会再见面啊。” “那是多久嘛……” 陈姣不敢大声哭,怕妈妈出来上厕所听到,她强自压抑着情绪,身体都一抽一抽起来。 许长城手足无措,他只能吻住她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舔咬着,一边小声呢喃着姣姣、姣姣。 她慢慢就安静下来了,止住了哭,认真同许长城接吻,四片嘴唇像鱼儿那样触碰摩挲,等这个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吻结束,陈姣松开许长城,在许小月的桌子上撕下一张草稿纸,刷刷刷写起来。 完了递给许长城:“长城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qq号、微信号、微博号、51博客账号,等你有了手机或者能上网的话,一定要记得联系我。” 许长城珍之重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条,决定等这季番茄收尾了就去买个安卓手机,今年番茄价格很不错。 “我……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他拉开左手边第一个抽屉,变戏法拿出一个竹编的小鸟,细细的篾条一圈一圈乖乖绕着,还涂了颜料,红嘴绿羽,呈起飞之状,两颗黑豆做的眼睛,很是栩栩如生,极尽精巧。 陈姣一见就非常喜欢,她毫不掩饰眼中的赞叹:“长城哥,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你什么时候编的啊?” 许长城有些不好意思:“篾条是早就准备好的,我每天晚上都编一点。” 细想起来,应该是从那次她手指扎刺开始了,陈姣小心翼翼摸了摸小鸟,发现每一根篾都打了毛刺,光滑润泽,她心疼地说:“你晚上要做作业,要和我约会,有时候还要忙农活,还抽时间做这个小东西,你到底有没有睡觉过啊?” “肯定睡了啊,姣姣,你喜欢吗?” “特别喜欢。” 她准备明天走的时候把p3留下来,附上送给许小月的纸条,至于许长城……陈姣微微扬着下巴,水洗过的眼眸带了写狡黠,她凑到许长城耳边轻声道:“我也给你留了一件东西。” “是什么?” 这时一直站在门外的许小月轻声敲了敲门:“哥哥,姐姐,你们快一点啊,你那屋有动静了。” 陈姣伸出粉嫩的小舌在许长城耳廓舔了一圈:“是今天我穿过的那条内裤,就放在你的枕头下面,你可要好好保存。” 后面那两次许长城都射里边了,尽管仔细清理过,但因她太紧,还是有不少液体,残留在半潮的内裤上。 许长城的耳垂腾地一下红透了,下身欲念翻滚,陈姣就在这时,快步出了门。 女鹅真的很会啊~~下一次加更1800珠,所以有猪猪吗,我还能写 37、037 真是个奇怪的人 回家已经一个星期了,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陈姣咬着笔,有时候她觉得在坪坝村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因为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生活轨迹。 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写得满满当当的习题册,自从回到清冷的家,叶玫照常忙得脚不沾地,她也没以前那么恼了,只闷头扎进了学习的海洋。 原本初中时她的成绩就是顶拔尖的,以全校中考第一名的成绩直升本部高中,耽误了一年,现在捡起来,只是基础知识不牢固,逻辑思维和高效的学习方式让她追赶起来颇为轻松。 视线落在书桌上的竹编小鸟,陈姣笑了笑,看吧,受那个男孩的影响,她已经做出了改变。 想起许长城,她又有些生气了。 自从回家,她日夜开着电脑,挂着qq、微博,登陆着博客,手机更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就怕错过许长城的消息。因为她知道,他那边上网不方便,没有及时回复接受就会错过。 然而这些联系方式通通都没有被联系过。 一开始她手机设了外放铃音,时不时总有电话响起的幻听出现,一气之下陈姣就给调成了静音模式,强迫自己做完一套题再去看手机。 每次都是毫无动静。 “许长城,你该不会是把我忘了。你那边……开学了吗……” 陈姣自言自语,又觉得那个男孩不可能轻易忘了她,翻开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看时间——叶玫给她重新换了一部最新款苹果,上面竟显示有个未接号码。 颤抖着手点开是江安城的区号,陈姣顿时像泄了一半气的皮球,不死心的她还是回拨过去,响了十多声都没有被接。 大概是骚扰电话吧,皮球的气顿时泄完了。 想了想又气不过,她愤愤将那个座机号拖入了黑名单。 开学那天,叶玫特地将时间空了出来,送她去报道。 走进热热闹闹的校园,到处是青春洋溢的面孔,陈姣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直到遇见邢菲菲才好一点。 邢菲菲跟她同在尖子班,一个倒数第一、一个正数第二,她们两之所以玩到一起,大概是因为一个玩世不恭一个放荡不羁,都属于学生中的异类吧。 瓜子脸桃花眼,身段妖娆,平日梳着高马尾,走出校门将皮筋一松,一头蓬松如海藻般的波浪卷发就披了下来,风情而不风骚,加之又画着心机的裸妆,在一众灰头土脸的高中女孩儿中,邢菲菲非常打眼。 叶玫其实一开始挺反对两人来往,后来么,一是确实管不住女儿,二是邢菲菲的成绩特别突出,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个女孩走在一起,一清冷一妖媚,身材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容貌也出众,简直就是校园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陈知青,你妈真把你放下乡啦?叶阿姨可真有想象力。” 陈姣对于她的调侃却只是挑挑眉,不欲多聊这个话题,睨了邢菲菲一眼:“直男斩同学,这个暑假你又祸害了几个好男孩?” 于是邢菲菲搂住她,开始压低声音跟她讲自己暑假的艳遇,哪个技术好是一夜七次郎,哪个毛头小子搞了十分钟都没找到正确的门…… 以前陈姣听她这些荤话都没反应的,这次随着她那些露骨的言词,脑海中就勾勒出许长城搂住自己的模样,还有他伏在自己耳边,克制压抑却仍旧粗重的喘息声。 她无意识吞了口口水。 所幸前面就是高二三班的教室门,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他们班的第一名早就坐在第三排开始埋头学习,对周遭打闹嬉戏的声音全然屏蔽。 用邢菲菲的话来说,颜神学霸和普通人之间是有看得见的结界的。 实在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难,少年身量很长,肩膀很宽,最普通的校服t恤也撑得很有型,一头栗色的小卷发,微低着着头的姿势,将他浓密卷曲的睫毛、优越完美的鼻梁完完全全展示,不愧是三班的门面担当。 邢菲菲在看到孔程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老实了,不再扭七扭八,站直身体一脸端庄走向自己的座位。 陈姣看得十分好笑,摇摇头走到孔程熠旁边的空位坐下。 大家都自动坐到了上学期期末的座次,陈姣对于这个沉浸在书海中的同桌倒很满意,上学期她上课时不是在睡觉就是打游戏,学霸都能心无旁骛学习,这样互不相干是最好。 除了同邢菲菲交好,她一直以来独行惯了,颇有些不合群。放下书包,她也拿出习题册开始刷题。 突然一根修长温润的手指伸了过来,圆润的粉白指尖点了点第八道代数题,陈姣一脸迷茫地抬起头。 “这里,错了。” 冰山男的嗓音也是毫无起伏,言简意赅,见陈姣重新开始核算,他就坐正身体继续做完形填空。 算了三分钟,陈姣发现自己因为基础知识不牢固,漏看了一个已知条件,确实做错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放学后,一直密切关注男神动态的邢菲菲将陈姣拖到小树林,严刑拷打,逼问孔程熠跟她讲了什么。 是再自然再正常不过的一天了。 然而晚上回家,面对宽敞精致且冷冰冰的房间,陈姣却忍不住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待会儿还有1800珠的加更~~ 下一次加更2000珠,所以,有多的猪猪可以投给我不~ yUsHuWx.c0M 38、038 极品肉体(1800珠加更) 红领巾是江安城排名第三的中学,对口学区房早炒到了天价,为了提高升学率,学校有一套自己的教学制度。 想要提高升学率,有两个必备的因素,一是优秀的生源,二是雄厚的师资力量。显然在这两方面,尖子班都是远远优于普通班的。 关于尖子班的学生,每年会变动一次,红中不以升学成绩和期末成绩做参考,而是在每年九月开学后举行摸底考试,按排名来分班,很大程度上调动了学生在假期的学习积极性。 这也是吊车尾的陈姣还能待在尖子班的原因。 高二上的开学摸底测试,孔程熠第一、邢菲菲第二,而大家都以为会被刷下去的陈姣,考了班级第二十五名,从倒数第一一跃至中游。 对这个成绩,陈姣自然不算满意。许长城的毅力和聪明她是见识过的,如果不力争上游,两年后她又怎么能考上他所在的大学。 然而班里的同学却是一阵哗然,甚至有几个成绩下降的女生,忍不住凑堆小声嘀咕。 这一年高考还未改革,仍然要分文理科,而在高一分班的时候,校方已经咨询和评估过每个人的意向和潜能,所以现在即使要分文理科,偏理的三班人员变动都不大。 女孩子压低的声线听起来嗡嗡嗡的,时不时朝陈姣递来意味深长的眼神,陈姣全都视而不见,专心订正错题,梳理自己的知识体系。 一旁的孔程熠突然敲了敲她的桌子,等她侧头,男孩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加油,我等你。” 陈姣:??? 然后他站起身来,迈开长腿走到窃窃私语的那堆女孩旁边。她们见平时高冷的学神竟然主动接近她们,纷纷正襟危坐、一脸花痴地盯着孔程熠,就听他用毫无起伏的清冷声线说:“高一摸底测验,她也是第一名。”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可能会抄袭。 陈姣瞬间反应过来,高一那会儿的摸底测验,两人是并列第一名,那个“我等你”的意思应该是,等她重新跟他竞争。 不由笑了笑,上学,也没有那么糟糕。 叶玫虽然对她成绩“进步”很高兴,但也谈不上有多满意,毕竟她自己高中都是跳级读的,下午第二节课下课时叶玫打来电话,对她能留在尖子班表扬了几句,顺便告诉她晚上会加班,迟点回家。 陈姣就有点心烦,妈妈现在终于开始学着表扬她了,她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一放学,邢菲菲搂着她走出校门,将波浪长发解散,左右甩了甩头:“姣姣,今天我在皇家定了个包间,都是以前一起玩的小姐妹,你来不来?” 其实邢菲菲都做好了陈姣缺席的准备,这学期开始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全身心都扑在学习上,她们以前那些消遣的局是再也叫不动她了。 “好啊。” “耶!” 见她应了,邢菲菲明显情绪很高,冲路过的几个男同学抛了抛媚眼,将他们弄得脸红耳燥。 皇家是江安城比较上档次的ktv,邢菲菲喜欢约在那里,环境吵、燥,人反而容易放下心防,房间又隔音,可以肆意聊些过界的话题。 这不,陈姣照例喝着果汁,其他五个女孩都点了扎啤,推杯换盏间已经聊的热火朝天。 叶果果咂了咂舌:“菲菲,我真搞不懂你,明明喜欢学霸却不上,整天和其他男人滚床单。” 邢菲菲干了一杯酒:“身心是分开的你懂吗?我的心它要喜欢孔程熠,我控制不了,但我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享受美好的肉体。” 另一名高三的学姐嗤笑出声:“嘁,渣女。” 邢菲菲才不放在心上。 陈姣也不是很懂她这点:“你说你,不想在孔程熠那根树上吊死,也没必要把森林里的每一棵树都吊一遍吧。” 几个女孩都哈哈大笑起来。 邢菲菲撩了撩头发:“我哪有每个树都吊一遍,我明明只吊器大活好的小白杨好吗。” “哦对了,”她突然一脸神秘地向前倾身,“前两天我在校园里看到一具极品肉体。” 学姐挑挑眉:“哦,怎么极品了?” 邢菲菲回忆着,眼神迷离,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嗯,看起来有点糙,皮肤是小麦色的,身高大概185,体魄很健硕,肌肉发达,肩宽腿长还有公狗腰,那流畅的身体线条,感觉我可以坐上去当滑滑梯玩。不行了,光是想想我就腿软。” 叶果果一听看起来糙和肌肉发达就萎了:“菲菲,那样的男人,你也不怕他一拳把你打死,我还是喜欢清俊少年郎。” 邢菲菲同学姐对视一眼,冲叶果果揶揄道:“我们不和你比,谁叫你还是个第二性征未发育的人类幼崽。” “你!” 听到她那些描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上陈姣心头,她咬咬牙问:“那男的是不是留着短寸?” “是啊。”包间里灯光暧昧,衬得邢菲菲更是乌发红唇,风情万种,她含了一口扎啤顶在舌尖,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异样,“好像是这学期才转来的高三生吧,住校,小地方来的……诶姣姣!” 好友已经起身,丢下一句“我有事先走”,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猜猜是不是城娃子(这还用猜吗) 39、039 美好的爱情 九月的江安城就像一个大火炉,在户外行走随时都会有种被架在烧烤架上的错觉,撒点孜然辣椒粉就是一道夜宵了。 跑出皇家,叫了滴滴打车,平常只有20分钟车程的路,因为晚高峰堵得像便秘似的。停停走走中,陈姣反而冷静下来了。 也许只是长得像吧,那么多学生挤破头想进红中都没办法,许长城没有钱又没有背景,怎么可能真的转过来了。 难道他真的接受了孔柔的资助,所以无颜再来找自己…… 她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掉,不管怎么样,死也要死个明白,大不了堵在学校住宿楼挨个找。 陈姣将之前拉黑的那个座机号从黑名单里放出去,再拨过去,在小轿车们烦躁的喇叭声中,响了十几声,仍然没有人接听。 离校门大概还有500米的时候,陈姣催着司机结束行程,拉开车门开始奔跑,热浪混着烈风侵袭,使得她裙角飞扬,像一只扑火的蝴蝶。 住校生这会儿应该在教室里自习,一口气跑上综合教学楼五楼,陈姣按着裙角的手绞了起来,有些胆怯了,要是空欢喜一场,怎么办……假如不去找,还可以安慰自己,他或许就跟自己在同一所学校。 这个念头也就犹豫了一瞬,她像传说中的班主任一样,从高三一班开始,猫在后门的玻璃窗向内窥视。 每个班大约有十来个住校生,她看得很仔细。 一班没有,二班没有……八班也没有……她的心一点点冷却下来了,全神贯注盯了半个小时,眼睛酸胀,她忍不住用手背按着,有热烫的泪水溢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淌。 “姣姣?” 直到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陈姣像是难以置信,眨了眨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她看见一个高大壮实的模糊人影,迅速用手背粗暴地擦了擦,许长城的身影在她眼中变得清晰。 她张了张嘴,目光上下梭巡,他头发长了些,穿着最简单的黑色t恤和运动裤,就在许长城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开始往楼梯走。 “姣姣!” 有较重的步伐追了上来,陈姣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起来了,她一边噔噔噔下楼梯,一边抹眼泪。 许长城在拐角处追上陈姣,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陈姣剧烈挣扎,但许长城紧紧抓住不放,将她带到熄了灯的二楼。 她情绪激动,许长城惊慌无措,只能一把将她按在墙上,陈姣还要伸脚来踢他,他抓住女孩的脚踝,挤进她双腿间,捧着她的脸颊倾身就吻住了。 “混蛋……”陈姣被他咬得无法说话,他像一座小山似的将自己堵得密不透风,无法动弹,她想也没想,对准许长城的嘴唇上下牙齿咬合,顿时有股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 这点痛对许长城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泪水的咸味、血的甜腥,让他尝到了思念的滋味,吻着吻着,女孩推拒他胸膛的手就缓缓下垂,又绕到他的后背,收紧放松,又收紧。 终于她安静下来了,许长城放开她,两人都有些气喘,他盯着女孩那张漂亮得过分的面孔,又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姣姣,对不起。” 陈姣锤了一下他的胸,硬邦邦的,硌得她手疼:“你做错什么了?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她那棉花糖一样的拳头,锤得许长城心都要化了,他小心为她擦拭着泪痕:“让你哭,就是我做错了。” “呸,脸大!” 许长城咧开大白牙笑了,二楼是高一的教室,这会儿都熄灯闭门,只有一点余光投过来,但陈姣还是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一张每天都要想起数百遍的脸,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呢? “对不起姣姣,你走后只过了几天,奶奶就让我收拾行李,搭载收番茄的货车来了江安城。我不知道两个老人家那天晚上谈了什么,但应该是你外婆帮忙,给我办了转学手续。” 说到外婆帮忙几个字时,他颇有些难为情。 许长城拉着她往走廊尽头走,那儿有一张不知谁落下的凳子,他按着陈姣的肩膀让她坐在凳子上,自己一如之前那样蹲在她面前,跟她讲述着来江安城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座机号真是许长城打来的,是他现在所住宿舍的电话,插卡的那种,第一次没人接,之后他再打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再加上要准备开学摸底测试,他也没机会出去网吧上网,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上陈姣。 “接待我的老师说,假如我不能考进尖子班,那么红中就不能接受我。” 陈姣听得讪讪的,有些事就是那么凑巧:“那,你摸底测试成绩怎么样?” 