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意外的病人 “咚咚咚” “医生您好!” “您好!”简宁大大方方一笑,心里却慌得一批。导师和其他老师都去开会了,让她先顶着,可这位病人…… “医生,”他有点不好意思,对面毕竟是个女生,“医生,我最近和我老婆性生活的时候,总是有点力不从心。”简宁未多言,心里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她的专业是妇科啊喂…… “嗯,除了这个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再没了。” “您第一次有与您妻子性生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前有经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简宁看完舌把完脉又问道,感觉舌脉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啊。 男子看看简宁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吞吞吐吐,见状,简宁温柔一笑,“不用紧张的,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也希望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治愈您的病情。” 男子握紧拳头,似是鼓足勇气,小声说道,“不满医生您,前段时间我妻子出去出差,我和几个朋友出去玩,”男子声音更小了,“当时我也是喝醉了,就和别的女的睡了。”简宁听得认真,男子接着说道,“那天之后我总觉得不舒服,还觉得对不起我老婆,结果老婆回来,”男子声音抖了起来,“我竟然起不来了……” ……简宁眨巴眨巴眼,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喂,这位先生,你确实对不起你妻子,可是,可是这位先生你这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啊喂。 “咳咳,”简宁很是放松地看着对面,“这位先生你其实没有一点问题,放轻松,是心情太过紧张焦虑了。” “先生你那天有带套吗?” 简宁没有什么反应,对面的人倒先脸红了起来,“emm带了的。” 呼,简宁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还好。 “那应该更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样吧,”简宁给了他一张单子,“你先去检查一下,我们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给你颗定心丸。” 半天,简宁正百无聊赖放空着,听到敲门声,一抬头赫然是刚才的病人,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他满脸笑意,“哎呀医生你看看单子,”说罢忙把单子塞给简宁,“其他医生说没啥问题。” “我就说嘛,你心里压力太大了。”简宁拿了笔写了起来,“近两周先不要有性生活了,”说罢认真看向对方,“每天绕着广场跑两圈,多运动,你完全没有问题的,两周后就安心和你妻子睡觉。” “医生,不需要开药吗?”男子有点疑惑。 简宁本想说不用,看到男子的模样,转了心思,“给你开两副,按时吃,两周后效果立竿见影。” “诶,谢谢医生!” “没事!”见他离开,简宁松了一口气。 全靠本科的一些知识吊着,简宁瘫在椅子上,对于这种病人适当夸大疗效总归是没有错的,到时候不好就靠老师们出手了,呼。 向男科进军 简宁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一个月后,突然多了很多男人来找她看病。 看着导师一脸问号看着她,她欲哭无泪。 “噗,”听完简宁那天的遭遇,对面的老师忍不住笑出了声,“老李,你这小徒弟有天分啊,要不让她跟我两天我好好带带她。” 李医生一转头,就见简宁哭丧着脸,双手合十,悄咪咪求着她不要让她走,她佯装思考,摇了两下头,见简宁放下心来,即可应到,“好!” 诶?什么情况?简宁表示一脸懵逼。导师啊导师,我的亲亲导师,您就这么愉快地舍了你最最亲爱的小徒弟么?!我还记得很早的时候老师都不让女生听“阳痿”这一章好吗?! “去看看!”赵医生示意让简宁大胆一点。 简宁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去望闻问切。 一袭操作下来,听到简宁又接着说到“立竿见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错,阳痿这种病,确实有必要夸大疗效。 “对了,”简宁看赵医生一直待在旁边,始终不离开,终是问了出来,“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来找我这么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医生来看病啊?” “啊?”男子嘿嘿一笑,“熟人的朋友介绍的。” “好的!”简宁假笑。 男子离开,赵医生扶了下眼镜,“有什么好稀奇的,中医这行,就是靠熟人给饭吃的。” “可我专业又不是男科。”简宁委屈巴巴。 见简宁这样,赵医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就是白天不懂夜的黑,有多少人缺这一个机会,你知道你上次看病的人是谁吗?” “谁啊?”简宁这人别的不积极,八卦她是一定不会缺席的。 “他可是个局长,”赵医生看看周围见只有他俩和李医生,便继续说道,“不然能找你个小实习生看病。” “不懂,”简宁表示不能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我确实不懂。” “啧,”李医生狠狠瞪了她一眼,“孺子不可教也。”简宁委委屈屈看向自己的亲亲导师。 “你也是运气好,”赵医生颇为佩服的看着简宁,“改天配个男实习生给你当辅助,先跟我好好学两天,技多不压身嘛!” 初遇 “简宁同学,我希望你能圆满完成这次任务,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 简宁端端正正站在院长对面,时不时点个头,“好的,那我下午就去。” 好的,那我下午就去…… 下午就去…… 如果你在南街大路看到一个捶胸顿足的女生,不用怀疑,那一定是后悔莫及的简宁同学,作为一个从小就怕老师的孩子,答应院长大人的话那简直是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男科变成她的主业了,简宁表示真的很郁闷。 是的,站在别墅门口的简宁真的很郁闷。 有钱人委实是不一般呀,家在深山老林里,根本没有车愿意上来,害得自己不得不弃了半条命爬上来,简宁一脸不忿。 平稳了一下呼吸,简宁整理好衣服,便摁了门铃。 “您好,我是南华医院的医生,和徐先生约好的。”简宁笑得十分得体,声音也意外甜美。咳咳,毕竟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下的。 随着对面人的答应,门应声而开,简宁虽好奇也没敢多看,直接跟着侍从进了楼里。 “医生请您先在这等一下,先生一会就下来。”按照简宁的选择,侍从递给她一杯橙汁。 “谢谢!”简宁接过橙汁就开始了放空状态。有钱人的家真大,有钱人的架子真大,都阳痿了还得医生等着来看病。 半晌,一阵脚步声传来,简宁偏着头胡思乱想,像是拖鞋,应该不是侍从,应声而望去,简宁大脑顿时清醒了起来,好帅呜呜呜 哎!简宁毫无意识,长叹一声,怎么就是个阳痿,哎不对,怎么就勃起功能障碍了,真是天妒帅哥……简宁表示非常遗憾非常可惜,连带着看帅哥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关心,这个病人我简宁一定要治好,要为全人类谋福利,简宁点着头暗暗下定决心。 检查(微h) 在简宁暗暗打量来人的过程中,毫无疑问,徐景之也在看简宁,啧,一眼,徐景之就把视线从简宁身上移开,一个小女孩来治哪门子阳痿,便不急不缓走到简宁面前。 简宁见徐景之过来,连忙起身,“徐先生您好,我是简宁。” 徐景之不接话,简宁盯着徐景之的眼睛颇有些尴尬。帅哥虽好,可若是个“哑巴”…… 徐景之喉结滚动了一下,便不搭理简宁坐到了一旁,眼前的女孩子特意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崭新的衣服,洁白如雪衬着女孩,女孩的皮肤比衣服更添一丝粉,让人想掐上去看看若是有了红印子该是何等模样。女孩说话应该是喜欢直视对方,眼睛扑闪扑闪,许是因为等的时间久了,眼睛里带着湿意,就那样迷迷蒙蒙看着他打招呼,真是,让人想操。 见简宁局促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徐景之轻笑一声,“简医生无需客气,随意即可。”声音低哑,简宁听得一阵酥痒,她错了,她不该说帅哥是哑巴的,求求帅哥多说点话,她一定竭尽毕生所学让帅哥重振旗鼓。 “咳,”简宁清了清嗓子,“那个嗯,徐先生那我们开始吧。”然后便坐到他旁边。 “开始什么?”徐景之扯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手随意搭到简宁手腕上,目光赤裸裸看着简宁。 “哈?”简宁跳了起来,“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徐先生你在干嘛?”简宁慌张得不行。 “啊,”徐景之眼神无辜,瞳孔似墨般黑,“简医生不给我把脉吗?” “诶?”简宁哈哈尴尬笑了几下,嗯,她决定了回去就换个星球生活。 “那个,我刚刚是把脉前的准备动作哈。”简宁脸已经涨得通红,强压下尴尬,又冷静坐了下去。 “咳,那个徐先生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简宁脸又红了叁分,“开始那个方面障碍的。” “从一开始。”徐景之语气似带了几分落寞。 啊,简宁心里暗暗替徐景之难过了起来,“那您有去医院做相关器质性检查吗?” “有,”徐景之微微向简宁靠近,“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简宁皱起了眉,“徐先生平时比较怕冷还是比较怕热?” “怕热。”徐景之墨瞳直直盯着简宁,手指又挑开两粒扣子,低低喘气。 靠,简宁同学表示大哥你有那么热吗,实在不行你再调低点冷气好了,我不怕冷啊啊啊啊。 简宁极力冷静,“徐先生出汗多吗?” “多,”简宁感到手指下徐景之的手腕来回蹭着,“多的厉害。” “徐先生,”简宁手猛地抓住徐景之欲继续解扣子的手腕,“要不把冷气调低一点吧,”简宁语气格外关切,“穿太少容易感冒。” 徐景之似才反应过来,“无碍,能忍住。” ??简宁眨巴眨巴眼,不用忍,真的,调个冷气而已。 “那个,徐先生,请您伸出您的舌头。”简宁抬头看着徐景之。 徐景之鼻子英挺,眼睛深邃,见简宁抬头看他,才一点点伸出舌尖,眼神晦暗地和她对视,简宁觉得此时此刻伸出舌头的人仿佛是她自己。 “那个,徐先生,”简宁犹豫再叁,“舌头要伸长一点,最好露出舌根。” 徐景之舌头缩回几分,舔了一下上唇,最后顶在上牙,只露出一点点舌尖,“不懂,简医生教我。” “哈?”看着徐景之,简宁觉得此时此刻热的人分明是她。 “徐先生,”简宁正了神色,“作为病人希望您可以配合我。” 徐景之一脸不解看着简宁,食指猛然挑起简宁的下巴,两两相望,“病人不懂,医生不应该教吗?”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简宁的嘴唇,瞳色愈来愈深,“简医生应该不会多想吧。” 靠,简宁心里骂道,所谓衣冠禽兽该是如此,说着她无法反驳的话,字里行间倒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简宁眸子一转,一本正经地看向徐景之,“那徐先生看好了。” 简宁利利落落正要伸舌,却见徐景猛然凑近,按照她的节奏,一点一点伸出,眼睛专注看着她的动作,就像个乖乖求学的学生。 两个舌头一点点靠近,从舌尖,到舌根,简宁可以清晰看到徐景之健康的舌质,她尴尬地后缩,徐景之的气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烟草的气味略微有点刺鼻。 “徐先生看起来挺健康的。”简宁捋了下碎发。 “徐先生平时还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简宁对徐景之的病情有点无措,“比如头疼或者身体哪里不适。” “有,”简宁觉得徐景之的声音突然低的厉害,徐景之嘴角就贴在简宁耳边,呼出来的气还带着温度,“我下面,胀得厉害,”徐景之手在简宁白大褂上抓出皱褶,“简医生你帮我看看。” 简宁忍不住拿手搓了一下耳朵,好痒,“哪里?” 徐景之也不言,抓住简宁的手就放到胯间,简宁毫无防备,感觉手下的东西跳了一下,她连忙收回背到身后,“你,你你,”简宁被震惊到已经说不清话,“徐先生你,”她意识到声音太大,连忙压低声音,“您不是阳痿吗?” “是啊,”徐景之额头上已经溢出汗珠,眼神克制,“今天是第一次。” 靠,简宁想道,那我这运气真是爆表,我可能在男科方面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优秀人才。 “简医生,你帮我看看,我怕有什么问题。”简宁抬头就见徐景之眼神迷蒙,两颧潮红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在胯间不易察觉的上下移动。 真色,简宁如是想着,这要是病好了,得让多少少男少女折服啊。 不过突然就恢复正常了确实也有点问题,简宁觉得还是有必要检查一下阴茎。 以前在医院是有男实习生来做的,现在莫不是要她来做,虽然她也不是不会…… 可是毕竟第一次看一个人的那地方,她,她还是有点小羞涩啊啊啊啊 徐景之往前挪了几许,贴着简宁起身,把简宁的白大褂往上半身蹭,简宁小腹被一团被束缚住的团子一下一下戳着,emm,简宁觉得小心脏也被一下一下戳着,正想提醒一下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某人,结果抬头一看,徐景之已经闭上了眼睛,修长的手臂往两侧伸展,嘴唇微张,喘着粗气,一副任君拿捏的模样。 简宁只好闭嘴,撇了撇嘴就势蹲下,该死,这徐景之莫不是男狐狸精转世,虽然阳痿,一举一动却都勾得人心痒。 见徐景之毫无反应,简宁试探道,“徐先生那我就开始了?” “嗯。”声音仿佛随着呼气低低发出。 嗯?简宁只觉得全身痒得厉害。 徐景之穿的裤子是绸制的,一粒扣子固定住衬衫,简宁小心靠近,可能因为裤子比较紧,简宁解开时往两边不小心勒了一下,徐景之闷哼一声,颊边流下微微薄汗。 “那个,徐先生,不好意思。”简宁尴尬道。 “没关系。”徐景之微张开双眼,眼神涣散。 简宁怕更尴尬,不敢停动作,眼前的男人双腿肌肉隐约显露出几条青筋,ck的黑色内裤更衬出徐景之小麦色的皮肤,简宁红着脸不让眼睛乱看,内裤却卡住脱不下去。 “徐先生,”简宁不敢大声说话,“您放松,”简宁见徐景之开始深呼吸,又言道,“可能有点疼,您忍一下。”随即利落拽下。 伴着徐景之一声低哼, “啪”简宁脸被狠狠抽打了一下。 “嘶。”简宁连忙后仰,白皙的小脸显出一道红印子。 “你没事吧。”徐景之该死地还往前走了半步。 徐景之的阴茎就那样在简宁眼前乱晃,还时不时朝她点头,简宁低着头不敢乱看。 “没事没事,”简宁觉得下体委实有点不舒服,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天,身为医生自然知道她怎么了,她脸红得更厉害了,被病人引诱到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还怎么混下去。 简宁猛吸一口空气,却嗅到男人下体的薄荷清香还混着一丝腥味,该死。 