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奇经》 第1章 临时快递员 凰謌的全名很奇怪,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取笑过,他曾经多次想改名字,可惜,全家上下竟没一个人同意,因为公司放他“休假”又因为失恋,凰謌一气之下便跑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游玩,某日,凰謌前往一个叫做牛角山的地方旅游时,碰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疯疯癫癫的叫花子,是个残疾人老头儿,凰謌不仅没有歧视他还给了他两百大钞,不过这老头拿钱的时候和凰謌对望了几秒,让凰謌觉得这老头甚是古怪。 游玩了一天凰謌就打算找个旅店住下,眼看着这天可不早了,可是找了好几个比较好的旅店都已经住满了人。 “算了要不先去吃个饭吧!住哪不是住呢!”凰謌心里如此想到,就打算去对面的拉面馆吃顿饭再说,凰謌刚走到路中间就见一辆疾驰而来的驴车不偏不倚的向他驶来,凰謌定睛看了看还真就是辆驴车。 心里直犯嘀咕“怎么现在这年代还有人用驴车赶路,奇怪奇怪,甚是奇怪啊!” 凰謌光想着奇里怪哉了,一时竟是忘了避开道路,结果呢,这驴车也是奇哩怪哉,不仅不避开路上行人,这驴车还越发加快了几分。 接下来凰謌的命运是可想而知了,就是不被这驴车撞个傻不愣的,哪也得是个狗吃屎了,这事啊似乎就是这么一个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天下间的事儿奇就奇在一个怪字上,这驴车不仅没让凰謌吃一狗吃屎还好心的把他拉上了驴车,车斗子,使凰謌逃过了一劫。 凰謌虽是被拉上了车斗可是这俩11号还在外面滴溜着呢,这可把凰謌吓得不轻,整张脸就跟五花肉似的,一阵红一阵黄一阵绿,又一阵白。 总之有十分的蛋疼,还有十二分的肉疼。 可是这驴车还没停呢,凰謌也不敢说话,非是不敢说话,实在是无瑕分心了,他正努力往这车斗里爬呢,这要是再不往里爬爬,恐怕这鞋都要被磨破了。 凰謌他倒是不心疼鞋坏了,再说11号上这双破鞋也不值几个钱,主要是这时间一长,抓不住了就得破皮了呀,这驴速这么快真要抓不住掉下去这就破点儿皮也疼啊!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心疼啊!但是这驴速呢实在太快,它不光快,这驴车它还时常来个老龙摆尾。 实在是可恨的紧,无奈凰謌就是爬不上来,就这么挂在驴车上,活像个人形雕塑,只是这姿势嘛!嗯!还有待考究。 这驴车行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也终于是停了下来,凰謌这时才看向驾驶员的背影,“怎么这人的身形如此熟悉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是具体在哪见过,自己可是独身来这牛角山旅游的,一路上也没遇见过什么熟人,更没啥艳遇要带人闺女逃婚啥的!” 凰謌自己正搁这各种脑补呢,就见哪车夫专过了头正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凰謌这时才看清楚这驴车驾驶员的脸,哎哟一声就叫了出来,:“你,你这老头儿不是今早上那个要饭的老头吗?你,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早上才给了你两百大洋吗?你这不会是要绑架我吧!“ 凰謌见着老头儿根本就不搭腔,而且还眼神痴迷的在定定的望着他,凰謌瞬间打了冷颤,不过看看自己,是又好笑又觉得荒唐。 “哎!我说老头儿,虽然我早上给你给了两张大票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没钱给你了,玩了一天身上带的现金全花光了,我可是我们哪一代有名的月光族群“。 说了这么多,可是这老头还定定的望着他呢!而且嘴角渐渐浮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来,一阵凉风吹过,凰謌整个后脊背都冒冷汗,连额头都渗出不少冷汗,这下凰謌整个人都不好了,抬起右手直直手指着老头儿背后咋咋呼呼的喊叫道“警察,警……” 咽了唾沫,又接着喊道“警察,警察,我被绑架了,”凰謌是越说越大声儿,后面几句干脆直接吼了出来,“警察,警察,救命呀,救命呀,老头绑架三好青年了……” 凰謌刚要从驴车上下来就见有个黑影儿从眼前一闪然后……然后就被人敲了闷棍儿,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老头儿背后还真有个警察叔叔(不对是警察阿姨)只是天黑,老头年纪大了,又老眼昏花,所以没看清楚。 这警察阿姨走过来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车上的凰謌便问道老人家怎么了,“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吗?我刚听到有人在喊叫”老人并不回答,只是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哦!”警察阿姨似乎竟也懂得一些手语,两个似乎用手语交流了一阵儿,(两人手语的大概意思就是(老头儿说:“我孙子喝醉了,胡言乱语,我正要送他回家去“。 警察阿姨“老人家有什么事儿吗?需不需我帮忙呢?你家在哪儿,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老头儿说“不用,不用,我这驴车跑得快,低碳环保,还坐的舒服,不早了,不早了,我家里还有头牲口要喂呢!“ 警察阿姨“啊!好吧!好吧!老人家,这里是闹市区,禁止牲畜的,老人家您下次可别再把这旅车驾驶进来了!好了,老人家我这次就不给你罚单了,天快黑了您赶快回家去吧。“ 就任由老头儿驾车离开了,夜半时分不知身在何处地方的凰謌才悄然苏醒,摸了摸后脖颈,“啊”……竟痛的叫出了声儿,抬起头看看周遭环境,这是什么地方,这老头儿究竟想干什么。 这地方黑漆漆一片凰謌根本看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是感觉这里潮湿异常,而且不远处还有水流声,凰謌试着用鼻子嗅了嗅,没听到还有其他人,又怕自己撞到什么东西就用一只手慢慢向四处挥了挥,用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就才爬起来,才爬起来就感觉身体软的跟泡了十分钟的泡面条似的头也晕旋地厉害,刚要说句骂人的话就听见黑暗里有脚步声被吓了一大跳,这骂人的话硬是被憋回了肚子里。 然后看见远处飘飘悠悠的有绿色火光游来,左摇右荡的,哪绿色火光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近凰謌竟发现哪团绿光里竟然有张人脸,这下凰謌是彻底被吓坏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就又一次跟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只不过这一次是屁股,才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的凰謌马上又撕心裂肺的“啊……”大喊出声来,以一个及其古怪的姿势捂着屁股半蹲在哪里(至于这姿势嘛!有待考究) 凰謌这边痛并不快乐的姿势似乎立即引起了哪团绿火光的注意,因此它来的更快了,几乎是凰謌才以古怪姿势挪动了两步的速度就来到了凰謌近前。凰謌虽是才享受了一遍以前上学时小伙伴的致命一击,但仍是稍微站直了些许身躯以防御状态应对来物(只是这尴尬的姿势别说防御谁了,哪怕是来一阵风都能让凰謌再痛一会儿。) 凰謌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会儿眼前的光才看清楚来物究竟是什么,“老头儿,是你?你……“ 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头儿飞起一把抓住后脖颈,就像母猫儿提起小猫似的被拎着倒飞了出去,飘飘荡荡的没过一会就又把凰謌给恍晕了! 就这样飘来荡去的过了几十分钟到了一处像是个地下溶洞的地方老头儿儿一把把凰謌扔在了地上,然后像是剥洋葱似的把凰謌扒了个精光…… 第2章 夺猫 凰謌虽是眼也斜,头也晕,屁股火辣辣痛,身体软的也不比某些饭店烂面条差多少了,脑壳虽然嗡嗡作响的厉害,但此时凰謌心里正有一万头草尼玛在变态老头儿身体上奔腾而过…… 然后……然后老头儿瞪着炽热的眼神就下手了…… 老头儿抓起凰謌的脚踝就把他倒提着扔进了旁边冒着热气的一个红色的不大的古怪水潭里,接着……接着凰謌就算是享受了什么叫水煮肉的滋味,啧啧,那滋味竟让凰謌想起大学宿舍和某几位“牲口”吃川味火锅的日子…… 老头儿把凰謌扔进水潭后倒是没把他怎么样,不过老头儿每天准时准点就把凰謌扔进这古怪红潭中像煮活体人肉般煮着,而且每天还往里面加一些古怪东西,过了两天老头居然开始逼迫凰謌每天吃一些古古怪怪东西。 这让凰謌觉得这老头儿应该不是个老变态,“它猫了个喵的这死老头根本就是个食人魔,看这样子,这老牲口是要把他养肥,就像男妖精要吃唐僧就得先给老唐增肥,那样煮熟了才有嚼劲啊!” (显然凰謌这种想法还是……比较天真的)入红潭被煮头十天凰謌就一个感觉(热)不是一般的热,是头一天你觉得有十分热的感觉的时候,可是后一天你马上会觉得又有十二分的(热)侵袭全身每个地方连脚趾头和牙齿都是如此。 “啊啊”从此凰謌每天的日子过的终于比妇产科的同事还要痛苦了。 如此,凰謌后十天被煮又是另一个感受了(痛)几呼全身每个地方都(痛)是里里外外都(痛)因为这二十天里老头儿又往潭子里加了许多超过以往二十倍的古怪东西都不止,其中不止有类似五谷的古怪东西,更有类似脏器的古怪东西,有时凰謌甚至竟然还会感觉到有类似活物的东西在在自己身体上游走。 后二十天里凰謌的感受就只剩“恐惧”因为痛觉已经不值得凰謌神经再去费神了! 因为后二十天里凰謌不仅被煮的皮开肉绽,心神皆惫,而是凰謌发现自己被煮烂的皮肉不仅能在短时间内愈合,居然还开始吸收这古怪红潭离的药水。 虽然吸收的极为缓慢,但是他能清晰可见的看到水在流失而流失的源头就是自己,这不仅仅是增加了骨肉生长之苦,更可怕的是这些东西已经打破了凰謌以往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 哪些被老头儿扔进煮凰謌红潭水里的古怪东西不光是用来煮凰謌的,老头儿每天还让凰謌去吃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有的苦涩难咽,有的辛辣至极,有的却是酸爽至极,有的却也香甜可口,总之有活物,也有死物,有肉也有骨头,反正凰謌是尝尽了酸甜苦辣,咸涩甘微。 就在凰謌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老头终于结束了对凰謌这团“活肉”的熬煮,老头儿整整齐齐把凰謌折磨了四十九天,不得不说凰謌还能活着是个世界奇迹。 四十九天过后,老头儿好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似的,然后就让凰謌去干些这世上每个男人,每个女人都渴望干的正常事情了……(额……就是吃喝拉撒睡)吃的,喝的都变得十分正常起来。 这反而让凰謌觉得十分不适应,但是又逃不出这鬼地方,他们似乎身处在一个地下世界,这里简直大的出奇,凰謌在这六十天里尝试了无数遍,只要一有几会就找出路,但是反而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要么是莫名其妙迷路,要么就是掉入陷阱,要么就是累到吐血,总之是瞎折腾了一阵子就趴窝了! 老头儿除了每天对他准时折磨三件事之外一切都好,任由他去。 凰謌每天必须要经历的三项事情是,一、被煮,二、被迫吃喝怪东西,三、被迫学“经”。 这些古怪的东西凰謌完全不认识,老头让他学的东西不止难记,更难练,反正凰謌每天就是学鬼画符。 但好歹第三项是最轻松的,只是老头儿每天鬼画符一遍,让凰謌也跟着鬼画符几遍,又过了几天。 就在凰謌觉得苦日子总算是一去不返的时候,老头儿再次把凰謌像抓小鸡儿似的提着他开始飘来荡去。 只是这一次凰謌显然好受多了,不仅没有感到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老头儿真乃是一世间奇人也。 凰謌,对,凰謌全名叫做李凤凰謌,没错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做做李凤凰謌,至于这奇怪名字的由来呢就十分有趣了! 这就要聊到凰謌的生父生母了,这要聊凰謌的父母呢,就得聊聊凰謌生父生母的父母了。 凰謌的爷爷李陆笙过去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虽说是大户人家,但他们家却是做医药行业的。 这俗话说的好,这老百姓一向是不管天不管地,更莫管他人瓦上霜。 管什么,这老百姓就关注这吃喝拉撒睡,也就是衣食住行,可是这人他吧!总有不舒服,不健康的时候,怎么办,这就要得指望医药行当了。 这凰謌他爷爷家本就是有些年头的医药世家,虽说没有什么与其他有名望的医药世家可比的。可在当地也称得上是不欺名,不盗世,把这医药行当做的是十里八乡都称赞那是一个良心企业。 凡逢年过节都要给当地穷苦人家施以药粥,每逢天灾必出钱出药医人,这百十年来是,一、不开第二家分店,二、不攀附仕途。 但是这有名有望,名媛,明星,大富大贵的人都慕名来求药问医,不过凰謌爷爷家呢,有一个规矩,就是任你是天王贵胄均一视同仁,绝不攀附,钱,不多收,也不少要。 这时间一长,不仅名声大大地好,日子也过的是平稳安宁,但是到了清末民初,内有军阀混战,战乱不休,外有异族更虎狼环伺,伺机而动。 这凰謌爷爷家呢,仍是对百姓施药救医,但是如此一来就招惹了很多不怀好心的社会人,幸得十里八乡护得周全才得以保全,全家人平安无事,到了凰謌爷爷李陆笙这一代家里几乎是为了治病救人,散尽家中万贯财,人丁凋零世不存。 为了家里能延续香火,就把凰謌的爷爷李陆笙送去了国外留洋,学些新型医学药理好回来补充家学,其实就是借以学西医而躲避战火。 这李陆笙去国外留洋学西医时才十四岁,想等到国内战事平息就把他给接回来,谁知凰謌爷爷李陆笙这一去就是整整二十载,等到回来时还领了个洋媳妇。 这下家里不愿意了,说什么,凰謌爷爷是不孝子孙,是败坏祖宗风气的败家子,整个家里是闹翻了天,戳破了地,就怕把凰謌爷爷赶出家门了,不过家里就这一个独苗,不仅仅是舍不得,解铃还需系铃人。 前面都说了,到了凰謌爷爷这一代家财已散,家财已散哪家里哪还有闲钱去供凰謌爷爷在外吃喝拉撒二十年,还能有钱有闲再带回来个洋媳妇。 原因是凰謌爷爷当年出国留学生活,带洋媳妇的钱小部分都是这十里八乡的百姓给凑的,但是这点儿钱哪够凰謌爷爷在外国生活二十年,外加,留学,外加泡洋妞呢! 于是当地的另一家有钱人家的家主王老爷子就生出大手援助了凰謌爷爷家! 但是有一个特殊条件就是(托孤)要说这王老爷子家可也是做医药生意的,但可比凰謌爷爷他们家有钱,有势,德高望重的多。 可是,这钱,是剥削百姓的钱,这势,是狗仗鬼子的势,这德嘛!是道德败坏,臭名昭著的德。 第3章 猫与宝藏 凰謌爷爷家哪里原意与这恶邻相交呢! 但是这王老爷子可说了,只要凰謌爷爷家愿意答应这条件就散尽家财,拼上家人性命也要安排凰謌爷爷留学国外。 这事儿是当真不好办,要是凭凰謌爷爷家里办这事儿,还真的没法儿把这事儿办到,且不说凰謌爷爷家没有这笔钱财,就是想要瞒天过海地逃过哪些个不怀好意的社会人,就十分困难。 还要给一些个狗腿子上下打点,更难的是十里八乡的都知道凰謌爷爷家是从不与官,匪来往的,只要一接触,哪还不是满大街都知晓了! 但是换成是王老爷子他们家去办就安全多了,这镇上十里八乡谁不知道王老爷子家里十个儿女有九个不是恶霸乡绅就是官匪头子,简直个个都跟恶鬼似的。 但是家里唯独有个王老爷子老来得子的独女,心性善良还尚且年幼。 原来这王老爷子托孤托的就这是这位十小姐,但是呢! 有一个条件,就是王老爷子这女儿必须嫁给凰謌他爷爷,而且是走之前就得先办婚事,但是凰謌他爷爷当时虽年龄十四了但是也尚是年幼之龄,男女之事根本是全然不知啊! 虽入洞房,但是不知男女事儿,哪就纯粹干睡觉不干正事了,这事情也是急,拖不得,就这样凰謌爷爷出国二十年,回来还带个洋媳妇。 就这样凰謌爷爷这不就成不孝子孙了,这可让凰謌奶奶好等,守了二十年活寡(其实也没那么久,凰謌奶奶家以前怎么说也是个搞医药行业的,这凰謌奶奶呢就从小一心钻研中药医学,上医学院,办医药堂凰謌爷爷家呢虽有家风家风又没有凰謌奶奶家那么死板严苛,一定要做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一翻折腾不仅仅是把当初欠乡亲们的钱给还了,更是把凰謌爷爷家又给重新振兴起来了,说一声凰謌爷爷李陆笙的夫人谁不认识,谁不赞一声好媳妇。 自凰謌奶奶成人之后等于是替凰謌爷爷李陆笙把二十年的孝道给尽了,凰謌爷爷李陆笙也是很无奈,但是无奈之余,也觉得是对不住人家闺女,也对不住自己的家人,更是对不住这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 但是这边洋媳妇也是从相识,相知,相爱到结婚多年了,怎么办?凰謌爷爷也是感到事情非常棘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凰謌爷爷的家人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哪就是让凰謌爷爷给人王老爷子家留后,当然也是给李家留后,如果是男孩呢就姓王,女孩儿就还姓李。 结果凰謌他奶奶可能是平日里不是与药打交道就在去研究新药的路上,总之是怀了几次都没啥动静。 凰謌爷爷呢则一心想要用学到西医知识去建设祖国。 不过每次凰謌爷爷只要回家凰謌爷爷的父母就想尽办法让凰謌爷爷奶奶圆房,如此这般到觉得这两人虽是夫妻倒反而像是情人,而洋媳妇这边呢也是为这事儿没少甩锅砸碗,甚至是闹到想要离婚。 就在凰謌爷爷和洋媳妇打算去国外离婚时,凰謌奶奶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儿子,凰謌爷爷的父母这才同意凰謌爷爷和凰謌奶奶离婚。 凰謌奶奶也同意离婚,经过这件事情后,凰謌爷爷总算是对凰謌奶奶有所心动了,出国几年后凰謌爷爷和洋媳妇终是也没能离婚,因为洋媳妇也怀孕了,生了个女儿。 但凰謌爷爷始终觉得对不起凰謌奶奶,所以还是跟洋媳妇离婚归国了,就这样过了几年后,婚姻法颁布,凰謌爷爷又跟凰謌奶奶结婚了! 到了凰謌老爸这一代呢当然是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但是凰謌老爸呢是个多情种,倒不是他老爸见一个爱一个祸害人家姑娘。 而是凰謌老爸有三段非常传奇的婚姻史,总之呢这段三十多年的关系呢就是初恋情人+青梅竹马+救命恩人(洋妞)(初恋情人是无法相忘,青梅竹马是知心爱人,救命恩人是欠债太多。 总之这三个人,这三段感情是理乱情麻。 但是凰謌不仅仅是有个洋姑姑的人,还是有三个姐姐的人,其中一个还是洋姐姐。 但凰謌却不是他父亲和这三个人所生的孩子,而是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夜情所生的孩子(算是老来得子)只知道凰謌的母亲姓凤。 孩子生出来之后,就被凰謌生母送还给了凰謌家里,而哪时凰謌父亲早已子承父业,已经去了灾区,还在救灾援灾之中。 而哪时凰謌的爷爷奶奶虽已八十高龄却还在世,家里查验了孩子证明却是凰謌父亲所生,全家人都在为有了孙子而高兴,都在等着凰謌父亲回来。 谁知凰謌父亲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回来的却是一个(医者仁心,舍身救义)的英雄遗体。 这下子凰謌的奶奶算是悲喜交加,再加上老人年龄也确实太大了,故而凰謌出生时家中竟有两人故去。 哪时凰謌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哇哇大哭,哭了几天几夜,就是止不住哭声,凰謌身体是越发虚弱,本来凰謌奶奶去了,凰謌爷爷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眼看就要跟随凰謌奶奶而去。 但凰謌这个小生命却是个奇迹,可能哪时凰謌不希望家里再有人故去因而用自己幼小的生命发出启示。 所以凰謌的爷爷终是未能去追随凰謌的奶奶,但是全家人都在为这个新生的小生命担忧,因为凰謌哭了一场像是把整个小生命的燃料都用完了。 显得及其脆弱随时都会与自己父亲相见,凰謌爷爷为了吊住凰謌的命,就想了个办法就用经络,药汤不断打熬调理凰謌的身体素质,一直到上了大学,才改为一个月泡一次汤药为止。 凰謌五岁的时候,凰謌爷爷终于还是追随凰謌奶奶而去,临走时把凰謌交给了凰謌的叔叔也就凰謌双胞胎爸爸的兄弟。 凰謌的叔叔虽然结婚了却因为双双都是研究生化医学的,并没有生儿育女,自此之后就把凰謌当做是亲生的儿子来养。 而凰謌之所以叫李凤凰謌,也正是因为他一个人承载着三个人的生命,(凤,凰,謌,正是他母亲的姓,他父亲的名,他奶奶的溢号。 第4章 雕像复活 “美艳如妖”在凰謌心里恐怕此刻也只能想到这四个字来表达那个刚刚走出寒潭的女人了。 没错凰謌这辈子很缺女人尤其是很缺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但是身为一名医生的凰謌并不缺少见美女的机会。 在他工作的那个地方不说见过多少领家女孩,小家碧玉的漂亮姑娘,就说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见过很多了,当然在他毕业后的职业生涯里见过最多的还不止是那些被人工打印的各式各样的美女,凰謌见的最多的大美人儿,上到各种王公贵族,下到众多明星大腕儿。 但是在这些年里凰謌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配的上“美艳近妖”这四个字的美人儿,甚至就连“神仙姐姐”这种类型的大美女,凰謌都亲自接见过。 就在凰謌为刚才那一幕晃神时,有一个声音进入了他的耳朵,那声音很好听,不应该说是非常魅惑的一种声线。 “你叫什么名字?” 凰謌愣了,他看着那个已经走到他身前的女人,呆愣愣的看着那个赤身裸体美艳如妖的女人始终如一块石头般的不发一言。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该不会没有名字吧!” 这一次凰謌听到了她说的话,而且听的很清楚,凰謌用手指了指自己开口说道“我吗?你说的是我吗?” 女人并没有废话,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在问你名字。” 凰謌终于把自己的视线移向了别处木纳的说道“那个,我叫李凤凰謌。”想了想后又补充道“桃李满天下的李,凤舞九天的凤,凤求凰的凰,謌谣的謌,古同歌。” “你姓李凤?”女人只是疑惑的问了他这么一句。 凰謌显然对这个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用轻松的口吻回答道“不,姓李,名字叫,凤凰謌。” 不过说完后凰謌又补充道“不过,别人一般都管我叫凰謌。” 女人接下来的话依旧很少,她只说了三个字“柳青伶” “柳青伶、柳青伶、柳青伶”凰謌接着女人的话又连续念了三次,当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走过凰謌身边时她轻轻说了句谢谢,但是说的太小声凰謌并没有听见,于是他想转过头去看她,没想到…… “嘭……”下一刻凰謌就被一道无形的光给击中了头部,于是凰謌跪了,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没马上昏过去,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想要马上就昏迷不醒。 只见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开始蹲在他先前砸烂的蛇头那里吃起肉来,刚开始还是矜持的捡起地上的碎肉吃,地上的碎肉被她吃完后,她开始撕扯起蛇身上的肉来吃,可是吃着,吃着,她竟然开始用嘴撕咬起来。 这种如同上一秒还在天堂,欣赏着你的盛世美颜,可是下一秒,某个野心勃勃的超级人类就打了个响指把你从天堂拉进了恐怖的地狱里,这种感觉真的比凰謌小时靠“吃土”在三百米的黑暗中趴行三百米还要来的可怕的多的多。 所以凰謌毫不犹豫的……昏了! 等凰謌再次醒来时整个蛇头竟然全部消失了,当然那个女人并没有消失,她此刻竟然就站在凰謌面前,但此刻凰謌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妖怪” 凰謌曾经看过一本书,妖怪,尤其是女妖,大都是美貌无比,而且只要是世间的男子人无一例外都会被她们的美色所迷惑。 而且故事中的所有男主人公其中大多数都是单身狗,他们的习性都是,或生活窘迫,或单身独居,或死宅到底,这种令人心疼的物种要想摆脱自身阶层,跻身上层社会,在大多数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们的内心是极度压抑的。 而他们的统一特点就是他们通常会见到或遇到某种超越自然的神秘力量,在这个虚伪的世界中获得金钱、功名、家庭、情爱等等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 而且尤其是在个人情感上,他们希望自己的爱恋对象有着超凡的容貌和窈窕的身姿,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与其说是这些女妖将自己幻化为美女,倒不如说是男人对女性的渴求与爱慕。 在这些传说中女妖们对待感情时有着一些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大多数都是十分主动多情的,她们在对待男人的时候很是大胆且豪放。 而且这些女妖在与人类男子的相处过程中,她们通常都会主动追求,而且会大胆献情,甚至最后直接将男人带至空冢中,行此“快乐事也”。 显然凰謌并没有遇到如此令人艳羡的好事,凰謌偏偏遇到的就不是白娘子或者是田螺姐姐,很遗憾,也很不幸凰謌遇到的恰好就是那类吃人的“妖怪”就在凰謌陷入自我摧残时那个女人,不是那个凶残的,吃人的女妖怪说话了。 “你中毒了,你现在最好去那个寒潭里待着,这样对你的毒有克制作用。” 凰謌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啊,我中毒了,什么时候,对,对啊,我被一种红色的小蛇咬过,寒潭,可是我刚才去洗澡的时候,水温好像还不太凉啊!” “不,你中的毒,不是普通蛇毒,而是处于蜕变中的虺毒”那是是龙的一种,它们通常生活在水中。“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 “那条巨蛇就是化龙的幼年期,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这些常识你总该知道吧!” “啊,我不知道啊”凰謌趴在哪里挠了挠头傻傻说道。 “你好好想想看,你之前是不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人依旧站在凰謌面前,只是这一次,女人的话似乎多了一点,凰謌想了一会儿后才恍然答道“对,我好像吃了颗蛋,然后,醒来之后就在它肚子里了。” 凰謌指着那具没了蛇头的巨蛇说道,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好饿啊,你有吃的吗?” 凰謌说完这一次女人居然蹲下来回答了凰謌的问题“没有,那就对了,难怪这条赤妖蟒并没有化蛟,而且它最近这几十年都很少过来招惹我了,原来是孕育了一条小蛟,难怪会被你给杀死。” 凰謌听到这个叫做柳青伶的女人开始自言自语早就开始往后退了,但是他刚刚才挪动了一小步,肩膀上就出现了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只听得下一秒后…… “啊……扑通”一声凰謌就被那只纤细白嫩的手给扔进了寒潭里,但是这还不是凰謌接下来的恶梦,接下来凰謌的恶梦是,那只羊脂玉似的手,又按住了他的头。 过了很久以后柳青伶才像拎着一只落汤鸡似的把凰謌从寒潭里拎了出来,然后柳青伶又把他像扔快递那样把他扔在了地上,然后柳青伶又指着那条无头的巨蛇说道。 “想要吃的,就去把那条蛇给吃了吧,对了,这个潭子,叫做阴阳寒潭,越到寒潭中间水温就会越低,但是越深水温又会变的很热,还有以后说话别老是你你你的。” 凰謌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了“忽冷忽热”。 此后的每天凰謌就是在这个“蛇精病”女人的支配下被奴役的如同鬼子进村般的屈辱,在这段时间里,凰謌也是越发的开始想念那个“我很丑,但是却很温柔的”老头来了。 于是此后的日子里柳青伶又给凰謌按排了一项十分可怕的,恐怖的,令人发指的任务,那就是继续“鬼画符”当然如果只是在地上鬼画符那还叫什么恐怖,柳青伶很是接地气的把凰謌又按在了阴阳寒潭里然后练鬼画符。 第5章 大鱼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 某日凰謌在寒潭游啊游,游啊游,忽然间有一条鱼从凰謌面前游了过去…… 于是凰謌就想抓住它,结果就是…… “你根本就不可能抓住它,想抓住它根本就不是速度快不快的问题,你想抓住它就必须做好,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准备。” 吕尚老太公钓鱼这个典故凰謌是知道的,可是面对一个跨越了物种的女人所说的话,凰謌真的不好理解啊! 但是凰謌还是决定拭一拭,所以他想到了很多办法,其中一个就是……撸串+铁板烧+鸡腿堡+红烧肉+宫保鸡丁+烤肉+火锅+饺子…… “扑通”一声凰謌再次跳进阴阳寒潭中,经过某个跨物种女人对他很长时间的虐待后凰謌终于能够憋气一小时,追鱼一整天了。 凰謌潜入寒潭深处后,就开始用蛇肉串勾引那条做鱼做的非常有自己的原则的黑白斑纹鱼,凰謌等了没一会儿,就见那条不知性别的鱼哥还是鱼姐慢慢悠悠甩动着尾巴就来了。 凰謌见那条衣着非常非常,非主流的黑白色各一半的草鱼马上在心里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不如警察的幺幺零,求各位祖先保佑,求各位书友保佑,祝我好运连连,长命百岁,桃花运多多益善……” 凰謌在心里默念三遍后就准备学着赌神发哥大喝一声,“开”但是他竟然忘了这是在一个深达数百米的深潭,结果一不小心就开始往肺里狂灌水,就在凰謌觉得刚才自己那一通心灵上的求神拜佛是不是心不诚或者自己要求太高,想收回自己过分的要求的时候…… 凰謌耳边忽然之间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虐了他千百遍的让他起不起枪,抬不动刀的一个女人。 “安静,呼气吸气,运功,把能量聚集在肺部,稳定气息,继续呼吸,不要停,用丹田,运气,把气提起来,先护肺部,再护心脉,用毛孔把水排出来,继续呼吸……” 凰謌呼吸声越来越大,只见他的面前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慢慢的凰謌眼前的那个小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远,而他周围的水则纷纷开始沸腾起来,刚开始,只是冒出了几个小小的气泡。 慢慢的,那些气泡开始逐渐增加并且开始向着凰謌身体周边聚集,此时此刻的凰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只爷爷为他续命的黑色大石盆里,那个他一直用到六岁的大大石盆里。 凰謌睁开眼睛,他的眼泪汇聚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透明珠串融进了那个此刻已经包裹住他全身的银色水球里。 凰謌看着眼前那个大大的漩涡,他开始慢慢呼气,当他呼出所有的“气”后,他开始吸气,刚开始他只是一丝,一丝的吸气,然后就一点一滴的吸气,等到那股暖流在他身体里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后,他开始快速呼吸。 在那一瞬间,凰謌眼前的那个漩涡,开始向里崩溃坍塌,同时整个阴阳寒潭的水都开始变的沸腾起来,随着漩涡一点点的消失,凰謌也开始往水面上飘去。 随着凰謌开始寒潭往水面飘升,阴阳寒潭的水,开始出现两种诡异的透明颜色,一种是白色的水,一种是黑色的水,而且这两种诡异的水色,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它们都是透明的。 而此时此刻那条黑白两色鱼就在那两种诡异颜色水的正当中,而且它的左右两半身体开始变的越发透明,然后逐渐消失在那条黑白两色水的交界线上。 柳青伶看着阴阳寒潭里的变化,眉头是越发皱的紧了几分,因为她知道,这是快要成功引出长生鱼的奇观,她在这里已经被困了很久了,但是这条黑白色的鱼她也只是成功引出过两次,而且那两次,这条黑白鱼都是刚出水面就散了。 柳青伶也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毕竟那位道姑师傅只告诉了长生鱼的一些特征,但是关于如何捕捉或是其它,那位道姑师傅并未告知于她。 最后柳青伶还是决定只在旁观察,不插手。 水面上一个巨大的水泡开始渐渐浮现,柳青伶看着水泡里的那个男人均匀的在呼吸吐纳着,她终于轻轻点了点头,这表示她已经认可了这家伙的资质。 凰謌看着眼前逐渐消失的漩涡,心里却始终没有一丝愉悦的心情,反而觉得事情进展的有些太顺利了,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但他就是感觉自己被某种东西给盯上了。 “噗……”当凰謌完成最后一个小周天运行后他终于一口气把积淤在肺里的水全吐完了,正当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的眼前有一道黑白相间的光线闪过,紧接着包裹住他的整个白色气泡整个崩碎。 凰謌没有落水,恰恰相反,他被一股力量撞击,并被带上了半空。 柳青伶眼看着凰謌被那丝黑白色的线带上半空,她当即双脚发力就跃上了半空想要把凰謌拉下来,但是她还没有碰到凰謌的脚,就被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弹飞。 柳青伶在半空中旋身扭腰,以一个鹞子翻身,轻踏地面后稳稳站住,只是她脚下的岩石以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去。 柳青伶重新站定后没有急着再去救凰謌,她只是翻转右手手腕,开始运功发力,她要集中能量对那道黑白色线条发动一次撞击,她虽然不懂得什么叫以点破面,但是她跟赤冥河里的众多怪物交过手。 柳青伶积蓄完能量后,双脚再次发力,只是这一次她没再起跳,只见她赤裸的脚底下渡上了一层厚重的青色亮光,当那团青色亮光完全包裹住她的双脚后她动了。 她如一只离弦的青色巨箭般高速旋转着直冲而上,只听“嘭”的一声,凰謌身体周围立刻爆发出无数根黑白色的细细线条,这些线条开始四处激射,虽然这些线条细的比头发丝儿还细,但它们的威力却比加特林机枪还要可怕。 只在几个瞬间爆炸的威力就把周围的岩石墙壁削薄了一层。 柳青伶落地后赶紧激发能量,用一层薄薄的青色护体罡气护住了全身,。 不过柳青伶那一撞的确帮凰謌减轻了不少压力,但也只是仅此一意而已。 凰謌此时此刻在半空中所承受的痛苦比起当初老头逼他泡药池还要痛苦万分,因为那些黑白色的细线横冲直撞完全像是一枚枚窜天箭一样刺破着他的肌肉,骨头,和经脉。 柳青伶虽然不知道,那些黑白色细线究竟在凰謌体内编织着什么,但是她看的很明白,如果就那样,任由那些黑白色细线不计其数的钻进凰謌的身体,凰謌到最后一定撑不下去,重则爆体而忘,轻则像个破布麻袋一样,成为一个废人。 柳青伶的每一次撞击,都将是凰謌组织起体内能量反抗之时,因此再经过长时间的拉锯战后,凰謌首先让一百度的超高热体温降到了七十,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进步。 这只是意味着凰謌即将迎来他身体的另一极端现象,那就是超低体温,甚至是冻结他的所有细胞,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的体型,以及免疫系统,甚至是所有人类人体隐性功能都开始显现。 当那些黑白色细线全部涌入凰謌体内后,柳青伶就不再帮助凰謌了,她知道有些时候不明情况,宁愿选择不帮,也比不了解瞎帮倒忙,结果要好的多。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柳青伶亲眼看着一条奇特怪异的鱼从凰謌身体内游了出来…… 第6章 九戒授法 那条鱼离开凰謌体内后,不仅仅是衣着打扮变的十分时尚了,就连整个状态都变态了…… 那么我们就先从它的尾巴说起“首先,它的尾巴变成了九条,但是每一条尾巴颜色和形状居然都不一样,从左往右看,它的第一条尾巴是纯白色的就像燕子尾巴,第二条尾巴颜色则变成了黑色,形状则是一条扁状的细细的圆锥形,第三条颜色则变成了大红色,形状却如同老鼠尾巴扁又细长。” “第四条尾巴颜色又不一样变成了金黄色,其状则如扇形,第五条尾巴颜色如草绿色其形状又如扁的猫尾无毛却有鳞,第六条尾巴颜色如蓝天,其状又如牛尾。” “第七条尾巴颜色如同刚出生的大熊猫宝宝一样粉粉的,形状却是金鱼尾巴,第八条尾巴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扁状的紫色大月季收起便如含苞待放,张开便是盛开的紫色大玫瑰。第九条尾巴是最奇特的它晶莹如粉丝,但它的形状却如一团晶莹剔透细线一样时而卷成一团时而张开如同飞杨在空中的细细毛线。” 再说它的身体通体变成了透明的粉色,背上竟然长着九对粉红色的翅膀,身体两边分布着八对小翅膀,而在中间脊背上的那对粉红色翅膀是最大的,而它的腹部则长出了无数粉红色的触须,更加神奇的是,这些细长的触须交缠后会随时变化出各种不同的样子,列如此刻它些触须交缠之的形态就像是鸟儿抓子,不过,过了一会儿它又变成了一种鱼鳍状…… 它的头应该说是变化最大的,完全从鱼头变成了一种鸟头蛇颈且两测长有鱼鳃的样子。(事实证明它的头部特征并不是这种形态的,因为后来它又变回了鱼头状,不光是它的头部如此,它的身体,尾巴,几乎都会随着时间和它自身神奇的能量而随意变化的,因为某次凰謌从厕所出来后发现这条“鱼”变成了鱼版的葫芦娃,如果它还能算鱼的话。) 柳青伶看着那条鱼离开凰謌的身体后,本来还想要把凰謌从半空中放下来没想到那条鱼在凰謌身体周围游了几圈(如果那还算是游的话)之后,又游到凰謌头顶钻进了他的身体,使凰謌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如果今天就这么愉快的介绍了,那凰謌还可以躺在那个从一个老太婆神奇般的变成一个美少女的柳青伶怀里,约周公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妞,可惜…… 当凰謌醒来之后那条鱼长生鱼开始快速来往于凰謌身体内外,以使凰謌被重新塑造的身体机能重新恢复,现在凰謌的身体堪称是被完美的整体塑形了,原本只有一米七零的凰謌现在增长到了一米七五凰,原本体重只有六十五公斤的他,现在更是增加到七十公斤,更夸张的是謌凰的脸。 今年二十六岁的凰謌年轻了至少十岁,一脸的蛋白胶原,看起就像是某个从小沾染了脂粉气的小……中学生。 待凰謌彻底清醒之后,长生鱼也已经将凰謌所有身体机能全部唤醒了,当长生鱼再次消失在凰謌体内后,凰謌便开始往下坠落,柳青伶刚准备调动体内能量跃上半空去救凰謌,没想到凰謌自己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站在了地上。 柳青伶看到凰謌自己竟然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体内能量,吃惊不小,她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满腹的疑惑就准备去问问凰謌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柳青伶呼喊了凰謌好几声,凰謌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着魔了,还是被那条鱼给控制了,怎么感觉这家伙变的怪怪的,破……”柳青伶又喊了一声,只不过她这次喊出的是一道“破魔令法”但是凰謌只是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柳青伶立马又呆了“这小子居然也敢欺负我了。”于是柳青伶快速挥出了她的左手,她要狠狠地打这个臭小子的脸。 没想到凰謌速度更快,柳青伶居然只来得及抓住凰謌裹在身上的蛇皮,于是柳青伶便眼睁睁的看着光屁股的凰謌再次跳进了阴阳寒潭,而且这一次他很快就消失在寒潭深处。 当光溜溜的凰謌游至九百米深的潭底后,他开始在潭底四处寻找,直到找到一块巨石下一个篮球大小的洞口后,藏在凰謌身体里的长生鱼才又游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它不在凰謌体内游走而是快速在凰謌身体周围游走并且逐渐生成了一个光圈,当长生鱼钻入凰謌体内的时候,凰謌也已经化身为一道光晕射入了洞中。 进入洞中后凰謌发现这里非常狭窄,整体来说就像是进入了某个三立方米的圆球内,如果说仅仅是这样那凰謌和一条鱼还是非常宽阔的,但是这个狭窄的圆洞内还有九个似人形的家伙,按姿势来看,即使这九个家伙都跪坐着都比凰謌高了几个,个头。 如果不是凰謌眼睛此刻就看得见他们,凰謌真的很怀疑这九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就在凰謌开始瞎想的时候,长生鱼却已经从那九个家伙的身体内游了一遍回来,接下来凰謌面对的就是九道炽热强烈的光束。 凰謌瞬间就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拉入那道炽热强烈的光中,紧接着凰謌听到的就是“厄克拉克油克尼克法克切克肉克……”反正听了半天凰謌就只听进去了一个字“克”就在凰謌一脸蛋疼加蛋碎的时候,其中一个坐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开始向他走去,凰謌二话没说瞬间就跪了,只是没想到那道人影却是越走越远。 “纳尼”凰謌此刻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于是出于好奇凰謌就往前踏了一小步,没想到这一步却使他瞬间踏入万丈深渊,不,应该说万丈深渊在他身后,凰謌掉下去后掉在了一块即将崩塌的碎石上,于是为了不掉下万丈深渊凰謌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猛的跳上了另一块即将崩塌的巨石上。 如果只是这样或许凰謌还能愉快的找一下童年里经常跳飞机格的快乐记忆,但就在他跳上另外一即将崩塌的碎石的时候他的头上忽然呼啸而过一块比他头大不了多少的陨石,謌凰抬起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崩溃的吼道“搞什么,这是让我观赏传说中的天崩地理啊!” 待凰謌再次跳上一块即将崩碎的巨石并且用拳头打碎一块头顶的小陨石后,他开始仔细观察对面那个快速后退的高大人影,凰謌发现原本那个高大人影每次跳上一块崩塌的巨石或是击碎一块陨石的时候都是有规律的。 但是当凰謌不计后果开始模仿对面那个巨影的时候他的体力竟然开始快速消耗了,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还是会掉下万丈深渊的,于是开始不顾一切的将还剩余一半的能量集中在了眼睛上,然后他惊厄道“我去,蜻蜓点水,一苇渡江,草上飞啊!” 原来凰謌之前看到那个高大的影子后退,那其实只是他的一种视错觉,等凰謌发现那个高大巨影的诡异之处后凰謌就立即明白,不是那个高大巨影在快速后退而是凰謌他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当凰謌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尝试了数次后他马上就开始快速呼吸吐纳来配合身体内的能量来支撑此时此刻的超强运动状态。 就在凰謌兴奋不已,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那道巨影顺间就穿过了他的身体,凰謌被狠狠吓了一跳,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拉回了那个狭窄的开间里。 紧接着第二道光照在凰謌身上将他拉进了一个……“我喵,刚才是崩塌的巨石和陨石,现在又来崩碎的大冰块和巨型冰刺。” 第7章 破界而出 凰謌真的很心塞……“不就是平衡吗?看我牟钉靴,不就是打冰块吗?看我超级加特林手动五档碎冰拳……” 这是凰謌第八次被拉回到这个狭窄的圆形囚笼里了,凰謌很想吐槽一下为何自己老被拉来拉去,中场就不能休息一下嘛,就算是玩穿越,也得看看天气预报不是,但是凰謌望了望整个空间,除了一条在自己身体内外来回穿越的鱼之外,就是九具活化石,只好放弃了吐槽的愿望。 当第九道光照在凰謌身上的时候,凰謌还以为又要去什么陨石冰块,虫巢,或者是动物园,幽冥妖魔,变异鬼什么的,但是这一次令凰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是把他拉进去,而是拉了个人出来跟凰謌说话。 这个人全身散发着紫色光芒,依旧看不清楚他的脸,依旧是个模糊的影子,当这个人站起来的时候足有三米三高,这个人一边缓慢的走向凰謌,一边缓慢的开口说话。 “时间不多,吾将带你,去往异域,天朝古城,现在你体内的长生鱼乃是上古神鱼,鲲鱼后裔中的其中一脉,也是这一脉最后留存于世的遗种……” 凰謌望着慢慢走向自己的紫茫人下巴都给惊掉了凰謌擦了一下溢出的口水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上,上,上,上古,神神神,神鱼,鲲鱼。” 紫茫人走到凰謌面前时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穿过了凰謌的身体,只是下一秒后,凰謌就置身于一座悬浮于天空的巨大城市上空,这座巨大的城市是由一整块巨型岩石所雕琢打造。凰謌看着这座城市里密密麻麻的人类并没有感到任何惊奇,但是他却被另外一个物种所吸引了。 长生鱼忽然之间从凰謌体内游了出来,凰謌看了一眼长生鱼然后激动的说道“看来你也被你的同类给震撼到了,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像你一样充满不可思议的神奇鱼类。” 那个高大的紫茫人还在说话,只是刚才只顾着激动了,紫茫人所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但是当紫茫人说到他的祖先时,凰謌还是竖起了一只耳朵。 “我的祖先原本是上古时期天河的一名饲鱼侍郎,只因保护天河即将绝灭的珍奇异兽,故而被降罪,但就在被问斩的前一夜有一位天河神兽帮助他逃跑了,在逃跑之时,他偷偷盗取了一只能够盛取天河水的阴阳坛,于是天河中所有即将绝灭的珍奇异兽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凰謌在心里吐槽道“天河饲鱼侍郎,那不就是动物园的动物饲养员嘛,这不就是跟饲养国宝大熊猫是一个性质的工作吗!” “我的祖先在随后逃亡中遇到了一颗传说中的须弥芥子,并建造一座城市,也就是此刻你脚下的这座城市,她不仅仅是为人类建造的,同时她也是为这些即将绝灭的天河遗种所建造的。” “祖先归于虚无后,又过了无数个万年,也就是我所在的那个时代,当时整个异域由天朝统治,但是当时有十三座都城虽受封天朝,却不曾受天朝管辖,而这座天空之城并不列入天朝十三邦城之列,且她时常寻觅无踪,因此被其他十二城邦所觊觎。” “终于某天战争爆发了,到了那时天下皆知,天地之间有第十三城,并被人人传唱得之可得长生,天朝派兵追寻,须弥城也四处躲避,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须弥城被昭告天下引来了最穷凶极恶的某种未知种族,导致须弥城跨进未知空间,在此后的无数时间长河中,须弥城被迫迎战未知种族,但是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迎来了最辉煌的岁月那就是与天河中的神鱼鲲后裔融合在一起。” “而此时此刻你所见到的这九个夸父族人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并不知其名,因其身形高大因此起名夸父族,但是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随着神鱼后裔的逐渐灭绝,我们逐渐走向了灭亡,最后只剩下能九个能够被传承我族力量的人。” 凰謌立马就懵逼了“你们并非是夸父族人,但你们为什么长的跟他们一模一样。”其实他此刻心低还有另外一个疑问“我槽,那你们岂不是都见过外星人了,不,你们都是跟外星人干过架的人了,居然还是被灭了,那我要是……” 紫茫人叹息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采取了某种交换灵魂的阵法。” 听到灵魂,阵法啥的,凰謌一脸茫然,但他还是礼貌的回答道“那前辈,现在该怎么办呢?” 紫茫人转过头清晰的说出了两个字“破阵”。凰謌听到破阵两个字有些满不在乎的答道“哦,破阵而已,对了,怎么破,在哪破。” 紫茫人忽然穿过凰謌,凰謌瞬间又回到了那个狭窄的囚笼里了。 紫茫人此刻已经恢复了原状,但他还是说道“你体内的长生鱼之所以能活这么久,就是因为她每日都来这里摄取我们体内死去长生鱼的能量,虽然我们已逝,但是他们的能量却被我们封存在了体内,不过这不是重点,如果你想要这种能量就必须进入九魂阵,这是我们九个人死时用生命用灵魂篆刻的阵法。” 紫茫人停了几秒后说道“接下来听好我说的话,如果你还想活着从阵里出来就必须做好灵魂被撕碎的危险,并且在这种危险下你还必须做好接受我族传承的准备。” 凰謌听到灵魂被撕碎这五个字时就已经开始腿软了,但他还是非常有礼貌的问道“你大爷的,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想骗我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才不干了,我要退票,我要下车,我们家可是独苗,虽然我名字叫(李凤凰謌)但我可不像我奶奶那样伟大……”(李凤凰謌,这个名字就是用来纪念他的奶奶、爷爷、父亲的) 就在这时九道光芒已经照在了凰謌的身上。 刹那间凰謌只觉得天地之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仿佛此刻他已经置身于天堂中,去见他爷爷奶奶,只是…… “只是天堂不应该是光明的嘛,为何这里好黑,难道,难道这里是中华大地……” 就在凰謌为眼前的黑不满的时候,他的头顶突然有九道灼热的光芒向他罩来,此刻凰謌心底有四个字很好的形容了此刻的情况。 “哦融化了”。 可惜此时此刻的凰謌即使睁开眼睛也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了,如果他看见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回上一句“又是这个破圆洞。” 如果凰謌有透视眼此刻他就会发在河水地下数千米深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黑色大铁球,不,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他会发现那更像是穿山甲卷缩起来的身体,如果在望里看去,你会发现它就像是一种巨型套娃一样,一层一层的包裹着那颗巨大的黑色圆球。 柳青伶这些日子简直又要疯了,好不容易来了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结果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把那个男人弄丢了,这段日子里她几乎每天都泡在阴阳寒潭里,可惜她找遍了整个寒潭底部都没有再找到那个家伙,甚至连那条鱼都没有了。 “如果那家伙被自己弄丢了,自己顶多就是发疯,可是更糟糕的是,赤冥河里的动物都疯了,这些日子里,这些家伙刚开始只两三只,自己还能应付,但是到了现在这些家伙终于群起而攻之了,畜牲滚开……” 柳青伶一鞭子抽飞一只赤焰蛇,但转眼之间更多的赤焰蛇围攻了她……就在柳青伶身陷重围(她身上压了好几只肥的流油的赤焰象)之际……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寒潭都被炸裂而开,然后整个岩洞开始坍塌,就在这一刻一道彩色的关茫把已经陷入昏迷不醒的柳青伶拉进了那颗黑蛋中。 赤红色的冥河水忽然间整个沸腾翻滚起来,无数赤身怪物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灼热给蒸的人间蒸发了,赤冥河底忽然开始轰隆作响,直到一颗黑球顶着一只藏身于赤冥河巨型怪物冲破河水,那轰隆声才停止。 当那颗黑球顶着那只满身赤色泥巴的怪物冲到河谷岩顶时,它开始冲击怪物的肉身,于是怪物开始了它的惨叫,当黑球钻入到它身体的一半时,它被钻破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个三米宽的大洞,当然这三米的伤口对它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它的身体几乎跟赤冥河一样宽,当然长度也是那么宽。 虽然黑球的速度够快,但无奈怪物积蓄的脂肪也够厚,而且当黑球穿过那怪物的肚子时黑球居然已经变成了一颗“白球”光可照亮。 后来凰謌终于知道那只巨怪叫做赤岩怪,如果硬要给那家伙起个名字的话,更应该叫它“玄武怪”并不是因为那家伙就是传说中的神兽玄武,完全是因为那个肥硕的大家伙体内积攒了太多的玄武岩,就因为这些玄武岩“黑球”不,现在是白球比穿破山谷还要难。 当白球穿破怪物穿进山谷顶部的时候,怪物“轰隆”一声重重砸进了赤冥河中,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击波竟让整个地下山谷和地上山谷都发生九级地震,只不过这场九级地震只发生了不到半秒钟时间就平息了,原因是那只巨怪反了个身。 白球穿破地上山谷的速度要远远快于穿过地下山谷的速度,但是穿破地面的白球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以一种抛物线式的飞行轨迹飞向了某处。 第8章 问道 “啊……”凰謌终于撑不住跪在地上,只是那九道灼热的光芒并没有停止,反而压的凰謌膝盖都碎裂了。 “不,不,不……” “站起来,站起来,凰謌你是失败者吗?” “我,我尽力了,我,我不行了” “站起来,只有失败的人才会说尽力” “啊,我不,我不行了,我无能为力,我不是超人,我不他” “起来,只有废物,才会说不行。” “你不是谁?你不是谁?你不是谁?” “不,不是他们……” “他们是谁?难道他们在你心里也是废物吗?” “不,我不许,不许你,说,他们是废物!” “那他们是谁?说出来,说出废物的名字呀?” “哈哈哈哈,你,这个怪物……”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你这个废物,你才是怪物……” “你这个被家人不待见,被朋友讨厌,被恋人抛弃的家伙……” “不,你,不是不受待见,你根本就没有家人,你父亲从小有抱过你一次吗?你父亲有给你买过一次玩具吗?甚至,你父亲从小有大过你一次吗?即使你逃课,即使你打翻了隔壁班的高年级学生?不,他没有,他一次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 “不,他是医生,他是医生,他是我的父亲……” “你的母亲,不,你没有母亲,她嫁给了别的男人,她给别的男人生了小孩……” “你恨她,你爱她,你羡慕她,你嫉妒她,你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因为你根本就不爱她……” “因为你这个废物,不敢原谅她,你恨她,为什么她从没给过你母亲的温暖,你爱她,你渴望着一个亲生母亲的关爱,你羡慕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过的很好,好到,都不曾来找过你,你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干脆就一走了之,消失的干干净净……” “够了,够了!够了。” “别在说了,别在说了,我承认,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了,你……” “我承认,我恨我的家人,我恨他们,为什么他们可以大公无私,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了那些所谓陌生人,不相干的灾民,牺牲自己,为什么,却不肯自私一点,把自己留给家人,留给几个月大的我,五岁的我,九岁的我,十六岁的我……” “对,我承认,我从来不相信缘分,我从来没爱过我交的那些女朋友,我只是为了面子,我只是为了不想让朋友嘲笑我,看不起我……” “我承认我很自私……” “不,不是这样的,我在流氓手里救了她,她仰慕我,但我知道,那不是爱,她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大英雄,那只是仰慕,那不是爱,她爱的只那个救了他的英雄,但那不是我,我不爱她,我不想耽误她,所以我放弃她……” “哦,是吗?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很虚伪了,你,终于肯放弃了……” “放弃吗?” “对,放弃抵抗,放弃挣扎,放弃坚持,你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他们不会怪你,谁也不会怪你,有时逃避,才是海阔天空……” “退,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 “我,我好像看到奶奶了,不,我好像又看到爷爷了,爸,爸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妈,你也在这,你的眼睛为什么流着眼泪,妈,你别哭了,我,我原谅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你肯定后悔了,你一定也很想我……” 肝肠寸断,七窍流血,那九道灼热的光芒已经彻底碾碎了凰謌的腿,太阳的光芒,是啊!谁能抵住太阳的光芒呢! 在凰謌蠕动嘴唇开始自言自语的时候,一条彩色的鱼,一直盘旋在他头顶,也许他不能为他,承受更多的能量,或许它能承受的的只是一点点能量,但是它从来没有放弃过,或许它也想别的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但是它七秒钟的记忆里,或许只有坚持,所以它撑过了一个,又一个七秒钟…… “啊……”凰謌终于低吼一声,抬起了头,只是那九道无比灼热的太阳光芒依旧没有停止,反而压的他都碎裂了,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凰謌抬起了头,可他仍旧什么都看不清,这一次,他不在是眼睛看不清,他的心已经被埋上了一层阴影,他看不清的还有自己,他想要抬起手,他想要摸摸自己的心,他要叩心自问,他究竟是谁,他到底是谁,他在哪儿,他究竟怎么了,他的心为何有伤。 为何,这伤,治不了,割不掉,忘不了。 为何烟过肺底散不去,为何烟过心底冲不走;时间只是隔阂了我们,时间只是埋葬了我们。 凰謌忽然想起一首歌来,但他忘记了那首歌的名字,那首歌的作者,他只记得一些零碎的歌词,他忽然哼唱起来…… 这世界很难 你有快乐点吗 爱情是最不能忍受的东西 不管你知不知道心意 他总有一天会爆发 爱情是最不确定的东西 因为表不表白都意味着失去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表白 那意味着我放弃懦弱 拿出所有勇气去投奔你 我不喜欢哭 因为眼里有你 我不想失去你 我有我爱的权利 你有你拒绝的权利 也许你从不曾爱过我 我们的世界也没什么交集 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我已经回不去 承诺只是在骗自己 相信爱不再遥远 相信爱不是谎言 就算假装也要最强…… “就算假装也要是最强,就算假装,也要是最强,最强……”凰謌没有再哼唱下去,因为他真的忘记了接下来的歌词,亦如他忘记了自己将要走的路,他忘记了痛苦,他忘记了执着,他同样忘记了放下…… 他的心底忽然想起了一个声音,那是他的声音,那是他早已忘却的声音,那是一个恐怖而强大的声音。 “嘿,小子,你忘记我了吗?” “你是谁?” “我是孙悟空啊!” “你骗谁呢?” “是真的,只是你早就把我锁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了。” “你忘记了在你五岁那年,你爷爷追随你奶奶而去的那个晚上,是我,是我陪了你很久很久,在你九岁那年,你被埋在黑暗里,你说你很害怕,然后让我出来陪着你……” “你忘了,你还说你在黑暗中听到了小女孩喊救命,你更加害怕了,是我,是我鼓励你,是我给了你七十二变,让你遁地去救她的,你还嫌弃自己学的慢,因为遁地遁了好久,好久,你才找到那个女孩,你还说长大要让她当你妹妹呢!” “你忘记了,你全部都忘记了……” 凰謌眼前一黑,他终于记起来了,他终于记起来了……回家的那条窄窄的山道,回家的那辆破旧的大巴车,雷雨交加导致滑坡的山,黑暗中和齐天大圣孙悟空对话,一次次爬过死难者的尸体,最终找到的那个小小婴孩,以及自己,九岁时的自己。 那时他,也同现在一样,一样的害怕,一样害怕失去家人,失去自己……但那时,他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齐天大圣孙悟空那时就是他自己。 凰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目视着,那灼热的太阳缓缓说道“喂,你们是谁啊?” “老子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管你们这些家伙是谁,反正老子是宇宙最强,你们这些家伙竟敢挡我老孙的道,找死……” 当凰謌吼出最后的死字的时候,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他曾经在一个残缺不全的丑陋老头那张温暖的大手上感受过,那,是一种强大,那,是一种奇迹,那,是一种传承。 “杀”凰謌闭上眼睛却看到了老头,老头正在对着他笑,那笑容,充满杀气,那笑容绝对强大,“杀”凰謌抬起了左手,“杀”凰謌抬起了左脚。 “哈哈哈哈”凰謌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充满了杀气“老头,你没了左手左脚,今日,我,就是你……杀。” 凰謌大喝一声,那股熟悉的暖流,再次奔涌向自己身体已然扩宽的奇经八脉流去,然后流经任脉、走督脉、过冲脉、又流经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最后冲入阳维脉。 凰謌终于又好像回到他这辈子最绝望,也是最强大的那天。 “爆”凰謌心底爆喝一声,然后那股粗壮的暖流就以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冲击头神庭穴,冲击太阳穴,冲击耳门穴,冲破睛明穴,人中穴,哑门穴,风池穴,膻中穴,涌泉穴,当凰謌冲爆第720个穴位,他的眼睛忽然爆发出一股青色光芒,这光芒让他穿透太阳直视那九股能量的源头。 当这股粗暴的暖流流氓似的冲进凰謌第52个单穴穴位之后,凰謌的身体渐渐被笼罩在一个青色的罩子中,当这股暖流如导弹般冲击凰謌全身上下309处双穴的时候他的双手间忽然亮起了无数的青色萤火。 当那股暖流如同彗星撞进50处经外奇穴之后,凰謌向前走了一小步…… 最后凰謌用那股暖流守住身体的108个要穴位,然后……然后他不再阻止那股力量,他任凭那股救他命,同时此刻也能要他命的力量冲破自己的手掌向那九道光芒冲击而去,随着那道青色光芒冲击而去的还有一道彩色的流光。 凰謌此时此刻对那条长生鱼身体的感受竟是比自己找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滚床单还要愉悦,他知道这就是紫茫人所说的融合,那是两个不同次元的生物融入同一次元的灵魂交流。 “破”凰謌忽然大喊一声,并且再次向前一步,这一次凰謌不再是心底里面喊,而是真的吼叫出声,那条与凰謌发出的青茫一同冲向那九个发光家伙的长生鱼,九条尾巴一摇瞬间便消失了,当它再次出现时,已经以近乎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速度击碎了九个形态各异但皆同它一样的不死之魂。 “轰”当凰謌的长生鱼击碎那九人用生命灵魂融合篆刻的阵法的时候,那九道巨影终于消失在了凰謌发出的青茫中…… 第9章 遗忘之地 “喂喂,喂,你够了吧!我看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别以为你救了老娘的命,就可以对老娘动手动脚的,滚开……啪。” “喂,你干什么,你打我干啥?哎哟我去,你这个老太婆占我便宜呀,洞里都被你给看光了,你还想怎么样,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拿条皮筋,想玩捆绑游戏啊!对不起,你瞧,我还小,哎呦喂,你打我干啥,你这个神经病老太婆,你是不是有阿尔茨海默病,啊……” “气死我了”柳青伶用那条已死虺巳的筋制成 的鞭子把凰謌绑成了一个红色的的木乃伊,然后又狠狠给了凰謌两巴掌然后说道 “你这个小流氓,小神经病,小疯子,刚才“”就在这里发疯,嘴里大喊大叫,一会儿跪,一会儿站的,你说你是不是疯了,还想用狗爪子非礼于我,想死就滚远一点,居然还敢叫我小妹妹,现在你居然还敢调戏我,你这个小畜牲。” 说完又给了凰謌两个耳光,凰謌使劲摇晃脑袋,见对那个老太婆不管用,又使劲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喂,这中间肯定有些什么误会,能不能把你裹脚布取开,听我解释。” 柳青伶上去就是两记岚脚(柳青伶的光脚丫子,左右脸上各两下)这下凰謌彻底安静了。 柳青伶取下凰謌嘴巴里的蛇皮说道“说,要是但敢调戏于我,我就把你剥了挂树,信不信我再叫几只鸟过来帮忙照顾照顾你啊!” 凰謌眼下被捆于人下,尤其这还是个……老妖婆,做为一个……重回青春少年人的他也只能屈服了,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学会尊老爱幼嘛! “啊,了解,了解,那个姐,那我开始说了啊,是这样的,啊,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是这样的,我啊,就跟着那条鱼……以下省略三千字。” “嗯,总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姐,你了解滴干活,姐,你滴明白没有?” 柳青伶抬起头望着蓝天白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想了很久以后,她看向凰謌的眼睛似乎,似乎有些怪异…… “我去,这个老妖婆不会真的召唤个什么鸟,过来玩我吧!姐,我……” 凰謌刚要说话就被柳青伶长长的一个“哦”字给打断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日本人?”凰謌摇摇头,“那你是日籍华裔?”凰謌还是摇了摇头“所以你是……”凰謌小心脏那个跳啊!跟刘翔都有的一拼了他赶紧抢话说道“喂喂喂,姐,我啥都不是,我是一名医生,虽然……一名整形医生,但也是医……” 很明显凰謌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能够说完,因为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那你就是卖国贼,是日本的走狗,你还是个医生啊,说,你跟袁老狗什么关系?” “嗯,嗯,嗯……” 柳青伶正审问的起劲呢,就看见这家伙有些不对劲,“明明踩的不狠啊,怎么就流鼻血了呢!”柳青伶怕这家伙弄自己一腿的血,就把腿给放了下来,不过她把脚从凰謌脸上挪开的时候,沾染了点血,于是就使劲往凰謌脸上蹭了蹭,她这么一弄好像凰謌七窍流血似的。 凰謌本来还想骂柳青伶两句以解心头之恨,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姐,请问一下,您今年贵庚啊!” “找死……”凰謌刚刚问完这句话,就被柳青伶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了出去,连同他倒霉的还有那可怜的歪脖子树。 最后凰謌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稳妥的点的问法,不过他还是受到来自一个米七七,大脚妖艳老太婆的足底按摩……少儿不宜,不聊也罢。 “我忘记了我是那一年生的了,反正我只记得我寻药的那几年大清完了,我离开的那一年,袁老狗,又做轮椅上了,我进谷是那一年我也忘记了,后来被困在谷里,很久很久……” “什么,我滴怪怪,你忘记了,你居然忘了你出生日期,你进谷的时间,很久很久以前,是有多久啊,你不知道今年是那一年?” 凰謌这下彻底懵逼了“好吧好吧,幸亏我平时没少看百家讲坛和讲武堂,看来今天是时候展现真真正的技术了。” 于是凰謌就开始对着柳青伶讲了一堂中国百年历史课……“此处略去五千字,不,七千字,不,还是一万字吧!……不不不,还是别略略略过去了,为了证明一下中国近百年历史多么的离奇曲折,又多么命运多舛,也为了给这位祖国的未来花骨朵,扩展扩展中国百年历史课,讲讲简略版也好过,不讲啊!嗯,至于多简略……” 柳青伶看着凰謌在哪里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立马发飙了“喂,你到底讲不讲,我屁股都坐坐地上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okok,安静,安静请各位祖国未来的小花朵听我讲,别走别走,莫慌莫慌,请听我说,你,坐下,把手机放下,别玩游戏了,那玩意儿多浪费时间……”柳青伶疑惑的左右看了看,然后非常嫌弃的踹飞凰謌。 “诺,跪着讲,等等,跪木头上,多拿几根……” “中国近百年的历史,是一部充满灾难,充满曲折的,全面落后被动挨打的屈辱史,是一部悲壮的,寻求探索拯救国家生死存亡一段,不可忘却的,为实现自由、民主的探索史,是一段中华民族抵抗侵略者,是一段打倒帝国主义,以实现民族解放、打倒封建主义以实现人民富强的斗争史。” 凰謌看着柳青伶双手托腮一脸认真听讲的样子,心里想“嗯,祖国未来的小花朵还是很有觉悟的嘛!” “鸦片战争,在百年历史进程中惨遭鸦片荼毒的人民何其多,而那时在经历鸦片战争之前,清政府的统治便已然堕入腐朽衰落期,中华大地危机重重;大英帝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就连老美都要甘败下风。 一八三九年三月,民族英雄,林则徐,速至广州,这位英雄立誓消灭禁绝鸦片,并将全部缴获的鸦片在虎门滩当众销毁表明了中华民族反抗外国侵略者的决心。 自虎门销烟之后,大英帝国就对中国发动了侵略战争,自一八四零年六月到一八四二年八月,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但英国侵略者强迫清政府签定了中国近代第一个不平等的条约。 这就是著名的中英《南京条约》这之后英国再次强迫清政府签定了《南京条约》的附件。 但是这还远为结束这之后,老美老法又以武力威胁,狗日的清政府又和他们签定了《望厦条约》《黄埔条约》这等丧权辱国的垃圾条约。 柳青伶听到这里硬是捏碎了身下的歪脖子树,但她并没有打断凰謌断断续续的讲述。凰謌看着眼前这个站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点的女孩,其实很想问一句“当时,你去哪儿了……” “从此中国百年历史的车碾碾进革命时期,随着太平天国的起义与失败,迎来的是一八五六年,英法第二次鸦片战争,一八五八年,老俄、老美、老英、老法这四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又强迫清政府签定《天津条约》1860年10月一八六零年十月老英老法这俩无耻的家伙又强迫清政府签定了《北京条约》,从此以后更加屈辱的历史便开始了……” “从哪之后慈禧老太婆开始了她的统治, 但随着洋务运动的爆发,甲午中日战争的爆发 李鸿章被迫在一八九五年签订《马关条约》导致中国社会半殖民地化越发严重但辛丑条约的签订才是更加严重的伤痕。 到了十九世纪末,一九零一年,清政府沦为玩物,老英、老美、老俄、小日本、老法、老德、小小意、小奥、小比、小荷、小西聚首,此十一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中国完全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并赔偿4.5亿两白银,随着民主革命的兴起,革命的大浪潮爆发了。 但袁世凯的皇帝梦毁了一这一切,北洋军阀的统治,国民革命的发展和国民革命的失败,内战爆发,国共两党历经十年的对峙,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 (简称抗战,指二十世纪中期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国抵抗日本侵略的一场民族性的全面战争。国际上称作第二次中日战争,抗战时间从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变开始算起,至1945年结束,共十四年抗战。) “至此,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新中国成立……” “等等……那个,是不是个印度人?” “啊!”凰謌转过头望去,果然看到在极远处有一印度阿三骑着三蹦子狂飙,凰謌刚要说出他的怀疑没想到柳青伶就把他推翻在地,并且从他脸上踩踏而过。 凰謌看看远去的柳妖婆,又看看那颗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加晶莹剔透的大铁球,趴在地上开始打滚,最后在一条毒蛇的“督促”下才爬了起来,正在凰謌囧困于这玩意儿怎么处理的时候,一道彩色光芒从他体内射出然后……他就起飞了。 当柳青伶从天而降的时候,这名叫做拉哈尔的大胡子彻底被征服了,因此柳青伶还没开口,拉哈尔就已经交代了一切,包括他的老大以及他所从事的一切,当然柳青伶还问了所在地的地理位置,至于柳青伶为什么能听懂拉哈尔说的话……因为拉哈尔操着一口相当糟糕但是勉强能够让人听的懂的英文。 “原来这是印度,印度阿萨姆邦东北部城市,拉哈尔说这地方叫做萨地亚,临进西藏,不过他说有条路是直接通往中国的。” 拉哈尔今天本来是被派去买菜的,因为他是个生面孔,而且样子普通,通常情况下见过他的人是不会记得他的长相的,而他今天也绝对不会相信奇迹会降临在他身上,但偏偏今天有一位宛若壁画上天仙神女似的美丽的女孩出现在了他面前,并且他决定他回去后一定要对今天遇到的事情大加宣扬。 就在拉哈尔漫游在自由向往的精神国都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但那东西很小很小他有些看不清楚,于是拉哈尔就揉了揉眼睛,当他睁开眼睛后…… “哦,买噶……”然后就被吓昏过去了。 拉哈尔能看见的东西,柳青伶当然也不咧外,只是她实在是懒得理那个幼稚的家伙,都多大的人还玩弹弹弹弹…… 第10章 归途在即 “这里是哪里?”凰謌搞了半天终于弄明白原来这铁球就是须弥芥子的一部分,当长生鱼围绕着铁球转了一圈之后它就随长生鱼一同进入了凰謌的体内。 柳青伶看着凰謌收起那玩意儿后便回答道“这里是印度,印度阿萨姆邦东北部城市,拉哈尔说这地方叫做萨地亚,临进西藏,不过他说有条路是直接通往中国的。” 凰謌四下看了看见三蹦子后车厢盖的严严实实就打算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不过柳青伶阻止了他“你别看了,是死人,我刚看过了。” 不过凰謌走过去掀开被子说道“什么情况,这个阿三是做什么的,刀伤,全部都是刀伤,一个人被砍了七刀,背后三刀,腿上一刀,胸口一刀,后腰一刀,致命一刀在后颈处,其他人四个人也都差不多。” 柳青伶提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拉哈尔说道“是走私犯,他的老大经营着一家货运公司,帮派叫迪亚有过贩毒记录,据他说他们帮中有很多是通缉犯,不过这个家伙,这个叫拉哈尔的家伙只是一个边缘人。”柳青伶提着拉哈尔使劲摇晃了几下,然后就扔到了地上。 凰謌见拉哈尔醒了就问柳青伶道“姐,你说这个家伙该怎么处理,要不把他咔嚓了得了,免得惹祸上身。” 柳青伶轻笑道“好啊,那你杀,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动手。” 凰謌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懵逼的阿三握紧拳头走到了阿三的身前,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往阿三头上比划了几下,犹豫了一会儿,不过他还是狞笑着朝阿三生乱糟糟的头上砸去“嘭”阿三一脸不可置信的跪在地上,头朝下栽了下去。 柳青伶看了一眼那两具被扒光衣服的印度人,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几道露出白皙皮肤的破口子靠坐在躺了五具尸体的后车厢内问凰謌道“离我们最近的是藏区,为什么我们不先去哪里,反而要绕远路去云南。” 坐在阿三旁边的凰謌听到后说道“我在云南有个认识的驴友,我打算先找他帮你办一个合法的身份,而且我我的钱包和所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也都丢了,在这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都难行。” 柳青伶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凰子,驴友是什么意思?” 凰謌眼前一黑马上吐槽道“喂喂,大姐小凰子是个什么鬼,怎么听都像是在叫太监,我说姐咱能不能给起个不那么偻的外号,那个姐驴友是啥呢,就是跟我一起游山玩水的朋友。” 柳青伶闭上眼睛冷淡的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叫你小凰子不好,那行,你要是觉得小凤更好听点我也可以以后都叫你小凤,不过那些喜欢逛窑子的男人每个月遇到叫小凤的姑娘没十个也有八个了,小凰子你觉得如何啊!” 凰謌冷汗都下来了,他拍拍阿三的肩膀讪笑着回答道“姐,你还是叫我小,凰,子吧,嗯,我觉得挺好,挺适合我的,嘿嘿……” 凰謌用英文过和拉哈尔简单的交流后,知道他身上并没有手机或者钱,甚至他就连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没有,所以凰謌只能等到拉哈尔和他的接头人碰面后才有可能见到手机,另外一点是,凰謌通过拉哈尔提供的时间信息终于搞清楚自己失踪究竟有多久了。 现在是2021年7月4号,如果不算自己旅游的那一个月时间,也就是说他至少已经失踪了六个月了,至少他已经有六个月没有给家人发过一条短信或者是打过一个电话了,虽然凰謌很想,很想家,很想家里温暖的大床,很想家里的全智能式厨房,以及那台六个月未开启的组装电脑,还有他vr游戏里的虚拟女朋友是不是已经弃他而去了毕竟六个月没上过机了。 不过凰謌还是有一个很但心的问题的,那就是他的叔叔婶婶会不会还泡在实验室里,完全就不知道他们的侄儿已经失踪六个月了呢!嗯,凰謌顿时觉得这有可能会是个他们家的谜题。 在临近附近一个小镇的时候拉哈尔的接头人到了,那是一个大胡子男人,骑着一倆摩托车,当那个男人看到拉哈尔旁边还坐了另外一男人的时候,他显然很谨慎,拉哈尔当然不知道那五具尸体内会有什么东西,因为拉哈尔这次只负责送尸体给火葬场,而每当有货的时候拉哈尔的老大会告诉他到那个地方停下,有人会检查,或者交代一下其在哪儿吃饭。 男人的谨慎小心在柳青伶看来完全就是白费劲,当然做人低调的凰謌自然而然是让拉哈尔解释一下他们俩只是路过,大胡子哥一开始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当他看到柳青伶和凰謌这俩人的组合后,也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十几岁小男孩和二十几岁的美丽女孩像像这样的姐弟能够有什么危险。 不过很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在拉哈尔和他的接头人各自离开前往小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一些人盯上了,而且凰謌和柳青伶是知道的,不过他们俩并未在意这件事情。 凰謌并不认识什么印度文,不过他还是懂一点点英文的因此拉哈尔为他筹措到一笔钱后,凰謌就拉着柳青伶进入了一家服装店内,凰謌只挑了一套款式不错的卫衣后就已经满意了,而柳青伶则显得有些尬尴。 因为她穿不惯牛仔裤,也不怎么喜欢穿太花里胡哨那些所谓时尚的的衣服,挑来挑去居然也选了套女式卫衣,还是特宽松的那种,然后凰謌又去隔壁鞋店买了两双运动鞋,从店里出来之后两个人终于像是两个正常点的人了,然后凰謌又带柳青伶吃了顿饭,不过两个人谁也吃惯印度的咖喱饭,只是填填肚子就准备带着剩余的钱去包辆车前往边境线。 但是就在他们俩准备上车的时候有四个人围住了他们俩,在对方说了一番不知其意的印度地方官话后凰謌对着那四个人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听懂他们说的啥意思,然后就打算走开,不过一个胖子阿三居然掏出了一把枪顶在了凰謌脑袋上,两秒钟后,凰謌扭断了他的胳膊,然后踢碎了一个人的膝盖,捏碎了一个人肩膀,踩碎了一个人的脚骨,随后便扬长而去。 凰謌在镇子里拦下一辆出租车后便离开了小镇,三个小时天空出现了一抹晚霞,凰謌并不打算让自己和柳青伶再过几天野生动物的日子,因此他们在一家汽车旅馆落了脚柳青伶就住在凰謌旁边。 凰謌其实早就累的够呛,所以他倒头就睡,凰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踏实的睡眠了,他睡的很香,但是很可惜这种良好的睡眠质量被半夜偷偷摸摸潜入他房间里的一个人给打破了,自从凰謌的身体被彻底改造后,他的身体器官已经发达了比某些动物界最顶尖的捕食者还要发达的地步。 “身高一米八三,体重八十五点二,身体健壮,有枪!”事实上这名潜入他房间的杀手在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凰謌发现了,当然被凰謌发现的同行者还有楼道中的另外十四个人,其中一名体重八十,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很不幸运的走错了柳青伶的房间,而当时柳青伶已经穿好衣服等在房间的门后了。 “一、二、三”凰謌没有掀开被子去迎战那名闯入他房间的男人,而是继续装睡。 “嘭”忽然间凰謌房间的一面墙壁裂开了。 第11章 天降车祸 那名潜入凰謌房间的刺客显然也注意到了隔壁的动静,他没有再犹豫掏出别在腰后枪准备打开保险,扣下扳机,但就在这一刻那面隔开两个房间的墙忽然破碎崩塌一道极速飞来的人影撞在他身上把他撞出了老远,他手上的枪也被撞飞了出去。 然后就在他想要捡起那把枪的时候,一只穿了双杂牌运动鞋的脚踩碎了那把枪,当他再往上看去时一条带毛的腿却将他的脸踩在了地上,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房外仍是一片寂静无声。 凰謌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柳青伶,又看了一眼只穿了一件大花裤衩的自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就把手上的人扔出了门外,柳青伶走到床边,找到凰謌的衣物然后又丢给了凰謌,凰謌没多说什么赶紧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不过柳青伶拦住了他先走了出去。 柳青伶走出凰謌门口后并没有看见第三个人,于是她打算去前面看看,只走了两步一把砍刀就出现在她的头顶上,那个挥刀砍向柳青伶的偷袭者挥刀的速度决定不慢,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美极了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他本来还想把刀收起来了从房顶上下来的,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从那个门里竟然又走出一个男人来,其实在那个房间里传出响声后,他就已经通知埋伏的人进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两个专业的杀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干掉。 在经历过先前那个诡异的美女后,他更加谨慎了,他虽然很不喜欢用枪,但他还是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枪来,不过当他拿出枪后,那个男人居然又进去了,他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早就被发现了,不过那个男人的再一次出门又使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发现。 不过就在他想要扣动扳机时,他发现那个男人手上多了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佛教神器吗?奇怪不是说那东西很大吗?”就在他脑细胞极速飞逝时,男人手中的神器竟发出一抹淡淡绿光朝他飞了过来。 “啪”然后就是某个人自由落体的声音。 “哎,还是板砖好用,板砖在手,天下我有,嘿嘿……”凰謌取下毛巾发现砖块已经碎成了两半儿,于是又进房间里拿了两块砖头用浴巾包裹起来,提着就下楼了。 到了楼下柳青伶已经和一堆乌泱泱的阿三干起来了,凰謌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还有七八个喜欢躲起来放冷枪的家伙,凰謌想了一下拖拽着一个已经被打昏的家伙上楼换了身阿三的衣服然后就挤进人群往那几个放冷枪的家伙那里跑过去了。 凰謌跑过人群的时候还往自己身上脸上手上抹了好多鲜血假装受伤喊叫着冲到了一个放冷枪的大胡子的身后,那个大胡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兴奋不已的正准备扣扳机就在这一刻凰謌抡圆了用浴巾包裹着板砖,狠狠地给了打胡子一下,可怜的打胡子直到脑袋着地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开瓢。 凰謌如此炮制陆陆续续又开了几个阿三的脑袋,然后就被被某个躲在车里拿着枪的阿三发现了,不过那个阿三练射击的时候练练的应该是传说中的人体描边大法,凰謌任由他开了九枪他愣是没打中一次,结果就被凰謌一板砖撂倒了。 凰謌捡起那把枪本来还想把它扔掉,但是他想了一会儿后心里顿时有了一个阴损的招儿,说干就干,于是凰謌再次冲进了黑压压的人群中,不过这一次他是去给那些阿三“送枪”的。 一个阿三接过凰謌递过去的枪想也没想就对着穿梭在人群中的柳青伶开了一枪,不过他发现枪好像没子弹了,他刚想狠狠骂同伴一句,没想到他刚转过头去,那个给他来送枪的伙伴就给了自己脑袋一下,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看见那个伙伴神经病似的笑容。 柳青伶并没有用任何一点点能量来对付这些普普通通的家伙,这些家伙只是人特别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受得了她的一掌或者一拳,但是这些家伙的死缠烂打实在是让她有些厌烦了,于是她冲到一根水泥电线杆子面前踹断了那根水泥电线杆子,准备狠狠给这些家伙来那么一下子。 没想到她刚踹断电线杆子就听到那帮印度人大喊大叫着在嘴里喊道“兄弟们快撤,快撤,老大被敌人劫持了,老大被敌人劫持了,快去救老大。”柳青伶转过头去看那帮家伙,发现那些家伙居然真的开始撤退了,然后柳青伶扫了一眼人群发现凰謌那家伙竟然也不见了,于是她果断放弃电线杆子跟随那帮家伙向某个地方跑过去了。 在某辆用校车改成房车的车里,凰謌用板砖狠狠拍了拍那个中年阿三的脸用英语威胁着说道“喂,你子,要是不听话小爷我就用这块沾了脑浆子的板砖给你做开颅手术,你滴明白?”然后中年阿三看了一眼那块满是鲜血的板砖用十分流利标准的英文回答道。 “我滴,明明,明白,请您说,请您说,我滴一定滴全部都说。” 凰謌想了一会儿嘿嘿笑道“我不相信,那你倒是说说你老婆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中年阿三想了一下然后就“这个,我老婆的颜色不一样,不一样的。” 凰謌立马发飙说“你不说全部都交代吗?怎么这点儿简单的试探就已经开始耍把戏了。”然后中年阿三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给凰謌看了一段让他口干舌燥,脸红心跳的视频说道“这是,这是我的老婆出轨的视频,我……” 不过凰謌狠狠给他嘴上来了一板砖说道“别扯那些没用的,现在我说你听。”中年阿三使劲点了点头捂着冒着鲜血的嘴巴没有再敢开口说话。 凰謌看到这家伙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我要你开着这俩车送我去边境,第二马上给我准备一大笔现金,第三给我准备一些男女的衣服和食物,第四现在马上打电话让你的人一个一个单独走进这俩车里。” 当凰謌用板砖撂倒第九个家伙的时候,中年阿三的手机来电话了,不过中年阿三接通电话后却是柳青伶的声音“把车门打开,我已经搞定了外面的那些家伙……” 第二天一辆由校车改成房车的金色校车行走在一条出城的火车道旁,因为这条路是离边境最近的一条路而且车比较少,所以凰謌才选择了这条路开车走,车上只有两个人,柳青伶和他,本来昨晚凰謌是想要挟持拉哈尔的老大开车离开这里的,但是计划却被不明所以的老妖婆柳青伶给打破了。 所以说凰謌只得亲自开车走了,不过好在现在他们俩已经离城市很远了。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那三个混进拉哈尔帮派的家伙不是跟拉哈尔帮派或者是任何帮派有关系,那三个家伙是赏金猎人。”柳青伶疑惑说道。 凰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他们三个要是逃脱拉哈尔帮派的看管很有可能就会通知其他赏金猎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就在这时凰謌突然看到旁边火车顶上竟然飞驰着七八辆颜色各异的车。 当他们逼近凰謌后,有一辆车竟然脱离了火车顶直接向着凰謌所在的房车飞了过来。 凰謌顿时就愣了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惊讶的说道“我操,这是什么骚操作,印度果然是个开了挂的民族。” 柳青伶可不管对面的那几个阿三是不是开挂了,因为…… 第12章 作死找死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凰謌初时只不过是被阿三作死开挂的车技给亮瞎了他的狗眼,现在醒悟过来,本想大秀一番自己的高超车技,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这辆车里青春女神加疯狂青少年这对组合的威力。 就在凰謌想要加足马力甩脱即将被阿三撞车的危险境地时,着辆房车上的另一位乘客率先开始了她的行动。 凰謌亲眼看着柳青伶一脚踹飞了房车厚实的车门,然后在阿三即将撞上房车车身使出护体罡气,阿三的车顿时仿佛泥牛入海再也无法再进寸余,车中的阿三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也被惊呆了。 但是柳青伶接下来的举动就不仅仅是让车里的阿三和此刻猛踩油门的凰謌惊讶了,因为柳青伶接下来被这二见证奇迹的时刻绝对是日后恐怖的恶梦。 柳青伶才不管对面阿三是那个阿三因为她此刻已经一拳头打穿了眼前那辆飞驰而来阿三的车头,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也没啥厉害,恐怖的是柳青伶接下来竟用手抓着那辆阿三的车直接将它砸向了火车顶上另外一辆疾驰而来车上。 当柳青伶的身影落在火车顶上便意味着所有蹦哒在对面火车顶上的车都得遭遇一场人工车祸,还是那种你根本无法抗拒的奇迹般的车祸。 柳青伶速度似乎比起那些在火车顶上疾驰而来的车速还要快,以至于当第一辆向她冲撞而来车向她撞来时,那更像柳青伶自己碰瓷,不过那辆车并没有能够碰到柳青伶一丝一毫的衣角。 因为当那辆车进入柳青伶两米范围内它就已经被柳青伶的护体罡气撞的冒烟了,当柳青伶抬起一只脚将它的半个车身像烟头一样踩进火车箱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变为火车的一部分了。 第二辆车的境遇显然要比第一辆车的待遇好的多,因为它被柳青伶用护体罡气直接撞下了火车,第三辆车很不幸被柳青伶直接扔飞了出去,然后像块墓碑般被插在了满是蚯蚓的杂草堆里。 第四辆车和第五辆车直接被柳青伶一个原地打转给一块扔到了十几米以外的草丛里,结果这直接导致第五辆车里的阿三果断选择了直接驾车跳逃跑。 于是凰謌第二次被柳青伶的表现给亮瞎了自己的狗眼结果这一次身为一个曾经参加过某个俱乐部办的业余赛车比赛还侥幸获得了第一名的凰謌翻车了。 当然这并不是凰謌的错,因为开了挂的阿三居然在一架民用直升飞机上装了两台加特林。 凰謌跳车后滚落到一个草丛中看着远处柳青伶像个某部电影中的大猩猩一样开始暴力强拆阿三的几十辆车,凰謌又看了看头顶上直升飞机加特林已经打完一轮并且一个作死的阿三已经开始人工加装子弹了。 凰謌趴在草丛里蠕动着身体想要找件武器把飞机搞下来但是找了半天才发现周围这些石头不是抬大就是太小“怎么办,怎么办,老子又不是超人超人超人超人超人……”凰謌心里一直在重复超人这个词,但他脑袋里却想起那个断腿断臂的孤独老人来…… 于是凰謌站了起来,他开始重新认识自己,他开始重新正视自己,他抬起手看着手上发出的n一点绿色光芒,“是啊,那一切似乎都是真的,化灰而去老头儿,此刻可怕又令人充满安全感的老太婆柳青伶,地底山谷的各色奇异生物,汽车旅馆外遭遇……” 凰謌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小时候爷爷照顾自己的画面“真的回不去了,真的长大了,生死看淡,爱恨长叹……”他记得小时候爷爷总爱说这句话,“或许那时爷爷已经见惯了生死,领悟了爱恨,所以他才能那么坦然面对。” 说完这句话,凰謌忽然闭上了眼睛“气沉丹田,吐纳如法,长弓如炬,收法自如……”凰謌有感而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他再睁开眼睛时仿佛世界已经静止,眼前一粒粒微小的灰尘是那么的清晰,空气中的氧原子是那么的真切。 “踏雪爆阵”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凰謌脚底开始慢慢旋转浮现,凰謌渐渐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凰謌突然间就出现在直升飞机机头,此刻身在空中的凰謌好像踏在一片轰然爆碎的云朵上,“十指浮屠”当凰謌双掌按在直升飞机上,整个飞机机身就仿佛此刻被一只巨手捏在手中。 直升飞机中的两个阿三早就已经被吓得跳伞了,直升飞机随着咔擦声开始出现裂缝,随着凰謌能量的爆发直升飞机开始冒烟起火“轰”的一声,飞机直接爆炸,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凰謌体内的鱼迅速围绕凰謌形成了一个半月状的圆弧。 天空中两团爆炸的能量早就把所有追杀凰謌和柳青伶的阿三吓坏了,在凰謌从空中落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阿三都开始逃跑,显然这次针对凰謌和柳青伶的行动并不是某一个帮派发起的,上火车追杀的阿三是一伙,飞机是一伙,数十辆追击车辆显然又是一伙人。 柳青伶对于这群找死的家伙自然不会客气,柳青伶的毁灭打击几乎将阿三这次所有的车辆都变成了报废车,而凰謌的那一番神迹般的作为则直接导致这些作死的家伙真正意识到啥才叫做“开挂”当然他们的逃跑并不会让凰謌放下报仇的意志。 凰謌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两个小时后,所有追杀二人的阿三已经被凰謌和柳青伶塞进了那列货运火车里,之后他们将要面临的是失忆,印度政府方面和其他帮派的双重通缉令。 凰謌和柳青伶并未走原计划中那条中印公路,原因是那是一条军事专线,他们俩的特殊身份太容易惹上更大的麻烦,更何况过中印边境线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因此他们俩一直在印度,孟加拉,云南边境线上兜兜转转,也幸好他们带的食物和钱够多,直到一个星期后。 “哎,我说姐,那老农不会骗咱俩吧?就这破山洞,他说是二战遗留下来的地道,真能通过边境线吗?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那老农的话呢,咱可是给了那老家伙两万多呢,鬼?他说这地方有鬼,姐你说啥鬼比你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国宝还要可怕呢!” 走在前面的柳青伶转过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糊凰謌脸上了,这一巴掌直打的凰謌在空中转了个圈,柳青伶打完凰謌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抓住凰謌的脚当拖把一样拖拽着往前走。 这条地道的确如凰謌和柳青伶碰到的那老农说的那样,堵塞不通,凰謌和柳青伶只走了一个小时遇到的塌方就有十几处之多,因此他们俩在这条曲曲折折的地道中走了十几天竟然还没走出去,并且这条地道已然变得越来越窄。 而且某天凰謌在撒尿的时候居然在岩壁上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猫爪印,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那个冒着荧光绿的猫爪印不仅仅是冒荧光绿而且它还异常的大,几乎是一个一般成年女性手掌的大小,但比这更诡异的是它的爪印就像是从某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一样。 当凰謌把这件事情告诉柳青伶之后柳青伶的反应很奇怪,她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对凰謌说道“不是猫,但肯定不会普通动物,不过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厉害的动物,至少它比赤甲兽或者赤焰蛇一类的家伙要安全的多。” 凰謌对于这一类比动物园里的保护动物还要珍奇动物在柳青伶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太婆面前也只能是小白,何况他在地下山谷里的时间比柳青伶所待的时间要短的多的多,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凰謌就连赤冥河中怪物都没认识几个何况是其它地方。 “那,柳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往前走吗?” 柳青伶看了他一眼冷静的说道“遇到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好处。” 凰謌赶紧猴嘻嘻的说道“那,姐,遇到这种未知的玩意儿,还能有啥好处?” 柳青伶忽然让出道说道“你走前面,那意味着我们离出去的路不远了,你走前面,一会儿见到那家伙说不定你还能降伏它,你的符这次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啊……符,我根本就不会用那玩意儿啊!” 二十分钟后凰謌在轰碎了地道最后一处堵塞的石块后看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第13章 少年英雄 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即逝,凰謌虽卯足了劲去追,但仍是被那只绿油油眼睛的主人给甩了个没影儿。 对于那个绿油油眼睛的生物柳青伶发现的自然比凰謌更早一点,她本想阻止凰謌去追的,但是她对那只未知生物的出现有些疑惑,其实以她和凰謌远超常人的速度似乎应该早就走出那条地道了,但事实上是,她们俩至少已经在这里行走了一整天了。 凰謌一掌打碎一块从璧顶上掉下来的石块继续发足马力追寻那家伙,但令凰謌感到诧异的是,他越追就越觉得这条地道越不对劲,地道上下左右四壁的泥土松散的就像是新挖掘的一样,但凰謌很确认这条地道从进入后就只有柳青伶和他两个人。 就算是其他人进入也觉对不可能跟得上他们俩的行进速度,不过很显然他前面的那家伙是个例外,不过既然柳青伶说过那家伙的危险程度不如地下山谷的怪物们,那凰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凰謌又跑了一阵后,终于认清了自己就算再加四条腿也追不上那家伙的事实,于是他开始考虑起柳青伶提出的灵符术,但其实具体这玩意儿怎么搞,凰謌也是小白,但他只能一拭,其实先前在追那家伙的时候凰謌就想这么干了,但怎奈何,他知道在地上鬼画符,并不知道怎么在空气中以气篆符,以气御符。 在来边境线之前凰謌就用钱托几个阿三在萨地亚当地不同的店铺买了一堆有些年份的古卷啊,古纸,甚至是某些实为文物,但原为寺庙,道观,教堂供奉的古书用纸,但其实凰謌对于这些东西能否篆写成符没啥把握,但他还是趴在地上开始了尝试工作。 严格来说凰謌的篆符符工作并没有用很久,至少在柳青伶来之前他在百分之一里成功了年么一次,这其实要得意于老头对他的基础知识储备的教授,但其实他能够以百分之一的成绩成功迈过这阶门槛更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柳青伶对他施虐的项目中强加了鬼画符这一项。 凰謌篆写成功的这张符并不是灵符,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寻踪符,它的功用也只能是寻踪觅迹。 柳青伶并不懂得如何画符,但她的古术,秘闻,玄学知识储备显然比凰謌要丰富的多“你把它放在那家伙的爪印上烧掉吧,不过你这张符也只能找到那家伙,想要抓住它或者是堵住它只能再篆写一张别的符。” 凰謌听到柳青伶的话后就把那张符放在那家伙的爪印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就想去烧那张符,结果他烧了半天,那张巴掌大的古书纸就是不着火。 “你似不似傻。”瞧见凰謌竟然用打火机去烧那张符纸气得柳青伶狠不得找块豆腐砸死凰謌,“啪”的一声柳青伶在骂凰謌的同时已经一巴掌拍到了趴在地上烧符纸的凰謌的屁股上,这一巴掌疼的凰謌差点没一头撞在墙壁上。 “姐,人家也是第一次干这事嘛,您就别这么苛刻了,那您说要让人家怎么做嘛!” “算了算了,用搞飞机那一招,不过这次你只需要用一点点能量去灌注符纸就行,不过想要抓住它,你还得画张困物符。” 凰謌用能量灌注符纸后,只过了一会儿那张符纸就自燃了,在符纸消失的那一刻凰謌瞬间便感觉自己脑海中似乎多了一只眼睛,不,如果让他定义的话,凰謌倒觉得那更像是一种活的移动的摄像头。 凰謌烧完纸后并没有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而是继续借着之前画符成功的感觉重新篆写一张符,不过这次凰謌篆写的是一种比寻踪符更高级,也更难篆写成功的困兽符,名叫[灵滞符]也属于囚困符之中的一种,只是这种符相比其它这类符更简单一些。 但这种符实际上的缺点极多,它对于普通人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普通人体内几乎全无任何灵能量,而人体内那一点点生物电流对于触发符中能量没有一点点牵引效果,但它同时又对于柳青伶这种修炼了一百多年老妖婆而言如同鸡肋,因为柳青伶修炼时间的因素她自身已经有了相对应的一套能量循环系统。 如果不是同她一个级别的能量体是极难困住她的。 有柳青伶在旁指导,凰謌篆写符的速度虽慢但成功率却是大大提高了很多,何况这一次凰謌干脆用上虺巳的皮做符的载体(凰謌后来才知道当时的柳青伶其实就是在挖坑害他浪费了一种怎样珍贵的材料,但话又说回来,正因为有了那一次浪费珍贵材料篆符的经历,凰謌也不可能知道啥叫符阵。) 这张[灵滞符]在凰謌画完的那一刻就自燃了,但奇怪的是它的燃烧速度似乎比凰謌画的前一张符要慢的多,由于它燃烧速度的特点所以凰謌只好暂时拿它当火把用了。 这一次有了寻踪符和柳青伶的加入凰謌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很快就发现了那家伙,有了寻踪符这个可以跟踪的移动摄像头,凰謌和柳青伶很快便发现原来那家伙之所以能始终甩脱他们俩,是因为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巨型老鼠,打洞掘地的速度简直比钻地机还要厉害。 但就算是钻地机也有累的时候,凰謌和柳青伶轮流追击的效果是显著的,当然在这三天内凰謌总共篆写并用去六张寻踪符,但于那六张寻踪符截然不同的是,那张[灵滞符]居然才刚刚烧到尾端,这也正是凰謌和柳青伶为何数次围堵都没办法抓住它的主要原因。 直到第四天轮到凰謌继续追击那家伙时,[灵滞符]的燃烧殆尽厚厚冰层的阻滞才将那家伙堵在了它所挖掘的地道的尽头。 地道重新又变的黑漆漆但凰謌还是将燃烧殆尽的那张[灵滞符]扔向了那双绿油油眼睛的主人,很显然凰謌还是低估了那家伙的实力,当凰謌抛出的[灵滞符]击向那家伙,那家伙居然混身冒出了一层绿森森的鬼火,十分骇人。 就在凰謌以为[灵滞符]被它浑身冒出的鬼火弄得彻底毁坏时,那家伙的身上突然间又冒出了一团绿色火焰而且其中还夹杂有一丝丝紫色流光,然后那家伙突然就开始嘶吼起来。 “豹豹豹豹子的声音……”那家伙不出声还好,它一出声可把凰謌给吓了个半死,就在凰謌心惊胆战开始后退的时候,那家伙忽然跳起向着头顶冰层撞去,凰謌瞧见这一幕内心还惊喜了一把,但没想到,一到彩色的流萤突然从自己体内窜了出去。 然后围绕着那家伙急速转了几圈,然后那家伙身上的两团绿色焰火瞬间便被熄灭了,但是凰謌头顶厚厚的冰层也被它融化了大半,当它再次撞向头顶冰层时,竟然真的被它撞裂冰层逃离了这条它自己创造的地下地道。 在它逃出去的那一刻凰謌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因为他甩出去的那张[灵滞符]在那家伙身上居然真的起作用了,凰謌的脑海中很快便出现了一幅幅那家伙体内能量由最初的混乱到通畅,然后再到彻底停滞的3d画面感。 “操,痛打落水狗啊,不,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一只豹子嘛,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老于要痛打瘸了腿的老虎,没了牙的豹子。” 凰謌见到此种情形当即是来了几发气旋刃把那家伙弄开的裂缝又阔宽了两尺,紧接着踏地飞身而上,凰謌往上爬了差不多十几米,一路上凡见那家伙弄出的裂缝便来几发气旋刃把裂缝扩宽数尺。 如果是放在平时以那家伙的攀爬速度就算是凰謌用出爆影步都是没有可能追到它的,但是这一次它被凰謌用那张虺巳皮篆写而成的[灵滞符]狠狠坑了一把。 不过从心的凰謌临到出口时抓住了它的尾巴,没想到那家伙回过头张开嘴巴浇了凰謌一脸的口水,把凰謌吓得差点没摔落冰缝底,要不是柳青伶接住了他,他真就得粉身碎骨了。 柳青伶接住凰謌并没有再给凰謌任何机会让他再次使用他那刚刚领悟了的,半吊子的爆影步,而是直接将他扔出了裂缝。 出了裂缝继续追击那家伙的凰謌此时此刻才看清楚那家伙的真实面目,原来那个家伙居然是只黑色的豹子,不过它的体型就算是比起狮子和老虎杂交而成的狮虎兽来也要不逊多让了。 于是一人一兽的追击战便就此拉开了帷幕,看这样子原本凰謌有可能是要和它跑到天黑的,但是没想到,凰謌追它追到黄昏时一群突然出现的野生牦牛阻隔了它的去路。 野生牦牛在云南产出的也并不是很多,这群突然间出现的野生牦牛也并非是自发迁徙,而是云南野生动物保护队的人为了牦牛种群的繁衍而特地保护它们前往地海拔区进行保护救治的。 当那队野生动物保护队的人远远看到一只黑色豹子即将冲入他们好不容易才赶下山来进行救治的牦牛时,所有人都有种功亏一篑和绝望的感觉,但就在这一刻,队伍中有一名教授用望远镜看见一个少年竟挡住了那头黑色豹子的去路。 尽管那一人一豹在数秒后便不见了踪影,但是所有野生动物保护队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名干了三十九年野生动物保护和救治的老教授放下望远镜后对年轻的队员们说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你们回头查查那少年是那个村寨的,不过我看着怎么觉得那是一个汉族少年……” 第14章 黑店惊魂 “你说它是什么玩意儿?他是头人尸?” “喂喂,听说了没有,最近梅里雪山上可是出了豹子了。” “什么人尸,那是干尸” “哦对,我听保护区的人说,还是只黑色豹子呢!” “那干尸值钱吗?” “黑豹子,那不是值了老鼻子钱了吗!” “你傻啊,我听说,那可是千年干尸,据说是云南,哪朝云南王膝下第十四公主……” “咚咚……” “谁啊这是,这都几点了,还有人住宿呢,喂喂,我们这里客人都满了” “吱呀”一声,老板打开了店门,然后一男一女两个人就走了进来,女的大概只有二十来岁,但她的美貌足可比电影明星了,而男的,不,准确的说,那只是一位漂亮的少年。 老板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人的组合来他的店住宿太过怪异…… 凰謌推开楼上204房间的门,身后柳青伶也跟着进入了房间,凰謌和柳青伶自进入这家开在深山的旅店后就觉得很奇怪,因为从他们俩进门时起,所有人都未曾瞧过柳青伶一眼。 要知道,凰謌和柳青伶自印度一路走到云南边境内,不管是老少爷们,还是大妈大婶,少女人妖,几乎都会被柳青伶的美丽外表所吸引。 按照凰謌的话说“柳青伶这个妖艳的老太婆,如果去参加世界小姐的选美大赛绝对可以稳夺桂冠,她美艳的外表和冷艳的内心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她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凰謌自然也属于一个正常男人的范畴,但和楼下那群男人不一样的是,凰謌清楚的知道柳青伶这个美艳女人的真实情况,但是在凰謌看来,楼下那群人中无论观察哪一个都没有任何不正常。 就拿凰謌来说,表面上看,凰謌的确如同正常人一样,但是如果他同时和楼下那一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被一辆高速行驶的重型卡车撞了,另一个人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而凰謌,不仅,不会受伤,而且他还会撞烂那辆卡车的车头。 但是凰謌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放太多的注意,因为身为一名整形医院医生的凰謌很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凰謌进入房间后,马上扣上了门闩,凰謌坐到那张大床上,然后就两眼放光的,从厚实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只全身乌黑发亮的小猫仔来。 柳青伶亲眼看到那家伙忍不住露出惊讶表情说道“这个东西,就是那个家伙吗?,怎么变成一只猫了,凰謌,你们掉到大冰窟里,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凰謌把那只巴掌大的小黑猫托在手心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才对柳青伶说道“姐,你瞧,它的体内的能量和像是被封禁了,但是封禁符也是有时效性的,以我目前半吊子的画符水平而言,这实在是有点太诡异了,不过……” 说到这里凰謌突然伸手朝自己胸口插去,然而他竟然真的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胸膛,柳青伶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并没有很惊讶,那是因为她曾经也这么做过,而且还不止一次的这么做过,当然那画面太香艳…… 当凰謌把手拿开的时候,他从自己的胸膛里抓出了一只“金灿灿的大金鱼”凰謌看着眼前的大金鱼冲着柳青伶摇了摇说道“诺,它当时从我身体里跑出来以后,就开始围着这家伙转圈。”凰謌一手托着一只黑色的小萌猫,一手抓着一条金灿灿的大金鱼左右恍了恍。 柳青伶伸出两根手指提溜着小黑猫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张符有可能经过长生鱼的某种能力重新改变了符阵,所以才导致这家伙变成了这幅模样。”说完之后柳青伶就把小黑猫了出去。 柳青伶可不会认为这家伙会是什么可爱的小猫咪,话说就在昨天晚上,这家伙还一口吞掉了一只试图接近的它的狼。 凰謌见柳青伶居然把那家伙扔向了窗口,刚想起身去接,没想到他手里的长生鱼竟然挣脱了他的手。 那条变成了金鱼的长生鱼似一颗被打出的子弹似的窜了出去,然后竟然拍打着鱼鳍用嘴叼住小黑猫开始在房间里转圈圈。 看到这俩满房间撒欢的家伙,凰謌和柳青伶同时在额头出现了一丝黑线“豹子被鱼叼着满天飞,这种自然界的奇葩现象,也是没谁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凰謌又和柳青伶商议了一下俩人接下来的行走路线,然后柳青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午夜…… 半梦半醒之间的柳青伶忽然被一颗巨大的从天而降的炸弹给惊醒了,柳青伶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起身想要去给自己倒杯水喝,但就在这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做着春梦的凰謌,凰謌听呼吸声就知道那是柳青伶在门外,凰謌走到墙边拉开了控灯的灯绳,然后打着呵欠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喂,我说说,姐,你这么晚,干嘛不睡觉跑我这儿来。” 柳青伶进门后刚想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但是她原本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惊问道“你的猫呢?” 凰謌转过头睡眼惺忪瞧瞧房间各处,他果然没有瞧见那只变成小黑猫的豹子,凰謌又转过头望着柳青伶摇了摇头,柳青伶翻了个白眼,忽然指了指着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口。 于是刚刚还在做着春梦的凰謌瞬间便横枪立马,但是下一秒柳青伶就让他枪断马翻,得了柳青伶的提示后,凰謌这才从自己身体里揪出了……一条肚子鼓胀的大金鱼来。 于是穿了条大花裤衩的凰謌倒提着一条肥胖肥胖的大金鱼在一个凶残的老太婆的注视下开始了他尴尬的催吐之旅…… 十分钟后……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柳青伶坐在凰謌的床上疑惑的说道。 而凰謌则一手托举着恶臭无比的小黑猫,一边用水给它冲澡“没有,我明明闻到的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还是鱼屎臭……” 说到这里凰謌忽然又吸了吸鼻子诧异的说道“是香味,还真有一股奇异的女人香。” “女人香?你怎么知道。”柳青伶诧异的问道。 凰謌大概又忘了刚刚经历过的胯下之痛,于是他张开便说“嗨,姐,这年头,那个男人要是不睡几个良家妇女,那在同学聚会上还不叫老同学笑话死。” “你说什么?你睡过几个良家妇女?笑话?” 凰謌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下一秒柳青伶抓起小黑猫就照凰謌脸上扔去,可怜的凰謌,他那稚嫩的脸上立马就被炸了毛的小黑猫给抓成了大花脸。 “姐……” “闭嘴,听外面有声音。”凰謌把小黑猫放在自己肩头刚想对柳青伶道歉就被柳青伶给喝止了。 于是凰謌也竖起耳朵去听“机关枪……” 凰謌和柳青伶俩人忽然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跑……” 就在凰謌和柳青伶跳出窗子的那一刻整个二楼被近百发机关枪子弹打成了马蜂窝,这还不算,楼下的那火人,居然又往店里扔了十几串手雷。 于是在一片“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建在山坡上的旅店连同整个山坡都被夷为了一片坑洼之地。 在一片欢呼声中有一个半男不女的声音响起“兄弟们,千年干尸到手了,黑色豹子也到手了,咱们猛虎帮,这回可得,哎,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说,那咱们这一回可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 “没错,没错……” “老大英明……” “老大威武……” “没错,老大英明又威武……” “哼,你们这帮兔崽子,难道,老娘不漂亮么……” 第15章 智斗猛虎 “有老虎哎,咱们还是跑吧……” “好吧,姐,猛虎帮,这名字还真是够踏马俗的……” 凰謌一边把小黑猫揣到了怀里,一边拍着身上的土骂骂咧咧的说“这帮孙子,拿机关枪扫射也就罢了,居然连山都夷平了,不过看样子,这帮家伙似乎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听他们说话,应该是泰国人,不过里面中国人儿也不少,我呸,就这一件衣服还给烧坏了。” 凰謌看着走在前面的柳青伶然后朝着她喊了几声,柳青伶都没理会他,于是凰謌赶紧跑上前去拉住了柳青伶仅剩的一只袖子说道“喂喂,你想干什么?不至于,不至于,咱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柳青伶停下脚步,望着凰謌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带走的那只箱子里有什么吗?” 凰謌一脸懵逼的问道“有什么?” “那种香味?你种奇异的香味,我曾经在一座山上的道观里见到过……” 凰謌听了感到很奇怪于是他插嘴问道“你见过,那香味究竟是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尸体,我想你应该知道尸香魔芋吧,那是一种诡异的活着的植物,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来吸引昆虫,然后吞噬它们……” 凰謌听到这里再次忍不住打断了柳青伶的话“你的意思是说,猛虎帮盗走的千年干尸就像是某种活着的植物人,难道它发出来的香味也能致幻吗?” 柳青伶转过身边走边说道“不,比那更严重,那一次我因寻访长生之法,被困于一座险峰的崖壁之上,那时的我,还很年轻,也未领悟能量变化之术,因此那一次也是我生命中比较危险的一次……” “年轻,年轻,年轻,这个老妖婆居然还有年轻的时候……”凰謌听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妙龄少女般的女人”居然猝不及防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心里便忍不住腹诽道。 “但是,与那一次的危险相比却并没有后面我被那座山里一座道观里的一位道士,所救后进入道观所发生的事更令我印象深刻。” 说到这里柳青伶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凰謌对这类他所未知的事情基本上也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奇“姐,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柳青伶并没有放慢脚步去等凰謌,她隐隐感觉到那帮人似乎并不仅仅只一伙盗墓贼或者走私犯那么简单他们对付自己和凰謌的手段似乎太过极端了一点。 “具体我遇见了什么,我以后再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要说的话,你最好记在心里否则的话,到时候咱们两个去对付那种诡异的东西你会死的很难看。” 凰謌见柳青伶不仅加快了速度而且脸色还变的很难看,他就没有再搭话。 “被他们盗走那家种诡异东西也许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他们,她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叫做尸香,香味可致幻,普通尸香之所以不能够使人致幻是因为那只是用普通香料常年累月堆积而成的……” 柳青伶嗅了嗅空气后又继续说道“但她体内的香味却是用人死亡后的能量所汇聚而成,而且还是用成千上万人死亡后的能量所汇聚而成的,因此她的挖掘地一定是在极阴之地,而且哪里还是经年累月常死人的地方……” “啊,那不就是墓地嘛!”凰謌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不,不是人死后的地方,而是生人即死的地方,简单点说,就是那种诡异的东西会把人拉进死亡地狱,造成人的即死,然后夺取人死之时最后的生气,以使自己达到活着的目的。” 凰謌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她用某种诡异的能力制造出了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复活祭祀现象,并且随着她能量的增长,延续了千年而未中断……” 凰謌说道这里后脊背忽然冒出了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能就太可怕了,但是姐,如果我们想要彻底毁灭她,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正面去做这件事情太容易暴露自己,毕竟我们还是得以正常的普通人回去的。” 柳青伶听了这里心里自然也已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凰謌想了想后说道“中国现在对于边境线上走私贩毒一类的罪犯打击日趋严密,我觉得就凭他们这十来个人,是无法安全周密的运出这么大件的文物的,那么我想,他们为了安全起见,一定会花大价钱利用国内的一些走私犯去帮他们运出文物的。” 柳青伶听凰謌这么一说立马眼前一亮说道“没错,以前的日本鬼子和洋鬼子就是靠着这种手段偷走中国大量文物的,好,咱们两个就用以毒攻毒办法来对付猛虎。”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柳青伶和凰謌始终远远的跟随着猛虎帮众人,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发现那帮家伙就连卫星电话都不用,而是跑到山脚下离村寨最远,一户安装有有线电话的人家里去打了一通联络人的电话。 “姐,我在屋外听到他们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叫做枯藤的人去帮他们走私那批文物,而且就约在后天一个废弃的村寨里交易货物。” “这样吧,咱们两个从现在起分开行动,我继续留下来监视那些人,你比较熟悉环境,你就去查访那个叫做枯藤的人,然后搞定他,然后咱们按计划再把他们两伙人引到果子寨,然后利用那里鱼龙混杂的环境偷偷换掉装有那种东西的箱子,不过你得画一张灵压符和安魂符暂时压制住那东西的香味。” 凰謌想都没想便说道“好,立刻行动,画符我今晚应该就能搞定,不过我觉得我去调查那个叫枯藤的联络人的时候画符也不会耽误,现在时间很重要,长则多变,我们必须得赶在猛虎帮之前搞定一切” 柳青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猛虎帮目前的那些人虽然拥有重火力,但是他们和那个东西比起来简直就是春梦,对付起来要美好的多,她和凰謌最终要对付的还是那个东西。 太阳还没落山,凰謌就已经去往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寨,不过他在途中还是遇到了猛虎帮派往接头的人,凰謌没有着急走,而是赶在那两个人之前到了那个村寨,然后花钱雇了四个村寨里的越南姑娘去色诱那两个猛虎帮的接头人。 凰謌之所以能找到那四个越南姑娘是因为她们虽然表面上看只是陪酒小姐,实际上她们也是是一伙规模不大的犯罪团伙,而且她们经常使用仙人跳这种手段诈骗其它团伙,骗钱,骗信息,盗取走私货物,更是家常便饭。 当然为了更好的雇佣她们凰謌用了一些手段。 凰謌吭完那两个人后没有再做停留而是直接连夜夜袭离这里最远的一个村寨,他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找到了那名字叫枯藤的联络人,但是那个家伙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人妖,而且很年轻。 凰謌一开始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是个女人,结果把那家伙抗到村寨一户人家弄醒他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有喉结,而且胸也是假的。 凰謌用一手神迹征服这名名字叫做伊莎的中国人妖后,伊莎就把自己团伙的所有信息全部交代了,凰謌一想到伊莎说猛虎帮的人妖老大之所以找她做这个联络人第一是为了安全,因为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让雇佣团伙用人妖来做联络人,一般警方和其它团伙就是想冒充也冒充不了。 第二,据伊莎说猛虎帮人妖老大之所以找个人妖做联络人也是为了自己。 凰謌彻底策反伊莎后就和柳青伶会和了。 “姐,真够恶心的,伊莎说猛虎帮的人妖老大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他居然只喜欢同自己一样的人妖,真是有够奇葩。” 柳青伶看着伊莎说道“她就是人妖,是男人?” 凰謌还没说话伊莎就已经先惊讶的开口了“姐姐,你可真美啊,你是不是韩国来的啊。” 凰謌一听伊莎说的这句话马上就把屁股给夹紧了,不过显然有一个外人在场柳青伶这回还是给了凰謌一个面子,她只是严肃的问凰謌道“按计划进行吗?” “不,既然主动权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那我们索性就玩大一点儿,去那个被叫做犯罪天堂的乌兰镇,据说那里是云南,印度,孟加拉,泰国,缅甸五国被通缉被犯罪团伙的天堂,既然是三不管,那我们就让三不管变成五要管……” 第16章 这般酒斯 三天后,乌兰镇,一家名叫雅典娜的饭店里…… “喂,你们服务员呢,老子要的菜呢,马的,人呢,还不赶紧给老子上酒,上菜。” “来了,来了,叫唤啥呢,老于正赢钱,是谁啊。”一个扎了头马尾辫的少年慢慢悠悠的从后厨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道。 “槽,马的,认识这玩意儿吗?”一个操着一口糟糕普通话的泰国人见服务员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怒不可恶的,直接掏了把枪拍在桌子上。 服务员看见这个方脸男人掏出了枪放在桌子上,不仅没害怕而且还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男人对面说道“你要什么?这是你要的菜,来尝尝。” 说完服务员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冲锋枪,放在桌子上。 这下反倒是对面的男人尴尬了,双放在对峙了五秒钟后,方脸泰国男人收起了手枪,然后客气用那口糟糕至极的普通话说道“嗨,伙计儿,我要四瓶啤酒,还要你们这里的招牌菜。” 服务员大大咧咧的把冲锋枪直接挂在脖子上,然后说道“知道了,四瓶啤酒是吧,还要招牌菜,行,掏钱吧!一共10004。”说完服务员就直接伸出手向方脸男人做出了一个给钱的手势。 “??????,???????????????,????????????????????????????????,????????????????,??????????????????? bucks,???????????????????????????????,??????????????????” “我他喵的,你这说鸟语的泰国狗子敢骂老子中国黑狗……”服务员一边骂着一边轮起旁边的木头凳子就往方脸泰国男人头上砸去,一凳子就把那泰国方脸男人砸了人仰马翻。 但是下一秒,他立刻就被对方其它卓上的十几个人围在了中间,并且还被几十条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 就在这时从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了十几个中国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于是这个脸嫩的能掐出水来的服务员眼睛咕噜噜这名一转,立马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翠绿色的玉扳指急忙喊道。 “老大,老大,您的玉扳指,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就是这帮孙子偷的,老大赶紧救我呀,咱不能自己人不帮自己人呀”说完之后还故意把那玉扳指举的高高的。 “马了个巴子的,你他妈的光屁股骑摩托得瑟你爹呀。” “我呸100环,坟头上插柺棍你他妈缺德带拐弯呢” “你个犊子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 “后天属核桃的,欠捶!” “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 “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你说你,爷爷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 “金剑不练,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 “我是恁爹.冭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看看啊,你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 “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之贱无敌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你长得挺有创意,活得挺有勇气。” “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你是。” “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 感觉瞬间被几十个大碴子味的口水淹没的凰謌当时就懵逼了…… 待这伙人把,想用一个玉扳指就想把锅甩给他们这伙人的凰謌骂了个狗血淋头后就想找个几个桌子坐下来的时候,诺大的饭店里已经被七八个来自各国的小团伙给占满了。 于是这伙人的老大抬眼看了一圈后,便带着十几个手下去了端坐在正中间的一伙日本人的桌子,很快,双方没说几句话就开始轮椅子往对方脑袋上招呼了。 而这边手提着滴血凳子的凰謌也开始按捺不住露出一个欠扁的微笑说道“马了个巴子的,到了我们家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老板娘,老板娘,快出来,把咱的火箭筒拿出来……” 凰謌这边喊叫着,从楼上还真就下来了一个拖拽着火箭筒的妖艳女人来,这个长的有点欧美范儿的美艳女人倒是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喂,谁,誰,谁,在在在,我的店里闹事啊,你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扛火箭筒来,没没没,没看到我……” 凰謌听到伊莎结结巴巴的咒骂声,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就在站在卓子上的凰謌想要暴揍眼前这伙泰国人的时候,他突然间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紧接着一伙夹杂有中国人,泰国人,印度人,越南人,美国人,的家伙就抬着一只巨大的木箱十分狼狈的冲进了这家饭店里,并且顺便还把门儿堵住了。 于是这间饭店的整个一楼立马就被各种掏枪,上子弹的声音给淹没了,当然所有人的鼻子里都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不过诡异的是,这整个一楼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过这份短暂的沉默还是被一个高高站在桌子上的“男人”给打破了。 “喂,新来的,发生了什么事?hey, new guy what happened to you?”凰謌以为他们会听不懂自己的问话,又用英文问了一句,结果这伙抬箱子的人竟然开始喊叫起来,然后凰謌马上就被七八种狂喊的鸟语给淹没了。 “monster, monster, we've been chased all night by the monster, half of our companions have been swallowed up by the monster” “?????????????????????????????????????????????????????????” “damn it, motherfucker, how can there be monsters here, what's wrong with their boxes” “バカ、ここにモンスターがいるはずがない。ボスは箱に问题があるのかな” “heпahnkynte,moжet,y6ahдыдpyгarцeль” “小心,可能有炸,这帮渣渣呼呼的洋鬼子,说不定只是为了掩盖箱子里的东西,转移咱的注意力,才说外面有怪物……” 在一群吱哇乱叫吵吵闹闹的歪果人中,凰謌总算是听到了一股大碴子味的翻译文。 “看来,柳青伶的放狗计划成功了,不过国际刑警的人,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发现这里,得想个办法拖住这帮人,内斗应该是个不错的注意,而且还能趁乱,往那东西身上封符。” 于是,就在所有人都忍受着压抑气氛的时候,某人却偷偷摸摸的溜了。 凰謌溜出饭店后,便直奔远处的小树林,他在小树林里转悠了一圈后,就在一个枯树桩里发现了整在打盹的小黑猫,这家伙的体型当然没有变大,凰謌只是提前录好了它的声音,然后让柳青伶拿着录好的声音,去追逐猛虎帮的人,不过凰謌也没想到,柳青伶这个老太婆,居然还真的搞死了猛虎帮的一半人马。 就在凰謌把小黑猫重新揣进怀里的时候,柳青伶来了,并且还将一只巨大的木箱扔到了凰謌面前,当凰謌好奇的打开箱子后…… 然后凰謌就看到了令他惊恐恐的一幕…… 第17章 巫蛊之术 凰謌打开箱子之后立刻就被里面一堆白花花的肉给亮瞎了眼“哎呀,我去,姐,你整啥玩意儿呐,这,平时我也没发现你有这爱好啊,哎呀妈呀,这一堆大白屁股……” 凰謌说完赶紧就把箱子给盖上了,柳青伶没理会凰謌那一股大碴子味的吐槽,而是严肃的说道“你那边怎么样了,今天晚上先贴符吧,免得夜长梦多。” 凰謌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小黑猫说道“放心吧,有它在呢,姐,你可不知道,你昨天追他们一晚上,差点没把他们给吓死,我估计,现在那帮人都打起来了。”凰謌正说着呢,结果饭店那边就响起了枪声。 “姐,你听听,你听听,我说什么来着,啊,这帮孙子果然掐起来了吧!” 柳青伶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家伙怎么办,就这样扔着,还是……”说到这里柳青伶看了看凰謌怀里的小黑猫。 凰謌一看柳青伶眼神就知道她想要干嘛,于是他赶紧说道“哎,姐,这不行,这不行,你不知道,就这家伙,就这吃货,我昨天刚给它买了两头牛,差点没把它给撑死,再给它,它非把自己吃成个球。” 两个小时后,柳青伶把那只大箱子藏到了店里,然后她就换了身行头,去那间原本属于老板娘住的房间去了,而原先的老板和老板娘呢?则直接被她给塞进了衣柜里,而凰謌自然还在他假扮服务员的岗位上。 是夜,狂风大作,暴雨骤降,使原本就诡秘压抑的饭店气氛更加凝重,这里的每个人在白天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但是每个人的心思却都不一样,有的人担心自己的货会被警察给抄了,有的人则担心自己的通缉令会被其它人所看见,总之这里的每个团伙都是妄法之徒。 而今天晚上他们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一种好奇,怪物,箱子,与其说让他们相信有怪物,还不如让他们相信,是那帮家伙假借怪物之名而掩盖被警察追的事实,而那口奇怪的大箱子则成为众人心中不落地的石头。 而在这伙人当中,有一个团伙今晚却格外的奇怪,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白天胡言乱语的事,而是他们在夜幕降临之后十几个人竟然只要了一间房间,而且自从进入房间后他们的房间便显得格外的安静,这种十几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居于一间房的诡异安静,显然令每个正常人浑身发凉。 “咚咚咚……” 开门之后“喂喂喂,亲,别,别,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姐,我还小,我还小,别,姐,脱一件外套就够了吧,好好好,我脱,我脱,啊,秋裤也脱啊,姐,别,姐你看天这么冷,好,我脱,我脱还不成嘛!那个姐,最后一件就别脱了吧,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这是????????(安妮)听到的第一次敲门声,尽管从昨天晚上到今晚她一直都没有休息过,但她还是一点儿都不瞌睡,原因是她自从她得到这具千年女尸之后,每晚都会做恶梦,事实上并止是她自己,几乎在这七天时间里她的所有下属都会做同样一个恶梦。 而在恶梦中她们所有人几乎都会躺到那只大箱子里所装的棺材中去,然后最终代替那个“女人”去继续沉睡,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她还能够给予自己所有的勇气去完成这次任务,但是,就在昨天夜里,她和她的弟兄们竟然被一只怪物追杀了一夜。 那怪物不仅声震如雷,叫声几乎快要震聋她的耳朵,而且力大无比,她们身后的树木几乎全部被它撞断,更加恐怖的是,她的九个弟兄全部都被它给拖走了。 一想到这里安妮就一阵的浑身颤抖,她看着眼前那个长的很像女孩子漂亮男孩,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安妮走到那个漂亮男孩面前,却没有替他披上一件遮羞的衣服,因为她忽然来了兴趣。 于是一帮目瞪口呆的大男人便看着自家的人妖老大今天居然主动拉着男人的手进了里屋的卧室。 如果按照凰謌原本的计划,这次来见这个名字叫做安妮的人妖老大的应该会是伊莎,凰謌会提前在她身上涂一些味道极香的迷药。 但为了保险起见凰謌还是没让伊莎来,因为她毕竟是个普通人,就照她今天白天的表现来看,或许已经引起许多有心人的注意了吧,所以不得以之小下,凰謌只能自己亲自来了。 而凰謌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将自己口袋中的一瓶特制迷药[梦香]打开了瓶盖,这种他昨晚才特制的迷药他已经在柳青伶抓来的那群裸男的身上反复做过实验了,效果非常好,最后凰謌将它特效令人短暂睡眠五分钟延长到了十分钟。 这种神奇的假睡迷药在人入睡后会令人产生还在现实生活中做着刚才还在进行的事。 凰謌进了人妖安妮的房间后,他原本还担心安妮这个人妖会对自己做啥不轨之事,毕竟刚才这人妖还亲自拿着枪顶着他的脑袋让他当着一帮男人的面脱衣服脱到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内了。 但令凰謌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妖居然玩起了costume play,凰謌内心当时便有千万头草泥马从人妖安妮身上践踏而过“这个人妖到底还想玩我玩多久啊,死人妖没事非要人家玩什么角色扮演啊……” 十分钟后…… 凰謌终于把那两张灵压符和安魂符封在了香尸身上,香尸身上的香味虽然已经被完全封闭,但是充斥在房间里香味却并没有完全消散,其实凰謌很想此刻就箱子给换掉,但奈何在这里换动静太大,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凰謌再次回到人妖房间后,他看着人妖穿着短裙所露出的半截大白屁股心里立刻就有了一个邪恶念头…… “咚咚咚……” 安妮在恍惚中听见敲门声,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敲门声,她刚要迈步出去问属下是怎么回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捧着这个漂亮男孩的脸,于是安妮低下头亲吻了一下这个变装后“美少女”。 安妮拉着“美少女”出去后,所有人都已经拿出了枪把那只大箱子围在了中间,“美少女”甚至看到有人泰国光头佬还拿了两串手雷提在手上。 “咚咚咚……”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安妮走到属下围成的圈冲着门口质问道“你是谁?不管你是谁,这里都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她说的都是泰文“美女女”并没有听懂,但是根据人妖安妮语气“美少女”大概知道这个人妖是在赶外面的人离开。 “???????????,????????????.” 但是下一秒外面那个男人响起的短暂声音就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并且紧接着所有人都收起了枪,安妮亲自走上前去打开了门,门外有两个人,并且两个都是泰国人,一个大概只有二十多岁,不仅看起来像是个高富帅,而且“美少女”从他的呼吸声判断出,这家伙是个泰拳高手。 而另外一个人要是用两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奇怪,瘆人。”这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美少女”隐隐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厉气。 安妮见到这两个人后便知道那通她打给自己爸爸的求救电话还是有用的,虽然她知道自从自己变成了女儿身后,爸爸就一直恨之入骨,“爸爸,终究还是原谅我了。” 那个泰国高富帅还没说话安妮旁边的“美少女”就已经先开口了“安妮姐姐,我下次再找你玩啊,我先走了。”说完便撒开安妮的手撒丫子开始往外跑,但就我们的“美少女”跑出房间门后,那个中年男人竟用一口蹩脚的中文喊住了她。 “等等,你手里的东西是迷幻药吧?” 他不开口,在场所有人甚至都当他只是个跟班,但他一开口,在场众人皆惊。 “不是,不是,这只是香水,不信,你问安妮姐姐。” 安妮刚想说是,没想到下一刻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便直接将自己手上的皮质旅行箱砸向了那个“美少女”安妮顿时就惊了,她的反应很快,当箱子飞起的两秒后她立刻从光头佬的手里夺过了一枚手雷扔向了箱子。 在安妮出手时中年男人并没有去阻止安妮,他反而露出了一抹及其诡异的微笑。 在爆炸后的烟尘四起中中年男人帕贾并没有看见那个柔弱的“美少女”香消玉殒,反而他感觉到整栋楼都剧烈的摇晃了两下,紧接着就是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帕贾微笑着抹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一丝鲜血。 然后帕贾便冲破烟雾随着“美少女”跳下了楼。 众人皆惊,饭店的整个摇晃使得所有人都冲到了楼下,但是当这上百号人冲到楼下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南洋人所谓的巫蛊之术吗?区区飞头之术,凰謌你用不着害怕,哼,看我如何踩烂它的头。” 说完柳青伶就从二楼跳了下来…… 第18章 邪恶堵局 “你倒是说得轻松,草,我踏马差点没吓死,马的,什么鬼,突然间就从炸开的箱子里飞出了一个活着的头,太踏马恶心了,你要是第一次看见,你还敢说这么镇定的话吗!” 吓到腿软的凰謌从二楼跳下来差点没崴了脚,差点吓尿的他,差一点就把自己身上这块遮羞布给崩裂了。 但柳青伶接下来的话却差点没让他羞愤欲死。 “喂,小凰子,你穿粉色旗袍的样子还不错嘛,挺像个女人的,不过你那两坨馒头快要掉到下面去了,如果你不想夹着肉夹馍的话,就赶快上楼去换一身衣服吧!” “喂……”凰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看了一眼柳青伶这个老太婆的背影后,拔腿就跑,但就在这时,站在柳青伶的帕贾却怒吼道“巴德士,去拦住那家伙,我看不透这二人的深浅,让安妮小姐护好东西。” 刚刚才上楼梯的凰謌立马就被一梭子弹逼的飞速倒退了回来,巴士德撕裂整个上身西装便一路从二楼楼梯上打了下来,凡是被他撞飞或者是被他打了一拳的人立刻就倒地不起了。 凰謌此刻只想着着急换衣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个起跳便直接跃上了楼梯扶手企图用楼梯扶手快速跑向二楼,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巴德士泰拳的威力。 巴德士见他跃上楼梯扶手,便立即放弃了暴揍眼前所有拦住他去路的人,转而开始用拳头和脚砸击只有一边的木制楼梯扶手,一时之间,扑通声四起,哀嚎遍野,在混乱中,有人开始开枪。 有些人则开始往上爬,而更多的人则直接开始往一楼大厅门口挤,很快,楼梯上就出现了踩踏事故,就在这血飙如泉涌,哀嚎如凄鬼,宛如油炸饺子的混乱场景中,一声声警笛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混乱秩序。 所有人都停下动静,包括被挤下楼摔断骨头的那些人,而外面的枪炮声在响了数分钟后终于停止了声音,紧接着就是标准的国际刑警喊话声。 “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里的武器,赶快出来投降,否则五分钟后,我们将会采取强攻,五分钟倒计时,现在开始……” 凰謌退回到柳青伶旁边悄声的问道“国际刑警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怎么回事?” 柳青伶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后说道“少了一个人。” 凰謌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跟国际刑警有关系吗,在现在这个时候,少了几个被杀人灭口的罪犯不是很正常吗?” 柳青伶冷静的回答道“不,我在进来时,就数过人头了,一共117个人,不算我,正好17个女人,但现在这里只有16个女人。” 凰謌再次又扫了一眼人群,果然此刻的116个人全部都聚集到这里来了,而女人果然就如同柳青伶说的那样只有16个。 下一秒凰謌和柳青伶便同时开口说道“伊莎……” “她,果然是个国际刑警。”柳青伶微笑着说道,我早就看出她在那副虚假的躯体之下,隐隐有股军人的作风,而且我观察到,在她的纹身下有几道子弹打出的枪伤。 凰謌眼前一亮忽然说道“不,她根本就不是国际刑警,我想我大概猜到这个化名叫做伊莎的女人她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柳青伶罕见的从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她问道“这个时候你还卖关子,赶紧说。” 不过凰謌罕见的拍了拍柳青伶的肩膀说道“姐,等等,咱这回可能碰上大麻烦了,我们必须得要堵一睹。” 柳青伶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凰謌一定是,有把握才敢拍她的肩膀的。 但凰謌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凰謌深吸一口气后,对着上面喊道“安妮姐姐,不,我更应该叫您,公众殿下,请爱的,纳华怡查拉萨米阿迪·菩丽儿瓦哈娜梵可玛哇莲公主殿下,哦,天呐,谁知道我竟然真的记住了这该死的二十个字……” 然后紧接着凰謌就被他周围扑通扑通下跪的泰国人给惊掉了眼珠子…… 安妮紧紧盯着凰謌恨恨的说“那么说,国际刑警是你叫来的?” 事到如今凰謌也没有再否认的意义,于是他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是!” 安妮眼睛瞪的更大了她怒不可遏骂道“那么说,昨天夜里我们被怪兽追,也是你做的。” 凰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淡淡的说道“没错,亲爱的,纳华怡查拉萨米阿迪·菩丽儿瓦哈娜梵可玛哇莲公主殿下,就是我干的,不过现在,您知道这些也甚意义了,就算你能把这帮穷凶极恶家的伙全部团结起来,也不是我们俩的对手。” “公主殿下何况门外还有几千号警察,他们再过五分钟可就冲进来了,公主殿下,我们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那只箱子里的棺材,我们俩并不想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为敌。” 安妮冷笑着说道“哼,我要得到的东西岂会这么容易就易于他手,更何况这箱子里的东西乃是救我所爱之人的命,就更不可能拱手相让于你,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凰謌冷静思考了几秒钟后他大声向安妮询问道“公主殿下,请问您的爱人究竟得了什么病,哦,或者说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安妮没有犹豫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当所有听到那三个字后,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艾滋病” 凰謌听到“艾滋病”这三个字后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公主殿下,我就算再如何劝告,也无法阻止您拯救自己的心爱的人,但是公主殿下,我想告诉你的是,那口棺材里的东西并不能拯救你心爱的人,它并没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相反,它只是一种及其邪恶的,能夺人性命的邪恶之物。” 安妮仔细观察了一下凰謌的表情后,发现他并没有任何撒谎的征兆,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好,你要带走箱子也可以,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不防来堵一把。” 凰謌听到安妮居然在现在这个时候提出一场赌局,这实在太令凰謌感到不安了,但他还是压住内心的不安问道“公主殿下,您想赌什么?” “就赌那只箱子里的东西能不能治好她的病。”安妮说完之后,凰謌就看到那名之前手提两串手雷的光头佬,从房间里扛出了一只大箱子,光头佬打开箱子后,所有人都看到那箱子里竟然躺着一个长了两个脑袋的泰国女人。 不过当凰謌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才发现,长在那女人另一侧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脑袋,那只是一种长相奇异的肿瘤,但它的正面长的的确酷似人脸。 就在这时安妮已经派人把那只放干尸的箱子子抬到二楼那间墙壁被破坏的房间里。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么做是在害所有人的命,包括她的命。”就在这一刻柳青伶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踏地而起,准备去阻止安妮打开棺材了。 不过安妮暴喝了两个人的名字“帕贾,巴德士。”但最行动的,却是帕贾的头,就在安妮喊出帕贾的名字后,帕贾当即便席地而坐,但诡异的是,帕贾的头,掉了,不,准确的说,是帕贾的头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直扑柳青伶而去。 在柳青伶跳起来的那一刻她便已经被一上一下两颗头给包围了,但是柳青伶可不是什么正常女人,她当即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朝上夹住了上面的头,双手朝下,一把扣住了下面的头,那两颗人头,立刻便开始七窍流血便开始凄厉的尖啸起来。 那尖啸之声几欲刺破人脑,有很多人甚至当场倒地不起,就连饭店外面的警车都开始报起警来,而更多的警察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那名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两颗子弹的光头佬把机关枪口,对准了柳青伶,并且在场所有在耳朵里塞了子弹的泰国人都把枪口对准了柳青伶,除了那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用标准大碴子味的普通话骂骂咧咧的把枪口对准了楼上安妮那一伙人。 就在这一刻凰謌一只通体黑色的巨豹突兀出现在大厅里…… 第19章 特殊部门 那抹极快的剑影虽快却还没有快到比活了一百多年柳老太婆速度还快的地步“叮”的一声那把剑便被柳青伶更加快速的一拳给砸开了…… 凰謌看准时机狂奔过去,一把握住了那把细长的白色长剑的剑柄,他原以为凭自己的身体力量要握持一把扫帚似剑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他刚一握住,那柄剑就像一头野兽似的开始带着它到处乱跑。 直到他感觉快要起飞时“呀!”凰謌爆喝一声沉腰立马另一只手也握住剑柄,然后他便陷入了了与一柄剑角力的怪异场景中。 而这边柳青伶的青芒凝聚成的锥子已经刺破冰块将其刺进了香尸的头颅中,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香尸兰迪娜?柳莎(安妮的爱人)的狂暴反抗,致使冰块开始出现裂缝。 而在门外闻迅而来却已是空无一人…… 一身白衣长袍的杨修微笑着对旁边同他一般高的中山装汉子说道“鲁兄,里面那小丫头片子竟然能握持住我的白眉剑,不错嘛,里面那两个人好像还有点意思嘛,啊鲁兄。” 鲁振并没有搭杨修的腔,他只是冷静说道“接到国安局的电话,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新人收编的任务,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只怪物需要我们收容。” 杨修有些惺惺然的说道“鲁兄真没想到和你在一起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你还是这么无趣啊!” 鲁振没有去理会杨修的调侃,他只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杨修看着走路走的依旧笔挺的鲁振忽然放下拇指和中指同时并拢的右手也跟了上去。 身为九科的外勤人员,杨修已经和鲁振搭档了近十年时间,但他却和鲁振一点儿都不一样,不仅仅是性格问题,而是鲁振在加入九科之前一直是一名现役军人而且还是一名特战旅的旅长,那时他就已经是一名大校级军官了。 要不是后来受国家安排的秘密退役,他的军衔应该还能再往上升一级,而杨修呢,他原本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如果不是后来上了科长的当,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去九科那种要不就是整天闲的发慌,几年也出不了一次任务,要不就是,一出任务就是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凰謌将这把细长的剑仔细放在眼前瞧了瞧,发现剑身上有两句诗“一剑修来杨清风,两剑地狱白眉捎。”正当凰謌疑惑之时,门外却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个子都一般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而他们的年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穿了一身白洁如面粉的长衫,中年男人却穿了一身中山装,而且两个人都是短发。 凰謌甩了甩手中剑,他刚想要试试手中的剑锋不锋利,没想到那个穿白袍的年轻人竟然冲着他说话了“喂,小丫头,剑好玩吗?玩够了,就把白眉还给我。” 凰謌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啊,大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好好,好,我这就还给你。” “嗯,小姑娘你很不错,不过我们可不是什么大侠,我们是……”杨修一边说着,一边便伸出手去接那少年递过来的剑,没想到他话刚说到一半,那少年竟然又将递过来的剑收了回去,杨修刚要生气,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说了一句令他十分感动的话。 “啊,大侠,等等,你的剑脏了,我帮你擦擦。” 然后杨修就看到小姑娘竟然真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张晶莹剔透的纸帮他擦起了剑,擦完便直接将剑扔给了他,然后小姑娘就害羞的把手放在了背后。 “我们是国家安全特别部门的人,专门处理和收容特殊物品或者其他危害人民群众的特殊物品或者人类,从现在起,这里已经有我们二人全面管理了,请任何不相干的普通人离开这里。” 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分别用普通话和英文讲了一遍,不过他看了一眼地下杂七杂八不同肤色的人又补充了一句“请各位能动的带上不能动的人走,如果有动不了的,我将会亲自动手清理。” 在中年男人第二句话落之时,所有还能动弹的人便拖拽着所有不能动弹的人百米冲刺似的跑出了饭店大厅的门儿,而巴德士则一手扛着安妮,一手拖着帕贾的无头尸体缓缓走出了大门,在走出大门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纳华怡查拉萨米阿迪·菩丽儿瓦哈娜梵可玛哇莲公主殿下,我的爱人,你,看到了吗?你为了她甘愿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而她兰迪娜?柳莎却甘愿为了活下去,而堕落成为恶魔的身体,她,根本就不配成为你的爱人……” 凰謌看到安妮竟然也出去了,于是他也想出去,但是他迈了两步,就被白袍年轻人给拦住了。 “喂,小姑娘,我们说的可是普通人,你既然能够握持住我的剑,那就说明,你不是普通人,唉,算了算了,你就留在这儿,看戏吧,不过你最好躲远一点儿,否则那只美艳动人的怪物会吓坏你的。” 说完杨修便跳将起来手中的剑直刺香尸兰迪娜?柳莎而去,在他飞起来的时候凰謌用细声细气的焦急语调喊道“哎呀,你别伤到我姐姐,我姐姐刚才和那浑身发臭的坏女人打架受伤了。” 杨修用他行动证明了他还是一个非常靠谱的会御剑术的,玉树临风的,风流倜傥的,正义无比的,富二代花花公子。 “呲”的一声,杨修不仅把瞄准兰迪娜?柳莎头顶的剑刺歪了,而且还斩断了柳青伶凝聚成的青色锥子,然后面无表情的柳青伶直接跳下冰块,朝着大厅的门儿走去,杨修见柳青伶要走,急忙冲她美丽的背影喊道。 “喂,姑娘别走啊,留个电话再走也不迟,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别走,你先告诉我你名字叫什么呀,还有你家住哪里呀……” 不过柳青伶还就真的没走到大厅门口,因为那个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请你等到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后,跟我们走一趟,我们的部门,关于你们俩的一切必须全部登记在册,否则,姑娘你在中国境内哪儿也去不了。” 柳青伶看都没看中年男人一眼便说道“就凭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千年香尸的对手,不过她现在刚刚得到一具新的躯壳,状态还不稳定,你最好再找二十几像你这样的人来对付她,否则,就凭你们两个人,对上她没有生还的可能。” 柳青伶的话,刚说完困住兰迪娜?柳莎的巨大冰块便整个崩碎了,杨修更是狼狈的跳回了地面上,但中年男人在这时却依旧笔挺的挡在柳青伶前面。 “谢谢你的忠告,不管她有多危险,自我们俩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那便是我们俩的事情了,但是你们俩,在没有确定你们是否是危害国家,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群众安全的前提下,我们是不能放你们离开这间饭店的。” 就在这时兰迪娜?柳莎居然也开口说话了,不过她噗一开口便逗乐了凰謌。 “你,不许走,我要杀了你。” 那一口标准的云贵腔简直要把凰謌的眼泪给笑出来了,请你想象一下当一个泰国美女绷着个脸在威胁你时,她却开口讲了一串云贵腔,这简直比凰謌在东北旅游时,碰到一个在农家乐吃饭的俄罗斯美女,一开口,说的竟然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腔。 “哈哈哈哈哈……” 兰迪娜?柳莎似乎十分嫌弃凰謌猪一般的笑声,她当即就朝凰謌飞掠而去…… 第20章 激战香尸 兰迪娜?柳莎一把便扼住了趴在地上大笑不起的凰謌的后颈,不是凰謌不想起来反抗兰迪娜?柳莎,而是,他实在是笑的肚子疼…… 香尸兰迪娜?柳莎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她扼住凰謌脖颈后,手是越抓越紧,但令她感到诧异的是,任凭她如何用劲,此刻在她手上那家伙的骨头就是硬,甚至这家伙在他如此大的手劲下却还能够转过头来看着她哈哈大笑。 于是香尸兰迪娜?柳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她抖了抖手,手上五根手指的指甲瞬间便长如匕首向凰謌刺去,就在这时,一柄细长的剑袭向了她的脑后,香尸兰迪娜?柳莎只得放弃这次攻击转而去迎战杨修。 而在此时另外一个人也动了…… “没有人可以拦住我……”柳青伶前一刻还在说话但她后一秒便突然出掌拍向鲁振,而且这一掌来的还是如此突兀如此快速,但柳青伶的突然出手,并没有让鲁振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早就在等这一击了,只是当他的拳头对上柳青伶的手掌后,却被前者那重若千均的力量吓了一跳,这使得他,不得不以双脚深陷地面而去承受这道千均之力。 但很快一个女人的袭击便打破了这种相持,香尸兰迪娜的攻击可以说是来的正合适,否则鲁振还真得出九分的力了,但香尸兰迪娜的攻击手段却是她披散在身后的长长头发。 那股黑色瀑布一般的头发不仅仅是攻击柳青伶的,它同时也将鲁振裹挟在了其中,而令人发指的是香尸兰迪娜同时还在跟杨修对砍着。 而此刻傻愣愣站在一边的凰謌却打起了别的鬼主意。 对凰謌来说,眼前这个三缠斗的局面却正是他逃离这里的好时机,说到底凰謌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没遇到老头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三个愿望,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娶个漂亮媳妇。 可他万万没想到,半年前的一次分手闹剧令他产生了想要去实现这三个愿望的想法,虽然媳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美景和美食却不会自己长腿跑的,但偏偏自己没事儿,竟然跑去了牛角山。 就是到现在凰謌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跑去牛角山那里旅游,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在一本假的不能再假的古代仙侠志上读到过“牛角山”这三个字。 正当凰謌蹑手蹑脚的走到饭店大门口时一个长发及腰的美女拦住了他,不准确的说,是那道长发飘飘的身影撞入了他的怀里,当凰謌抬起头想要看看那张脸的时候…… 一张烈焰红唇般的嘴竟吻在他的嘴上,顿时凰謌便感觉到自己的整个鼻腔里,嘴巴里,眼睛里,甚至是整个身体里,都被灌入了一股猛烈的香气,但奇怪的是,他立刻便感觉到这股香气就像烈火一样开始在自己身体内燃烧起来。 而在杨修和鲁振看来,香尸兰迪娜别柳青伶抓住它的头发甩出去的时候竟然撞上了那个小姑娘,然后紧接着那个白白嫩嫩穿着粉红裙子的小姑娘浑就开始发出五彩的光芒来。 而柳青伶看到却是香尸在被她抓住头发甩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盯上了小凰子,而此刻浑身发出五彩的光芒的小凰子则是被香尸外放的尸气给攻击了,所以柳青伶当下便直接拉着香尸的头发将她扯了回来。 而香尸兰迪娜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是糟糕到了极点,本来一开始自己一对三揍的那三人豪无还手之力,但突然之间那三个人就毫无羞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当做裹脚布一样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凰謌终于忍受不了那种身体被火焰噬咬的痛苦,他一头撞在那女人的胸膛上,将她那奇香无比的舌头撞离了自己的口腔,然后凰謌就开始上窜下跳,满地打滚的开始四处乱撞了。 而扔旧被柳青伶拽住头发的香尸兰迪娜此时竟变的狂暴起来,她的身体瞬间便爆长到了一米九,而她的头发此刻却像活过来了一样,开始不停扭动着,柳青伶竟被它带着硬是挪动了一步。 就在柳青伶想要彻底控制住这些黑蛇一样头发丝时,异变陡生,那些长长的头发丝竟开始疯长起来,很快那些细长黑蛇一样的头发丝立刻就充斥在了整个大厅中,并且它还在急速生长着。 就在这时杨修出手了,他丢出长眉剑并做出了一个左手托右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的动作,但随着他这个动作的生成,那柄细长白眉剑便开始到处飞舞着去割裂那些填满整个大厅的头发丝来,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居然下起了黑雪。 而第二个出手的则是鲁振,鲁振的攻击手段虽不如杨修的御剑术那般目眩神晕,但是他的拳头却像是两把剪刀似的,只要他每挥出一拳,便直接将那些黑幕一样的头发给轰出一道空气来。 第三个出手的是柳青伶,但柳青伶并没有挪动半步,她只是像抱柱子一般的抱住了一股粗如象腿的头发,开始发力,随着柳青伶的发力,香尸立刻便发出了一声惨嚎。 而此刻的凰謌却不知所踪,香尸无限制增长的头发很快便拉扯着整栋二层小楼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 “不行,这畜牲的力量增长的越来越快了,等她的力量再增长一倍恐怕我们两个人都得交代在这儿了,鲁兄联络九科呼叫增援吧!最好是咱们七队的人。” “好……”鲁振没有说什么好汉子,真男人的话,在经历过特种部队长达十五年的生死磨历之后,鲁振对待自己应付不了的任务,从来不会起逞强好胜之心,尤其是,他见惯了太多因营救任务失败而逞一时之勇,而害死自己战友的事。 因此鲁振果断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迷你摄像投影仪扔在地上一连大声喊了三遍“塔台,塔台,这里是九科七队e组成员鲁振杨修,我们在乌兰镇任务突发d级任务,请塔台信息分析中心增派支援者……” 杨修和鲁振的攻击并没有让香尸暴增的发量减少多少,反而这两个的攻击手段促使香尸更加疯狂的透支自己这幅躯体的生命力,而反观柳青伶的攻击则让香尸移动到了她身前三米的距离上。 但此时此刻香尸透支自己这幅躯体而换来的强大并不只是身体和发量的暴涨,同时暴涨的,还有她那锋利堪比比白眉剑的双手指甲,而此刻被柳青伶的巨力拉扯到三米外的香尸将她的指甲瞬间增长到了三米长。 面对香尸似十根三米长的长矛般的攻击,柳青伶选择了放弃自己手里象腿一样粗的头发。 柳青伶看着香尸那十根长矛似的指甲冷笑一声说道“孽畜找死,敢跟我比近身攻击,看来你脑袋上的头发还真是白长了!” 说完之后柳青伶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当她再次出现时,已然来到了香尸的头顶上,香尸的反应并不算迟钝,但是她那填满整栋楼的头发却使她的体重变的极重,至少她那满屋子的黑色头发已经有好几吨重了。 柳青伶只用一只手便牢牢扣住了香尸的头颅,在“轰”的一声中,香尸两米高的身体居然整个末入了地面,几乎被这一击凿的骨裂筋断的香尸更加疯狂了。 随着香尸这幅躯体的渐渐萎缩,整栋楼竟开始变的四分五裂,终于,在香尸的脑袋被柳青伶抓出五个血淋淋的窟窿后,整栋楼都开始碎裂崩塌了。 在砸碎一块从头顶掉落下来的四米长的天花板后,柳青伶,杨修,鲁振这三个人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逃出了这栋被香尸彻底碾碎的建筑物。 但就在香尸也想逃离这栋被自己碾碎的建筑物的时候,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第21章 哥的实力 “喂,去哪啊,别着急走嘛!既然你这么着急想走,那我就送你一程,嘿嘿……是时候让你看看哥真正的实力了……凰謌说完便怒吼道“无敌疯火抡……”此时趴在地上的凰謌那姿势简直就是已经失传已久的蛤蟆功。 接着凰謌的身体就像小旋风那样原地打了个转儿,就算此刻的香尸如何挣扎,她的身体也被连带着旋转了起来。 正所谓不疯魔,不足以除魔,凰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香尸的头发便像毒蛇一样开始攻击凰謌,那种诡异却又叫人叹为观止的密密麻麻的攻击数量和速度简直就如同此时此刻此地这一方三百米的空间内夜幕降临。 香尸遮天蔽日式的头发攻击,一时之间竟将其他三人全部阻挡在外。 香尸头发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密集,而凰謌旋转的速度却更也更加快速了,很快香尸头发丝的攻击速度就跟不上凰謌旋转速度,但这对香尸来说,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令香尸感到更加可怕的是,随着那个家伙如风暴一般的旋转速度,她用头发作为攻击的这一强力手段正在渐渐消失,她自己那一头超长,超重,遮天蔽日的头发丝正在渐渐拖垮自己的这具躯体。 香尸很快便彻底放弃了去控制自己的头发,她彻底放弃便意味着她此刻已不再向自己那些美丽的秀发输送能量了。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些狂暴的黑色头发不仅没有枯萎,生命反而更加强劲,只是令香尸只是那些长长的头发丝开始慢慢变红,不,更准确的说,是那些头发丝在被凰謌风暴般的旋转速度带上半空后头发丝与空气的碰撞摩擦。 致使香尸的头发丝温度越来越高,以至于香尸发丝中的生命力开始燃烧,当那团红色发团上升到千米之后它开始下坠。 在柳青伶的眼中,此刻的凰謌已经变成了那团红色火球的内核,他此时耀眼的红光证明,凰謌此前被香尸侵入体内的能量已经被他彻底吸收,那红光便是凰謌的爆体能量,柳青伶虽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没被那股异体能量侵蚀却未受伤的。 但柳青伶很确定一点,那就是在面临重伤垂死之际,那头香尸,是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的,相反,她有可能会选择彻底损毁自己现在的这具躯体,从而获得短暂的强大能量…… 柳青伶看着火焰团中凰謌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她在等,她其实一直在等,等那个男人学会放下俗世,放下他那无数的羁绊与心结,因为柳青伶知道,如果他不放下这些,他会很难成长起来,甚至于,他连以后的路都会寸步难行。 柳青伶很明白,凰謌自得长生鱼以后,他的生活就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世界,对于他而言,很快就会沦为海洋中的鱼。 世界,这里的世界和人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中转站,一列火车的临时站点,奇界,异域世界,第七空间,道家须弥界,甚至幽冥鬼域都将是他的临时站点。 这头千年香尸在这天地经络之间,只不过是沧海粒沙…… “死……”在一片香气弥漫血雾中,香尸终于反击了,凰謌捏住的香尸的脚忽然便爆开了一阵血雾,而香尸的整条腿骨在刹那间就分成了几个条铁签一样的骨刺直刺凰謌头部。 “崩……”而凰謌的反应则更加疯狂,他完全不顾自己体内被香毒灼蚀的危险,用出了一次,自,自己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一招。 “崩灭掌”凰謌在下坠中举起了右手然后握拳向上,过了数秒,然后就像是手中多了一根风筝线一样,将拳头下拉,当凰謌松开拳头单掌压向香尸时,凰謌身后居然出现了如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声。 香尸眼看着头顶那个可恶的混蛋竟从体内汇聚出一股山崩地裂般的能量来攻击自己就着实的心惊肉跳,虽然她此刻已是一具通体透明的白骨,可她那燃烧着的红色长发却还依旧好端端的长在她头顶上,尽管那场景无比的诡异和惊悚。 香味,香味,那弥漫十里的香气,就仿佛犹如实质一般,顷刻之间便将一公里之内的所有物质挤压碾碎,两股狂暴能量相撞后所产生的能量炸弹,近乎于毁灭性的将五公里以内的所有事物化为灰烬。 “臭不要脸的娘们,你还真是干脆啊,踏马了个巴子,不是自己的身体,就可以随意糟蹋啊,你个蛇精脸,以为强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可以变成大美人儿,我呸,就你这样的千年人肉干,死了野狗都不会啃,怕给你熏死,哈哈哈哈……” 凰謌忍着内脏和骨头瞬间被压碎的巨痛,将那只枯槁的左手按在了尽乎晶体化香尸的脑袋上,他要送这头畜牲最后一件礼物。 “生死自悟,天地为介,无间惧灭……” “符”当凰謌抓住香尸的头用它的身体在空中篆写出一个“命”字后,在香尸眼中此时此刻凰謌的身影仿佛变大了无数倍,那天地一般的恐怖威压竟将她瞬间逼回了原型。 柳青伶看着香尸化为一团香气坠落地面,仿佛掉入无间地狱一般的场景,未发一言,柳青伶只是一步步走的走向了那团隐约的香气,然后左脚轻抬踩灭了它。 在香气消散中,一只突兀出现的巨型黑豹跳上半空用自己宽阔的背接住了那个男人,没错,他却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姓名叫做李凤凰謌这种奇怪的男人。 “如果你以为这样他就能走,那就太小看我们九科的人了……” 一个身穿一套休闲装,脚踩一双运动鞋的老爷爷忽然出现在杨修和鲁振的身前说了这样一句淡淡的嚣张言语。 杨修和鲁振见到这个老家伙同时惊乎了一声“老科长……”只是这位两鬓斑白的老爷爷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俩的话。 “柳青伶”从来都是一个能动手,尽量不动嘴的……老太婆,所以,此刻这个面沉如水的女人直接抓起了一块篮球场那么大的地皮砸向了同样云淡风轻的老头儿。 老头的应对很简单,他只是瞬间消失在原地,然后下一秒,他又出现在杨修和鲁振身后,像鹰抓小鸡一样将二人提在手心跳上了对面那个妖艳美女朝他仍过来的地皮之上,并且又重新将那块足球场大小的地皮重新踩回了原位。 但太过自信或者自负的下场就是就是被打脸的前兆。 柳青伶这老太婆可不是什么喜欢爱护花花草草的女人,毕竟,这个美艳动人的老太婆可是经历过二战的女人。 “如何……”就在老陈醋,老陈头微笑着对柳青伶说出如何两个字的时候,柳青伶就在十秒之内抓出了十几个篮球场大小的地皮砸向了老陈醋。 “喂,你这个老女人,别以为,大我二岁就可以倚老卖老,商业地皮不容破坏……” “大你个头,老东西找死……” “喂喂,大姐还来,更年期过八十多年脾气还这么暴躁……” “喂喂,大姐,知道你牛,但也用不着抡起两栋楼拿我当苍蝇拍吧……” 柳青伶抡起的两栋楼硬是像打地鼠般,打的老陈醋东躲西藏,而此刻站在战场远处的杨修和鲁振已经打算开溜了。 “乖乖,这俩老东西哪里是来打架的,明明就是来打情骂俏的,拆迁,那只是人家顺便的事情……” 第22章 黄昏之下 化身为巨豹的小黑猫跑的很快,从白昼一直跑到黄昏的它终于把凰謌带离了哪里。 那是一辆运煤车,只露出一张脸的凰謌看着那垂暮西天的黄昏,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美的黄昏了,有多久,没这么痛快的,单纯为了一件事,这么拼命了,呵呵……” 从新变回一只小小黑猫的小黑猫,走到凰謌脸旁,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凰謌脸上沾染的那一点儿黑色的煤渣。 “嗨,小家伙,你身上的符,我刚才,不是已经打散了吗?你怎么还不走,我现在可是连动也不能动了,再也约束不了你了,你自由了……” 小黑猫扭过屁股就要走,凰謌闭上眼睛不忍去看小黑猫。 “真够没良心的,我那些钱,可是都进了你的肚子,几十头牛,几百只羊,几万只鸡,要不是没钱了,说不得,还真得给你包座山供你吃喝呢,走吧,走吧,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主人……” 凰謌睁开了眼,却没瞧见小黑猫在他脸旁,眼里顿时打起了泪花,他使劲转了转眼睛,却见车尾那里,煤沙飞扬,忍着痛他一梗脖子,却见小黑猫居然在车尾刨了个坑,拉起了屎。 “踏马了个巴子,我在车头瘫着,你在车尾拉着,你是嘲笑我现在瘫的像坨屎吗!” 黄昏之下,一只猫趴在一个男人脸旁打起了小小的鼾声,一条全身赤红,长着九条紫青色尾巴的鱼,不断在男人头顶游曳着。 “嗨,小家伙,你还好吗?” 凰謌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惊诧的说“啊,老头儿,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死了吗?你找我干嘛啊,我我我不是想你死的,你不会,你不会,是想带我走吧……” “你受伤了,小家伙。” “哎,老头儿,你怎么能说话了,还有,你的腿和手,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两条腿和两只胳膊的,你不是只有一条腿,一只胳膊的嘛,你的腿和手,怎么长回来了……” “唉……你站起来,跟着我,千万别跟丢了,我带你去我来的地方,小家伙,我没时间了,你一定要跟紧我,那里会有点拥挤……” “喂喂,老头儿,去哪里啊,我现在都这样了,怎么站起来,跟……” 凰謌话说到一半“跟,我站起来了,我居然站起来了,喂,老头儿,你别跑啊,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喂喂,老头儿,你走路终于不飘飘荡荡的了,不过怎么又改忽忽悠悠的了……” 老头终于不在飘飘荡荡的提着凰謌跑路了,但是老头儿忽远忽近的跑路法,着实让凰謌火大,没办法,两条腿的老头儿实在是跑的太快了,凰謌明明刚刚追上老头儿的身体,却发现那居然只是老头的一个影子。 渐渐的,凰謌跟着老头跑过了一片绿色的麦田,凰謌也是第一次在麦尖上飞奔,那种感觉就像是奔跑在一片绿色海洋里,不过看着跑在他前面的老头儿,又像是在武侠小说的场景中用轻功跟人比武,你来我往好不痛快。 当老头儿踏过最后一株麦子,凰謌也踏上了那株摇晃着的麦子,凰謌看着老头飞起的身影,也学着老头的样子,足尖踩在麦尖上,弓腰发力,高高飞起。 当凰謌再落下时,才发现那是一棵红枫树,凰謌看着远处的老头时隐时现在红枫林,顿时就被这这一幕给感动到了,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一句话“曾经的江湖,现在的老头儿……” 当凰謌追上老头的第七个残影时,却发现老头儿已没了身影,凰謌跑到红枫林边缘抬头往上看竟看到老头一已经踏上了头顶天空一根巨大的,白色的管道。 凰謌下蹲起跳像一枚炮弹似的旋身飞上了那根巨柱般的白色管道,当他踏上那道白色巨型管道时,才发现这跟管道的宽度至少有几公里那么宽,而长度,则直接看不到尽头。 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前面老头跑动而留下来的气流痕迹,当凰謌发动全身的能量去追赶老头时,才发现自己起跳后每踩一次雾茫茫的白色管道,自己身后便会留下一个大大的脚印,那两个脚印足有篮球场大。 于是凰謌兴奋不已的玩起了踩脚印游戏,但当凰謌看不到老头影子也看不到白色巨型管道的影子时,他开始有些索然无味了。 好不容易追上老头跑过后留下来的第一百道残影后,凰謌却看见老头儿跑进了一个龙卷风里,气喘吁吁的凰謌穿越那一个龙卷风后,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凰謌见到过龙卷风,但他却没见过龙卷风森林,那些两头宽中间细,接地连天的龙卷风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这简直就像外星球“妈呀,世界那么大,我已经开始转了,但我没想过来外星球啊……” “老头儿,等等我,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你比我爷爷岁数还大,就不能跑慢一点嘛,等等,爷爷去哪儿……” 当凰謌大喊大叫着跑出那片龙卷风森林后他又张大了嘴巴“我去,老头,你家的路真够豪华的,竟然用彩虹铺路……”凰謌看着脚下踩着的无数或倒挂或垂直,或笔直,或斜挂着的彩虹也实在是被震撼的无力吐槽了。 跑呀跑,追呀追,凰謌跑过了一片水晶花似的花海,又跑过一片波浪似的金色海洋,跑过了人脸似的沙暴群,又跑过了佛光普照巨型的人类区,终于跑进了星辰大海中。 凰謌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他看见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很奇怪,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脚底下都踩着一颗星球,他们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子,有婴儿,也有…… 凰謌突然间又发现自己脚底下也有一颗星球,那颗星球大部分是蓝色的,不过有部分是灰白色的,还有很小一部分是绿色的,还有很小的一部分却是凹凸不平的…… 凰謌看到自己脚底下踩着的星球正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于是他想要走开,没想到自己起跳后却落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星球上,于是那个人便被他挤了下去,没想到他刚踩了不到两秒钟,脚下那颗星球便直接被他踩裂了。 当他又踩上另外一个人的星球时,没想到那人的星球居然瞬间破碎了,当凰謌又想要去踩另一个人脚底下的星球时,却差点被那人一拳砸中脑袋,幸亏那人被老头一拳砸飞了出去。 “跟着我别害怕,我来清除前面的障碍,你清除我漏掉的家伙,这儿不能长待。” 凰謌一边点了点头,一边踩上老头儿刚刚清理过的那颗星球,紧接着,凰謌看到老头儿,一拳洞穿了一个脚下踩着黄色星球的人,然后又一脚踢飞了一个脚底下踩着满是伤痕的心球…… 凰謌一头撞飞了一个脚底下踩着喷火焰的星球,然后就被烫的跳了起来,他远远跳开踩在一颗云雾缭绕的星球上,他终于跑进了一片脚底下踩着旋转不停星云上。 但当凰謌想要去攻击那些脚底下踩着星云的人时,他却掉了下去,因为那人脚底下的星云忽然便被一颗豆大的黑幽小点儿给吞没了,连带着他也被吞了进去。 凰謌刚想喊叫却见一道白光照亮了老头的身影,于是凰謌便爆发出全身的能量追上了影子,当凰謌追上老头的身影后,老头儿却跳进了那道白光中,凰謌一把抓住了老头的一只胳膊。 当凰謌坠入那道白色的光后,却看见老头儿的那只胳膊开始消散,那只他抓住的胳膊逐渐消失成了一片白光,但凰謌却看见老头笑了,是那种笑,是那种古怪的笑,是那种痴迷的笑…… “喂,老头儿,别再赶驴车,哼小曲儿了,你,你真的哼的贼难听,老头儿别再把我丢进火锅里泡澡了,喝自己的泡澡水真的很2b,老头儿,别走,别走,我是装傻,我是能看见山川经脉……” “呵呵,我开始听得懂你哼的那首曲子了,原本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听懂了那四个字,所以那个警察阿姨来了,你就给了我一棍子,怕我这个绝世的天才被警察阿姨带走……” 天地奇经无觅处 大袖飘摇游九天 陆地龙卷接碧海 太上白云遥万里 风随心意尽红尘 彩虹道引自生晴 云烟弥弥众生平 空悬岁镜苦多来 冻里冰花雪召召 猎猎大旗尘沙起 百渺奕奕叶轻呤 刹那星空趾无人 风痕无遗借今夕 去留无矣散云心 含殇折影多无情 兼背和合确无心 箜晨省悟需几载 霞御千华乘万里 两升星月醉意阑 兰作草席尚人间 空空两相无人忆 春雪写意万千槐 一汪清水醒世间 非亦渺渺怎梦还…… “天地经络乃人也,天地之间有奇经,原来你只是在找回家的路,天地之间的山川经脉就是你回家的路标,你只是想找一个同你一样认识天地之间的一条条路打开一扇扇门窗好让你瞧见家乡的那世界,那一扇回家的门儿……” 隐隐约约间,凰謌好像看见黄昏之下,有一个老太婆指挥着两个黑人抬着自己上了一辆房车,“不过那两个服务员妹子怎么都喜欢穿白衣服,好奇怪,老太婆怎么也上来了,她好像有点不高兴,衣服怎么破了,背上还有只大脚印……” 第23章 好久不见 “阿謌好久不见……” “阿之好久不见……” 阿謌真的好久不见……” “阿之真的,真的,好久不见……” “哦,哦,呵呵……” “嗯,嗯,呵呵……” “等等,等等,我现在这个鸟样你居然还认得我,又没有搞错,你这家伙,还真是变态……” “嘿嘿,彼此彼此,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不过你此刻的样子,倒,额……嗯,宛如博物馆的木乃伊,还是,额,活着的那种木乃伊……” “话说你这家伙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陈之可是和你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玩泥巴了,你说我是咋认识你的,别说认识你的脸,就是你狗日的身上的每根汗毛老子都认得,就你屁股上那颗大黑志,我都记得,是被隔壁虎妞拿钉子扎的呢!” “哈哈哈哈……”听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帅哥说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帅哥屁股上面的志居然是被一个女孩子扎的之后,负责照顾凰謌的那个漂亮小护士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陈之这个人是个典型的高富帅形象,而且他家里也确实有钱,不过嘛,他们家的产业基本上都是与性有关,具体内容呢,此处省略一万字。 陈之的老爹呢,是做有关于充气娃娃那一类的产业,他老妈呢,是做内衣产业的,顺便还开了几家夜店之类的产业。 不过陈之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所以陈之小时候基本上就是跑,而上学之后基本上都是住校,而且他跟凰謌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在一个学校,当然除了这二位外,还有一位同这二位从小学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上学的还有那位拿钉子扎过凰謌的虎妞。 “嗨,美女,你还想不想再听听这家伙的其他糗事,保证是原汁原味的爆笑糗事……” 漂亮小护士点了点头然后操着一口标准的云南话急忙点头说道“嗯嗯嗯,要听,要听……” 凰謌一看陈之这家伙居然又拿自己当泡妞工具立刻就恼怒道“陈儿子,你够了没有,还想要被老子的甜药闹肚子是不是?” 陈之一听这话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和肚子哼哼唧唧的说道“哎哎哎,我说凤儿,好说,好说,咱别闹行不,请你吃饭,请你吃饭……” 不怪陈之有此反应,实在是凰謌这家伙,别看这家伙一脸的无害,实则这家伙可是阴险的很,小时候这家伙就没少拿那些甜汤药祸害自己,陈少最佩服的一次就是那次初中毕业的聚会。 城里某个黑帮大佬生日聚会把整个他老妈的店包了,当时他们全班就在其中一个陈之老妈为他们特意留的包厢,结果因为那帮家伙不仅调戏了他老妈,还硬要拉班里的女生去给他们陪酒,然后凰謌就在哪些家伙的十几个包厢里撒了十几瓶类似甜水的东西。 结果就是那些家伙居然全部都拉了,不仅仅是拉了,还上吐下泻的闹了好几天,要不是来办案的警察专门去找了凰謌,这家伙,说不定凰謌还能让那些家伙连续闹一个月肚子。 “喂,我身份证啥的全部都搞丢了,你这小灵通可以搞定吧!”等小护士走了之后,凰謌幽幽的对陈之说道。 陈之坐在沙发上剥了个橘子,扔了一半给凰謌然后说道“不好办呐,不好办呐,以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我认识你之外,恐怕就连你叔婶都不认识你了吧,要不重新再搞个身份……” 凰謌吃了瓣橘子说道“其它无所谓,不过名字不能改,要是我改了名字,爷爷奶奶,老爸老妈晚上不得来梦里找我,有可能还会去找你丫的。” “好吧,名字,不改就不改吧,不过你这副未成年的样子,恐怕我只能帮你找个学生的身份了,你看如何?不过,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去见叔叔婶婶啊?” “行吧,行吧,这你就别管了,我先给他们打电话说吧,不过我估计他们可能早就把我给忘了,我记者我去旅游的时候,他们俩正忙着什么重要实验呢!估计就算我说我现在还在读大学,他们俩也只会说一声,嗯……” “ko,ok,”陈之说完之后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两个人开始聊起了上学的时候趣事。 夜幕降临后,陈之买了一堆吃的,然后就回酒店了,原本陈之是想住在凰謌病房里的,毕竟陈之给凰謌转的病房还算豪华,但是在凰謌的驱逐下,陈之这才无奈离去。 “跑的还挺快,怎么,真打算甩了我……” 凰謌正在哪里啃新疆阿克苏苹果(这种原产地是新疆阿克苏红旗坡的苹果看起来虽然丑吃起来却甜甜的苹果非常美味) [备注:2008年奥运会指定果品! 全国仅有新疆部分地区能出产优质冰糖心苹果,红旗坡又是阿克苏苹果最核心的产区。口感异常甜脆,自带甜蜜冰糖心,上架一周就被卖断货!] “咳咳咳咳咳咳……”柳青伶看着不断咳嗽的凰謌,挽了挽头,走到水果篮前也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苹果吃了起来。 吃完又走过去拿了瓶水直接一直敲掉断瓶口开始喝水,刚喝了一口水就喷出去然后“咳咳咳咳咳咳……” “这,这是什么酒,怎的……怎的……如此……咳咳咳咳……” “难喝……”凰謌放下手中的半个苹果有些傻头傻脑的问道。 柳青伶又灌了一口后有些兴奋的说道“不,好喝,这是什么水?” “啤酒,不是乌苏啤酒,哪里还有,两两扎子啤酒……” 午夜…… 柳青伶红着脸握着啤酒瓶往凰謌手上的啤酒瓶上一碰,喃喃的说道“喂,喂,再来,再来,我喜欢喝啤酒……”还没说完又打了一个饱嗝。 凰謌看着满地的空啤酒瓶子狠狠灌了一口酒他看着柳青伶说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在你身上会看到一丝丝龙气?” 柳青伶放下空酒瓶子,凰謌打开最后一瓶啤酒递给柳青伶后,脸上不自然的出现了一抹红晕她看着凰謌喝了一口酒后突然倒在凰謌打腿上,凰謌以为柳青伶醉倒了,没想到凰謌听到柳青伶开口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哀伤。 “那一年我还叫刘凌青,那一年我才十八岁,那一年,我第一次穿上嫁衣,那一年我第一次为爱杀人……” “穿着嫁衣杀人,我烧了刘家祠堂,那间始建于两前年前的祠堂,全族人都要杀我,我穿着嫁衣开始跑,嫁衣开始一点点的破,我被活埋进土里,我抓破了棺材,我抓烂了石碑……” “道姑,道姑,是一个道姑发现了我,她拖着我找到一个破败的道观给我治伤,她待我就如死人一般,她说她修的是死人道,只渡死人,不渡半死不活的人,她给我讲故事,讲长生道,讲气死回生道,讲向生道,讲入生道……” “其实她讲的都是死人道,她告诉我,长生道,只能寻,寻骨,寻木,寻灵,长生存于生命长河中……” “但我见到的都是死人,被人杀死,将人杀死,被兽杀死,被刀杀死,被枪杀死,被朋友杀死,被亲友杀死,被爱人杀死,被学生杀死,被天灾杀死,被战争杀死……” “但我在那个地下山谷中又见到了活人,杀人者国仇家恨,被杀者背信弃义,杀兽者家人饭食,被兽杀者夺子剥皮,被亲友杀,被爱人杀,被学生杀者,竖丰碑立信仰,被天灾杀者,教于后世,被战争杀者,知生命之贵。” “我的家族曾是帝王将相,军阀门豪,现在却为一捧黄土……” “幽幽帝王家,屠人百万户,鲜衣怒马纵沙场,小小一柸土,埋却千年荣华,泱泱贵人家,却把白绫挂,大红嫁衣破,亡却脂粉话……” 第24章 车站离别 三天后 火车站,凰謌跟着柳青伶走进车厢,把一个装满钱的包和一个装满身份证件的递给柳青伶后,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就退出了火车一号火车车厢门的。 过了一会,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车站广播里响起“请各位旅客检查好自己的随身携带的行李,一号列车即将发车,请已够买本次火车车票的旅客尽快登车,一号列车即将发车……” 凰謌坐在火车站长椅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递给凰謌一根烟,凰謌接过点燃的烟,这是他第一次吸烟,很呛很呛,进入口腔,鼻腔的烟味很难闻,但他好显然好受多了,他正要说声谢谢,却见那人已然走远。 “喂,哥们儿,谢谢,谢谢你给的烟,我好受多了!” “哦,不用谢我,因为你早晚有一天也会坐上一号列车的,嗯,送你张免费车票……” 说完那人双指挥出便将一张黑色的普通车票甩向了凰謌,但他并没有回头或者是转身,凰謌没看车票只是大声喊道“我叫李凤凰謌,你的名字是……” “哦,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李封,信封的封……” 凰謌其实并不知道刚才那叫李封的人是一号列车的列车长,李封是守灵之人。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凰謌才等上了一号列车…… 凰謌离开云南前,又和陈之玩乐了几天,然后才正式踏上了离开云南的火车,而陈之由于在云南还有工作要做,只能与凰謌惜别,在立刻前,凰謌特意问陈之这个阔少要了几条好烟,都是极好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四天前,刚刚学会。” “okok,少抽几根,这玩意儿会上瘾的,给,你的身份证和一些证明,等等,还有箱子,都是新买的,我让公司妹子洗过了,还有些吃的,路上吃,那凰子我就不送了,不喜欢送人……” 凰謌看着陈之的背影喊道“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丫的,不送洗衣店,送给妹子洗,你别忘了,老子可是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知道你那玩意儿……” “喂喂喂,你丫的,够了没,是,我谈了,认真的,我去你的,说什么呢……” “我说你没废真是太好了……” 二人斗嘴中,火车发车了…… 躺在床上的凰謌第一次睡觉做了个美梦,他梦见眼前全部都是长发飘飘的美女…… 就在这时凰謌忽然之间闻到了一陈香味,凰謌立刻惊醒,当他看窗外时,却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奔跑于远处的山林间,那只白狐速度很快,当凰謌望着它时,它亦转过头来瞧凰謌,它的眼眸很清澈,清澈如一汪泉水,但那只白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凰謌才回头寻找那股香味的出处,原来是他对面的那个妹子在吃泡面,女孩看见凰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卓上的泡面抬起头说道“那个,你要吗?” 凰謌摸摸肚子哼哼唧唧的说“好,要,要啊,你还有吗?”说完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大堆零食水果,罐头之类的摆放在桌子上,女孩看着他拿出了一大堆好吃的顿时两眼放光。 “给,我打了水,你去哪里啊,我去龙海城。” 凰謌一边撕开泡面一边拿出料包,倒开水,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去,去龙海,上,上学。” “啊,你去哪里上学啊,我去龙海艺术学院,我是学影视,播音主持的。” 凰謌回忆了一下陈少跟他说过的话然后木木呆呆的说道“哦,龙龙龙海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家里安排的。”说着就盖上了泡面盖儿,女孩有些吃惊的望着他说道。 “小弟弟,你也要去龙海上学吗?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该上初中吗?你几岁了呀,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父母没来送你吗?一个人来的吗?姐姐我也是一个人来的哦,我叫问香,顾问香。” 凰謌听到小弟弟,孩子,姐姐这些词刚喝了一口汤的他瞬间就喷出了一口汤“咳咳咳”顾问香马上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你,你没事吧,这么烫,慢点喝才对嘛!” 凰謌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比给秃子理发的理发师还要抓狂“妹的,老子今年都踏马25岁了,竟然还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叫弟弟,孩子,彩虹(凰謌给长生鱼起的外号,因为这家伙无论怎么变化,尾巴的颜色总有好几种颜色,都是你这条死鱼,老子早晚有一天炖了你。)” 虽然如此想,但凰謌还是在嘴上说道“谢谢姐,没事没事,那下了火车咱们两个一起搭车啊。” 顾问香点了点头,凰謌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觉了,他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刚刚认的顾问香“大姐姐”,一直在玩手机,虽然陈之也给他买了部手机,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离奇事件后,凰謌无法再去像普通人一样活的那么真实。 因为他在这半年来所经历过的事情似乎无一件是真实的,就算是现在出现在这人迹如云,红尘如星辰的城市里,仍旧不能让凰謌感受到一点真实。 有顾问香在,凰謌就没有办法叫出小黑猫和彩虹,更不可能在这人多如蜜蜂的火车厢里练习画符,无奈凰謌只得盘腿屏息凝神去静心养脉,然后去回忆在那须弥界中天河遗族所留给他的一些东西。 凰謌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是半夜二点钟了,顾问香此刻已经进入了梦想,当凰謌又一次望向窗外时,他被窗外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我去,妈妈咪呀,贞子呀” “嘿嘿嘿,嘻嘻嘻……” 凰謌看着窗外那个倒趴着的披头散发的女孩惊叫道。 凰謌这一声叫,已经把顾问香给惊醒了,不过凰謌马上安慰她说自己做恶梦了,然后就跑去厕所哪里了,因为只有厕所那里是比较安全的,当凰謌让彩虹把自己弄出火车后,马上一个翻身就上了火车。 但当凰謌望向自己创位车顶时,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凰謌并不是普通人他能清楚的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列如刚才那个奇怪的女孩,他确实没有看错,她刚才的的确确就趴在自己所在的窗户外。 凰謌没有叫出小黑猫,它变大后的体型实在是太扎眼,何况柳青伶说过,九科已经盯上他们俩了,以九科这种能量巨大的部门说不得那天就会找上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他甚至连最好的朋友陈之都没告诉过,顶多只是说了些自己的奇闻。 正在这时,凰謌眼眸中忽然出现了一抹白光“她还不走,难道是在主动接近于我。” “崩步,折笼”凰謌眼眸出现那一抹白光的刹那,凰謌嘴唇微动报出了四个字,崩步一出凰謌便如一支离弦的箭自脚下一丝极细的能量上飞射而出。 折笼比崩步更快击射而出,自凰謌指间弹射而出便似一把合拢的扇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把由上下两层形成的扇子便自动打开,上下两把打开的扇子从远处看来就如一个扇形牢笼。 但那小女孩的速度却比凰謌眼见的还要快上许多,不仅仅是快,那道白光还自自己身上分出一道白光击射向凰謌所使出的能量牢笼。 凰謌眼见如此踩在一棵树上又使出崩步,直踏的那棵大树摇摇晃晃,“看你往哪跑,我,弹弹弹……” 凰謌双指齐出的瞬间便有数十道折笼罩向那道白光,凰謌自信只要有一道扇形牢笼咬住那道白光,她便跑不了了,但…… 第25章 重回大学 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那个诡异女孩的能力,就在一道扇形牢笼即将咬上那道白光的时候,那道白光忽然拔高几分白光瞬间暴涨,然后便从那道白光中激射出数百根极细的白色光刺。 这些白光光刺不仅将凰謌所发的折笼刺成了马蜂窝而且余力未消直刺凰謌而来,凰謌此时与香尸大战所积累的经验终于体现了出来。 凰謌双手交叉,脚下崩步不停,但他却弓背低头,双手用力一拉,之前那些如同折扇般的能量瞬间便直接爆炸开来,但就是这些响声如雷的爆炸却挡住了那诡异少女的光刺波。 女孩见自己的攻击被破便欲长啸一声,发动音波攻击,若女孩的音波攻击发动成功,那到时凰謌便要“飞鸟”撞地,不死也重伤了,但跟香尸的那一战可以说是已经从内心深处真正改变了凰謌自己的心态。 那,是一种深深藏于凰謌内心深处的抗死心态,那是一种超越常人的,敢于地狱死神争命的心态,凰謌骨子里不是一个傲骨如梅的人,但,他却是死人堆里的活人。 那是一个不争精气神,只争生气的人。 当那女孩准备长啸而发动音波攻击凰謌时,凰謌接连踢断了两根粗树枝并踏着这两块粗大的树枝直冲天际,当凰謌飞至女孩头顶百米处,凰謌便如手中提有千丝万缕的银线像蛛网般向那女孩缠绕而去。 “天地织笼,奇经御灵……开”在凰謌的一声爆喝中,女孩顿时就被这千百根银色丝线围笼其中,无论女孩化身为一抹白光后用何种手段都无法冲破这银丝牢笼,女孩无奈只得重新化为人形。 但她的手中却多了一个东西,凰謌仔细观察之后发现,那是一条闪烁着银光白色鞭子,但令他有些不解的是,那根鞭子上生出了许多白色丝线一样的毛发。 但凰謌还是将提线牢笼逐渐闭合了。 眼看着这无数银线所组成的牢笼即将袭向自己,女孩便开始拼命挥舞手中的鞭子,女孩手上的这根鞭子也仿若活过来一样,开始在空中不断盘起,当凰謌的银线碰撞到这根鞭子上的时候,女孩手上的鞭子就开始四处游荡碰壁。 在一声声“呲呲啦啦”的响声中因能量四散而激荡起的空气波纹开始四处激射,那仿若过年的鞭炮声一般把这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炸的“噼啪作响”然后在这噼啪作响声中有一根凰謌所控制的银线便崩裂而断。 紧接着空气中又传来如古琴断弦的声音,女孩见有五根银丝接连而断,趁着这个空隙化作白光便逃出了凰謌所布下的这个丝线牢笼。 凰謌眼见那女孩竟用一根鞭子便破了自己的攻击,立即便将这丝线牢笼聚为一根拇指粗细的银色绳索像老鱼农钓鱼般猛的甩了出去。 女孩见那家伙竟还穷追不舍,只好用自己手中的绒鞭去迎击凰謌的钓鱼线,哪知自己的鞭子竟与那家伙的钓鱼线交织在一起。 凰謌见“大鱼”上钩瞬间便将银色丝线缩短了一半,那知那女孩,竟在此时此刻张大了嘴,凰謌心知不妙马上将手中银线重新散开,并扯断了数百根银色丝线,一时之间女孩的长啸声,凰謌丝线崩断的声音不觉于耳。 就在凰謌陷入困境之时,女孩突然停止长啸,并提防着他,指了指凰謌的裤子,“嘿嘿,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休想。” 凰謌说话便已落地并拉着女孩也落在了地面上,“看我敲山震虎,看你还怎么叫。”说罢便直接踏碎脚底下深埋着的一块巨石,连踹数脚直踢的那块埋于地下的巨石轰隆作响。 见那女孩收了鞭子想要再次长啸,凰謌也不客气,双掌猛拍地面硬是将二十米范围内的地面震的地陷石塌,在那一刻整个二十米范围内的大小石块都开始飞离地面。 凰謌使出一个类似太极推手动作,便将那些铺天盖地的大小石块砸向女孩。 女孩见那家伙竟要活埋自己,立刻拔腿就跑,而且这次她并没有化作白光,因为百米之外就是树林子,她知道这片树林可以有效的挡住那些可怕的漫天飞石。 此时处在飞沙走石中的凰謌简直如同恶魔出世,当漫天飞沙走石掩埋整片树林子后,凰謌竟然发现那个女孩居然不见了,即使凰謌刮地三尺再也不见了那女孩的身影。 十分钟后…… “奇了个怪,怎么突然出现,突然之间就又不见了呢,要不,让小黑猫出来找找看,反正火车……对呀,老子的火车,坑了个爹地的家伙,竟然害我差点忘了火车这回事。” 原本凰謌还想要揪出小黑猫让它去找找那女孩的踪迹,结果突然间就想起了自己还在坐火车呢,万一……想到这里凰謌再不敢停留,当即便飞奔向自己所乘坐的那辆火车。 当凰謌走后过了二十分钟,一只白狐偷偷摸摸的从一棵树下走了出来,它先是用眼睛四处观瞧了一下,然后又用尖尖的鼻子四处嗅了嗅,这才,大胆的,走了出来,紧接着它便做了一个很人性化的动作。 它用自己的右前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又用鼻子嗅了嗅,便撒开四个雪白色的脚丫开始奔跑,顺便还哼哼唧唧的唱起了歌…… 凰謌整整奔行了二十分钟才追上了那辆火车,当凰謌回到火车自己出来的那个厕所后,才发现火车竟然已经跑出一百公里的距离了。 当凰謌走出厕所后,他立刻便被眼前排的长长队伍惊呆了,还好凰謌以二十五年的人生尴尬经验把持住了,这幅十四五岁的身体。 当凰謌回到自己的卧铺车厢后,顾问香已经醒了,她正坐在那里大肆的消灭着之前凰謌放在桌子上的那堆零食水果罐头。 顾问香刚想问凰謌去哪里了,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声歌曲自凰謌裤子口袋里响起,凰謌有些疑惑的掏出手机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貌似已经被人打爆了,而且还是同一个电话号码打来的。 凰謌惴惴不安的接通电话“喂,是小謌吗?喂说话。” 凰謌听到第一声便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喂喂,我是,我是凰謌,叔母……”凰謌叫完叔母后便没了声音。 “嗯,小謌,你姐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我这儿了,我给小之打电话,小之说你去云南找他玩了,还说你路上行李都被小偷给偷了,所以电话接不通。” 凰謌木木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说道“我不回去了,打算去龙海那边,进修一下,我姐问起,你就说我在龙海城。” “那好,正好,我和你叔父都在国外参加一场重要的是研讨会,待几个月的时间,家里钥匙你知道放哪里,这样也好,辞职去进修是好事,我和你叔叔都支持,好,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好,好……”凰謌第二个好字还没有说完电话便断了。 一天后…… 凰謌望着头顶那块匾额上书的“龙海艺术学院”这六个大字,凰謌懵了,他又反复拿出那张转校证明看了半天发现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本来说好好顾问香一下火车站便直接来学校的,没想到顾问香下车后竟被一大堆粉丝围堵在了车站,随后顾问香便直接被他的五六个闺蜜转移到了别的出口去了。 凰謌出示证明后,便拉着个黑色箱子走了这间颇具古风,古色古香的校园中…… 第26章 转校学生 当凰七拐八绕的走进教学楼后扫了一眼转学证明,上面写着……十四班。 当凰謌在走廊中来回乱窜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妹子,是个胖妹子,于是凰謌便向她问道“请问,学学学姐,您帮我看下十四班在哪里呀。” “十四班”这位身形雄健的胖妹子也是爽快,当即就抢过凰謌手上的转学证明扫了一眼,然后有些失望的说道“诺,三楼,左转,第一间教室,那儿就是你的十四班!” 胖妹子说完之后还用一种别样的眼神使劲瞧了瞧凰謌,凰謌谢过这位“雄健”的学姐后便直奔三楼十四班,但到了教室门口后,凰謌懵逼了…… “你进错班了吧?这是舞蹈班……” “什么?没关系,这是芭蕾舞蹈班!” “抱歉,我走错没,错了,没错,还是……” “哇哦,班里居然来男的了……” “没想到咱们班居然也有男人了……” “哎,都别跟我抢啊……” “抢什么,抢,你没看见他比你弟还要小吗?” “抢,怎么了,我就喜欢嫩的。” “拜托,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婶,竟然也好意思沾人家小孩便宜……” 就在凰謌懵逼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算了,算了,陈之这狗日的家伙,居然整我……”就在凰謌打算准备尿遁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等等,给我看看你手上证明,绘画,美术系在那边,看到没,就是男孩最多的那栋楼……” “啊,哪里有男的,我看到的明明全是女女女人啊……” “你,不就是吗?” “哈哈哈哈哈” “哦,啊……”凰謌转过身去真想跑到彩虹肚子里去躺会儿,“竟然被一群穿健美裤的女人调戏了,彩虹你给老子出来,看我不煮了你……” “美术系……”凰謌都无语了,原本美术系就在他进入校门的那些古色古香,陈旧的一座园林里,左靠一座青山,右靠一座古风式样的图书馆,背后则是一个废弃的港口。 龙海艺术学院占地面积极大有(4123567平方米)虽然很大,但是以凰謌的脚力(也转了一个小时)才算逛遍了整个龙海艺术学院,凰謌游览校区的目的当然很单纯就是为了游览风景。 虽然一路上美好风景全被那些女生的大长腿给破坏了,但好歹也比地下山谷强吧! 不过凰謌抬起脚准备上台阶的时候,回望了一眼美系背后的港口…… “咚咚咚……”见无人回应凰謌便推开了五楼十四班的教室门,这里果然是绘画班,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头……玩手机,美系果然男生比较多,凰謌看了看14班的男女比例七比三果然正常多了。 虽然只有四个男生(加上凰謌自己,女生十人)于是凰謌随便找了一个座位便开始躺在哪里睡觉了,直到一阵久违的铃声后,凰謌这才从沉沉的睡眠中惊醒。 “喂,班长,好像有新的哎,艾。” “啊,喂,那位同学是新来的,我是班长艾宝儿我带你去新宿舍。” 凰謌腾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回答道“哎,班长,艾班长,我是,我是,新来的,嗯,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哎,真是睡的太美了哎……” “嗯,你说什么?” “没没没,班长,我没说什么。”凰謌本来嘀咕了一句睡觉太美,结果位漂亮的班长居然有些生气的在望着他。 “嗯,没有就好,真是的,还以为睡觉差点被你给发现了呢……”艾班长一边说着,一边便向教室门口走去。 凰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姓艾的班长,长发披肩,妆不浓,大概一米七,个子比自己低了半大个头,大眼睛,小鼻子,嘴不算大,但不是樱桃小嘴,脚上穿了一双白色平板鞋。 凰謌回过去看了一眼其它女生,发现还有三个女孩身高接近这位漂亮班长,但长相不差,身材却差了许多,而其她七个女孩则参差不齐,无论长相身高,还是气质都不没法儿和班长比。 一四班的女孩既没有极瘦的,也没有特别胖的,“嗯,看来陈少,这事儿办的还是不错的,一会儿给那家伙打个电话,嘿嘿,先骗骗他,就说我不满意。” 凰謌之所以满意是因为班上那三个男学生,个个长的都不比他差,而且个个帅的点都不一样,有一个帅哥身高竟然一米九,有一个帅哥一米八五而且肌肉堪比健美先生,有一个帅哥一米七,但他的脸竟然比女孩的脸还好看。 反观现在的凰謌一米七五,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眼不大,鼻不挺,但就是嫩,于是凰謌决定这一个月得好好晒晒太阳了。 (事实证明那只是凰謌的一厢情愿,因为他皮肤嫩那是极强生命力的象征并不是晒晒就能黑的,除非他用千度的太阳灯去故意晒上一两年才有可能会变色……) 艾宝儿把凰謌带到一栋宿舍楼后便直接离开了,凰謌来到七楼打开门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前他还一直但心这么多年没睡过集体宿舍还怕适应不了,没想到这是一个套间,而且还是两居室的豪华套间。 凰謌收拾好行李后,正打算脱了衣服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没想到他刚把上衣脱光,宿舍门就被人给推开了,一个胖胖的脑袋鬼鬼祟祟的探了进来。 “你好,我叫沃永剑,我是影视播音系的……” “啊……”凰謌听到沃永剑,这个名字手里的的肥皂盒都掉了,直到在某永剑走过来帮他捡起来从新放到他手上以后,陷入无限…… “沃草,这家伙和沃尔沃,沃尔玛是啥关系,不会是啥……沃了个去,你爸妈究竟是有多……才敢给你起永剑这个名字,沃沃沃……沃也真踏马是醉了……” 直到某个胖乎乎的手即将碰触到他的胸前寸余后…… “啪……啊……哦哈……咳咳咳咳咳,哥们儿,我不就是想摸摸你那身完美的肌肉嘛,至于嘛,哎呀妈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会功夫,自然反应是吧,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去趟大保健了……” 说着某永剑就走出了凰謌的宿舍,凰謌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腹部那扎实的肌肉轮廓线,然后又抬了抬胳膊和腿,这才满意的走进了洗澡间“不是很大啊,至少还没到健美先生那种程度……” 晚上胖子果真去了市里大保健去了,胖子虽极力劝说凰謌一块过去,但在凰謌许久未见家里人的理由下终于不再纠缠,凰謌穿了一身黑出了宿舍楼的大门儿,这套名牌的黑色运动休闲服包括鞋都是陈之给他买的。 凰謌带上兜帽走进一个楼层夹角后瞬间便消失在了校园里。 龙海艺术学院后面的废弃港口早在七十年代初便直接被废弃了,能里除了一些遗留的坍塌船坞外,还有许多被废弃深陷浅滩中拉不走的废弃渔船,货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里是被作为废弃船只垃圾场用的。 直到龙海艺术学院成立后,才算是变成了一个真正诡异荒凉的地方,但在龙海艺术学院建立之前这里就被各种各样的诡异故事所被人津津乐道事实上,这个港口被废弃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里太过邪门。 从四九年建国初,在这里停靠船只就有一夜之间沉溺半数的,当然那时船只不多,这里也只是一个小港口,五五年这里正式扩建,结果就在扩建过程中,施工队从水里捞出来许多多泥尸,这些尸体大多浑身裹满泥浆,且,面目狰狞异常。 六零年的一天,港口在晴天突然出现狂风暴雨,并且人们在暴风雨中能清醒的听见某种怪异至极的厮鸣声,而当时所有听到声音人竟然全都头痛欲裂住院了,医师当时给出的诊断是。 “脑震荡……”凰謌从龙海艺术学院图书馆一个六十岁退休老教授的口中听到了这三个字,那是他在白天逛校园所获得的唯一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所以凰謌此刻来到了龙海艺术学院后面的港口。 “从六一年开始以后,港口的怪事就开始频繁起来,港口水鬼、货船龙爪、渔船集体漏水、渔民身上的鞭痕、**脚印、掳妇,白毛尸体,道士建塔……” 第27章 鬼域海港 这一桩桩一件件,奇诡异常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凰謌打算今夜好好“游览”一下这里…… “好重的阴气。”凰謌刚刚拐入港口的那条水泥路,便顿感这里阴气极重,这里的阴气之重甚至比一些年代久远的鬼宅还要重,因此他在进入时,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当凰謌打算点根烟驱驱寒气时,他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凰謌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叫声,凰謌转过身后看见十米外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 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女人,但她却觉算不上一个正常女人,眼球鼓胀如拳头大小,没有鼻子,那玩意看着更像是鱼鳃,嘴巴大的出奇,牙齿更像是鲨鱼的牙齿,此时的她呲牙咧嘴,嘴巴几乎已经咧到耳根。 凰謌看着那个不知穿了一身什么布料衣服的女鬼,轻笑一声说道“痛么,这叫护体金符,是我住院那三天,偷偷在医院篆写的,滋味不错吧,这玩意儿,可是专克阴魅鬼物的护体符咒。” 此时凰謌身上正有数十个拳头大小,金灿灿的字体顺时针线路在其周身流转不停,凰謌又抽了一口烟后便将烟头弹了出去,在其将烟头弹出去的0.01秒钟,凰謌动了。 那只女鬼反应并不慢,但她却没料到凰謌对她根本就不会玩什么近身战,当凰謌离她还有三米远时,凰謌一把抓住之前被他弹出去的烟头,当凰謌抓住烟头后,刹那间凰謌的右手上便出现了一团火焰。 那团火焰并不大只是刚刚将凰謌的手包裹住而已,凰謌见那女鬼已然跑出七八米远手腕一抖便将手上那团火焰扔了出去那头女鬼只顾转身逃跑,哪里还会想到要用什么蛇皮走位躲避一下身后袭来的火焰,于是火焰正中她背心。 凰謌发出的火焰击中女鬼背心后瞬间便如烟花般爆炸开来,一时之间女鬼宛若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港口,但火焰并未在那女鬼身上燃烧多久,女鬼身上便开始流淌一股带着咸味的水。 “踏马了巴子的,居然还是个水鬼”凰謌忍不住吐槽道。 他见女鬼竟然不怕火焰刚要有所行动,便觉身后有三股阴气袭来,凰謌故技重施,一拳打出便见开中出现了三团拳头那么大的火焰,这三团火焰都是如刚才击中那女鬼一样的普通火焰。 至于这一次凰謌为什么没抓烟头,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凰謌用一丝极薄的能量使自己身前数米范围内的氧气全部聚于自己身前,因此,凰謌看似普通的一拳一抓其实并不简单。 凰謌身后的那三头男性鬼怪果然要比凰謌身前的女鬼聪明的多,在凰謌开始出拳前,那三头男鬼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淌水,而且那三鬼身上淌出来水流几乎已经流到了七八米外凰謌的脚下。 凰謌见此情形只好转过身来以左右手面对左右来边的四头水鬼,这四个家伙以前后夹击之势包围凰謌,而且还不断驱水往凰謌脚底下灌,他们想干什么,凰謌再清楚不过了。 凰謌当然不会让他们用带着咸味的海水冰冻自己,因为这招他在香尸身上就用过,所以凰謌从一开始就知道用火去对付那头女鬼了,凰謌再次点燃一支烟后,一掌便拍向那三个实力远高于那头女鬼的家伙。 当凰謌一掌拍出后,先是出现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但是紧接着那团拳头小的火焰就点燃了那三头鬼怪身前数米范围内的氧气,那三鬼,见火焰凶猛驱身便退。 但是凰謌却并没有去追杀他们,而是再次转头看向那头女鬼,可怜的女鬼原本以她的实力本来就是一个诱饵,谁知凰謌现在反倒先将攻击目标锁定到了她身上,女鬼也不傻转身就欲逃跑,但凰謌岂会让她如此轻易就逃走。 凰謌当即用脚踩裂了大片水泥地面,然后他从地面扣出一大把拇指大小的水泥块用力一甩便将手中七八块水泥块朝那女鬼激射出而去,那七八块水泥块虽不大,但当凰謌击中那女鬼时,女鬼刹时便被打的飞起。 这边女鬼刚刚飞起,凰謌已然来到女鬼身前,女鬼见状凄厉之声更盛之前,凰謌不耐其声,便又踏碎数块水泥地面,刷刷几脚便将数块水泥踢砸向那水鬼,飞在空中的女鬼大惊,随即便用胳膊去挡。 但那数块水泥来的极凶猛霸道,女鬼手臂瞬间便被砸的骨碎肉裂,额头更被一块拖鞋大小的石块击中,女鬼额头立时便涌出一股浓稠腥臭的黑血来。 这边火势稍减,这边三头水鬼便已成三角之势向凰謌围攻而来,凰謌根本就连看那三鬼一眼对的兴趣都没有。 “风刀斩……”凰謌看着那头掉落地上的女鬼连滚带爬想要逃回港口水中去,“那怎么行,我对女鬼这类生物可是心有余悸啊,何况,还未领教哥的手段,怎可就此惜别。” 凰謌说完他周身空气忽然出现了一声声金铁摩擦之声,随着凰謌的手掌翻动,一道道有若实质的锋利刀光,便向那女鬼袭去,女鬼这次并没有像被水泥石块直接击中背心那样,这一次女鬼竟然开始走起了蛇皮走位。 凰謌看着那女鬼风骚的蛇皮走位,轻笑一声,也未出言嘲讽,只是加快了手上扔刀的速度,凰謌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前一刻的风刀速度几乎被后一刻的风刀速度超越,女鬼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加,但正应如此她的速度反而被凰謌所激发。 只见女鬼周围空气中逐渐出现一圈白朦朦的雾气,一时之间二十米之内的温度已至零下十几度,凰謌脚下的水已然开始结冰,直至“啊……”女鬼身体被凰謌发出的风刀割裂出十几道口子,女鬼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发起狂来。 女鬼立时便将笼罩于周身的薄雾凝聚于自己身前开始向凰謌奔袭而来,凰謌一见女鬼要拼命的驾驶立时便扔了手中抽了半截的烟大喊道“妈呀呀,吓死个宝宝了,这半夜的没画妆就敢出门呀……” “走你……”凰謌双手齐出,手上立刻便“嗖嗖嗖……”个不停,主动迎风刀而前冲的女鬼立刻大半个身体便被那些分刀撕扯成碎肉,当女鬼冲至凰謌身前时,竟已只剩一只头颅完好无损。 凰謌提着女鬼被无数风刀插满的头颅转过身对着那三个携数重水浪袭来的三鬼“嘿嘿嘿”一笑,使劲一甩便将女鬼的头颅砸向三鬼,三鬼此时已是状若癫狂。 凰謌扔出头颅的刹那已然一掌拍向地面,地面瞬间便被点燃,凰謌抓取一团火焰便向那三鬼冲去“嘿嘿嘿……既然你们用水攻,那我就用水攻,放心,我只喜欢吃烤全羊,不喜欢吃烤水鬼,尤其还是体毛这么密集的男猪蹄……” “来来来,让你们见识一下爷刚刚新创的招式……小太阳暴风雨”说是小太阳爆风雨,其实就是风刀版的火拳雨“嘭嘭嘭嘭嘭”一时之间凰謌的火球击打在那三鬼所制造的第一重海浪上不绝于耳。 未过十几秒三鬼所制造的第一重水浪便被凰謌所制造的火拳雨烧的水流沸腾,那些升腾而起水蒸气更是将三鬼烫的呲牙咧嘴,当凰謌冲至第一重水浪前,那道水浪几乎已经完全被蒸发成了水蒸气。 三鬼大惊,急忙开始从嘴里喷水,凰謌激射而出的十余个火球瞬间便被扑灭,凰謌眯起了眼,随即便将自己身前几十个火球全部攻击向最中间那头水鬼,其他两鬼见状立马便将水浪驱向中间那头鬼。 但凰謌的火球攻击的是那头中间的水鬼,但他的人却是向左边的水鬼冲去,右翼水鬼见凰刚才激射向同伴的那些火球居然只是为了吸引注意于是他果断弃三角阵,谐两重水浪向凰謌袭去。 但,当他冲至凰謌五米远发动两重水浪攻击之时,却发现有一颗人头大小的火球竟然从天而降,击射向他,他刚想甩动浑身上下的水去浇灭那颗火球,便见一只裹挟着火焰的拳头已经袭向自己的脸。 躲还是不躲,这对于他来说是个问题,因为头顶的火球已经开始蒸发自己身上的水气,但若不躲,那只拳头便会落到自己脸上,于是这这瞬间这头水鬼开始退了。 但,那只拳头的主人似乎并不想要让他退,而是想要……他的命,那只火焰拳头瞬间便暴涨至两米,火焰过后…… 这头水鬼浑身是火的开始奔向港口水中……这头水鬼并没有死,他只是变成了一枚火球,其他二鬼见此情形,立刻便直接将数股水浪合成了一股三米高十米长的巨型水浪。 但凰謌也合了,他合成的火球规模是……惊人的……但,他浑身冒火的样子实在是…… 凰謌着(zhao)着火的身体瞬间便窜进了那道三米高的浪墙直奔巨狼后的两鬼而去,两鬼身上寒气犹如实质,身上瞬间便出现一层厚厚冰甲,但当凰謌穿过两鬼身体后,冰碎,鬼消…… 第28章 诡异花脸 “花……这船上怎么可能会有花呢!真是见了鬼了……” 凰謌灭了四鬼后却并没有感觉到阴气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因此他又四处逛了逛,但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个地方似乎除了诡异阴森和浓重的鬼气之外根本就是个船的坟墓。 凰謌本来打算,在这个地方画几张阴鬼镇杀符以捕杀那些多起来的阴物鬼魅,但当他跃上一艘停靠在港口西北角的货运船后竟在船上发现了一朵蓝色的花。 凰謌一路向船中走去,一路上发现这种蓝色花朵的花瓣也是逐渐增多,当凰謌来到船中央后,他发现了一大片这种蓝色的花,凰謌认得这种花,这么多蓝色妖姬是绝对不可能生长在这种地方的。 蓝色妖姬并不便宜,更何况这还是一种商品花,凰謌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他继续前进,越往前走,他就越发觉得在隐隐约约中似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凰謌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在门口发现三对脚印,其中一对脚印看起来并未有任何奇特,但令凰謌感到诡异的是另外两对脚印,一对脚印很明显就是一双高跟鞋的鞋根脚印。 但,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穿高跟鞋的女人存在,女鬼倒是有,可惜它们并不需要这种攻击或者是逃命都会拖后腿的玩意儿。 更何况,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普通人就更别说了,这个废旧海港由于种种原因早在七十年代初九已经被封了,海港整个面向陆地的那五公里全部被十二米的高墙大院围了起来。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闯进来,但,十二米高的围墙内外还被种上了一种刺藤,这种刺藤变态的生命力近乎和它的名字一样强悍,血藤,血藤的生长速度是变态的,因为它在干旱地区仅仅只需要一场雨。 一场只有几个毫米的降雨就足可以让它生长一年之久,但在这里,在这个鬼气弥漫的海港区域里,十二米高墙上的血藤早已发生了异变,在海港人将它种下后它就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向外扩散。 这种扩散直接导致海港周围一公里里内成了一座荆棘从生的刺藤山,由于受海港阴鬼之气的影响它的刺也逐渐生出一种阴毒,普通人碰之便会寒气入侵体内。 凰謌在进来的路上还特意研究了一下这些血藤发现它并没有把根扎在高墙下,而是扎了一公里外的地方。 但是从陆地进不来,那水路呢?凰謌来的路上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熟悉这里的居民或者是其它知道这个诡异地方的人基本上都不会从水路走,因为他们知道走水路就等于去送死。 由于高跟鞋的出现使凰謌谨慎了几分,所以当凰謌看向另外一对脚印后也变的格外小心,那是一对相当大的脚印,是男人的,那个男人个子应该比另外来个人高,但,他的脚印却是三个人中最轻的。 不过这些并未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地上那十个痕迹过于清晰的脚丫子印…… 凰謌在岸上的时候温度就已经降到了冰点,此时船上的温度几乎已经到了零下二多度,这种温度对于经历过地下山谷的凰謌和两次改造他来说虽算不上什么,但普通人的话脚丫子不被冻成冰块才怪了…… 凰謌看到脚印后刚打算继续往前进,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呼吸声,这呼吸在凰謌耳中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他仿佛能能感觉到那人呼吸时的内脏蠕动声。 “高手……”凰謌站起身,点了根烟,向后退去……“呼吸吐纳很稳,但为什么……”凰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原因。 就在凰謌退至他经过的第三间房间时,凰謌停了下来,就在凰謌想要再吸一口烟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拳头砸破那道锈迹斑斑的铁皮门直袭向他的嘴,要知道此刻凰謌的右手正在嘴上做吸烟状呢。 “好快……这是凰謌在这条船上说的第三句话,所以那人当头就给了他三拳。” 那人“嘭嘭嘭……”三拳过后便再无动静,凰謌甩着仿佛被硬铁敲击过的左手往后退了数步,此时他心中的震撼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因为自从他两次被迫改变身体强度之后就连强横无比的香尸都无法奈其半分,但此刻,在这个地方,就在刚刚他以戏谴般的方式干掉那四头鬼的地方,那个将门打破了三个洞的家伙竟将他逼退了。 凰謌眼睛紧紧盯着那道门上的三个破洞,眼神越发炽热起来,凰謌嘴上的烟早已在门后那家伙出第一拳时就已经变成了烟渣子。 “啪”的一声,凰謌再次点了根烟,在凰謌右手将火儿放进口袋的那一刻他已然翻转手腕开始暗暗调动能量了。 就在凰謌将右手抽出口袋的时候,他眼前的门突然间崩裂成了十几块,凰謌看见从门中冲出一个身高近一米九几的家伙,那人右手成抓速度极快,力道更是刚猛,被他击碎的数块铁片还未飞至凰謌面前就已经被他洞穿而过。 “好……”凰謌见此人出招如此刚猛竟也喊将出声,凰謌一拳递出,但在即将撞上那人手之时又突然变招,化拳为掌,以手刀斜砍向那人手抓,在一声金铁交加声中,凰謌击中了那人的手抓。 但那人也同样用手抓抓碎了凰謌的衣服,凰謌右手再次握拳击向那人肩头,那人更狠,竟直接袭向凰謌右胸击去,凰謌不敢大意直接撞破背后的门,像后退去。 那人自然也跟了过来,“噼里啪啦”两人又交手数次,一人拳影漫天,一人抓攻如朝,一时之间两人斗的真是难解难分。 就在凰謌一拳将那人轰入隔壁房间后,凰謌突然看清了那人的脸凰謌当即便被吓到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脸上不仅坑坑洼洼,而且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沟壑更是多如汗毛。 黑黢黢干瘪瘪的,脸上肌肉松弛的堪比沙皮狗,脏兮兮的那张脸仿佛就如同卸了一半妆的肉版京剧花脸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那人见凰謌一时呆愣在那一个翻身便抄了块巨大的铁板向凰謌砸来。 凰謌感觉眼前顿时一黑,反应过来,一拳便砸在那块铁板上,那恐怖花脸人故技重施居然又一拳砸破铁板,五指成抓向凰謌咽喉抓来,凰謌将计就计一把抓住那恐怖花脸人的手臂。 抬退一膝撞在那块铁板上,那花脸立刻便往后退,但凰謌并没有放弃那块铁板,而是始终牢牢将其抓在手中,花脸人,见势不妙双手竟开始胡乱抓挠那块甩不开的铁板。 凰謌见状“好机会……”随即双手一拉一抓将花脸人直接撞在了铁板上,凰謌随即又是一拳轰击在铁板上,这一拳直接便将此刻与铁板亲密接触花脸人击的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凰謌现在也不管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英雄好汉,莫趁人之危的道理了,扑上去便对着压在花脸人脸上的铁板位置一顿狂暴拳风,最后直打的那块铁板上连花脸人的脸型都印出来了。 这一顿揍可把凰謌累的够呛,他刚想一屁股坐地上休息,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凰謌连烟都没来得及点着,便奔向那声音的来源处,刚跑出那道破碎房门便见一个黑影迎面向他袭来。 只是这家伙动作慢了很多,凰謌刚想出拳,便看到“又是花脸,同伙,大意了,如若刚才还没解决那个花脸这个如同涂了彩墨花脸家伙可能就会和刚才那家伙形成合围之势。” 凰謌正在想,就见那个涂了彩墨般恐怖花脸家伙手里已经多了把武器朝他挥舞过来“只是动作慢了许多……”凰謌闪身躲那家伙的武器攻击,一个前冲便闪至其侧身,一掌挥出。 找次凰謌没有用能量攻击只是使出普通的一掌,因为他很怀疑这一切是否就是那恐怖花脸人为他设下的圈套,毕竟他从一开始认脚印时便被那家伙给耍了,因为就在刚刚他才看清楚恐怖花脸人的脚很大,比那两个男人的脚印都大。 而且,他穿鞋了,但眼前这个花脸却没穿鞋,而且他的脚并不比另一个穿鞋男人的脚小多少。 第29章 道士张非 道士张非,是一位正宗的道士,他的出生也很纯正,他是龙虎门玄字辈,龙玄道人的孙子,但张非在龙虎门中却是一个咧外,他年仅二十八岁的人生堪称传奇。 他从小便天赋异禀,龙虎门藏书他即使没有全部通晓,但也都全部读过,所以张非小时候读书根本就没在学堂里,待过,而是经常在老祖宗养老的长生堂里吓晃荡。 因此,张非七岁下山,在经历了一番常人难以想象的奇异鬼怪,牛蛇鬼神之后,张非以七岁之身,第一次镇退了以拥有泰国鬼王鬼曼童之术的神秘人。 十三岁,他在经历过数次鬼门关后,忽然领悟,于是这个叛逆的少年,开始推翻道家经典,他在除魔卫道中,一边实践,一边却与各种道家经典做着斗争,他仅仅用两年时间便革新了一整遍道家各种无序,混乱,甚至欺世盗名的典籍。 十五岁回山,那时的他精彩艳艳,不仅被门中师兄弟尊称为小圣,而且在他下山的八年间,降妖除魔无数,更是将一条翻江蛟龙杀的遁地千里。 十六岁便金袍加身,以弱冠之年领年轻一辈道人威震道界,挑战无数大师,甚至道家老祖,于是他变成了一个可敬可恨的人,于是他开始避世修行,闭关锁隐。 但仅仅三年后,张非便变了,他变的嗜杀成性,他变的非人似鬼,原因便是,张非十六岁那年在龙虎门小洞天中学习一门龙虎门中及其玄奇高深的道法时,心魔出窍。 这本被龙虎门存在书苑阁楼近千年之久的道法在此之前,龙海门只有两人修习过,但奈何,这本如天书一般的道法最难的不是那些已经无法翻译的文字,而是需要足够强大的领悟力。 在此期间,张非所受心魔之苦,比之女人生孩子还要苦痛十倍,他为了斩灭心魔,便 张非十六岁进洞天修习这本玄天道法,十七岁便通达九重天,他当时甚至被长生堂老祖宗誉为龙虎三百年一遇的道门天才,但就在张非如阳高挂时,他以十八岁的成人礼修出了心魔。 要知道就连当时长生堂的八十八位老祖宗修习一生道法都未达到遇心魔,破大道的修为,长生堂中能达到此程度的道人,仅仅只有一位,那便是长生堂第八十九位老祖宗龙玄道。 但当时龙玄道的的确确是修出了心魔,并且最后还是因心魔而死,但即使是龙玄道,在其心魔最强大时也未曾有过心魔出窍的机缘。 但张非十九岁那年,他的心魔却出窍了,但张非并不是他的爷爷,他不仅成功将那头出窍的心魔斩杀了,而且还将玄天道法修至第十重。 至此龙虎门中再无其对手,但仅仅只过了九个月,下山降妖除魔的张非便被人废了,他不仅变的功法全无,而且还日渐消瘦,生气全无。 那个废他功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那一年张非认识了一个女人,两个年龄仅仅只相差三个月,他也如普通人一样疯狂爱上了那个女人,那位美若天仙二十岁姑娘并非红尘中人,而是一位道姑。 两个相恋仅仅三个月便决定弃一身道袍,入红尘,结婚相守一生,可惜天妒红颜,这世间并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张非舍弃一生绝顶修为才将那位姑娘拉回人间。 但,那位姑娘从此便也如同死了,活死人,而且还是被万年寒冰封起来的活死人,张非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如果活着是这样那还有何意义,于是只过了三天,张非便将他的初恋,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的灵位摆上了祠堂。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张非的人生也只能说是大起大落,但张非下山了,他这一次没有带降魔器,没有穿道士袍,他只是进入滚滚红尘,去寻那丝活着的生气。 但仅仅只过了五年他便再次上山了,那年张非二十五岁,他在这五年中经历过,四段婚姻,在商海中沉浮过,但这一次他上山却是为了还书,玄天道法是一本奇书,但它却也是一本完书。 但张非上山时,却为这本书的修为重新加入了第十一重,于是他于龙虎门封山而立,但在仅仅只过了一年张非便撕毁那本书,破出山门自立门派,事实上他成功了,而且坐下弟子最多时,有近十万。 那一年他二十八岁,但仅仅只隔了不到一个月后他便退位,在这三年时间,他共写出十八本,新道法全集,共编译,翻译五万册龙虎或失传,或残本道法修习法门。 张非于十年时间斩伏鬼怪妖魔多达数万,为此龙虎门为其立碑刻像,在这十年间其座下门徒多达二十余万,其拥护者更如过江之鲫。 然而,自隐退之后,张非便杳无踪迹,而知于数月前,张非这个人才出现于龙虎门,但张非破门而入之后杀道门同人,烧藏书苑,劫到家传承,更破龙虎门守山大阵。 张非的人生原本可以更辉煌,甚至以他这样的人物可以将现代道派带进一个新的时代,但,张非在他人生最辉煌的人生中,进入了一个最不应该进入的地方,那个地方被称为异域。 与柳青伶相比较而言,张非的人生可说是幸运,他也的的确确是个天才,张非的幸运是他在二十八岁便已道法通神,并且他在二十八岁时便早早进入了异域这种世界。 而柳青伶确并不是天才,柳青伶六十岁得道法,七十岁参悟生死,八十岁才进入异域世界,但她却在异域苟且偷生十年,以九十岁高龄才破出异域。 但她虽然成功离开异域,却被困在地下世界十年之久,直到遇到凰謌这个奇怪的家伙才幸运的得以离开,柳青伶的一生可以说是充满坎坷,她的实力,可以说是是用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她的道法更是从一次次失败中打出来的。 而张非七岁得志,十三岁悟道,十六岁入道,十九岁悟生死,二十五岁得道,他更是在二十八岁便闯进了异域,那个充满神奇与死亡的地方,但张非更恐怖的是,他仅仅只用了半年时间便离开了异域。 但也正是因为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实力,他想要离开才变的空难无比,但他还是成功了,可不幸运的是,他几乎耗尽自己的生命力,甚至功力全废,变的疯疯癫癫,沦为只比普通人强一点。 其后,张非再次消失,两个月后,他以一身衣衫褴褛的形象突然出现在龙海市,当他追寻轨迹寻至鬼域海港时,便再也出不去了,于是凰謌发现了他。 那个男人,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拳便洞穿了那道厚厚的铁门,艾宝儿的内心此刻已经不是震撼了,而是感到深深恐惧,在这个夜晚,在这个原本美好的夜晚,明明有一个帅气又富有的男人为她准备了一场浪漫的表白仪式。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想要答应那个帅气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这个似一头野兽般的男人掳走了他们俩,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平时对她呵护如宝石的男人,为了自己活命,竟甘愿下跪,甚至出卖自己。 更让他心碎的是那个男人竟用她当诱饵来帮助自己逃跑,艾宝儿浑身颤抖,缩在角落里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场浪漫竟被那个此刻状若疯魔的男人破坏的支离破碎。 她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只用三拳便那铁门打了三个窟窿,真看的她是胆战心惊的,三拳过后,那个高高大大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艾宝儿,直看的艾宝儿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直到那个男人又转过身去,做了一套在他看来无比滑稽又诡异的动作后,竟然直接一脚踹碎了那道厚厚的铁门,没错,艾宝儿擦了擦自己的大眼睛,“是踹碎的,被踹碎的,怎么可能,那可是铁门,那是铁……” 就在艾宝儿震惊到快要晕厥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出现了,她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但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的身影,但很快艾宝儿就被那个男人打斗吸引了,“这,这不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吗?一拳砸破一堵墙,一脚踩烂钢筋地面……” 当那两个人男人打到对面房间的时候,艾宝儿开始行动了,她迅速跑出了那道已然破碎的门,准备向船顶跑去,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令他恐惧的男人居然败了,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艾宝儿很害怕,但她还是找到了一根铁棍朝那个男人挥去,但她很快就后悔了,因为那这个男人既然能打败那个令她恐惧的男人,那说明……她心里此刻只有死,她想干净的去死。 但当那个男人一掌拍在她胸部她还是恐惧的尖叫起来…… 第30章 凤家王朝 但当凰謌一掌拍在那家伙身上时,他愣了“女人,女人,女人,怎么可能是女人,为什么,怎么会……” “啊……”正当凰謌愣神之际,他面前的人已经证明她就是一个正正宗宗的女人了,因为,就在凰謌手掌拍中她的时候,她那尖啸的分贝差点要刺穿凰謌的耳膜。 凰謌反应过来后,速度不慢,一把便将那女人的肩膀抓住,但他抓空了,因为一声衣物被扯裂的声音宣告他失败的营救,凰謌提着那片碎布只愣了0.几秒便下定了一个决心。 “嘭……吧嗒……”凰謌决定不再碰那个女人,于是他当即便猛踩了一下地面,于是船开始慢慢倾斜,但当某个重物跌进他怀里后,凰謌开始后悔刚才那么做了。 因为他发现此刻紧紧抱住他的那个女人没穿衣服,“难道我刚才扯裂的布是……”凰謌没在想下去,因为刚才他那一脚,已经开始让这艘半沉的船开始倾斜翻转,如果再不走的话,自己可能就得在水里和那些水鬼打架了。 凰謌没有犹豫当即便直接扛起那个女人,走到对面房间又将那个恐怖花脸人搂在怀里,大步向前走去,但当凰謌走出这艘船时,却听见一声微弱的救命声。 “救他……”凰謌扛在肩膀上的女人此时居然说话,这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见过。 凰謌跳到船的下半身,便看见水里正有一个男人拼命的游着泳,只是时不时的,他身边就会出现一些头发模样的东西将他拖进水里灌口水,凰謌看见头发便知道那下面水里附近一定有只水鬼在守候着自己。 于是凰謌并没有贸然下水救人,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冷焰符,扔进了水里,此符没啥特点,唯一的特点就是能够加速水或冰冷冻的时间,这玩意儿是他闲的发慌用来冷冻冰淇淋的。 那人见凰謌不仅没救他,居然还落井下石般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来,烧着扔到了水里,当当即便扯着嗓子开始打骂,“你个……娘养的,我……你姥姥,我干……十八代……” 凰謌一听就不乐意了“呀哈,这玩意儿,都成落水狗咋还搁这嚣张呢,呦呵……” 那人见凰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就要背着那个女人走,马上便软了下来,一通道歉下来,凰謌愣是没停步,这下可把那人给吓坏了,眼见着,这水温是越来越低,周围都已经开始结冰了。 “再不上去,就算不被这些海草给扯下水去,那万一要是结冰了,自己不被冻死,也得被冻个半死啊,到时候万一再锯个腿,锯个胳膊啥的那我周丞这辈子不就玩完了……” 想到这里这个名字叫做周丞的家伙再也忍不住喊道“喂,我给你钱,一百万……”但凰謌没停,“喂,三百万”凰謌仍旧没停下脚步,“大哥,大哥,别走别走五百万,五百万啊!” “喂,鬼叫个球……啊,吵得老子耳朵疼”凰謌终于停了下来,周丞以为事情有转机马上喊叫道“快,快,大哥五百万,救我上去,就是你的了。” 但他没想到凰謌居然只是停下来,点了根烟,又继续迈步往前走“一千万,一千万,不不,三千万周丞咬了一下牙后又报出了一个数字……”但凰謌却走的越发快了。 就在这时周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宝儿救我,救我,你忘记了……你个臭娘们……喂,小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龙海最大的地产开发商周万朝……混蛋,这座破海港都是我爹的,周万朝你个……非要和那个什么凤武竞标争这个破地方,现在好了吧,就连你儿子也要被你害死了……” “等等,你说什么?”凰謌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周丞一跳,但他马上欣喜若狂的喊叫道“恩人,恩人,五千万,五千万买我的命……” “不,上一句,你说的什么?” “五千万……” 凰謌打断道“不,上上上一句话” “害……” “不对”凰謌立马就要转身…… “凤武竞标……周万朝……都是我爹的……” “停……”凰謌忽然又转过身来打断了周丞的话。 “你是说,你爹把整个旧海港都给买下来了?” “是是是……”周丞见凰謌居然回心转意马上说了三个是,我爹是龙海首富,我爹刚刚花了二十个亿才把这座旧海港给买下来。 凰謌扔掉手里的烟头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打电话给你爹,说,有个人愿意你,但是他只要这片海港旧区半年的时间……说完便将一部防水老人机扔给了周丞。” 周丞听到这个男人说要救自己必须要用这片海港区半年时间惊讶的嘴都张大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我父亲到时候把这片破地方开发了,这地方依旧不是他的,五亿,半年时间,那根本就不可能,我父亲……” “既然你父亲不愿意,那,我……” “不不不,我打,我打……喂老爸,我……快点救我。” 周丞打完电话后,凰謌并没有将他拉上来,只是问道“口说无凭……” “不不不,他正在拟合同,只是,这手机,接受不了……” 凰謌鬼魅一笑,“哦,发……这个邮箱,李凤凰謌。” “好好……”几分钟以后…… “快,快我的脚被冻住了”周丞这句话还未说完,凰謌便已经将他捞了上来,就在这时,一个头颅突然击碎冰块朝凰謌飞来,见到这诡异骇人的一幕周丞和艾宝儿彻底被吓晕了。 凰謌见头已然可以断头而飞的水鬼丝毫没有任何一丝丝的表情,只是冷冻的说道“你以为我刚才只扔了一张符么!”说完一只黑色巨豹突然出现一口就吞掉那颗头颅,水里的水鬼没了头立即行动迟缓起来。 但那只水鬼的速度依然很快,不消几秒便会彻底沉入海底,只是一只巨大的爪子彻底将它撕成了五瓣…… 夜风有些凉,凤武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窗边,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不禁有些伤感,“似乎当年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有了第一个男人。” “没想到七个月以后,我有了第一个孩子……父亲,儿子,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路人,而那个孩子,也只不过是一夜激情的产物。” “难道,还不够吗?千亿资产,这么些年,若不是我这个女儿家,也许凤家,早就被您那些仇人踩在脚底下了,还不够么,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栋摩天大楼,它们都只不过是凤家王朝的冰山一角。” 凤武闭上眼睛,不知道嘴里念叨了些什么,然后又说道“父亲,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不认我么,您真的就连一点点认可我的理由都没有吗?” 就在这时,这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美妇人身后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这位实际年龄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美妇人转身走到那张夸张到足以睡下二十几个成年人紫檀木办公桌前拿起了手机。 “武姐,找到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就叫做李凤凰謌,电话记录查过了,他的亲人他的叔父叔母,他还有三个姐姐,dna已经验过了,是。” “万朝,那孩子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说道“跟周丞在一起,在旧海港……” 电话那头忽然又沉默了“嗯,”凤武轻嗯了一声就准备挂了电话,但电话那头忽然又说话了。 “武姐,丞儿,两个小时前曾打电话,说自己有生命危险,不过,他被那孩子救了,但是有一个要求……” 凤武哦了一声说道,“那孩子救了你儿子,是要钱,还是要女人?” “不,武姐,他,他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丞儿说他想要旧海港区半年的时间。” “哦,旧海港区,他想要创业?” “不,武姐,情报科查过了,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他的爱好只是吃美食和旅游,而且他似乎并不缺钱花,他那个叫陈之的兄弟,在他来龙海艺术学院之前曾给过他一笔巨款,但,他很快就还了回去。” “好,万朝,你让你儿子约那孩子在龙海宫见面吧!旧海港区,这件事情,我会亲自问他,你不需要再管这件事情了。” 凤武挂了电话忽然露出一丝微笑“父亲,终究还是被我先找到了,但他想要继承凤家的商业王朝就必须得到我的承认……” 第31章 粉墨登场 “终于出来了,要逼你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凰謌冲完马桶后,刚准备脱衣服就看到正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艾宝儿,只好作罢,给沃永剑打了个电话,那家伙居然还在做大保健,于是凰謌打算去永剑那儿睡觉,但他走到门口后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回了浴室。 凰謌将那个恐怖花脸男人丟在沙发上,原本是想睡觉的他,看着花脸人那张恐怖的脸,实在是难以入眠,于是他开始画符,那是一张比较复杂的符,名字叫做玉肌符。 玉肌符之所以难以篆写并不是因为,凰謌没有篆符的经验,而是因为玉肌符若要篆写则必须以人之生气为引,人之生气乃为一个人的精神所在,人若于病中困顿则人之生气流逝。 人若死则生气全灭,柳青伶之所以变的年轻就是因为她将那头巳虺精魄生气纳入自己体内,才令其重新变回原样,但眼前此人不仅生气全无甚至体内异变重重,之前与此人打斗之时便觉得此人非常奇怪。 有一个如此奇怪的人在,凰謌不敢把彩虹叫出来,而且凰謌很怕如果彩虹出手,会不会引发异象,因此考虑再三,凰謌只能抽取一丝自己的生气去篆写这张玉肌符。 抽取生人生气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如果是普通人,轻者则久病难医,重者则会有死亡危机,虽然凰謌先后经历过三次生死劫已经并不能算是一个普通人了,但,抽取自己的生气为他人续生气就等于用自己的血输送给别人。 玉肌符成后,凰謌等于间接同意用自己的生气去接续别人的生气,但玉肌符并不同于其它各种续命或者续气符,玉肌符的时效只有一次,因此它所生符的效果便是符文完全篆写完之后。 生气燃烧符文流转,但玉肌符的燃烧不同于其它符咒,它会像大厨雕工,医生操刀那样时快时慢,修修补补,但是提供生气之人并不需要转功那样时时守护,而是只要人没死,玉肌符就会继续运行直到续接完生气。 凰謌完成玉肌符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第二天要上课凰謌并不想迟到,因此他觉定还是睡了,但…… “滚开,滚开,破……杀。” “张非,今夜便是你的死期,我虚观道,今日颜面全被你践踏……” “滚开……”一身道袍的张非一掌便劈开一名金袍道人的头,然后闪身欲逃,但一位面若青冠的道人,却拦住了张非,“张非,你以为以你一人之身,可逃过我虚观道千人围捕……” “子恒,你也是张姓之人,为何如此歹毒,前日道门法缘会,论道你输给我,今日,便要挟私报复,你,真乃我道门败类。” “张非,你虽为道门中人,却并非我异域之人,你所讲之道法,更非我异域道人修习之常纲,张非你虽为天才,但却如此不识抬举,我师侄子恒曾多次招揽于你,你却,持才傲物,哼,今日你命休矣……” “此次道门法缘会,所赐之宝物,张非,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快快交出,我还能向我师兄子恒求情饶你狗命……” “废话,都是狗屁,宝物不交,你们都得死……” 早,九点五十九分,凰謌黑着眼圈,拖着疲惫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014”教室中,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倒头便睡,凰謌实在是累极了,凌晨五点画完符后,本想安稳睡觉的他,却被那个叫做张非的恐怖脸拉进了他的记忆中。 于是他一夜未睡,帮那个家伙恢复了身体异样,当然也包括了恢复他那张恐怖花脸的任务,当凰謌恢复完那家伙的脸后,天已经亮了,凰謌只好,洗了个澡来教室了。 永剑那斯一夜未归,说是不用管他,反正他给朋友打过招呼了,但当沃永剑回到自己宿舍,不仅自己床上躺了个大帅哥,而且跑到凰謌宿舍后,竟然还发现凰謌床上躺了个美女。 永剑只好嘿嘿奸笑着退出房门,但当他要关门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朵里,“喂,是你救了我吗?,这,是你的房子吗?”永剑转过头居然看到那个美女裹了个被子就出来了。 但听到美女问的问题后,永剑,本想回答“没错”但一想到凰謌那身亮瞎他狗眼的腱子肉后,只得尴尬的说了实话。 “不,不是,我是凰謌的宿友,他应该去上上课了吧!” 艾宝儿,愣了一下,“凰謌,凰謌,好像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这时沃永剑又补充说道“那个,他好像给你做了早饭,在桌子上,对,对了,我得去上课了,拜拜,嫂嫂子……” 艾宝儿听到嫂子两个字,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被一阵菜香给吸引了,但她看看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只好,又退回了凰謌的卧室,她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凰謌根本就还没打开行李于是…… 中午,凰謌吃过了午饭就打算继续回教室睡觉,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个叫做张非的家伙消耗了太多生气,若不是有彩虹这条长生鱼,凰謌可能已经变的比张非那家伙更干枯。 只是凰謌还没睡多久,某个昨天晚上被自己恨恨坑了一把的人就找到了自己。 “李凤凰謌……”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全名,凰謌便抬起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周丞看到这家伙那张比自己还要疲惫的脸,还以为那是因为昨天为了救自己被害的,因此内心稍稍有了点点触动。 “难怪他说救自己会沾染上祸根,难道这就是代价,但,这家伙的胃口,我该不该,父亲……”周丞正在陷入自我矛盾的时候。 “喂,是你呀,怎么你父亲这么快就反悔了,还是打算要和我谈谈……”凰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早已经做好了,用海港有鬼这个借口威逼周丞父亲周万朝的准备。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即将要见的是一一个,他从小心心念念,但却一辈子都不希望她出现的那个女人…… 凰謌借口坐火车很累跟班主任请了一天假后,便随周丞出了校门。 凰謌一出校门便被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轿车给吸引了,周丞看见凰謌那土鳖样儿,便用嘲笑的口吻说道“请吧,恩人……”凰謌听出周丞是在嘲笑他,但他并没有介意,因为他知道,这家伙早晚会找到自己,并把他那高昂的头颅低下来。 就在凰謌坐上那辆车的时候,艾宝儿突然出现在了校门口。 “奇怪,为什么,周丞会和他在一起,难道周丞想……”想到这里艾宝儿摇摇头,当艾宝儿以一身宽大的牛仔裤和一件男人的白衬衫,超大号白色运动鞋出现在宿舍里后,几个过来串门的闺蜜都惊呆了。 一个小时后,龙海市最大,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龙海宫一间超豪华包厢内…… 周万朝和周丞看着对面那个风卷残云的家伙一幅饿了好几万年的样子,简直快要被惊出心脏来,随着服务员陆陆续续的进出包厢周家父子俩人的表情也变的越来越精彩。 终于,两个人忍受不了,退出了包厢“爸,那家伙都已经吃完了三卓菜了,他不会被撑死吧!” 周万朝听了儿子的话,额头竟冒出冷汗来“不,不,应该不会吧,毕毕竟,他……毕竟李公子出生医药世家,这,这点儿道理,李,李公子还是懂的吧……” 周丞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龙海城第一富豪,今天说话竟如此紧张,“父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家伙还有什么其它身份……难道……” 周丞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凰謌在他父亲眼中的确另有身份,但他的后半段猜测,则是比较狗血的,因为他猜的是,他父亲的私生子,但周万朝对周丞都不如何,对自己的发妻却珍爱有加,周万朝的形象不像一个商人,却像一个书生。 正在这时,周丞看到远处有三个人走了过来,两女一男,男的周丞认识,他正是这家酒店的总裁,但那个男人却像个引路人似的,带领着他身后那两个他并不认识的女人。 那两个女人,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普通但却令他不敢直视其眼神,另外一个女人很年轻,不仅年轻而且长相很……反正比他玩过的各种女神有魅力多了…… 周万朝看到那个女人后便拉着自己的儿子赶忙迎了上去“武姐,李公子正……”周万朝本想用吃饭这个准确形容此刻如饕餮享受盛宴般的凰謌吃饭,但他正字出口又把吃饭俩字咽了回去“李公子正在用餐……” “嗯,辛苦你了,万朝,这就是被他救了一命的周丞?” 周万朝顿了一下后,有些惭愧的说道“武姐,他正是我儿子,武姐,谢谢您,救了丞儿,如果丞儿有什么意外,她母亲……”周万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在眼中泛起了泪花。 “嗯,万朝,你这样的男人如今不多了,曼蓉,她还好吧!” 周万朝忽然微笑道“丞儿他母亲,人虽在病床,但每天都很快乐,只是我陪她,陪的太少了,她昨天还在问我丞儿出什么事情了,说很想见他。” 凤武笑了笑说道“万朝你去看曼蓉吧,儿子出事,她一定着急坏了,对了,我把给曼蓉的礼物放在车里了,刚好,彦豪,你陪万朝下去拿礼物,顺便让杨波送万朝去见曼蓉。” “好的,武姐。”说完那名彬彬有礼,相貌堂堂的男人就和周万朝父子一起下楼去了,到了楼下,周丞见再也没有外人,也不着急上那辆劳斯莱斯车,只是问了自己父亲一个问题。 “爸,那个女人是谁?” 周万朝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说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不是女人,她是一个奇迹,是传奇……” 第32章 血色铁骑 马,马,那是马鸣声,铁蹄,铁蹄声,那是一阵马蹄踏在钢铁上的声音…… 张非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他从地上坐起来,然后看着那两个像神经病似的一男一女,摸了摸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是谁?” 艾宝儿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拖把,她看了一眼手里紧紧抓着一把椅子的沃永剑用眼神示意那胖子,“你是男人,你说话。”但胖子似拨浪鼓摇头表明,他没那个胆子先开口。 最后还是艾宝儿先开口说道“是那家伙救你回来的,等他回来,你可以去问他。” 张非看着眼前那个女孩又问道“他在哪儿他是谁?”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不是给你留了张字条吗?在在在你,它就在你手里……” 张非松开自己的左手发现手里确有一张字条,但他只扫了一眼,便将那张纸揉成了碎屑,然后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的黄昏,紧接着他走到窗台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 “往生符”张非看着手里的那张符推开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 “啊……他,他是您的儿子,但干妈,为什么我从未听你说起过,您有儿子的事情……” 凤武打断了坐在旁边还想要问下去的女孩,她平淡说道“如风……”女孩果然没有再说下去,凤武看着对面那个依旧,狼吞虎咽的男孩心里其实也有些疑惑,因为按道理来说,这个孩子今年至少已经二十五岁了。 但,看着眼前这个最多只有十六岁的男孩,她不禁想到是不是周万朝搞错人了,但,如果周万朝没有十足的证据,他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找错人,于是凤武开口问道。 “你叫李凤凰謌?” 凰謌擦了擦嘴,终于将餐盘里的最后一块食物咽了下去,他饿坏了,没想到张非那家伙,只是恢复身体竟然差点没把自己吸干,好在,今天有人请吃饭,而且还是免费的豪华大餐。 “只用吃一天豪华大餐就能补回来,看来当初真不该把钱还给陈之那小子,我留给张非那道士的往生符,现在应该起作用了,有他在那个鬼域海港区坐镇,今夜应该没事,以毒攻毒这招还真是够狠的。” “利用那家伙的梦境使往生符得到最大的力量,刚好可以对付那些水鬼和海港鬼域里的其它鬼怪……” 只是令凰謌没想到的是,今夜海港鬼域因为张非梦境中道士的强大使鬼域海港里的阴物死伤大半,将一个非常强大的鬼物引了出来,并且那家伙还召唤出了一群浑身染血的古代骑兵。 “没错,我是叫这个名字。”凰謌拿过卓上的一碗汤直接喝了下去,放下碗又擦了擦嘴,后然才回答道。 “那你父亲是?” 凰謌以为听错了,于是反问道“你是谁,问我父亲干什么?如果不是关于旧海港区的问题,我想,我没必要和您说吧,大婶?” 凤如风听到对面那个脸比他还嫩的小子居然敢如此和干妈说话,马上将手中的一颗葡萄弹向对面小子的眼睛,想给这不知深浅的家伙一点教训,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对面那个小子,居然用牙咬住了自己使足了劲了一弹。 凰謌吞下那颗葡萄后,嘿嘿一笑,随手拿起一颗苹果手腕一翻便砸向凤如风,苹果速度并不快,凤如风轻笑一声便要去接,但凤武却一把将她的手给拉住了,紧接着凤如风便看见那颗苹果深深嵌入墙内,并且那颗苹果没有碎。 凤如风的脸色立刻就变的煞白无比,凰謌拿了一串葡萄边吃边说道“大婶,您今天到底是来谈关于旧海港区的合同,还是想要查户口啊,如果您只是想要打听我的家世,那,恕我直言,我的家世既不是什么豪门大家,也不是什么隐世,大家族。” 说完凰謌便要起身离开,但……“你的家族是医药世家,你爷爷是,你奶奶是,你父亲也是,你从小由你叔母叔父养大,你爷爷叫李陆笙,你父亲姓李名风凰,你奶奶的谥号是,乐謌,近者謌謳而樂之……” 凤如风其实一直都有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干妈会给自己起名叫如风,因为…… “本来你的名字应该叫做,李风凰謌直取你父亲的名,再加你去世奶奶的谥号,李凤凰謌是你爷爷后来改的吧!” 凰謌重新坐回椅子后,凤武向他问了一个问题“难道,你爷爷没告诉过你,凤,是一个女人的姓吗?” 凰謌咽下手上最后一颗葡萄后,随意的将葡萄枝扔在了桌子上,他用眼睛紧盯着凤武的眼睛说道“爷爷,临走前告诉过我,他说,那是我妈的姓,还告诉我,如果我想找我妈,就去南京一个叫做凤凰苑的地方。” 凤武微笑着说道“就连你父亲多方打听和寻找也未曾找到过凤家祖宅,没想到你爷爷倒是神通广大,竟然找到了凤家祖宗……” 凰謌忽然站了起来,他突然有些冷漠的说道“爷爷他,当然,神通广大,就算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军阀大佬,手段通天的黑帮传奇,他都救过……” 凤武突然打断了凰謌的话有些伤感的说道“也包括你,对吗?” 凰謌忽然被凤武打断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那些都是废话,他其实很想说一翻别的话,就像是个被自己母亲从小抛弃的,普普通通的,千千万万的没有母亲的孩子那样问一句“你忍心吗?你为什么抛弃我……” 可他现在已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孩子,柳青伶说过,他早已不是这里的人,他早晚会走进异域,而异域意味着什么,张非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而此刻一想到张非这个道士,凰謌内心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以及他久未曾感觉到的可怕感觉,上一次,是香尸,这一次又会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此时此刻,他有些后悔,利用张非这个道士去鬼域海港做鱼饵…… 凰謌想到这里便打算直接立刻离开这里前往鬼域海港,但当他再次走到包厢出口后,那个女人叫出来的两个字,却使他浑身一震。 凤武见凰謌此时不愿开口认她这个妈,于是便主动站起来喊出了那两个字“儿子……” 凤如风听见干妈真正喊出儿子那两个字后其实内心的震惊并不比凰謌小多少,但她掩饰的很好,表情和身体并未有任何异动,她见那个家伙听到儿子两个字后居然开始浑身颤抖。 凤如风以为那个家伙回转过头来质问干妈什么,但,那个家伙居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点燃一支烟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跨出了门。 凤武看到凰謌浑身颤抖,也以为他会转过身来质问自己,最少也会说句绝情的话,没想到她这个从未曾见过面的儿子反应竟会如此镇定。 “如风告诉他,姥爷想见他最后一面,还有继承家业的事。” 凤如风没有犹豫,快步走出包厢门,在二十米外,堵住凰謌说道“姥爷想见你,最后一面,还有,干妈想让你回凤家。” 凰謌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凤如风的女孩,把手插在裤兜里,嘴上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反问道“你看,我长的那一点像是个富家子弟,回家,难道我自己没家么,我现在没有闲情逸致陪你们母女俩玩这种继承家产的戏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比狗屎还臭的粪坑里,你不难受吗?” 凰謌所说的一番话既让凤如风松了一口气,但又让她心里憎恶怒气增生,没错,她凤如风是凤武的干女儿,但干妈并不只是只有她一个干女儿,除了她以外,她的干妈同时还领养了六个干女儿。 这意味着凤家家产的争夺战将会变的异常激烈和惨烈,但同时干妈新冒出来的这个亲生儿子,似乎对于凤家亿万家产豪无兴趣,这等于是他自己放弃了凤家身份,放弃了获得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瓜分权。 但凰謌所说的那番臭狗屎的话,不仅是侮辱了她,而且他也同样侮辱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毕竟凤家这诺大的商业王朝,那是他母亲凤武亲手建立起来的。 “喂,能叫司机送我回去吗?算了,车太堵,还是我自己步行吧,那样会快一点儿……”说完凰謌便绕开凤如风向电梯走去,看着即将走入电梯的凰謌凤如风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 她迅速跑到即将关门的电梯口想告诉他关于凤家的某些事情,但当他挡住电梯门后,却发现里面就连个鬼影都没有,凤如风不禁想起了那个深深嵌进墙壁的苹果,和刚才那家伙说的,走路会快一点…… 张非尽管已经祭出了他口袋里的第二张符“镇魔符”但显然眼前这个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的鬼物,要比他想像的要厉害的多。 一名手持一杆绿毛枪的阴兵忽然从斜刺里冲了过来一枪就直刺他的胸膛,张非右掌连拍直拍的那名阴兵铁枪落地,但下一秒同时便有六杆枪朝他胸膛刺来…… 第33章 阴兵鬼道 那火焰一样的眼神真看的人眼神发毛,张非此刻眼神愈发冷冽,面对六个阴兵的围攻,他毫惧意,张非大喝出声,他高高跃起,一脚便踩碎一名阴兵的头颅,但他跃上半空的身影,也同时被五根长枪扎中。 但下一秒便那个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毫发无损的张非,张非再次挥掌拍碎一名阴兵头颅,侧摆身形避过三杆长枪,抓住一名阴兵长枪,将它整个胸膛踹的整个塌陷下去。 那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鬼物见张非如此凶猛,立马弯弓搭箭向张非射出一箭,那婴儿胳膊粗细的箭,见风便涨,瞬间便成了一团阴火形状的箭头笼罩了张非。 但一柄剑的主人却替张非挨了那一下,但张非通过往生符所反应的虚影道人实力是非常有限的,这也可以直接反应出此刻道法全无的张非实力是如何低下的,若是张非道法未失,就算是只一成功力十个鬼血色铁骑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就算是此刻张非道法全无但在应对这类事件时,他的经验仍旧是比凰謌更高明,那虚影道士虽然只为他争取到了一秒钟的时间,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嘭……”只听嘭的一声,张非左脚后蹬,右脚猛一踏地,整个人就像一个球似的往前翻滚而去,面对眼前那来势凶猛的火焰箭头,张非不是向后逃窜而是翻滚着躲过了血骑那志在必得的一箭。 血色铁骑见张非竟躲过自己一箭,一边操马前奔,一边从背后取下三支粗大铁箭,只听得“嘭嘭嘭”三箭如白昼神出,当那三支箭离张非还有一半距离时,开始互相拉扯融合,一支粗如成人大腿的箭便直撞张非而来。 张非心知不妙,马上从地上爬起,开始往一艘船上跑,但张非还未跑出十米距离,他便被身后一阵冰冷给包围了,张非见自己无法逃脱,随即便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纸来。 此符名曰“聚气符”张非自逃出异域以来,丹田被废,道法全无,更无任何功力,这张聚气符,对他来说就如同垃圾,但是当纸符燃烧殆尽后,一名极象张非的虚影横空出世…… 那黑影手执一柄巨剑迎头便向鬼气凝聚而成的箭火砍去,“嘭”只听一声巨响,两气相撞便若一声炸雷,周围三十米内空气更是被搅动的如同震荡波。 大量鬼兵更是被这一击化为飞灰,虚影动,而张非也跟随虚影道士动,血骑见自己的第二次攻击又被对面那个家伙轻松破去,震怒吼叫,随着他的吼声,更多鬼兵从港口水中涌出。 血骑更是一马当先直奔张非和那三米高的巨影而去,张非一个顿踏右脚勾起地上四五杆长枪,接着他双手猛拍枪杆,那四五杆张枪遂向一枚枚火箭筒似的射向那浑身血淋淋的骑将。 血骑,见状脚尖猛踢马腹,眼如火焰一样的那马,口中随即便喷出冷冽之极的寒气,那些寒气遇空气便犹如寒霜一样,张非射至血骑的长枪而后就如泥牛入海。 虽行的慢了许多但那四五根长枪仍似一枚枚旋转的火箭一样穿过那层冰霜直奔血骑而去,张非知道那种程度的攻击是要不了这鬼物的命的因此张非借背后巨大虚影之力一套滚拳直逼血骑而去。 张非背后虚影更化刀以拳御敌只见巨影凝身而上拳气爆长,而血骑则挥舞手中长刀击飞四支长枪,一支长枪直中血骑身下马嘴,但那鬼物口喷冷气瞬间便将长枪冻结,落地碎为冰渣。 张非速度极快拳已至马腿,血骑身下鬼马也飞凡物,马腿高昂似要将张非踩烂在蹄下,张非在龙虎门中素以拳法称王,今夜一战只怕生死难测,因此他出手更加刚烈已欲敌不死我不休。 决生死,凰謌可没这种觉悟,他本就生的不易,就算活的不伟大,也觉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开玩笑老子可是从小就被药缸泡大的,要论毒,谁能毒的过我。” 说完便先发制人,一直拳速捣血骑面部,血骑以长刀为盾抵住凰謌千均一击,身体灵巧躲过,凰謌马上便踏地飞起,以腿横扫对面鬼物,血骑又要拿刀去挡谁知却在这时扔出一物。 血骑被打了一个正着,虽然那物打中血骑,但血骑却并未受任何伤,但,“吼”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难道鬼就应该被打脸吗?凰謌没想到自己随意扔到那鬼物脸上的东西竟是自己的手机但也来不及后悔。 凰謌看看远处躺在血泊中已经断了一条胳膊的张非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和愤怒,但让他更加气愤的是今天那个叫自己儿子的女人,二十五年未曾照顾过自己一次,如今竟为了所谓的家产来和自己相认。 愤怒,愤怒,无法压制的愤怒让此刻的凰謌第一次有了杀意,于是面对血骑身下马蹄的踩踏凰謌并未并未任何有格挡的意思,而是抱住马腿将其摔倒整个摔倒在地。 血骑在马即将倒地的那一刻迅速踩踏马背挥刀向凰謌砍来,但凰謌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他一拳便将斜倒的马头砸向血骑挥来的刀锋,血骑一刀便将自己坐骑头颅劈成两瓣,然后瞬间懵逼的他就大声哀嚎嘶吼了起来。 早已翻身跃起的凰謌可不会放过这种痛打落水鬼的好机会随即凰謌的拳头便像暴风骤雨般打向血骑,血骑此刻痛失爱马正悲伤欲绝,岂料不愧是从小用药缸泡澡长的凰謌偷袭而且还被偷袭成功了。 血骑生前也算是战船老将,虽被凰謌砸飞出去,但其反应也极为迅速,以后翻应对,逃过一劫,而凰謌偷袭成功气势爆涨,趁此攻击更是如狼似虎紧追不舍毫不给血骑半分休整的机会。 但就他逼近血骑三米范围内时,血骑将长刀插入地面,开始弯弓搭箭射杀凰謌,凰謌可不是已经失去了道法的张非,凰謌看准血骑因远程武器近身杀敌的破绽,以气为箭,以身为弓用体内能量先射了血骑一箭。 血骑胸膛被凰謌射出能量当胸击中,可怜的他,连弓都未拉开便飞上了天空,凰謌刚欲跃上空中打算冉死血骑,但他却未曾想到血骑并非只身一人,他在中招之时已经吹动号角将所有鬼兵招至岸上。 凰謌眼前刹那间便浮现出无数身穿铠甲的阴兵鬼物层层叠叠向他冲锋过来,凰謌心脏猛跳,他想起了柳青伶告诉过他的一种鬼术“阴兵鬼道……” 此术乃是一种鬼族专修的术法,其中用法不一,练法不一,种类不一,更分上承鬼术与下承鬼术,据柳青伶说,这种鬼术是只有阴冥鬼族才能掌握的术法。 但是凰謌与血骑交手后发现,他并非柳青伶口中所说的鬼族,因为柳青伶曾说过,鬼族虽也为阴物,但他们天生便有别于自然或是怨灵之类幻化而成的鬼物,它们也如同人一样乃是孕育而生的。 所以他们同样天生也会带有鬼族气息,就如人的生命气息一样,但血骑却并没有那种鬼气,凰謌他的生上只闻到了阴气的气息。 数只阴兵已冲至凰謌身前,凰謌也不避让直接一记高鞭腿正中一个阴兵头部,再次挥腿又以一记后旋踢踢碎一名阴兵胸膛,凰謌干掉七八只阴兵以后还未退避,于是结果就是凰謌瞬间便被一群阴兵包围了起来。 任是凰謌攻击速度强悍,但长此以往总也免不了被一两个鬼兵击中身体身体素质再好也受不了,恐怕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了这帮家伙的老大血骑。 想到这里凰謌跃上空中对已经于半空中无力还击的血骑以腾空膝击,又将其恨恨顶上天空,但血骑生命力极强,虽被凰謌那一箭中伤仍旧活蹦乱跳。 但凰謌也不是单刀赴会,在一声雷吼中,血骑消失不见…… 第34章 刑暴杀术 落地后的凰謌看着眼前仍旧多如毛裤(腿毛)的阴兵,终于决定用老头教过自己的一种驱阴生阳符彻底驱散海港鬼域的浓厚阴气。 驱阴生阳符并不是普通符纸上的符,它乃天地之符,画符者,更要以天地为媒介利用此方阴气与阳气来篆写符文。 凰謌对这种老头传自奇经中的符文并不陌生,毕竟凰謌上一次为了干掉香尸,以天地画符还差点挂掉,至今为止凰謌还恐惧于那次画“无间惧灭”符时的情境。 但凰謌还是决定“干,干踏娘的”毕竟这次与香尸那种千年恶尸不同了,因为此刻的海港鬼域中,不仅有他所需要的浓厚阴气,而且还有长生鱼,这条阴阳长生的大佬在。 凰謌并不会担心再有与香尸死磕到底事情发生了,所以凰謌还是“生死自悟,天地为介……刑爆杀术。” 瞬间便有无数条黑白条纹的鱼从四面八方游去,如果此刻若开了天眼的人从高处观望便会发现,那无数黑白鱼所形成的符阵正是一把斧头的形象,古有盘古开天劈地,今自有黑白鱼符阵开天辟地破阴气。 凰謌回到宿舍后已是凌晨两点半,凰謌原以为这一次有长生鱼“彩虹”在旁略阵自己必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结果凰謌不仅重度昏迷,甚至一度陷入濒死境地。 就连回到宿舍都是由重伤的张非带他回去的,凰謌本欲为张非续接断臂,谁知阴气反噬,致使自己体内能量与阴气互殴,五脏翻滚,七魄难定,更使自己陷入原阳被阴气噬咬的情况。 结果在最后强行完成符阵后便陷入昏迷了,如若不是彩虹在场为他吊命恐怕凰謌便要危险了,于是彩虹便帮张非断臂重续,不仅仅是断臂重续,神奇的长生鱼彩虹就连张非被废的丹田都给重新塑造成功。 虽然张非断了一臂,但彩虹在为他塑造新丹田时付出了极为惨重小代价,彩虹这种以牺牲自身生命为代价的行为其实并不亚于将死人重生,因此彩虹帮张非断臂重续后,便钻入凰謌体内沉沉睡去。 正因而彩虹力竭并未将凰謌先前放出了小黑猫也一并带入凰謌体内,小黑猫在凰謌未醒之时已经变回小猫模样,今日它独自一豹独战数千阴兵早已累的够呛,所以便直接趴在凰謌身边睡着了。 当张非醒来后虽对这只浑身发黑的猫有所猜测,但凰謌此刻情势危机,更何况他他自己虽被彩虹续接断臂,重塑丹田,但实际的伤却是彩虹无法根除的,无奈也只能是踉踉跄跄扛着凰謌回宿舍了。 张非的半夜归来,将近两日赖在凰謌宿舍未走的艾宝儿和睡的迷迷糊糊的沃永剑吵醒了,在开灯的那一秒,这俩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明明这俩人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回来竟变成了两个血人,尽管永剑不愿意同同两个大男人共处一间浴室,但他还是无奈于艾宝儿的催促只好硬着头皮和这俩血人走进了一间浴室感受了一下啥叫“腥风血雨”。 人们都很奇怪,这里是四十一楼距离地面至少百米高,为什么那只黑猫总能进来,几乎所有人都尝试过赶走它,但它不仅不怕人,还总是懒洋洋的趴在窗口。 起初,人们都以为它只是只奇怪的野猫,甚至还有好心人想要收养它,可每当有人接近它时,它总是用那双可怕的幽绿色眼睛看着你,它既会不逃跑,也不叫喊,它只是盯着你,就像某种食肉动物盯住猎物的感觉。 尽管它在这里已经非常出名了,但它依旧显得很奇怪和诡异,因此它还引来数家宠物杂志社的争相报道,但因这里戒备森严,而且还是私家宅院,所有记者或者宠物杂志社都只是远远拍了照并未曾跟它有过照面儿。 三四天以后有心的人们终于发现它有可能并不是什么野猫,而是被人圈养的家猫,因为它每天除了夜间有一段时间不在之外,其它时间基本上都是趴在同一栋楼层,同一间房间的窗户外的。 直到第五天人们在确定它并没有危险后才在那扇厚厚的玻璃上开了一个小洞将它放了进来,然后它就在房间里找了一个最舒服最温暖地地方趴窝了。 由于无法确定它身上究竟有没有携带病毒或者某些跳蚤之类的脏物,人们本欲强行给它打一针狂犬疫苗或者是洗个热水澡,但当它将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瞪向你时,你便会因为某种恐惧退缩。 但你只要为它准备好一盆热热洗澡水,它总是会长时间泡在里面不出来,直到水凉了,或者它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它就会出来找一个忽冷忽热的地方凉干自己,而且更让人们惊奇的是它的饭量很大,而且它并不喜欢吃猫粮,它更喜欢吃的是,新鲜的生肉…… 凰謌又做梦了,但他这次做的梦却很美好,美好到,他简直不想醒过来,他梦到,他不仅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且还有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友,更美好好的是,他发现他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于是在一次和女友准备第一次鼓掌的梦中他醒了…… 凰謌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当凰謌醒来后,他马上就被满屋子的人头攒动给吓了一跳,凰謌开始还以为自己下地狱了,但他马上便发现在这些陌生的面孔中有两张他还算熟悉的面孔。 紧接着他的耳边边响起的并不是一声人的声音,而是他非常熟悉的猫叫声,“小黑猫?”凰謌的第一声问候和那只黑猫的第一次叫喊令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但紧接着凰謌又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觉得莫名诡异但又懵逼的话“ok,ok,我没事,你怎么没回去,你说彩虹这货居然把你给落下了,狗日的彩虹,回头我就炖了它煮锅鱼汤给你喝……” 然后在一群陌生人的议论声中,凰謌想起身离开,没想到一只干枯的手却两次将他按回了床上,到了第三次凰謌终于忍不住吐槽那人道“喂,大爷,我这是要上厕所啊,您难道是想通过憋尿谋杀我吗……” 嗯……然后摇摇晃晃的凰謌就在众人迷茫、诧异、奇怪、疑惑还有“白痴”的目光中推开这间病房的门跑到楼道外面去上厕所了。 但在凰謌摔门而去的那一秒钟有一个人的声音解释了大家所持目光中的一切“不好,他要跑……”说话的人,正是凰謌在这间豪华到看哪儿都是一车车金条的,熟悉的面孔当中的一人说的话。 在大家更加疑惑的眼神中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话,“上一次他也是这么逃走的,而且是我亲眼看着他进了那间电梯的,但我跑到还未关闭的电梯门口时,他已经消失了……” 这句话说出口后瞬间所有刚才面露表情的人脸上都有了一丝丝被人当笨蛋耍的怒意,除了在场的三个人,一人便是凤武一人正是刚才说话的凤如风,还有凤福龙,当然他有一个在商战中更响亮的名字“凤伏龙”。 “哦,连我这种老司机都没发现,如风你是如何发现他要跑的?毕竟他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天,醒了想上厕所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凤如风听到凤福龙这位此刻唯一端坐沙发上的凤家族长,并没有产生任何紧张感,而是很大放的向前走了两步回答道“福爷爷,起初,本来我也被他的浮夸演技给骗到了但……” “哦,你是说他刚才那种瞧见银行金库的眼神是装出来的?” “恐怕是的,因为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和干妈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发现他与那时第一次见到自己亲生母亲和听闻即将继承亿万家产时的表现根本就判若两人。” 凤福龙听到凤如风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此刻对这个陌生的唯一孙子产生的好奇心更加重了,但…… 第35章 对面无言 但,凤福龙此刻心中的选择也更加坚定了“来来来,如风你到爷爷跟前,嗯坐下,好,你倒是说说看,他第一次见到武儿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啊?” 凤如风有些犹豫毕竟就连干妈都在哪儿站着,此刻她若是敢坐下,有可能不光会遭到其它叔叔婶婶,兄弟姐妹的杀人眼神,很可能还会得罪干妈凤武。 犹豫再三后,凤如风还是决定不能坐,于是她选择用说话的方式转移福爷爷劝坐的意思“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干妈在跟他相认后他的表情很奇怪,明明前一刻他还狼吞虎咽的一个人吃下了干妈为他准备的三百多道满汉全席……” 凤如风的话说到这里就被打断了,因为在场所有人除了她和凤武老爷子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在老爷子的威严目光下凤如风又接着刚才的话头诉说了起来。 “但是后一刻他的脸上便全无表情,甚至我在他脸上连一丝吃饱喝足的愉悦表情都没有看到,当时虽然我表现的很淡定,其实内心已经被他的这种表现给惊诧到了。” “后来我追上他后告诉他,凤家家族和他即将继承亿万家产的事,但他当时对我说的那一番话,那种仿佛某个走在路上看见乞丐的模样直接将我击倒了。” “你是说,他当时的表情是不屑于凤家家族,对于亿万家产视若粪土!” “是的,爷爷,以他当时所说的话和表情来看的确是这样的,但,我当时急忙追到电梯是因为我从眼神里看到了另外一种奇怪的表情。” “哦,另外一种表情,这倒是有趣。” 凤如风没等凤福龙询问便先回答道“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当时似乎有什么事情比认亲生母亲和继承亿万家产更加重要的事情。” 凤福龙虽然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但此刻他的脑子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转的快,包括比他晚一秒才联想到此事的凤武。 “也就是说,他受伤是为了救那个被他藏在宿舍里的年轻人,如风你有查到那个年轻人的来历吗?” 凤如风脸上一红有些无奈的回道“抱歉爷爷,我查过龙海市全市的人口但没查到。” 凤福龙听到“抱歉”两个字后一直微笑的表情便不再微笑了,这时自始至终都在角落沉默着的凤武说话了。 “父亲,请您不要责怪如风,这个年轻人的来历的确有些神秘,即使我派人查过了全国户籍也没有查到他的来历,不过我的一位好友帮我找到那个年轻人的家乡。” 凤福龙听到这里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微笑“武儿,快说……” “据我的那位道姑朋友所说他应该是龙虎门的,因为她在某些道门论道的时候偶尔有道友,提起过张非这年轻人的故事,但是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被道门中人一度称神的道门张非,她也不确定。” 就在在场众人纷纷猜测人凰謌这家伙医药世家真实身份的时候,凤福龙的一声惊呼重新将众人拉回了现实当中“糟了,如果他真跟龙虎门有关系的话,我先前布置在医院里的保镖会不会伤了他……” 最先跑出去查看的还是凤如风,但她一跑出门去,差点就被一个横躺在那里的男人给绊倒了,也幸亏她是练过几年散打的,身手敏捷,这才没被绊倒。 凤如风抬眼一看,居然满楼道都是倒地不起的人,就在她打算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有一个人先这么干了,紧接着就是一堆人的吸气声。 “看什么看,你,那就是你啦,就是你,喂,你给我在这瞎晃荡什么,还有这里不许带宠物进来,你不知道吗?走,跟我去保安室,喂你那个肩膀上趴了只黑猫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跟我一起去保安室……” 刚刚才从四十一层下来的凰謌,右脚刚刚迈出大门,便被一个长的很卡哇伊的护士小“姐姐”给强行拉着要去什么保安室,理由就是,此刻正懒洋洋趴在他肩头小黑猫这货,不可以进医院。 凰謌一瞧这么可爱的妹子要是因为自己想离开这里就把人家打晕了,这实在是有点儿于心不忍,于是她就打算用装病来摆脱这个小护士。 “那个,我知道错了,我刚从重症病房出来,病房里太无聊了,所以我就让我家人把我家猫给带来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不是碰巧吗?”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上一次你差点扎……哦,快走,休想逃跑……” 凰謌听见小丫头的话,也是一脸懵逼,“啥意思,扎你,我又被是容嬷嬷,哎,这好像不是去保安室的大门吧!” “嘿嘿,被你给发现了,我叫独孤白灵” 说着这个长的特别卡哇伊的小护士竟然当着凰謌的面,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护士服,然后凰謌直勾勾的眼神就把这个名字叫做独孤白灵的小丫头的脸盯的一阵红,一阵白的。 “找到了吗?”凤福龙看着一名司机模样的六十岁男人问道。 男人沧桑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落寞的神情来,他回答道“福爷,方沧真的老了,他放倒门口守卫的时候,我没有跟上他的速度,福爷,如果你,容许的话,让我告老还乡吧!” “我想,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做你的保镖了!” 凤福龙看着眼前这个跟随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兄弟没有说话,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凰謌之前睡过的那张病床上,轻轻抚摸着之前凰謌枕过的枕头。 此刻凰謌的病房里只剩三个人…… “方叔,您别这么说,您跟随父亲征战商界四二年,凤家就是您的家,何况我是被您一次次的舍命保护才长这么大的,方叔其实凰儿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上次我与他相见,他曾当着我的面将一颗苹果嵌进了墙壁中。” 凤福龙和方沧听到凤武所说的话后,俩人皆联想到那个叫做张非的年轻人,此刻在这间病房里的三人,一人乃是凤家家族曾经的族长,一人乃是跟随凤福龙征战商界四十二载,义结金兰,且现在仅存的唯一长辈。 而一人则是现任家族的代族长,凤家对他们仨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秘密,于是凤福龙便开口说出了一个关于凰謌这次受到重伤的大胆的猜想“难道,凰儿,曾拜师龙虎门,他之所以受伤是为了救自己的师傅。” 方沧附和道“很有可能,这种劲力已经超出了横练功夫的范畴,似乎也只有那些修道之人,才能做到这种似水为劲力的事情。” 凤武没有跟随附和,一是因为在场两位都是长辈,二是因为她一个女人家,也确实不大懂得,这些玄幻飘渺的事情,这不是她的专业,这也不是她此刻想要考虑的事情。 凤武虽然此刻人在这间病房里,但她的心其实已经乱了,因为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她那个陌生的亲生儿子,醒来后,看到自己这个亲生母亲的复杂眼神。 那是一种渴望,那是一种希望,那是一种刻骨的温暖,凤武不知道,这个孩子,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后的第一声啼哭是怎样的,她记得被她领养的每一个女儿的生日。 却从来没为那个孩子,那个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擦过一次哭喊着要妈妈的眼泪“儿子儿子儿子儿子儿子儿子儿子……” 凤福龙和方沧看到凤武不知不觉间奔涌的眼泪,两位老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一声,默默无言退出了这间病房。 当两位老人关上病房门后,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嚎啕大哭泣声,那是一个母亲懊悔的哭泣声,那是一个女人心碎的哭泣声,那是一个母亲呼喊自己孩子…… 第36章 奶奶个腿 “嘭”的一声,从那船中便飞出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她看着那个突然从胸膛里抽出一柄青色长刀的男人…… 独孤白灵气哼哼的说道“我救你出来,你不感谢我,居然还拿刀砍我,还有,你这个大变态,居然从自己的胸口把刀拔了出来,哎呀,好恶心呀。” 凰謌在现实生活中从没用过刀,但他玩武侠类游戏,通常只会选择两种武器,要么剑,要么刀,而这种长刀则属于攻击范围比较广,伤害高,易控制的武器。 此刻这把由最初的黑色转变为青色的刀,拿在手上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但很明显这把刀的缺点很突出就是攻速不太高,因为,它太重了,或许是凰謌在破除龙海港鬼域时。 这把刀吸收阴气过多的缘故,它变的极为沉重,但,这把青色长刀出色的控制能力,足够弥补这一缺点了,这把刀的名字叫做“诛镰刀,什么鬼,这名字太逊了吧。” 于是凰謌果断催生起体内能量以刀为符纸,以体内能量为墨,遂在刀身上刻下八个大字“凤凰鸣渊,疯魔无绝” 听到对面那个小丫头竟然敢说自己恶心,于是凰謌将长刀“疯魔”扛在左肩(因为凰謌右肩上趴着小黑猫)恨恨的说道“他奶奶个腿,你一只小狐狸,也好意思说救我,哈哈哈哈,真正是笑死大爷我了。” 说完便中二的喊出了某武侠游戏中长刀的技能。 “小丫头,吃我一刀,看我长刀一式,流光火焰斩……” 说是流光火焰斩,其实就是凰謌将周围氧气聚于长刀刀身使其燃烧,然后就跟舞棒似的把疯魔刀胡乱甩了起来,不过看这流光效果倒是的确有几分样子的。 可惜,他还未攻至独孤白灵面前,就被白灵一鞭将凰謌所谓的流光斩给打灭了,白灵不光是打灭了凰謌的火焰斩,而且还十分义正言辞的吐槽了他“无耻,居然模仿游戏技能当成的招式,而且用的还那么烂,你是小学生吗?” 听到白灵的吐槽,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老神在在的凰謌吼了一句“妖物速死,你以为,爷的招式会这么简单吗!话说,你一个动物,会泡吧也,也真是奇葩。” 说完就开始蛇皮走位,一边走,还一边开始挥舞长刀。 这一次当凰謌再一次用出那一招后,白灵整个脸色都变了,因为凰謌在斩出那一刀后,白灵面前出了一道火焰,这道火焰并不能对她形成威胁,但那道火焰却引发整个船着火。 “混蛋,你在船上电火是想把船炸了吗?你这个神经病……” 凰謌看着彻底被火焰包围后跳上船头桅杆的白灵邪恶的一笑说道“还有没完呢,挑灯烤妖狐。”说完还真的拿长刀从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挑了那么一团火直接扔向独孤白灵。 白灵本就极白的,脸色,此刻更加苍白了,她打骂道“无耻,混蛋,你还敢再无耻点么。”然后凰謌就来了个无敌产火攻,直到将自己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墙挖了个空洞为止才停下来。 当凰謌再抬头望向桅杆时……他仿佛此刻看见了一个从非洲过了的难民,不仅全身破破烂烂,而且还很……臭。 “哈哈哈哈,好臭,好臭,好骚啊,要是现在有口大锅,我肯定把你炖了熬汤喝,不不,汤太骚了,我还是吃肉吧!” 凰謌说完又无耻的念道“妖物看爷第二刀,长刀二式,残影掠地斩。” 独孤白灵吃了凰謌上次胡编乱造,出奇不易大面积的火攻,因此她格外的小心,所谓天下武功为快不破,为快不攻,白灵的速度快到一种极限后,那就是一道光。 凰謌见白灵速度似乎比上次见到她时还要快,不禁有些惊异,但狡猾狡猾的凰謌,这一次可不打算用速度取胜,太极拳是最慢的防御手段,但它攻击敌人时,却是力若千斤,奔若雷霆。 “妖狐,还敢化为白光,怎么,忘了,上次是怎么被虐的么,嗯……” 凰謌得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独孤白灵化形而成的一只白色巨狐给喷了一脸口水,“奶奶个腿儿,看刀。” 