许长城羞赧地挠了挠头发:“只考了第四十四名,是尖子班倒数第二名……” 那就是成功留下啦!陈姣真心为他感到高兴,不止是因为两人又能见面,她想自己的外婆或许帮了忙,但能真正留下来,还是靠许长城个人的能力。 她大大咧着嘴角,捧住许长城的脸:“好羡慕你,进步空间比我大!” “你考得怎么样?” “第二十五名,讨厌,期中考试的时候我肯定没你进步的多。” 有灯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落进陈姣那双水洗过的眼眸,娇俏灵动,美丽动人。一时间许长城心潮涌动,她怎么可以这么美好,他忍不住再次倾身,将一个轻柔的吻停落在她的额头。 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进步。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美好的爱情呢。 见面啦,下一章开个三轮车好不好?猪猪到2000就加更啦啦 40、040 脑袋钻进了她的裙子(2000珠加更) 不远处的楼梯时不时有人路过,脚步声或轻或重,虽然都是急匆匆的,但两个人若有大的动静,一定会惹来别人的注意。 陈姣从地上拉起许长城,将他带到旁边一道紧锁的房门,他心里有些疑惑,这不是每栋楼都有的杂物间吗。 就见陈姣握住门把手,先往外带了带,然后用了点寸劲猛地一扭一推,门就开了,她狡黠地笑:“我高一的教室就在旁边,这杂物间我熟,锁芯早就失活了。” 许长城爱极了她的生动。来到一个全然陌生又发达的地方,陈姣是他唯一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存在,这很难讲,但是,现在她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两个人溜了进去,陈姣正仔细关好门,就被男孩从背后完全包裹住,两条手臂隔着衣服托住她的胸,臀部撞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整个人顿时有些发软。 “姣姣……” 他嗓音压得极低,像从耳朵直接流进了心尖,陈姣颤栗着,刚一侧头,就被他夺去了呼吸,铺天盖地都是他克制但猛烈的气息。 他用力地吻她,像吃果冻那样,嘬着腮帮吸舔,舌头带着主人凛冽的意志,撬开她温软的唇伸进去,跟她每一颗牙温存招呼。 他攻势太猛,没一会儿陈姣就喘不过气来了,濒临窒息的那瞬间,她听到了两人剧烈的心跳,像行军的战鼓声,密集迅猛。 “呜……” 听到她挣扎的呜咽声,许长城才放开她,然后像大狗狗那样用粗糙的舌面舔她的下巴,她的后颈。 大量氧气灌入喉咙,陈姣差点醉了,她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都成了敏感点,被他一碰就着了火,烧得她浑身酸软,腿心已有什么濡湿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想夹紧双腿,却被男孩的腿强硬嵌入,一根硬热的肉棍戳着她的后腰。 那腿顺势用力抬高,陈姣就被迫骑坐在他大腿,花唇被挤压得变了形,一股子酥爽直窜头顶。 “长城哥。”她情不自禁后仰着颈脖,大手已经从衣摆钻了进来,握住两颗椒乳大力揉搓,“啊……你轻一点啊。” 许长城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力道了,大半个月没见她,他的手实在太想念那种至绵至软的手感:“姣姣,舒服吗?” “不,不舒服,里面好痒。” 她无意识地在他大腿上碾磨,淫水泛滥,但这种程度无异于饮鸩止渴,尝过大肉棒的花穴一缩一放,空虚的很。 许长城没什么别的念头,就想取悦她,让她舒服。 他突然拦腰将陈姣抱起,放坐在杂物间的窗台上。杂物间顾名思义是用来堆放杂物的,空间并不大,窗户小且高,陈姣惊得抱住许长城的脖子。 半明半暗间,他一双眼睛黑得发亮,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陈姣瞧得忘了怕。 许长城扶住她,一手将她屁股抬起,褪下她的小内裤挂在脚踝,整个脑袋就钻进了她的裙子。 陈姣羞得一夹,意识到那是他的头,又连忙松开,有热烈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阴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小声颤抖着拒绝:“哥哥,别……没有洗。” 血气方刚的男孩在闻到那里的味道时就又硬了几分,荷尔蒙上头,他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脏,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用舌头舔一遍就“看清楚”了。 “啊呀……” 粗糙但灵活的舌头,舔在她娇嫩的阴唇和穴口,一瞬间的刺激就叫陈姣呻吟出声。 他毫无章法,只凭本能,舌尖剥开小小的两片肉,抵着那颗充血的小肉豆快速戳刺,剧烈的快感如同平地忽起的巨浪,兜头浇得陈姣魂儿都要飞了。她咬紧牙关,那儿还是泄出一股蜜液,尽数流到了他嘴里。 “哥哥,我……我受不了了。” 天啊,这也太刺激了。陈姣夹紧了臀部,十指插进他的头发,抓紧他的发根,她想得是要将他拉开些,这太激烈了她受不了,然而手却违背她的意志,将男孩的头紧紧按向自己的花穴。 许长城被她用双手和大腿禁锢住,身上血液沸腾,张嘴将流入口中的蜜液吞下,舌尖顺着肉豆向后滑去,没做犹豫就迅速戳进那张小嘴。 舌头像被吸住了,极软极韧,温热柔嫩的穴壁将他缠得紧紧的。 回忆起插进那当中的美妙滋味,身下的肉棒已不自主地搏动,他挺胯抵着墙壁,近乎自虐地用力挤压。同时啪的一巴掌,不轻不重打在女孩嫩滑的大腿。 瞬间的疼痛让陈姣惊呼出声,大腿的肉穴便松了力,许长城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回抽动着舌头,模拟交合的姿势舔起穴来。 “啊啊……长城,哥哥……唔。” 陈姣想要再次夹紧双腿,怎么也无法聚力,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迅速席卷了她每一根神经,太强烈的爽麻冲得她意识抽离,整个人轻飘飘的,只有他灵活的舌头可以着力。 怎么可以这么爽。 许长城舌根酸麻一片,舌尖裹出的有她流出的水液也有自己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啊哈,你……你快走开,拿开呀……” 陈姣两手无力地推着他的头,她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像是突然憋不住尿意,然后许长城非但没有撤离,还加大了戳刺的力度,高挺的鼻梁一下一下蹭着充血的阴*,她胡乱摇着头:“不,不可以……” 下一秒她双眼翻白,向前蜷缩着身体,大腿内侧抽紧,小穴一颤一颤的,射出几股透明的水箭。 许长城叫她浇得湿透了,跟早上鞠一捧水扑脸上差不多的。他动了动酸麻的舌,伸手抹了把脸,一手的湿润。 面前的女孩已经羞得缩成一团了,要不是他另一只手托举着,肯定会掉到地上来。 许长城撩起衣摆抹了抹脸,又用贴身那面给她擦了擦仍旧敞着的腿心,来来回回擦了四遍,才勉强没有水迹了。 陈姣低垂着头,像只鸵鸟似的,任由他给自己穿好内裤,又从窗台上把她抱了下来。她腿还是软的,屁股大概被窗棱勒了两道红印,扶着他站稳时,碰到他依旧勃起的阴*。 车车来了,大家伙快上来 男口女 真的是我个人的萌点。 41、041 不要再撩拨我 陈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叶玫给她打来电话,说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加完班,很奇怪,再见许长城后,她一点儿都不生妈妈气了,甚至很能理解她在职业生涯的关键时期忙碌。 躺在浴缸里的时,热水蒸得她满脸通红,水流拥抱她的感觉,就像是许长城的手在抚摸她全身,没敢多泡她就起来了。 他们约定了晚上十点钟通电话,想到那家伙囊中羞涩,在时间显示为9:59分的时候,陈姣就拨通了那串座机号码。 “喂?” 她还是第一次从听筒里听见许长城的声音,有一点变音,很磁性,陈姣耳朵瞬间发热,将手机拿远了点,又不舍地贴紧耳朵。 “许长城。” “嗯……这通电话终于打通了,姣姣。” 陈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确认房门反锁好后,扑进自己香软的大床,精神非常松弛。两个人聊了一些没有营养的垃圾话,她转动着眼珠:“你室友不在吗?” “嗯,他们还在教室里学习。” 住校的学生,大多家庭条件差一点,学习都非常刻苦,他的室友一般十一点才会回来洗漱,选择约在十点钟,一是怕耽误陈姣睡晚了,二是室友不在他没那么难为情。 “那,你还硬着吗?” 本来在杂物间那会儿,陈姣是想和许长城真做的。但是他说没有套,不安全,还说让她快乐就足够了,那东西硬一会儿不管它,就会软下去。 陈姣产生了一种被他呵护在手心的感觉。 小长城本来是软了的,这会儿听到话筒里她压低的声儿,尾音上翘着拖长,像有小爪子在心头挠过,瞬间又想起立。他无奈笑道:“陈姣,不要再撩拨我了。” 陈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嗯,那就明天再见咯。” “再见,晚安。” “晚安。” 将听筒扣上座机,许长城揉了揉脸颊,他好像还能闻到陈姣的气味,甜腻的他下意识将呼吸放缓,害怕自己呼出的气体将她的味道带走。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明明只聊了几句,分针已经指向“4”,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他没敢多耽误,快步走到书桌前开始做题。 来到大城市,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繁华。 就拿他住的宿舍来说,四人间,高低床,上面是床铺,下面是配套的书桌和储藏柜,地上贴着蹭亮的瓷砖。不仅有空调,还有即时的热水器,干湿分区的淋浴间和卫生间,甚至配有一个两平米的小阳台。 这简直比他在坪坝村的房屋要高级奢华多少倍。 他们镇的高中还停留在传统的粉笔黑板教学,每天老师写板书都要耗费许多的时间,而红中则是多媒体教室上学,老师上课用的是提前编写好的ppt,投影在教室最前方的幕布,省时省力还框架清晰。 偶尔需要板书,可以将银幕滑开,再用黑色签字笔在白板上书写,流畅清晰,拉一下下方的绳索就可以擦掉笔迹。 红中还有一所可以直接研究新型病毒的实验室,可以直接开音乐会的演播厅,可以容纳五千名学生的大会堂。 这一切都看得许长城咂舌不已。 他也是才体会到自己和城里学生的差距有多大,他们经过长期的专业的训练,逻辑思维、空间想象力、应试技巧都强了他太多,知识体系也比他系统全面。 这些方面,连荒废了一年时间的陈姣,都比他厉害。 他更加不能懈怠。 许长城上了十年学,还是第一次可以心无旁骛只读书,想起那天晚上奶奶把他拉到房间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存折给他,说是当年父母意外去世,老板赔了他们四十万,利息滚到现在大概有六十万了。奶奶跟他说,本来这笔钱是打算留给他和妹妹娶嫁用的,但是看了陈姣和孔柔,奶奶觉得她想错了,是她自私将他们俩留在小城镇里浪费了时间。 想必是陈姣的外婆给奶奶做了思想工作。 奶奶将这笔钱给了他,让他该花就花,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暂时不要去想挣钱的事情,等以后读出来了,自然有他的好前程。 一开始许长城是不愿的,妹妹年幼,奶奶又身患腿疾,家里离了他怎么行。但是奶奶态度坚决,表示自己生活完全可以自理,还说假如因为她的腿拖累了孙子的前程,她不如现在就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奶奶话说的重,加上他和陈姣秘而不宣的感情,许长城便来了江安城。 他承认自己自私,但是多想无益,唯有将学习这件事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方才不会辜负奶奶的苦心。 现在的他如同老鼠掉进了米缸,犹如快渴死的牛遇见了水井,他像一块海绵跌进知识的海洋,咕咚咕咚吸收着养分。 每攻克一个知识点或者难题,都叫他振奋得恨不能去操场上跑圈。 虽然是在文中,但是给了儿子一次可以心无旁骛读书的机会,我也觉得好开心啊。希望所有努力的小孩都能拥有好运气、和不辜负他们付出的好前程。 42、042 走吧,表哥? 高二三班,刘惠刚从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了一大杯热水,预备冲一杯咖啡提提神,走到第三排的时候,不知怎地左脚踩了右脚,身子往左边一歪,一大杯热水顿时尽数泼在别人的试卷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瞄那墨迹晕开的名字,陈姣,不由在心中叫苦。昨天她还说了人家坏话,被孔程熠警告过,今天就撞人家枪口上,简直就是送上别人砧板的菜嘛。 没想到陈姣镇静地抽出卫生纸开始擦拭水迹,对上刘惠忐忑不安的眼神,她还咧嘴一笑:“没有关系,卷子做过一遍,会和不会的心中都有数了,你不要紧张。” 刘惠当场傻了。 陈姣竟然会笑的啊?而且笑得这么好看? 唇角弯弯,像两枚月牙,睫毛扑闪,如两把宫扇,鼻子小巧但高挺,连下颌线都像做过的那样完美流畅。 她脑袋一定是宕机了,否则怎么会傻逼兮兮地问陈姣:“你……你口红什么色号?” 陈姣也叫她问的一愣,不过,当她是夸自己唇不点而朱,哪个美少女不喜欢同性的夸奖呢?她眨眨眼睛,附到刘惠耳边:“我涂的——男友色。” 刘惠落荒而逃之后,邢菲菲歪七扭八走了过来,敲敲桌子:“朋友,今天心情不错啊。” “相当不错。” 昨天她不辞而别,邢菲菲就有些好奇了,qq微信消息她又不回,这会儿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高三那个转校生你认识?” 陈姣怕她还惦记,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对啊,我男朋友。” “什么??” 她一嗓子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连忙压低声线:“我靠不是吧,你这闷不吭声的,突然就谈了个男朋友?上过吗?活好吗?” 要知道以前她们这群小姐妹,喝酒又爱玩,陈姣这个老古板是一概只旁观不参与的。 陈姣瞄了瞄左侧,嗯,孔程熠被老师叫去布置什么比赛了:“怎么,学霸不在你又开始骚了?” “哎呀快说嘛快说!” 陈姣再怎么稳重,也只是个高二的学生,她在好友的追问下,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嗯……还不错。” “有多大有多大!” “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就在这个时候孔程熠推开教室门走了进来,邢菲菲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立马端正了腰臀线,用再正经不过的声音说到:“姣姣你真厉害,这道数学附加题我做了三十分钟都解不出来,谢谢你给我提供思路。” 陈姣:?? 那矫揉造作的嗓音,那良家妇女般的走路姿势,陈姣毫不掩饰地呕了一声。 孔程熠依旧是一座行走的大冰雕,哦,现在是一座坐立的大冰雕了:“这道数学附加题确实很难,我只想到了三种解法。” “学神最强。” 什么?大冰雕成精了,竟然会说人话?不过,只(重读)想到三(重读)种解法,那是人话吗? 调成震动的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邢菲菲那个小妖精。先是对她一番狂轰乱炸地逼问,见得不到回复,又约她放学后去皇家。 陈姣挑挑眉,漫不经心回复:不好意思啊,今天放学后我要陪找男朋友吃饭。 那边几乎是秒回:你这是重色轻友啊姣姣! 陈姣:你为男色鸽过我多少次了? 放学铃声一响,陈姣胡乱将作业本塞进书包,第一个冲出教室,把电话拨给叶玫,告诉她今晚自己在学校跟同学吃食堂。 她径直来到综合教学楼,小心逆着人流往上挤,一天没见着他了,她好想她。好不容易挤上五楼,来到高三五班的教室后门,透过玻璃一眼望去,每个人桌子前都垒了一尺多高的学习资料,还有十多个人在奋笔疾书。 许长城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边,陈姣正要扭门进去,就见一个娇娇小小的短头发女孩,拿着一张卷子走到许长城旁边。 虽然男孩未曾注意,但陈姣看得清楚,女孩的神情含羞带怯,眼神落在许长城的侧脸又迅速移开,纠结踟躇了一两分钟,才用笔点了点他的胳膊。 看那口型,好像是在问这道题怎么做。 不说摸底测试他考的倒数第二名吗?难道这个女孩就是传说中的倒数第一?我……靠!好气哦,但我还要保持微笑,陈姣本就不擅长忍耐,她推开门,径直走了过去,站在许长城身后,也不出声。 女孩的头向正襟危坐的许长城倾着,倒也没挨上。 许长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陈姣,他中断讲题,惊喜地转过头:“姣姣?” 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星星都亮了,帅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短发女孩明显错愕,微张着口,陈姣冲她眨眨眼:“学姐你好,许长城是我的远房表哥,我姨说高三了身体也很要紧,让我叮嘱他按时吃晚饭。” 她羞怯地合上卷子站起身,结巴道:“哦……哦,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许长城错愕,他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 “走吧,表哥?” 今天周末双更,大家假期愉快呀~~~ yUsHuWx.c0M 43、043 吃醋 陈姣还是第一次在晚餐的时候吃学校食堂,因为主要针对住校生,相比中午来说只开放了两个窗口,摆放着小份的炒菜。 份量大概也就大半饭勺那么多吧,价格也便宜,可以让学生们多点几个菜,最大程度做到营养均衡。 许长城一本正经跟阿姨点菜:“我要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再来一道糖醋鱼。” 阿姨也是个老司机,顺嘴问道:“哟,小伙子这么爱吃醋啊?” “不,是我表妹喜欢。” 阿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陈姣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到?