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下(双重生 追妻 1v1 HE)》 01城楼之上 寒冬腊月,鹅毛细雪飘零将大地覆上了一层轻纱,无法减轻半分的肃杀,只能虚掩过曾经有过的血腥,掩盖了血腥,却除不掉嘴里的铁锈味儿。 大魏历史悠久,至开国皇帝在长安建都已经历经两百一十二年,大魏地大物博,为周遭国家所觊觎,所幸大魏君主素来贤明、任人唯才,建立了威震天下的兰阳军,外侮数贼心不死,屡屡来袭侵犯,可有兰阳军镇守,蛮子始终无法越过雁门关。 而今大魏的大盾成了利矛兵临城下,已经打进了长安城,直抵宫门。 军容整齐,包围了整座皇城。 青龙门城楼之上,两个身着华服的女子被架在了城墙边,城墙之下,已经堆了无数尸体,那是兰阳军将领的妻儿的尸体,为了逼着他们投降,妇孺稚儿被一个个推下了城墙,如今只剩下两人,身份最贵重的两人,大帅和副帅的发妻。 “反贼谢宏,再逼前一步,休怪本将无情,误伤了王妃和世子妃。”仔细一看,那两个衣着不凡的女子,身上穿的都是朝廷命妇的正装。 城楼之下,领军的大帅恍若未闻,也没有抬头,他的发妻在城楼之上,那个为他诞育嫡长女和嫡长子的女人,那个和他结缡二十余年的女人,说起来挺可笑的,有些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女人确切的样貌,他的道路上有太多重要人事物,可发妻并不是。 城楼之下,军队并未受到撼动,将领没有发话,以沉默面对无情的威胁。 城楼之上,年纪稍大的那名女子对着年轻的女子说了一句:“谢家的男人不会屈服。”女子看起来约莫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可事实上她的年纪直逼五十了,她是淮王的发妻,淮王世子的母亲,也是年轻女子的婆母。 淮王妃自从谢家被参奏谋逆之罪之时便淡然处之,家族成员纷纷落难的时候,她也能保有冷静,她天生便是做王妃的料,有着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高贵及气势,光是她凤目一扫,就能让人发怵,不管处于任何状况,她的高雅都不会有所减弱,就算是身后抵着利刃,她也未有半分的动摇,依旧高贵明艳。 “世子妃,注意你的仪态。”淮王妃不管其他人的做什么,她只是盯着自己年轻的儿媳,语气有些严厉的训斥着,“你是淮王府的世子妃,就该有世子妃的样子。”在这城楼之上,能入她高贵的眼的,也只有她手把手教导着的儿媳了。 年轻的小姑娘打扮成了妇人的模样,头上珠翠环绕,该是显得金尊玉贵,可她是眉眼间都是青涩,一点都撑不起如此正装打扮,像极了小姑娘偷穿大人的衣服。她有一双灵动的杏眼,不断的往城楼下望去,试图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是不是心太乱,她无法分辨出他的所在位置。 明锦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训,没有听进淮王妃的话,她很害怕,如今只想找到自己最倚仗的那个人,企图获得一点勇气。 淮王妃看着明锦的动作,心中流淌着一阵不舍。 淮王妃一直觉得,明锦不适合当谢家人,她心中一直不满意这个儿媳妇,更属意自己的亲侄女,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其实对这个天真的儿媳妇非常的嫉妒,她羡慕这个年轻的女孩儿,羡慕她身上的生气蓬勃,艳羡她和儿子之间渐入佳境的情感,也羡慕她能有个维护她、疼爱她的丈夫。 本来,只要谢蕴平息边关的战乱回到京城,他们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谁料谢家遭奸人所害、圣上所疑,所有可能的幸福都被捏死在摇篮里了。 淮王妃的眼底闪现了一点莹光,“阿锦,谢家人没有怕事的……”你别怕。 人哪有不畏死的,可是畏惧无法改变结果,淮王妃知道自己丈夫的秉性,知道她们娘俩今天是难逃死劫了。 即使儿子不愿对媳妇下手,他也会亲自动手。谢蕴在乎自己的妻子,他宁愿亲手杀她,也不会任何人代他出手。 老天爷是多么无情啊?要这样拆散一对年轻的爱侣。 咻—— 破空响箭声鸣起,淮王妃来不及再多说一个字,身体便颓然倒下。 新文很需要大家的收藏跟珠珠~ 另外,强取豪夺文倾卿夺卿第一次特价啦~有兴趣的可以参考一下?? 02城楼之下 “啊……”望着淮王妃的尸身,明锦忍不住惊呼出声。 城楼之上,指挥全军的守将韩修武是皇后亲兄,韩家一直想和谢家一争长短,在这次构陷谢家这回事上,没少出力。 韩修武推了推明锦,他这职务和谢蕴那种马背上打下来的头衔不一样,她便是靠着裙带关系得到权柄,在此时此刻,他心也慌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有如今的局面,对上一整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双腿都在打摆子了,只能推一推眼前半大不小的小世子妃。 他可不能交代在这儿!他还有娇妻美妾要抱,今日若是城破,谢蕴不拿他祭旗才奇怪。 眼前的姑娘,成了他唯一的寄望。 “世子妃,哭一哭吧,看你夫君会不会为了你心疼,保不定你还能有一条活路呢!”他实在没想到谢宏能这么狠,想当年淮王妃虽名声不如明夫人,那也是艳冠京城的风流人物,怎么身为她的夫婿,能够这样不手软? “娘……”明锦已经吓到哭不出声了,对着淮王妃的尸体,她失神的喊着。淮王妃虽然对她严格,也会让她立规矩,可是她确实也是把他当王府主母在培育的,前一瞬还对着她循循善诱,下一息胸口已经开出了一朵浓艳的血花,那破空的利矢一瞬间夺去了她的性命。 惊悚的瞥了一眼淮王妃死不瞑目的模样,明锦浑身僵硬的往城楼下一看,那骑着黑色战马的,便是她的公爹谢宏,当朝唯一的异性王,威震八方的兰阳军主帅。 她严肃的公爹还没把弓放下,他的动作维持在放箭的那一瞬,昭示着那夺命的一箭就是他放的,就是他亲手了解了他妻子的性命。 明锦的眼神移到了谢宏后方,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夫君了,那一身闪亮的银甲,她还依稀记得他出征那一天,她丑时就起了,亲自为他着装,那是同一套战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仿佛还能看到胸甲上头刻印的麒麟图腾。 谢家人没有怕事的,可是她很害怕啊!她好怕死,好怕吃不到最喜欢的奶糖酥、听到最喜欢的戏曲、游赏最美的春景,她好怕再也无法睁眼,再也见不到他。她怕被身后的人拿利器杀死,也怕像先前其他将领的亲眷一样被丢下城楼,摔成肉泥,可她更怕他挽弓杀死她。 早在被推上城楼的时候,明锦就知道今日迎接她的只有死局,可是她好害怕,好害怕! 她不想死!她好想活! 她不想死在她夫君的手上! 明锦有种感觉,感觉到谢蕴此时也注视着她,用他那专注而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疼爱她,这一次,是为了要终结她的性命。 以前,他对她很冷淡,婚后才渐渐知道要疼爱人,他总是搂着她喊,“寸寸、寸寸……”在婆母立规矩的时候,他会为她说话,虽然满心不耐,可是他会给她摘花。 她以为战争结束后,他们就可以团聚了,奈何世事总不尽如人意。 “夫君……寸寸害怕……”她的手抚向了自己的肚子,那里微微凸起,不安地动了动,那是属于他们的血脉相连,兴许是知道命运即将产生的不公,那个孩子奋力地抵抗了起来。 谢蕴听不到她的声音,可是也知道她害怕了。 寸寸最是娇气了,又特别怕疼,要是被身后的人捅上一刀,恐怕该哭了。 如果被推下城楼,她肯定疼得要命。 谢宏手持着弓,淡淡的瞟向了自己最得意的孩子,用眼神传递威压的讯息。 谢蕴缓缓地举起了弓,对准了城楼上那小小的人影。 “夫君……”明锦抖得像风中落叶一样。那个她从小就爱着的男人的动作让她血液一阵寒冷,他的弓拉满了,直直地对准她,她丝毫不怀疑他有能力从那么远的地方击杀她,因为他就是如此的优秀。 还在修文~可能白天会稍微修一点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啦~ 跨不过女主被男主杀掉这一关的,强烈建议寻找其他好文~ 03一箭穿喉 长安谢氏,嫡长子谢蕴文韬武略兼具、相貌斯文俊秀,是长安女子做梦都想联姻的对象,可是谢家嫡子从小就有了个默认的未婚妻,冠军侯府的嫡长女明锦。 冠军侯府的嫡长女明锦各方面都不算出挑,唯有长相最出挑,身子骨还不太好,听说是不利于生养。 婚龄的长安贵女无一不在等着谢家嫡子改变心意,未料在明锦及笄以后,谢家便干脆的登门提亲,快速地走过六礼,将明锦迎娶进门。 明锦等着要嫁给谢蕴等了好久、好久,她一直觉得她等了有一辈子那么长。嫁给谢蕴以后的每一天,明锦都很幸福,直到突厥军队压境,谢蕴跟着谢宏赴北方抗敌。 从那一日起,她日日夜夜都在祈祷着他平安归来。 如今他平安归来了,可是想像中温馨的相逢画面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她最挚爱的人对着她拉满弓,随时能放出终结她性命的一箭。 这段时间不长,甚至可以说只有转烛间,可明锦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这样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就算是一弹指都像是一世那么长。 明锦曾经想过,能够嫁给他,那她也是死而无憾了,可是临死她才知道,原来她特别怕死,她还是珍爱自己的生命多一些,尤其是她的体内已经孕育了另外一个生命。 “宝宝……如果爹爹知道有你,还会这么做吗?”她紧紧地捂着肚子,热泪滴下,温热了已经被冻僵的脸皮,腹中的孩子像是要回应她的问句,用力地踢了一脚。 “宝宝对不起,阿娘不能带你到这世上了……”剧痛袭来是一瞬,接着天地一阵旋转,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没有了,她瞪大了漂亮的眼,爱笑的脸上永远的凝成了惊惧交加的模样。 鹅毛细雪越下越大,漫天的下,飘落在她的羽睫上、嘴角边,晶细的白雪妆点着她娇俏的容颜,形成了一种诡谲的美感。 “狗皇帝残害忠良,不配为帝,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为死去的亲眷报仇!”谢宏高举着剑,剑指城门,大军冲杀,在经过城门前的尸体时,都必须停下脚步,不去伤害到那些死去的亲族。 皇城禁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城门守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占领,满身风霜的银甲少年没有跟着大军继续前进,他提着剑杀上了城楼,他的双眼猩红,杀红了眼,凡举挡在他面前的人,没有人能挡下他三招,失去战意的守军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弃械投降,可是却没能让少年消散心中的杀意。 少年一路杀到了城楼上,银甲上已经不知道是敌人的血,还是他的血,“寸寸……”他喊着妻子的小名,可是再也不会有人笑着回他一声,“阿赢哥哥。” “寸寸……”城楼上,抵不住攻势的兵卒互相踩踏,他母亲的尸体挨着她的,她小小一个,四周的人间敌军上了城楼,慌乱地四处奔逃,还有人不慎被挤下了城墙,眼见她娇小的身影将被踩过,他扔出了匕首,那人倒在她身边,谢蕴铁青着一张脸上前将那人拉开,四周安静得出奇,所有的喊杀声都消失了。 她躺在那儿,眼睛半开半阖,她不会笑了……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袭来,谢蕴怕自己身上的血污弄脏她,用袖口抹了抹,却越抹越脏,谢蕴放弃了,反正到处都是血迹,不差这一点点,明锦从来不嫌他…… “寸寸,我来晚了。”他从帕子里,掏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她的女孩儿已经失温的手掌里。 她离开前明锦哀求他早日归来,还要他把入京以后看到的第一朵花摘回来给她。 从小就是这样,小女孩儿家家,总是有些奇思妙想,他虽觉得不耐烦,但每次出远门回来,这已经成了习惯,那朵花在争战中残破,就像是她…… 早知道当初离开是生离,他便应该带她离开。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谢蕴瞪大了眼,眼角缓缓地落下泪水,这些年来他不曾落泪,就算是在战场上被敌将在肩头捅了个对穿也不曾如此失态过。 谢蕴将人扶正了搂在怀里,双眼猝然睁大,方才远远见她,便觉得她似乎比平时圆了一圈,如今一瞧……她的肚子…… 谢蕴长嚎了一声,那一声道尽了天下的不公。 他就觉得奇怪,明锦身份如此高贵,还是皇帝的亲表妹,怎么也被推上城楼了,原来这都是他的错,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不会死! 是他害得她的! 所有的可能,被他亲手断送了。 如果可以回到当年,那该有多好…… 小姑娘还无忧无愁的那些年头…… 作者自保狗头(写追妻文都要特别狗头自保一下):有读者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觉得很好笑~追妻文不好写,因为火葬没写好~就是作者火场(bushi) 接下来是插叙法,会写到过去的寸寸和狗男人谢蕴?(有甜也有泪) 这一段不长,主要是铺陈男女主的感情 我知道大家很想赶快重生,其实重生那边我也写到了(存稿)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把过往放进去了~想快进到重生的读者们~抱歉了 可以攒攒,重生我打在标题上~哈 跪求个珠珠、收藏、留言吧~好想要上新推喔 话说回留言有点抱歉,我方才洗澡洗到睡着了......等我睡醒一起回好了 04上元灯节(百珠提前加更,有没有小仙女赏 正月十五,月上柳梢头,京城内却是比白昼更加的日闹喧嚣,朱雀大街上游人如织、灯火通明,不管是天潢贵冑还是寻常百姓人家,都共同享受着这个不眠之夜,就算夜凉如水、如冰,人们区向热闹的热情都能把寒意吹散。 在大魏,平时是有宵禁的,唯有上元节,宵禁解除,整个京城,仿佛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朱雀大街的灯会上,一道道人影在清辉下,被红灯笼拉长了影子,影影绰绰的相互交织。 渡月桥头,人声欢笑传来,遮不住小姑娘身上的清寂,天上的一轮明月清辉动人,明锦抬起了那清丽无双的小脸望向了月,想起了她的月,眼眸里面的光彩黯淡了几分,“再等等吧!”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她的一张小脸冻得有点僵了,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她戴着一顶昭君兜,一圈纯净的兔毛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娇俏,身上月牙白的披风上面绣了梅枝和白梅,她手里抱着一个手炉,四处环顾着。 “小姐,世子爷怕是不会来了,咱们先回去吧,大少爷交代过了,如果世子爷未至,那便得早归,小姐听话嗯?”梨枝苦大仇深的劝着。 明锦出生的时候,明夫人没能挺过去,在肚子里憋了太久,让明锦从小就病弱,明家父子从小将她捧在手掌心,小心翼翼地照顾了好些年,又用天材地宝养着才慢慢见好。 “是啊,上元节哪家姑娘不是兄长、未婚夫婿陪着?您不让大少爷陪,世子爷也不在,一个人太危险了,这个时候拐子很多呢!”杏枝年纪小,毛毛躁躁的,做了一个鬼脸,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世子爷今天肯定不来,又不是头一回了。” “我才不怕,这次上元节的护卫队是谢家领军,由阿赢哥哥部署,很安全的。”两个小婢子口中的世子爷,也是明锦口中的阿赢哥哥,“而且阿赢哥哥肯定来的,你别胡说。” 谢家与明家三代世交,谢蕴与明锦的青梅竹马,大明锦三岁,今年十八,可他十二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十四岁就取得第一个敌将的首级,十六岁就领兵大破敌营,曾让先皇赞誉为大魏第一武将,甚至曾经对着群臣感慨,“若朕吾儿能肖阿赢,便可承袭国本。”,今圣也曾说过,“阿蕴与吾弟无异。”荣宠可以说是头一份的。 谢蕴未及冠,没有表字,阿赢是他的乳名。谢蕴是大魏的骄傲,是圣上的骄傲,是谢家的骄傲,也是明锦的骄傲。 明锦很喜欢谢蕴,想要嫁给他,两家长辈也有此意,所以已经在她及笄之后交换了庚帖。 相对于明锦的热切,谢蕴对明锦的态度一贯淡然。在父母的安排之下,他勉强同意了带着明锦去看花灯,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谢蕴却是不见踪影。 “阿赢哥哥答应过了,会带我去看灯的!而且明三不是跟着吗?”明锦很坚持,即使脸都冻红了,她还是半分都不愿意移动。 明三是明家暗卫,一直都保护着明锦,如今他已经融入在人群当中,鹰一样锐利的眼盯着明锦不放。 确实,明锦的护卫是滴水不漏的,普通拐子根本无法近身,杏枝撇了撇嘴,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她交替的踩着地,像是想要产生点热气,“小姐,天好冷的,再等下去要冻病的,不如就让长乐在这儿等着,咱们先去醉霄楼烤烤火吧!” “小姐,如果您冻坏了,那老爷和少爷可要追究咱们的责任了,您忍心吗?”长乐是个瘦巴巴的小伙子,是明锦外院的杂役小厮。 长乐知道明锦向来心疼他们这些下人,也知道怎么劝她。 上一回她把自己弄病了,差点害陪着她疯玩的长乐被打死,长乐到现在还有些跛足,让她心里特别难安。 “好吧,那如果遇到世子爷,务必转知他我先去醉霄楼等他。”醉霄楼是长安最富盛名的一家酒楼,是谢家的产业,醉霄楼顶层一整层,是谢家用来招待贵客的空间,光是有钱还无法进入,还得有权,又或者是关系紧密。 长乐点头称是,在心里却默默地摇了摇头,如果谢蕴对她上心,便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寒夜中枯等。 明锦那么好,谁忍心让她等? 可谢蕴就是忍心。 他很忙碌,总有处理不完的差事,在边关的日子不说,就算在京城,他也错过了明锦及笄、错过了和明锦游湖,每每与明锦相约,谢蕴总有迟到或是不到的理由,这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也亏得明锦这人在曾无数次在鬼门关前徘徊,养成了不计过往的宽大性子,才能够不介意谢蕴一次次的丢下她。 他永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而他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明锦。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虽然我买了Hogwrts legacy~但周末我会努力写稿的~ 赐珠珠吧~拜托拜托~ 05冷情世子 “谢将军,咱们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该去赴小姑娘的约了吧?”说话的男人长相端秀清俊,有点像狐狸,绰号也是狐狸,他是谢蕴的副将,更是他队伍中的军师。 狐狸的本名胡黎,好像他生来就是个诡计多端的,胡家一直是谢家麾下的部将,胡黎简直是和谢蕴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上元夜,总不太平,在湘央河畔,谢蕴带头引出了京城中作恶多端的拐子,如果人赃并获,救出了一笼子被拐骗的孩童。 谢蕴淡淡的回应,“还得把嫌犯押送到大理寺,明锦知道我今日有公务,等不到人,她就会回去了。” “阿蕴啊,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明家小姑娘了,她肯定等你的,人我来押送,你去陪陪吧。”胡黎实在同情明锦,满腔真心喂了狗,可这也不能怪谢蕴就是了。 谢家,当朝唯一异性王,先祖有从龙之功,历代世子都是皇子伴读,谢家站得太高,所以家中规矩很多,人情淡漠。 谢父淮王是一个极度无情的人,依父母命娶了淮王妃,结缡三年只育有一女之后,他便纳了三门妾室、给王妃两个陪嫁开脸来开枝散叶,以致于谢蕴有三个庶兄,五个庶弟,还有数不过来的庶姐妹。 淮王对妻子没有太多感情,对子女亦然,他是个极度功利主义者,不顾谢蕴嫡姐的意愿,将她许给了当时的太子,如今的圣上做侧妃,淮王对子女说过,“身为淮王府的子弟,当为淮王府的荣耀、谢氏的荣耀而活。”谢蕴的嫡姐如今位居贵妃之位,是谢家对皇家表忠诚的牺牲品,可淮王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女儿的心情。 淮王虽然对妻子无情,可他重视传统和正道,对谢蕴这个嫡子寄与厚望,因此对他格外严厉、动辄打骂。 谢蕴从小没有获得太多的爱意,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去心疼别人,他接受了明锦是他未婚妻的现实,可是却没有一般人对未婚妻的认知。 其实胡黎觉得他这门亲事挑得不错,淮王冷,淮王妃也冷,两个高冷的人碰在一起没火花也是可预期的,可是明锦是个小太阳,胡黎觉得她迟早能把谢蕴这冰山化了。 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是谢蕴太傻了,顽石不会点头。 “小姑娘肯定在等你,她哪一回不等你了?”虽然谢蕴没有说话,可是胡黎知道他或多或少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谢蕴想起了明锦那张只有他巴掌大的脸,每一次都会对他说,“我知道的,阿赢哥哥很忙。”他纠正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人家叫他阿赢,只有先皇会和她还这么唤他,在先皇崩殂后,只剩她了。 虽然她乖巧的说知道了,可那一双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哭过了,谢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烦躁。 谢蕴一拧眉,接着走向了拴马的地儿,一个俐落的翻身上马,“嫌犯就交给你了。” 谢蕴是直属皇帝龙武军将领,在京城内有骑马的通行,不管到哪儿都通行无阻,百姓见到他身上龙武军的盔甲,自然地让道。 谢蕴很顺利的抵达渡月桥头,在那儿遇到了长乐。 长乐见了他,精神都来了,“世子爷,天太冷了,小姐她身子弱受不住,先到醉霄楼等您了。” 谢蕴闻言,没有答话,掉头就离去了。 长乐愣在当地,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没?可他不敢追问,也追不上了,谢蕴的那匹马是先皇御赐的大宛马,连今圣都没能从先皇那边要到的良驹,就算那马儿只是轻轻跑起,长乐也是望尘莫及。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打个广告~同样是追妻的心头血和庶长女这个月有折扣喔~ 06兔子花灯 谢蕴一路骑着马,往醉霄楼而去,路上游人如织,见了他纷纷改道,他心无旁骛,直到一只小兔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小兔子和某个人很像,红红的大眼睛。 她应该会喜欢。 鬼使神差的,谢蕴来到了摊位上,不食人间烟火惯了,在人群中让他有些不自在,“那个兔子灯多少钱?” “这位公子,这些花灯都是非卖品,得猜灯谜的。” 谢蕴脸上略有不耐,他非但弓马娴熟,作为皇子伴读,功课也没落下。 很快的,老板准备的灯谜都被他猜完了,老板的面色如土,还好谢蕴也没要其他更高级的灯,他就要那只小兔子。 在谢蕴猜灯谜的时候,引来了一阵围观,谢蕴的长相肖母,是个俊俏的儿郎,剑眉下是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下是凉薄的唇,深邃的五官生在一张白净的脸上,最是神丰秀朗,担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 然而谢蕴最吸引人的绝对不是皮相,而是那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却难以接近的气质。 谢蕴对众人的围观像是毫无所觉,迳自提着那花灯走过人群,一路来到了醉霄楼。 身为小东家,谢蕴立刻被引到了楼顶的包厢。 谢蕴没有让人通传,当他推门进入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他一眼就望到那个可怜兮兮缩在窗边的人影。 谢蕴动静一向不大,两个婢子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谢蕴猫一样的走到了明锦的身边,出声了,“身子孱弱,就要自己爱惜,窗边风大。”他的声音淡淡的,两个婢子一听到连忙转身,“世子爷安。”两婢行礼如仪。 在谢蕴面前没有人敢放肆,只有明锦不知道是不懂呢,还是心大,她一回头便冲着谢蕴笑了,“阿赢哥哥!” 谢蕴下意识地拧眉,他本来就看起来冷,行军多年还带了煞气,人人都怕他,就是明锦不知道哪来的信心,把他当天下第一好人看待,休管他怎么横眉竖目,明锦从来都不会被吓退。 谢蕴嘴角是抿成一条冷厉的直线的,看起来就像尺子画出来的,他注意到了明锦整双眼睛都是红的,兔子似的,谢蕴的眉心拧起,不多不少拧成三折小山。 “这哭包,明显是哭过了。”谢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很讨厌女子哭,也不会哄人,可每次见她这明明哭了还要强装没哭的样子,他心里就无名以状的难受。 谢蕴一张脸无比凶煞,连动作看起来都有几分霸道,他就这么把灯塞进了明锦手中,这才对还弯着身的两婢说道:“退下吧!” 两婢如获特赦,答了是以后,恭恭敬敬的退下,脚步飞快,颇有避祸的意味在。 明家大少爷是世子,那是侯府世子,可谢世子,那是王府世子,规矩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谢蕴想,取她们性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明锦本来还有点沮丧的,可是看到那兔子灯以后,眼睛又亮了,仿佛承载着满天星河,银河坠落了,落在她眼眸里,亮得惊人。 “谢谢阿赢哥哥。”小姑娘笑咪咪的朝他道谢,谢蕴心中的烦躁感消散了不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以后别等了,我忙。”他一向言简意赅,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生气了,其实不是,他就是话少,别人不明白,可明锦明白。 明锦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跑,她知道他特别刻苦,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被要求做到拔尖,如果做不到,淮王对他这个嫡子也是动辄打骂的。 “还等。”明锦不在乎等他,闺中女子的时间多的是,左不过是绣绣花、算算帐、写写字、做作画,那些事情都可以等,她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他。 “以后你做我的妻子,要等待的时间还少吗?”谢蕴试图理解她,可是他真的不懂,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明锦要做这么没效率的事。 “我喜欢等阿赢哥哥。”明锦此时还有满腔的热情。 谢蕴很少提及他们的婚事,众人皆以为他对婚事不满,其实不是的,他只是把婚事当成必然会发生之事,不需要过份注意,因为对他来说,娶明锦就跟呼吸、喝水一样理所当然,自然不需要表现出什么喜不喜爱。 呼吸是必要的,有人不喜欢呼吸吗? “不是想看灯,走吧。” “嗯。” 小姑娘笑得甜甜的,也不管谢蕴要不要,自动地牵上了他的手,热情又奔放。 谢蕴不太习惯如此,可是从一开始试图把手抽回,到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扣紧了她的,习惯性地将她护在身侧,“人很多。”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明锦知道有他护着就很满足了。 作者:抠出糖了吗?