面对这头房子大小的白狐,凰謌速度不是加快,而是,变的更加慢了,甚至慢出了一道道残影,凰謌以刀为笔,以气为墨,画地为牢,一股气劲逐渐开始推着凰謌往前走,但速度犹如龟爬。 白灵眼睛速度慢如龟爬的凰謌,想要上前给他一抓,但一想到上次这家伙就是用这种诡异招式引诱自己差点被困住,于是白灵忍住了去抓那家伙一爪子,但对于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凰謌,白灵不是不想再快的点。 而是那家伙在他眼里实在是太慢了,慢到,她甚至都想上去帮她推一把的地步,但事实则是,这本就是凰謌用来迷惑她的手段,当凰謌靠近到一定距离后,就算白灵想跑都跑不掉了。 因为那股强烈的吸力就如同磁铁一样,开始紧紧拉扯你,当白灵醒悟过来后,凰謌的刀已经斩到了白灵眼前,白灵在一抓将凰謌扔过来的长刀按住后,凰謌已经接着那股力量攻了过来。 但那股力量却并非出自凰謌,而是凰謌借着那股正负磁极的力量将白灵巨大的身体推了出去,这种利用磁极产生的高额爆伤害,可以说是白灵脑洞大开也想不到的。 接下来,被那股无可抗拒磁力搞的晕头转向的白灵就开始了配合凰謌长刀的一切控制,之后挥舞着长刀朝白灵切腹的伤害简直爆表,前期的缓慢迟钝在此刻完全提现了出来。 一刀破甲,一刀见血,还有一刀“要你命长,刀三式,卸狐斩”只见白灵幻化而成的狐腹下瞬间出现无数刀影,“呀呀呀,我斩斩,大卸八块,狐肉红烧,骨头熬汤……” 在凰謌的疯狂连续攻击下,伤害是可观的,因为,白灵巨大的身体几乎已经被切碎了一大半多段,终于在凰謌对白灵身体和心灵双重攻击下,白灵驱散了自己幻化而成的巨大身体。 “喂喂,爷的刀功还没长进呢,你这就撤了,太不像话了吧!”说着还喊起了长刀第四式的招式名“风雷斩……吼吼……” 白灵此刻的内心是绝望的,膝盖是想跪的,因为她看着对面那个家伙像个神经病似的,一边拿着那把长刀扇着风,一边命令那只黑色巨豹在一旁鬼吼着。 没错,凰謌这次用的手段就是要,慢慢折磨对手的内心,慢慢消磨对手的耐心,所谓的上上之策,便是这种手段,虽然把这种手段用来对付柳青伶有点不现实,毕竟那个老太婆的忍耐性,可不是张非那种天才,或是自己这种无节操的家伙能比的。 但这种手段用来对付这种妖魔鬼怪,那是相当,相当,相当有效的,毕竟脑子才是最主要的,就算这类妖物在人类中待的久了,它们依旧还是不了解,人这种复杂生物。 在独孤白灵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像个罪犯投降,并在凰謌的各种无耻变态的折磨下,向凰謌交代完自己祖宗十八代的详细情况以后,白灵向凰謌问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喂,为什么那家伙,在你眼里就不是妖物?”独孤白灵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撅着嘴向凰謌问了这个问题。 “哦,我看你问这句话的表情,貌似是知道它的来历的。”凰謌并没有回答白灵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从白灵眼神中获得的信息。 “好吧,鉴于你的无耻,那我就先告诉你好了,你的宠物豹子,他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罕见黑豹子,而是来自于渊冥幽界的一种渊冥灵兽,它们通常只生活在黑暗深渊中。” “你肩上的这只应该还只是一种幼兽,它们的生长速度,与其它族类基本一样,但……” 第37章 认祖归宗 “但,它们的生长周期……”就在白灵说到周期两字时,凰謌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哦,你还知道生长周期这个词,看来,长期泡吧,还是卓有成效的嘛……”就在凰謌没完没了,拿鸡汤文煮熬她的时候,她终于…… 还是无奈的,整理思绪,接着讲了下去。 “但,他们的生长速度是与修炼速度直接挂钩的……” “按你的意思,那就是说,这家伙修炼速度有多快,长的就有多快,那岂不是说,只要一直给他提供能量,他就能在很短时间内成长为成年体喽,那如果我……” 凰謌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完,白灵就用激烈的言辞打断了他“那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有足够的能量,他现在也不可能还只是幼年期,还有他们修炼周期是有阶段的。” “就如同人一样,有幼年,少年,青年,成年,中年,老年,只不过,他们的生长阶段总共有九个阶段,幼年期,又叫成形期,你肩上这只应该还没到成形期,不过因为有了你,他似乎也快要成长到成形期了。” 凰謌有些懵逼于是就问道“啥意思,啥叫,因为有了我,我不就是每天给他喂几头牛羊肉嘛!” 白灵翻了个白眼,见凰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并不是,你给他的那些对他来说只是些,可口的零食,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他真正吃的食物是……” 说到关键时刻,凰謌突然间站起来骂了一句“草,没烟了,走走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不应该,在这里说,走走走,回宿舍说……” 白灵站起来,把头一偏,不屑的说道“切,我看你是,烟瘾犯了,想回去抽烟吧,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男人,男人,不抽烟,不和酒,死了像条狗,切,怪不得,女人都管你们男人叫做大猪蹄子,臭男人呢,原来都是……” 但凰謌接下来的话,却想让她拔刀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唉,该用什么链子绑你呢,这还真是个问题,要是用一般的铁,你又很容易逃走,那要不扒光了……” “喂喂喂,变态,混蛋,大猪蹄子,臭男人,你不得好死,嗯嗯嗯嗯嗯……”接下来,凰謌还真找了条锁船的链子将白灵给绑了起来,只不过,凰謌花时间,有重新画了张锁魂符,这下白灵就是想跑,也没得跑嘞。 凰謌刚刚扛着白灵走出旧海港区,就遇到了一长溜车队,哦不,这车队几十辆车,嗯,让凰謌评价的话,整体来说还是很低调的……“嗯,兽性十足,沃永剑曾经说过,超级越野车不同于一般越野,它就是一辆专门给探险者准备的装甲车,它基本不是民用。” “它的兽性就在它的钢筋骨架上深深的刻印着,相比于什么宝马,奔驰来说它的男人味儿更加明显,劳斯莱斯还透露着一种贵气,它不然,他它是让你臣服的霸气,就像猛虎一般的存在。” “它的爸爸妈妈在生养的过程中便给了它一把加特林般的动力,这种要杀戮的气势喷勃而出,无可阻挡!” “嗯,凰謌看着那些基本车长为六米,车宽为两米五米,车的高度为两米五的车,着实是见识了一把,嗯,外形简直就是个四方四正的小坦克嘛!” “瞧这肌肉,还一块一块的,就像是个大铁块儿,嗯,一看就是那种在大城市里特别无聊的,富二代玩的东西,嗯,不过看起来还真是强悍十足的嘛!” “嗯,一幅干劲十足的样子嘛,不过,小丫头,你觉得,我要是,拿你的头去撞它的头,谁会先废了呢!” 凰謌没有理会,在自己肩头蠕动的像个桑蚕宝宝的白灵,而是,将手中原本拖着那把长刀给插在了身前,然后开始仔细的在自己身上找灰弹。 “要说,这几十辆越野防弹车不是为了战争而准备的,只它娘只是几十辆防弹的高机动性旅游载具,谁信啊!” “就连不懂车的凰謌都看出来了,丫的,这几十辆车,坚硬的外壳基本抵御炮弹的袭击了,不过看样子,也有可能是防地雷,防弹道射击的,它那威猛霸气可爱外表,嗯。” “让它有种要征服小爷我的赶脚,不过,对付小爷我,光拥有最坚固的脸蛋儿,那可不行啊,当然它也无愧于能够被凰謌一个不懂车的人这么赞叹。” “其实凰謌还是不懂车,这玩意儿的防弹级别高达三级,这在国外也是少有的!它的总重辆更是达到了15吨,不过有一点,凰謌说对了,这玩意儿就是一个小坦克。” “但它虽然是重量十足的小坦克,但它的速度并不慢,可以达到120km/时!作为一款富二代的出行用车,它的内饰那是相当的奢华,不过这在以往的出行中已经算是简陋了。” “而且这玩意儿的内部设计还全部充满了高科技,而且内部设有超现代化的温度控制系统,让你在车内完全感觉不到外面恶略的气候!” “这玩意儿的动力采用的是六缸涡轮柴油机,这玩意儿的最大的功率甚至可以达到165kw转弯半径高达18米,这玩意儿的庞大的体重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怎么也吃不饱的猛兽。” “这玩意儿的最高续航可以达到700km,看上去让人觉得就是个要去加油站进食的吃货,不过作为富二代的坐骑这玩意儿的功能还不仅如此,这玩意儿甚至可以抵御烈性极强的炸药的伤害。” “即使在或寒冷或炎热的残酷战场环境里车内的温度始终符合人体温度,它的御水能力也是极强的,即使水深达到车身一半,它也可以畅通自如,这玩意儿轮胎也是极强的防子弹型轮胎在被子弹射中后,也可继续前行50km。” “这可是富二代的生死一线的生还机会,这玩意儿可以选择装置扫雷器,载重可高达3吨,还能作为富二代的旅游车,救护车,泡妞,耍酷,等使用,嗯,总的来说这玩意儿就是一款装逼打脸,旅游泡妞,耍酷救驾能让富二代扬眉吐气的战场神器。” “哎,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是把你嘴给封印上了吗,你怎么还能说话。”凰謌一脸懵逼的看着被自己扛在肩膀上的白灵疑惑的说道。 “切,你是白痴吗?现在还跟你能说话,不就是因为你拿那张破纸封印我的时候,咱们两个要进行灵魂链接嘛,这跟手机电脑同步是一样的好吗!” 凰謌一听这小丫头如今狐落平阳被我欺,居然还这么嚣张,马上就她扔到了那辆挡住他路的车头上,然后他自己又十分嚣张的说道“踏马了个巴子的,是那个混蛋王八蛋富二代挡了老子的路啊,再不挪开,老子就让老子的女人碰瓷了啊!” 说完之后,还拔出眼前的那把青色长刀,在车身上,敲击了三下,可怜的白灵,此刻竟是被凰謌扔在人家车头上,当做了威胁的筹码。 很快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就从第三俩车里走了出来,“孙少爷,由于您上次,离开咱家医院的方式过于,过于激烈了一点儿,所以这次你爷爷,让我准备了一支车队来接您回去凤家认祖归宗。” 凰謌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了一跳,合着自己刚才那一通,王八羔子富二代骂的是自己个儿,于是凰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丫的,你怎么不早出来,非得,我自己把自己个儿,骂了个不是东西,你才出来。” “我说,您老怎么个意思,您这是故意看我闹笑话是吧!” 虽然凰謌这么说,这几十辆车里的人,也是这么听了,可此刻包括方沧在内的这一百号,是笑不出来的,因为此刻他们平时那些个在一起,插科打诨保镖兄弟,可都还在那家医院躺着呢! 第38章 吾名尚黎 一听说是他亲娘来找凰謌认祖归宗了,白灵身体也不蠕动了,嘴巴也停下来了,反正她,此刻才知道,自己今天在医院干的事情是多么多余了,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己救,反正自己就是个傻了吧唧,给人家当宠物来的。 而且这待遇还真不如一只未成形的猫呢。 凰謌一听认祖归宗这四个字可就炸了毛了不过他此刻又干了一件特别想让白灵把脖子蹭到那把青色长刀的刀刃上抹脖子自杀。 “喂喂喂,先别跟我扯什么认祖归宗的话,喂喂喂,你不是带了百十来号人嘛,你问问看,谁身上有烟啊,烟瘾犯了,这个要是有嘛,咱就一边抽着烟,一边絮叨絮叨,要是没有嘛……” 凰謌话音还未落,方沧方老爷子,就对着身后那几十辆车吼道“谁身上带烟了,有烟的,全部都给我出来……” 然而,十秒钟过了,车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然后白灵就看到那个年轻的小子怒火冲天的吼道(以方沧的年龄对独孤白灵来说的确算是孙孙孙孙孙孙孙孙孙孙子辈的人了,因为对于孤独的白灵来说她活的太久了。) “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平时叫你们都省着点儿工资花,结果一个二个,不是找姑娘玩,就是抽烟喝酒烫头,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二个,都跟吃了假药似的一蹶不振了……” 凰謌看着老头那副吹胡子瞪眼,马上要个屁架势真想冲上去劝劝老爷子不至于,不就是根烟嘛,大不了,我不抽了呗,凰謌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没有啊,我还以为,我到凤家认祖归宗,会有什么好,结果弄了半天,连根凤家的烟都抽不上,唉,算了,算了,小黑猫咱们两个还是走吧,哎呀,折腾了一天,我这还真累了,回去得好好补个觉。” 说着凰謌还真就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刀疯魔,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哼着曲儿,真走了,没想到他刚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指着被他仍在车头上的白灵说道“哦,东西忘拿了,哎呀,行了,行了,都回吧。” “认祖归宗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我姓李,叫李凤凰謌,你瞧我这名字,都是为了纪念李家死后的魂儿,你觉得,我可能认凤家的祖宗嘛?” “喂喂,混蛋,竟敢把我说成你的东西,本姑娘,恢复行动能力以后,非阉了你……” 凰謌没有理会白灵威胁的话,反而用刀身恨恨拍了一下白灵的屁股,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是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就当着,众人的面儿,扒光了你。 果然,凰謌长刀一出,白灵再也不敢说话了,因为她此刻的内心是“被一百多号男人给看光了,那还是九黎天狐一族的公主了吗?唉,想当初真不应该从九黎城跑到人类世界里来……” 不过,凰謌只走五十步,他就被眼前拿着各种武器的,黑压压的人群给包围了。 “哎哟我去,怎么,打算用强啊,你们还真当我一个人呀!” 凰謌话音刚落,一个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的年轻人便出现了。 凰謌见那人出现,便大大咧咧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呀,兄弟,恢复了吗?” 谁知那人,当即便双膝跪地,口中煞有介事的念道“多谢李兄相救,如今张非我丹田已生,道法已复,李兄此大恩大德,张非我今生今世没齿难忘,此生定当为李兄效犬马之劳,报永世之恩……” 凰謌见张非还要再没完没了的说下去,马上将白灵扔在地上,扛着长刀走过去说道“哎呀,兄弟行了,行了,这都啥年月了,你咋还来这套,反正你也叛出龙虎门,早不是道士了,咱俩就别在这地方谢了。” “走,今儿,我请你吃顿好的,走走走,这些人,你就甭理了,来,张兄,你拿着刀,我扛着菜,咱今天晚上回去,正好也有下酒菜了不是。” 凰謌这明显开玩笑的话,没想到张非还真就当真了,他哈哈大笑着对凰謌说道“李兄你说的对,既然如今我已不是龙虎门人,吃肉,喝酒玩妞儿,那……” “哈哈哈哈……”就在凰謌和张非发出一阵男人都懂的大笑后,有一个妖媚的男人声音却从远处传来。 “吾名尚黎,二位道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在下的同乡,在下,愿用一枚金圣丹换取道友手中的同乡。” 见人禁声,凰謌和张非见到此人现身后,忽然就不笑了,而是“阁下,终于肯露面了,阁下一路跟踪我等,恐怕,不止是这件事情吧!” 凰謌继续接着张非的话说道“早就发现你了,刚才要不是在市区,小爷的刀早就拿你当磨刀石了。” 凰謌的话可说是直接了当,对于凰謌的冒犯尚黎也不生气,儒雅又风度翩翩的他反而开始劝解起凰謌和张非二人来。 方沧也是一个老司机了,眼看这种情形,那分明就是开战前的节奏啊,方沧刚欲驱使手下包围对面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却被凰謌给拦住。 “你最好快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男人,可不是你们能处理的了的。” 方沧犹豫了一下后心里便有了计较“孙少爷,你母亲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离开医院后,她整整痛哭了一天,她从小就是一个很强势,很坚韧的女人,二十年我从没见过你母亲如此脆弱过。” “孙少爷,我知道作为一个抛弃你的母亲,她没有任何资格得到你的原谅,但若您还有一点点感激凤武这丫头十月怀胎生了你的话,若您能答应老头子我,再去见你母亲一面……” 凰謌摆了摆手说道“快走,等眼前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可以答应见她一面,但认祖归宗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 见凰謌答应见凤武方沧也没再说什么认祖归宗的话了,他没有再有任何犹豫,立即行动撤离了旧海港区,当然临走前方沧告诉凰謌由于他之前受伤的原因已经跟学校请了三个月假。 凰謌见无关人等也撤了,他与张非对视一眼后,便直接将尚黎从左右两边包围了起来,但就算是这样,这个家伙竟然也毫不慌张,反而笑的更加诡异了。 凰謌和张非看见这个怂的笑立马便想到,原本这家伙早就应该盯上他们俩个人了,至于最开始到底对谁感兴趣那就只有这厮自己知道了。 张非开口说道“看来你一直躲在暗处没出手就是想等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受伤你好得渔翁之利,但令你没想到的是,我们俩人居然都受重伤了,这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见凰謌与张非既已看破了自己的计划,尚黎也不在装什么大尾巴狐狸了,在哈哈大笑中,他直接便开大招了。 “我知二位身上都有重宝,我也不废话,这是一枚金圣丹,我只换区二位身上的任意一样东西,当然,我的那位同乡不算在内,为了更好的活着去享受晚餐,二位绝觉得如何呢!” 凰謌冷笑连连“哈哈哈哈,公平,公平,绝对公平,趁你病,要你命,这的确很公平,要是换我,我对你也会这么做的,但……” 凰謌没说完的话张非替他说了“但,你似乎搞错了一点点事情,即使我们俩受伤,对你来说现在也是四对一。” 听到四对一这个说法,尚黎此刻仿若疯魔笑的更加嚣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们俩个半残不残,和那两个废物点心,说二对一对我都是侮辱。” “混蛋……” “吼吼……” 此刻已经一前一后包围尚黎的独孤白灵和小黑猫分别用她们各自的经典语录先将尚黎祖宗十八代都给光顾了两遍。 这时凰謌突然从眼前抓取了一团火说道“喂,小子,四象阵听说过没有,需不要我给你演示一遍吗?” 尚黎听到四象阵这三个字并有惊讶他只是嘲讽道“在下也算是见多识广,还从来没见过狐狸和豹子能组成四象阵的,真是可笑至极……” 张非打断道“没错若你碰到一般人的确没办法做到,不过,不知见多识广的阁下可曾听说过龙虎门天师法相……” 尚黎并不相信这两个受重伤的家伙能搞出什么名堂,但看着凰謌手中那团火焰之中不断变化的阵法,在此刻尚黎心中已有了一丝退却之意,但他还想要再试探一下这二人。 于是在张非如降天雷般的连续挥刀中,尚黎退了,再凰謌进行三次疯狂猛攻的循环技之后,给尚黎造成的高额打击是十分夸张的,于是尚黎又退了。 在一退再退中,尚黎终究还是遁身逃走。 看着离去的尚黎,刚欲说话的凰謌便吐了好大一口老血“它奶奶个腿儿,要不是我狠狠给了他一记大耳光,他还真不走。” 张非的伤或许比凰謌要轻一些,但他也只是刚刚恢复丹田,别说放大,就是配合凰謌施符都是相当吃力,此时此刻他更是脱力到站不起来“那家伙的确恐怖,就算是你我二人在未摧毁海港鬼域之前也未必是他对手……” 第39章 龙虎之行 “兄弟很遗憾,看来这一次的装逼打脸并不能够,给那家伙足够痛的领悟,反倒是你我二人已经被人家给彻底抓住小辫子了,张兄你说咱俩怎么办?” 张非听了凰謌所说的一番话后沉默了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无奈的说道“看来这趟龙虎门之行,已经势在必行,李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两个可以一起去,我也正好借此为你讲解一下在你我脑袋里出现的彼此记忆。” “我擦,听你这家伙这么一说,那你岂不是连我的爱情动作猛片都看见了吧。” 张非听后,哈哈一笑,他边伸出右手,边说道“李兄此话可就有些不地道了,莫非李兄你,就没看到我的激情动作片吗?” 白灵跟在这俩哈哈大笑似神经病样的家伙身后忍不住默默骂了句“两个大白痴,我真该去洗洗耳朵……” 次日凰謌被一辆劳斯莱斯护送去往龙海市龙海大厦,凰謌一眼就看出,这辆披着普通劳斯莱斯外表豪车,乃是一款已经被彻底改装成一款超级装甲防弹豪车,当然在与同行的张非对视一眼后,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 “哇哦,这是一款劳斯莱斯防弹车,是由一款,劳斯莱斯改装而成劳斯莱斯超级跑车,是限量版劳斯莱斯,而且还是劳斯莱斯限量版加劳斯莱斯敞篷超级豪华劳斯莱斯防弹车。” “防弹车,防弹改装车劳斯莱斯装甲防弹车被很多人称之为一款高格调的移动城堡” “防弹车总是被笼罩在神秘的氛围中,喂你家到底是多有钱,就我所知,因为它通常只属于政要、名流或富贾,与它联系在一起的往往也是阴谋、暗杀。” “而且事实上,对超级豪华防弹车而言,它是一座活动的金属豪华堡垒,而且它一般的使命就是为主人挡下那些致命的袭击,以保证主人的安全。” “一般人对防弹车最简单的理解就是,嗯,轿车加入防弹钢板然后就等于防弹轿车,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像这一类兼具防弹与豪华的豪车没那么简单,而且它与一般的轿车不同。” “首先超级豪华类的防弹轿车是不会批量生产的呦,因为它必须经过一系列的审查并且还得向生产厂家专门订做,正因为如此往往需要和能够定制防弹车的人都是些富人、或者国家高官以及总统之类的人。” “而劳斯莱斯公司自然也是其中翘楚,而且劳斯莱斯推出的每一款新的超级装甲防弹车,都能够满足那些对个性化保护措施有特殊需求的大人物提供最最最坚实的安全保证。” 虽然目前这俩防弹车的安全防护水平只达到了目前最高级别的vr7等级,但这款防弹版劳斯莱斯与普通版劳斯莱斯从内到外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区别,但这俩车也在劳斯莱斯古德伍德工厂生产。” “不过据我了解在出厂之后,劳斯莱斯防弹版车型就会被送到一家独立承包商那里,然后再进行加装装甲的加工。” “而且在那里,大概超过数百名防弹专家还会为它穿上各种各样的先进防弹装备,包括最新最先进的超光纤合成材料、超级钢板覆盖层、超级加厚防弹玻璃。” “除此以外在座舱中还会额外增加入聚碳酸酯覆盖层,以便对乘客提供额外的保护,但是坚固的装甲在提高这款劳斯莱斯车辆安全性的同时也让它增加了车重。” “这款劳斯莱斯的基本配置配置是,我看看,嗯,有防弹防暴超级复合玻璃,车身基本能防ak47,防暴保护油箱、电瓶、水箱、电脑ecu防护,天窗基本防爆防弹,行李舱隔壁防护……” “而且还加装了防弹防爆窗户,超级防弹轮胎能够电动升降的防弹玻璃左右两边驾驶门都有哦,加强型防弹防暴玻璃框架结构,车门防沉加强,排气管防护,车辆内外的特别对讲系统……” “还有gps紧急救援系统,高音警报器,中央设备控制器,加强型阻尼可调悬挂,加强制动,小型防身包与自卫智能防身手册。” “而且工程人员对相对较软的铝管式车架底盘和悬挂都进行了强化处理,使它能迅速离开遭攻击现场,不过,这款劳斯莱斯的动力系统似乎还被改造过了,我猜它的最大功率为500马力,扭矩720牛米的v12发动机。” “另外,这款劳斯莱斯对座舱的某些局部作了重新设计,以保证它的乘坐舒适性和豪华感不会因为车门面板加厚而受到影响,而坐在车里,乘客就会获得与普通版劳斯莱斯一样的乘坐体验。” “不过这款经过改装版劳斯莱斯的装甲防弹车的攻击力,似乎还是蛮厉害的,它的护甲值有可能是max,不过似乎又有所改变。” 独孤白灵在一阵傻笑后喃喃细语道“无论穿越喧闹的街市,还是驶过偏僻的荒野,也许它根本不是最发光发亮的那一辆车,可一但身在其中,它不仅仅能够展示它的奢华魅力,我还能感受它那强健有力的伟岸身姿,嘭……” “一旦拥有了它,不仅能轻而易举地抵御亡命之徒的武器攻击,也可闲庭信步般地躲避不法分子的偷盗砸抢,更不会让山间飞溅的碎石毁掉您游山玩水的雅兴对不……” 凰謌替独孤白灵说完了她没有说完的话,然后一记手刀就让她趴在了开车的凤如风大腿上,然后凰謌神情严肃认真的对张非说道“张兄你能想象狐狸精不仅喜欢泡吧而且还喜欢泡车吧吗?” 张非缩了缩脖子摊手说道“李兄,作为一个常年累月厮混于狐狸精中的我来说,无法理解,要不,咱还是把这姑娘放生吧!” 凰謌摆了摆手说道“打击罪恶,框扶广大的网隐少女乃是吾辈重任,怎可放任不管,不过嘛……张兄建议我采纳了,说完就把独孤白灵的嘴给封了……” “三……二位到了,下车吧,那个,这位狐狸精怎么处理,放生,还是?” 凤如风听着这俩家伙刚才无良的话实在是无语极了,不过她也没多问什么,等凰謌和张非二人走入大厦后,她就想要去把留在车里的独孤白灵给抱下车来,背到自己的房间里。 毕竟同为同龄女孩的她在听了那天方沧的所见所闻后,对车上这位被那家伙打晕的姑娘还是挺同情的,没想到她怎么也抱不动车里的独孤白灵,“奇怪,这个女孩看样子体重怎么也不会超过自己多少,怎么会这么重……” 就在她还想再努力一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给她吓了一跳,“喂,你别白费劲了,等你啥时候能把这俩劳斯莱斯抬起来的时候再来抬她吧!” 说着也不顾凤如风那满眼都是杀气的眼神,一把将被他自己打晕的白灵扛在肩膀上,朝大厦门口走去。 当凰謌扛着白灵和凤如风来到大厦顶楼的一层房间后,发现客厅里张非已经在跟凤福龙方沧这俩个老家伙在喝着好茶聊着轻松愉快的天了,于是凰謌走过去,将死沉死沉的白灵丢在沙发上,跟随凤如风去了二楼。 到了二楼一间房门口,凤如风敲了敲门,喊道“干妈,他来了”然后就自觉的也下楼去了。 凰謌刚欲敲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开了,一个十分憔悴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凰謌看的出来,其实她还是稍稍打扮了一下“儿,儿子你来了……” 凰謌把头撇过去,没有搭话而是走进房间后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抽了一口后凰謌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嗯,谢谢您送来的烟,不过太多了,弄得学校还以为我要在学校倒卖烟草,结果都被没收了。” 凤武关上门后听到儿子的第一句居然仍旧不是质问自己,不过她从茶几上拿了部电话马上打电话给手下说道“送烟上来,别太多。” 凤武放下电话后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哪里看着在哪里吞云吐雾的儿子问道“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凰謌看着手中的烟想找烟灰缸,结果看了一圈后,发现这个整洁干净的房间里就连女性化妆用品都很少,何况烟灰缸这种东西,于是他就用自己的手将那根烟揉成了灰烬。 “你没事吧!”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却将凤武吓了一跳,她赶忙冲到凰謌身边蹲下来查看凰謌的手有没有被烫伤,不过她抓凰謌满是烟灰的手掌后竟用自己的手去帮凰謌擦烟灰。 凰謌没有甩开自己这个二十五年未见过面的亲生母亲,他用左手从卓上的烟盒里从新取了一根烟点燃后说道“既然已经见过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便站起来要走,只是那个女人此时却还在为他擦着右手上沾染的烟灰。 就这样,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声声手掌摩擦手掌的声音…… 凰謌突然间发现在这个素洁的房间中,自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终于知道为什么柳青伶会说出那番话…… 第40章 诡灵迷踪 “自己究竟还在留恋什么,自己究竟还在眷恋着什么……” 滚滚红尘皆留恋 世事无常奈何事 哀怨两头难评述 曲调和寡幽幽故 剑雨潇潇难预料 相见如丝似断绸 闻娟不似人间火 春蚕不织天上衣 烟纱轻罗颜人素 宫阁琅阙金焰沙 不争俗世莫回头 来生末身在何处 一直向前不回头 一纸牵情红颜笑 满枝春意心人笑 手有余香却正晴 一双玉手画中笑 错把巳时换子时 正亥时月眠星疏 君心跃鱼入碧海 莫以朝笑情人消 多少善恶正当初 美人出浴感叹痴 又化春风破浪去 佳人在畔需渡船 那年青葱正向阳 朗朗书声明月圆 坎坎坷坷误歧途 大袖飘摇游十载 随风摇曳风大华 太上舞剑寄太白 笔随心亦写尽繁 云端枉顾自量情 云烟弥弥众生平 空悬岁镜苦多来 尔尔冬历雪召召 猎猎大旗尘沙起 白袅依依叶轻呤 刹那晴空雁啼鸣 风痕无遗借今夕 去留无矣散明星 含殇涉影多无情 兼背和合确无心 箜晨省悟需几载 霞御千华乘万里 两升星月醉意阑 兰作草席尚人间 空空两相无人忆 春雪写意万千槐 一汪清水醒世间 佛衣了了怎梦还 …… 凰謌和张非终于踏上了去往龙虎门的火车,艾宝儿和沃永剑看着来送凰謌那堪称豪华的车队简直比被凰謌叫了一声妈的凤武还要激动万分。 看着眼前这四个正在玩炸金花的家伙,凰謌实在是想不明白便开口说道“张非,张大师,白灵被我拉去龙虎门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艾宝儿和沃永剑也会跟来,这俩家伙不用上课的嘛?” 张非一边摸牌一边嘿嘿笑着说道“不用啊,我给你们学校算了一卦,算出学校背山阴气极重,对学校风水有影响于是你们校长就求我给他解卦,我帮校长解了卦,于是他俩就放长假喽。” 凰謌一拍脑袋一幅败给你的样子惹的四人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凰謌那双颓然的眼睛仿佛是在对张非说“喂喂喂,我说张兄,好歹您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天师,为了泡妞居然也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没错,海港艺术学院自建成以来,就有三多,传奇鬼事,怪事多,名人名媛名誉多,还有就是美人多,就连这一届新调来的校长都是一个大美人儿,不过可惜的是好白菜,被张非这老司机给拱了。 由于尚黎的威胁,凰謌他们把不得不多次换乘去往龙虎门的交通工具,火车,飞机,豪车,摩托车,拖拉机,11号,最后五个人为了彻底摆脱尚黎的追杀,不得不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 至于为什么,凰謌五人为什么不往人多的地方走,那是因为人多的地方对尚黎这家伙来说,就是天然的猎场,因为他可能会假扮成任何一个人。 不过自从凰謌在这家伙身上丢了张禁符“血咒符”之后,尚黎便不能随意化形了,但这家伙却还可以借他人隐藏自己,但他一但暴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后,血咒符的力量便会随时暴露时常突袭的尚黎。 不过当凰謌五人来到一座山下的小村子后,诡异的事情便发生了,先是艾宝儿被一户人家误认为自己已被拐卖的儿媳妇,然后就是沃永剑被一座寺庙认定为转世的寺中和尚。 要不是凰謌和张非这俩一幅流氓泼皮似大闹,恐怕艾宝儿和沃永剑,一个得被全村人押着去当别人家老大爷四十岁儿子的儿媳妇并且还得被逼生孩子,一个得被全寺庙的和尚哭着喊着跪着被烧成舍利子,献祭佛祖。 这些家伙居然第一次未成功第二次又来抢人,不过当凰謌和张非终于忍受不了出手把全村二百号男人和寺庙五十号和尚揍成猪头后,这帮恐怖的家伙才道出实情来。 张非问凰謌要了一包烟后,问道“李兄你对此事怎么看。” 凰謌用掌中的火焰一边煮着泡面一边叼着烟嚣张的说道“那还能咋办,打怪升级取装备呗……”过了一会儿见张非没有接话,凰謌又补充道,“这村子好像有些问题啊,要不咱明儿去调查一下?” 张非借着凰謌手掌中的火焰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我已经调查过了,村民和和尚们都没问题,不过唯一比较可疑的就是那棵长在井里的槐树。” 凰謌见泡面煮好了,便将手掌中的火焰熄灭,他对着艾宝儿和白灵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到没,哥可是花费了一个小时又解锁了新技能……” 白灵只是将头一歪不屑的话道“哼,大白痴幼稚鬼。” 艾宝儿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凰謌说道“哇,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再给我看看啊。” 沃永剑端着泡面桶也是惊讶无比的说道“喂,兄弟儿,原来你不只会功夫,还有超能力啊,能不能交我,我要像超人那样拯救世界……” 凰謌啥话也没说,只是冲着永剑说道“喂,剑哥,你泡面还要不要吃了,不吃拿来给我吃。” “吃吃吃,谁说我不吃了,说好了,吃完教我超能力啊……”剑哥一边稀里哗啦吃着泡面,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凰謌从床上坐起来,直接对剑哥说道“滚,你以为超能力是说传就能传的啊,只要是,你死了爷爷,奶奶,爸爸,你也能得超能力,你要不要。” 剑哥放下泡面桶,满嘴是油的他直说“要要要,为啥不……”说到这里他似有所觉,然后抬起头看着凰謌说道“那我还是不要了,我家可是四世同堂……” 剑哥还没说完就见凰謌和张非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到了屋外,发现村长老刘头还坐在院子里发呆呢,于是凰謌就走过去,给老刘递了根烟“呀,二位大帅,咋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呐?” 凰謌和张非相视一笑然后凰謌笑着说道“村长啊,您觉得,今天晚上那个人能睡得着觉呐。”凰謌见老刘拿着那根烟没抽,于是就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老刘头儿又是诚惶诚恐,又是感激万分,差点儿没跪地上又喊大帅。 张非也点了一根烟后对着村长老刘头儿说道“龙虎门您应该听说过吧,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听到龙虎门三个字,老刘头儿差点儿没从凳子上掉下来,要不是凰謌眼疾手快,恐怕这六十岁老汉就要从长凳上摔个狗啃泥了。 “龙龙龙……龙虎门,老汉,老汉,我我我,只,从,小,说,上看到,看到过……” 凰謌见老刘头儿被吓得不轻,赶忙打断他那结结巴巴的言语替他说道“行,听过就好,这位可是龙虎门老天师的孙子,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龙虎门第一百零八代传人,而且还是紫金袍大天师……” “大天师问你什么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答的好,这位大天师可保你福泽满堂,要是答得不好……嘿嘿,君子一怒那是晴天霹雳,将军一怒那是伏尸百万,这天师嘛,也就是断子绝孙,不如前面两位……” “但……”凰謌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已经跪在地上磕头如圈圈叉叉般频繁,张非和凰謌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张非则将已经满头包的老刘头从地上扶了起来“这老小子,要不是今天我俩还有些手段,就得栽在这老小子手里了……” 凰謌一边在旁腹诽今天率全村人要拿凰謌等人保平安的村长老刘头儿,一边又点了根烟想村子里的将那口井中的老槐树。 而这是张非已经开问了“村长,你能带我去那口长有槐树的井看一下吗?” 谁知张非刚问到槐树,老刘头儿又跪了,而且这次跪的很干脆,凰謌甚至都听到了老刘头那膝盖骨头咔嚓嚓的清脆响声。 “不不不,大师,我知道您道法高深,不怕那等可怕诡灵,可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啊,我给您指路,指路,您您您……” 凰謌听到这家伙居然不带路,马上便要发怒,却被张非给了一个稍安的眼神,于是凰謌抬脚便往院子外走去,只是走过老刘头身边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道,将他身旁的一块石板给踩碎了。 张非见凰謌给老家伙给了一个下马威,马上便趁热打铁的说道“村长我知道您一直想将自己唯一的孙子送去最近的县里去上小学,可苦于无钱,便和槐树做了一笔交易可保你孙儿有钱读书将来考到大学……” “当然,今日之事也是老槐指使你做的吧,还有,它是不是叫你故意放假消息引我们进山中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张非说到这里老刘头儿已经被吓浑身冒汗,衣服都被汗水侵湿了。 凰謌听到张非的话,直接从院子外冲进来狠狠给了老刘头一脚,并骂道“踏马的,老家伙想死不死,竟敢弄你爷爷我。” 听见院中动静的独孤白灵、艾宝儿、沃永剑全部都从屋里走了出来,老刘头的两个孙子孙女儿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老刘头的孙女看到爷爷倒地不起的惨状连忙哭喊道“坏蛋,坏蛋,不许打我爷爷不许打我爷爷……” 站在一旁的艾宝儿不忍心女孩儿的哀嚎便欲过去安慰女孩儿,谁知却被那女孩儿推倒在地,沃永剑见艾宝儿倒地赶忙冲上前去,将艾宝儿从地上扶了起来。 第41章 必有师焉 凰謌和张非这俩人一个是见惯了这类俗事,一个是曾经游走天地斩妖除魔的真正天师,对这种事情其实已经麻木不仁了,因此他俩脸上并无任何变化。 反倒是独孤白灵这个九黎天狐,心中有些同情这个小女孩儿,相比于这个小女孩儿,站在门口的老刘头想送去县里念书的小孙子反而要懦弱的多,因为他只是站在门口不停的打着颤儿。 这时张非说道“好吧,村长,我的这位朋友乃是一位家财万贯的富二代,若您要是答应我,为我二人带路,您这两个孙子可以去市里念书,而且从小学到大学,学费全部由我这位朋友出,您看如何。” 非是不能让老刘头指路,而是张非对这类在面对妖鬼之事时,出尔反尔的事情见到的太多了,因此张非凰謌两个人才合演了这一出。 留下独孤白灵留守村长家之后凰謌、张非、老刘头便出发去往山里了。 在行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张非便让老刘头儿自己回来了,面对张非的这一出,凰謌有些不解便直接问张非道“张兄,既然已经坑了这老家伙一把,为何不让老家伙直接带我们找到那口井?” 山势渐陡,张非抓住一棵小树先行上去后,伸出手对着凰謌说道“李兄,你可曾相信魔鬼说过的话?” 凰謌明白张非所说的魔鬼自然就是老刘头了,凰謌抓住张非的手,脚下一用力便蹿上了坡,“张兄,你的意思是说,老刘头既已与那妖魔做了交易,便自然无法逃脱欲望的驱使,继续与虎谋皮。” “李兄道家虽讲无为而治,道法自然,但无为并非什么都不做,刚才我看似只是简单的告诉村长让他下山,可我却何曾告诉过他真正下山捷径,我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让村长下山就是因为,这里已是那妖物的控制范围,但他所控制范围却十分有限。” “村长此次下山必然会遭受那妖物所布幻阵,而这正是村长最害怕的,但即使他未逃出幻阵却也并不会要了他的命,所谓度人,度心,村长若经历这次下山磨难,自然会有所悟。” “李兄,你现在可明白,我为何半途而废,却放村长走。” 凰謌眼睛闪过一抹明亮,哈哈大笑道“张兄,真乃真天师也,不紧降妖除魔,而且,端的是度人度己,道心之明,真乃我师,受教了,受教了,来来来,非哥请受小弟一根香烟。” 张非接过凰謌递过来的烟,打着的火,点燃烟,吸了一口后,微笑着对凰謌说道“李兄,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你指点迷津?” 凰謌给张非点上烟后,刚打算再给自己点上,没想到张非就问了这么一句,二人并未听歇,而是边走边聊天。 “哦,非哥,你想问什么,我能回答的,绝不隐瞒你。” 张非淡淡一笑说道“李兄为何独留她们三个人在村子里,要知道尚黎最初的目标之一就是独孤白灵,难道李兄将独孤白灵留在村子里是另有打算,还是李兄已经有了对付尚黎那家伙的办法?” 凰謌加快脚步跟上张非后主动搂住他的肩膀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非哥果真大天师,没错,小弟的确已经想到了一种对付尚黎那家伙的办法,不过这办法有点损。” “哦,李兄若有遗漏,愚兄自当为李兄查漏补缺。”这俩货咋看都是那种面善心良的家伙,但其实这俩货一肚子坏水,尤其是打击妖魔鬼怪,那简直就是山头上的老头子坏滴很。 “我告诉白灵如果遇到尚黎那家伙就一个字,拖,就是拖,要把那家伙拖到精疲力尽,拖到口干舌燥,拖到他脑袋冒烟儿……” 张非听到这儿,就有些糊涂了,张非转过头瞧着离他脸只有三寸之远的凰謌的眼睛说道“李兄,孰愚兄鲁钝,如果陷尚黎于危险,那独孤白灵他们岂不是也会陷入困境,这却是为何?” 看着张非盯着自己的眼睛凰謌自己反而不自在了,于是凰謌放开搂住张非的手说道“非哥,我还没说完呢,我告诉白灵将那家伙拖到精疲力尽之后就赶紧溜,实在不行就把我给她符用了。” “等到尚黎那厮忍不住喝了村子里的水,那他就等着菊花残吧,嘿嘿,非哥,我早在进村子时,就已经,用我自己的精血用能量画了一张符,那张虽然没什么,但我体内的能量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独孤白灵虽然说过,以她九黎天狐族的身份,虽然也能够吸收一些我的能量,但她能够承受的能量,也非常有限,如果过多的话,就连她也会被撑爆,而妖狐尚黎的家族比她还不如,只要吸收就连一丝丝我体内的能量都承受不了。” 张非转过头,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发颤“李兄但你可曾想过,尚黎如果吸收了哪怕一点点,那你可就危险了。” 凰謌嘿嘿一笑说道“本来就是一招损人不利己的损招儿,不过我赌根本就他吸收不了。” “哦,李兄如此笃定。” “因为我曾遇到过一个比那家伙更厉害的,鬼物,她也因为吸入我体内能量,最后却直接导致她被我给反杀。” 张非这时越发疑惑,他转过头问道“若非凡妖便不能吸收你体内能量,那为何,李兄,你的那头豹子却能够承受你体内能量?” 凰謌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黑猫能够承受,但据我分析,小黑猫能够承受我体内能量,一半是因为,它也同样来自某个异域世界,一半是因为,它曾被我用一种封印能量的符,封印过。” 二人聊到这里,凰謌便想要用手中的火去点燃已经在自己嘴上叼了很长时间的烟,谁知他刚打着火,便有一阵风将他手中的火给吹灭了,要知道,凰謌最近的控火法,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一般四五级的风都吹不灭的。 于是凰謌和张非俩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到了?” 就在这一刻有一条成年人手臂粗细的藤条突然从地上飞起,直击凰謌张非二人头颅,张非左脚后撤,右脚前踏,双手齐出,伸手便欲擒住那根藤条,而凰謌自同时出手。 谁知那藤条仿佛一条活蛇般上下左右游走不停,凰謌和张非二人一时之间竟耐它不得,于是凰謌气从心头起,火从手上来,凰謌甩手之间便有七八个小火球,朝那藤条飞去。 果然,那藤条被一颗火球碰到立马就如绵羊见了狼,不再乱窜,而是直接快速朝后缩去,“骂了个巴子,居然被一条藤条给戏耍了,想溜,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说罢,这根嚣张的藤条,却已被凰謌张非二人抓住了,但他俩显然估计错了,藤条的力量,于是俩个人突然就被这根藤条拉了一个踉跄,然后凰謌忽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此刻仿佛拉住了一只恐龙。 于就这二人就开始被溜狗一样拉着走了,张非见势不妙,立即使出一个千斤坠,双脚踩碎山石,想借力拉住藤条,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凰謌见这藤条甚是诡异,立马便从背后抽出那把疯魔长刀,斩断藤条,二人这才定住了身形。 凰謌收刀后看了一眼张非急说道“非哥,这藤条诡异,咱们俩追上去看看?” 张非压低嗓音说道“走。” 于是二人各自展开身形便追,很快二人便追上那根诡异藤条,当那根藤条激起的尘土散去后,凰謌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尤其是凰謌。 “非非非,非哥,你活这么大见过到像摩天大楼这大的树吗?” 这时张非也是张大了嘴说道“李兄,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树,就算是异域,道门青天观里的那棵千年青松长的也没这么夸张呀……” “非哥,你确定咱俩不是闯入某个异域世界里了吧!” “不,李兄,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咱们从一开始就被骗了,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村子,或者村民,你看,那些家伙,其实都是树人所化……” “张兄,咱俩好像被包围了,张兄我烟瘾又犯了,最后两支烟你要吗?” “噗……” “噗……” “杀……” “杀……” 第42章 心有戚戚 随着整个村子的消失,白灵和尚黎终于放下手中的鞭和剑。 “妈呀,妖怪呀,村长变成树了……” 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艾宝儿和沃永剑,独孤白灵,转过头看着尚黎说道“我可以解你身上的符咒,不过如果你还想要我的命的话,那就尽管来,老娘奉陪到底。” 尚黎没有犹豫,而是立即说道“解符,咱们的账,等我干掉这些渣子再说……” 正在说话间,尚黎已经用剑斩落一个冲破村长家院墙脖颈以下完全化为树木的村民头颅。 看着冲过来的村长,独孤白灵别过头去,一鞭便将村长整个化为树木的身体拦腰斩成两断,一张符同时也从独孤白灵袖中飞出,飘向尚黎。 那张飘飘荡荡的符纸还未接近尚黎便已经开始燃烧,然后尚黎的脸色便开始变的苍白,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滴落在尚黎胸膛上。 冲破村长家院子的树人逐渐增加,在那道符纸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一个半边脸化作树枝的村民好巧不巧刚好伸出手碰到了那丝火苗,“嘭,”瞬间暴涨的火苗顷刻之间便将这个倒霉的村民烧成了灰烬,他的左半边脸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表情。 白灵将一村民从腰间劈成两半后,正欲挥鞭再斩时,却见刚刚被自己拦腰斩杀的村长居然又诡异般的站了起来,那两条十分滑稽的藤条腿看起来是如此脆弱又可笑。 但在艾宝儿和沃永剑眼中那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此刻已经完全树化的村长看了独孤白灵一眼后,便直接奔向艾宝儿,艾宝儿是吓得尖叫连连,恨不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尚黎见村长被腰斩后竟然没死,他立刻便明白了,于是尚黎一脚踢飞一个明显女性化的树人,冲独孤白灵吼道“他们已经变成了树妖,就算斩断四肢他们也会马上恢复,先干掉这些还没完全变成树妖的渣子……” 独孤白灵没有说话,只是闪身避过数名已经完全变成树人的村民,朝着七八米外两个还未变成树妖的村民冲去,那两个尚存智力的家伙见白灵冲过来,转身便要逃跑。 独孤白灵怎会放过这两个家伙,手中白色狐尾鞭一甩便那二人腿脚缠住,用力一拉,便将那二人扯倒在地,二人刚欲爬起来,只觉后背似被一块巨石砸中,登时便直接化为一滩烂树枝。 眼见艾宝儿即将被村长所化的怪物给扯住衣服,虽然双腿直打颤,但沃永剑,剑哥,终于还是抱起院中那把长凳奋力朝村长砸去,“嘭”的一声,村长毫发无损,但被剑哥紧紧抱着的长凳却已经断成两截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独孤白灵冲剑哥大喊一声“接住镰刀,朝他腿上砍……” 剑哥听到独孤白灵的声音后,心中稍安,一个前扑便将镰刀接住,村长看到剑哥扑向自己,立刻便凶相毕露,嘴中嘶吼不停,挥舞已完全化为藤条的手臂朝剑哥抽去。 剑哥看到村长那副要吃人的架势,两条腿瞬间便软成了面条跌倒在地,已经完全化为树枝的村长此刻却像个脑残似的还往前冲,剑哥看到那个老家伙,居然无视此刻趴在地上的他。 恶从胆边生,用手中的镰刀奋力朝村长砍去,但没想到,第一砍竟然落空了,但第二次剑哥挥舞镰刀穿透村长的脚背。 看到毫无知觉的村长居然还往前冲,趴在地上的剑哥嘿嘿一笑,双手握持镰刀如剁饺子馅料般将村长撑爆鞋子的绿色脚背剁了个稀巴烂…… 而此刻的尚黎已经跃上院墙开始了大型劈柴表演,但是越来越多花为完整树妖的村民也越来越多,尚黎一剑将两个化为树妖的村民劈成两半后,脚下的院墙很快就被几十个树妖村民推倒了,“渣子以为人多就能宰了老子么!” 说完全身瞬间爆涨起一股气势“破刃,花狐……”尚黎纵剑而立,双手中指与食指并拢抹过剑,一剑劈砍而去,剑身立即出现一团白光,随着白光逐渐变化,一只由剑气凝聚而成的白色狐狸便奔涌而出。 当那只剑气所化之白狐冲进几十个村民变成的妖树群后,那些村民立即就被剑气凝聚而成的白狐绞成了木屑灰。 独孤白灵腿后步,看着远处被尚黎彻底杀死的妖树村民,心中有戚戚然,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对待这些无辜村民的,而那时,自己或许还尚处在年幼无知时。 而如今,明明自己已经长大,已经经历过这些,但自己却仍无可奈何,就算做出选择,这和当时的选择又有何区别…… 就在剑哥用镰刀成功砍掉村长仅剩的一条藤木腿后,他忽然看见,那个叫做独孤白灵的卡哇伊少女竟然跳起了舞,“奇怪,今天晚上有月亮吗?不过跳得还真好看,尤其是今天穿了一身素洁白裙的她……” “蠢货,人家那是在跳舞啊,你仔细看看自己周围在说蠢话好不好。”在经历过十来分钟的恐惧期后,这时艾宝儿终于压下了自己的恐惧,大着胆子走到沃永剑旁边说道。 听艾宝儿这么一说剑哥终于,暂时忍住观赏萌妹子跳舞的姿势,转动脖子看向周围“我操,这些家伙什么凭空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她,原来她跳的不是舞,而是技能。 此时当剑哥再次看向独孤白灵的舞姿后,就在也不觉得那个卡哇伊的美少女可爱了,因为剑哥知道每当独孤白灵旋转跳跃一次,就意味着那些变成树木的冲过来村民就会灰飞烟灭一次。 “啊……”就在这时沃永剑突然被自己耳边传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发现,变为树木的村长居然用自己的的藤条手抓住了艾宝儿的脚。 剑哥看着正在哪里大杀特杀的独孤白灵和尚黎两个人,心中胆气喷涌,他双手紧握镰刀便朝已经变成了树木的村长脑袋砍去,“反正是砍树,又不是砍人,老子害怕个球啊……” “妖怪,看老子的无敌死神镰刀斩……”说完剑哥便挥舞着那把割稻子的镰刀直往化为树人的村长后脑勺上砍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没想到如此疯狂猛砍妖树村长后脑勺的剑哥还真就用镰刀砍破了村长的后脑勺。 沃永剑原本以为,变成树木的村长脑袋流出来的血也会是绿色浆糊,没想到从村长后脑勺流出来的血竟然仍旧是红色的,而且那红色液体中还参杂有一股股的白色粘稠液体…… 这时杀怪杀的正爽的尚黎忽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一个身高三米的树人,正欲上前斩杀的他忽然就被独孤白灵叫住了“别去,他们打算用石块攻击咱们……”尚黎抬头一看,还真就有一块半米大的石头从远处飞来。 独孤白灵提醒完尚黎后,停下舞动的身形,扭过头朝艾宝儿和沃永剑命令道“他们要扔巨石攻击咱们,地面不安全,你们俩快带着屋里的两个小家伙进村长家里挖掘的地道。” “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这下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了,玛德,一群木头渣宰真是可笑,你们以为自己面对的是谁,我乃北庭妖狐一族……” 独孤白灵听到尚黎这个家伙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身份乃是北庭妖狐一族,她冷哼一声,率先化作一道白光冲向远处一群三米高的树妖。 尚黎见独孤白灵率先化为白光攻向敌人,他自然是听见了独孤白灵那声冷哼的“哼,北庭妖狐一族,又如何,我北庭妖狐一族就算被你这尊贵的天狐一族视为族中污秽败类,强盗妖物又如何,等我将你……我北庭妖狐一族后代翻身便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第43章 道法莫测 凰謌一脚踩碎一个树人的头颅后,借着冲力,跳到另一个树人的肩头,一拳轰碎树人脑袋后,后翻落地,凰謌刚一落地,一只汽车大小的藤条手掌便拍落而下,凰謌没有躲避,而是硬接了那藤条巨掌一下。 凰謌不仅是硬接了那藤条巨掌一记,而且还扛住了,他不仅扛住了,而且还将那只巨掌给抬了起来,凰謌将那只藤条巨掌抬至头顶后怒吼道“给我裂……”随着凰謌手臂的青筋暴起,那只藤条巨掌开始逐渐从中间裂开。 巨掌被凰謌撕了后,凰謌并没有放开藤条巨掌,而是身体开始像钻头般旋转起来“呀……”随着凰謌一声爆喝,不仅那只藤条巨掌的虎口撕裂,整只藤条手臂,也被凰謌彻底撕裂。 等凰謌停下来时,周围已经满是被扯碎的藤条,张非和凰謌喘着粗气背靠背站在一起时,二人都有些无奈“非哥,还撑得住吗?”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凰謌将双拳举到眼前问道。 比起凰謌来,张非的此刻的状况要差的多,毕竟刚刚才恢复丹田的他,几乎连一丝能量都用不出来“这头树妖的修为不短,智商不低,而且道法莫测,到现在都未现身,只是用小妖来围攻咱们,看来今天,咱们吃不了宵夜了。” 凰謌听到张非说宵夜,烟瘾又犯了,“非哥,管它娘的妖法莫测,碰到咱俩,就算它只千年的老王八,咱们也得把这家伙的龟壳给砸碎,对了,非哥,你还有烟吗?” “李兄,没错,我还有13根,不过,我没火呀,李兄能借我点火吗?我刚刚想起来,一个关于火的笑话……” “哦,没想到张大天师,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什么笑话,说来听听?”凰謌接过张非递过来的一根烟,手上忽的蹿起一团火焰,点燃烟后,凰謌并没有把手中的火焰熄灭。 凰謌看着周围或被撕碎,或者断了头的那些身高将近七八米高的藤树妖物,心情却并不轻松,因为,这整片森林里的藤树,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了,就凭他们两个人。 就算战到累死,也不可能,将眼前所有的树妖全部斩杀,所有,目前最有效的办法是,擒贼先擒王,树妖王一死,这些狗仗妖势的家伙,也就蹦哒不了几时了。 当然在凰謌心中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直接放一把火,但是,如果放火,先不说那棵摩天大楼高的妖树,会不会弄场雨把大火浇灭,要是一但放火,那么这山里的整片森林都会着火,再有,凰謌的确除妖。 但凰謌却绝对不会,将这片森林中的亿万条生命,弃之不顾,因为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一条鱼。 张非吸了一口烟后,开始用他那一惯严肃的表情讲笑了,“有一个天才数学家,有一天突发奇想,不想再研究数学问题了,他小时候的梦想是想去当消防员,于是他就真的跑去,面试消防员了。” 当他穿了一身帅气的西装来到,队长的办公室后,消防队长面试他时便问道:“如果你接到报警电话后,说某条街道突然着火了,你赶过去一看发现确实有火情,你打算怎么办?” 这位数学家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回答队长道:“我会把水管接到消防栓上,然后用水把火浇灭。” 消防队长非常满意他的回答,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他,又接着朝天才数学家问道:“如果你接到报警,说某条街道着火了,但你赶过去一看,发现其实并没有出现火情,那此刻的你,又该怎么办?” 这位天才数学家仍旧没有任何犹豫,而是更加坚定果断的回答消防队长道:“我会这样做,我会先找根藤条,然后用火点燃它,再然后我会把它丢进那条街,最容易着火的地方,这样就把这道不是问题的问题转化成为,我已经解决过的问题了。” 凰謌听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兄弟,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广场舞,因为那很吵,会打乱我创作时的灵感,但我却很喜欢最近很火的一首歌,其中有一句是,火火火火火火火……” 张非一个旋身,双手用力一甩,将一根粗如手臂着着火的藤条抽在一只树妖身上,窜起的火苗将那树妖疼的斯斯直叫,张非用力一扯将树妖扯翻在地,结果这只树妖就被已经解决两只树妖的凰謌给按在地上摩擦了好一阵儿,才捏碎头。 凰謌一个翻身躲过一只树妖的袭击,然后下落一拳砸在一只树妖的脑袋上,借着这只树妖倒地的动静,双脚登踏蹿上一棵藤树,扯下七八根象腿粗细的巨藤,又借着叼在嘴巴里的烟,引了一团火焰丢在藤条上。 一点火焰并不足以令凰謌手中的这七八根藤条燃烧,但是却足够凰謌帮眼前这群藤条巨怪,装点儿暖心的小火球了,然后凰謌踏翻一只树妖,跳到一棵二十多米高的藤树上,开始挥舞手中的八根藤条火炬。 张非看着站在树上像个疯子一样乱挥巨藤的凰謌有些无语,不过他下一秒的行动却也证明,比起疯来,他并不比凰謌差多少,在面对几十米外那一堆树怪,张非当即便挥舞两条胳膊粗细的藤条冲进了进去。 在一阵无情的鞭挞后,非哥只干倒了十几个树怪,然后他就开始被一群七八米高的树怪围追堵截着像赶饺子皮那样,被一群树怪围殴了,就在非哥要被一只十几米的树怪拍成饺子皮的时候,一把燃烧着火焰的刀,洞穿了那那只树妖的头颅。 挥舞着八根藤条的凰謌对下面那堆树怪杀的正欢,斜眼一瞧,没想到张非这家伙居然就要被拍成肉饼了,凰謌当即就从自己背后掏出了那把疯魔长刀扔给了张非。 凰謌眼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树怪身体一个个全部被洞穿,而且那些洞穿的地方很快就蹿起了火苗,当下便将那八根藤条火炬全部扔了。 接着凰謌跳下树顶,用能量幻化了一把长达四米的长刀,见树就砍,反正只要是挡在自己身前,所有能动的树,都全部被他给砍倒在地。 凰謌用自己手中幻化而成的能量长刀将七八只围堵张非的树怪拦腰斩断后,对张非喊道“非哥,走……”说完,一只三米多高,一辆小型巴士大小的黑色巨豹,就从林中蹿了出来。 “这是……”张非根本就来不及,说出后面的话,就被凰謌一把扯住手臂,扔向那只黑色巨豹,黑色巨豹,将张非接住后,转身就跑,跑的方向正是那颗摩天大楼般高的树妖之王。 当张非死死抓住小黑猫的旺盛毛发,温住身形,再回过头去,看凰謌时,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了,非哥当然不会认为,比他实力更强的凰謌会被自己所放的火给烧死,但是人都有恻隐之心。 就连张非这个日后成为某个异域第一霸主的人,也不咧外。 凰謌终于发火了,尽管,他还有伤在身,尽管,体内的长生鱼彩虹还在沉睡,尽管,这次没有了,彩虹,要杀那个大妖会十死无生,但凰謌终是怒了“奶奶个腿儿,爷爷不发威,你们这帮烂木头,还把爷爷我当孙子虐待……” “爆……”尽管凰謌不是小仙女,尽管凰謌还是个大龄剩男,尽管凰謌在柳青伶离开这里时,凰謌内心有些伤感,伤感那个已经一百多岁的老姑娘,都还什么法术,什么超级豪华必杀技之类的都没教给过他,但是凰謌真的有点舍不得那个女人。 成长,成长,是一个人痛苦的血泪史,成长,成长,是一个男人像铸剑一样必须经历的捶打之旅,可是,可是还不够,还不够,这对凰謌这个惜命的大男孩来说还不够。 当柳青伶一脚将香尸的魂魄踩碎后,她自责的说了那句话“对不起,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小凰子,是我当了你的路,是我剥夺了你真正的生活,他说的对,选择你,不是因为你的特别,而是他遇见了你,你本该如此……” “爆焰烈杀……”无数箭雨一般的火焰从凰謌周围激射而出,而又瞬间熄灭,但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凰謌喘着粗气,看着消失一空的树怪,朝着远处那摩天大楼般树妖王竖起了一根中指。 第44章 只跪父母 “吼……”仿佛回应凰謌似的,那棵摩天巨树,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啸,啸声悠远而又令人头皮发麻,凰謌捂住耳朵,骂了一句“死树怪,叫的真踏马难听……” 凰謌喘了两口气,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朝那道已经跑远的,黑影追去…… 独孤白灵,掌中能量突爆,将身前,十数只三米树妖,轰成碎屑,正欲再斩杀远处那一堆扛着巨石的树怪,耳中却被一声难听无比的尖啸所摄,独孤白灵,当即便从空中坠下。 尚黎比起独孤白灵则更加凄惨,只见,他双手捂耳,眼口鼻中,皆鲜血喷涌,跪倒在地,哀嚎不止,仿佛此刻那声尖啸,来自地狱魔王的,怒吼,尚黎瞬间便露出原型。 独孤白灵,坠落速度,远没有尚黎,那么干脆,只是此刻,站立的身体有些摇晃,“妖王,妖王,妖王,怎么会是妖王,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妖王,诞生……” 独孤白灵不仅仅是真正天狐一族,而且她来自的那个异域世界,强者重多,除了她们天狐一族,其中最多的狐族,就是类似尚黎这种不入流的,妖狐,但独孤白灵来自的异域世界,狐妖王众多,而且个个实力强劲。 独孤白灵,曾经听父王说起过,“妖未成形前,不能称之为妖,妖未成王前,不能成之位灵,若万物生智,则天地降灵,她现在之所以被凰謌当做妖狐,正是因为,她还未开智,参悟九黎天狐一族的,真正传承。” “但天狐一族,天生就,生而为灵,这是天赐,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妖物,并没有这种眷顾,因此他们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就只有修炼,因为只有修炼只妖王境界,才可脱离妖物一说,而成长为灵。” “不过,很多妖物,就算终其一生,也无法逃脱生而为妖的命运,就算是传说中的白娘子,在未历劫前,都不能称之为灵,而为妖,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万物之灵。” “就是因为,人类的一生,都在劫难当中度过,人之苦海,就连自己那个身为狐族妖皇之主的帝妖,都不能渡过,而比其它万灵更难成为妖王的,就是草木。” “人类世界有一句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句话,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比起草木石,来说,一只萤火虫,成妖的,可能性都比草木石,容易的多,而成为妖王,惯常而言,都是动物一类的特权。” “一般草木石,成为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会有什么天大的机缘,但运气这种东西,就如同鬼扯淡,稀奇古怪,飘渺的很,这种地方会诞生一只藤树妖王,只可能是,那只树妖得到了,某种极强大的,机缘。” 独孤白灵猜测的,没错,那棵摩天大楼般的藤树的确是有奇缘的,但那奇缘并非它物,而是一条地底龙脉…… 当凰謌追上张非小黑猫他们时,也同样疑惑于,这颗巨藤的成长史,在二人越来越接近那棵摩天大楼般的藤树妖王后,答案已然昭然若揭,于是二人对望一眼后,同声回答道“是龙脉……” 就在凰謌二人震惊不已时,地面突然抖动,数公里外无数山石树木皆倒塌,轰隆隆之之声响彻天地,就连小黑猫都无法稳住身形,“这种仿佛一场大地震一般的状况是……” 凰謌疑惑不解的说道,但没等他说完,张非焦急的声音就已经打断了他“小心,是巨树……”等凰謌放眼望去,果然,数公里外已经出现无数根粗如房屋大小的藤树根须。 “走,绕道……”待看到那粗如房屋的根须后,凰謌果断指挥小黑猫,调转方向,朝侧面狂奔,在藤树妖王,真正出手以后,凰謌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村落贫瘠,但山川却如此富饶的原因。 “山中有大妖,千里无枯草……”凰謌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妖,什么是真正的大妖,这一次,这个家伙比起香尸那种千年尸妖还要恐怖,但是“既然来了,也只能一战。” 张非听到凰謌的话后,并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妖王,他并非第一次见到,张非第一次进异域世界时,便碰到过一只妖王,若非那时,张非道法亦在巅峰,还真没有活命的可能。 而如今这只显然比起他碰到的那只鹰妖王实力要差许多,但就算是一个实力娇弱的妖物,其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何况是现在的自己,但,想要快速恢复,就目前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现如今,真正能够对藤妖树王,够成威胁的人,只有凰謌,但,面对,妖王,就凰謌目前的实力来看,根本不够。 张非其实早在第一次交手时,就已经看出了,凰謌虽然身体素质及其变态,体内能量之充沛,比之自己巅峰时,还要强。 但,实战不足的凰謌,无论在体术方面,还是在能量用运方面,都几乎如同门外汉,实战,实战,只有真正的实战,凰謌才能有所学,有所成,否则,在面对妖王时,连逃都没有机会。 张非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这股压力,并非来自藤树妖王,而是此刻这个就做在他身前的年轻人,“听着,好好听清楚,龙虎门,乃道家一脉,凡道家宗门,必学阵法……” “其中,由以,奇门遁甲之阵术,最为玄妙,但,奇门遁甲,之阵术,传承至今,其玄学至经,数法化,但真正的奇门遁甲术,只有一个字,玄,而玄学亦只讲一个悟字。” 凰謌听到张非说阵法,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想用阵法,对付那只藤树妖王,没想到,只说了一句,便扯到了,什么奇门遁甲术上,“非哥,你直说,到底想要怎么对付树妖王。” 张非听到凰謌的疑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现在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帮你悟道!” “什么?”凰謌以为自己耳鸣了,刚才那阵,震撼天地的,巨响,确实让凰謌,出现了一次,短暂的耳鸣。 张非,没有回答凰謌的疑问,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凰謌,你所画之符,并非普通符咒,乃是于道齐名的,异经,又被称之为奇经阵符术……”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你首要的目标,就是画符,但是要一直画到,与我所讲之玄学道法通衔共鸣的境界,这样我们才能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或者打败藤树妖王。” 凰謌听到这里,其实已经信服了一半,张非的话,之所以,只信一半,是因为,凰謌这二十五年中,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道法玄学,就算是上学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只可能在美女身上停留片刻。 因为,谁叫,他们家,是医药世家呢,他们读书的祖训里就有一句“非医药经典,不能入眼矣。”可想而知,凰謌生平对道法道家玄学之类的,有多么陌生了。 不过既然张非这位龙虎门顶着天的,大人物,亲自教授了,凰謌岂有不学之理。 张非于是便说“飘渺之法,我就不讲了,现在对你最有帮助的,还是奇门遁甲术,这门阵法,玄学,我先给你讲关于奇门遁甲术最基本的东西吧……” 不过,就在这两个男人准备来场关于奇门遁甲术研讨会的时候,一声震彻天地的王八吼,不对,是王霸之吼响彻天地“蝼蚁,胆敢闯我家门,杀我徒孙,想坏我龙脉,蝼蚁还不跪下求死……” 这声音,还未说完,坐在小黑猫背上的凰謌已经破口大骂了“我操你姥姥,跪,跪你老木,老子,此生,不跪天,不跪地,老子,李凤凰謌,此生只它娘的,跪父母……” “mmp的,你一个木头成精的家伙,竟妄想让我跪,就算老子玩游戏都只跑,不带跪的,何况,是你这种乡野间的,乡巴佬树妖,我,我去,去你马勒戈壁的……” 凰謌不仅骂,而且就连痰都吐上了,张非见这头树妖王,这是想要玩弄他二人,也不,废话,直接就和凰謌说道“凰謌,这孙子,想要涮咱俩,不过,这狗日的木头暴露了,走,先撤,找龙脉,也许,我能恢复的快一些,你也必须抓紧时间开始悟道……” 第45章 杀戮之冢 “非哥,咱还没笨到那份上,我只不过,是想激怒,那货,看,这孙子,好像生气了,又玩地震,妈的,长那么大个,整天就知道锤地玩,还真够操蛋的……” 十分钟后…… “你现在开始画符,去尝试,把奇门遁甲术,也用进去,封穴走脉,经由“奇”“门”“遁甲”这三个阵术法组合成符。” “我边将,你边练,奇门遁甲中的这些符号单位,并不难,它们最初只是被作为军事术语来运用的,而“奇”就是乙(日)、丙(月)、丁(星)三奇。” “而,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在排宫一法中只列八门,在飞宫一法中,只列九门,这九门,分别是: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 “而,遁,就更简单了,就是隐藏,画符藏经,便如人体,经在内,皮在外,你需做到,内外,皆通法。” “甲,有时效之意,通常指指六甲,即所谓,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既藏而不现,又常隐遁于六仪之下,画符惯常,你需做到,画符惯常,藏经纳穴。” “接下来是六仪,六仪便是戊做到、己、庚、辛、壬、癸,听好,隐遁原则之一,便是,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你需做到,出则同法,入则统法。” “你需知道奇门遁甲术,常识,天干在奇门遁甲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无论古今,必将奇门遁甲称为天干学,现代虽知,天干最早出现于甲骨文中。” “但其实,早在有文字之前,我道家祖先便已口口相传,并将天干作为信息语言符号,道家将其演化为,最基本的阴阳五行之特性,但其内涵和外延更深入更广泛涵概了万事万物。” “你画符需知,在用奇门遁甲术画符时,另外还需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同时还要配合八神。” “现在讲,惯常,八九玄神,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你画符,需以排宫法列阵,而且,必用这个八神。” “稳心神,定神魂,你需知,在飞宫法中用九神,分别为,值符、滕蛇、太阴、六合、太常、白虎、玄武、九地、九天,此阵变化无穷尽,你需知,舍末法,得以悟法。” “奇门遁甲中将一切事物的成败归纳为五大因素,即天时、地利、人和、神助,格局组合,不过,你画符,可不必理会,既然,你已经有过,与天地借法,自可不必理会地利,人和,神助,这些东西。” “奇门遁甲术之所以被称之为玄学,乃是因为,所谓天时是指天体运行对一切事物的影响,包括自然界的风雨雷电的变化,国家政策法规的约束,战争、自然灾害等等,这便是天时。” “奇门遁甲中由以九星代表天时,九星即天心星、天蓬星、天任星、天冲星、天辅星、天英星、天芮星、天禽星、天柱星,这些好理解,你知围棋便可理解。” “而所谓地利是指周围的地理环境如风水)生态环境,地球磁场对事物的影响,山川、河流、道路、交通、社会区域的结构,奇门遁甲中以九宫代表地利,九宫既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及中五宫,北京故宫,以及一些古宅皆按此门排列。” “所谓人和,一般就是指人际关系,民族种群的差别,伦理道德、民俗习惯等等,奇门遁甲中以八门代表人和,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这八门。” “所谓的神助,是古人在天人感应中发现与九宫八卦具有相对应性质的八种神秘的自然力量,影响着事物的发生发展,但到了道家,便将其统称为,玄学。” “奇门遁甲中由以八神代表神助,八神是指值符,天乙贵人、腾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 “你既悟道,便应察格局,且,画符亦有自己格局,所谓格局组局,即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微妙变化和变化过程,格局组合即奇门遁甲中天、地、人、神、星、门、奇、仪组合结构,以十干克应,八门克应,星、门、奇、仪组合为代表。” “奇门遁乃是一门,通万法的玄学,单论,奇门遁的占测,它主要分为天,人,地,三盘,也是象征三才。” “天盘的九宫有九星,中盘的八宫,中宫寄二宫,布八门,地盘的八宫代表八个方位,静止不动,同时天盘地盘上,每宫都分配着特定的奇,乙,丙,丁三奇,仪,戊,己,庚,辛,壬,癸六仪。” “这样,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以及特殊的奇门遁甲格局,单以占测人类社会和自然世界,性状,动向,在人事关系方面选择吉时吉方,但在道家玄学法门中,奇门遁甲,也是道经……” 张非说到这里后,凰謌就打断了他,“我以为奇门遁甲,只是入门,没想到,还挺深,非哥,你觉得,我现在退出,还来的及吗?” 张非回头看了一眼,严厉说道“最好不要,藤树妖王,看起来,似乎已经,溜够了我们,你必须加快速度,否则,树妖王一但不想玩了,那我们就,危险了……” 没想到,危险说来,就来,正当非哥批评凰謌偷懒时,一根参天巨树,已被藤树妖王,扔了出去,而且目标直指,凰謌张非这两个不速之客。 只是令树妖王,没想到的是,自己扔出去的树,即将砸到,那只黑色大猫时,那只黑色大猫,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其实,并不是,小黑猫不见了,只是它被藤树妖王,砸出的坑给吞蚀了,在掉入那个被藤树妖王,砸出来的坑后,二人,一豹,便开始自由落体了,但没过多久,借着微弱的光线,二人很快就被下面堆积如山的人头骨,动物骨头给惊呆了。 首先落地的张非平淡的说道“此妖不死,誓不归龙虎……” 凰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言手上蹿起一团火焰,点燃了刚才没有抽完的那半根烟。 二人一路狂奔,越往山脉深处行,便越离那条龙脉的主脉更近了,凰謌并没有闲着,在这短短的四十分钟内,他的画符成功率在直线飙升,这是不计后果的在持续消耗体内能量的结果。 但即使是这样,凰謌亦未做到奇经符咒与奇门遁甲术相融合的地步,更别说是悟道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但头顶山脉的震动说明,此刻藤条妖王亦未闲着。 对于此刻的藤树妖王来说,这两只厌恶的小老鼠已经开始让他厌烦了,就算是吃饱饭的猫,戏耍老鼠时间久了,也会心累的,而刚才已经将凰謌二人像遛狗似的追逐了半个小时的藤树妖王,最初的那一丝玩乐已经消失一空。 “蝼蚁,就是蝼蚁,钻到老鼠窝里,就以为,本王没有办法了吗?你们别忘了,我已经在这里扎根千年,我的根须早已深入龙脉,蝼蚁,接受死亡的命运吧!那样也许还会死的痛快一些……” “根须,他说龙脉在他的根须处,咱们只要顺着那孙子的根须找龙脉不就行了?”凰謌眼前一亮,看了张非一眼后,开口说道。 “李兄,恐怕有炸,这家伙不会笨到自报家门的,也许,那是他的陷进,也说不定,我现在才想到,之前他故意暴露目的,有可能也是故意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挖坑让咱俩主动跳的。” 凰謌没有多想,而是停下手中篆写符阵的动作缓缓说道“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符火,归鞘……” 在山崩地裂中,一只十余米宽的藤条拳头,已经贯穿了山脉,直奔凰謌二人袭来,凰謌从怀中掏出一张蛇皮符纸并开始自燃后,身体未动,但是右手却做了一个拔剑的诡异动作。 当那只巨拳离凰謌还有三个米远时,凰謌动了,“陨脚-撼”剑未拨,身形闪,一脚可碎陨石之能量束,袭向那拳头,刹那间,脚破拳。 但当张非与小黑猫消失在那一拳一脚激起的尘土中,无数十米藤条巨掌巨拳,正从百米高空中呼啸落下。 拳未至,凰謌剑已拔,那一刻,烟雾散,山崩地裂,枯树消散,“符火-归鞘”一道犹如火焰巨剑破土而出直冲妖王那数以百计的藤条拳掌袭去,火天生克木,就连妖王也无法阻挡。 但,藤妖王,怒喝一声道“好贼子,竟敢用符火烧我,我便将你化成灰。”说罢,那数百只拳掌,顷刻间便全部爆炸,一股腐臭之味从天空中飘落而下。 天空忽然开始落雨,但那雨的颜色,不是白的,却是黑的,那雨不是无味的,而是腐臭之味。 “血?肉?这是尸体……” 第46章 不过老妖 “老王八蛋,你踏马叫老子喝尸水,老子便要叫,你踏娘的哭……” 凰謌抱拳蹬地,化作一道白光直冲那裂缝而去,待凰謌冲出裂缝,迎接他的是一只二十余丈的藤木大手,凰謌右拳突然开始画圆,只不过,那圆乃是一团火焰。 那圈火焰在凰謌的不断搅动下,火势越来越大,直径也越来越大,直到有那巨掌一半大小凰謌才停止搅动。 “老妖,看老子无敌疯火轮……”就在巨掌将要一拍而下的时候,凰謌右拳那圈三十余米左手的火焰圈以急速旋转之势径直迎击那巨掌,这一回因凰謌攻击速度太快,藤树妖王甚至连自爆巨掌的时间都没有,那巨掌就被凰謌的火焰圈烧成了灰烬。 当凰謌落地后,足足等了十余分钟,防备了十余分钟,却始终没有等到藤树妖王雷霆之怒,这让凰謌开始但心起来,他与张非兵分两路,并非是要行什么诡兵之道。 而是一人在这里拖住那老妖,一人前去破坏龙脉,藤树妖王,刚刚成为妖王,根基尚未稳固,目前最需要的就是用龙脉温养体魄神魂,但很明显凰謌之前的作死举动。 的确是引怪成功了,但是现在藤树妖王,攻击被凰謌所破,却未见其影,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但凰謌隐隐觉得藤树妖王并未走远,因为他能感觉的到。 见藤树妖王还不显身,凰謌只好坐等,但嘴却始终未闲着“喂,老王八,你还真踏马是属乌龟的,藏头露尾的,不过你这王八蛋的树龟壳还真够硬的,害老子消耗了好些力气。” “老王八蛋,你说老子砍你这么久,你说说究竟是砍掉你那儿了,是一只胳膊,还是一条腿,不对,如果你要是个老男人,那应该是砍雕了,如果你要是个老女人那……” “老妖怪,你该不会是被那只野山猪拱走了吧,还不出来,我踏马也是笑了,你不会是被那只泰迪给……走了吧,现在老妖怪这又是又玩哪出呢。” 既然你想躲在乌龟王八壳里过年,那就给你足够的时间,不过我觉得你长得真的很抽象,你那饱经风霜的脸,还真是美的不突出,丑的不别致的呀,老妖怪,你丫的简直就是条老王八还踏马是正无穷……” “我现在想想你刚才追你大爷的时候的笑容比阳光下羊驼拉的那坨狗屎还灿烂,哈哈哈哈,怎么,老妖怪,你这是打算回去好好学习了吗,来来你爷爷可是上了两回学校。 “不给你教育一下,回头老妖怪你再出来丢什么人,现什么眼的,真的让你八辈子祖宗在阴间都不能安宁啊,哎,回头买两瓶妇炎洁刷刷你那沉鱼落雁的树脸就不好玩了。” “老妖怪,你大爷的,老子喊你这么久,你丫的还不出来,老妖怪你踏马还真不如一条狗脑袋灵光,我给狗扔块骨头它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 “老妖怪,不要以为你头上长了一片草原,你丫的就是绿里奇迹了,虽然你头上长一片黑蘑菇,上,但我还是能隐约闻到一股人妖味儿,老王八蛋,我咋总觉得你是头傻币,就像南方的农作物,一年到头都早熟,咋了刚才都不带歇气儿的。” “现在就个屁了,对哦,忘了你是头树,没**儿,来来给你讲个笑话,昨夜我在村子里漫步,看见老妖树装逼,我吓得直呕吐,于是我只能拿头撞树,刚才想撒尿浇树,忽然看到乌龟变成了树,恐怖哇,恐怖哇,可怜那棵被我浇绿的妖树。” 就在凰謌想歇口气的时候,那阵熟悉的地震居然又开始了,于是凰謌立马从地上做起,手中已然拿了一张符,不过凰謌想了想又骂道“老王八壳子,我现在是真想立马把我44码的鞋印拓到你那张树脸上……” 凰謌见老妖怪还不出来,其实心里还是很焦急,因为那意味着,老妖怪不在这里,张非小黑猫他们那就危险了,不过凰謌始终是凰謌,他又补充了一句话道。 “喂老妖物,我其实挺好奇你有没有麻麻,如果有,你是猪生,还是妖生,你麻麻在哪里,我现在有点儿后悔,想要把你从新给塞回去,你看中不,不过,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你麻麻在制造你的时候应该没认真设计,否则,你咋黏屎了。” “马的,这老王八,到现在还不出来见巴巴,一定是在玩什么花样,不行,在这种地方,手机完全无信号,也不知道非哥和小黑猫怎么样了,不等了,不行就撤……” 凰謌刚欲转身,就感觉到,地震频率居然越来越高了,在这期间仿佛整个地面都要被翻转过来了,凰謌内心的不安,愈发浓愁,于是凰謌咬破了手指,开始在地上画符。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老头那种画符法,以往他都只是模仿,而有一种符叫做,冥符,就是召唤阴间之人,附着在生人身上画符……就在这时,藤树妖王终于出现了。 “吼吼吼……” 只见一阵天翻地覆中,一颗粗如十三丈的巨树从地面长出,最开始的那些枝桠逐渐形成了一颗巨大的人类头颅,然后是脖子,然后是肩膀,手臂,腰腹,腿,最后的枝桠逐渐形成了一一双巨大的人类脚丫子。 但是这棵人形大巨树依旧没有停止,越长越高,直到长到三十余丈,然后整棵树的外皮又以极快的速度脱落,最后终于变成了一个身上满是树圈年轮的,树人。 当这棵身高近九十余米高,遮天蔽日的树人睁开眼睛后,凰謌头顶传了犹如雷响般的声音“蝼蚁,找死……”说着,人形巨树抬起右脚便朝凰謌踩踏而去。 凰謌一边开始发力狂奔,一边怒吼道“他奶奶个腿儿,小爷不是你的干脆面小浣熊,玩不出你变态般的其乐无穷。” 然后吼完,凰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巨树妖人犹如香蕉般丑陋的脸……“妈呀,老妖怪,你那长相,长得那么创意,活这么些年,活得还真够有勇气的。” “小小蝼蚁,竟敢骂我。”说完那只右脚摆动,朝凰謌踢扫而来,就在这一刻大地竟然又开始翻动起来,紧接着,一声声重物踏地的声音便传入凰謌耳中,凰謌斜瞥一眼,居然发现,数公里外,又一只七八十米高的树人出现了。 凰謌看看眼前这个巨大的人形树妖,又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形树妖疑惑道“为什么,是两个,而不是三个?” 于是凰謌举目远眺,发现原本的那棵摩天大树,竟然矮了一整个头,仿佛此刻有人已将那棵摩天大楼般的树脚给砍掉了,于是瞬间便知,这家伙本体是不能挪动的,还真应了那句话,人挪活树挪死,“看老子的乾坤大挪移……” 凰謌开始前冲,弯腰,塌地高高跃起,躲过那七八丈长的巨脚,跃上藤树妖王的左脚,然后开始向树妖头顶爬去,同时又怒骂道“别以为你长的跟凹凸曼似的,我踏娘的就拿你没办法了,要是你老木活着,看你破坏草坪,她老人家不得剁你的脚?” 凰謌刚站在巨形树妖左脚上,就被一阵七级暴风给吹的摇摇欲坠,“踏马的,老妖怪你长的跟凹凸曼似,咱不去日本旅游……” “老妖怪,我此刻看到世贸中心倒塌后的废墟,也看到别斯兰小学惨死的儿童,看到马德里爆炸后的街头,看到伦敦瘫痪的地铁站……我已经出奇愤怒了——你们这群冷血残忍、毫无人性的kb分子,难道就不知道去祸害日本?” 正在凰謌忙着给巨树妖人挑脚筋的时候,张非也经历着另外一只人形巨树的,践踏,生活有时就像被太监强奸一样,反抗是痛苦,不反抗还是痛苦 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运。却没看到,生活在更高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 大家的中国男足病了,假如把中国男足比做一个男士的话,那么除了妇科病外,他什么病都得了,生活总喜欢把我扔在天使与魔鬼间当拔河的绳子。 凰謌被巨树一拳砸离自己脚背后,“老妖物,为了报复,我决定当根草绳,断了,然后让你丫的滚一边去…… “血祭-憾地……” 第47章 降妖除魔 小黑猫的缠斗使张非得以摆脱巨树短暂的攻击,但对于体型连两丈都没有的小黑猫来说,它此刻所面临的体型差距就如同猫和恐龙的体型差距。 但这并不意味着,小黑猫没有办法与擎天巨树颤抖,出身于底层妖族的狐妖尚黎无论身份还是前途都是没有办法与出身于九黎天狐一族的独孤白灵比的。 但对于小黑猫来说,无论是出身于九黎天狐一族的独孤白灵,还是藤树吸收龙脉成为妖王的藤树妖王,对面小黑猫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他们来自黑暗深渊,自他出生之起,它便开始在幽暗冥渊中独自生存。 那意味着,小黑猫每时每刻都会在死亡威胁中度过,那也意味着每时每刻的不停战斗。 张非看着身后那只浑身充斥着荧光的黑色巨豹,内心深处的那一丝重生之感终于爆发…… 张非曾经在电影院看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很无聊,只是因为坐在他身边的那女孩喜欢看,他没有睡觉,也没有吃爆米花,只是很规矩的坐在那里,其实电影无不无聊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是他下山后的第一女人,初恋,电影很长足足有两个小时,但大部分是人轮剧情,那是一部杀手电影,但从电影开始到电影结束,主人公只开了一枪。 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开的枪,没有回忆,也没有悬疑,张非看的很认真,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主角在一个小时零六分,在一个街角开了一枪然后离开,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超过两秒钟。 两秒钟,张非时常在想,两秒钟一个人能做什么,答案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同样,你也无法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狼。” 其实电影的开头,主人公对着镜子说的这句话已经已经交代了一切,主人公的妻子,至离婚时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个杀手,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志社编辑。 那年张非二十岁,他的职业是一名道士,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同样也是一名道姑,那部电影主人公的妻子总爱和他吵架,而吵架的原因总是只有一个原因,或者总是那一句话。 “你胆子比你的胸大,吵架被人压,你做人做了几十年,你到底有什么成就?” 对于那一年的张非来说,这句话并不是他的现实,因为他一年他是龙虎山黄紫贵人,因为那一年,他在道门年轻一辈中是真真实实的道门扛鼎人,因为他一年,他将龙虎门第一玄功,玄天道法修至第十重。 在道门玄修中,任何功法到第十重,那都将是道门界的一座山峰,也必将是一个道门中人的辉煌和人生巅峰。 当一个杀手需要完成任务时,他将会彻底融人群,因为他面对的始终是人,他只在杀人时,露出一个真正杀手的面容,那么当一个杀手遇到一个怪物时,他将如何面对…… 死或者变成怪物,张非不是一个杀手,但在这个充满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是一个刽子手,是一个真正的怪物,一个专门屠杀怪物的怪物,他们这种人还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天师”,那就是他们的杀人执照。 二十八岁以前张非作为天师,除魔卫道,二十八岁以后,张非作为一名道士,只除魔…… 天界花,是天界花,天界花不会真的出现在天界,它只作为龙脉的溢散能量盛开在龙脉之上,越是靠近龙脉深处,天界花就越是神似真正盛开的花,张非开始狂奔,龙虎门最为普通,也最为普遍的道法就是请神。 自七岁那年下山至今,张非从未请过神,即使是在异域那种高手满地走,强者漫天飞的地方,张非亦没有请过神,不是张非不会请神之术,也不是张非所请之神异常强大,而是……他的神就是他自己,心魔出,大道灭…… 那是一眼泉,那是天的颜色,张非脱去上衣,踩碎那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天界花,他赤身走进那眼天界之泉,张非终于拿出那件得自异域道界法缘会的宝物,道家八卦镇魔图,在他背后一幅图…… 凰謌一刀切断巨妖藤王的胳膊,大骂道“奶奶个腿儿,你踏马还有脸和我提实力,就你那实力连屎都不如,还有脸在夜这里丢人现眼?看刀!” 大地震颤,山崩地裂,化身一头九十多米高的人形巨树后,藤树妖王,真是攻高血厚,凰謌在这短短的四十九分钟内,至少已经砍掉藤树妖王七条手臂,但是现在这个人形巨树仍能挥拳如陨石。 凰謌爆步踏空,长刀疯魔化作一道流光刺向藤树妖王头颅,战至此时凰謌已经将藤树妖王的人形脑袋斩落两次了,但,藤树妖王此刻扔能狂吼出声,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凰謌画符已经超过二百七十次,成功四次,每隔七十次他便会成功一次。 他现在手上总共有七张符,全部都是驱魔符,凰謌第三次斩落藤树妖王的头颅,第十次被藤树妖王巨拳砸中激飞,凰謌落地将长刀疯魔重新插回背夹骨,他的双手开始聚气凝形。 那是一张符,那是一张由空气中能量凝结而成的符,“奇门遁甲之阵法-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凰謌手中第八张符终于凝结成功。 “,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符阵,杀……” 短短十六个字,字字珠玑,句句凝神,狂风大作,暴烈如炽,妖王拳已至,凰謌顶立天地,以符阵为刃,以大地为掌,拳握,符阵出,拳符相接,藤树妖王右拳化为齑粉,左拳至,左拳消散。 “吼吼……”藤树妖王怒嚎一声,双臂合一,化为一只巨臂,轰向凰謌,凰謌爆步裂石,右手推符,左手拳起,妖王头生尖角,撞向凰謌,凰謌变拳为掌,以掌作刀,斩断妖王头顶犄角。 妖王怒喝,背部生巨刺,背身倒割,凰謌推符迎击,八符重新列阵,化为一符,一道流火灌入妖王背脊,妖王立刻化为烈焰,妖王重生一臂便要捏碎凰謌,凰謌左闪避过妖王巨臂,左脚提力化为一道陨石。 “雷陨……”凰謌一脚之威便如雷霆之陨落,妖王藤木脖颈竟被踩断,妖王背脊符火更加迅猛,不断灌入其体内,一时之间妖王整个藤木身体,犹如迎春之树,开始发芽抽条。 但符阵之火岂会干休,不到一秒钟,就连那些,藤树妖王身上的新生藤条也开始燃烧,空气中开始弥漫浓烟,妖王见那符火一时无法奈何,便欲重新生长出一颗头和两条巨臂来。 “老妖物,想要重新长出颗藤木疙瘩来,休想,霸占龙脉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生吸人血,今日我便叫你也变成干木头,栗火勾符……” 刹那间凰謌身前便出现一张符,那是一张蛇皮符,只是那张符非常小,它的大小只如一节五号电池,这张漂浮在凰謌眼前的符是凰謌在去龙海艺术学院火车上的一张试验品。 凰謌只画过两次,第一次失败了,这是第二次,在藤树妖王的感知中,(即使藤树妖王化作一头人形巨树,长了眼睛、嘴巴、鼻子、耳朵等五官,但原本生来就是一棵树的他,还是只能感知物体。) 那张小小的符纸开始逐渐变薄,然后开始慢慢变成一道细线,那道细线逐渐开始变形拉长,直到拉长到四十米,人后消失不见,当妖王再次长出一颗新脑袋时,他已经被那道看不的无形细线拦腰斩断。 凰謌的拳头出现的很及时,藤树妖王下半身逐渐被凰謌双拳给砸离了妖王断腰处,当藤树妖王生长出手臂时,想要将下半身给拉回来,但他此刻的下半身已经变的焦黑一片。 在一阵大地的震颤中,妖王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只是…… 第48章 唯愿心安 这尊会动的四十米高的雕塑开始分筋裂骨,胸膛撕裂无数瓣,仿佛胸前开了一朵腐朽莲花,这夺腐朽黑莲仿若疾病一样开始蔓延,黑莲所过之处,尽皆枯败。 见妖王渐被符火所噬,凰謌跃起翻身,退至远处,拨出长刀疯魔,立于身前,符火之威力,显然已经远远超出妖王预期,妖王开始用巨手撕扯自己的脊背。 不多时,妖王已将自己脊背撕扯出数道巨大裂口,然后他开始撕扯自己的前胸,但妖王胸前的黑色莲花似乎并不受他控制,甚至反将他一只巨手灼的焦黑溃烂。 于是妖王转而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脖颈和头颅来,立于疯魔前的凰謌始终以冷漠脸注视着妖王怪异的举动,直到妖王将自己整个上半身,全部撕扯开来,这才彻底停止了那异乎寻常的怪异举动。 凰謌正打算在掌中聚一火球查探此时的妖王一二,没想到妖王那具干枯焦黑全身溃烂的身体忽然抖了起来,焦黑溃烂的枯木身躯立即便像黑莲花瓣一般,悉悉索索开始坠落地面。 直到从那具焦黑枯木的缝隙中露出了一只硕大的眼珠子,凰謌方才将自己手中燃烧着的火焰熄灭,然后又是一只硕大的眼珠子露出。 紧接着是一只黑色鼻子,那轮廓是如此的清晰,然后是一张嘴巴,脖子,肩膀,胳膊,凰謌看到这里心中其实已经不淡定了,因为这家伙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树木的影子。 那黑色的皮肤分明就是一个人类的真正皮肤,当他的整个胸膛露出来后,凰謌决定再斩一次头,不,想用长刀疯魔切碎那家伙的整个身体,但这一次,这个家伙显然已经鸟枪换炮了因为…… 凰謌爆步突起,掠影长啸,长刀疯魔拖地“碎裂斩”凰謌突爆跃至那张丑陋黑脸之前,甩刀便斩,刀芒大盛,当刀芒即将入体之时,一只黑手撕裂穿透焦黑溃烂枯木将凰謌刀芒击碎将疯魔挡于眼前。 凰謌右掌拍刀,却未能再进分毫,颓然丢弃长刀,左拳火光大盛,“给我爆”然,又一只焦黑手掌破体而出,捏住了凰謌那爆裂一拳,“嘿嘿……” 那仿若黑炭的人脸忽然嘿嘿一笑,紧接着,他那黑墨一般的眼珠开始转动,他的下半身开始显露,凰謌眼中狰狞之色愈发浓烈,右手之上烈焰更加爆裂,但那只焦黑溃烂之手却未灼烂半点。 当黑脸整具身体全部自枯木中撕扯出来,他那八米高的身体焦黑身体显然已经跟彻底变成枯烂藤木的四十米半截身躯没有对比可言,但,那两只抓住凰謌一刀一拳的焦黑手臂力量显然更加惊人。 凰謌拳臂渐渐感到失力和骨裂肉碎的痛楚,当凰謌被那两只焦黑手臂摔向天空时,他忽然想起来,如果和这个家伙比力量的话,柳青伶那个一百多岁老女人会不会与身下这家伙打成平手。 答案是:“不会!”因为柳青伶有近一百种方法折断这家伙的那双焦黑手臂,所以凰謌开始甩动疯魔来使自己恢复身形,当凰謌那急速的刀浪一层盖过一层,空气中的嘭嘭嘭声开始消音,寂静,绝对的寂静。 空中那一抹风色仿若静止,但,那恰恰是快到了极点,凰謌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龙震”风如飓风,刀如海啸,就算连蛟龙也要震怒,凰謌速临一斩,直接便将那具八米之焦黑躯体斩入地下几十米。 凰謌坠地之时,双手臂破碎衣物已是鲜红一片,那才那一击已经搅烂了他的手臂,但那地洞之中怒吼的声音已经证明,那丑黑如焦炭的怪物还没有死,一声嘶吼灌耳,洞口炸碎,那妖物,已然出现在凰謌身前半米处。 凰謌想要拄刀而立,身体却如木石,毫无反应,一声苍老之音,出现于凰謌耳中“我黑木藤自灵识出显之日起,一千二百四十年,从未有过,法身被毁之时,没想到,今日一尊法身却被你所毁……” “道友,你很强,可是你可知,被我吸干鲜血的道家门人自八百年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便是下一个被我吸干鲜血变成干尸的道人……” 凰謌嘿嘿一笑道“丧心病狂的傻逼妖人,老子才不会是你的下一个饮料瓶,少装b,老子我会把你的……头踢断第四次,你信吗?你信吗?……” 凰謌话音未落,一只黑拳已经轰在他胸前,凰謌一瞬间便被砸飞一公里,当凰謌再次落地时,眼耳口鼻中已经开始往外冒黑血,一声轰然落地之声后,那苍老之音,又在耳畔响起。 “我的晚餐,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身上的这件外套,正是用那八百多个道士的皮炼成的,”怎么样,本王给你讲的这个故事,可还过的去,好了,道友,你不想开口说话,我也不逼你,反正你都会带着这份惊喜为我再奉献一张好皮囊。” 说完妖王举起焦黑的拳头便朝凰謌头顶砸去,凰謌此时仿佛已经在一片鲜红中看到了自己的脑浆,但,“真的就如此完了吗?完了吗?” 凰謌忽然想起小时候,八岁那年他上了二年级,一天下午邻居家的小男孩突然在院子里放起了一张纸糊的风筝,那风筝的样子很丑,一个三角然后粘了两条长长的尾巴。 但他却很羡慕,因为那个伟岸的身影,因为那个离家的父亲,从未给他买过风筝,他爬上屋顶望着那个小小的风筝,痴痴的望着,“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放风筝啊!”一个病怏怏的小男孩怯生生的抬起头朝着屋顶上的凰謌问道。 那天下午,那个黄昏,那个夜晚,两个孩子的快乐就是追逐那只简陋的风筝,隔了几个月后那个小男孩把那只简陋又丑陋的风筝送给了凰謌,他说,他带不走,他说……“你能替我活下去吗……” 凰謌记得那个小男孩叫做“迟八天”凰謌还记得,他问小男孩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小男孩于是便神秘兮兮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突然满脸痛苦的他什么也没说…… 那天下午凰謌买冰棍的时候遇到了小男孩的爷爷,那年小男孩的爷爷九十四岁,曾经是一位将军,打过大大小小九十四场仗,身上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救过的人数不清,他说他的命是被人换来的,他得活下去。 他说小男孩出生的时候,医生说他只能活八天,于是小男孩的爷爷就给他起名叫迟八天,但他活了八年,小男孩是被他爷爷收养的婴儿,他母亲只挺到他出生。 那天下午凰謌手里拿着两根冰棍,另一根冰棍是他给小男孩买的,他回到家时,手里还握着两根冰棍,因为他没有送出去。 凰謌从没有去过小男孩的小土包,他只是托小男孩的爷爷把那两根冰棍放在了小男孩的小土包上,只过了一夜,那两根冰棍就被蚂蚁给啃光了,只剩下两根枯黄的小木棍插在小土包上,入夏,秋霜,冬寒,两根小木棍,终于变成了一缕青烟。 就是在那一年,,年紧八岁的凰謌经历了那次因为滑坡而车祸,他被埋进泥石流中,他没有被山体滑坡滚落而下的山石砸死,他没有被厚厚的泥土憋死,因为瘦小的他躲进了一条裂缝中。 原本,本不该救人的他他本可以顺着那道窄窄的裂缝爬出来,活着即使再痛苦,他也得忍着,因为他记得,他答应过一个小男孩,会替他活下去。 “嗯,会一直替你活下的迟八天……”直到他听见了那声微弱婴儿的啼哭,他本可以不救,因为他答应过那个小男孩好好活下去。 可是他从来没去过那个小男孩的小土包,人的一生活的真的很累,人的一生活的真很痛苦,他爬的很累,他爬的很痛苦,那个暑假他不再放风筝,他趁父亲离家时,用父亲的一根烟烧了那只丑陋的风筝,当风筝变成星星点点的火焰时…… 风筝烧着的火焰越来越大,终于从那团火焰中溜出的一个小火球点燃父亲的一堆医药书…… 凰謌还是没有去小男孩的小土包,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有间屋子里面摆满了木头牌子,上面有许多名字,但就是没有一个叫做迟八天的名字,后来凰謌终于长大,他走进校园,认识了很多同伴。 后来凰謌终于毕业,走进社会,他认识了很多同事,后来凰謌终于谈了恋爱,后来凰謌终于辞职,他走进山川大河,认识了很多驴友,后来凰謌遇到了老头,后来凰謌认识了柳青伶。 后来的一次次,一幕幕凰謌认识了长生鱼,彩虹,后来凰謌认识了黑色巨豹,小黑猫,后来凰謌认识了,张非、独孤白灵、艾宝儿、沃永剑…… 草木皆语语未生 山石皆隐印为生 堆堆砌沏何时休 八尺青风绕明月 吾心安处即心安 借予天地唯狱心 迟八天…… 第49章 天地有帜 “迟八天……” 妖王焦黑拳头轰在凰謌脑袋上的时候,他忽然从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读到了三个字“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 他知道很多道士都会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但他从未听过有这三个字的符咒,他看着那具像流星一样划破天空的鲜红尸体,突然间感到一丝苍凉,他忽然对那个年轻人类失去了兴趣。 妖王转过身去,打算去收拾那头来历不凡的黑色巨豹,久攻不下,让他对那只黑色巨豹有些忌惮,就算他是妖王之身,在面对一个上层种族压制的时候,亦无法抗拒绝对血统上的威压。 那个年轻人类的死,只是让他失去了对他吞噬的兴趣,并没有让他在心理上有任何负担,因为,这样的人,这样多管闲事的人,他杀了很多,他们最终都会化为自己的养分,成为这片肥沃土地的一部分。 但是就在他刚刚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他的木芯突然间跳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及其诡异的感觉,那种绝对生命力的压制甚至令他神魂颤抖,或许对于普通妖族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黑木藤来说,或者对于整个树木成妖的整个种族来说。 这都是一种可怕灾难,因为无论是他,还是草木鲜花,他们的生长过程都是在抢夺其它各种同类的生命力维持生命,越是生命力强大的同类周围就越是出现很多荒草枯树,而且这种生命力的绝对压制是可以出现在跨种族的生命之上。 那种诡异至极的感觉只是出现在一瞬间,当妖王黑木藤转过身来观察周围时,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妖王黑木藤很确定,刚才那种令他神魂颤抖的生命力,绝对不是那只黑色巨豹身上散发出来的。 因为他能感觉到,他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所化的另一部分,正在与那头黑色豹子缠斗,能够战斗,那就说明那只来力不凡的神秘黑豹所产生的生命力还不足以彻底压制他。 黑木藤刚才之所以打算去收拾小黑猫,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分身久未攻下的忌惮,他真正忌惮的还有其他两个原因。 黑木藤身为妖王自然能够感觉到那只黑色豹子的不凡身份,因此他才只是想要收拾小黑猫,而不是彻底杀死,因为活了千年的才成为一方妖王的黑木藤知道,有些来力不凡的神秘种族,最好不要得罪死。 否则他一个刚刚成为树族孤身妖王的家伙是应付不了,一个种族的报复的,尤其是豹子这种天生专以猎杀其它种族来维持自己种族延续的生命来说,他们的报复行动往往比其他种族来的更加爆裂迅猛。 “迟八天……” 一声微弱的人类声带震颤音,忽然打断了黑木藤的沉沉思绪……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能说话,自己明明就已经结果了那个人类……”试想如果一个棵树被连根拔起他还能不能活,答案是不能,试想如果一个人类脑袋被砸出了脑浆,他还能不能活,答案还是不能。 这是黑木藤在心底给自己的唯一答案,但他最初的忌惮终于变成了一种恐惧,那一声声,那一声声自喉咙声带震颤发出的声音,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把炖肉的斧头一样敲击着此刻黑木藤这具分身,凝聚生命力的树芯。 “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 黑木藤隐约间仿佛听到有无数人类声带震颤声的声音,在念叨着迟八天,不,是吟唱,迟八天,迟八天这三个字仿佛就是一道符咒般萦绕在黑木藤耳畔。 隐约间黑木藤仿佛听见,天空中那道陨落的人类身影,那破碎衣衫的声音,黑木藤抬起头来,他仿佛隐约间看到那道人类身上的破碎衣衫化成了一面旗帜。 那是生命力的旗帜,他猎猎作响,他激荡不止,他,迎声高昂…… 天地之间仿佛有杆旗帜在迎声呐喊…… “嗨,你的名字是……不,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迟八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会活着,明明已经,明明已经……人类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 天空中那道身影不再下坠,天空中那道身影不再模糊,天空中那个人类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此刻在妖王黑木藤神魂中是如此清晰,天空中那个人类炽烈滚烫的血液,此刻在黑木藤神中是如此灼烈。 “天迟八,那是生命力的共鸣,天迟八,那是神魂颤抖的原力,天迟八,那是天地炽烈滚烫的源泉,天迟八,那是一个人类生命力力的奇迹,迟八天,那是凰謌的呐喊声…… “迟八天,迟八天,迟八天……那是凰謌生命力的旗帜。 “黑……” 空气炽烈如火,风息林止,天地之间一股狂暴的生命力自凰謌身体涌出,这股生命力逐渐汇聚成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腰间似乎还系着一只丑陋的纸风筝。 小男孩的身前慢慢汇聚出一只枯瘦干瘪的手掌朝妖王黑木藤头顶按下。 妖王那具焦黑溃烂的巨大身躯开始由上到下层层腐烂膨胀,一股股浓臭黑血自黑木藤这具焦黑体身上流淌而出,那股股浓臭黑血逐渐汇聚成了一条小溪,所有流淌而过地方全部被腐蚀。 小男孩的枯瘦手掌终于压下,黑木藤的这具焦黑分身终究还是变成了一滩浓臭难闻的水洼。 一道小小的人类身影自那滩浓臭的水洼中爬出,他连滚带爬的开始朝远处跑去,与此同时,另外一处,正与黑色巨豹小黑猫缠斗的,巨大身影忽然放弃攻击,转身逃跑。 大地震颤,天地之间刮一阵霾雾,在那雾霭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奔跑的线路笔直如一条黑线。 凰謌清澈眼眸逐渐混浊,他的衣物破碎,他的长长黑发迎风飘荡,小男孩的身影开始渐渐消散,凰謌伸出一手想要抓住它,却只能碰触到一丝凉风,小男孩的身影终于破碎消失。 一只风筝掉落下来,落在凰謌手中,他含着泪,轻抚那只丑陋的纸糊的风筝,那只风筝突然开始燃烧,火焰越来越大,可凰謌在那团烈焰中只感觉到冰冷。 在一片灰烬中凰謌仿佛又看到了迟八天的身影,在那个下午,在那个黄昏,在那个明亮的夜晚,两道小小的身影,追逐着一只简陋而又丑陋的纸糊的风筝。 在那个瞬间,在那个时刻,小男孩的眼睛里充满了生机,他就像一颗小小的草,虽然渺小,但他的生命力,却充满整个蓝色的天空。 凰謌望着雾霭散去,露出湛蓝天际的天空,喉咙里声带颤抖着痛苦的说道“对不起,我没能救了你,对不起,我烧了你的风筝,对不起,我不敢去看你,对不起,我不能替你活下去……” 在一声声巨吼中,小黑猫,第一次没有接住坠落的凰謌,在一声声巨吼中,小黑猫终于不再是那个躺在煤车上陪着凰謌一起打瞌睡的小黑猫,在一声声巨吼中,小黑猫终于不在是那个徘徊在窗外守着凰謌的那只小黑猫。 那只黑色豹子淌满眼泪的绿幽幽的眼中终于冒出了一团绿色火焰,那缕色火焰烧过脖颈,烧过胸膛,烧过背脊,烧过尾巴,烧过爪子。 在绿色火焰中,一片片绿色鳞甲开始覆盖他的全身,他的体型开始缩小,他的利爪开始变长,他的脊背开始抽出绿色骨甲,他的獠牙开始疯狂增长,他的尾巴开始变得锋利如刀,他的额头开始出现一枚绿色晶体。 第50章 大道有缘 当那道小小绿色流光撞进人形巨人的脊背,穿透胸膛,撕碎手臂,斩断巨腿的时候,远处那道小小身影终于发出一声惨嚎。 “不……” 灵魂在绿色火焰中燃烧的他,终于知道那只黑色豹子的神秘来历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豹子,,那个家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或者魔,黑木藤认识那个家伙额头上的标志。 多年以前身为一只初显灵识的小妖的黑木藤曾亲眼目睹过一场移山填海,惊天动地的大战,战斗的两个人额头上就有那个标志,那是一朵花瓣向左旋转的花,总共有九夺花瓣,每夺花瓣都像极了一只黑色眼睛。 黑木藤开始只以为那个家伙是人或者那种妖魔,但后来他遇到一个沦为妖道的道士后,那个家伙曾告诉他,他遇到的那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乃是来自幽冥地狱界的幽冥一族。 无论是异域世界的幽冥一族,还是其他世界的幽冥一族,他们都统归幽冥界管,因为这样的限定,就连异域世界也很少见到幽冥一族,在黑木藤心中,来自幽冥界的那两个给他的之后的修炼一途造了一种很可怕的深刻印象。 但是已经晚了,结果已经预料,就算他是一方妖王,面对真正的幽冥之力,若非本体,是无法抗拒的,妖族自然也有妖界,但妖界之乱,人神共知,与妖族一样,幽冥界也有王座之争,强者之争。 但幽冥界却从未像妖界那样对于妖皇之位的争斗一浪高过一浪,幽冥界的势力更像是诸侯国,上有冥皇,下有诸王,并不存在什么挑战,因为每一届冥皇都是幽冥界最强者,这才是那些神话传说中幽冥界敢与天争地盘的原因。 每一个幽冥族人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一方诸侯,只要他能守住自己的地盘。 化身为一头幽冥生物的小黑猫,正在摧毁妖王黑木藤的巨型分身,不,准确来说,妖王黑木藤九十米高的分身正在快速变成齑粉,就连巨型分身此刻体内的树芯也难逃一劫,被绿色幽冥之力噬灼的他正在化为一滩黑血。 木屑飞扬中,凰謌的身体正在被一层层洁白的木屑掩埋,他仿佛如一块沉睡的人形鲜红石头,一道符纹渐渐从凰謌额头升起,那是一道符,那张符曾经被凰謌用来来封印一头黑色豹子的力量。 这张凰謌被柳青伶坑惨用千年巳虺皮画的[灵滞符]其实凰謌早在云南边境线上时,就已经从小黑猫身上解封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小黑猫因为他身上的某种特殊能量而赖上了他,不走了。 灵符是一种及其特殊的符,尤其是用某种异常强大且珍贵材料画的灵符有一定几率,由符文转化升级为自然灵纹,自然灵纹与非自然灵纹唯一的区别就是,非自然灵纹可被人随意揭取摧毁。 但自然灵纹却不能随意揭取,它唯一揭取的途径就是身死道消,因为自然灵纹就如同花草生命一样,花草没了太阳,没了光合作用会枯竭,自然灵纹也一样,当为他供养生命力的主人没了生命力后,它很快就会消散。 满天飘扬的洁白木屑中,化身为一头冥渊幽兽的小黑猫终于停下了攻击,因为他的额头上也同样出现了一枚符纹,小黑猫想要伸出爪子去按住那道符纹,可是那道符纹却越升越高,它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越飘越远…… 小黑猫跳下那条四十米高的巨腿,他走的很慢,他不再嘶吼,他的眼睛只是冒着幽绿色火焰,泪珠不断从他眼中滚出,又不断被那团幽绿色火焰蒸发。 他第一次没有去蹭凰謌的身体,他第一次没有舔凰謌的头发,他第一次没有变回小黑猫,他只是静静的趴在那里,定定望着冰冷没有任何生机的凰謌的身体,他只是趴在那里,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贪吃的念头…… 成为冥渊幽兽的小黑猫安静的趴在哪里,仍旧缩成一团沉沉睡去的长生鱼彩虹安静的蜷缩在凰謌体内,这是一幅怎样奇妙的画面感,一条鱼,一只猫,一个人…… “喂,大叔你是谁啊,拿条链子干嘛?” “哎,我是黑白无常啊,我拿这条链子准备勾你的魂啊!” “喂喂,大叔,你别扯了,好吗?看看你那双最新款的沃尼玛运动鞋,已经彻底暴露你了我逛果冻网的时候漂了一眼还挺贵的,八千八呢,喂喂话说大叔,你跑到我脑袋里来想干嘛啊。” “啊,早知道,我就不让闺女给我买新鞋了,太贵了,这天杀的,小百家子……” “喂,老爹,你在讲什么呀,你别忘了,毛毛是我在控制哎。” “哦,我是在说这小子,闺女啊,你不是在控制毛毛吗?,你进来干嘛啊?” “老爹,那边的裂缝里好像有怪物要出来哦,你最好快一点……” “啥,又有怪物,那只树妖不是被这小子给打跑了吗?怎么会还有怪物,哥老子滴,我林木杉,好不容易做回好人,没想到咋就这么多灾多难呢,灵槐,要不……” “绝对不行,你是怎么答应我妈的,我妈离家出走,可全是因为你,救,这个小屁孩咱们必须救,你赶紧把东西拿出来,那边裂缝里的动静可是越来越大了哦。” “喂喂,怎么又进来一个,话说你们两个人,把我脑袋当共公场所嘛?说进就进……” “好了,好了,年轻人,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你刚才斩杀树妖的勇猛表现,我和槐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叫林木杉,另一个说话的是我闺女灵槐,好了,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喂喂大叔,你们父女俩突然跑到我脑袋里做什么自我介绍,这样真的好吗?唉,我叫李凤凰謌,好了,自我介绍做完了,你们俩可以走了吧!” “李凤凰謌,凤凰謌,这不就是个网红名嘛?,喂,小屁孩,这真是你的真名吗?你别以为,姐姐我没当过网红……” “喂喂,大姐,你管谁叫小屁孩呢,哥哥我今年都二十五岁了……喂喂,大叔,你麻呢,你在我脑子里放条桑蚕是想开个厂子织布吗?” “白痴,说你是小屁孩,你还不信,老爹刚才放进你脑袋里的蛊是帮你补脑子的往生蛊,你刚才战斗的时候消耗掉的生命力,太多了,大白正在帮你恢复生命力。” 凰謌抬眼一瞧,瞬间便愣住了,只见,那条白白嫩嫩超胖的桑蚕正在自己脑袋里吐口水,而那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正在指挥,那条大胖虫子,在自己脑袋里,随意,吐口水…… 凰謌怒吼道“喂喂,大叔啊,还有大姐,你们俩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那条大白虫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我脑袋里面,吐口水啊……” “你们俩个给我滚出去……”凰謌从背骨中抽了长刀疯魔,举刀便向那个中年大叔砍去,没想到,中年大叔也是个练家子,一个侧滚便避过凰謌巨力一斩。 凰謌手腕一拧,手中疯魔长刀挥舞如影,没想到中年大叔,反应之快,豪不逊色凰謌半分,左翻,后闪,快的直叫人眼花缭乱,凰謌不怒反喜,握刀右手,青筋暴起,怒吼道“风火轮……” 身前暴风骤起,手中长刀疯魔挥舞如一轮圆月,竟将中年大叔闪躲之地,全部封死,中年大叔刚欲说话,没想到自己的闺女灵槐,已经抢先一步,拔刀迎击了。 第51章 天下奇术 黑木藤见那只幽冥兽并未追击自己的分身,便命那具孩童般大小的分身脱离战场,返回自己本体。 今日之战,黑木藤本以为,凭自己炼化的两具分身,便足以应对,没想到,无论是那个年轻的人类,还是那只黑色巨豹,居然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自己本体已然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若自己挪动哪怕半分都会减寿。 如今看来,只能将那年轻人和幽冥兽引诱至自己体内,才能结束这场战斗了…… 天地之间有奇术,但有些奇术为正道所承认,甚至成为正道举足轻重的一份子,而有些奇术则被列为旁门左道。 曾经的茅山道士符术亦不为正道所承认,但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后,茅山道术不仅仅被正道所承认,甚至于在一段时间内,茅山道士为正道降妖除魔执牛耳者。 符术在整个道家发展史中的地位甚至不亚于一些经典的经文典籍,这其中原因自然有很多,但最为那些普通降妖除魔的道士所普遍承认的理由是,篆符比炼器,寻觅法宝灵器等要实用的多。 虽然投资炼器比篆符用处要更加强大厉害,但对于普普通通的道士而言,在降妖除魔这条艰险的正义路上,浪费时间,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而是会让原本无辜的普通百姓死伤更多…… 在近代旁门左道中在整个亚洲这块地盘,有两大奇术最为普通人所知,蛊术和降头术,一个就是普通百姓所熟知的南洋降头术,一个就是云贵地区所特有的巫蛊之术。 这两种巫术都是为大众所熟知的奇术,甚至有些人可能见到过,或者亲身经历过,但在这之间其实还有一种奇术那就是为大众所熟知,但是知之甚少的奇术,御鬼术,御鬼术乃是真正为正派所不耻的邪术。 茅山御鬼术、苗疆蛊术、南洋降头术,这三种奇术都是源起于中国,其中御鬼术与蛊术(又叫虫蛊术)流传最广,年代也是极久远的,而苗疆蛊术与南洋降头术在近代乃是两大地域最广,门派与分支最多的两种奇术,被称之为北蛊术南降头。 蛊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多出现于云贵一带,且多出现在环境闭塞的山川大泽之中,到了近代以后,苗疆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各地区以后,又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 这种巫蛊之术既能救人于生死之间,又可害人于无形。 南洋巫术-降头术,也有人称是泰国的“降头术”,它和中国湘西的“蛊术”又被世人戏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至少在亚洲这块地盘上,熟知它的人对它秉持的态度是又敬又恨的,对于不熟知的人,则是充满了好奇,与追寻。 所谓降头术,如果单从步骤上看就是在于“降”与“头”之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 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等具有人体灵气的东西。 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又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制服或者杀害或报复被施法者的目的。 事实上,那些流行于市场的毒品使人崩溃,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是昨为一种可怕的药降引子,这其中又有符降与灵降等,这些自然也源起于中国并与我国本土道家息息相关。 通常正派所谓的妖道,妖道一词,也正是道家古代“今生成仙”这一修炼思想所致,只要是人,无论他是否富贵贫贱,只要是人就会有其邪恶的一面,道家之中自然也有众多心术不正者。 他们认为法术越高就越能成仙,于是大量的江湖道士运用了道家博大精深的道术原理而去炮制大量的与道家思想相悖的“实验”,养鬼,降头等术始生,于是这些奇术渐渐成为旁门左道,为人所不耻…… 流传南洋一带的降头术,为普通百姓所熟知甚至熟识,且不论层次、阶级、妇女小孩,无不惊奇其术其事,如遇孩童无故啼笑反常,妻女口角反目,丈夫移情别恋,幸福家庭突然骨肉不睦,家中老幼奇异病痛,甚至要求降头师作法医治,这也正是南洋降头术比苗疆蛊术名气更大的原因 个中传说故事,典籍,佛道经文之提及,多不胜数,有一种流传较广的说法是,这部「谶」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创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术和降头术因此而来,而手段比较高强,所以有人说,暹逻的降头术,是从中国的云南传来的。 不过暹逻的降头术,是「谶」的膺本,或手抄副本,其中缺少许多正术,所以工夫比较茅山为弱,中国古典经书中多为记载为,源起于茅山道术,是汉朝的茅盈和他的两个弟弟茅里,茅固来此山居住,世人称他,三茅君,并将此山称之为茅山…… 茅山术就是三茅君所创的,道家经典中又称之为玉女喜神术,茅山术是张天师,五雷正法以外的道家另一支派,亦即是南法的一种,其中圆光术,祝由科,也都是这茅山道法之一的一种术法。 苗疆蛊术虽与南洋降头术同为巫蛊之术,实则与南洋降头术的流传甚至使用都是略有不同的,在施术方面更与南洋降头术,大相径庭,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中国有道家与佛家这大超级派别扎根于华夏这块丰饶土地之上,凡旁门左道者,无不悚其威势。 苗疆蛊术蛊种之多令人咋舌,分类之多叫人惊叹,几乎无所不包,也无所不用,其中虫蛊最为世人所熟知,如金蛊、银蛊、癫蛊、情蛊、蛇蛊、编短蛊、蝴蝶蛊、蜻蜓蛊、居家养的蛊以及五方五地的各种蛊。 据悉,古籍记述或民间传说的蛊的种类,还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蜮盎、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服妈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烦踢蛊、皖螂蛊、挑生蛊、石头蛊、篾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 不仅种类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古代先贤大能者多有著书记载其中有一言说“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以苗疆蛊术为代表的云贵地区,有养蛊者,其术秘,不与人知或云养大蛇而取其涎,暴干为末,投食物中,人误食之,七八日即病,不治则死矣。 这些专门饲养蛊虫之人认为,养蛊人是祖传的,蛊药放在放蛊者的拇指指甲缝内,在别人吃饭喝水时,趁人不备把药弹进碗里,吃到蛇蛊的人总觉得肚子气鼓气胀的,吐出像蛇一样的吐沫。 苗疆蛊术其中一大分类便是蛇蛊,蛇蛊又分几种,即阴蛇蛊的蛊术,只要是人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无疑,初显症状为,吐、泻,继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 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颓肿等,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生蛇蛊的害人中毒的情况.与阴蛇蛊害人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能跳动,吃肉则止,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疼,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里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 以动物为首的另一大蛊术分类当属犬蛊,犬蛊术与御兽术有点类似,但是又更为复杂,而且因为犬类繁多,且厉害养蛊时间比较长,但特点就是养成以后,极易下蛊。 癫蛊医药典籍中也多有研究记载,受毒者,轻则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或遇饮酒时药毒辄发,重则,忿怒凶狠不可制者,名曰癫蛊,可见于因误服含阿托品类生物碱的植物,如蔓陀罗及莨菪类的花、叶、果实;部分毒蕈、毒草等。 情蛊,相传为湖南湘中及湘西地区古梅山苗族女孩子特有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此情蛊可下在饭菜中,也可下在服饰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亦可请巫师做法将蛊制于符上,女子配带此符时时许愿,便可以使心上人永远死心踏地,蛊是指将上百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 而最毒的蛊叫情蛊,中蛊之人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蛊就会啃噬他的心,让他心痛,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情蛊可是算是蛊中的极品。要是中了它,人就会失去意识,整个人都臣服于下蛊之人。 会用情字是因为中蛊的人会认为自己爱上了下蛊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也有传言只要有情蛊,就可以让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八九十年代杂志八卦小广告上,这类东西非常非常非常多……) [公鸡蛊]流行于滇中某些民族地区据说中此蛊者,体内疼痛如鸡啄。[骡蛊]这也是以症状测定的蛊,据说中此蛊者,疼起来就像骡子。[虱子蛊]中了虱子蛊的人全身奇痒,用手一抓便到处起泡,泡抓破就有三五成群的虱子爬出来。 [姑蛊]所中者,则身体筋急,头痛发热,剧者至死。江人以术方抑之,则得沙石于肉中,所谓“为鬼为域,则不可测“也,今俗谓之没毒,先儒以为男女同川1 而俗,**为主,乱气所生也。蜮不仅伤人,也伤魂。 蝶蛤蛊和蜘蛛盎亦属于虫蛊之列,中蛊之人咬其食饮,最后无不吐血而死,人死后,一双蜈蚣长丈余于盘中走出。 蜘蛛盎通常情况下,中蛊者多以病重时,通过口中含银而变色知道受了蛊毒,但一时不能明白是中了什么毒,最后至死不知是何毒。 金蚕蛊,苗疆蛊术中,古老典籍中由以金蚕为最强,能战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遗之,故有嫁金蚕之说,也被称之为蛊王。 传说,金蚕盅性喜洁净,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金蚕是有灵魂的,它能帮主人害死仇敌,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金蚕的害人是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腹如瓮,七孔流血而死。 第52章 除魔小队 巫蛊之术中的最高境界,既有南洋降头术,又有苗疆虫蛊术。 这些奇术,即有能于,单个个体联系影响的精确把握,又有,如何将联系定位于个体的人?八字,姓名,所在地点,就勾画出个体定位轮廓,加上与个体身体有关的灵气,这些哪怕是极细小的部分。 如毛发,指甲,以及有其强烈精神心理因素的常用物品,就直接建立了无形的联系桥梁,通过灵气定位和联系,便能对个体产生可怕的影响…… 万事万物处于宏观的联系之中,影响最突出的就是“趋势”。 所谓趋势就是一个物品的象征意义,符号,伸展趋势,如棱角趋势等,比如在床前放一个尖锐棱角物品直对人身,长此以往,被棱角伸展趋势所指的人体部位必生病变。 在有形的世界,尖锐物并没有直接物理接触人体,而为什么就对人体有强烈的影响,秘密就在于,趋势。 这种趋势不光是方向性的,更在于象征意义性!比如,古代邪教诅咒中最常见的就是依照一个人做出相应的“木偶”来象征和代替那人,从而诅咒。 之所以这些巫蛊之术被世人称之为旁门左道的原因就在于,邪,而且还是及其变态的邪恶。 一般人找降头师下降的目的,通常只有三种,要么,谋财、害命,要么报仇雪恨及保住爱情,但更有大量无良富人是专为催情用的。 但是不管是何种目的,都必须先拿到想下降对象的生辰八字,才能下降,因为这类降头术通常会对受降之人造成某种程度的伤害,甚至送掉一条性命,属于不折不扣的邪术,所以一定得拿到对方的生辰八字,否则降头的威力会大大减低,或根本无法产生效果。 而另一类属无害的降头术,仅用于薄惩而已,主要的发生原因,肯定是因为某些不长眼的人,在无意间得罪了降头师,被降头师小小的修理一下,这类的降头术对人体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上吐下泻,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凰謌是见过苗刀的,但从苗刀上飞出一条虫,这就让凰謌有些后悔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凰謌害怕虫子,恰恰相反,他从小抓过的虫子,没有十万斤,至少也有八万斤了。 谁叫他们李家是医药世家呢,他小时候甚至有段时间还专门饲养过一只奇异的虫子,做过宠物,但是后来因为被学校禁止饲养,所以那条奇异的虫子就进了凰謌的小肚子,从那以后,凰謌就对吃虫肉上瘾了,特别是奇异的虫子。 “混蛋,我的豆角,你竟然吃了她,你知道我找到她有多辛苦吗?,养这么大的蛊虫,有多难吗?混蛋,你赶紧给我把她吐出来……” “可惜了,可惜了,就是少了点盐巴,生吃总还是不如,煎炒烹炸,来的香……” 凰謌砸吧砸吧嘴,有些后悔的说道,这时已经收拾完黑木藤残躯的林木杉,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闺女林灵槐和正忙着和她对砍的,凰謌面前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那边的裂缝开始崩塌了,我派去探查的,蛊虫已经全部死在里面了,全部死于魔气外泄,看来,裂缝地下,那头魔物,要出世了,咱们现在怎么办?是跑还是跑,还是跑……” 凰謌其实醒来后,就一直隐隐感觉到了,那丝魔气,但是比起这个来,他更加担心的是,张非,小黑猫,独孤白灵他们,藤树妖王逃回老巢后,小黑猫在守护了一段凰謌后也进入了藤树妖王的老巢。 不过如果不是小黑猫的离开,林木杉和他闺女灵槐也不敢,用蛊术法,潜入凰謌的脑袋里,如果不是林木杉父女二人的救援,凰謌也不会这么快恢复生命力。 凰謌一刀磕飞灵槐的苗刀后,将疯魔重新收入背脊中,他看了一眼林木杉说道“大叔,来不及跑了,前有狼,后有虎,不过,既然已经被妖魔困于此,那我就杀一个赚一个。” 林木杉挣大了眼睛看着凰謌说道“小崽子,刚才阎王殿回来,又想下地狱去了,杉爷我们父女二人,可不会,陪着你去送死的,正好,你想当英雄,那就麻烦你,帮咱俩引怪,我们父女也好,趁机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老爹,你刚做了好事,就又旧病复发了,我娘她……” “喂喂,小子,我还没死,你在我面前烧什么纸钱……” 凰謌将一张通灵符,画好后,符纸很快就自己燃烧了起来,凰謌没有理会中年大叔林木杉的吐槽,和大叔闺女灵槐那一幅想吃了他的大老虎表情,而是对着那张符说道“独孤白灵,上山……” 顿了一会儿之后,凰謌又对着那张符说道“哎,那个叫尚黎的家伙,你最好跟着独孤白灵一起,上山,否则,你体内的血符,还会复发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给白灵的符,是解封符吧!” 说完之后凰謌就一屁股做在地上,不再说话了,过了好大一会儿,灵槐刚想张嘴骂凰謌白痴,但没想到,那道飘飘荡荡,快燃烧殆尽的符纸竟然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人类,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相信你吧……” “呵呵,白痴,他是不相信我,但至少,那个混蛋,从没再我身上,放过符咒,比起你,他至少比你有安全感的,多……” 凰謌盘腿坐在地上,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喂,白灵,那骚狐狸,狗日的孙子,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尽管用鞭子抽他丫的屁股,反正,丫的狐狸就是皮厚,毛多,算了,这次骂我混蛋,我就不计较了,小狐狸上山的时候,记得去我包里,给我拿几盒烟。” “混蛋,老娘是你的快递员吗?还要给你拿过去几包烟,臭不要脸的,不许叫我小狐狸,我是天……”符纸忽然熄灭,林木杉和自己闺女,对望一眼,大眼瞪着小眼,道都有些懵逼。 一个小时后…… “混蛋,给你的臭烟……” 凰謌将那两包已经被压扁了的烟盒从地上捡起来,抽出一根烟,在手指摩擦间,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上,见林木杉那灼热的眼神,又抽出一根烟点燃扔给了林木杉。 “好了,两只狐妖,两位苗疆蛊师,还有一个人类,这种降妖除魔的队伍,还真是可笑至极,好了,各位……大爷大妈,大姐,大叔,进去之后就是玩命了,请你们在抱住性命的同时,千万,千万不要留力啊,否则,谁会先死……” 凰謌话说到一半,就迈开步子,先走远了,剩余的四人,你望望我,我瞧瞧你,谁也没有先言语半句话,过了一会之后,还是尚黎开口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至少,我不会先死……” 凰謌走了一会之后,见身后那四人陆陆续续的跟了上来,当即便施展开,自须弥戒子,紫茫人哪里学来的,用极薄能量在脚底制造一层薄冰滑行于冰层之上的步伐,开始快速朝黑木藤所在的那棵摩天大楼行去。 其他人见凰謌脚底制造的薄冰在这山峦之上,亦如在冰面上滑行,既省事又省力,当即也如法炮制。 其实凰謌自醒来后就一直在心中,研习符阵之法,那八张驱魔符,之所以能成功,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凰謌一路上苦练所致,真正的原因,还得是,老头儿,在山洞之中,亲自动手给他指导时,所绘制的,那几道普通符法。 现在想来,当时,老头儿画符时,根本就不是在用手来画符,而是用“神”精气神,以体内能量精华提炼,人之,神气,用精气神为炉,一道真正的符路,是需要反复打磨的,就如同铸剑,解题,只要有思路,一道数学题,是有恩种解法的…… 想到这里,凰謌再次集中精力,拿出一张普普通通的符纸,开始绘符,还是最简单的符,还是最普通的镇妖符,驱魔符,通灵符,但这一次,凰謌明显感觉到,跟之前,胡乱画了一通的符,比起来,这些普通符的效用更加明显了。 柳青伶也曾教导过凰謌画符,在阴阳寒潭边上的时候,柳青伶不仅仅是给他教授了一些,符文最基本的知识,甚至还为他开通了,一条真正篆符的小道,但,比起老头儿来说,这远远不够,天地为证,体内经脉为道,人本身就是一道极具天地造化的符阵。 林木杉看着那个一路上烟不断,画符也不断的年轻人,终于有些忍不住问道“这小子,怎么可能,不是茅山一派的人,如此清晰的绘符路线,也只有茅山道士嫡传一脉的人,才能绘制出来……” 独孤白灵,放慢身形后刚想说什么,却被尚黎给了林木杉的话茬“茅山道士,如果他真的是正宗的茅山道士,恐怕我们俩,轻,则成为人家宠物坐骑,重,则被炼化成某件器物上的妖灵……” 林木杉点了点头后说道“真正的茅山道士在遇到妖物后,不会留生,他们在面对妖魔时,都会无情绞杀,这是茅山道士祖先发下的宏愿,天下妖魔除净日,便是我辈封山时……” 第53章 荡魔生灭 “嘿!我的兄弟,我亲爱的,至尊,至高,至强的好兄弟,你还真是令我失望啊,怎么,在异域世界那个烂菜叶子如泥的地方,你都未曾想起来,你的兄弟……” “嘿!我的兄弟,你还真是令失望啊,看看,你现在这孱弱的魂魄,简直比蝼蚁还要弱,哈哈哈哈,我的兄弟,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还能让我再次亲眼瞧瞧这腐臭的,令我厌恶世界……” “喂,弑魔,你的废话还真是多呀,你别忘了,八卦镇魔图,还在我身上,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杀了藤树妖王,咱们两个再说夺舍的事,也不迟,不过前提是,你还能活着和我竞争这具身体,不过,弑魔你大可放心,我随时都会反扑的。” “哼,你放心,我,弑魔,不会,再回来了,张非……” “盈月-魔噬……” 魔气纵横,张非魔气如一轮残月,轰在妖王黑木藤破开地底龙脉的那条裂缝之上,刹那间,天光炸泄,整个裂缝口竟被削去一半。 黑发如瀑,张非全身漆黑如墨,整个身体足足暴涨两米,眼睛猩红如血,那黑鳞一般的皮肤,仿若黑甲着身,魔化张非黑鳞之上,仿若浓墨挂珠,两条粗大手臂,如龙似虎。 “如欲除魔,必先成魔……”这就是魔化后的,张非,或者说,这是张非的心魔“弑魔”,张非修炼龙虎门镇派之功,《玄天道法》。 张非在十九岁那一年的九月的的确确,自废了,所有修为,因为他在那一年的九月,认识了一个同为道门的一位道姑,为了那个姑娘,张非先是自废大道修为。 他在那时也的确将《玄天道法》修至第十重最高境界,成为当时道界年轻一辈修道者的领袖,在当时,即能和十派道界泰斗一较高下的最年轻天师,是当时真正修道界少壮派,当之无愧的扛把子。 为了那个姑娘,当时已经处在道界山巅,至尊,至高,至强的,龙虎门紫金天师,下任龙虎门掌门人,张非先是自废修为,后来又还俗成为某座山上旅游景区一介普普通通的导游,上班族中的三好青年,不沾酒,不抽烟,不泡妞。 但是,没有人知道,四个月后,张非曾经下山过一次,他在某个边境线山腹中,整整屠灭了一个小镇的人,那个小镇整整十万人,无一幸免,而事情的起因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小镇中。 某个过路的拘禁并杀死十一个少女的变态杀人通缉犯,摸了一下那个姑娘的屁股,虽然那个中国和某国边境线上的小镇属于三不管地带,并且那个小镇上,大多数人全部都是毒贩,杀人犯,黑道份子,甚至恐怖份子,邪恶以人为食的巫蛊师。 但那个变态杀人犯,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仅仅只是摸了一下那个姑娘的屁股,这个浑身鲜血如墨的男人,要屠杀一整个镇子上的人,那个四十岁的男人是最后一个被张非杀死的,他死的很惨,很惨,有多惨…… 甚至比凌迟这种最惨无人道的刑法还要痛万倍,凌迟者,乃是被施刑者一刀一刀地从其身上一点点的割肉,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才剖腹断首,使犯人毙命,也叫脔割、剐、寸磔等,所谓“千刀万剐”死于凌迟之罪人乃是真正的,千刀万痛。 比所谓车裂还要野蛮万倍,死于车裂之罪人,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 比活生生的人被剥皮还要恐怖万倍,被剥皮之罪人,剥皮之时必先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如果是胖子,必先榨其肥肉,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 最残忍的剥皮方法是将罪犯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水银之重,重到会将人体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 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比炮烙之刑还要痛苦万倍,罪犯于铜柱炮烙之上赤着双脚在上面行走,会因数百度高温痛得惨叫不已,皮肤肌肉甚至被炽烤焦熟,直只变为焦炭,最后必然落入火中成为骨灰。 比变态至极的“开口笑”棍刑还要死的苟且万倍,罪恶之人,会被整根削尖的,棍子活着竹子,直接从罪犯嘴或肛门里插进去,整根没入,穿破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更有甚者会被刺藤,或者狼牙棒施以棍刑。 比抽肠之活死人刑更加不堪万倍,施刑者,必养鹰、雕、鹫等猛禽在啄食赤身裸体的罪人,先还以犯罪之人,以自由,然后鹰、雕、鹫追逐罪犯,其最先下口的地方便是眼睛,它们用尖利的喙把兽的眼睛啄瞎,罪犯失去视力便无法有效地进行反抗。 但这时罪犯扔未死,还会四处奔波逃亡,之后,猛禽们便继续追逐,并会对罪犯在的肛门处下口,三两下就、啄出大肠头,把肠子唏里咕噜拖出来。罪犯被抽了肠子,更无力反抗,猛禽们便可以放心大胆地饱食罪犯之肉。 张非当然不会用这些费劲的手段去对付这个四十岁的变态中年男人,但弑魔会,弑魔不仅会,而且弑魔还将以上“凌迟、车裂、剥皮、棍刑、炮烙、活噬”包括但不限于古今中外一百多种变态残酷至极用来惩治罪犯的刑罚用在了这个变态杀人狂身上…… 弑魔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去一一实施这些繁重复杂,又及其需要相当炉火纯青技术变态刑罚,弑魔只是只很“简单”的将这个中年男人的灵魂从身体当中剥离了出来,然后,让他始终如一日的重复这些残酷至极的刑罚。 中年变态男连自杀都做不到,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张非割开了一条细细的线,但弑魔抽离了这个男人的灵魂,使这个中年男人一直循环他临死前的那一秒,就是这一秒,却令这个男人如堕十八层地狱,直至弑魔彻底失去折磨这个男人的兴趣。 而弑魔之名,也由此诞生,也就是经过那一次,张非决定彻底将弑魔抹杀,如果张非没有选择自断修为,或许以他巅峰之力还能将弑魔封印,但以他那时的力量,想要彻底抹杀弑魔只能依靠外力。 龙虎门后山,其实并不是山,那是座坟,是龙虎门历代门中祖辈的安息之地,事实上,那里并不安全,因为龙虎门历代族先在哪里埋葬了太多兵器,因此龙虎门后山也被称之为剑冢。 事实上,那里并不是只有剑一种兵器,剑冢只是一个代名词,那里的兵器之多,之广,足可以被称之为万兵之冢,但在剑冢真正修建有剑冢的祖先只有十一个人。 这十一个人,不仅被龙虎门后人开山立冢,更是被道家无数门派尊称为,剑道十圣,一皇,还有一位虽被立为剑冢但用的却是刀,此人八十岁开始练刀,八十岁以前他已经就被道界尊为剑皇。 此人正是张非的爷爷龙玄道,龙玄道不是一个天才,但他天生却有一副神骨,神力非凡,张非的祖母为了让龙玄道去锐气,便每日督促他,勤练剑道,只要张非祖母在一天,龙玄道必然每日闻鸡起舞,有时甚至修习剑道至半夜。 很幸运,但也很不幸,张非的祖母虽然只是一个普通道姑,但是她非常长寿,活了一百岁,所以龙玄道七十七岁那年为他母亲守孝三年,仍是每日闻鸡起舞,甚至在他母亲坟前开始接受剑道挑战。 也就是在那三年张非的爷爷被道界尊为剑皇,第三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龙玄道将自己那把亲手铸造以自己母亲名字命名的“初雪剑”挂于母亲牌位前,自龙虎门铸造坊打造了一把刀,刀名“醉寒”。 “傲雪寒梅醉寒光,破魔生灭得大道。”龙玄道一夜铸刀,一夜入魔,一夜得道,一夜归西…… 傲雪寒梅醉寒光,破魔生灭得大道 第54章 噩梦之始 张非借助龙虎门后山,剑冢之力最终抹杀了弑魔,弑魔纵使再强,也抵不过,龙虎门曾经的剑道十大魁首,和那个时代的道界剑皇,龙虎门一代刀魔龙玄道所遗留下来的剑气英灵…… 弑魔的速度简直令人惊悚,凰謌等人才刚刚解决完黑木藤的御鬼术,正与黑木藤御出的妖鬼周旋时,弑魔就已经破了黑木藤所布困生咒,袭杀而至,弑魔所过之处无不生机尽灭。 “蝼蚁让开……” “嗯,张非……”凰謌刚喊出张非两个字来,就被弑魔给盯上了。 “哦,我当是谁,原本是蚂蚱的朋友,不过,你也只是比那只蚂蚱强一点儿,而已,不过一只老鼠,也只不过是死的慢一些而已,魔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狱,无间……” 弑魔徒然脚下爆裂出一个巨坑,一拳爆空砸向凰謌,凰謌只听见一声空气爆裂的声音,然后整个人就被数以百计黑烟一般的拳头,砸中,凰謌瞬间被砸如身后几百米厚的巨树藤蔓之中。 弑魔重伤凰謌后,还未停手,而是将黑木藤所御出的妖鬼轰杀至渣,“喂,你这根老木头,既与本尊为敌,还不出来受死,莫非你这根老木头,已经老到快成了朽木!” 独孤白灵、尚黎、林木杉、灵槐,四人,已经彻底被弑魔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给彻底吓呆成了木头人,除魔小队五人中曾经将九黎天狐独孤白灵封印,将妖狐尚黎玩弄于股掌之间,将苗疆蛊师林氏父女虫蛊之王吞噬的最强之人李凤凰謌一拳砸成重伤,生死不明。 (是的,灵槐控制自己的那条金蚕蛊王毛毛进入凰謌脑中企图控制凰謌大脑和林木杉控制的那条能治愈补充生命力断流的往生蛊虫,那条大白蚕,都没能从凰謌体内出来,不是凰謌不想还,而是,谁叫凰謌体内住了一条上古鲲神遗种长生鱼,彩虹。) (彩虹就连身为冥界冥渊幽兽一族的小黑猫,都能随意吞吐,更何况是这两只,还未开灵智不入妖界的金蚕蛊虫。) “哼,一头刚刚挣脱封印束缚的心魔,也敢在本王面前狂妄……” “老木头,本尊可是渡过灵劫的心魔!” “嗯……灵劫……” “魔域-摄魂九章”黑木藤还未说完灵劫,这两个字,弑魔举起的右手已经结成九道魔印,九章魔印如山坠地,全部轰向黑木藤。 黑木藤既惊于弑魔一言不合的开大招,又恐于,一个经历过灵劫而不死的心魔,究竟有多强大,面对弑魔的九道如山魔印,黑木藤脚下瞬间爆长出,无数一米粗细的黑色藤蔓,将自己包裹于其中。 “哈哈哈哈,老木头,你还真是只可笑的绿毛龟呀……”弑魔一瞬间轰出的,九道魔印如九道火箭炮般轰击在黑木藤用藤蔓结成的巨大半圆形上,那一刻黑木藤所结黑色藤蔓防护罩,如黑色泥沙般开始破碎崩塌。 就在弑魔快要轰碎黑木藤用来抵挡他攻击的藤蔓时,无数巨大藤条尖刺突然从四面八方刺向弑魔“雕虫小技,也敢……”弑魔还未能说完嘲讽的话,一条巨藤突然粉碎炸裂,一个半米左右的黑色小树人张嘴便朝他咬来。 “虫子滚开……”弑魔一掌便将黑色小人拍成碎屑,但随着他这一掌,上千条之多的黑色巨藤条,全部纷纷爆裂开来,从黑色藤条中涌出的黑色小人简直如蝗虫过境。 黑色小人瞬间包围弑魔,但顷刻间又被弑魔暴烈的九道魔印清空,但此刻弑魔头顶,脚下,周围全部都是黑木藤蔓,黑色小人纵使在弑魔狂暴魔气下撑不过一秒钟,但前赴后继密密麻麻如蚂蚁般庞多的小色小人,也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数以万计的小黑木人中,有一个壮硕的,全身包裹在黑色荆棘藤蔓中的老头儿,也随之冲入包围弑魔的黑色洪流中,纵使弑魔魔气恐怖如斯,但在这种群殴中,也难免沦为盘中餐。 一击,只一击,弑魔便将隐藏于黑色洪流中的黑木藤,打回原形,“蠢货,你当本尊眼瞎吗?竟然将身外化形弄得比本尊还要拉风,你这截老木头,简直该死……” “不过一头小小心魔,就算渡过灵劫又如何,你当本王,只有这点点手段么?给我死开……”黑木藤被弑魔一击打回原形后,本尊竟然只是一头黑色小树精,只是他那满身的天际花,实在是怪诞至极。 “聚……”黑木藤爆喝一声聚,然后无数蚁潮般的,黑色小人,便退却融进黑木藤身体中,黑木藤脑袋瞬间便暴涨到三米,仅接着是腿,腰、胳膊,脖子,最后就连眼睛都暴涨到一米。 “死……”黑木藤暴涨到九米左右,便不再增长,完全巨大化后的,黑木藤,举起一只巨手,便朝弑魔袭击去,所过之处,无数巨条藤蔓全部被他撕碎。 弑魔对于变大后的黑木藤,简直无语吐槽,只说了一句“蠢货找死……”便挥舞九道魔印,朝黑巨大化的头颅轰去。 谁知,黑木藤那看似简单的一拳实则阴险无比,被弑魔用九章魔印轰成碎木屑后,那道魔印却也被黑木藤彻底用黑木小人给耗尽了。 不肖一柱香时间,弑魔用魔气凝聚而成的九道魔印便被黑木藤,消耗一空,“哈哈哈哈,蠢货,现在看看谁先消失,死……”在黑木藤的尖笑声中,黑木藤忽然之间四分五裂。 再次隐匿于黑木小人洪流中朝弑魔冲去,弑魔周身魔气顷刻间,便被黑色洪流,消耗一空,但弑魔,不跑反而狞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不够啊……不够……你还不够啊,想消耗本尊魔气,你,还不够,强,魔域-魔焰赤天” 下一刻弑魔从空中坠地,但当弑魔坠地后,一股炽烈魔焰,从他身上射出,魔焰直贯穹顶,黑木藤那数百米高的,摩天大楼竟被射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 但这还不算什么,真正令人咋舌的是,黑木藤的整个老巢开始燃烧起来,黑木藤前一刻,还在嘲笑弑魔乃“无能之辈”,这一刻,却已经痛苦的,开始嘶吼起来。 弑魔躺在地上,望着那束刺眼的阳光,脸色开始变的阴晴不定,他张了嘴忽然间转过脸,望着,半个身躯已经燃烧起来的黑木藤平静的说道“喂,老木头,难道,你不讨厌阳光吗?” “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灭了那束光,我真正很讨厌,那束阳光,真的,老木头,你帮我灭了那束光,我就帮你灭火,你觉得怎么样?” 黑木藤虽然一脸被人踢碎蛋蛋的痛苦表情,但听到弑魔要帮他灭了身上的火,他也只好,忍着那种蛋碎的痛苦,说道“好,你先帮本王灭了身上的火,我……” 弑魔没等到黑木藤把话说完就翻了个身,说道“你先站起来,到走本尊面前,本尊自然会替你灭火,”黑木藤没有任何犹豫,只是忍着蛋碎之痛走到了黑木藤面前。 黑木藤伸出一只手,居然真的将他身上的火焰收了回来,黑木藤没想到,弑魔竟然闭着眼睛替他灭了火,黑木藤虽然是妖,但他本体就是一棵树,本来就不怕阳光,所以堵上头顶那个洞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好,我这就……” “就就就……”一股热血自黑木藤脖颈间喷涌而出,紧接着就是一颗脑袋落地的声音,弑魔抹去被黑木藤,黑色血液,撒了一脸的污血,睁开眼睛,却看到,黑木藤已经被削去脑袋的脖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十年没见过世面了,没想到,第一次享受杀戮的快感,就被一只冥渊幽兽,给打扰了本魔尊的兴致,冥渊幽兽么?本尊活了这么久,还没尝过地狱一族的荤腥呢……” 第55章 兄弟今生 “吼……”一爪将黑木藤脑袋削掉的小黑猫,并没有停止攻击,因为地上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刚才揍了一个对他还不错的家伙。 一道如水般荡漾开的绿焰自弑魔眼中映出,那道绿焰冰冷如黑暗幽渊,弑魔甚至感觉到,自己滚烫的魔焰正在缓缓凝结成冰,于是弑魔从新站了起来。 就在弑魔眼中逐渐露出狂热之色时,他忽然瞥见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捡起了地上黑木藤的脑袋…… “靐捩退下,这是我和他的事,这是我,的敌人……” (靐捩[bing liè]靐:超级闪电,快如风雷,捩:从旁穴中取一人,捩其颈,饮其血,而抛其尸,二字合一便为,杀戮之速,快如雷霆,凶悍之力,犹如凶兽,猎其脖颈,食饮其血,然后抛尸荒野。) 是的,小黑猫是有名字的,[靐捩bing liè],作为地狱幽冥一族雄霸一方幽冥之王最小(第九子)的一个儿子,小黑猫的名字却不是他的父王起,亦不是幽冥界最强的女人,冥皇所起,自小黑猫被他父母孕育的那一刻起,他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冥界魂碑之上。 作为他父亲的第九子,小黑猫是唯一一个被幽冥界冥河界碑,冥魂碑挑选的魂碑守护者之一,因此他父亲从小对他也最严苛,在他长至幼年后,就将他赶出了自己的地盘。 作为魂碑守护者之一,被夜以继日的挑战者挑战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小黑猫的童年并不如何快乐,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给予他快乐的人就是凰謌,那个从没把他当做宠物,只当做朋友的男人,谁碰谁死…… 凰謌当然知道小黑猫的名字叫做靐捩,只是他嫌小黑猫的名字太难听了,所以才会一直管身为地狱冥界冥渊幽兽一族的靐捩叫做小黑猫。 小黑猫双眼绿焰更盛,但他没有再前进一步,但是也没有后退半步,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嘿嘿,被一只冥渊幽兽盯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尤其是在他已经进阶成功的情况下。” 凰謌拿出一张锁灵符将黑木藤那颗黑漆漆的头封印了起来,然后就把黑木藤的头扔给了始终站在一边腿肚子打颤的独孤白灵等一行人,然后他对独孤白灵说道“小狐狸把我的头拿好了,接回我的兄弟后,我还有事要问这颗木头脑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弑魔听到凰謌的话后就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直不起腰来,笑的如泣似鬼。 接……接兄弟,哈哈哈哈,张非,张大天才,你听见了吗?他说,他要接你回去,回去,回到哪儿去,是回娘胎里吗?就凭你,一个连神魂都未修成的废物,既然是我站在这里,你的那个废物兄弟,自然是不可能出来了,不,也许,这一次,他永远也不出来了。” “魔域-魔魂藏天”弑魔连看都没看凰謌一眼,他只是转过头,看着靐捩binglie,此时绿焰滔天小黑猫,将自己从头到脚撕裂成两瓣,将自己残缺的魂魄给拉了出来。 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弑魔,只是一个脸上的表情始终暴戾的像是个神经病,另一个却始终在嘴角挂着一抹微笑,那笑像极了某个在夜店磕药磕多了的富二代公子。 面对弑魔的两个魔魂,小黑猫始终没有后退一步,,但是也没有前进半步,因为有个人告诉他,他已经提前预订了这两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啪……”凰謌这一次难得的,没有用火焰去点烟,而是像个普通烟民那样,从他那只完好的左腿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喂,黑泥鳅,你找错对手了,记住,你的对手名字叫做……李凤凰謌!” “泣线-哭泣之线,雷陨-雷霆陨落,坠云-碎裂斩,爆步-刺焰,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八阵符!” 凰謌脚下黑木碎成了粉末,“泣线-哭泣之线,呀……给我跪,雷陨-雷霆陨落,给我滚回去,坠云-碎裂斩,给我碎。” “爆步-刺焰,给我爆,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八阵符!你……给老子死回去,王八蛋……给我死……” 凰謌体内能量爆裂如噬人魔焰,疯魔如暴雷,将弑魔身上的魔气击的嘭嘭昨响,每一击都要将弑魔魂体,打出一个大洞来。 弑魔仍旧在笑,他丝毫不在意,身上多几个洞,或者少一丝魔气,因为另外一他此时已经攻向冥渊幽兽小黑猫。 凰謌开始挥舞起手中的疯魔长刀来,暴风昼起,只是疯魔长刀刀尖之上,斩出的不是一道炽烈刀芒,而是一张符,一张驱魔八阵符中的符。 正是这张符曾将黑木藤化身为巨树妖身之后的九十米树人,给烧成了焦炭,就连他的本体树芯,都给被迫剥离了出来。 弑魔看着那把长刀刀尖上飞速旋转的符,脸上终于换了一幅表情,那是一丝终于有趣起来的嘲笑表情。 那张在刀尖上飞速旋转的符,终于脱离了疯魔刀刀尖的引力,开始慢慢悠悠的飘向弑魔,那张符飘的很慢,但符火却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 弑魔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吐槽道“喂,蠢货麻烦你下次篆符的时候快一点行吗?本尊都快要打瞌睡了!” 凰謌吐掉口中已经熄灭的烟头,“黑泥鳅,既然你着急想回去,那我就给你指条回去的路……”凰謌说完之后,便将疯魔立于身旁。 “雷、霜、山,”三张符齐出,弑魔脚下黑木瞬间崩碎塌陷,霜寒如刀开始吞噬弑魔魔气,弑魔身体魔气中雷电如丝线牢笼不断将其拉扯撕裂。 火符烧尽弑魔另一具分身魂体亦被拉扯进塌陷的裂缝之中“呵呵,黑泥鳅,送你回家,呀……”凰謌拨刀便斩向裂缝,裂缝迅速以地震般快速扩张。 凰謌与弑魔都落入裂缝之中,凰謌刀芒密集如风,弑魔双手如刀,众人只听裂缝中不断传来叮叮当当之声,一声怒吼中,凰謌飞出裂缝,弑魔一具魂身紧跟而上,凰謌轮圆手臂将疯魔射向弑魔。 弑魔魔气搅动与疯魔长刀对撞,周围空气立即翻滚如雷,凰謌左手自周身空气中抓起一团火焰,朝弑魔扔出,火焰迎风爆长,开始围绕弑魔旋转,弑魔将魔气聚于周身。 火焰撞在被弑魔黑气之力,如油锅呲呲作响,凰謌发动坠陨,右掌如刀朝弑魔脖颈砍去,弑魔撕开护身魔气,右手如枪击向凰謌,二人各自击中对方身体。 又瞬间分开,裂缝之中不断有雷霜攻击弑魔另一魂身,那弑魔双臂如棍挥舞,竟在雷电之中撕开了一条缝隙,一具黑漆漆的手臂,便自裂缝口伸了出来。 此刻魂身那黑漆漆的手臂开始燃烧起来,“给我滚开,云起-撼山”凰謌将体内能量凝结成一条锁链,将其贯穿穹顶,凰謌双脚没入第面,双手高举如拽重物。 晃荡了两下穹顶便开始摇晃起来“蠢货,找死……”弑魔见凰謌想要将数百米高的穹顶拉扯下,魔拳便如机关枪朝凰謌轰去,凰謌见拉扯头顶穹顶无果。 便将锁链绕起圈来,弑魔拳头刚至凰謌脸前,头顶一块黑色巨木便朝自己砸来,弑魔快速后退,凰謌亦是如此,巨响过后,头顶阳光如巨灯照耀,弑魔脸色更加阴晴不定起来。 弑魔另外一具魂身已然爬出巨大的裂缝,只是他身上的火焰却如头顶那道太阳强光一样刺眼,“黑泥鳅,怕光是吧,那我就让你……好好晒晒太阳,给我裂,疯魔-令。” 凰謌手中疯魔挥舞如风,长刀残影如瀑,刀芒如逆流而上的银河朝头顶穹顶激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还真是让本尊恼火啊!既然你急着去见我的好兄弟张非,那我就成全你们俩……” “盈月-魔噬”弑魔那张残暴的脸上终于露了一丝丝的不耐烦…… 第56章 止殇之歌 那是毁灭一切的力量,那是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呻吟,是苟延残喘的光明。 “滴……滴……滴……滴……滴……滴……滴,那是血滴滴在地面的声音。” “啪……一束火自黑色中亮起,它很快又熄灭,黑暗中一个小红点代替了它。” “声东击西么?……” “噗……噗……噗……噗……噗……噗……噗……” 凰謌已经气喘如牛,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摇晃,他夹着烟的手在颤抖,烟灰落到了手上,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 “生活不易,全靠演戏,有时候我们会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到深度失忆,今天的黑暗还没结束,可对我而言,这半年来每夜如此,一天的脑力和体力已经全部透支而完。” “此刻我只想躺下,静静忘记所有,可这里腐臭的气息,令我很不舒服,打断的骨头在没遇见老头以前可真够让我躺在医院的白床单上,当着漂亮的小护士真心的撕心裂肺一阵子了。” “自从从那颗大黑球里出来后,很多时候都在想这么拼命,这么做有什么用,可是活着,不就像这棵摩天大树,要么不活,要活的那就得活的遮天蔽日。” “真想好好做个白日美梦,就这样活下去,谁也不要来打扰我,累了就睡,睡了自然就活在梦中了,做个美梦,回到以前的日子,也许没有伤,没有痛,一切都还是那么普普通通的美好。” “梦总是那么美好,那么充满力量,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曾经当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满怀希望,总觉得属于我的曙光就在前面等着我。” “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只是我给自己的一个假象而已,突然觉得那么累,那么不值得,越来越迷茫,有时候,一个人还会觉得,然道真的是我的想法不切实际吗?” “现在我们的友谊才刚刚开始,却有了如此大的心魔隔阂,让我不得不觉得,继续走下去真的很难你能想象大脑控制着身体,但心魔却已经主宰了一切的场景吗?” “终于还是累了,再牛逼,也要休息,也得休息,真累啊,现在想要真正的卑微一会儿,真正,卑微的,跪在地上,就一会儿,就只跪一会儿……” 鲜血在流淌 转身就要战斗 你被黑暗包围 恐惧还未散场 我却已经累到想要跪地求饶 在欲望中煎熬 兄弟你眼中烈焰冲天 心跳如风暴强烈 火焰在指尖燃烧 黑暗开始降临 恐怖魔王已在招手 把痛苦埋进胸膛 刺痛的生命在鲜血中燃烧 未来还很遥远 别轻言放弃 生命已在远方招手 在梦中高歌 在黑暗路上 妖魔鬼怪又怎样 没时间感叹这世间有多糟 刀已扛在肩上 这炽烈的战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风雨之下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明天阳光 是否滚烫 就算战到倒下又何妨 也要英雄一场 也要再上战场 没时间求饶 地狱就在脚下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说一句 人生多短暂 英雄就逞一次 刀已扛在肩上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地狱就在脚下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战一场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也要英雄一场…… 凰謌的父亲曾经说过“生之意志,种子会以顶天立地之势,掀翻阻止它的石块,追逐梦想的力量,本就该如此,当你在心中种下希望的种子,它就是你的力量。” “扪心自问,你的内心那颗为梦想而生的种子,尚能战否?你可曾看轻过一粒种子……”凰謌丢掉手中的烟头,他手臂被斩断了,他的胸腹处有一道巨大可怖的伤口。 凰謌辞职旅行那半年,有一天,他在山脚下听到这样一个故事,有人问世界上什么东西的气力最大,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有的说象,有的说狮子,有人开玩笑似的说,是钱,钱有多大力气,每个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结果,这一切答案完全不对,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一粒种子可以显现出来的力,简直是超越一切的。 一切机械力难以分开的骨骼,只待种子发芽, 这儿是一个故事,人的头盖骨结合得非常致密,坚固,生理学家和解剖学家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要把它完整地分开来,都没有成功。 后来忽然有人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把一些植物的种子放在要剖析的头盖骨里,给与温度和湿度,使种子发芽。一发芽,这些种子便以可怕的力量,将一切机械力所不能分开的骨骼,完整地分开了。植物种子力量之大如此。 以顶天立地之势破土而出,谁能抵挡,这也许特殊了一点,常人不容易理解那么,你见过被压在瓦砾和石块下面的一棵小草在生成过程中退缩过吗? 它们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它总要曲曲折折地,但是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 它的根往土里钻,它的芽往上面挺,这是一种不可抗的力,阻止它的石块结果也被它掀翻。一粒种子力量之大如此。 一个人觉醒时的力量,应该大于一颗种子, 没有一个人将小草叫做大力士,但是它的力量之大,的确世界无比,这种力是一般人看不见的生命力。 只要生命存在,这种力量就要显现,上面的石块丝毫不足以阻挡它,因为这是一种“长期抗战”的力,有弹性,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力。 那么,使你变得生机勃勃的斗志是什么? 如果不落在肥土中而落在瓦砾中,有生命的种子决不会悲观,叹气,它相信有了阻力才有磨炼。 生命生命开始的一瞬间就带着斗志而来的草才是坚韧的草,也只有这种草,才可以对那些玻璃棚中养育的盆花嗤笑。 一片空白的所有过程,会记忆消失,对不重要的事情在下一秒全然忘记,这时候就说明正在跨越时间线,因为现实和心轮中的无限画面会同时重叠在脑袋里,以致忘记现实中要做什么了? 当心轮中的无限画面,或是其他存有显示一些画面充满我们的脑袋时,我们就会忘记现实,这种忘记也是一种放下。高纬度的画面出现时,我们就摆脱了现实的束缚,比如白色蓝色的存有或光球充满大脑时,这是说明我们的管道正在扩展,变得更宽,所以现实被淹没。 现实淹没时,记忆逻辑也会跟着变得缓慢运作,一时不知所措就出现了,或突然发现钱怎么花出去的也不知道,因为这时的左脑有短暂停顿,或左脑运行缓慢,而导致没有记住要做的事情。 会出现很多无意识的错误,感觉抵挡不了错误的发生,这时的表意识的控制力已经消失,露出来的都是潜意识中的所有东西,那些平常隐藏的错误就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冒出来说明个人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清理。 只有个人的表意识失控时,潜意识才能露出真面目,平常我们喜欢隐藏的心理问题秘密都会自动出现,这样利于我们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所有问题,看清楚了才能被清理干净。 一直隐藏着的,是无法被清理出来,就像某个角落里有堆积的垃圾,一直隐藏堆积在房间的垃圾,如果看不见垃圾就无法清理干净。 一层乳白色油脂会经历经脉加速,全身性酸痛,麻肿胀的感觉会延长几小时,甚至不能入睡。会经历潜意识中的负面情绪释放。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海水快沸腾了,空气在颠簸着。一股腥气扑到鼻子里来,那是鲜血的腥气,极大的暴风雨和霹雳已经在天空里盘旋着,那些都再重要了里要了。 隐隐的雷声一阵紧一阵松的滚着,雪亮的电闪扫着,一切都低下了头,闭着呼吸,很慌乱的躲藏起来。只有成千成万的蜻蜓,一群群的哄动着,随着风飞来飞去。 它们是奇形怪状的,各种颜色都有:有青白紫黑的,象人身上的伤痕,也有鲜丽的通红的,象人的鲜血。它们都很年轻,勇敢,居然反抗青面獠牙的天日。据说蜻蜓是“龙的苍蝇”。 将要挂龙……就是暴风雨之前,这些“苍蝇”闻着了龙的腥气,就成群结队的出现。暴风雨快要来了。暴风雨之中的雷霆,将要辟开黑幕重重的靛青色的天。海翻了个身似的泼天的大雨,将要洗干净太阳上的白翳。 凰謌的伤口开始愈合,他的衣衫开始崩碎,一股能量开始灌穿凰謌体内的窍穴,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一道道经…… 第57章 老子有鱼 “呵呵,还能说废话,看来你比你的兄弟张非那个废物要稍微强一点点嘛!不过你要是觉得灭了本尊的一个分身,就能不死的话,那你那个废物兄弟放我出来干什么?” “呵呵,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废物动用了从异域得到八卦镇魔图,才将本尊的封印解开,以那个废物现在的实力,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解开封印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是吗?黑泥鳅,你的废话有些多啊!谁告诉你,我会死,刚才你那种挠痒痒攻击还真是令我失望呀!还有你个二球,现在都是新世纪了,有谁还会自称本尊……” “当然身为一个新时代青年,本大爷我,应该多教教你,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不,你不会在这个世界生存,我还是教教你礼貌是什么吧,到了靐捩老家,你这混蛋或许该感谢我这个老师了!” “黑泥鳅你的时间到了,给我去死……” “弑魔,你的时间到了!” “你们俩还真是有默契呀,只不过,那颗老木头的下场就是你们兄弟俩的结局了,小子,既然你没死,那我就让你再死一次好了……天魔-之殇……” “兄弟,我会救你出来……” “呀……天地应劫-荡魔魂” 弑魔解体,魔气荡漾,如黑云压城,摩天大树,如巨楼开始倾塌,滚滚魔气,如飓风激荡,弑魔化作一张恐怖魔云巨脸,开始肆虐巨树内部,这魔云之巨,就连阳光都被挡住。 那是一张符,生命之符,那是凰謌以生命之力写就的符,凰謌身体如金色光柱,那光柱之中如有雷音,那是生命之符,那是凰謌的最强一击。 两股能量撞在一起的时候,整个巨树被两股力量,瞬间摧毁成了粉末。 “死……” “张非……我是不会放弃的……” “呀……” “死死死死死死……” “就算化成灰,我也要救你出来……” “杀了我……他也会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王八蛋,休想再生……” 凰謌一拳轰在弑魔脸上,弑魔海绵一般的脸便如泡沫塌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怎么杀死我,他会死,他也会死,你的兄弟也得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呀,王八蛋,给我爆……” 凰謌拳头金茫辉耀,直接将弑魔化作一团魔云的脸轰穿了一个洞,但弑魔却毫不在意,他只是笑,狂暴的笑,令凰謌憎恶的在笑着。 “黑泥鳅,你它娘的给我闭嘴……” 凰謌体内能量翻滚如雷,拳头如暴风雷雨砸向弑魔,弑魔再次恢复如初的再次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漏网,弑魔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已经被凰謌轰成了碎纸片。 快,快,攻击攻击,凰謌还在攻击,凰謌双手的血滴在弑魔脸上,弑魔的魔气变的更薄了,但他能魔云般的残破躯还有数千米远。 凰謌的膝盖被一团魔云击中,碎成了渣子,但那股乳白色的能量,很快又让他恢复如初,凰謌一头将那团魔云撞碎,在头晕脑晃中,又将令一团魔云抓住,撕扯成无数瓣。 很快凰謌又被弑魔无数团魔云吞噬,金光炸泄,魔云被轰碎,凰謌踏碎山石,撞入云中,双脚如陨石坠落,在魔云中荡起一阵阵巨大的波浪。 弑魔气凝山河,将凰謌撞入摩天巨树粉碎的坑中,凰謌挣扎着爬起,再次冲入魔云,撞碎一大块魔云后,又再次被弑魔遮天蔽日的魔云轰入坑中。 凰謌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倒下,满身鲜血,染红了巨树厚厚的粉末…… 当他再一次站起来,用金芒轰碎弑魔那张魔云巨脸后,又一次跌入巨坑,这么次,弑魔没有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魔气滚滚而下,吞噬了巨坑中的凰謌。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站起来,再站起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血能流,有多少生命力能消耗……哦,你不怕死,血流干也没事,为了张非那个废物,你一定会流干身体里的每一滴血,用尽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气……” “瞧瞧,这就是兄弟,瞧瞧,这就是我兄弟的兄弟,满脸是泥,浑身是血,昂脏的人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你这个机会,蚂蚁,这个坑就是你的坟墓……你这只蚂蚁在里面挖洞真的很合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裂声中,凰謌那沙哑的声音传来“黑,黑泥……黑泥鳅,我不会死,至少在你死之前,我不会死,你这只黑泥鳅,没死透,我怎么,怎么会死在你前头……” “我们,我们俩都,都不会死,我们俩还,还没有拜把子,我,我们俩,还没有,还没有逛窑子,我,我们,俩,这么牛叉,还,还没有在江湖上,跟那些,大佬,扇,扇扇面子……” “我,我忘了告诉你,我养了条鱼,在我肚子里,我,我还有条鱼……” “爹,我们真的不出手吗?那个疯子,真的会死,他说的对,那个疯了还有多少血可以淌,难,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看着那个不要命的傻子去死……” 林木杉看着女儿灵槐愧疚的说道“灵槐,那是魔,那是魔啊,连他都对付不了,何况是我们这些家伙,你上去只是去送死,送死,去送死啊,你娘没了,爹只剩你了,爹还想看着你嫁人,爹还想要你嫁人呐……” 尚黎看着远处那团魔云中已经筋疲力尽却仍挥拳迎击凰謌忽然说道“你爹说的对,连那个疯子都不是魔头的对手,我们就更不可能了,上去也只会死的更快一些。” “我,尚黎虽为妖狐一族,一生见到过的人间情,无数,却也从未在那个人类身上,见到过在真正的魔面前还能讲兄弟情义的,我佩服他们这类人,可是他们最后的下场都是坟头枯草。” “我尚黎一路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几件宝物和一个天狐血脉,但我还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那个魔头手里,你们只当我没来过这里,也从没见过你们,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不见各位……” “天下妖魔如微尘何时能尽除,天下英雄多如狗,尽归尘与土,漫漫长夜天知道……” 尚黎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等等……如果你答应救那个作死的白痴,我不会答应嫁给你,但是,我答应可以带你回我来的地方,在哪里你也能得到你想用的。” 尚黎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温文尔雅的微笑着,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独孤白灵和凰謌那样彬彬有礼的说道“不,白灵,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一条不归路,是他的不归路,走到尽头也许是地狱,也许是大道……” “我们救不了他,我们不是他的指路人,他,与我们与我们不一样……” 独孤白灵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她看着尚黎远去的背影,想着他的话,却想不明白,“指路人,为什么说指路人……” “唉,他不再是妖了……” “爹,你说什么?谁不是妖了,妖就是妖,怎么可能会变成别的,爹你是不是糊涂了……” 独孤白灵忽然之间抬起头看着尚黎消失不见地方缓缓说道“他入道了……” 灵槐看看自己的老爹林木杉,又看看独孤白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没有呀,怎么都在说胡话呢?” 林木杉看了一眼独孤白灵忽然来了句“白灵姑娘,有电话吗?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也好相见,毕竟江湖路难走,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哎呀,闺女你打你爹干啥……” 林灵槐一脚把她爹林木杉踹倒在地,然后尴尬的看着拿出手机要给自己老爹打电话白灵说道“那个,那个,你千万不要给他电话号码,我老爸,经常用这招骗女孩子电话号码的,目的就是为了拉生意……” 林木杉见自己亲闺女揭自己老底,赶紧站起来,一把捂住灵槐的嘴说道“白灵姑娘,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这回真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额,呵呵……” “走了,走了,白灵姑娘再见,好了好了,闺女,爹告诉你,刚才那家伙,哪个家伙?就是那个狐妖男啊,他啊,入道了,妖能入道吗?瞧你这傻丫头,白娘子,不是妖嘛!最后不也……啥,咋入的道?这个,爹就不知道了,爹又不是道士……” 独孤白灵看着渐渐走远的那父女二人喃喃细语道“以妖心,入道,舍妖身而得以生道心……引路人,是互为引路人嘛!呵呵,我在人间逛荡了两百余年,虽救过无数人,却从未想到过,舍身取义,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说完独孤白灵看了那团魔云中金光闪闪的凰謌一眼,然后化作一团白光,下山去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又飞回来,冲着那团越来越小的魔云喊道。 “喂,臭不要脸的,我给你留了包烟在这里,我走了,我会在山下等着你,放心你那两个朋友,我罩着了,小哥哥,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周期,其实我今年才二十岁,等你哦……” 第58章 干你娘的 “干你娘的黑泥鳅……有烟,不早说,臭丫头,害老子旱了这么久,马的,打火机都爆了,喂,非哥,要烟不,好烟啊,这,我妈给的,亲妈,老有钱了,亿万富豪啊!” “非哥啊!忘了告诉你件事儿,如果我认了我妈,我就有十个姐姐了,要是你小子,跟小爷我拜了把子,那你小子,以后你就性福了,非哥,来,给兄弟我,把烟点上……” “啪……”那是魔云中的一丝烟火,那是凰謌吐出肺部的浓重烟雾,那是一团愤怒的火焰…… “啊……干你娘的,风隐-脚……”飘来荡去,飘来荡去,飘来荡去,在魔云中飘来荡去的凰謌时隐时现,在凰謌的一次次攻击下,弑魔每次都在快要抓住凰謌时,凰謌总会消失。 “什么?这家伙的速度怎么可能会比我的速度更快,不对,不对劲,在本尊魔域中,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哇……啊……噗”凰謌拳头如磨盘,在第一拳过后,弑魔的脸被打的拧成了一股麻花状,弑魔反击就是用魔云缩小凰謌的活动范围,但是凰謌那飘忽不定的身影实在飘渺。 弑魔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但凰謌的拳头却始终紧紧咬住弑魔那张魔云巨脸,如此数分钟过后,弑魔那张巨脸又被凰謌给撕扯成了碎片。 弑魔重聚魔云塑造身形是需要时间的,但是偏偏凰謌的拳头如蛆附骨,打的弑魔连重聚魔云的时间都没有“黑泥鳅,还没完,还没完……” “呀……”暴风天降,搅的魔云翻滚激荡,发出衣物被扯裂的声音“天地间证,以脚为笔,以风为纸,风……擂-符……”刹那间风沙漫天,如战鼓擂风,每敲击一次,弑魔便感觉自己的魔气消失一点。 每挥出一拳便会如石子丢于水中,震荡起无数水波纹,水波如海浪激荡,当凰謌拖拽着一大片魔云冲向地面时,弑魔当初那片巨大的魔云已经残破不堪了。 凰謌冲入地面后,并未再颤抖弑魔,而是冲向了远处山林之中“蝼蚁就是蝼蚁,以为跑进坑底,就不会死在本尊手中吗!” 飘飘荡荡,忽忽悠悠,弑魔的紧随其后和时不时的骚扰攻击,并没有打扰此刻专心致志逃跑的凰謌,他要跑进那个黑木藤留下来的那个巨中,但是,他并没有想要逃,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跑进那里。 “快到了,快到了……”尽管疲惫,尽管很累,但凰謌并没有打算逃跑,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画符,老头儿的“风隐-脚”他并不能够承受太久。 两次,只是两次,老头儿只用过两次“风隐-脚”自从见到老头儿后,凰謌也只看到过,老头儿用了两次“风隐-脚”第一次是老头儿提着他跑进山洞为他打熬体魄开始教他画符。 第二次是老头儿提着他出山洞,灌通他的奇经八脉,在那个黑漆漆的山洞中,老头儿从没教过他画符以外的任何东西,至于为什么。 柳青伶知道却自始至终没提及过一个相关的字,她只是每天将凰謌丢进那个冰冷的阴阳寒潭中练习憋气,然后继续给他灌输关于篆写符文的大通知识,凰謌去车站送柳青伶时,想问的诸多问题中这个问题是排在第二位的。 后来遇到龙虎门除名弟子一代天之骄子生平之强悍声名不输龙虎门剑道十大魁首的天师张非时,凰謌才知道,老头儿交给自己的符文,乃是一种来历十分神秘的奇经。 但张非仍旧没有告诉凰謌“为什么”,尽管凰謌有一夜喝醉把所有自己从遭遇老头儿的故事添油加醋的故意泄露给了张非,但张非却也是只字未提,为什么老头儿只教了他符文。 显然张非是知道的,凰謌记得张非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到过龙虎门镇派玄功之一就是曾经令他一渡踏上道界巅峰的《玄天道法》。 而龙虎门另一本镇派之功叫做《龙虎符纹录》,张非曾经说过那是集龙虎门历代修研符纹的祖先下山后的见闻所得。 张非曾告诉凰謌龙虎门中所有书籍他几乎全部都读过一遍,但偏偏这本龙虎门独门珍藏的典籍,他只是勉强将目录看完了。 在道界,若论门下弟子最多,非武当一派,因太极简单朴实人人可练,人人可学的缘故现代武当派当属中华道界第一大派,在道界若论名气,峨眉,青城,却是冠首。 武当虽弟子遍布全国甚至全球,但武当祖师张三丰,至今也只出现过一位,但青城,峨眉,无论如何凋零甚至灭亡,但在道界正邪名人事迹几乎多半都出自这两派。 而若论立派时间,这三大道界响铛铛的门派却是拍马屁也是赶不上龙虎门的,龙虎门是正宗从道家一脉中分离出来的一支血脉,而且不同于其它道界各门派,龙虎门自立派之日起,便以降妖除魔为宗旨。 龙虎门除了在某段时间误入歧途为皇家所用,稳固私人利益外,其它时间几乎都是在民间行走,斩妖除魔,龙虎门,龙虎二字,便不为宣扬道教道义,龙虎乃是力的象征。 龙乃百灵之首,虎乃百兽之王,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现代龙虎门几乎不露面,隐于世间,游走在妖魔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老头儿只教了他符文,凰謌不知道,但凰謌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凰謌终于不再飘飘荡荡,忽忽悠悠,但他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什么时候蝼蚁也想搬山了,就算你你能把整个坑抬起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想用山砸死一团云吗?,哈哈哈哈哈……” 随着弑魔的讽刺嘲笑的冷嘲热讽,凰謌居然将整个已经晶体化的巨坑,搬了起来,没错,他就是在搬山,他就是要用山砸死弑魔。 伴随着一道土黄色的符纸缓缓升起,凰謌终于将巨坑拔了起来,朝弑魔砸去,弑魔没有躲开,他也不需要躲开,山是砸不是云的,那只是一个可笑的攻击。 弑魔很轻易的便穿过了凰謌拔起并砸向他的那座小山,但就是弑魔想要彻底穿过小山,冲向凰謌的时候,他发现天黑了。 不,不是天黑了,而是他所在这个空间一片黑暗“符,就是符……”那是一整座小小的山,然而这座山却是一个囚笼。 凰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等到自己不再大喘气的时候,凰謌才慢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 “锁妖符……”凰謌吐出一口烟后,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这是一道最简单的锁妖符,但这又是凰謌有史以来,制做最大,篆写时间,耗费体力精力,最大的一道符。 而这道符之所以能困住弑魔,是因为血,凰謌曾经被弑魔无数次打落坑中,但这也正好,给了他灵感,以血为墨,以山为纸,一道凰謌差点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血符”。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凰謌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彩虹,要不是你,这一次,我可能真就挂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那是山的声音,“嘭嘭嘭嘭嘭嘭……”那是山体即将被击碎的声音。 “黑泥鳅,你尽管出来好了,等你出来之时,这里就是你弑魔的火葬场……” “轰……”弑魔终究还是出来了,只不过等待他的不是什么欢迎仪式,而是一张张,铺天盖地的火红色符纸…… 第59章 给我化灰 “流尽鲜血,只不过是为了困住我片刻吗?哼,符火?区区符火能耐我何……魔焰” 退……一退再退,凰謌祭出的火符与弑魔释放的魔焰,似是两条红黑火龙,纠缠不止,撕咬不休,无论弑魔如何用黑焰攻击凰謌的符火却仍旧无法突破符火圈。 弑魔知道那只是凰謌在拖延时间…… “啊……火符的时间是拖不了多久的,我必须赶在这之前……搞定它,弑魔,我要让你……给……我……化成灰烬!” 凰謌知道就这样做也拖不了弑魔多久,可不这样做,所有人都会死的更快。 凰謌因为彩虹的“吃虫”行为,这才有跟弑魔巅峰一战之时,否则被弑魔攻击,击中的伤口才能够快速恢复。 但现在那两只蛊虫的力量正在慢慢消失,尽管所有筋骨和皮外伤都已经恢复。 但此刻却唯独凰謌的整个经脉系统却是越来越糟糕。 此时此刻的凰謌面对自己的身体时,脑海中总是冒出一个词来。 “超限……” 凰謌自被老头儿用驴车拐带着来道这条路上以后既懵懂无知,也从没听任何一个人说起过这种情况。 但凰謌感觉到,这绝对不仅仅只是身体崩坏的痛楚,更加痛苦的还是神经,没错是神经而不是精神,也称“颅神经”。 “颅神经”是从脑发出左右成对的神经,属于周围神经系统。 如果把人脑比作电脑那么人的十二对脑神经就如同电脑的十进制,十二进制。 电脑十二进制所作所为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计算,而这十二对脑神经便也如电脑一样共同承担着调动人脑内计算软件。 它们又如同电脑一样各自负责无数数据库,而人脑则对应人的五脏六腑。 凰謌还记得他在大学时学习过,人的嗅神经始于鼻腔的嗅粘膜,嗅细胞的中枢突先在粘膜内合并交织成丛,再合成近几十条嗅丝。 嗅细胞既是嗅觉的一级传入神经元,又是嗅感受器的接受细胞。嗅神经元髓鞘,其表面包着由硬膜和蛛网膜形成的双层“套鞘”,颅内蛛网膜下腔可循此鞘下的间隙延至嗅粘膜。 因此有些颅压增高的病人,也可能出现自鼻腔外漏脑脊液的情况。颅前窝骨折时,嗅丝可撕脱,引起嗅觉障碍。 其实真正的高手,武术宗师往往其五脏六腑,器官功能神经素都是远高于常人的。 人的视神经发源于视网膜的神经节细胞层,发自视网膜鼻侧一半的纤维,经视交叉后,与对侧眼球视网膜颞侧一半的纤维结合,形成视束。 终止于外侧膝状体,在此处换神经元后发出纤维经内囊后肢后部形成视辐射,终止于枕叶距状裂两侧楔回和舌回的中枢皮质,即纹状区。 人体共有十二对脑神经,在中医界,凡是学针灸的实习生都会被医学院老师强迫背会十二句口诀,这十二句口诀就是十二对脑神经的名称。 这十二句口诀分别是:“一嗅二视三动眼,四划五叉六外展,七面八听九舌咽,迷走及副舌下全。 在凰謌上医学院期间那位中医老师,除了让他每日背诵十二对脑神经口诀外,还会让他每日背诵三十一对脊神经,有时甚至抄写千遍万遍。 在凰謌毕业后的几年内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张张恐龙脸,更多的是那些互联网似的神经。 人的神经系统主要以尾椎尾骨痛意志控制中心、自动控制中心、数据处理中心、逻辑处理中心、海马体、存储中心等几部分交合组成。 但凰謌此时此刻的意志却不由神经系统控制,用一个医学界惯用词来说就是“瘫痪”,但凰謌此时不仅能动而且他的所有身体机能都在以一种超界限在运转。 但这种情况对凰謌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此时此刻的所有身体器官功能都被迫放大了数千倍。 在某种程度上来或许凰謌已经成为“超人”,但以他现在的情况而言这是一种及其诡异的苦痛折磨。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 “符灭-咒起”当魔躯重塑后的弑魔被凰謌拖到最后一张符灭后,凰謌身体忽然如流萤炸泄,汝白色的光晕几乎将整个巨坑照映的无一丝黑暗。 凰謌身体的异变同时也反应在弑魔身体之上,弑魔竟然开始浑身淌血,心魔,乃为心中欲望所化,它们从来只有虚幻的身体,而没有血肉,弑魔的魔气也只是一股能量并不是真正的实体。 心魔无实体,但,这并不能说,它们就不会拥有实体,它们唯一拥有属于自己实体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夺舍,但弑魔并没有完成它的夺舍大业。 艰难,困苦,痛不欲生,他想要大哭一场,可他却哭不出来,尽管此刻他满眼都是泪,但这却是他身体失禁的表现。 这就是此刻凰謌所面对的处境,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是大脑,因为超界限使他自身的本能完全接管了他的大脑。 此时凰謌在他那模糊的记忆中忽然想起一句话“你去拯救世界,那谁来拯救你?” 他不知道那是他奶奶说的还是母亲说的,也许是父亲说的,他不知道,他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谁来拯救自己…… 雨落尘烟,化雾霜,冰角射目盲;目无所方,变空凉,以死莫悲壮。 凰謌知道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因为很多人终其一生,孜孜不倦地追求,执着地奔跑,可最终只能证明自己的失败,一路失败,一样可笑。 六岁那年,凰謌已经隐约知道那个真相了,只是不敢承认,无论是奶奶还是爷爷,父亲或是母亲,他们无一不是怀着一种悲壮的心情去拯救别人。 生活还将继续下去,可是那个像裹脚老太太的父亲到最后也没人来拯救他。 凰謌不知道父亲到底在那个偏远的地方捡到了什么,生命之于他来说到底是芝麻还是西瓜。 他好像去另外一个世界去找他,亲口问一问他,自己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他自己对于这个家又算得了什么。 有时候他觉得父亲的心不像一杆秤,而像一根铁杵,一根全世界最粗最大最长的一根铁杵,他用去几十万时间将它磨成针。 最后彻底用生命将那根铁杵磨成针。 他想起小时候,每一次父亲回家雨总是在不停地下,雷声总是在震耳欲聋的轰鸣着。 他总是盼望着,盼望着,雨停,雷声不在打,终于,天亮了,雨也渐渐小了,老天爷渐渐开始像一块抹布一样擦拭天空; 接着又像帘子一样拉起了黑幕,雨会像断了线的珠子,会像一根根线,最后就像地上的草慢慢抬起那低垂的头,佝偻的背。 每一次,每一次,当他想要出门去迎接爸爸时,狂风总是卷起豆大的雨珠像无数条无情的鞭子,狠命地鞭挞着他的心。 于是时间长了,等待的久了,他的心会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有时候会像晨钟暮鼓一样;最终他会变成一块铁,一块永远也磨不成针的铁块。 他只会越磨越少,越磨越少,直至,最后永远消失。 泪水还在顺着眼眶直往下流,它落在一片枯树叶上,像梳洗着一张泛黄的纸一样; 泪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升起一团烟雾,它发出呲呲啦啦的响声;泪落在血泊中,它溅起朵朵血花,哪里好像绽出了一朵朵血红的残花。 此刻凰謌心中满是悲凉,如乱石穿空,如惊涛拍岸,如卷起千堆雪。 摆脱超界限就像是一种悲壮的赴死行为,凰謌唯一的武器就是夺回的身体的控制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那股微小而充满生机的绿色能量,以小博大,以无惧死亡的巨大勇气,去挑战这世间万物种最难以理解且难以破解的人类大脑。 自人类存在便一直不停探索的“新世界”凰謌该如何征服,这是一个悖论,人类在无数岁月中探索并挑战数以万计的自然现象; 但在这无限的时间中,离自己最近的“项上人头”却是了解最少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及其讽刺的真相。 凰謌在这场与自己的极限对战过程中,他所需要付出的决心与勇气决不亚于一次万里长征。 凛冽的寒风仿佛从天穹咆哮着冲击而来,似人生命中一眨眼的生命轮回光景。 天由晴转阴,给这个蔚蓝色的天空蒙上一层银灰色的云笼罩在凰謌上空。 凰謌艰难抬起头,看着浓厚的云块奔腾在天际,它们相互撞击,挤落出无数洁白的流云,转而纷纷变成了黑云涛涛。 雨飘洒而下转瞬,又是一场暴风雨来袭,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彼时,凰謌沉入脑海穿过一层层淡淡的云,直冲向那破晓的黎明而去,凰謌穿过层层浮云,将那缕初升的晨曦抓在了手里。 凰謌就像施肥一样将它洒在脑内那一块块像田地一样的神经模块之上。 然后凰謌开始等待,等待那些种子开花、结果,织结成一座辉煌的宫殿。 不知等了多久,只见一朵盛开的花开出了一角屋檐,紧接着成千上万夺花儿赋予那半角屋檐以青色琉璃瓦。 无数藤蔓开始高筑起一堵红色的围墙,那深红色围墙高的一眼看不见尽头,长的望不到天际…… 高台垒筑,血肉成河,凰謌的神经像一把把枷锁逐渐将弑魔困在那座辉煌的宫殿之中。 第60章 死也不死 它终究还是被一个它所谓的废物,它从巅峰到孱弱都未曾真正瞧过一眼的“蝼蚁”给困在了一团血肉之中。 那团此刻困住弑魔的血肉正是凰謌的,凰謌一次次的坠落坑底,并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凰謌每一次血肉重生,并不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符中符?符中符!” “原来你用山体困我片刻并不是想要真正困住我,你只是想要让山体中蕴含你血肉的血祭符融入我的魔体,你那些火符的真正目的也并不是想要拖延时间……” “你只不过是想要那些火符中的一张困灵符困住我的魔魂,好让你来完成用自己的血肉为我铸就的血肉躯壳,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你真的没让本尊失望。” “不过,你真的以为凭一团血肉就可以抹杀本尊吗?真是可……” “可你奶奶个腿儿,老子看你这一次死也不死,给我死……”凰謌忍受着身体被巨大化的神经巨痛,拔出疯魔刀芒密集如风将弑魔肉身搅成了浆糊,凰謌长刀插地后,弑魔身体已经彻底化为一捧黑灰随风飘散而去。 就在凰謌流萤即将飘散而去的时候,他的耳中忽然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 “你真正渴望什么,并由衷地生起一念,这一念绝非无意识地妄想,而是真正的起心动念,那么,无论是谁都能把自己的这一念传递到三界……” “问题是我们没有能力把自己的心念和愿望通过起心动念传递出去,只有具备足够的专注力和强大的心力才能超越形式,否则就必须通过择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的形式使自己的身、心、灵专注合一。” “当专注力和虔诚恭敬心一旦凝聚,便会迸发出一股力量,刹那间将你的心念传递出去,一个处于宁静、专注状态中的人不需要择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的形式,他甚至可以在吃喝拉撒的同时起个心,动个念,把自己的愿望和所求的信息传递送出去。” “三界以外的众生本身具备接收三界以内众生信息的功能。如果你超越不了形式,就必须借助焚香祷告的形式使自己进入虔诚、静虑、凝神的状态,才容易与神灵沟通,把自己的愿望和信息传递出去。如果你的层次比较高,属于利根之人,不需要任何形式就能一步到位,一竿子到底,一个念头就把信息传递出去。” “只有达到忘我的状态才能成就大事,当一个人忘我时,就意味着他和他的愿望,和天地宇宙,和所有的信息浑然一体,水乳交融,回想我经历过的几件事,在起心动念之时,真实地感受到了三界的震动,天地鬼神收到信息时的反应。” “第一次起心动念是在那个黑暗的洞中,当时就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山河天地的震动,感受到一切有形无形不但接收到我的信息,而且还把信息回馈给我。” 第二次起心动念是因为一个人,有生以来你真正起心动念就只有这两次,在这个力量把信息传递出去的当下,能够收到这样心灵回馈的信息,刹那间你便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是的这就是心灵的力量,如果一定要形容速度之快,只能用“秒”第一秒发射出去,第二秒收到回馈信息,第三秒整个人脱胎换骨。” “一个真正具备了这种力量的人是可以无所不能的,难就难在我们信不深,行不力,所谓,信,必须深信;行,必须力行。” “当一个人,开始对自己心中的向往,都不能,都无法彻底深信的时候,无论怎样努力都达不到究竟圆满,如若用普通人的虔诚度来以这究竟的标准来衡量,那已然不过是,我执和欲望的代名词。” “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身口意都处在丢失觉知、失去觉照的状态中。” “如若信心都建立不起来,可笑,无论怎么跪拜、祈求、努力,都是离经背道而行,你可知,信心真正建立起来的人不需要任何形式。” “所谓“得意忘形”,得其意者必忘其形,这个“意”绝非我们的头脑;可是大家都曲解了这个成语,它的义理完全被颠倒,回归本真,它是比喻一个人在达到超凡入圣的极高境界和状态时,因得到了“意”此乃真意,继而升华,而忘掉了“形”无我无形。” “我们之所以忘不了“形”,是因为未达“真意”,道不通,所以才端架子,重仪表,殊不知越注重外表,离道越远,内心空虚匮乏的人必然注重外表,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其貌不扬者往往容易收摄身心,奋发图强,以知识和能力来丰富、拓展自己的人生,当然也有很多真知以言的人。” “随着修炼功夫的日臻完善,内在逐渐形成的气质会不断地释放出来。内在的气一旦改变,外在的形必然会交相呼应,从而展现出“道骨仙风”的气质与神采。” “真正的魅力来自卓越的品质与纯然的超凡气质,此乃无为无法,无身,亦即究极之法,之境界……” “当一个人的心灵与道沟通以后,其内在的道所释放出来的灵魂的魅力,会深深地吸引我们,带给我们吉祥和喜悦,作为一个普通人,心力有多大,就能得到多高层次的力量。” “如果你能心包太虚,量超三界,你的心灵中就拥有了三界以外的力量,众生越接触你,越会发现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及你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聪明才智和人格魅力。” “你的一切言行所散发出来的已经不是世间所有,而是三界以外的力量在你身心上的流露和显现,乃至你心灵的境界。” “这,就是心灵的力量……” “放下,去呼吸,去冥想,意念呼吸自然出入,心息相依,意气相随,不加干涉,叫随息,默念呼吸次数,从一到十到百,实者数“呼”,虚者数“吸”。” 两耳静听自己的呼吸声,排除杂念,如观者一样,去观察,体会自己的呼吸,形成一种柔、缓、细、长的呼吸。呼吸细若游丝,若有若无此为止息也叫胎息。” 默念数遍体会联想,“独坐小溪任水流”的意境,吸气时默念“静”字,呼气时默念“松”字,用自己的心去观看、体察、分析自己的思绪杂念,任杂念思绪流淌,不加干涉,久则自归定静。” “好,很好,非常好,你还真是…… 没让本尊失望……” “死……” “张非……” “有烟吗?你说的是真的吧!你会跟你母亲相认的吧?李兄,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这可是关乎兄弟我后半生的性福生活……” “不过……兄弟,你……真……不……会……相信……这……家……伙……的……心……灵……鸡……汤……吧……吧……吧……吧……” “轰……”凰謌体内经脉忽然之间能量炸泄,耳边“吧”字,字字如雷贯耳,“啊……噗”凰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凰謌看着倒在地上的张非,血脉喷张,全身骨骼如同风中爆雷一样炸响。 每根神经似是要离体,凰謌望着那个飘荡在张非头顶家伙忽然张口,口中却不是他自己的声音“三魂七魄已归身,天地赫赫拘有令,地狱招魂有敕令……” “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 “八卦伏魔魂归处……” “符阵-八卦伏魔,弑魔,我看你死也不死……” “八卦伏魔阵,灵灭……” 第61章 始于足下 天已昏,地已暗 天地之间唯正气 风萧萧兮霜寒起 一点萤火朝阳怯 勿断魂,战鼓擂 千里长河血尽流 无处寻,孤坟泪 长刀应立赴魂碑 纵使长歌梦未燃 满身尘,青山怜 幽幽之声风起时 啸长空,震云霄 拔刀无言笑苍生 唯有刀刀幕色深 坠落无间再起时 清风鸣,越山梁 酒意起,醉寒处 山崩地裂不归路 西风凛,荡魔气 一怀苦涩饮于喉 几朝离索恨孤愁 春依旧,人枯瘦 霜痕还柩忽高斗 骄阳落,黑暗临 梦虽在,一树难静 世间恶,本无情 是是非非恕难求 瞧不甘,伤痕残 欲梦还囚心魔存 孤语望山,影正浓 人生路,今筱筱 忘魂愚鲁怒争道 箫声寒,夜蹒跚 无人梵,道一声好 墓埋嗔,怒冲三关 任吾身,都成空 抬眼望天余碌杀 不归尘,不忘语 雷霆之怒九千里 踏碎山河灭魔魂 长刀染血意未曾 莫问前,应出征 除恶务尽必镶骨 清风起,路漫漫 独孤白灵一直认为,死别不是最凄凉的事情,生离才是这世界最绝望悲凉的事情。 然而她发现有一种凄苦哀凉,叫做,什么都不能做。 游离人间这么多年,她知道,有一种想念是爱而不得的揪心,有一种思念是你走后我还仍放不下的悲切凄然。 在异域,在她所在的时代曾有多少族中少女,向往于那个白娘子的时代,他们的世界有人妖之恋,有些悲壮豪迈,有些则悲凉凄凄。 这是一场生死劫,这是场所有人都悲壮的仗,这是一场属于那个男人自己的路。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这么拼命,是生死别离的绝望,还是相思入骨的痛伤,是那些千古绝唱中的:“我还活着你却走了,惟有泪千行;想你只能在梦中。”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像极了爱情一样,一份美好的爱情在走向幸福之前,必将历经坎坷,这是生活的总结,也是爱情中亘古不变的规律。 就像林木杉对她妻子的深情,林灵槐对母亲的执念一样让人无法割舍,让人无法难忘,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只能感叹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但是纵观现在的人谁不是执念太深。 只是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的一场战斗,能让尚黎遁入佛道,为什么两个男人的友情,能够跨越生死的界限,成为一个人心中的力量。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知道,自己第一次在心底,真正封印了一个男人的心…… 靐捩,不,是小黑猫,驮着这两个男人下山的时候,它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托小黑猫将一个东西,交给醒来后的凰謌,小黑猫没有拒绝,那个人,临走前,告诉小黑猫用幽冥界的魂泉可以可以将凰謌彻底治好。 小黑猫听到“魂泉”两个字后,停下脚步,朝那个人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家伙会知道幽冥界魂泉,但他知道那个家伙,一定去过幽冥界。 凰謌伤势要比张非严重的多,身体彻彻底底的崩溃,还不死,真的可以说,凰謌是得了猪脚光环了,重塑身体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小黑猫知道,只要有彩虹在,凰謌就不会死。 张非心魔碎,反而令他道法重归本真,但奇怪的是,张非一直,没有醒,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异状,唯一令独孤白灵奇怪的是,张非的修为正在快速增长,至于为什么,她曾经听她父皇说过,道家修士如若渡劫而不死,就会被反哺。 整个村子里只有两个人活着,这两个小家伙就是村长的孙子孙女,这两个小家伙从小喝树妖的妖血长大,自然也中了黑木藤的毒,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凰謌早就已经有所预料,黑木藤仅剩的一颗头救了他们俩。 魂泉的力量是神奇的,小黑猫只在凰謌额头滴了两滴魂泉凰謌在两个小时后,就醒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却过去了整整三天时间,魂泉是需要提炼的,因为它是幽冥界的产物,非幽冥一族,触之即死。 就连独孤白灵这个天狐一族的强大种族都不能承受。 魂泉是产自魂碑之上的产物,天地万物皆有灵,树木花草,每日晨时,会产生无根雨露,魂碑自然也不咧外,只是魂碑产生雨露就如同女人十月怀胎一样,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迫使魂碑放弃产露。 尽管如此,但在漫漫时间长河中,魂碑所产生的雨露还是逐渐汇聚形成了一眼泉水,这眼泉水就是魂泉,魂泉的力量很神奇,起死回生都是小事情,实际上魂泉真正的作用是能够滋养整个幽冥界。 但并非每一个幽冥族的人,都可以随意揭取幽冥界魂泉之水,如若取水,必须付出一定到代价,那就是为魂碑奉献一辈子,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但,魂碑会汲取奉献者的生命。 以小黑猫目前为止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去给魂碑汲取自己的生命,因为那会死,但自从那次,彩虹吞了小黑猫之后,他就有了魂泉,而且还是两滴,小黑猫就算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由于这一次的经历,凰謌本来打算让艾宝儿和沃永剑回去的,但奈何,小黑猫因为提炼魂泉的缘故,彻底跑进凰謌体内休眠了,而对于独孤白灵这个来历十分神秘的小萝莉凰謌又不放心让她护送两个人回去。 所以到最后,四个人只好扮作假装旅游的学生前往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小县城,刚好,凰謌也托陈之给这俩小家伙安排个,去处,但是经过这两家伙的商量后,都觉得,他们俩个大男人带两个拖油瓶实在是磕巴的很。 但送到凰謌母亲凤武那里,俩人又觉得,那种环境下,这俩小家伙,很可能会雪上加霜,最后,还是陈之做了个决定,决定将这两个小家伙,送去给凰謌的伯父伯母收养,既放心,而且还能给两个老人家一点慰籍。 毕竟凰謌毕业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为二老尽过一点孝,自从凰謌变成孤儿以后,凰謌的伯父伯母就把他当了唯一的儿子养大成人,虽然因为工作的原因,凰謌从小到大都是在实验室内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度过的。 但,至少凰謌小时候,伯父伯母没少为凰謌上学的问题费工夫,两个人说定之后,凰謌就告诉陈之,自己必须得去趟龙虎门,送一个朋友回家,这俩拖油瓶的事情就只能摆脱给他了,陈之没有废话,第二天就叫管家接走了两个小家伙。 搞定两个小家伙后,凰謌背着张非,这一行学生打扮的四个年轻人便坐上了前往龙虎门的车,龙虎门虽为隐世门派,但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每年去往龙虎门虔诚信道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当然,前往龙虎门的游客自然也是没有武当或者少林寺那么夸张,车开的不慢,因为掏了两千块钱的包车费,司机师傅自然也不敢怠慢车上的这四个学生娃儿,走了一天一夜,四人终于是到了龙虎门山脚下了。 之所以说是四个人,是因为独孤白灵“不是人”嘛! 到了龙虎门地界后,独孤白灵就先去山脚下的,某个酒店订房间去了,由于龙虎门并不提供住宿,所有游客都必须早上上山,下午下山回村子里旅馆或者是酒店住宿。 凰謌背上背着张非,身后跟着艾宝儿和沃永剑,四个人就这样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走进了这间历史悠久的著名道观中…… 第62章 读万卷书 “施主,请您止步,这里是内殿,是不对游客开放的……” “我草……” 剑哥刚说出“我草”两个脏字,就被凰謌举起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脏话。 “道长,对不起,我的这位朋友冲撞了您,请您海涵,我们并不是游客,我们只是送这位朋友回家的,难道您不认识我背上的这个人吗?” 挡在凰謌面前的这个长相五大三粗中年道士,只瞥了一眼凰謌背上的张非,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不起,施主,恕在下眼拙,在下已于这内殿门口值守十年之久,但从未见过您背上的这位施主。” “这……”凰謌回头看了一眼艾宝儿和沃永剑,眼神中满是疑惑,艾宝儿和沃永剑,是知道张非是龙虎门的道士的,但关于张非的身世,以及一些过去的故事,艾宝儿和沃永剑是不知晓的。 凰謌刚想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抽,但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禁止吸烟”四个鲜红的大字,又只好将烟放回了烟盒中。 “道长,那烦请您帮我通报一声掌门,就说有个叫张非的道士回家了!” 中年道士扫了扫道袍上没有灰尘的灰尘,然后面无表情,冷飕飕的说道“对不起施主,掌门正在接待外宾呢,您如果想要找掌门的话,请您三天后再来。” 说完,中年道士就开始在哪里闭目养神了,就在这时,一个穿了一身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高个子外国年轻人从沃永剑身旁走过,走到凰謌眼前后,居然对着凰謌身后的艾宝儿,亮了一下肌肉,给了一个飞吻,然后又吹了一声口哨。 “我尼玛,臭不要脸的洋鬼子,竟敢在剑爷面前,调戏我朋友,your big ye of, give me stop……” “you're calling me?” “大爷的,老子不叫你,叫谁,喂,你这道士,为什么这狗日的外国佬能进,我们中国人,就不能进。” “因为他们是……” “don't,taoist leader, please let me solve it by myself;倒长,亲,让,我,滋即解决,please,让沃,给,这厢年轻仁,一点点,搅训!” “这……” 中年道士双手插在袖中,一幅为难的表情,艾宝儿懂英语,于是一直在旁边给凰謌当“皇家翻译”沃永剑英文倒是懂一点,但是他那些英文不是玩游戏学到的,就是看电影台词学的,交流是不可能交流的。 就刚才那两句英文还是他看坑爹英文电影翻译记下的。 就在中年道士犹豫不决之际,外国年轻人已经一脚朝沃永剑脸上踢去,这外国佬的这一下还真够狠毒的,直接就朝沃永剑脸上踢去,要是真给这厮踢中剑哥脑门儿,不晕也得进医院躺几天。 可惜他旁边站着人是凰謌,凰謌连步都没挪就直接用左手抓住了外国年轻人的右脚,就在外面年轻人想要来个转身旋踢时,凰謌手上一松,放开了外国年轻人,但这一回凰謌动了,一张冒着火焰纸瞬间爆燃。 “magic……” 听到这个年轻男人口中的“魔法”后凰謌笑了,但他手上的速度却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团火焰逐渐在外国年轻人眼中扩散开来,但那团火焰在即将碰到他脑门上的时候,却被一只粗大的手给挡住了。 “hum, boy, remember, just now that thing, is not what magic, that thing is called “chinese dao fu“, if not this dao long, i'm afraid you have become a pile of ashes!” 在这四个人中,要说谁的英语水平比较高的话,艾宝儿可能英语水平表面上是最高的,但其实艾宝儿英语水平是不如凰謌的,先不说凰謌从小就有一个洋姐姐,就说凰謌上的医学院,那也不是普通的医学院。 虽然凰謌上的那所医学院建在一个穷乡僻壤的乡下小镇,但那所医学院真正的身份是某所中国医药研究院的附属研究院,虽然那所医学院从建成到变成废墟只有短短的六十年时间,但这所医学院的每一位研究员都可堪称传奇,这其中就有李家祖孙三代人…… 听了凰謌那一口非常标准,甚至带有洛杉矶当地口音式的英文后,这位外国年轻人不仅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而且整个人忽然之间就莫名其妙的颤抖起来。 中年道士并不懂的英语,他刚才之所以在哪儿犹豫不决,其实也是因为他只听懂了,两句外国年轻人的中文“教训”,所以此刻他也没有听懂凰謌刚才拽的几句英文是啥意思,于是他习惯性的再次犹豫起来。 “他说什么了,那歪果仁,被吓成那副德行,快说快说快说……” 一直在旁边被剑哥轰炸式的耳语给骚扰攻击的艾宝儿在看了一眼凰謌后,得到凰謌的授权后才开口说道“哼,小子,记着,刚才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魔法,那东西叫做“中国道符”,如果刚才不是这位道长,恐怕你已经变成一堆灰烬了!” 说完之后艾宝儿又看了一眼太阳穴已经起青筋暴起的中年道士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这是凰謌的原话。” 中年道士转过头看着凰謌然后暴怒的说道“年轻人,你未免也太狠毒了一点点吧!你知不知道,这些外宾可是国际道家协会的人,严格来说他们可以算是我道家的一份子……” 凰謌背着张非完全没有任何想要道歉或者后悔的意思,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说了句“关老子吊事儿,老子又不是道士,我只是来龙虎门送朋友回家的。” “你……” “我说道长,你如果还不让我进去,我可就硬闯了……” “黄毛小儿,简直找死,以为会些道家符术皮毛就能硬闯我龙虎门内殿……”中年道士看起来显然也是个暴脾气,而且还是那种一点就爆的大红袍炮仗。 中年道士的破空一拳,拳风之猛,竟将凰謌许久未剪的头发吹的生疼“哦,皮毛符术,那我就给你来点儿高级的符术,云起-撼山……” “轰……”整个龙虎门外门弟子练武场,忽然被一股泰山压顶之势,给震的七昏八倒,就连在这里带领国际道家协会参观学习的掌门龙放都给吓了一大跳。 “师弟,你快去殿外看看,是什么人在攻击我龙虎门山门大阵!” “是,师兄!” 凰謌看着那位已经倒地不起的中年道士,内心的震撼程度同样并不比此刻正倒在地上呕血不止的中年道士来的少。 当凰謌成功画出那张融合了奇门遁甲术法和老头儿奇特的篆符手法祭出的那道“撼山符阵”后他的整个心神都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这种感觉就仿佛蚂蚁在面对一个重九十公斤的大脚板被碾压的感觉。 不过凰謌在触动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后,马上就果断的打散了“撼山符陈。” “道长,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对不起了,出手有点重,但,我背上这位可是你龙虎门门人,他这次重伤乃是与我一起斩杀山下一魔头所致,我们几个人来龙虎门也并非寻衅滋事,真的只是来送他回家,送到地方,我们立刻就会离开这里……” 凰謌左手用力一拽便将中年道士重新拉了起来,中年道士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后说居然恭恭敬敬的对他作了一礼,凰謌正疑惑这中年道士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顿居然还给自己敬了一个大礼。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没有涵养,没想到自己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年轻人声音“这位姑娘和那位小胖子可以走,但是你不能走,你既已惊扰了掌门和我龙虎门重要宾客,那便要接受我龙虎门门规惩罚。” 凰謌没有回头只是硬气的说了一个字“好!” “好,很好,年轻人有骨气,不过你确定要进我龙虎门山门?” “确定!”凰謌再次硬气的回答道。 “嗯,好,宋威,你去药房拿药治伤,放你三天假,在药房疗养吧!” 中年道士没敢抬头,只是大声的回答道“是,师叔,弟子这就去药房疗养”中年道士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要不是看到中年道士那打着颤儿的两条腿,凰謌听到刚才中年道士那中气十足的一嗓子,还真的以为这家伙没事呢。 艾宝儿和沃永剑并没有进入内殿,而刚进入内殿的凰謌则是刚进门就被这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道士给赶到了一座“书库”中。 凰謌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他真想像刚才那个中年道士呕血,呕到死为止,因为那个家伙给他的惩罚居然是“抄书……” 龙虎门藏书苑,抄经阁门口用石碑立有两幅对联。 龙虎蛰动镇乾坤 手抄万卷未搁笔 第63章 打万场架 “日落,日落,我想说啥来着,对,对对,是日落西山肚子饿……” 尽管凰謌抄书抄了一天,但他也只抄完十本书,而且这还是凰謌花了近两个小时,在这间书库中所能找到的最最最最最薄的十本道家经典书籍了,没办法,谁让他之前表现的太硬气,现在他要是去服软的话…… “太丢面儿了……” 肚子哼哼唧唧的叫声越发响亮了,凰謌放下中中才抄了一半的第十一本书,想从口袋里掏根烟压压惊,一摸口袋才发现,烟火手机全都被那家伙给收走了。 就在凰謌考虑要不要把彩虹拽出来烤了吃的时候,忽然那个年轻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跟我来,先吃饭,明天再抄,不过吃完饭,得继续干活,不过……” 凰謌差点没一头栽过去,本来听到明天才继续抄书,凰謌刚想说声谢谢,没想到,吃完饭居然还要继续干活。 走到一半路凰謌终于才想起来张非的状况,凰謌忽然加快脚步追上那家伙火急火燎的问道“喂,道长,张非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走在凰謌旁边的年青道士那张古井不波的脸并没有任何起伏,甚至在他眼神中连一丝丝额外的眼神都没有“先吃饭。” 凰謌一路上啥都没问到,除了那句先吃饭外,走在他旁边的道士真可谓是目不斜视,走路如风。 凰謌原以为得跟着这家伙去大食堂吃饭,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带着凰謌走进入了一处内殿独栋小楼中,这楼虽然外面看着古色古香的,但是当凰謌走进楼门后就发现楼中的各种设施设备完全就是现代化的。 最明显的就是墙壁上一个看起来像极了灯罩东西,实际上那就是个摄像头,凰謌并没有能够在一楼大厅中逗留很久,那家伙管也不管凰謌就直接朝三楼走去。 “掌门办公室”凰謌体内此刻的躁动几乎和他刚进“书库”是一模一样的,当凰謌走进这间办公室后,凰謌真想问一句“草,这它娘真的是张非口中那个隐于世间的龙虎门吗?” 这间超大办公室内,首先映入凰謌眼帘的不是那一排排人头,而是那一排排的液晶电脑显示器,如果不是这些身上穿着道袍的家伙一个坐在电脑前面安静的诡异,凰謌说不定还真的以为自己走进进了一家超级豪华的网咖。 “走,掌门在待客室内等着见你。” 走进待客室内,凰謌就看到有一个六十岁上下,精神矍铄的老头儿正坐在那里摆弄着一整套茶具“师兄,龙傲已将人带到,这小子既然能够震动龙虎门护山大阵,有些邪乎,师兄要当心,要不我就在门口守着吧!” “师弟,你久在国际道家协会坐镇,可能还不知晓我龙虎门一些旧日的沉密往事,这个年纪带回来的,那个人,按照辈分,你我需得尊称一声师叔,现在你可知那是谁了吧!当年……” 老头儿还没说完龙傲便已是满脸异色他急切说道“掌门,人我已经带到,既然是些旧日的陈年密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少,那师弟便退下了。” “嗯,师弟,今日你替我接待那些国际道家协会的外宾,想来也是十分累了,今晚需得好好休息,我已命人,将你的饭菜送到你房中了。” “师弟多谢师兄关心,师兄这些日子接待外宾必也是累了,这,我都已办妥,师兄您毋须牢累,那师弟这就回屋了。” 说完龙傲便自退出门去,凰謌看了看那老头儿,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奇怪,这兄弟俩似乎客气的有些过头了。 “来,年轻人,走吧,先去我房中吃饭,吃完饭再去师叔那里看看,想必你也是等急了吧。”凰謌还是没有言语,只是跟着老头儿去了一处满是桃林梨树的小院子里,进了房间,凰謌发现这房间中真是古色古香。 诗书画卷,梨木,桃木,紫檀木,等等随处可见,老头儿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口欣赏着那些老古董,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这间小院子可有些年头了,这可是只有历任掌门才能居住的地方,门前桃李,屋后紫竹。” “来年轻人,过来坐下吃饭,来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龙放景仰了大半辈子的师叔的?” 凰謌刚要说话,就看见桌脚放了两扎啤酒,居然还是西域大乌苏啤酒,于是就撕开箱子拿了两瓶出来,“啪啪”两声用大拇指顶开了瓶盖给坐在对面的老头儿龙放递了一瓶,自己拿了一瓶。 又是啪的一声,凰謌掏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根,又给老头儿龙放递了一根这才开口说道“要是说起我咋认识张非,我非哥的,那这就真是说来话长了,道长,在您这掌门居造次,您可别介意啊!” 龙放拿起那根烟,用凰謌在山下买的一块钱打火机点上,然后才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老烟民,你知道后,是谁帮我戒了这根烟吗?” “如果我没猜错,是您非常景仰张非,我非哥干的吗?” 龙放拿起夺命大乌苏连灌了三口,然后又吸了一口烟,他这幅打工老汉似的气定神闲,让凰謌看起来,可真是有些好笑,又好奇,好奇这个现任龙虎门的掌门人,龙放老头儿,年轻时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师叔年轻时的风采真可谓是冠绝天下,树经典,破山门,立教派,踏魔界,震道界,灭心魔,痴情一世,自废修为,退隐江湖,闯异域,乃是我辈龙虎门弟子所不敢想象的……” “好了,扯远了,来,边吃,边喝,咱们两个慢慢聊聊,师叔这之后的事情。”其实龙放老头儿说的这些事情,凰謌在替非哥恢复丹田的时候,在他记忆里是见过的,甚至连异域的事情,凰謌都是知道的。 “那是我从云南回来,去往龙海市,艺术学院上学的时候,竟发现学校后港的一处废弃港口内阴气极为浓郁,便想要去查探一番,没想到,在追击一只水鬼时,在一座旧船舱里发现了非哥……” 当凰謌随龙放老头儿来到山腰一处屋舍后,那里俨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凰謌原以为,这些年近花甲的老家伙们在见到龙虎门掌门后,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的,怎么说龙放老头儿也是龙虎门地位尊崇的一教掌门人。 但是凰謌错了,在龙放老头儿连叫了数声师叔后,这些围满屋子的臭老头儿竟连头都没有回过,有几个年龄稍小的老头子甚至就当场跪在地上哭喊着大师兄您如何如何,千万千万什么的。 走出这间有些简陋的屋子后,龙放老头儿一脸汗颜的说道“小李,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为什么咱们两个吃完饭,我才带你来见师叔的,这些屋子里的师叔还只是住在附近的,还有许多住的远的还未回山门,到时候,恐怕这座山都要给师叔们住满咯……唉!” “走吧,我带你去演武场,你今天活儿,除了在书库给那些发了霉的道家经典书籍抄写翻新成新书外,还得负责去给那些负责给外门弟子教授道法武术的师叔们顶班……” “顶班?掌门,你没搞错吧,让我顶班,我那会给道士讲经弄道,更何况,我打架都是野路子,正宗的中国传统武术我压根就没接触呀,您这不是,在坑我呢么!” “好了,好了,年轻人,你也看到了,刚才那满屋子的师叔们,为了再见一次自己大师兄,连长辈尊严都不顾及了,哪里还会为我等闲杂浪费半点儿时间呢,你今天不是抄了些道家经典书籍吗?就给这些娃儿随便讲讲就对了。” “嗯,至于,教授道法武术,野路子,就野路子吧,不过,也不能太野了,年轻人,你可去藏经楼,找……” 此后一连数天,凰謌除了在书库抄书之外,就是教导这些“小娃儿”们一些武术技击技巧,当然,凰謌的技击技巧嘛,反正就它娘的永远是“来啊,胖子,不服,就跟老子干一架,来啊,瘦子不服,就跟老子干一架,来啊,大叔,来干一架……” 第64章 龙虎的门 “龙放老头儿,让我找谁来着,谁,我想想,是那个师叔,是李,张,王,陈……到底姓啥来着,姓,姓白,对,是找白师叔,对,看藏楼的那个什么白师叔……” 当凰謌伴着清晨山林间的,清风鸟鸣,哼着儿歌《读书郎》来到山顶上一栋十九层楼高的建筑前时,他立马就被,一阵少女的歌声给吸引了,欢快的旋律,美妙的歌声,只是,只是…… “这不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吗?……好老的歌,这歌似乎比我年龄还要大……” 凰謌这几天简直就是龙虎门的一个苦劳力,白天给那些外门弟子教授道法武术,晚上抄书,当然凰謌在抄书的时候可没闲着,除了抄书,他每天都在研究新的符文。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后凰謌终于研究出了一张扩音符,当然,凰謌研究这玩意儿,完全就是为了方便给那些人数终多的外门弟子上课,想法虽好,而且这玩意儿效果极佳,但关键是,凰謌栽就栽在这玩意儿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以至于那些漫山遍野整日哭诉大师兄的师叔们也能听的到,凰謌每日如广播电视台,真人演绎似的这种上课法实在是,太过影响师叔们悲切凄凉的心情。 于是这些家伙就找上了身为,掌门人的龙放,并威胁龙放将凰謌赶出龙虎门,但在龙放一番无人抄书,无人给数千外门弟子教授道法武术的,为难哭诉下,这些家伙才决定,不赶走凰謌这个苦劳力,但是条件就是必须去藏经楼学会千里传音,否则立即滚蛋。 于是凰謌便怀着,这些老家伙坑了爹的恨意,今日一大早便上山来到龙虎门藏经楼了,别看龙虎门内部建设的很是现代化,但是那也只是山脚下,到了半山腰基本上手机就没信号了。 到了山顶,没了网的手机基本上就是块金属板砖,但凰謌使劲翻了翻自己的歌单,还是在里面找到了这首歌,但是手机声音太小,于是作死的凰謌又掏出了那张自创的奇葩扩音符,放起了邓姐姐的这首小城故事。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嘭……” “操,曹,曹师叔,您,您这是……” “混蛋,是那个王八蛋,放歌,放这么大声,搅扰我师兄弟前来看望我大师兄,哼,小放子,亏得你还是龙虎门一教之掌,这厮如此搅扰长辈,你这狗屁掌门是怎么做的。” “额,这这这,这个,我,我,我,师叔,我这就将那小子赶出龙虎门……” 就当龙放跑到门口之际,他摘下耳塞后,清晰的听到了…… 经典中的经典,曾被人评价为,遗落人间的后冠……那是一首永远忘不了靡靡之音,在那个广播的久远年代里,每个人心里总会藏着一个人,那是一种百听不厌……永不磨灭的爱恋般的歌声。 于是龙放居然就站在门口哪里把整首歌全部听完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喂,龙放,你它娘的,还想不想当这个狗屁掌门人了,还不快去……” 曹师叔的话还没说完,龙放就转过身来,用某种特别眼神看着曹师叔说道“那个,那个,师叔,这歌声好像是从山顶上传来的……” “是又怎样,你小子,到底……山,山顶上传来的,是,难道是二师姐的藏经楼,喂你小子,到底……” 龙放一幅为难极了表情支支吾吾的说道“师叔,谁,谁知道,那小子怎么会认识白师叔的,而且白师叔还会让他放歌给听,这,这,师叔您看,要不,我上山一躺……” 龙放的话还未讲完,就被这个身体长相比相扑还要剽悍的师叔给喝止住了“住口,二师姐的清静,你也敢打扰,简直就是找死,算了,既然是二师姐让那小子放的歌,我去跟师兄弟们,知会一声……” “不过,什么时候,龙虎门的门槛这么低了,居然,连这种不知死活的,混账小子都能跑到二师姐哪里去胡闹……” 曹大胖子走后,龙放关上门,连额头上汗都没来得及擦,就赶紧把凰謌骂了底朝天,如果不是凰謌不在他面前,他甚至都想拿起,龙虎门山门的那对龙虎石象砸死凰謌这丫的了。 “嗨,姑娘,请问一下,这是藏经楼吗?请问在哪里能找到千里传音这本书啊?” “嗯,刚才是你放的歌?千里传音,在一楼,第四十八排,第一层,左侧,书架下,不过,那本书被我用来垫书架用了,如果你想学类似千里传音这种秘术,可以在那一排找找相似的书。” 尽管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那位姑娘又趴在十九楼的窗户上,但凰謌觉得,凭自己的六识不可能看不清楚那位看身形就知道美貌和身材都不似凡间的人间仙女,但凰謌就是看不清楚那女孩的脸和身影,似乎那姑娘天生便有一股朦胧感在阻挡别人窥探其美貌。 凰謌进入藏经楼后,发现这里的确就是个藏书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书多的简直比龙海艺术学院图书馆的四百万书还要多,因为这里的书已经被堆成了一座山。 “哦,那个呀,那些书都是我最近看过的一些书,你要找的书应该还在后面很远处。” 凰謌不听不知道,一听差点被吓死,“啊,这堆书山,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看过的,姐姐,我读书少,但你也不能骗我呀,这座山一样的书,就算看上二十年都不一定能看完吧!” “嗯,这回是挺久的,我看了小半年,才看完呢,好了,小家伙,你快去找你的书吧,我要开始收拾这些书了,然后开始找书看。” 凰謌看着那个只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女孩子,一脸懵逼的说道“小,小家伙,小妹妹,虽然我样子年轻,但不代表,我的年龄就小,哥哥我好歹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小妹……” “轰……” 凰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女孩一拳打中腹部,凰謌立马就现场体验了一把疯狂过山车的感觉,那感觉简直就是…… “嘭……” 凰謌撞在一排书架上,鼻血不住的往外冒着,凰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反正凰謌此刻的肉体感受就俩字“疼……” “啪”的一声一本超级厚厚厚的书砸中了凰謌,这下凰謌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啊,刚才还一幅“姑娘,你够狠”的表情,此刻已经像个一百五十斤的猪肉般躺在地上不动了。 有一个姑娘她的名字叫做白秋,白是白天的白,秋是秋天的秋,她的故事不多,也从未出过这座藏经楼,她很喜欢看书,她最喜欢安静和看日出日落,今日她又去看了日落。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只不过,此刻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下场实在是有些惨,头发被拳罡薅去了一大半,浑身破破烂烂的,尤其是他的门牙还被敲掉了好几颗。 凰謌又做梦了,只不过,这回他并没有梦到老头儿,或者是自己的父母,在梦中凰謌有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但他始终看不清楚女友的脸,后来,凰謌干了十几碗酒,才鼓起勇气揭开了女友的面纱,但他却哭了…… 第65章 似个傻子 “师叔,师叔,在吗?白师叔,您的早餐弟子给您送来了还有您要的书。” 就在白秋打算去楼下拿取专门为她每日送餐的食堂弟子云霞送来的早餐时,一个说话露风的男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喂,姑娘,我只不过是来龙虎门这个狗屁地方送个朋友,没想到住不到几天却是在这个狗屁地方当牛做马像驴一样使唤了好几天,这也就罢了,为了朋友,我就算是死,也甘愿受罚……” “但,今日,我只不过是来这里看本破书,就被姑娘你如此羞辱,怎的,你们龙虎门很牛叉,又或者你们龙虎门觉得我李凤凰謌,就它娘的好欺负是吧!” “啊……我倒要看看你们龙虎门有什么牛叉,爆……步,呀……” 轰,凰謌脚下木制地板瞬间爆开一个空洞,凰謌瞬间冲向白秋,一拳即击向白秋额头,白秋转过头身体动也未动,只是护体罡气如水波流转不停。 凰謌撤地后退,再次使出爆步脚下地板如腐朽之木存存爆开,“爆步-雷陨”右脚如陨石般朝白秋袭去,这一次白秋动了,白秋左手猛烈向前一抓,爆裂之声甚至将护体罡气震的嗡嗡作响。 “咔嚓”一声凰謌整个脚的骨头都被白秋捏碎了,凰謌还未喊叫出声白秋已经将他扔了出去,但还没完,接下来在白秋丝毫不顾凰謌凄惨的嚎叫声中,白秋一指捣碎了凰的膝盖。 凰謌还未落地又被白秋一脚踩入楼下,“啊……欺人太甚,泣……” 凰謌在下坠中“泣线”二字还未说出,白灵已经一抓将凰謌琵琶骨卸了下来,凰謌眼泪瞬间飙出,白秋卸了凰謌琵琶骨还没结束,修长白皙的掌中,一道符纹渗出,便朝凰謌脑袋拍出。 就在这一刻凰謌胸口忽然鼓胀起伏,一只绿油油的抓子伸了出来,掌抓相击间,整个藏经楼仿佛地震一般摇晃了一下。 “吼……”靐捩冲出凰謌体内,一口咬住凰謌裤腿将凰謌甩向角落里一堆堆积如山的书海中,靐捩再次爆吼一声,四抓绿焰爆涨,口中一股寒气喷涌而出。 白秋护体罡气如有灵性,瞬间如一支长枪击向靐捩吐出寒气,长枪凝聚而成的罡气如水波流转,寒气竟无法阻挡其半分,“吼……”靐捩张大嘴巴一声几欲震碎人耳的长啸发出。 白秋护体罡气凝聚而成的长枪竟被靐捩这一声长啸全部震碎。 白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一只白皙的拳头已然轰在靐捩脖颈之上,(靐捩binglie)白秋这一拳之威竟将靐捩燃烧的绿焰全部熄灭。 但靐捩没有被击飞,白秋刹那爆退,靐捩绿油油的鳞甲之上忽然发出一阵阵幽暗混黑的光晕,靐捩一抓将眼前空气抓裂,然后整个身体钻入裂缝之中不见踪影。 白秋右手食指指尖亮起一抹幽蓝,眼神如一口古井不波,忽然白秋身后出现一道裂隙,一只绿油油的抓子直刺白秋后心,白秋食指指尖那一抹幽蓝忽然璀璨,亮起的那一抹幽蓝中似乎显现了一把剑。 随后在一陈阵刺耳的金属碰撞中白秋粘起了兰花指,一道小小的符纹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逐渐暴涨,在这道符纹中整个藏经楼似乎都被其吞没其中,在在白秋眼中,她看到的只有那只幽冥兽。 云霞在先前那阵猛烈的震动中很想放下手中给白秋师叔端来的早餐,可她又不敢,以云霞的资历当然不敢窥视被整个龙虎门众多师叔们称之为女武神的凶残二师姐白秋。 如果说张非是整个道界二十年来的道家扛鼎人,那白秋就是整个道界二十年来最锋利的一杆枪,与张非近二十年来传奇般的人生相比较而言,白秋这二十来年的人生经历可谓空白如一张白纸。 但在龙虎门谁也不敢承认若要论生死之战到底是白秋二师姐更厉害还是张非大师兄更胜一筹,毕竟十年前大师兄张非破门一战中除了张非的师傅白昱天站着以为就只有白昱天的孙女白秋没倒下。 那时白秋才十岁,很难说当时白昱天在阻止张非破出下山时,白秋有没有出手,但,在龙虎门中,你可以试试去拍拍大师兄张非的肩膀而被关进龙虎门祖宗祠,但是你绝不能冲撞了白秋师叔,哪怕是一次无意的眼神交流。 凰謌被小黑猫给丢入那堆,堆积如山般的书海后,由于右脚先前被白秋捏碎,凰謌花瓣点时间才从书堆里爬出来,凰謌刚爬出来就被一团绿油油的肉球给撞了正着。 凰謌身体不动只是满脸惊讶的转过头去了一眼小黑猫,发现小黑猫竟然不见了,眼看白秋正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刚想从脊背拔出长刀疯魔,谁知肩膀刚一动作,整个琵琶骨便疼的他呲牙咧嘴。 凰謌那个焦急啊,四处望了一眼,发现这破地方除了书就是书,于是凰謌情急之下便随便捡了一本书,准备砸向白秋,凰謌刚准备扔书就发现这本似乎有些华丽啊,岂止是华丽,简直就是豪华,在这种普通书籍里面,这本彩色表皮烫金的书这简直本身就是个奇葩类型吧。 于是凰謌按捺住这本厚重“武器”的攻击价值,认真看了看书名,书名是繁体字《御女心经》“草,什么鬼……”看了书名凰謌再次忍住扔书的冲动翻开了第一页,然后…… “妖魔啊,鬼怪啊,救救我吧,这它喵的,哪是什么《御女心经》这,这根本就是本烫金版本的黄色书籍嘛,这它喵的居然还有插图,还有释义,这,这简直……” 然后凰謌抬起头来看看白秋刚才跟小黑猫干架破了的衣衫,然后又看了一眼第一页的插图,于是凰謌……额,嗯,呵呵,很神秒的来了句…… “圆的……”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过后,凰謌整张脸就肿成了猪头肉,凰謌虽倒在地上,手里居然还没忘记翻开那本“金黄色书籍”的第二页,然后…… 一只女人白皙柔软似有体香的赤脚就踩在了凰謌的整张脸上,紧接着凰謌不仅仅被这只脚踩出了鼻血和眼泪,而且还被直接踩碎地板掉下了楼,凰謌,闭眼睛的时候似乎看到一只黑色小猫冲他摇摇头最后钻入了凰謌体内。 白秋捡起地上那本书,看了一眼书名,然后缓缓念道“《御妄心经》,白痴,金漆掉了都看不出来。” 然后白秋翻开第一页……但她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把书扔掉了。 当云霞看到师叔红通通的脸蛋后,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情愫,这个念头云霞刚冒出来,马上就浑身打了个冷颤,等白秋把盛早餐的食盒接过去后,云霞立马转过身就往山下跑。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神经兮兮的念叨着“不行,我等下得去师姐哪里问问我是不是长期给师叔送饭害相思病了,不行,不行,万一师姐说出去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得下山去镇上诊所看看心理医生,对,对,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早晨,当凰謌听到楼上吱吱呀呀的楼木板声音后,这才幽幽醒来,一片漆黑中,凰謌刚想从空气中抓团火焰照照亮,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下面似乎又是一堆书山,凰謌只好作罢。 当凰謌画好一张明光符后,整个漆黑的空间这才亮堂了起来,当凰謌从书山上滑下来后,才发现,这居然是一间两百平方米的地库,这里随处堆放的自然也是书,只不过这个地方更像是个书籍垃圾场。 第66章 一页之舟 当凰謌推开地下书库的门后,发现这里居然只有门,而没有去往一层的楼梯出口,不得以,凰謌只好又从昨天早晨那个掉下来的地方跃上了一楼。 刚跃上一楼,凰謌就发现昨天早晨那个恐怖的女人正站在哪里,不知道在等哪个家伙…… 因为体内有彩虹在,经过一夜的昏迷后,凰謌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如初…… 当凰謌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过白秋身旁的时候,他那粗重的喘气声已经出卖了他此刻无比紧张的心情,“等……” 白秋等等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凰謌已然完成了转身击拳的动作,但白秋似乎早就应该在等着他这一击右拳了,白秋当然不会逃,她只是向上一跃,赤裸的右脚刚好停在了一拳落空的凰謌拳头上。 凰謌当然不会放任这个女人就这样光着脚丫子踩在自己右手上“谁知道这女人昨夜有没有洗过教丫子……” 虽然凰謌鼻腔内那股诱人的体香和他那满脸潮红的模样已经出卖了他那颗许久未开荤的大脑,但凰謌还没有完全到被自己下体支配的程度。 凰謌感受着来自手上这个女孩看起来怎么也不可能有近千斤体重的身体心底忽然之间就冒出了一个词“千斤坠”看过中四大名著的人大概都听猴子喊出这招。 “你用的是传说中的千斤坠?”犹豫了半天,凰謌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千斤坠就是千斤坠,哪里来的传说中的千斤坠。”白秋像看着一头驴似的模样看着凰謌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瞬间凰謌便感觉又尴尬,又躁动,这种复杂又令凰謌享受的受虐感实在叫凰謌太过矛盾,结果为了缓解这种情欲暴动燥热,于是情急之下,凰謌终于人生中第一次流氓了一把…… “啪,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在凰謌白嫩的脸上绽放开来,凰謌没有被白秋一个接一个的巴掌再次揍成猪头肉,这只是一个平常女人给他的羞辱。 凰謌看着白秋再次落下的巴掌,和那个女孩终于忍不住露出愤怒眼神的羞恼,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掌说道“姑娘且慢,我刚才啥也没看到,真的,我是闭着眼睛掀……掀你那个啥的。” 或许看到凰謌真诚的眼神和那张满脸的巴掌印,白秋终于放下了手,“松,松手。” “哦,哦,好,好的……”凰謌赶紧松开了白秋细腻嫩滑的手腕,“刚才,真的,对,对……”就在凰謌刚准备道歉的时候,白秋居然自己掀开了自己的白色裙子,当凰謌看到那一双细腻粉嫩的白色大腿时,脑袋瞬间空白。 “这回你是睁着眼睛看到的吧?” “啪……” 凰謌真的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回,他真的没法否认,但…… “姑娘,是什么时候画的符,你别告诉我,是你扇我巴掌那会儿,姑娘这张替身符画的不错,不过就是刚才那一巴掌扇起来没什么肉感。” “呵呵呵,你这个小男孩还真是有意思,居然能认出来我的替身符……”凰謌看着眼前那个女孩逐渐消失不见,转过身看着那个坐在书架顶上的白衣女孩,白秋,他真的有些无语了。 因为此刻白秋的坐姿其实并不比刚才白秋使用的那张替身符幻化而成她,掀起自己的裙子露的少,“我在这里可是等了你很长时间呢,不过我只是来传达龙虎门全部师弟开会后对于你对我不敬的惩罚结果。” “啥,全部师弟……的惩罚。” 凰謌瞬间便懵逼了,凰謌只要想想那天在张非屋外漫山遍野,哭喊着大师兄的那些糟老头子,浑身就认不住颤抖起来。 “放心不是让你去打扫龙虎门山上山下的每间厕所……” “哦,这我就放心啦”凰謌又一次,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不过,藏书苑,抄经阁的书,你必须全部抄写翻新一遍,其次嘛,昨天早晨你掉下去的时候,想必也看到了吧,这次给你对本门藏经楼长老,不敬的惩罚结果就是把地库废弃闲置多年的……” “最后一本被基本荒废的,且被龙虎门封入地库的镇派之功《龙虎符文传》那些集龙虎门历代修研符纹祖先下山见闻所得的符文书籍全部整理好,对了,为了更好的接受惩罚,你那个能放歌的板子先放在我这里。” 此刻凰謌真想冲上山去,给那些个坑爹的老道士一人一拳,打到吐血,吐到死为止,因为那些个没事儿,不工作,给张非“吊丧”的老头儿们,实在是太它娘的混蛋了。 凰謌从来没有想过,他这辈子罪痛苦残忍,难以忍受最严酷惩罚居然是“抄书和整理书籍……” 但是话说回来“喂,话说,最后一本被基本荒废的被龙虎门封入地库的镇派之功《龙虎符文传》究竟是个什么鬼,你别告诉我,这个破洞底下那堆,堆积如山的破书就是你说的那个镇派之功。” 跳下书架手里紧紧抓着凰謌手机的白秋,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哭丧着脸的凰謌,怪异的看了一眼他,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凰謌的手机说道“对,就是那堆书,不过,你看到的那堆特意堆起来的书只是《龙虎符文传》的目录和简介,序章。” “啊……”凰謌瞬间晕倒。 当凰謌醒来后,却发现有一件十分熟悉东西正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晃呀晃,“喂,你在干什么,你不会,是再给我偷偷摸摸施什么符术吧,咦,这不是手机嘛,你搞么子撒?” 白秋“啪”的一声将手机直接摔在了凰謌脸上,气哼哼的说道“早知道,就不打你那十几下巴掌了,这个破玩意儿,说什么没有你的面部识别,这个破东西就不玩不了!” “啊……” “喂,快点开密码,我要用你这个东西听歌,你要再晕倒,我就罚你把这栋楼里的所有书,全部抄写一遍。” 凰謌挠了挠头,然后呆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一一双可怖的女人的大眼睛正巴巴的望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眨巴着眼睛。 “你想用手机听歌?”凰謌盯冲着白秋的眼睛,冲她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说道,但白秋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放光的看着凰謌手里的手机。 凰謌看见这个女孩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荡漾,“,明明一幅好奇,又焦急的模样,偏偏就那么绷着个脸,那幅好奇宝宝的表情,实在叫凰謌难以招架。 凰謌,按亮手机屏保,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通照,然后又将手机丢回给,白秋说道“你刚才,是不是扫我脸,想要解开我的手机密码,给,好了,解开了。” 白秋一把接过手机,有些奇怪的问道“奇怪啊,我刚才也是这么扫的,为什么就打不开它呢?” 凰謌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秋说道“你当然解不开了,我刚才晕倒的时候闭着眼睛嘛!” “光扫我的脸,是解不开的,必须得用虹膜扫描,才能解开,密码。” 凰謌前一刻,还在给白秋解释,手机的事情,后一秒,就被白秋一挥手,给扫进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中。 “目录目录目录目录,居然还是目录……”凰謌仰天长叹一声,“天了噜,这它喵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镇派之功,这本破书,根本就是道折磨人的酷刑……” 自从上次考研究生的时候这么没命的看过书籍的目录外,凰謌,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书这么折磨过。 第67章 学海无涯 凰謌在书堆里随便捡了一本书就开始翻阅起来,很明显这是一本关于符文很基本的介绍目录,因为凰謌翻开书籍的的第一页就介绍关于道家符文文化由来的。 注:道家符是道教特有的一种符文文化,是道教用以沟通天地人神的凭证和秘术法诀,是道教不可或缺的重要法术之一。 道教内传承有无数符文咒语,且在道藏经籍中被大量地保管,在斋醮科仪活动中被大量地运用,具有其独特而神秘的魅力。 在漫长的道家符文文化中,符图主要是古之圣贤聚于内,修于身,是外用于世的一种独特的全息图文工具。 在经历了一系列历史冲击、创新、流失、封存的原因,以及一系列的文化变迁后,符文逐渐成为道医、道士医病驱邪的常用图形和文字,又被称之为称符文。 符书、符术、符禄、符图、甲马,等,虽名称各异,但实则分形而不分神,其中的道家符咒便是在数千年文化变迁后遗留下来的道家经典符文。 在现代文文化中,符图中最早的“符”便是出自甲骨,其本意本意大概为符节,是一种凭信之物,符文被作为出入门关时所使用的凭证,其作用可相当于今天的身份证。 在古文化中,符节又被分为两类:一类是官吏家属专用的出入符,这种符上记载着使用者的年龄、随员、性别、特征、以利于辨别其身符,其中最经典的大概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大秦虎符; 而另一类则是由普通人使用的通用符,这种符并不署明其具体的人名,只在其上写上编码,是有关机构临时发放给出行者所使用使用的凭证,类似于今天的临时身份证。 但这些常用符文,虽与道家符文息息相关,但实际上,这些符文并不具备道家符文真正的驱鬼,医人的作用,加之中国道教一向与古代政体并不互相依赖所以道家真正的符文香火并未大面积流传于世人眼中。 而那些符文通行证之所以与道家符文有所关联,也正是因为符文由符信之义再作引申,变为符命、符应、符瑞,几经演变之后,才形成了道家所特有的符文。 在远古时代,人们认为,符是上天赋予人君的受命,往往以符箓、祥瑞的形式出现,如《赤伏符》《河图圣洽符》、王莽的《铜符帛图》等,它们都代表着上天的意志,信而有征,如同符节,会得到契合、验证。 道家的书劾秘闻之所以被称为“符”,取的也是凭信、契合之义,不过,在道家进行归纳总结后,它开始有两种含义:其中之一便是指术士通过画符与上天进行沟通,以合上天的意志并取得超常的能力。 其二便直指灵符而有验,如同符契一样有信,道符就是将之前各种符的功能合二为一,因而成为一种功能齐全、操作简便的通流于道家符文化所独有的技术方法。 而道家符,其源自于上古,且盛行于汉唐。汉唐时代,符图盛行,为居家必备之物,当时民间百姓不论贫富贵贱,购买符图孝敬双亲以祛病护身、馈赠亲友以传递平安为主要民风之一。 故在汉唐时代,几乎家家悬灵符,人人读老子,这是当时奇特的文化现象,道家符因为制作复杂且要求极高,民间几为难得,于是符文技术也多出于皇家皇宫中。 道观、大庙密用,等地方,传说凡人得此符者,必藏不外露,且视为镇宅之宝,所以道家符是名副其实的法中之密,符中至尊。 符,指的便是一种用朱笔或墨笔所画的一种点线合用、字图相兼、且以屈曲笔画为主的神秘形象,在道教中其以通过伸窍,魂离等,经过画符便能够召神驱鬼、治病养生、祈福消灾等; 符文咒语,也被称之为咒词、神咒、视咒、明咒、咒诀、口诀、诀、禁咒、真言、密语等等,在巫术和道教法术中,都普遍将某些言语定义为拥有神力、魔力和法力。 这种具有神力、魔力、法力的言语便被称之为咒语。 道家一脉传承的符咒故事,其多来源于上古时期的巫祝,道家的咒语在东汉时期达到顶峰极为为盛行,并且与符文有亲密的关系,符咒画符时有时需要念咒语。 用符时也需有咒语牵引通彻,而普通道士作一切法事都需有一定的咒语辅助,且咒语必成为施法者精诚达意,也必是发自肺腑的声音,由此沟通天地人神时方可保证一切法术的奏效。 而且在道家也多有祷告语,在古代咒语都是一些赞颂神灵和祈诉如愿之类的言语;治病时,咒语是请求法术显灵,若治百病所需要的消等语; 在一般道家普通道士修炼时,咒语多为安神定意澄心及请求神灵协助等语,而一般道家的咒语每句结尾必须都要有“急急如律令”一语。(注:其只指普通道士,对于入道得法之人,可毋须以此敕令沟通天地人神。) 在道教符文画符也是有一定程序的,并不是随意乱画的,且绝不能够简单了事、次第颠倒,且越是高深的符文咒语,越是不可胡乱动笔。 通常普通道士画符都需要设坛行祭礼,且符咒上必须写有道教信仰的神祇,如,土地、城隍、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朱雀大将、玄武大将、黑杀大将等。 而且普通道士画符前,必须先要净心,专心致志,诚心诚意,肃清邪念,思想专注,并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准备好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还有笔墨、朱砂、黄纸等。 对这些用品,道士先用神咒来敕,以使其具有神威。 在普通道士开始使用道家符时,需在制作之前,还需要上香跪拜,祝告天地神祇,将要祈祷主事表达出来,以预祝祷告完成。 普通道士画符安其正确顺序,先取出纸墨或朱砂,正襟危坐,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画出所要画的符,中间不可有任何连续停顿。 画符时要吹气于符中,同时还要一边画一边用嘴悄悄念咒,除此此外,不握笔之左手要作出书符时必用的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等手势。 注:(日君诀:变曲左手四指指尖,只要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月君诀:除第四指平伸,指尖朝上外,其他四指微向内弯;天纲诀: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其他四指尖微向内弯。) 用月君诀的目的,自然是取日、月阴阳之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的灵验性。 同法,用天纲诀,也在于用此指法,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纲指取纲气引入符内,画符完毕,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神贯注于笔头。 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表现出一种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严感,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画符典礼才算终了。 道家符经历过无数道家伟人的创新,改良之后,品种成千上万,施用的办法更是不胜枚举;例如,施用咒语有默念、轻声念、大声念等。 施用符图,则有的佩戴在身,贴于患处;有贴于或放于怪处;有火化为灰,将灰溶于水中,以符水洗头面,洗全身,或以符水擦拭、喷洒全身;有食符法,食符法又有将表(纸符)直接吃下去的“吞服”,将符燃烧后的纸灰溶于水中而喝下去的“喝符”。 “喝符”还有热喝、冷喝等方式。此外,还有埋于公开,投于水中的,等等;虽然施用符咒的办法千差万别,但在施用中都有一些共同的准绳必需遵照。 比方,画符时要存思运气,与气配合;实施符咒时要与动作配合;此外还要配合一定的物品,使施用的符咒有所凭依。 凰謌合上书本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半年来的所有篆符的经历,然后又仔细回味着,老头儿当初那种篆符的神态,手在空中竟然不由自主的画起了符…… 第68章 书山作冢 凰謌停下手中的画符动作,将这本书放在一边,紧接着他又从堆积如山的目录中,捡起了第二本书,翻开第一页后,凰謌发现这仍然是一本道家符文的基本常识性解读介绍类目录。 其开篇第一行字便是:道家符文文化是一种古老的文化,它的产生、发源、发展,已经不能单纯的归为道家文化的产物,因为经过数千年演变之后,在今天这个时代,符咒文化已经海纳百川,吸收融合了世界“诸子百家”之所长重新归属于一种独立的,具有其特殊性的文化。 在现代这个大时代中,在民间道家符文文化中,凡是触及到能量、心理等要素的,都会将它立为一门学科,一门特殊且神秘的学科。 在民间专门研究道家符文文化的学者中有这样一句话,可概括民间符文文化的历史--“在研究和挖掘中,神秘的符文文化需求不时的研讨才能解开它那神秘的面纱。” 道家符文的形成中,在民间道家符文确实是被人认为是能够召唤鬼神的奇特文书,符上的文字让人难以辨认,有的人看着像是某种书法,有的人看着则像一幅图画,但人们都共知的是,这种奇特的符文文化长期以来被道家大师广泛应用于降妖除魔,治病救人。 在民间道家符文的形成时间通常被认为是在东汉时代,最初的原因是将它定义为将凡间的权利象征搬至鬼神世界的文字性,皇帝中央集权统治力的结果。 在民间符图原由中原腹地文字演变而形成,符文文化流传于民间最早以前是古代君王用以传达命令或者调动军队的凭信,执符的使者因代表王命,将领须得听从其传达的命令,在民间符文文化瑰丽的历史长河中,最闪耀的一种符文文化就是始皇帝所用于中央集权中军权的统治象征“虎符” 在民间符文文化中自将人间的符搬到神鬼世界,于是便有天符、神符等的出现,这些民间符文化,原起缘于道教符书,但经过数千年的历史演变之后,民间所形成的符文文化反而进一步推进了现阶段的道家符文化。 但不同于民间符文化的散乱,地域性符文文化差异性,作为一种道家符文化的记载、传承,记录道家符文文化的符书是能够有连贯的文句表达一定的内容的。 这种不分地域的统一性,比起散漫于民间的巫师使用的巫符,其数量要大的多,这既表现出自发的民间巫术向人为的、有系统理论的宗教形态过渡的轨迹,又表现出道家符文化对民间的巨大影响力。 自东汉以后,新的道家符问世便越来越多了,这既要归功于民间人民的力量,也要归功于中国特殊的历史自然原因。 道家符文的构成中既有文字、有星象、有厌胜物,另外一些符还包括有神像,但无论道家符文文化如何变迁,其不变的仍然是以中原文字为主体。 这自然也是由于道家符文的主干是汉字和汉字的变形,所以按其原初状态其实是可以读的,但在一些道家真正的入道者眼中,符文并不仅仅是可以读的,它真正的内核仍旧是链接不同次元的能量线。 道家符文,被广泛地应用于道法和斋醮(jiao)科仪的各个环节,凡建坛、召将、上章、立狱、驱邪、破幽、水火炼度等,都要用道家符。 同时,道士又常用道家符水为人治病、镇妖、驱邪,所以符在民间多有流传,道符也融汇到民众的岁时风俗中,挂护身符袋的习俗即遍及全国不少地区。 如果说民间道家符文的信仰较多地继承了巫符的成法,那么道家符箓的出现则突出地表现了道教开创者自己的智慧。 首先箓是一种道教符书,被用作入道凭信与行法依据;在长期的演变中,形成了正一、灵宝、上清、神宵、清微、净明等法箓,以作入道凭信和道阶标志。 道教思想与道教施法仪式中,常有咒语、掐诀、步罡等,它们和书符一起成为道法的基本手段。道士以画符念咒、掐诀步罡来施行法术,以增强人们战胜邪恶的信心。 这些法术本身具有使人类在无法控制的异己力量面前保持心理平衡和生活信心的文化功能,道家符的内容都直言不讳地讲清命令的目的,具有很强的功利性,这是道教咒语具备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 一般说来,中国的民众对待中国本土宗教的态度,是以祈求解决眼前的困难为主导,求得平安便算有福,因此无论是道教还是早已被中国同化变成中国本土佛教的印传佛教的前进车轮都与民间百姓息息相关。 道家符文的形成实际上是根据人们的需求而形成,道家符的发展也是通过人们对道家符不断的认知不断的了解而发展并且延续至今。 在道家符文化的根源中,道家符文的出现是和当时的社会情况相符的,那个年代的人们备受封建社会统治者的压迫,所以希望解脱,而道教的出现则给了这些劳苦大众精神解脱的方法。 在漫长的道教发展史中,道家符文就是其中一种,例如道家符中的平安符、姻缘符都给这些受压迫的人带来了希望,虽然道家符并没有真正解放这些劳苦大众但是却给他们的精神寻求了寄托,这一点也是道家文化的具体体现。 道家文化遵循天地万物皆有常理,所以符也正是遵循了这个法则,例如:作恶之人在道教教义里是会受到惩罚的,然而本分的人却会受到嘉奖,道家符文在道教文化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地位。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道教渐渐被统治者所利用,以借助道教文化来更好的统治百姓,尽管道教成为了统治者的帮凶但是同时他又借助传统的道家无为文化影响了统治者。 后来历朝开国皇帝都奉行道家的无为而治思想统治百姓,对百姓的生活起到了较好的影响,道家符文的流传与出现也给普通大众带来了许多的影响。 符作为道家的代表文化特征,在道家文化里表现得十分耀眼,但是道家符文化根源在哪里呢?在符文文化历史长河中,最早以前,是老子提出“无为”的思想,所谓“无为”就是道家提供给我们为人处事甚至到治国安邦的基本原则。 但是“无为”并不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为,而是不能妄为,不能乱为,应该顺应客观态势、尊重自然规律;在信奉道教的历史长河中有人会误以为“无为”就是消极等待、毫无作为,听由命运摆布。 其实并不是这样,老子的思想原意是:不妄为,就没有什事情是做不成的;不乱为,人民便能幸福安康。 道家符文是道家流派的衍生文化,由于道家始终都是保持着某种程度的“离俗绝尘”状态,所以对于上古文化的继承,也是各家教派当中最接近原始生态的。 即便是在经历了后世多次的各种补充和注释,原始的东西还是一直被秘密的传承下来;其余各流派,由于后来越来越深入其各自的领域,应用方面的实践经验越来越丰富,对人天关系的具体应用,逐渐演化成了各种以实践经验为基础的专业性流派。 道家和道教,尤其是道教,对于“巫”文化的继承和挖掘,是各家当中最为全面和深刻的;其中,符咒之术,就是一种典型代表,于是在经过历史变迁后就形成了道家符。 历朝历代以来,它都是中国道教、民间论坛、神坛或庙会都经常使用的为人消灾解厄运用的;而且,也是传统家业社会经常使用的宗教风水秘术;它是最无法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其存在之真伪虚实的,于是便也是无从证明其功能之大小有无。 道家灵符并不是随便就能绘制的,它必须尊重天人合一,甚至是尊重最早老子提出的“无为”思想,站在需求者的角度上通过专业的、道行高深的法师进行开坛作法,虔心绘制。 无为而治,无为而作,无为则为有为;制符者必须身有浩然正气,而浩然正气分为阴阳,阴者为地,阳者为天,天地生养万物与人,这样才能始终如一地关照和爱护众生…… 凰謌合上书本的最后一页,放在一边随手拿起另外一本书,找了柱子靠在柱子上翻开了第一页。 第69章 买包纸巾 开篇第一句话便是:“道家符文的信仰在于道家思想,在于“无为”,在于“天人合一”,尊重自然,尊重一切客观事物,寻求浩然正气造福众生。 那么道家符术究竟是是什么?其实归根结底,道家符文化亦是离不开“金、木、水、火、土”这五种最原始的能量形态。 因为符咒是山、医、卜、命、相、五术之根本;是修行者之宝鉴,在道家著名的道教《宇宙之灵源》一书中符箓分四大要诀。 符:就是书符,代表灵界公文和法规;咒:就是咒语,代表灵界密码与歌诵号令、说服作用;印:就是手印,代表灵界的权威和印信;斗:就是步罡斗,分五行、七星、八卦等各种不同罡步,是代表不同作用威力。 符咒是中国道家灵修的哲学,也是心灵最高艺术升华;古语有云:‘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 在中国民间符文文化中,符咒被认为,并不是迷信而是中国古人对于宇宙气场深刻体验的记录。 曲线符:表现为柔缓的气;直线符:表现为刚烈的气;咒语:表现的则是强大意念;而符箓的组成及其系统的功能是就是以符作为用来调整气场的;也就是记号里面存储书符者意念,意念越强存储的时间就越久,释放出来的能量就越强,小者可以治病调心、大者可以消灾解厄。 符者,通取云物星辰之势,皆出自然虚物空中结气成字,生于元始之上出于空洞之中;古语有云:“上符天、下符地、中合人体。” 而符所组成的符文,则是由圆、螺旋线、卧8、横竖、斜线及方据以及寓意深刻汉字语句所组合而成的,因此它是可以阅读的,但就算是一一般道士阅读也需要经过系统的培训和指导。 书符秘诀在实际应运当中,共分为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其意在降妖除魔中,便是留人门、绝鬼路。 一道符的构成总共有五个主要部份组织而成:点符头,符咒开笔是最为重要的,举例,这就如同人的眼睛一般。 其次便是主事符神,每道符的功用各有不同,什么事就该找什么主事之神符,如同现今使用者权威或教授,再说的只白一点就是,脚要穿鞋袜,手要戴手套,头便要戴帽子,嘴会戴口罩。 符腹内,此道符功用主要是作用于何事作用、斩妖除邪或镇宅,在此处即可明瞭,如果一道符,的符腹画不好的话,那在下山斩妖除魔中,便有可能会“game over”游戏结束。(注:这是凰謌用自己的理解所表达的语句) 符胆,是一道符的真正精华所在,因为这会涉及施符者与被施符者双方的生魂及灵魂,一道篆写完成的符,在此刻能不能灵验便全赖此诀。 叉符脚,又涉及觉魂,是为请兵将镇守之意,符脚变化及多,并且全看此道符本身用途而定,但经过不同施符者所篆刻写画的不同符文,叉符脚的篆刻写画,也是完全不同的。 有些用符高深者篆写刻画的符很简单却效用巨大,而有些初涉者所画的符及其复杂但效用却微乎其微,但这并不就说,有些坚生晦涩的复杂符咒,效用就会很废。 符文的篆刻写画,在某些时候是尊从施符者的道行高深的,但某些时候,并不会按照这个规律来形成篆刻写画符的过程,这也是由于道家“无为”思想,所以这种情况也是符合篆符条件的。 叉符脚也是有口诀的,其口诀“人天相应,天人合一”这是我们祖先在远古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的,并应用在预测、解疑、疗病、风水建筑、社会风俗等方面。 对于“人天相应,天人合一”的思想,是华夏文明的一大特色;道家,就是继承这一大特色的的代表性流派。 关于符咒,在符文文化又把符咒分为先天符咒和后天符咒。 先天道家符相传是天地初判的时候由上古大神由天地处理解而形成的和天地对话的语言和图文;我们可以把它简单地理解为人类与天地自然直接沟通的方法和途径。 后天符咒是由后来修道有成者给予后世弟子修炼的方便法门;这些修道有成者,为了方便弟子修道,就在某种程度上,把自身的修为作为了沟通先天的通道和桥梁。 而所谓的后天符咒,就是开启这些通道和桥梁的密码和钥匙。 道家符关键之处在于师传;符咒之术,是由符法、咒术这两个显在部分和另外一些潜在部分共同组成的;可以说,应用所有的符咒,都需要两方面的基础。 一方面是法师本身沟通天地自然或者历代祖师的能力;另一方面就是具体的符咒应用技巧;所以,同样一套符咒,不同的人应用起来,效果也是不同的。 这两方面的学习和训练,都是离不开师傅的严格指导的;除了言传身教之外,师傅还可能直接给予弟子一些无法言说的深层帮助;例如在传授某些具体的符咒时,除了传授符咒的内容之外,师傅还要为弟子“封证”。 无师封证则一切皆为空谈,也就无符法之“神”,更罔谈神效了;另外,除了符法和咒语相互配合之外,做法时往往还要配合以特定的动作、仪式乃至内心状态等要素。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使用符咒必须要做到心诚。诚则灵,不诚则不灵;符者,阴阳符合也,唯天下至诚者能用之,诚苟不至,自然不灵矣。 后天道家符通常由符头,符身,符心,符胆,符脚等部分构成。其实也是像一个人一样,这样的符咒才具有灵效的。 道家符是一种古老的文化,是道家继承自华夏祖先的一种文化瑰宝,不能单纯的归为迷信,符咒是涉及到能量、心理等因素的一门学科,需要不断的研究才能解开它神秘的面纱。 道家符的用法,因每道符咒功用不同可分为八种用法,若要施符,施符者,必须了解其用法才可发挥功效,其用法是。 化法,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焚化,直接用火烧即可,要注意火化时,一定要从符尾开始点燃,如果能摺成令剑形状则效果更加彰显。 凰謌读到此处,已是豁然开朗,原来正是因为他从未了解过篆符的相关基础知识,才导致他所篆刻写画的,每道符,诧异性,才会如此之大。 带着一丝明了意味凰謌又继续读了下去。 佩法,就是将符纸摺带在身上,大多摺成八卦形,然后用胶套装封,便于随身携带;贴法:直接将此道符贴于物品上,另外有种药符是直接将符的正面贴在患处,或是火化后与药物混合一起使用。 吃法是先将符放在碗中或茶杯中火化成灰,然后再冲阴阳水,等符水澄清后再饮用;煮法,又叫煎法,就是把符放在药壶里煎煮,煮法有两种不同的形式,一是只用一张符与白水共煮,有时符水会变色,甚至有药味,一是和一些中药合煮。 擦法是符火化后加冲阴阳水,用剑指或金刚指沾符水来擦身体,通常先擦头部,再沾符水拍一拍胸前以及背部,有时可佐以喷法。 洗法是可直接在浴盆或脸盆,将符火化成灰后再加阴阳水来洗,洗完后将符水泼出户外或是无人空地,或是让其流入水沟内均可;喷法是将符水化火后冲开水,施术者口含符水,并用剑诀放在自己嘴前用力一喷,符水经由剑指而达被施术者的身上。 注:符请完成后切不可见血,不可弄湿,不可乱扔,不可让别人触摸或观看,请秘密为之;特别是感情和合类的灵符,切不可告知周围人以及你爱的对方,否则会影响效果。 注:若是女性缘主,请不要在生理期间将符请出;不佩戴时请放入符袋中,放置在乾鱑之处便可,比如抽屉或者柜子内皆可。 注:打开灵符之前一定要先洗手,并选择僻静或无人处打开,周围不得有鸡、鸭、猫犬类,家中所养宠物需暂时关到其他房间;更不可有生理期女性在旁,除健康符、护身符、平安符外,其他灵符不可有孕妇在场。 注:符咒本无正邪之分,人有善、恶、利钝之别,道以无心渡有情;只要是违背道义,损人利己的原则请勿请符。 注:切记道法自然万事皆有因果;符咒讲究道法自然、符法通天则灵信则明,如若持怀疑诋毁态度请勿请符…… 就在凰謌想要吐槽写作者,写这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此刻嘲讽读这本书籍的人的时候,一个有些清脆冷漠的声音传入了凰謌耳中。 “喂,我的纸巾用完了,云霞那丫头,这几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事情,居然请了好几天假,下山去了,你能不能下山去帮我买包纸巾?” 凰謌“啪”的一下,合上书籍,抬起头看着破洞上面那个站着女孩,他发现,他竟然第一次看清楚了那个女孩天使般的面容。 白秋发现凰謌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望着哪儿,反正她随手抓起了一本书,就朝凰謌脸上砸去…… 凰謌推开藏经楼的门才发现此刻竟然已是夕阳西下,凰謌刚走了几步,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转过头一瞧,才发现,白秋居然还站在藏经楼门口,没有跟上自己。 “喂,你刚才不是说,想要下山嘛,走啊,再晚,天就黑了……” 白秋此刻居然有些害羞的说“我,我不能下山的,我,我是看守藏经楼的长老……” 凰謌走过去,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四岁的女孩说道“怕什么,张非那家伙跟我可是过命的生死兄弟,反正有啥黑锅咱就全部都甩给他,反正张非这家伙想泡我那些姐姐,代价,还是得有的……” 凰謌一把抓住白秋的手转身就朝山下跑去,“什么?”白秋只听到凰謌说大师兄是他过命的生死兄弟,并没有听到什么大师兄想要当凰謌的姐夫之类的话。 她只是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从这个大男孩温暖的手掌中抽出来…… 第70章 烤羊肉串 于是白秋就这样犹豫着,犹豫着,就跟着凰謌跑到了山下。 “师傅,师傅,不好了,不好了,师叔被人拐跑了,师叔被人拐跑了,我看到……” 龙放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这个这许多天,都有些神经兮兮的心腹弟子,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在卓上,慢悠悠的说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云霞,如今山上如此多的师叔,你说清楚究竟是那一位师叔啊!” 这时龙傲也从门外进来,给龙放施了一个礼后,早到云霞身旁,摸了摸云霞的脑袋说道“云霞,说吧,只要不是看守藏经楼的白师姐被人拐跑,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龙傲刚刚说完,龙放便放声大笑道“师弟,你可知,你开二师姐玩笑的话,若是被其他师兄弟听了去,那可是一场师兄弟们的集体群殴呐!” 龙傲坐下后,啜了一口龙放递过来的茶后有些唏嘘的说道“在整个道界能把白师姐拐跑的人,恐怕就只有大师兄了,可惜,大师兄的心思从未在师姐身上停留过……” “是啊!师弟,当初就连白圣(白昱天)都觉得大师兄和二师姐乃是一对金童玉女,怎奈,造化弄人,当初大师兄下山却认识了那名天妒红颜的红粉知己,而大师兄破立山门,下山之时,却与白圣决裂了……” “是啊,师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情之一字,真乃我辈无求而得求之福祸尘缘啊……” 云霞听到这两位师傅和师叔竟在那里聊起了尘缘往事,忍不住吼道“师傅,师叔,我说的师叔是白师叔,是凰每日送饭上山的那个白师叔,是藏经楼的白秋师叔被那个抄书的学生给拐跑了啊……” “噗……” “噗……” “嘭……” “龙放,龙傲你们这两个小子是怎么管理龙虎门的,居然,居然让那个兔崽子把师姐给拐跑了,啊,我看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想活了……居然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曹大胖子刚走到掌门办公室门外,刚想推门而入他,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一个令他魂飞魄散的消息,一脚踢飞办公室的防盗门后,曹大胖子直接走到龙放和龙傲旁边,伸出两只大腿粗细的胳膊直接将二人像待宰的鸡似的提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 就在整个龙虎门上下因镇守藏经楼长老白秋突然下山而陷入一片混乱与惊恐之际,白秋却与凰謌来到了山下龙虎镇一条比较著名的卖大排档的小吃街上。 凰謌拉着白秋随便找了一张开卓子,便坐了下来,刚坐下,正在低头烤着羊肉串的中年胖老板便问道“二位,想吃点啥,您二位来的正巧,我这正烤的羊肉串就快熟了。” 刚才被凰謌拉着往小镇上走的时候,白秋就一直在东张西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刚进镇子的时候,凰謌看见白秋这副模样可没少嘲笑白秋是个正宗的道士。 “喂,老板,来二十串羊肉串,再来一提子夺命大乌苏。” 不过凰謌转过头看了一眼像个好奇宝宝的白秋又补充道“不,老板我还要盐水毛豆、麻辣烫、麻辣小龙虾、鸡排、烤鱼 、烧鸡 、卤肉 、虎皮辣椒 大拉皮 、爆炒绿豆芽、 大盘鸡、 麻辣田螺 、干煸豆角……” 凰謌一下子报了四十多个夜市大排档最常吃的菜品,原本正在哪里哼哼唧唧,唱着“甜蜜蜜”的老板翻了个白眼,正准备抬起头来,好好看看这俩家伙是不是来捣乱的。 哪知这个大腹便便的胖老板,就看到了令他十分疑惑不解的一幕,那个像个学生撕的年青人,倒是没什么,虽然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个家伙的脸蛋儿有些太过白嫩了一点儿。 但老板对于现在年轻人的“小鲜肉”审美观,还是比较理解的,毕竟谁不想凭一张脸就能混口饭吃,但,老板看向小鲜肉对面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姑娘的时候,就犯迷糊了,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女孩子的脸似乎模模糊糊的。 其实凰謌对于之前一直看不清楚白秋的脸也有此疑问,不过在被白秋暴揍了一顿以后凰謌就把这些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艾,白……额,秋,对了以我的身份应该怎么叫你呀?” 白秋转过身来,坐好说道“你是什么身份啊,你一个抄书的,而且在龙虎中又是新来的道士,不应该像云霞那样称呼我为师叔吗?” 凰謌“啪”的打开两瓶啤酒的盖子给白秋递过去一瓶然后开口说道“喂,这怎么能行,我和非哥可是以兄弟相称,若要叫你一声师叔,那岂不是丢了非哥的面子。” “对了,为什么山上的那些老头儿都跑去看非哥了,你作为龙虎门二师姐,自从我那天背非哥上山到现在怎么一次都没有见过你去看望在整个龙虎门都倍受尊崇的你们的大师兄。” 白秋撩了撩头发,然后偏过头去说道“你知道大师兄的师傅是谁吗?”凰謌既没出声,也没眨眼,因为他此刻正深深陷在刚才白秋撩头发的那丝温柔中,难以自拔。 “二位,二十串羊肉串烤好了,二位慢慢吃,其它菜马上就好。”直到老板将盛有二十串羊肉串的盘子端上了卓子,凰謌才从白秋所展现的那丝魅惑当中抽离出来。 白秋轻启朱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咬了一口羊肉串后眉头微皱疑惑说道“怎么这肉有些奇怪,好嫩?” “嗯,奇怪?”凰謌咬了一口后发现,这肉的确有些太嫩了,凰謌又咬了一口然后对着老板问道“喂,老板,你这羊肉串怎么有点像是牛肉,你该不会挂羊头,卖牛肉吧?” 老板放下手里的鸡排,赶忙跑到凰謌面前赔笑说道“哎,小伙子,我这大排档在这镇上可是开了两年多了,可不敢卖假肉,再说,小伙子牛肉可比这羊肉贵多了,我要是用牛肉冒充羊肉那不是亏大了吗!” 凰謌看着白秋摇摇头说道“老板,你这肉确实有点像是牛肉,不信你自己尝尝……”说完凰謌从盘子里随意拿出两串递给老板,老板两串都接了过去,将其中一串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大口。 然后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不不不,这不是牛肉,这不是牛肉……” 凰謌看到他的模样腾的一下从木椅子上站起来,冷冷的说道“既然不是牛肉,那肯定就是牛肉喽!” 老板手里还捏着那两串“羊肉”只是手却莫名其妙的颤抖起来,凰謌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胖老板那双瞪大的眼球中的毛细血管正在往瞳孔处充盈。 “不,不是羊肉,不是羊肉,是老黄,是老黄,老黄杀人了,老黄杀人了,呵呵呵呵呵呵呵……”胖老板说着说着就开始因为恐惧整个身体开始打冷战,他那越发面无血色的脸似乎在瞬间被冰块了数十小时似的。 “哇、哇、哇、哇,咳咳咳咳,呸,呸……”由于先前胖老板说的很大声,几乎每个卓子上的客人无一例外的都听到了他说的话,于是立马就有人开始蹲在地上呕吐起来,或者干脆用手开始抠嗓子眼。 白秋和凰謌对望一眼,然后各自用手抚胃,没过一会儿俩人各自从胃里吐出一块“烤肉”来,如果那还真是烤养肉的话。 忽然胖老板指着街角那头的一个拐角开始大声喊叫起来“老黄,老黄,是黄明祥,是黄明祥,是黄明祥……” 所有抬起头来看向胖老板手指方向的人,只觉眼前一花有一个人已经冲向了拐角,那人却不是凰謌,而是白秋,凰謌在白秋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想伸手去拦住她,但是白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凰謌知道如果此刻任由白秋冲到那人跟前,那个胆敢给她吃人肉的家伙死的下场一定会非常惨的,至少最痛快也是粉身碎骨。 第71章 与佳人醉 “且不说那家伙让白秋抓住不死也是粉身碎骨,就说,如果让龙虎门那些满山遍野整天哭诉非哥还未醒的死老头子知道,自己不仅拐跑了他们的二师姐,还拐带这丫头吃了一回人肉味儿的羊肉串,那自己下场到时候可能比拐角那家伙还要惨……” 凰謌也顾不得所有刚刚还在呕吐,此刻却被两个传说中会飞檐走壁,轻功绝伦的“杨过、乔峰”似的大侠人物给惊成了活石象了,凰謌直接猛一踩地,将水泥路面直接踩出了一个大坑,然后似一道箭矢飞白秋追去。 但白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简直令凰謌绝望,因此凰謌不得不在空中扔出那只盛羊肉串的铁盘子,在空中施出第二次爆步,但还是太慢了,对白秋来说还是太慢了。 “马的,白秋停下,神行符……” 一张符刹那出现,但在刹那便已燃烧殆尽,这张符不是其他符,正是凰謌自《龙虎符文录》目录当中有所感悟随手所画的一道符,当时凰謌画符时的确想到了白秋攻击他时所展现的那种恐怖速度。 凰謌没想到下午那会儿,才刚篆刻写画好的神行符,竟然这么快就会用到白秋身上。 “嘭……”凰謌体内轰然炸响,紧接着整个身体就如同,超跑发动机被某个傻缺女富二代拧动了钥匙似的,轰鸣起来,“嗖……” “我,草……”凰謌还没来得及说出我草这俩脏字整个人就如同神舟五号推进器被安在了某辆老旧的桑塔纳小轿车上“上了天……” 白秋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捏住那个家伙的脑袋,身体就被一个整个抱着冲出了黑漆漆的巷子口,耳边呼啸而过风,和不时撞碎的墙让白秋觉得抱住她的那个男人似乎是在带自己飞而不像是在阻止自己杀人。 就在凰謌和白秋两个人再次撞碎一堵墙壁后冲入大街上,即将迎面撞来一辆疾驰而过的公交车的时候,白秋果断的使用了自己护体罡气,但抱着她的男人在这时候却一掌拍在柏油路,路面上,一个旋转跳跃,抱着自己冲入了马路对面的一家夜总会。 白秋以为这回又要撞墙而入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她,开始怀疑抱着自己到处乱跑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外貌看起来的确像是个学生的家伙为什么敢管那个道界近十年来最恐怖的男人叫做“非哥……” 但为什么,这家伙明明就是个天才符师,却偏偏就连最基本的符文化知识都不知道,白秋其实在藏经楼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凰謌,她通过几天详细的入微观察,其实还发现这家伙体内经脉之粗壮几乎是她这个书痴闻所未闻的。 尤其是在凰謌睡着的时候,她发现凰謌的某些身体机能正在快速消失,但在早晨他醒来后,却发现凰謌的身体完好无损,甚至比昨天被她打伤之前的身体机能还要好。 尽管白秋所阅读过的书籍比凰謌口中的非哥还要多,但是白秋仍是没有任何办法或与之相对应的知识去给予自己答案,其实在藏经楼门口,这个男孩抓住她的手的时候; 她除了有些想要下山去任性妄为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想要用某种符咒去全面沟通这个男孩的身体运行系统,但她直到下山前在那张大排档的卓子前凰謌松开手时,依然一无所获。 但就在穿墙的这一刻,她似乎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但她却完美的错过了,了解这个大男孩的全部机会。 凰謌抱着白秋就这样穿墙而过,但是当凰謌进入一楼后嘈杂的人声与融杂着蟑头精脑的酒精味儿立刻就充斥在他的脑袋里,只是下一秒后在他还未作出如何应对二人即将暴露于人眼前时…… “嘭……”的一声他二人便摔倒在冰冷的地板瓷砖上,“啪”的一声,凰謌点了一支烟后,顺便借用打火机的火苗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地下酒窖。 “哈哈哈哈哈……”紧接着白秋就听到了一个家伙似神经病式的笑声…… 两个小时后…… 白秋靠在凰謌肩膀上手里还拿着一瓶夺命大乌苏,眼神迷离的不知道说着啥“你知道,额……你知道大师兄的师傅是,是谁吗?藏经楼,藏经楼里还,还有其他东西,你,你知道吗?” 凰謌的一手手已经搂住了白秋的腰肢,一只手里拿着一瓶已经空了啤酒瓶,但是还一个劲似的往嘴里灌着并没有酒的“酒”他的脸色比起白秋那已经红的像桃花似脸来,更加透红。 “额……啊,有,有,有什么,你,你,你想说什么,那栋破楼里,除了书就是你,还,还有啥,跟,额……噗,跟书比起来,还是你,你比较好看,哎,你,你,你脚上怎,怎么,穿,穿着鞋啊,高,高跟鞋……嘿嘿。” 白秋又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你,你忘了我,我,你拉着我去,去酒店,酒,额,不对,是去一家鞋店里,给,给我买,买,买了一只鞋,你,你还,还说,额……” 凰謌往嘴巴倒了半天,迷迷糊糊的发现,原来瓶子里没酒了,于是他一用力就将啤酒瓶子甩向了墙壁,听见“嘭”的一声响,白秋居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我,我也扔……” “嘭、嘭、嘭、嘭”一时之间,整个酒窖里充盈着玻璃瓶子砸在墙上摔碎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对年轻男女不时发出来的欢呼雀跃的傻笑声。 就在这欢声笑语中白秋忽然提议说道“你,你不是一个,天,天,天才符,师吗?要,要不要比比看,咱们俩谁,谁更,更厉害,额……噗”白秋忽然之间拽住住凰謌的衣领开始弯腰干呕起来。 凰謌一下被白秋拽住衣领,脸色立刻就涨红起来,他一下抓住拽住他衣领的白秋的手腕,使劲一拉原本还在弯腰干呕的白秋一下就被凰謌拉扯进了他的怀中。 白秋那对饱满大胸脯立刻就被凰謌结实鼓胀起伏胸肌压的变形了,一抹红晕自白秋脸上荡漾开来,由于一米七五的凰謌比她刚好高了大半个头,因此她的下巴刚好勉强靠在了凰謌的肩膀上。 此时白秋的一只手还被凰謌紧紧抓在手里,但是白秋另外一只闲置的手此刻却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般无处安放,但是白秋既没有用这只空闲的手去推开抱住他凰謌,也没有去捏自己裙角。 她只是将那只手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 凰謌一只爪子握住白秋纤细的手臂,一只爪子紧紧搂住白秋纤细柔弱的腰肢,凰謌此刻丝毫不在意一个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独处一室又如此亲密暧昧接触是多么令人销魂。 反而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胡言乱语道“啊,好,好啊,秋秋,你,你想,比,说什么就,就是什么,符,符,好,好,就,就比,符,看,看,额……看好了,我,我会明,明光符……” 凰謌松开白秋的腰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然后抬起一只手开始画符,不多时,一张符便自凰謌手中飘飘荡荡忽忽悠悠的飞了起来,然后一点火苗自符纸尾端开始燃烧,紧接着整个地下酒窖忽然之间亮如白昼。 白秋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张即将燃烧殆尽的符纸,待符纸燃烧殆尽后,白秋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凰謌用满是酒气的嘴巴对着凰謌笑嘻嘻的说道“不够亮,不够亮,看,看我,看,我的明光符……” 一道冲天的火焰轰然从地板中蹿腾而起,一名正准备从地窖中拿瓶红酒的女经理立刻吓得摔倒在地,一名巡查闹事酒客的保安立刻就在对讲机里呼叫道“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酒窖突然起火,酒窖突然起火……” 第72章 强悍的妞 总经理庄强并仅仅只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同时他还兼任这家夜总会的安保经理,别看庄强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九零后,但他却是一名真正当了十年兵的老兵。 不同于其它各种各样的因缘际会汇聚于兵营的战友,庄强是那种真正牛逼类型的人物,他十八岁入应召入伍,普一入伍便是特招。 庄强在读高中时,便是学校拳击社的成员,那时在学校拳击社只不过是被全校嘲笑讽刺的青少年玩物丧志的垃圾社团,但自从庄强入社后在县市地区连续三年豪夺三界青少年拳击比赛冠军。 庄强上体育大学后,便以省市拳击运动员的身份连续豪夺数项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拳击比赛冠军,就在庄强即将参加全国青少年拳击比赛,并且只要夺得名次就会入选国家队的时候; 他为了这次比赛悍然去参加了某地地下黑拳比赛,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庄强先后干残了十六名大汉,重伤二十二名或职业或业余的地下黑拳参赛者,因此他一度成为地下黑拳界的明星级人物。 但,就在他参加完最后一界奖金被炒到十五万美金的守擂比赛后,这个经营了许多年地下黑拳市场被警察端了,在特警黑洞洞的枪口下,庄强主动交出了他守擂赢得十五万奖金。 在庄强被询问的那几天里,整个警局都知道这个年仅十八岁青少年打地下黑拳只是为了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全国青少年拳击比赛冠军作准备,庄强原本最少都是要被刑拘的。 但,那位警局新任局长恰好刚刚从某部退伍调任到这里,而庄强最后守擂的那场比赛刚好被他看到,因此这位局长看到了一名特战队员的潜质,费了几番周折后,庄强被特招入伍了。 但庄强仅仅只在某部当了一年陆军特种兵后就被下调至某地特警大队,原因是因为性格强悍的庄强违反原本的既定作战计划屠灭了整个贩毒团伙,在原本既定作战计划中,庄强作为指挥员的任务仅仅只是活捉逮捕贩毒团伙。 庄强下调至特警大队后在这九年当中因他凶残暴戾的性格,他垃圾桶中嘉奖奖状几乎和他的批评通报一样多,而且在这九年中庄强几乎未升过一级警阶,而且他在这九年中得罪的上司和毒贩、罪犯一样多。 就这样在庄强第十个职业兵的年尾后,庄强主动退伍,结束了他长达十年之久的当职业兵生涯,在退伍后庄强用自己的血挣来的钱先后开过安保公司,进出口贸易公司,餐饮连锁酒店,但仅仅只过了半年都失败了。 庄强在偿还完所有债务后果断去往国外进修了半年野外生存训练,而这家夜总会并不是他自己的,虽然他挂着老板的名头,但真正老板却是一名身份及其神秘的男人。 庄强因为这半年野外生存都在国外,因此很少回来,而这次回来原因是因为与他一起参加野外生存的一位叫做马约翰朋友因一年前加入国际道家协会,这两天被派来中国学习参观。 而部分团员的安排马约翰就特别拜托庄强安排在龙虎镇上,所以庄强这几天才特意来公司住了几天,当然顺便也是着重负责一些不能上山外国友人的安全与娱乐生活。 要当庄强赶到始事发地点的酒窖地下楼梯口后,哪里已经热的让人汗流浃背了,当庄强喝开围观的管理人员和呆在最里边安保人员后,庄强在门上看到一只巨大的拳头印。 庄强的直觉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情以眼前这些人的素质绝对不可能应付的了的,因此庄强凭借他多年在生死中历练的指挥员素质和作为一名先锋特战队员的素质。 马上指挥现场所有部门经理全部撤离,并且现在就要立刻疏散客人,以避免造成人员伤害,在无关人员撤离后,庄强留下来指挥所有安保人员,拿着电击棒和安保人员制式长枪退出地下室铁门外。 退至楼梯口,同时他又命人找来一些能够充当烟雾弹的演戏烟雾弹准备在酒窖那扇十厘米厚的铁门打开或者被撞开后丢入楼梯下面,以为战斗做准备,但,那扇十厘米厚实的钢板焊接安装而成的门却迟迟没有被打开。 就在庄强准备让人用钥匙打开酒窖那扇钢铁焊接门时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那道厚实的钢铁门上居然又多出了一道由内向外凹凸而出拳印,然后那扇门后再次陷入一寂静。 夜总会的安保队长左手举着一面防爆盾牌,右手拿着一只长枪,起身准备去楼梯下看看,庄强一把拉住他,庄强手劲之大竟将这名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九十公斤重的大汉拉倒在地。 庄强一把按住夜总会安保队长,然后压低声音冷冷说道“找死吗?你的骨头难道比那扇十厘米厚的铁门还要硬吗?给我在我身后好好待着,谁也不许给我发出声音,一会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只管把手里武器往天上扎!” 就在庄强说完后的两秒钟后……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十几声巨响,十几道拳印轰然炸响,那一声声传入众人耳中爆裂声响几乎要把所有人的耳朵震碎,就在几名保安被这一声声巨响震的快要受不了,想要起身逃跑的时候; 那扇十厘米厚的铁门居然开始吱吱呀呀的响动起来,很快楼梯入口处便充满了酒精味道,那种浓郁的酒精气味,很快就让数名保安的大脑开始变的头昏脑胀身体迟钝起来。 庄强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门就快要被轰开了,但…… “轰”的一声后,那扇铁门居然还完好无损的立在哪里,但整个地下酒窖却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这种剧烈晃动几乎让整个一楼的玻璃全部震碎,而守在地下酒窖楼梯口的几十名保安也被晃的七昏八倒。 这种地震般的剧烈晃动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便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某种巨大诡异的力量给硬生生的给按住掰正了,就在庄强放开楼梯口扶手后,转了转自己许久未活动的手腕后; 门,开了,但门却是向外开的,这道铁门在被设计安装之初就是向内开的,因为那十厘米厚的门框上被安装了一枚报警器,这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因为恶趣味的恶作剧而将人关在黑暗冰冷的地下酒窖里。 当门口踏出一只赤裸的脚后,庄强的瞳孔猛然收缩,他,不由自主的呼喊出两个字“女人” 当那个赤裸着双足,身上只穿着一席洁白裙装的美丽女人走出铁门后,庄强原本早已麻木甚至泯灭的那丝爱情闸门似乎轰然倒塌崩碎,庄强此刻的心脏跳动就如喷吐着红色火焰的加特林机关枪一样震撼。 “太像了,太像了,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九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已经被那些畜牲折磨强暴,凌虐致死了,可是,那双赤裸的双足,明明,明明就是她……” 庄强想要去抓住她,可是她却如九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撞破墙壁离开了他。 安保队长也是当过几年兵的,当他眼看着老大居然在出手后并没有阻止那个穿白裙子赤裸着脚,而且看不清楚脸的诡异女人撞墙离开地下酒窖楼梯口,他的反应很快,他厉声喝道“所有人快上一楼,追!” 由于地下酒窖楼梯入口能够容纳的保安人员比较少,更多数的保安其实一直就守在一楼酒窖楼梯入口外。 但是当一个女人扛着一个男人撞破地面冲入大厅中的时候,所有保安全部都被惊呆了,一名被庄强留在监控室里观察火势蔓延情况的年轻保安看见这一幕立刻就被惊的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但紧接着那个白衣女人如同捶沙袋似的一个一个将那些挡在她面前的男人全部砸飞的时候,这位年轻的保安看着那位白衣飘飘消失于一楼大厅中的女子此时终于忍不住惊呼道“强悍的女人……” 第73章 我名白秋 白秋扛着凰謌从夜总会出来之后,并没有在小镇中到处乱窜,而是扛着凰謌开始往山上跑去。 以白秋恐怖的速度,甚至就连路过的高清高速公路摄像头都无法捕捉其身影。 在白秋一晃而过的摄像机镜头中,就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光团瞬间消失不见。 那么为什么是白秋扛着凰謌而不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凰謌扛着白秋从酒窖出来呢,难道真是因为此刻那个满身酒气弥漫的家伙喝醉酒了? 不,当然不是,之所以凰謌此刻被扛在一个女人的肩膀上是因为他得罪了这个凶悍而充满仙气的女人。 在夜总会地下酒窖的那道门上庄强和所有蹲在楼梯口保安看到的那几十枚从内向外印在铁门上的拳印,其实并不是撞门导致的,真正的原因其实就是白秋用她那只凶悍无比的小拳拳捶打凰謌身体时留下来的。 当然如果凰謌真的被白秋那“温柔”的几十拳砸中,不死也得死,真正导致凰謌这个倒霉蛋像死猪一样被白秋扛着走的一拳,只有白秋第一次捶打在凰謌胸口的那一拳。 但即使白秋在捶中凰謌胸口后,凰謌撞碎了两根一米粗的柱子后,撞在那道酒窖铁门上,那一拳还是透过凰謌将那扇铁门打出了一个深深凹陷的拳印,可想而知当时白秋的这一拳有多重。 然后其后的几十拳,白秋虽然放水,故意用隔山打牛的功法又捶打了凰謌几十拳,但这几十拳和她第一拳的威力相比较而言差的太远。 白秋一个蜻蜓点水跃上了的一栋高楼后继续向前奔跑而去,她没有理会那些到在镇上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的警车,而是直接掠向了镇外。 白秋扛着凰謌渐渐消失在龙虎镇,往山上跑去,但白秋却不敢直接上龙虎门所在的山,她只是朝着那座和龙虎门相对应的山上跑去,白秋记得她小时候这座山还有座道观的,但是许多年未曾下山,只是听说这里的道士已经移迁他处了。 要说白秋不敢此刻不敢上龙虎门那可能是假的,以白秋龙虎门二师姐的身份,以白秋道界白圣,白昱天孙女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以她龙虎门藏经楼守门人长老的身份。 就算她此刻扛着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山,相信在龙虎门除了大师兄张非也没人敢吭一声,没人敢说一句屁话,更何况如今张非还未苏醒,就更没人敢有谁说她这个论实力能与张非比肩的人了。 白秋忽然看到一座废弃的道观,这座“灵云观”她记得小时候爷爷带她来过,因为这座灵云观中的女观主和她爷爷既是棋友,画友也是朋友。 白秋没有直接踹开那扇锁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老式大锁的大门,白秋扛着凰謌,站在门口,先是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又开口说了句“叨扰贵观,龙虎门弟子白秋想借宿贵观休息一晚……” 说来也怪,白秋刚说完,就有一阵风吹过,吹得那把已经锈迹斑斑大锁在门上撞击了两下,然后锁竟然啪的一声自己开了,白秋没有着急去取下锈迹斑斑的锁,而是先说了一句“多谢”这才取下锁推门而入。 白秋看了一眼观中前厅已经满两人高的杂草和芦苇,微微锁了锁眉头,就扛着凰謌随意挑选了一间偏殿走了进去,这座早已荒废十几年的道观入眼处不是杂草丛生就是屋舍倒塌。 白秋选择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偏殿,走进去,丢了一张清风符,瞬间便直接将殿内积淤的厚厚的灰尘一扫而空了,白秋忽然手一松便将凰謌直接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而她自己则找来两个蒲团,用手拍了拍刚才才被清扫干净的灰尘将一个蒲团垫在屁股下,将一个蒲团垫在后背处,然后靠在已经空空如也的香案案几上开始静坐。 过了一会儿后,白秋忽然之间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此刻像头死猪一样昏迷不醒的男人,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迷茫。 但她却依然很好奇,这个家伙是怎么跟那个惊世绝艳般的大师兄认识的,还总是跟那个人,以兄弟自居。 龙虎门人人都说,她这个二师姐,白秋师叔若论实力,是可以与那个她从十一岁之后便也再未叫过一声大师兄的家伙比肩的。 但,自己真的可以在实力上与他比肩吗?