等他把菜端过来之后,陈姣已经眼眶泛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许长城明显对那个女孩没什么特别反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耽误他的学习时间闹小脾气。 许长城顿时慌了,放下餐盘,抽了卫生纸给她,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姣姣,我不是故意调侃你的。” “哼!你很得意啊。”陈姣不接他的纸,拿手背抹了抹眼睛。 “我真不是,我跟你闹着玩的。”许长城不知怎么办才好,他急切道,“姣姣,我要是真跟她有啥,我也不敢拿这件事调侃你啊。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还差不多。” 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陈姣已经掰开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鱼,有点冷了,但味道还不错,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唇上的酱汁,却将那酱汁更远地推到了唇沿,于是她又伸舌抿唇…… 许长城眼神已经变暗了,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真是看得他血液倒流。他狠掐了一把自己掌心,才开始毫无知觉地进食。 这时候的许长城还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长城哥,你有什么安排?” 红中的高三年级组,每周六都会组织补课,明面上是采取自愿的方式,实际上是正常排了课的,也就是相当于一周上六天课。 “嗯……周六学校要补课,周日的话,我想出去买部手机。” 在宿舍打电话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而且不能发短信,他不会说今天课余放松的时间,他满脑子想得都是陈姣。 “这是个好主意。”陈姣吃相斯文,她一块一块挑去醋溜白菜里的干辣椒段,才夹起来,极其自然地说,“先到我家去吧,吃过饭我陪你去买手机。” 许长城被呛了一下,咳得脸红脖子粗,他小声问道:“这样好吗,我会不会被阿姨打死。” 陈姣放下筷子,将纸叠成小方块擦了擦嘴,冲他眨眨眼,模样特别俏皮,一只手开始拨电话,另一手竖起食指压在嘴唇:“嘘,别出声,看我的。” 住校生本来就不是很多,大部分又选择在校外吃饭,所以这会儿食堂很空。 电话很快被接起,是叶玫:“姣姣啊?你吃完饭没有?妈妈今天下班早,要不要顺道去接你。” “可以啊。”她顿了顿,“妈,我今天在学校看到许长城了,是怎么回事啊?” “哦,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是你外婆帮忙转过来的。” 陈姣语气加急了点:“那许小月呢?她也转过来了吗?” “没有,你外婆的关系在高中部,等她中考了才能帮忙转过来。” “这样啊……”她似乎有些失落,像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那,周日我们邀请许长城来家里吃饭吧。” “还是姣姣想得周到,这是应该的,那你联系一下他,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你们校门口。” 挂了电话,陈姣默默跟许小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冲许长城轻抬下巴:“怎么样?” 对于她这一番张弛有度地表演,许长城简直叹为观止,还知道了他羞于问出口的妹妹的事情。 周日这天,许长城五点不到就醒了,空调运转一夜后,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外面天光微亮,偶尔还有室友的鼾声传来。 他强迫自己再睡了一会儿,将陈姣给他写的路线又默默背了一遍:出南校门后右转三百米,走地下通道过马路后右转,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左转直行200米进入地铁2号线红中站b口,根据指示买票,上开往英语角方向的地铁,5站后下地铁,在南湖站a出口出来,左转直行600米就到航空花园小区。 他害怕自己走错。这里行人密集、车马如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他不想露怯,但第一次乘坐地铁,真的有被震撼到。 到达航空花园时,刚好八点整,保安见他在门口徘徊,故走过来询问。 “叔叔好,我找a3栋301的叶玫叶阿姨。” 保安尽职尽责,翻出业主档案给叶玫打电话,五分钟过后,穿着田园碎花吊带裙的陈姣就向许长城小跑过来。 “长城哥,你也太早了吧?” 这里的楼房不太高,且楼间距很大,里面草木繁盛,跟陈姣并排走在小区里,许长城有些激动,这就是她成长的地方啊。 他笑了笑:“我怕会走错路,所以出发得比较早。” “坐地铁好玩吗?” “嗯,很好玩,列车准时到站,又不会堵车。” 两个人闲聊着,刷卡进了a3栋,正在等电梯,陈姣提议:“我们走楼梯吧。” 许长城自无不从,楼梯间空荡荡的,连使用的痕迹都很少,两人的步伐不约而同放得很轻,不知是谁主动,十指紧紧交握。 走到拐角处,许长城将另一手提着的东西轻放在地,掌心贴在女孩的后脑勺,一把将她抵在墙上。 陈姣跟他对视,只觉男孩的眼睛蕴藏着狂热的风暴,而她有些变形的小脸倒映在他的瞳仁,正处于风暴中心。她被他的眼神点燃,被蛊惑一般的,小手紧紧缠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唇送到他嘴边—— 接下来你们猜会不会有车车?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儿上,有没有猪猪呀! yUsHuWx.c0M 44、044 登门 自从在乡下待了两个月,陈姣已经习惯早起了,正在床上背英语单词,听到妈妈叫她下来接许长城,她兴奋得连衣服都忘了换,幸好叶玫没有留意这些细节。 两个人许久没有亲热过了,彷佛得了肌肤饥渴症,急切地在对方身上探索。 她颈子修长,肩头圆润,两根细吊带堪堪覆在形状优美的锁骨上,许长城视线根本不敢多做停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在楼梯间将她推倒。 他忘情地碾磨着陈姣的唇,大舌刷过她的牙,她敏感的上颚,还要用力进攻。原先交握的那只手已探进领口抓住她饱满的胸,绵软的乳肉从填满了手指缝,那种滋味太过销魂,他不由欺身又进一步。 陈姣快被他的热情吞噬了,好不容易被松开喘口气,男孩的唇舌已沿着颈脖舔吻而去,她下意识呻吟着扬起下巴,突然想到什么,她用力推了推男孩:“我妈在家,你别弄出印子来。” 提到叶阿姨,许长城瞬间清醒了,他放开陈姣,深呼吸几次平复着激越的身体,这才小心打量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对不起姣姣,我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呀。” ……他差点又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这回两个人没有牵手,前后错着一步走向三楼,叶玫已经打开了大门,见到许长城,难得地笑了笑:“长城,欢迎你来我们家。” “谢谢阿姨,这是我买的一点水果,希望阿姨和陈姣妹妹不要嫌弃。” 叶玫瞄了一眼,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几个硕大的苹果和黄橙橙的香蕉,还有一盒毛绒绒的猕猴桃,看起来都很新鲜,也没有客套,笑着收下了。 她知道许长城的家境的,这些东西不贵重,对于一个登门拜访的高三孩子来说,也不会显得失礼,她最欣赏他不卑不亢的态度。 跟着进了门,察言观色,许长城冲陈姣吐了吐舌头,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关于买什么上门,他其实纠结了很久,太贵重的东西会让人觉得他不自量力好面子,其他东西他又不知道叶阿姨的喜好。 陈姣家是一个大平层,四室两厅两卫一厨,里面空间宽敞明亮,来江安城长了这么多见识,许长城本来有些麻木了,但还是被低调奢华的叶家震撼到。 叶玫看出许长城有些局促,嘱咐女儿多陪他聊聊天,然后就准备吩咐助理去订餐。陈姣连忙打断她:“妈,难得你今天在家,我想在家吃。” 女儿很少对自己提要求,叶玫下意识就放下电话:“可是,妈妈不会做饭啊。” 许长城哪里不知道陈姣的意思,连忙站起来说:“叶阿姨,我来做吧,在家就总是我做饭的。” 于是,屁股还没坐热,陈姣就带着许长城出去买菜了,其实基本上她只负责带路,如何挑选最鲜嫩的肉菜还是许长城在行。 明明可以搭乘地铁,两人硬是顶着32度的高温步行,还都不觉得热和累。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大型数码商城,于是陈姣帮他挑了一款安卓智能机,属于中低端的三星元的价格。 还好,在许长城的预算之内,又去隔壁电信营业厅办了张新卡。拨给陈姣的时候,许长城兴奋得手都在颤,明明两人就隔了一米,陈姣还是划到接听键,金属感强烈的营业厅里,女孩笑容明媚,嗓音甜软:“喂?你好。” 许长城没有讲话,只喉结上下滑动,挂掉电话后,他给刚才的号码备注姓名,先写了姣姣,又改成陈姣,陈姣挂在他手臂上瞄了瞄,拿过手机改成“a表妹”,然后保存。 自己也将许长城的号码存为“a表哥”。 许长城宠溺的笑笑:“我以后不给那个女孩讲题了可以吧。” 陈姣却不搭理这茬,给他解释:“加个a呢,以后不管你存多少号码,我的始终在你联系人里的第一位。” 两个人大包小包提回家,叶玫正在沙发上看报表,最近她刚刚升职为公司的副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平台更大,她也能更好地施展自己的抱负,因此见缝插针都在忙工作。 见此情形,陈姣就对叶玫说:“妈妈,沙发太矮了,你去书房看吧,我会教长城哥怎么使用厨房里的电器。” 女儿的体贴让叶玫很是感动,本来作为主人家,她这样撇下小朋友是很失礼的,但她久居上位,说话难免带着命令的口吻,也怕许长城不自在,于是她起身点点头:“那你们可千万要注意安全,今天我就等着吃现成的了。” 注意安全四个字,明知叶阿姨是在讲用火用电,许长城却心虚地红了脸,好在他的肤色不明显,他乖巧答:“叶阿姨放心,家常菜我还是拿手的。” 陈姣为他找来王阿姨的围裙,女款穿在他模特架子似的身材上,紧绷绷的,凸显出胸肌的轮廓,她看得不禁吞了吞口水,好想摸一摸啊。 叶家的厨房很大,各式小家电都有,光是大大小小调味的酱料瓶都有十多只,陈姣给他演示了燃气灶和抽油烟机如何操作,许长城就开始整理食材了。 陈姣帮忙摘了会儿菜,心里跟有小猫在抓似的,今天的许长城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弹性布料被他肩部线条撑得平直,裤腰掐在劲瘦的腰,绷紧的臀挺翘结实,将倒三角的身材完美展示。 简直了……怪不得那些女生要跟他问题,一时间她脑子里装满了黄色废料,幻想他从背后插入自己,一边顶撞,一边握住她的手在纸上解题。 “放着我来弄吧,姣姣。” 今天他的嗓音也格外性感。 陈姣走到厨房的推拉门瞄了瞄书房,然后又猫到正蹲着处理香菇的许长城身后,邪恶的小手从t恤下摆灵巧钻入,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肌,捏了捏小巧的乳豆,感受到男孩的身躯一瞬间绷紧—— 女鹅可太会了,今天也双更 45、045 哥,我想先口乞你 许长城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冰冰凉凉的,在他皮肤上色情地拨弄,在她摸到牛仔裤扣的时候,底下刻意忽略的欲望瞬间起立。 牛仔裤的布料没有弹性,肿胀的阴*憋在里面无法伸展,又痛又有被挤压的快感,许长城捏破了一颗香菇,他捉住她的手:“姣姣,别闹,叶阿姨还在呢。” 陈姣一手按住他的左胸,感受他热烈鲜活的心跳,一手轻轻用力挣脱他,继续往裤腰里钻去:“我就是试试你定力如何。” 许长城想说在她面前,自己毫无定力,但到底顾忌长辈在家,因此只能强忍欲念,继续切洗蔬菜。 将肉切成丝,加入佐料和生粉腌好,土鸡块加生姜料酒焯水,再放调料爆香后和香菇一起盛入炖盅,开小火熬煮。 他知道城里人没有吃剩菜的习惯,因此只准备做三菜一汤。 在抽油烟机的噪音中,那双调皮的小手已拉开拉链,隔着内裤逗弄硬胀的那团,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他粗重的喘息声似乎也被烟机抽走,令他不知觉地放纵了几分。 他的耳朵一直留神着书房那边的动静,听到咔嚓一声响后,他连忙拿开陈姣的手:“叶阿姨出来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十分清脆,富有节奏感,许长城的心跳彷佛被那敲击声给控制了,跳得像密集的鼓点,一转眼叶玫就走到厨房门口了,他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他围裙下衣衫不整状态狼狈,只能背对着叶阿姨拿着勺子假装在搅拌小鸡炖蘑菇。 陈姣倒是气定神闲在洗手。 叶玫根本没有察觉厨房里暗藏的旖旎,她身着正装手提电脑,语气里饱含歉意:“姣姣,长城,我们公司的一批新药临床出了大问题,管理层要开紧急会议,所以……对不起,妈妈还是要缺席这顿午餐了。” 她的脚尖已朝向大门口了。 妈妈所在的是一家大型国企,名叫宏盛药业,自主研发的新药出了问题,陈姣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摆摆手:“没关系的妈妈,你赶紧去开会,一会儿我会提醒翟助理给你订饭。” “抱歉了长城。”叶玫边走边继续道歉。 “不用抱歉,阿姨你赶紧去吧。” 大门被合上,之前那种令人心浮气躁的氛围又一丝一缕冒出头来,将年少的二人密不透风缠绕。 许长城默默伸手整理拉链:“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了,那就少炒一个菜吧,你饿了吗?” “我很饿。” 陈姣挪了过来。 “那我快点弄,米已经下锅了,只等土鸡炖熟就可以……” 他未说完的话消失在一声短促的惊叫里,男孩低沉的嗓音呻吟起来真是该死的要命。陈姣蹲下身从围裙里钻了进去,不太熟练地再次解开裤口拉下拉链,终于被释放出来的肉棒十分热情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于是她亲了亲暗粉色的柱身:“哥,我想先吃你。” “姣姣……” 许长城臀肌绷紧又松开,又不由自主收紧,她柔软的气息喷洒在欲望顶端,像一根轻柔的羽毛拂过小孔,他粗喘着,马眼流出透明的液体。 陈姣两只手扶住肉茎,沉甸甸硬烫烫的,被那尺寸惊得咽了口口水,她也想要他快乐。她微张着小口,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红嫩的龟头,就感觉他大腿肌肉瞬间绷紧。 入口有些咸,还有微微的腥臊感,但陈姣并不讨厌。荷尔蒙上头的时候,人的感官是会发生变化的,陈姣只舔了几口,就觉得腿心有熟悉的涎延感传来。 “陈姣,啊……” 顶端没入她湿热的口腔,舌尖抵着脆弱的马眼钻了钻,许长城浑身打着激灵,像是有一双手捏住了尾椎骨,头皮爽得一炸一炸,他半是羞耻、半是陷入心爱的女孩为他口交的兴奋。 她张大嘴,努力收着牙齿,感觉龟头都抵着喉口让她生理性作呕了,小手摸到外面还有粗长的一截,陈姣不懂那些小h文里女主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红色围裙给她创造出一种密闭的情色氛围,小舌本来被挤在下颚无法动弹,她努力伸直了来回舔舐着柱身,嘴角已有唾液溢了出来,顺着颈脖蜿蜒流下,带着微凉的痒意。 嘶……被她嘬起龟头轻轻一吸,许长城感觉自己浑身的精气都要被吸走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麻从下身窜了起来,他手指颤抖着解掉围裙,就看见女孩泛红的眼角挂着生理性的眼泪。 他立马不忍了,许长城将女孩拉起来,一把抱上另一边干净的料理台,嵌进她双腿之间吻住她的唇,洗刷掉他自己的味道。 陈姣早已情动,她想夹紧双腿慰藉空虚的穴口,却只夹到许长城结实的大腿,她像只小猫咪蹭在男孩胸口:“哥哥,去我房间吗?” “不行……炖锅得看着,不然会糊。” 蘑菇和土鸡已经被炖出了鲜香味,顺着鼻子钻了进来,小火熬煮下,汤汁咕咚咕咚响着,试图将炖盅盖顶开。 陈姣的小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偏着头撇着嘴,双手去推大男孩:“得,那不做了……啊呀!” 底下黏糊糊的内裤突然被他拨到一边,陈姣还没反应过来,濡湿的小穴就被一根手指粗暴闯入。 第二更,珠珠到2200就三更吃肉哈~~~ 46、046 真的太大了(2200珠加更 他的手指还是粗粝的,指节较为凸出,插入许久未曾做过的紧穴,里头的嫩肉本能般开始推拒他。 他不等陈姣有所表示,强有力的手指在窄穴里迅速进出抠挖。 “嗯……” 陈姣先后弓着腰呻吟,躲避他的入侵,他的突然袭击搞得那儿有点胀有点痒,一张被吻得水亮的嘴微张着,逐渐食髓知味的穴壁开始分泌出淅淅沥沥的水液,同时配合着他的动作放松收缩。 “一根手指都咬那么紧。”许长城另一只手轻轻扇了一下陈姣跳动的左胸,“贪吃。” “啊呀,许长城……你长本事了,竟然打我。” 他根本没用啥力,颤巍巍的乳儿传来一片酥麻,腿心更是涌出一股淫液,被他飞快动作的手指带出体外。 “这样你不喜欢吗?” 许长城单手将她的衣摆撩高,从内衣中间掏出两颗奶球,低头亲了亲雪白的乳肉,又含住其中一颗奶头,牙齿微微用力咬合。 一阵钝钝的通感传到脑海,陈姣微缩着胸躲避,却又被他温柔细致的舔,舌头画着圈抵弄,最后还含住整个乳晕,像小孩吃奶那样嘬吸。 “啊……哥哥!” 陈姣的脸一瞬间红透了,她好像真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许长城吸了出去,底下进出的手指已经加到三根,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竟然这么多水,咕啾咕啾的声音和灶台炖煮的冒泡声混合在一起。 她也快被许长城煮熟了。 脸儿滚烫,双眼迷离地眯着,眉头轻轻皱着。 许长城紧紧盯住她的媚态,充血的阴*胀得发痛,蘑菇头已经从内裤边缘探了出来,抵在腹部,那块儿已经被蹭湿了。 他咽了口口水,幻想现在侵犯她的是自己的肉棒,进出的速度越发凶狠。 陈姣体内的热度似乎无处释放,只能依赖他的唇舌和手指,在他用大拇指指节抵住充血的阴*时,汹涌的快意沿着脊椎攀爬上来,陈姣呜咽着喷了出来。 