男主一直在真香的道路上行走着~然后老婆就啪的没了~ 众人:并没有~(拿出布袋盖男主) 谢珠珠,求个珠珠跟收藏还有留言吧~ 07十里红妆 春暖花开的三月来临,在他们成婚的那一日,春色宜人,黄昏之时,明国公府嫁女,红妆十里,淮王府迎亲,热闹非凡。 那被誉为当朝第一武将的少年骑着御赐的马,至国公府亲迎他命定的另外一半,领着两列人龙,规规矩矩、步伐一致,身着战甲、威风凛凛。 世人皆知谢世子个性冷,脸上的神色一向冷肃,可不曾想,他连迎亲都似乎没有成为新郎倌的喜悦,依旧冷着一张脸。 明锦不知道谢蕴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她只知道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成为谢蕴的新娘了,她笑得甜美,不过都在盖头底下,没有人能看见,只有谢蕴能见。 明锦乖巧的端坐在喜床上,等着谢蕴敬酒回来,谢蕴的身份高,个性又孤冷,拉着他喝酒的人不多,酒过三巡便归来了。 即便是冷情如谢蕴,在挑起盖头的时候也被她的美貌和笑意震慑。 明国公夫人本是京中第一美人,先皇很喜欢她,可她只喜欢明国公,先皇是个君子,选择放手让她追求幸福。 明国公夫妇确实恩爱,只可惜美人命不长,在生明锦的时候香消玉殒,明国公一个大男人并未再婚,就这么独立把一双儿女给拉拔大了。 明锦今日化了新娘妆,螺子黛描出了远山眉,眉心化了梅花妆,一双杏眼眼尾红晕,朱唇点了咬唇妆,把那平时略显稚气的模样变得明艳动人,可那些妆都不及她脸上的笑容美好,在那一瞬间,谢蕴的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了。 两人喝了交杯酒,接着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谢蕴将明锦头上的凤冠取下,放置在床头,婢子们已经准备好了浴水,明锦在大屏扇后头沐浴,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水里头含着牛乳,把她细致的肌肤润得又香又滑。 谢蕴就没那么讲究了,他在屏扇外头,直接用冷水冲凉,行军遗留的习性,他一年四季都是这么沐浴的。 谢蕴的动作比明锦快上许多,等明锦穿上寝衣回到寝间的时候,谢蕴已经端坐在床上了,他这人最恨浪费时间,明明是洞房花烛夜,手里却握了一本书,等到明锦都走到床边了,他才把书放下。 明锦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他在看什么书,可看了封皮以后,她就失语了,那不是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册吗? 她没想过谢蕴这样谪仙似的公子,会这么认真的研究这种避火图册。 谢蕴见明锦僵在那儿,朝她伸出了手,明锦本就无法抵抗他,受到诱惑般,自动地走向他,在她刚碰到床踏的那一瞬间便被谢蕴拉进了怀里。 明锦睁大了眼,眨了眨,她脸上的妆已经洗净了,余下原本纯然的模样,谢蕴这辈子没有过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此刻却是怦然心跳。 “娘子。”他轻轻唤着,品味着这个名词带来的改变。 明锦的心头小鹿乱撞,她没见过谢蕴这副模样,在婚前教导嬷嬷教她怎么伺候夫君的时候,她全然无法想像,无法想像他褪去矜持的模样是如何。 谢蕴紧盯着明锦,他的双眸幽暗,他不曾去设想过婚后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对她产生了欲望。 只是看看避火图上的小人儿无法让他有半分的触动,可是鼻头萦绕着她身上的馨香、眼看着她柔美的小模样,他的生理却是起了剧烈的变化。 十八岁的少年郎,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对男女是怎么回事哪可能没有个数,就算没做过也略知一二,他有过勃起的经验,这样的经验却甚少,而今光是将她搂在怀里,下半身已经硬挺得生疼。 “夫君,寸寸很高兴你当你的妻子。”明锦俏生生的望着他,谢蕴的理智线就是在那一刻绷断的。 明锦出生的时候很小,小猫似的,明父怕极了明锦就这么没了,都说贱名好养大,明锦乳名就叫寸寸。 “寸寸。”谢蕴唤了一声,明锦愣了一下,他很久不唤她寸寸了,她都快要不记得了,如今再次被这么唤着,好像有被珍惜的感受,明锦心头紧紧的,高兴坏了。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让寸寸被吃掉(不是 08把玩著她(微H)(200珠加更) 谢蕴搂着明锦,一个翻身,明锦娇小的被他压在身下,两人的身躯相贴,温度上升了不少,谢蕴一向恪守礼仪,就算和明锦订亲了,他做过最亲昵的动作就是摸摸明锦的头,浅浅的摸,浅尝辄止的摸。 明锦感觉双腿间有什么抵着她最柔嫩、最私密处,虽是羞怯,可她依旧在他的注视下,乖巧地解开了大红色的寝衣,他们俩身上的寝衣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她亲手解开了盘扣,里的鸳鸯戏水肚兜若隐若现,接着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谢蕴身上的寝衣,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胸膛。 明锦没见过男人的身体,谢蕴的身上每一寸的肌肉都是精实的,上头有不少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痕,她柔软的指腹府过了他左胸上头的伤痕,“疼吗?”她轻蹙着眉头。 她触碰的地方有着异样的痒感,谢蕴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他不想要她停,这很奇怪,他一向不喜欢其他人近身,此刻却渴望的她的触碰,她的手指有不知名的力量,能让他失去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的身躯对她来说有些庞大,她吃力的帮他除去了衣衫,仅留了一条亵裤,她那不比他巴掌大的小脸上红得惊人,身躯也热烫烫的,他怀疑如果再发热下去,小姑娘头顶都能生烟了! 倒是挺趣味的。 谢蕴打量着明锦的眼神带着兴味,倒是对怀里的小妻子产生了一点不同于以往的情绪。 谢蕴低下头,凭着直觉吻住了她的唇,属于她的气息和他的交融在一起,明明什么都不懂,可碰到她以后,似乎产生了像在战场上一样敏锐的直觉,属于雄性争夺地盘、繁衍的天性,这个吻变得具有侵略性,长满茧子大掌在细嫩的肌肤上面流连。 “姆嗯……”谢蕴的唇舌入侵,指掌在她身上游移,明锦浑身臊热,四肢无力酸软,发出了嘤咛声,全被吞并,他不知疲的吸吮着她润嫩的唇舌。 “哈啊……”在谢蕴终于松开明锦的时候,明锦只觉得自己仿佛离了水的鱼,嘴里一开一合,努力的喘息着,谢蕴的吻落到了她的雪颈上,她吃了痒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他所造成的痒和一般的痒感不太一样,如同涟漪一般,会扩散,一直往她身上最羞怯、无人开发之处扩散,她忍不住扭了扭腰,她的双腿如今在谢蕴的腰两侧,她的动作刺激到了谢蕴,抵在她腿芯的阳物隔着几层布料,愈发的让人无法忽视。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身体仅凭着本能彼此厮磨着,体内仿佛出现了一把厨不去的火,烧个不停。 谢蕴的指掌来到了胸前饱满的山丘,他费了点心才把明锦身上的兜衣除去,谢蕴新奇的感受着那柔嫩的肤触,她身上哪里都软,和他不一样,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谢蕴的动作有点急切,另外一手又往下探了一些,她身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陌生,谢蕴不像一般世家子弟,推拒了母亲安通房的安排,是以他对女子的身躯,十分陌生。 他排斥和任何人接触,包含亲人,可明锦是例外,本来他也很讨厌明锦接近,可是明锦从小就爱跟着他,明明自己有哥哥,却老爱跟着他哥哥长、哥哥短,久而久之,她已经跟成了自己人,除了明锦,谁都不能近他的身,也不能让他生出亲近之意,就连生身父母都一样,只有她能贴着他。 他不懂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只知道明锦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明锦莫名发臊、发热,所有的东西端看书本能学习多少?明锦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从避火图上面看到了些什么香艳刺激的画面,因为那些画面怎么都比不上如今正经历的一切要来得真切。 两人四目相交,谢蕴的神色令她觉得生疏,他万年积雪不化的双眼没了平时的冰冷,显得万般炽热,光是被他这么瞅着,她就觉得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灼着她。 “夫、夫君……”他的一手把玩着她的胸乳,另一手来到双腿之间的禁地,明锦瞪大了眼睛,因这瞬间的感官刺激而浑身哆嗦了下。 “寸寸湿了。”谢蕴的声音低沉,因为欲望而带了一点鼻音,他说的话让明锦害羞的拿手掌遮眼双眼,害羞地发出的低低的呜噎。 没想到菜鸡互啄啄得这么认真(不是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09插到深处(H) 谢蕴的手指在湿润的牝户上面打转,有点惊讶于那一手的湿黏,他尝试性的四处揉摁,微微抬起了上半身,将明锦的双腿分开了一些,女子馥软的娇躯毫无保留的敞露在他眼前,他以往总觉得,是个人,长得没什么分别,他对男女的看法都一致,不曾觉得有任何人特别美好,包含他自己。 可如今望着明锦姣好的面貌、玲珑的身段,他却感受到了人们口中的美好,那是一种由心底产生怡悦的感觉,他的目光从她迷濛的神情,到她被他揉得充血肿胀的乳尖,那高耸的山峰上,挂了两颗漂亮的红宝石,山丘之下,是莹白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是柔细的耻毛,浅浅覆在粉嫩的牝户上方,再往下那便是害羞闭合的饱满馒头屄,两片蝶唇被他摸得湿润,上面隐隐有个小肉芽了了头,粉嫩的像粒被包躲藏的小珍珠。 谢蕴的喉结动了动,只觉得有些干渴,可这可不是来自于口舌,而是来自于别的,他试探性地轻轻掐了一下那粉嫩的小东西。 “啊嗯……”处女的花蒂不曾被如此对待,敏感的很,明锦绷紧了玉腿,发出了一声陌生的轻吟,她立刻咬紧了下唇,把眼睛捂得更紧了。 她的反应让谢蕴心中升起一股不曾有过的感受,他觉得高兴,为他在她身上造成的火花而感到怡悦。 不曾有过的快慰感从身下流淌,如止不住的火蔓烧,明锦不安的扭动身躯想要逃避,可是却被谢蕴强势的圈在怀里,无处可逃,陌生的快意越堆越多,入侵感随之而来,谢蕴的手指顺着春潺蜜液没入了不曾被造访的幽径之中轻轻抽插,一边刺激着小花蒂,初尝情欲的姑娘家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眼前炸开了一阵白芒,她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也忘了要把眼睛捂实,谢蕴可以从她微微分开的指节看到她迷濛的眼。 她的眼睛饱含水分,小巧的鼻头泛红,朱唇被她咬着,可是挡不住那动情的悦耳吟哦。 谢蕴那昂扬的肉茎狠狠的抬头,几乎要把谢蕴的裤头给顶破了,他低喘了一声,解开了裤头,里面的份量惊人的肉棒子瞬间弹出,打在明锦的腿侧,又热又烫,明锦缩了缩腿,不意间与谢蕴四目相对,她的目光纯净而无辜,揭起了谢蕴内心深处的兽性。 “寸寸……”他低喟一声,那双平时清冷的眸子如今有着明锦很陌生的灼热,明锦的身子还有点迟钝,脑子也有点迟钝,在他能思考清楚前,她已经抬起了手,玉指滑过了他的眼尾,她的指尖传来的热意烫人也撩人。 谢蕴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羽毛搔过了一下,又像是被一个小钩子钩住了,他不受控的心跳加速,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一股躁意,而这股焦躁只有眼前的女人能解。 “寸寸,我要去了……”他一手抬高了她一边的腿,让她的花户对着他敞开,那阴蒂高潮过的小穴正一点一点的收缩着,指引着他方向,他扶着那胀痛不已的男性分身,硕大的龟头抵着明锦的穴口,他尝试着沉下腰身,可是穴口大过湿滑,那圆硕的龟头三过门而不入,在牝户上面重重的磨蹭过了几回。 “姆嗯……”女子敏感的密处被男人的子孙根反覆刮蹭,一波又一波的痒意袭来,才刚尝过人生初回的高潮情动,明锦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谢蕴能带给她什么样的快慰,她隐隐约约的有些期待,可羞耻心又谴责着她的放荡,她的内心和身体陷入了矛盾与挣扎。 身体的反应,比脑海里面的胡思乱想要诚实的多,粉嫩的小穴渴望被占领,翕合间吸嘬着那坚硬的棒身。 谢蕴头皮都发麻了,低喘着、战栗着,他再一次瞄准了那收缩个不停的小洞口,尝试性的推挺,那已经湿润的小穴贪婪地把他吞下,一下子就没入了半个龟头。 “唔......”他实在大巨大,处子的嫩穴禁不起如此剧烈的改变,明锦蹙起了柳眉,谢蕴安抚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的腰一沉,彻彻底底的没入了那未知的领域,一插到了底,撞到最深处的花芯。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明锦很疼,撕裂的疼,可是在他完全入侵的时候,却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们俩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啦~ 追妻在重生后~ 不喜欢感情线可以先攒攒 10好好的过(H) 谢蕴喘息,那是因为那四面八方夹击而来的紧致感,他的男性分身被她牢牢的吸嘬着,仿佛千万张小嘴同时吸吮,麻酥酥的感觉直接从尾椎通到了天灵盖,无比的震撼,他处男在女人体内的第一泡精水几乎就要这么被榨出来了,他得咬紧牙关,才没有被这千万种美好滋味儿给缴去了男性雄风。 谢蕴的额头贴着明锦的额心,两人的鼻尖也碰到了一块儿,赤裸的躯体相贴,男人身上最色的一块肉埋在女人最私密的穴道之中,谢蕴从小到大,未曾与人如此亲密过,可此时此刻,他和她是如此的亲昵,共享着最私密的感受。 “还疼吗?”谢蕴的声音有些沙哑。 明锦还晕乎乎的,在最初的疼痛过后,她的体内产生了一股麻痒,在谢蕴提问的时候,她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腰肢,白皙的小腹贴着他的腹肌摩挲了一阵,两人都是一个激灵,明锦虽然没用言语回覆,谢蕴却听懂了她的肢体语言,他开始尝试性的前后挪动。 小穴里头已经有情液做润泽,但是第一次尝到荤的肉棒子还是敏感得不得了,每一次都抽动,都让谢蕴感受到强烈的极乐,他眯着眼,脸上的神情是爽利的。 明锦一双眼紧盯着谢蕴,谢蕴本长得好,平常肃着一张脸也让贵女们趋之若鹜,如今他这一面,只有她能瞅见,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头盈得满满的。 “寸寸......”高冷的少年郎平时怎么都难以贴近,如今却唤着她的小名,在她身上起伏驰骋。 麻酥酥的感觉从两人交合之处传来,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谢蕴从初时的碦碦绊绊,抽插了数十下后已经越来越顺畅,这仿佛是雄性的天赋,不需要太多教学就能无师自通,找到最舒适的动作。 酥麻的感觉在体内堆积,肉棒子上盘错的青筋反覆刺激敏感的皱褶,大量的情液从宫口泌出,噗嗤噗嗤——淫腻的水声不绝于耳。 谢蕴将明锦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际,挺直起上半身,眼前的景色让他紧绷如拉满弓的弦,雪嫩的乳儿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纤细的腰肢水蛇般的迎合着他,敞开的大腿之间,那粉嫩的馒头屄被他占领,原本肥沃的蚌肉被紫红交错的肉棒子肏开,被压缩成了薄膜状,随着他的进进出出,爱液在硕棒四周形成了一条由细密白泡所组成的白带子,起起伏伏、出出入入。 “啊嗯……”她的嗓子是娇媚的、是羞怯的,这种又是纯真,又是魅惑,勾魂慑魄,让人耽溺其中。 麻酥酥的感觉从小腹不断地聚集,明锦有些茫然,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又有几分隔着纱的朦胧感,明锦的心跳得飞快,“哈啊……”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体内所承受的实在太多,在那一瞬间炸开了,“啊嗯嗯嗯……”她的吟哦声变得破碎,她轻轻晃着脑袋,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双手抓着他的小臂,在上头留下了月牙的印子,迆逦的红痕。 他深埋在她体内,深刻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喜悦,花径开始收缩痉挛,从一开始是一点一点,缓慢的、轻柔的,到了最高潮之时,收缩变得迅速而紧缩,他如遭雷击,电流在体内迅速扩散,从没有经验的他守不住精关,被绞得精关大开,童男第一次在女子穴中射精,射了很久、很多,毕竟距离他上次自渎,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原以为自己清心寡欲,结果原来只是还没遇到能够点燃他欲念的人,谢蕴趴伏在明锦的身上,很难得的感到愉悦,王府的嫡子被严格教养,他和他父亲一样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如今倒是纳罕,原来他会感到幸运,运气向来令它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当真觉得自己十分幸运,能够与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成婚。 “寸寸,我们好好过。”他的声音是平板的,在两相水乳交融之后,明锦身心都依赖着他。 明锦是个受宠的小姑娘,她身子不好不能劳累,她父兄从来不求她上进,只求她安康。 诗书礼乐、女工、持家,她都略通一二,大概就是鼯鼠五技而穷,全部都沾了,全部都不擅长,她爱看话本子,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那些绵绵情话,她都代到谢蕴身上,可她也知道,谢蕴不会说那些,这一句话,大概是他对她说过最动听的一句了。 平时他对她,左不过是嗯、喔、是、不是、可、不可,完整的一句话真的不多。 “嗯,我们好好过,我最喜欢阿赢哥哥了。”她太喜欢他了,从来不觉得他有任何缺陷,他的话不多,那就她多说一点,如果他清冷,那她就热闹一点,因为她就是如此的喜欢他。 她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笑花,谢蕴不懂得欣赏花朵,却觉得她脸上这朵太美,太值得撷取。 “寸寸,方才我从图册里看到了好几个不同的姿势,咱们试试?”谢蕴在明锦的体内,他的身体变化她有着最深的感触。 “都听哥哥的。”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11多睡一会(300珠提早更,求女神赐第三百珠 一夜的荒唐纵情,明锦隔日自然是起得晚了,谢蕴比她更早醒,已经在庭院里头练了拳、冲了凉,又回到房里,坐在床边读了一阵子的兵书,谢蕴数十年如一日,每日寅时起,准时点卯,就算昨夜子时还醒着,他依旧寅时准时起身。 明锦起先还有些迷糊,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翘起了屁股,拉,长了身子伸了个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腰腹、两腿之间酸胀不已,记忆慢慢的回笼,她侧了侧身,就对上了谢蕴略带促狭地眼神。 明锦完全忘了,自己已经嫁人了,她瞪大了眼睛,“什么时辰了?”在未嫁前,她老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可是在出嫁前,明侯特别让明锦到已经出嫁的妹妹府上住了一个月,让她学习为人媳的本分。 明锦的姑姑明安是个很厉害的角色,高嫁入了镇国公府,她上无公爹婆母很久,所以一直都在当家,明安给镇国公生了三个儿子,底气很足,她自己没有女儿,所以特别喜欢明锦,甚至一直想让小儿子和明锦结亲,可惜明锦就是钟意谢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三表哥。 镇国公也疼明锦,不过镇国公还有几个庶女,所以对明锦的疼爱只能说是爱屋及乌。 时下的男子还是多有纳妾的,明锦在镇国公府跟着明安学习如何掌家,也跟着几个表嫂学习如何侍奉婆母。 镇国公府无疑是规矩大的,在明锦要回冠军侯府的前一夜,明安让她一起睡在西跨院,那一日镇国公去了妾室的房里,明安对明锦进行最后的交底。 “寸寸啊,女人一旦嫁人了,那就不是姑娘家了,亲生的爹娘会心疼你,可你公爹婆母不会,切记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每天要早睡早起,要做得比别人多,而且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做。” 明安揉了揉她的脸颊,“你这傻丫头,嫁给你三表哥,可不就没这些问题了?” 讲到这个话题明锦就头大,只能抱着明安撒娇,“我把表哥当阿兄嘛!要嫁给哥哥好奇怪的!” “罢了,婚姻的事情强求就不美了。”明安叹了一口气,“切记,淮王妃我也认识好多几年了,她最是重规矩,嫁过去要勤谨一点才会讨她喜欢。” “最重要的啊,还是要拉拢你丈夫的心。”明安叹了一口气,“得趁着新婚燕尔,赶快怀上孩子来巩固地位,当年淮王妃头一胎生下了一个死胎,第二胎就是当今贵妃,第三年淮王就纳妾了,纳的还是他自己喜欢的,寸寸得先挑个知根知底的,如果淮王妃真的要把她侄女塞进世子的房里,你就先让你的陪嫁开脸,知道吗?” 明锦不喜欢明安说的这些话,可却也知道这是事实,淮王妃不喜欢她,淮王妃本来是希望谢蕴娶自己的嫡亲侄女的。 即使有明安的耳提面命,明锦还是睡过头了,可这真的不能怪她,她怎么也没想到谢蕴在那床事上,居然如此放荡。 “卯时了。”谢蕴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共享过亲密,在明锦身边,他是真的感到放松。 本以为娶亲以后,会很不习惯生活领域被侵犯,未料其实还挺惬意的。谢蕴还不曾想过,惬意两个字,能被用在他身上。 “要误了请安的时刻了!” “别担心,我让翠饶去向母亲禀告过了,让你多睡一会儿。”谢蕴的思想很简单,因为他的关系让明锦睡得晚了,那他就该据实以告。 明锦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都从床上弹起来了,“今日是新妇见公爹婆母,怎么能让长辈等呢?” “谢家规矩是大,可是你不必勉强自己照着谢家的步调走,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就好,谢家的规矩我来守即可。”不是在动情的状况下,谢蕴的语气很淡,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明锦心安。 “我想守谢家的规矩,因为我已经是谢家妇了。”明锦大胆地伸出了手,拉住了谢蕴的手,谢蕴没有回避,毕竟两人已经成亲了,明锦的手又白又嫩,而他的手掌则是粗砺的、充满厚茧的,两两交握在一块儿,他是舒适的,可是想来她不是,见明锦笑得灿烂,谢蕴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过了起先的懊恼,明锦的心绪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她本就不是会为了小事情纠结太久的性子。 离开了被窝,明锦哆嗦了一阵,春寒料峭,寒意并没有完全驱散。 谢蕴皱了皱眉,拿起了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明锦赶紧把自己拾掇好了,这才跟着谢蕴到堂屋去请安。 就问问之后还可以给世子吃一口肉吗~重生后怕是要吃上一口都只有在回忆中了(bushi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订购 12奉茶遭罪 谢氏的宗亲已经早早就到了,明锦始终落在谢蕴身后小半步,接受着众人审视的目光,照理来说冠军侯府门楣也极高,她是能够抬头挺胸做谢家媳妇的,可她依旧有点紧张。 来到了淮王和淮王妃跟前,谢蕴撩起了袍脚,跪了下去,“孩儿给父王、母妃请安。” 明锦依样画葫芦,不一样的是在淮王夫妇唤起以后,她又捧着热茶跪了下去,“请父王、母妃用茶。” 淮王生得威严,蓄了胡,虎目一瞪谁都发怵,不过淮王对明锦始终是多了一些的包容,他接过了茶,在嘴边意思意思的轻触以后,便把茶杯交给了一旁的婆子,接着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放在托盘上,“以后好好和蕴儿过日子。”他没多说旁的,那见面礼是厚厚的一迭地契,有二十间在朱雀大街上面的铺子,可以说是十分大手笔。 “孩儿谨遵父王的教诲。”明锦巍巍颤颤的向淮王行了一个礼,她手上还捧着一个茶杯,里头的茶水热气蒸腾,谢蕴眼尾扫了她一下,只见她神色十分紧绷,他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躁意。 淮王妃揉了揉眉心,如果淮王是白脸,淮王妃就是当仁不让的黑脸了,她好像没听见明锦说话似的,明锦双手高举着托盘,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再喊了一声,“母妃请喝茶。” 淮王妃这才掀了掀眼皮,可是并没有接过茶碗,只道:“新妇起得比夫君晚是一过,妇侍舅姑,如侍父母,在父母面前,世子妃也是如此不耐,出声催促吗?”淮王妃长得和谢蕴相似,这一张脸板起来,颇有威严。 新妇奉茶,被立规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淮王妃这话就有些过了,在场谁不知道,明锦没有母亲,给有心的人听去了,倒像是在说她没有母亲教。 “母亲话说多了,请喝茶。”谢蕴心里头不痛快了,小姑娘眼睛也红、鼻头也红却硬生生地憋着,谢蕴直接拿起了明锦托盘中的茶碗,递给了淮王妃,“如果母亲要人侍奉,使唤儿子便是了。” 淮王妃简直要被气笑了,可是在王府里面,谢蕴是世子,积威要比她这个母亲还深,淮王妃根本不敢忤逆儿子的意思。 谢蕴知道母亲严厉,这是刻意在敲打明锦,可明锦起得晚,确实是他的过错,他不希望因为他的过错,连累他人,所以很强势的出面为明锦解围。 淮王妃还想发作,淮王却开口了,“儿子媳妇都是孝顺的,王妃喝口茶解解渴吧。” 有淮王发话,淮王妃就闭口不言了,在喝了茶以后,冷着一张脸把准备好的红封放进了托盘里。 谢蕴又依照辈分带着明锦一一认过族叔、族婶,等认完长辈,一个托盘都不够放了,接着与平辈见礼,谢蕴有三个庶兄、五个庶弟,还有一些庶妹,这些人都是记着就好,谢蕴特别引荐了几个嫡亲的堂兄弟,虽然态度不甚热络,可却也指点了明锦未来交际的方向。 接着换明锦把准备好的红封发给了所有的晚辈,王府偌大、家口众多,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有的,不过明锦也不禁注意到,谢氏里头,似乎有很多“表妹”,这些表妹表面乖顺,可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却是告诉她,这里头有猫腻在。 “夫君,谢谢。”在离开堂屋以后,跟在谢蕴身后的明锦突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谢蕴不解其意,微微侧首望着她。 “谢谢夫君方才的维护。”明锦心底虽然害羞,但见谢蕴不解,便补述了一句。 谢蕴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一如以往的冷情,“不必言谢,我是你的丈夫,维护你我的责任。” “嗯。”