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这个话题也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因为真正知道那个家伙实力有多么恐怖人,除了那些早已经在灰飞烟灭中被那个人踩进坟墓里的魔门中人,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男人,那个被所有人都崇敬,甚至是当做信仰的大师兄有多强。 十年前的那个黄昏,身为龙虎门大师兄,下任掌门接班人的张非,在去龙虎门后山祭拜完历届龙虎门曾经的掌门人、长老、剑冢之后,突然决定下山。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不过又是那个龙虎门的旗帜,整个道界年轻一辈修道者的扛道者的又一次下山降妖除魔,为百姓除恶务,为道门除恶业的又一次历练。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人,他们的大师兄,整个龙虎门的希望,居然说“我这次下山不为斩妖除魔,只为开山立派!” 这短短的十七个字,却震惊了龙虎门所有人,震动了道界所有能够够得上千万传承的大派,震的所有道界能够称之为泰山南斗级大人物。 那一年他二十六岁…… “七岁镇退鬼王,十三岁悟道,十五岁斩杀妖龙;十六岁紫金道袍加身,十七岁便将龙虎门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习通达九重天;十八岁修出心魔,十九岁斩杀心魔,将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至最高峰-十重天。” “至此那个人龙虎门中便再无对手。”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一年他历经情劫,自废惊世修为,那一年他二十岁。” “五年后他上山,所有人都恐惧于他将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至-第十一重天,那一年他二十五岁。” 一年后,她亲眼看着那个敬爱的,平时最疼爱他的大师兄,为了自立山门,竟出手打伤了她的爷爷,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是一直教导他走上这条路的师傅。 那一年她十一岁,但是她却已经将龙虎门镇派玄功《玄天道法》修习至九重天,她的大师兄,那个从小疼她爱他的大哥哥,那个爷爷的唯一关门弟子,那个惊世绝艳的大人物; 那个背弃道义,那个自废修为,那个打伤她唯一亲人的大师兄,就是她师傅。 “九重天嘛?还不够,还不够,为什么,为什么,我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强……” 白秋一直认为,张非为了自立山门出手打伤她爷爷的那次事情,就是导致他爷爷,后来积淤伤病,身死道消的罪魁祸首。 自从白圣,白昱天死后,十一岁的白秋就开始镇守藏经楼了,那是她主动要求的,自从踏入藏经楼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也未出过藏经楼大门一步。 自从她爷爷死后,龙虎门为她建立起坟冢,她就再也没去过后山剑冢一次,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翻书,看完了一本又一本书,修习了一门又一门功法,她发誓她要将《玄天道法》修习至十二重。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却仍然只在第十重境界停留,她甚至连那个人所创的第十一重,那本被她翻看十年的《玄天道法修习录》都没有参悟。 白秋靠坐在那张破旧不堪的香案案几上,还在一个劲的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她流着泪,还在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此刻在这间破破烂烂,满是灰尘的道观偏殿内就只有一个男人。 “你早就已经醒了吗?” “为什么偷听我说话?” 白秋立即擦拭掉那丝晶莹的眼泪,她一一种毫无人类感情的语气接连问出了两个问题。 “呵呵,原来你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利用我来达到你想除掉张非的目的!” “为什么,为什么在地下酒窖里不接受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好配合你的演出!” 凰謌躺在哪里,用手捂着脸,不知是笑还是哭,只是他那张白嫩的脸此刻变的异常狰狞。 凰謌捂着脸突然站起来开始往门外走去…… “不为什么,因为我叫白秋……” 凰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已经断了半截的香烟“啪”的一声从手指间擦出一丝火苗点燃了那半支烟。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吗?他与我同修一本玄功,自然要一较高下,我既然是一个女人,自然也就不可能讲你们男人那套江湖规矩,侠客义气……” 凰謌没有再听下去,他只是背对着白秋,一边走,一边抽着那半支烟。 直到走到道观门口,凰謌才将那半支烟的烟蒂扔在地上。 紧接着他的手掌中突然窜出了一团火焰,“既然已经废弃了,留在这里只是惹人厌,那就……” “燃烬吧!” “泣-烬灭……” 第74章 残篇之中 庄强原本想直接上龙虎门找他那位神通广大的国际道家协会的朋友问问那位白衣飘飘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山上龙虎门的人。 可他刚刚把车开出镇子就发现与龙虎门山门对应的那座山居然燃起了一股冲天的大火。 “难道,怎么可能……” 凭借多年的生死经验值觉,庄强还是开着车朝着那座燃起冲天大火的山头冲去,庄强的直觉并没有猜错,当庄强弃车走到山脚下时,那位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好与他撞了正着。 但庄强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位白衣飘飘的女子便瞬间消失于他的眼前,一阵香风从庄强鼻尖飘过,庄强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它,可,那却只是一阵风…… 凰謌上山了,但他却是一个人回来的,现在整个龙虎门门中弟子都知道了,就是这个男人今天早上,拐跑了他们的二师姐,白师叔,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凰謌只是一个劲的走着路,低着头吸着手中的那支烟,他完全没有看见此时此刻,他的身旁,他的身后,甚至他前面的路上,全部都是身穿道袍的人。 凰謌丢掉已经熄灭的烟蒂,紧了紧夹在胳膊里的那四条烟,然后从口袋里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烟,熟练的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丝青色的烟雾,就在他刚准备抬起脚,准备抽第二口的时候一个穿着道袍的大胖子挡住了他。 从影子中看,这个胖子似乎壮实的实在有些超限了,凰謌凭借着多年的医学经验,可以很肯定的说出“喂,最近血压是不是有点高,易怒,还容易厌食,睡不着觉。” 曹大胖子,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所说的话,居然全部都说对了,这让曹大胖子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但是身为本门大长老,他要是此刻回答了是,那也太丢脸了,于是草大胖子选择了不回答。 不过凰謌本来也没指望让他回答“喂,你是三高啊,对了,这两条烟是非哥的,告诉非哥,等我炒完抄经阁的书,整理完藏经楼的书就是离开龙虎门,不管他,到时候醒没醒。” 说完凰謌就把夹在胳膊肘里的两条烟直接丢给了曹大胖子,然后也没管曹大胖子,那张疑似便秘的脸,便直接消耗一张神行符冲天而起,直奔抄经阁。 眼看着那个家伙从自己面前溜走,曹大胖子,刚准备气愤的将手里的两条烟,扔在地上踩成粉末,但是一道从山门急速飞来的身影,及时阻止了他。 “他说的话,难道你没听到吗?那两条烟是大师兄的,怎么大师兄的东西你也敢随意踩踏!” 说完,白秋便直接往山上藏经楼走过,当白秋路过的时候,所有龙虎门的道士,无论大小,全部让开了一条路。 一段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就像一篇半途而废文章,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就连这最后一片净土也没有了单纯。 有时候,爱情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总是那么甜蜜的。 后来经过了时间的磨合,于是就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甚至冷笑。 就像灵云观中那间破旧而满是灰尘的偏殿,或许曾经有过无数人的脚印,或许就在昨天,有一对才刚刚开始,却又匆匆结束的男女留下过足迹,那证据,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记忆时光里,或许会存在很久。 曾几何时,或许我们以为自己深深的爱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愿意舍弃一切的女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只是一个谎言,一个充满仙气味儿与童真的谎言。 原来,你以为那个能在一起很久很久的人,那个最不可失去的人,原来都并非不可失去;只是时间慢了几分,眼泪失去了太多。 那一刻的欢笑你安然领会,这一刻的伤心欲绝,你当突然领悟。 然后在烟雾缭绕中,我们转过头发现这个世界不爱你的人,太多;这个世界里蓝色的天空下,利用本来就如同呼吸吐纳般“自然。” 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伤心,那么多的情歌何必只听一首《小城故事》。 漫漫长夜,不回头,总回忆,回忆不是现实的喜剧,回忆也不是现实中情尽终于放手的哭笑,不得而得,回忆没有另一番通透的境界,漫漫长夜追忆也不过心情落满灰尘的枯燥。 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中淹没灵云观中那一对男女的灰尘。 男女感情的事,总是富有经过童话包装后想象比现实更美丽的呈现,一对男女的相逢如是,一对爱侣的同床亦是如此。 当我们以为爱得很深、很深,当我们觉得来日岁月很长很长,但冲天燃起的火会让你知道,有时轰轰烈烈的它也不过是一根很浅、很浅的油灯棉麻绳。 有时满目疮痍的爱往往不过是过眼云烟,就像乡村平房屋顶袅袅升起的炊烟,它会随风飘散,会穿过白色的云朵,有时往往最深最重的爱,不过是一瞬间的风。 爱是一种神奇的符纹,它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由陌生变成熟悉,但转眼之间它便燃尽最后,也是最开始的那一笔点符头。 一首甜蜜的歌将凰謌和白秋熟悉了彼此,一场烈焰又将凰謌和白秋变成了真正的陌生人,这场格外离奇的邂逅正是将一对陌生人变成一夜情侣,又将一夜情侣彻底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我们一生之中,要牢记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那些记忆存在细胞里,存在在身体里,这记忆与肉体永不分离,如果摧毁它,它便会像心魔一样,蚀骨,痛,不过只是个开始。 然而,有些事情其实不必忘记,忘记,忘记痛苦,忘记最爱的人对你的伤害,因为或许有时这种记忆会被搁置藏经楼的某处书架上,当一层层厚厚的灰尘掩埋了一本藏书的时候; 时间便会直接将它封印或者燃烧,时间不会让你了解爱情,时间不过是能够证明你曾经有过爱情,有过一片爱情的“剑冢”无论恨,无论怨,这些曾几何时短痛或是长痛都将被时间之手亲手埋葬。 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爱情和情歌一样,最高境界是余音袅袅,最凄美的不是报仇雪恨,而是遗憾,最好的爱情,必然有遗憾,那遗憾化作余音袅袅,长留心上,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抢地,只是相顾无言…… 凰謌体内的长生鱼彩虹悄然苏醒,它飞出凰謌体内,一圈又一圈围绕着凰謌,一只黑色的猫趴在凰謌身旁那一堆,一堆,旧书籍上,三只不同的生物呆呆望着那堆码放整齐的那一堆新书籍。 我们有时不得不去承认,爱是一种宇宙级的震撼,它广袤无垠的无限可能有时令我们心醉,但当我们面对浩瀚的宇宙时总是有一种无力感。 爱是探索世界级的诱惑,但也惟有爱能给你力量抗拒诱惑,爱是忠诚,可是爱也会令你背叛,爱的符头即将缘分,用作发明一样,都是源于偶然。 爱是一种独特的高贵发明,开始于图纸,起步于制造,然后激情于不断改良,只是,这种发明跟其他发明不一样,它没有终身专利权,也没有保质期,它随时都会变成最原始的零部件。 放手是很难的,但是凰謌别无选择,在凰謌醒来后的那段时间里,在他对白秋感觉的时候,她没有停下脚步,她甚至连看一眼凰謌的欲望都没有,凰謌点起那残破的半支烟,走完了那段路。 他明明走的很慢,他在等,他在哭,他在笑,那之后,便没有之后,他想回头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感觉,但残烟已灭,那路也已走完。 明明爱过你的人就在身后,可是忽然却又离你很远,如何咫尺之隔,却作天涯路。 那一瞬曾经轰轰烈烈,那一瞬的千回百转,那一瞬的独自悲彻,那一瞬的柔肠寸断。 那一瞬的爱恋,都随地下酒窖那张符火悄然熄灭,那一瞬的醒悟,都随灵云观门前,凰謌指尖燃烧的那团火焰,烧烬残篇废墟。…… 第75章 我是猫粮 注:“神生大罗咒,悲夫长夜,苦热恼三,涂中猛火,出咽喉,常思饥渴念,一洒甘露水如热得清凉,二洒法界水魂神生大罗,三洒慈悲水润及于一切……” 注:“都天玄灵长生咒,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注:“玄灵真咒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百官纳灵节节受新清虚掩映内外敷阴度命延生吉日良辰金童玉女为我执巾玄台紫盖冠带其身使我长生天地同根……” 天罗神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当凰謌在彩虹这条鱼的肚子里苦苦挣扎于三十九册符书,超过百万张符文风暴洗礼的时候,你以为这条鱼的肚子里就只有凰謌吗! 不,还有符鼠、符牛、符虎、符兔、符龙、符蛇、符马、符羊、符猴、符鸡、符狗、符猪。 当无数符文化为十二天干地支为代表的动物后,凰謌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臭鱼,我非剁了你不可”天干地支,通常简称为干支,自远古时代诞生以来便是对天象的观测,对时间的划分。 其中十干分别是,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 其中十二支在古语中称困顿、赤奋若、摄提格、单阏、执徐、大荒落、敦牂、协洽、涒滩、作噩、阉茂、大渊献。 而在近代古十二天干地支为了方便记录时间,遂便将其彻底简化为中国特有的时间文字:其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称为十天干; 其中:“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则被简称为十二地支。 但在道家道法运用中,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则直接被运用于时间法则,它们以动物为象征,依次相配,共同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其十天干与十二地支则按两者固定的顺序相互配合。 并组成干支纪元法,天干地支的发明,在道家影响深远,甚至道家在符术方面的某些运用至今依旧在延续使用天干地支,并将之彻底融入道家历法、术数、天命计算、新生儿命名。 时间法则,如果按照现代道家道教仙道神符,术法的运用规则,无论如何也是达不到,十二天干地支符文阵法,时间法则的,更何况还是,以十二天干地支为具象化的灵符大阵。 但,长生鱼,乃上古鲲神之后,既然到现在还未死,那么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越了时间跨度。 凰謌体内能量激荡翻涌,凰謌并没有想到,即使进了彩虹这条鱼的鱼肚子,他竟然还能够,任意使用能量,但是,就算凰謌已经经历过三次生死大战; 但在面对,道家这种及其神秘诡异的符文阵法时,就连他也隐隐感到荒神。 事实上这十二天干地支幻化而成的符文象征,并非龙虎门所为,更不是长鱼彩虹制造,它只是被彩虹吞入体内后被某种远古的力量激活了。 但,为什么,这些符文在龙虎门存放千年从未被激活过?因为,能量太少,以龙虎门现在的实力,想要激活这些符灵太困难。 而此时这些灵符之所以被激活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因为彩虹并不是一只普通意义上的上古神兽。 它之所以能够将整个地下书库中的三十九册符书全部吞进肚子里,而不被撑死,就是因为,它的真正神体远比,小黑猫靐捩成长至成年体型还要巨大。 无论地狱冥渊幽兽成年后的体型如何变化,但在彩虹眼中,小黑猫永远都只是一只“蚂蚁”般大小的体型,只要彩虹愿意,它甚至能够将一座小型城市整个吞没。 但,这种代价就是,它会因为缺乏足够的能量而被饿死,也要是说,它也如入一样,干多少活,就会消耗多少能量,要想继续干活就得吃回多少能量,所以天河没落,并非没有任何理由。 自龙虎门山门落地生根以来,这些符灵几乎就没有被激活过,它们已经在藏经楼中,被掩埋,沉寂了太久。 那么究竟龙虎门中有没有人,用过他们,答案是有,但是,所有用过他们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创造出它们的人。 首先符书中诞生符灵并非一朝一夕,其次,这些诞生符灵无论古代遗迹,还是新生符灵,它们从来就不属于龙虎门中个人,甚至它们都不曾真正属于过龙虎门。 并非不是那些龙虎门中的大姥不能使用它们,能,但是,修为低的不是没法运用,就是因为能量用完了之后自己也会完蛋,而修为高的,要么就是不屑于运用,要么就是遵守游戏规则。 那么在龙虎门的历史长河中,究竟有没有人,完全激活过藏经楼符书中的符灵呢?答案是有,而且这个人地位无论在龙虎门还道界,都是一个极具争议与倍受尊崇,甚至是被信仰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龙虎门后山剑冢中一代剑皇,以刀入魔道的龙玄道,张非的爷爷。 当时仅用一天时间便直接将刀修之巅峰的龙玄道,刀魔之上赋予的魔气,几乎气冲斗牛,甚至直接冲破龙虎门护山大阵,这种结果所引发的,结果就是,藏经楼,地下书库中的一张老灵动了。 这张拥有龙虎门两位初代祖师附魂的,老灵符,几乎可以说是,龙虎门祖师一般的存在,这张其貌不扬,陈旧泛黄老灵符在飘出藏经楼后,龙虎门中许多门中弟子还以为这张符只是那位师兄弟的“杰作。” 但只有当时在后山约架的龙玄道和白昱天这两个老家伙知道,他们二人犯错误了,而且犯错对象,还是一张,就连他们二人都得尊称一声老祖的,藏经楼最古老的“老灵符”。 这张符的名称,并不霸气,甚至可以说,这种符无论是在龙虎门还是茅山派,都是一种最长用的符“镇魔符”。 当时,就连龙玄道彻底入魔后的魔身都被这张老灵符所镇压,如果当时不是白圣,白昱天,一起与龙玄道承受老灵符的镇压的话,那么很可能整个龙虎门都会老灵符碾压成碎片。 最后龙玄道以身殉道,不仅保住了龙虎门,而且还将白昱天,赶出了后山剑冢,如果龙玄道不死,就不会有白昱天收徒之事了,更不会有龙虎门三百年一遇的“仙才”大师兄了。 龙虎门除了护山大阵“两仪清玄微尘阵”之外并没有像茅山派那样拥有十阵:“八卦两仪阵、四象阵、天罡北斗阵、七星八卦阵、七煞锁魂阵、五行八卦阵、六合阵、奇门八卦阵、金罡阵、九宫八卦阵”十座护山大阵。 这不仅仅是因为龙虎门是一个隐世的道家门派,这更是因为,龙虎门本身就拥有三重护山大阵,除了“两仪清玄微尘阵”之外,龙虎门中的所有龙虎,无论是石刻、玉雕、纸画、身纹、木雕、自然雕琢,上古遗迹; 当作为“两仪清玄微尘阵”的龙虎门护山大阵被摧毁的时候,龙虎门中所有的龙虎都会被用来守护龙虎门,当然无论是“两仪清玄微尘阵”还是龙虎门所有龙虎都是被动护山大阵。 前者只能被动挨打,而后者则需人来操控,完全属于半自动,但是当前两重守山大阵全部被摧毁后,第三重也就是,凰謌此时此刻正在彩虹体内体验灵符就会主动镇守龙虎山。 但代价就是,符灵为了守护龙虎山而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毁灭所有人和生物。 第76章 十二符灵 “啊,破狱-炁咒神莲,散……地狱诸魂听我号令: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神咒起,诸魂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轩…… 业火红莲起,四圣降诸兽。 凰謌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是坐在某条该死的,不该炖的肥鱼的肚皮上,大口喘息着,“难以想象,自己究竟是怎么降住了那十二天干地支符灵所幻化而成的灵兽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被小看了?” 一个时辰前…… 当凰謌意识到形势严峻时已经晚了,但,凰謌就是凰謌,他当即立断便开始了反击…… “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即便,你们是龙虎门符灵又如何……”说完,四周突生暴风,凰謌一步踏前,爆步立时突进,身形掠影口中如狼长啸,手中长刀疯魔倒提拖地爆喝道…… “碎裂斩”凰謌突爆跃至那张丑陋鸡脸之前,双手握刀举刀便斩,这一刀,刀芒之盛远超斩弑魔之时,当刀芒盛似柱光时,当那刀芒再一次如斩弑魔之时,一只巨爪突兀出现。 这一爪之威,简直恍瞎了凰謌的狗眼,凰謌身体顿时如一只羽毛般飘飘荡荡忽忽悠悠向后急坠而去,忽然一只黑色巨牛撕裂空间向凰謌身后顶来。 “哈哈哈哈,早就知道,你们不简单,没想到,你这只鸡儿竟然还会玩花样儿,你以为,让这头蠢牛背后偷袭就能捅了老子屁股吗?” “哈哈哈哈,太天真……”凰謌忽然之间,屈腿弯腰,只见柔软地面突然开始爆裂,凰謌居然一连使出六击爆步,爆步突兀如闷雷炸响,瞬间便将凰謌推至黑色巨牛头顶。 “蠢牛,想玩偷袭,回家耕你的田吧!” “奇门遁甲之阵法-九宫符阵,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这一次凰謌手中一瞬间便将八张符全部凝结成功; “炁-长生万法,以炁为笔,以符为阵,驱魔符阵,破杀阵……” “驱魔八阵符,分合攻之,天地之炁,唯我所用,破杀之阵,聚身聚灭,……”这一次凰謌不但需大量能量维持,而且极耗的能量将是以前所用驱魔八阵符的十倍有余。 因为现在凰謌不仅能维持使用四道,符阵之力,而且,他还能将威力提升之前所用驱魔八阵符的十倍,其实不是凰謌变强了,而是凰謌入门了。 “驱魔八阵符之破杀阵……”当四张符文同时被凰謌按向黑色巨牛,牛头时,凰謌笑了,那是狂妄的笑,那是唯我独孤的笑,那是一个诡谲猖狂的,年青人,舍身杀牛的,死亡之泪…… 黑色巨牛,身形顿时一滞,然后它的整个牛头,被一股重若泰山的巨力压进了那白色的鱼肚地中,它甚至连一丝吼叫都,做不到。 但,那只白若云霞的鸡,来了…… 当凰謌被它一击巨爪威力震退之时,凰謌就知道,这只鸡,不简单。 当十二天干地支中的符灵兽,白鸡似鸵鸟一般的高速向压在黑牛头顶的凰謌奔袭而来时,凰謌没有退,他要彻底摧毁这只十二米高的符灵巨牛,只听“咯咯咯,呲呲呲呲……”之声如电锯切肉。 黑色巨牛牛头脖颈,居然如一块放入油锅中炸煮的牛排般冒起了,青烟,那是火,一张火符,凰謌并没有将这张驱魔八阵破杀符阵中威力最恐怖的火符,用在烤牛肉身上,而是用它来当炖牛刀。 “嘭……”凰謌第三第四张驱魔八阵破杀符阵的符都还未用到,竟然就已经将十二天干地支中的符牛牛头斩落在地。 “嗖嗖嗖嗖嗖嗖……”显然中国天干地支幻化而成的符灵兽,鸡,它并不是非洲鸵鸟,只会傻乎乎的跑路,它可比呆傻萌的非洲鸵鸟恐怖多了,只见空中兀的出现千万支寒光闪闪的白色羽毛。 纵然凰謌此时牛逼如一只恐鸟,但,面对浩瀚如白刃一般的鸡毛,凰謌怂了…… 虽然凰謌将驱魔八阵符1.0版牛逼轰轰的升级到驱魔八阵破杀符阵2.0版本,但,此时此刻,驱魔八阵破杀符阵2.0版本剩下的两张符中,根本就没有一张像土符那种防御形的符; 因此凰謌怂了,退了,也笑了…… “雷陨-罗天”凰謌开始出脚,一脚、两脚、三脚、四脚、五脚、六脚,铺天盖地如陨石一般的雷陨将凰謌带上了天空。 “雷陨-罗天”升级版,这一次凰謌再原本的雷陨之上,增加了无数脚,这一次,凰謌不再往地上施展雷陨。 很显然中国天干地支中幻化而成的符灵兽,鸡,它也觉非歪果仁口中所说的“哦,天呐,为什么,黄种人,会崇拜,沃门惨卓上的鸡儿,哦买尬的,我真的难相信……” 那种只会怪怪上你餐桌的火鸡,非洲呆萌傻鸵鸟,那种只会傻乎乎跑路的家伙,在它眼中,只会比冰淇淋,好吃那么一点点。 就算是美果佬,复活了恐鸟,那也只不过是它眼中的“沙雕”因为它会飞,而且…… 它变大了,三米、四米、五米、六米、七米、八米、九米、十米,“十二米,这只该死的符灵兽,究竟是它娘的鸡,还是凤凰,妈呀,鸡嘴里喷火,算它娘的那门子鸡……” 凰謌的致命吐槽,似乎对于这只符灵兽-鸡,零伤害,不仅零伤害,而且好像还彻底把这头扁毛畜牲给激怒了。 这只变成十二米之巨的“飞鸡”豁然将鸡嘴一歪竟然开始像喷壶似的,将原本长柱子似的火柱,嘭成了雨滴状的,火球。 然后这只中国天干地支中幻化而成的符灵,幻化而成的“国产巨无霸大飞鸡”它的翅膀仍然在煽动,但是,它那两只巨爪居然开始像中国海军旗舰舰炮那样轰然推进。 “我艹,妈呀!” 凰謌突然一声惊叫口中怒喊道:“变成国产巨无霸级大飞鸡,我忍了,身为一只鸡,会喷火,我也忍了,但你这外挂,开的也太明显了吧,居然把两只爪子当火炮推进器用……” “但,大飞鸡,请记住,我的名字……叫做李凤凰!” 即使遭受如此残暴的攻击,即使凰此刻无一点还手之力,但用火攻击凰謌,这显然不是一种上上之策,因为凰謌的“雷陨-罗天”升级版其威力到底如何。 便是凰謌也不知道,如雷霆之陨落的“雷陨”加上细若游丝的“泣线”,这种天罗地网似的攻击,目标越大,就越容易变成鸡排。 凰謌在这只大飞鸡恐怖的持续攻击下,既然硬撑着没被杀死……那么; “罗天一来,就算任你是妖王黑藤木还是心魔弑魔,都得给我变成鸡排!” 当符鸡意识到对面那个家伙的诡计时,已经晚了,尽管数百米内狂风大作,火焰暴烈如炽,符灵已在网中,凰謌爆步突进,风暴般的拳已至。 以符阵为中心,在整个以一种无形的大网中,爪,拳爪,拳爪相接,轰出阵阵金戈铁马之声,在罗天符阵中,尽管这只符灵兽的空间已然被缩紧只二十余米。 但在与凰謌拳爪相接中之只符灵幻化而成的鸡,仍然将凰謌那如洪水猛兽般的拳影化为齑粉,这就是十二符灵的实力。 当最后一根羽毛落地,消失之后,那道恍若天罗地网的小小的符纸开始逐渐燃烧殆尽,然后整个百米内的空间才开始慢慢变成正常大小。 第77章 鱼肚泪撒 就在凰謌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笑时,一只硕大蹄印忽的击中凰謌胸口,“噗”的一声,凰謌当即便吐出一口鲜血暗骂道“靠,胸骨碎了!” 紧接着凰謌右拳快速挥出,但就在凰謌拳头轰出去的那一刻,一只硕大蹄印刚好出现在凰謌面前,凰謌的拳头出现的很及时,但命运已经注定,凰謌的整个右臂以及整个右肩膀全部都被这一蹄踏碎了。 中国十二天干地支之符灵兽-马,显然,符灵兽化马,这一击乃是闪现效果,而凰謌则不仅怒送一血,而且还免费,又附送了一条手臂。 “马的,居然还有闪现技能,看来我真是太低估这些家伙了,太快了,就算是六段爆步加上升级版神行符,也没这匹马的闪现快啊,该死,果然一快破万法。” 正当凰謌,苦苦思索应对之策时,那只通红如烈焰般的符灵幻兽马,可没打算给他时间。 “吼……”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厮鸣吼叫声首先穿入凰謌脑中“啊……”凰謌立时便直接跪了“啊,艹,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吼功……吗……” 幻灵兽马这一次没有再使用开了阿三挂的闪现技能,而是以一种空中波音七四七般的速度冲了过来,是的它飞起来了,或者此时此刻在已经跪了的凰謌眼中,它似乎是飞起来了。 “啊……”凰謌怒目圆睁,嘴角甚至流出一丝献血,刀,刀,“我要……我要刀……刀……”凰謌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来一般,说出了两个字,他的右手颤抖不止,那种骨头碎裂般的感觉他之前已经体验过无数次了。 战香尸那次,他几乎全身骨头碎裂,但,他终将香尸踩在脚下,在海港击杀血骑那次,他也几乎,被血骑打成了重伤半残。 弑魔那一次,他几乎将自己送入地狱门口,但,他还没死,凰謌将右手猛的向背脊推去,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就是被那只符灵兽马踩碎了十次裆下的蛋。 “呲……”刀出,凰謌血红着双眼,一种决然,在他眼中扩散“啊……”凰謌仰天大笑,“嘭嘭嘭嘭嘭……”这不是他手上那把疯魔长刀的声音,他握在手上的刀,很稳。 只是,他那只右臂整个手腕以上,发出来的声音,就如有柄铁锤整在敲打一般,那是骨头已经碎裂散乱发出来的响声啊!。 徒然,那响声停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凰謌那狂戾般的笑声传来,凄厉吗?说不上,那是凄厉还是惨嚎。 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那一刻,就连凰謌自己也未觉察到,竟是那样的诡异。 符灵兽马的眼神亮如一抹白光,“吼……”又是那种穿人灵魂的厮鸣吼叫,凰謌没有喷出嘴中那一口鲜血,但他也没有咽下去。 他就那样,用刀尖撑着身体,双腿微微弯曲,整个背部弓成了一只虾,他在笑,他还在笑,他低着头,用他那只完好无缺的左手作了一个点火抽烟的手势。 “抽烟的味道,戒了真可惜啊……” 幻化而成灵马,已经将双蹄高高抬了起来,凰謌此刻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将被一只硕大的马蹄踩在地上,摩擦了无数次。 仿佛那一刻,他只是陈之这个家伙脚上所穿的一只平板鞋,不,之哥,或许他那时的凄惨程度还不如之哥脚下底下,那几十双nba球员放在网上天价出售的二手鞋…… “呵呵……” 但,李凤凰謌?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他不是非哥,七岁就它娘的能跟泰国鬼王鬼曼童硬刚,他也不是柳青伶,一个女人,独自困在地下满是怪物的绝望之地还能打爆虺巳脑袋。 他,只是一个单身很久的三无青年,他没车没房也没女人,但他这辈子硬气过一回,就是那一次,就是那一年; 他接下了一个少年“生而不死”的坚强信念,那一年他八岁,他在黑暗中,他在恐惧中,听到一声生的呼唤,那个少年他叫迟八天,那个瞬间,他不是英雄。 “想要杀死怪物,你首先要变成怪物。” 凰謌举起了他的右手和刀…… 长刀刀尖抵在符灵马兽硕大的蹄子上,长刀刀柄那一端抵在凰謌右手手掌中,刀在寸寸推进,凰謌脸上已没有了任何笑。 他的眼神麻木,他的瞳孔逐渐汇聚成了一点针尖大小的黑点儿,他的腿不再弯曲,他的背脊不在卷曲,他就像一根顶天立地的石碑。 只是那石碑上,满是伤痕与鲜血。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之声穿入凰謌耳中,那是一层层,一寸寸,骨头碎裂的声音,那靡靡之音,如地狱之针,顺着时间“滴答滴答”震动着,符灵兽马,眼神光芒几欲冲破那黑洞洞的眼眶。 它的眼神充满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不退……一步! 疯魔长刀的刀柄顺着凰謌右臂肩膀终于刺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露了出来。 血,在滴滴答答,刀在寸寸推进,凰謌眼泪与嘴中鲜血齐齐飞出,那一口鲜血终究还是没忍住,喷在了长刀刀身之上…… “迟八天……” 同一时刻十二天干地支中的符灵化兽兔、符灵化兽狗、符灵化兽猪、符灵化兽羊,全部显现出二十米巨身朝凰謌头顶,背后,左右两侧围袭而来,五只符灵兽…… 安静,安静,窒息的安静,整个鱼肚空间似乎就要这样继续安静下去,一张符,一张飘飘悠悠的符,自凰謌怀中滑落。 这张符似乎就被这样抛弃,它的命运似乎也如凰謌一般注定,但当五道炽烈如火的符灵兽攻击炸响,鱼肚空间的时候,那张符似乎活了过来。 无风却热血滚烫,无言却彼此永生! 鱼肚之中一股可怕至极的力量突然从凰謌身体疯狂涌泄出来,这股热血滚烫的力量,仿佛能够消融一切,无形能量。 当凰謌体内内渐渐凝聚而成的符力逐渐汇聚成一个翩翩少年的时候,他,终于笑了。 少年的腰间同样系着一只丑陋的纸风筝…… 少年的身前同样汇聚出一只饱满白皙的手掌…… “呵呵……” “呵呵。” “三无青年吗?” “一只风筝,一个朋友,一片蓝天。” “妈妈……” “两根冰棍。” “呵呵,我有妈……” “想我就去看看我吧!” “不,我不敢,我怕我怕……你已经变成了骨头……” “呵呵,怕什么!” “不,不,我怕忘,忘记了,你的脸……” “爷爷在去世之前就将我的骸骨烧成了骨灰,撒在了屋顶上。” “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连死都不怕,却一直害怕生的希望,爷爷告诉我,他说你去求过你的家人!” “你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呵,爷爷去问了……” “从那以后,我求爷爷不要再去你家!” “究竟,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迟八天终于转过脸去不再说话,迟八天用他那只饱满白皙的手掌将五灵兽合力一击崩散,然后将五灵兽重新一掌拍回了灵符状态。 符灵兽化的鼠、符灵兽化的蛇、符灵兽化的猴,当其它七只符灵兽化后的形态或巨大化,或喷吐能量,或武力值兼备。 但这三只符灵兽化的形态却是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原始形态,其实原因无他,因为这三个家伙在十二天干地支中并不以武力值著称,并且它们再十二天干地支中所占的位置都及其特殊。 一、六、九,即道家“三六九”起于一,极于九。 按道家的说法,数字“三”为“数之小终”,大可包罗天地万物;而“三”的三倍数“九”作为个位数中最大的“阳数”,自然为“数中帝王”“道之纲纪”。 “三”和“三”的成倍数在无形中暗示着量之众、权之重、位之崇。 道家至高神老子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有一气化阴阳,九九归一之说。 符灵兽化的鼠、符灵兽化的蛇、符灵兽化的猴,当符灵兽化,鼠、蛇、猴聚在一起的时候,它们的符灵威力将大于天干地支中的十二极数。 这也意味着…… 第78章 恐怖符灵 迟八天只是默默无言往前走,他取下那只风筝,拿在手中,奇怪,那明明只是一只纸糊的风筝啊…… 当那三只符灵兽消散后,三张有些发黄,有些老旧,也有些缓慢的符文逐渐开始重叠,飘落,明明无风,可那三张符却似有风助。 “轰,”三股狂暴能量自迟八天身前开始疯狂四散,迟八天头顶如有鬼神嚎叫,但,他只是走,他手中明明只握着一只纸风筝,可为什么,他就像握紧了一把剑。 他没有听到凰謌的呼嚎声,他不关心,头顶可怕而又充满神迹的境象,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始终卧在哪里打着呼噜的一条龙和一只虎。 但是他注定过不去,他,只不过是某个人利用自身的生命力具象化出来的一种能量罢了,他只不过是那个家伙内心深处最黑暗,最深,最傻,最不愿放弃的一丝执念罢了。 当鼠、蛇、猴符灵兽幻化出传说中的三头六臂时,迟八天,就知道,这一战……他回过头去,对着凰謌做出了一个微笑,那笑容依旧灿烂,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依旧好看。 “吼……” “吼……” “吼……” 身高三十六米,每个半身六米,三颗头颅三米,前身左右有两臂,后身左右有两臂,中间身体有两臂,六臂之长全部十二米。 当中间那颗硕大的符灵兽鼠头,率先嘶吼一声之后,右边猴头率先发动了攻击,符灵兽猴头,将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后一掌向迟八天拍下,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几乎将鱼肚皮地面轰的向上抬了半米多高。 同为灵体,迟八天,当然能够躲过这种攻击,可是就在这一刻,那只三头六臂的符灵怪,整个庞大的躯体,居然一个翻转,便以掌撑地,以一种及其诡异的下腰姿势,将它那只粗如红杉木的巨腿踢向了迟八天。 凰謌一瞬间的震惊简直不下于隔壁老王会体操再矜持的少妇也抵不住的故事。 迟八天,那一瞬间没有动,但是他手上纸糊的风筝,却如有牵线之物,开始变幻不定,绕线斩向那只三头六臂的符灵怪,符灵怪,果然不亏是十二天干地支中最具智慧的三灵所化。 “嘭……”就在瞬间,这只符灵怪居然利用,其余四只十二米长的手臂,急速拍地,鱼肚地面突然开始忽上忽下起来。 凰謌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有些不明白,“这只符灵兽鼠、符灵兽蛇、符灵兽猴,合体所集合起来的怪物究竟想做什么,既然是拆家,那为何先前,不直接开干”; “此时却又在哪做空翻,难道这三张灵符之前的主人就是某个从阿三之地回来的奇才……” 其实凰謌猜的一点都…… 不靠谱,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内,这只三头六臂的符灵巨怪竟然越翻越快,三个头,加上六条手臂,两条腿,使它在此刻凰謌的眼中便如肉场切割肉块的滚“刑”铡刀一般。 迟八天仍旧没有动,但他手中的纸风筝,却如一柄飞剑般,急速绕行,“嘭嘭嘭嘭嘭……呲呲呲呲呲呲……”叮叮当当,呲呲之声简直要戳破凰謌的耳朵。 鱼肚中符灵巨怪翻腾起的阵阵暴风巨浪,掀起一股股腥风腐雨,凰謌站在上下颠簸的乳白鱼肚皮上飘摇不定,凰謌又变长的头发几乎被暴风吹的欲要挣破头皮。 迟八天,手中纸风筝如有刀锋,将三头符灵兽,一半身驱给砍的灵身模糊,三头灵符巨怪超速旋转的庞大身躯竟被迟八天砍的逐渐慢了几分。 就是在这一慢之间,迟八天,更加疯狂挥舞起手中风筝,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那只薄薄风筝之上竟开始抽拔丝线,那些丝线逐渐汇聚成一个丝线牢笼 当丝线牢笼完全包裹住符灵怪时,符灵怪便不在挣扎,准确的说,它已经开始寸寸崩裂,就在这一刻凰謌看见左边蛇头忽然嘶鸣一声,紧接着,在寸寸碎裂的灵驱中,竟喷出无数寒气来。 迟八天,左手力推,右手纸风筝,快似近于虚无,那股股寒气刹时便如碰到一股无形厚墙,嘭然炸响,散作雾气。 就在刚刚凰謌分明看到一只巨尾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鱼肚中雾气蒸腾,凰謌虽六识强化,但在这种纯能量体的雾气中,他根本就什么都感受不到,甚至就连他体内经脉窍穴亦开始主动吸收怎心能量。 当灵雾中忽明忽暗的剧烈能量传来之时,凰謌体内经脉便会游走一圈,当灵雾中能量如流光炸泄之时,凰謌体内的窍穴已然开始收缩,凰謌鲜血沸腾,内心深处的生命力竟开始燃烧起来。 雾中炽烈激斗,迟八天数次便要砍破巨灵符兽,但每一次,便被一只巨大粗壮的毛绒绒尾巴给偷袭成功,打断他的攻击。 迟八天眼中凝神,他开始将自己的体型缩小,而那只风筝则愈变愈大,直到迟八天变为小男孩模样,那只四十米宽的风筝才不在变幻不定爱。 当一只四十米的风筝升上蔚蓝天空之时,它除了能将雷电引来之外,它,还能斩头…… 风散筝断,鼠头落地! 迟八天眼神仍旧凝神,只是他那歪歪扭扭的不稳身形,似一个病秧子般,跌跌撞撞一头栽倒在符灵巨怪腿上,就在这一刻凰謌动了…… 鼠头虽断,猴头双脚被迟八天那一栽所定,没了猴子的灵活毛裤巨腿,蛇头尽管扭动整个上半身确也于事无补。 当猴头被凰謌六段爆步连续爆踢六次以后,猴子整个硕大头颅,便似一滩烂泥便垂了下来,“雷拳双印”双拳已至,雷霆之印,当蛇头被凰謌砸离脖颈之时,符灵巨怪整个灵体轰然倒塌。 雾气刹那散而聚于凰謌一身,当凰謌低下头去,想要伸出手,拉起迟八天时,迟八天已然消失不见。 一瞬间,凰謌身边竟出现二十四张灵符…… 道家二十四剑气化符,又被称之为道家种气剑之在符文中,在符书中,在道家前辈眼中,为了修炼此符,许多前辈高人,不得不学农民“冬种,夏收”。 而一但此符炼成,便如剑气师般,能够轻易使出非剑。 “剑气-符” “春声”每当凰謌喊出一道符,空中便有一张符凝聚而成的剑出现。 “雨征、蛰龙、春落、清锁、谷降、夏黎、小盈、芒更、至烈、小阳、大阳,秋鸣、处枢、百岭、分贲、寒出、霜临,冬祭、血泣、大奇、至樊、寒烛、大殇……” 当凰謌念出第二十四道符时,一条十二米长的黑龙与一只十二米高的巨虎终于站了起来,不止站,黑龙与白虎一瞬之间,便将数千符灵吞噬口中,就连那二十四道剑气符也吞入口中。 但是就在二十四道剑气穿破龙虎灵体后,黑白两道身影只吸了一口气便将那二十四道剑气凝聚而成的灵气全部吞入口中。 凰謌左手将长刀疯魔插回脊背,竟用残破不堪的右手画起了符…… “云起-撼山……” “疯魔-令……” “天魔-之殇……” “天地应劫-荡魔魂……” “风隐-脚……” “风擂-符……” 凰謌右手如疯魔挥舞,起如风,长风掠影如残刀,右臂赤红血芒如逆流而上的九天银河,头顶长发激荡,如根根尖刺激射。 “还真够恐怖,符灵之威,仅仅只是二十天干地支中的符灵兽化,便已是如此恐怖,那三十九万符灵又当如何……” “既然我不死,那就让我再拍散你一次好了,一次,一次,就好……” “天魔-之殇,呀,天地应劫-荡魔魂,风隐-脚……” 飘飘荡荡,如隐风中一叶。 “呀……”龙虎天降,搅动鱼肚翻滚激荡,鱼肚甚至发海啸般的狂暴声音。 “天地间证,以脚为笔,以风为纸,风擂-符……” 鱼肚中刹那犹如黑暗,在黑暗中,凰謌右臂重续之骨头声,便如战鼓擂鸣。 “八卦伏魔魂归处……” 六符齐出,聚灵于狱…… 六个小时后…… 凰謌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是坐在某条该死的,不该炖的肥鱼的肚皮上,大口喘息着。 “难以想象,自己究竟是怎么降住了那十二天干地支符灵所幻化而成的灵兽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被小看了?” “等等,我是怎么出来的……” 第79章 画中洞天 “等等,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对呀,那两个家伙呢?” “书也回来了。” 凰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顺便还扯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喃喃自语道“符灵攻击还没完,我怎么就出来了,还有那两个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就在此时,视神觉及其敏锐的凰謌发现了角落里的一张画像。 “白秋?”凰謌远远的便看见,那张古画上的女人就是白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张画应该与那两个家伙的消失有着莫大的关系。 凰謌走过去,刚要拿起那幅画,便又马上想到,他近期与白秋的关系,“我想近期想要跟龙虎门二师姐约餐是没什么希望,估计以后也没什么希望,跟她有关的东西,到底要不要去碰呢!” 凰謌蹲在白秋那张白衣飘飘,长发披肩,媚眼如丝,哦不,是双眼凝神聚气的画像旁,使劲往口袋里掏了掏,最后终于掏出一根皱皱巴巴的香烟,然后点燃习惯性的叼在嘴上。 “奇怪?”凰謌眼前一滞,“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张画像中的白秋有点儿……有点儿像……像……” 凰謌越想越不对劲,便欲伸手去碰白秋的那张古怪画像…… “哧……”凰謌刚碰到那张白秋的古怪画像整个人瞬间便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吸入画中,天旋地转,脑袋强烈的眩晕感,胃液上涌,头重脚轻,凰謌一瞬间的感受就如同被地下酒窖中白秋扯着头发往啤酒堆中砸了几十下。 但这种感觉只是瞬间的神经传感,下一秒钟后,当凰謌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种感觉,他立即便感觉到自己屁股正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这酸爽,简直比“升国旗”还要来的蛋疼。 凰謌因屁股的疼痛感而弓起的腰还未挺直,紧接着一个似在凰謌身体内的发出来的声音便说道“滚下去……” 凰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刚准备把刀,便又听到那个声音说道“喂,小子,把你的臭脚从脑袋上拿下去,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算你识相,滚下去……” 随着一阵天摇地晃般的眩晕,凰謌整个人便斜飞了出去,当凰謌再站起来时,凰謌瞬间便被震撼到了“哇”的一声凰謌跪地便吐,早晨吃的包子几乎全部都吐了出来。 怎么说呢,眼前这哥们儿的长相,简直硬是比猪还难看,超级大鼻孔中超大号粗鼻毛,耳朵上那两个蛋一样的家伙居然还在一摇一晃,脸简直就是倒翻的鳄鱼皮,眼睛更可怕,两个大眼珠子里还有无数转动小眼珠。 但令凰謌呕吐不止的这个家伙居然裸露着***凰謌瞬间便想起一句话来“吊大,你牛”乳白色的不明液体更是在其脚下流淌不止,更关键的是,这头似龟似蟾的绿皮肤家伙居然还吊着一对**…… “哇……” 当凰謌吐够后,转过身去看周围围观“人群”时他傻了…… “猫容婆:一种流传于四川农村的妖怪其特点便猫首人身,它耳朵会遮住大部分额头,这种伪装让它看起来……让它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年迈沧桑的老妇人。 但在中国古代鬼怪志中,这种传说中的怪物猫容婆不仅会说话,而且还特别喜欢住在人类院落中的大枯树底下,在《鬼怪异志录》中这种鬼怪能够沟通乌鸦并会差遣乌鸦去偷取人类家中宝物。 而且它一旦被人类发现便会让乌鸦给自己报信,立马逃跑,而且猫容婆报复心极强,属于极具攻击性的鬼怪。 而且猫容婆最喜欢偷骗小孩吃,每当有幼童经过的时候乌鸦就给猫容婆报信。 猫容婆并非什么大妖,但是它却也是道士,僧佛必除之而后快的小妖。 在龙虎门《鬼怪异志录》中讲述,它最喜欢诱拐小童去吃,据传说有位普通道士利用两个道童将猫容婆骗进棺材中然后用滚烫的符水灌浇猫容婆以后,猫容婆在痛苦惨叫之下便会变成一条毛绒绒的怪蛇水爬走,然后那位道士便直接将其封入一只青铜鼎内带回观中。 凰謌转过头心中惊道“地狼:在龙虎门《鬼怪异志录》中,地狼是传说中久居于地下的半人半狼的怪物,且在古代百姓眼中亦视其为大凶之兆,传说地狼修行到一定程度甚至就可以完全变人型。” 凰謌低头看到脚下那货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脚“《鬼怪异志录》中记载“妖鬼异怪,丹虾:长十丈,须长八尺,有两翅,其鼻如锯,戴紫桂之林,以须缠身急流,以为栖身之处,马丹尝折虾须为杖,后弃杖而飞,须化为丹,亦在海傍。” 就当凰謌想要往后退时,他忽然之间便觉到一股及其诡异的寒气犹如实质般开始在自己头顶盘旋,凰謌赶紧又往后退了数步,而周围那些怪物退的居然比他还快。 龙虎门《鬼怪异志录》中记载,冰蚕:“员峤之山名环丘,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而不濡,投火则经宿不燎,海人献尧以为黼黻……” 想起龙虎门藏经楼中关于冰蚕的这一段记载,凰謌脸上冷汗立马如雨下。 正当凰謌打算离开这里之时,一声婴啼立刻便将凰謌吸引住了,当凰謌抬起头往天上看时,他忍不住惊呼出声“姑获鸟”! “姑获鸟在《鬼怪异志录》又被称之为九头鸟,据龙虎门藏经楼《鬼怪异志录》中记载,此鸟相传乃是死去的产妇怨念念所化,其叫声便如婴儿啼哭。” “而在中国古代民间传说中姑获鸟有时也会变成夏获鸟,姑获鸟经常会抢走小孩子,而夏获鸟则会收养小孩子”。 不过凰謌头顶这只显然并没有生出九个鸟头,显然正处于生长期的它只有三个鸟头。 正当凰謌想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只狐狸的尾巴一下便将凰謌缠绕起来,当凰謌看清楚那只“美艳绝伦”的狐狸后凰謌懵逼了因为,这个女人比起九头鸟来,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人们只在《封神榜》中女演员的扮演下才能见到“她”。 “九尾狐,你是九尾妖狐,这怎么可能,你难道不是神话故事里妖怪吗?” “《山海经》这本神话鬼怪史记,我在读小学时,就读过,九尾狐乃四脚瑞兽,生有九尾,善变化,叫声与婴儿啼哭相似,能吃人;如果人吃了它的肉就能不中妖邪毒气。” “上古时代九尾狐是祥瑞的象征,九尾狐的出现象征着天下太平,谁娶了九尾狐谁就能多子多孙,盛传妖狐具绝世之容姿,盖世之智能,而妖狐的皮毛更是珍品中的极品……” “你说的没错,人类,既然你这么弱,那我就不客气了,送上门来的美餐,不想用的话,那岂不是太浪费了,嗯,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凰謌耳中忽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青珑,你想找死麻?放开他……”说着女孩走过去就直接给了九尾妖狐“青珑”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没有多重,只有点太响亮了。 “白,白,白……” “嗯……” “不,主人,是青珑该死,还请主人饶过青珑一命……” “滚,趁我还没发火之前,全部都给我滚开,否则……” 女孩刚说完第二个滚字,所有围观的鬼怪都似疯了一般四散而去。 凰謌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呕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女孩说道“白,白秋……” 凰謌端起碗看了一眼茶水,又看了一眼正忙着四处端茶倒水的店伙计,有些……有些古怪的念叨着; “鲛人: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生物在干宝《搜神记》中记载,鲛人神秘而美丽,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便会会化为珍珠。” “而且鲛人还会织鲛绡,在传说中鲛人所织的绡,是一种独特的衣服,特质“南海出鲛绡纱,入水不濡,亦泛指薄纱。 女孩喝着茶并没有言语,她只是低着头喝着那一碗凉茶…… 第80章 约了场架 气氛有些尴尬,凰謌喝了一口碗中的茶,假装一幅喝不惯这种凉茶的表情,他看着远处正在正在往这边走的一只“畸形”狐狸,继续自言自语道。 “乘黄:传说中的异兽名,在《山海经·海外西经》中有段记载“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这时一只穿着淡绿色上衣,明黄色裙子的妖怪,忽然从凰謌头顶飘过,看样子她的身材格外短小,她刚要从白秋头顶飞过,便被白秋一巴掌拍飞了出去。 “最常出现在产房中,常使女子因难产而死,属于怨鬼中的一种厉鬼,因常流连于产房,因此常常被人叫做,产鬼”。 看了一眼仍旧在低着头喝茶的白秋一眼,凰謌凰謌又看看周遭各种鬼怪根本就无心喝茶,于是凰謌干脆专心致志的观察起周围入眼的鬼怪来。 “担生:又被古人称之为,神蟒,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超级大蛇,其形之大,就算是游水,亦可以掀起滔天水患,巨浪更致使长江黄河周边居民被洪水吞没;” “其名曰:大风,乃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怪神,是一种凶恶的鸷鸟;其神职,乃是执掌司风,但却并不是一个好鸟,而是一位经常会引起漫天狂风的灾害之神”; “大风之说最早开始是在汉代有书籍记载,只因其巨大,飞则振翼便起狂风,所以又有传说大风之名,应为“大凤”; “不过在看过的典籍中,还有许多传说认为这家伙的真实面目,可能是与上古邪神雨师共同协助蚩尤叛乱的邪神风伯,但在上古传说中,这货为害人民,最后就被大神,羿射杀于青丘之泽”。 “刀劳鬼:《鬼怪异志录》中记载,临川间诸山有妖物,来常因大风雨,有声如啸,能射人,其所着者,有顷,便肿,大毒”。 “有雌雄:雄急,而雌缓;急者不过半日间,缓者经宿,其旁人常有以救之,救之少迟,则死,俗名就叫“刀劳鬼”。 “多即:这种怪物进化形状就像现在的狼狗,红嘴红眼白尾,但在《山海经(中山经)》中记载这种怪物一出现在哪儿,哪个地方就会有火灾,甚至邪性”。 “当康:《鬼怪异志录》中记载,该物种是栖息在山中有獠牙的猪,但其叫声却像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不过却是一种祥瑞之兽”。 “耳中人:据《鬼怪异志录》中记载其学名就叫做耳中人,跟安徒生童话中的拇指姑娘有点像,不过这个小怪物会跑到人的耳朵里的妖怪,在人耳中窃窃私语,经常使道家修炼者误以为自己修成了内丹所以才会出现声音,有点蔫坏蔫坏的”。 凰謌一把将自己肩膀上的两个小怪物(耳中人)抓在手里,直往里吹气,吹完气还不够,居然还使劲摇晃拳头,凰謌把这两个小家伙往喝完茶的茶碗下面一扣然后又继续说道。 “蝠妖:长相就像狐妖一样,但蝠妖其实是一种精怪,其实它就是由蝙蝠修炼而成的精怪,在中国古代神话中,其多为白色蝙蝠,在《鬼怪异志录》中有其详细的记载”。 “风狸:但这家伙却常常被戏称为“风生兽”,其形似貂,在《鬼怪异志录》中详细描述其身形外貌为蓝色,不但会飞,而且居然不怕火烧刀砍,更神奇的是只要有风吸入口中这些家伙就可以原地可复活”。 “蝮虫:据《山海经》中第一卷,南山经记载,我记得好像是记载在南山经里的第三篇,猿翼山,猿翼山属于南山第一山系鹊山山系,位置在堂庭山向东三百八十里”; “山中多怪兽,水中多怪鱼;且山上有许多白玉,多蝮虫,人类无法攀登上去,学名蝮虫,另有名称,称之为反鼻虫,是一种超级毒虫,色如绶纹,鼻上带有直刺。” “僵尸?外国鬼?” “喂,小子你这个碧池,以为自己是个小白脸,就可以在别人喝茶的时候大喊大叫了,既然你是跟美丽的姑娘约会,就不能绅士一点,口水都喷出来了……” “还有,你难道没看到这位美丽的姑娘,茶杯里已经没有了茶吗?你难道就不能绅士的为这位美丽的姑娘倒一些茶吗?” “还有,你这个碧池小白脸,已经十分过分的影响到,我饮茶的乐趣了,哦,上帝,作为一位绅士的我,实在是很难相信,像你这样的男人,是怎么约到这位美丽的姑娘的……” “shut up”(闭嘴) “you red devil”(你这头红毛鬼子) “混蛋,碧池,小白脸子,你竟敢骂我……” 这头外国红毛鬼,大概并没有想到,凰謌不仅清清楚楚听白了他嘴里说的“碧池和小白脸子”而且还用标准的英文发音骂了回去。 就在怒气冲冲的红毛鬼子想要再重复“混蛋,碧池,小白脸子”这些侮辱凰謌英文时,凰謌已经冲了出去。 但红毛鬼子也不是吃素的洋鬼子,立刻就伸出他那长长的利爪想要给凰謌脸上来一抓子,凰謌那儿会给红毛鬼子这种机会,只不过心中暗骂道“艹,死红毛鬼子,打人不打脸,马了个巴子,想拿狗抓子挠我脸……” 凰謌一个矮身,躲过红毛鬼子凶悍一抓,然后右臂后撤半迟,一个右摆拳便直接击打在红毛鬼子肋骨之上,只听“咔嚓”一声红毛鬼子左侧腰部肋骨立时就断数根。 凰謌一拳击中红毛鬼子的肋骨之后,红毛鬼子鬼子立时便惨嚎一声,紧接着便要弯腰缓解疼痛,凰謌一击得手并没有罢手。 凰謌闪身撞入红毛鬼子鬼子怀中,左拳下摆,右手猛推左拳,使左臂肘部对准红毛鬼子下巴的肘骨硬生生从下往击碎了红毛鬼子的整个下巴骨。 红毛鬼子下巴如糟锤击,就连痛苦哀嚎都喊叫不出来,由于凰謌肘击力量过大,红毛鬼子整个身体就如同排球般被击飞出去然后倒在地上就此彻底趴窝了。 凰謌和红毛鬼子皆是一言不合便在瞬间发起攻击,但凰謌和红毛鬼子的战斗又在瞬间结束,就在凰謌打算照着红毛鬼子后脖颈再来一肘的时候,那位端茶倒水的“服务生”忽然之间暴起拔刀目标直指凰謌。 “找死!” 凰謌这一击,其实还是留手了否则,红毛鬼子头都要给凰謌一肘子给击碎了。 但一脸懵逼的凰謌看着站起来摔碎了茶碗的白秋,那副“母老虎”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和不知所以。 凰謌看着那位美丽的“服务生”站在哪里,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有些好笑,又有些伤感,于是凰謌又自言自语道。 “鲛人不仅神秘而且都很美丽,而且无论男女都很美丽,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便会会化为珍珠,不过在传说中她们一生只哭一次,就是死的时候。” 当凰謌说道死的时候,他笑了,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一个标准的绅士笑。 但在白秋看来,那却是一种诡异的笑,这令白秋非常奇怪,因为她认识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有种诡异的笑容,但白秋知道以那家伙在藏经楼地下书库中积累的符灵“炁”在这里的家伙里根本就没一个能附他的身。 因为凰謌身上的符灵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其实刚才她之所以任凭凰謌在哪里絮絮叨叨就是在用观察入微之法观测凰謌体内的符灵“炁”。 “刚才你难道没发现那只九尾小妖狐因为你身上的浓郁的符灵“炁”想吃了你嘛?” 凰謌撇了一眼倒在地上假装趴窝了的红毛鬼,然后居然转身一把捏住红毛鬼子的脖子说道“拿出来?” 凰謌莫名其妙的问话让红毛鬼很是费解,并不是因为语言不通,恰恰相反,此时此刻在周围看热闹的吃瓜“鬼怪”都是一脸懵逼的听着那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 不过当凰謌将一张“控尸符”贴在红毛鬼子额头上后,红毛鬼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只小木盒子,然后凰謌转过头看着鲛人邪笑道“你紧张什么,是在紧张这个东西吗?” 鲛人收起刀对着白秋鞠了一躬,然后走到凰謌身边的时候俯身贴耳说道“今晚后巷,赢了我盒子里的东西和我就都是你的……” 第81章 镇妖佛塔 “喂,你在逗我吗?既然你是女的为什么会没胸……” 鲛人刚要走,听到凰謌的话脸瞬间就红了,她转过身对着凰謌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鲛人无论男女天生身体外貌都是一样的,但其实身体结构与你们人类男女是一样的,不过公子觉得我现在的样子配不上与你决斗的话……” 凰謌看清楚鲛人取下外套的模样简直惊得他目瞪口呆“你,你,我是说,我的名字叫做李凤凰謌,你,你的名字是?” “娇儿…… “我见过的天下美人儿,何其多,就算是垄断六次世界小姐冠军王座的印度超模也没,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但……” “其形其貌真正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真的,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这就是鲛人吗?简直,简直,无以言表,无以言表,无以言表……” “喂?” 白秋走到凰謌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凰謌正在感叹这世间怎么有种“美人儿”不想却被白秋所打扰,脸上怒气爆发他转过身来刚要教训一番白秋,谁知…… “啊……” “喂,你个疯婆娘,搞么啊……” “白痴,你刚才中了那个鲛人公主妖魅邪术,要不是,我替你解术,恐怕你尽晚还没到后巷,早就已经三魂没了七魄。” 说完白秋转身就走,留下脸似猪头肉一般鼓鼓肿起的凰謌趴在地上。 凰謌看着白秋那一身帅气的黑色劲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猪头肉“怎么今天换衣服了,大白腿也不露了,长发也不披肩了,好像还画了妆容,真是够邪门的……” “喂,解术就,解术,那也没必要一拳打掉我的虎牙吧,多难看,喂喂,你去哪儿,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虎山镇妖塔共十八层,层数越是高,妖怪也就越是凶残,相比于其它道家镇妖塔,龙虎山镇妖塔的怪物并没有多少不同,数量也没有更多,但是龙虎山镇妖塔却是少数由佛教佛塔改造而来的”。 “传闻上古时期,当世间妖孽横生之时,三清派祖师不忍百姓受妖魔残虐之苦,遂命众弟子在大地上建造了几十座锁妖的镇妖塔,并将各地横行的妖孽大半或杀,或关送进镇妖塔之中”。 “而我龙虎门镇妖塔自然是其中的一座”。 “时逢天下妖孽横行,十方劫难灾厄降临,我龙虎门自然也是亦不如此,妖怪蠢蠢欲动,危及百姓,我龙虎门众位修道者在经历了一场场与妖魔鬼怪的大战后终将无数妖魔收入镇妖塔中”。 “后世弟子更要经历过镇妖塔的砺炼,道行才能更加精进,身为修道之人,自当肩负斩妖除魔,降服妖怪的重任,而那些小门派因为没有镇妖塔便时常来我镇妖塔继续修行砺炼”。 “对于众位修道者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砺炼之路无比艰辛,怪物穷凶极恶,众修道者将如何面对挑战?是勇往直前,还是临阵退缩;龙虎山镇妖塔的大门已经打开……” 白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酒楼外面众多妖魔鬼怪,喝了口茶,接下来她用一种怪异的望着凰謌说道“当年你口中的非哥与她初识便是因为她来我龙虎门镇妖塔中修行砺炼……” “难怪,原来非哥********居然是在龙虎门镇妖塔中,我说我在非哥记忆里怎么没看见他们俩是咋认识的……” “咳咳咳……”白秋听到凰謌说非哥跟嫂子同居的日子的时候,差点没把凰謌烫死。 “该死,喂喂,白秋,喷茶就喷茶,但你不嫌烫,我还嫌烫呢,烫死我了,纸,快给我纸,烫死我了,不就是同居吗,有必要一惊一乍么,非哥这些年,又不是只结过一次婚。” 白秋一边赶紧给凰謌递纸巾,一边又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站起来去给凰謌擦脸,但凰謌看清,楚那方手帕后,注意完全就不在自己已经被烫的红肿的猪头脸上了。 “咦,这手帕好像在哪里见过,凤求凰……”说着凰謌也不在意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的礼义廉耻了,直接一把握住白秋白嫩的柔荑,不准确的说,凰謌只是想要抓住白秋手里的那方手帕。 但显然白秋明明发现了凰謌的意图并没有避开,很自然的凰謌第三次因为一方手帕又染指了龙虎门众师兄弟眼中的仙子“二师姐”。 凰謌抓住白秋的手,紧紧盯着那方手帕,思索了半天,然后又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找了许久,有些惊讶的说道“真,真的是一模一样,可这怎么可能”。 当凰謌把手机屏幕对准白秋的时候,白秋的眼眸中竟也有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白秋不仅没有挣脱凰謌握住她的右手,反正一把握住凰謌拿着手机的右手激动万分念叨着…… “你是哪里的看到的,你是从哪里见过这种手帕的,怎么可能,这方手帕是爷爷年轻时候就有的,你怎么可能见到过,以你的年龄小了,太小了”。 凰謌干脆顺势将白秋第二次拉入自己怀中忙说道“别急,别急,你别急,听我说,我半年之前去某个叫牛角山的犄角旮旯景点旅游的时候,不仅发现了一个怪老头儿”; “而且还在一个满是怪物的地下山谷中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太婆……” “老太婆,什么老太婆,难道你遇到的不是一个道姑吗?” “我……” 就在这俩人好似情人般的打情骂俏的时候,这间酒楼里所有妖物化身成妖的“人类”全部悄然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包括这间酒楼的老板娘,一头鱼龙化身成人的“贵族”妖怪。 “鲲姐,我好像闻到凰謌那家伙的味道了,那家伙居然也能解开封印,难道你没闻到吗?” “闻,我根本就不需要闻那家伙身上的味道,只要我愿意,那家伙就算放个屁,我就能知道他最近一年都去过那些地方,吃过什么饭,见过什么人,迷过几次路”。 “哇,鲲姐,那你岂不是鱼体定位仪嘛?” “鱼体定位仪,太垃圾了,我可要比它高级多了,喂,你还去不去第一层镇妖塔了。” “鲲姐,咱们两个不管凰謌了!” “别管他,那家伙现在正忙着和管镇妖塔的女孩搂搂抱抱呢。” “鲲姐,可这里不就是第一层吗?” “笨猫,这里只是镇妖塔的入口,喂,你打算怎么去,不会就这么愉快的走着去吧!” “那怎么去,不用走的,难道要非的,要不我去抓住那只三头鸟?” “蠢猫,不用走,也不用飞,你用嘴巴咬住我的尾巴,快点……” 白秋使劲拽了拽了手,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从这家伙的手里抽不出来,但她又不敢动的太厉害,毕竟自己的屁股此刻还坐在这家伙的大腿上。 “你是说,那位叫做柳青伶的前辈坐了一辆火车走了,去哪里了,你也不知道,她难道就没告诉你关于这两方凤求凰手帕的事情吗?” 凰謌一只手揽着白秋的腰,一只手用手机摄像头拍着照,拍了几张满意的照片后,凰謌这才说道“没有,不过柳青伶倒是跟我提起过关于她遇见的那个道姑的事情……” 说到这里,凰謌使劲眨眨眼,方开了白秋的手,不过他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强拉硬拽的让白秋还了一个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奇怪,这两个家伙,好像跑远了,到底要不要去找它们俩呢?不过,现在,那俩家伙似乎没有眼前美色要紧啊……” 第82章 拆楼少年 “第一层,这里就是第一层?” 小黑猫松开彩虹的鱼尾巴,四爪稳稳抓住地面后,抬起头对彩虹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里跟镇妖塔入口没有任何区别!” 彩虹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才张开鱼嘴说道“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任何区别,但实际上,第一层空间,比入口空间大了几十倍不止。” 小黑猫靐捩探出黑幽幽的小脑瓜儿,并用爪子使劲抓了抓空气,然后才说道“好像真的是,可是为什么?” 彩虹张大嘴巴吐了一个泡泡,泡泡把小黑猫包裹在里面,小黑猫立马就飘荡荡忽忽悠悠,飘上了半空。 “很简单,因为这个镇妖塔被某个大能直接从三维空间,改造成了折叠空间。” 小黑猫吞入一个小气泡,然后又吐出,它有些懵逼的摇摇晃晃着小脑袋,说道“折叠空间改造?是什么意思?” 彩虹摇着彩色鱼尾巴一边游一边张开鱼嘴说道“就像一张白纸,当你把它折叠十几次后,表面上看起来,它仍旧是一张平面式的白纸,但不一样的是,它看起来只是厚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当你将这张纸重新打开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的立体空间其实很大,而且越是往下层的空间就越是大”。 小黑猫靐捩睁大眼睛看看彩虹张大嘴巴喵喵喵叫了几声“鲲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就是因为你吃了好多的书吗?” “蠢猫,当然不是,那是因为我在宇宙流浪了太久远的缘故。” “等等,有东西进了第一层……”白秋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体上的凰謌疑惑说道。 凰謌一把抓住白秋的手,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白秋说道“喂,秋秋,不会吧你,我裤子都脱到一半了,你现在说有东西闯进第一层镇妖塔了。” 白秋使劲挣,便将自己的手,从那个“禽兽”手里抽了出来,白秋整理好刚刚被凰謌弄乱的糟糟的头发和衣服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你留点儿力气吧,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位鲛人公主会真的一个人来赴约吧!” “艹”凰謌骂了一句脏话,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半遮的衣服,他得提前去后巷踩个点儿,勘察一下地形。 凰謌来到后巷,看到情景,并不是所谓真就是一个深深的巷子,而是一条街,而街道两旁几乎全部都是古色古香的木楼建筑。 凰謌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他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一些闲散的妖物,列如鸡妖,狐妖,狼妖,树精,或者干脆就是一些已经幻化成人形的妖物,有男有女,但却唯独不见有一个鲛人的存在。 凰謌假装酒窖接连逛了好几家酒楼茶嗣都没有看一个类似鲛人的影子,在凰謌又多跑了几趟路,多费了几番唇舌之后,终于打听到,原来在这里的大多数妖类都是陆生生物。 而多见于山川河流的妖物都比较少,不过并不是没有,但是具体在哪一层镇妖塔,他们这些常年累月混迹于镇妖塔入口的小妖是不知道的。 就在凰謌吃着花生米喝着啤酒百无聊赖的搭讪着一位狐妹子的时候,白秋,却是已经来到了镇妖塔第一层。 “鲲姐,感觉第一层妖族好多啊,不过似乎这里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妖族。” “我还想看看传说中的凤凰麒麟之类的呢,哎,结果似乎就只有那只三头比较高级些,有条蛟龙也行呀,我本来还想跟吼打一架看看到底谁比较厉害呢。” 彩虹,一尾巴将裹住小黑猫的气泡打飞出去,有些气呼呼的说道“蠢猫,凤凰麒麟那是神兽,谁敢把他们关在镇妖塔内,就是龙虎门的开山鼻祖来了,也不敢把那俩货放在龙虎门。” 小黑猫靐捩使劲扒拉着白色气泡,但是奇怪的是无论它如何用利爪去抓挠,那气泡也不见半点破损,气泡快如闪电嘭的一下就撞在一只白色狐狸尾巴上。 “吼,蠢猫,你找死……”小黑猫靐捩睁大眼睛看看那只白狐狸精,一脸不爽的样子,真叫白色狐狸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今天自己会有一顿美餐的,却不想,被那个小姑娘打搅了,更何况,居然还要她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女人来叫一个小姑娘主人,真是丢尽了狐族众兄弟姐妹的脸面。 小黑猫靐捩使劲扒拉了半天就是抓不破裹住自己的白色气泡,它有些后悔不该大言不惭的说那些家伙,谁知道呢,比较似乎鲲姐这个鲲神之后更加恐怖。 小黑猫的叫喊在白色狐狸看来不过,只是几声无用的喵喵喵的猫叫声,她只是有些奇怪,怎么那个普普通通的白色小气泡自己用尾巴夹了那么久还不破呢! 就在这一刻气泡突然破了,白色狐狸精还未来得及高兴自己力量还在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那,那,你,你,你是幽……” “吼……” 凰謌是被一阵吼叫声给惊醒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卓上密密麻麻的啤酒,酒瓶子,顿时便醒悟过来,凰謌刚要站起来,便感觉脚底下软软乎乎的,一低头,他差点没吓死。 原来他踩在脚底下的家伙是一个长了翅膀的半人脸,半鸟脸的娘们,凰謌提了一葫芦酒,刚要抬步行走,便见一个脸若天仙,身子却是条蛇身的娘们一只手正拽着自己的裤子。 凰謌看了看那张脸,又看了看那蛇身,刚要轻轻把那蛇精姑娘的手拿开,但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那蛇精姑娘露出了满嘴的尖牙利齿,和一条如蛇信的红红长舌头。 但这还不算什么,令凰謌感到惊恐的是这娘们正在流口水,仿佛,仿佛正在啃“鸡腿儿……” “我去,滚开……”看见这一幕凰謌二话没说就直接一脚踩在这蛇精娘们白里透红白嫩的脸上了,“死蛇精,喝酒就喝酒,还有没有点儿酒德了,喝醉酒,就想啃我大腿肉……” 凰謌一脚踹破这家酒楼木制的大门后径直朝巷口走去,反正他也不怕酒楼有人找自己麻烦,反正酒楼老板娘已经被自己一脚踹晕了。 想到这里凰謌骂了句“马了个巴子,臭不要脸的死蛇精,想啃我大腿肉,你啃的动嘛……” “吼吼吼吼……” 凰謌没有朝吼声的方向望,因为他隐隐觉得,那吼声来源有点麻烦。 凰謌转过身喝了一口酒,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上有些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道“没有到,老板娘那儿,还真有香烟,不过,这烟草叶子似乎有点跟平时抽的不一样啊,先不管了,干完这架再去老板娘那儿多拿几条”。 “喂,这不是水鬼乙水猴吗?体似猿猴,高约四十五厘米,红目黑面,善使幻术,你这只小猴子不窝在水里等小爷来灭了你,反而跑来挡小爷我的路,莫不是真想献上自己的猴脑袋给爷爷我当营养餐”。 “唧唧唧唧,少废话拿了小姐的东西趁早交出来,否则……” “切,一只死水鬼猴子,瞎它玛嚣张什么,你以为老子是吃你脑子长大的。” “唧唧唧唧,小子,能躲过我爪子再说,以你小子的速度即使再修炼十年也赶不上我们水猴的速度,唧唧唧唧……” 凰謌抽了口烟,喝了口酒后,就把烟叼在了嘴上“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才修炼了半年的,我,的,速,度……” “嗖……”这只异常干瘪瘪的水鬼猴子刚要有所动作,它便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只坚硬似铁的手给扼住了。 它原本以为这个少年最多也就将它扔出去,或者给自己来一拳,给一脚,那样它就能借助自己身体的灵活性进行反击甚至反杀了,但它显然想错凰謌的战斗方式了。 “嘭嘭嘭嘭嘭嘭……”凰謌不仅没有松开扼住这只倒霉水鬼猴子的脖子,而且还扼的更紧了几分,在一阵持续性拆楼当中,凰謌终于松开了手里的瓜瓜猴子。 看着那只脑浆炸裂的水鬼猴子,一击得手的凰謌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种更加强烈的危险感觉。 “嘭,嗖……” 果然,来了,就是那种诡异的危险感觉,当凰謌看清楚来怪的面目后,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 “夜叉……” 第83章 张非苏醒 “老鱼跳浪,瘦蛟婆娑;巡行不已,尽职尽责”。 “传说夜叉此鬼乃是地狱中的有名恶鬼,在佛教典籍中又称此妖为“夜乞叉”,其出处原传于古印度神话中,一种半神半鬼的小神灵”。 “在佛教传说,道家关于冥界幽海典籍中更记载他乃是一种吃人的恶鬼,而记载我国古代神话传说著名史书《山海经》中称其为夜叉鬼”。 “夜叉鬼乃是一种是一种生来就孔武有力,鬼力滔天的恶鬼;在中国众多道家经典书籍,奇鬼论谈,野史经怪中都有夜叉鬼的详细记载”。 “夜叉鬼在这些经典典籍中又名疾行鬼,夜叉鬼天生速度极快,且极好吃苦,而在中国古代史书《山海经》中记载夜叉鬼白日便会为海中霸主四海龙王巡视海域”; “但一但到了入夜时分夜叉鬼便又会入地狱,为十殿阎罗王巡视阴地,追捕逃脱的地狱恶鬼,亦可见夜叉这种鬼物的实力有多变态,所以夜叉在很多地方都被拜为半神半鬼的鬼物”。 其实说白了,夜叉就是个实力强劲的保安,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四小时都不会休息的工作狂,但尽管如此,在诸多道家典籍中,夜叉鬼仍然不能算是地狱幽冥的公职“人员”。 说白了夜叉就是所谓的辅警一个,与人家地狱幽冥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比起来,差远了,但是这种差距仅仅只是工资待遇和资源实力的差距,并不代表夜叉鬼的真正实力比这俩货差多少。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干翻地狱幽冥界的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无论你是谁,你的名字都得被十殿阎罗王划上一笔,或者干脆直接就把你给请去地狱幽冥界喝公茶了。 但如果你干翻的是夜叉鬼,那你不仅不会引来地狱幽冥界的公茶吃,而且你的大名或者小名还会传遍整个地狱幽冥界,但,问题来了,那就是你得先干的过地狱幽冥界的辅警,地狱恶鬼头子夜叉鬼才行。 那么问题又来了,究竟在龙虎门这块强人如“鲫鱼”的地盘上到底有没有一个人的实力能干的过地狱幽冥界的恶鬼头子夜叉鬼呢? 答案是:没有! 凰謌知道曾经有一个人一定能干的过夜叉鬼,但是现在,那个人还在半山腰的破屋子里睡懒觉不肯醒! 凰謌知道就算此刻白秋站在自己眼前,以她的强劲实力依然不会是夜叉鬼的对手,因为这家伙可是跟传说中的齐天大圣对过招,虽然大圣在水中战力减半; 但既使是那样,夜叉鬼能够跟传说中的齐天大圣对半招那也已经够恐怖了,更何况凰謌肯定不知道的是要怎么对付恶鬼头子夜叉鬼,反正凰謌看过的所有典籍中就没有一句是记载如何和夜叉战斗的。 夜叉鬼这种战斗天赋惊人鬼怪,根本就不会给凰謌哪怕抽一口烟,或者喝一口酒的机会,嫉恶如仇,杀伐果断的他直接一拳轰出。 拳未至,水先到,首先印入凰謌眼帘的不是那道极远的拳芒,而是一道滔天巨浪般的弧形水浪,凰謌当即跃起爆退,一道神行符已然燃烧。 “天地苍苍,万物驱策……去”凰謌伸手一杨撒出无数张的黄纸符,但凰謌情急之下扔出的符并非什么厉害的符,而是最最最普通的储水符。 但凰謌仍然被那道体积变“淡”的巨浪击中身体,在巨浪击中身体的瞬间凰謌忽然之间明白,为何之前那只水鬼猴子会如此嚣张,的确如果那只猴子此刻有夜叉鬼发动的这招辅助的话,水鬼猴子的速度的确还可以更快。 可以说,凰謌先下手为强的做法是对的,凰謌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知道接下来夜叉鬼的这一拳将会是何等的棘手,在面对那道已经被自己消弱的巨浪攻击时,凰謌其实可以选择不退。 但,有时,退也是一项打架的技术活儿。 “符阵,符甲术”由六张普通符甲咒叠加而成的升级版本,这张符甲阵刚好可以覆盖人体的整个头、双臂、上身、下身、腿脚部位。 凰謌退了,但夜叉鬼也动了,一拳,只有一拳,简简单单的一拳,居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 在凰謌眼眸中,那只拳头除了“大”就是“大”还是“大”不是夜叉鬼突然变大了,也不是凰謌的眼睛出毛病了,而是那只拳头太快了,有多快,快的拳芒气劲瞬间便将凰謌的鼻血扯了出来。 在天下符箓中有一种符是专门为“跑路”而设定的符,无论你高手低手这玩意儿,都能让你有足够多的情况下去使用它,在符文界,稳坐符箓使用率第一宝座的不是降妖驱魔符,而是“神行符”…… “轰……”凰謌左臂之上金光闪烁,那是一张符,“神行符”两道拳芒气劲撕扯碰撞,然后又以一种极爆的方式瞬间分离。 凰謌只觉得半个身子瞬间麻痹,接着他开始像只被戳爆的气球般开始在中飞舞。 但真正惊讶的却是夜叉鬼,他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暴怒眼神简直令人胆战心惊“轰”半条街,整整半条街道全部被夜叉鬼这一拳摧毁,熊熊燃烧的大火,到处逃窜的妖物。 凰謌体内经脉暴涨如鼓,气息翻滚,身上六符燃烧殆尽,符甲尽皆破碎,夜叉鬼一拳之威简直令凰謌胆寒,一张符纸飞上天空,燃起熊熊大火,烟雾弥漫整个后巷街道。 凰謌没怂,但他需要帮手…… 这一次凰謌早就已经准备好要废一条手臂了,但他没想到,尽管有符甲术附身,这只夜叉鬼恐怖的怪力仍旧硬生生打残了他,而且只用了一拳。 凰謌咬紧牙关,抬起右手想要将身后脊背中的疯魔长刀拔出体外,因为他根本就不敢奢望自己此刻还能安然落地。 不过就连这种机会,敌人也不会给他,两条巨蛇忽然破土而出,看着一左一右包围了他的那两条巨蛇,凰謌露出森白牙齿惨笑道; “呵呵,一条钩蛇乃是传说中一种专侍钩食人畜的古怪大蛇,身长最小也在二十米以上,尾部有分叉,传说钩蛇在捕食时潜藏于水中用尾巴作诱饵以便钩耍岸上人畜食之,狡猾异常,凶残至极; “神蟒担生,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另一种大蛇,传说可以掀起水患,常常祸害,居于河道两旁的百姓,是最有可能接近龙脉的血亲,可惜神蟒后代出生的几率比蛟龙还要稀少”。 半个身子瞬间麻痹令凰謌眼前发黑,体内经脉中激荡翻滚的暴虐能量又让凰謌痛楚不堪,这种感觉,“真是酸爽至极……” 就在两条凶恶巨龙即将口撕凰謌头脚之时,凰謌忽然将右手食指点在自己额头之上,一抹殷红鲜血蓦然从凰謌额头眉心处扯出,紧接着凰謌开始庄严念起符咒来…… “聚明神光化食咒,浩精生法氤氲凝天中两曜共澄澈,五纬相交通三光焕已明宝,帝乡会九老咽服百骸丰金华照光景,身与日月同念道上圣前万劫寿无穷……” 咒起,双龙口不能伤其身…… “往生幽魂咒,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黄华正金身,五脏结胎婴,幽魂生天堂,飞升朝上清,福慧无不遍,此食施众生……” 咒起金身法相显…… “大罗神光万炁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咒起,双龙刹那被一股金光包裹其中开始凶猛挣扎。 凰謌三咒念完,忽然挣开眼睛紧紧盯着夜叉鬼,口中声音如龙虎山,山顶龙虎大钟声震九天…… “夜叉鬼,还不速速退去,你乃地狱鬼差,怎可扼杀无辜,本尊念你,昔日功劳,可恕你无罪,即刻离去罢…… “吼,我乃龙虎门张非天师护卫道,岂会怕你这小小神袛,况且我与张天师,早有约定,我若败于他,从此便作为龙虎门镇妖塔内巡狩者,虽然在龙虎门内,我答应过他不伤任何道士”; “但,此人即非龙虎门弟子,又非寻常道士,我如何杀他不得,我并没有违反与张天师之约定,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有我要报的恩,你若想战,那便战,吼……” 夜叉鬼一暴吼,一脚踏前,整个龙虎门镇妖塔第一层,鬼气忽然开始弥漫…… 凰謌,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既然,你要行那报恩之道,我便成全于你……” “杀……鬼……咒”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杀!” “大师兄……” “大师兄……” “大师兄……” “大师兄……” 第84章 后山之行 “师兄醒了……” “师兄醒了?” “师兄醒了!” “师兄真的醒了……” “师兄……” 一句大师兄醒了,整个龙虎门上上下下全部炸了锅,曾经破门而出杀意,曾经另立山门的背叛,曾经爱恨情仇堕落,都没有让整个龙虎门记在心里,反而对那个人记住的只有尊崇,只是感动,只是感召…… 某些人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者放弃过什么,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方,甚至是整个天底下,人们都注定只会把他放在心底,留在记忆深处,甚至会作为传承讲给下一代。 他从不会消失在你的生活里,热血未散,何曾消失…… 那样的人,那样一个人,不说伟大,你却从不后悔,你追寻过,追逐过,那个身影,说不上伟大,更说不上传奇,那样一个人,他仿佛此刻、曾经、甚至消亡,都在光芒滚滚中拉扯着你。 或许你从心内心深处,就一直知道,那样一个人,是值得去尊崇的,他值得你去拥护他,爱戴他,甚至是期待他。 尽管此刻自己将要丢掉一切,名誉、权利、甚至力量,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他还在,只要那面旗帜不倒,只要他还曾记得自己,这便够了。 对于整个龙虎门来说,今天是重生之日,今天是可以破戒的日子,有多少人早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有多少人早已经忘却他的样貌,但那名字,那声由来已久的“大师兄”; 是多少人曾经苦苦等待的深沉,正因这份苦如此深重,以至于龙虎门弟子一度以为,忘却也是一种罪恶,怎会忘掉,那份罪恶怎会轻松…… 那样的执念,那样深痛,怎会轻易了却,一句“大师兄”那是怎样的心痛,看着那道枯槁消瘦的背影,哪怕是痛到忽略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一句“我相信你,深信到钉入骨髓,痛了自己又何妨。 不离不弃,那不是回忆,背靠背信任,那不是一句“兄弟”曾经的梦离回忆太近,而“兄弟”离自由又太远;有时候“兄弟”念念不忘的不过是一句“走开”。 那是一句血的“霸气”那是一个男人的绝对交托,生命不该只是回忆,那种“生死轮回”不要也罢,只是空留几份失望。 一次信任的犹豫那便是一条地狱的歧途,一次愚弄的背叛那便是一次寒彻心底的苦旅,一次意外的挣扎,那便足以让信任的灵魂萎缩;挣脱一切,唯见“张非”…… 即使灵魂烟消云散,义无反顾! “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挡……何鬼敢挡。” 一句何鬼敢挡声震九霄,水鬼猴子尸体直接化风,钩蛇更是被斩断半截身子,落入后巷街道,砸塌了整个还未被毁坏的半条街面,那条神蟒倒是跑的够快。 但也只是够快,而不是“真的够快”。 当一条长约三十米的巨龙被一具只有三米高的庄严法相捏在手里时,那种场面不是滑稽,而是真正的“可怖”。 海水倒灌,后巷倒塌,一杆长戟搅动海水,滔天巨浪中一只夜叉浮于浪头,他的身影几与法相同同高,夜叉没有法相,他们一生几乎从不改变形象,破衣烂衫,披头散发,寒铁钢戟。 他们与法不容是为恶鬼,却嫉恶如仇,他们不为地狱管,却驱策阴鬼,他们不为海中生,却巡戒四海。 半人半鬼是为鬼,半鬼半神是为神,老鱼跳浪,瘦蛟婆娑;巡行不已,尽职尽责。 夜叉一生只退圣人,不退神人…… 而他“海夜叉”曾经只退过一人,那个人就是张非张天师。 寒铁钢戟每挥舞一次,凰謌祭出的符便湮灭一张, 聚明神光化食咒,乃护法神咒,此咒凝天地日月之精华,上通三光明宝,下会帝乡九老,行于百骸聚于天中两曜,,与日月同念道上圣前万劫元炁无穷。” 此时却是被夜叉鬼一击轰碎,金光湮灭,再无半点元炁,海夜叉滔天巨浪这一击简直如犀牛氓狮虎,纵使凰謌手有利爪亦无法破其肉甲半儿。 一咒灭,凰謌金身法相显更显凌威,手中三十米神蟒担生,更被其使作“活鞭”击散身前重重巨浪,神蟒担生尾巴被摄,头如链坠,虽嘶吼如雷,却无法改变被人当做鞭子使用。 咒灭,凰謌周身空缺大开,海夜叉挥出海浪,更如刀劈斧砍一般,凰謌身体渐渐现出无数伤口,鲜血沸腾,如浪随流。 往生幽魂咒,乃五脏结于虚胎,纵然凰謌食于自身生气补正金身,更将一缕魂魄拉扯出来祭符,但奈何,借一人生气,祭一缕魂魄根本无济于事,因此当海夜叉挥出第一戟后,就连金身法相也被碾压破碎。 金身法相俱灭,凰謌再无半点神威,大罗神光万炁咒,玄宗万炁,修亿劫,证神通,内外独尊,号金光,覆吾身,视之见,听之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持万遍,身光明;” 九霄震荡,凰謌已破浪前行,海夜叉狂吼一声,挥出第三戟,九浪如钩尾,直刺凰謌炁生金光,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这本是一切秽物之克星,但奈何,海夜叉上不惧鬼神,下憎恶一切妖邪,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海夜叉本身就为一切妖邪秽物克星,他此生只折服于圣人脚下。 凰謌散去杀鬼咒符,神光破,法相灭,元炁覆,凰謌苦笑道“原本不至于这么惨,可惜我要等的援兵没有到,夜叉之名果然不失传说威明,今日之战,我输了”! 一句“我输了”了,是何等的凄惨,可凰謌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凄凉之色,没有长生鱼坐镇体内,凰謌的恢复能力绝对不可能变态到开挂地步,但他开始挥舞起左臂。 海夜叉眼中闪出一丝异色,他显然发现这很不合常理,但像他这种神鬼之物,对于疑惑是不问缘由的,他们的生存规则很简单,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或者多么诡谲的战斗,只要胜了,那一切,便将都不是问题。 在他眼中,一具“尸体”怎会有疑问,若有,那便再来,一戟,他们夜叉族从来都是在战斗中生存,在生存中战斗,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从来就不是一道问题,而是“吃喝拉撒”。 杨戟斩下,这就是他的最后一击,这就是他心中的完美答案。 一道娇美身影自海夜叉身后走出,她依旧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她看着那个单膝跪地的男人,眼神有些不忍,可她还是走上前去,将手伸进男人怀中取出了那只小木盒子,关乎鲛族至宝,她不敢弃忘。 转过身娇儿开始轻抚盒子,她眼神迷离,心中恐惶,她一生寻觅,一生守护的就是这个盒子,这个盒子里的东西。 娇儿颤抖着,她纤细柔美的手上毛细血管已是暴起,一滴泪滴落盒子,娇儿再也忍不住,她用蛮力震开木盒,木盒中静静躺着一方手帕,上面秀着一对凤凰,他们是如此的精美,以至于,越看你越觉得他们就是活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 一股怒意逐渐占据娇儿意识,她开始往前走,她开始跑,她开始嘶吼,她的化身开始消散,一片片鲛人特有的鳞片开始覆盖娇儿全身。 “啊……” 海夜叉任凭娇儿躲走那柄重若千斤的寒铁钢戟刺向那个男人,海夜叉抬起头,感受着那种久违的咸味儿,他仿佛感受到整个天地间都是海水的腥咸味儿,仿佛昨日重现的海族圣节。 寒铁钢戟刺入凰謌胸口,可却没有洞穿身体,一股巨力从娇儿紧握钢戟的手中传入,只虎头探出凰謌体外,它的每一只爪子仿佛都是一根定海神针,巨浪撞击只是令它毛色更亮。 “吼……” “啊……”娇儿惊叫一声丢开寒铁钢戟,她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手止不住的痛,令她紫色额头紧皱不放。 海夜叉眼中再无缅怀之色,他开始退,他亦不敢伸手却捡起地上的寒铁钢戟,半人半鬼是为鬼,半鬼半神是为神,夜叉一生只退圣人,不退神人,他们敬职敬责。 却不为鬼道所容,不为神道所证,人鬼共惧,神鬼相厌,却唯独被圣人所誉。 “老鱼跳浪,瘦蛟婆娑;巡行不已,尽职尽责”。 “吼……” “吼……” “龙虎镇灵符?” 后山入口…… “师兄为何进后山而不入?” “师兄又为何口出龙虎镇灵符?” 张非转过头,看着这重多的师兄弟,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点上,说道“我在等一个人……” “那家伙唤出了龙虎镇灵符……” 第85章 剑冢英灵 白秋很无奈,但也很奇怪,那家伙怎么看,样子都像是一只家猫,可为什么身为一只高贵九尾妖狐的青珑会像家养狗一样俯卧在那只黑猫脚下。 但接下来更令白秋感到无语的是,该死的九尾妖狐青珑不知道施了什么古怪法术,把黑猫和自己裹在了一只泡泡里; 不过令白秋抓狂的是,明明看起来异常脆弱的泡泡,在自己的持续攻击下居然,怎么都不破。 更诡异的是气泡明明看起来只是飘飘荡荡的状态,但那种飘飘荡荡的状态却是一瞬一瞬的快,以白秋的速度仅仅也只是远远跟在气泡屁股后面。 穿过第三层进入第二层后,气泡明显是加快了速度,这种瞬移速度令白秋跟的十分吃力,但好在气泡始终没有改变方向。 进入第一层后气泡瞬移速度更加快,白秋就连气泡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好在,九尾妖狐青珑的气息并没有消失。 海夜叉退了,退的很快,甚至连他丢在地上的寒铁钢戟都没有去捡。 娇儿不在颤抖,她只是害怕,很害怕,这种害怕只在她小时候,整个鲛族被毁灭的时候经历过,那时的她,充满幼稚、天真和无邪,那时的她还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力量与身份。 凰謌终究还是没能支撑太久,召唤“龙虎镇灵符”这招太狠,虎,他只唤出了大半个身子,屁股还没有出来,龙,他也只唤出了一个头,但那两声“吼”声来的太及时了。 龙虎吼声,就连一直盘旋在他头顶上的那是“九头鸟”都被吓破了胆一头栽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凰謌连掏烟盒的动作都迟缓了许多,他拿出打火机一连点了好几下,都没有把叼在嘴上的烟点燃。 “不行……”气喘如牛的他几乎是半坐半躺在地上,凰謌松开手里的打火机,瘫坐在地上,他看着对面那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有些伤感,又有些同情。 过了一段时间,女人终于不在哭泣,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凰謌干脆平躺在地上,假装看不见,又过了段时间,凰謌被女人盯的心里有些发毛了,不知道为什么,凰謌想要出声安慰安慰那个女人。 “喂,过来帮我点烟……” 不知道为什么,凰謌说出口的话却是冷冰冰的指使。 女人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过来,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了叼在嘴上的那根烟。 然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躺在地上抽着烟,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抽烟。 白秋加快了追赶速度,因为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过了第一层,青珑的气息并没有稳定,反而比刚才还要飘忽不定,这说明,到了入口处,她并没有停下来。 这太怪异了,以青珑的胆子而言,这绝对不可能,因为青珑跟随的上一任妖王,上上一任妖王,和上上上一任妖王,都曾因为逃离这里而被护山大阵所灭。 青珑有些后悔去找这家伙的麻烦了,因为这家伙的目的居然是要硬闯镇妖塔入口,且不说这家伙能不能活着走出龙虎门护山大阵,就是想要在那头守门的夜叉眼皮子底下逃走都是一件令她特别惊恐的事情。 就算她和那只“九头鸟”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半鬼半神,海夜叉的对手,或许再加上,第四层那头地狼还能与海夜叉一战,可惜,地狼那个只高傲的“臭狗”只在晚上出来。 而且“抽狗”很不喜欢与别人分享同一只猎物,青珑有些想念起没有“警卫”海夜叉镇守镇妖塔的日子来了,可惜那种镇妖塔有“牢头”(镇妖塔中妖王)的日再也不会回来了。 远处一只三米高的怪物已经等候多时了,青珑想往回跑,可,这该死的气泡着实坚韧的有些诡异,就算她用“妖丹”狠砸气泡,气泡也没有破。 青珑逐渐惊恐起来,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不好,很不好,可惜她的挣扎丝毫没有任何作用,青珑始终没有放弃,不过她的努力坚持,只换来了旁边那只黑猫嫌弃的眼神。 被黑猫瞪了一眼后,青珑便放弃了挣扎,好在这只黑猫还没…… “啪……”毫无预兆,气泡破了,青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从这该死的泡泡里出来了,落地后,青珑没有变回人形,而是四脚着地后就开始转头狂奔。 可惜她跑的方向不对,或者根本就是,她没意识到在她后方还有一个紧追不舍的白秋,正好和她迎头碰上。 所以正当白秋深怨为了追那该死的气泡而累到想“毁灭一切”的时候,没想到青珑这只“枕头”就及时出现了。 凰謌原本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两个家伙已经到了镇压塔入口处,但凰謌临时起意决定,暂时不着急出去,他很想要再看一次夜叉鬼出手。 所以当凰謌拖拽着一只三叉戟走到海夜叉面前时,海夜叉有些发愣,不管你是谁,任你仙神还是佛鬼,只要你的敌人把亲自武器重新送到你眼前,不管你是个呆子还是傻子,你总得多想一下。 看着那个男人退出战斗区,海夜叉,有些明了,他对于幽冥界渊冥幽兽,并不陌生,因为,不管是在地狱界,还是冥海,他都于这个种族发生过太多的战斗; 甚至可以说,他们整个夜叉族都与渊冥幽兽的关系不是“很好”至于有多不好,想想幽冥界与天界,与神族之间的关系就一幕了然了; 再想想自己被人间称作什么?“半神半鬼”那么战斗一触即发…… 等到白秋赶到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赢了,反正这俩个货,她一个也打不过,海夜叉走过白秋身边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走到娇儿旁边后,他才开口对娇儿说道。 “公主殿下,代我天师问好,就说海馗一切安好。” 娇儿张了张嘴,看着海夜叉远去的身影,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凰謌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海馗,原来这家伙是有名字的,我还以为他就叫夜叉呢”! 在来镇妖塔入口的路上,凰謌已经听娇儿讲述过一些关于海夜叉,也就是“海馗”是如何与张非相遇,又如何有镇妖塔警卫之约的,不过凰謌还没来得及问警卫员海夜叉有没有名字的问题。 “他是有名字的,不过海馗这个名字他自己从来也不叫的,而且也从未让我喊过,他说让妖喊这个名字会辱没了天师的名头”! 凰謌想了一下之后就明白了海馗的用意,他叼着烟,走到白秋面前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秋儿,打坏了你们龙虎门镇妖塔入口处的禁止法阵,不过我会负责修好的”; “不过现在我得去见非哥了,那家伙居然醒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真不够哥们的,好吧,你肯定是不想跟我一起去见他的啦,那我先撤了”。 看着那头地狱幽冥兽和那家伙干了坏事,逃也似的跑出老远,白秋半天才反应过来…… “喂,白痴,给我滚回来,以为一句见师兄就可以不用负责了吗?就算给我待在龙虎门学十年阵法,也要给我把镇压塔入口镇魂大阵给我修好呀,啊……你这白痴”! 女人生气起来是可怕的,她们除了哭,还会闹,加在一起那就是胡搅蛮缠的哭闹了。 “来了。” “来了!” 一句来了,显然是不足以表达战友之间的生死友情的,所以龙虎门数百位师兄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们那个成熟严肃,强大威严的大师兄,脸上竟然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声; 阳光纯真,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但其实每个师兄弟都知道,这份曾经缺少和缺失的童真,应该还给师兄。 走进后山,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开始了各自经历的讲述。 其实后山的危险并不比镇妖塔小,只不过,后山英灵都多都是龙虎门先烈,因此对于龙虎门中弟子还是给予方便的。 但凰謌一个外人入后山那便说不定会遭遇什么了,毕竟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正在抓耳挠腮的等着这个欺负他孙女的家伙自动上门呢! 第86章 剑冢玉碑 凰謌停下脚步,他看着眼前这座十二米高的剑塔有些情不自禁的说道“这就是剑冢?简直太壮观了,我以为剑冢就是用剑堆成的坟。” 张非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凰謌的肩膀有些好笑的说道“兄弟,这些祭剑的塔林只不过是剑冢的入口,真的剑冢可比这里恢宏多了,而且剑冢可不是一个地方,那是一处洞天。” 凰謌刚要去摸那些像碗形蘑菇状的塔石听闻张非的话后便悻悻然的缩回了手,凰謌看着那些悬浮在塔顶的剑有些不解的问道“非哥,你别告诉我这些塔顶浮空的剑是因为这些石头里磁铁矿”! 张非一边往前走,一回道“当然不是磁铁,这剑之所以悬浮是因为每个塔中都被放入了一颗灵气极少的碧玉灵珠,这些珠子虽然灵气稀薄,但是却是驱动塔顶浮剑御敌的”。 “非哥你别告诉我这满山遍野的剑塔里都是一颗玉珠子,你们也太暴遣天物了吧”! “居然把玉当做浮剑的燃料电池”。 说完凰謌伸出手去好像要验证一下张非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没想到凰謌刚刚一把掏出一颗碧绿色的珠子塔顶浮空的飞剑便直接向他刺来,凰謌没想到这剑塔居然还有玄机一时愣了一下。 “叮……”张非屈指一弹便将凰謌手中的碧玉珠子弹回了塔中,紧接着浮剑也自动归位。 “凰謌,忘了告诉你了,刚才你动的那颗珠子可是剑塔林中的一只阵眼,灵珠被取出浮剑乱跑的,而且还是这个阵眼内的所有浮空剑”。 “艹……” 凰謌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他斜眼看着张非骂了句脏话“非哥你不是故意玩我吧?刚才你怎么不说,万一我被乱剑插死,以后你去给我爷爷奶奶老爹上坟啊!” “哈哈哈哈……”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至少得先混一个姐夫当当吧!” “滚……” 走过剑塔林后,一座高约四十九丈的巨石碑赫然出现,准确的说那其实是一块墓碑,好奇的凰謌这次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才敢去碰那石碑,凰謌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喂,大师兄你们太过分了吧!” 张非有些无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造型奇特的玉坠来抛给凰謌说道“玉这玩意儿对于任何道家门派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稀罕物,除非是那种具有传奇性质的和氏璧”; “否则,对于龙虎门来说一毛不值,再说你在山上这么多天见那个弟子佩戴玉器了,即使佩戴,也是那种具有灵气而且除非是能够沟通灵气灵物的法器;” “不过,你眼光倒是不错,这块巨石乃是一块完整的龙骨天然形成,外部的确是用一整块白玉建造的”。 “白玉?”凰謌听闻后瞪着眼睛使劲往上看了看,他那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在说“你丫一定是在逗我,哪里会有一百多米的白玉。” 张非笑盈盈的看着凰謌走到白玉石碑旁说道“关于这块巨白玉石碑我听我师傅讲过,在五百年前流传着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传说玉石是由一位美丽的姑娘化身而成”。 “五百年前在西域阗国的一个盛产玉石的河畔旁,居住着一位有名的老匠人,他有一位小徒弟,在这位老匠人即将六十岁大寿的时候老匠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块羊脂美玉”; “在老匠人经厉三个酷暑三个严寒的日日月月后,老人用自己一生的精神气血终于将这块羊脂玉雕刻成了一位出世的美人儿;” “三天三夜老人始终凝望着这尊美丽的羊脂玉美人儿雕像,他忍不住露欣慰的眼神,到了第四天当老匠人再看这尊美丽的羊脂玉美人儿雕像时,他忍不住摇头叹息”; “眼泪更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喷涌而出他坐在地上痛苦说道“美玉虽好却也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如果这座雕像能变成我的女儿该多好啊!” “他这声叹息仿若黑暗中明灯,他的诚意仿若感动上天苍鹰,他的痛苦一生仿若就是在等这一刻,那尊美人儿玉像真的复活了,那一刻老匠人仿若第一次见到这辈子最美丽的玉石”。 “当玉像变成一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时,老匠人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内心痛哭起来,这位美丽的玉石姑娘随即便拜老匠人为父”。 “老匠人高兴之余却也发了愁,给女儿取什么名立什么姓呢?这位美丽的“玉中之花”,长于玉石,生于玉石,生而为人便如仙子,生于玉便姓玉,美若仙子便姓仙子玉花仙子也因此得名”。 “可是好景不长,老匠人有了女儿得偿所愿,这世间已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老匠人就去世了,玉花仙子与老匠人的小徒弟日久生情终也定了终生平淡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惜老匠人在的时候因其德高望重,名声远扬,村中富二代恶霸等垂涎于玉花仙子的地痞流氓不敢前来闹事,但是老匠人死后,村中首富之子忍受不了美丽玉花仙子居于别的男人心中,因此他便召集家中奴才想要抢夺玉花仙子”。 “可惜老匠人的徒弟既不贪财,也不贪权,富二代早就已经十分垂涎玉花仙子的美貌,有一天他趁小石匠不在,便想派人抢走玉花仙子,可惜小匠人也非草包”; “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富二代恶霸几次三番的派家丁硬抢都被小匠人或用玉石雕刻而成的美玉收买,或被小匠人与玉花仙子爱情感动,或被小匠人强硬赶走”。 “小匠人的态度终于惹怒了富二代恶霸,富二代恶霸花光家中所有钱财宝物集结收买全村人逼玉花仙子与他成亲,否则就将小匠人吊死,把老匠人的墓掘起吊骨”。 “美丽的玉花仙子虽宁死不从,但也知爱人生命垂危,先父灵魂难安,恶霸富二代如愿以偿,成婚那天恶霸富二代想要玉花仙子献出身体,但玉花仙子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只要恶霸富二代答应让她生出孩子她便主动献身富二代”。 “可惜富二代只忍受了三天便再也无法忍受新娘的美丽,入夜后,他想要……在过程中玉花仙子却抢过恶霸富二代手中弯刀想要割去自己头颅,恶霸富二代身强体壮”; “在与新娘抢夺弯刀途中刺中新娘眼睛,玉花仙子在倒地的那一刻眼中忽然闪出妖艳白光,那白光冲天而起瞬间便点燃了恶霸富二代的府第,但玉花仙子身着一身洁白婚纱随后也化作了一缕白光,飞向了神山昆仑”。 “恶霸富二代一家上百口一夜成为灰烬,小石匠在灰烬中用那双雕刻羊脂美玉的手挖掘了七天七夜身体被烫成坑坑洼洼,双手十根手指骨都被磨细,再也无法拿起刻刀”。 “到了第八天成了“灰人的小匠人,终于离开恶霸富二代被烧成灰烬的府邸赤身裸体的奔向神山昆仑去寻找她的新娘玉花仙子,为了让自己走的更快,一路上小匠人洒下那些与玉花仙子一起雕刻的白玉石作为记号”; “他一路洒一路找寻自己的妻子,他洒下的玉石逐渐变成了一条白玉石路,小匠人日夜兼程一刻不停,可神山昆仑乃神仙居所凡人想要走到哪里是不可能的”! “小石匠走破双脚,磨烂了脚骨,走不动他就爬,爬不动他就与山中豺狼虎豹做交易割下自己身体的肉叫豺狼虎豹拖着往山上走”。 “终于他割舍完全身的肉,砍去骨头,到了神山之门,可惜神山之门豺狼虎豹是无法进入的,只剩余一颗头颅的小匠人流着眼泪仰天长啸呼喊妻子的名字玉花仙子”。 “他的爱终于感动了风神,于是风神化作一阵飓风将小匠人带到了一块巨石面前,小匠人看着眼前变回白玉石的妻子,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独活于世上,于是借着风一头撞死在玉石上”。 “五百年后昆仑神山之上一块白玉巨石被风雕琢成为一座白玉石碑,小匠人与玉花仙子美丽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千千万万追寻爱情的年轻人,他们为了纪念小匠人与玉花仙子美丽的爱情故事便会去神山寻找一块羊脂美玉带在身上”。 第87章 我是魔鬼 凰謌摸着白玉石碑感动道“没想到,这座玉石碑竟是一块感动天感动地的圣洁爱情的结晶,真是令人羡慕,可惜这世间再也没有如此圣洁的神神的爱情故事了”! 张非转过头笑着问道“不,你知道这块石头是谁立在这里的吗?” 凰謌疑惑道“难道不是你们龙虎门祖先立的吗?” “不,是一个普通女人立的,是爷爷的母亲”! “什么?”凰謌刚要点燃一支烟,伸手给张非递烟的手立马僵住了,“非哥你丫不是在逗我吧?这种玩笑,可有点太过分了”! 张非神秘一笑,接过凰謌伸手递过来的烟,打了个响指点燃一簇火苗点燃烟后,转过身笑着说道“其实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可比你震惊的多,毕竟那可是我祖母”! 凰謌掩不住激动的眼神说道“非哥你牛……” “走开……” 张非突然挥出的一拳让凰謌来不及躲避,左脸正中张非拳头,鼻血飞溅,嘴角一丝鲜血令凰謌看起来是如此的凄凉。 “嘭……” 两声落地的声音先后想起,凰謌抹了一把泥脸,往后一声落地处寻去发现张非的下场竟然比他凄惨的多,半条右手手臂已经没了。 凰謌双目欲裂,他回过头去,才发现有一道闪着圣白光洁的人影正浮在空中,凰謌虽然从未到过剑冢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尊龙虎门剑冢之中逝去先辈的英灵。 但是不管他是谁,他有多么牛叉,反正凰謌怒了,这种从凰謌心底发出的怒意甚至掩盖了他的本能,凰謌爬起,擦去嘴角鼻尖的鲜血,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既狰狞又惨烈。 “小子为何阻我”? “白师……” “住口,竖子尔敢叫我师傅,从你踏出龙虎门自立门户之时,你我已然断绝一切关系,你既不出手,那便再砍去你一只手臂,看你能撑到几时,滚开,吼……” “白师……” 扑通一声张非双膝跪地,一头磕在地上,额头鲜血更如泉涌。 “白……” “滚开,找死……” “死……” 白昱天死字还未说完,就已经有人替他说出了这个字。 “呵呵……” “不……” 张非听到这两个呵呵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早在多付弑魔时,他就已经发现凰謌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一想到凰謌被弑魔附身,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发生都是极有可能的; 可唯独在这家伙身上就不可能发生,因为这家伙身上早就被附了一尊符灵,那尊符灵就连不可一世的弑魔都无法撼动,更不可能附身,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了凰謌自己还不自知的“秘密”那么对付弑魔他也不可能孤注一掷选择做那把干掉弑魔的枪。 张非曾经猜测过无数种可能,可他最后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 “这家伙天生魔魂” “什么?” 白昱天到死的那天也不愿意承认龙玄道比自己强,可那家伙不仅一日成圣,一夜成魔,而且还修出了魔魂。 “白师,这就是我带他来剑冢的原因,您比我更了解魔魂,因为您和爷爷斗了一辈子,就算是他老人家,也只能算是入魔得魂,用八十年修道正果也只不过换取了一缕残破不堪的魔魂”; “可是这家伙的天生魔魂是完整的,可他依然能够唤出我龙虎镇灵符,就连我爷爷都唤不出那种祖宗符……” “闭嘴,既然你知道这家伙身有魔魂还不阻止他与我孙女秋儿的孽缘”! 张非对着白昱天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我不想让师妹走我的老路,这对师妹来说也是一种机缘,这么多年,她走了太多我的弯路,如果师妹不经历一次红尘情劫,她永远也踏不出藏经楼一步”! “白师”! “哈哈哈哈,那我宁愿秋儿一辈子也踏不出藏经楼一步,也不愿意,她与身有魔魂之人有孽缘……” “师傅,难道您真的老糊涂了吗?大道之艰,难于上青天,难道您想让师妹像您一样,一辈子永远深负我爷爷的影子……” “喂,老家伙,聊的挺起劲啊,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云起-撼山……” 风云卷动,一股蓦然之气遂向白昱天压来,白昱天两眼白光炸泄,吼声如雷道“好小子……”四十米巨剑已然在手。 后山天地巨变,雷霆之力响彻龙虎山,所有静静等候在后山入口处的弟子全部为之震惊,这股剑气他们他们太熟悉了,“白羽剑气……” 一道人影自藏经楼急掠而来,手中一柄秋寒剑已然出鞘。 客舍青青,灯前细雨檐花落 白羽敕天,剑气召召稠如怨 刀嘶剑鸣,惶惶血气惧为先 风扶衣角,长夜漫漫狂如酒 “你有剑,我有刀……”凰謌狂啸一声,曲腿弯腰,爆步突起,右手扯向后脊,疯魔长刀魔气掠影长刀挥啸如雷,只听“呲拉”一声,长刀疯魔破空一斩撕碎一道白羽剑气。 “碎裂斩、碎裂斩、碎裂斩、碎裂斩、碎裂斩、碎裂斩、碎裂斩、碎裂斩……”凰謌疯狂如魔,完全不顾周身剑气,破开一道白羽剑气后,便更为癫狂。 碎裂斩一路突进直逼白昱天身前,凰謌丝毫不顾及周身剑气的疯子行径并没有让白昱天感到任何压力,反而更令这老家伙兴奋几分。 “好小子,我就喜欢和疯子打架。” 他转头看着张非说道“小子你当初的这股劲去哪儿了,难道死了一个女人就让你变成废物了吗?真是老魔头蒙羞。” “白师……”白昱天的一番话真是让张非羞愧至极,可他失去过挚爱,自废过修为,沾染过红尘业火,闯过异域世界,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张非,如今的他早已经身有宗师气度。 遇事,可忍,可退,可笑,张非看着那个拿刀的家伙,心中感叹道“人生的翻版么?这个家伙,这个叫做李凤凰謌的家伙太像以前的自己了,凡是遇到事,全凭手中一把刀”;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有何可怖,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的多,杀人者人衡杀之,可怜之人,人必恨之,红尘业火却如洪水猛兽般裹挟而至,人魔两相憎,何其凄然孤独。 “老家伙你的废话太多了……”凰謌打起架来,可是从不废话,爆步连踏跃至那具白胡子英灵之前,举刀便砍,长刀刀芒当即横扫周身剑气,当刀尖即将刺入白昱天剑气之时,一道人影忽然掠至凰謌身后。 “疯小子,跟死人打架可要小心背后哇”! 凰謌当即冷哼一声“哼,老家伙跟魔鬼嚣张也要有所觉悟……” “泣线-哭泣之线,爆步-雷陨,坠云-碎裂斩,爆步-刺焰,天地召召,长生万法,以刀为笔,以符为阵,爆陨泣焰! 一根极细之线突然从凰謌手中长刀之上激射而出,凰謌以刀为笔,在空中乱砍一气,却唯独对身后白昱天,白羽剑气不闻不问。 “呲……”一阵牙裂的厮鸣声突然从前方传来,白秋飞掠之影,不得不缓慢下来,爷爷的白羽剑气他自然很熟悉,可这股陌生的能量气息,却绝对不是张非那家伙的。 想来想去,白秋也只能想到一个人,白秋心中有些懊恼,她暗骂道“那家伙疯了吗?刚跟海夜叉打过一架,现在居然又惹怒爷爷,简直就是个大白痴……” 白昱天听到凰謌的话后张狂笑道“纵然老夫现在是个死人,但就凭你这小魔头,还不够看……” 说完四十米巨剑再握手中“轻羽压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小子,气势不减当年啊!不过欺负一孩子那还真是够丢脸的了……” 白昱天一剑将凰謌四招何一的强力一击,斩的粉碎后,看着来人狂笑道“老魔头,怎么,你也想领教老夫的剑气”! 来人哈哈大笑道“老匹夫,我怕你的四十米剑气不够看啊!四百米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白昱天白羽剑握于手中,怒道“老魔头,怎么遇见小魔头就心存善念了……” 来人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伙断了“又来一个老家伙,真当我没有帮手吗?老头儿你是谁,不管你是谁,最好别插手我和拿剑老头子的决斗,否则别怪我这手中疯魔长刀”! “老人哈哈哈哈大笑着说道我是谁,啥哈哈哈哈,非儿难道你没告诉他我是谁吗”? 张非刚要说话就被老头儿打断道“我是谁,你说你个疯魔,那我就是……” 第88章 我是魔王 “那我就是魔王……” 老头儿说完一把百米长的魔刀直斩凰謌。 “吼……” 一声虎啸龙吟刺破白秋耳膜,“大爷爷住手,别把他打死了……” “爷爷……” 张非撕破右臂断袖,连挥三下断臂,跪在地上,口中喊道“李凤凰謌,今日你是否愿意在我爷爷与师傅英灵面前以血祭英灵,义结金兰,成为三拜之交”? 凰謌嘴角鲜血滴滴答答流淌于地上逐渐汇成了一个血水洼,凰謌被龙玄道百多长刀压在肩上跪地不起,肩膀鲜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身子,他用双手硬扛着龙玄道的魔刀气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 “我愿意……” 龙玄道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小子,能在老匹夫剑下支撑怎么久,果然身有魔魂附身”! “魔魂附身,老小子,这家伙不是从小就拥有魔魂吗?怎么会是魔魂附身”? “不,这小子的确如非儿所说从小就身有魔魂,而且这魔魂还差点杀了他,如果不是有高人替他续命,他出生就会被魔魂吞噬,不过这家伙居然还被更高的人,附了第二次魔魂”! 白昱天哈哈大笑道“这种事情就连魔界都不常见到吧”! 龙玄道挥手之间便将魔气长刀驱散,他挑了挑根本就不存在的空气眉毛长叹一声说道“不是不常见,这在魔界,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第二次魔魂附身通常都会杀死附身者”。 凰謌这一次战斗虽然没有晕过去,但是前有海夜叉之战,后又与龙虎门两大镇剑英灵“小小切磋”了一下,也可谓是游走于鬼门关,半只脚踏上奈何桥头了。 不过凰謌的半只脚还是踏入了真的剑冢,但令凰謌感到奇怪的是龙虎门堂堂剑冢竟然连一把剑都没有。 凰謌喷出一口鲜血把刚刚叼在嘴上的烟直接给沁红了,“为什么一把剑都没有”? 凰謌转头问道。 张非笑着把一只干净的烟递给凰謌,点燃后,笑着对凰謌说道“其实以前这里是有剑的,不过一场大地震把这里满山遍野的剑全部都给掩埋了,包括那把剑。” 张非右手一指,凰謌顺着张非手指的方向一望,那里果然有一剑尖露出地面,不过那剑尖夸张的可以说就像假的,光是剑尖就足有五米长。 凰謌吸了一口烟结果气血上涌直接就把带血的烟咳嗽着吐了出去,凰謌忍不住弯下腰去调整自己喷血的方向。 “你别告诉我这不是雕塑”! 张非这次直接点了来根烟,递给凰謌一只后,他自己也抽了一口烟,然后才说道。 “它的确是一把剑,不过早在某代先祖手中就已经被砍断了”。 凰謌这次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烟说道“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这种大家伙折断,你别告诉我是用来屠龙的”! 张非转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还真被你给猜中了”。 凰謌深吸了几口烟,结果被烟呛到,一连咳嗽了好几下,腰都咳弯了,他这才熟妇了一些满脸狐疑的说道“真的假的,真是用来屠龙的剑?可为什么不是刀”? “不过这么大把剑,谁能用,太扯了吧!除非是巨灵神那种体魄的家伙才能用”。 “你说的没错,在龙虎门的确没有人能够用的起这个大家伙,不过虽然不是给神仙用,但也差不多了,这把剑乃是我龙虎门某位前辈,专门铸造给自己的法相真身用的”。 凰謌惊愕道“请神下凡”? “对,没错,就是请神下凡”。 张非看着凰謌的眼睛热血的说道。 “为什么,我在抄经阁,那么久,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记录这件事的文字”。 凰謌一根烟几乎才吸了大半,但是大半已经变成了烟灰,凰謌抖了抖烟灰,吸掉烟屁股上面的最后一点烟丝后,将整个烟屁股烧成了灰烬。 “呵呵,你在抄经阁当然不会看到记录,那件事情,对整个龙虎门来说都算是秘闻”。 “老夫当年也是道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那也是引无数少女尽折腰……” “狗屁的风云人物,连山下都没去过的人物,还敢跟老夫比声名,哼,老夫当年那才叫,一袭白衣风云寂,天下美人如江浪……” 白秋瞄了一眼这俩加起来快有两百多岁的老家伙居然兴奋的谈论着自己当年的威风如何如何吸引少妇少女尖叫,投怀送抱什么的,羞的她简直想要跑开了。 白秋又偷偷摸摸瞟了一眼后面那俩货,发现那俩货居然也是一幅欠揍般的无耻模样,只好就此打住了想要抛弃老的,去投奔小的,的想法。 “传说龙虎门剑冢之中孕育有三洞,玄火洞、真龙台、灵霜洞……” 凰謌打断张非的话道“非哥,既然是三洞,为何其中一个名叫真龙台,既有真龙为何左右又各有玄、灵镇压,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就算是真龙也逃脱不了阴阳之道”。 张非讪讪一笑“真龙台,那不过是转说而已,就算是我,曾经也只是打跑过一条恶蛟而已,真龙之早已失真……” 当众人来到一座巨大雕塑之前时,白圣白昱天忽然愤然离去,凰謌转头一看,那雕塑居然就是前面那两个老头子其中一人的雕像。 “宗师陵到了,怎么,要随我去祭拜一下龙虎门历代祖师吗?那很无聊的,你要不要去”? 凰謌还未开口说话,那黑袍老者,便已转过头对着他邪魅一笑说道“我看,你就不必了吧!过来让我瞧瞧你那奇怪的魔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凰謌转头看了看张非,张非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那是我爷爷,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一个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凰,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看,问了张非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白秋呢,白秋怎么不见了,她刚才不是还在的嘛”? 张非笑容忽然凝固,他呵呵轻笑了两声说道“或许是跟她爷爷走了吧,怎么了,不见这一次面,又不是说下一次就见不了面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刚才感觉白秋有些奇怪,我刚刚感觉,白秋她好像对我忽远忽近,哦,没什么就是感觉很奇怪而已”。 凰謌还要再说点儿什么,一只大手忽然之间就伸向他,将他拉扯着没入了黑暗之中。 凰謌只来得及爆出一个“草”字,大雾之中,五米之内难见草木,凰謌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又察觉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所以他只能,拔出后脊长刀,戒备四周。 大雾皑皑,不见长空,无风无声,真是令人感到窒息,“呵呵呵呵呵……”半空之中忽然传来笑声,似有若无,似无实有,钻人耳膜,叫人撕裂狰狞。 凰謌揉搓出一团火焰,刹那间点燃数张寻声觅踪符,可惜那几张符就如雨中纸鸢,飘摇难控,斯斯磨磨的,叫人极为难受。 凰謌自上龙虎门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不可控符咒的经历,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声的折磨,持者便为所动,被持者则无任何先攻之利。 黑暗已是如此寂静,比黑暗更寂静的只剩恐惧,魔之一词从来都是恐惧的象征,所以要检测身有魔魂之人只有一魔攻魔。 雾气渐渐消散,凰謌脸上却浮现出一诡异的笑容,魔焰震荡,一股滔天魔气从凰謌脚下升起,“暴焰魔斩,你不出来,我就逼你出来,看谁笑到最后”。 雾气翻腾,魔焰四起,一道斩破天际的魔气破空而落,斩落云层,斩断浓雾,直劈凰謌而来,凰謌画地为牢,以刀作笔,魔气化墨,三尺小天地渐为汇聚。 第89章 刀剑魔皇 魔皇岂为汝等所能望之。 符阵破,魔焰灭,而凰謌则被斩落幽冥,不,是被斩入黑暗之中。 幽幽之声如醍醐灌顶,仿佛哪里立了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倒飞而去的凰謌将刀作锄,深深插入地下,一道三米款的疤痕自黑暗岩洞中犁出。 凰謌再将长刀没入半米深,这才缓住身形,凰謌不去看那岩洞之外,但却谨慎的警惕着身后岩洞中更黑暗处。 一缕火苗升起,却是凰謌用来点烟的一缕火焰,凰謌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将掌中火苗熄灭,而是疯狂吸纳周遭空气,将掌中火焰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凰謌将火球扔出的同时火球几乎瞬间变的跟十余米宽的岩洞一样大。 凰謌跟随火球一路狂奔,他的吸烟速率几乎和他的呼吸一样急促,不消多时,他便吐掉了过滤嘴。 火球速度不减,仿若无物般快速前进,但是这反而令凰謌觉得不对劲,岩洞中空气有限,但火球的燃烧速度似乎太持久了一点儿。 凰謌排除杂念,静听除火球燃烧之外的一切动静,无物才可纳物。 将杯中水清空才能盛装更多的水,这是长久以来中华老祖宗传下来的修身修道理念,将心中杂念清空才能更好的沟通和建立天地人之间的关系。 “灵动”? 凰謌心中一滞,眼神紧盯火球,他心中更加巍巍想到“没想到老家伙魔高八丈,居然还有破绽,死人虽然没有生气,但是死后英灵仍然存在”。 “要是一般修道者死后英灵灵体内的灵动绝不可能这么活跃,但是龙玄道,龙老头气势太大,死后英灵之气堆彻太多,虽然此刻被他彻底压制”; “但是英灵体内灵动却疯狂乱窜,这一丝马脚就是像龙玄道这样死后英灵的无奈”。 乱世之中出英雄,纵马狂刀一声笑。 这就是龙玄道龙老头儿此刻给凰謌的气势,这种气势不是正义凛然的气势,而是气吞山河的庞然。 巍巍昆仑岂容他这样渺小的家伙所能撼动。 凰謌踏前一步,心中已有所悟“狂刀笑,魔魂狱”。 十二张注魔符自凰謌体内飞出又隐于黑暗之中,显然像凰謌这种对付英灵的初哥即使是发现了龙老头儿的破绽也没办法抓得住,所以龙老头儿的这丝破绽对他本身来说也是可以基本忽略不计的。 但现实往往就会出现在某种特别奇葩或者奇遇超强的人身上,比如说像凰謌这种先是遇到了疯老头子逼他鬼画符,然后又遇到了柳青伶这个老妖婆逼他抓鱼,然后又被龙虎门抄书的奇葩规矩拴在了抄经阁。 那理所当然的,这丝不是破绽的破绽在凰謌十二张困魔符眼中那就是大大的美味。 当魔魂对上魔魂带来的是黑暗吗? 不,是比黑暗更加耀眼的深渊。 当那那丝黑暗被十二张困魔符缠上之后,凰謌脑海之中忽然出一片黑暗深渊,紧接着他就被拽入了其中,无论他如挣扎,如何用疯魔长刀犁地。 铺天盖地的魔气势如海河,凰謌就像一叶孤舟,佛说破而不立不成佛也,魔说破而后立难成魔也。 “呀”! 凰謌不破不立,他要斩魂,他要斩断那丝已经被拉扯入龙老头的魔魂之海当中的那丝魔魂。 “驱、立、破、坠,第四十二回”; 凰謌挥击疯魔长刀第四十二回时他成功了,龙玄道魔海翻腾,有一座长桥被一柄长刀彻底斩断。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岩洞,不同的是,龙玄道巨大长刀之上缠绕着十二张翻涌着滔天魔气的魔符。 “哈哈哈哈,好小子,竟敢与我拼魔魂,纵使你是天生魔魂又如何,想与我这二十载魔魂相争,你还差的远”! 凰謌体内能量激荡,长刀疯魔插入地底,直没入刀柄“呀……” 凰謌狂叫一声,将刀从地面整个掀起,地面如波涛汹涌翻滚起来,十二道黑色粗大的能量柱瞬间便缠向龙玄道巨刀。 然后凰謌也被这股惊人的能掀翻倒飞出去,长刀拖地与先前地下炸泄而出的岩石碰撞出无数火花。 凰謌“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抬起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人说道“老头儿,现在如何”? “哈哈哈哈哈”,龙玄道狂笑道“好小子,以魔魂制魔魂,竟能够将我魔刀封印”。 “我说过,老头儿,你太得意了,一百多岁的人了,老爷子你,也该退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儿好手段,不过嫩就是嫩,太嫩了,太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柄短剑嗖的一声划破天际刺向凰謌,剑很快,但是却还没有快到让凰謌来不及躲避的地步,凰謌原本就是双手持刀的状态,当飞剑来袭,凰謌当即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刺向短剑。 凰謌这一击完全不求攻击只求速度,然后借此机会随即撤远,只要给他一息机会他便可赢回主动权。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那只活了一百多岁老狐狸的手段。 虽然看似他那一击的确是成功抵挡了一会儿短剑的速度但是接下来那柄晶莹剔透的绿色短剑之上却传来一及其庞大的,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将他瞬间轰向岩洞更深处。 无法停滞的身形,无可阻挡的完全力量,一击及其诡异的攻击手段,都令凰謌感到无比惊恐,“立春”但是那种诡异的力量却似春风般润物细无声,他体内的能量甚至被压制。 此刻他那瞬间爆裂的眼球足以说明他刚才承受了一次怎样夸张的攻击。 可惜恶梦还未结束,绿色短剑的消逝并未带来什么好梦,更加可怕的是一柄晶莹剔透宛如柳叶般的小剑正如细胞分裂式的可怕速度追逐他。 但,他觉得那些透明小剑更像是雨水一样无处不在,无所不斩。 “艹,真是太无耻了”!凰謌终于忍不住对那个飘在空中像个老神仙一样的老头儿骂了一句,但凰謌不得不承认,老头儿这两招的确是神仙手段,也只能这么形容了。 不过凰謌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一百多岁的老家伙,我也算是见过不止你一个家伙了,但是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老家伙,你牛逼,但是想让我甘拜下风……” “我不服……” 凰謌无奈只能抡圆了手中疯魔长刀,暂时抵挡剑雨袭击。 不过在日渐崩坏的长刀锋芒中,他终于想起龙虎门藏经楼中的无数典籍中除了那三本镇派之功外其实还有很多及其诡异强大的玄功或者剑术。 龙虎门镇派玄功虽然有三本,作为其中之一的《玄天道法》的确是最看天赋,最难练,最需要悟性的功法,但是《玄天道法》却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玄天道法》其实是连第二位都排不到的。 而排在第二的龙虎门镇派之功《龙虎镇魔录》第一虽然没有《玄天道法》难修,二也没有《龙虎符文录》那么巨耗时间与精力但是,却是需要修习者以纯阳、纯元、纯真为入道方可修习。 简而言之就是修习他的人必须要像初生婴儿那般纯真无邪才能修炼,这个极尽苛刻的修炼条件几乎致使八百年来龙虎门中无一人可修炼。 但是据传说八十年前曾有一小童误入龙虎门成功习得了这门镇魔法术,但那小童却并非龙虎门中之人,这件事情之所以是传说是因为就连张非都不曾听他师傅和爷爷提起过这件事情。 而最后一本《龙虎符文录》就是被基本荒废的,虽然被龙虎门封入地库,但是这门镇派之功却是龙虎门先辈后代历来修炼最多的镇派之功。 所以《龙虎符文录》便是三本镇派之功中修炼门槛最低,修炼条件要求最低的镇派之功,它之所以最难以修炼,不是因为它页码过于沉长,繁杂,而且因为,它正因无数代,无数人修炼,补缺,改进,加著。 使得《龙虎符文录》这本镇派之功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本无限续存的神奇符书。事实上这本《龙虎符文录》不只是集龙虎门历代修研符纹祖先下山见闻所得,更是无数年来,无数道界修研符纹的前辈前来借古创新的一本历史符文古传。 所以它当之无愧的是龙虎门三大镇派之功之首。问题是这本《龙虎符文录》跟眼前龙玄道使的这两手神仙剑术有何关系? 关系就是刚才凰謌忽然想起,龙玄道那两招正是《龙虎符文录》中龙虎门先辈根据四季中二十四节气…… “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所创的二十四神符“祈神符”。 但是在《龙虎符文录》这本书中,这二十四“祈神符”中没有一道符是用来杀人的,凰謌被彩虹吞入肚中通读《龙虎符文录》全本后已经基本确定龙虎门先辈创造这二十四道“祈神符”完全只是为了造福受干旱或者洪涝灾害地区的老百姓的。 但是这就是令此刻龙玄道化身为刀剑魔皇的真正原因。 第90章 剑气刀罡 凰謌不得不承认在身为天才的白圣白昱天看来,龙玄道这种家伙完全就是某种疯子魔鬼的化身,他对于武学的执着追求,抽丝剥茧和天才般的敏感程度真是令人发指的恐怖。 凰謌并非是一个武夫他甚至都不是一个纯粹的修道者,他更像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既不懂得清规戒律,也不懂得阿谀奉承,如此才搞的现如今如坠泥潭。 一丝鲜血从凰謌嘴角淌出,长刀终于承受不了如此密集剑雨的攻击而开始崩碎,借着疯魔崩碎的最后一点力道,手握残刃的凰謌终于再一次被龙玄道击退。 那是一抹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般的殷红剑气,一柄宛如一把蛰刺的飞剑,“惊蛰”。 刺眼的红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绯红,一如那战场上洗练万人的赤血般妖娆而又美艳。 已经破碎的疯魔长刀之上蓦然出现了一手指大小的血红色小洞,已然破碎的长刀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血肆无忌惮的流淌。 四周黑暗遍野,早已没有了生人的气息。 恶梦,美梦,梦里很多人在朝着凰謌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道士、和尚…… 每个人的脸上都散发着光亮的幸福,可是眨眼之间,这些人便都变的面目狰狞,肮脏的头发,破碎的面容,腐烂的眼球,满嘴的烂牙…… 一阵寒冷的风使凰謌打了个冷颤,他撕碎破败不堪的衣服,爬起来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身体,只觉得莫名诡异。 他抓起一把雪拍在脸上揉了揉,发现这真的是雪,初冬的风吹起雪沫,他的头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霜。 他开始奔跑,他绕远处岸边一片白梅林飘过,碎雪般的梅花和梅花般的碎雪,掠过一碧如玦的冰湖,雪沫碎在他飘飞的衣襟里,这略显单调苍白的冬日景色,立刻风景如画。 他没有理会这美妙的景色,只是目不转睛的向前奔跑…… 霞光吞吐,红云万丈,一色锦绣沉满天幕。 红幕降临,沉沉罩于凰謌头顶上空,今夜微星淡月,层云翻滚,毫无秋日舒爽之气。 天色不好,天空却越发显出璀璨华美来,满天都是云霞生薜帷,所有的树上都似绑了锦绸,每隔数百米天空便会怒放华丽的彩云。 凰謌头顶上似是悬了一颗极尽妖艳的深红的血阳,晕红的光芒照得如花色云彩般的景色更显艳丽,五色迷离炫花人眼。 无论凰謌怎么跑眼前景物都似前水亭上,如玉带浮桥,碧波生漪,就好像满地飘着红莲灯,穹顶上悬着数万夜明珠。 夜风如铁,蹄声踏碎深红,门前惨白的月色新。 石子小径,曲径通幽;如茵的碧草,漫天的落花,潺潺的流水,恍然竟如置身于仙境;隔了重重疏疏的花林。 夜色暗沉。 城外绿意苍苍,尽是连绵的群山。 羊皮小水灯载着一点红色光晕漂浮于水天之间,数以千万计。 凰謌眼前景色仿若梦中世界,香筑于水,龙池十余亩,池边风荷正举,皆是千叶白莲。 如岸在旁,河中色调清雅,风儿刮起的涟漪却如屏风、酒器,就连香奁也是如此一般的晶莹透剔。 凰謌忽的又穿行于树影婆娑的林间,阳光斑斓地洒在他身上。 仍旧残阳如血,西风叹息着穿过暮气渐深的宫阙,惊动原本沉寂的老树枝桠,几片落叶稀疏间歇地飞,掠过衰草,飘向鳞次栉比的碧瓦红枫。 曙光乍现之时,万物归于平静,悄悄等候一轮红日再次冉冉升起。 窗棂外透入一丝微弱晨光。 一夜的风雪似是止住,云层灰白,渐渐变薄,朝阳即将破云而出。 太阳依然遮在薄云后,可是,一弯绚烂夺目的七彩虹,不知何时绽露柔亮容颜,静静悬在云端。 有些剑一旦出鞘,便不会再收回,哪怕又会增加多少亡灵...... 但他依然直视老头的眼睛,仿佛有几分悲伤,仿佛又有些淡然。 春分已至,清明不远。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旋转着向凰謌飞来,既不大也不小,既不华丽,速度也不快;就像是有人故意将它像扔狗骨头那般扔了出去。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彻骨寒意,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几乎令他这样一个心早已被这世界离奇古怪的洪水猛兽冲击的千疮百孔的男人心早已冰冷如铁。 然,不自量力的凰謌还是缓缓做了一个左手执剑鞘右手拔剑的动作,明明是艳阳天,当凰謌抬头望天时,却分明看见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 月光下,凰謌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互相融为一体。 相隔两百余丈,七百米,那柄闪着寒光的剑只是默默飞旋…… 凰謌看着它,竟微微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枝新开在寒风中的嫩芽,寂寞,孤独,冷冽,然而又充满了新生。 看着那个少年那样的笑容龙玄道呆了,他从没想过这样的一个少年,这样的一个男人,面对这样死而无生窘境竟然还会这样笑! 只是在他怔住的那一刹,一抹绿色的剑光从那柄闪着寒光旋转着的剑身上一闪而过。 叮的一声,还不及龙玄道提剑反击,那一抹绿色的剑已经到了他面前。 “寒露”龙玄道惊呼一声! “断势”凰謌只说了两个字。 足尖点地,急撤! 然,春分已至,再撤也是多余。 即使是他,一个曾在死神下逃脱的人,面对春风的轻抚,也不得不去面对死亡。 润物细无声,春风催又生,这毫不留情春风,将带走他每一寸肌肤,将摧毁他每一秒思绪。 也许是这半年来杀戮了太多灵魂的缘故,他的脑袋格外的痛,痛入骨髓,深入灵魂。 原来从始至终这份不幸或幸运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原来再怎么挣扎,再怎么顽强的生命力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一股充满寒冷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那柄旋转着的剑终于不再旋转,它化成了一股龙卷风,一道剑光从中切开了它。 天空中终于一片清明。 一柄忽隐忽现的小剑直刺向他的眉心。 在这天地清明的一刻,他居然还不去观察那柄即将从他脑干一穿而过的小剑。 它,细如小指。 而他,只是出神的望着那柄剑,然后整个身体凭空消失! “没想到你竟悟出了寒露”。 她当然知道“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这二十四符中没有一道符是能用来杀人的。 她当然知道龙虎门中镇派玄功中有《龙虎符文录》这本书,但她却从未看过什么《龙虎符文录》,更何况是知道这二十四道“祈神符”。 她虽这洞中待了一千二百年,但却从来没看过一本书,哪怕只扫一眼便能复刻这山中地腹深处被埋葬的最邪恶的斩妖魔功。 这千年来,她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最终落入她眼帘的记忆和景物都只是那一样日出日落。 她是谁?无人知,谁是谁?她不想知,她似乎早已忘记了期盼。 她似乎早已忘记了一生为何。 她曾一次次失败,她曾一次次向往。 龙玄道收起剑,“剑”?哪里有剑,其实那不过是一团空气罢了,也许是她又一次过分扮演角色而无法自拔了。 但刚刚若不是她在千分之一秒收回那团气,那寒风般的剑光或许早已在那少年眉心处一闪而没了。 但她在那千分之一秒间忽然闪出一个久远的念头“善良”。 但这份善良又在她内心深处迅速消失。 善良对她这种生物来说其实毫无意义,其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刚才为什么没有杀这个孩子,也许久未的孤独感让她对这个少年幸存了一份侥幸。 也许该是到了要出去的时候了。 第91章 死在山上 什么都没有,看着黑色的天空,凰謌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股殷红的鲜血流下。 凰謌摸着白玉石碑感动道“没想到,这座玉石碑竟是一块感天动地的圣洁爱情的结晶,真是令人羡慕,可惜这世间再也没有如此圣洁又神圣的爱情了”! “咦,为什么?” 张非转过头笑着问道“不,你知道这块石头是谁立在这里的吗?” 凰謌疑惑道“难道不是你们龙虎门祖先立的吗?” “为什么?我感觉我似乎早就说过这句话,为什么?” “奇怪”? “走开……” “这样快的刀光龙老儿,你不愧是用刀的教父级人物”! “怎么样,你一生未收徒,要不要收了背长刀的那小子,我看他刚才看你耍刀,都观战入微了,那可是观战时与对战之人同样做到人刀合一方才有的境界”! 刹时,两人同时出刀剑,竟都快如电光。 在两剑还未相交时,两股刀罡剑气便发生了冲撞,刹那间周围起气波流转,如同空气潮汐,突然空中发出“叮”的一声巨响,将凰謌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中。 只见青光色的剑竟被震脱出手。 白昱天哈哈大笑着说道“龙老儿,想不到今日,你竟小胜我半分,不过昨日你可是输我半招”。 龙玄道也是哈哈大笑道“昨日事昨日逝,休要再提,休要再提,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收这么一个关门弟子”。 一瞬间的惊响却并未让凰謌惊醒,他依然陷入沉思中。 “没有一道符是用来杀人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道符是用来杀人的”。 自从凰謌被彩虹吞入肚中被强迫通读《龙虎符文录》全本后已经基本确定龙虎门先辈创造的这二十四道“祈神符”是不可能用来杀人的。 “可是为什么?刚刚……” “啊,非哥你刚刚说什么”? “李兄你这是怎么了,刚刚给你递烟你也没有接,我刚刚推你你也没反应”。 “啊,非哥,怎么了,你说?”凰謌习惯性的掏出烟盒给张非扔了一根儿,然后自己点燃一支烟后吸了一口说道。 “哈哈哈哈,龙老儿,看来你这辈子也别想收徒弟了,这小子与你无缘,与你无缘呐”! “唉……不收徒弟就不收徒弟罢,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人出双入对喽”! “龙老儿,你倒想的开,行了,咱俩老家伙儿还是先撤了吧!给三个年轻人多一点空间”。 “白老头儿,你是想去思想你那老道姑吧”? “龙老儿,看剑……” “白老头儿,看刀……” 秋天是黄金季节,既是农夫喜收蔬果粮食之时,也是人类收获爱情之时。 待他收刀,后退,归刀入鞘,一气呵成,说出为什么这三个字后,她便已退出十丈之外。 说时迟,那时快,非哥身影在冲出去的刹那,其右手已然凌空一抓,一道剑气骤然出现,这道剑气被非哥一把握住后,他看向白秋的眼神有些伤感却又无奈。 凰謌看着白秋,眼神迷离,他忽然捂住左胸胸口,有些痛苦,又有些恍然若失。 一滴鲜血顺着凰謌的左手缓缓滴落,那滴血滴在白色岩石上,却不渗透,反而显得越发猩红。 带着咸味的海风在脸上轻轻吹过,鲜红的太阳在淡淡云层中若隐若现,清凉的风吹在脸上,吹过指尖缝隙,空气里似乎带着椰子汁的清香,沁人心脾。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在这柔和的日子里总是放松心情,放慢脚步,享受美好生活。 似乎很难有什么东西打破这宁静的平和,天空渐渐暗下来,城市的夜色上空总是一片昏暗,天上的厚厚云层总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从远处偶尔会传来一道彩色闪电,也许那那并不是什么闪电也许只是烟花。 接着一声声闷雷传到了地上快要下雨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即使有人也是匆匆而过,农村的城镇,空气总是很好。 雨越下越大,一名学生跌跌撞撞的走着,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或许她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只是此刻那往日的阳光既从玻璃窗外照不进屋里,也照不进她的心里。 有一抹红曾在她的心窗上留下一道阴影,她关上门,看着头顶灯光与木质地板相映成趣的阴影,想像着那是一束光。 厨间淡淡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在大多数人早晨忙碌的光阴里容不下咖啡的悠闲,所以,这是街角咖啡屋最悠闲清淡的时间。 书架上有一排书摆放着《老人与海》《呐喊》《生死疲劳》钢琴声也分外的轻柔,若隐若现地在空气中回旋,那是贝多芬的《月光》。 在每一个繁华的都市里,在每一条宽广的商业街之后,在满目的霓虹闪烁中,总会在那些你不注意地方,悄然的穿插着一条又一条如蛛网般的小街。 这样的小街虽然身处在繁华的中心,却因为种种原因而背离了这片繁华,居住在这样的老街里的居民都是有一些固执和坚守,否则,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不去追逐着繁华的脚步。 而随着城市拆迁脚步的加快,这样的老街还会越来越少,很多的坚守也都在这轰轰烈烈的拆迁潮流中迷失,那在迷失前总要留下些什么...... 又是一个清晨,凰謌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远处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 刚刚起身的凰謌看着火红的太阳,精神抖擞,红光四溢,把整个世界照得通亮。 一缕阳光直射进凰謌的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凰謌的心田。 从东窗进来的阳光,仿佛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林白霜的前额,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早晨的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凰謌再次出发。 太阳就像巨大的牛车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凰謌挥了挥手,像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又是新的一天,黎明更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天已经亮了,小窗上流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凰謌迎来了新的一天,今天他要去的那个地方叫做牛角山。 他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太阳是不是也会像往常一样升起来,但是他知道,他的旅行还远未结束。 “嗖”白秋挥出的那一剑,没有刺穿凰謌的身体,可那剑光如水的剑气却隐隐化作了一道丝线,丝线狠狠的切割在了凰謌的心脏上。 但是仅仅略微深入的剑气随后就被非哥手上的厚厚能量拉扯锁住,无法再深入分毫了。 白秋连化作疾风后退。 “嘭嘭嘭”大地震颤,出现了一个足有数丈的大坑,而凰謌此时则已经被非哥甩出了老远。 白秋眼神一凛,一指向前点去,动作不带一丝烟火,只见那银色的符文扭曲闪烁,美丽的鲜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道道剑光。 在身前盘旋飞舞,符文之力,如清泉流淌而过,清晰异常的在黑暗虚空中显现而出。 非哥知道很多少有人知道的事情,因此这一刻他知道白秋为什么而来,这一刻两个人似乎心知肚明,却又全然不顾那个男人的死活。 传说虺:是龙的一种,爬虫类似蛇作模特儿想象出来的,常在水中。 “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而虺是化龙的幼年期。 第92章 下山之日 人生并非每一次告别都是美好的。 有时告别是潸然泪下,有时告别是恋恋不舍,但更多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告别是不告而别。 比如这一次,凰謌走的就是地道,是一条有着古老悠久历史的黑暗通道。 但它通向哪里,有多黑暗,又有多么危险,凰謌一概不知。 他只是因为失血有点困,只想睡觉,他终于累了,很累,很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场梦,那场真实的梦,给了凰謌结实的一拳,当他还懵然陷入梦中困境时,有个女孩却结结实实刺了他一剑。 很多人都明白有时被锋利的刀刺入心脏时反而不觉得痛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解脱与快感,可是当我们有时被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利刃刺中心脏以后却往往痛的不能自己。 天渐渐亮了,黑暗褪去光明到来,带来的却不是一种幸福与阳光,而是一种无法躲避,无法逃离的时间轮回。 凰謌醒了,可他却闭着眼,他此刻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幡然醒悟,什么叫做真正的孤独。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直很孤独,可是当他在那半个沉船中认识非哥的时候当他在那间窄窄的宿舍里看到非哥的回忆的时候他是高兴的。 以及后来的共同患难,他都是高兴的,在哪个分秒争生死的巨树中,两个人更抛下所有,放下所有互相信任。 凰謌深深陷入迷茫与痛苦,非哥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在利用他……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决定离开了,无论如何龙虎门是无法待下去了,凰謌隐隐觉得他不止是被非哥利用了,更可能的是他已经被某个比白老头儿和龙老头更强大的存在盯上了。 叹了口气,凰謌又想起那个每一秒,每一刻,都住在书中,生在书中,活在书中的女孩,更令他心生寒冰。 这是一间屋子,准确的说这是一间囚室,当他睁开眼再次打量这个房间时,他看到对面的墙壁上满是抓痕。 但那爪痕却非常的奇特,只有三个爪痕“不是人的爪痕”。 凰謌又偏过头想要闭上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想想如何出去,但是就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 侧榻之墙居然有一张脸……凰謌被吓了一跳,一个骨碌直接滚下了床。 凰謌对着脊骨使劲扯了一下,结果疼的要命,但是封魔刀却并没有被他从脊背中扯出来。 凰謌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额头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又使劲扯了两下,但是封魔刀却并未有一丝响应。 “糟了,”凰謌左手握拳积蓄能量,紧接着又再次松开,一掌击在胸口处,但奇怪的是那丝刚刚被他强行凝聚而成的力量在触碰到胸口后被另外一股力量强行驱散了。 “封印?”凰謌被吓了一跳,但是那种感觉却分明就是“某种分印力量……” “啊!”凰謌双拳紧握,开始调动奇经八脉中的能量,然后所有力量刚刚一丝封印壁障便被更加强大的力量封印。 体内激荡的能量立刻使凰謌头晕目眩,凰謌双腿一软直接便跪倒在地上。 喉间一甜一丝血从嘴角流出,看着那张诡异的脸,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凰謌抬起头,右手结了一个符印; 暗骂道“你大爷的……”一掌推出,再无压制胸中气血的力量,一口鲜血喷出“神鬼伏魔令……” 念出五个字后便昏了过去。 那张怪异的脸立刻凑近凰謌的脸…… 一只锋利的爪子立刻撕裂了那张怪脸,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吓了那张脸后的人一跳。 “师妹,神鬼伏魔令对他真的有效?” “神鬼伏魔令,只对魔魂有效,但是神鬼莫测,神鬼伏魔令所唤出的力量却是因人而异不一而同。” 张非看着白秋说道“什么意思?不会对李兄造成生命危险吧!” 白秋转身看着他这个远比她所想象中还要强的师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毕竟那张老符加上神鬼伏魔令所唤出的力量是未知的。” 张非眉头紧皱道“李兄的魔魂的确有些古怪,可是如果我们俩的判断有误的那老师和爷爷可是英魂,以他们俩的灵力波动,应该不会出错;” “不过……” 白秋看了看张非说道“不过你并不相信,那头龙真的还活着是不是?” “起初,我的确也不相信,可是在神鬼伏魔令换出封印的力量后,你还相信,李凤凰謌身上的那股力量是人的力量吗?” 张非不在说话,只是转过身,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点了一根烟道“如果真是它的话,那天劫的威力摧毁的就不仅仅只是龙虎山,而是市区两百万人……” “所以你确定?” 白秋听到两百万人这个字数饶是她极力压制脸色可内心深处依旧是被张非的这句话给吓的心脏骤停。 近来数天整个龙虎镇乌云密布,雷声压顶,然后却不见半滴雨,这令镇上的所有普通居民心里直发毛。 纷纷猜测是不是山上有哪位老神仙要度劫啊! 就连当地新闻电视台都就此问题向山上提问过,但是却被龙傲否认。 并且由于这个消息的原因龙虎山旅游人数日益增长,且有游客多次损坏文物,当地文物保护局,不得不采取措施; 龙虎山的突然封山,更让某些媒体和有心人无比怀疑,山上那些传说讲可能成真。 龙虎山封山的第五天,庄强才终于感觉到,上次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孩或许真有可能是山上的人。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庄强决定先从那个年轻男孩身上查起…… “龙海艺术学院”当庄强放下电话后,他已经确定之前那个女孩是山上的人了。 不过他凭借他多年的经验感到很奇怪那几个不远万里来这种地方旅游的大学生非常可疑。 来的时候是五个人,但离开的时候却少了两个人。 “不过山上封山,用常规的办法是进不去的,而且国际协会人已经离开了,没办法再请他们帮忙……” “不过文物修复那边,或许可以混进去。” 三天后…… “师兄,文物保护人员全部都到了,他们今天就会展开全面工作,师兄是不是要跟他们见一面?” 龙傲一边替师兄龙放斟茶一边问道。 龙放端起茶杯又放下,眉头皱起,说道“师弟,文物保护就交给你了,我一会儿得去山上见大师兄。” 龙傲放下茶杯惊奇道“大师兄要见你?” 龙放没有再喝茶而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龙傲说道“是的,师弟这些日子就暂时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龙傲看着师兄的背影眉头也皱了起来,暗自猜测道“大师兄这个时候召师兄上山,难道是要重新出山,但封山却未请其他门派前来,却,又是为何。” 凰謌又做梦了,不过他这回反倒觉得这梦做不真实,因为前几次吧,他都是梦到自己邂逅女神,打败妖王,或者是其他一些小黑屋的梦。 但这回他居然梦到了一头龙,那头龙还说要带他离开这里。 当凰謌再次睁开眼睛后,他看到有两只不同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只绿色眼睛,一只红色眼睛; 那只绿色眼睛他到是熟悉,不过那只红色眼睛他刚熟悉。 凰謌挣扎着爬起来就看见小黑猫正趴在一个倒扣着的铁桶上看着他呢。 “新武器?”凰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对着对面那个头上套着铁桶的家伙说到。 没错当凰謌听完对面那个神经病似的家伙此时更加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了。 “真真真,真的我没骗你,不过师师,师叔们觉得我这是在亵渎传承,他们觉得把术士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跟道术加在一起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而且,而且,而且……” “咚……而且什么?”凰謌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掌拍在这家伙的头……上的大铁桶上催促着说道。 “而且,我还用了科技。” “科技?” 听到科技后就连凰謌看这家伙的眼神都变的怪异起来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把这些古老的文明跟现在的科技融合在一起。 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想法后只觉得这分明就是个笑话,这种事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把古典音乐融入进流行音乐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可是两个古老和新文物之间的碰撞啊,这种事情可是不亚于一场世界级地壳运动的剧烈颤动啊! 龙放上山后张非并没有跟他说什么话,只是交给了他一份信,说是要让他亲手交给“思悔崖”的一名弟子。 只说他叫雷海,龙放思索了半天也没记起来门内有名叫做雷海的师兄弟,不过门内确实有名叫雷海的内门弟子在天机阁“做事”。 大师兄交代的事情龙放自然不敢耽搁因此下山的时候他特意走了那条比较难走的小路。 不过就在他快要下到山腰的时候,他碰到了一名门内弟子。 “师叔好?” “嗯。” 正当他要转身继续往山下走的时候,他突然间发觉那名弟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等……”于是龙放当即叫住那名弟子问道“你是哪个峰?在哪个长老座下?你为何染……” 龙放话还未说完,那人已然一记直拳砸向龙放,龙放这些年虽然因为掌门身份而耽误了修炼,修为却仍然能够排在众师兄弟前十。 否则,这龙虎山掌门也轮不到他来做。 “杀气……”龙放大袖一晃,虚晃一招,连忙后撤一步,心中惊骇,但脸上却无任何变化。 他将长袖裹紧,眼睛死死盯住对面那个年轻人,淡淡说道“年轻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本门掌门人。” 第93章 美人天降 庄强起先只是想要快速上山,打招呼的时候并没有看清楚下山之人的脸,现在借着落日余晖一看还真是龙虎门的现任掌门龙放。 他吃了一惊,虽然这里并非什么北美雇佣兵基地,但是他豪不怀疑这些“所谓”山上的真神仙是有些高手的。 单凭刚刚龙放那虚晃一招就足以说明,这位老道手低下是有些真功夫的,但就是不知道,在面对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的时候,老道还能够淡然嘛! 庄强紧了紧脚下,却摆出一个逃跑的姿势,但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因为对面那个老道士也同样没动,但却似乎早已洞悉他接下来的所以动作。 庄强,不敢大意,他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他悄悄摸上了腰间的刀,他看着老道松树皮般的脖颈,已经确定了某件事情。 当落日余晖彻底消逝,太阳光芒被滚滚黑云吞噬后,庄强动了,但他的刀还没触碰到老道脖颈皮肤上,他已被眼前一道强光击中; 虽然他在哪刹那躲过了大部分白光,但是被白光蹭到的他还是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右半个衣服已经满是鲜血了。 庄强用意志强控身体没有立刻倒下但,他还是低估了对面那个老道,或者根本就是,“他”低估了这整个世界。 庄强跪倒在地,他用模糊的眼神看着龙虎门掌门人龙放,老道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剑握在手上,正缓步朝他走来。 走到他跟前却又蓦然停住脚步,回首向山下望去。 一念分生死,高手之间对决觉不能分神否则死的就是…… 庄强脊背拱起,左手一只飞刀,已然在手,他要强袭,“叮……”飞刀被劈成两半之际,庄强整个人忽然跃起,右脚旋风般踢向老道脖颈。 “砰”的一声……“终于倒下了”庄强心里暗自苦笑。 一念分生死,高手之间对决觉不能分神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但是面对这种山上的神仙人物,庄强真正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死”字。 “自己那一脚很快,但老道那一脚却更快,而且那老道在踹飞他后,竟然消失了,不,应该说,是速度太快,自己压根就没看清楚人是怎么走的。” “轰隆、隆轰、轰隆”忽然庄强发觉整个山都在颤动“地震?”庄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难道刚才他就已经预感到了地震”。 庄强看了看山顶,没有再犹豫,如果地震引发山体滑坡,就算他是单枪匹马闯进北美雇佣集团干掉目标的王牌杀手,也难活命。 “除非,像那神仙老道一样也它喵的会飞……” 庄强在经过那老道碎裂一地的衣服碎布时刚想走,却一眼看见衣服下那一地的碎片。 原本是以为是那老头秘籍的他却看到了些零零碎碎的简体字。 “魔魂已封,你已经被龙气入体,我将会,带去,异域世界。” 虽然这些纸已经被震碎,但是庄强还是勉强从这些碎片中完整的组合成了一段话。 狂风大作,天空乌云中,雷电犹如神在怒号,庄强只来的及抓住一把碎片,但是这些碎片却再也拼不出什么句段。 在这些碎片中只完整拼出四个字“李,思过崖”庄强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一张装在龙虎门掌门衣服中的信。 “也许,我似乎一不小心发现了整个龙虎山上的秘密,思过崖,看来,这个地方必定非常重要了,也许是秘籍所在地,也说不定”。 地震的持续时间并未多长,所以山上山下的居民和道士全部都被龙放撤到山下,但余震却时续时断,这令文物保护人员分外担忧。 因为有近一大半文物他们只来得及封箱,却未搬出…… 当天空完全被黑云吞没后,凰謌终于帮这个从小被他师叔们收养的叫做雷海的孤儿解除了所有挂在他身上器物的封印源纹。 当凰謌看到这家伙结了个印结后,他身上所有破铜烂铁竟然全部开始收缩,然后全部被收到了他头上那顶铁桶里。 这家伙这件所谓的“新武器”顿时就让凰謌眼冒星星,佩服的恨不得,叫这家伙一声大佬。 不过当凰謌看到这家伙夸张的近两米的身高后,凰謌当即骂了句娘。 不过就在凰謌感叹世界不公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外的打斗声和雷声。 没错就是打斗声和雷声,而且雷声似乎越来越大,逐渐压过了人的打斗声。 就在这时“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地,震,了起来”雷海刚想要取下戴在头上的铁桶,但凰謌打断了他。 “等等,别出声,有东西朝这边过,过,过来了……” 凰謌显得有些惊疑不定,看见凰謌如此惊惧,雷海这个戴上铁桶足有两米多高的汉子更显惶恐。 他哆哆嗦嗦的盯着凰謌的后脑勺问道“什么?什么?什么鬼东西?” 雷海的话还没有问完,紧接着整个地和房间便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不、不不不知道,很大,很大的东西,正,正,正在穿透地下岩层……” “地,地,地下岩层!”凰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雷海牙齿打颤的说话声给打断了。 庄强快速下山,直奔山下思过崖,原本他是往山上跑的,但是沿途却遇见了数名往山下狂奔的弟子。 原本庄强不想再动手的,毕竟,这个地方太过藏龙卧虎,谁知道像老头那种神仙人物还会不会被自己撞大运遇到。 但索性他一路下山遇到的都是普通弟子,因此庄强在“好言相劝”之下,从那些逃下山的普通小道士口中知道了思过崖的位置。 但是令庄强没想到的是,他在思过崖入口处却遭遇到了重重重兵把守的道士。 庄强原本想要就此退去,从长计议这件事,但是他一想到魔魂,龙气,异域世界这些字眼便感觉到如果这次自己如不能窥见其实; 恐怕以后就再难探究这些活生生的“传说”了,因此庄强,一咬牙,还是冲进去了。 但是只过了三十秒,他就知道,他想错了事情,来错了地方和打错了如意算盘。 这些家伙或许没有那个老头子那么变态,但是,要废他,只需再过三十秒,他就必死无疑了。 “看来这里真的有什么惊天秘密,否则,这些道士不会下死手,招招致命,完全不留余地。” “上,决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面对这些身手个个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家伙,庄强原本以为自己会凉,可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地震又一次救了他。 庄强挣脱了敌人的围攻,顿时如离弦之箭发足狂奔。 整个天翻地覆的剧烈摇晃几乎就令庄强的大脑翻浆倒海,身体的反应是一波接着一波。 他知道即使他是受过超越常人魔鬼地狱般训练的人,面对这种大自然的威力顶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反应速度快一点罢了。 他此时开始后悔起来,面对这种大自然的无差别碾压,关押在里面的“人类”究竟还有没有可能活着。 随着山体的逐渐崩塌,庄强不敢在跑,但他也不敢躲在凹陷的山壁,因为那样做会更快狗带。 而且他也没路可跑了,因为前面已经出现了一条大裂缝,看着面前的巨大深渊,庄强有理由相信,这座山被地震撕裂成两半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庄强觉得自己自寻死路,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声巨吼将他震飞了出去。 就连他身后的整个山体都被震碎了,庄强以为自己被巨石击中出现了幻觉,可当他勉强睁开眼睛后却看到了这辈子都令他无法磨灭的一幕。 那是一条龙,是一条活生生的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龙”不是带着翅膀,长的像蜥蜴的龙。 庄强睁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中,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窥视那条龙的全貌,那条龙就已经转瞬即逝。 在睡梦中庄强做了一个梦,一个他历经千辛万苦寻找龙之旅的故事。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真龙,他向真龙许了一个愿望,他想要再见见那个白衣女孩,真龙答应了他,随后他就真的见到了那个白衣女孩。 可是,当他正要牵起女孩修长纤细的手的时候,他却被一只手推进了深渊。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只手,正是那个站在龙头上的男人。 “轰……”一股能量涌上心头,“咳咳咳咳咳咳”庄强连连咳嗽,当他清晰的看清楚眼前那张无比圣洁的面容和那双清澈的眼眸后,他的心不由的再次颤动起来。 他想要闭上眼睛想牢牢记住那张脸和那双眼睛,可他又怕从次再也见不到。 可当他眨了一下眼睛后,她,却消失了。 庄强挣脱地心引力,挣扎着颤颤巍巍的想要寻找她,他不想失去她,可她却消失了,就在他眨眼之间消失了。 凰謌在那股惊人的破坏力量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他的内心却极力压制这种熟悉感。 凰謌内心深处及其恐惧于和那股力量相撞,却又格外渴望见到那个大家伙。 虽然被压制了体内的所有力量,并且这个地方还被完全封印了,能进不能出,就连小黑猫都没有办法出去了。 但是凰謌还是极力聚集起体内未被完全封印的全部力气,打算做一次捶死挣扎,从这里打开一条通道。 “物魂封印法”这招险棋并非是凰謌自己领悟的,而是从一道符灵中直接粘贴复制的。 符灵本身威力极大,但是各种符灵威力却是各不相同,各尽其用,而这道借符灵威力法门也并不是用来开通封印界内与界外的通道的。 在此时的用途中凰謌只把它当作了一种“黑核”来使用。 雷海虽然不是用符的大师,但是他常年待在天机阁,又常年研究这些符术法灵,自然洞察了凰謌的用意。 雷海想要阻止凰謌这种纯属自杀的行为,他就算再呆,也晓得,这个疯子,想要制造出两股“核级矛盾”的力量撕裂出一条通道裂缝。 但是他刚启动自己身上的这套破铜烂铁(战甲)就被小黑猫一爪子拍晕了过去。 当凰謌冒着全身暴血而亡的生命危险才堪堪勉强打开一条通道裂缝的时候,一个女人的手却突然捏住了小黑猫的脖梗子。 当然那个长着一张蛇精脸的美人威皱眉头伸出一只手也掐住了他的后脖梗子。 但凰謌却分明看见那个女人又从腋下长出了另一只手捏住了大傻个雷海的脖子。 “此路不通,我会让分身转移那些小家伙的注意力和天劫,我带着你们从下面走。” “靠,三只手,三只手是什么怪物,分身,分那门子身,我他喵的才刚刚冒着生命危险搞了条通道,竟然,竟然被你当做;” “当做没看见……” 第94章 真龙神迹 张非和白秋并未分兵两路,因为那个家伙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单靠他们两个人就想拦住它实在是太勉强。 “如今白昱天龙玄道二老英灵已经在封印凰謌魔魂阵中消散,光靠护山大阵,恐怕不行。 现如今就看那张老符灵出不出来阻止了,但天雷……” 今日一身素净道衣的张非站在山顶想到这里不禁感叹起这一生的起起伏伏来。 凰謌看着那俩货一脸享受的被那个可怕女人捏着脖子的样子简直无语。 他心里暗骂一声道“我去,两个怂货,不就一拳崩碎了山体裂缝嘛!” “哥们,要是全盛时期,也能做到。” 凰謌转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一猫一人满脸舒服加享受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又不得不佩服这个蛇精脸美女的实力来,他知道小黑猫的打洞技术绝对算是一流,但是要和这个蛇精脸女人比不光是力量,更缺少直接性。 没错就是直接性,这个女人不仅一拳将山体大出了一条向下的裂缝,而且似乎就连地底金刚岩和玄武岩都不能阻止她。 而且她一路向下只管用拳轰,但她的速度却并未减少多少,就连护体能量都没有用过。 而且凰謌感觉到,她的实力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了,但她所表露出来的气息却比妖王和张非的心魔更加强大。 那一人一猫之所以如此享受并甘愿被她扼住脖子就是因为她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阵阵古朴气息。 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却没有受这种气息的影响,或许是因为它。 “吼……” 那声穿越古今的龙吼声,与那道堪比远古巨擎般一闪而逝的龙影,绝非庄强一人看到。 因为这道无比巨大的身影无论住是在山上的道士和住在山下居民全部都看到了。 那一瞬间,那一刹那,无论你是怎样的人,只要是见到,你将,都会怀着无比敬畏与忐忑精神仰望着她,并且在这仰望中你的头颅是低垂的。 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已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了。 有个放学独自回家吃着棒棒糖的小男孩看见了这一幕就连自己的棒棒糖何时掉在地上都不曾知道。 有位老婆婆推着自己的老伴儿出来遛弯,看见这一幕甚至松开了老伴儿的轮椅自己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 而她的老伴儿看见这一幕竟从坐了十年的轮椅上站了起来。 一声龙吟震九霄 亿万国人傲世间 面对这样一幕就连常年看管镇妖塔的白秋都动容了。 但是有一个人却始终不为所动,这个人就是张非。 张非斩过龙,但却并非是他一人斩的,或者可以说没有那个人,他也活不到今天。 但是如果当时没有牛角山那一战,他也找不到异域世界的入口。 斯人已逝,前辈可知。 “吼……”一声龙吟,龙虎山护山大阵古朴的光芒就已然破碎。 看着那条直冲黑云云端的“龙”张非眼眸金光炸现。 龙虎山后山剑冢之中一炳银光灿灿的剑,忽然开始摇晃起来,紧接着它如一道倒灌的流星般赫然出现在张非眼前。 剑立于身前,张非放开背在身后的手,右手伸出两指于眉心处轻轻一划,一抹金色的血从他眉心处渗出。 张非虚影握剑,右手却将那滴金色血液从那柄银光灿灿的剑身上抹过。 当他握住那柄银灿灿的剑向黑云云端的“龙”斩出一道耀眼白光的时候整个剑冢之中的剑竟全部开始摇晃起来。 当白秋看到张非斩出那一剑后她的眼睛里竟然浮现出一条龙和一头虎。 “龙虎斩魔剑……但为什么那头虎不清晰。” 龙虎斩魔剑在龙虎门千年历史中总共也没出现出几次,第一次是龙虎山立派两位祖师; 第二次白秋也不知道是谁,她只是在龙虎门一本失传已久的典籍上推测出龙虎斩魔剑第二次出现是在老符灵那个年代。 至于今天是不是第三次出现白秋并不清楚,她只知道,两百年来,师兄是第一个成功斩除心魔的本门弟子。 “噗……” “啊!”凰謌吐出一口鲜血,眉心处却渗出一抹金色血液来。 神秘女人一掌将头顶岩缝打出一个甬道来,将凰謌一把扔出甬道。 小黑猫看见凰謌被神秘女人扔了出去,不顾神秘女人那股强大至极的威压立刻蹿了出去。 女人见那头冥渊幽兽冲出甬洞亦毫不迟疑将手中铁皮人甩向冥渊幽兽。 同时自己却现出原形化为一条纯元小蛟窜入凰謌体内。 小黑猫此时已经现出原形体型巨大的他一爪一个将凰謌和雷海捏在爪中,直蹿北方。 此时雷海在最后昏迷的一刻看到的是龙虎山后山剑冢中飞出无数把剑,犹如星河倒灌般流进天空黑云中。 “噗……” 张非吐出一口鲜血,此时虚弱的他摇摇欲坠,白秋想要去扶他,却被他平淡拒绝道“不用,他要离开龙虎,带着它的龙元,你去阻止他。” 白秋看着已然面生黑色的张非“她的这个昔日的大师兄就在刚刚一个人硬扛了恶蛟一击,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守护本门弟子的他,自己又有什么可恨的。” “她那么多年的恨又算得了什么,一想到自己幼稚可笑的恨了这个人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恨却始终未曾令自己前进过一步。 说什么?此刻再面对这个人却 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秋走出几步后却又停住脚步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一符一蛟的争斗她将剑归入鞘中,惨然的笑着说出一句话。” “大师兄,此生不斩恶蛟师妹誓不回龙虎!” 说完便下山去了。 “呵呵,师兄么!” “师妹啊,你可知道,这声师兄,师兄我想了十年。” 张非从龙放手中接过一支烟和打火机,想要点燃,然而他的手却颤抖的如同一个帕金森病人。 龙放蹲下来,替张非点燃那支烟,他自己却没抽,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山顶,站在哪里,站在他身边,就如同小时候他每一次痛苦,他,都站在他身边一样。 小黑猫知道后面那个白衣女人追过来了,但是他带着两个家伙跑速度被限制了不少。 他想进入地下,但是又怕速度降低被那个白衣女人追上来,最后迫于无奈的他只好向它求助。 于是它回应了他,当他变回黑猫后,一条鱼出现吞噬了一只猫和两个人。 当它隐入地下后,却不是往山下走,而是慢慢悠悠的游向龙虎山镇妖塔。 “消失了,又是这种感觉。” 当白秋掠过一处山坡时,她感觉到凰謌的龙气和那只黑猫的气息消失了。 她没有犹豫开始往山腰镇妖塔飞掠而去,因为那种感觉她曾经在镇妖塔里感受到过。 九尾妖狐“青珑”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刚才明明瞧见一条鱼竟然从自己眼前飘过。 她张开狰狞的大嘴想要把那条鱼吞进肚子里,没想到那条鱼竟然加快速度从她嘴边溜走了。 她赶紧追了上去,她前几天才刚刚被那个看守镇妖塔的小姑娘小看了一回,这一次居然让一条到嘴的鱼溜了,这可让她变的格外抓狂。 刚提速追了一小会儿她却发现以自己的速度竟然始终无法追上那条鱼,无奈她只好现出原形继续追。 她发誓如果自己连一条鱼都吃不到,还怎么逃离这个镇压了无数同类的镇妖塔。 她青珑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总之这个地方,她真的是受够了。 白秋在镇妖塔内下达了最高悬赏令,并且她还贴出了凰謌和小黑猫的照片作为悬赏令,凡是抓到这一人一猫的妖将会给予一块龙虎门的特赦玉牌。 这个悬赏令一出不仅在镇妖塔掀起了轩然大波,而且在日后的一段时间内在各个妖物间都炸开了锅。 封妖特赦令自清末民初后就一直未曾出现过,那是因为整个道界自清末民初之后因天下大乱。 本着宁可错杀也要背负业火拯救天下苍生的道界号令,凡遇妖物者可无分好坏一律斩杀,若无法斩杀必镇压。 而封妖特赦令对于所有妖物来说那就是一张可以周游世界的签证,并且还是一张受道界保护的道界身份证。 第95章 地狱京观 凰謌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雷海仍旧穿着他那副可笑的破铜烂铁般,所谓的战甲又好笑又好气。 但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感受着那股强大到令他无数次想要立刻打晕自己逃离这地狱般无尽折磨的痛苦。 可惜无论他如何做这股如同来自地狱般折磨着他痛苦不堪的力量却又让他无比的清醒。 这种感觉他并不是第一次体会,早在那一次牛角山之行被老头儿能量灌体他就已经领教过了。 只是往事早已化作炊烟飘散远去,他无力阻止,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他不知这是幸运还是惩罚。 “地狱吗?自己好像早已和它水火不容。” 此时身体内力量的彻底封印,早已导致凰謌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阻止这股强大力量的侵袭。 毁灭还是生存好像从来就没的选择。 阎王爷早已掐住他的脖子使他无力挣脱。 体内那股肆意横行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 体内数万亿个神经单元的毁灭与修复,上亿个细胞分裂与重组,这是一场身体生命本源的革命战役。 然而发起这场战役的却不是他,而是那个神秘女人打进他身体的那颗“内丹”。 封印与内丹力量的撕扯拉锯战使他那经过两次洗礼重塑的身体逐渐开始崩塌。 凰謌看着漆黑的四周再一次昏迷。 那封原本被龙虎门掌门龙放带下山的信,原本该被凰謌发现的信,随风飘荡,没有飘进凰謌的心却飘进了一个人的眼里。 它本该出现在那个被张非称呼为兄弟的男人手里,它本该被他亲手焚毁,他本该改变两个男人的命运。 然而它的出现,却改变了在一个本不该发现它存在的普通人手中,或许这就是命运,或许这就是命。 但,上面那寥寥可数的字数和一场突如其来本不该发生的事件却改变了这个普通却又有着深刻杀戮记忆的男人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是庄强抬头不见漫天星辰的第六日,也是他此生重生的第一日。 他在小镇抹去了那一行数人的所有痕迹,他知道他将要踏上怎样的行程,踏进怎样世界。 一条隐入云海的龙,一张老态龙钟的符。 一场无人知晓的龙符之战。 一段同时改变四个人的误会以及一段波澜壮阔的故事。 看到无数同类相残的争夺战让海夜叉感觉到无比的悲哀,但却又无比的渴望。 他抬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看到的不是蓝天,而是看到一只牢牢将他禁锢在镇妖塔的大手。 海夜叉渴望大海,但他更渴望自由,封妖特赦令的发布让他感受到一丝久未燃起的希望。 事实上,整个镇妖塔的妖物,又有谁不同他想的一样。 越往下九尾妖狐“青珑”便越感觉到无群无尽的压力,谁也不知道镇妖塔这些年镇压封印的多少强大的怪物; 谁也不知道在她跟着那条开道的鱼通过第三层看到了什么! 血光冲天,漫的地血色雾气在这方天地缭绕,一阵阵血腥之风令人闻之欲呕。 猩红的血水,汇聚成一条千米长河无数尸骨在血水中沸腾。 遍地的残破肢破体,肮脏又畸形的内脏铺满正片土地,断裂的手脚,头颅,到处都是…… 一具具犹如山丘般的尸体,堆积如山,一具具宛如人型的怪物尸体挂在巨大骨山上。 一脚踩上去软软滑滑的,说实话,青珑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画面只是她的出身并没有允许她这样近距离的见过这种画面。 但她的确见过两场血腥的战争场面,只是第一次她的一个“小主人”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第二次她所待的那个家族被彻底倾覆,她只记得那一年人人抖落旧尘,家家换了新衣。 而她来到了这里。 这一次凰謌不是痛醒的,而是被摇醒的。 一张稚嫩的脸,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已经干裂了的嘴唇旁边生着一层淡淡的绒毛,还有那双超乎寻常的大手。 雷海见凰謌精神如此萎靡不振,想了一会儿,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丹丸。 这颗丹丸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就如同一颗绿玉丸子一样,但当小黑猫闻见它后立刻蹿起来,跑远了。 雷海没让凰謌吞下去,只是捏着凰謌的下巴让他含在嘴里,因为真要是让他吃下去的话会死人的。 这是一颗镇魂丹,又叫回魂丹,能够暂时压制某些人特定之人的魂力溢散,雷海也不知道有没有有用反正师傅说它会有用。 凰謌眼泪都快出来,本来睡一觉挺好,没想到,这个大个子竟然,竟然…… 有办法压制封印和那股力量,两虎相争,正好解放了他痛苦不堪的一股精神和灵魂。 他刚清醒就被大个子一把抱起跑向远处有光的洞口,那里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雷海满眼都是恐惧。 凰謌靠在洞壁口向下望去,才发现它们那些巨大古怪的尸骨犹如一串串腐败发臭的烂葡萄般吊在巨尸上。 那一张张狰狞痛苦的脸死前不知遭受了那种极刑地种种摧残状态,死后却还依旧保持着极大的痛苦表情。 凰謌抬头却不见太阳,血光蔽日,这是一片怎样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 一座座高大地京观巍然而立,甚至有一座高达数千米,而远处比这座京观高高矮矮的京观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样的京观竟全部都沾染着猩红的血水,那些异常粘稠的红色物质流淌的到处都是,甚至连绵成一片红色汪洋。 这样大大小小京观宛如地狱恶魔的坟墓般令人不寒而栗,更有一些形状诡异的坟被筑成了和地狱中魔鬼头颅异常接近的地步。 不论是人还是妖若是长期矗立在这片阴森的炼狱中,在这无尽地骸骨中游走,十有八九会崩溃自杀的。 看着无数座巨大的枯骨山峰高耸而立,矗立在这滚滚而流的血河中,静谧的立在血色浓雾中凰謌不仅让鲲加快了速度。 在骨山上空呼啸而过的凰謌不仅有些恐惧…… 凰謌看着雷海因为恐惧而发绿的脸缓缓开口说道:“斩首万余级,沙场筑京观。” “先秦时期有杀敌封爵一说,杀因而每个士兵都渴望杀敌封爵,而那些野心勃勃者便誓要杀死敌军一万余名,来封王拜将。 传说只要杀敌万余便可建造一个骨尸累累的高台,来炫耀自己的功勋武力。 筑,就是建造,聚集敌人尸骨,封土而成的高大尸冢。 传说春秋时期五霸之一的楚庄王的战胜了当时最为强大的京观晋军,这是一个空前的大胜利,因此有大臣建议将晋军所有阵亡的尸体堆砌筑为“京观”。 “而楚庄王却说“武这个字的意思就是要‘止戈’,力求不再使用兵器。” “国家用武是为了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做到了这七件事才可以使子孙不忘记武功。” “而寡人使两国子弟暴尸野外,是残暴;出动军队威吓诸侯,未能戢兵;暴而不戢,也不能保大;晋国仍然存在,也不算有功;” “这场战争违背民众意愿,不能说安民;自己无德还和诸侯征战,何以和众;让别国混乱以为自己的荣耀,也不丰财。” “这七件歌项武德的事孤王我一项都没有做到,焉能让子孙怀念?若当后代子孙因此事枉寡人为暴君又当如何。” “而且古代圣王是讨伐不敬者,将犯有罪大恶极者才筑为京观,是用这种惩罚来警告罪恶之徒。” “这场战役中阵亡的将士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尽忠,寡人怎么能够将他们筑为京观?” “随后楚庄王便下令将晋军阵亡的将士埋葬。” 我想这里应该也是一样吧! 第96章 地狱之主 穿过这一层后,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大响,宛如天雷一般突然爆发了开来,宛如地狱内的景象映入凰謌眼帘中。 血光冲天,血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沸腾,大地在剧烈摇动,仿佛要翻转过来一般。 鲲刚一穿进这一层,大地便猛烈轰然摇动起来。 刹那间凰謌感觉煞气肆虐充斥着整个天地间。 这一层的整片天空都不再明媚,阴郁灰朦朦的天气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而且天地间所有景物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地血色灰雾! 凰謌看了一眼身旁颤抖的雷海,咬牙说道“鲲,快,离开”,但他刚说完眼睛便仿佛看到了什么。 鲲也看到了,但它没有理会只是加快了游曳速度,小黑猫只瞄了一眼便立即扑向雷海和凰謌两人。 大地在剧烈的抖动中,一声声若有若无地沉闷魔啸之声自极远处传来,那声音仿佛穿透层层深幽地下不断投射出。 小黑猫速度很快两个人同时被扑倒,两个人被一只猫怪异的姿势压在鲲大大的鼻孔处,显得滑稽而诡异。 在经过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巨大枯骨时,雷海的头仍旧被小黑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但凰謌被小黑猫压住的头却一寸一寸抬了起来。 小黑猫看着这层森然恐怖,充斥着无尽阴森气息如地狱般的地方惊讶的望着凰謌。 此时的凰謌双眼如蒙上一层灰雾直勾勾的看着那具被巨大铁链锁住的巨大骸骨,就连刚才还在痛苦的呻吟都没有了。 凰謌一步踏出顿时小黑猫消失了,雷海消失了,就连鲲也消失了,而当他再踏出一步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发出通红的光彩。 在无数灰雾似乎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开始闪烁出骇人地血芒,凰謌眼中顿时呈现出无数血色星辰。 当他茫然再看向四周时,周围早已是寸草不生,只有无数如无所归依飘荡的星辰鬼火似明灭的荒草布满整个天地间。 黑暗中散落弥漫的浓浓的血腥味似在慢慢消逝,但那一丝冰冷的气息却令他感到窒息; 一丝飘渺的回音始终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凰謌挣扎着,一会儿想要是逃避,一会儿眼中又显现出迷茫。 凰謌踏出第三步,刹那间,周围景象再变,无数撕扯、拉扯着他神经的说话声充斥在他的脑袋中。 “嗨,你说你喜欢我穿上青丝绾花的模样,喜欢笑着看我浅妆墨发的妆容,但你却为什么不说话。” “不说话,不说话,不说什么话,你是谁?你是?你是……” “却不愿与我嫁衣红霞,也罢,今日那我便拔我乱发,用血为你织就一袭玄衣血纱立下誓言。” “誓言?什么誓言?你是谁?啊,疼……” 凰謌跪倒在地,用头直撞地面,那股深入骨髓的痛又来了,他仿佛浑身如电击,不,那比电击似乎还要痛苦千倍。 “你说,你此生愿与我共度安适乐土,为何却又离我而去,你说你知晓我愿,你知晓我相思入骨,彻夜难眠的相思之苦却……。” “滚,滚,滚出去,滚出我的脑子,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的狗屁相思,啊……滚!” 凰謌一拳砸在地上,可是那声音却如附骨之蛆,蚊蝇绕耳挥之不去。 “你既不念与我共赏香燎褥暑,也罢……” “滚……” “那我便剔我血肉为白骨,为你筑就不灭金身。” “恋我朱唇皓齿,独赏我不施粉饰,却不点我蚕眉朱砂痣,也罢……那便揭我囊皮,为你编就枕褥一席,醉我善睐明眸,吟称我瓷眸似釉;” “却不闻我因君惹泪流,也罢那便剜我双眸,为你镶满珍珠两袖如渊望你……” 这丝恼人的声音终于没有了,凰謌忍着痛苦,站起来,才走了一步,那声音却又来了。 “早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非要把她浇在墙里面。” 这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水泥也是有缝隙的,下次我有空再来你家帮你处理吧。” “也不知道她现在腐烂成什么样子了,还真是怀念呢。” “就扔到这里吧,水会把他冲走,别看了。” 一阵阴风吹过,一声声悠扬的琴声在凰謌耳边响起,一声声如同鬼魅般的笑声如扼住脖子的曲调般响起。 “谁在肆意张狂的笑,沙沙树叶的声响,是在为谁祈祷,蝙蝠划过树梢,蜘蛛躲在墙角。” “古庙里的森萧,连蚂蚁都出逃,佛像露着阴森的笑,地砖间满是杂草,层层蛛网像个罩,蜘蛛自己都入套。” “染了一半的焚香,静悄悄躺在桌脚,腐烂的苹果香蕉,给空气注入一份不一样的味道。” “那坍塌的一角,藏着什么我无从知晓,只知道午夜之后,会有一道没脸的白影在飘啊飘。” “庙外的小道,为什么堆满骷髅,调皮的顽童,拿它做玩偶,门上吊着一只苍白的手,抓着一个人头。” “路过的老叟,一觉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凰謌越听越恐怖,随意找了块石头向那模糊的人影砸去,刚握住石头他便知那不是石头,那种质感他在解剖室的水泥台子上感受过。 他转过头看向手中“尸体……”凰謌松开手,忍着剧痛开始发足狂奔,当分经搓骨的痛苦与这地狱见恶魔的鞭挞同时到达高潮时; 他忽然之间听到一声声忏悔,一声声悔恨,以及无数的叹息声,在这无尽的叹息声中一个声音却清晰的窥入他脑中。 “每个人都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恶魔分子,他们都在自导自演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在他们那笑里藏刀的眼神中你不难发现,那偶尔掠过的慑人寒光,会怎样无情。” “如果你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那他们会毫不介意的狠狠刺痛你的双眼,在最关键的时刻,在你即将要掉进深渊的身体上轻描淡写地推上那么一下……” “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也更加恐怖,城府比你更深,也比你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疯子。” “相信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你早就已经被他们碎尸万段了。” “在这个如同地狱般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够幸免……” “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不出来,出来,出来,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出去!” 凰謌再次踏出一步,一个被锁在无数枯骨组成的王座上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准确的说,那,也是一具尸骨,但……” “我是谁?我是王我是混乱邪恶的代表,居住在幽渊,有许多种族想挑战我,可是他们都死了,我是谁,我是地狱之主!” 凰謌一下入赘地狱,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一下,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喃喃自语道。 “地狱!地狱!我不就在地狱里吗?再往下坠还能去哪儿,哈哈哈哈……” 凰謌笑了一会儿,忽然笑声又戛然而止,他忽然说道“地狱之主?你,不是,你不是地狱之主,你只不过这一层老大,要不然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我不是,我原以为我会是,可是当第五层灭亡后,唯一逃出来的那个女人告诉了我,我并不是。” “这位高贵的存在,怎么会是我呢,他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谁也不知道那个疯子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 “什么意思?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凰謌惊讶的问道。 下一秒,那个声音忽然消失了,凰謌忽然大惊,狂怒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夺舍?你在,你在找死!” “我,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能,能不能……” 下一秒一团黑气忽然撞在凰謌身上,只是刹那间,一股龙吟震的整个天地一晃,一声惨叫随即响起。 “啊……你?你?你?龙,龙,气……” 然后便没了声响,周围黑气忽然开始收缩四散,那种灰雾忽然又开始出现。 凰謌刚要转身,那个声音忽然又响起“地狱,魔,遗遗遗志……” 灰雾出现,凰謌随即便昏死了过去。 第97章 地狱遗志 凰謌的昏厥令雷海大吃一惊,雷海晃了一下便被跳上凰謌胸口的小黑猫给吼了一声吓跑了。 鲲摇了摇尾巴加快了速度没有理会咬住它尾巴的那只小狐狸,快速穿过第五第六层空间。 当他们越过第七层空间的时候,他们见到了不曾出现在其余空间的半死亡恶魔。 靐捩(binglie)身为冥渊幽兽一族的小黑猫知道,不同的幽渊世界往往有着不同的特质的恶魔,它们的身体结构截然不同,也有不同的能力; 但是它们大多都有超越一般冥渊族类的肉搏能力,并能使用各种类法术。 而半死亡恶魔会失去原有意识甚至连各种各样的能力和法术都会失去,但是它们同时也会变为最嗜血的魔物。 他们必须通过第七层和第八层到达第九层的玄界之门才能离开龙虎山,否则再往下层去,就真的会进入冥界。 与此同时昏迷不醒的凰謌却在经历他一生之中比死还可怕地狱之境。 “这是……” 凰謌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幕地狱中的场景,他眼前出现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男人被木桩上尖锐的木刺刺穿肋骨,但他的腰部却只剩下骨头连皮肉都没有了。 当他再看向左边的时候那个人也是一样,只不过那个男人的脖子被刺穿了,他的头诡异的仰望着他,但那空洞洞的眼眶却在诉说着往日的悲惨。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十二个、十三个、十四个、十五个、十六个、十七个…… 他,他已经数不下去了,因为当他放眼望去,他却看不到尽头,因为尽头所过之处还是木桩,而那些木桩之上的枯骨比野草还多。 他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不仅伤痕累累,而且已是皮包骨头了,他想动动手,却发现自己的肩膀被卡在钉子里了。 他扭过头想要强行挣脱,但当一阵阵麻木般的疼痛感传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不是被卡住了,而是被钉在木桩上。 凰謌苦笑一声,他低头看着那岩灰似的地面,把头垂的更低了,仿佛想要将脖子扯断一般。 麻木的疼痛似乎正在逐渐恢复,在他疼的快要挤出一滴眼泪的时候他终于将他已经瘦可见骨的尖锐下巴深深戳进入了自己胸膛。 “啊……” 随即一声嘶哑的闷哼怒吼从他胸腔中爆发出来,他的后脑勺已经满是鲜血,但他的肩膀终于从那长长的木钉中拔出一寸来。 “嘭、嘭、嘭、嘭……”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当他的脑袋每往木桩上砸一下他的肩膀就会往那长长的木钉上往外拔出一寸。 “嘭……嘭” 当他第七次后脑勺的撞击声响起来时,他终于落在地上,他就像一条污迹斑斑的“泥”一样趴在地上,尖尖的下巴戳进土里,然后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太阳”很热,但又似乎很冷,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甚至连太阳也没有。 凰謌就那样趴着,但他肩膀的两个血洞却在像织毛衣的丝线慢慢缝合着,可是却连一丝血色也看不见。 休息了很久,凰謌终于意识到,不是天太热而是自己身上很冷的缘故,他开始挣扎着站起来,但那种拉扯撕裂神经的痛又随之而来。 他摇晃着站起来,眼前一晃似乎木桩不见了,待他站稳后,那些无边无际的木桩却还清楚的浮现在他眼前。 凰謌踉跄着前进一步却忽然脚下一滑就要摔倒,他连忙辅助旁边一根柱子,一抬头却发现他正紧紧抓着一具尸骨的干枯手臂,而他的脸正对着一簇干枯发黄的头发; 他吓了一跳,连忙踉跄着往旁边挪,可是他的手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个柱子。 只听“嘭嘭嘭嘭……” 一个干枯发黄的头颅掉了下来,他吓了一跳,踉踉跄跄开始拼命往前奔跑。 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他跑了很久,他肩膀上那两个空洞的被木桩上木钉穿过刺洞都恢复了可是他还是没跑出去。 他开始回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人盯着他,可是身后却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些被钉在木桩上的枯骨。 直到他的双腿开始麻痹,他的双腿的麻痹甚至盖过那种神经被扯碎又修复般感觉的疼痛后,当他再一次回头他终于找到了什么。 可是那个似曾相识的影子只是一闪而逝便又消失了。 “嘭……” 当他重重摔倒在地上,全身被麻痹遮盖疼痛感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影子。 “好熟悉,好熟悉,那,那,那是……” 是他自己,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就是自己,一样的瘦骨嶙峋,一样的皮包骨头,一样空洞无物的眼眶。 “不……” “不,不是,不是,你不是我……” “啊……” 凰謌一遍遍挣扎着站起来,一次次颤动,一声声呐喊,又一次次跌倒,一声声骨头撞击岩灰清脆的声音响起。 痛,痛,痛…… 那种撕裂神经的痛又终于回到他的四肢,胸腔,大脑中,他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步一步走向那具枯骨…… “嘭……” 凰謌挥拳砸向那具干枯肮脏的枯骨,那张脸,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他终于找到了,他就是他,他就是“李凤凰謌”。 他终于站直了身体,他终于不再“痛苦”。 他站直了身体,扭过头向后望去,所有的木桩开始全部倒塌,所有的枯骨全部碎裂,流淌,开始汇聚。 当地狱中魔王的信徒用死者的枯骨开始作为对某人的献礼时,地狱也会让某人用鲜血来让地狱之魔王获得畏惧和服从…… 邪恶是他的饕餮盛宴,但凰謌从一开始,从他出生那天起,就被阎王,就被地狱给抛弃了。 地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不知道,在他体内的那种力量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会选中自己; 可是他知道,自从牛角山那一次后,他的人生,他的生活就在也回不去了,他一次次遭遇未知,他一次次陷入困境; 他的拳头一次比一次握的更紧,可是他的心也一次比一次变得更硬。 “斩妖除魔么?我根本,从来就不是那块料,救死扶伤么?我从来就不信任那种手术刀……” 凰謌终于低下头,他看着自己那双不知不觉中已经沾染上“死人”鲜血的双手,苦笑着,微笑着,…… 他抬起头大笑着,嚎啕大哭着,“啊……老天爷,你想玩我,我就陪你玩,玩到底……” 他一步步走向那枯骨漩涡,他一步步深陷灰雾,他一步步踏向地狱战场。 当凰謌完全踏进哪黑骨漩涡后,整个天空开始快速崩塌,整个空间中的木桩开始粉碎,所有枯骨开始爆裂变成灰雾。 当那灰雾越聚越多,当哪些碎骨化为灰烬时,黑暗开始洗涤凰謌的身体。 当黑暗开始收缩掩埋凰謌之时,那股力量,那股同样洗涤凰謌身体的力量终于爆发出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将那些灰雾给冲散了。 但是一瞬间那些越聚越多的灰雾又将那股金光闪闪的力量给淹没了。 当金光一次次冲散灰雾,灰雾又一次次淹没金光时,凰謌的身体就会被这两股力量撕扯一次,当这种撕扯到达凰謌身体极限的时候,凰謌已经被深渊气息侵染了。 当凰謌身躯处于这两种力量间诡异的短暂重塑后,凰謌瞬间便感觉了那种渴望已久的饥饿感觉。 他忽然想起,那个嚣张狂妄自大杀不死的弑魔是否早就看到如今自己这一幕,又或者说,是张非看到了。 金光最后一次反扑被灰雾湮灭后,凰謌终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符破境,那种毁灭的力量和那种狂暴的力量终于短暂的平衡下来。 随后凰謌的身体忽然鼓胀如气球,一阵流萤炸泄般的巨响过后,一个巨大金灰色的光斑将整个空间碾压挤的变形。 一丝如太阳耀斑热瞬间爆炸, 凰謌身体的异变同时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崩塌散碎。 魔身筑体已成,凰謌竟然开始浑身淌金色液体,随着金色液体的覆盖整个空间都被灰雾冲击波席卷。 灰雾震荡空间,凰謌体内的灰雾同时竟也开始收缩挤压,形成液体驱赶金色液体。 金色液体乃为龙气所化,而灰雾却为这地狱魔塔无数魔气所化,一时之间凰謌竟眼睁睁看着体内两股力量互相角逐无法控制。 这两股力量虽无比强大,却无法改变凰謌将要冲破空间的事实,无奈凰謌虽被心中各种各样的欲望所折磨; 但是他最大的,想要冲破意识空间的欲望却无法被这两股力量湮灭。 毕竟灰雾的灵魂体太过杂乱,而金色龙气灵魂体又被一分为二(另一半正在龙虎山顶跟老符灵打架)。 它们在意识空间的强大使凰謌只能用力量孱弱且以仅有的虚幻的魂体力量去招架却没办法壮起鼠胆把猫打翻。 然而一但凰謌到了意识空间外没有血肉的灰雾和金色龙气有一方就必定要为凰謌所用。 而凰謌就要在这两者之间,抓住那一丝生的机会,使自己尽快打破重铸意识形态和身体枢机的可怕境地。 当这两股力量在凰謌体内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意识空间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第98章 地狱混乱 地狱之中半死亡魔,它们已无魂,它们最大的特定就是暴躁易怒、充满杀意、无情无疑、毫无道德感而且无法预料,它们最大的爱好就是破坏和毁灭。 一切无论以美好或恶意,他们都会破坏,无论是它们自己的事物奕或者包括同类的,它们都会毫不犹豫进行破坏并以此为毕生乐趣。 它们经常入侵其他异域,并且会带去毁灭与恐惧。 混乱就是它们最高原则,对于它们来说,相比较于那些仍旧以修炼守序的地狱魔物而言,它们也是这些家伙的对立面。 而住在无尽深渊地狱中的更加强大的魔王们来说,它们则是弃子,是一堆坏了的臭豆腐,吃也不是,卖也不是。 但这些以本能抗拒秩序者的家伙,数量却巨大的出奇。 即使是地狱之皇,幽渊领地中的王也无法让它们完全井井有条的做事。 除非它们被某些禁忌法术所控制,否则它们绝不可能团结,也不可能有计划的行动,上一刻的想法,下一刻就会被自己纷乱的脑袋推翻。 它们都是强大而力量恐怖的地狱疯子。 至于这帮家伙混乱疯狂到什么程度,却没办法受他们老大的影响,这就是它们最令深渊意志所痛恨的原因之一。 而它们中最具代表的就是代表了灰暗的影魔。 因为体积小的缘故这些影魔几乎快要聚集成一朵巨大无比的蘑菇云。 “吼……” 那团巨大蘑菇云中不断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巨吼声,鲲不得不停下游曳的身躯。 雷海看着外面天空中那个似乎足以毁灭这方天地的巨大蘑菇云,额头虚汗已然渗出细密一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怎么过去。” 他回过盯着那个安静躺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在自问,又像是问躺在地上久未有一丝动静的凰謌。 忽然小黑猫靐捩(binglie)怒吼一声从凰謌身上跳开,雷海被这声犹如虎吼叫声吓了一跳,立刻启动了那件破破烂烂的战甲。 但他马上便发现那只发出怪异虎吼的黑猫眼睛瞪的大大的紧握盯着地上那个家伙的眼睛。 虽感到奇怪,但雷海却十分笃定那只不是黑猫的异兽一定是发现了此刻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什么,才会如此紧张。 果然过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雾,但是这种灰雾一会儿稀薄一会儿浓郁,显得十分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灰雾竟然慢慢变淡直至消失,然后那个家伙双眼中竟然浮现出一抹金色,金色并没有持续太久时间,然后就又出现了第次出现的那种灰雾。 过了十分钟后,这两种不同色种的奇怪现象竟然先后出现了十余次,期间雷海几次想上前查看凰謌的状况都被黑猫靐捩(binglie)挠了回去。 而这时天空中那个巨大的蘑菇云已经渐渐停止了扩大,鲲不在停滞,开始摇晃着向上飞去,企图飞跃那团巨大蘑菇云。 鲲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至飞跃至蘑菇云顶端便开始收缩煽动它那巨大的鳍翅开始快速穿行巨大蘑菇云之上。 而此时地下那些半死亡状态的魔物亦开始骚动起来,尤其是那些体型巨大的魔物更加嚣张狂傲的开始怒号起来。 “不好,这下完了。” 雷海惊叫一声,看了一眼那只异兽黑猫然后哀怨道“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暴动不好偏偏现在搞事情,上面这些怪物恐怕会……” “吼吼吼……” 雷海哀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下下刺破耳膜的尖锐撕裂声打断了。 紧接着刚才还风平浪静的高空中就开始风声刺冽起来,然后雷海看到刚才那些还只是在黑云中堆积起来的怪物便开始煽动翅膀游曳起来。 刚开始只是中间的几百只,过了一会儿之后整个外围便有数万只开煽动翅膀围绕中间那数百只体型巨大的怪物逆时针快速旋转起来。 “轰……” 刹那间雷海感觉自己的脑袋不是萌萌哒,而是锈逗了。 成千上万只飞行怪物逆时针旋转的力量是可怕的,那种就连空气中灰雾也被绞杀湮灭的可怕力量似乎正以毁灭的姿态在肆意扩张吞并着一切。 毁灭寒风凛冽的刺透着雷海以及靐捩binglie的心神,那种恐惧的无力感似乎可以碾压这空间中的一切力量,包括这空间本身。 一直咬住“巨鱼”尾巴的九尾妖狐“青珑”现在可真是惊悔交加,她一直在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要跟着这条该死的鱼跑到这儿来,为什么自己要为了一条食物丢掉性命,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倒霉;” “先是被看守镇妖塔的那个女人羞辱,如今却又因为自己无语伦比的蠢把这条该死的性命丢在这种可怕地方……” 虽然青珑很想放开嘴大吼一声,想要怼天怼地,但她这会却是不敢放开嘴巴,因为那个巨大的黑云团已经开始吞噬周围所有生物了。 她现如今就只能抱着一口咬定鱼尾不松口,松口必定死翘翘的心态拼命活下去。 怪物黑云如飓风般的狂暴逆时针死亡之翼已经开始向下冲击。 地面上那些除了体型巨大的怪物依然能够稳定身形外,其余体型偏小的怪物都开始被如飓风一样的影魔吸如飓风风眼之中。 可想而知接下来它们的命运将会有多惨烈。 影魔飓风所过之处所有怪物俱是被化为骨头,一时之间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骨雨,这幅地狱中场景简直令雷海尿裤子。 影魔黑云的残酷杀戮并没有持续太久,地面上那些体型巨大的半魔便开始反击。 这些被深渊抛弃残遗,不反击则已,一反击便令整个空间震荡不已。 一只体型超巨大的半魔物怒吼一声,便开始用拳凿地,直至将地面凿出一个深邃黑乎乎的通道后,地面竟然开始颤动起来; 随后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巨石便被顶了起来,“轰、轰、轰……”那种无法被巨大蘑菇云所掩饰雷声轰轰炸响; 如足球场般被顶起的巨石开始颤动,左摇右恍起来,不多时,巨石便开始旋转起来。 “轰……” 一声如黄河倒灌入海,流星破土倒飞般的巨响声便响彻整个天地间。 放眼望去那密密麻麻多如过江之鲫的巨石更如流星倒流般撞入影魔所组成的巨大飓风中去。 “一下,一下,只一下,居然,居然,就把巨大无比,霸气吞天几千米庞大影魔飓风给撕裂打穿了。 黑猫靐捩binglie,尿裤子的雷海,紧咬尾巴的九尾妖狐青珑,都被这一幕如九八k击中脑袋失去了思考能力。 黑猫靐捩binglie不自觉升腾而起的绿焰刚刚燃起就被鲲一个喷嚏浇灭了。 雷海张大嘴边,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儿,然后僵硬的倒在了自己的功能性饮料里。 而最惨的就是九尾妖狐青珑了,当她身体记忆中那段悠久痛苦的记忆犹如黄沙漫过大脑后,她便已然松开咬住“鲲”尾巴的嘴。 她开始收缩然后雾化,继而缩小,变形,直至最后她开始往黑云中跌落…… 青珑很想笑,可是她现在却笑出来,因为她看见那个男人站在连廊下,腰侧挎着一柄剑,他搓着手,翘首望着前方那条路。 她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虽然她肚子很饿很饿,但她却并不想弄湿自己洁白无瑕的毛,她很爱美,是的,爱美之心狐皆有之。 雨下了许久,在这寒风习习的季节空气中都带上了丝丝谅意。 大雁南归,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停了,青珑抬起头望着天空那人字形排开的雁,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向了那个一席青衫的男人。 风很静,树林中偶尔的蝉鸣蛙叫和着摇曳的树影也幽雅得仿佛是在轻歌曼舞; 这些日子青珑心绪总是躁动难安,那微微吹拂的柔风也挟带着丝丝寒流,就像她呼出的寒气,撩绕四周。 太阳又隐入了云层,风过竹林,有蝉鸣悠悠,安静得可以听到水面涟漪叠漾,清凉微风丝丝拂入男人衣袖内。 青珑开始奔跑,她脚上厚厚的肉垫很厚,她跑的既快又轻,完全没有给那些肮脏的泥水污染自己美丽洁白的毛发。 天开始变的湛蓝起来,漂浮着大朵的乌云开始消散,那些消散的乌云衬着一道五彩斑斓的彩虹照映透射在青珑身上映出了青。 突然正在全力奔跑的青珑发现那个男人目光如炬,正在看着自己,然后男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青衫,扑向青珑。 青珑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止住身形,可那男人却已如饿狼扑食般扑向了自己,她还不想死后被人类做成皮毛大衣,但她也不想被人类抓住,于是她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嘴。 “轰……” 一阵悠远马蹄声后,青珑终于醒了,只是她被压在了那个男人身下,她满口鲜血的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咬断了那个男人的一条胳膊。 只是为什么那个男人在笑,他明明被自己咬断了一条胳膊,青珑挣扎着爬了出来。 当她爬出来后,她觉得整个世界似乎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看见那个男人身上压着一只巨齿狼,巨齿狼巨大的脑袋还耷拉在一旁不停的淌着鲜血。 马蹄声近,一队人马翻身下马止住身形,喊了一声少主却对眼前这一幕震惊不已。 在慕色中一只满身泥泞的狐狸嘴里咬着一件青色长袍,长袍上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那只狐狸正拼命拉着那男人。 那时不是九尾的青珑还不叫青珑…… 园中遍布五彩宫灯,亮如白昼,骤然间站在满园姹紫嫣红的华服贵女中,突兀寒碜得连个婢女也比她光鲜亮丽。 淙淙琴音响起,如梦似幻,音质清婉,随芙蓉香花飘散空中,悠悠洒洒,妙不可言,一曲《月宫》奏得是完美无瑕。 大白天的院子四周红灯笼依旧亮堂,门扉掩不住满院旖旎春色。湘芩推门而入的,乃是一家妓院…… 殿外矗立着四根一人难以合围的盘龙金柱,红墙黄瓦,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罗纱账,古典雕花的红木床,精致大方的青花瓷。 晨光迷离,微风轻拂,花香草香争相缭绕。青黑山峦庸庸而立,银白烟雨翻滚直下,于幽幽绿水中溅起串串珠帘。朵朵水云蜂拥起伏,化作漫天青烟。 峦山之顶,银白烟雨之旁,定定地立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苗条身影。一阵水气随风飘向白色身影,吹起片片衣角。 一转弯,进到一幽静处,石子铺路,窄道两旁分别立着两幢两层高小楼,围墙后庭院中隐约看到小桥流水与阁楼相印,花枝绿叶更是不甘寂寞地探出墙来。 第99章 地狱浮沉 震耳欲聋的吼声不断传来,传入众人的耳膜中,传入青珑绝望的记忆中。 “啊……” 一刹间,众人声音下意识一滞,紧接着,一束金色闪电劈来,给这沉闷幽暗的地狱诡异的一亮,紧接着便又成为灰暗。 “呵,哈啊……” 一声叹息在青珑耳边响起,“叹息,哀陨,无奈又坚定!” 青珑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男人正提着她,她想哭,可是看着那个男人满脸痛苦凄惨的表情却又哭不出来…… “喂……” “凰謌,这边,快,进来,我们要进入下一层空间了,穿过下一层我们就找到出口了,不要浪费时间跟它们拼命啊!” “接,接住这个女人!” 凰謌沙哑难听如同半死不活的声音吓了雷海一跳,但他还忍住了,要不今天就要被吓死了。 凰謌眼中闪过一丝血色,将青珑扔到鲲的鼻孔处,但接住她的却不是那个穿破烂的男人,而是一头体型硕大无比的黑色豹子。 “呀……” 凰謌怒吼一声翻上鲲的背,将手狠狠插入鲲的皮毛中,然后紧紧抓住。 鲲再加速,甩开那些会飞的影魔怪物一头扎入镇妖塔第八层空间中。 一进入空间“鲲”便开始极速下坠…… “镜?镜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镜子?” 普一穿过,首先映入雷海和大家眼帘的就是镜子,无数面巨大无比的镜子。 “不,不是镜子,是镜魔。” 青珑替雷海回答了这个问题。 “镜魔,难道这些镜子都是迷宫吗?” 青珑看了一眼穿着一身像及了古代穿着青铜战士盔甲雷海眼神有些惊疑不定道。 “不,是牢笼,是,是,是斩妖除魔用的。” 雷海那庞大身躯站在哪儿看着像是个铁塔般的巨汉,实际上,他就是个看铁塔的,木有实际战斗经验,理论倒像是个“大师”。 “斩妖剑,镇妖镜,镇妖塔,封魔司,除魔令,驱魔符,封魔咒,锁妖法器,我都知道,甚至炼妖术,我都知道。” “可我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斩妖除魔的镜子,尤其是这么诡异的镜子,如森之林一多的镜子。” 青珑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大个子男人问道“你连炼妖术都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以你的年龄,不以如今的龙虎门弟子的年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炼妖术的?” “为,为什么?你这么惊讶这个东西?” 雷海没有回答青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为什么?”青珑咬牙切齿的说道。 “因为那种东西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斩妖除魔,成为一种及其邪恶的种族灭亡灾难。” “种族灭亡?” 雷海一脸不可思议低头看着青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取下了铁桶般的头盔。 “难道你是说……” 雷海不是笨蛋,相反他是一个及其天才的人,只是他的天才对于尊崇传统的修道者来说,有点儿类似科学世界中的邪恶博士科学家。 “我仔细研究过一千多前关于那场引发正邪两派几近灭亡的正邪第一次大战,虽然并未研究出什么,但我从蛛丝马迹中抽离出来一小部分关于炼药术的线索。” “后来,我通过机缘巧合下研究道家及各派历史、野史、传说、笔记,各派传承,总觉得有些功法修炼像极了某些长生术。” “不过,我所研究过的大量信息远比我研究的疑问少,尤其是关于千年前的那场正邪之战。” 青珑虽然活的世时间比雷海长,但她成长周期与人类并无二致,她两百岁时只是个小姑娘,如今四百岁却也只是相当于人类中的二十岁。 “什么?你居然只是查字典查出炼妖术的。” 青珑对雷海有些嗤之以鼻,但随即又对于雷海只是片面了解炼妖术而感到幸运。 “没错,不管是人、是神、是魔、是妖,长久以来最大的恐惧就是死亡,而唯一能阻止死亡的就是长生不衰。” “但是,任何长生之法,之术,都是需要代价的,这代价不是毁灭自己就是毁灭他人,而最大代价就是湮灭人性。” “而无论是更加强大的上古人神之战,还是低层次人与妖魔正邪大战都是为了不死,都是为长生。” 而千年前的那次起因就是长生,是因为炼妖术可轻易夺取长生而引起一场可怕战争。 “那……” “轰……” 雷海的话还未说完,所有人就被鲲给赶出了体内。 刚一落地,青珑便马上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了,因为她们此刻所踩的地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面,而是一面镜子,一面巨大的镜子。 “猫!” “猫去哪里了?” 青珑抬头疑惑的看着这个大高个男人问道“猫?什么猫?这里有猫吗?” 雷海四下望了一圈,发现不仅是猫没有了,就连刚才那条鱼也消失不见了。 “等等,鱼也不见了。” 青珑转头望向身后,竟然真的不在了。 不过青珑马上将疑惑转给了前面那个人。 “为什么,这个家伙没有消失,还有,他是谁。” “他,他身上好浓郁的魔气,不过为什么,他的魔气时断时续的。” “他?” 雷海指着前面战起来的凰謌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凰謌的来历,不过那只黑猫和那条鱼都是凰謌的。” “哼……” 正在他俩研讨该如何出去的时候,凰謌忽然间说话了。 但他不出口,则已,一出口,便叫这俩人,先是大跌眼镜,然后又大吃了一惊。 “还以为,你们俩有多强呢,原来,一个是落单龙丹和埋骨的前冥渊幽王,两个浑淡害老子憋了好长时间的一泡尿。” “现在,作为回报该我揍飞你们了吧!” 雷海和青珑面面相觑,一脸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凰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这时地面这面巨大无比的古怪镜子终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那是一个巨大蜘蛛的影子,不,更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半人半蜘蛛的影子,那影子下半身的蜘蛛腿不知几何; 而他下上半身的人身像与其说是人身,不如说,那是一个八长着八条胳膊的怪物。 在雷海看来这家伙,全身上下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那颗披头散发无比巨大的大脑袋。 那怪物怒号一声八臂手中的八杆巨枪首先发起了攻击。 “好快……” 这是青珑的第一句话。 “走!” 这是青珑的第二句话。 但是青珑的反应速度却比她的话更快,快到雷海只说出了一个“好”字便被青珑尾巴卷起向后倒飞出去。 雷海和青珑只来得及跑出十米远便被蜘蛛影怪一杆巨枪横扫而飞。 “不!” “凰……” 雷海没有再喊出第二个字,因为他的眼眸中已经出现了无数杆巨枪戳破了凰謌的身体。 “不……” “啊!” 逃出了思过崖,逃出镇妖塔群妖的追击,刚刚躲过了七层恐怖怪物的追杀,没想到刚一来到这个地方三兽两人竟全部折戟。 一瞬间悔恨、怨毒、绝望、崩溃的情绪在雷海眼眶中流出。 看到、听到、闻到,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悲惨绝望,青珑咬牙停下了继续逃跑的脚步。 “是啊!这绝望,这悲惨,还,还需要继续逃跑吗?似乎,似乎,自己已经卑躬屈膝的太久了,自己似乎活的,都,都,都太不像一个妖怪了。” “呵呵……” 这一刻,青珑的仰头轻笑和雷海低头痛苦呐喊的画面,仿佛,仿佛定格,成为一幅被镜海湮灭在破碎镜面中的画面。 地狱浮沉几蹉跎, 一曲悲歌断红尘, 凄凄几息不过人抔土, 叹叹叹,人海茫茫利虞砾; 唱唱唱,戏子人生可堪否, 笑醉人生一壶酒, 五谷杂粮春曲殇…… “轰……” 就在这时那蜘蛛影怪只攻击了一次后竟突然停止了攻击。 无数镜面破碎四散而去,一个人露了出来。 雷海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凰、凰、凰,凰謌……” 反转来的太快,雷海崩溃太快,大起大落的心情令他心神俱凝,气血翻涌,形神大震。 青珑一把抱住了这个大个子,没有犹豫取内丹,为之稳固形神。 在她取出内丹的那一瞬间,一股充斥着磅礴暴虐气息的妖气终于冲天而起,青珑三千青丝瞬间隐为白发。 “啊!” 蜘蛛影怪八杆长枪俱被眼前这个人类突然出现灰雾缴裹在一起,他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怒号,无数蛛腿高高昂起似要踏碎凰謌。 “嗯……档我者死!” 凰謌嘴中同时爆喝出一声不似人类般的怒吼。 此时他的眼眸中出现了一层淡淡灰雾。 蜘蛛影怪无数蛛腿高高昂起踩向凰謌,凰謌灰雾裹携蜘蛛影怪八臂八枪不放,同时双臂极速膨胀隆起,灰雾缭绕; 同时脚下镜面已然被他同样膨胀隆起的双腿巨大力量踩的稀碎。 “轰轰轰轰……” 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力量瞬间便将周围五十米内全部镜面轰成雾化状气体。 当气体散去,凰謌灰雾被蜘蛛影怪巨腿扯碎,而凰謌却将蜘蛛影怪的八臂扯碎。 雾影四散中蜘蛛影怪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凰謌咬去,凰謌灰雾散尽,身体摇摇欲坠。 青珑眼眸怒睁,收回妖丹,一手化为狐爪,双腿踏镜爆发出一股妖气如一银线破空而去。 就在青珑即将越过凰謌穿透蜘蛛影怪头颅而去的时候,倒向镜面的凰謌眼眸突然爆发出一股金光,一拳轰向蜘蛛影怪身体。 这一拳上千米镜面被直线穿透,然后破碎成渣。 第100章 地狱魔碑(上) 虽然击败了蜘蛛影怪,但八层空间之怪,镜影之多,如黄河泥沙之巨流。 望向四面八方,雷海和青珑互相看了一眼,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担心。 蜘蛛影怪的死亡,并没有让雷海和青珑觉得安全许多,反而让他们觉得他们这次的麻烦大了。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前面那个男人的背影。 看到那个前一刻还在拯救她,打败那个蜘蛛影怪的男人竟是满脸痛苦就连走路都走的摇摇晃晃,青珑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他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不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海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我从思过崖地牢见到他时候他就已经不正常了,好像疯子一样;” “后来出现了一只黑猫然后他似乎才好了一些,不过我们在逃出思过崖地牢在进入镇妖塔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反正自从我跟他碰见以后什么怪异的事情就都发生了,至于后来我们怎么回在一条鱼肚子里,我也不清楚。” 说道这里雷海若有所思的道“我醒来后只是看到他很痛苦,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从第四层镇妖塔后他就开始变的疯疯癫癫的了。” 青珑听到这里似乎若有所悟,但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他说道“在经过第四层镇妖塔的时候你们一定是错过了什么或者是他单独进入某种精神或记忆陷阱中了。” “记忆陷阱?” 雷海若有所思但他却无法从过往所学中找到这个词汇。 青珑深深看了一眼凰謌然后对雷海说道“雷海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棘手的事情是怎么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这个地方,如果不弄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根本就没办法想出去的办法,可这地方究竟是什么,已经超出我所学知识了。” 青珑看着仍旧走路踉跄的凰謌道“没关系有时候某些事情未必需要知道它的全部也一样能得到结果。” “啊,青珑姐你有办法了。” 青珑挽起长发扎起来后自信的一笑说道“我们不能,但他能。” “他能!” 雷海半信半疑道。 “没错,他能!” 这个地方的诡异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几人的认知,无论直线走,横着走,甚至挖地走,竟然都不是直线,打破镜子也没用。 “短时间内是无法破解的看来我们只能赌……” “吼……” “什么……” “嗯……有意识!” 三个声音分别是雷海、凰謌,还有一个…… “那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四,四不像,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嗖……” 在这两个人惊叹之际凰謌已经“飞出”速度快到模糊。 快到模糊是因为青珑是天生的妖皇一族,她的眼睛比一般妖物的眼睛更加厉害。 两声惊叹是因为九尾妖狐青珑看见了一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麋鹿(俗称四不像)。 而雷海惊讶于他看到凰謌人影一闪然后接着身后便出现了一把四十米长刀。 更让两人惊奇的是为什么这家伙对付一只麋鹿会用这种夸张到爆的招式。 而让雷海想要吐槽的是这种毫无新意,又巨夸张的招数不是只应该出现在二十年动漫中嘛。 奇怪归奇怪但是人家已经都拔出四十米长刀了,你总不能跟这疯子说“收回去,收回去吧!” 这头似是“误入”的四不像,反应也正如它的外形一般,转身拔腿就跑(是啊估计它此刻心里正在骂娘呢,你个丑不要脸的货……) 它跑的快,但是凰謌跑的更快,数百米转眼就到,四十米不远,那把灰雾形成的刀就能够到。 刀已出鞘,不管目标是否被击杀,四十米长刀是收不住了。 刀已在自己头顶但是这头四不像似乎并不着急惊慌,而是闪身一跃进入一面镜子中。 不管四十米刀夸不夸张,灰雾的能量震荡就足以震碎四四乘八十米范围内的所有镜子了。 很快在尘土飞扬中八百米以内的镜子便被一清而空。 但是,但是那只麋鹿却赫然出现在八百米之外的另一面镜子前。 凰謌当然不会因此而生气,他当然也不会为此而恼怒,但是他的刀却因此而变长了。 四四十六…… 这一招与后山剑冢中白昱天剑气何其像似。 白昱天剑气乃是春风绽放,剑意随发,如风自涨,而凰謌这一招却是强行提起,灰雾如蛊附蛆令人着实难受。 凰謌一刀横斩,刀雾黏黏糊糊所过之处,镜子尽接粉碎然后瞬间粘稠成糊状物体,然后刀雾瞬间便宽了无数倍。 近百米长巨大雾刀带起的能量正将方圆几公里之内的一切事物化为灰雾化。 刀斩在麋鹿的身上却未曾有任何变化,凰謌大脑停顿了零点一秒,不是攻击无效,只攻击被麋鹿身前那只鸟头鱼身的怪物全部吃下了。 就是这一滞那头麋鹿已经一遁之下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只鹿有问题!” 这是雷海的疑问。 “不对难道说它就是镜魔,或者它就是镜像本身。” 凰謌耳朵一动显然他已经听到了雷青二人的对话。 “啊……管你是谁,给我滚!” 凰謌身上灰雾爆发出一阵鼓裂声,奔跑前跃,转身一百八十度,长刀爆起狂暴能量。 一个大回旋刀斩瞬间肆虐,就连雷青二人都没想到,凰謌竟是要轰碎这数里之间的镜子。 “吼”“吼”“吼”…… 麋鹿跃出数里外的一个镜子,瞬间又高速奔跑跃进另一面镜子中,而它之前跃出的那面镜子前已经蹿出三头骷髅狮子。 这三头骷髅狮子随风变大继而奔袭向凰謌,但却被凰謌先前发出的那恐怖一击所击散。 虽然击碎了三头骷髅狮子,但这股能量却未消散反而裹挟着激荡三头骷髅狮子的碎骨向更远处席卷。 看着凰謌继续追击的背影,青珑心道不好,但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个陷阱雷海救不了,她能救,但是却犹豫了。 就在这时,跑在青珑身后的雷海喊道。 “青,快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面镜子。” 青珑不瞎,她自然看的比雷海这个半瞎更清楚。 “糟了,这家伙这次真是惹了大麻烦了。” 旋雾风暴碾碎数百面镜子后竟蓦然消失了不见了,只见之前麋鹿跃出的那七面镜子前已经出现了七只怪兽。 正是这七只怪兽物释放火焰将凰謌灰雾能量泯灭一空。 这七怪四只骷髅,一只怪物身体血肉未净,而另外一只怪物身上竟插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最后一只硕大无比的丑陋怪物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东拼西凑起来的恐怖怪物。 虎爪熊头,马身牛角,鹰翼蛇尾,造型简直就是奇葩。 凰謌首先盯上的就是它,长刀再提,一刀斩向镜子地面,镜面随即便出现一道巨大裂缝。 “吼……” 四头骷髅怪物首先便被这巨大的裂缝无情吞噬,然后就是那只半血半肉的怪物,最后就只剩下那头被凄惨到背“剑”的怪物和丑陋怪物。 丑陋怪物自一出镜便拍打着它那两扇破布般的翅膀跃上高空越飞越高,那破布呼扇呲呲啦啦一般的气流声令人闻之耳鸣头晕。 那满身刀剑的怪物身上正如刺猬一般的怪物竟是让它逃脱被裂缝吞噬的命运。 “吼……” “轰……” 背剑怪物发出一声巨吼,然后竟是学人类般直立起来,随后它脑袋和前肢往腰腹一缩,真如刺猬一样卷缩起来。 “可笑……” 没错这个如同刺猬一样卷缩起来的怪物此刻是如此可笑,但是下一秒凰謌就笑不出来来了。 这家伙卷缩起身体然后整个刺猬一样的身体就如同陀螺般高速旋转起来,不仅是这家伙的身体,凰謌明显感觉到周围数百米内的镜子都开始扭曲起来。 “去死……” 凰謌斜劈一刀,刀雾带起阵阵可怕雾风绞杀向刺猬怪物。 “轰轰轰轰轰”随着地面镜子的震荡刺猬怪身体上的刀枪剑戟亦如它自身一样开始颤动并且逐渐开始向外挤压然后如子弹般旋转射出。 一时之间刀枪剑戟如弹雨,更让凰謌措手不及的是这些武器对灰雾的抗腐蚀性能力极强,当凰謌将刺猬怪甩出的武器全部化雾后,刺猬怪已经对他开始了首轮攻击。 “轰……” 在一道沟壑中凰謌的第一波攻击失败了,刺猬怪持续不断的推进速度太快,凰謌近百米长的刀雾几乎被折损大半。 “嘁……” 此时已经升到高空的丑陋怪物,尖利嘶鸣一声,闭翅直袭凰謌,凰謌无奈只得将长刀断为两半,左右手各持一柄雾刀防御身体两侧。 凰謌严阵以待,甚至已经做好了两面夹击的准备,但是丑陋怪物在关键时刻居然选择了叛变。 当丑陋怪物喷出一波火焰后,凰謌大喜,就在凰謌想要冲上前去斩杀丑陋怪物时,一阵儿寒风飘过,凰謌当即打了个冷颤。 他有些奇怪,以他现在的特质,别说寒颤就算是濒临死亡的自己想死都未必死得掉。 “嗖……呲嗤啦啦” 一个巨型火球残影已经撞至凰謌身前,事情发生的太快,反转来的如此迅猛突然,凰謌只来得及将雾刀档在身前便被撞击出去。 “嘁……” 又是一声怪鸣,那头丑陋怪物,已然化为一道流星撞入刺猬怪中,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头怪物蓦然消失不仅令远处观战的雷海青珑两人惊疑,身在其中的凰謌则令凰謌思绪一滞。 但那也只是因为体内两股力量的混乱所带来的副作用,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滞。 随后凰謌便将两把雾刀合二唯一开始迅速调集起体内更多的灰雾来。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闪电蓦然出现,虽然并未调集起体内足够的灰雾来抵挡这一击,但凰謌看那道红色闪电的眼神却如无物一般…… 第101章 地狱魔碑(中) “不好……” “不好……” 雷青二人同时惊叫出声,显然丑陋怪物和刺猬怪物所合体形成的红色闪电其速度之快已经惊吓到了这两个人。 的确这该死的镜中世界种种怪异事件和那头诡异无比的麋鹿已经吓住了两人。 雷海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的汗水也因为高度关注凰謌而开始滴滴答答的往镜面上滴落然后消失不见。 青珑也紧张于凰謌即将面对的生死大战,虽然并未像雷海紧张的那么夸张,但是看她因用力过猛而根根倒竖起来的头发便已知她的紧张程度一点儿也不比雷海来的少。 而此时那头消失已久的麋鹿却已经将数十公里内的镜子进出了个遍,于是近数十公里内的镜子前已经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怪物。 这里的怪物有大有小,有鱼有虫,有鸟有蛇,有人有树,甚至还有山有水。 更有甚者竟然背生双翼如同天使,但其外形却如同一个人形疙瘩一样十分恐怖。 青珑的目光从一开始便飘忽不定,她在寻找那头诡异麋鹿,但那头麋鹿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青珑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二人一兽将会很有可能被这些怪物彻底吞噬,但是出路在哪里,镜子世界究竟有没有尽头,这里的种种诡异都令青珑感到不安。 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这是一个恐怖的世界,这是一个真正令她恐惧的世界。 当外界世人还在恐惧于那些野史笔记,奇闻怪谈中的妖魔鬼怪时,她这个真正的妖族却在这里恐惧于这个同样未知的世界。 也许她还不知道因为白秋的一纸通缉令镇妖塔上三层的所有妖物全部被迫困在第四层空间进退不得。 因为半魔的存在,上三层一进入第四层空间双方战争就进入白热化阶段。 因为半魔的恐怖力量,上三层妖物一开始的内讧和不团结,上三层妖怪曾一度被半魔一族逼入绝境甚至于团灭。 要不是白秋手上有一张镇魔符灵,恐怕此刻上三层的所有妖族就要被埋葬在第四层空间。 因为白秋的这张镇魔符灵上三层所有妖意识到如果再不抱团共同抗敌,不要说拿到那一张封妖特赦令,不抱团他们终将葬身于此。 于是一场战役,一场关乎半魔一族与妖族生存灭亡的战争便开始了。 而这场战役的开启无论胜负等待他们与凰謌的都将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愤怒。 对于整个镇妖塔中妖魔的动乱龙虎山全体上下已经无法顾及的了了。 面对被山下记者包围和外界对龙虎山的无数臆测,龙虎山不仅全面施行封山,也对所有门内弟子下达了彻底封口的禁令。 闷雷滚滚,天地昏沉,整个龙虎山境内数百公里内一幅天塌了景象不要说是吓坏了普通老百姓就连身为掌门的龙放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可见龙虎山此刻的可怕景象有多恐怖。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是对于现在的龙虎山而言高天之上,黑云之中,这两个恐怖的家伙无论老符灵还是那头即将渡劫蛟龙都会让龙虎山处于毁灭中。 身为掌门人的龙放此时除了责令龙虎山上下修复护山大阵外便只剩心烧。 他曾问过大师兄张非能否收慑老符灵,但大师兄,张非的回答却很令他失望。 “没有人能收服老符灵,除非他自己愿意择主。” 三百师兄弟齐齐施法修复护山大阵的场面令龙放感慨不已,也令三千龙虎后辈弟子泪流满面。 张非望着高天之上,黑云中的二物激斗,他虽然表面上并无波澜,可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 看了这么久,观战了这么久,他竟是未发现那条即将渡劫的蛟龙竟已分神,此刻在云中跟老符灵战力持平的它不过只是一条分身罢了。 “你的真身在哪里?” 张非不禁感叹,这与他以往的骄傲与自信截然不同,这一次也许他真的要蜕变了。 高天之上,黑云中,一条近百米的蛟龙猛烈向一张几乎黄到泛白的符纸发起进攻。 不同于一般人或妖物战斗必须激发能量,能量冲撞的战斗场面,这头蛟和符是硬刚。 当一张符纸都到了敢跟龙正面硬刚的时候说明它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当然它的心态肯定是有毛病的。 张非站起来,取箫轻抚,长叹道:“锦绣山河,沧海桑田,漫漫人生路,曾起沙场,红尘萧瑟,逐鹿天下,风云变化,呜呼哀号,人人作揖。” 他随唱道: 狂风炸起呼哀嚎 掀起漫天沙场魂 曲调音合弦断绝 一曲长叹生别离 惶惶断壁残垣下 悲人离忽望西阳 天边暮光却将湮 战意临鸣厌秋墓 山中儿郎须悲壮 湖中细柳绕岸杨 如今吟遍曲哀伤 怎料云覆雾双眸 哀歌曲曲透悲凉 风云绞杀残花殊 岂无妄寥落青云 孤行何路不知乡 此生茫茫拔剑顾 抬眉目仇倾天上 归雁将宿何方下 万里雷云冬风啸 沉浮痛断春风笑 龙裹虎尸擒悲壮 我负英灵荆泪湿 愚绛负了又何生 再挥长戈战强敌 筱筱山河汝还跪 昱玄道开剑冢封 予将无觅空忘怀 浴殃凤非恩欤绝 “起、起、起风了?” 山中一名年轻弟子忽然停下脚步惊呼说道。 “起、起、起,起风,林风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这,这里哪里有风,你看那草都没动一下,你小子莫不是觉得自己叫林风就会有风啊!”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风,是那种风,是那种风……” “切,林风,你该不会是为了不想干活才这么说的吧!” “不是,我真不是……” “林风,你给我走,赶紧给我干活去,咱烧火做饭的道士就不是道士啊咱们因与山门共进退!” “起风?” 这二人此刻大概不知道,他们俩刚才说的那番话刚好被门外一个老道士听到了,那老道士穿着一身素洁青袍,左胸处却印着一个掌门标志。 此时相对于山顶平静的云海滚动,雾浪一个又一个地慢速翻涌,云中龙符二物相争又犹如镜中大海的汹涛。 腐烂雄狮、赤焰骆驼、金光孔雀、璀璨老虎、慑魂巨狼、雷霆山石、镜中诡影如被黄风打散,卷着漩儿,打着传儿,全部席卷向凰謌而来。 而此时深陷凶围的凰謌却被丑陋怪与刺猬怪所组成的红色闪电打的节节败退,无力还手。 仿佛有一个黑影就在凰謌耳旁说“听,像不像战场之上擂鼓般磅礴的鼓点,瞧是不是每个音点儿都纷纷打击在你绝望的心中。” “打得树儿颤,花儿摇;打得你心中泛起一层灰雾,朦朦胧胧,却将掩埋你一切的美好过往。” “来,来,来,苟活于世终归一死或悲壮或凄凉,不如臣服于我,臣服于这地狱,臣服于吾神魔皇。” “你瞧,在这里一切都在最原始的状态,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杀戮,暴虐,谁都觉得本应该这样,不是吗?” “来,来,来,我就是这地狱间的图腾,来,臣服于我,我将赐予你,无可或缺无法抵挡的勇猛与强大。” “看,谁会拒绝这样强大的力量,只要你臣服于我,只要我想,终有一天,我会让这肮脏的世界最终走向灭亡。 “如果你臣服这里就将是你最后的一天,放心你死后,我会为你举办一场地狱中最厚重的葬礼,我会赋予你最后的地狱图腾,让你重归人间;” “到时我将会让原野消,让滚滚黄沙侵袭世界,看,到时,有谁抵挡地狱图腾吾神魔皇的存在。” “到那时,你将是地狱的功臣,你将会享受到古老的地狱仪式为你加冕地狱之王。” “啊,滚、滚、滚……” 凰謌狂吼三声滚,但他脑中,心中,却有一幅直插其心的烈焰图腾,那幅图腾犹如魔魂般缠绕,牢牢抓住他。 似乎一切都在改变,本不应该这样的他,此刻却依旧被那最原始的杀戮欲望所纠缠,所捆缚,当他抹去了一切情感还剩下什么? 凰謌的衣服被烧焦撕碎,扯烂,裸露出枯黄似的皮肤,这皮肤就像山河大地。 这一刻他的脸,好似被风沙吹拂过的山石,坚毅而箫杀,仿佛他的体内有从远古传来的悲鸣。 那一刻地狱的图腾千年的灰雾一霎那崩碎,一切仿佛又都回到最原始的状态。 凰謌自问:“为何要这样改变,回不去的过去只不过是漫天黄沙般的未来,美好,指在明天。” 凰謌睁眼,手中灰雾长刀瞬间泯灭,一道金光自凰謌体内激射而出,四面八方的红色闪电瞬间崩溃。 “轰隆轰隆轰隆……” 是役,镜子风暴之中凰謌身披金光在百万军中杀的三进三出,杀的无数影怪身后镜门破碎。 金光所过镜中残影全被击碎,化为金光。 凰謌第四次冲进影怪中,金光涡流连续击碎天上地下一片影子怪物,两人一妖自镜中灾变发生,惊变无数,两度险被杀,现在除了疯狂杀戮影子怪别无出路。 凰謌此役战斗之惨烈,战况之悲壮直叫风云而为之色变,天地而为之颤抖。 此役过后,凰謌必将于诸域妖界闻凰謌之名而止于妖言。 夜未央,情到深处似路长;梦断肠,独彷徨,看苍茫,走四方;费思量,自难忘,地狱魔王谁与当! 第102章 地狱魔碑(下) 凰謌的攻击令千里镜面破碎出一丝裂缝,这丝裂缝就如同山崩海啸般引起无数面镜子的龟(jun)裂。 这丝龟裂使无数将出未出的镜中影怪卡死在镜子前,这不是奇迹,这是一个人的战歌。 这突如其来的镜裂令青珑雷海惊喜,同时又令两人感到惊恐万分。 如果再不出去等到镜面坍塌他们将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这不是一个人的战争,这是他们三人与整个镜中世界比拼时间的一场战役。 因为凰謌的原因,使青珑和雷海暂时性摆脱了这场战役的中心,此刻他们二人无法给予凰謌任何支援,他们二人唯一且必须做到的事情就是找出那头麋鹿,然后解决它。 至于是否能解开镜中世界之谜,那是上天的命运,而此刻他们要做的只不过是与时间来一场决斗。 青珑一拳轰飞一只缠绕雷海不放的影子怪,一把拉起被影怪压在身下的雷海一句话也没说便沿着镜子裂缝超远处狂奔。 雷海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还在与影怪战斗的凰謌有些不忍的说道“那,那他怎么办,我们真要弃他于不顾吗?” 青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以更坚定的步伐向更远处冲去。 雷海若有所思,他忽然取下那幅铁桶头盔,这个一直套在他头上的铁疙瘩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现在他终于能够大口呼吸这干燥的空气了。 “嘭……” 一声铁块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雷海蓦然转身,紧了紧套在身上铁甲,开始狂奔。 不知什么时候起,雷海不在说话,他小时候明明是个话很多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雷海不再惧怕师傅的严厉; 他明明是那么懦弱的人…… 风刮在脸上生疼,不知什么时候,雷海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下巴上多出了几撮细密的绒毛。 雷海任泪水模糊脸庞,任冷风削刮额骨。 不知什么时候雷海来到了青珑身旁,青珑放慢速度是因为她相信,相信那个少年能够追上来,她什么话都没说是因为她知道,少年心中已有了信念; 那信念正在为他们而战斗,那信念从不曾说放弃。 穿过一面面高大的镜子,越过一个个十分巨大的影子怪物,青珑和雷海逐渐深入镜中世界。 当雷海和青珑进入一片走不出去的镜子海洋后。 “怎么办?” 二人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沉默,过了一会儿,雷海开口对青珑说道“青姐,这个迷阵是不是有可能跟八卦阵有关系,要不我试试看!” “不要,不要随便乱试,小海这里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是不同的,如果随便乱试,万一崩了,可能整个镜子世界都会崩塌的。” “青姐,那,那该怎么办?” 青珑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说道“先不要妄动,先观察周围环境看看,也许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过了一会儿,雷海忽然抬起头来,对青珑说道“青姐,有,有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到?” 雷海听到青珑这样说,虽然很奇怪,她为何没有听到自己听到的声音,但是他觉得身旁这个伙伴应该不会骗他。 青珑竖起她那尖尖的耳朵又重新听了一会儿,她确定她并没有听到雷海所说的那种声音。 但她很确信身旁这个年轻的小家伙并没有欺骗她,因为她刚才不止一次明显感觉到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颤抖。 可是她的确没有听到,过了一会儿,青珑再次很明显的感觉到雷海肩膀不自觉的颤抖,于是她悄悄出声对这个大个子孩子安慰道。 “小心,冷静,不要害怕,如果等会儿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跟我说。” “嗯!” 雷海报以回答道。 在这个诡异的镜子世界中,也许换了谁,哪怕是某个人类,都不会如此无条件的相信这两个人类。 但青珑会,虽然青珑也是妖,但青珑不会像她生命所遇到的妖那样歧视或者惧怕人类。 她的大半生几乎都是和人类一起渡过的,在她悠长的岁月中,她既见到过那些比动物还不如的人类,也亲身体验过被人类当做皮毛大衣而囚困的日子。 但是人类中也有比她皮毛还要温暖的人类,在那些温暖的日子里,她已经足够感恩那些对她有过一饭之嗯的人类了。 “噗噗……噗!” 雷海忽然听下了脚步,因为他觉得有人正在往自己耳朵里吹风,不,不是感觉,是真的有人在往他耳朵里吹风,因为此刻他感觉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怎么,你怎么雷海?”看到雷海站在哪里忽然不动,青珑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雷海没敢作任何动作,他不敢回头,于是他语气僵硬的说道“姐,有人在我耳朵旁吹风!” “吹风?” 青珑嘴唇一僵,然后忽然对雷海说道“有符吗?明光符,把明光符拿在手上,快!” 青珑的忽然语气直转急下,把原本还算镇定的雷海给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快速从内衬布袋中掏出一张明光符来,迅速将其点燃,然后…… 然后雷海整个人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的头皮发麻。 不光是她就连身为妖族的青珑也是一样惊恐万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只见在两人周围密密麻麻的飘荡着无数半透明的灰朦朦的影子,远远望去,这些影子隐隐绰绰有些像人,可是当二人看清楚它们的狰狞面目后立刻便打消了“像人”这个念头。 在呆愣了数秒种之后,青珑终于反应过来,她以打破超音速飞行器的次声波攻击朝雷海和围住最多的那片阴影吼道。 “跑,快跑……” 青珑的次声波攻击对这些半透明灰影人是有效果的,活着说,她的攻击是对周围这些镜子管用。 跑,拼命的跑,周围密密麻麻的半透明灰影对二人蜂拥而至的包围,很快便使天空黑暗。 “嗤……” 那是纸被撕裂的声音,透明影怪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雷海每扔出一张燃烧的光明符,符火很快就会被透明影怪湮灭。 符火的每次燃烧都只够雷海走几步路,而青珑的情况远比雷海更糟糕,因为她发出的次声波,使那些不顾自己消逝的透明影子怪物开始把她往镜子中挤。 谁也不知道镜子中究竟会发生什么,毕竟到目前为止,除了那头麋鹿外,他们从未见过镜子中出来过一两个不是影子的怪物。 眼见得,自己和青珑即将透明被影子怪物吞噬,雷海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从内衬布袋中掏出一沓子符纸撒向空中。 “轰……” 大团符纸开始疯狂燃烧,,符火接触到透明影子更是直接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影助符势,符助火势,火越烧越大,镜子越烧越红,最终整个镜子森林轰然倒塌。 青珑见状连忙甩出一条雪白的尾巴将深陷透明影子怪物与火海中的雷海给卷起跳上了一面即将倒塌的巨大镜子。 当这面巨大镜子倒塌之后,青珑又卷着雷海跳上另一面即将倒塌的巨大镜子。 如此往复,青珑终于裹挟着雷海远离了那片火海,但是随着无数巨大镜子的崩坏倒塌,那些影子怪也开始洪水似的朝他二人涌来。 随着火势的扩大,镜子的崩溃,青珑逐渐意识到,如果一直被那些恐怖的透明影子怪物追击,他们二人很可能很快就会再次陷入重围中。 如今之法,唯有将这片镜子森林彻底点燃才会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青珑连忙问雷海道“还有没有符火,我们必须彻底堵死那些可恶的透明影子才有可能走出这里,否则我们都会被困在镜子中。” “没有了……” 雷海的回答让青珑感到失望和对于这个镜子世界的深深无奈。 雷海的确没有符火了,他可不是凰謌,凰謌的那种凭空画符手段别说是他,就连整个道界都可能没有一个人做到。 但是,凰謌也同样不是雷海,一个会专门跑去研究炼妖术的家伙怎么可能就只会有身上这幅破烂符甲傍身。 “青姐,我有鬼火,鬼火行吗?” 青珑忽然听到雷海说有鬼火,刚才沉下去的心立刻又浮现,她急道“臭小子,不要管管不管用,全部都给我扔出去,有多少就扔多少,快!” 雷海听到青珑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将手伸进布袋中,拿出一棵小小的槐树,然后将它扔向身后紧紧跟着二人的透明影子怪物。 青珑见这家伙竟然扔出去一棵树,顿时无语,但随后她的表情就精彩了起来。 那棵小小的槐树,刚开始并未有任何变化,但是当它接触到火后,它便开始疯狂生长,当他生长到近百米高后,它开始分崩离析。 紧接着它那些分崩离析的小火苗就开始像活过来一样四处游荡,凡是被它碰到透明影子,刹那间便成了它的一部分。 火焰漫天,遍野尘埃,鬼火的燃烧速度是非常快的,几乎就是烧在青珑和雷海屁股后面追着他俩跑。 随着近几十公里外镜子森林的燃烧,青珑越发觉得自己并非是在一片平地上跑,而是在往上跑。 当整个镜子森林都轰然倾塌后,青珑和雷海也开始下落,身下就是汪洋大海肆虐的鬼火,青珑可并不打算刚刚逃出了透明影子怪物的窝,又被鬼火架上烤炉。 就在这危急关头青珑忽然将卷在尾巴里的雷海给甩出去,然后一把提在手上,随后用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卷起几十片镜子碎片甩向空中。 “嗖、嗖、嗖、嗖、嗖、嗖”几十片镜子碎片紧接着就被青珑用尾巴击向更远的地方。 然后青珑将之作为踏板向远处掠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青珑终于重新站在地面上。 然后雷海和青珑两个还没来得及享受逃离鬼火的心情便被一声闷雷似的巨响给吓了一跳。 “站住……” “你,你们是谁?” “不管你们是谁,想要离开这里都必须留下你们最宝贵的东西,否则你们将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那个巨大的声音说完便没有再次说话。 过了一会儿,当云雾散尽,青珑和雷海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个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兽头铺首。 只是这兽头异常的巨大,几乎占了门的十分之一,而且这个门扉上的环形饰物非常奇怪,它既不是虎头,舌头,也不是狮头,而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兽头,青珑不认识雷海就更不用说了。 在华夏文明中大多数兽头都是衔环之状,但这个兽头偏偏却是张口吞天状。 而且这座巨大无比的门形似一个碑,但是它的整体却是通体白色水晶。 但这座水晶碑门最诡异的还是那个兽头,因为在整个华夏文明中所有兽头,大多数都是以金为之,称金铺; 如果以银为则之称之为银铺;以铜为之,则称为铜铺。 安其制作的形状,有制作成虫状的,有制作成首头的者,有制作成蟾蜍状的,盖取其善守济。 又有冶龟蛇状及虎形者,以用其镇凶辟邪。 而且兽首衔环冶炼技术,早在商周铜饰上已经有过。 但是这座巨型水晶碑门上兽头不仅格外奇怪,而且它的颜色竟然不是金银铜,也不是水晶,而是骨头…… 第103章 地狱囚徒 而且是某种奇怪的骨头,明明是有光泽的,但看上去却是灰朦朦的颜色。 “回答我人类……” 见二人久不回答,那个巨大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雷海捂住耳朵,转头看了一眼青珑二人眼神交流道“姐,你看该怎么办?” “没,没事,不要慌,有,有,有我在,紧紧跟着我,一会儿我来回答他。” 雷海得到青珑的眼神示意后恐惧的情绪逐渐缓和,尽管此刻他内心感到恐惧、紧张、焦虑、好奇,想要冲进水晶碑门内一探究竟的冲动。 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绝对不想功亏一篑,明明已经到了这里,他不想在这个地方,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 “绝对不能,绝对不可以在这个地方掉链子,否则,否则就太对不起,身后那个人了。” 这时青珑开口回答了那个诡异巨大兽头“人”的问题,虽然她知道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它甚至都算不上任何一种她所见到过任何一种生物。 但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惧怕,惧怕会让人失去理智,陷入恐慌境地中。 “好,你想要我们最宝贵的东西,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否则我们宁死也不会把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 “好……” 那个奇怪生物巨大的声音又再次想起,但是这一次他只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 这让想要继续套话的青珑顿时无语。 虽然她心里其实已经隐约知道这个镜中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答案,因为那个答案让她恐惧。 虽然之前她通过分析这个家伙所说的第三句话,已经多多少少猜测到了这个世界所形成的原由,但是她还需这个家伙亲口说出的她的猜测。 于是青珑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这里,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些镜子中的影子到底是些什么?” “噢……” 震耳欲聋的巨声回荡在青珑雷海俩人耳畔…… 巨声忽然沉寂,就仿佛那一瞬间他回到了某个尘封于记忆中的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巨声才再次开口道“镜子就是影子影子就是这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就是这道门。” “什么?” 真相远比青珑所猜测的最终结果更加让人无法相信。 而一旁的雷海则是一幅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其实不怪雷海听不懂,毕竟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他甚至于连龙虎山方圆三千里都没完全走出去过。 而青珑则完全听懂了,只是这个回答令她一时之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镜子就是影子影子就是这个镜中世界,而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所谓的被她称之为镜中世界的空间一直就是这道门;” “而他们一直走不出去,并不是因为没有找到路,而是一直都被困在这道门里,无法真正看清楚它的全貌。” “但为何,为何她和雷海两个人偏偏就走出了这个门……” 一瞬间,她似乎,似乎知道了什么,她抬起头非常震惊的问道,不,是非常直接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 “你为什么放我们出来,你想做什么?别告诉我们,你只是想要我们的生命怎么简单?” 雷海本来就一脸懵逼的表情,听到青珑此刻的问话脑袋就更加疼了,他那大大的脑袋和近两米高身体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体现出它的极不匹配。 听到青珑的质问,巨声再次想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机械式的闷雷声,而是带有极具人类感情色彩的异常兴奋声音。 “因为我知道你们走不出这道门,不管你们如何选择,你们最终都会被困在这里成为这道地狱魔碑的影子。” “不过,这里至少有一千多年没有过新鲜的生命出现过了,所以我非常不希望你们死的太快,我要你们留下来陪我。” “这个人类最多只能活一百多年,而你,你这只小狐狸最少还能再活一千年,在过去的一千年里,我只有那只可恶的小魔头可以玩,但是它被禁锢的太久了,而且他即将开始消散了。” 听到这里,青珑悄悄拉着雷海稍稍往后退了退,然后眼神示意他一会儿见机行事后,便又故意将话题引回到巨声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上。 “你说过,想要过去,就必须留下我们两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既然我还能再活一千年,那这个只能活一百年的人类是不是就没什么用了?” 巨声想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是的,这个命短的人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青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她马上说道“既然你真正想留下的是我,那么我愿意留下一条命来陪着你,但是这个人类,你必须得让他进入下一层空间。” “否则我就算变成影子也不会留下来陪你!” “现在我只数三声,答应或者拒绝,你必须做出决定,一、二、三……” “好……” 巨声没有让青珑等太久,他几乎是在青珑刚报出一时,就开口说出了好字。 就在青珑刚想急切的将雷海推进那道门时,巨声的一个“但是”将青珑给完全激怒了。 “但是,这个人类,我可以让他过去,可那个即将开始消散的家伙见到了他,就一定会把他给吃了的,你确定要让这个弱小的人类过去?”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北极的融冰冷水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刚才之所以急着想让那家伙答应放雷海进去是因为这个地方,这个空间根本就不是什么镜子世界或者是个门,而是一个囚牢,一个关押着无数妖魔鬼怪恐怖异常的地狱囚牢。 如果把雷海留在这里,别说他能活一百年,就算他只能活二十年,那将都是埋葬他的地狱深渊。 她虽然也对这个恐怖囚牢害怕异常,但是她已经想到了脱身的办法,尽管这个方法危险到可能会让她付出几百年的寿命。 但是她愿意承受这种巨大的损失,哪怕她将因此而丢掉半条命,她也义无反顾。 不过现在,如果雷海单独过去不是等于死亡,而是一定会死,这让她开始打退堂鼓了。 一时之间巨声不再说话,雷海和青珑也沉默了。 她必须,她必须想办法,否则他们将永远也无法出去,而且,而且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个队她来说必须抓住的机会。 雷海不能死,她也不可能留下来,但是雷海现在进去就等于死,她的存在与否就等于是否雷海进入这道门能否活着。 青珑紧锁眉头,她感觉她这辈子生而为妖以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内心苦苦陷入挣扎中。 哪怕,哪怕是那个人的死,那个庇佑她家族的死亡。 人所不能承受之重就是对生命的责任,现在青珑,这个刚刚才修炼出第二尾的九尾妖狐,她不紧开始学着人类思考。 而且她必将在面临拯救自己与拯救一个少年生命的终极考验中彻底摒弃妖性,成为一个更加纯粹的“人”。 云雾缭绕,地狱魔碑之上重新聚集起大量云雾,遮天蔽日,阴影消失,唯独只剩下那道巨擎般的水晶碑门横亘于天地间。 “好,我答应你留下来,但是这个人类必须进去,这是我最后唯一的愿望,开门吧!” 忽然青珑抬起头开口决绝说道。 巨声没有犹豫因为他明显感受到如果他不马上答应这个小姑娘下一刻就会做出令他后悔的事情。 他活了太久,活太久会让他觉得耍阴谋诡计很累的事情,活了这么久远,他早已不屑于再算计什么了,这就是他非常讨厌里面那家伙的原因。 “快进去……” “轰隆”一声,巨声说完,这道横亘于天地间的巨门便蓦然打开一丝缝隙。 就在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狂暴吼一声,紧接一个黑点便开始拉进,而它身后则跟着无数镜中影子怪。 这时惜言如金的巨声忽然惊奇道“冥渊幽兽、冥渊幽兽、冥渊幽兽……” 异变突起,青珑终于不再犹豫,一把便将雷海提起冲向已经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 “留下……” 来自巨大水晶碑门之上的门首巨声忽然暴怒,继而从其始终闭着的口中吐出一道影子巨手抓向青珑。 这只影子巨手实在太大,一处现便覆盖门前整个区域。 当那只影子巨手一把将青珑抓在手里后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更加暴怒。 “妖族……” 影子巨手忽然将手中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捏的粉碎,暴怒吼叫道,吼声如闷雷久久回荡在青珑耳旁。 青珑忍住失去一条尾巴的痛苦,忽然化身为一只硕大无比的白色狐狸,双足狂奔直奔开了一条缝隙的巨门而去。 巨声雷霆声音再次爆怒响起“妖族,休想……” “吼……” 同时刚才那道狂奔而来的黑点转眼之间便到了。 “人类?” 这一次巨声响起的声音有些惊疑不定。 “不,不,你不是人类,人类体内怎么会有龙的气息,你们传承自上古的龙之一脉早就熄灭了……” “不,为什么你身上还会有那家伙的气息……” “你,是谁?” 第104章 地狱魔皇 “让让路……” 回答他的只有三个字。 “哼,人类你虽已进化至兽体,可就凭你区区半兽体想要通过这道门也绝非易事。” 门首巨声传入凰謌耳中,凰謌的表现却仿佛并没有听见一般平静。 此刻的凰謌双眸中各自绽放出一金一灰两种光芒,显得异常妖艳。 凰謌跳下此时已经变为冥渊幽兽状态的靐捩(小黑猫)向前踏出一步做好随时拔刀的姿势后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冷的说道。 “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不管你想说什么,现在,我只给你一种选择,死或者让开。” 门首巨声如闷雷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人类,我喜欢你的狂傲,曾几何时,我,又何常不是如此,可惜无论何人何事终究还是抵不过这时间长河。” “就算是如我这般也不过是被囚禁在这时间长河之中的一名囚徒而已,唯一所不同的是,人类,以你现在的力量,想要杀死我,简直如漫漫银河般遥远。” “老家伙,废话少说,既然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便不要啰嗦。” 凰謌话音未落,天空中悠悠白云忽然互相碰撞最终天空中乌云密布,黑云无风自动,开始如麻花般凝聚在一起。 天生异象,凰謌却不为所动,他向来不愿久等,既然敌人已经开始动手,他便再无禁忌。 凰謌左手放至右腰佯做拔刀式,随即他双眸金灰双色,金光瞬消,灰雾暴涨。 先前其左手还未有任何东西,当凰謌拔刀时,一股狂暴之极的灰雾如抽丝般被凰謌抽出。 天空中黑云如麻花般纠缠交织在一起越滚越大,越缠越粗,最后整个柱状黑云如漏斗般以极快的速度朝凰謌席卷而来。 凰謌拔刀抽刀慢如“蜗牛”当他拔出那柄数百米的长刀后,那一瞬间的攻击速度简直快到可怕。 凰謌与水晶碑门的距离并不算远,几乎一斩就到,当凰謌斩击即将击中水晶碑门门首之时,天空中黑云漏斗忽然暴涨数十公里撞击在那道斩击之上。 凰謌斩击瞬间便将黑云漏斗撕裂出一段长约两公里的裂口,但是转眼之间凰謌的那道斩击便如泥牛入黄河消逝不见。 凰謌再次前踏一步,这次却是左右手在腰间虚握。 黑云漏斗如飓风旋转目标便是凰謌,若仔细看,黑云漏斗中快速旋转的物体正是那些镜中影子。 它们如黑洞中无数张择人而噬的巨兽,若被它们咬上一口,必定命陨于此。 凰謌蓄力之久令黑云漏斗毫无阻滞便要将凰謌裹挟进影子怪物所形成的黑云漏斗中。 就在这时凰謌踏出第三步,竟是无惧迎向黑云漏斗,同时凰謌蓄力完毕,左手拔刀四百米,右手拔刀六百米。 黑云漏斗底部竟被一斩为二,此时天空中竟出现第二个黑云漏斗,它如奶茶吸管般弯曲着向凰謌席卷而来。 凰謌身体弯曲如弓起的猫,左腿踏前,右腿后撤将镜子地面踩出十厘米深坑。 双手做出抱腰状,目光如炬,直插水晶碑门门首眼睛。 紧接着凰謌虚握拔刀,只是这一次凰謌没有停,一刀灰雾刀影斩向黑云漏斗撕开一道口子,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凰謌刀势未停,他的每一次斩击便要叫黑云漏斗刀开新口。 人类休尔……” 门首巨声自上空传来,他狂吼之声,声音仿如炮弹砸向凰謌耳朵。 凰謌可也绝非什么省油的灯,他张口便道“老贼休耍嘴炮看刀便是,何来废话!” “小子嗔狂,今时便要叫你死在这里!” 说完,黑云越发浓稠,简直如凝墨滴落。 黑云中开始出现几十个快速旋转的黑色巨大烟圈,紧接着这些黑云烟圈便开始出现龟裂坍塌,最开始以其中心熔炉为点开始收缩坍塌; 随后便以水波般坍缩,几十个巨大黑云烟圈接着便如凰謌先前破坏的那两个一样快速旋转并形成黑云漏斗。 黑云漏斗形成太快,快到凰謌还未来的及拔刀,便被几十个如巨型铁柱般的黑云漏斗击中。 凰謌瞬间便释放所有灰雾将自己包裹其中。 紧接着这些黑云漏斗便自行脱离云层,如飓风冲击凰謌所形成的灰雾圆球。 水晶碑门门首并未打算给予凰謌太多反击的机会,他将一举击溃这个狂傲自嗔的人类。 另一边,被人当成球踢的滋味并不好受,凰謌始终没有放弃一切反击的机会,奈何,这些影子怪物组成的黑云飓风始终将他封在里面,无法反击。 但是要知道凰謌此刻可并非一人,因为还有一个家伙始终潜藏于地下,但是此刻孤傲的凰謌不愿意接受那个家伙的“照顾”。 凰謌一开始的直接挑衅并非只是无脑的想要和那家伙干一架,而恰恰是因为,这老家伙所说的他体内有那家伙的“东西”。 虽然具体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知道,那家伙很危险,一但自己进去很有可能此刻自身龙气和灰雾就会失去平衡,他很有可能再次被拉回到那种痛苦的状态。 如果一开始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那老家伙说漏了嘴之后,他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两个险恶的家伙是想要彻底改造自己的本体使自己成为兽体。 当自己彻底成为兽体后,他很难想象自己到底会变成一种怎样的存在,说到底其实这两个家伙的目的从根本上就与张非当日的心魔“夺嫡”是一个例子。 “草泥马……” 凰謌此时此刻的心情就算是心中有一万头麋鹿也它喵的奔腾不完了。 “对,麋鹿,麋鹿,为什么那家老伙会让一只麋鹿出来在他的地盘撒野,因为那头麋鹿就是他口的那家伙;”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为什么这家伙只用影子作为攻击手段,他为什么不能指挥那头麋鹿为他所用。 “原因就是那头麋鹿就是下层空间中第九层那个强大家伙的本体,只有本体,未有实体体才不会被这老家伙所用,也就是说,这头看门兽无法攻击实体。” 想到这里凰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已经了然于胸的表情,对那门首说道。 “老贼,你说过,即使是你也无法逃脱被时间囚禁的囚笼。” 门首虽被这个人类激怒,但是他太寂寞,极度的寂寞使他畏惧无人与他交流,因此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回应道。 “没错,人类,我是说过这话,现在,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在无尽长河中令人绝望的不是时间,而是时间所带来的各种无法逃脱的痛苦。” “人类放弃吧,只要你肯放弃,我便会给予你无穷无尽的时间,这将是你一生所不会后悔的一件决定。” “是嘛,给予我无限的时间,这还真是一件让我无法拒绝的事情,小时候,我可是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拥有神仙般不死的能力呐。” “好,很好,小子……” 门首巨声还未说完,下一刻,凰謌便说出了一件惊得他差点掉下水晶碑门的话。 “可惜,老头我已经破解了时间的秘密,不需要你的给予了。” “什么?” 果然门首巨声传来一声惊破天穹的刺耳尖叫,随后他黑云化为飓风的攻击速度便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两秒钟。 两秒钟,对于这世界的普通人而言什么都不是,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就黄金钻石。 比如比尔盖茨老爷子的账户每过一秒钟就会有几百万美元进账,屠呦呦先生所研发的药品每过一秒钟便很有可能会拯救一条生命,而对于运动员来说,每快一秒钟便会打破世界纪录。 而对于凰謌来说,两秒钟就足以让他在这场战斗中翻盘。 “快,找到他们……” 凰謌瞬间收回灰雾,双眸中重新出现一金一灰两种诡异的瞳色。 小黑猫在听到凰謌的快字后,就已经行动了,水晶碑门已关,似乎根本就进不去,但是对于化身为靐捩binglie的小黑猫来; “我它喵的,地狱是我家,我爸是冥王!” 门首想要阻拦可惜,他知道,以现在的他已经拦不住了,因为他知道,冥渊幽兽,虽然也是实体,但他们一但回归黑暗地狱,就将化身为黑暗的一部分。 换句话说“黑暗是什么他们就是什么,如果黑暗是实体他们就是是实体,如果黑暗是虚无,他们也将是虚无。” 门首之前之所以惊讶于为什么一只属于冥渊王族的冥渊幽兽会和人类在一起,而且他会化为实体存在。 其实凰謌刚才那句话,他就明白过来,那是那小子在诈他,而且这个人类敢以诈他来摆脱死亡残局实属难得,或许这小家伙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才敢险中求生诈自己。 但无论那种,他,都不是这个人类所能够挑战的了的。 就在凰謌打算用自己的实体冲击水晶碑门之时,一条鱼出现在凰謌身后,并狠狠给了他击闪亮亮的耳光。 “蠢货,滚进去,以你现在破碎不堪的兽体冲击地狱魔碑只能一头撞死的魔碑上,滚,给我滚进去夺回属于你的东西;我还不想这么早死,魂淡!” “你,你,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存在,你根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不,不,我不相信,我不想信……”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凰謌进入水晶碑门时,前一刻口中还对着门上那位装逼的念叨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 “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我等的好苦,好苦,要不是那头该死的鹿是我的本体,我真想烤了那头死鹿……” “小子,小子,你可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啊!” “一进来,一进来我就不断开始引诱你咬勾,没想到,没想到……” “啊啊啊啊,臭不要脸的,你想夺走我捉的鸭子,你这魂淡,跟那老符打就是了,竟跟我争食,争食……” “服不服,服不服,竟敢不臣服于我地狱魔皇,地狱魔皇,地狱魔皇,我可是地狱魔皇……” 一只硕大无比“脚”哦,不,准确的说,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麋鹿蹄子,正在凰謌脸上踢踏出无数鹿蹄印子。 第105章 魔皇崛起 “你,你,是谁?” “你,到底,你这家伙,笑,笑你妹,你,你这个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我,我去你……” 凰謌在等,他在等,等站在他脸上那家伙笑到口水溢出,笑到神经不再衰弱,直笑到眼神不再空洞的时候; 他终于不再用他那丑陋,恶心,坚硬的大蹄子往凰謌脸上盖印章后,凰謌才几近歇斯底里的暴怒吼叫道。 “小子享受痛苦吧!享受折磨吧,享受力量的肆意横行,这,就是地狱,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本皇的地狱人生。” “嗤……” 精神折磨,伤痛摧残,以及那压制已久的两股可怕力量又互相撕扯…… 鼻血开始在脸上肆意流淌,染红了尘土,染红了凰謌的双眸。 那股能量,那股狂暴的能量,如蚁穴坍塌崩溃,当这股力量开始洪水决堤,开始如人体脊髓液抽离人体时,凰謌崩了。 似乎数日以来积淤的无数痛苦在此刻爆发,它来得如此凶猛,就像一场带着毒箭的滂沱大雨。 这种感觉就像一扇从两百层大厦摔下来崩裂破碎的玻璃窗户,你原以为它会摔的粉碎,可当它摔下来后却藕断丝连。 这是一条夺命的羊肠小道,它黑暗高亢,它吞噬幸运,它就像一条吐着猩红长舌毒蛇,它时而变化为一根紧紧勒在你脖子上的细细钢丝绳。 那个踩在凰謌头上长着鹿脚的男人,收回脚,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凰謌。 凰謌艰难抬起头,他看见那个长着鹿蹄的男人没有左手,而他的右臂充满裂纹,就像一条锈迹斑斑的铁管。 他将那只充满裂纹的手放在凰謌头上,捏紧,将凰謌整个人像提纸片般提了起来。 凰謌知道他正在被地狱魔皇剥离灰雾力量,再一次打散重组,他体会过这种滋味。 只不过,这么次,他,正在被这个家伙剥离灰雾力量。 魔皇对于灰雾力量的控制已经到了绝对的掌控,如果体内灰雾力量被抽离出体外,那么凰謌刚刚才平衡的身体结构又会被龙气拉回最终的状态。 他必须反击,要么夺回灰雾,重新平衡身体原始状态,要么彻底驱散灰雾,但是必须消耗龙气,将龙气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无论是那一种结果,最终消耗最大的始终是自己,因为他的身体是这场战争最大的战场。 是彻底沦为傀儡还是舍弃这短暂的性命拼上一把,严格来说,有时候凰謌是一个极端的赌徒。 要么不赌,要么赌命。 嘿……” 在这黑漆漆的世界,这声嘿来的如此突然! 突然到魔皇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颗被他捏在手中的脑袋,仿佛他不是在看一个人的后脑勺,而是一张脸。 他仿佛看见,那个被他紧紧捏住,且越捏越紧的脑袋他的脸已经转了过来,就对着自己笑。 那仿佛不是一个人类的笑,那简直分明就是自己,自己的笑容。 “嘭…… 西瓜碎了,粘稠汁液,从哪里缓缓淌出,那是一股多么难闻的味道,那是一种黏黏糊糊,沾在手上多么恶心的感觉。 魔皇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已经烂了的手。 “烂了,烂了,全烂了,真是烂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烂了,我也烂啦,真是烂透了。” 他张狂大笑,他踩着莲花步,他笑如疯癫,他砸烂自己的手。 “疯如魔,魔如疯,癫狂凄凄我如魔,诚心契,契心诚,无疯无魔我如真……” 铮铮蹄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林传来,那是一队个个身穿黑衣黑甲的将士,蹄声急促,整个队伍却丝毫未乱。 齐王府中最大林园如九曲回廓如众星伴月一样,围着一处极大的亭台。 而那亭台外则是清澈的湖水,湖水被远山围拢,上面有轻舟画舫停留。 花园的后面,居然是漫无边际的一片剑林。 那剑林森森,遮天掩地不知有多大范围,虽有阳光照射,但却依旧森寒无比。 稻草微微,一阵寒冷的风吹来,席卷起剑林中所有的剑魂英灵,这股磅然气息,令人浑身胆战。 当这些英魂气息吹过一人的脸旁时,他空洞无物的眼眶中忽然多了一丝灰雾。 泱泱剑林中绿草荫荫,上面放着无数块被磨平的大石头,这些石头上枯坐了很多人,或者说那只是曾经的人。 这些人形如枯骨,状如卑贱奴隶般跪在石头上。 而在剑林的中间,则铺着一大片的蜀锦。 蜀锦上放着塌几,无数人跪在其上,身周黑甲士兵穿梭其中,忽然他们刀割指尖,血气、酒气、英气,全部混在一起,杀气弥漫。 乐配琴瑟和鸣,不曾给人一种极为华美和舒服畅意的感觉,却仿佛给人一种雄雄天下英魂生,灼灼英雄来世笑的壮烈激荡。 赵王舍下丰乐楼临水而立,由五座三层高的楼台组成,中间用飞廊连通,楼下设百步柱廊。 在园内建轩馆亭榭,种植花木果蔬,亭台楼阁,流水潺潺,一派繁华景象。 其楼台亭榭、水石花树之美,器用之豪华,实为赵国之冠。 今夜光华四起,湖上灯火明灭的画舫如一条条浮出水面的夜光鲤鱼,丰乐楼远远传来笙歌笑谈,似永不将歇。 轩台上是一湾精巧引来的细细流水,蜿蜒着圈过每个客人人的坐席前。 无数小厮丫鬟们怀抱着美酒佳酿,侍立在旁,酒过三巡后,所有人渐渐放开手脚投入纸醉金迷的莺莺乡舍中去。 齐王站在上游处,将盛了酒的觞放在溪中,沿着浮水徐徐而下。 经过弯曲蜿蜒的水道,觞在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轻人脚边停下。 在黑衣年轻人面前打着转儿缓缓停下。 今夜,是谁就要为那牡丹即兴涂上一层鲜艳的红色,今夜是谁将要为她展示一次灼灼血色侵染红袍; 今夜他将为她一展黑夜中血色泼墨的牡丹画卷。 齐王微微笑一笑,也不看江河美景,他只是反手撩起黑衣长袍,然后,猛戳瞎自己的眼睛…… 赵府依旧还是老样子,红色的砖墙,黄色的琉璃瓦,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长长门路,他用往日气息逐渐回忆起这里的一切。 某个寒风箫杀的早晨,院子里沉积了薄薄的霜雾,只是那溅落满地的血色牡丹仿佛摧残了高傲的花枝儿隐去了它天然的本色。 腊梅的香气倒浓烈地凸现起来,引得鸟雀欢悦地驻足停留。 只是无数只乌鸦盘旋高空,它们不止是掠过冰冷的脚尖,而且还会凑近他们的眼珠嗅一嗅,是否肉香扑鼻。 窗帘外亮堂的四壁,凋零起一层层寒冷黑夜里的囚徒。 一些砖木结构楼房,白色粉墙上面是青色的瓦片,木刻的窗栏上处处是人物花鸟的影子,只它们全部披上了一层灼眼的红色。 时雕的猛兽却延伸到飞走的天穹那一端,另一端却被血色染红甚至有血珠滴落地面。 街上除了书店古玩店,茶楼酒家绸缎庄,还有无数冰冷冷的尸体与他们格格不入。 虽是深冬季节,虽有清晰的阳光,对面的巍巍青山却仍缭绕着云雾,像一副泼墨的山水画,寂静中带了些许的尸气。 一条雪白的尾巴在这雪夜中冰封了这的一切,然后迅速进入那道水晶碑门,门上的兽首却早已不见踪影。 魔皇身上那长长的冰柱仿佛是在告诉他,在这次交锋中魔皇顶上人头如豆腐一般,然后一丝裂缝说明,魔皇正在迅速突破他昔日强大的力量。 沧溟空阔,一轮钩月在莽原上空缓缓移动。 而另一个人,他站在山顶之上,纵身一跃只为取得魔皇那颗人头。 彼时,已是天明时分,破晓的黎明穿过层层浮云,将初升的第一缕晨曦洒在凰謌的每一寸肌肤里金光熠熠。 那是一座座琉璃飞檐的明楼,那是凰謌的一日生死降临。 “天地有奇经,小到一粒沙,大到一颗行星;若人如一粒沙,宇宙便如一颗行星。” 凰謌以其强大的内心终于由以心界最初基础强大起来,只为斩杀强大的魔皇。 地下世界之中更深处一头麋鹿破开地狱诸界,自上而下开始大通魔皇心之魔界。 无论此刻被青珑困住的是谁,就算永远把魔皇困死在哪儿,他也一样可以安然无恙死在哪里,并以新的熔体存活。 因为那头麋鹿正是魔皇的本来面目。 所有被地狱魔门禁锢的力量一切不过是个幌子,那只是为了解禁魔皇本体。 第106章 龙魔之战 雷海看着那个浑身冒着绿焰的家伙带他离开第九层空间后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一阵阵打着颤儿。 他不知道,为何他与青珑一同穿过水晶碑门,他出来了,可青珑却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现在冷的像块冰,就像被人封在冰块中整整度过了一百年。 鲲甩了甩脑袋,抖落最后几块冰,游曳到水晶碑门前看着因门首消失而被冰块冻住的水晶碑门将其中一块冰敲碎。 然后看着里面一条毛茸茸雪白的狐狸尾巴,将冰块一口吞下。 现在她要开始干活了,她要吃完封住地狱魔门的极寒玄冰才能让这座魔门继续运行下去。 何况那小子此时想要回到人类世界,就必须依靠这座地狱魔门,之后,她便会将这座地狱魔门吞入肚中,彻底封印它。 两个人,两块冰,相视而望,他们身上的冰正在逐渐融化。 “吼……” 正当所有前三层妖族陷入最后的绝境之中即将面临被半魔族屠杀殆尽之计一声龙吼打破了这一切。 此时此刻所有妖族全部被那股强大的气势所压迫。 包括所有半魔族全部匍匐在地,这震撼天地间,无比雄浑龙气令所有生物感到胆寒。 紧接着所有人包括白秋便看到一条身上裹着一张陈旧泛黄符纸的巨龙便从天而降。 她气势恢宏,入这地狱修罗战场如入无人之境。 她一路吞噬半魔近乎将一半半魔吞噬才撞破第四层空间直入第五层空间。 白秋在那条妖龙吞噬半魔之时,分明看见有近半的魔族被那张符吞噬。 白秋没见过老符灵,但是她曾经感受过老符灵的力量,那也是她曾经最大的遗憾。 她本可以就此与老符灵签定共生契约,可惜,那时他维大师兄杀死自己爷爷所困,而不能自赎。 只是她不明白老符灵为何不阻止妖龙进入下层空间,而是任由妖龙前去更下层。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让老符灵也感兴趣的事。 虽然不知其中原由,但白秋直觉告诉她,这一切一定和那个人有关,毕竟妖龙是被他破除封印放出来的。 同一时刻在老符灵与妖龙冲破第五层、第六层、第七层空间之时,在第十层空间中,也就是镇妖塔最终一层空间中那头麋鹿正在继续力量。 它的鹿角正在脱落,它的眼睛正在流血,它的牙齿正在生长,它的脖颈正在扭曲。 它开始疯狂嘶鸣,然而它的嘶鸣声变的越来越尖锐,它的眼神变的越来越狂暴。 它的骨骼正在以一种异常变态的速度生长着,这种生长的痛苦也许只有凰謌才会懂得。 那种骨头刺穿骨头的痛,那种自己的血淹没自己的脑袋令人窒息的感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痛,痛,痛,痛不欲生的痛,那种痛不欲生的痛苦也许只有怀孕的女人才能体会。 鹰之所以能够搏击长空是因为它在经历一次次生长后,必须将旧喙磨碎,将老去的羽毛一根根拔掉,将脆弱的鹰爪去掉。 鹰之所向,唯有长空,向死而重生,才能野望蓝天。 它是地狱之主,它是黑暗王者,它是冥渊之皇。 “吼……” “吼……” 两声巨吼,两种力量,一个世界唯有生死。 那头麋鹿,不,应该说那头已经完全变化为地狱之兽魔物,黑气缭绕,鳞甲血红,就像生在岩浆火焰之中一样。 它那脱落鹿角的头上忽然生出一排排如深海恶魔鱼一般的十几根黑焰长鞭。 它的双耳消失转而长出一对对血洞。 它的牙齿一直在生长,直到刺破嘴唇生长为一颗颗荆棘刺一样的怪异白牙。 它的脖子变的又粗又长一圈圈火焰绒毛竟然盖不住。 它的身体变的无比庞大就像一座钢铁巨舰。 它的四蹄变得异常尖利就像蜜蜂的尾刺。 它的身后长出一条坚硬骨刺,那骨刺之上泛着森森白光,宛如它整个身体最后的一丝光明。 妖龙冲破第八层空间还未进入第九层空间,老符灵便将他拖向第十层空间。 妖龙回头不顾一切开始向自己身体喷出龙焰,企图将老符灵轰走,然而老符灵却不为所动。 一边吸收龙焰,一边冒着被龙焰烧成灰烬的危险继续拖拽着一条龙越过第九层空间冲破第十层空间,将它彻底拖进这地狱战场。 三股力量,三种最强生物,它们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却在这小小的镇妖塔第十层空间内相遇。 镇妖塔第十层空间或许能够囚禁魔皇两千年,但却困不住一条拥有一千九百多年的妖龙和一张拥有两千年寿命的老符灵。 于是同样拥有两千年历史的镇妖塔第十层空间便被这三股力量碾压,如同一只被炭火不断烧烤的铁盒子,它终将破碎。 如果镇妖塔第十层空间破碎那便意味着整个镇妖塔都会快速坍塌,然后释放出来自这三股力量混合力量。 到时候不仅仅只是龙虎山被毁灭龙虎山整个方圆数千里内都将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撕碎甚至造成空间坍塌。 但是当这三股力量集中在一个点后,老符灵突然撤回了力量,退出了三方激烈战斗的战场。 妖龙摆脱了老符灵的死亡纠缠之后,并没有停止龙焰攻击,相反她龙焰攻击更加凶悍猛烈。 二十四根黑焰魔鞭突然冲破第十层地下空间直刺黑麟妖龙龙头而去。 双方第一次接触便以最具毁灭性的力量进行试探。 一黑一红两种火焰在瞬间相遇并在瞬间爆发出更加耀眼的猛烈火光。 黑甲妖龙扭身躲过黑焰长鞭攻击,猛的扑向第十层地下空间,红麟魔怪一击不中,瞬间便用四根尖锐刺蹄冲向地面。 “轰隆隆……” 第十层空间地面刹那间便如一座熄灭了数万年的火山开始极速收缩膨胀,然后突然喷勃出几万斤地底岩浆。 第十层空间地底被瞬间破坏的震荡波便如同一枚核弹级石子被丢进海洋,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振动便如地壳运动,火山爆发,大气被臭氧破坏,地球之肺在烈火中煎熬一样可怕。 首先遭受冲击的就是第九层空间,这种冲击最直观的破坏就是加速了困住凰謌和魔皇的极寒玄冰的融化速度。 除此之外这种冲击并没有给这俩人带多大的伤害,因为极寒玄冰的恐怖防御实在是太过变态了。 当这股毁灭能量冲破第九层空间倒灌涌向第八空间之时,一张如枯树皮般泛黄的小小纸符挡在了这股能量之前。 没有爆炸,没有激烈冲击波,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裂爆,唯有那一张小小纸符瞬间爆亮。 那一瞬间整个第八层空间亮如白昼,似是被一颗小小太阳融化一般。 而此时第七层空间中正有大队人马赶往第八层空间。 他们很幸运因为有一张老符替他们挡住了这股毁灭镇妖塔一半空间的能量。 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正处在这股能量的中心,只是才刚刚交触的这两个家伙便被这股能量冲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给掀翻捶飞了。 但是正如老符灵所展现出来的真正力量,这两个家伙同样没受半点伤。 快、快、快,红麟魔怪所过之处,连大地都开始燃烧,黑甲妖龙所飞的空间则连空气都开始疯狂燃烧。 而这一次最先发动攻击的居然是红麟魔怪,它在极速奔跑中瞬间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当它再次出现时,二十四根黑焰长鞭以及其诡异的包围圈锁向黑甲妖龙。 似乎这将是黑甲妖龙的最后一次翱翔蓝天。 但黑甲妖龙却突然开始以一种独特的姿势摇摆旋转。 当红麟魔怪的二十四根黑焰长鞭刺向黑甲妖龙旋转的身体时,黑甲妖龙蓦然消失。 第107章 三灵激战 黑甲妖龙的瞬间消失,令红麟魔怪攻击一滞,红麟魔怪仰天长嘶,二十四根黑焰长鞭直插天际直搅的空气沸腾不止。 紧接着它四只刺蹄弯曲九十度,“吼……”身体火影轰的一声流遍全身,猛然化作一团火焰向天空中云端飞去。 “吼……” 云端之中同样一声龙吼传来,随着云中隐现的一道游曳巨大身影整片云层都仿佛被裹挟着向前进。 忽然云雾中倾泻而下一道极为炽烈的火柱。 那道火柱正迎向飞速而来的红麟魔怪。 红麟魔怪突然收缩身体,二十四根火焰长鞭更化作一枚高速飞旋的弹头般攻向云端妖龙。 “轰……” 这是绝对力量的冲击,这是一场硬捧硬对决。 然而,双方并未就此罢休,妖龙一摆身冲出云雾咆哮着,张开大嘴咬向红麟魔怪。 此时红麟魔怪最大的缺点便暴露了出来。 那就是它虽然强大,但它并不会飞,虽然它并不能如妖龙那样翱翔蓝天,但是它却并非没有短暂飞行的能力。 这个能力正来自于它那火焰纹身般的流火能量。 当它将流火能量汇聚至腿部与那条满骨刺的尾巴时,它便会拥有短暂的飞行能力。 当两只庞然巨物终于近身后,它们的肉搏战并非那么好看。 反而是非常难看的肉搏,只是体型巨大的它们,这种肉搏战所激发出来震撼感是十分可怕的。 双方普一接触便是及其残忍的战斗方式。 黑甲妖龙在碰触到红麟魔怪那一瞬间便利用其异常可怕,坚硬且极长的身躯紧紧裹向红麟魔怪。 而红麟魔怪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妖龙一击得手。 它的攻击速度更加迅速,因为它此刻的飞行能力使它只有直线攻击而无法灵活转弯。 红麟魔怪那张比妖龙更加可怕的大嘴使得它的攻击手段异常血腥暴力。 对于这两个巨型生物来说虽然肉搏战一定不可避免,但是肉搏战除了对它们体力的消耗外,并不能够,让它们分出胜负或者生死。 因为当红麟魔怪飞行能力即将消失时,它死死咬住黑甲妖龙,持续不断消耗妖龙体力。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击手段最终只能使双方全部坠落地面。 而这正是它此刻的目的; 如果说天空是妖龙的主战场,那么到了地面那就是它的表演时刻。 “吼……” 妖龙坠地之后红麟魔怪并没有对它发出攻击,而是落地翻滚直接没入地下。 黑甲妖龙落地后并未像红麟魔怪如此狼狈,而是四爪落地稳稳抓住地面。 妖龙反应过速度非常快,当它落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向红麟魔怪发动攻击。 只不过红麟魔怪钻地的诡异能力让它的攻击手段落空了。 它低头对着地面狂吼一声,双爪高高扬起便拍向地面。 这简单的一击便使地面瞬间多出了一条深沟裂缝。 妖龙这一击差一点便将红麟魔怪震出地面。 可惜红麟魔怪庞大的体型使它侥幸躲过了这一击。 但是这一击也令红麟魔怪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若不是自己体型巨大再加上自己钻地的特殊能力,恐怕自己真就要被那家伙震出地面了。 于是红麟魔怪更加疯狂的燃烧自己头上恐怖的二十四根黑焰长鞭,并以及其变态速度持续不断钻往更深层地底。 而且它会借此机会彻底到达那里的地底岩浆世界,并吞噬岩浆彻底进化自己。 到时它的力量将会进入全新的状态,它的形态将会更加强大。 但,以妖龙的智慧怎会让它如此轻易就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见红麟魔怪并未被自己震出地面,妖龙高高扬起头颅向天空怒吼一声,吼声在空气中震荡起一连串波纹。 随后妖龙低头对地面疯狂喷吐龙炎,龙炎使地面迅速变的火红一片,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被妖龙吐息冷却。 这种结果就是令地面变的更为坚硬,但同时这也使地面变的异常脆弱。 随后妖龙高高跃起四爪并用击向已经硬化的地面。 “轰……” 黑甲妖龙只一击便让地面彻底塌陷。 此后妖龙屡试不爽,如此炮制竟也钻入地底。 但是妖龙虽钻入地底,但它的钻地速度却比红麟魔怪慢的太多。 只不过才过了半个时辰,红麟魔怪便破坏了最后一堵玄武岩,破土而出进入地底岩浆世界。 突然出现的闷热使黑甲妖龙更加疯狂的“挖掘地面”。 因为它知道,那个家伙已经先它一步就此到达了地底岩浆世界,如果它无法加快速度追赶上它,那么这场战役它就将彻底失去制衡它的力量。 毕竟它的一半龙丹正在一个人类体内安营扎寨。 虽然它很想将它从那人类体内夺回来,但是有那张老符在,它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夺回来。 那张老符的实力让它十分忌惮,毕竟在与它之前的战斗中它并没有处于上风,反而曾一度被那张老符所钳制。 想到这里妖龙突然停下“挖掘”开始思考起什么来。 “轰……” 就在红麟魔怪即将跳入地底岩浆之时,一条姗姗来迟的巨尾轰然将它击飞出去。 黑甲妖龙这一击并没有对红麟魔怪造成伤害,只是将它击飞出去,让它暂时远离了地底岩浆入口处,并挡住了它的去路。 此刻面对黑甲妖龙阻拦它去往地底岩浆世界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红麟魔怪没有显露出愤怒,它那恐怖的眼神中反而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同一时刻凰謌和魔皇两人在极寒玄冰当中已经被冻结了数个时辰,然后极寒玄冰的坚硬程度似乎强的已经超出了两人的预期。 此时极寒玄冰给予两个冰冷刺骨的感觉远比俩人的冷眼敌对更加危险。 虽然二人此刻被极寒玄冰囚困都不能动,但是二人体内各自的恐怖力量却在迅速攀升。 甚至于这种极速膨胀突破的能量冲击并不比体外囚困他们的极寒玄冰危险多少。 但这两种危险虽然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出来,但是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这还不是最危险的状况。 因为就在刚刚立于第八层空间中的那张老符灵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对于被冰封在冰块当中的二人来说可真算不得什么好事。 因为发生这种情况只可能意味着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恰恰是所有人包括正在通过第八层空间的白秋等人更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因为这对于他们此次的目标,也就是阻止或击毙凰謌来说都是及其不利的因素。 但,这对于白秋来说并不是最担心的事情,她此刻最担心的情况,其实是,作为龙虎山镇派之灵的老符灵会选择那个家伙签订契约。 白秋的担心并非没有任何道理,首先那家伙能够被那条妖龙选中作为为它解除封印就已经非常奇怪了。 而且之后大师兄并未对那家伙进行必要的盘问,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么那个时候大师兄张非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某些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这场战役,这场三个具有毁灭整个龙虎山力量的恐怖生灵。 如果大师兄张非真的预料到并知道老符灵真正的目的的话,那么在山顶他拼了老命去攻击妖龙引出老符灵的目的就可想而知了。 同一时间,地底岩浆世界中,黑甲妖龙正在与红麟魔怪激烈战斗,而此刻红麟魔怪的形态已经出现异变。 符灵瞬间消失后,并未直接去往地底岩浆世界,而是出现在了第九层空间中。 第108章 老符命运 面对这张老符不光凰謌感觉到莫名的压力,就连隔壁那个疯子魔皇也同样感觉到压力。 这种压力并非是及其恐怖的力量使然,而是自己命运即将被某个老家伙操控在手的感觉。 于是这两个家伙已经不顾自己的安危开始疯狂聚集能量企图利用自己的能量与极寒玄冰异常变态的防御作一次彻底的能量对决。 老符灵没有出现在地底岩浆世界对于这一龙一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说明老符灵已经彻底洞悉它们的计划,并已经准备做好最后的准备。 这是一场战役,这是一场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战争。 而这场战争的起源是因为一条妖龙企图利用一个人类逃离龙虎山的封禁。 而这个人类的出现,又恰好被一头封印在龙虎山镇妖塔第十层地狱空间的地狱魔皇所算计。 而作为龙虎山唯一最强大的生灵,老符灵又同时算计黑甲妖龙与红麟魔怪进行了一次生死较量。 而作为此次被莫名其妙卷入这场龙、符、魔三大巨头战争中的中心。 一个人类,一个从一开始就被莫名其妙“拐卖”的凰謌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超出了他作为一名“普通”人类的历练。 似乎从那时起,从那个山洞起,凰謌就已经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了。 对于凰謌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某种或者某些他无法抑制的强大力量所驱使,所利用了。 对于老头儿,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牺牲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有没有意义。 