喘着气的她无暇去管自己喷出的水打湿了许长城的牛仔裤,无暇去管料理台边沿淅淅沥沥往下流的液体。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一双被春水吻过的眼睛,勾人魂魄,用那种娇柔脆嫩的嗓音问:“许长城,你就不怕把自己憋坏?” 忍耐太久,许长城幽深的眼眸中已爬上了细细的红血丝,她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尾音上扬的调笑,他身下蛰伏的巨物就激动得发颤。 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陈姣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甚至有点恐惧,欲求不满的男人真的很可怕。就在她以为许长城会不管不顾插入自己的时候,他却侧过身,将炖锅底下的火调到最小,只有最中间的一圈,蓝莹莹的小火。 “许长城……插我。” 女孩儿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两团绵软贴紧他的背,小手在他手中塞进一个小小的东西。 许长城摊开一看,是避孕套,杜蕾斯的最大号,他不再忍耐,旋身再次将她抱放在料理台上,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同她接吻,另一手去解自己的裤链。 “你什么时候买的,嗯?” “就跟你买完手机那会儿。”老实说,一个女孩子家去商店买避孕套还挺难为情的,所以她是在自动贩卖机上买的。 他急得连陈姣的内裤也不去脱了,任它卡在阴唇边上,带好套子的阴*看起来要柔情不少,然而在它蛮横地挤进小穴时,陈姣不再觉得它柔情了。 “唔……好大,真的太大了。” 现在她已经颇有经验,长长呼出一口气,努力放松着阴*,不同于手指和舌头,那东西又粗又长,既能止住深处的麻痒,也能撑得像要从中分成两半。 许长城如何感受不到她的配合,他不再强忍自己的欲望,掐住她的腰肢就开始前后挺腰抽插。 带着套子莫名多了一丝涩然的阻力,但她那儿紧得过分,又湿又热,他的肉棒像泡在温泉里被口。 他视线下移,盯着两人的交合处,肉粉的内裤被勒成一条,嵌在旁边,只露出肥软的隆起,已被他的巨大撑得大大撇向两边,套住肉棍儿的花穴已被绷得半透明,随着他的进出,不知是谁的体液飞溅出来,一副被迫可怜兮兮张大嘴的样子,更刺激了他的欲望。 许长城款腰挺进得越发卖力,陈姣无处着力,只能紧紧攀着他粗壮的手臂。 “嗯哥哥……这样太快了,不要啊啊……”陈姣胡乱摇着头,像一艘被许长城的巨浪掀起又骤然落地的小船,一不小心就会倾覆。她想要合拢双腿,以控制他抽插的速度,然而双腿软得跟棉花一样的,完全使不上力,偶尔被他撞到某处,足背顿时弓起,似乎以此才能缓解那种直冲脑际的酥麻感。 “姣姣,把奶挺起来给我吃。” 儿子也挺会啊? 47、047 一起射好不好? 陈姣在他充斥着欲望的眼神中,莫名得到满足,她乖乖地双手反撑着料理台,以支撑自己的重量,同时将早就被他剥开内衣的胸部挺到他嘴边。 “啊呀~” 敏感的乳头陷入他温暖的口腔,陈姣感觉自己更酥软了,私处跟个泉眼似的,在大肉棒一下一下坚持不懈的凿动中,泉水汩汩冒了出来。 许长城鼻端萦绕着她独有的香味,以前每一次给她洗内衣的时候,他都会趁着没人,将脸埋在两个罩杯内狠吸一口气,像个变态狂一般。 那种体香无法形容,只知道会让他蠢蠢欲动,无法克制地勃起。 他下身不停进攻,耻骨拍打在她腿侧嫩肉,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同时变换着吸舔两颗如果,将它们咬得红艳透亮,像两颗红宝石缀在雪白如肉。 “姣姣,你好香,好软。” “嗯……” 陈姣已被他弄得意醉神迷,每被操一下,整个人都会向后带出一波乳浪,再被他拉回来,更深更紧得结合。回弹的乳肉会弹到他的脸颊。 “哈~” 许长城也忍不住低吟出声,小穴越操越软,软得像泥。但无论他都从什么角度进攻,那湿热的软肉都会正正好套住他的肉棒,严丝合缝。 每一次撞到最尽头的软肉,女孩儿全身都会一个激灵,口中会溢出娇媚的呻吟。 不多时,她口角溢出液体,双眼翻白,料理台上的手指无意识抠抓蜷缩,尽头软肉已有松动的痕迹,许长城知道她快到了,因此加快冲刺的力度,做爱的声音连灶台上的炖盅都盖过了。 他俯身去咬她的耳垂:“姣姣,一起射好不好?让我射在你里面。” 陈姣意识已经出走了,她眼前一片白茫茫,哭叫着答:“好……哥哥,射在我里面……我要你射在我最里面,呜呜。” 一击中的。 射精时许长城咬紧牙关,将抖动的肉棒抽出两厘米又狠狠送了进去,如此反复十来个回合,才将积攒到今的浊液射个干净。 陈姣还云里雾里的,飘飘欲仙,喷出的水儿被他刻意堵在肉穴里,她分不清是哪里好胀,只觉得想要上厕所。 等他抽出半软的阴*时,小穴顿时如同失禁般,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传来。 陈姣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许长城将手中沉甸甸的避孕套打个结,装进之前的小包装袋,再撕了几张卫生纸紧紧包裹起来,又在外面套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准备等会儿下楼时带下去扔了。 小鸡炖蘑菇刚好也熟了,许长城勾了点芡粉,然后开大火将汁收掉三分之二,撒了点葱花,就出锅了。 又炒了一个小炒肉炒肉,加一个小青菜。叶家的不粘锅又轻又不糊锅,许长城第一次掂起来的时候差点把菜打翻了,不过炒第二个菜时,他就用得很顺手了。 他本来就十分聪明。 摆好饭菜开动时,陈姣给叶玫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想必还在开会。于是又给翟助理发了个短信,提醒她记得给叶总订饭。 每吃一块鸡肉,陈姣都会想起两人在厨房里胡搞的那一段,一顿饭吃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等许长城收拾碗筷的时候,陈姣本来准备冲个澡换套衣服,被许长城阻止:“才吃饭不可以洗澡,会消化不良的。” “哦……” 她跟进跟出,看着许长城有条不紊收拾灶台、锅碗、料理台、洗菜池,不过煮了两个人的饭菜,厨房里每一个职能部位都需要清理,她看得咂舌。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陈姣将他带到自己房间。 许长城面上不显,其实内心激动得像在蹦迪,原来她的闺房是这样子的。当中一张两米左右的大床,铺着鹅黄色的床品,床尾那面墙边的桌子应该是定做的,足有三米那么长,分成三个区域,书桌、化妆台、电脑桌,不仅有单独的衣帽间和卫生间,更有一个宽大的阳台,那里吊着一个鸟巢似的的摇摇椅。 他还以为会是粉色调的呢。 自己送的那只竹编小鸟,就放在书桌的左上角,上面绿色的漆已有些退了,想必是经常抚摸的缘故。 许长城看得感动,不好意思地笑笑:“陈姣,这么比起来,住我们那儿真是委屈你了。” 陈姣招呼他在电脑椅上坐下,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眨眨眼俏皮地说:“那是你住了十几年的房间,四舍五入,我们就是同床共枕加间接同居,所以不算委屈。” 陈姣教他玩了一会儿电脑,其实他在计算机课上也有学过的,只是机房里的电脑还是九几年的机子,开机都要几分钟,老得都掉牙了。 又给他的手机连上家里的wifi,下载qq、微信、微博等社交软件,申请号码,现在挺流行下载清理软件,通通都给安排上。 许长城看着手机原先空荡荡的面板被填得满满当当,内心里的满足都快要溢出来了。 “对了长城哥,我有道物理题不会写,你教教我。” “好啊。” 陈姣跑去书桌前,翻开物理作业本,这是一道作图题,需要用到直尺,她翻了翻书桌上的东西没见着,于是就弯下腰拉开抽屉翻找。 她还穿着那件碎花吊带裙,躬下身找东西的时候,肩胛骨振翅欲飞,柔软纤细的腰肢塌下去,似乎一手都可以掌握,隆起的翘臀像一个大大的水蜜桃。裙摆移到大腿根,要遮不遮的,底下两条腿又直又白,美得许长城头晕目眩。 “咦,难道我没有带回家吗?” 其实她有很多的直尺,但印有叮当猫那一把是她最喜欢最顺手的,就在她开始翻另一个抽屉的时候,腿心处突然一凉,内裤又被拨到一边了,臀部陷入一双火热的大掌,一根粗热的肉棒从后面操了进来。 顺便把今日份的更新发了。预告一下,下一章写题play哈哈哈这次一定要吃饱。然后2400珠再次加更,爱你们哦! 48、048 写题 “不需要找直尺了,这种物理题凭手画就可以。” “嗯……是吗?我画不直的。” 陈姣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奶尖时不时蹭在桌面,连嗓音都是一波三折的,更别提凭手画直线。 “没关系,我带着你画。” 男孩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身形又魁梧,从后面整个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肉棒在前后进出她腿心,看起来倒真像在辅导作业。 “这道题考的是光的折射定律,其实是高三的内容,对你来说超标了。” 大概是射过一次,许长城从容多了,操着粗大的阴*缓慢戳刺,隔着套,每一下都能清晰感受到她内里的构造。 “嗯啊……” 陈姣努力集中思路,然而被他猛然一记深顶,连臀肉都在颤巍巍的抖动,好不容易跟上的思路一下子短路了,耳边响着男孩磁性好听的嗓音: “我们先通过折射率计算出光线进入棱镜后的折射角γ。” 他骨节粗大的手完全盖住她的小手,握住同一只铅笔,在纸上写下一连串计算公式:“由于sin45°gt;1/n,所以光线会在bc边发生什么?” “啊……发生,发生什么呀哥哥……” 陈姣被这缓慢的插入磨得双颊泛红,内裤已被流出来的水儿完全打湿透了,偶尔随着他的撞击还会勒到阴*,让她爽得发抖,乳尖早就挺立,她悄悄伏底身子,让它们蹭着桌沿缓解肿痒。 “发生全反射,姣姣你不专心。” “啪”的一声,却是他轻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翘臀,那丰盈的软肉余颤悠悠,她下意识绞紧了阴穴,身后的男孩也不由闷哼出声。 她之前还在幻想,他一边从背后插入顶撞,一边握住她的手教她做题,没想到隔了几个小时就成了真。 真的好刺激。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面,摆放在桌角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上面黑体加粗两个大字——“叶玫”。 陈姣伸出食指按在许长城的嘴唇,许长城依言停下动作。 “嗯……妈……我们吃过了……你呢,还没走……在教我做物理作业……” 许是紧张吧,那被撑到极限的小穴见肉棒不动,竟自发地收缩起来,就像有无数张小嘴在舔吻他的柱身,许长城咬紧牙关,才勉力制住那股子想要不管不顾冲撞的欲望。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陈姣了。她料定许长城不敢在妈妈面前暴露,于是前后小幅度地摆起了腰,主动开始吞吐大肉棒。 感受到身后他刻意压制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陈姣忙挂了电话。 叶玫的声音在卧室里消失的那一瞬间,陈姣被许长城大力掰过脑袋接吻,身下撞击的力度和速度突然加大,如同急骤的雨点敲打着她可怜兮兮的花心。 “姣姣,你韧性好吗?” 陈姣被操得晕乎乎的,发出黏糊的疑问。 许长城本也就是问问,他突然抽出肉棒,那套上的润滑液被高速摩擦打出了乳白色,顶端还在滴着水,骤然失去大肉棒,陈姣不满地哼哼。 许长城将她翻过身来,三八两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许长城,你玩什么?” “大了。” “什么?” “我说姣姣,你的胸又变大了。” 陈姣到底害羞,又有些小得意,她笑得娇媚:“应该是你揉大的吧。” 一条腿突然被他托着膝弯捞起来,挂在他结实的手臂,湿淋淋、穴口还兀自一张一合的腿心处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他的视野,许长城没做犹豫,扶着分身挺腰撞入—— “啊啊啊……” 肉穴本就被拉开到最大,又被粗长的阴*填满,绷得她又难受又愉悦。 许长城立马觉察到这个姿势的紧,本来她就是弹性韧性十足的穴,这样操进去的时候,根本连抽动都很难,咬得蘑菇头隐隐作痛。 他咽了咽口水,一边盯着她胸前上下左右跳动的大白兔,一边收紧臀肌大开大合进入。 “长城……哥,你哪里学的这些……嗯?”大腿被折叠到贴着腰腹,随着他的动作挤压摩挲着自己的皮肤,陈姣很快就被巨大的快感浇得带了哭腔。 这也太超过了吧。 “姣姣,这是男人的本能。” 他另一只手还伏在自己的后腰,防止她撞在桌沿。 明明抽插的动作那么凶狠粗暴,却在不经意间又显出他的温柔细致,陈姣正是着迷他这一点,放松自己跟随他的节奏,在欲海里尽情沉沦。 毕竟这一做,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陈姣第二次高潮的时候,许长城才拥着她射了出来。 虽说她从小也练过舞蹈,但是长时间保持劈叉的姿势,爽过后,陈姣不止腿心处麻木钝疼,韧带也酸酸的,像跑了八千米那样的酸。 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去浴室里收拾清爽。又抹掉一切可疑的痕迹,陈姣看着三把两下给她画好图的许长城,来城里捂了二十多天,他变白许多了,原本帅气的五官更加立体,她瞧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本来我妈说,留你吃晚饭的,她大概六点钟回来。” “还是不了吧,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阿姨。” 激情过后,许长城很是心虚。 城娃子这次是吃够了吧。 叶玫:我的刀呢? yUsHuWx.c0M 49、049 金童玉女 除开单独相处的时间,两人都在争分夺秒的学习。 大概越是缺乏什么,就越是向往什么。去陈姣家的这一天,许长城深切感受到了科技带来的便利,小到一个电高压锅可以细化处理十多种指令,大到可以宏观调控数列列车在地铁轨道上行进时间和路线。 小到一款可以用来打车的手机软件uber,大到可以运行超负荷计算任务的电脑程序,让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更加具象。 他的高考志愿,要填计算机专业。 因为从小父母离世,许长城早已习惯了自己做选择。一旦确定了目标,他之后的学习也更加有针对性了,每天还会抽出半个小时去学校机房查阅文献资料,熟悉一下计算机的基本操作。 红中机房的电脑都是配置很高的台式机,运行速度非常快,除了后台限制不可以打游戏,其他学习相关的需求都可以满足,且只要五毛钱一个小时。 一转眼就到了国庆节,十月一号到四号学校都有安排补课,剩下三天时间回家也来不及。于是陈姣提议将许小月接来江安城过节,没想到他们把电话打回村长家,许小月却说面临中考,她要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等以后考来江安城了再好好玩耍。 还嘱咐他们两个不要为了谈恋爱荒废学业。 许长城无奈地笑了,自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妹妹在他面前就要唠叨多了。 由于不同级,且不在同一栋教学楼,陈姣和许长城在学校里偶遇的次数几乎为零,于是他们约着每天一起吃午饭。 为此邢菲菲还发了好大一番牢骚,控诉陈姣重色轻友,因为之前她都是和邢菲菲一起去食堂的。 陈姣倒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邢菲菲的小姐妹有很多个,没有她还会有别人陪她吃饭。 这天晚上许长城打着手电躲在被窝里啃《通信工程》,忘记给手机充电,于是第二天上午便没带手机。 许是人有了信念,就干劲十足,也或者是他年轻,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一样精神抖擞的,上课从不走神。 连一开始对他抱有看法的老师,都渐渐被他的拼劲所折服,毕竟积极向上、勤奋好学的学生,谁会不喜欢呢? 第四节课下课铃打响,许长城便冲出教室,一上午没有微信联系陈姣,他迫切地想看到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高二三班,同样是尖子班,但高二的学生明显要更松弛一点,这会儿教室里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从教室后面望去,陈姣还在埋头做题,今天她穿着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衣,得体的剪裁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她的坐姿有些懒散,头微微偏着,露出一截优雅如天鹅的颈。 造物主真是偏爱她,许长城觉得,她束进马尾的每一根头发都那么美丽。 而在她的旁边,显然坐着另一位造物主的宠儿。校规明令禁止男生做头发,但他却拥有天然栗色的小卷,几缕发丝调皮地贴着他的额角,此刻他一手撑着下巴,微侧着头,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同桌演算的过程。他一贯如冰山般的英俊面孔,正显出一丝淡淡的柔情。 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许长城,也听过这位传奇天才的故事。 原来姣姣的同桌,是孔程熠啊……传言中他的眼里只有题目和书本,对待任何同学都十足冷漠轻蔑,像在看头脑简单的草履虫。 许长城自嘲地摇摇头,他是怎么会相信如此中二的所谓传闻的。一直以来被他强制**的自卑,如同密密的水草从心湖里疯狂上窜。 他也穿着利落的白衬衣,两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教科书般的金童玉女,光鲜亮丽。 而他自己,穿着洗到褪色的牛仔裤,烟灰色的t恤,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陷在生活的泥沼里,不知何时能洗去一身污糟。 “咦,你怎么来了?上午给你发了微信你都不回。” 女孩儿惊喜甜软的嗓音从他耳边淙淙流过,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灵动的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 许长城深吸一口气,他嗅到了女孩身上独有的香气,拥有过美好,又忍舍弃?