简宁轻轻吸气,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简宁努力抬头看着徐景之的阴茎。红着脸语音颤抖,“颜色正常,形状正常。”简宁很想加一句,大小不正常,她粗略一看,这尺寸比她所认知的不是大一星半点,虽然她只见过尸体的,可是课本上的标准大小她还是知道的。她磕磕巴巴说着,“徐先生要不你先去冲个凉水澡,我先去给你开点降火的药,”她认真看上去,只见徐景之脸红得厉害,咬着唇瓣,低喘从空隙间溢出,“徐先生你不用担心,可能,emm,你有感觉比较晚,我们可以继续观察,你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见简宁也没了动作,徐景之手收回,若有若无从简宁脖颈滑过,“我知道的简医生。”声音抖得厉害。 然后便似一无所知地往楼上走去,见徐景之离开,简宁松了一口气,不料徐景之突然转身,阴茎就那样随着惯性“啪”撞到他大腿上,简宁蓦地就想起它撞到她脸上的触觉,顿时脸红了起来。“对了简医生,我记得之前检查都会检查前列腺液的。”徐景之似完全没有察觉到简宁的窘迫。 “查,要查的,”虽然简宁很想说你不是查过了,就算要查也应该去医院查啊,但是她现在只希望徐景之离她远点,“之后我会给您查的。” “好,”徐景之动作慢腾腾,“简医生你去厨房熬药,有什么不懂的问侍从就好了,”简宁眼神飘忽,嗯嗯呀呀的答应着,“到时候还得麻烦简医生您送到叁楼我的房间。” “好的好的。”简宁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徐景之见此也再不纠缠,转身,眼神顿时清明了起来,真是个意外之喜。 交流 何为大户人家,简宁砸吧砸吧嘴,咽了咽口水,瞧瞧人家厨房里的药盒子,这该有的不该有的,能有的不能有的,那是应有尽有,想来这家是为了徐景之的病操碎了心,也是,虽然简宁不知道徐家是干什么的,但是看看这架势,要是将来这徐景之没有孩子,那这么大的家产就要拱手让人?简宁表示就是她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想到这,简宁便勤勤恳恳地熬起了药,要是能把徐景之这病治好,啧啧啧,她也算是徐家的有功之士了,那大钱没有,小钱总得来点吧,嘿嘿嘿,简宁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得,先帮这徐景之把火降下来,胜利在望,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在四楼角落的会议室,“徐景之,徐家少爷,你竟然,你竟然去勾引别人。”男子刘海随意翘起,桃花眼挑起,随性倚在墙旁。 徐景之点燃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落下,才不慌不忙说道,“没忍住。” 刚开始谈生意总会被合作方带的女人骚扰,徐景之懒得应付,就以阳痿自居,太多人为了讨好他给他介绍医生,可他本身就不是,怎么治,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暴露,除了这次,怪只怪简宁的眼神太纯,还穿着白大褂,那一本正经给他看病的模样真想毁了。 陆鸩挑了挑眉,又懒洋洋说道,“以往你要发泄不是都给一笔钱或者杀了就好了,这次何必还废这么大功夫。” “毕竟是正式医院的医生。”窗前沙发上男子修长的双腿交叉,脖颈处挂着耳机,眼睛未睁,睫毛上翘,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可以清晰看到绒毛。 “晏修说的不错,”烟雾绕在徐景之面前看不清神色,“而且狩猎总要玩玩才有意思,楼下可给她准备了礼物。” 误入(微h) 日暮渐渐降临,简宁长伸一个懒腰,喟叹了一口,“终于熬好了。”暂时还查不出这徐景之有什么问题,简宁也不敢直接开补药,只好按照平时的经验先开了一剂解郁败火的药,毕竟这种大老板有点什么糟心事也是难免的。 药香四溢,想到要去楼上,简宁便脱了白大褂,简单的白体恤塞在牛仔裤里,露出纤细的脚踝,见药也温了,简宁踏着小白鞋就往楼上走去。 糟了,简宁暗暗想着,刚刚光顾着发愣,根本没听清徐景之说的去几楼,emm,顶楼是四楼,一般房间都是在四楼吧,简宁在心里默默肯定到。 楼梯间空无一人,简宁怕吵了清静,也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端着药碗,四楼,简宁隐隐约约听到尽头有动静,便向走道角落走去。 “这批货何时能到?”徐景之看向靠着门的陆鸩。 陆鸩手转动着耳钉,懒散道:“明天晚上,我和小修修一起去验。” “小心一点,之前那些失误我总觉得出了内鬼。”徐景之皱了皱眉,落日余晖,让冷峻的脸庞更添寒意。 蓦地简宁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她听到了什么,内鬼?验货?这徐家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来之前她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怎么回事? 陆鸩邪邪一笑,瞧瞧他发现了什么,猫眼外一只偷听的小猫咪,手从腰间麻利掏出一把枪,泛着银光,“咔哒”一声上好了子弹,“可能警察又放了什么人到我们这,”陆鸩随意说道,不看徐景之,眼神却死死盯着猫眼,“截了我们的毒品,杀了他就对了。”简宁手顿住,瞳孔放大,男人的声音很近,很轻,像是贴在她耳边低喘,说的却是致命的话语。 “滴。”清晰的声音传入她耳,她猛地惊醒,但还不忘紧紧抓住药碗,她定晴一看,房间旁边竟然是个电梯,上面的“4”赫然闯入她眼底,槽糕,要是被看到她在这,那她怕是要没命,简宁感觉心都要跳了出来,她低低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慌了可就真的完了。 室内安静得厉害,徐景之一根接一根抽着烟,呼吸低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宋晏修还是那样躺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耳机到底有没有放着音乐,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可能除了他自己也无人知晓,只有陆鸩,银枪在他手上被玩出了花,桃花眼里笑意不减,怎么办,小猫咪要被抓住了,可如何是好呢,要不就用手里的东西给小猫咪一个快活,陆鸩低低笑着。 简宁轻手轻脚但又快速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逐渐走出声音,平稳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嚓”电梯门霎时打开,一黑衣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诶,”简宁欣喜道,“哥哥好。” 黑衣男子脚步一顿,皱了皱眉,手往腰间放,简宁心停了半秒,甜美一笑,“我是来给徐先生送药的。”男子死死盯着简宁,手不曾从腰间移动分毫,简宁也不恼,笑眼依旧,“哥哥也是来找徐先生的吗,好巧。”半晌,简宁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终于,男子手从腰间滑到腿侧。 “进来。”室内传来徐景之略带怒意的声音。 男子把视线从简宁身上移开,敲了叁下门,便打开进去。简宁脚步要挪不挪,她猜到自己怕是走错了地方,那她要不要进去,可是如果直接离开,简宁脸白了白,不是说不能把后背留给自己的敌人么,今天她简宁就是把小命留在这,好歹也得知道自己是咋死的,就在简宁在门口天人交战之际,黑衣男子已经出来,说徐先生让她进去,便转身离开。 简宁吞咽了几口唾液,缓缓看向眼前的门,说实话,她怂了,呜呜呜,大哥,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哒哒哒”简宁学着男子的样子也敲了叁下门便推开进去。 室内不大,朦朦胧胧的,还有点呛,简宁进去就后悔了,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可以看到徐景之就坐在她对面,头发湿漉漉的,眼神噙着怒意,怎么?简宁心沉到谷底,发现她偷听了?还是之前男子给他说什么不好的消息了,没准货被查了,简宁觉得自己还是蛮乐天的,此时此刻还能自娱自乐,余光看去,还有一人坐在徐景之身旁,调笑看着她,简宁觉得像被毒蛇盯着,不敢回看。 “那个,徐先生,您的药熬好了,”简宁小碎步走到徐景之旁,眼神格外诚恳,“还是温的。” 徐景之不接话,也不接简宁手里的碗,就盯着简宁看,透过徐景之瞳孔简宁可以看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等待注定是磨人的,再等一秒,简宁可能就要跪下求饶了,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只求保她一命,呜呜呜,她一定会治好徐先生您的病的,求求了,她还没活够呢,想着想着,简宁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前面是徐景之发怒的模样,背后的眼神又缠绕着她一圈一圈,然后就在脖子处狠狠一勒。 “简医生就这么难耐吗,”徐景之终于把视线从简宁身上移开,“特意到这来勾引我的属下吗?”手指一点一点着简宁抓碗的手,却不接过,徐景之手指轻轻蹭着简宁的皮肤,逐渐上移,简宁觉得胳膊像有小虫在爬,一阵酥痒,手抖着差点就要松开,徐景之盯着简宁的眼睛,看着它染上湿意,看着它微微颤动,起身站起,很近,近得他可以清晰闻到她身上的兰花香混着药香,没有了白大褂,他可以清楚看到胸把体恤撑起,简宁难得感谢他离她如此之近,两个人的身体替她夹住了差点就要掉落的药碗,只是她可以容易感知到他身体的种种律动。 虽然被徐景之撩拨得不舒服极了,简宁还是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因为不满意自己勾搭他属下,啊呸,哪里勾搭了,她不过是喊了一句哥哥,还是形势所逼,不过她也能理解,干他们这一行的,万一被女人迷了双眼,泄露了什么秘密那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简宁定了定神,手抓紧碗,往后退了半步,“不好意思啊,徐先生,不过您误会了,”便脸红道,“我记错了楼层,才走到四楼。” 见徐景之不说话,简宁又小心试探道“我以后再不会了,”随即推着徐景之坐下,“快喝药吧,都要凉了。” 身后又传来“咔”得一声,简宁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却不敢转身,生怕露了端倪,和她在门外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手枪的声音。 徐景之顺着简宁的动作坐下,似有似无向简宁身后瞥了一眼,陆鸩耸了耸肩,把枪收回腰间。 “这药,”徐景之看简宁手已经要僵了,才伸手接过,手指划过简宁手腕,有点冰凉,简宁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后那人什么意思,她摸不透,“里面有什么药?” 简宁镇定道,“放心吧,没什么特殊的药,因为暂时还不知道徐先生您究竟是什么问题,都是些简单的解郁败火的药,普通人也可以吃的。” 徐景之撇了撇嘴,可怜兮兮看着简宁,“苦吗?” 简宁忍不住弯了嘴角,“emm,苦,”看着徐景之一副拒药于千里的模样,简宁摸了摸他还未干的头发,“我给您准备了蜜饯。” 身后陆鸩起身从简宁身旁经过,低低笑着,声音飘忽,“撒谎的小猫咪。” 简宁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一瞬间苍白了,他果然知道了。 见徐景之喝完,简宁努力让血色恢复,温柔递上蜜饯,既然那人没有说出来,想必徐景之应该是不知道的,徐景之没用手接,直接张嘴含了上来,嘴里残留的药液从嘴角溢出,流到下颌直至脖颈,简宁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徐景之吸得厉害,舌头在她手指与蜜饯间试探,滑滑的,像条小鱼,简宁红了脸,奋力一抽,只听得“啵”得一声,简宁看着手指上还残留的唾液与徐景之嘴里拉出的银线,直红到了脖子。 “简医生,我的病就麻烦你了,”徐景之人畜无害地说道,“我送你离开。” 简宁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徐先生了。” 简宁正欲离开,刚刚走过的陆鸩弯了弯眼睛,语言轻佻,“怎么,你之后还要来吗?” 简宁顿时警铃大作,他这是在试探吗,“当然,”简宁温婉一笑,“我肯定是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的。”简宁眼神温和看向陆鸩,她抱着一丝期冀,既然他没有明说,说明他可能尚想留她一条小命,她现在就只能卑微地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医生,徐景之就只是她的一个病人罢了,其余的,她不在意,也不关心。好吧,其实她还是有点在意的,一想到眼前的人是毒枭她就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可是她不敢,她怂得一批。 陆鸩耸了耸肩,眉眼噙着笑,不言语,简宁动了动嘴角,知道不能多说,便又转向徐景之,“徐先生,我下周同一时间来取前列腺液您看可以吗?”“当然。”徐景之起身送简宁离开。 离开徐景之家,简宁脚步镇定不曾有一秒慌乱,她知道,徐景之怎么可能对她去四楼没有一丝芥蒂,可能有人正在监视她的动作,那人手里的枪可能此时正对着她,一旦她有所异动,枪起人倒。离开房间时她看到角落沙发阳光下还有一人躺着,可她在那却全程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多么可怕的人,简宁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她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冷静一些。 电话 终于周末了,简宁“大字”趴在床上懒得起来,阳光和煦,照得她暖融融的,自从从徐景之家回来,她都要得神经衰弱了,天天失眠不说,走在路上她都分外注意周围环境,总觉得没准哪个角落就有个枪口朝她瞄准。她宁愿徐景之那些人把她叫住,问她是不是听到什么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抱住徐景之大腿发誓,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报警什么的,简宁表示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人还没进警局,命先没了,完了肯定还是一个悬案,可是,呜呜呜,徐景之他们就这样晾着她,她真的很慌。 事实证明干什么都不能念叨,这不电话就来了。 “滴、滴。”简宁听着手机在一旁震动,忍不住拿被子把耳朵捂住,好吵!难得谁个好觉。终于在手机即将挂断时,她接通了。 “喂,您好。”简宁声音因为没有喝水而显得干哑不已。 对面却反倒沉默了起来。 简宁见人不接话,心里默默骂了两句,作势就要挂断。 “小简简。”对面声音性感十足,半醒的简宁直觉得像在她耳朵里挠痒。 靠,这么恶心的称呼是谁,她不记得有朋友这么叫她啊。 “你是?”简宁还轻轻笑了一下,她想可能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友好一下。 对面低低笑着,声音直冲简宁耳膜,“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善忘的小猫咪。” 简宁猛地从床上坐起,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这个声音,这个称呼,是他! 见面 “陆鸩?”