如果这意义仅仅只是在一层层迷雾中前行,那这些到底该算作是磨练自己,砥砺前行还是把自己拖入到某个无法逃脱境地或是境界中。 到现在他还是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场恐怖的战争当中的。 但,似乎,这是一次机会,一次有机会彻底摆脱这种危险历程的机会。 福尔摩斯先生说过,“当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无论最后那个结果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今天,无论最后这场战争如何,那么那个最后活下来的一定会是他。 姓李,名“凤凰謌”。 如凤凰浴火重生。 如百鸟之王朝謌。 “吼……” “吼……” 两声巨吼,一声如震苍穹,一声,声荡冥渊。 第九层空间三大巨擎即将一战。 三方战斗一触即发,妖龙自天空如战术导弹般极速旋转直击老符灵,红麟魔怪则自入地底以尾刺骨与四刺蹄同时并拢发动火焰飞空能力。 老符前一刻还在被龙魔两怪夹击,下一刻老符已然倒悬如同一条泛黄的黄绫以恐怖的速度旋转形成一圈三角黄绫卷向黑甲妖龙。 而此时红麟魔怪已然极速撞向老符灵。 三方绞杀随即开始。 黑甲妖龙在被老符灵卷入近身后,猛然张口大嘴向老符灵喷吐火焰。 而老符灵则以更加强大的力量裹紧黑甲妖龙。 红麟魔怪撞击在老符灵所化黄绫三角角尖之后并未直接撞破这柔软符纸,反而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其中。 红麟魔怪被裹挟其中,使得黑甲妖龙的攻击速度开始变的异常艰难。 到此时此刻龙魔二妖方才知道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被那张可恶的老符算得死死的。 无论之前它们二妖如何斗,谁死谁生都对这个老狐狸没有任何影响。 反而当它们二妖达成暂时合作的协议后,对那张老符有了非常巨大的影响后,老符反而选择了一条对它们来说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反击。 直接开打,虽然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暂时达成了合作,但是双方都是及其高傲之辈一时之间自然难以互相信任。 而那老符不仅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而且还是个沾染了太多人类心脏战术的家伙。 一但它们二妖被老符强行拖入它自己的战斗节奏你,那将让它们两个至少伤一个。 而且不管是谁伤到最后最大的赢家依然还是那张老符。 而战斗思考这种东西恰恰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特别是对于大多数妖魔来说,它们的战斗方式就是最原始也是自身最本能的战斗方式。 但这种战斗模式对上活了两千年之久的老符灵,那么就只有吃瘪的份儿。 就如同当时海港城旧港内没有丝毫战斗思考的凰謌对上战斗战术思考大师张非,以他当时的“战无渣”就只能以他当时那种远超张非强大的力量进行对抗。 而此时此刻只不过,这个场面换成了身在地狱之中三大巨头。 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无论怎样使用龙炎吐息或者黑焰长鞭攻击,老符灵总能躲开,并利用这二妖制造的能量进行牵引攻击对方。 面对这种异常憋屈的攻击节奏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都有些“狂怒”。 尤其对于红麟魔怪来说,它的熔焰飞空能力只能令它在空中进行短暂飞行,随后便会失去这种能力处于绝对空中劣势当中。 然而红麟魔怪因与黑甲妖龙暂时达成的短暂合作令它已经提升了半个形态等级。 而这半个形态等级已经足够令它从高空坠落而保住性命。 至于为什么它在地底岩浆世界最终只进化到半个形态等级而不是全部这就要问它自己了。 因为就连当时的妖龙都震惊于它半幅身体形态的异变。 那么既然老符灵如此厉害,它为什么在之前的战斗中没有一举击败或者重伤妖龙。 除了忌惮关押封印于地狱十层的红麟魔怪,其实最主要的问题是它自己。 时间、时间、时间,还是时间这个永远逃避不开的永恒问题。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凰謌与小黑猫(靐捩binglie)进入第九层空间之前。 凰謌在进入第九层空间之前曾遇到一个异常强大且十分可怕的老家伙。 那老家伙甚至于比此时此刻激烈战斗的地狱三巨头还要活的久远。 当时凰謌陷入水晶碑门门首之上的兽首老怪阻拦,甚至曾一度被彻底击败。 虽然当时鲲就在凰謌体内,但是当然被魔皇灰雾湮灭力量所影响变的及其高傲并未接受鲲的帮助,而且最后凰謌的确以一种自认为“聪明”的方式战胜了它。 但其实并不是那样,恰恰相反,当凰謌进入水晶碑门(也就是此刻已经被鲲吞进肚中的“地狱魔门)时,已经彻底进入了魔门门首的陷阱。 那么地狱魔门和魔门门首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强大门首? 不,这一切其实早在凰謌和魔门门首进行那番看似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当中就已经被魔门门首自己忍不住给说了出来。 凰謌:“老贼,你说过,即便是你也是无法逃脱被时间长河所禁锢囚笼。” “是嘛,你既然能够给予我无限的时间,这还真是一件让我无法拒绝的事情,小时候,我可是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拥有神仙般不死的能力呐。” “可惜,老头我已经破解了时间的秘密,不再需要你给予我时间了。” 这是凰謌当时说的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们来看看魔门门首是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以及当时的反应的。 魔门门首:“没错,人类,我是说过这话,那么现在,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 “在这无尽的生命长河中令人绝望的不仅是时间,而是那些时间所带来的各种无法逃脱的痛苦。” “人类放弃吧,只要你肯放弃,我便会给予你无穷无尽的时间,这将是你一生所决不会后悔的一件决定。” “好,很好,小子……” 门首巨声还未说完,下一刻,凰謌便说出了一件惊得他差点掉下水晶碑门的话。 “什么?” 当时凰謌其实已经被魔门门首彻底套路了,至于它为什么会选择套路一个在它面前如此弱小的人类,当然不会是因为它的无实体攻击被凰謌破解了。 而是因为它当时在鲲露出一丝想要帮助凰謌的时候,凰謌虽然面色眼神毫无变化,但是他那丝突然出现坚定对于魔门门首这个老怪物来说来的太奇怪了。 或许这些对于普通人类或者其他千年怪物来说都没什么大问题,但对于魔门门首。 想想以他活在时间长河当中悠久的岁月,这丝波动几乎就是被望远镜放大一般,在魔门门首面前无所遁形。 魔门门首是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家伙,在它年龄之下,它几乎没有怕过,甚至就连地狱魔皇那种家伙它都可以囚禁。 所以当它放弃老脸套路一个弱小人类的时候,它一定是感受到了那个比它活的更久远的家伙。 而老符灵它虽然也活在魔门门首年龄之下,但是它对于地狱魔门的理解与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是完全不同的层次。 既然魔门门首能够困住地狱魔皇,那么说明它完全有实力离开这里。 但是它这些年里为什么始终没有离开龙虎山镇妖塔。 这些问题自然就要问那张此刻已经将要被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耗尽生命力量的老符灵了。 第109章 体内聚爆 白秋终于到达第九层空间,但她在到达的那一刻便后悔了。 白秋红着眼睛,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忍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一颗颗晶莹剔透泪珠从她脸颊两边滑落,重重落在地面上,落在尘埃中被尘土淹没最后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她在哭,其实白秋一直是一个看起来外表坚强,而内心深处很脆弱的小女孩。 她这些年的那种坚强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披上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而这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其实是很大一部分并非纯粹来自于她的大师兄张非。 而是由于白秋从小便缺失的来自父母的爱。 而这两种父母的爱,都不是白秋爷爷白昱天所能补偿给她的。 当一个小女孩从小缺乏父母的关心和关爱,而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白昱天又给不了她时候,她就会转而寻找其他感情来弥补这份缺失的感情裂缝。 而,那时张非恰恰出现在白秋的生活中。 对于张非这个大师兄,可能整个龙虎山师兄师弟师妹都把他,把张非这个大师兄当做长辈,当做榜样。 甚至于很多师兄弟都把这个大师兄当做一生中,最重要的信仰。 而在这些师兄弟当中只有白秋把这个大师兄当做哥哥,那是一种基于是亲人,是长兄,是父亲般的爱。 可能龙虎山很多人都不曾知道,每一次这个大师兄的下山都会被一个,一个小小的小姑娘牵挂。 她总是牵起一条红布条,把它挂在藏经阁,阁楼那一角屋檐下。 自张非七岁下山,在经历了一系列常人难以想象的奇鬼异事,牛蛇鬼神之后,每一次总是第一个粘着他让他将故事的总是这个小小的可爱丫头。 当所有师兄弟都在抱怨这个小师姐独占师兄给他们讲述下山经历的时候,那个人,却在二丫头,小师妹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却并没有拖着疲惫不堪身躯在给小师妹讲故事。 那年张非以七岁之身,第一次镇退以拥有泰国鬼王,鬼曼童之术之称的那个神秘人后,当时的他并非如众师兄口中那样是个小小少年英雄。 相反那年他回来后,像是个丢了玩具熊的小孩子,恐惧、惊慌、失魂落魄。 他夺在那个小小女孩的被窝里独自哭泣。 可是这一切,谁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那个小姑娘却将他永远的埋藏在了心里。 他十三岁那一年在经历了数次鬼门关后,忽然领悟,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忽然顿悟只存在于一个小姑娘为他上山采一朵所谓的“还魂花”。 是啊,这个一直乖巧懂事的少年英雄,究竟是怎么走上那条叛逆的不归路的。 当时就连白秋的爷爷,大师兄的师傅恐怕都不曾想到,这个叛逆的少年只不过是因为一次师妹的随口玩笑。 便开始推翻道家经典,他便开始在除魔卫道中,一边实践,一边去与各家道门经典做斗争。 他为什么仅仅只花了两年时间便革新了一整遍道家各种无序,混乱,甚至欺世盗名的典籍? 因为那个小小,小小的,小女孩对他说“师兄,为什么我看过的所有道家典籍都这么乱啊?” 就是这一问?就是这么随口的一问,张非当时根本就没想过所谓的要改一改这道家欺世盗名的典籍。 当时年仅十三岁的他,只想要,为自己疼爱的小师妹整理出一套“好看”简单的书籍。 那年他十五岁,那年她十岁,她曾仰慕他的精彩艳艳,她曾羡慕他的“小圣”尊称。 在他下山的八年间,降妖除魔无数,她也曾为他纳了八双布鞋使他走遍天下。 那一年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偷偷跟着她的大师兄下了山。 说是一路上,只为欣赏美景,吃遍江南美食。 谁知,她竟不听师兄劝阻跑去降妖除魔。 她听说在某个偏远小乡村,有个叫牛角山的地方有条龙。 于是她便偷偷想去哪里抓条龙想给师兄做锁龙甲,或者逮条龙给自己当宠物养。 谁知她真的找到一条龙,只是那是一条受了重伤的翻江蛟龙。 于是为了师妹,十五岁的他,不得不与一条恐怖的蛟龙打架。 虽然最后他拼了性命才把师妹从那条翻江蛟龙爪下救回来。 可是他自己也伤的不轻,要不是那条翻江蛟龙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又加之不愿于他互换性命,恐怕那时他们二人都将小命不保。 只不过,他为了隐瞒师妹的私自下山行为,谎称自己将一条翻江蛟龙杀的遁地千里! 也就是这一年她从此对她最最最敬爱的师兄发誓从此不在下山。 至于后来的第二年,他十六岁便金袍加身,他以弱冠之年领年轻一辈道人威震道界,挑战无数大师,甚至主动挑战道家老祖。 只不过都是为了一个人,而不是想要当什么龙虎山下一辈扛鼎人。 他之所以想要去挑战那些人,是因为在那次翻江蛟龙的战斗中,他差点没能活着把师妹带回来。 他很生气,他很懊恼,自己为什么还不够强大,还不够成熟。 于是就在这个保护小师妹执念的驱使下,使他被迫背负上了一个可敬、可恨、可爱的大师兄的人设。 也因为这个理由,那一年他开始避世修行,闭关锁隐。 后来人人都说张非变了,他变的嗜杀成性,他变的非人似鬼,只有她,她坚信,她曾经的那个大师兄没有变。 事实证明,她的那个大师兄真的没有变…… 可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那一年张非再次下山,他认识了一个女人,两个年龄仅仅只相差三个月的男女,似乎爱上彼此也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那一年他说他想下山,想象一个普通人那样去爱一个人。 于是,她揪着心,半夜起来疯狂练剑,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说出那番话,那番她此生最大的谎言。 终于彻底让大师兄安心下山,张非疯狂爱上了那个女人,可那是一位道姑啊! “师兄,你可知道一直守护家的老符随风去了……” 一死一伤一逃。 这场战争的结局很残酷,因为最终地狱三巨头哪一方都没有赢得胜利。 老符灵被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耗尽生命力而亡,黑甲妖龙被老符灵最后击打成重伤几乎濒死,红麟魔怪被妖龙拼死击碎兽体重新逃回地狱魔皇体内。 自此地狱三巨头可以说几乎陨落,至少黑甲妖龙和红麟魔怪千年之内再也无法恢复巅峰实力。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有一个人的战争也结束了。 “啊……” “轰……” 当红麟魔怪破冰逃回魔皇体内后,便意味着地狱魔皇回来了。 而此时的凰謌却还在极寒玄冰中苦苦挣扎。 此时此刻在凰謌心中有一种煎熬的等待叫做“等死”。 妖龙重伤便要抢夺他体内的龙丹,这就是它当初留在凰謌体内的后手。 而魔皇破冰而出,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杀他夺命。 因此凰謌此刻的体内已经彻底爆发了一次超级太阳风暴。 那是一股毁灭、狂爆、充满无限疯狂欲望的最原始能量。 那是一种仿佛来自深渊中最原始最暴虐的毁灭能量。 就像是一条小溪流进一条河,就像一条河流进一条江,就像一条江最后流进大海。 然后这股能量开始疯狂倒灌,就像一个小孩掉进河中,河水首先倒灌口鼻,然后灌进肺里,随后一股水压开始侵蚀你的大脑。 最后,脑死亡…… 但真正最痛苦的是,你因为不想死所以去挣扎,去拼命,去与这最直接,最残酷的世界争取那一丝救命的时间。 哪怕它只有一秒钟! 就在这一秒钟里,你仿佛会经历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甚至是一年的苦痛挣扎。 但在这一年、一月、一日、一时、一秒钟里,已经足够让一条龙和一道人影同时攻击,并向你,来索取你那早已被淹没在河水中,不堪重负的小命了。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是多么重要,是的,时间在此时此刻显得是如此重要。 恍惚中凰謌好像看到一条绿色的,浓如极光的绿萤向他飞来。 那是一道生命的大门! 第110章 回家之路 凰謌当然知道这是一条回家的路,这是一条通往地狱世界大门的路。 力量在体内宣泄,它在咆哮,它在奔流,它在诉说它此刻的一切不可能。 汹涌的能量在凰謌体内形成一股决堤洪水猛兽,它淹没农田,它淹没瓦舍,它淹没农民心目中最后一根顶廊柱。 “轰……” 冰破了,妖龙在咆哮,地狱魔王在嘶吼。 凰謌抬起头,眼中金光绽放,那一瞬间,他用左手压下妖龙高昂的头颅,他用右手挡下地狱之王。 他抬起头仰天长啸,眼中满是伤痕,眼中满是彷徨,眼中满是疲惫。 他好像在诉说“好累,好累,我真的好累……” 凰謌破冰而出,他如狂兽一般紧紧抓住自己的命。 他如落水孩童一般紧紧抓住一根狗尾巴草。 芦苇絮像雪一样漫天飞舞,在泥泞的河岸,有一个孩童正在大口呼吸空气。 泥泞的河滩,艰难的路途,并没有阻挡他一心只想回家的路。 那些可怕的洪水,凶猛的野兽,恐怖的树阴,并没有吓到他。 他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在夜晚的道路上,被瘸腿的饿狼追赶。 胜者为狮,败者为餐。 “啊……” 凰謌狂吼一声,以他单薄的手臂挥舞起两团妖魔砸向地面。 “嗤……” 那团绿萤冲进凰謌体内,凰謌同时拔刀。 他虚握横斩,那团绿萤同时在凰謌体内左冲右突; 喘息声、风声、刀声、怒号声…… 一刀斩出,凰謌再起爆步,啸掠长影。 那把失落已久的长刀终于破囚而出。 疯魔一出,妖魔避退。 长刀拖曳出一条金色流光,它如风中灿花,它如云中金线。 “碎裂斩--爆” 时隔两个月,凰謌终于再次用出这招。 它闪耀着无限光芒,挑战一切黑暗。 它斩碎一切黑暗,淹没一切灰暗,把那污秽洗涤一空。 空中,凰謌突进爆跃,跌宕起伏。 他要斩,他要杀,他要除,他盯住那张看不清面容的脸表情愤怒,心中箫杀。 地狱魔皇,挥掌相击,他有些悚然。 因为一连串数不清的闪耀过后,他右手缠绕在一起的灰雾全部消失。 身后黑甲妖龙那张丑陋而又异常坚硬恐怖的脸已经对准了他。 一击得手,凰謌并未退去,因为那张恐怖的妖龙嘴脸,已经张开大口。 凰謌面如黑云,不避反退,他压住刀气,转身斩向妖龙。 金色刀芒绽放出一道光,当刀光斩向黑甲妖龙时,那个身影,那个人类是多么渺小,他在黑甲妖龙这个庞然巨物面前是显得多么渺小,多么渺小; 甚至于他的攻击看上去是如此脆弱,仿佛在那妖龙面前,掀不起一丝能量。 “泣线--黄金泣线,以原有哭泣之线改变而来。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七道,一共一百零八道黄金之线锁向黑甲妖龙。 太快、太快、太快、太快,凰謌移动的太快了,以至于黑甲妖龙那庞大的身躯还未来得及,拉升躲避,就被一百多道黄金之线牢牢锁住。 紧接着凰謌近身了,于是以那把疯魔长刀为中心一股狂暴的金色能量随即开始--爆发! 雷陨--雷霆陨落,凰謌拔刀,刀尖直指黑暗苍穹,于是无数黑暗之中,星光坠落。 妖龙发出一声巨吼,于半数金线崩断消失。 但是未完,还未完,在那雷霆光芒击碎妖龙防御之前,凰謌的攻击还未完。 长刀入鞘--拔! 一声声暴雨崩碎之声,如黄豆入油锅,嘭嘭炸响。 坠云--碎裂斩,于是无数爆音自妖龙挡住面部的爪中响起! “吼、吼、吼……” 妖龙左爪之上暴起的血雾,使它彻底挣脱金泣之线。 然而,妖龙高昂的头颅还未向凰謌喷吐出灼热的火焰,凰謌已经爆起--风隐步刺向黑甲妖龙那只血肉模糊的龙爪。 风隐--步,是老头在那个黑暗山洞中,间接性教给他的,或者说,可能当时,老头就是在暗中教他。 只是当然以自己被老头飘飘荡荡,颠来倒去心情来看,似乎那一刻,那就是风隐步的真谛。 如隐风中,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触及不到自己的身影。 爆步、刺焰、风隐,爆步踏出,凰謌身影,一快; 刺焰攻击,凰謌再快; 三步风隐一出凰謌隐于风中。 此时黑甲妖龙火焰风爆已然喷吐。 凰謌三招,暴风天降,随与黑甲妖龙火焰风爆,以风对火,以爆制爆。 黑暗之中风与火的能量激荡翻涌,搅动空间,凰謌一身衣服随即发出被能量扯裂撕碎的扯裂声音。 当这股能量还在肆虐中搅动空间,当这股风火能量还在角逐中阮自消耗时,一道身影一然冲破能量; 猛烈砸出一拳,这一拳全然没有任何能量,这一拳来的如此突然。 妖龙自下颚至整个龙头,都被这一拳,砸的高高昂起。 黑甲妖龙喜欢高傲的昂起头颅啸风破云。 只是这一次,它昂起的不是头颅,是自尊,是被一个弱小人类砸起头颅,却丢掉尊严的昂首。 试问,这天地间,有谁曾让它如此狼狈过。 答案是凰謌 它对这个人类的恨意,已如天河倒灌,黄沙埋骨,地球消失。 它摆动龙尾,四爪为犁刺向凰謌,“死”便是对它龙颜的最大尊严。 此时此刻凰謌站立在这方天地间,便如这不周山永恒矗立。 天地为证,他以刀作笔,以那金色能量为纸,以那绿萤长河为法,以那浩然正气为墨,以自身苦难符,以自身为阵; 他向天,向父母,向自己再借八阵符! 吾之通天,以止驱魔,吾之晓地,以杀驱符,吾之生死,以生为祭…… “迟八天!” 这声画符之印,便是他的符引。 空气中燃起的不再是那股炽烈如火风息林止的能量,而是天地之间那丝最强劲最柔软的生命力。 它不是自凰謌身体涌出,而是来自那张守护龙虎山两千年的生命力量。 那是一种源自于大地母亲的守护力量,那是一股源自于每个母亲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母爱。 凰謌身后逐渐汇聚而成不再是一个小男孩。 是的,他已与那个小小男孩永远,永远永远的告别了。 凰謌身后逐渐凝聚而成的不再是一个小男孩,而是一张符。 就在那张符形成的瞬间,凰謌腰间出现了一张符,一张晶莹剔透的符。 那个系着一只丑陋纸风筝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自己,他已然随风而去了! 凰謌缓身向前,他的头顶终于慢慢汇聚出一只饱经沧桑的巨大手掌。 那只手掌随着凰謌缓慢的脚步,一层层破开妖龙的龙炎吐息,向那妖龙渺小的头颅压下。 “吼……” 妖龙嘶吼,妖龙狂叫,妖龙怒鸣咽。 它终于低下了,它那高傲的龙之首。 那枚小小的绿符随即进入妖龙体内,它如一张拥有亿万年智慧的星河般将它封入其中。 凰謌转身,他身后那张老符随即消散。 他看着远处重新坐回地狱王座的地狱魔皇说道“以魔制魔,该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狱魔皇猖狂大笑,他随即仰起头平静说道“你算什么魔!” “就凭你,也来称魔!” “就凭你,也敢称魔?” “就凭你,也配称魔。” 他一口气说出三个就凭你,但每一个都仿佛是在自问,自答。 他一口气说出三个魔,却仿佛是在问别人。 忽然,他站起来终于问了凰謌一个问题…… “你痛过吗?” 这问题他仿佛永远也没得到过答案。 也许他曾经得到过答案。 可是,那个答案,已经随她而去了。 “痛过吗?” 凰謌没有回答他,也许这个答案,只有他自己能答! “盈月--魔噬” 一瞬间,凰謌魔气滔天。 一轮照耀于黑暗中明月升起,它于黑暗中照耀地狱,它于黑暗中与地狱魔皇相识。 魔皇没有出什么华丽招式,他只是自腰间拔出一柄剑。 一柄沾满血迹的剑,一柄杀尽敌人全家的剑。 不知,它曾经斩落多少头颅,不知,它曾经埋葬多少生命。 黑月稀碎如黑雪飘落于这黑暗地狱之中。 魔皇倒提着剑,一步步走向那个少年。 他曾经也如这个少年一样,一样拥有大好青春年华。 他曾经也如这个少年一样,一样拥有执着追求。 他曾经也如这个少年一样,一样拥有,拥有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啊! “魔域--地狱无间” 血红,一股血红色的能量瞬间包裹魔皇。 它如地狱中最恐怖的炼狱般,开始释放出,地狱魔皇,曾经最美好,也最邪恶的幻境。 仍旧是那把剑,那把血迹斑斑的陈旧古剑。 它斩碎楼阁廊阙,它斩碎书案桌几,它斩碎亭花草塘; 接着,它斩碎一块块巨石,斩碎一个个跪立在榻几上枯骨; 斩尽屠戮敌人的黑甲,斩尽欢庆热闹的大街,斩尽最后一颗赵府人头。 他杀尽了一切,斩碎了所有,最后却在一座奈何桥头上停下脚步。 他愤怒了,狂怒! 他疯了,疯魔! 他终于笑了,痴笑! 地狱魔皇疯了,她一直就是疯子,从他失去最爱的那个女人起,他就疯了。 他抛妻弃子,他疯狂杀戮,他,复仇一生。 就连那把剑,也是她为他铸造的生辰礼物。 “魔域--摄魂九章,魔域--魔焰赤天,魔域--魔魂藏天!” 魔气翻涌,魔焰滔天,一道道斩击,冲破天际,自凰謌体内斩向地狱魔皇。 滔滔魔气如地狱之火,破空而落,直斩入魔皇体内,斩魔气渐为浓雾,浓郁魔气逐渐化为浓墨。 魔皇三千青丝逐渐化为灰雾,与这地狱中天地渐渐融为一体。 凰謌捡起那把血迹斑斑的剑,在那张地狱魔皇的王座边,找到剑鞘,把剑重归入鞘。 第111章 妖狐青珑 “嗨!” “嗨。” “你,还好吧?” “嗯,出来了!” 雷海走上前去,上下大量了一下凰謌,发现确实是没啥事,这才把放心下来。 “怎么,怕我少块肉啊?” 凰謌说完,便向远处走去,刚走了两步,整个人就一头栽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是夜,晚风习习,凰謌坐在院门台阶上,一手拿着碗,一手扶着酒坛。 他抬起头看着繁尘似景的夜空,将碗对着夜空虚敬,然后仰起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此刻的他,显得是那么孤寂落寞。 似乎一场大战结束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不是变的更加成熟,而是变的沉默了。 也许他对于这场大战久久都不能平静,因为杀死一个人之后,他开始恐惧。 他不知道那个人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知道,究竟经历过怎么一种绝望才能令一个人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成为恶魔。 那个人,也许那把剑,他们之间的故事,至今也没一个人知道。 但是凰謌却在魔皇的幻境中看到一种东西。 那种东西是凰謌至今为止也没有的东西。 那是爱,那是一种对爱情的绝对纯粹。 他不知道杀死魔皇到底对不对,但他似乎早就厌倦了成为魔,成为一个内心充满杀戮,无爱的地狱魔鬼。 魔皇曾经问过凰謌一个问题,“你痛过吗?” 凰謌不知道,凰謌至今为止还不知道什么是痛,究竟是身体的痛,还是一个人的内心已经彻底伤痕累累,充满裂纹。 他迷茫了,这次龙虎山之行,使他彻底迷茫。 他就像是一只充满了力量的丛林猎豹,明明已经拥有了足够杀死羔羊的力量,在丛林法则中生活下去。 但偏偏他就像是一只披着猎豹皮囊的大猫,对这片森林无所适从。 于是在一次次猎捕中,他终于愈行愈远,然后彻底陷入迷雾。 也许这将是他今后的征程。 一双手抱起已经空了半坛酒的酒坛替凰謌重新将碗倒满。 然后他自己也倒了一碗酒给自己。 “以前喝过酒吗?” “没有?山上规矩严,从不让弟子们喝酒。” “尝尝,山里兄弟用花酿的酒,酒劲不大,不会醉。” “好,哈哈,我这也算是喝过花酒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不算,那你可要跟我到城里去才能喝得上姑娘们的花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海笑着端起了碗,却没像凰謌那般一口全部干完。 而是像个娇羞的小姑娘喝酒那样,轻轻抿了一小口。 凰謌轻轻瞥了一眼笑着说道“你知道那种感受嘛,就是一个身高七尺的汉子在你面前喝酒像小媳妇那样!” 雷海听到凰謌这话,脸一红,悄悄背过身去,一口干完一整碗的酒。 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凰謌豪气一笑说道“来,李哥,再来一碗!” 凰謌没说话,单身抓起酒坛给这个才年仅十九岁的少年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说道“来,干!” “没错,干了这碗酒,咱就是兄弟!” “好!” 随后雷海告诉了他关于他和妖狐青珑在镇妖塔第八层空间和第九层空间所遭遇的一切。 “所以说,是因为那只九尾妖狐青珑想要进入异世界最终触发了极寒玄冰救了我们?” “现在想来,恐怕是的!” 雷海感叹着回答道。 “嗯,其实在我拉她一同去第八七层那时候我就已经觉察到她似乎很不一般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一只世所罕见的九尾妖狐!” “李哥,你知道,青珑姐为什么一定要去闯地狱魔门吗?”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雷子你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你知道她最后进那道门时曾说过什么话吗?” “说过什么话?” “嗯,说过什么话?” 雷海陷入沉思,凰謌也不再说话,只是端起碗一口一口,专心喝着酒。 等了好大一会儿,雷海才再次开口说道“她说,我要回家!” “回家!” 凰謌终于放下碗,他给雷海重新倒了一碗酒之后就站了起来。 “回家?回家么!” “是啊,是该回家了,离家这么久,总归是要回家的。” “就像,就像那把剑,那把--孤云剑。” 凰謌站起来似乎是在猜测青珑为什么会进入那个危险的门,但在雷海看来,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忽然凰謌转过身来,对雷海说道“也许,她,真的回家了!” “回家?” 雷海先是一愣,然后腾的一下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头恍然大悟道“是啊,回家!” “嗯!回家。” “嗯!” 雷海转身回屋,因为他感觉自己喝的有点高了,头晕晕乎乎的,而且,而且…… “等等……” “哥,一个女妖怪有家吗?而且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妖怪。” “噗……” 凰謌听到雷海这句话刚刚才拿起已经见了底的酒坛子灌了一口酒的他,一口就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 凰謌晃了晃已经倒不出来一口酒的酒坛子然后看着雷海哭笑不得的说道“最后一口酒,浪费了!” 然后凰謌看着雷海认真的对这个年轻人说道“你有家吗?” 虽然他此刻的模样看起来比雷海那张标准的国字脸还要年轻的多。 “有啊,龙虎山就是我的家,不过,现在回不去了。” 凰謌走到雷海身前,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说道“是啊,既然你也有家,为什么一只九尾妖狐会没有家!” “再说,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没有家的。” 雷海摇了摇头,面红耳赤的说道“可是如果她有家,可她为什么,要进那道门,难道说,只有进入地狱魔门,才有可能到家吗?” “是啊,她为什么非得一定要进入那道地狱魔门。” 想到这里凰謌开始回忆,这个问题似乎他在哪里听过,或者说,这个感觉似乎很是似曾相识啊。 “柳青伶、独孤白灵,这两个人,一个来,一个走。” “但是,她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还有,彩虹(长生鱼)、小黑猫(靐捩)、妖王黑木藤、鲛人娇儿、海夜叉、神蟒担生、老符灵、地狱魔皇、神龙。” “据我所知,地狱魔皇所在的那个朝代在历史书上是完全不存在的。” 想到这里,凰謌开始搜索起回忆来。 “自己长久以来的所有奇遇当中的记忆中,几乎都是只知道它们是妖魔鬼怪,就像是中国传统神话中的那种故事连接关系。 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考虑到过,这些家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首先长生鱼,彩虹肯定不会是地球上的生物,然后就是小黑猫,靐捩”。 凰謌知道它的身份是冥渊幽兽,可是,小黑猫也从未对他讲过他的家是哪里的。 “包括小黑猫(靐捩)、妖王黑木藤、鲛人娇儿、海夜叉、神蟒担生、老符灵、地狱魔皇、神龙,等等这些人来自哪里。” 他似乎一路忽略了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难道说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本地人?而是别的世界或者干脆就是外星人。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自以为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到头来,却没想过,它们就是一个个谜团。 这个谜团似乎还将困扰他很久很久。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至少凰謌是这样。 对于隔壁那个打着酒酣的少年,凰謌只能报以宽容的笑容。 “也就是说,青珑进入了那道门,就等同于跟柳青伶一样进入了她所说的那个世界。” 但,那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第112章 少侠与酒 山民说附近山上某个地方有个以前打仗废弃的古村,据说那里有很多以前的古酒。 反正也是要走,索性凰謌决定去那个地方转转,说不定能捞到瓶好酒呢! 山里的路本就是崎岖不平难走的路,好在雷海和凰謌都算是比较“孔武有力”的人。 所以这点路途雷李二人还是走的比较通畅的。 但是在接下来的路上,就连凰謌都觉得这山上是越走越冷,到了后面干脆就是奇冷无比。 翻过这座郁郁葱葱的山后雷李二人便遇到了一座栈桥。 这座栈桥十分奇特,因为它的材质很独特,既不是用木材建造的,也不是用铁链锁建造的。 而是用某种类似蜘蛛网的蛛丝建造而成的。 因为雷李二人一眼便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的白色丝线粘连钩粘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白色栈桥。 “李哥怎么办?要不要过桥?” 雷海面色红润他似乎有些兴奋过度了。 凰謌看着这座奇特的栈桥,面色古怪的说道“当然不过,这座栈桥有些诡异,咱们还是另找出路为好!” “好吧!” 雷海看着那座白色栈桥眼神充满失落和遗憾。 不过就在凰謌转身的时候,雷海忽然大叫了一声道“看,哥,哪里有只彩色蜘蛛,好大个儿……” 凰謌转身去看果然桥头哪里跑出一只拳头那么大,浑身色彩斑斓的蜘蛛。 “不好,快,快走,我……” 凰謌话音未落白色栈桥那头忽然冒出一堆的彩色蜘蛛。 这些色彩斑斓的蜘蛛互相拥挤,互相叠加,它们的身体除了腿部是黑色之外其他身体部分几乎全是彩色的。 凰謌眼神好,看的清楚那些密密麻麻的蜘蛛就连嘴巴口器都是彩色的。 这些层层叠叠,密如一股彩色流水般奔涌而来的蜘蛛每只都有拳头那么大个。 十分恐怖,就算是凰謌和雷海这两个见识过镇妖塔第四层空间中密密麻麻的怪物都没这会儿,这些彩色蜘蛛这么吓人。 但是就在凰謌和雷海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整个崖壁忽然崩塌碎裂。 凰謌和雷海眼看整个人就要掉下去,没想到雷海这时候反应却是奇快一把勾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拉住了凰謌。 凰謌这时候却着急了,他大喊“雷子,快,快放开,我们遇到天陷了。” 雷海听到凰謌的着急喊声,这才想起,那些彩色蜘蛛看起来艳丽无比,实则也是剧毒无比的。 雷海放开手,但凰謌此时却没有丢开雷海的手,雷海只见凰謌手中不知哪里来的一八七尺长刀已然插入岩壁之中。 不过凰謌并没有把刀插入岩壁多深而是只插入能够承受两个人重量的尺寸。 一开始雷海并不清楚凰謌这样做的原因,但随着凰謌手臂的摆动他渐渐知道凰謌这是要利用两个人的重量和插入岩石的长刀慢慢下到地面。 但是随后,雷海便知道凰謌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那些色彩斑斓的剧毒蜘蛛。 这些蜘蛛显然在爬墙方面比他们俩专业的多,而凰謌这种左转右移的办法能够很有效的躲避这些剧毒蜘蛛。 这座山很高,但是凰謌和雷海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夸张的高速坠落速度。 因为他们俩只来回荡了十次便落入地面了。 虽然觉得落地高度有些诡异,但是此刻他们俩已无暇顾及这个情况,最好还是不要招惹那些剧毒蜘蛛的好。 幸好这洞底有很多山洞,他们俩还不至于无路可走,但是走过一段路后,俩人猛然发现,他们居然一直在向山上走。 大概只走过两公里左右二人便出现在山洞外,只不过,他们俩一出现便惊了一跳。 因为山洞外密密麻麻竟然全是,是…… “猴子?” 雷海惊叫一声,反倒把凰謌给吓了一大跳。 正当两个人愣神之际猴子炸窝了。 虽然凰謌反应很快,但猴子太灵活了,凰謌和雷海还没蹦哒几下就被成群成群的猴子队伍给淹没了。 在这种情况下猴子并不可爱,反而及其危险。 很要命,这种被这些异常暴躁的家伙裹挟卷袭着往甬道口冲的感觉很要命。 一开始雷海还因自己身上的铁皮疙瘩坚固耐用而沾沾自喜,但是时间一久,没耐心的猴子冲击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们二人冲出山洞的距离并不算远,所以此刻他们被重新裹挟卷入山洞也只是数十秒的时间。 山洞内有什么东西,他们二人此刻比这些猴子清楚的多。 因此凰謌不得不在距离洞口还有几米的范围之内拥挤出一条道路来。 凭借凰謌的“杀气”想要挤出来一条道并不难,但是凰謌并不想对这些无辜的猴子“大开杀戒”。 在凰謌左拉右扯中,终于挤出猴子的混乱队伍。 但是此刻雷海却已经到了洞口了,无奈,凰謌又再次挤入猴群去拉雷海。 这一次凰謌不得不使出一股蛮劲儿。 此刻已经有大半猴群躲入山洞中,因此反而正是猴群最散乱的时候,而不是如刚才,全部拧成一股绳向前拥挤。 雷海也在拼命往外挤,但是奈何与猴群力量悬殊,想挤都挤不出来,只能随波逐流。 就在这时,关键时刻,还是凰謌使出杀手锏。 他猛的一跃而起,随后右手翻转一股气流便拍向猴群。 但是凰謌并没有以迅猛速度拍向地面,而是减缓了自己手上罡气的速度。 没错,他在救这些猴子,他并不想拿这些无辜的猴子去做那些剧毒蜘蛛的嫁衣。 猴子的灵活性本来就强,尤其又遇到这种危险的信号,猴群反应速度更快。 当凰謌未落将落之际,猴群已经四散而逃。 这正是拯救雷海最大的的机会,凰謌掌第地相接震退群猴,一个翻身一把抄起雷海就跑。 也不再管身后猴群反应,反正此刻就一个字“跑”! 不过甩掉群猴没跑出去多远凰謌就发现这里的地形地貌非常奇怪,这根本就不像是在一座山的洞腹之内,反而更像是…… 更像是在一座陈旧的宫殿内部。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凰謌知道这里并非是什么古人墓穴,而是类似于一座古老村寨。 因为他看出,这座宫殿式古村落群曾经有人生活过。 但似乎,这里的人早已迁移出去多年。 凰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放弃这是,也许是那些色彩斑斓的蜘蛛,也许是那些凶悍的野猴子。 但是凰謌猜测,更有可能的原因是,这里曾经一定发生过某些恐怖异常的事件。 否则,像这样一座相当庞大的建筑群,生活在这里的人是不可能放弃的。 “李哥,我觉得这里太诡异,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嗯,这里的确相当诡异,而且我老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什么!” 雷海听到凰謌这么一说,吓的整个脸色都苍白了。 他赶紧一步当先快速朝前走去,好在这里的路并不复杂,只要不进入那些宫殿内部,大概就不会迷路。 但是接下来,他们二人便又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 他们二人居然迷路了。 就在雷海东张西望之际,凰謌忽然来了一句“这不是鬼大墙,这是按奇门遁甲建造的路。” 雷海听后大惊“奇门遁甲怎么可能还能建造宫殿群,那我们岂不是永远都走不出去了!” “不,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个奇门遁甲建造的迷宫似乎并不是用来防御的,而是用来……” “用来什么?” 雷海着急道。 凰謌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道“是用来控制某种生物用的。” “控制某种生物?” 第113章 羽人少年 “没错,就是用来控制某种生物用的!”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雷海听到凰謌说一半就不再说话,焦急问道。 “快走吧,此地不易久留。” “等等……” 凰謌刚给雷海说完走,结果自己杵在那儿了。 雷海也是一愣,回头一看,凰謌正观察地上的一根羽毛。 不,准确的说,雷海一眼便认识到,那并非是一根羽毛,因为它的样子和材质几乎没有一样是跟平常所存在的羽毛是一样的。 “李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羽毛啊!” 凰謌拿起地上那根金红颜色的羽毛踹在怀里,站起来,向前走去,他边走边对雷海说道! “这应该是一根传说中异常罕见的翎凤翎。” “凤翎!” 雷海听到“凤麟”二字当真是惊掉了下巴。 他随即追上凰謌急切喊道“难道,难道这里有只凤凰居住在这个地方。” 雷海显然很激动,但是雷海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凰謌接下来所说的话完全惊呆了。 “不,准确的说,这里曾经或许曾存在过某种类似凤凰的生物。” “但是这里绝对不可能会有凤凰生存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你明明说那根羽毛就是凤翎啊!” 雷海忍不住插嘴问道很显然他不太相信凰謌说的话,因为他的话前一句与后一句话充满了矛盾。 但是凰謌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又令他不得不信服于凰謌的推测。 “为什么?你难道没发现这里一直缺少了某种凤凰所栖息地条件吗?” “条件?什么条件,这里如果不是满地灰尘,至少也是人间仙境呀,难道这样还不够条件吗?” “当然不够,你可知道凤凰居住的最重要的条件就是梧桐栖凤。” “梧桐栖凤?” “没错,传说中梧桐为树中之王,根据古代传说梧桐乃是灵树,它能知时知令。” “所以又有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这句话流传千古。” “因为据我所知凡历代先贤都以为凤凰乃为百鸟之王,且身怀宇宙,所以莫非梧桐不可栖。” “所以又有周王比喻,凤凰非梧桐不栖,且凤凰择木而栖,此话虽是比喻贤才择主而恃;” “凤凰的这种君子风范在姜子牙、诸葛亮、袁天罡、刘伯温,身上也能找的到影子,他们在没有遇到“梧桐树”前宁愿做一个平凡的瓦片。” “所以这第一个条件,你可以仔细看一看,这里可曾有个一星半点的特征迹象。” 雷海听到凰謌话果然仔细去瞧,却发现,这里虽然充满了某种仙境气息,但是无论哪里都找不到一棵梧桐树的影子。 “还有,这第二个条件就是作为凤凰曾经存在过的得凤之象。” “据传说,凤凰能知天下治乱兴衰,是我国历史上王道仁政的最好体现,是乱世兴衰的晴雨表,是一种神学上的形象大使。” “但是你再仔细瞧瞧这里可曾有过一样记录凤凰栖息过的证据。” “古人曾分出五个等级,以凤凰的五种行止标志为古代天下政治上的清明程度。” “而且历代帝王都把:凤鸣朝阳、百鸟朝凤,当成盛世太平的象征。” 谢兆永明乐十首中曾有:“彩凤鸣朝阳,元鹤舞清商,瑞此永明曲,千载为全皇;以作此证。” 虽然凰謌已经说的足够明白清楚了,但是雷海还是心有不甘的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那根所谓的风翎呢?” “好吧,我再给你讲一个你非常非常熟悉的华夏大地上故事。” “传说中,我华夏始祖黄帝即位时,他自觉天下太平,便想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凤凰。” “为此,他便向天老请问,天老回答,凤凰若要显形,此乃必定是祥瑞的预兆,它也只有在太平盛世才出现;” “若在平凡的日子里见到它一掠而过,就已经是一种莫大幸运,如果能看到它在百鸟群里飞舞那便是千载难逢的祥瑞了。” “始祖黄帝听后非常不爽,他立即说道:自我即位以来,天下太平,为什么却连凤凰的影子毛都没有看见过?” “面对始祖黄帝的不爽,天老这样回答道:东有蚩尤、西有少昊、南有炎帝、北有颛顼,四方强敌虎视眈眈,何来太平?” “天老的一番话说的黄帝颜面扫地,于是他便率兵讨伐,于是天下一统。” “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始祖黄帝终于看见一只带有五彩翎毛的大鸟在天空翱翔,而数不清的奇珍异鸟围着它翩翩起舞。” “此刻黄帝才知道,这只大鸟便是凤凰,也是他想看到的瑞象,百鸟朝凤的景象。” “如果你想要解释,或者想要一个你所谓的满意回答,那就是四个字。” “凤毛麟角”。 “大奴固有凤毛,麟,麒麟,传说中的神兽,麟角和凤毛一样,同样是用来形容稀少而珍贵的东西,所以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雷海此刻才恍然大悟道“李哥,你的意思是,这根凤翎羽毛乃是一样及其珍贵的文物。” 凰謌拍了拍雷海的肩膀开怀大笑道“没错,你说的没错,你这个比喻用的非常好。” “这种珍奇的宝贝可是一辈子都可遇不可求的,没想到如今却在我手中,如此宝贝不知可以卖多少钱。” “什么?卖掉……” 雷海还未来得及吐槽凰謌的暴遣天物,就被凰謌拉着向一道有光的出口处飞奔而去。 以及留下了一连串的愉快笑声。 “李……” “嘘,别说话,先出去,其他的待会儿再说,有情况!” “有……” “嘘……” “出洞埋伏起来,瓮中捉鳖!”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啥情况,但凰謌所说的话,雷海还是相信的,他说有情况那就一定是有情况的。 “嗖……” 自黑暗中,射出一道黑光,不,准确的说,那,是一个“黑人”。 “捉!” 凰謌一声令下,躲在洞口两旁的二人立马如饿狼扑食般扑向了那个“黑人”少年。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俩人此生都将终生难忘。 只见那黑人少年,忽然双手抱胸,后背竟生出一双黑金翅膀来。 那一刻,唯有一个念头出现在二人心中。 “鸟人!” “鸟人!” 雷李二人几乎同时出声攒道。 自二人认识以来,还从没有如此有默契过,没想到,这二人此生中唯一的一次默契竟来自这个“鸟人”少年。 但是,但是,下一刻,恐怖的一目立刻就出现在二人眼前。 只见那背后生有黑金双翼的“黑人”少年飞上半空身上忽然就不黑了。 只不过,雷李二人却遭了殃,因为那些黑黝黝亮金金的“羽毛”在羽人少年张开翅膀瞬间便立刻激射向他们二人。 “撤……” 凰謌这次竟然没有选择硬刚而是果断选择了逃跑。 雷海看着他们二人中唯一一个拥有战力的家伙逃跑,却没有挪脚跟上,而是呆愣在了当场。 “一秒、两秒、三秒……” 但是三秒之后雷海立刻就明白了凰謌为什么要逃跑。 因为他在设套。 凰謌当然不会选择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 他这么做的唯一原因是,他敢百分之百肯定,这个长有一双黑金翅膀的羽人少年打架一定是个十足的菜鸟。 因为刚才羽人少年出来的那一瞬间,在面对他和雷海的双双包围时,竟然惊人在原地呆愣了一秒钟,才想起把翅膀打开。 对于高手来说,一秒钟就是生死。 哪怕是街巷胡同里的茬架高手和狗熊打架也明白先下手为强这种“高手”觉悟。 而且刚才凰謌利用短短的时间已经充分利用羽人少年这点“觉悟”精心为他设计了两个圈套。 一个就是利用雷海做诱饵作为羽人少年胁迫他交出“风翎”的条件。 但是没想到这个圈套失败了因为那个羽人少年压根理都没理呆愣在原地画着圈圈诅咒他的雷海。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根凤翎。 因此凰謌立马又使出了他的第二个陷阱。 引诱羽人少年跟他进山洞。 凰謌其实并非脑袋被驴踢了,才选择跑进山洞。 而是他要试探一下那个羽人少年会不会跟他进入山洞。 因为毕竟刚才出来的那个山洞入口非常狭窄是非常不利于一个“鸟人”通过的。 第114章 羽人之谷 羽人少年刚刚收拢翅膀蹿入山洞,就有一道更快的人影从里面蹿出来。 然后此刻羽人少年想要收势已经不可能了。 凰謌的计划可以说非常“阴险”狡诈的他不仅利用了羽人少年的经验不足,而且还彻底压制了他唯一的优势那双非常奇妙的黑金翅膀。 但是就当凰謌即将扼住羽人少年的脖子的时候,那少年忽然张开翅膀。 “好大的劲儿……” 凰謌没想到羽人少年尽管打斗经验不足但是在危机时刻他却能够利用自己唯一的优势来创造摆脱危机的机会。 凰謌心中虽对这少年攒一声,但是他并不准备放弃这个能够谈判的机会。 羽人少年张开一半翅膀的瞬间便开始快速后退。 他很聪明并没有将自己的后背留给面前的敌人。 尽管他的打架意识已经足够对付同龄人了,但是他在此刻最紧张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敌人并非一个人。 在凰謌将羽人少年引入山洞的时候,雷海已经堵住了洞口。 面对前后夹击的两人,羽人少年没有再选择战斗到底。 相反他收起了翅膀将身体贴近洞壁,并且拿出了一把造型酷感十足黑黝黝的弯刀。 这把弯刀设计的很有特点,因为它的刀身并非薄片扁平状,而是更加奇特的十字状。 只不过它的十字上不知怎么做到的全部开了刃。 如果硬要说它像点儿什么的话,那这把奇特的弯刀更像鹰爪一样的武器。 凰謌在看到这把弯刀的瞬间立刻就明白,这把弯刀不是用来割东西用的,而是用来勾东西用的。 在联想到羽人少年那双恐怖异常黑金翅膀,凰謌头皮立刻发麻了,假如自己和雷海有一个被这把弯刀勾到的话…… 那种画面凰謌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寒。 于是凰謌不再犹豫,直接从脊背抽出了疯魔长刀。 看着对面那个家伙竟然直接从自己的脊背后面抽出来一把黑气缭绕恐怖至极长刀羽人少年忍不浑身打了个冷颤。 凰謌和雷海同时发现了羽人少年的异常。 于是战斗一触即发。 其实在这样的山洞中凰謌手中的疯魔与羽人少年的翅膀一样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关键就是凰謌这边还多了一个人,而二对一已经足够对这个羽人少年形成威慑了。 羽人少年在面对一个铁甲人和一个手拿长刀冲向他的两个敌人并未做出什么反应。 此刻他选择了最笨但也是最有可能翻盘的办法。 “等……” 凰謌内心冷笑。 “等……” 雷海亦是嘴角微微勾起。 羽人少年观察力惊人,他虽然战斗经验不足,但是他拥有鹰一样的洞察力。 在凰謌和雷海两个人冲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中瞳孔忽然放大又缩小,紧接着他的瞳孔便开始变成一种奇异的黑金色。 凰謌之前的职业可是整形医生,他的观察力自然也是不俗立刻就注意到了羽人少年眼睛中瞳孔的异样颜色。 “嗤……” 凰謌原本倒提着的三米长刀立刻如箭一样飞了出去,而那目标正是羽人少年。 羽人少年的反应速度极快自然躲过了凰謌原本就是另有目的的这一招。 当然羽人少年躲过凰謌射刀后,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影。 那几乎已经与岩洞顶齐平身体从背后偷袭了他。 尽管他已经意识到身后的危险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羽人少年瞳孔微缩,他在这一刻已经彻底慌了。 慌乱使羽人少年失去判断,于是他再次故技重施想要打开翅膀震退那个铁塔巨人。 但是他此刻显然低估了雷海的力量。 要知道,雷海虽然打架没凰謌那么厉害,但是他天生的神力在镇妖塔第四层空间中几乎可以硬刚一头体型巨大的半魔。 再加上雷海那套铁疙瘩,他的总体重量几乎已经与一辆北京吉普持平了。 别看雷海平时穿着那套铁疙瘩战斗显得异常轻松,可是就连凰謌都会嫌弃这玩意儿的笨重,就可知雷海的身体力量有多么强硬了。 “嘭……” 一声巨响回荡在山洞中,在羽人少年耳旁回响不止。 羽人少年一双翅膀还未全部张开,雷海就已经借助洞内狭小的空间用两只简陋的机械臂和双手牢牢锁住了羽人少年的翅膀。 翅膀被人钳制羽人少年按身体本能自然是要反击的。 但是当他拿那把弯刀正准备向后挥舞之际,一把长刀到了。 不,准确的说,是一把长刀的刀柄到了。 “嘭……” 又是一声巨响回荡在山洞中,回荡在羽人少年耳畔。 只不过,这一次,那是长刀刀柄打在他胸口的声音。 凰謌疯魔长刀刀柄激射正好击中羽人少年胸口。 羽人少年被那把长刀之上的巨力顶着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若不是身后那个巨人顶着他,恐怕此刻他已经飞的足够远了。 见羽人少年惶恐倒退,凰謌立即对雷海大声喊到“雷子,卸甲!” “嘭,呲呲咔咔……” 山洞内第三次响起巨响声,只不过这一次,是连串的金铁交加的声音。 只不过数息过后,山洞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羽人少年竟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困在那个巨人身上的铁甲之中。 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羽人少年又亲眼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人类,又悄无声息的把那柄黑气缭绕的恐怖长刀插回基本之中。 然后羽人少年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量正提起自己往山洞外面走去。 到了山洞外面,凰謌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气后,对雷海说道“怎么样,雷子是你审还是我审?” “我我我,当然是我来审了。” 雷海面对眼前这个羽人少年似乎显得异常兴奋。 他搓了搓手,然后挺直腰杆大步流星的便朝羽人少年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羽人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好吧,小兄弟,你家在哪儿呢?” 然而羽人少年仍然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喂,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 然并卵,羽人少年只是用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凰謌,依旧没有回答雷海的第三个问题。 “喂,你……” 雷海连问三个问题羽人少年都没有理会他,这让他十分生气,于是雷海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招待”这家伙一下。 “哎,我说行了,你这招对他没用的,你以为一个整天飞来飞去的小怪物会没经历过一点点危险。” “算了,雷子你就在旁边看着吧,我来问问看。” 雷海想要吓唬羽人少年的计划被凰謌给拆穿他也不生气,只是有些不忿道“我问他都不袅,难道你问他就会鸟你?” “哼,少说废话,好好学学哥的人格魅力吧,相信我,他接下来不仅会回答我,而且还会主动说出你问的那三个蠢问题。” “切……” 雷海一脸的不相信,然后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经准备好做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了。 “好了,或许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如果你想要我这个的话,你就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当然问完问题后我会放你离开并且还把这个送给你。” “我草……” 凰謌说完直接就从怀里拿出了那根凤翎,雷海见到凰謌拿出凤翎后立刻就呆住了。 “我草,我咋就没想到用这招呢?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么?我咋就这么苯呢!” “喂,李哥你也太狡猾了吧,竟然用这招来对付这小子,我真傻,这不公平,我都不想叫你哥了,你太坑了……” 凰謌并没有理会雷海的疯狂吐槽和废话。 他不紧不慢接一边比划着一边着问道“如果你想要这根凤翎就学我睁大眼睛,不想要的话就学我眨眨眼,明白了吗?” 果然羽人少年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睁大了眼睛,并且他那稚嫩的脸庞因睁大眼睛的表情还有点可笑。 “好,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这里是不是你们曾经祖先的遗址?” 羽人少年突然睁大了眼睛,他这次并没有任何表情。 “很好,回答我第二个问题,这里既然是你们的圣地为何会有人类居住的痕迹,是不是你们的祖先曾经与人类争夺过这个地方?” 羽人少年眼睛睁的更大了,而且他的表情似乎非常惊讶。 凰謌很满意羽人少年的答案,与是他将凤翎别在羽人少年的耳朵上。 但是凰謌却并没有放开羽人少年而是接着说道“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这是你的了;” “但是你必须回答刚才我朋友问的那三个问题,我才想放你走?” 羽人少年稍稍闭眼想了一会儿后,再次睁大了他的那双大眼睛。 “好,第一个问题。” “那么,既然这里是你们的祖先遗址,也就是说,你们的家现在并不在这里喽?” 羽人少年眼睛睁的很大。 “好……” 凰謌稍微思考了一下忽然说道“你们的家,哪里是不是有很多色彩斑斓的剧毒蜘蛛?” 这次羽人少年眼睛睁的很大很大。 “第三个问题,既然你追我们是为了这根凤翎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叫什么?” “哦,对了,先介绍一下我们俩,我叫李凤凰謌,他叫雷海,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我们来这里也只是听山下的老乡说这里有古酒所以就来碰碰运气不用担心,我们这就立刻离开。” 说完凰謌就让雷海收回了锁住羽人少年的铁甲。 羽人少年恢复自由后,立刻就打开了自己的黑金翅膀。 收好凤翎之后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这里,而是捡起凰謌扔在地上的那把弯刀蹲下来开始在地上写字。 “我叫黑孩儿,你问我的问题你全部都猜对了,这里叫做羽人谷,这里曾经是我们羽人一族的家园。” “但是祖先曾经相信过人类与人类建交后不到一百年时间,人类就背叛了羽人一族,家园因此毁灭。” 凰謌看着地上那两行歪歪扭扭的人类字样点了点正要转身离去,羽人少年忽然手提着弯刀冲了上来。 第115章 羽人传说 羽人少年提着刀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别说雷海挥拳便欲“招呼”凰謌也被这少年吓了一跳。 好在他俩误会了,人家冲到凰謌面前时已经把刀和黑金翅膀同时收了起来。 羽人少年走到凰謌面前将手掌按在他的额头上。 凰謌并没有去躲避,因为他相信如果这个少年想要害他的话,完全不用收起武器。 就在雷海愣在一旁的时候,凰謌这边却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惊人变化。 宫殿,庞大的宫殿。 “那,那是,那就是羽人遗址。” “这,这是……” 此时此刻出现在凰謌眼前的那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正如仙宫秘境一般! 白玉为墙,黑金铺路,当凰一眼望过去,每隔半里,不知为何却竖立着一个个高大的火架,青色的火焰打着旋儿活泼的跳跃着。 显得,显的及其诡异。 如若放开这点儿小小瑕疵不谈,凰謌打眼瞧那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还是异常美的。 就在这时凰謌忽然瞧见一块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 “天哪,六,六尺长,我家老爷子那张桌子也才三尺!” “咦,这是?” 只见那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这就是鲛绡宝罗帐,居然跟书上写的一模一样。” 那宫殿台阶居然用的都是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那种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犹似远方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一般。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尽头一个巨大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上下浮沉。 而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玉龙纹,却正好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更远处宫殿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则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玉墙。 那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凰謌竖起耳朵仔细听来,却有琴音和着曲声隐隐约约传来。 门上黑色匾额上书“羽斋”二字。 如是凰謌远远再瞧望,那一座座深红色的宫殿楼阁正如镶嵌在阳春白雪上一样。 “简直了……” 而更多更远的宫殿之上则砌有琉璃瓦顶。 大漆门,玉台基,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凰謌转了一个圈儿,则被大殿四周装饰有五彩祥云般的花朵给迷晕了。 那花,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在无数巨大宫殿的云雾中则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郁碧辉煌。 在一座高入云端的栈桥上,凰謌蓦然发现哪里居然有一瀑水晶珠帘倾泻。 而更令凰謌感到惊异的则是帘后,帘后竟有一美人披纱抚琴。 那美人指尖起落间便有琴音流淌。 凰謌并不懂琴,甚至某些时候他听琴也如那耕地老牛一般。 但此刻凰謌不仅听进去了,而且居然还奇迹般的听懂了。 “曲,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 “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 “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凰謌再挪眼他处,又见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间。 那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美人却与远山相施黛隐,身姿影绰远去了。 凰謌看着那美人远去的背影总有种:“雨露拂吹佛挺秀细长的凤尾秀发,那香汗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眉叶尾滑落而下;” “那一颗颗晶莹剔透般的汗珠如断线一般轻轻敲打在那千年古琴之上。” “那曲调时断时续,就如清越如仕的美人轻轻敲击着他的心。” 接着凰謌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因为如果那就是羽人始祖的话,凰謌愿一辈子陷入这美丽幻境中。 此刻的凰謌仿佛被那美人打开了凌月,去推开深海珊瑚之窗,他此刻的内心深处仿佛已有了一座后园。 里面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自此这便成了凰謌内心那处绝妙的游赏之处。 更有春花秋树九千九百九十九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凰謌初心便如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内心甚是清丽。 正如那: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凰謌再观,几丝金光从镏金镂花的门框和墙壁中漏进充斥着龙涎香燃烧的香气的屋子,洒在波斯羊毛地毯雪白的长毛上。 厚重的帘子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祥云边,帘面上的山河隐在一片繁华之下,如云彩织出四字“羽落秘境”。 凰謌再看,此时那殿内却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墙上的窗子. 无奈凰謌只得运符再观。 紫檀木书案上放着一摞折子,朱笔的笔头红的像浸透了血.黄梨木椅上有套着苏绣的坐垫,椅背雕出了翻腾的浪涛。 明黄的帘幔遮住了一尊巨大的座椅,一个美丽的倩影投下迷人的阴影。 屋内很安静,只有风翻动衣袖的声音。 此间正如凰謌小时候梦中一样,猴哥上三十三重天,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盘盘焉,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使负栋之柱,多於南亩之农夫。 架梁之椽,多於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於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於周身之帛缕。 直栏横槛,多於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於市人之言语。 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忽然凰謌看见朱笔的笔头红的像浸透了血。 黄梨木椅上有套着苏绣的坐垫,椅背雕出了翻腾的浪涛。 明黄的帘幔遮住了那道美丽的阴影。 屋内依旧很安静,似乎只有风翻动美人衣袖的声音。 但是此刻凰謌心里却如有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 他的心就像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凰謌仿佛看见羽人族与人类双方的大半兵马都已陨半。 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 羽人族和人类的终极决战,已是血流成河,这血河似要流淌进凰謌心里。 那似乎已成为凰謌的惨烈和劫难。 人族之王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随后重重抛弃它。 在凰謌看来那似乎已是一壶后劲很足的极烈之酒。 人族之王似乎已有一丝淡淡的醉意。 而羽人始祖则仰天大笑着挥起袖来,数不清的兵影簇拥着她那美丽的倩影。 胜利曙光似乎已经很快将降临在她身上。 就在这一刻,羽人始祖和人族之王两个人几乎同时现出在了凰謌的眼前。 他们各自拿着最后的武器准备将那场战争推向深渊。 原是那蜂拥的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 一片又一片人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 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 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盼响起。 在那战场的中心,羽人始祖与那人族之王杀成闪烁的光影,遥远的彼方是那崩毁的城墙和地平线。 只见羽人始祖将剑一挑,划破人族之王狂烈而狠厉的剑招,绕过他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环上他的脖颈。 不想,费尽全力亦是完全刺他不动。 反而被他凌空劈下,直取他那双忧愁而精致的双眸。 人族之王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竟化解了羽人始祖那凶狠的攻击。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百回合了,两人依旧厮杀得热烈中,而他们四周则已经是成千上万死魂的海洋了。 在天幕倒映之中的那些士兵,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已然忘却了生的眷恋,忘了襁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儿,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和渐渐的枯萎了年华的老母亲。 他们眼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已然困兽般咆哮,要与那恶敌同归于尽。 也不知已有多久,烟尘四起间,残留的烽火终于在那一场倾盆大雨之后默默熄灭了。 但那满地的鲜血,却染红了整个大地。 许久之后一个人族士兵踢了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不知他的那一边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如凰謌如今眼里这样的血红呢? 一些羽人或者人族正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 仿佛那是他们生命中所有人族或者羽人最后的希望,就好像一面旗帜旗帜。 凰謌竟然开始笑。 他在笑,却是苦笑! 这便是战争。 要维护的始终不是普通人的安宁,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 恐怕,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们是不会去想这些吧! 第116章 羽人战争 江面风力逐渐减弱,此刻的凰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又开始了新一轮惨烈的战争。 而这一次,在海船上站着的人类士兵远比羽人一族多的多。 尽管他们都是初临战阵的普通人,但他们依旧毫无惧色,显得十分勇敢。 这里已成为一片汪洋,不仅仅只是数十年的战争导致这里的水坝被毁,让这里成为了湖泽。 更加可怕的是人族士兵与羽人族在长久以来的战争漩涡中仇恨都已经到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弟兄们,听孤说,孤与你们一样,父王被羽人一族杀害,孤不得不披甲上阵,为父报仇。” “孤只有一个父亲,你们也一样,兄弟们,我们只有拿起武器,握紧拳头,齐心协力,才能消灭眼前的敌人。” “兄弟们,我们不是羽人,我们没有长生,我们没有翅膀,我们为的也不是求得一点点生存!” “我们人族只不过为的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尊严。” 凰謌想象不到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百年间,羽人一族竟然就与人类一方,由最初的相亲相爱变的如此仇深若海。 似乎“爱与仇恨”这两个最不可琢磨,也最无趣的东西能令世间所有事物成为幸福彼岸或者深渊。 当人类大舰船冲入羽人军队时,这世间最惨烈又最无趣的战争便开始了。 人类舰船,船体大,装有水轮,速度也较快。 而羽人一族的战船,体积比较小,速度着实比较慢,且大部分直接就被人类一族的大舰船撞成了破烂。 而羽人虽然站船造的极为差劲,但是在越湖半渡中,折损最的却是人类士兵。 这些年轻的面孔大部分几乎都是被羽人一族飞在天空中的士兵用箭射伤大半,淹死在江中的。 如此伤亡人族之王怎会甘心失败。 他怎会甘心,他怎会允许祖辈的耻辱发生在他身上。 他觉不会甘心自己几十年的复仇大业,利刃之矛还未出鞘,就被折戟沉沙。 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 兵甲利兮斩羽衣, 铁甲盛兮战无敌, 寒光隐兮除却影, 四面羽兮铁骨铮; 好儿郎兮争斗尊, 风起涌兮箭飞场, 踏骨狱兮何惧殇, 威猛士兮必惊世! “何苦哀哉!” “王!王!王!” 一曲临阵战歌谣,即将人族士兵士气再次垒起。 人羽之争再起乱战,王与王的势已倾注太久太多。 百万雄兵向羽族,九朝战鼓擂鸣声,羽人飞煌皆箭神,江湖不是奈何渡,一战之眠暮深渊。 当人族之王披挂战甲,亲自领兵之后所有的船只竟全部开始重新集结起来。 而这一次他们不是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而是:“静待黄昏后,沙场斩黎明。 黄昏过后,人族船舰又将战争推进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场面。 当人族军队有一队船舰从前方撤退下来,后面马上就有一队船舰补充上来。 再说正面战场,若按兵力,尤其是开始阶段,人类一族兵力远比羽人一族多得多。 但是自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从交战的第二个黎明起,人类一族一支部队被打烂,第二支部队马上就会补充上去。 自人族之王亲自带领军队以来,羽时六个月到羽时七个月以来双方战争损失越发惨重。 在双方战争长达羽时就个月的时间里,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双方你争我夺,你出我进,展开了拉锯式胶着战。 在凰謌看来,他们双方并没有胜败。 因为在这过程中,人类个人单兵作战能力也逐渐由弱变强,力量日益壮大。 且对于战争局势把握越来越多主动权掌握在手; 而恰好与之相反的是,羽人一族由于战线太长,东奔西跑,整个战线兵力疲惫不堪,其力量日益削弱,且越来越处于被动地位。 尤其是羽时十一月,湖面结冰一战,人类军大获全胜。 甚至于战争打到最后羽人一族一支侧翼部队被人类军队以绝对兵力优势打到几乎全军覆没。 正面战争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相争就是彻底结束或者呈现一边倒的情况。 因为进入羽人冬雾季节,人类和羽人一族战争又再次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一族兵力逐渐推进到羽人防御最薄弱的一个城池之下。 人族之王亲自率兵来攻。 而羽人族这边则汇合羽人长老卫队和羽人始祖亲卫队队长想要合力攻杀人族之王东西两部侧翼军队。 而这座规模较小的城池也由原本的两万驻守部队增加到了四万人驻守。 而且城内守军更是把预备兵力投入战斗才刚刚填满这四万兵力这个坑。 而人类这边族之王八万八千亲卫军斗志愈加旺盛。 其中由以亲卫军中八千白羽重甲铁骑亲自担任正面冲锋的任务。 而剩余八万轻骑兵则由人族之王携最强悍的将士统领。 近十万步军则列置左右两翼,来对付羽人军的飞骑部队。 人族与羽人族双方从早上黎明杀到午夜亥时仍未分出胜败。 而这其中八千亲卫白羽重甲铁骑军的将士竟无一人怯战后退。 双方于羽时十二月中旬一直杀到十二月下旬才因为人族士兵的绝对兵力攻势逐渐占据上风。 而那八千白羽重甲铁骑竟全部死在羽人一族漆红的城墙之上。 而在这场战役中这八千铁骑中竟只有一名手执双刀的白衣女子活了下来。 在敌阵中往来冲杀她虽然身受重伤,血染战袍,却仍然浴血奋战。 经过整整羽时一个月的围攻人族部队终于以一种悍不畏死,填坑式的惨烈战争模式投入到这场战斗,终于把羽人一族守城的四万人全部打败,歼敌两万余人。 虽然人类胜利了,但是这场战争也再次暴露了人类最无力也是最有力的短板。 那就是兵力优势,当人类以绝对兵力打赢这场战争的时候,也意味着他们每往前推进一步必将会用自己的血来浇灌这块土地。 而反之人类以数量消磨羽人族兵力时,羽人一族又何尝不是借地利优势在损耗人类兵力优势。 在凰謌看来这样的战争似乎打的毫无意义。 但是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当某种力量将权利集中化时,这样毫无意义甚至幼稚可笑的争斗就会因某一个或者某一种东西而变的巨大化。 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天气越来越冷。 猛烈的北风卷着飞雪,向人类将士们迎面扑来,他们的脸和手早已麻木,似乎骨头都冻透了。 就连那鲜红染血的旗帜都冻裂了。 战马冻得不敢嘶鸣,只能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地前进人类铁骑也终于失去它最初的优势。 在两军相持阶段,能否不断地补给军粮,会直接关系到战争的胜败。 某一天,正当羽人冬季浓雾弥漫整个世界之时,羽人的探子侦察到,有近数万辆人类军队的粮车,正往人族阵地这边押运过来。 而这次押运粮草的人类将军则是一名毫无作战经验的初哥。 羽人族大将军认识到这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打起仗来轻敌少备。 听到这一情况,羽人族大长老认为人族狡诈多变,不易轻举妄动。 将军认为该派兵去劫夺人类的大批粮车。 而长老则认为应该派一支精锐部将率兵前往去查探粮草押运有无真假。 双方各自争执不下,于是最后赫然演变成了文武两方产生出两个阵营来打赢这场战役。 于是凰謌看到的故事就演变成了将军在半路上打跑了人类废物将军,烧掉了他押送的全部粮车和军用物资。 但是到了回来的半道上却被人类伏兵伏击,导致损失惨重。 而大长老这边并无损失,可是也是因为这一次人类半真半假的战略部署导致羽人一族彻底分裂出来两个阵营。 凰謌看到这里故事似乎已经快要结束了,但是似乎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的故事还没完。 第117章 大猿羽王 这便是战争。 凰謌苦笑,要维护的始终是那些所谓集权者的面子。 面对老百姓的安宁,但却又有多少人想到过那些活的比狗都不如的老百姓。 他们那些泣泪横流,躺在亲人血泊中哭的场景又有几个人能够想象的到。 恐怕,那些所谓的王族大臣是根本不会想到,也不会理会的吧。 或许当他们某天准备争权夺利的时候才会想到要利用这些可怜人的苦苦挣扎和苟活吧!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凰謌入眼处尽皆满目疮痍,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鲜红嫁衣。 凰謌跺了跺脚,他感到很冷,他向四周望去,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死亡时,那满脸痛苦的表情,那种渴望生的眼神; 却令凰謌感到悲怆。 凰謌向更远处望去,那些尸体,那些手臂上插着箭,临死前,却用不熟练的动作死命的守护着日夜相伴而眠的同伴。 可那些死前面目狰狞的兄弟又有谁来守护他们呢; 一个兄弟被伤,一个兄弟被杀,一个兄弟被无数同伴踩的稀碎,怎能不让人红了眼。 怎能不让兄弟,心如刀绞,怎么不让兄弟安眠。 至少让这些临死前的兄弟大声的吼出来,吼一声兄弟,吼一声兄弟地下可安。 就算嚼烂了舌头,就算嘴角满是鲜血,“我”亦不在乎。 凰謌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阴冷灰暗的山洞。 他那充血的眼睛甚至红的将要流出血来。 他用那袭破旧的灰布麻衣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他感觉很冷,不是身体冷,而是感觉这残酷的世界很冷。 他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那光照耀得他睁不开眼来。 可怜少年无知世,犹知已是春如骨。 不知“她”的那一边是否能看到这里的太阳。 不知“她”那时的太阳是不是也如此刻这夕阳如血呢? 这样的血红不知“她”经历了多少次呢? 倩影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彩色羽衣阴影的脸是不是也如这残阳如血呢? “她”那似乎永远不肯低下的头颅中是否也像凰謌如今这样充满谜团呢! “她”究竟是所有国人的希望!还是引领所有羽人走向深渊的鲜红旗帜! 寒光一闪,却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旧剑一剑斩断了那一丝执着的回忆发丝。 那一瞬间,凰謌那双年轻的眼睛似乎是在凝望着整个天空。 似乎又像是在凝望自己。 却始终没有闭上那双迷茫的眼睛。 似乎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 这一切似是偶然,却又亦是必然将会发生的残酷实事! 刹时间,凰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喊杀声震天的无间地狱中。 无数张拉满弓弦的箭矢正在追逐着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的他。 那些锋利的剧毒无比的箭矢翻飞着朝着他激射而来。 可怜的凰謌根本来不及招架。 就被无数件钩叉斧钺,刀枪剑戟连劈带砸,砍得他血肉横飞。 等他躲过了箭矢侥幸躲过无数钩叉斧钺,却也被无数恶魔,尸体,魔鬼蜂拥围上。 似乎倾刻间他就要被无数刀枪剑戟剁成一块块骨肉分离的新鲜肉泥。 残存的魂魄似乎也被驱散的魂飞魄散了。 此刻的凰謌似乎脚根生了芽,只想要尽快魂飞魄散逃脱此刻残酷的命运。 此时此刻,凰謌似乎身着全套盔甲刀牌长枪弓箭齐全。 而前面就是一条河,一条曾躲走过,无数年轻生命的死亡之河。 羽人少年终于放开了手。 他开始飞,他飞的很快,很高,他飞跃森林,飞跃山河,飞跃人类心中曾经最单纯的飞天梦想。 凰謌没想到,这个羽人少年并非是住在那个羽人族遗留下来的遗址附近的。 三天,整整三天,话说凰謌和雷海也算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物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两个人,被挂在天空中三天,那也是使人极度崩溃的。 这可不是什么坐飞机,这可是实实在在被一个没什么飞行里程的“鸟人”初哥挂在空中日夜兼程雨露均沾的飞了三天。 凰謌也是坐过飞机的,以前他总是听“二代”陈之说学飞行,学开飞机,有多难多难。 而且凰謌还是总是嘲笑“二少”陈之有多苯,还总是吹牛皮说要是自己学开飞机肯定比学开火车学的更快。 总之凰謌这句牛皮可是着实的被这三天的“挂角”飞行给打脸,打的肿肿的。 说来也是可笑,恐怕凰謌这辈子最大的两个阴影就是老头儿的飘来荡去和羽人少年这一次的“空天”飞行了。 第四天的时候凰謌和雷海俩货终于是可以不再享受“露天”飞行了!(这躺飞行简直简露的不像样子。) 凰謌之前一直以为在羽人少年飞行了数百公里以后,他们一定会来到某个山洞或者是地下洞穴的。 没想到,羽人少年竟是将他们二人带到了,某个山涧。 但更奇怪的是这个山涧竟然建造的跟之前那个羽人遗址一模一样。 但当凰謌和雷海进入山涧后瞬间就被这里的诡异所震惊了。 空无一人的宫殿,摆满灵位的木牌…… 更诡异的是这种萧条绝不是一个人所造成的。 凰謌甚至是不敢想象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凰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但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羽人少年少年只是一脸茫然的冲着凰謌摇了摇头。 羽人少年没有带他们进入任何一间宫殿。 凰謌他们也没有要求羽人少年带他们进去。 因为我们已然知道那是逝者的灵堂。 那是属于逝者的安详之地。 只是他们曾经真正的安详过吗? 或许这个疑问也会如地狱魔皇那最后一问一样留在凰謌心中吧! 当穿过那片绵延数十里的宫殿群时,凰謌终是忍不住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繁华的“圣地”。 一条低矮的瀑布,一条竹叶落满地的路和一座简陋的茅草屋这便是羽人少年的“最终”目的地。 “是黑孩儿吗?” “进来吧!” “叫那个人类留在外面吧!” “他本不该进来的,唉,算了,反正族人早已经灭绝了。” “那就叫他进来吧!” 说话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使人听了仿佛浑身浸泡在冰冷的血水之中。 最终雷海没有进,但是令凰謌感到惊讶的是,那羽人少年竟也没有进入那座简陋的茅草屋。 只是他那那双始终清澈的眸子出卖了他心里的悲怆。 凰謌没有敲门,因为那茅草屋本也无门可敲。 一张草席,一瓢水,以及一个枯坐草席之上的“老猿”。 是的,他看起来不仅不像人,而且体格显得异常高大。 “坐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老猿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向你解释清楚了。” “所以,咱们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吧!” “我曾经告诉过黑孩儿,只要他带回来的不是人类,我就陪他走完他这一生。 “但是,欺骗与背信不正是人类最擅长的东西吗?” “好,既然你只是半个人类,那我就只教你一半吧!” “你听好。” “这门传承叫做羽猿神术,它或许与你原本人族的锤炼方法有些不一样。” “但是,你只需根据我的方式方法,就一定不会出现问题。” “那么,你想好了吧?” 凰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接受了老猿的传承。 “因为他心中有许多疑问,但他最终还是按耐住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心。” 第118章 羽猿神术 凰謌毫不犹豫的回答令老猿感到一丝激动。 但这丝激动却激不起老猿脸上的多少高兴之色。 那一瞬间,刚刚还在为羽人一族丢失传承而萎靡不振的老猿此刻却犹如神助一般。 他那身上淡淡的彩色光芒瞬间便被一股殷红的血色给吞没了。 但是凰謌却在那老猿脸上没有看到痛苦之色。 仿佛那只是刀锯斧劈在一块石头上一样。 一瞬间凰謌就明白了,老猿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来。 “但是,欺骗与背信不正是人类最擅长的东西吗?” “好,既然你只是半个人类,那我就只教你一半吧!” “你听好,这门传承叫做羽猿神术,它或许与你原本人族的锤炼方法有些不一样。” “但是,你只需根据我的方式方法,就一定不会出现问题。” 那么,你想好了吧?” 那不是什么所谓的传承,那明明就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当初张非被弑魔夺舍时的情景凰謌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忽然想起在那个惨烈的黄昏时,弑魔魔魂破碎之后,凰謌自那一役以后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弑魔。 不是因为弑魔给他带来的强大阴影。 而是弑魔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句至今仍令凰謌感到心惊胆战的话。 “我不过是冥冥黑暗之中的一个小小瑕疵。” “可是,人类却是这世界最大的灰尘,因为你们无孔不入,因为你们吞噬一切。” “你们的贪婪甚至就连空气都不放过。” “你们炽热的大脑甚至就连冰川都能融化。” “你们的欲望甚至连死亡已经的生物都不放过。” “你们征服黑暗,早晚有一天黑暗也会吞噬你们的……” 凰謌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只会教自己一半了; 因为剩下的那一半正是属于人类的耻辱啊! 是人类摧毁了羽人一族的家园。 是人类于征服中开始破坏大自然。 是人类自一粒灰尘中,想要妄想征服宇宙中的黑暗。 “轰……” 茅屋倒塌,一双巨大的七彩缤纷的翅膀出现在凰謌眼前。 它的华丽足以掩盖过白金汉宫的富丽。 它的巨大足以覆盖十个足球场。 它的流光溢彩足以与黑暗中的夜辉相媲美。 “这,就是羽猿神术吗?” “如果是,它的美丽足以征服整个人类世界。” “不,你错了!” “这并非什么羽猿神术,这只是我羽人一族始祖所传承下来的意志具象化。” “不管他是谁,每一任传承者与继承者必须通过这层意志进行羽族传承。” “接下来记住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不要听,不要记,不要看,更不要去想。” “否则你会没命,你会被人类那部分所形成的自我意识毁灭。” “记住,你只需要接收,只需要接受。” “轰……” 不知道大家没有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你正在钉东西时,锤子忽然砸在手指上的那种痛苦。 或者当你正在往楼上抬重物时,东西忽然抓不住一下砸在脚上的那种痛苦。 此刻凰謌感受到正是是那种感觉。 凰謌曾经历过骨头被碾碎又重组的痛苦。 肌肉组织被撕裂又重新生长的痛苦。 甚至于是被妖龙和魔皇占据身体而无法控制自己的痛苦。 可是这种痛苦,这种被无意识中猛的被锤子砸在手指脚趾上的痛苦却是每个人的噩梦。 因为那是被自己不小心伤害的痛苦。 老猿明明告诉过他“不要听,不要记,不要看,不要去想。” 可是当那双大的足以覆盖半个飞机场流光溢彩的七彩翅膀猛的钻入凰謌的意识后,凰謌还是忍不住反抗了那一下。 也就是那一下,却让凰謌此刻无意识当中被砸在那一下,无限放大了无数倍。 这是抗争与征服的过程。 这是痛苦与享受的过程。 这是羽人与人类的战意。 就在羽人始祖所具象化的七彩翅膀冲入凰謌意识中的时候。 老猿背后的血色翅膀已经展开。 它像是无数血色丝线织成的羽绒。 又像一个个血红嫩芽生长出来的一样。 正在凰謌一动不动的开始接受羽人始祖意志具象化的时候。 老猿动了。 他的速度并不快,可是当他被一次煽动翅膀时,总有一根血色刺针扎入凰謌体内然后消失于无形之中。 老猿每一次煽动翅膀都将扎穿一次凰謌的死穴。 好在人体的死穴只有七十二处。 凰謌并不需要扎那么多次。 可是凰謌又一次错了! 因为他现如今早已不是一个纯正的人类体了。 他此刻的身体早已身兼人类体与兽体了。 人类体死穴的确只有七十二处,可是妖龙不是。 此前人类甚至连龙这种生物的真假都不知道更何谈龙体这种超级兽体体质死穴了。 因此当凰謌“享受”完人类体七十二处死穴后,兽体死穴就演变成了千穿万孔这种酷刑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享受”。 因为当凰謌“享受”到这种酷刑时,他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关键是这还不是最令凰謌感到无法接受的。 最令凰謌感到无法接受的是,他正在反胃; 不是一般的反胃,而是凰謌感觉整个身体器官都像是倒过来了一样。 那种“粪勇向上”的状态可能是凰謌至今为止最不愿意接受的艰难处境吧! 即使是凰謌这种被老头儿“虐”,被柳青伶“欺负”,被香尸“虐”被水鬼将军“虐”; 被妖王黑木藤“虐”被弑魔“虐”,被妖龙“虐”,被魔皇“虐”过的人都无法承受这种“酷刑”。 “虐虐虐”,这真的是虐。 此刻凰謌的样子像极了被水刑惩罚的人。 因为他此时此刻根本就不敢张口吼叫,或者是放开鼻孔毛孔呼吸。 因为那样做的下场就是,凰謌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人体化粪池。 如果是那样的话,凰謌宁愿去自杀。 这无关生命受到威胁被迫跳入粪坑的狗急跳墙。 而是生命对于凰謌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命题。 此时此刻的老猿像极了一只勤勤恳恳的蜜蜂。 他就像是一只蚕宝宝,拼命努力的在编织一个育儿袋,那里面以后躺进去的可是“自己”。 自己的传承者。 羽人一族最后神术的继承者。 当老猿的血色翅膀开始消失时,凰謌的脊背后面却开始疯狂生长出一根根血色丝线。 当这些血色丝线像刚刚发芽的血色嫩芽如雨后春笋般撑破凰謌的皮肤与骨头冒出来时凰謌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失。 而流失的地方正是那些血色嫩芽。 当凰謌脊背后面长出血色肉芽后,羽人少年黑孩儿就不再观看这场传承了。 因为对他而言,老猿的成功传承就意味着老猿的死亡。 他不愿意再看下去。 雷海离开这里倒不是因为他同情即将痛失亲人的羽人少年黑孩儿。 而是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不光是因为此刻凰謌已经完全的大小便失禁。 而是,那种近距离观看骨肉生长画面实在太过刺激恐怖。 那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意味着“梦魇”。 就像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 雷海相信即使是有过十几年开刀经验的临床医生也受不了这种双重视觉与心里的画面。 雷海真的是开始真正佩服起这位“大哥”来。 因为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狠人能够忍受得了这种程度的“痛苦”。 雷海也从此刻想信起师傅的那些话来。 “某些人,他们自身就是天生的炼丹炉。” “他们往往需要的不是一飞冲天,一羽化神;” “而是像一种燃烧的生命力,他们燃烧的火永远不会燃烧的有多高多大,但也绝不会熄灭。” 第119章 少年与凰 我见青山多抚媚,青山见我如诗意。 那个羽人少年终是走了。 他甚至没有再去看一眼那个养了他十四年的“老头儿”。 或许这将是他永远的痛吧! 也许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溜下来的不再是眼泪。 而是一颗颗繁星似锦的血泪史吧! 老猿亦没有任何遗言。 他只是用那根枯瘦的手指指了指雷海,又指了指那座已经破败不堪的茅草屋。 于是当老猿化身为一捧“繁花”时羽人少年黑孩儿已经走远。 凰謌忍着痛苦最终目送老猿离去。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有一个人送的。 虽然凰謌并不怎么喜欢送人离别,可是他并不怪黑孩儿。 因为他曾经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送完老猿,凰謌和雷海也终于踏上了行程。 一条路却是两个人影。 一条路却是两个故事。 一条路却成为两种人生。 人生自是有诗意。 自从我们生下来那一刻起,不管我们背负着什么,我们终将会为自己普曲诗歌。 尽管我们有很多岁月不懂生活,但是生存却已早早深刻的烙印在我们心里了。 多年以后,当我们望着明月时,你可能会想到很多却唯独忘不了太白那首《行路难》。 想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时我们总是想要喝酒。 可是却又不懂得喝酒的苦涩与辛辣。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每次不如意,每次艰难险阻总会想到抽刀断水水更流! 惜别昨日见高楼 今日之夜再无月 鸟啼聆听清明目 风雪相送斑驳影 沉默如诵经忆起 春雪写意沐阳间 山泉破屋清水畔 又踏春风破浪去 一人沉浮在云端 一世情画刻骨埋 千面世人冉浮屠 回首嘘吁弦乐声 雾胧满手见笙歌 青莲浊泥书清风 白衣飘摇浸云幕 不圣一余两相清 云外携月半笙渊 晨箜省悟道不明 只管纵前向天笑, 何必留恋奢华宫 鹭树荫荫已韧艰 牛马枯颌草席间 山上青衫不见新 山下酒间不见鲜 路人遥遥惘簿迁 栖朔蓑蓑哀立头 琴锁何弦疆戈前 峰岳回荡气节深 以觅芎鬃千尺囚 亦将澜越无根拂 春风掀起千枝芽 绿湖荫里望断崖 秋风乍起千高楼 十月寒风亦无终 饮一杯世间冷暖 自知滚滚红尘来 人生本是淡如水 萍水相逢且余味 生活本是凡如尘 相知且留幸如是 囚徒枷锁何时断 饮杯清茶慰人生 人生本如一杯水 平平淡淡本是真 半生哀怨留与心 你把情绪埋心中 恩恩怨怨不过嗔 人生本如一段文 自觉美好又感人 曲折离奇茫茫路 饮杯苦酒敬人生 苦叹有声曲中尘 那少年与凰謌从此南辕北辙真是“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所有人的人生不可能事事都如意,所有人人生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顺。 但这一切关键在于人如何看待某件事情的态度,不同的人看到的也并不是一样的是悲观亦或是乐观,谁人知。 也许少年本就打算一展身手,可却处处受老猿“照顾”,壮志未酬。 也许少年想要“上青天览明月”,可却受老猿“囚控枷锁”“散发弄扁舟”。 虽然少年在老猿陪伴下成长,可是谁又知他心中烦忧苦闷,阴郁低沉。 或许他飞的越高也就蜕变的越快,也许他飞的越高路却越来越窄。 对于老猿对于这个地方,或许古人诗用在此刻最是合适不过。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他不知少年此去是何风景,亦不知少年是死是活。 其实凰謌是想带少年走的,但是老猿到最后都没有说过一句,提过一声少年。 凰謌不知道老猿为什么会任由少年独自离去,或许在老猿心里他早已对少年做了安排和期许。 而对于自己凰謌实在是不知道今后该如何。 因为这些年里没有人陪他走过一生,因为这些年里没有人对他有过期许。 在哪些年里无论爷爷或者奶奶他们留给自己的都是这条生命。 而关于父亲,凰謌更无从谈起,也更无从评价什么。 因为他除了生下自己,几乎余生全部都献给那些陌生人。 而对于那个生他的母亲,那个他最终相认,可却始终如陌生人般走进他生活的女人他无言去说。 这许多天来雷海一直背着凰謌。 似乎当每一次凰謌进入转折中的一刻时总有人会背着他,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别人在背着自己还是自己始终背负着什么。 记得他那次与尺八天分别后,他坐在他的小小坟堆前望着那两根冰棍逐渐变少,最终冰棍变了两根小木板。 最后小小凰謌躺在那小小的木板之间昏睡过去。 或许那两根小小的木板本就两个墓碑。 一座是尺八天,一座便是凰謌自己。 凰謌记得那一次是尺八天的爷爷背着自己回到了家,其实那时早在半路上凰謌就已经醒了。 他始终没说话,只是让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像平时背着自己的孙子一样背着自己。 一路上两个人半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凰謌却趴在尺八天爷爷背上默默哭泣。 尺老爷子没有哭,可是当尺老爷子放下凰謌,走出李家大门后却哭了。 他也默默流泪,可他哭的却不自己的孙子,他哭的是那时那个同样与自己的孙子一样命运坎坷的小小少年。 凰謌进城上学走的那一年那座小小坟头旁多了一个大大的坟堆。 从此凰謌渐渐流落城市街头,流落在医院的办公室中。 雷海背了凰謌整整两个星期,要不是凰謌如今的体质早已经不同,可能光伺候凰謌吃喝拉撒就够雷海喝一壶的。 凰謌现在也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体质,到底是兽体还是人类体质。 反正过了半个月凰謌终于下地了,凰謌能下地走路,不是因为他背后血色肉芽不再生长,而是因为他已经忍受痛苦够久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凰謌和雷海始终没有走出山里,可见当时羽人少年将两个人弄的有多远了。 这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凰謌和雷海不是在山洞里过夜就是在山洞里躲雨。 反正这地方要多艰苦是有多艰苦,偶尔也能遇到几只野味改善一下吃素的伙食。 大概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这里是被无人打扰的山里,还未被人类踏足,风景还是比较优美的。 而山林里夏季的早晨,天上虽下着微微的细雨,但仍能感到一些闷热。 凰謌与雷海结伴而行,来到某座山的时候充分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绿水青山。 这里山上的景色真是十分迷人 尤其是当凰謌和雷海走到山脚下时,一团浓雾包围着这座山,使它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再往深处走,细长的天然石板路上周围分布着一些青苔,凰謌和雷海渐渐放缓脚步慢慢走着,隐约能听见不同悦耳动听的自然乐曲。 当二人穿过树林,眼前一条银丝带便呈现在二人眼前。 简直让凰謌有种留下来生活在这里的冲动。 “水真清啊!倒映着南天、白云,倒映着青山,倒映着那一张张甜甜的笑脸。” “瀑布的水真清啊!洗洗脸,一路的疲劳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喝一口,直凉到了心底。” 凰謌和雷海几乎同时发出感叹的心声。 瀑布下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水中还有许多鱼,潭水清澈见底,不禁让凰謌想起第一次见到柳青伶时候的记忆。 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真是如画中一般身临其境啊!” 凰謌的感叹也感染了雷海,雷海四周看看,见没路正打算另找路上山顶越过这座山,却发现瀑布后面别有洞天。 以凰謌和雷海的身手想要穿个瀑布并不难。 穿过瀑布后两个人却发现后面有一个大洞,黑漆漆的,虽然很凉爽但二人却却是小心翼翼。 但是很快凰謌就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座天然的水晶矿洞。 凰謌自小便身处在城市的喧嚣之中,每天都面对着城市的钢筋水泥,汽车的尾气。 其实很少有机会能看见这旷世奇景! 如果不是这次因为上龙虎山,误入这里,被黑孩儿扔在山里也不可能遇到这种奇景。 “见证这山的历史与苍老;我要变成这山中一片湖泊,鉴证这青山绿水我要变成这山中一条鱼依河而游。 见到更多的美景,二人在见证着祖国美景,二人更被这样的祖国山河所征服。” 即使这里没有所谓的灯红酒绿,美味山珍,哪怕这里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但祖国这份厚重的大自然的礼物就已经足够二人不虚此行。 第120章 山恶怪劫 对于这些深处蛮荒之地的山民来说,你可以说他们啥都见过,但又可以嘲笑他们啥都没见过。 也许他们见到的过山里的各种各样的奇异惊悚,古怪离奇的事件会让我们这些城里人感到惊叹。 也许他们甚至就连所谓的外星“ufo”都有可能可能见到过。 但是当你听完这些以后你完全可以嘲笑般的告诉他们,“你见过比山还高的楼房吗?” “你坐过飞机吗?你去过水上乐园吗?” 保证他们的回答一定是“那是撒玩意嘛,俺听都么听说过!” 他们听完后一定会追问你城里还有撒?可能男人女人都不会忘记问你“你们哪的姑娘漂亮吗?是不是漂亮的很?” 到这个时候或许你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些蛮荒之地山民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大城市里基础设施。 他们听过也许会向往,会幻想,会做梦,或许男人女人都会梦到那些城市里到处露着大白腿的漂亮姑娘。 每当他们听山外面人讲起这些来总会面带笑容。 就像山里人一样,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走出大山,而大多数城里人同样能有机会来到山里的机会也同这些山民走出大山也样渺茫。 但是当这些光鲜亮丽的城里人来到山里后,除了这里秀丽的奇景能给他们带来一丝视觉情感上的愉悦外几乎是不可能再露出笑容来的。 因为这里不光是环境差,素质低,不讲卫生,没马桶、没卫生纸、没医生外似乎还特别的没有人情味儿。 当你住在这里时,你完全会感受不到你再城市里的那种陌生人之间客气礼貌的距离感。 当他们拿黑黝黝的手抓起食物大口咀嚼时,你会感到一阵反胃。 当他们用吃完饭脏兮兮油乎乎的手去跟你勾肩搭背时,你会惊恐的远远躲开。 在这里你会感受不到那种强烈的文明感,反而你感受到的只有野蛮、冷漠、粗俗、粗暴,以及他们最原始的生存欲望。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此刁”却非“彼刁”因为那完全是一种人类最原始的“行为习惯”。 老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猎人,他没有地,没有媳妇,甚至就连条狗都没有养过。 前几天老王上山打猎居然看见一只黑黝黝的猫坐在一条会飞的,巨大的鱼的脑袋上飞过他的头顶。 老王本不想张扬这件事情,毕竟大家平时都对他这个长的一脸凶相的赤条光棍敬而远之。 老王生怕别人都会管他叫王大傻子。 但偏偏隔壁老苗和几个家伙前两天上山打猎让一头找食吃的熊给撵的满山跑,别的人都没事儿,老苗却坠崖了。 村寨这件事可是被传的沸沸扬扬。 老王一看隔壁多了两孤儿寡母,自己又是个光棍,当然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王就主动给隔壁寡妇送了头前几天刚刚打的野猪当作老苗媳妇给老苗办丧事的丧宴。 在席间老王多喝了两杯就把老王媳妇给深入了解了一下。 当然老王也把他前几天见到过的那件怪事告诉了老苗媳妇。 只是老王也没想到,隔壁寡妇也是个有手段的娘们,为了彻底掩盖自己与老王的丑事儿就把这件事情给宣扬了出去。 老王也没想到隔壁寡妇的嘴松的就像老树皮。 不仅把自己看见会飞的大鱼跟猫的怪事讲了出去,竟然间接也告诉了村民自己和她有一腿的事情暴露给了村子里。 当然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给村里正在看病的那位“赤脚”大夫是不可能承认的了。 话说自从凰謌与雷海上了鲲这艘大“船之后”行进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这俩人之所以能发现这个村寨是因为凰謌发现了这个村寨有些不同寻常。 如果不是因为发现这个村寨有古怪他们俩也不可能留下小黑猫和鲲到处“闲逛”被村民发现了。 对于这个蛮荒之地发现的这个数百人的村寨具体如何古怪雷海问过凰謌,凰謌也说不出来到底如何古怪。 所以二人就假扮赤脚医生假装来给村民看病,以借此机会好好调查一下整个村寨。 随着凰謌和雷海挨家挨户给每家村民走访看病他们逐渐发现这个村寨几乎没有四岁以下的小孩子。 “李哥这个村寨太古怪了吧,咱们在这里逛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幼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雷子,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点太奇怪了。” “其实早在鲲带我们飞过这个村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很奇怪。” “这个村寨明明是健在一处山顶的悬崖峭壁上的,他们几乎家家都是猎户;” “可是从咱们一路过来的途中却连一只兔子都没遇到过,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没错李哥,而且咱们一直走访村民却又没有在一户村民家里发现一件有关祈求祭祀的事物。” “那么他们竟然不信什么神佛,又不种地,而且就连打猎都是很艰难的,光靠那些蔬果果腹是不可能活这么久的。” “李哥是不是还有咱们没去过的地方?” 凰謌走进离村寨最远的一户人家为这一家三口一老人,一少妇和一个六岁大的小男孩检查完后,喝了一口老人家递过来的一碗茶然后忽然对着那个躲在门口的小男孩问道。 “你妹妹去哪儿了?” “阿妹,阿妹她被爸爸带去岩壁洞了,她她,爸爸……” 小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妇一把拉进屋里去了。 凰謌和雷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用眼神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就慢慢喝起了茶。 这一碗茶竟被他俩足足喝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凰謌又嘱咐了一下这个三口之家各自的身体病症然后凰謌才和雷海不仅不慢的走出了院子。 走出院子后凰謌才说道“看来这个村寨真的有问题。” “没错,李哥,咱们俩来了三天,跑遍了整个寨子愣是没有一个人露出马脚。” “是的,看来咱们其实从一开始就问错了人,搞错了方向,要不是我刚才看到那家人被赛进墙角的一个稻草小人儿,我也想不起来要问那个小娃娃。” “李哥还是你厉害,看来咱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崖壁洞了。 “可是李哥,咱们不知道那个小孩说的地方怎么去啊,没有人给咱们指路的话……” “不,已经不需要了,我已经知道那个崖壁洞在哪里了。” 凰謌打断雷海忽然说道。 “你知道?李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后山?可是后山咱们去过啊,难道在崖壁中间?” “不!” 凰謌一脸凝重的看着雷海说道“一般在听到岩壁洞这三个字也一定以为它必定是在山上或者悬崖峭壁上;” “可是恰恰有一人的惯性思维叫做灯下黑。” “灯下黑?凰謌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三天里,我们或许已经见过它很多次了可始终没有怀疑过。” “没错,雷子有一个地方咱们天天都会经过而且还是这个村寨里最显眼的地方,咱们始终没有怀疑过。” “可是我记得咱们经常经过的地方只有村寨中央那口井呀,可那口井村民天天都去打水,没有什么奇怪呀?” 凰謌一拍脑门跳起来狠狠敲了一下雷海的脑门怒斥道“哎呀,我的雷子,我的傻弟弟;” “难道你转了三天都没发现那些村民却那口井打水从来都只在中午吗?” “还有难道你没发现他们每家每户门口都会放一桶水吗?这难道不奇怪吗?” “门口放水,那不很正常吗?万一人家只是想太阳晒晒水用来洗澡呢?” “我去……” 凰謌面对这个傻大个子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 “哎,我说雷子你这个子算是白它喵的长了。” “你这几天难道没看见连狗都不喝那些门口桶里的水吗?” “对哦,李哥,好像还真是,那个土狗好像再渴也不敢凑近那些村民家门口桶里水。” “走,去看看那口井到底有什么古怪,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隐匿于此。” “哥,不急,咱先前去井口丢一把明光符再下去弄它丫的也不迟。” “哈哈哈哈哈哈哈,行啊,雷子,你这个子总算没白长,不过你这招太它喵的坏了。” “等等……” “大罗神光万炁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等会儿我下去再给它来个深水炸弹,到时候不怕它不滚出来。” “李哥,牛。” 雷海赶紧给凰謌竖起大拇指道。 “哥,你这招可是真够狠的,就怕它不出来,出来咱用符困它,它要是不出来,你这明光符就是烫也得给它烫出个大罗神光的纹身来。” 人们常说蛮荒之地有大妖,这些大妖一般不出世,为之隐妖。 所以有很多传说又将它们安家之地称之为妖隐界。 第121章 欠扁组合 虽然这两货已经准备好一切打开杀戒的手段,但那口井中的妖物远非二人想象的那般简单。 虽然烈日灼灼,但二人蹲在井口观望却是满身寒意。 这二人猥琐的蹲在井口虽满腹坏点子,面对这黝黑深邃的井口却是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雷海看着凰謌然后从内衬口袋中掏出一大摞明光符说道“李哥丢一把?” 凰謌望着黑洞洞的井口,也有些惊疑不定。 他开口对雷海回应道“丢!” 雷海听到凰謌说丢,也不犹豫,一把就将这一摞四五十张的明光符全部丢进了井中。 刹那间,整个一米多宽的井里那是火光冲天。 但是明光符燃烧速度却是很快,仿佛没有遇到什么鬼气妖煞之类的邪物。 它们就好像是一张张普通的纸那样渐渐燃烧殆尽了。 通常情况下明光符遇到一般妖邪之气燃烧速度是非常缓慢的。 明光符如果燃烧速度过快或者过慢,通常都只会有以上几种结果。 第一种结果,明光符没有遇到妖邪之气,它会向普通纸张一样燃烧。 第二种结果,明光符遇到的妖气很少或者时有时无,那么它的燃烧速度就会变的极为缓慢。 第三种结果,对方妖邪之气极为浓重庞大,明光符就会疯狂燃烧。 通常情况下当明光符遇到妖邪之气时明光符的燃烧情况都会是以上三种结果。 那么这三种结果是否就能说明凰謌和雷海在此处所遇到的明光符燃烧速度过快只是因为井中没有妖邪之气呢?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那么雷凰二人又该根据什么来解释说明此处井中的诡异现象呢! “李哥这井中的妖物似乎有些可怕,那咱们还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 面对雷海的疑惑,凰謌当即答到“要,怎么不要,只是咱们不能下得先请高人下去探探。” “高人?李哥什么高人,咱们不是两个人吗?难道,你要准备请神下凡?” “雷子,请神下凡这种手段暂时还没必要用,太危险。” “你在龙虎山后勤部这么多年应该听说过龙虎山三大镇派之书吧!” “当然,这在龙虎山弟子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些古书都太过古老,要么就如张非修习的《玄天道法》奇玄高深,艰涩难懂;” “要么就如《龙虎符纹录》其中知道结构驳杂难学,而且其中变化无常,奇跪难测。” 凰謌听了雷海的话,赞许道:“小子,不愧是龙虎山的书呆子,简直就是一语中的。” “没错,如果咱们遇到的是魔皇那种家伙,他一定不屑于隐藏自己,敛去妖气。” “可若是咱们遇到的是如老符灵那种古怪的家伙那就不一定了。” “雷海再苯,凰謌已经用那两个恐怖的家伙做了解释,此时他已经明白,井中怪物很有可能是一个天生就善于隐藏自己的家伙。” “李哥,你是说,这家伙故意跟咱们玩空城计,就是想引咱们下去?” 凰謌掏了掏裤兜却发现,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断烟很久了。 于是他随手拔了根干草根咬在嘴里说道“没错,看来这家伙应该没什么实质性的力量。” 雷海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那就是说,这家伙并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喽!” 但是当他听到凰謌的下一句话时,顿时一颗心又重新被吊了起来。 “不,你搞错了,你大概忘了,之前那头麋鹿对咱们来说也同样看起来没啥威胁,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最后咱们差点死在那个地方。” “雷子,你才十七岁,但是作为一个被坑了它娘的无数次爹的人,我要提醒你。” “你要永远记住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或许井下那个家伙力量薄弱,但是并不代表那家伙的手段就很弱。” “而且你要永远记住,往往这种特别喜欢玩阴谋的家伙才是最危险的。” “那,李哥,你说咱俩下还是不下去呢?” 凰謌吐掉嘴里嚼烂的草根,阴测测的说道“咱们俩啊,也下也不下……” “村长并没有骗咱们,这口井的确是一口老井,而且井水清澈甘甜,就是有些阴凉,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 凰謌和雷海下井的时候,凰謌无意间被呛到了一口井水,为了化解尴尬,他脸不跳心不红的对着雷海装逼说道。 雷海则完全没有听到凰謌为了掩饰尴尬而故意说出来的一句冠冕堂皇的话。 此刻雷海脑子里正幻想着这井中洞穴中随时都会出现一幅模样如“姥姥”一样的阴阳怪物。 雷海实在是害怕极了,因为经过上次的“龙魔大战”后,他对所有未知的妖怪已经有了心里阴影。 虽然凰謌表面上显得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也在害怕,毕竟刚刚才经历过魔皇那件事情没多久,而且,现在他身上血色肉芽还在继续生长。 其实凰謌刚才呛到水,就是因为,那些缓慢生长的血色肉芽在碰到那些冰冷的井水后,出于自然保护立马拉紧了凰謌的整个后背肌肉。 要不然凰謌也不会那么挫明明蹲在井口信誓旦旦的说着怎样怎样,下井居然立马就被呛了一口水。 井水下潜五十米的地方刚好一一个洞穴,洞穴四通八达,井水灌进来后,立即就会像天然漏斗一样四散流泄。 因此凰謌和雷海并没有被冰冷的井水泡上很久。 洞穴四通八达,也就意味着很长,但是这对于凰謌和雷海来说并没有什么。 但是要是一直绕着圈子走,被那家伙当狗溜可是令人非常不愉快的。 于是凰謌和雷海干脆轮流干起了拆迁工的活儿。 反正一条洞穴走到黑,哪里不通拆哪里,就是砸也得给那家伙的地盘砸出个直通车。 还在这一路上雷海并没有砸过多少次,也就才砸了十来次洞壁。 当然雷海砸的比较多一点点,也就砸了那么九十多次洞壁。 要不是凰謌心疼雷子,这家伙非得过百了。 就当俩人又遇到一处死胡同时,雷海刚要再下手拆迁,洞壁那头就有一个声音开口说话了。 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儒雅,说话似乎还有些儒生气。 “二位,别再砸了,二位要是再这么砸下去,这地方非被二位砸塌喽不可。” “嗯,敢问,兄台乃是,何方神圣?” 凰謌听见墙那边竟是有人,也是有些诧异。 “这位,哦,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哦,在下,姓扁,扁鹊的扁,单名一个谦字。” “哦,原来是扁兄,那这位是?” “哦,这个傻大个儿啊,他是我表弟,也姓扁,单名一个倪字,他啊,今年刚刚及冠。” “哦,原来这位扁倪小兄弟才刚刚及冠啊!” “那么二位需不需要在下的帮助呢?” “当……” “哎,既然此处是阁下所镇守的地盘,想必已经无大碍了,我兄弟二人原本以为这里有些鬼物在作祟,便想下来查探一番。” “没想到,此处阴鬼之地已有先生这样的高人坐镇,我二人当速速离去,以免打扰了先生镇妖。” 凰謌不仅打断了雷海的话,而且还未经雷海允许竟然当着雷海的面瞎编了一套漏洞百出的说辞。 而且凰謌还胡编乱造了俩二求名字来故意骂人家。 “哥……”雷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凰謌给催促着要离开这里。 “扁倪扁倪,走了走了,有高人再这儿坐镇,我看也不用咱们师傅出动了,毕竟他老人家,可是刚刚才收服了一条妖龙。” 凰謌说完立马给雷海递过来一个要求给予配合的眼神。 雷海那幅老实巴交的模样,可真是装不出来什么骗子形象。 于是凰謌干脆就没让他有任何插嘴的余地,而是小声假装的凑到雷海耳朵旁边嘀嘀咕咕的说道。 “扁倪扁倪,咱们还是赶快撤吧,师傅只是说让咱们下来查探,又没说让咱们下来真除妖。” “况且,前几天,我和师傅去抓妖龙,我还受了重伤。” “要不是师傅说要我出来带你小子锻炼锻炼,我才不下来呢。” “对了,扁倪我给你说件天大的事情,你千万可别告诉师傅啊!” “啊,李……哦,哥,啥事啊,你快说?” 凰謌见雷海半天没撒子反应,捶了雷海腰子一拳,雷海这才反应过来假装问道,而且居然差点没把凰謌真名喊出来。 要不是凰謌反应快,那可不就暴露了嘛! “我把咱们师傅前几天降伏的那条妖龙带了出来,你瞧,你瞧,只可惜被师傅囚禁在这玉龙石当中了,要不然,嘿嘿嘿……” 当凰謌拿出妖龙化形而成的那只玉龙时,就连雷海都分不清楚凰謌刚才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了。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条曾经肆虐整个龙虎山的妖龙。 但是雷海也没想到,这条妖龙搅得整个龙虎山天翻地覆,甚至就连龙虎山第一高手大师兄都没有办法击败的黑甲妖龙怎么会出现在凰謌手上。 第122章 井妖怪谈 “妖龙玉坠?” 一丝及其微弱的声音从墙壁后面转来。 但是很快这丝微不可查的声音就被一阵凿砸墙壁的声音所掩盖掉了。 但是凰謌耳力何其好,这丝微弱疑问刚好被他隐约听到。 几乎是在听到那声音的第一瞬,凰謌就已经狂吼出声道“雷海快走,这家伙想抢咱师傅的宝贝。” “雷海快走,这斯终于上当了。” 但是当凰謌搭上雷海的胳膊时,却忽然对着雷海这么耳语了一句话。 此时雷海就算脑袋再木也明白过来,凰謌这何止是拿了一块大蛋糕在诱惑那斯,这分明就赤果果的在引诱那斯主动打劫他俩。 凰謌和雷海二人说跑就跑,丝毫都不带犹豫的。 只是雷海这傻子不光两条柱子腿跑的比凰謌快,这张大嘴也是格外的臭。 “李哥,你这次玩太大了吧!” “我……” 凰謌听到这句话简直都想弄死雷海这憨子。 这么大个脑子简直没一点iq,于是凰謌干脆利落的假戏真做,一脚踹在雷海屁股上大喊道。 “大傻个子,你快走,带着玉龙走,我来挡住他。” 没想到雷海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被凰謌一脚踹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竟然豪气的说道。 “李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既然咱俩都走不了,那就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我滴个天哪,雷哥,我的雷哥,你这是要闹那样啊,叫你跑是去叫你它娘的埋伏啊!” 凰謌此刻对雷海的内心吐槽已至于斯。 但是就在这俩人还在进行着这渣滓般的表演的时候,一声巨响结束了这俩货的浮夸演技。 而那一声碎裂的墙壁破洞中正阮自走出一名白衣儒生模样的中年人。 雷凰二人只见来人乃是一中年儒生,头戴白冠,面如冠玉,无痣下颚处却留有一缕胡须,白衣白靴,此刻在这灯光微弱的环境中却是显得如此扎眼。 此刻如若不是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凰真想对这白衣儒生赞一声好。 凰謌和雷海各怀心思,却是没有一个先开口说话的。 那儒生见眼前这二人的确只可能是刚刚及冠之人,于是他便开口说道。 “二位小哥莫要慌,我并非是什么坏人,也并不想要二位师傅的宝贝。” “哦,对了,在下姓陈名儒,无号,乃鄂都人士。” “二位可知,这井中被囚禁的妖邪是何人吗?” 凰謌和雷海对望一眼,却是并未开口说话只是警惕的盯着那白衣儒生陈儒。 “二位相比也是从了你们师傅的任务来此公干的,为了二位的安全那我就明说吧。” “其实不满二位此处井中囚禁的妖邪不是别人正是在下的胞弟陈庸。” 陈儒不开口便罢,一开口,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什么?” 两声疑问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我与胞弟本是云山脚下暮云院中的两名儒生。” “无奈我胞弟竟爱上暮云观中的一名道姑。” “那位道姑生的倒也普通,可是怎奈这世间最叫人生死相许的就是爱情啊!” “本也没什么,我也曾劝胞弟等我们考取功名再去风风光光将那女子娶过门也不迟。” “可是世峰天下大乱,山下响马盗贼猖獗,那些畜牲竟连暮云观中道姑也不放过。” “而那名女子正好也在被掳名单,胞弟听闻此事不顾考官阻拦,硬是逃出考场想要前去相救。” “可是就连官兵也奈何不得那些恶贼,他一介书生又能如何呢!” 忽然凰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刚才明明还是在黑漆漆的山洞中,这会儿天上竟然下起了冰冷的雪花。 当凰謌再看周围环境时,他看见站在一旁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一男一女。 随着雷海的眼神凰謌此时竟也看见那一男一女正站在大雪中说着什么。 女子长的倒也并不如何漂亮,只能算是清秀,而那男子却与陈儒有几分相似之处。 随着时间凰謌终于听清楚了那一男一女之间的对话。 “陈庸,我爱你……陈庸我爱你……” 那女子只是对着那男子哭泣,并不断的重复着“陈庸我爱你”这句话。 冰雪簌簌落下,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就在凰謌眼前,无尽的积雪将那男子和女子连同那些美好一起掩埋。 刚开始男子并未有任何动作,可是随着那女子的绝望眼神,他开始拼命挣扎。 但是沉重的积雪却像是命运一样将他双腿埋住,他只能看着那女子沉入无尽的寒风与黑暗之中无可奈何。 寒风凄冷,男子一度昏厥过去。 就在那一天,男子好像失去了他一生中最心爱的女孩。 忽然那对男女往日中的记忆开始一点点一幕幕的重现于凰謌眼前。 凰謌突然很想哭,如果一个男子失去了一个在他生命中让他又恨又爱的女孩,那个男子该怎么活下去呢? 一瞬间凰謌忽然觉得什么狗屁的驱魔人,什么狗屁的受人敬仰。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放弃如今的一切宁愿当去个默默无闻的卖药傻小子。 一辈子呆在那个女孩身边,逗她笑,陪她开心,陪她哭,甚至是陪着她走完余生。 可是,现在自己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在力量和杀戮之间迷失的太久了?” 凰謌没有哽咽,但此刻却只想想哭,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男子和女子一眼。 凰謌的眼角有些温湿,他渐渐开始迷失自我。 但是,他并没有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不想再看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世界。 “蝶儿,蝶儿……” 那男子呜咽着开始哭泣,泪水泉涌般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活下来?” 终于,那男人大声的哭了出来,不管身在何处,就算是地狱此刻都不能阻止他为爱哭泣。 大概那男人此时此刻只想哭,什么男人的坚强,什么男人的坚毅,全是狗屁。 或许当他失去她的那一刻,失去了挚爱的女孩的那一刻,他再也没有了坚强,再也也没有了坚毅。 或许这整个世界,都已经随着她一起死去…… 男人的泪水逐渐打湿了衣襟,就连地上的雪都被这热泪融化了不少。 过了许久,男人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干,他心如死灰,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躺在那女子尸体旁边。 始终不曾愿意睁开眼睛看这个死灰色的世界。 “命运注定?注定个屁!” “其实书生你不必难过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从来没有想过要驻足连给你祝福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是过客……” 男人淡淡的道。 “如果你因为我不想活了,那我宁愿去当个过客……” 那女子带着泣声哭着说:“我好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不用那么虚伪的对着你对着大家……” 凰謌嘘了口气惨笑着笑道:“如果一个非常重要的女孩离我而去那我已经无法阻止。 可是这就像是一个咒一个轮回今天又再生这样的事情老天待我不薄啊……” 忽然那女子又开口说道“你跟你哥哥怎长的那么相似?” 过了许久女子声音开始变的薄弱起来,她带着泣声问男子道:“如果我死了你还会再想起我吗?” “我会……” “我会每天都想你。” “现在想,明天想,后天想,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都会想起你……” 可惜那女子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凰謌在那女子倒下后,忽然看见她那已经扁平的肚子,其实已经微微凸起了。 “他曾经说黑夜是这个世界孤独的体现是爱情,结果现在他真的背靠着贴满中榜的举人名字。 街灯的孤独已经到了一个没有人再去看它一眼的地步了。 或许是那句话的代价,没人来看他,甚至是连街头肮脏的乞丐都不会抬头问他要吃的。 只有百姓家门口红色朦胧的灯笼的光摇摇晃晃无声无息的摇晃能够注意到他的影子。 穿过扬尘射在卷角的中榜告示他终于隐入黑暗中了。 凰謌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切毫无声息,他任烟叼在唇边燃,快要烧着他干裂的嘴唇,他的嘴唇就像是冬天的干草一样,皱折干裂。 凰謌本想要想办法控制这孤独的,可他就像一台无法控制大脑的机器一样孤独过后就只剩下眼眶溢出的泪水。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 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凰謌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来,他只希望阳光能够能够多照耀在那个已经度过无数个黑夜的男人身上。 他已经失去一切,凰謌多么希望一缕阳光能够照耀在男人身上并为他驱除周围的黑暗。 第123章 尘腐之人 陈儒终于讲完了他的故事,这个男人的双肩开始颤抖,两行清泪终于从他脸颊上索索而下。 雷子是个直汉子,看到这里雷海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死死盯着凰謌的眼睛,然后转身离去。 堂堂一米九几的男儿此刻却在这里落了泪。 凰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腰间妖龙玉坠摘下来。 “雷子,把玉佩交给师傅,就说我李凰今天甘愿为一儒生受尽炼狱折磨也要为他兄弟得一解脱!” 雷海没有转身便借住了妖龙玉坠,他还在走,他只是为那两兄弟感到悲哀。 陈儒愕然,他绝没有想到,这二人的表现真的像是两个刚刚踏入江湖的雏儿。 他起初以为这二人不过是想拿那件“宝贝”来引诱自己,那很有可能是这两个人为引他露出马脚设下的陷阱。 可是现如今看那傻大个儿的表现,他情绪如此激动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为一看不透的就是眼前这家伙。 而且他能够很明显的闻到这个小个子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儿。 “这么说来,这两个家伙虽然满口的谎话,倒是他们与那所谓的师傅斩杀妖龙倒是真的。” “否则,这个家伙该如何解释自己身受重伤未愈呢!” “好在这二人刚刚已经中了幻象之术,却不自知,看来该带他们去见见我那傻哥哥了。” “二位,如若二位高人能救胞弟,鄙人陈儒此生必定感恩戴德,谢谢二位的恩情。” “嘭”的一声陈儒倒也干脆,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竟是毫不犹豫。 凰謌也是被这家伙的这番举动惊呆了。 于是随口便道“走!” 但话刚说出口,凰謌就后悔了,毕竟这可是别人的地盘,万一盘起来…… “他还真不一定盘的过我,且先过去瞧瞧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说道。” 凰謌走在前头,雷海走在后面,而带路的陈儒则走的很慢。 这条通往更深处洞穴的路并不是直路,而是弯弯曲曲的。 但是走着走着凰謌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这期间陈儒安静的竟像块石头。 “太不对劲了,他不该这么安静啊!” “难道!” “难道,这家伙早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糟了,雷海有危险,那货怎么可能是那家伙的对手。” “艹……” 凰謌怒骂一声,已是爆步突起,一拳轰向陈儒后胸。 凰謌一拳轰在陈儒后胸处,但是陈儒就像是一陈烟雾般四散而去。 “什么?什么时候,那家伙什么时候不见的?” “难道是趁我扔玉龙给雷海的时候,似乎也只有那个时候,这家伙才能做这件事情了。” 凰謌刚准备转身回到和雷海分开的地方,但是当他转身后,却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是四面洞壁了。 “犒,王八淡,你小子真有种,敢套路老子。” 凰謌可不是那些村民会任由这老小子摆布。 “云起--撼山” “轰……” 刹那间,整个井中洞穴竟开始坍塌。 “疯子!” 陈儒暗骂一声狂怒道:“小子,你的同伴已经被我锁在困龙阵中,他为了逃脱困境,竟不惜破坏整个井下洞穴。” “难道他连你都不顾了吗?还是你在他心中本就没那么重要。” “也对,别人在自己生命面前,算个屁!” “狗日的王八淡你说够了没有,今天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把玉龙交给你的。” “亏我刚才还为你们兄弟俩的兄弟之情感到悲哀。”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你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雷海身披一身黑甲战甲暴怒说道。 此时他那两颗怒目圆睁的眼睛已经满是血丝。 他明明一身赤诚没想到却被这个禽兽所骗。 “住口,他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哥,他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哥,他当时明明已经考取功名了,只要肯给县太爷磕头,他就能救蝶儿;” “可是,可是,他却说什么那些响马盗贼都是些山野村民,活不下去了才做的恶寇。” “说什么只要有人教他们礼仪,有人肯为他们出头,有人给他们口饱饭吃,他们就不会在做响马强盗了。” “狗屁,狗屁,全都是些狗屁,难道蝶儿,蝶儿不是人吗?暮云观全观尼姑不是人吗?” “可怜蝶儿还曾施舍粥饭给他们吃!” “像他这样的迂腐之人有什么资格做我兄弟,他这种见死不救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状元郎。”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凭什么?” “我陈儒差什么?凭什么我就得为他让出进京赶考的盘缠?凭什么我的女人就得被强盗霸占?凭什么我报仇就得堕入妖道?” “老天爷你凭什么让我陈儒困在这枯井之中一辈子。” “不,不,不,我要出去,我要报仇,我要杀更多的人,我要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去死……” 陈儒涕泪横流,满脸的邪煞之气,他状若癫狂,满口胡言乱语,很明显这家伙早就已经疯了。 雷海看到陈儒这幅模样早已经已经闭上了嘴巴。 “原来他才是那个心爱之人惨死响马盗贼手中的可怜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一阵肆意的大笑从井口传来。 “你这疯子早知道你会有阴谋,你当我兄弟二傻呀!” “难道真的会跑进去跟你玩什么狗屁的幻境妖术。” 那笑声,那说话声仿佛都在嘲笑他刚才所做所为的那番疯狂言论。 当陈儒看向那个大高个子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正蹲在井口的凰謌和雷海互望一眼,这才明白这个古怪的村寨为什么会建在崖壁顶上。 原来竟是这妖道在下面挖了无数洞穴当老巢住。 数小时前…… “那,李哥,你说咱俩下还是不下去呢?” 凰謌吐掉嘴里嚼烂的草根,阴测测的说道“咱们俩啊,也下也不下……” “哥,你说明白点,这既下又不下,到底是个啥意思?” “下,先下去给那家伙摆个障眼法,然后咱再上来,否则咱连那家伙的底细都没摸清楚,这又是人家的地盘,这仗怎么打。” 凰謌一边嚼着那根鲜嫩的草根,一边自信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李哥你这是要和下面那家伙玩一把替身术!” “啪……” 凰謌一把拍在雷海脑门上说道。 “没错,没想到雷子你这龙虎山独一号的书呆子脑袋瓜还不笨嘛。” “咱这回就是要跟这邪门歪道玩回智力。” “嘭……” 扑通一声,凰謌和雷海先后跳进井中。 “看来村长并没有骗咱们,这口井的确是一口老井,而且井水清澈甘甜,就是有些阴凉,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 其实凰謌喝的那口水是故意被呛的。 “为什么那些村民从来不敢喝这口井中的水,原因就是,那些村民原来喝过这口井里的水。” “而这口井里的水或许会对整个村寨有着要命的威胁。” “雷子,你还记得咱们在这村寨里转了三圈却愣是从没见到过一个五岁一下的幼儿?” “李哥,你是说!” “没错。” “可恶,没想到这妖怪的力量来源都是靠吞噬孩子而来的。” “雷子,现在你还觉得那家伙可怜吗?” “李哥,我都听你的,你说吧咱俩怎么干他?” “雷子,你先别急这家伙既然不出来,咱们就引他出来。” “风隐--脚” 凰謌闪身飘入山洞中,凰謌在山洞中,飘飘荡荡,如影如风。 “云起--撼山” 刹那间整个井中洞穴如遭暴风天降。 凰謌这招直接搅的整个井中洞穴沙石激荡,无数洞壁均发出一声声被巨力碾碎的声音。 “贼子,竟敢毁我洞穴,我要你死……” 陈儒一掌拍向凰謌,凰謌的拳头出现的更加快。 二人拳掌相对间正个村寨地下都开始摇晃起来。 尘土漫天中,一席白衣的陈儒终于出现在雷凰二人眼前。 凰謌正要再次发动攻击,没想到这个时候雷海却说话了。 他说的话很简单,简单到就连凰謌都默默走开站到一旁了。 “陈庸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上你的当?” 陈庸:“废什么话,要打便打,不打就去死!” 雷海仿佛并没有听见陈庸说的话。 “我本孤儿,十七年前我被遗弃在一家孤儿院中,可惜四年后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人的家,包括那个一直偷偷在我们孤儿院当义工的男人。” “七年后我才从师傅口中得知那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并没有遗弃我,因为他只是个贼,一个进过监狱的贼!” “他觉得他是个贼,他不配给我当父亲,他为了不连累我,跑遍全城才找到那个肯收留他一个罪犯儿子的孤儿院。” “那场大火毁了我的一切,原因不过是有个贼想去厨房偷走铁锅卖钱。” “可是那个男人却义无反顾的冲进火海救了我,救了所有孩子。” “贼?他不是贼!” “他在我心里是英雄……” 雷海突然狂啸一声挥拳冲向陈庸…… 此刻他的身后仿佛有个男人正在默默守护他。 那个如山一般的男人叫做“父亲”。 第124章 黑金战甲 此时陈庸下半身已经被被雷海双拳给砸了个粉碎。 但是这点伤似乎对于陈庸这妖道并无半点作用。 因为当雷海砸碎他的双腿后,他立即拦腰斩断了自己的下半身。 当陈庸再次站起来时,他的下半身已经不再是腰腿,而是冒出了一股浓烟。 他那两条手臂也更加长,几乎增加了一倍有余。 陈庸舍弃下半身,却变的更加强大。 因为他那下半身涌出的黑雾使他机动能力更加迅速。 雷海因为身着羽族黑甲战甲机动能力本就不够。 若是他也能同时拥有羽人族翅膀那么这套羽人族黑甲战甲的力量一定更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打折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我很同情你,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只要你把玉龙交不出来,我保证饶你一命。” “我去你麻麻的,畜牲,你杀害了那么多无辜孩子,还想要玉龙,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好好好好……” “好一个大义凛然,好一个一身正气,好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死!” 陈庸爆喝一声,身下黑雾拖曳出长长一条黑烟,直逼雷海而去。 雷海却是不惧,他双腿弯曲,两臂向后撤,脚下岩石已经龟裂。 “轰……” 陈庸和雷海互换一拳,陈庸倒飞出去,雷海却是寸步不让。 只不过陈庸后撤伤势并不重,而雷海却已经口吐鲜血。 “杀!” 但是雷海气势却更足,一击不死,他还要再挥一拳。 陈庸失去下半身身体更加轻盈,但这同时也是他的短板,他太轻了,雷海只要再次挥拳击中他,他就还得再飞一次。 他可不想就这样被这小子给再次轰飞。 “小子你死定了!” 陈庸阴测测的说完便再次冲了上去。 雷海比他攻击更早,可是速度却慢了一分。 陈庸这一回开始使用左摇右摆的攻击手段来对付雷海。 雷海只得左右躲避,但是每次却总有那么几拳漏网之鱼击中他。 要不是他这身黑甲战甲够强悍,恐怕此刻他已经变成热锅中煮烂的“虾饺”了。 但是陈庸此刻的内心也绝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因为他那握拳的双手早因刚刚对雷海坚硬铠甲的数次攻击而如同被电击棍刺的麻木了。 而且刚才他的脸颊被雷海那数拳擦过后,可以很明显的感到脸就像被刀刃扎过一样疼。 雷海此刻却更加狼狈,他能应对对面那家伙的一切攻击手段,可唯独那家伙黑气擦过他身体时带起的黑色气流让他感觉到头晕目眩。 从气流中就可以感到那黑气如邪刃发出的寒气非常难缠。 二人速度太快周围巨大的音爆声震动的凰謌耳膜剧烈地颤抖,尖锐的鸣叫回响不绝。 甚至于剩余什么其他的声音都模糊了。 通过雷海和陈庸移动所掀起的气流凰謌此刻蹲在一旁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肋骨已经被像砍树枝一样被折断了。 “还真是够惨烈的,可惜,你小子不退,我就没办法弄死这丫的。” 陈庸速度借助风势更快,雷海已经渐渐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雷海身上的黑甲战甲突然如电光一闪般迅速分离。 黑甲战甲分离速度之快竟如箭矢,似流星坠地般的超音速直抵陈庸的心脏。 陈庸心思急转马上急速侧身一偏,一块黑金甲片几乎贴着他的心脏击穿了他的身体。 “偏离了?” “心脏还在?” “差,差点……” 陈庸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被对面那个年轻人发出的暗器穿透心脏,下一刻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惊恐之色。 如果只是一块黑金甲片或许陈庸还能躲过去。 可惜没有如果,因为羽人少年黑孩曾经用这招差点干掉雷凰二人,如果不是凰謌够强悍,恐怕已经被黑孩儿给干掉了。 现在雷海用这招可以说是刚好用在刀刃上了。 陈庸太不了解他眼前的这两个人了。 且不说这二人如何年轻,可是光雷海这个龙虎山上二代最后一位师兄弟的辈分就够让整个道界震惊的了。 这件事情就连凰謌都不曾知道。 雷海被关在思过崖是真,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敢把龙虎山上下三百个师兄最器重的小师弟关在思过崖。 在近二百年的时间中,思过崖只关过两个人。 一个是被后来整魔界尊为刀中第一人的大魔王龙玄道,而另一个就是雷海。 因为雷海这家伙在龙虎山上这十三里不光光只是重新解锁了御魂术这一项禁术。 更加可怕的是他已经开始研究灵域这种东西。 就算是聪明绝顶如张非在面对灵域这种东西时,都只能叹息一声,望而却步。 但是龙虎山这个公认的书呆子雷海能。 如果把雷海放在人类世界中,不出二十年,这家伙一定能成为一个科学家。 可惜,他生在孤儿院,却长在龙虎山这种“神仙”扎堆的地方。 他的“眼界”自然每天只能在符纸、炼丹、铸剑、打杂中度过。 可惜他跟着凰謌走出了龙虎山,见识了羽人一族的强大和脆弱。 羽人一族的黑金战甲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鸡肋的防护战甲,因为对他们来说,身后那对彩色翅膀才是守护族人的标志。 但是对于雷海来说,黑金战甲在他手上,他就能把这件防护战甲变成真正令任何敌人都恐惧的绝世武器。 面对陈庸雷海早就做好了拼死一博的准备。 凰謌看见雷海上身黑金战甲全部消失,他腾的一下战起来吃了一惊。 因为这玩意儿在雷海手中不过才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那可是羽人一族最后的见证物,羽人一族使用它的念头已经久远到连他们的遗址都完全毁灭了。 想要研究它何其难,更何况老猿死前连一字都没提到过。 就是“黑金战甲”这四个字都是凰謌见过羽人少年黑孩背后那双翅膀后才想到用这四个字的。 但是凰謌压根没想到雷海不仅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破解了黑孩黑金翅膀的绝招,而且好像还创新了黑金战甲的使用方法。 又一块黑金战甲甲片击中了陈庸左肩黑雾化成的黑雾盔甲。 但是还没完,雷海上半身黑金战甲消失的那一瞬间所发出的暴雷般的巨响和闪电般的红色光芒掩盖了陈庸的整条左胳膊。 光芒四射中,陈庸黑雾化成的整个左肩盔甲被撕得粉碎,碎片如纷飞的花瓣般散落。 同时消失的还有他的一条胳膊。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么凰謌也不必惊讶于雷海升级了黑金战甲的使用方法。 “嗖”一道巨大的黑色人影如一支利箭般闪着黑色的光朝陈庸激射而去。 直到雷海高大的影子疾飞而来陈庸脑子里立即道了一声“糟了”。 只可惜陈庸能立即想到,却不可能马上反应过来。 他只能是下意识地把另一条胳膊挡在前面以防不测。 但当雷海身体一偏,“嗤”的一声斩断他的胳膊后陈庸的眼睛才因一阵强烈的光而眯了起来。 同时陈庸只感到右肩一阵剧痛,然后他的整条右臂的知觉已经消失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骨头断了。 因为他右肩黑雾盔甲的保护还没碎。 可当他睁开眼看到的却他那黑雾如同钢铁锻造的盔甲已经像玻璃一样被斩成了无数碎片。 一些碎片又重新化作黑雾重新飘到陈庸的下半身。 雷海终究还是没杀他。 但是陈庸却开始笑,癫狂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百年,两百年,我关了你整整两百年,你却始终不怨我,现在我要死了,死了咱们俩的恩恩怨怨就了清了!” “我可以放你出来,不过我要你杀了他们两个人,杀了他们俩,杀杀杀杀杀……” “啊……” “不好,雷海快撤……” 凰謌风隐脚已经踏出,他想要将雷海给拉回来,但是此刻的陈庸已经变成了一团黑雾紧紧包裹着雷海向地下冲去。 “雷拳” 凰謌双手交叉合十,他攻击在黑雾中如电闪雷鸣般炸响。 “泣线--哭泣之线” “雷陨--雷霆陨落” “坠云--碎裂斩” “爆步--刺焰” 擂--符……” “奇门遁甲之阵法-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凰謌手中第八张符终于凝结成功。” “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符阵,杀……” “驱魔八阵符” “分合攻之……” 刹那间凰謌的攻击如一股爆裂的白光裹住了陈庸的自爆黑雾。 凰謌的攻击就像是一块吸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想要钻入地下洞穴想要拉着雷海自爆的黑雾。 雷海毕竟不是凰謌如果再在黑雾中多待一会儿恐怕他就会被黑雾的恐怖的自爆力量给挤压致死了。 凰謌刚才所有的攻击不过是为了拖延一点点黑雾的自爆时间,其实,他是在等那条黑甲妖龙所化成的玉龙吞噬黑雾。 但是凰謌很清楚黑甲妖龙被老符灵困在这符灵所化的监牢中一定不会甘心,他很有可能会置之不理。 但是凰謌同时也在赌,赌黑甲妖龙会不会放弃这次吞噬黑雾的机会来恢复一点力量。 虽然陈庸化成的黑雾对于黑甲妖龙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它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凰謌都不会让它有机会吞噬别的能量来恢复自身力量了。 “咔擦……” 黑雾和凰謌所爆发出的两股力量几乎是同时被一枚小小的玉佩给咬碎然后消失不见。 “嘭……” “嘭……” 两声屁股落地的声音响起。 雷海褪去黑金战甲,双眼惊魂未定从黑雾中掉落下来的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而凰謌这边却是心中巨石落地,满头冷汗的他已经累的说不出什么话了。 “李医生,雷医生其实我就陈儒。” 雷海和凰謌同时回头却张大了满脸不可置信的嘴。 “村长……” 第125章 童梦呓语 “先生对不起,火车上不能携带宠物,请您不要将您的猫带上火车。” “喵……” “啊……” “先生,先生,您的猫怎么还咬人呀,那那那,那就更不能带上火火火车了!” “啊,这只猫不是我的,我只是代为看管一会儿,他,额,他的,他的,哦对,他的铲屎官去买烟了,马上就会回来。” “那,那那,先生请您看好您朋友的猫,不要再让它咬人了,万一万一感染了狂犬病……” “哦,好的姑娘,不过他不会咬人的,放心吧,你瞧他正在等他朋友来呢!” “朋,朋,朋友?他还有猫朋友?” “不,你猜错了,他的朋友是一条鱼。” “鱼?” “猫不是吃鱼吗?” “吃,吃,对啊猫不是吃鱼的吗?” “不,只有真正的猫才吃鱼,他不吃鱼。” “猫不吃鱼那他吃什么?” “吃,他吃?” “对了,哎,平时也没见你吃过什么东西啊,你到底吃什么才长这是大的。” “喵喵喵喵……” “哦,他说他,他是吃……” “等等,你能听懂猫说的话?” “啊,听不懂啊,他,他说的话难道跟我们说的不一样吗?” “一,一样?” “怎么,怎么可能一样?” “你,你,你该不会是,是个精神病人吧?” 以上就是雷傻大个子跟火车站一名女工作人员的关于猫和鱼的傻子般的对话。 “喂,雷子走了,别撩妹了,关猫的盒子和鱼缸我都买好了,咱们检票时间好像到了。” “李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这个小姑娘的问题问成煞笔二货了。” “我叫李凤凰謌,你可以叫我李凤也可以叫我凰謌,只是我建议你还是叫我凰謌吧。” “因为,从小到大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三个姐姐都这么叫我,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叫我凰謌。” “好吧,其实我承认,我只是不想让人管我叫凰謌然后突然联想到某凤的网红大婶。” “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当然不是那种正经医院的医生,而是那种特别高级豪华的私人整形医院的医生。” “没错,整形医生这个职业不仅工资高,福利好,油水多,而且美女特别多。” “当然这些美女都不是自然的,不过我们医院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一般只要医院不透露客户资料,就没人知道客户的脸是真是假。”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拿过手术刀了,而且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拿起手术刀了。” “因为我已经有一把刀了,而且它此刻就嵌在我的后脊背。” “哦,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疯魔刀]。” “平时我是不会取出它的,因为它会引起公众恐慌。” “它的特征是:刀柄长一米刀身长三两米,总长三米,刀柄呈黑色螺旋式细纹,刀身呈现暗红色,刀身细长;” “当我从脊背后面抽出它时,它会被一股黑气缭绕,放心这些黑气不会随意伤害人,因为这些黑气都是附于刀身的器魂的一种。” “好了,关于我的武器介绍就到此为止了。” “哦,你问我疯魔刀这么长你是怎么把它从脊背后面拔出来的?或者你又是怎么把它放进去的?” “关于这个问题,本来我应该保密的,但是看在你是唯一提问的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因为某个家伙对我的身体进行了改造,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身体构造已与人类不同了。” “其实我可以把疯魔长刀放在我身体的任何地方,包括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但我曾经为了装逼试过把这把刀放在身体其他部位,但是最后我绝望的发现,只有从脊背后面拔出长刀才是最霸气的一种方法。”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用来欺骗敌人以为我只能从脊背后面拔出武器的障眼法。” “好了关于我的秘密我就介绍到这里吧。” “接下来我要介绍的是:铛铛铛铛,我新收的小弟雷海。” “铛铛铛铛,还有我新收的小徒弟,一个特别可爱,特别萌的,特别喜爱玩扑克牌的小姑娘,汪灵慧小朋友。” “她和她妈妈因为住在上铺特别不方便,于是就和我互换了一下,于是我们俩就占用了雷大个子的下铺打扑克牌玩。” “小姑娘虽然人小,但是玩扑克牌玩的特别溜尤其是用扑克牌变魔术。” 这里离最近转往海港城的站点还有三天三夜,于是凰謌和雷海干脆就玩起了小姑娘的魔术牌。 但是小姑娘一路上却很少玩她的魔术扑克牌,而是老望着窗户发呆。 小姑娘:“叔叔叔叔,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啊!” 凰謌:“为什么啊?” 小姑娘:“因为,因为,因为我想去找爸爸。” 听到这句话凰謌顿时语噎了,因为他的爸爸,那个从来不回家的男人已经去了远方。 “喂,大个子叔叔,大个子叔叔你怎么了,叔叔你的眼睛怎么突然变红了。” “叔叔是不是你的爸爸也不见了啊!” 听到小姑娘这么问雷海,凰謌赶忙从小时候父亲每次离去的记忆中醒悟过来。 凰謌赶紧用手指戳了戳雷海小声对雷海说道“喂,喂,雷子小家伙问你话呢,你赶紧说呀,不过千万别提什么死字啊。” 雷海这时候也是反应过来连忙堆砌出一个比向日葵还要阳光的笑容说道“没有没有,我爸爸呀,他只去外地工作了,叔叔离开家这么久只是因为想爸爸了。” “真的嘛,叔叔。” “真的。” “真的。” 凰謌和雷海两个人赶忙异口同声的对小姑娘说道。 “哇,大个子叔叔你真幸福啊,我也要马上找到爸爸。” “叔叔,叔叔,你知道吗?妈妈说爸爸他可是大英雄呢!” 这时从对面下铺被窝里钻出一个女人来,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凰謌和雷海说道“灵慧你看你都缠了两人叔叔一天了,你看两个叔叔都困了。” “看看妈妈的手机,现在都十点钟了,灵慧是不是该上床睡觉觉了。” “我不困,我不困,妈妈,我还想再跟大个子叔叔和风(凤)叔叔聊会儿。” “呵呵呵,灵慧,灵慧你看我和你大个子叔叔都困的打呵欠了,你也该上床睡觉觉了,明天,明天,叔叔再陪你玩好不好?” 这时候小姑娘的妈妈已经有些生气了,她对着小姑娘,严厉的说道:“灵慧听话,快上床睡觉。” “嗯……好吧,大个子叔叔风(凤)叔叔那我明天再找你们玩,现在我要听妈妈的话,上床睡觉觉去了。” “嗯,灵慧真乖。” “哇,灵慧真棒呢,明天叔叔给你买棒棒糖吃。” 夜已深了,因为小姑娘在睡觉所以凰謌和雷海并没有再开口说话。 雷海看着小姑娘光秃秃的脑袋,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了。 他转头对着小女孩的妈妈问道“是因为白血病才去找爸爸的对吗?” “女人原本因为替女儿拉被子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她转过头平淡的对雷海回了一句话“已经两年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卖了房子,可是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献者。” “那她父亲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管孩子?” 凰謌同样平静的问道。 女人听了这两句问话,两颗眼睛立刻红了起来。 她丢下女儿连忙跑向车厢那一头的厕所。 “李哥,要不要?” “不,让她去吧,她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是不会带女儿来这种地方寻短见的。” 见凰謌拉住了自己,说出了他们俩从火车轨道上为什么会救出来这对母女的初衷。 就在这时,小姑娘突然间开始说梦话了。 “爸爸爸爸爸爸,你别走,你别走,我一定会乖乖听妈妈话的,爸爸爸爸,你别走,小慧不痛,小慧不痛,小慧一点都不痛,不过爸爸你去了哪里呀,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好不好!” 雷海听到小姑娘的梦话,终于忍不住转身离开了床铺。 凰謌拿起灵慧妈妈的手机打开引擎搜索到一首歌曲,把手机放在了小姑娘的床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车厢。 “靐捩(小黑猫)载我去最近的超市,我要打劫哪里所有的棒棒糖。” 六号车厢里,25号下铺的床头上手机里正循环播放着一首歌曲。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挨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的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你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挨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的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你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 我离开永远都不再回来” 凰謌和雷海并不能为小姑娘讲述他们的世界,因为他们的世界很残酷,也很现实! 第126章 重回港城 关于陈之这个人凰謌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一个富二代。 但是关于他家里的任何事情陈之从来没有透露过,至少凰謌觉得是这样。 但即使是这样,凰謌仍视陈之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陈之,你要么跪要么就把金狮天雅的楼盘让出来。” “啪……” “噗……” 陈之点了一根烟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男人笑嘻嘻的说道“让,你觉得这条街上的老百姓会答应吗?” “陈之,我念你是陈家大少爷,若是没了陈家的这层皮,老子早踏马扒了你小子的皮。” “呵呵,是啊,就是因为这身皮,我才过的这么不自由,不过我这身皮也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扒的了的。” “小子,是我是扒不得你的皮,可是总有些不懂事人,会找上你,你出门和女朋友逛街的时候最好左右看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走!” “狗就是狗,只会摇尾乞怜,啧啧,听说你以前可是几百人的大哥呢,怎么如今,变成了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 “陈之,狗酿养的你说什么?” “喂,你踏娘的说什么呢?” “够日滴,你踏马的说什么呢?” “王巴淡,我踏马砍死你狗日滴……” 陈之见对方似要冲上来,赶紧扔掉烟头,拨通电话说道“喂,警察吗?我报案……” “你是这些小犊子,敢欺负小陈,老家伙们只要还能动的就都给我重上去干踏娘的这些小王八犊子。” “老班长,我们都听你的,这些小王八羔子,已经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这么久了,今天也该发挥发挥我们的作用了。” “是啊,要不是小陈一直替我们抖着屎抖着尿,我们这些老家伙早都臭死在金狮雅苑里了。” “上啊,老弟兄们,我们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些地皮流氓吗?上啊兄弟们,就算死我们也绝不屈服于这些家伙踏进我们的阵地一步……” “老兄弟们,上啊……” 陈之过回头看着这些曾经一身戎装,如今两鬓斑白的老战士们,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呵,呵呵……” “……陈之抹掉眼泪,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向那些地皮流氓冲去!” “柴哥,不好了,金狮雅苑的兄弟们全被警察带走了。” “还,还……” “还有什么事,说!” “柴,柴,柴哥我们有三十几个兄弟全部进了医院。” “柴,柴哥,你说怎么办?” “咱,咱们,再杀回去,为,为,为……” “为兄弟们报仇?” “没,没错,柴哥,柴哥英明。” “不必了,我知道金狮雅苑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爸以前也是当兵的,后来退役,他为了救一个邻村的陌生人死了。” “那,那,柴哥还要我叫兄弟们过来集合吗?” “不,不必了,我亲自去一趟,跟他们谈谈吧!” “柴哥,这,这倒不用,只要我们解决了那个带头的,叫陈之的二代就行。” “柴哥,不如我们绑了那家伙用他做交换金狮雅苑的条件如何。” “绑人只是最低劣的手段,现在都踏娘的是法治社会了,你还想着绑人这种黑活儿。” “可,可是柴哥,既然是为了金狮雅苑这块盘子,咱们直接跟那个带头的谈谈不就行了吗?只要咱们用点手段。” “谁说,我夺金狮雅苑是为了那块盘子,咱们这么大的地下黑拳盘子,网络游戏赌博盘子,还有那么大的皮肉盘子,还不够你累的吗?” “那,那柴哥,你这是因为什么,非要金狮雅苑那块地呀?据我所知金狮雅苑在整个港城连三流地产都算不上。” “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我师傅。” “柴哥,你进这行也有师傅?” “说了你也不会懂,我师傅并不是普通人,他先后在泰国、马来西亚、日本、越南修习过鬼术。” “鬼术?柴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世上真有鬼术这种东西?” “呵呵,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古怪东西还有很多,就连我也只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会些邪术,可是具体怎么怎么修炼的我也不知道。” “可是,可是,柴哥你师傅现在在哪呢?” “就在金狮雅苑,我也是前几天才得知,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被困在金狮雅苑七年了。” “七,七年,那还能活着吗?柴哥不会你师傅已经死了吧?” “不会死的你放心吧,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会被困在金狮雅苑里的。” “难道,难道,你师傅他老人家给你托梦了?” “哈哈,确实给我托梦过,但那并不是他老人家告诉我他被困在金狮雅苑的消息。” “你还记得上星期,我和一个妞回家过夜吧?” “记得啊,那妞长的还挺漂亮的,难道,难道,你们是在金狮雅苑过的夜?” “没错,就是在哪里,半夜我起来尿尿,忽然听到有个老头儿喊我。”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想整我,可是后来,我渐渐听出了那是我师傅的声音。” “然后,我就一路向声音来源处寻去,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柴哥,你怎么不说了啊。” 柴进望了一眼,阿朴声音忽然变得苍老起来。 “没想到,我居然遇见了我这个傻徒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发达了,不仅变的很有钱,而且手底下还有这么多小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第二天有兄弟发现阿朴不见了,问所有兄弟,所有兄弟都说已经有三天没见过阿朴了。 这几天凰謌和雷海火车都快坐吐了,因为他们俩火车来来回回倒了八回。 不过这趟遭罪的旅程总算是到头了。 整整坐了五天一夜的火车后,凰謌和雷海终于重新踏上龙海城的土地。 “对了,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呢?” “还是算了吧,就算,就算她是我妈……唉!” “要不给沃永剑和艾宝儿打个电话?” “嘀嘀嘀滴……” “不是吧,空号?” “我再试试艾宝儿的手机号。” “滴滴滴滴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对不起您所……” “又不空号?” “奇怪呀,这两个家伙怎么都换号了,难道,难道是出事了?不可能呀,我明明叫独孤白灵亲自护送她们回来的!” “要不我再给独孤白灵打个电话?” 这时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的雷海忽然走过来对着凰謌说道“喂,哥,我都在这等半天了,你不是说会有美女来接咱们俩吗?” “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来啊,我跟你说咱们俩的钱全都捐的丁点不剩了,这几天要不是有好心人投喂食物给咱们,恐怕咱们俩早给西北风卷走了。” “行行行,雷子你别催,再打一个电话,我就再打一个电话,要是还没人来接咱们,我,我,我……” “哎呀,李哥你就说你怎么了吗?哎呀饿死我了,三天咱就只吃了几碗泡面……” “行,行,好,打住。” “雷子,要是这次再不接我就给我妈打电话!” “啊,李哥你干嘛刚开始就直接给你妈打电话!” “行,得得得,难道我它喵的要告诉你,我和我妈不熟呀。” “噗……” 雷海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水喷到路人脸上,那可是一彪形大汉呀。 “什么?你别告诉我,李哥,你和你妈不熟?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也要找妈妈?李哥你……” “嘀嘀嘀嘀嘀嘀滴滴滴滴滴滴……”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靠,居然,居然也是空号,看来,看来,唉,只能,只能一边乞讨一边挨饿坐公交车回去了!” “喂,李哥,李哥,我的哥你有妈不打电话,有家不回做公交?” “哥,哥,哥,你要不熟,我打,我打这个电话。” “我去,你这个书呆子是不是饿疯了,大哥的手机,你也敢抢,你是不是想吃俺老孙一棒,不对,是吃俺老李一刀……” “喂喂喂,老公老公,快看,快看,那边有个家伙在耍关公刀嘞。” “真的假的,我嘞个擦,还有人在火车站门口耍关公刀哩。” “叔叔,叔叔,你们这是在表演节目吗?能不能跟我合张照呢?不白表演,不白拍照,我给你十块钱行吗?” “爸,爸,那边好热闹啊,走,走咱们俩也过去瞧瞧去。” “我不去,你老爸我好不容易挨到退休,终于可以和你妈出去旅旅游了,我才不多管闲事呢!” 这人刚说完话,没想到那边人山人海的人群里忽然间就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 “好好好,大个子力气真大,居然真的可以扛起五六个人呢。” “啪啪啪啪……66666666,兄弟,兄弟,我是经纪公司的,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公司发展呀?” “好,好,小伙子,这关公刀耍的真不赖,好,这是虎虎生威呀……” “儿子,什么情况,有人再火车站门口耍大刀?” “不知道呀,爸,要不咱们去看看呗!” “行,你去看看也好,你小子不是才刚实习完吗?去锻炼锻炼也好,在如此复杂人员密集的情况下看……” “得得得,爸,我知道了,走,去看看……” “好长的刀呀,爸,这俩家伙会武术?” “不对,儿子,这俩家伙用的是杀人技,不是武术?” “什么?” “不许动?”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慢慢蹲下来,双手抱头,把刀放下……” “上,儿子,咱爷俩今天终于可以活动活动手指了。” “我去,警察?” “雷子,快把石头墩子放下,快跑……” “啊,警察?” 第127章 若筝故事 这的确只是关于一个女孩的故事。 若筝,若筝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做网络直播的女孩儿,或许她以前从来也不觉得玩直播会有什么出息。 她从来不在乎什么外界的看法。 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在她看来网络直播里的每个女孩都是特立独行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 也许她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儿子,但是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特立独行不过都是为了生活所让出来的一条人挨人人挤人的路罢了。 她爱钱吗? “爱” 因为她需要钱生活,所以她做了一名网络直播。 同样也是为了钱,她在闹市里租了一间门面店做美甲生意。 不能说是她是一名合格的老板,只能算是勉强度日吧。 至少现在是这样。 在那个空空的房间,或许只有她那间被用做直播的房间比较热闹。 多少日子里,她已经习惯了用话筒跟对面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粉丝打招呼。 尽管那依旧是一个需要跟人pk,跟人赔笑脸,跟人说着污段子,求着别人关注的残酷世界; 但这残酷总比现在来的遥远,离的更短暂。 如果说她的理想是什么,那就是希望自己过的好一点,更好一点。 或许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一个最好的自己,可惜现实不允许,不允许她过的更好一点点。 关于她为什么剪了长发,粉丝时常有问,她也总是回答那句常年不变的回答。 “我就想剪个短发试试!” 关于若筝,她曾经也有过令人艳羡的长发,她曾经也有过令人羡慕的爱情,她曾经也有过那些时常坐在公园长椅上撒狗粮出双入对者的快乐。 她明明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 “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关掉直播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时常这么问自己。 可是这个回答的人却已经远去了。 他走的太远太远。 说起若筝的故事大概还是要从那所学校,那间教室,那个吵吵嚷嚷的走廊说起。 那个时候,关于一个小姑娘的爱情,还得从一首歌说起。 “若筝,快看那个是不是他?” “是他?” “谁啊。” “他!” “他是谁?” “一句是他!” “一句是他,纠缠了五年,爱了五年,也痛了五年。” “走,陪我逛街去!” “嗯!” “你看那边有个奶茶店,我想喝奶茶。” “嗯。” “走,哥们约吃饭。” “我能不能不去啊?” “今天肚子不舒服。” “是我朋友说想见见我女朋友,你要是不去的话就算了。” “喂,兄弟,不去了,怎么了?我,我,哦你女朋友也去啊……” “我,我来,我来,行,我请客就我请客……” “等一下,我跟你去……” “哎,兄弟,你女朋友不错呀。” “嗯,还行吧,反正也就那样吧,你别看她那样儿,脾气大着呢。” “还是你们俩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当然。” “走,唱k。” “行,走。” “走啊,走,怎么了你?” “我肚子不舒服,就不去了吧。” “走……” “兄弟怎么了,怎么不去了,没事的,不喝酒,让你女朋友跟她喝饮料就行了。”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咀巴却在养青苔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 自己要搅出意外像突然地高歌 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 着最闪的衫扮十分感慨 有人来拍照要记住插袋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唱的不错呀,哥们……” “来喝酒。” “来。” “怎么样,要不要让你女人喝瓶酒!” “她,不会。” “不会,喝着喝着不就会了吗?” “来,哎,过来喝酒。” “给!” “我不会喝酒,真的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就不喝了吧,要不我唱歌。” “给,喝!” “匆匆那年我们 究竟说了几遍 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 爱过不是一场 七情上面的雄辩 匆匆那年我们 一时匆忙撂下 难以承受的诺言 只有等别人兑现 不怪那吻痕还 没积累成茧 拥抱着冬眠也没能 羽化再成仙 不怪这一段情 没空反复再排练 是岁月宽容恩赐……” “不错呀,没想到,你小子,你女朋友歌唱的不错嘛。” “来来来,歌唱起来,酒喝起来……” “你没事吧,脸这么红,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嘛……” “没,没事……” “哇……” “喂,你别吐在车上呀。” “好……” “哇……” “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嗯,还行。” “你看这个好好看呀。” “嗯,还行。” “喂,朋友叫我吃饭呢,陪我去吧!” “等会儿,这把打完。” “快点儿,你打完没有?” “哎呀,你急什么,糙,别影响我发挥……” “打,打,就知道玩游戏。” “糙,你他马……” “若筝,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怎么了?” “我爸让我去当兵。” “当兵?” “你爸为什么让你当兵?” “我哪儿知道,反正我体检过了。” “那你当几年兵?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吧!” “当兵那么苦,你能受得了吗?” “再说吧,好了不说了,哥们约我吃饭呢,送行,挂了啊!” “你……” “喂,喂喂,怎么了?行了就这件事,行不不说了,挂了……” “喂?” “喂!” “你还好吗?” “嗯,还好!” “我退伍了。” “嗯!” “能出来吃个饭吗?” “不能!” “就吃个饭没别的。” “嗯,我没时间。” “喂?” “喂!” “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我没时间。” “喂?” “没时间。” “喂?” “没……” “我过来接你,出来吧,出来吃个饭,我打车来接你……” “喂,等你打车过来,都吃中午饭了,算了吧,我不去了,你不知道,乌城特别堵吗?” “喂?” “喂!” “我在楼下……” “啊,你到楼下了,你等会儿我还没起床呢。” “没事,没事,你不用着急,我等你……” “哎,行了,走吧!” “你想吃什么?” “随便!” “那走吧,我带你去吃龙虾。” “行。” “给,吃这个,吃我剥好的。” “嗯,谢谢。” “呵呵,没事的……” “这家店还不错吧?” “还行。” “突然想吃泰芒了。” “等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嗯,行。” “等我回来!” “好。” “咱们去大理玩吧!” “好。” “我,我们,能不能……” 公交车上一个大爷一直在流汗,乌城的天气就是这样,热的时候很热,冷的时候很冷。 大爷就这样忍受着三十几度的太阳坐过了一站又一站。 大爷旁边坐着一个姑娘,看起来,她的心情远比大爷更难熬。 她叫若筝,一个网络主播,就在几天前,她才结束了她长达五年的苦恋。 说不痛是假的,因为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说会忘记是假的,因为太真实,只能淡忘,不能抹去。 那个人好像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取不出。 为何,这伤治不了,割不掉也忘不了。 为何这烟钻入过肺底却散不去。 为何这云总是飘来飘去,挂在心角冲不走。 “是因为时间隔阂了我们吗?, 是时间亲手埋葬了我们吗?” “你笑着说,我答应你吃饭你笑的像个孩子。” “还说,你没忘,当兵这两年你没忘记过我,你还说你记得我曾经样子。” “你只是笑着说,可我没说,现在的我不值得……” “我没说我们已不在一个世界。” “我没说我们就这样吧!” “我没说我们从此不再联系!” “女孩下了公交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眼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 女孩在笔记本上写下一页日记,一页被泪打湿了的日记。 《我把爱情埋进烈日里》 云边垂下的角依旧那么白。 回忆起这五年的酸酸甜甜,还是那么痛,忘不了的记忆还是那么多。 也许生活原本就是一本铺尘的书。 我只是那个把五味杂陈写进书里的人。 也许我早就写好了,只等你来读。 我总是想要留下一页空白纸,只写你的故事,可是我总戒不掉你的那些记忆。 这些回忆好似香烟,总是缭绕在我的唇间,苦涩与它相伴永远。 自从一个人后,我总喜欢点一杯苦咖啡,反正一个人,能苦多久就苦多久,能熬多久就熬多久。 我不知道我要过多久才够回味 这些往事。 往事不如烟,如烟的也只有你的记忆。 我没去过大理,只是在风中闻到过大理苍山下的花香。 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留一点点我想要的那种幸福。 你我的故事就像那口等了许久的泰芒的味道,说不清楚那是甜还是苦!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 和老朋友打电话 你那里天气好吗 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 偶尔我会想起他 心里有一些牵挂 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啊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啊 幸福啊……” “也许曾经我没进入过你的世界里,也许现在我还活在你的故事里。” “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某一天我会忘了你,也许你也会忘记我。” 第128章 因为什么 柴进忽然一掌握紧“师傅”的头颅,开始将自己的生命力灌入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柴进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师傅你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父亲你也是这样的人?” “难道这世上就真的毫无道理可言吗?” 柴进狂笑着回答徒弟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什么?” “来,徒儿你说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师傅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人?” “徒儿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本就真的毫无道理可言吗!” “不,师傅……” 柴进忽然笑了,他看着自己的徒弟柴进最后的意识消散在自己那具瘦骨嶙峋的女子身体里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声。 “来,徒儿,你不是一直将为师视作你的母亲吗?” “现在徒儿你的意识终于成为了师傅的一部分;” “你看,为师,不,母亲不是也跟你的身体彻底融为一体了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里面的妖物听着我们是国安局九科六组成员高天江,秋雨藏识相的话,就把人质放了跟我们回去,否则,踏平你的老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哈哈,两个黄毛小子,竟敢跟我如此说话,你们以为搬出个什么狗屁国什么局什么九科六组我就会怕了你们!” 高天江:“哼,妖物少在那大放厥词,我们九科也岂是你这种妖物敢侮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 金狮雅苑没开发楼盘之前本是干休所的地。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里被一位风水师看重说这里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于是龙海港城各房地产大佬都开始争夺这块“宝地”的盘子。 但是由于这里是干休所的地盘,要知道干休所里虽然住的都是些退了休的老家伙,但这些老家伙一个二个关系网错综复杂,因此各个大佬也一直没能如愿把这块盘子吃到自己嘴里。 虽然吃不到自己嘴里,但是给这块“风水宝地”弄个恶心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而七年前的那位风水师正是柴进的师傅。 七年前柴进的师傅为了给自己的徒弟挣第一桶金就破例为一位地产大亨看了一块干休所的地皮,没想到那块地还真是块风水宝地。 从此柴进师傅风水大师的名头响彻整个龙海港城。 柴进师傅不仅仅为柴进挣得了第一桶金,而且自己也从此飞黄腾达了。 不过在这个肮脏的地产圈子里,地产就是钱,钱就是安全带。 可是干休所虽然是块值钱的宝地但若是谁也吃不到这块蛋糕那大佬们也就倒了胃口。 若是大佬们倒了胃口那这块宝地就得遭殃了。 这些房地产大佬们若是说他们是废物那他们就是废物被干休所里的一把老骨头们搞的被全龙海港城笑掉大牙的废物。 但若说他们个个都是神通广大的万能大佬,那也毫不夸张。 于是在整个龙海港城嘲笑无数房地产大佬无能连干休所的一把老骨头都搞不定的时候,这帮家伙早已经策划了一桩惊天阴谋。 而那场阴谋的首席顾问就是如今龙海港城第一富豪周万朝。 至于柴进的师傅,那名曾经闻名于整个龙海港城的风水大师则成了这桩阴谋的牺牲品。 可是谁也不知道其实那名风水大师过去所学的“正业”并不是什么风水,而是“旁门左道之术”。 于是柴进师傅为了保护自己的徒弟轻易便上了那帮房地产大佬的“鬼船”。 于是七年过去了,在这七年中,就连那些当事人都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名风水师被“埋葬”在干休所地底下。 七年后当年的干休所已经彻底变成了居民楼。 它就是如今的“金狮雅苑小区”。 “啊!” “老家伙休要拦我。” 凰謌爆步突起,同样手握虚剑迎向对面那个老头儿。 “呲拉”一声,老头儿和凰謌虚握剑光撞在一起整个街巷灰尘漫天飞舞起来。 老头儿退了一步,稳住身形随即对杨波喊到“杨波速退,他比我想象中更加难对付。” “呀!”杨波听到老头儿的话知道师傅那是话里有话。 “看来对面那个年轻人真的想去救人,他要么和师傅速战速决,要么就挟持人质摆脱师傅阻拦。” “杨波知道现场唯一一个有资格成为人质的人就是自己,如果自己拖累了师傅,那就是违背了董事长叫自己带回儿子的命令。” “糙,可恶,我真是废物。” “师傅对不起,徒弟给您老人家拖后腿了。” “不,杨波,你说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场他也不会这么着急运功,你瞧他的背后不是都已经渗出血了嘛;” “放心,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伤上加伤失血过多失去抵抗力。” “现在我只需要拖住他就足够了。” 凰謌自知自己的企图已经被那老头儿看穿如果不尽快解决战斗的,被这老家伙拖在这里的话,那就糟糕了。 可是如果继续发动持续进攻,自己身上的伤势又会加重就算倒了金狮雅苑自己也会完全失去战斗力。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啊!陈之、陈之、陈之、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发生任何以外的!” “老头儿,既然你想阻挡我我,那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呀!” 凰謌随即开启风隐步,右手随即便在左腰虚握。 “剑气!” “二十四神符斩!” “二十四神符斩正是《龙虎符纹录》中龙虎山前辈高人所创的二十四道神符“祈神符”。 后来被龙虎山一代剑神魔皇改为他自身所蕴含的剑气所用。 这二十四神符斩正是龙玄道当日用来试探凰謌身手时所用剑气招式。 只是“二十四神符斩”这名字却不是龙虎玄道所起,而且龙玄道当日曾言他还未曾参悟所有关于《龙虎符纹录》中龙虎山前辈高人所创的二十四道神符“祈神符”。 至于当日龙玄道为何会用“二十四神符斩来试探凰謌,恐怕除了早已死去的龙玄道也就只有张非和凰謌知道这其中真意了。” “张非你当日没有阻止龙老头对我的试探就是因为我已经成为龙老头选择继承二十四神符斩的传人了吗?” 詹景荣很清楚这个少年刚才的那个气势的确散发出了一种磅礴的剑气,但是他从未见到过如此奇怪的剑意。 这已经不是世俗间的剑气了,这种只有纯正道门才会修炼出的剑气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怪哉,怪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已经修习参悟透了这等神仙剑气,真是令老夫这练了四十年剑的人才修炼出世俗间剑气的人感到汗颜呐!” “老家伙少废话,如果你让开也许我还会教你一二,若你今日敢阻拦我,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可怕。” “小……凰謌是吧!” “既然你硬是要淌这淌浑水那我就不怕告诉你,你真以为,你母亲能请得动国安局九科的人?” “国安局九科?” 凰謌眼神紧定着对面那个老头儿然后开口说道“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那有怎么样!” “呵呵,小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一年前在云贵边境,你不是还见到过我的两位同事吗?” “一年前云贵边境?” 凰謌惊讶道“你是说你是那两个人,一个用剑高手和用拳高手的同事?难道他们是你的手下?” “没错,不过提醒你一下,那两个一个用剑的高手叫做杨修,是我的弟子不过他已经不是我的手下了,被分到六组了,那个用拳的叫鲁振。”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呢,老头子我叫做詹景荣国安局特殊部门九科六组组长。” “什么,那个用剑的家伙是你的徒弟?” “没错,怎么样,小子要不要考虑考虑加入我们六组,我看过你的所有档案,根正苗红,而且没有案底很干净,正好可以加入我们九科。” “怎么样?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以后你就是九科的人了,我老头子正好可以给你做入科介绍人!” “哼,老头儿,入科我没兴趣,但是如果你让开路,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加入……” “加入你们九科一组!” 詹景荣先是听到凰謌说要考虑加入九科,还有些高兴,可是当他听到后面那句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子,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崽子,你知不知道,一组是什么地方,你就敢说加入一组,就连我在九科二十年都从未听说过有那个‘凡人’能进一组的!” “哦,是吗?” “我有告诉过你我是‘凡人吗?’ ”立春!” “什么,立春?” “立春?”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崽子耍我啊,现在秋高气爽喊什么踏马的立春……” 第129章 师傅徒弟 “立春!” 凰謌虚握的剑一瞬间拔鞘而出在空中画出道诡异的符。 詹景荣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因为这种凭空画符的本事他曾有信见到过,而那人正是九科一组中的一位成员。 詹景荣第一想到的便是退,但是他以往战斗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他此刻退了,那便会失去气势。 在对战中失去气势那可是要命的危险。 “剑气--旋劲” 詹景荣没有退,相反他以一种高速旋转的速度攻向凰謌,他要打断凰謌的画符节奏。 “啊,老家伙,给我让开……” “风!” 詹景荣:“糟了,明明没有感觉到那种杀意,可是那家伙的杀气怎么会一瞬间这么重!” 杨波:“师傅,小心墙被风割裂了!” 詹景荣:“臭小子,不用你提醒,师傅中了这家伙的招了!” 风中无数像绽开出山草野花的无形剑气向詹景荣刺来。 詹景荣瞬间落地。 “剑气--滚地落燕” 詹景荣瞬间落地就像燕子贴地飞行那样再次攻向凰謌。 凰謌:“哼!” 詹景荣听到凰謌这嘲讽的一声哼过后,立马觉察到不对劲。 “呀!” “剑气--鱼跃龙门” “嗖嗖嗖嗖嗖嗖……” 就在詹景荣以一剑剑气撩地式再次攻向凰謌时,他刚才贴地飞行的地面上忽然凭空刮起了一阵风,而那风正将地面削刮的一片狼藉。 詹景荣用剑气阻挡无形剑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杨波也是一退再退。 此时此刻看着正个街道遍布无形剑气的残烈模样詹景荣杨波师傅徒两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笑不出来对面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喊“立春”,笑不出对面那个小子为什么会说让你领教“恐怖”二字。 就在九科六组组长詹景荣和他新收的“外门”徒弟杨波深陷凰謌使出的龙虎山刀剑魔皇一代惊才绝艳的天才龙玄道所创“二十四斩神符”之一“立春”风罡剑气之下时。 另外一边九科六组两名队员高天江和秋雨藏也正鏖战于互换了身份的“柴进”师徒二人手下。 柴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就凭你们两个人也敢来与我师徒二人为敌!” 女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傅说的对,这两个小东西不知道咱们师徒二人的厉害,今日我师徒二人便叫你们俩下地狱!” 高天江:“秋雨用内力震退他们,现在咱们俩的任务是救出金狮雅苑里的人质,等组长来解决他!” 秋雨藏:“开什么玩笑,天江组长说先去还个旧恩,绑个故人之后回家,结果组长到现在都没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比这师徒妖孽二人更厉害的怪物,否则早都已经来杀了这两个怪物。” 高天江:“秋雨,你这家伙就不能盼点儿组长的好吗?亏得组长还给你介绍那个七组新收的妹子呢!” 秋雨藏:“我去,高天江我去你丫的,你都搞不定的妹子别往我身上推好嘛!” “那妹子说,谁要打得过她谁就可以当她男票,可是咱们六组除了组长之外谁单挑能打得过她!” 高天江:“靠,老妖婆,敢拿鞭子抽我,看我不拿匕首剃光你的头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傅他说要拿匕首剃光你美丽的长发呢!” 柴进:“你敢伤老娘一根头发老娘就拿冻带鱼割了你的头!” 秋雨藏:“小子认个老妖婆做徒弟也真是难为你没日没夜蹲在马桶旁边吐出五脏六腑了。” 柴进:“臭小子,你骂谁呢,老娘年轻时候谁不知道我是这龙海港城家喻户晓的风水仙姑,你竟敢骂我老妖婆……” 秋雨藏:“啊打,落花掌!” “老妖婆少在那儿臭美了,昨日我辣手摧花,今日我就拉屎催化肥!” “轰……” “啊……” 柴进右手忽然出现一具象化的的骷髅头,骷髅头散发出浓重黑雾瞬间击中高天江。 高天江倒飞出去口中喷吐出一口浓重的黑血。 “噗……” 高天江:“你奶奶的!” “啊!” 秋雨藏忽然间内力迸发出来,一掌击退枯瘦女子喊到。 “天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吧!” 秋雨藏:“滚开,老妖婆!” “啊!” 秋雨藏忽然爆发出身体全部的内力一种死命的速度攻击向柴进! 柴进抓向高天江脖颈的手忽然间转向秋雨藏,而那枯瘦女子亦是紧跟在秋雨藏身后攻向他的后心处。 “雨藏!” 高天江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此刻感受到柴进攻击向自己的手突然抓向秋雨藏立马挣开了眼睛。 “嗖嗖……” 那是两柄匕首破开空气飞掠在空中的轨迹。 “啊!” 那是战友间彼此最信任的呐喊声! “噗……” “啊!” 凰謌吐出一口鲜血半跪在地上。 “噗……”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头子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凰謌左臂悬捶,右手虚握剑气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他先是在龙虎山镇妖塔地狱十七层与魔皇、老符灵、妖龙战斗受重伤,然后又在羽人族老猿的遗志下拼着受伤的躯体接受了老猿对自己身体的彻底兽化。 此时此刻凰謌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 他能使出“二十四斩神符”中的一种斩神符身体已经是勉强之极了。 更何况他和九科六组组长詹景荣还在此战中持续消耗了很多体力。 九科六组组长詹景荣虽然有着几十年的战斗经验但是在面对这种“神仙”道长有着八十年攻力的山上“神仙”龙玄道花了一辈子所创立的“神仙”剑术还是难以破解的。 更詹景荣所能想出的最糟糕也是最笨的一种破解“二十四斩神符”之一“立春”的招数便是用尽全部攻力硬扛“立春”去消耗已经身受重伤的凰謌。 “噗……” 凰謌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他开始慢慢收缩起全身的毛孔来。 此时在杨波眼中对面那个家伙完全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刚才他和师傅明明已经双双都倒了下去,甚至那个家伙此刻的样子比起师傅来更加糟糕。 可是杨波还是看着那家伙手握虚剑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师傅。 就在凰謌站起来手握虚剑走到詹景荣面前举起手中隐隐流动的剑气斩向詹景荣头颅时,杨波冲了出来。 “够了!你这疯子,走!走!走!” “现在没人再能拦得住你去救人了,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还要举剑!” 杨波的一席话忽然令凰謌全身感到悚然一惊。 “杀意,杀意,差点忘了他不是妖魔。” 凰謌忽然松开握住虚剑的右手看向头顶那片蓝色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对了,对了,我还要去救人,还要去救兄弟。” “咳咳咳咳咳……” 杨波看着走过师傅和自己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忽然间感觉自己心里一阵的轻松。 但当凰謌背对着他时,他才看清楚那个家伙背后竟是一片鲜红,并且还有大滴大滴的鲜血从背后血红的衣服上滴落下来。 “喂,你这家伙明明自己早已是强弩之末为什么还要去金狮雅苑找死?你的命是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呀,难道你就这么不珍惜你妈给你的这条命吗?” 凰謌听到杨波的话忽然间停下脚步。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带血的烟,用手中那团微弱的火苗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烟过头对杨波说道。 “有时候某些东西会比生命更加沉重!” “有些时候人总要牺牲些什么才能找到某些生命中更加珍贵的东西!” “我有一个兄弟他叫陈之,现在他需要我。” “现在我就是他那片天空!” “啊……” 凰謌说完从脊背后抽出那把疯魔长刀消失在这破碎的街巷中。 “那片天空,那片天空,是兄弟的那片天空吗?” “是为兄弟撑起的那片天空吗?” 一片废墟中一个年轻人背起他的师傅走在那片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片云彩的蓝天下…… 第130章 那片天空 “你曾告诉过我,你有故事我有酒,余生让我陪你一起走。可结果只是最后剩我与故事和那一坛烈酒。” 即使兄弟有哀伤当面,他也不会藏着漂亮的风境独自欣赏。即使兄弟有满心疮痍他也一定不会告诉你他此刻对你阳光般的笑容是假装的。 兄弟啊! 你虽背后留有满身伤痕,可你依然如故。 兄弟啊! 你虽败给了现实可你仍有一腔热血撒向兄弟! 或许,你转身只是为了忘却失败。但是你转过身来对兄弟的微笑却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 有一种撕心裂肺叫做爱情,有一种苦痛叫做兄弟你还有我! “兄弟等着我,我这就来救你!” “我狂奔在闹市街头,身上正扛着一把长刀,我背后的血顺着衣角滴落在街上汇成了一条笔直的血线。” “此刻我很累,因为我已经流了太多血,但是我要用尽所有力气去救一个人。” “尽管此刻我满脑子的想法都与他无关,可我的目标依旧是救他。” “我不清楚当我用所有的力气去想念一个人时,那个人会不会也同样想念我。” “或许有的人生来就跟我有血缘关系,可他们在我心里却从来没有哪怕有一刻为我停留过。” “我不知道那个人以后是否也会为我停留,但我知道曾经他为我停留过,这就够了。” “而此刻那个人在我的心里就是一座城,那座城里一直住着一个我可望不可及的人。” “人说,终其生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浮云万里横渡,尘世的路,该用一纸芳华去诉说那些流年的沉重。” “可我不觉得,我不觉得人生该用一张纸去诉说,它该是一本书,不管野史正史,那便是我的故事!” “回忆,有时候真的能让一个人变成神经病,因为前一刻还是嘴角微扬的微笑,下一秒,却会湿润了眼眶含泪说过往!” “有时候真想对二十五岁的自己说一声:瞧你一副窝囊废模样,收不了心,还忘不了过往;就像一直活在泥潭里的一坨烂泥!” 凰謌转身往向那栋眼前并不存在的“凤武大厦”眼里含着泪在心里对那个迟来的“母亲说道”;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已经习惯了……” “再见了,我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的生活。” 有时候我们那么努力爱一个人最终却还是没有结果,不是我们不够努力,虽然笨拙,虽然发奋,做了那么多可笑的事,可那片天空依旧还是那片天空。” 努力过了,因此我们不留遗憾了,奋斗过了,因此我们不在苛求什么了。 “此刻,我要把欠你的感情还给你,也请你把我仅剩的一点点骄傲还给我。” “嘭……嘭嘭嘭嘭!” 凰謌在跃过一栋居民楼时,背后肉芽终于破裂飙出一股血。 凰謌跌落十六楼然后从十六楼滚落在十二楼阳台上,长刀也从凰謌手中脱落,跌入一楼花园里。 过往的路人都被一把四米长的大刀跌落花园而脸色吓的苍白。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事,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已经回不去了吗?” “想想自己这辈子真的为了一个人拼过死命吗?” “或许我这辈子爱过很多人,也许也伤过很多人,但也许这辈子,只有陈之你这混蛋一个人会让我笑得最灿烂!” “也许有些人这辈子注定就只会放在心底,也许有些人注定这辈子会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白秋嘛,或许从一开始我从心底里就知道我是爱她的,尽管此刻她已经从我心底里变成了一把剑,一把正如她在白玉碑前刺向我的那一剑。” 凰謌想到白秋忽然转过头去对着阳台上那几盆已经开始枯萎的花微笑。 或许正因这初秋的花一样,人的爱无论多么深重,它依然会像那些花儿一样凋谢枯萎。 对于白秋以凰謌一度以为他会和她就那样数着地下书库的书直到彼此拓印下这辈子彼此都会忘不掉的记忆。 但有时候我们会发现等我们相信一个人相信到忽略自己,忘了心疼自己,那份相信就会变成一把不相信断舍离的剑。 有时候我们离回忆太近,离自却又太远;有时候我们念念不忘的不是那个人,而只是一次次爱上美好的回忆。 凰謌看着面前那盆渐渐凋零的花想到:“原来有时候一次犹豫,一次背叛,一次意外,就足以让它枯萎啊!” “有时候挣脱一切,并不能烟消云散,也不是每个相遇的人,都会天长地久;更不是每份动心的情,都能相守到白头。” 唱过的歌,只能在心底保留;离开的人,只能在回忆中聚首。 人啊,有时候就得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们曾经曾为了别人难为了自己。 “对不起……” “嘭……” 十二楼的阳台忽然破碎,水泥石块四溅飞射,打碎了居民楼无数窗户,也打破了居民楼阳台上无数花盆里早已枯萎的花。 “快看那个人怎么浑身是血啊!” “是啊,是啊。” “那个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有可能,有可能,赶紧打电话报警吧……”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怎么全身都是红色的呀,他是不是油漆工啊……” “妞妞,妞妞别看了,别看了,快走,快走……” “咳咳咳咳……小伙子,你,你没事吧!你怎么全身都是血啊?你是不是从楼上摔下来了,要不要大爷给你叫救护车啊?咳咳咳咳……” “啪啪啪啪……” 凰謌想点燃一根烟,但是烟和火都已经被血浸湿了,凰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扫视了一圈周围密密麻麻围着他看热闹的人群然后看看老大爷说道。 “大爷谢谢你帮我叫救护车,不过我现在急着去救一个人。” 大爷看着凰謌满身鲜血的凄惨模样,着急劝道“哎呀,年轻人就算再着急也要先顾着自己的命呀,毕竟自己的命也是父母给的!” “谢谢大爷,我兄弟的命还等着我去救呢,没时间顾自己的命了。” 大爷:“年轻人,年轻人,为了救兄弟是好样的,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也参加过战斗,战斗中我这条命就是战友救的,老头子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兄弟的救命之恩呀!” 大爷:“不过,年轻人你这浑身是血的,怕是受了不少的伤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准备这么走着去救你的兄弟啊,坐救护车不是更快吗?” 凰謌:“大爷能借包烟和火吗?我的烟和火刚才已经被血泡湿了。” 大爷:“唉,小伙子我都戒烟二十多年了身上哪里还带着烟啊!” 看着凰謌失望的眼神,大爷忽然转身朝着吵吵嚷嚷的人群大吼了一声。 “都踏娘的给老子安静,我背后那个浑身是血的小伙子要去救他兄弟,身上的烟和火都被血给泡湿了,现在谁身上有烟和火赶紧给小伙子支援一包让他早点救回他的兄弟!” 果然,大爷不愧是参加过战斗的人,他这一嗓子下去,真还就把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声音给镇了下去。 大爷吼完后人群忽然都变的鸦鹊无声了,过了五秒后,几十种包各式各样的烟盒忽然像不要钱似的落在了凰謌所站的花园里。 那一刻凰謌看着这些人忽然想哭。 可他抬起头看着那片天空却又笑了。 “天命,兄弟你命由我不由天!” 凰謌随意捡起扔在地上的一包烟和打火机,拔出斜刺进地里的风魔,走出花园,走向金狮雅苑那个方向。 在路过老大爷的时候,凰謌忽然转过头对大爷说道:“您说的对也不对,我的命是爷爷给的,很宝贵,我不该随便丢掉性命……” “不过,大爷坐救护车去救兄弟的命太慢了!” “嘭!” 凰謌说完爆步突起,使出风隐脚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大爷:“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太太,救护车确实太慢了……” 第131章 杀兄弟者 高天江:“啊!老妖婆,我杀了你。” 秋雨藏:“天江,我拖住这两个畜牲你快去救出里面的人质!” “雨藏,你一个人能顶得住吗?” 秋雨藏:“高天江,你踏娘的别废话,快去救人,我还撑得住。” 柴进:“哈哈哈哈哈哈哈,既已是强弩之末,还死撑什么,乖乖让老娘掐死不好吗?啊!” 高天江:“我掐你奶奶个腿儿,死人妖!” “赤刃--澜江” 高天江手中两把匕首忽然离体以高速旋转的速度形成一堵刀风墙,冲向柴进。 柴进左手白光乍现想要阻滞高天江冲过自己,但是…… “嗤……” 那是肉被锋利刀风割破的声音。 “啊!” “小子你敢砍断我的手!” 柴进双眼中忽然爆发出一股狂怒,眼睛已经变的血红一片。 同时柴进周身布满白光,那是一种类似于罡气的东西。 “小子,死!” 秋雨藏:“人妖,你的对手在这里,想跑,吃我一拳!” “呀,急--破甲拳!” 秋雨藏速度忽然提升变做枯瘦女子的“柴进”又是刚刚被师傅封入这具身体,速度力量都跟内功深厚的秋雨藏比差远了。 自然跟不上秋雨藏忽然爆发出来的速度,一时之间枯瘦女子的封锁竟被秋雨藏挣开攻入柴进近前。 “啊!” 柴进才刚刚转身想要去攻击即将进入金狮雅苑某栋居民楼的高天江。 但是没想到这时候后面一阵连续爆发的破空声朝自己攻来。 无奈柴进只得转而应对秋雨藏的攻击。 柴进虽然对那个使用双刀的家伙嗤之以鼻,但是他却绝不会轻视眼前这个内功如此深厚的年轻人。 毕竟自己当年就是被一个不会半点内功的人给坑了。 “啊,破!” 趁着柴进转身还未做出反应之前秋雨藏再次提升自己的极限速度一拳砸向柴进脑袋,这一拳可是专为拥有罡气护体的高手准备的。 “啊!” “师傅!” 柴进一拳被秋雨藏破袭成功,随即便以一种毛线球的飞行轨迹飞向天空。 枯瘦女子见师傅被那厮袭击成功心间大怒,立即提速冲向柴进想要接住从空中极速坠落的师傅。 但是“老妖婆给我滚开!”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枯瘦女子此时只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即将要被砸的裂开一样。 “啊!” “噗……” 枯瘦女子终于忍受不了秋雨藏带着内力灌输的拳头喷出一口粘稠的蓝色血液。 “嘭……” 秋雨藏趁势一掌拍向枯瘦女子头颅想要就此结果了她的性命…… “搜……” 就在这时一张纸朝秋雨藏急射而来。 “哼,笑话一张纸也能伤我……” 秋雨藏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就看见那张黄色的纸忽然燃烧起来…… “不好,是符!” “嘭……” 秋雨藏一句话还未说完那张已经燃烧殆尽的符已经爆发出一阵强劲的光芒。 “轰……” 秋雨藏被那符爆发出的冲击波掀飞出去。 好在秋雨藏内功深厚体术也够高强,一个鹞子翻身后平稳落地。 “噗……” 但是一口鲜血仍旧从秋雨藏嘴中吐出。 秋雨藏站起来看着那个已经救回他“徒弟”的年轻人苦笑一声道“没想到你还留有符术这一招,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呵呵,年轻人没想到打了这么久你还留有实力来偷袭我,真是小看你们那个所谓的九科了!” 这时原本已经被秋雨藏一顿拳脚捶晕的枯瘦女子忽然醒转过来,对着柴进说道“师傅,那个拿匕首的家伙已经冲进居民楼里了要不要我去阻止他。” “万一那家伙破坏您的完美计划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柴进忽然狂笑起来,然后他紧紧盯着秋雨藏却对坐在自己腿边的徒弟说道“柴儿,你可知道我这七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枯瘦女子立即如浑身触电了一般颤抖着身体,颤身回答道“徒,徒儿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这里的人最后怎么只会剩下些年老体弱多病的死老头子们。” 秋雨藏听到这里心底忽然爆发出一股悚然一惊的凉意。 “难道,难道,难道你在金狮雅苑里布置了某种夺取别人生命力的邪阵?” 柴进听到秋雨藏的猜测不仅没有感到自己秘密被发现的尴尬,反而用一种欣赏的语气对秋雨藏说道“年轻人你的见识果然广博,没错我的的确确在这里布下了大量夺取普通人生命力的法阵。” 随即柴进忽然紧盯着秋雨藏的眼睛一字一钝的说道“还有你的那位好兄弟刚刚冲进去的那栋居民楼里也有哦!” 说完柴进忽然爆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狂狼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枯瘦女子听完竟也随即跟着柴进一起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就连枯瘦女子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笑着笑着眼泪便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师傅,难道您不让进楼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这具女子身体吗?” “嗯,哼!” 尽管枯瘦女子的独自哭泣声,声音已经小到微不可察了,但是柴进还是立即低头对着自己的徒弟冷哼了一声。 “啊!” “不,天江,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害了你呀!” 秋雨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泪鼻涕和口中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的红色搅在一起,挂在下巴上,落在泥土里。 “天江,天江,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是我害了你……” 枯瘦女子看见秋雨藏忽然间变的精神失常,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师傅,看来他已经精神崩溃了,让我去结束他的命吧!” “不,徒儿既然他已经精神崩溃了,便……” 柴进的话才刚说了一半,他忽然一把推开枯瘦女子,身上护体白芒大盛。 “呀,去死,去死,去死,杀我兄弟者死!” “轰……” “噗……” 柴进护体白芒全部破碎一口殷红的鲜血也从口中喷出。 他擦掉嘴角鲜血忽然微笑着说道“年轻人为了兄弟的命宁愿去牺牲自己的命值得吗?” 秋雨藏:“啊!杀兄弟者,死!” 柴进:“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烈火符阵……” “呀!杀兄弟者死!” “杀兄弟者死!” “杀兄弟者死!” 秋雨藏血红一片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柴进的身影,他的前方已经只剩下一片火海。 “杀兄弟者,死!” 秋雨藏内力狂涌而出,冲进那一片燃烧的火海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你的兄弟情还真是让老娘感动呐,感动到老娘都使出了老娘对付高手的后手。” “哼,浪费老娘的宝贝符火,该死的臭小子……” 看着已经被那一片火海淹没了身影的秋雨藏,枯瘦女子忽然向背后那个自己从小一直视“她”为母亲的人问道。 “师傅,别人的生命在您眼里真的就一文不值吗?” “兄弟情真的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 “难道,就连我在您眼里也只是个寄存您身体不腐的容器吗?” “师傅您当初为了什么才去为我凑那些救命钱的,现在您还觉得值得吗?” 柴进:“不值……” “值得……” 忽然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传进了师徒俩的耳朵里。 柴进和枯瘦女子才转过头便发现那个人已经冲进了火海里。 柴进:“不过又是一个自绝死路的人。” “哼,不值得!” 枯瘦女子听到师傅这句绝情的话后终于低下了头颅。 “他”的心在呐喊,“他”的心在哭嚎,“他”的心在渐渐凋零。 “柴进”忽然间回忆起那个七年前的师傅来,那个时候,他多么希望那个闻名全城的女子风水大师能成为自己的“母亲”。 那时他也觉得“她”一直把自己当做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心目中那个为了我去拼命挣钱的母亲会变成这样,会变成一个不在乎他人生命的杀人魔头!” 枯瘦女子忽然爆发出一股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不,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是我的师傅,我的母亲,我的师傅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枯瘦女子忽然扔掉手中长鞭,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疯狂割起自己的长发来。 柴进转身看着那个“好”徒弟竟然割断自己的“长发”割断自己与他的“师徒”情谊,心中杀意顿生。 “柴进”身体忽然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徒弟。 “她”要杀了这个孽畜,他要杀了这个伤害“自己”身体的不孝徒弟。 “她”要封印“柴进”的最后一丝意识,那样他就永远都不可能背叛自己了。 “就那样,就那样,就那样杀了他吧!杀了他,杀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柴进”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想要杀了自己徒弟的邪念。 柴进一步步后退,他就那样绝望的看着一个曾经“自己”模样的男人浑身包裹在炽烈的白芒中一步步向他走来。 “那是,那是,那是自己的师傅啊,那是自己最敬爱的母亲啊!” 退到火海边的柴进忽然闭上了绝望的眼睛。 就在柴进即将被那道白芒吞噬的时候,一把长刀忽然从火海中激射出来。 那把周身缭绕着黑焰的长刀就那样颤微微的斜插在柴进和他师傅中间。 第132章 众生嗜杀 “嘭……” 从火海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的衣服已经被火燃烧殆尽,裸露出的古铜色肌肉使他看上去瘦弱的身体突然变的十分结实。 柴进:“找死吗?” 来人只说了两个字。 “让开!” 柴进忽然暴怒。 “找死!” 来人撕碎那身被鲜血侵染的红衣露出一身同样被鲜血染红的身体。 秋雨藏就跪趴在那人身后,他看见那人身上背阔肌左右两处各长了无数新鲜肉芽,有些肉芽甚至完全已经爆开还在流着鲜血。 当那人开始走路时,秋雨藏这时才看清楚那人左后大阔肌处竟然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组长?” “难道,组长也?” “不可能,不可能,他刚才明明救了我……” “可那道剑气伤痕明明就是被组长的剑气所伤。” “噗……” 秋雨藏想要爬起来向那个人问清楚为什么他身上会有组长的剑气伤痕。 可是身体刚动了一下一口鲜血就从嘴里狂喷出来。 秋雨藏看了看后面那栋楼,决定先找机会去救高天江,而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秋雨藏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寄托在这个模式人身上。 “我是九科六组秋雨藏,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的命。” “但是对不起你来历不明恕我不能帮你,我还有兄弟被困在柴进身后那栋楼里,小心他的符阵!” 秋雨藏说完运起内功又强行退回身后火海中。 “让开!” 柴进忽然面色凝重起来,他看着对面那个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年轻人忽然感觉背后有一点点冷。 柴进:“垂死之人,前来找死么!” “放心,我会成全你……” 来人却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而是继续向那把黑焰缭绕的长刀走走。 “嗤…………” 那是长刀被拔出水泥地的声音,那是前来受死年轻的最后一问! “啪……” “噗……” 凰謌吐出一口烟,拔出插在地上的疯魔长刀,扔掉手中的烟头爆出四个字。 “流光,火焰” “轰……” 身后符阵火海忽然全部凝聚在长刀刀身上由红转紫,又由紫转黑。 “斩!” 一步,两步。 凰謌踏出两步疯魔长刀斜举正斩。 黑色火焰瞬间倾泻而出。 “呀……” 柴进周身白芒迸发,双手汇聚出一头巨大白狼迎击黑焰。 “呲……嗤!” 柴进双手汇聚而成的巨型白狼只在凰謌长刀黑焰面前抵挡稍许巨型白狼就被黑焰吞噬殆尽。 长刀黑焰如堵海浪继续前行。 柴进后退两步,手中忽然出现一张闪耀着纯白光芒的白色符纸,他将符纸夹于食指商阳处,开始疯狂引咒。 随着他的咒语越来越快,食指商阳处闪耀着纯白光芒的白色符纸也开始疯狂暴涨起来。 随着白色符纸的扩张符纸之上的符文也越来越清晰。 “轰……” 黑色火焰并没有给柴进多少时间去引咒,当黑焰撞上那一堵巨大的闪耀着纯白光芒的白色符纸时,白符瞬间破碎成一片片白色纸屑。 “哼!” 但是柴进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嗤!” 一柄长戈划破长空轰然撞向凰謌疯魔长刀所凝聚出的海浪一样狂暴而来的黑色火焰之上。 “呲……呲……” 当长戈划破长空向一根路灯杆子似的撞进黑焰里时,那巨浪一样的黑焰忽然就像被寒冰封住一样瞬间凝固。 凰謌没有说话他丢掉第二根烟的烟屁股继续向前踏出两步。 “残影掠地” “斩!” 凰謌只踏出两步可他的攻击速度却不是很快。 这种攻击速度简直可以用慢如龟爬来形容了。 但是越是遇到这种诡异现象柴进越是不敢贸然前进。 “对面那小子踏出两步攻击速度不是加快,而是变的更加慢了,若是‘柴进’那小子还能用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牵制对面这小子,可惜‘柴进’这个软弱无能的废物……” “不,好快!” 柴进忽然看见对面那家伙踏出的那两步不仅没有变慢,而且出现了一道道黑色残影。 “用毒吗?用大规模范围之内的毒一定能解决他……” 就在柴进想要恶毒的用毒这种手段攻击凰謌时,柴进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吸力极强的气劲开始逐渐拉扯自己。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邪术,明明速度犹如龟爬,可这种地心引力般的吸力是怎么回事……” “斩!” 柴进还未反应过来耳中忽然爆出一声“斩”,他被这声“斩”吓了一跳。 刀影、刀影、刀影、刀影,在柴进眼中漫天都是刀影。 柴进想要动,可他此刻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因为那些可怕的刀影攻击力还在其次,可是那令人心生畏惧的恐怖粘稠吸力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不马上摆脱刀影的吸力,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这些刀影攻击切成肉泥!” “啊!” “魔坷多摩拉……” “嗤……” 柴进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浓重的阴鬼之力。 柴进身上衣物早被漫天飞舞的刀影斩碎。 “啊!” “魔坷多摩拉在此,凡人召唤我何事?” 柴进双眼暴红,嘴角溢出一丝血,但更诡异的是他的眉心处竟然也有一丝血流淌下来。 但是那丝鲜血却是浓郁的黑色血液。 “请神下凡!” 凰謌拿烟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随即凰謌仔细打量起那个丑陋的“神”来。 “羊角,狗脸!” “似乎不是华夏的,外国神?” “糙!管你羊神狗头,敢挡我救兄弟的路,就该杀。” “嘭嘭嘭嘭!” “啊!” 无数残影刀攻击在那张“狗脸”之上,割下无数血肉,可是那张狗脸只痛的嗷嗷叫唤,却并没有斩下它的“狗头”。 柴进:“魔坷多摩拉给我斩下他的头!” 然而魔坷多摩拉并没有理会柴进的命令,而是怒吼道:“献祭……” 柴进愤恨道:“献祭?” 柴进:“你要什么?” 魔坷多摩拉:“我要你的生命!” 柴进这时忽然间犹豫起来。 “嗯!献祭……” 魔坷多摩拉说完转身一把抓住躲在身后的柴进暴怒嚎叫道:“凡人,献祭你的生命力,我就帮你解决他!” “嘭!” 魔坷多摩拉这一爪竟然直接抓爆了柴进的护体白芒。 “不,魔坷多摩拉,杀了他,杀光这里所有人,我献,我会将我的身体献祭给你!” “她,她,她就在哪里!” 望着突然指向自己的师傅“柴进”彻底懵了。 魔坷多摩拉看见一个枯瘦女子正颓然的坐在那里,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嗜杀的兴奋感。 “食!食物。” “食物,食物,……吃!” 看着那个如山丘一般的怪物流着口水,喊着食物,冲向自己,“柴进”这一次是真的绝望了。 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唯有一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我吃你妹!” “想在我大华夏吃人,这里是和谐社会,绿色家园……” “狗神,你去吃你的狗屎去吧!” “斩!”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冲到“柴进”身旁,低头,伸手,一把拦腰抱起此刻狼狈的“她”一刀斩向那张狗脸。 魔坷多摩拉看见一个凡人不仅抢了自己的“食物”而且还用那把古怪的冒着黑焰的长刀袭击自己。 他立时暴怒吼道:“凡人,坏我献祭,阻我祭灵,该死,该死,该死!” “啊!” 那狗脸怪物怒吼一声,忽然张开大嘴,嘴中出现一股绿色腐气,竟然开始用那股充满恶臭的绿色腐气吞噬凰謌的刀影。 “轰轰轰轰……” “嘭嘭嘭嘭……” 凰謌刀影和那股绿色腐气碰撞在一起,瞬间便爆开一阵巨响。 绿色腐气与凰謌无数刀影皆化为无数个绿色烟花爆竹般炸响。 “走!” 凰謌见那绿色腐气与刀影爆开无数烟花,瞬间便抱紧怀中枯瘦女子闪避到远处。 可是那狗脸羊头怪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四肢着地,真像一条“巨狗”一样追了过来而且速度很快。 凰謌风隐步带不起两个人,更何况他也已经身受重伤,今日两战强敌身体其实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但是为了救回陈之,他必须,必须拔刀。 “啊……” 忽然爆发出一声痛苦嚎叫,回头看,竟然是“柴进”那个混蛋偷袭自己。 “柴进,既然你先弃为师于无意,那便别怪,为师无情,为师这就抹掉你那一丝生前的意识,把你献祭给‘神’吧”! “柴进”的手已经按在了枯瘦女子头上,一张符显现,然后开始疯狂燃烧起来…… 此刻那张羊角狗脸的“邪神”也已经一把抓向凰謌…… “滚!” “疯魔卸灵” “斩!” 三刀八步头颅滚落! 今日凰謌无言,只战不退! “兄弟!” 狂风炸起呼哀嚎 掀起漫天沙场魂 曲调音合弦断绝 一曲长叹生别离 惶惶断壁残垣下 悲人离忽望西阳 天边暮光却将湮 战意临鸣厌秋墓 山中儿郎须悲壮 湖中细柳绕岸杨 如今吟遍曲哀伤 怎料云覆雾双眸 哀歌曲曲透悲凉 风云绞杀残花殊 岂无妄寥落青云 孤行何路不知乡 此生茫茫拔剑顾 抬眉目仇倾天上 归雁将宿何方下 万里雷云冬风啸 沉浮痛断春风笑 龙裹虎尸擒悲壮 我负英灵荆泪湿 愚绛负了又何生 再挥长戈战强敌 筱筱山河汝还跪 昱玄道开剑冢封 予将无觅空忘怀 浴殃凤非恩欤绝 奈何兮兄弟断觞 八步三刀莫槐西 意气绝无人唱诗 疯魔再起杀场决 残剑魔刀断诀别 风与影梦中消逝 高喝一声斩神倔 第133章 食之性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凡人死……” “我绝不……” “噗……” “喂,你没事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我是谁?” “陈,陈,陈之……” “噗……” “兄弟,等,等我救你……” “雨藏!是你,你怎么来了,柴进那家伙怎么样了?” “天江,你怎么样了,没事,没事吧?” 高天江:“雨,雨藏,我,我……” “噗……” 秋雨藏:“天江?天江?天江?高天江……” “凰謌!” “凰謌你还好吗?” “听说,你在山上遇到了麻烦,呵呵,兄弟,本来我应该去救的,可是,还有一帮老骨头,拖着我,我没办法去救你啊!” 陈之忽然想起那一年,他因为泡妞得罪学校附近的一个混混,还有那年也是因为泡妞得罪了一下酒吧里喝酒的大哥,还有,还有一年…… 凰謌:“喂,为了泡妞得罪一个一酒吧都是小弟的大哥值得吗?” 陈之:“喂,为了救兄弟,你就要拿汽油点了一个几百万的酒吧值得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之:“哎,你不是说,你的命是你们家老爷子给的吗?轻易不交给阎王爷的,怎么了,我这条臭命,可不值钱,你可千万别把你那条宝贵的小命给爷儿扔在这里了啊……” 凰謌:“滚蛋,说什么屁话呢,在我眼里兄弟的命跟我的命一样重!” 雷海拍了拍手,踢了踢眼前的那家伙嘲笑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怎么说我也是龙虎山上下来的人。” “对付你们这群普通人还不需要动用黑甲战甲。” 雷海回过头来看着管家彦豪正扶着四小姐凤如风靠墙坐下叹息一声道“对不起呀风妹子,李哥要我阻止你们去追他,我也没办法,所以……” “混蛋,他说要你阻止我们去追他,你就听他的吗?你这个傻大个子,你知不知道,他这次要去淌的这趟浑水有多危险吗?” “你这个傻大个子,你知不知道,妈为了救他这条命请了什么人去阻止他吗?” “你,你,你,你这个傻大个子真是蠢到家了……” 雷海刚想解释自己其实是无辜的,可是被一个女孩子这样骂,他也有些挂不住脸面了,于是转身说道。 “喂,你不用说了,凰謌也是我兄弟,我知道该怎样做,我这就去救回他,就算拼上我这条性命!” “喂,喂,喂,混蛋,带上我一起走啊,你这个山上下来的土包子知道路吗?认识路吗?” 雷海:“切,四小姐是嘛,不带,带上你一个普通人还不够给我添堵的,再说,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命金贵的很,我可不敢随便带你走。” “还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我连智能手机都不会使用吗?切,山下的土包子!” 凤如风看到那家伙竟然被自己一顿嘲讽骂走了,赶忙着急劝说雷海这个傻大个子把自己也带上。 没想到那个傻大个子居然反过来把自己嘲讽了一顿。 雷海知道自己的速度拍马也赶不上凰謌,于是就舍远取近,搭了俩出租车前往金狮雅苑。 谁知司机一听是金狮雅苑就不去了,直接把雷海给赶下了车。 不仅出租车是这样,就连那些私家车都是绕着金狮雅苑这块地就走的。 无奈,雷海还得靠这双11号。 “看来,只能用神行符了!” 雷海从内衬里掏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贴在自己身上,然后开始奔跑起来。 “喂,老爷子我要收摊了,最近这金狮雅苑可不太平呀,哎,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呵呵,哦,年轻人,慌什么,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别急着收摊,给我来碗云吞面。” “啥,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还不赶紧回家接孙子回家,这会儿幼儿园的车该到学校门口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伙子,老家伙我呀,独身一人哪里来的福气含义弄孙。” “行行行,老爷子您这是非要在我这吃上一碗云吞面才肯走了不是。行,您等着我这就给您下面去,吃完这一碗呀,您也赶紧回家吧!” 老头儿忽然望了金狮雅苑那个方向然后老神在在的说道“小伙子,把面给我下好了,放在这里等我来吃……” “大爷您说……” 年轻的老板转过头来本想问句大爷您说什么呢,结果一转头那张桌子上除了一张百元大钞外哪还有人。 “大爷您说什么呢……哎,怪了,人呢?” “轰……” 雷海一拳轰开金狮雅苑的大铁门,刚要踏入门内…… “嗖……” “好快……” 雷海才刚刚抬起脚,嗖的一声,一道人影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大爷您……” “轰……” “好,好快……” 那老者挡在雷海面前雷海还未说一句话,就被那老者无声的一拳砸中胸膛,砸的飞离地面。 “嘭!” 嘭的一声,只见雷海便从空中掉落下来,跪倒在地上。 “小子,我离开师门近三百年,而现在离我登顶师门就只差一个传承师门的徒弟,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噗……” 雷海还未说话,一口鲜血就已经喷吐而出。 “可,可以,不,不过,我得先进去救一个人出来!” 雷海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老者的要求。 “哦,你是说里面那个三刀干掉那个邪神的小家伙吗!” 雷海抬起一脸诧异的头,用凶恶的眼神看着老者说道:“你,你,你一直在这里看戏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忽然大笑起来。 “本来老夫打算带走的是他,唉……” 老者忽然又叹息一声闭上了嘴巴。 “那,那,那,那为什么不帮他?” “帮?” 老者听到雷海这句话忽然又疑惑起来道:“帮?” “老夫这辈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曾有谁帮助过我。” “唉!” 老者第二次叹息一声忽然眼神冰冷起来。 “年轻人,何况,要老夫帮忙可是需要代价的,而且代价太大了,就算赔上你这条命也不够还的呀!” 雷海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走向老者身后,一边走,一边冷声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哦,是这样吗?” “年轻人,老夫对待自己未来的徒弟还是很大度的。” 雷海:“前辈,要我做你徒弟那是不可能的,何况、何况我已经有师门了。” “哦,年轻人我们来打个赌吧!” “老夫给你两条路,第一拜老夫为师,跟老夫去前面吃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 “第二,看着里面那个已是强弩之末的年轻人死在老夫手上。” “怎么样!徒儿,老夫给你的这两个选择还是不错的吧!” “噗……” 雷海听见老者竟然说要当着他的面弄死凰謌,一口鲜血没忍住又吐了出来。 “嘭!” “咔,咔,咔,咔……” “轰……” 雷海转过身来,一身黑甲战甲已经覆盖全身。 老者转过身来,看见雷海忽然被一层黑金色甲片覆盖住的全身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说道:“徒儿,你这身战甲不错,要不借为师穿两天试试……” 雷海忽然深吸一口气爆喝一声道。 “不……借!” “轰……” 雷海身披黑甲战甲犹如古代沙场战神一般,一拳爆开空气砸向老者面门。 “哼!” “徒儿,想跟为师比较拳脚功夫,你还差的远……” 说完老者一拳击出。 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拳,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一拳。 但是老者这一拳打在面前空气上却犹如一家失控的飞机突然撞击在地面上一样。 “轰……” 雷海没有任何意外竟被老者这一拳击飞出去。 当雷海飞出去的那一瞬间,除老者脚下地面完好无损外,地面,院中树木,草坪、广告牌,包括雷海身后那栋楼几乎都像是被十二级龙卷风暴肆虐过似的。 雷海飞行去数千米以后忽然掉落在一栋居民楼,楼房中。 雷海褪去覆盖在脸上的黑甲战甲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却是…… 第134章 云吞尊者 “雷海?” “凰謌!” “怎么,熟人?” 秋雨藏扶着高天江卸去右掌内力疑惑说道。 凰謌放下背在背上的陈之走到已经晕过去的雷海面前蹲下来查探一番后说道:“伤的不重,只是被震晕了!” 秋雨藏:“凰謌,话说刚才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秋雨藏:“不会是地震了吧!” “难道!柴进那家伙还没死?” 凰謌忽然转头看了一眼站在秋雨藏身后的枯瘦女子,然后又看了一眼雷海说道:“不,柴进那魔头已经和那头狗脸邪神灰飞烟灭了!” “我想,外面一定还有我们难以应对的强敌,不然身着黑金甲战甲的雷海不会败的这么快!” 秋雨藏听到凰謌如此说刚刚卸去的内力又重新凝聚掌中。 秋雨藏:“我们四人全部都受了重伤,还有两个拖油瓶!” “凰謌,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凰謌重新背好因为被吸取生命力而陷入深度昏迷的陈之,一把提起晕死过去的雷海站起来走在队伍最前面说了两个字。 “死战!” 当秋雨藏和枯瘦女子走出这栋依旧完好无损的居民楼后完全被眼前一番地狱般的景象惊呆了。 远处一个老者正站在哪里等待着他们。 曾经有过对手曾这样问过老者。 “尊者,在你眼里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才配称强者二字。” 老者看着他笑着说道:“强者伴随孤独而生,而弱者却在黑暗中,敲着醒钟。” 秋雨藏和枯瘦女子此时此刻已经因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幕而恐惧到颓坐在地上颤抖不止。 凰謌眼神紧紧盯住老者放下陈之,将雷海丢在一边开始朝老者走去。 “啪!” 凰謌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先前热心群众“募捐”给他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走到老者面前吐出烟雾。 “前辈,我似乎还未自我介绍过!” 老者:“哦,年轻人我很欣赏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此刻重伤未愈的话,我还很想领教你已经被彻底改造而成完全体兽体如何呢。” 凰謌:“哦,像前辈这样的强者竟然也会对兽体忌惮吗?” 老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我虽然忌惮能够修炼成兽体的人,但是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弱小之人怎么能够承受被人生生改造成如此强大的兽体而不死的呢!” “前辈,想听听我这个弱小之人的道理吗!” 老者:“哦,弱小之人的道理?” “老夫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虽然从来不喜欢听什么大道理,但是,年轻人,我很欣赏你,既然你要给老夫讲讲弱小之人的道理……” “那老夫,就当是给你时间恢复恢复伤势了。” “哼!” “啪!” 凰謌点燃第二根烟。 “前辈你可还曾记得十年前你是谁?一年前你是谁?甚至昨天你是谁吗?” 老者没有说话,他仍旧如山岳一般站在哪里巍峨不动。 也丝毫没有想接凰謌话茬的意思。 “没错,都是废话,那都不重要。” “不过,前辈,重要的是,你今天是谁?” 老者依旧没有接凰謌的话茬。 “没错,人生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是很累的,尤其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累。” “就算现在侥幸活的不那么不累,也难保以后就会活的不那么累。” “没错,在这个人人苛求生活美好的世界里,在这个人人渴望用钱来庇护自由的世界里人活的很苦。” “这种苦甚至来得不如一条会摇尾巴的狗活得更幸福。” “是的,人生没有捷径可走,如果一个人现在不过的稍微苦一点,那么以后他就会过的更苦,更累。” “唯累过,方得闲;唯苦过,方知甜。” “似乎我一直就是这么过的,每次想逃跑的时候总会学着电视上那些个洗脑神剧中经典台词劝服自己;” “喂,兄弟,你这是干嘛呀!干嘛在这浪费那时间,你难道还不趁着年轻,赶紧大胆地走出去。” “还不赶紧去迎接风霜雨雪的洗礼,还不赶紧练就一颗忍耐、豁达、睿智的心性,还不武装起自己那个干瘪瘪的钱袋。” “你在等什么,难道真等西北风吹来幸福吗!” “借用一下经典台词: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恐怕没有谁可以真正帮得到你。” “没错,一颗鸡蛋从外部打破那就是是食物,如果一颗鸡蛋从内部打破那就会变成生命。” “那么前辈,这对于你来说,你觉得是在一个动乱的时代活下去容易,还是在一个和平时代活下去更容易?” 凰謌吐出最后一口烟,扔掉已经熄灭的烟头,抽出第三根烟却不再说话。 老者知道对面那个年轻人正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年轻人,不管是在和平时代还是动乱时代,你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是不断躲过猎人的剑戟,匍匐前行,而且你必须活得如动物一样;” “你才有可能给予自己时间真正强大起来!” “不过,老夫就生在那种动乱年代,在那个年代你是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命运的!” “不过何谓强大?在老夫看来能夺走猎人手里的剑戟不是强大。 凰謌:“哦,前辈怎知那不是强大,难道说,抢走猎人的枪,杀死猎人还不够强大吗!” 老者和蔼可亲的微笑着,然后指了指凰謌身后的秋雨藏和枯瘦女子继续说道。 “年轻人,你还未领悟真正的强大,当有一天,你不会再舔舐自己身上的伤口,不会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不会再因为你同伴的尸体而悲伤;” “不会再因为你那可怕的梦境,高兴的梦境而喜悦、悲伤、迷茫,孤独时;” “当那一天,你心如磐石,生死无关,离散自由,莫事如终时,你才会变得真正强大。” “年轻人就如你的鸡蛋理论,人生亦是如此,从外部打破那是压力,从内部打破那便是成长。” “在老夫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更没有对弱者的怜悯和爱,强者和弱者最大的区别只在于:一个永远不会把脆弱的一面留给自己,一个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留给别人看。” “这世上,也只会有失败者才会把结果看得那么轻,把过程看得那么重,因为到最后,弱者仅余的可以炫耀的也就只有过程罢了!” “年轻人,你可知一个强者需要的是对手,而不是弱小的朋友,强者可以没有真正的朋友,强者可以只有为了达到共同目的而暂时合作的搭档。” “年轻人,虽然强者也未必总是会赢,但作为弱者的他们必定难逃一死。” “没错年轻人,即使是强者也不一定会赢一辈子,但是那个活着赢的人一定是强者。” “年轻人你若要成为一个强者,首先得要摒弃一切弱点,成为一个精神上的强者,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 凰謌吐出一口烟,接着老者的话继续说道:“没错没有欲望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但是……” “前辈你可知有着执着梦想的人,也是很可怕的!” 老者:“哦,年轻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弱者的道理吗!” “没错老家伙,我要向你证明,我要救出兄弟的决心是多么可怕的!” 老者不再微笑,他看着对面那个年轻人吐出最后一口烟,捻灭手中烟头,从背后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剑来站直了身体挡在自己面前。 “年轻人听好了,吾名:云吞尊者!” 第135章 剑战尊者 狂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凰謌脊背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紧盯老者的眼睛。 因为凰謌知道这将是双多么可怕的眼睛! 老者报完自己的大名后,此刻他已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眼神已经不是和蔼可亲,他的气势已经不是微风佛面。 此刻老者头发是依旧蓬乱,衣衫仍虽落拓,但他已不再潦倒,不再憔悴! 他憔悴的脸上已重新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三百年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于北极冰山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近三百年来已没有人能够看到老者曾经灿烂的光华! 此刻的老者仿若剑已出山! 凰謌举剑齐身,他已无话可说,亦无败退一说。 凰謌一想到手上这把剑,曾经是龙虎门地狱九层妖塔中地狱魔皇心爱之物就有一种莫名悲痛感。 魔皇从一开始杀入魔道就是为了一个“情”字,最终陨落于凰謌之手也是因为一个“情”字。 说到底,魔皇并非是一个彻彻底底无情无义之人,他归于魔道是因为一个女子,他死于凰謌之手也是因为一个女子。 “这世上无情无义之辈何其多,可偏偏我遇到的却是你!” “你并非无情之辈,你只是为情所困,为情所生!” “若我有来生,若我再见到你,事隔经年,我该贺你,贺你以沉默,以眼泪,以一生来捍卫一个‘情’字。 “人的一生会遇到大约两万九百万人,但两个人相爱的概率却是两千九百万分之一,所以你遁入魔道宁愿用悲怆一生去守护她。” 凰謌知道或许有些爱,不是别人眼中所见所想所闻的那么简单,有些爱它很脆弱,它包含悲伤离别,爱恨情苦; 有些痛,是像黎明前的黑暗般的伤,它就像一条悠远深邃的伤疤,每一个人都不愿去掀开伤口任人宰割。 “魔皇其实我一直很想去倾听你的故事,用你的剑讲给我听,用你的剑和我细说你为了那一个‘情’字苟活至今,和那些不堪痛苦的历历往事。” “魔皇你可知,若有在生,我多想看到你用尽一生,抛却生命疼爱的那双眼睛会不会像一道光一样照耀向你。如果有我想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一道光,也是最强的一道光!” “魔皇若有来生我想问问你,你因为一个‘情’字披挂的盔甲穿上了就再未脱下过,是什么?” “是因情而伤吗?是情,是被情所伤吗?是情,情让伤口结痂,变成伤疤,却永远变不了疤痕,淡不了,也忘不掉”! 凰謌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象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结成一滴一滴的热泪。 “情之一字,奈何桥头直,是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情之一语用冷眼看过了几场霓虹与别离……” “明月楼高休独椅,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无情更是情长久,有情天见泪无痕。” 老者伸出手,想要对面那个年轻人再说些什么,可是凰謌却已满面泪痕。 “我剑名为:无泪”! 手里的剑已足够,无需多言,无需再忍,无需求饶。 老者没有用剑,亦没有用刀,是啊!云吞尊者,怎么会屑于用那多余的刀剑。 一剑迎风,凰謌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尊者咽喉,剑还未到,那森寒的剑气已经刺碎迎风! 尊者身体丝毫未动,可是那只右脚却已经踏出。 凰謌后退七尺,脊背之上飙出一道鲜红的鲜血。 “不退!” “死战!” 凰謌长啸一声,擎剑高举,冲天飞起,那柄剑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逼人的剑气下,是那头黑的发亮的短发和绝死不退的战意。 风摧得枝头的秋叶都纷纷飘落而下。 “剑气--雨水” 天生异象,这景象凄绝! 无数雨珠自青天白日之上直落而下,一剑艳绝! 尊者抬眼望天,在他眼中这万千雨珠完全就是无数条笔直直落而下的剑气,哪里是什么雨水。 尊者未曾抬臂,可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惊天一振,却已经震碎无数雨珠,震落凰謌那青天一剑。 老者只是一掌便已掠过凰謌剑气青天,随着无数剑气真的像雨珠一样飘落凰謌的剑气已绝。 凰謌未退一步却是凌空翻飞出去。 一剑“雨珠”突然化做了无数雨幕,向凰謌四周当头洒下。 老者这一掌之威,已足以震散所有人的魂魄! 可是枯瘦女子、秋雨藏、高天江、陈之、和雷海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笼罩在一团光晕之下,五人竟一人伤亡。 无论五人如何闪避,老者这一掌之威都足已毁灭这方圆三十米之内的一切事物。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中凰謌终于用手里的“无泪”剑止住了身体倒飞的趋势。 那一剑正不偏不倚的停在楼前三十米之内,身后就是光晕中的五人。 当凰謌那一剑迎上了老者的那一掌就注定凰謌这一剑会败。 因为“无泪”剑气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如同秋风般吹乱枫叶,将落却还未落下。 而凰謌就立在那噬人的秋风中微微颤抖。 凰謌的剑仍平举于胸前。 “有诺:不退!” 云吞尊者的巍峨身影依旧还立在哪里,凰謌的剑,也还依旧握在他手中。 “雨水”剑气虽已被老者摧枯拉朽般的轻易摧折,但他依旧紧紧的盯着云吞尊者。 尊者也同样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正在等待凰謌的下一剑。 一抹幽幽绿光忽然自老者眼前飘过,那是一抹剑光,从那柄残旧的“无泪”剑,剑刃上闪过短暂的寒光飘落着,从老者眼前一闪而过。 “叮”的一声,老者还未来得及夹住那抹幽默绿光,那抹绿光却忽然消失在老者眼前。 “有意思!” 老者后退一步,用右手食指顶住那抹绿幽幽的剑光然后轻声吐出四个字。 “云吞,见指!” “叮叮叮叮叮叮叮……” 那抹绿幽幽的剑光在老者右手食指指前发出一连串的爆响。 老者微微一笑后,右手拇指与右手食指忽然捏住那抹发出幽幽绿光的剑气。 “轰”的一声,那抹绿幽幽的剑光忽然便如一声爆竹炸响般消失在老者指间。 老者弹了弹指间弥漫的烟雾,然后抬起头忽然开口道。 “年轻人,老夫似乎已经开始了解一点点你那所谓的弱者道理了,不过……” 老者还未说完,凰謌已然提剑反击。 “嗖……” 一抹无声的剑气已经到了老者面前。 “寒露--断势” 老者的话还未说完,凰謌的剑已经到了老者面前。 “唉!” 老者忽然叹息一声! 凰謌已经用无声的剑气对老者说出了四个字。 凰謌足尖未点地,老者也未再撤一步。 因为凰謌已经消失在老者眼前! 那是风隐步! 老者看着眼前突然消失不见的凰謌忽然疑惑道:“是和身法,竟能让你逃出老夫的眼界!” 然而,凰謌并没有回答尊者的话,尊者不再微笑,他已因为凰謌的那一点“不讲道理”而有些怒意。 但是当老者将要抬起左手之际,一种“春意”突然席卷而来。 “年轻人,有意思,你的剑气很有些意思。” 老者:“春分已至,似乎再阻止它发生已是多余。” 即使是凰謌,一个曾在死神面前侥幸逃脱过的人,当他去面对“龙玄道”这一剑时的春风拂面,也不得不去感叹“剑皇”在死亡面前耍出这一剑的威风与潇洒”。 润物细无声,春风催又生,这毫不留情的春风,每一剑都将带走每一寸在面对这道“剑意”的敌人。 毫无疑问,凰謌这一剑必将摧毁老者那种“狂傲”于骨头当中的每一寸攻击思绪。 此时此刻凰謌和老者两个人心中都全无丝毫惊异的波澜。 非但是他们两个人心里知道,就连此时此刻已经醒转过来的高天江和雷海都知道凰謌这一剑,这已经臻致化境地的这一剑已无法出手。 因为此时此刻雷海、秋雨藏、高天江、枯瘦女子四人已经看见老者忽然动了。 老者身形急如天上闪电,就因为凰謌那一剑已经侵扰了他的心神。 剑气破风,其势方急,此刻凰謌剑锋既已被老者快如闪电的身影所折,那么凰謌便已然输在了老者绝对的速度优势下。 纵然凰謌就算再次催动剑气出手,也已经无法再伤到老者的人了! 就连雷海此刻都已经接受败局心中苦涩想到“龙玄道八十年苦心创造的“二十四斩神符”剑气,没想到就这样不可抑制的彻底败给云吞尊者了。” “想想此刻要是龙老前辈若是在这里的话,他老人家恐怕也是要说一句:没想到二十四斩神符已出其四竟是有败无胜”! 凰謌的手缓缓垂下! 春风”最后的一点剑气竟是如枫叶碎片般落下,此时此刻凰謌心中那片哗然的枫叶林中又忽然恢复了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一抹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般的开始爬下山头。 老者望着那个已是面无血色的年轻人没有再说什么话。 云吞尊者恢复那派“老大爷”般的模样,走到雷海面前微笑说道:“好了,走吧!” 雷海站起身来,他看着已经是个血人的凰謌笑着说道:“哥,没办法,老家伙太强了,我不想你死!” 云吞尊者转身离开,老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这个即将在“未来”称一声师傅,磕三个响头的“徒弟”会对自己这个“师傅”发起怎样“无休无止”的挑战! 凰謌没有倒下,今日他为了身后那两个人用重伤“残躯”已经使出“二十四道斩神符”中四道神符。 要知道就连龙玄道元气正满活着的时候也不敢用出最多六道神符。 因为这种“沟通”天地而生的神符剑气,不仅仅会损耗生命力,更会因为所谓的“天道”因果破坏自己以后的“大道”修为。 可惜有这么一种人,活着从来就不是为所谓的“狗屁”天道而活。 殷红剑气弥漫凰謌周身,一柄宛如一把蛰刺的飞剑突然刺向老者。 “二十四斩神符” “惊蛰”! 第136章 云吞因子 在老者看到那柄殷红色小剑的时候他眼中并没有产生如凰謌上一次在“龙玄道”使用出一剑时的虚无缥缈的幻象。 但是他心中仍旧能看到那一抹浅青色的背影。 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他幽幽的琴声,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 女子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那幽幽的琴声却与女子那抹青色的柔弱身影相印合。 女子的背影,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道弧线,那女子的腰肢随剑光倒去,却又在零落飘旋的那一刻舞剑如水袖。 那么青色背影足尖点地蓦然勾上房梁,绕着大殿如天仙般的环绕在青色剑光中。 只在一瞬,女子手中的剑便如水袖般一削而下,女子此刻犹如作飞仙之状。 女子秀眉微撇随即便把手中青剑甩出,而那青剑却正中剑鞘。 女子水袖与青色身影一同落下。 而在枯瘦女子眼中那道剑光更像是早春的阳光,沐浴着自己。伴随着那曼妙的琴声,枯瘦女子悠悠醒转,那一刻她是如此的美。 仿佛她抓起了一柄剑,慢慢的,舞了起来。 枯瘦女子把手挥向前方,用她那枯瘦的手腕,仿佛手中正握住一把剑,她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 渐渐地,剑越转越快,把地上的花瓣也卷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远处,枯瘦女子仿佛看到了所有美丽的蝴蝶,正往自己这个方向飞来,或许它们将用美妙的舞姿陪伴着枯瘦女子一起舞剑…… 而此刻在高天江眼中那柄殷红的小剑仿佛变成两把刀,两把刀如毒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在敌人身上一般。 它时而轻盈如燕,时而破风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时而刀出落叶纷崩。 在高天江眼里那道剑光真如:“一道殷红胸中起,百里已无双刀客!” 在秋雨藏眼中那柄殷红的小剑则化成了一位女子,女子的红纱裙随风飘荡,红纱玉手仍拿着一把红色的剑,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那笑容真是好看,女子那一抹微笑此刻已经完全绽放在秋雨眼里了。 大火狂怒如剑乱舞,父亲的身影与院长的高大背影混在了一起,旁人只听得见哭喊声,而雷海却看见父亲与歹徒的打斗声。 在那大火中雷海明明看不清父亲身影,却每每总在梦里见到与歹徒搏斗的父亲。 如何悲伤,回忆的速度来的如此之快,绝望如此至极! 那道殷红剑气竟是令人如此悲苦,如此无奈! 就当凰謌已然模糊了意识,心中最后一丝莫名的悲苦又起时。 只见老者却仿佛知道他此刻内心深处的悲苦一样,转过身来手持一物。 那物看不清模样,描画不清“身骨”也看不出有何奇妙。 只是当老者将那东西霎那间推入凰謌体内时,凰謌心神瞬间便沉入一种古怪清明中。 但在雷海、枯瘦女子、秋雨藏、高天江,四人眼中却是老者用那团古怪东西先是吞食了凰謌那柄“惊蛰”剑气,然后紧接着又将那团东西一掌拍入凰謌体内。 看着远去的老者和雷海二人,无论秋雨藏还是高天江和枯瘦女子都认为此刻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完了…… 走到一半雷海忽然转过头来用传音秘术对凰謌说道“李哥,别死啊……” 秋雨藏扶着高天江,他们二人其实很想将凰謌带回九科,因为九科奇人辈出,或许这是一种救凰謌的方法。 可是当秋雨藏和高天江看向地上那个名叫陈之的普通人时,他们俩还是没有将凰謌带回九科。 因为秋雨藏和高天江很清楚,一但进入九科那便是再也没有了自由,因为那是一把利箭,利剑一但出鞘便再也没有了回头。 秋雨藏看着躺在地上那个年轻人对高天江可笑的说道:“天江,一个甘愿救朋友而牺牲自己的人,他又怎么进入没有蓝天的牢笼!” 高天江没有说话,他只是仰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萦绕眼眶的泪猛猛的吸了一口气。 走吧!天江,我们不能帮他……” 枯瘦女子看着地上那两个人,亦没有说话,只是想走上前去默默将两个人的手腕紧紧抓住。 她想带走这两个人,尽管枯瘦女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将要把这两个人带去哪里! 放开他,放开他,妖物,放开他,妖怪把他放下……” 枯瘦女子只是拖着两个人刚走了几步,一群身穿着迷彩服的老大爷们便从楼里冲了出来。 枯瘦女子原本身下护着两个人,可奈何那群从楼里冲出来的老兵人数众多结果陈之被对方抢走了。 老兵们原本还想夺下枯瘦女子身下的那个年轻人,因为他们看见是这个年轻人拼了性命救了他们所有人。 可奈何老兵们如何用皮带,用砖头,用拳打脚踢,用死拉硬拽,用鞋去砸那枯瘦女子,可那枯瘦女子死活都未曾移动自己的身体半分。 她紧紧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凰謌,她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 在这女子面前,在这无比悲怆的黄昏中,就连西阳也低下了头。 老人们终于累了,虽然这群老兵峥嵘了一辈子,可到头来,他们还是会白发苍苍,还是会走向迟暮。 老兵们拉扯撕咬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枯瘦女子背起凰謌趁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老兵们在后面追,枯瘦女子在前面跑,可是奈何老人们已经太过垂垂老矣,无奈老兵们只能看着枯那瘦女子逃出金狮雅苑的大门而去。 枯瘦女子背着凰謌转过一个街角,她跑的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可是当她转过头时却看到一家做拉面的摊馆一张桌子上正放着两只空碗。 那两只空碗里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就像此刻的自己和背后这个生命力微弱的男人一样。 枯瘦女子此刻很想冲上前去,冲进那个已无人看管的面摊子里去砸碎那两只空碗。 可她却害怕,她很害怕自己此刻丢下身后这个男人,也许以后就会再也见不到他。 夜幕下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背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穿过小巷,穿过街道,穿过一户户灯火通明的小区,穿过一群又一群拥挤的人潮向前走去。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女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没有人知道枯瘦女子背着那个男人到底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在人群大潮中寻找着什么! 也许她在找自己,也许她在找师傅,也许她在找…… 没有人一辈子会行走在人潮中,没有人一辈子会永远不改变自己,没有人一辈子会活在痛苦中! 第二天有人看见一个枯瘦女子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晕倒在一家早餐店前…… 詹景荣、秋雨藏、高天江没有将凰謌的事情告诉九科。 詹景荣去拦截凰謌是私人事件,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写进六组击杀“魔头柴进”的任务报告中。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这次受伤究竟是被妖物所致还是被凰謌所伤。 秋雨藏和高天江在这次任务中受伤极重,为了保住这两个六组的成员,后勤十科没有太过耽误他们的伤重治疗。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凰謌始终是个很快被人遗忘的小人物,关于这次斩首“妖物”的行动中,九科那本一年前关于凰謌的调查记录档案仍没有多增加一页。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尾声。 所有的激战,所有的悲愤,所有的不甘,和所有的时间都仿佛在凰謌倒下的那一刻,被人人为般的抹去了。 第137章 二十四桥 凤家在龙海港城的势力很大,至少能够请的动詹景荣这种九科的高手来办一件私事那就足以证明凤家在龙海港城这个地方的确很大。 至于凤家的势力有多大凰謌并不知晓,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凤家商业版图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凤武找到了他,或许凰謌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其实自始至终都有一个“活着”的母亲。 龙海港城很大可是对于凤家来说要找到一个体貌特征都非常清楚的人来说很容易,更何况凤如风找了凰謌整整一夜的时间。 凰謌终于住进了医院,只是这间医院既不豪华,也不奢靡,它的的确确只是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医院。 只是这家普普通通的医院也的的确确是凤家所属私人医院。 凰謌整整在医院昏睡了十七天,在这十七天里他其实睡得并不好。 原因当然不止是他隔壁病床上住着一位有精神病的病人。 失败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 无论大或者小,人总会经历失败,人总要学着去接受失败。 只是这一次:“失败,我真的很失败啊,救了一个兄弟却丢了一个朋友……” 凰謌呆愣愣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要伸手去摸烟盒,却发现裤子根本没有口袋。 他忘了,他忘记了他那身慎人的衣物已经被医生剪成了两半丢进了医院重症手术室的垃圾桶。 他忘记了,他忘记了老人那一掌拍碎了除他衣物以外的所有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 凰謌忘记了,他忘记了雷海被带走,可是自己却没有死的事实。 人这一辈子也许会忘记很多事,有些事也许一转眼便会忘记。可有些事,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哪怕你是一个记忆力超群的速记高手,可有一天时间也会让你淡忘一些东西。 凰謌怕的不是自己报不了老者的仇。 他怕的是,或许将来有一天时间会让他淡忘这种“失败”的感觉。 他害怕将来有一天,这些曾经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也会变成传说,变成市井小民茶余饭后的“趣谈”! “有趣吗?” “有趣!有趣!有趣,我也有病友了。” “有趣,有趣,有趣,真有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真有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隔壁病床上那个说着“有趣”的精神病人,凰謌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凰謌便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但他却在强忍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凄凉!凄凉!凄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好笑!好笑!” 哭着哭着,凰謌却又开始笑! 刚开始他昂起头笑,笑着笑着他又开始咳嗽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打着床,他笑的前仰后合。 笑着笑着他又开始左右摇晃起身子来,他开始享受这种笑,他不再大笑。 “看,疯子,疯子……” “你神经病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听见被一个精神病人说精神病,他又开始大笑,这次他的飙出了眼泪,他笑的护士闻声而来。 凰謌疯狂的笑。 仿佛有一个人正在他耳边不听的讲着一段可笑的故事。 “喂,你怎么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醒来就变成个神经病了……” “喂,把鞋子穿上呀……” 护士看见凰謌没有穿鞋就下了床,于是提醒他说道。 凰謌完全没有听进去护士的话,便走下床去,他没有穿鞋,他也不需要穿鞋。 “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需要鞋吗?” “喂?” 护士小姐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凰謌一把推开。 就在凰謌推开护士即将走出病房大门的时候隔壁那个精神病人却忽然念了一首诗。 “瞧,桥,二十四桥明月夜……” 凰謌那凄凉如斯人的哈哈大笑戛然而止。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突然:“好诗,好诗,朋友何故如此悲凉?” 刚要走出病房大门的护士诧异回头,她看着一个不是精神病人的病人变成了疯子,一个疯了十年多的疯子却忽然间说出了一句正经话来。 凰謌终于不再哈哈大笑了,他看着那个疯子、精神病人,眼神真切,表情严肃的说道:“为了朋友!” 疯子听到凰謌的回答忽然又开口道:“朋友,朋友,真朋友?假朋友?” 凰謌答道:“真朋友!” 疯子回答:“真朋友,真朋友,是真朋友,何故哭?” 凰謌答:“因为失败!” 疯子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失败,失败,失败,真失败……” 忽然疯子笑声戛然而止:“何故失败?” 凰謌答:“命!” 疯子:“命?命?命?命?命?命?命?命?命?……” 疯子一连说了九个命,忽然疯子眼睛紧紧盯住护士小姐,像是看见了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大叫起来。 “护士救命,护士救命,护士救命,护士救命,护士救命,护……” 凰謌没有去看旁边夹在门缝里的护士小姐,反而重新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位“病友”鞠了一躬。 然后平静的说了一句:“谢谢,我明白了!” 凰謌转身推开病房大门走出了这间他已经住了十七天的小小病房。 护士:“明白了,明白了,他明白什么了?” 护士小姐没有推开房门而是表情疑惑的走到那位精神病人床前蹲下正经的问道。 精神病人并没有隐瞒护士而是像一个小孩子渴望找到朋友般急于获得同伴的认可般告诉了护士小姐。 “明白了,明白了,全明白了,全明白了,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明白了、明白了,我叫,我叫……” 听完这句话,护士忽然惊厄起身,大声喊叫道:“医生,医生,医生,医生!”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医生,医生,院长全记起来了……” 凰謌就那样赤裸着光脚走出了医院大门,没有人阻拦他,就像没有人阻拦一位深爱着一群孤儿院的园长去冲进大火去拯救他的家一样。 护士小姐没有看见在凰謌低下头的那一刻他的腰间瞬间出现了一枚龙形玉坠,那枚幽黑碧绿的玉坠在凰謌低垂着头去感谢那位精神病人的时候忽的闪了一下。 风,还是那么刺骨,已经甩掉秋季十月尾巴的龙海港城终于也开始变的冰冷刺骨起来。 凰謌走到医院对面一家铁皮房子盖的商店门口,隔着小窗口问老板娘要了包烟。 撕开塑料包装纸,凰謌从里面抽了一根烟出来,却因为没有打火机而向老板娘要打火机的时候,却被老板娘告知他还没有付烟钱。 凰謌:“老板娘拿东西换你包烟行吗?” 老板娘:“行,行啊,值钱就行……” 就在凰謌打算拿出那把跟随他已久的疯魔刀准备换这包烟的时候,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忽然从凰謌身后传来来。 “老板娘,这是烟钱……” 凰謌没有转身,也没有再拔出疯魔刀。 “谢谢你替我付烟钱和打火机钱,这11块钱,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凤如风:“不用,11块钱而已,只要你跟我回家就行。” 凰謌:“对不起,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第138章 久久奈何 凤如风:“妈说,如果你不肯回家就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 凰謌:“那就走吧!” 凤如风没有诧异于凰謌的反应,她只是有些惊讶于,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固执,但又偏偏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不在意。 她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到底要多孤独才会忍受得了那种刚刚失去朋友,生命垂危,却又肯为了一包烟而甘愿卖掉自己心爱“宝刀”的行为。 凤如风走到一辆宝马车前为凰謌打开后座车门,自己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凰謌看到这位大小姐竟然自己开起了车忽然开口道:“呵呵,看来董事长已经知道了我的口味!” 凤如风:“你明明已经强大到非常离谱的地步了,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却表现的这么脆弱?” 两人一问一答,话却似是而非,有种让人久久无可奈何的感觉。 一辆宝马车,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都是年轻人,可是这俩车除了汽车引擎声之外却再也没有发出过哪怕一句俩人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凤如风把车开进了一座别墅。 但这座别墅却并不是龙海港城静谧的郊外而是在一处闹市中。 当凤如风把车开进这栋私人别墅区的时候,凰謌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所谓的“名门望族”会把自己的私人别墅建在闹市中。 因为“有钱”! 这个原因直接导致凰謌下了车后就连一眼都不想再去“欣赏”这座别墅。 凤如风是个雷厉风行的干练女人,就如她那个“女强人”母亲。所以凤如风没有带着凰謌打算去进行一次无聊的“游园会”。 上了别墅三楼,凤如风推开一间房间的门后并没有自觉退出去,而是主动走上前去礼貌的问候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 “妈,人我已经带到了,您看,您之前的承诺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坐在桌后的那个女人显然并没有听进去凤如风的话,但是她既没有继续低头去处理那一堆的文件夹,也没有用任何眼神去大量凰謌。 她既没有开口那凰謌也没有必要先开口。 但是想以现在凰謌的性格肯定不会在这栋陌生的别墅里待太久,现在他既不会浪费别人的时间,也不会再去浪费自己的时间。 “凰儿坐吧!” 那个坐在桌后的女人说完这句话便从桌后坐了起来,其实在桌后女人说出这句话之前凰謌一直是站在门外的。 也就是说自凤如风推开门后凰謌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挪动过哪怕一步。 场面一度很尴尬,可是站在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和站在房门外面的那个年轻男人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自然。 仿佛那才是三个人原本该去的样子。 “啪!” 凰謌甩了甩塑料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同时眼神毫无波澜的走进了房间,坐在了那张宽大的沙发上。 “能把烟掐了吗?” 说话的是凤如风,她知道母亲从小就不喜欢烟味儿。 很自然凰謌把烟掐灭了,只不过他没有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而是掐灭在了那张价值几百万的的檀花梨木桌子上。 凤如风很惊讶,她惊讶的不是凰謌敢于把那只十块钱的烟头掐灭在一张几百万贵重的檀花梨木桌上; 她是惊讶的是凰謌这一回竟然破天荒的乖乖听了她的话! 其实凤如风此刻对对面坐在沙发上的这个家伙很矛盾,一方面是她很矛盾为什么这个家伙为什么前一刻还对凤家那么仇恨,而这一刻却忽然全部都放下了。 她不能理解,她也没有办法去理解,因为在面对这样一个可怕、恐怖、强大的人的时候凤如风心里生不出任何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动机。 凤如风发现她对于这个年轻男人的直觉一直都是错误的,以前她也一样对这个男人感到矛盾,可是那时候她矛盾的出发点却是“李凤凰謌”这个会不会跟他争夺家产,但她又想这个男人进入母亲的视线去搅乱凤家这滩浑水。 “抽吧!你爷爷抽了一辈子的烟,要是他还在的话一定会问你要支烟抽的!” “啪!” 凰謌点燃第二根烟,只是这一次凤如风没有再发话。 女人:“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凰謌“很好!” 女人:“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凰謌:“一个人过!” 女人:“你受了重伤,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凰謌:“没事!” 女人:“缺不缺钱花,要是缺钱花,妈这儿有。” 凰謌:“不缺,谢谢!” 女人:“你?饿不饿?” 凰謌:“饿!” 女人:“那妈叫人准备饭菜?” 这回凰謌没有答话,而是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此刻很关心自己的女人抖了抖已经将要熄灭的烟头。 “我怕吃过这顿饭以后咱们就形同陌路了!” 凰謌没有说话可是就连凤如风都能看得出来,在凰謌抬起头来弹烟灰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分明说的就是这句话。 凤如风不懂她对于凰謌的那种矛盾,可是这不代表凤武就不懂。 此刻坐在她旁边的这个女人很懂,她很懂此刻正坐在对面抽烟的那个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没有拒绝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特意邀请自己的儿子前来相聚是因为他很痛,他很痛失去兄弟的那种失败与残酷。 他很听话,他很听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的话,是因为他很明白,很明白,也许从今天以后,他们俩这辈子也不会再说哪怕一句话。 他很正经,他很正经的在回答一位母亲的问话,是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下定了这辈子也不会再踏进凤家门的打算。 这一次凰謌没有笑,可是凤武却笑了。 无声的笑,那是一种悲凉的笑。 甚至凤如风此后掌管凤氏王朝一辈子再也没见到过这种凄凉的笑。 忽然凤武不再笑,她转过身悲切的问道“这些年,没有母亲的生活你过的还好吗?” 烟燃灭了,凰謌起身,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凰謌忽然回头对着那个女人微微一笑道:“习惯了!” 凤武跌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惨然道:“我错了,我错了,原来不是我不认可他,其实是他一直不认可我这个不存在的母亲!” “母亲……” 凰謌出了门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然后他忽然用力捏碎了那盒总共才抽了四支烟的烟盒。 凰謌用打火机点燃了那满满一盒烟的最后一根烟,然后把打火机丢在了别墅门口。 然后凰謌开始转悠,在人山人海中,在满满的新鲜蔬菜中慢慢转悠。 龙海港城白天的街市很热闹,天很蓝,空气很好,风很多,那种总是带着咸味的海风总是吹的凰謌很想家。 他想起爷爷的老药铺,想起奶奶的实验室,想起爸爸的小书房,他还想起那个叫做“迟八天”的小男孩来。 天渐渐的黑了,凰謌发现这座被钢筋混凝土埋葬的城市是没有黑夜的。 因为车辆的喧哗和路边无限光耀的路灯灯光把关这座关于黑暗的的回忆遗忘在了奔流不止的旧时间里。 凰謌抬起头,发现天上的月亮竟然已经有满月时的一半了。 月光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微光遥遥相应。仿佛正在互诉着天上宫阙里的“神仙”有几分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落寞。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衬托得灰蒙蒙的,或许是由于视觉的影响,凰謌感觉他现在所站的位置也跟天空那轮明月相差无几了。 也许是凰謌发达的视觉更加清晰,他总感觉远处天上的那轮明月好像就在眼前。 可是当凰謌想要仔细去观察的时候,那轮近在眼前的明月又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也许是建在海边的缘故,凰謌怎么看龙海港城的夜空都让人感觉整个天空就都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包一样。 那坟包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大地,就连他这个已经身为完全兽体的人都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一阵风吹来,透过绿幽幽的树丛,顺着远处的公路望去,霓虹灯一闪一闪的,就像儿时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母亲”深夜为儿缝衣点燃的烛火一样美。 可惜这种感觉凰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 第139章 因何而醉 转悠到深夜,凰謌终于走进一家通宵营业的酒吧! 深夜,在龙海港城某条灯红酒绿的街区里,有一家名叫“逆流黄金”的酒吧角落里正围坐着三名穿着普通的年青人。 这三个年轻人很显然性格迥异,不光是因为他们的身上穿着的衣品不同更是因为他们卓前分别放着三瓶不同的酒。 没错,是三瓶酒而不是三杯酒。 一个身着黑色休闲服的年青人人桌前放着瓶鸡尾酒,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青人卓前却放着一瓶二锅头,还有最后一个年青人却穿着一身某动漫电影中cosplay的黑色皮质紧身服装。 这个年青人不仅穿着奇怪,而且他的桌前居然只是放了一瓶普通的啤酒。 三个年青人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那个理了个小平头桌前放着一瓶鸡尾酒的高大年轻人首先开口说话打破了这种无聊的沉默气氛。 高大年青人:“伤没事了吧!” 他说话的声音正如同他那身爆炸性的强悍肌肉一样极具强烈的爆裂性一样。 于是这便使得他即使压低了嗓音的数倍有余,但他说话时的嗓音仍旧会将离他稍近之人的耳朵震的非常难受。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另外两个人好似已经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说话的嗓音。因此两个人只是习惯性的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发出任何抗议。 然后另一名染着蓝色头发,穿着黑色休闲运动服的年轻人也打破沉默开口说话。 蓝发年青人:“在你遇到那家伙以后就我也联系不到你了,没办法虽然你受伤也是计划内的事件,但,抱歉我们没能及时支援你。” “不过,似乎你救人的临时主意和那家伙正面战斗并且伤重并不在我们这次的计划内!” “虽然这次我们真正的计划是馆长新发现的那只鞋子,但是最近龙海港城“考古研究所”的那帮公务员盯的太严了,我们一直都没机会下手啊!” “但这一次的“奖金”未免也太大了吧!依我看馆长是想趁此机会拉我们这些闲散人员下水啊。不过也觉得这次趁着馆长被“下放”对于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个穿着cosplay了动漫电影中黑色皮质紧身服装奇怪年青人起先并没有回答蓝发年青人的问题。 但等他面无表情的拿起卓上的啤酒瓶子子灌了一口啤酒后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道:“没错这次意外重伤的确是一次计划外的事件。” “但当时那个家伙手里正握着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为了计划当时救人也是迫在眉睫。” “不过好在这次“意外”事件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后续计划,毕竟计划外的真实才能让当时的那个家伙对我产生更感真切,对于他更加充分的有力说服力,他才能把线索我们,难道说这样不好么!” 那个即使穿着西装也无法掩盖一身壮硕肌肉的年青人接着这个喜欢喝啤酒的年青人话头继续说道。 “好了,这个话题已经过时了,现在再来谈谈关于馆长几乎将一半的资金全部都投入到龙海港城那家“老店”的这件事情。” “馆长似乎是想将“老店”这块肥得流油的“肥肉”也纳入其口袋中,关于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有的话……” cosplay黑色皮质紧身服装的年青人这时忽然插嘴道:“馆长真是,好大的胃口,难道说那老家伙也不怕被“老店”这块肥肉活活噎死吗?我们的馆长大人还真是……” 这时蓝发年轻人也忽然插嘴说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我最近一次黑入馆长大人的资金专项部门,发现馆长并不仅仅只是将“一半”的资金投入“老店”。” 这时cosplay的年青人自嘲般的笑问道:“你的意思是?” 蓝发年青人继续说道:“馆长大人这几年似乎不管是明里,暗里,都开始明目张胆往龙海港城这家“老店”钱。对于咱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不过我已经摸透了馆长往“老店”送钱的专项路线。” 这时三个人又同时沉默起来,不过过了大约半分钟以后,三个年青人又同时拿起酒瓶。 但是他们三人却并没有彼此碰杯,而是都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又在一阵沉默过后仍是那个震人发溃的壮硕年青人的声音继续打破沉默于是三人继续开始谈话。 壮硕年青人:“我已经查清楚,龙海港城这家“老店”除咱们的馆长大人外似乎还有三个并未进入咱们关注的核心人物。” “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这三个非咱们关注的“核心人物”每一个都很危险。” 蓝发年青人这适实时问道:“那这三个危险人物你调查清楚了吗?” 壮硕年青人露出苦笑说道:“非常抱歉,这三个很关键的人物,我并没有查清他们的全部信息。” “不过我查清楚他们的名字了“老店”非核心第一人物名叫夜王……“ “夜王?他和住在我家电视机里的那个美国大片中的那个著名僵尸王有什么关系吗?” cosplay年青人刚拿起还装有一半酒水的啤酒瓶却又缓缓放了下来,他似乎敏锐的查觉到了什么。 蓝发年青人这时又适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cosplay年青人看了看坐他对面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他们俩一定有些什么关系,动漫里不是都这么演的么!” “靠!” “糙!” 由于cosplay中二年青人的回答打断了壮硕年青人的话,三个人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那个似一位职业健美先生的小寸头年青人只是拿起自己卓前的酒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他似乎并没有再续接下来的话题。 过了一会,那个一直低着头享受瓶中二锅头的蓝发发年轻人终于放下酒瓶向cosplay中二年青人说道。 “或许有一点他没有说错,那个所谓的夜王,哦对,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僵尸夜王他或许和“老店”里的那个夜王没什么关系,但是要说完全没有共同点那是不可能的。” cosplay年青人放下啤酒瓶也似明白了其中关系似的疑惑道:“你是说……” 蓝发年青人:“的确是有些关系的,而且两个所谓的夜王相似之处还不少。” “他们同叫夜王,那就足以说明他们都应该只在夜间活动,既然是在夜间活动还能在馆长的手底下活这么长时间,那么这个第一非核心危险人物那就真的是非常危险了。” 蓝发年青人总是把头埋的很低,这让人很难看清楚他的真正面容到底是怎样的。 cosplay年青人再次疑惑问道:“你别告诉我,我们明天所要面对的那个夜王是能跟馆长平起平坐式的核心人物”。 已经许久未说话的壮硕年青人这时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馆长的三个子女,一个女儿在北美那边照顾他的特别“生意”一个儿子在日本开发他的“新项目”研究计划。” “唯有他的三儿子不知所踪,也许还在某个地方念书,也许还在某个地方乞讨,虽然馆长和夫人离婚后在外面包养了不少的情人。” “但是馆长大人这些年一向都很谨慎,从来没有跟这些女人有过孩子,不过据说他那个失踪多年的儿子是跟一个过了三代的远房表妹所生的儿子所以……” cosplay年青人突然再次开口疑惑问道“近亲?” 蓝发年轻人啜了口酒解释道“我已经查过了,在医学上严格来说,恐怕并非是近亲,不过据说馆长一直很疼爱这个小儿子。” “甚至于现在看来馆长大人保护的也很好,至少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一只手的人。” cosplay年青人说道:“怎么确定只有五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蓝发发年轻人喝了口酒微笑着继续向cosplay年青人解释道。 “据我所知,目前为止只有五个人知道,除了馆长外,还有我们三个知道,至于另外一个人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忘了馆长夫人吗!” 壮硕年轻人瓶中的酒早已经被他喝完了,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吧台前,又向酒吧前台穿着旗袍的漂亮女调酒师要了三瓶不同的酒。 不过看起来穿着旗袍的漂亮“女调酒师”看待壮硕年青人的眼神有些炽热。 壮硕年轻人并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冲着“女调酒师”微微笑了笑,笑不露齿的那种。 壮硕年轻人拿着三瓶不同的酒回到角落卓旁的时候,已经分别把另外两杯酒推到了另外两人的卓前。 壮硕年青人坐下后却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对着他右手边的蓝发年轻人提高音量假装醉酒怒目说道。 “喂,你小子你能不能不要老叫我“中二青年”你就是喜欢给别人瞎起外号,作弄别人。 这时蓝发发年轻人也提高了音量豪气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中二……青年,就你这身板儿,知道的叫你中二青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神经病跑出精神病医院了呢!” 壮硕年青人这时故意没有压低声音霸气说道:“行了,行了,出来玩别为了一点破事影响哥们心情。” 这时cosplay年青人突然耻笑道:“你个山寨版的兰博,你真好意思说咱们俩,看看那身肌肉疙瘩,渗不渗人!” 这时,一个酒吧里坐着年轻人忽然起身朝着他们所坐的这个角落里走来,还没接近那三个人,这位已经醉醺醺的年轻人就开始对着漂亮的女服务员妹子远远的吹起了流氓哨。 然后还故意对着这位漂亮的服务员妹子做起了迈克杰克逊的经典社会老司机动作。 然后就听到那三个年青人所坐角落里同时想起三个男人正义的讨伐声。 漂亮的女服员直接对着蓝发年青和壮硕年青人还有cosplay年青人投来了求救的目光和脸红的微笑。 女服务员随后又对着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勉强露出了一个求放过的微笑,然后就把端在盘子里的两瓶威士忌和红酒放在了旁边无人的卓上。 然后惨兮兮的对着那个喝的已经醉醺醺的年轻人说道:“先生,这四瓶酒是我们酒吧老板娘送给您的,她说您今晚已经喝了十几瓶酒了,不能,不能再喝了,请您明晚再来。” 见那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年轻人并不理会自己只是一个劲的一直对着自己做一些非“礼貌性”的性动作。 然后漂亮女服务员怒气冲冲的对着那个已经喝得烂醉的年轻人怒声说道:“先生,请您立刻离开我们的酒吧,老板娘已经帮您办了本店唯一的一张永久性vip卡,您还想怎么样?” “就算您在本店消费了三百多万那又怎么样,我想请您自重些好吗?请您立刻立即离开本店!” 说完这位漂亮的服务员妹子霸气的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等,我,我,我已经,已经,在,在,在你们这里花光了积蓄,你,你……” “让,让,让我上哪儿,哪儿去……” 不过年轻男人的话还未说完,立刻就被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覆盖住了他的声音。 但是这位漂亮的服务员妹子转过身来却并没有看向那个声音粗犷的男人。 而是转头看向了一位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 这位漂亮的女服务员,满脸惊恐的看着门口,显然她的行为引起那三个年青人的注意。 看起来漂亮女服员的惊恐正是来源于从门外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 见那个女子也在盯着她看,女服员脸上的恐惧更加深了几分。 而这时那个自门外走进酒吧的枯瘦女子,那张枯瘦干瘪,印有五个手指印记的恐怖阴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怒气。 “你刚刚在说谁是一个人生充满屎味的肮脏男人?” 此时此刻漂亮女服员突然间想骂这三个黑衣黑鞋的年青男人。 但是她又突然间想到平时老板娘可是没少给自己讲关于非主流青年一怒打架的警告。 可是毕竟这个已经喝的烂醉如泥客人可是老板娘亲自交代自己要把酒送到人家卓上的。 “算了,还是暂且忍一忍吧!谁都不能得罪,哎,还以为今晚碰到花三百多万买假酒的袁大头,没想到……” “哎,算等到下次再碰到这几个家伙的时候再让柴进大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几个人好了。毕竟这间逆流黄金可是柴进大哥送给老板娘的生日礼物……” 就在这时女子一把就把正在因见到枯瘦女子恐怖脸的景象而在一旁寻找自我安慰的漂亮女服员拽到了自己怀里。 然后当这位漂亮的女服务员真正近距离看清楚这位“女子”的面容后…… “啊……” 等这位漂亮的女服务员昏到在地上的时候,她既没有听见女子说的话,也没有听见那三个黑衣年青人的话。 “找死!” “找死!” “找死!” 枯瘦女子:“侮辱凰謌者死!” 第140章 迎来黎明 “逆流黄金”酒吧被砸了,但除了警察开始“通缉”那一女四男以外,“逆流黄金”酒吧背后的黑道势力也开始“通缉”那一女四男。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四人。 小弟:“九哥,柴哥的酒吧被人砸了,咱们要不要集合小弟去抓那几个人?” 九哥:“要,当然要,柴哥待咱们兄弟不薄,何况柴哥帮我挡过四次刀,现在柴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有人这个时候还敢动柴哥的酒吧,那就是触咱们兄弟的逆鳞。” 九哥:“走,兄弟们,给我通知所有兄弟,放下手头所有重要的事,咱们一定要把那几个敢砸柴哥酒吧的王八淡抓住,替柴哥报仇!” 看似普通的黑衣三兄弟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因此只有一个人的枯瘦女子必然不是黑衣三兄弟的对手。 四人在“逆流黄金”缠斗一番后警笛的忽然鸣响令四人暂时休战。枯瘦女子见势不妙立刻背起凰謌一脚踹碎酒吧玻璃大门冲了出去。 正如黑衣三青年先前所说他们并不打算放过已经跟他们有过冲突枯瘦女子当然还有那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 枯瘦女子背着凰謌冲出酒吧大门后并没有冲向人多的大街,事实上在凌晨四点半这个时间点平时在白天热闹的大街上此刻只有冰冷冷汽车驶过现在大街上并没有一个人。 虽然枯瘦女子完全失去了生前的记忆,但是本能的心智还是有的。 因此枯瘦女子本能的选择了一条完全黑暗无人的街巷冲了进去。 “自寻死路!” 壮硕年青人看见枯瘦女子冲完全黑暗的街巷之中说了一声自寻死路便紧追枯瘦女子而去。 cosplay年青人看见壮硕年青人已经已经追了出去,刚想要说些什么,蓝发年青人却忽然开口说道:“没事的那女人身上还背着一个醉汉是跑不远的。” “你去前面堵截那个女人,我从侧面趁机围攻!” 蓝发年青人说完便遁入暗中,cosplay年青人没有说话,但他并没有停留在原地,四处张望一番后cosplay年青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消失在黑黝黝的暗巷中。 枯瘦女子背着凰謌一路疯狂疾驰,她很清楚刚才那三个黑衣青年并不打算放过她。 从一开始出手后她就知道,那三个黑衣黑靴青年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 枯瘦女子和他们三个对峙的时候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阴冷感觉。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枯瘦女子浑身都很是不舒服。 “喂,栖,栖,栖凤,慢,慢,慢点儿跑,我,我,我要吐,吐出来了……” 凰謌醉醺醺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忽然又继续因为酒劲上来而开始发出一声声难受的呻吟声。 枯瘦女子并没有把速度慢下来,她当然知道此刻趴在她背上的男人因为醉酒很难受。 但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她不能停,除非那个男人,那个先前宁死不退的男人“活着”回来。 “至少,至少我要让你看到明天黎明的到来……” 因此在昏暗的街巷中有一个丑陋的女人正在拼命奔跑,她不知前路是否黑暗,她不知前路是否艰险,她不知前路是否迷茫。 这个“女人”在今夜的表现一如她背着凰謌从老兵手底下挣脱跑出金狮雅苑一样。 一个酒吧被砸还不至于让“逆流黄金”附近所有的警察部队出动,但是当这个黑暗前的黎明所有地下“黑势力”出动的时候就足以引起“逆流黄金”附近所有的警察局出动人马了。 于是在这个黑暗前的黎明时刻原本寂静的街市却被警察部队鸣笛声和九哥所带领的地下“黑势力”所惊扰。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除了这两股代表正义与黑暗的势力插手这件事情以外,还有第三股势力正在快速集结人马准备同时针对绝对正义与绝对黑暗这两股势力进行“打击”! 同一时间,九哥所带领的人马正在封锁所有“逆流黄金”附近所有的街市。 “九哥,你听见警笛声了吗?” 九哥停下奔跑的脚步,小弟白色的灯光照在九哥脸上,小弟看见九哥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他沉声道:“应该警察部队。” 小弟:“九哥难道是因为我们突然出动这么多人马已经引起警察的注意了吗?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撤九哥?” 九哥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挤满街巷的小弟突然沉默起来,然而还没等小弟再提撤退的事情,九哥忽然扔掉烟头,用脚捻灭猩红的烟头后沉声说道。 “不能撤,柴哥现在生死不知,我们所有地下黑拳场和地下赌场,还有所有的合法生意的运营和合作商全部都在柴哥手里……” 小弟听到九哥这么说顿时那些想要撤退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小弟:“是啊!九哥说的对,如果柴哥找不到的话,那么柴哥所经营的所有黑白生意都会在短时间内渠道断裂;” 小弟:“是啊,如果柴哥不在还有那些龙海港城的其他势力也会想进办法来吞噬掉柴哥辛苦十年经营起来的生意,到时候不仅仅是九哥日子不好过,就连所有兄弟们都会跟着日子不好过。” 混乱的人群在一阵吵闹声过后竟然全部都没了声音,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九哥。 九哥没有再点烟,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跟随他跟随柴进大哥多年的兄弟们沉默无语。 这时那个想要撤退的小弟忽然开口道:“九哥,你跟随柴哥多年,他已经视你为亲兄弟,否则柴哥也不会为九哥挡四次刀,现在柴进大哥不知所踪,你就是我们主心骨,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是不是!” “是,是,是……” 看着所有兄弟们都齐刷刷的喊了三声是,九哥忽然转身却并没有向前走一步。 “九哥,你你说句话呀,兄弟们,兄弟们都等着你发话呢……” 还是那个先前想要撤退的小弟开口说话道。 九哥没有转身但是他沉闷的讲话声却传进了每个小弟的耳朵里。 “我十四岁离家出走,就在我问工地老板所要工钱快被工地老板打残的时候,是柴哥忽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砖救了我。” “第一次打架我就差点被对方老大一刀劈中脑袋,是柴哥替我用胳膊挡了那一刀。” “我跟着老大第一次跟别的势力火拼就遇到了当时的地下第一黑拳拳手,如果不是柴哥拼了命为我为兄弟们挡住了那家伙我们恐怕全部都得残废一辈子。” “从此我跟着柴哥每天为一个地下拳场拼命。” “柴哥最后一次为我挡刀是在两年前,那天他被送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躺在病床上柴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散帮派。” “他说,兄弟们身上刀伤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一道,况且以后娶媳妇过日子,也需要个健康身体不是嘛!” 九哥说到这里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拥挤在黑暗街巷中的一众小弟提高嗓音说道:“弟兄们,这两年你们说说我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还像个正经混混吗?” “我,成了一家拳击俱乐部的老板,你,成了一家健身房的经理,你,你,你,还有你不是什么经理就是什么主管,弟兄们你们说说你们这两年过的和那些有钱人还有区别吗?” 鸦雀无声,在这个拥挤了将近有六十几号人的黑暗街巷里竟是静的鸦雀无声。 看着对面这群全部默默低下头的小弟,九哥没有再对后面这群人说话,他只是转身默默掏出手机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话。 九哥:“通知后勤部所有还没有出动的兄弟想办法弄一批捐款箱,就说我们正在给希望工程的孩子们筹集善款!” “走!” “李栖凤!他叫你李栖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名字,一个长相如此丑陋的女子竟然叫做李栖凤!” 枯瘦女子把凰謌放在一家早餐店的门口让他靠着墙壁躺着,而没有让凰謌躺在冰冷冷的水泥地上。 李栖凤:“追了一夜,终究还是被你追上了吗!” 壮硕年青人抬头看了看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眼神有些懊恼的说:“没想到竟被一具尸体溜了这么久……” 忽然壮硕年青人又看向躺在早餐店门前的那个男人突然改口说道:“不对,是被一具尸体背着另一具喝得烂醉如泥尸体溜了这么久!” 李栖凤没有去挽已经被有些寒冷的晨风吹得凌乱的长发,她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那种没有任何女人性格的站姿。 冷冷说道:“你想怎么样?” 壮硕年青人看着枯瘦女子像极了男人站姿的身姿忽然微笑着对枯瘦女子说道:“李栖凤我看你下辈子还是投胎做个男人吧!就你这样的也配做个女人!” “我想怎么样?呵呵,我想你死!” 壮硕年青人说完就要一拳攻向李栖凤,可这时耳边却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说谁不配做女人!” 那声音充满冰寒与恐怖仿佛来自阴森恐怖黑暗的地狱之中…… 第141章 耀眼之光 “壮子,小心身……” “刘壮,刀……” 壮硕年青人耳边同时响起两位同伴的声音,但是此刻他已经觉得晚了。 因为他的眼角余光看见有一把闪耀着炽热光芒的长刀忽然割裂街巷中的墙壁向他脑袋砍来。 那是一股狂暴的气流,那是一种气势磅礴的绝对压制力量。 “早该想到,早该想到,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轰……” “壮子!” “刘壮!” 刘壮不是脑袋落地,而是被那股气势磅礴,汹涌狂乱的力量直接化为了灰烬! “嘭!” “你说谁不配做女人!” 凰謌一刀斩在地上已经落为灰尘的黑灰色人影上。 “嘭!” 又是一刀! “你说谁不配做女人!” “嘭!” 又是一刀! “你说谁不配做人!” 凰謌第三次发问。 随即凰謌那双因为喝酒而此刻猩红的双眼望向了街巷那两个人,以及那两个人身后的一群人。 “滚!” 凰謌突然暴怒道。 气浪翻滚街巷左右两面墙忽然从两道裂痕中轰然倒下。 “走!” 说实话,九哥不想走,他,也不应该走,因为那家伙旁边那个女子就是柴进口中的“师傅”。 但是他也必须走,因为他能留,可是他身后已经有家有室的兄弟不能死。 否则柴进当初替所有兄弟们挨的那最后一刀就白挡了。 当他看清楚那个壮硕年青人是如何在那把长刀下灰飞烟灭之后他就知道他不能留下,他,不得不退! “你们两个!” “找死!” 在黎明中,在一片肆意飞扬的尘土中那个男人充满冰寒的说出了两个字。 蓝发年青人不敢相信,“刘壮死了,刘壮就这样死了,在他们三个之中刘壮是防御最强的,可是他就这么死了;” “死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中,死在一个醉汉手中,死在那把冒着浓重黑气的长刀之下!” 吴忌没有向凰謌进攻,他只是转过身体,向那个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早就已经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 吴忌连问了三个为什么,可是沈童生并没有回答蓝发青年任何问题。 吴忌看到面前这个穿了一身某动漫角色扮演家伙忽然暴怒道:“说啊!说不出来了?” “好,你这个王八淡,我来替你说,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先是放出消息,说是馆长被囚禁在老店,公司无人;” “然后又引我们来这个鬼城市,说好的咖啡馆不去,偏偏却去了逆流黄金那家酒吧!” “说,说吧!他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引他与我们碰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发年青人说到这里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无比渗人,仿佛他的心刚刚被一根针扎过似的。 “那两瓶威士忌和两瓶红酒根本就不是老板娘送的,是你,是你,早就已经买通了那个漂亮的女服员替你送酒。” 沈童生忽然微笑道:“谁能想到,一个会计不光脑袋灵光,就连眼睛都如此毒辣,没错吴忌被发现了。” 吴忌:“其实你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可惜,沈童生你永远都不知道,在我看来,用四瓶酒去吸引一个在一夜之间花光三百多的人有多么可笑!” “沈童生,难道是你耳聋没听到那个女服员在放下那四瓶酒的时候说老板娘已经送他一张本店唯一一张永久免费的会员卡了吗?” “难道你不觉得已经有免费喝酒吧里所有的酒,还需要老板娘去特意送那四瓶酒吗?” 沈童生:“所以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吴忌:“不,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了,馆长之子!” “哦,原来不止是那张酒桌上!” 沈童生忽然间低下头去,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张人皮面具。 蓝发年青人一脸愕然道。 “你,你,你,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馆,馆,馆长夫……” “噗……” 一点寒芒突现,蓝发青年就那样瘫软的倒在地上,他那最后的一个字,最后临终遗言终是没有说出口。 凰謌忽然收起“疯魔”长刀,转过头对着枯瘦女子说道:“栖凤,我们好像被人利用了呢!” 说完这句话,凰謌突然间消失在原地忽然间又重新出现。 只是:“你说对吧?馆长夫人!” 沈童生:“原来你根本就没喝醉酒!可是明明你……” 馆长夫人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的脖子已经被凰謌牢牢掐在了右手中。 凰謌听到手中这个漂亮漂亮女人突然截然而止的声音,并没有把手松开,反而掐的更紧了。 “呵呵!” 凰謌微笑着说道:“原来馆长夫人只注意到了我,没有注意到夫人肩膀上那只猫啊!” “猫!” 沈童生忽然间一愣! “喵!” 突然一只猫,一只纯黑色的猫突然间无声无息的跳上了她的肩膀。 “喵!” 李栖凤看到那只黑色的猫忽然满脸疑惑的对凰謌说道:“哥,难道你让这只笨猫通知我来就是为了假装背你然后引她出来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听见李栖凤竟然当着靐捩(binglie)的面骂他是只笨猫,忽然间便似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吼……” “糙!” 凰謌突然间像是扔破麻袋似的赶紧将手中漂亮少妇一把甩了出去。 同时用两只手,赶紧捂住耳朵,同时风隐步瞬间开启跑到李栖凤身边用左右两只手的胳膊捂住了她的两只耳朵。 可怜馆长夫人,沈童生这个生的如此漂亮的女人,就那样被小黑猫靐捩这个家伙的音震给活生生的震的耳朵流血然后昏了过去。 伴随着靐捩(binglie)小黑猫的这声“虎啸”天边一束黎明之光就如同黄金发出来光芒般洒向云端。 就在这时凰謌忽然看见远处一栋陈旧建筑物上空发出了一束同样如同黄金散发出的光芒一般的光柱。 “怎么回事!” 凰謌惊讶道。 李栖凤茫然回答凰謌道:“不,不,不知道!” “古怪!古怪!哪里一定有什么古怪存在,否则,否则那栋建陈旧筑物怎么会呼应太阳发出的光芒。” 一念及此,凰謌一把提起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馆长夫人沈童生和仍旧站在哪里的李栖凤冲向那道光芒所在之地。 那束光芒发出之地看似不远实则已经快要到了城市边缘。 就算是以凰謌开启风隐步的速度跑到那束光芒近前也将近花了三十分钟。 等到凰謌赶到那束光芒附近时那束光芒已经开始渐渐消散。 虽然那束异常耀眼的金色光芒已然开始消散,可是当凰謌于李栖凤走向那束光芒时,那束光芒明亮耀眼的仍旧让俩人睁不开眼睛。 眼看耀眼金光的光势就要渐渐消失,凰謌一把将馆长夫人甩给李栖凤道:“栖凤,我先过去探探路,你带着这个女人随后赶来就是。” “好……” 李栖凤只来得及回复凰謌一个好字,凰謌忽然就消失在二人眼前。 李栖凤既没有凰謌那种风隐步一样的身法,而且身上还背了一个女人,她的速度已经远不及凰謌的一半还快。 等到凰謌完全伴随着那束黄金般耀眼的光芒消失后,李栖凤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束光芒竟是从一家陈旧博物馆里发出来的。 等到李栖凤赶到博物馆大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家陈旧博物馆的钢化玻璃大门根本就还没有开门。 第142章 偷盗者们 凰謌终于赶在黄金光芒消失的最后一刻进入了这栋陈旧建筑物内。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跳入那束黄金光芒之中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黑衣、黑靴、黑色面罩,这些十几个人集体给凰謌的感觉就是“他们是和那三个黑衣青年一伙的。” 但是这些家伙所在的站位又非常奇怪。 他们的确是一起跳入黄金之光中,可是他们好像并不是一个集体。 这十四个人大概分成了五个小集体,这五个小团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一条完全没有任何毛色杂质的纯黑猛犬。 这五个小团体分别由两女一组,三男一组,两男一女一组,一老妇,一少年,一中年人和一条狗组成一组。 这四组或多或少都有同伴,而最后一组那个完全隐没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看似是只有一个人,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简单。 加上独自一人的凰謌,此刻进入这栋貌似是个陈旧博物馆的人刚好十五人。 “啪!”的一声,凰謌点燃了第一支烟。 “噗!” 凰謌吐出第一口烟后忽然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将目光望向了他。 凰謌并不以为意,仍旧我行我素的抽着烟。 “嘿嘿……” 忽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到了凰謌耳朵里,凰謌转头去看,发现那是一个少年大概只有十四岁的样子。 但是当凰謌对上他那双奇怪的眼睛时,却忽然从少年锐利的眼神中看到了两个字。 “猎物!” 凰謌转过头去,他既没有拔出长刀,也没有再像昨夜暗巷中那样动怒。 归根结底凰謌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漠视别人生命的人。 但是那也绝对不代表凰謌就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人。 昨夜暗巷那一刀若不是刘壮动了杀心,凰謌那一刀也绝不会挥的那么决然。 凰謌走的很慢,他既没有走在队伍最前头也没有走走队伍中间,而是独自一人走正个队伍最后面。 而他前面正好是那一老妇一少年一中年男人的组合。 这里给人的感觉既没有很寒冷的感觉也没有很温暖的感觉,总之凰謌总觉得这个陈旧博物馆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觉。 这个陈旧博物馆里面除了处处透着这种古怪感觉外,而其他地方几乎都与一个正常陈列古物的博物馆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凰謌为什么会对这个博物馆感觉到古怪并不是因为他对收藏古物的博物馆有过接触。 而是因为他前面那十四个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小心翼翼了。 甚至就连刚才凰謌点烟的那种小动作这十四个人都显得异常紧张。 “这里究竟有什么古怪呢!” 凰謌一边跟着前面那帮人,一边抽着烟。 这栋陈旧博物馆的大厅很大,但是并非无限。 很快大厅就已经走到尽头了,这时候凰謌的烟也快要燃灭了。 但是凰謌并不着急将即将燃灭的烟头丢进电梯口的垃圾桶中。 “有三部电梯,一部货运电梯,两部载人电梯,那么该怎么分呢!” “凰謌内心的这句话刚好也是站在他前面的那五个小集体所问的话题。”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凰謌等待太久。 很快那三人一犬的组合就走进入那部最大的货运电梯。 裹在黑袍之的人没有上电梯而是选择了左面那道楼梯入口。 而剩下的人还有九人,凰謌夹在手上的烟头烟灰正在簌簌落下,然而站在凰謌前面的那一老妇一少年一中年男人却并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 “叮……” 两部电梯分别停在一楼,两侧,那三男一组和两男一女组的组合分别分开各自走进了左右两侧那两部载人电梯中。 “叮……” 电梯门关上的同时,那一老妇一中年男人,忽然向左侧楼梯入口走去。 “我明白了!” 凰謌忽然开口道。 凰謌背对着少年,并不能看见少年的表情,但是凰謌知道他在笑,他正在嘿嘿的笑。 少年一个闪身瞬间隐入右边楼梯入口中。 凰謌手上仍旧夹着那根已经完全燃尽的烟屁股,没有扔。 就在凰謌快要走到右测楼梯入口的时候,他分明看见有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人从一楼博物馆玻璃大门前走过。 “真相不会被永远掩埋在废墟之下,罪恶亦不会永远隐藏在黑暗中。” “而光明也必将掀开它那血淋淋的头盖骨。” “阴佛阳神?” “正是在下!” “二位有何指教?” “犹言本相,实相。” “佛教中的确对“真相”这个词,有所解释,不知二位这箴言与我有什么干系。” 当这一老妇一中年男人与黑袍人走入左侧楼梯入口后,却并没有见到一阶向上的楼梯。 ‘青陆巷118号’春苑楼。 “北魏杨炫之也在《洛阳伽蓝记·修梵寺》中如此说过:修梵寺有金刚,鸠鸽不入,鸟雀不栖,菩提达摩云:‘得其真相也。” “就连唐代大诗人李贺都在《听颖师弹琴歌》中言:竺僧前立当吾门,梵宫真相眉棱尊。” “而素有,诗魔、诗王之称的唐代诗人白居易,醉吟先生在其《画大罗天尊赞文》也谈及,真相一词:爰命国工,俾陈绘事,真相俨若,玄风穆如。” “哦,阴佛之所以讲这么多是因为真相,并非如逝而一!” 黑袍人忽然嗤笑说道。 黑袍人:“阴佛,我想在江湖上你已经知道我的行事风格了吧!” 黑袍人忽然露出他那双隐没在兜帽中的凶煞眼神对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敲了敲那根雕有十七个佛头的拐棍说道:“当然,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神鬼退避,活人勿近的鬼兵,鬼煞大人我老太太虽然人老了,但还是识得的。” “哦,鬼煞被江湖上人称阴佛阳神的二位尊者记住是应该感到荣耀呢?还是求二位尊者假装不认识我呢?” 这时自称是阴佛的那老妇却修起了闭口禅,那中年男人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不,在下之前在江湖上早就听闻鬼煞的大名了,只是传闻鬼煞从不轻易露面,因为凡是见到过鬼煞真面目的鬼或者是人全部都随风化尘了。” “不知在下赌上这条性命能否见一见鬼煞大人的真面目,或者在下亲自取下鬼煞大人的首级来看也行。” 中年男人的说话声正如他那名不虚传的外号“阳神”一般说话苍劲有力,穿透心灵,犹如身后真有神灵下凡一般。 “哦,阳神何必着急取下庄某的首级,阳神不如先听庄某讲一个短暂的故事再取庄某首级如何!” 这次却轮到阳神修闭口禅了。阴佛回道:“好啊,老婆子我本就喜欢听戏,正好有戏园又有戏台,现在还有一段好故事,看来我老婆子非得请鬼煞大人进这春苑楼讲一段佳话了。” 鬼煞没有说话,只是跟随阴佛这老妇人,和那中年男人阳神,一起走进了‘青陆巷118号’春苑楼中。 老妇人“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后示意鬼煞随时都可以开始讲这个有趣的故事。” 鬼煞坐下后随即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来。 “故事是这样的……” “嗖……” “你这个可恶的浑淡,你死定了,竟敢弹烟头在本尊眼睛上!” “本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屁孩!” 同一时间,进入右侧楼梯的凰謌和少年两个人却已经开始了异常“激烈”的战斗。 只是他们进入的地方却是在一个巨大的碗里面。 但是这两个家伙之所以还没能从这只巨大的碗里出来是因为,这只碗上封印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 而是两只专搅人心神,摄人心魄的摄魂鬼。 第143章 黑暗故事 少年:“来啊,浑蛋!” 凰謌:“好,来,你过来!” 少年:“你这个无耻浑蛋,竟敢拿鞋子扔我?” 凰謌:“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啊!小屁孩,叔叔还有一双臭袜子没洗呢!” 凰謌脱下黑色袜子用鼻子嗅了嗅猖狂大笑道:“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屁孩这酸爽够味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无耻,我跟你拼了……” 凰謌:“来啊,来啊,你过来啊!” “无耻!” 少年惨叫着用手捂着鼻子和嘴里,嘴里却咕咕哝哝的骂了一句无耻。 这俩家伙之所以在这只巨的碗中骂嘴仗是因为,这两个家伙非常不幸运的一进入右边楼梯入口便被两只附在门上的摄魂鬼给缠上了。 虽然说摄魂鬼这种鬼物攻击手段并不强大而且他们的攻击手段一般而言都比较单一。 例如:他们会坚持不懈的缠斗在猎物耳边吹阴风,或者干脆就是在你耳边说鬼话,而有些摄魂鬼则会鬼喊鬼叫,而且它们的叫声相当蛋疼。 当然最恐怖的摄魂鬼是不会做出这些勾当的,不是因为不屑,而是因为那种超级恐怖的摄魂鬼已经能够直接影响你的记忆或者思想了。 不幸的是凰謌和那少年遇到的两只摄魂鬼就是那种叫声相当蛋疼的鬼物。 十分钟前正在凰謌与少年被这俩鬼物的各种“淫笑”声、浪叫声、喘息声和各种各样亚麻跌的蛋疼的尖叫声弄的满脑子“暴躁”声的时候。 这两个家伙竟然无意中发现只要将巨碗反倒过来碗底的那幅钟馗像就会利用活人气息将这两只摄魂鬼的嘴巴封禁起来使之无法发出声音。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儿,此刻这两只像壁画一样被封禁在碗壁中的摄魂鬼,一但没有了活人气息这两个鬼物立刻又会出来作妖。 可惜此时此刻碗中是两个人,凰謌十分钟前想逃可惜他被少年拉进了碗里,等于被迫拉下了水。 少年之所以一直没有逃,是他自始至终已经将凰謌这个独身汉视作了他的猎物。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 当然二人之所以会如此锲而不舍,滔滔不绝的用骂嘴仗的攻击方式“激烈”战斗是因为…… 凰謌在进入右侧楼梯入口的时候,瞅准了时机将那只已经快要熄灭的烟头“无端”扔在少年的左眼上。 同一时间,鬼煞正在‘青陆巷118号’春苑楼戏园给一名老妇人和一名中年男人讲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他叫沈童生,他来自一个充满罪恶的家族,他是天才,但他同时也是最悲哀的天才,他从小对家族安排的各项学习课程就表现出了令其它孩子甚至大人们都难以置信的优异。” “所以他的小学课程基本都是在家里被各种各样的私教,教授学习的。” “直到小学六年级他才上一所寂寂无名的‘实验’小学。” 但是他只在那所“实验”小学待了半年,然后他的所有同学就都消失了。” “从此他没有了儿时的玩伴,一起‘荡秋千’的朋友和一直假装喜欢他的一个小女孩。” “那一年他没有了朋友,可是他也因此被家族‘保送’上了一所,所谓的‘名牌中学’。” “实际上哪里却是一所恐怖之极杀人集中营,尽管他很害怕,也很不快乐,可是他在哪里依旧以优异个人成绩远远将别人比了下去。” “他的种种优异表现都使得其它各种所谓的权贵人家的孩子开始羡慕、嫉妒、痛恨,甚至是厌恶他。” “但是家族却只想着要利用他这种优异的表现去和那些权贵们达成某些交易。” “他很不快乐,于是出于某种叛逆的反抗,他只在哪里上了一年半的学便被校方严禁再踏入学校一步。” “他的家族很不满意于是将他关押在了一所‘黑暗’的地下‘养殖场’一年半。” “三年期满,家族仍旧因为他的优秀而将他提早送入另一所更加‘恐怖’的学校。” “但自那以后他便和他在‘养殖场’认识的兄弟从此天各一方。” “那时,早已成熟的他没有选择再要求家族给他另换一所‘更好’的学校。” “可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快乐,反而因为自己的身世不能与其他同学有过多的接触而开始沉默寡言。” “三年中,因为他的家族树敌太多的缘故,所以他拼命以更加优秀的成绩努力活下来。” “在这所学校1095天的生活中他几乎没有其它任何多余的业余时间去消遣生命。” “因为他在这1095天里的生活中除了选择拼命努力小心翼翼的活下来没有任何理由去交哪怕一个朋友!” “二位可以想像一下,你虽身在在一所满是同窗的学校里,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像荒野的墓碑一样倒在自己脚边……” “普通人,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只想去做一个普通人可以做的任何普通事情。” “可是他甚至都不能去交往任何普通朋友,哪怕只是单纯的想要记住那个人的名字。” “因为这样做他会让自己陷入无比沉重的痛苦中,因为这样做他会让自己后悔,后悔踩过他的鲜血,踏上他们的墓碑。” “他怕,他怕自己不止会让别人陷入死境,也会让自己陷入黑暗。” “他多想就这样毕业,他多想在隔壁那所连名字都记不住的普通高中毕业。” “可惜那也只是他永远埋藏在心里的奢望选择。” “上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不是他家族愿意看到的选择,他没有选择,在这三年中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可是就在他上大学第四年起,也就是即将毕业的半年前,他认识了一个另一个家族的女孩。” “起先他们彼此之间都很小心翼翼的隐瞒着彼此的身份,可是在日久生情后。” “在毕业‘活动’中,他们相遇了,相遇不是他们的爱情,却是彼此最终的坟墓。” “在那次‘活动’中,他们多想彼此拥抱,彼此热吻,可是在鲜血炙热后,他们却无法吐露彼此对爱情的心声,当然更何谈,去讲一句各自将之全部浇灌入其中的感情‘草坪’。” “他多想就这样毕业,他多想像那些‘朋友’一样,既可以选择出国‘深造’也可以继续想办法去上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去读书。”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也没得选择,他没有办法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他没办法去找一个普通的女朋友去过正常哪怕一天的日子。” “他一支生活在被他家族,被他父亲支配、命令、圈养的‘猪圈中’。” “他的父亲亦如他那个行走在机械齿轮上的家族,他也一样,他多么想去跑船,就像他的爷爷一样,去那深沉蔚蓝波澜壮阔的蓝色大海上乘风破浪。” “可惜那条船上的人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家族,在那条船上的种种经历都如同在品尝人间炼狱一般!” “他觉得他在那条船上做过最令他厌恶的事情是一名因为吸毒而自愿参与实验工作的孕妇!” “她在那条船上被人侮辱,强暴甚至鞭打,甚至亲自脱下一切‘人’的光辉。” “他原以为那个身怀六甲的堕落女人,这一生也许就这样被自己,被家族毁了!” “可惜他错了,三个月后,那个女人却因为生下那个这辈子都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会知道是那国人而最终难产致死。” “于是在那一刻,他对自己追求生活下去的勇气崩塌了。” “他在这个婴儿的母亲走后,偷偷把那个孩子送下了船,可是他自己何时能下船却是永远也不知道。” “不知,他不知道,他原以为这大概是他遇到过,他所经历的最悲惨的事情。” “可是就在半年后,他自己亲手干掉了三个因为脱离家族想要黑吃黑的年轻人。” “他们生前说着一口糟糕难听的普通话,死后就连一副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那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的第一位人生导师也就是那个‘假装’喜欢他的女孩,告诉他,让他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说。” “他很聪明,他领悟到,那才是他的生存之道,他的确也是这么去做的。” “但是就在他干掉那三个黑吃黑年轻人的隔天,那三个年轻人村子里的老大就带着他们的家人找上了自己。” “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三个年轻人不仅仅是一名家族“实验”份子,竟然还是村子里的三名老师。” “他们不仅是三名老师,他们同时还赡养着整个村子里的老人和小孩。” “那三个年轻人的老大,并没有闹着要和他打生打死,反而是告诉他,如果他不把那三个人的家人带走,他们的下场不是饿死,就是被其他家族‘实验’品打死。”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想向他索要一点赔偿,但他们却没有向他开口要钱,却想要和他的家族做长期的‘实验’品生意。”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村子就是因为类似的手段才变的富裕起来,进而逐渐控制了那附近的其余几个村子,其实那些人不过是他们买来的人罢了。” “而那个地方每天都上演着这种事情,他对这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 “后来有一天,他逃下‘船’去,去了到那个村子,他不仅看到村子里的人因为营养不良个个骨瘦如柴,而且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参与过家族‘实验’。” “他们的生活就是买卖这些‘自愿’去家族做‘实验’品的人,实际上他们其实就是在买卖自己所谓的‘家人’去家族充当实验品。” “他地下养殖场的兄弟们逃出来了,可是他的兄弟们伤的伤,被家族抓的抓,同样的村子,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兄弟们被困在那个村寨中。” “一家屠宰场,就是在哪里,他见证了家族对那个村寨做过的可怕事情。” “当他冲进那仿佛屠宰场一样的地狱世界里,想要救回他的兄弟们,可惜他还是晚了。” “他就那样呆愣愣的亲眼看着自己在地下‘养殖场’相处了多年的兄弟就那样,被那些‘自己’人如同杀猪宰牛似的屠戮!” “而造成这一切事情的人,正是家族,正是那个被自己视为父亲的人。” “他不知道,在他面前,他还要再承受多久这种刺透‘生命’使他着难以想象的地狱‘酷刑’……” “嗤……” 黑袍人终于脱下那身黑袍,瞬间爆起暗淡无光的春苑楼,显得阴佛阳神脸上那双眼睛格外“猩红”…… 第144章 神秘古物 就在凰謌和少年还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其他四组人马也同样遇到了和凰謌他们一样的诡异事件。 “小子,你们这帮溜进博物馆里的贼,究竟想要找什么东西?” “你这个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忽然闭嘴,继而开始疯狂大笑起来。 凰謌突然开始脱裤子,少年见对面那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还想继续用这种可恶的手段“羞辱”自己,少年不再笑。 “嘿嘿……” 少年嘿笑两声,接着正色道:“你这家伙想必是脑袋锈逗了,才敢来淌这淌浑水吧!” 凰謌并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开始脱裤子…… 少年:“喂,喂喂!” “说!” 凰謌停下动作说道。 少年:“喂,喂喂,我说你这家伙总该听过‘老店’这个名词吧!” “当然,我听馆长夫人说起过!” 凰謌系上鞋带,扣好皮带扣冷哼说道。 少年:“哼,馆长夫人!” 少年:“这博物馆,在我们这些狩猎者眼中……” 凰謌忽然打断少年的话嗤笑说道:“什么狩猎者,明明就是一群盗贼罢了,扯什么淡……” “喂,浑蛋,你这家……” 少年刚想要口出舌剑,忽然就被凰謌接下来的动作给惊呆了! “咳咳咳……咳咳。” “你这家伙……” “嗯,嗯嗯!” “讲!” 凰謌忽然吐了一口“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 少年突然由红变绿的脸上忽然间显露出三个字。 “好嫌弃!” “这个博物馆,在,在,我们这些人中俗称老店,关于他的来历,除了历任馆主知道,其他知道或者是清楚老店的来历的人都消失了。” 迫于凰謌这个无耻之徒的种种无耻行为,少年在说到“狩猎者”的时候都已经改口变成了“我们这些人”。 “消失?不是死亡!” 凰謌疑惑问道。 少年:“没错,是消失,不是死亡,而且他们全部都是消失于这个博物馆里……” “喂,臭小子别叉开话题,说,你们这些家伙究竟在找什么?” 凰謌忽然不耐烦的再次打断少年的话随意的说道。 “哼,就算告诉你也无妨,反正……” “我们所有狩猎者来这家老店都只为了一件东西,一件神秘古物!” 凰謌:“古物,到底是啥玩意啊,你丫说清楚点。” “喂,你这浑蛋,都说了,是神秘古物,神秘古物,我要见到过,还需要和你这……” “家伙……” 少年突然暴怒说道,但是刚刚怒吼着说到“你这家伙”这四个字,少年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凝固在了那张稚嫩的脸上。 “呀呀呀……”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 “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啊,呀呀呀……” “拜拜喽!” 凰謌一气呵成,还未待那杀鬼咒念完便立即跳出了巨碗。 待凰謌跳出巨碗后还无耻的朝着少年作了个“耶”的手势,并且更加无耻的说了句拜拜。 “你这无耻之徒,卑鄙无耻的浑蛋……” 少年气的直跺脚,但奈何那个无耻之徒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凰謌摆脱少年独身行于这阴暗通道之时,当他回头望去那少年甚至是那只巨大无比的碗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同一时刻在另外一条“路上”。 “喂,让路!” 说话的正是那三人一狗当中唯一的女子。 “桥只有一座可一次只能过两个人通行。” 说话的正是那三个男人一组的其中一名光头佬。 “呵呵!” 女子嗤笑一声不屑说道:“既然不敢过桥,那就让路!” “万一你们的人过了桥做了什么手脚……” 说到这里那名光头佬便不再说话了,那意思很明白。 就是你们先过桥我不放心。 “好,那你们先过桥如何!” 此时那四人一狗组合当中的另一名年轻男人开口说道。 “哼!” 年轻女子嘴角发出丝冷哼却是没有出言讽刺。 “不成!” 仍旧是那个站在中间的高大光头佬说话。 “呵呵!那么,你说要怎么才成。” 年轻男人说话时虽然仍旧是一幅不温不火的模样,但其实此刻的他眼神已经彻底变冰寒起来。 “你的人和我的人,两两过桥,那条狗最后过桥。” 光头佬仍旧是那幅淡漠的神情平静说道。 “好!” 年轻男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条狗,便当先走上前去。 看来他准备以身试桥。 那名说话的光头佬并没有挪动半步,他只是像一棵松一样挺拔的站在桥头。 与年轻男人一起过桥的是另一个同样身穿黑西装,脚踏黑色靴子的年轻光头佬。 这段桥似乎很长很长,当年轻男人和另外一名年轻光头走到桥中间,二人就已经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了。 “那么接下来,你得和我一起走!” 女子此时忽然玩味笑着开口说道。 “不,是他和他一起走!” 光头佬并没有理会女子的不怀好意,而是仍旧平淡至极的说道。 女子却是没有答话,只是望了身后那年青男子一眼。 当那年青男子和另一名年轻光头走过光头佬身边时,光头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年青男子竟跟那女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待到四人全部消失于桥段中间,那光头佬才转身朝桥上走去,竟是丝毫也不在乎将自己的后背留给那个女子到底“好不好”。 女子邪魅一笑,却并没有着急走上前去,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条黑狗。 待那女子和光头佬彻底消失在桥段中间后,那条一路上都很安静的黑狗才从地上坐起来走向那座桥。 但是就在它一只狗爪即将踏上那座桥的时候那座桥忽然消失不见了。 黑狗立即猛的后撤,继而从桥消失的悬崖边,毫不犹豫的跳入那漆黑一片的诡异深渊中。 另外一边…… “你是……” 阴佛在见到黑袍斗篷之下的那两个人脸色瞬间就便的极为难看起来。 “呵呵!” 亮出身份的那人发出一声冷笑随之亮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枪口。 “轰……” 那声枪口之下发出的虎啸声竟然不是子弹所发出来的声音。 只见一道火光冲天之际,一只巨大的鬼煞之影也从那火光中爬了出来。 “死!” 那鬼物几乎是咆哮着冲向了阴佛。 阴佛急退,同时嘴里森寒的蹦出四个字。 “馆长之子!” 如果凰謌此刻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惊叹于那张长的比女人还要细腻白皙的面孔。 那正是馆长夫人未曾揭下面具之前的那张脸孔。 “沈童生!”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此时此刻阴佛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及其不正常的红润光泽。 但这丝红润光泽并没有使她那张老脸变得更有魅力,反而越发使得她恐怖不少。 “嘿嘿……是我做的又如何,一个已经是死尸的人,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沈童生阴冷一笑后,随即便不紧不慢的嘲讽了一句阴佛。 “好,好,好!” “是你做的就好,本尊今日就舍身除魔!” 阴佛同样回以沈童生同样一句阴冷的话语。 “死!” “吼!” 此刻已经完全钻出火中的那只满身阴火气息的鬼物已经一头撞向阴佛。 阴佛没有再退,因为此刻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之上已经没有了密如蚯蚓的深深皱纹,取而代之的是已经渐渐红润并且非常紧致的皮肤。 “嗖……” 就在那阴火鬼物即将撞向阴佛的时候,阴佛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 阴佛的消失不见并没有令那头阴火鬼物停滞攻击,反而是那头阴火鬼物一头撞向了旁边戏台的那根柱子。 “噗!” 就在此刻阳神出手了,中年男人那一拳速度之快,直接击的空气都发出了一声“破碎”之声。 “哼!” “萎神,你的对手是我!” 阳神在阴佛以极速攻入沈童生两米范围之内时,也趁机一拳轰向沈童生。 “嘭!” 可惜一只同样坚硬的拳头同时轰击在他的拳头上。 两人各退一步,同时又向前踏进一大步。 “轰!” “嗤……” 又是一枪,沈童生在阴佛攻入自己周身一点五米范围之内时扣动了第二次扳机。 “啊,呀呀呀呀呀,何方妖孽竟敢惊扰我主!” 同样这一枪打出去亦不是子弹,那是,那是一个戏子,准确的说,他有三个脑袋。 这三个脑袋所代表的正是京剧中的三种角色。 它们分是花脸,正是京剧中的武净。 末:即京剧中,原属于“生”的中年男子角色。 丑:即为京剧中扮丑的角色。 除京剧中“生、旦”这种角色外,那三头怪物竟是聚齐了“净、末、丑”这三种角色。 沈童生:“尊者,既然已经来了这戏园,若是没有些许节目岂不是无趣!” “嗯,尊者,你说是也不是!” “噗!” 阴佛速度的确很快,可那自一滩污水之中爬出来的三头怪物,其中一颗头“末”却是能够从嘴里喷出一团火焰的范围攻击手段。 “吼!” “吼!” “吼!” “吼!” 四声吼叫,此刻却是有两只鬼煞之物扑向了阴佛。 而另外一边,移步换景的阳神却和自称“庄某”的神秘男子消失不见了…… 第145章 地藏迷宫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凰謌正在一条暗无天日的甬道里奔跑,但就在这时,甬道忽然爆发了一阵地震般的晃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地震,如果是地震的话,怎么会……”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咔擦巨响声回荡在甬道里,地面忽然开始疯狂摇晃随即凰謌四周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条条甬道。 而凰謌的疑惑也就此被这昭然若揭的答案给震的戛然而止了。 而此刻其他十四个人遇到的情况亦是如此。 沈童生:“呵呵,地藏迷宫!终于开始了么。” “众生皆苦,唯有地狱难度。” 随着众人陆陆续续的进入甬道中,一声极为悲天闵人的声音随即响起,久久回荡在那深邃而不见路的甬道中。 “众生皆苦,唯有地狱难度!” “众生皆苦,唯有地狱难度!” “众生皆苦,唯有地狱难度!” 除了那甬道之中传出的这声“佛号”,重复的另外两句却是凰謌和沈童生同时自心间发出的心声。 凰謌稍稍发了一会儿呆,便快速奔跑向甬道深处。 但是跑着跑着凰謌就察觉出了这甬道有问题。 “奇怪,明明我的速度不慢,为什么还没跑出去,难道……” 凰謌此刻心中有两种猜测,第一种,那就是他遇到了鬼打墙这种阴诡布局,但是前提是他的腰间没有佩戴老符封印的那枚黑甲妖龙玉佩。 黑甲妖龙就算再怎么不济,但是区区阴鬼施的障眼法,妖龙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那么第二种猜测那就是同他与少年一起行入右侧楼梯入口,还有他摆脱少年,独自远离那只巨碗一样,这条通道也被某个大能布置了某种可以不知不觉短暂穿越空间障碍的阵法。 “可是……” “可是这实在是太不可意思了,如果这位大能真有如此高强的手段,怎么会防不住自己和那群盗贼!” 尽管凰謌此时心中满是疑虑与疑惑但是他已经来不及去想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就是所有人口中的那个神秘人物“馆长”! “或许,只有找到那个所谓馆长才能解释的通这座博物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凰謌突然后撤一步,弓腰凝拳准备直接用暴力破坏甬道地面直接通往下一层或者上一层。 如果凰謌没有猜错的话,这条甬道应该只有一条,但是这条甬道不仅长而且应该就呈螺旋型建造的。 “那么我大概知道了,一条甬道,但是加上自己十五个人,所有的人应该都在这条甬道之中的某处瞎转悠!” 凰謌从来都是想到就做,如果一定要分胜负那也一定是凰謌抢先出手。 这一点不管是从金狮雅苑激战云吞尊者来看,还是暗巷中一刀击毙壮硕年青人刘壮来看凰謌的狠辣程度绝对不下于这甬道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轰……” 接下来凰謌这一拳可是动用的十足的力气,但是,诡异的是通道地面只是崩裂崩碎出了无数岩石碎块,地面确是没有被凰謌一拳砸穿。 “轰隆隆,轰隆隆……” 但是凰謌明明感觉到刚才自己那力量十足的一拳已经将甬道地面轰的接近穿透了,可是…… 甬道地面丝毫未见穿透,可是甬道四周,或者说整个甬道居然开始隆隆作响起来。 这种感觉就跟凰謌刚刚踏入甬道一样。 “似乎,甬道又开始疯狂挪动了……” 凰謌一脸凝重的说道。 但是凰謌并没有停止想要砸穿甬道地面的想法。 “嘭!嘭!嘭!” 凰謌又是连续三下力量十足的拳击轰砸在甬道地面之上。 但是那种将透未透的熟悉感觉又出现在凰謌拳头上。 “难道说……轰隆隆,轰隆隆……” 凰謌三拳砸下,穿透通道地面的想法未果,又是那种整个甬道挪移翻滚的巨大声音。 凰謌没有理会甬道的轰隆声音,而是决定继续再砸。 他不相信,区区甬道地面能当的住他,何况当初就连陈庸的地下井洞都被凰謌连根轰塌了半边。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接下来凰謌又连续用拳头轰击了甬道地面十六拳,但是那种将透未透的感觉还是从凰謌拳芒中传来。 “难道,是我力量不够,或者说,是我砸错了地方?” 凰謌心中先是一叹,但是紧接着他又奔跑出甬道几十米,然后…… “轰……” 一拳,两拳,三拳,十六拳,三十拳,五十八拳,七十六拳…… “呀!” 凰謌忽然爆发出一声虎啸紧接着…… “轰!” 第一百九十九卷轰击在甬道地面之上,这一次。 这一次甬道地面并没有再传来凰謌拳头之上那种熟悉的将透未透的感觉而是一种拳头即将穿透坚硬岩石地面的那种通透感觉。 但是就当凰謌打算再次用拳芒开拓“战场”的时候…… “嗖……” 他的耳边忽然之间无声无息的刮起了一阵破空的虎啸狂风。 “轰……” 凰謌左手挡住右耳,右手正准备握拳反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他的腹部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撞击到了一般的疼痛。 紧接着凰謌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似的被撞飞了出去。 “啊……” “咳咳咳……” 凰謌瞬间便倒飞出去几十米的距离,但是这次异常凶猛爆裂的撞击却并没有让凰謌吐血。 他只是倒趴在甬道地面上先是痛叫了一声,然后紧接着由于尘土和那一拳的关系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奶奶的,是谁,是那个王八淡偷袭我……” 但是当凰謌站起身来转过头的时候发现,身后,他那身后偷袭“之人”根本就不是一个…… 而是…… “一、二、三、四、五、六、七……二百二十个……石头人?” 二百二十个三米高的石头人。 “难道……” 数完身后石头人后忽然立有所觉。 “难道先前那些轰隆隆的声音根本就不是通道在挪动,而是正在汇聚力量运输这些石头人?” “我记得我先前总共砸了甬道地面二十拳,然后又……” 忽然凰謌看着甬道地面之上那个碗口大小的窟窿坚决道:“唉,算了,反正已经破坏了阵法,那就干脆将错就错,我就不相信凭你们这帮石头人还能奈我何!” 凰謌说完便直扑向二百二十之众的石头怪。 凰謌并不是第一个勘破甬道阵法之人,第一个勘破甬道阵法的人是馆长之子沈童生。 凰謌的解决办法是最笨拙也是最暴力的,但是,他却是第一个成功解决甬道问题的人。 而其他人虽然个个方法都比凰謌聪明的多,但是他们全部都遇到了凰謌在甬道之中遇到的那种“怪物”。 只是凰謌用笨拙办法解决甬道地面坚硬岩石打穿通道问题,所以他遇到的就是些笨拙的石头人怪物。 而其他那些自喻自己为聪明人的家伙则要面对的是同他们用聪明解决甬道问题,同样聪明的怪物。 正如众人在开始的时候,进入甬道中的那声佛号一样。 “众生皆苦,唯有地狱难度!” 这些被凰謌他们或用蛮力,或用聪明激活的怪物都是地狱之中难以度尽的“灵魂”! “地藏迷宫,终于又被开启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我,能否逃出去……” “等等,那是什么?” “等等,有人已经突破三十层甬道了?” “什么?” “这个蠢货居然是用破坏阵法的方式突破甬道的……” 第146章 迷路之人 “这个蠢货,地藏迷宫一共就有九十九层之多,等他砸不到九十九层天就要黑了……” “不行,不能再任这种蠢货破坏下去,万一这家伙真砸下去,破坏了阵法,那岂不是还会出来更多比夜里那个家伙更厉害的怪物?” 就在凰謌准备下手去砸第三十一层甬道地面的时候…… “蠢货,找死!” 一声怒吼忽然从第三十一层地面甬道之下传来。 同时一个老头儿居然用他的头撞破了第三十一层的地面从窟窿里面钻了出来。 “啪!” 那不是大脸的声音,那只是凰謌点烟用的打火机的声音。 “呵呵!” 拜云吞尊者那个强的可怕的老浑蛋所赐,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 “小子,我让你活着回来,来找回你自尊!” “羞辱!” “云吞因子”那是云吞尊者给凰謌体内留下的羞辱之语。 虽然云吞什么都没有对凰謌说,但是“云吞因子”那种诡异道法却是可以消除凰謌在用运“二十四斩神”剑之后的所有业火。 这就是凰謌为什么能活下来的原因,但这也同时是凰謌在“逆流黄金”酒吧花光所有积蓄醉酒的原因。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骂我蠢货!” “没有人!” “可以,骂我蠢货!” 凰謌叼在嘴上的烟并没有熄灭,但是那把缭绕着黑气的黑色长刀已经从凰謌脊背后面被拔了出来。 不知为何自从凰謌从龙虎山上,那个地下十八层的镇妖塔里出来之后,这把原本是柄幽绿色的长刀就已经变成了黑色。 不知道那是浸染了地狱魔皇的鲜血还是黑甲妖龙的鲜血,反正这把“疯魔”长刀已经变的漆黑无比了。 “或许这才是它本来的真正面容吧!” 凰謌如是想道。 “蠢……” “死!” “盈月--魔噬” 那老教授一样发福的老头一个“蠢”字还未脱口,甬道之中忽然一股赤烈阴气浓稠如墨,就连空气都被挤压排斥的稀薄了起来。 甬道之间一股狂暴的魔气自凰謌身体疯狂涌出。 其实老头并不是一个冲动之人,就像凰謌看他发福的肚子和那张肥腻的大脸像个教授一样。 老头平时的为人也正如他那圆滚滚的身材一样,阴险、毒辣、狠绝,但是他却决然不是说话毫无“深度”的人。 这位一辈子都活在利益至上的空气里老人平时说话就像乌龟一样谨小慎微,甚至哪怕只是一句无关“利益”的话他都要思考上许久许久。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他究竟是那句话说错了,对面那个年轻人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过激”了些。 “死!” 一个“死”字脱口而出凰謌的人已经消失在了那团漆黑如墨的魔气之中。 “破甲术” 老头知道他不能硬接这招,否则他就会被吸进那团魔气之中。 这招“盈月--魔噬”看似华而不实,实则凶险无比,那轮流光熠熠的“圆月”只是个幌子,那团混乱不堪看似不怎么有威力的黑气才是真正的杀招。 老头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凰謌那招杀招就藏在黑气之中,不是因为老头比云吞尊者更厉害,见识更广博。 而是因为他已经被困在这里有三百六十五天之久了。 在这三百六十五天里他已经在那个只在“夜里”才出来活动的家伙手里逃脱了几十次了。 “嗤……” 老头“破甲术”才出,一把带着黑气的刀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道看似坚硬无比的厚厚鳞甲之上。 只听“嗤”的一声,老头身前的那道鳞甲就如同纸片一样瞬间被割开。 但是当凰謌斩破那道鳞甲后,老头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想走!” “没那么容易!” 老头刚刚跳入第三十二层甬道还未跑出几百米忽然就发现身后衣服已经被一丝黑气腐蚀了个大窟窿。 老头立即一惊,连忙一把扯下衣物发足了力向甬道深处跑去。 “嘿嘿,小子就算你再厉害,总也没我这迷路之人在这地藏迷宫里待的久吧!” “若轮在这地藏迷宫中逃跑的能耐就算是夜王拍马也赶不上我的。” 正如老头自己所说的那样尽管凰謌攻击手段如何滔天,但是他对于这个地方的极不熟悉使他在紧紧“咬”了老头半个小时后便追丢了老头。 “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看来有个独行的家伙根本不按牌行事啊!” 沈童生嘿嘿阴笑了两声嘲讽说道。 “我说庄强,你不会也同样跟丢了阳神那个家伙吧!” “沈童生,阴佛那种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你都能跟丢我为什么不能跟丢阳神那种废物。” 此刻已经重新披上那件黑色斗篷的“黑袍”人之间竟互相斗起了嘴。 庄强:“我说,沈大少爷,这次那伙人里面有一个家伙与我有些渊源,我要了,你没意见吧!” 沈童生:“庄强,你放心,我的目标是那个人,只要你的目标不妨碍我或者是和我的目标联合起来对付我,我绝不会插手。” 庄强:“那么阴佛阳神那两个家伙……” 沈童生:“放心,就当暂且先将那两个老家伙的脑袋寄存在他们手上,只要再遇见他们俩,他们两个的项上人头,终究会成为这里的两个收藏品的!” “光头佬,你不要欺人太甚!” 光头佬:“小姐,既然是你先在背后偷袭我的,那我失手撕掉你身上一块破布也就不算什么了吧!” 女子:“我,我,我要杀了你这只光头乌龟!” 光头佬:“小姐,我没时间和你再在这里消耗时间了,我就直接在这里对你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真正身份吧!” “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不成你还是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成,光……” 女子听到光头佬说出“身份”两个字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随“爸爸妈妈”去“动物园”里看“饲养员”喂食却把自己给喂成了食物一样可笑。 “我是国安局特殊部门九科七组成员黎泽众,我的另外两名同事名字分别是黎泽志,黎泽成。” 但是当光头佬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女子的脸色忽然僵住了。 因为她不光知道“九科这个名字而且她还知道九科行动组成员主动报出名字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黎,黎,黎,黎泽……” “哦不,我是说黎长官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马,我,我,我,其实我和我弟弟也只是被人胁迫来参与进这件事情的。” 黎泽众:“对不起,小姐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离开这里了,既然我已经暴露了我的身份你也应该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 同一时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说,你们究竟把我姐弄到哪里去了?” “好吧,既然你们死缠着我们不放我们走,想知道的话,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吧!” “听好了两位:我们是国安局特殊部门九科七组成员黎泽志,黎泽成,我们的另外一名同事名字是黎泽众!” “什么?” “九科!” “年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追着我不放?” 老头看着对面那个拿刀的年轻人异常冷静的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 “你只管知道,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骂我蠢货!” “好,年轻人,我承认我的确说错了话,对不起我收回这句话你总可以放过老头子我了吧!” 老头问的问题简单明了,而且老头道歉说出口,也是相当的干脆明了,但是对面那个年轻人坚决的回答也很简单明了。 凰謌在回答完老头提的问题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准确的说,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截已经抽了三分之二的香烟。 然后他又补充说道:“我是谁,你此刻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你吃人,我吃烟,都是为了活下去好好做人,目的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李寒忽然收起了“疯魔”长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剑来。 李寒其实从来没有正经练过剑术,他在杀魔皇之前甚至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剑去“杀人”。 第147章 迷路馆长 “年轻人,没错你说的很对,你是谁,我是谁,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又什么区别吗!” “只不过……” 凰謌紧紧看着那老头“你想说只不过,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吧!” 凰謌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在脚下踩灭后莞尔一笑说道。 那老头此刻的言下之意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凰謌知道他想说的是“年轻你可要想好喽,如果你要是再追我,那我可就要不客气的送你去死了!” 而凰謌那句看似轻松的话,其实也是在反相告诉老头“老家伙,我给你时间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但是等我抽完这根烟……” 就在凰謌准备将腰间“无泪”剑完全拔出剑鞘之时…… “嘭!嘭!嘭!嘭!嘭!嘭……” 身后忽然传来一连串的重物落地之声。 “糙”凰謌忽然骂了一声糙,但他盯住老头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半寸。 他知道,身后嘭嘭响动的声音一定是那些成群结队的石头人怪物。 只是他此刻看着对面那个老头那张完全张大了嘴巴的表情凰謌此刻对身后一直“嘭嘭”响个不停的石头人怪物也渐渐产生了疑惑。 “喂,年轻人,这些石头人怪物可是阵法禁制中的阵符产生的,只要它们凝聚而成的阵符不毁就算你把这些石头人怪物全部砍碎,它们也照样会生龙活虎的紧追着你不放。” “哈哈哈,年轻人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冒着被这里更为强大的家伙干掉的危险阻止你再破坏这地藏迷宫的阵法了吧!” 说完这句话老头突然前冲,一柄森寒幽绿的刀光已经斩向凰謌咽喉。 “想偷袭!” 凰謌爆喝一声,那把将拔未拔的“无泪”锈剑已经轰然出鞘。 但是凰謌拔出的剑,剑尖却并未指向悍然发动攻击的教授老头。 “叮!”的两声轻脆响声。 那,却是凰謌身前和身后同时发出的声响。 一瞬间凰謌身后至少有五十具石头人怪物身体轰然倒下。 “芒种” 当教授老头那一抹幽绿寒芒刺在凰謌“无泪”锈剑剑柄末端处时,他立即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血液有一股将要被顶出去的惊悚感觉。 教授老头对于凰謌拔出来的这一剑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能用什么“恐怖、惊叹、恐惧”之类的词来形容的了。 此时此刻教授老头的心里恐怕就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凰謌这一剑之威了。 “夸张、夸张、夸张、夸张……” “实在是太夸张了吧!” “如果刚才我要是像这个家伙身后那些石头人怪物一样硬接了这一剑,那我岂不是也要像它们一样,一样倒下去……” 想到这里教授老头额头上已经细密的冷汗开始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甬道坚硬的岩石地面之上形成了一颗颗沾满尘土后饱满圆润的灰色水珠。 “轰!” “嘭嘭嘭嘭嘭嘭嘭……” 忽然第三十一层甬道上方,第三十层甬道的地面轰然,炸裂塌方,紧接着一声声犹如重物击砸地面的声响便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传入了正在对峙双方之人的耳朵里。 忽然教授老头“嗖”的一声抛出一物,凰謌原以为会是什么爆炸之物,定睛一看那却是一枚手掌大小的金色蝙蝠飞镖。 “叮”的一声,凰謌用左手接住了那枚手掌大小的金色蝙蝠飞镖。 凰謌细看之下发现这枚手掌大小的金色蝙蝠飞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凰謌不明白的是教授老头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小玩意儿来对付自己。 “拜拜了小子,自求多福吧!” 教授老头说完这句话立马转身就跑。 凰謌有心去追,但是身后越聚越多的石头人怪物却在这时也攻了上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凰謌刚刚数到十瞬间就不想再数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至少有五千多石头人怪物!” “糙,这样算下来至少有半个集团师的兵力了……” 凰謌忍不住吐槽道。 “玛得,撤!” 面对这样石头怪物众多的局面,凰謌就算再厉害,最终也非得重伤不可。 而且凰謌背后的肉芽到现在都没有长好。 “趁老头还没跑远追上去,再说,这老头一定有什么古怪,否则以他这种身手怎么会三番五次的从自己刀下溜走!” 凰謌认定教授老头有古怪之后亦不再犹豫,风隐步开启直追教授老头而去。 “可恶,这小子怎么跟得这么紧,就算这小子再怎么厉害,他也没可能这么快就迅速熟悉了整个地藏迷宫吧!” “就算是身为第三十九任馆长的我都从来没能下到过地藏迷宫的更深层甬道!” “看来只有引这小子去三十九层甬道深处才能甩掉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了!” “天一但要是黑了……” 教授老头一边急速奔跑,一边却在想着如何尽快甩掉凰謌,似乎已经身为第三十九任馆长的教授老头很是害怕整个博物馆的黑夜降临。 “老家伙,果然有问题,这老头怎么会对这里的法阵阵眼如此熟悉。”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这个老家伙究竟是谁!” 同样一路紧咬着馆长大人不放的凰謌一边极速前进,一边也正在思考如何解决馆长大人“沈茅”。 “还有58秒” 馆长沈茅每前进一步,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枚金色药丸捏碎扔在地上。 “嗖”的一声,馆长沈茅闪身躲过一道来自后面年轻人的剑气,只要凰謌每挥击一次剑,馆长沈茅立马就加快一分脚步。 当来自后面年轻人的剑气攻击斩完十二道后,无声无息间馆长沈茅已经来到了其中一座较小女神像的旁边。 “嗤!” 身后一抹剑芒乍现,凰謌的人已经追到了馆长沈茅身后二十多米处,只要凰謌再来一发剑气,保管已经体重严重超膘的馆长大人减肥成功。 “啊!” 但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人惊呼声,却让凰謌右手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噗……嗤!” 就在这时,凰謌旁边那座不知用了多少黄金雕刻而成的“女神”像“手上”突然间挥出了一条滋滋作响的电芒。 一瞬间所有笼罩在电芒之中的博物馆陈列柜纷纷破碎。 “糙” “嘭!” 这攻击来的突然,就连凰謌也哀嚎一声硬生生被这一击电芒击倒在地上。 “轰隆隆!” 凰謌正要起身拔剑,就在这时一声犹如雷电的巨响声轰然重重敲击在凰謌脑袋之中。 凰謌瞬间便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但是就在这时凰謌揣兜里的那枚手掌大小的金色蝙蝠却忽然间拍打起翅膀来。 “噗……” “风?” “哪里来的风!” 就在凰謌掏出那枚手掌大小的金色蝙蝠查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前有一丝风吹来。 但是就在凰謌觉得这丝风没什么的时候,那枚手掌大小的金色蝙蝠忽然脱手而出,被一阵足有七级强烈的小龙卷旋风吹走了。 “嗤、嗤、嗤、嗤……” 很快凰謌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个巨大无比的陈列馆里总共就只有四座黄金雕像。 “可是哪里来的鸟拍翅膀的声音?” 就在凰謌疑惑之际,远处一群燃烧着身体的“鸟儿”忽然就像一道金红色洪流一样直扑凰謌而来。 “四座黄金雕像?电、雷、风、火?” “难道是?” “风火雷电,四神像!” 凰謌脑袋立刻清醒过来,原来,那个教授老头早就算计好了,要故意假装逃命引他来这个危险的“陷阱”中。 第148章 历任馆主 “小子,你就是再能,也休想逃出这风火雷电四神像镇守的地盘……” 凰謌眼看着前面那如一道金色洪流冲过来黄金蝙蝠忽然便醒悟过来。 “该死,老家伙你竟敢暗算我,臭老头子,你死定了……” “嗤!” 凰謌正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馆长沈茅之时,那座“女神”像,又再一次挥击出一道恐怖无比的电芒来。 凰謌闻到空气仿佛都被那道恐怖的电芒电出了一股焦糊味儿。 “可恶!” 凰謌正准备用风隐步同时避开前方金色洪流一样的金色蝙蝠和来自左侧“女神”像的恐怖电芒,但是他忽然间就感觉到一阵阵如同刀子一样的恐怖暴风袭来。 “轰!” 这还没完,就当凰謌心思电转之际,打算以退为进,爆步急退,躲避那三座恐怖黄金“神像”袭来的恐怖风火电之时。 恰在这时,那第四座黄金“神像”恰到好处的一声雷击轰然炸响。 这下凰謌就算是想避也避不了,想退也退不了了! “难道说,就只能正面刚了吗?” 凰謌怒极反笑说道。 其实凰謌知道此时此刻把精力浪费这这里实在是一种很不明智的选择,况且这里,这个迷宫一样的博物馆究竟是个什么恐怖的地方凰謌还没弄清楚。 而且,另外那十四个偷盗者,究竟想来这里偷什么东西,或者想达成什么目的,凰謌到现在还犹未可知。 “如果就这样贸然在这种地方无端浪费精力,恐怕到时候,那些家伙一定会把自己这个“独行侠”吞的骨头都不剩。” 说到这里凰謌眼中忽然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然来。 “那么……就别怪我这个不信神佛的年轻人,不敬鬼神了!” 说完凰謌收起“无泪”锈剑,后退一步,开始双手合十层层结印。 “奇门遁甲之阵法--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 对战阵法,唯有以阵法相博。 凰謌不仅懂阵法,他正好就是这十五个人中用符阵之法的个中好手。 就凭凰謌还能从龙虎山上那十八层地狱中活着出来,就凭这四座黄金“神像”也困他不住。 凰謌手中八张符转瞬间便已凝结成功。 而这一次,凰謌并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所以…… 他要一波攻击直接带走这四座黄金“神像”,绝对不给那个狡猾的老家伙一点点喘息之机。 否则下一次被一波带走的就要是他自己了。 空气中有雷电的焦灼味道,还有“火”燃烧着氧气的味道,那些由刀子一样凝聚而成的风“嗤嗤”作响。 “风火雷电”四座黄金“神像”四种恐怖的攻击就弥漫在空气中,就像马夫手中的鞭子一样抽打在凰謌身上。 但是飘浮在凰謌上空的那八张符,同时也在这瞬间集结为了一道阵法。 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八张符瞬间爆燃。 在这瞬间仿佛凰謌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那四道由“风火雷电”四座黄金“神像”分别发出的攻击就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似的,就连攻击速度也稍稍缓和了些。 挡住这四道攻击并不是凰謌的真正目的,凰謌的真正目的是打破那四座黄金“神像”。 因为凰謌在隐隐约约之间从那四座黄金“神像”身上分别感受到了四股具有人的灵魂的气息。 “那么,只要你不是真正的神,我就有办法让你消失在这陈列馆中。” “爆步!” “雷陨!” 凰謌爆步突然跃至上空,随即一脚直攻向那座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娇小玲珑的女“神像”。 “轰!” 凰謌一脚之威正如雷霆之陨落,竟将整个陈列馆震的摇晃了一下。 但是很显然凰謌这一脚并没有能够成功将那座黄金女“神像”摧毁半分。 因为那座黄金女“神像”身上忽然之间电芒大盛。 “哼!” “想要逼退我,不伤害你……没有任何可能!” “盈月--魔噬” 正如馆长沈茅之前分析的那样。 这招“盈月--魔噬”看似华而不实,实则凶险无比。 那轮流光熠熠的“圆月”只是个幌子,那团混乱不堪看似不怎么有威力的黑气其实才是凰謌真正的杀招。 凰謌女“神像”瞬间就被凰謌那团黑气所笼罩其中。 “呲、呲、呲、呲、呲、呲……” 只听那黑气之中忽然传来一陈令人难受之极的指甲抓挠玻璃的声音。 当那团黑气消散之时,那座黄金女“神像”竟是已经被凰謌用“雷陨”暴力踩断了它的黄金“头颅”。 “嗤、嗤、嗤、嗤、嗤……” 但是此时那股具有毁灭能量的金色蝙蝠洪流也已经开始突破凰謌先前布下的阵法了。 “想走!” “那就先解决你!” 凰謌不退反冲,他自空中就已经开始结印。 那是第一张符,也是“奇门遁甲的第二道阵法。 “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 同样凰謌手中第二次自双手之中凝聚出八张符。 那是一张张凰謌完全自空气中凭空汲取能量凝结而成的符。 “轰!” 轰然一声巨响,凰謌爆步跃起的身影飞身直接窜入那股金色洪流之中。 但是他的目标却是远处操纵金色蝙蝠洪流的火“神像”。 而这一次,就算任“它”浑身充斥着足以融断任何武器的火焰,凰謌也要一拳轰碎“它”。 “嗖!” 凰謌前冲速度太快竟带起一大片之前被雷之黄金“神像”震的满地都是碎玻璃如同尘埃般飞起,又刷的落下。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凰謌拳芒之盛简直犹如一轮火红的太阳。 一拳拳,一轮轮毫不犹豫,毅然决然的攻击,令凰謌的拳芒攻击速度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变态的效率。 “轰!” 就在凰謌感觉到拳头上仿佛都快要被一层融化脱落下来的滚烫的黄金包裹的时候,那座火之黄金“神像”身上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纹。 “碎!” 就在那丝仿佛黑线一样出现在“神像”身上的裂纹出现后,凰謌心中狂喜,紧接着凰謌喉中爆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声。 拧腰收腹摆臂,一气呵成,右拳后撤一个右手摆拳轰击在那丝裂缝之上。 “轰!” 第二座火之黄金“神像”就如同地下矿坑中的巨大黄金碎块那样四分五裂轰然破碎。 “嗤嗤嗤嗤……” 由于“火”之“神像”的破碎那股完全由火之能量驱动的金色蝙蝠洪流忽然间便如被“抽”干血液一样瞬间便如倒流的黄金液体一样快速倒退。 然后最终由无数金色蝙蝠汇聚而成的洪流逐渐化为了一枚金色蝙蝠。 而这时…… “还剩下两座黄金神像。” “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符阵!” “杀……” “我好像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四座黄金神像之间之所以配合的如此周密完全不是因为什么阵法!” “而是因为,那个老家伙从一开始就将一种特殊的魂力撒在了这陈列馆之内!” “而那种魂力从一开始就不是针对我的,所以到现在我才发现它。” “好好好,好老头,你这招借刀杀人用的真是好!” 凰謌虽然嘴上说着好,但那张因为仇恨馆长沈茅狰狞异常的面容已经说明此刻他已经完全怒了。 “驱魔八阵符” 驱魔八阵符,分可攻击,合可防御。 虽然需要凰謌及其耗费能量去维持,但是这种短时间内极耗能量的攻击,目前凰謌还是能够维持使用的。 “轰!” 一道符阵之力自凰謌身体中流淌而出。 虽然稀薄,但,他要彻底摧毁剩余下来的那两座黄金“神像”身体,就必须这么做否则…… “老家伙,你休想逃!” 就在凰謌以自身身体为阵法之源结成驱魔八阵符后,只在短短两分钟内这间巨大的陈列馆内就已经狂风大作,能量暴烈如炽。 那是因为在凰謌用驱魔八阵符暂时封闭了那些馆长沈茅撒下的魂力。 所以剩余下来的那两座黄金神像能量才会如此混乱而狂暴。 恰在此时凰謌的拳芒已至! 而这一次凰謌整个人都犹如一尊顶立天地的“战神”。 他以符阵为刃,以大地为掌,握拳出拳,握拳出拳握拳出拳。 符阵即出,凰謌拳符相接,雷之黄金“神像”就那样被凰謌右拳,一拳一拳化为了齑粉。 “轰!” 一声巨响回荡在凰謌耳边,面对最后一座黄金“神像”凰謌急速迸发出拳芒的左拳忽然停下,左拳拳芒瞬间消散。 紧接着他的右手手掌中却突然窜出了一团火焰。 那团火焰并不明亮,反而给人一种以更黑暗暗淡的感觉。 “既然已经是座黄金神像,既然不再被人拜了,那就算是废弃了,那么留在这里也只是徒惹人厌,那就……” “燃烬吧!” 忽然凰謌脚下爆发出一团冰冷暗淡的火焰…… “爆步--刺焰” “天地召召,长生万法,以命为源,以符为阵……” “爆陨--泣焰” 瞬间那最后的一座黄金“神像”也随之覆灭了。 凰謌没有掏出第三支烟,他只是分别捡起地上四个玩偶一样的黄金“小人”随意的挂在了腰间。 其实那四座黄金“神像”并非什么“神仙”雕塑,而是沈茅馆长的四个前任馆主。 第149章 别敲那钟 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这句话从来都不适合凰謌这种人。 “嗤!” 当“雷拳”加上“灵符”之后。 馆长沈茅那背后偷袭必杀一招即陷入了被动局面。 “风火雷电四神像!” 当馆长沈茅那柄泛着幽绿光芒的短刀被凰謌那团嗤嗤作响犹如雷电紧紧吸住这把利刃后,馆长沈茅却分了心。 他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在此刻已经犹如一头狂暴凶兽的凰謌身上,而是被凰謌腰间那四个迷你黄金神像所吸引。 而这一次的短暂分心代价将是他的命! “嗤嗤嗤嗤……” 当凰謌脖颈后手掌大小的雷电越来越大的时候,馆长沈茅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当他用尽全力想要抽出那把泛着幽绿光芒的短刀的时候已经晚了。 “嗤!” 当凰謌后脖颈那团雷电已经完全暴涨到凰謌脑袋那么大的时候,馆长沈茅毫不犹豫松开了握住那柄短刀的右手。 “嗤!”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一声雷电聚集的声响,紧接着就是无数声雷电破坏东西的声响。 只是那种声音却是从馆长沈茅体内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道泛着淡淡绿光的能量忽然从馆长沈茅体内荡漾而出。 “你……” “你,竟然,用生命力来……” “嘭!”的一声巨响,那却是馆长沈茅脚下浮起了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芒。 紧接着就是那抹淡淡的金色光芒涌上他的腰际,他的脖子,最后然后是他的那张满脸不可思议,表惊恐的脸。 然后已经完全化为一尊黄金雕塑的馆长沈茅轰然倒下,无数金快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古代花园遗址之中。 “当啷”一声,那柄仍旧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短刀才从凰謌后脖颈处两厘米的地方掉落坚硬无比的岩石地面上。 凰謌转身捡起那柄泛着幽绿光芒的短刀,将他插入腰间。 然后凰謌走到那堆闪耀着金灿灿黄金光芒的碎块当中扒拉了几下,从数块黄金碎块当中拾起了一个黄金小人。 那是这座历史遗址中的第三十九任馆主沈茅。 而此刻另外两个人…… 当凰謌那一拳轰向庄强双腿并将之整个人轰的飞离地面之时,阳神的恐怖一击也已经到了。 若是阳神这恐怖一击完全击打在庄强的后腰脊椎上,那么别说能不能活着,就算庄强今后能活下来,他从今以后也只能是个永远都会躺在床上的废物了。 “嗤!” “噗” 但是就在阳神那爆裂恐怖的一击即将砸碎庄强后腰脊椎骨的时候两声被尖锐之物穿透身体的声音同时传到了庄强和阳神的耳朵里。 这一击直接洞穿了庄强的左侧肩胛骨,而阳神左胸处那个扁平状的洞则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脏。 “嘭!” “嘭!” 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园遗址之中。 然而这两种声音的区别就是,庄强落地后捂着左肩还能稳稳当当的站着。 而阳神,则已经彻彻底底冷冰冷的躺在坚硬的岩石地板上了。 “啪啪啪啪!” 这时候凰謌忽然站在那堆黄金碎块中看着庄强鼓起了掌声。 “鬼煞!” “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你是鬼,而馆长之子是煞,我说的对吗?” 凰謌停下双手鼓掌的动作忽然平静的开口说道。 庄强看着对面那个被馆长偷袭却仍旧毫发无损的站在哪里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却是没有开口回答凰謌的问话。 “其实你很聪明,因为从一开始这个局就是馆长之子布的,而且就算事情败露,所有人的焦点也只会在他身上。” “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说道这里凰謌那双眯缝着的眼睛仿佛将会看穿庄强所有的伪装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无论只是作为一个馆长之子的附庸,还是你只流露于表面的匹夫悍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说到这里凰謌忽然顿了顿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拿出一支烟来抽,但是一想到,烟盒中剩余下来的烟已经不多了,所以他又只好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吧!” 凰謌说完这句话庄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还记得在所有人都刚进入到博物馆里的时候,我点燃了一支烟吧!” “当时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但是,只有你,或者说只有黑袍斗篷之下的你,没有看我,甚至就连同你一起隐匿在黑袍斗篷之下馆长之子都转过头来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也就是说,恰恰是因为我控制气息波动没有转过头去看你一眼,我,才暴露了我的目标人物!” 庄强听到凰謌说出的这句话以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所以,你刚才攻击了我的下盘,而不是我的胸口、咽喉、脑袋!” 这一次却是轮到凰謌把沉默当作脚底下一地的金子了。 此时九科七组那一边却出了大危机。 “钟,钟,钟。” 此时女子入眼处全世界仿佛都是钟。 此时此刻她已经绝无半点退路了,因为正站在她身后的那个恐怖光头佬正在瘸着腿,一摇一摆的向她走来。 “送钟么!” 女子绝望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是一个钟的世界,这里由无数个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钟,它像是一座山那么巨大。 而那个巨大的种则由无数个或大或小的钟组成。 这里最小的钟只有拇指那么大,而最高最大的一座钟却有八十层楼房那么大。 “灵钟世界” 在灵域世界中,传说只要聚齐十万只钟,便能叫时间倒流,灵魂永不堕轮回。 但是在古代某些教派中,钟除了被当作“回本朔源”之外,也被某些教派视为不祥之物。 因为“钟”乃同“终”音译相同。 但是一般人却很少有人知道,“钟”也是一种法器,当一个钟时,它只能被人当作敲击之物。 但是当钟这种东西的数量一但达到一定数量后,它就有可能会沟通天地,甚至在一定情况下还能够影响时间。 而当九科七组黎泽众看到这个地方无边无尽的钟后,他马上就想起来,在九科机密档案中就有一份档案曾经记录了这种事件。 这种事件如果按照那份档案中的记录来看应该就叫做“灵钟世界”。 虽然黎泽众在九科干了那么多年的后勤工作,但是他却并不是一个“拥神论者”。 相反所有在九科干过后勤工作的兄弟姐妹都不是“拥神论者”。 但是当黎泽众一路追杀前面那个炸伤了他一条腿的“恶毒”女人来到这个入眼处哪里都是钟的地方后,他心里的那丝“无神论者”终于泛起了一阵波澜。 “你,最好从那些钟上下来!” 摇了摇头黎泽众暂时甩掉了脑子里的那丝“烦躁”对着前面那个站在“巨钟”悬崖边上的那个女人说道。 女人此时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只是绝望的看着那只巨大的钟发呆。 她在想此刻他要是会飞的话,能不能站在那个跟山一样巨大的钟上死去。 “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和弟弟被老大在一家钟表店门口捡到,现在就算生命结束也要死在这些钟的世界里吗?” 女子忽然抬起手来摸了摸前面的空气。 “喂,你想干嘛!” “不要,千万别敲那些钟,否则,否则……” “弟弟,你要好好活着,替姐姐去找爸爸妈妈回来,弟弟你还没有印象,爸妈带着我们搬家,可是半路上行李掉了,爸妈就让我们在一家钟表店门口等着他们……” “可是,我们从天黑等到黎明,等了那么久他们,他们还是没有来……” 说到这里女子已是满脸泪水,那些泪珠就像是一颗一颗思念的记忆一样不断的在敲打着女子身下的那些古老的钟。 “别,等等,别,别跳……” “铛!” 黎泽众忍着已经断了左腿想要用手去抓住那个女人跳下那个满是钟的大坑,可是他的腿已经断了,他的小腿骨已经与大腿骨完完全全的分离了开去。 “挡”的一声,黎泽众半个身子就那样垂在铺满了钟的悬崖边。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最后还在渴望弟弟替她找回父母的女子重重摔落在下面那个嵌满了金灿灿钟大的坑里。 “铛!” 而那声满是凄厉的钟声还久久回荡在他的耳畔。 第150章 陷入永夜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就在黎泽众为那女子感到惋惜悲哀之际,那一声钟响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却使国安九科七组这名此次任务的领头人陷入了莫大的危机当中。 “铛!铛!铛!” 黎泽众只听得钟声一声接着一声,一片引起另一片,然后他忽然感觉到整个大地岩石甚至是整个“灵钟世界”都在颤抖。 原本趴在钟组成的悬崖边上的黎泽众慌忙站起身来往外跑去。 可是他忘了,他一条腿已经断了,而且整个“灵钟世界”都在摇晃。 黎泽众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来,他已经完全顾不了自己的那条残曲弯折的右腿了。 因为他已经完全听明白或者是听清楚了,他身后那些钟正在由小到大,由下而上逐层传递声音。 一但座,是那座最大的,像是山一样的那座黄金钟响了,那么只怕你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金刚石; 那种犹如深海巨浪般一浪高过一浪,一层盖过一层的高频声波也会将之震碎,甚至是化为齑粉。 黎泽众在九科后勤工作了那么些年,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他在九科后勤部工作的哪些年,虽然没有真真实实的亲眼见到过哪些传说中可怕的事情发生,但是当他总是无意中从哪些散乱的档案中惊鸿一瞥时,总能看到一些诸如…… 某某某战乱年代某某“邪教”为了一己私欲,或者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利用某种“宝物”或者“阴戾阵法”屠城杀人,或者直接将人化为灰烬尘土。 而现在他自己就正在亲身经历这项残酷而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人“灵钟世界”。 “十米!十米!十米!十米!” “还有十米就到了,就到了,穿过那条门廊,穿过那条门廊就到了,就到了,外面,外面,外面的世界……” “十米……” 黎泽众从未觉得,有一天“十米”的距离会如此遥远。 仿佛这十米就是他人生的全部路程。 “哪怕!” “哪怕再往前走一步也好!” “噗!” “嘭!” 黎泽众嘴里终于吐出一口带着碎肉屑渣的鲜血,此刻的他,眼、耳、口、鼻已经完全被一股股鲜血所染红。 他的眼眶下方那两条长长的血红仿佛血泪一般涓涓流淌着。 “啊,天,怎么黑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的黎泽众终于倒了下去。 黎泽众没有能逃出“灵钟世界”恐怖的超频音波范围,亦如那个年轻的女人一样渴望找回父母,但最后却走了白发人前面一样。 阳神其实是幸运的,尽管此刻他已经冷冰冷的躺在地板上沉沉的“睡去”了。 因为他死在黑暗之前,正如他的名字“阳神”一样,就算死前他也要一如既往的去拥抱阳光,被阳光埋葬。 他的死亡,既不悲壮,也不隆重,庄强那一刀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脏,所以他没有痛苦。 而“阴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她因“黑暗”而生,则也必然逝于黑暗。 “老太婆,我承认你很强,甚至于就连我的两头阴煞鬼物,都在你手上,一死一伤。” 沈童生站在黑中说着话,可他的身体,却仍旧未动一步。 “天终于黑了,至暗时钟终于被人敲响了吗!” 忽然沈童生阴寒森冷的声音传入“阴佛”耳中。 “啪嗒、啪嗒、啪嗒……” 忽然沈童生耳朵从黑暗中听见一声,接着一声,木棍敲击在坚硬岩石地面上的响声。 他知道对面同样黑暗的那个方向正有一个人在向他走来。 那是黑暗中的引航声,那是死亡面前的领路声,那是杀戮之源,黑暗之血。 “嘭!嘭!嘭!嘭!嘭!” 这一次沈童生在黑暗中连开了五枪。 这一次那黑洞洞的枪口之中却没有再冒出一团火焰或者是一滩水洼。 黑暗之下滋生黑暗,这一次那黑洞洞的枪口之下就是黑暗,那清脆的五声枪响就是黑暗。 “阴煞五鬼” 黑暗中那老妪的声音冰冷冷的传来,仿佛,不带一丝“人味”。 “请神术,阴佛!” 对面那个男人同样在黑暗中只回了她五个字。 “轰!” “嗤!” “唧唧唧唧!” “我佛慈悲!” 一场血腥的大战转眼之间便轰然开始,但是转瞬之间,却有“佛”西去。 “噗!” 一个小时后,沈童生收起了那把黑洞洞的枪。 吐出一口精血后,他从内衬中取出了一把伞,而那把伞在黑暗中则泛出一层淡淡的幽绿光芒。 庄强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了一盏灯。 一盏煤油灯。 煤油灯里早已经没有了油和灯芯。 然而神奇的是那盏煤油灯里依然亮起了一团火焰,只不过那团火焰却是绿色的。 “人魂!” “你,该死!” 凰謌一看到那盏煤油灯中绿幽幽的火光,却忽然变的极为愤怒。 因为愤怒甚至就连他眼睛里的那丝血都仿佛在燃烧。 “呵呵,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 “啪!”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打火机的声音,那只打火机上的火焰庄强此刻却是看的格外刺眼。 因为那只大火机上此刻在那团刺目火焰的照射下赫然印着一个“秋”字! “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酒吧不选春夏冬,却偏偏选了一个秋字!” “噗!” 回答他的却是一口凰謌吐出的浓烟。 “不为什么!” “嗤!” 嗤的一声,凰謌拔出了“无泪”锈剑。 这一次凰謌没有把剑横在胸前,这一刻凰謌倒提着那把剑。 “说!” “回答我,为什么,要选那个秋字!” “你明明抛弃了她,你明明离开了她,你,明明已经与她为敌!” 这一刻的庄强几乎已经与一头暴怒的凶猛恶狼一样。 他的眼睛猩红而暴怒,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侵犯他的领地,抢夺他的食物,霸占他的妻儿一样。 “恨”这一刻已经完全占据了庄强冰冷的内心,此刻,他最原始,也是最阴暗的一面终于露了出来。 “噗!” 凰謌再一次吐出一口浓重的烟来;却仿佛是没有听见庄强的问话一样。 凰謌把烟叼在嘴里,却是没有再看一眼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蹲下身将那只燃烧着火红色烈焰金灿灿的打火机平稳的放在了身下那堆同样金灿灿的黄金碎石当中。 瞬时,一道亮如阳光的光芒便照亮了整个古代花园遗址中残破陈旧的砖石瓦片。 因为那同样是用一块块金石建成的遗址。 “噌!” 一抹森寒直袭凰謌而来。 “嗤!” “叮……” 凰謌脚下岩石地面瞬间碎裂,然而他却用简简单单的反手横举“无泪”剑挡住了那狠辣一击。 凰謌原本低垂着头忽然抬了起来,此刻“无泪”剑,锈迹斑斑的剑身在凰謌脚下金灿灿的火光照耀之下竟然泛起了一抹淡淡金光。 而那抹金光此时却反射在了凰謌的那双火光四射的眼睛之上。 “你配得上她么!” 剑光在那双火光四射的眼睛上却没有留下一丝闪耀。 “你配得上么!” “你配得上么!” “你配得上么!” “你配得上么……”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只重锤,一辆五十吨重的重型卡车,重重撞击在庄强心间,撞击在那袭白衣之上。 “噗!” 那是,凰謌吐出的最后一口烟雾;凰謌吐掉叼在嘴里的烟,然后傲然说道:“拔剑白衣血……” 然后凰謌手中那把“无泪”剑便如一袭白衣刺向庄强左肩。 强劲的剑气将地上凰謌吐出的那只烟头搅的化为了烟尘。 那是凰謌进入这个黑暗的世界后,抽完的第三支烟。 此时凰謌那盒烟中还剩下十二支烟。 第151章 至暗时刻(上) 黎泽志、黎泽成、刘明、朱梓晨、王郑、赵凌雪、赵凌夏、庄强、沈童生、凰謌,以及那条跳入深渊后消失的黑狗。 此时此刻所有进入“老店”的人,还剩下十一人。 当灵钟敲响它的最后一声钟响之时,时间将会永远凝固,黑夜将会代替阳光统治整个“老店”。 而…… 朱梓晨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刘明手中一团火焰已经燃烧起来。 “刘明,让开你还要替你姐找回你父母。” “别找死!” 朱梓晨看着对面那两个九科七组的人狂傲笑道:“放过他,他还要替一个傻女人找回她的父母,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这一切都是我命令他们俩干的,所有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好!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这家老店的消息全部告诉我,我可以答应保他一命。” 黎泽志踏前一步却是故意挡在黎泽成前面冷然说道。 “黎泽成,你,先带他走,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死也要把他安全押回九科,记住,这是他们组织最重要的证物。” 那光头青年没有答话,只是走向那个看起来同他一样年轻的家伙。 “晨哥!” 刘明看着那个此刻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他面前的男人艰难的喊了一声。 “走!” 朱梓晨没有回头,他不需要回头去看,也知道此刻他身后那小子眼神中对他的犹豫和背离是多么的重。 刘明看着朱梓晨的坚毅背影,拳头捏紧却复又松开了好几次,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跟上那个光头年轻的脚步。 “好,我这就来告诉你关于一切这里的一切,你听……” “嘀……” 就在这时黑暗中却忽然传来一声低沉哀鸣的悠扬笛声来。 原本已经走了十几米远的两个年轻人忽的停下了脚步。 那笛声婉转悠扬,曲声却透着一股低沉哀鸣冷彻骨髓的寒意。 “嗒嗒嗒……”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清晰异常的脚步声。 幽幽暗影忽吹笛 寒夜笛声冷入骨 曲忧参半碎如步 秋山风云冷月迎 声声愤怨哀如血 剑剑寒意唤一曲 凌绝峰上待春风 满耳冤孽金玉生 醉怜奉鲜如旧土 至暗之时笛悲恸…… “嗤……噗” 黑暗之中那是一道骤然亮起的剑影。 笛声飞,剑影生! 空中忽的飙冉起两道鲜血。 “刘明!” “黎泽成!” 紧接着两声悲惨的呼号声便自那鲜血中传来。 “死!” “我要你死!” “嗤!”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朱梓晨和黎泽志的绝死立誓。 只有一声,剑,出剑鞘的声音。那声冷漠彻骨拔剑声就是回答。 这声冰冷却充满寒意的拔剑声已经告诉了朱梓晨和黎泽志三个字,三个冷漠、冰寒、残酷却无比强大的字。 “那就来!” 朱梓晨双手之上烈焰冲天,他矮身前冲,冲至那黑影之前,双手之上烈焰形成了一道弧线自下而上扯向黑影人右侧大腿和整个左半边身子。 黎泽志猛的重重踏地,沉腰立马,左右手相扣忽然猛的一拉,他双手之间竟然出现了三根细细的金色丝线。 那三根金色丝线仿佛在他双手之中很重很粗,即使他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双眼充血,满脸滚烫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滴落下来,他也只拉开了半米左右的长度。 “轰!” 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暴炸声,却是朱梓晨与那暗影人手中的剑互相撞击之后所发出的剧烈能量爆炸声。 “死!” 朱梓晨狂吼一声,这一次他双手之中忽然出了两道火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朱梓晨悍然前冲向暗影人,双手之中那两道火焰鞭更是一连疯狂向暗影人抽击了八次。 然后朱梓晨双手之中那八次凶暴无比的攻击却次次都被黑影人一剑一剑的劈开了。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号自朱梓晨身后传来,那是黎泽志的声音。 此时此刻双臂之上已经满是鲜血的黎泽志已经完全将那三根沉重无比却又似乎锋利无比的金色丝线扯开了近十多米。 “我要你死!” “嘭”的一声黎泽志双手之中那三根近十多米的金色丝线忽的被他扯断开来。 然后…… 当黎泽志挥舞着那三根金色丝线击向黑影人时,所有敢挡在它面前的一切都被切成了两半。 “一把伞!” “我要了!” 沈童生收起了“幽冥伞”只是平淡的从腰间掏出那把黑洞洞的枪。 “想要?” 沈童生用一种淡漠的语气对着对方那个黑暗中的诡异妖魅的黑影说道。 “呵呵,公子,当真要送给奴家!” 那黑暗之中的影子果然声音也如她那妖魅的身影一样魅惑至极。 “想要,拿命来换!” 沈童生忽然用一种慵懒的声音回答那魅影道。 “呵呵,奴家这条命早就已经献给吾王了,奴家哪儿还有其它剩余下来的命,给公子你呢!” 黑暗之中魅影女子却也是巧笑嫣然的回答了沈童生的这句寒冷杀意。 “魅魔,少废话,要么让开,要么成为我枪口下的子弹!” “呀!” 沈童生忽然的话却令黑暗中那个身影迷人,嗓音蛊惑人心的魅影彻底暴露的“她”的本来面目“魅魔”! 魅魔“呀”的一声惨号,却是具有音波攻击,然后当沈童生快速重新取出那把“幽冥伞”打开并举在头顶的时候,魅魔那声凄厉无比音波攻击却对沈童生无效。 “宝贝!” 那魅魔忽见沈童生只是重新拿出了那把泛着绿幽幽光芒的油纸伞便挡住了自己无往不利的音波攻击很是惊讶的出口喊道。 “是宝贝,可惜……” “喂,公子,英俊潇洒,风度更是举世无双,公子快快告诉奴家,可惜,可惜什么?” 魅魔果然不愧是古来有之魅惑人心的“第一魔”,当她听到沈童生同样蛊惑她的话后,刚刚才给了沈童生一记狠招的她; 马上便将脸反转了一百八十度,一边无耻的夸赞着沈童生,一边却用她那魅惑的声音嗲嗲的一口个公子、奴家的诱惑着沈童生的情欲。 然而…… “呵呵……” “魅魔,收起你那套把戏,少爷我从小就是在女人堆里泡大的,就连那些电影明星投怀送抱少爷我都能坐怀不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沈童生忽然狂笑起来。 “而你,魅魔!” “一个连脸和屁股都不敢在少爷我面前展露的妖物还敢在哪里魅惑我!” 沈童生突然嗤笑着对对面黑暗中那个魅惑无比的声音说道。 “你!” “找死!” 他这句尖酸刻薄,外加用一种谈论低级智商生物的语气来调侃一个“女妖怪”当然会引来那个“女妖怪”的狂虐报复。 “嘭嘭嘭嘭!” 四枪,自知已经彻底惹怒魅魔的沈童生在说完这句嗤笑嘲讽外加侮辱她的话后马上连开了四枪。 “嗖嗖嗖嗖!” 但是魅魔的速度却是超出了他的预计范围。 “好快!” “死!” “臭男人,给我去死!” 沈童生刚刚说完好快两个字,魅魔的那只利爪之上满是黑气的右手已经抓向他的脖子。 “嘭!” 就在这时沈童生那把黑洞洞的枪口之中喷出了第五颗“子弹”! 那正是“阴煞五鬼”中的第五鬼。 沈童生之所以在之前说完那句话后只开了“四枪”就是因为算无遗漏,精明的他已经算计到了眼前这头在黑暗中的魅魔攻击速度很有可能会比之前的阴佛攻击速度还要更快。 只是他也没有完全预计到眼前黑暗之中的这头魅魔攻击速度竟然会比阴佛那个老太婆更胜一筹。 “轰!” “噗!” 一声爪拳相击的剧烈震荡过后,沈童生吐出了一口鲜血,而魅魔的代价则是被“阴煞五鬼”一拥而上包围了她。 第152章 至暗时刻(中) “拔剑白衣血染碑” “叮!” 庄强举刀便挡在左肩,谁知那把锈迹斑斑的剑尖上传来的力量却比一辆重型卡车还要重。 “嘭”的一声庄强倒飞出去,然而还没等他脚下一路岩石碎裂稳住身形…… “黑龙出渊潜下山” “叮!” 凰謌第二剑已然击中他那把寒芒森森的短刀。 “轰!” 这一次庄强不再倒飞出去,然而,他脚下近五十米范围之内的古老岩石地面全部消失不见了。 “思过崖上拔刀见” “噗!” “叮!” 当庄强以为凰謌这一剑会比前两次更加凶猛无比的时候。 那声异常清脆的刀剑相击声中传来的力道却是无比的小。 小到就像是一个三岁孩童拿着一把剑去撞击刀的微弱力道。 “为什么?” “龙虎镇妖哀号兮” 但是凰謌却并没有回答他。 因为他,紧接着念出了第四句诗。 而这一刻庄强终于醒悟了过来,为什么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会突然间念诗,而刚才那一剑,他又为何会斩的那么“轻”! 因为,他正在给自己讲述一个故事。 一个令他嫉妒,令他羡慕,令他的心无比剧痛的残酷故事。 一抹淡淡的金光撒落在庄强脸上,此刻他的脸却显得那么卑微而又坚硬。 自从在那次地下酒窖和她相遇之后,他就已经深深将那个白衣女子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就像是一道被烙印了无数次的新鲜疤痕那样深刻。 无数次,他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配不上那袭“白衣”他讲不出那三个字。 然而,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主动抛弃了她,抛弃了那个在他心里比一切东西都要重要的“她”! 他,一直在隐忍。他,一直在 等待。他,一直在变强。 死亡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因为他在这半辈子的生命中,早已经对死亡“司空见惯”。 “生命”有时候,往往短暂而脆弱无比。 而他所渴望的,想要得到的,想要从新找回的,是比起生命更加重要无比的“爱”! “你说的话太多了!” 庄强从新抬起眼睛,他,紧紧盯住那个人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嘭,轰!” 嘭的一声庄强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然后重新将身体内所有的劲气全部凝聚于脚下和右手之上的那把刀中。 “轰”庄强脚下瞬间爆开一个小坑,岩石碎块随这股力量四射飞溅,所到之处尽皆被这些碎石凿击出一个小洞。 “地狱京观显冥间” 但是就在庄强激射而出的那一刹那间,那个人却念出了第五句诗。 那把剑明明是那么的慢,可他却不敢用刀去挡。 因为,他清晰无比的看见那把锈剑上的斑斑血渍是那么多,那么的深。 那要挥击多少次,穿透多少个人的心脏,斩杀多少敌人才能把那一团团的血液浸染进剑里。 他一生执行过无数次任务,次次都是“斩首”行动,然而十几年下来,他的刀上却从来没有被鲜血浸染过一丝一毫。 “吼!” 恍然间,庄强,好像听到自那把锈迹斑斑的剑身上传来了一声狂怒的吼叫。 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自那把剑上传来,那是一个个身穿黑衣黑裤身披黑色战甲的士兵。 蹄声急促,然而他们手中的利刃挥舞的却更加急促。 忽然“嘭”的一声,一匹巨大无比的黑色巨马,一蹄便踏碎了一个被砍倒在血泊中士兵的头颅。 “烂了,烂了,全烂了,你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烂啦,烂透了,烂透了,全烂透了……” 一声声张狂疯癫的大笑声,忽的就自他身后传来,庄强猛的一回头,却是看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踩着莲花步,舞着剑,而他上首那个穿着一身黑衣黑甲的男人却笑的如痴如醉。 “嘭!” “轰……” 忽然庄强看见那个男人用一只铜角杯砸烂了自己的手,而他那只手上赫然握着的正是那把锈迹斑斑的剑。 “疯如魔,疯如魔 魔成心已疯, 我如魔,我如魔 癫狂凄凄宛如魔, 诚心契,诚心契 契契合合,奈何度 诚无疯,诚无魔 真如我,真如我 痴痴念念我如真……” 那舞剑的女子忽的拔出了一把剑,她用剑割破了自己的咽喉。 一片殷红的鲜血仿佛如一朵朵绽开的血色莲花般开满了庄强的整个眼帘。 就在那片血莲之中,忽然间一股股血光冲天而起,漫天的地血色雾气在天地之间久久缭绕不散,那一阵阵血风腥雨,简直令庄强闻之心脏骤停。 一滴滴猩红的血雨,逐渐汇聚成了一条近千米长的血河,而无数尸骨却在其中翻腾打卷儿。 “嘎嘣!”…… 然而挡他低下头时,眼睛却忽然看见一具具犹如山丘般巨大的尸体堆积如山。 那是一具具宛如人型的巨型怪物,然而它们干枯发黄的尸体却赫然挂在更加巨大的尸骨之上。 “这,是什么!” 忽然庄强拿着刀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 他想要转身逃跑,但是当他转身一脚踩上去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脚下的岩石地面变的软软滑滑…… 那,那,那竟是一具具被“人”踩进“泥地”里的尸体。 这种画面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秒钟便一闪而逝,消失不见了。 然后这一秒钟的时间,这样近距离的画面,这样无比真实的场景却令庄强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忽然回忆起他这辈子每一次,用刀,用枪杀死的那些人的画面来…… 在那悠远的记忆里,他仿佛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场场血腥而又残酷的战场之上。 也许那正是他第一次拿起枪,打出那发金光灿灿的子弹击中的第一个人。 这一刻庄强忽的跪倒在地上,然而当他那双恐惧无神渴望找回自己的眼睛,向远处望去才发现那些巨大古怪的尸骨就犹如同一串串垂挂在“葡萄架”的烂葡萄般散发出一陈陈“死亡”的恶臭。 “不!” 忽然庄强爆发出一声幽怨而不甘的长啸。 “够了!” 然而那一张张狰狞痛苦的脸却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他眼眸中。 忽的,庄强想要抬起头来瞧一瞧太阳,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座座高大地京观巍然而立。 有些甚至高达数千米,而更远处远比这座京观高高矮矮的京观不知还有多少座。 庄强艰难的转过头,那些巨大堆满怪物尸体的京观竟全部都沾染着猩臭发黄的血水。 那些异常粘稠的红色物质流淌的到处都是,甚至连绵成一片片红黄色的汪洋江河湖海。 庄强看着这些犹如一座座坟堆一般大大小小京观就仿佛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一个人应该待着的地方。 那,那是地狱恶魔的坟墓,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地狱京观更有一种诡异的怪物尸骨坟被筑成了地狱城墙的诡异感觉。 看着这一座座犹如巨大的枯骨山峰般高耸而立的地狱京观,矗立在那滚滚而流的腐烂血河中,庄强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仿佛就静谧的躺在那些血色浓雾中。 不论是人还是妖若是长期矗立在黑暗阴森的炼狱中,在那无尽的黑暗骸骨之中徘徊游走,不过半天他一定会崩溃,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自杀的。 此刻庄强的眼睛里却看不见太阳,他看见的却是一幕幕遮光蔽日的沉沉黑暗。 凰謌这一剑在庄强的眼睛里折射出来的究竟是一片怎样黑暗地血色修罗世界啊! 狂风炸起呼哀嚎 掀起漫天沙场魂 曲调音合弦断绝 一曲长叹生别离 惶惶断壁残垣下 悲人离忽望西阳 天边暮光却将湮 战意临鸣厌秋墓 山中儿郎须悲壮 湖中细柳绕岸杨 如今吟遍曲哀伤 怎料云覆雾双眸 哀歌曲曲透悲凉 风云绞杀残花殊 岂无妄寥落青云 孤行何路不知乡 此生茫茫拔剑顾 抬眉目仇倾天上 归雁将宿何方下 万里雷云冬风啸 沉浮痛断春风笑 龙裹虎尸擒悲壮 我负英灵荆泪湿 愚绛负了又何生 再挥长戈战强敌 筱筱山河汝还跪 昱玄道开剑冢封 予将无觅空忘怀 浴殃凤非恩欤绝 “影中镜魔绝……” 当凰謌念出第句诗的时候,庄强却已经彻底跪倒在那个五十多米宽,四米多深的坑里双眼无神而呆愣愣的望着古旧花园遗址的黑暗“天空”久久无声。 凰謌的第六句诗并没有念完,当然不是因为他和庄强之间的“战斗”突然间结束了。 而是因为有一个忽然间“不请自来”的家伙突然间打断了他和庄强之间这场各自都等待了很久很久的“战争”! “啪啪啪啪……” “精彩,精彩,你的剑很有意思,本王,非常非常非常欣赏年轻人你!” “不知,你还有没有力气再让本王见识见识你那把故事满满的剑!” “啪!嗤!” 凰謌收剑回头点烟一气呵成,却是没有回答那个正斜靠在一处破碎黄金花园遗址砖墙旁边的那个“家伙”的话。 …… “打架,你不觉得这里窄了那么一点点吗?”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是宽敞,不知道,年轻人你敢不敢跟我来……” “你正好有一支烟的时间,带路!” “哦,一支烟的时间吗?” “是的!” “一支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吼!”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第153章 至暗时刻(下) “吼!”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黎泽志的悍然攻击顿时令场上形式大逆转。 经过整整四十分钟的激战,黎泽志和朱梓晨二人终于将那条黑影人逼到了“死亡”的绝路上。 看着那个已经被切掉一半身体黑影,黎泽志正要再上前去用那三根黄金丝线补上“一刀”…… 然而就在他将要走上前去的时候,耳边却是忽然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刺耳怪叫。 朱梓晨转头却见黑暗之中那一头头带着黑气,身如狼头如蝙蝠的怪异黑色生物越聚越多。 见到这些越聚越多,眼露噬人光芒的怪异生物,朱梓晨突然猛的朝黎泽志喊道:“黎泽志,不要分心,杀了他,为他们报仇!” 那黑影原本还在得意洋洋的笑容听到朱梓晨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僵硬起来,继而,他用一种及其刻骨噬人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类。 “嗤!” 黎泽志没有说话,但是他手中的那三根金色丝线,却突然间将一只飞扑而来准备偷袭他的黑暗生物直接切成了两半。 “杀!” 看见了这一幕,那一刻,黑影二话不说就对所有成群结队拥挤在整个四通八达房间中的黑暗生物下达了一条命令。 刚刚甩脱掉那两头死缠烂打的摄魂鬼的少年王郑一出那只巨碗便遇到了“一群”飞头怪。 当少年王郑用一式“大招”干掉这群黑气缭绕的飞头怪后,走出那条通道的他才发现,原来,他刚才干掉的那“一群”黑暗生物飞头怪,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而此刻他眼前所汇聚起来的“黑暗飞头怪”至少足足有七八百只之多,更加让他无语的是,在这些“小飞头怪”后方还有几十只至少有房子那么大的“飞头”正在飘荡。 而在这其中,他竟然还看见,有一个小女孩,正站在一“颗”由无数“小飞头”怪物聚集而成的“人形”怪物脑袋上。 看见这一幕,这一刻少年王郑悚然一惊道“江湖上素有传闻,若在独自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道士、黑狗和小女孩千万不要搭理,最好转身就跑。” “真是不巧,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吼!” 少年王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面前那一群群“飞头怪物”便如潮水一般涌来。 在黑暗之中少年王郑甚至都能够闻到那些家伙口鼻当中喷吐而出的腐臭黏液。 少年王郑眼神之中陡然射出一抹精光,此刻他站在那里就仿佛如一座城池一样泽人而噬。 黑暗之中明明已经没有一丝光芒,然而当少年站在那里却像是一个散发出微弱光芒的小小烛火一般。 “虚拓!” 黑暗之中少年紧紧只说出了两个字,他的身影便已如一抹烛光残影一样瞬间消失在原地。 “吼吼吼吼!” 紧接着那一声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便随之传来。 当那一头头骇人的“飞头怪物”蜂拥而上企图将眼前这家伙给生吞活剥之时……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些飞头怪接触到少年虚影时,飞头怪物,头颅先是一阵诡异的肿胀,继而竟然直接“暴炸”。 七只飞头怪被少年虚影掠过之时轰然间爆炸开来,那黄红绿白色的“脑颅”液体直接便将通道地面、墙壁、天花板染的异常花红刺眼。 “就是你了!” 当少年数到第八只飞头怪时,那飞头怪被少年虚影掠过却是并没有被爆头。 “噗!” “就是你了,去吧!飞头怪。” 噗的一声,当少年喊出那句中二至极的吼叫声时,他的右手也已经一插而入,直接洞穿飞头怪的一颗拳头大小的眼球。 紧接着少年就如同拍搬砖那样直接把这只飞头怪当成了一种临时武器,猛的一甩手,便将这颗凄厉惨叫着的可怜飞头怪给当搬砖拍飞了出去。 “嘭!嘭!嘭!嘭!嘭!”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 紧接着被少年像搬砖一样扔出去的那颗头颅一连撞击了四次才终于停了下来。 但那五只无比凄惨几乎都被撞扁了飞头怪它们此刻悲惨的命运却是并没有停下来。 因为…… “轰!” 那甬道上面赫然有着一个一人宽的大洞,而少年刚刚扔出去那棵头颅加上其余四只被殃及的飞头刚好撞击在那面已经有裂缝的墙壁上五次。 当甬道轰然坍塌之后几乎只少有几十只飞头怪被上方甬道掉落下来的大块岩石直接砸成了肉饼,而只少有近一百多只飞头怪完全重伤。 少年这一下,至少也让对面七八百只飞头怪直接损失掉了百分二十多的有效战力。 然而,当少年挑衅的看向对面那个站在飞头怪物组成人形怪上小女孩的眼睛时,那个小女孩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哼!以为炮灰多了不起啊臭娘……”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正当少年想要以言语继续表达对小女孩的“不屑”之情时,突然间刚刚那一段已经完全坍塌下来的甬道中却是响起了一声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声音不仅急促而且“似乎还很多的样子,难道是援兵!” 少年王郑心思电转间,却忽然看到刚刚还对他不屑一顾的小女孩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的精彩。 “小女孩”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惊厄,继而她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惊恐。 最后“小女孩”竟是二话不说直接跳下那头由无数颗飞头怪组成的极有威慑力的巨大怪物,独自逃跑了。 “糙!啥情况?” 正当少年王郑疑惑这是不是“小女孩”的诱敌之计时。 “轰!” 那头由无数颗飞头怪组成的极有威慑力的巨大怪物却是轰然倒下。 这一次少年王郑心中悚然一惊,他终于看清楚了来者何“物”! 但…… “但是凌雪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赵凌夏吃惊的望着她的“姐姐”诡异的笑着说道。 赵凌雪转过头看了一眼她这个非常“歹毒”的妹妹却是没有说话。 “嘶嘶嘶嘶嘶嘶……” 赵凌夏看着对面那个就连稍微走动都会带起一整片“森林”的黑影眼中尽是惊惧与渴望。 是的渴望,就是渴望,她渴望那头黑暗树妖此刻立刻马上被自己凌虐致死,她渴望此刻自己的力量能够永远超越对方。 “嘶嘶嘶嘶嘶嘶……” 又是那种树叶树枝移动的嘶嘶声,赵凌夏讨厌这种声音,很讨厌,非常讨厌,甚至讨厌到让她想要马上一刀一刀割去那些可恶的树枝树叶子。 赵凌雪眼睛紧紧盯着对面那个令她和“妹妹”赵凌夏多次吃苦头的影子树妖,手却是缓缓从身侧那个小黑匣子中掏出了一枚纯黑色铁丸,小心翼翼的捏在了手中。 “赤乌丸”又叫“凤凰涅槃丹”这种及其珍贵的一次性“宝物”其主要材料就是来源于凤凰涅槃后浴火重生时留下来的那团灰烬。 至于它作用和功效正如之前赵凌夏吃惊询问她的姐姐后得到确定答案后露出来的那一抹诡异微笑一样。 这种及其珍贵的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后留下来的一次性“宝物”威力自然非常非常非常大,但是它却是把双刃剑。 因为它那凤凰余烬后留存下来的火焰会烧烬一切可以燃烧起来的东西。 包括赵凌雪和赵凌夏这两个原本的“天火”释放者。 “嘶!” 那黑暗妖树嘶鸣一声黑漆漆粗沉沉的七八条粗壮树枝连带着枝叶忽然如蟒蛇在地面滑行一般急速“咬”向赵凌雪和赵凌夏。 赵凌雪脸色立刻变的难看起来,但是她那双坚毅决绝的眸子却是透露出此刻她心中那种滔天的杀意。 “凌夏掩护我,我杀了这头发狂的畜牲!” 赵凌夏看了一眼赵凌雪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从腰后拿出了一杆短枪和四节短棍,紧接着她将那杆短枪和四节短棍一节一节的组装了起来。 “追魂枪!” 但是当赵凌夏拿出了这把闪耀着银色光芒的长枪后,赵凌雪却是忽然间吃惊连带着愤怒说出了这把银色长枪的名字。 “嗤!” “果然!” “是你杀了师兄!” 赵凌雪愤怒说出自己妹妹手上拿着的那把银色长枪的名字后,也不再废话,竟是直接抽出了一把刀架在自己妹妹脖颈间质问道。 “夺魄刀!” “姐姐,你也不赖嘛!” “那不是师傅一直锁在藏宝阁的大宝贝嘛!” 赵凌夏看到自己的姐姐突然间拔出了一把血红色的苗刀也不甘示弱的把枪尖对准了赵凌雪的咽喉处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嘶嘶嘶嘶嘶嘶……” 正当这俩姐妹拔刀撕逼之时,那头黑暗树妖此刻却已经用它那无数根粗壮无比像巨蛇一般的黑色树枝完全包围了赵凌雪和赵凌夏两姐妹。 黑暗树妖的包围圈就像是一个用无数黑色树枝缠绕垒筑起来的黑色树枝巢穴一样将这两个人牢牢的困在了黑色树牢当中。 第154章 至暗时刻(终) 在这无比黑暗恐怖的世界之中一条黑狗却在无数诡异黑暗幽灵鬼怪的攻击下飞奔疾驰。 庄强没有死,他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刀。 一下接着一下去攻击那些企图去攻击他的黑影。 而他身上的伤痕却已经密密麻麻,但是他血红色的双眼之中却像是完全没有了知觉一样。 此刻的他仿若一个完全没有了魂的尸体。 庄强,曾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团队生死战共282次,个人生死战487次,个人二级功勋奖章27次,三级功勋奖章52次,一级团体功勋奖章八次。 “轰!” “噗!” 一声爪拳相击的剧烈震荡过后,沈童生吐出了一口鲜血,而魅魔的代价则是被“阴煞五鬼”一拥而上包围了她。 “啊……” 就在这时魅魔忽然狂叫一声,那尖啸之声再次令沈童生脑袋感到无比的撕裂剧痛。 但是魅魔这声凄厉的尖叫声却对那些飞扑而来的“阴煞五鬼”没有起到任何一点点作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这时候沈童生却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开始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魅魔你死定了!” 然后沈童生忽然止住笑声对着被阴煞五鬼围攻的魅魔冰冷的说道。 “滴答、滴答、滴答……” 就在这时沈童生忽然发现他的鞋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头顶什么东西滴落了三滴水。 “吼!” 就在这时他的头顶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吼叫。 “嘭!” 毫不犹豫沈童生举起枪朝着他的头顶开出了第六枪。 “嗖!” 但是当他成功击中头顶那个隐于水雾中的人影时,他握住那把枪的右手赫然已经被切断。 “轰”的一声一道黑暗中的风突然撞击在了他的身体上,然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破麻袋似轰然倒飞了出去。 “雾魔!风魔!” 当魅魔已经完全被沈童生的阴煞五鬼虐成猪头的时候,她忽然惊喜的再次尖叫起来。 但是当她看到雾魔竟然已经被一只满身阴火的巨鬼缠绕住后顿时又失望起来。 但是当她看到风魔居然成功用风之刃斩去那个放阴枪的家伙拿枪的手臂后脸上马上又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小子,我看你这回手上没了这把武器还怎么跟我斗,好了小子安心去死吧!” “嗖!” 风魔话刚说完人却已经到了此刻正倒坐背靠在黄金墙壁上的沈童生眼前。 “嘭!” 然而,第七声枪响却突然间轰在了风魔脸上,风魔头和脸立即开始破碎并消散。 “呵呵,忘了告诉你魅魔,我那把枪只是把玩具枪,从来就没有什么从枪口里出来的怪物!” “我,只不过是拿它来迷惑敌人。” “那些阴煞鬼物真正出来的地方是从我的身体中出来,这些鬼物只不过都是我的寄养物罢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说完沈童生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里太黑了……” 说完这句话沈童生竟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这个黑暗而且满是危险的地方沈童生竟然陷入了昏迷当中。 然而这却并不是结束,而是痛苦的开始。 “叽叽,咔嚓……”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沈童生迷迷糊糊中醒转过来,听到却再也不是那种熟悉的打斗声音,而是…… “叽叽,咔嚓……” 光是听到那诡异的水流声就已经让沈童生感觉到无比的危险了,更何况这种危险似乎就在离此刻糟糕的自己不远的地方。 当沈童生被某种诡异的声音弄醒后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此刻马上站起来,去找那个人,找到那个人,然后在枪里装一颗真子弹,一枪结果了他。 可惜仍旧躺在冰冷地板上的自己此时却像是个没了男朋友的小女孩般脆弱的可怕。 他明白自己现在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自己要是放弃了自己那结果一定会是被那些黑暗中窥视自己的黑暗怪物生吞活剥。 所以他马上否定了自己危险的想法,并且再也不敢多去想那些可怕的念头。 沈童生不敢动,他必须要努力积攒一些力气才行,否则他就有可能真的把命留下来给那个人陪葬了。 因为那种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离沈童生越来越近了。 “可恶!” “只要再积攒些力气我就能摸清楚这里的环境,只要有了力气我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只要有了力气我才能保护好母亲,为那些人报仇。” 沈童生此刻已经完全在那冰冷的岩石地板上一动不动了。 直到他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感稍稍有所缓解才敢挪动身体。 但是沈童生才刚刚动了那么一下他马上就疼的呲牙咧嘴起来。 沈童生双拳紧握,但是他整个额头上的青筋此刻要是有光照的话,就会看见那些脑门上的血管已经爆起乍现完完全全的鼓涨了起来。 沈童生马上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幅度实在是突然有点太大了,一定是牵动了整个伤口所以才会头痛的要命。 但沈童生却又马上忍住痛,他危险的想到“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否则今天在这里又会多具尸体,然后变成那个人的陪葬品不可!” 必须得说明一点的是,因为在黑暗中那些危险的叽叽喳喳的东西似乎已经蛰伏的够久了,所以它们正在逐渐失去原本狩猎的耐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童生开始重新一点一点的活动起身体的各个部位,然后直到身体逐渐开始适应疼痛为止。 沈童生首先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宋可菡给挪了挪。果然,这个动作让他整个后背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沈童生整个身体都颤抖的及其厉害,但他并没有马上停下动作,而是开始尝试让自己重新再站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只听见在这幽静黑暗的环境里除了诡异水流声外又响起了一阵特别诡异的牙齿打颤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此时在这幽静诡秘黑暗的环境里牙齿打颤声和诡异水流声这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是显得多么的诡异和可怕。 但是沈童生却完全没有去理会这些恐怖的声音,而是开始专心致志继续加油想要站起来。 并不是因为沈童生在这种程度的重伤之下胆子会越发的大,并非是这样。 而是因为此刻的沈童生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倾听和再去注意那些额外会令他分心的事情。 因为此时此刻的沈童生正在为刚才自己的任性妄为承受代价。并且其实他来这里一直是有一个执念的。 但是现在沈童生不仅感觉到身体因为疼痛而一直站立不起颤抖不止,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感觉整个身体似乎整有一股热流在缓缓流泄。 沈童生因为失血过多其实现在特别想要像个醉鬼一样糊涂,可惜身体的疼痛和那种冰冷感却令他的脑袋无比清醒,甚至有种比一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感觉。 沈童生当然知道那是新鲜滚烫的鲜血正在离开自己身体的诡异感觉,而且似乎也正是这些滚烫新鲜的热血让黑暗中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开始彻底夺去了它们狩猎者的理智。 “当然那也有可能只是它们的本能。” 沈童生只能如此童话般的奢望的安慰着自己。 沈童生终于开始重新确认起自己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落入到这种幽暗寒冷的环境中。 “让我想想看我昏迷不醒这段时间我有没有过什么大小便失禁的行为,看来到目前为止,至少我确认我自己并没有过被自己屎尿淹死的坏消息。” “这可真是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啊!”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然而就在这时…… “摧毁面对于你的敌人--消除自由、正义与人性的障碍;” “摧毁任何纷扰你心灵之物,无须伤害人,但能克服自己的贪婪、愤怒与愚昧。” “你说什么?” 凰謌忽然间抬起正在抽烟的低垂着的头看着那个正走在前面引路的男人说道。 “你知道什么叫不需要思考的攻击吗?” “不知道!” 凰謌如实回答道。 “不需要思考的攻击就是在技术上完全将拳法和腿法,甚至是整个身体通过千万次的认真训练,完全转换为自己的一种本能反应。” “哦,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那就好好听着!” “当沙子飞到你眼睛的时候,你的眼睛会下意识去眨,而沙子就会被你的眼睛挡住了。” “这种条件反射与生俱来,但我们的技术,通过长期的训练,也可以达到这种本能反应的地步,当对手出拳,不用思考,我们的拳脚就可以击倒对方。” “这种身体上本能的自由攻击,就是所谓的不需要思考的攻击。” “哦,祥解!” 凰謌一边抽着烟,一边却是用一种完全和故人聊天的方式说道。 “很好,那么你知道mma吗?” “别小看我,我也是专门买过门票,去看过ufc综合格斗的人呦!” “哼!好好听着mixed martial arts是一种规则极为开放的竞技格斗运动。” “mma比赛使用分指拳套,赛事规则既允许站立打击,亦可进行地面缠斗,比赛允许选手使用拳击、巴西柔术、泰拳、摔跤、咏春拳、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散打、截拳道等多种技术,被誉为搏击运动中的十项全能”。 “使得拳腿膝肘等站立打击技术、关节技与绞杀技等地面降服技术、过胸抱腿等近身摔跤技术等等不同的武技得到完美结合与展示,形成了系统而独特的mma技术体系。” “mma的雏形可追溯至古希腊角斗pankration与中国古代的打擂,近代巴西的无限制格斗。” “拳击、泰拳、桑搏、擒拿、散打、跆拳道、踢拳道、合气道、截拳道、以色列马伽术、巴西柔术、西斯特玛、卡波耶拉、卡柔肯拳、古典式摔跤、中国式摔跤、极真空手道、法国踢腿术等等……” “不需要思考的攻击正如道家水的感悟一样指的是不拘于形式,思想上成熟的觉悟;” “以水为本质而攻击,反击;将一切化解于无形……” “我的烟已经抽完了!” 凰謌忽然开口说道。 “哦,那么你准备好本王的攻击了吗?” 夜王开口问道。 第155章 激战夜王(上) “可我并不是太懂拳脚!” 凰謌丢下烟头后淡然的拔出了那柄黑气缭绕的黑色长刀“疯魔”!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当然代价就是你能够活着从我手底下活到天亮”! 夜王同样淡然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夜王左脚猛的踏击地面,以一种左摇右摆的身影攻向凰謌而去。 “好快,好诡异的身法!” 凰謌双眼一眯一道精芒已从双眸中射出。 面对这个只用拳脚而不用任何武器的家伙,凰謌也不废话,直接一刀横斩便直劈那斯而去。 顿时漆黑的“疯魔”长刀之上升腾起一片火焰,那火焰火随刀势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威势斩向夜王。 但是当凰謌那记横斩劈向夜王的时候,夜王却是左右一晃间用自己身体的虚影躲过了那一击带着火焰的横斩。 然后,继续以那种左摇右摆的身法继续逼近凰謌。 当夜王窜至凰謌身前后他猛然用一记右蹬腿连击攻向凰謌胸口。 凰謌一惊此时他的右手长刀还未收竟已被这斯近身,所以他只得用左手护住胸前对夜王这一脚进行格挡。 “嘭!”的一声夜王那势大力沉的那一记蹬腿直接便将凰謌踹退了两步。 “嗯”! 自己那一腿力量是何等的大,看见凰謌竟然只退了区区两步,夜王回脚掌蹬地,垫步跃起,左脚向前落在右脚原来的位置。 然而右腿屈膝上提,脚尖里勾,当夜王左脚将落地时,他的右脚已经踏击向凰謌的右膝。 凰謌悚然一惊,此时疯魔长刀已经被他收回,他将长刀立在右膝处便成功挡住了夜王这阴毒的一招。 但是一击不成夜王却在这时右脚迅速收回上抬,转而凶猛的踹向凰謌的头部。 这一击要是被击中那么接下来凰謌就算不倒也得被夜王暴风雨般接踵而至的拳脚捶到爆。 “呀!” 就在这时凰謌忽然间爆发出一股狂暴凶厉气息双手握住疯魔长刀自下而上一记上劈直接斩向夜王面门。 “嘭!” 但是夜王却在这时身体一矮整个人都蹲了下去,然后左手扶地,右腿却如同一柄大刀一记右鞭腿直接就将凰謌侧踹着飞了出去。 “中、高扫踢连击这是泰拳高手经常采用的腿击战术,你要记住低中部扫踢的主要目的只在于引开对手防守上部的手。” 然后说完这句话夜王并没有给予凰謌任何反击的机会,突然急奔然后向凰謌头部发动了一记高扫踢。 这凶猛的的一击直接就将凰謌整个人踢离了地面。 “嗤!” 但是是凰謌却在头部被对方凶猛击中之时就已经将疯魔长刀斜插入了地面中,所以这一次凰謌并没有飞出去。 “很好!” 夜王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兴奋说道。 “但是……” 一个是字还未说完夜王便以左中部边疆扫踢再次向凰謌发起攻击。 “但是你不觉得你那把黑漆漆的长刀在跟本王战斗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碍手碍脚了吗?” 说完这句话夜王速度似乎又再次加快了一分。 然后以一击扫踢猛击向凰謌大腿至肋侧那一段,以逼迫凰謌右手放下那把长刀进行防守。 但是凰謌却并没有放弃手中长刀而是以刀做棍拍向夜王脑袋。 凰謌这一记刀拍夜王脑袋并不慢,夜王随即便突然向凰謌右颈侧又发出一记高扫踢。 若此击被凰謌以双臂防住,那么夜王必定在腿落地后,立即以右高扫踢击向凰謌左颈侧。 但是凰謌却在这时右手持刀,左手之中忽然爆发一团火焰轰向夜王胸口。 “呵呵!” 夜王不屑一笑随即淡然说道:“你上当了!” 然后整个左腿便从斜刺里直接踹向凰謌拿着刀的右手。 “当啷”一声夜王这股狂暴的巨力竟然令凰謌右手握持的那柄黑气缭绕的疯魔长刀直接飞了出去。 而此时凰謌的那只右手虎口处居然流出了一丝鲜血。 “在低中部蹬击接右高扫踢边击此招与刚才那两招高踢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记住这是普遍为泰拳高手所采用的招式。” “哼!打就打,你的废话太多了。” “哼!现在你终于不再需要那把碍手碍脚的黑漆漆长刀了,好好跟我打,也许最后你能战胜本王也不一定呢……” “轰!” 夜王这句话还未说完,凰謌便已经踏碎地面冲向夜王。 “轰!” 夜王同样一踏之力踏碎地面以左低蹬踢再次踹踢向凰謌膝部,凰謌的主动发起进攻,使得夜王眼中光芒更盛。 夜王不待腿下落,便一脚蹬向凰謌胸腹,想要用这招再次迫使凰謌下落去防御胸口,但是就在这时夜王却又马上收回左脚,落地后,立即以右高扫踢再次攻击向凰謌左颈侧。 “嘭!” 这一次凰謌连退四步才稳住身形,但是他右脖颈间那丝刮擦而出的血痕却标志着面对刚才夜王那凶猛的一击他已经体验到了夜王拳脚功夫的厉害。 “左高扫踢、弹踢接右高扫踢连击此招为典型的声东击西战术,右高扫踢为决定的一击。” “我直接以左高扫踢发起攻击,接着脚不落下弯曲膝部,左高弹腿再击其右颈侧,迫使你双臂右移防本王左腿,然后我会左脚落地,立即以右高扫踢攻击你的左颈侧。” “记住对于拳招的防守和截挡一定要用全面遮护法,就像当本王以拳正面向你击来时,你便可用拳头和前臂挡住本王的拳头,这就是拳招最基本防守法。” “废话!” 凰謌此刻根本就无心学习什么拳脚,他对于这个家伙接二连三放水教学式的攻击已经完完全全暴怒了。 “你废话太多了,要么给我去死,要么就给我让路!” 说完,凰謌一拳便直接轰向夜王脑袋。 “你出拳太慢了,而且很不专心。” “轰!” 一记直拳,夜王仅仅只是轰出了一记直拳便直接将凰謌轰飞了出去。 当凰謌爬起来后,却看见眼前那个家伙居然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记住中途截挡对方出拳的方法便是当我拳击来时,你要迎上我的拳去,以出拳的单臂向体侧格开。” “但是在截挡的同时,要同时有左直拳的反击动作,而且你在内围截挡时,记住同时要有撑掌的反击动作。”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仅仅只是想要教我拳脚功夫?” 凰謌却在这时问出了一个自从抽完那支烟后便令他非常疑惑的问题。 “呵呵,问本王问题是要有代价的,而这代价就是你的命但是当你能够跟的上本王出拳速度的时候,你才有资格问我问题。” “那么现在给我乖乖接招。” “轰!” 凰謌这突兀的一拳速度显然已经快到破空了,但是夜王还是闪避开了凰謌这一击。 “对于敌方击来的一记长拳可迅速俯身躲开,也可用身体后仰或斜倾躲闪出对方拳程之外。” “嘭!”的一声凰謌忽然间便感觉到后脑勺有一阵风袭来,他马上俯身闪避,而且沉腰转身以一记右钩拳的反击动作,击向面前这个嚣张无比的家伙。 但是当夜王再次用一记凶猛的左勾拳给予凰謌下巴一记后,夜王那种平淡无奇但是却令凰謌开始头疼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 “记住最为有效的方法是连闪带格,这种方法较为保险,对对手的反攻也有一定的限制。” “连环拳招中左右直拳连击这是拳击术中最著名也是最基本的“一二连击法”。 面对对面那个家伙咄咄逼人的气势凰謌此刻身上的凶性也被猛然激醒。 “记住你妹,给我去死浑蛋!” “爆步!” “雷陨!” “哼!这还像点样子。” 凰謌爆步突射,跃至空中一脚便凶猛踹向夜王。 然而夜王闪身左脚滑步上前,以左直拳直接攻击向凰謌头部。 当夜王左直拳收回的同时,以右直拳又再一次攻向凰謌头部。 凰謌雷陨还未攻击到夜王脑袋,但是夜王右上击拳、左钩拳连击以刺拳又一次发动攻击。 “竟然连续攻击三拳!” 面前夜王连续攻击的三拳,凰謌雷陨被迫变为后仰防守,但是夜王立即以右脚以右上击拳直接击向凰謌下腹,再以左钩拳凶猛击向凰謌胸腹。 这下凰謌避无可避,直接便被夜王一拳轰中脑袋,竟然再次被轰飞出去。 “右直拳、左钩拳连击我以右直拳发起攻击,你要以左臂向外格挡,我会以左钩拳攻击你胸腹。” “记住,左右钩拳连击时,我会以左钩拳攻击你的头侧的同时,再以右钩拳攻击击你左肋,在近战中,此招常为泰拳师所基本应用。” “风隐步!” “小寒!” 忽然被夜王轰飞出去的凰謌却在此时说出了两个字!“ “小寒!” 同时发动风隐步直接消失在了夜王的视线当中。 “哦,隐身法吗?” 说完这句话,夜王忽然右摆一拳,以左钩拳连击他面前的空气,随即夜王利用腰肩部左转的力量,以右摆拳又再次连续从侧面去击打空气。 “嘭!” “果然!想近本王身。” 夜王一拳并未击中凰謌左颚部,随即便上体右旋施发左钩拳猛击向凰謌腹部。 但是这一刻夜王忽然发现他的背后竟然冒出了一丝寒气。 “嘭!” 夜王再次期近凰謌以左上击拳以及右钩拳连击攻向凰謌。 在近战中夜王以左上击关攻击凰謌下颌,以右臂同时格挡开凰謌的左钩拳,以左臂上翻格档凰謌右钩拳的同时更以右钩拳猛击向凰謌胸腹。 不得不说夜王这一连串的进攻的线路与时机攻击线路的选择与时机的把握,竟是已经完全成为大神级别。 但是他攻击成功与否的关键此刻却在实战中完全将凰謌带入了一个新的体术境界中。 由于本能的防御体系和距离感的原因,在你来我往的移动过程中,两人往往都设法保持着一定距离。 那么该采用什么样的进攻路线逼近对手,很有讲究。 或者出奇不意,突然起动,就像是枪膛里射出的子弹那样攻击向对手。 或者是全速逼近以全速全速逼近的进攻的总要求对敌人突然起动攻击,然后迅速向前,以闪电式的全速冲刺,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显然夜王这些防不胜防的拳脚功夫已经逼迫的凰謌不得不尽快进入到一个全新的身体极限境界。 更显然夜王多次进身得手,就已经直接给凰謌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凰謌突然爆发出来的这一击剑术“小寒”就是特意完完全全针对夜王爆起发难的攻击。 凰謌起身,拔剑动作干脆利落,但是凰謌拔剑出鞘的动作却是表现的极为缓慢,仿佛还在酝酿中。 但是凰謌此刻后腿的爆发力,后腿蹬地的力量却是奇大,所以他的速度就很快,如此起动突然的一击也令夜王眼眸中的兴奋更期待了一分。 “希望你可别令本王失望啊!” 因此当凰謌突进夜王身前时,夜王并没有去刻意阻止,而是前脚跨出后,后一步跟上。 “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紧接着夜王先是听见一声若水被寒气冻住的声音,然后夜王便同时听见无数嘶嘶嘶之声。 而那声音正是从凰謌那柄虚握着的已经完全被拔出的虚幻剑光之上发出来的。 “很好!” 然后夜王在瞬间便神奇般的将进步、退步、侧跨步、内步、盖步、插步、垫步、击步、换步、摆拳、勾拳、鞭拳、直拳十几种拳脚步法在那一刹那便都如流水般施展了出来。 第156章 激战夜王(中) 当凰謌拔出那把虚握着的剑后,周围空气中寒气立刻加重了数十度。 数十道冰刺已经完全将夜王前进路线全部封禁。 然而当夜王在那瞬间将拳脚步伐完全施展出来之后,夜王的身影已经不再是摇摆不定,而是直接开始诡异般的摇晃起来。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凰謌正在跟一只真正的鬼影战斗一样。 “没想到,竟然只是简单的拳脚步伐就能达到如此极限的地步!” 凰謌此时在心中已经对于面前这个始终自称“本王”家伙生起了一丝寒意。 但是就当凰謌暗自菲薄之时,对面那个家伙的拳头上忽然间附上了一层淡淡的拳芒。 “嗤!” 当那一击拳芒轰击在凰謌发出的寒冰刺之上时,却发出了一种令凰謌十分疑惑的劲气。 “那种劲气是……” “是震颤感!” 凰謌看到夜王拳芒打在冰寒刺之上居然产生了一种轻微的震颤感。 夜王拳芒轰击在寒冰刺上的那种震颤劲气并不足以完全将那冰刺轰碎,但是却令那根寒冰刺脱离了它原来的轨迹向着夜王身侧袭去。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紧接着夜王以远超凰謌发出的寒冰刺的速度如法炮制直接就将凰謌那几十根寒冰刺轰的偏离了它原本要攻击的方向。 “记住拳法,步伐等这些基础拳脚在对战中一定要有屈伸性、直摆性、扫转性三大部分才可以称得上是基础。” “切记在格斗中腿法要灵活机动,且要变化多端,腿法具有攻击距离远,力度大,还具有隐蔽性,突出性攻击部位等特点。” “在运用腿法攻击时,一定要做到快速有力,击点准确才能称得上是上乘。” “哼!谁说我就一定要学你拳脚……”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的剑就只有这么简单吗!” “简单吗……” “简单吗……” “简单吗……” “简单吗……” “呵!” 夜王忽然间发觉在这处宽大的“斩首台”上赫然出现了一声声回音。 “回音?” 夜王忽然疑惑道。 “不,那并不是回音……” “那是……” “寒冰!” 那当然不会是回音,因为当夜王发现那不是回音之后立马便觉得之前那些寒气忽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是结晶吗?” “结晶吗……” “晶吗……” “吗……” 颓然,回音的颓然消失很快便意味着那些消失不见的寒气已经完全凝结成了一根根寒冰刺。 而此刻那些寒冰刺已经完全密密麻麻般的如一堵墙,一堵四面八方全然不透风的墙一般包裹了他。 “原来如此!” 忽然间夜王此刻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家伙明明蓄势已久,但攻击却如此简单轻易的便被自己所化解了。 原来先前凰謌发出的那几十根寒冰刺只不过只是为了吸引夜王注意力的障眼法。 其实他真的杀招是那那些需要时间完全由寒气瞬间凝结为寒冰刺的寒气。 只是凰謌用出的这招“寒气生剑”寒气温度实在不低,所以先前夜王并没有太在意。 如果之前凰謌发出来的寒气温度过低,再低个十来度那夜王就是再挫,也一定会发觉并在事先就会将寒气雾化。 但现实却是凰謌这招剑气“小寒”所有的精都在那个“寒”字上,而所有的神却只在那个“小”字上。 所以…… “好!” “妙!” 所以夜王当即便用了两个字来夸赞了凰謌的这招“二十四斩神符-小寒。” 然而,接下来在凰謌惊厄的目光中,夜王完全放弃了“拳”而只用腿,只用了那看似花哨、缭乱、难看、简单的腿法便完全将凰謌这招最新领悟的“二十四斩神符之一,小寒”完美化解了。 请注意是完美化解,而不是暴力拆解。 凰謌这一刻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那家伙要用这种方式来应对自己所发出的那道剑气了。 因为他说过:“在格斗中腿法要灵活机动,而且要变化多端……” “灵活机动,变化多端……” “灵活机动,变化多端……” “灵活,变化……”凰謌突然间忍不住连续念出了灵活机动,变化多端这几个字。 然后他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家伙一定是教自己拳脚功夫的目的了,因为……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原来根本就是个武痴!” 凰謌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个满身阴冷气息的家伙,不马上立即杀死自己或者“凌虐”自己,却是偏偏想要让自己跟他学什么拳脚。 “原来,你的弱点就是拳脚,一个武痴,如果已经完全在这个满是黑暗恐怖可怕怪物的地方没有了对手的话……” “那么他必定会崩溃,甚至就连杀戮都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因为面对那些弱者的死亡气息,他觉得不值。” “原来是这样……” 凰謌一念及此,双眼之中立即爆发出一抹幽幽的寒芒。 武痴夜王面对凰謌所斩出来的这道剑气,可以说是十分满意,因为,他似乎已经在这满是“废物”的世界当中许久没有活动过腿脚了。 “嗤!” “鞭腿!” 夜王一记鞭腿击出,腿部那闪耀而过的光芒瞬间便将那眼前那根细长细长的寒冰刺给击的粉碎。 “鞭腿是利用扭转腰部和轴心腿产生的惯性力,快速踢出,轴心腿与上体保持一条轴线。” “如果按照传统武术的理论来说,鞭腿练习应按前鞭腿与后鞭腿的方法来进行,凡是在做实战预备姿势时,在前侧的腿出鞭踢即为前鞭腿。” “站在后侧的腿作鞭踢即为后鞭腿。而且在实战用法中可以进攻,也可以进行防守,还可以截击或者反击敌人。” 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自凰謌体内传来。 “鲲!” “你不是还在沉睡当中吗?怎么……” “傻……” “谁告诉你说,我在沉睡当中就不能够分神说话了。” 鲲无语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伙的拳脚是什么的,能家伙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怎么一点都捕捉不到。” “你眼瞎呗!” “呵呵,额……” 鲲再次强行将凰謌这个“智障儿童”挤兑到了黑暗冰冷窒息的小墙角边。 “难道说,鲲,不仅可以吞《龙虎符文录》还能够吞那家伙的拳脚功夫?” 凰謌忽然间仿佛明悟似的对鲲说道。 “白痴!” “你是猪猪侠吗?拳脚功夫怎么可能吞,我用啥吞,用嘴吞吗?” “额……” 凰謌无言。 “白痴,那叫短暂记忆投射!”鲲再次向凰謌展示了一下它作为一名老古董的“非常价值”。 “记忆投射!” 凰謌惊奇道。 “是不是就是可以短暂记忆那家伙刚刚用过的招式?” 凰謌惊厄道。 “没错,小子你总算还不算彻底的八戒投胎。”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用这家伙最擅长,也是他最大的弱点战胜他!” 凰謌突然豪气干云道。 “傻……” “人家拳脚已经苦炼了十几年,已经从地狱爬到了王座上,而你算上抽那根恢复体力的烟开始,才学拳脚不过一个小时;” “你问问自己,你拿什么跟这只小魔王比!” 鲲再次将凰謌挤兑到了墙角,不仅挤到了墙角,还狠狠给了凰謌一记很是毒辣响亮的耳光。 “我我我……” “我,就不相信,我连龙虎山镇妖塔魔皇都干翻了,难道还弄不死这家伙!” 凰謌忽然间从心底爆发出一股油然而生的傲气对鲲绝然说道。 “好小子,那就给我认真记着这家伙的招数!” 鲲也是许久没有活动过“嘴皮子”了所以借着凰謌这次“险境”也想要好好活动活动嘴皮子。 “给我好好看着,记好,正蹬腿以左正蹬腿为例,左势站立,身体重心稍后移,同时左腿屈膝提起,曲肩向前,脚尖上勾,随即从脚跟领先向前蹬出,力达脚跟。” “看着那家伙正用一击正蹬腿攻击上方寒冰刺,用侧弹腿攻击侧面寒冰刺,再看那小子突然又用了一击右正蹬腿攻击那根右侧寒冰刺。” “接下来是侧踹腿是以左侧踹腿,左势站立,身体重心后移,上体稍右转,同时左曲膝提起,脚尖勾起,随即展髋,使脚掌正对攻击方向,使之迅速由曲到伸,向前踹出,力达脚跟。” “看到没有那家伙以左侧踢踹腿,开始攻击左侧寒冰刺,好好看着他是如何灵活用左侧弹腿攻击左侧寒冰刺的……” 果然在鲲的记忆投射下,然后凰謌看到夜王突然间便转身踹腿攻击向一根凰謌故意从后方袭来的寒冰刺。 凰謌的寒冰刺依旧如雨后春笋般包裹着夜王,然而,一个扶地后扫腿,以上体前俯,左腿曲膝前蹲,以前脚掌为轴,向右后方转体带动右腿向左后方弧线擦地后扫,力达至脚根,腿上光芒一闪便将那根奇袭而来的寒冰刺成功化解掉了。 当凰謌利用更多寒冰刺开始疯狂猛攻之时,夜王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微笑,然后以左弹腿攻击左侧寒冰刺。 用鞭腿横扫拍挡防守后,,随即又用后扫腿攻击背后袭来的数根寒冰刺。 “哼!” 夜王以一记横扫腿以右横扫腿将数根寒冰刺击碎之后冷哼了一声在心里淡淡说道“终于开始认真学了吗?” 夜王以左势站立,重心移至左脚随即上体右后转360度,带动右腿,直腿由后向前弧形横扫,力达脚背一腿便将眼前小半寒冰刺全部击碎。 然后冷冷说道:“希望,这一次不会再让本王失望了!” 当凰謌发现夜王忽然盯着他的眼神后,马上便将全部的寒冰刺全部都从上而下向夜王压了过去。 “很好,他刚才用右侧弹腿攻击寒冰刺时,拍挡防守后随即用右后横扫腿攻击了寒冰刺。” “那么他这一次必定会用转身后蹬腿来攻击后面那些残余的寒冰刺。” “小子,看好他以左脚掌为轴,身子像左后方旋转180度同时将右腿侧踹了出去。” “你要记住动作要领;记住转身的同时眼神一定也要转过去。” “为什么眼神也要转过去?” 凰謌突然发问。 “因为拳脚功夫并不同于你的剑气,这样做你与对方战斗时,待进攻时你便可以突然性使用此腿法直接给予对方重创,但是就如你那招剑气,拳脚也是需要用智慧的。” 夜王并不知道凰謌此刻为什么忽然就像开了窍一样,开始认真学习,但是他并不介意这个家伙此时才开窍。 因为他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时间。 因为在这黑暗之中,他就是王。 “截腿!” 夜王以右截腿继续击碎数根寒冰刺,然后以左势站立,重心移到左腿,上体稍左转,同时右摆旋提起,脚尖勾起并外翻,随即向前下方截击更多的寒冰刺。 “当对用抬腿用腿法攻击时,抢先出腿截击其小腿这就是截腿。” 鲲淡淡说道。 “低勾踢!” 夜王出腿动作实在太快,凰謌寒冰刺还未触及他的身体便被他一腿轰然击碎。 夜王这记低勾腿出腿时正如鞭腿转跨扭腰,脚尖勾起回收时自然放松一样。 鲲:“低勾踢是配合上肢摔法用的,就是手脚并用将对手摔倒,但是用低勾腿攻击你的寒冰刺却是没必要用手。” “后旋踢!” 夜王两脚以两脚掌为轴均内旋约180度,身体之右转约90度,两拳置于胸前上体右转,与双腿拧成一定角度然后一腿便将后上方寒冰刺完全轰碎了开来。 鲲:“看到没他右脚蹬地时将蹬地的力量与上体拧转的力量全然拧在了一起,然后又将右腿向后上以髋关节为轴直腿摆起,右腿继续向右后旋摆鞭打;” “同时上体却又向右转,带动起右腿弧形摆至身体右侧,右腿屈膝回收,右脚落至右后将那些寒冰刺全部击碎了!” “转身、旋转、踢腿连贯进行,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停顿;击打点是在正前方,呈水平弧线;” “屈膝起退的旋转速度似乎要快;而且重心放在原地旋转了360度。” 凰謌这时眼中惊芒一闪说道。 鲲:“没错后旋腿攻击的主要部位主要就是头和胸部。” “好了,小子,看来,你似乎已经学到的够多了,那么接下来……” 夜王终于露出了他锋利的獠牙。 第157章 激战夜王(下) 如果说刚才夜王仅仅只是用种种拳脚中的腿法便完美化解了凰謌的这道“二十四斩神符-小寒”。 那么接下来,夜王便要用更加完美十八招拳与脚的进攻让凰謌经历地狱般的拳法脚法的洗礼。 “小子,那么接下来该我出手了!” 夜王的话就像是一根寒冰刺那样冰寒刺进了凰謌心里。 “来啊!” 毫不犹豫,凰謌接着回答了两个字。 “小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轰!”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夜王脚下轰然炸裂。 那坚硬无比的岩石碎块四散飞溅,地面就好似刚刚被火箭筒炸开了一个大坑似的。 “呀!” 凰謌看见夜王脚下忽然爆发出的这瞬间一踏,眼神中同样也闪过一丝兴奋。 但这一次凰謌却并没有再使用爆步,而是像一块矗立在海岸边历经千年而不惧海浪的礁石般一步一步向着夜王走去。 夜王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一抹微笑。 “刺拳!” 夜王的拳击并不华丽依然简单充满了实用性。 在夜王的脚下岩石化为无数碎块之后,夜王的速度猛然提高,面对凰謌的严正以待。 夜王居然只以一记刺拳轰向凰謌,刺拳是拳击中前手的快速直拳。 当夜王一拳轰击在凰謌那双光芒大盛的手掌之上时,他左手拳头上升起的点点光芒亦说明他这一拳并不简单只是测试。 “轰!” 果然夜王一拳将凰謌轰退数步之后他的后手直拳又再一次轰向凰謌格挡的双手。 “轰!” 夜王这记右后手的直拳重击直接就将凰謌整个身体轰的向后倾倒而去; “嘭!”的一声然而当凰謌左脚猛的踩进岩石地面之后他的整个身体竟是没有倒下去。 但是紧接着夜王就以一记弧线拳法摆拳再一次将凰謌整个身体轰砸的向后仰去; “嘭!”第二次凰謌将右脚踩进岩石地面竟然再次稳住了身形。 “轰!” 但是夜王紧接着又一记平勾拳却是彻底让凰謌整个身体向后方九十度后仰而去。 平勾拳正是一种中、近距离的击打拳法,它通常都会配合直拳或上勾拳的组合拳进行攻击; “轰!” 果然当凰謌第三次借住双脚的力量刚刚稳住身形,夜王便以一记配合完美的上勾拳,自下而上一拳轰击在了凰謌还未来得及用双手格挡住的下巴上。 “噗!” 夜王连带着拳芒打出的这记上勾拳正好轰击在凰謌的下颌上; 凰謌身体直线飞出,并且口中一条晶莹剔透血线也同时飘飞了出来。 夜王打出的直拳加摆拳这两连击正是拳击基本组合拳技术之一,前手刺拳紧接后手直拳的最简单也是最有效快速的攻击拳法。 “嘭!”的一声,这一次由于凰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他并没有向后飞出多远。 凰謌一个空中360度翻转过后便“嘭”的一声安然落地。 但是夜王显然并不打算再给予凰謌反击的打算。 而是直接一记后手发力旨在重击凰謌的刚猛重拳直接就轰击在了凰謌的双手之上。 “轰!” 拳掌相接间,凰謌直接便被夜王这记重拳轰砸的向后滑行了数十米之远。 然而凰謌却并没有心思去看自己脚下那道深深犁出来的岩石凹痕究竟有多深。 “轰!轰!轰!轰!轰!” 因为接下来夜王对他轰砸而出的这五记组合拳,直拳、摆拳、勾拳、刺拳、鞭拳,每一击都让他口中鲜血肆意飞溅。 然而当凰謌身形落地之后却是没有去看自己脚下那道深深犁出来的沟壑。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夜王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很好,该我了!” 夜王忽然眼中光芒更盛。 “小子,你不错,但是……” “神龙吐玉” 当凰謌右脚向前上步,用右冲拳向夜王面部击打而来的时候,夜王重心立刻后移至左腿,向右侧闪身轻松避开了凰謌那一拳的打击。 紧接着,夜王右脚向后蹬力发劲,左脚向前上步身影猛然提高绊进入凰謌近身,并将凰謌右脚跟伴住。 同时,夜王身体向左拧转,左拳直臂由右向左弧形平摆,一拳扫击向凰謌右颈侧,夜王臂肘挺直,手心向下,右拳屈肘抱于右侧腰间,肘尖向后。 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不用说如果夜王这一击成功击中凰謌,那么凰謌接下来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凰謌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有着兽体这个强大无比的身体作为一个“人”而被老猿选中为继承羽人一族传承的人。 “嘭!” 轰的一声,凰謌爆步突进,不退反进,侧身向夜王身侧冲击。 “好小子!” 此时夜王眼中也是寒芒一闪,赞赏说道。 夜王动作不停,但是其左脚却向前微滑弓,右脚跟步随即滑进,膝部略曲,脚跟微掀。 同时身体继续向左转动,左手向左向后屈肘抱拳于左侧腰间,右拳臂内旋,向前挺肘伸出直冲拳击向凰謌刚刚爆步侧身突进的下颌骨。 夜王这一拳,拳心向下,力达拳面,其拳芒之盛,比之前更凶猛,夜王这一击正是要将凰謌打跌晕死在地。 “爆!” 但是此刻凰謌却忽然左脚猛踏地面,将第二次爆步给施展了出来。 凰謌侧身跃冲,堪堪惊险的躲过了夜王这一击。 “左右贯耳捶” 但是夜王是何等人物,凰謌会爆步,夜王拳法步法比起凰謌更加精深。 左脚踏地,右脚猛蹬地面,就如一粒子弹般紧随凰謌跃向侧旁。 但是不同的是,夜王却是一招“左右贯耳捶”紧接着便向凰謌袭击而去。 夜王突出的第二拳,凰謌虽然猝不及防,但是他左拳仍旧向夜王头部直击而去。 在凰謌敌拳临近的瞬间,夜王迅速便向向右下低头闪避。 但是紧接着夜王右脚也随即蹬地,左脚前趋一步,身体向前趋近对方的同时,右拳抖劲横贯击打向凰謌左侧耳门。 “糙!” 耳旁劲气炸裂,凰謌右手一团火焰瞬间爆燃,击向耳侧。 但是夜王动作却是不停,反而上势拥身,上体左旋,同时用左拳从左向右又横贯钩击向凰謌右侧耳门。 夜王这两拳贯击几乎同时发出,左右连环,协调而迅猛,一气呵成,其意就是要将凰謌击毙于身前。 然而凰謌右手爆燃而起的凶猛火焰却令夜王这毙敌的一击成为了火焰与拳芒闪烁轰击的爆裂烟花声。 “小子,敢跟我玩阴的!” “撩阴钻颌” “本王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阴险拳脚!” 凰謌闪身避退,但是夜王却紧追不舍当即右脚一步错开用右摆拳向凰謌头部摆击而去。 凰謌双手护胸但是他的右腿膝盖却是已经提了起来。 夜王一拳轰向凰謌左脚却迅速向左侧移步蹲身避过凰謌膝盖撞击的攻击。 同时,夜王右拳猛向前下撩击向凰謌下阴。 “轰!” 但是凰謌猛然深陷的双腿却令夜王这记阴招“失败”了。 但是夜王这招“撩阴钻颌”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废了凰謌的下盘。 夜王右拳没击中凰謌裆部的瞬间忽的猛起身,左拳向上猛钻击打向凰謌下颌。 “嘭!” 果然凰謌被夜王这记钻击中后重心失衡向后翻跌嘴角再次被夜王打出了一口鲜血。 “但是,小子,你的拳脚比我还差的远” “上步圈捶” 夜王左脚猛向左侧摆一步,左闪身避过凰謌右脚的凶猛踹击后,同时猛格右臂,将凰謌腿向右推阻。 然后夜王右臂猛向右后一压,右脚迅速向前上步落于凰謌左后跟的同时,右拳随上步拥身,圈臂猛钩击向凰謌鼻锋,居然又将凰謌再次打的仰面倒地。 “嗤嗤嗤嗤……” 就在夜王一拳轰击向倒在地上凰謌的脑袋上的时候,夜王忽听见身后嗤嗤声作响。 “哼!碍事的刀!” “嘭!” “轰!” 夜王却是看也不看身后飞射而来的漆黑长刀,转身一拳便将凰謌那把漆黑如墨的“疯魔”长刀击飞了出去。 但是夜王拳击长刀也为凰謌换来了一丝时间。 凰謌忽的右脚弓起脚步急进,一招夜王之前用过的右冲拳便向夜王头面部打来。 “翻连车捶” 夜王急忙向凰謌攻击而来的臂外闪身,随即却用右手上一把捏拿住了凰謌右腕,随后左脚上步,左膝内收扣住对方右腿,右手封住凰謌右手臂。 夜王左拳拳心向上,以拳轮为着力点,一拳便向凰謌头部斜劈而去。 这时凰謌仰身躲过夜王拳芒,却不想夜王顺势左搂手右冲拳,击向凰謌面部。 “嗖!” 突然间夜王面前出现了一张纸,但是那张纸却是正在燃烧着。 夜王大惊随即便使出了一招双龙出洞。 只见夜王迅速下蹲身,重心落于右腿成左步的同时,却用右拳猛砸向凰謌丢出的那符。 但是当夜王用那同样燃烧的一拳轰击在那张纸上时,那张纸却忽然间化为了一团灰烬。 夜王眼中凶芒顿起,速度陡然提升,一把便将凰謌左腿格住,接下来更是迅速左脚向前一步,猛起左拳。 一拳朝凰謌腹部击打而去,凰謌见势迅速后堑步避开夜王拳击。 但是夜王此时左拳迅速屈肘向左上翻,然后猛起右脚踏踩向凰謌左膝关节。 凰謌动作不停,也提膝撞去,夜王此刻右脚落地前弓,左右拳已然同时向前击凰謌右耳根及下颌。 “又是下颚!” “奶奶个腿,你丫的跟老子下颚骨有仇啊!” “爆步-刺焰” 就在夜王一拳再次轰击向凰謌下颚骨的时候,凰謌那只右臂却是突如一柄剑那样向夜王喉咙直刺而去。 面对凰謌这突然一击刺焰,夜王眼中黑气蕴蕴,随即便打出了一招“黑虎抖尾”。 夜王双膝迅速下蹲成歇步,避开凰謌右臂攻击不等凰謌反应换,夜王左脚迅速向左侧移步闪身,同时猛起右脚横扫踢击凰謌肋部。 同时夜王右脚攻击不停,右脚踢中凰謌的同时,跃起左脚收膝向凰謌右脚后踢去。 但是那一瞬间夜王右拳迅速反背直朝凰謌右侧头部轰击而去。 夜王这一招毫无华丽可言然而,凰謌却被直接打翻在地,深陷岩石地面中。 “小子,别挣扎了,这家伙接下来打出的一定是“格臂击脑”这招。 这时鲲的声音却在凰謌心底间响起。 “格臂击脑?” 鲲:“没错当你用左手向他面部虚晃一招,同时右脚向他猛进一步,然后右拳朝他裆部袭击时,他的左脚就会迅速向左后撤。” “同时闪步避开你的右拳击裆,当刚到他胸前右侧时,他右臂会从上向左向下向右猛格划你右小臂外侧。” “使你被他右臂格向其左方攻击失效。当他右臂刚格开你臂的同时,右脚向左脚跟一步,上体右转,左脚向敌右脚后跟一步,在上步的同时……” “左拳随上步转体横平钩,猛击你后脑,使你突受重击。” “这就是格臂击脑!” 凰謌冷汗直流森寒说道。 “没错,接下来他要出的招式应该就是,滚身击头和里合踢颌腿。” “滚身击头和里合踢颌腿?怎么说!” 凰謌惊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凰謌这时却忽然明白了鲲在此刻说话的意义。 凰謌在夜王一脚踹来时,猛然起身,却不攻击,而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森然道。 “你接下来要出的是滚身击头和里合踢颌腿吧!”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接下来的招式!” “等等,这家伙忽然间,那是怎么回事……” 第158章 激战夜王(终) 听了凰謌的话,夜王先是惊厄,然后他淡然道。 “是,我接下来要打出的的确是格臂击脑,滚身击头和里合踢颌腿这三招……” 夜王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道:“但是,就算你知道了我接下来的拳招,就算我一定会出这三招,可是……” “你,能接得住吗?” 夜王眼中利芒闪烁,他这句话可就是直刺凰謌心窝里了。 “你,试试!” 凰謌接下来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怼了夜王一句。 “格臂击脑!” 随即夜王不再隐藏招式,而是直接报出招式然后就扑向了凰謌。 凰謌被夜王揍了这么久,就算他不聪明,也被夜王揍开窍了。 只见凰謌左手猛向夜王面部虚晃一招,然后同时右脚向夜王猛进一步,右拳临到夜王面部骤然变招,由拳变指。 中指拇指便向夜王眼窝狠狠戳去。 但是夜王只是微微一笑左脚迅速向左后撤,闪步避开凰謌右拳二指击眼动作,当凰謌刚到夜王胸前右侧时,夜王右臂忽然从上向左向下向右猛格划向凰謌右小臂外侧。 迫使凰謌被夜王右臂格向其左方而失效,当夜王右臂刚格开凰謌右臂的同时,夜王右脚向左脚跟一步,上体右转,左脚向敌右脚后跟一步,在上步的同时; 夜王左拳亦随上步转体横平钩,一拳猛击凰謌后脑,这一记拳芒使凰謌突受重击向前跌仆而出。 “接得住吗?” 说完这句话夜王立即便使出了滚身击头这招。 在凰謌受击仆地的瞬间,夜王左脚左摆步转身,然后右拳猛挥,横钩击打向凰謌的后脑,这一击竟再次击中凰謌头部。 凰謌连受两次重击,已是两眼直冒金星。 “接下来是里合踢颌腿。” 当凰謌进步起右腿向夜王胸腹部踢来时,夜王上体迅速下沉,两膝屈蹲向右略转。 同时右手后收,左拳下砸向左磕击其右脚踝部在格挂凰謌右腿的同时,左脚猛向对方裆下进一步,屈膝前弓。 但夜王左掌上翻直朝凰謌双眼插戳。 凰謌本能右脚后退一步,上体后仰想要避开夜王的插眼,但这时夜王左右脚却向前滑步下仆,左掌内翻,反臂直拳便朝凰謌下盘捶击。 这一击直惊的凰謌后退,左腿已经抬起想要避过夜王左拳击下盘之险。 但是夜王却迅速猛起身,随起身之势,右脚蹬地猛起里合踢击向凰謌左耳根。 “啊!” 凰謌左耳瞬间便淌出一股鲜血,随即便斜仰倒地。 “踩膝扑面” “接下来这招看你怎么躲!” 当凰謌站起来后,夜王玩味笑道。 当凰謌猛然间用右脚踏出一个浅坑时,其右手已经握拳一记右直冲拳凶猛向夜王面部打击而去。 但是夜王却在这时不闪也不避,反而迎上前去,用左手屈臂上格凰謌右臂内侧,但同时,右膝下蹲,左腿收膝向前用足跟猛踩跺凰謌右膝盖。 紧接着夜王动作不停,在刚踩击到凰謌右膝时,迅速落步踏实,猛起右脚向前上方蹬踢向凰謌下颌部。 这一击力达足跟,目的就是使凰謌突受重创。 然后不知道是夜王的错觉,还是凰謌身上真的出现了一层绿色流光,夜王这一击打在凰謌下颚骨却仿佛是打在一团粘稠空间上。 “鸳鸯踢水” 但是当凰謌上前再踏一步使出出右直冲拳向夜王面部击打而来的时候,夜王上体迅速左转旋,重心落于左腿,侧身避开了凰謌的右拳攻击。 但是紧接着夜王便马上作出了凶猛反击。 当夜王避开凰謌攻击的同时,稍借后坐身之势,其右脚猛起再次向凰謌左耳根踢击而去 “没用!” “打草惊蛇” 当夜王这记“鸳鸯踢水”打在凰謌耳根时,夜王立刻便发现这击并没有奏效。 于是当凰謌上前再踏一步用左脚向夜王头部扫踢而来之时,夜王身体迅速下蹲闪避过凰謌左脚的攻击之后他的攻击速度依旧迅猛霸道。 当夜王借下蹲身避过凰謌那一腿的反弹力作用力之后立马迅速起身,用其右臂上划格开凰謌腿击。 随后夜王左脚提膝再次向凰謌面部横踢一击。 但是这记重击却仍旧没有奏效。 “截腿扫头” 这一次凰謌威势再涨随后凰謌突然向前再上一步,此刻的凰謌已经成功进身夜王。 凰謌右腿提膝抬腿便欲向夜王裆腹部进攻。 夜王也是一惊迅速侧仰上体,同时前腿提起,以脚掌外侧欲阻截凰謌膝部或小腿胫骨。 但是凰謌接下来却猛然挥拳,一记直拳便向夜王头部击去。 夜王侧身下蹲闪避而过的同时其动作不停,身体左旋,左脚截腿后迅速落地踏实,右脚随旋身提膝用脚背凶猛向凰謌头左侧颈部及后脑横扫踢而去。 然而,当夜王一击轰在凰謌脖颈侧时,凰謌不仅没有倒,反而挺身迎上。 但是同时凰謌的拳头也在这时如毒蛇吐信般紧紧捻上了夜王。 而凰謌这一次牺牲自己的生命力换来的反击是惨烈的,但同时也是值得的。 因为当凰謌成功使出直拳、摆拳、勾拳、劈拳、鞭拳这五拳时,那也就意味着凰謌先前在夜王拳头的洗礼下并不只是默默挨打。 在实战中直拳、摆拳、勾拳、劈拳、鞭拳这五种最为简单也是具有速度快和灵活多变特点的拳招同时也是职业拳赛中最致命的。 因为这几招最简单直接的拳招能以最短的距离,最快的速度击中对手。 并且这五招拳法最易与更加凶猛的腿击结合进行攻击。并且能任意配合其它拳脚使用。 但是当凰謌遇上夜王这种现代技击高手外加内功高手那么这就要看凰謌在这短短的数小时内能否将其掌握的拳招发挥到最好。 若是凰謌能利用巧妙的步法必定能给夜王造成很大的威胁。 凰謌左势站立间,其右脚微蹬地,身体重心也稍向左脚移动,同时转腰送肩,左拳以一条直线向前击出。 凰謌这一拳已然是力达拳面,忽然间凰謌右直拳再出,竟是一记左右直拳,抢攻向夜王头部。 这时凰謌已然近身,夜王一招侧弹腿继而也向凰謌发起进攻,,但是就在这时凰謌左手外挂防守,其右直拳却反击向夜王头部。 夜王拳脚功夫何等老辣立即侧头避开,但是这时凰謌身体忽然微向右扭转,同时左臂稍抬起,前臂内旋向前里弧形出击,又是一击力达拳面的摆拳。 但是同时凰謌左拳虚晃,右摆拳又抢攻向夜王头部。 当夜王自然使出右蹬腿攻击凰謌中盘时,凰謌左手里挂防守,随即再用右摆拳反击向夜王头部。 然而,还没完,当凰謌身体稍向左侧倾,重心略下沉,左拳微下落,随即左脚蹬地,上体右转,挺腹前送左髋,左拳由下向上曲臂勾击,一击勾拳又轰向夜王头部。 这一次凰謌先是假动作虚晃,忽然上部靠进夜王用上勾拳猛烈击向夜王下颔。 当夜王将要抱摔凰謌时,凰謌迅速后退再用左勾拳轰向夜王头部。 “最后一击,鞭拳!” 凰謌心中默数三下后,以左脚前脚掌为轴,身体忽向后转180度,右脚经左腿后插步,身体继续右后转,同时以腰带动右臂向右侧横向鞭击。 这一记鞭拳凰謌左直拳假装进攻夜王,随后又突然用右鞭拳抢攻其头部,当夜王用左侧弹腿攻向凰謌中盘时,凰謌左手里挂防守同时又以右鞭拳猛攻向夜王头部。 “轰轰轰轰轰!” 五拳! 凰謌轰向夜王的五拳四拳被夜王挡下,然而当凰謌最后一拳轰向夜王时,这一次夜王却是没能躲掉。 “嘭!” 夜王斜刺倒飞出去的同时,他的右脚已经屈膝猛的下踢,然后瞬间便止住了倒飞的身形。 “很好,你这五拳打的不错,尤其是最后一拳!” “噗!” 这时夜王侧头吐掉嘴里血,然后嘿笑道:“那么我的十八散招还有四招!” “小子,你做好死在我拳脚下的准备了吗!” “不过四招而已,来,让我瞧瞧你究竟能不能打破我身上这层生命符阵!” “听好了,小子,这四招分别是腾身摆蹋、踢腕击颌、连环鞭踢、连环三腿!” 鲲:“小子小心最后两招连环鞭踢和连环三腿!” 凰謌:“放心我一定死的比他晚!” 凰謌右脚猛然向前堑步接近夜王,同时用左脚侧踢向夜王前腿内侧。 夜王忽然眼中光芒一闪随即迅即退右拧身,顺势钩踢向凰謌头部右侧。 然后夜王左脚落地的同时向左转体,用右脚向左横踢向凰謌头部,这一击意在将凰謌重创仆地。 但是凰謌符阵一阵摇曳之后却只是后退,并未倒在地上。 当凰謌猛进右脚一步前俯身右栽拳向夜王小腹部击打而来时,夜王迅速后移步,其右掌下按凰謌拳头拳,并避其右拳击腹。 紧接着,夜王向前滑步,右拳内挽翻顶凰謌胸部膻中穴。 然而凰謌左掌猛推却是令夜王迅速后撤一步。 但是夜王上体后仰,在避开凰謌风的同时,借退左步之机,猛抬右腿向凰謌右腕踢去。 这一击夜王拳芒锋锐无比竟是直接使凰謌右腕受伤张臂仰身。 但是夜王这时的攻击动作却并未停下,因为他的右脚刚踢中凰謌右腕的瞬间,夜王右脚已经落地。 这时夜王突腾左腿一击膝撞便向凰謌咽喉颌部及鼻眼部击去。 饶是凰謌符阵护体仍旧是被夜王这凶猛残暴的一膝撞的向后翻跌不止。 然而,这一瞬间夜王却是并没有给予凰謌任何反应时间,而是主动进攻,前移左步,右弹腿直朝凰謌下盘撩击而去。 这时凰謌已然止住翻跌身形一个下蹲身便将夜王弹腿拦住。 但是夜王右脚也已经落地踏实,上体右旋,但同时他已经迅速起左腿向凰謌头部右侧鞭踢而去。 但是夜王左腿却被凰謌顺势上抬用右臂格架住了。 夜王猛踏向凰謌面门,凰謌后退立足,这时夜王左脚已落地,但是同时他上体左旋,迅速腾身而起。 右腿更是猛然间横扫鞭击向凰謌右侧耳门根部,这一击凰謌根本应接不暇,立刻便被夜王一记凶悍鞭击腿直接将他身上的符阵击的摇曳起来。 “给我爆!” 这一次夜王却是没有再给凰謌主动进攻的机会,而是先用右拳虚晃一势,然后突发左腿低踹向凰謌右膝部。 但是凰謌猛收腿反而向夜王左膝踹击而去,夜王迅速收提膝击竟是主动避让开了凰謌的反击。 但是就在凰謌还未收腿之前,夜王右脚猛然一个跳步,左脚更是迅猛无比的直朝凰謌胸腹部猛踹而去。 紧接着,凰謌退步仰身闪避之际,夜王左脚落地借势反弹腾空跃起。 夜王左腿猛抻直朝凰謌面部踹去。 这一击夜王左腿之上竟然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嘭!” 就是这凶猛无比的最后三脚竟是毫无意外的将凰謌踹仰倒地。 而同时凰謌身上的那道护身符阵瞬间崩碎,然后消失。 但是就在这时……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之声却是在凰謌和夜王两人耳中不停响起。 第159章 苦战夜王 “呵呵,麻烦来了,你还要打么?” “当然,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有完!” “你死我活!” “当然!” “好!” “嘭!” 说完这个好字凰謌忽然爆步突起,跃至高空,一记鞭腿朝夜王左侧头部踢去。 “嘿嘿!”夜王嘿笑一声,一个翻滚躲过凰謌鞭腿,就势一记横扫就将凰謌刚刚落地的左腿击中。 凰謌就在凰謌失去平衡将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夜王忽然间双手猛的抱住凰謌双腿,来了一记前顶摔。 当夜王抱住凰謌双腿后瞬间便被凰謌做出的双肘自然下砸给砸了个个正着。 但是夜王同时也迅速屈肘,两手用力回拉,同时用左肩前顶凰謌髋腹部,猛然间便将凰謌摔倒在地。 但是夜王此时双手仍旧没有松开而是屈膝弓腰,两手由外向内抱住凰謌腿根部,左边前顶其髋腹部。 随即夜王向前上右步,蹬腰腿抬头将凰謌再次摔落在地。 当凰謌结结实实吃了夜王这一记抱双腿过胸摔之后,他陡然间已经完全失去了站立起来的机会。 当夜王死死将凰謌控制在地面之后,接下来夜王将会用抱摔统治正个战斗节奏。 当凰謌发现夜王已经牢牢用那双钢铁似的双手钳制住自己的双腿后,他就知道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够再想要站立起来的机会。 当夜王抱住凰謌的一只单腿时,凰謌仍旧没有放弃抵抗,而是一拳直刺轰向夜王面门。 夜王侧头闪避而过,但同时夜王已经开始回拉凰謌小腿下边,同时用左肩下压凰謌腿根部,力达肩背猛然间将凰謌摔出去七八米远。 凰謌被摔出数米后,一拳轰在地面上想要接力站起来,但是夜王同时用了一招滑铲后凰謌竟然再次被他近身。 凰謌手中火焰爆涨又是一拳轰向夜王,但是夜王却在这时抱住了他前腿后,其左手迅速前伸,又将其后支撑腿别住,同时夜王右手后拉他左边前,猛的一顶间便又将他拉倒在地。 夜王一记别腿摔控住凰謌后,他的右屈臂已经成功夹住凰謌颈部,同时整个人旋转后背向凰謌。 其两腿屈膝用右侧髋部紧贴住凰謌前身,然后其两腿蹲深向下,弓腰低头,然后居然将凰謌整个人都拉背了起来,然后第四次将凰謌摔倒在地上。 但是凰謌爬在地上后,他的右拳也同时砸向了夜王的面门。 然而凰謌的拳头还未触及到夜王鼻尖,夜王已经侧闪倒翻至凰謌身侧,而夜王稍稍将右臂弯曲,再次抱住凰謌腰部。 同时又一次背向凰謌,而他的两腿微屈,用右侧髋部紧贴住凰謌前身,然后两腿深蹲,向下弓腰低头,将凰謌背起后于是凰謌第五次与岩石地面亲密接触。 这时已经完全被夜王摔了五次的凰謌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头晕。 但是他仍旧是找准机会一击正踹猛的踢向夜王脖颈,但是这时夜王一个狗爬,却是巧妙的躲过了凰謌这记绝命脚。 他的左手此刻已经抄抱住凰謌膝弓窝处,其右手也已经抓住凰謌小腿下端,夜王随即后撤右步,上身前扑并急速右转。 而这一次夜王向内搬压的右手猛拉凰謌小腿迅速便又将凰謌摔倒在地。 第七次夜王用右手抱住凰謌弓窝,左手抓住他的小腿下端后,随即夜王伸出一只右脚别住凰凰左腿后同时向右宁转左腿别住凰謌支撑的右腿后腿又将凰謌摔倒在地。 而这一次凰謌没有及时护住自己脑袋的空闲又被夜王用左手抄抱住他的小腿,然后右手由他右肩之上穿过,再次下压他颈部。 但同时夜王左手上抬,右脚向前上方向猛的踢向凰謌半蹲的一支腿。 “嘭!”的一声,夜王这击凶猛的右踢又将凰謌摔倒在地。 这一次凰謌基本上头就已经晕了,夜王更是再次用双手抓握凰謌的右脚,双手向左拉其右脚,随即向下,向右上方成弧形摆荡再一次成功将凰謌摔了出去。 但是夜王这一次却并没有任由凰謌飞出去,而是他的两只铁钳一般的手,迅猛无比的抓握其小腿下端; 然后这时候夜王屈臂上抬,两手挟托其脚后,同时上右步,向前上方推展,然后重重将凰謌整个人都摔进了岩石地面中。 “轰”的一声,当夜王一把提起凰謌其整个身体的时候,他的左臂由凰謌右肩上穿过,然后猛然间向前下压。 这一击竟然直接切压向凰謌后脖颈。 若是凰謌再被夜王这一记击中那么他就不是晕头那么简单了,而是得死! 但是就当夜王这一击即将击中凰謌后脖颈的时候,凰謌的右手忽然间住向了他的手。 “现在想抓住我的手,已经晚了,小子,没想到你也还跟过去那些闯入者一样弱小!” “真是让我白白教了你这么多东西。” 但是就在夜王以为凰謌将要抓住的是他的手的时候,凰謌正个脊背后面却是冒出了丝丝黑气来。 “黑气!” 夜王这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的手却并未放开凰謌,因为他相信,不论凰謌接下来会出现怎样的反击他的那一击也一定会先于凰謌的攻击。 不是因为什么运气不运气,因为他相信这就是他的实力,而这个即将倒在自己手中的家伙不过只是个他人生中的云烟过客而已。 但是,但是当凰謌脊背上面的黑气越聚越多,越来越大,越发浓郁的时候,夜王这一刻也终于感受到了他已经许久未曾忘记过的死亡危险。 “嗤!” 那,是一把刀,黑气缭绕中凰謌脊背后面赫然间出现了一把刀。 “不,不可能!” 夜王此刻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先前手中这家伙中了自己十次猛烈的摔击,全是为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或许在凰謌那记飞身跃起击向他脑袋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他给忽略掉了。 “轰!” 就在夜王思索间,那把刀,那把黑气缭绕的魔刀已经斩向了他的面门。 “魔狱--地狱无间” “黑气,黑气,黑气,在这满是黑暗的世界,他身上的魔气怎么会突然间比我这个夜之王者还要浓郁。” “怎么?怎么回事,这股气息是……” “是地狱间的味道!” 夜王此刻心中已经由刚开始的得意,与凰謌激战中的吃惊,到现在完全变成了恐惧。 不是因为他怕凰謌,而是因为这个地方同时只可能出现一名夜之守护者。 如果再次多出来一个,那么这个空间中的力量将会剥夺他控制其他黑暗生物的力量,而只保留他夜之守护者的一半力量。 而假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那么到时候他与这个家伙的生死那就真的要五五开了。 “你,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夜王竟是第一次才将凰謌当成了与他乃是同道中的感受! 而这时已经完全被魔皇魔气占据绝对心灵力量的凰謌也已经半魔化,所以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死!” 瞬间凰謌身体上涌现出无数魔气,然后那些魔气全部都汇聚到了那把黑气缭绕的魔刀之上。 在凰謌眼中那把“疯魔”长刀自然还安安稳稳的握持在自己的右手上。 但是夜王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一幕。 他看到的是当凰謌身体狂涌出一股狂暴的滔天魔气之后,那把黑气缭绕的魔刀也随之消失了。 继而那黑气却是没有扩散而是集中并且看起来已经完全快要实质化了。 当那股狂暴魔气开始旋转的时候,夜王竟然也开始跟着旋转起来,尽管在凰謌眼中夜王只是身形稍稍晃动并未有任何异动。 但是此刻却只有夜王知道,那黑气正在聚集的乃是一道地狱之门,而那门中的世界,恐怕就是那无间地狱。 “啊!” 这一刻夜王眼中金色光芒汇聚成了一条细长的眼,就如同一根金色丝线那样直射穹顶。 忽然间凰謌听到看到夜王一声长啸入耳入眼,但是他面前的那狂暴魔气却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但是紧接着凰謌便猛然间在黑暗中听到了无数声嘶鸣以及无数声重物踩踏地面的声音。 这一刻,这无数声嘶鸣和重物踩踏地面的声音将会把凰謌和夜王二人彼此之间的激战彻底的变成双方之间你死我活的苦战! 鲜血在流淌 转身就要战斗 你被黑暗包围 恐惧还未散场 我却已经累到想要跪地求饶 在欲望中煎熬 兄弟你眼中烈焰冲天 心跳如风暴强烈 火焰在指尖燃烧 黑暗开始降临 恐怖魔王已在招手 把痛苦埋进胸膛 刺痛的生命在鲜血中燃烧 未来还很遥远 别轻言放弃 生命已在远方招手 在梦中高歌 在黑暗路上 妖魔鬼怪又怎样 没时间感叹这世间有多糟 刀已扛在肩上 这炽烈的战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风雨之下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明天阳光 是否滚烫 就算战到倒下又何妨 在黑暗中战斗 在鲜血中前行 在刀光剑影中忘却生死 就算人生黑暗 就算光明不再 刀已在肩上 就算这是最后一战 我也要英雄一场 我也要再上战场 这战场没时间求饶 因为地狱就在脚下 黑暗是死亡的主场 黑暗是生命的客场 我怎能就这样倒下 人生有多糟 谁能替我扛 人生多短暂 光明正绽放 战斗到地狱 英雄就逞一次 刀已扛在肩上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地狱就在脚下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战一场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就算倒下 也要英雄一场 也要英雄一场…… 第160章 地狱无间 当夜王不顾一切的想要召唤无数黑暗生物想要填平他面前黑气所产生的黑暗地狱之时,他的心底间却忽然生出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他心底,但是只有夜王知道,这个声音只可能是一个黑暗生物…… “嘿嘿嘿……” 那声音忽然在夜王耳边嘿笑道。 夜王心中悚然一惊,嘴上却是镇定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讥笑回答道:“哈……小东西,你没看到我正在享受晚餐吗!” 夜王听到这句话忽然间悚然道:“晚,晚餐……你,你明明在吃人” 那声音却吼叫起来:“吼吼……吃人?这明明是我的晚餐,晚餐,我的晚餐,你难道不吃晚餐吗?来我请你吃,咱们一起吃……” 夜王大惊他正要用体内的黑暗力量聚集在拳头上去轰砸那个家伙,却忽然间发现,自己体内的黑暗力量根本就已经荡然无存。 “别,别过来,你这怪物,你这吃人的怪物……” 然而那令人心神巨颤的声音却又发了一声声诡异的嘿笑:“嘿嘿,不,小东西,你跑不掉的,你,就是我晚餐。” “不知道,此刻你的脑汁儿,散发出来香味比女人身上的浓郁香水还要强烈百倍,那一定比豆腐脑还要热乎,还要好吃,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种美味了,来,让我扒开你的脑袋,瞧瞧它有多鲜嫩……”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这一定是恶梦!” “不,这一定是梦魇!” 夜王惊叫着用他的拳头忽然砸向那声音,却砸了个空。 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天空黑暗无比,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唯有一丝寒光照在一个年轻人的脸上。 他低着头,抓起一把沙子,没有风,没有温度,没有任何重量。那黑色的沙粒在年轻人手中仿若无物般轻轻滑落。 年轻人呆呆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他此刻多么希望自己的手能抓住些什么,可惜这里却什么也没有,他甚至连一粒沙都抓不住。 他来这里至少已经十年了,十年了,在这十年年时间里,他早就已经走烂了自己的鞋,他也早就已经走烂了自己的双脚。 他那双枯骨般的脚早就已经习惯了滚烫沙子的灼烧。 这里是空旷的世界,这里是孤独的囚笼,这里亦是不眠的世界,他亦不需吃喝,不需思考。 十年了,他不知道今晚他还能不能睡着,几十天以前他第一次成功睡眠,那次他睡着了,他睡得时间并不长,可他睡得很深,深到这这黑暗中有一丝寒光将他深深包裹。 他又做梦了,那是一个恶梦,那是一个吃人的恶梦,他看不清那个吃人的怪物,它总在吃晚餐,它总在享受晚餐,几十天以来他一直在重复那个恶梦。 “嘿嘿嘿……” “你在干什么?” “哈……小东西,你没看到我正在享受晚餐吗!” “晚,晚餐……你,你明明是在吃人” “吼吼……吃人?小东西,这是我的晚餐……” “哈哈哈哈……” “别,别过来,怪物,怪物……” “不,小东西,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饭后甜点。” “看看你的小脑瓜,你的脑汁儿,一定比豆腐脑还好吃,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种美味了,来,让我扒开你的脑袋,瞧瞧它有多鲜嫩……” “哈哈……” “别,别过来……” “啊……是梦,又是那个恶梦,”他从沙丘上爬起来,伸出手挡住那一丝光,那一丝微弱的寒光,刹那间,他的世界仿佛陷入黑暗。 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漠中有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他“穿山越岭”他游曳过“茫茫海洋”,他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他不知道他在这里存在的意义。 他只知道他的心底有一个人在不断的告诉他“你是王,你是黑夜的王者,走,走吧!去寻找,去历练,不要停下脚步,不要怀疑自己,因为你是黑夜的王!” 他不知道这些意义何在,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让他不要停下脚步,他只是想到,“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走进这里,父母、朋友、邻居、甚至是那个和他一起进入这里的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进入这里,为什么那些出去的人还要去而复返。” “一眼千年,为什么要守护这里。” 他不理解,他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他不是文掠天才,从小就能表现的像个数据疯子,但他却是一个武学天才,从小就能表现的像个武痴。 他终于跑累了,夜王终于又困了,他气喘吁吁,他心跳如雷,他又做梦了,那是一个恶梦,一吃人的恶梦。 “嘿嘿嘿……”黑暗中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发出怪异的笑声。 “你在干什么?” “哈……小东西,你没看到我在享受晚餐吗!” “晚,晚餐……你,你明明在吃人” “吼吼……吃人?这明明是我的晚餐……” “嗯……为什么,又是这句话,为什么我要跑,为什么我总在跑,为什么我不能停下脚步,我到底在追寻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幸福、快乐、公平、正义、善良、忠诚、似乎我从来就没得到过这些,那我又何必追寻。” 夜王终于抬起他的头来,定定望着它,紧紧望着“它”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享受晚餐的人,我只是隐藏在黑暗中吞蚀你灵魂的人,我就是……” “黑暗!” 夜王忽然暴怒道:“够了,你这个丑陋的怪物,今天我一定会逃离这里。” “嘿嘿嘿……你是我的餐后甜点,小东西,你跑不掉的,就让我瞧瞧你美味的小脑瓜里,鲜嫩多汁的,脑核。” “哈哈哈哈……”怪物终于大笑着向他扑来“我要撕裂你的身体,我要扒开你的脑袋,吞蚀你的灵魂。” 夜王终于忍不住怒吼道,“来啊,你这该死的怪物。” 吼吼……”怪物站起来开始一步步向年轻人走来,怪物一瘸一拐走的踉踉跄跄,但它离夜王却是越来越近。 终于怪物伸出它那肮脏的,尖尖的,皮包骨般长长的利爪挥向年轻人,怪物披散着稀疏肮脏的头发,“吼”它尖啸着张大嘴向夜王袭去。 怪物张开嘴巴的那一瞬间,一股犹如实质般的恶臭立刻覆盖年轻人周围的空气,那充斥着血腥和其他怪异味道的刺鼻气味钻入夜王的口中,眼中,鼻中。 “咳咳,咳”夜王立刻弯下腰捂住嘴咳嗽起来。 “吼”在哪恶臭扑鼻而来的黑暗中,一丝寒光照在年轻人脸上。 “咳咳……丑八怪,我在你身后。” “吼,吼吼”年轻人半跪在怪物身后一边咳嗽一边怒吼着对怪物说道。 “小东西,你跑不掉的,我会把你的脑袋扒开。”“咚咚咚”说完这句话,怪物转身再次向年轻人扑去。 年轻人这次没有再躲避,他只是站起身来,弯腰屈膝,他开始奔跑,加速,加速奔跑,“咚咚咚”年轻人那沉重的脚步声仿若战鼓擂动。 “吼吼吼……”怪物嘶吼着,它踉踉跄跄的身影似乎又加快几分。“咚、咚、咚……吼……啊”黑暗中两道身影终于撞在一起。 “嘭……”年轻人被撞出去老远,被撞的鼻青脸肿的他嘴角虽然流淌着鲜血,可他的眼神却是在笑。 “噗……”年轻人还是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昂起头,努力想爬起来,可是他的脚却越发沉重。 “吼……”怪物似乎比年轻人更加凄惨,它的头被年轻人撞歪了,它的舌头伸出老长,一颗干瘪瘪的眼球似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呃……饿”它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它那伸出来的舌头却妨碍了它,于是它开始用干瘪枯瘦的抓背往嘴巴里塞舌头,可是它拭了很多次,都塞不进去。 “哈哈哈哈……”爬在地上的年轻人看见这一幕,不仅没有觉得害怕和恶心,他反而觉得这个怪物很可怜,想要吃人却行动缓慢,想要说话却塞不进舌头。 “哈哈哈哈……”年轻人终于笑够了,“哈哈哈哈……”只是这一次笑声不再是畅快无比的笑声,而是残忍凶恶的笑声。 年轻人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怪物走去,“嘿嘿嘿……”年轻人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那笑声似哭似笑……在黑暗中一丝寒光照在年轻人的脸上,他的脸狰狞异常,他的笑恐怖可怕,年轻人一步步走到怪物身前举起拳头向怪物砸去。 “嘭……”第一次拳头砸在怪物嘴巴上,年轻人觉得怪物那张可恶的嘴巴实在是太臭了,他非砸碎他不可,“嘭,嘭”第二次年轻人砸了两下砸在怪物眼睛上,年轻人觉得怪物那两颗干瘪瘪的眼睛实在令人倒胃口,“眼睛可是心灵的窗口,你不配有眼睛。”第三次年轻人的拳头砸在怪物胸口,“你这个丑八怪,我要扒开你的心看看,你这个吃人的怪物还有没有心。” 第四次年轻人终于开始砸怪物歪斜的脖子,一下,两下…… 怪物终于开始嚎叫…… 一丝寒光照在怪物脸上它很年轻,它张大了嘴巴似是在说话“嘿嘿嘿……” “你在干什么?哈……小东西,你没看到我正在享受晚餐吗!晚,晚餐……你,你明明是在吃人吼吼……吃人?小东西,这是我的晚餐……哈哈哈哈,别,别过来,怪物,怪物……不,小东西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饭后甜点……” “甜点……”夜王终于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他扶着额头站起来突然间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然后说道“我从不吃甜点,因为我是吃着狗吃剩下来的饭活下来的!” 如果非要形容地狱像什么样子的话,那么它可以是你能所想象的到的任何一种样子或者东西。 但是前提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像夜王这种可怕的黑暗堕落者。 地狱可以像任何东西或者事物,因为在它那张无比恶心的嘴巴里,同样有着无数种你还没想象的到的恐怖事物。 有时它的嘴就如同一个老迈的的没有一颗牙齿的老人一样,有时它又会像完全犹如蚊子那般的口器一样。 或许它也可以像是章鱼般的吸盘,也许它的嘴巴里还会长满了透明色的恶心的烂疮。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夜王这一次见到的黑暗和他所控制的黑暗相比起来,显然这种黑暗足以吞噬了他的整个人生。 因为那个被怪物吞噬与怪物颤抖着年轻人赫然就是他自己! 第161章 夜王之殇 “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有心魔,我自己明明就是魔!” “我是魔,我是这黑暗中王者,我是这个世界黑夜下最强的魔王,我怎么会有心魔!” “我怎么会有心魔!我怎么会有心魔!我怎么会有心魔!我怎么会有心魔存在……” 就在夜王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的时候,凰謌正在向他一步一步走来。 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此刻握住疯魔长刀的右手更是毫无血色。 但是他的眼神此刻却充满了犹如实质的杀意。 这时候夜王忽然抬起头来,用他那双黑洞洞的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眼珠子的幽暗眼眶紧紧盯住凰謌然后幽幽说道。 “我,怎么会有心魔,我,为什么会有心魔,浑蛋小子,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当夜王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是愤怒,不甘,哀怨,以及无比痛苦的吼叫着说出来的。 “一个永远心向光明的人,他的生活应该不止眼前的苟且,人活着就要懂得正义,忠诚,信仰,善良,这样做人才能活的更好,活得更有意义。” 但是面对夜王的暴怒质问,凰謌却是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夜王听到凰謌这番话后,却是没有再说话,他原本爬着身体忽然侧翻了过去,然而仰面朝天的躺在岩石地面上。 “你有没有女朋友?” 但是夜王接下来的话却使凰謌哑口无言。 “没有!” “以前有,现在没有!” 凰謌原本说了句没有,但是他不知怎的就又鬼使神差的又补充的一句,有。 夜王裂开满腔暗黑色血液的嘴巴居然笑了起来。 “我既然败了,那你还可以允许我讲一个关于她的故事吗?” 夜王竟然对凰謌用上了“还”这个敬语。 “可以!” 凰謌并没有拒绝夜王的要求。 “我答应你讲,只要你还能开口,不过我还并不想再经历一次与心魔之间的战斗,所以请你快一点。” 凰謌刚说完可以后,却忽然又补充了一句道。 夜王开始了他的讲述。 一个背着相机穿着绿色迷彩的姑娘站在一片瓦砾废墟前,女孩正在给刚刚脱离危险的一家人拍照。 在此之前女孩并不知道她即将迎来她一生中最爱的另一男人,只是为他们奏响爱情的礼炮却是战争最无情的炮火。 尽管女孩穿着宽大的迷彩服,但她那高挑的身材却让女孩依旧成为这条异国他乡陌生街巷的靓丽风景,一头黑色短发让女孩更显魅力,虽然周围满是焦土废墟,可这些依旧挡不住女孩脸上露出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正是女孩温暖的笑容感染了这一家人。 他们一家刚刚被爆炸袭击,事实上这一条步行街上的所有居民楼,商店,甚至是警察局都没能幸免的被恐怖组织袭击了,房子,车子,宠物几乎没能幸免,这一家七口,两个老人,年轻的父母,和三个几岁大的孩子都没有受到重伤,尽管他们满头满脸的鲜血和尘土早已掩盖了他们的模样,但他们脸上露出的对于幸免于难的笑容却深深打动了这个叫做罗馨的女孩,7月7日这是她来这里的第七天,她还没见到过死亡画面,她还没经历过枪弹在耳旁呼啸而过的场景。 年轻女孩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个曾经犯过错误,因为那个错误一个她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离开了她,永远都不会再一次叫她一声女儿的那个男人,一个为她盛了一辈子饭的男人。 这份歉疚和不理解直到那个男人因她而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说出口,那个男人时常穿警服的样子,说出的话语,那双粗糙而又温暖的大手,每个黑暗的夜晚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既然那是童年最美的梦她亦不能安然入睡。 陈英的父亲是一名警察,一名普普通的警察,那位英雄二十年没有开过一次枪,却满身伤痕,档案中没有记录,那位英雄二十年没立过一次大功,他执勤的岗位却没有过一件人命案,档案中没有记录。 “孩子,一个人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活着要懂得正义,忠诚,信仰,善良,这样做我们才能活的好,活得更有意义。”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可每个人听到这句话都是笑着摇摇头,那时这是年轻女孩每天听到父亲对她说的最多的话,那时她总不理解,也从不相信,也总是在他面前摇摇头然后转身走开。 那个男人下葬那天年轻女孩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近的人,远的人,好的人,坏的人,一起在那个男人墓前念着那句话,那天雨下的很大,她明明知道那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在世上,可她还是没来见他最后一面。 她知道,那个男人,她的父亲做到了,但那时她却恨他,为了这些东西,换来的却是她母亲的离婚和改嫁,换来的是她的恨,最终换来的是牺牲自己,将她一个人留在这残酷的世界。 这些她所不能理解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活着要懂得正义,忠诚,信仰,善良,这样做我们才能活的好,活得更有意义。”最终让她来到了这里,这个充满了危险,枪支横行,暴乱丛生,抢劫,强奸,杀人,爆炸的国度,这里是战乱区,这里从来没有过和平,人们最期待和希望的只是每次发生死亡威胁时自己能够幸免于难,尽管没有家,也能得到一点点足够孩子们吃的食物,这是人类最自私的声音,但这声音却是最正义的。 女孩给这一家幸免于难的人拍完照后,脸上露出一抹充满幸福和太阳般温暖的笑容,只是下一秒后……女孩的幸福时刻便被一阵骚乱和喧闹所打破“快走,快走,趴下,趴下……快,他们来了,来了,快离开这儿……”女孩呆呆的站着她脸上露出疑惑,迷茫,不知所以的表情。 很快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就冲着她吼叫道“xxxx”“嘭……”女孩儿被人扑倒了,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狠狠压在她身上,她想反抗,想要狠狠踢踹那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但那个男人的身体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短短几秒钟女孩却已想了很多。 “嘭,哒哒哒……”只是一声接着一声更加巨大的响声彻底赶走了女孩无谓的反抗和这些激烈的思想斗争,烟尘四起中,女孩终于从扑倒他的男人身下看到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的却是一幅炼狱般的画面。 满地的鲜血和碎肉参杂在黑色的焦土中,破碎房屋的一角露出半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碎石瓦砾下掩埋着半颗血淋淋的脑袋,到处都是残缺不全人的尸体…… 女孩想要呕吐,她吐了好大一会儿,却始终呕不出任何东西,她想要转过头去,却看见离自己几米外的焦黑土地上立着一只小小的脚,它已全无肉色,焦黑干瘪它就如同这片焦黑的土地一般…… 滴滴答答的鲜血滴落在女孩脸上,女孩额头一片鲜红,那红色的液体明明滚烫如火,可女孩却感觉它仿佛冷如寒冰,它淌过女孩的脸颊便冻结了女孩的脸,它流过女孩的心脏便冻结了女孩的心脏…… 女孩终于爬起来,她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她挂在胸前的相机也随着她的摇摇摆摆而晃动着,女孩像个机器人一样摇摇摆摆的走着,女孩漂亮的黑色眼眸中倒映的再也不是人的影子,女孩被人推搡着倒在地上,又被人扶起,到处都是混乱的人影,到处都是倒下的人影,女孩磕破了膝盖,蹭破了手臂,女孩被人撕扯着拖进了一处巷子,女孩被人拖走时,眼睛仍是直勾勾的望着之前幸存的那家人的尸体,她平时最喜爱的相机就那样挂在她的脖子上,长长的绳子拖拽着相机在地上摩擦,只是偶尔坑洼的地面让她最喜欢的相机发出声响,只是这些响声丝毫没有改变女孩呆木的表情…… “陈英,陈英……”在那条步行街上,一个男人疯狂的找着女孩,男人挤过逃难的人群,躲过持枪的士兵,爬过燃烧着的车底,终于来到女孩之前拍照的那家人房前。 “陈英,陈英……”男人大声喊叫着女孩的名字,男人翻过一具具焦黑的尸体,男人扒开一座座被炸弹炸毁的屋舍,男人的脸上被流弹划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脸,男人开始拦截过往逃难的人群。 男人满身伤痕和焦黑泥泞跑过一个又一个街口,一颗手雷飞过男人头顶落在身后的人群…… “咳咳咳……”男人终于倒在一处居民区的巷子里,“陈英”男人爬起来,手里拿着“一块”板砖冲进了巷子里……男人忍着血如泉涌的鼻子拍碎了一个人的膝盖,男人马上被人打了一拳,但那人的眼睛却被男人拍碎,于是女孩光滑洁白的脖颈被人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线,男人胸前插着一片碎玻璃,但男人却拍烂了那人的额头。 炮火纷飞中男人满身伤痕和焦黑泥泞背着浑身是血的女孩走出街巷,街巷里躺着六个想要打劫的男人,有一个男人脊椎被拍碎,有一个男人双手被拍碎,还有一个男人胸口插着一款手机…… 女孩浑浑噩噩的整整睡了三天,呕吐,尿床,发烧……有个男人把女孩从床上拖下来,丢入冰冷的浴缸,女孩一动不动几乎要被溺死在浴缸里,过了一会儿男闭着眼睛替她褪去所有衣物强行给她洗澡,女孩洗完澡后,那个把她拖进浴缸的人又把她拖到餐厅里。 她木纳的坐在那里却一动也不动,那个把她拖到餐厅的男人突然间捏住了女孩的嘴,尧了一勺汤,然后一勺,一勺灌进女孩嘴里,男人灌完了整整一碗汤,才停下手来。 就在那人灌完最后一勺汤后,女孩突然痛苦的捂住嘴,她不住的掐着自己的喉咙,女孩还是忍不住把先前灌进她嘴里的汤吐了出来,她身体摇摇晃晃一下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倒在她吐了一地的秽物上,女孩趴在哪里满眼泪水,地上的秽物沾了她满头满脸,她却丝毫不在意,她只是爬在哪里哭着重复一句话。 “照片,照片我还没有给你们……照片我还没有给你们……”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蹲下把女孩的头放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她痛哭…… 中东某地一处避难营内,凌晨五点…… “喂” “喂” 窗外寂静如墨,两个年轻人的第一句问候却只是两声“喂”加上安静。 正如同这寂静般清冷,当这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在女孩面前时女孩就知道她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可当她失去那个在她世界里如山般的男人后,这个男人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给了她一丝光明。 可她知道他们彼此之间至始至终都会隔着一层黑暗。 女孩沉寂良久终于对男人说“李寒我们在一起吧,我愿意……”女孩没有说完她要说的话,男人知道女孩想说的是“别放开我的手。” 我答应不放手,只要你不先放手。”女孩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的工作,这份工作她坚持的越久,她便随时都有可能去天堂见她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男人,不放手,那意味着就要牵起一个世界,一个她的世界,那会很沉重。 人这一生又有几个人做到过为了一句话坚守自己的内心,罗馨的父亲做到了,那个平平凡凡的男人对她之后人生影响甚远。 女孩不过只是想要男人的一句话罢了,听到男人说出这句能够温暖她身心的话后,女孩终于笑了,这是她半个月以来脸上露出的第一次笑容,只是女孩那温暖的笑容已经随着那一家人的消失,随着父亲的离世而彻底消散了,后来她为男人续期长发! 女孩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这个男人今天说出的这句话,他做到了,只是换来的却是她转身后的哭泣,一句幸福的话,却是两个世界的悲哀。 残垣断壁,废墟瓦砾是她生活的一小部分,枪林弹雨也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炮火军人也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生活的大部分时间是放下手中的相机去,躲避摇摇欲坠的危房,躲避呼啸飞过的子弹,躲避站的笔挺的军人。 很多次陈英忘记父亲送给她的相机,伸出手去拉起那些身处危险的人。后来她的报道稿越来越少,她救起的人却越来越多。 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区中,她奔跑的身影像一面旗子在风中飘扬。 父亲总是对她说这样一句话:“孩子记住人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活着要懂得正义,忠诚,信仰,善良,这样做我们才能活的更好,活得更有意义。” 陈英一直记着父亲的这句话,于是她开始去做,一次,两次,三次…… 可她始终放不下那个男人,那个冲进枪林弹雨中,冲进她人生迷雾中将她拯救出来的那个男人。 第162章 来生相伴 “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请你帮我找到她,然后告诉她我还爱她! “谢谢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我最后的敌人!” “不用谢,我不是帮你,我只是想要帮我自己!” “谢谢!” 夜王这句谢谢此刻是说的多么轻松,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战火燃烧众生喧闹 孤云洒脱相伴成影 风吹过衣角霜花落 战火纷飞成残破 一曲相思谁人能躲 绿衣黑发谁人惦念 一抹倩影成孤念 人生聚散几人成伴 冥冥夙愿化灰蝶 一诺成魔谁人哀 黑暗独行与魔说 人生聚散旧梦残破 倩影成魔与谁说 有泪轻弹一曲歌 旧梦残破人生几何 战火纷飞曲终人散终覆了年华 黑暗难行一腔热血终覆了情思 人生过客几多洒脱 来生相伴与你一诺 风吹过衣角霜花落 战火纷飞成残破伴 一曲相思谁人能躲 绿衣黑发谁人惦念 一抹倩影成孤念 人生聚散几人成伴 冥冥夙愿化灰蝶 一诺成魔谁人哀 黑暗独行与魔说 人生聚散旧梦残破 倩影成魔与谁说 有泪轻弹一曲歌 旧梦残破人生几何 战火纷飞曲终人散终覆了年华 黑暗难行一腔热血终覆了情思 人生过客几多洒脱 来生相伴与你一诺 一曲相伴随你附和 一曲相伴来生再和 黑暗成魔,寂寞寥落。 此刻这就是凰謌的感受。 他的刀已高高举起,然后又高高落下。 “这里太黑了……” 或许是凰謌待在这个地方太久了,他忽然间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这句话凰謌脚下的地面忽然颤动起来,紧接着他便开始下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轰”的一声凰謌忽然间便掉落在了一张宽大的坚硬的金光暗淡的王座之上。 “嘭嘭嘭嘭嘭嘭……”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种沉闷的重物落地声音。 光是听到那诡异的嘭嘭声就已经让凰謌感觉到了无比危险,更何况此刻他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不,这里是比之前他与夜王激战时还要黑暗的地方。 当凰謌被那种诡异嘭嘭落地的声音惊醒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该不该马上逃跑,而是此时此刻仍旧还在自己身下的这张黄金王座究竟该不该斩碎。 他明白现在这种时候,在此时此刻的这个地方正是夜王获得那种黑暗力量的源头。 “要是现在离开了,自己一定会后悔……” 但他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然后站起身来再不敢多想。 他虽然站了起来,可是周围的黑暗却使他不敢动。 不是他不能动,而是他必须要积攒一些力气,因为那种嘭嘭嘭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了。 只要再积攒些力气他就能摸清楚这里的环境,有了力气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有了力气他才能彻底弄清楚这个诡异无比的地方。 于是凰謌继续坐在在不知名的冰冷彻骨的黄金王座上一动也不动。 然后直到他感觉身体疼痛感稍稍缓解,体内力量慢慢积累到七七八八他才敢挪动身体。 然后他才刚走了一步,他体内那股狂暴的黑暗力量就让他整个脑袋沉痛无比。 脑袋的疼立刻让他呲牙咧嘴起来,凰謌双拳紧握,然后整个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乍现。 此刻他才知道“一定是自己刚才施展魔气引来的黑暗力量太大了,一定是牵动了某种地狱魔物所以夜王才会被黑暗力量侵蚀的那么迅速彻底。” 但是他觉得此刻的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否则不止是他自己会被这黑暗力量侵蚀,其他人也都会变成这个诡异地方的陪葬品。 因为黑暗中那些嘭嘭嘭的家伙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所以他必须强打起精神来走出这个地方。 于是凰謌开始一点一点活动身体各个部位,直到身体逐渐开始适应脑袋因为使用黑暗力量产生的剧烈疼痛为止。 凰謌首先把自己身上的那些内伤给封住了。 但是当他做完这些之后发现这个一连串的封禁动作也让他整个身体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凰謌整个身体都颤抖的及其厉害,他没有马上停下动作而是一发狠,一把,将自己全身的黑气给逼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凰謌只听见在这幽静黑暗的环境里除了诡异的嘭嘭声之黑暗深处似乎又响起了一阵特别诡异的机关挪动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此时在这幽静诡秘黑暗的环境里机关挪动声和诡异嘭嘭声这两种声音合在一处显得及其诡异和可怕。 凰謌此刻却是暂时没有办法理会这些声音,不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而是此刻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倾听再去注意这些额外令他分心的事情。 因为此时此刻的凰謌正在为刚才自己动用恐怖魔气的任性妄为承受十分痛苦的代价。 现在凰謌不仅感觉到身体因为疼痛而一直颤抖不止,更可怕的是他感觉整个身体里整有一股黑气在缓缓盘旋侵蚀自己的生命力。 虽然凰謌现在立刻马上想冲出这个地方,可是身体的疼痛却令他的脑袋无比清醒,甚至比一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忽然凰謌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那面墙壁。 那面墙壁上竟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个名字。 虽然凰謌知道这很可能是夜王那个家伙所为,夜王那个家伙虽然很可恶,但是凰謌知道他必须要帮那个家伙完成他最后的夙愿。 于是凰謌走下黄金王座去到那面墙壁上仔细观看。 他看见那是一个男人让一个女孩的头和身子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抬起女孩的头,开始吻起起女孩的唇…… “这一幕真的很想让人落泪!” 凰謌看到这满墙壁的刻画后忽然间被夜王感动了。 “试问,如果是我在这样一个无边无际满是黑暗的世界中能够撑多久,那些令人动容的思念情感又是否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凰謌忽然间摇了摇头不在去多想这些令夜王痛苦一生的情思。 他现在要赶快恢复体力,让那些占据自己身体的魔气快速消失,否则他就会被这些顽固的魔气继续侵蚀。 然后凰謌赶紧拿出了那只大火机向四周照了一下。 但是紧接着凰謌的反应很是奇怪,因为他起先是疑惑不解,紧接着就是惊恐! 因为李寒此时此刻终于知道那诡异的“咔嚓”声和“嘭嘭”声原自何处了。 看来这些东西是顺着血腥味来的。 而凰謌也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身处于一处有着黄金王座的地方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才悚然道“是因为机关启动上面塌陷下来所以我才来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但凰謌亲眼所见这些“咔擦咔擦”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围着他下方机关悬崖堆彻出一堆堆的黄金后他才发现这个地方之所以遍地黄金,并不是因为它是前人建造。 而是直接由这些机关阵法直接从地下抽取然后一块一块的搭建起来的。 看见这一幕就是凰謌刚刚才干掉夜王的冷酷心境都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但是此刻他必须要冷静,因为现在他最重要的是首先是让自己活着去应付那些守护阵法的石头怪。 然后他发现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他就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因为那些石头怪正一个一个从下方那些阵眼中跳出来。 好在这里是悬崖峭壁一时半会儿那些沉重的石头怪还爬不上来。 稍稍休息了一下后,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凰謌这才赶紧跑路了,要是到现在凰謌还头脑不醒的留在这里那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就在凰謌顺着先前掉落下来方向离开此地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那张黄金王座随着他的消失也同样消失不见了。 凰謌不是不想继续坐在那张冰冷冷的黄金王座上休息到身体气力恢复到半成。 只是当他被那些堆堵起来的黄金机关震撼到了以后,他的思绪也随之变的混乱起来。 因为那些阵法机关变化的越快也就说明这里古怪的东西将会越来越多的被打开! 更何况是那些让他头皮发麻的多到两个团兵力石头怪,让凰謌现在真的绝对不敢再领教第二个夜王了。 毕竟召唤地狱魔气然后认这玩意占据的心神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起的。 他要不是被三灵改造成半兽体,后来又被老猿彻底改造成了全兽体,恐怕他此刻已经被那恐怖的地狱魔气给吞噬的连骨头渣都没有了。 何况他自己受的还是蚀骨之痛。 凰謌本打算顺着之前掉落的方向走,但是他显然低估了之前那些十分强大的机关阵法。 凰謌此刻虽然身受重伤疼痛难忍却是一刻也不敢休息。 因为那些悬崖峭壁下的石头家伙已经开始向他追杀过来了。 而且过了这么久凰謌也察觉到了,这一次危险越来越大,现在谁还能走,恐怕再过一会儿那些被机关阵法陆续开启的新阵法就要淹没这里的所有人了。 到时就是他想走也可能走不了了。 “天知道,如果再让一个夜王那样恐怖的家伙再坐上那张王座会不会真的将自己干掉” 凰謌忽然想到如果是自己身处在这种如同恐怖片里的场景,会发生什么情况。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在身陷黑暗和遇到莫大力量的时候,都跟圣人一样能够禁得起那份诱惑。 第163章 深陷重围 然而凰謌还没跑出去多远那些紧追不舍得石头怪已经追了上来。 他的前方,他左边,他的右边,他的头顶,甚至是他的脚下都是这些踩着沉重步伐的石头人怪物。 有一点凰謌漏算了,那就是石头人怪物虽然不强,但是它们背后的阵法却是操控整个博物馆机关变化的关键核心。 一步错,就注定要步步错。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此刻凰謌脚下头顶,他的左右前后四面八方所有那泛着淡淡黄金光芒的岩石地面,岩石墙壁,岩石天花板,都在似一个巨大的活物般翻覆旋转着。 而先前那些还在黄金王座悬崖峭壁下的石头人怪物已经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向他。 此刻凰謌别说逃,他就是看一眼那拥挤、密集沉闷的恐怖“嘭嘭”声就已经感到了一种莫大危机感觉和渺小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见到山见到大海的渺小感觉,而是当一个人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千军万马向他奔袭而来的震撼感觉。 这一刻凰謌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无论一个人自身怎样强大,都无法与一支军队相比。 即使那只手是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 何况凰謌此刻所面对的还是这个黑暗世界当中被阵法释放出来的这些个个龙精虎猛的石头怪。 “呵呵!” “既然逃不掉那就战!” “那就战!” “那就战!” “那就战!” 凰謌停下脚步手握那柄漆黑如墨,黑气缭绕的长刀站在一块正在快速旋转挪动的岩石方块平台上决然吼道。 那声战久久回荡在这空旷的黑暗世界仿佛灵钟世界中那座巨大黄金钟被敲响一般。 一头高达三米的石头怪首先从凰謌所站的那块岩石平台上爬了上来。 “吼!” 凰謌紧握疯魔长刀,忽然他听见那只石头怪响彻整个正在高速旋转挪动的机关阵法世界之中。 “收刀,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彻底把自己逼入绝境然后亲身学习那家伙的拳脚功夫!” 正当凰謌握紧那把长刀,准备战斗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体内传来。 听到这充满了淡然和绝对自信的声音凰謌没有犹豫,他将那把最终成功让夜王化为了他此刻腰间第六个小金人长刀“疯魔”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脊背后面。 “赤手空拳吗?” 凰謌先是发问继而苦笑道。 那高大石头怪首先对凰謌发动了进攻。 它的攻击手段很单一当他冲到凰謌近前就是一记直拳,但是这记直拳势大力沉。 但是当凰謌左手一记刺拳轰击在它的拳头上后,这个高达三米的石头怪竟轰然倒下,在它右臂碎裂的同时它甚至连一声吼叫都没有能够叫的出来。 但是第一只攀爬上来的石头怪被凰謌一拳轰碎后,紧接着凰謌那黑色瞳孔的眼眸中又出现了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石头怪。 “吼吼吼吼吼……” 无声吼叫同时传到了凰謌的耳朵中。 一拳轰碎第一只石头怪后,凰謌的身体并没有继续停留在原地,而是一脚踩在第一个石头怪的“尸体”上一拳轰向了第二只石头怪。 当第二只石头怪被凰謌紧接着轰出的后手直拳重击轰为碎石瓦砾之后,他的第三记摆拳,这一记弧线摆拳直接轰碎了第三只石头怪的脑袋。 第四拳,平勾拳。 当凰謌矮身侧滑一记平勾拳轰击在第四只石怪胸口的同时他以一种极为迅速的姿势下蹲躲过第五只石怪直拳攻击。 然后起身同时他的右拳自下而上已经对准第五只石怪的下颚骨打出了一记凶猛的上勾拳。 当第六只石怪冲上来的时候凰謌左手发力一记重拳直接轰击在它的额头上,于是第六只石怪便嘭然化作了一地的碎石瓦砾。 但是紧接着第七只第八只第九只,以及它后面陆陆续续已经冲上来的几十只石怪将凰謌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当越聚越多,越来越多的石怪爬上这座岩石方块平台后,即使凰謌挥拳再快,拳劲再猛他也已经阻挡不了更多更快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体上。 于是这一刻凰謌彻底陷入了被动当中。 但是他只是陷入了被这些石头怪猛烈攻击的围堵之中,并不等于说他已经没有了反击的时间。 格挡,当凰謌用手臂阻挡住第n个石怪的进攻后;他用手掌去拍击石怪的拳头或手臂,使其改变进攻轨迹熟练度便会越来越高。 而到那时,他相信当他再次遇到像夜王这样真正的拳术家的时候,也一定能与之一战。 但是显然已经越聚越多的石怪使得这块平台的承重也已经达到了它的极限。 “轰!” 在轰的一声巨响后,这块近四十个平方米的方块岩石平台竟是轰然崩塌碎裂,然后直接坠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嘭!” 但是凰謌并没有随那些笨重是石怪一起掉落下去,而是最那块岩石平台即将崩溃的最后一秒他跳落到下方离他三十米高的另外一处五十米宽的平台上。 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他就安全了,相反聚集在这处平台上的石怪并没有给予他任何休息哪怕一秒的时间。 因为当凰謌落在这处平台上后,他才发现这处平台上的石怪已经多到了一种堆积如山的感觉。 当凰謌用三记直拳,勾拳,鞭拳连续干掉三个石头怪后,他的前后左右赫然已经被石怪围堵的不透风。 凰謌拳出如龙再次干掉四个石怪之后,他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出拳攻击了。 因为他周围密密麻麻的石怪已经用那一记简单而无比迅速的直拳封住了他出拳的间隙。 于是凰謌再次开始用身体闪避那些石怪的攻击。 当他的前方猛然出现四只灰朴朴的岩石拳头的时候凰謌马上用了一招上身左右闪躲避过了那四只拳头的直线锤击。 然后又用一招下潜闪身躲避过七八只灰色拳头向他头部猛烈击打而来的直拳攻击。 当凰謌第三次用迂回闪身再次躲避过十几只石怪拳头打击之后,他赫然用了一记缠抱,将一只贴近距离过于近的石怪失去了攻击他的机会。 然后凰謌用蛮力竟是硬生生的将那只石怪当作了一面盾牌开始在石怪中间左右冲撞。 凰謌这一下果然彻底打乱了石怪原本就不怎么严密的围堵。 当凰謌抱着那只被他当作盾牌前进到这处平台边缘的时候,凰謌猛然一记直拳轰在了这处平台的边缘。 “轰!” 这处平台立马便被凰謌恐怖的一记直拳轰的崩塌开来。 然后凰謌此后每跳到一处平台便先用直拳、摆拳、勾拳、刺拳、鞭拳去轰杀那些石怪。 然后待到他被彻底围堵的水泄不通的时候再抓一只石怪当做石怪盾牌来使用,最后冲到平台边缘后立马将这处平台轰击崩溃。 当凰謌如此疯狂的轰碎十多个平台后,他的双手几乎已经若像帕金森病人那颤抖个不停了。 随后凰謌便将之前夜王所有对他使用过的侧弹腿、正蹬腿、侧踹腿、扶地后扫腿、横扫腿、转身横扫腿、截腿…… 等等一系列腿法一一用用在了这些石怪身上。 然而当凰謌双手和双腿恢复过来后他又将当时夜王对他用过的那些摔技,一遍又一遍的将之用在了这家伙身上。 在那石怪的围追堵截和一次又一次的包围圈中凰謌竟是成功的将夜王的摔技。 抱双腿过胸摔、抱单腿拉腿摔、抱单别腿摔、夹颈过背摔、抱腰过背摔、接腿转压摔、接腿别腿摔、接腿勾腿摔、接腿涮摔、接腿上托摔、切摔…… 等等这一系列所有用运在地面缠斗上的摔技使用了个遍。 同时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当中凰謌也已经将拍挡防守、挂挡防守、里抄防守、外抄防守、提膝防守、截击防守、后闪防守、侧闪防守、下潜防守、上跳防守…… 等等一系列防守身法锻炼的甚至已经熟练到了每到危险时刻他都会本能的进行闪避。 要知道想成为庄强或者是夜王那种格斗狂人除了强悍的体魄、过人的战技和惊人的体力之外,还具有超强的心理素质; 以及练就一颗无论遇到任何困难和危险都能够不惧、不慌、不乱和不泄的心境就得经历比普通人一辈子的痛楚还要更加惨烈的伤痛与历练。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凰謌脱离此刻完全深陷石怪包围的危险境地。 凰謌打到此刻已经皮开肉绽,浑身骨头都像是第一次被那个古怪老头扔进火山温泉里浸泡过一痛苦。 但是他发现正如之前已经变为他腰间一尊小金人的前任馆长沈茅所说的那样。 如果不将这些石头怪身体内的灵符想办法弄出来,那么他就算是再能打,他的拳头再硬,他的兽体体质再厉害也是永远无法逃脱石头怪的追杀的。 “可是?” 就在这时,就在凰謌面对这些恼人的,令他无比头疼的石头怪又一次攻上来的时候; 他的腰间那枚一直都没有隐现过的老符灵龙形玉佩却是忽然间发亮了起来。 于是凰謌将那枚闪耀着浓郁绿色生命能量的龙形玉佩高高举起后,他的腰间第七个黄金小人便诞生了。 而他的第六个暗淡无光的黄金小人正是被他斩下头颅的夜王所化成的黄金雕塑崩碎之后遗留下来的黄金神像。 当这些令他崩溃的石头怪彻底消失后凰謌忽然间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是当他逃离这处已经完全被阵法机关淹没的危险之地后,他却不知道接下来他将会进入到一个更加危险更加恐怖的地方。 第164章 恐怖魔窟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凰謌没有再用那只黄金打火机的火去照亮四周,因为他走到这里已经不需要任何灯火照亮了。 因为这个地方到处都泛着赤红色幽绿色以及暗淡但是在这四周仍旧能看到的淡淡黄金光芒。 凰謌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刚才只顾着赶紧逃离那个无比黑暗的地方,却没有想到突然间穿过一处阵眼就忽然来到了这个地方。 “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啊,明明刚才这里有什么东西,但是为什么这个地下坑洞并不是很大可我却还没有走出去!”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间想起了地下这些泛着惨白色的沙子。 “难道说,这里的沙子会移动?可是走了这么久这里明明连一丝风都没有,难道说……” 凰謌绝没有想到他突然闯入的这个地方竟然如此诡秘。 “可恶光顾着赶紧跑,却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这时凰謌从自己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打开烟盒后,凰謌用手数了一下发现抽完这一支烟还有十支烟。 紧接着凰謌用打火机的火点燃了那支烟,然后拿出馆长沈茅的那把刀轻轻在指间滑开了一道血口他用手顶住那把刀人然后他的手上就缓缓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 当凰謌将手倒转过来滴了几滴在沙子上,随后快速将伤口愈合。 凰謌趁着那滴鲜血还没有完全渗透进沙子里,赶紧跳起躲到了一处到数米高的岩壁上。 然后就蹲在哪里,观察起先前被他滴在沙子上的那滴鲜血来。 等了几分钟后,凰謌看见沙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但诡异的是,那滴鲜红血液周围的沙子,并没有任何动静,但是那滴鲜血下面的沙子却突然间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疯狂扭动起来。 看见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凰謌一时间竟是也不敢上去一探究竟。 他只是在远处仔细观察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那些沙子居然越聚越多,很快便聚集起了一个半大孩子那么高。 然后被他滴了一滴血的那里竟然逐渐形成了一座两米厚小土包。 然后过了一会儿小土包,又散去,紧接着整个沙地就开始颤动。 “干” 凰謌立即大骂了一声自己愚蠢。 “这踏马根本就不是什么沙子,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寄居在沙骨里的恐怖生物。” “难怪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出去,原来是这些沙粒一样的生物在搬家,难怪这里连根骨头都没有,它们繁衍的太快,后代要想寄居在骨头粒中,就必须不停寻找骨头,然后分解骨头。” “操,我下次真该好好看看这破这迷宫一样地方里面都有些什么玩意儿,再进来万一这地方还有其它类似数目更多的怪物之类的玩意儿,老子就不需要爬在成千万只寄生物身上打瞌睡了。” 骂归骂,胆是凰謌还是得继续前进,否则一但被困在这个地方那么等待他的就将是这绵延数十公里的沙骨粒。 当这些沙粒般大小的寄生物开始移动时,除了刚开始的震颤,它们很快就变的静瞧瞧。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如果这不是个奇迹,那它一定会变成某个人今后再一次的常做恶梦。 这些东西移动的速度很快,当它们走过某个地方,某个地方就会变的异常干净。但某种程度来说这恰恰就是它们最为可怕的地方。 然后当凰謌沿着上方数十米岩壁还没走上几米他的眼前猛然间又出现了一个古怪诡异的生物。 “操,长这么大居然第一次见到蜘蛛会踏马的跳舞。” 凰謌此刻看见这样诡异的一幕整个人已经完全被这家伙惊呆了。 假如有人告诉凰謌说袋鼠会跳舞凰謌一定会鄙夷的告诉他他还见到过老鼠会主动攻击猫呢。 但是假如有人告诉他说,蜘蛛会跳舞那么凰謌一定会严重怀疑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已经被无数羊驼踩踏过。 “不过就一只……” 正当凰謌一拳轰碎那只会跳舞的蜘蛛想要从它绿色尸液上一踩而过。 忽然他发现,原来之前那只蜘蛛根本就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捕猎,而捕猎的对象正是之前那团古怪小土包中的生物。 准确的说那只会跳舞的蜘蛛正在与地下沙骨粒中一只蚂蚁角力,只不过当凰謌看到那只浑身犹如裹在一层黄金中的那只小小蚂蚁的时候他又惊呆了。 因为,他发现先前那只蜘蛛的体型至少也是这只小小蚂蚁的二十倍大小,但是这只浑身裹满金色皮质的蚂蚁竟能与之角力。 更为怪异的是那些已经如同寄居蟹一样寄居沙骨粒当中黄金蚂蚁还多的如同一片白金色沙漠。 “既然这些黄金蚂蚁的数量如此之多那说明,能与它们角力的蜘蛛数量也一定不会少。” 二十分钟后…… 正当那丑陋猪脸鳄鱼怪和透明色肉树斗的正欢时,这处地下溶洞里的水至少已经逐渐涨潮深达两米了。 但是那积水当中不时发出来的“叮叮”敲击水杯的声音几乎已近在凰謌耳边良久。 凰謌不确定他接下来在往水里看的时候究竟还会看见什么。 反正凰謌看见那些斗的正欢的古怪生物一接一个被一个个翻涌而起的浪花卷走,然后消失不见,对于凰謌来说也算是安慰了一下他那颗“脆弱”心脏! 凰謌真的一个浪一样很难相信那是浪,他总觉得突然间卷走怪物的浪很诡异,凰謌感觉那些更像是某种软体触手。 随着通道河水的升高,凰謌此时所处的位置越发危险了。 当凰謌再次开始寻找有没有继续向上攀爬的可能性的时候他用打火机灯光照了一圈周围,才发现往上攀爬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这个位置的岩壁几乎已经垂直,如果没有瞪踏的地方凰謌就算再强悍当他奔跑出几十岩壁他就会掉落下来。 更何况上面那数百米的距离他要一个人爬上去,不知道还会再遇见什么更加古怪的东西。 此刻凰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腰间的那七个小金人,他其实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的地方会一直让这些如此强大的家伙趋之若鹜。 “该不会是这些家伙的脑袋都被驴踢过或者被门夹过受伤了吧!” 就在凰謌如此恶趣味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又传来那种诡异的“叮叮”声。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次向上攀爬的可能。 此时此刻在凰謌脑袋里那种诡异的“叮叮”声,早已化身为了某种黑暗之中诡异无比的死神催命符。 凰謌应该庆幸他之前从那处和夜王激斗的平台上摔落下来的时候没有再次受到更加严重的伤。 否则此刻这诡异无比的声音就要在凰謌脑袋里叮叮响的捣浆糊了。 凰謌掏出前馆长沈茅那柄泛着幽绿光芒的短刀在岩壁上艰难爬行的时候那种诡异的声音仍旧没有消失。 凰謌自然一路加速向前方爬行,但他却觉得越往前爬那种诡异的声音也就越来越近。 凰謌之前并不确定那个猪脸鳄鱼是不是他在这里见到过的最可怕的怪物,但凰謌能够确定的是,这这个地下黑暗洞穴迷宫中甬一定还有比猪脸鳄鱼更加可怕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不过凰謌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看起来来这地方像是个墓葬坑。 因为这里的白骨,就是这些地下溶洞生物中无数场惨烈的战争当中留下来的。 不过看样子这些白骨应该是已经积累了很久了。” 凰謌想到:“墓葬坑里不断冒出的白骨应该就是这处溶洞当中地下暗河的水暴涨所致。” 随后凰謌甩了甩头,心中凌然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找到出路,不然待会说不定被河水卷走的就是自己这个大活人和那些恐怖的黄金蚂蚁和剧毒蜘蛛了。”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摸了摸腰间那七个金色的小人。 “要不砸一次这岩壁试试看能不能穿过去……” “咚咚咚……嘭” 想到就做当凰謌抡起拳头带着一层淡红色火焰砸向岩石峭壁后,这处岩壁竟是毫无变化。 “这么硬,就连我的拳头都砸不开,这难道说明,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他腰间那刚刚才获得不久的第七个黄金小人忽然间发出了一阵璀璨夺目的黄金光芒…… 随着前方那头三米多高的黄金“石头怪”的最后一拳落下然后整个被它一路双手直拳轰砸而开的洞壁居然开始全线崩塌。 “糙,这次完蛋了,没被浪卷走,也要被石块砸死了。” 凰謌虽然这么抱怨着前面那个大家伙的“功绩”,但是他的反应还是非常快的。 当洞壁开始崩裂,凰謌第一时间就想将那高大的黄金“石头怪”抱起来举在头顶当盾牌。 但是他一抱之下那头高大的黄金“石头怪”居然纹丝不动。 尽管此刻凰謌后背的那些血色肉芽还是没有长好,但是他这全力一抱之下竟然引的那许久未曾再痛过后背疼的十分厉害。 “嘭嘭嘭……” 无奈洞壁崩裂的速度似乎比凰謌想像的还要快,眼看就在凰謌已经准备做好可能将要往下掉落的思想准备时…… 一个高大的家伙忽然间弯腰将他护在了身下。 但是就在这时他身下的那块岩壁居然也随之崩裂了开来。 不过这块巨大的岩石没有往下掉落而是斜倒着开始向某个方向滑动。 此时此刻的凰謌也早已被那头高大的黄金“石头怪”紧紧抱在了他那冰冷的怀中。 尽管此刻凰謌已经晕头转向了,但是在这大家伙冰冷的怀中总比要趴窝在这些巨石岩块当中要好上许多。 “噗……” 但是尽管有着旁边那头高大黄金石头怪的护卫,凰謌在身下巨大石块停下来以后还是不免吐了一口老血。 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踏马的,老子就是不被石头砸死,早晚也得被震的血尽人亡。” 到了现在就算是凰謌的身体强悍无比他也不免产生了有些乏力的感觉。 虽然旁边有着那头高大黄金石头怪的护卫但他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一会又会见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他正如此想着,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可是他用手上的火焰照了几次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 在下来的路程中虽然有着黄金石头怪这个大家伙存在但是凰謌接来,在连不断的经历过吸血臭虫,会发光的荆棘,透明色肉树,猪脸鳄鱼后。 凰謌虽然不排除自己有可能已经得了某种幻想症,但他却更加怀疑自己此刻很有可能又进入到了某种比之前种种更诡异的地方当中。 但是一想到之前那种数次隐隐约约的发现和那黑暗窥视着他的东西凰謌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发毛。 “那么究竟有什么生物在黑暗中见不到,生物史上这类的生物似乎太多了。” “那么又有那种生物即使火光打在身上依旧看不见呢?” “那么,这种东西即使在生物史也是极少数的,他们的特征应该都很明显。” 稍稍想了几秒马上就分析道:“一般这种东西要不就是微生物,体型小到可以忽略,但是显然我感觉到的那种生物体型应该不小,至少不会是微生物。” 凰謌刚刚才分析不会是微生物,但他心思急转之间,突然间又想起:“珊瑚,常年累计的珊瑚礁也是微生物,可它们……” “也许自己眼前的那东西也是这种类型的生物。” 但是不管凰謌怎么样想,去分析,他现在都是不敢有任何动作的。 对于某些未知的东西凰謌的表现,也不可谓不勇敢,反而遇到这种情况,胆小比勇敢无畏要有用的多。 又走了一段路程后,凰謌心中猛然一紧然后他开始默数三个数,然后拿出了那件得自庄强的“人魂煤油灯”。 “一二三” 凰謌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后,随即他便熄灭了手中火光,当凰謌再次将庄强那盏闪耀着渗人幽幽绿光的煤油灯拿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见…… 第165章 黑暗生物 然后他就看见一只成年人手掌大小模样十分奇特的血红色蜘蛛在空中翩翩起舞…… “跳舞?为什么它会在空中跳舞?” 这时候凰謌也被眼前这种诡异的东西吓了一跳,他仔细观看发现,它真的是在跳舞而不是在捕猎什么东西。 在生物界有一种常识,几乎在现代这个时代只要看过人与自然这类科学节目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种常识就是在一般,动物界中,如果一个动物在跳舞,那么不管它是大是小大,几乎大多数都是在吸引异性,也就是用求偶。 但是凰謌看着眼前这家伙,它明显也很有可能是在求偶。 “那么如果它是求偶……” 想到这里就算是小时候爬过死人堆的凰謌也不禁有些发怵。 上一次在遇到羽人少年黑娃的时候,那些彩色蜘蛛就已经给凰謌留下了及其深刻且恐怖的不好印象。 现在他对蜘蛛这玩意几乎都已经有了一种另类的梦魇感觉。 但是当凰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他才发现,眼前这只血红色的蜘蛛居然是扁平状的。 或许这么说没有见到或者是没有亲手残忍踩死过蜘蛛或者蟑螂的人会比较迷惑。 那么举个例子来说凰謌眼前这玩意儿的厚度绝对绝对不会超过两张加厚版的a4纸。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它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的,那么其实它身上这层鲜艳的血红色其实只是来自于我手上的这团火。” 如果是这样的话…… “没有蜘蛛网?” 突然,凰謌在观察和仔细分析的过程中,他竟然发现,那只一直在在空中跳舞的血红色蜘蛛周围居然没有没有任何的蜘蛛网或者蜘蛛丝! “她,是飘浮在空中的。” 忽然凰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道。 就这样凰謌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中他已经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通过仔细的观察后,凰謌发现这只蜘蛛的的确确是活的。 因为它的整个身体结构当中所有的可分裂造血细胞都还是活的。 “不如抓住它,仔细瞧瞧。” 凰謌大着胆子决定伸出手去抓住那个东西。 但是,马上凰謌就为他这个非常愚蠢的想法和这个异常天真的举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那只在空中“跳舞”的蜘蛛被凰謌脱口而出后付诸行动的一抓举动抓在手里后,凰謌立马感觉到了他的脑袋此刻一阵头晕目眩。 “缺氧?” “不,是中毒。” 凰謌在抓住那只飘飞的蜘蛛后,他立刻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刚刚掉落到这个地方后,那种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这里为什么会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因为当他果断丢掉那只血红色的在空中飘飞的蜘蛛后,在一阵头晕目眩中,他忽然发现他此刻已经双眼涨红布满血丝的眼眸中。 他的身前身后,头上脚下,全部都是这种飘荡在空中的血红色蜘蛛。 “用火烧!” “不,用火的话,这些东西就会被高温破坏休眠,看来我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跑!” 凰謌可不想给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如同纸片一样的诡异蜘蛛给它们当成休眠睡醒后的第一顿早餐。 凰謌开启风隐步,速度飙升,,反正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家伙是不是会被自己如此快速的速度给撕扯的碰撞而醒。 因为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死命的跑,发死力的跑。 他,此刻只想要尽快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凰謌只顾埋头狂奔,他却是也不想想,蜘蛛天生就是一种捕猎为生的爬行生物,就算是不会织网的蜘蛛黑寡妇也是一样以捕猎为生。 那么如果此刻这些飘飞在空中的血红色蜘蛛是在休眠,那么很有可能也就意味着它们“食物”暂时已经没有天敌。 那么试想一下一种已经暂时没有了天敌的生物它首先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而,他更加大意的是,先前他在岩壁上明明还能够清晰听到的那种“叮叮”声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 凰謌用风隐步还没跑出几公里,他就被迫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他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因为他前面的路已经完全被暴涨的地下暗河给淹没了。 “没路了,怎么办!” 凰謌刚想取下腰间那尊黄金石头怪让他来协助自己逃离这里,但是他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把手从那尊黄金石头怪身上挪了开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真正羡慕起雷海那个家伙身上有一件羽人族打造的飞行武器。 “咔嚓嚓……”在黑暗中不知是什么东西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不是来自一个地方,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嘭!” 黑暗中凰謌又将手上那团火焰摆弄了几下后,它的火焰直径已经快要接近一米了。 但是当他再次看向四周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接下来凰謌经过一阵仔细的观察后,他发现这个已经完全被地下暗河淹没的溶洞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 而它被淹没的地方居然只有中间突起来的那块十来米宽的尖尖褐色岩石能够借力,然后让他淌过这处“湖泊”。 “操!” 但是接下来就当凰謌一个爆步踩踏并且刚刚站在那块十来米的褐色岩石上的时候。 他猛然间发出了一声惨叫。 对,没错,就是强悍如他这般拥有兽体体质的人,当他的脚重重的踩踏到那块斜斜延伸向上的褐色岩石后。 他的脚底板下竟是传来了一中剧痛无比的感觉。 “嘭!” 当凰謌一拳砸在这块看似无比坚硬实际则无比剧毒的东西上后,他右手上那团炽烈燃烧起来的大火中。 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接着一阵尖锐刺耳若手指甲划过黑板的那种凄厉无比的惨烈鸣叫声。 “嘭!” 当凰謌用爆步猛然间再次跃至高空后,他立马再次,彻底的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而更显然他这一次见到脚下生物的反应的比他第一次见到那种飘飞在空中的血红色会跳舞的纸片蜘蛛还要惊厄的多。 也更加恐惧的多。但是这一刻凰謌受到的惊吓远比他受到的惊讶要多的多。 凰謌的脑袋此刻已经不是被无数羊驼踢过没踢过的问题。 而是他感觉此刻自己的大脑脑液体已经变成了一块北极极地风暴下的千年寒冰。 此时此刻他仍旧没有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尿裤子,一半是因为他此刻的身体状况,不容许他再受哪怕一点伤。 一半是因为他此刻的意识到现在为止已经快要麻木了。 凰謌看着自己腰间的那一尊尊黄金小人,他开始庆幸起自己那个时候只顾自己埋头前冲没有将李栖凤那个枯瘦女子给牵扯进来。 因为,此刻他的脚下赫然是一只只长着人的骷髅脑袋,但是那满脑袋的诡异绿豆眼睛和那一排排如同长满烤串钳子的细长牙齿实在是太恐怖了。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随着凰謌逐渐下降的高度,不仅仅是那团如褐色岩石一样的鱼头怪开始嘶鸣狂叫起来。 这处已经完全被地下暗河淹没的不大湖泊中已经浪花四起,犹如一口正在沸腾起来的热锅。 “降!” “降,是绝对不可能降!” “啪!” 凰謌接下来狂吼一声,一记鞭腿猛击在眼前一团已经完全被用内力挤压变形后异常浓烈的空气中借力身体再次上升数米。 然而,水中那些人头怪鱼的攻击却异常惨烈,而它们惨烈的代价则是用前仆后继同类的死亡来快速构筑起一根粗大的笔直向上延伸的丑陋尖刺来。 而那尖刺对准的方向赫然就是凰謌正在利用周围浓重的空气缓慢向上腾空的他自己。 “不行的,如果再这样靠耗费内力和损耗空气来继续腾空的话,要不了一会儿,自己不是刚刚积存的一点儿内力被损耗空就是缺氧导致晕眩。” “而无论那一种结果,我恐怕都得落到这些恐怖家伙的嘴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就在这时,湖泊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之物突破水的声音。 那些声音赫然就是人头鱼怪用同类尸体堆积而成的向上拔起来的尖锐“岩刺”。 “哼!” “想让我去死,那老子就先让你们尝尝被火烧水煮的滋味!” 见到这些为了“食物”而用同类尸体疯狂堆积死亡“岩刺”家伙,此刻就是凰謌心地再善良,也是杀心顿起,杀意漫天。 紧接着,他的那只右手手掌中突然间就窜出了一团浓烈的黑色火焰。 “既然你们想要找死,对于已经想要把我吃进你们那肮脏人头骷髅脑袋中的你们留在这世界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活着的机会。” “我,可不止是食物,我也是猎人!”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爆发一股绝对黑暗恐怖的爆裂气息,那气息仿佛来自幽暗的地狱。 “那就燃烬吧!” “泣灭--魔焰赤天” 脚下湖泊中的雾气渐渐消散,凰謌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处小小湖泊中魔焰震荡,刚才一股股滔天魔气从凰謌脚下升起,然后骤降。 “泣灭--魔焰赤天”并不是“魔域--魔焰赤天”相反它只是一个“魔域--魔焰赤天”的弱化版本。 但是凰謌用它来对付湖泊中的这些恐怖密集的人头鱼怪,不能说是杀鸡用牛刀,只能说他的这招弄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不仅仅是这一湖泊的人头鱼怪都被他给活活煮成了灰烬。 因为就在他刚刚出来的那处溶洞当中已经有一只血红色的纸片蜘蛛被他这招“泣灭--魔焰赤天”的可怕灼热威力结束了它长达十年的休眠期。 第166章 恐怖魔蛛 这只薄如纸片却有一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蜘蛛在凰謌那招“泣灭--魔焰赤天”的可怕灼热威力下使它体内为数不多的活性细胞得以彻底复苏。 继而它头上的那两条细长触角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然后那两只触角开始发出一种极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它周围空气当中的水分竟开始慢慢蒸发,而此时它的那八条粗壮的腿亦开始动弹起来。 它手先不是忙于活动还处于僵硬状态的身体,而是一点一点将它周围蒸发的水分吸入到了体内。 于是在吸收了空气当中足够多的水分的时候,这只扁平到只有两张a4纸大小的诡异蜘蛛身体竟然开始有节奏的鼓胀起来。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以后它头部上那两只绿幽幽的眼睛也睁了开来。 然后它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并没有着急去继续补充水分或者是食物,而是直接开始用它那巨大的獠牙撕扯起自己的背部来。 直到他将自己背部上一整块肌肉和厚厚的毛皮撕扯下来以后它才开始缓慢的向前爬行。 但令人惊异的是它虽然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到饱满状态可是它却并没有从空中飘落下来。 随着它摇摆飘浮的身体继续一点点的加快前进速度它的背部赫然出现两片薄如蝉翼的翅膀来。 但是接下来,它的速度简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然而会飞这还不是它最为恐怖的一面,最为恐怖的一面是,当它飞过一根直径十厘米厚垂直向下倒吊着的溶洞岩刺后那根岩刺竟是被它前腿倒勾一切两半。 “嗡嗡嗡嗡……” 这时凰謌也才刚刚踏上这处湖泊对岸的地面。 但是就在这时,那声清晰可辨的嗡嗡声却忽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糙!” 凰謌回头悚然便发现正是先前那溶洞之中的一只纸片蜘蛛“飞了”出来。 “飞!” “它就是在飞!” 凰謌何等眼力,尽管那只会飞的蜘蛛速度异常恐怖,但是他依旧在它飞行的轨迹中发现了它那双薄如蝉翼的晶莹翅膀。 在蒸腾的雾气中,那只约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血红色蜘蛛并没有向下方湖泊飞去,也没有向上朝这处溶洞缝隙间飞去。 很显然它此刻的目标,它此刻眼前还活着的猎物只可能是凰謌也只有凰謌这唯一血液依然流动的家伙才可能是它的猎物。 “逃!” “不,它只有一只,而且它才刚刚苏醒过来!” “那么就只有干!” 凰謌见到那只诡异的飞行蜘蛛本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它还没有飞过湖泊逃走。 可是身为高等智慧生物他面对眼前这种只能被称之为“蝼蚁”的小东西,他体内人类的骄傲和怒火瞬间便将他拉回到了这种俯瞰整个生物界自傲当中。 “那么你想要来,那就来,只是杀鸡焉用牛刀!” 凰謌站在湖泊对面傲然说道。 随后他将“疯魔”长刀收回脊背后面,从腰间拔出前任馆长沈茅的那把泛着幽幽绿芒的二尺长宝刀紧紧握在了手中。 “嗡嗡嗡嗡……” 随着那只飞行蜘蛛的靠近,那种翅膀极速煽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而这个时候凰謌心中竟是莫名其妙的产生了某种不安和警觉。 凰謌双脚一前一后分开,左手握拳,右手握刀,眼睛瞪的老大紧紧盯住那只正在加速飞行的血红色蜘蛛。 他更是在心中默数道:“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嗖!” “嗤……” 当凰謌数到二十米的时候,那只血红色的蜘蛛忽然间便消失不见了,当它在次出现在凰謌眼前的时候,凰謌的那一刀迅猛无比的直刺已经刺了出去。 但是那只巴掌大小的血红色蜘蛛同样样将它的一根前左腿刀刺了出来。 “嗤……” 然而当凰謌的那柄刀刺向血红色蜘蛛后并没有发生令凰謌无比愉快的一刀将它刺成两半的情景。 反而是当血红色蜘蛛的左前刀腿与凰謌手中泛着点点绿芒的宝刀相撞后,竟是令凰謌无比吃惊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金属响声。 “靠!” 见到这无比诡异外加震撼的一幕后,凰謌此时的内心已经充满了一种无比荒唐的感觉。 “这,它娘的还是蜘蛛吗?这种硬度简直就是一块金刚石啊!” “嗤!” 那声诡异无比的金属交加之声还没响完,凰謌突然间就看到这只血红色蜘蛛拥有两颗细长獠牙的狰狞嘴巴居然在蠕动。 “这种时候,这家伙的嘴巴居然还在蠕动那么一定不会是什么吐几口毒液之类的低攻击手段!” “嘭!” 想到这里凰謌还空余出来的那只左手已经握拳并且它的拳头上已经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拳芒。 嘭的一拳后那只正在蠕动着嘴巴的血红色蜘蛛就被凰謌一拳头轰飞到了脚下湖泊中。 “啊!” 但是左手随之而来剧痛却令凰謌不禁喊叫了起来。 当他抬起左手后赫然发现,他的拳头中指和无名指中指根处居然出现了两个细长的血洞。 “这,怎么可能!” 凰謌此时此刻已经完全由惊讶变成了惶恐。 因为自从被龙虎山镇妖塔三灵改变体质,在羽人一族最后的遗迹之中老猿完全将他改变为全兽体以后普通生物的物理攻击几乎已经穿不透他的皮肉了。 正如夜王那家伙一样,当他在试探性攻击过凰謌五拳后,之后的攻击几乎每一招都是利用他的拳芒来攻击凰謌。 然而现在,就在这个没有迷宫,没有擂台,没有恐怖阵法机关的地方,他的左手竟被一只看似不起眼的纸片蜘蛛獠牙给刺穿了。 此时凰謌内心深处对于这只血红色蜘蛛似的生物评价已经到了小黑猫靐捩binglie那个家伙的高度。 但是凰謌此刻的恐怖并不是因为对于它的威胁性已经到了能够与小黑猫相提并论评价。 而是惊惧于,小黑猫靐捩只有一只,而这个家伙它那密密麻麻的同类或许正在一个接着一个苏醒过来。 “嗤”的一声凰謌甩了甩左手将那柄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短刀插回了腰间然后又重新将背脊后面疯魔长刀拔了出来。 而这一次他显然不会再给这个恐怖的家伙任何接近或者是靠近他周身四米的范围内。 “嗡嗡嗡嗡……” 当那声嗡嗡声重新出现在这个诡秘寂静的溶洞当中的时候,迎接它的不再是那一口美味鲜血的品尝,而是一刀接着一刀的疯狂砍杀。 四十八刀! 接下来凰謌整整将它连续砍杀了四十八刀,这只坚硬若金刚石血红色蜘蛛才被他砍杀暴毙。 而更准确的说,也许它并不是被凰謌那四十八刀一刀一刀砍杀而四的,而是被凰謌那一刀接着一刀层层累计起来的可怕力道给震死的。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多了,一只刚刚苏醒的家伙就已经如此恐怖了,那么那些溶洞之中千千万万只魔蛛醒来,那我岂不是要再砍千万刀,才能活命!” “喵!” 就在这时凰謌刚要开启风隐步再次遁走的时候一声猫叫使他立即刹住了马上开溜的脚步。 “是你,你现在出来作什么?” 当凰謌听到那声熟悉的猫叫声后,他立刻转身就见到了一只漆黑如墨但是仍旧不失可爱的“萌物”小黑猫。 自从上次龙虎山之行,小黑猫靐捩这家伙正面硬刚了魔皇那家伙的攻击之后出了龙虎山它几乎就从没再离开过鲲那家伙的身边半步。 而它现在这个时候出来,说实话,凰謌可不认为它纯粹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可耻的卖个萌。 “喵喵。” “食物?” “喵喵喵喵喵喵!” “你是说这些蜘蛛就是你的食物?” 听到靐捩这家伙说要食物,凰謌还以为是脚下湖泊中那些已经完全被他煮熟了的人头鱼怪。 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只是转过头去冷淡的看了一眼脚下湖泊中的人头鱼怪,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然后很干脆的露出了藏在猫爪当中锋利的爪子一直血红色纸片蜘蛛所在的那处溶洞喵喵喵的淡然叫了几声。 “喂,那些家伙的恐怖你刚才也应该在鲲那家伙的体内看到了,那只魔蛛我用疯魔都只能震碎它,而不是杀死它,那里面它同类的数量可是数以万倍……” “喵!” 饶是凰謌苦言相劝小黑猫靐捩这家伙也似是着了魔似的,就是不肯听他一言。 “喵喵!” “你确定要一个人留下来?” “喵!” “走,那好吧!我还是不陪你在这个魔窟似的地方继续疯了,但是记住一有危险马上就逃,里面那些家伙的恐怖攻击手段可怕到连我都不敢报复它们。” “喵!” 在小黑猫靐捩的坚持下,外加连番无耻的“卖萌”下凰謌只能悻悻然的独自一人继续前行了。 小黑猫虽然看似是他宠物,实际以这家伙地狱领主小公子的身份,要不是他自愿留在凰謌身边,凰謌赶都赶不走他,凰謌还没法儿领教他那无耻的“卖萌”技巧。 其实凰謌和靐捩并没有签订任何主仆契约,而小黑猫靐捩唯一与凰謌灵魂有所链接的那张灵符还前往龙虎山的路上被树妖王弄没了。 第167章 诡异幻象 凰謌他必须得承认他这一路走来,其实运气真的不好,尤其是他此刻怀中抱着的乃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五个小时之前…… “姐姐,那四个家伙真的能从禁地活着回来吗?” 赵凌夏紧紧握住那把枪对着赵凌雪说道。 但是她那双泛着狡黠眼神的眸子却是死死盯住眼前岩壁上的那口井。 那口井不仅仅只是令人非常惊奇的打在这处高达五十米的岩壁之上,更加令人惊骇的是这口井下面竟是堆满了尸山骸骨。 赵凌雪同样没有去看她的妹妹赵凌夏,她的右手同样紧握着那把摄人心魄的刀。 “我们究竟在等谁?是等他们四个中的一个还是另外那两个家伙,难不成最后等待我们的会是那条黑狗!” “等谁?当然是等这些小家伙长大喽,希望咱们一族的黄金之魂在这些后辈年轻人中还能够觉醒……” 但是就在这时那井口忽然间喷薄出两团东西,而那两团东西却诡异的不是任何实质性的物体,而是两团水雾状的幻象。 赵凌雪和赵凌夏两姐妹同时悚然,立即各自分开,随后她们俩就听见那两团人形水雾开口说话了。 赵凌夏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的旁边还蹲着一个高大的老人。 不过奇怪的是蹲在地上的汉子虽然一边用严肃认真的口吻问着旁边的老人,但他的表情却像个小孩似的撅着嘴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儿。 见旁边的老头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后汉子就捡了根树枝,舔了舔嘴唇继续在地上画圈,然后擦掉,又一笔一画的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嘿,嘿” 然后擦掉又写了个“打死,打死”他忽然想了好大一会儿又在后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死。 而那个本该回答汉子问题的老人却只是蹲在地上不停的吐着烟圈,老人手拿一只通体玉白色的烟斗不紧不慢的抽着烟。 直到烟斗烟丝没了这才转头来看着旁边那个黝黑高壮的中年汉子慢慢悠悠的说“大禹,儿孙自有儿孙福,禁地虽然危险可怕但对那些年轻的孩子来说也意味着机会不是。” 中年汉子这时已不在地上胡乱画着玩了,转而开始专注的玩起了自己的手,汉子一会双手合十,一会又比划了一个枪的姿势,然后一会又玩起了左手追右手xxoo的游戏。 不过他又皱了皱眉头使劲甩了甩双手,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这才对旁边高大的老人说道。 “大长老这话说的是没错,可他们走的时候可都是刚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啊!” “大长老您怎么就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呢,您孙子不也去了,您也不着急?万一他们四个都回不来呢!” “您老倒是潇洒每天就知道蹲在这破牌坊底下抽个破烟斗。” 中年汉子在说这句话时他的左手正在搬弄着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但他的右手却仿佛被黏在膝盖上一样怎么搬也搬不动。 “憨子……” 老人突然间就站了起来怒骂道,骂完还不够,又用手中玉白色的烟斗狠狠对着中年汉子的头敲打了十几下。 蹲在他旁边的汉子个头显然比老人的个子还要高。 “哎呦,哎呦……” 中年汉子吃痛的惨叫声是一声接着一声,但老人显然没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意思,汉子痛的仿佛就像一个孩子,一边痛的哇哇惨叫,一边却始终在原地打转就是不肯站起来。 老人用烟斗敲打中年汉子的头,敲了十几下直到把烟灰全敲出来这才停手。 只是在老人停手的那一刻中年汉子突然抬起头来用阴测测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老头儿,小心我早晚有一天用拳头敲碎你的头!” 然后又低下头去用手拍了拍落的满头满脸的烟灰,中年汉子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又仿佛早已习惯了老人的这种教育。 此时赵凌雪却发现画面一转后那团水雾中竟是出现了一幅山水画。 而那山水画中北面山坡上有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哪里放养牲畜。 只是她放养的却不是猪羊牛马,而是一群长满獠牙的凶残巨狼。 而接下来画面一转后这个身穿紫色衣裙年轻女孩的故事便由那水雾时幻时进的演绎了出来。 随后赵凌雪便看到十四五岁时的紫衣女孩随弟弟进入一处禁地,可是两年以后却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只是她回来时手里还拖着一头黑色巨狼,女孩本来拖回巨狼是想抛开巨狼肚子杀死巨狼幼崽但是先前出现过的那个老头儿劝阻了女孩。 而那一年女孩收留了一个在镇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男孩,那一年女孩穿起了紫色衣裙。 画面一转后水雾赫然拔高,顿时大片绵延不绝的山脉尽显眼前。 赵凌雪知道而这个画面中的地方正是西北十万大山,这里常年闭塞没有公路,也没有什么大江大河,而且这里的山大多数都是石质山地,土地瘠薄。 多岩石裸露,甚至连植被类型都较为简单,植被覆盖度可以说低到可怕,可以说这里应该是资源十分贫瘠的。 但是这里却又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地形图若从高空看,可看见这个地方的整个居住带仿佛就像一条长约十公里的巨龙。 而两面环山的地形就好像一条巨龙坠落在山沟里的景象,若有人从空中观瞧甚至可以清晰的看清巨龙的龙头和龙尾。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那些怪石嶙峋的黄褐色被风化的山石就像巨龙的鳞片,龙头龙尾甚至连龙头上角的纹理都能看的十分清晰。 这个地方总体的山脉就像一条十分巨大的黄褐色巨龙测卧在两山之间的山沟里。 紧接着画面一转后赵凌雪和赵凌夏同时就看见先前的那团水雾中那一老一中年立刻又浮现了出来。 “大长老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你非要让那些娃娃也跟着去禁地冒险!” “他们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娃儿去禁地不就是等于让他们跟着强子他们去送死嘛!” “你说那些娃儿也怪可怜的,他们的父母也是……” 中年汉子拍完烟灰蹲在地上的忽然朝着大长老抱怨道老人没有再蹲地上他冷冷看了一眼仍旧蹲在地上画圈的中年汉子。 然后才说道“让他们去禁地自有我的打算,你小子少管这事,管好你家强子,管好你家婆姨,普通人入禁地能不能活着出来,唉……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造化?” 汉子的眼神忽然之间变的有些伤感起来。 “大长老,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个普通人,你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这些孩子去了禁地还能活着回来?别再跟他们父母一样了!” 汉子说这句话时显得格外认真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想想这些孩子吃的第一口奶还是强子他娘奶的。” 老人听了这句话显然也有些伤感。 “普通好啊!普通人才能活的长久,普通人才能过正常日子。” “正是因为那些小家伙普普通通的没人注意他们,我才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老人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抬起头看着头顶有着不知多少年的金色苍穹。 “正常?你看看咱这地方,有哪个人正常”。 汉子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话声太大没注意听老人说的后半句话,又或者是老人故意说的太小声总之汉子没有听到老人的后半句话,这直接导致日后汉子和自己的整个家族决裂。 “就说老二那小子昨天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牛怪,你说这叫正常!” 汉子用一种便秘似的表情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就选择了闭嘴。 “啥,打死谁家牛怪了,那不挺正常嘛!你咋不说你小子,上个月,让你进山给你叔挖点药,结果你小子跟熊怪打架。” 中年汉子本来想说西山边老二昨天打死的牛怪是大长老你家圈养的。 但是中年汉子听了这话顿时蔫了,然后两个都不再年轻的“年青”人干脆骂起嘴仗来。 期间汉子用眼神偷偷瞄了好几眼老镇长,决定还是把实情跟大长老交代。 老人当然看出来汉子对他还有话讲,只是大长老这辈子对谁都不会低头,偏偏龙大禹这小子的狗屎运让他把头低到恨不得吃了那坨臭狗屎。 “你小子这年头熊怪能瞎打吗!那可是受咱族保护的,我还没找你小子赔钱。” “万一其他族老问起,我就亲自送你出镇子。” 汉子顿时垂头丧气道:“镇长,那狗日的畜牲当时从林子里钻出来,想咬我,你说我能不反抗嘛!没想到那畜牲这么不禁打,我就稍微用了点力,它就挂了。” 汉子转过头满脸通红的对老人说道。 老人听了这话狡黠道:“哈,那畜牲头都让你打出脑浆子来了,你只是用了一点力气,罢了,走跟我看看去!。” 一想到自己的狗屎运,汉子突然间叹了口气颓废说道:“大长老,那个,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 “大长老,出事了,出事了,九长老爷爷出事了!” 就在汉子刚想对老人说出真相时,一个稚嫩的声音远远的就喊道,那老人还没说话,中年汉子正是两年前进入禁地四个年轻人之一人的父亲。 然后赵凌雪和赵凌夏就看到这个身高近一米九五,天生神力的中年汉子在这个家族中几乎无人能敌。 画面一转后两姐妹只见一个只有一米五个头的小男孩跑过来,那中年男人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拳。 小男孩顿时倒飞出去十几米最后滚落在地上,他的模样可以说是凄惨极了,嘴角流着鲜血,胸腹部衣服和屁股连肉都露出来了,血丝哗啦的。 中年汉子见小男孩一时之间爬不起来,挠了挠头发顿时有些尴尬的对旁边说道:大长老那个,手重了这次……” 说着便走过去,像提小鸡似的把小男孩提起来,左右晃荡了两下喊道:“喂,小子,装什么装,我知道我家强子给你敲过骨。” 汉子等了一会儿见手中的小家伙不吱声便吼道:“赶紧给老子起来,不然,嘿嘿……” 小男孩听见中年汉子嘿嘿两声笑就知道情况不妙,他马上抬起头来急喊道“叔,叔,我可挨不了你第二拳了,还有我真的有要紧事跟大长老爷爷说。” 说完就直勾勾的望着老人,老人哼了一声,中年汉子就乖乖把小男孩放下来了。 小心我叫你家……黑嘿。” 中年汉子听见大长老最后那两声嘿嘿,屁股顿时夹紧了不少……。 “你跟我说的话是不是老二打死别人家牛怪的事情,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走,老二家。” “小子前头给老二带话就说他大爷也来了,让他洗干净了等爷爷来揍。” 那小孩一听这话额头都冒冷汗了,只是磕磕巴巴的连说了两个好。 然后就跟一阵青风似的跑远了。 一座小院子里,此时此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正埋头爬在一头牛怪身上进行着一次血腥的冷餐…… 而此时南边山脚,正有一群凶悍的寸头在雾林里打转…… 其实男孩想要说的要紧事是这件事情,因为男孩被中年汉子吓唬然后就忘记跟大长老说外面来了一群陌生人了。 赵凌雪和赵凌夏见识到这种诡异幻象,也不禁感到诡异无比。 而对那幻象水雾中的画面二人更是不知所云,难以理解。 但是对于那水雾画面中的四个字二人却是心神一震。 赵凌雪和赵凌夏这两个姐妹同时互相望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相同的期待。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那四个字。 “黄金之魂!” “黄金之魂!” 但是这两个姐妹通过刚刚那个诡异井口喷出来的水雾幻象信息可以得知,一但进入那井中绝对不会走的一帆风顺。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刚才那水雾画面中出现的每一个人,不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年轻女子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赵凌夏看着那井口忽然转过头对着她的姐姐赵凌雪说道。 赵凌雪深邃的眼神中同样也展露出一种野心勃勃与担忧,她看着那个诡异井口说道:“不,应该说那画面中所有出现或者未出现过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只要进去不会碰到那画面中所有出现的家伙,或者超过三个人,我们只要团结就应该能够对付。” 说完她转过头去用一种平静但是却充满冰寒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妹妹。 第168章 恐怖姐妹 “放心,那个已经疯癫的鬼家伙是不会管你们的,至少他现在还没发疯。” “不过我很想知道,在那家伙故引走你们的伙伴,并且还让他带走所有觉醒晶体的时候,你们打算怎么觉醒,就凭你们现在的速度似乎连我的衣服都难以碰到吧!” “那你试试看……” “好……” “嗖”的一声只见一个小女孩已经来到三人面前,她右手五指如钩,此刻便要拿住其中一人的右肩。 这三人又怎会坐以待毙,脚尖立刻轻点地面向后飘去,但是他们快,小女孩却比他们更快,转眼间小女孩的膝盖已然快要撞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了。 刹那间黎泽志身上忽的立刻鼓胀起来,在那身黑色西服的包裹下黎泽志立刻暴露了他纤瘦紧实的衣服发达的肌肉。 就在黎泽志用胳膊挡住自己身前的那一秒钟小女孩的膝盖也已经到了黎泽志胸口处。 只听噗“的一声只见黎泽志全身上下不停的颤抖,而那颤抖却正在为黎泽志消去部分撞击力度。 黎泽志立刻便被小女孩的这一击给撞飞了出去,就在黎泽志将要飞出去的那一刻。 小女孩却用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她要捏碎手中这个男人的脚踝。 但就在这时一道火红色的光亮却是急急映入了小女孩的眼眸。 “火武么!有意思。” 只见朱梓晨手中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把手枪出来。 虽然那是把手枪但是小女孩确定它绝对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 即使是她此刻站在那三个男人十米范围内,那个家伙使用它,也都有任何可能自己被它所伤及。 它的最佳使用方法是站在二十五米以外,而朱梓晨此刻拿出它的用途也绝不是在近距离内使用。 它的最佳用途是清除路障或者破坏小型堡垒,对于这把武器攻击手段,朱梓晨给予其唯一的评价就是强大。 每一次在关键时刻朱梓晨都能够用它来对付敌人。 即使那敌人只是擅长侦查和刺杀任务的老猎手人或者其他高速移动的敌人,他自信他这一枪也能干掉那个人。 小女孩并没有放开黎泽志的脚踝,然后立即远遁,她的恐怖能力其实不是控制那些飞头怪物。 而是能够在金属原材料中提取金属。 但她却不喜欢这种缓慢的摄取和被动的等待,而且显然她和对面那个少年王郑有着一样的叛逆性格。 小女孩在狠狠的甩开黎泽志的脚后,黎泽志马上便催动体内已经为数不多的内力将其推至最大马力向后略去。 同时朱梓晨枪口之中那道火红色的光亮已然崩裂,然后就是小女孩被那道狂暴的光芒冲上了天空的画面。 同一时间那少年王郑也已经出手,而且他也已经随那火光飞上了半空企图给予小女孩以重创。 但是下一刻只见小女孩双脚一踏空气,飞的却比他更快,在她放开黎泽志的时候就已经对朱梓晨的攻击有所察觉了。 并且立马做了行动。 就在两个人都飞上天的时候,少年王郑突然便看见那小女孩却在半空中诡异的拐了个弯向他飞扑了过来。 “爆速杀” 这就是小女孩在空中转弯的原因,其实在她放开黎泽志脚趾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开始在脚底积蓄能量了。 这就是她的能力,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小女孩飞起的瞬间她的脚底下有一层厚厚的金属沙粒。 就是这些金属沙粒为她制造了这次突袭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的少年王郑。 身在半空的少年王郑只能被动防御。 忽然“刷”的一声少年自腰间拿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赫然就鬼阵符甲。 鬼阵符甲不仅仅是件护甲,更重要的是,它还是一件奇特的武器。 因为在关键时刻它能够被用来当做盾牌使用。 “嘭”的一声,刚刚才从地上飞到空中的少年立刻又被小女孩一记重拳给打回到了地面上。 少年重重摔落在地上,此刻即使有那件特殊鬼阵符甲帮他抵消了百分之七十的力量。 但他之前与夜王派出的大量黑暗生物战斗此刻虽然恢复了基本伤势但是原本就已经身付重伤他,这一击对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在另外一边黎泽志和朱梓晨则是一脸惊奇的看着那两个小家伙,一个小正太和一个小萝莉正在打架的戏码。 然后两个人竟然无耻的开始一边聊起了吃泡面然后就一定要就着啤酒喝。 但是当他们看到重伤不起的小正太和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小萝莉。 两个无耻的家伙又摇了摇头同时说道“生亦何哀,死亦何欢,嘿嘿,都不如,吃着煮面喝着啤酒爽。” 说完朱梓晨这斯竟然就当着黎泽志面前放了个响屁…… 于是两个无耻的家伙居然一边开嘴仗一边消失在了这幽暗岩井更深处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少年躺在地上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然后开始不停的蠕动满是鲜血的嘴唇。 看样子他是真的伤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程度了。 但是那个同样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小女孩,却仿佛听懂了什么似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水瓶,然后她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掰开了少年的嘴巴。 然后才说道“以你现在的伤势还是不要喝水为好,这是速效止痛剂,对你的伤势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可以暂时帮你止住疼痛,以你现在的伤势必须接受我的治疗。” 小女孩说完后,又拿出了一个白色透明小瓶子。 她指着白色的小瓶子说道“别但心,这只是一瓶口服液,它的作用只是帮你镇静,同时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她刚说完这句话后,满嘴是血的少年又蠕动了几下嘴唇,只是这一次面无表情且做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的小女孩没有马上回答少年。 她只是抓住了少年没有骨折碎裂的左手手腕,开始拖拽着少年往前走去。 虽然她的体重很轻,但是她却已经在少年的身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金属沙粒。 这么做既能使她减轻负担,更加重要的是这么做也是对于少年王郑的完美控制。 但是走了十几米后没有回头去看少年的小女孩忽然却对着少年说话了。 但她说话的时候仍旧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不杀你呀?” “少年嘴角微微蠕动似是在回答着小女孩,又似是问了几句什么。” 小女孩忽然间转过头来对着少年说道:“你刚才问我,我有没有名字,如果没有名字,你可以帮我起一个名字?” 小女孩说到这里忽然手抖了一下,于是她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那个背对着她的小男孩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里竟是充满了兴奋、欢喜、雀跃和希望。 “一个锅,一双筷子,一个碗和一个背包……” 而此刻那两个无耻的家伙竟是在这井中悠闲的唱起了歌。 紧接着黎泽志竟然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写有“熊猫”二字的香烟点着后叼在了嘴里念道着。 “靠一颗晶体就想觉醒,这倒是很有意思,不过除非你是具有超级能量的觉醒者,否则……” 就在黎泽志说完“否则”这两个字后他嘴上那根在黑市场价值一把手枪的香烟便掉在了地上。 同时黎泽志用自己的左手把自己脱臼的下颚重新复位了,黎泽志捡起地上那根已经燃到烟屁股的香烟狠狠吸了几口。 然后扔掉了手里的烟屁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两个人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家伙,而那个家伙就和庄强那个废柴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短发,黑衣,黑刀,还有那股充满狂暴的黑暗能量,更重要的是他的腰间正好有七个黄金小人…… 少年站了起来,他不仅站了起来,他还开始浑身滋滋作响,少年吐掉了卡在喉咙里的一口瘀血。 然后他的身体开始冒出蓝色光弧,他的毛发开始根根竖起,他的瞳孔开始极速缩小,他的衣服开始焦灼,他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的脚下开始冒烟…… 当小女孩凌空一脚向他踢来时,他身上的能力彻底爆发了,这股充满狂暴的能量不仅冲开了小女孩那凌空飞起的一脚,而且小女孩的身体也被这股强大的能量冲飞了出去。 少年走出那个被雷电瞬间融化的浅坑后一步一步向着那个小女孩走去。 待他走到被雷电瞬间击成重伤的小女孩的面前后,少年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后开始用最后一点力气去调动全身的能量,然后汇聚在右掌上高高举在小女孩的头顶上。 但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小女孩忽然间开口说了句…… “谢谢你给我起的名字,雅寒,我很喜欢。” 听到这句话,少年忽然间表情变的有些悻悻然起来,他随手丢开了小雅寒,转身向着这个岩壁井洞的更深处走去,向着他此行真的目标走去…… 但就在这时,一杆枪,一杆银色的长枪忽然间出现在他的胸口处。 那杆枪此刻在少年眼中却亮的如同太阳,少年忽然抬起右手想要去摸一摸那杆闪烁着璀璨银白色光芒的长枪。 “噗!” “噗!” 他一口鲜血还没吐在那杆华美的长枪上的时候,那杆闪烁着银白色璀璨夺目光芒的长枪同时也噗的一声离开了他的身体。 “居然是追魂枪!” “没想到居然再这里能够见到这种闻名于古代卷宗上传说中的武器!” 第169章 你死定了 那说话之人不是凰謌又是谁,只是此刻他的肩膀上正扛着三个男人。 “哼!既然知道姑奶奶手中的乃是追魂枪,还不快束手就擒!” 赵凌夏右手单握追魂枪,左手直指站在百米之外的凰謌狠恶说道。 虽然赵凌夏说出来的这番话对于她百米之外那个男人是一种轻蔑之言。 但是看她右手紧握追魂枪的手势和那幅随时准备战斗的身体姿态她此刻的内心却绝对没有对百米之外那个肩扛三个“壮汉”家伙抱以轻视的态度。 虽然她已经一枪干掉了那个少年,但是如果让她一个人对付那三个之前在与黑暗生物战斗中已经重伤的男人。 她却也是绝对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杀死或者是生擒这三个家伙。 由此赵凌夏这个恶毒的女人可以推断出,那个站在百米之外的男人绝对比庄强那个废物家伙口中说的要更加的危险。 只是此刻她还不知道在面对这样的强敌的时候,她那个刚刚仍旧对那少年有着一丝不愿杀死他的善良的姐姐究竟还愿不愿意与自己这个亲妹妹一起合作。 “黄金之魂!” “你身上有黄金之魂?难道所谓的黄金之魂就是你腰间的那七个小金人!” 就在这时经历过刚才自己那亲妹妹趁人之危悍然发动攻击一枪捅穿那少年胸口而久未说话的赵凌雪忽然开口说出了这番话来。 “嘿嘿,上吧姐姐,只要咱们一起合作干掉眼前这个家伙,咱们此行的目的黄金之魂就到手了,到时候,门内那些师叔师兄们还能阻止咱们俩登顶山门吗?” 赵凌夏心中本来隐隐以为她这个对待敌人仍旧有着一丝善良的姐姐会对自己想要抢夺对面那个男人身上的黄金之魂不感兴趣呢。 “没想到,姐姐原来你在面对那诱惑人的力量之时,心性竟也如此不值一提!” “臭男人,你死定了,只要我和我姐联手对付你,你就算是背后插翅也不可能逃出我们姐妹的手掌心!” 就在赵凌夏心思电转对着凰謌说出了这番已经判定他死亡的话之时,没想到接下来赵凌雪的一番话却将她置于一种要单打独斗的尴尬境地中。 “我亲爱的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头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你杀了师兄,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原谅你的,我虽然不能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但是如果有人乐意要杀你,我既不会帮他对付你,却也决计不会帮助你半分的!” 赵凌雪说出的这两句话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当头冷冷的浇在了赵凌夏的头上。 她转过头去忽然眼神中满是幽怨和恶毒的对着自己的亲姐姐说道:“好,好,好!” “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就看着我杀了他,或者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别的男人杀死!” 赵凌夏对着自己的姐姐冰冷的说出这番后后,便转过头去对着凰謌说道:“你,既然没有干掉这三个家伙,说明你不过也是和我姐姐一样都喜欢做个有善心的人,很好!” 说到这里赵凌夏忽然将那杆追魂枪提了起来,枪口直指对面那个男人,然后话锋一转说出了四个字。 “那就去死!” 然后猛的提枪朝着凰謌冲了过去。 赵凌雪听着自己的妹妹对着那个男人说出的那番话,其实是在对自己说。 看着自己的妹妹朝着百米之外的那个男人冲了上去,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她只是站在那里对着自己这个从小就恶毒无比的亲妹妹袖手旁边。 “嘭!嘭!嘭!” “哼!” 看着对面那个握着追魂枪的女子朝自己冲了过来,凰謌没有动,他只是一个一个将扛在肩膀上先前准备抢夺自己身上黄金小人的这三个家伙一一扔在了地上。 这三个家伙明显已经被之前夜王的黑暗生物重伤了,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就将这三个家伙给收拾了。 凰謌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夜王那家伙在被自己引出来的那股地狱之中黑暗力量侵蚀到精神和心智都兵临崩溃的话;” “这些家伙也就不会被他最后所召唤出来的黑暗生物重创。” 但是凰謌忽然又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用那种足以毁灭敌人和毁灭自己的地狱黑暗力量干掉夜王的话,那么眼前这些家伙,恐怖一个都活不下来。”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间又有些自嘲:“这些家伙,还真不是一帮什么好人呐,自己好歹干掉夜王间接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为了这几任馆长的力量竟然就想杀死自己!” 自嘲归自嘲,凰謌看了一眼那个正提着一杆追魂枪朝他冲过来的女子还是放弃了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的想法。 “但是别人要杀你,你要是不去证明一下自己可不是只宠物猫的话,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吧!” 一念及此,凰謌忽然开始向前奔跑起来。 就在凰謌心念间奔出数米后,赵凌夏的追魂枪也已经攻到了他的身前! “嗖嗖嗖!” 赵凌夏抬手就是三枪直刺凰謌的咽喉处,凰謌当然不会任她刺穿自己的咽喉。 立即闪身下蹲,这正是先前自与夜王一战之时学来的闪避法。 当凰謌闪身下蹲,避开赵凌夏的三枪直刺咽喉的攻击再滚地想要近身反击时,赵凌夏这女人却也不是什么绣花枕头,纯属好看的花瓶。 当她看到凰謌滚地立即抽枪然后猛的一枪就抽向滚地的凰謌。 面对赵凌夏的这一招,凰謌也不得不腹诽起这个女人掌握攻击时机的火候和狠毒来。 要是一般赤手空拳格斗狂人比如夜王那种家伙采取的行动一定是后滚或者继续前滚。 但是,别忘了凰謌是怎么干掉夜王那个格斗狂人的。 “嘭!” 就在赵凌夏以为自己这一击一定会准确击中那个想要利用滚地来接近自己的蠢货的时候。 一把刀,一把黑气缭绕,但是赫然刀身自己手上的这把追魂枪更长的刀时,赵凌夏忽然间感觉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将会非常的不妙。 果然,当她手中的追魂枪枪身在撞击到那把黑漆漆的长刀的时候,她手中的追魂枪竟是发出了一声悲鸣。 然后令她感觉到非常意外的是她手中追魂枪在撞击到那把黑色长刀的时候却并没有被弹开。 反而她的手上一沉,然后追魂枪便如同被某种粘稠胶水粘粘住似的紧紧贴在了那把长刀上。 “怎么回事!” 赵凌夏察觉到不对劲手上发力马上加力想要挣脱那种附在追魂枪身上的粘稠感觉。 但是她这一扯之下却是给了凰謌反击的时间。 “轰!” 于是凰謌原本右手单握疯魔的手立即变成了左右手双手握持,然后从后向前猛然发力重重一刀砍向正在发力抽枪的赵凌夏。 赵凌夏面对凰謌这一击,以她的力量当然没有办法硬抗,只得弃枪抽身急退。 就在赵凌夏即将弃枪急退的时候,凰謌的这次主动攻击,却使那种胶水黏住追魂枪的感觉忽然松动。 于是赵凌夏顺势抽枪急退到百米之外。 刚才那种感觉不仅仅是手握追魂枪的赵凌夏异常清晰的感觉到了,同样手握“疯魔”的凰謌也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怪异的感觉。 “老伙计刚刚那种刀身忽然变的粘稠的感觉是灵气爆发吗?” 忽然他体内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不仅沧桑,而且声音仿佛能够穿透时间一般。 “不准确的说是灵魂压制!” “灵魂压制?什么意思,鲲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老伙计被黑甲妖龙灵魂重塑过所以它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鲲:“不,你错了,黑甲妖龙的确是重塑过它,但是那也只是引发进一步促进它本身器魂苏醒过来的引子!” “什么?你是说它本身就已经拥有灵魂了,而且它的灵魂还能够压制其它类似的附魂武器!” 凰謌听到鲲的话,立即惊奇道。 鲲:“不,傻小子,关于武器附魂这里面的学问可是很深的,你这刚刚才踏足能量的家伙甚至还没接触过灵域的小家伙不知道也很正常。” 听到鲲这么说,凰謌顿时无语,他这才深深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无知。 但是鲲接下来说的话却又使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准确的说,那两个小姑娘手上的附魂武器跟你小子手里握着这把附魂武器的档次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哦,用你们人类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区区一辆宝马汽车怎么能够跟老爷的蝙蝠车相提并论呢!” “什么!” 饶是凰謌神经再怎么大条经鲲这家伙如此夸张的比喻了一下,他的那颗小心脏此刻也是嘭嘭嘭的跳了起来。 “那这么说来,疯魔不仅仅是个宝贝,而且还是一个宝贝中的大宝贝,那这么一对比的话,那姑娘手中的追魂枪岂不是就是个垃圾了!” 鲲沉吟了一下然后嗯道:“嗯,可以这么说!” 此刻当凰謌再去看这把黑气缭绕并且黑漆漆的疯魔长刀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变成了一种宝刀在手天下我有的霸气感觉。 但是他又马上懊恼道:“鲲,你先前怎么不说,害的我之前还以为这老伙计只是比普通武器厉害一些嘞!” 鲲听到凰謌的埋怨后立即懒洋洋的道:“傻小子,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发现你这宝贝的厉害吗?只是这种自然觉醒灵魂的附魂武器可是满大街的烂白菜!” “真想不明白你这傻小子是吃了几坨狗屎运才能让它认主!” 听完鲲的吐槽后,凰謌忽然收起了疯魔长刀,一脸严肃的向前走了过去。 第170章 六个金人 面对刚才那个男人凶猛的一记反击和刚才追魂枪上那种诡异的感觉之后赵凌夏此刻已经知道她输了! 但是此行的目的明明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她怎么会放弃。 就算不用追魂枪,她也同样能将那个男人置于死地! 而这件东西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得自她师门中一位师叔的得意之作,金刚傀儡! 赵凌夏唰的一声收起了那把追魂枪紧接着她从怀中取出了六张符。 这六张符却不是纸符而是六块完全由金刚石制成的东西,但是那上面刻画的满满当当的蝌蚪状的金色文字却是耗尽那位师叔一生所学才将其篆刻上去的。 赵凌夏忽然踏前一步,将那六块篆刻有蝌蚪文字的金刚石虚放与空中,随后她将那六块金刚石互相交错摆放来来回回快速挪移了数十次。 直到那六块金刚符文石全部都散发出光芒后赵凌夏这才缓缓后退,眼神决然的站在了五六米外,用一种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凰謌。 凰謌也不着急去阻止赵凌夏,他只是蹲下身来,查看少年王郑的胸口处。 看了一会儿,凰謌忽然对鲲说道:“鲲,把藤树妖王的树心拿来,这家伙看样子已经不行了,藤树妖王的树心应该暂时能够吊住他的命!” 鲲却是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那株千年藤树妖王的树心虽然比起一般的妖丹来说生命力要纯净一些,但是你想用它来救这个小家伙的命,这还是得看他自己的命硬不硬才行!” 凰謌脸上表情未变,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强硬的道:“如果连那棵千年藤树的树心都没有办法吊住这小子的命的话,那我就向靐捩要一滴幽冥黄泉!” 听到凰謌说出这句话鲲的语气忽然间变的及其愤怒起来:“蠢货,你以为谁都跟你这家伙似的生命力早已经跟幽冥之子羁绊在一起了!” “蠢货,你要是想让这小家伙死的更快一点那就去找那家伙!” “唉!” 听到鲲说出这句话凰謌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将少年王郑提了起来同时他自己也站了起来:“是啊,杀人容易,可是要想救一条人命,却,难如登天!” 当凰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凌雪和赵凌夏两姐妹紧接着就看到正提着那个少年站起身来的男人身上忽然间就爆发出一股如有实质的强大生命力来。 当一枚散发出绿色光芒的木头从那个男人身体内飞出后,赵凌雪和赵凌夏两姐妹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千年树妖的树心!” “居然是千年树妖的树心!” 但是对面那个男人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却让这两姐妹脸上同时露出了两种不同的表情。 赵凌雪看到那个男人将那枚千年树妖的树心打入那少年的胸口后先是一惊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于胸的表情。 而赵凌夏看到那个强大的男人竟然将那枚珍贵无比的千年树妖树心打入少年的胸口先是惊诧然后紧接着脸色的表情就变成了种种仇视、嫉妒、怨恨和愤怒的表情。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当凰謌满头大汗的成功将那枚千年树妖的树心妖气剥离然后将那枚千年树心慢慢推入到少年胸口中那处拳头大小的伤口的时候,赵凌夏先前的那六块金刚石符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魁梧高大的人影。 “吼!” 当那高大魁梧的人影冲向凰謌时,同一时间他脚下的岩石忽然间龟裂开来。 那道道裂纹甚至都延伸到凰謌脚下了。 而这时凰謌却仍旧是浑然不觉,仿佛他的整个身心都已经完全沉入到那枚千年树心和那少年的胸口处一样。 那巨大的金刚傀儡一踏之下碾碎地面岩石后,随即便向着凰謌飞掠而去。 当他跃至半空以后,他的双手之中已经握持着一把两米长的大砍刀。 然而此时凰謌仍未从那种专心致志的剥离千年树妖树心生命能量的专注中苏醒过来。 但是下一刻,金刚傀儡那凶猛的一记重斩就被一道身影给挡了下来。 “嘭嘭!”两声,两道身影快速碰撞随即轰的一声又再次分了开来。 “你,们!” “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就在那个高达三米的黄金巨人竟被一只满是裂纹枯瘦发黄的手掌推开。 但是那只手掌之上马上又迅速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绿色,随着那层淡淡绿色光芒的不断流转,那只原本还干瘪发黄的左手渐渐重新变的饱满起来。 紧接着那个人将右手提着的那个少年扔进了那黄金巨人的怀里,然后抬起头来伤感的说道。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生命到底有多重!” 似乎他说这句话是最不合适的,因为自进入这博物馆以来他先后曾干掉了前任馆长沈茅和夜之守护夜王。 但是至于凰謌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前任馆长沈茅就要执意杀他,似乎仅仅只是给出一个侮辱他的罪名好像远比眼前这两姐妹为了力量而杀死他要勉强的多。 但是如果前任馆长沈茅和夜王真的是人的话为什么他们死后会甘愿化为一个个小金人?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是个真正的人类生物的话,死后又怎么会和此刻正站在他旁边的这个黄金石怪一样彻底沦为被黄金之力控制的怪物。 如果凰謌之前不是经历过龙虎山镇妖塔那一战他也许会不知道,但是偏偏他不仅知道,而且还为此付出深重的代价。 前任馆长沈茅之所以走不出地藏迷宫不是因为他还活的不够久,他所知道的黄金之魂的迷雾太少。 而是因为他已经知道的太多,也得到的太多了,而这代价就是他的命。 一但他身死道消,他的灵魂不是魂魄不是消散而是会被这座博物馆里的黄金之魂力量重新塑造而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无论在面对之前与之一战的庄强还是想要向他寻求合作的阳神,甚至是此刻这个已经兵临死亡的少年,凰謌都没有真正的对他们有过杀意。 当然在博物馆外面对刘壮(已死)和蓝发青年吴忌(已死)的时候,他不得不毫不犹豫的去拔刀。 因为那不仅仅是关于李栖凤的生死问题和他们已经触及凰謌逆鳞的缘故。 因为归根结底在那个时候刘壮和蓝发青年吴忌早就已经逆流黄金酒吧里的时候就已经对所有人都动了杀意。 没错就是对所有人都动了杀意,尽管在那个时候依然在颓废状态中的凰謌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 但是当刘壮那家伙和早已经躲在暗处伺机补刀的蓝发青年对李栖凤和凰謌展露出实质般的杀意的时候。 在那一刻凰謌其实早就已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叹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将要再次手握屠刀,更重要的是,其实他早在酒吧和李栖凤逃跑途中已经给过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可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珍惜自己宝贵的那条命。 “呵呵!” 凰謌苦笑,紧接着他就做出了一个令赵凌雪和赵凌夏两姐妹十分意外和惊诧的动作。 凰謌取下腰间那六个小金人随意的将它们丢弃在地上,然后拍了拍黄金石怪的身体对它苦笑说道:“走吧,带上他们一起走!” 赵凌雪和赵凌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竟然主动放弃了已经得到的黄金之力。 那可是她们姐妹苦苦挣扎然后经历师门种种阻挠也要必须来这个地方想要得到的黄金之力啊。 当那一人一怪就这样走过姐妹俩身旁的时候,赵凌夏没有再去阻止他个男人随意的离去。 因为,她知道,她最终进入这里的目的在这一刻已经达到了。 只要她的那个姐姐不再跟她争夺这份来之不易的黄金之力,那就更加完美了。 于是她开始一步步走向那六个此刻正散落在地上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的小金人。 赵凌雪看着那个断然的舍弃黄金之力与那份为了别人生命而仍旧拥有一颗善良的心那个男人此刻她忽然间心有所悟。 这个男人让她想起另外一个表情永远冷酷可却同样拥有一颗善良的心的男人来。 那个人就是她们的师兄,小时候她们俩姐妹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将她们俩收养并且带入师门。 如果不是师兄他当年的善良之举,恐怕她们俩姐妹可能早就已经堕入肮脏的酒吧或者是被人拐去卖身了。 “师兄,我始终不相信,以你的内力怎么可能会败给她,我宁愿相信如果不是你故意让给她,她又怎么会得到你的追魂枪!” “师兄,对不起,我不能替你报仇,因为我不能杀死自己的亲妹妹。” “师兄,对不起,没有你的师门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 “师兄,我要和师门恩断义绝,你不会怪我吧!” 赵凌雪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得到黄金之力的妹妹,她没有再说什么,此刻的她早就已经无话可说。 “凌夏,别怪姐姐跟你的姐妹情缘分已尽,若不是你杀死了师兄,我又何故于此。” 但是就在赵凌夏将手碰触到那六个黄金小人其中一个身上的时候,那个小金人身上忽然间散发出了一股狂暴、诡异、黑暗,却又充满杀戮的金色光芒。 刹那间她的手便被一层淡淡金色力量给缠绕包裹了起来。 随后她发现她的手竟然开始变的沉重起来。 “不!” 第171章 活人禁忌 “妹妹!” 一声尖叫随之而起。 然后“嗤!”的一声一把刀架在了凰謌的脖颈侧。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当赵凌雪看到凰謌那张充满意外、惊恐、自责和愤怒的眼神后,她的夺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岩石地面上。 紧接着她的哭泣声便传到了凰謌的耳朵里。 凰謌低下头去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独自坐在地上哭泣他的心头忽然间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怒意。 随后他这丝怒意又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所填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抬头大笑起来。 只是当赵凌雪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看到那个男人的笑容是多么可悲和多么无奈。 但是随即他的眼眸中便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因为在赵凌夏被那层淡淡金色光芒包裹以后她变成了一座黄金雕像的旁边赫然出现了一把黄金王座。 而那个男人正在一步一步朝那张黄金王座走去。 可是他的脚步却是如此的缓慢,但是却又充满了一种莫名令赵凌雪感到可怕的毅然决然。 看着那张暗淡而又金光熠熠的黄金王座,赵凌雪相信只要那个男人坐上去就一定会发生某种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她却绝想不到,此刻凰謌选择走向那张黄金王座却不是想要主宰这里整个博物馆的黑暗力量,只是单纯的想要去拯救她那贪婪而又讨人厌的妹妹。