他故作放松地笑了笑:“手机昨天晚上忘记充电了,怕你着急,所以今天一下课我就来找你。” “哦这样啊。”走廊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两人没有牵手,就并排走着,偶尔裸露出来的小臂会蹭到对方的,“下次可不要再忘记了,听到没?” “嗯……” 你和你同桌关系怎么样,你同桌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同桌……是不是喜欢你。 许长城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他忽然想起,两个人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陈姣曾对他喊,她在学校也有很多人追。 他终于尝到了陈年酸醋的滋味。 那时在坪坝村,他是怎么想来的?假如陈姣移情别恋上一个更优秀的人,他会选择放手。 可真是幼稚啊,现在的许长城在心中嗤笑,如此美好的姣姣,他怎么可能会放手?—— 想不到吧,我又更新了,今天高考呢,希望孩子们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啊! 城娃子,自信点,孔程熠看的是解题过程(哈哈哈哈) yUsHuWx.c0M 50、050 孔柔 上了高二,音乐课被砍了一半,差不多半个月一节课的频率,还是三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里上大课。 对于学生们来说,音乐课不仅相当于联谊,还可以放松绷紧的神经,因此哪怕音乐老师是个六七十岁的返聘老头,到了音乐课他们也还是欢呼雀跃。陈姣对此反而无感,一学期才五六节课,能学到什么东西才怪了,每次她都会拿一本巴掌大小的单词本默背。 去阶梯教室的路上,邢菲菲抓着陈姣咬耳朵:“诶姣姣你知道吗,我们换音乐老师了,据说是位年轻漂亮的大美女。” 陈姣翻了翻白眼:“渣女,难道你现在除了渣男生,连美女也不放过了?” “哼,美女怎么了,美女养眼啊!” 陈姣照例坐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这个位置比较隐蔽,不会惹老师注目,可以光明正大开小差。 就在她默记到第四个单词的时候,随着一连串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音传来,嗡嗡嗡的教室顿时为之一静,随后发出“哇哦”的起哄声,更有大胆的男生吹起口哨。 “同学们好,我是刚调到你们学校来的音乐老师,孔柔。”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陈姣震惊地抬起头,一身优雅得体的杏色套裙,一双系带高跟凉鞋,十指若削葱根,像拿什么贵族宴会邀请函那样,拿着教案。 这个世界也太魔幻了吧,孔柔竟然会调到这所学校? 她蹋着脊背,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都是半大的第二性征已发育的孩子,乍然见到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老师,整个教室都沸腾了。 连邢菲菲都眼睛发直,抱着陈姣的胳膊狂摇:“好美的小姐姐哦……” 面对闹哄哄的阶梯教室,孔柔只将一根细长的食指,虚虚压在红唇,整个场面顿时控制下来,她俏皮地眨眨眼睛:“照例要来一段才艺表演吧?我得挑个人来帮我压压场,老师是颜控……就挑你们班最帅的男孩子吧!” 她食指中指并拢,点向明目张胆做物理竞赛题的孔程熠—— “就这位同学了。” 女孩子们都在想,新来的老师运气真差,一脚踢到冰山学霸这块雪山玄铁。 然而令大家惊异的是,冰山学霸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就从座位上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到讲台边上的钢琴前坐下。 两个人坐在一起,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孔柔起了个调后,似有多年的默契,四只手如同美丽的蝴蝶在琴键上翻飞,一曲激昂悠扬的乐曲倾泻而出。 其他同学都听得神情激越,只有邢菲菲如丧考批,她将小脸挨在陈姣的胳膊:“原来……男神喜欢的是这一款。” 陈姣毫不怜惜揪了一下她的脸:“你是傻逼吗,没发现两个人都姓孔?” “原来是我大姑姐啊!” 所幸一节音乐课结束,万众瞩目的孔柔都没有发现陈姣的存在,她正暗自庆幸地同邢菲菲朝教学楼走呢,索命般的高跟鞋已经响在身后…… 孔柔还是那副优雅婉约的样子:“陈姣?真巧啊,你也在红中读书的?” 陈姣按住端庄正气又蠢蠢欲动的好友,神色颇为冷清:“孔老师,你好。” 孔柔也不跟她绕圈子:“嗯,你回来了,那许长城呢?” 陈姣是真不想孔柔知道,许长城来江安城读书这件事,反正高三也没有排音乐课,加上他一向深居简出……但那样似乎太不自信了一点。 “谢孔老师关心,他也在红中读高三。” 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孔程熠生日宴会的邀请函,同时给她的,还有许长城和邢菲菲的份儿。 陈姣是真心烦,她现在除了恋爱,最重要的就是学习,真不想去搞这些有的没的的交际,而且给她发邀请函的孔柔,在陈姣看来,那掩藏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奈何邢菲菲一直纠缠她,有时间就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不见面的时候就qq、微信搞信息轰炸。 “学霸他很可怜啊姣姣,在学校又没什么朋友,只邀请了我们几个,我们还不去,到时候在宴会上岂不是很没脸?” 陈姣一脸疑惑地侧头,看了看她同桌那张矜贵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侧脸,他到底哪里可怜了啊摔桌! 中午和许长城吃饭的时候,陈姣顺嘴一提:“对了许长城,我同桌的姐姐,邀请我们去参加她弟弟的生日宴会,星期天中午在湖景大酒店,你去吗?” 她满以为许长城会拒绝的,没想到他皱了皱眉:“你同桌,是孔程熠吗?” 我同桌这么出名的吗?陈姣纠正他:“是他的姐姐……” “好啊,我去。天天学习,也该适当地放松一下。” 陈姣深吸一口气:“他姐姐,是孔柔孔老师啊。” 许长城惊讶地张大了嘴,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本来他还奇怪为什么会邀请自己的。 于是行程就这么定下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对方之所以选择去,都是为了把对方看紧罢了。 ———— 狗血虽迟但到! 51、051 宴会 星期天中午,湖景大酒店门口,邢菲菲画着精致的淡妆,身穿一件淡紫色露半边肩的小礼服,手腕挎着小香包,目瞪口呆地盯着好友和她男朋友。 “牛逼啊姣姣,你们就穿这样?” 陈姣和许长城对望一眼,同样纯白色的t恤加牛仔短裤,脚上穿着不知名的小白鞋,一高大健美一纤秾有度,他们没有约定,倒是穿了情侣装,不禁甜甜地笑了。 “菲菲,我这是为了衬托你的美丽,走了快进去了,天这么热,一会儿流汗妆花了可就不好看啦。” 湖景大酒店本就是孔氏的产业,为了给太子爷办生日宴,一二三楼都清场了,一楼大堂设流水宴,二楼布置成交际娱乐厅,三楼酒店为宾客临时休息的场所。 走进大门,身着西装礼服的迎宾笑意嫣然,一边检查他们的邀请函,一边九十度鞠躬表示欢迎入场。 一楼大厅里,孔柔一改之前莫兰迪色系的风格,身着一件缀满碎钻的香槟色紧身鱼尾裙,精心装扮的她艳光逼人,看见他们三人入场,一把细腰扭得端庄又风情朝他们走了过来:“你们来啦,程熠在二楼,你们先上去和他玩一会儿,人到齐了再开席。” 她的视线照例停留在许长城身上。男孩似乎又高了些,养白了些,肌肉线条不再偾张,反而更显得流畅迷人,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手感。 许长城礼貌而疏离地冲孔柔点点头:“好的孔老师。” 孔柔笑得明艳:“又没教过你,就别叫得这么正式了。” 陈姣不动声色地挽起男友的胳膊:“他是家属,称谓随我。” 一旁蓄势待发的邢菲菲见孔柔有一瞬间愣怔,见缝插针做自我介绍:“孔老师,你好,我是邢菲菲。” “你好啊,没看出来我弟弟班上都是些小美女呢。” 终于寒暄完,三个人讲礼物放在接宾台,举步迈向二楼。 邢菲菲送的是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许长城则送了一套黄冈密卷,而陈姣,则是包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红包。 许长城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一盏盏璀璨的水晶灯垂下来,流泻着梦幻般的光线,里面穿梭的宾客都衣着光鲜,得体交谈。 偶尔会有人向他投来探究的目光,他倒也沉得住气,一开始,他是有些自卑的,但是看久了,总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像一个个精致的假人。 今日的主角却很是独立特行,依然穿着简单的校服,坐在会客厅边上的吧台,随意支着大长腿,神色冷冷清清的,正在做试卷。 看到他的那瞬间,邢菲菲不由自主收腹挺胸。 孔程熠在试卷翻页时,眼角余光划过三人的身影。他转过身,视线先从邢菲菲身上滑过,在陈姣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定定看着许长城,以及他们俩交缠的胳膊。 接着他抬腿走了过来,莫名其妙道:“怪不得成绩下降。” “什么?” 他像是自言自语:“原来是谈了恋爱。” 陈姣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这个同桌,脑子一向都不太正常,出于礼貌,她偏头看了看许长城:“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高三五班的许长城,这一个就是我的同桌,也是今日的寿星,孔程熠。” 早就挺直脊背、胸肌鼓着t恤的许长城,语气十分真诚:“学弟你好。” 孔程熠高傲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做试卷了。 三个人独自去饮料区端了饮料,坐在卡座里,打量着形形色色的宾客。 殊不知,他们也是其他成年人眼中的风景。 谁会在意少年人贫穷或富有?谁会在意少年的穿搭是否有章有法?他们鲜活挺拔的肉体就是最好的装扮。 在少年人身上,他们只看得到憧憬好奇的眼神,看得到拙劣可爱的演技,看得到甜蜜酸涩的初恋,曾经那也是他们的青春。 许长城喝了一口橙汁,状似很自然地开口:“姣姣,你同桌好像不喜欢我啊?” 毕竟还是高二的学生,在这种场合她不敢喝酒,邢菲菲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雪碧,无数气泡在她喉咙里跳舞沸腾,烧得她满嘴苦涩:“他对谁都这个样,我跟他同班第五年了,他似乎从来都看不到我。” 像是为孔程熠开脱,又像是在自嘲自艾。 陈姣心疼地摸了摸邢菲菲的手:“你们干嘛在意那种怪人的看法?” 此时的邢菲菲和许长城不约而同的想,因为这个怪人对你有想法啊。 十一点半准时开席,三个人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湖景本来就是江安城有名的酒店,中式菜色很绝,这一次太子爷过生日,更是专门调了凌晨的航班托运食材,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通通都在这一桌上。 陈姣不爱吃刺身,许长城也不习惯生食的味道,倒是邢菲菲吃得津津有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寿星带着一定纸做的皇冠帽,不情不愿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通过话筒感谢各位宾客的光临。 帅哥嘛,面无表情都是一幅画,此时皱着眉头到显得更加高冷,人家也有傲的资本。 孔柔像一只优雅的蝴蝶,翩翩穿梭在各桌之间代为敬酒。 到了陈姣他们这一桌时,孔柔已有了两分醉意,步态微醺,她先看了看三人的杯子,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就喝果汁呀?” 邢菲菲装乖:“孔老师,我们还没有成年。” 孔柔冲她眨了眨眼,另一手打了个响指:“长城成年了,总可以喝吧。” 侍应生随着她的召唤,径自走过来给许长城倒了一杯红酒。 陈姣是真的很看不惯她这副道貌岸然逼良为娼的劲儿,她轻轻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杯子:“谢谢,帮我也倒一杯。” “还有我!” 邢菲菲连忙将杯子也递了过来,她要不喝,不就不仗义了吗?本来就是大灰狼,装什么小白兔呀。 孔柔半挑着眉,似笑非笑,在清脆的碰杯声中说道:“谢谢你们能来,招待不周处还请见谅。”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脚尖不知碰到什么,哎呀一声一个趔趄撞在邢菲菲身上,邢菲菲忙扶住她,人是稳住了,那酒杯里没喝完的红酒却是当胸全倒她身上了,淡紫色的小礼服上顿时泅出一大块暗红色的印迹。 “实在是不好意思菲菲,三楼有休息室,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陈姣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许长城的手,附耳说了声等我,就站起身来:“孔老师你还要敬酒,还是我带她去吧。” 超级长的一章呀 52、052 金主(2400珠加更) 雪白的床单上,女孩儿难耐地扭动着。她泛着粉红的脸颊像盛夏的荷花,散落的发丝铺在床单上,随着她的动作缠绕翻滚。 牛仔短裤下,是两条比床单还白的大腿,细腻的皮肤隐约还透着光,能看清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此刻那两条腿正不断绞紧又松开,膝盖处已经被磨红了,十个小脚丫蜷缩起来,像十个大小不一的白玉汤圆。 她的两只手,更是无意识揉着胸脯,毫无章法地抓握又松开,隔着t恤,似乎能看到衣服下面颤动的纹浪。 孔程熠如被蛊惑一般的,他拖着艰涩的脚步走近床边,蹲下身去。 距离她被自己咬得娇艳欲滴的嘴唇,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五分钟前,姐姐突然在二楼找到他,说要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他本不为所动,没想到姐姐嗤笑出声:“把你心爱的女孩送到你床上,怎么,不符合你的心意?” 他当时不解的蹙着眉反问:“我心爱的女孩?” “别装了,孔程熠,前几天我在你房间,看到你把一份摸底测验卷的复印件贴在墙上,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 他下意识辩驳:“那是因为她的答题思路很特别。” 孔柔似乎懒得跟他多说,丢了一张房卡在他面前:“礼物我是送了,收不收随便你。”、 他从小锦衣玉食,吃的是肉菜最鲜最嫩的那一部分,玩的是各种未发售的限量版游戏,就算他发脾气,周围的人也会包容他甚至赞美他。 但是很奇怪,这些东西并不能让他的大脑分泌多巴胺,唯有学习做题,每解开一道难题他都会达到颅内高潮,如果能寻求到最巧妙的解题方式,快感则会更加强烈。 陈姣的答题卷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高一数学摸底测验的最后一道大题,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采用了传统做垂直辅助线的方式,但是陈姣不同,她做的辅助线是三个以斜边为半径的圆。 他跟数学老师早就认识,想要拿到一份复印件根本不难。 孔程熠想,他只是欣赏她的解题思路,但高一一整年,她都没有写过题目。这次她虽然只考了25名,但她的解题方式依旧让他惊艳。 甚至在刚刚得知她有男朋友时,自己内心产生了不可名状的低落和燥郁。他理解成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刷开房门之前,他想自己只是担心陈姣的安全。刷开房门之后,看到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身体无法克制地兴奋地颤抖,孔程熠这才知道,除了解题,眼前的女孩本身也可以让他兴奋。 只要俯下身去,就能尝尝她的味道。 距离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闻到她的呼吸,有点热、有点急,像是火药的引信,点燃了他身体中陌生的情欲。 就在他快要亲到女孩的时候,她突然摇着头哀哀地叫:“长城哥……呼,好热。” 孔程熠如同被电击了般,猛地直起身来,他狠狠闭了闭眼,对方才自己的行为唾弃万分。 他是天之骄子,出生就拥有数不清的财产,他相貌出众、智商超群,这样的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当堂堂正正、光风霁月,才不算辱没他骄傲的人格。 将空调调低两度,孔程熠转身,进来时他脚步涩重,出去时却行走如风、怒气冲冲。 孔柔将房卡给了弟弟之后,就回到一楼,将许长城叫到一边,告诉他陈姣晕倒了。 许长城一听就急了,忙问她晕倒在哪里。 “就在三楼的休息室,跟我来。” 孔柔将他带到尽头的一间房,刷开房门后,许长城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接着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许长城见床上、沙发、卫生间都空无人影,面沉如水转过身,却吓了一跳。 她半拉下礼服的肩带,露出两个浑圆高耸的乳,成熟的身体扭成一个s型。 许长城忙地背过身去:“孔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姣到底在哪里?” “什么意思,你还看不懂吗许长城?” 他大脑没来由的一阵晕眩,全身似乎在发热,身下的欲望隐隐苏醒,难道自己对她起了反应?许长城厌弃地狠狠咬了舌头一口,顿时神色清明了些,冷笑道:“你明说吧。” 孔柔一步步向他走来:“小长城,当初你拒绝我那般严辞令色,说什么也不肯接受资助来江安城读书。” “原来是早就找好了金主。” 其实我挺喜欢男二的人设的,哈哈 53、053 热情地反攻 她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每一个字都淬了毒一般,折磨着许长城的神经:“小姑娘更好掌控是吗?” 