简宁看向对面喝咖啡的男子,有点惊讶。 “怎么?你认识我。”陆鸩挑了一下眉。 “啊,我有个同学是学艺术的,提到过这个名字,”简宁不确定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您。” “开过几次画展。”陆鸩随意笑了下。 简宁点了点头,咖啡店一阵沉默。 “那个,”简宁觉得过分安静,“陆先生您找我……” 陆鸩放下水杯,双手交叉,“小简简不知道吗?” 简宁捧着奶茶杯,还未来得及咽下,果然,半晌,简宁看向陆鸩,“陆先生想怎样?”简宁手有点抖,“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陆鸩呵呵笑着,手伸到简宁面前,擦了简宁嘴角的奶茶摩挲到简宁唇间,“怎么这么凉?” 简宁双唇微张,他的手好烫,是咖啡传过来的余温,“放心吧,”陆鸩手指在简宁唇间左右摩挲,“我没告诉景之他们,你死不了,”简宁紧张的心一下放松了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过,”陆鸩手一瞬停止,“你得答应我的所有要求。” 简宁心又揪了起来,不解地看向陆鸩,陆鸩回视着她,手指从唇间移到脖颈,移到简宁拿着茶杯的双手,他带着戒指,冰冰凉凉,与手指的温度形成巨大反差,陆鸩缓缓压下简宁的胳膊,“要什么全看你,”陆鸩双眼全是简宁无措的表情,“小简简会怎么选择呢?” “我答应你。”简宁苦笑道,“但是,陆先生,这个要求……”简宁还是想挣扎一番。 “放心,”陆鸩收回手,“不会是你做不到的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 “第一个,”陆鸩一副思考的模样,“后天我的画展,来陪我吧,我缺个女伴。” 简宁连忙点点头,天,如果都是这样的要求,她真的赚了好嘛。 “不过,陆先生你还会缺女伴?”简宁问道。 “不缺啊,”陆鸩睨了她一眼,“就是她们太吵了,所以啊,小简简,”陆鸩手撑着脑袋,“你要安静一点喔!” 嗯嗯,简宁头点如拨浪鼓。 “还有,”陆鸩以手封缄,“千万不要给别人说,任何东西。” “我一定不会的,”简宁伸出四根手指,表情无比诚恳,“之前,现在还有以后的事。” “真乖,”陆鸩揉乱简宁的头发,看简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道,“去吧,后天见。” “那陆先生我先走了,”简宁巴不得赶紧离开,“拜拜~” 看着简宁撒腿离去的背影,陆鸩靠着座椅又喝了一口咖啡,弯了弯嘴角,桃花眼上翘,哎 ,小猫咪真傻,不知道走廊里有监控,她的所有动作他们都尽收眼底。 陆哥哥 时间过的很快,按照陆鸩说的时间,简宁收拾了一下就早早下楼,对面陆鸩一身黑色巴宝莉西装斜倚在车旁,看着那个桂冠环绕盾牌的logo简宁顿时觉得自己不配走过去了,见简宁扭扭捏捏半天不过来,陆鸩侧身吹了支口哨,“上车啊小简简。”陆鸩的桃花眼就那样含情看着简宁,简宁一抖,连忙跑过来,“陆先生,你能不能对我换个称呼!” “我觉得小简简很好听啊,”陆鸩188的身高却双手搭在简宁肩上,下巴在简宁肩上乱蹭,“你不许再叫我陆先生了,太冷漠。”陆鸩一脸不爽得仰视着简宁。 呵,简宁撇了撇嘴,“那请问小陆陆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em,小陆陆就很好听。”陆鸩眨巴眨巴眼表示很喜欢。 “不行,”简宁往前一跳甩开陆鸩的手,“太恶心了。”简宁觉得自己在玩火,毕竟对面这人抓着她的把柄,可是她又不是没答应他要求,他要是有啥想法,她一把子就去给徐景之告状,说他兄弟背着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陆鸩也不恼,一把又把简宁抓回来,“那叫我陆哥哥,”陆鸩一副你不能拒绝的样子,晃着简宁的胳膊,“拜托,我带你去看画展,你在众人面前那么冷漠得喊我陆先生得多奇怪。”简宁腹诽道,这个人怎么和上次完全是两副面孔,分明是个弟弟的模样,还让我叫你哥哥。 “好吧,”简宁不情不愿道,“陆哥哥,我们该出发了吧。” “诶!”陆鸩晃着简宁的胳膊上了车,“先带你去收拾一下,我的好妹妹。” 试衣间(微h) “咔”试衣间的门猛地打开,简宁连忙拿衣服挡住,“喂,陆鸩,”简宁气鼓鼓道,“你干嘛进来,赶紧出去!” 陆鸩脚步未停,径直朝简宁走去,“你这小身板,我能干嘛,”陆鸩调笑道,“别人重金求我去给他搭衣服我都不去呢。” “可是……”简宁实在觉得此景此情有点怪异。 “不用害羞,”陆鸩拿下简宁遮挡身体的裙子,“不是穿了内衣?把我当成普通设计师就好。” 看着陆鸩一副正经认真工作的模样,简宁顿时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这种人哪种小姑娘没见过,简宁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可是自己只穿着内衣,委实是有点奇怪。 陆鸩左手拿着软尺右手挑起简宁下巴,“小简简别发呆,站直,”眼神轻佻,在简宁耳边低语,“挺起来。” 简宁红了脸,觉得陆鸩现在有点像老师,简宁这个人从小就怕老师,从来都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听到陆鸩略带命令的语气,下意识就按着陆鸩的话做。 陆鸩低着头,简宁嫩白的胸一瞬上挺,陆鸩舔了舔唇,真可惜啊,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了。也难怪徐景之亲自上阵要小猫咪了,谁能想到无辜纯洁的眼神下是一副这么有料的身体。 陆鸩呼出的气让简宁胸脯痒痒的,简宁忍不住往后退,陆鸩却不允许,“小简简不许乱动,”陆鸩离简宁很近,“我还没有开始工作。” “手臂抬起来。”陆鸩看向简宁。 简宁红着脸,在心底不住鼓气,颤巍巍抬起胳膊,“那个,”简宁不敢乱动,小声说道,“陆鸩,我有点冷。” “没事,”陆鸩很快接道,“一会就不冷了。”语气暧昧至极。 见简宁再没有说什么,陆鸩手臂从简宁腋下穿过,简宁心跳得厉害,陆鸩脱了外面的西装外套,与她只隔着一件衬衫,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递到她身上,暖暖的,伴随着两人的心跳,衬衫一下一下贴着她,简宁突然觉得陆鸩的衬衫好粗糙,磨得她难受。 “小简简,”陆鸩双手环着简宁的脖颈,“你脖子好细,”声音像是从最底下发出,“轻轻一折肯定就断了。” 简宁脸蓦地惨白,“呵呵,”陆鸩低笑道,“很适合吊脖裙。” 哈,简宁有点尴尬的笑道,“谢谢哈。”能不能别吓她,她的小心脏可受不起。 陆鸩双手从简宁肩膀滑下,顺着胸部两侧滑到胸下,完全在简宁意料之外猛地往上一推,“很软,很白,”陆鸩一副学究的模样,顿时让简宁觉得此时此刻任何的臆想对他都是亵渎,“可以试试穿抹胸。” 简宁真的败给他了,神游中想着陆鸩可能真的是个没有任何欲望只对艺术感兴趣的痴人。 “嘤。”简宁猛地回神,只见陆鸩手在简宁肚脐处摩挲,瞳色越来越深,手左右下滑,沿着简宁的内裤边沿走到大腿处,“没有一丝赘肉,”陆鸩半跪在简宁腿旁,“穿短裙肯定很好看。” 简宁哆哆嗦嗦腿软得厉害,“那个,选好了吧。” 陆鸩不应简宁,手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滑,因着常年握笔,陆鸩比简宁的手多了茧子,略显粗糙,磨得简宁腿疼,陆鸩一只手就可以圈住简宁的脚踝,他包住简宁微微抬起的脚后跟,抬起眼盯着简宁,“小简简,每次都见你穿运动鞋,”陆鸩环住简宁的腰起身,“这次穿高跟鞋。” 简宁自然是连连答应,总感觉全身都痒得厉害,虽然她很想吐槽,他们明明也就见过叁次好不。 偷窥(微h) 试衣间,简宁把陆鸩恶狠狠推了出去,自己对着镜子穿戴,看着镜中人,简宁忍不住挑了挑眉,不得不说,陆鸩的眼光真是极好的,尺码合身就姑且不说了,毕竟他那样贴身丈量,要是再把尺码搞错可说不过去。 之前陆鸩特意让人给她画的淡妆,简宁五官本身就很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发型选的盘发,衬得简宁脸愈发小巧,纯白色的连衣裙齐膝,抹胸上嵌着几颗发光的钻石,显得优雅而不失俏皮,简宁最满意的还是陆鸩拿来的平底鞋,香奈儿的小皮鞋,想来陆鸩也是想到她不常穿高跟鞋,简宁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怪贴心的。 简宁对着镜子满意一笑,便打开门去找陆鸩。 开门就是一条走廊,来的一段时间除了他们再无他人,简宁想这应该是陆鸩私人的一间处所,门口却不见陆鸩的身影,简宁有点奇怪,四处看了看,只听得角落的一间屋子里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简宁走过去,里面的声音愈发清晰了起来。 “嗯--”简宁眼皮一跳,这声音!陆鸩的声线偏清澈,房间里的声音低低发出掺杂着急促的喘气,简宁耳朵贴着门,仔细听还是能分辨出是陆鸩的声音,她起了调侃的心,想不到着陆鸩这么饥渴,竟是在她隔壁白日宣淫,莫不是还藏了什么美娇娘。 简宁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一条线,房间窗帘紧闭,隐隐有日光透进,简宁闭了两秒眼睛睁开,恍然间看到陆鸩正侧身坐在床上,眼睛闭着,睫毛扑闪,脖颈后仰,让喉结愈发凸显,衬衫半解,锁骨顺着手间的动作一扣一扣,简宁忍不住掐了下手心,手指环着胯间的阴茎上下动作,简宁左脚微微踮起,这只手在之前刚刚圈过她的脚踝,明明室内这么暗,简宁却好像能看到陆鸩阴茎的螺纹,在陆鸩的手下褶皱被抚平又被褶起,仔细看上面似乎圈着红白色的软尺,简宁手握紧,仿佛又想起陆鸩拿着软尺在她胸部紧贴丈量的模样,如今眼前人还是那个人 只是还残留她身上温度的软尺却不知何时套在了陆鸩阴茎上,耳边充斥着陆鸩低低的喘气,简宁热得要命,双腿忍不住摩擦了起来。 “砰”,简宁手一抖弄响了门,惊慌中她连忙看向陆鸩,却见陆鸩已经睁开了眼睛,眸色如墨死死盯着简宁,似要把简宁吸进去,胯间的动作越来越快,陆鸩的喘息声也越来越低越来越重,简宁忘了反应,两两相望,伴着陆鸩的低吼声,白色的液体从陆鸩胯间直直射了出来,简宁愣了几秒,隐隐嗅到罂粟花的气味。 半晌,陆鸩转向简宁,眼神侵略性十足,也不看别处,就俯视着简宁,胯间挂着半软的阴茎朝简宁走来,简宁哆哆嗦嗦往后退,陆鸩隔壁一揽,简宁就到了他怀。 “怎么,”陆鸩还是喘得厉害,“偷看的时候怎么不躲?” 简宁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隔着连衣裙,简宁能清晰画出陆鸩阴茎的轮廓,正在一点一点变粗,一点一点变长。 陆鸩下巴靠在简宁肩头,“好香。” 简宁磕磕巴巴回复到,“可能是兰花香,我沐浴露的味。” 陆鸩闭着眼摇头,下巴挠得简宁肩头痒,“还有药材的味道。” “我去洗澡,这次不许看。”陆鸩弯下腰,调笑着看向简宁。 简宁红了脸,“我裙子都被你弄脏了。” “换一条。”说罢陆鸩又往简宁腿间挤。 “那我现在就去换。”简宁不待陆鸩说什么落荒而逃。 共有犯罪 最热闹的街区,最安静的展厅。 这应该就是简宁对陆鸩画展的最初印象。简宁一向做事认真,既然当时答应了陆鸩要做他的女伴,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学习相关知识,果然毫无疑问来的都是大家。 有与陆鸩相熟的人来打招呼,都很惊奇地看着简宁,简宁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站在陆鸩身旁。 陆鸩一一打过招呼便带着简宁离开了回廊,在简宁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他们进了房间。 房间里充斥着酒色的气息,简宁忍不住皱了皱眉,陆鸩轻佻搂住简宁的腰向前走去。 “哎呀,陆老板来了!”长椅上的人连忙起身甩开身边的女人。 陆鸩也不理,搂着简宁坐下,胳膊就堪堪搭在简宁肩头。 对面的人揶揄着坐下,“陆老板又换了女人啊!” 简宁睫毛颤了许恍若无事,肩膀上的手指在她皮肤上划挠,陆鸩手晃着红酒杯,似是不耐,“话真多。” 男人便不再多言,坐下又和身旁的人调笑着。 简宁无心看戏,拿起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投喂。 陆鸩一低头,就能看到红酒里倒映的简宁的侧脸,紫色欲滴的葡萄被白玉般的手指送进微张的小口,咬碎,几许葡萄液渗到嘴唇,陆鸩一仰头,红酒入口,倒影破碎。 “钱带了吗?”陆鸩懒洋洋看着对面。 简宁摘葡萄的手猛地一顿。 “带了的,”对面男人笑嘻嘻着,“陆老板的货我放心,都无需验,定是上品。” 陆鸩嗤笑,手一挥,便有人上前换了箱子。简宁浑身僵住,脸白得厉害,对面的女人却似乎司空见惯。 男人见事已办成,收拾收拾起身,一脸轻松,“陆鸩先生真不愧是天才画师,您这画某人是万分欢喜的,下次还要您的画。” 陆鸩酒杯一举,男人就被人送着出了门。 转眼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简宁忍不住,腿上抱着葡萄,看向陆鸩。 “陆老板,”简宁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简宁越说越委屈,“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陆鸩哪拍倚在沙发上,也是仰视着简宁,他看着简宁,一笑,手伸向简宁大腿上的葡萄,往简宁嘴里塞,简宁闭着嘴,瞪着看陆鸩,陆鸩觉得好笑,食指把葡萄推到自己嘴里,色情一舔食指,又用食指摩挲着简宁的嘴唇,“简医生,”陆鸩贴过来,“你知道什么叫共有犯罪吗?” 回忆 简宁浑身僵硬,她怕死,所以她可以当做不知情,至少内心不会那么谴责,可她不能干这种犯法的事。 陆鸩吃着葡萄,只觉得今天的葡萄意外的甜,连葡萄籽都没有很涩。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早有预谋。 徐景之坐起身,眼前的屏幕上一端着药碗的女子脱了白大褂正晕头转向记错了楼层误上了四楼。 宋晏修右手背在脑后,难得开口,“要让她下去吗?” 徐景之没应声,其实也没必要,换个话题就可以了,就是白在叁楼废了一番功夫。 看着懵懵的简宁陆鸩起了恶趣味,徐景之想睡人家,他就来点阻碍好了,看看他最后会怎么选择。 陆鸩继续议论着那批货,顺手掏出了腰侧的配枪,瞧瞧小猫咪,毛一下就炸了起来,悄咪咪地贴在门上。 徐景之意外没有责怪他,陆鸩挑着眉,继续添把火,小猫咪听到“毒品”,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仿佛屏住了呼吸,怎么办,监控上显示电梯要到了,有人要来,小猫咪完蛋了。 呵,陆鸩玩味一笑,狡猾的小猫咪,轻手轻脚往后退,想装作自己刚好走过来的假象。他看向徐景之,亦是弯着嘴角。小猫咪,你可怎么办呢? 透过枪看向往远处走的简宁,陆鸩忍不住摇了摇头,小猫咪警惕心可真强,始终直视着前方。 徐景之手端着药碗,看向陆鸩,眼神犀利。 陆鸩耸了耸肩,嬉笑道,“徐先生打算怎么处理简医生啊?” 徐景之手指划着碗沿,“公立医院的医生,”声音却带着笑意,“我可不好处理。” “她怕是什么都不会说出去,”宋晏修懒声道,“不过她应该察觉到陆鸩看到她了。” “陆鸩下一次交易在什么时候?”徐景之看向陆鸩。 “很快。”陆鸩倚着门。 “那就好,”徐景之放下药碗,“共有犯罪想必很有意思。” 妹妹 见简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陆鸩弯起食指挑起简宁的下巴,嘴唇靠近,简宁来不及躲闪,唇瓣一阵葡萄水的甜腻,带着酒精的微醺。 简宁瞪着陆鸩,一脸不爽,她有洁癖的好嘛,而且这还是她的初吻,她心里吐槽道,在简宁的青春时光,毫无疑问,她心无杂念,一腔诗意都献给了学业(不是,她就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简宁觉得既然你不敬我,那我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破罐子破摔罢了,想到这,她呵呵假笑着看向一脸兴奋看着她的陆鸩,拿起桌上的纸巾,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直擦到嘴唇干燥,才罢休。 “陆老板,”简宁冷笑道,“不是我坐在这里就是你可以随便动手动脚的女人。” 陆鸩桃花眼眯着,手里的葡萄也不吃,就在手心里转,简宁一下子就没了气势,不行,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 简宁不敢与陆鸩对视,挺了挺背,“同理,我坐在这,表面上是共有犯罪,”她声音弱了点,往陆鸩方向瞅了两眼,“我灵魂不屑与你们为伍。” 陆鸩手一顿,葡萄滑回瓷盘,简宁看着葡萄落盘,心也落到低谷,她冲动了。 见陆鸩眸色愈来愈暗,简宁正要说什么,陆鸩食指抵住简宁的嘴唇,混着葡萄香气贴近简宁耳畔,“你会的。” 随即搂着简宁的腰起身,简宁惊呼,“去哪?” “赏画。” 回廊,众人见陆鸩走来,纷纷过来打招呼,“陆老板。” 简宁察觉到腰间的手指捏紧,“都说了不用叫我老板了,”陆鸩笑着,“叫我小陆吧。” 对面的人摸了摸头,一脸不好意思,“小陆,你的画比起前几年更有意境了。” 陆鸩谦虚道,“谢谢李叔了。” “这位是……”被称为李叔的人看向简宁。 简宁一愣,见旁边的人难得正经的模样,起了玩心,胆怯又俏生生唤道“陆哥哥。” 李叔诧异看了看简宁又瞅瞅陆鸩,陆鸩环着简宁腰的手狠狠掐了一下简宁的屁股,瞥了简宁一眼,便镇定看着李叔,“妹妹,家父留下的……”欲言又止,手继续在屁股上揉捏。 简宁夹紧双腿,小手抓住陆鸩的手不让他再乱动,陆鸩就张开五指反按住简宁的手。 李叔歉意道,“抱歉啊,小陆,李叔不该提起这事的。” 陆鸩无力笑了笑,“无事。” 见陆鸩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李叔告辞离开,众人也纷纷散去。 见众人离开,陆鸩手抓了一把简宁屁股上的肉,在简宁耳边低低笑道,“真弹。” “羞死了,”简宁红着脸瞪他,“白白让你多了个妹妹。” 陆鸩手上滑到简宁腰侧,调笑道,“这可怪不到我,我的好妹妹。” “对了,”简宁想到刚刚他们的谈话,“你的父亲……” “死了,”陆鸩手玩着简宁的耳垂,心不在焉道,“还有他的小儿子也死了,”陆鸩眸色暗了暗,看向简宁,俯身,“吸毒死的。” 简宁不敢乱动,看着眼前的陆鸩,干笑道,“这样啊。” 呵呵,陆鸩低低笑着,“说好让你看我的画的,来吧。” 赏画(微h) 陆鸩从背后环住简宁,借着身高优势把下颌抵住简宁肩头,一点一点推着简宁往前走,简宁因为之前的话愧疚于提了陆鸩的伤心事,也就由着他。 陆鸩见简宁不反抗,察觉到了简宁的顾虑,弯了弯嘴角,桃花眼一瞬黯淡了下去,轻微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简宁耳朵却清晰感受到了身后人情绪的异常。 简宁有点愧疚,不知道怎么安慰,手轻轻拍了拍腹前紧紧环着的双手,陆鸩手愈发收紧,勒得简宁有点透不过气来。 “小简简,看这幅画。”陆鸩在简宁耳边吹气。简宁抬头,画中是池塘边的一条泥鳅要往泥中钻。 简宁惊喜道,“没想到啊,陆鸩你还体验过乡间生活。” 陆鸩轻笑了一下,“叫我陆哥哥。” 简宁撇了撇嘴,不过毕竟之前是她多嘴,就无奈说道,“好,陆哥哥!” 陆鸩手一顿,就往简宁腹下滑。 “这幅画,泥鳅棕黄色偏黑,很滑,很长,但是不粗很细。”简宁看着画,听得认真。 “泥鳅想要往泥里钻,一片泥泞,水多的都要泛滥了。”陆鸩声音含着气,在简宁耳边低语。 简宁夹紧腿,嘤咛一声,脸烧得通红,想把陆鸩作乱的手指挤出去。 陆鸩的手指修长,顺着内裤与大腿的缝隙就滑进了简宁私处。 陆鸩嘴就贴着简宁耳边细语,舌头时不时触碰到耳垂,“泥鳅怎么也进不去,它感觉奇怪,怎么还这么干,怎么这么紧。” 简宁腿软的厉害,身后一团早已立起的物什往她屁股一下一下戳,幸好有裤子堪堪包住。 陆鸩咬了一口简宁的耳垂,同时阴茎猛地往前一顶,简宁惊呼,腿也泄了气,陆鸩趁机把食指伸了进去。 “泥鳅想了想,知道要怎么做了,它先往前滑,又慢慢退出去,再往前,再退,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猛,终于,它进的越来越深。” 简宁没了力气,身子靠着陆鸩,感觉到下体一阵液体流出。 “小简简,第一次吗?”陆鸩低低笑着,“这么难湿。” 简宁喘着气,说不出话。 陆鸩拿出手指伸出舌头色情一舔,用同一根手指摩挲了一下简宁嘴唇又插了回去,“泥鳅觉得这水好甜,”陆鸩又说道,“它四周看了看,终于明白,越来是旁边花的花蜜流了进来,泥鳅不满足于这点甜,它知道了花蜜的味道,想着深处定是甘露,它不断往前滑,不断往前挤,挤过层层褶襞,那褶襞欲包住它,欲把它往外推,它便压平那些褶襞。” “嗯哼嗯~”简宁哼哼喘着粗气,似要坐到陆鸩团起的东西上,陆鸩“嘶”低吼一声,另一只手捏住简宁的胸,简宁受不了,喘着气磕磕巴巴说道“陆哥哥,好哥哥,”声音娇得要掐出水来,“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陆鸩见简宁是第一次,看着她嗔怒带羞的眼神,怕她真恼了,就抽出了手指,拉出一条银丝,色情十足。 陆鸩呼吸紧促,简宁腿还是很软,感觉到屁股后面依然挺立的阴茎,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陆鸩低低吼道“帮我。” 简宁转身,看着胯前鼓起一团额头浮起薄汗表情难忍的陆鸩,有点想笑,“自己解决。”简宁无情走开。 “诶,小简简,”陆鸩在后面喊道,“你不能拔手无情啊。” 简宁呵呵笑弯了腰,“姐就是这么无情。” 陆鸩就那样顶着胯前的物什朝简宁跑来,简宁惊呼,生怕他伤到自己。 谁知这厮一把把简宁抱到胸前,“ 哪里来的姐姐,”声音好听至极,“不是妹妹吗?” 简宁不好意思笑道,“干嘛还提这事!” 陆鸩被缚住的阴茎往简宁腹下怼,把简宁抱的紧紧,“那你可想的太简单了,”陆鸩腾出一只手挑起简宁的下颌,“不出意外陆老头还有一个女儿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你可以好好做好准备。” 简宁愣住,眼睛瞪大,看着这样傻乎乎的简宁,陆鸩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喘着气音的笑声,听得简宁面红耳赤。 陆鸩捏了捏简宁的小脸,“今天就不让你帮我了,”亲昵道,“没准改天妹妹就得住进我们陆家。” 简宁一脸懵,她父母都在外地,孤身一人来此求学,遇到的这是什么事。 “你在开什么玩笑,”简宁一脸不相信,“只要调查一下就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啊。” 陆鸩觉得简宁的小脸软极了,捏捏搓搓,“小简简就这么看不起你陆哥哥。” emm,简宁沉默了。 “我才不要和你住一起,”简宁摆摆手表示十分抗拒,“那简直是羊入虎口。” 陆鸩委屈巴巴,“本来不想欺负小简简的,可小简简先欺负我的。” 简宁说不出话来,只能眨眨眼看着陆鸩。 “是为了惩罚小简简刚刚的错误,我才那样的,”陆鸩眼睛湿漉漉地与简宁对视,“而且到时候小简简真的和我住一起我怎么可能再那样对你,那时候你就是我陆鸩的妹妹了。” 简宁偏了偏头,好有道理的样子啊。 “你看,”陆鸩指了指自己的胯,“我都没有强迫小简简帮我来着。” “啊!”简宁无语,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陆鸩的裤子越来越涨,“那个,你裤子还好吗?”简宁觉得下一秒陆鸩的裤子就要撕烂了。 “还好,”陆鸩声音带着鼻音,“也不好。” 简宁摸了摸鼻尖,“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陆鸩眼里蒙着雾气,“我抱抱小简简就好了。” 不等简宁说什么,陆鸩就张开手臂把简宁包进怀中,很乖很乖,一动也不动,就在简宁耳边呼吸。 简宁安下心,在陆鸩脸侧扇风,想让他快点冷静下来。 “小简简。” “嗯?” “你别乱动。” 简宁手定住,emm,为什么某人的东西更大了!!! 雨中初见 周末休息,简宁为了躲避陆鸩天天妹妹妹妹的狂混乱炸,私心还是觉得不如泡在学校的图书馆来的自在,自从开始跟着导师去医院,她确实越来越少读书了。 此时沉浸在书的海洋中的简宁丝毫不知道上流圈子的人因为逝去的陆老先生还有一个私生女的事情而震惊不已,又纷纷开始议论起了陆老先生的风流韵事。 夜幕渐渐降临,图书馆的人也越来越稀少,简宁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手臂举过头顶,简宁定晴一看,窗户水珠滑落,窗外下起了淅沥小雨。 简宁见时间也晚了,抱着借好的书,撑着伞迈入雨中,看着路灯下断了线的水珠,简宁心情意外得好,回去洗个澡就可以好好睡觉了。 简宁踏着小碎步往家里走,想起今天去图书馆的街道修了路,犹豫一番,还是决定绕一下小路回家,不然得多走好一段路,简宁惆怅了一番,虽说自己喜欢在下着小雨的时候散步,但是现在这么晚走小路确实有点害怕,哎,早知道就打车了。 雨越下越大,小路显得格外安静,简宁步子迈的大,想要赶紧回家,突然,简宁步子慢了下来,断墙边似乎有人。 简宁小心翼翼走到墙脚,顺着视线,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跪在雨水中,周围一群黑衣的人,天太黑,简宁隐约可见对面一个人斜靠在车旁,脖颈出挂着耳机,语气冷漠,“说吧,还有谁。”眼底含冰。见地上的人摆着手,雨水从她脸颊滑过,带着点点鲜血,宋晏修扯了一下嘴角,“叶宣哲,”见女子瞳孔放大,他又说道,“除了派你来还有谁是你们一伙的,干我们这一行,虽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行当,”宋晏修举着黑伞,雨帘顺着伞骨流下,让人看不清神色,“不过像叶宣哲这样派人来竞争对手这的我也是蛮不齿的,还是一个女人。” 女子挣扎着起身,欲替话题中的人辩驳。 简宁心里一阵乱麻,怎么又撞到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敢原地站在那里,心里默默祈祷他们赶紧结束离开。 雨越下越大,简宁听着脑袋上雨滴撞击伞布的噼啪声,愈发崩溃,见那一群人还未离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伞收了起来,努力降低存在感。 “呵,”宋晏修低着头,手指捏紧了伞柄,雨水溅起,溅湿了他的裤腿,“墙脚后的人还不出来吗?” 拿手卑微挡着雨的简宁心一顿,是她?她被发现了? “再不出来,”宋晏修睫毛触碰,轻笑了一下,“可就要感冒了。” 简宁看着已经湿漉漉的头发,一阵扶额,正要一点一点挪出去。 宋晏修又说道,声音悦耳至极,“没准也是叶宣哲的小腿子,”却致命,“我手里的枪子可是会拐弯的,宝贝。” 简宁一听这还了得,顾不得遮住视线的雨水,踏起一阵水花举着手往外小跑,嘴里的话说得飞快,“大人饶命啊,”简宁开始后悔为什么前段时间看了那么多宫斗剧,“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路过的。”简宁委屈唧唧,她真的就是个路人啊,早知道就不图进走小路了,她就应该走大路,绕大路,大路是yyds啊啊啊啊! 雨水积地,简宁走得有点费劲,身上也被水浇湿,书包显得格外沉重,宋晏修听着她的声音,才缓缓抬头,是她!徐景之的小医生?! 眼前的女子虽穿着外套,可因着雨水已全贴在她的身上,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妖精,宋晏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可她却背着书包,眼神透露着恐慌,声音甜糯,一脸稚气,徐景之可真是好眼光,宋晏修如是想着。 “你过来。”宋晏修手朝简宁指。 “啊?”简宁不想过去,万一过去小命没了可咋整,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眉,简宁眨眨眼,往男人身旁小跑着过去,不过去也是死,还是应该听话,嗯嗯! “先生,”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装,黑色的衬衫紧贴着胸膛,半开着纽扣,运动耳机扣在锁骨处,丝毫不显得违和,“我绝对不是什么叶宣哲的人,”简宁举起叁跟手指,语气诚恳,“我是南华大学的学生,刚刚从学校回来的。” “哦?”宋晏修看向简宁,雨水顺着女人轻巧的马尾往下滑,从脖颈到腰侧到腰窝到臀部,然后“啪”,溅起波澜。 什么时候成了学生,宋晏修眼神调侃,果然这女人没有认出他,想来也是,那天他全程懒洋洋躺着,她又心里藏着秘密根本不敢张望,自是看不到他的。 “有什么证据?”宋晏修拉起简宁的书包又猛地放下,“不是背着书包就是学生。” 简宁一个趔趄,气到失语,这男人知不知道她书包里的专业书有多重啊! 简宁心里悄咪咪瞪了宋晏修一眼,满脸和善,“我有学生证,我现在就给您拿。” 宋晏修俯视着取下书包套来套去的简宁,暗笑道果然是个小腿子。 简宁双手恭恭敬敬承上自己的学生证,见宋晏修翻开,松了口气,又往前挪了两步,他的伞足够把自己也罩进去,简宁实在冷得厉害。 宋晏修翻着学生证,把伞往前递了几许,背后雨水浸湿紧贴着皮肤。 “简宁,南华大学医学部硕士啊。”宋晏修把学生证随手扔到车座上。 简宁端着手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证飞到车里,呆滞了两秒又狠狠点着头,“是的呢。”简宁明明带着笑意,话语间却是咬牙切齿的模样。 宋晏修仿若未觉,身体挡住窗口,“好巧,我也是南华大学的,法律系。” 简宁身形一顿,南华大学的?emm,法律系?! “学长好!”简宁笑得眯了眼,“我就说怎么看您这么亲切呢,简直是一见如故,原来是校友啊!” 宋晏修也不应,静静看着伞下一身湿的人表演,许是太冷,眼前的人包成一团,嘴唇一张一合,更显诱人。 见宋晏修不搭理她,简宁思索了片刻,“像学长这么帅,定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肯定是看过学长的照片的。”简宁说一句抬眼瞅一眼宋晏修,千错万错马屁不错,她就不信这人还要迫害校友不是。 宋晏修嗤笑了一下,这小学妹真真是睁眼说瞎话了,他刚进校就退学,她又是研究生,两人届数差这么大,她怎么可能会看过他照片。 若不是那场变故…… 宋晏修神色晦暗,简宁察觉到身前人情绪的变化,乖巧得闭了嘴。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人,宋晏修抬起简宁下颌,看着她的眸色染上惊吓。 “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你。”他靠近简宁,声音轻得厉害。 让他相信 简宁下意识后退半步,警惕地看向宋晏修,雨水迟迟未停,此时倒是顺着简宁的马尾直直滑倒背部,冰得厉害,一把伞,两个人的后背却偏偏都浸在雨里。 “学长说笑了,”简宁取下书包,拉开,里面赫然是厚厚的几本书,“我刚从学校图书馆出来,贪图近路,恰好遇见了你们,自然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宋晏修左手执伞,右手穿过雨水放到简宁冰凉的腰间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拉,在简宁错愕的目光中靠近,嘴唇朝耳朵呼出来的气在这雨天意外温暖,“我不是说了,不过来,会感冒么。” “嘶”简宁暗暗吸气,这人手心的温度透过湿漉漉的上衣传到身体里,因着衣服过于贴身,她似乎能感受到对方每一根手指的骨骼,两人的距离太近,简宁手抓紧书包带,站得笔直,“那学长觉得怎么办才可以让你相信。” 宋晏修手往腰间一拉,抓住简宁的手,一把枪就安静躺在简宁手心,简宁手有点抖,苦笑道:“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宋晏修手心盖住枪身与简宁十指相扣,“不会不懂吧。” 简宁呆滞了半晌,冷静了一会:“我觉得没有必要一定要她死,关住她,她的意志迟早崩溃,而且她的同伴肯定会想办法去救她,”见宋晏修墨一般的眼眸盯着她,她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个叫叶宣哲的人听她的语气貌似和她关系很不错,那他肯定不会放弃她的。”