明锦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心中有点失落,以为经过昨夜谢蕴慧温情一些,不过转念一想,谢蕴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是一个极有责任感的人,他能这样想,也已经是一种温情了。 谢蕴停顿了一下,凤目扫向了明锦,“若是娘子心中真的感谢,不如昨夜的事陪我多方钻研。”谢蕴依旧是以往那冷漠的模样,可是眸底闪过了一丝火花。 明锦下意识的说了一声,“好。”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回了什么,她的脸热烫得发红,头顶都要生烟了。 谢蕴见状,嘴角微微地扬起,那一瞬间像是春花齐放、百花盛开、冰雪消融,明锦一时看得有些痴,而那一向守礼端方的的世子爷拉着自己妻子的手,一路往自己的鹿鸣苑而去。 沿路见到的奴仆第一时间都有点愣神,之后纷纷低垂着头见礼,等到两人都走远了才起身,王府里面上下一条、井然有序,可以说是一切都依礼而行,每个人都有分寸,那些庶女们更是各个教养严厉,步子都像尺子量出来的,谢蕴也是从不出格,若要说有人在府里举止亲密,他们想不出能有谁,只会说那绝对不是世子爷。 可如今洒扫的小婢子望着世子爷和世子妃相交握的手,仿佛看到了什么画本子里的神仙眷侣。 谢蕴:多陪我钻研一下春宫册就好! 蜗牛:可是读者不想让你钻研,你做做梦喔(拍拍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啦 13假山情事(H) 两人相偕回到了世子居住的逸安院,前脚才走过了月洞门,明锦就被谢蕴一拐、一带,摁在假山后头。 谢蕴的唇在她能反应过来以前就落下来了,谢蕴浅浅的吮着她的唇,品尝着属于她特有的甜美,撬开了她的唇,舌头灵活的窜进她的檀口,将她粉嫩的舌头勾了出来。 谢蕴这人喜洁,不喜与人过份亲近,他自己本以为会排斥像这样的口舌交流,未料却品尝出几分的甜美,两人的津液相容非但不会令他觉得噁心,反而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怡悦,那样的快活比在大漠上奔马更令他心荡神驰。 本来以为弓马是男儿立身之地,却不知芙蓉帐暖亦是销魂。 谢蕴这是开始有些理解为何有人深陷温柔乡之中不可自拔了,那是他以往最唾弃的事情了。 明锦被吻得双腿都软了,几乎快要失去抗拒的力量,可她却是凭着最后一丝的理智,推了推谢蕴的胸膛。 明锦反抗的力道,对谢蕴来说犹如蚍蜉撼树,可他依旧稍微退开了一些,就只退开了一丝。 明锦还能感受到他的睫毛在他睁眼的时候搔过她的脸庞,让她脸上一热,“怎么了嗯?”谢蕴在动情的时候,那张过分俊俏、得天独厚的脸上就会有一种特殊的欲色,就连眼尾都好像要把明锦的魂吸进去了。 昨天夜里,被他要了两回的小身板就快要散架了,可被他这样充满攻击性和渴望的眼神一盯,她便忍不住弃械投降了。 谢蕴一边问着,大掌一边在她的腰侧游戈着,最后停在她的臀上,就算隔着层层布料,明锦都能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度,他轻轻一捏,往上提了一些。 明锦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回想起了昨夜他哄着她趴跪着,把屁股高高的抬起来,露出了那害羞的小穴,那时他也是这样掐着她的臀肉,接着就用那硕大的肉棒子把她插得软倒在床上,想要爬走都没力气了。 明锦的脸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了。 “寸寸怎么了嗯?”谢蕴的眼底几乎要出现笑意了,他只觉得他的小妻子可爱得过分,可爱到让人想要揉进怀里揉碎、揉坏。 谢蕴只觉的再这么下去,明锦的头顶都要生烟了! 他此时才知道,他除了并非清心寡欲之外,还有着男人最深的劣根性。 “现在是大白天的,这儿还是外面呢……”他凑得太近了,光是这样凑近说话,属于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就铺天盖地而来,她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嘴里像是在拒绝,身子却想起了昨夜的点点滴滴。 “嗯……可寸寸刚刚不是说要陪我多钻研几个姿势吗?其中一个就是这样站着……面对面……插进去……”他的字正腔圆,声音低沉好听,听在耳里都像有根羽毛在明锦的心尖搔着。 明锦这下是有些愣住了。 她是想过,成亲以后谢蕴必定会有一些的不同,可她却是不曾想过居然是如此的不同…… 谢蕴如今脸上的神色无比的认真、端正,所说的话、所行之事却是如此孟浪。 他一点一点的把她的裙子卷了上来,明锦只听到唰啦一声,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到,那一声居然是她的绸裤从中间裂开来的声响。 “寸寸也已经很想了不是吗?下面的小嘴巴好湿啊……” “哈啊……”明锦几乎忘了怎么呼吸了,那突然间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小屄害怕的一缩,这一收缩,居然是把里头刚生成的蜜液给挤出来了,挤出来也就算了,还全都落在谢蕴的手指上头。 谢蕴的手指在明锦的小穴上头抹了一把,直接抹在明锦的媚蒂上,才刚被破了处的身子太过敏感,整个战栗了起来。 谢蕴也没想过自己会是个白日宣淫的人,可是方才与她并行的时候,他脑海里就有了这些绮丽又邪恶的思想。 心里头有一头恶兽在叫嚣。 礼法被他抛诸脑后,此刻他就只是个凡身肉胎的男儿,面对美人儿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明锦的一条腿被抬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谢蕴飞快地解开了裤头,里头炽热坚硬的肉棒子几乎是瞬间弹出,他对准了那诱人的蜜缝,一插到了底。 “哈嗯嗯……”硕棒推开了层层迭迭的媚肉,龟头直叩宫口,明锦发出了一声娇啼,眼角已经有了一丝丝的泪意。 盈盈波光,楚楚可人。 谢蕴再也无法忍耐,飞快地抽刺了起来,脑海里面已无其他的想法,只想要肏熟她、肏烂她,把她弄成专属于他的模样。 假山后,一对男女紧紧相贴,身上的衣服是端整着,可是身下却相交连在一块儿,行着那最淫靡的风月事。 许是心中紧张,明锦要比平时更敏感了一些,谢蕴才鞭挞了数十下,她已经双眼微眯、娇喘不已, “啊嗯……阿赢哥哥……太多了……这里不要嗯……”快意摧枯拉朽而来,势如破竹无法可挡,明锦哭喊了起来。 谢蕴没有因为她的哭喊而有片刻的停止,身下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凶悍,明锦就这么被送上了云端,理智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强烈的快意在体内流淌。 明锦的双手紧紧的陷入了谢蕴的衣料当中,把那熨烫平整的锦衣抓出了暧昧的皱褶。 谢蕴抱起了明锦的另外一条腿,让她圈着他的腰肢。 谢蕴喜静,逸安居的仆从不会在里头随意走动,这也给了他恣肆行事的底气。 “啊嗯嗯嗯……”他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开始往寝房大步走去。 小家伙太害羞了,如果刺激太过,也太过可怜。 不如回到房里,好好的品尝。 明锦挂在谢蕴的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勃发的男性分身之上,每当他走一步,那可怕的大家伙就深入几分。 明锦紧紧攒着谢蕴的衣服,光是走到寝房的这一段路,她便又被送上了一波高潮。 在谢蕴抱着他进入寝房的时候,媚穴已经因为高潮而收缩不止,一时宛如千万张小嘴吸嘬着他,谢蕴低喘了一声,将明锦抵在门板上,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婚假还有一个月…… 本来谢蕴是觉得这假太长了一些。 如今,他却是生出了几分的期待。 与小妻子日夜相依,岂不美哉? 这场肉肉是加的,所以我午夜还会有一更喔 如此就不影响重生的速度了,预估周末会到吧? (没到我自发加到(挺胸 三次元变得很轻松以后加更也很轻松了~ 风水轮流转~当初一直咬着我不放的客户开始咬一个很雷人的同事去了(暗自窃喜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鼓励自发加更的我 闪亮眼睛求夸 14战火来袭(前面还有一回肥肥的肉喔) “阿赢哥哥,路上慢行。” 婚假三十天,居然是一眨眼就过了,这对谢蕴来说,倒是始料未及的事儿。 四月十五,寅时里,小姑娘强撑着睡意,起身为他更衣洗漱,他嘴里劝了几回,要她莫要免强自己,可明锦却是很坚持。 早在成婚之前她就已经练习了数十次要如何为他着装。 在她帮他把蹀躞上头的玉石一颗颗整理好后,便将蹀躞带的小条系在腰侧后,再从正面扣好蹀躞带,接着把带尾拉到他的背后,扭一下塞进皮带里头,接着松了手,让铊尾自然下垂,主带的铊尾正好完美的朝外。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如行云流水一般,可对明锦来说却是特别费事。 最后在谢蕴要离开之时,居然是产生了几分不舍。 瞅着明锦满怀期待的模样,他伸出了大掌,明锦此时自主的将头凑过了去,谢蕴的手掌就落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你再睡会儿,主院那儿让人去回,等用过造善再过去请安就好。” 明锦蹭了蹭他的手掌,软绵绵的嗯了一声。 谢蕴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明锦会一直都在。她会一直陪着他、等着他,而他会一点一点学会珍惜、爱护她。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学习,也没给他们更多的时间相处。 就在这一日,北境就传来了急报。 突厥老可汗溘然长逝,新汗血气方刚且生性冲动,正打算打一仗来给自己立威,春日的战马正在繁殖的季节,于逐水草而居的北境人来说,正是穷兵黩武的绝妙时机。 边境三城惨遭血洗,朝堂之上一片低迷。身为北境的守护神,谢家当即接到一纸诏书,兰阳军奉命迎击匈奴大军,为了安定人心,淮王亲自立下了只进不退的军令状,只有胜无有败。 从此以后谢家留在京城里头的亲眷都受皇家的庇护,说是庇护,其实也就是所谓的监看、监管。 谢蕴就立于父亲身后,这是他婚假过后第一次上朝,这第一次上朝就接到了圣命,奉旨出征。 如果放在以前,他心中不会有任何挂碍,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皆是明锦,他想起了明锦早上娇憨可人的模样……心头一阵一阵的下沉。 明锦还没有在王府力稳脚步,每每到淮王妃跟前就会忍不住打摆子,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他要出征,她会是什么反应? 满怀着心事,谢蕴跪下来接旨。 这份旨意同时传到了谢家,当谢蕴和谢宏搭着皇帝赐下的朱漆琉璃宝顶马车回到谢府的时候,明锦就这样站在淮王妃的身后,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前一刻才受到了训斥。 那一双水洗葡萄似的大眼睛再见到谢蕴的身影的时候才出现了光彩,谢蕴虽然没有和她有目光接触,却能感受到她如影随形的目光。 说到底,也就是个将要十六的小姑娘。 谢蕴心底的愧疚感满溢,才和她成亲多久啊?马上就要赴边关了,这一仗少说要打个半年以上,如果遇到战事胶着,打上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 当真是一语成谶,他怎么就对她说了,“以后你要等我的时候还多着呢?” 夫妻俩终于有时间独处,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军务耽误不起,军队将于翌日卯时拔营,他们俩能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夫、夫君,你会回来吗?”明锦一头扎进了谢蕴的怀里,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抖,连发丝都因为恐惧而打起了摆子来了,她头上的金钗也跟着晃了起来。 谢蕴的心里头是不曾有过的柔软,“会的,兰阳军战无不克。”谢蕴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是多么的柔和,“我会回来,这段日子你乖乖的嗯?”谢蕴的目光从小妻子的头顶扫的了脚底,他心里有一丝的不安,刚成婚的那会儿,他日日夜夜在小妻子身体里头留了东西,可此时他却要离去了,如果小妻子在这个时候有了,那身边岂不是没人了。 明锦家里只剩下父兄,又和淮王妃没有什么情分,他实在放不下心,“寸寸,这个宫牌给你,我不在的日子如果受委屈,被欺负了就递宫牌给贵妃娘娘,她会帮衬你一二。”胞姐的秉性他是信得过的。 明锦点了点头,红红的鼻头、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谢蕴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皮。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15武将之妻「Рo1⒏red」 武将之妻不好做,随时面临着生离死别,谢蕴只觉得明锦太娇气,当真和淮王妃说的一样,“明家姑娘千娇万宠的养大,并不适合王府生活。” 以往,谢蕴从不把这样的话语放在心上,如今上了心,却是一点都舍不得放手了。 是的,明锦或许更适合像是新安侯府的世子那样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连中三元,在翰林院当差,官途不可限量,大抵一辈子都是京官。 又或者是适合像王府的嫡六公子那样温煦的君子,那王六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会疼人的。 可明锦已经是她的妻子了,所以这些合适也只能成为不合适了。 “阿赢哥哥,你回来的时候,把归途上见到的第一朵花摘给我好不好?”明锦笑了,那一笑能让冬天的冰雪消融,也让谢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谢蕴发现自己的喉头有点紧,声音也有些紧绷,“好。”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每每都会这样约定,从一开始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当他归来时见到明锦失望的眼神时,下一回就忍不住依言捎上了她要的小花。 她的一句软言要求改变了他的习惯。 每次执行公务,他不曾去注意到这凡世间的花花草草,可因为她,他注意到了。 胡黎第一次见他摘花的时候曾经笑话他:“咱们天上谪仙,可终于能目视凡间花朵啦!” 那时他冷着一张脸不理会胡黎,摘了花往怀里一揣,一整天不和胡黎说话。 小花在他抵达京城的时候都已经干枯了,明锦却是当作宝贝,这些年来一朵一朵的压平、染色,做成了精致漂亮的花签。 这些花签代表着这些年他无数次的为国、为君分忧。 明锦理解的。 谢蕴先是魏国的骁骑大将军,才是她明锦的夫君。 可明白是明白,真的要松手却不简单。 明锦投入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金豆豆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 “莫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蕴轻喟着。 哄人的事,他当真不会啊!如今要现学,也晚了。 谢蕴把人搂紧了,低下头来吮去了她睫毛上晶莹的泪珠,不厌其烦的亲吻着她发烫的眼皮。 两人之间没有继续说话,其余的一切,都交给了身体,用最原始的欲望,表达对彼此的喜爱,谢蕴的双手在明锦身上游戈着,将她身上的华服一一褪去,明锦是有品级的外命妇,那衣服层层迭迭、繁复的紧,在他的双手一阵忙活过后 别的女子得诰命多半都已经年近半百,一个脆生生的小姑娘穿不出诰命服的端庄贵气,瞅着特别的可人。 谢蕴的目光定在明锦头上华丽的金钗上,那是他送给她的,她一直很爱惜,天天戴着…… 他对女子的装扮一窍不通,却也看得出这钗子真的不适合她,他本来想着过些时日带她去挑一些她喜欢的,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噬脐何及?事情过了就是过了,怎么都无法改变。 但补救一二是可以的。 谢蕴顺手拔下了那过份耀眼的金钗,放在手里有点沉,他将金钗往一旁摆着,对着明锦说道,“我的金库的钥匙在书房案后头的字画后头,你拿着,缺银子就直接取,想要什么首饰就买下来,知道吗?” 明锦点了点头,湿润的眼睛里面有着最纯粹的爱恋,她哪里在乎什么首饰不首饰的? 她一心所求的不过是谢蕴对她同等的感情罢了。 成亲之时她就有心理准备了,要获得谢蕴的心,或许不是一蹴可几,可她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她都还来不及多努力一些,烽烟就已经燃起,狼烟万里,这个国家比她更需要她的丈夫,她再怎么不舍,都只能放手。 一双柔荑探到了谢蕴身前,将他的外袍脱去,又解开了他雪白的中衣,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到了他胸口的伤疤上。 这些伤都是他上战场留下的,光是看那狰狞的模样,就可以知道谢蕴是功在社稷的英雄,他守护了上京皇城的安危,守护着疆土和黎民百姓,明锦的心头涌现了一股强烈的情绪,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先帝和皇上这么椅仗谢家父子并非只是因为先祖留下来的情份,而是因为谢家确实用鲜血守护了大魏,谢家祖辈世代都有男儿战死沙场,还曾有一回边关告急,就连姑奶奶都上了战场,在大魏只要提到谢家儿郎,就没有人说得出一个不字。 可她爱谢蕴,爱的不是他的战功赫赫,她爱的是曾经在幼小的时候,虽然不耐烦,却背着贪玩迷路的她走了十里路的小少年。 她很自私,不想谢蕴历经危险却不得不放手。 大肉后虐一虐男主的心(不是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6骑着哥哥(女上HHH) “哭什么,你夫君还在呢……”谢蕴叹了一口气,面对面地抱着明锦,让她坐在自己的腰腹之上。 “好寸寸,之前哄你你都不要,夫君都要出征了,你疼疼夫君嗯?”他在春宫册上看到一个姿势,是女人骑在男人上头的姿势。 他春心跃动了一阵子,可是明锦太害臊,不管他怎么哄都不愿意。 如今提出这一碴,倒也不是真的要明锦在这个当头放开心中的羞耻,不过就是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谁知,以往每每暗示她坐上来的时候,她都避之如蛇蝎,如今却是露出了一副悄然心动的模样。 这倒是意外之喜。 谢蕴本就有几分心猿意马,如今更是气血胸涌,身下的那阳物直挺挺的顶着明锦的屁股,明锦的脸上漾开了两朵红花,那花朵越开越艳,越开越盛。 “寸寸疼夫君的,可夫君也要疼寸寸,一定要早早回来,要早早回来……寸寸想要夫君给我摘八仙花,我还想用八仙花做花签呢!” 明锦的眼神很亮。 八仙花,那是七月。 基本上加上大军行进的路程,这小姑娘是异想天开了。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夫君看看能不能给你摘早梅。”北境天寒,梅花开得早,或许在归途的时候,他能看到一两枝。 当然,这是在所有的沙盘推演都没有出错的情况下,否则便是君问归期未有期。 明锦也不是那么傻,就是奢望罢了,她低垂下眉眼,乌黑的长发披垂,如今她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赤色的兜衣,削瘦的肩膀缩在一块儿,瞅着又是可怜,又是可爱。 “姆嗯……”明锦的唇被堵上了,谢蕴紧紧的搂着她,用一种仿佛要把她 也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了,被吻上了的时候身子就被唤醒了,屁股下昂扬的硬物也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诱人的穴口,隔着两层亵裤的也能感受他的巨大,明明还没有被入侵,却觉得已经被填满。 樱唇被撬开,男人的舌头入侵,勾缠着她软嫩馥郁的嫩舌,使劲吸吮着,把她娇喘吟哦尽数吞没。 明锦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在意乱情迷间,将他身上残余的衣物除去,小手在他的胸膛上面游移逡巡着,一点一点的滑过他身上的伤痕,心口涌现强烈的情意,让她无畏了起来,明锦扯开了他的裤头,那灼热的阳物瞬间弹出,打在她的手背上,铃口上腥膻的液体沾染在明锦的手背上,带来一点湿意和热液。 此刻明锦心里是非常紧张的,这样一点点的感受都被她放大了数倍,她的两间一阵麻痒,酥酥麻麻地一路从尾椎扩散,“唔嗯......”鬼使神差之下,她握住了那粗硕的肉棒子,感受到了那大家伙在她掌心跳了跳,又热又硬,在手笼手指的时候,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来。 那处的皮肤真的很薄,还带了一点黏性,她仿佛可以感受到他血脉的跃动。 “嘶哈......”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谢蕴瞪大了眼,两人的唇舌自然分离,谢蕴胸膛起伏不停,望着明锦的眼神是一瞬间的愣愕,在那愕然过后,则是一分难以言喻的情动。 身为男儿有些意动,也有说不出的自得。 他终于让他的寸寸主动一回了。 他喜欢和她夫妻敦伦,喜她害羞的模样,也喜爱将她压在身下弄得嘤嘤啼泣,他乐于摸遍她的全身,同时渴望被她抚摸。 她握着他的男性分身,笨拙的上下撸动,明明不是太舒服的事,可他却觉得自己连魂都快要丢了。 明锦也是一时脑婚耳热才握着他的,他的目光令她忌惮,自然的松开了手,可谢蕴却是不让,握着她的手在茎身上面滑动,他的喉头滚了滚,发出了低沉的呻吟。 看着他这情难自已的模样,明锦小腹搔痒的更厉害了。 “寸寸,哥哥教过你骑马的……你骑上来......骑哥哥嗯?”他那总是严厉的眼尾,如今含着春色,像是桃花一样,引诱着她。 明锦会骑马的。 再怎么说冠军侯府都是武将世家。 当年谢蕴和明钰被两家父亲易子而教,她便缠着谢蕴教她骑马,谢蕴非常的严格,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找他。 如今她的严师眼底带着旖旎风光,嘴里说的不着调的话,“还要不要哥哥教你嗯?” 明锦羞得要命,谢蕴不光是说,这一边说,还一边把她的亵裤都拉到腿弯处了。 一只裤脚被脱离了亵裤,接着是另外一只,粉嫩的花穴裸露在空气中,害羞的收缩了一阵,明锦手还握着谢蕴的命根子,那硕棒已经成了深粉色,如果她松开手的话,那孽物怕是要兴奋的打转了。 明锦握着那物,小心翼翼地分开了腿,用那害羞收缩着的小穴口子摸索着,谢蕴的大掌就这么扶着她弱柳扶风的腰肢,带了一点点的劲道,颇有威胁性,仿若随时就会摁着她,把她给操哭。 “唔嗯......”就算给他操了一个月的嫩穴,那小穴还是紧窒的过分,光滑的柱顶才没入了一半,明锦就闷哼了一声。 卡在那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明锦终于心一横,用力的落坐,一坐坐到了底,穴道里头已经充分湿润,可阻力依旧存在,硕物撑开了狭隘的穴道,推开了层层迭迭的肉壁,狠狠的扣在宫口上。 “夫君、夫君……”明锦可怜兮兮的喊着,那红通通的鼻头让人想咬上一口。 “寸寸别怕,动一动,嗯?像是骑马那样,会不会?”谢蕴这时候顺应着男性本能,倒是会哄人了。 明锦身体里胀得很,她动得很免强,谢蕴眯着眼,在极乐与极苦之中徘徊着,在她来回套弄了数十次的时候,快慰感已经满溢,那敏感娇嫩的身体居然就这么陷入了高潮迭起。 谢蕴还没到呢,他立刻反客为主,才平歇下去的浪潮拍得老高,把明锦袭卷于其中。 “哈啊啊啊……不行了…….夫君啊嗯嗯……”浪潮来得太急,明锦哭个不停,这却让谢蕴更加的兴奋了,又向上顶弄了数百回以后,他抽出了性器,把精水射在明锦的小腹上头。 明锦此时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了,也没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离别之前,他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直到她疲惫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我会早点回来,带着你的小花,嗯?”他摩挲了一下明锦的下巴,明锦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就这么窝进了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寸寸真的是个萌萌的软妹~ 有人说像熊猫~有人说像仓鼠,越看越可爱(bushi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17亲自营救(二更) 离别前的那一日,明锦拖着疲惫的身子,亲自为他着装,从里到外,一点一点把皮甲拉紧,最后他自己把头盔戴上。 明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万福礼,“愿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武运昌隆。”她的嗓子异常的平和,里头的祝愿很是心诚,她忍住没有哭,不想在行军前触霉头。 人都还活着呢,哭什么啊?虽然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手还是微微颤抖着。 谢蕴不是那么感性的人,此时却不敢去看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发出了嗯一声。 大门关上的时候,明锦没有来送,大军祭旗的规矩很多,女子不能参加,否则不吉利。谢蕴倒是不介意,可是谢宏迷信的紧。 不只是明锦,就连淮王妃都不被允许去送行,仅有在大军离城的时候上城楼远眺。 淮王妃没去,但是明锦去了。 谢蕴视力好,他有看到城楼上那小小的身影冒出,虽然看不清,可他就是知道那是明锦,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仿佛可以听见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 如今......他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她送他的时候在城楼上,如今陈尸在同一座城楼上。 “寸寸……是我害死你的……”放在明锦手里的小白花是一朵早梅,白梅已经干枯,上头还染了鲜血,鲜血已经干了,呈现难看的黄褐色,这也不知道是谁的血,是他的?是敌人的? “寸寸……”绝望感实在太深,他此刻竟觉得就这么随她而去也好。 是他射死她的,是他让她有孕的。 如果她上了城楼,那么她丧命是必然的,可如果她没有身孕,或许今日根本就不会上城楼。 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明锦怀孕了,这道消息早早被淮王和淮王妃隐瞒下来了,因为他们是会把孩子推下悬崖的苍鹰,因为他们要他心无旁骛。 又有谁知道,比起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更在乎的是她本人? 或许根本没有人会如此做想。 一条鲜活的人命,原本能哭能笑,最后却成了权力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哐—— 人在绝境之中,总能生出胆子,眼见谢蕴抱着明锦的尸身一动也不动,韩修武竟然是折返了回来,意欲取谢蕴的性命。 韩修武在心中哼笑了一声,“没想到这谢蕴还是个情种!”本来他也不相信的,可是在京中放出明锦被俘的讯息之时,谢蕴居然违抗淮王军令,率亲兵五百人试图营救。 如此莽撞的行为,哪里像是魏国最年轻、最有才干的武将?如此以卵击石,最后的后果可想而知,谢蕴近卫亲兵折损过半,还是没能成功潜入皇城,据韩修武所得到的情报,谢蕴还因为这次的营救行动而受了重伤。 