接受了陈姣外婆的帮助,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再也无法对等,许长城一直刻意忽略这一点,他紧紧攥起拳头,手臂上青筋浮突,从背后看,他胸脯剧烈起伏,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窄腰越发明显,t恤下摆上缩,露出一截饱满的臀线。 孔柔吞了口口水,真是年轻美好的肉体。她走得近了:“我比她有钱,家族比她有势,身材更好,会玩的花样也多,选我吧许长城。” 就在她的手抚上许长城的腰线时,他啪地一声打开,回过身来,似笑非笑道:“孔老师,你这样的下三滥,是怎么想到要去我们村支教的?” 他的自卑低落也只是那几瞬息的功夫,他和陈姣之间,分明是爱情不是吗? 孔柔见他不再询问陈姣的下落,以为他松动了,对于他打开自己的动作也不反对,狗狗惹急了,可不就会咬两口? 因此颇为耐心地解释:“因为我的家族需要,做慈善做义工能为企业积累声名。” 怪不得姣姣第一面见她就不喜欢,月月这几年的真心真是喂了狗。许长城的心绪彻底平息下来,怎么可以顺着这种疯子的三观去审视他和陈姣之间的感情。 就在她再一次贴上来的时候,许长城巧妙地旋身,让她贴了个空,高跟鞋踉跄着倒向床面。 “不好意思,我对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没性趣。” 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迈步走向房门,来时他看过,三楼大概有100来间房,大不了他挨个踹开找陈姣。 “你!”孔柔何曾被如此侮辱过,火气上头,她嘴唇紧抿,“这门你是打不开的,乖乖从了我,否则……对那种小姑娘有性趣的男人可不少。” 电话兀自嘟嘟响着,却没有人接,许长城发疯了般地去扭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门板开始疯狂震动起来,似乎被人在外面猛拍。 他稍微退开一步,门板的震动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似乎敲不开门就永远不会罢休,间或还有刷卡的滴滴声传来。 这间房是孔柔专用的休息室,被人这样挑衅,她是彻底火起了,草草拉上衣服几大步跨过来,就见她用手上的戒指对准锁芯,门啪嗒一声便开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坏我……弟弟?” 孔程熠脸黑如锅底,带着凌人的气势站在门口,他冷冷睨过孔柔,视线移到狼狈的许长城身上,他递过一张房卡:“陈姣在3010。” 许长城面无表情接过,胳膊撞开孔程熠,朝左边飞奔过去。 “孔程熠,噢,圣父,你什么意思?” 孔柔真是服了他奇葩弟弟。 孔程熠脸色不变,他一贯是这样高傲、目中无人的,视他人若草芥,包括他的亲姐姐,他举了举手中的手机:“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跟姐夫打了个电话说你要偷人,他大概还有十三分钟抵达现场,准备一下吧姐姐。” “你!” 上个月从坪坝村回来,孔柔就和天下航空的裴丛订了婚,虽说默认了可以各玩各的,但如果闹到明面上,必定脸上无光。 孔柔顾不得责问孔程熠,开始对着穿衣镜整理仪容。 “现在可以告诉我,邢菲菲在哪个房间了吗?” 走廊均铺着红色绒毯,许长城无声狂奔,等他终于刷开3010时,汗水已经糊住了他的眼睛。看到陈姣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脏彻底落回胸腔。 她的脸那样红,身体难耐地扭动,微张的唇还在呼唤他的名字,偶尔伸出舌尖舔着干燥的嘴唇。分明是情潮涌动的模样,结合自己身体的异状,许长城再分辨不出那酒有问题,他就是个傻的。 本来只在小说中看过这些下贱手段,没想到现实中是真的存在。 他上前一步跪在她旁边,握住她的小手,立马被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心疼地唤她:“姣姣,姣姣?” 陈姣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真的是许长城,唇角就弯了起来,下一秒又撇了下去,带着哭腔控诉:“许长城……你怎么才来,我好难受……” 她如无骨的柳,顺着他的手臂缠绕上来,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嘟着嘴巴索吻。 许长城本不想再待在孔家的地盘,但看到陈姣这个样子,也知是走不出酒店的,他将今日种种出离愤怒的遭遇抛在脑后,心疼地碰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地亲吻安抚她。 没想到立马被她热情地反攻。 啊,新的play就要到来 54、054 完全打开的姿势 陈姣像是渴极了的沙漠旅人终于找到水源,她嘴唇啄吻住男孩,贪婪地从他口中汲取津液,很快便吻得难舍难分。 当时陪邢菲菲上来整理衣服,刚进房间就有些不对劲,她们俩立马想要退出去,然后意识逐渐淡薄,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跌跌撞撞就倒在了床上。 后面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楚了,依稀听到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火烧火燎,似被烈焰炙烤。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小腹更是难受,难以扼制的瘙痒从腿心直窜脑际。 就像重度的过敏症状,痒意钻进了骨头缝里,无法抓挠不说,喉头也似乎水肿了,她呼吸困难,她想要自己纾解一下,动作却十分迟缓,双手软绵绵地完全不听使唤。 还好,许长城来了。 她迫不及待将皮肤贴紧他,摩挲不停,意乱神迷地、急切地亲吻他。 “姣姣……姣姣……” 怪酒的作用加上失而复得的心情,许长城的心脏疯狂鼓噪着胸膛,他反复厮吻滋润着她干燥的唇,一双大手在她身上重重抚摸。 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被丢在床下,整个过程中,他们的嘴唇就像缺水的鱼儿一样相濡以沫。 他的大掌甫一伸到腿心,就摸到一把湿黏黏的水,大手包住整个阴户揉搓,陈姣立马爽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鼻腔里溢出甜腻媚人的哼叫。 许长城不再犹豫,撕开床头放置的安全套,由于身体太过激动加上尺寸不太匹配,他抖着手套了三次才带上。 床上的女孩又开始扭动着酮体,两腿大大打开呈m型,阴户水亮亮的,被迫拉开的阴唇露出一个粉色的肉孔,正饥渴地一开一合。她摇着头:“嗯……不要,长城哥不要走嘛,我要。” 穿着雨衣的小长城猛地一弹,他急切地覆上女孩的身躯,将她的两条腿挂在自己肩上,大掌按在床上做支撑,沉腰用力一顶—— “啊~” “嗯……” 彻底结合的那一刻,似有火花在他们的每一根感觉神经上跳舞,极致的渴求被满足后,有一种酣畅的愉悦,陈姣爽得高叫出声,许长城也没忍住闷哼。 那里异常的紧热、软融融的触感让他额头青筋直跳,插进去后就被她内里的软肉主动绞缠,让他涌起强烈的射精欲望。于是他没做停留就开始大肆挞伐,抽出时只留一个头部在穴口,顶入的时候正正撞在尽头软肉。 他的动作狂风骤雨。因为用力肩部的肌肉似成了活物,块块垒砌又复位,臀肌绷得极紧,快速进出的公狗腰让人口干舌燥。 “啊~许……许长城,再快……快一点,我想要快……” 陈姣完全遵从自己的欲望,两颗翘乳被他顶得像从高空落下的水滴,弹软跳动,偶尔硬挺的乳尖擦到他的胸腹,陈姣都会无法自控的颤抖。 她整个人像是着火了,从里到外都燃烧起来。 他的身体那么烫,那么有力、坚硬,嵌入体内的阴*裹挟着主人坚定的意志,这让她体内喷涌的火山找到了出口,一波又一波的蜜液源源不绝,浇在反复入侵的欲龙,又被它强硬地挤出体外。 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她的双腿滑落下来,堪堪挂在许长城的臂弯。 这是一种完全打开的姿势。 “姣姣,啊……你是水做的吗?” 他的耻毛已完全打湿,如同穿着拖鞋踩过水宕,“啪啪啪”拍打的声响越来越大,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急,急到他发慌。 许长城向来克制,在床事上失控至此,还是第一次。 “啊啊啊……要到了……我要到了~” 许长城喘着粗气做最后的冲刺,身下的女孩已完全盛放,脸庞如同娇艳的牡丹,密密的眼睫快速扇动,他感受到她的小腿绷得很紧,脚趾头一定都蜷缩起来了,十根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臂。 他的灵魂也仿佛被她入侵了,在她不加掩饰的吟叫声中,两个人耻骨相抵手脚紧缠,在攀至高潮那一刻,在极致的欢愉中,许长城的眼角却流下了一滴泪,它融化在汗水中,无迹可寻。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晰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如果不是孔程熠还算个人,他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救陈姣。 要强大起来啊,许长城。 周末了,想要加更吗宝贝们,偷点猪猪给我啦!另外隔壁重开旧文《远古迷情》,日更或双更,欢迎喜欢种田文的小伙伴收藏 yUsHuWx.c0M 55、055 想要什么赔偿 欲望得到纾解后,陈姣意识逐渐清明。当她睁开眼睛,看见趴在她身上的果然是许长城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他一向隐忍克制,此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深情却让陈姣的心脏为之颤栗。他浓眉微锁,唇角罕见地抿着,就那么定定地注视着她。 敏锐地察觉到许长城心情极差,她也不笨的,结合之前的遭遇,脑袋快速反应过来:那瓶红酒有问题。之前孔柔本来只打算给许长城喝的,她和邢菲菲两个只能算作附赠…… 顾不上此刻浑身如被卡车碾过一样的酸软,她的嗓音有一点哑:“哎呀许长城,你好重的,快起来。” 许长城如梦初醒,脸上冰雪消融,硬朗的轮廓透出脉脉的温情,他紧张地从陈姣身体里退出来,草草打理了下自己。关切地问:“姣姣,你感觉怎么样?” “嗯……脑袋还有点昏沉,身体很酸软,长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上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许长城斟酌着词句:“你们上来后没一会儿,孔柔就跟我说你晕倒了,我急忙跟着她跑上三楼,没想到她把我带到一个房间……色诱我。” 好吧,妈的孔柔这个下三滥,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许长城下手。 “后来她弟弟,也就是你同桌孔程熠敲开门,把你所在的房卡给了我。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他怎么可能对我做什么。”陈姣努力回想着,确实没有关于孔程熠怎么样她的片段。 两个人都不在湖景多呆,随便整理了下,就开始穿上衣服,陈姣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头:“对了邢菲菲呢!” 她马上找到手机给邢菲菲打电话,嘟嘟嘟响了三声后被接,一听竟然是孔程熠的声音。 陈姣不自觉就冷了脸:“怎么是你接的,我朋友呢?” “她睡着了,就在3012,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哪怕邢菲菲默默喜欢孔程熠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下放他们单独相处,陈姣也不能放心,当即拉着许长城敲响了3012。 进门后,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邢菲菲,精心打理的头发软软铺在雪白的枕头,陈姣冲两个男生吩咐:“你们先出去。” 等他们走后,陈姣打开薄被看了下,邢菲菲还穿着之前的浅紫色礼服,胸口的污渍也还在,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仍旧帮她盖好被子,床头的保险套包装还很齐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她小声叫道:“菲菲?菲菲?” 床上熟睡的女孩儿突然睁开眼睛,冲她眨眨眼:“你没事吧?” 尽管之前孔程熠跟她保证过好友不会有事,她还是要亲自过问。 “嗯,我和许长城都没事,你怎么样?能不能起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 说起这个,邢菲菲皱着脸,满是愤恨:“她奶奶的,我都中春药了,和他孤男寡女到现在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姣姣,这机会千载难逢,我不和你们一起走。” “你真是栽沟里了。”陈姣翻了翻白眼,转身懒得理她。 她从房间退出来,两个男生站在门口,一个比一个冷,毫无交流。孔程熠连道歉表情都是高傲冷漠的:“今天的事……我代我姐跟你们道歉,并且保证不会有下次,你们如果想要什么赔偿,也都可以提。” 陈姣心底里压抑着的戾气顿时伸出触角:“谁图你家那点赔偿啊!一个道歉就完了?” 孔程熠沉思片刻:“我姐会辞掉红中音乐老师一职。” 他面部线条俊美而冰冷,但一字一句的语气很慎重,莫名让人信服。陈姣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和她们同龄的高二学生,除了拥有过人的天赋,也在家族享有莫大的权力。 “另外……今天你们喝的酒,估计副作用不小,可以多喝点水加速代谢。” 许长城执意送陈姣回家,现在的他对地铁路线了如指掌,毕竟江安城的地铁分布图他早就背透了。 算是惊心动魄的一天,两人手牵着手,交谈并不多。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不如情敌,他还是坦诚地夸赞:“你同桌……是个很厉害的好人。” “从今天来看,比他姐姐要正派许多吧。” 陈姣本来是不打算放过孔柔的,既然她喜欢玩阴的,她也不介意耍一点小心眼,但孔程熠的态度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必和那种人一起,陷入泥沼。 十月末,江安城渐入初秋,刮起的风呜呜轻号着,吹在人身上有些微的凉意,间或有绿叶飘飘摇摇掉落。 走到一颗香樟树下,许长城突然犹疑地问:“姣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没用的人?” 交握的手指被紧张地捏拢,又在一瞬间放松力道,陈姣偏着头:“许长城,你在想什么呀?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而且,你是受害者,怎么会产生自己没用的想法?就算是总统,也有心力不足的时候啊,所以,不要多想好不好?” 许长城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平,肌肉酸涩的痛感传来,他却勾唇笑了笑,他的姣姣,总是能轻易化解他的坏情绪—— 关于男配女配后文会交代,孔学霸不会轻易下凡的啦 yUsHuWx.c0M 56、056 小狐狸精 在尖子班,每月、每周、每日,大考、小考、随堂测验总是少不了,因为没有统计全科成绩,因此许长城的进步并不算明显。 很快迎来了期中考试,这是红中很注重的一次考试,成绩会打印成红榜贴在校宣传栏,题目是各科老师自己出的,难度偏大,旨在掌握学生吸收知识的情况。 许长城考了全班也即年级第八名。 两个月时间,以黑马之资从全班第四十四名直接冲到第八名,已经令各科老师感到震惊和狂喜。他天分不算拔尖,但学习踏实刻苦,相貌又生得端正,能够在优生云集的红中飞跃式的进步,实在是很励志的一件事。 短处看,是全校学生相竞争,长远了看,是各个名校之间的竞争,因此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造之材。 各科老师甚至专门为他开了一个半小时的研讨会,针对他目前薄弱的科目和思维方式做出针对性的训练方案。 年级组长特意选择在周日贴榜,好让学生们在周一参加完升旗仪式后看到自己的成绩,以此开启又一个火热的学习周。 陈姣这天正好以复习为由,来学校找许长城幽会,看到红榜前列那耀眼的名字,她是真的比中了彩票还要高兴! 她一路蹦蹦跳跳来到男生宿舍楼,被阿姨拦住后,她笑着解释提了提手中装满零食的方便袋,称自己是来给表哥送口粮的。 宿管阿姨见她笑得甜,又“懂事”的将一袋子水果遗忘在她的窗口,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她进去了。 陈姣还是第一次进男生宿舍,红中几乎不接收外地学籍的学生,因此到了周日几乎全部都回家了,一路上蓝绿色的宿舍大门通通紧闭着,最后站在五楼505宿舍门口,手指轻叩门板,她感觉自己咚咚咚的心跳都在走廊里不断回响。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陈姣一下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已是秋天,男孩仍然穿着短袖,熟悉的炙热的气息包围了她,她深吸一口气,才从许长城怀里抬起头,笑得眼睫弯弯像只开心的小狐狸:“长城哥,年级第八,你一下子进步了三十六名诶!你太厉害了!唉,明天我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有你那么大的进步了。” 许长城也咧着嘴笑,露着傻傻的大白牙:“姣姣,再夸我可就要翘尾巴了。” “你有尾巴啊,在哪呢在哪呢?”陈姣作势往许长城挺翘的臀上摸,他忙地按住她的手。 虽然他心理一向强大,但身在异乡,还独自一个人住在诺大的宿舍楼里,难免会有一两分孤寂的思绪。 陈姣来看他,他心里空掉的那一块像是被填满,甜蜜的气泡打着旋儿上升。 笑闹一阵后,陈姣背着手,有模有样地巡视着:“让我来看看,当代男高中生的宿舍是什么样的。” 学校有发统一的床上用品,因此整体看起来是干净美观的,地板擦得反光,阳台上的衣服也晾得整整齐齐,每个人的书桌也都井然有序,并没有脏袜子臭鞋出现在视野中。 许长城的桌床在进门左手边,与其他桌相比,柜前桌下没有堆放杂物和鞋盒购物袋,显得空荡荡,但书柜上整整齐齐堆放着学习资料,正是陈姣之前托妈妈寄给他的那一堆,咋一看去每一本的书页都起卷儿了,显然主人有反复学习和翻阅。 