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当凰謌走到黄金王座还剩十米距离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同时想起了四道声音。 “你确定要坐上王座!” “你确定要坐上王座!” “你确定要坐上王座!” “你确定要坐上王座!” 凰謌没有选择回答,只是他的脚步却略显沉重起来。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 当他走到走到黄金王座还剩五米距离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又想起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不苍老,但却也不在年轻。 “年轻人,你真的要坐上王座吗!” 凰謌豆大的汗珠已经从脸上滚落到了岩石地面上,那些滚落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在沾染了尘土以后仿佛变的越发混浊狰狞起来。 但是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但是此刻他那双并不粗壮的腿似乎已经不是走路了,而是像挪。 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着。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当他走到走到黄金王座仅仅只剩一米距离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间想起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但那声音凰謌起码会在一段时间内牢牢记住它。 “小子,你真的要坐上这张冰冷而又孤寂的王座吗?” “小子,你确定你要舍弃光明而走入彻底冰冷的黑暗吗?” “小子你难道真的要选择一辈子都待在这个无趣的地方吗?” “呵呵!” 但是听到夜王这三句话以后,凰謌却是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来。 因为他忽然间想起来,在那个黑暗的石室中,那四面墙壁上被夜王满满当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刻画着一男一女。 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坐了上去。 “唉!” “谢谢!” 当他坐上去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同时间响起了一声叹息和一声谢谢。 那声叹息仿佛穿越苍穹刺穿时间传入到他的心里,这声叹息自然是来自于鲲的警告! 而那声谢谢…… “吼!” 当那声龙吼自凰謌体内传出来的时候,赵凌雪那张哭的泪眼婆娑的眼睛顿时瞪大到了牛眼一般的极限程度。 因为她看见那个坐在王座之上眼睛紧闭的男人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条龙。 “龙!” “黑色的龙!” “真的是龙!” “龙……” “扑通!” 然后赵凌雪忽然间扑通一声就昏倒在那坚硬无比的岩石地面上。 当那条黑龙出现在凰謌的身后之时,他周围的黑暗仿佛都已经凝聚成了丝丝缕缕的固体状态。 “吼!” 当凰謌背后那条黑龙怒吼着张开它那巨大的嘴之后,凰謌周围凝聚若有固态的黑暗在那一瞬间忽然便如同被一块抹布抹去了一般光明乍现。 但是当凰謌凝聚若有固态的黑暗被黑龙吞噬一空后,那丝充满奇迹短暂般的光明并没有持续太久反而被更多丝丝缕缕的黑暗瞬间淹没。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 除了最初的那丝奇迹般的光明之外,这里什么也没有。 因为当黑暗愤怒之时它必将侵蚀一切光芒,吞噬一切光明,腐蚀一切触及到它目光所极的一切东西。 黑暗,只有黑暗。 当黑甲妖龙存在并出现于这片黑暗的世界中时,这里就是它的领域。 无论是谁,不管你有多么强大或者是渺小在这片黑暗的领域中,你都必将被迷雾般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你那可笑的勇气。 这就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 凰謌的冷汗渐渐从额头上滑落,那些汗珠刚刚从他脸颊上滑落便如同落一颗流星般马上坠入无尽的黑暗中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耳畔呻吟。 在这黑暗中没有人可以有勇气说出:“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来化作那一丝光明和温暖,成为那特别的先驱。” 因为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没有光明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而最可怕的事情却是那充满无尽的平淡、无聊、与任由时光的流失。 而此刻生活的无趣、前途的渺茫正充斥在凰謌此刻的内心世界。 虽然这样的日子凰謌也曾在牛角山,龙虎山镇妖塔十七层,逆流黄金酒吧这些地方感受到过。 但是当他坐上那张黄金王座之后,这种看不到前面的的路在那里的感觉。 此刻凰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所感受到正是有时候他自己都对生活感到的恐惧和无助。 这就是人所应对的选取,你务必鼓起勇气走下去,也许你此刻应对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你选取什么样的生活就具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在困难面前或许就是机遇最容易出先的时候,就看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应对你前面的问题。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人都要自我认知,做什么会决定一切,是态度决定一切?还是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和未来。 有些人相信自己没有错,未来完美的手就把握在你的手里。 而有些人用平静的心态,用新的心态,感恩的心态去做一切,你的态度也必将决定你的未来。 这些如同杂乱无章,胡思乱想的鸡汤一遍一遍的正在冲刷着他的心灵。 但是当凰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对此刻的这个世界,这个黑暗的世界已经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黑暗,是一种孤独,不需要被理解的孤独,黑暗会给人一种敬畏、无论是害怕的,还是美丽的。” “呵呵,黑暗似乎从来就被当作邪恶不仅仅是因为那些生活在光明之中的人类无法看透黑暗里拥有什么。” 当凰謌走下那张黄金王座之后,那张黄金王座突然间就像是沙子一样开始流淌然后消散在黑暗中。 就像在黑暗中的人类一样,人类的肉体是很脆弱的。 因为本能会驱使着人类害怕黑暗,所以人类都觉得在黑暗中活动的都不是好东西。 就比如之前夜王所实体化的那些鬼、僵尸、幽灵、吸血鬼之类的怪物。 黑暗会使人类本能驱使自己害怕黑暗和死亡想象出来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人类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习惯了。 当光明出现作为对比,黑暗就变成了邪恶的代名词。 很多人总是把黑暗与邪恶和堕落联系在一起,认为一个邪恶的人是良心黑暗,情感堕落。 但是黑暗只是代表着一种力量,一种信仰。 并不是所有崇拜黑暗的人,都是堕落、邪恶的人。 也许在某些人眼中黑暗是一种很高贵的力量,同光明一样,强大而高贵,但是却很少有人配去支配它。 所以很多人都被黑暗所支配。 而关于黑暗与光明,作为一种力量其实是不存在好与坏,正与邪,义与恶,或者说是相互对抗的力量。 这正是之前夜王能够成为这夜之守护的信念。 但是对于凰謌而言,堕入黑暗,这却是他为了生命而践行的信仰。 而这就是黑暗 我们来自黑暗 也必将走向黑暗 黑暗吸收了所有的色彩 我们注定无法看见她 看见的时候她已经离去 灰尘在夕阳的通道里起舞 像星空弥漫的星群 但很快便尘埃落定 等待下一次被唤起 天空越是漆黑 星光越是明亮 黑发丛中 白发竟显得如此有生命力 闭上眼睛我们和黑暗相遇 总有某个瞬间让你看起来有种惊颤的美 轻轻拨开冷雾凝聚在玻璃窗上的小水珠 让月光清晰地照射进来 心里想着谁 月亮就会变成谁 明月的倒影让屏幕成了整个星空 仰望星空和手机锁屏的时候 都能看见自己 我们参与着自己所在的时代 我们经历着与她一起的逐步消失 将痛苦赋予黑暗是未经她同意的 黑暗能让世界复活 在未来的星空里 照见曾经遥望星空的自己 笨拙、无知 却有当刻的平静和自由 第172章 兄弟你牛 “当黑暗褪去,而你身在光明的一身骄傲是否还会继续存在!” “生存还是毁灭” 正如伟大的艺术家,戏剧家莎士比亚所说的这句话一样。 这句经典台词所映射出来的内心世界正是当时他的痛苦、疑惑,对人生充满怀疑,觉得人活着没有意义,自杀更好。 但是他却又对死亡很恐惧,不知人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所以在这段独白的经典台词中,他表现的非常犹豫,思考着“生存还是毁灭”,是应该“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是继续活着。 还是忍受生老病死和人世的不公;还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清扫“。 而凰謌,当他坐上那张黄金王座之后,所要考虑或者说是挣扎的问题,并不是毁灭。 相反,他需要活着,他需要继续生存,因为他从一开始选择堕入黑暗就是为了一个人的活着,一个女人的活着。 所以他不需要毁灭,也不需要去考虑生不生存,死不死亡的事情。 他只需要坚定的扛住那些足以摧毁,足以毁灭他无数次的黑暗,坚定的向前走,去扫清一切妨碍他活着去救那个女人的生命。 当赵凌雪醒来后,他看到的不是那个恐怖却又令她充满疑惑的男人。 而是一个女子,一个充满生命力却冷冰冰的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女孩。 看到那个正躺在冰冷岩石地面上的女孩子,赵凌雪没有犹豫,她就像一个刚刚才学会走路的幼儿那样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当她那只冰凉若三九天井水的手指轻轻碰触到那张脸,那丝微弱鼻息的时候,她突然间愣住了。 然后她爬在妹妹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当她那一滴滴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妹妹那白皙光洁的肩膀,当她那一声声悲切的哭声打动了她妹妹那颗久旱逢甘霖的善良的心后,她终于不再哭了。 她愣愣的望着那件披盖在妹妹身上宽大黝黑,血迹斑斑的的黑色大衣,她忽然篡紧那衣服的一角眼泪朦胧的说了一句; “谢谢!” 因为她在那件满是血迹的黑色大衣上感受到了一种自从师兄离开后就在也没有感受到过的一种温暖。 这久未感受到过的温暖却是一种对于生命的尊重和沉重。 “身背黑暗而心向光明!” 赵凌雪背起妹妹一步步在黑暗中前行,这里已经坍塌,因为她每走一步便会感知到脚下不是坑洼就是岩石碎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坍塌,或者说这里的坍塌面积很小,是因为被人为阻止了吗?” “难道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不见了,他背后的那条黑龙又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龙气,可是为什么他身上竟然藏着一条龙?” “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的迷雾如一团乱麻在我心里纠缠打结!” “奇怪,为什么我会对这个男人如此感兴趣,我……” 赵凌雪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但是当她走到距离那条岩石井口只有五六十米远的时候,她的眼神忽然爆发出了一股前所为有的明亮。 因为那里距离她五十多米远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杆枪。 那是一杆银白色的,那枪身上宛如流水一样的线条,她曾亲眼看到过它挥舞过千万次。 那杆枪握在手中仿佛会有一种拥有自己生命的虚幻错觉。 那杆银色长枪,她不仅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它,触碰过它,甚至还曾亲手舞动过它。 因为它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是她的师兄,而是她。 因为就是她将这杆追魂枪送给了自己唯一也是此生无悔爱过的他。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拿走这杆追魂枪,难道在他眼中就连已经拥有自己生命力的它,都配不上他那颗善良光洁的心吗?” “嗤!”的一声赵凌雪抽出那杆被深深插入岩石地面的追魂枪,然后猛踏地面一个加速离开了这个黑漆漆的岩壁井洞。 但是当她走出岩壁井洞之赫然发现,原来这座百米高的山整个都崩塌碎裂了。 不仅如此在那些坚硬的巨大岩石碎块上面还有着一个个手掌大小的孔洞。 赵凌雪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崩裂的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皱起了眉,然后苦笑,随即她便踏上了离开这里,离开师门的征程。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在她刚踩过的碎石瓦砾中有一只原本已经干瘪透明手掌大小的蜘蛛被她的靴子踩上去化为了一捧飞灰。 庄强走了,他离开了,看着对面那个正坐在地上抽着烟的男人,他此刻却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就在一四个小时前,这个男人同时救了他们四个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他。 “噗!” 凰謌轻轻吐出一口烟,然后歪斜着头无语的说道:“还剩十根,不多了,给你们一人两根,这小子就算了,一未成年抽什么烟!” 少年王郑悚然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拍脑门佩服的说道:“兄弟你牛!” 少年王郑虽然说出的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在场被救出那口岩壁井洞的四个男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在笑。 因为此刻这个正背靠躺坐在地面上的男人他的半个身子都被那座坍塌的山体给压的只剩余下白森森的骨头和那丝丝缕缕如同破烂蛛网状的皮肉了。 若不是他们三个人及时将这家伙抬出了那个被巨石碎块掩埋的大坑,可能这个家伙全身骨头和另外半边身体都将不复存在。 然而,此刻这个身体伤势如此恐怖的家伙却在抽烟,并且拿出了半包烟在一根一根微笑着发给他们。 “嗨,给接着!” 当凰謌把最后的第六根烟和第五根烟扔给庄强的时候,庄强眼中忽然间泛起了一抹晶莹。 他的实力可以说是被凰謌救出岩壁井洞的这四个男人当中最强的,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像朱梓晨、黎泽志和少年王郑在那场与夜王的黑暗部队对抗中没有受到重创的人。 因为他庄强本来直面的会是那个恐怖却同样精通各种格斗术的黑暗守护者夜王。 但是当他在这个连一招格斗术都没有学过的男人手上露出怯懦以后,那个家伙,那个本该会找上他的夜王却忽然选择了这个名字有着四个字的男人。 他知道,他当然,这家伙在与他战斗的时候没有抽哪怕一根烟。 “给!” “啪!”的一声,庄强接住了那个正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却扔在兴趣盎然的抽着烟的家伙。 他没有犹豫打火机火苗升起的时候,他点着那两支烟。 然后他将其中一支烟插在地上,却又将其中一支烟递还给了凰謌并说道:“我,庄强这辈子欠你两条命!” “但是这与你我之间争夺白秋的事情无关!” “地上那根烟是我欠你的一条命!” “另外一条命,我会劝服沈童生不会要现在你这条奄奄一息的命!” “所以,这条命就算是我已经还给你了!” “好!” 凰謌听到庄强那郑地有声的话后并没有拒绝庄强又重新递还回来的这根烟。 不过他在抽了一口庄强递还回来的那根烟以后他补充说明一句话。 “不过,还有个条件你得给我包三年的全世界最贵重烟;因为我的所有钱全部捐献给了一家叫做逆流黄金酒吧的老板娘!” “好!” 庄强在听到凰謌这条奇怪的附加条件以后不仅没有半点犹豫反而声若洪钟般的承诺道。 少年王郑,朱梓晨和黎泽志三个人在初听到这两个大男人离奇诡异般的对话后表情先是一呆紧接着就是一脸的佩服外加尊崇。 那流露于内心的佩服自然是对于庄强这个有着恩怨分明般的真男儿。 而那没来由全然发自内心世界的尊崇则自然是来自于对凰謌这个有着纯净善良和那颗顶天立地般的男儿魂! 什么叫真男人,这眼前的两位就是! 什么叫真英雄,此时此刻这个正坐在地上的男人就是啊! “我叫黎泽志,身份我也就不满大家了,九科七组成员之一,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麻烦了尽管找我,我必定赴汤蹈火,就算是还了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黎泽志的坦诚相告也是说的朱梓晨内心一片火热。 他紧接着便也说道:“李兄,我朱梓晨,虽比不上黎兄有身份,有地位,但是我也在此向你谢过救命之恩。” “李兄以后若是在这江湖上有事,亦可尽管向小弟开口,小弟也必定豁出去这条性命为兄弟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时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喂,那个我不杀你了,是不是也算还上你这英雄的一条命了呢!” “嗯!” “嗯!” 这个时候黎泽志和朱梓晨同时转过头来一脸,小子你找死和小崽子,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凶狠的表情将少年王郑给吓的缩了缩脖子。 然后他突然间又正经的说道:“大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王郑,至于我的家族嘛,我暂时还不便向您透露。” “不过,大哥,你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做不到的话,我也会求爷爷,求家族给您办成!” “咳咳咳咳……” 听完这三个家伙絮絮叨叨的感恩戴德的话以后,凰謌差点儿没再喷出一口鲜血来。 “哎,各位,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出去再说也不迟,现在咱们还是先找找这博物馆出去的路再说吧!” 第173章 黄金之湖 当这四个人离开那座已经完全变成一片废墟之地时候,在那片满是巨石瓦砾的地方突然间出现了一条狗。 准确的说,它是一条全身就如同被墨水染过的黑狗。 当这四个人抬着凰謌,走出这片废墟之后他们赫然发现在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地方居然是处碧波荡漾的湖。 那湖面就如同一面泛着绿光翡翠,四个人同时呆住了,因为那泛着碧绿光芒的湖面上居然频繁跃出了一条金色的大鱼。 那些大鱼时不时的兴奋跃出湖面,然后又猛一头急速蹿入碧波荡漾的湖水中。 这碧波荡漾就像翡翠一样的湖并不大仅仅只有1.5公里,但是它的东面不仅有着一座金灿灿完全由黄金打造的豪华“凉亭”。 而它的西面更是有着一座也完全由黄金打造的精致若天上之门的“龙门”。 当那一条条金色的大鱼试图从碧波荡漾的湖水中跳起跃过它时,当那些频繁跃起而又频繁落入湖水中的大鱼前赴后继的景象映入他们这五个人的眼帘中的时候,那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和奇迹啊! 就当凰謌也正自看得那湖中黄金之湖发呆发愣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间阮自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主人,让我试试能不能跃过那个黄金龙门”! 那说话的声音不仅说话时委婉动听,就像她不说话只是微微张开嘴巴,凰謌仿佛都能够用心而不是用鼻子去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但是听到她叫自己主人以后,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凰謌却沉默了。 诚然以凰謌现在的受伤程度的确是不容易抵抗住此时此刻这条黑甲妖龙的蛊惑。 但是别忘了,他的身上,在这男人的脑海中还有一位比起黑甲妖龙活的时间更长,获得力量的岁月也要更加久远的生灵。 “小子,别放她走,这条小虫子在诱惑你放她离开符灵封印!” 听到鲲的这句醍醐灌顶的警告后,凰謌立马清醒了过来。 “不行!”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就已经在心里怒吼着把挂在腰间上的那陀碧绿玉佩上的光芒给震散了开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凰謌忽然间感觉到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鬼鬼祟祟的靠近着他们这一行人。 于是凰謌赶紧对着另外四个人大声说道:“有人靠近,赶紧看看是敌是友!” 当凰謌那个友字还未说完,在他们四人身后一块巨大岩石斜刺里便窜出了一条黑影。 但是那条黑影首先映入大家眼帘中的却不似他们想象中的“人”。 “狗!” 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是少年王郑。 然后就是黎泽志那声不可思议的惊叹声:“这条黑狗我见到过,正是那日和梓晨兄他们一起进来的。” “不过,我明明记得当时我大哥和梓晨兄他们团队当中的一名女子是最后才过桥的,但是后来我大哥和那名女子都消失不见了!” “可是为什么,它却始终能够安然无恙,并且还能出现在这里!” “或者它一直就没有消失过,而是一直在咱们身后一直隐匿踪迹的在跟着咱们!” 少年王郑首先说出了他的分析和推断来。 但是接下来凰謌那句郑地有声的话却将少年王郑的这种推断击的粉碎! 凰謌:“不可能!” “你们可知那岩壁井洞之中到底有什么可怕生物,那些可怕的家伙就算是我力量达到巅峰都不一定能从它们嘴巴里活着出来,更何况是一条黑狗!” 四个男人在听到凰謌所说的这句话以后果然都齐刷刷的望向了朱梓晨。 但是当朱梓晨开口说话之后,他们四个男人又将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一公里之外的那条黑狗。 朱梓晨:“不,我不并不认识这家伙,而且我跟你们一样对这家伙的疑惑从它跟随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入博物馆以后我就开始注意观察这家伙了!” 听完朱梓晨的解释以后五个人同时间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条即使四足踏地也足有一米二高一米五长的大黑狗。 这时候凰謌突然说道:“事有反常必有妖,这家伙居然能够跟随你们三个人进来,那就说明它的身份并不简单!” “不如咱们用计试它一试,到时候是普通黑狗还是妖自然一试便知!” 这时候少年王郑却兴趣索然的看了一眼那碧波荡漾的黄金之湖懒洋洋的说道:“可是一条狗,就算是它来历不凡,咱们也犯不着在它身上浪费时间吧!” 听到少年的这句话以后其他三个人忽然间都变的安静并且立马沉默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四个人来说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而此刻凰謌那明晃晃的腰间却挂着七个令人羡慕嫉妒到发指的黄金小人。 不用少年再说什么,此时此刻他们其他三人也都已经完全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那意思其实也再简单不过了:“老大,您老人家的强大几乎可以说是深不可测,被山体崩塌压到了地狱之中竟然还没死;” “而且老大您还自己一个人干死了前任馆长和那个能够恐怖到统领整个博物馆黑暗生物的夜王,那么您能够第一个得到黄金之力;” “我们大家不仅要佩服还得甘愿忍住这份黄金之力的诱惑来叫您一声老大,我们甘愿!” “但是,老大您既然已经得到了黄金之力,而且现在我们四个就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又一次见到了这该死的黄金之力,老大您说,您该阻止我们四个人得到黄金之力吗?” “唉!” “庄强、黎泽志、朱梓晨、王郑!” 凰謌此刻已经对这四个家伙心中所想到一切都已经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他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就将他们四个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喊了出来。 紧接着“啪”的一声,他将那烟盒之中紧剩余下来的四支烟当中一支已经变的皱皱巴巴的烟给拿了出来,点燃了。 但是就在凰謌点燃烟的那一刹那间,四个人同时间猛的回头然后一脸惊厄的看着那个此刻已经能够勉勉强强站起来的男人。 因为他们四个人绝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个差一点儿,就要被山体崩塌拖入地狱之中的男人竟是如此强悍恐怖。 如果此刻去掀开他身上那层已经与皮肉交织在一起的已经被鲜血浸到发黑的白衬衫你一定会发现其实那的右半边身体已经空空如也。 是的,是的,就是空空如也,已经完全没有一块能比正常人拳头大小的骨头或者是肉存在。 然而,此刻这个就挡在他们三个正常男人和一个半大男人身前,就挡在那条此刻同样健全的黑狗面前。 烟雾缭绕中,此刻他们这四个人再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们不禁感到为自己刚才的自私自利而懊恼和惭愧。 即使是那个和他有着夺爱之恨的男人也同样如此啊! 此时此刻那个正在烟雾当中吞吐的男人仿佛就如同那支烟的明亮烟头一样,哪怕只要再多吸一口烟,或许他就会像那支烟一样烟丝燃尽人灭! 那个男人没有回头却仿佛他的脑袋背后长了一双明亮眼睛似的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就像是一根尖锐刺耳利箭般狠狠插进了他们四个人的心窝里。 “它之前在一公里以外包括我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它的跟踪与窥视!” “但是为什么,它不选择等到我们所有人毫无防备的下到那湖水当中再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者说是一举都将我们全部杀死自己再进入到这湖水探索黄金之力!” “可是,它却选择了一下似乎并不怎么明智甚至是愚蠢的决定,毅然决然的走入到这一公里以内;” “走我此时此刻只能对一公里以内的感知范围当中!” “所以很明显,它在用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果决行动在离间我们,或者说它早就已经在一公里之外就已经感知到了这个碧波荡漾的美丽黄金之湖中存在着对它来说也是莫大危险的东西。” 说到这里凰謌忽然间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些多如过江之鲫的黄金大鱼依旧在不知疲倦的跃起又落下想要跳过那黄金龙门的东西。 然后才缓缓开口道:“那么无疑对于一只有着千年道行的龙狼来说,我身上的这七个黄金神像。” “或者说是我身上的这一部分黄金之力就成了它能否吞噬掉黄金之湖中那些黄金之力的关键!” “相反比起我们五个受到重创的人类来说,要对付那些正忙着在黄金之湖中跃过龙门的凶残黄金之力,对付我们或者说是我身上的这七个黄金之力所冒的生命危险则就要小的太多!” 听完凰謌这一系列对于一公里之外那个家伙的分析和推断以后,庄强、黎泽志、朱梓晨、王郑,这四个人心中都禁有些胆寒起来。 随即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便从五人当传了出来。 “龙狼!” “这怎么可能,这种传说于上古传说中的妖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但是凰謌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又将众人拉到了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中。 “龙狼?算什么,我在龙虎山上镇妖塔中待的那些日子里不仅仅见到过九尾妖狐甚至连龙都见到过!” 第174章 暴露了呢 凰謌当然不会愚蠢到要向这四个没有见识的家伙炫耀一下此刻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隐藏起来的碧绿玉佩之中就正好盘卧着一条龙! “噗!” 凰謌吐出一口烟后眼中锋芒毕露然后再次开口道:“我想,关于这家伙的有关资料黎兄想必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凰謌此话一出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随即脸上却又露出了然之色。 黎泽志听到凰謌这句话以后也是叹了口气然后才道:“李兄果然什么都满不了你,也骗不得你啊!” 黎泽志坦然道。 随即他又揶揄道:“不过,这都是咱们九科的机密档案,大哥你要是非看不可,我倒也是可以给你单独讲讲的,不过……” 话说到这里黎泽志突然间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呵呵!” 凰謌飒然一笑道:“不过,你想说的是老大啊,你要是硬要问这些关于九科的机密档案,您到时候上了我们九科的黑名单,您可别怪罪兄弟的职责所在啊!” “黎兄,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些为我好的话呢!” 黎泽志听到凰謌话后,也没有废话只是忽然间有些严肃认真的说道:“李兄你明白就好!” 但是凰謌并不打算不要眼前这头龙狼的信息,于是他的语气忽然间变的冷酷而且格外的强硬起来。 “黎兄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你只是还要维护什么你们九科的什么机密档案的话,那么你就要做好我们其他四个人带着对那家伙的无知来和它周旋了。” 说到这里凰謌忽然间话锋一转冷冷的继续说道“但是,你要知道,这种无知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白白去葬送性命!” 听到凰謌这句话,黎泽志没有再揶揄什么而是向前一步跨出来到凰謌身边,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一公里之外那条黑狗。 然后才恨恨的开口言道:“老大,你猜的没错,但是这条黑狗只不过是我们的第三目标,而我们的第一目标其实就是这家神秘的博物馆!” 听到黎泽志这句话,凰謌眼神中忽然闪现过一丝利芒然后他用那双已经红的发出血色红光的眼睛紧紧盯着黎泽志淡然说道。 “所以,它只不过是你们假意放出的诱饵!” 听到凰謌的这句话以后其他三个人眼中同时都流露出了一种恐惧感。 这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庄强突然间冷冷抛出了一句令所有在场人都感到脊背发凉的话来。 “黎兄,第一目标既然是黄金之力,第三目标才是这条黑狗,那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接下来的第二目标其实就是我们这些狩猎者!” 庄强这句残酷的话,不说还好,但是他一言点破之后,另外两个人朱梓晨和少年王郑都已经用上了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直接看着他。 而这个时候唯一还算最冷静的却那个已经身受重伤的男人。 “你们还是冷静点吧!” “请你们三位冷静的想一想,在这个地方,你们每一个何尝不是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想想,好好想想,那么对于他,对于九科而言这意味着什么?” “诱饵!” 凰謌的话音才刚落,少年王郑就已经脱口而出惊疑说道。 “没有错,就是诱饵!” 听到少年王郑的疑问和凰謌肯定的回答之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有些尴尬或者说是集体对黎泽志被当成炮灰诱饵的惋惜。 反而是身为九科七组成员之一的黎泽志,他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大,或者说,他在面对自己这个炮灰诱饵的身份时,有种从容不迫的坦然。 “各位兄弟,谢谢大家对于我黎泽志的惋惜,不过你们或许并不知道,九科这两个字本身对于我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名词,或者某个单位!” “其实不仅仅只是对于我黎泽志而言,九科对于所有有幸甚至是幸运的能够加入他的一员那将所有人这一辈子最光荣也是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九科,对于我们来说,他已经是一种信仰,是一个家,甚至他就是我们精神支柱!” “所以,各位兄弟,我并不是因为被上级欺骗或者是被领导劝服才想要来这个地狱般的鬼地方玩命的!” “呵呵,其实我们黎氏三兄弟只不过是那些许许多多自愿参加这个任务当中一份子罢了!” “呵呵,兄弟们其实我不后悔来这个鬼地方执行这一次危险的任务!” 黎泽志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眉头突然间微微骤了起来。 但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他想要继续或者说是执意要说出来的那句话。 “各位兄弟,我尤其在这个鬼地方不后悔的是,我黎泽志何德何能让他三生有幸的能在这里遇见了老大这个人!” “各位兄弟,不管你们怎么看,反正我只觉得我黎泽志这一辈子能够有幸交到这样一个肯为我黎泽志拿自己命换我命的朋友已经足够我向我那些七组的同事炫耀一辈子了!” “所以各位我接下来要说的是:请你们各位务必要保住这样一个同样值得你们拿命来交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黎泽志一步踏出挡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不是因为九科任务的暴露而感到惭愧,他亦不是因为已同这样一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是因为他要还一个人一条命,因为他知道身为光荣的九科一员,他们从不会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包括命!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第二个人走到凰謌的左边向前踏出一步死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我说过,我会还你剩余下来的那条命的!” “庄……” 凰謌没有想到第二站出来,为他挡在身前人竟然是庄强这个家伙。 他想要对庄强说些什么,可是当他想到那个龙虎山藏经阁的白衣女子后,他又无奈的将卡在喉咙里想要对庄强说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中。 也许是那条黑狗已经在远处看得这几个人久久未有动静的原因,也许是它的暴躁易怒的兽性又重新占据了它那颗大脑袋。 所以它开始主动向这五个对于它来说已经宛如囊中之物的家伙靠近。 但是随着它的靠近,它的身形在凰謌看来不知是因为身后碧波荡漾的黄金湖面的反射作用还是它真的一点点慢慢在变大的原因。 这个时候挡在最前面的黎泽志也终于开始快速的开口讲述起了关于这头龙狼的信息或者说是故事来。 “关于这家伙的信息其实我们三个人也并不知道它最初的来源是哪里,只知道,这家伙乃是一座朝天观之中看门狗。” “看门狗?” 刚刚才听了个开头少年王郑就忍不住有些有些惊异起来。 “是的,就是看门狗,它原本就是一条看门狗,我们九科的人也是后来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通过某位道界前辈才得知这家伙其实乃是某种杂交产物!” “只是很可惜我们并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与龙那种传说中的古老物种产生联系的。” “最初,也并不是我们的人发现它的存在的,而是一个动物学家在经过那个道观借宿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他一生当中所有已知的生物当中存在!” “或许是那个老教授的不幸,也可以说是这家伙的幸运,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家伙居然是在那个老教授的私人实验室中渡过的!” “但是关于这部分信息直到那个老教授死亡,我们都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那个老教授哪里得到或者说是什么未知的原因最终造就了它的突然进化!” “不过很明显,这家伙在老教授哪里得到进化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它的身体出现了某种问题,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它似乎进化的还不够完整。” “所以这就是它后来大量制造混乱的根本原因!” “唉!” 说到这里黎泽志忽然间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似是回忆又似是在为什么事感到惋惜。 “可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直到很晚才发现这家伙的这个问题,这个根本性问题最终导致我们九科的很多同事最终都命丧它口啊!” “直到我们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才终于成功将它抓获为止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但是没想到的是在擒获它的同时我们居然也得知它为什么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决然往这座城市躲藏的原因。” 这个时候凰謌适时的接话道:“是因为这座神秘的博物馆吗?” “没有错,或者说在你们狩猎者口中的这家老店,这座神秘的博物馆在我们查到的极为有限的资料中,它是某种未被毁灭的遗留下来的上古遗迹。” “在我们所查到的非常有限的资料中这个博物馆它的真正名字叫做黄金之城。” “不过在我们所有有九科组员中,我们都一致认为,其实更应该称它为会移动的黄金遗迹之城。” “会移动的黄金遗迹之城!” 四个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除了凰謌一脸的恍然大悟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之色。 “呵呵,暴露了呢!” 第175章 各显神通 这个时候五人只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而那个声音的主人赫然就是那条黑狗。 或者说此时的它,它的身体已经完全与狗类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了。 那一对犹如鹿角的巨大龙角突兀显现,而它那两只如同中空的三棱形半米长的耳朵尤其惹人注目。 再往下它那两只犹如篮球般大小的眼睛中透露出来的凶残光芒也甚是恐怖。 而最让凰謌他们五个人感到恐怖的还是那张比一辆汽车还要大的嘴巴,而那嘴巴之中满是犬牙交错的利齿看起来却更像是一排排锋利的尖刀。 当它变成了一头高达四米身长长达六米五的巨型怪兽以后,当然它的狗毛也随之变成了一片片坚硬的暗黑色鳞甲。 四个大如汽车轮胎的爪子更是显露出了十根弯曲锐利却隐隐散发着危险而又令人畏惧的森寒感觉。 一条长达七米左右的巨大尾巴就垂在它两条巨大粗壮的后腿之间,它尾巴的末端就犹如巨大化狮子尾巴上的黑色鬃毛那样根根树立着。 凰謌他们五个人在见到这家伙彻彻底底的亮出身份后,也随即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庄强手中的武器则自然还是那把闪耀着淡淡幽绿色光芒的短刀。 而朱梓晨则没有再使用附带在拳头上的火焰能量,而是拿出了一把形状古怪的弓箭来。 这把弓箭在朱梓晨普一拿出来,它身上立马就自动燃烧起了一团淡淡的火焰,但是朱梓晨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好似是他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把古弓上燃烧的火焰一样,不过通常情况下要想使用弓这种武器就必须要使用箭。 但是当大家都惊讶于他手上的古怪弓箭时,他的手上却是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是他没有拿弓的右手五根手指却开始不停的活动起来。 而黎泽志这一次他同时没有再使用那种似乎非常耗费精力去维持的金属丝线。 而是很干脆的就从怀中取出了两个类似黑色大号门把手的东西。 当黎泽志淡定的将这两个大号黑色门把手拿在左右两只手里后,顿时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起来。 看到大家都像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黎泽志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于是。 “咳咳,哦大家不要误会,这两件武器之所以被设计成非常低调普通的门把手是因为我们九科有着明确规定;” “若是遇到需要在老百姓比较密集或者不能够让我们不便暴露的任务的时候,我们就必须得配备有伪装功能的武器!” 但是他不说还好,他这一通明显是骗幼儿园稚童的鬼话,只还来所有人白眼以及一个少年嘲笑。 “哈哈,我说黎大哥,你要木有任何趁手的武器,你就早点开口嘛,我们大家也好借你一两件趁手的武器!” 听到少年王郑的讥讽和嘲笑话语,黎泽志的嘴角反而微微勾起了一抹淡淡嘲讽。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左右两只两正紧握住那两个门把手的双手然后,猛然间向上一提一拉。 但是就在他这一提一拉间那两只长三十厘米的黑色门把手忽然间便发出了两声清脆的金属响声。 紧接着那两个黑色大号门把手赫然间便变成了两个犹如黑色水桶般的奇怪东西。 不过当黎泽志将左右两只手同时举起来以后,他的左手上那只黑色的大号门把手突然间便一寸一寸的向他的整个左手手臂延伸。 然后直到紧紧包裹住半个手臂以后才停了下来,只见他的左手赫然就像是戴了一只泛着黑色金属质感的拳击手套。 而他的右手手臂上也同样如此,只不过,那只右手臂上的头部则变成了一种类似涡轮增压器东西。 但是在看到这两样东西以后,少年王郑突然间忍不住惊叫起来。 “我去,大哥我没有看错吧这两件武器居然是小型电磁脉冲炮和引力弹射器!”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此刻眼中有着嫉妒、恨意和羡慕的少年来,当然大家伙的眼神中更多的则是对于这个此刻跟所有普通孩子一样板鞋; 都非常希望或者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拥有这种扮相奇葩但是却又十分神秘强大的高科技武器。 但是就当中人都为这个半大孩子因不能拥有这两件非常酷炫的武器而感到可怜又好笑时…… 黎泽志突然间看着少年手上拿出来的一件又一件东西而感到深深的震撼的同时其实其他三个人在看到这小子拿出来的所有武器后也同时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呆立当场。 当黎泽志一件一件的将少年手上的东西念出声来以后就连自认为见识过龙的凰謌都有些不淡定了。 因为凰謌听到黎泽志一个接着一个念出来的那些名称他只从龙虎山的天下武器排名榜中看到过。 黎泽志:“那是金丝掌套、天蚕衣、炼心弹、流星珠、香雾弹,还有化骨环,夺魂镖、夺魄神梭……” 当念到这里黎泽志忽然间停顿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居然,居然是暴雨梨花钉!” 当所有人在听到“暴雨梨花钉”这五个字以后神情都有些恍惚起来。 但是下一刻他们就从这种极度惊讶的震撼中变成了麻木,因为接下来少年赫然又拿出了一个可以堪称是与暴雨梨花钉齐名的武器出来。 “冰魄银针” 那赫然就是凰謌自龙虎山天下有名暗器武器排行榜前十名当中看到的“冰魄银针”! 凰謌也没有想到少年王郑这家伙居然阔到这种程度,一次居然就拿出了至少十件传说当中的武器。 这可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得被后浪惨拍在泥地上。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个时候庄强忽然间叹了口气摇头微微叹息说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凰謌突然间便转过头对着少年王郑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还有没有别的武器!” 听了凰謌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以后,于是少年王郑想都没想就张嘴得意说道:“有啊!” “玄铁重剑” “可惜这把剑太重了,我根本就连……” 少年刚刚说到这里凰謌忽然间就打断了他的说话声。 “玄铁重剑?拿出来!” 凰謌这句话一出,少年王郑顿时才突然间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就得意过头了,现在自己的救命恩人想要问自己要这把十分贵重的武器,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偷偷从家族长辈哪里偷……” “不,是从长辈哪里苦苦哀求才借出来的呀,要不是家族中看守宝阁的长辈知道自己用不了这把玄铁重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被自己给拿出来的。” “唉!” 想到这些,少年忽然间叹了口气,但是他看着眼前这个救命恩人半边身体都已经受到重伤的男人,想了一想后还是抱着一丝凰謌拿它不动的侥幸心理乖乖把这把玄铁重剑给“拿了出来”! 当这把足足有两米长的“玄铁重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中都迸发出了一丝想要上前来跃跃欲试拿起它的莫名其妙的兴奋感来。 但是当庄强、朱梓晨、黎泽志以及一脸肉痛的少年王郑都一一试过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望向了凰謌。 但是,凰謌并没有弯腰去拿起它,甚至于他连看一眼这把威名赫赫的武器“玄铁重剑”的眼神都没有。 因为接下来,他马上就做了一件令在场所有人,包括那头一公里之外的龙狼都感到异常恐怖的事情。 凰謌站在原地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征征望着自己腰间的那七个黄金小人。 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因为他的眉头紧锁。 他似乎又是在考虑着什么,因为他的眼神坚毅而又可怕。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个最大也是最重的黄金小人,却并没有将这高达三米重达两吨的大家伙给释放出来。 而是将它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将之捏碎,然后又用一种闪耀着点点绿色光芒的火焰将之慢慢融化开来。 如果说,凰謌最初斩碎的那四座神像本身代表的是“风火雷电”这四种非常强大的自然能量的话,那么此刻凰謌手中这个正在快速融化开的黄金石头怪就只代表一种力量。 那就是黄金之城这座城市之中的符灵力量。 至于他为什么不选择这七个黄金小人之中所代表的黑暗力量夜王死后化成的黄金神像力量和前任馆长沈茅所拥有的力量; 其实对于凰謌来说理由很简单也很无奈。 对于前者夜王的黑暗力量他早就已经在和夜王激战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即使他能够控制那种黑暗力量,但是他却也用运和掌握不了夜王的那种徒手格斗的炉火纯青的格斗技巧。 而,对于前任馆长沈茅的力量,凰謌还没搞清楚这家伙的馆长能力之类问题,他就已经死了。 当然凰謌这种谨慎的性格也不可谓是不好,只是他其实在之前与前任馆长沈茅战斗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所感觉。 他感觉到前任馆长对于自己的压制和手段似乎非常的单一,但是他似乎对于这个黄金之城中本源力量压制的非常厉害。 所以他并没有想过要用前任馆长死后化成的黄金小人。 因为他是打算借力,而不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力量。 第176章 狗生回忆 当凰謌将黄金石怪小金人融化为一团滚烫粘稠状态的黄金液体之后这团仿佛水一般流动的液体竟然开始流动着缠绕向他整个右手手臂。 但是当这团流动中的液体完全包裹住凰謌的整条右手手臂之后它并没有停滞片刻而是开始自上而下的流动向凰謌的整个上半身。 接着它开始将凰謌的两条双腿也包裹了起来。 但是当他逆流向凰謌的脖颈和整个头部时,凰謌的脖颈以上忽然间便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芒。 这绿色光芒似是在阻挠着这团黄金液体包裹凰謌的头部。 众人看到这一幕后都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只见凰謌此刻额头不断冒出的大滴汗水竟然都被那黄金液体恐怖滚烫的高温给瞬间蒸发干净了。 这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一场关于毅力与痛苦的较量,更重要的人,人体的头部骨头虽然是最坚硬的部分,但是对于滚烫高温人体头部也是防御最弱的。 因为人体头部一但被它自己内部的高温长时间灼烧的话是会怀的,更何况这种黄金液体的恐怖高温可比四十九度的高烧要更加变态。 但是他凰謌在痛苦中一声不吭的将那团黄金液体成功包裹在那层绿色光芒之上后,他的气势陡然间令人错误的产生了一种高大且重若千斤错觉感。 当凰謌身体上那团包裹住他的黄金液体全部消失以后,他这才弯下腰来缓慢的提起了那把堪称重器的“玄铁重剑”。 此刻在众人眼中在他手上的那把玄铁重剑仿佛早就已经请如鸿毛。 而就在这时早就已经在一公里之外静静的看着凰謌他们五个人的那条“黑狗”突然间便开始极速奔跑。 在众人看来它那幅重达数吨的庞大身体跑动起来应该脚步声很重才是。 但是恰恰相反,此刻在众人眼中它那重若吨位的庞大身体奔跑起来,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这种诡异的现象立即给众人莫大的压力。 就当黎泽志缓缓举起套装在右手手臂上的小型电磁脉冲炮时,一个人影忽然间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那人影不是完好无损没有受到重创的庄强,也不是身上同时拥有数十件犀利武器胄甲的少年王郑。 而朱梓晨的武器乃是一把弓他根本就不需要冲上前去与那只凶恶的怪物近身肉搏。 所以只有那个人,也只有他,才会为了心中的某个声音去主动挑战那头凶暴的龙狼怪物。 当凰謌冲上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皆是一惊,但是反应速度最快的却是庄强。 作为凰謌前任女友情敌的这个家伙居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上去应援的家伙。 当然庄强作为一名曾经战功赫赫的特战队长,他的前冲必然不是若江湖中人打斗那样直接笔直冲上前去。 他从一开始看到凰謌冲上去以后就已经作好从侧面包抄那头凶暴怪物的想法。 第一这样做不仅仅可以起到很好的应援凰謌的作用,而且这样做还可以给予那头独身一兽战斗的家伙以心理压力。 “糙,没想到竟被老大抢先攻击,朱梓晨绕侧翼协同老大攻击,我去绕后攻击,小子你留下来守住正面,记住就算让它踏过你的身体也一定不要让它冲进这黄金湖中!” 第二个反应速度最快的是黎泽志,黎泽志不愧为九科七组的成员之一,他的临场应变和指挥果然比起凰謌朱梓晨少年王郑他们几个来强的多。 于是当他们五个人以锥子型包围向那头凶暴的怪物时,那个家伙居然在离他们还有五百多米的时候就猛然间跃向了空中。 “蠢货!” 黎泽志心中大骂了一声这怪物此时凌空跃起显然是自己在找死,毕竟他有电磁脉冲炮,而此时已经绕到它侧翼的朱梓晨则有弓在手。 它不蠢谁蠢,它不死谁死! 但是就在众人眼见到这头愚蠢的家伙竟然主动跃至空中成为活靶子的时候,它的嘴巴突然张了开来。 而在这一瞬间,凰謌突然间浑身一颤,他知道这是一种大脑对于某种未知的危险示警的信号。 于是他断然停止了前冲到身体,在尘土飞扬中凰謌猛然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大喊道:“所有人小心,全部后退……” 但是就在它刚刚才吼叫出这句话,跃至空中张大了血盆大口的那个家伙忽然间就从它的嘴巴里向着下放这五人喷吐出了大团大团的紫色烟雾来。 众人猛然惊惧,随即便开始疯狂后退,但是那紫色烟雾却是随风四散,很快就笼罩住了方圆一公里范围之内的一切。 当这片范围超过一公里的紫色烟雾被凰謌他们五人大量吸进肺部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中毒的现象。 但是可悲的是他们竟然集体全部都进入了某种诡异的幻象之中。 因为他们在吸入那紫色烟雾以后赫然发现他们眼前的景象竟然全部变成了某个郊区某栋别墅庄园中。 说是别墅是因为这栋豪宅基本与欧洲别墅建筑建造的基本无二,别墅、花园、假山、喷泉全部都有。 但是说是花园又太大了,而且这里建的更像是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 但是你在这里却见不到任何有关于高尔夫球场的任何有关的东西,但是你在这里除了见到人之外最多的就是狗。 随处可见的狗,各式各样的狗,名贵的狗,凶猛的狗,巨大的狗,娇小的狗还有排着队的狗,在这个地方狗比人多,狗比人住的好,狗比人还要金贵。 当然这里的狗基本都是最值钱,也是最贵的狗,它们在他眼里只有三个字商品狗。 萨摩犬、藏獒、比特犬、阿拉斯加雪橇犬、、金毛寻回犬、西部高地白梗、德国牧羊犬、西伯利亚雪橇犬、高加索犬。 日本柴犬、拉布拉多寻回犬、八哥犬、中华田园犬、苏联红犬、昆明犬、、卷毛比雄犬、迷你贵宾犬、古代英国牧羊犬。 松狮犬、川东猎犬、爱斯基摩犬、美国可卡犬、大白熊犬、迷你雪纳瑞犬、马尔济斯犬、日本狐狸犬、吉娃娃。 博美犬、英国可卡犬、北京狗、土佐犬、杜宾犬、洛威纳、喜乐蒂牧羊犬、杜高犬、蒙古獒、迷你杜宾犬、柯利犬、斗牛犬。 豹犬、比熊约克夏犬、爱尔兰猎狼犬、狮子犬、约克犬、斗牛獒、圣伯纳犬、蝴蝶犬、巴西獒犬、捷克狼犬。 贝林登梗、下司犬、腊肠犬、大丹犬、边境牧羊犬、可蒙犬、大麦町犬、中国沙皮犬、俄罗斯斗牛犬、中国冠毛犬、长毛细犬、西施犬、灵缇犬、短毛细犬、中亚牧羊犬。 当然以上这些狗似乎并不是这里主人的狗。 因为这六十三条狗的狗脖子上全部都挂上了某某客户的前缀名称。 凰謌觉得这里与其说是个庄园,倒不如说这里是个狗窖,没错没有错这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狗窖就如同酒窖一般。 这里的主人似乎喜欢养狗甚至喜欢狗多过于人。 而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如空巢老人一样给予自己慰籍的老年人。 和大多数人一样这个地方的主人喜欢狗也是从小时候开始的,而且他的家庭也和普通人家一样,他既没有什么不幸的童年,也没有什么悲惨的人生。 而他的家境既说不上有多么贫寒,也没有多富裕,他的父母都是工人虽说他小时候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但也总是吃穿不愁的,而且他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小学,中学,大学很普通。 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父亲很喜欢养狗。 而且他父亲对养狗很有研究,但是他父亲虽说对于养狗之道很有些本事但是对于做生意却是一巧不通。 和几个工友开了个狗厂刚开始还好,但是没过两年就开始赔钱了,因此这栋别墅的主人在大四那一年他的父亲只好关了狗厂,老老实实在工厂上班。 别墅的主人大学毕业后也和其他人一样找工作给别人打工只不过他去的地方是一家大型狗厂。贺金狗的一切都是从哪里开始的,他在哪里干了整整九年从一个普通员工干到了副经理。 直到第十年狗厂经营不下去,老板也跑路了。 但是这个家伙却没走,他主动替老板背了锅,但是一年以后这家伙却奇迹般的救活了这家狗厂。 他之所以能够力挽狂澜正是因为他在狗厂财务上做了手脚。 狗厂老板得知他救活了狗厂就想要回狗厂没想到狗厂早已被他弄到了自己的名下。 于是老板就想用强,于是他找了几个黑道上的人准备把别墅主人收拾一下。 没想到这家伙早就有所准备利用狗厂的狗把那几个黑道上的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自此之后狗厂工友全部都对别墅主人佩服不已,信任有加,老板见用强治不了他就想用法律手段。 没想到别墅主人经验这一年多早就用钱用女人收买了许多官员。 而且这一次他直接用计把老板送进了监狱。 当然那时别墅主人似乎还是个人…… 他也还没有被道上的人称之为黑狼。 黑狼虽然被道上的人叫做疯狗但他并不疯,黑狼比起其他人来要聪明的多。 而且他做事从不牵扯跟他父母一样的普通人。 而且他真正被迫走上这条路也是因为道上的人对他全家人下了手,不仅烧了他家的房子还想烧死他父母和他的女儿。 但黑狼这个人平时为人谨慎的很,他的父母不仅没死而且还被他送出国外了,但是他的老婆和你女儿却被自己人出卖,被杀手开枪直接爆头而死。 黑狼虽然没死但是也被人疯狂追杀,苟延残喘躲了半年他开始计划报仇,为了复仇疯狂杀人但是道上的人虽然个个害怕被他报复。 但是这些人虽然也怕死但比起一般人他们更加凶狠,因此为了反击贺金,在道上发出了黑色通缉令。 虽然黑狼身处暗中但他始终都是孤身一个人。 最终他还是被他们找到了,追杀他的老大亲自开了两枪,一枪打偏了,但另一枪却直接爆头,当时脑浆直接溅了黑老大一身。 但是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的张开了嘴,就连黑老大都呆愣在当场,他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刀口舔血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黑老大枪法固然不错但是却绝对没有好到能够一枪爆头的程度,他之所以能够一枪爆头是因为有一条狗自己扑上来直接堵到了他的枪口上。 没错这个黑老大一枪爆头,爆掉的却是一条狗的头…… 看到这里众人忽然间便开始醒悟了过来,为什么那个所谓的动物学家能够一眼认出来这个家伙的不同寻常…… 第177章 激战龙狼 因为它在那个家伙面前说出了三个字。 “我是人!” 没错,一条狗开口说出了三个字,而且那三个字还是“我是人!” 此刻在紫色烟雾中的五人,就算是见识广博的凰謌也被这种离奇诡异的事件给震惊到了。 而这时候,那条巨大的龙与狼的结合体怪物才刚刚落到地面之上。 它的眼中闪耀着一种想要重新获得人类身体的燎原欲望。 “吼!” 它四蹄踏地众人只觉得有一种山崩地裂的感觉。 但是更恐怖的却是它的速度,明明这家伙的身体庞大到几乎有一座假山那么大,可是它身体的灵活性却与猫一样。 在它左躲右闪之中不仅躲过了朱梓晨早就已经蓄势待发冒着惊人火焰高温的致命一箭,而且还躲过了黎泽志的两发电磁脉冲炮攻击。 但是更加令凰謌感到十分棘手的是,这家伙竟然通过强行扭腰躲过了一击庄强速度极快的短刀直刺。 这一刻这家伙竟然利用自己恐怖的速度成功击破了他们四个人联手合围的攻势。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只庞然大物,凰謌没有使用爆步亦没有使用风隐步,而是就那样站立在了原地纹丝不动。 但是就当这只庞然巨物就要从他侧面一闪而过之际,凰謌手中玄铁重剑突然间便附上了一层淡淡黄金液体。 “嘭!”的一声,那家伙竟然一头就撞击在了凰謌手中那把玄铁重剑上。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凰謌手中那把玄铁重剑被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黄金液体之后剑身猛然间便暴涨了二十余米。 紧接着“轰”的一声,凰謌与那头庞然巨物瞬间便各自腿却了五十多米的距离。 但是凰謌的这一次成功阻击也让其他三人拥有了暂时钳制住它的时间。 “嘭嘭嘭!” 又是三发黎泽志轰出的电磁脉冲炮,但是这头龙狼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黎泽志会分别攻击它的头部后右腿和身体一样,黎泽志的三发电磁脉冲炮竟是一发也未击中。 好在随即便快速适应了这头龙狼攻击的庄强给了它莫大的压力不得不正面应对他高跃起手锋芒毕露的幽绿色光芒短刀来。 而这也给了朱梓晨一箭射中它脖颈的机会。 但是当那只威力巨大到足以媲美一发rpg火箭弹的箭头射中它脖颈的时候那只箭头不仅嘭然炸裂而且它那层脖颈间黑色的鳞甲竟是连丝毫裂纹都没有产生。 就在这时凰謌爆步突起,玄铁重剑掠影长啸,瞬间一道爆裂刚猛的流光火焰便似一抹艳红的晚霞般斩向这龙狼脑袋。 这一招赫然就是凰謌用疯魔长刀使用过的“流光火焰斩”。 只不过凰謌如此恐怖的一击击在这头龙狼的脑袋之上竟然只是在他脑袋上留下了一道白色。 但是紧接着凰謌的第二刀,不是第二剑就已经斩向了这头庞然巨物的脑袋。 “残影掠地斩” 残影绰绰,只见自五十米开外凰謌携数道残影而来。 这个时候已经近身缠斗上去的庄强已经在这庞然巨物的脖颈上划了数十刀。 然而除了偶尔飞溅而出的火星子之外,庄强的那把幽绿光芒的短刀竟是没有对这头龙狼造成一点伤害。 就当庄强即将要将他手中的短刀第十一次划在这头龙狼脖颈上的时候,一条巨大的的尾巴突然间便从庄强后脑袭来。 庄强整个人都是浑身一颤,紧接着他立即下蹲然后一个侧翻滚便要脱离龙狼身侧。 但是那条长达七米左右的巨大尾巴却像是一条灵活无比的钢铁鞭子紧紧封锁住了他的退路。 庄强在灵活快速的躲闪之中却是再也不敢跟龙狼那家伙的巨尾硬刚,因为此刻他所有脚下的坚硬岩石赫然已经被那条钢铁鞭子抽打成了碎石粉末。 然而这家伙用它那条尾巴与庄强进行着激烈缠斗的时候,它的身体却依旧在灵活无比的躲闪着同时来自于黎泽志的电磁脉冲炮攻击和朱梓晨火焰幻刃弓的烈焰箭攻击。 但是此刻这个家伙那两只篮球大小的眼睛却紧紧盯住了凰謌急掠而来的那道残影。 残影荡荡,人约无痕。 当凰謌那道残影只离它五米的时候它的右爪突然间便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拍下。 “轰!” 当龙狼向着地面拍下它那只巨爪以后整个方圆五百多的地面都开始震荡,它这恐怖的一拍更是激扬起漫天碎石沙粒。 庄强被一震之下差点就被它那条巨大粗壮的尾巴给抽中脑袋,要不是他本身就是有着及其丰富的地面作战经验,恐怖龙狼这一击就会让他脑袋开花,豆腐脑四溅。 地面震荡之中黎泽志和朱梓晨的远距离攻击便戛然而止。 虽然他们俩并不缺乏在移动奔跑中射击的经验,但是是如此剧烈的震荡却是非常有效的暂时打断了他们俩的攻击节奏。 在龙狼一爪之威下,它竟是成功摆脱了庄强,朱梓晨,黎泽志三人的围攻。 转而四足蓄力准备再次高高跃起张大嘴巴故技重施,但是,但是就在这时,从那漫天飞舞的尘土之中忽然飞出来一个人。 那人正是带着数道残影跃至半空的凰謌。 “嘭!”的一声,那把玄铁重剑一剑便直接当头轰击在了它的脑门上。 “嗖!”的一声,这家伙当即便被一剑轰落到了地面上。 但是在那地面上赫然已经稳稳的站定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已经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左臂。 他的左臂上好像戴了一只类似手套的东西,但是那东西在空气中却不时拉扯着周围快速稀薄起来的空气。 “引力弹射器” 那正是已经站在了它即将要落地的下方启动了引力弹射器的黎泽志在静静的等待着它进入他攻击范围。 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十五米…… 这个时候这头龙狼已经开始疯狂挥舞起它那条粗壮巨大的尾巴来。 十米,它的尾巴已经挥舞着击打向了站在地面上的黎泽志,但是就在这时,它忽然发现它身体十米之内的空气竟是变的浓重了起来。 那粘稠浓厚的氧气甚至令它那只巨大的鼻子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它猛然间发现它下坠的速度陡然间加快了几分,而且这种在空中无法脚踏实地的失重感变的极为强烈。 于是它开始摇晃尾巴想要强行改变自己下落的头尾现状。 但是它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整个身体都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给包裹然后往下撕扯,而不是那种极速下坠的失重感觉。 黎泽志的引力弹射器,最佳攻击范围是在十米之内,他至少要往下拉扯这家伙两米左右才不会被它那条致命的巨大尾巴给击中。 但是当他启动引力弹射器并且捞捞抓住了那家伙的身体时才突然发现,原来这家伙的身体密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手上这只引力弹射器能够承受住的反引力反射质量。 “靠,没想到这家伙的身体竟然比一辆小型卡车还要重,引力弹射器的一般反弹射是两吨,而最大弹射质量是四吨……” “但是这家伙的身体质量最少都超过了五吨!” 黎泽志的脑袋上此刻已经不仅仅只是冒冷汗,而是他浑身上下整个身体筋肉都已经爆突而出。 就连他那颗光溜溜电灯泡也似的脑袋上都已经浮现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密血管。 “这么办!” 黎泽志已是在心中呐喊起来,他的身体承受反重力弹射器的极限已经来到了,但是他却开始因此而承受不住来自于上方离他只有八米远的庞然大物的身体重量了。 但就在这时,有一只手却忽然便搭上了他的肩膀。 “撑住!”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黎泽志似乎刚刚还与他说过话,此刻却突然忘记了这声音主人的那张脸。 “呀!” 紧接着他的肩膀上竟然又多了两只手,而这两只手上的温度却是相当的高,好似两块烧红了烙铁正严丝合缝的按压在他的肩膀之上。 “来!” 黎泽志现在只能吼出一个字来,尽管加上他自己的双手和另外那四只手的力量,已经足够他撑住三秒钟了。 但是此刻他已经隐隐觉得自己的两条手臂似乎已经快要被头上那条离他只有一米距离粗壮巨大而坚硬钢铁鞭子的主人体重压的要粉碎性骨折了。 “三秒!” “两秒!” “一秒!” “啊!” 不知是谁首先发出了一声痛苦难以承受这家伙身体重量的嘶哑吼声来。 随着这声声音嘶哑难听的吼叫声,黎泽志左手手臂之上不停闪烁的火红色红灯终于变成了稳定的蓝色光芒。 “轰!” 这一刹那间,黎泽志,朱梓晨,庄强三个人脚下坚硬的的岩石地面竟然同时出现了一下深达一米的深坑。 但是当这头凶恶威猛的龙狼被引力弹射器再次轰向高空时,它的眼中先是对于这种一直包裹撕扯着它的未知力量是惊恐的。 但是随后它便发现这种诡异的力量似乎除了将它再次弹射至高空之外并没有任何实际对它的伤害,它的眼神中反而流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 但是就当它正在为自己先前跃至空中而没来得及喷吐出自己的紫雾,现在却忽然间又找到机会的时候,它的头顶之上忽然间发出了一个人的笑声! “嘿嘿!” 卸灵斩 第178章 黄金魂器 然后它就看到先前那个砍了它两次脑袋的家伙手中那把黄金之色的巨剑突然间就融化了开来。 “不!” 猛然间它的脑海之中忽然间便浮现出了一抹自己的“脑袋”曾经被人一枪轰碎的记忆来。 于是它在瞬间便决定了一件事情,而且它很快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逃!” 没错,凰謌竟然在这家伙的眼睛当中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字眼。而那字眼赫然明晃晃的就浮现在这头龙狼篮球般大小的眼眸中。 “怂!” 顿时凰謌眼中寒芒一闪,爆喝道:“畜牲,想逃,逃得掉吗?你!” 他手中那把玄铁重剑赫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而他手中此刻只有一团黄金液体。 而这团金灿灿的黄金液体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只黄金石怪化身为黄金小人的那团液体。 换句话说,它就是黄金之力。 “来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黄金之力吗?” “来啊,来啊!” “嘿嘿,老子这就给你!” “啊!” “吼!” 在同时,这一人一兽都赫然爆发出了一声巨吼出来。 凰謌右手满是黄金液体的手掌就要一掌拍在这头龙狼的脑袋上,但是下一秒后…… “糙!” “消失了,怎么会,怎么可能……” 紧接着下一秒地面上有个愤怒而不同的声音便传到了凰謌的耳朵里。 “畜牲休走!” “狗日的,别跑!” “死狗……” “我干你个黑狗屎!” 当凰謌看清楚这四个人为什么同时暴怒的时候,他在心中也是问候了那条为了方便自己逃跑而放了一大片黄绿色巨臭无比的“烟雾弹”的黑色狗杂种而懊恼不已。 “喂,大家都别追了,这家伙为了黄金之力,早晚还会对我们下手的!” “而且,现在在见识了黄金之力的恐怖之后,着急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们!” 这时候凰謌落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阻止了在地面上享受了一回成语中真正臭气熏天这个成语的切身体会。 “原来,你想要借这小子的刀只是为了掩饰那团黄金液体的真正作用?” 这个时候,第一个向凰謌提出疑问的居然是庄强这个家伙。 “呵呵!” “没想到居然被你看穿了我这小小的把戏。” 这个时候凰謌反而不像庄强他们这四个人在见识了那头龙狼的恐怖力量与智慧以后更加忧虑。 他此刻反而变的很是有些轻松起来,尽管他将那团黄金液体重新凝聚为黄金石怪小人后,他的身体状态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重伤。 但是此刻他依旧潇洒自如的在跟这四个家伙谈笑风生。 “没错,从一开始我站起来挡在你们前面,然后又借王郑的玄铁重剑,然后再利用能够延伸玄铁重剑的黄金液体来攻击那家伙,都是为了掩盖我真的目的。” “但是没想到,在最后我计划即将成功的那一刻,那条黑狗居然怂了。” “我之前还真是太过低估它的那颗黑脑袋了!” “唉!” 凰謌说罢,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年纪最小的少年王郑忍不住问出了,他最关心也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事情。 “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这团黄金液体,哦,就是黄金之力还有什么令那头恐怖的龙狼都感到恐怖的秘密吗?” “秘密!” “哼!等你们下了这黄金之湖就会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伏于黑暗之中地狱力量!” “地狱力量!” 凰謌这话一出,围坐在他周围的这四个人脸上马上都变成了黑色。 “老大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年王郑这一次开口却是言简意赅。 凰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笑也似的微笑然后淡然说道:“你们以为这黄金之力,会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听闻凰謌这句隐言,心情突然都有些低沉。 而这时凰謌站起身来,转身走到了湖边,幽幽说道:“你们以为我腰间这七个黄金小人是怎么来的?” “你们以为我这满身伤痕又是怎么来的?” “再说简单一点,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拼了老命去救那个为了黄金之力而悍然舍弃你们的那个女孩子?” “呵呵!” “是的,没错,这黄金之力是异常强大,但是当你们得到它的时候,也就是身死道消的时候啊!” “什么?” “这?” “为什么……” “得到它的代价就是死亡,可是老大你……” “没错,如果我一辈子都像沈童生的父亲或者是夜王那样离不开这个黄金之城,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什么?难道说只要得到了黄金之力就会成为傀儡一般的存在,而再也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少年王郑说到这里便再也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任何想要再得到黄金之力的欲望和野心。 没错,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夜王那种人一样,为了得到力量而舍弃所有。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凰謌这种人一样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而舍弃自由,舍弃所有外面的一切。 而这四个人中至少有三个人有着最执着的理由不想舍弃外面世界的一切。 而这四个人中庄强的理由当是为爱情,为了那个龙虎山上白衣飘飘的美丽女子。 而少年王郑,他的理由则更简单,因为他才十三岁,更何况,他还是家族嫡系继承人中的一员,他的人生,他的美好年华还远远没有到前任馆长沈茅的那个年纪啊! 至于朱梓晨,他同样年轻,他也同样有着亲情、友情、爱情的种种羁绊。 至于黎泽志,他的情况则有些特殊,因为他并不是凰謌,朱梓晨,庄强他们这些江湖中人。 换而言之,他可是为了他的信仰而随时准备赴死的。 但是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的脸色顿时也阴沉了下来。 这个时候,少年忽然惊道:“老大,难道说你死了之后,也会像你腰间的那七个黄金小人一样成为某种人死魂在的黄金雕塑!” “呵呵。” 凰謌没有转头,但是他那声苦笑却说明了他在得到黄金之力以后的绝望和不甘啊! “那么,老大,现在咱们怎么办?” 少年王郑有气无力的问道。 “休息!” 凰謌言简意赅的只说了两个字。 众人也都没有异议,于是众人就向那座完全由黄金打造而成的凉亭走了过去。 “等等……” 但是就在凰謌他们五个人走到那座黄金凉亭五米之外的时候凰謌突然间举起手来拦住了走在他后面的那四个人。 “嗤!”的一声,凰謌身后四个人同时脸色紧张并在0.02妙间拔出了各自的武器。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身影。 过了好大一会儿,凰謌才缓缓开口道:“大家,我们最好还是离这个亭子远一点,否则,除了我,你们都会成为我腰间的黄金魂器!” “老大,你是说,这黄金凉亭,也是傀儡!” 少年王郑急问道。 “不,大家快退,不要惊动了它们!” 凰謌急声说道,说罢他也开始慢慢往后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蝴蝶,不应该说是凰謌那黑色的眼眸中一只黄金蝴蝶正在翩翩起舞。 随着这只金光璀璨的黄金蝴蝶开始慢慢向上飞舞,原本被站在最前面凰謌挡住视线的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到了这如梦如幻的一幕。 但是这美丽的蝴蝶背后可是有着危险的力量。 “大家别动,千万不要惊动这些黄金蝴蝶!” 凰謌边退,边轻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小东西难道真的很危险吗?” 这个时候,朱梓晨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阴沉着脸的问道。 “唉!” 凰謌再叹一口气,退出大约二十米外之后他才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的样子竟是有点像蝙蝠,只不过,那蝙蝠居然也是黄金之色。 “我腰间的这七个黄金小人中,有四个是因为我中了沈茅的陷阱,而不得不与他们拼命后,干掉他们四个才得到的。” “而当时,这种黄金蝙蝠的攻击速度堪比朱梓晨射出的箭,而且更加恐怖的是只要它们有一只同伴发出警告就会引来更多的同伴。” “当时,我追着沈茅跑到了一座博物馆的陈列馆中,那个陈列馆中正好就有四座黄金神像,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家伙竟然都是黄金之力的傀儡。” “所以当沈茅向我扔出这个古怪的黄金蝙蝠时,我并未发觉它有何不同,没想到,我差点儿就栽在那个陈列馆四座黄金神像面前了!” 众人听完凰謌的话后俱是一惊,他们之前听凰謌说黄金之力能将人变成傀儡心中还有侥幸心理希望自己如果能够得到黄金之力不会彻底变成傀儡。 但是现在再听到凰謌的话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想要得到黄金之力的梦破灭了。 而这个时候,众人也才明白,为什么那条黑狗,不敢直接去湖泊中,而是将目标对准了凰謌。 “大家,这座黄金亭子,似乎就是这些数量庞大的蝴蝶一层一层筑起来的。” “我想,那湖泊中的黄金鱼怪,比这些蝴蝶更加危险,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暂时撤退为好!” 第179章 黄金之力 (上)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凰謌也变的沉默起来。 他明白,那种明明胜利已经在望,明明目标已经完全展现在眼前,却不能得到它的痛苦不甘,失望失落是多么难受。 但是他明白,就连那头龙狼都不敢造次的地方,可想而知这个碧波荡漾的美丽湖泊之下到底有多危险了。 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带头向前方走去。 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庄强第一个跟上了他的步伐,而黎泽志,朱梓晨和少年王郑在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这碧波荡漾,美丽绝伦的黄金之湖后,也赶紧跟上了凰謌的步伐。 众人一路前行,所见之物尽皆类似废墟遗址之类的破败殿舍房屋。 而这些遗址废墟所用的并不全是黄金,它们大部分都是黄褐色的坚硬岩石筑造。 但是即使是这种坚硬无比的岩石似乎早就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变成了沙粒灰尘。 走了大概五个小时以后,众人只觉得原本昏暗无比的这个地方前面似乎多出了一些突兀的光亮。 早就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马上眼前一亮,加快了脚步向那光芒走去。 正所谓有一句话叫做望山跑死马,那光看着不远,实则至少离他们有近十公里之远。 “我去,老大你确定,那边那光不是海市蜃楼?我怎么觉着那光根本就是海市蜃楼吗!” 这个时候少年王郑已经完全是步履蹒跚,犹如喝了十斤白酒的模样,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而再看看其他三个并未受到比凰謌和少年更重伤势的他们,步履同样沉重。 “大家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吧,千万别忘记,我们身后可是还有条恶犬在暗中窥视!” 凰謌这话一出,其他四个人心中皆是一凌,随即谁也没有再抱怨半句话。 但是当他们走到那光的附近才发现原来这光芒是来自于一条长达几十公里的裂缝之中。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少年看着那深达数百米的宽近三十多米的裂缝转过头来询问凰謌道。 凰謌观察了一下这条裂缝然后干脆的坐在了离那条裂缝二十米远的地方然后才开口。 “据我观察这条裂缝宽至少有四十米,长度至少都是在二十公里左右,而它至少深四百米左右,将近深达半公里。” “所以我建议我们暂且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再考虑要不要下去看看,而且我觉得这裂缝似乎并不是地震,洪水等自然力量所形成的。” “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裂缝似乎并不是从上往下裂开的!” 这个时候黎泽志从手上取下他那只金属质感的黑色手表,然后将它单独取下,然后又将金属质感的表带重新带回到了手腕上。 紧接着黎泽志将那只椭圆形一厘米厚的表盘上下左右各按压搓动了四下,然后那只椭圆形的表盘便出现了一个薄薄的十字圆环。 这圆环速度越转越快,到最后它竟然自动,飞离了黎泽志的手掌向着那道裂缝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黎泽志的目光才望向了凰謌,说道:“李兄,我先让那只电子探测器下去探探看有没有什么危险咱们再下去也不迟!” “好!” 黎泽志有这种东西先下去探探路,凰謌自然也是没意见的,见大家士气仍旧有些低落凰謌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起来。 但是他还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说道:“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这裂缝非常奇怪,因为它的整个裂面似乎都太平整了。” “而,真正因为地震而形成的裂缝则完全是一种不规则的状态,所以我怀疑,这有可能并非是什么自然力量造成的,而是因为某种战争或者是巨大的力量才造成了这个巨大的裂缝。” “可是什么样的力量或者是某种可怕的战争才能够造成如此巨大的裂缝呢?” 黎泽志也是思考着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朱梓晨思考良久后,猜测道:“老大,黎兄,你们猜有没有可能是类似于核武的东西或者是与这种巨大威力能够相提并论的武器比如说是特斯拉……” 不过他的这个问题还没有讲完就被一直沉默寡言的庄强给打断了。 “不会的,如果这是战争中使用这些大威力武器造成的话,这里一定会存在大量辐射,可是这里还残存的遗迹说明,这里还并没有被什么大规模武器破坏过。” “而且,我在部队服役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在使用了这种能够有如此恐怖威力的能源武器后,这里环境还能如此干净的大威力武器!” 庄强不说则已,一说话便直奔主题而且绝不会浪费半句口舌,他的话已经证明了凰謌先前心中猜测。 因为这种不是大规模大威力武器造成的恐怖景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过了。 但是他却并不打算将那两次见到过的非人力可以抗衡的景象告诉正围坐在他眼前的这四个家伙。 并不是因为凰謌不信任他们四个,恰恰是因为这四个家伙性命,凰謌才打算不说。 因为这两件事情,无论是哪一件都不是他们或者自己可以抵抗的巨无霸力量。 在龙虎山上镇妖塔第十七层空间中那种同时面对三灵激烈战斗的场景凰謌到现在想想仍然会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震撼和渺小感。 而在金狮雅苑,那个神秘老者云吞尊者给他的感觉更是强大到了不可抗拒的地步。 在凰謌心目中也许只有加上龙虎山龙玄道和白昱天两个人全盛时期,而且得是他们两个人活着的时候或许才有可能与那老者一战。 而现在的凰謌,说实话,他也就只能够堪堪对付已经成为灵体状态的龙玄道和白昱天中的一个人就已经不错了。 想到这里凰謌也不禁感叹起自己的无知和无畏来。 他知道虽然他体内一直有鲲这种远古时期的恐怖家伙存在,但是这家伙自进入他体内开始的那一天就仿佛是石英与玉的结合体一样。 一但他降临这个世界那么他的半个身体便无法承受这个世界的天道而直接崩溃消亡。 其实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它的那半个身体一但是化为实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中,那么它就会被直接压死。 当然凰謌不知道,当这家伙真正恢复到某种程度时,这个世界究竟还能不能压制的了它。 但是鲲同时也说过,他腰间玉佩中被封禁的那条龙与老符和红麟魔怪战斗之后它的重新恢复至少也需要十几年到二十几的时间。 凰謌甩了甩头,本想要抽根烟的,但是一看烟盒中仅剩余下来的两根烟就只好作罢。 众人又探讨了二十来分钟关于这条裂缝的种种情况,然后忽的就见黎泽志戴在手腕上的表带上忽然响起了滴滴滴的声音。 然后他的表带整个都变成了红色。 “有情况,一定是电子探测器发现了什么,而且看起来下面相当危险啊!” “嘀嘀嘀!” 但是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的表带颜色便变成了绿色的。 这个时候黎泽志看到表带上那一直未再有变化的绿色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危险解除,看来是电子探测器发现了什么。” “初步探查以为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但是它后来又发现那东西似乎又对人构不成危险才发出了安全信号。” 虽然黎泽志的电子探测器在下面探查到了什么,发回了安全的信号,但是众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都全副武装了起来。 朱梓晨依旧是那把火焰幻刃弓,而黎泽志则是他左右双手上的电磁脉冲炮和引力弹射器。 而可怜的庄强则依旧是那把泛着幽绿光芒的短刀。 至于少年王郑,这小子自从围攻那头狡猾凶恶的龙狼之后就一直全副武装并没有卸下他身上的那十余件武器防具。 而凰謌这一次则更加简单,他直接便取下了腰间那头黄金石怪,然后认他顶在众人最前面开道。 经过黎泽志电子探测器传回来的探查信息,这个巨大的裂缝实际宽度在五十五米,而深度则达到了四百六十七米。 至于低下到底有多大,黎泽志自从放出这只电子探测器以后都快半个小时了,但是它似乎并没有转完整个地下裂缝就可以想象的到这裂缝地下究竟有多大了。 四百米的高度也许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相当高了,但是这种距离放到这五个并非一般人的高手面前则完全无碍。 但是当众人下到底下裂缝之后,当他们看清楚这里的环境之后依旧是免俗不了一阵的目瞪口呆与惊叹。 虽然之前他们已经见到过黄金之湖中那种如同仙境传说中的美景,但是当他们见到这里面的景象之后仍旧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乡巴佬一面。 因为从他们五人一下到地面之后,立刻就被自己脚下如同一层薄如蝉翼的黄金地面给深深震撼到了。 如果这一层薄如蝉翼的黄金地面仅仅只是十几米甚至几百米那也就罢了,可是当他们发现这个地方的空间之大简直可以用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了。 第180章 黄金之力(中) “嘭嘭嘭!” 看到这如同镜面的黄金地面之后于是王郑这个小子好似充满了破坏欲似的接连用流星珠砸了地面三下。 “小子,你在干什么?” “喂臭小子,你不怕死吗?你。” “小子,就算你有浑身的宝甲,但是我的刀也能割破你的喉咙!” 紧接着这家伙的三声砸地声音便换来了队伍中其他三位并不友好和冷冷威胁的话语。 “抱,抱歉!” 看到黎泽志、朱梓晨、庄强这三个家伙同时威胁的话,少年也是果断立马便开口道歉。 这个时候凰謌突然间说道:“各位,大家分开走不要分散太远,每隔二十米没有危险就继续走,有危险马上发出信号。” “好!” “明白!” “嗯!” “明白,老大!” 在得到其他四个人的明确回复以后,凰謌便随同高达三米的黄金石怪朝着正前方走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光可鉴人黄金地面犹似玻璃镜面一样薄薄的一层,可是重达近两千公斤的这黄金石怪踩踏在上面竟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倒是奇也怪哉,而且刚才王郑那小子硬生生的给这地面来了三发流星珠,可这地面的坚硬程度却是连一丝印子都没有留下来!” “流星珠虽然破坏力不强,但是它的加速度攻击洞穿力却是极为惊人的,否则的话,这东西也不会进入龙虎山暗器排行榜了!” “而且这地方似乎有种诡异的让我说不出的感觉来。” 想到这里凰謌也不禁握紧了双拳,对于周围也更加警惕了几分。 走了大概有三公里以后凰謌忽然就看见前面几百米处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这个时候,凰謌伸出左手搭在了黄金石怪的背部,随即黄金石怪便如同之前激战龙狼那样变成了一团液体。 当凰謌全身上下都被这黄金液体包裹以后他的手中仍旧握着那把玄铁重剑只不过玄铁重剑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把金灿灿的巨剑。 当凰謌有了这一层黄金之力包裹以后就相当于穿戴了一层厚厚的铠甲。 尤其黄金之力在这个地方似乎有着及其诡异的凝聚力。 “嗯,奇怪,为什么我在前面那个人影身上发觉了和这黄金之力同样的力量!” “难道……”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凰謌不再警惕的缓慢走过去,而是连踏三次爆步突进,五百多米的距离瞬间便到。 当凰謌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马上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这个“人”正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黄金雕塑,但是奇怪的是,这个黄金雕塑与凰謌腰间的那七个黄金神像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很快其余四个人便都发现了很多同样的黄金雕塑。 少年王郑这一次发现黄金雕塑后并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等所有人集合后才急不可耐开口向凰謌询问起关于这些黄金雕塑的疑惑。 “老大,这些黄金雕塑,难道也同你腰间的这六个黄金小人一样都是黄金魂器吗?” “不,并不是!” 很干脆,凰謌的回答果断的就像一把锤子那样成功击破了少年再次充满希望的侥幸。 “你确定!” 这个时候,庄强也不禁诧异问道。 凰謌看了一眼旁边这个像一个高大强壮男人雕像的黄金雕塑然后再次确定的说道:“是的,我不是在开玩笑,这尊和你们发现的黄金雕塑并不是我腰间这样的黄金魂器!” “刚才在远处,我也以为这尊黄金雕塑会是同我腰间的一样的东西,可是我仔细观察过以后,才发觉,它们只是被黄金之力摧毁的活生生的人类;” “而不是,像我一样被黄金之力腐蚀然后变成傀儡的人类。” 随后四个人再次分开,又走了两公里以后,随着五个人的前进,而这种黄金雕塑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而且随着这种黄金雕塑密集扎堆,凰謌他们赫然发现这些黄金雕塑的模样也从近现代变成了古代人的模样。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随着他们的深入前进,他们发现有些黄金雕塑的模样竟然已经不似人类的模样。 更像是妖兽,鬼物之类的东西。 这个时候就连黎泽志都忍不住惊惧道:“李兄,难道这里真的发生过什么大规模大威力武器造成造成的恐怖战争?” 黎泽志的这句话正是其余三个人一直在心中想要问的问题。 凰謌将那把已经完全变成了黄金玄铁重剑或者已经完全变成了某种类似黄金之力武器的诡异武器扛在了肩上。 然后一边走,一边缓缓开口道:“不,我想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大威力武器造成的战场!” “不是战场,那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凰謌边走边说道:“我问你们,你们拼了老命甚至差点挂掉究竟来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凰謌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明白过来,但是随即脑中又出现了更多的疑问。 可是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隐隐已经成了这四个人的领头羊的凰謌却加快了脚步。 众人虽然满腹疑惑,可是也自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此刻可不是什么半残疾的废人。 拥有了黄金之力的他,被那团黄金液体包裹的他可是能够令那头龙狼退避三舍的人物。 当五人已经完全习惯了薄如蝉翼光可鉴人的黄金地面之后和这无数尊千奇百怪的黄金雕塑以后众人的激动情绪也降低到冰点。 五个人伴随着一路从黄金雕塑密集扎堆再到黄金雕塑重新变的稀薄起来来路途。 五个人再走了十五公里以后所有人赫然就发现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堵高到看不到尽头的黄金巨墙。 但是当五个人加快速度冲到那堵墙跟前才发现,那堵巨墙根本就不是什么“墙”而是台阶。 “台阶!” 五个人发现这堵墙不是墙而是一阶阶延伸向上的台阶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的古怪起来。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先带头上第一阶台阶。 于是四个人同时将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凰謌。 凰謌也是表情古怪的看着他们四个人苦笑道:“我之前也以为,这镜子也似的黄金地面是同那裂缝都是黄金之力造成的,现在看起来我错了!” “而且错的还很离谱,现在看来那道巨大的裂缝并不是黄金之力造成的,而应该是其他东西。” “看这个一直向上延伸的黄金天梯应该是这个黄金之城原本就已经存在的遗址。” “我想,这些不同年代不同模样黄金雕塑一定都是为了这个黄金阶梯而来,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被黄金之力摧毁?” 凰謌一连解释了其余四个人的疑问,但是又一连提了好几个更加难以理解的问题。 就连拥有了黄金之力的他都没有弄明白,更何况是他们其余四个没有得到黄金之力的家伙。 黎泽志看了一眼这一阶阶城墙也似的黄金阶梯犹豫的道:“那李兄现在咱们是就此打道回府还是继续一探究竟?” “这……” 凰謌听了黎泽志这句话,也是犹豫了起来,他自己因为黄金之力的腐蚀彻底变成傀儡之后倒没有什么。 无论退也好,进也罢,就算再差也无非就是像前任馆长沈茅和夜王一样变成一尊黄金神像,但是庄强、黎泽志、少年王郑、朱梓晨这四个家伙就不成了。 毕竟他们都还有出去的希望,而他自己已然是没有出去的可能,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能为你们自己宝贵的生命做主,大家来投票票数多的我们就继续往前走,票数少的话,咱们就离开这里!” 结果投票比率竟然是四比一,而同意继续前进的竟然是仍旧抱有出去希望的庄强、黎泽志、少年王郑、朱梓晨。 而那唯一想要离开的竟赫然只有凰謌一个人。 “好吧!庄强、黎泽志、王郑、朱梓晨,既然你们四个人希望继续前进那么我就少数服从多数,咱们上去看看这黄金阶梯之上究竟还有什么古怪。” “不过,这带路的活儿还是交给我吧,毕竟我现在想要出去的可能性已经是零了!” 众人并没有言语他们知道他们五人人行到此时,这个脸上仍旧看起来如此稚嫩的家伙一路上已经为他们做的够多的了他们此刻心中也隐隐生出了有些惭愧的心情来。 凰謌看着面前的这四个家伙他心中明白。 “每个人都是有着虚伪的一面的,而每个人也都是有着自己自私的一面的,而他们四个人此刻正是已经被自己想要得到黄金之力的欲望所折磨和驱使!” “但是面对着对于这四条人命重担,他心中又何尝不是有着想要上去一探究竟找到能够解救自己出去的办法呢!” “好吧!” “你们跟紧我,一但发现什么未知的危险,或者是其他更加强大的东西,我断后你们必须立刻离开黄金之城,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断后!” 说完这句话凰謌眼中突然射出一抹淡淡的杀气脸色也变的极为严肃起来。 “老大谢谢,谢谢您这一路对我的照顾,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虽然不大,但是我对着家族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来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第181章 黄金之力(下) 庄强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刀,然后做出了一个握刀防御的姿势。 朱梓晨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一枚钥匙然后正色说道:“老大,这是我存在银行所有的积蓄,至于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如果我死了,您能活着出去,也不需要您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未婚妻;” “她也用不上,就当是我换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朱梓晨忽然眼神中有些伤感起来:“不过请您给我留在银行中我父母的坟上一柱香便可!” 凰謌没有拒绝而是干脆的接过了朱梓晨递过来的那把带有细细红绳还留有他体温的钥匙。 这个时候黎泽志却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来冲着凰謌摇了摇自己的光头表示他没有任何遗愿。 “好,我们走!” 凰謌也同样没有再说什么煽情的话,而是转身就踏上了第一级黄金台阶。 然后是第二级…… 这黄金阶梯其实严格说起来并不窄,因为这五人自上了第二级台阶以后便发现越是向上台阶却是越宽。 随着黄金阶梯的逐渐拔高索性这黄金阶梯虽然开始拔高,但是众人却是发现这阶梯并不陡峭。 一级级踩,一级一级往上爬,一路沉默众人都没有说话,而只是沉默的紧紧跟随着带路的凰謌。 由最初的阶梯宽度两米不到到现在阶梯延伸宽度达到三百米的距离,这期间众人已经完全由最初的绝决进入了麻木期。 因为他们不知道再往上走会不会还是这金灿灿的黄金阶梯。 但是他们已经完全机械麻木几近僵硬的双腿早就证明了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疲惫。 凰謌走上一阶台阶又看着下一个阶梯,然后走上去,再看着下一个阶梯,他就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僵硬的,像个没有思想硬邦邦的铁皮一样不断向上攀缘着。 似乎这种枯燥乏味,难以忍受的机械式拾级而上的路走了很远,很远。 直到他们中有一个人忽然发觉到了不对劲他们才终于停下脚步。 “等等!” “老黎我们究竟走了多久,向上爬了多少米?” 凰謌没有回头,但是问的却不是走在离他最近的庄强。 黎泽志目光越过庄强的身体望着前面那个身体黄金光芒似乎越发璀璨的男人背影回答道。 “我们已经走了四个小时,按照我们进来时走的路程时间,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黎泽志回答道。 “那你电子探测器显示我们已经向上走了多少公里了?” 黎泽志看了看早就已经重新收回戴在手腕上的电子探测器,那上面显示的单位赫然竟是10公里! 黎泽志大吃一惊道:“这,这不可能,珠穆朗玛峰也才八千多米不到九千米,可是,可是电子探测器却显示我们已经向上走了10.4公里!” 黎泽志这句话一出众人也是感到惊骇绝伦。 朱梓晨望着走在他前面的黎泽志说道:“这怎么可能,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也才八千多米,如果这个黄金阶梯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的话,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把它搭建起来的!” 这个时候走在最后的少年也同样眼神严肃说道:“没错,如果我们真的一直向上走了近一万多米,那么为什么我们一点点类似高原反应都没有。” “没错,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凰謌转头望向走在他身后的庄强,黎泽志,朱梓晨,少年王郑等四个人,然后冷静的说道。 “现在,我们最好开始向上走……” 凰謌最上说的话是向上走,可是他手指着的地方却是少年王郑的身后。 “向上走!” 众人听到凰謌这句话都以为他在说笑话,因为他似乎明显将这黄金阶梯的上下顺序给颠倒了过来。 但是当众人听到凰謌的下一句话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没错就是向上走,我们得重新退回到那面黄金地面上,其实从这黄金阶梯越走越宽开始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我怀疑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向下走,正因为向下走,所以这阶梯可以深达万米,正因为向下走这阶梯才有可能会越走越宽!” “而且大家没有觉得我们越走这里的空气就越发稀薄吗?难道你们没觉得这周围的光开始越来亮了吗?” 凰謌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顿时感觉他们这一路走来不似是在往上攀爬倒像是慢悠悠的向下滑。 见众人也发现了异常,凰謌马上转身喝道:“走,向来时的路马上撤退!” 但是他刚说完就发现原本由尾变头的王郑居然呆愣在哪里不走了。 “走,走啊!” “王郑你在干什么?” 凰謌立即厉声喝骂道! 但是随即一个惊恐的声音就传入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没,没路了,我前面的阶梯消失不见了!” 少年王郑话一出口众人立即就慌了神儿。 “什么?路不见了!” 原本还算镇定的凰謌大惊,连忙抢上前去到王郑哪里查看。 果然当凰謌急奔到少年身旁时,他并没有说谎,来时的路居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 凰謌听到少年王郑的问话,眼神中出现一抹惊惧,然后后退两步跌坐在台阶上陷入了苦思。 这个时候还算较为镇静的就属庄强了。 他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凰謌,然后又转头看向少年急声问道“小子,你有没有发现,这阶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少年两腿发软显然重伤后长久的赶路又加上突然陷入绝境当中也令他有点吃不消了。 少年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悲切的说道:“我并不知道我身后的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我刚才一转身就发现我身后的阶梯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刚才老大吩咐我向后走,我可能就真的掉落下去了!” 听到少年的话后,饶是庄强这种在血与火中煎熬过的家伙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恐惧来。 黎泽志看着坐在地上捂住头正一脸痛苦模样的凰謌,黯然神伤道:“现在我们恐怕是真的陷入绝境当中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所有人都没有接黎泽志的话头,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不能给黎泽志任何答案。 黎泽志想了想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请各位兄弟好好想一想,我们这一路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或许我们有可能遗漏了什么!” 黎泽志的话并没有令其他三人陷入沉思,因为他三个人全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如果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么现在路断了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确信我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如果有,我想李兄既然是走在第一个那么他也定会发现什么,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黄金之力!” “如果他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那么我们同样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 “再说,先前也是他发现咱们居然走的是下坡路……” “等等!” 朱梓晨的话刚刚说到半截儿,突然就被跌坐在阶梯上的凰謌打断了。 “有异常,谁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一直觉得我们在走下坡路这就是异常!” 说到这里凰謌忽然间站了起来,然后他扫视了其余四个人一圈后决然说道。 “诸位兄弟,在这里我首先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也直接关系到我们接下来的命运是生是死!” “你不用问,我相信你!” 听到凰謌这么说第一个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居然是庄强。 而庄强的话,更是干脆的表明了此刻在这绝境中,他对于凰謌所说的话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但是听到庄强的话后,其余三个人也是马上明白了过来。 于是他们三个人也并未犹豫就对凰謌说出了相信他的话。 “嘿嘿!” 凰謌听到大家都这么相信他,他没来由的居然嘿笑起来。 庄强、黎泽志、朱梓晨、少年王郑,他们四个人则同时不明所以,不知道凰謌接下来究竟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很快凰謌就将刚才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告诉了众人。 “各位,既然在下李某人深得各位兄弟的信任,那么我也就说一说我刚才究竟想到了什么,此刻又想做什么吧!” “各位我刚才首先想到的第一点是,既然我们一直都是在向下走,那么也就是说咱们从一开始就是在上下颠倒着走喽!” “那么各位,既然我们之前走过的阶梯消失不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 “其实咱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向上走过,那走过的上万米只是某种感觉,而实际其实我们一直就在原地踏步。” “什么……” 凰謌的话刚一出口庄强、黎泽志、朱梓晨、王郑,这四个家伙立马就惊恐了起来。 朱梓晨道:“可是,老大黎兄的电子探测器明明显示我们已经走了十多公里啊,人会犯错难道这没有生命的机器也会犯错!” 黎泽志也道:“没错老大朱梓晨说的对啊,我这只电子探测器可是出自航天电子版的,绝对不可能……” “谁说在这里就没有可能!” 但是黎泽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凰謌那自信满满的眼神给硬生生逼退了回去。 这个时候庄强也开口说道:“没错,在这个地方,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难道说,你们忘记了之前赵凌夏被黄金之力变成傀儡雕塑的事情了,还有那个黄金之湖……” 第182章 黄金之力(终) 黎泽志惊道:“难道这黄金之力就连电子探测器都能变成傀儡!”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听到后立即哈哈大笑道:“黎泽志啊黎泽志,如果黄金之力连你的电子探测器都能够污染把这玩意儿变成傀儡的话那么那些成千上万的黄金雕塑就都将把我们生吞活剥啊!” “我想,黄金之力不是污染了你的电子探测器把它变成了傀儡,而是让它产生了误差!” “而这种无形之中释放出来的黄金之力也同时迷惑了我们!” 黎泽志听到凰謌说的话后,也是不禁眼前一亮。 “但是……” 他正要说什么,就见到凰謌对他摆了摆手然后眼神讳莫如深,脸色也变的紧张了起来。 “各位兄弟,现在我准备从这里跳下去!” 凰謌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个人都听到耳朵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淡然,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以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绿色。 显然他们四个人都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说出的这句话是开玩笑。 凰謌看着面前这四个人的脸色也没有什么解释的话,因为他之前已经将他想要说的话说完了。 “那么各位,我先走一步,你们跟上!” 说完这句话,凰謌看也没看那黄金阶梯下黑暗一片的世界,然后纵身一跃而下。 “你疯了……” 当凰謌站在台阶边缘的时候,黎泽志大惊急忙上前想要抓住他,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 “糙!” 这个时候庄强也是大骂一声,急忙探头去看,但是这万米阶梯之下却是什么都没有,哪里依旧是一片昏暗。 “靠,现在咱们怎么办?难道也要像这疯子一样跳下去吗?” 朱梓晨也是急道。 就在这三个人探头向下张望之际,有一个人已经站在了台阶边缘。 然后他嘿嘿一笑道:“各位,不管你们想不想信他,我都相信老大,就算是死了,我也得跟着老大还了他这条命!” 说罢在庄强、黎泽志、朱梓晨三个人呆愣的表情中,少年便张开双臂似一只即将翱翔于蓝天的飞鸟那样一跃而下。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任何动静。 “四妙!” “五秒!”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众人就连重物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六秒!” “七秒……” “啊!” 就当众人皆以为少年王郑肯定是已经惨死在这万米高空低下,死前甚至就连一声惨号都未发出来的时候。 这万米高空低下忽然间便发出了一声惨号。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到了这万米高空之上剩余下来的这三个人的耳朵里,不,不应该说是“万米高空”因为那距离似乎离他们很近很近。 “喂,老大,我说你咋不接住我呀!这这这可是万米高空呀……” 但是紧接着那个声音又戛然而止,但是紧接着另一个镇定自若的声音却又传回了他们剩余三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三个人,可以跳下来了,这里离地面不高,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听到这个声音庄强、黎泽志、朱梓晨三人互望了一眼,三个人都从对付眼神看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情。 “那好,咱们也跳下去吧!” 黎泽志招呼了一声便先行跳了下去。 “嘭嘭嘭!” 先后三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便传到了少年耳朵中,少年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那三个满脸疑惑的家伙有些得意的道。 “怎么样,三位,这从万米高空跳下来的感觉如何啊!” 少年这调侃意味满满的话自然也是清晰可辨的传入了那三个人的耳中。 但是三人并未理会少年的有意调侃而是直接来到凰謌面前疑惑的道:“老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跳下来的感觉只有十来米啊?” 凰謌看着眼前这三个家伙正充满疑惑的眼神,并没有急于回答他们,而是用右手指了指头顶。 三人同时抬起头来,然后他们就看到离他们头顶十米远的上方赫然有着一层黄金镜面一样的天花板存在。 “这?” 黎泽志看见头顶这一幕不仅没有解释他心中的那些疑惑,反而更加生出了一丝迷惑。 这个时候,凰謌才开口说道:“各位正如你们所见我们似乎又来到了一个充满离奇与诡异事情频发的地方;” “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其实知道的也并不比你们多,但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就是,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就这座黄金之城的中心了。” “因为我在这里感受了一股比我身上黄金之力更加强大的力量,也许这很有可能就是黄金之力的源头了。” “也许咱们就要解开这个黄金之城的一切秘密了!” “黄金之力源头!” 听到凰謌这么说其余四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了,咱们走吧,也许这路途很遥远也许这路途就在前方。” 四个人一路上并未再发现什么诡异现象。 但是当他们跟随凰謌越走距离黄金之力源头越近,他们就会发现之前他们在天花板上面黄金镜面之上看到的那些黄金雕塑就越多。 而且这一路上他们也发现只要离黄金之力越近凰謌身上的黄金之力光芒就越发璀璨。 并且他们还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不知走了多久,然后就看到前面似乎有着一道强光在闪耀。 于是众人加快了脚步开始快速前进。 而这其中凰謌依然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但是凰謌发现他此刻每接近一步那道闪耀着的强光,他身上的黄金之力便会加强一分,但是同时他的身体也会因此而变的沉重一分。 三千米,两千五百米,两千米,一千五百米…… 当凰謌、庄强、黎泽志、朱梓晨、少年王郑五个人接近到那道强光一千米左右距离的时候,他们便不在继续前进了。 因为不是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前进了,而是当他们接近到那道耀眼的光芒一公里之处时,他们已经逐渐开始发烫的额头告诉他们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凰謌突然间便指着前方那道耀眼的强光惊呼一声道。 “老大,什么,前面有什么,我怎么啥玩意儿都没有看到啊,可恶这该死的像太阳光一样强光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我的脸都要被烤干了!” 少年听到凰謌话后想要睁大眼睛去看,却发现那道强烈刺眼的光芒实在是太热了,似乎比太阳光都要热于是他忍不住咒骂起来。 这个时候凰謌突然说道:“小子把少许内力聚集在眼睛上,睁大眼睛去仔细看看那个东西像什么?” 听到凰謌话后,少年便将一点点淡淡的内力凝聚在眼睛上去看,然后他立马惊叫道。 “天呐,我嘞个去,那个东西不是巨型水母头吗?只是颜色变成了金色,头的体积也变成了十米多高的巨无霸脑袋!” 这个时候凰謌声音却紧张了起来他声音中忽然多了一丝惊恐。 “不,我不是说这个,你们仔细看看,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出来那个水母脑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经过凰謌这么一点拨四个人立即便发现那巨型水母脑袋里的确有些什么东西,而且,看样子,那巨型水母脑袋里面的东西似乎还似曾相识。 这个时候黎泽志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惊惧的叫出了声儿来。 “是鱼,是我们在黄金之湖中见到过的那些跳黄金龙门的大鱼!” 这个时候朱梓晨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东西惊讶道:“还有蝴蝶,那个巨型水母脑袋里面还有我们曾经在黄金之湖见到过的黄金蝴蝶!” “里面似乎还有人的影子!” 庄强也发现了那巨型水母脑袋里的金光闪闪的人形生物。 但是只有凰謌没有开口说话,不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发现,恰恰相反,他在那个光球一样的巨型水母脑袋中居然还发现了很多蜘蛛。 很多就像那个地下岩洞中冬眠的巴掌大小的红色蜘蛛。 关于那些蜘蛛他现在不要说提就连见到他的手都是在发抖的。 而且对于那个光球一样的巨型水母脑袋中出现的人,他似乎之前听谁说起过,而且…… “小子,你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你身上的黄金之力已经引起那东西的注意,否则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凰謌刚刚想到这里,他体内一个悠远苍茫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脑中,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 凰謌听到鲲居然开口说话了,没想到说出来的话竟是让他赶紧跑路。 凰謌知道鲲这家伙活了那么久它说出来的话一定不会错,他说让自己赶紧跑那自己就只能乖乖跑路了。 想到这里凰謌赶紧对着自己身后四个人吼叫道:“跑,那家伙盯上我们了!” “什么,盯上我们……” 黎泽志惊恐道。 “废什么话,老大说叫咱们跑,咱就跑!” 这个时候第一站出来支持凰謌的竟然是少年王郑。 但是第一个转身就跑的人却不是他,也不是凰謌,而是庄强。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脚底下踏了两只轮子一样只见影,不见身。 第183章 黄金风暴 就在五个人同时转身逃跑的时候他们忽然间发觉耳边传来了风。 同时他们的头顶也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 然后在这电闪雷鸣中他们忽然发觉天上飘起了雪。 但那雪却又是白色的,而是泛着淡淡金色光芒的姐色。 不,原来天上下起的不是雪而是金色沙粒。 而这时候他们的身后那微微的风已经变成了狂风。 五个人同时向后望去,然后他们便看到恐怖的一幕。 那个巨型水母脑袋突然间急速变大,膨胀,直到它那滚圆透明的脑袋变大了无数倍。 然后,它,居然张开了嘴。 瞬间无数黄金沙粒似倒流的黄河决堤那样灌入了它的嘴中。 紧接着它闭上了嘴巴,但是它那巨型脑袋中却是混浊一片,就连那些黄金大鱼和黄金蝴蝶还有所有的人形生物都看不见了。 “跑!” “不要回头,不要停!” “死力,发死力,就算是死也不要停下来!” 看见了这一幕,凰謌当真是脑袋冲血,双眼眦目欲裂。 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跑!跑!跑!跑!跑!” 但是当他身后那只巨型水母张开了嘴巴的时候,这一瞬间,凰謌就连骂哪怕一句脏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当那只巨型水母它张开了它那巨大的嘴巴的时候,就代表死亡的风暴已经开始降临了。 “轰……” 这一瞬间他们五人身后的狂风终于不再隐藏起它那残酷獠牙来,它终于撕破这个黄金之城数千年以来的寂静与安宁。 它终于可以狂笑着张开它那巨大的獠牙来吞噬所有一切都还活着的食物。 它饿了,没错,等待了数千年的时光,终于有五个活着的食物自动送上了门来。 所以,它张开了大口,这是对于食物的尊重,这是对于它早已干涸太久肚子的慰籍。 风,风,风,此时那种只能挂起黄金沙粒的狂风已经变成了暴风。 狂暴的它足以卷起一切敢于拦在它面前的障碍,哪怕它是厚重的大地。 “咔擦!” 就在凰謌他们五个人拼命的往来时的路玩命狂奔的时候。 这一刻他们却清晰的听见一声镜面破裂的清脆声音自头顶传来。 五个人一抬头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头顶之上那薄如蝉翼黄金地面居然已经破裂了。 “跑!” 但是看见了头顶黄金镜面的破裂所有人心中没有突然得救的兴奋感,反而心中只剩余下来一个字。 “跑!” 因为如果他们五个人头顶的黄金镜面彻底破碎的话,那并不是生,而是意味着他们会死的更快,而且还会死的体无完肤。 因为他们身后那已经掀起地面的死亡沙暴已经席卷着那要命的黄金沙粒裹向他们。 这些黄金沙粒如果放在平时那么它们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钱!” 就是钱,如此多的黄金沙粒,就算不用提纯,拿到外面的世界当中也能让你过上亿万富翁神仙生活。 但是在这里,在这个时刻,它们却是死神的镰刀,黑白无常的勾魂索。 想一想就算你在沙漠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袭击,那么你顶多也就吃半斤沙子,脱一层皮。 可是如果你被一粒粒黄金挂起的暴风袭击,那么你脱的就不再是一层皮,或者是吃半斤沙子那么幸福了。 因为它们不是沙子,也不是水,而是金子,是黄金组成的黄金风暴啊! 尽管凰謌他们五个人已经逃的够快了,但是那身后的黄金风暴却来的更加快。 而且恐怖的是,伴随着黄金风暴的还有无数黄金之湖中的黄金大鱼和黄金蝴蝶。 当然还有那些已经完全变成了黄金傀儡的人形生物。 但是这还不是凰謌他们所要面对的最危险的情况,他们现在所要面对的最危险的情况是他们头顶之上的黄金镜面密密麻麻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前面。 庄强、黎泽志、朱梓晨、少年王郑,眼看着他们头顶的黄金镜面就要破碎。 而一但他们头顶之上黄金镜面彻底破碎的时候就是他们真正要挨千刀万刮的时候。 “快,所有人都聚到我跟前来!” 就在这时,那个始终跑在最前方,身体微微发出淡淡金色光芒的男人吼叫了一声。 庄强、黎泽志、朱梓晨、少年王郑四个人立即都围聚到了他的身边。 就在这一刻他的身上忽然黄金光芒不断扩散,直到将他们五个人全部包裹在了一层淡淡的黄金液体之中。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头顶之上忽然传来了一声紧接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来。 然后庄强、黎泽志、朱梓晨、少年王郑就见到一片片或大或小的金属碎片向着他们先前跑动的方向掉落了下去。 “嗤嗤嗤嗤……” 然后他们就惊恐的看见他们先前奔跑过的地方被一片片金属碎片深深刺穿了进去,而且看那种深度至少也有十几厘米深。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后背都凉飕飕的。 就在这四人以为自己暂时躲过了那破碎镜面的袭击而稍感安全的时候。 “嘶……” 一声就像是划破玻璃某种东西挤进橱窗时发出刺耳摩擦声的声音刺入了众人的耳朵中。 然后众人就见到一只煽动着金色的薄如蝉翼翅膀的蝴蝶扑腾着飞到了他们的眼前。 忽然一只手掌一把将其紧紧握在了手中,然后呲拉一声金属被碾碎的声音就此将他们四个人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糙,黄金之力护不住这些蝴蝶,大家不要分散逃跑,我会用黄金之力护送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捏碎那只黄金蝴蝶的正是凰謌,这个时候他已经转过了头对着又一只飞进黄金之力护罩的黄金蝴蝶来了一记刺拳。 “老大那你怎么办?” 少年王郑急促的喘息声音显得异常急躁和恐惧,但是面对这个男人的频频守护,他已经完全从心里将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大哥。 “呵呵,黄金之力对付不了黄金之力,我没事,你们先撤!” 说完这句话凰謌猛然转身如一发利箭般直接窜出了由黄金石怪变成的圆形护罩。 “啊!” 凰謌窜出圆形护罩之后他手上的黄金玄铁重剑已然若一轮明月那样轰击在了那些如同洪水猛兽扑上来的黄金蝴蝶群中。 “一剑!两剑!三剑!四剑!五剑……” 不知道挥了多少剑他回头去看后面时,哪里还有人,庄强、少年王郑、黎泽志、朱梓晨,他们四个人已经全部消失在了这茫茫黄金风暴之中。 “呀!” 凰謌一剑挥过,一条黄金大鱼被他拦腰斩成了两半。 “兄弟们,我挡不住这漫天的黄金风暴,但是我就算死也决不会让这些黄金之力越过我半步,追上你们!” “就算死,也绝不!” 虽然凰謌自己也拥有黄金之力但是要同这些数量庞大的黄金大鱼和黄金蝴蝶,还有那些已经完全彻底变成了怪物,丧失人形的生物相对抗,他的力量终究还是太有限。 所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击碎眼前这些黄金生物然后吸收它们的黄金之力。 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自己究竟最后会变成什么东西。 但是他不想死,但是他更不想身后那四个家伙死。 尽管那四个家伙中有两个人最初想要杀死他,尽管那四个人中在他之前的人生中甚至就连路人甲都不是。 但是那又怎样,是,没错,他是救了那四个家伙一命,可是如果不是那四个家伙没有漠视生命,始终没有放弃他。 将他从地狱之中扒了出来,可能他早就已经去见自己的父母了。 “啊!” “来呀,来呀,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来呀,黄金之力,老子也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凰謌手中的玄铁重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碎铁块,而他此刻左右两只手中正握着两只黄金小人。 然后嘭的一声,他左右两只手中的黄金小人突然间便被他捏碎。 原本高大的黄金神像突然间被他这么一捏碎,顿时一股狂暴的黄金之力便溃散了开去。 刹那间他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所有黄金大鱼和黄金蝴蝶还有那些人形生物全部都被这黄金之力震的也同样溃散了开去。 但是那巨型水母脑袋里的黄金生物是何其多,根本就不是他区区两座黄金神像所能摧毁的。 但是当凰謌又用掉腰间的来只黄金小人之后,他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 因为在那黄金之力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之下,他原本就已经受到重创的身体也开始被那些化身为大鱼、蝴蝶、蜘蛛、甚至是人形生物的黄金之力反扑。 就当凰謌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重的时候,他突然间便看到有一张巨大的嘴将他吞了进去。 没有想象之中的冰冷,也没有想象之中的痛苦,他在这张巨嘴之中甚至都感觉到了一丝如阳光般照射在身体上的温暖。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轻轻在他耳旁说了两个字。 “别死!” “好……” 第184章 我乃黑狼 “他,怎么样了?” “只剩一口气!” “我们还能出去吗?” “我不知道,就连我们之中最强的家伙现在都已经只剩余下一口气了,我们两个人带着三个拖油瓶又怎么能走出这该死的地方!” “我能!” “我能带你们离开这里,但是前提是你得把他交给我!” “沈童生!” 庄强看着对面那个年轻的男人平静的说道。 “庄强!” 沈童生看着对面那个同样年轻的男人淡然的说道。 没错此刻站在庄强对面的那个男人正是沈童生。 一个一手导演了这场进入黄金之城夺取黄金之力的男人。 一个同样强大却神秘的男人。 当这个男人说出他能带自己离开这里的话后,庄强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就能带自己离开这个该死的黄金之城。 但是,他却不能将自己身后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交给沈童生。 因为他曾经以那个龙虎山上白衣飘飘的女子为誓言承诺过他,要还他一条命! 更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 看着庄强拔出了那把泛着淡绿色幽绿光芒的短刀,沈童生微微一笑说道“庄强,看来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与我这个好兄弟割袍断义啊!” “兄弟!” 庄强脸上面无表情,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若冰霜般寒冷。 “哼!” 沈童生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但是他那把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庄强。 庄强冷静的看着那个男人道:“沈童生,二打一,你讨不到好处的!” 沈童生却将他那把黑洞洞的枪口挪开了对准庄强的脑袋随即冷笑道:“庄强,你既然跟我认识了么长的时间,难道会觉得我会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庄强瞳孔一缩,随即作出了一个前冲的战斗姿势。 但是就在这时,从这个黄金之城黄金一族信仰黄金之力供奉黄金一族长老大殿的拱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黑衣黑靴黑发黑眼珠,就连他的皮肤都有些黝黑。 但是他那身高近两米的魁梧身体却足以说明这个家伙的身体强悍程度和近战爆发力绝对高过自己和身后的赵凌雪二人。 可偏偏此时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手中握枪的男人。 庄强认识他的时间不短,他知道那个男人虽然身体素质近战水平都比自己差,但是他那把黑洞洞的枪却是极为可怕的。 因为他那把黑洞洞的枪口里,射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属火药子弹,而是一只只恐怖的怪物。 “庄强,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他!” “嘿嘿!” 那人只是嘿笑了两声,然后他那就像黑暗中窥伺猎物般阴冷的声音便传入了庄强的耳朵里。 “把他交给我,我或许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庄强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握住了自己右手中的那把短刀,尽管他已经将它握持的足够紧了。 但是在面对这个黑衣黑发黑眼男人的时候,他却仍旧嫌自己握持这把老伙计的力量不够大。 “把他交给我!” 男人这五个字几乎是咬着牙缝冰冷刚硬就如同一块被冻结了的冰块说出来的字一样森寒。 但是庄强却没有惧怕,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下令这个男人有些意外的问题。 但是他却毫不犹豫回答了庄强的这个问题。 “你是谁?” 庄强的问题问的很突兀,也很冰冷他杀人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 但是那个男人却回答了他的问候。 “我名黑狼!” 听完这个名字以后庄强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但是他此刻那双已经变的赤红的眼睛仿佛在说:“好的,黑狼,我已经记住你的名字了,无论这一战是你死还是我亡,从此以后,你都将成为我必杀名单中一员!” 是的,庄强他既不是沈童生这样一个为了某种信仰而战斗的枭雄式的人物,也不会是凰謌那种为了别人生命而宁愿牺牲自己生命的真正英雄。 他或许曾经有过信仰,因为他曾经在部队也有过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或许也曾是英雄,因为他曾无数次拯救过那些同自己甚至是曾经活着的战友没有一丝关系的无辜者的性命。 但是,他更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夺取过那些仅仅只是为了一张钞票而与他搏命的陌生人。 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家,他早就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土地,他就像是一只没有脚却始终找寻不到一丝活着希望曙光的鸟儿。 是他,是那个男人,将她重新带进了他那没有光明无比黑暗的生活中。 是他给了自己一条鼓起勇气去追逐她的心。 也是他曾在不久前给了自己一条此刻还能想象那抹白衣飘飘生命。 所以,此刻,在他身后,那个男人的命还不能结束,至少,他的命不该由眼前这个人和沈童生来结束。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结束他的命。 他要把这个男人活着送给她,让她继续完成她没有刺进这个男人心脏的唯一愿望。 庄强举起右手将刀横在自己眼前,然后翻转右手手腕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那把短刀。 “死!” 这一刻黑狼口中爆喝出一个死字,随即他右脚猛然间踏地,然后整个供奉黄金一族的长老大殿突然间便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随着他这一脚的威力而来的还有他脚下整块布满密密麻麻裂纹的地面。 庄强从来就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因为他是一个猎手,一个专捕凶恶猛兽的优秀猎手。 所以他没有前冲,而是冲向了沈童生。 “轰!” 当黑狼第二脚踏实地面的时候,一块足有汽车那么大的岩石已经从布满裂纹的地面上被震了起来。 紧接着他抬起了右脚,一脚就将这块汽车大小的岩石踢向了正在飞速奔跑向沈童生的庄强。 而原本正打算朝着赵凌雪开枪的沈童生看见了黑狼踢过来的这块巨大岩石,瞳孔猛的收缩已经将他那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块巨大的岩石。 “嘭!嘭!嘭!嘭!嘭!” 然后紧接着他对着空气连续开了五枪。 这一次沈童生在黑暗中在面对那块汽车大小的岩石在空气中一连开了五枪。 但是这一次沈童生那黑洞洞的枪口之中却滋生出了一丝黑暗气息,同样没有再如之前对付阴佛那样只是冒出五团阴煞之气或者是一团污秽之气。 黑暗之下滋生黑暗,他这一次那把黑洞洞的枪口之中真的冒出了五团黑气缭绕的东西。 看起来那似乎就是原本就已经存在于这里的黑暗,或者说是黑暗生物。 在赵凌雪看来那家伙很是干脆的开了了五枪之后,也很清脆的空气中也只是多了五声枪响而已。 但是在庄强和黑狼看来,这家伙对着空气开的那五枪可就不止是黑暗那么简单了。 “阴煞五鬼!” “不,不是阴煞五鬼,这是那些在地藏迷宫中被凰謌这家伙干掉他们的老大夜王之后就已经消失了的黑暗生物!” 饶是庄强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沈童生这个家伙的手段和实力,但是此刻他心中又对这家伙提升了一级警戒线。 这个时候黑狼那阴冷的声音却突然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但显然黑狼这句带有危险性质的话不是对他和赵凌雪所说话。 “小子,别以为你帮助我恢复了人形我就会成为你的那些肮脏低贱的杂种狗,如果你敢挡在我面前我同样也会像碾碎他们一样碾碎你!” 黑暗中黑狼的声音仿佛一座巨大的冰山般传进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但是他的话却也更像是一座山那样压在了庄强和赵凌雪的心中。 这个时候沈童生那仍旧淡然的声音也同样传入了庄强和赵凌雪的耳朵里。 “请放心,黑狼先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对付他,我来对付那个女人,我们不是敌人!” 但是当沈童生那五团黑气彻底化为五个身高形态各异的人形黑暗生物之后成功将黑狼踢过来的那块巨大岩石切成了五瓣后黑狼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已。 面对着沈童生的挑衅,已经逃离出沈童生无法枪响范围之内的赵凌雪只是冷淡的将一杆银色长枪插入凰謌的身旁。 然后将凰謌和她妹妹赵凌夏两个人靠在了一起。 面对着沈童生这个强大的幕后策划者,这个无论头发眼神,皮肤心,都如雪一般的女子同样在黑暗中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 “死!” “轰!” 然后从那握刀抽刀再到拔刀的这一瞬间,一刀绚丽夺目的光华便斩向了沈童生。 “刀气……” 沈童生在急忙催促那五只人形黑暗生物前来挡刀的半秒内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 “嗤!” 而庄强这边的战斗却似乎并没有沈童生和赵凌雪这般带着神秘和华丽感。 “嗤嗤嗤嗤嗤……” 他这边的战斗方式只能用野蛮与快来形容。 “这家伙身体怎么会这么硬,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一场“四人”之间的残酷血腥大战转眼之间便已然打响。 第185章 黑狗而已 “你是谁?” “为什么我现在的身体动不了了!” “主人你忘记了,是你解除了我的一部分封印让我出来帮助你!” “解除封印!” “你!” “难道你是……” “黑甲妖龙!” “主人我叫惜灵!” “惜灵!你有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凰謌非常的惊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条黑龙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死自己。 但是此刻她不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似乎还显得特别通人性。 可是这条黑龙此刻越是显得通人性,他心里就越发的不安和警惕。 但是关于龙虎山上后半段所经历的一切凰謌还是语气平淡的问了出来,虽然此刻他的内心绝对不像他问这件事情的语气所表现的那么淡然。 “那这么说来,龙虎山上那山洞之中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黑甲妖龙惜灵叹了一口气后淡然道:“主人,成王败寇!” “我只是没有想到,龙虎山的那张老符灵过了千年他的实力仍旧能够稳稳压我一头,更加想不到的是就连我和地狱魔怪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更加关键的是,不知道为何那只镇守魔门的远古凶兽突然间消失,这导致我连最后逃出龙虎山镇妖塔的一丝机会都被彻底断绝了!” 听到惜灵的话后凰謌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直接问出了这两句话中两个最关键的问题。 “地狱魔怪,这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有难道你想要夺取我身体只是顺便你最后的保险才是那个门首所看守的水晶门?” 惜灵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那家伙原本就是地狱之中少有的魔王级别的强大生物;” “只是后来它被地狱魔皇所击败并被重创后就一直被地狱魔皇囚禁为她的坐骑!” “至于后来它又是怎样与那个实力不俗的人类魔头搅和在一起的,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却是知道那个家伙肯定也是因为魔门才冒险进入龙虎山镇妖塔之中的,否则就连我都没有办法把握成功逃出的龙虎山它又怎么可能冒死风险去龙虎山镇妖塔!” “而且我敢肯定它必然有着想要重归魔界的野心才想要通过魔门回到魔界!” “而关于魔门,当初我被镇压在龙虎山剑冢时,并不知道它被藏在龙虎山镇妖塔之中的消息!”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终于开始慢慢恢复,然后利用我的一丝龙魂分身去寻找离开龙虎山的办法的时候,有一天我的分身告诉了我关于魔门的一点点琐碎的信息;” “于是在那几百年间,我断然放弃了继续寻找离开的办法,开始着手调查一切关于魔门的准确消息和确切位置!”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识破了地狱魔怪的身份,但是我却并没有戳破他隐藏起来的身份。” “其实说起来,我更应该感谢那家伙居然一直滋滋不卷的在寻找魔门位置,最后我才能借助主人你的身体来逃离那个囚禁了我千年的山洞!” 听到惜灵将自己原本想要逃离龙虎山的计划合盘托出后,凰謌眼神忽然间变的阴沉起来。 “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自我进入龙虎山大门的那一刻,是不是就已经被你给盯上了!” 惜灵并没有隐瞒而是坦然道:“是的,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你这个外来者实力更强且能坚持到我占据你的身体逃出去精神才会崩溃的人了!” 凰謌听到这句话以后心中寒意更甚,他绝对不相信在龙虎山那种地方会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但是为什么惜灵偏偏要选择自己。 “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来助你逃出去?在龙虎山那种人才辈出的地方,即使只是一个看门的实力都不俗,可你却偏偏选择了我,为什么?” 尽管此刻凰謌心中激荡翻腾的血液已经快要热的喷出鼻孔了,但是他仍旧是没有任何动作去任由这家伙继续讲。 “的确,龙虎山的确人才辈出,而且能够承受我精神压力的人也确实不少!” “可是你必须得知道老符灵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早在我有这个计划之前就在所有龙虎山弟子身上留了它的灵力。”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既然能够用出龙虎山上一任掌门龙玄道的道法自然也是能够将老符灵那种灵力抹去!” “不过可恶的是那老贼在龙虎山每个弟子身上都篆刻了它的生命力,如此一来,若我强行占据其身体便会使这丝生命力反噬。” “老符灵活了两千多年它的生命力哪怕只是一丝都足以令别的生命体精神肉体双崩溃!” “所以看似龙虎山中到处都是我夺舍的理想选择者,但是其实现实就是那只是徒劳无功,而且还会反过来消耗我自己的生命力!” 凰謌听到这里时,已是双拳紧握,他的心跳很快,可是他依旧在强压着自己心中的那丝怒火。 “听你这么说那既然老符灵在龙虎山弟子每个人身上都种了一丝他的生命力,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他们?” 说到这里凰謌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还有龙虎山不是还有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吗!你为什么不选他,不或者说你与老符灵为什么都不选择他?” 凰謌听到了这里其实他已经了然了,他知道他在那场三灵战役中不过只是一个有一点点用处的路人,这路人可有可无。 甚至他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家伙的话他或许根本就不会到达龙虎山,也许早在遭遇藤树妖王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承诺,我又怎么会赴龙虎之约,误入地狱京观,见证三灵激战的旷世奇战!”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兄弟,我又怎么会遇到那个女子,一场突兀的爱恋又怎么会突然的开始和突然的结束!” 想到这些再想到那个跟随自己向往自由生活的雷海又怎么会被云吞尊者掳去作他的什么狗屁弟子。 想到这些凰謌心中便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可是不甘又如何,悔恨又如何他是龙虎山大师兄,他要拯救他的家人,他是龙虎山真正的守门人,他要带领龙虎山走向辉煌!” “呵呵!” 想到这里凰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肩头被白秋刺穿的伤口,那伤口分明流的不是鲜红色的血,而是泪,血泪,是一滴一滴溅在心上的血泪! 话已然聊到了尽头,那残酷的真相即使再难以接受,可是它也已经永远成为了心中的疤痕! 凰謌不再说话,他开始沉默,因为他觉得此刻自己一切的话语对于那件事情这处心中的伤疤来说都是苍白的,无力的。 “路人吗?” 凰謌自问做一个路人有何不可! “啥都不是吗?” 凰謌自问做一个平庸的人有何不可! “呵呵!” 苦笑,除了苦笑凰謌再也找不到比这笑容更好掩饰自己心中的不甘与落寞。 他开始慢慢站起来,他开始挣开眼睛,他终于开始学会慢慢接受伤害! 看着洞穿自己身体的那只爪子,庄强苦笑,他不后悔,不后悔自己终于可以还身后躺在地上那家伙一条命。 他不后悔,不后悔自己终于在临死前找到了一个活着的理由。 他不后悔自己终于坚定的想要成为那个龙虎山上白衣女子的一生守护! 看着这只漆黑的手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身体,他却并没有觉得心有多痛! 看着对面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步一步微笑着向自己走过来,庄强此刻虽然不想说话,可是那个家伙只要还没死,他就得挡在那个家伙前面。 血已经流到了身后那个男人的脚下血已经染红了那个男人的衣袖他缓缓开口说道:“你,一定觉得你已经赢了吧!” 庄强虽然弯着腰捂着胸口,可是他此刻却是强忍着抬起头来平淡的说出这句话的。 “不是吗!” 沈童生走到庄强面前同样淡然的拍了拍庄强没有被鲜血染红的左肩然后得意的说道。 “咳咳咳……是吗!” 庄强咳出一口鲜血嘴角抽动的说道。 但沈童生看着他脸上的那丝笑容明显却是嘲笑,讽刺,甚至是一种不屑! 沈童生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感,但是他还是一指旁边那个已经完全被他第六枪释放出的怪物摧残的奄奄一息的赵凌雪说道。 “怎么,兄弟,难道你指的是那个女人!” “呵呵,兄弟,虽然她是很强,她凭借着手上那把古怪的似是有着生命特征的刀干掉了我的五头黑暗生物,可是……” 说到这里沈童生右手微微用力稍微扶住了庄强,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这家伙此刻能够勉强站立起来完全可以说是奇迹和他强悍意志力的支撑了。 可见先前黑狼那凶残的一记手臂穿胸而过的致命一击对他的身体来说有多恐怖了。 虽然黑狼那家伙也被庄强成功卸掉了一条手臂,但是对于那家伙来说以一条手臂换一条命已经完全值了。 沈童生扶住已经不能勉强继续站立起来的庄强继续说道:“可是我的老朋友,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这把枪可是最多能够释放出起头怪物的!” 说完沈童生收回了继续扶住庄强的右手然后转身将那黑洞洞的枪口重新对准了赵凌雪。 “不,我说的不是她!” “是他!” “死,然后记住我的名字,黑狼!” “黑狼?什么黑狼,分明是只黑狗而已!” 第186章 红烧狗肉 “呵呵,我最喜欢吃红烧狗肉了!”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沈童生瞳孔猛然间收缩,然后他那只黑洞洞的枪口骤然调转对准了那个正躺在地上的男人。 听到第二句话以后,黑狼的心脏骤停,因为这个声音在黄金之湖边令他第一次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只有两句话,然后就只剩下了安静。 安静,安静,安静…… 在这带有一丝光明的世界中,此刻三个还站着的人和一个半跪着的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 可是这个疑惑却被此刻这诡异无比安静的所震慑了。 没错就是震慑,因为自那两句话之后,他们四个人便开始感受到一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恐怖气息开始降临到这个世界了。 没错就是降临,那是一种威压,那是一种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强大力量。 光、光、光、光…… 紧接着那个人身上突然间便冒出了一束耀眼的滚烫的光芒。 但是是那光芒却是金色的,不更准确的颜色是黄金。 然后在赵凌雪瞪的跟牛眼睛一样大的瞳孔中,那个之前还躺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男人居然开始缓缓飘浮了起来。 紧接着在四个人眼中,那个已经完全被鲜血浸红的男人,身上没有一块是好的男人身后快速长出了一根金属色泽质感的羽毛。 然后在这瞳孔紧缩的四个人眼中,那根黄金羽毛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为十六…… 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后彻底长出了一对金属翅膀,然后众人才从刚才的那个疑惑中走进了另外一个疑惑中。 而这个时候沈童生果断扣动了扳机,然后一个漂亮女人便飞向了那个男人。 那个女子一身黑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紫色色的镂空花纹。 她那纤细的双臂上挽迤着两丈来许的长长烟罗紫轻绡。 芊芊细腰更是用一条紫色镶着金色织锦腰带系上。 一头乌黑的秀发更是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脸上虽略施粉黛,却依旧魅惑动人,那双眸子似水更似紫翡翠,眸子中却带着谈谈的冰冷,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她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 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 然而她却不似仙子那般脱俗气质,只一袭一裳白衣。 魅惑,妖艳,宛如一夺黑色妖姬。 黑色半透长裙委地,裙摆上更是锈着紫色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黑色蝴蝶流苏浅浅倌起。 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略施粉黛,却仍旧掩不住她那绝色魅惑人心的倾城容颜。 颈间一串紫色水晶头骨项链,愈发称得她锁骨清冽,腕上紫色翡翠玉镯更加衬出她如雪肌肤。 脚上一双鎏金紫色高跟鞋更是用各种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黑色蝴蝶。 她的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般,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更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看到这个女人的出现,沈童生虽然开了第七枪,可他却并没有倒下。 此刻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微笑,那丝微笑是寂寞,是无敌,是胜利,更是一种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傲然姿态。 但是,但是面对这个女人那个男人背后的翅膀却忽然间张了开来。 看到这双巨大的黄金翅膀,黑狼此刻也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他重新变回了一头凶猛残暴的巨兽呼啸着,咆哮着撞向了那个男人! 一时之间这处黄金之城黄金一族供奉黄金长老的大殿之中巨兽咆哮声,魅魔的尖叫声,以及一双巨大黄金翅膀拍打空气的嗤嗤声响作一团。 而那一声声巨大翅膀划过定格的大殿地面时,一场滂沱黄金风暴即将降临。 而奏鸣这旋律不是沈童生的那把黑洞洞的枪,更加不是魅魔那刺耳的尖叫声和瞬间化作巨兽咆哮的黑狼。 这黄金一般流动的声音,是一双翅膀拍打空气所发出来的,一双黄金翅膀。 当魅魔和凰謌接触的瞬间一道致命的伤口便自血色玫瑰般在凰謌肩膀上绽放开来。 但是在那血色玫瑰开放的瞬间,一只手,一只铁钳般的手也同样扼住了魅魔白皙的脖颈。 枪爪交错间,凰謌左手紧紧握住的那杆银色长枪也同样洞穿了黑狼的一只耳朵。 空中枪影飞舞,一双闪动的黄金翅膀更是连连出拍打在黑狼那巨大的身躯之上。 但是黑狼那如同金刚石一样的黑色鳞甲却不为所动。 当黑狼庞大的身躯与凰謌背后那双巨大的翅膀占据了整个空间以后,在这狭小的大殿之中凰謌与黑狼这场战斗一时之间竟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空气中不时响起的轰鸣声,更如同炸雷陨落大地,然后在地面上开凿出一条又一条巨大碎裂的沟壑。 凰謌此刻无声挥动的银色长枪更是挑起了黑狼在先前黄金湖畔那一战中断然退缩的勇气。 这是他作为一个曾经败退的对手所作的无声言语。 这,是一扬诡异黑色鳞甲对决诡异黄金翅膀的激烈战斗。 猛然间黑狼张开大嘴朝着凰謌喷吐而出一团紫色烟雾。 凰謌眼中平淡的看不出一丝喜忧,他只是随意的将手中扼住脖颈的那个魅惑人心的黑衣女子砸向对面那头凶恶巨兽。 然后他高高跃起,脚尖一点一尊黄金长老的肩膀继续向上攀爬至二十余米的高度。 然后骤然转身头朝下,左手紧握的那杆银色长枪朝对面黑衣男子化为巨兽的庞大身躯旋刺而去。 此刻他的呼吸都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的甜味,他自高空而降的招式正如一束粉碎一切恶魔金色光芒,盘旋着朝黑狼化作的巨兽心肺狠狠的刺去。 黑狼自他那巨大的血盆大口中冷哼了一声,却是直立而起如同一座山一样直挺挺的举起双爪拍向自上而下的凰謌。 似乎凰謌的那杆银色长枪之前的一切攻击都未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眼看,他就要将他那两只锋利的爪子拍向凰謌身躯然后赢得这一场决无退路,也毫无波澜的一场战斗了。 但是当他再次清楚的看到那个此刻背后生出一对巨大黄金翅膀的男人将他的右手伸向他的脊背后,黑狼那丝抑制不住的恐惧感终于又再次降临到了他的心中。 黑狼苦笑,此刻他心中有一种忍不住的苦涩和莫大的耻辱感正蔓延在他的心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这个时候庄强突然间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他剧烈的咳嗖声便响了起来。 因为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小块绿色的树心。 而他的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泛起了一层淡绿色的晶莹光芒。 沈童生身上又中了狠狠的一刀,也许是因为那女子手中赤红色的利刃实在太快,他的伤口蜿蜒的剧痛此刻才作祟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也许倒下就会化做尘埃,也许也将再也不能再站起来。 所以,沈童生咬牙着,开始一步步后退。 他,此刻已经完全舍弃了那只仍旧还能紧紧缠住赵凌雪的黑暗生物,只是拔出那把黑洞洞的枪招回了魅魔! 赵凌雪看着那个家伙一步步后退,却并没有追上去,她只是收刀入鞘,然后将夺魄刀当作了一根拐棍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她昏迷不醒妹妹。 最后那一刀,她已用尽自己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斩出了一记微弱刀光干掉了那头早也已经精疲力尽的黑暗生物。 但是凰謌与黑狼之间的惨烈战斗才刚刚开始。 此刻在黑狼眼中凰謌脊背拔刀的那一幕显得是如此的缓慢,可是他心中却忽然觉得那种缓慢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一种诡异的错觉,这种感觉令他如此恐慌,以至于他的右爪居然拍了个空。 热,灼热,是那种仿佛是被太阳光所炽烤的灼痛感。 此时黑狼忽然间响起了眼前这个生有一双黄金翅膀的家伙对他所说的那句话。 “呵呵,我最喜欢吃红烧狗肉了!” “火!” “没错,就是火,难道他要用火焰来攻击我!” 就在黑狼还沉浸在这种诡异无比的突然间被太阳炽烤的痛苦中时。 一把刀,一把漆黑如墨,那刀身上却有黑气缭绕的长刀已经向他的头颅挥击而来! 这一刻他之前在那个黄金之湖边经历过的那种恐惧感又再一次清晰的传入了他的心中。 “退!” 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轰!” 但是此刻那唯一的是他退路的圆形拱门却被一声巨响彻底变成了一堵墙! “嗤嗤嗤嗤嗤……” 于是在一声惨号中,在一道炽烈的火光中,黑狼终于变回了人类形态。 然后他在那道炽烈的火光中吼出了另外一个人类的名字。 “沈童生!” 第187章 激战黑狼 炽烈的火光中,惨烈的叫声中,在惨绝人寰的烈火灼烧痛苦中; 黑狼终于撞破了供奉黄金一族长老大殿中的七八根支撑大殿顶部的石柱。 “轰隆隆……” 于是整个大殿亦开始震颤起来,在碎石瓦砾中黑狼终于扑灭了自己身体上的火焰从一堆废墟中走了出来。 庄强在千年藤树妖王树心的恢复下,虽然那道被黑狼一拳凄厉无比穿胸而过的伤口恐怖至极,但是凰謌扔给他的那截千年藤树妖王的树心却也更加强悍。 既然它之前能够将少年王郑的性命从地狱中拉回来,那么此刻面对同样境遇的庄强,它自然也体现出了它那珍贵且无价的价值。 遗憾的是无论这截藤树妖王的树心恢复生命力的能量有多强大它却都是一截没有了根的树心。 所以当凰謌用这东西向阎王爷借了两条命以后阎王爷自然也将这东西收入了囊中。 “走!” 赵凌雪背着还在继续沉睡不醒的妹妹,一把拉起半跪在地上的庄强一跃而起向着黄金大殿顶部一处破洞飞了上去。 黑狼看着那两个人飞向了那处破洞却是没有半点想要冲上前去结果那两个已经全然奄奄一息的人类。 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不想那么做,事实上他想,他不仅想那么做,而且他还想要狠狠凌虐一番那个之前砍掉他一只手臂的人类。 但是现实却是此刻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左手拿银色长枪,右手持那把漆黑如墨恐怖黑气缭绕的可怕长刀的人类。 在他心中此刻已经不仅仅是充满了恐惧,还有更多的是对于黄金之力的极度渴望还有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生命力如此恐怖的团团迷雾。 两次,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恐怖压力都竟然是全然不同的。 第一次是在黄金之湖湖畔边,明明当时这个男人身体上的恐怖伤势就连那湖泊中的一条黄金大鱼都能够轻松干掉他。 可是那一次,这个家伙竟然动用自己身上的黄金之力使自己屈辱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而这一次他和那个突然间无耻的人类明明都已经肯定了他只剩下一口气。 可是这个家伙不仅仅再次动用自己身上的黄金之力背后生出了一对黄金之力的具象化翅膀。 而且他刚才那种可怕的黑暗之力和煞气,自己在第一次和这家伙激战的时候绝对没有出现过。 可是偏偏这一次他不仅奇迹般的从那种濒临死亡的状态中活了过来。 更加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家伙的黄金之力似乎变的不一样了,不仅更多强大而且似乎具有了某种神奇的可怕灼热温度。 想到这里黑狼终于问出了一个他最不想问,却也是拾人牙慧也必须要问的问题。 “你,是谁?” 凰謌听到这个问题后却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下头想了想后,抬起头来,耐人寻味的叹了口气回答道。 “我,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路人罢了!” 听到凰謌的这句话以后黑狼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才怒道:“人类小子,我承认你的确比那个叫做沈童生的家伙给我的压力大;” “可是这并不代表你作为一个人的道德就比他更高!” “哦!” 听到黑狼这句话以后凰謌的反应却是稍稍有些意外,因为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条凶恶残暴的黑狗,狗嘴里竟能吐出人话来。 凰謌并不觉得这家伙此刻说出来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之言,他反而更加相信,这有可能是这条黑狗的心理战术。 虽然他也觉得可笑,一条狗咬人会使用什么心理战术。 可是既然这家伙先前能够利用它狗嘴里吐出的紫色烟雾迷惑自己,此刻已经完全化为了人形的他会用这种拙劣的心理战术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诚然此刻是凰謌误会他,可对于凰謌来说,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这些凶残的妖物战斗了。 第一次是云缅边境,他和柳青伶遇到了那头恐怖的香尸,它身上的香味竟然能令所有人都出现及其诡异的恐怖幻觉。 那一战真的是令凰謌感到后怕的一场苦战。 而第二次就是龙海大学后山废弃旧港那个堪称鬼域的地方,他与那头恶鬼将军缠斗,最后在张非那家伙的帮助下才杀死了那鬼物。 而在去往龙虎山的路上,赴龙虎之约,他第三次同时遭遇了恐怖的藤树妖王和更加恐怖的张非心魔弑魔。 而那一次似乎才是他最最惨烈的一次战斗,不仅差一点儿就把小命搭在那儿了,而且还接连熬战了藤树妖王和弑魔。 至于后来在龙虎山镇妖塔中遇到的老符灵、黑甲妖龙、红麟魔怪。 三灵激战的战役,那已经不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战斗了,而是一场龙虎山三千弟子加龙虎山镇妖塔镇压的全部妖物加小黑猫靐捩这个地狱之子; 地狱魔皇,甚至还要再加上镇妖塔守护魔门的可怕门首和鲲众多错综复杂的实力互相争斗的恐怖战役。 而他更是从一开始就被当成了一枚临时弃子同时被老符灵、黑甲妖龙、红麟魔怪三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所利用的小人物。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的这家伙此刻讲这些话会安何种好心。 “看来,你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原以为你会与那个叫做沈童生的家伙不一样,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我高看了你这个人类!” 黑狼,曾经也为人过,而且还是那种很凄惨的被兄弟背叛却被一条狗所救的那种凄凉人生。 他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令他感到巨大压力的男人并不相信,也绝不会在意他的话。 但是通过和眼前这个人类的两次对战,他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给他的压力和沈童生那个可恶人类给他的压力是完全不同。 在面对沈童生的时候,他莫名有种那家伙可能随时会把你买了做成狗肉大餐,然后贱卖的紧张的压力。 可是当他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这种令他十分厌恶的可恶感觉。 眼前这家伙的一切阴暗面似乎都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他的战斗方式当中。 其实说到底,黑狼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很正常,正因为他前半生是一个人类,有过生而为人的觉悟感。 而他那更加悲惨的后半生却是狗生,在没有希望变回人类体的时候它自然会像一条狗一样过那种狗生的觉悟。 可是现在他因为黄金之力,因为沈童生那个家伙的阴谋而重新变回了人类体,虽然他明知道自己就算变回了人类体,现在的身份也彻底断绝了人类这两个字,成为了妖; 但是当他再一次骤然被沈童生背叛利用他拖住凰謌,而且彻彻底底的断绝了自己逃跑的生路后,他对于沈童生的恨再加上对于眼前之人的强大压力和恐惧自然而然便使他的心理产生了这种缺乏安全感的畸形心理。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突然在听到这种金属摩擦的声音后黑狼忽然间就从先前的那种负面情绪中稍稍抽离了出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收起了那把银色长枪却并没有收起那把斜插在岩石地面上漆黑长刀后便断然是这个家伙此刻将要向他发起进攻的信号了。 所以他也同样露出了自己双手的十根黑色利爪。 “人类,在这座黄金之城并不是只有你拥有了这个地方的力量,我同样也已经获得了这种可怕的力量!” “哦!” 听到黑狼的话后,凰謌的表现却并没有黑狼所想象之中的那种惊讶或者是哪怕一丝恐惧。 当黑狼听到那个男人哦了一声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一种嘲讽和果然如此的淡定神色。 “哼!早在我将你这条黑狗烧成红烧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既然已经恢复了人身必然也是已经得到了黄金之力;” “而既然前任馆长沈茅之子沈童生这个这场引诱你们前来品尝死亡的幕后策划者和你在一起那么你在他的帮助和利用之下能得到黄金之力也必然不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 “那么你这条黑狗既然刚才没有在那种混乱中狼狈逃跑那就已经说明在你得到了黄金之力已经完全不将我这个同样也拥有黄金之力人类放在眼里了!” “怎么,我说的对吗?” 黑狼没有说话,因为对面那个男人竟然全部都说对了。 “还有一个坏消息,也许沈童生那家伙也一直瞒着你,并没有告诉你!” 听到凰謌说有一个坏消息并且还和沈童生那个背叛了他的家伙有关系黑狼当然要问是什么坏消息。 “坏消息,是什么样的坏消息?” 这个时候凰謌的手已然握住了插在他后那黑气缭绕的老伙计的刀柄之上。 “当然是拥有了黄金之力的生物自然也就离不开黄金之力了!” “什么意思?” 凰謌的并没有直接点明主题,而且还说的不清不楚,黑狼当然要问个清楚了。 可惜此时凰謌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气缭绕的刀。 第188章 天要亮了 “等一等!” 赵凌雪听到庄强嘶哑的声音后以为他的伤势越发严重于是急忙问道:“你的伤势……” 说到一半结果就被庄强嘶哑的声音打断了。 “我的伤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我们得去一个地方!” 赵凌雪转头看了四周黄金之城遗址废墟林立荒凉城市,她的俏眉并没有因为暂时的逃出生天而放松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 看到赵凌雪这个冷冽如雪的女子内心深处担忧,庄强平静道:“放心,沈童生那家伙的极限能力就是一次性释放七头怪物为他作战;” “早在他和那条龙狼企图设计埋伏我们之前他就已经同时释放过他锁魂枪里的七只怪物了!” “否则这一次他的锁魂枪里就不应该是之前我们遇到过的那种黑暗生物了!” “所以他已经强行释放过两次锁魂枪中的怪物了,他自然也会受到及其严重的反噬,而且接强行连释放十四只锁魂枪里的怪物,这种反噬他没有一年是休想再出门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他会跑出来干掉我们,至于凰謌那家伙,他的实力根本就是深不可测,就算那头龙狼得到了黄金之力最后的下场也是他跑凰謌那家伙痛打溺水狗!” 听到庄强这番话以后,赵凌雪的眉头也终于不再紧皱,她也同样不是个喜欢多说话的人。 所以她没有问庄强究竟要去哪里,干什么,就很干脆的跟着庄强消失在了这片已成黄金沙粒的废墟之中。 凰謌握持着疯魔刀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一滴滴血液汇聚而成的细长血流已经从他握住刀柄的手指缝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岩石地面上。 脚下那一滩乌黑的血液中却映射着自黄金大殿顶部破洞处透射出来的一抹璀璨金光。 而那束久未的真正阳光则是凰謌匆匆走过这十六年来的苦难岁月,这束阳光留下的不仅只是那一份渴望光明找回生命意义的残酷人生。 这束阳光更如一片片秋叶随风飘零伤感,凰謌只觉得此刻自己未的生活也充满迷茫,甚至一塌糊涂。 博文馆外那些迷离的灯红酒绿永远的高高挂在夜晚处处闪亮,但是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启明灯又会在哪个方向为闪闪发光。 有些人得到了力量也许会迷失在迷宫中,有些人得到了力量或许还会想要得到更多,结果就是死。 而有些人为了得到力量甚至还可以暂时抛弃心中善良和爱,结果就是落入无尽的黑暗中后悔一生。 有些人过着褪了色的人生,像拜谢的花儿一样,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鲜亮,即使春风再起,也不会再有充满生机的那一天。 凰謌静静的看着那束自黄金大殿顶部破洞洒落下来的阳光,他明白时光过得太匆忙,亦来不及留下些许什么,光阴弹指一挥间。 自己必须卸下旧日的行囊,告别往昔的同窗,才能够在这崭新的生活中,得到那一丝丝光明和人生意义。 在这处供奉着黄金一族长老大老中的大殿中仿佛还弥漫着曾经的气息,昨日黑暗的气息。 往日里从那些络绎不绝的过往路人中传出的欢声笑语不知又将会飘向何方。 思恋苦痛的滋味仿佛还在凰謌心灵深处酝酿。 那些往日间熟悉的阳光笑声再也不会有,那些熟悉的人再也不会有。 年仅二十六岁的凰謌也曾孤身在黑夜里拥有甜蜜的梦中情人,在朝阳的温暖中也曾有过一是张可爱的,非她不娶的温柔脸庞。 没错此刻他要怀旧昨日的朋友,没错此刻他要忘记一切令他不舍的希望。 不管今后他是否还能在这崭新的人生中始终怀揣着坚定的善良和他将要追寻父亲的梦想,他都将在心里永远惦记着昔日时光。 虽然它并不那么美好,甚至来的非常残酷。 看着那束阳光,凰謌就好像找到了一条路,翻开了一页泛黄的日记,找寻岁月的遗迹,探索人生哪个的真谛。 然后在这黑暗中慢慢摸索苦苦寻找成长的行囊里采摘了什么真理。 苦苦找寻属于他的那一条路延伸到哪里,属于他的那方晴空又应该在那个坐星空。 凰謌用鼻子嗅着那束阳光他仿佛又再一次找回了熟悉的天气和留在深处记忆的单纯。 他在那熟悉的旋律中找寻到了小时候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尺八天,可是那个熟悉的朋友的声音却再也不能再次在他耳畔响起。 凰謌知道自从在牛角山坐上了那个老头儿的驴车后,他就再也无法逃避早已被人改变的命运了。 但,他不相信这是注定的结局,是死亡的命运。 他不相信即使他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他不相信自己最后的下场也是如老头那样化作飞灰的悲戚。 不,他要把这束决然抗争命运的阳光永远留在心底最深处。 想到这里凰謌开始一步步走向那头同样得到了黄金之力的龙狼,他的话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祭奠曾经失落的自己,独自徘徊在寂寞深渊里自己。 “苦苦挣扎在无人的深夜里,细品生活这杯苦咖啡未有一丝甘甜的气息。” “独自一个人,苦苦寻觅,寻觅中有挥之不去的淡淡记忆,曾记得懵懂。” “却怎麽也猜不透这万变的世间,本以为可以心有灵通,殊不知人们那张美丽的脸庞下还有一张张可怜善变的画皮。” “这世界的黑暗曾令我伤痕累累,失落迷惘,甚至独自一人舔舐伤疤留下的痕迹。” “曾经失落的我,游荡在失败的痛苦里,无论黑暗中有谁亲切的叮咛,熟悉的身影,也无法再想下去。” “在黑暗中下定决心,努力摆脱黑暗,无论鲜花与掌声是否就存在在彼岸,即使光明渐渐远去,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即使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即使不眠不休在这黑夜中苦苦挣扎,苦苦追寻,即使不知道路在哪里。” “无论我的过去是否有着阴雨的棉绸,没有花一样的雨季花季。” “就算希望像秋天的枯叶一样一片片飘落,我的心沉入海底,我也绝不会放弃反抗,任凭命运抢夺我心中那束阳光。” “任岁月流去,依稀记得昨日的快乐,今晨却满是寂寞,也许今夜的夜空不再有朦胧的圆月,也许也必将不复存在繁星的闪烁。” “也许唯有对人生和梦想的思索,为何天空变得浑浊,也许我只是不想再继续坠落。” “任花儿一片片的飘落,也许是秋风在一点点的思索,阳光中的青春也许正在渐渐走下山坡,也许这人生的黑暗不曾留给我一丝的快乐。” “甚至我生命中的筹码却是对往昔的眷恋和自责。” “往事如过眼云烟,我却恰似岁月的拾荒者,捡拾起一朵朵浪花。”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必将寻找那人足迹,一年后的今天,我期待着再次斩断这重重的黑暗……” 黑暗中黑狼自然也是看见了那束久未的阳光,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正在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人会念诗。 或者那家伙此刻口中呢喃的是祈祷词;但是这一战打到现在黑狼也终于明白之前那个砍掉自己一条手臂的家伙为什么会对沈童生那个家伙说出那句话。 “你,一定觉得你已经赢了吧!” 那个家伙当时说的这句话此刻已经萦绕在黑狼脑海如同警钟长鸣! 他现在已然知道这黄金之力虽然强大可是当面对对面那个同样拥有着黄金之力的家伙,这种力量完全就失去了作用。 因为这就像水伤不了水,火伤不了火,同理面对同样拥有着黄金之力他来说也伤不了那个家伙。 一念及此,黑狼不再犹豫,再一次化身为了一头恐怖凶唳的巨大怪兽。 缠斗了这么久他知道对面那个家伙也已经完全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所以他要用自己此刻最强的的状态撕碎他,杀死他。 那处破洞中的阳光越来越亮了,温度也越来越高了,似乎下一秒就会刺破这黑暗的世界,驱散一切污秽。 可是在这黑暗中,黎明之光似乎还不够灼热,还不够多,那一束来自黎明的阳光反而更加衬托的这个黄金大殿之中的黑暗更加黑暗。 凰謌一步一步走向那头凶恶残暴的龙狼,不过他的目标却并不是他,而是那束阳光。 那束在他眼中无比刺眼的温暖阳光。 而他接下来将会用尽最后的黄金之力给这束阳光一个宣泄口,这个计划他一开始并未想到。 可是当他们五个人在黄金镜面下突然遭遇到那头可怕的由黄金之力具象化的巨大水母后。 那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黄金之力竟然能够像太阳光那灼烤他们,并且还能够引发一场完全由黄金之力引起的风暴; 这必然说明了当黄金之力达到某种可怕的极限临界点后,它的能量会坍塌,然后变成一场灼热灼烧一切的恐怖风暴。 这就是他的计划,但这同时也是一场赌博,一场必然将要搭上他性命的豪赌。 第189章 亮瞎狗眼 已经重新变回了龙狼的黑狼自然是不会知道凰謌的这种搏命计划的。 于是当凰謌一步步走向他的时候,却忽然停在半路上的时候,他心中那丝不安全感也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原本想要一守为攻的心思,三条腿外加一条黄金大腿向着那个此刻正安逸沐浴在阳光中的家伙凶悍的扑了上去。 但是那一瞬间的炽烈灼热却忽然让他清醒了过来。 顿时一种巨大的危机感从他心底冒了出来,他此时才想起来,这家伙黄金之湖边的那一刀。 还有当他那把黑气缭绕的长刀从脊背后面拔出来的时候,那一刀,那炽热恐怖的一刀直接就将他剁回了原型。 想到这里黑狼再次看向这个男人的时候终于再一次露出了恐惧和退意。 于是再一次化为龙狼的黑狼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然后竟然转身就逃跑了! 而这一刻沐浴在那一束阳光中的凰謌已经变成了一只茧。 准确的说,他此刻已经完全被背部那双巨大黄金翅膀包裹住的身体已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椭圆形的黄金巨茧。 但是更加诡异的是当那束阳光再照射到那个巨大的黄金巨茧上的时候,那束阳光并不是洒落在上面,而是直接被吸收了进去。 这就像是一块太阳能板直接吸收了阳光热能然后利用它来给自身直接发电是一样的原理。 不过有一个问题很关键那就是这像太阳能电池板黄金巨茧,它的核心是凰謌,而不是一块没有血肉的死物。 那么此时凰謌这样做岂不是自己找死! 其实并不止是这样,因为此刻凰謌不仅仅身负黄金之力,同样他也是完全体的兽体体质。 而且这种兽体还是同时聚合黑甲妖龙和羽人一族老猿这两种远古生物体质特征的变异体质。 除了黑甲妖龙和羽人一族老猿改造的这种兽体体质和黄金之力这种保护外,千万别忘记了,凰謌他的身上还有一件老符灵专门用来囚禁黑甲妖龙的符灵玉佩。 黄金之力化作的黄金翅膀巨茧加上黑甲妖龙和羽人一族老猿改造的这种兽体体质和老符灵专门用来囚禁黑甲妖龙的符灵玉佩; 这三样东西加起来就算是个普通人直接跳入温度堪称恐怖地下岩浆中也不一定会死。 何况还是凰謌,此时的凰謌不说再次面对云吞尊者能够打败他,最起码已经有了能够保命的力量和手段。 当那束阳光如同被黑洞似的极速吸收进黄金巨茧之中的时候,它照射在黄金大殿破洞边缘的阳光温度已经彻底点燃了破洞边缘。 随着黄金巨茧吸收那束阳光速度越来越快,吸收那束阳光的温度越来越高,整个黄金巨茧已经开始变的灼热起来。 随着这黄金巨茧灼热温度的提高,它的表面竟然开始慢慢浮现出一个个如同那种鬼画符的字来。 最开始那黄金巨茧上只是慢慢浮现出了一个符纹字体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金巨茧上已经布满了这种符文。 而这种符纹也并不是什么高级符纹,相反它只是一种最低级,最普通,甚至是就连龙虎山上年仅五岁的小道童都能拿来用它照明回家的路。 而这个符的名称被所有人统一称呼为“明光符”。 顾名思义,它的作用仅仅只限用来驱散黑暗照亮光明。 论驱魔它的作用没有驱魔符强大,论威力它的作用没有赤焰符强大。 论篆刻的难易程度它的难易更没有“聚明神光化食咒、往生幽魂咒、大罗神光万炁咒”这些符咒难。 可是此刻当这种篆刻程度最简单,驱魔威力更加不堪的明光符被凰謌用黄金之力篆刻在黄金之力延伸出来的黄金巨茧和同时吸收了无比炽热阳光的黄金巨茧上的时候…… 它此刻的威力已经不能仅仅只用照亮黑暗来形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而此时那头早已发觉到不对劲的龙狼也已经凭借它那恐怖的速度逃到了一公里之外。 就在这头龙狼他以为自己撤出一公里以外已经足够安全的时候,地表迅速传来的那种诡异灼热温度却又将他拉回到恐惧当中。 他,要跑,而且这一次他不仅要跑,而且还要永远的跑出这黑暗的黄金之城,回到人类世界中去。 “轰……” 然而就在他仅仅只跑出了两百米不到的距离之后,他的身后地面突然间出现一丝裂纹。 而自那裂纹中透射出来的灼热温度却已经将他的四只爪下的皮肉炽烤的焦灼溃烂。 紧接着一束亮到足以灼瞎他眼睛的光便从那条裂缝中钻了出来。 “不……” 突然这头强大的龙狼自口中悲愤,恐惧,哀嚎的吐出了一个字。 然后自凰謌包裹住他的黄金巨茧为中心周围整个1.5公里范围内的地面包括那浓重的黑暗就在这一瞬间便被一束如同太阳风暴的炽热恐怖能量化为了灰烬。 而这束如同太阳风暴般炽热恐怖的能量又再一次吸收太阳的能量爆发了更加恐怖的二次太阳风暴,直接便将以凰謌黄金巨茧为中心方圆三十公里之内的一切黄金沙粒变成了一面镜子。 一面黄金沙粒被太阳风暴产生的超高温度一瞬间溶解挤压,溶解再挤压无数次之后形成的一种黄金镜面奇观。 数个小时以前,当赵凌雪跟着庄强来到了一处位于数百米高的岩洞中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那还是一个少年,只是他除了脸部以外其余身体的表面看样子竟然全部被烈火给灼烧了大半。 他此刻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人,更像是一个浑身布满裂纹与褶皱的活生生的怪物。 赵凌雪看见这个半大孩子被烈火灼烧的凄惨模样,饶是以她平时冷若冰霜的心,竟也被眼前这少年恐怖凄惨的模样刺痛了心。 于是接下来不用庄强脱下他那身早就已经浑身布满肮脏鲜血的衣服,赵凌雪主动脱下了她同样有血的白衣裹住了这个少年露在空气中的焦黑身体。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出这个少年?” 赵凌雪用自己的外套裹紧了少年之后转过身用一种意外的眼神望着庄强问道。 “是!” 庄强的眼睛这个时候,既没有去看此刻如同一具活死人的少年王郑。 也没有去看脱下那件沾染了血迹外套后里面居然穿了一件紧紧贴身塑形将赵凌雪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完全暴露无遗的白色紧身衣。 他转过身,然后径直走到这处位于数百米高的岩洞洞口,然后直勾勾的紧紧盯着一处地方看。 然后在他看了大约一分一秒以后,就在赵凌雪才刚刚开始欣赏这个男人的同时,这个家伙竟然足足冷漠了她一分钟的时候…… “看,哪里,有光!” 庄强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以后便用他的右手食指指了指大约四十公里以外的地方。 “光,什么光?” 当赵凌雪疑惑的问了这个问题以后,当她再看向庄强为她所指的那个方向的时候,她果真看到了一束细小的光。 那束光虽然细小但是它的高度却似乎将要穿透这黄金之城的整个穹顶。 “这是什么?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面对赵凌雪突然提出来的两个问题,以及接下来赵凌雪将会向他提出的更多疑问,庄强忽然面色一紧只对她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快走!” 说完这句话以后,庄强直接便将躺在地上此时已经完全被赵凌雪包裹成了木乃伊的少年王郑,然后顺着岩洞开始往更深处走去。 “喂?你站住,那束光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看见那束光就要走?还有那个男人他还在哪里你不去救……” 就在赵凌雪再一次向庄强抛出这些问题,并准备询问一下此刻仍旧还留在那处供奉黄金一族长老大殿中激战黑狼的凰謌的时候; 她突然便发现极远处的那道细长光芒竟然释放出了一圈诡异的光芒,而那光芒向外扩散的速度竟然与阳光一样快。 “那道光,难道是太阳风暴?” 说完这句话,赵凌雪的眼神之中才显露出了一丝久违的慌乱和恐惧之色。 然后她背起妹妹赵凌夏转过身就跑,但同时加快脚下进度极速奔跑的她心中也产生了更多的问题。 尤其是关于那个神秘男人身上所显露出来的秘密。 当黎明来临的时候,迎来的,一定是阳光吗?可能还有黑暗吧? 一个身影此刻正艰难的爬向那处此时已经完全被灼热太阳光变成了薄薄一层镜面的大殿顶部破洞。 当这个身影艰难的爬上这大殿顶部破洞后,在这处三十公里宽的黄金镜面中他的身影此刻是那么的孤零零。 而此刻在他眼中那只身体同样庞大的龙狼,也同时如他一般静悄悄的矗立在一公里之外。 但是这短短的一公里却仿佛早已隔了一条冥河。 因为那里此刻已经变成了这头龙狼的死亡之地,成为了黑狼的最后一步。 有时候一步之遥就有可能是生,但有时候,这一步有可能就会步入死亡境地。 他们一行十五个人在一个阴暗的地方,在黑暗遮住了阳光的地方,仅靠那一点点微薄的求生本能最终活下来的竟只有五个半人。 而这却并不是奇迹,因为这样的奇迹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些。 此刻凰謌仿佛能够听见生命的风在吹,阳光在洒落,甚至就连阳光落地的“沙沙”都能清晰的听得见。 “要是这风能把云吹来该有多好啊……” 凰謌抬起头看着那些此刻已经洒落在他头顶的阳光有些单纯的想到。 凰謌的此时的想法虽然很美好,但现实总会给你当头一棒。 尽管此刻凰謌的两条腿也如同两棵树那样很顽强地站立在这炽热的黄金镜面上; 可是他却不可能永远的将他的两条双腿像树根扎入泥土一样深深的扎入这座黄金之城中。 因为,他在外面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因为他还没有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 确实,与其像夜王一样十年如一日坐在那张黄金王座之上在这里等死,他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出去。 毕竟,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一条鱼和一只黑猫在,虽然那只黑猫此刻已经重新进入沉睡中。 “或许当黎明来临的时候,可能会先是黑暗,但,阳光也终究总会来到的!” 第190章 走出大门 凰謌走到黑狼被化为一座黄金雕塑的身前,拔出锈剑无泪,一剑便将这头龙狼斩成了两半! 然后凰謌归剑入鞘…… 他转过身抬起头迎着阳光,张开双臂,慢慢的去呼吸,贪婪的去享受这无比温暖的阳光。 “天终于亮了!” 这一次在博物馆里的这些经历确实是一次艰难的过程,凰謌他们也确实快撑不住了。 尤其是凰謌,在一次次的生与死中在这黑暗中他仿佛总是听到:“你很累了,你需要休息,不要再反抗了!” “一切都是徒劳的,放弃吧!一切都结束了,你必须要休息了!” 这种声音总是若一个少女温柔的声音一样催促着他放弃挣扎反抗。 这柔得可怕的声音,就像假扮成少女的恶魔。 就像耳边的一缕风,歌着死亡和悲凉。 可是凰謌只要一想到白秋一想到雷海,一想到外面的世界那些牵挂,他就会想到:“我不想再挣扎了,我的确需要休息了,我的确很累了,我的确可以放弃了,结束了……” “可是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结束和这无边无际黑暗。 最后他也只会剩下一副黄金雕塑般的躯壳罢了,变成只有一丝神志的黄金躯壳罢了。 可是这天却亮了,而这黑暗终究还是没有将他吞没。 现在,此刻他还是站在这里,他当然不是躯壳。 阳光来了,他站得更稳,站的更高,那黑暗终究还是不能奈何他,那黑暗永远也不能再阻止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阳光来了,他站得更高,黑暗也必将永远离他远去,他重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那条出去的路,那道人影攒动的玻璃大门。 当黎明来临的时候,可能先是黑暗,但阳光总会来到。 沈童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个满是陈列品的古老博物馆,然后推开那道玻璃大门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最后的那种眼神不是失败之后的颓废和浑身布满伤痕的痛苦,却是一种充满冰寒的自信眼神。 就在沈童生走出这扇玻璃大门后不久,从这座博物馆黑暗深处又走出来一男一女。 而不同的是他们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子,尽管他们步履蹒跚,甚至可以说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但是他们向着这扇玻璃大门走来的脚步却是如此的坚定和踏实。 走到玻璃大门前,那个背着妹妹的女子忽然转过头去,深深的望了一眼那黑暗深处。 这一眼,里面有着深深的感激,有着痛苦,还有着惜别,或许她眼神中还有着一丝期许和等待。 但是那个没有停下脚步背着一个裹紧了白衣的年轻男人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走吧!他的路并不在这个小小的博物馆里,他的人生更不是你所能参与进去的!” “他那样的人,不仅仅不会停留在这个小小的博物馆里,也不会停留在这座小小的龙海港城!” “为他祈祷吧,他终究只是留在这里的过客,他的人生会像那束阳光一样照射在云层上面的!” “谢谢!” 听到庄强的话,赵凌雪没有再停下脚步,她轻轻对着黑暗深处说了句谢谢,然后也终于跟上庄强的步伐走出了玻璃大门最终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历经7天,历时168小时,失踪10080分钟,于黑暗中生存604800秒后获救。 那扇玻璃大门外面熙熙攘攘的人们不知道他们四个人究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中经历了什么。 但人们会永远相信,阳光会创造奇迹驱散黑暗再见黎明。 在庄强离开这个老旧的博物馆后不久,在某条寂静的街道中一条长长的救护车队正安静的停留在哪里。 从龙海港城东城出发至早晨八点终于到了距离博物馆一公里外的地方。 赵凌夏在来的路上已经确认并无大碍,虽然手脚的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但她也只是被送进了特护病房。 或许几个小时后,赵凌夏就会醒来。 庄强拒绝了这支神秘车队的救助选择了独自离开。 赵凌雪却选择了他们的帮助,跟随这支神秘车队离开,毕竟必须要有一个人要选择留下来告诉这些人他们少主子的遭遇。 而少年王郑则直接被这支神秘的救护车送到最近一所私人医院的抢救室中。 特别说明的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名在救护车上检查少年身体而被当场吓坏了的小护士当然很如实的汇报了这一情况。 所以这家私人医院当机立断动用医院目前为止技术最好的主任医师团队负责少年的手术。 但是当助理医生用剪子,剪开少年衣服的时候,这名医生马上被病人情况惊呆了。 当他望向身后的那名医生时,见到就连一向冷酷的那名主刀医生王医生都吓得脸色不轻。 这名医生他干外科这行已经超过十年久负盛名,在这十年中他从未出过一次医疗事故,但即使经验丰富如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王医生忍不住想到:“这个手术台上的年轻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他究竟被什么东西所伤。” “他经历过的手术中,因各种原因而濒死的病人也都不少,但这种奇怪的伤他还是头一次遭遇。” 首先这个手术台上的年轻人受的伤,不仅稀奇古怪,而且每一处伤口几乎全无重复,这些伤口有些类似于啮齿类动物的噬咬。 有些则又像是被类似章鱼般的生物撕蚀,而有些伤口却又像被蚊子口器叮咬。 还有些伤口更像是被某种冷冻物灼伤,而有些形似柳条般的伤口就连他都无法辨认,而恰恰这些无法被他所辨认的伤口是最多的。 但这些在这个此时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年人身上就连一处“轻伤”都没有。 这个少年人身上最严重的伤势无疑是他的后背,因为那里的创伤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给病人实施全身麻醉!” 接下来王医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道。 但是当王宇下一秒放眼去仔细观察病人后背那好似活物般密密麻麻如同活着的“肉”后他的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 不过鉴于病人情况的严重性,以及这次手术的压力,他知道他必须冷静,甚至是冷酷下去,才能继续处理,不过他很自信因为他的身后站着的是这座医院近十年来最好的团队。 但是王医生拿起手术刀后心里却有点儿无从下手的茫然感觉,他总觉得病人后背的伤口有点诡异。 不过作为一名对医师职业操守有着崇高觉悟医生王宇还是握紧手术刀,准备先从病人后背这些活着的“肉”开始下手。 “啊……” 但是当王医生握着手术刀,刚一用刀尖碰触到病人后背上的“活肉”的时候,病人居然开始痛苦的叫喊。 王医生顿时火冒三丈,他立即转过头去质问那名为少年打麻药的医生。 “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病人还在动。” 由于隔着口罩王医生说的有些口齿不清。 “主任,对不起,但是我确认我刚才的确已经麻醉了病人啊。” 王医生这时又回过头来仔细观瞧刚才自己给病人动刀的地方,竟发现这些“活肉”一碰到献血就会紧紧缩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王医生拿着手术刀的手并没有丝毫颤抖,但他的心脏又猛的跳动了一下,他没有再去质疑那名医生。 但他仍旧硬起心肠准备继续一边拿刀切这些活肉一边想拿镊子夹出这些活肉。 鉴于这名叫做王郑的少年几乎已剩半条命的情况,他并不打算再让那名医生打一次麻药,因为这样做,会加大病人的生命危险期。 他发现只要他力气用的稍大点儿,这些活肉就开始往里钻,而且如果他的刀切的深一点儿这些活肉就会开始蠕。 并且尝试往刀这里汇聚,王医生额头的冷汗渐渐渗出,旁边助手此时已经给他擦了几次汗。 接下来他又尝试了几次,发现这些活肉不仅会卷成一团,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这些活肉竟然还会紧紧勾住手术刀并且拖动着缓慢往病人肉里拉。 王医生这个时候握住手术刀的手已经逐渐开始颤抖了起来。 而这种诡异的情况促使他立马松开了握住手术刀的手。 但是旁边另一名医生,也就是他的搭档看见病人身上插着王医师留下的手术刀,有些不解和疑惑他想到。 “王医生今天怎么了,这样的情况医院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而且这种情况着实是不应该发生在一名成名已久的专家身上,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好友加最钦佩的王医生。” 于是他立即伸出手想拔出手术刀,但就在他抓住刀准备快速拔出的时候,正好被抬起头的王医生看见搭档拔刀。 王医生马上伸出手想阻止搭档这样做,并且一向“老成”的他急切的大声冲助手吼道:“别动”。 但此刻似乎为时已晚。 接下来王医生看见原本已无动静的手术刀,此时竟然又往病人肉里深入寸余。 他的搭档自然也看见了这诡异一幕,他顿时便被这及其诡异的一幕吓得胸口起伏不定。 一时之间手术室中这名医生猛烈的“嘭、嘭”直跳的心脏声响彻手术室。 几秒后这名医生想把手从手术刀上拿开,只是他颤抖不已的手此刻就仿佛被胶水粘在手术刀上,根本动不得半分。 眼见得手术刀已然是越来越深入病人体内,王医生再也顾不得其它。 他立刻躬身,他竟然一把捏住助手的右手,同时又用自己的右手一把将手术刀从病人身上拔了出来,他拔刀的速度很快,以至于病人过了近三秒后才叫出声音来。 “啊……” 躺在手术床上的少年再次痛苦的大叫起来,然后再次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王医生在和搭档在刀被拔掉的瞬间全身便被一灼热侵入,心跳仿佛此刻也骤然停止。 因为他们俩紧接着便看到病人拔掉手术刀的地方出现了及其诡异的一幕。 王医生拔掉手术刀的地方本应飙出鲜血,至少也应该流一丁点儿血液。 可是并没有,不仅没有,更诡异的是王医生拔掉手术刀的地方竟出现了一大片金色。 更准确的说那“金色”更像是“一把手术刀”前端的形象。 看到这种情况不仅仅是王医生和他的搭档,这间手术室内所有的医生都感觉到了心口的一种诡异窒息感。 王医生此刻额头的冷汗真的冷如冰滴,他急忙让所有还在手术室里的人退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捏着胆子,迅速跑上前去,快速检查了一下刚才病人身上的刀口。 王医生发现那里,竟然已经被一大片金色质感的“活肉”所填充了上去。 王医生看见这种情况没有再犹豫也马上退了出来,出来后他让助手单独留在门外守着,随后王医生便急慌慌的去找副院长。 第191章 走不出去 “大门就在不远处,我一定要走出去……” 然而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像你去泰国游玩。 然后邂逅了一位单纯可爱的漂亮妹子,带回酒店里一番巫山云雨后妹子跟你聊天突然说她以前其实是个“带把”的男人那样令人感到悲哀一样。 更加令人感到诡异的气氛就像是此刻现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然后你突然被一大群狗仔用白昼般的闪光灯曝光,并被全世界捉奸在床一样难以接受。 “啊!” “我干你娘的黄金之力……” “我糙……” “王八淡,可恶明明那明晃晃的玻璃大门就在眼前可是这短短几秒钟后我却就连一步都无法挪动……” “麻的……” 此刻凰謌很丧,不仅仅只是因为明明那出去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可他却出不去的缘故。 更加让他丧的是,他明明已经脱离了黑暗,摆脱了那个黄金之力源泉具象化的巨型水母,可是此刻黄金之力对他的控制却并没有解除。 接下来的这一天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再到深夜,无论他如何挣扎,他发现他依然摆脱不了这个鬼地方的能量源泉黄金之力。 于是凰謌怒了,而且他很愤怒:“不,难道我最终的下场也会落的跟那条彻底变成黄金雕塑的黑狗一样吗!” “不!我不甘,我更不相信我的命会葬送在这肮脏的污秽之地……” “呵呵,黄金之城?不过只是座腐朽之城罢了,你要留我,我偏要挣扎给你看,走出这扇大门给你看看……” 一遍遍的承受黄金之力拉扯的凰謌,一遍遍抵抗黄金之力撕扯力的凰謌,此刻他已经完全歇斯底里,成了一头疯狂破坏黄金之力的野兽。 于是就在这样的苦苦挣扎之下,凰謌也终于再次陷入了如同那巨型水母风暴般的绝境当中。 第二天清晨,一名工作人员打开这扇玻璃大门后,首先看到的并不是博物馆墙壁上灯光开关,而是两百米外一座疑似人形雕塑的黄金雕塑。 当这名博物馆工作人员打开所有灯光开关后,走到那座黄金雕塑五米之外时,他突然间便呕吐了起来。 随后这名博物馆工作人员马上联系了处理这类博物馆文物出现意外状况的专业工作人员,并且立即通知了副馆长。 二十分钟后,当那名处理这类博物馆文物出现意外状况的专业工作人员到来后,他完全不顾令先前开门的那名工作人员呕吐的恶臭; 然后一把扯下口罩大声吼道“马的,你们是怎么搞的,快把这东西送到清洁室呀!” 紧接着围着这座人形黄金雕塑工作人员立马就炸开了锅,然后周围就是一片混乱的吼叫声。 “司机,给叉车司机打电话,让他……” 当这座博物馆副馆长到来后,他立马便扯着嗓子吼了起来:“糙,让那些换了班的保安人员全部都过来给我汇报这东西本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然而当一辆专门用于特殊文物搬运工作的叉车停在这座恶臭扑鼻的黄金雕塑前尝试搬运它的时候却发现这座黄金雕塑竟是重的出奇。 “快,我要清理工具,把清理机器全部都给我开开,给我把灯光打下来……” 于是最初那名处理这类博物馆文物出现意外状况的专业工作人员在看到这种状况后立即阻止了叉车司机。 为了不损坏这件文物,博物馆副馆长决定暂时闭馆一天,专门留时间给这名工作人员尽快处理这件文物的时间。 但是很可惜这些声音凰謌陷入和黄金之力的深渊后已经听不到了。 当世界安静,他们只是在诉说着最后的遗言。 当全世界只有满地的黄金和你的时候,凰謌感觉到的不再是黄金之力那诱人的力量,而是可怕的迷惑。 此刻他多么想有个人对他说上一句:“别怕,有我!” 可惜,此刻世界如此安静,静到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然而就在下一秒钟凰謌就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到了。 紧接着下一秒钟自那光芒大盛的黄金之光中就传来了一个女孩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凰謌没有说话,他知道那是假的,可是有时候,一个女人脆弱无助的哭泣声就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尤其是那个声音对于凰謌而言,还是改变他一生的一个女人的声音。 可惜凰謌早就已经在过往那艰险的岁月中没有了眼泪,或许早在他六岁前就已经没有这种廉价的眼泪! 凰謌没有陷入回忆中几分钟,然后他便听见那黑暗中又一次传来那个女孩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声音。 “我好害怕……我想回家,我好想家……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到过我妈包的饺子了。” “这里好黑,真的好黑! 紧接着那光芒中又是一阵安静。 然后女孩那颤抖的声音又再一次在凰謌耳边响起。 “我,我,真的,真的会,会,会死吗……” 说完这句话那女孩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凰謌甚至就连她的哭泣声都听不到了。 本来凰謌正在安静的观察周围,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假的,刚刚那女孩说话的时候他就是在干这件事情。 但是当凰謌察觉到那女孩突然间变的安静下来,他反而感到有些揪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对过去那女孩给自己的温暖,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不,不会的,我,你还有我。只要还有我在,你就没事其实,我也想,也想家啊。” 凰謌说出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其实他早就没家了,那里现在只不过是个空房子。 或许女孩只是三个月没有回家,可是他呢,他早就已经没有家可回了…… 凰謌不想再去想这些,可是看着那散发出黄金般的光芒和那光芒中熟悉的声音,他就忍不住。 于是凰謌用他那经过一整天苦苦挣扎中已经沙哑的嗓音对着空气说道:“你别想他们……你别想,别想…会…会……呵呵!” 于是凰謌在黑暗中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来。 凰謌此时此刻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个孤孤单单的老人坐在家门口,双眼无身,内心凄凉无比。 就好像他这一生无论曾经多么辉煌,现在只不过是被风吹过的一捧黄土。 说完这句话后,凰謌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话题的沉重。 于是问了一个那个声音之前早就已经回答过他的问题。 “喂,知音,你告诉我,你真的爱他吗?” 但是那个女孩的声音却忽的变的冷漠起来,并且让凰謌觉得她的声音很陌生很陌生。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个没有钱的废物!” “废物?废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此刻却癫狂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被凄凉所填满。 “你爱他?你真的有骗我!是啊,我真的是很废物,你爱他的钱胜过爱一个肯为你去悬崖峭壁采一朵格桑花的男人!” “没错,我是很废物,为了你我放弃了家族遗产,为了你我放弃了尊严,为了你这些年我过的好像一条狗……” 凰謌此时说话的声音其实已经越来越小,小到这些话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 “你真该早一点儿认识他,可偏偏为什么,我们学医七年,你偏偏在第八年才认识他。” 不知道是因为空气变的稀薄的原因还是因为凰謌的声音也变的越发虚弱起来,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对着自己面前的一团空气痛苦说道。 “你知道我,我为什么来这个城市吗?” “因为,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认识的呀……” 凰謌的笑很牵强,可他仍然在笑,仿佛此刻他记起了某些曾经令他十分愉快的美好回忆。” “你知道,为……为什么?我当,当初会选择来这个地方吗……” 其实到了现在,凰謌已经连皮笑肉不笑都做不到了,但他还是强的支撑着想要讲完他以前从没有对那个女孩说过的话。 感觉到肺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凰謌只好大口喘息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其实,知音你……的歌,我,一直,在听……” 此时凰謌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不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牵动下颚的肌肉,而是因为他已经开始被黄金之力侵蚀逐渐变成了黄金雕塑。 路边的灯闪闪烁烁 不回家的人徘徊在路上 路边长椅孤独再无人争 街角老人哼唱着无声曲 听见港湾的船吱呀无眠 咖啡店空空荡荡 旧电话亭好像诉说往事 卖唱人的新歌无人听 陌生的人走近又走远 街角华灯照亮了谁的影 走走停停又会遇见谁 遇见能否说声好 有情人霓虹下等到天亮 刹那抬头 长街尽头已不见了谁 天上星星总那么是安静 偶尔瞧瞧 你眼角泪痕多么无情 一路纹伤却从不悲 问一问自己未来的路 可还憧憬,可还美丽 一遍遍 问自己还有完没完 任狂风吹过 任惊涛骇浪 不退缩 化茧成蝶 任枯草成堆 任江海干枯 不后悔 总是不停向前冲 一路向前总有尽头 我问自己还有尽头 现在回头还有依偎 长歌尽头终有尽头 路的尽头总有尽头 只是为了梦想不回头 因为梦想没有尽头…… 凰謌最后还是没有哼唱完这首歌,不是因为他忘词。 不是因为他缺氧。 只是因为他困了。 当最后一丝力气用完,他没有再哼唱,谁也不能够阻止他唱完人生当中最后一次他为那个女孩写的歌! 因为他在梦里仍然继续哼唱着这首歌。 第192章 冲击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凰謌终于醒了过来。 一片黑暗中,不知为何却传来诡异的波涛声。 但是凰謌觉得那声音不止诡异,因为那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波涛声所发出来的声音。 “轰!” “轰!” “轰!” 他反而觉得那波涛声像是在拍击着什么东西,那声音充满了一种生机勃勃的庄严与一声接着一声的律动。 “轰!轰!轰!轰!” 那声音仿佛是有着生命一样,这种律动感就像是一只强有力的心脏在给予他无限的活力。 凰謌默默在心里念叨着:“来啊!来啊!” “快,快,快,那扇门不就近在眼前吗!” 此刻他的心脏就像是一把剑一样正在轻轻敲击着那波涛之中的一块礁石,这声音虽轻,但是它却是充满了绵延不绝的生命力。” 当凰謌慢慢从那种迷离的感觉中醒来的时候,他见到的却不是那种波涛。 而是几千亿甚至上亿颗颗粒状的黄金沙海所汇聚而成的声音。 大海,因为每一滴水的凝聚而构成一首惊涛骇浪歌,大海也因每一个音符的凝聚而谱写出它波澜壮阔的一生。 一个人,当然也会因为友谊、亲情、感情的凝聚人生才会精彩,才会在心海荡漾起浪花! 而友谊,恰恰就是那场海上大冒险,有时候长风破浪会有时,但最终也会直挂云帆济沧海。 友谊也许更像物理现象的反应假若,双方发生了矛盾,而双方务必存在的物品偏食信任与谅解。 如果都不去信任,不去连接,不说一声对不起,那么,就这双方的情谊必将遵守物理规律友谊像谁,汽化时,一旦蒸发,就会随风而去。 可是,最终,水蒸气而凝聚时,也会变成了水,于是在这互相交融中彼此便成了朋友。 随着时光的推磨,一点一滴的交情,水会变成固体冰。 长风破浪会有时朋友间,就这样变成水蒸气?可最终将会直挂云帆济沧海变成了冰,成了坚固的友谊! 亲情,更若是一场长长久久的电影,它不止那精彩或者平凡的几个小时,也许它最终也会有结局的时候。 但是人总要学会接受落叶归根,归尘土所有。 既然面对命运做不了什么的我们,那便唯有珍惜,就像珍惜初恋那般小心翼翼,懵懂无知却又能回味一生。 也只有珍惜才会有所凝聚,才会有亲情的抚慰。 每当早晨喊你吃饭的母亲,虽然是简简单单的早餐,却始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滋润于心。 当犯错时,父亲严厉的批评,会使你忐忑不安,也许他甚至会拿起藤条向你抽打而来。 可这骨肉中的血液,亲人之间最痛的不是痛在于皮肤,而是打你那个人的心上。 亲情,犹如这生活中最常见的现象。 无论如何请记住,遇到大雨,无论多大,家中是给你温暖,无论如何请珍惜,无论有了家还是没了家,当亲情所凝聚时,那便是你的家! 那黄金沙粒一般的海面上突然狂风大作,大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而凰謌就像一叶小的渔船。 就如同撞入大海中的一片小小的叶子,任由巨浪的摆布,乘着风浪摆来摆去的,好像要翻船似得。 让人感到担心的同时却又不由生出了几分佩服之情。 那黄金沙浪宛如巨浪猛地拍打着凰謌,这黄金巨浪发出的轰鸣声,宛如千千万万个人在捶打一块铁。 又好像千万头暴怒的雄狮发出的吼叫声,凰謌身处这滔天的黄金巨浪之中好像一块坚硬的岩石。 虽然巨浪一个一个地撞向那弱小的岩石,溅起有三四十米高的浪涛花,但是凰謌仍旧屹立不倒,苦苦挣扎支撑着。 或许有的人不怕弄湿自己的衣服,冒着巨浪,站到岸边上,以遮天蔽日的浪花为背景,记录下大海的雄伟壮观的景象。 或许有的人站在一艘小小的渔船上,不畏浮云遮望眼睛的惊涛骇浪,只为搏杀一头庞然巨物,以彰显自己的强大。 或许有人乘一艘小小帆船,不惧汪洋大海,只为穿越那浩瀚无垠的沧海。 但是对于凰謌来说,此刻他所要战胜的不仅仅只是那遮天蔽日宛如世界末日般的黄金沙海,更重要的是他要战胜自己的力量,黄金之力。 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黄,长沙绞风,卷舞直上。 而在这黄金沙漠的上空,平铺天际的云层缓缓移动、在起伏的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而凰謌此时所处的天和地,仿佛在亘古的静默中面面相觑,却如两个平行的时空、永无交界。 于是在这永恒的强与弱中,凰謌这颗小小的黄金沙粒一头撞在了那黄金沙海之中。 于是在这种渺小的,但却始终没有放弃的顽强中,凰謌又在冲击那扇门的苦苦挣扎中昏迷了过去。 而这一次他看到的那个人竟赫然是他的父亲。 远处那一顶顶的帐篷看起来也就两三公里也没多远凰謌走到一半路程,就看见远处帐篷林立,人影闪动。 除此之外就是一股十分难闻的古怪味道,凰謌还发现离营地越近这种难闻的味道就越来越强烈。 凰謌才走到营地外围,突然就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鼻子像是受到重量级拳击手一击重拳一样难受的厉害。 不呼吸还好,一呼吸凰謌就只想呕吐,幸好凰謌看见旁边有一瓶矿泉水,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拿起来猛灌入肚中。 也许是今天一天肚子都没进一点食物的缘故,他只是喝了些矿泉水肚子中传来了咕咕声。 但是凰謌还是忍着这恶心怪异难忍的味道,找到一名带戴着厚厚过滤口罩的工作人员,想问他这是哪里,但是俩人全程用手势比划了半天,那人就是没有讲一句话。 反正这会儿就是打死他,他也觉绝不会开口讲一句话的,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对面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似乎比他更不愿意开口,于是凰謌打算以后来这种地方都要修闭口禅。 正如是想着,这位穿大褂带戴口罩的工作人员只扫了眼凰謌手里拿着的什么东西然后又跟他胡乱比划了几下手语。 就向远处一名年轻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然后随手指了一下其中一顶帐篷就快速离去了。 凰謌明白这位穿白大褂,带口罩的中年男人估计是名医生。 也也许还是这位年纪稍轻的医护人员的老师。 他像自己摆手像是在说抱歉,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之类的话。 而这名显得十分夸张的,戴防毒面罩的医护工作人员直接把他领到一处写着生活用品的帐篷,随便翻开一只箱子,随意给他丢了一个防毒面罩。 这时候在这奇臭无比的环境中凰謌那还有什么闲心装什么硬汉,耍什么帅。 于是他一把接过防毒面罩戴上,这才感觉呼吸稍稍顺畅了些。然后这个年轻人带着凰謌随意逛了一圈,就自顾自忙去了。 但是凰謌跟着年轻人逛了一圈才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不用说话交流的。 反而是用肢体语言交流的比较常见。 “看来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嘴不说话仍能正常工作!” 凰謌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他自然也不得不去由衷的佩服这些白衣天使般的工作人员。 当然这里的人用肢体语言表达或者表述什么简单点的凰謌还是能够看的懂的,毕竟他也是名医生嘛。 虽然他只是一名整形医生,但是这些专业研究上的肢体语言交流凰謌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虽然凰謌这一年的日常或者生活都是靠到处游乐为生活的,但是这一年的经历几乎已经是凰謌的的自我本能了。 看着不远处那个大葬坑凰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去那个长宽各三百多米,让人臭不可闻的大泥坑。 而是选择去往十多个堆积医疗物的大帐篷。 虽然这十多个帐篷中令人臭不可闻的医疗物都是从臭的要死的大坑中换出来的。 不过显然今天只要不进臭泥坑,对于凰謌来说怎样都要过的舒服些。 凰謌在挨个对所有帐篷中的医疗物品都进行了翻找后发现它们真的能用的比不能用的还能臭,于是就果断放弃了用它们来疗伤的打算。 过了一会儿取下防毒面罩的凰謌几乎像个是贪婪的吸烟者一般,大口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 忽然他看见远处山上有一排排房子,他心想“难怪要把临时宿舍建在离营地两公里远的山上。” “既让他感慨这里空气自然,也让他感叹果然不是以前大城市那种把有新鲜空气的地方当宝买的钢铁城市。 于是凰謌便向那排房子走了过去,但是不熟悉环境的凰謌只在这排房子外呆了十分钟不到就看到远处十几号人逃也似的往这边跑来。 “看来这些医护工作人员都到下班时间了,一个个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但是他们跑什么呢?” 虽然就在刚刚,凰謌自己也是这么来的,于是趁着这些医护工作人员给自己“换气儿”的时间。 凰謌赶紧跑那一个大水池中直接跳下去洗了个澡,然后随便拿了身干净白大褂,然后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凄惨模样。 当凰謌走出一间临时宿舍准备去向一名医护工作人员问这地方是哪里的时候,他才没走出宿舍没几步就碰到个“老熟人”。 而那个老熟人赫然就是他的父亲。 凰謌顿时呆住,没错这个人正是他的父亲李风凰。 “父亲,你,你为什么抛下我独自而去,父亲你为什么丢下一家老小,去做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凰謌嘴上却不敢这么讲。 可他却也不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而让他再从自己眼前消失。 “父亲!” 于是凰謌轻叫了一声。 “哦,过来吃饭。” 简单明了,这就是李风凰的回答。 然而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对凰謌而言也实在是,有些可怕了,因为他他的父亲明明早已故去。 凰謌心里想:“如果有地狱,那地狱也一定是臭的,而这臭气熏天,也的确能将人熏死,毕竟他见到了他早已死去的父亲” “饺子?” 凰謌走进这间临时搭建起来的宿舍中看着他父亲宿舍里卓上摆着的那一大盘饺子惊讶道。 “凰儿咱们是在山里但这里又不是原始森林,吃饺子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早就盼望着你这个学医的小圣手能早点儿毕业能同爸爸来救灾呢!。” 李风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好笑的给凰謌宽慰道。 “好了,来来来,俗话说的好,没有什么是一顿团圆饭解决不了的,有的话,那就再吃一顿团圆饭。” 于是在这间狭小的救灾临时宿舍中两个男人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吃着这顿难得的“团圆饭”。 在两个血液互相交融的男人一起躺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后,此刻早已被黄金之力撕扯而痛苦不堪,劳心劳力的凰謌本应倒头大睡。 可是面对背后那个男人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那个男人,那个名叫李风凰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从不喝酒,甚至从不与人同睡一张床。 因为,他是一名医生,一名继承了医药世家的传承人,他的洁身自好和那种深深烙印在他灵魂当中的规矩早已同他的尸骨一样腐朽了。 可是他背后这个男人,刚刚不止和他同吃一盘饺子,而且还陪他喝了一瓶酒。 四世同堂,他不羡慕,因为他就是第四世,可是他十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家,而那处所谓的祖宅不过只是一处空房子…… 于是在睡梦中,凰謌终于屈服了,因为他宁愿选择相信此刻这个和他同床共枕的男人,才真正像是他梦想中的父亲。 可是,是梦就终究有醒来的那一刻,而这个美梦的结局便是他,替那个男人,替自己的父亲,走向奈何桥,喝下孟婆汤的结局。 但是下一刻,凰謌立马就挣扎了起来,因为他在黑暗中,又重新看见了那个男人,那张永远没有笑容,永远严肃的脸…… 第193章 留下来吧 “啊!” 凰謌顿时狂叫一声,他终究还是从这种力量的迷幻中清醒了过来。 然后他狂叫着嘶吼道:“不,你这该死的肮脏力量,我绝不屈服于你这种充满恶臭的力量!” “不,我绝不会屈服,哪怕,哪怕,我会变成一堆尘埃……” “啊!” 在这种黄金之力如滔天巨浪般支配的痛苦和摧残中,凰謌始终没有放弃。 但是在这浩渺如烟的黄金沙粒中,他这点小小的力量又能做什么呢! 但是:“想让我留下来给你当傀儡?” “哼!” “没门儿!” 紧接着便在这如同泥沼一般的黄金沙粒中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对于凰謌来说这是一场旅行,这是一场不成功便要身死的绝望旅程。 但是凰謌,他早在经历这些艰难旅程之前,他的生命之初不是就已注定了人生的苦难吗? 而在这黄金之力中的绝望与希望的交替中,他才能在最绝望时的无意义的虚妄中领略后者才能带来的生机勃勃啊。 艰难困苦必酝酿不平凡的人生,而且他一直坚信“艰难困苦阻碍你,但它也必将造就你。” 正如凰謌他奶奶一样,所有“苦难对于天才而言都是垫脚石,但是对于强者而言那却是一笔巨额财富。 同样面对地狱深渊,幽冥血途”,当遇到阻碍的时候,有的人选择沉沦,甚至自行堕落,但是有一些人却选择坚持以恒。 而这些敢于同不公平的命运抗争的人,也必将反手扼住命运之子的咽喉,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正如最初凰謌遇到柳青伶的时候,那条地下庞大的血河中,生活的那只庞大泥鳅怪物。 最初它也许只是同它的同类一样生活在那血河中最底层的一条小小泥鳅。 也许它最初也并不奇特,只是有一天当它抬起头仰望那最高处的风景时,它便有了一个愿望,它希望它在上面休息一段时间,或者仅仅只是近距离的看一眼也行。 于是它为了这个目标不仅仅要再那血河泥浆中一点一点的每天爬向那穹顶下方,更要小心翼翼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这就是它的目标,而这就是它最初的梦想与一生的追求。 于是在这个条路途中,它开始一点点积攒力量,一点点强壮自己。 也许它那满身的坚硬皮肤也许并不是天生就有,而是在经历过一次次在泥潭中艰难爬行穿越大片荆棘岩石丛。 被那些坚硬无比的岩石划破皮肤后留下的血痕,再经过长时间的一次次破茧后形成。 也许它从此不能在舒服的躺下休息,只能弓腰前行,但是当它从而储存更多的力量以后,它必然也离那个穹顶下方更近了一步。 正是因为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才使它成为那穹顶之上,唯一可以俯瞰血河的庞然大物。 对于凰謌来说这无比痛苦的艰难困苦,逆境也必然可以激发起他的斗志,使他最终战胜黄金之力。 正如杜甫的故事,万方多难才成就了一个杜甫,并使他余留下来的光辉耀眼千年而不衰。 他的一生,无数次的打击,颠沛流离使得杜甫写下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千古名句。 他的一生艰辛坎坷,见多了百姓的流离失所,受尽了生活的磨难,终于成就了他唯一“诗圣”的耀眼美名。 他的作品更因如此才能被后人赞誉为“史诗”。 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会一直风平浪静,生活的航船是动态的,而每个人在旅行的过程中不仅仅会遇见巨浪和暴风雨。 甚至有时也要面临自己这艘小小的船将要沉睡在海神妈祖的怀抱中。 而此时此刻,凰謌他也便不能退缩,他必将需要更加坚强的意志,他也唯有更加顽强的面对,艰难困苦,才能打破这海洋般的黄金之力束缚。 人生更如逆旅,只有经历各种困难与逆境的洗礼,才能使自己变得强大。 正如每个人所必须要经历的那样,人若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他将很难走向成功。 但是人的经历必然不会仅有成功,人生的失败正如那一阶阶黄金阶梯,不进也将必然会没有了退路。 如果凰謌的人生境遇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那么,如今的他也许就连龙虎山镇妖塔都走不出去。 如今也必不会因为救人一命而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这就像梅花虽寄身于万芳凋零的寒冬之际,但其百折不回、傲霜斗雪,终于芳香满尘寰。 河蚌虽被沙粒侵入体内痛苦异常,但其坚忍不拔、无畏伤痛,终于孕育耀眼明珠。 蛹虫虽自缚于茧中不见天日,但其锲而不舍、心向光明,终于破茧成蝶,蹁跹于蓝天绿水间。 大自然中小小的花草虫鱼尚且如此顽强,更何况作为一个继承了老头遗志的他,就更无理由轻言放弃了。 就像凰謌的父亲李风凰,虽然他从不言奇迹,可是他在那种地方,他在厄运中拯救的生命正是他无声的力量。 艰难困苦对于那个自幼家境贫寒,无从致书以观,但在其幼小的心灵中始终有一个读书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所以他借着萤火虫的光照亮他的黑暗。 书圣王羲之更在天气酷寒时,砚池中的水冻成了坚冰,手指冻得不能弯曲伸展,仍坚持不懈苦苦挣扎只求那一个字。 其实凰謌的命运并不算凄凉,虽然他从小父亡,母失,但是他始终都有一个富裕的家境以及健全的身心。 但是对于那些大山中的孩子,能走出大山就已经是他们毕生的路途。 更何况他们在艰难困苦中还能够迎头赶上,最终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社会中的精英一员; 面对双目失明的厄运,海伦凯勒这个女人她始终都没有放弃过,光明不在,她便要迎光明而上。 最终她在她的黑暗中开创了一片光明的天地; 而残奥会上,那些面对双腿残疾的不幸运动员,他们更是没有放弃,而是一步步若幼儿那样蹒跚学步,直至最终成为了一名奥运会冠军。 凰謌的爷爷曾对他说过,“身处逆境,享受逆境,定会收获成功的喜悦。” 然而,如果凰謌此时便已经经受不住逆境的考验,那么接下来必然会败下阵来,而自食失败的苦果,就是成为黄金之力的傀儡。 吴王夫差战胜越王勾践后,骄奢淫逸,只知贪图享乐。 当自己遭逢亡国厄运时,忍受不住这种奇耻大辱,最后含恨死去。 少年天才方仲永,泯然众人后,没有汲取失败的教训,默默无名终了一生。 凰謌此时他就如一棵青松,即使身处悬崖绝壁,他也必然会负势直上,直指这浪涛之顶。 如果凰謌他是一只垂垂老矣的苍鹰,他也必将会磨砺鹰爪,啄碎鹰喙,然后振翅高飞,翱翔于这浩大苍穹。 如果此刻凰謌还不能够说服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一点一点去争夺这黄金浪涛一点一滴的力量的话,那么他必然也将会被这黄金大海所吞没。 水滴石穿,青松拔高,如果凰謌此时不能够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拼死一搏的话,他救那几人意义又何在。 凰謌信服老天爷,可是他并不屈服于命运,哪怕这是一片黄金沙粒的海洋。 漫漫人生路上,有多少成长的幕,又有多少无法言说的苦:有多少的神伤无助,又有多少的新月疏疏?生活总是偏爱向上进取,无惧困难的强者,而人总是在磨难中塑造自我。 而这就是凰謌的道,凰謌的信念,哪怕眼前是一片山,他便要将这山斩成两半,哪怕这是一片黄金海洋,他也要将这片黄金海洋炽烤干涸。 于是凰謌举起了手,同时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 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整个世界也仿佛山崩地裂了一样。 刹那间,一颗颗饱满的黄金沙粒开始向着凰謌聚拢,它们仿佛有着生命一样。 但是当它们碰触到那长刀之上缭绕的黑气之后却又在瞬间化为乌有。 然而这大海一样的黄金沙粒,这浪涛一样的黄金沙粒却是像潮水那样奔流不息。 此刻的凰謌更像是海中的一粒沙尘,一叶扁舟。 当这些若海潮一样的黄金沙粒开始淹没凰謌和那把长刀时,就好像千刀万剐一样,痛苦。 他的肢体在那一瞬间似乎都要崩裂了,而他的躯干仿佛也在这瞬间支离破碎。 在这种被黄金之力吞噬的时刻,凰謌的大脑似乎已经分不清哪儿是手,哪儿是腿了。 但是他仍旧高举着他那只早已经在黄金之力的侵蚀下变的血肉模糊的手。 此刻的他仿佛再也不是一个人类,而是化身成为了一头凶唳狂暴的野兽。 他的牙齿也变的很锋利,他的手指间也长出了十根尖利的爪子,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他的眼中紧接着便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破碎的脸孔。 他的大脑中也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想去满足自己野兽般杀戮的邪恶欲望。 第194章 刀斩狂潮 血色的雾在慢慢扩散,凰謌就这样死死对峙着黄金之力。 他,既没有后退一步,也同样没有再能前进一步。 此刻的凰謌是显得怎样的渺小,没有人知道。 此刻的凰謌是显得多么的顽强,没有人知道。 此刻的凰謌是显得如此的强大亦没有人知道。 凰謌与黄金之力两者之间就仿佛是两个成了一世血仇的敌人,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但在这博物馆内却像是一个尸骨累累的战场。 在这充满了尸骨无声的战场上,在这没有累累尸骨和丢盔弃甲的战场上,凰謌与黄金之力的争夺却若千军万马那样壮烈。 他们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否则,那就是死亡。 或许他们之间本可以和平友好地相处,却因为牢笼与自由而互不妥协。 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导致双方彼此破裂成为死敌的真正原因,而是各自命运的抗争。 当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在花样的年华,火一样样的青春中,就这样成为被战火宰割的对象,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凰謌始终没有被一浪高过的巨浪掩埋在沙粒中。 但是他每坚持一秒钟,他的身后仿佛就要多上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虚无尸体。 而那些不断冲击着他的黄金沙尘就像不断在尸体上空盘旋着的贪婪秃鹫。 在这无声的战场之上也仿佛不再只是凰謌他一个人在战斗,因为那些浪涛箭头一样的浪涛似乎还在刺穿着他的皮肉。 而那些仿若被他身体斩断的长枪却还依然稳稳的握在敌人的手里。 顺着凰謌的目光所及在远处,凰謌与一个个人形生物撕杀呐喊的声音似乎还不绝于耳。 于是凰謌踏出了半步,然而这半步之后,他脚下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也是他自身黄金之力的成长。这力量或许可以毁灭黄金一族的家园。 也或许将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刺痛,但是他依旧在心里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照耀着自己的黄金沙粒海洋。 尽管这力量强大到令他睁不开眼来,但是此时他就仿佛是一个身在战场被鲜血染红了战袍的士兵。 在这浩大的战场上他仿佛耳朵能听见战鼓鸣鸣和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呐喊声声。 那沉闷的鼓点正是一个士兵不断向前冲锋的号角,是一个士兵在后方家人期盼儿孙归来的奏鸣曲! 此刻刀剑声仿佛已近在凰謌耳边。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可是凰謌此刻他眼睛里目睹的仿佛是极其剧烈的轰炸和无数犹子弹横飞的血腥场景。 凰謌抬起头在他的头顶,他仿佛又看见了一排排齐射的犹如烟花般绚烂的榴弹炮。 而这一发发榴弹炮好象没有脚的火焰怪物全部集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座已经爆发的火山一样令人恐惧。 那滔天的巨浪仿佛也在一瞬间变成了无数轰炸飞机,炮火轰鸣,就好像要毁灭一切,镇压一切反抗它的力量一样。 凰謌看着那些更像是斧子砍着他的身体,用鞭子抽打着他的身体,用木棒殴打着他身体并且咆哮着呐喊着,要将他吞没的金色沙粒。 看着这无比强大的黄金之力,凰謌低下头去忽然自嘲一笑,他想到:“我该乞求吗?我该跪下来吗?我该放弃吗?” “可是,我还有兄弟,我还有遗憾,我还有债没还,这场对于我来说如此艰难困苦的战斗我还应该打下去吗?” 当凰謌看到那巨大裂缝中,那些被永远定格在一瞬间的黄金雕塑,那样一幅宏大,而且旷日持久的战争令他悲切,令他胆寒。 黄金之城,一个昔日美丽的城市变得惨不忍睹,甚至变成了一座永久的废墟。 他忽然间又想到一个问题,有些人是抱着自己必死的决心前来杀死自己的亲人和仇人。 而有些人则是来这里寻找一份并不存在的力量的,有些人则完全是为了唯一的信仰来到这个地方。 来到这样一个看似美好的地方,实则处处充满了杀机的地狱之城。 曾经的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心想而胆战心惊,如今的战场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 战争从来都不会使正常而富有正义的人们感到舒心愉悦,只会使他们在惊心动魄之余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无论是谁,在他接受了这鲜血的战争,和残忍的战争以后都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挣扎,就算这里,此刻在这场战争中只有他一个人。 也许鲜血的颜色在凰謌眼前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许是苦苦挣扎求生想要逃出去的心理作用。 他在一瞬间仿佛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冲锋,但是他们在那黄金之力的滔天巨浪下一瞬间便都死了! 他一片心死,却又不停求生的心中突然想起一句话:“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也许这样的死法也不错,也许永远的躺在这个地方也不错,也许……” 凰謌的那只举刀的手似乎已经快要被这些黄金沙粒刮去了大半血肉,露出了里面森森的白骨。 这是一场何等惨绝人寰的战争啊! 尽管他只是一个人在在战斗,可是放眼望去,那满地的黄金沙粒中明明已是尸横遍野! 在黄金沙粒越过地平线磨碎在尸体以后! 黄金之力的恐怖几乎已经紧紧攫紧了他的心脏。 在天空下,那黄金之力的狂暴风雨几乎已经占据了半边天空,令凰謌原本漆黑一片前路铺就了一条绝路。 于是凰謌将那把刀,那把漆黑如墨,已经没有了黑气缭绕的长刀平举在了自己的胸前。 于是这场无声的战争没有了死气,没有了那黑沉沉的耀眼光芒。 取而代之的却是凰謌握住的那把刀上传来哀号与磅礴生命气息。。 在这里,在这个地方,除了死亡和毁灭,那束光芒,那耀眼的黄金沙粒什么都不能带给他。 而唯一能留给他的就只剩下一个字。 “战!” 凰謌紧紧握住长刀的手微微有一丝颤抖,他不惧那些曾给他留下了惨痛记忆妖魔鬼怪。 也不惧那些曾经给他留下了深深伤痛的女人,可是为了一个情字,为了一条命。 他可以暂且抛下他们,他无法无法忘记背叛,他无法忘记来自陌生亲人的冷漠。 他更无法忘记此刻自己正在身处的死亡与毁灭。 他不能忘记,他更不能忘记雷海被云吞尊者带走时的那种绝望背影。 只见那一刀斩了出去,带着悲凉,带着绝望,带着一身伤痕累累的苦苦挣扎哀求和探寻。 飞沙走石,昏天地暗间,这一刀斩碎了他眼前那巨大的浪涛,灼灼耀眼中,这一刀斩碎了他的死。 然后,他,连踏三步,前方依然是滔天巨浪,浩瀚无垠的黄金沙粒。 但,那又如何,在那广大无边的黄金沙粒中,在地面上,在天空中,在地面之下; 尽是刀和刀影,别的什么也没有。 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形成了一把长刀。 前冲,举刀,前冲举刀,前冲举刀…… 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但是这鲜血中同时斩出的还有一片云彩,那绿色的云彩,仿佛就是一棵开花的树。 而那树上生出的却是一刀一刀又一刀的绿色。 此刻仿佛正在有一个声音在凰謌心中为他加油,为他呐喊,为他祈祷。 他又一次挥刀,但是在这把长刀斩出去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自言自语。 “你的家族是医药世家,你爷爷是,你奶奶是,你父亲也是,所以你从小就由你叔父叔母养大。” “你爷爷名叫李陆笙,你父亲名叫李风凰,你奶奶的谥号是乐謌,近者謌謳而樂之……” 凰謌咬着牙,闷哼一声,用刀柄末端顶住地面,同时他的耳朵中,鼻孔中,眼睛中,嘴角大股大股的鲜血开始咕嘟咕嘟的往外狂喷。 他的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却默默拔刀,继续前进,一刀一刀将那些巨浪斩破,击碎。 于是那三步踏出凰謌斩出了流光火焰斩,残影掠地斩,卸灵斩。 然后他再一次爆步突起,掠影长啸,长刀破空斩出碎裂斩。 面对这浩瀚的黄金之力凰謌发动了奇门遁甲阵法。 值符、塍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这八张符此刻又一次静静出现在凰謌周身。 “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符阵……” 也许驱魔八阵符极耗能量,也许目前凰謌只能维持使用再使用一道符阵之力,但他此刻已经不在乎。 狂风大作,暴烈如炽中凰謌顶立天地,他要以这黄金沙粒为符阵,以他自己为刃,以光明为笔,以生命为纸画出一张驱魔八阵符。 也许这宇宙会有界限,也许这世界也会有界限,也许这个世界永远没有界限。 但人的欲望和梦想怎会有界限…… 第195章 黄金之光 咔擦一声巨响博物馆玻璃大门的防弹玻璃突然间破碎了开来。 这时,有一个乞丐奔跑着冲向了这扇已经破碎的玻璃大门,可是当他冲进那已经完全破碎的玻璃前的时候,却忽然像是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钢板上似的。 他顿时感觉自己便被一股狂暴的巨力给弹飞了出去,他的头上已经鲜血直流。 看见这一幕,所有看向他的路人都有种凄凉而诡异的感觉。 这个小偷就这样昏死在了博物馆大门口,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想要过来把他扶起来,哪怕只是简单的问一句他的伤。 许多人都有这样一个困扰,每当有人跌倒在路人,他会认真的想一想,这个人我要扶吗?我为什么要扶?当我跌倒的时候别人也会扶吗? 也许别人会扶的,我还要去上班,还要为儿子挣奶粉钱,还要为母亲养老保险买单。 于是他们在犹豫中便成了冷漠,成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习惯。 在这博物馆陈列大厅中,在最里面的一个两米高的玻璃柜中,摆放着一尊黄金雕塑。 这雕塑高1.75宽0.6米,他栩栩如生,他的眼睛紧紧目视着前方,前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永远都在吸引着他。 而他的双手紧握着拳头,两条胳膊都向前伸出去,好像他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他的右脚已经踏出了一步,他的左脚似乎也正在抬起脚尖。 这尊黄金雕像在被最初的那名博物馆工作人员发现在到被那名博物馆专业清理维修维护博物馆文物的专业人士及时维护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48小时。 第三天…… 凰謌变为这尊黄金雕像已经整整54小时零一分钟了。 在这死寂般的博物馆陈列大厅中,那些古老的文物仿佛也进入了一种半休眠当中。 但是当一丝朝阳的光芒照射在那尊新摆在这个陈列馆大厅中的黄金雕像上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这尊黄金雕像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亮。 然后当那丝朝阳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从它的脚照射到胸口,再从胸口照射到眼睛上的时候,那尊黄金雕像忽然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然后紧接着随着那丝朝阳光芒的越来越盛,这尊黄金雕像的整个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当丝朝阳光芒变成一束强烈的太阳光后,突然这尊黄金雕像身上爆发出了一道四米多宽的金色光柱直冲陈列馆大厅天花板照射而去。 然而当它冲破博物馆陈列大厅天花板直射天空的时候,这道金色光柱骤然加速然后光柱瞬间笼罩了整个博物馆1000平米宽度。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回荡在整个博物馆上空,那尊黄金雕像也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密裂纹。 “哈……” 伴随着一声长叹,那尊黄金雕像忽然间动了。 它的右脚先是微微颤动,然后一片一片的黄金碎片便从它的右脚上面簌簌而落。 紧接着这只再次布满大块裂痕的右脚呲拉一声摩擦出了一声金色剐蹭地面的难听刺耳声。 “呲拉……” 然后呲拉一声脆响,这尊原本的黄金雕像突然间就仿佛是被人用了一只钢铁巨锤那样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因为脆弱它陡然间便四分五裂了开来。 “嘭嘭嘭嘭嘭……” 然后一声声强劲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便传遍了整个博物馆陈列大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一声声张狂的大笑声便从那尊黄金雕塑中走出来的一个人类口中笑了出来。 但是这个人类的身上却始终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阳光里,就仿佛一尊金灿灿的神像似的。 “狗日的,你想困住我,再试试看,看看你这狗日的黄金之力还能不能够再困的住我……” “喂,你们谁啊!今天晚上的酒吧被我们老大包了。” “啊,我们的老大是谁,我糙,我们的老大是柴进,柴哥啊!” “不过现在公司里有柴哥的师傅李……” “哦,不,是柴哥的师傅,我们的师娘李栖凤她……老人家坐镇了!” “怎么你小子是想要在我们头上收保护费还是想要在我们手里拿走这间逆流黄金酒吧的使用权啊!” “嗯!” “不敢,不敢,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别,别,大哥,您还是打我脸吧,别卸我腿了……” “糙尼玛告诉你的老大,我叫刘二……” “哈哈,是的呦!” “老子现在限你三秒钟之内给老子滚出这间酒吧,否则,嘿嘿嘿……” 此时角落中一个穿着黑色的睡衣枯瘦女子忽然开口对着刚刚赶走那帮想要包下这间逆流黄金酒吧的刘二淡淡说道。 “刘二我只等他三……不是是限两分钟之内给我滚出酒吧,嗯,两分钟应该足够那家伙提裤子了吧,听说他是个高级手残啊……” “是!” 刘二听到这个枯瘦女子的声音,却是不敢回头看一眼她,而是立马挺直了腰杆,回答了一个简单,清晰,却十分坚定的是。 五分钟后…… “切,是那个混蛋打扰老子干事……” 一个圆滚如猪的高大男人走出酒吧后门,然后慵懒的说道。 目测这家伙体重起码也有两百多斤重。 当这个家伙走出来以后他的怀中同时还抱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如果按照年龄也很好区分,20岁、40岁…… 不过男人没有把他的话说完就被自己的属下一个猥琐的矮个子男人给打断了。 “老老老,老大你看清楚,那人是是是谁,再再再,说说,说话。” 这个肥胖男人随即推开怀里的女人然后看着那个角落中的过头去…… 这胖子转过头一看到坐在角落中那个正吃着早餐,只穿了一身睡衣的枯瘦女人,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是,是,是你,柴进公司的新老大,你,你来这……” 但是当那枯瘦女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家伙后,胖子突然就把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因为那个枯瘦女人放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朝他走了过来。 “你……” 胖子突然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竟比三天前见到这个枯瘦女人时还要更加害怕。 这个胖子自知今天的他,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逆流黄金酒吧,在这个冰冷的冷漠的世界上成为一个区的老大,绝对靠的不是关系。 或者女人,和金钱,他靠的,是他凭借自身的那种实力和心狠手辣。 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那些所谓靠心狠手辣生存的实力,简直可笑至极。 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何止千万,他们可以不怕那些丑陋凶恶的混子,可以不怕那些被遗弃于人情之外的杀人犯。 甚至他们也曾抗争过更加冰冷无情的黑老大,但是那又如何,因为当他们在面对这个集合了毁灭与恐惧这二者并存时的这个女人,他们就连一点仅存的懦弱都没有了。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恰好正属于后者。 那是一种恐惧,一种面对山河巨湖一般不能仰望和征服的恐惧。 三天前…… 胖子看着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李栖凤他走过去,随意的拿起了女子面前的一块饼干放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 “听说你一直在打听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胖子突然间对吧台的女服务员说道:“喂,去给老子去对面买一碗手工拉面,好久没吃过这的拉面了。” “老子现在管着一帮小弟忙的焦头烂额,还得跟那些有钱的主儿打交道,一个月也出来不了一回,这拉面半年可都吃不上一回。” 胖子说话间他嘴里已经塞进去了七八块饼干,他一边吃一边继续说道:“嗯,太好吃了,喂小妞这饼干给爷再来一盘,不,不,是再来两盘。” 然后等他咀嚼完了嘴巴里的食物,随意的拿白色桌布擦了擦嘴角,这才冷笑着对面前这个依旧头也不抬拿着瓶子喝酒的女人说道。 “嘿,丑妞儿,听说你一直在打听一个年轻男人,还听说你愿意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身体……” 胖子说到身体的时候忽然间眼神变的及其猥琐,并且他的眼睛也立刻转移到了女子的胸部上。 但是当他看到女子胸前那种平坦并且和她枯瘦身体同样干瘪瘪的状况来,他的这丝刻意调戏然后借以此来激怒这个女人的小把戏失败了。 因为当做出这一系列的猥琐,调戏,甚至是对于女性来是极大侮辱性的小动作来的时候,他对面那个女人却始终对此漠不关心。 好像他的这一系列在对付女人百试不爽的小把戏用在了一下男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像健身房壮硕男教练那样充满荷尔蒙的强壮男人。 “是,任何代价!” 女子忽然抬起了头死死的盯住了他,就像是一头狂暴的肉食性巨大史前猛兽那样死死盯住了他。 这一瞬间胖子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他赶紧站起来说出了一句话。 但是他马上就开始后悔说出这句口头禅也似的污秽话语。 “他,死了,被我压死在了身下……” 说完这句话紧接着他便缓缓向酒吧门口退去…… 然后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就从门外冲进来了二十多个人,他们一瞬间便挤满了整个酒吧。 然后一把把雪白锋利的西瓜刀就从他的腰间握持在了他们手中…… 然而今天他的那二十号冲这间逆流黄金酒吧的小兄弟还躺在医院里插着每天输送流食的塑料管子。 女子走过来仍旧用那种吃人的目光盯着胖子冰冷的说道:“人找到了吗?” 胖子咽了口唾沫,连忙说道:“人人,人没找到,但,但是有一个小弟说他,说他昨天早晨看到一束光柱从那个博物馆里冲冲了出来……” 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栖凤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随后一声玻璃大门破碎的声音才从酒吧门口传入胖子的耳朵里。 第196章 挥刀十万 凰謌开始一步一步走向大门,而这一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他走出去。 凰謌并不知道他究竟被黄金之力困了多久,但是他在这个拥有海洋般力量的黄金之力面前吃尽了苦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但是,他成功了,他成功抵挡住了这片大海一般黄金之力的冲刷和冲击。 尽管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和一次一次的挥刀斩击。 死了那么多人,甚至就连他救出来的那两个兄弟黎泽志和朱梓晨也死在了这力量下。 此刻凰謌想要哭,可是他却哭不出来,此刻凰謌他想要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他没有哭,是因为他的心在滴血;他没有笑,是因为他的心在嘶吼呐喊。 凰謌将那把长刀,将那把好兄弟重新插回到了背脊当中,因为老伙计他也累了。 凰謌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了,他相信在吸收了敌人的血肉敌人的力量以后这把老伙计也该找回一丝他前世的记忆了。 卸下背后的老伙计以后,凰謌重新将他养在了属于自己的黄金之力源泉当中。 那把无泪锈剑自然也同样被他养在了这一丝黄金之力力量源泉的背脊当中。 当这把锈迹斑斑的魔剑同样也将那若惊涛骇浪般的黄金之力斩碎吸收以后,它的魂似乎也将要觉醒了过来。 凰謌把身上那一片一片的金属碎片从自己紧紧吸附的身体上一个一个抓抠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于是这些黄金之力凝聚而成的坚硬黄金碎片便跟随着他的脚步洒落了一地。 黑暗的博物馆陈列大厅中,凰謌,他重新背起了阳光,一只手紧紧攥住了那束阳光。 “啊!” 然后他用力的举起了一只手,仿佛那手中攥住的不是一束光,而是一把剑,一把刀。 他将要用这刀剑斩碎那黑暗,他要用这刀剑斩碎那束缚,他仿佛要用这刀剑斩碎苍穹,用尽一切力量夺回自由之身。 然后他慢慢放下举起的手,仿佛要将那刀剑一一归鞘,阳光下,凰謌忽然开始奔跑,而黑暗逐渐离他远去,阳光将要拥抱他…… 黑暗,黑暗,那是地狱里无尽的黑暗,嘴角满是鲜血凰謌随意斩碎身旁的一丝金色,冲向那黑暗中。 那满是死尸的黄金海洋中仿佛已早已没有他的尸体,甚至就连他的一丝影子也没有。 是风,是风,他在那惊涛骇浪中感受到的是一场暴风,要将他带进这充满腐朽的地狱之中。 他和雷海也终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凰謌用长刀劈倒眼前的一个敌人,然后又有无数人冲了上来,这片黄金海洋之中的敌人似乎永远都斩不尽杀不绝。 然而他那血肉之躯却渐渐消失,仿佛他随时都会被这一道道黄金巨浪所淹没,所吞噬,就连他的咆哮声,嘶吼声,呐喊声都要被这巨浪掩埋。 但是那个曾经给了自己力量的老头却不容许他被淹没于是他佝偻着身躯一蹦一跳的向自己走来。 然后给自己点燃了半支烟,然后在他耳旁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听,那是胜利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的声音,你听,那是绝望的声音失败的呐喊在低声乞怜;” “你再听,那是长枪刺穿肉体的声音,你认真听,那是孤绝海鸥嘶吼的最后声音……” “你再听,这是你生命力量在血液中沸腾的海浪声音……” “是啊!如果你是一片浩大的黄金海洋,那么我的血液就是一片炽热滚烫的血海!”…… 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但那亦是蓝色闪电划破苍穹之时,当浑身是血的凰謌再次站起来的时候。 在这片黄金海洋之上苦苦挣扎的他,必将以血肉之躯斩碎这力量的地狱。 当他踏上走出这座黄金之城的道路后,纵使只剩他一人,纵使他身后的路已被鲜血横流的尸体所掩埋。 但,那仍不是他的绝望,他的路程尽头,那也必将是充满狂暴生命力的鲜红旗帜…… 那是血的颜色,在这片黄金海洋之上,凰謌是一艘小小的船,而船上的旗帜,那便是他的旗帜。 而这面自由的旗帜,是身为一个人的信仰,就凰謌失去身体,就算凰謌只身一人,那面用无数失去自由而变为傀儡的鲜血染红的旗帜却仍是他身上最坚硬的战甲……” 终于凰謌收起手中用来支撑身的长刀,奔向那扇玻璃大门。 此刻他的眼眸就如同他身后流淌着鲜血一般,鲜红一片,他的步伐就如同脚下的这岩石地面一样,虽然摇摇晃晃。 但是他的心就如同此刻那积沉的黑云一般暴怒。 擂鼓动,战争起,他像风一样吹过每一寸黄金海洋,他像刀一样斩断每一个挡在面前的敌人,他用血和泪告诉敌人。 他宁静如风,他用手中的刀告诉敌人,他的暴怒如暴风雨…… 在这无尽的黄金之力海洋中凰謌就像是踩踏在一块一块坚硬的岩石上。 而他仰望的总是那一片冰冷无情,令人绝望的金色海洋,仿佛他每走一步,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和生命。 而当他每挥出一刀,那黄金海浪便会若毒蛇那样疯狂噬咬而来。 于是凰謌不得不在一次又一次的黄金之力疯狂猛力破坏下,顶住这压力,一次又一次的同它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殊死搏斗。 凰謌生来不易,从一岁到六岁要不是靠李陆笙,也就是凰謌的爷爷给他用奇药续命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从那时,他就已经知道了生命的可贵。 没错他确实已经没有了家人,可是就像是所有普通人一样,凰謌他也有亲人。 所以,在他一步一步向那道玻璃大门走去的时候,他的心里想的是:“如果我的生命遭到了伤害,不是我一个人承受的,我的亲人比我还着急,所以,我以后一定要活着。” 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满是遍地黄金和力量的黄金之城中,凰謌在面对黄金之力时就像是一只在手心中求生的飞蛾。 挪威的番红花、在砖缝中成长的香瓜苗、泥缝里长起来的木瓜树…… 就算是一只蚂蚁,是这个世界上最弱小的蚂蚁,无论遇到火,还是水,都想要求生,都能够求生,那么他又怎么不会,不想生。 想到这里,凰謌更是想起一个朋友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早上的一天,在我给我心爱的非洲紫罗兰浇水是,突然发现有一群小蚂蚁在里面。” “我一生气心想,哼!我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这群一毫米的小蚂蚁?”。 “于是我故意往他们的所在地花的根部浇水。 “太好了!这下它们几乎全军在我制造的“泥潭”里面覆没我想。” “课时我很快发现有几只小蚂蚁在靠近花盆。” “可能是没浇够水,我本以为它们会逃走,只不过我想错了。” “它们并没有逃跑,而是一点一点地搬运泥土,原来这些蚂蚁是想要救它们的同伴。” “等到蚂蚁们觉得救援行动大致完成,才一只一直陆续离开。” “我看家你有两只蚂蚁还在救援活动中,看见他们一点一点搬运泥土,我忍不住开始自责:如果我不这样欺负它们,也许它们早就走了。” “我看见那只蚂蚁出来后跟着它的“救命恩人”走了。是呀!世界上最弱小的生命都懂得热爱生命,何况我们人呢?” 没错生命是宝贵的,生命又是强大的,就连动物,植物也懂得珍惜生命,热爱生命。 花园里原来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后来,这个岩石裂开了,一截小绿苗从岩石的裂缝里钻了出来,吸收着陽光和雨露。 过了一段时间,竟然长成了一棵小松树。这个小松树的生命力多强啊,竟冲破了压着它的岩石,不需谁来浇水、施肥,茁壮成长着。它四季长翠。 当别的树都落叶的时候,它还那么绿,坚强地站在风雪中。它有时候被几个顽皮的小朋友锯断树枝。 却又在很短的时间里又抽出了一些新的枝条。它被松毛虫咬掉叶子,被鸟儿解救之后,又长出了新的叶子。 它的生命多么强大啊,每次都在死亡线上,但它又每次起死回生了。 生命虽然有限,但是又多么强大,人的一生如果不能够,做那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的话,还不如死了。 “我以后一定要热爱生命,让有限的生命体现出无限的价值!” 草,烧了还能再长。悬崖上的一棵松树茁壮地生长着,不需要谁来施肥,也不需要谁来灌溉。 一粒种子,可以掀翻压着它的石块,顽强的向上生长……当你在草地上与朋友一起踢足球时,这些草会怎么样? 当你在花园看见那一朵朵五颜六色,又美丽的花时,这时,你会怎麽想:好美的花儿,摘一朵没事。 这样想,你错了,如果你摘了它那娇小的花朵,就等于夺去了它的生命。 你在想,它会怎么样?当你在学校的课桌上乱画、乱写时,你在想一想桌子的感受是怎样的。 其实,它也会哭,别看它只是一张用木头做的普通的桌子,但他也是有生命的。 而将这些有些幼稚可笑,甚至是显得十分白痴的话写在一本日记本上那个家伙正是他,曾经的朋友尺八天。 那个小时候同他一起放过纸风筝的小男孩! 第197章 破门而出 李栖凤走出逆流黄金酒吧以后看了一眼博物馆的方向,然后就要抬起脚跑向那个地方。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想用腿跑过去找那个家伙吗!” 然后她指了指一俩停在酒吧门口的一辆全红色的相当炫酷的雅马哈摩托车。 而这辆定制版雅马哈价值一百万。 当李栖凤坐上老板娘的这辆相当酷炫的雅马哈摩托车正在路上风驰电掣的时候,她一定想不到,其实这俩红色摩托正是柴进送给逆流黄金酒吧老板娘的生日礼物。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此刻曾经经常骑着这辆红色摩托带老板娘兜风的“他”此刻竟变成了被自己昔日女人带去兜风的“女人”。 当李栖凤(柴进)一头扎进逆流黄金酒吧,并帮助老板娘夏薇解决了胖子想要借逆流黄金酒吧吞并她背后的柴进等等一系列问题。 虽然逆流黄金酒吧的老板娘夏薇什么都没问,但是她感觉的到,此刻正坐在她身后的这个女人并不是误入逆流黄金酒吧。 再加上之前它们和那个花光了所有积蓄来这间酒吧买醉的男人,他们似乎冥冥之中都和一个人有着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是对于具体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夏薇猜不透,也不敢去猜,因为柴进消失了。 虽然她的确是柴进的女人,但是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却更像是兄妹或者是亲人那种关系。 柴进从不告诉她一切有关于他自己公司的事情,她也不问,柴进不多情甚至他也很少找女人,他的大多数女人基本上都是用来对付酒桌上那些老板的。 而且随着柴进生意越做越大,他来逆流黄金酒吧找夏薇的时间就更加少了,有时候甚至两三个月或者小半年才会来一次。 而柴进失踪后他的那些兄弟之所以能够保护甚至是为逆流黄金拼命也并不是因为逆流黄金酒吧是柴进的酒吧。 而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当初没有柴进的师傅牺牲自己为他挣来第一桶金的话,也不会现在柴进的庞大公司和他们这些小弟的好日子。 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柴进还没有得到他师傅的第一桶金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却是给他饭吃没有让他饿死街头的那个真正恩人。 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目前只有九哥,而没有了柴进的柴氏集团,此时九哥只能冲在最前方。 九哥是最早跟随柴进的人没有之一,他和柴进最早认识其实并不是在工地而是在一个乞丐窝里。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乞丐窝相遇其实也不什么有缘分的事,只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罢了。 因为有了那一次的相遇所以后来才有了柴进拼了老命为九哥讨工钱的事儿。 而在那之前柴进又是怎么讨饭的呢? 他后来告诉九哥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乞丐每天出门乞讨,他很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他总要乞讨一些粮食积攒起来。” “可是他积攒了好多年,他的粮仓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米,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打算弄个明白。” “一天夜里,他悄悄的躲在一个角落看着他的粮食,结果,他看见一只大老鼠来偷吃他的粮食,于是他很气愤,就对老鼠喊道,那些富人家那么多粮食你不去吃,为什么偏偏偷吃我辛辛苦苦攒下的粮食?” “没想到突然老鼠说话了:你命里只有八分米,走遍天下不满升。” “乞丐问老鼠,这是为什么?老鼠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那些有文化的人好了。” “于是,这个乞丐就下了决心,要一边乞讨一边去向那些穿着管线靓丽,看起来非常有文化的人问个明白。” “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有此命运?” “于是这个乞丐第二天就出发了,他一路乞讨,走了好多路,有一天,他好不容易赶到天黑才见到一户人家,便上前敲门。” “结果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老人问他有什么事,他说要讨点饭吃,然后就将他的命运说与了这个老人家听。” “没想到这个穿着光鲜亮丽的老人只是听到一半便要喝骂着赶他走,不要玷污了他们家的门。” “正好另外一穿着更加光鲜亮丽的人出来看见了他,于是这个就问乞丐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赶路如果只是为了一口吃的,他就给他一口吃的!” “乞丐觉得这个光鲜亮丽的年年轻女人更有学问,于是乞丐谦卑的弯下腰向着这个更加光鲜亮丽的人说了他的命运。” “他说要去问一个有学问的一个人一个明白。” “这个轻年女人听了赶紧把他请到屋里坐下,还给他拿了好多干粮和一些黄金。” “乞丐明白无故不受禄的道理,于是他就问这个女人这是为什么?” “女人说明缘由,她说他家女儿四岁时就被人拐跑了了便想要拜托他去帮忙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些人什么要拐跑她的女儿。” “女人曾经发过誓说谁能让他的女儿回来,她就能为谁实现一个愿望。” “乞丐听了觉得反正都是去寻找自己的命运,就顺便帮帮他去找一下女儿也好,于是乞丐答应了。” “接下来乞丐又走了许多山路,每走到一座山上或者一座城市他就要满城满山的找人。” “有一天他发现一个贼窝于是就偷偷潜了进去,假装想要讨口水喝,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头儿,很老的样子,但很精神” “这个贼窝老头儿就是这里的老大,他以为这个老大会很凶狠,一但发现了他,就会把他喂狗。” “没想到这个贼老大不仅给了他水喝,并且还叫他坐在一张特别豪华的沙发上休息。” “等他休息好后就准备离开,但是老头儿便问他要到哪里去。” “乞丐觉得这个贼老大不仅不坏还给他吃的喝的,睡豪华沙发,于是他就说明去向,说完就要走,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赶紧拉住乞丐的手问他。” “拜托你一定帮我去跟那个能实现别人愿望的女人说说,我都干这行干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还没大富大贵,按说我早该成富人了,为什么还富不起来?于是乞丐也就答应了这个老头儿去问问那个能实现别人愿望的女人。” “乞丐再往前走,又过了许多沟沟坎坎,有一天乞丐来到大海边上,可是这海里就连一条船也没有。” “于是乞丐着急了,这可怎么办?怎么过去?乞丐哭了起来说,难道我的命就该这么苦吗?” “突然,海里出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女孩问乞丐在这里哭什么?” “于是乞丐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女孩儿对他说,我可以帮你,乞丐觉得这个女孩儿心地很善良就问她有什么愿望,等他帮那个能实现别人愿望女人的女儿找到就能帮她实现愿望了。” “女孩儿说没有愿望,但是乞丐了解到她在一家伙酒吧都干了三年了,唯一的梦想就是想有间自己的酒吧。” 于是乞丐有女孩的帮助便顺利的度过了大海,但是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一直都遇到那些穿着更加光鲜亮丽的人,可是他们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他。” “反而他们问的问题都是和之前那个贼窝老大的问题一样。” “在这期间他一直也没放弃寻找那个能实现自己愿望女人的女儿,他整整苦寻了好几年。”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在一伙儿乞丐窝里,有一个双腿残疾,眼瞎耳聋并且右手四根手指都少了半根手指小女孩很像那个女人的女儿。” “于是他开始计划怎么样将女孩儿救走,可是没想到,第二天那个女孩儿便被一个老头儿买走了,然后乞丐跟随那个老头儿去了他家。” “当他看清楚那个老头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贼窝老大就是偷走女人女儿的罪魁祸首。” “他很气愤,于是他放火烧了那个贼窝,并且磨尖了一根铁棒,冲进了那个贼窝老大着火的房间,并用磨尖铁棒捅了他一下。” “乞丐本来还想杀死他,可是那个老头儿虽然是贼窝老大但是却相当的贪生怕死,他在最后高喊着,他没偷那个女人的女儿” “他只是想要早点儿成为富人,花钱找了一个被人贩子拐卖后折磨残疾的小姑娘来冒充那个女人的女儿……” “乞丐忽然间明白过来,其实这一切根本就不是真的,这一切为了寻找女儿的话,都是那个女人编出来的话。” “但是乞丐还是将这个残疾小姑娘带回去交给了那个女人,没想到过了一夜那个女人就说这个女孩儿不是她的女儿,并且女孩求她将她安乐死!” “乞丐不知怎的他的心感觉很痛,可是他却什么也没问,因为这个女人后来真的帮她实现了愿望。” “于是乞丐富了,然后他为了报答那个度他过海的女孩就帮她买了一间酒吧……” 很多年前九哥并不明白柴进所讲的这个乞丐的故事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要讲些什么。 很多年后,直到九哥进到了一家酒吧和一个枯瘦女人后,他才忽然明悟这个故事所要讲的道理。 第198章 终于逃离 当凰謌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大门时,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命运比黄金更沉重,生命比黄金之力更绚烂夺目。 “黄金之城,我终于逃出来了,黄金之力,这充满诱惑而又令人感到绝望的力量!” 似乎这一切都将随着凰謌的逃离而变成了过去,但是这个鬼地方却不由的让凰謌想起了一种可怕而又拥有极强生命力的草。 “印度猪笼草!” 印度猪笼草又名捕虫草,生长在贫瘠沙土中的它,因为难于从土壤中觅得充足的养分,便凭借长在叶子间的捕虫袋来捕捉各种小生物,作为重要的营养补充。 它的捕虫绝招是这样的:先分泌出一种香甜的蜜汁吸引昆虫和蚂蚁前来,一旦昆虫和蚂蚁掉入捕虫袋,就很难沿着光滑的唇瓣逃出生天。 之后,捕虫袋底部的腺体就会分泌一种生物酶,将猎物淹死并消化。 显然,捕虫袋是一个危险的陷阱,然而,角红蟹蛛却能火中取栗,分享落入捕虫袋中的猎物。 角红蟹蛛是一种行动缓慢的生物,很少主动捕食,但有高强的谋生手段:它会用一条蛛丝吊住自己,从外进入到捕虫袋内,偷吃里面那些被淹死的昆虫和蚂蚁;吃完后,便借助蛛丝安全返回。 猪笼草就如同角红蟹蛛的便利商店,想吃什么有什么。 不过,有趣的是,角红蟹蛛一般不会吃光捕虫袋里的所有猎物,它会将一部分留给猪笼草,因为角红蟹蛛懂得:如果把猪笼草里的猎物尽数吃完,猪笼草就活不下去,随之,自己也就失去食物之源。 似乎凰謌此刻才觉察到,这黄金之城力量的来源黄金之力正如同猪笼草与角红蟹蛛的关系。 一但有猎物被迫或者主动进入这座外表为博物馆的黄金之城,那么它就会像猪笼草那样将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傀儡。 然后再利用傀儡去控制别的生物,而一但有一只猎物想要逃离它的控制范围,那么它就会用黄金之力去囚禁猎物。 凰謌当初并不知道,这一切其实就是沈童生和庄强的阴谋,他现在想想其实就可以从中发现许多破绽。 比如那三个黑衣青年人,壮硕青年刘壮(已死)蓝发青年吴忌(已死)还有假扮沈童生的馆长夫人。 他们三个人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并且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着那些离奇的话,至少凰謌必定会对他们生疑。 还有后来馆长夫人那种不似主动的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一切似乎都是有预谋的。 那么凰謌其实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沈童生最初发现的肯定不是他,而是那个老者云吞尊者,但是当沈童生直接或者在间接知道那个老者的恐怖是他根本所无法掌控的; 所以这个十分擅长阴谋诡计的家伙,随后便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甚至能够与他一战的凰謌,尽管那个时候,凰謌已经重伤。 但是沈童生这个家伙还是布好了局,将自己拉入了这个恐怖的黄金之城。 但是有一点凰謌其实并不是很明白,沈童生既然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而来,那么他后来又为什么会费尽心机拉那条黑狗做挡箭牌。 而沈童生这个家伙更加让凰謌感到不解的是,既然他能让那条黑狗(龙狼)获得黄金之力继而恢复人身,那么说明他也已经拥有了黄金之力。 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更让凰謌迷惑不解了,既然那个家伙也同自己一样也拥有了黄金之力,那为什么黄金之力却没有控制他。 虽然凰謌并不怕沈童生,但是如果凰謌当时就直接跟随沈童生这条线走下去的话,或许他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间会更短。 凰謌走到没有了玻璃的玻璃大门前,却是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停下脚步休息了一会儿。 凰謌停下脚步,却在此刻离大门最近的地方选择休息,并不因为他想要休息,不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是因为他的正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类而是一个被黄金之力具象化的女人。 而且黄金之力对于这个女人的塑造似乎相当的不错,因为她的整体造型几乎可以用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儿来形象的比喻。 但是唯一令凰謌有些失望的就是,她的皮肤,无论是脸蛋儿还是赤脚都是金色的。 凰謌知道这一次将是他和黄金之力最后的一次较量,或者说之前黄金之力所制造的那大海一样的恐怖幻象只是为了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然后甘愿去做它听话的仆人和傀儡,而在它消耗了大量黄金之力后,它开始将最后的赌注用在一个它专门为凰謌具象化的女子身上。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正是集合了柳青伶、白秋,以及那个曾经带给他无尽伤痛的前女友或者说是背叛了他真心真情的那个女人。 但是当这个三个截然不同的女人相貌身材集合到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凰謌不仅没有因此而受到迷惑,反而头脑更加清晰起来。 因为柳青伶、白秋,还有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所结合起来的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她们三个女人身上的一点点味道,反而变的更加糟糕和白痴。 柳青伶这个女人的实力和来历,凰謌到现在都并不清楚,更何况这个女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活了超过一百多年。 想想看一个已经活着超过了一百多年的老女人,她早就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类了。 更何况柳青伶这个恐怖的女人能在地下血河中生存几十年,如果她没有变成一个神经病女人的话,至少她的神经也会比平常女人变的更加神经。 而关于白秋这个龙虎山上白衣飘飘的女子,她自不必多说,一个能为了龙虎山彻底断绝爱情的女人; 可以想见她心中的那份毅力跟果决,早就已经超出了一般而言为了只会为战斗而战斗女人的骂街形象。 当然对于凰謌为某个女人而辞去工作,远离人世间的喧嚣,而果断放弃一切,只为忘记一个女人给他所带来的莫大伤痛; 那么说明这个女人同样也不简单,至少凰謌敢肯定,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她将来很有可能就是第二个凤武一样的女强人。 面对着这个集合了凰謌记忆中三个女人不伦不类而且身高两米怪异产物,凰謌没有犹豫他凶猛快速无比的一记刺拳便攻了上去。 凰謌这一击刺拳是砸向这个黄金之力具象化女人的头部,可是当凰謌一拳击中并迅速后撤时,他才发觉那个黄金女人蒲扇大的手掌上只是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然后凰謌看着那个仿佛此刻整个身体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黄金铠甲似的女子急速膨胀的身体又高了那么一截。 凰謌并没有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拳纵然洞穿了这个金甲女人的手掌,但是自己也同样被她剥夺了一丝黄金之力。 他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这个像极了古代金甲武士的女人说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对于漂亮的女人,不过对于一个能够剥夺别人力量而且能在战斗当中成长起来的怪物……” 说到这里凰謌摇了摇头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怎么敢再怜香惜玉啊!” 金甲女人很是安静,似乎她根本就没长嘴似的。 “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头巨型水母黄金之力源泉的最后一丝具象化的力量吧!” 不过这个外表仿佛披挂着一层金甲战衣的女人依旧没有回答凰謌的话。 不过倒是原先那没有玻璃的玻璃大门上,一道泛起波纹的无形壁障上气急败坏的写了几行字。 “死” “不管你最后能作出怎样的反抗” “你都得死” “所有背叛了吾之力量的生物都必须臣服于我或者立刻死亡” 凰謌看到这几行字在短短的浮现了数秒消失不见以后,不仅没有被这几行字所威胁到,甚至他此刻感到一口气冲出去的几率会相当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你都落魄到要用人类生物的阳谋来维持自己威严的地步了,那么……” “现在这个女人就归我所有了,当然,等我击败了她,或者彻底吸收了她身上那丝最后残存的黄金之力源泉力量;” “那么我就可以最后再送博物馆一座黄金雕像了,当然我也可以选择把这力量交给你……” 说到这里凰謌不得不停一下,因为,那道再次泛起波纹的无形壁障上竟是一连串写了七个“死”字。 很显然这个意识和力量同样强大的黄金之力并没有打算要与他分享公平交易或者谈判的打算。 而那个金甲女人此刻她用抢先攻击的行动就已经充分说明了黄金之力没有要与任何比它更加低级的生物分享公平的打算。 当然凰謌面对金甲女人狠厉劈砍而来的手刀选择了硬抗,但接下来金甲女人的攻击速度可以说是快无可避,快无可挡。 沾、粘、连、贴、挂,可以说是用尽了一个女人身体柔韧性的极致。 但是在面对这个金甲女人的凌厉攻击凰謌也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应对。 而这种结果就是…… 第199章 出门右拐 二打一…… 没错,就是二打一,因为凰謌腰间总共挂了六个黄金小人,而凰謌给庄强、少年王郑、黎泽志、朱梓晨,四个人的只是那四个最初得到的黄金小人。 而他为了保存最后的底牌就将剩余下来的两个黄金小人拥有夜王黑暗力量的黄金小人和黄金石怪放在了鲲的身体当中。 尽管在这个博物馆掩藏之下的黄金之城中黄金之力的意识非常强大,但是在面对鲲这个比它存活时间更加久远的远古巨兽,它同样也察觉不到自己的一小部分力量。 所以在这关键时刻,凰謌果断让自己得到的黄金之力与黄金之力意识狗咬狗。 并且凰謌趁二人打的火热之时果断跑向了玻璃大门…… 但是就在凰謌跑向玻璃大门的时候,他突然间便看到十分诡异的一幕。 于是接下来…… 当凰謌搜刮了整个殿堂内的各个房间后,当他再次出现在金甲女人和黄金石怪面前时,不仅嘴里重新叼了一根烟,而且还找到了许多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此时虽然仍旧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但是他身上的黑衣已经不是变的破破烂烂,而是黑的闪闪发亮。 而这只是他在某个千奇百怪的黄金大殿的房间中找到的一件黑色衣服,这件黑色衣服的材质似乎并不属于兽皮。 或者说它的皮不像是来自于现有世界里的任何一种动物皮毛,但是关于这件衣服凰謌在在找到那个黄金大殿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这东西的任何信息。 除此之外,凰謌似乎还发现了一双金色的拖鞋,但是凰謌在拿起它的时候却发现这双看似由黄金打造的华丽拖鞋居然很轻。 它的重量顶多也就只有一瓶矿泉水的重要,似乎根本就不符合黄金质量的标准。 然而当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去捏它的时候,它发现这双黄金拖鞋的表面就会泛起一层淡淡的光。 于是凰謌便换上了它,反正光脚也不怕有鞋穿,当凰謌穿上这双显得有那么一丝不伦不类的黄金拖鞋以后他发现,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而这双鞋子的来历,有点奇怪,因为凰謌是从一名大殿长老的脚上扒下来的。 而凰謌奇怪点就在这里,显然那名大殿当中的黄金一族长老已经死翘翘了。 凰謌手指一碰这个黄金长老的黄金雕像,这雕像便轰然倒下,可是在这漫天黄金沙粒飞灰中,这名长老他穿着这双鞋却并没有丝毫破裂或者产生任何变化。 那么这双类似于现代普罗大众几乎都是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双的拖鞋,那就不是凡物了。 据凰謌推测这双形神具貌都像极了现代拖鞋的黄金鞋子,它很有可能就是黄金一族祭祀长老传承遗物。 然后凰謌在翻找其他黄金一族黄金大殿的时候又在一名黄金一族长老的身上发现了一件奇异的东西。 而这件奇异的东西居然是一把剑鞘,当然毫无意外的这把剑鞘也是看起来由黄金打造的。 不过它真正的奇特之处就在于,这把黄金剑鞘之中的一把象征权利意义的华丽长剑在凰謌将它拔出来以后它也同样变成了黄金沙粒。 但是这外表似是被黑暗力量腐朽一般的剑鞘却安然无恙,当凰謌从这个似乎代表战斗的黄金一族长老手中取下这把剑鞘的时候,发现这把剑鞘相当的重。 它的重量至少都是在五十公斤以上,而且在凰謌用手轻抚这把剑鞘的时候,这把剑鞘身上同样也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能够蕴养剑灵的宝物!” 看到这层淡淡的光芒以后,凰謌忽然间想起来,在龙虎山上,看到有一本《天地奇物》中有过这种东西的记载。 但是那本书上对于这种奇物的解释和介绍资料却很少。 因为当时在面对《龙虎符纹录》这本书籍的庞大内容时,凰謌也没有仔细观看更多类似于《天地奇物》的这种书籍。 所以凰謌便试着将“无泪”这把锈剑插入这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黄金剑鞘中打算出去得空了以后再进行研究。 没想到他刚刚才将“无泪”这把得自地狱魔皇的佩剑插入到这黄金剑鞘之中,一股狂暴的力量便迅速从黄金剑鞘和“无泪”锈剑上传了出来。 “糙!” 看到这种状况,凰謌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双手用力分别顶住了锈剑无泪的剑柄和黄金剑鞘的顶端死死的按住了这两件显然拥有两种不同力量的东西。 然后紧接着凰謌便看到这两件东西身上突然间便冒出了一黑一金两种丝丝缕缕的光线来。 而这一金一黑在缭绕中普一接触便若两股水火不容的敌人那般开始疯狂缠绕在一起。 不过有趣的是这两种截然不同力量虽然打的起劲,但是对于凰謌却似乎都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要是就这么任凭这两件东西纠缠不休的话,那么凰謌也是会头疼的,所以很干脆的,凰謌也是毫不犹豫直接便将一张镇灵符贴在了这两件东西上。 而这两件东西,因为之前凰謌与黄金之力源泉久战的缘故无泪剑身上的黑暗力量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所剩无几了。 而这把黄金剑鞘更是已经历经千年,此刻要不是凰謌用一丝黄金之力就像甘泉那样给予这东西一点点继续苟延残喘的机会的话,那么它可能要不了一年就会变成一捧黄金沙粒。 除了这三样东西之外凰謌便再无所获了,不过,诡异的是当凰謌正打算跨过那道玻璃大门时,那张曾经令他陷入被黄金之力囚困在绝望中黄金王座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所以此刻凰謌首先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张黄金王座,无论是堕入黑暗的夜王还是在这里迷失了十年之久的前馆长沈茅都没有提起过有关它的半个字。 “那么为什么一个强如夜王的家伙在即使控制了黄金之城黑暗力量以后却不愿意提起这张黄金王座呢!” “而前任馆长沈茅这个人更是在这黄金之城当中迷失了十年之久,要说沈茅会不知道有这个可以直接就获得黄金之力的王座的话,那他在临死前为何都没有留下任何有关这东西供后代寻找或者利用的线索呢!” 想到这里凰謌紧紧盯着那张依旧金光璀璨的黄金王座冷笑着说道:“或者那老东西早就已经留下了关于这张黄金王座的秘密或者线索。” “但是当沈童生这个他唯一的爱子,在发现他留下的线索找到黄金王座之后,更加擅长使用计谋的他,并没有得到这张黄金王座曾经主人的认可;” “或者他因某种他完全不能舍弃的原因果断放弃了这张黄金王座的给予他的一次机会!” 那么很显然此刻的凰謌也同样面临着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那就是接受就连沈童生那个狡诈聪明的家伙都不敢或者说没有绝对信心能够承受得起的某种考验。 那么第一个选择既然这么难以接受或者无法掌控,沈童生剩下的第二个选择就很干脆了,他有可能是直接出门右拐或者往下走了。 此刻同样在面对这种艰难无比的选择的时候,凰謌同样也有所顾虑,毕竟他在不久前才被这张金光璀璨的黄金王座坑了一把。 而且还是那种把他彻底拖入地狱之中的那种险境。 “怎么办!” 在整个龙海港城逆流黄金酒吧背后的势力得知了他们的老大的师傅李栖凤破门而出后,九哥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手下立刻赶往逆流黄金酒吧。 而此刻的李栖凤在酒吧老板娘夏薇的那辆红色摩托上也正自陷入了夏薇为她讲述过去故事的回忆中。 夏薇:“曾几何时在酒吧外的一片专门种植花草的地里,柴进曾经亲自将自己的养父和养母的骨灰撒在了哪里。” “而一起送走这对曾短暂做过柴进养父养母骨灰的人还有酒吧老板娘夏薇。” “那个时候柴进和夏薇一起送走了这两个恩人骨灰以后,柴进就将逆流黄金酒吧送给了夏薇。” “不过在临走前柴进在面对着他的养父母的骨灰时,还特地答应他们,以后绝不再干过去的那些坏事。” “而之后柴进便开始了他的转型之路,总之这其中的故事也还蛮老套的。” 讲到这里夏薇忽然间自嘲的微笑了一下。 然后她才紧接着讲道:“这个故事就是男猪脚白天是一名企业大老板,然后夜晚便变身为一个侠客去打击盗版,拯救失足妇女的故事。” “然后某天男猪脚熟睡时忘关窗户,然后一只白色的蝴蝶就落在他的胸口。” “从此以后男猪脚每晚都会梦到那只在梦里化身为他的初恋女友,后来男猪脚逐渐爱上梦中女孩的爱情故事……” 但是就在这个无聊的故事还没讲多久,李栖凤忽然间就问了夏薇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李栖凤:“你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就是你吧!” 但是没想到夏薇的回答也更干脆和白痴。 夏薇:“是的,这个故事中他经常梦到那个女孩子就是我!” 然后两个女人同时陷入了安静和彼此梦中的回忆中。 第200章 馆长之印 “怎么办!” 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凰謌显然并不是沈童生,因为他身体中有一个声音替他做了一个选择。 而这个选择就是给了他信心一步一步的再次走向了那张黄金王座的决心。 而这个似是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传入他脑海中的声音,正是曾对他多次在关键时刻给出了正确方向的鲲。 “鲲,你确定要再一次坐上那张黄金王座?” 凰謌当然十分相信鲲所说的话,不会害他,但是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这句话你们人类不是信奉了几千年吗?小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凰謌在心中重复的念着这句话。 他明白,他当然明白,可是若不顾及之前他同样坐在这张黄金王座上为了救赵凌夏而得到黄金之力后,他也不可能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他明白,一个懂得取舍的人才能够走的更远,就像夜王他选择得到了力量却永远也不能够走出这个地方接受光明。 而前任馆长沈茅更是因此而被黄金之力侵蚀,彻彻底底变成了这黄金之城中的一捧黄金沙粒。 “要得到什么?” 凰謌轻声呢喃道。 他明白,有时候你向前走,要得到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依然还会往前走,其实这个问题有时候并不一定需要答案。 你只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让你继续前进的理由罢了。 凰謌的脚步很轻,但是他的身体却很沉重,因为此刻当他第二次面对那张充满谜团的黄金王座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是有着一丝恐惧的。 正因为,他之前体验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恐惧之心,或者说是敬畏之心。 凰謌看着那张黄金王座同他第一次见到它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就连外表黄金般璀璨的光芒似乎都没有一丝改变。 没有花纹,没有装饰,甚至就连多余的一丝能量气息都未曾改变过,它就静静的安放在哪儿,好像它本来就在哪儿一样。 凰謌一步一步走到它面前然后转身坐在上面。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在凰謌坐上这张黄金王座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他第一次坐上黄金王座时,见到的那种黑暗场景。 无边无际的黑暗,无论你向右看,或者是向左看,看到的都是茫然的黑暗。 而在这张黄金王座下方,则是一条深渊般的黑暗深沟,看着这条深不见底的深沟,仿佛凰謌又一次回到了小时候。 在那篝火旁,在那黑暗中,听那些老一辈人口中黑暗里的鬼怪传说总是久久萦绕在耳边。 只要小孩子不听话,大人总能拿各种鬼怪故事来吓唬,胆小的小孩往往被吓得尖叫起来。 人类惧怕黑暗,惧怕死亡,并不是因为人总在亲人死后才会看一眼空无一人的身后。 也不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总在大人为我们讲述的恐怖鬼怪故事中成长然后继续这些传统而吓唬孩子听话的故事。 而是因为在人类有限的的心智里,人类无法理解生命的本质,而宇宙对于人类来说它既是残酷的又是十分陌生的。 而在这十分陌生的世界中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往往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而黑暗往往是身处险境的人们的内心,是人性的复杂更是善与恶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的一丝苛求光明的希望。 而当凰謌坐在这张黄金王座之上,当他凝视黄金王座之下的深渊,其实就是在凝望黑暗。 而这场与黑暗互相博弈的战斗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精神力的强盛便成了这场战役的力量。 而说到精神力是什么?这就不得不提,人的精神力究竟代表什么? 是人的内心,是直逼人性的力量,还是灵魂的展现,或者是人心理上必须所要经历真正的惊悚才是真正的精神? 人的意识总共分为精神、思维心理等三种状态,而精神作为意识的一部分,精神表现是自我意识的延伸。 而每一个人的身上或许过多过少都有许多奇怪的力量,有些力量,即使是这些力量的主人也从无觉察,而有些人则天生就拥有类似第六感的灵异能量。 而大脑处的精神力、心脏处的精神力,以及气,便是平常所谓的精、气、神。 这就是古人所谓的以气养神,以神养身,古人认为人人都有这种力量,但是每个先天或者后天的修为却是截然不同。 凰謌在龙虎山上从精神力修炼法的第一次接触到第无数次修炼,他都通过大量的试验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大脑处的精神力不仅是确实存在,而且普通人开发度极低。 而对于心脏处的精神力普通人尚难以发现,是因为大多数人的自身精神力或者能量只够供应血液循环和自身系统维护保持。 至于气功,那是自古以来就公认存在的,但是没有人能够用科学的方法来证明其存在,但是你说它是某种人体能量也好,自然能量也罢,它的本源是非常复杂的。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力量,一个人的能力可能和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也是导致人们无法与周围的人进行交流,最终认为自己的力量不过是幻想的最根本原因。 由于网络时代的到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更加紧密。 所以,本研究,以大脑处的精神力可以在两个月内,由5%的人感受到而大获成功。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试验结果表明,除了天生就有精神力的人以外,能够通过精神力修炼法修炼出精神力的人,绝大多数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异能,或者从来不相信异能的人。 定义为第一层,共分十级,该修炼法只讲述大脑精神力的修炼。 精神力的感觉,和控制血液的感觉即为相似,当精神力集中时,类似倒立后大脑充血的感觉。区别在于精神力是可以控制的,而大脑充血是不可控制的。 但是关于怎么产生精神力,或者是感应到原本你感应不到的精神力根据凰謌自身精神力修炼可以得出以下三种方法是切实有效的。 在面对这黑暗深渊时,凰謌再没有一丝心神不宁,他缓缓闭上眼睛,充分地感受大脑,直到自己能感受到大脑的每个部位。 然后开始想象自己大脑中有一股能量在凝聚,从大脑的各个部位汇聚到大脑的核心。 当他不用眼睛去看,而是想象大脑接受前方传来的信息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去看见那黑暗深渊强烈愿望。 此时凰謌大脑内产生了一种沸腾、肿胀,且压力巨大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似乎可以流动、压缩,而这就是凰謌正在充分调动大脑处的精神力。 当凰謌在脑海中盯着眼前的黑暗看时,他感觉只要有血液的地方,就必然充满了力量。 然后凰謌使自己的大脑中产生一种可以移动东西的虚幻精神力,这力量既可以膨胀,也可以挤压,而这就是凰謌灵力的原型。 在龙虎山上尤其是在与黑甲妖龙在那囚禁她的洞穴中凰謌的精神力修炼,已经经过与黑甲妖龙的精神力交锋获得巨大的进步。 他现在对于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已经相当纯熟,其实自凰謌在牛角山初见老头儿时他强大的先天的精神力就已经被老头儿给发现了。 而现在在凰謌用精神力与下面那股黑暗力量作殊死搏斗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完全控制大脑内的精神力。 