如今看来,谢蕴受了重伤是假,可是谢蕴爱重世子妃却可能是真。 就在韩修武打算落下致命一击之时,胡黎挥出了长薙刀,这一刀极其狠绝,充满了怨恨。 “你矫情什么?只有你失去了妻子吗?”胡黎的嗓子里头有着永恒的哀伤,因逝去的亲人永远不会回来而悲痛的,又何止谢蕴一人? 在三日前,韩修武因为劝降不成,下令屠戮兰阳军部将的家眷,胡黎的未嫁的两个妹妹便在其中,就那一天夜里,谢蕴再也坐不住了,他擅自率领亲军想要潜进城,他们几乎要成功了,最后却因为消息走漏,伍百精锐被屠戮过半。 为了救出明锦和其他家眷,谢蕴身上已经背负了几百条兄弟的人命。 而方才攻城之时,胡黎的妻子和三岁稚儿是第一批落墙的,早已经在墙角被砸成了肉泥,拼都拼不回原样。 谢蕴兜头兜脸都是韩修武的血水,他眨了眨眼,就在此时……明锦的肚子居然动了动。 谢蕴和胡黎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还有气! 那是一种令人敬畏、强大不已的求生本能。 “你还不能死啊谢蕴!你不只欠明家的小丫头,死去的弟兄都还死不瞑目呢!”胡黎拍了拍谢蕴的肩膀,接着紧紧的收拢了五指,这一收拢,几乎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谢蕴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的胸口一阵抽痛,在隐密潜入皇城之时,他的胸口中了一箭,也还好金丝软甲发挥了作用,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依旧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口子,他是凭藉着意志力,这才能在大军跟前挽弓,这一箭背后的意义太沉重。 很希望可以多更一些~但是我干了嘤嘤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吧~ 18重活一世 明锦在一阵剧痛中失去了意识,死后的世界比她想像中更加的寂静,她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泥淖之中,她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疲惫,一点一点的拖着身子往前走,和谢蕴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就像上元灯会的走马灯一样一幕幕的在她眼前晃过。 从他离开以后,她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可以从正院那儿得到邸报。 邸报里面会有前线的状况,她写过几回信。 不过新婚那一个月的快乐消逝的很快,上了战场以后,谢蕴似乎就恢复成了她记忆中的那个冷冰冰的谢大将军。 明锦知道前线战事并不乐观,这并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被夺去的三城迟迟无法夺回,三个月过去以后,兰阳军困守在玉门关附近陷入了胶着。 朝中开始开始出现了对谢家军不利的言论,就在这个时候,谢家的王妃被召进了皇宫侍疾,也是在这个时候,明锦被查出了身孕。 淮王妃握着她的手,严厉地告诉她,“世子妃,你有孕的事情切勿传出王府,为娘的进宫以后你就闭门不出,孩子的事能瞒多久就多久,宫里不可信。”一旦明锦有孕的事情被宫里知晓,到时候被带进宫的就会是明锦,而不是淮王妃了。 在淮王妃进宫以后,兰阳军阵前失利的传言就越来越严重,突厥奸险,截断了粮草的运送,前线频频上折子要粮,却是频频被皇后母家压下,最后失去了第四城。 还好在朝堂上明锦的父亲冠军侯和淮王妃的父亲王尚书几番斡旋,加之封地在北方的吴王伸出了援手,北方屯田全面开仓,这才救了前线燃眉之急。 粮草到位之后兰阳军展现出悍猛的一面,谢蕴一骑绝尘,在阵前斩杀突厥大将,乱了突厥大军军心,将突厥军驱逐三十里,十日过后,谢宏设计埋伏,在乱战中射杀了突厥新可汗。 大军得胜,凯旋而归。 本该是一件美事,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韩家拿出了一份谢宏私通突厥王子的书信。 皇帝大为震怒。 英雄被打成了狗熊。 明锦前一刻才操持着府内上下,等着迎接淮王妃归来,可她没等到公爹婆母、夫君的归来,却是等来了抄家的官兵。 她等着谢家平反,一点一点的失望,一滴一滴的希望,直到最后,她被推到了城楼之上,迎接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和他四目相交的时候,两人好像靠得无比的近,实际上却隔得很远,那一枝破空而来的飞羽无比的缓慢,她几乎可以看清那箭簇的的形状,从一个小黑点不断地放大,离她越来越近。 那利箭即将穿透她的颈子,她可以感受到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与恐慌。 “啊啊啊啊……”明锦弹坐了起身,浑身上下都是冷汗,仿佛被从水里捞了出来一般。 “小姐,怎么啦?”杏枝困倦的声音从脚榻处传来,今夜夜里是她守夜,如今天都还没亮呢! “梦魇了吗?”杏枝一双杏眼睁大了,眨一眨。 明锦听到杏枝的声音,止住了尖叫声,她朝着声源望去,一眼就望见了杏枝鲜活的小脸蛋,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杏枝!”明锦扑抱向杏枝,投进了杏枝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现实,她只觉得这可能是一场梦,毕竟杏枝在王府被抄的时候英勇护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热血撒了明锦一头一脸,血腥的气味从此好像萦绕不散。 不只是杏枝,明三负隅顽抗,想要护送她离去,几乎被捅成了筛子…… 桃枝也没有好下场,被凌辱了以后为了她苟且偷生,在牢狱里头照料她的孕体,三天两头被狱卒欺侮,最后在她被推上城楼前被带走了,想来也不会有好下场。 跟着她的人,都没能跟着她享福,却是与她一道受苦,一想到这些,明锦就难过极了,越哭越伤心,几乎要把杏枝的衣服给浸透了。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杏枝这下可紧张了。 “怎么啦?”拔步床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屏风后头睡着的桃枝,桃枝点上了一盏灯,撩开的床幔。 “小姐好像梦魇了。”杏枝一边轻轻的拍着明锦的背,一边回应桃枝。 明锦实在哭得太伤心,把被抄家落狱后那一个月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19及笄之年「Рo1⒏red」 明锦哭了小半个时辰,两婢怎么都止不住她的眼泪,遂让她尽情的发泄了一顿。 等明锦的哭声若下去的时候,桃枝已经端着茶水回到了茶边,桃枝做事妥贴,茶杯送到了明锦的唇边,明锦就着杯口喝着茶。 待到温热的茶水入了口,明锦才确认到,如今的一切是现实,毕竟在梦中哭了也不会如现今一般,额角一阵的胀疼,也不会再喝茶的时候品到香气,感受到舌尖滚动的热意。 明锦直到现在才能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这张拔步床是她出生的时候打造的,用最上好的金丝楠木制造,在她出嫁的时候自然是搬到了王府成了婚床,光是从拔步床内的环境,她实在无法判断今夕是何年。 如果她已经嫁给了谢蕴,那是否意味着,所有的悲剧将要卷土重来? 一思及此,泪水又要从眼眶里头跌落,“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明锦急切地问着。 “小姐是糊涂了吗?昨日小姐才举办及笄礼呢!”杏枝回话以后,忍不住嘴碎了起来,“小姐这么伤心,莫不是因为世子又把小姐丢下了吧?” 杏枝哪壶不开提哪壶,桃枝横了杏枝一眼,接着打起了圆场,“世子肯定是有公务在身,才不得不爽约的,世子不也遣人把簪子送上门了吗?”桃枝一如以往的担任着三个人之中的大姐姐,安慰着心情低落的小主子。 明锦是个乐观的小姑娘,能打击她的,多半只有谢蕴冷漠的对待。 可明锦如今落泪已经不是为了谢蕴。 她哭不止是因为伤心,也是因为喜悦。 她心中如今是一片狂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她似乎重活了一世!而且还回到了未嫁之时,一切都还充满了可能性。这一辈子,她不嫁谢蕴! “世子不是答应了小姐,今日会带着小姐去逛市街?今天天气可真好,小姐别哭了,万一给世子瞧见了小姐红肿的眼睛,那可不好看了。”桃枝拿起了用井水冰镇过的帕子,给明锦擦起了眼睛。 “世子送的簪子还在妆台上呢,等等小姐戴上?”桃枝年纪大一些,从以前就惯会哄明锦的,如果放在以前,明锦很快就会被她哄好了,不过今时不同以往,她对谢蕴的感情变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就算理智知道她的死并非谢蕴之过,可被最亲近的人杀害的疼痛不是那么容易弭平的,此时她只想与谢蕴死生不复相见。 “谢世子还不一定来呢!”杏枝一向反感谢蕴,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插着腰,仿佛是个小茶壶。 “你别说了!”桃枝给杏枝递了眼色,她可不希望主子待会儿又哭起来了。 平时听到杏枝这么说,明锦总要低落一阵,可今日她却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没错,他肯定不来,所以别忙了。”上一辈子谢蕴错过了他的及笄礼,他亲爹派人来传话,说是他会带她上街晃晃,结果她在街上等了一个时辰,受了一点风寒,一回家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就这么多躺了十几日,期间谢蕴只来看过一次,待了一刻钟就要离去。 那一日明锦的兄长明钰实在气不过,一个冲动就要和谢蕴打起来了,如果不是明侯恰巧出现制止了两人,怕是真的要大动干戈。 想起了自己的兄长,明锦心中又有些难过了,一双眼睛红了起来。 明家受谢家牵累,明家父子也落狱了,那一个多月的腥风血雨,果真印证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0不嫁谢蕴! 在两婢又哄又劝之下明锦终于穿戴整齐,可坐在早膳前头,她是一口都吃不下,金豆豆又开始掉个不停。 桃枝和杏枝当真是束手无策,互看一眼以后,杏枝赶忙去搬救兵了。 不一会儿,明钰便来了。 明钰长相与明锦有七分的相似,只是更加高大魁梧,而且英气逼人。 如今明钰一双浓眉皱得可以夹死蚊虫,沉声问道:“怎么了?又在为谢家那个臭小子难过了?”明钰的语气很克制了,平时私下他都唤明钰谢家那个小王八。 “阿兄,我不想嫁谢世子了。”听了明钰的话,明锦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明锦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澄澈又干净,蒙上水雾的时候,变如同是春天的花朵遭受风雨,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 明锦此言一出,四周的人都震惊了,杏枝和桃枝不断交换着眼神,明钰也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兄,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嫁了!”这事得抓紧了,她的声音有着几分的急切,如果慢了,再过几个月两家就要议亲了,倒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明钰终于确定自己没听岔了,他用一种充满审视的眼神盯着明锦瞧,最后大掌还捂在妹妹的额头上,他忘了妹妹已经及笄了,不再是个小姑娘了。 “没发热,怎么在说胡话呢?” 明钰没真把明锦的话放心上。从小到大,明锦就是谢蕴的小尾巴,不管谢蕴怎么对待她,她都不曾对谢蕴心死,也不曾有闹脾气的言语产生,怎么如今却是嚷着不嫁了呢? 这一切也太过不寻常!想来,是小姑娘被晾着,心里不高兴了,做不得数的! 明钰与谢蕴不同年,他足足长了谢蕴四岁,即便两家世交,他和谢蕴却是玩不起来,两人之间向来泾渭分明,个性不相合,加之谢蕴对他的宝贝妹妹淡漠至极,他对谢蕴万般不喜,可偏生妹妹心仪他,他也莫可奈何。 明锦提出不想嫁给谢蕴,明钰心中是千万个欢喜,可他却没有当真,毕竟他家这个妹妹却很执拗,认准了就是怎么都不愿改动,他可不想真的给她张罗起来了,把亲给退了、人给推了,届时候小姑娘又反水了,他一个大男人空欢喜一遭不说,还得罪了人。 虽然明钰不怕谢蕴,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谢家并不好惹,是有军权的异性王,嫡系的男儿各个可以称得上一声权倾天下。 “怎么?前阵子不是还总喊着要嫁给阿赢哥哥,怎么今便反悔了?这可不是儿戏啊!”明钰很努力的板起脸孔,装出教训明锦的样子,即使他的嘴角已经快要上扬了。 明锦也是知道自己兄长秉性的,明明比谢蕴年长,没他半分稳重,在谢蕴如今这个年岁时,她的兄长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虽然不会做些太出格的事,可是什么招猫逗狗的事也没少做,下学后总喜欢和三五好友同游,出手大方阔绰,不少女郎都喜欢偷偷瞧他们。 思及此,明锦轻轻蹙起了眉,她这是怎么了,又把谢蕴拿出来作比较了。 真要说起来,谢蕴少年老沉,当真是个很可靠的人,如果不是天意弄人,他会是个很好的丈夫。 如果不是圣上多疑,谢家被逼反,他会是国之栋梁。 明锦想到这个,脖子似乎隐隐作疼,只要想起谢蕴,她就会有种喘不过去的幻疼。 是两个人之间有缘无份吧,她喜欢他,他也学着喜欢她,他们的婚姻正渐入佳境,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是死局。 谢蕴本没打算这么早娶亲的,如果她不嫁给他,等他开始相看,依他慢热的性子,多半会等到真的及冠以后再娶妻,那么她也不会害了人,也不会让他下一个妻子惨死城楼,想来那一日攻破城楼之后,他会站在万人之巅,冠军侯府和谢府一向交好,也就不会在像上一世一样陷入死局。 明锦以为自己是用生命在爱着谢蕴,可是真的因为谢蕴而殒命过后,她发现这份情意远不如她所想的深厚。 明锦低垂着眼眸不言不语,瞅着少了平时的少不更事,多了一股朦胧的轻愁。 明钰收起了玩笑的态度,心里头着急了起来。 他的宝贝妹妹仿佛在一夕间成长了不少,莫非因为及笄了,身份上不再是个小丫头了? 明钰下意识的想揪揪明锦头上的珠花,却摸到了冰凉的珠翠。 不是黄毛丫头,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了。 明寸寸:我不嫁谢蕴了! 众人:好喔、好喔......(不放在心上的脸 明寸寸:就很气! 谢珠珠、求珠珠、收藏、留言 21男子薄幸(鞭腿加更)(加上了皇帝和明锦 “那不是因为谢世子每回与我的约定都不作数,连我昨日及笄都不至,我自然就不喜欢了…...”明锦话说完,目光便投向了兄长,意有所指道:“是不是男人皆是如此啊?” 明钰心头一梗,知道明锦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果不其然,明锦接着说,“你说南姐姐要去江南多久啊,是不是不回来了?” 说起来,明钰和谢蕴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了,谁也不用嫌谁。 明钰也是有一门从小订下的亲事,对象是他们表亲,也是明锦的亲表姐,南风君是养在侯府长大的,与明钰是当真从小的情份,可是明钰总嫌她烦,就在南风君十六岁那一年的元宵灯节,明钰陪着那些猪朋友狗去喝酒划拳,把南风君给忘在了渡月桥,那一回是她和谢蕴陪着南风君逛灯节的,南风君那夜一边看烟花,一边悄悄地擦眼泪,明锦都要着急死了,偏偏身边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谢蕴在,简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后来他们的外祖母病了,南风君便回江南侍疾了。 如今已经经过三年了,两方僵持着,谁也不见谁,在当朝晚婚的男子是有的,可是南风君,那是真的要熬成老姑娘了。 明锦知道兄长是在等南风君自己回来,可是那种受伤的感觉明锦多少能懂,光是谢蕴因为职务丢下她就让她很难受了,明钰那是为了什么?忠义伯府的二少在画舫上喝了酒捎上了他,他为了兄弟情义到了那种烟花之地,即使她相信自己兄长的秉性,可他人怎么看待? 明钰被奚落得灰头土脸,南风君那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他已经买好了礼物等着她回来,谁知道她一去不回了。 他也急,可是他以为她只是在闹闹脾气,一会儿就回京城了,谁知道这一去就是三年了…… 这不就是,拉不下脸? “哥哥,不如你请省亲假吧,咱们一起去江南把南姐姐接回来如何?” 她想起了前一世,到她死在城楼上的那一日为止,她的兄长都没能成亲,不知道他们一家因为身为谢家的姻亲受牵连落狱后,父兄究竟能不能因为先祖为国有功而逃过一劫,也不知道南风君如果听闻噩耗会怎么做? “或许,我也能去见见江南的表哥们,相看一下也好。” 明夫人出自江南大姓朱氏,朱家专出才子佳人,明夫人当年被先帝追求未果,先帝便娶了名夫人的嫡亲妹妹,南风君的母亲是明夫人的长姐,嫁给了镇守南疆的南明侯,南明侯夫妇再一次敌袭中战死,朱家三姝都嫁得好,可惜皆是红颜薄命,都已经不在人世。 朱家的男儿也算是名满天下,从前因为有谢蕴所以明锦从来没考虑过,如今想起来,几个未娶亲的表哥都算一表人才,还知根知底。 重要的是,嫁夫随夫,到时候等京城乱起来,她人也远在江南,不会受到波及。 “你……”明钰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妹妹了,他一直以为明锦会死守着婚约早早出嫁,他倒是没想到因为她的及笄礼谢蕴没参加,就能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可仔细想想,南风君当年也是因为他没能陪她逛灯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回来过。 明钰有些心惊了,时下的小娘子都如此吗?先前才一副非君莫属,后头就因为郎君犯了错而改变心意了。 一开始他等着,想着她回来就好好哄着,后来他……他也不敢去了,就怕她不肯跟他回来,不知不觉就拖过了好几年,父亲也训了他好几回,这一回妹妹主动提出要去江南,或许他去一回,也能挽回一二。 毕竟是真的想念了…… 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可他一个爷们要怎么承认他有好几回想着未婚妻,想到眼眶都红得像兔子了! 明钰一想到南风君,心里就一阵紧缩,他故作轻松道,“咱们寸寸如果要重新相看,咱们家的门槛可要被踏破了,还记得上一回去江南,每个小公子都想跟寸寸玩儿。”那时候明锦才七岁,他看得可紧了。 说到这儿,明钰便有些不是滋味儿了,“寸寸既然不想嫁人了,何不就多留几年?”南风君这不是都十九了也还没嫁人?寸寸也不愁嫁,干脆留到十八以后,别便宜了别家的臭小子。 精心养大的小白菜不管被哪条猪拱了他都不乐意。 “变成老姑娘嫁不出去可怎么办?阿兄可要养我?”明锦倒是觉得这个想法挺美的,可是谢家是有意与明家结亲,如果拖着不议亲,十有八九谢宏会在几个月后携谢蕴登门提亲,届时要推辞难度就更高了。 “行,阿兄养你一辈子,你嫂嫂也不会嫌弃你。”明钰煞有介事的说着,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念头的。 明锦听了明钰的话,成了个促狭鬼儿,“还说嫂嫂呢!阿兄你一支光棍儿,我哪来的嫂嫂,还是得去江南一趟,给我找一个嫂嫂!” 两兄妹在此时此刻,目标一致了,“结果说了那么多,原来是咱们寸寸贪玩,想去江南游玩了!” 明钰爽朗一笑,要请省亲假还要父亲帮衬一下,他要是开这个口,少不得要给父亲言里言外一阵排揎,可若说是寸寸想出去游玩,父亲怕是会主动把他的假请好,一应打点妥贴,再把他踢出去当护花使者。 明锦这朵娇花,就是他们冠军侯府的宝贝娇娇了,没有任何事情能排在明锦前头。 “还是阿兄知道我。”明锦吐了吐粉舌,低垂下眉眼,掩盖眼底的情绪。说是贪玩也是真的,可说要躲避谢蕴才是最真的。 “行了,既然决定不嫁谢家那臭小子了,就别为他掉眼泪了,否则阿兄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明锦望着自己的兄长,朱唇几番开合,可是最后还是沉寂了下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该怎么说…… 她怕是反过来,搞得他见谢蕴一次被打一次。 “知道了……”明锦可以感受得出兄长并不是真的相信她不嫁谢蕴了,这令她心头有些发愁。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明寸寸:到了江南,我表哥一捞也有十个八个!他不香吗!!!!? 谢狗男人:!!!???? 作者狗头求保命~ 看了简介令你不开心的~我很抱歉 看了内文不开心的,我也很抱歉~ 友善对待,文明相处~ po上好文千百~ 谢珠珠、求珠珠、留言~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人,?? ps 古代贵族很多都会通婚,所以多少有姻亲,现今皇帝是明夫人妹妹的长子,可是明夫人的妹妹生下长子就过世了,所以皇帝虽然跟明锦算是很亲的血缘,实际上却不亲,毕竟她姨母早早就死了,根本没办法让这两个人建立关系,加上皇帝又大了明锦六岁,所以他们就更玩不到一块儿了。 现在的太后是先帝的韩贵妃,在明锦姨母死后负责照顾皇帝,她也是皇后的姑母,就是陷害谢家的守将那一家子喔! PS有人想看哥哥怎么因为未婚妻不见而哭哭 其实这事儿时常发生! 请想像长相斯文俊秀,身材逆天的哥哥抱着南姐姐留下的小被被躲在他的棉被里哭(bushi 22碎簪断情 谢家的人是在午膳过后来到明家的,一如以往的,来传话的是淮王身边的净忠公公,净忠公公是宫里派到王府伺候谢宏的,也只有冠军侯府这样的门庭值得他走这一趟。 也还好明锦今次当真没有出门,否则下场应该就是等上数个时辰才被父亲派人接回家里,等都等病了。 “我就说,世子果然不会来!”杏枝在听到下人通报的时候跺了跺脚,对着梨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还有理了?”梨枝小心翼翼的瞅了明锦一眼,确定明锦的心绪并未受到影响,这才拉着杏枝到一旁小声的说着:“你那张嘴啊……要知道,以后咱们都是小姐的陪嫁,别到时给小姐惹祸上身了。” 别说是梨枝了,就连嘴里叨念个不停的杏枝都不相信明锦不嫁谢蕴。 确实,上一辈子杏枝在谢家就因为口舌太快,惹了几次祸,还给淮王妃打过板子。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就说了不必准备这些了,先收起来吧。”虽然听不清梨枝压低的声音在说些什么,可明锦大概也猜得出来,她连忙打断了梨枝。 梨枝和杏枝两人正好互补,一个柔和心细,另一个活泼胆大,各有千秋,明锦两个人都很倚重,其实她俩感情也很好,就是对于谢蕴的看法大不相同。 梨枝和杏枝听到明锦发话了,立刻开始收拾起了准备好的衣物和首饰。 “小姐,咱们还是可以出门走走的,世子爷今日恰巧旬休,可以让世子爷带咱们出门逛逛啊!”杏枝也有心细的时候,她悄悄的站在妆台前,正好把谢蕴昨日送来的发钗给挡住了,显然是怕明锦触景伤情。 “其实阿兄最不耐烦这些了,何必让他不痛快?不如收收行囊,想来过一阵子就能去江南游玩了,届时有风君姐姐作陪,阿兄那就甘愿了。” “小姐说的也是,那咱们就来收收吧!” “那可太好了!”杏枝欢呼了一声,不巧把谢蕴送来的那枝金钗给碰掉了。 金石落地的声响极大,杏枝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惊恐的望着明锦。 明锦淡然地望着那枝金钗,反应淡漠。 记忆中,谢蕴在到她及笄礼之前接到了密报,有番商在上东市出没,疑似是突厥派来的细作。 谢蕴二话不说就把原本要送她的发钗托人送到明府,亲自到上东市查探。其实他不必事必躬亲,可是谢蕴老是放不下这些事物,每次被放下的都是她。 那一日明锦还是选了他送的发钗簪上去了,那枝发钗明锦不必问也知道,多半是谢蕴到了长安最贵的珍宝坊,多费一息都不愿,对着掌柜说道:“把最贵的包起来。” 他肯定不想听掌柜推销,也没跟掌柜沟通过,掌柜也不知道他是要送未婚妻还是母亲,又或者是祖母,就把最贵的那枝簪子包起来了。 那是一只金簪,上头镶了质地最好的大颗南珠和鸽血红,用华丽的金丝做装饰,这枝簪子确实很贵,如果给她祖母戴一定很喜气,可是却一点都不适合她这花样年华的小姑娘。 那枝她上一辈子珍惜到死的丑簪子就这么摔裂成了两断。 “小姐……”杏枝的嗓子里头带了哭音。 就连最机灵的杏枝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望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婢子,明锦却是超常的淡然处之,“等等让长乐送去珍宝坊给掌柜瞧瞧,尽可能的修复便好。” 考虑到未来谢氏多半会称帝,她也不想和谢家闹得太僵,簪子还是得修,修好了放在库房里贡着,到等谢蕴及冠,她也到玉器店,买个“最贵的”当作还礼便是了。 “是。”杏枝和桃枝互看了一眼,眸底是真正的惊诧。 看来……明锦是真的有可能放下谢蕴了? 明锦知道要让身边的人相信她放下谢蕴还需要一阵子,她也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去把母亲留下的月季簪子取出,给我簪上。” 上一世,她在及笄礼上面选了谢蕴的金簪,今世,她便戴着母亲留下的月季簪子。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充满了希望! 谢珠珠、求珠珠、收藏、留言 谢狗差不多也回来了~等见到寸寸就发现老婆好像要跑了!!!? 关于收费: 通常我收费了就不会坑~我纪录良好(挺 周三会把前面的H章修文后收费喔 如果后续开始收费的话~也是依照惯例 剧情30po千字,肉50po千字 23大脚一踹「Рo1⒏red」 正如明钰所预料,当明侯爷听到明钰提出要去江南省亲的时候,横眉竖目的瞪了儿子一眼,“去去去!都晚三年了还去!叫你去你不去!现在去几个意思?活该你没媳妇儿!”明侯爷就是个爆脾气的,从年轻的时候便是如此,在战场上混迹几年以后,这脾气不见好,只有明夫人能压制一二,只可惜明夫人早亡。 在明夫人过世以后,也只有他的宝贝女儿和南风君能让他流露出几分温情。 有时候明钰都会想,或许他根本是被捡回来的,南风君才是明家的亲女儿,为了南风君,他怀疑他亲爹能把他扫地出门。 “爹啊!那是寸寸想去江南游览,不就是因为谢家那个臭小子吗?”明钰一见自家老爹有举剑的动作,连忙扔出了“免死金牌”。 “寸寸,难过了?”明侯爷的眉拧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晦暗难辨,也看不出到底是否懊恼或是愤怒。 平心而论,明侯爷是很看好谢蕴这个年轻人的,军中向来内举不避亲,职务几乎可以说是代代相传的,在军中升迁很快,可真要成将帅,还是得看会不会托身。 谢蕴与谢宏两人性子都冷,明侯爷和明钰两个都是热肠子,当年对自己的孩子都有些束手无策,所幸易子而教,谢蕴曾在明侯爷麾下几年的时间,也因为这几年的相处,才让他下定决心把女儿托付给他。 在明侯爷眼底,谢蕴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冷了些。 这些年来,他这冷性子确实给明锦受了不少气。 在谢蕴因为公事缺席明锦的及笄礼之时,明侯爷心中确实是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草率了,在那之后谢府遣人来说要弥补,没想到又再一次让女儿空等,明侯爷也是个大男人,要他直言认错很难,可在净忠来通传,说谢蕴为了追逐突厥细作出城了,又要更改和明锦的约定之时,明侯爷心里又挣扎了起来。 谢蕴当真是个好男儿、好臣子,可他会不会是个好丈夫,明侯爷却是不敢下定论的。 他可以给明锦无尽的光荣,可以让明锦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他能提供明锦身为丈夫应该给予的温情吗?