陈姣一时有些骄傲,回身从后面抱住男孩,嗓音娇媚:“长城哥,一个人在江安城这边,会不会寂寞?” 娇软的身躯贴上来,许长城下意识憋住呼吸,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会,姣姣,我有你啊。” “真是不解风情。”他背上有道舒适的凹陷,陈姣将脸埋在里面蹭了蹭,小手却沿着裤腰爬了进去,“你应该说对啊,我很寂寞,然后本仙女就闪亮出场来陪你。” 那只滑腻的小手已准确命中他的欲望,隔着内裤抓揉两颗蛋蛋,感受到自己的肉棒在她的撩拨下迅速苏醒,许长城喘了口气:“什么仙女,我看,是个小狐狸精吧。” “哼,本狐狸精今天就要吸食你的精气,你给还是不给?” 她从囊袋路摸到冠状沟,来来回回不轻不重地抚,却偏偏不去碰快要流水的龟头,许长城没忍住挺腰撞了一下她的手:“你说呢?” 陈姣却打了个哈欠,抽出作乱的左手,还顺便用了点力扯了扯他的耻毛:“我困了,想去你床上睡个午觉。” 许长城对她这波操作表示惊愕。 她真的脱了鞋,从旁边的简易脚梯爬了上去,床面距离天花顶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陈姣小心弯着身子,在他床上躺下。 只垫了一床被褥,很硬,枕头只有半臂高,简直就跟开学时军训差不多的。 陈姣枕着他的枕头,本来只是想感受一下他的床,结果被独属于他的气味包围,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女鹅的操作也震惊了我~~ 2600珠加更哈宝贝们 57、057 我来动就好 可能是睡在男朋友的床上吧,陈姣做了个羞羞的梦。梦见他从后面抬起自己的一条腿插了进来,胸扣也被解开,敏感的乳被他肆意玩弄。 “嗯……长城哥别弄……” 耳边是他粗重的气息,时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啃咬耳垂。 她浑身如同泡在暖融融的温泉里,从私处传来的快感并不剧烈,像温柔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向她拥来。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等她睁开眼,低头便看见一只大手正在她胸口作乱——侧躺的时候奶尤其地大,饱满白皙的乳肉被他抓捏出各种形状,还恶意地将奶头拉长,然后松手。 “嘶……”她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许长城缓缓耸胯,享受着阴*一寸一寸挤进窄穴的感觉,那里头布满弯弯绕绕的褶皱,推进的时候被推拒着,等他往外退时,又恋恋不舍咬住。 他本来是想喊陈姣出去吃晚饭的,爬上来看到她和衣侧卧,手臂乖乖收着,衣摆缩上去,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姿势的原因显得比平时更细、臀更翘更大,将长裤撑出两个蒜瓣的形状,真叫一个玉体横陈。 “嗯,许长城,你这个老色狼。” 陈姣被他磨出一汪春水,她小声哼哼,嘴里嗔骂着,却向后将臀撅得更高,方便他进出。 “姣姣,你睡你的,我来动就好。” 许长城大言不惭,用牙齿叼住她一撮后颈皮,轻轻咬了咬,在她要反应过来之前,又用双唇含住,舌头细腻至极地舔弄。 陈姣浑身一颤,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过,那种麻痒激得她小腹阵阵酸慰,一股蜜水就泄了出来,又被他缓慢地抽插带出体外,左腿内侧湿淋淋的,大概连床单也濡湿了。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粗硬的耻毛一下一下扎在腿根,微微的刺痒,她长吐一口气:“你是狗吗?” “你还不是咬我了。” 他的肩大概比她宽了一半,陈姣眼睫上瞄,隐约还能看见自己留下的齿痕,一圈浅粉色的牙印。她有些心虚,自己真有咬那么重吗? 在坪坝村的那些美好回忆涌入脑海,明明才过去两个多月,却感觉像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故事。 突然起了坏心,陈姣问道:“对了,临走时我留下的内裤还在吗?” 红霞一下子爬到了许长城的耳朵根,那条内裤……在她走后的每一天夜晚,他遏制不住思念的时候都会捏着它打手冲,半夜悄悄拿出去洗,又不敢挂在外面,只好套在自己的四角裤里面晾晒。 甚至来江安城的时候,他也做贼一样的收拾在自己的行李里。 这些行为讲出来就跟变态一样的,他仗着陈姣看不到他的表情,从后面恶狠狠一顶,含糊道:“洗干净放在老家呢。” 为防止她追问,许长城一手抬起她的右腿膝弯,加大力度抽插起来。 “啊啊~”剧烈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窜上来,她再没精力去回忆过往,聚起全副心神去抵御汹涌的浪潮。 铁架床在他们的动作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整个床似乎都在摇晃。 “慢点……啊呀!哥哥,你慢一点呜呜。” 铁床摇晃的声音让她觉得羞耻,到底是在学生宿舍,虽然其他几位都不在,但总有种偷情的错觉。 乳肉在棉质的床单上来回摩挲,空气变得异常稀薄,没多久就在摇晃和缺氧的眩晕中攀至高潮。 等收拾好下床,陈姣两眼含春,走起路来也有些别扭,许长城倒是神清气爽,养了两个月,他皮肤变白了许多,脸部的轮廓更加立体,特别是下颌线,清晰明朗,从下往上看得时候,迷人极了。 到底年轻,新陈代谢快,他手上的陈年老茧消失得差不多了,除了微微粗大的指节,几乎看不出以前劳作的痕迹。 为了保持身材,他在宿舍背单词的时候都是用平板支撑的姿势,记住一个才可以稍作休息,平板支撑本来就是全身性的动作,加上脑力消耗大,腹肌还是块垒分明的六块。 身材好,就是穿麻布口袋都像高定,加上他的神情一向都是温和谦逊,不知不觉间,课后谈论他的女生多了很多,偶尔走在校园还会被学妹们偷拍。 这还是邢菲菲告诉陈姣的,她自己很少刷学校论坛,太过八卦和无聊。 喜欢的人受异性欢迎,其实是很微妙的一件事,至少证明她的眼光很不错,一想到这些,陈姣又有些酸,又有些甜。 无论是当时朴实勤劳的乡巴佬许长城,还是现在勤奋好学的黑马帅哥许长城,她都喜欢。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优秀的人总是容易遭到别人的妒忌。 城娃子越来越熟练了啊 58、058 不是个好惹的人 红中的宿舍楼都是四人间,基本上遵循每个班的住读生安排在同一个宿舍的原则,但总有单出来的情况发生,所以一个宿舍住了两到三个班的学生并不稀奇。 在505宿舍四个男生中,范扬、费敬云、许长城是高三五班的,还有一个叫丁超的比较微妙,高二时曾是尖子班的,在高三开学的摸底测验中掉了出去,现在在高三六班。 他是唯二两个调出尖子班的学生之一,加上许长城又是空降来的,平时总认为是许长城抢了他的尖子生名额,因此说话总免不了阴阳怪气,而许长城对于他的挑衅总是视而不见,他的时间如此宝贵,怎么肯浪费在以后或许不会再见面的校友身上。 但这反而更叫丁超记恨。 而这一次的期中考试,许长城考了第八名,而他已经由年级第四十六名掉到了九十九名。原本他在高三六班也是数一数二,如今也只能排到第十八名,他把这笔账都记在了许长城身上,毕竟普通班的老师如何能跟尖子班比? 一想到这些,眼前的错题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隔着厚厚的镜片,他的眼睛闪烁着阴暗的光。 这天下了晚自习,四个人都回了宿舍,他们都是一般家境出生的孩子,更加懂得学习机会的宝贵,因此都没有过多的交谈,就各自伏在桌前继续奋战。 因此当丁超喊出“想不到啊”这阴阳怪气的四个字时,并没有人理他。 丁超一下子被激怒了,他站在寝室中间,捏着拳加大了嗓门:“想不到啊,尖子班的黑马竟然是个变态色情狂!”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范扬、费敬云、许长城三个人都转过头看着他,满脸问号。 范洋是个直性子,他皱着眉斥道:“丁超,你阴阳怪气干屌啊?” 丁超卖足了关子,才意有所指地说:“我是说,我们寝室出了一个偷女生内裤的色情狂,跟这种人住在一个宿舍,你们不会觉得龌龊和肮脏吗?”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听见偷女生内裤几个字时,范洋和费敬云狐疑的眼光在各自脸上梭巡。 但丁超给人的个人印象并不太好,费敬云推了推眼镜框:“你说话要讲证据,随意污蔑室友可不是闹着玩的。” “呵呵。”丁超怪笑一声,“有些人表面诚实正直,勤奋上进,搞得自己好正派不得了一样的,私底下却是这种偷女生内裤的过街老鼠,太能装了吧,许长城?” 他用一根手指挑起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那精巧的花纹和剪裁,引人遐想的线条无一不昭示出,这是一条少女的内裤。 同寝同班相处两个月,费敬云和范洋对许长城可称得上是折服,此刻两个人均眼巴巴盯着他,指望他辩驳自己的清白。 然而平日里温和有礼的许长城却阴沉着脸,呲啦一声推开椅子,大跨步走到丁超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少女内裤。 这无疑默认了那条内裤确实出自许长城。 丁超得意地瞄了瞄另外两人惊诧的神色:“你们说,这事儿要是发到学校论坛上,其他女生会不会人人自危,联名请求学校开除他啊?” 早在翻到这条内裤的时候,丁超就想过在论坛上发匿名贴,但他又不想在校方面前暴露是自己揭发的,想到费敬云和范洋的成绩都被许长城超出一大截,只要他当众捅破这件事,难保他们不心动。 毕竟可以提前干掉一个强力的高考竞争对手。 寝室诡异地沉默下来,费敬云和范洋一时反应不过来,在他们这个年纪,早恋、偷尝禁果都不算什么新鲜事,最多是放松时刻的谈资,但是偷异性内衣裤这件事……就有些超纲了。 许长城表情冷峻,动作却温柔细致,他仔仔细细将内裤叠好,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购物袋装起来,打开带锁的抽屉小心翼翼放在里面。 这才转过身,重新走到丁超面前。 他人生得高大,跟矮小瘦弱的丁超对比起来,就越发像个巨人一般,平日里他总是和气沉默的,此刻他面沉如水、神情冷硬,居高临下一字一顿问他:“你翻我衣柜了?” 丁超被他一瞬间爆发的气势压制得腿软,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死变态,你拽什么拽?” “我问你,你是不是翻我衣柜了?” 丁超吞了口口水:“是又怎么样!变态狂,我这是在为广大女生除害!” 许长城一言不发,掏出手机,打开拨号界面,按好“110”三个数字,将手机屏幕翻转对着丁超:“你承认了?现在又有证人,我可以报警告你侵犯我的隐私吧?” 报警……丁超顿时慌了,他们平时小打小闹,最多也就告到班主任、年级主任那里,请求师长的裁决和处罚,报警是会留下案底的…… 他强自梗着脖子咬牙切齿:“你打啊,我还要告你偷女生的内裤!妈的死变态!” “你看到我偷了?” “我……” “看来我还要告你一条诽谤罪。” 丁超真的搞不懂,这都还要狡辩吗?他又没有女朋友,不是偷的还能是别人的送的?再说是不是偷的重要吗?要的不就是舆论杀人吗?他明明处于劣势,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此时费敬云和范洋也反应过来,虽然平时他们沉迷学习,但也还是注意到了偶尔会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来找许长城,据说是他的远房表妹。 但他们举止亲昵,又怎么可能真的是表兄妹。 这条内裤……多半是那位“表妹”的吧。 他们两个对望一眼,连忙起身,一个伸手夺下许长城已经拨出去的报警电话快速挂掉,一个将他拉到书桌前坐下。 费敬云给他拍背顺气:“长城,冷静一下,他的做法确实过分,但是报了警,他是要留案底的。” 范洋则冲丁超冷冷道:“同班一年,没看出你竟然如此心思歹毒。” 局势逆转,许长城暗恼自己不小心,竟然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不上锁的衣柜。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想要报警,只是想一招制敌。一来他并不想将陈姣的私人物品作为证据呈去警局,二来……他知道丁超家境贫寒,如果在高三被开除学籍,只能辍学出去打工了。 红中的年级第一百名,上个211、985并不是难事。 他到底心软。 这件事,最终以丁超从505宿舍搬出去做了结。费敬云和范洋也知道了,许长城这个人温和不等于好欺,沉浸式学习也不等于死读书,换言之,他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59、059 君子之风 高二的期中考试,陈姣和邢菲菲并列第三名,第一名自然还是孔程熠——学神本神。 自从他生日宴会那件破事发生后,他主动申请换座位,独自一人坐在教室最后排,而陈姣的新同桌,则是以前背着她讲过她小话的刘惠。陈姣心想,冰山男也不算情商低,她确实在看到孔程熠的时候会觉得别扭。 当她这样跟邢菲菲讲的时候,殊不知好友在心中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那是因为他喜欢你,才会在乎你的心情好吗? 她没有挑明孔程熠喜欢陈姣这件事,算是她自己一点卑劣的小心思吧。 反正陈姣有了许长城,对吧? 陈姣不知道邢菲菲的心理活动,她神神秘秘戳了戳好友的胳膊:“对了直男斩同学,那天你也喝了催情迷药酒,还和心上人共处一室,你有没有趁机拿下他?” 说起这个,邢菲菲就十分气恼,一双桃花眼彷佛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你觉得他是第二性征发育正常的男生吗?” 正常的男生,在看见一个深陷欲望沼、衣衫半解的美女的时候,会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吗? 正常的男生,在听见一个女生眼神迷离咬住下唇,用娇媚的声音呻吟道“我好热”的时候,会给她拿来一杯冰水吗? “哈哈哈!”讲真的,能看到广大男生心中的欲望女神吃瘪,陈姣觉得还挺好笑的,揶揄道,“他的体格看起来……应该发育正常了吧。” “所以,我怀疑他不举!” 一直以来,邢菲菲在孔程熠面前,都保持着端庄正经的玉女形象。那天碰巧喝的药酒,其实对于玩咖邢菲菲来说,刺激并没有那么大,为了拿下男神,她豁出去借此表现出欲女的一面,哪晓得会被盖着棉被灌冰水啊? 最后还得自己躲在被子底下自慰解酒。 陈姣笑够了,才拍着好友的肩膀说:“没有趁人之危,证明学霸他有君子之风,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邢菲菲也娇笑着扯开了话题:“这次考了第三名,怎么,不去跟你的长城哥哥报喜?” “正要去呢,菲菲,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滚吧,我才不要做发光体。” 邢菲菲自然是不会去的,虽然她对一个能打败颜神学霸的男生十分好奇,但好友的男友等于陌生人,她浪归浪,也有自己的分寸和原则。 独自回家的路上,她又想到陈姣所说的“君子之风”。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他欲罢不能。同校同班五年,她一直努力维持着第二名的成绩,看到两人的名字挨着出现在成绩单和红榜上,她就像磕的cp终于发了糖那样开心。 但他就是看不见她的存在啊,她一时极其自负,一时又因此自卑。和其他男孩上床,在相互取悦的过程,在相互需求的过程中,她完善了自我。 但心却总是空了一块儿。 那天他之所以忍着尴尬,也要陪在自己房间,是因为担心陈姣会担心她的安危。 高一的时候,她就偷偷看到,孔程熠复印了陈姣的数学答题卷。 所以一开始,她是有目的地接近陈姣做朋友的。 有时候邢菲菲会忍不住想,造物主何其不公平,不仅连没有心的学霸喜欢陈姣,就连她自己,也会控制不住喜欢她。 这章比较短小 60、060 外婆 (2600珠加更) 元旦时,红中全校师生放假三天。 陈姣本想和许长城约会,没想到忙碌了好几个月的叶玫终于闲下来了,要带她去外婆家吃饭。于是她只好爽约。 外公外婆家其实离得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两位曾经都任职与江安城教育局,目前退休在家,成日里养花养生,侍弄猫狗,偶尔和三五好友组局打牌,一时兴起就跟团旅游,总之两位的老年生活过得极其潇洒充实。 毕竟在外婆家待了十多年,她的房间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式,陈姣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反而是叶玫,有些束手束脚的,常受秦爱香训斥。 快要吃饭的时候,秦爱香忽然一拍大腿:“对了姣姣,我老姐妹的孙儿,许长城,不跟你在一个学校读书吗?” 陈姣悄悄退出微信聊天界面,掩饰性用手搓了搓脸颊:“对啊外婆,在高三尖子班呢。” “这孩子可真有出息,放假三天,想来也没有回坪坝村,干脆叫来我们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叶玫也挺欣赏许长城,附和道:“妈说的对,姣姣,你有他微信,问一下他方便来吗?” 尽管害怕露馅,但陈姣心中依然窃喜,又是一个在她家人面前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呀! 当即走到阳台给许长城打电话,又给他发了外婆家的定位。 三十分钟后,许长城携着几大包东西登门。 除了他自己买的几盒上等牛腩和五花,水果,还有刘桂凤特意让许小月从老家寄过来的土特产,几斤重阳菌,一大袋山核桃,还有指甲盖那么大的野板栗。 秦爱香看到那几包土特产,当即喜笑颜开,宝贝得不得了,得意地跟大家科普:“你奶奶有心了,这重阳菌啊,只在重阳节前后下过雨才会有,要晒这么大一包,得捡好几天吧?这菌子泡发的时候不能太久,下在火锅里面吃,那叫一个香!” 许长城笑得腼腆:“外婆你喜欢吃就好。” 外婆两个字脱口而出,许长城顿时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陈姣心里顿时一阵猛跳。 秦爱香倒没发觉异状,摆了摆手:“干嘛你也跟着姣丫头外婆外婆的叫,外外外的,没得把人叫生分了,你叫我奶奶就好。” 许长城暗松一口气,从善如流:“秦奶奶。” 听着倒像亲奶奶,秦爱香因当年下乡身体坏了根基,这辈子只得叶玫和陈姣这两个后人,还没被人叫过奶奶,她看向许长城的眼神又慈爱了几分。 