宋晏修笑意愈深,“你说的不错。”见他如此,简宁终于松了口气。他又接道:“不过她今天是必死的。”他抬了抬下颌,对简宁示意。 简宁扣住宋晏修的手指,把枪还回去,笑道,“这我可用不来,如果一定需要的话,我想手术刀更适合我一点。”为了防身,简宁会随身带着一把手术刀,可她倒是从未想过真的使用它。 简宁希望宋晏修只是开个玩笑,事实证明他的确不是开玩笑的人,他收回手枪,挑了挑眉,点头道:“非常期待。” 简宁咬了咬牙,这厮真是个狠人,只求他能在最后一步阻止她,她可不想杀人。简宁转身朝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走去,雨水一瞬遮住了她的视线,她蹲下身,地上的鲜血被雨水重刷得几乎看不清颜色,女人在雨中显得脆弱不堪,简宁难掩悲痛,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不过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简宁回头大声喊道:“她已经死了。” 那个男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他看着蹲在地上的简宁,不言不语。 简宁拿出手术刀,沉默,这个人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叶宣哲的人,也知道地上的女人撑不住了,可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动手。 简宁手一顿,又喊道,“学长,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男人依旧不语,简宁慌了神,依着习惯,拿手术刀的手却稳得很,简宁定下心来,轻轻开口“对不起。”手起刀落,简宁衣服上溅起点点红梅。 其实本来她可以选择不致命的地方下手的,可女人已是强弩之末,她倒不如给她个痛快。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简宁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白净依旧,眼睛不禁就朦胧了起来,她杀人了。 “啪”“啪”,身后传来男人厚重的掌声,简宁心也跟着一跳一跳,“你做的很好。”头顶的雨水突然停了下来,简宁呆呆抬头,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手指与黑伞颜色形成巨大反差。 简宁有点恶心,起身走出伞外,“我可以离开了吗?” “背了一条人命,”宋晏修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不怕警察找你吗?” 简宁冷笑转身直视着宋晏修,“你若是不怕我又有何惧。” 宋晏修呵呵低笑,“学妹不装了。” 简宁心里又慌了起来,人家人多势众还有枪,自己甩什么小性子,语气霎时就软了下来,“怎么会,不过说一下自己的想法罢了。” “哦?”宋晏修低低笑着,“我说会感冒……” 不及他说完,简宁一个跨步走到男人身旁,笑呵呵道“还是这暖和哈。” 宋晏修给身旁的下属一个示意,他们也终于从安安静静待在两旁开始收拾残局。 “车上更暖和。”宋晏修手臂搂住简宁肩膀往前走。简宁一个急刹车,手抓住伞柄,大手在上小手在下,“那个,我知道回家的路。” 宋晏修手指下移,包住简宁略显冰凉的手,“我叫宋晏修。” 简宁点点头,认真说道:“宋晏修,我知道回家的路。” 宋晏修手突然用劲,简宁觉得有点疼,“你不应该这么叫我。” 靠,简宁心里暗骂,好疼。 “宋先生?” 男人没有回应。 “emm,学长?” “诶。”宋晏修终于应道,松了手,继续推着简宁往前走。 简宁赶紧说道:“学长,我知道回家的路。” 宋晏修停住脚步,侧身看向简宁,嘴角上扬,“不带你回家,”看着简宁脸色微变,他又说道,“带你去找你哥。” “哥?”简宁一脸懵逼,“学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哥哥。” “是吗?”宋晏修弯了弯腰,平视着简宁,“陆鸩的小妹妹。” 演戏 “哈?”不知怎么回事就坐在副驾的简宁还是十分尴尬,“那个,你也知道这件事啊,”简宁看着宋晏修的侧颜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你莫不是和陆鸩有仇么,或者和他父亲有仇,”简宁小心翼翼继续搭话,“我emm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哈,那都是意外你懂吧,就酱酱酿酿就成他妹妹了你学长你懂吧。” “是的。”宋晏修方向盘一转,回应到。 “诶?!”简宁吓了一跳,“学长你说什么?” “我说是,”宋晏修看向简宁,神情严肃,“我和他是有仇。” 听到宋晏修的话,简宁努力把身体往后挤,磕磕巴巴说道,“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要我杀了那人定是不安好心,”简宁眼睛滴溜溜乱转,这车隔音效果极好,窗外的雨声几乎听不见,“你莫不是要绑架我,威胁陆鸩。” 见宋晏修只是笑着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简宁想了想往宋晏修方向凑了几许,“学长,没用的,”简宁一本正经拿着手挡住自己的嘴,小声说道,“陆鸩这个人没有一点良心,那心简直是黑色的,像学长你这么好的人都和他是仇家,可见他不是什么好登西,”简宁看宋晏修眉毛上挑,心想有戏。 “学长,”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宋晏修急刹车戏谑看着简宁,“听着呢,继续。”简宁吞了口口水,继续委屈说道,“你想啊,这么多年了她对我这妹妹不闻不问的,最近突然殷勤了起来,让众人都知道我的存在,分明是不安好心,怕是打算把他的仇家往我身上引,冤有头债有主,学长你可千万别被他糊弄了。” 宋晏修眼睛带着笑意,咬了咬唇瓣,超温柔地把耳机扣到简宁耳旁。 “小简简,”耳机传来清晰的某人妖孽的声音,“陆某人亲爱的妹妹,你刚刚说什么?谁的心简直是黑色的呢。” “诶?!”简宁呆住,说不出话,“哈哈哈哈,我说的是我啦,陆某人亲爱的妹妹啦,心简直是黑色的。” “哼,”陆鸩此时穿着睡袍正惬意地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道路尽头,“别想说我坏话,我可时时刻刻盯着你呢。” “怎么会这么会,”简宁连忙接道,“夸你都来不及呢。” 噗,简宁一抬头就看到宋晏修差点把矿泉水喷出去的模样,她鼓住嘴,瞪了宋晏修一眼,都怪他,把她给卖了。 应着陆鸩的要求,简宁忿忿拿下耳机,狠狠挂到宋晏修耳上,他也不恼,只是始终看着简宁气呼呼的模样和陆鸩交流。 车又一次发动,简宁看着一脸平静的宋晏修终是忍不住,“你认识陆鸩?” 宋晏修看了简宁一眼,又看向前方,嘴角勾起,“看来小学妹对我是真的毫无印象啊。” “嗯哼?”简宁不解,“我应该认识你吗?” “哎,”宋晏修惆怅叹了口气,“徐景之的小医生,”在简宁惊异的眼神中宋晏修又调笑着看了她一眼,“当时我们叁个都在啊。” 轰,简宁脑袋一下清醒了不少,果然那天她总觉得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 “哈哈哈,”简宁干笑道,“好巧好巧,emm,不知道学长是做什么的呢,徐先生是搞房地产的哈哈哈,学长也是吗,”简宁脑袋又清醒又发懵,“法律系也不一定要搞法律啦哈哈,今天你说的那个叶宣哲莫不是学长你的竞争对手吼!” 看着自顾自说话,欲盖弥彰的简宁,宋晏修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到了!”宋晏修打开门,手从简宁的锁骨处往腰间的安全带直线滑了过去,宋晏修的指骨修长,激得简宁一阵酥痒,“啪”宋晏修解开安全带,与此同时在简宁耳旁低语道,“怎么办,小学妹,我知道你全知道。” 再见陆鸩 简宁干干笑着,默默跟在宋晏修后面跳水坑,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现在跑可行嘛,emm,好的不靠谱。 简宁耷拉着脑袋,“砰”,简宁“嘶”道:“宋晏修你什么情况,”简宁瞪着眼看向宋晏修,手轻轻揉着额头,“我的脑袋!” 宋晏修眼睛噙着笑意,小学妹在身后蹦蹦跳跳,东张西望,他总不能视而不见。 宋晏修抬起手揉了揉简宁的额头,简宁往后一躲,撇了撇嘴就继续往前走。 很软很绵有点冰凉,宋晏修摩挲着刚刚轻触额头的手指,眼神晦暗。 “啊!”简宁捂着眼睛转身,“陆鸩你干嘛不穿衣服!” 门口树影婆娑,陆鸩腰间围着白色浴巾,拿着红酒杯,斜倚着门。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陆鸩含笑抬起简宁下颚往自己身前送,“又不是没见过。”声音轻轻穿进简宁耳朵。 “人家很矜持的好嘛,”简宁气道,“谁让你……不对啊,我真的没有见过好吗?!”明明上次裹得严严实实,简宁瞪着陆鸩,这厮,不安好心,不过,简宁眉眼瞬时柔和了起来,瞧瞧人家这身材,像是雕刻般,浴巾上方小腹肌肉纹理清晰,却不显得过于健壮,陆鸩细长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盯着简宁的模样,脖子一仰,红色的液体滑过杯身滑进喉咙。 “疼,”简宁手拍下宋晏修点着她脑袋的手指,“干嘛!” “你这眼神直勾勾得,”宋晏修贴近简宁,“这么色吗?” “哼,你懂什么,”简宁拿手挡住嘴型,脸更凑近了一些,“食色性也。” 说罢,放下手,正色看着陆鸩一脸笑意。 宋晏修挑了挑眉,是了,“食色性也。”他弯下腰朝着简宁耳畔说道。 简宁不理他,跟着陆鸩进了房子,如果说她有什么评价,她可能只有两个字“浮夸”,和徐景之完全两个方向的装修风格。 见简宁衣服还是湿的,陆鸩拽住简宁外套就要往外脱,简宁连忙抱住胳膊,一脸惊讶看着陆鸩,“你要干嘛?”“你不怕感冒啊。”陆鸩手一捏,张着湿漉漉的手让简宁摸。 简宁嘻嘻笑着,手往下一拍,就听“啪”一声,“我自己回家会洗的。” 陆鸩看着半湿的手心,看着简宁同样的手掌,笑道,“这不就是吗?” “哈!”简宁睁大眼睛看着陆鸩,“不好笑!” 陆鸩逼近简宁,“确实不好笑,”眼神压迫得简宁腿软,“因为这是事实,你忘了吗,你不是老头的私生女吗?”陆鸩手指顺着简宁脸颊滑下,“我可不想又落人话柄,乖乖做我的好妹妹。” —— 发现这叁个人在一起蛮有趣的???可爱干脆不要其他男主了(不是) 发现陆鸩最后一句话的华点了嘛?(? ? ??) 浴室(微h) 水的温度有点高,雾气蒸得简宁昏昏欲睡,一直都提着一颗心,如今终于能安安稳稳泡在水里,简宁表示感动得一塌糊涂。 依着陆鸩说的,这屋子没人住过她才勉勉强强答应了下来,毕竟她还是有点小洁癖的。 简宁想着想着,墙壁处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简宁一怔,小心靠到浴池壁岩,侧耳听着。 “哗”,宋晏修手指微抬,水从浴头倾下打湿全身,浴室的灯光照亮水珠,倒映着宋晏修每一寸精美雕刻的肌肤。 简宁又瘫了起来,全身埋到泡沫下,嘀咕到这陆鸩刚洗完澡干嘛要再洗,还有这有钱人的房子隔音这么差吗,隔壁干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进来干嘛!”简宁双臂捂住胸部,往水下沉,皱着眉看向门口赤裸着上半身的陆鸩,“我门明明反锁了。” 陆鸩看着一脸防备的简宁发笑,本来是想给小猫咪送换洗的衣服的,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就进了浴室,看到小猫咪湿漉漉得样子,张着圆圆的眼睛瞪他,他就能硬起来。 “喂,”陆鸩居高临下看着半露酥胸的简宁走过去,“这是我家,谁能把我锁住。” “你别过来!”简宁气急,肩膀努力往泡沫里钻,“你想干嘛。” 陆鸩蹲下,简宁白皙的肌肤透入眼底,脸泛出浅浅的娇红,像一朵含羞欲放的花骨朵,让陆鸩忍不住轻触采撷。 “帮妹妹洗澡,”陆鸩声音低低地压着,“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陆鸩你有病吧,”简宁抓住陆鸩在她脸上下滑的手指,“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你清醒一点!” 陆鸩反抓住简宁的手,简宁看到陆鸩眼眸自己惊慌的神色,“我可不是一个在意过程的人,”陆鸩把简宁的手按回泡沫中的胸部,“简宁,你那么聪明,又何必问这么多。” 简宁定住,拉了拉嘴角,哈哈笑着“洗澡就洗澡,哈哈,你要是不介意随便洗,随便洗。”简宁手捏紧,默默安慰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就是洗个澡,还是个大帅哥,不吃亏不吃亏。 “内个,”简宁头冒出泡沫,眨巴眼睛,小声说道,“虽然,我貌似洗完了。” “难怪,”简宁双腿猛然夹紧,“这么干。”水珠从陆鸩手指滑落,打湿简宁眼底。 “陆鸩,”看着陆鸩愈来愈深的瞳色,简宁心慌得厉害,“洗澡就洗澡别动手动脚,就像你说的,我可是你妹妹,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在乎过程。” 陆鸩起身往手里挤沐浴露,白色的乳液在陆鸩看来万分刺眼,“妹妹?”陆鸩嗤笑,在简宁惊呼声中捞起简宁让她坐在水中,“谁家的妹妹赤裸着和哥哥待在浴室?” 陆鸩手指骨节微曲,擦抚着简宁尚还湿润的眉眼,“谁家的妹妹能看到哥哥就披着一件浴巾的模样?” 简宁脑袋发懵,不敢和陆鸩对视,视线下移,纯白的浴巾因为刚才的动作半敞,隐隐约约露出肉粉色,一下一下,似要撕开那层布,露出凶狠的一面。简宁连忙侧头,看着护着胸部的手臂摇头。 陆鸩抬起简宁下颌,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宝贝,干嘛要摇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谁家的妹妹会看哥哥的下体呢?”陆鸩扯了扯嘴角。 “你等会,”简宁顾不得挡住胸部,拿手挡住陆鸩开合的嘴唇,“我们不是亲兄妹啊!” “对啊,”陆鸩舔了一口简宁的手,嗯,特意准备的兰花香没错了,“所以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简宁猛地缩回手,看着湿润的手心,简宁甚至感觉不到陆鸩的话有什么问题。 —— 首-发:iyushuwu.xyz (woo16.com) 让他先(微h) 嗯哼,简宁抓住陆鸩在她胸部作乱的手,轻咬着唇,娇喘声从齿缝间溢出,陆鸩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手掌下不断变换形态的乳房,眸色似墨一般浓,“喂,”陆鸩薄唇贴着简宁耳朵,低低吐气,“怎么这么软这么好捏。” 简宁脸上的红晕更甚,背部紧紧靠着缸壁,抓着陆鸩手腕的手随着陆鸩的动作浮空画圈。陆鸩手腕被简宁无力抓着,低低笑道,“怎么,嫌我洗得不好,要一起洗?” 陆鸩指缝间是简宁硬起的乳头,他向外用劲一拉,简宁张开嘴喉咙间终于发出呻吟声,陆鸩紧紧盯着简宁的双眸,看着它被迷离填满。 低吼声突然从墙壁传到简宁耳侧,简宁睁大眼,猛地拿手捂住自己的嘴。“陆鸩,”简宁脸上的潮红褪去,“隔壁有人。” 陆鸩神情微变,扯了扯嘴角,“宋晏修,”陆鸩桃花眼微眯,“我让他在我房间冲洗一下。” “都怪你,”陆鸩手又用力一捏,简宁紧紧捂住嘴不让声音发出,“叫得那么勾人。” 简宁脸红得厉害,低着头不敢发声,结果一看脸红更甚。 陆鸩的阴茎就那样突破浴巾之间的缝隙,向上挺立,一下一下朝外顶着,洁白的浴巾随时都有掉落的风险,陆鸩见简宁看到,笑得肆意,调笑道,“确实都怪你。” 他抱起水中的简宁,让她贴着墙壁站立,满地都是溅起的水渍,水珠顺着简宁白皙的肌肤滑落,陆鸩喉咙燥得很,伸出舌舔舐着简宁耳垂下即将滑落的水滴,“嘤”,简宁手掐住陆鸩后背,喉咙发出微小的呻吟声,陆鸩见状,露出牙齿,用力撕咬着简宁小巧的耳垂,没有耳洞,洁白如玉,简宁又疼又痒,手指在陆鸩背部划出点点红痕,下体也痒得紧。 陆鸩手抓紧简宁后颈,眼眸里全是简宁愈发迷蒙的表情,下半身的物什越发膨胀,额头渗出薄汗,难忍至极。 “不要。”简宁看着陆鸩墨色的瞳孔乞求道,陆鸩的阴茎一下一下往她的阴道口撞,酥酥麻麻,腿仿佛失了支撑力,简宁下体愈显空虚,这种感觉虽然陌生,可她也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鸩瞳仁清明了片刻,毫无疑问,简宁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毕竟是徐景之先看上的女人,他不能做得太过分。 想到此,陆鸩轻笑,手腕一用力,简宁额头自然靠到他胸口处,陆鸩微微低头,简宁耳畔传来好听的男声,“你让宋晏修比我先射出来,”陆鸩声音越来越低沉,“我就放过你。” 简宁抬头难以置信地与陆鸩对视,眼前的男人眼神带着笑意,却看不清晰。 墙后的声音早已被花洒的水声掩埋,陆鸩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回荡,阴唇被陆鸩粗大的阴茎烫得发颤。 “学长,轻点,”简宁手臂环住陆鸩脖颈,声音似纯似媚,似迎似拒,“下面,要被你阴茎戳坏了。” 宋晏修握着阴茎的手一顿,学长?手中的物什愈发往外生长,好涨,他单手撑着墙面,看向胯下。 “嘘,”陆鸩食指贴住简宁微张的唇瓣,“不叫阴茎,”他抓住简宁的手抚到使劲往她身下戳的阴茎上面,简宁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向陆鸩,手下的阴茎温度高得烫手,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东西的跳动,“叫肉棒,”陆鸩声音暗哑,带着喘促,“他肯定更喜欢。” 简宁张了张嘴,有点难以启齿,陆鸩用力拍打了一下简宁臀部,眸色醉人,“宝贝,乖一点。” 学长(微h) 简宁脸红得要滴出血,瞪着陆鸩,一脸怒气,陆鸩却笑意更深,小猫咪就连生气都一副俏生生的模样,实在可爱。 简宁撇了撇嘴,陆鸩此时此刻的笑脸她怎么就觉得那么扎眼,明明两人莫名其妙地“坦诚相见”了,他却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只有身下烫人挺立的物什才能暴露眼前男人的真实心思。 “学长,”简宁的嘤咛声缓缓放大,比起先前无意识的呻吟,更添娇态,贴着陆鸩耳侧,愈显清晰,“你的肉棒怎么这么大了,阿简手都握不住了。”一瞬间简宁感受到手中物什的剧烈跳动,向外涨了一圈,简宁刚刚鼓起的勇气又因着害羞,减了一大半,她偷偷抬了抬眼,又连忙低了头,本想调侃一下眼前的男人,可陆鸩的眼神似要把她吞噬,让她不敢对视。 水哗啦啦打到宋晏修身上,水珠顺着皮肤的纹理往下滑落,明明隔着一堵墙,简宁的娇吟却能一下一下穿透耳膜,激起宋晏修一阵酥麻。 娇声唤着学长的她,此时此刻应该是怎样的一副模样,手指或许在小穴里面抽插,女孩应该就只放了一根手指,小小的,细细的,却娇滴滴得呻吟。 下意识,宋晏修的手指上勾,滑过马眼,该死,宋晏修低低喘着粗气,单手撑着墙面,附身看着身下不安分的物什。 薄汗混着水珠滑过宋晏修分明的下颌角,胯下的物什昂扬着脑袋,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女孩也是吗?娇小的身躯缩在浴缸里,幻想着学长就在她的身旁,宋晏修剑眉皱了起来,学长,是谁?女孩一定是微闭着双眸,灯光隐隐约约透进眼底,手指放进自己的小穴浅处小心翼翼地摁压,却幻想是学长的手在身下操弄,他,唤她阿简。 宋晏修眉头紧锁,低低的喘息声从喉间发出,光洁的墙面赫然倒映着一幅修长的手指在肉棒上上下滑弄的画面。 隔壁,简宁脸一下一下转红。墙后面的男人喘息声急促,混着低低的吼声,色情至极,简宁忍不住并住双腿。 “啪”,简宁瞪着双眼狠狠看向陆鸩,小声问道,“干嘛打我屁股?” 陆鸩沉着眼看向简宁胸前反着光的水珠,刚刚拍打过简宁臀部的手指在简宁背后相互摩挲,“怕你忍不住,”陆鸩小声用气音在简宁耳畔说道,“给你点刺激,”陆鸩手指不安分地抚着简宁的大腿,“宝贝就不用自己夹了。” 猛然,陆鸩掰开简宁合上的大腿,猝不及防,将自己充了血的物什插了进去,“宝贝,”陆鸩半张着桃花眼,舌头在简宁下颌处舔了两下,看着简宁将头转向一旁,“现在夹。” 幻想(微h) 简宁惊慌道:“陆鸩,你说好你不进去的。” “嘘,”陆鸩食指轻点简宁唇瓣,“我不进去,”说着便靠近简宁面部,嘴唇在简宁鼻尖开合,“若不是担心隔壁听不到你的声音,”简宁鼻尖酥痒得紧,“真想吻你,”说着陆鸩唇瓣一点一点在简宁脸上往耳廓移,语声醉人,“想把舌头伸进去,想拉丝。” 简宁手慌张抬起挡住陆鸩赤裸的上身,“不行,你这算作弊,”小手在陆鸩腰间紧扣,“这样肯定是你先射出来啊。” 陆鸩反手扣住腰间乱作的小手,桃花眼一弯,邪笑道,“看你本事。” 语音刚落,陆鸩单手扯起简宁的手臂,手腕在墙上交错,另一只手轻轻放在简宁腰窝向自己方向顶。嘤,简宁忍不住叫出了声,陆鸩扣住她手腕的猛地手收紧,他闷哼一声,脑袋埋在简宁胸口,狠狠咬了一口,在简宁怒意满满的眼神中湿着头发无辜又色情地看向简宁,“小小简,”陆鸩一下一下朝简宁顶着腰,“怎么这么会咬。” 简宁不敢沦陷,小心地向墙面退,“嘶”,陆鸩半张着嘴,发出低哑的喘息声。“学长,”简宁咿咿呀呀说道,“你叫声怎么这么色情。” 宋彦修上下撸动的手一顿,肉粉色的物什似不满足尤在手心里跳动,刚刚简宁说什么,他暗暗想道,她莫不是知道自己就在隔壁,她嘴里的学长莫不是他,想到这,宋晏修手里的物什涨得更大,小嘴隐隐吐出奶白色的液体。 看着胯下不断充血的物什,想到浴缸里简宁双眼迷离幻想着他自慰的模样,宋晏修眸色愈发晦暗,手指微微用劲,之前点过简宁皮肤的手此刻正在他肉棒上肆意,旁边简宁的娇喘也急促了起来,几次中断,几次呻吟,宋晏修手臂撑着墙面,额头抵住小臂,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抵着水珠。 “晏修,别插了,”娇吟从墙面传来,“太大了,你的肉棒,阿简肚子好胀。” 随着宋晏修一声低吼,墙面流下条条水渍,空间缓缓传来一股罂粟花的浓烈气味。 胯下的物什一跳一跳,宋晏修急促地喘着粗气,看着布满他痕迹的墙壁,隔壁的娇声渐渐转小,宋晏修在手心挤满沐浴露,重新站到水下,闭着眼,任由水布满全身。 我去隔壁(微h) 隔壁传来喘息的余韵,简宁靠着湿漉漉的墙面,双眼迷离,抬眼看向陆鸩,陆鸩睫毛微颤,心脏顿了一拍,不待她眼神恢复清明,狠狠吻了上去。 左手扣住简宁尚还滴水的秀发,另一只手在简宁后腰窝将她往自己方向推,简宁头嗡嗡作响,唇舌交缠,唾液交换融合的声音伴着水落地的声响在耳边放大,清淡的烟草味逐渐将简宁包裹,简宁愈发敏感,下体紧缩,搭在陆鸩肩膀处的手指也敏感地蜷了起来。 陆鸩眉眼含笑,移开了唇瓣,看着嘴角的银丝拉长断裂,手向臀缝下滑,陆鸩瞳眸映着此时因着他动作而颤抖的小人,调笑道:“真敏感,水比淋浴头流下来了还多。”语罢,简宁腿缝间的物什又涨大了一圈,摩擦着简宁的下体。嘤,简宁站不住,从嗓子里发出难耐的声音,双手支撑在陆鸩肩部,还不忘红着脸俏生生瞪着陆鸩。 陆鸩喉结上下滑动,眸色暗了下去,唇瓣在简宁白皙的脖颈处轻点,舌头蹭的简宁浑身又烫又痒,手揉捏着简宁的胸部,时不时似有意无意触过简宁不知何时挺立的乳头处。 “陆鸩,”简宁受不住着刺激,颤着嗓子说道,“你在干嘛,宋彦修已经结束了。” 陆鸩手一顿,狠狠将简宁揉进怀里,阴茎在简宁腿间抽插,简宁因着在陆鸩怀里,声音似被罩着,像小猫一样一下一下搔抓着陆鸩的心,陆鸩喘息声愈发急促,“小猫真骚。”陆鸩声音低沉得厉害,动作也愈发快了起来,随着一声闷哼和娇喘,陆鸩肩头被掐出红印,简宁腿间奶白色的液体顺着腿缝滑倒简宁脚边。 陆鸩抱着简宁久久没有放开,阴茎在简宁腿间继续伴着两人交缠的喘息声前后动作。 半晌,陆鸩贴近简宁耳畔,语声低哑,“要不要帮你洗?” 简宁忙挥了挥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一起洗?”见简宁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陆鸩也不恼,手在简宁胸部滑动。 简宁连忙扣住陆鸩在她胸部作弄的手,皮笑道,“不要。”简宁瞪着陆鸩,谁知道一起洗他还会做什么事情。 陆鸩笑了笑,手猛地用劲,伴着简宁一阵吸气,陆鸩起身,“那我只好去隔壁洗了。”委屈巴巴,似控诉简宁过分的行径。 “喂!”简宁想到了什么,忙唤住陆鸩,抬头却不见陆鸩的身影。 定居 “哟,”陆鸩依旧赤裸着上身,裹着浴巾,眉眼上挑,“好巧。” 宋晏修眼神看向陆鸩身后紧闭的门,身形一顿,点了点头应是。 二人向相反方向走去,宋晏修在转弯处微微侧身,看到陆鸩正打开他刚刚关上的门,他自嘲一笑,便顺着扶梯往楼下走。 简宁穿着陆鸩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站在二楼咬着唇瓣,纠结得厉害,楼下,宋晏修不知何时又戴上了耳机,闭着双眼,斜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简宁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分隔两人的墙壁营造了更加暧昧的气氛,让人忘记了恐惧,增添了放纵,如今拉回现实,暧昧被打破,多了几许无措和尴尬。 “啧,”熟悉的男性气息朝简宁袭来,“怎么,不敢下去?” 简宁赌着气,不愿理陆鸩。 说到底,如今这尴尬的氛围都是拜他所赐。 见简宁不理他,陆鸩也不恼,懒懒散散地说道,“不过你也不用下去,”手指着上面,“喏,你的房间在叁楼。” “哈?”简宁终于还是看向了陆鸩。陆鸩手臂撑在扶梯处,侧着头,笑意愈深,“你租的房子我已经帮你退了,欢迎来到陆家,我亲爱的妹妹。” “等会等会,”简宁摆着手,慌张得不行,“你不觉得全是漏洞吗?” “无所谓,”陆鸩不等简宁说完,“陆老头年轻时风流成性,没人会在意的,就算有人怀疑也解释得通,”陆鸩笑意不达眼底,“再说,我确实缺一个弟弟或妹妹,不然,”他撇了撇嘴,“我这名声是要越来越臭了,不知道还要被那些人编排成什么样。” 简宁扯了扯嘴角,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可她只想说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不缺哥哥。”简宁小声嘀咕道。 陆鸩朝简宁眨了眨眼,似在问她说了什么,见状,简宁连忙摇了摇头,笑眯眯道,“不胜荣幸,啊哈哈,请多指教!”陆鸩挑了挑眉,手指在简宁耳垂摩挲了两下,眸色变深,转身离去。 简宁脸立马垮了下来,救命,她暗想道,一想到这些人在交易着什么,她就怂得一批,然后就什么都应了下来,她默默拿手捶着脑袋,神情懊恼。 楼下,听到脚步声,宋晏修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陆鸩一副痞笑的模样,他下意识抬头,简宁懊恼万分的模样映入眼帘。 似是有感应,简宁也向下看去,四目相对,两两相望,简宁愣了两秒,随即拉起嘴角,僵硬地挥了挥手,宋晏修点了点头,便移开了视线,一旁目睹全程的陆鸩挑了挑眉,便走向宋晏修。 简宁双手抱头,内心一万匹羊驼跑过,救命,真的好尴尬,只要一想到浴室发生过的事情就面红耳赤,求求了,以后再不要见面好了。 宋晏修放下耳机,随意挂在脖颈处,对陆鸩说道,“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人,还不知道是谁,”瞥了眼简宁,又看向陆鸩,“你要的人我也送过来了。” 陆鸩伸了个懒腰,桃花眼上挑,“谢谢小修修,今天辛苦啦,”顿了一秒,又补充道,“快回去陪弟弟吧,估计又要等急了。” 宋晏修点着头应下,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复诊 呵,看着眼前熟悉的物品,简宁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陆鸩这先斩后奏的行为真是让人想暴走。 深夜,终于把一切都收拾好的简宁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眠,明天,就要去给徐景之复诊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离他们越远越好,可是方向的选择权却没有掌握在她的手上。因为害怕被怀疑她不得不强装镇定继续给徐景之看病,因为害怕陆鸩说出去她当时偷听的秘密她被迫做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情,可是,可是她根本看不出来徐景之有什么问题,简宁抱紧怀里的玩偶,眼角微微湿润,她也不知道陆鸩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陆鸩到底会不会保守秘密,她就像海面上漂泊的小船,海底暗潮汹涌,海面时不时的波浪推动小船,给小船一个确定的方向。 emm,算了,简宁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睡觉,好歹还有个方向,只要小命还在,爱咋地咋地。 “您好,”简宁笑容格外真诚,“我是今天为徐先生复诊的简宁医生。”简宁私以为她应该对徐家的每一个人包括佣人都要足够和蔼可亲,平时搞好基层关系,最后就算秘密暴露了,至少还有人为她的小命求个情,呜呜呜,想想就心酸。 “简医生请进。”视频里的中年女人看起来也很是热情。 “诶,”简宁暗喜,“谢谢您!” 哪怕来过一次,简宁撇撇嘴,还是要被徐家的装潢震惊一番,有钱人啊,简宁咂舌,不过据陆家的管家所说,以前的陆家也是毫不逊色,不过自从陆老先生和陆小先生去世,陆鸩就嫌房子太大,卖了原来的房子。 啧,简宁一边摇头一边往会客厅走去,仇富心理又蠢蠢欲动了呢,好气哦。 “徐先生,”简宁娇声唤道,“您来了。”靠,简宁暗暗吐槽自己,过了过了,可以讨好,不能谄媚,怎么跟个老鸨子似的。 “咳咳,”简宁尴尬一笑,“那个,您感觉好点了吗?” 徐景之低低一笑,朝简宁跨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说实话,”徐景之低着头直视着简宁的眼睛,“简医生一离开就恢复了原样。” 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徐景之发梢,白色衬衫似初见的模样,最上面的扣子随意解在一旁,露出男人修长的脖颈,“嗤”,徐景之半蹲,与一脸呆滞的简宁平视,眸色醉人,声音特意压低,“简医生这是看呆了?” “啊!”简宁似被惊到,连忙后退两部,看着眼前男人一脸无辜的模样,连忙尴尬地摆摆手,“不好意思啊,徐先生,因为感觉您和第一次见面有些不同,就思索了片刻。” “哦?”徐景之直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邀简宁去其他地方坐诊。 哈哈哈,简宁搓着手,一边跟徐景之离开一边尬笑到,“怎么说呢,一时半会还真形容不出来。” 怎么说呢,简宁暗想,第一次见面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寂寞了太久,举手投足间都是勾引,emm,是了,没错,虽然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可是今天见面,简宁看了看窗外,许是今天的阳光过于明媚,这人哪里是那个做着黑暗生意的大老板,分明,简宁侧着头用余光看向身旁的人,分明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清朗少年。 不过,咳咳,简宁手指相对,眼神迅速从徐景之身上移开,这种想法可不能让当事人知道。 猜想 “徐先生,”简宁看向懒散靠在沙发后垫的男人,“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老样子,”徐景之双腿交叉,眉毛微皱,双目炯炯盯着简宁,“从上次和简医生见了面就再没成功过了。” “啊呵呵,”简宁扶额,“徐先生您说笑了。” 顿了一下,简宁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徐先生,我回去认真想了一下。” 徐景之点着头示意简宁继续说下去。 “上次,我看了您的影像检查,前列腺液的检查结果还有其他医生的报告,没有任何器质性的问题。”