明侯如今是不确定了。 想要联姻的决心,因为对女儿的宠爱而七折八扣,世家大族为了维持平衡和家族的荣华富贵,鲜少有人真的在乎子女的幸福。 毕竟父辈、祖辈都是这么联姻过来的,又凭什么孩子就不必为了维系家族荣耀而牺牲呢? 可是明侯爷和夫人感情深厚,这么多年来,对明夫人留下来的孩子,眼珠子似的宝贝着。 眼见有戏,明钰打蛇随棍上。 “寸寸可伤心了,哭得眼睛都肿了。”明钰想起妹妹对自己的托付,虽然不知道妹妹是否真心要退亲,可是有机会在父亲面前说说谢家竖子的不是,明钰可是不会有半分留情的。 明侯爷的眉头几乎要扭成麻花了,“寸寸想去江南?” “混帐东西,不早说清楚?”明侯爷一个恼火,一脚踹在儿子的大腿上。 “爹啊!爹啊!”明钰往后一退,压住了自己父亲的铁腿,嘴里嚷嚷着,“爹啊!我还没能给明家传宗接代呢!万一把子孙根踢断了咋办啊?” 明侯爷心中烦躁,看了儿子更烦躁,又补了一脚,“反正你都这年纪了还不成亲,子孙根留着有屁用?干脆折了进宫去服侍皇帝算了!” 感受到父亲的狠意,明钰捂着自己的下半身讨饶,“我、我这次就把风君接回来!接回来就跟她成亲!” 明侯爷听了明钰的话非但没有收腿,反而踢得更狠了,“你把人家小姑娘当什么了?晾了三年,你以为你去接人家就非跟你回来不成?朱家表哥那么多,各个温文尔雅,君丫头这么俏一个小姑娘,搞不好早就看上别人了!本侯跟你说,君丫头要是嫁了别人,你也别回来了!” “唔……”明钰捂着被踢中的小腿肚,疼得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还不快点去准备,别让你妹妹枯等了!”明侯爷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 “这、这就去……”明钰闻言如蒙大赦,父亲这一脚踢得重,他抱着小腿快速地跳到门口,可还是没能逃过毒脚。 看着儿子仓皇离去的背影,明侯心火骤起,又是一个抬脚,悍猛的往儿子的腚上面补了一脚,明钰就这么惨叫着跌出了门外,发出了碰一声,接着们在他身后被甩上,又是一声巨响。 在院子里头洒扫的小丫头似乎见怪不怪了,淡淡的的瞟了自家世子爷一眼,拿着扫把绕过了明钰,继续扫地。 明钰:阿娘~如果我是偷生的,您就眨眨眼! 明侯:(踹飞)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番外、秋千晃荡(前世新婚甜H) 逸安院本是淮王府最单调的一个院落。 没错,一言以蔽之,便是单调。 淮王府已经有百年历史,当中经过两次翻修,除却原本的红墙绿瓦之外,花园里头只有竹子和松树,触目所及都是深色的布置,就如同他的主人一般冷硬单调。 这份单调直到逸安院迎来女主人才有所改变,在成亲前一个月,谢蕴几乎日日夜夜都待在军营里头,明锦亲自画了图纸,重新规划了整个院落。 在成亲那一日,喜气的红像是破土而出的抽芽,为这一分单调天上了一丝的生机。 寝房里面呈现两种风格,原本的架子床被换成了明锦的婚床。 谢蕴一开始是不适应的,在举起纳彩釉制成的茶碗时不适应,在树上的樱瓣落在肩头的时候不适应,在目光投向人造湖里面斑斓的锦鲤时不适应。 在走到花架底下看到秋千床的时候不适应。 可所有的不适应最后都因为明锦而产生了转变。 秋千床上,小姑娘窝在床褥里头,小手握成拳,放在红润的樱唇前头,身上是一条绣了茉莉花的小薄被,一双穿了绫袜的小脚露了出来,瞅着珊珊可爱。 “不、不要了嗯……”那精致的眉头皱了起来,樱唇发出了一声软绵绵的娇吟声,听着让人酥到了骨子里头。 那是一种暧昧不已的呻吟声。 谢蕴忍不住在秋千床坐了下来。 这样的秋千床在侯府也有一个,在明锦还是小姑娘的时候老喜欢在那儿躲懒睡午觉,一点贵女的风范都没有。 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娶这个小姑娘为妻,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坐在秋千床上,瞅着她安稳的睡像,产生了最低劣、最不可说的情欲。 秋千床因为他的加入下陷了一些,发出了吱呀一声开始晃荡了起来。 谢蕴握住了明锦的小脚,脱下了她的绫袜,吻上了她白嫩的脚心。 “唔嗯嗯嗯……”夜里被折腾得太惨,明锦虽然试图把脚抽回来却是没有醒,她又是一阵呓语,“夫君,寸寸不成了……” “在梦里都给夫君肏到求饶了吗?”谢蕴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这对他来说,他那冷肃的俊颜上,似乎只有明锦能为他添上喜悦。 谢蕴一路舔吻到了她的足踝。 谢蕴的体内出现了一只饥饿的恶兽,这样的饥饿,只有明锦能够缓解一二。 他扯下了她的小裤,一路往上舔吻着,明锦的肌肤实在太软太嫩,吸含在嘴里也是一种享受。 水色的罗群被往上掀到了腰际,那被蹂躏了一整夜的小穴暴露在他眼前,饱满的蚌肉变成了深粉色,被肏开的蝶唇到现在还合不拢,小小的穴口也比平时红肿了不少。 谢蕴的唇此刻就贴在她的腿内侧,只要再稍加挪移,那便要吻上她的花穴。 他一个铁铮铮的大将军,怎么会去吻女子的那处? 可这个阴暗不为人知的想法已经在他脑海里面盘桓不去。 女孩儿独特的馨香在口鼻间萦绕着,就在这个时候,邪恶的想法滋长壮大,他终于在此时付诸实行,含住了她害羞的嫩肉。 “哈啊啊啊……”明锦陷入了一场羞于启齿的梦当中,在梦里,谢蕴趴在她的两腿间,吻上了她的那处…… 这梦实在太羞人了! 明锦在梦里不断的抗拒着,直到这场梦变得真实,麻痒的感觉从两腿间袭来,明锦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思绪还是混乱的,直到她往两腿间一瞧,与谢蕴四目相交。 谢蕴的眼尾是微微上挑的凤眼,稍微偏狭长,从明锦的角度瞅去,有几分的媚意。 明锦到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照一切不是梦。 “哈啊……夫君……”隐藏在牝肉之中的淫核被他一通舔吻,冒出了小尖牙,又被吸入了温热的口腔,快慰感一波波的传来。 啧啧的口水声听听在耳里简直是让明锦羞愤不已,可是身体上的快慰却也令她战栗了起来,“夫君……不要嗯……”软绵绵的抗拒没能抵抗谢蕴的进攻,反而让他更加凶悍的攻城掠地,那舌头钻进了开始泌出花液的穴口,开始吸吮舔转,刮蹭过敏感的皱褶,带来一阵狂浪。 高潮摧枯拉朽而来,明锦弓起了腰肢,几乎是将整个花穴都往谢蕴嘴里送了,谢蕴狠狠的吸吮了数回,每一回都让明锦欲仙欲死,待谢蕴终于舍得松开他的时候,唇上全是属于她的汁水。 明锦不敢看他,可是却无法阻隔他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寸寸真多水,莫非是水做的?” 那平素最是高冷禁欲的男人,嘴里说着最粗俗的话语,让明锦脸红耳热,连耳尖都像要滴血了。 “寸寸舒服了,是不是要换夫君了嗯?”谢蕴的嗓子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每每总是会让明锦失控,光是听到他的嗓子,她的小穴里头便传来了一阵搔痒。 明锦快速的背被翻了身,谢蕴的手捧着她圆润的臀,嗓子里面尽是诱哄,“寸寸,腿分开一点,让夫君看清楚下面的小嘴巴有多馋……”他一边揉着她粉嫩的臀肉,一边把她的腰肢往下压。 虽然从明锦的角度看不清谢蕴的神情,可她却可以感受到那份灼热。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是谢蕴解衣服的声音。 谢蕴做事有一套他自己的步调,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明锦已经可以听出那是他解裤头的声响,这样暧昧的联想让那空虚的小口子收缩了起来,流出了汩汩的蜜汁,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极乐。 怒龙入穴,一插到底,硕大的棒身推开层层迭迭的皱褶,直挺挺的扣在宫口上,那力道大到那最深处的小口都有一瞬间被撞出了甲盖大小的口子。 “唔嗯……哈啊……”明锦轻吟了一声,接着暴雨骤至,一边揉着她的臀瓣,谢蕴不管不顾的推挺了起来。 啪啪啪啪—— 皮肉拍击的声响连连不断,宛如暴雨打在芭蕉叶,一下大过一下、一声响过一声。 “太深了……轻一点……夫君……啊啊……”明锦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断的响起。 谢蕴凶悍的鞭挞着身下的嫩穴。 秋千架摇晃了起来,明锦的身子摆荡个不停,每一次北往前推,都会以相同的力道往后退,媚肉被拽出又推入,来来回回、反反覆覆,快慰感像是落雨的池塘,越堆越高,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更多。 “哈啊啊啊……好舒服嗯……夫君……寸寸好舒服嗯……” 被推到云端的那一瞬间,秋千晃荡着,肉棒子在那一瞬间撞到了宫口,高潮中的媚肉收缩不休,紧紧的套弄着男人身上最敏感的一块肉,密密匝匝的,铺天盖地而来,宛如千万张小嘴同时吸嘬着。 麻酥酥的感觉一路从尾椎窜到了头皮,精翘在此时大开,两人双双攀到了巅峰,连灵魂都为之撼动。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5是我错了 书房内,明侯爷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堆积如山的文件,负手跺着步走到了内室。 和简单明快的外间不一样,明侯爷书房的内室装修的像是仕女的雅房,里头有着花鸟屏风、绣花团扇、金丝交织红纱帐,每一件家具都精致得不得了。 墙面上挂了数幅明夫人的肖像画,每一幅都是明侯亲自绘制,这一间内室平常只有明侯能进,就连明钰都没进过,而明锦,只有在幼时有一回因为想娘亲哭泣的时候,有幸被明侯抱进内室看明夫人的画像。 在明锦离去之时,明侯还让她挑走了她最喜欢的一幅画,明锦别的没挑,却是挑了明夫人怀着身孕的画像,所以如今壁面上,有一块缺角。 明侯望着妻子的画像,轻轻的喟叹了一声,“阿巧,我是不是错了?”他问着朱惠巧的画像,期待着会得到回应,可是就像朱惠巧死去的十五年以来的日日夜夜一般,画像里头的女人巧笑倩兮,可属于她的时光永远静止了。 明侯低垂着眼眸,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经过十五年了,他依旧无法止住泪水。 对于明钰,他的教养严格,可实际上却是万般溺爱,全京城上下,大概没有哪个公子能过得比明钰更自在了。 对于明锦,他一个糙爷们一直是手足无措的。 明锦的出生是一个意外,在明夫人生明钰的时候就已经产程不顺,在那之后明侯爷就再也没有射在夫人体内了,平顺的日子过了几年,可没想到明夫人还是怀上了。 明夫人一直很喜欢孩子,死活不同意把明锦拿掉,明侯爷就这样经过提心吊胆着十个月,之后彻底的失去了明夫人。 起先,他有过怨恨的,恨自己也恨明锦,他不愿去看这个害死妻子的女儿,那时候是年纪幼小的明钰抱着襁褓中的妹妹摇摇晃晃的凑到他跟前。 “阿娘喜欢妹妹!”小娃儿有一双和妻子一样坚定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瞪得他心里发虚。 那也是他第一次抱起了女儿孱弱的身躯,接着他就无可救药的深爱着这个身上融合着他和妻子骨血的女娃娃。 世家多联姻,他自己也不能免俗,儿子已经因为妻子的关系和姻亲订下儿女亲事,女儿的婚事就必须要与显贵之家。 明侯爷见女儿喜欢谢蕴,便心安理得的维持着这个婚约,可是如今想起来,却是没有真的为女儿的幸福做出考虑。 “阿巧,我知道错了,如果阿锦不想嫁给谢阿赢,那么……她想嫁谁便嫁谁吧!就算不嫁了,那钰儿也得养她一辈子!”明侯爷对着妻子的画像自言自语了一阵,这才黯然的回到了桌案前。 案上摆着大量待办的文件,可他却在没有心情处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有了明侯爷的首肯,两兄妹兴致勃勃的为这一趟远行做足了准备,前前后后花了足足五天。 出行的那一日,明侯爷一早就来到了揽星阁,陪着明锦用了一顿早膳。 父女毕竟和父子不大一样,面对明锦,明侯爷完全没了面对明钰的那股凶戾,脸上像是笑开了一朵花,嘘寒问暖的话语随口就出,“寸寸衣服带足了吗?银两带足了吗?马车的垫子软不软?一路上如果有任何不适都要与你阿兄说,知道吗?” 明锦腮帮子里全是食物,方才明侯爷在她的碟子里面堆出了一座小山,明锦很努力的在消灭那座小山。 和明锦做为对照的是明钰,他的碟子里面只有梅干扣肉里的梅干,笋丝酱鸭里的笋。 明钰不敢说话,因为他爹在,他害怕。 “兔崽子,如果你妹妹少一根头发,你就别回来了!”这表演变脸戏的戏子都没有明侯爷能变。和女儿一顿温情的对话后,看向儿子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心里还突然间生出一种感觉,觉得特别不可靠,都想把谢家阿赢借来给女儿当护卫了。 意识到自己在打什么样的盘算以后,明侯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放弃这么个女婿人选,终究是有些可惜的。 如今只能多做几手准备。 以父亲的角度来说,当然觉得女儿留在身边安心,可他终有要离开的一天,把女儿托付给儿子也是个办法,可儿子也会组成自己的家庭。 婢子们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之时,明锦乖巧地擦着嘴巴,接着把手指放进盥洗盆里面清洗。 明世子:又是怀疑自己是捡来的一天。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下一回,谢世子登门拜访,但是还没机会开口说话(bushi 百珠加更呀~今天能召唤出世子爷登门吗(? 26是委屈了「Рo1⒏red」 “钰儿,到江南以后多陪陪你外祖,顺便替为父的考察一下朱家那几个嫡子,如果有合适的,便让寸寸相看。”明侯爷特意压低了声量,对着儿子这么说,明锦一无所觉,还和杏枝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杏枝说了什么,明锦被逗得一阵花枝乱绽,煞是好看。 明侯看着自己家的女儿,心里头一阵不是滋味。 这开得正好的花,也不知道哪家的臭小子会摘得? “我联络了你姑母,说你们要回江南一趟,她便让你叁表弟也一道去了,你再注意一下,他和你妹妹相性如何。”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始终难以放下与谢家的联姻。 明侯在朝堂上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如今全京城要找到比谢家更好的对象,怕是难。 父女叁人开始往堂屋走去,就在这个时候,青树匆匆忙忙的走到了明侯爷身边,“侯爷,谢世子来访。”青树是从小跟着明侯爷的人,身高九尺,力大如牛,可贵的是为人机敏,明侯爷十分倚重他。 明侯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女儿,明钰和父亲心有灵犀,动作一致。 明锦的心思早就飞到江南去了,还在和杏枝讨论着要去哪儿游赏,这两个大男人的眼睛都盯着她不放,她显得有些错愕。 “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呢?” “秉二姑娘,谢世子在堂屋候着呢!”青树马上回了明锦的话,本来预料之中是明锦会兴冲冲的往堂屋而去,可没想到明锦在叁个大男人的盯视下,却是有些茫然。 这些日子她极力避免去想到谢蕴,这乍听到谢蕴来访,她还有些不能适应,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许是来找父亲的。”谢蕴来府上,十有九回是为了公事,看她只是顺道的,最后那一回,多半是因为谢宏的要求。 明锦的心定了定。 如今她和谢蕴之间,依旧是那全然由她一厢情愿的时期,就算见了面又如何? “不是呢!谢世子是来见您的!”青树以往最是了解怎么哄明锦开心了,只可惜这一回他却是猜错了明锦的心思。 明钰心道不好,在他的心里,明锦就是那活泼亲人的小狗子,人家拿块肉、勾勾手就可以骗走了。 更别提那人是谢蕴。怕是他那不争气的妹妹一听青树这么说,便要喜形于色了,明钰的目光投向了明锦,喜形于色是没有,但是愕然却是写在脸上。 明侯爷注意到女儿的表现,心头往下一沉。 如今朝中文武对立严重,天下虽不太平,可皇帝不如先帝,对手握军权的重臣并不信任,当年便有这样的考量,是以还是太子的皇帝选择与文臣世家结亲,可又放不下心仪的女子,所以祸害了淮王家的嫡长女做为侧妃,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谢宏之间就有些生分了。 不是一路人,难进一家门也是所言不虚? 如今正是武将应该团结的时候,毕竟皇帝为了分他们的权力,居然把京郊禁军交给了文官家庭出身的小舅子韩修武,朝堂上面的风云诡谲,让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 才熄灭的火花又复燃了,明侯爷心里还是觉得谢家是最好的联姻对象。 只要明锦自己愿意就好…… 可明锦似乎和以前不同了,听闻谢蕴来见她,她居然是无动于衷? “阿蕴平时也忙,难得抽空来见你,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纷争,都去见他一面吧。”明侯爷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撮合明锦和谢蕴,如若当真不成,那便是两人无缘份了。 明锦知道自己父亲对联姻一向是乐见其成,于是满口应是,“是。” 反正谢蕴那人无心,如今就算见了面,多半也只是过个场面。 明锦如今竟是有些明白谢蕴当年的心思了。 明明就不想见,还被父亲压着去见。 委屈他,也委屈自己了。 重生归来且没有老婆的世子即将登登登登场~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7谢家思寸 漫长而痛苦的一世终于结束,谢蕴闭上了双眼,身心都无比的疲惫。 他的一生在明锦死去的那一天失去了色彩,不知是愧疚多一些,还是晚来的爱多一些,在那当下他只觉得此生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他所忠之君,所爱之国皆没了!他身生母亲,结发妻子都逝去了,他想追随明锦而去,懦弱的逃避余生的苦痛,可胡黎却提醒他他还有大仇未报,明锦肚子里的孩子挣扎着告诉他,他还有血脉羁绊要照顾。 那一日胡黎略匆忙找来军医,在军医的指点之下,谢蕴将明锦腹中的孩子剖出,虽然他下刀极轻,可是还是不慎划破了孩子的眉心,那是个孱弱的女孩儿,出生的时候才叁两重,小小一个,得用手掌捧着。 有古语云:七活八不活。 这孩子被取名为谢思寸,谢思寸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在头叁个月几乎每一天谢蕴都在做着失去她的心理准备,可是谢思寸撑过了那段时间不说,还越发的康健。 在谢氏窜得皇位后,改国号为岁,岁国国主谢宏登基才短短叁年便病逝了,在那之后谢蕴击败了所有的对手登基为帝。 谢蕴称帝过后后宫虚悬,仅有膝下一位公主,群臣上奏充盈后宫却都被驳回,谢蕴手腕了得,从不须仰仗后宫来维持前朝平衡,久了之后,深知他秉性的老臣们也放弃劝谏他了。 谢蕴倾尽心力栽培着公主,为公主披荆斩棘,在位期间叁次御驾亲征,将胡虏打到不敢再生异心,不敢踏足玉门关。 谢思寸也是个争气的女孩儿,虽然长得软软糯糯的像母亲,可是个性却像极了她的父亲,聪慧而果敢,也好在谢思寸虽然和父亲一样果敢,却又不会像父亲那般冷淡,她似乎天生就是一颗骄阳,就像她的母亲一样,能够融化冰山。 谢蕴是在谢思寸二十五岁那一年退位的。 那时他已经为谢思寸坦平前路,谢思寸就此成了千古一女帝,在传位给谢思寸以后,他住进了帝陵,帝陵早早就修好了,里面放了一座从不融冰山上运下来的冰棺,里头的明锦安详的躺着,不融冰将她保持的很好,她身上穿着整套帝后翟服,脖颈部份的伤口也被处理过了,戴着颈环,一点都看不出伤痕,她看着就像是沉睡了一般。 她是沉睡了,沉睡在城楼上,时间不再流逝,永远的离开他了。 这些年他极少来看她,因为每次看着她,他就恨不得随她而去,可他的生命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个没有他的世界还有一个人一直拉着他。 那便是他的谢思寸。 约莫住进帝陵一个月以后,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那是一个明媚的春日,也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谢蕴躺在冰棺空余的另一侧,接着下令命人封棺。 那一日谢思寸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看着,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他的父皇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二十五年。 冰棺里头的温度极低,谢蕴在二十五年间不是很爱惜身体,一下子就冻得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抱着明锦僵硬、冰冷的躯体,嘴角扬起了满足的微笑。 他这人本就不苟言笑,就连面对谢思寸他也没有笑过,从头到尾能让他笑的,就只有明锦。 谢氏王朝的女帝带着哀哀哭泣的宫人离去,前朝皆有殉葬的习俗,可是在谢世的王朝不容许如此轻贱人命,她的父皇、母后也不会喜欢的。 帝陵沉重的墓门关闭,从此谢蕴便和他最心爱的妻子长眠了。 “情痴啊!”谢蕴不记得他死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只是依稀听到了这么一声的感叹。 接着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和意识,待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扭曲的,身上强烈的痛楚,让他明白到如今他身上应该带着伤。 作话:不收费的部分 当初因为文案引发了一些误会,让人觉得谢蕴是为了孩子而疯魔,其实并不是,谢蕴是因为觉得明锦没有怀孕就不会死所以才有心魔的! 另外关于孩子剖出来,我欠缺思量了,所以加上了军医这一段,至于为什么军医不敢动手呢?因为明锦身份太贵重,加上这样的手法当初不普及,他不敢动手,另外也有谢蕴的独占欲在作祟。 孩子剖出来能不能活呢? 古时候确实有七个月的孩子活下来的说法,所以才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明锦的孩子是接近八个月,所以肺部有机会已经长好了,才能活下来。 谢谢到这里还在看的大家~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订购啦~ 世子爷的追妻路gogog! 28去见寸寸 谢蕴反覆的睁眼、闭眼,接着慢慢的爬起身。 “世子,您快躺下吧!”耳边传来的是雨燕的嗓子。 谢蕴努力的集中注意力,终于注意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雨燕已经死了,在攻破京城的前几日,他率亲卫意图营救明锦和王妃的时候就已经殉亡了。 他还记得雨燕勇敢无畏的挡在他身前,挡下了本该夺取他生命的利剑。 谢蕴努力地睁开眼,注意到了自己躺在架子床上,四周还是原本墨竹色的床帷。 谢蕴立刻意识到了,他这是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在他还不是岁国皇帝,只是淮王世子的岁月里。 那个时候,明锦还活着!还是那个每天等着未婚夫婿的小姑娘。 “世子,很疼吗?我去喊骆院判!”淮王世子重伤,还是因为公务,皇帝就算忌惮谢家,也得派个御医来医治他的“小舅子”。 骆院判是专门给谢贵妃诊治的御医,多年来处理过谢蕴无数大小伤。 谢蕴在剧痛中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明锦的生辰是在金风玉露的秋日里,在她及笄那一日,谢蕴因为接到东市里面有敌国细作出现,他亲自追查,并且追着连夜出城,可惜线索全断,那扮成商人的细作全数咬药自尽。 翌日,谢宏让人传话要他陪明锦上街,他无功折返,在归途中遇到敌人伏击,这伏击来得阴险又快速,谢蕴遭受到当胸一刺,如果不是他身手了得,怕是真的要把性命给交代了。 受了如此重伤,谢蕴躺了好几天,等他从昏迷中清醒来的时候,却是听说明锦等他等到病了一场。 谢宏没有关心他身上的伤,只是要求他立刻去向明锦赔不是。 谢蕴再一次睁眼的时候,这才从雨燕嘴里套出了个大概,他这是穿回了小丫头刚及笄的那段时间了! 光是想到十五岁的小明锦,谢蕴一颗心都要化了,如果不是身子不争气,他早就下地了。 “王爷、王爷,世子身上还有伤,您、您悠着点啊!”这是雨鹏的声音,雨鹏与雨燕一样,都是伺候着谢蕴的贴身侍卫。 外间传来了一阵骚动,淮王大步走进了寝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儿子,“又把阿锦晾着了?本王说过几回了,你一个二品大将军,还需要亲自去捉奸戏?幕僚都是酒囊饭袋的?你哪里是非去不可,分明就是躲着人家小姑娘。”谢宏瞪了一眼儿子,“能起身了就去明家一趟,给小姑娘赔个罪,礼已经备好了,你一道送去给明侯。”谢宏年少当家,多年来掌家如同领军,冰冷而军事化。 在谢宏的眼底,儿子不管做多少都是不够的,儿子受伤的时候他不会关心儿子的身体如何,只会觉得儿子不重用。 谢蕴已经习惯了谢宏的态度,早就不以为意了。 只是在前一世,他已经当家作主,成为一国之君二十年了,说风是风、说雨是雨,骤然间对上谢宏这盛气凌人的态度,他的脸色冷得可以掉冰渣子了。 也还好,谢蕴本来就是这冷冷淡淡的性子,谢宏也没怎么在意,话带到了以后,他人也不会多留片刻。 寝房里头化不开的药味儿让谢宏蹙了蹙眉,他丢下了一句,“能下地了就立刻去冠军侯府一趟。”接着他便大步离去,仿佛多留一步都是耽搁他的时间。 谢蕴艰难的撑起了身子,不需要谢宏多话他也会这么做。 如今他什么都不想,就是想要见明锦一面。 见一见他的寸寸…… 吩咐雨鹏带上了谢宏准备的贺礼,谢蕴随口问了一句,“库房里可以适合送女孩儿的东西?” 雨鹏被问得一愣,之后摇了摇头,“圣上的赏赐除了字画古董和金银,其余都给王妃处理掉了。”谢蕴虽然冷情,可是他对家人倒是大方,每每赏赐金银珠宝,珠宝都是直接送到淮王妃处,淮王妃多半是送进宫里给贵妃做打点,其余的让府中其他房的夫人小姐分一分。 谢蕴本就对这些小事不上心,如今想到该独自带一份礼物给明锦,却是两手空空,“上一趟珍宝坊。” 雨鹏和雨燕平时训练有素,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是诧异的互看一眼,脸上惊骇不已,仿佛在说:“天要下红雨了?” 由于身上带伤,谢蕴难得的搭乘着王府的马车出行,雨鹏和雨燕两人挤在车辕上窃窃私语,“去珍宝坊做什么呢?” “笨哪!自然是给明小姐带东西了!” “世子哪!那是咱们世子哪!能给明小姐带东西吗?世子是不是发热过头了……” “我听得见。” 两人的私密话被谢蕴冷冰冰的嗓子给截断了。 在耳根子恢复清净后,谢蕴拉开了窗子,望向了开始热闹起来的市街,卯时方到,官到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见了王府的马车纷纷退避。 多了二十五年的淬炼,谢蕴也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了,进了珍宝坊以后,他便对掌柜道,“最时兴、适合及笄小姑娘的首饰全部包起来。” 掌柜的也是有眼力的,见了谢蕴立刻迎了上来,听了谢蕴的话以后,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那长满褶子的脸都可以笑开出一朵花了。 雨鹏和雨燕已经震惊得无法言语,雨燕性子活泼一些,脸上的表情几乎无法维持平静。 他只觉得…… 今日他们世子的背影,特别的潇洒! 谢蕴做事最厌恶拖泥带水,进出珍宝坊,花不到一刻的时间,接着马车便往冠军侯府而去。 谢阿赢:通通帮我包起来! 明寸寸: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夺舍谢阿赢? 29再次相逢 无论是淮王府还是冠军侯府,全部都座落在皇城里头最精华的地段,两府之间的距离不长,如若搭着马车,也不过是两刻钟以内的事,就算算上了去珍宝坊的路程,在谢蕴抵达冠军侯府的时候,父女三正好用完了早膳,明锦和明钰也已经整装待发。 谢蕴不知明锦已经不是前一世那个一心扑腾在他身上的小姑娘,他的心尖在发热。 前一世他最后一次来到冠军侯府的时候是明侯爷病重的时候。 