并能够将其移动到脑门、双眼、小脑、头顶、脑干等部位,并且能够令其快速压缩,令其快速膨胀。 凰謌记得在自己第一次修炼出精神力的时候,只可以用精神力在大脑表面覆盖一层。 然而随着他体内力量的逐渐增加他之后自然就可以覆盖两层,直到现在他精神力已经完全可以覆盖大脑21层而不会令大脑崩溃。 现在凰謌这种精神力已经达到了常人精神力的20倍。 这就等于他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已经可以达到两百多米。 然而不同的人之间精神力的差距也非常大,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气场,这个气场就像看不见的圆球包裹着整个人。 一般人的气场半径在一米到两米之间,而精神力是按体积来算的。 按照平均值,一般人的气场半径为一米,精神力则为一,按照气场半径计算,一般人的精神力则在一到四之间。 也就是说,即使同样是普通人,一个人的精神力也可能是另一个人的二十倍倍。 但是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为了救自己车轮下的孩子而将整俩货车抬起的母亲,也有平常轻松地尖叫声就能覆盖过波音飞机的神奇人物。 而有些人的潜力,则必须到特定的条件下才能发挥,而有些人,在平常的状态下便已然能够发挥出超人的实力。 而此刻的凰謌他在这无尽黑暗中看到的就是一方黄金印章。 而这个印章不是别的东西,这枚金色印章竟然此刻就在自己屁股底下。 不过当凰謌利用自己的精神力穿越黑暗用尽最后一丝精神力后,他终于清晰的看到为什么这枚印章会被打造成一张黄金王座。 因为这张黄金王座之上先前凰謌什么也看不到的地方赫然刻画着一座庞大的城市。 而这座城市正是拥有黄金之力的黄金之城啊! 第201章 第四十任 当凰謌从这张小小的黄金王座上站起来的时候,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夜王和前任馆长沈茅还有沈童生都没有能够得到黄金之力的真正力量。 在看到这枚金色印章后,或者说当凰謌在真正的认识到身后那张黄金王座之上所刻画的黄金之城后,凰謌明白了之前那些人为什么不能够完全拥有黄金之城的支配权…… 气温低龙海港城,今天白天到夜间,阴,-3到-9度,无持续风向,微风;明天白天到夜间,阴,-4到-10度,无持续风向,微风,今日空气质量优。 尽管龙海港城近日来气温下降到如此低温,但是仍然是不怎么影响龙海港城这一城人民越发热情似火的心情。 其实也别无其他原因,主要是因为龙海港城十年来第一次天上下起了雪。 而因为这个原因,龙海港城人民方才彻底陷入了一片欢腾之中。 更因为如此许多龙海港城走出去的大牌明星甚至都自费自发的为这个城市庆祝起了第一次的生日。 而此刻在一条通向博物馆的路上,有两个女人却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当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迎来整个龙海港城人民欢庆的时候,同样也将这两个女人的去路挡住了。 夏薇看着前面堵了十几公里大大小小的车,停下摩托车后,走到一旁看着那些或远或近正在欢庆的人们十分无奈的对着李栖凤说道:“怎么办!” 李栖凤没有说话,她只是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夏薇的头,然后柔声说了一句:“在这里,等着我!” 然后当夏薇眼角湿润的转过头来后,李栖凤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她朦朦胧胧的眼睛里。 李栖凤说完那句话后,转身便跑,她的速度很快,以至于当那些细碎的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的速度都跟不上她奔跑的速度。 对于那个消失于博物馆里的男人,之前李栖凤想要救他,等待他,甚至不惜承认自己是柴进的师傅利用九哥在整个龙海港城的势力去寻找他是因为自己欠他很多。 不仅仅是因为她欠那个男人一条命,更是因为那个男人肯为她拼命。 至少那个男人肯为了别人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拔刀。 她信任那个男人,她相信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害她。 而现在她想要急切的见到那个男人是因为夏薇这个逆流黄金酒吧的老板娘一路上对她所说的话。 虽然夏薇那些十分白痴的故事丝毫不能令她这个已经完全破了相的“女人”高兴甚至夏薇讲述的这些故事还彻底成为了她记忆深处痛苦的来源。 但是当夏薇在讲述那些十分白痴幼稚可笑的故事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身上似乎有着一团迷雾。 而此刻那个消失在博物馆里的男人正是她这些记忆深处唯一能够解开她迷惑的人。 然而当她以每小时时速百公里的速度狂奔到那个博物馆门前的时候,她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因为此刻这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博物馆,这个地方此刻甚至就连一栋房子,一条街,一片碎玻璃,都看不到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究竟怎么了?明明之前这里还有街道,明明之前这里还有一栋陈旧的博物馆大楼?” 李栖凤心中疑惑连连,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惊骇之色。 但是面对此刻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当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她身后时,她马上就收起了这种惊骇的表情,转过身对着那辆黑色越野车上的一个男人冷冷说道:“老九去找,就算翻遍整个龙海港城也要把他找到!” 当鲲再次离开凰謌的身体将他身后那张黄金王座一口吞进肚子里以后重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以后凰謌这才缓缓开口道:“因为我的前四十任馆长都没有能力能够吞下整座黄金之城啊!” 当凰謌走出那扇已经没有了玻璃和黄金之力阵法屏障的大门后,他走到博物馆门前这才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云吞尊者,没想到你让我失去了一下朋友却间接让我得到了一座黄金之城,一座远古遗迹啊!” 说完这句话,凰謌走到先前那个因为想要进入博物馆玻璃破碎的大门却因为看不见黄金之力阵法屏障的机关而撞到头破血流的小偷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然后先前那道冲破博物馆天花板直破云海苍穹的黄金光柱便骤然间落了下来,同时这个家伙便惊恐的发现自己飘了起来然后他就又昏了过去。 当这家伙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似乎已经不在原来那条街道上和那座已经破碎了玻璃大门的博物馆门了。 然后当他在头破血流的状态下连续问了几十上百个路人以后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已经完全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山城?” “难道说,刚才博物馆的彻底消失和自己得到了黄金王座这枚金色印章的关系?” 当凰謌在凶神恶煞中抓到一个彪形大汉后,他竟然十分惊骇的得到了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消息。 此刻他脚下站着这座城市名叫山城,一个他不仅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十八线小城市,而且在他连续问了数名路人后,他确定这里已经完全属于北方了。 而他之前才刚刚和雷海结伴回到的龙海港城则完全属于南方城市,这就意味着,这里距离龙海港城至少也有五千多公里。 “这个地方似乎已经来到地图的南北方最极端的地方,难怪这里会这么冷!” “先打听打听这里有没有去南方的火车或者飞机再说吧!” 不过很显然,凰謌误会了什么叫做某个不知名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小城市的闭塞。 当凰謌跑进一家商店后…… “什么?这里有没有火车站或者飞机场?” “哦,小伙子,我听隔壁老王说过,他说距离咱们山城最近的火车站在,在……一二三四五六七……” “哦,在两千多公里的地方,距离咱们这儿最近的飞机场,在,在,在……” “唉!我听老王说那个飞机场比这火车站还要远……” “什么?” 商店老板娘的话听到这里凰謌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因为他觉得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因为在现代这个网络高速发展的时代,某个地方还没有建造火车站就和在这个时代某些地方还没有通上电那是一样离奇的事件啊! “那请问,老板娘,这里有没有可以打工挣钱的地方啊?” “打工?” 随即老板娘便用一种每个老母亲在看待别人家离家出走的青少年因为种种原因而落魄到一个陌生城市同情和怜悯表情。 “打工?你这娃儿看着也才十六岁不到,你咋到这地方来了,娃儿你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号码不婶子我呀……” “问香夜总会!” 当凰謌走过了七八条街,穿过了十几处住宅区以后,他才来到了从老板娘给的报纸上刊登招聘服务员的这家问香夜总会。 看着这家顶多也就是个三流级别的夜总会凰謌也只得顶着被人嗤笑他堂堂一个医药世家的传承人,和一流整形医院的一代名医竟也为了吃饱肚子而落魄到这污秽地方来打工的际遇。 “糙!看来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刚刚才给了自己一座满是遍地黄金的城市转眼之间自己就得干起夜店打工仔的日子啊!” “没办法谁叫咋一没带身份证,二没带一分钱!” 虽然凰謌刚刚才拥有了开启一座遍地都是黄金的黄金之城的钥匙,但是奈何这整座黄金之城里黄金都是原矿,未开采那就也跟街边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更加令凰謌感到懊恼的是,如果他要是敢取出来黄金之城里的一块黄金那么他难免不会被九科那帮家伙发现然后请去喝茶呀! 当凰謌拿着一份报纸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脚下踩踏着一双拖鞋走进这家问香夜总会以后,保安还以为这个才不到十六岁的顾客是个喝醉了酒大白天就来烧钱的小白脸。 没想到一问凰謌居然是来找工作的保安再看向凰謌的眼神当中就有了一丝喜悦之情,除此之外这名小个保安眼神当中还透露出了一丝…… 一丝那种男人看女人的诡异眼神。 “糙!” 凰謌看到这个小个保安那十分猥琐的眼神以后立马就想一拳轰在这家伙的脸上。 但是想想自己是来找工作的也就没有动手,否则这名保安被此时虽然仍旧重伤但是对付普通人还有些余力凰謌轰一拳在脸上……啧啧,除非这家伙的脸堪比城墙厚,否则…… 当这名小个子保安将凰謌带到夜总会三楼最里边的一间写着总经理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在亮明自己是门口保安王八后…… “愿不愿意……” “不愿意!” “想不想……” “不想!” “糙……” 当凰謌在进入这间办公室以后,在经历过这位大波老板娘的重重诱惑……哦,不,是重重考验以后老板娘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才终于问起了他的名字。 老板娘:“姓名?” 凰謌:“李凰!” 老板娘:“年龄?” 凰謌:“二十!” 老板娘:“靠!你小子瞧着有没有十八岁都是问题,还有本店服务员已经满员了,不过你要是想……” “告辞!” 听到这位风骚的老板娘还想要再提让他干鸭子的事情,凰謌也不废话立马就起身转过身就要走,这个时候老板娘却咳嗽了两声然后嘿笑道:“服务员是没你的位置了,不过……” 第202章 历史遗迹(上) “不过……” “不过什么?” 凰謌转过了身来看着对面那个女人缓缓说道。 “呵呵,不过我还缺个洗衣做饭带孩子的!” 女人看到转过身来的凰謌先是发出了一声媚笑,然后说道。 “带孩子?” 凰謌先是一愣,然后摊开手很干脆的说道:“不会!” 看着冷冷甩出不会两个字后就要转身离开的凰謌,这个女人忽然说出了两个字。 “五千!” 不过凰謌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两倍!” 这个时候凰謌的手已经搭上办公室的门把手上。 “一万块还不错,不过你看我像是会带孩子的人吗?我看我还是去ktv应聘个服务员算了!” 说完凰謌啪嗒一声打开了老板娘办公室的门走出了办公室。 “喂,不过是条……” “是条狗而已!” “啪!”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半个小时后…… “糙!你确定,这家伙不是一头狼!” 凰謌看着老板娘叶问香家里后院中那个铁笼子中那头毛色红的发紫的狼! 叶问香此时脸上方才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淡淡说道:“是的,我的孩子就是一头相当罕见毛色基因突变的血狼。” “不过我弄到这头畜牲都喂养了它小半年了,可惜,这畜牲依旧野性难消,本来我是想要再过几天就杀死它的。” “没想到,你这娃儿就来了……” 说到这里叶问香这个女人便媚笑着走到凰謌面前然后拉住了他的胳膊想要放到自己的胸口处。 但是凰謌是何许人也,就凭老板娘这点力气哪儿能拉得住他,凰謌一把甩开这个女人的手,然后一步步走向了那头毛色血红色的狼。 他这时才开口道:“所以,你就想要把我带回家来,准备色诱我,然后让我去做夜总会的头牌!” “哼!”听到凰謌的话以后叶问香只是非常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显然这个女人此时此刻这声冷哼已经默认了凰謌对她所说的这番话。 不过凰謌走到那个大铁笼子前停下脚步后,冷冷的说道:“不过老板娘,看起来,要令你失望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爷爷这辈子猎杀的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而我,李凰从小宰掉的野猪野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说完凰謌便伸出手对着老板娘说道:“钥匙拿来!” 凰謌随口说出的这番吹大牛话,老板娘叶问香自是不信的,但是她还是一脸看戏般的表情从胸前取出了一把钥匙扔给了凰謌。 凰謌一把接住钥匙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这把钥匙插入锁眼中然后往右一拧便将这把锁给打开了。 紧接着叶问香便看见,这个看年龄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年,便要将已经打开的锁给取下来。 这个时候叶问香也慌了神,她赶紧快步走上前去,然后一把紧紧握住这个少年的手惊怒道:“你找死吗?这畜牲可是一头会吃人的狼!” 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看起来十六岁不到的少年转过头对着老板娘微笑着说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说着他就将老板娘叶问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叶问香这个女人从小到大也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从小干过的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可是当这个看似羸弱的少年认真的那的那一刻,她却不由自主的的随着这个少年的拉扯而躲到了他的身后。 然后叶问香便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这个胆子不是一般大的少年打开了那道铁门。 然后他紧接着便将右手伸了进去,将这头血红色野狼身上的三把锁一一打开。 但是当叶问香看到这里她已经有些震惊了,因为当这个少年将他的右手伸进笼子里的时候,这头原本凶唳的血红色野狼,却似狗见到了狮子那样害怕。 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害怕而是恐惧,因为此刻站在少年身后的叶问香已经完全看了出来这头曾经对她凶唳无比的血红色野狼不仅卑微的垂下了它高傲的头颅,而且它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突然啪啦一声,叶问香忽然间便被一声沉闷无比的锁链砸在铁板上的声音给惊醒了过来。 然后这个问香夜总会的老板娘便目瞪口呆的看到这个少年竟然早就已经将这头凶唳野狼戴在嘴巴上的塑料口罩给取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更令她这个虽然年仅36岁但是早已不知经历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成熟女人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这条她早在半年前便花大价钱买来畜牲,在她手下或者她请来的驯兽师手下不知已经经历过了多少次的痛苦折磨和非人手段。 但是这头畜牲就是不肯对她低下它那高傲的头颅,更何况是对着她像一条狗对待自己的主子那样摇尾巴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揉了数次带着些许血红色血丝的眼睛里竟然看到这头血红色皮毛的畜牲趴在地上正在对着那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年摇尾乞怜。 凰謌用手抚了抚这头已经被老板娘饿了好几天的小家伙然后转过头对着老板娘说道:“有没有吃的,看样子这小家伙饿坏了!” “什么!哦,有有有……” 听到眼前这个少年一边用手抚摸着那头血红色畜牲的毛,一边转过头来问她有没有吃的,叶问香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立马便清醒了过来。 不过当她转过身走了几步以后又回过头来对着凰謌诚恳的说道:“喂,李凰是吧!你被录用了,以后你就负责专职训练它,让它成为一条好斗狗!” “对了,本老板之前对你开的工钱再加两倍!” 老板娘叶问香说完便径自上了楼,然后之后除了叫凰謌出去吃饭外便在也没有理会过凰謌,当然在吃饭期间老板娘还没忘又用言语调戏凰謌一番。 既然凰謌已经将这头野性难训的狼放出了囚笼,那么便再也不会将这家伙给重新关回那个满是它血迹的铁笼子中去了。 老板娘的这栋房子是一栋三层小楼,如果说一楼是客厅厨房书房健身房之类的房间还算正常,那么而二楼则让凰謌有些无语了。 因为凰謌为谨慎起见,老板娘的整栋楼都让他给查看了一遍,随后凰謌便蛋疼的发现原来这老板的二楼装修风格全部都跟那些情趣酒店没什么两样。 随后凰謌悻悻然的退出了二楼房间,然后便在三楼见到了老板娘,老板娘什么也没说,只是披了一件薄薄睡衣的她给了凰謌一间厕所旁边的房间。 至于这么明显和非正当的利用嘛,那凰謌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了,毕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入夜后凰謌让这头血狼守在门口,然后自己一头扎进枕头上便酣然入睡。 等到他一觉醒来也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 “鲲!” 凰謌唤了一声鲲,然后就见一枚手掌大小的印章从他胸膛中飞了出来,这枚印章被雕琢的很是奇特因为它形状很像是一张小小的座椅。 当凰謌将这枚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印章握持在手中的那一刻,他忽然间便遁入黑暗。 然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身下正好飘浮着一张椅子,正是那枚开启黄金之城大门的钥匙黄金王座。 当历史的大门被打开,尘封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当凰謌高坐在黄金王座之上,远远地,他便看见一栋栋废弃的黄金宫殿和那些黄金一族铺陈了数千年甚至是上万年的黄金遗迹。 凰謌伸出手去似是要将这铺陈的黄沙抹去,他环视四周,随之一种古朴的气息便迎面扑来。 当凰謌走进黄金一族的历史遗迹后,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座庞大巍峨的黄金宫殿群。 那些如同拱形小桥一样映入他眼帘的宫殿群,它们仿佛横架在一条黄金巨龙之上,而它们就犹如这条黄金巨龙之上的黄金鳞甲一样。 当凰謌来到这些庞大的宫殿群上方的时候他便看见一排排古老的黄金阁楼,而这些黄金楼阁两边则是一片片金树成阴的林海。 而每棵金光灿灿的黄金树都是那么的清秀挺拔,那么苍翠欲滴,它们既安静却又不失灵气。 当凰謌再向这黄金宫殿群的内部走去时,他赫然见到了一座层层叠叠形似荷花花瓣似的祭坛。 与是凰謌便向那巨大的祭坛走去,然后当一座直径超过走球场的一座巨大的祭坛耸立在他眼前时,他也禁为黄金一族的空前强大而感到震撼。 不过当凰謌看到远处那些与这个祭坛一样或大或小的巨大祭坛一个个全部都变成了废墟,他的心中也不免产生了一丝凄凉。 当凰謌坐在黄金王座上高高飞起时,他的那一双血色眸子凝视着前方时,他的神情随即也变的坚定起来。 因为这些创造出如此美丽建筑的黄金族人,值得让他肃然起敬。 凰謌举目远眺前方,他忽然间忍不住吟道:“巍巍宫殿美如画,大风吹去黄金沙,千年不倒莲花坛,晚辈此敬天地心…… 第203章 历史遗迹(中) 黄金一族的黄金城不仅仅只是建立在地上的这些宫殿群落,还有庞大的地下群落。 一进入黄金城地下宫殿栖隐城,凰謌便可以看到保存完整的许多古城墙,而这些保存较完好的黄金古城墙今已有上万年的历史。 城墙高达两百米,厚度更是达到了五十米,城墙分为内城墙和外城墙,还有中心祭祀城,内城墙里最多的就是各种角楼。 而这些角楼不仅华丽而且同样实用,不论是用作侦查还是防御都没有破绽。 当然一般黄金会因为高温烈火而融化,但是别忘这些建造黄金城的诡异黄金即使被高温烈火融化也不会完全溶解。 而是变成另外一种更加坚硬的诡异像玻璃一样薄薄黄金层。 越过这高大厚重的城墙,凰謌一步跨入这外城墙的墙内,然后他便看到原来这城墙之内的场景却是比之外面更加残破陈旧。 凰謌看着这些地下黄金城里林林总总的防御塔,也是充分感觉到了曾经的黄金一族是多么的强大。 在往中心城市行走的路上,凰謌也好奇进入了几座宫殿。 然后凰謌便看见里面种种的神奇了,很难想象它们距现在已有上万年的历史了。 当凰謌走进其中一座颇有些艺术感的宫殿,然后走进去,才发现这座颇具有黄金一族艺术馆黄金大殿才发现这宫殿内部居然是别有洞天。 里面有许多长廊和凉亭,还有许多名画,这些名画,不知是出自于黄金一族某位祭祀大画家之手,因为这里面几乎所有艺术品都与祭祀有着密切关系。 等到凰謌坐在这黄金王座之上观赏完了这一处庞大的宫殿群后,他便决定前往之前那座已经崩塌,而且还差一点埋了他的那座岩石山飞了过去。 不过等他坐在黄金王座上飞到那处差一点令他埋葬在那地方的山体后,他差一点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巍峨,蜿蜒,曲折,绵绵不绝…… 从高空往上看,不,是当凰謌飞到这个地方的半腰处望着它时,凰謌不禁想起了两千年前始皇以百万人修建的雄伟长城。 但是当长城与眼前这个建筑比起来,那就相当于,一条巨龙面对一只远古巨兽鲲那样渺小啊! 首先映入凰謌眼帘的是一头高达上千米的巨大黄金兽首,而这首兽,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凰謌他们五个人在黄金之湖中见到的那种黄金大鱼。 然后当凰謌再往上飞了足足有两千多米的时候,他的眼前才豁然开朗。 不过当凰謌看到这种黄金大鱼式的首兽目光由近极远多达成千上万后,凰謌心已经开始嘭嘭直跳了起来。 但是当凰謌坐在这张黄金王座上越飞越高,越飞越快然后当他再一次停下来遥望远方时,他突然间便开始明白了过来。 这个宽五公里,长不见尾的惊人建筑并不是一座若长城那样的防御城墙。 这个宽五公里长不见尾的建筑居然是一座桥。 没错,它就是一座桥,而这座桥的用处并不是为了观赏,而是非常明显的用于泄洪。 可是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顺着庞大山脊一直向前延伸到天边的巨型建筑究竟是用来泄那门子的洪流,凰謌不知道。 而这黄金巨桥两侧那一片片如同剃须刀薄片那样的锋刃多到数不清。 而且这座黄金巨桥上的所有建筑并不是显得庄重美丽,而是极为的箫杀恐怖。 这座黄金巨桥像一条蜿蜒的巨型黄金大鱼横亘在这无数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上。 此刻凰謌的心境也受这巨型黄金巨桥的熏陶而变得十分沉静。 凰謌抬起头遥想当年黄金一族最鼎盛最强大的时候,当“重重人浪”登上这黄金巨桥,人群熙熙攘攘。 喧嚣,热闹,甚至就连妇女儿童都在人群中嬉笑追逐的繁荣景象,是多么的令人震撼啊! 当凰謌的脚一步一步落在这坚实的黄金巨桥上想着上古黄金一族无比强盛的情景他觉得现在的这个黄金之城似乎根本就不是黄金之城; 当凰謌的手一次次触摸到那微微凹凸不平的黄金条石缝隙中时,此刻他的内心是如此的激动。 当凰謌的眼睛一次次看到这苍凉而厚重的金色巨桥时,他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一次又一次深深被这个曾经的黄金帝国感到震撼。 那饱经风霜的黄金条石缝隙、黄金城砖,以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痕迹,它似乎正在向着凰謌这个外来人诉说着它曾经辉煌的历史。 “黄金一族,黄金之城,曾经的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曾经如此辉煌的你们为什么如今却只剩下一座座城池?” “黄金之力,你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力量,为何在你的子民全部灭亡后,你仍然存在!” 这是凰謌的疑问,这是无数踏入这个恐怖之地的狩猎者们一直以来的巨大疑问。 这个时候,凰謌似是心有所感然后跳下了黄金王座,然后双脚踏上了这座黄金巨桥的地面。 只见远处居然有金雾慢慢地升起来了,仿佛一层金色薄纱纱一样,轻轻的、柔柔的,让人看不透。 但是更让人惊奇的是,只见那金色云雾之中开始出现一棵棵巨大的黄金大树,那黄金枝叶似乎都将要延伸到天边一般。 凰謌继续向前走,然后便见到那金色雾气环绕着这座巨大的黄金巨桥,然后一层一层的缓缓攀附而上。 金色巨桥与金色迷雾相互映衬着,显得格外神秘而美丽。 突然,凰謌的眼眸中金色雾气更浓了,凰謌继续向前走着,但是这时他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金色地面。 过了很久,凰謌一会在远处的金色雾气之间,突然又出现了一点浓重的金色小点儿。 之后,凰謌看见在其它地方也同样渐渐亮了起来,金色小点越来越深。 正在凰謌惊叹着这金色雾气中那美丽与神奇的景色时,这金色雾渐渐的散了。 然后天空又慢慢地亮了起来,云海又恢复成一片清丽的景象。 然后凰謌立即坐上了黄金王座开始飞向那些黄金小点儿。 当凰謌一进入这黄金小点之中迎接他的居然是一条条如同那黄金湖泊中的黄金大鱼,这些黄金大鱼就如同遨游在这海洋般的天空中一般。 当凰謌经过这些大鱼再往前飞,他赫然便看到更多若之前那样巨大的一棵棵黄金大树。 这些黄金大树一棵棵挺拔高挑,它们肩并着肩,细长的枝叶也似乎给了这整片黄金森林增添了不少沧桑古朴的格调。 这使得凰謌的心境一下子愉悦起来。 当凰謌穿过黄金森林,然后他忽然便见到一大片黄金花海,这花海在这天空中就如同长在清冽的水中。 水尤清冽,黄金的花叶好似密密匝匝地涨满了天空中的池塘,它们娇艳欲滴,美丽绝伦。 这一朵朵黄金花就藏在那天空的池塘中间。 它们有的或初崭尖角,或嘟着粉嫩的小嘴儿,或者羞答答地躲在黄金花叶下; 它们娇媚盛开,迎风弄姿,亭亭茎直,优雅高贵,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红艳。 凰謌穿过这黄金花海再行数千米,然后他就来到了来到了一处,一处像花园一样的地方。 而这黄金花园立刻便令凰謌想起了这黄金之城中的某个亭子。 没错就是那个完全由一只只黄金蝴蝶神奇般的附着在上面而搭建起来的黄金亭。 这个黄金花园它正好坐落于这黄金花海的边缘,虽然这些黄金亭子不大,但是它们的数量却很多,而且它们似乎也被黄金一族之中的能工巧匠设计的十分精致。 而当凰謌走进一个亭子内,他便看到这亭子由竖立着六根红漆大柱支撑着,青灰色的瓦整齐有序地磊成尖顶飞檐的亭顶。 就连亭子里的栏杆也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草,独具拙政园质朴、疏朗的特色。 凰謌站在亭内倚栏远眺,只见这黄金花园外面四面的天空就如同一个巨大湖泊那样清澈广阔,而且黄金花芬芳吐艳。 当微风拂过,一缕缕清香淡雅的荷香从四面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凰謌看着这个微风四面,香远益清的花园,然后伴着这花香,凰謌自然已是陶醉在了这园中似有若无的流水、绿林、鲜花、奇石。 不知不觉间,凰謌仿佛又来到了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天空楼。 而这绝美的景色也似是三面环水,两面傍山,更仿佛是一坐两层具有江南风格的楼房。 重檐卷棚,粉墙黛瓦,色彩淡雅,古香古色。 凰謌细看这天空楼,然后他便发现这长长的楼身,繁复的楼头都让这天空楼看起来像一条即将飞腾的金色巨龙。 而楼前那两架弯曲的桥就像是金色巨龙的胡须。 凰謌远眺天空楼,真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说。 廊桥造型秀美,线条柔和,朱红色的柱子和栏杆呈弧形。 加上水光的映照和涵影,使廊桥就像一条滑落的彩虹,而在桥的另一侧,则刻满了一扇又一扇精致的花窗。 面对这黄金巨桥之上的美丽景象,凰謌也不禁为黄金一族曾经的强盛和如今的破败感到可惜。 第204章 历史遗迹(下) 这一次凰謌告别了那美丽而充满神秘气息的黄金巨桥来到了黄金一族连绵不绝的山脉群。 然后他开始爬山。 而这些巍峨的黄金山脉群正是连接之前差点埋了凰謌的那座已经彻底破碎崩塌的黄金山。 当然凰謌并不打算再一次冲进这无尽的黄金山脉中,再一次去见识见识这山脉中更加凶恶,更加变态的邪恶生物。 当然凰謌先前在那处黄金一族的祭坛壁画中和地下黄金城栖隐城的文献中那些家伙为什么如此赞美这黄金山脉群。 刚进黄金山,凰謌便在远处高高的峰顶上看到了一圈圈环着白云,好似仙境一般的美丽景色。 进入这些连绵不绝的巍峨山脉群凰謌似乎成为了那高山中的一粒小芝麻正在缓慢的向上爬。 到了黄金山半山腰凰謌再一次看到各种奇松、怪石、云海、温泉。 凰謌越往上走,见到的白雾也慢慢多了起来,当白雾慢慢地升起来的时候就仿佛白纱一样,轻轻的、柔柔的,让人看不透。 然后顺着这云海凰謌便见到中如海洋一般的松树枝叶都延伸到了对面那座山顶。 在这云海之中偶尔有着一两只金色光鸟像是在这云海松树中努力寻找些什么。 凰謌继续向上走,只见白雾环绕着青山,一层一层的。 当凰謌终于踏上这黄金之城的最高山脉,最高峰时,他看到这些山峰每一座山峰的造型都别具特色。 凰謌举目远望,他便能看到在这山峰中,湖泊水如明镜般清澈,而树则如翡翠般青绿,而花更似美人般娇艳。 亭榭似一幅清新动人的画展此刻眼前。 但是当凰謌一跃而下,再一次坐在黄金王座上观赏这美景时,他发现在这山峰一处巨大的向外凹形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宫殿,外形飞檐翘角,富丽堂皇。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凰謌终于看到了这处宫殿主人接待宾客的地方。 进入厅内,原先里面还分前后两厅,前厅是男主人会客的地方,辉煌华丽,落落大方; 而后厅似乎是女主人会客的地方,虽然不如前厅华丽,但也小巧别致,优雅舒适。 最引人注目的是厅内那一扇扇明亮的大窗户,被隔成一个个六边形,发着蓝悠悠的光。 从那里望出去,房屋、树木、草地似乎都被覆盖了一层雪白的霜,在炎炎夏日里立刻给人一丝清凉的感受。 离开这些庞大巍峨的山脉群,凰謌四处游荡,随后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藏宝阁。 说是藏宝阁其实凰謌发现的这个地方是在水下,而它居然是建造在一个庞大的地下湖泊中。 但是令凰謌感到吃惊的是它的占地面积居然有400万平方米,当然这处似是景观园的地方有一半面积是湖。 而那湖面上飘着的巨大的黄金浮萍也令凰謌感到惊异,浮萍外沿向上竖起,活像一个个翡翠仙盘。 湖水静得像一面镜子,湖中央各种争奇斗艳的荷花一朵赛过一朵,如婀娜多姿的仙女那般秀丽。 穿过鉴碧亭,就来到了有名的残桥,凰謌更是数了数这园子中至少也有2000多座精致的黄金桥,不过也有大多数已被烧毁。 凰謌在这园中随意转了转发现,这园中不仅亭台楼阁多达数千,更有无数似荷叶般的亭台被建造于湖边。 而这园内,由黄金打造的巨大假山更是多如牛毛,凰謌之后由山门入内,一弯清水环山一周。 然后凰謌选择了一座最大的假山然后拾级而上,胜迹遗踪目不暇接。 这黄金之城悠久的历史,留下了许多名胜古迹、传说故事。 而这园中前后山的景物,现存的万莲池、金莲池、黄金祭祀塔、各种黄金桥等名胜古迹即达5000多处。 无论春晓、夏日、秋月、冬雪、烟雨、夕阳,游览各有雅趣,无所不宜。 之后凰謌更是发觉在这地下湖园中游览是多么的境界开阔,气象万千。 当凰謌离开这一黄金地下湖景观园,他在一个满是黄金沙粒的沙漠中居然见到了一仿若古国的残破古城。 而这处古城显然是比之前凰謌所见到的那座全部都是由黄金打造的黄金古城群落更加古老。 而这一处位于黄金之城沙漠最西面的古城显然建造他的人们,那时候还不知道这里大量的黄金能够打造用于建筑物。 显然这处古老的岩石城已经位于整个黄金枢纽的最边缘,显然这处古城在在古代黄金一族的世界中必然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凰謌在这古城遗迹废墟中四处寻找后,发现这处古城的建造时间竟然远远超过了先前凰謌所到达的那处黄金古城群落。 因为这座已经完全成为遗迹废墟的古城它始建于黄金元年100001年。 “始建于黄金元年100001年前建造,按照这个时间那也就是说到公元106300年这个黄金一族却突然神秘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片废墟静立在沙漠中。” 凰謌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古城中见到有关于这个黄金之城的时间年限。 所以他瞬间便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这处用岩石建造的旧宫殿群在这里遗留了至少十万年,而那些用黄金建筑的宫殿群却只在短短的几千年甚至于还不到一万年就悄然消失了呢?” 或许关于这个庞大古城的种种神秘消失迹象,凰謌可以用一个贴切的故事隐隐猜测到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年轻人到招远的玲珑山去赶集,住在玲珑山的一个农户家里,他天天都到大山深处去转,偶然发现在大山的深处有一个只有碗口大的洞,里面装满了金子。” “这个年轻人高兴的不得了,所以他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把这些金子取了出来。” “但是他发现金子只有洞里的那么多,他还想要得到更多的黄金,因为他想要房子,妻子和养育更多的子嗣。” “于是他在这里等了些日子以后,发现这里每隔三天才会再出现一粒小小的金子,但是他回家的日子到了,他不得不回家。” “此后这个年轻人从每隔三天一次到每隔三个月一次,然后再从每隔三十年一次去哪里找金子。” “但是当他发现那些金子时,却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 “某一天年轻人去取金子却发现原来自己前几天才取过金子,于是他只好作罢。” “他把那个洞做了个标记,准备明年的这个时候再来,说不定里面会有更多的金子。” “第二年的秋季年轻人又在同一个时间来到玲珑山,到那个洞里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有金灿灿的金子,但是金子还像去年一样只有碗那么多。” “年轻人待了些日子,只好回到老家去,准备明年再来。” “明年他还是按照去年的时间来到玲珑山,还是住在那家农户,还是取到了那么的金子。” “如此过了几十年,年轻人终成了老年人,而他家里的日子也好起来了。” “这一年他又来到玲珑山,住在同一家农户,晚上他把农户的主人叫到自己的床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年的这个时间都到玲珑山来吗?” “又为什么一直住在你家吗?” 主人摇了摇头。 老人说:“我在玲珑山上找到了金子,就在你家附近。我年纪大了,估计明年来不了了。这些年住在你这里,你对我也不错。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吧。记住:金子只能每年取一次。” “果然第二年老人再也没出现,而他亦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孙子来这里取金子。” “然后农户严格按照老人飞嘱咐来到洞前,果然挖到了金子。” “农户也记住了老人的嘱咐,一年只挖一次。” “如此农户已经来这里取过六十次金子,他凭借着这些金子娶妻生子,更是又种了许多地,他也因此而富裕了起来。” “虽然这个农民富裕了起来,但是他仍旧是个农民,他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 “又过了些年,农户也年纪大了,他就把儿子叫到床前告诉儿子说:“儿子呀,这几年咱们家也富裕了,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这是个秘密,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儿子答应了父亲,保证保守秘密。农户就把当初老人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嘱咐说:“记住一年只能挖一次,否则就不灵了。” “儿子点头,表示记住了父亲说的话。” 但是,当这个农户的儿子来到了那一处藏有金子的洞穴,一看到那么多的金子,他就忍不住想到。 “如果我能得到这些金子,用他们去买更多的地,娶更多的妻子,生更多的儿子女儿,那我的家族不就是这里最大的家族了吗!” “农户的儿子想到这里他转眼之间早就将他那老父亲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然后拿来锤头把洞凿的很大。”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洞越大装的金子不就越多吗?但是,从此以后洞里的确也出现了大量的金子,可是别人也能看到于是关于这个发现金子的地方便有战争。” “而为了这黄金之力,战争便会毁灭一切!” 第205章 历史遗迹(终) 黄金一族,你究竟有什么秘密等待着我去发现,黄金之力你究竟代表了怎样一种存在而被供奉在祭坛上! 随后凰謌又分别去了之前那座崩塌的山体和那一出聚集了颇多黄金大鱼的黄金之湖以及那个完全由美丽黄金蝴蝶奇迹般的构建起来的黄金亭。 然后凰謌便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后,去了那一处巨大裂缝中,那个曾经给予凰謌以及无数人死亡恐惧的可怕地方。 那个地方不仅仅只是让凰謌身受重伤与求生的苦难,更加令凰謌感到十分好奇的是,那个巨型水母究竟是什么。 “难道说那只巨型水母就像是那个年轻最初发现的金子!” 想到了这里,凰謌突然间更加决绝道:“那个地方一定是最初黄金之力被发现,随后疯狂发觉黄金之力源泉的地方!” 无论如何凰謌也必须要去看一看,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 而这一次,拥有了黄金王座的凰謌没有再走上几十公里上百公里。 只是过了短短五分钟凰謌便来到了那个时候巨型水母还存在的地方,而现如今那头巨型水母却已经变成了这满地的黄金沙粒。 不过等凰謌一到了这里鲲居然开始慢慢飘出了凰謌的身体,然后对着凰謌兴奋的说道:“小子,看来那头孱弱的黄金生物死亡后,它仅存的精神力量化为了一片灵魂之湖。” “什么,精神力量化成的灵魂之湖?” 听到鲲的话以后,凰謌顿时便在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鲲再次说道:“没错,如果你想要了解这个黄金之城的一切,那么就进入湖中去感受,放心我会进去为你镇压那头小家伙的精神力的!” “好!” 听到鲲说的话凰謌想也不想一头就跳进了这个灵魂之湖中。 但是这一次凰謌跳进灵魂之湖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他居然也记不清了,也许是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太久太累的缘故。 不过当红色的光照入凰謌的眼睛,他有些难受,不过凰謌在这醒目的红光中醒了过来。 凰謌眨眨有些模糊的双眼,看清现在已是白天,太阳也升的很高了,他忍不住说道:“看来昨晚真的睡了个好觉。” 但是当他说完后,却忽然间猛的醒悟了过来。 “好觉,为什么我会说我昨晚睡了一下好觉?明明我是睡饱了觉才进入黄金之城的呀!” “啪啪啪!” 突然凰謌听到了一阵枪响声…… “枪响声!这里怎么会有枪响声?” 然后等到凰謌从地上爬起来便睁大眼睛见到了鬼一般的场景。 训练场上的枪响声接二连三,看到那被打穿的牌子上有密集的新鲜孔洞。 凰謌这才明白他来到了一个完全属于现代社会的地方,或者说这只是某种幻象场景。 因为他赫然发现鲲居然在那些人的头顶或者是身体间穿来穿去,随后凰謌也跟随鲲走到了那些人群中,然后他发现他居然也跟鲲一样能在这些人身体间穿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凰謌睡得太死了,或者他在这灵魂之湖中比鲲醒来的要晚很多。 凰謌观察着他们的训练射击,是狙击枪,纸牌与他们的距离足有米远,一排排的整齐站立着,都举着枪。 “这种水平,呵呵……” 凰謌在这些射击队员身后站着,透过眸子看着那些站的笔挺的队员,不或者是军人正在用那些黑洞洞的枪宣泄着子弹。 “啪!” 一枚子弹打到了一颗葡萄的边缘,然后一个娇小玲珑女孩子突然大声训斥那些男人道:“你们这些没卵的浑蛋能不能给老娘专心点!” 随后,那几个刚才发枪的家伙就被那女孩狠狠往屁股上重重提了一下。 “是的,老大!” 但是当那些家伙重新持起枪,再来一次射击的时候他们的枪口中更加疯狂猛烈的发泄起来。 “你们这群软蛋,都他奶奶的给老娘狠狠的练,请他马的老娘来给你们这群煞笔当教官,就是为了那个可恶的任务。” “到时候去了那个恐怖的地方如果你们这群渣渣丢了性命不要哭着喊着拉上老子的命!” 这个时候凰謌听到这个女人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女人所说的话中的恐怖地方就是这个黄金之城。 而这时,凰謌又看到远处,一袭黑影向这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但是当那黑影走过来以后他那白色的长发被她蹦跳的夸张的幅度给弄散乱了。 而那个蹦蹦跳跳向之前那个女人走过来这个女孩,不或者是一个身高近两米,身材壮硕如健美先生的这个白发女孩说了一句话。 一句令凰謌感觉到恐怖的话。 “姐姐,你觉得咱们这一次能够将那只巨型水母从那个地下城市中释放出来吗……” “吗……” “吗……” “吗……” “吗……” “吗……” 一连五声最后那个“吗”字一直在凰謌耳朵里回响不绝,这一刻他的心态崩了。 然后随着时间的车轮,凰謌便在人仰马翻的血肉战场中看到这些家伙前一秒还穿着军装带着长枪巨炮站在那个恐怖的小了整整一号的巨型水母面前惨烈战斗着。 而这一刻如同毅力花种,尘埃落地开始了千年的轮回,他们在这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残酷拼杀着。 忽然一面印有黑色狩猎者的旗帜挡住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凰謌惊叫道:“这,这还是沈童生他们那群老鼠一样的狩猎者吗?这些家伙分明就是一群庞大的军团呀!” 对面的敌人如乌云遍布在空中消散不去,巨型水母更是来势汹汹,然而无数的子弹虽然破空而来,那些黑色旗帜下的狩猎者们更是爆发出阵阵呐喊。 于是巨型水母和黑色旗帜下的狩猎者,两军开始了交锋。 凰謌看到这些家伙浴血奋战,用无畏的身躯去阻挡巨型水母那些恐怖的闪耀着黄金光芒的触手。 但是他们这些家伙依旧挡不住巨型水母那如同雪亮锋利的剑刃一样的触手将这些人如同麦穗般切成了两半。 终于旷野归于平静,只剩残缺的尸体悲壮地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是那个女人,那个握剑的女人,她的双手因刚刚对那巨型水母坚硬若铠甲的触手悍勇猛烈的一击击出后。 凰謌的脸颊甚至可以感受到刀刃擦过时带起的气流,从气流中就可感到刀刃的寒气,巨大的爆炸震动耳膜剧烈地颤抖,尖锐的鸣叫回响不绝。 似乎其他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一击压制消音了,通过剑刃凰謌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巨型水母对方触手中的软骨已经像是被砍树枝一样被砍断了。 如电光一闪般,箭矢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直抵那巨型水母的心脏。 然而,这却并不是真的箭矢,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那个身高两米,一头白发的女子。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因为这群黑色旗帜下的狩猎在面对巨型水母失去一大半触手和它腹部被那个恐怖女人如箭矢洞穿过后的重伤后;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它凄厉鸣咽而变的更加凶恶狂暴起来啊! 于是当那些黑色旗帜下的强悍狩猎者们,叫喊着,奔跑着,然后又有许多人倒了下来。 而这些被袭击的坚强汉子他们此刻根本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了,然后他们自己互相枪击,死亡。 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 枪弹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 而大地在这巨型水母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 乱飞的子弹,狂乱枪炮的声音逼着他们把脑袋伏在潮湿的泥地里。 此刻凰謌似是已经从他们身上闻到了那些家伙身上刺鼻的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旦钻。 此刻他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见了战壕的褐色脊背,看见了向巨型水母跑去送死的血色人群。 机关枪不住地在巨型水母的头顶上打过,子弹的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 那些强悍狩猎者们在前面飞跑,这场景似是下起了金色子弹的雨与一场血色的雨雾,地面上更是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血雾。 炮火耀眼,似是已经阻断了凰謌的视线。 天空全是炮弹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 在凰謌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东方,是极其剧烈的爆炸,南方,是子弹横飞,在天顶,则是一排排开花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在这黄金之城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血雨和黄金之力金色的光芒,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而这居然是五十年前发生在黄金之城的事情! 第206章 灰飞烟灭 是的,这些人最终的下场是全军覆没,然后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 而这居然就是真相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群狩猎者在五十年前愚蠢的开启了黄金之城所造成的。 “没错,难怪沈茅那个家伙,明明实力不强却能够进入这座恐怖的城市,然后活了十年之久。” “没错,难怪黎氏三兄弟,朱梓晨,少年王郑能够进入这个黄金之城,沈童生能够利用这个地方布下杀局,想要干掉这些狩猎者!” “因为,他们都是五十年前那黑色旗帜下狩猎者军团的后代啊!” “没想到,最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因为这些该死的人!” 凰謌很是有些沮丧,因为看到这样一个结果后,他为这个遗迹,这个古老的黄金一族曾经的创建者感到悲哀。 因为就像那个故事一样,最初人们发现黄金之力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点,而后来,他们或许只是将这种力量当成一种建造的美。 但是尽管在后来,当黄金之力泛滥成灾后,他们不得不筑造起一座庞大的泄洪桥,可是他们依旧感激,并将这力量供奉在祭坛上。 虽然随着后来,他们的族人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恐惧黄金之力所带来的死亡威胁,退居到了地下城市中。 但是他们依旧在这种死亡威胁下生活了整整好几万年。 虽然在这期间黄金一族之中因为某些人或者某些部族利用黄金之力发动了连绵不绝的战争,加速了整个黄金一族的灭亡。 但是似乎直到六千三百多年前黄金一族最后一位族人因为黄金之力倒在了黄金沙粒中; 然后他的黄金雕像在这日复一日风沙与烈日的侵蚀然后也成为了一捧黄金沙粒,由此黄金一族历史才算真正成为了遗迹和这满地的废墟。 凰謌虽然不知道黄金一族最后究竟是被黄金之力摧毁的还是被那头异常恐怖的黄金之力源泉的巨型水母所毁灭。 这在凰謌查探黄金之城所有遗迹时,都没有找到过相关文献。 但是即便黄金一族彻底覆灭后,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在他们彻底灭亡以后黄金之力仍旧没有消失,而且还滋生出了黄金之力源泉具象化的那头巨型水母。 或者……在凰謌的猜想中,当黄金一族发觉自己即将面临着种族灭亡的末路,于是他们拼着最后族人的命重新又将黄金之力封印或者永久的禁锢在了地下深渊中。 虽然这只是凰謌的猜想,但是如果没有看到五十年前那些在黑色旗帜下血流成河的狩猎者,那么他也不会作此猜想。 但是令凰謌感到悲哀的是,虽然在黄金一族付出了整个族群灭亡的残酷结局后,没想到在六千三百五十年之后在黑色旗帜下那些人的干预下黄金之城居然再次被强行开启; 而且更加可恶的是他们似乎还打开了地狱之门,释放了那头可怕的巨型水母。 而由此引发的便是在这五十年间,无数人进入了黄金之城这个地狱之中,然后被黑暗吞噬,被地狱拘禁至今。 想到这里凰謌突然间坐了起来,然后他发现他居然依旧在这个被鲲称之为灵魂之湖的这处湖泊中。 然后他呆坐了一会儿之后正准备站起来然后重新坐在黄金王座上离开这个令他伤感的地方。 “主人,等一下,能不能让我出来在这个能量湖泊中待一会儿?” 听到这个声音,凰謌的眉头突然间皱了起来。 然后他马上向着远处湖泊中正在吞噬最后一条化为黄金大鱼的精神力量。 “鲲!黑甲妖龙也想要出来吸收这个巨型水母消亡后精神力量生成的这个灵魂之湖!” 不过吃饱喝足后的鲲在听到凰謌这句话以后却慵懒的道:“哦,是那条小黑龙啊!” “嗯!小子你可以让她出来,不过你得让她真正承认你主人的身份,而不是假意叫你几声主人呐,小子!” “哼!这条妖龙要是敢跑路,老子就把这玉佩给砸碎了,让她就连半条命也没有,恐怕到时候,她就连现在的小黑猫都打不过了吧!” 凰謌脸上露出一丝杀意对着正在缓缓游向自己的鲲说道。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进入到凰謌体内的鲲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有些,有些诺诺的说道:“靐捩binglie(小黑猫)他吞噬了那些纸片蜘蛛以后似乎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或许等他这一次醒来就能够与现在这条小黑龙硬刚了呢!” 然后说完这句话鲲便像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小女生那样游进了凰謌的身体。 听到鲲居然也像个小女孩那样说出了这番恋爱之中腐臭般的话语,然后…… “糙!虐狗啊你这家伙,干嘛非要在人家刚刚丢掉了几百万买醉的大洋啊!” 想了想后,凰謌终究还是拿出了那一枚由老符灵化为碧玉的龙形玉佩,把它放在了面前的湖泊中。 “吼!” 紧接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黑龙便出现在了这处灵魂湖泊中,它庞大的体型盘卧在这处湖泊中它的一小半身体居然还露在了外面的黄金沙粒中。 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这条体型庞大的黑龙便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不过凰謌并没有多么惊骇,因为很快距离他五米之外的湖泊中出现了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她的皮肤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只是这个女人圆润丰满的身体,就如灌满浆的稻谷,似是代表了一种生命力,在与天地战斗、生命权得不到保障的岁月里,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激发人关于“美好”的想象呢? 只不过,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庞大恐怖的气息就连这个巨型水母精神力量生成的灵魂湖泊都为之波多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凰謌却缓缓开口了,而且他开口之后便一直都没有再停下来。 于是…… “小路上,走着一只魔鬼,那真是一只奇怪的魔鬼,它的身上背着一个大屋子,大屋子有高高的2层,就压在它的背上。” “嘿,魔鬼,你为什么背着一个大屋子走路了?” “一个小孩坐在大树枝上对魔鬼说道。”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我得用这个大屋子去做很多的事情,魔鬼说道。” “小孩一听觉得很好奇,就决定跟魔鬼去看看,看看魔鬼用这个屋子做什么工作。” “于是魔鬼带着小孩,往前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子,很不幸,小镇子里的人都生了病,没有人能看好他们的病。” “魔鬼把他的大屋子放了下来,然后从大屋子的第二层里,拿出了很多的草药,还有一口大锅和火把。” “魔鬼烧起火把,把草药放到大锅里煮啊煮,最后煮出了一锅的药,接着魔鬼又从大屋子里拿出很多很多的碗和勺子,用勺子把药分成了一碗一碗。” “镇子里的人每人都喝了一碗药,喝完之后,人们的病就好了。魔鬼的大屋子里真神奇,有这么多的东西,接着魔鬼背着大屋子和那个孩子继续往前走,这一次,他们来到了王宫外。” “有三个可怜的女孩被卫兵给抓起来了,士兵们正在毒打她们,因为国王叫士兵们抓女孩给他做新娘。每天晚上,这个国王都要娶一个新娘。” “魔鬼把士兵们打死了,然后救了三个可怜的女孩,不过国王这么坏,如果不惩罚他的话,就会有很多可怜的女孩要受到伤害,于是魔鬼把他的大屋子从背上拿了下来。” “从大屋子的第一层,拿出了很多的小鬼,魔鬼对小鬼说,你们变成这个三个美丽的女孩和那些死掉的士兵”接着小鬼们,变成了美丽的女孩和死掉的士兵。” “魔鬼接着对小鬼们说:“你们去把国王给我骗出来,于是变成美丽女孩和士兵们的小鬼出发了。” 等到小鬼进了王宫,对国王尊敬的国王,我们给你抓了3个美丽的新娘,不过这三个新娘比起我们在森林里看到的那个美丽女孩就一点也不美了。” “国王看到了三个美丽的女孩,小鬼们变成的三个女孩已经很美了,而士兵们说,森林里还有个更美的女孩,他就想要更美的女孩做新娘了。” “你们为什么不把她抓来做我的新娘?国王问小鬼们变成的士兵,“因为那个美丽的女孩说,如果国王想娶她,就要亲自去接她到王宫来。” “国王一听很高兴,每次都是士兵们帮他抓新娘,这一次,他可以自己试试,而且这次的还是特别美的姑娘,于是国王,把他所有的士兵都叫上了,这样让他看起来更有气势。国王带着士兵们和小鬼一起往森林里来。” “这个时候,魔鬼和小孩就在树林里等着国王,国王终于到了,可是他没有看到那个士兵说的美丽的女孩,于是大发脾气,准备杀掉小鬼们变成的士兵,就在这个时候,魔鬼出来了,国王一看到魔鬼,吓了一跳,就叫士兵们杀了魔鬼。” “一会,魔鬼就把国王的坏士兵都给打死了,然后这个国王便吓的跪了下来,请求魔鬼放过他。” “于是这个魔鬼就把他的大屋子放了下来,从大屋子里拿出一个牢房,把国王抓进了牢房里,然后把国王吊到了王宫的城墙上然后魔鬼就带着小孩离开了。” “就这样魔鬼带着小孩一直往前走,帮了很多好人,惩罚了很多坏人,原来魔鬼的屋子,第二层是用来帮助别人,第一层是用来惩罚坏人。” “魔鬼把小孩又送回了他的家,然后这个外表魔鬼内心善良的家伙就背着他的大屋子,继续去干这种默默无闻,却会像一棵开花的种子那样永远种植在小孩的心中……” “我明白了,主人!” 故事听到了这里,这个女子,不,或者说这头凶残的黑甲妖龙缓缓的跪倒在了凰謌的脚下。 当然凰謌所讲的这个关于魔鬼神奇房子的故事并不能够让这头比黑狼还要恐怖的黑龙跪倒在他脚下。 因为,真正让黑甲妖龙诚服的是凰謌屁股底下那张瞬间便将这个灵魂湖泊一吸而空的黄金王座。 很显然凰謌费尽口舌所讲的在个故事就是在告诉黑甲妖龙,现在你这条龙就是在我背上这个拥有干掉你的神奇房子里,我,想罚你就罚你,想放你就能放你! 过了一会儿后,跪在凰謌脚下的这女子忽然冰冷机械的说道:“主人,请您为,为奴婢赐名!” 说出这句话以后,这个身为一头高贵,高傲,强大,恐怖的龙的女子她的头,埋的更低了! “好!” 凰謌听到女子这句话以后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好字! 然后他便给了这个从高傲到坠落到尘埃里的这个女子一个名字和姓。 “从灵,李从灵,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的名字,这个名字也代表了从此刻开始,你的过去就将灰飞烟灭,而从这一秒开始你也将从零开始!” 第207章 拖鞋不错 退出了黄金之城以后,凰謌又再一次被温暖的被窝征服,然后倒在了这温暖的被窝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啪啪啪……啪啪啪!” “喂!你这头趴窝的熊,老娘我一天两顿饭都吃进肚子变成苍蝇的食物了,你这家伙居然还没起床!” “啪啪啪……啪啪啪!” “喂,快点给老娘起床了,起来给老娘喂饱那头畜牲然后再跟着老娘去找个馆子喂饱你这头趴窝的熊……” 当凰謌洗了个舒爽的热水澡,然后洗漱一番一个小时以后,他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这间温暖的屋子,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走出了这栋三层小楼房。 不过当凰謌带着这条狗,哦不,是带着这头红色皮毛的狼,一脸疲惫和连连打着哈欠的他走到叶问香车前,凰謌还没有说早安,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便讥笑道:“呦,还穿着这身破烂呢?” “我看你呀,这全身上下在这身行头也就差一个要饭的碗了!” 不过凰謌看了一眼远处高楼嶙峋的残阳,却并没有跟这个女人说什么。 不过就在凰謌打开这辆出租车的车门即将上车的时候,这个女人又说了一句令他苦笑不得的话。 “呦,拖鞋不错嘛!还是双金灿灿的人字拖嘞!不过这玩意儿,店里啊(夜总会)仓库多的都快堆成山了!” “糙!” 凰謌听到老板娘叶问香这句话显然也是有些呆滞,不过他确信自己脚上这双可不是老板娘嘴巴里说的那种廉价货色,这玩意儿可是他从黄金之城一名正宗祭祀长老脚上扒下来的。 尽管那名祭祀长老雕像随即化为了黄金沙粒,但是这双黄金一族遗留下来祭祀长老专用的鞋却被保存了下来。 这就足以说明这件东西并不是一件凡物,更何况这玩意儿穿之能让人身轻如燕,这种宝物上哪里找。 没想到却这个女人说成了夜总会仓库里的那些专门用来充当情趣用品的拖鞋,可以想见要是当叶问香这个女人知道了这玩意的用处她肯定想要一头撞在豆腐上,骂自己个儿没啥见识了。 凰謌原以为这个女人会直接带自己去夜总会,没想到这辆出租车却是开到了一家大型服装城,凰謌顿时便明白这个女人不带自己去吃饭,反而来这里的原因了。 进了这家服装城,叶问香也没有去逛别的地方,而是直接来到了一家名叫“雅柔服装店”的店里,然后开口便叫道:“韩雅柔,韩雅柔,赶紧出来给你姐姐挑几件男装!” 叶问香的声音很大,不过这间估计得有一百五十来平的服装店中那四个年轻的女导购,却似是已经完全习惯了叶问香的这种菜市场大妈们喊叫生。 “姐,姐,我在吃饭呢,今儿你怎么有空来妹妹店里了?” 说话间一个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爱女孩便出现在了凰謌的视线中。 这个女孩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同时那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不免不能不让一个单身狗魂牵蒙绕。 在店内灯光映照之下,这个可爱女孩容色更是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却又美艳不可方物。 而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却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当凰謌再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 凰謌看这个女孩外表年纪虽然看着小,但是她那种有着人情世故堆彻出来的一丝狡黠却又为她增添了一丝性感。 “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女孩。” 凰謌心中如此想到,不过他转念却又想到,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估计也养不出这种气质,但是如果长期在问香夜总会的话或许那个地方会出来这么一个女孩。 只不过,此刻他吃的喝的甚至连钱都得叶问香这个女人供奉着,他自然也就不便去说些什么了。 这个时候叶问香却是一指凰謌道:“妹子给这个新来的家伙找几套合身的衣服,把账记上,过几天一起结喽!” 叶问香说道。 “好的,姐!” 韩雅柔说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以后这个漂亮又带着一点点狡黠的女孩儿,忽然凑近叶问香道:“叶子姐,你这次又是在哪儿淘的这个雏儿,这次又是送给哪位财主的啊!” 虽然这两个女人是在耳语,但是对于凰謌现在的身体而言他的五官灵敏度早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了,所以这两个女人耳语所说的话他一字不差的都听见了。 不过凰謌并没有生气,而是转身就走。 虽然他并没有生气,可是这却并不代表别人想要把他当成一件货物,一件商品卖给别人,他还要热脸贴上老板娘那丰韵的冷屁股,然后任由这女人摆布他。 不过就在凰謌将要转身的时候,那个名叫韩雅柔的妹子却走了过来,并且还将自己的左臂勾住,哦不,是挽住了凰謌右手。 然后这才巧笑道:“走啊,小帅哥,我还以为你是叶子姐给那些富婆新觅的太子呢,原来你是叶子姐专门找的训犬师呀!” 听到这些话,再看看这妹子那期待的眼神,凰謌也是很苦恼啊,你说他是要把这前凸后翘的漂亮妹子给推开呢,还是继续让这妹子用她那俩大白馒头继续在自己身上蹭啊蹭呢! 嗯,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韩雅柔并没有带着凰謌在自己的店逛太久,嗯,差不多在两个小时以后,就为凰謌挑选了五套西装,六套休闲服和七八双合脚的鞋子。 当然在这位美丽姑娘的赔笑之下,凰謌也不得不为她当起了一次活着的人体模特,不过还好这只是才试穿了百十来件衣服的结果。 不过尽管如此凰謌脸上的笑容也早就变成了麻木和无可奈何的呆滞表情。 就当凰謌表情呆滞的提着一大堆衣服在听完这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的拉家常以后,他只想要立刻回去倒在那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韩雅柔这个妹子显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了,这妹子很明显已经开始喜欢上了他这个略显呆萌的“小弟弟”。 临走的时候还要约他去城郊乡下四十多公里的老家逛庙会。 凰謌为了摆脱这个黏人的小姑娘只得先答应下来以后再说。 等到坐回到那辆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出租车上,凰謌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叶问香这个女人又分别带他去了一趟理发店和办理身份证的地方,吃完晚餐后,这才带着凰謌来到了问香夜。 问香夜总会设计风格为现代欧式,基本上也和一般的夜总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夜总会大厅却非常气派,立柱高耸、西洋雕塑、装饰华丽,金碧辉煌的装饰几乎令这里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望而却步。 “先生,晚上好,叶姐,晚上好,欢迎光临问香夜总会,二位请走这边!” 凰謌和叶问香刚走进夜总会门口,就被五六个甜美女声给惊了一跳。 叶问香:“小美,今晚有贵客要来吗?怎么搞这么大阵仗!” 被叶问香叫到名字的那个女孩马上就回答道:“叶姐,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是刘姐安排我们今晚站在这里要欢迎客人的!” “嗯!” 叶问香听到是刘姐这个人安排的后,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凰謌一进入这美轮美奂的大厅,服务员就带着他二人走进了一部装修比较豪华的电梯。 走出电梯后、走廊昏暗的灯光不在那么亮眼,反而显得更加暗沉,但金黄色的墙壁依然显得那么高、大、上。 不过走出电梯后,叶问香似是才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慌忙对凰謌说道:“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上来。” 说完便又进入电梯下去不知道干嘛去了。 这个时候凰謌一个年轻女孩的说话声忽然传入他的耳中。 “老板:你们好,这是你们朋友预定的包房4444号包厢,请往这边走!”服务员说完后便带着这两个人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4444房间,怎么会有4444房间?” 凰謌奇怪道。 “按理来说,无论是酒店还是旅店这一类型的地方都会避免挂上4444这一类的数字的,因为在中国人传统的文化观念里像这一类的字眼乃是十分不吉利的象征;” “更何况是夜总会这类专门供富豪消遣的地方。” 虽然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站在原地继续等待叶问香这个女人,到时有没有4444或许一问叶问香这个老板便会知道。 第208章 初显端倪 这间豪华包厢内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嘈杂的音乐调到最大,几乎快要震聋人的耳朵。 男男女女都在灯光下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舞女们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抑制不住的老板们。 等了一会儿之后叶问香这个女人才慌慌张张从这间豪华电梯中走了出来,但是当叶问香开口之后凰謌也只能用手扶额。 “李凰,快,我差点儿被那头红毛畜牲咬掉手指,赶紧下去给老娘把那头畜牲给我弄上来!” 凰謌转过身去淡定的拍了拍叶问香的肩膀然后突然冷漠的说道:“它不叫红毛畜牲,它的名字叫做红枫!” 然后凰謌进入了这间豪华电梯消失在了叶问香的眼前。 二十分钟后…… “叶总,感谢贵公司跟我们公司的合作,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玩了,我先走了,你们玩开心。” 一个肥胖的男人对着叶问香说道。 叶问香连忙叫道:“哎,怎么走那么早,没意思,来来各位,咱们不管他了,我们继续一起快乐。” 这个时候一个漂亮妹子追上了那个胖子然后说道:“于哥,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时候这个胖子却对着这个性感美女淡淡的说道:“不用了,现在时间还早,你替叶总把合约送回我公司,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 不过显然这个漂亮妹子并没有放弃,而是悄悄在这个胖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便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别人或许听不到那个女孩子对着那个胖子耳边说了什么,但是凰謌却清晰的听到三个字。 “芳芳说……” 没有错,就是“芳芳说”凰謌听到正是这三个字。 “但是为什么那个胖子听到这三个字后……不,或者说是芳芳这个名字后就同意了这个女孩要送他回家的请求呢!” 凰謌虽然很疑惑,但是一个夜总会的女孩儿跟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回家,这目的也是再明显不过了,所以凰謌也就是这么一想而已; 却也并未将这件小小的事情当回事! 倒是叶问香这个女人为什么在电梯口着急非要让他将红枫带进这间豪华包厢的原因,他此刻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因为此刻坐在他旁边的叶问香正在向着这间豪华包厢内的所有人吹嘘着自己是如何如何征服,不是如何驯服红枫这头畜牲的。 当然对于这件小小的事情,凰謌并不介意这个女人抢去了自己的功劳,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叶问香这个女人旁边安静的喝着啤酒。 胖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自己喜爱的音乐,这辆宝马正穿梭在回家的密林中,虽然胖子今晚很不愿意再费些精力去对付这个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但是为了套出这个女孩口中的所有关于芳芳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将这个女孩带回别墅区。 忽然一首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勾起了他痛苦的一回忆。 就在一个月之前,同样的夜总会,同样的路,他在问香夜总会认识四个月之久的芳芳突然间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 失踪之前他们甚至还在问香夜总会度过了最美好的夜晚,不过那只是前半夜的事情。 至于后半夜芳芳突然对自己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胖子一开始当然是不信的,但是后来他自己亲自陪同芳芳去了一家朋友开的医院,结果证明芳芳并没有骗他。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首先是狂喜,因为他自己的那个黄脸婆,不论自己如何努力她就怀不了孩子。 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是他心中的一个痛楚了。 然而,第二天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却又非常的担忧,因为公司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拿捏在她老丈人的手中,而自己也只是收回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所以如果他选择离婚再取芳芳的话,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想要把芳芳肚子里的孩子接回自己家,就必须得接回芳芳。 胖子虽然玩过很多女人,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浑蛋渣男,但是对于芳芳这个女孩子他是真爱。 因为自从他在一年前破了芳芳的第一次后,就在问香夜总会将芳芳这个女孩包了下来。 想着想着,胖子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芳芳举刀自杀的场景。 胖子仿佛看见芳芳手中正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然后一刀一刀正刺着自己的肚子; 她痛苦的表情分明是在诉说着自己心爱的人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孩子的亲生父亲会抛弃自己。 胖子仿佛又看见芳芳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正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刀狠狠的往自己的脖子上刺了进去然后,然后她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然后他便看见那具倒在血泊中尸体突然化作厉鬼,猛然间窜进了他的梦中要来向他索命。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的空灵的声音忽然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刘总,人家好饿呀,什么时候才能到你家呀?” “哦,哦,马上,马上!” 胖子立马被这空灵吓了一跳,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惧,胖子马上将音乐的声音给调到了最大,但是此刻胖子的心里已经开始慢慢恐惧起来。 胖子隐约还记得他们是在夜总会的台上一见钟情的,天生丽质的芳芳那魅惑着自己的舞姿,胖子早就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芳芳跳完舞后就被胖子叫到包厢,于是在这迷乱的环境中胖子和芳芳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亲昵了起来。 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惧,胖子将音乐调到了下一曲,但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回想起了他和杨柳初遇的情景。 胖子会想起他们是如何在问香夜总会的沙发上一见钟情的,天生丽质的芳芳扭动着自己舞姿,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然后这个女孩就被他叫到包厢,两个人亲亲我我形影不离的骚动了起来。 胖子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独自呢喃道:“芳芳今晚的夜,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天空蓝的透明透亮,月亮像一个新娶来的媳妇,刚刚从东天边升上来,就又羞答答地钻进树叶子里藏了起来。”“芳芳你到底在哪里啊!” “芳芳你看那些稠密的白杨树叶子,是不是像一条流水,日日夜夜沙沙沙,沙沙沙,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平静又响亮的流着。” “芳芳你最喜欢这样皎洁的月光了,你瞧这白惨惨的月光装饰着冬的夜空,装饰着大地,可是芳芳你在哪里呢!” 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 在这郊外的公里旁可以看到田野、村庄和密林,在幽静的睡眠里,披着银色的薄纱。 既近又远的山,隐隐约约,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仿佛为了召唤夜航的船只,不时地闪亮起一点两点嫣红的火光。 云团缓缓地移动着,就像被吞没了多时的满月一下子跳了出来,一会又像是一个刚出炼炉的金盘子,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 密林深处草丛里的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都被这突然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 冬季的夜晚不仅仅很冷,而且总给人一种箫杀恐怖的感觉,寒冷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就被寒气冷冻了起来。 胖子开着车,没想到开着开着自己突然就说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女孩也被吓了一跳。 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眼前这个死胖子的财富差距,女孩还是忍住了想要骂一句死胖子的话。 胖子车开的其实并不慢,只不过当两个本就心怀鬼胎的家伙各自想着自己糟糕的事情,就显得车程时间变的太长了。 两个人一回到家中,女孩才终于有了别的事情做。 于是在这个显得幽暗寂静的野郊别墅中,女孩的粗重喘气声,嘈杂的音乐声,和密林深处的寂静声在这样一个看似空大其实狭小的空间中响了起来。 就这样似乎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似乎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当晚喝的酩酊大醉的叶问香,最后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竟无意识的答应了某位老板提出的过分要求。 当然如果不是假装愤怒的凰謌一拳砸碎了那张厚达一寸的玻璃桌子的话,也许叶问香这个女人,这个问香夜总会的女老板还真的有可能被那家伙给弄车上去了。 凰謌扶着叶问香从夜总会出来以后随便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只不过等这辆出租车开出二十米以后,凰謌发现这辆出租车屁股后面至少跟了三辆车。 凰謌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却也并没有向司机师傅交代什么,只不过到距离叶问香那处小区两公里的地方凰謌让司机师傅先送叶问香回家,然后他自己却下了出租车。 不过他也没让叶问香独自一个女人回家,而是让红枫看着叶问香,这样即使有人胆敢对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动手动脚之前至少也得看看她旁边守了条什么“狗”! 凰謌之所以下车是因为,他知道,很明显,那些家伙是冲着自己这个坏了他们老板好事情的“怪力少年”来的。 那么凰謌就故意让他们看见自己一个人落单,然后…… 第209章 四字包厢 然后那三辆车上的所有蠢货果然没有分开去追叶问香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凰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然后叼在嘴里去掏打火机,但这时凰謌却尴尬的发现,他忘记带打火机了。 这包烟并不是凰謌花钱买来的,开玩笑,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各种富商老板社会高级精英和许多烟鬼存在的,而且还都是些不下于五十块钱好烟。 凰謌在寒冷的冬夜中等了好一会儿,那三辆出租车上的十一个人才跑进了这处黑暗的巷道中。 “喂,刚才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打火机了,几位谁有火借我用一下,放心我会还的……”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身穿黑西服衣的壮汉给打断了。 “小子,力气大又怎样,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人,坏了老板的好事,就等着医院的护士从今晚开始给你接屎接尿吧!” “哦,是吗?” 凰謌微笑着说道。 但是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淡定表情却让对面那十一个人吃了个瘪。 “糙,小杂穗,你既然想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 很显然这个壮汉是这群家伙的领头人,并且看起来很是有些威望,因为从这些家伙追到这一直都是他在讲话。 看着这些家伙缓缓走了过来,尽管凰謌明知道接下来自己所说的话对这些人没有任何用,但是他还是缓缓开口说出了这些话。 “各位,虽然我很不喜欢说些废话给你们听,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我也只好忍忍限你们在三秒内赶紧滚了,因为我很可怕……” 不过很显然凰謌面前这些家伙并不能理解可怕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们还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凰謌话。 那么凰謌也只能重新将叼在嘴巴上的烟塞回了烟盒中。 十秒钟后…… “啪”的一声,这个脸上还有着一个清晰巴掌印的女孩给凰謌点上了那支重新被他抽出烟盒的烟来。 “滚!” 凰謌吸了一口烟,然后轻轻吐出后,只说了一个字。 只不过这里的十一个人,只有眼前这个问香夜总会的年轻女孩站起来跑出了这个黑暗的小巷子。 冬至将至,躺在床上的謌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看正躺在旁边地板上的红枫,红枫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样子这头毛色变异的红色野狼已经睡得很熟了。 凰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道:“看来这家伙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身上令它恐惧的气息。” 睡不着翻了一个身,脑子里乱哄哄的,翻来倒去的他就是睡不着。 凰謌拿过来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两点点多了,凰謌懊恼的把手机扔在一边,拿过一个靠枕蒙在自己的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已经睡着了的凰謌,忽然感觉听到了咔咔的女人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凰謌猛的惊醒了过来,黑暗里在门外的的确确是传来了一个女人的那种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咔!咔!咔!” 是那种紧凑而非常有节奏感的高跟鞋声音。 凰謌的头皮立刻一阵发麻,心怦怦的狂跳,全身不由得也抖了起来,回身猛的看向仍在熟睡中的红枫。 但是这条该死的狼却只是翻了个身,凰謌忍不住嘴里喃喃的说道:“死狗睡的还够熟的!” 凰謌正说着没想到这条狗的鼾声又打了起来。 但是同时他的耳边听着那咔咔的高跟鞋的声音,似乎正顺着台阶从楼下走上来。 凰謌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然后在自然自己在床头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穿着拖鞋就慢慢的向楼下的楼梯口走去。 以凰謌如今的实力,虽然身体仍然是重伤状态,不过他当然不需要手电筒这种黑暗中照亮物,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凰謌还是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打开了门。 凰謌听着那咔咔咔的高跟鞋声音似乎是从地下室传上来的。 不过还没等到凰謌走到下地下室的楼梯口,地下室里又传来小孩子乓乓乓拍皮球的声音。 凰謌虽然不怕但是也是有些惊讶,尽管自己来到这里后,从来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展露过丝毫气势,但是这夜半三更的,居然还有鬼怪敢来叨扰自己。 不过想到这里,凰謌快步的走到一楼大厅的左手边,把满屋子的灯的开关都打开了。 霎时间大厅里一片通亮,但是随着大厅里面的灯都打着了,地下室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没有了?女人的高跟鞋,孩子拍皮球的声音瞬间都消失了,凰謌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下,真的消失没有了。 仅接着凰謌又试着又把一楼大厅里的所有的灯都关闭了,而这一回…… “咔咔,砰砰砰……居然所有的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 凰謌的嘴角逐渐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他又赶紧的又把所有灯的开关都打开了,随着满屋的灯光,地下室里那怪异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凰謌正打算下楼去看看究竟有那个胆大包天鬼怪敢来找死。 但是当凰謌刚刚踏上地下室第一级阶梯,他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脸冷酷的表情。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间被一道白色身影穿透了过去。 紧接着凰謌便看到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只穿了一身睡衣的肥胖男人。 虽然看起来那个胖子心里也是很害怕,但似看这个胖子那副没有没有办法的表情,只怕是想不下去都不行。 就像是他身后正有一个手拿着一把手枪正在逼迫他走下去一般。 凰謌看着这个胖子顺着台阶一点点的往下走,不过很显然这个胖子越往下走他的身体便越发颤抖的厉害。 胖子似乎感觉到了很大的冷气,看样子胖子很是奇怪,就算是地下室比楼上凉快些,但是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样冷的让他的双腿直打哆嗦。 凰謌紧紧跟着这个胖子来到了下面,然后便看到胖子正大着胆子,哆哆嗦嗦的借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的光亮四处查看着。 等这胖子四处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地下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一些没地方放的杂物。 除了这些之外什么都没有,就别说什么高跟鞋的女人和拍皮球的孩子了。 胖子又看了一会,他似乎是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凰謌很清楚甚至很清晰的看到了胖子上下牙都瑟瑟的磕在一起咯咯响个不停。 然后凰謌便看到胖子在反复查探了一番后,过了一会儿凰謌看到这个胖子终于受不了这里的寒冷。 于是这个肥胖男人很快就顺着楼梯又爬了上来。 而这一回这个仓惶从地下室中跑上来的肥胖男人再也不敢关闭屋子里的灯了,他似乎害怕一关掉这间房子里的灯,刚才的那些渗人的声音又会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来。 紧接着这个胖子就上了楼,然后躺在一个年轻女孩身旁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似乎也已经睡不着了。 不过尽管这个胖子刚刚貌似还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躺在那个年轻女孩的身旁睡着了。 然后在凰謌看着这个胖子睡着的第十分钟以后,他似乎又被一个噩梦惊醒了过来。 然后就在这个胖子刚要转过身去抱那个年轻女孩的时候,他突然间猛的看见了那个年轻女孩的那张脸。 然后这个肥胖的男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下子就从床上滚落到了地板上。 然后这个男人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呆愣愣的僵硬在了那里。 只见这个男人满脸的恐惧,大大的睁着眼睛,嘴巴似乎想喊着什么,大大的张开着。 一张面孔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变了形,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部表情夸张的好骇人。 这个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惊恐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 “我明明下楼的时候她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我下楼才十分钟,为什么短短的十分钟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了” 凰謌看这个胖子的表情似乎是在大声喊叫着说道:“4444包厢,4444包厢,4444包厢,一定是4444包厢……” 然后这个肥胖的男人就扑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 “冷的,女孩的身上好冰冷,透骨的冰冷,这种冷的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感受到过?” 紧接着凰謌便透过这个男人的表情看到了胖子似乎猛然想起刚才那个冰冷的地下室,他似乎在说:“对,就是那种冰冷。” 最后这个肥胖男人从床上抱起这个女孩,用眼角把整个房间慢慢的扫了一遍,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去地下室的门口。 然后这个肥胖的男人便抱着那个从问香夜总会一路跟随着他而来的这个女孩儿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 然后穿过走廊,穿过书房,穿过那白光耀眼但却更加黑暗的客厅走向了那处地下室的门。 而此刻凰謌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又看着那间地下室的门他顿时就明白,在白天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会对这个男人说出那句未说完的话。 “芳芳说……” 第210章 诡秘女孩 凰謌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半! 凰謌从台灯桌上拿起了从夜总会包厢拿到的那包烟,然后缓缓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后他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这才缓缓说道:“看起来,是托梦,而不是挑衅吗!” 很明显凰謌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这个梦中的主人公并不是他,而是那个肥胖的男人和那个诡秘的女孩芳芳! 而那个肥胖的男人和芳芳,还有凰謌在问香夜总会里听到的关于4444包厢有什么关系? “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而这个梦又跟叶问香有什么关系,这其中的关系究竟又有着怎样一个惊奇的故事呢?” 凰謌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冉冉升起,阳光在丝丝缕缕的黑暗中开始吞噬最后的夜之光华。 他仿佛在那个小小的夜总会中,在那个更小的4444包厢中,一场无声无息,但是一场可怕的阴谋却悄然无声的降临在了一个无辜女孩的命运中。 在雪区,藏羚羊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时间,它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发足狂奔,因为它知道自己必须跑得比凶恶的狼还要快,才能继续活下来。 否则藏羚羊的下场就是被吃掉。 在雪区那些灰毛野狼每天早上醒来时,第一时间,它首先要做的事情也是发足狂奔,因为它们知道它们的族群必须跑得比更加凶恶的其他狼族更要快,它们的族群才能继续活下去。 因为它们知道自己的族群必须超过跑得最慢的野狼族群,否则它们就会被饿死或者自己族群的母狼就会被其它狼群占有,而它们的下场则会十分凄惨。 所以不管你是凶恶残暴野狼还是绵羊,当太阳升起时,你最好开始奔跑,因为如果你不快一点,再快一点,那么这就将会是你最后的曙光。 而我们就是社会中的狼或者和绵羊羊,这两个角色存在着,残酷却彰显着自然的铁的规律。 在狼与绵羊的同一场角逐中,不可能有奇迹发生,对于狮子来讲,要么得到一顿美餮,要么肚皮空空,而生命的持续就在其中做出选择; 对于绵羊来说,它要么继续奋蹄奔跑在草原上,要么被凶恶残暴狼扑倒自己的生命即刻停止,成为一顿肥美的美餐。 无论角色如何变化,狼与绵羊对峙在茫茫草原,唯一的选择就是奔跑,逃跑还是追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逃出死神的危胁。 而在这个小小的夜总会中,这样冷漠而残酷的故事它们虽藏在华丽灯光的幽暗中,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当一个人处在一个“太阳升起的草原”环境中,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奔跑”。 你可能已经习惯了闲庭信步悠雅前行,但职场生存的危机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颅之上,采取什么样的步伐已经不能被我们选择; 只有拼命的奔跑,除非你选择放弃,而放弃掉之后,还能重新再来吗?重新再来还要付出多少代价? 现实是残酷的,不允许有丝毫的倦怠,竞争是不变的主题。 哪怕在残酷的竞争中被重重击倒,但是站起来,重新站起来,因为必须生存,翻开新的一页,战胜自己,继续奔跑。 奔跑教会我们如何去生活,确立起生命的基本形态。如果没有了奔跑,就无法体验在社会中生存的法则,无法体味奔跑的艰辛和隐忍,无法感受那一份奔跑的成功和快乐; 奔跑者的背后都是一段“适者生存”的故事,都有着辛酸与微笑交织瞬间的星光闪耀。因而在生活考验你的时刻,保持奔跑者的姿态,毫不犹豫! 世事唯艰,人生赖奋斗而生存!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每个人都在镌写自己的历程而不知疲倦的奔跑! 奔跑是一种生存的文化,是一种生存的状态,生命不息、奔跑不止!当奔跑已经成为习惯,当生活达到某种状态,金钱已无法束缚,精神和才智上的追求构成了奔跑的主题而不能静止。 追寻人生梦想的途中,没有一帆风顺,成功也不是一蹴而就,当达到一种境界时,成功与失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于奔跑的过程。奔跑求生存,奔跑求取胜,奔跑求精彩! 没有更好的方法解决,太阳就要升起了,自省来自认识的深刻,为生存而奋斗,我们需要马不停蹄的奔跑。 接下来凰謌抽完了那包从夜总会包厢拿回来的好烟所以他需要再去夜总会某位大方老板带来的成条的好烟中再拿那么一两包…… 当然现在凰謌还并不打算告诉叶问香这个女人关于昨天自己经历的事情而且他也相信昨天那十个成年壮汉绝对得在医院躺上三个月才能下了床。 至于他放走的那个女孩,她毕竟是叶问香夜总会的员工,所以凰謌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 但是这也绝对不是意味着凰謌就会轻易的放过她,至少凰謌现在还需要问香夜总会有一个内应替他打听打听关于芳芳这个诡秘女孩的所有事情! “啪啪啪!” 早上十点,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在凰謌门外响了起来。 但是这清脆的敲门声并没有响很久,凰謌就打开了门。 “我糙……你你你,你有病啊!” 当凰謌打开门后看见的第一张脸自然是叶问香这个女人的脸,只是此刻的叶问香脸上既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也没有描眉。 所以此刻显现在凰謌面前的叶问香居然是素颜! 而且还是叼着牙刷,披散着乱糟糟的长发的素颜面容! 于是…… “啊!” “啪!” 于是当这个女人看到凰謌这个“少年”居然看到自己的素颜面容的时候,她先是惊声尖叫,然后就向凰謌甩出了也个巴掌。 当然,以凰謌的身手以及对于危险的敏感性,所以这个女人的这一巴掌自然就落空了。 而那“啪”的一声其实是关门声。 当然这道门并不是把叶问香这个女人关在门外,而是把她拉进了门内,然后凰謌才啪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下午六点…… 当凰謌找到了昨夜那个被他放走的女孩后,这个女孩非常非常的配合,或者说在昨夜见识了这个可怕“少年”的恐怖之后,这个女孩对于再次见到凰謌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而在这个女孩所知道的消息中,凰謌了解到原来那个与叶问香这个女人互称姐妹的女孩韩雅柔竟然是与芳芳一同来到这个城市的。 于是凰謌找到了韩雅柔,并且还很顺利的将这个女孩约了出来。 于是凰謌在与韩雅柔这个女孩以酒会友中,一个凄惨女孩的故事渐渐浮现了他的眼前。 “我其实也知道,是她回家了……” “事情要从这一年的清明节说起。众所周知,清明节除了要准备元宝蜡烛之外,还要准备一些熟食供于祖先享用。” “在我们的家乡那边,熟食一般以烧猪、烧鸭还有乌贼为主。” “正因如此,在煮之前肯定要烧一锅开水,当时,因为我所住的那块地方是前不久刚刚从坟场里面开发出来的小区,所以住户比较少,很多人都把前后院扩展几米,用来做烧水和煮饭之用。” “在我家正后面有一家邻居姓郑,别人都叫他二哥,二哥把前院用来煮饭,后院用来烧水和劈材。” “到了清明节的那一天,家家户户都为上山祭祖,忙的可开交,因此小孩子在那一天也很容易受大人忽视,二哥也是如此,他忽视了他们家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平常喜欢在后院里玩,这天自然不例外,但是今天后院可是烧着一锅滚烫滚烫的开水!” “看着吱吱作响的大锅里冒着水蒸气,小女孩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们今年准备什么样的贡品?郑三嫂对路过的邻居说道。“我们准备了烧猪,你们呢!” “哦,我们准备的是烧鸭;正当她们还没有寒暄几句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响遍了四周,这时二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地跑向了后院。” “到了后院,只见小女孩躺在地上,皮肤红彤彤的还冒着蒸汽,身旁锅里的水还缓缓地流出来。看到此景二嫂吓得愣住了。” “愣着干嘛!送医院啊!一同跑来的邻居说道。” “此时二嫂才缓过神来,哭着喊着要把小女孩送医院,但在当时交通不便的年代,送医院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幸的是,因为开水烧伤的程度实在太重送医院后,医生宣告已死亡。” “天黑沉沉的,这个清明节,除了对先人的缅怀以外,这家人对小女孩的事更是撕心裂肺。” “人死不能复生,这家人只能将小女孩的遗体带回了老家安葬!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正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在我们老家那边头七是很不吉利的,老人说头七那一天会有鬼差押着亡者的魂魄而归,如果家里有人的话,亡灵会过于思念家人而全把家人给带走,所以在头七的那一天,死者家里的人是不会在家里睡觉的。” “在小女孩头七的那一天,二哥早就带着家人去宾馆去租房了,以前的人们娱乐少,过了晚上10点钟后四周就只有虫鸣蛙声,但在今天,我却多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哭叫声。” “到了第二天,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小女孩的魂魄回来了,但立刻就被无神论者所否定,因为他们觉得可能是母猫叫春;” “迷信者表示不服,他们觉得母猫叫春最多只能像婴儿一样哭声,而并不会有说话还有铁链的声音,就这样子他们一直坚持讨论到了很久也没个结论,直到二哥回来,其实二哥对这些事情很诧异,怀疑他们是听错了。” “但他们都坚信着说,不管是睡觉着被吵醒的,还是说起夜的都听到了这种声音,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让很多人都心事重重。” “到了第二天晚上,那种凄惨声不期而至,这下子更是人心惶惶,连二哥家里人都害怕了,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特别是在下雨天或者是初一十五叫得尤其惨烈,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特地在半夜声音刚起的时候用手电筒找了声源,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等到手电筒关了回家睡觉那声音又起了,然后再照;” “声音又没了,关了再起,如此反复,那些胆大的人也害怕了,但又无可奈何。” “一些老人就想要郑三哥去问问灵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二哥迫于无奈只能去问了灵婆,但这一问不要紧,答案让我们乍舌,因为灵婆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小女孩时辰未到,阎王那边不收。” “只给她夹了手铐,放她回去,让她到时候再来,小女孩因为不是在后院时候死的,而是送往医院的路上,所以她每晚只能从在她死的那一刻路上回家,二哥一直关着门,只好在门口徘徊。” “不管这是不是事情真相,反正当时很多人相信了,因而除了心疼小女孩的遭遇外,不再有人敢提起此事,二嫂听了更是懊悔不已,声泪俱下……” 故事讲述到了这里就没了,不是因为故事讲完了,而是因为韩雅柔这个酒量好到惊人的女孩儿喝醉了。 没有办法,谁叫凰謌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一边在与韩雅柔这个妹子喝着啤酒一边却在用解酒符无耻的解酒! “可这个女孩儿跟芳芳又有什么关系呢?” 凰謌听了韩雅柔的一半故事,他本以为心中的疑惑会解开,可是遗憾的是,等到韩雅柔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凰謌心中迷惑和那种深深的不安反而越加深沉了! 很显然,这个诡秘女孩芳芳故事并没有凰謌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至少这个芳芳和韩雅柔最初一同来到这个叫做山城的小城市目的并不仅仅只是外出打工挣钱这样单纯目的。” “而这很可能就是直接或者间接导致这个诡秘芳芳失踪或者是死亡的原因!” 似乎一条并不清晰的线索已经出现在了凰謌的脑海中,但同时这条线又是那么的模糊不清。 第211章 狠辣清查 第二天早晨……哦不,已经是中午一点钟了! 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的凰謌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喂……” 凰謌刚刚才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一只惨白的胳膊便……哦不,是一只皮肤白皙的胳膊就搭上了他的脖子。 “嗯,好吵啊!几点了,你干嘛呢?肚子好饿……” 凰謌没有理会叶问香这个女人诱惑的撒娇声继续对着电话中的那个女孩说道:“喂,有什么好消息吗?” “喂,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听宋老板说你打伤了他的手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你最好躲躲!” 凰謌感觉到对面电话中的女孩说话明显很惊慌,看样子,昨天晚上她应该是被那个什么宋老板约谈过了,所以此刻才表现的如此惊慌失措。 凰謌也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因此他正打算安慰安慰这个貌似已经完全被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的女孩,但是…… “喂,双双?” 但是叶问香这个女人却是一把就将凰謌手中正在通话的手机给抢了过去。 于是在叶问香不可置信的语气中,她果断放开了搂住凰謌脖颈的手臂然后低下头看着凰謌的手机语气有些箫杀的说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凰謌知道此时再想要对她隐瞒那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凰謌就只好向叶问香讲述了那夜发生的事情。 当然,对于自己一个人同时对付十几个壮汉的事情凰謌很自然的就略过了。 一个小时后…… 叶问香:“芳芳的失踪我已经报过警,备过案了,这件事情你最好别插手,就让警察去办他们应该办的事情好了!” 凰謌听到叶问香这么说,他既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继续就芳芳这件失踪的事情向叶问香追问,不过他却说了一句令叶问香浑身寒毛竖立的话。 “你觉得芳芳的鬼魂会不会一直徘徊在她死的地方!” 尽管在中午14:25分这个日头高照的时间段内,在山城这个北方极北的地方风和寒冷依然能将大街上的裹成大熊猫人赶进一切温暖的屋舍内。 在叶问香潦草的吃过一碗热乎乎的炸酱面后,尽管她此刻心中焦急有一百个想要立刻马上离开这家饭馆前往问香夜总会的心; 但是奈何眼前坐在她对面这个家伙居然在吃完第一碗炸酱面后又要了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和两斤酱牛肉。 无可奈何的叶问香只能留下来继续等待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她很想走,可是她却不敢走。 因为此刻那条原本应该是她买来的该死的畜牲野狼红枫正安静的蹲坐在店内门口吃着它的晚餐……足足五公斤的生牛肉。 因此叶问香很是理智的选择了继续等待,万一打扰了这家伙的食性,她可不想为此缺胳膊少腿儿。 叶问香:“这头畜牲为什么一直会对对面这个少年言听计从,可是明明这家伙从来也没有对这畜牲发号过施令,似乎就连交流都很少……” 好在因为是冬季,屋外又格外的寒冷,而这家饭馆热闹的人群因为红枫全部都不敢动,当然也不敢走,叶问香也并非是一个人受罪。 于是下午3:00在叶问香付出了五百块钱两人一狼的饭钱后,她终于焦急的走出了这家饭馆。 很显然,叶问香的愤怒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她竟然因为一次醉酒而被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背叛了。 “不,是卖,是卖,我竟然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给卖掉了……” 一路上凰謌不停的听着叶问香这个女人的咒骂和愤怒的污言秽语。 没办法,为了提早结束这该死的可怕诅咒,于是凰謌在出租车上便将叶问香压在了身下。 半个小时以后在出租车司机目瞪口呆的眼神当中,车才停在了问香夜总会大门口。 然后在那个漂亮性感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叠厚实的钞票和威胁性的闭嘴两个字后这名司机果断选择了立刻遗忘刚刚才在自己出租车后座上发生的那一幕活色生香。 事实上即使叶问香不说那句威胁式的闭嘴两个字,这名司机在目瞪口呆和巨大惊喜中他同时又经历了被一头凶神恶煞的红毛恶狼凑近他的脑袋嗅了整整三秒钟! “嘿嘿嘿,怎么样?我的叶问香小姐姐,现在你总应该冷静下来了吧!” 凰謌一把搂住叶问香嘿笑着问道。 “嗯,老公谢谢你呦。我现在感觉冷静了好多哦!” 说着这个整整比凰謌真实年龄还要再大十岁的女人便撒娇式的靠在了凰謌的怀中! “老老老公!” 听到这个整整比自己真实年龄还要再大十岁的老……女人喊自己老公。 何况此时此刻凰謌的这张脸看起来还是一个十分幼稚稚嫩的少年李凰。 当这一男一女走进问香夜总会的大门以后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们的老板娘,问香夜总会的总经理叶问香大姐大又一次得逞了自己的惯用阴谋。 凰謌的嘴角忽然抽搐了起来,此刻凰謌的内心恐怕早就已经内流满面了。 第二天女孩自杀了,她的嘴角居然还挂着一丝微笑,安详的微笑,却令所有见到她尸体的人感到格外阴森诡异。 女孩的手上有着一本日记,而拿到这本日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觉得很愧疚的叶问香,而凰謌则替她打开了日记本。 2006年1月1日 “今天班里有一个男孩向我表白了,他的微笑很阳光也很天真,我有点心动,但是我更喜欢隔壁班那个身高一米九喜欢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帅气男孩。” 2006年1月17日 “那个男孩真够烦人的,每天他都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这里我早就央求大叔给我转学了。” 2008年1月6日 “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在我的周围转来转去,真让人讨厌,不过有个高富帅想要约我出去吃饭,我到底该不该去呢?怎么办?怎么办……” 2008年3月12日 “今我真的有点过分了,我好像做得过了,我回去向他道歉,但他已经没人了,对不起。” 2008年5月5日 “我开始想他,我怎么了,现在看不见他,我怎么做什么都没劲,暑假过后就去找他。” 2009年7月16日 “今天我去找他,他本来考进的学校,没有他,他在哪,他在哪儿,我问了他的朋友和同学,可是他们也不知道……” 2009年10月1日 “你在哪儿?你在哪?我在找你,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了?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2009年12月31日 “你在哪,我还没有跟你说对不起呢?你快回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是我不好……” 2010年6月13日 “亲爱的,我终于考上了我想要的中学,可是你在哪呢?班长在追求我,亲爱的,你觉得我应该要答应他吗?” 2012年7月14日 “亲爱的,我今天在一家商场里看见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变得好帅,但你还是你,因为我没有看到你的身旁有任何一个女人,我知道你一定还喜欢着我,是的,是的,你还喜欢着我……” 2012年5月20日 “亲爱的,今天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你又一次对着我微笑笑了,我跟班长分手了,谢谢你帮我解围,谢谢你还能牵起我的手,谢谢你还一直喜欢着我,我不知道,爸妈出了车祸,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知道我真的已经爱上他了……” 2012年7月14日 “今天我和故意装醉,没有想到你也故意装醉,骗子老公,但最后我们还是,哈哈,坏老公,坏老公,哎呀,你真的好坏……” 2015年4月23日 “老公我们终于结婚了,但你为什么表现的不是很高兴,但我相信,你依然是爱我的,我很感动,可是为什么第二天你会对说我说出那句话,我不管我要你对我付责,而且必须要负责一辈子……” 2015年9月20日 “老公,为什么你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为什么现在你都不怎么回家,我知道你刚刚升职,公司很忙,但是你已经连续好几个星期都只是晚上来找我……” 2016年2月27日 “老公为什么我们俩结婚还不到一年你就已经开始对我出现冷淡,老公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总觉得你总外出,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好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因为你最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2016年5月29日 “对不起老公,你公作忙,我你回来我还跟你吵架,对不起,别生气了,老公我怀孕了,你快回来吧,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2016年12月29日 “对不起老公,我走了,我和孩子会拖累你,再见,来生,你一定要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再见……” 日记翻到了这里,后面的所有纸页便被烧毁了,只剩余下那泛着黄褐色的被烧成了灰烬的灰尘。 爱情是什么,爱情不是幸福吗? 现在我或许懂了,他是快乐后的痛与伤,爱得越深痛得越深,明知会痛却还要爱。 是何人唱歌,唱到心中的忐忑,何人跳舞,舞出了一片孤独,在你的世界里装着坚强过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脆弱的流泪。 是谁在你的墓前,葬下了一生的诺言?看樱花满天,悲伤在流转,却掩不住斑驳的流年。 也许爱是一种痛,也许也是一种幸福。 也许我们都爱过,也许都没爱过。 也许我们爱过,但并没有痛过,幸福过。 也许只不过假装爱过,假装痛过,假装幸福过。 每次受伤,或许,与世隔绝是我维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或许我爱过,痛过,幸福过。幼稚、诠释了我们的青春…童话已经结束、遗忘就是幸福… 放弃了、就不该后悔、失去了、就不该回忆… 有时候、执着是一种重负、或是一种伤害、放弃却是一种美丽…躲在墙角、掩藏那孤独而又不奢怜悯的伤痕累累,欣喜过后的失落,谁又能了解! 就像女孩最初想要对那个被他拒绝了无数次的阳光单纯的男人所期许期望的那样。 “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可我不会再说没关系了,因为我不愿意再去打扰你、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就算了、可是我不想最后还让你讨厌我,厌恶我……” 似乎一切都随着双双的自杀而落下了帷幕,但是唯独还活着的人,还在痴痴的等待着那一句对不起或者没关系。 叶问香的眼泪止不住流淌下来,就如一滴一滴敲击在午夜马路上的寒冬雨点儿。 凰謌紧紧抱住已经瘫软在地的叶问香缓缓说道:“问香,你别怪自己,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与你与你无关,你还记得昨天双双说宋老板约她谈过吧!” 第212章 酒店约谈 “宋天威!我要你死!” 说完这句话整整一天都没有喝过一滴水的叶问香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然后终于晕倒在了地上。 凰謌毕竟是来自医药世家,所以他给叶问香把了把脉,确定叶问香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晕倒了过去。 凰謌把叶问香送回了家,当然问香夜总会也必须得关几天门,因为凰謌已经让一个女孩报了警。 所以事情还没有完,既然夜总会的总经理因为昏迷不醒而不在,那么副总经理就得出马向警察局解释一下双双的事情了。 很显然凰謌这个显得有些边缘化的人物也在整个夜总会的盘问名单中。 警察:“姓名?” 凰謌:“李凰!” 警察:“别名?” 凰謌:“没有!” 警察:“出生年月日、户籍所在地、现住地、籍贯、出生地?” 凰謌:“1994……” 警察:“民族、职业、文化程度、家庭情况、社会经历……” 凰謌:“民族,汉,职业,秘书,文化程度,研究生,家庭,孤儿,社会……” 警察:“等等……” 警察:“你确定你的文化程度文是研究生?还有你看起来似乎连十八岁都没有?” 警察:“小子你是不是整容了?” 凰謌微笑着说道:“天生娃娃脸,保送!” 不过凰謌的这番说词显然并没有让对面左边那个年轻的人民公仆轻易相信,反而却更令她感到眼前这个少年更加疑点重重。 女警官:“你是说你堂堂一个研究生,而且长的也不懒,却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做秘书?” 面对对面这名咄咄逼人的女警官凰謌面色丝毫没有改变他反而继续微笑着对这名颇有些姿色的女警官说道。 “警察姐姐,第一我喜欢诗和远方,所以我就走出了家门,然后在我需要钱吃喝拉撒睡时候打个临时工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女警官:“哼!既然你是问香夜总会总经理叶问香的贴身秘书甚至还住在她家伙替她训狗,那么你就是最应该知道她在双双死前说过些什么了?” 凰謌依然微笑,但是他的话却依旧是等同于“不知道”这三个字类似的回答。 于是在这位女警官接下来两个小时的盘问中,她竟然十分无奈发现,她对于这名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帅气“少年”的咄咄逼人的逼问中竟然一无所知。 但是她心里却总是隐隐的感觉得到这个“少年”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于是就在凰謌即将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她拦住了这个看起来很是成熟稳重的“少年”! “听着,你最好小心一点,最好不要露出一点点马脚,否则我会一直紧紧盯着你,盯到你死!” 凰謌转身微笑然后淡然说道:“警官姐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喽!” “哼!是威胁又怎么样,随你怎么想。” 说完这位颇有姿色的女警官就要走,但是这个时候凰謌却是一把拉住了这个看起来才刚刚毕业不久的美女警察。 然后他举起了手中的手机点开了手机自带的录音机对着这名女警察播放了一段话。 “听着,你最好小心一点,最好不要露出一点点马脚,否则我会一直紧紧盯着你,盯到你死!警官姐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喽!哼!是威胁又怎么样,随你怎么想。” “警官姐姐,请问这里的投诉电话是多少?” 凰謌依然微笑,但是他说出的这句话却是令眼前这个女孩脸色大变她立刻惊怒交加的愤怒说道:“你……无耻!” 此时这名年轻的女警官已经勃然大怒了,但是接下来凰謌却放开了她的手然后一步一步远离了她。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脸色不仅没有变的稍微好点儿,反而更加难堪了。 因为她清晰的看见这个可恶的家伙先是看了一眼警察局门口牌子上的领导办公室楼层公示栏,然后重重望了一眼局长办公室2f。 然后就重新走向了办公大楼,看他那样子竟然真的会重新走进办公大楼然后直接走上二楼找到那个她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顶头上司…… 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刑警大队第四小队第六组的实习警员,而这还是因为她的叔叔曾经也是一名老刑侦警察的面子上她才能进六组实习。 然后她再想想与她一同毕业却只能下乡的那些同学,她顿时惊醒了过来。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这家伙走进那间办公室!不,是绝对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家伙走进这栋办公大楼,不,不可以,绝对不能……” 于是这个女孩便立刻拔腿就追了上去,并且她立即大声喊道:“喂等等,等等,你,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听到女孩这句话,凰謌的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上扬,然后又一次露出了那种欠揍的天然呆加无辜的微笑,不过奸诈的凰謌这个时候并没有立刻转身。 “喂,你别太过分了,别欺人太甚,要不然,要不然……” 这个时候凰謌这才缓缓开口并且转过了身:“警官姐姐,要不然怎么样?” “啪!” 这个时候,这位漂亮的美丽的,脸色涨红的美女警察居然重重一巴掌拍在了凰謌的右侧脸颊上。 而因为这记响亮的巴掌声因此所有进进出出警务人员或者是经常出入这栋大楼的“无业游民”都十分惊奇的望向了这边。 紧接着“嘭!”的一声硬物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又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而这个时候最吃惊的人却不是这些看戏的吃瓜群众,而是这个刚刚才进入警察局的这位美女警察龙盈盈。 因为凰謌赫然跪倒在了龙盈盈的面前,并且还非常无耻的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这个此刻已经呆滞在了原地的女孩的怀中。 然后他接下来就开始,并且深深的陷入了他那逼真、癫狂、痛哭流涕而且绝对不输于影帝级别的失恋表演当中。 于是接下来仅仅只过了10秒,不,应该仅仅只是过了5秒钟,然后这个女孩便以极快的速度将某个活着东西塞进了凰謌正在痛哭流涕张的大大的嘴巴里。 然后一把拉起还在哪里继续丢人的凰謌并将凰謌拖出了警察局大门…… 十分钟后…… “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你你你不要太过分?就算我不当警察也绝对不会跟你进酒店大门的!” 龙盈盈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嘴角依旧挂着那种淡淡的却非常令她厌恶的欠揍笑容,她的心情便十分糟糕。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面前这个家伙竟然还想要开她的玩笑。 “哦,警官姐姐,本人想要请你上去看一出好戏,不知道,警官姐姐肯不肯赏脸啊!” 龙盈盈想都没有想,她当然是选择拒绝喽,开玩笑,要她跟这个无耻的家伙进酒店她就算是辞职不干也决计不可能跟这个家伙进入这家酒店的。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并没有给予她这个拒绝的权利和机会。 开什么玩笑,宋天威那家伙既然能够在背后害死双双令叶问香的夜总会关门大吉,那么这种人要么就要给他一记狠让他知难而退,要么…… “嘿嘿” 想到这里凰謌的嘴角逐渐露出了一抹不一察觉的阴森森的诡异微笑! 5分钟后…… 和风大酒店顶层十二楼1204豪华套房内。 宋天威:“有一个妈妈把一个橙子给了邻居的两个孩子,于是这两个孩子便讨论起来如何分这个橙子。” “两个人吵来吵去,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由一个孩子负责切橙子,而另一个孩子选橙子,结果,这两个孩子按照商定的办法各自取得了一半橙子,高高兴兴地拿回家去了。 “第一个孩子把半个橙子拿到家,把皮剥掉扔进了垃圾桶,把果肉放到果汁机上打果汁喝,另一个孩子回到家把果肉挖掉扔进了垃圾桶,把橙子皮留下来磨碎了,混在面粉里烤蛋糕吃。” 宋天威:“呵呵从上面的这个故事中我领悟到有时候就连孩子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进行商讨谈判,所以今天我请你来就是想要跟兄弟你谈一笔生意。” 宋天威:“虽然在这个故事中这两个孩子各自拿到了看似公平的一半,然而,他们各自得到的东西却为物尽其用.这说明,他们在事先并未做好沟通。” “也就是两个孩子并没有申明各自利益所在没有事先申明价值导致了双方盲目追求形式上和立场上的公平,结果,双方各自的利益并未在谈判中达到最大化。” 宋天威:“那么现在,我想我们就好比这两个小孩子,在之前没有了解到双方实力的情况下谈判自然是不平等的,那么现在咱们就是在一个跷跷板上面了!” 宋天威:“兄弟,你说是这样吗?” 凰謌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幅淡淡的微笑他从桌子上宋天威所拿出来的名贵香烟烟盒中非常自然的抽出了其中一支然后叼在嘴上点燃。 吸了一口后他才淡淡说道:“哦,你知道我的实力所以我对小生意不感兴趣,你最好能够找到对我胃口的生意,否则,我还要去陪我女朋友吃火锅!” 第213章 把枪拿开 宋天威:“大生意,当然,凭李兄弟的实力如果我没有足够大的生意的话怎么敢约你谈判呢!” 凰謌吸了一口烟后,依然微笑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龙盈盈感觉到了这个家伙看起来硬要拉他来这酒店的目的并不简单。 凰謌:“哦,只要不涉及黄赌毒我都可以答应与你合作,至于问香夜总会那边,不过你得先让它重新开门!” “毕竟,你也知道死了一个人对于那种地方而言是非常非常要命的!” 龙盈盈感觉到李凰这个家伙这个时候不去谈金钱利益反而将谈判内容扯到了夜总会的双双之死那么这就说明他怀疑眼前这个叫做宋天威的老板一定也与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显然能混到身价上千万宋天威这个份上的人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所以他只是笑了笑然后淡然说道:“我相信我每个月换的女人一定比在场各位每年换手机的频率还要高;” “如果和我接触的每个女人遇到什么意外都要算在我头上的话,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凰謌掐灭了烟然后嘿笑道:“哦,是嘛!” “不过我在双双尸体上发现了这个,不知道宋老板怎么看!” 说着凰謌就将一根毛发拿了出来,不,准确的说,那是一根黑色的头发。 宋天威连看向凰謌的眼神都没变然后淡然说道:“呵呵,我的朋友,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说,你在她身上发现了我的毛发就能证明这是我身上的东西吗?” 凰謌紧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塑料密封袋将这跟毛发放了进去,然后凰謌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这根毛发的确不能说明什么!” “只不过……” 接下来凰謌拿出的一张纸却令宋天威脸色大变,他的脸色瞬间便变成了猪肝色苍白的厉害。 而同样看到凰謌紧接着拿出来的这根凶手毛发的时候龙盈盈也是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 惊讶中龙盈盈也是不由自主的便将此时心中的话给差点儿说了出来。 “什么?你这家伙居然有杀人凶手的证据,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你现在立刻跟我回警……” 但是龙盈盈脱口而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凰謌一把揽在了怀里,然后他将那一份宋天威的毛发检验报告放了桌上。 “锦江大酒店咱们一会儿再回,盈盈我刚才好像看到附近有家大排档不错,要不咱们上哪儿瞧瞧有没有野兔子野鸡之类的野味儿!” 龙盈盈刚才也知道自己可能差点儿就在杀人凶手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警察身份,所以此刻凰謌将她拥在了怀里她也不敢有什么反抗反而更加主动的对着凰謌露出了微笑。 宋天威看到对面那个勇猛无比甚至能够打伤自己先后派去的十几个打手的年轻人,他的心中不禁也生出了一丝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想要干嘛的念头。 但是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然后站起来非常恭敬对着凰謌伸出了手去。 凰謌搂着龙警官也是非常有礼貌的站起来不过他却并没有同宋天威握手,而是继续微笑着说道:“宋老板,我想叶问香的那头狼也应该是出自你走私的货物吧!” “我这次可是满着叶问香那个女人私自出来的,所以我的胃口很大,我想现在你手中的这东西应该至少能够换两成私货左右的价格吧!” 当听到凰謌嘴中两成左右的价格的时候,宋天威还没有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此刻站在他后后的那名非常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已经作出了反应。 而这名女秘书所作出的激动反应并未令凰謌感到有多么的吃惊,反倒是龙盈盈的脸色已经大变。 而她接下来口吃的表现也已经暴露了她实际上还只是个刚刚才大学毕业23岁小女孩的事实。 “枪,枪,枪……” 凰謌听见龙盈盈惊恐的声音,他的表情依旧如故,只是此刻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已经动了肝火的表现。 “把枪拿开,否则接下来我并不知道,你和你所有躲在这间屋子里手下那一个会被我拧断胳膊或者是腿!” “是嘛!现在我手上正拿着一把子弹上膛手枪,而它此刻正顶在你那张说话大言不惭的嘴巴上,现在你告诉你能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但是很显然凰謌低估了眼前这个愚蠢女人的地位就像是这个女人同样也是低估了凰謌的可怕一样。 但是这个时候宋天威这家伙他明明知道自己那群废物手下在被这家伙打残打废躺在医院的时候是怎么评价对面那个男人的,可是此刻他的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心理。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对面那个“少年”在面对一把手枪顶在他嘴巴上的时候他要怎么应对。 但是,但是很显然这间房间中的所有人可能都大概想错了凰謌这个人。 龙盈盈,宋天威,包括此刻正拿枪顶在凰謌嘴巴上的这个女人以及所有藏在这间豪华套房中宋天威的手下他们都错了。 因为接下来凰謌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同时他也从自己的手腕上扯下来了一个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无论怎么看貌似都完全和摄像头录音笔之类的扯不上什么关系。 可是当凰謌将它的一个类似数据线插头的东西插进手机充电插槽中时,凰謌的手机上赫然出现一幕幕就像视频监控一样的录像视频。 并且凰謌还将视频中所有人说话的声音调到了最大音量,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包括这个此刻正拿枪指着凰謌嘴巴的女人。 “放下枪!” 这个时候,宋天威的瞳孔猛的一收缩,说出了这句既惊又怒的话。 听到宋天威那分明已经处于随时快要爆发的压抑声音,此刻这个正拿枪顶住凰謌嘴巴的女人眼里居然也流露出一丝杀意,不过她很无奈关上了保险然后准备收枪。 但是,这个时候,凰謌却一把抓住了这个正在举着枪对准自己脑袋的女人手上的那把枪。 这个女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在她即将准备收枪的时候突然抓住枪,所以她忙惊叫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凰謌的话虽是如此说,但是他的左手已经迅速无比的又重新打开了这把枪的保险。 看到这一幕就连一直在旁发呆的龙盈盈脸色都有些苍白,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嘴角整天挂着微笑的“少年”性格竟是如此疯狂。 “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明明对方已经快要把枪收起来,他这时候夺枪不是在找死吗?” 但是接下来凰謌说出的话却令在场的每个人同时都对这个似乎有淡定过头的少年感觉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恐惧。 因为接下来这个家伙依旧微笑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人才应该说出的话。 “好了,接下来我会再给你一次扣动扳机的机会然后看着我的脑袋开花,或者我看着你慢慢倒下去!” “神经病……嘭!” 但是这个女人的的神经病,这三个字还没有有说完凰謌已经用力按住她正在松开扳机的拇指按了下去。 于是枪响了。 但是枪响是响了,可是原本抓住那把枪的凰謌却站在了那个女人的后面。 于是原本这把枪的主人枪口对着的是凰謌,但是此刻这把枪的枪口却是对准了龙盈盈……的左边。 而这个时候凰謌那依旧轻松无比的声音又传进了这个女人的耳朵里,而且女人一听到这个家伙的声音就知道他依旧在微笑着。 “呵呵,宋老板你的女人现在可是同时犯了非法持枪罪,以及暴力袭警罪,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处理呢?” 宋天威脸色瞬间变的更加难看了,他惊怒道:“袭警!” 凰謌转过头去他依旧在微笑:“是的,宋老板,现在咱们的生意涨价了,我起来要五成。” “还有宋老板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我的女朋友可是一名刚刚才毕业的实习警察哦,不信你去搜一搜她的身,现在她身上还带着警官证哦!” 这个时候听到凰謌这个家伙竟然狮子大开口,想要五成利益,宋天威此刻已经不是怒火冲天,而是眼露凶光了。 “不用搜身了,没错我是警察,现在我怀疑你们俩同时与问香夜总会的双双之死有关,并且同时犯有非法持枪罪,暴力袭警罪,以及非法走私罪,现在请你们俩立刻跟我回警局一趟!” 龙盈盈边说边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只是她翻找了许久居然只是从屁股后面拿出了一副手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对面那个漂亮的在自己兜里摸索了半天竟然只是从兜里摸索出一副手铐来,宋天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眼神中此刻在看向这两个人的眼神分明已经完全是在看待死人了。 “小子你在炸我,我刚才居然真的差一点儿就上了你的当,原来你只是从叶问香那个女人的手低下找到了一个会演戏长的漂亮的姑娘!” “很抱歉,警官,现在你们俩哪儿都不能去,因为我最近又弄到了不少的食肉动物,这其中就包括了一只雪豹,它已经饿了三四天了!” 凰謌看到此时宋天威的这幅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他已经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所有套儿他都钻了一个遍。 所以他已经不打算再玩下去了。 “盈盈,你是在找警官证是吧!哦它在我这里!” 第214章 约谈之后 “很遗憾,宋老板我送你和你的女人以及你的手下到这里,接下来,祝您生活愉快!” 凰謌依然在微笑。 看到那个男人依旧如沐舂风的微笑,这个如恶魔一样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家伙他竟然依旧在笑宋天威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他看着凰謌只对他说了四个字。 “我要你死!” 而凰謌也只是微笑着回了宋天威一句话:“你以为你还能出来吗?就算你倾家荡产,就算你只在那个地方呆一天,你以为你动了谁的人……” 听到凰謌这句话宋天威忽然之间默然无语,然后他的眼神逐渐变的暗淡无光。 真是天道好轮回,宋天威恰恰就是成于女人,死于女人。 双双的死因找到了,杀她凶手不是叶问香,也不是她自己,而宋天威,因为宋天威的摧残,最后才令双双自杀。 “可是双双呢?那个从一开始就失踪了女孩那最后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这是凰謌心中的疑问,为此他决定拒绝叶问香的二十万借款暂时先不回龙海港城,他决定给那个托梦给他的女孩一个最后的交代。 第二天…… 凰謌正在吃着刚刚从一家包子店买来的热乎乎的新鲜包子,他刚刚才丢给红枫一个热乎乎的狗肉包子,就看见叶问香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粉丝丝绸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说到这里叶问香便停住了脚步,眼中已是泪水打转儿。 “哦,不用谢,要谢那你也应该谢谢龙警官才是,如果没有她的警察身份帮我压阵我想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 叶问香这时抬了抬睡衣裙角一边往下走一边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去过医院了,那些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家伙告诉我,那个曾经打伤他们人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人!” 凰謌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推到了叶问香的面前然后站起来点燃了一根烟微笑着说道:“对不起,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可能会有个约会所以这段时间谢谢你收留我!” 说完凰謌转身就要走。 “等等,是谁,告诉我是龙盈盈警官还是别的女人?” 凰謌并没有回头,他只是将双手插在了裤兜里,然后淡定的说道:“都不是,她叫芳芳!” “啪嗒”一声门开了,叶问香看着那个打开门又重新将门关上后消失不见背影,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来到自己身边后短短的一个星期自己的心里就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窗外的建筑不断飞奔着向后消逝,风肆意地从车窗外掠进来,带着一丝寒意。 “你还记得这里吗?一旁的韩雅柔看着窗外一幢幢高楼忽然说道。 凰謌没有应声,因为这个女孩正在对着一张老照片说话。 “几年没来了,变化还真大,都快认不出来了”韩雅柔感慨道。 看着窗外陌生的建筑,韩雅柔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 那时,这里还是一片农田,没有水泥路,更不必说那些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高楼大厦了。 母亲牵着她的手,行走在这条坑坑洼洼的小土路上,路两旁是一片又一片的稻田。 风吹过,细长而碧绿的叶片便随风摇摆,翻滚着的稻浪便一波一波地翻腾远去。稻田的尽头,是几座矮矮的瓦房。 灰白的墙上爬满了牵牛的蔓藤,开着淡蓝色的花,青黑的瓦片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 蔚蓝的天空中,浮着大片洁白的积雨云,韩雅柔好奇地观察这有些陌生而新奇的风景。 忽然,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的母亲停下了脚步,小路的尽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微笑着向我们招手,那便是我的奶奶。” “我和母亲下了车,圆圆的便看见站在小区门口住拄着拐等候多时的奶奶,还有在一旁搀扶的叔叔,一家人说说笑笑上了楼。” “我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除了高楼还是高楼,原先的那条小河已无迹可寻,依稀记得那是一条很清澈的小河,游鱼细石直视无碍。蜿蜒前行的小河绕过每一处农家,穿过每一片农田。” “成群的白鹅在河里慢悠悠地游着,孩童在水里摸鱼,河两岸的稻田里,蛙声一片。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那种小桥流水人家情景终是消失了。大人在客厅里聊着过去的一些琐事,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这几年,这里发生了很多事,只是当时忙于功课的我无暇顾及,心中不知不觉上过一是愧疚。” “奶奶忽然对我笑道,这孩子,天天呆待城里,头一次见到萤火虫,可把他吓得。” “我一愣,随即又轻笑起来。城里时没有萤火虫的,不过乡下可处处都是。那时的乡下,夜里是没有路灯的,黑漆漆的一片。” “这时,路两旁的灌木丛中,萤火虫便慢悠悠地飞舞着,或黄或绿的亮光,悠悠的飘着,耳边是各种昆虫的鸣叫,宁静的夏夜,夜空是深邃的黑,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耀。记忆中那些曾经熟悉的风景被一栋栋高楼取代,仿佛不曾存在过。” 韩雅柔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凰謌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我很怀念怀念那些消逝的风景,比如说风吹过稻田涌起的那一道又一道绿色的波浪,那条绕过整个村庄清澈小河,夏夜闪耀的繁星,繁星下飞舞的萤火虫。” “但是现在早就已经物非人非,一些曾经熟悉的风景在不知不觉中消逝,我所挽留不住的,只能任凭永恒取回,那道宁静美好风景在记忆里慢慢绽放,灼灼其华。” 春日,午后两点半的阳光很温柔,尽管天气依旧寒冷如故,可这轻轻柔柔的阳光洒在凰謌的身上,即衬托的在他充满阳光,温柔的身上。 就像这乡下的风景一样它带着那些许的慵懒与悠然,悄悄的住进身旁韩雅柔睡熟的心房。 凰謌突然想起,自从他五岁开始,他就被父亲带回家,过了十年后,他仍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他是那么的欢喜,那么的雀跃,直直的扑到他的身上,带着那童真的好奇以及崇敬掀起了他的面纱,我拥着他,开心的不知所措。 在那个充满童真于单纯的乡下世界,他真的把那里当成了一辈子的家。 在凰謌的世界里,他属于一个如诗如画的仙境,每个音符都带着高贵且悠扬的气息; 他属于午后两点半的阳光,在光斑下演奏着他自己的声音;他属于零点月亮的光辉,在夜晚宣泄自己的情感。 凰謌喜欢他,凰謌喜欢他代表的两种的不同的情感。他可以是童话中王子手下的阳光,也可以是月光下恶魔宣泄孤独的乐器。 黑色的他在月光下完美的呈现,泛着寂寞的光芒,高雅,安静,绝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只要靠近,就会被他冻伤。 从风中传来他声音,寂静而淡漠,诉说着如诗如画的梦境,以及那逝去的曾经。 时间总是像离弦箭,凰謌也总是时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片落叶,被狂风卷到了空中,飞扬旋转,尽情展现生命的色彩。 饱经风霜的诗人发出了“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的感慨,声声如重雷,终于唤醒了沉睡的心灵。那片落叶已在我心中驻扎了下来,装饰着我心灵的窗户每当看书困了累了时,摸一摸叶片上那粗糙坚挺的生命线,看到那路标似的线路直指前方,一股热血就会在心里喷涌。 有人说春天的新绿,夏的深秀,秋的熔金,都离不开叶子装点着色。 沒有树叶的秀节和原野,是一种残缺和失误,多么令人沮丧感伤。落叶记载着生命的历程,虽然短暂,却光彩一生。 如果在有限的岁月里,能最大限度地发散生命张力,拓展生命空间,那么,当生命像落叶般飘零着时,就不是一丝怨悔的叹息,乃是一声金色的欢唱。 很难说生活在风景中是幸还是不幸,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丝风景,它是不存在的幻象,却又时时刻刻把我们包围,动击着我们的心灵。 韩雅柔的家乡距离市区已经有近百公里了,而且因为山路难走,所以班车走了将近四个小时。 就在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到站了。 “喂喂,醒醒,醒醒车到站了,车到站了……” 隐约中凰謌听见有一个美丽绝伦女人正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他睁开眼睛,看到却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婶。 “我糙!” 凰謌惊呼,然后他抱起韩雅柔就往车外夺路而逃,而身后却传来那个胖大婶粗嗓门的声音:包,包,包,小伙子,小伙子,你媳妇的包落车上了……” 俩个人走出车站后,韩雅柔这个女孩儿却是红着脸说道:“你干嘛呀,人家包还没拿呢,你就抱着人家跑,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咱们俩是夫妻呢!” “好吧!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了你家在哪里啊!” 第215章 地室之坟 凰謌原以为走了四个小时就应该到了韩雅柔的家乡,可惜的是他这个也曾在乡村生活过的家伙居然忘记了什么叫乡镇与乡村的差别。 于是两个小时后,凰謌终于在马车上颠簸了三十公里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有些破败的山村。 当凰謌走进这座村庄的时候,他感受到不仅仅只是破败感,还有种诡异无比的安静。 房屋破败,树木枯死,枯草丛生,似乎就连一只鸟都看不到,而这村落中人的生气少到可怜,死气却是处处可见。 看到凰謌吃惊的模样,韩雅柔也似是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这里曾经是一个天堂,到处都是如同其他村庄一样葱绿繁盛,现在你再看看他,你简直无法相信它曾有那样美好的过去。” “曾经屹立在这里的许多伟大繁荣的城市,现在却变成一座座巨大的坟冢,龟裂的大地的缝隙里不断流动着岩浆,无数饱经风沙磨蚀的纪念碑,柱廊,厅堂在一个个浩劫中逐渐腐朽,坍塌。” “只剩下无数的残垣断壁向不断前来的冒险者们诉说这里曾今的辉煌那些矿山开采者来过之后,这里的环境就日益恶化了。” “村庄里的人无法自由的生活在广阔的大地之上,因此产生了要离开这里的打算。” 凰謌一边与韩雅柔走进村子,一边感叹着说道:“这里的村落外表看来似乎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绿色罩子将村落罩住。” “而这村落之下是巨大的矿脉,也似是被这罩子罩住一般,看这里已经建造了一半的楼房,以及各种各样的建筑似乎是要打造一个小型城镇的样子。” “我看这里挖掘的废弃水井很多,如果当初可以利用起来的话,或许可以带动整个村落快速发展,可是为什么这些水井都被废弃不用了呢?” “是的最初这个像玻璃罩一样将村子罩起来的山,的确很让村里人很苦恼,没有公路,没有水,就算想要靠山吃山光靠人力根本就不行。” “后来那些想要在这里采矿的人们来了,他们说只要让他们在这里开采矿脉,然后就把村子建设的跟城市一样拥有完善的基础设施,林立的大楼和一条火车轨道。” “不过这样最终也只是梦魇,只是人们的幻想罢了,村里的人想要的这些就同悬浮于空中的车道,天空中来来往往能够飞舞飞船,一样不切实际。” 凰謌点燃一根烟然后说道:“是啊,如果说在人类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称作奇迹,那就是破坏力了。 这里的山,是一座非常奇特的山,其奇一,孤傲尊贵,据县志载:“四面平田,一山突起,不与群峰相属……四山俯伏,朝揖拥护尊严。” “的确,登上山巅,放眼四望,只见四面群山环拱,似向卧龙作揖行礼。” “其奇二,形似卧龙,从远处高处看,山如龙盘曲而卧于汀江畔,一头扎在河岸边,匍匐着喝汀江水,据说卧龙山中分九支,故又名九龙山。卧龙山气势雄伟,苍松直耸云端,每当雨过天晴,白云缭绕,蔚为奇观,故有“琉璃山”之美称。” 在三百多年以前这里的山上甚至还有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 其建筑楼内,许多墙壁和碑石上还保留着许多历代古人的诗词。 每间佛殿门媚正中高悬金匾,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花卉图案,富丽堂皇。 而那些采矿者在采矿中造成山体滑坡大灾变以后,村子里的人用了将近10年的时间才搞明白造成大灾变的那些人来村子里究竟想要干嘛。 十年古木横亘周边,散发出潮湿和腐败的气味。 此地不生红木,树林由披戴灰绿松针的哨兵树、壮实的橡树,以及与王国同样苍老的铁树所组成。 在这里,粗壮厚实的黑色树干相互攘挤,扭曲的枝在头顶织就一片浓密的参天树顶,变形的错节盘根则在地底彼此角力。 这是个属于深沉寂静和窒郁暗影的地方,而蛰居其间的人却最终将这个美丽的地方付之一炬。 这里曾经是有森林的,这里在一百多年以前的确也是有森林的,就在琉璃山的南面蜿蜒成一个巨大的弧形,石爪山在其西南,荒漠之地则在其正南面。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村落里的人逐渐将这些森林变成了荒废的土地。 琉璃山上那些森林或许并不是一个古老的森林,但是即使拥有这长久以来未被人类破坏的树木那也是极好的呀,可惜的是这个美丽的村落就这样被彻底断绝了生机。 韩雅柔挽着凰謌的手对着她微笑着说道:“虽然以前这里常常下雨,可是这里的气候十分温和。山上树木非常耐寒并且植被浓厚,即使是冲刷的降雨也只有滴流穿透黑暗的林冠。” “但是自从那些开采矿脉的破坏者把机器开进村子里以来,由于任其发展,森林变得更加少,而原本上山的路每一条穿越森林的道路都簇叶丛生,有些甚至已经荒芜。” “相比之下,野兽的足迹越来越多,在巨树中栖息的猛兽不断增多且日益大胆,那些穿越山涧的动物们一直保持着他们的警惕它们经常会去袭击那些采矿者。” 听到这里凰謌也不禁对于这个村子的命运感到悲哀,他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有人替你们做主吗?” 韩雅柔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没有,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们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那些家伙之所以要冒着山体滑坡的危险来采矿就是为了一种稀有矿物质!” 凰謌惊道:“为了某种矿物质!也就是说是因为这些矿物质才使这里的所有井水都不能用了?” 韩雅柔看着碧蓝的天空悲伤道:“是啊,就是因为这些价值不菲的矿物质最后村子才会变成这幅可怕的模样!” “可惜,我只是一介女流,当时的我也只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少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变成了陪酒女郎!” 二人默不作声,谁也没有再去讨论些村子里的人或事。 凰謌和韩雅柔并没有在村子里逗留太久,韩雅柔带着凰謌在整个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便出了这个已经无人的村子来到了后山。 而后山这里其实也是被那些采矿者们疯狂开采矿脉的地方之一,不过这里似乎并并没有被全部挖掘出来。 凰謌甚至还在一个大坑里发现了一小块韩雅柔所说的那种矿物质,准确的说这是一种用于某种高精尖物品中晶体。 而且凰謌在拆解了这块矿物质之后发现,这个种矿物质似乎以现有的技术要提取其中的微晶体粒子加以利用估计得是以吨位来大量提取的。 “这东西有放射性?” 等到凰謌将这块矿物质中的微晶体粒子提取出来以后,他立即惊呼出声。 韩雅柔转过头看了一会儿凰謌然后眼神逐渐灰暗起来。 “是,这东西是有放射性的,就是因为这种放射性物质村子里的老人和小孩才会无比凄惨的全部得了癌症然后,我奶奶也是因为……” 说到这里韩雅柔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凰謌看的出来,这个浪子回头的女孩儿真的不想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了。 凰謌在中途去解了个小手,然后他顺便将鲲给叫了出来,鲲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她还是懒洋洋的从凰謌体内游了出来。 “鲲,你帮我看看这地方的矿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像我手上这种晶体粒子这里还剩下多少?” 鲲看了看凰謌手上那粒比之灰尘还要再小十倍的晶体粒子,然后游到了凰謌的手上将那一粒晶体吞了下去。 接着鲲便一下子扎进了岩石碎块中。 两分钟以后…… “小子看来你要发达了,看起来那些蠢材们并没有完全把这里的东西开采完。” 凰謌听到鲲这么说立马喜悦道:“真的,鲲,那些家伙开采了多少就算是只剩余下一点点那也行啊!” 鲲再次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然后不屑的说道:“小子你实在是太高看那帮家伙了,他们就算再用上二十年最多也只是将这里的这种晶体粒子开采到十分之一都算是厉害了。” 听到这话,凰謌立即道:“鲲,真的,那你能将这些晶体粒子全部弄走吗?” 鲲游到凰謌头顶轻轻拍了拍凰謌的脑袋然后才说道:“能,不过小子你确定要用这种方法帮助那个女孩儿?” “小子你要知道这里可是个地室之坟啊!” 凰謌惊异道:“地室之坟!你是说这里的矿脉?” 鲲叹了口气说道:“没错,你觉得这里的人和土地一辈子都这么贫瘠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这里的山像极了琉璃罩子的龙脉是因为它是一个死脉。” 凰謌听到这里眼神中忽然爆发出了一种希望之色,他看着鲲期许道:“鲲你能不能……” “不能!” 鲲还没有听完凰謌的话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第216章 绝命亡魂 凰謌跟着韩雅柔来到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人都已经住在了地下,成了冥界的子民。 韩雅柔将那束花分成了四十八支然后她一支一支将这些金菊花放在那一排排的墓碑前。 然后这个妹子便坐在她奶奶的坟前开始自言自语。 凰謌转过头去到一旁抽烟去了,虽然他很迫切的需要知道所有关于芳芳的故事或者信息,但是看到这个同样孤独悲伤的女孩以后凰謌便没有急着去问。 离韩雅柔她们村子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天然草场,尽管这里已经是冰雪的世界了,但是韩雅柔依旧很是高兴。 然后在这洁白无瑕的雪地中这纯洁的世界中她告诉了凰謌一个关于芳芳和他的凄惨故事。 芳芳和林木彬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芳芳全名叫做郝芳,芳芳和林木彬的好哥们顾笙恋爱后,林木彬通过芳芳的撮合追到了芳芳的好闺蜜顾莲。 在毕业后,两对情侣都遭到了双方父母的反对。 遭遇父母失败婚姻的郝芳不顾父母的反对,选择裸婚嫁给了顾笙。 而林木彬却在现实的残酷中,选择了妥协,放弃了顾莲,选择回到家乡跟自小青梅竹马的女孩儿村长的女儿结了婚。 而从小缺失母爱一直渴望爱的顾莲在遭遇失恋的重重打击后,决定去另外一个城市生下孩子。 顾莲因为在学校就是在各个社团活跃的人物,而且她在实习时就曾收到过大企业的招聘信。 这个时候作为芳芳公司内的同事方宇出现了,他关心芳芳,爱护芳芳,甚至于有时候会为了芳芳与领导对着干。 而作为芳芳的好朋友在芳芳初到这个城市以后,他对芳芳表现出极大的热忱,但是这一切都在方宇未婚妻何莉莉出现后就发生了变化。 何莉莉初到公司为了自己的未婚夫不择手段甚至为此窃取了芳芳辛辛苦苦做好的企划案。 后来何莉莉更是因为方宇而欺骗了老板的感情,并且三番五次开始羞辱芳芳,方宇为了顾全颜面也只能任由自己的未婚妻何莉莉与自己的老板眉来眼去。 因此方宇开始慢慢对芳芳起了好感,无论是因爱生情还是因恨生情,这三个人的三角恋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善终的。 而另外一边林木彬在与自己青梅竹马的村长女儿结婚后便陷入痛苦的回忆里不能自拔,后来干脆搬进县城经常去泡夜店喝酒寻求精神慰藉。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林木彬去夜店认识了一个叫何莉莉的老板娘,因为这个女人林木彬当上了警察,然后很是轻松的破获了拐卖少女的大案件立了功。 但是林木彬也因为这个女人从而埋下了以后的祸端。 林木彬的妻子因为很早就失去了母亲,一心渴望有个美满的家庭,但是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在与初恋分手后很是痛苦后来更是结识了一个混社会的女人。 于是这个女人就报复性的接近了那个女人背后老大的一名忠心手下,没错这个女人为了达到报复自己丈夫的目的不仅将那个老板娘出卖了。 更是因为这件事情牵连了自己的丈夫,而这个老板娘曾经背后老大的小弟在得知林木彬就是害死自己大哥被抓起来的人,于是新仇旧恨集结,将林木彬打成了重伤。 但是更加令林木彬感到悲哀的是他被这个家伙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而林木彬并没有选择将这个家伙同他的老大一样送进小黑屋,而是交给了那个老板娘。 但是因为警方的介入林木彬的妻子被叫去了喝茶,但是警察的持续不断的审问攻势下,很快二人杀人的事情便被曝光。 芳芳因为女人而痛苦可是那个女人却并不是顾莲而是作为林木彬的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女人芳芳。 对于林木彬而言一直心怀愧疚,作为一个男人,他不愿意让独自扶养孩子的芳芳受苦。 在认识老板娘后他得知了芳芳的地址,于是这个男人忠于爱情却抛弃了老板娘果断选择了去找芳芳。 芳芳在一次整理书架中她偶然间发现了方宇其实在高中时就写给她的情诗,并发现了方宇的长相跟林木彬颇为相似。 她终于知道了方宇对于自己如此关心呵护的秘密。 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因为她坚定想要生下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并且她必须瞒着方宇自己现在的丈夫。 保护好一个惊天的秘密,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自于初恋的那个男人。 然而这个现实却被林木彬的妻子发现了,更加令她感到恐惧的是那个老板娘因为林木彬的妻子这个情敌也得知了这件事情。 原来林木彬就是芳芳的初恋情人,林木彬当初面临上一个远离自己初恋的好大学而迫于父母压力无奈与芳芳分了手。 于是这两个女人因为同样的初恋情竟然纠缠在了两个同样长相相似的男人身上,最后发现女人经常会爱上自己想象中的影子。 两个同样被初恋情愫蛊惑的女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爱上一个爱逃避现实的男人,这个男人在接受了既定貌似幸福的婚姻生活后,内心能否平静的感受生活带来的幸福真实。 答案是不能,因为这个男人同样因为一个女人做了渣男,背叛了自己的婚姻,抛弃了与自己曾经共患难的情人。 小三、婚外情、三角恋、欲望与职场争斗,公交车、正义的警察身份、酒吧、歌厅以及桃色拐骗事件构建最后就这样构成了一幅最艳俗的真实故事场景。 韩雅柔忽然转过头看着这个稚嫩的少年微笑着说道:“在这个被信息网络包围的时代,什么都变得讲究“快、准、狠”,追女生、谈恋爱也不外如是。” 甚至连相亲之前先都要调查清楚对方的家庭背景,性格,经历,学历。” “太骚的不要,一定是黑木耳,被绿了都不知道;太呆板的不要,一定无趣,也没什么情趣。三句话都冷冷回答的不行,装高冷;朋友圈晒名牌的不行,太虚荣。” “而现在的男人则少了认真追女生的耐心,这个三天聊不成就换下一个,反正手机里多的是妹子;下一个嫌我穷,就再换下下个,反正这是个绿茶婊;下下个聊了一周又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再继续下下下个于周而复始。” 凰謌地下头点燃了了一根烟,他没有看到韩雅柔微笑背后那抹诡异的凄惨模样。 他抬起头来后悠悠说道:“我们总说现在的人太浮躁,说现在的社会没有了真爱。” “可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一边抱怨着要开始相亲度日,一边又罗列种种条件,强调家世,苛求学历,要求身高长相年龄,拒绝异国恋异地恋,林林总总,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少麻烦。” “是啊要求越精准,对方也越符合“过下去”这个要求,其实说到底,不是真爱少了,而是人懒了,再也没有了去为爱坚持的勇气,和付出一切去努力的决心罢了。” “然后我们在别人的爱情里唏嘘感慨,然后我们开始怀念青春,怀念那个敢爱敢恨且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但回过头来看看,那些把你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所谓正能量,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情感上,修成正果主人公比平常人多坚持了一点,多努力了一些,那些没什么毅力和决心的,都成了各路妖怪在人间“为非作歹”。” “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见过很多人,总喜欢给自己定一个巨大无比的目标,就好比我本身一个屌丝中的战斗屌,女人的心思我不懂,泡妞的东西也不认真学,但我立志要在一个月内追到所有我想追的女生。” “有一个远大的梦想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但是实现远大梦想,靠的是一个个短期目标的相连。” “可是他们在定目标的时候就暗藏了懦弱的退路,脑海里怀着“既然目标那么难,那么不做到也没人怪我的吧?”的想法,然后拖拖沓沓,喊着苦喊着累,又随随便便放弃了。” “你问起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找出无数冠冕堂皇的借口,却始终无力承认自己的懒惰。” “也有人会整天里说,“我努力挣钱有什么用呢?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我为什么要努力读书呢?那些高智商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把题目都解开啊” “泡那么多妞又有什么用,你们那些又都不是真爱”,怀着这些说辞的人往往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而又不愿意直面人生惨淡的最关键因素始终在自身。” “见别人奔波受苦熬夜苦读,心满意足于自己的贪图享乐,见别人情商高朋友多,就觉得别人是这个婊那个婊,别人辛苦工作获得晋升,就觉得对方肯定送礼拍了马屁,浑然忘了自个儿每天迟到早退,工作起来推三阻四,也忘了面子是别人给的,里子却是自己挣的。” “什么都没干,就什么都想放弃,张嘴一来就是安享平淡,其实都是懒惰者的说辞。这想要的平淡里有花不完的钱,住着舒服的好房子,漂亮的衣服美好的食物,还有爱的人。” “你以为轻而易举,可是你看,这哪一样不得要费尽心思拼了命去奋斗的呢?上学的时候老师常说:“别以为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就算真有这事,你也不一定能抢得过狗。” 说到这里凰謌忽然想起来此的目的于是问道:“那后来呢!” 韩雅柔苦笑道:“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一切都是一场闹剧,结束了!” 第217章 离奇死亡 回到市区后,凰謌并没有去叶问香的家里因为他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 那个地方正是芳芳给他托梦的地方。 “一切故事的起点就是在那个肥胖男人的家里,那么一切的终点也应该在哪里!” 凰謌眼神逐渐灼热起来。 他与韩雅柔回到山城之后,并没有答应韩雅柔的邀请前去共进晚餐,而是打算独自去寻找那个胖子所在的那栋别墅。 凰謌知道这个胖子的名气还蛮大的,否则他也不会不问韩雅柔和叶问香这两个女人这胖子的情报就想到这诺大的山城去寻找那胖子的住处。 但是令凰謌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走上那条密林深处的公路便被山城一则诡异的新闻给逼了回来。 因为新闻上那个被爆突然失踪的人,赫然就是那个与芳芳之死有着莫大关系的胖子。 他赫然是死在了一栋酒楼内,而那栋酒楼正是凰謌与龙盈盈与宋天威约谈的和风大酒店。 原本这个临时管酒楼暂借的验尸房冷清的就只有法医和他的助手被迫逗留在此,但是现在这里门外几乎已经站满了所有来此的警察。 不过因为纪律这些人只能干站在门外面干瞪眼真正能进这间验尸房,房间的就只有四个人。 分别是一名老刑警队长,一名老法医,和老法医的助手还有刚刚才破获了特大走私保护动物案,以及杀人案的龙盈盈。 但是自从进入这间临时验尸房后龙盈盈就没说过一句话,因为她自进来这里后基本上就只干了两件事,听法医说话想法医说的话,然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而这个人就是凰謌,但是凰謌看着手机上凌晨两点的时间就连那些之前堆在门外兴奋异常的警员都跑去打瞌睡了。 然而法医和那名老刑警都没发现有什么此案的进展,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的信息就只有三点。 一、到现在为止唯一发现的就是这具尸体已经高度白骨化,但是令人诡异和恐怖的地方也在这里根据老法医推测时间这具尸体的真正死亡时间只有48小时。 二、然而老法医经过细致的研究观察后发现,真正令这个人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某种癌症,导致他的身体机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枯竭并最终导致死亡。 三:这具尸骨的主人在死并没有表现出得癌症导致他应该有的畏惧死亡的表现。 因为据调查这个人在死亡前48小时前甚至还进行过性行为,这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得了癌症并且快要死亡的家伙的身上。 凰謌来了之后自然也是查看了一番这具尸骨,但是他并没有细查这具尸骨到底有何异变。 凰謌此时满心想到的都是那栋胖子的别墅地下室中究竟有什么秘密,而胖子的地下室内会不会有芳芳线索或者是尸体,因此他立即便告知龙盈盈胖子的别墅才是这个案件突破的真正线索。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和龙盈盈到达胖子的这处别墅后,在地下室内并没有发现发现任何有关于芳芳的线索。 然而他们却在胖子的地下室内发现了三具白骨化的尸骨,无奈凰謌已经完全深入其中而他的身份来历又一直是个迷。 所以他只得暂时退出这起由这栋别墅而引发的神秘案件。 龙盈盈发现这三具尸骨后,立即便通知了老刑警队长和老法医,他们起初以为,这四具白骨化的石头应该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但是在老法医接下来连夜加班不眠不休的努力之下,结果他们却发现根据尸骨的彻底白骨化使得这名老法医能从死者牙齿骨骼等得出。 这三名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至少是二至五年前死亡,知道死者死亡原因比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还要简单的多。 因为据这名老法医鉴定后,他快便发现了这三名死者,分别是一男,两女,男性死者年龄大概在25-30之间而女性死者年龄大概也22-30岁之间。 他们的死状基本一致,都是在被飞。锋利的刀刃割喉所杀,而且竟然是一刀致命,甚至颈椎上的刀痕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老法医鉴定后,断定这三个人,一男两女必定是死于同一人之手,而且此人所从事的职业必定精通用刀。 而且老法医由此还推断出这三个人生前必定是熟识的。 至于为什么老法医认定这三个人是互相认识的,是因为这三具尸骨分别,是一名成年年轻男性,两名成年女性。 并且他们三个人的年龄还是相仿的,当然就算是老法医认定这三具尸骨都是互相熟悉的人,但是,警察办案一向都是凭证据说话的,所以老刑警队长决定先找到这三个人的信息。 除此之外他们并无所获,至于这三具尸骨的dna样本已经连夜送往市区生物研究所了,那里的设备科技比任何地方都先进的多,同时结果出来的也更快。 但是研究所显然在凌晨不接客所以被派去的警员虽然守了一夜但是样本到了早上九点才送到研究所里,有了市研究所最新设备的帮助效率果然比他们警察的“老旧”设备快的多。 第二天中午一点,老刑警派去的警员终于拿到了那份样本的详细结果。 于是下午三点这份结果也终于出现在了老刑警和老法医手中手中,这份样本报告写了一大堆有老刑警能看懂的也有他看不懂的,不过这名老刑警只是看了几眼就放下了研究所报告。 龙盈盈自然也是在老法医的那名年轻助手的解说也知道了这个结果。 但是结果却令她失望,因为在这三具尸骨的信息中没有一项是符合凰謌告诉她那个名叫芳芳女孩的信息。 已经很明确这三具尸骨确定并不是凰謌心中所推测的那样,在这期间龙盈盈已经问过所有管理户籍的警察同事了,结果却是根本查无此三人。 尽管凰謌对于龙盈盈所说的“大数据”不抱期望,但是他还是跟着龙盈盈前往市立图书馆前往查询。 结果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查无此人很是无奈的凰謌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多懊恼,虽然对于“大数据”给出这样的一种结果龙盈盈感到有些奇怪。 但是因为龙盈盈在这两起案件中都是首先发现的第一警员因此她还是向市警察厅借调了一些“闲职警员”去往市局档案馆准备好那些“该死的”犹如座头鲸最爱吃的海洋浮游生物一般的档案资料,要作一番“长考”了。 虽然龙盈盈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察但是她这一次的表现可以说是把某些干了十几年的老刑警都比下去了,所以她的请求很快就被上级领导批准。 由于天气原因和白骨案件凰謌他们还是没能离开这里,虽然警察已经通知过“他们”这些“无关人员”可以自由离开这座郊外酒楼了,但是不管是他们这些来吃饭的客人还是来旅游的游人都没走。 不知道为什么山城这两天的天气糟糕透顶,暴风,暴雪,尤其是靠近山边的郊外暴风雪更加肆虐狂暴。 由于今天龙盈盈叫来了众多警员帮手,所以凰謌也就暂时离开市立图书馆回酒楼休息去了,而且他感觉今天很疲惫睡的就比较早。 虽然说此时的酒楼依旧是在被封闭中,但是只要有钱还是能找来一俩个服务员妹子给他做一次全身按摩的。 凰謌之所以觉得今天格外的累,其实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最近因为芳芳的事情总是心神不宁。 而且他总感觉自己在芳芳这件事情中似乎遗漏了什么,但是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所以他在服务员妹子退出房间后就睡着了。 龙盈盈在档案馆查询这三名死者资料近四个小时先后借调厅里几十个人,甚至还拉来了实习警员,但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查无此人”。 龙盈盈觉得死者身份在山城查不到任何信息只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他们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山城人氏。 第二种就是流浪汉,但是就算是流浪汉都会被城管登记一下,何况山城流浪汉很少见,更别说这两年为了市容市貌流浪汉要么被妥善安置要么就送到别的城市去了。 “三具至少死于二两前的白骨……” 一想到这里龙盈盈心里不仅奇怪死者信息全无而且隐隐感觉到这个案件也许并不简单,想到第二种原因龙盈盈这个才从警半年多的二四岁女孩子居然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坠入风中凝望深寒,想抓住风,想拥抱风,风却从我手中溜走……” 这首老歌《追风》是龙盈盈唯一存着的最喜欢的一首歌,这是她在很多年前在一个商店门口听一位曾经酒吧驻唱过的歌手唱的。 “为什么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听到芳芳就像是被女鬼迷了魂一样,为什么他会抱着那个女孩儿进入地下室?” “难道说,我从一开始其实就判断错误了芳芳的那个梦境,其实那个胖子从一开始答应那个女孩带她回家的原因就是芳芳!” “其实他在那个梦境中抱着的女孩儿压根就不是那个夜总会的妹子,而是芳芳……” 第218章 神秘冥币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一个彻彻底底的完美谋杀!” “那么芳芳和这三个人在这个故事的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我从一开始就信错了人,找错了地方!” 凰謌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七点钟,这个时候,忽然间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现在?好,我马上出来,刚好我也已经饿了。” 十分钟后龙盈盈凰謌一同走进了一家四川火锅店,然后凰謌点了两个麻辣火锅以后看着逐渐沸腾起来的汤锅慵懒的说道:“怎么线索断了?” 龙盈盈喝了口果汁然后才苦涩的说道:“是,线索断了,已经确认那个胖子的案子跟他别墅地下室中三具尸骨案并没有任何关系!” “哦!”凰謌哦了一声然后淡然道:“那么对于芳芳你查到了什么?” 龙盈盈忽然对着凰謌哀怨道:“没有,没有,你说的这个女孩儿我根本就没有查到一丁点儿的资料,你说只要查到这个女孩的消息就能破获这个案子。” “可是这个芳芳根本就跟那个胖子地下室的三具白骨流浪汉的身份一样根本就是查无可查啊……” 听着这个才刚刚毕业的实习期稚嫩女警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凰謌突然冷冷的甩出了六个字:“为什么查不到?” 龙盈盈亦是疑惑:“为什么?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像乞丐流浪汉这种群体就算是集体消失也是同样引不起人们丝毫注意的!” 凰謌微笑道:“是嘛!那么既然他们只是流浪汉,那么为什么他们会被割喉?” 龙盈盈愕然,但是她还是回答道:“他们应该是被当成替死鬼才会被人杀死的,因为在警察局档案中这种案子几乎都是伴随着失踪人口的不了了之!” 凰謌看着火锅中开始沸腾起来的汤锅,叹了口气后说道:“好吧!那么我来给你讲几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有一对夫妻去非洲旅行,他们在当地租了俩车准备自驾游,整个一天他们玩的都很开心,但是到了晚上他们车子却抛锚了。 丈夫下车修理,久病成医,丈夫下车只过了半个小时就把车子修理好了,然后他上了车,这时,他们眼前突然闪现出一头凶猛的狮子。 丈夫毕竟是男人所以他怕归怕但他还是给车加大马力狂奔,试图甩掉狮子,然而狮子却紧追不放。 这时汽车却陷进一个土坑,熄火了,要想重新发动汽车,必须把车子摇着,可狮子就趴在车外,眈眈而视。 两个人想尽办法吓退狮子,无奈在车里度过了漫长难耐的一夜。可第二天早上,这头猛兽还守在车外。 太阳似火,妻子已经开始脱水了,这样不久人就会死亡,此时,他们内心很绝望。 他说:“只有我下去和狮子搏斗,或许能取胜。妻子喃喃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很多人都在等我们回去,再不回去,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车外,狮子还是一动不动。妻子说:“我有办法。“什么办法?丈夫急切地问。 妻子满眼泪水望着他说:“你一定要把车开回去!他明白了,吼道:“不行!妻子安抚他:“你下去,谁开车?她话没说完,就猛地推开他跳下去,拼命向远方跑去。 狮子随之跃起,疾追而去。她这是将生命送进狮口,为丈夫铺设生还之路。他只觉得热血冲头,抓起摇把跳下车,追向狮子。 妻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把车开走!” 他的心被撕扯着,他立马回到车前发动汽车,疯了般地追向狮子,远处狮子撕咬妻子的情景也撕碎了他的心。 汽车撞向狮子,那猛兽才惊慌地逃走,草原上只留下断续的哭,凄惨、悲凉、断肠人在天涯望着地下的人儿没了魂。 30年前丈夫用生命留给他的爱一直深刻在她的心里。,去时是夫妻俩,然而回来却是独自一人。 回国后,她把丈夫的骨灰绑在身上隐居在深山护林。 她说,寂静的地方能让丈夫睡得踏实,也能让他更清楚地听到丈夫灵魂的声音。 他说,30年来丈夫的骨灰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以后也不会,哪怕死了,她也要和丈夫相陪相伴、不离不分。 凶残可以夺走生命,却夺不走永恒不变的一个“爱”字。 一个男人逐渐变的消瘦整日浑浑噩噩,不是去赌钱,就是去酒馆买醉。 女朋友劝他从头开始,他却笑嘻嘻地说:“现在不好吗?想干嘛就干嘛,清闲又自在,以前我太傻了整日为赚钱东奔西走,都不知道去享受人生,如今我想通了什么也不干,就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男人的父母对他彻底失望了,因为他每天喝得就像一滩烂泥,偶尔一天清醒就会去赌钱。 父母不再给他钱花,他便去和女朋友要,他对女朋友说:“现在谁都不理我了,连我父母都不理我,我只有你了。 女朋友见他一副无赖的样子,生气地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别指望我能给你一分钱,我就是把钱给乞丐也不会给你,你瞧瞧你现在的邋遢样,根本配不上我,你走吧……” “男人听了这些话,心如刀绞,他痛苦的想原来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原来在我潦倒的时候没有人会关心我,帮助我。” “他一声不吭地走了,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长椅,他心想这就是我今晚的床了。 女朋友看他走了以后,很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她之所以对他说那些绝情的话,就是不想在这时候给他任何依靠,这样他也许会一辈子依赖别人,无法重新面对生活。 这时一个老乞丐从她身边走过,她叫住了老乞丐给了他一些钱,然后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老乞丐便走到男人躺着的长椅前大声喝道:“走开!这是我的地盘,这条长椅每天都是我睡的床。” 男人只好起身把长椅让给了老乞丐,自己靠着长椅坐在了地上。不久老乞丐扔给他一块发硬的馒头说:“看你比我还可怜,给你吃吧!” 男人接过老乞丐的馒头,他反反复复的看着,仿佛看见自己的明天就像这个老乞丐一样,无家可归留宿街头,他硬着头皮吃着发霉发硬的馒头。 在心里问自己:“这难道是我下半生想要过的自在生活吗?” 他突然站起来大喊:“不,不,不要,我不要过这种该死的乞丐生活……”老 乞丐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嘟囔道:“真是个神经病。” 说完躺在长椅上睡着了,男人坐在老乞丐旁边整整坐了一夜没合眼也没说话。 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走回了家,刮去了胡子,穿上了西装,重新抖擞精神。 等他收拾妥当打开门想出去求职的时候,见女朋友手里拿着一张地契站在他的门口,她把这张地契递给他。 然后苦涩地说道:“借给你,要按市场价收利息,我父母不知道我把房子买了!” 男人接过这张捏在手里轻飘飘,落在心上却沉掂掂的地契他笑了。 他用女朋友卖房子的钱,开始重操旧业,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失败的经验,终于成功的打开了市场赚到了钱。 他很快就还清的女朋友的钱,但是欠女朋友的情,他想,他非常乐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还。 和这个男人人相濡以沫大半生的她,心细如丝,从来不知道怎样发脾气。 这个男人偶尔也会火冒三丈的对着她发脾气,可这时她只会笑,持家过日子他却全都听她的。 去年冬天天,她被查出来患了胃癌,这种癌症的痛苦甚至比起血癌还要可怕。 因为一个人得了这种病以后她甚至不能够像别的癌症患者那样进食。 而这平常有烟瘾,有酒瘾的男人突然间变的滴酒不沾,烟火不碰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剩余下来的全部生命意义都应该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每天夜晚他都不脱衣服,盖件大衣紧挨着她躺着,把手伸进她的被里,有一点感觉,他马上起来,给她接、给她擦、给她洗。 接便的时候他总要把双手放在便盆沿上,把她的肌肤和便盆隔开,怕她凉着。 这些繁杂的过程每晚不知要重复多少遍,他都是小心翼翼、和颜悦色地做着。 每做完一次还用粗糙龟裂的手摸摸她的手,告诉她:你的心意我明白。 他每晚都坐在她的枕旁,给她剥瓜子仁吃,先把瓜子嗑开,再剥开皮取出仁一粒一粒放在她的嘴唇上。她用舌头舔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 这时,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患病的痛苦,像孩子乖乖地等吃妈妈用汤匙喂的食物,一脸温馨的模样。 春节还未过,她的病情有了明显加重,担是这个女人拄着拐杖下地了。 春节即将来临,春还未到,可是她在这个男人的关怀下已经感觉到春暖了,山绿了,她甚至发现渐渐地,后山坡上的果树林里也鸟语花香,万紫千红了。 有一天清晨,果园里的羊肠小道上,男人的一只手拽着女人的另一手,用另一只手紧紧揽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 她在注视着男人目光的时候仿佛一瞬间看到了春天的枝繁叶茂、花蕾满枝的半山坡果树林,她示意他停下脚步。 她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给他看:“这片果园已是咱们的了,这是我昨天买回来的。” 男人拿过一看,那些证件上真的都是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张300万元的支票。 “这300万元钱是哪来的?” 男人疑惑地问道。 女人嗔怪地说道:“你这个人啊!大半辈子挣了多少钱都不知道,从嫁给你那天起,我就开始攒钱了。 38年我整整攒了300万元,病重倒下之前,我就感觉到病来得不轻,怕是不能再陪你了。” 男人忽然间转过头去,眼泪刷的从眼眶中流淌了下来。 女人从背后抱住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怕她说出那个“死”字。 龙盈盈听完这两个故事后也同样默默流下了眼泪。 这时凰謌却不合时宜的从自己沸腾的火锅中同时捞起了大片大片牛肉大口大口的吞咽声音甚至令他们二人旁边那两对小情侣都有些目瞪口呆。 龙盈盈忽然嗔怒道:“你慢点吃,吃的就跟狼似的!” 凰謌听到这句话忽然放下了筷子,然后咽下还滚烫的牛肉片,用眼神紧紧盯着龙盈盈道:“有一个人你查过没有?” 龙盈盈被凰謌这种好似要吃了她一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忙说道:“谁,是谁……” “走!” 但是他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凰謌便拉着她向火锅店门外走去,店员看到这个两个人要走,马上拦住他们道:“钱,先生您钱还没有给呢?” 凰謌也不废话,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四五张钞票就扔进了服务员的怀中,然后拉着龙盈盈夺路狂奔。 龙盈盈跑了四五百米就不行的,无奈凰謌只能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他所猜测的那个地方。 但是当他到达了这个他在这个城市中最熟悉的房子后,里面却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因为这栋楼已经成为了黑租借公司的财产。 凰謌眼神逐渐灼热起来,他走进之前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然后便在一张空荡荡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冥币。 这张冥币跟市面上常见的冥币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当他将这张冥币翻过来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的阎王爷肖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正是韩雅柔口中的那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林木彬,而他曾经肥胖的身体如今森森的白骨化尸体正在被法医解剖。 第219章 被人盯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说你又发现了什么线索不成?” 凰謌冷冷的看了一眼龙盈盈然后沉声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咱们再去一个地方看看,如果那个女人也同时消失的话那就说明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但是……” 龙盈盈只来得及说出但是就被凰謌拉出这栋空荡荡的楼房,然后在马路边上直接拦了一辆私家车后,龙盈盈掏出警察证件就往那个地方疾驰而去。 不过等到凰謌和龙盈盈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完全被警察围了个水榭不通。 等到龙盈盈亮出警察身份挤进空无一人的商场的时候,已经晚了,等到凰謌和龙盈盈走进那间雅柔服装店的时候凰謌的眼睛都几乎红了。 他一步一步向着那个此时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血泊中的女孩儿,他的嘴角都在抽动,可是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宁肯选择用一把裁纸刀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为什么……” 看着凰謌正一步步走向那个躺在血泊中脖颈大动脉处被割出一条深深血痕的女孩,龙盈盈就要伸出手去拉住的右手凰謌。 可是凰謌却抬起右手躲开了龙盈盈想要拉扯住他右手的准备拉回他的这个动作。 凰謌刚刚走近那个女孩僵硬的身体立刻就被一名警察挡在了身前。 不过凰謌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前进这名并不算瘦弱的年轻警察竟然被凰謌一下子撞开了去。 两名警察看到这种状况立刻就走上前来想要用擒拿手抓住凰謌的肩膀想要把他拖回警戒线外。 但是凰謌自黄金之城与夜王一战之后格斗体术这种技巧已经完全不似从前那样一窍不通。 如今的他虽然不能像夜王那个格斗狂人将这种战斗技艺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却也不是这两名区区的普通警察所能对比的。 于是接下来凰謌沉肩然后双肩轻微一晃,那两名警察立刻便后倒着摔跌在了地上。 凰謌的这一举动立即便让那些众多围笼在那个女孩僵硬身体旁边的七八名警察愤怒了起来。 眼看一场冲突就要发生,可是这个时候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老警察却站了起来,他走那七八名年轻警察身前然后看着凰謌平静的说道:“你,是她的朋友?” “是!” 凰謌停下脚步只回答了一个字。 这名老警察正是之前解剖过胖子的老法医,他转过身去对着那几名年轻的警察说道:“都散了吧!” 看起来这名老法医在警队甚至在整个警察局内部都是极为德高望重的人,所以当他老人家开口说出这句话以后那七八名年轻警察也顿时乖乖散开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过来吧!年轻人我只给你一分钟和你朋友道别的机会,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完才能回家给我女儿过生日!” 老法医说完便转过身去走向那个女孩冰冷冷的身体。 “谢谢!” 凰謌看着这名已是甲子之年的老法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谢谢。 凰謌走到女孩已经僵硬和冰冷的身体旁边,突然他的目光立刻就被女孩脖颈上那道深深血痕所吸引住了。 “这不是人干的!” “什么?” 虽然凰謌脱口而出的话声音很小,但是常年累月接触这类凶杀事件的老法医又怎么能够放过这种凶杀案件的重要线索。 于是这名年迈的老法医脸色瞬间一紧紧接着他马上向凰謌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但是这个时候凰謌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他没有回答老法医所问的话,而是向警戒线外走去。 “等等……” 老法医这两个字一出口,此刻再次挡在凰謌面前就不在是先前那七八名警察了,而且所有在这间服装店和服装店外面的警察挡在了他的面前。 但是即使是这整个商贸城里的所有警察挡在凰謌面前,他们也拦不凰謌,因为凰謌可是干曾经在黄金之城六千石怪面前杀进杀出来去入进自家厕所般自由的事情啊! 但是,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了,警察是什么人,他们是政府的人,也就是说凰謌一但在这里做出了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 那么九科这个隶属于国安的部门马上就会动用卫星定位立刻找到自己,然后他们就会在12个小时以内抓捕自己。 毕竟凰謌已经上了九科的名单,虽然现在他的那些绝对不超过一张纸的资料对于抓捕凰謌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谁又能确定他们不会在这12个小时之内顺藤摸瓜找到任何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来请去喝茶。 这个答案不用屁股想肯定也是必定的。 想到这里凰謌凰謌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报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龙盈盈!” 等凰謌报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后所有的警察都将目光齐刷刷的移向了一个最近才在警局被曝光她为何人那个年轻女孩。 “是我告诉他的,这起凶杀案不是人干的是狼,是一头狼杀的人!” 龙盈盈之前也是在这个城市当中见到过狼的,因为那正是在凰謌的房东也就是叶问香还未事发之前凰謌带她去看的,甚她还用手摸了摸那头凶恶红毛色野狼的头。 龙盈盈这句话一说出口来,不仅仅是周围这些警察再看向她的目光变的敬佩起来,就连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法医再往向她的眼神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警察人员围到了龙盈盈的身前就连那位老法医也大声喝骂并且急吼吼的从一群年轻警察身后钻到了前面来。 等到这些警察已经完全将龙盈盈围拢在这家雅柔服装店的时候,凰謌已经走出了店铺,然后乘坐电梯下了楼。 凰謌走出韩雅柔服装店所在的这栋楼后点燃一根烟,边走边想道:“怎么会?红枫明明只听我的话,叶问香最多就是将它重新关回笼子里,可是这样一来她就完全没有办法利用红枫来杀死韩雅柔了!” “那么究竟是谁还能够令红枫这头凶恶的狼去干杀人的活儿!” “现在我已经全部知道,除了当年的芳芳(化名)就是顾莲之外,那么林木彬变成了如今的那个胖子老板,而叶问香就是曾经的何莉莉……”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怔住了“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其实是自己害死了韩雅柔,因为叶问香应该一开始并不知道韩雅柔就是林木彬曾经的妻子。” “那个从小跟林木彬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只是后来,因为自己的介入才让她逐渐想起来为什么当初韩雅柔会突然离开问香夜总会选择自己开店。” “因为她突然才发现一个没有了家没有家乡的女人,如果单纯只是为了钱的话显然在夜总会那种地方要比在商贸城开一间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的服装店要挣钱的多。” “那么她以前身为问香夜总会的头牌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干正经营生呢?” “答案最简单不过了,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曾经为之付出过一切甚至不惜放弃自己贞洁名誉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她曾经的丈夫现在的公司大老板那个胖子林木彬。” 这个时候凰謌突然又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那个胖子就是林木彬的话,韩雅柔就会保护她曾经的丈夫,那么叶问香,不,是曾经的何莉莉也是爱过这个男人的人,可她为什么要杀林木彬曾经的妻子韩雅柔呢?” “除非,林木彬曾经不仅仅只是抛弃了她那么简单,难道说在林木彬家里地下室中发现的那三具白骨其中一具并非是什么流浪汉!” 想到这里凰謌的后背和额头立即惊出了一声冷汗。 “曾经的何莉莉,如今的叶问香,她为什么要杀韩雅柔呢?除非……” 凰謌点燃第二根烟,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了那张反面印有林木彬肖像的冥币然后这才如梦初醒般的说道。 “除非在林木彬地下室的那三具白骨被抬进警察局后叶问香曾经亲眼见到过那具尸骨并且认出那具尸骨就是她曾经的丈夫方宇的尸骨。” “是啊!叶问香曾经身为何莉莉的时候她就开过夜店,而现在再经营一家夜总会并算不了什么,既然夜总会经常性会被警察部门清查。” “那么叶问香这个女人她借此机会认识几个领导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凰謌突然间又想起叶问香租的那栋三层楼中,第二层就是作为接待客人用的,既然是用来接待客人的那么这其中就算包括几名特殊身份的客人也是没什么的!”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间又想起刚才在那间韩雅柔的服装店中并没有见到的一个领导他的瞳孔立即就收缩了起来。 这个时候凰謌掏出手机给龙盈盈打了一个电话,他只说了五个字:“谁不在查谁!” 凰謌知道叶问香给自己留下的这张冥币一定不会简单,或许这只是一个陷阱,也许他自从住进了叶问香的家就已经被某个神秘力量给盯上了。 但是他并不在乎,他要给韩雅柔一个交代,谁挡在他面前,谁就得下地狱去喝阎王爷的茶。 第220章 接人风波 凰謌走出商贸城后,却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了。 本想给龙盈盈打个电话,让这丫头给自己先找个住处,但是一想到先前自己那个电话肯定得让那丫头今夜无眠也不能睡觉了。 因为等这丫头查到自己刑警队的队长竟然跟一个杀人犯有关系并且还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恐怕这丫头三观都得崩溃。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竟然响了起来,凰謌一看居然是龙盈盈打来的于是他接通了电话。 “喂!” 凰謌喂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对面传来了龙盈盈紧张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去帮我去城市西景区接一个人,我请你吃饭!” “嗯!” 凰謌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谢谢你,还有局长亲自点名让我跟随副队长前往追查凶手,所以我可能得跟同事出差几天,那个……” 说到这里龙盈盈忽然结巴起来。 “那个,那个,你接到那个人后你能不能在我不在家的这几天照顾一下那个人?” 听到龙盈盈恳求的语气,凰謌本来还想让这丫头给自己找个地方住,没想到这个时候龙盈盈竟然主动让他照顾自己的亲戚朋友。 凰謌想也没想然后便爽快答应道:“行,把你家地址告诉我,然后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不过龙盈盈此刻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于是这个丫头片子竟然只是轻轻给自己扔了句“我已经把你的照片发给那个人了,你只要去景区车站接人就行”的话以后居然就挂了凰謌的电话。 无奈的凰謌只好在冰冷冷的大街上站了十分钟后才成功拦截到了一辆出租车。 山城并不是个太富的城市,但是而令人咋舌的是这里的河脉小支流超过百分之七十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用祖祖辈辈的智慧和人力开掘创造的。 而因为东南方向的天然平原使得人们不需再山上开辟道路反而用山石修建了一条平坦大道,再过去上个世纪初这里的人口还是只有不到万人的小小村落,是真正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 都说大山出寒士,寒士出贵子,自从上世纪初这里出了一位身份显贵的大官儿,衣锦还乡之后就一直建设这个小城市直到现在。 直接或者间接从这里走出去的显赫人物就有几十位之多,到现在这个小小的城市人口已经超过了百万人口。 而且这里的特产除了山水,人才,美人之外还盛产富人,虽然这里的大多数富人基本都是退休之后来这里养老。 不过这里的环境保护的极为到位,虽然人口多但是环境却是极好的。 就连车辆都是被限制出行的,被降低到了一个极端点,这里比起很多大城市要远远低于低碳环保的指标,小城豪华公交车以混合动力车则成了这里的主流运输工具。 前面也说过这里的大多数公司都是发展旅游业的,还有一部分都是文化产业。 这个小城市本身并没有什么文化根基,大多数都是外来文化,好在这些年里虽然上头借着旅游文化大捞特捞,但总算还是把这个小城市规划建设的越来越好。 出租车并没有一直向城市中心开,而向城市外面开,越是往城市外面开这里的山山水水就越是风景如画。 空气新鲜,湿湿的空气吸进肺部让人觉得好不自在。虽然一路上车开的很慢,但开了一个小时还是到了风景区,再往里开半个小时就到了城西景区了。 而这个地方现在还未对游客开放。 凰謌下了出租车后,并没有像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转,而是前去风景区领导哪里说明来意,景区领导没说什么废话直接派司机,给电话就让凰謌离开办公室自己去找。 当然凰謌是用龙盈盈的警察身份才轻松让景区领导给了自己后门。 不过很显然这什么狗屁领导是想看凰謌的笑话,他居然找了实习期的“小朋友”给凰謌当司机。 凰謌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拿了东西就去找司机师傅。 “看来这景区领导对像我们这样的来访者已经习以为常了。应付自如啊!可想而知,对之前的哪几批人是有多么难以忘怀。”走出办公室后凰謌楠楠念道。 虽是临危受命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就让凰謌光速打了自己的脸。而随之而来又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让凰謌开始怀疑自己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 但是一想到景区办公室中那个猥琐的大胖子真名叫作吾尤尤这么霸气外露的名字,心里就觉得十分好笑。 而且凰謌在那些七嘴八舌的工作人员口中还了解到那胖子他爷爷以前是舰艇兵。 当了一辈子的舰艇兵也没干到舰长位置。到退休也不过是个副手,到了他爸这一辈儿更是不如,干了几年海军,也不过是个连副。 退伍后就下海经商了!到了他这一代不仅败光了家业还当了逃兵,就连现在的这份工作也是靠着他老婆家的关系才干到了现在。 要不然那胖子接到他老婆电话也不会那么怕他老婆。 凰謌刚想再打个电话给龙盈盈催催她那个朋友,没想到…… 就看见远处款款行来一位身着劲装的漂亮女孩儿就是皮衣皮裤之类的。 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不知道是装了些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什么衣物之类的吧?驴友? 凰謌心里十分怪异的想到,于是凰謌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其实这是身为一个无家卷之人的自知之明。 才往旁边走了几步就见那位漂亮女孩儿十分没有淑女形象的向她挥手,嘴里还喊着什么,只是停车场的人实在有些多。 凰謌根本听不见她嘴里在喊些什么,左右看看旁边的人,凰謌心里想“应该不是喊我,不是喊我,不是喊我”。 这时凰謌身为一个无家属之人的自知之明又发作了,当那女孩向他越走越近时,凰謌连忙提起绕过人群想往人少的地方走。 没想到那个穿皮衣皮裤的女孩儿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凰謌冲了过来。 并不由分说的拦住了凰謌的去路。 然后…… 然后凰謌就在景区意外的看到了不该看的……风景。 凰謌一想到以前医院中也有一个女孩对着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是凰謌落下的阴影。 于是凰謌准备撒丫子跑路了。就在他刚转过身迈出右脚的时候。一声似猫抓的老太太般的声音喊住了他。 “喂,衣服不要了?” 凰謌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慢慢转过头骂了句“我糙”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女孩正用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包,然后弯着腰,以前凸后翘的姿势对着凰謌。 “还来,靠,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正瞪大眼睛的凰謌说道:“喂?你跑什么跑,跑什么跑,难道本姑娘长的很难看吗?还是本姑娘生的太美你不敢瞧我,不会是本姑娘以前得罪过你吧!” “不可能,本姑娘平日里行善积德连蚂蚁都不舍得踩呢!看见老鼠都是绕道走的人,还是说你眼光太高看不上本姑娘,本姑娘可是校花大赛冠军人选呢。你……你累死本姑娘了。” 说着又把腰身抬了几度,这下这姑娘那胸前可真是春风无限美好。 她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和深藏不露的海沟几乎全被凰謌无意间的目光给观赏到了。 “我……忍,幸亏咱也是在万花丛中走过的人” 被某个惯用这种方法的女人虐成狗的人,凰謌并未有任何情理上的异动。 无论是杂志社的美女,还是电台的美女,隔壁公司喜欢交男朋友的美女,凰謌基本上都是用这招无耻的脱离危险。 凰謌瞪大眼睛整整盯了女孩几分钟,但他眼前这个女孩似乎有些傻…… 就在凰謌心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替这个女孩当一回搬运工的深思中,这个时候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凰謌背后响了起来。 “你就是这个照片上的人?” 不过这个声音很快就被眼前这个女孩的声音所淹没。 “喂?你,你不会是个盲人吧!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擦……原来是个傻白甜。” 凰謌听了女孩这句话差点没喷血。倒不是因为,女孩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还撑了撑自己的……。 凰謌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群,十分淡定的直接走到女孩儿面前主动挡住了一群占据最佳角度观看这如钱塘江般波澜壮阔的风景。 凰謌刚要说话,女孩儿突然就抬起头,疑惑的望望李寒又看看自己令大部分女人嫉妒的高高山峰。 先是一脸懵逼状,然后脸上逐渐露出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可爱表情。 好吧,其实就是痴傻呆的表情,然后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大山然而…… “啊……” “我去……” 俩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对四周围观群众来说哪可比某国卖泡菜剧的场景还要刺激。 但是五分钟后…… 一个手机上有着自己照片的大婶就狠狠给了凰謌一个响亮的耳光,并说出了一句令凰謌感到无言以对的话。 “臭小子,你就是盈盈的男朋友李凰!” 第221章 突遇鼠患 而之前的那个女孩总算明白对面那个陌生男人为什么要瞪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原来是因为女孩自己今天错穿了宿友的衣服。 十分之前…… 当凰謌和那女孩置身于众多群众中陷入舆论群众的调侃和哄笑中时,这个女孩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 于是她立刻便想要用手挡住自己的胸口,可是女孩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双手还紧紧抓着一个大大的包。 于是她行动了,凰謌就更简单明了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属于自己的手机,还有他对这种事情有阴影了,于是他也行动了。 结果就是这两个人以羞煞旁人的姿势倒在了地上,这种奇葩且又不常见的情景剧更加令围观群众喷鼻血的是,两个人大叫一声后竟是以互相摸胸来回应对方的。 5秒后……10秒后…… “啪!” “你这个流氓……王八……不会是本姑娘以前得罪过你吧!不可能,本姑娘平日里行善积德连蚂蚁都不舍得踩…… 十分钟后…… 女孩又说了一大段儿连珠炮似的话来,不过这次似乎词穷了说到一半竟然卡壳了。 以下就是她对凰謌所说的经过特别删减后的话。 “你干嘛?你干嘛看我,你这个色坯,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臭男人,你这个大猪蹄子,竟敢打我的注意,小心我叫我大哥收拾你,看,再看小心我拿二指禅戳瞎你的狗眼。” 凰謌只好歪着头不看她。 “呦!干嘛又不敢看我了,是不是怕我吃了你,你,你这个色坯……” 这下女孩终于彻底词穷了,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凰謌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吃瓜群众,他真的是十二分窘迫的立在哪里,面对着女孩。 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过了一会儿见她终于站直了身体,女孩比起一米七五凰謌只矮了半个头。 这时凰謌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 “啧啧,这小脸蛋儿绝对是零整修的,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精巧的鼻子,还真的活像个洋娃娃呢! 先前她说她是校花大赛冠军候选人我还有点诧异,现在看来这女孩儿说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呢!好吧! 看在你是个美女的份上我就当她先前骂人的话是念了一趟糟糕的台词。” 女孩安静下来后,李寒终于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的长相。 凰謌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心里想到“得马上编个什么理由赶紧的风紧扯呼。 得!就用这个理由。 咱好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何况咱还是个为十八线明星整过容的整形医生。 更何况凰謌小等于没爹没娘的尴尬身份什么小区泼妇骂街啦,什么红灯区混子打架啦。 什么二三流明星粉丝互呛啦!好吧其实就是二三十流有几个粉丝的女明星 “嗯!咳咳。” 其实凰謌刚才并没有仔细看看这女孩的衣着打扮,她穿着火红色的皮衣皮裤,套一条豆绿色的短裙子。 两只穿着力士鞋的小脚悬空的搭拉着,怪自在的。 不过她这种打扮不能叫性感,也不能叫可爱,大概叫傻白甜,穿一件红底白点小罩衣,凸额头,塌鼻梁。 一头顶柔软的卷发,总是不声不响,像个沉静的小哲学家。 凰謌还怀疑她的小名有可能就叫小胖。 她跑起来很吃力,脸蛋累得通红,微微凸出的前额渗出细小的汗珠。她那梳着小辫子的脑袋歪倚在右肩头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我玩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 只要你一看见她,就会从心眼里喜欢她。她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 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经常一动一动,好像在吃奶。她浑身被小被子包住,还用绳子扎紧,一动也不动。 她一听,就扬起那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噘着嘴,瞪着眼,装出历害的样子此刻貌似已经词穷她呆了一会儿之后居然对着凰謌说道:“我打你!” 所有吃瓜群众看着她那怒气冲冲的滑稽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凰謌及其装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 这可不是什么山寨货,而是叶问香专门从网上给凰謌买的的礼物,平时凰謌都舍不得戴。 据说全球就只量产了两百万套,当然是情侣的而另一副自然就在叶问香手里。 看来今天是个让它大放光芒的好机会。 不用担心网络时代这种东西单身狗可能不会知道,但是某些喜欢走哪儿就秀到哪儿的狗男女肯定知道。 凰謌走上前去,轻轻的搭上女孩儿的肩膀开始装摸作样的编故事。 :“嗯,不错,不错,本导,本副导演我果然没看错演员,你的演技果然有所提升啊!好!好!好”! 凰謌故意如此大声说道。 “果然带你们来这儿做实景锻炼,以及锤炼,是总导演和本副导演做出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决策啊!走,我们走,去示范给群众看看,什么叫演技。” 还没待女孩儿反应过来凰謌就拽着她向着人烟稀少的方像走去。 果然这帮吃瓜群众见没戏可看了刹时作鸟兽散了。 凰謌顿时松了口气,整个脊背都出汗了,这么凉爽的冬天,凰謌居然浑身都是汗。 凰謌一边生拉硬拽着女孩儿,一边急忙对她说道:“快走,快走。” 女孩儿虽然反应迟钝,但显然刚才令吃瓜群众啧啧称奇的尴尬场面,也使她感到无所适从。 凰謌只是拉着她稍微走了几步女孩儿自己就加快了脚步。看来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个台阶,自己个儿就坡下驴了。 然后…… 凰謌就得在女孩儿面前做两个选择了! 一:不帮她搬箱子,然后听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二:帮她搬箱子,然后让她闭嘴。 看来也只能选二了,谁让凰謌摊上事儿了。 原本以为她也就几个箱子,没想到居然还有十几个箱子。 “这姑娘到底是女司机还是搬运工啊!这么多东西,没办法谁让咱摊上了呢!” 凰謌只好无奈的吐槽起女孩来。搬了半个小时终于是搬完了,给凰謌累的,整个人都瘫痪了。 “累,真它喵的累。哥们一编辑,文编,这辈子还没干过这搬运工的活呢!再想想哪些个为咱小城搞建设的农民工同志们,还真是不容易呢!” 但是就在这时他真正要接的人找上了他。 于是…… “臭小子,你就是盈盈的男朋友李凰!” 听到这个句话凰謌明显一愣,然后他便疑惑道:“您是?” “我就是盈盈的妈妈!” 凰謌立即弹跳起来惊讶道:“妈妈!您说,您是龙盈盈的妈妈……” 于是在凰謌的一番澄清下这位龙妈妈终于知道了她女儿的小阴谋! 龙妈妈的身材在凰謌看来只能算是中等。 她每天都梳着一头披肩的卷发,她因为染过头发,所以头发的颜色不太一样,外面一些的头发是淡淡的棕色,有时在光下会变成淡淡的红色; 而里面一些的头发却是有些白白的,这是因为龙妈妈每一天不仅要为我和姐姐操心,还要为生意上的事烦恼;再里面一些的头发又是乌黑亮丽的黑头发。 而且龙妈妈有一张漂亮的瓜子脸,脸上有一个宽宽的额头,平平的。 她有一对又细又长的眉毛,像夏天长在柳树上的柳叶;她有一双水汪汪的、明亮的大眼睛。 她还有一个又高又挺的鼻子和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 在与龙妈妈的交谈中凰謌这才知道原来这龙妈妈也是一名人民警察,浓眉大眼,皮肤白净,长得十分清秀。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如瀑布般的一头黑发,但这黑发可远观不能近看,若走近仔细一瞧,你便会发现密密麻麻的黑发中已夹杂着点点银丝了。 龙妈妈也已经将近四十岁了,每天还是充满青春活力,两条秀眉下嵌着两颗水晶葡萄,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有一张樱桃小嘴。 凰謌与龙妈妈在这景区车站中坐上了一辆班车等了十分钟后这辆车终于出发了。 虽然在这有山有水的景区中风景如画,但是凰謌却没有什么性质看风景,因为韩雅柔的死,叶问香的失踪,还有那张神秘的冥币都让凰謌没有什么性情看风景。 距离开到市里至少还有两个小时,看起来龙妈妈逛了大半天景区也是累了而凰謌则闭上了眼睛。 “啊,老鼠!” 就在凰謌半睡半醒之间他忽然听到旁边的龙妈妈喊叫了一声。 凰謌被龙妈妈前面的那声啊给惊醒了,但是他很快便被龙妈妈后面的那声老鼠给弄得苦笑不得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 但是随即车内的尖叫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这一下凰謌不想睁眼都不行了,因为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 老鼠是哺乳纲、啮齿目、鼠科的啮齿类动物,俗称“耗子”,繁殖方式是胎生,是哺乳动物中繁殖最快、生存能力很强的动物。 全世界有鼠类大约480种,无论室内、野外都可以看到它们的足迹。 老鼠种群数量的增长,从理论上说应按几何级数倍增,但是实际老鼠上因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增长速度有限,在密度达到该环境的容纳限量时,增长速度在0的左右波动。 老鼠常出没于下水道、厕所、厨房等带菌场所与干净场所来回行动,经由鼠脚、体毛及胃携带物来 老鼠的别称有很多比如:耗子、臭鼠、田鼠、家鼠、米耗子、坎精、老虫等等。 老鼠的生活习性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不与人打照面。它们的嗅觉很灵敏,尤其对人的气味更是熟悉。 只要一闻到便远远地避开。它们的巢同样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从来不会受到干扰。 而且老鼠的警觉性很高这些肮脏的小家伙仅凭嗅觉就知道哪里有什么食物,然后在夜间出来活动,白天藏匿。 而且老鼠的智商相当高,相当机灵,非常灵活且狡猾,怕人,活动鬼鬼祟祟,出洞时两只前爪在洞边一爬,左瞧右看,确保安全方才出洞; 它喜欢把窝建在有食物有水源之间,建立固定路线,以避免危险;略有动静或者变化,立即会引起它的警觉,不敢向前,经反复熟悉后方敢向前;老鼠具有很强的记忆性和拒食性,如果受过袭击,它会长时间回避此地 老鼠的视力差其实很差它们是典型的近视眼,而触须就像是它们的探测器它们最喜欢沿着墙沿奔跑。 几乎所有老鼠天生都拥有钻洞的本领,常在墙旮旯里、牲囗圈、仓库、伙房处打洞筑窝。 老鼠也非常善于攀爬,它们的身体非常灵活,善于攀爬,能够在树木或电线上快速爬行。爪子弯曲成特殊的弧度,因而可以攀爬近乎垂直地面。 老鼠也同样善游泳它们是游泳高手,老鼠以后脚划水,以前脚操控方向,尾巴也充当某种方向舵。它们的耐力惊人,它们能连续踩水3天。而且它们的潜水功夫一流,能在水下闭气3分钟,这也是在水灾中它们仍能活蹦乱跳的原因。 老鼠的智力超乎我们的想象,智力成熟度似乎能与我们匹敌。老鼠很聪明,很神秘,几乎像人类,这就是为什么实验室里总有它们身影的原因。 同样它们也是平衡专家!老鼠在绳索上演“杂技”后腿一登能跳一米多远;老鼠能够跳出身长四五倍的长度,能沿几乎垂直的平面爬行,会倒立,会游泳,还能从15米高处跳下而安然无恙。 老鼠的食性很杂,爱吃的东西很多,几乎人们吃的东西它都吃,酸、甜、苦、辣全不怕,但最爱吃的是谷物类、瓜子、花生和油炸食品。 并且据考察,一只成年老鼠一次还能吃掉二两蝎子,真是大胆。一只老鼠一年大约可吃掉近十公斤粮食。 老鼠适应人类的生活环境,因此它是很成功的物种;它们的繁殖能力强、适应力好、生存几率大,因此数量成长非常迅速。 它们一年四季都可以交配,怀孕期约2 1天,一年生6到8胎,一胎生5到1 0只。小老鼠又继续生育。一只长到2、3个月就可以繁殖,一年下来一只雌性老鼠就可以让其家族老鼠的数目增加上千只!十分吓人。 说了这么多老鼠的特点和属性那么接下来究竟要讲个什么呢? 接下来这一车人即将开始要与这越来越多的老鼠开战了。 第222章 人鼠大战 即使龙盈盈的妈妈龙岚曾经也是一名女警,但是当所有女人或者所有人类生物遇见这种密密麻麻的的老鼠群也得露出人类最懦弱的一面。 只见龙岚一下子便跳上了座椅并且还拼命的一把抱住了凰謌的脖子。 虽然凰謌被龙妈一下子抱了个结实,但她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她是龙盈盈的妈妈,但是凰謌看着龙岚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时间也不大好意思提醒她自己可还不是这龙盈盈的男朋友您的准女婿呢。 车上的老鼠越来越多,有的人正在挥舞手中所有能用来驱赶这些肮脏恶心的小东西,有些人则干脆选择了跳窗逃跑。 此时此刻车内人太多凰謌也不可能去暴露自己的身份而选择拔刀或者拔剑去斩杀这些老鼠。 而且他也不可能在抱着龙岚的情况下还能使用个什么“春分”“冬至”“芒种”之类威力巨大的剑气招数。 所以凰謌唯一剩下的选择也只能是像大多数乘客所做的那样一拳捶碎了车窗玻璃选择带着龙妈跳窗逃跑。 等到凰謌将龙盈盈的妈妈带到远离这辆大巴车三四百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此时大巴车已经完全被老鼠占领了。 看着所有乘客全部都安全的从大巴车上逃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要知道一直以来,人类一心想发展高科技,却忽略了环境保护,造成了温室效应。 日平均气温已上升到了近40摄氏度,人们只好穿上新研制出的“空调衣”生活。 空气中各种病毒在不断的繁殖、变种、进化,瘟疫连年不断,因瘟疫,如果在未来无法控制鼠疫的话那么地球人口至少会因此而减少三分之一。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想想在十七世纪的欧洲老鼠因为得到了大发展,因为老鼠繁殖迅速,每繁殖一次,dna就进化一次,它们不仅适应了新环境,而且智慧也得到了长足进步。 想一想那时的场景就可以感受到老鼠为什么可与人类媲美甚至都能去南极洲。 凰謌小时候更是见到过个头已超过了猫类的老鼠,凰謌都能想象的到在未来当人类科技不断覆盖地球面积的时候,那个时候恐怕也只有老鼠能同人类争夺地球最后一块干净的土地了。 因为它们生活在地下。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老鼠肆虐?” 这是凰謌的问题但同时也是所有人的问题,于是凰謌算了算时间。 “按中国的习惯,今天是五、八相逢,不应该是个糟糕日子,可眼前他见到的却是人类同鼠类互不相容的场景。 “难道说人类因为贪图自己的享受,破坏了所有生物所共有的地球环境,人类即将要失去了地球控制权,如今的世界会是老鼠的世界。” “难道说今天就是时间末日?” 很显然凰謌想的太多了,不过二战时期某些地方也曾爆发过鼠疫,于是当人类用飞机、大炮、坦克、机枪与老鼠干了一架后,最后人类发现他们竟然败了。 人类与鼠类展开的一场场世界大战,并不只是在二战或者十七十八世纪。 人类与老鼠之间互相干仗其实打了很多个世纪了,因为十四世纪和二战人类因为战争无暇顾及老鼠,老鼠却因为繁殖迅速,得到了大量时间它们繁殖的数量也会越来越多。 自从人类发明了船每年老鼠们占领的土地也就越来越多,大洋洲、非洲。 在非洲老鼠散布的更多,人类与老鼠之间发生的战争可不仅仅只是三个多世纪的战争。 为什么人类会与老鼠的战争持续如此长的时间? 因为老鼠的繁殖能力和生命力太顽强了!一只老鼠,三个月就可以当爷爷! 人们投下了什么新的灭鼠药,几天工夫鼠群们就建立了免疫系统。 凰謌看着对面的大巴车里钻出来了无数个老鼠,大巴车背后,左边,右边也出现了成群的老鼠。 它们黑压压一片,即使有人用甜点去引诱老鼠远离自己,但那也是杯水车薪。 很快黑压压的老鼠又要冲进人群来了,但是同如此多的老鼠战斗,眼下这群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老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没多久这群惊慌失措的人就开始逃跑。 “大家往山坡上跑,快,打电话叫救命!”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往远处山坡上跑,于是众人就开始往远处山坡上跑去。 到了山坡上先前喊了一声的那个人又道:“快,大家赶紧把这些灌木拔出来,留一块空地,其余的全部用火点燃,老鼠怕火!” 中午,所有人趁老鼠稍稍被持续不断的火势高温阻拦隔离时候大家才好好休息了一下。 不过很快有一个小女孩就发现地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老鼠是在打洞,它们打算靠挖洞来突袭所有人。 这个时候,凰謌索性也不在躲避了,因为他知道也不可能躲避的了。 很显然在凰謌观察了这些老鼠很久以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老鼠并不是无序进攻,它们进攻很缓慢,它们似乎更加像是在找人。 看着那个发现老鼠挖洞的小女孩眼睛里流出来的大滴大滴绝望伤心的泪水,凰謌知道自己已经再不能置身事外了。 凰謌不知道这些老鼠到底在找谁,但是他却能够将这些老鼠引开。 因为这些老鼠并不是普通老鼠,它们的背后一定有一只妖在作祟。 想到这里凰謌忽然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这些家伙是嗜血嗜肉的变异老鼠,我参加过马拉松大学拿过第一名,我跑的快。” “我去吸引它们,一但它们被血腥味吸引了注意力,你们立刻开上大巴车跑,跑的越远越好,等我把它们甩开了再跟你们汇合!” 说完就要跑下山坡,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手却抓住了凰謌的衣服,她只说了一句话。 “小子,我女儿,果然没有看错男人,你是个好男人,给我活着回来,你还没给岳母奉茶呢!” “嗯!” 凰謌听到龙岚这些话,虽然他心里也是有些苦笑不得,但是看着周围不明真相的所有人都用某种看待英雄,硬汉,真男人似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他,他也不好意思打击龙妈的这番真心实意的话。 只是嗯了一声,便将手举了起来,大喝一声,然后像山坡下跑去。 两个小时后…… 山城疾病控制中心会议室中。 “据了解,2014年秋冬季节,我国草原鼠害面积预计达5.37亿亩,农田鼠害近5亿亩,损失粮食100亿斤。这惊人的数字,如此的破坏力,绝不是骇人听闻,小小的老鼠,它对人类的伤害竟如此巨大。” 一个年轻的女孩说道。 此刻这个小小的会议室内竟是充满了某种奇异的高度“紧急状态”。 而另外一名中年男人接着女孩的话又说道:“大概是世界生态遭到严重破坏的缘故,现在老鼠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危害成灾。” “从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3000万只老鼠侵袭了墨西哥城,有2000群老鼠分布在市区的公共市场,地铁隧道和一些公园,闹得该市的两个主要食品供应站无法营业,为此政府不得不动员首都市民每人抓两只老鼠。” 这名中年男人说完后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又道:“是的教授,同样是在80年代初在开罗,来自尼罗河三角洲亿万只老鼠个头特别大,有的体长l英尺,重达5公斤。” “它们成群结队地占领了尼罗河三角洲的几个省,然后向南移动,一路上破坏了很多成熟了的庄稼,甚至还袭击大牲畜、家禽以及居民。” “因此,埃及农业部不得不宣布一些省份处于“紧急状态”并规定每捉到一只老鼠奖励5个埃磅。而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近年来约有500万只老鼠,每年要糟蹋价值1000万美元的食品。” “为此,2014年春天,警察局宣布,禁止乱倒垃圾,违反者要罚款或追究刑事责任,以此来断绝老鼠的食物来源。” 听到这个年轻的话后先前那名年轻女孩面色凝重的说道:“随着耕地开发利用,2013年1月在澳大利亚南部沿海地区,饥饿的老鼠把许多干草堆,家藏食品、家俱、甚至堵老鼠洞的钢丝绒都吞食掉了。” “而且鼠类能迅速地吃掉并污染仓库中的存粮,据世界卫生组织估计,让一只老鼠在一个粮仓自由自在地行动一年,它能吃掉大约12公斤谷物,还遗留下25000粒鼠粪,这些鼠粪粒足以污毁40公斤粮食,全世界的鼠类每年要破坏330万吨以上的粮食。” “此外老鼠还喜欢咬断保险丝作乐。2013年春天,香港一次火灾之后,人们从被咬烂的电线旁发现几只已经触电死亡了的老鼠,火灾的原因不查自明。” “此外老鼠还是传播疾病的元凶,由于鼠粪传播疾病而死亡的人数,比历史上所有战争死亡的总数还要多。” 这个时候那名中年男人赞许的看了看他的学生然后对着坐在上首的那个中年男人道:“站长鼠疫传播使人虚弱的消耗性疾病有:旋毛虫病、丝螺旋体病、斑疹伤寒和沙门杆菌病。” “不过,最可怕最危险的疾病是淋巴腺鼠疫,也叫黑死病。据历史记载14世纪时,欧洲每三人就有一个死于黑死病。” “1984年黑死病传至香港,人们谈虎色变,十多万人闻风而遁,未逃走的死了几千人。1896年,台湾省首次发生鼠疫,157名患者捐躯。” “2013年,世界卫生组织查明,鼠疫患者共有4830人,其中有2443人在越南,其次在印度。” “东南亚各地的国际机场和港口无不严密注意来物,绝不让这种人类的敌人成为“国际旅客”。除了担心老鼠能以喷气式飞机的速度把疾病从一个国家带到另一个国家外,航空维修人员也担心什么都啃的老鼠会破坏飞机里重要的电器设备。只要找到一粒鼠粪,便有充分的理由使飞机停飞。” 站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梁教授您的意思是说……” “站长老鼠很狡猾,它们是目前人类还无法彻底战胜的敌人。它繁殖能力很强,一对老鼠一年能繁殖一万五千多个“儿孙”,而且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用毒饵诱杀也是徒劳的,因为当老鼠走近诱饵,感觉到这里有毒时,它能通过撒尿做记号。这样,就不会再有另一只老鼠来触动这诱饵了。” “有些药虽能对老鼠发生作用,但也是暂时的,因为老鼠体内会很快产生抗药性,而且这种抗药性还可以遗传。” “为了消灭老鼠,人们想了多种多样的办法。有鼠夹、鼠笼和各种毒鼠剂,还试用毒气、绝育、水淹、電击和烟熏等方法,甚至还派出寄生虫,发动细菌战,使用次声波和超声波杀鼠、灭鼠。” “可是,老鼠依然繁殖旺盛,“鼠”丁兴旺。毒药一向是灭鼠最有效的办法,但大多数政府禁止大量使用,因为它会威胁儿童和家畜、家禽的生命。” “而且菲律宾近年来成立了全国农作物保护中心。该中心在380万公顷稻田上实行了控制计划,开展了灭鼠比赛,规定杀灭老鼠要用割下的尾巴作为证物” “2013年6月,台湾就消灭了野外老鼠16.25万只,但是这还远处不够,据估计,搞好环境卫生,正确地处理垃圾,可使老鼠的数最下降65%。” “家庭中消灭老鼠的最好办法是让它挨饿,把垃圾和废物放在能盖紧的容器中,把食物存在避鼠的房间,保持好室内卫生。” “站长近年来,人们在利用生物间的相互制约关系中,还发现了比以上“捕鼠能手”更厉害的东西,这就是灭鼠微生物。” “微生物灭鼠是通过使老鼠得传染病实现的。这种传染病通过病鼠及其食物和排泄物逐渐扩大,而对人类、家畜、家禽则无任何毒害。” “因此可以广泛用于储藏室、仓库,粮堆和住房,而且成本低,来源广,一次用药,能长期有效。” “目前,常用于灭鼠的微生物有米列日柯夫斯基菌、伊萨琴柯菌、5710菌及达尼契菌等。” “把这些菌分别和谷物、蛋白质食品制成各种颗粒,也可加入一定量的化学毒剂。制好后,放到老鼠经常出现的地方即可。” 中年男人听到梁明宽教授的话后却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他问出怎么办时梁明宽教授的回答是:“站长我希望你能通报上级封城灭鼠!” “封城!” 听到这句话站长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紧接着他又站起来牙齿打颤的说道:“梁明宽教授您确定要封城灭鼠,现在可是冬季难道说老鼠在这个季节还能出来肆虐!” 第223章 鼠后绿姑 凰謌收剑归鞘,凰謌看着满地被斩碎的老鼠并没有任何意外,尽管他跑了整整五公里才将这些老鼠引进了这个山洞中。 虽然这五公里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五公里的时间已经足够那些人逃出很远的距离了。 之所以找个山洞解决这些肮脏而恶心的老鼠自然是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凰謌一边往这山洞外面走,一边已经点燃一根烟,然后他的右手忽然窜起一团火将之抛进入山洞内。 但是就在他即将踏出山洞的时候一个诡异的人形生物突然出现在了山洞洞口处。 那个诡异无比人形生物诡异之处就在于它的上半身张着一个老鼠头,然而它的下半身却是浑身长满灰毛的人类身体。 但是它那双手双脚的四个粉红色的爪子又揭示着它并非是个人类而是个如假包换的怪物。 凰謌一边往洞口处走,一边抽着烟没有说话。 而那怪物则开始趴伏下来开始用四爪着地的姿势奔跑了起来。 凰謌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微笑,他没有加快脚步,只是平静的朝前走。 “嘭”的一声那怪物飞出了山洞,凰謌走出山洞后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数起了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整整二十个吗?加上刚才那个已经完全碎成渣的老鼠怪物!” 说着凰謌又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才慢慢说道:“如果说十五分钟以前那些肮脏的肥老鼠无差别的袭击所有人还能解释说是鼠疫爆发的话那么……” 说到这里凰謌抽了口烟然后这才缓缓说道:“那么你们的出现则完全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是冲着某个人来的或者说是冲着某件东西来的。” “嗯,好了,现在让我来试试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冲着这东西来的!” 说完凰謌就将怀里的一件东西拿了出来。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果然!” 凰謌在心中冷笑了一声,紧接着那些鼠头人身的怪物情绪就变得激动了起来! 然后这些家伙就向着凰謌扑了过来,凰謌收起了手中那件东西,当然他也没有再去拔出无泪锈剑。 而是又一次抬起了脚。 一头鼠头人身的怪物首先扑向了凰謌,然后也不知道是凰謌的速度太快,还是那头鼠头人身的怪物扑向凰謌的角度实在太过巧合。 这怪物恰巧就一头扑向了凰謌抬起右脚的那个方向,然后它就……挂了! 汁水四溅中凰謌又抽了一根烟,然后将烟叼在了嘴巴上,然后在左闪右躲中,又有三头鼠头人身的怪物脑袋又一次撞击在了凰謌的左右拳头上。 当然这一次凰謌的眼前并没有出现那种汁水四溅的画面,因为它们都变成了灰烬! 凰謌甩了甩手上那缕还在燃烧着的火苗,然后碎了一口:“嘛的,刚才那家伙的豆腐脑差点儿溅到自己的衣服上,早知道我就该用火的!” 说着又有五头鼠头人身的怪物扑向了凰謌,而这一次凰謌并不打算再用手或者脚去处理这些怪物了。 “嘿嘿,十五只吗?那就一次性解决你们,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说着凰謌就将腰间那枚黄金小人给取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抛!” 等到那黄金小人落地之时已然变成了庞然大物,此时的这头黄金石怪身高已经接近四米,体宽也近一米更加诡异的是…… 是它的背后竟然有着一把巨剑,那巨剑的模样凰謌似曾相识,这把已然变成金色模样的巨剑赫然就是黄金之城中少年王郑借给凰謌的那把玄铁重剑。 当时凰謌记得这把完全被黄金石怪融化后给溶解了,凰謌原以为是黄金之力的力量太过霸道强横把这把玄铁重剑给彻底摧毁了。 没有想到今日他居然又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只可惜,如今再想到那个有些腹黑阴暗的少年…… “大个子,把它们都解决吧!” 凰謌一想到他们五个原本死里逃生的家伙最后能够活着出来竟然只有两个半人。 凰謌的心情一下子就变的阴郁起来,他扔掉已经燃灭的烟屁股,又重新点燃一根烟。 黄金石怪听到凰謌的命令后,他那雕塑般的黄金之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凄厉的红。 然后它将背后那把已经变为金色巨剑的玄铁重剑给握在了它那黄金巨手之中。 这一瞬间就连凰謌的背后都不禁凉飕飕的。 他转过头却见到了这世界上最冷酷,最机械,最残忍血腥的一幕画面。 那柄近四米长的黄金大剑在它手中就像是一把闸刀,冷酷,机械,十五只鼠头人身的怪物就像是一块一块肉那样被一切两半。 不消片刻,黄金石怪就已经完成了它那残忍血腥屠杀,它重新将那柄屠戮凶器溶解在了背后,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凰謌身前一米处停下等待着凰謌的第二次命令。 凰謌叹了口气,伸手搭在黄金石怪的腰间,重新将之变成了一枚黄金小人。 说实话,凰謌并不喜欢这种杀戮,即使这些鼠怪仅仅只是些怪物,但是凰謌却是将它们当成敌人当成对手。 而不是像他手中的黄金石怪那样只是将它们当成待宰的鸡鸭鱼肉那样对待。 此刻凰謌的心中已经隐隐蒙上了一层寒霜。 “出来吧!你的同伴已经全部被我干掉了,如果你不出来,那么我不介意重新将这家伙给放出……” “不,不,跟,跟,王,王后……” 凰謌转过身果然又看到一个鼠头人身的怪物,不过这家伙的战斗力显然并没有刚才那些强壮的鼠怪强,否则它也不可能躲在石头后面做个缩头乌龟了。 凰謌吸了一口烟,然后才道:“你是不想说,你们的王想要请我去见他一面!” 凰謌看到这个瘦小的家伙站在那里猛点头就明白了它刚才磕磕巴巴想要表达的话。 “行,带路!” 凰謌想了想,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尽管他知道那很有可能是个陷阱,但是现在他有了黄金石怪这种恐怖强力超级大杀器,就算那是陷阱也不防他去问些关于冥币的线索。 凰謌一路跟随这个家伙翻山越岭走了大概五十多公里,这才到了一个破败不堪的村子里。 因为凰謌一路上跟着这只鼠怪的速度并不慢,有时甚至还会跑在这只灰毛老鼠的前面,所以给了这只灰毛大老鼠莫大的压力。 等到凰謌和它来到这个村子里面的时候,这家伙很显然已经累的不行了,然后突然间就晕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了大量白沫子。 凰謌当然不会伸出手去触碰这个浑身恶臭满是污垢泥水的家伙,因此他重新又将黄金石怪给放了出来。 由黄金石怪拖拽着这个家伙向村子中心走去。 “喂,大个子,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要不然一直叫你石怪石怪的,太别扭了!” 这个时候,这头黄金石怪居然好似听懂了凰謌的话似的停下脚步,呆愣愣的站在了哪里一动也不动。 凰謌想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吐出了八个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金石,希望有一天精诚所至,金石也能开口说话!” “好了,金石咱们俩去会一会老鼠的王!” 说着凰謌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大踏步朝着前面那数百只突然出现的鼠头人形怪物走去。 五分钟后…… “这还真是一段相当长的路啊,幸亏你的地下行宫足够高,否则的话,金石就得一路凿出一条路出来了。” 说完凰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那些土,然后看着对面那头体型肥大的母老鼠。 “本王名叫绿姑,你可以称呼我为王后,也可以称呼我为绿姑!” 没想到那头已经肥胖到卡车大小的大老鼠竟然口出人言,不过看这头肥硕老鼠的修为没有个三五百年,可还真吃不了这么肥。 “哦,一只老鼠精竟然还会开口将人话,行了,别在哪里卖弄风骚了,金石只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怪,喂你这头肥鼠赶紧说你想见我的理由吧……” 凰謌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令鼠后绿姑十分恼火的话。 “喂,你这头肥老鼠要是请我来说不出我想要的理由,那么我也不介意把你当烤田鼠吃!” 听到凰謌这句话鼠后绿姑显然动了真火她立即尖声嘶鸣起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这地下巢穴的石头墙壁然后再将里面的石头炸个粉碎。 而且听到鼠后绿姑的嘶鸣声音以后立即就有近十几强壮高大的灰毛人形鼠怪冲入了鼠后绿姑这处近五十米宽大寝宫。 但是就在下一秒当那十几头鼠怪还未冲进鼠后绿姑的寝宫,然后鼠后绿姑就看见她的寝宫通道内刮起了一陈腥风血雨和碎肉残渣。 一分钟后…… “怎么样?你这头肥老鼠,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吗!” 第224章 地下鼠国 “听,听,听到了,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理由的,先,先,先生!” 凰謌听了出来,此刻这头肥大的老鼠已经对于凰謌身后的金石产生了莫大的恐惧感。 因为就在刚刚那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她的王宫卫队已经损失了十分之一,如果再任由那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怪物继续砍下去的话,说不定这些自己仅有的忠诚卫士就都要死在那把巨剑之下了。 “啪”的一声凰謌点了根烟,然后这才满意的说道:“很好,现在咱们已经有和平相处的基础了,那么希望你最好找个不要让我失望的好理由。” 说完凰謌便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看起来很像是鼠后绿姑平时喝水用的食盆。 凰謌一屁股坐在这玩意的边缘平台上然后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绿姑阴沉着脸说道,哦,是低着头说道,因为她并没有人类的脸,严格来说她还是一只肥大的老鼠。 “这件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抱歉,请长话短说,因为我赶时间。” 鼠后绿姑从刚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凰謌无礼的打断了。 然而鼠后绿姑却不敢发怒,因为那个男人后还站着那个手握巨剑的家伙。 “好吧!我简短的说。” 鼠后绿姑语气无奈的说道。 “一年多以前,远在这里五百多公里的熔岩山,我和我的丈夫也就是熔岩山下的鼠国国王,共同统治我们的子孙们。” “但是就在那之后的几个月后,我发现我的丈夫也就是我们鼠国的国王陛下,突然间带回来一个人类女人。” “我原以为那个女人应该是个会点法术的修道之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手上有着一张奇怪的钱!” “而所有关于我丈夫后来开始将我我鼠族大举迁移人类居住地的主意几乎都是那个女人告诉我丈夫的!” “开始我不明白我们鼠国的国王为什么会听那个女人的话,于是我便想要刺杀那个女人因为在我看来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只是被我吃掉的食物。” “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无论我如何策划刺杀那个人类女人我们的国王都会一次次保护她,袒护她,但是可恶的是,即使是这样那个女人依旧对我族的国王爱搭不理。” “于是有一天我纠集了所有还忠于鼠族的旧臣和老部下想要推翻我的丈夫,而且我成功了,因为至少有近一半的族人都对那个女人产生了厌恶!” “但是我同时又失败了,因为我失去了我最亲爱的丈夫,而那一天他和那个女人在地下鼠牢中消失了。” 说到这里鼠后绿姑的声音开始沉默,然后她的声音开始渐渐啜泣起来。 一开始凰謌并没有打断她,但是从这头肥老鼠开始啜泣到尖声嘶鸣起来,她就一直很吵,所以凰謌便让金石打断了她那噪音般的悲伤嘶吼。 于是鼠后绿姑继续开始讲述起一窝老鼠的故事。 “我原以为丈夫是与那个女人逃跑了,可是直到不久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丈夫被我自己的儿子们给秘密囚禁关押了起来。” “于是我便想要去解救我的丈夫,没想到我的儿子们突然发生了政变,将我围在了地下囚牢中,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卫队死伤殆尽之后将我带出了熔岩山。” 说到这里鼠后绿姑叹了口气然后才道:“一起都开始于那个女人和那张冥币,所以……” “所以,你想要我帮助你回到熔岩山,最好还是能够将你的丈夫,也就是鼠国前国王给解救出来!” 鼠后绿姑听到凰謌这么说并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但是如果你能去救出我的丈夫那么它应该会告诉你更多关于那张冥币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凰謌立刻就站了起来:“ok,成交!那么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具体地址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凰謌并没有让鼠后绿姑的那些小妖带路,因为他觉得既然是救人,哦,不是救鼠,那么就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进行,没必要弄的那么大张旗鼓。 还有就是,凰謌他并不想要参与这些鼠妖的窝里斗,甚至他还很是乐意见到这种局面。 但是,要想弄清楚他怀中这张冥币的种种谜团和笼罩在叶问香以及那个同鼠王有着神秘关系的人类女人就得暂时和这只肥老鼠合作一把不可。 一个小时后…… 尽管凰謌一路上跑的不算慢甚至可以说是在飞,但是五百公里的距离,说近不算近,说远也够得上远了。 凰謌看着远处那个距离他至少还有二十多公里的火山口喘着粗气说道:“他奶奶个腿儿,这,这,这地方可真难找啊!” “难怪那头肥胖老鼠一直都想要回来,想,想,想必是这个地方足够隐蔽,而且像这种不再喷发岩浆的旧火山口易守难攻,实在难找,否。” “否则这一窝成了精的老鼠也就不会存在窝里斗了,毕竟连人都会闹分家,何况是成了精怪的老鼠。” 凰謌如此想着他的速度也就逐渐慢了下来。 因为接下来他将要潜入这个熔岩火山的老鼠窝中,而这里既然是被鼠后绿姑形容为她们老鼠一族的鼠国,那么这熔岩火山里面的老鼠就一定不会少。 而且老鼠的嗅觉灵敏程度可是丝毫都不亚于狗的灵敏嗅觉,而且在二战时期,无论是美军还是苏军都对老鼠这一生物进行过潜能开发。 并且凰謌要想潜入这个庞大的老鼠窝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因此他首先必须要用某种动物去吸引老鼠们的注意力,以免由于他的人类气味而引起这窝妖鼠的骚乱。 很快凰謌便将金石从腰间重新取了下来,很显然老鼠的天敌很多比如蛇、蝙蝠、狐狸,猫,等等,但是现实摆在凰謌面前的却是此刻他要上哪里去找这些老鼠的天敌。 虽然此刻在鲲体内就有着一只实力够强,威慑力恐怖的大猫咪在,但是凰謌相信,即使那家伙现在立刻马上醒来也不见得就能够帮凰謌这个吸引老鼠注意力的活儿。 请注意对于凰謌这个家伙的命令那只黑色大猫可是处于随时想帮他就帮他,而凰謌请他帮忙首先也必须得看那只大猫咪感不感兴趣。 说到底凰謌体内这俩货一个他供不起,也养不起,而另外一个他是高攀不起,因为那家伙在冥渊地狱中的身份就等同于冥界冥皇的下一任继承者之一。 所以凰謌果断选择将金石和夜王这两个黄金小人放了出来,他想要让夜王与金石分为两路去吸引这熔岩火山中大部分鼠怪的注意力,而他则乘机潜入其中寻找鼠王下落。 但是他刚刚把夜王这头黄金傀儡放出来之后他的惊讶就如同之前再见到金石那样震惊。 不同的是金石是他干掉所有石怪后集合吸收所有石怪一丝丝灵符所留存下来的最后一头守护阵法的石怪。 而金石无论怎样变化改变,它的力量来源始终还是黄金之力,它只是变的更高更壮了,而令凰謌感到金石变化最大的还是它的身体融化并融合了那把少年王郑的玄铁重剑。 而此时此刻夜王,站在凰謌面前的这个夜王他的身体不仅仅只是从金色变成了漆黑色,更加诡异的是凰謌此时甚至感受他身体内的力量来源已经完全改变了。 因为夜王身体上那些缠绕在一起丝丝缕缕的黑气正是魔气,而这些魔气不是凰謌体内的又是谁的。 所以凰謌对于夜王彻底变成一个魔气滔天的怪物还是相当震惊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凰謌此刻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他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那张冥币和叶问香的失踪,以及他要给韩雅柔一个交代。 于是一人一怪一魔三个家伙分别闯入了鼠怪的老窝。 凰謌一进入鼠怪熔岩火山中立即便开启了风隐步,此时凰謌的风隐步已经近乎掌握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其实此刻再次施展起风隐步的凰謌已经隐隐感觉到老头的风隐步他练到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改个名称叫风隐遁了。 因为此刻当凰謌自黄金之城以后再次施展它的时候,他的身体本能对于风隐步的掌握甚至已经达到了可以控制周围空气与风的变化尽而达到完全隐遁在风与空气中的神奇地步。 地下鼠国果然如鼠后绿姑之前所说的那样庞大而地下洞穴复杂而繁多,如果要在这种地方寻找一只老鼠的话恐怕非常不容易。 所以凰謌直接祭出了一件大杀器,而这件大杀器放出来后,就算凰謌会因为洞穴复杂繁多而迷路找不到鼠王,但是当鼠王发现了这件东西它自己也会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在哪里的。 但是令凰謌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祭出这件东西时,鼠王愤怒嘶鸣声音的确暴露了它自己的位置。 但是凰謌他自己也同时暴露在了无数悍不畏死的鼠怪面前。 第225章 火烧鼠窝 “给我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肮脏老鼠!” 凰謌一手提刀,一手握着狼牙棒,这是他刚刚从两只足足有两米多高的巨型鼠怪爪中夺来的兵器。 他此刻看着前面洞穴甬道中越聚越多的巨型鼠怪真有些怀念有金石这个冷酷机械残暴的石头人来。 尽管他此刻就能施展风隐步甩开这些家伙但是等一会儿当他带着鼠王逃出来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因此凰謌点燃一根烟把烟叼在嘴上,右手虚按腰间做了一个拔剑的手势然后他只说了两个字。 “霜降!” 刹那间整个甬道便被一层薄雾笼罩,仔细看看,你甚至还能看见每个高大强壮的鼠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那是对于自己生命在瞬间流逝的恐惧,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以及对于对面那个强大男人的恐惧。 “哼!” 凰謌冷笑一声道:“一路杀下去固然好,但是我并可不想当那只肥老鼠的刽子手。” 凰謌抽着烟边走边说道。 当他抽完一根烟已经远远走出那条冰封老鼠的范围。 这窝妖鼠所居住的熔岩火山地下通道可谓是四通八达,即使凰謌知道了鼠王就在这地下某处但是想要找到它不多迷几次路或者多跑几趟恐怕不可能。 不过凰謌这个家伙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尽快走到鼠王。 因为凰謌很快就感觉到又有大群鼠怪向着他快速接近,凰謌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个微笑,因为他的方法就是…… 一个小时后…… 凰謌一把丢掉了手中那只身高两米的鼠怪。 那个肥老鼠鼠后绿姑的确没有欺骗他,因为此刻在凰謌面前的草窝里正趴着一只,只比鼠后绿姑小一点点的肥硕老鼠。 这个地方应该就是类似于这处熔岩火山的中心,也就是这窝妖鼠国王的王宫。 凰謌已进入这里首先感觉到的竟然不是恶臭和地下洞穴的闷热感觉,而是一陈清凉,还有某种草药的清香气味。 而这只同样与鼠后绿姑一样能口吐人言的老鼠它开口对凰謌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人类你就是母后派来刺杀我的杀手吗?” 凰謌懒得跟这坨肥肉说闲话,既然在这里碰到了,那么他也不妨直说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喂,肥鼠,快点告诉我你老子在哪里,否则我就把你剁了喂猫!” 很显然凰謌所有的老鼠不管它是不是修炼成妖,似乎都对猫这种天敌非常仇恨,所以凰謌的这句话一瞬间便将这斯给激怒了。 “人类,你找死!想找它我已经把它吃了,接下来你这道甜点虽然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但是再小的花生米那也是下酒菜!” “吼!” 说完这只肥大的老鼠竟然张开嘴从嘴中喷吐出了一股奇臭无比的绿色液体。 以凰謌的速度当然不会沾染到这玩意半点儿,但是当他闪开后,再去看他之前待过的地方哪里就连岩石地面都被像是高温烈火烧灼一样正在冒冒袅袅黑烟。 这一下可真就把凰謌给彻底激怒了,他转过头用一种残忍虐杀式的眼神看着那只肥大的老鼠说道。 “好,很好,就连你老娘对得对我恭恭敬敬的对待,既然你想玩火自焚,那么我就正好成全你这只肥老鼠。” 说完凰謌右手之上忽然便升腾起一团火焰,不过当这只肥鼠看到凰謌那手上那团小小火焰的时候不仅丝毫不畏惧,而且还嘲笑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人类,而是,你觉得你手上这点儿小小的火能耐我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真是弱小又可笑的生物!” 说完这只肥大的老鼠又是一阵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接下来在凰謌的大笑声中它忽然间便发现自己周围的空气竟变的稀薄起来。 然后紧接着它便看到那个人类手上的那团火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燃烧并且变大起来。 它立刻便意识到是眼前这个人类正在抽离自己王宫中空气然后利用空气来加速并扩充自己手上的那团火焰。 “吼,人类雕虫小技而已,又何可惧!” 因此这只肥大的老鼠又再一次张开大嘴准备给凰謌再来一发它那恐怖的胃酸分泌物。 “是吗!你这头肥老鼠真的不怕,那么就不要躲试试!” 凰謌说话间已经跃至半空然后将手上那团已经变的有近一米多大的火球直接轰击在了此刻这怪物老鼠的头顶岩石上。 “轰,轰隆隆……” 于是下一秒钟整个肥老鼠的这处王宫头顶岩石便开始疯狂塌陷,而且凰謌轰击在头顶岩石上面巨大火球还进一步引发了火灾。 在凰謌将手中那巨大火球打在这肥鼠头顶岩石上之后,这肥老鼠居住的这处洞穴瞬间便崩塌,然后当那些火球分崩离析纷纷掉落在肥鼠草窝里之后一场更大的火势便被引发。 当那些火焰溅落在这只肥老鼠身下的草窝中,凰謌立即便问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药草香味儿。 “嘿嘿嘿,小老鼠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鼠肉加上药草的香味啊!嗯,我待会儿再来尝尝我亲手烤的老鼠肉,现在拜拜喽!” 说完凰謌拔腿就跑,他跑到这只肥鼠的王宫洞口还不忘记再给这家伙的洞口补上一拳彻底把这处洞穴封死。 “吼,人类……” 凰謌自然不会傻愣愣的待在原地等着这头肥老鼠冲出来溅自己一身血。 其实凰謌刚才在那头肥鼠的洞穴中已经感觉到了之前某个比鼠后绿姑和刚才那头肥鼠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此刻凰謌并不想再在那头愚蠢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只不过凰謌显然低估了自己放火烧老鼠窝的威力,当那只肥大老鼠一蹦一跳的撞破被凰謌弄塌的洞穴门时。 不仅仅是它那身肥胖的身体和皮毛被火烧了精光,而且它那间拥有通风口的洞穴所有洞口都是通向熔岩火山的每一条大通道的。 所以很快,凰謌便意识到他自己放的火显然给整个熔岩火山地下的妖鼠们造成了大麻烦,而且他自己竟然也被各个洞穴甬道的火势给封住了去路。 “糙,没想到,这群老鼠会妖术竟然不会灭火!” 凰謌骂了一声之后马上就跑向另外一条通道,这条通道似乎还没有被火给淹没,不过在凰謌越来越感到的高温中,他也明白这里很快就会被大火给淹没。 所以他现在必须仔细想想,鼠王究竟被那只肥老鼠也就是他自己的儿子给藏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是那只肥鼠的话我会把一个对于自己王位威胁巨大的人关押在哪里,除了地下之外究竟还有那些地方能够藏的下另外一只体型丝毫都不严于鼠后的大老鼠呢!” “地下,难道说就只有地下才能够藏得下一坨体型庞大的肉吗?” “糙,难道说只能挖洞三尺找到那个家伙了吗?” 就在凰謌正想着如何找到鼠王时,他这处通道后方居然也已经传来了一种灼热感。 “糟糕,火上来了!” 紧接着凰謌在心中暗骂一声可恶然后他就加快脚步继续往这处洞口跑去。 但是他也只是跑出了一公里不到这处通道的前方又有一陈灼热感传了过来。 “靠!” 凰謌心中立即大骂一声靠,然后他马上跃起一拳砸向头顶三米多高的火山熔岩石。 “轰”的一声巨响凰謌头顶岩石轰然爆碎飞溅,然后凰謌看见头顶出现了一个大洞他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这鼠窝洞穴甬道就是以螺旋形挖掘出来的。” 说完凰謌对着自己的头顶又是一阵轰砸,将之彻底砸出一个一米多宽的通道才一跃而上。 这个时候他原先脚下的火势已经完全淹没了整个通道。 凰謌不敢耽误,因为他砸穿了这处通道,那么很快,这处通道也将被大火给淹没,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找鼠王。 但是凰謌在这处通道里只跑了一分钟不到,这处通道也被火海给淹没了。 于是凰謌再一次重复并创造了他在黄金之城地藏迷宫中凿穿地板的记录,因为这一次他整整砸穿了头顶四十二洞壁才摆脱了大火的无情追杀。 而这个时候凰謌也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处鼠妖所居住的熔岩火山它们只打通上下通道可是在他一路狂砸通顶部打洞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发现这熔岩火山边缘墙就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酷爱到处打洞的老鼠怎么可能只挖空了这整个熔岩火山,而没有给自己开几扇窗户呢!” 想到这里凰謌立即便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搞错了鼠王被关的地点。 “是啊,谁说那只肥老鼠就只能把它老子关在地下囚牢或者上面的囚牢呢?” “难道他就不能把自己的老子关在这熔岩火山外面某处地方呢!” 想到这里凰謌立即就懊恼起来,因为他发现其实他从一开始的吸引鼠妖注意力是对的,但是自己却没必要潜入鼠窝。 他本来应该在熔岩火山周围找找鼠王的。 第226章 地狱阶囚 于是意识到这一点凰謌当即便奔向通道出口。 但是当他跑出已经完全被他自己制造的大火吞没鼠窝时,眼前的一幕却他惊呆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无意中释放了两个地狱恶魔。 因为此刻他的脚下已经完全不再是那些干涩的岩石而是一块块带着粗大灰毛的碎肉残渣。 而在这些岩石上碎肉残渣中还有大片大片的鲜红血迹,并且这些血肉还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污臭。 “糙,如果再任由那个两个没有感情的黄金魁梧再杀下去的话,鼠后绿姑这一族很有可能就要灭绝了。” 虽然凰謌并不在乎鼠后绿姑这一窝老鼠是否会正在面临灭族危机,但是他一想到“到时候找到鼠王,鼠王那家伙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被自己干掉了。” “自己的家族也被自己灭掉了,他再自杀,或者干脆拒绝自己想要知道冥币的事情,那自己不就白忙活一场吗!” “靠,希望那些鼠辈没怂到束手就擒的地步,否则……” 想到这里凰謌立即便开启风隐步向着那群溃逃的鼠妖追去。 五分钟后…… 二十公里外,熔岩火山边缘地带…… “你们这两个地狱魔鬼,明明我们已经放下武器头像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屠杀我的族人?” “吼!今天我就算是死也绝不放过你们……” “不,不,不,你们这两个没有感情的家伙,你们不是魔鬼,你们是屠刀,是将我们当成没有生命的肉在宰杀……” 此刻鼠后绿姑,鼠王之下最强大的这只肥大老鼠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它的生命正在慢慢消逝。 但是站在它眼前的那两个金属雕像一般的家伙却并没有停止对它的攻击。 此刻它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那个人类所说的一样正在变成人类餐桌上的一块块美味鼠肉。 而这个时候,就在它感觉到那个手握可怕巨剑的家伙就要用那把巨剑砍下他脑袋的时候一个人类充满嘲讽般的声音却突然传入它的耳中。 而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巨大黄金怪物竟然奇迹般的将那把恐怖巨剑停在了它的脖颈上。 “哼!肥鼠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不告诉我你老子在哪里,我就把你一块一块剁碎了喂猫,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当这只肥老鼠再次听到那个人类熟悉的说话声音后它立即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这家伙立刻便像看到了自己的爷爷那样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磕起头来。 紧接着凰謌便看到令他也动容的一幕尽管他觉得这一幕此刻是如此的不真实,但是他却不得不相信。 在脚下,在他眼前,在他这一生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群多到如同“草原”般庞大的老鼠集体在向他磕头! 这及其震撼的一幕画面却令他想到了人类。 当某一天人类遭遇到某个令他没无比恐怖的种族时,是否也会像这群老鼠一样向自己好无种族尊严的宣告臣服。 十分钟后…… “主人,我的父亲,他就在这里,我的主人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退下吧!” 凰謌没有去看那只已经完全被夜王和金石两个家伙砍的血肉模糊的肥老鼠,而是看着这处熔岩火山崖壁三百多米处的这条巨大缝隙。 “这条缝隙顶多也就高两米,宽八十公分,就连夜王都进不去,这窝老鼠的王怎么可能进得去,除非他也把自己给切成片?” “或者,这窝妖鼠的鼠王根本就不是自己设想的那么大,或许他的身高体重也同鼠后绿姑的那些卫队一样。” 想到这里,凰謌便重新将夜王和金石变回了黄金小人,挂在了腰间,然后走进了这处缝隙。 两分钟后…… “你就是鼠王?” 凰謌看到这个家伙的瞬间便感觉到了震惊,因为他竟然看到眼前这个家伙不仅不似是他的妻子鼠后绿姑和他的儿子那样肥大。 反而他的样子倒更像是一个人类,虽然他身体和脸仍然有着部分老鼠特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更像人样。 虽然这家伙竟然修炼出了人形,凰謌知道这只老鼠以前必然有着什么奇遇,否则他不应该修炼出人形的。 但是凰謌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他相信此刻这只手拿佛珠的鼠王应该会告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于是凰謌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冥币。 看到这张冥币之后,鼠王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很惊讶,他既没有提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提起自己出逃落难的妻子,而是缓缓开口。 说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关于地狱的故事!” 凰謌开口道:“如果你在讲完之后告诉我关于所有与这张冥币有关的事情那么我可以浪费时间听听你这个关于地狱的故事。” 鼠王没有回答凰謌的问题,而是开始自言自语讲起了他的故事。 “一个鼠妖,他技艺超群,他觉得一切只有身体力行,才会明白和得到真理。” “他很看不惯那些贪婪又自私人类,他觉得那些人类要么很懒要不就是那样荒废时间,而大多数人类明明自己都不懂却还在教人所谓的道理,他觉得这实在有些荒谬,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他为了修行,他决定去城市里寻找一些人类向他们询问人们常常说的天堂和地狱是否存在。” “于是他便去了,可是当他遇到某个自称为教授的老人向他询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自称为教授的老人不仅没有告诉他天堂于地狱甚至还将他抓进了玻璃牢笼中。” “在那个牢笼外教授对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很轻蔑的说:“你是一只肮脏的老鼠,看着你的样子我真的很是怀疑,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与你讲话。” “你这样的老鼠给他们作白老鼠或许人家才会搭理你呀?看看你的样子,装的很像那么回事,可你的面孔却仍旧是一只肮脏恶心的老鼠。” “你看看你自己就连大街乞讨的人,都不会抓住你让自己包餐一顿。” “你看看你自己,你自称为妖,你却没有一点为妖为怪的精神,你还是放弃你的问题,先学学怎么做好一只白老鼠吧。” “鼠妖曾经也是个很受族人尊重的人,几曾听过这样的话呀!有些愤怒,于是他把手放在玻璃上,然后拼命抓挠。” “他决定如果这个自称为教授的老人再说让自己很没有尊严的话,还要拿自己做实验的话自己就可以教训他一下。” “终于某一天,他抓破了玻璃牢笼,逃了出去,而且他还将那个自称为教授的老人眼睛抓瞎了一只。” “就这样这只鼠妖在各个城市间流浪了很久,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终于有一天他因为饥饿劳累,累到在了一个男性人类称之为天堂的地方。” “于是他被一个人类女人带回了家,并将他养了起来。” “但是鼠妖并没有感激那个女人他反而对着那个女人,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不过又是无数个自称为教授的老人中某一个罢了。” “女人看着他,没有一点的退却,样子还是很轻蔑,她恶狠狠的对他说到:“哦,还要挠我吗?你的爪子是谁替你洗干净的。” “哼,再说你的爪子已经被我剪掉了太钝了,现在连我这样的女人你都杀不了,难道你还能对付外面那些男人?” “女人说完,还无限惋惜的摇着头,仿佛替鼠妖担了很大的心。” “鼠妖实在是忍无可忍,拔出了剑,准备用自己的牙齿好好的教训一下这狂妄无知的女人。” “这个时候女人却是狡黠的笑了起来:“呦,怎么地狱之门由此打开了,你想咬死你的救命恩人啊!” “鼠妖听女人这么一说,不由得悚然惊醒,他觉得自己真的违背了自己最初寻觅的精神,他忽然觉得女人就是他一直在找个那个能为他解答问题的人。” “于是他惭愧的看着女人,合上了自己的牙齿,藏起了自己的利爪。” “女人看到鼠妖这般模样又轻轻的笑着说:“老鼠啊老鼠你还是你吗……” “于是鼠妖越发的羞愧了是呀!他作为一名修道之人,是要永远明白自己是谁的,永远站在一个了然的境地才会寻觅到道的。” “这是他必须有的精神,是他当时出门时,自己给自己的承诺,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鼠妖感到了自己的无知,很惭愧的收起了自己的尊严,向着女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女人又笑着说道,嗯,你看天堂之门就是这样打开的。” “鼠妖再次向这个女人鞠躬。” 凰謌听到这里凰謌不禁向这只半人半妖的鼠妖问道:“那么如果鼠妖碰到的是个混人,或者根本就没爱心听不进他的话,举棍棒杀了他;” “那么你的生命不是就白白的浪费了吗?” 鼠王听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当然是不会的,因为真的杀了,就没有我现在给你讲这个的故事了,让我可以明白这世间很多的道理。” 这个时候凰謌再一次开口忍不住问道:“那么这个故事,虽然存在着一定的说教性,也的确参杂了某些假话,但是这个就是你自己真实遭遇的故事吗?” “是的,这个故事确实参杂了许多假话,但是它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它没有背离生活,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生活里体现出来。” “哪怕是天堂和地狱那么遥远的名字,那么,什么是生活里的天堂呢?也许女人要说的就是人要有一颗开悟的,善良的,智慧的心,懂得在什么样的时候可以给人带来欢乐,带来美好吧。” “那么,什么又是生活里的地狱呢?我想也许就是一个人在某刻把一个真我给忘了,为了某个不平而做了让别人与自己都痛苦和没有意义的事,更把自己置入了一个难以自拔的境地吧。” “再想想故事里,女人说的天堂与地狱,它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近到我们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它竟然近到一念之间,真的让人感到想生活的美好实在需要一种时时了悟的智慧。” “再想想自己,有时候往往迈出了步才明白错了,可没有后悔的药可以来服,真的希望有个女人能和自己说说,但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能像那鼠妖一样立刻就开悟吗?我不敢说,更加不敢保证。” 这个时候,凰謌点燃了四根烟,他把三根烟插在了鼠王盘坐的身前,然后自己缓缓的吸着第四根烟。 等到他将第四根烟吸完扔到地上踩灭,他才用一种尊重敬佩的眼神看着鼠王说道:“可惜,你成功了不是嘛!” 随后鼠王就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凰謌,并且还让凰謌为他立了一个遗嘱。 随后鼠王的灵魂脱离了肉体,在天空的浮云间随风四处游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的浮云渐渐散去,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神情甜美的女子。 她头顶着光环,肩上长着一对洁白的翅膀,身上披戴着柔和的光芒。这就是天使了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我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大概就是由她来裁决了。这位天使小姐没让他等多久时间她便开口说话了。 声音像风铃一样悦耳:“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卖关子似地顿了顿说,“由你自己来抉择。” 鼠王心里自然是一阵狂喜。他不假思索地喊道:“我要去天堂!”对方则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说:“你可以参考一下天堂和地狱的条件再选择” 鼠王很疑惑,难道天堂不好吗?难不成天堂还不如地狱? 鼠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儿时从自称为教授老人口中和书本上认识到的地狱的惨况。 沸腾的油锅,令人窒息的闷热,扭曲的面孔,痛苦的灵魂,交错的铁链,还有面目狰狞的魔鬼,凶横地挥动手中的响鞭…… 鼠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对面的天使小姐似乎早有准备,从身后抽出一卷山水画纸,就松开了手让画纸自己飞到鼠王面前。 鼠王顺势接过这画纸,展开画纸里的两幅山水图画。 一副是一个衣着严肃的中年人,可怕地皱着眉头,一脸沮丧地摊坐在满是金银珠宝的宫殿里,后面写着天堂。 另一副是一群快乐的人,他们不同的肤色,不同的头发,不同的眼珠。 他们在清凉的河畔肆无忌惮地和魔鬼们正在狂欢,而且魔鬼看上去也似乎并不凶狠。 这从他们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后面写着地狱。 一边还有一小段话:地狱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欢迎各旅客入住! 看到这里,鼠王偷偷抬头看了看在一边极有耐心地在等候的天使。 该选天堂呢,还是该选地狱呢这么漂亮的天使应该不会骗自己吧。 于是他最后抱着一碰运气的心理,一声敲定:“地狱!” 对面的天使小姐又一次露出了笑容,不过这次是得意的,鼠王正在纳闷,突然脚下云朵顿时消散,鼠王甚至还没挣扎几下,就掉了下去。 就在那么一瞬,他看见了下面那沸腾的油锅,熊熊的烈火,冷笑的小鬼…… 他用尽力气对天空大声吼道:“怎么会是这样!”可惜他听不到了,云端传来那个风铃一样的声音:“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就应该还!” 鼠王不是第一个选择去地狱的人,但他也不是最后一个。 鼠王死去之后,凰謌似乎也看到了那卷山水画纸,他也似乎早就已经选择了地狱。 可是那位老者却一定会跟他说,地狱的灵魂太多,魔鬼们几乎管不过来了,那儿容不下更多的灵魂了只能选择去天堂了。 凰謌看着鼠王的尸体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上忽然升起一团火焰,火焰将鼠王尸体烧成了灰烬,在那滚烫的灰烬中凰謌似乎看到了一颗闪耀着亮光的珠子。 风暴来袭 地狱之火在燃烧 我们是否已作好准备 地狱之火在燃烧 是谁在风暴怒吼 是谁在风暴中战斗 一张善恶的心 一群卑微的灵魂 是谁在暴风中寻找 高尚的人们 谁来告诉我答案 一群卑微的人在拼命挣扎 那些善良的人们 你们在哪里 像地狱里拼命挣扎 像站在地狱之火中前行 像站在地狱之火中生存 像站在地狱之火中救赎 蓝天之上敌人在飞翔 黑暗之中敌人在爬行 我生活在地狱之中 我努力生存 像一个卑微的灵魂 用鲜血去浇灌灵魂 用鲜血去洗涤灵魂 用一颗心去敬畏生命 用一生去寻觅天堂 地下卑微的灵魂 在黑暗中用阳光照亮生命 在地狱中用眼泪 浇灭烈火融化冰冷 地狱之火在燃烧 风暴来袭 地狱之火在燃烧 我们是否已作好准备 地狱之火在燃烧 是谁在风暴怒吼 是谁在风暴中战斗 一张善恶的心 一群卑微的灵魂 是谁在暴风中寻找 高尚的人们 谁来告诉我答案 一群卑微的人在拼命挣扎 像地狱之火在燃烧 第227章 鼠王遗嘱 “主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凰謌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在这里,关于这里的事情凰謌也不打算说出去。 于是他从这崖壁缝隙处上到熔岩火山后便对这肥鼠说道:“这里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还有去把你老娘接回来吧,这是你老子的遗言!” 听到凰謌说出这句话这肥鼠马上跪倒在地并且连连磕头:“多谢主人,多谢主人,我去接母后,我去接母后……” “好了,把城里肆虐的老鼠撤了吧!我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以后好好做……做一个好妖,否则……” 凰謌原本想对这肥鼠说话是“好好做人”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改口说了句好好做妖的话来。 “是是是,主人,需要……” 凰謌没有说话只是摆手打断了这只肥硕老鼠想要送他出去的话,然后抬脚便走。 看到那个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肥鼠没有起来,它这时才敢于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背影。 只是这个时候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对上了它那双绿幽幽的眼睛,那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睛立刻就让它庞大的身躯战栗起来。 当然走在前面的凰謌并没有发觉他身后两个家伙其中的一个家伙居然对着那只肥老鼠威胁性的看了一眼。 而就是因为这一眼看穿那只肥鼠内心深处杀意,从而使他避免了一次血腥的大屠杀。 五百多公里的距离很远很远,他不可能走回城里去,当然也不可能借用金石这家伙充当压路机,因为这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多麻烦。 现在凰謌要做了一个事情就是找一条河然后顺流而下,或者最好能找到一条公路搭上一辆过路的便车回到城里。 当然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当然他首先就是要找到叶问香那个女人。 因为鼠王只告诉了他关于他和叶问香的故事,而并没有告诉他,他怀中这张冥币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一个普通女人会得到它。 以及这张冥币背后都有着什么故事。 当然凰謌本身对于这张冥币绝对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为了给韩雅柔一个最后的交代。 很显然杀死韩雅柔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就是叶问香,而叶问香则是利用她曾经救赎了鼠王的关系才杀死的韩雅柔。 而红枫,那条被鼠王强行控制行凶的狼恐怕已经进了那些妖鼠的肚子然后化为养分或者有机肥料了。 很不幸凰謌在前半段路程中既没有找到河流也没有找到公路,但是他却在后半段路程中既找到了了河流又找到了公路。 人事浮沉,人生就如一场梦,有时,人会不知不觉地死去,就好像深深地睡了一觉,但这是个永久的梦,永远没有睡醒的那天。 永远永远地把那个梦埋葬在地下,去在后人的梦中偶尔浮现,让人记得有这么一个死后亡魂灵魄曾经活在这个世上。 人死后,若留下遗憾,他们会死不瞑目,想要挽留些什么。但活着的人思念过度,也想挽留一些东西,然而亲人之间可能会有心灵感应,死去的人会频频在活人的梦中出现。 这是人们所说的所谓托梦,于是,因为遗憾,才留下了一份死者的遗嘱。 她,出生在一个极为偏远贫穷的小山村。 她有时候叫做何莉莉,有时候她又叫做叶问香,或许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某个女孩丢了的身份证上的名字。 也许她最初的名字叫做马大妮名如其人,从小就聪明伶俐,虽穷,但活得很潇洒,因为有很多对她报以殷切的期望的人疼他,她也很懂事。 虽然日子过得结结巴巴,但全家人还是其乐融融,少不了生活的乐趣。 可是,某一天最疼爱她的爷爷,在她六岁的时候就黯然离世,口袋里还装着她喜欢吃的胭脂糖,她流下了眼泪,沾湿了他爷爷惨白的死寿衣上。 她爷爷带着挂念入土为安,土地也埋葬了他幼时的眼泪。她还小,还不明白死的真正的含义,只是眼睁睁看着那些大人用铲子一点一点地将泥土撒下,渐渐地掩盖那血红的装着爷爷的棺材。 她只是哭叫着爷爷,有时会天真地询问其父母怎样才能找到爷爷,父母还是重复着那个谎言,告诉她爷爷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这辈子都找不到了,她哭得越加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着恨她爷爷的话,恨爷爷不要她了,就连嘴里妈妈刚塞给她的糖掉在地上她也丝毫不在乎。 就这样懵懵懂懂过了一年,父母借钱替她交了学费,她背上书包踏入了校园,开始了她的求学之路。 她总是诚实憨厚,爱好学习,却从小被人欺负,在她骨子里流淌着不屈的骨气,她立志要出人头地,她也因此变得桀骜不训。 在小学求学生涯中独领风骚,成为学习中的佼佼者,也赢得了更多人的喜爱。 春风拨弄着春雨的情弦,她的童年渐渐埋葬在缠绵的丝雨中,终将孕育着花季的胚儿,她在秋风萧瑟中迎来她的青春。 在这亦欢亦悲的青春里,有过万众瞩目的被青睐的喜悦,也有过被人遗忘的苦楚,有时她常独守黑暗的一隅。 并且自斟寒酒,狂饮,借着酒劲,她把忧愁愤懑尽洒于白纸上,每个字都渗满血与泪,就这样,她过完了她最狂妄的年纪。 不管上天如何作弄着她,她都不曾灰心,她一直憧憬着,憧憬着能拥有一份别人羡慕的爱情和工作。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寒风喧嚣,把落叶卷起万重天,树都成了光秃秃的无眠者。 她在童年时常作一个惊悚的梦,就是梦见自己在一个寒冷的夜里死去,毫无声息。 如今这个梦又重新出现,他再一次惊醒过来,倒吸着更寒冷的寒气,然后看着黑无尽头的黑夜, 又渐渐在散着余温的被窝里梦去,这一次她竟然睡得很甜,很安详。 因为她梦见了自己的爷爷,重温了童年与爷爷相处的好梦,想起了爷爷给她说过的那个凄美的故事。 太阳驱散了灰色的阴霾,它驱赶着黑夜的冰冷,有几只蝴蝶站在枯枝败叶上,向晨曦亮开了嘶哑的嗓子,啼叫这冬天的悲凉。 她被撕心裂肺的哭声弄醒,她看到了她父母带着白巾,正伏在她那僵硬的且冰冷的肉体上哭。 她很想站起来,她想要站起来,可惜身体已不再属于她自己,她看着自己,那一具躯体不正是自己吗? 她觉得这很荒谬也很诧异,然而妈妈的一声悲伤嘶吼却让她回到了现实中:“女儿,你怎么那么年轻就死了呢?昨天还好好的啊,回来吧,你怎么能丢下妈妈啊。” 她知道原来自己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那个童年的噩梦终于灵验了,自己已经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中死去。 她想拥抱那个伤心欲绝的母亲,然而她自己扑了空,无法触及那个善良的母亲,她十分伤心,但她没有哭。 更加糟糕的是她家里很穷很穷穷,没有钱为她举行葬礼,也没有钱为她准备棺材,因为那些钱都供她上学了。 仅有体面是让她穿着寿衣,用草席包裹而简单掩埋。 他父母痛心疾首,连闺女的葬礼都没法搞好,往后余生都是以泪洗面。 她曾回到她自己的肉体边上,好好端详着自己的身体,某一天她竟然看见了讨厌的驱虫。 她知道自己的肉体快要腐烂了,黑蝇和黑乌鸦闻腐味而来,想来分享美餐,她想驱赶,然而它们无动于衷。 她十分懊恼自己未留下遗嘱来吩咐后事,她认为自己已死去的肉体还有价值,不能草草掩埋,她苦思冥想。 终于想到了用托梦的方法来说服朴实的父母,留下一份遗嘱。 终于一天她把梦托给了一只老鼠。 凰謌见到马大妮也就是现在的叶问香,马大妮已经奄奄一息了,凰謌没有去说别的话。 他既没有问有关冥币的话,也没有问关于她和那只老鼠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颗佛骨舍利将它送到了马大妮的眼前。 但是马大妮却没有要它,她只是伸出手将凰謌摊开的手掌又重新合拢了起来。 紧接着她开始吃力的在凰謌握紧的拳头上写字,等到她写完这十个字的时候她的手已经重重垂落了下来。 紧接着她瞳孔开始慢慢放大,她的心电图逐渐平静。 警察:“护士护士,医生医生……” 护士:“出去,出去,请你们全部出去……” 医生:“病人瞳孔开始放大,心脏骤停……” 龙盈盈:“她,她最后对你说了什么,我,我们要做记录……” “你能给我唱一首歌吗?” 龙盈盈:“什,什么?” 五分钟后…… 病房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歌声…… 《献祭》 想要写首歌给你 可是写到第一句就想要哭 夕阳下看着你的背影想说 想到过往可又说不出 夕阳下是谁的背影在哭 把爱献祭给你 你却转身离去 打电话永远都在忙线 我还剩下多少时间等你回头 想说的话已写在歌里 可惜那些话已经蒙灰 忘不了你只好麻醉 醉了一场梦里是你 落叶已经枯尽 …… 第228章 冥币真相 凰謌点燃了一根烟,同时他也点燃了那张冥币。 凰謌看着那张冥币跟随叶问香的尸体一起被火焰吞噬,他的心此刻就像手中香烟中烟丝湮灭然后变为一缕青烟飘至上空。 凰謌走出病房,走出医院,他仍然点燃一根烟。 韩雅柔死了,叶问香也死了,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一个女孩托梦给他的故事,那个名叫芳芳曾经托梦给他的女孩终于可以安息了。 韩雅柔的死,也终于可以瞑目了,那个曾经叫做马大妮、何莉莉、叶问香的女子也随着一首歌离去了。 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或者是牵挂留在山城吗? 关于冥币随着叶问香的离去他已不想再去深究。 凰謌给龙盈盈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打算离开这里,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却从医院中冲了出来。 “你要走?” 龙盈盈问道。 “是的” 凰謌回答。 “为什么?” 龙盈盈问出这句话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能够留下这个男人的理由来。 凰謌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来望着她微笑,然后转身。 “等等……她有一封信要我叫给你。” 凰謌转头然后接过了那封信,他打开信封发现里面只有两件东西。 一张银行卡上面贴着一张便贴纸上面只写了一串密码;另外一件东西则是一支录音笔。 “银行卡和录音笔我都检查过了,银行卡里面有三百万她愿意将自己的所有东西全部交给我们,但是只希望这张卡和录音笔都能交给你。” “卡的事情我没有跟上级汇报,录音笔我们已经取样,里面似乎只是一段有关于冥币的故事!” 龙盈盈有些难过的说道。 凰謌转过身随手将那张银行卡抛给了龙盈盈然后说道:“帮我把这些钱全部捐赠给韩雅柔在这里的那个村子吧!” 韩雅柔惊讶道:“我们差过了,韩雅柔的老家不在这里,在山东一个靠海的镇子,据说哪里很美,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而且,你不知道吗?现在那个村子和周围的几个村子都因为滥开采地下矿脉导致某种有辐射矿物质暴露而变成了死地。” “恐怕几十年内,哪里的辐射都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所以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把这笔钱捐给那个村子又有什么用呢!” 正因为龙盈盈调查过哪里所以她才会竭力劝阻,哪怕把这些钱全部捐给山区儿童,希望工程,也比砸进那个已经全然没救了的村子要好。 凰謌把录音笔放进了口袋中他转过头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她那天带我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 “不过,盈盈你相信奇迹吗?如果你相信奇迹的话,不妨再去一次那个村子,相信你会见到一些奇迹的!” 说完凰謌再没有回头,他在路边随意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接掏出二十张一百的请他将自己送到最近的火车站。 龙盈盈看着那辆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出租车,嘴角抽动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却没有张嘴。 龙盈盈转过身却没有再进入医院大门,也没有回警局,她打算回家,并看看受到惊吓的妈妈。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对她有任何爱恋的模样,她们的相遇似乎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此刻手中这张银行卡的主人而已。” “但是他貌似却又非常在乎自己,不,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在乎的不只是她,还有很多人,很多人,比如那辆大巴车上所有人的命!” 龙盈盈此刻并没有哭,因为她觉得她和那个男人此生顶多就是个过客而已。 可是当她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却好似心中丢了什么东西,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 用速度换来一点痛快孤单被热闹的夜赶出来 却无从告白是你留给我的悲哀 哦爱让我变得看不开 哦爱让我自找伤害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唔…… 猜最好最坏都猜 你为何离开可惜永远没有答案 对我你爱的太晚又走的太快 我的心你不明白 哦爱让我变得看不开 哦爱让我自找伤害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唔…… 我梦到哪里 你都在怎么能忘怀 你那神秘的笑脸是不是说 放不下你是我活该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唔…… 凰謌坐在出租车上没多久,车上的音乐广播就响起了一首大家从小到大都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你把我灌醉》。 但是广播里的这首歌却并非是最近很火的女歌手金鱼姐姐所翻唱的歌曲。 而是由原唱所唱的。 可能现在年轻90,95并不知道这首歌的原唱是谁,但是这却并不妨碍这首歌传唱程度和它本身的魅力。 因为翻唱过它知名大佬就有二十几人之多。 如最老牌的有梅艳芳、王杰、黄小琥、刘德华、王杰等等,中生代的则有王力宏、秦勇、关喆、动力火车、陈奕迅、林宥嘉、萧敬腾、等等。 而沙宝亮、张赫宣、邓紫棋等人也都对其进行过翻唱,可见其经典程度。 这首歌是由姚若龙作词,黄大炜作曲演唱的一首歌曲,并于九四年收录于专辑《手下留情》中。 提起黄大炜就不得不提起某网对他的评价。 黄大炜弹键盘、打鼓、弹吉他的时候全凭直觉,从不照谱,但他将吉他与二胡结合起来,却能发出那种叫做天籁的声音。 黄大炜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全才,专辑中的所有歌曲作词、作曲、编曲、乐器演奏、和声、制作和专辑的cd材质等等全部由自己完成。 黄大炜的一首《你把我灌醉》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是其成名作,被很多歌手翻唱过。 而《让每个人都心碎》更是堪称经典中的经典。但是后来黄大炜就更注重个人化的东西了,而且实验的成分更多了,专辑的销量较差,也不被人们所欣赏。 后来黄大炜只关注音乐本身的表达,即使选手的感情故事再好,他也坚持冷面本色。 后来他在《david》专辑中更是展露出了顽童本色,以及儿童般轻松愉快的心理。 凰謌听着这首歌然后便将叶问香的录音笔打开然后凑近了耳旁。 07年早晨,我和双双刚踏进办公室,一向老实本分的小苏疾步来到我俩面前,向四下瞅了瞅,神秘兮兮地说:“小米昨晚发大财了她捡了一捆钱。” “捡了一捆钱?那还不赶快报警!” “不让他老婆也不让。”小苏一边说,一边又瞄了一下周围。 “你怎么知道的?”我面色凝重地问小苏。 因为这样的事,没有一个人会张扬出去的。一般都会采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措施的。 此时,同事们都陆续来上班了,我们便回到了各自的办公桌前。 小苏还有客,她悄悄地向我递了个颜色,便去上钟了。 我让小红到楼上看看小米来了没有。 不一会儿,小红回来了。她向我打了个小米没来的手势。 小米捡了一捆钱。可能吗?现在的押运车安全措施那么好,肯定不会掉下一捆钱的; 外出购物的人倒有可能,但现在赚钱那么难,谁会那么不小心呢?最大的可能就是贪官丢弃的。 贪官贪得太多了,可能觉得有危险,于是就把钱弄到了外面。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我已无心备客了,我看了看小红,她也好像在思考这件事。我向她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们一同出来了。 “肯定是搞建筑的,为了承包某个工程向手握重权的贪官行 贿的贿款。” 小红刚出来,就对我嘀咕道。 “有这个可能。” 我表示同意小同的分析。“但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可能呢?”我一边思考一边问小红。 “这个掉钱的人,肯定是喝醉了。要不就是遇到了特殊情况。”小红还在分析。 “好了。我们先不管这个问题了。待会儿小苏下了课再说吧!” 于是,我和小红又回到了办公室。 我们再三嘱咐小苏此事再不要对任何人讲了,待会儿下了课,我们再合计。 不能否认,此时我和小红都有侥幸分一杯羹汤的自私狭隘想法。 终于,我和小红的课上完了。回到办公室,小苏不见了。同事说他被某经理喊去了。 “坏了,小苏肯定会把这事告诉经理,或者经理早就知道了,在向她询问情况呢!” 小红悄悄对我说。 我拍了拍小红的肩膀,说:“无所谓。本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何必多操心呢!” 正说着,小苏回来了。 “不是那事吧!”小红有些着急地问。 “不是。那事除了我和小米谁都不知道呢。” 小苏赶忙说。 “经理找我是为别的事,是和某个客户长期交往的事情。” 12点到了,女孩们都下班吃饭的吃饭去了,逛街的逛街去了,毕竟这年头陪酒女的光景也不好过。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女孩儿。 “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小苏道。 小苏又出去看了看,然后掩上门,慢慢地说道:“昨晚下课后,我和小米因为陪客户,都出去得晚。 当我们走到黄流坡时,小米忽然停下电动车,说解个手,并让我等他一下。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小米提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借着路灯,我看见红红的,好似百元钞票。 我一惊,才要说话,小米捂住我的嘴说‘别说话咋俩们对半分。’” “那一捆得有二三十万元吧!” 我问道。 小苏沉吟了一会儿,说:“肯定没有那么多还有报纸包着呢,估计最多也就不到十万。” “那你们怎么昨晚没分呢?”心急的小红问道。 “小米说他先拿家去,等明后天没人找时,再分给我。” “哎!你呀你。你不知道小米的心眼多!说不定她今天就不承认了。”小红气不忿地看着小苏说道。 “我就是怕她不承认,才对你俩说的,就想让你俩给我做个证。” 原来小苏对我俩说的原因在这里。 “那现在怎么办?小米上午又没来!”我问她俩道。 “请你们陪我去一趟小米家好吗?”小苏要求道。 我说:“我中午有事不能去。要不,让小红陪你去吧!”我不想惹这个麻烦。 我知道小米这个女孩儿不是善茬儿所以就打算不参合这件事情。 “不行,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红看着我她仿佛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没办法,我们仨只好到了小米的家。 敲开门,小米和他那个混子男朋友两人都在,而且小米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还没等我们开口,小米就急匆匆跑到厨房拎出一捆钱,气急败坏地扔给小苏。 然后怒气冲天说道:“给你,给你这就是昨天晚上咱们捡到的那捆钱,你想要就都拿走吧!” 说完,小米便把我们三个都推出了屋子。 但是看着那捆所谓的十万元“钱”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敢动,因为那是一捆冥币。 后来那捆“冥币”就被一个路过的白衣女人捡走了,不过她在捡走的时候似乎遗漏了一张…… 第229章 封妖令现 “白衣女人,白衣女人,白衣女人,白衣女人……” 凰謌听到这四个字他的眼眸中立即就放出了一道光芒。 但是随即眼中的光芒又迅速暗淡了下去,因为他在心里想道:“不一定是她,不一定是她,不一定就是她,或许只是某个别的人……” 司机师傅本来听着广播想着已经到手的两千元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听到坐在后座上的年轻人嘴里好似疯了一般喊叫着白衣女人,白衣女人这样的字眼儿。 司机师傅立即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也许他怀中这两千块钱并不好挣。 虽然司机师傅非常但心那个此刻正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的年轻人,但是他现在却不能在高速公路上停车。 因为一旦他在这里停了车,那么这条高速公路就得堵车了。 出租车一直开,直到出了城司机师傅这才紧张的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您不用管我,继续开车,送到站就行!”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司机师傅却隐隐感觉到了今天路也许比起以往更不好走。 这名司机师傅的直觉并没有错,因为当车开出了城市行入到一片冰天雪地荒凉无比的戈壁无人区之后怪事就连连开始了。 这名出租车司机师傅,以前其实是开货车的,后来因为在某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因此这名司机其实并不喜欢在晚上赶夜路。 虽然晚上交警不会上路查车,而且,这条公路不仅人烟稀少,车辆更少。 车一旦从最近的收费站出发,那么就不可能再停下来,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停下车,那么在这冰天雪地中车子就会熄灭。 想一想一辆行驶在无人区这种零下二十度的冰天雪地中只要抛锚了或者轮胎破了,那么这二人的处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正因为晚上车少,所以司机师傅可以一路高速前进,不需管超速与否。 过了四个检查站,跑了近八个小时后到了晚上十点钟。 这名五十多岁的司机师傅忽然间便想起了一些关于这条无人区公路上的许多故事。 经常跑这条高速的老司机都知道,这段路晚上经常闹鬼,有时有人在路边招手拦车,有时突然有人影穿过马路被撞在车底。 这些都是幻象,遇到这种情形千万不能停车,要打亮车灯一路狂奔。有些经验不够的司机被这些幻象惊吓,直接将汽车飞奔出路面,车毁人亡的事故时有发生。 但是纵使是有经验的老司机,也十分担心车子会在路上抛锚,如果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停留在半路,不敢想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名司机师傅进入第五个收费站后,接过发卡员小伙递过来的ic卡后他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就猛踩油门一路狂奔。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司机师傅一连喊了三声你看到了吗,这让凰謌很是奇怪,因为刚才他也看到了那个收费站的年轻小伙子。 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司机师傅的嘴唇似是在颤抖,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就像被埋在雪地里冻了一夜的人一样。 “那里,那里,那里……根本,根本就没有过收,收,没有过收费站……” 说完司机师傅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此刻他在心里开始祷告神灵保佑,因为他的车况近来不太好,修车师傅建议他大修一次,但是他想跑完这趟两千块钱的生意再说。 “没,没有看见,以前没有现在那里可能加上了一个收费站,师傅您别自己吓自己,我真的啥也没有看见。” “给,师傅,来根烟,要不咱们停下休息休息!” 于是这俩人也没有下车就在车上吞云吐雾了起来,直到俩人抽完一整包烟,喝完了三四瓶矿泉水,吃了些面包和火腿肠后就打算继续上路。 但是…… “怎么回事?车怎么发动不了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车发动不着,司机师傅终于按耐不住于是他下了车。 “啊!” 但是下了车之后这名司机师傅却是厉声惊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 凰謌此刻正在车上抽着烟闻听这老司机下了车之后惊叫一声赶忙下车查探。 于是就在他下车的那一瞬间…… 一分钟后司机师傅和凰謌一起上了车。 “怎么回事上了路挂挡就不怎么灵。” 司机师傅悬着心,睁大眼睛往前开。 “这条高速全长五百百三十公里,现在还剩下两百三十公里还要要驾驶两个半小时。” “幸好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刚才……” 司机师傅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并没有分心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我得睁大眼睛。 偶尔路边好象有人站着在招手,他知道,不管是真人还是假人,就当没看见就好了。 幸好这条路不是传说中青藏高原那种最惊险的路段,不但爬坡、转弯的路况复杂,而且经常有人遇到奇怪的事情,司机们都说那里有荒坟,晚上有鬼魂出没。 司机师傅很庆幸山城并不是高原而且盆地。 在经历过了刚才那种诡异的事情之后一路上司机师傅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虽然天上一点月光也没有,虽然窗外空气清新,虽然车里烟雾缭绕空气极差但他还是很谨慎的把车窗严实的关了起来。 于在这俩汽车吐着黑烟,开了两个小时以后好不容易顺利开过第六个收费站的时候,司机师傅大老远就看见了收费站里的一个年轻女孩。 司机师傅也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二百七十元,谢谢。”收费站小姐礼貌地说。 司机师傅摇下窗口,把三张钞票递过去,但是就在这时他突然间便愣住了。 因为这个长发女人的脸几乎跟前面第五个收费站那个男人的脸一模一样。 是的,他没记错,这个收费的女人她的脸就是前面那个男人的脸,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是长头发。 六个小时后…… 警察局一间审讯室中,一名女警认真的做着记录笔记的活儿,而另外一名男警察则做着审问的活儿,而他们此刻审问的人竟然是一名交警。 “因当时天还很黑暗,我完全看不到车内司机的脸孔,就上前要司机交出驾驶证检查,当车镜降下时,我才发现车内的人居然是无头的……” 说到这里这名年轻的交警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才接着说道:“而且他满身染著鲜血,司机旁及后座都坐着那个人脸部极度腐烂的他估计是乘客之类的人。” “但是当时他还没有死,他嘴里发出令人竖起毛孔的怪声,我记得他喊的是:“你能看见我们吗?你能看见我们?你怎么可能看得见我们……” 说到这里这名年轻且健壮的交警不仅再次浑身颤抖起来,而且他眼神中的恐惧简直把那名年轻的女警吓得惊叫了一声。 “然后,然后我就看着这辆车开始慢慢消失在公路上。” “然后呢?” 那名年长一些的老警察见这名同事再次浑身颤抖他忙上前按住了这名年轻的交警然后问道。 就在早上六点这名年轻的交警忽然跑到离他最近的火车站胡言乱语的说了些,人,死,血,头,烂。 等等这些恐怖的字眼儿,于是火车站的一名老警察就将这名交警带到了其中一间审讯室,因为他觉得这很有可能会是件大案子。 “兄弟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坐下来,满满说。” 这是这名老警察问这名交警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于是这名年轻的交警脸色由青转紫又由紫转白,然后这名年轻的交警脸色蜡黄地将这件事讲述了出来。 于是第二天在天上还下着大雪,大地上一片银白,积雪开始慢慢在地上、在房顶上慢慢积累的时候。 这名老警察刚刚进入警察局他便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前来报案。 不过他并没有让这个女孩进审讯室而是请她坐在沙发上然后给了她一杯热开水让她讲讲案情。 原来,她家的门口竟然有脚印,脚印围着房子绕了一圈儿,然后就不见了。 雪是半夜下的,脚印也应该是半夜以后留下的,难道是高x来过?最奇怪的是那脚印是一个封死的圈儿,按理说人走到哪里脚印就会留到哪里的,可地上除了这圈脚印之外就再也没别的痕迹了啊! 这是谁的脚印?留脚印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人们都说狼留下的,但脚印为什么只有一圈儿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另外一家邻居也惊叫起来,原来他家也发现了脚印! 只是这脚印不在门口和房子四周,而是在房顶上。 我们当地的房顶是尖尖的三角形的,斜面上人很难站立,更何况上面还有又厚又滑的积雪呢? 这家人近日根本没有人爬到过房顶上去,大冬天的上房干什么呢?可脚印留在那里,深深的雪窝只有一行,然后就再也没有别的痕迹了。 当天下午有人就在附近一条冰封的河沟里找到了一头缩在雪地里狼。 那头红毛狼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听到这里这名老警察就打住了女孩的话,然后让她带着七八名警察去了她所说的那条冰封的河中找到了那头红毛狼。 于是在一个小时后法医用一把解剖刀把剖这头红毛狼的肚子给剖了开来。 然后他们在这头红毛狼的肚子里发现了一张纸符,那张鬼画符似般的纸符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封妖令” 第230章 我的人头 凰謌点了一根烟然后走进了火车站,但是他没有走进火车站购票大厅,而是朝火车站警察局走去。 二十四小时之前…… “喂,你听说了没有最近火车站附近总有狼叫声!” “切,我还听说那头狼被蝗虫追呢!” “得得得,那我还听说那头狼被一只肥猪追的往河里跑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大爷,钱大爷,王大爷,你们在这聊啥呢?笑得这么开心!” 一个年龄约十四五岁女孩看着村口这三退了休整天聊家常里短的老爷子好奇的问道。 “哦,是刘家小闺女啊!” 刘大爷说道。 “原来是亚亚啊!” 钱大爷说道。 “妮子,放学喽啊!” 王大爷说道。 女孩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刘大爷你们在说啥呢,什么狼啊,猪啊的。” 听到女孩这么问,这三位大爷本就是闲来无事,于是他们就将自己最近火车站附近听到的某些传闻给女孩讲述了一下。 刘大爷:“我前几天听我那在火车站检修轨道侄子说,他们总在午夜听到狼叫声,并且还是惨叫声。” 女孩听到刘大爷这么说她也惊奇道:“刘大爷您是说您侄子在修火车站轨道的时候听到了狼叫声,这怎么可能这里又不是山里怎么会有狼叫。” 这时钱大爷说道:“是啊,昨天晚上我那个在火车站干后勤的闺女说,她们几个丫头加完班后一块回家然后就听见了野猪叫声。” 女孩更加疑惑了:“钱大爷猪叫声,您开玩笑吧,因为前几年火车站的建设,咱们和附近几个村子别说是猪了早就连其他牲口都不让养了,怎么可能有野猪叫声。” 这个时候女孩又看向了王大爷说道:“那王大爷您老人家又听说了些什么呢!” 这个时候王大爷神情古怪的说道:“我是听我那老婆子说的,昨天她去隔壁村子串亲戚然后,然后就在路旁远处看到一大群蝗虫黑压压的正在追着一头红毛狼往河那边跑。” 女孩当然是不会相信村口那三个大爷当故事听来的言语但是第二天她便见到了自家门口和众多邻居门口那些清晰的狼脚印,然后她就去报案了。 十六个小时之前…… 一位老交警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钟了于是他对值班室的一位年轻小伙子说道。 “小刘啊,今天是我闺女嫁人的日子,所以我现在就得走了,你坚持坚持,早上六点就会有人来接你的班的,我已经跟队长打过招呼了。” 小刘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钟了,尽管他此刻他很困,但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对那名老交警说道:“田叔您去吧,我还行。” 老交警看了看冰天雪地的外面,然后又走过去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说道:“嗯,这公路平时也没什么人,也就最近才添了三个收费站。” “五百多公里的无人区公路头尾各一个,公路中间一个,然后才会到咱这儿,所以你也别害怕。” 说完老交警便出了门,年轻交警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掏出手机给他女友打了个电话,因为他女友两天前刚刚骑电动车把腿摔骨折了,左腿到现在还打着石膏呢。 打完了电话由于路上暂时也没有什么车辆,所以小刘便眯了一会儿,哪知道他这一合眼就到了早上五点半。 由于这六点钟就会有这接替他的同事来值班所以他也不敢再合眼了。 于是他打着哈欠拿着手电准备到外面去巡视一番,但是没想到就在他刚刚走出收这个临时检查站外,就有一辆汽车朝着他行驶而来。 由于是冬天,且这公路昨晚又因下雪所以这辆车的车速并不快,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这是辆出租车,并且车上只有两个人。 开车的那名司机是个年龄约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而坐在后座上的那个年轻人看样子还没有自己大他自己今年才刚23岁。 或许是由于这条公路本来就车辆稀少,又或许是他出于职业本能的关系,所以他叫停了这辆出租车。 “你好!” 他走上前去先是敬礼然后敲了敲驾驶员所在的车窗然后说道:“请出示驾驶证?” 但是第一声车窗并没有被摇下来也没有人回应他。 “你好,请出示驾驶证!” 第二声车内仍是没有回应他。 “你好,请您马上出示驾驶证以及身份证等有效证件。” 这一次车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但是车前闯的雨刷器突然间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这名年轻的交警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因此这位年轻的交警便紧紧握住腰间的橡胶棒,然后缓缓将身体移动到了出租车前面。 然后他便看见了及其骇人的一幕…… 这就是这位年轻的交警在火车站警察局审讯室中讲出的故事。 十小时之前…… “喂,师傅您没事吧?” “没,没,我,我能有什么事呢,我没事。” “对了,小伙子你刚才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 “刚,刚才有,有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轮胎。” “手?哪有什么手,没有,没有我没有看见。” “可是我明明看见有一只手……” “师傅我帮你推车,您把好方向盘。” 司机师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年轻人心里有团什么东西但是他却说不出来。 “师傅,您把好方向盘,我们一起用力推,可能轮胎卡了什么东西,我帮您烧一下。” “好!” 一分钟后他们二人同时上了车,但是此时在后车左边轮胎下面灰烬中却有着一只手臂轮廓的图案。 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司机师傅突然发现前面有个人目测大概有一米九全身穿着白衣服。 司机师傅把车开在路边车道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在车道和高速速道中间的白线上。 司机师傅当时感觉往左侧靠,要是他突然跳过来,那铁定被撞死.不过还好那人没动就站在那。 就在离司机师傅5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突然之间开始往司机师傅这边靠了过来。 而这辆车的速度在100码,5米的距离只是零点零几秒的事,再怎么反应都来不及了,可是突然之间就像慢动作那样所有的时间都变慢了,那人就那样慢慢的贴了上来。 此时司机师傅感觉车就好象没踩油门自己在那开的感觉,等他靠近那个人的一刹那他忽然发现那人的脸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此时那人的手已经贴在司机师傅眼前的玻璃上突然之间一声巨响,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等到司机师傅把车开过去几十米的时候,他再回头看后视镜里,后面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刚才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绝对不是幻觉。 因为司机师傅不愿意再开夜车的原因是他以前就遇到过鬼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 “师傅,您怎么了,为什么紧张成这个样子,要不师傅您抽根烟休息一下。” 司机师傅接过了后面年轻人递过来的一根烟然后猛吸了起来,直到他的脸色由蜡黄转为苍白他才心满意足的心神安宁了下来。 一路上两个人仍旧少有言语,一个小时后司机师傅看到路边有一对小夫妻在那争吵,突然那个女的把男的猛的推到了公路上。 司机师傅被吓了一跳他赶忙刹车。 “糙,差一点就要撞到人了,要是撞到人就全完蛋了,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家呢,干完这趟,干完这趟我就辞职不干了……” 等司机师傅反应过来想教训那个女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那个女的还有那个男的都不见了。 司机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撞鬼了,他没有下车查看,而是摇下车窗于淡定的看了一眼前面发现什么都没有就准备继续开车上路。 但是司机师傅刚刚系上安全带他透过后视镜便看到后座上突然的坐了两个人,就是那对小夫妻。 而那个年轻人居然不见了,他被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和那个年轻人的突然消失吓的半死。 不过当他转过头看着旁边副驾驶座位那个冲他微笑着的年轻人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刚才那一幕很诡异,但是司机师傅还是假装镇定的问道:“两位去哪啊?” 后座上那个男的一直闭着眼睛,开口说话的反而是那个女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哦师傅,刚才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麻烦你我们要去……请你帮个忙吧,虽然我们给不了你油钱但是我可以保佑你从此以后夜里开车都会平平安安的。” “啊!” 司机师傅听到这里已经被吓得浑身冒汗,他紧接着声音颤抖的说道:“二,二,二位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上我的车。” 这个时候那名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今晚就当我做善事了二位今后就不要出来再吓人了,怎么样,否则的话那只手就是你们俩的下场……” “什……什……什,小伙子,你你你,刚才看看看看见那只车车车底下的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机师傅说到这里后面那名女子忽然间竟是尖笑了起来。 “李凤凰謌,听说你的人头可值一张封妖令……” 凰謌手下留情了,因为他只干掉了那只女鬼,然后放走了另外那两只男鬼。 凰謌走进火车站这里唯一的警察局然后给龙盈盈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将红枫肚子里的那张属于龙虎山的符纸给拿走了。 第231章 被妖通缉 “封妖令! 难道说我已经被妖通缉了吗?呵呵!来吧,来,我会握紧剑等你们来。” 看到这张龙虎山的符的时候凰謌就已经明白了。 对于妖凰謌早在同张非上龙虎山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而且在龙虎山镇妖塔中他更是与那头海夜叉激斗过一次。 对于妖他不仅杀死过,而且在龙虎山藏书阁中更是了解到妖怪这种生物的历史和它们特点。 妖怪产生于人类的蒙昧时期,产生于原始的宗教信仰,是先民幼稚思维方式的体现。 而说到妖怪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岛国的名字,日本。 为什么一定要提这个岛国,因为这个国家信仰妖怪,甚至把妖怪文化当成一种文化。 日本妖怪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绳文时代。 从聚落共同体的农业时代开始,妖怪就已经存在先民们的意识里,作为天候变异、灾祸预知、社会秩序以及超自然现象的合理化解释。 日本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地震、海啸等灾害频发,人们对这样的自然现象缺乏正确科学的理解,加上日本人丰富的想象力和神秘主义共同作用,酝酿了日本众多的妖怪传说。 的日本人的祖先将一切自己不能了解、不能掌控、看不见、摸不着的怪异现象称为妖怪。 日本四面环海,人们的生存离不开水,所以从古时起日本人就对水怀有敬畏之心。 许多民间故事传说都与水有关,如河童、豆子婆婆、桥女等。同时,日本也是一个多山的国家,许多怪异传奇也从山中发源,如雪女等传说。 日本相对封闭的地理位置和复杂的自然条件加上日本人民丰富的想象力和向往神秘主义民族特质,孕育了日本“妖怪列岛”的文化起源。 日本妖怪文化真正发展的催促力量其实是来源于中国。 在大唐中晚期中国遣唐使去到日本并且还带去了中国的文学文化如市井皆知的《山海经》传入日本后。 便让日本社会各界人士得到强烈的推崇。 而且这种文化影响一直在以一种传统式的方式在传承如六朝志怪小说、唐传奇、宋元志怪话本也为其妖怪文化的发展注入了新鲜血液。 因为岛国是一个接收力极强且吸收妖怪文化无下限的地域所以他们在后期甚至在接收了中国传统志怪传说以后还分别吸收了来自印度,泰国,韩国,美国等等外来国家的志怪文化。 于是在将神话传说与本土文化结合后,岛国形成了形形色色妖怪。 根据在日的众多妖怪分类中,约有七成是来自于中国。 而剩下两成则来源于印度,而仅仅只有一成是来自于其本土的妖怪传说和文化。 如日本的犬神就脱胎于《山海经》中的天狗,蛇妖女真儿其实是日本版的白娘子。 所以说到妖怪为什么不提我大天朝而要提岛国,因为若要想了解中国乃至世界上的妖怪就首先要了解日本妖怪文化。 关于“妖怪”东晋文人干宝的《搜神记》中,曾指出,“妖怪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 气乱于中,物变于外,形神气质,表里之用也。 本于五行,通于五事,虽消息升降,化动万端,其于休咎之征,皆可得域而论矣。” 在江户时期的岛国,人们将所谓的妖怪称为“化物”,也存在着一种更正式的称谓“物怪”,有的地方还将妖怪叫做“妙物”日本民俗学之父柳田国男就对妖怪做出了如是解释。 “妖怪乃是已失却神威的诸神的沦落形态,是被贬到凡间的神明。” 如果不理解那么大家想想西游记中一脸络腮胡子的沙师弟和投错猪胎的八戒以及猴哥他们在取经路上所遇到的种种下界为妖大佬就知道了。 不过岛国的“妖怪”一词,与我国习惯上的认知不同,它是对一切不可知现象、事物的统称,就是说我国的神仙、妖怪、鬼都包含在岛国的“妖怪”文化中。 岛国平安时期是妖怪文化急遽发展的时期。 岛国平安时代诸侯林立,政局动荡,百姓们寻求鬼神的庇佑,统治者们在大小适宜上也经常询问“天意”,当时的各级政权中均设有阴阳师,承担卜卦、谶纬、通灵神鬼的。 岛国平安时代的女作家清少纳言,就曾在《枕草子》、《古事谈》等作品中描写过有关于妖怪的种种事迹。 而岛国妖怪文化更是在室町时代达到其中盛,直至江户时代岛国妖怪文化便已达到了其巅峰顶盛。 而在那个时候岛国的妖怪文化已经不仅仅是寄生于传说故事、文学作品中。 当时岛国的文人更是借鉴中国宋元水墨画技法,对妖怪进行形象塑造,创作了众多妖怪图集。 这其中最出名,也是知名度最高的就是土佐光信的《百鬼夜行绘卷》。 其不仅仅只是吸收了我天朝道教的“物久成精”的说法,更是将妖怪画于琵琶、木鱼、伞等旧物上。 而到了鸟山石燕的时代他更是将《画图百鬼夜行》、《今昔画图续百鬼》、《今昔百鬼拾遗》、《百器徒然草》等妖怪画卷里的妖怪扩充到了两百多种妖怪。 岛国妖怪文化在汲取了我大天朝各种鬼怪传说以后在十世纪初,日本出现了最早的物语《竹取物语》。 而这个故事讲述的就是一位从竹子里诞生的仙女被老翁收养,长大之后经历凡间男子求爱,最后升入月宫的故事。 这部物语明显受到中国文学的影响,展现了中国故事传说中的“飞天”主题题。 平安时代末期的《今昔物语集》是一本民间传说故事集,收录了天竺(印度)、震旦(中国)、本朝(日本)三国的故事,其中对本朝故事的记述最为详细。 在《今昔物语集》的世俗故事中,有很多展现志怪、灵异的传奇故事。 而江户时期,出现了专门记述灵异鬼怪故事的故事集《雨月物语》,是上田秋成仿照我国话本所作,全名《今古怪谈雨月物语》,共五卷九篇。 被誉为日本怪异小说的最著名的杰作,九个短篇的主题明快,结构紧凑。 关于书名,在上田秋成自序中有“雨霁月朦胧之夜”的句子,一般认为出自《牡丹灯记》中的“天阴雨湿之夜,月落参横之晨”。 “雨湿之夜”,“参横之晨”都是鬼怪出没的时间,上田秋成取“雨月”二字,就是为体现这部书梦幻般诡暗的氛围。 《雨月物语》九个故事有四个取自《剪灯新话》,其余五个取自《三言》,除了《青头巾》和《贫富论》有更多原创的成分,其他的故事几乎直接取自中。 这是岛国深受我天朝妖怪文化所致。 首先,从内涵上来说,中国的妖怪多指作恶的或非正义的; 而岛国的妖怪在千年的发展中不仅包括的我天朝妖怪的内涵,还归纳和吸收了对一切不可知现象、事物的统称。 就是说我天朝的神仙、妖怪、鬼怪都在日本的“妖怪”的概念范畴中。 且岛国人对妖怪的态度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敬畏,他们相信如果对某些妖怪敬畏祭拜,是会保佑他们的。 妖怪在岛国往往是被神化的,在民间更是被赋予了像神明一样受人供拜的地位。 在岛国妖怪故事中其中就有如传说中的“山姥”深居山中的长得如老婆婆一般的妖怪,它被视为丰收与再生母神信仰的代表,起到赐福于人,监督人们行为的作用。 其次,中国的妖怪形象多是狰狞的、恐怖的,在《西游记》、《聊斋志异》中的白骨精、画皮等形象中就可看出; 而岛国的妖怪形象还有可爱的、淘气的,充满人性色彩,如狸猫报恩这个故事还被岛国改编翻拍成电影。 在我天朝与岛国妖怪形象中,女性妖怪形象是最有比较价值的。 因为很多著名的岛国女妖怪都是源于我天朝的,如民间最为熟悉的《聊斋志异》中的画皮后演变为岛国的骨女。 并将其故事改编为一名生前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艺妓,愤恨而死后,化为厉鬼向人索命,因为只剩下一堆骨头,所以会用人皮伪装自己,报复男人。 然而我天朝女妖中大部分除了拥有姣好的容貌,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拥有女子的良好品德,她们懂情爱,明事理,心地善良,柔情似水,完全是中国古代男子择偶的最佳选择对象。 就比如《聊斋志异》中的狐妖、《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的白娘子,她们不但美若天仙,还聪明贤惠。 而岛国的女妖大部分都是心狠手辣的妖怪,“妖性”十足,处处透露着一股邪气。 且与白娘子形成对比的是《雨月物语》中《蛇性之淫》里的蛇妖真女儿,在面对丰雄的背弃时,以实际行动挽回和报复丰雄。 在温柔大方、高贵美丽的外表下,女真儿实质上还是一个典型的岛国女妖。 在对待妖怪文化的态度上,我大天朝与岛国之间更是有着两种完全截然不同文化差异和文化影响。 在我天朝也许是受到儒家“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影响,我大天朝对妖怪文化并不看重。 甚至还受到主流文化的排挤;与我大天朝不同,岛国在中古时期的统治者就极为重视阴阳占卜,并不回避这一问题。 在这样相对自由的文化环境中,妖怪文化在岛国反而枝繁叶茂起来,甚至到了近现代,出现了专门的“妖怪研究学”。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在龙虎山镇妖塔中那些妖怪在听说了龙虎山要给抓住凰謌的妖物奖励封妖令的疯狂之举了吧。 因为这些妖怪一但得到了封妖令它们不仅仅会脱离现在妖怪的地下地位,甚至还有可能被像龙虎山这样的神仙门派吸收接纳身份和生活都能更进一步。 第232章 虫妖飞蝗 “哼!既然你们想要来取我的人头换一个解脱;那就,来吧。” 凰謌紧紧攥着手中那张已经发黄的纸符看着前面的购票大厅。 他没有选择去坐去往龙海港城最近的火车,而是直接找到了一辆货运火车然后找到负责人直接给了他两千块钱。 然后那名负责人就让他伪装成一名维修工人上了这辆货运火车。 凰謌之所以没有选择去乘坐舒适的运输火车,就是因为他并不想牵连到那些无辜的人。 当然被妖怪通缉固然可怕但是这却这并不是代表凰謌就怕了,因为无论是在龙虎山镇妖塔中被白秋追杀。 还是在之后的黄金之城被庄强被黑狗被沈童生算计他都不曾怕过,更何况是这些本就该死的妖物。 当这辆货运火车从早晨十点行至下午五点时,路程已经过六百公里,凰謌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第五十节车厢中好好休息了一下。 这辆货运火车总共就只有五十节车厢,本来那名负责人是想让凰謌去第三节车厢待着毕竟那里多少也会舒服一些。 但是在凰謌的强烈要求下那名负责人在反复看了凰謌的身份证后还是答应了凰謌的要求。 下午五点二十也就是凰謌在登上这辆货运火车近八个多小时之后,凰謌忽然间站了起来。 首先他站起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从火车窗外看到了什么,而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有什么正在向着这辆货运火车高速靠近。 于是凰謌开始在心中默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 “来了!” 终于凰謌在默数到第五分钟后的时候他终于在极远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黑点儿在这苍凉荒芜的冰天雪地中越来越近,同时它的身影也越来越大。 起初凰謌也以为那只是某种体型庞大的妖物,但是随着那黑影越来越接近这辆高速行驶的货运火车他逐渐发现那些黑影并非是一体的。 “嗡嗡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的接近凰謌逐渐发现那团庞大的黑影中居然传来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恐怖嗡嗡声。 “难道是妖!” 这一次凰謌的手中多出来的东西不再是烟,而是一团火焰,那团火焰遇到空气之后迅速膨胀并且扩张。 随着那团庞大黑影的接近空气中一股腥臭味开始疯狂窜入凰謌鼻腔内部。 紧接着他便在那团黑影中看清楚了一只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蝗虫?” “这,怎么可能?在冬季在北方这种零下十几度并且如此寒冷的低温中这种害虫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尽管凰謌此时的表情已经变的极为不可置信,但是他还并没有打算打破火车车窗玻璃跑到零下十几度的雪地中跟这些蝗虫纠缠。 他很清楚,此刻他待在这节车厢中乃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到了这节车厢内,到时候无论这些蝗虫来多少,它们最多能够挤进来的虫子也是有限的。 更加关键的是,凰謌觉得此刻他手中这团火焰在这节车厢中杀伤力觉对要比在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中使用的威力要大的多。 就在这凰謌思考这些蝗虫来历的时候,一只明显飞的更快并领先于其它蝗虫的小虫子便以高速撞击在火车车窗玻璃上。 紧接着在一片黑暗之中凰謌的耳朵里便涌现了大量如雨落地的嘭嘭声。 然后随着这些如同雨点般骤然爆发的声响凰謌所在的这节车厢中的所有玻璃全部破裂。 “轰……” 随着这节车厢玻璃的破碎凰謌手中那团火焰也也释放出了它炽烈无比的光芒。 但是当这些首先钻进车厢内黑压压的蝗虫被凰謌火焰吞没以后第二波黑压压的蝗虫大军也已在同伴化为灰烬中黑雾中不要命似的扑向凰謌。 但是就在此时一张纸飘了起来,那张纸并不显得白,反而它的表面还微微泛着些黄。 当这张纸飘飞起来的时候,一只刚刚扑向凰謌眼睛的蝗虫突然之间便像一朵雪花遇见了阳光那样瞬间被融化。 而就在这一瞬间蝗虫的第三波冲击第五十节车厢的攻击也已经到来。 “哼!” 但是这时凰謌忽然冷哼了一声他没有再选择去用火焰压制这些黑压压的蝗虫。 而是任由这些恶心的蝗虫持续不断攻击自己。 不过它们最终撞向的只不过是凰謌所生成的护体罡气。 于是在这种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状态下蝗虫群大约只持续了三分钟不到它们的第三波攻击便被凰謌的护体罡气给粉碎了。 紧接着蝗虫群的第四第五第六第七波进攻开始了…… “如果你觉得凭这些虫子就能吸干我的血的话,那么你就太小看我的这颗项上人头有多么不值那枚封妖令了!” 黑暗中突然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冷静说话声,正是被这群如同黑夜般的蝗虫群团团围困中的凰謌。 但是他的说话声此时在这黑暗中却是无比的清晰仿佛他就在你的耳边。 紧接着当凰謌说完这句话以后这辆货运火车的第五十节车厢内忽然间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强光。 这股强光甚至穿透整个第五十节车厢然而以第五十节车厢为源头迅速照亮了周围五十米的空间范围。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五秒钟……六秒钟……七秒钟!” 然后这团光源在持续了近七秒钟以后第五十节车厢内以及车厢外面全部都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八秒…… 第五十节车厢外忽然间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声音,这声音不男不女不老不少,就像气球突然被一针扎破之后漏气的声音。 “想不到我虫妖飞蝗闯荡人类世界这么久,今天竟然差点被小小一张驱邪用的明光符干掉!” “啪”的一声回应它的首先是一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紧接着第五十节车厢内便传来了一个不屑的声音。 “呵呵,你应该庆幸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吃虫子的人类,否则你和你的子子孙孙都将会成为火车便池中的一堆肥料!” “嘭!” “人类你在找死!” 凰謌的这句话很显然已经激怒了眼前这头身形近两米多高的大号蝗虫。 因为它此刻已然破窗而入,并且它的两把镰刀已经挥向了凰謌。 “很遗憾,当你选择踏进这节车厢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机会再挥舞起你的镰刀来斩向我的脑袋了。” 凰謌伸出右手夹住了一张自这节车厢地板上飘浮起来的符纸说出了这句话。 紧接着他又拿出了一张符纸然后将之按在了眼前这只身形近两米多高的已经完全被玄霜符冰冻住的大号蝗虫头上。 很显然无论是这辆货运火车还是这节车厢他都不能再待下去了,因为他再待下去他和接下来妖物的战斗就一定会牵连到这辆货运火车。 于是他再向这列货运火车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以后就消失在了这列货运火车上。 当然在他离开的时候他还顺便做了一些多余的消除自己痕迹的举动。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 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 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 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 “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于隅谷之际,渴欲得饮,赴饮河渭。河渭不足,将走北饮大泽。 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邓林,邓林弥广数千里焉。” 读过山海经的人都知道山中有山魅精怪,河中有河妖鱼精。 那么这蝗虫又该属于那一类妖或者魔呢。 其实凰謌今天碰到的那只蝗虫它既不属于妖类也不属于魔怪,而是真正的属于瘟类。 也就是说光看它外表形态变异它属于妖,可是当它开始率领大量蝗虫群肆虐老百姓的牲畜和庄家时,它又属于魔物类。 那么这样算下来的话它既属于妖类也属于魔物类,总之它是介于这两类中的妖物。 一读上面几段文字,我们可能不太能完全读懂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意思。 但是凰謌在之前与它的交战中无论是用火焰还是明光符这类驱魔符还是玄霜符这类攻击性极强且极具恐怖毁灭性的攻击手段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杀死它消灭它。 因为凰謌在火车上与那只蝗虫怪物只缠斗了十分钟后不到,但是在这缠斗过程中他却忽然间发现那群蝗虫的身体内每一只都带着某种未知的感染性疾病。 所以在那之后他才决定用数十张明光符彻底将那些蝗虫化为灰烬。 而后他又用一张收纳符将那只被完全冰封的大号蝗虫尸体摄入其中,然后再日后闲来无事的时候仔细研究看看。 不过很显然,他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时间去研究这只大蝗虫,因为此刻他已经将所有的经历都用在了与各种妖物的周旋之中。 第233章 大战猪妖 凰謌跑出两百多公里之后,才在这一片荒芜的冰天雪地中找到了一户人家的房子。 凰謌敲响这户人家的门后他却并没有进门,因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用一把猎枪顶住他的脑袋。 “你是谁?” “身份证!” “什么?” “我说,我要拿身份证出来。” “好,慢慢拿出来,枪里有子弹。” “好!” 短短的六句对话,然后凰謌和这个中年男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凰謌举起左手,右手向着怀中掏去,两秒钟后,他同时将自己的身份证和三张一百元钱交给了对面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的身份证后,随即便将他的身份证还给了凰謌,不过他却并没有拒绝那三百块钱,而是将钱揣进了兜里。 中年男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既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也没有问他到底住多久。 这个中年汉子只是忙着烧水,忙着劈柴,忙着做饭,忙着擦拭他的猎枪。 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和满满一大盆米饭,凰謌却并没有去吃,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包烟,然后取出两根烟。 他将其中一支烟抛给中年汉子,然后自己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凰謌知道中年男人没有上桌吃饭他是在等人,而凰謌没有吃饭是因为他在思考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危险。 特别是他并不知道那些已经完全把他视为人生最大豪赌的妖怪究竟会不会因此而团结起来群殴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现在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逃跑,但是如果逃跑有用的话也就没有封妖令这回事了。 好在,目前为止凰謌所担心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至少现在貌似正在追猎他的妖怪们还不打算联合起来共分猎物。 那么这就给了他有机可乘的机会和逐个消灭它们的机会。 “爸,我回来了!” 正在这凰謌思考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中年男人立即便站了起来,他拿起猎枪便夺门而出。 紧接着凰謌便在房屋外,听到了这样一番父女间的对话。 “爸,回家吧!” “晴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爸爸的家!” “爸!你放弃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不想再让你受这种苦了,我,我不想要那些东西了,我只想要你回家!” “女儿,你哥逼爸退休不就是为了那些东西吗?爸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他,但是唯一就是你,你不可以再待在他身边!” “爸,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安氏集团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晴晴,你肯为了爸爸背负这么多,爸爸真的很高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今世的贴身小棉祆。” “所以你更应该把握自己的人生和命运,而不是为了爸爸,答应他嫁给一个老家伙!” 听到这里凰謌基本上已经知道了这对父女间故事。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 所谓父女情深,就是父亲是女儿婚前男票,婚后蓝颜描写父女情深的句子从拜别到走进婚礼仪式现场,再到婚宴上的父女之物,婚礼中充满了父亲与女儿之间的甜蜜时刻。 父女间微妙深刻的爱,描绘出许多感动人心的画面。 看着眼前这两个父与女之间的爱,凰謌真的很羡慕。 看着这一对父女凰謌就好像看见了他们在说“你一直都在,深沉的父谢谢你,爸爸。父爱深邃,如浩瀚大海,爱得深,爱得无痕。” 随着时间的流逝凰謌也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就像朱自清那篇散文《背影》一样父亲的爱,总是无声而又令人感动。” 可惜这种美好的生活他不可能再拥有,因为他已经选择另外的一条路,而这条路充满危险和未知。 “愿你在走,愿你在看,更愿再一次陪着你……” 凰謌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他站起来喝完了中年男人倒给他的那杯热水。 “叔,谢谢您开水,我该走了!” 凰謌掀起门帘探出头去,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说完这句话然后就准备离开这里。 “爸,他是谁!” “哦,晴晴他只个过路的,别管……” “很抱歉,安南,安若晴,你们父女俩和这个过路的,谁也不能走!” 门口那对父女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冰冷冷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你是我哥派来的?” 安氏父女显然在这个男人出现的刹那便已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安大小姐,你们暂时还哪里都去不了,因为安大小姐你还没有答应老板的条件,嫁给约翰那个老头子呢!” “哦,真是可惜,安小姐这种学识、修养、气质、才貌双全的大美女人,嫁给一个糟老头子的确不是那么的美好。” “不过,好在那老头子大概也不会在乎为了财团牺牲而缺失贞洁的未婚妻……所以!” 听到这些话安氏父女都不禁浑身一颤安若晴更是恐惧道:“你,你想要干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板的妹妹!” “我哥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她甚至嘶吼起来:“说,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你最好别在这里开枪……” “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瞧你父亲选择的这个退休的好地方,荒无人烟,就连只野猪都见不到,我就算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说到这里这个眼中满是期待之色的家伙便打算将顶在凰謌脑袋上面的那把银色沙漠之鹰给拿开。 “然后,再用枪指着你爸的脑袋,难道我还怕你不给我钱吗!” “啪啪啪……” 然而这时,早就已经被他们三个人都忽略掉的凰謌居然用轻轻鼓起了掌声。 “小子,你找死!” 男人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说道。 而此刻他的枪已打开了保险。 凰謌并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枪打开了保险而感到丝毫的害怕,他只是又点燃了一根烟。 然后在吞云吐雾中缓缓开口说道:“很抱歉,首先打断了你们老朋友之间的叙旧时间。”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们的是,我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东西,远比你们此刻能够想象到的所面临的危险还要可怕的多;” “所以请恕我,不能再在这里奉陪了!” 说完凰謌就要抬脚走人,但是没想到这时,他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扣动了顶在他脑袋上的沙漠之鹰的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但是首先出声的人却是成功躲过子弹的凰謌。 “等等……安静!” 这名杀手看着这个躲过眼前他手中银色沙漠之鹰的子弹后的男人,居然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会如此的莫名其妙。 “等等,等等,喂叔儿,这附近有没有野猪经常出没!” 他问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安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更何况刚才那个手里拿着枪的家伙可是给了眼前这年轻一枪的,可是安南此刻看眼前这个说着莫名其妙话的年轻人身体却没有任何枪伤。 这种情况不仅仅只是令他惊奇,同样也是震撼了安若晴和那个持枪男人。 “这……这怎么可能?这种距离下,你怎么可能躲过子弹?” 持枪男人先前亦是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自己枪口下毫发无伤而被震撼到呆滞了。 此刻他说话时,便以退为进,开始远远的往后走去,然后再试试看他手中枪刚才是否真的没有击中那个家伙。 但是凰謌此刻却转过头来一字一顿的盯着他说道:“别动,有东西在地下奔跑!” “有,有,有东西在地下奔跑?” 听到凰謌说出这句话以后,此刻已经不仅仅是持枪男人将他当成了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了的精神病人,就连安氏父女俩看他的眼神也都惊奇的目光。 但是就在这时,整个地面都开始颤动起来。 “咚!咚!咚……” 地面之下那种巨大的撞击声越来越大,而这时持枪男人也已经开始反应过来他连忙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地震了吗?” 凰謌当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此刻他又无法解释,于是他转身就跑,并且大声喊道:“大家快跑,大家赶快跑,地要裂开了……” “轰隆隆……” 但是他的这句话尚未喊完整个地面震荡的更加厉害了,更加让安南、安若晴,以及持枪男人感到诡异的是; 他们正在一边向前奔跑,而他们三人身后的地面则像是会动的东西一样不仅迅速鼓胀起来而且仿佛沼泽地将要吞噬他们。 “滚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咆哮声忽然自这亡命奔逃的三人身后响起。 然后下一秒他们三个人便见到了他们这辈子见到比男人生孩子还要令他们更加可思议的一幕。 那地面之下鼓胀凸起的三个巨大土包之中出现的东西赫然是三头比亚洲象还要巨大的三头野猪。 既然在这里遭遇,那么这三头猪妖和凰謌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第234章 神秘树妖 野猪是一种中型哺乳动物,体重一般在一百到两百公斤;体长大多为一米五到两米左右,然而其身高也就一米左右而已。 但是不同地区所产的野猪大小也有不同。 有些地区野猪的体重可达两百公斤以上,而中国东北南部与俄罗斯远东地区产的欧亚野猪体重甚至达到将近四百公斤。 一般野猪它们有一层厚厚的双层毛皮,整体毛色呈深褐色或黑色,顶层由较硬的刚毛组成,底层下面有一层柔软的细毛。 背上披有刚硬而稀疏的针毛,毛粗而稀,冬天的毛会长得较密。年老的背上会长白毛,但也有地区性差异,在中亚地区曾有白色的欧亚野猪出现。 野猪耳背脊鬃毛较长而硬。皮毛颜色从棕色、黑色、红色或深灰色不同,通常取决于个体的位置,因地区而略有差异。 有人在西欧发现的野猪个体往往是棕色的,那些居住在东欧森林中的则可能是完全黑色的。 野猪躯体健壮,头部和前端较大,后部较小。 四肢粗短,头较长,耳小并直立,吻部突出似圆锥体,其顶端为裸露的软骨垫; 它们的脚只有四趾,而且是硬蹄,这四趾中仅有中间两趾着地;它们的尾巴细短,由于它的眼睛非常小,所以野猪的视力极差。 但是它们有一个长而直的鼻子,使它们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敏锐嗅觉。 它们的犬齿非常发达,雄性欧亚野猪有两对不断生长的犬齿,外露,并向上翻转,呈獠牙状;可以用来作为武器或挖掘工具,犬齿平均长6厘米,其中3厘米露出嘴外;雌性欧亚野猪的犬齿较短,不露出嘴外,但也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野猪对环境适应性极强,它们栖息的环境甚至跨越温带与热带,从半干旱气候至热带雨林、温带林地、半沙漠和草原等都有其踪迹,但就是没有在极干旱,海拔极高,与极寒冷的地区出没。 除了青藏高原与戈壁沙漠外,它们也广泛分布在境内。 野猪出没于山地、丘陵、荒漠、森林、草地、林丛和芦苇丛林,经常冒险进入农田耕地。 在欧洲,它更喜欢阔叶林,特别是常绿橡树林,但也可以在更开放的栖息地中找到。 在草原,地中海灌木丛和农田,只要附近有水和树木覆盖。野猪生活的海拔高度从海平面至2000米,在欧洲比利牛斯山脉的海拔高度为2,400米,在亚洲的可以在较高海拔地区看到它们的踪迹。 野猪雌性是合群的,是相对社会性动物,即使是孤独的雄性也可能加入觅食群,根据地点和季节形成不同大小的畜群。 大多集群活动,每个族群包括6-20只个体,4-10只为一群较为常见,尽管报道有超过100只的大群。 小群由一个或多个繁殖雌性和它们的最后一窝的幼仔组成,通常可以在与其他相同小群活动的区域中找到,尽管两个群体往往不混合。 然而,雄性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是单独的,除了在繁殖季节期间可以在族群和其他雄性的近距离发现。雄性野猪通过争取与雌性交配的机会相互竞争。 野猪是夜行性动物,通常在清晨和傍晚最活跃,在受干扰的地区变成夜间活动,通常在日落前不久开始并持续整个晚上。 白天要花费大约12个小时的时间在密集的树叶丛中睡觉,然后醒来在夜晚的掩护下出外觅食。觅食或前往饲养区共花费4-8小时。 白天通常不出来走动,它们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中午时分进入密林中躲避阳光。 野猪喜欢在泥浴,雄兽还要花好多时间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这样就把皮磨成了坚硬的保护层,可以避免在发情期的搏斗中受到重伤。 野猪身上的鬃毛具有像毛衣那样的保暖性,到了夏天,它们就把一部分鬃毛脱掉以降温。 它们的活动范围一般8-12平方公里,大多数时间在熟知的地段活动。会在领地中央的固定地点排泄,粪便的高度可达1米。 野猪每群的领地大约10平方公里,在与其他群体发生冲突时,公猪负责守卫群体。 野公猪打斗时,互相从20-30米远的距离开始突袭,胜利者用打磨牙齿来庆祝,并排尿来划分领地。 失败者翘起尾巴逃走,也有的造成头骨骨折或被杀死,常通过哼哼的叫声来进行远近距离的交流,栖息地每平方公里有多达7-30种动物。 野猪的鼻子十分坚韧有力,可以用来挖掘洞穴或推动40-50千克的重物,或当作武器。 它们的嗅觉特别灵敏,可以用鼻子分辨食物的成熟程度,甚至可以搜寻出埋于厚度达2米的积雪之下的一颗核桃。 雄兽还能凭嗅觉来确定雌兽所在的位置,野猪自幼奔跑于森林之中,练就了一身好体力。 在猎犬的追逐下,它可以连续奔跑15-20千米,这种超凡的体力连马拉松选手也要自愧不如。 野猪在吃和睡上要花许多时间,有的野猪唯恐被天敌发现,常常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是河边、湖边和池塘边,往往在河川中的沙洲睡觉,这样遇到危险时就立即渡河而去,不会留下任何气味,可以确保安全。 野猪的历史要追溯到四千万年前,有迹象证明家猪可能来自欧洲和亚洲。 在被人们发现的化石中证明有像欧亚野猪一样的动物穿梭于森林和沼泽中等。 野猪是所有陆地哺乳动物中地理分布最广泛的物种之一,它生活在旧大陆整个古老的草原和阔叶林区,从西欧到俄罗斯远东,向南延伸到北非、地中海盆地和中东,通过印度、印度支那、日本(包括琉球群岛)、中国台湾和东南亚的大巽他群岛。 巴厘岛东部的物种可能全都是被引进的,人类活动已经大大扩展了这一范围。 野猪是夜行性动物,通常在清晨和傍晚最活跃,在受干扰的地区变成夜间活动,通常在日落前不久开始并持续整个晚上。 白天要花费大约12个小时的时间在密集的树叶丛中睡觉,然后醒来在夜晚的掩护下出外觅食。 觅食或前往饲养区共花费4-8小时。白天通常不出来走动,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中午时分进入密林中躲避阳光。 野猪的天敌很多,但是野猪杀死的人类远比它的天敌带给它们的比例大的多。 当野猪受到威胁时,野猪公猪会用獠牙来保护自己,没有獠牙的母猪会咬对方。 虽然并非致命的,但这样的攻击会导致严重创伤。野猪是老虎的猎物。 老虎会跟踪野猪群,逐一地袭击它们,此方法曾完全摧毁整群欧亚野猪。 老虎也会追捕野猪,但很少会如此对付雄猪,尽管欧亚野猪因自卫而杀死老虎的情况极为罕见。 狼也会吃野猪,尤其在意大利、伊比利亚半岛及俄罗斯。狼很少会面对面地袭击野猪,很多时会攻击它们的会阴,令它们失去平衡及大量出血。 在前苏联的一些地区,单只或一群狼每年就可以杀死50-80只野猪。 在意大利的一些地区,由于野猪大量被狼所猎杀,引发野猪发展出一种对狼及犬类具有较攻击性的行为。 条纹鬣狗有时也会对野猪发起凶猛的攻击,但似乎只限位于非洲西北部、中东及印度。 野猪的天敌有狼、熊、豹、猞猁、猛禽等野生动物,因此必须警惕任何突然的袭击。 野猪机灵凶猛,奔跑快速,警惕性也很强,身上的鬃毛既是保暖的“外衣”,又是向同伴发出警告的报警器,一旦遇到危险,它会立即抬起头,突然发出“哼”声,同时鬃毛都会倒竖起来。 凰謌若要对付这三头猪妖自然是不会很难,但是如果当凰謌干掉了其中一头猪妖后,他就只能逃跑了。 因为那只体型如同大象般的野猪妖在目睹了自己其中一名同伴死后,它竟开始仰天长啸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先前那种地面的震动感,便又颤动了起来。 很显然凰謌他低估了这三头猪妖的智慧,因为此刻在他身后竟有整整一百多头体重四百公斤身高近一米的凶残野猪正在用饥饿的眼神盯着他。 在这种野猪群体性攻击的局面下凰謌也不是不能继续顶在前面进行杀猪的屠夫工作。 但是别忘记了,之前在那三头猪妖出现之前还有三个普通人被直接吓晕了过去。 因此凰謌不得不带上这三个拖油瓶开始奔跑,无奈在带上这三个人之后凰謌竟连风隐步都用不了。 而且他还不能在这三个人面前表现出那种超出认知的攻击手段。 因此,凰謌在奔跑了近一百公里以后他终于在一大片松林中将身后那些野猪甩了开去。 当然剩余下来的那两头野猪妖则是紧追不舍,不过到了这片松林中这两头野猪妖不再紧追不舍,而是开始谨慎的在松林外游荡。 “糙,这两头猪妖居然不再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这林子?” 就在凰謌刚刚有所怀疑的时候,突然间整片松林居然开始下沉。 第235章 桃花之囚 凰謌在瞬间沉下去那一秒内便让鲲将那三个普通人带离了这片松林;随后他便陷入到了某种黑暗的世界中。 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温度,连星光都没有。 这广袤的大地一片黑暗,千百年来就像枷锁折磨得人动弹不得,那黑暗中一丝丝光明似乎是害怕外面无尽的黑暗,似乎又是乞求神的保佑。 这里深厚的夜色像是一朵绽放的黑色郁金香,繁星闪烁,光芒像是凝固千年的泪水,闪烁着琉璃的光泽。 然而当凰謌远处那些美丽的桃花犹如曼珠沙华与夜色一起连绵着,直达天际; 就仿佛仲夏的夜晚有着凉意,有着朦胧的月光,虽看不到几颗星星,但天空却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这是一个个黑暗的世界,然后在黑暗中没人能看得见。 凰謌用手机打亮了一束灯光,他才看得到,原来这儿有这么多灰尘。 在这种黑暗中他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凰謌的身体逐渐弓卷起来,他闭上眼睛,然后去凝视黑暗。 在这黑暗中飘忽不定的罪孽之影,可悲的宿命,迷失的道路;因憎恨和被憎恨而破碎成两面的镜子,一双双脚上沉重的枷锁叮当作响。 在这黑暗中在这交错的时光和黑暗中总会浮现出一张张怨恨的脸,凶唳的脸,可悲的脸。 凰謌甚至自黑暗而遥远的角落听到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死人的皮肤。 而那幽怨的哭泣声便是从那儿传来的。 凰謌现在还没有反抗,因为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他仅存的神经和勇气。 因为第一次,他发现他低估了对手,也高估了自己。 这里就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 他居然被那两头野猪赶到了这片松林中,这片松林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冷汗从凰謌额头上滑落,此刻的他还在向无尽的黑暗中坠下去,然而坠入时的那丝妖气是他唯一的希望。 然后此刻便也如过眼云烟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凰謌知道黑暗并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人往往会对于黑暗世界中未知的力量没有挑战它的勇气和信念。 虽然黑暗是去掉它最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光的地方就要有黑暗而且黑暗越浓,光明就越强;光明越强,黑暗就越浓,所以,无论在多么浓的黑暗里,也要找到自己的光明。 而此刻凰謌唯一想要的也就是光明。 于是他自坠落几秒后才在怀中掏出了数张明光符。 “那是什么?红光一闪一闪的,难道是……难道那是眼睛?” 凰謌刚刚抛出去数张明光符,他在瞬间便被眼前一团巨大的红光给惊呆了。 紧接着便是阴风阵阵,这阴冷的风直吹的凰謌浑身凉飕飕的。 “公子,我的心好冷好冷!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暖暖心呀!” 忽然从远处走来一个凰謌及其熟悉的女人,凰謌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抖,紧接着他便开口说道:“你要我帮你暖心?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暖心?” 那个女人先是一愣,显然她也没有想到凰謌竟会接她的茬儿。 紧接着她便开口道:“当然是用你身上的血来浇灌我冰冷的心啊,公子!” 凰謌伫立在黑暗之中,他寂静地看着黑暗中那两条相伴的身影,那一刻的他忽然间想要缓缓伸出那双等待已久的双手去触摸那两个人。 然而他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再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眼前这一幕画面是多么的可怕,因为当他踏入这黑黑的没有阳光的深渊中时,看到那两个被紧紧吊坠松树与桃树上的年轻男女他害怕极了。 他沉默着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怀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这一幕画面,白秋和他同时被吊死在那松树与桃树上的画面仿佛早就映衬着数月前在龙虎山的傍山小径,浓厚的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那两个年轻男女想爱的影子。 凰謌此刻的心彷徨且慌乱,他就像是潜游在阴森海底的一条小鱼。 他望着龙虎山上的那个白衣女子就像是龙虎山上人家那些疏落的灯光,就像海底的磷光。 面对那个白衣女子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早已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他的内心深处就像是这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人感到恐惧。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纵然凰謌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在他眼中也看不到一丝光彩。 “树妖,你不该用她的死来迷惑我的心智,你更不该描绘出那幅她死时的画面,因为这样会让我暴躁、易怒、想要杀人!” 黑暗中忽然飘浮起一张血符,那张血符上仿佛描绘着一个男人身不由己的宿命,和让整个黑暗都迅速土崩瓦解的恐怖力量。 “血符!” 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 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松树妖和桃树妖喜欢夜晚,因为如果没有黑暗,那么他们这一对恋人便永远也看不见黑暗中星星。 在这一刻,在松树妖和桃树妖看来,那个落入他们和猪妖三兄弟陷阱的那个人类已不在是人类。 因为漆黑的夜晚,在寂静与阴森中,在阴风阵阵中他们嚎叫着,悲鸣着,哭泣着,开始求那个恶魔般的人类饶恕他们的罪过。 他们哀嚎和悲惨声音就像这冬天北风中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当整个松林沉入地下的时候,剩余下来的那两头猪妖眼中露出还是兴奋与猎物到口的神情。 可是当他们听见地下忽然传来那两头树妖的悲惨叫声以后,便开始拔腿就跑。 当一切重新都归于寂静后凰謌才终于发现,原来这片松林之下的世界竟是如此之大。 因为在他走了接近一天一夜后,竟然发现在这地下世界之中还有着一个村子。 他需要休整,以及为自己的身体补充能量所以他借宿了一个小女孩的家。 因为除了这个小女孩之外竟然没有一个村民愿意留他在这村中过夜。 然而这村中透露出来的种种诡异,却让现在已经午夜时分还未入睡的他感到可笑。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却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凰謌此刻亦不敢再期待黎明的到来了! 也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迷惘在耳。 凰謌好似看见一棵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她的双手伸向天空,似在无语申诉。 他仿佛看见自己正挂在一棵桃树上。 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 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他似乎在风里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凉意穿透他的身体,刺进他的骨中,仿佛他身体中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 让他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最后他仿佛看见那一具被吊在桃树上自己的一抹微笑间接被诡异的冰冻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小女孩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雾袭来,冬季的夜晚反倒有些炎热,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小女孩举起一把刀来,她用自己已经焦黑的舌头舔了舔刀尖然后说道:“黑暗里,有多少个黑暗里呢?有多少这样的伤疤折磨着,有多少的痛这样挥洒着,有多少人在这不知晓的痛中离开呢?” 说完女孩便挥刀向那个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斩去! 第236章 地下桃源 “每次我一进黑黑的屋子,我就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你不知道,我就是害怕黑暗,怕自己走不出来,怕黑暗中会藏匿魔鬼,怕再也见不到阳光了,说真的我好怕。” 一道闪电亮起,小女孩的影子被瞬间映在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令人不寒而栗。 在屋外地面上还同时出现了四个人影。 不,应该不能说是人影,因为房屋周围没有任何人。 只有凛冽的风夹带着雨点呼啸落下。 那是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就像人的身影,又或者,是影子从地里向上仰望。 它们围绕着屋子,好像在迎接伙伴,当闪电平息后一同隐没在夜色中。 天地回归安静,风雨消失,屋子的窗户被吹得敞开,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片漆黑。 然后,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屋中。 停留在那四具鬼尸之上的雨点惊起,然后溅起消失在月光下。 很快血如潮水般地从白色过渡到灰暗,世界沉进阴影,被夺去生命的雨点僵硬地从天空坠落。 肮脏的死亡故事一字排开,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没想到你落入了我布下的陷阱在刚刚那一瞬间还能再干掉我的人!” 说着这个小女孩对着空气说了句:“都出来吧!” 小女孩说完之前凰謌见到的那些村民们便从屋子中跑了出来,并且将凰謌围了起来。 紧接着凰謌便看到眼前这个女孩忽然间变了。 一袭红衣,一头拖地的长发,她的耳朵上挂着两枚犹如钢钉的红色耳坠。 她的额头上还多出了一点血一般殷红色的朱砂痣,她身高稍微长高了一点点但是此时她的身高也仅仅只有一米四。 她的脚上一双三寸小红靴格外的引人注意,她的脸色也在瞬间变成了惨白色,她的指甲就如同猫的利爪。 但她的样子仍旧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没变,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怨毒与杀气。 看着对面那个已经完全被自己手下包围起来的年轻男孩她朱唇亲起道:“没想到我让飞蝗那个蠢货先行前去试探一下你的深浅,没想到那个蠢货居然仗着自己速度快,孩子多就去贸然挑战于你;” “结果,它死在了你的手里,就连尸体也给你掠夺了去。” 凰謌没有说话他只是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接着听眼前这个实力恐怖的女妖继续说下去。 “哼,小家伙你的人头果然不是一般妖类胆敢染指的。” “从我布置这场最终的陷阱开始,我不仅完美复制了你的朋友红枫,然后再让猪妖追杀它,再到把你手上那张符放进它肚子里,你都始终没有怀疑过。”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在看见了那头红毛狼的尸体后,居然没有去主动找猪妖和飞蝗报仇。” “虽然我没有想到,但是后来你在遇到飞蝗后,对它以及对于它整个家族的全力灭杀,却使我明白了一些什么。” “看穿了我的弱点,于是你便先叫那三头猪妖猎杀,其实你就是想将我引到那片松林,然后再让松树妖和桃树妖用我的熟人被吊死的画面激怒我!” “然后还让我发现了这个存在于地下世界中村子,然后你又利用跟我住在一间屋子里的机会用梦境幻术来窥探我的内心世界。” “你觉得我应该是怕呢还是不怕呢!” 说完凰謌便欲从这背脊处拔出那把长刀疯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这时红衣小女孩却突然飘飞到了凰謌的面前然后她哈哈大笑着说道:“小家伙,我知道你的确很强,很强,就算你不在乎这些半妖半人的村民,那么你也……” 红衣小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粗暴的话给打断了:“呵呵,没想到你们居然为了猎捕我,把陷阱设在了化工厂下面。” “好吧,我会跟你们走,看样子你现在似乎并不急着拿我的人头去换取封妖令!” 凰謌说完便将烟头扔在了地上踩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凰謌这句话小女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好了,乖乖跟本王回去,杀了你,那就太可惜了,本王想要的是封妖令和你,这两样本王全部都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凰謌也没做任何反抗,跟随眼前这个红衣小女孩往村子外走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边走,一边叹息着又点燃了一根烟。 这一行妖魔鬼怪围拢着凰謌向村子外走去,但是这一行人也没走多远,红衣女孩带凰謌走到村口一石碑处便停了下来。 “看来,你真的很强居然能够弄出一个小型的异空间!” 凰謌看到村口这个一米高的石碑然后说出了这句话。 女孩听到凰謌说出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然后她便不动声色说了一句“看来你的确如老板所说的那样神秘莫测!” 凰謌听到老板这两个字,心中虽然有所震动,但是他的表情却仍旧挂着那幅微笑。 红衣女孩看到凰謌这幅微笑,心中也是疑惑,刚才她故意说出老板这两个字就是在故意透露出自己这边的信息,然后想让对方露出一点她所不知的信息。 但是没想到她面前这个脸上仍显稚嫩的家伙居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破绽。 不过她也没有自降身价去跟眼前这个家伙斗嘴的想法,而且对于她来说,她只要成功将面前这个家伙引入眼前石碑的那个空间之中,她的任务就已经算是完成了。 凰謌看着面前这个红衣女孩将自己的手掌放在石碑之上他的心中也隐隐感觉到了阴谋浓重腐臭味道。 此刻凰謌知道他对于这帮家伙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我原以为,我被这些妖怪通缉之后,想要我这颗人头的家伙们,一定会以铺天盖地的势头席卷而来。” “但是我想我错了,原来在我心里一想到这些妖怪,便只会想到它们只是些邪恶的,无恶不作,到处散播恐惧的家伙们。” “可是如今我在这些妖怪的连环计谋之下,不仅缕缕落入这些家伙的陷阱,而且眼前这个红衣女孩背后似乎还有势力支持。” “看来我所遇到的,或者说我从一开始遇到的就是这帮家伙早已制造好的陷阱,这些陷阱无论是那条像极了红枫的狼;” “还是自车站哪里听到过的一切妖怪故事都是给予自己以一种以高看低般的错觉在看待这些妖怪。” “而实际上,像红衣女孩这种实力和势力的妖怪应该并不在少数,但是目前为止自己仅仅只是遇到了眼前这个红衣女孩一个……” 想到这里凰謌突然对着眼前那个正在背对着自己还在将手放在石碑上红衣女鬼说道:“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打算将我叫给老板,而是想要自己私吞猎物,是吗?” 听到凰謌这句话红衣女孩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紧接着正背对着凰謌的她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淡然说道:“是又怎样,一但你进入了这处异空间那么就算是老板暂时也无法再追踪到我了;” “就算老板利用他强大的妖界脉络能够找到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下世界,但那时我想我已经成功达成了我的目的,而那时,就算是强如老板又能耐我如何呢!” 红衣女孩说完便飘浮起来一把扼住了凰謌的脖子将他拉扯进入了石碑中。 凰謌原以为,自己被这红衣女妖拉扯进这异空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进入的过程却似地下溶洞那样曲折离奇难以前行。 随即凰謌便想要一个问题:“那就是同样都是异空间为什么自己所在的黄金之城自己进入时却非常容易。” “而与黄金之城相比较,红衣女妖所拥有的这处异空间不仅面积极小,而且似乎还非常不稳定,更别说与黄金之城那种到现在我自己都还完全没有探索完的异空间相对比。” 红衣女友带着凰謌所进入的这处异空间通道以凰謌的身体素质而言还是能够承受的,所以他才能够在这种危险情况下还能分心去思考别的事情。 但是等到他与红衣女友通过了这处通道后他的身边竟连一只半人半妖的妖怪都没有出现。 看到这种情况凰謌立即就对眼前这个红衣小女孩似的女妖实力作出了一个实际的判断。 “至少也应该出来一俩个才对,但是看这样子,先去村子里全部的半妖都死在了异空间通道中,那么也就是说以她现在的实力要想安全通过这处异空间最多也就只能带一个人进入到这里!” 忽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凰謌耳边响起:“小子进入了这里你就别想出去,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都没关系了。” “不过你若是敢逃跑,我就把你嫁给蛇妖!” 第237章 老妖逼婚 湖里倒映着夕阳的倒影让人炫目一时间,凰謌竟分不出个哪是实物哪个是倒影了。 就算是在技艺高超的画家得描绘之下凰謌相信他们也绝对描绘不出这里如此漂亮的景色。 这处异空间有着乡间特有的红砖瓦房它们在夕阳的呈现下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醒目。 然而这里显然是属于那种阳光常年隐匿,久久不肯出山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天空貌似阴郁至极。 凰謌自然也是听到了红衣女妖的话,看这样子她既是在向自己施压让自己老老实实也是在变相的向自己逼婚。 而这婚嫁的目的,看起来似乎是在集结强力盟友,以免她背后所谓老板的报复和讨伐。 天空中忽然间下起了雨,雨水打湿了凰謌的衣服,而此刻他的心亦浸透于这雨中,渐渐潮湿,滋生了闲愁,化成了点点幽伤。 他开始逐渐陶醉于这个细雨织就的梦中,就像陶醉于一场美丽的邂逅。 风到了这里就是黏,黏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人们留恋人世间。 古往今来,风景如画的美景捕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达官贵胄,纨绔子弟,文人才子流连于此,缠绵了多少凄美的爱情,而他们凄美的爱情故事无一不是在江山如画中被描绘的玲离尽致。 凰謌远眺远处,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幅如同画上的山村,而那山村就像是诗中的千年古村一样。 一条溪流环绕着整个村子,天上还不时有小雨点跳入那溪水中; 那溪水很清,虽然没有太阳光的直接照射,却也可以看清河底的小卵石,水中还不时地有几尾调皮的小鱼游来窜去。 那山村很静,静得仿佛能听见她在你耳边低语,偶尔微风飘过,清脆的水声就像一个小姑娘在轻歌。 那绕村的水很柔,柔得使人忍不住要去抚摸,却又不忍碰皱她。 微风掠起的波浪,好像亭亭的舞女拖着的裙幅,她是那样软,那样美。 红衣女妖要带凰謌去的地方却并不是那山村,因为那山村仅仅只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她真正要带凰謌去的地方是一处蛇窝,直有到了哪里她才能够真正的心安,因为仅凭她一个人还对付不了老板派来的家伙。 不过等到她与那头蛇妖汇合后,她就有把握成功带着眼前这个被妖鬼一族通缉的人类前去领赏。 不过就在这时凰謌忽然脱离了红衣女孩自己跑到远处一座小山坡上去了。 然后凰謌看着远处那些如同画卷中美景声音激动的用手指着说道:“你看见了吗?那飞流直下的瀑布,它落下时发出来的如同地裂般的怒吼声音。” 然后他又指着远处环绕山村的小溪说道:“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涛,是山对肆虐狂风之抗议;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对流逝岁月之记录。” 说完这些忽然之间,他又指着头顶之上那幅绝色的话说道:“看落到树上的雪,像开满了满树的梨花了;那边的房屋也是银装素裹,而走在松软雪地上的那些行人,就像是这幅画卷的装饰品。” “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在我们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眼中雪是那么的神奇,我们会在雪地里欢笑着,在雪地里追逐着。” “就算我们那冻得红彤彤的小脸蛋,也似乎在点缀着这个银色的世界,然后绽放成一朵美丽的雪花……” “你在干什么?人类小子你是在找死么?” 不过凰謌的这一文青的行为并未能继续下去,因为红衣女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手十指指甲皆已变成了锋利的剃刀。 “其实我真的很想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和你细说我苟活至今那些不堪的痛苦的往事,你知道的我只是想看到你疼爱我的眼睛像道光,向我照耀过来的那一定会是世界上最柔软的那道光。” “什么?小子难道你真疯了不成,你在讲什么鬼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却没有接红衣女妖的话,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继而他又念出了一段话:“若我再见到你,事隔经年,我该如何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小子既然你现在想死,那么本王就成全你好了,反正你这颗人头也跑不出本王手掌心!” 而这个时候凰謌也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正常”他忽然开口对面前这个妖气逼人的小女孩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拖延时间吗?” 红衣女孩虽身为小女孩但是她的实力却实实在在可以被称作为女妖,因为她在这世间至少已存在三百余年。 “拖延时间?就连那两头剩余下来的猪妖此刻也已经被我杀死了,你就算拖延时间又有谁会来救你?凭那两个人类?” 红衣女妖的话,也不可谓不是一针见血,她的确说出了凰謌心坎里的话。 没有错,假如凰謌没有自保实力或者以他现在重创未好的身体若被她与她口中那个强力盟友蛇妖围攻那么他一定跑不掉。 但是就连妖怪都能够利用他的弱点来对付他,那么凰謌就不能用某个叫做手机的东西给敌人定位。 “老妖婆,我忘了告诉你,我在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松林陷阱后,就用你口那个人类女孩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的电话!” 说完这句话凰謌身上的气势陡然间变了,他一改之前在红衣女孩面前那种慵懒而满不在乎的表情变的认真了起来。 然后红衣女孩便看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无比孱弱的人类自他那脊背后面竟然拔出了一把长刀! 而那把黑气缭绕的长刀正是“疯魔!” “现在我终于能动手了吧!” 凰謌说完这句话凰謌一刀横斩而出,而刀身火焰瞬间便要吞噬红衣女妖。 “原来你一直在等,等到现在你就是为了不伤及人类!” 红衣女妖在这说话间已然躲过了凰謌那一记火焰斩,她掠至上空,然后双爪齐出飞身抓向凰謌。 “老妖婆,少在那废话!” 凰謌见这红衣女妖速度也是奇快心中思道:“不仅成功躲过了刚刚我刀身横斩而出的火焰,并且此时竟还能反击,相比那蛇妖实力定也不弱于她。” 想到这里凰謌便知绝对不能红衣女妖和蛇妖达成同盟,否则的话他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凰謌爆步顿施,瞬间便跃至红衣女妖上空,同时凰謌雷陨亦已施出。 凰謌发动雷陨下坠速度瞬间加快,红衣女妖在凰謌跃过她头顶之时,便以察觉不妙,所以她立即以一种四肢扭曲将头颅转向背后的诡异方式来选择应对这场危机。 凰謌雷陨快若惊雷他的右脚已向这红衣女妖头颅踩去,不过红衣女妖以她诡异的四肢扭曲为代价用她的双手挡住了凰謌这凶猛的一击。 不过很显然红衣女妖速度很快,但她的力量却比凰謌差远了,因此凰謌这如同陨石坠落的一脚还是将红衣女妖逼到地面之上。 然而待这凰謌落地之后却也是不见了这红衣女妖的身影,很显然红衣女妖选择了暂时隐遁并且袭杀凰謌的打算。 不过凰謌却也并不打算给予她这种机会。 “老妖婆,出来,难道你以为隐遁在地下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哼,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说着凰謌便从怀中掏出了三张符纸,并将这三张符纸拍入地面,这三张符分别是爆裂符、追踪符以及驱邪用的驱魔符。 这三张符纸一被凰謌拍入地下立即便向这处空间中的一幅假山飞去,凰謌随即踏步跟上。 然而凰謌人未至那处山水画假山符已爆,正是凰謌先前那三张符中爆裂符轰然炸响,爆裂符炸响的同时自那假山中飞出红衣女妖。 红衣女妖眼见自己隐匿的藏身处已然暴露,随即她便发出了一声嘶哑难听的尖啸。 随着红衣女妖的尖啸声,这个只有一米四不到女妖怪竟在瞬间暴长到了三米,同时她的头亦变成十几米长的青丝瀑布。 红衣女妖在身体爆涨以后,她的脸色也是瞬间变成了青紫色,眼球突出,瞳孔变成了血色,她嘴中的牙齿更是变如同鲨鱼牙齿一般密集可怕。 凰謌眼神微变但他还是冲了上去,就在凰謌接近到红衣女妖三十米的距离时,红衣女妖忽然间将她那一头拖地的青丝瀑布般的头发甩向了凰謌。 凰謌瞬间抽空周围空气,疯魔长刀一刀斩向那些十分渗人的头发,流光火焰斩,威力巨大,那噬人的火焰不仅将红衣女妖那瀑布般的头发斩断而且还将红衣女妖十几米长的头发都燃烧了起来。 而这时红衣女妖那特有的尖啸又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红衣女妖的尖啸声就在凰謌耳边。 “你要不要尝尝被指甲戳破心脏的感受!” 当红衣女妖说这句话的同时她那右手五根一尺长的惨白指甲已然刺入了凰謌心脏。 当红衣女妖刺穿凰謌的胸膛后,她等了半天,却并没有等来那种肉体被利刃穿透的快感,而某种诡异无比的空洞感。 然而此时她的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残影掠地斩……” 第238章 冥币银行 “没想到最后帮我的竟然会是你……” “噗……” “哼,不是说好了你要封妖令我要人嘛?怎么说好的合作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噗……小心这小子不好对付,我刚才只是硬吃了他两刀,便以难以抵挡了……” “喂,你们这两个蛇鬼合体的老妖婆别以为刚刚挡住了我的卸灵斩就以为能够对付我了!” “哼,二打一,难道我就没有帮手了吗?” 就在红衣女妖和另外一名黑纱遮面蛇妖惊异于凰謌还有帮手时,凰謌身后忽然间蹦出了两个人影。 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正常人类大小,但是不正常的是他浑身上下竟布满裂纹和黑气,而另外一个不但全身金灿灿的,而且身高达到近四米。 “金石,夜王你俩去对付红衣,这头黑蛇妖我来对付。” 这蛇妖不愧是蛇妖,这妖女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黑长直长发再看其身形更显出其身材的完美绝伦。 但是凰謌却发现这女子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凰謌定了定心再看发现他的确是在哪里见到过。 眼前这蛇妖除了服饰相异之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竟然没一处不像,宛然便是那菩萨庙里飞升女神的玉像复活,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 真的是像极了菩萨庙中那飞天玉像中女神像那如描似削完美身材,和怯雨羞云,这女子举措多娇媚,尤其是她那回眸一笑,更如万般风情绕眉梢。 这女妖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 其身态眼神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 这女妖生的就如古诗词中描绘的那样。 绝代风华无处觅,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她黑衣罩体,黑纱遮面,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矗立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蛇妖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虽然黑纱遮面但,仍难掩其小巧的嘴,她嘴角似在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蛇妖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她那一袭略嫌简单的黑纱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 其黑衣上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上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她的装扮像极了古代女子的装束,一根玄紫的宽腰带轻束细腰,显出了其身段窈窕,这种反差却反而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 她瀑布般的黑丝长发披散在她敞口黑色纱衣那松松垮垮的秀肩上。 她手腕袖口领口用一颗颗细小的珍珠点缀,镂空的蝴蝶花样正好对着中衣的彼岸花,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这黑色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这蛇妖见凰謌一时间看她,好似看呆了似的,于是她开始将她那青丝长发一半绾成盘丝髻,一半编成纤细的长辫,然后又用一支青簪装饰起发髻来。 而她的眼神却凝着一种古代女性所特有的柔弱和娇媚。 “午风抚颜方苏醒,水红罗裙绣双蝶,珠绾青丝柳月髻,一点嫣红落眉心。” 不知怎么的,凰謌忽然就这么来了一句。 而这时蛇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她媚笑道:“怎么中了我的媚术竟然还能吟诗作赋,你可真是可爱呢,小子!” “噗……” 凰謌这时,突然间就单膝跪地口中忽的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此时他双眼血红并且瞳孔难以聚集,而且眼前一片朦胧。 “切,魅术嘛!什么时候的事,呵呵,就是你和红衣接了我一刀御灵斩就已经开始魅惑我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黑纱遮面的蛇妖听见凰謌这句话忽的竟开始难以自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声中难掩其对于凰謌的嘲笑。 “其实并不是我成功魅惑了你,而是她!” “她!” 凰謌抬起头看着那黑纱遮面的蛇妖眼中迷惑道。 “是的,她,难道你忘了吗?你现在之所以落在我们手中,除了我们背后的老板对于你足够了解,并且布下了这重重的陷阱之外;” “你想想,你现在所背负的,被我妖族列入黑名单成为我妖族有史以来最高级别的通缉犯之一,最初是谁造成的!” 蛇妖所说出的这番话不得不说戳中了凰謌的心思。 他虽然嘴上一直不说,但是在他心里却早就已经想了无数遍,在他的内心深处那张脸早就已经浮现了无数次。 而这才是他真正被眼前这个黑纱遮面的鬼魅蛇妖所魅惑的真相。 “是的,是她,一切都是她,如果没有她你会过的更好,如果没有她你就不会被妖族通缉,如果没有她,你又怎会与兄弟决裂!” 蛇妖一边摇摆着身形向半跪在地的凰謌走过来,一边用她那充满温柔与怜爱的眼神紧紧盯着凰謌的眼睛说道。 凰謌也用眼睛紧紧盯住蛇妖的眼睛却冷冷说道:“这,与你无关!” 蛇妖忽然间收起手中那一柄阴气森森的长剑,她张开了双臂悲悯道:“是,这与我无关,可是她为什么要抛弃你呢?” “当一个女人不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或许会离他远去,却也绝不会将他抛入深渊,因为她毕竟爱过。” “怎么,你不明白?” 蛇妖离凰謌愈加近了,但是凰謌却毫无所觉。 蛇妖放下手,她忽然指住凰謌严肃道:“那么就让我一个女人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吧!” “因为爱是有安全感的,但有时爱又是没有安全感的;爱是一种震撼,也是一种无力感,爱是诱惑,却也惟有爱能给你力量来抗拒诱惑。” “爱是忠诚,可是爱也会令你背叛,你遇到她是缘分,可是所谓缘分,也和你们人类的发明一样,都是源于偶然。” “而爱情也是一种发明,它需要不断改良,只是,这种发明跟其他发明不一样,它没有专利权,随时都会被人抢走。” 蛇妖每说一句话,她便向着凰謌更近一步,仿佛二十米外的那个男人已难逃她的掌控。 “你愈害怕失去的人,却愈容易失去,你愈想得到的,却很快消失。” “放手是很难的,但是你却别无选择,因为在你最有感觉的时候,她并没有停下脚步,你想要跟她一起走,但是她却用最锋利的剑斩断了这丝情念。” “作为一个女人,她会告诉自己,你的绝望就意味着她也不必在与你一起走完那段路之后,再回头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感觉,因为这条不归路一但踏上就再难回头。” 蛇妖缓缓而来,缓缓开口:“爱情中最伤感的时刻是后期的冷淡,一个曾经爱过你的人,忽然离你很远,咫尺之隔,却是天涯。” “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这一切到了最后,你和她最悲哀的竟然是悄无声息分离。” 蛇妖的右手已经轻轻放在了凰謌的头上,她用一种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凰謌,她轻轻抬起凰謌的下巴。 “有相逢就有别离,可是每个曾经爱过的人或妖都害怕别离。” “大家都知道,最后一次的别离就是死亡。” “我们总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可是心里却舍不得喝掉手中的酒,还想要再唱一支歌,再问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走,呵呵,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淡了、散了然后忘记。” 凰謌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黑纱遮面的女人,明明她满身煞气,明明她杀戮成性,明明她乃是为这天地间所最不容的妖,可他心里却泛起了一股暖意。 这股暖意无关身份,无关生死,无关世俗的眼光,她只是,她只是理解了龙虎山上那一袭白衣所作出的一切。 “为什么?” 凰謌看着这个女人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紫寒杀了他,快,否则我们俩都得被老板追杀!” 这个时候已经被金石和夜王围攻快要到极限的红衣女妖忽然对着这个黑纱遮面的蛇妖吼道。 “你不死我何时才能与我夫君团聚,别怪我,他被老板囚禁在冥币银行!” 说完这句话这个黑纱遮面的女人右手忽然间出现了一把剑,这把剑寒气森森,而今天它将要品尝的是第一个人类的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黑纱遮面的女人说出这句话时,凰謌忽然之间笑了,他的笑声是如此的充满讽刺。 第239章 地狱银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还会被一头蛇妖先喂了一碗鸡汤,然后又撒了一盆狗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蛇妖紫寒这一剑并没有斩空,可惜她也并没有斩下凰謌的头颅去救回他夫君的命换来一次她们夫妻二人的团聚。 因为她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四米高的黄金人,她的这一剑失败了。 “紫寒,你有名字!你走吧,我不想杀你,但是那头红毛女妖不能走,你快走吧!相信你们所谓的那个老板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来。” 凰謌拍了拍金石,金石站起来挪动他那庞大的身躯站到了凰謌的左侧。 “如果我能进入你所说的那个冥币银行,或许有可能的话,我会帮你找找你夫君!” 说完这句话凰謌握紧疯魔长刀,转身朝红衣女妖走去。 “谢谢!” 然而这时他的身后却传来一声谢谢。 凰謌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个小时后…… 此刻凰謌正坐在干掉红衣女妖的那块大石头上,他掏出烟盒来,却发现此刻他的烟盒中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正在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先生,老板我们老板想要跟您一叙,请您跟我走一趟!” 凰謌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前方二十米处已然出现了十名黑衣黑鞋的西装男。 而先前开口说话的那名西装男正是他右手边第一个平头男人。 凰謌看着面前这十个西装男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用他那枚刻有逆字的金色打火机反复的点燃熄灭又点燃。 “有烟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之前开口说话的西装男人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他立即就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和一部手机,迅速走到凰謌面前将整包烟和那部手机恭敬的递给了凰謌。 然后便倒退着向后走去。 “谢谢!” 凰謌非常礼貌的道了句谢谢,然后点燃了一根烟,并且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叼在了嘴上。 但在刹那凰謌右手已然握住疯魔长刀朝着那名缓慢退却的西装男人横斩而去。 然而那名西装男人好似早就已经预料到凰謌早有此一斩似的,就在凰謌握住那柄凶唳长刀的瞬间,这名西装男就已经凌空跃起迅速倒退跳出了凰謌的攻击范围。 就在凰謌斩向那名寸头西装男的同一时间剩下那九名西装男人已在同一时间手握唐刀并在同一时间围攻向凰謌。 “嘿嘿!” 凰謌吸了一口烟,嘿笑一声,爆步突起,跃至高空一刀斩向最中间的那名年轻西装男。 凰謌发动爆步突袭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在这同一时刻,又有三名西装男跃至那名年轻西装男身旁举刀便挡。 凰謌一刀斩下,这四名西装男同时倒飞出去,然而此时凰謌身后三名西装男已袭至他身后,同一时刻他左右两侧两名西装男人一刀斩向他颈部,一刀斩向他腿部。 战斗瞬息万变间,这五名西装男已将他退路全部封死并且他们的攻击非常刁钻。 但是这时凰謌斩出去的那一刀由横斩变为竖劈,凰謌前方并无一人,然而他这一刀还是斩了下去。 刀落地裂,他的前方地面之上已是出现了一条十余米长的裂缝,同时凰謌这一刀也另整个地面震颤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震荡,令他左右身后这五名西装男刀势瞬间减缓。 “呀!” 凰謌爆喝一声风隐步已然施展,就在这五名西装男还未来得及反应凰謌已是迅速斩出五刀分别将这五名西装男砍翻在地。 凰謌转过身来看着之前那名开口说话的西装男冷冷说道:“叫你们老板亲自来,我就在这里等!” 而先前那名西装男也不甘示弱同样盯住凰謌的眼前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先生我们老板请您一叙!” 说完这名西装男也同样在其腰间抽出了一把唐刀,然后奔向凰謌。 “流光火焰斩” 而凰謌这一次就连腿都不想抬一下,他只挥了一刀,然而那名西装男就连这一刀都未能接住直接被斩飞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两个小时后…… 又有数十名西装男接二连三的前来送死,然后倒在地上再也未能站起来。 凰謌当然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就在他抽完第十根烟准备离开时候,自这处异空间通道中又走出了一名西装男。 只不过这一次这名西装男人的年龄却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阁下,老板想请您前往一叙,哦,老朽乃是我们老板的贴身管家!” “是嘛,你这把老骨头扛的住大爷我这一刀再跟我说请的话吧!” 这一次凰謌并没有留手,而是直接一刀流光火焰斩直接斩向那老者。 而那老者竟也是不避不闪居然任由凰謌这一刀直接斩向其身体。 刀过老者已成两半,然而凰謌的目光却并未移开那老者尸体,过了数秒只见那老者被一斩两半的身体居然又重新恢复到了一起。 “请!” 老者重新恢复后只是低下头然后说了一个请字。 凰謌这时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这名西装老者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白骨修成的人形!” 说完便已然将疯魔长刀收于脊背后面。 老者听完凰謌这句话以后他再抬起头来的眼神已经完全由平静变成了惊惧。 “是,是的,是老板收留了我!” 老者只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便朝着这处异空间通道走去。 凰謌转过身看了一眼这处极不稳定为了抓捕自己而临时开发出来的异空间眼神中有着一道惊异闪过。 他在离通道还有五米的时候忽然对着头顶上一条鱼说道:“鲲,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造出来的,我不太相信,这种东西会是蛇妖紫寒她们背后老板弄出来的东西,你帮我收好它,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凰謌所说的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这个外人所说的其实并不是人,至少目前为止这些代表老板前的家伙都不是人。 (注:此机会所说内容可见于第一卷奇经怪谈第七章至第十二章内容。) 凰謌对着这处异空间头顶之上那幅绝色的山水画中隐藏为一条鱼的鲲说完这句话以后凰謌便进入了通道。 凰謌原以为他们出去后不是以双腿代步就是以双十一代步,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枯骨老者带他行了一公里后。 “我糙,直升飞机!” 当凰謌看见这架只能乘坐四个人的小型直升飞机以后,此刻他的脑袋就已经完全空白了。 他原以为这帮还使用着原始武器战斗的家伙背后那个所谓的老板也一定是那种最原始的集团组织。 可惜他想错了,从凰謌坐上这架小型直升飞机开始以后他就已经完全做好了对方准备用以人类的方案公关他的准备。 但是,这一次他又一次错了,而且他还错的非常离谱。 他原以为这架小型直升飞机会飞进附近的某个城市大厦顶部,然后他会跟随这老者再乘坐电梯前去见老板。 但是,没想到他所乘坐的这架小型直升飞机飞了大概两个小时后居然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城镇中。 而接下来老者则直接带着他往这城镇中的一处地震裂缝中向着地下走去。 这裂缝似乎很深很深,有某一瞬间,凰謌都要觉得这老者似是要带领他行入这地狱之中。 但是当凰謌走出这条裂缝看到一栋古老的宫殿后,他瞬间就惊呆了。 因为他看到这宫殿上那牌匾之上用行楷书写着四个大字。 “地狱银行” 这白骨修炼而成的老者自然也是看到了凰謌的脸上的惊讶之色,不过这老者面上却并未露出什么表情而是平静的说道:“请!” 凰謌看了一眼这老者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的跟着老者向着那上书“地狱银行”的漆黑宫殿走去。 这老者走到那宽大的宫门前伸出右手拉了拉侧门处那一串红色铃铛,这宽大的漆黑色宫门随之便应声而开。 凰謌一步踏入这门内见到的却不是什么阴司鬼怪,而是一幅各个身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井然有序的工作的安静场面。 这大厅内不仅有银行也似的前台工作人员,就连大厅后面那十八个窗口都与阳间银行布置一模一样。 而且更加令凰謌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大厅左右两侧还各自有四部电梯,而那些貌似去往窗口办事的“人”都是来自这四部电梯。 凰謌旋望这大厅一圈发现,来这里办事的家伙有人类,也有妖怪,甚至于就连长着羊头人身的怪物都有。 “请您下九楼!” 正在凰謌观察四周并在心中思索之际,这老者忽然开口对着凰謌说了这么一句。 凰謌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这老者说的的确是下九层,而不是上九层。 第240章 生命借贷 凰謌跟随老者进入左侧电梯后,凰謌发现这老家伙的的确确是按了个往下的九。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电梯才停下来,待电梯打开后老者这才请凰謌继续往前走。 凰謌发现自己现在所走的这条路乃是一条笔直朝前的路。 自凰謌踏上这条路开始他便隐隐觉得这地方似乎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在跟着自己,但是他一时间却又未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而这走廊也似的通道并非都是四面墙壁,每隔四百米凰謌便会发现这走道都会有一扇门。 这个走廊似乎非常长,因为凰謌发现这廊道旁每隔四百米就会有一扇门,而据这老者所说像这样的门大概还有四百多个。 十几公里对于凰謌和老者来说只要加快进度并没有多远,十分钟后凰謌便和老者来到了一扇门前。 “阁下老板就在门内等候多时,请您自行进入。” 说完这老者便独自退去,但是他却并未从来时的路返回,而是走到四百米外一扇门外,同样拉了拉门口铃铛然后推门而入便消失不见了。 凰謌看到这扇门旁也有一串红色铃铛便也拉了拉。 “轰!” 当凰謌拉了那串红色铃铛后,这扇门竟也应声打开了。 一道白光乍现,然而他看到的却是…… “本台新闻快报,插播一条最新新闻前天夜晚21时11分许,盘山高速公路宜村地段南侧,一百多米的山体突然崩塌,近一万多立方米的石头倾泻而下,掩盖了整条高速公路。” “最大的石块足足有800立方米。目前宜村高速公路一段三百多米的高速公路已经全线封道,崩塌路段有无过往车辆和人员被埋,目前尚不清楚。” “滑坡灾害又称“地滑”,是指浸湿的土体、岩体或碎屑堆积物在重力作用下,沿一定滑动面作整体的下滑现象,因滑坡对人类造成灾害称为滑坡灾害。” “1920年,中国甘肃省因地震而诱发的滑坡,使该地区20万人丧生。1970年秘鲁瓦斯卡兰地区,同样因地震诱发的滑坡,使该地区2.1万人葬身泥石块下。” “现在美国因滑坡造成的损失和治理滑坡的耗资,每年已超过15亿美元。我国滑坡灾害之严重和分布范围之广是世界上少有的几个国家之一。” “1986年6月3日湖北省远安县盐地池河磷矿的山体崩滑;1982年7月17日原四川省云阳县的鸡扒子大型滑坡;1983年3月7日甘肃省东乡县洒勒山高速大规模滑坡;” “1985年6月12日长江三峡的新滩滑坡都给人留下惨痛的记忆。滑坡给交通运输造成的危害更是惊人,据统计,宝成铁路有滑坡110处,成昆铁路183处、鹰厦铁路48处,每年都有滑坡灾害中断行车数小时至数十天的记录。” “国家每年用于治理滑坡费用高达5000万元以上。” “那么现在我们一起连线本台记着前往宜村盘山高速公路造成山体滑坡路段的传回的最新消息……” “这是我八岁那一年的事情,这怎么可能?” 凰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大家好,我是记者李济我现在采访的就是救援专家组,现在请救援人专家说一说为什么这里会发生山体滑坡。” “据我观察产生滑坡的内部条件与组成边坡的岩土的性质、结构、构造和产状等有关。” “不同的岩土,它们的抗剪强度、抗风化和抗水侵蚀的能力都不相同,如坚硬致密的硬质岩石,它们的抗剪强度较大,抗风化的能力也较高,在水的作用下岩性也基本没有变化,因此,由它们所组成的边坡往往不容易发生滑坡。” “反之,如页岩、片岩以及一般的土则恰好相反,因此,由它们所组成的边坡就比较容易发生滑坡。从岩土的结构、构造来说,主要的是岩(土)层层面、断层面、裂隙等的倾向对滑坡的发育有很大的关系。” “同时,这些部位又易于风化,抗剪强度也低。当它们的倾向与边坡坡面的倾向一致时,就容易发生顺层滑坡以及在堆积层内沿着基岩面滑动;否则反之。” “边坡的断面尺寸对边坡的稳定性也有很大的关系,边坡也陡,其稳定性就越差,越容易发生滑动。如果坡高和边坡的水平长度都相同,但一个是放坡到顶,而另一个却是在边坡中部设置一个平台,由于平台对边坡的反压作用,就增加了边坡的稳定性。” “此外,滑坡若要向前滑动,其前沿就必须要有一定的空间,否则滑坡就无法向前滑动。” “山区河流的冲刷、河谷的深切以及不合理的大量切坡都能形成高陡的临空面,而为滑坡的发育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总之,当边坡的岩性、构造和产状等有利于边坡的发育,并在一定的外部条件下引起边坡的岩性、构造和产状等发生变化时,就能发生滑坡。” “滑坡发育的外部条件主要有水的作用,不合理的开挖和坡面上的加载、振动、采矿等,以前两者为主。” “调查表明:90%以上的滑坡与水的作用有关。” “水的来源不外乎大气降水、地表水、地下水、农田灌溉的渗水、高位水池和排水管道等的漏水等。” “不管来源怎样,一旦水进入斜坡岩土体内,它将增加岩土的重度并产生软化作用,降低岩土的抗剪强度,产生静水压力和动水力,冲刷或侵蚀坡脚,对不透水层上的上覆岩土层起润滑作用,当地下水在不透水层顶面上汇集成层时,它还对上覆地层产生浮力作用等等。” “总之,水的作用将会改变组成边坡的岩土的性质、状态、结构和构造等。因此,不少滑坡在旱季原来接近于稳定,而一到雨季就急剧活动,形成大鱼大滑,小雨小滑,不雨不滑”。 “这也说明了雨水和滑坡的关系。” “山区建设中还常由于不合理的开挖坡脚或不适当的在边坡上填放弃土、建造房屋或堆置材料,以致破坏斜坡的平衡条件而发生滑动。” “此外,振动对滑坡的发生和发展也有一定的影响,如大地震时往往伴有大滑坡发生,爆破有时也会引发滑坡。” “那么您的意思是说现在还不能进行现场救援?” 专家:“因为现在情况不明,说不定还会出现二次山体滑坡现象,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些二次山体滑坡的迹象所以说现在我们不建议采取救援行动……” 看到这里凰謌才突然间想起来,这是他八岁那一年也就是他和他姐姐十七年前回家看望亲人所遭遇到山体滑坡的那一段陈年往事。 那一天,凰謌和姐姐驱车去乡下探望亲人。 在去的路上,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很密,车子只能缓慢地在雨中穿行。 具体故事是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凰謌看见前方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艰难地行走在泥泞的路上,他的另一只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兜孩子的包。 那时他姐姐刚好要下车去方便,并没有看见他下车。 凰謌所看见的正是那位母亲背着自己孩子在泥泞路上行进的艰难情形。 当时凰謌的内心被某种痛深深地触动了。 他没有对凰謌说下车,车子在孩子母亲的面前停下时,那孩子母亲看他们的目光有些惶恐,因为他怎么也无法预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凰謌打开车想要将孩子母亲请进车厢内,但是孩子母亲拒绝了,她惶恐的告诉凰謌她的丈夫的车还在前面等待着接她们母子离开。 在整个过程中,孩子始终是被动的,因为他无法明白凰謌的的动机。 在凰謌与孩子母亲聊天的过程中他看到孩子在雨水中行走的刹那间,他忽然间就想起了自己爷爷的过去。 他是从农村山区拼搏出来的,在他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曾无数次被大雨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乡下的土路,一沾雨水,就非常泥泞,常常把自行车的挡泥圈塞满。 起初,还可以用一个小棍子去捅,走走停停地向前行进,时间长了,路越来越泥泞,费半天劲捅一次挡泥圈,只走几步又塞满了,只能扛着车子走了。 七八里路,他得走两个小时,累得腰酸腿痛,肩膀也磨出了血。回到家,衣服全部湿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每次在雨中艰难跋涉的时候,他多么希望能有一辆牛车或是马车路过,把他的自行车搁到上边呵,但他的这个愿望始终没能实现。 因为爷爷常常讲述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这也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一个孩子在雨水中的泥泞路上挣扎时的孤苦和无望。 孩子母亲的坚持令当时只有八岁却想要做好事的凰謌感到很难理解。 就在这时正当凰謌想要回车厢内时,一乡下汉子突然间就从远处跑了过来。 凰謌本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跑过来要借这母子离开。 但是凰謌没想到他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所谓骗子碰瓷者居然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雨中等丈夫,她的丈夫会开车来接她们母子离开,因为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这汉子对凰謌说道:“有事也要先讲清楚,你们把俺的孩子撞成什么样子了。” 凰謌一开始以为汉子误会了,就笑着说:“叔叔我们没有撞着你的孩子,刚才下雨,我担心把孩子淋坏了,就想让他上车。” 但是凰謌看到那汉子笑了,他却笑得有些诡秘,他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当俺乡下人好糊弄?你没撞俺孩子,哪会无缘无故地送俺孩子回家?俺孩子又不是乡长千金。” 凰謌顿时就有些烦了,但他还是很耐心地说道:“你问问你的孩子母亲不就明白了吗?” 那汉子这才转身问孩子母亲“他们撞没撞到你?” 那孩子母亲一开始摇了摇头。但那汉子又鼓励孩子母亲说“别害怕,这是在咱的家门口,没人敢欺负你!” 而这一回孩子母亲还是摇了摇头。 那汉子顿时便有些急了,冲上去对着当时还只有八岁的凰謌说道:“苟日的你们是不是吓唬俺孩子她娘了,她怎么不敢说实话。” 凰謌虽然人小,但是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常常去病患家里治病救人,什么场面都见到过。 于是凰謌便怒气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你看一看你的孩子母亲不就明白了!” 那汉子就把孩子从头到脚摸了一遍,还解开他的上衣和裤子仔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受伤后,又如此看了一遍孩子母亲。 还是不肯放凰謌离开,最后凰謌只好用车上姐姐的电话拨打了110那汉子才带着孩子母亲离开。 因为前面的路中央停了几辆车,他姐姐的车子也只好停了下来。 下了车,他发现前面人声鼎沸,他和姐姐回城的必经之路已经一片狼藉。 经过询问,他才知道,由于连降大雨,半个多小时前,这段路一侧的山坡忽然下滑,把两公里多长的路给埋上了,有几辆路过的车也给埋在了里面。 其实当时这两公里内山体滑坡的车厢内就有他,而后面关于他如何逃出那黑暗世界的这时凰謌脑中画面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自凰謌背后响起:“李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你当时和那个孩子都没有死吗?” 凰謌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此刻能站在他背后说话人就一定是老板。 “为什么?” “是因为生命借贷!” 凰謌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了,因为他隐隐觉得接下来身后这个男人的话会是让他还命的话。 “因为你在那个黑暗的世界向我们借贷一条生命,而那条命是那个孩子的,所以现在你该还贷了!” 凰謌转过身来,他的话却让面前这个西装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借的是高利贷!” 第241章 亡魂追杀 从头到尾凰謌与老板之间的对话似乎就只有三句话。 但是当老板当着凰謌的面将一张印有凰謌头像的冥币烧成灰烬后。 一场凰謌被亡魂追杀的残酷游戏就开始了。 凰謌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老板这个家伙,但是当凰謌从背脊后面拔出疯魔长刀一刀斩落老板头颅之时。 凰謌终于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老板引诱他来这里骗局中的一环而已。 他突然想到那只白骨化成的老者或许就是老板。 因为没有人可以被疯魔魔气所噬后还能够安然无恙,因为疯魔魔气会侵入任何生物体内,就算是地狱恶魔也不可能幸免。 然而那老者却能将疯魔魔气吸食殆尽。 凰謌将疯魔收回,将地上那只骷髅头骨提起然后将其按在了进入的那扇门上,然后门就开了。 凰謌没有走入四百米外那扇门内,因为那扇门在他走近以后,那扇门突然就开了。 “饿死鬼?” 那扇门开了,然后凰謌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只鬼。 “告诉我怎么走出这里?” 凰謌问话的对象自然不可能是那只身体枯槁,形如一截灰色干枯发黄的木桩子。 而是他手中的那颗骷髅头颅! 聚魂符:对于正常人类或者妖怪来说这张符等同于一张纸;但是对于某些即死之人或者即死之妖物这种符却可以聚魂拘灵暂时存留世间。 但是这颗骷髅却并没有为凰謌说出如何走出这里,它反而开始为凰謌提供解决这些恶鬼拦路的方法。 “饿死鬼:饿死鬼形成于旧社会穷苦人活活饿死怨气所致;它通常会出现于阴气聚集之地,并且出现的方式是扮演某个常有气无力的向你要饭吃的路人。” “饿死鬼一般并不会害人,由于它们是出生于穷苦人家,心一般都很好,只要给它食物的话,它们是不会给生人造成生命危险的。” 吊死鬼形成原因都是上吊自杀而死,怨气所致,它们出现的方式常为女性,手握一根绳子,上有血腥,要求你带回家。 由于上吊致死,看怨气轻重而定,不过说什么也不要答应她把绳子带回家因为她们会让你下去陪她们。 血糊鬼形成原因都难产而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多为产妇,通常产妇可看到,为女性,手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血物,污秽。 由于是旧社会难产而死,现在难碰上,不过碰上就会拉你下去陪她,所以最好不要理会她。 落尸鬼形成原因是相传为水中的精怪。 它们出现的方式为化为死鱼之类引诱你上当。 一般最好不要理会,不要贪小利而失去了生命。 水鬼形成原因是溺死者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是游泳者在水中会有一人拉住脚,又称“鬼扯腿”。 火性低的人一但碰上很难逃脱,最好是向此鬼泼洒脏话。 哨声鬼形成原因是小孩死后形成。 出现方式是吹口哨时会有人跟着你的哨声,却不见其人,一般不会害人只是小孩子死后开的玩笑,不会害人但是很烦。 无头鬼形成原因是旧时被斩首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无头或手提头颅。 害人很厉害,因为生前穷凶极恶,碰上最好不要怕,与之作站,此时凰謌手上这颗骷髅头就是! 僵尸形成原因是尸体暴露后受日月精华而形成出现方式并不像电视中一样身着清朝服装。 只是双目无神,身体僵硬,双爪前伸,如果是医生,可以用锐器刺它的穴位,安全的办法即到高处,它并不会跳跃。 话痨鬼形成原因是话多的人死后形成出现方式是作出狗嚎叫,只会让你吓一跳但有时会吓死人的。 欠债鬼形成原因是阴间恶鬼出现讨债,它们常常大呼“还我的钱,我死得好惨,由于欠他的人有什么没给,所以一般没方法可以逃脱。 还情鬼形成原因是无意中救下一鬼,阴气所致出现。此鬼为不多的好鬼之一,碰上还情鬼,事事顺心,善待此鬼,此鬼虽为还情,但不久便会离去。 “是你?” 当凰謌看到这个还情鬼的时候,他已然惊了,因为这个鬼不是别人,正是夜王。 还魂鬼形成是因人死后七天生前去过的地方都要一一去一次,称之为“还魂”。 如果是死者的亲戚朋友也许可以幸免,不然无一能跑过,最好不要被他看到。 黑无常形成原因是传说为阴间鬼使出现方式此鬼身材高大,黑面,头有一高帽,上书“一见就发”手拿索命钩。 将死之人可以看到,由于索命鬼使,并不会伤及活人,火焰低的人在快断气人的身边也许会看到。 白无常形成原因是传说为阴间鬼使出现方式同黑无常一样,只是手拿哭丧棒其作用同黑无常一样。 拦路鬼形成原因是因车祸致死的出现方式是使你迷路,无法走出,又称“鬼打墙”。 影子鬼形成原因是不明出现方式是夜间出没,你会看到一怪影超过自己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根本不属于你。 怨鬼形成原因是暴死或自杀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是多种多样,被此物寻上还是快快准备后事吧。 死婴形成原因是产后即死或是被丢弃的婴儿死后怨气所致一般在厕所发出哭声。 此鬼一般要看其怨毒程度,你要求它不要害你它亦有可能放过你,但有时它也会变为恶鬼。 梦鬼形成原因是多年怨气所致出现方式作同样的恶梦,总梦到这脏东西,最好认得就是像佛莱迪那种梦中鬼怪,在枕边放金器或许有一定作用。 丧气鬼形成原因是喜宴上暴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是喜宴上看到个身着孝服或素服的不言不语满脸衰愁东西即为此物。 喜气鬼形成原因是丧事中暴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其出现方式就是丧事上一人身着红衣满面春风。 上身鬼形成原因是多年怨气出现方式常为不见其物,只闻其声,会感到全身一个冷站,迷迷糊糊,醒来时会很累。 它通常只是借用人体作它未完成的事,不会夺去人的生命,但是若这个时间足够长的话,那么它同样也会夺取性命。 夜叉形成原因是残疾人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是漂浮半空的残疾人,生前残疾,死后厉害非凡,求他也许有一丝活的希望。 而这其中由以这海夜叉最为恐怖,因为它死于海中,聚怨气于海中,能在海洋中控制水攻击敌人,而且其身体素质非常强。 就说凰謌在龙虎山镇妖塔中所遇到的那只海夜叉最为恐怖,因为他已经得到了龙虎山历界掌门指导法术。 勾魂鬼形成原因是自传说中为阴间鬼使出现,比如说明明在屋内但可听到说话却在屋外说同样一句话。 中午一点,太阳最大的时候从屋外向屋内大喊被勾魂者的名字,也称“喊魂”。 这种勾魂摄魄的鬼在过去农村中常常出现,但也是最弱的,不过当这种鬼修炼时间超过百年以后便会非常可怕。 回音鬼形成原因是不明出现方式:跟你搭话,你走他也走,只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这种鬼怪会在某个阴气聚集极重的地方出现,不管怎么样在此鬼呼喊你的名字时,不要回头因为它会扑倒你; 食尸鬼形成原因是因为在乱葬岗中专食死后不久的人或动物的血肉为生,而这种鬼已经完全进化为怪了。 而且这种食尸鬼所活着的时间越久吸食的动物或灵长类生物血肉者最为恐怖,因为他们会化为人形诱惑人类。 凰謌并没有听骷髅头说完这四百个房间中所有鬼怪的信息,因为他已经将手中骷髅头扔了出去。 “鲲,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些家伙关起来,一旦它们被某一头鬼怪吸食那么我们就麻烦了!” 鲲没有说话,但是凰謌面前突然间便出现了一幅山水画卷,而这卷山水画其实就是凰謌之前被红衣女妖引入那异空间时所见到的山水画卷。 这幅山水画卷顶多只算是一张白纸。 而此时前方那些密密麻麻的鬼怪已经开始行动,凰謌自然不会任由它们攻击自己。 于是一张张符纸便开始疯狂燃烧,摄魂符、明光符、驱魔符、斩魂符、金光符、血符、安魂符、灵明符、阵妖符、金甲符、大印符、启灵符、界灵符、还魂符、大无妄符、祈神符、引神符、乾元符等十八张符。 而这十八张符已于瞬间化为一杆大毛笔,凰謌便用这杆大笔于空中挥舞不停,其神流于乾坤,其灵流于气势,其精聚于一线。 此法施于一点,却攻向一面,所谓精气神,就是一个人的魂。 而人本身就是一张符,一张活着的灵符,而凰謌就是这张符。 凰謌风隐步骤然施展,其人快如闪电,其身已无踪影,而他手上那杆十八张符纸所化成笔,已经开始书写。 而鲲之前所寄出异空间山水画本无什么,可是当鲲用其身体空间连接于这卷山水画后,这卷山水画就成了某种空间囚牢。 第242章 逃入冥界 二十分钟后…… 凰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看来你小子还有点意思,没想到我为你所设下的这百鬼宴席,你居然全部都吃下去了。” 凰謌看着眼前之人,他缓缓站起来,然后点燃一根烟说道:“老家伙,怎么换了个新造型,看起来,你们所谓的冥币银行就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私人组织。” “而你的目的应该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吸食像叶问香那种普通人身上灵气那么简单,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小子你来错地方撒野了,就算你逃出这里也逃不出冥界!” “哼!那我就不逃了,就算逃我也应该在你的地盘撒泡尿证明我来过。” 被凰謌窥破心中秘密老板有些生气,于是她决定给这个男人一点点教训…… 是的老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问香。 凰謌并没有让老板等太久,因为他的第二刀劈向了这女魔头的脖颈。 凰謌挥刀的速度很快,但这女魔头的速度更快,尽管她并不喜欢自己手这把使用了第二次的刀,但她手中的刀此刻就如同长在她手上一样。 无论凰謌如何加快自己挥刀的速度,力度,那女魔头总能用自己手中的刀,挡住凰謌的的攻击。 但凰謌可并不是只会用刀,“呲呲呲呲”当一道蓝色闪电自凰謌刀尖划出,凰謌终于没有将自己手中的刀挡在凰謌长刀前。 女魔头忽然扔出自己手中的短刀,纵身一跃,便欲踏刀离去。 但凰謌怎会让他如此离去,当即手中刀芒更甚,一刀挥出,便直接将这魔头逼至身下。 这女魔头此刻已扔刀借力,旋身倒勾,双脚朝凰謌猛踢而去,同时手中已握住短刀,一刀劈砍向凰謌头颅。 面对这魔头的踢踏和劈砍攻击,凰謌也是凶悍至极,凰謌手腕一翻便用长刀斜劈这女魔头而去。 女魔头脚腕翻转,踢向凰謌刀面,再次借力的她,急速朝地面落去。 但女魔头扔出的第三把刀,此刻已从空中落下,凰謌抡圆手中长刀,用刀面击向面前女魔头的那把细刀刃。 “嗖”的一声,这一拍之下女魔头刀刃的速度简直快到不可思议,它此刻仿佛变成了一抹血色细线。 凰謌虽然早已习惯了暗器,但此刻的她,也不得不避其锋芒,选择扭身避闪。 “嘭”的一声,凰謌长刀刀刃当即便末入地面半米,左手握刀,右手做推,推着刀把尾端,向着还未落地的女魔头刺去。 女魔头知道,这一击绝对不能硬挡,于是她反将手中短刀射向凰謌脖颈。 凰謌下坠速度更快,推刀之势破空残影,只是周身蓝色闪电炸起,短刀如入电网,竟不能进一寸。 凰謌缩肩一抖蓝色电芒便如开水沸腾,将短刀反弹向女魔头,只不过这一次女魔头不敢再用短刀借力。 开玩笑,短刀在经过数千度闪电炽烤后,就连石头都能融穿。 而造成这种可怕原因的是一张闪耀着可怕蓝芒的符纸。 而这张符其实乃是凰謌无意之中所创造的一张及其罕见的自然雷电符,其名“雷光符”可附于武器战斗使用。 女魔头翻身离劈砍成两瓣的路灯杆更近了,凰謌知道这女魔头必是想借这大殿顶部灯杆跳往一公里外的那古楼。 是的在凰謌与这女魔头打斗之中,凰謌已经将这头所谓的老板魔头赶上了地面城镇中。 这里离出城已经不远,除了到处倒塌的房屋废墟,就连树都没有,唯一有点人味儿的除了这条通往市中心的路外,就只有如今已被凰謌砍倒的路灯灯杆而已。 凰謌此刻心中已经完全他对着老板爆怒吼道:“魔头想走,没那么容易,不挨老子一刀想溜没那么容易吧!” 一刀劈砍而至,话已说完凰謌周身电网聚于刀身,刹那间刀芒爆盛,这突然昼亮的弧光。 这令女魔头极度不舒服,女魔头陡然间旋转身体,加速下坠速度,一脚踹起被劈成两瓣的满是电路线的灯杆,朝凰謌袭去。 当刀尖碰触到灯杆的那刻,整个空气中都弥漫,一股胶皮被烧着的焦糊味,路灯杆,更是被融化成了数段。 而此刻的凰謌已是刀悬头顶,退无可退,不落地就得被凰謌这滚雷一刀,给烧成焦炭。 但身为地狱银行真正老板手下四大高手之首,骨魔,怎会简单。 山魔、血魔、火魔、骨魔,这四大魔首虽被外人称作地狱银行王牌杀手,但其实真正能够被赋予杀手之名的人,只有骨魔。 而且骨魔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自然异能,只靠自身身体素质便杀入四魔之首的妖魔。 但是骨魔从来不会用任何人类高科技武器杀人,如人类枪炮之类的。 她唯一使用的杀人工具就是刀,而且只用短刀匕首之类的刀,夜狼从未学习过任何杀人技巧,她唯一的杀人技巧就是本能。 骨魔杀人毫无章发,但她杀过的却远超千人,骨魔每执行一次任务,都是一击即退,骨魔每次任务只出一刀,无论目标是几人,骨魔虽没有任何自然异能,也没有超越其他三大魔首能力,更不会武技,她唯一的能力就是一个字“快”比别人快,而且是永远比别人快…… 在凰謌雷霆一击中,骨魔躲开了,骨魔的的反击比她的闪避更快,踢、踹、勾、踏,招招袭向凰謌脖颈。 无论凰謌如何强悍脖子始终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不仅最脆弱,也是最难以防御的地方。 凰謌没想到,这个看似有些傻呼呼的骨魔,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反击竟如此迅速。 本为左手持刀,右手推刀,人随刀走,在他看来,这一刀,这一刺,就算杀不了骨魔,至少也会重伤。 但他万万没想到,骨魔的速度竟比上次海夜叉给自己的压力还要大。 骨魔所谓详细资料上所说的还要快,“是,遇快则快吗?我本身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这个骨魔的速度竟比我还要快……” 但是时间已不容许凰謌再做他想了,凰謌当即便将右臂摆在侧身作防御状,若是凰謌没有雷电这种能量,在面对骨魔这个如此恐怖的对手时,他还真不敢这么做。 但,偏偏他有,而且很强,在一年以前,凰謌都在压制雷符的这股狂暴雷霆之力,但那一年,那场战斗,与那个女孩白秋……” 骨魔只出了四脚,仅仅只出了四脚,一瞬间便让凰謌觉的耳鸣目眩,空气爆炸。 凰謌没有防住,事实上,凰謌电芒闪烁的右手长刀,连骨魔一招都没防住,骨魔一踢之速,一踹之威,竟将凰謌长刀蓝色闪电全部爆碎。 电,是一种纯能量,电是一种急具毁灭威能的能量,电是近代人类的新时代能量,没有电,这个时代便是最原始社会。 凰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赖以骄傲的毁灭能力,会被一个恐怖的妖物给击破。 “白秋,没错,白秋,这个女孩,和那个女孩太像了,太像了,同样强大,同样恐怖,亦同样单纯,又绝对不可控……” 凰謌右臂几乎被踢碎,若不是他,在这些年里,战斗了无数次,若不是他拥有一种近乎于变态的身体。 女孩这四脚,几乎已经要了他的命,骨魔最后一踏已经近乎于变态般的,将凰謌半个身体麻痹了,二人终于落地。 但真正脚踏实地的只有凰謌,因为二十米外,那个紫衣女孩,又将凰謌劈倒的灯杆重新踩回了地面。 看着那个此刻高高再上的紫衣女孩,凰謌此刻真的释然了,他的嘴角开始渗血,他的右臂此刻颤抖不停,他将疯魔收起。 凰謌笑着吐出一口黑血,用袖子擦净嘴角鲜血,从口袋里的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他在微笑,他迷起了眼睛开始微笑…… 此时一轮血阳自东方升起。 “你的名字是?” 骨魔忽然变的十分恐惧。 “你干嘛问我名字,我说过,要教训你,现在,咱俩扯平了。” 骨魔本不想回答,但她看着那个男孩的笑容,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伙伴,那头骨魔族的王,领袖。 所以骨魔还是回答了那个男孩的,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其实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变态,他的能力很变态,居然是及其罕有的雷霆之符。 他的身体素质及其变态,因为在她以往的敌人当中,有任何一人,能够承受她一击还能站着不倒的,哪怕是三大魔首那种级别的厉害家伙。 但她眼前这个男孩却还能站在那里,微笑着抽烟。 “李凤凰謌!” 正当骨魔想要转身立刻逃离这里时,那个男孩,又说话了。 “凰謌这是你的名字吗?”骨魔转过身,有些疑惑的问道。 “凰謌,为什么,要叫凰謌,反过来,那不就是李凤吗?” 骨魔又补充了一句,但凰謌却没有回答她,骨魔也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看着那个男孩,嘴角叼了第二根烟的那个男人。 “再接我一击,如果你输,死,如果我输,走,平手,你走……” 好……” 骨魔只答了一句好,但过了几秒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话“也许,我不该再叫你男孩了,你身上的杀气很重,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孩子,你,是第一个被我真正承认的男人……”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听到这句话忽然间便转过身去哈哈大笑起来。 第243章 地狱看守 “山魔、血魔、火魔?四大魔首,这个所谓的地狱银行究竟想要谋划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枚所谓的封妖令!” 另外一边和血魔和火魔走进那道锈迹斑斑的大门后,却被一大堆“拖家带口”的家伙堵在了外面。 血魔望向火魔担忧的说道“我们怎么进去,看这样子骨魔已经失败而山魔或许并没有进到地底银行吧?毕竟,毕竟,他们俩一直不和。” 火魔看着血魔虔诚的说道:“嫉妒是通向心灵的地狱,而山魔一直都在嫉妒骨魔能够得到老板的青睐,他的嫉妒心已经将他引向了地狱之火。” 血魔说道:“有嫉妒心的人,自己不能完成伟大事业,便尽量去低估他人的伟大,贬抑他人的伟大使之与他本人相齐。” 火魔叹息一声道:“嫉妒的人总是不理解别人对伟大的崇敬,因为嫉妒已经蒙蔽了他的心灵,让他失去了自我。” 血魔一边走一边微笑着说:“嫉妒对嫉妒者之为害,犹如铁锈之于铁。” 而此时凰謌看着早就已经消失在这废墟中的那个女孩,他的嘴角亦挂着一丝微笑。 而他对面那个魁梧的家伙在被疯魔斩断无数次四肢和头颅后他也终于感觉到了对面那个男人的恐怖。 “我看过一本童话故事书,那本书中有一个关于武士之间的故事我非常喜欢,可惜我的梦想永远也无法实现。” 凰謌吐出一口烟,他将疯魔长刀斜插在旁边的地面上,然后扯过一个已经被破坏了半边的肮脏沙发然后坐在上面说道。 “哦,既然你在等人,我也在等人那么不妨讲讲这个故事。” “好,也许地狱守卫中那两个肮脏而恶心的家伙,不会在我讲完这个故事后才来。” “也许吧!” 凰謌没有阻止山魔引来地狱守卫中的其他两个家伙,而山魔也同样没有阻止凰謌想要让骨魔离开这个地方。 总之老板的地狱四守卫已经成功被凰謌分裂了一个骨魔,那么接下来在凰謌还没有真正见到老板之前凰謌也并不打算让剩余下血魔、火魔和山魔合力围杀他。 这时山魔也找个块大石块坐了下来。 “那么我要开始讲了:在小镇上住着一个武士,武士的武功非常髙。但是,这个武士却是个很低调的人,从不轻易地将自己的武功展露出来。”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名气。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听说这个武士的武功之后,都跑到这个小镇上来和这个武士比武,但是最终都被这个武士打败了。” “而每一年,这个小镇上又将会来一位年轻的挑战者,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传统。” “有一年,这个小镇上又来了一个找武士比武的人,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很多高手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他找到武士说我想和你比一比,是你的武功高,还是我的武功高,当然我是不会与你白比的,看见了吗?我唯一的宝贝就是那匹马儿,如果输了反正我也回不去了就当是赌注吧。” “但是,武士并不愿意和他进行比武,这个人听见武士拒绝比武的话以后,非常不高兴!” “他说原来,你根本不敢和我比,你是怕输给我吧。” “武士看着这个人平静的说道你已经受伤了,你的内伤非常严重,你应该调养好了,然后再来和我比,要不然这样不公平。” “这个人听到武士的话后非常吃惊,他的确受了很重的内伤,因为在找武士比武之前,他和一个高手进行了一场激斗,虽然他在这场比试中取得了胜利,但是也受了很重的伤。” “他没有想到这也被武士看出来了,这个人不禁又羡慕又嫉妒。他决定养好伤以后,再来找这个武士大战一场。” “几个月以后,当这个人再次来到这个武士居住的小镇时,人们告诉他说武士已经死去了。” “这个人非常吃惊,他问当地的居民武士是怎么死的?人们告诉他说武士是在和一群强盗搏斗的时候,被一只有毒的箭射中了心脏。” “他把入侵镇子的强盗都杀光了,但是最后自己也牺牲了,他真的是一个英雄,他的武功天下无敌,他的精神更是天下无敌。” “人们这样称赞道,这个人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嫉妒得难受,他本来是想和这个武士好好地比试一场,然后打败他,没想到武士竟然就这样死了。” “晚上,这个人住在镇上的旅店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着。” “他想着镇上的居民对死去武士的赞誉之声,想不到这武士在活着的时候享有很高的声誉,死了以后声誉更高了。” “竟被别人说成了一个传奇,这简直没有道理,这个人在心里想着,他不过就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而已,人们为什么要把他给神化了?” “他没有办法入睡,深夜里一个人走出旅店,在空旷的街道上转悠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一尊很特别的雕像。这个人信步走到了雕像前,一看原来是已经死去的武士的雕像。” “雕像下面写着这样一句话纪念伟大的武士,天下第一的英雄。” “看见这样的评语,这个人简直是怒不可遏,嫉妒让他红了双眼,他决定把这尊雕像推倒,来平息自己的妒火。” “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了这样一件怪事武士的雕像底下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显然是被武士的雕像给压死的。” “这个时候,旅店的老板说这不是那个想要找武士比武的人吗?”人们这才看清楚,这个人的脑袋上印着鲜红的两个字嫉妒。” “嫉妒是心灵的地狱,是笼罩在人生道路上的乌云。” 山魔说:“嫉妒者比任何不幸的人更痛苦,别人的幸福和他自己的不幸都将使他痛苦万分。” “嫉妒别人的人,总是喜欢用别人的优点来折磨自己,他们从嫉妒别人开始,以毁灭自己结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听到这里他突然间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暴食、贪婪、懒惰、愤怒、骄傲、**和嫉妒” “这七重罪孽是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的,大多是驱使人们犯罪的动机。” “为了追求心中的那份完美以上帝的名义去执行正义,他做的只是窃取别人的生命,并无法改变这个社会的现状,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消灭世间的罪恶,他错了,罪由心生,人和其他事物一样,是辩证的个体,集优缺点于一身。” “那么你告诉我,如果你在路上遭遇抢劫,你要不要喊救命是打110还是报火警或者要大喊救火,因为别人只关心他们自己。” “碰瓷党的诞生打击了一大批热心市民,原本好心办好事却被讹,他们利用别人的善心赚取自己的利益还不为此感到羞耻,看到类似新闻事件报道我会很气愤。” “我气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无耻之徒存在,为什么查出真相之后不把这些人枪毙,但是看到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存在即合理,他们再无耻也是人,是贪婪、懒惰导致了这样的行为,他们的行为只是求财,只是惋惜他们的行为导致了一部分人的冷漠。” “之前乞丐的定义是为生活所迫,寄生于大众,而现在乞丐定义为高薪职业,有手有脚却想着坐享其成,甚至带着小孩一起坐在马路边乞讨。” “我们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也无法阻止这样的发展趋势,不要气馁,因为连上帝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那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做自己本分。” “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在老奶奶捡东西的时候帮个忙,在别人要摔跤的时候扶一把,在看到老大爷不容易地路边弹唱的时候赠一顿米饭,在游客问路的时候指条明路,勿因善小而不为,这些都是我们能够做到的。”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这些,而且你貌似看错电影,讲错了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扔掉烟头再一次忍不住狂笑起来,因为他实在忍不住了,因为就连人类自己都对暴食、贪婪、懒惰、愤怒、骄傲、**和嫉妒漠不关心。 而一头来自地狱的魔头却告诉他这就是抑制恐惧的信仰。 山魔站起来看着对面那个人类说道:“人类其实我的梦想就是源于你们的堕落和贪婪而……” “嗤!” “轰”的一声,凰謌风隐步突然发动,一刀再次将山魔劈成了两半,而这一次山魔没有复原。 因为一头黄金傀儡将他破碎的头颅捏爆了,然后就像倒豆子似的将他的魔气全部吞入了口中。 “来晚了,山魔这个蠢货,早说让他别单独行动了!” 凰謌看着对面那两只魔头微笑着说道:“血魔和火魔四地狱守卫之二?很抱歉,三对二你们都得下地狱!” 第244章 修罗鬼煞 凰謌收起疯魔长刀,他分别看着手中那两个黄金傀儡一个已由金色彻底变成了黑石甲附体的模样,另外一个夜王则直接成了火魔、血魔加魔气缭绕的真正魔物。 凰謌并不打算在这里旧留,所以他在地狱银行中放了一把火就打算离开这里。 但是当他走到这城镇入口处时,却忽然见到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那个人并不是人,因为他身上魔气比之当初地狱魔皇毫不逊色。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 忽然那人对着凰謌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凰謌问了这么一句但是他并未在这句话上纠结多久然后便对那人问道:“你就是老板?” “我们放弃了双眼,选择置身于黑暗中,这是一种绝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崩溃的!” “但我们不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黑暗中感知光明和在光明中感觉黑暗,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我在你的微笑中看到了答案,黑暗必须依靠光明的存在,有光明才会有黑暗,但是心中的光明,永远不会被黑暗所掩盖。” “眼睛虽已长眠,但只要心脏不停,我的身体就是我的眼睛,而这黑暗自然也就不再束缚于我!” 对面那人不知为何忽然间便自言自语起来,然后说了这么一大堆凰謌听不懂的话。 “什么意思?” 凰謌问道! 不过回答他的只是那人的拔刀声。 “哼!” 凰謌微笑,然后自脊背后拔出疯魔长刀。 “修罗八斩!” 那人自鞘中拔出一剑正举于身前,随后脚下顿起沙石,其人已至凰謌身前。 “好快!” 凰謌只来得及道出一句好快刹时举刀便挡。 然而那人第一刀斩向凰謌手中疯魔时,其背后忽生一幻象恶鬼,手中高举太刀直劈斩向凰謌。 凰謌顿觉不妙手中力道又紧了几分,但是。 修罗八斩第一斩 “恶鬼斩!” 那人一刀斩下凰謌虎口已是鲜血淋漓,手中疯魔长刀虽未脱手,但是这一击他已然被斩飞二十米。 “你很强!” 凰謌自口中吐出一口浊血,盯着那人微笑说道。 “火焰流光斩” “嘭”的一声凰謌脚下地面瞬间碎裂,他自空中跃起举刀直劈那人。 而那人却也不避不躲,同样脚下发力踏碎地面跃至高空一刀横斩斩向凰謌。 修罗八斩第二斩 “黑火斩” 这一击二人皆自全力二人先后跃至高空,一人刀身火焰流光溢彩,一人刀身火焰黑如墨漆。 二人刀身相碰撞,凰謌忽的自那人身后看到一黑影手执一黑刀横斩向自己。 “轰”的一声,二人刀身瞬间相撞,便又瞬间爆燃,二人各自退出二十余各自站定。 修罗八斩第三斩 “无双斩” 凰謌落地残影掠地斩已是斩出,他的身影瞬间便化为无数残影袭向那人。 而此时那人第三刀也已斩出,其人斩出这第三刀身体竟是分出两个犹如实体般的男人各举一刀分别夹击向凰謌两侧。 只听叮叮叮,当当当,这一长一短刀剑已是碰撞出数道火花,只见凰謌原本数十道身影已是只余他一人。 而那人两道身影中的一人已是分崩离析,骤然化为一捧灰烬。 二人在瞬间便已过三招,然而这三招谁也未沾上风。 “你很强!” 那人抹去嘴角一丝鲜血终于承认了凰謌的实力。 凰謌没有点烟,他右手持刀,看着对面那个强大的不像话的男人忽然说道:“接下来生死由命!” 空气炽烈如火,风息林止,天地之间一股狂暴的生命力自凰謌身体涌出。 “泣线-哭泣之线,雷陨-雷霆陨落,坠云-碎裂斩,爆步-刺焰,长生万法,以气为笔,以符为阵,驱魔……八阵符!” “修罗八斩第四斩:地裂斩;修罗八斩第五斩:天欲斩;修罗八斩第六斩:雾修罗;修罗八斩第七斩:封灵印;修罗八斩第八斩:大梵天!” 传说一些鬼剑士为了能感触到波动,而放弃了眼睛。 失去双目后,为了弥补近战上的战斗力,委托了素喃工坊的盲人工匠们定制了一套“板金”盔甲,拥有了强大的防御力。 失去了五感中其一的他们,在赫顿玛尔那里可以学到感知气流掌握敌人动向,制约气流并发散出强烈波动的技术。 剩下的只是为驰骋战场的他们指出一条明路而已了。 的确,身为瞎子的他们,不管有多艰难,即使自己的左手非常疼痛,但是靠着坚韧的意念就能在这快大陆下生存下来。 为了激发波动而放弃双眼的鬼剑士,他们在失去了视力之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外形,给自己带上了眼罩。 他们会让你感受到用视觉换来的命运之路上,没有后悔的决然意志! 阿修罗拥有无比高尚的意念,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他们的思维永远是正确的。 他们以剑气为主要攻击手段,被称为鬼剑士中的“魔法师”。 擅长中远距离打击,凡是靠近他的敌人都会被其强烈的杀气所震慑。 当意念高于自身的潜力的时候,就能发出“非魔法元素”产生的意念波动,让意念代替手中的武器进行战斗,让心和武器永远结合在一起。 二人激战犹如长剑划破长空,神明降临于世。 失明的双眼本应涌出无尽的黑暗, 但是为何却散发出如此明亮的光芒? 伟岸的身躯屹立于天地之间, 雷鸣之声响彻大地, 这,就是光的波动? “我看到了我曾经失去的眼睛,那些点缀在无尽虚空中的眼睛,它们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所有的一切。” “现在能洞察黑暗本质的存在黑暗的波动已成为你的眼睛。” “睁开眼睛的你,会看到绝对的黑暗。” “而洞察了黑暗本质的你,会被人们称为大暗黑天。” “人们都想知道,我来自哪儿,为什么会停留。” “吾名修罗,大陆的人们都称呼我为百鬼,而也有最英俊之称。” “在我生活的年代里有剑圣索德罗斯和兄长神官,剑术上我不如他,鬼神我不如哥哥,所以我只能排在了第二,这个世界容不下两个第一,而他们之中谁是第一?那就交给后面的人做评判吧。” “我去过大陆的各个角落,却不能领悟超越极限的境界。” “在我目睹了兄长被修罗拖走后,黑色的烈焰带走了我的双眼。” “然后我用另一双眼睛来观察这个世界,最后我才发现,我有属于自己的道路。” “那不是修罗也不是哥哥的,原来我一直都走错了,现在的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看的清楚。” “用剑术将鬼神的力量通过空气中的流动发挥,我领悟了新的道路-波动刃,最终我也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哥哥离开了人世,而修罗去追求新的极限,过了许多年,混乱早已离开了这片土地,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我,而是今后的年轻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而百鬼吉萨德也该消失在时代里,让过去留在传说里。” “我将指引他们走向属于自己的道路,将我所学基础教导给他们,人们不需要追随传说,而是超越自己的极限,我蒙上双眼,带上武器,静静的等候前来寻求指导的年轻人,我不再用以前的名字,为了留住念想而用修罗称呼我。” “而吾名阿修罗。” 阿修罗是在血中成长出现过的,他们暴戾,残忍,善忍耐残暴且嗜杀。 现在的老板不过又是另一幅躯壳,原本的身体大概还在异界中飘荡。 阿修罗同时在深渊中出现,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同一个身体,灵魂是在青面修罗身上。 而修罗有着原本的身体,不过没有灵魂的躯壳是怎么动起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老板还是戴上了它,出卖了灵魂,沦为死神的奴隶。 至于后来老板是否追回了骨盔,拿着它来告诫自己的徒弟们,世界上如果有瞬间变强的方法,那么必然伴随着高昂的代价。 其实可以说老板是个可怜的人,只不过是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而已。 但是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人还是不能太贪心的好做人要厚道。 当然伤上加伤的凰謌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这次可是惨胜。 凰謌看着面前这个倒在地上已被自己斩去双手的男人说道:“说吧,最后的遗言或是忏悔!” 老板看着凰謌忽然间笑了,他就像个忽然间找回自己灵魂之人那样将眼泪与血写下了一首哀歌。 “我是一个罪人,我犯下的罪过太多太多我狂妄自大,我不懂得珍惜,当我拥有时,我却总是去挥霍挥霍时间和生命。” “挥霍一切我所拥有,等到失掉时,才去珍惜,惋惜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已是烟影。” “不幸的人,可笑的人,可悲的人,而这团火焰就是我,我是那样的无知,被人牵着向前走,一个连自己生命都掌控不了的人,又能做些什么?” “黑暗命运似乎早就已经死死地扼住我的咽喉,我如今的呼吸是如此的困难,我无法支配我自己,却被那黑暗所支配。” “我曾梦想多少第二明天,可我还是败给了我自己,悔恨折磨我,黑暗已彻底奴役我自己,我早就已经不能够控制自己。” “黑暗奴役我而我决不会被人奴役,我要用我的力量和灵魂,去支配自己,我想要突破这世界的约束,逃出命运的牢笼,飞向更高的天空,活出自己啊……” 凰謌知道多少次的挥霍生命之后,那种至死不渝的悔恨无解的,可一但拥有时,悔恨,曾经的爱与恨一切全部都将被抛到脑后。 “而这就是追逐力量的代价!” 而他此刻已经在这条路上无法回头了。 第245章 地字一号 一架小型直升飞机降落在了一栋木屋旁,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走出了木屋。 “喂,快上飞机,拿好东西,这架小型飞机只能乘坐四个人,所以超过三百公斤的东西就别拿了!” 凰謌对着木屋前那两个人扯开嗓子喊道。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安南和安若晴父女俩。 他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回来救出这两父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安氏父女俩看到是之前那个杀死了那头恐怖野猪的男人开着直升飞机来救他们俩自然也没犹豫就连屋里的猎枪都没拿就上了这架小型直升飞机。 “喂,你们两个谁会驾驶直升飞机啊?” 没想到这两人一上直升飞机就听到了这个男人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这个问题。 安氏父女俩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们俩互相望了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看到白痴一般的惊奇脸。 还是年轻活跃的安若晴首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不会开直升飞机,那你是怎么把直升飞机开到这儿来的?” 面对安若晴这灵魂般的发问,凰謌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是他还是回答道:“来的时候,我抓住了一个飞行员,但是那家伙刚才已经跑了!” 就在安若晴想要退出去的时候他爸,哦不是安南忽然说道:“我会,不过我以前只玩过滑翔飞机,这种直升飞机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 听到这句话凰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退到后排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安南已经坐在了前排驾驶员的位置上。 “爸,您,真的会开飞机?要不要我帮您?” 安若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后座上开始吞云吐雾的那家伙,然后又看了看自己那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父亲终于认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安南头也没回只是坐在哪里不停的按着座位前那一排排红黄绿和许多按钮开关然后焦急的说道:“晴晴你坐好,我不用你帮忙,对了记好安全带!” 安若晴听到自己的父亲并不需要自己帮忙只好坐到了后座凰謌的旁边然后系上了安全带。 “喂,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们?还有之前那三头跟大象一样可怕的野猪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多时,安若晴的父亲安南已经将这艘小型直升飞机开了起来,同时螺旋桨刷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由于先前安若晴心里只想着她们父女俩的安危因此也就没顾得上问这凰謌,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凰謌吸了口烟,却没有马上回答安若晴所问的这个问题。 “怎么这个简单的问题你很难回答吗?还是不想回答?” 安若晴看着面前这个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嘴角忽然露出了微笑。 凰謌感受着直升飞机缓缓起飞的震颤感;他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若晴所问的这个简单问题。 “我叫李凰从北边一个叫做山城的小城市来,原本打算坐火车去往南方一个叫做龙海港城的城市!” “那只野猪我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救你们是因为大家都是人类就这么简单?” 凰謌说完后将他手上的烟屁股扔在地面上然后踩灭对着安若晴微笑着说道。 安若晴听到凰謌的回答脸上也露出了微笑然后说道:“就这么简单?” 凰謌亦是微笑然后平静说道:“就这么简单!” 安若晴自然是不信凰謌这套回答的,因为她本身的身份就不简单,因为她的家族就是那种手握数百亿的大财阀。 而她本身自小也是在这种商业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所以她才能够在之前那三头凶残野猪的攻击下没有成为精神病人更不可能跑到这处木屋等待救援。 “对了之前那个拿枪打算干掉我的家伙呢?我记得他不是跟你们一起逃走了吗?怎么没见他的人?” 安若晴看了凰謌一眼然后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家伙,父亲打伤了他,不过还是被他给逃跑了。” 凰謌并不想让安若晴接着再问有关于他的任何问题,毕竟,现在他干掉了冥币银行的老板,现在又身受重伤。 估计之前那些想要得到他脑袋换取封妖令的妖怪都被修罗的实力和他地狱银行的势力所震慑而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修罗这个冥币银行的老板和他手下的四魔首和百鬼军团都已经死在了凰謌的手下,那么其他那些得知地狱银行和老板被干掉的家伙就会放开手脚来收割凰謌项上这颗大好头颅。 所以凰謌并不想连累安氏父女俩,而且他已经决定,在飞机飞到距离最近城市中途就立刻离开这二人。 但是就在凰謌和安氏父女乘坐这架小型直升飞机飞临最近的一个城镇附近时,远处忽然又出现了四架直升飞机。 “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道这期间一直有着什么妖怪跟着我们?不可能啊,我干掉了老板他们这种实力至少都会威慑那群家伙一阵子,不可能这么快就……” 凰謌看着远处那四架飞机口中马上惊疑道。 就在凰謌怀疑是否是其余妖怪追来时,坐在他旁边的安若晴忽然间便惊道:“爸,那是安氏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的直升飞机,安晨他追来了怎么办?” 凰謌听到安若晴这句话以后心里的一块石头便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父女俩家里来人了,太好了,不如我就趁现在马上立刻然后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找个地方守株待兔,至少不会陷入到被动绝境!” 凰謌如是想着安若晴的父亲安南已经开始将直升飞机慢慢降落在地面上。 而那四架直升飞机也同样以合围之势将他们三个所在的这家直升飞机给包围了起来。 凰謌打开飞机舱门后就打算立即开溜没想到,远处忽然间又驶来了近十几俩黑色轿车。 车上下来近四五十名清一色黑色西装男人将他们统统包围了起来。 而其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带着其中两名女性保镖也似的女人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父亲,妹妹,抱歉我来晚了,听说你们之前被三头野猪袭击了,真是抱歉让你们受到了惊吓,哦,对了这位……额,小朋友是谁啊?” 那年轻男人走到安若晴和安南近前旁若无人般的说了这么一通话。 “哥哥,请别伤害他,他是……” 安若晴看了一眼凰謌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但她还是抢在了父亲的前面说道,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凰謌的话给打断了。 “这位大哥,我就是一个旅游的,之前迷路了,本来还想在大叔木屋借宿一宿的,但是没想到突然间就出现了野猪,差点被吓死。” “幸好安叔的朋友开来了一架直升飞机,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哎,现在到了有城镇的地方我终于可以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什么的了!” 凰謌说到这里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表情立马就激动起来。 “喂,大哥你有没有电话啊,我来这边玩说好要给我女朋友打电话通知一声的之前光顾着逃命现在还没给我媳妇汇报一声呢,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安晨看着面前这个年龄貌似还没有十九岁的家伙嘴角忽然挂起了一丝微笑然后他向身后那名西装女保镖伸了出手去。 那名西装女保镖自然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要向她索要自己的手机,她很快就将自己最新款的粉色苹果手机递到了安晨手上。 安晨将手机递给凰謌却没有说话,而是作了个请的手势。 凰謌没有犹豫接过了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盈盈,那个我到家了,对,没没,没有遇到问题,哦,不,不用你给这边的警察同学打电话来接我,嗯,嗯,那好,我挂了啊……” 凰謌打电话时,是将手机免提给打开的,所以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凰謌电话中有个年轻女孩担心和关心凰謌的温柔话语。 当然还有请她的警察同学来接这个年轻男人回家的那段话。 “给,谢谢你,那个现在,哦,安叔谢谢你,还有安小姐,那我现在得赶紧回家去了要不然我家里人会担心我的!” 凰謌将手中电话又重新递还给了眼前安晨,而安晨只是点了点头并未为难他,然后他就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背后响了起来,而这个声音的话虽然不是对他所说,但是其所说的内容却是有关于他的话。 “等等,他不能走,如果你还想要我继续完完整整的嫁给那个老头子,你就必须把我和爸爸还有这个家伙一起送回地字一号实验室,否则我绝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靠!” “好!” 安若晴这句话一说完两个不同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是他们所要表达的内容却是截然不同。 第246章 拖入地狱 凰謌转过身来,然后淡定的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然后他看着那个女人说道:“喂,喂,我就知道是这样,刚才要不是我打断你的话,你是不是就想要假借我是你男朋友之类的话留下我。” “结果没想到我突然打断了你的话,并且还当着你哥你父亲还有你的面真就打电话给我那个警察朋友。” “哎,其实我刚才早就应跳下飞机然后逃走,完全不给你这个机会留下我!” “其实我知道当你在飞机上向我问起关于那三头野猪时,你就已经打算留下我了,至于我叫什么,我是谁,这种问题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唯一在乎只是有关于那三头野猪的资料罢了,安小姐我说的对吗?” “是的,我的确只在乎那三头变异生物的资料,而你这个人不仅神秘莫测,而且对那三头我从未见过的变异野猪还颇为的了解,所以我不可能任由你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安若晴的这番话以后凰謌突然间就开始狂笑起来。 他突然间走到安若晴的面前抽了一口烟然后狂傲的向着这个女人白皙绝美的脸上喷吐一口烟雾。 安若晴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起来,忽然间她开始厌恶起这个刚刚才救了她们父女俩的救命恩人。 “怎么,安大小姐,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还是就为了区区三头你所谓的变异野猪,借研究之用来摆脱你哥哥的不公正待遇和命运呢!” “你,你怎么知道……” 安若晴听到凰謌的话后,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 而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凰謌背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那个年轻男人突然间微笑着说道:“很好,很好,妹妹,哥哥我当然不会不满足你的要求。” “不过你嫁给那老家伙的事情,因为你这次的研究计划可以稍稍延迟,但是嫁人还是要嫁人的,毕竟你也已经不小了,至于这个家伙随你处置和研究利用。” “不过,以后计划逃婚和摆脱我这种愚蠢的计划就别再提起了,否则,义父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岁数可不好再出点儿什么事情,不是嘛!” “你,你要是敢动我爸一根手指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安若晴忽然走到她哥哥面前一把扯住安晨的衣服恶狠狠的威胁道,但是很快那两名西装女保镖就将安若晴给架到了一边。 “哼!” “安大小姐,我不管你究竟想对我玩什么花样,但是第一你找错人了,第二你觉得就凭你哥身边这些娘炮能留得住我吗?第三留我在你们身边你们就只有一个死字!” 凰謌说完已经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叼在了嘴上,并且开始旁若无人向着远处城镇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走出多远就被三名西装保镖给挡住了去路。 凰謌也没说话,只是点燃嘴里叼着的这根烟,然后出拳了。 “嘭嘭嘭”三声过后,他的面前已然倒下三个人。 安晨看着那个年轻人就那样轻松击倒了他的三名保镖嘴角的微笑更加浓郁了,接下来安晨挥了挥手就打算接着让他的保镖去给凰謌喂喂招。 但是就在这时地面忽然间就抖动了起来紧接着地面忽然之间便开始下沉。 “糙,又来!” 凰謌再一次见到这种情形忍不住骂出了一句脏话。 由于地面忽然间便开始颤动起来众人猝不及防之下全部都被摔倒在地。 而此时就只有凰謌还能够稳稳站在地面上没有倒在地上。 凰謌知道这种情况必然是有鬼怪作祟,因为他已从这地面之下闻到了某种古怪的尸体腐臭味道。 “僵尸?怎么可能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白天,而且这里并不是什么阴气聚集之地!” 地面的塌陷速度非常快,仅仅只过了三十秒不到凰謌脚下的地面就已经塌陷了一尺左右。 形势严峻凰謌立即对着所有人大吼道:“喂,所有人赶快开车离开这里,不要驾驶飞机,来不及了,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凰謌吼完已是飞身扑向最近的一辆车,他刚刚打开车门就见安若晴也已经来到了这辆车前。 “救我爸爸,我爸被我哥抓走了,否则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凰謌大惊:“糙,你跟着我就是找死赶紧走!” 俩人站在车旁正说着之前安若晴哥哥安晨身旁的那两名西装女保镖已经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开始朝着凰謌射击,很显然她们俩的目标是安若晴。 凰謌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但是这个时候安若晴这个女人竟然又拉住了他的手臂。 凰謌大怒:“糙,你干什么,找死我可不陪你!” 说着就要进入这辆车的驾驶座,但是这个时候安若晴还是拉着他的左手手臂不放。 凰謌正要抬起手给这个可恶的女人一个巴掌谁这个女人竟然反怒道:“我上个月飙车赢过专业赛车手,你要开车找死的话那就你来开车吧!” 说完便要去车的另外一边坐副驾驶座,凰謌一把拉住安若晴的手臂怒道:“你来,不想死的话就把马力开到最大。” 二人迅速上车,这个时候那两名西装女保镖也已经坐在了安晨所在的那辆车上。 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近二十辆清一色的越野车开始在这雪地和沙土混合的地面上超速行驶。 然而这些车辆仅仅只跑出了一公里不到便被地面轰然塌陷而尽数埋在了地面之下。 黑暗中那种腐臭的味道却越发浓郁起来。 “这,这是腐烂的尸臭味道,这里怎么会有尸臭味道?” 安若晴坐在驾驶位置上将手机手电筒打开然后突然间便问了凰謌这么一句。 凰謌竟在此时又点燃了一根烟,他吸了一口烟后,平静的说道:“因为那些家伙并不是已经完全死了的尸体!” 安若晴听到凰謌说出了如此恐一句话一时间也被他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什么意思?你刚才说的没死的尸体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吓唬我吗?” 这时凰謌忽然间转过头眼睛紧紧盯着安若晴的眼睛冷冷一笑说道:“怎么难道安大小姐从小就没听说过关于僵尸的故事吗!” 安若晴先是一愣然后她才惊奇道:“僵尸,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真的有这种东西?” 凰謌微笑然后转过脸凝望着安若晴说道:“那你觉得克隆羊多莉是怎么来的,那些有关于史前水怪的传说故事又是怎么来的?” 安若晴听到凰謌所说内容忽然间便愣住了,她是学生物遗传学的,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类未解的谜团和诸多怪诞只能用神话故事来解释。 “但是,这怎么可能,从生物学出发,人死亡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是了,人死亡后只会变为有机物,被微生物分解,怎么可能会变成僵尸。” 凰謌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继续微笑着对安若晴说道“难道安大小姐,从没听说过有关的故事?” “那么西方吸血鬼的故事你总听说过吧,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神秘古物你在生物研究课程中就没听过一二吗?” “咳咳咳……” 车厢内本就空间狭小,而且他们还被掩埋在地面之下,空气本就稀薄,安若晴忍忍着凰謌二手烟的伤害咳嗽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怒道。 “你这时候还能抽烟,给我把烟扔了!” 安若晴说话时,已经将凰謌嘴巴上的烟夺了过来狠狠的摔在脚下,然后又恶狠狠的踩了几脚这才发泄够了。 “这下舒服多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出去,我刚才看过手机,没电啦信号,电话都打不出去,也没有办法报警!” “还有,告诉你,你这家伙别再拿什么死人僵尸之类的话来吓唬本姑娘了,否则我就挠你的脸!” “哼!” 凰謌看着安若晴这幅恼羞成怒,和恶狠狠的模样,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吼吼吼吼……”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黑暗中便开始传来一种可怕的嘶吼声音,而那种死后尸体腐烂很多天的古怪味道却似乎又一次在像安若晴说明着之前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所说之话,并无半分假话。 嘶吼声音越来越大,而且似乎还伴随着浓重的尸气。 凰謌这时却反而语气轻松的言道:“怎么样,安大小姐,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 尽管安若晴已经听到了那些来自于黑暗中可怕的嘶吼声音却还是不信道“可这些不都是传说或者是民间故事吗?” 安若晴说话的语速很快,她为凰謌解释这些所用的时间仅仅只是凰謌抽完三分之一烟的时间。 安若晴看着旁边这个男人竟然又一次在她面前故作轻松的抽起了烟心里对于这个年轻男人就更加厌恶了。 而凰謌看到安若晴无知者无畏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说道:“安大小姐,恭喜您,您今天大概就会见到你口中所说传说中的活体僵尸了!” 说完凰謌便一脚踹开了车门,然后一拳将面前碎石瓦砾砸成了粉尘。 然后他便在安若晴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拔出了一把漆黑长刀。 第247章 逃离死地 “你,你,你……” 安若晴惊恐之下竟指着凰謌连说了三个你,然而她的话却戛然而止,因为凰謌正手持那柄长刀向她一步步走来。 黑暗之中好似出现了一团火光,那人那烟那刀似要斩断一切未知的东西。 安若晴看着那个男人的微笑和他手中的那把长刀,不知怎么她的心中突然间生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沸腾。 “吼!” 黑暗中那些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近,那种可怕的腐臭味道好像就如同这黑暗要将人吞没,拉入地狱之中。 “很近,很近,这种血腥的味道,这种尸体的气味,我在无数次实验室的解剖台上不就曾一遍一遍的划开过它们肮脏的躯体,见识过它们腐烂的内脏吗?” “如今它们是活着的尸体,是吞噬我灵魂的怪物,我该坦然受死,还是该挣扎着去像老鼠一样求生呢?” 看见了,看见了,在黑暗中,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之下,安若晴终于看见了数米之外的那个怪物。 它青面獠牙,它身高两米,它体态健硕,它的爪子就如同鹰爪那样锋利,它浑身五毛,身体僵硬,可却行动快速。 安若晴曾经调查过,她知道在诸多的超自然生物中,有着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 这些可怕的生物有着人的身体,却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人,因为他们似乎早就已经已经死去多时,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们只是一具尸体。 然而因为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它们经过数十年乃至数百年仍旧能够以人的形态“存活”于这世间。 而且它们出现时与月光同在,它们似乎有不死之身。 而这种诡异的,骇人听闻的可怕生物在东西方的文化中,充斥着各种各样关于它们的传说。 人类对于它们的称呼和描述也不尽相同,在中国,人们称之为僵尸; 而在西方,人们更愿意将其称之为吸血鬼; 在安若晴过去无数次因好奇心而参与过的特别调查和访问中它们还有很多类似的族群。 它们同样也有着不死之身,却和之前不同,它们在无数调查者口中被称为丧尸。 它们同人类一起生存了上千年,充满着神秘与传奇。 而此刻冲安若晴的那只诡异生物似乎就是她曾经无数次为之着迷,为之夜不能眠的神奇物种。 然而此刻它却一步一步像她走来,可是这种可怕的活生生的怪物,却不会再安静的躺在她那专门为它们准备好的实验台上安静长眠。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似乎我们在梦中已有过无数次的约会,似乎我们在梦中已有过无数次的美好邂逅。” 安若晴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她终将为自己的人生埋下一个最后的终章。 她知道她必将为过去亵渎它们的尸体而付出代价。 此刻她还有什么不能够放下吗?此刻她为她的人生感到的一切不圆满而感到惋惜,却并不后悔。 如果说她现在唯一有什么事是不满意的话,那就是…… “吼!” 凰謌第一刀劈开了那辆挡在他前进路上的车,疯魔长刀将这辆车一分为二。 他举刀冲过安若晴脸旁时,再一次冲着这个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死亡的姑娘那白皙绝美的高傲脸蛋上吹了一口烟雾。 第二刀劈在了那头已经将其魔爪伸向安若晴的僵尸怪物,于是这头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肮脏怪物在瞬间便被劈成了两半。 安若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说她现在唯一有什么事是不满意的话,那就是,她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将他那浓重的充满烟味的嘴巴凑近自己的嘴巴。 “喂,安大小姐,怎么现在就已经做好了下去见阎王爷的准备吗?那好啊,一会儿再打起来,我可就不管你了哦!” 安若晴呆呆看着面前男人身后已被利刃劈成两半的生物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眼神中有着不可思议,也有着半信半疑,更有着一种超乎常人劫后余生的冷静态度。 “你,你干的?” 安若晴的嘴唇颤抖着,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兴奋。 “哼!想活还是想死,想活着就赶紧跟在我后面,什么都不要问,我去看看那些车里还有没有人活着!” 凰謌冷哼了一声然后满不在乎地对着安若晴敷衍着说道。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为什么你的刀能劈开那辆车,这不符合逻辑。” “还有,你那种超乎常人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这种用冷兵器斩断尸体的力量我相信,可是为什么它连同为金属的车也能斩断呢?” “还有,你究竟是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在追杀你,是这些东西吗?” “喂……” “闭嘴,闭嘴,闭嘴啊,你个扑街,别吵,你想再把怪物引来吗?” 终于凰謌在安若晴不停发问的唠叨声中爆发了,他将疯魔架在了安若晴的脖子上,然后对着这个一直企图将他放在实验台上研究的女孩给吓了一大跳。 凰謌转过身去,重新又将疯魔长刀给收了起来,当然这一次他并没有在安若晴面前十分夸张的将刀给插入后脊背中。 如果他再这样做的话,相信接下来安若晴会把他给烦死。 “喂,妹子,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哥会把你早早给嫁人了,哎,我要是滩上你这么个事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妹妹我也会疯,而且我会马上就把你给嫁出去。” 凰謌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安若晴无情吐槽道。 二人说着就已顺着先前那头僵尸怪物凿砸开辟后行进而来的路线艰难向着之前整个车队掉落下来的方向寻找了过去。 不过走到一半凰謌便突然停了下来,紧紧跟在他后面的安若晴一头便撞在凰謌的背上。 凰謌呲牙咧嘴满脸痛苦的转过身后苦逼的对着安若晴抱怨道:“靠靠靠靠,后脊背差点儿都让你给撞断了,你以为我是墙吗!” 对着安若晴抱怨完,满脸痛苦之色的凰謌便指着面前的墙壁,说道:“他们应该就在里面,我没闻到尸臭味儿,看来他们应该没事儿。” 安若晴这个时候自然很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够救出她父亲所以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睁着她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凰謌。 “哎!” 凰謌看着安若晴那渴望的眼神自然没打算厚着脸皮再去怼这个女孩,他叹了口气右手后撤一拳便将面前墙壁砸穿了。 五秒钟后…… “轰”的一声,终于在凰謌拳头的疯狂轰击下这面墙壁终于被凰謌砸出了一个长宽高各两米的大窟窿。 在安若晴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中,安若晴不得不扶着凰謌走进了墙壁内。 墙壁内的场景说不上有多惨烈,但是地面上躺着那数十具尸体也在心安若晴说明之前地面塌陷后所造成的伤亡非常大。 “晴晴,晴晴,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好孩子,好孩子,爸爸的乖女儿,你真的没事……” 就在安若晴在这地面上车辆中众多的尸体中寻找着什么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因为惊喜而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爸,您没事,爸您没事,我还以为您……” 安若晴听到安南的声音立即便迅声望去,同时她的眼泪已从这眼眶中喷涌而出,她马上便不顾脚下石块冲上前去抱住了她的父亲。 凰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上的伤势越发严重,但是当他看着黑暗中那对父女互相拥抱安慰的场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滋味儿。 然而这种低落情绪很快便被越来越近的几声嘶吼所打破。 “来了,来了,怪物又来了,怪物又来了,快,快,跑,跑,那种怪物又来了。” 此时说话是安晨,他一身名贵的西装也已经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模样,原本帅气的脸上也被泥沙所遮掩,脚下皮鞋更是丢了一只。 凰謌看着这些人,看着正在哭泣的安若晴父女,还有这些充满对怪物惧怕而惊恐的眼神,凰謌知道他该走了。 凰謌取出疯魔,然后拄着长刀,慢慢站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着再一次点燃了一根烟,转过身去默默走向那处已被他砸通的墙壁洞口。 “咳咳咳……” 他咳嗽着,然而这一次他咳出来的不再是二手烟雾,还有鲜血。 “等等,你要去哪里?你打算丢下我们自己逃跑吗?” 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自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轰!” 凰謌转过身将手上一团火焰甩在旁边已经完全被挤压变形的汽车上,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时,所有人才看清楚,此刻的这个男人已经浑身是血,他的嘴角更是流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 凰謌一手扶着长刀,一手夹着染血的烟,他的嘴角忽然挂起了一抹微笑,他依然微笑着说道:“我去引开它们,它们的目标是我,在我引开它们的时候,你们赶快逃命去吧!” 说完凰謌转身离去,此刻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独,此刻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寂寥,就像一颗流星即将坠落。 电光一闪间,凰謌便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冲向了洞壁外面。 安若晴扶着自己的父亲向上攀爬着,他们此刻终于可以逃离这该死的死亡地狱了。 然而就在她向黑暗凝望之际那一瞬间在黑暗之中忽然间爆发出的某种暴雷般的巨响声和和骤然亮起的白蓝色光芒四射中,她仿佛看见了那个男人将面前怪物击的轰然粉碎。 在一片光亮中怪物碎片如纷飞的花瓣般散落,而那个男人也同样倒在地上消失在黑暗中。 第248章 妖族之敌 “喂,喂,哥们,哥们你怎么样,喂,哥们儿你可别死在我的车上,喂哥们儿……” 凰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貌似是在某个医院的病房中,他刚要下床就见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护士。 凰謌还没开口问话,这个年轻的女护士便急忙走上前来按住了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的他。 “喂,你干什么去,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想要去哪里,快点给我躺下,听到没有!” 以护士小姐姐的力气自然难以将凰謌按在床上,凰謌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浑身剧痛但他还是微笑着向护士小姐姐问道:“护士姐姐谁送我来的?” 护士小姐姐看到凰謌只是挣扎着坐了起来也没要跑的样子便无奈的说道:“是,是一个穿道袍的老道士送你来的医院。” 凰謌一听是个道士送他来的便立即站起来看着这名护士小姐姐的眼睛说道:“道士?人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护士小姐姐看到凰謌这幅急切的模样马上抓住他的手试图将他重新按到床上坐下来,但是无论她手上如何用力竟是搬不动这个重伤病患的手臂分毫。 于是她恼怒的对着凰謌说道:“哎呀,坐下,你快坐下,坐下躺好我就马上高速你。” 凰謌无奈只得重新又坐在了病床上,但是他并没有躺下来。 “快,快点告诉那个道士在什么地方,他人在哪里?” 护士小姐姐看到凰謌这幅着急的模样只好走到床边无奈说道:“给,他昨天临走时,给你留了张纸条,说你醒来后一定会去找他!” 护士小姐姐说这句话时,已从床头凰謌所枕的枕头下面取出了一张白纸递给了凰謌。 凰謌接过这张纸后,发现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明日午时城东土地庙!” 凰謌看到这句话后立即就明白了过来,看来那道士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醒来后会去找他,所以昨日才特意留下来这么一张纸条给他。 凰謌看完后就将这张纸捏在手里揉了揉然后就将它变为了一缕灰烬,然后他看着这名年轻的护士问道:“姐姐,那个厕所在哪里,我想去上厕所!” “哦,在外面,你想去小便吗?要不要我扶着你去呀?”说着便要上前去扶凰謌,凰謌看了一眼窗外没有拒绝护士小姐姐的搀扶。 十分钟后…… 凰謌走进一家服装店脱去了一身病号服,买了一身衣服和一双运动鞋,随后再一次坐进了门口的那辆出租车里赶往城东土地庙。 半个小时后凰謌终于来到了城东土地庙中,但是他却并没有在游客众多的人群中找到那名道士。 凰謌闲逛了一会儿之后他的面前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小道童。 “先生您好,您是不是在一位道长,在后面庙中等待您多时了,请先生随我来吧!” 说完这个小道童便往庙后走去,凰謌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庙后凰謌果然见到一位年逾古稀的老道士正在哪里喝着茶等待他。 凰謌走上前去鞠躬道:“谢谢前辈师傅救我一命,不过还望前辈指教一件事情。” 然而老道在给凰謌倒了一杯茶后说道:“也算不上救命恩人,你身体健壮如牛,过两天自己也会好的死不了,我只是侥幸见到了阁下为民除妖解救无辜之人神勇,所以才有此帮!” 凰謌没有去喝老道倒给他的那杯茶只是疑惑道:“前辈当时也在场?为何当时在下未觉察到您呢?难道前辈您也是一位高人?” 老道微笑着对凰謌说道:“不,论持法者本道也只是微末之人,然论妖鬼道,且为百姓去邪除秽我却有些心得。” “至于小先生所经历之山姥、幽灵、付丧神、小豆洗、猫怪、蜘蛛怪、狸怪、狐怪、雪女等妖怪,都是大妖,就算老道我遇到也只能避而远之。” 凰謌对于这些事情倒是并不关心,其实他之所以要来找老道其实想向老道打听一个人,打听打听那一袭白衣。 然而令凰謌没想到的是这位老道接下来的话却令他陷入到了沉思陷入到了某种他一直都在迷茫的境地中。 老道泼去凰謌面前的第一杯茶,然后第二次为他续满茶水,这一次凰謌没有犹豫端起来便将这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老道便站起来将一只手放在了凰謌的头顶上。 在一阵晕眩中凰謌想要竭力站起来,可是来自头顶之上的那股暖意却令他陷入了沉睡。 “爱是什么,什么是爱,是那一瞬间的心动,还是什么爱,是远远的想念之爱,还是什么爱,是生死不离的追随还是什么爱……” 在一片云雾缭绕中凰謌在走,他的前方有着一道光,而那光的尽头似乎有着一扇门。 他一边走一边却陷入了某种自问自答的可怕循环中。 “爱是什么?爱是卑微如尘的执念还是生而为神,却为恶念,一入地狱,却进万劫不复不老不死……” 而就在此时凰謌耳边却忽的响起了老道的声音。 “不破不灭皆因心中执念,根深蒂固不嗔不念,不喜不悲皆因心中信仰,坚若磐石心妄动,则执念生执念生。” “爱由心生,心动则情动,情动则意动一切妄念皆由心生一切业障皆随心灭佛魔佛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没有佛,哪有魔没有魔。” “何来佛佛魔一念间端看的是人心,以何为标尺情之一字缘起佛,只因心中有佛,便无旁骛止于魔。” “只因心中有爱,便义无反顾今生的纠缠,只是前世种下的因,结成的果因果纠缠,循环往复,生生世世,报应不爽” “小子如果可以快乐,做傻瓜有什么不好他说三千微尘里,吾宁爱与憎成佛亦或是成魔,于他,终究不过是虚名罢了” “如若再惧心魔难逃,都说你是龙虎门中悟性最高的,说的对!但是在遇上那袭白衣之前,你心若明镜高悬,没有半丝越距;” “尽管入世不少,可却没有沾染半点红脂粉尘;眼神清明无杂质,然而遇上那袭白衣之后,你心已若现在这般层层羁绊,已无当初清澈。” “尽管自视未染红尘,可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不复以往忘世之态。你在遇到那袭白衣时,便同时遇上了你最大的心魔,必经之路。” “那月那天,你去后山抄经,巧遇那一袭白衣,随后她在藏经阁阅书却被你害得失去了清净惹了她生气。” “后来当你看见她的柔嫩玉足时,金刚不破的心却有层层涟漪荡漾,不由反复清静心神却更静不了。” “她看见了你的一本正经,她暗想捉弄你却假装脚崴,要你背,却暗自在你背上用符咒化为石头。等你发现时,却也已是无奈一笑。” “可她那日巧笑倩兮的模样,还是深深錾在了你的心上,无法磨灭。新人训练,阴差阳错的进入洪荒绘梦,你破天荒的梦见了如此香艳情景。” “与她缱绻缠绵,像鱼不离清水,清水不离鱼,身中媚蝶,你吻了她,那个吻,像是水中大鱼遇见了浅滩,怎么也游不出来。” “那一刻,你只想着要她,不管符法,她也忘了清规,不记得自己是道家之人。” “洪荒绘梦里,出现的景象,皆能实现,但你未实现,你之后是否懊恼悔恨未能实现那梦境亦或深深后悔自己差点触犯道家戒律?” “你若食了此情,便如你之烟瘾整个人,整个心上了瘾,沉迷于飘渺云雾之中再难以自拔。” “在后山剑冢中,你遇到的是什么?真的是那黑龙缭绕着的丝丝剑气,片片赤烟……” “你此刻的迷惘,其实并不是在上山之前,被她刺那一剑,她所刺那一剑,也不全是因为你令龙虎山陷入绝境。” “为何你召唤的剑,煞气如此之重?是否宿命安排,你注定堕魔?变成你腰间那块邪玉与黑暗同行,为了她你不惜在镇妖塔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思念的时间太久恐慌就开始折磨慢慢越被你深深迷惑,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催。” “若我赐你三尺光芒,你是否不再迷茫?我既是尘世间的极凶极恶,又何必要给天下宽容,迷茫彷徨中踽踽独行,行走过光阴斑驳,却忽然忘了来时的路,以及归处。” “十恶化生池中的恶果,一人害怕光明,一人害怕黑夜不过宿命的劫难,逃不过心魔,逃不过她的执着追杀。” “年轻人,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太远,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早就应该却你该去的世界,你还在留恋什么?” “难道说她刺你那一剑,还不够让你清醒过来吗?难道说你还在逃避你的责任吗?路就在脚下,庙已经在心中,难道你还不醒悟过来吗?” “去吧!去吧!远远的离开这里,去寻找,去寻找那属于你的世界!” “啊!” 在那道光门前凰謌忽然之间便被那道光芒所吞噬,他立即清醒,此刻满头大汗的他再望外面天色已是夜晚。 而那老道早也不知所踪,不知道去了哪里。 凰謌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启明星,心中满是痛苦。 第249章 妖族之隐 凰謌这一次没有再做停留,而是乘坐班车前往县城然后租了一辆车前往最近城市的飞机场。 然而行进了数个小时以后凰謌还未行至机场便被一行数十辆车给拦截了下来,而拦下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若晴。 安若晴走下车看着对面那个仍旧烟不离手的男人,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说什么。 反倒是之前安若晴的哥哥安晨的那两个西装女保镖走到凰謌面前直言道:“李先生老板有请,请您放心,我们老板只是想跟您吃顿饭,之后您若是想要离开便离开老板说他是不会阻拦您的,而且老板他还说如果您能前往一叙的话,以后您有什么事情,老板必定全力帮助您,只希望您能与他交个朋友。” 凰謌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抽着烟。 而这十几辆车,几十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就这样把车停在公路上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 凰謌将手中的烟抽完后,丢在地上踩灭,然后这才走到安若晴面前看着安若晴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的意思?” “嗯!” 安若晴低着头只是嗯了这么一声便不再言语。 凰謌又往前走了两步伸出右手抬起安若晴俏丽下巴望着他微笑道:“希望我留下来,为什么?如果是为了你父亲的自由和你的自由我可以耽误一点时间,跟你哥谈谈人生。” “但如果你纯粹只是为了留下我来,帮助你完成你所谓的梦想或者只是出于好奇想要留下我来试着去研究那些鬼怪,那我并没有时间,我现在必须得赶到龙海港城去向家人告别,因为我必须要走了。” 是到这里凰謌忽然将手伸了回来,然后去掏口袋,但是他忽然很尴尬的发现原来自己又没烟可抽了,于是他转身朝出租车走去。 就在这时安若晴却冲上来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我希望你留下,的确是因为想要去研究你口中所说的那些鬼怪,但是我想要让你留下来,也也也……” 说到这里安若晴忽然间又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并且语气也变的唯唯诺诺起来。 凰謌走到安若晴旁边站定然后微笑着说道:“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去处理,并且追杀我的那些非人类就隐匿在暗处,所以……” “什么?你还在被那些家伙追杀,那,那你的伤还好吗?” 安若晴听到凰謌如此坦然的就对自己说出这些话,她顿时呆住了,随后她又担忧的向凰謌补充了这么一句关心的话。 安若晴说完这句话又再一次沉默,而凰謌根本就没话可说,两个人就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过了一分钟就在凰謌要上出租车的时候,安若晴忽然便在凰謌身后带着哭腔吼道:“我跟我哥说要把我嫁给你,他同意了,但是条件是让我能够留下你,否则还会把我嫁给那个外国老头,让我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安若晴的个子并不算矮,一米七的个头说实话这在普遍女生中已经算高的了,然而凰謌这时摸了摸安若晴的头无奈的劝解道:“妹子,我们认识算上今天见面都不超过三天,何况你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你就要让我娶你,你就不怕看错了人,被骗了身!” 安若晴一巴掌拍掉凰謌的爪子拉住他的手眼神逐渐湿润起来,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凰謌看着她这幅模样也只得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不过他还是对着安晨那两女保镖伸出手,去要了其中一个女孩的手机。 “喂,把手机给我,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 凰謌拿到女保镖的电话便走到一旁开始于电话中的人通话。 安若晴刚走到凰謌旁边凰謌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丢给了女保镖。 “你在跟我哥,通话,你跟他都说了什么?” 凰謌转过身看着安若晴很平静的说道:“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你说她妹妹不愿意嫁给别人!” 安若晴盯着凰謌的眼睛狐疑道“他同意了?” 凰謌答道:“是的,他同意了!” 安若晴继续追问:“就这么简单?” 凰謌微笑着走到安若晴面前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答道:“是啊,就这么简单!” 安若晴道:“真的就这么简单?” 凰謌再答:“真的!” 安若晴还想要再问什么,却被凰謌用手挡住了她的嘴。 凰謌微笑然后他将安若晴一下子便抱在了怀中。 三秒钟后凰謌重新坐在了出租车上,安若晴的车队很快便给这辆普普通通的出租车让开了道路。 安若晴看着那辆出租车和车上之人渐渐远去喃喃念道:“这世界很难,你有快乐点吗?爱情是最不能忍受的东西,不管你知不知道心意 他总有一天会爆发,爱情是最不确定的东西,因为表不表白都意味着失去,如果有一天我对你表白,那意味着我放弃懦弱,拿出所有勇气,去投奔你,我不喜欢哭,因为眼里有你,你有拒绝的权利,可我已不能回头……” 这一次凰謌很顺利的便到达了机场,然而等他踏入购票大厅后,哪里却有着一个人正在等待着他。 而等待他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那个破败城镇中消失的骨魔。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袭红色大衣站在那里等待着他,她的脚上是一双红色长筒靴,红色皮裤,手上也戴着一双红色手套。 骨魔此时的样子可以说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而且她这一身打扮还非常的赶时尚。 可是就在几天之前,谁又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大美女竟然会在冥币银行,会老板手下四大魔首之一的骨魔。 而且就在凰謌于异空间中遭遇红衣女妖和蛇妖紫寒时,她还扮作一个老头子将凰謌引入了那个废弃城镇中地下裂缝地狱银行陷阱之中企图杀死凰謌呢。 然而如今,这个女魔头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她似乎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凰謌多时。 凰謌看到这个女人后没有废话,而是直接迎了上去,但是他张嘴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质疑这个女人竟会出现在这里。 而是:“喂,有没有钱,有钱的话,先借我二百块钱,我没烟抽了,废话不多说我得先买两包烟抽。” 骨魔也不废话她甩了甩自己那头妖艳至极性感红发直接便对凰謌说道:“走吧,先上飞机,到了地方主人对你有话说。” 不过凰謌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伸出手道:“甭废话,给钱,然后再陪我去吃顿热乎饭,否则你就别想让我离开这儿。” 凰謌走进店后,发现没有一位客人,或者说,此刻店内除了凰謌一位人类客人外,就只有几名店员。 当凰謌踏进店门的那一刻,就知道骨魔是不会来了,原因很简单,如果她真是想和自己见面的话,这店里就不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 只要她随意打扮一下,在人群中认出她身份的人是很少的,相反在此刻这种冷清安静的环境下,认出她的人哪怕只有一个,只要喊一嗓子或者尖叫一声,马上就会有无数围观群众跑过来,像看“大猩猩”似的包围她。 毕竟骨魔此时的装扮可是十足的一个大美女呀估计她一进门食客就会前赴后继了。 不过凰謌还是非常冷静的随意找了一张桌子然后坐下,但他还没开口说话,一名长相平凡的服务员妹子就走到他面前说道“李先生请您稍等一会,您点的两份豪华套餐一份带走,一份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因为李先生您是本店首位抽中桌号的客人,本店将会免费赠送您一张会员卡,以后只要您去任何一家连锁店,凭会员卡,任何套餐均可半价,另外本店还将会附送您5张打折餐券,连锁店任意餐厅都可用。” 说完这位服务员妹子就向收银台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声低估着什么,反正凰謌是啥也没听到,因为此刻凰謌也正在心里犯嘀咕。 “一张会员卡和五张套餐券就想探出我的身份吗?” 不过凰謌原本就没打算隐瞒什么,因为有一种隐藏叫做灯下黑,而且凰謌相信那帮家伙也并不打算在这里经营个十年八年的。 “毕竟这店似乎是他们刚刚买下来的。” 反而,凰謌他现在的这个身份更能和骨魔这样身份的人建立起信任。 “不过……” 不过这两样东西凰謌都不会留,当然不是因为留下这两样东西,现阶段会暴露自己和自己身后那老道的身份。 “只不过,如果自己留下这两样东西那安若晴一定会缠着自己追问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是谁送的自己总不能说是人家妖怪送的吧,说是妖怪请自己来吃饭的吧!” 凰謌之所以选择不留下来就是怕会给安若晴她们带来麻烦,可是现在。 “没想到妖族们都能包机,包餐厅,甚至学会玩监控这一手了,真是大隐隐于市!” “唉……” 李寒并未在这家,美味包子的店内久留,半个小时后,李寒在看了一位服务员妹子拿来的纸条后,就走出了这家小城富豪们经常光顾的高档茶餐厅。 第250章 妖族少年 同一时间,某城市妖族所建立集团分部总公司会议室中。 “你那儿子干的不错嘛!不仅成功拉拢到了其他势力来对付我们两个老家伙,而且还联合我那两个废物儿子渗透到了公司内部。” “虽然总公司大部分资源已经被转移到了这里,但是我们的人手现在都分散出去了,前段时间又为了一道那小子淌平道路损失了许多……” 说到这里嘴角上扬的这名中年男人将手上的雪茄放到了烟灰缸里便没有再说话。 “我的儿子我自己很清楚能力虽然是有几分,但他这几年都在跟国外势力接触,看现在他不仅仅是渗透到公司内部想要争取什么。” “还跟那些参层不齐的大小势力合作来牵制我们,这背后必定是有高人或者其他势力相助于他,否则以他现在的资源和实力还远远不够对付我们。” “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已经对我们够成了威胁还拉拢到我们的老对头雄哥,时间一长恐怕……” 另外一名妖族长老转过身来凝视着他的大哥也就是那个中年男人停顿了几秒之后才说道:“恐怕家族就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中年男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这个弟弟刚才对他的怀疑只是淡然一笑说:“是痛下杀手吧!怎么你也有不忍心的时候,如果你觉得不好对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那换我来也就是了。” 中年男人重新坐回到那张宽大豪华的董事长座椅上用右手食指轻敲他面前的办公桌桌面然后冷冷的说出了一句话:“不,你去查一下他背后的人,我觉得上次那件事情并不简单。” 闻听此言这名妖族长老微微一愣,他转过头盯着坐在办公桌后全无表情的大哥问了这么一句话:“怎么你要用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先开刀吗?” 他转过头站在哪儿等了半天见自己大哥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意思便又自问自答了这么一句:“哼,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竟还是这么冷酷无情啊!” 说完他便推门而出,如果有旁人在这里听到他们俩这一问一答好似自说自话的聊天方式一定会觉得这哥俩平时是有多么不喜欢对方,多不想和对方聊天。 如果旁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恭喜你猜对了,但同时也得恭喜你你入套了,没错这俩兄弟在家族大长老未死之前的确是仇深似海,在过去的这四十年中他俩互下黑手背后插刀的次数就绝不下于二百余次了。 但是在大长老去世之后妖族集团尽归这兄弟俩所有以后他们俩似乎就达成了某些以家族为前提的共识。 说得再简单点儿,这两兄弟和平相处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在妖族大长老还活着的时候,这俩兄弟为对方流血流泪互相挡刀的次数比起他们俩这几年互相暗算的次数多得多。 这就意味着他们俩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默契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而这种关系甚至连这俩兄弟的子女们都从未真正了解到过。 所以旁人如果真的认为这俩兄弟有仇恨而毫无默契的话那…… 如果旁人还想要利用他们俩的这种关系的话就是真正堕入这俩家伙的陷阱了。 如此刚才老二听到老大让他亲自去查自己儿子背后的势力,老二也是不疑有他,他不疑惑的是他这个兄弟所得到的他儿子背后有其它势力的消息比他还要快。 而且他这个弟弟已经准备对自己当道的儿子出手了。 他那一愣疑惑的是老大竟然在集团势力被各方牵制且集团高层决策人员关系如此脆弱的情况下仍然积蓄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去解决儿子背后的那个势力。 说到这里其实妖族集团此刻的危局已经明朗。 妖族集团无论根基还是前身不仅不光彩而且还是及其不为这个社会所容许的。 在天朝这里可不是大洋彼岸对面的那种挂个羊头就可卖狗头的生活形态。 所以合法的所谓商战,谍战、阳谋、阴谋、明战、暗战、等等商业战你可以去做。 但是如果你以为把非法买卖转换成为一个看似合法化的所谓企业,集团就可以继续干那些勾当的话那就错了。 而妖族集团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就是以此伪善面目横行无忌的。但五年前的那场改革彻底使妖族集团高层彻底悟醒过来。 对一个个体的人来说他无论做错了什么事,只要悔过无论多晚都是可以挽救的。 亦如《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主角安迪。 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企业,集团来说醒悟的晚基本上就等同于破产,除非有某个大财团愿意不计后果的去填补这个坑,不过某些非实体,实质性的,产业核心是无法被填补的。 就比如虚拟化产业链等如果你没有某些核心技术就是投多少钱都是没用的。而妖族集团所走的路比起那些普通产业的企业集团还要窄。 因为他们不只是想要换颗心脏,而是想要重新换掉整个身体,手术台就是,这个大城市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戏台。 下午九点骨魔居然真的出现在了凰謌的面前,于是凰謌带着这个名叫冷玉的女孩吃过了饭逛过了街。 然后就带着她去见了一个人。 男人:“你好,真的是你!并颤抖的伸出了右手” 冷玉:“是的” 并优雅的伸出了其修长的左手。 男人:“你本人比电视节目上可漂亮多了。” 冷玉:“呵呵”她只是微笑道。男人见其不与回复后只能尴尬的笑道:“能给我签个名吗?” 冷玉:“签在哪里 冷玉一脸不快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我的粉丝呢,看来你可比某人可爱多了,某人还是什么救世大英雄呢!” 男人并未对对面那个美丽的女孩露出的不快而感到不妥,反而脸上露出的是更加兴奋的神情说道“没错没错我也是你的粉丝,对,我也是玉粉。” 男人再次尴尬的说道:“那个抱歉冷姐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这位李先生。”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凰謌。 冷玉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充斥着她的内心。 凰謌听到这一人一鬼明明说是什么简单的寒暄竟然已经聊到了这么深入的话题。 “咳咳……” 于是他连忙咳嗽了两下,果然,这俩人,便自觉的各自找座位坐了下来。 但接下来的时间,凰謌便彻底被这俩人给打败了。 “冷姐,那个,麻烦您能帮我的这些下属也签下名字吗?” 说着男人便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大堆冷玉的明信片来。 “哇,你从哪里弄得我这么多的限量版明信片,这是我乐队解散之前的吧?这是我……” 看到这里凰謌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怒道:“喂喂喂,你小子赶紧给我适可而止吧,一个假装明星就够了,你小子一个道士给我装什么公司老板!” 第二天早上,两个小时前就在凰謌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前往骨魔也就是冷玉所商定的机场某架专属客机时他居然又遇到了追杀他的怪物。 “哈哈哈哈……” 凰謌看着面前高大的“丑陋怪物”依然狂傲的哈哈大笑着,即使他已经被十几条透明爆炸虫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凰謌哈哈大笑着并嘲讽的笑道:“蠢货难道你没发现,你已经被包围了吗?刚才我那落空的一刀,不过是为了吸引你。” 凰謌狂笑着说完这句话,对那个佝偻着背的丑陋怪物并没有产生任何威胁,但是此刻趴在地上的那个年轻男人已经抓狂了。 他立刻抬起头来对着凰謌的背影吼骂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苟日得,要死别拉着我一起死,我还没成为伟大的驱魔大师呢,我还没加入龙虎门呢,你这个疯子。” 凰謌没有理会小道士对他的不满和控诉,他只是用眼睛盯着那个比他高了好几个,个头的大家伙,虽然他此刻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他的心脏早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 没错他和小道士的确跟眼前这个家伙大战过好几回,可那只怪物只是一个被凰謌黄金傀儡捶爆了的傻大个儿。 但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刚刚割掉另一个人脑袋的凶残家伙,而且这斯面对那些透明爆炸虫完全不为所动。 这种透明爆炸虫如果放在野外它们是不会爆炸的,因为它们随时都可以吸收月光,但是如果被人类拿来当炸弹却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 因为这些虫子的缺点太多,太明显了,因为只要在它们即将耗尽体内阴气能量的时候,把它们切成两半,或者干脆踩碎它们就可以阻止它们爆炸了。 显然,此刻站在凰謌面前的那个家伙他知道这个常识,并且他已经这么做了。 “瞧,你的小炸弹都已经被我踩灭了,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做,还打算丢出些像玻璃那样咔嚓作响的东西,给我踩吗?” “不,我这么做,只是在吸引你的注意力呀,傻大个。” 凰謌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向后退去,那个高大丑陋的家伙当然不会让凰謌这么轻易跑出他的视线范围。 不过就算这些家伙在这儿埋伏了这么多妖,可却依然被凰謌所重创,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小道士和凰謌之前遇到的老道士似乎这些家伙再多的算计和埋伏已无意义。 不过根据骨魔冷玉所说妖族集团内部亦有纷争,而这纷争的来源似乎就是来自于妖族集团年轻一辈中某个天才少年。 第251章 群妖乱战 最后妖族集团所派出的大量妖族杀手还是没能阻止凰謌的离开与妖族集团新一代集团代表人物的见面。 而凰謌这个代表人类的妖族之敌与代表妖族集团新一代强硬改革派的年轻领袖人物之间的见面也必将打破现有妖族集团之间的平衡。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凰謌知道这一次妖族集团这个所谓新领袖所要达到的某种目的应该并不简单,或者说他的野心很大。 从他能够利用骨魔引凰謌前往地狱银行彻底抹去另一个老板所代表的这个妖族集团势力就能说明一切。 下午七点凰謌所乘坐飞机终于抵达某城目的地。 而凰謌刚下飞机后便已有一辆越野车停在机场等待着他。 凰謌上车后,车内除了司机之外还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竟然都是他所认识之人。 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女人实为骨魔名为冷玉的熟人自不必多说,而此刻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个女人竟是蛇妖紫寒。 看到蛇妖紫寒后凰謌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他现在所要见的这个人大概已经完成了对于整个地狱银行老板修罗所代表的鬼怪的收编。 因此此时的他才拥有了与家族与其他妖族集团平等对谈的话语权,而在凰謌看来此时妖族集团内部的重新洗牌亦是对于新人的考验也是对于老人们的退休作准备。 不过凰謌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此一举铲除妖族集团势力的机会,为城隍庙中那个老道却提醒他,让他离开这里呢。 虽然凰謌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但是他这一次并不打算更深的介入道界与妖界的这次和平谈判或是战争。 正如那老道所说凰謌在这次道界与妖界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仅仅只是一枚导火索,到了现在他也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正如那老道所说,凰謌理应早早离开这里去往“新世界”去往他自始至终都应该所要尊循的那条路。 晚八点,凰謌所乘坐的这辆越野车在开了近一个小时后它终于停了某个异常火爆ktv的门前。 凰謌起初以为把约见地点安排在这儿的家伙无论他如何天才估计其形象也应该是个类似于无良富二代的形象。 没想到凰謌一进入会面的包厢后他立刻便改变了自己之前对于此刻坐在对面沙发上那个喝着啤酒并坐的端端正正年轻人的看法。 “你好少辰!” 凰謌看着对面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革履表情一脸严肃模样的妖族少年礼貌的向他伸出手并做着自我介绍的家伙只是微笑。 但他却并没有伸出手去跟这个少年握手。 对面这个家伙看到凰謌并没有伸出手来跟他握手也并没有丝毫尴尬只是给凰謌倒了一杯啤酒然后他便开门见山的开始了谈话。 “李兄如你所见我已经尽量撤销了我族对你的通缉令,但是你也知道这道封妖令可是道界龙虎山发的,而对于其他无势力庇护的散妖而言这的确很有诱惑力。” “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与我合作那么那些散妖甚至是对于修罗所代表的那种妖族势力都会退避三舍。” “我想李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我的诚意吧,你……” 妖族少年少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凰謌给打断了。 “你要知道无论诚意与否你所代表的妖族与我所代表的人类都是无法和平相处的,自古便是如此更何况我与你合作与否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难道说你与我合作便能改变妖族被驱魔师们赶尽杀绝的局面,而我的身份更是被龙虎山上的人所除之而后快的角色。”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我合作,就凭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把刀或者是龙虎山下定决心想要利用我来打破妖族与道界和平相处的格局!” “我不大相信以我这样的身份能在这场战争中起到什么关键性质的作用,何况现在我已经打算离开这里来,不再参合道界与妖族之间的纷争了。” 说着凰謌便点燃了一根烟并拿起桌子上的那杯啤酒喝了一口。 妖族少年少辰平静的看着凰謌他也喝了一口啤酒后微笑着说道:“不,你太小看自己身上的能量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路上所杀妖族,所做之事对我妖族带来的震撼和威慑有多大。” “而且你在龙虎山所做的事情又对于正个道界有多大的震撼,对于他们来说,这百年来有一个龙虎山的天才疯子张非就已经足够了。” “可你的出现似乎已经打破了这个常规,对于妖族来说再来一次像二十年前龙虎山首席大弟子道界第一高手张非道长那种对于妖族的大清洗是无法承受的。” “而对于道界来说这亦是一场浩劫,毕竟二十年前张非对于道界诸派势力的重新洗牌也是非常惨痛的。” 凰謌吐出一口烟雾后自嘲一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张非他那时去往异域并非自愿而是完全出于道界给予的压力。” “而如今,你们妖族与道界固然会有一场大战,但那只不过是双方约定俗成的规则,而我则是不可控制定时炸弹!” 少辰解开西装扣子,喝了一口啤酒后说道:“没错,你就是定时炸弹,而且各方势力现在对于你的控制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可是对于龙虎山而言重新再接纳你只是时机是否合适,他们心情是否舒适。” 凰謌听闻此言眉头一皱他语气讽刺的道:“你的意思是说,龙虎山当初赶走我只不过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阴谋,只是因为我这把无头尖刀能为他们所用助他们君临天下的棋子!” 少辰:“如今看来恐怕是的,而且如今龙虎山的第一人已经下山并且她也已经将道界各派力压剑下,而她对于我们妖族更是灾难,几乎她到哪里哪里的妖族势力就被她连根拔起!” 头到这里凰謌忽然间便站了起来冰冷的说道:“有她在,那么你们还需要我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她的剑气可是冲我来的!” 说完凰謌便欲拉开包厢门出去,但是他的门拉到一半看到了一直守在门外骨魔冷玉和蛇妖紫寒的脸,但他同时也听到了妖族少年少辰的话。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不是帮我也不是帮道界而是帮她,只有你能够帮她阻止她,如果她真的要将整个妖族连根拔起,那么她也会死,到时候最大赢家不是道界而是……” “够了……” 凰謌回头一把漆黑长刀已经架在了妖族少年的脖颈上,而他此刻的眼神竟是充满了可怕的死气,那种眼神正是少辰所恐惧于那一袭白衣的真正原因。 凰謌与妖族少年少辰谈判一周后整个妖族之间…… “嘿嘿嘿……” “你在干什么?” “哈……小东西,你没看到我在享受晚餐吗!” “晚,晚餐……你,你明明在吃人” “吼吼……吃人?这明明是我的晚餐……” “别,别过来,怪物,怪物……” “不,小东西,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饭后甜点。” “你的脑汁儿,一定比豆腐脑还好吃,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种美味了,来,让我扒开你的脑袋,瞧瞧它有多鲜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恶梦吗?这一定是恶魔,不这就是恶梦……” 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天空黑暗无比,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唯有一丝寒光照在一个年轻人的脸上。 整个妖族此刻就仿佛是这片沙漠白天只有风吹沙丘的动静。 然而到了夜晚,整片沙漠便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一般热闹,各方势力之间的资源争夺战,各方势力之间的混乱联姻以及战争可谓是热闹非凡。 而这一切就如同是那一丝寒光照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寒风渐起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一盘棋罢了。 他低着头,抓起一把沙子,没有风,没有温度,没有任何重量。那黑色的沙粒在年轻人手中仿若无物般轻轻滑落。 “哈哈哈哈……” “别,别过来,怪物,怪物……” “不,小东西,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饭后甜点。” “看看你的小脑瓜,你的脑汁儿,一定比豆腐脑还好吃,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种美味了,来,让我扒开你的脑袋,瞧瞧它有多鲜嫩……” “哈哈……” “别,别过来……” “啊……是梦,又是那个恶梦,”他从沙丘上爬起来,伸出手挡住那一丝光,那一丝微弱的寒光,刹那间,他的世界仿佛陷入黑暗。 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漠中有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他“穿山越岭”他游曳过“茫茫海洋”,他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他不知道他在这里存在的意义。 凰謌不知道那个老道告诉他,走吧!然后去寻找,去历练,不要停下脚步,不要怀疑自己是去往哪里。” 凰謌不知道这些意义何在,他不知道老道为什么让他不要停下脚步,他只是想到。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走进这里,父母、朋友、邻居、甚至是那个和他一起进入这里的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进入这里,为什么那些出去的人还要去而复返。” “这似乎只是某种欲望的死循环!” 第252章 一剑之威 “看起来很近但似乎极远这就是差距!” 刘金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小道士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预言能力。 其实要形容这家伙的能力就是乌鸦嘴。 “喂,你小子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极远极近的,要吃饭就给我好好吃饭,吃完饭我先撤了!” 凰謌看着对面那个叫做刘金的小道士说道。 这个家伙就是凰謌与骨魔所装扮的冷玉,一个不知道几流明星的所谓小明星见面时偶然遇到然后偶然介绍给骨魔冷玉的那个小道士。 至于这两个家伙是如何相遇的,还记得凰謌之前在击败地狱银行老板修罗之后开着直升飞机去救安氏父女然后告诉这父女俩他是抓住了一个驾驶员才能把飞机开到这安氏父女木屋前的吗。 没有错这个叫做刘金的小道士就是当时那个假扮飞行员的家伙。 据这家伙所说,他其实是想要佯装地狱银行的工作人员浑入那裂缝之中,进入地狱银行想要直捣黄龙彻底摧毁这个妖族集团。 但是没想到他刚刚潜入便见到了一个拿剑的家伙正在和一个拿刀的家伙互相对砍着。 据他所说这俩家伙之前对砍的那三招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因为他也会这么一两招,至少他是认为的。 但是后来当他看见那个自称为修罗的家伙在砍了对面那个家伙第七剑以后,他的第八剑居然又在那个被废弃的城镇地面之上留下了第二条裂缝。 至于与他对砍的那个男人恐怖程度就自不必多说了,因为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他赢了,而且更加令他感到恐惧的是这个赢了地狱银行幕后老板的家伙。 居然在最后变成了一个金身罗汉,而且他的背部居然还长出了一只黄金翅膀。 小道士刘金开始以为这应该是两个妖族高手在对砍,可是直到那个家伙用出了一本被基本荒废的,且被龙虎门封入地库的镇派之功《龙虎符文录》。 小道士刘金记得那可是集龙虎门历代修研符纹祖先下山见闻所得的镇派之攻。 而最令刘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干掉地狱银行幕后老板修罗的家伙最后所用的符咒居然是“杀鬼咒”。 并且小道士刘金当时竟是清楚的听到那个家伙所念的咒语正是:“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这些全部咒语,要知道一般道士要想用出这个咒术其道行修行至少也是像龙虎,武当掌门那种级别的高手。 然而令刘金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拿刀的家伙明明之前他还用过魔气之类的砍过对手,随后他便用出杀鬼咒这种大道咒术。 要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由道入魔易,由魔入道难,然而一般魔道人士想要用出正道法术很难,而且能用出老君法术的根本就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火锅吃到一半凰謌点燃一根烟看着对面的刘金忽然问道:“喂,你这家伙,似乎来历非常不简单呢,我在施展杀鬼咒的时候你居然能够听懂。” “噗……” 小道士刘金听见凰謌这句话后噗的一口喷出了一口火锅的鲜汤,并且还好死不死喷在了正在抽烟的凰謌的脸上凰謌嘴巴上原本叼着的烟顿时便熄灭了。 火锅店中凰謌周围正在吃着火锅的吃瓜群众全部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两秒钟后…… “啊!别,别别别,大哥大哥,老大老大,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随后桌下便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惨叫声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喝骂声。 “我叫你喝汤,我叫你装逼我叫你装它喵的人,我叫你喷我一脸汤,我叫你装傻充愣,给我去死去死……” 在经历过两分钟的暴击以后凰謌终于放弃了对于小道士刘金这家伙的暴揍,随后他便从抽纸中抽出了餐巾纸擦去了脸上的火锅鲜汤。 “好吧,好吧,大哥那我就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把!” “有个王姓的读书人,在家里排行老九,是一个世代做官人家的后代……” “喂,等等让你讲自己的来历,你这小子在跟我扯什么读书人,什么排行老九!” 凰謌打断小道士刘金的讲话并作势欲打,但是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些吃瓜群众便又无奈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重新点上吸了一口。 “抱歉,抱歉,老大,是我没有说清楚,这其实是我祖先的故事,而我正是这个故事中道士的后代。” 凰謌听到这里吃了一块豆腐之后摆了摆手,便示意刘金继续讲。 “这个书生他从小爱慕学习道术,有一天他听说崂山有许多仙人,他就背着书箱出门访道。” “他登上山顶,看见一座道士祀神的庙宇,十分幽静,而一个道士坐在蒲草编的圆垫上,白头发垂到衣领上,神情相貌清爽高超。” “书生恭敬地问而道士回答他,道士的回答深远高妙不易领会,书生请求拜道士为师。” “道士说:“只怕你娇贵懒惰不能作艰苦的劳动。” 书生回答说:“我可以吃苦。” “道士的徒弟十分多,在天色临近昏暗的时候就全都到齐了,书生和他们全都向道士叩头,于是书生就留在观中学习道法。” “将近天亮的时候,道士把王生叫去,给他一把斧子,让他随徒弟们一起上山砍柴书生恭敬地接受师父命令。” “过了一个多月,书生的手脚磨出了很厚的硬皮,他实在不能承受这种苦楚,暗自有了回家的念头。” “一天傍晚回来,书生看见两个人和师父一起喝酒,天色已经昏暗,还没点灯烛,师父就剪了像镜子一般的纸贴在墙壁上。” “不一会儿,如同明亮的月亮照耀屋内,光亮能照出极细微的东西,各个徒弟环绕着道士听他差使,为他办事。” “一个客人说:“这样美好的夜晚,这么大的乐趣,不可以不和大家一同享受。” “于是拿在桌上的一壶酒,分别赏赐给各个徒弟,并且嘱咐徒弟们尽情痛饮,一醉方休。” “书生心想:七八个人,一壶酒怎么能都供给到呢?各个徒弟就各自找来盛酒的器具,争着喝酒,只怕酒器中的酒喝完。” “但是酒倒了很多遍,酒竟然不减少书生对此感到奇怪,一会儿,另一位客人说:“承蒙主人赏赐明亮的月亮的照耀,我们却这样寂寞的喝酒也未免太无趣了,为什么不把嫦娥请来助兴呢?” “师父就把筷子向月亮中抛去。看见一位美人从月光中走出,最开始不满一尺,到了地上,就与常人一般高了,她腰肢纤细,面容秀美,轻盈地跳起霓裳羽衣舞。” “不久又歌唱道:“仙哪,仙哪!还会回去吗?还会把我禁闭在广寒宫吗?” “她的声音清脆高扬,响亮得如同洞箫中吹出的声响,歌唱完了,嫦娥轻盈旋转而上,一跃登上了桌子,大家正对嫦娥感到惊奇时,嫦娥已经又变成了一支筷子。” “三个人大笑起来。又一位客人说:“今天晚上真快乐,可是我不能再喝酒了,希望你们到月宫为我送行好吗?于是三个人离开酒席,渐渐进入月中。” “众徒弟看三人坐在月光中喝酒,胡子眉毛全都看得很清楚,像在镜子里的人影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月亮渐渐变暗。” “一个徒弟来点蜡烛,却只见道士一个人坐在桌旁而客人不见踪影,桌上菜肴果品还在,墙壁上的月亮,只是一张像镜子一样圆的纸罢了。” “道士问众徒弟:喝够了吗?众徒弟回答足够了。” “道士说:“既然喝够了,就早早睡觉,不要耽误明天砍柴割草。” “众徒弟答应并且退了出去。书生私下里欣喜羡慕师父的道术,回家的念头就打消了。” “又过了一个月,书生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苦了,可是道士却仍然不传授给他一点点法术,他心急不愿意再等待了,向师父辞别说:“弟子从几百里外来受业于老师,即使不可以得到长生不老的法术,小的法术就传授教习给我,也可以安慰我这颗求教的心。” “现在已过了两三个月,我每天不过是早早的上山砍柴到天色昏暗才回来,弟子在家时,没受过这种苦楚。” “道士笑着说我本来就说你吃不了这个苦,现在果然发生了,明天早上就打发你动身回家吧。” “书生说弟子在这里劳动几个月了,请师父传授点小法术给我,也不辜负此行了。” “道士问你想求教什么法术书生说:我每次看见师父走到的地方,坚硬的墙壁也不能阻隔,只要学到这一法术就足够了。” “道士笑着答应了他的要求,就传授给他咒语,让他自己念咒语,念完,喊了声进去书生脸对着墙不敢进去。” “道士又说你试着进去书生果然不慌不忙地进去墙里,到墙根边却受到了阻碍。” “道士说低着头猛然朝里进,不要徘徊犹豫不进书生照着师傅说的话做,离开墙几步,奔向墙壁并且进去了。” “到了墙边,就像什么东西也没有似的,回头一看果然已经站在墙外了。” “他心中十分高兴,进去谢过师父,道士说回家之后,应当洁身自守,不然咒语不灵验,于是送给他路费,打发他回家。” “虽然只是学习了三个月法术,但是书生回家后却用他一辈子的时间将这三个月所学到的法术发扬光大,甚至后来他的家乡还未他打造了生词……” 凰謌听到这里又一次将小道士刘金的话给打断了:“这么说,你这家伙居然真的是个假道士,那如此说来现在你的家族已经没落,所以你才假扮道士浑饭吃?” 刘金看着凰謌叹了口气说道:“没错,不过老大我可没您这么牛,背后生翅,强悍的恐怖啊!” 第253章 妖王驾临 少辰走进妖族地下大殿中,他走上王座,但是却并没有坐在王座之上,而是按下了那王座之上的那颗红色玉石。 随后他的魂魄便来到了家族真正的妖族圣殿之中。 然后他便在一瞬间看到了这样一段,断断续续的神迹影响。 神界资源枯竭,邪神受命入人间界,在邪神蛊惑下老妖王发动“人妖大战。 人族众志成城,妖族大败,妖族大军被封入地狱锁妖塔,然而妖王却因一人间女子郁郁而终。 此后数百年妖界大乱,各方势力为争夺妖族王座而征战不休,此后后数百年间,妖族中虽然也出现过精彩艳艳之辈但是却无一人能够统一妖界诸族。 但是第三个三百年之后有一位妖族少年在继承了其苟延残喘的家族父位的新妖王也因为爱人之死失手昆仑,同样被封入锁妖塔。 为了爱人的复苏,妖王和邪神达成协议帮助邪神,同时,邪神利诱黑暗自然系、虫族、兽王军和受诅咒的炼狱铁骑蓄势待发,欲取人间界。 但是没有人清楚的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有人说是这三界仙灵中某位仙子的一滴泪,也有人说是地狱幽冥眼底那抹神秘。 去过的人都被那疾病似的幽兰吸引湮灭在茫茫沧水中的,是怎样的美景良辰,但是人间亦不是毫无防备。 于是少年找到白狐之眼,这里是寒冰缚誓者白狐王的居所浮生桀骜、古梦千年,他始终守护着这创世之初的宁静祥和。 而现如今,妖王派遣黑暗自然系大军入侵灵皇梦境,并让自然双王抢夺他之所需危难之下,白狐王冰冻九霄,用忠诚撰写了一曲哀伤挽歌。 天钺无主锋无芒,浮华如梦空一场这亦是一座悲欢离合聚集的建筑。 是力量和勇气的汇集、是传奇和神话的巅峰,当妖王虫系大军挥兵直入,曾经的上古遗族在这里与之共同演绎了激荡的风雨、点将的凌厉。 大战一触即发在此之前妖王也曾派人寻找过天命阶梯来拯救自己的爱人。 这是传说中处于玄武神龟遗躯上的天命阶梯位于龙首原,是先灵神器天下结界的封印口。 于是妖王便派出兽王系的先遣大将正式从这里下手,建起了扭曲裂隙与尘世之地的通道并将妖系军团全线带入。 进入兽族大军盘踞的龙首原是九死一生的事,而进入其精锐把守的天命阶段更是有死无生的事。为拯救生灵,拖延妖族入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木灵地脉,木灵地脉是里蜀山的五灵地脉之一,妖王意图利用五祭坛的力量实现其心愿,一旦成功,将会地脉衰竭、生灵涂炭。 植物妖盘踞在这里,特别是妖王派遣了可怕的远古树灵镇守在这里。 水灵地脉,水灵地脉是里蜀山的五灵地脉之一,妖王亲信部队炼狱系怪物闯入水元素的家园,蛊惑污染水系生灵,驱使他们为妖王作战。 金灵地脉,金祭坛是邪神为妖王在里蜀山内所设立的五祭坛之一。为了阻止妖王的意图,金圣座领主化尽了一身精、气、神,铸成无暇剑生生将荒渊虫族的祖母挡在了金灵地脉之外。 为了不负妖王使命,虫族祖母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四大部下送人其中……于是一场正与邪、光与暗的输死较量在这里徐徐拉开帷幕。 这只不朽的巨型植物原是供时光缚誓者,凤凰栖息的古木。 伴随着岁月和光阴的赐福,它的身体不断生长,最终成为了第一批漫游尘世之地的地仙之一。他用粗壮且长满横木的手臂时而展现万钧神力,时而开启时空之穴融入光阴之中,这让狩猎他的猎手们总是无功而返。 勇敢的若木死于灭世之战。但在不久之前,黑暗自然系的捕兽师们还在打他的主意,它们发现了它的化石种子并用它制造出了若木之子。若木之子继承了若木所有的战斗特点,除了真正的英雄外,谁也没有办法将它们送回原点。 冰魔,诸神寂灭、妖王征伐之时,身为地仙的冰魔感受到了尘世之地所遭受的折磨。 他与昆仑并肩作战并以一人之力力抗虫族祖母。 在最终倒下的那一刻,剧毒之触刺入了它的躯体,以至于长达万年的时间,它都沉寂在苍生泉内,利用琅玕玉石与圣泉的能量与邪恶抗衡。 冰魔没有留给我们多少故事。只是当它再次出现,已将灵魂交给了魔鬼…… 在腐海森林的孢子人当中流传着与其中一位掠食者有关的传说,她的名字叫九灭,是个极为凶残的植物。 它依靠腐毒在腐海的幽暗沼泽内游荡,以遇到的任何小型生物为食,不过美味孢子人则是她的挚爱。 这只没写完,后来的故事就是它跟随荆棘女王一同来到人间界,但是荆棘女王挂了,五神兽之一的火焰虎被黑暗自然系偷袭,他就利用这个空挡躲在翼火眠室内悄悄修炼。 当时,他以战士的坚毅勇敢,死守一条要地,尽管妖物源源不断的向他发动冲锋,但根本无法从它的钢铁硬皮与死亡践踏下突围。直到战争结束,龙首鳄才从堆积如山的恶魔尸体中爬了出来,成为了灭世一战中为数不多的活下来的地仙。 不过由于这场战斗损耗它太多精力,因此他选择在龙首原内的月光湖底隐居长眠。这一睡便长达万年。然而大梦方醒就被妖王炼狱系降服 经过百年的受虐折磨,其心智已近癫狂,对谁都抱有强烈的敌意。 尽管其重新逃回月光湖底,但以由昔日的英雄沦为了今日的祸患。 而少辰所看到的另外一个故事是关于鲤鱼跃龙门的故事。 东海中一大群金背鲤鱼白肚鲤鱼,灰眼鲤鱼,听说禹王要挑选能跃上龙门的风流毓秀之才管护龙门,便成群结队,沿黄河逆流而上。 还没望见龙门的影子,那一条条灰服鲤鱼便被黄河中的泥沙打得晕头转向,就拐过头来,顺流而下,不费吹灰之力又游回黄海。不幸,正碰上张着大口的鱼鳖海怪,便呜呼哀哉了。 但金背鲤鱼和白肚鲤鱼,摆成一字儿长蛇阵,轮流打前锋,迎风击浪,日夜兼程,终于游到了龙门脚下。 它们把头伸出水面,仰望龙门神采:只见那神奇的龙门两旁,各有一根合抱粗的汉白玉柱,玉柱上雕着活灵活现的石龙。 龙身缠着玉柱,盘旋而上,直到百丈柱顶,龙门中水浪滔天,银亮的水珠飞溅到龙头之上,恰成“二龙戏珠”的奇异彩图。 背景是蓝天白云,映衬着龙门两侧的石刻对联:“长长长长长长长,朝朝朝朝朝朝朝”。这景色胜过那蓬莱仙境。 鲤鱼们看罢美景,就向禹王报名应试。 禹王一见大喜,说:“鱼龙本是同种生,跃上龙门便成龙。 鲤鱼们一听,立即鼓鳃摇尾,使尽平生气力向上跃去,没想到刚跳出水面一丈多高,就跌了下来,摔在水面上,老痛老痛的。 但它们并不灰心丧气,而是日夜苦炼摔尾跳跃之功。 就这样直练了七七四十九天,一下能跃七七四十九丈高,但要跃上那百丈龙门,还差得很远。 大禹见鲤鱼们肯苦练过硬功夫,就点化它们说:好大一群鱼!”有条金背鲤鱼听了禹,王的话大有所悟,对群鱼说禹王说好大一群鱼。 不是启发我们要群策群力跃上龙门吗?”群鱼齐呼多谢禹王! 鲤鱼们高兴得摇头摆尾,一条条瞪眼、鼓鳃,用尾猛击水面,只听“膘膘”的击水声接连持续。 一跃七七四十九丈高,在半空中一条为一条垫身,喘口气儿,又是一跃七七四十九丈高。 只差两丈了,禹王用手扇过一阵清风,风促鱼跃,众鱼一条接一条地跃上了它们日夜向往的龙门。 却说有条为众鱼唤气垫身的金背鲤鱼,跟看同伴们都跃上了龙门,惟独自己还留在龙门脚下。 它寻思道:我何不借水力跃上龙门,恰巧黄河水正冲在龙门河心的巨石上,浪花一溅几十丈高,这金背鲤鱼猛地窜出水面,跃上浪峰,又用尾猛击浪尖,鱼身一跃而起,没想到竟跃到蓝天白云之间。 一忽儿又轻飘飘地落在龙门之上,如同天龙下凡,大禹一见,赞叹不已,随即在这条金背鲤鱼头上点了红,一霎时,鱼龙变化。 金背鲤鱼变成一条吉祥之物一黄金龙,大禹命黄金龙率领众鲤鱼管护龙门,怪道老人传说,过去在黄河上捞鱼的人如果捞到头顶有红的鲤鱼,就立即放回黄河中。 每位夜叉族人的生命平均约有五百年,扣除年幼与年老的岁月。其中大概有三百年是战力发挥到极致的辉煌时代,但是为了维持战力不坠。 同时也为了防范王者怠惰或发生其它意外,所以继任仪式每百年举行一次。 不管当时在位的王者是否受到族人爱戴,都不能免除每百年便可能被除去资格的危险! 没错这妖族少年就是一名夜叉,而且他已过三百年。 少辰看完这些早于民间就已存在的传说故事后便离开了这里,他重新回到上面妖族大殿中坐在王座之上自言自语的说完道。 “神昭,指示我接近李凤凰謌,难道说这些故事中有所关联,难道说真如神昭所揭示的那样那个家伙真的有神灵残留?” “或者说他身上真的有龙这种强大的生物,既然神昭已指示我为妖族新王,那么无论如何李凤凰謌身上必定有助我重新统一妖族的力量。” 第254章 一触即发 凰謌和刘金吃完火锅后他们俩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俩居然无处可去。 随后凰謌便借用刘金这个假道士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十分钟后…… 冷玉看着面前这两个在火锅店吃完最后一顿饭而导致身上没钱,且无处可去两个大男人此刻她的脸色简直黑的发青。 好在冷玉看在凰謌的面子上还未如何发作,毕竟她的前老板可是被这家伙给干掉的。 冷玉坐在沙发上说道:“喂,你们两个家伙最近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尤其是晚上,因为现在各方局势非常不稳定,万一你们出去被其他妖族势力围攻我可没法向新老板交代。” 凰謌掏出烟盒将烟盒放在桌子上,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后点燃吸了一口。 他嘲笑道:“怎么是少辰那家伙派你来的,他早就算计好了,我还不打算走,就算我不给你打电话他也会派你来找我的是吧?” 冷玉斜视了凰謌一眼然后这才幽幽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少辰最近统一了他族人的意见,也就是说现在他已经是明面上的这支妖族集团的新妖王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让我留下你,但是我相信,以他的野心应该绝不止是为了人妖两族和平。” “我妖族历来喜好征战,这与人族喜好和平恰恰是相反的,所以你最好自己小心点。” 说完冷玉便要起身离开,这时刘金却忽然间站起来走到冷玉面前眼露微笑的看着她说道:“你也是妖族为什么要透露这些消息给我们呢?我不相信你这么做真的就是好心提醒我们俩要小心你的新主子!” 此时刘金对着冷玉所说出的这些话,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这两人见面时的和气,反而锋芒毕露,火药味十足。 冷玉站起来没有理会刘金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凰謌然后便出了客房门。 刘金一屁股坐在骨魔冷玉刚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右手中指一边敲击着桌子一边冷笑着说道:“老大难道你真以为这个女人会好心到要免费为你透露妖族新王的消息吧,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怎么会……” 凰謌一边抽烟一边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认为不认为,都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这个妖族新王他想要什么?” “难道说他仅仅只是想要利用我与白秋的关系来阻止白秋将整个妖族连根拔起!” “可是现在能够阻止白秋的人并不止我一个,据我所知我在城隍庙里到的那个老道,以他的修为应该就能够阻止白秋屠灭妖族。”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就会找上我呢?明明有实力,能与他合作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可为什么……” 凰謌越想越不对劲,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这个妖族新王少辰找他合作的理由。 就在凰謌沉思之际刘金的电话忽然之间便响了起来,刘金电话铃声的突然响打断了凰謌的思绪。 刘金电话打到一半忽然便将电话用手打挡住一脸严肃的对凰謌说道:“喂,老大有人想要通过我希望见您一面,你看?” 凰謌想也没想便道:“不见!” 刘金却为难道:“可是,可是方是武当道士!” “不见!” 凰謌站起来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熄灭后仍旧强硬的回答了两个字。 “出去一趟!” 凰謌说完便要出门去,刘金看到凰謌要走站起来连忙追问道:“喂,老大你要去哪儿?” 凰謌头也没回只是打开门说道:“出去买包烟而已!” “啊,等等,我也去,一个人待在房间怪没意思的。” 说着便从桌子上拾起门禁卡便跟了出去。 俩人出去后没多久凰謌便用冷玉借给他的五百块钱买了一条烟然后拿出两包烟后将其余的烟放在了鲲的体内。 鲲虽是抱怨凰謌这斯什么都要放在它肚子里,上次那些矿脉中提取出来的数十吨矿脉晶体凰謌都还未处理掉。 而且凰謌在地狱银行中囚困的那些鬼混此刻仍旧被鲲以某种方式困在其内内,这些家伙不仅在鲲体内毫无作用而且鲲反倒还得为它们提供颇多能量来维持魂魄不散。 而鲲现如今自然是对凰謌颇多怨言了。 “鲲,现在小黑猫他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自从在黄金之城中吞噬掉那些纸片蜘蛛后他就一直都在沉睡中。” 鲲道:“他最近应该就会醒来的,他只是需要时间消化那些魔蛛的魂力罢了。” “怎么,你觉得以你现在的伤势会同时应付不了那个妖族的少年还有那个白秋丫头?” 鲲见凰謌如此期盼小黑猫的苏醒便嘲笑说道。 凰謌闻听小黑猫会醒便兴奋道:“太好了,是啊!不止是妖族少年和白秋丫头,更加重要的是我隐隐觉得到时候我会跟整个道界对抗,所以我必须要有强援否则……” “更何况这一路上,我历经大小数十仗,可是我背后因为需要继承羽人族传承而受到的伤现在还未痊愈。” “而在黄金之城中那一战,也使我伤上加伤,如今再对上白秋丫头和那个深不可测的妖族少年少辰恐怕再难以招架!” 鲲作为一个活了无数年的怪物自然不不会因为凰謌此时这种小小的困境便要为此烦忧。 她反而讽刺凰謌道:“小子,你那腰间玉佩中不是有条小妖龙吗?你为什么不放她出来为你战斗呢!” 凰謌听到鲲的话先是摇头而后叹息一声道:“这条黑甲妖龙目前为止都还是老符灵所化符阵囚牢在压制着她,如果我真的放她出来,说不定她还会反过来干掉我,所以这是下下策!” 鲲再次嘲讽凰謌道:“既然你不放心她会破牢笼而出反而干掉你,要不我帮你将这条小黑龙魂魄一分为二,一魂魄仍囚禁与符灵牢笼中;” “一魂魄,你便破例让她出来帮你不就行了吗?” 鲲一脸轻松的说道。 然而凰謌听到鲲的话后还是摇头道:“比起她的忠心与否我更在意你会不会暴露,你也看到了,前几天那个能将我魂体拉入他所修的道场中,那就足以说明如果让这种强大的敌人知道你的存在同样会给你与我带来灭顶之灾。” 鲲言道:“那个道士的修为的确是与上次跟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云吞小子有着不相上下的实力,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达到全盛时期的巅峰境界也只能逃跑而不能与之一战。” “什么?那家伙居然也跟云吞尊者是一个实力级别的家伙,难怪我那个时候毫无防备便被他拉入某种幻境中无法自拔!” 鲲道:“小子到了他们那个级别已经不再是幻境这种小把戏而是到了某种你所不能理解的领域力量,这种级别的力量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之外龙虎山上那两个耍剑和耍刀的也应该踩到门槛了,可惜他们已成剑灵无法再进一步了!” 凰謌惊讶道:“你是说这种级别力量龙虎天师白昱天和龙玄道都接触到门槛了那么张非他是不是一已经……” “不!” 凰謌话还未说完便被鲲打断道:“你那个天才小朋友他应该已经在这条路上了,不过他虽然只差一步之遥便可踩到门槛,但是他这一步却还差的远;” “若非上一次他借龙虎山天地道法以及后山所有剑灵与那条小妖龙一战也达不到这种境界,不过你与他的差距也并非如此巨大。” “虽然说他的确是属于那种百年难遇的天纵奇才,可你却是却是天道遗玉,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啊!” 凰謌闻听鲲此言便愣住了,手中烟头烫伤手都不知道。 “喂,喂,老大你怎么了,喂老大你,你不会……” 刘金见凰謌看着街边一个颇有些姿色的站街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看都愣住便提醒凰謌赶紧离开,但是没想到他喂了好几声竟然不见凰謌挪动半分。 而那名颇有些姿色的站街女见凰謌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走便以为来生意了谁知她刚过来便见眼前这个男人开口说道:“额,刘金怎么了?你叫我干嘛?” 刘金见凰謌清醒便急忙拉着凰謌逃也似的跑向远处热闹的步行街。 “喂,老大你刚才怎么了?你刚才看人姑娘的眼神简直就是饿狼扑食的样子啊,那个嘿嘿嘿大哥你不会真的想……开顿荤腥吧!” 凰謌听到刘金这斯不正经的话连忙甩开刘金挽住他的手斥责道:“糙,去你的小金子,你一个小道士开什么荤腥。” 俩人刚好走到一家电影院旁边,凰謌便指着其中一个海报中的外国女明星说道:“看到没有,这位美女姐姐,斯嘉丽约翰逊,传说中的寡姐那才是我喜欢的女人。” 刘金这斯看到海报后却嘘道:“切,大哥您就做梦去吧,人家寡姐那是正儿八经滴女神,人家可是下到十八上到八十八所有单身未婚男性的梦中情人。” “嘿嘿嘿,哥您就少……” “嘘……” 刘金的话刚说到一半凰謌便将刘金的嘴巴捂住,然后他拉住刘金便进入电影院中。 第255章 谎言背后 刘金与凰謌进入影院大门后刘金便诧异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有妖魔鬼怪跟踪咱们俩?” 凰謌拉住刘金一边往电影院后面厕所走去一边说道:“来的不是妖魔鬼怪,应该是道界的高手,他们跟了一路,刚才有人动了杀气,走去后面厕所!” 刘金大惊:“有人动了杀气,难道是那些从出酒店就一直跟着我们的人,不是妖族?” 凰謌放开刘金的手一边急走一边冷声说道:“当然不会是妖族,那个妖族少年对我还有更大的图谋否则他就不会派冷玉和紫寒来保护我们了!” 刘金道:“是的,我想不出,那家伙之前与你合作现在什么都没得到就撕毁约定的理由,至少妖族这此面临的最大危机还被解决。” 二人说话间已然来到了影院厕所门口,那里整有两个美女等在哪里,正是骨魔冷玉和蛇妖紫寒这二人。 四人刚一见面冷玉便冷冽的说道:“快走,现在影院人还很多他们还不会派大批手下过来,所以你们赶紧跑吧,我们俩负责去引开他们。” 冷玉说完便要同紫寒一起从前门大门出去,没想到这时凰謌拉住她说道:“小心,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我,你们俩没必要把命搭上。” 骨魔冷玉和蛇妖紫寒相视一笑,却没在说话便径直出了影院大门。 凰謌和刘金借着冷玉和紫寒吸引了大部分敌人自然便从后门离开影院。 然而他们俩并未走多远便被七八个穿有崆峒派与峨眉派道士服的家伙给拦在了街道中央。 凰謌自是不惧然而其中一名道士却是武当派的道长,凰謌虽是对于其他道士不屑一顾但是对于武当道士还是表露出很友好的态度。 拦住二人后其中一名武当派中年道士走上前来对凰謌二人劝说道:“李施主,劝你早早归顺我道派,否则你也是在劫难逃,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知妖族与我族有何不同。” “李施主,你与妖族合作本就已是铸成大错,何况你还是叛出龙虎门的叛徒,若你此时不悔改其后必然是陷入万劫不复境地,你若从此遁入魔道岂不是误入歧途……” 凰謌听到武当道士所说自是无可辩解,因为的确出逃龙虎门,而且也正是龙虎山派发的封妖令如此他已早不入面前这些道士眼中正道。 然而对于这些同样想要利用他达成消灭妖族的正牌道界人士凰謌也是大感无奈。 在面对眼前这些道士的指责凰謌也是无可奈何的,然而刘金却并不对眼前这些道士感冒。 他立刻便用一个荒诞的故事便回怼了眼前这些道士。 “老道士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公主,她有一个很怪的想法,谁能用谎言使她生气,并且使她说出这是在撒谎,谁就将是她的丈夫,为此,国王让在全国宣布公主的决定。” “从那以后来到王宫编造谎言的人数之多就和天上的飞鸟一样,但是所有的谎言都空洞无物,公主只是回答这可能是真的!” “当时有个佃农的儿子,他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暗自思量如果一个人因为不会撤谎而使一个公主失望,那可真该死!” “他以前没干过这种事,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胸有成竹,敢冒如此的风险。就这样他来到王宫,公主非常和善地请他和她一起在国王的花园里散步,他们一边散步一边开始聊起来。” “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公主问我的父亲是个很呆板的人,我的母亲像一匹老母马一样一天到晚干活他们共有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从没生下来,第二个夭折在肚子里,第三个就是我。” “他回答说那可能是真的公主说可是,我父亲的白菜有多好啊,你看见没有?她说。” “嗅,那不值得一谈。你还是来看看我父亲的白菜吧有一次十五个骑士为了避雨都躲在一个白菜叶子下面我出来在叶子上扎了个洞,结果他们都被洪水淹死了,小伙他说。” “是的,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说,但是你觉得我父亲的新牲口棚怎么样?” “不错,牲口棚的确不算小,不过,我的父亲建造了一个特别高的牲口棚,一天,盖房顶的工人把斧头掉了下来,在斧头落到地面之前有一只喜鹊竟来得及筑巢、下蛋和把小鸟放在斧头眼里。” “牲口棚长极了,如果母牛来到公牛那里,小牛犊已经生出来了,可是母牛在去牛栏的路上还没有走到一半。” “是的,这有可能但是,你看我父亲的牛!公主如是说道。” “小伙忙接口道不用说就知道你父亲的牛很多但是我父亲的牛更多,我们要把奶做成干酪的时候,我们必须在一个干涸了的湖里搅奶。” “但是你们怎样让牛奶变成凝乳状呢?她问。” “当然了,我们要用马,把小牛皱胃的内膜捆在马腿上,然后把马从牛奶里拉出来他说道。” “啊哈,然后你们要搅干酪怎么办呢?公主问小伙却言道:我们有一匹老母马,我们可以把它放出来在干酪周围踩有一次母马趁机在干酪里生起小马驹来,当小马驹从干酪硬皮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走了进去。” “我在干酪里走了一会,这时看见一个穿着赤杨木裤子的人。他正站在那里剁烤面包用的小树枝,两个车轮子还在那里互相玩球,一个车轮子推推我,对不起!” “我说,我忘记把石头给你拾起来,过了一会我碰见一个人拿着几条鱼。我把干酪皮给他,他把鱼给我作为酬谢。又过了一会我碰见一个人背着捆稻草,我把鱼换成了稻草。” “然后我就上到空中房顶的稻草上看坐着纺线的太阳,看绕线的月亮,在这同时当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的东西之后,我从那里抓了一把糠拧成一根绳子,我要下来可是绳子不够长。” “于是我在背上挠了一会,结果抓到了一只虱子,我把它剥了,把它的皮割成一条一条的,再做成一根绳子,然后往下又爬了几十公里,后来绳子又完了,我在背上再抓了只虱子做绳子,但是绳子用完之后,我背上没有虱子了。” “当时我除了把手脚松开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突然,我掉在了离地面十五丈高的一个狗窝里,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比赛放屁,你父亲输了,他向我父亲借钱……” 但是当小伙继续说到这里公主忽然便打断了小伙的说话声,她厉声喝骂道:“纯属撤谎,我父王怎么可能会如此失礼当众放屁!” 公主非常生气地咆哮道。 但是小伙听到公主的话后却并未生气仍旧是面带微笑和颜悦色的对公主说道:“是的,这是谎言。” 这时公主又恢复了平静,把手递给他,她承认,他赢得了她,这是一个踏马会撒谎的无耻狂徒……” “够了,你这黄毛小儿,你是在说我北皆为骗子吗?” 刘金的故事还未讲完便被对面那个中年道士打断,他怒不可遏,手中长剑已然握在手中。 但是凰謌的剑却在瞬间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一个人,可以在某一个时间欺骗所有的人,也可以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某一个人,但不可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 “道长我提醒你小心点把屎掩盖好因为总有一天外衣被剥掉后,你会发现比真相会比你此刻的嘴脸更加丑恶!” “道长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遇到谎言而谎言”的功能之一就是为其掩饰真相,然而真相这东西却永远只有一个。” “道长你可知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如同老虎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权威,于是它会把动物们召集到一起,对大家说现在天都亮了,你们怎么还在睡呢?” “其实动物们心里都很清楚,现在正是黑夜,但因为害怕老虎,都不敢揭穿于他。” “但假如这时有一只狡猾的狐狸开口揭露那么他又会怎么说呢。 “我相信这只狐狸他一定会说:“哦,没错虎大哥说得极是,现在不正是白天吗?我们看不到光,那是因为正在发生日食。” “那么我想老虎必定会对狐狸赞赏有加。” “没错这就是谎言的样子无论它多么光鲜靓丽,它多么的极像真理的影子,尽管它常常会被狐狸这样的别有用心者用来混淆视听,蒙蔽大众;” “但世所不容这四个字,总归会用在你身上的!” 凰謌忽然转过头他看着刘金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金起先是一脸懵逼,随后他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继而狂笑起来。” 刘金忽然挥了挥手,将武当派等诸派道士挥退,他看着凰謌说道。 “小子世所不容这四个字,降到殊途同归者身上,是显得既凄绝又格外悲壮,但是我欣赏你这样飞蛾扑火的男人。” “你与别的男人相比较的确多了一份灯蛾扑火的奋勇,也多了一份拨云见月的智慧,但是你大道亦可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这句话凰謌突然间便哈哈大笑起来:“世所不容,世所不容,哈哈哈,好一个世所不容,凡人的爱,何须道长多言!” 刘金惊道:“怎么你居然认出我来了?” 凰謌止住笑答道:“道长当日城隍庙一梦降我,我怎会忘记,我怎么敢忘记!” 刘金道:“那么小子,我当日叫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就该死,世界已容不下第二个天才张非!” 说罢刘金便一掌向凰謌额头拍去,这一掌之威竟叫街道两旁水泥墙壁尽皆化为灰烬。” 然而凰謌更狠他身体忽然涌出股股浓郁黑气冷冷一笑便怒吼道:“老家伙,你想我死,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啊,李从灵给我出来……” 第256章 白衣飘飘 鲜血之中凰謌手握“无泪锈剑”自尸山血海中站了起来,然而他的面前却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一个妖族少年。 少辰:“我妖族神昭果然没有预言错,你身上果然有着能够彻底改变我妖族命运助我重登妖族妖皇大位的力量。”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而这力量就是我妖族黑甲妖龙,自她两千年前被龙虎山镇压以来我妖族可说无比凋零,过的日子简直比老鼠还要不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辰哈哈大笑着说完了这段话,然而他眼中却满是泪水。 “我少辰二十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此刻,就是为了夺回我妖族生存全力,而你,区区一个人类竟敢玷污我妖族龙族一脉简直该死该杀!” 凰謌手中握着无泪锈剑不经意间,他仿佛已经置身于家中那栋老宅温暖的家中了。 窗外已飘起了雪花,姗姗来迟的雪密密匝匝,在灰暗的天空中急速地落向地面,凌空划过无数道孤线,随风旋转、飞舞,犹如从天而降的柳絮,一时间弥漫天空。 仿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用优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 然后她轻柔地覆盖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瞬间,万物的本来面目被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悄悄地掩盖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万物,将一切变得神秘起来。雪花越来越密,在空中无休止地散落着。 小区里弥漫着无数似花似蝶的六角精灵,它们无声无息地湿润了万物,用纤巧的魔棒将小区打扮一新,淘气的小精灵们无拘无束,欢快地、盈盈地在空中演绎着一场绝佳的舞蹈,也许是在天宫中呆久了的缘故吧,它们似乎把全身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了,渲染了一切。 偶尔有几片雪花调皮地在家家户户的不锈钢架子上跳高,不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叮叮当当”。 似乎在为空旷的小区营造一点轰轰烈烈,然而,那六角形的精致的雪花,却很快就融化成了水滴,依附在被雪水冲得干干净净的架子上,风儿悠悠地吹来,摇摇欲坠,但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融化的雪水中,隐隐约约映出了一个清新的世界中…… 凰謌手中紧紧握着锈剑,他看着这世界,他细细品味着这世界,哦,雪下的真欢快,雪落的如此缓慢。 “美丽的新世界,这就是雪的世界,她美丽而沉静,她欢快而真诚,没有欺骗,没有杀戮,没有黑暗,一切都是纯洁……” 凰謌举剑冲向妖族大军,此刻的他就像伫立在黑暗的边缘,在寂静地黑暗中看着雪花相伴的身影。 那一刻的凰謌似要缓缓伸出那双等待的双手去触摸,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再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这黑暗的夜晚,当他踏入黑黑的没有开灯的屋子时,凰謌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怀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他的的头上。 暴雪已然降临在这没有雷鸣电闪的暴风雪中,有一个男人正在用他手中的剑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 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当他将手中锈剑刺入那黑暗之中,划破长夜时,天地似乎已回归安静,风雨消失。 他似乎又回到那栋老宅破旧的房屋中,那些窗户被吹得敞开,空荡荡的房屋里,一片漆黑,然后,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老宅中。 凰謌刺出一剑后他微微抬头却看见那些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梦域,细节潮水般地从蓝色过渡到灰暗。 世界仿佛也沉进阴影,被夺去生命的雨点僵硬地从天空坠落。肮脏的死亡故事一字排开,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那人那剑似已在黑暗中斩出了一条路,斩出了一道光明。 凰謌微笑着,他的剑似那天上星辰一样不停闪烁,就像星辰一样汇聚成汪洋大海肆虐在这黑暗中。 在这黑暗中凰謌执剑之手永握正义,在这黑暗之中凰謌执剑之手永握正义。 他轻声念道:“呵呵,我来自黑暗也必将走向黑暗,黑暗执于天明,黑暗吞噬所有色彩,也必将白于光明。” “我注定无法一见她的微笑,我注定守候在黑暗中,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离去多时,于是黑暗在夕阳的落寞起舞,就像星空中散落星辰大海。” “光明远去,不是离开这里,因为她很快便要再次升起,她只是等待着被下一个黎明打捞起。” “天空泛起的黑暗只如灰尘般蚀盲,黑暗丛生中光明竟显得如此有生命力,如一曲红尘,我闭上眼睛我要和黑暗相遇。” “有个瞬间黑暗似乎让我看起来有种无法承受恐怖,但是当太阳轻轻拨开冷雾凝聚在玻璃窗上的小水珠让晨光清晰地照射进来。” “那么痛苦将赋予我在黑暗之中力量,这力量撕裂黑暗,黑暗能让世界一时之间面临毁灭,光明却在在未来的时间里照见曾经遥望星空的和平……” 一个笨拙,一个无知,却有着当世界被黑暗侵袭时的无惧和勇气站出来捍卫阳光与自由。 这就是凰謌,一个曾经的白衣天使,一个曾经用手术刀拯救过无数面临人生的毁灭而活不下去的人。 他用父辈的诺言,用自己的善良,承诺每一个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与自信的人,手中那把小小的手术刀会将他们从黑暗中打捞而起。 鲜血在流淌 转身就要战斗 你被黑暗包围 恐惧还未散场 我却已经累到想要跪地求饶 在欲望中煎熬 兄弟你眼中烈焰冲天 心跳如风暴强烈 火焰在指尖燃烧 黑暗开始降临 恐怖魔王已在招手 把痛苦埋进胸膛 刺痛的生命在鲜血中燃烧 未来还很遥远 别轻言放弃 生命已在远方招手 在梦中高歌 在黑暗路上 妖魔鬼怪又怎样 没时间感叹这世间有多糟 刀已扛在肩上 这炽烈的战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风雨之下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明天阳光 是否滚烫 就算战到倒下又何妨 也要英雄一场 也要再上战场 没时间求饶 地狱就在脚下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说一句 人生多短暂 英雄就逞一次 刀已扛在肩上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地狱就在脚下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战一场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就算倒下 也要英雄一场…… 那一袭白衣身已矗立在江面之上,月光下更显得白衣胜雪,周身一圈淡淡的银色光晕。 倒映在水中,美得如梦似幻,直叫人倒抽一口凉气。 却见她随风而动,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白衣翩然,黑发如瀑,却又始终波澜不惊;矫若游龙,贯若惊鸿,犹若仙人九天飞临。她手中无剑,却胜似有剑。 江中倒映的点点破碎的星光,一点点飞起,环绕女子周身。 她的手中似有似无一把银色光剑,上指天,下指地。 陡然之间,整个江水都停止了流动,波浪也凝固成形。 却又在下一个她飞天而起的瞬间,涌起巨大惊涛,剑气一指,立刻飞花碎玉。 有一个女子一身白衣,背负长剑,站立于屋檐之上,临风而立,衣裳徐徐飘动。 雪一般的肌肤,在月光清辉之下,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苍白颜色的绝丽女子。 这夜色,这月光,原来是因为她才这般幽美明亮的吗? 这一袭白衣她矗立在妖族大军中,这一袭白衣她站立在尸山血海中,这一袭白衣她就站在凰謌身后。 她的剑划破长空,泼起一抹鲜艳的彩虹,剑意临然,这一剑正气浩然,这一剑威灵天下。 她名:“白秋!” 在这黑暗中,在这月光下,他们的相遇似是在说:“如果,爱是一份浪漫,我愿意是你心海里一尾游弋的鱼,与你念念相守,默默相依,终老一生。” 在这黑暗的夜晚,她们的相遇好似轻风细雨,时光交错,无论她如何任性,如何固执,如何野蛮霸道,他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应对着她。” “他用行动诉说着他的不温不火,不骄不燥,甚至用柔情似水的语气,与她进行心灵交流,那般温和,贴心。” 白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将剑搭在他的肩上轻轻说道:“如若我不是我,你是否笑如烟花,如若你不是你,我亦不会原形毕露,正因如此,我们相遇便注定有火花,绚丽耀眼。” “你天纵奇才,你如我大师兄一样,我是沙漠中的一粒微尘,在狂风撩起时误入你平静的心湖,随着日月斗转,越积越大,直到某一天,我成功驻扎进在你的心底,挥不去,抹不掉。” “于是,我终于被你的真诚和温柔感动落泪,也试着撑起那片爱的天空,让阳光温暖彼此。” “我知道我不过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匆匆如流星坠落!” 第257章 把命还你 十年前…… 李明月跑到陈之宿舍后并没有找到宿舍另外那两个家伙,她有点气恼所以又跑去隔壁宿舍那里去找那两个爱惹事生非的家伙。 李明月来到隔壁宿舍后并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直接走到吴峰床前直接问道:“吴峰峰你看见小凰和小之了吗?” 吴峰听到眼前女孩有些急切的问话后,终于把那台破旧不堪的手机机放在一旁回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明月并没有很失望,因为她知道那两个家伙通常跑出学区是不会跟吴峰说的,明月苦笑着说道“他们两个昨天夜里就没有回来宿舍。” 吴峰一下子站起来惊道“什么?,怎么会,这两个小子难道又出去打架了?明月走,咱们俩出去说。” 吴峰和明月走出宿舍大楼后来到学区一处废弃房屋后,吴峰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了半边的手电然后在这废墟中左右上下照了照。 直到他确定这个地方没有别人之后这才急切的向明月问道:“凰謌和陈之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又跑出学区去后山寻宝了?” “我觉得应该不会的,我昨天已经把小凰的照相机给没收起来了,他没相机的话就不大可能去后山玩!” 明月说道。 吴峰想了想对明月说道“后山距离这里很远,如果没有交通工具就凭他们俩是走不到那里去的,而且也躲不过那些校外混子的追查,我猜他们俩应该是去游乐园地下交易去场了。” “走,带上小凰的相机我们去找这两个家伙。” 明月听到吴峰这么说,想了想也觉得这两个家伙去那里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就说了声好,然后明月就回去拿凰謌的照相机了。 同一时间,游乐园某处地下夜市交易场中。 “凰謌,你说今天我们能进去吗?我们俩都来过几十次了,他们根本就不让咱俩进去呀!” 一个有些瘦巴巴的少年颓丧说道。 另一个身体状况比这个少年好不了多少的少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陈之,我凰謌今天保证你能进去,不过我们不是从这里进去,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这个叫做李凤凰謌的少年就搂着那个叫做陈之的少年走出了那道锈迹斑斑,久经阳光毒晒的游乐园大门。” 十分钟后……“哇,这里好臭啊,小凰你确定这里就是你要找的地方,可这里明明不是贫民实验区吗?你就不怕咱们被那些搞人体实验的人抓走吗?” “陈之,你别废话了,我知道这地方很臭,还有很多坏人,但是说人体实验什么,你是不是电影看到了,别废话你还是赶快跟紧我走吧。” 凰謌带着陈之穿过一片棚户区后,又走进一片破旧的居民区,走进这片区域后,凰謌就开始拉着陈之奔跑起来。 “这里很不安全,这里的帮派特别多,有时候他们会抓住小孩然后卖掉他们,那些小孩子的下场都会特别惨的,所以咱们赶紧走吧。” 没想到这时候陈之又开始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起来。 凰謌给了陈之一个板栗然后二人便消失在了这片棚户区。 当凰謌和陈之走进这片区域后其实他们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是十几个青年人,但他们的体型却比陈之更加瘦弱。 这些半大的孩子只是胜在人多,虽然人多但在这片区域内他们并不敢深入太多,所以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能否猎到肥羊就看那两个富人区的孩子有多愚蠢了。 这时陈之一边跑,一边回答凰謌道“我知道的,我在电视机上见到过那些小孩子被拐卖后凄惨模样,他们可惨了。” 凰謌一把抓住陈之往陈之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他怒道:“怂了?怂了就别来了,亏得你爸还给你报了个武术班,你一练家子还这么怂!” 陈之摸摸头然后又摸摸被凰謌踹了一脚的屁股抱怨道:“我一富二代,报武术班不就是玩吗?再说你带我来这地方我不是第一次嘛,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凰謌似是忽然看见了什么,于是他马上拉着陈之开始向后跑。 “小凰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去你说的那个地方了吗?你现在干嘛往回跑呀?” 凰謌怒道:“废你娘的话,赶紧给老子跑,没见那些浑子在前面埋伏咱们俩吗?估计这些货,就等着咱们俩过去呢,走!” 凰謌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他俩后面果然有好几个半大小子堵在哪里。 “糟糕,咱们被人盯上了,现在咱们俩还去你说的那什么地下旧货交易市场吗?我看咱们俩还是别去了,撤吧!” 陈之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他见到后面追杀过来十几个“壮汉”便又开始劝解凰謌回家。 凰謌没有理会陈之后半句话,他一边跑一边急忙拉住陈之说道:“去,肯定是要去,我都答应了人家,为什么不去但我们现在,得先甩掉身后那些可恶的家伙。” 陈之被凰謌拽着跑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敢继续回头去看身后,果然看见身后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还在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用武器吧!” “不,对付他们还不需要用武器,跑,继续跑咱们绕晕他们,这里废墟很多,很容易隐藏的。” 凰謌对着陈之打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潇洒说道,然后他便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跑了。 陈之看了看周围破旧的建筑群也赞同的说道“可以,就这么做,我还有几枚自制烟雾弹,咱们可以利用这个迷惑一下他们。” 凰謌回头看了一眼陈之有些吃惊的说道“咱们俩上次不是在后山和浑子们干架的时候把全部都身家都搭进去了吗?你怎么会还有烟雾弹?还有居然没被你老妈没收?” 陈之看着凰謌面露吃惊后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那当然是我从网上买的然后天才的我又活学活用自制的喽。” “话说那次咱俩和后山那些人大战的时候有一枚水弹没爆,然后我就把那枚哑壳的水弹拿回校区研究了一下,然后嘿嘿嘿……” 凰謌闻听陈之此言顿时眼前一亮,他赶紧拉着陈之躲进了一个低矮的废墟房中,然后奸笑着说道:“之少那咱们俩准备准备,咱们给那些家伙来一下子,那个地方离这不远了,然后准备撤退。” 陈之听到凰謌的话后当然举双手赞同他嘿嘿笑着说道“好,那我来选个地方埋水弹,选那里呢?” 陈之看着周围高矮不一的居民废墟楼说道。 随后凰謌拿出在网上购买的迷你捕鼠夹,看了一会儿周围的废墟发现距离自己四百米的地方一栋破损严重,但还没有完全倒塌圆柱形石子楼,那些五颜六色的彩色石头似乎还有光泽。 凰謌装好迷你捕鼠器后,对着还在发呆的陈之嘿嘿一笑,坏坏的说道“陈之,走,咱们俩去那栋彩色石子楼,咱们把水弹埋在哪里,然后咱俩再从楼梯离开。” 陈之听到凰謌这么说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从兜里拿出一幅黑框眼镜戴上看了一会儿那栋彩色石子楼后说道“那栋楼会不会太危险了,体重超过三十公斤就会塌的,不过那里的确是一个按放水弹的好地方,不过不会搞死人吧,我……” “我看咱们还是谨慎点,别搞出人命来了就不好了,喂,你这家伙听到没有!” 凰謌见陈之还要再啰嗦个没完没了,就假装说道“那好,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去按放水弹,我去把他们引过来,然后,嘿嘿嘿……” 陈之的脸顿时变成了咖啡色,他讪讪说道“李哥,别,别丢下我呀,咱别闹了行嘛,您上次说您去吸引那些浑子注意力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丢那,我差点儿就被后山上那些乞丐土著活捉给煮熟了吃呀,我看咱俩还是一起行动的好,好歹也是个关照不是……” 凰謌听到陈之这么说,赶忙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怒骂道“陈之,你个废柴,柴了全村米油盐酱醋茶的废柴玩意儿,你个怂包;” “上次被人撵的,差点被抓走的,是老子,是老子,你陈大爷,怂的就放了一棵松,一哑了的子弹好不好,唉,难怪我借给你的照相机被我姐给抢走了。” 陈之顿时颓丧说道“那棵松子弹不是还救了你一命吗,还有,你姐在校区可是有名的暴力女杀手,谁敢惹她,她就要敲掉谁的头,除了吴峰那家伙,谁敢说她,谁敢管她呀。” 凰謌听到陈之说完后也有些颓丧,但他并不是听到陈之说他姐姐明月自从长大后就变的及其凶残暴力而感到颓丧。 而是,他突然间便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他小时候的好朋友尺八天,那个曾经为了他而真的尺走八天的小男孩。 陈之并不知道凰謌听到他的话后,首先想到的却是生死问题。 生死问题,这个问题似乎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 但是凰謌十五岁那年他为了救陈之而差点被身后那些半大孩子打死。 八岁那年他为了救自己的小伙伴却不惜跪倒自己爷爷李陆笙面前只为求他爷爷能够治好那个孩子,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一半魂力来为那个孩子续命。 而那一年那个孩子终于还是走了,于是他在同姐姐回老家的公路上被山体滑坡给埋了进去。 那时他在黑暗中,在地狱中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去地下见尺八天最后一命,他知道见完这一面他们俩将永世相隔。 凰謌把剑插在了地上,他没有去拨开白秋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他只是从腰间摘下那枚封禁妖龙的玉佩和两个金色小人递到白秋面前。 说道:“白秋你可知人生如戏,可又区别于演戏,因为人生没有预演的机会,一旦拉开了序幕,不管你如何怯场,都得演到戏的结尾。” “因为,人生是没有草稿的。面对人生,有人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以求尽可能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有的人却漠不关心,乱冲乱撞,直到自己无力地在生死边缘挣扎时,才懂得流泪。” “乱涂乱画的人生,注定逃不过被丢进纸篓的命运,成为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 “细心描绘的人生,尽管可能它并不是完美的,但它却可以得到命运的垂青和怜爱,成为上帝的宠儿。” “你知道吗,白秋我们俩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总把希望寄予明天,并不会把握今天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让人跌倒的是泥泞,而让人站起来的也是泥泞,没有一段在泥泞中打滚,在沙漠中干渴,在沼泽中沉陷的人生,是经不得起考验的亦是谱写人生的最大劲敌。” “因为习惯使我们在时间里徘徊,使我们在岁月里蹉跎,止步不前,人们总是为昨天的遗憾而叹息。但这只是一种愚蠢的做法,因为昨天已成历史,已确凿地写在的人生上,摸不去,擦不掉。” “而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让今天成为明天的遗憾,在人生的道路上面对选择是再所难免的事,你选择了其中一条,这就意味着你放弃了其他的选择。” “人们常说早知道这样,我就这是对自己选择不尊重的表现,面对选择我们不能犹豫,不要计较眼前的得失,生命未到尽头,没有人知道这一次选择所带来的真正意义。” “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任凭它穿树林,越沙漠,还是翻山头,渡大海,在这条路上会有着你一生所追求的答案。” “走好今天的每一步,让明天少走歧路,让人生少有污点,少有遗憾,无论对与否,我们都应将其沉淀与心,作为明天的参照,人生的导航。” “如果活过来的人生只是一个草稿,能够把它纂写一次该有多好!是的,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谁都想让它精彩且辉煌,可惜的是,人生是没有草稿的。人生没有完美可言,生活中处处存在着遗憾,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纵使人生有着许多遗憾,如果你能平静的注视自己,然后将一生串联起来,无论平凡还是伟大,你的生命都会被赋予不菲的价值,因为它已经经受过灵魂的洗礼,因为我们已经能够回答自己人生的命题了。” “白秋人生没有草稿,每一步都应是弥足珍贵。”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求情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杀你!” 凰謌看着白秋他忽然伸出手去抚摸白秋因为之前与妖族之间的激战而苍白的脸颊,白秋没有反抗因为她的剑正架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上。 “没什么意思,爱一个人有错吗?大概可能有罪吧!” “那么我这条命就还给你,还给你,还给你……” 第258章 浴火重生(大结局 woo18) 传说中,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 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重生。 垂死的凤凰投入火中,燃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成为美丽辉煌永生的火凤凰。 此典故寓意不畏痛苦、义无返顾、不断追求、提升自我的执着精神。 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必有空寂灵昧的体验,体验到空境,就不会在意世界万象的事物,万物由我心流出,执万物与我合一,只有圣人能做到!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不掌握这个真理就不能成为圣人,反之,不是圣人也不能知道这个真理,正因为掌握了这个真理才成为圣人,所以圣人与真理契合无间,凡是圣人都不能离开这个真理! 这正如般若观照所说的色心不二,相即相离,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不二之理。 从缘起法的角度来看,万法为空,空为万法,见佛即见法,见法即见空,诸法性空,即成见佛,物我两忘,不一不异。 所以通达空境的圣人总是勘玄机于先兆,隐未来于变化,将东南西北上下六合统摄一心,过去未来同成一体。 古来今往都是一样,穷本极末,没有二致,将浩浩然物我一心,就是涅磐。 这就是佛经里说的“不离诸法而得涅磐”。又因为诸法无边,故求得解脱也无尽,由是推知,涅磐之道在于保持契会妙理之“妙契”,有了“妙契”,乃知万法冥然一体的真理。 万物与我没有本质的差别,我与万物实质一样,物与我玄妙会通,无极是它们最后归宿。涅磐就是进而不前,退而不后,无始无终,终始不在其间! “是啊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不经历磨练,怎能成就辉煌?世间无物都有着不一样的宿命,但必须得承认,挫折与磨难是不可避免的,蜕变与向上是相辅相成的。” “只有经历过挫折,经受过磨练,我相信,在前方等候你的必定是鲜花盛开,前程似锦。” “涅槃,是勇士的壮举;凤凰涅槃,不是死亡,而是新生!让烈火对我们进行洗礼吧!在焚烧之后,便会享受到心灵的洁净,便会新生出勇敢坚韧的自我!” “在适当的时候学会放手,是最高级的优雅,有句话说得很好:手握得太紧,东西会碎,手会疼;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有些人,宁可放手,也不必做无谓的挽留。” “总有一些事情让我们无可奈何,但无论何时何地,都别忘了守住心里的阳光,路不通了,就选择绕行;心委屈了,可以选择离去。” “要记得,你才是生活的主人,别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当你学会潇洒地转身之后就会发现,不远的将来可能有一片更美的风景。” “人生这套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看你想怎么做。不能接受,那就改变,不能改变,就试着放下。” “要懂得如何让自己开心,生命中的每分每秒都要留给那些真正值得付出的人,从从容容、简简单单,对未来满怀希望。” “是啊,我们应该对未来充满希望,对生活给予尊重和爱,不要总是生活在回忆里,应该向往未来!” 李封递给凰謌一支烟微笑着说道。 柳青伶站在一边看着面前这个终于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家伙说道:“蝴蝶是美丽的象征,在它舞动的双翅下,有着一个经历过痛苦的过程。” “展翅翱翔的雄鹰能如此壮大是因为它在生长了40多年后,需要经历一个生死的挑战,它们要想变得强大就需要蜕变。” “在某一个下雨天,灰蒙蒙的天空让气温持续上升,闷热的天气让人感到烦躁,那是我小的时候我拉着小伙伴顶着一把伞,在田间小路,感觉田间风景。” “在路过一条泥泞的小路时,我看到一只蝴蝶跌落在泥泞中,挣扎着,却怎么也逃脱不了,它使劲的挥舞着漂亮的翅膀,想要逃离,它似乎还想要在空中飞舞,想要向人们展示它那美丽的翅膀。” “一只美丽的蝴蝶的成长是艰辛的,痛苦的,也是美好的,从它是一条毛毛虫开始,每天在一棵棵蔬菜间破坏,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用药来杀死它们。” “当一只毛毛虫成长后,为了变成令它羡慕已久的蝴蝶,便吐丝做茧将自己包裹起来,不吃不喝,只为了进化为一只蝴蝶。” “在漫长的日子后,忍受着痛苦破茧而出,化为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无忧无虑。” “而这只可怜的蝴蝶却不小心跌落泥泞中,看着它挣扎了好久,我也没耐心了,正起身要离开时,它居然挣脱了泥土的束缚,再次飞翔了,我在一旁为它开心,希望它在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后可以更好地生存,更好地向人们展示它的美。” “蝴蝶在经历生死的考验的时候,能冲破阻碍再次飞翔在花丛中,作为一个人,我们是否能像蝴蝶一样冲破阻碍飞翔在人生顶端。让我们为了更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吧!” 火车站,凰謌跟着柳青伶走进车厢,把一个装满钱的包和一个装满身份证件的递给柳青伶后,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就退出了火车一号火车车厢门的。 过了一会,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车站广播里响起“请各位旅客检查好自己的随身携带的行李,一号列车即将发车,请已够买本次火车车票的旅客尽快登车,一号列车即将发车……” 凰謌坐在火车站长椅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递给凰謌一根烟,凰謌接过点燃的烟,这是他第一次吸烟,很呛很呛,进入口腔,鼻腔的烟味很难闻,但他好显然好受多了,他正要说声谢谢,却见那人已然走远。 “喂,哥们儿,谢谢,谢谢你给的烟,我好受多了!” “哦,不用谢我,因为你早晚有一天也会坐上一号列车的,嗯,送你张免费车票……” 说完那人双指挥出便将一张黑色的普通车票甩向了凰謌,但他并没有回头或者是转身,凰謌没看车票只是大声喊道“我叫李凤凰謌,你的名字是……” “哦,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李封,信封的封……” 凰謌其实并不知道刚才那叫李封的人是一号列车的列车长,李封是守灵之人。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凰謌才登上了一号列车…… 李封:“我说过的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踏上这列火车,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遇!” 你好:“我叫李凤凰謌,是这趟列车的旅客!” 你好:“我叫李封,是这趟列车的列车长!” 鲜血在流淌 转身就要战斗 你被黑暗包围 恐惧还未散场 我却已经累到想要跪地求饶 在欲望中煎熬 兄弟你眼中烈焰冲天 心跳如风暴强烈 火焰在指尖燃烧 黑暗开始降临 恐怖魔王已在招手 把痛苦埋进胸膛 刺痛的生命在鲜血中燃烧 未来还很遥远 别轻言放弃 生命已在远方招手 在梦中高歌 在黑暗路上 妖魔鬼怪又怎样 没时间感叹这世间有多糟 刀已扛在肩上 这炽烈的战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风雨之下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明天阳光 是否滚烫 就算战到倒下又何妨 也要英雄一场 也要再上战场 没时间求饶 地狱就在脚下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说一句 人生多短暂 英雄就逞一次 刀已扛在肩上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地狱就在脚下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战一场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就算倒下 也要英雄一场 (全书终!)首-发:po18bb.com (woo18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