简宁斟酌着说道,“我回去思考了一下也咨询了老师。” 徐景之目光始终不离简宁,手指交叉,衬衫半遮锁骨,简宁睫毛微闪,不着痕迹挡住眼神的窘迫。 “以前我们老师说过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年轻时手淫过多,但是老师也说这种情况完全不用过于担心,只要之后注意,心情放松,没什么大问题,”简宁垂着眸继续说道,“徐先生应该不是这种原因,”简宁暗暗叹了口气,“我猜想有可能是心理原因。” 简宁看向徐景之,温温柔柔笑着,“emm,上次我穿了白大褂,徐先生有了感觉,其余时间据您所说您都没有反应,所以我想可能是因为您少时的经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让您对白大褂有特殊的感觉。” 简宁小心翼翼看向徐景之,这种特殊癖好,简宁不是没有听说过,她却不能确信眼前的人能不能接受自己属于这种类型的人。 徐景之挑了挑眉,眼神戏谑,身体从沙发垫移开,向简宁靠近,“那,简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简宁苦着脸,暗暗想到,给你女朋友买一套呗,一穿你不就有感觉了,简宁暗暗骂道,死变态。 徐景之舌尖抵住后牙,调笑看着眼前葡萄眼圆溜溜转动表情不断变换的简宁,叹了口气,不定这女人怎么在心底骂他呢。 “咳咳,”简宁被徐景之的叹气惊醒,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猜想,徐先生可以尝试看一下是不是这个原因,有结果了徐先生可以联系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随时都可以?”徐景之默认道。 “哈?”简宁一脸迷糊,“嗯……”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随时?简宁表示很迷茫。 照片 简宁回去已是傍晚,难得今天算是勉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有点小悠哉,昨天她就提前告诉阿姨今天不用准备晚餐。 晚风凉爽怡人,简宁背着手任由自己的头发随风乱飞,虽说现在和陆鸩住在一起,不过他每天早出晚归,对于叁点一线的简宁来说,真是,太好了,简宁暗暗发笑,这两天简宁到休息时间就反锁了房间的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想想看,大床房诶,还有阿姨每天超级奈斯的饭菜,哎,简宁突然觉得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门口,简宁开锁的手停了动作,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室内传出,带着无尽的哀伤,是陆鸩回来了吗? 简宁安静地倚在门边,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拉动美妙音符的陆鸩,琴声从他手中柔泻,月光倾洒在他脸上,更添落寞与孤寂,简宁不敢打扰,让自己与黑暗相融,用心欣赏。 一声嗤笑,琴声戛然而止,陆鸩踏着步子,缓缓向简宁走来,简宁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打扰到你——” “嘘,”陆鸩食指放在简宁唇间,在简宁耳边叹息,“不过小简简确实是打扰到我了。” 顿时简宁脸红到了耳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因为,”灯“啪”一声亮了起来,陆鸩下巴抵到简宁肩头,左右轻挠,“小简简回来,这曲子突然就没有心境继续下去了。” “想家人了吗?”简宁小声开口,生怕惹到陆鸩的伤心事,这首曲子,她听过,思乡的曲子,她记得陆鸩说过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已过世。 无声应答,除了低低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简宁犹豫了半晌,拿起手轻轻拍打着陆鸩的后背,哎,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简宁如是想着。 “好点了吗?”简宁把水递给坐在他对面的陆鸩。 “哈?”陆鸩一脸不解的模样,“我很好啊。” 切,你就装,简宁不理陆鸩,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只能满的住我简宁的?笑死,我可是医生诶,妇科咳咳不对男科医生诶,你肚子里的小九九我可是一清二楚,简宁腹诽道。 “诶,”简宁突然瞥到桌子边角放置的一个牛皮盒子,“这个盒子之前没有诶!” 简宁凑过去,“陆鸩!”简宁拿着盒子里的照片略带惊喜地喊道,“这个人是谁!好帅啊!!求介绍啊啊啊!!” “他?”陆鸩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凉意,简宁忙收敛了笑意,此时的陆鸩,简宁有点不敢直视。 “对不起,陆鸩,”简宁忙把照片欲放回盒子里,“我不该乱动你东西的。” “啪”,“陆鸩你干嘛!”简宁惊恐地看向从她手里夺回照片的陆鸩,他的桃花眼再没了往日的戏谑与莫名的情意,多了一股嗜血的煞气。 救命,简宁在心底狠狠责怪着自己,手真闲,真想甩自己一巴掌。 “你觉得他很帅?”陆鸩手狠狠握住简宁的手腕。 “哈?”简宁顾不得疼痛,连忙回道,“不帅,一点都不,跟你比起来,不不不,跟我的陆哥哥比起来简直是差远了,嗯,差到十万八千里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简宁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一点点舒展,眼神终于不那么狠厉,简宁继续说道,“天,陆哥哥,我真是该打,”说着简宁将脸贴到陆鸩抓她手腕手的手背处,“我怎么能将你们放在一起比较呢,那真是太给那人抬咖了,真是罪过罪过!” 呵,陆鸩眯着桃花眼,手一翻,捏着简宁的脸,唇瓣凑近简宁,从嘴角轻柔地滑过脸颊,滑到耳垂,“小简简真聪明,”语气温柔语声低哑,“不然,我虽然不能向他介绍你,倒是可以送你去向他介绍你自己。” 陆鸩手指滑过简宁的脖颈,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激得简宁寒毛卓竖。 少年 “不用不用,”简宁握住陆鸩冰凉的手指目光殷切“我更想待在陆哥哥身边。” “知道他是谁吗?”陆鸩反握住简宁的手,真是,有点贪恋这温度。 “emm,”让你这么生气的人,还是个男人,简宁视线又从照片滑过,照片上的男人稚气未脱,抱着篮球笑容灿烂,额头绑着白色的发带,汗珠被阳光反射得有点晃眼,简宁看向身旁的人,撇了撇嘴,“我猜,应该是你的情敌!” “啪”,陆鸩手狠狠拍到简宁的小脑袋上,“痛!”简宁委屈地捂住脑袋,一脸怨念地看着陆鸩。 “你脑袋里一天天都想的什么,”陆鸩桃花眼上挑,带着笑意,“再说我可不记得他见过你。” “哈?和我有什么关系。”简宁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小声嘀咕。 “他是我弟。”陆鸩声音变得阴郁。 简宁眼眸垂了垂,她记得陆鸩说过他弟弟和父亲已经过世。 “节哀,”简宁咬着下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诶,等等,所以陆鸩刚刚的态度分明是讨厌照片里的人啊,“咳咳,”简宁手捂住嘴佯装咳嗽,“如果是你不喜欢的人,结果怎么都无所谓啊哈哈。” “你说的对,”陆鸩嘴角上扬,拇指在简宁下唇瓣摩挲,“小简简真了解我。” “哈?”简宁脸转向旁侧,撇着嘴,陆鸩的手指从唇瓣滑向脸颊,“你可别逗我了。” 陆鸩手卡住简宁下颌将简宁脸转回与他对视,“小简简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记得,”简宁眨巴眨巴葡萄眼,“你说过,他们是吸毒——” “啊,”简宁张大嘴巴,惊讶道,“天,陆鸩,你莫不是因爱生恨,恨铁不成钢,卧薪尝胆,报仇雪恨吧?!” 陆鸩眉毛上挑,桃花眼弯弯,盯着此时此刻在他眼前脑洞乱飞的女人。 “天,”简宁砸吧砸吧嘴,摇摇脑袋,“友军啊,哥,我也是,特别痛恨这种做着违法乱纪害人扰人事情的人!”简宁无比诚恳地看着陆鸩,眼神真诚热切,一副知音相见的模样。 陆鸩嘴角上扬,慢悠悠拿起桌上的琉璃杯品了一口,舌尖伸出舔舐嘴唇,低下脑袋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小简简,你看”,陆鸩晃了晃手里的琉璃杯,“就是这种杯子,白色的粉末撒进去,很快,就会相溶,”陆鸩低低笑道,“你知道吗?”陆鸩食指猛地提起简宁的下颌,“我撕开包装纸把粉末撒到水里的心情吗?我现在都怀念那种感觉,释然又舒爽。” 下意识,简宁手抓紧衣角,颜面温度一点点褪去,“呵,”陆鸩手从简宁脸上滑下,扯起嘴角,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小简简不是喜欢他吗。怎么害怕了?呵,真可惜,”陆鸩拿起琉璃杯,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想让你看看照片里的人最后跪在我面前用注射器注射毒品骨瘦如柴的模样,或者说,你也许会喜欢他在监管人的追逐下从高层,”陆鸩举起琉璃杯,笑容不达眼底,“从高层跳下满身是血的模样——” “别说了,”简宁手扶住桌沿,脸色有点泛白,“陆鸩——” 不是没有见过鲜血,桌沿的手愈发用劲,可是她恶心毒品,恶心陆鸩的每一句描述,照片上抱着篮球开怀大笑的少年难逃被毒品被哥哥蚕食的可悲命运,死亡是他最后的期盼,匆匆画下的句点由白色和红色绘成。 “呵”陆鸩脚步顿住,挺起腰,眼眸神色渐褪,嘴角上弯得有些凉薄,蓦地,左腿向尚还黑暗的楼梯迈去,背后是灯火通明的厅堂,是垂眸独坐的女人。 梦魇 “母亲,别走好不好?”奄奄一息的女人床边一男孩跪倒在地,男孩拳头握紧,牙关紧咬,眼眶泛红却不见有液体溢出。 “小鸩,”女人眉眼深凹,因着久缠的病痛,已分辨不出女人的真实模样,可旁边男孩的冷峻脸庞自是暴露出了女人年轻时该是何等绝色,“生老病死乃人之常事,可是我还是很抱歉让你这么小就体验到这种感觉。”女人举起手想去触摸男孩毛茸茸的头发,可刚举起就因脱力又重重甩下。 陆鸩连忙抓住女人下落的手,语声低微,“不要说抱歉,您没有错,”陆鸩语气加重,“有错的是他,是那个混蛋。” “嘘,”女人勉强摇着头,发出阵阵微弱的咳嗽,“小鸩,无需怪他,命该如此,没有什么谁对谁错,别让自己陷入仇恨,”女人声音愈发低微,“没了我这个负担,我们小鸩会成长成最优秀的男人。” “我会的,”陆鸩不敢让母亲继续劳力,连忙答应,“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的。” “真乖!”女人眉眼一弯,仿佛又回到年轻时温婉贤淑的模样,“我们小鸩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滴,屏幕上的红线不再有波动,医生护士从门口涌进,陆鸩手仍旧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不放开,死死盯着母亲温婉的脸庞,似无法相信又似想要把母亲的容颜刻进脑海,直至手指触碰的温度越来越冷…… “呼”陆鸩猛地起身,眼前是熟悉的黑暗,他抽起床头放的纸巾,靠在床垫前,擦着因梦魇流下的汗珠,好久没有梦到儿时的事了。 “才十二点半啊,”陆鸩拿起手表,“隔壁,应该刚刚关灯吧。” 以前他回家伴着隔壁缝隙下的灯光,习惯看隔壁的灯由亮转黑再躺到床上,今天不知怎的早早就睡着了,陆鸩打开房间的灯,灯光柔和,思绪似乎又回到傍晚时分,陆鸩自嘲地笑笑,当时选择让他们染上毒瘾,原因说来简单,他,实在是,想看看他骨瘦如柴皮相尽失的模样,等到那个时候,父亲对他的疼爱还会存在吗?白月光在父亲心目中的印象还会那样无暇吗? 毫无疑问,他赌赢了,作为贩毒者,这个赌局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 重新躺下,陆鸩单手手背置于额头,再无睡意,隔壁关灯的时间和平时一样吗?有没有也像他一样早早躺下?今天,会不会吓到了她? 门锁转动,简宁躺在床上正酝酿着睡意,此刻顿时警铃大作,熟悉的脚步声向她靠近,简宁闭紧眼睛,提起来的心却也放了下去,靠,简宁暗暗骂道,这寄人篱下就是暗藏隐患,竟忘记了人家主人有着房间的钥匙。 陆鸩躺在简宁身旁,手臂直接搂过简宁身体,因心里憋着火,简宁也不想忍着,一点一点向床沿挪去。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陆鸩侧着身,与简宁同方向,简宁的小动作,他看到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宁腰侧握紧的手心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简宁闭着眼,不愿多言,佯装不知。 共桌(微h) 连续叁天了,看着餐桌前被报纸挡住面部的男人,简宁脚步顿了顿,这陆鸩最近是发的什么神经,晚上蹭她的床,她也就不说什么了,虽然她每天睡觉都快要掉下去了,简宁忍不住撇了撇嘴,怎么这两天每天都回来吃饭,怪影响食欲的。 好叭,简宁摇了摇脑袋,又老老实实坐下,毕竟这是人家家,人家自然是想干嘛干嘛。 “回来了。”陆鸩放下报纸,看向简宁,挥了挥手,食物便陆陆续续被放到桌上。 “嗯。”简宁点头,又低下了头移开相视的视线。 陆鸩颇为神伤地看着简宁的小动作,最近每天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干晾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物什,陆鸩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鄙夷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竟为这种事情而黯然伤神,陆鸩下意识低头看向胯下,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段时间若有美女在怀也丝毫提不起兴趣,心心念念的是家里的妹妹,结果这妹妹还是个心肠硬,吃不到嘴里的可恶家伙。 陆鸩耸着肩抬眼看去,对面的女人似乎正在惬意享受着此时此刻的佳宴,小嘴微张,泛着殷红色,女人一边吹气一大口食物就被送进口腔,随着舌头灵巧的搅拌和牙齿的研磨,食糜流向食管,陆鸩双眼猛地晦暗了下去,胯间的软绵隐隐有抬头之势,他拿起餐具终于也开始进食,目光却不在面前的饭菜上,陆鸩嘴角微扬,眼前女人的嘴明明看着小巧,每一口饭菜却都能直接咬进,陆鸩低下头感受着阴茎一下一下顶着约束它衣物的动作,眼神愈发深沉。 “陆哥哥,”简宁衬衫半开,怯生生地跪在陆鸩胯下,陆鸩泛红了眼,一低头就是女人欲挤开衬衫衣扣的酥胸,“不要。”简宁双目似含水,希冀陆鸩能放过她。 “真骚,”陆鸩手指钳起简宁下颌,拉起简宁半跪的身体,简宁臀部离地,忍不住难受地蹙眉,“简宁,你就这么想让我操你吗?”陆鸩拇指在简宁嘴角摩挲,“这么小,陆哥哥的肉棒放进去是不是又得被擦红,”简宁眼眶含水,摇着头,“嘘,”陆鸩眼尾上挑,“顶到你喉咙里,小简简是不是就发不出声了,”陆鸩虎口愈发用劲,“乖,这次不能用牙齿研磨,不过,可以用舌头,”陆鸩笑了起来,“用舌头舔,用舌头搅拌,用舌头勾——” “陆鸩?”简宁看着眼前拿着餐具却没有丝毫动静的陆鸩喊道。 “陆鸩!” “啊?”陆鸩下意识夹紧双腿,“嘶”方觉自己做了什么的陆鸩咬着下唇,长吸一口气。 “那个,”简宁眨巴眨巴眼,继续说道,“我吃好了,我就先上去啦,你慢慢吃。”说罢就怀着一肚子问号离席。 “简宁,”陆鸩猛地叫住简宁,简宁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鸩,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你,是男科医生对吧!” “哈?”