明家因为与他姻亲一场而受累,被抄家落狱,明家的财产皆被扣押、贴上了封条,那时韩家主导了所有的抄家行动,明家收藏的古董字画许多都在期间遗失了,明锦的房间也被搜刮一空,即使谢宏为了表示对明家的亲厚将短缺的银两都补上了,也无法弥补明侯父子失去爱女、亲妹的心伤。 明侯在狱中落下了病根,在病榻中辗转反侧,明家的罪名洗清之后,他便把爵位传给了明钰。 那一年他已经身为皇帝,却是被明钰挡在门外,连见都没见到明侯一面。 再一次重访故地,谢蕴的心情十分激动,他都快要忘记身上的伤痛的,只有沉重的脚步提醒着他,他如今身上恐怕还发着高热。 明锦怀着忐忑的心思,慢慢的走向了堂屋。 在前往堂屋之前,他曾用眼神和明钰求救,明钰那时很义气的跟上了她的脚步要陪她进堂屋,没想到明侯爷却往明钰的臀上面来了一腿。 明钰扑飞在地,明侯爷冷冰冰地盯着他,声音能掉冰渣子,“人是来找寸寸的,你凑什么热闹?” 明钰很无辜的揉着自己的臀,在心里腹诽了一阵,“只听说年纪大的女子脾性不好,没听过说男人也会的,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我爹!” 明锦见兄长为了陪他一遭,臀部已经已经牺牲了一回,为了不再连累兄长,她只得自己在两个婢子的陪伴下往堂屋去。 如果坚持要明钰陪,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明锦的心里头是有一些紧张的。虽然重活了一世,可是一想到要见谢蕴,她的颈子就隐隐作疼。本以为依着谢蕴的性子,这几个月都见不着他一面的,谁知道谢蕴居然来了! 明锦心想,“这肯定是公爹的意思……”一想到这儿,她突然间心里特别难受,“呸呸呸!什么公爹啊!我这辈子才不做谢家妇!”明锦嘴里碎念了一句。 梨枝侧着首望着明锦,一脸疑惑,明锦赶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梨枝虽然心中有疑惑,却是没有再开口了,毕竟是主子的事情,她一个奴婢,哪里好过问? 堂屋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门口是雨燕和雨鹏,两人守在门口向门神似的,一见到明锦便朗声问好:“问二小姐安。”两人都是军营出身的,嗓子可大了。 明锦微微的颔首,明家守门的婢子便把两扇门推开,明锦一眼就望见谢蕴了,在那一瞬间,她进退维谷。 谢蕴站在那儿,和她记忆中完全吻合却又不相似,谢蕴有着王家精致的皮囊和谢家高大的体格,以男子来说,他的风姿无人能及,再见他,她已经没了以往的触动,只余下一股浓稠的憾恨。 这个男人啊…… 不能接近。 那是一株有毒的高岭之花,不能攀折。 明锦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裙摆迎向了谢蕴,门在她身后半掩。 谢蕴的眼神很专注,可是明锦低下了头,没有注意到。 谢蕴个性内敛,就这么过了一生,漫长到让人窒息的一生,那一生阴暗潮湿,痛苦不已,而今在那无止尽的黑暗之中,太阳终于再一次在浓厚的乌云后头露脸。 十五岁的明锦,脸上还很红润、身子还是温热的,谢蕴身上的伤痛再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抹消了。 如果不是怕吓着她,他只想将她狠狠的拥入怀,谢蕴快步的迎向了明锦。 “寸寸……” “世子爷。” 明锦莲步轻移,见谢蕴接近,她主动停下了脚步。两人之间只剩下一臂之遥之时,谢蕴止住了脚步。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在开口过后双双一愣,就在那一瞬间四目相交。 在婚前,他很少这样呼唤她,他总是规矩的呼唤她一声明锦。 而明锦,从来没有叫过他世子爷。 这一眼对明锦来说只经过了小半个月,可是对谢蕴来说,却是渴望了整整二十五年,再加上成为游魂飘荡,那段算不清的岁月。 30握她的手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绵长的沉默,直到明锦打破了沉默,“世子爷,是王爷要您来这一趟的吧,您公务也忙,也不愿久待,我能明白的。”这话乍听之下客气,可是实际上却有浓厚的送客意味在。 品出了明锦话语背后的意思,谢蕴心里头一阵绞痛。 在来的一路上,谢蕴想过重逢后的情景,可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明锦鲜活的站在他身前,忘了所有属于他们的恩爱情浓,用着最纯净的面貌,说着体贴他的话,提醒着他他以往是多么的混帐。 是了。 在成亲之前,他对明锦,向来是应付,因为父王的要求所以登门,因为公务所以登门,从来没有一回真的是因为她。 “不是父王要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谢蕴连忙澄清。 谢蕴早就设想过要好好的和明锦说话,如今他的语气有几分像在哄谢思寸,“你及笄那一日,我没能信守约定,让你一个人枯等,心里很过意不去,我来时买了一枝簪子要向你赔罪,你瞧瞧,喜不喜欢。”这么老气的簪子,戴在十五岁小姑娘头上怎么会好看?可她因为喜欢他,却是一路簪到了丧命的那一日。 谢蕴望着她的头顶,却是发现那只簪子并不在,他心中生出了一丝古怪的感受,可是却不知道这古怪的感受从何而来。 比起那一点的古怪,更重要的却是他想要弥补,他太想弥补了! 谢蕴举起了手中华贵的漆盒,明锦这才注意到他手里居然还拿着东西,京城里的上至贵夫人,下到小娘子,谁人不知珍宝阁的徽记?珍宝阁在京城引领风潮,里头的首饰有银两也买不到,还得要有身份,这身份也要十足贵重,这才能进珍宝阁买首饰。 谢蕴在明锦的面前打开了漆盒,里头是一枝东珠打造的蝴蝶首饰,那东珠是皇室才能使用的珠子,而这东珠还不是一般的东珠,那是带了一点粉紫色的紫珍珠,每一颗都浑圆无瑕疵,饶是明锦见过各式各样的好东西,都不得不承认,这簪子确实珍贵,至少值千两。 “这、这太贵重了……”光是及笄他送的那枝簪子便足够“贵重”了,明锦可不想再多欠谢蕴什么,她连忙摇了摇头。 可谢蕴并不知明锦重活一世,只当明锦是谦让,他顺手把簪子拿了起来,却注意到了明锦头上的月季簪子,他的手一停,把盒子合了起来。 他想为她簪上新的簪子,可是如今想来,这样的动作却是太过唐突了。 谢蕴的目光投向了明锦的发顶。 小姑娘及笄了,他送的那只簪子有多难看,那也是明锦故去十五年后的事儿了,那枝簪子保存良好,由全福之人簪在谢思寸的头上。 谢思寸大概是那时唯一一个敢跟他说实话的人了,谢思寸悄悄的对他说,“阿爹啊!你送阿娘的簪子像是送给祖母的啊!也亏阿娘受得了你!”天家亲子关系特别差,明侯在明锦死后只对他说过一句话,“你想想寸寸会怎么教思寸,你就这么教她。”他无处去问,因为明锦已经死了,他只能模仿明侯和明锦相处的模式,在私底下,他坚持谢思寸喊他阿爹。 也是造化弄人,不管是明锦还是思寸,她们的童年里头都没有母亲的参与,他努力的当好一个父亲,不让心中的哀伤蒙上孩子的心头。 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这一片净土让他学会了反思,让他学会了真正的爱。 这二十五年来他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去思考该怎么对一个女人好,只可惜他想要对她好的人已经离去了,他只能一直冀望着一个虚无飘渺的来世。 他感谢上苍给予他机会,让他能够在悲剧发生之前,好好的看着她,好好的护着她。 “收下来,你是我的未婚妻,没有不能收的。” 以后凡举别人有的,明锦通通都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要给她取来,就算她要星星月亮,他也能试着摘。 他就想再瞧瞧她的笑容、摸摸她的手,抱一抱身体温暖的她。 她在冰棺里躺了二十五年,每一日他都在想她。 明锦没有收下锦盒,谢蕴拉过了她的手,他身上还在发热,热意快速的传递到明锦的手上,烫得她心惊,她想要甩开谢蕴的手,可是力气却不敌谢蕴,眼见谢蕴大有如果她不收下就不松手的气势在。 明锦只得接下匣子,低声道谢:“谢谢……” 可就算是如此,谢蕴还是没有收手,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手指,如果此刻明锦抬起头来,就能望见他眼底的悲伤。 她是温的……每一根手指都是温的…… 谢蕴的鼻头一酸,不自觉的红了双眼。 明寸寸:谢阿赢今天很怪!他伤了脑子吧?啊? 31敏感的点 一只手握着明锦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在明锦的头上,顺着她的发摸向了额心,小姑娘的发样和妇人不大一样,明锦如今俏丽的模样,让他的心里头一阵柔软。 明锦心中已经觉得谢蕴不对劲,不过突然间被谢蕴揉了揉脑袋瓜,明锦倒是觉得一切仿佛都没变。 或许再经过了谢蕴离去的半年多的时间以后,她对婚前的记忆也渐渐的淡了,就在他摸了摸她的头顶以后,她仿佛忆起了从前。 婚前,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大概就是在谢蕴摸她脑袋瓜的时候,以前她很喜欢,老喜欢把额头凑给她摸,在他们刚成亲的那会儿,她的发样改成了富人的样貌,那时谢蕴也喜欢摸她的额心,他还会用额心抵着她的,把她压倒在床笫间,将她的腿分到最开,用那硕大的肉棒子在她体内出出入入,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颠峰,掐着她的腿根一直猛撞,一边说着与他禁欲的脸孔不相符的骚荡话语。 光是这么轻轻地碰触,回忆就如同潮水而来。 明锦不敢看向他的眼睛,把目光移开了,可只要她看向了他的眼睛,她便会知道忆起从前的不只是他。 这样摸着她的额头,他就想起她是个小妇人的时候有多勾人,一边握着那饱满的椒乳,一边深插那紧窒的小穴,就这么望着她,他都要压抑自己那低劣的欲望。 明锦的脸红了起来,忍不住退开了,她抽开了自己的手,这一回谢蕴倒是让她退开了,只因如果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他回到了最血气方刚的年岁,却尚未和她成亲,二十五年的忍耐,若是在此刻爆发,那可如何是好? “世子爷……请自重。”明锦的声音轻轻发颤,简直像是根羽毛,在谢蕴的心头猛搔,引诱着他顺应欲望,成为猛兽。 终究不是那个十五岁的明锦,重新接触到自己本该最亲密的丈夫,感觉实在太奇怪。 额心,是她敏感之处,就算隔了一世,那一处被他抚过的时候,依旧让她神魂战栗。 “寸寸,我以后不会再撇下你了。”谢蕴的语速缓慢,低沉而具有吸引力。 明锦的双腿都要软下来了,她咬紧了牙关,努力抵抗着身体自然的反应。虽然身体记着这个人给予的快乐,可是心里也记着他带来的伤痛,这样矛盾的感觉,让明锦特别的难受,她轻轻的蹙起眉,一双含情的眼眸浮现了水雾。 谢蕴再一次抚上了她敏感的额心,这一回是想要抚平上头的皱纹,可他没料到的是,皱纹没有被抚平不说,反而是增添了好几道。 见她如此,谢蕴的心口刀割的疼。 “你别难过了……我以后不会了……”明锦是一个很省心的小姑娘,从来不会和其他人的未婚妻一样,会闹小性子,会生气,她不会…… 每次他撇下她,她都特别懂事,乖巧的用软糯的声音说着,“阿赢哥哥你去吧,我省得的。”接着她便会背过身子,悄悄的红了眼。 闻言,明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以为谢蕴以前什么都不懂,未料他根本什么都懂,他知道她伤心了,却屡屡把她丢下,明锦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远离谢蕴。 “我没放在心上,世子爷公务繁忙,以公务为先也是应当的,男儿志在四方。”她的语气里面有着明显的怨怪,明显到就算是谢蕴,也能感受到他的怨气。 反正终归不在后院之中,未来谢蕴如何鸿图大展也与她无关了。 “世子爷可还有事?” “寸寸可有急事?”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在撞到话之时互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两人的心思都紊乱了,谁也看不清对方眸底的意思。 “寸寸……别喊我世子爷了,同以往一般,喊一声阿赢哥哥,好吗?”他以往总要她在外头守礼一些,可她从来不听。如今她倒是听话了,他却是觉得心口仿佛空了一块。 “我长大了,也该懂事了,世子爷以前说得对,是我不懂礼仪。”明锦的话堵住了谢蕴的嘴,他如今倒是想要找出以往的自己,狠狠的打一顿了。 谢蕴心中感叹,只觉得都是自己造的孽。 也只能在未来一点一点改变了。 谢阿赢:完了~老婆上辈子肯定生气,只是我没注意到。 明寸寸:讨人厌的傢伙,呲! 32世子见谅(二更) “世子爷还有事吗?”明锦明显不想与谢蕴多说。 她拒绝的态度令谢蕴难得的感到手足无措,他那张年少老沉的俊脸上终于浮现了深刻的不安。 那谈笑之间令大军获得大胜的将领,在心仪的女子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郎,每多讲一个字都需要斟酌再三。 谢蕴懊恼极了,怎么这时候都说不出漂亮的话来哄人呢? 思念像是附骨之疽,如影随形,难以挣脱,在她离去的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可他能够思念的,却只有那短短一个月的夫妻之情。 除了明锦,他不曾想过要亲近任何人,这二十五年过去,于男女之情上,他竟是毫无进展。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倒是寸寸……今日仿佛急着离去?” “今日确实是有点事,我与阿兄要至江南省亲,阿兄已经在等我了,本是预定在一刻钟前出发的,招待不周,还请世子爷见谅。”明锦没有隐藏眉眼间的不耐,谢蕴确实感受到了她当下不想于他相处,这令他心中无比的失落。 谢蕴本是试探一问,倒没想到明锦当真是有要事,以往不管在何时何刻,明锦的大门似乎永远为他敞开,是他把一切视作理所当然了。 仔细回想,上一世似乎没有省亲这一遭事? 谢蕴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他只觉得身子又更沉了一些,如果身上没有伤,他是要跟着明锦到江南的,可他身上的伤确是不容许他舟车劳顿。 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 不管是陪伴明锦,或者是完成他心中所图都需要一副健全的躯体。 “是我来的不巧,待寸寸归来,我再来府上拜访。”谢蕴的语气充满了笃定。 届时他要亲自打一对活雁,打开库房,用最丰厚的聘礼来下聘。 明锦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要再次拜访。 “那便不多招呼了,父亲会留在京城,世子爷既来之,便与父亲手谈一局,父亲叨念了好一阵子,只说我与兄长皆不如世子。” 明锦虽不打算嫁给谢蕴,可也不打算让谢蕴起疑,如今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在不伤两家情份的情况下远离谢蕴。 待谢家称帝,以两家的交情,明家总是能有条好出路的。 明锦心想,反正,谢蕴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 她以为的婚后恩爱,如今想想大概也只是他认真的个性使然。两人只是青梅竹马的身份时,他便依着长辈的吩咐照料她,等待两人成亲了,他便尽一尽丈夫应尽的责任。 就是累得前世的她和孩子……因他而死。 明锦背过了身,掩藏一双慢慢通红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颈子,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确定自己还活着,才能够感到心安。 “既是要至江南,那也趁着日头好及时出发,那我就不耽搁寸寸的时间了,一会儿我便留下与侯爷对弈一局。”谢蕴已经快要站不稳了,此刻只能靠着意志力强撑。 除了对明锦好,修复和明侯爷的关系也至关重要。 前一世谢蕴还不曾为人父,自然不知道为人父的心态。 要是有人这般对待谢思寸,他可是要动把人千刀万剐的心思的!想来明侯爷此刻对他,心中一定是不满的。 明侯爷特别喜欢下棋,可偏偏明锦和明钰都没能达到他的标准。 明侯下棋是死去的明夫人亲传。 这世上能与明夫人相较一二的人,大概也只剩下谢蕴了。 谢蕴的头脑灵活,估摸着是在战场上锻炼出来,而明侯特别欣赏他这一份灵活。 谢阿赢:讨好老婆,也要讨好岳父。 明阿父:(╬?д?)▄︻┻┳═一 33不舍分离「Рo1⒏red」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堂屋,明锦走了几步路便发现谢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明锦有些不自在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用眼神问着,“为什么跟着我。” 谢蕴还在发热,头脑里面一片晕乎乎的,一时没看懂明锦的眼神。 明锦只得问了一句,“世子爷还有事?” “江南路途遥远,我送寸寸一送。”一想到明锦即将要离开,他的胸口似乎就空落了一块,谢蕴想着,定要要求骆院判下猛药,让他尽快恢复到能自如行动。 等着明锦从江南回来,一来一回要也要一个多月,实在太久,他等不了……好不容易才见上面,要分开这么久,实在太难受了! 谢蕴已经打定主意,等他在养个几天,就要去一趟江南。 只是如今他不想说破,只想着等到了江南,再给明锦一个惊喜。 放在上一世,这是惊喜,可放在这一世,对明锦来说便是惊吓了! 也还好明锦如今不懂谢蕴的心思,否则他大好的心情便要破坏殆尽了。 谢蕴今日似乎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明锦没想到谢蕴还会做这样的事,有些莫名的瞅了他一眼,可却没在此时开口,毕竟以两家世交,谢蕴送一送她也没什么不对,反而挺有道理的。 就是放在谢蕴身上挺没道理的。 说穿了,谢蕴虽然看起来谦和有礼,是个清冷高贵的世家公子,可他毕竟是在军营里打滚出来的糙爷们,他向来对这些礼俗很被动,如果没有人要求他,他不会主动这么做。 明锦猜测,这一回淮王爷肯定很生他的气,毕竟已经到了议亲的关头了,淮王爷可当真是对这门姻亲势在必得的! 想到淮王爷,明锦就真的心里发愁了,她如今巴不得她人已经到了江南,如此一来就不用再为谢家父子烦心了! 当真是…… 以往明锦总不明白为何淮王妃王妙如为何每天肃着一张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仿佛人人欠了她百八两银子,如今她却是明明白白,搭上了这么个夫君,能笑得出来乃真神人! 马车已经停在大门口,明七搬来了一张杌子,准备让明锦上车,明侯和明钰已经在马车旁边等着。 “侯爷、世子。”谢蕴见了两人,拱手施礼,他的身形挺拔,气节如松,随意的姿态都是好看的。 明侯面对子侄辈,是一贯的悍然,与在明锦面前的慈父样貌大相径庭。 “阿蕴,总算来了。”这一句话说得淡淡,但是任何人都听得出里头有些怨怪了。 “是晚辈来得晚了,请侯爷恕罪。”谢蕴姿态端正,却放得足够的低,这么多子侄辈里头,就是谢蕴从来没被明侯踢过。 虽然明侯今天看着谢蕴,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腿有点痒,想用鞋底贴谢蕴屁股,可却要顾念着谢蕴好歹是王府世子而不能踢。 明钰正想阴阳怪气个两句,却是被明侯瞪到收了声,双手悄悄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如果不是明锦在,明侯绝对会出脚。 明锦看着亲兄那副憋屈的模样,忍不住抿唇而笑,谢蕴的目光不自觉的被明锦吸引,胶着在明锦的脸上。 谢蕴那二锤子的表现原原本本的落入了明侯爷的眼帘,明侯爷眸底闪过了一抹深思。 这一回本来想取名为明侯的脚~但后来想想,实在太闹了哈哈哈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34文三少爷 “谢世子。”一到清朗的声音终止了谢蕴望向明锦的目光,只见马车的车辕跃下了一个少年,朝着谢蕴拱了拱手。 那少年唇红齿白,生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眼,他的面相自带笑意,眼尾和唇角都是勾着的,卧蚕宝满盈亮,瞅着就是很讨人喜欢的模样。 “文三少爷。”谢蕴在这个当下与镇国公府的三少爷并不熟悉。 镇国公府也是开国功臣出身,只是和顺风顺水的谢家不一样,在得了公爵过后,镇国公府一向低调,文家出身的男儿多半走文职,只是这个三少爷文曜却是和两个兄长不一样,他没有走科举路,反而是跟着明钰进了军营,如今官不大,就是个六品羽林军统领都尉,可是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算得上是天子近臣。 他会知道这个文三少爷,那是因为当年文曜冒死传递消息出城,打算里应外合让他救出明锦,可是后来没能成功救出明锦不说,文曜还因此遭到千刀万剐,等他能为文曜收尸的时候,能分辨出来自人体的部位已经所剩无几,最后谢蕴只能为文曜立衣冠冢来祭祀他。 他本来想不透文曜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可是在深入调查过后,他才明白。原来文三少爷从小就对明锦有意,就连弃文从武,都是因为明锦喜欢他,他以为明锦喜欢武夫,所以便开始参加武举,借由成为武举状元,一路走到了御前。 在明锦落狱的时候,文曜悄悄的照料她,在狱中明锦因为受到惊吓动了胎气,也是他偷偷送了人为明锦医治。 可以说如果没有文曜,就没有谢思寸。 在谢蕴心里,虽然和文曜没有交情,可是文曜却是他的大恩人。 只是,文曜怎么会在此? 谢蕴这人上不上心时,判若两人,这文曜一出现,他的心底就不踏实了。 “三哥哥,你怎么来啦?”明锦问出了谢蕴心中的疑惑。 “不是听说寸寸要去江南,这才决定跟钰表哥一起当护花使者吗?”文曜的一张脸看着亲善,笑起来极有渲染力,明锦望着文曜,一张娇俏的小脸跟着文曜笑开了花儿。 谢蕴觉得身上很热,身上的伤口很疼,胸口也很疼,谢蕴的身形微微一晃,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状。 “三哥哥不用在御前当差啊?” 文曜靠近明锦,靠得有些过分的近了。 如若放在平时,明钰要动手把人拉走了,可因为谢蕴在,他对自己的表弟多了几分的忍耐。 男人的心思哪!有的时候也是跟针眼一样细的。 “这当然是劳烦了舅父,让我到南巡营走一趟,这就是所谓的……以公徇私吧……”文曜伸手拉了一下明锦头上的小辫子。 明锦跺了跺脚,“文曜!你扯我头发!”明锦捂着自己的头顶,虎了一张脸,对着文曜龇牙咧嘴。 文曜还一派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明锦挤眉弄眼。这一下着实过分了一些,明侯龙行虎步、风雷电掣,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甥儿的背上。 文曜被这一下拍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别动手动脚的,寸寸已经是大姑娘了。”明侯的眼神如果是刀子,如今文曜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 明锦见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谢蕴的胸口空空落落的。他从来没见过明锦这般鲜活俏丽的模样。他就站在那儿,局促不安,失控的感觉迭加上生理上的痛楚,谢蕴只觉得胸前好像压上了一座大山,一口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谢蕴:我感觉这个敌手有点危险!!!! 35真不要了! 谢蕴这人虽然在感情上迟钝,可是在其他方面却是十分敏锐。他可以感受到明侯对他的态度似乎与记忆中产生了微妙的改变,明侯和文曜之间的亲昵感又比记忆中更深。 谢蕴心中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无端感受到他和明锦牢不可破的婚约没有想像中那般牢靠了。说不出的心慌如同狂潮一般袭来,突破了谢蕴强撑的冷静,身心都受创的情况之下,他的身子无法自抑地摇晃了起来。 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世子爷!” 注意到他身体状况的并不是他最在意的明锦,而是原本就已经知情的雨燕,雨燕眼疾手快,扶住了谢蕴。 谢蕴倒在雨燕怀中,迷离的目光却是往明锦那边直瞅,心中盼望着能得到她的关怀。 放在以往,就算他是小小的擦伤都能引来明锦过分的关注,可如今明锦却站得远远的,一动也不动,谢蕴心里头一阵一阵的紧缩,疼得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世子爷!”雨鹏跟着喊了起来。 同样关注着明锦的还有明侯。明锦追逐谢蕴的时间太长,明侯虽然开始做起了第二手的准备,却始终不大相信明锦是真心要退亲,可如明锦见谢蕴似乎身体不适,居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谢蕴在她面前倒下,她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触动。 充其量,只能说是吃惊。 除了惊讶以外,读不出其他情绪。 太不寻常! 明家父子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本来没把明锦说要重新议亲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却觉得明锦所说居然有几分真实性。 文曜内心有些紧张,目光也是紧紧的盯着明锦不放。 若真要说无动于衷,那必定是骗人的,可是明锦却是放下了心口那一阵骚动。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陌路人,那么多一分的交集都可能产生变数,明锦看向了他处。 明锦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他身边少了一个她,他依旧是众星拱月之人,他不会有事的。 明锦的反应让谢蕴心头一个咯噔,恐慌感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濒临窒息,谢蕴朝着明锦巍巍颤颤的抬起了手,他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最后变得一片漆黑,“寸寸……”他呼喊着。 谢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哀切,就连在场几个大男人都起了鸡皮疙瘩,可明锦望着他,愣是一步都没有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明侯拧起了眉。 小儿女的情思此刻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了。 不管能否结为儿女亲家,谢蕴的身份贵重,要是在侯府有了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秉侯爷,世子爷前些日子被突厥细作所伤,一刀插在肋骨下头,所幸卡在骨头上,保住了一命。”当日的凶险,雨燕是被勒令不得说出的,可是在明侯威严的瞪视下,他和盘托出。 “胡闹!”明侯爷也不是不知道谢宏的秉性,可他真没想到他舍得在自己儿子受了重伤的时候,要求自己的儿子登门讨好未来的岳丈! 明侯仿佛觉得那一叶障目的叶子被吹远了一些。 以往和谢宏交好,是以不觉得嫁进谢家是坏事。 可一个人连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这般无情,又怎么期望他能对自己的儿媳妇有半分的真心? 或许谢家真的不是个好的联姻对象。 冠军侯府在老侯爷在世的时候还不是很显赫,可明侯早年建功立业,冠军侯府早不是几十年前的冠军侯府了。 明锦不愁嫁…… “阿爹,那……我何时出发去江南啊?” 在气氛正凝重的时候,女孩儿娇脆脆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男子心头仿佛同时抚过了一把冷刀。 温柔的女子,手握一把温柔刀,软绵绵的也能要人性命。 这前几日不都好好的吗? 现在人都倒在眼前了,也不见半分的动摇。 明家父子这下可真的相信了。 明锦不要谢蕴了! 