其乐融融吃了饭,当着一大家子的面,陈姣倒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别看现在大家对许长城都喜欢得不得了,要是知道他早就勾搭上了他们的宝贝疙瘩,一准将他打出门去。 饭后秦爱香突发奇想,提议说一家人一起包饺子是再温馨不过的,正好小许买来几大盒五花肉。 当然她只负责提议,叶玫和陈姣,只能负责吃,最后包饺子的重任还是落在外公叶建敏头上。好在这次,他有了得力助手许长城。 他年轻,手脚又麻利,先揉面,在醒面的时间剁馅儿,接着擀饺子皮,他擀皮,叶建敏就负责包。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两人就鼓捣出三大盘圆胖可爱的水饺,足足有三百多个。 叶建敏撑着不那么酸的腰,不住嘴地夸许长城:“小伙子真行啊!” 之后歇着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问了问两个小的的成绩,秦爱香越发感慨自己当初的提议无比正确。她外孙女这不就被拉回了正轨吗? 她心里是由衷感谢老姐妹们一家人,于是又将许长城单独提溜到卧室,密切会谈了个把小时。 五点钟的时候,叶玫和陈姣准备回家,顺便带上了许长城。 叶玫的房子,正好处于外婆家和红中之间,本来叶玫是打算将许长城送回校的,但假期的江安城实在太堵,在一片喜庆的跨年氛围中,路上的小轿车龟速前行。 于是许长城体贴地说:“叶阿姨,在解放碑那里把我放下吧,我搭地铁回校更快。” 快到家的时候,邢菲菲帮陈姣打掩护的电话铃声如约响起,约她去江滩看跨年烟火。陈姣故意开着公放,叶玫自然听到了。 她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去吧,注意安全,要防止出现踩踏,知道吗?” 她是有些失落的,难得闲下来,本来打算多陪陪女儿,不料她渐渐地,已不像刚回家时那样依赖她。 陈姣高兴地应了,想也没想,从副驾驶抱住叶玫的脖子,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知道了妈妈,看完跨年烟火我就回来。” 女儿灵巧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中,叶玫被她亲过的那个地方,依旧麻麻的。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抬起细嫩修长的手指抚在脸上。 yUsHuWx.c0M 61、061 盛大烟火 陈姣一颗心早就飞了,在隆安站下地铁后她随着人流,小跑着从b出口出来,岗亭处,只穿了一件浅橘色单层卫衣的许长城如鹤立鸡群,嘴角挂着温柔笑意,冲她招了招手。 陈姣如倦鸟归巢一般,扑进他的怀抱:“等了多久?” “就几分钟。” 许长城低头看她,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更衬得她肤色胜雪,嫣红的小嘴娇艳欲滴,发丝垂顺,发梢乖乖窝在肩膀,一双灵动秒目流光溢彩——大概是为了营造节日气氛,路边的景观树都挂上了一串串的彩灯。 那一刻,怀中拥抱着她娇软的身体,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将许长城淹没,他神情地凝望着她的女孩,半晌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长高了。” “真的吗?”陈姣开心极了,站直了身体比了比,已经到了他的下巴尖。 刚量完,就被后面的人群一挤,她又跌进许长城怀中,两个人对望一眼,勾起的嘴角怎么也无法放平。 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来江滩约会看跨年,因为在这里不仅广阔平坦、正好可以听到跨年钟声敲响,还是观赏跨年烟火的最佳位置。 身边全是青春洋溢的面孔,他们挤在人群里正大光明牵手、耳鬓厮磨,有的甚至借宽大外套之便,做更亲密的接触。 处于这样的氛围,许长城干脆揽住她的肩,将陈姣整个人护在自己怀中,随波逐流走向江边。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打电话叫你,你就正好提着那几袋土特产。” 许长城咧出一口大白牙:“真是凑巧,我早上刚在门卫那里收到快递,你们不叫我,我也准备去看望外婆的。” “哎哟,不是秦奶奶吗?” “哈哈哈,早晚要改口叫外婆的。” 许是受节日气氛的影响,许长城也开怀大笑起来。眼前是五颜六色、摩肩接踵的人群,沿路的小摊贩也摆着琳琅满目的小商品,一切看起来都欣欣向荣。 陈姣也笑了,眼睛弯弯的:“你还挺自信,那咱们外婆单独召见你,说了些什么哦?” 她的笑容那般灿烂,从许长城的视角,可以看到她浓密鸦黑的睫毛轻轻扇动,心中滚烫:“我没跟你说过吧,之前我爸妈意外故去,老板赔偿了四十万,利息滚到现在差不多有六十五万了。外婆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买房,现在三环边上的均价差不多三千+,过两年肯定会翻好几倍。” 他语气坦然,过去这么多年,父母亡故带给他的痛苦早已消亡。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她没有细问,这学期两个人每天中午一起吃食堂,都是谁先到谁刷卡,对于钱这方面,她本来就不太敏感。 许长城手机里装的唯一算得上娱乐性质的app,就是新闻头条,每天会大致浏览一下头条消息,关于飞速发展的房地产版块,他自然也有了解和留意。 他抿了抿唇:“外婆说,我要是有意,可以把钱给她帮我处理,我同意了。” 这纯粹就是帮扶了,于是他还提出如有收益,会拿出10%作为回报交给秦爱香。 陈姣点点头:“外婆她认识很多金融方面的朋友,相信她是正确的。” 他们就这样一路闲聊,饿了就在小吃摊上随便吃点,有炸土豆、香豆腐、bt鸡翅、麻辣虾尾、卤猪蹄猪尾,还有烤酸奶、炸香蕉,各种水果做成的冰糖葫芦等等等等。 逛得累了,路边还有出售折叠板凳、甚至折叠躺椅的。 许长城花三十元买了两把折叠板凳,就是两根u型钢管交叉悍在一起,上面套了一层厚帆布,由于来得早,他们占据了烟火最佳观赏地。 十一点五十分,轰声响起,黑黝黝的江对岸突然亮起数十蓬球状的烟花,流星般的火花优美散落,须臾又归于幽暗,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陈姣也兴奋极了,她抓了抓男孩的手,大声喊:“这是试放,重头戏马上就要来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秒,倒计时的钟声敲响,咚——咚——咚——,一秒一声,每一下都彷佛从穿越远古时代而来,余音悠长厚重,绕梁不绝。 巨钟响了十声后,对岸爆发出冲天巨响,一朵朵五彩缤纷的烟花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绽放到极致,漆黑的夜空顿时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如火树银花消弭在半空,新一轮的烟花又次第升起,有的如蝶翅翩迁,有的似牡丹盛放,有腾飞的巨龙,也有盘旋鸣叫的凤凰,还有一阶一阶似要爬上九重天的梯子。升空时迅疾如箭,绽放后又慢如落樱,光与色彩以天空做幕布,尽情作画。 长达半小时的烟花盛宴最后,以巨大的2013作为结束。这一朵烟花在空中停留最久,直到一切归于寂静,依稀还有淡淡的光晕。 在烟花璀璨的背景中,许长城双手插进她垂顺的头发,捧住她的脸颊,低头吻在陈姣的唇上。 他吻得虔诚,吻得忘我,仅仅是四唇相贴,无关情欲跟风月,他在心底对着这盛世发愿,以后每一次跨年,都要陪在她身边。 江风幽凉,面前的身躯却火热滚烫,陈姣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突发奇想:“许长城,我想做爱。”—— 哦豁,浪漫的跨年。 yUsHuWx.c0M 62、062 浴室play 人不轻狂枉少年。 周围人声喧嚣,许长城偏偏将那四个字听得清清楚楚。他本也是要送她回家的,陈姣先进屋,叶玫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脑袋还一顿一顿地打着盹儿。 见陈姣回了,就问她:“饿不饿?吃过饭了吗?” 要说放女儿一个人在外面玩到晚上一点,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她和陈姣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她也不想做一个**的母亲。 陈姣有些心虚,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吊灯,打在卸过妆的叶女士脸上,显得她突然温柔了许多。她点点头:“吃过了,妈妈,你还不困吗?” 叶玫打着哈欠回主卧:“好困的,明天还要上班,妈妈先去睡觉了,你别弄得太晚。” “好。” 等主卧大门下的那一线光灭了,陈姣又轻手轻脚打开大门,许长城将鞋子脱了拎在手上,这一刻他竟能分出心神庆幸自己不是汗脚,两个人做贼似的猫进陈姣的房间,一路心脏狂跳。 陈姣先将门反锁,许长城不是头一次做这种登堂入室的坏事,但这一次明显性质更恶劣,因此十分拘谨,只垂着手站在她身后。 但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露骨的眼神带着小钩子,很快又将许长城勾得今夕何夕都不记得了。 大概是今夜的烟花太过浪漫,晃花了他的眼。许长城将女孩儿紧紧拥入怀中,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她脸上。 “嗯……”陈姣情动地扭着脖子,突然推了推他,“哥,先洗澡。” 毕竟在人群里挤了好几个小时,一回到自己私密的空间,就觉得浑身都臭到受不了。 她房间的浴室很大,不仅有淋浴头,还有恒温的按摩浴缸,陈姣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干脆一起洗吧。” 许长城喉结上下滑动,眼神深幽:“姣姣,待会儿你可别求饶。” 女孩儿浑身上下已经只剩浅绿色的内衣裤,上面缀着细致的蕾丝花纹,她双手反到后面去解胸衣扣,衬得两座小山丘颤盈盈的:“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十分钟后,浑身还冒着热气的陈姣双手撑在洗漱台,被身后同样赤裸的男孩猛力贯穿。 借着半开淋浴头的水声遮掩,陈姣娇声吟哦,双眼迷蒙,次次被撞得向前窜去,又被许长城掐着腰霸道地钉在他勃发的阴*。 快感来得又凶又急,鸳鸯浴本就是一种折磨,双手在对方身上揉捏摸索,没几下就被浓烈的异性荷尔蒙气息包围。 今晚的许长城尤其激动,每当挺身插进那销魂之所,耻骨和坚硬的小腹撞在她挺翘饱满的臀肉,都会发出“啪”的一声响,余颤如浪,很快她雪白的臀肉就浮起一层暧昧的粉,更刺激得他血脉偾张。 “啊……长城哥,别这么深……” 陈姣贝齿咬住下唇,以抵御那种,每次都被他正正撞在敏感神经上的快慰,镜面上蒙了一层水汽,隐约能看见两具交叠的肉体在晃动。 冷不丁掐在纤腰上的大手伸到面前,将镜子上的水汽一把抹过,顿时清晰显出她被操得站立不稳的媚态——两颗挺翘的奶子剧烈抖动,乳浪翻滚,上头两颗瑰丽的奶尖可怜兮兮立着,水气未干,散发着一片淫靡的光亮。 许长城肆无忌惮欣赏着镜中的美色,深陷水穴中的肉棒跳动着又胀大了一圈,顶得她半眯着眼睛、像小猫那样细细娇娇地哭叫:“唔……怎么又大了,我吃不下。” “你可以的姣姣。” 他半曲着膝,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方便后入。同时两只大掌分别托住一只跳动的大白兔,先是托在手掌掂了掂:“姣姣,你也变大了。” “啊呀~” 他双手熟稔地玩弄着大奶,手指缝夹着乳头拉扯扭转,肤色差由显淫靡,很快便察觉到怀中的娇躯更加柔软,让他既是怜惜,又想狠狠地操弄她,让她爽到哭不出声来。 本来还打着电暖的,整个浴室水汽氤氲,高热的陈姣几乎撑不住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她呜咽着,到达了今晚第一次高潮。 许长城在感受到她窄穴熟悉地痉挛时,就抽出了肉棒,一手继续揉着奶,一手从她前面伸进来,捉住充血的阴*碾动揉搓,没几下她就打了个激颤,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盖过淋浴头,响在两人耳边。 陈姣向后扬着颈脖,下颌线同天鹅颈拉成一条直线,他啄吻着她高潮后飞满红霞的半边脸颊,小声地问:“舒服吗?姣姣。” “嗯……” 高潮后熟悉的眩晕几乎令她站立不稳,太舒服了,她倚在他的怀里,吞了吞口水:“许长城,你倒是越来越会弄了。” 许长城把这当是一种夸奖,实践就是男人最好的老师,满足她取悦她,看她在怀里到达顶峰,把她弄到哭叫喷水,对于许长城来说,是跟射精同样快活的事情—— 还有再看的小伙伴吗,吱一声~ 63、063 一万块我也买(全文完) “想不想看看小妹妹是怎么被大肉棒操的?” 他突然在耳边说起下流话,看?怎么看啊?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画面,陈姣立马感觉到私处轻微抽搐着,又吐出一包淫水。 没等她回答,下一秒,失重的惊惧感让她低叫出声——许长城竟然用小孩把尿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结实有力的手臂卡在她细嫩的腿弯,她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他的上臂。 “许长城你……” 大片皮肤相贴,紧得像要融为一体。 x 镜子里,因为姿势的原因,她双腿被迫大张,推成m型,馒头似的阴阜上有一团黑色的毛发,上面挂着晶莹的露珠,犹为淫靡。再往下,两片肥软的阴唇也被迫撇开了,露出当中刚达到过高潮的花穴,像刚经历过风雨的艳丽花朵,充血肿胀的阴*从茎皮中探出头,中间的小嘴尚未合拢,微微蠕动着,隐约可窥见内里粉红的嫩肉。 身后的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呼吸变得像野兽一般粗重,还未得到纾解的阴*硬得发痛。 他牙齿轻轻啃咬着女孩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蛊惑道:“姣姣,帮我扶一下好不好?” 陈姣既觉得羞耻万分,又莫名渴望。她全身都染上了一层粉腻,软软的手臂向下探,即使隔着安全套,她也被那勃发的温度烫得忍不住哆嗦,穴口跟着吐出小口的淫液,恰好滴落在翘起的茎头。 “水真多。” 陈姣心一横,扶着茎身对准穴口,那贪吃的嘴儿自发地就咬了上去,许长城趁机挺腰,肉棒自下而上噗嗤一声贯穿了她。 “啊……好大,太深了吧。” 下面胀得她小口小口吐着气,她瑟缩着肩膀,镜子里,小穴似乎绷到了极限,堪堪含住粗壮的肉棍,隐约还可以看见安全套的橡胶圈卡在几近透明的穴口。不是亲眼看见,她简直怀疑自己那儿是如何吞下那根大东西的。 这么想着,小腹深处又是一阵酸麻,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穴儿分泌出更多的欲液,几乎将硕大的肉棒泡在里面。 镜子里,他的身材更显精悍挺拔,双臂支撑着她全身的重量丝毫不显得费力,陈姣感觉自己像茫茫水面上的一叶孤舟,突然间风雨飘摇,她不得不在浪潮翻涌的水里艰难保持平衡。 “嗯啊……哥。” 这个姿势,尽管顶到底的时候,大肉棒还有寸许露在穴口,陈姣依然觉得快被顶到喉咙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能在小腹上看见龟头戳刺的痕迹,真的太深了。 她半眯着眼,牙齿不自觉轻咬着肉嘟嘟的唇,两颗奶子随着颠簸的节奏来回跳动,有时甚至会蹭到她的手臂内侧。 痒痒的,酥酥的。 她甚至能清晰看见,肉棒下方那两颗同样跳动的卵蛋,总有一种要被塞进水穴的错觉。 她被他用精悍的手臂抛起来,只剩一个头部卡在穴口,紧接着因为重力的作用,她又稳稳落在怒张的阴*。 背部撞在他坚实的腹部,阵阵发麻。 许长城挺动腰臀飞快地捣弄,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在密闭的浴室里听得人脸红耳赤。 “姣姣,舒服吗?” 他做爱时总爱这样问,陈姣心里也发了热,暖融融的,这就是她要的爱,这个男孩是真的将她捧在心尖尖上疼。 “舒服,嗯嗯……长城哥,你舒服吗?” 小穴感受到主人的意志,配合收缩着穴壁,于是身后的喘息声立即粗重了些,许长城吞了口口水喟叹出声:“嗯,好爽。” “姣姣下面的小嘴水特别多,又软,把我吸得紧紧的,有时候想动都动不了。” “别说了……啊!” 颠簸的力度加快加剧,陈姣破碎的呻吟都被他撞回喉咙口,交缠的呼吸、咬合的性器无尽缠绵,她小腿到足尖绷得笔直,小脚丫蜷缩着,又伸开,彷佛无力承受那种击中所有感觉神经的快感。 尽管墙壁足够隔音,两个人还是跟做贼一样得心跳加速。 一个澡洗了近两个小时。 躺到床上时,陈姣浑身瘫软,提不起一丝力气,可能是困过了吧,她却不怎么困。许长城第一次留宿她的闺房,更是睡不着了,血气方刚的年龄,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孩,什么过分的动作也没做,下面那根却又开始肿胀。 他于是控制着力道亲吻女孩的肩膀,像一种不曾餍足的大型犬:“姣姣……” “没有套了……” 已是凌晨三点钟,加上在浴室叫的厉害,陈姣的嗓音略微低哑。 “上次你可是买了一整盒。” 陈姣:…… 没一会儿,许长城那蓄势待发的肉刃精神抖擞,抵在仍旧湿软的穴口,他伏下身亲吻陈姣的眼睛:“你躺着就好,我来动。” “啊~混蛋。” 无论做多少次,被贯穿的那一刻,始终都会觉得撑胀。 陈姣又随着他强悍的节奏开始摇晃,小嘴也咿咿呀呀的,发出无意识的甜腻的音节。 这一次做完都快四点半了,床头的手机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陈姣眼睛已经眯得只剩一条缝,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邢菲菲。那丫头神神秘秘地问:一百块,一张照片,你买不买? 陈姣:神经病啊! 邢菲菲:你先看看货再说。 紧接着那边发来一张图片—— 画面的背景是江滩,大朵大朵绚烂的烟花在夜幕中盛开,流星般的火花定格成2013四个数字,右下角,男孩和女孩吻在一起,侧颜完美,一个硬朗利落,一个细致婉约,额头到鼻梁到嘴唇的线条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说不出的美好清隽。 陈姣反反复复、放大缩小看了好几遍,回复邢菲菲:一万块我也买。 这个故事停在这里,我觉得刚刚好啦,不可能真的写一百章甜甜甜,估计你们也会腻。然后后续两个人的发展,还有跟家人摊牌,我会写番外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