简宁蹙起眉,一脸迷惑地看着陆鸩,随即拉起嘴角,“不是,”简宁恨恨说道,“我是妇科医生!”转身离去。 等你 难得的休息日,简宁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树影横斜,颇有些惬意地伸着懒腰,踏着拖鞋,随手拿起水杯走向厨房。 “阿姨,”看着正欲收捡蔬菜的顾阿姨,简宁才猛然想起,“今天陆鸩不回来吃饭。” “先生今天不回来?”顾阿姨手顿了一下,笑道,“你瞧瞧,阿姨现在都不习惯先生不回来吃饭了。” 简宁拿起蔬菜放到水池,“今天我刚好休息帮阿姨一起。” “欸!”顾阿姨皱纹夹着笑意,直盯着简宁阵阵称好,“多亏了小姐,”顾阿姨恍惚又叹了口气,“先生从小就不怎么有人关心,还好现在找到了小姐。” 简宁有点奇怪,调侃道,“这陆鸩不是大少爷吗?” “小姐说笑了,”顾阿姨一边择菜一边坦然道,“也是段不堪的往事了。” 恍惚间简宁想起前段时间和陆鸩的争执,按捺不住好奇心,坐到一旁,撒娇了起来,“好阿姨,你给我说说吧,我想多了解一点哥哥。” “小姐——”顾阿姨犹豫了片刻,“罢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我也就长话短说。” “老先生,也就是小姐和先生的父亲,”顾阿姨苦笑道,“年轻时真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了,招惹了许许多多的情债,”看着在一旁认真听得简宁,顾阿姨叹道,“后来和先生的母亲联姻结了婚,大家都以为老先生也该收了心,未曾想他不光变本加厉甚至对夫人百般折磨。” 简宁皱起眉,咬着下唇,满是怅然,“小少爷和小姐您可能就是老先生那段时间惹的桃花吧,”顾阿姨自嘲道,“谁知道现在外面还有没有呢。” “小少爷的母亲是老先生的初恋,”不知何时顾阿姨择菜的手停了下来,“初恋最是难忘,这句话在老先生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验证,老先生把小少爷接回来就给了他百般宠爱。” “可是老先生最不该的就是欺辱夫人,”话语间已带了不明的责意,“老先生恨夫人带他入了围城,非但没有收敛还公然接那女人回家,对大少爷更是动辄打骂,视先生为耻辱不曾给过他一丝疼爱。” 不觉间简宁手握紧了杯柄,“后来呢?” “后来?”顾阿姨低着头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后来,夫人得病离去,那段时间只有先生守在床边,一边是孤单与眼泪,一边是温馨的天伦之乐,想来,先生的童年也很是辛苦。” 半晌,简宁试探问道,“我怎不曾见过另一位哥哥呢?” “二少爷?”顾阿姨声音微颤,“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年纪轻轻就走了,老先生悲痛万分也随即离世,只留下先生一人,”顾阿姨长叹一声,“先生无心于商业,变卖了财产,开了自己的画廊,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emm,”简宁眉毛上挑,不知怎么评论,诚然小陆鸩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他后来分明是个大魔王,哪有说的这么凄惨,“我会对哥哥好的。”简宁眉眼间笼着悲哀伤,看得顾阿姨一阵点头,更加觉得这是个可人疼的。 夜幕,简宁看着身旁微醺的陆鸩,难得没有在两人中间“画”出楚河汉界,酒精的气味没有过分刺鼻,带着熟悉的薄荷气味,棱角分明的侧颜褪去平日里的凌厉。 感受着腰间手指的温度散去外界的凉意,简宁看了一会陆鸩的睡颜,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陆鸩睫毛颤动,睁开了双眼。 女人自从他来就换上了长款睡衣,却也难掩玲珑身材,暴露出的白皙肌肤更添诱惑色彩,腰间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忍不住要滑入深处一探秘境。 陆鸩眸色渐深,男人偶尔也是需要卖个惨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陆鸩嘴角上勾,盯着简宁熟睡的脸庞,小傻瓜这么善良,何愁不能吃干抹净。 想到这,陆鸩心情更是舒畅,用力搂着身旁的女人,安然闭了眼。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喂,您好——”简宁迷迷瞪瞪拿起床头的手机接了起来。 对面静默了两秒,吞咽唾液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传到简宁耳廓。 “睡了?” “嗯。嗯?不好意思,你是?”简宁睡得迷糊,眼睛睁不开就举着手机机械地回复。 徐景之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在此刻的环境下,简宁沙哑的声音让他兴奋不已,“简医生,我需要你。” “哈?”简宁清醒了起来,察觉到身旁还有人,手捂到嘴边,放轻了声音,“徐先生?” “对,”眼前的纸醉金迷挑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徐景之自觉不是什么圣人,可今天他也不愿做柳下惠,“简医生你忘了你的承诺吗?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简医生若是不来,后果应该会比较严重吧。” 简宁嘴角抽搐,暗恨自己为什么手机没有静音,大半夜的,你一个阳痿病人能有什么不舒服,简宁狠狠地磨着牙,“您是在医院还是在您公寓呢?” 对面的不情愿似乎开启了徐景之的兴奋开关,他换了个坐姿,看着身边男男女女的各种痴缠,双眼眯了起来,“都不是,我让人去接你?” “不必,”简宁懒得应付,“地址发我,我自己去。” “ok,”徐景之耸了耸肩,“那我等你。” 简短的对话驱散了简宁浓浓的困意,看着始终在腰间的手臂,下意识,简宁嘴角上扬,可怜我还得为生计奔波,狗男人在我床上睡得倒香,简宁攥起拳头在陆鸩眼前挥了挥,随即认命下床洗漱,emm,陆鸩此刻随意搭在床上的手臂,简宁歪着脑袋思索了一番,四处搜索,拿起自己的小玩偶塞了进去,“走了!”温柔地拍了拍玩偶的脑袋,看了眼依旧熟睡的陆鸩,转身离开。 门虚掩住 ,瞬间,床上的人双眼睁开,半倚在床头,玩偶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地上,手机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却始终停在同一条页面。 “陆鸩,晚上的聚会老地方。” “哥,今天我不去了。” “?晏修不去人家家里有弟弟要照顾,你小子又有什么事。”徐景之糟心地看着消息页面,狠狠想到屏幕一端找陆鸩理论理论。 陆鸩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最近难得不失眠了,就拜托哥代表我们去了,谢谢哥,我最亲爱的哥。” “呵。”徐景之放下手机,长叹一声。 不熟悉的他(微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痒(微h) 突然,简宁身形一怔,敛去身体的酥麻感,看向侧面,刚才一道强烈的视线始终盯着她,烧灼逼人,她很难忽视这种不适的压迫感。 侧面是一长形高脚桌,因着大部分人都在中心活动,高脚桌旁显得寂寥无人,也难怪简宁才看到这个小布局。 顺着视线看去,张扬的红色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吸引着人的眼球。 拉图伴着手指的轻微摇晃散发出淡淡的雪松香气,褪去刚发酵时的青涩,娇艳的红色显得深沉不露浮夸,单脚撑地,红色的西装裤与黑色的皮鞋形成强烈的反差,这抹红色似与墨色的环境割裂开来。 见简宁望向他,男人眉毛上挑,淡淡一笑,举起红酒杯朝简宁致意,简宁不好意思地点头回应,随即转过身,将脑袋埋到徐景之怀中。 “怎么了?”徐景之手指缠绕着简宁的发尾,随口问道。 简宁犹豫了半刻手向旁边指道,“那个人,徐先生认识吗?” 徐景之看了一眼,低着头看指尖的发梢,“认识,叶宣哲,算是竞争对手吧,怎么,”徐景之凝视着简宁的双眼,手指带着简宁的发尾在简宁下颌摩挲,“你很感兴趣。” “哈,”简宁摇着头连忙否认,“怎么会——”内心却已是波涛汹涌,叶宣哲,简宁手心溢出浅汗,当时的事他莫不是知道了?简宁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夜虽非她本意,但她确实拿着刀刺向了红衣女人,而宋晏修貌似也没有找到卧底的另一个人—— 皮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男人拿着两杯拉图带着笑意朝简宁的方向走来。 “恭喜徐先生,”叶宣哲笑意不变,却不曾达眼底,“旧疾得愈,还抱得美人归。” 徐景之抬起下巴,明明是坐着的姿势,气势却丝毫不输,“同喜。” 靠,同喜个大头鬼,简宁垂着脑袋,默默咒骂起了徐景之,你会不会说话,人家喜在哪,徐景之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生怕人家记恨不上我是吗?! 叶宣哲精致的脸上始终是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情绪,“可以敬这位小姐一杯吗?”叶宣哲目光柔和地看着简宁的眼睛,“以表示你对景之帮助的感谢。” 简宁内心鼓槌乱敲了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你给的东西我哪敢碰,再说,你和人家徐景之关系很好吗?!人家陆鸩和宋晏修还没给我敬过酒呢!! 简宁虚假地笑了笑,手正要接过酒杯,突然猛地缩回了手,捂住嘴,咳嗽道,“咳咳咳,”简宁一脸歉意地看向叶宣哲,“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我这两天感冒,今天吃了头孢,这酒是真喝不了,”说罢简宁又真诚地讲到,“而且,医者仁心,为病人排忧解难本就是我应做的,您实在无须如此客气,”想了想,简宁认真看向一副看戏模样的徐景之,“当然,诊费还是要付的。” 叶宣哲举起酒杯的手僵在半空,却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脸上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徐景之眸色复杂地看了眼酒杯,嗤笑道,“罢了,即是叶先生来恭喜我的酒,那也万万没有收回去的理由,”徐景之一脸宠溺地看着简宁,“这杯我就代她饮了。” “咳咳咳”简宁捂着嘴抱歉地看着叶宣哲又咳了两声,手狠狠掐住徐景之的侧腰,“这酒混杂在一起喝貌似比较容易醉。”简宁指着桌上的轩尼诗提醒道。“无碍,”徐景之看向简宁笑道,“这点还是可以接受的。”见徐景之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她连忙用眼神示意,“徐景之,你傻啊,这酒是能喝的吗?我都不喝啊哥!!你俩不是竞争对手吗?还有宋彦修没给你说我干了啥事吗?” 徐景之瞥了一眼简宁,看着她一副焦急暗示的模样,只觉好笑,挑了挑眉,酒杯的黑樱桃色转为鲜艳的红色直至透明。 完了,简宁长叹一口气,看着叶宣哲拿着两个空酒杯离去的背影,简宁拿手覆在徐景之额头,“快让我看看,”简宁担心地说道,“人没事吧。” “你这小脑袋一天天想得都是什么,”徐景之眯着眼食指点在简宁额头,“叶宣哲饶是有天大的胆量,也断不敢在这酒里做什么。” “切,”简宁收回手,摇着脑袋一副不认同的模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徐景之声音调笑,“怎么,简医生莫不是认识叶宣哲?” “咳”,简宁尴尬地咳道,“不能说不认识,只能说完全不认识,”怕是那天的事宋晏修没给徐景之说,简宁暗想,那她才不要做多事之人。 “呵,”徐景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笑道,“罢了罢了,”徐景之手轻覆在简宁腰间,“不过,简医生刚刚手劲真大,”徐景之轻声说道,手上的力度也缓缓增大,“我都起反应了。” 简宁瞪了徐景之一眼,“啪”,拍打徐景之乱作的手,“别贫。” 出乎意料,徐景之的手狠狠落到简宁大腿上,简宁惊讶地看向徐景之,却见他两颧潮红,薄汗正缓缓从额头溢出,嘴唇许是因着红酒的缘故娇红欲滴,似嗜了鲜血,简宁红了脸,不敢直视此刻的徐景之,看着衣摆问道,“徐先生,你还好吗?” 气息温热急促,扑撒在简宁白皙的脖颈,徐景之手抬起简宁低垂的脑袋,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嘴唇轻轻擦着简宁的唇瓣,简宁微张着嘴,烟熏、葡萄、薄荷、雪松混杂的气味浓郁而热烈,“简医生,”两人唇瓣相贴,“我好难受。” 简宁猛然清醒,侧着头,脸颊的肌肤被阵阵摩擦激起束立的绒毛。 “徐先生,”简宁小声在徐景之耳畔说道,“我们先离开这你看可以吗?” “别,”徐景之哑着嗓子,迷离的眼睛祈求地盯着简宁,“耳朵好痒”拿起简宁的手向胯下滑去,“下面也痒。” 见得不到任何回应,简宁忙扶起徐景之,“我们出去,”简宁手指点了点徐景之早已凸起的西装裤,“出去帮你止痒。” 解药(微h) “大哥,”简宁焦急地走到门口,“你家老板貌似被下药了,怎么办啊?” 黑衣男人难以置信地上前牵住徐景之,却看到徐景之左右摆动的食指。 “简小姐,”男人为难得看向简宁,“还得麻烦简小姐送我们老板到顶层房间去。” “那你呢?”简宁愣住。 “我去找联系私人医生,”男人恳切地说道,“还好简小姐是医生,这段时间还得麻烦您照顾老板了。” 呻吟声从徐景之嗓间溢出,简宁忙抓住徐景之带他进了电梯,“你可一定要快一点。”简宁担心地向外说道。 “当然”不会。 “滴”伴随着门卡的响声,门自动打开,简宁喘着粗气略有些狼狈地将徐景之拉进房间。 终于,简宁松了一口气,疲惫地转身关门,“砰”简宁狠狠地撞击到门上,手臂被高高举起贴到门板表面,身后的重量压得简宁喘不过气,浓烈的呼吸吹打在简宁脖颈,灼热烫人,徐景之手指轻挑,将简宁脸转到一侧,薄唇紧贴,酒精的气味呛鼻又刺激。 徐景之的攻势迅速又猛烈,未等简宁反应过来,舌头便伸了进去,滑腻调皮,像两条鱼在追逐缠绵,简宁仰起脖子,让呼吸更加通畅,耳边徐景之粗重的呼吸声让简宁愈发沉沦,见简宁不再抗拒,徐景之的动作缓慢了起来,舌尖勾起简宁的舌头,细细摩擦,放大简宁的每一寸感官,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简宁,徐景之眸色变深变暗,松开简宁无力的舌头,拉出透明的丝线,徐景之虎口掰开简宁的杏口,将舌头模拟性器抽插而入,伴着唾液的交换,拉长,断裂,和简宁吞咽唾液的声音,色情而勾人。 徐景之按住简宁的腰间,转身,让她面对着自己,忍着身体的不适和下半身的肿胀,再无任何动作,眼眸里全是简宁无意识喘息的画面,他喜欢看她沉沦的样子。 半晌,简宁恢复如常,脸红得似被火烧,“徐先生,”见医生迟迟未到,“我帮你找个女人?” 褪去了之前的温度,空气显然有些冰冷,只有徐景之愈发收紧的内裤彰显着他的不适。 “简医生可真够无情啊,”徐景之自嘲一笑,颤音没来由得让人心疼,“我这可是替简医生挡的酒,简医生莫不是想随便找个女人把我打发了。” 简宁愧疚地咬着下唇,残留的男人气味浓郁淳烈。 “再说,简医生莫不是忘了,我可是个病人?”徐景之拿起简宁的手放在自己胯下,凸起的面料惊得简宁险些缩回,“它可是只对简医生有感觉的。” 简宁张了张嘴,有些惊讶,“我以为您好了,您,没有尝试我的办法吗?” 徐景之收紧简宁的手,胯下的物什不断涨大,仿佛在嫌弃裤子的约束,“试过了,没感觉,一想到简医生,它就开始涨大。”“嘶”徐景之弓起腰低喘着,声音穿过简宁耳膜,性感勾人。 “简医生,”徐景之嘴唇凑到简宁耳畔,声音低哑“唯一的解药竟是要“见死不救吗”?” 简宁抽出徐景之胯下的手,犹豫了两秒,红着脸看向徐景之,“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