明钰:(怕.jpg 还好我有参加风君的及笄(怕 明钰此刻看着谢蕴,仿佛是男人看到另外一个男人被足球踢到下面,下面跟着凉凉der 36明锦在哪? 谢蕴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深潭之中,那潭水是滚烫的,烧灼着他的皮肤,他仿佛坠入了阿鼻地狱之中,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身在现实还是幻境之中。 谢蕴不断的向下陷泥,直到场景变换,他的眼前好像蒙了一层轻纱,他走在黑白的世界里,两旁只有秃秃的枯树和黑色的深檀,他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直到远方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阿爹、阿爹……” 谢蕴终于有了目标,他加快了步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眼前的那一层轻纱终于被揭开,他走进了太极殿的殿门前,直接穿透了殿门,瞧见了他心中的挚爱。 谢思寸端坐在他平时坐着的龙椅上,手里握着他送给明锦的那只金簪,她的眼前是一个圆球造型的香炉,那个香炉是谢蕴从王府被抄没得物品之中找到的,那是明锦的爱物。 香炉里面有着盘绕着袅袅清香,这样盘绕的香是明锦素来最爱的独门偏方,在明锦走了以后,他尝试了很久才调配出记忆中的味道。 在他进入帝陵之前,他亲手调了一大箱的香饵,留在谢思寸的皇夫那儿,就怕他走了以后,谢思寸没了念想。 谢思寸长得和明锦很像,可是却有那么一些的不相似,谢思寸的眼睛略为偏狭,像到了谢蕴,还有嘴角的部分也不像,谢思寸没有明锦那么爱笑,所以嘴角要平直一些。 “阿爹……你见到阿娘了吗?”谢思寸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轻抚着那枝金钗,“你这回可要好好把握住阿娘啊……然后你还要把思寸生下来……我想要过上有爹娘的好日子啊……” 豆大的泪珠滚出了谢思寸的眼眶,一滴一滴的往下砸。 谢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心脏疼得要命,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用力地扭转。 都是错的!都是错的! 明锦会死都是他的错!是他太无能,无能救下明锦。 他愧对明锦,更愧对谢思寸。 谢蕴走到了谢思寸的面前,他伸出了双手,想要将女儿揽进怀里,可是他的手却从谢思寸的身体穿透了过去。 很显然,两人已经不在同一个时空当中。 谢蕴的心更痛了,他在谢思寸的耳边反反覆覆的说着,“我会对你阿娘好的,你也要过得很好,乖宝……要过得很好……” “乖宝……” 在一阵剧痛之中,谢蕴终于转醒。 “世子爷,您可终于醒了,您再不醒,侯爷要可要赏奴才八十军棍了!”雨燕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八十军棍下去,这不死也重伤! 谢蕴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环顾四周过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人在冠军侯府的客院内,这间客房属于他,几乎可以算是他的房间了。 “我昏过去多久了?”谢蕴问着,他嘴里干涩的很,声音沙哑的像个老媪。 “世子爷,您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怎么会在这儿?” “您当日昏过去以后侯爷便让人进宫请了骆院判,骆院判说您这伤不宜挪动,所以就让您留在侯府休养了,王爷和王妃昨日来瞧过了,说等您一能下地,就来接您回去。” “明锦呢?”谢蕴并不在乎谢宏到底怎么想,他只在乎明锦。 他已经卧床五日,明锦可有来看过? 她会来的吧? 雨燕的眼神有些闪烁,“世子爷您饿不饿?我让雨鹏到小厨房给您端一碗粥来如何?” 谢蕴一眼就看出了雨燕的神色有异,他的心往下沉了一些,“明锦呢?”他坚持的再问了一次。 大冤种雨燕: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嘤嘤嘤! 谢珠珠、求珠珠、收藏、留言~ 今天会有1100珠的第三更吗?(闪亮眼睛暗示) 另外~昨天努力过头了,今天得歇歇,明天要上班嘤~最多三更 作者狗头保命: 谢蕴追妻狗血~为了肉服务,会有强制爱、睡奸 强制爱预警 以及本文男二虽然都很棒,但因为标注1v1,所以挨挨小手、友善的抱抱以外没有~ 37在闹哪出? 雨燕担心谢蕴的心理状态,可是却知道这是隐瞒不下去了。 “明二姑娘和明大爷启程到江南去了。”这都过去三天了,就算想追,那也得快马加鞭、轻舟快船。 谢蕴已经有所猜测了,可是听雨燕亲口说出来,胸口还是刀割的疼。 “她、她走之前没有来看吗……”自从明锦离世,谢蕴的胸口就一直空空落落的,就算是重活一世,那个空洞依然存在,在得知明锦居然丢下他去了江南以后,那个伤口似乎变得更大了,也不知道是否为伤情的影响,谢蕴只觉得如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雨燕如今有些懊恼留下来侍疾的是他自己,如果留在这儿的事雨鹏就好了,雨燕自知嘴拙,瞒不住事儿,就算这下想说个两句安慰谢蕴,都怕是马上要被戳破。 雨燕的眼睛左飘又飘着,话都还没说出口,谢蕴就沉声制止,“说真话即可。” “没有。”连问一声都没有。 明锦的态度之冷漠,就连雨燕都觉得不寻常。 可这些细节,就不必令谢蕴知道了。 在明锦及笄礼当日,他和雨鹏是有劝过谢蕴的。 及笄礼对一个女子来说,当真是一生之最重要的节庆之一,那一日一切都应该很完美,可身为明锦未婚夫的谢蕴,居然为了一个线报,就这么撇下了她。 这再怎么想都不合适,小姑娘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谢蕴向来对这些儿女情长嗤之以鼻,如今小姑娘不乐意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至于冷漠到连人倒在眼前都能不闻不问吗? 在雨燕的心里,明锦这是太冷情了一些。 谢蕴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抽疼着,这还比不上胸口发闷所带来的窒息感。 谢蕴一点一点的蜷缩了起来,倒在床铺间,冷汗一点一点的流下,他的脸色是白的,嘴唇也是白的,整个人苍白的接近透明,好像随时会死去。 上一辈子他也受过这样的重伤,在他登门看了生病的明锦以后,他回去也躺在床上躺了将近小半个月。 谢蕴躺在床上,努力的回忆过去。 在明锦死去的那些岁月,他很常回想起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他想得太多、太深,以致于许多的记忆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仿若昨日。 他能够回想的回忆太少,因为他不曾用心陪伴她。 前一世,明锦为了等他等病了,这一世,她康康健健的跟着兄长下江南去。 谢蕴的手背放在自己的额心,额心是烫的,促成的小山峦顶着手背的皮肤。 这样也好。 如果这一世事情可以有所改变,那才是最好的,他不要再重蹈覆辙,这一世,他要让奸人付出代价。 他要珍惜明锦,让她一辈子长乐未央,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希望这辈子母亲能颐养天年,也希望长姐可以和心爱的人常相厮守。 上一世他也亏欠长姐谢凝太多。 人心就是这么的奇妙。皇帝魏峙是真心喜欢谢凝的,谢凝在谢家反叛的时候虽然受到弹劾,可是魏峙依旧独断独行,保下了谢凝贵妃的身份,谢凝在宫中一切如旧,根本不像个罪臣之女。 谢凝当时已经怀有身孕,还为了救出淮王妃和明锦拼命的斡旋,最后在大军压境的时候谢凝身为谢家女,明明能够获救的,却是被魏峙逼着自尽,和魏家的江山一起陪葬了。 谢蕴喘息着,意识又逐渐迷离了起来,他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床,碰一声,谢蕴重重的落到地面上,雨鹏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世子!” 谢蕴试图抬起自己的手指,可是却是抬都抬不起来。 “这是在闹哪出?” 谢蕴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明侯的嗓子里头有着浓浓的不悦。 明侯从以前就厌恶手下的将士不知轻重、不爱惜身体。 谢蕴这是犯了明侯的大忌。 故事告诉我们,女朋友的生日得重视!礼物要好好挑! 37庄周梦蝶(男二)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走了几日的陆路,接着便进入了水路,这船只属于镇国公府,镇国公府百年根基,慢慢淡出了朝堂,可却拥有十数只商队,在京中世家里面以钜富着称。 床艘的甲板上,有着一座观景台,观景中,明锦与文曜相对而坐,桌面上放了两三盘精致的点心,杏枝煮好了明锦最爱的六安瓜片,明锦欣赏着两岸的风情,不管往哪儿瞅都觉得新鲜、愉快。 清风拂面,带着水上独有的一股气息,夹杂着山林的气味和属于河水特殊的气味,深吸一口,沁人心脾。 明亮的眼睛笑弯了,像是两弯星月,里头承载着 文曜手执茶杯,却是一口都未喝,看着明锦的笑靥,他看痴了。 文曜那一双桃花眼里面浮现了一股深涡。 他很喜欢明锦,从小他就喜欢明锦,在还是小娃娃的时候,他就喜欢明锦了。 可是明锦喜欢的是谢蕴。 谢蕴在京城世家之中,一直是长辈在眼里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总会说,“你瞧瞧谢世子,三岁能文,五岁能与军营侍卫过招,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省心,我我就要烧香拜拜了。” 这样的说法层出不穷,几乎成了京城公子们的梦魇,年纪和谢蕴相当,文曜从小也听了不少,在一同入国子监的时候,也屡屡被师长拿出来做比较。 面对谢蕴,他心里是自卑的,所以他从来不敢让明锦明白他的心思。 面对明锦,文曜一项自持,保持着一个好兄长的形象,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他珍惜着每一次能够和她相处的时间。 文曜想过,随着时光流逝,总有一天他会遇到其他心仪的女子,总有一天他会把明锦放下,可他却发岁月不但没有把他对明锦的爱意带走,反而像是在酿酒一样,越是放,越是醇浓。 原本,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默默的守护着明锦,守护着明锦的爱情,可是事情却在一个月前出现了转机。 那一日,他从皇城送了一封密信到京郊虎营,在归途之时遇到了一场雷阵雨,天雨路滑,他不慎滑从马背落下,在坠马的时候,他的额心撞到了砺石,所幸那一日他的长随随侍在侧,他才能在第一时间获得救治。 在那一次落马后,他做了好几次的梦,在梦里谢家被逼反,明锦落入了诏狱,本来明锦有着天子表妹的身份,应该没多久就能出狱,可偏偏在诏狱里,她被查出了身孕,即便身份再贵重,她肚子里的那一块肉就是“乱臣贼子”。 借由在御前当差,他悄悄的递了许多补药给她,有限度地保持她的生活准平,直到谢家的军队越来越靠近京城。 明锦的处境越来越危急,他实在心急如焚。 在那一段日子里,整个皇城都已经被封起来了,仅有少数探子有机会出城,他冒险把身边的长随送了出去,向谢蕴传递明锦的消息。 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为明锦而死的准备。 这些梦的片段断断续续,他过了好一阵子才拼凑起来。 这些梦像是梦,可又不像是梦。 一般来说,梦醒的时候都会记不清梦里的细节,可文曜再清醒之后非但没有忘记梦境内容,他还像是真的曾经身临其境。 因为身历其境,接下来的梦境才更是令他肝肠寸断。 谢蕴亲自来营救,可是消息却被走漏了出去,他不得不从幕后现身,留下来给谢蕴断后。 在被逮到皇帝面前的时候,皇帝大骂他背信弃义,罔顾君上,他被处以极刑,千刀万剐。 身体上是极疼的,可是心理更是疼。 这一次的援救失败,明锦怕是要没命了。 凌迟致死还不能解皇帝心中的恨,最后他被挫骨扬灰。 在那之后……他成了一缕幽魂飘到了城楼上,亲眼看着明锦被谢蕴一箭穿喉。 庄周梦蝶,他已经不知自己究竟是庄周,又或者是蝴蝶? 这一切很有可能只是一场梦境,可是在这一连串的梦魇过后,文曜却是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心态。 他的胸臆间发出了一棵芽,那棵芽名为“奢”。 他开始有了奢望。 既然嫁给谢蕴不一定能好,那为什么不嫁给他呢?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把她捧在手掌心。 虽然他无法像谢蕴一样身居高位,可是他却可以在家族的庇荫下给予她无忧无惧的生活。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订购~比心 38君子好逑(男二)(1200加更) 文曜第一回主动求了自己的母亲,“阿娘,虽然寸寸和谢家有着口头婚约,可是并没有交换庚帖,您就帮帮儿子,儿子想娶寸寸!” 明安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无奈小儿子不争气,从来不曾主动争取。 如果连文曜自己都无动于衷,难道明安还能强按牛头喝水不成。 当儿子主动提出要追求明锦的时候,明安乐得进了一趟家祠,感谢列祖列宗的庇佑。 明安知道文曜的性子,和他那两个兄长不一样,文曜可死心眼了,一旦认定了就不改变,明安一直在心里发愁,就怕儿子真的一直不成亲。 “三哥哥,你怎么啦?”文曜身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明锦的声音仿佛是从远方传来,她的声音很脆,在他耳里听起来是独一份的好听,文曜的心神马上被明锦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他对着明锦微微一笑,“方才,是在看寸寸,看到失神了。” 文家三个表哥没有嫡亲妹妹,他们与家中庶女并不亲近,对明锦是格外的疼爱,文家大公子和二公子要比明锦大了不少,与明钰亲近了一些,而文曜与明锦年岁相近,两人之一直保持友好,仿若亲兄妹一样。 比起不着调的明钰,有时候明锦还更信任文曜一些。 每次明安开着玩笑要她当文曜的媳妇儿的时候,她心里都特别的尴尬,仿佛向她求亲的是明钰本人。 明锦如今已经换了灵魂,虽然上一世不过多活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是在这一年之间她嫁了人,与男人有亲密关系,还有了孩子。 她不再天真,她能看出文曜眸底的光芒,那是属于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明锦的脸上一阵酡红,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在说什么呢!胡说八道!”她的心跳略略加速了,语尾都染上了小女儿家的媚意。 是啊!她要改换婚约,怎么就忘了这一碴,若要与江南的表哥相看,那她何必舍近求远?最知根知底的人选就在你眼前啊? “可明锦!那是你哥呢!”心底有一道声音悄悄的冒了个尖。 “什么你哥?那你们又不是亲的!”另外一道声音驳斥了第一道。 明锦用眼尾余光望向了文曜,这样的小动作却被文曜抓到了,她白中透粉的脸颊越来越红了。 文曜一阵心旌荡漾,可是却还是改不了瞻前顾后的秉性,他也就这么言语挑逗了一句便见好就收,唯恐把明锦给吓跑、推远了。 如今,他已经成功的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了,接下来,便要看明锦如何应对了。 文曜的心头好像有个小人儿在上头跳舞,跳着最雀跃的舞步,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明锦又忍不住看了文曜一眼。 其实,文曜很好看的。 文曜今年十七,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一双眼睛特别好看,像是即将抽芽的松树,充满了可预期性。 就是他这长相偏稚嫩,瞅着就像是和明锦同年的小少年。 文曜的性子好,其实这上京喜欢他的小娘子也不少,以往还有不少人向明锦打探文曜的喜好呢! 说起来,文曜的喜好也跟一般小郎君不大一样。 文曜这人特别嗜甜,他很爱吃甜品,可是又不好意思自己去买,明锦每次差人去买甜品,都会捎上一份给他。 “吃点心吧你!”明锦是害羞了,把眼前的桂花糖糕推向了文曜,好似想要用桂花糖糕堵了文曜的嘴。 入秋过后,桂花飘香,桂雨的季节,桂花糖糕特别的香。 “怎么都只给阿曜吃,都没想到你还有亲哥吗?”明钰奉了亲爹的命令来考察未来的妹婿,如果以兄弟来说,他看文曜哪儿都好,如果以妹婿来说,他看文曜哪儿都令人厌恶。 明钰把文曜正要拿起来的桂花糖糕给截走了,一口塞到了嘴里,文曜只要试图拿哪一块,他就先于他一步把桂花糖糕给塞进自己嘴里,没一会儿,他的脸颊就鼓得像是扫尾子的颊囊。 “咳......”明钰的脸色陡然间涨红,慢慢的转成了猪肝色,显然是噎着了。 明锦心下一惊,文曜脸上的神情也瞬间变得严肃,他一个弓步上前,一个手刀砍在明钰的颈背,明钰咳了好几声,这才把卡在喉管的糖糕咳出来了。 “阿兄,你真是的!”明锦的声音软糯糯的,就算生气了,那还是带了一种软哝,虽然不曾见过生母,可那吴侬软语似乎是印在骨血里头的。 虽然写满了嫌弃,可明锦还是掏出了帕子,踮起了脚尖,正要伸手给明钰擦嘴,帕子就被文曜一把抢去,文曜重重的抹了抹明钰的嘴,一边说着,“我来、我来!就算是亲兄妹,寸寸也是大姑娘了,这种事我来就好!” “文曜,你!”明钰的嘴唇都要给他抹下来了,他强烈的怀疑文曜是在报复他! 没错!文曜就是。 两个人个子都比明锦高上不少,两人的目光便在明锦不知的时后,在她头顶交锋,男人之间,倒是能够把对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两人的目光都很执着,一个是势在必得,另一个是誓言守护,一时之间胶着之至,谁也不愿意让谁。 咚——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船身晃了起来。 两个男人立刻警觉了起来。 明大:来~我给你擦擦嘴~ 文三:祝手你个变态~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订购~比心 39水匪登船 由京师下江南的水路当中有安全的地带,也有邻近水匪寨子的地带,明钰自然是钻研过的,这一条是漕运的河道,应当一路上是安稳无虞的。 可江南离京城有段距离,消息的传递毕还是闭塞了一些,明钰也无法料到,这沿途的十八个寨子正好进入权力交替,黑风寨的新寨主上位,酝酿着要干一票大的来立威。 黑风寨的探子早早就盯上了文家的大船。文家的船只是商船,在这些亡命之徒的眼中,越是富贵,就是越有油水的羔羊,咬上一口多畅快? 黑风寨里头最通水性的高手带着芦杆下潜,悄悄的靠近船只,把准备好的钩爪勾在文家的船身之上,接着将锁炼练在黑风寨的快船上,将船只拉偏去撞上礁石。 所幸,文家的船只要比一般船只要来得坚固,就算这么撞上了礁石,船身却并未受到太大的损伤,只是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明锦没能站稳,眼见她即将失去平衡,文曜在这千钧一法之际拉住了明锦,这一拉一带,明锦就滚到他的怀里了,她的双手贴在文曜的胸前,她这才感受到文曜真的是个男子,那胸膛坚硬得很,一瞬间让她想到了谢蕴…… 明锦从没和其他男人如此亲近过,她的心跳隐隐的加快了,她稍稍往后退了一些,抬头看了文曜一眼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还不松手!”明钰也出手了,可偏生就是苏饷匆徊健� 文曜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一方面是不想刺激明钰太过,另一方面是因为喊杀声已经高高低低的传来了。 这一回文曜还是打着公务的名义下江南,船上是有两小队的人马的,加上两家的精锐护卫以及明家特意准备的暗卫,是有能力与水匪一战的。 血液里的军人天性沸腾了,明钰和文曜看起来都有几分的好战,只是这些人马平时都习惯在平地上战斗,终究还是吃了几分的亏。 初时的这一下是出其不意,接着快船还试图将船身拉到礁岩处便没那么容易了。 在这个时候,两个男人暂且把心里头的各种念头往旁一搁,共同面对眼前的敌人。 “你先带寸寸到安全的地方去。”明钰比自己要想像的更信任文曜。 他应该把明锦放在首位,亲自带着明锦躲进船舱,可是他却把明锦托付给了文曜。 不为旁的,在文曜的跟前,明钰把自己视为兄长。 “啊!”明锦惊呼了一声,就在此时,四五个光着膀子,只穿着裤子的水匪利用飞爪跳上了船。 这些水匪一辈子都是水匪,在这儿简直是地头蛇了。 这些年帝京也有几次南下除水匪,可这些水匪躲在深山中,那穷山恶水就是他们的舞台,再精锐的水师都无法将他们斩草除根。 水匪虽是匪徒,但也有组织和生存之道,这些水匪知道不在官道上作乱,通常他们最长下手的是小型的客船和商队的商船,他们也不伤人性命,有些、商队知道他们的存在,会留下买路费,也能相安无事,所以这才和官府形成的诡谲的平衡。 “这小娘皮也长得太好看!”第一个翻上船的男人皮肤古铜,浑身肌肉虬结,生了一大把乱糟糟的胡子,一见到明锦,那是惊为天人! “还真的!咱们这是走了什么运?”另外一个瘦小的汉子也几乎看值了眼。 明锦出身高贵,就算上她最落魄的那些日子里,京城的男人要是见了她,都会忍不住把自己身上衣服的皱褶抚平。 她哪里看过一群壮汉没穿上衣的景象! 就算是上辈子嫁过人,她也受不了这冲击性的画面,明锦忍不住把头撇开,文曜顺势用广袖遮住了她的视线。 文曜为了讨好她,今天身上穿的是他最喜欢的湖水蓝,整件衣裳是蜀锦精致,还用上了上好的薰香料。 那也是明锦从来没往那方面着想,这才没注意到,文曜简直像是一只开屏的雄孔雀。 “这样好了!今天爷爷我作主,你们把这小娘皮双手奉上,爷爷们就放你们一马如何?”那为首的壮汉,一边说着,手还一边往两胯间撩了撩。 那画面实在太猥琐,连明钰看了都觉的胃底一阵翻腾,本来还觉得文曜趁机对着亲妹动手动脚,如今却觉得文曜这么做,当真是做得对极了! “放你妈的狗屁!”明钰也是军营里面打滚的,这平常压抑着才妹在妹妹面前显现出本性,如今却是被气得直接拔出腰间配戴的长剑,“老子砍了你!” 明钰的动作疾若闪电,在那为首的壮汉能回过神来以前,他一挥剑,这一剑势若破竹,那汉子完全没机会闪躲,方才还做着不雅姿势的手就这么被明钰展下,金器交鸣的声响越来越大。 明锦的心慌乱了起来,她仿佛回到了站在城楼上的那一天,肃杀的气氛太浓烈,鼻尖仿佛都能传来那铁锈的味道。 悲鸣的声音在脑海里面盘桓着。 40扑进怀里(柿子爷登场就想杀人的一天) 明锦是真心想当好兰阳军的少夫人的,在谢蕴离开的日子里,她举办了好几次宴会,招待兰阳军的女眷,男人在沙场拼搏,后院是女人的战场,她必须为了自己的夫君首好这一方天地,就在那一天,为了要撼动军心,那些和她交好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死于非命,那些曾经在她的眼前奔跑的孩子也来不及长大。 船只上头的争战,似乎把她带回了她最害怕的那一日,脖颈之间又隐隐作疼了起来。 “看着我、寸寸,看着我,没事的!” 明锦抬起了头,从模糊的泪眼间望向了文曜。 船上的人都投入了战斗之中,可文曜的战场不在那儿,他轻轻搭着明锦的肩膀,仿佛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三哥哥在,三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咻—— 明锦的心才放下又提起。 破空的声响让她扑进了文曜的怀里,同一时间,她感受到了箭矢流过的气旋。 噗一声,接着是人体重重落地的声音。 “官船来了!退啊!”敌人仓皇的声音响起,远远的,一队列的小船快速的接近站场,站在船首的男人身穿银盔,手持霸王弓,一箭接着一箭,两人四周的敌人一个一个被歼灭。 每一箭都正中喉心,丝毫不拖泥带水。 文曜不需要看清那为首的男人是谁,就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谢家最出色的儿郎,谢蕴。 文曜如今好似深陷在那狂乱的梦境之中,他的心中升起了对谢蕴浓浓的恨意。 他身为旁观者,可以看出谢蕴当初的挣扎,也明白在阵前,明锦已经是难逃一死,可是他始终不懂,为何他要下此狠手?为何要让小姑娘如此害怕?承受被心爱的男人杀死的恐惧和伤痛? 两人之间相隔甚远,可是彼此似乎都能看到对方的神情。 文曜几乎可以确定,那霸王弓有一瞬间对准了他,那个站在船头的男人似乎正在思考着,是否该取他性命! 文曜的想法并没有错, 谢蕴能够百步穿杨,他的视力绝对超乎常人,即使在远方,站在晃荡的船头上,他依旧可以看清远方的战况,他自然是看见了明锦因为害怕,自然的缩进了文曜的怀里。 七日前,明侯已经和谢蕴交了底,坦言明锦因为及笄那一日被丢下,隔日谢蕴又再度失约,所以已经动了再议亲的念头,这一回让文曜护送明锦,就有相看的意思,明锦到了江南的老家,也会和几个表哥相看。 明侯也说得明白。王谢为世家之首,人人争着与其联姻,可他明劲并不稀罕,他首先是个父亲,再来才是明家的宗主,他先以女儿的幸福为考量,再来才考虑明氏的未来。 明侯爷的话让谢蕴大为触动。 虽然困在十八岁的身体里面,可他也是当过父亲的,他可以理解明侯的心情。当年在给谢思寸选皇夫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心情,比起那男子背后能够带来的利益,他更在乎谢思寸是否喜欢,最后她选了自己的暗卫当皇夫,他也没有阻拦,反而是帮她把道路都铺平了。 可这份对女儿的深爱,如今对谢蕴来说却是两面刃。 在明侯面前,他没有任何的优势,甚至是陷入了劣势,因为在明侯面前,家世、才干、皮囊都是没有用处的东西,能够打动明侯的,只有对明锦的真心还有明锦对他的爱。 谢蕴本来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只觉得明锦对自己一心一意,可是如今看着在船头几乎相拥在一块儿的两人,谢蕴却对自己不是那么有信心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卑劣的起了杀意。 隔了那么远,就算他失手了,又怎么样呢?可他想起了前一世文曜对明锦的维护。 他怎么能够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柿子:那么远,失手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文三:不,我拒绝理解! 柿子虽然是个很差劲的老公,但他真的是好爸爸~ 谢思寸:我的爸爸第一名~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让柿子疯~让柿子来点肉渣(居然) 41他不曾在(1300珠加更) 霸王弓慢慢的放下,谢蕴挥了挥手,“全速前进,准备登船驰援。”谢蕴下达了命令。 明锦已经深陷在那一日的恐慌之中,汗珠一滴一滴的从她额角流下,她整个人软倒了下来。 “寸寸!”文曜惊呼了一声。 文曜的声音仿佛是从远方传来,听着不太真切,就好像沉在水底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能够借由音色判断说话的人是谁。 可是却又分辨不出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 “寸寸!”这是明钰的声音。 “寸寸!” 明锦的意识慢慢远飏,她只觉得一切非常的诡谲,她好似听到了谢蕴的声音。 可是谢蕴怎么会在呢?谢蕴这个人啊,在关键的时候向来都不在的。 不管有什么恐惧、什么困难,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的。 以往她总想,只要有一次,只要有一次就好了! 她希望她喊他的时候,他会出现。 就如同在牢里的每一天,她总会幻想,谢蕴带着兵马杀进来救她了!他像天神降临一般出现了,嘴里喊着,“寸寸别怕,阿赢哥哥来了。”将她拥入怀,她会躺在他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安定了她的心。 明锦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也忘却了自己倒底是死在城楼前的明锦,又或者是重获新生的明锦。 在她的意识消失之前,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她的身子背叛了她的心,自然地感到放松与信任,那闪亮亮的银甲有些碦人,那人抱着她的动作仿佛像是对待一个稀世珍宝。 这肯定是梦的…… 在谢蕴的船只接近以后,战局立刻呈现逆转,本来是分庭抗礼,如今却是一面倒,水匪面对正规的军队,完全是无力抗衡、落荒而逃。 一般来说,穷寇莫追,可是谢蕴下江南的借口本就是剿匪,如果不是有剿匪的圣命,他也无法利用轻战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明锦一行人。 在得知明侯的心思以后,谢蕴没有任何松懈的余地,他饮下了能让人加速伤愈的重药,拖着身子,死命的追上了明锦。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这一回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得追上明锦。 “追上去!务必将匪巢剿灭!”谢蕴必须要一个能够追上明锦的借口,在得知明侯打算重新议亲以后,根本不必谢蕴去学找这个借口,谢宏马上帮谢蕴安排好了一切。 不但安排好了一切,还耳提面命,“明侯必须拉拢,他是纯臣,如今圣上疑心谢家,就连你姐姐都无法让他信任谢家,皇上信谢侯,再怎么说,谢侯都是他的姨夫,你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拉拢明锦的心!” 谢蕴这辈子越来越不耐烦谢宏了。别说皇家了,这王府的父子亲情也淡漠至极。可这一回,谢蕴是感激谢宏的,如果不是谢宏的安排,他无法这么快的抵达明锦身边。 一体两面。如果不是这一路穷追,或许他不会看到令他肝胆具裂的一幕。 明锦就这样又乖又软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即使知道文曜是为了保护她,这依旧令他胸口宛如万蚁在啃噬。 雄性领域被侵占,让他成了那最原始的兽,倾尽全力想要守护着属于自己的地盘。 谢蕴一登船就直奔明锦,在任何人能反应过来以前,一把推开了文曜,将明锦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化身成为护食的孤狼,凶悍地盯着想要叼走他嘴边肉的敌人。 明钰终于把眼前最后一个敌人踹进河里,噗通一声后他才有余力去处理谢蕴。 文曜没有资格制止谢蕴,可明钰却是有的,“谢世子,感谢您出手相救,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方才事从权宜,如今还请将舍妹交还,自有婢子照料她。” 明钰朝着谢蕴伸手,可是谢蕴却像是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一般,怎么都不愿意撒手。 谢蕴投向明钰和文曜的眼神太凶悍,即使是上过战场的明钰都被盯得头皮有些发麻。 不得不说,谢蕴会被称为少年战神、第一武将,并不只是盛誉,他浑身上下散发凛冽的气势,仿佛一把最锐利的刀,一不留神就会伤人性命。 不过这也不怪明钰,毕竟如今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在里头的灵魂已经东征西讨,安邦定国,在龙椅上面坐了二十余年,会忌惮是正常的。 谢蕴把明锦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她在船上的厢房。 不收费的作话: 就此男一黑化开始~ 男二实惨,不过感情向来不是付出就有回报 上一辈子他没有告诉明锦他的心意所以错过了~这一辈子......唔 倒是有想过他被穿越做任务的穿越女给把走了(不是 谢珠珠、求珠珠、收藏、留言~比心 42是只馋猫(微微H) 谢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置在床榻之上,替她掖好了谢蕴的动作里头充满了占有欲,可也有着以往不曾展露出的柔情。 明钰和文曜自头到尾都在一旁盯着,见他没有其他逾矩之处,这才默许了他的动作。 可在放下明锦之后,谢蕴也没打算离去,他就这么坐在明锦的床边,轻轻的抚着她的鬓边,从鬓边一路滑到了额心,那旁若无人的态度令明钰大为光火。 “谢世子,还请你先离开,让舍妹好好歇息。” 明钰的话才说完,昏迷中的明锦就像是特意来打他的脸一样,明锦扯住了谢蕴的袖子,像是撒娇的狸奴一般,在谢蕴的掌心里磨蹭了一阵。 “寸寸不想我走。”谢蕴被蹭得心都快要化成一滩春水了,撞见明锦扑进文曜怀里的不忿被消弭了不少。 谢蕴当真是与明钰天生不合,可是考虑到未来明钰会是他的大舅子,谢蕴倒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 明钰简直是快要被气坏了,这时他忍不住瞪了一文曜一眼,示意文曜说些什么。 文曜倒想说些什么,可明锦失去意识时对谢蕴的依赖做不得假,文曜这时深刻感受到了,要追求明锦,这当真是道阻且长。 “寸寸身子弱,如今昏过去了,我不放心,先让骆院判瞧瞧有无大碍,若无碍,我自会离去。”谢蕴话少,不是会解释那么多的性子,可是爱屋及乌,对明钰,他多了几分的包容。 明钰闻言,却也不好再多坚持,毕竟船上虽然有船医,可那怎么会有骆院判那等医术? 骆院判早年是行走大江南北的神医,后来在北境被突厥人所俘,若无兰阳军出手援救,怕是一辈子都回不到故土,为了报谢氏救命之恩,他接受了谢家的安排进攻去当御医,一路当到了院判,由于对各种疑难杂症都有独到的见解,在宫中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靠着无人能及的医术,骆院判在宫里帮衬着贵妃,这些年也帮贵妃挡去了无数次的灾祸。 如果能给骆院判看看,那自然是最好的。 骆院判登船后,在雨燕的引领下进入了船舱,他放下了医药箱,拿出了一条白绫置放于明锦白皙的手腕上头。 明锦从小就病弱,只要她稍微有点头疼脑热,明钰都非常的紧张。 “明小姐无碍,仅是因为受到惊吓,这才昏厥了过去,我开一些安神的枋子,也不用喝多,喝一服即可,如若夜间难明,再煎一服。” 一场出其不意的混战过后,两方都产生了伤亡,明钰和文曜虽然都关注明锦的状况,可他们也都是主事者,在军营待得久了,也知道该公私分明,在骆院判给明锦诊脉的时候,两人还在一旁盯着,在确定明锦只是受到惊吓导致昏厥以后,两人便必须去处理、清点伤亡。 属下的尸体必须早些安置,也须得照看伤者的伤势。 明钰交代了杏枝和梨枝给明锦煎药,接着用目光暗示谢蕴该离去了。 谢蕴不打算理会明钰的暗示,他理所当然的回应,“我照看寸寸喝药。” 明锦从小就汤药不断,可她这人特别娇气,要哄她喝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她昏迷的时候。 这说来也真是气人,从小能够在明锦睡着的时候顺利给她喂药的,就只有谢蕴一人。 文曜是船主,必须确认船的状态,即使对谢蕴充满忌惮,也能先行离去。 底下的护卫长来禀告伤亡人数,明钰无奈离去,只得在离去前吩咐杏枝,“快去给小姐煎药。” “是。” “去取些蜜饯来。”谢蕴很自然的吩咐着梨枝。 “是。” 梨枝是个守本分的,就算心里觉得有一丝的诧异,可却也是退下了。 这小小的舱房里,就只剩下谢蕴和明锦。 谢蕴等这一刻很久了,他凑近了明锦的脸,明明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见,可他还是忍不住要说,“明寸寸,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抱你?以后可不许了,知道吗?” 回应谢蕴的只有一片沉默,可是他却觉得明锦这么安安静静的也好,他现在不敢确定明锦会怎么回应他。 他的手指抚过了明锦的眉眼。 这是明锦的眉、这是明锦的眼,面对安静沉睡的美人儿,素了二十五年多的男人,有几分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的手落在明锦的胸口,隔着几层布料,捏了捏下面饱满的胸脯,揉了揉那敏感的小蓓蕾。 秋衣比较厚了一些,可是明锦的处子之身可敏感了,她浑身上下一个哆嗦,衣服底下的小奶头也站起来了。 “唔嗯……”明锦嘴里哼哼唧唧了一阵,当真是奶猫似的,一声一声都在谢蕴的心尖上起舞。 “寸寸还是同以前一样,是个小馋猫。”谢蕴轻笑了一声,明锦的反应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点安全感。 他等得太久了,天可怜见,老天爷给了他与明锦重逢的机会,可一切都变了,明锦不要他了! 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明锦还是想要他的,谢蕴的手指一路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小腹处,那儿如今平坦的很,而且软绵绵的,特别的好摸,谢蕴只觉得有些爱不释手。 “哼嗯……”不曾被开发的稚嫩躯体加上已经被开发过的灵魂,明锦的欲望很快的被撩拨起来了,她的眉头迭了层山,身子轻轻的扭动着,腰肢一弓一弓的。 “下面的小嘴饿了是吗?小馋猫。”谢蕴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眉眼之间染上了春意。 他自然不能在此时真的对明锦做些什么,别说明锦能不能原谅他了,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可是让她解解馋,却是可以的。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订购~ 43插到高潮(指交H) 谢蕴对这样的船只是了解的,算了一下两婢子走到厨房,等着药煎好再端回来的路程,他大约还有两刻钟的时间,够把这个小馋猫给喂饱了。 大掌伸进了被窝里头,轻车熟路的撩起了她的裙子,隔着那绸裤,他准确无误的掐住了下头的小珍珠。 “哈啊啊啊……”明锦眉宇间的皱褶松开了,她的腿自然的分开,往他手指的方向蹭了过去。 谢蕴的手指摸到了湿意,轻轻揉了几下以后,他将她的亵裤褪至的膝盖,手指直接摸上了那水润的花户。 拇指揉着已经冒出了尖的媚蒂,食指手指画过尿口,来到了那收嘬个不同的小穴口,谢蕴能够想像到棉被底下淫靡的景象,那小口子会像乞食的小鱼嘴,贪婪的吸食着他的手指。 浅浅没入一指节,谢蕴在那满是皱褶、敏感不已的穴口抽插了起来。 “哈啊啊啊嗯……”在失去意识的状况下,明锦的反应非常直接,她的身子全然敞开,享受着他的取悦。 咕唧咕唧—— 大量的蜜水分泌,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了黏腻淫靡的水声。 就算隔了多年,谢蕴对这副身子还是无比的了解,他知道如何取悦她,快意快速的在明锦体内累积,一下子将她推到了巅峰。 这才多久呢? 这身子也太骚浪了,他永远要不够她,而她总是嘤嘤啼泣,嘴里不断的喊着不要了、太多了,可是身子明明喜欢的紧。 “太多了嗯……”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媚意,一双羽睫轻轻颤动,仿佛蝴蝶在拍翅。 谢蕴可以想像如果她清醒着,此时应该也意识朦胧了,她会用那一双勾人的眼睛勾着他,把他的魂魄都勾走,让他耽溺于其中,不想与她分离片刻,谢蕴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像是想要把她弄醒。 他此刻有些疯狂了,内心深处居然是渴望着她张开双眼,张开双眼看看他,看他是如何取悦她。 她应当会很害羞,会不断的喊着要他住手。 一边要他住手,一边被他推上高潮,兴奋的双眼翻白。 噗嗤噗嗤噗嗤—— 蜜水的声响越来越响亮,他加大了力量,激近凶残的揉捏、拉扯着那相思豆般的媚珠子。 处女之身哪里承受得了这么凶悍的逗弄?媚蒂和花穴同时达到混和性的高潮,“哈啊啊啊……”明锦的嗓子变得高亢,谢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血都往双腿间集中。 他没有马上把手指撤开,反而继续缓缓的在那花户上面打旋,延长了高潮的余韵,明锦哼哼唧唧了一阵,用双腿夹住了他作乱的手,谢蕴忍不住失笑,这才把手抽了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蜜汁,上头散发着属于处子诱人的膻味儿。 他将手指塞进了嘴里,一点一点的品尝着她的味道。 素了这么久,总算品尝到一点荤味儿,谢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发起了热,他舔得飞快,待把手指舔干净以后,只觉得这样不够,远远不够。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锦被,时间不多了,随时有人可能进来,他所做的一切可能会被逮到,可他却有几分的不管不顾了。 他甚至觉得被抓到也好,那他就能立刻为她负责。 他脑海里想起了两人疯狂的洞房花烛夜。 只要成亲了,他又何必在这儿偷偷摸摸的摸她小穴? 只要成亲了,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分开她的双腿,肏到最深处,用精水把她的小肚子灌满。 掀开锦被过后,谢蕴脱去了明锦一只的裤脚,将她的双腿分开,映入眼帘的,是高潮过后收缩个不停的小穴,扑鼻而来的,是女孩儿动情之后独特的气息。 谢蕴深吸了一口气,低喘了一声。 明锦的牝户很粉嫩、干净,细微到透亮的褐色软毛稀稀落落的覆盖着粉桃似的花户,饱满的蚌肉沾满了莹亮的淫液。 以往明锦太害羞,以至于他一直没能亲亲下面那张害羞的小嘴巴。 谢蕴将她的身子一带,让她的双推分开来朝着他,他缓缓地凑近,灼热的气息喷在那粉嫩青涩的花穴上头。 像是意识到了危险,那小穴收缩了起来,那是一幅极其淫靡又动人的画面,谢蕴的双腿间几乎硬到发疼。 他解开了裤头,一手握住了自己发烫的肉棒子,接着唇舌贴上了明锦的小穴,引发了她一阵的战栗,在睡梦中,明锦丝毫没有任何的收敛,嘴里发出了一阵动人的浪叫。 谢蕴上下凶悍的撸动着,一些淫液就这么从铃口被挤出。 44吸出花蜜(很色情的男口女H) “嘶哈——”谢蕴低喘了一声,那小穴一点一点的收缩着,迎接着他、引诱着他更进一步,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占领、侵犯。 脑海里面的浮想联翩,一幕一幕都是他珍藏在心中的画面,在她不在的那些日子,他不敢翻搅这些记忆,也不敢去想这些欢愉。 二十五年来,除了照顾谢思寸获得的快乐,其他的快乐他是一点都不敢沾。 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就连声响都像在耳边一般,现实和幻梦交织在一块儿,用欲望作为染料,染出了绮丽、淫乱的色彩。 小姑娘张开了大腿,粉嫩的小穴被肉棒子撑到了极限,嫩肉被拽出又塞入,深陷情潮之中,身上镀上了一层深粉。 她是他粉色的观音,是他的信仰,是他心之所向,身之皈依。 眼尾红通通的,哭喊着夫君,哭声高高低低,高的时候像是巧啭莺啼,低的时候几不可查,到了末尾,总是喊着,“夫君、夫君。”那时他根本无法与她抗衡,瞅着是他把她肏得欲仙欲死,可实际上被死死掌握着的根本是他。 他的意志力在她面前所剩无几。 才和她恩爱缠绵短短一个月就让他痴迷至厮,如果他们有一辈子,那该如何? 谢蕴的手收得更紧了,使劲儿套着那已经兴奋至极的男性分身,那肉棒子色粉,可因为盘错青筋的贲张,看着居然有几分猩红。 他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可体内的搔痒却是源源不绝而来。 “哈啊啊啊……”灵活的舌头在花户上头肆虐着,啧啧的口水声不绝于耳,他先是吸吮着她敏感的阴蒂,接着舌尖在她的花户上面打旋,舌头反覆的在那蜜地上面探询,重重的把柔软的嫩肉压出了印痕,那小穴里头是一阵天翻地覆的收缩,小口子一点一点的吸嘬着谢蕴的下唇,好像在邀请他更近一步。 虽然还没能插进去那处女的嫩穴,可谢蕴已经是头皮发麻,他眯着眼,享受着内从尾椎一路攀升的快感。 饱满的蚌肉被吸进了他温热的口腔之中,他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可是却舍不得,牙齿刮过了探头的小肉芽,明锦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腰肢一拱一拱的,无意识的把更多的嫩肉送进了谢蕴嘴里,“嗯……好痒……那里不要嗯……” 配着明锦嘴里发出的仙乐,谢蕴像是品尝着最上乘的美馔,用舌头细细的舔吮过每一寸,吸食着里头的琼浆蜜液,带来了强烈的快慰感,她的身子也在回应他。 这令他痴狂…… “哈啊啊啊……舒服嗯……”明锦一向敏感,被他这么玩弄,哪有可能不出水?汩汩的蜜汁流出,打湿了他的口鼻,属于她馨甜的气息在他口鼻间弥漫着,谢蕴在的眉眼间流露出了强烈的欲色,明锦的双手开始不安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双腿也紧绷了起来,她的大腿夹住了谢蕴的头颈,将他整张脸的压进了她的花户之中,他高挺的鼻梁在牝肉上面刮蹭着,带给昏迷中的小姑娘更多的快意。 明锦像是在寻找快乐的根源,恬不知耻的扭动着那纤纤柳腰,主动骑在谢蕴的脸上,怎么舒适怎么来,小腰摇得飞快,谢蕴的心跳也变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头破栅而出。 女孩儿腥咸的情液沾得满脸,洗洁的谢蕴却是一点也不嫌脏,反而顺势将脸埋得更深,把本来还干净着的两颊都沾上了花蜜,好像这样还不够,他加重了吸吮的动作,把穴里头的蜜汁吸出。 她简直是水做的,怎么吸都吸不完,蜜水被他吞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光是这样,还不能解他的渴! 谢蕴越发的饥渴了,那直挺挺的肉棒子越发坚硬,简直像是硬石一般,他用空余的那只手将明锦的腿抬到了肩上,舌头灵活的往禁忌的小口子探去,挤开了穴口和壁肉探探向那能给予他人间极乐的桃花源,舌头很快地碰到了一些阻碍,谢蕴的小腹一阵一阵的紧绷。 直到此时此刻谢蕴才深刻的感受到她回来了。 在没有受到任何磨难的年岁。 他有了机会,可以好好的捧着她,护着她。 他可以看到她变成一个美妇人,可以照顾她到她成了个可爱的老太太。 他想,到那时候,他还是要不够她! 谢蕴从她的两腿间抬起了头,深深的望着明锦那张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在往下望,那颈子干干净净的,有生命力的脉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 这样的景象令他连灵魂都为之震动。 谢蕴从明锦的两腿之中抬起了头,蜜水从他的下颔慢慢的往下滑,他支起上半身,将那灼热的肉棒子挤进了明锦的两腿间,“哈啊……寸寸可真是个宝贝……” “哈嗯嗯嗯……好舒服嗯……”明锦的已经再一次被他吸到了高潮迭起,大量的蜜汁倾泻而出,打湿了那坚硕的性器,谢蕴挺了挺腰肢,蝶唇吻过了肉棒,穴口一点点的吸嘬着那渴求着快意的肉刃。 明锦的双腿因为快感而紧绷,夹紧了他的腰肢,夹得谢蕴有一瞬间连魂都要给她吸走了。 肉不小心越炖越大锅,柿子越来越像色情狂~ 谢阿赢~性淫!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让柿子继续浪~ ps儿砸的技术可以,女儿现在很舒服(欸 45精水射穴(边缘H)「Рo1⒏red」 “嘶——”粉嫩的小穴一收一张,蚌肉被肉棒子推开,蝶唇展翅欲飞,一点一点吸嘬着肉棒子,谢蕴摆了两次胯,两回都滑溜的从她的腿芯处滑过,那千万般滋味儿在小腹炸开。 麻酥酥的感觉从脐下三寸一路往上窜,窜到了天灵盖,谢蕴低喘了一声,只觉得连脸皮都是一顿顿的麻。 差点给她给吸泄了…… 实在丢脸! 不只明锦现在是个处子之身,谢蕴这具身子如今也是个雏儿,明锦下面的小嘴巴太会亲了,一下子就亲得他差点缴械投降,喷洒出浓稠精华。 谢蕴咬紧了牙关,隐忍了一阵,额际都肉眼可见的浮现了青筋。 喘息了数十息,他将明锦的腿而分开了一些,硕大的柱头对着那红灩灩的穴口,陷入了一阵天人交战,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将她据为己有。 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注定是他的妻! 可他终究没有屈服于心中的恶念。 重活一世,他们俩的第一次谢蕴不拘非得在洞房花烛夜,可这一切一定得在明锦清醒的情况下。 只能蹭蹭…… 就在外蹭蹭。 谢蕴快要被欲望逼疯,在理智和混沌间游走着,他一手牵制着明锦的纤腰,另外一手紧握着那疯狂对空打转的肉棒子。 柱头没入了穴口,将处子的嫩穴撑大,穴口撑成了他的形状,谢蕴浅浅的抽刺,动作无比的压抑,就怕没抓准力道,就冲破了那防线,他像是走在山棱上,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否则一个失足,那便是万丈深渊。 “哈啊啊啊……”穴口敏感的皱褶被无死角的碾压着,快慰感一波波袭来,下面的小嘴像是乞食的小鱼嘴,一张一合的吸嘬着他的阳物,大量的蜜汁浇灌在柱头上。 铃口里头残余的体液被她吸出,又被灌入了她的蜜汁,水乳交融、你侬我侬,分不出你我。 小穴都被插成他的形状了,他却是不敢逗留,如果没有二十五年的等待和历练,他必定顺应心意,将她吃干抹净。 “嗯好痒……”明锦的体内又痒又空虚,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她的身子代替她诉出了她内心的渴望,她抬起了腰,主动的蹭着他。 那一瞬间谢蕴浑身上下都哆嗦了起来,距离失控,只差那最后一哩路,还好他一手钳制着她的腰肢,他将她压制住,豆大的汗滴滚到她的领口,顺着领口滚进了衣领内,惹人遐思。 这可真是要命! 谢蕴抽出了柱头,沿着牝肉、尿口一路往上磨蹭,蹭过了充血的小芽尖,龟头和崖间互相摩挲着,有几怀小牙尖都塞进了铃口里头,两人都战栗不已。 “嗯啊啊啊……”明锦呻吟着,肉体最原始的触碰让她的身子无比的欢愉。 谢蕴并拢明锦的双腿,将她的双腿夹得死紧,兴奋的阳物一次一次的在她的两腿间冲刺,啪啪啪啪啪——皮肉的拍击声不绝于耳。 “哈啊啊啊……”女人最敏感的嫩肉被粗硬的肉棍子来来回回的鞭笞,鞭笞了将近百回,明锦低低的哭了起来,“太多了嗯、受不了了嗯……”身体获得的快慰感太多,她全身上下都哆嗦了起来,谢蕴夹着明锦的腿,捧着她浑圆的小屁股,凶悍的肏弄着。 目光投到了两人互相依存取得抚慰的交合处,那饱满的密果已经被他插得一片狼籍红肿。 “嘶——”隐忍的低喘了一阵,谢蕴也不敢再贪欢了,他现下这个样子如果被撞破,那可就惨了。 “要射了……”精关大开,灼热的精水一下子喷射,射得那粉嫩肿胀的小穴上头全是一片白浊。 明锦也高潮了,两人双双攀上颠峰,沾满精水的小穴贪婪的收缩着,自发的将那精水一点一点的吸食,那画面简直是靡艳至极。 谢蕴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那嫩穴,引发了一阵一阵的收缩,爱液流下,即将打湿她的衣裙,谢蕴在那千均一发之际,用手指堵住了洪流,一点一点的往花穴刮蹭着,把那混着精水淫水塞回小穴之中。 “哈嗯……”明锦轻轻晃着脑袋瓜,似欢愉又似痛苦,拧起了眉心。 谢蕴低头欣赏了一会儿,接着这才拿出了干净的帕子,帮明锦处理她两腿间的泥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麝香的气息,淫乱极了。 将明锦身上打理干净,谢蕴再一次帮她把锦被盖上,这才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他身上的银甲和上战场的重甲不一样,是一般的轻甲,因为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甲身稍微偏移了,谢蕴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这才从床边起身,将案上的香炉移到了床头。 谢蕴心思细腻,就算已经打点过一回,他依旧逡巡了两圈,低头检视着自己还有没有遗漏。 除了明锦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欲色之外,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一点都看不出方才曾经经历的放荡。 新文调查:隔壁花楼完结就来调查一下 选择困难的作者就手上两本有存稿的拜托大家帮我选一下 当然,也不排除写一写难产啦~ 帮我选1or2 隐藏选项3我就是想问问,如果要写大家有没有兴趣哈 1.善鸢鹿鸣(伪骨、披着强取皮的双向奔赴) 善鸢是功臣遗孤,为了表现出对遗孤的重视,皇帝封她为郡主,并且接进宫交由他最宠爱的贵妃抚养 全京城都有默契,善鸢会是贵妃的童养媳,只有善鸢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 鹿鸣根本不打算娶她! 十六岁那一年,善鸢一张脸红扑扑的,满心期待的问已经封王开府的鹿鸣:鸣哥哥,我有心悦之人了,义母不让我嫁,非要我问哥哥的意思,哥哥最疼我了,一定同意我嫁人的,是不是? 话说完,善鸢眨了眨眼,充满了期待 鹿鸣笑了 气笑的! 此番回京,鹿鸣做梦都梦着要跟善鸢成亲,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鹿鸣把人压倒在身下,气得笑了出来:当然,本王同意你嫁人,嫁给本王。 那一天,女孩被他变成了女人。 妹妹怎么可以不给哥哥肏一肏? 善鸢妹妹:哥哥好凶,好胀。 鹿鸣哥哥:妹妹好胸,好操。 又名:妹妹被哥哥操了的一百种姿势(不要) 2.情书(1v2,雄竞) 南城一中的一班是尖子班,数学课代表程献和英文课代表岁婙是默认的班对 只是在高中的时候读书、高考最重要,校方严禁早恋,所以没有人捅开那层窗纸 高三那一年,岁婙高考失利,没能和程献考上同一个学校,岁婙心里很难过,在闺蜜田甜的怂恿之下写了一封情书,请田甜转交却被狠狠的拒绝 好像被拒绝还不够凄惨,过不久她便听说程献和同大学的田甜交往了 万念具灰之下,她接受了一直在追求她的校霸严致 五年后,两人已经论及婚嫁 岁婙再一次回到家乡,为的是和严致谈论婚嫁细节 以及……抛弃过往, 她想着……参加一次同学会,向学生时代最晦涩甜蜜的爱恋告别 同学会上,程献喝醉了酒,靠着她的肩膀说道:岁婙,你知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我对你一见钟情,暗恋了你三年? 3.在乙女游戏被病娇杀掉的一百个姿势 安凝在发了奖金以后一次性的买了好几片乙游,在年假期间宅在家里,不与外界沟通,沉溺于游戏世界里。 她太喜欢一款西方幻想风格的乙游“迷雾森林”,花了十个小时把每一条线都玩到了te,指除了最后一条,她坚持不看攻略,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攻略不下里头的银发高岭之花。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竟然是个病娇,他温和有度,一路扶持着她,帮助她度过了许多难关,最后他把她拐到了禁忌森林里,一边笑着说:“安凝,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一边把安凝捅死,捅一次还不够,他捅了一百次。 可是什么啊???? 安凝不信邪,一次一次的更换对话选项,结果她被毒死了、被掐死了、被肏死了????? 艾玛…… 看着游戏里自己的小角色一次又一次的死去,安凝悄悄的把游戏给关了,开始玩起了下一片游戏,并且把这病娇银毛抛诸脑后。 在她和第二片游戏的男主相谈甚欢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回过神,她发现自己穿进了迷雾森林当中,来到了和官配男主相遇的那一日。 然后她发现她攻略过的每一个男主都变得怪怪的了。 游戏开发系统:欢迎玩家来到小世界,承蒙您的喜爱,您创下了最快速通关所有主线的纪录,现在特别提供修罗难度的游戏体验。 安凝:我踏马的玩的是乙游,不是无双,需要什么修罗难度? 安凝还来不及咒骂系统,就见银毛微笑着上前摸着她的脸:安凝,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 接下来,就是以被肏代替被杀的一百天了 保护我方作者的排雷:女主在现实没被杀死过。那都是游戏内容的! 选1or2,3就是想问有没有兴趣(感觉是大长篇,写下去都没人看就悲剧了) 集计到26日午夜结束 欢迎帮选择无能的作者选择一下。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