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处的时空》 第一章 01 他是老师。 夜,那是属于里世界的时间。 各种廝杀各种激烈的争夺,都是在此时发生。 难以避免的牺牲…… 他不想那样。 黑手党教父,呵! 那是多么讽刺的称呼。 但,时间一转而过,即使他不想不愿意,该来的,该发生的,也避免不了。 ------------ 诺大的办公室里,玻璃窗依着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光芒,这是属于『晴』的日子呢…… 身穿黑色西装的白发青年淡淡的笑了一下,遥遥头甩掉脑袋里那总是喊着「极限!」的热心男孩的身影。 「嗯?你刚刚有说话吗?」 对面中年人露出疑问的表情,皱起的眉头显示此人的困惑,而手里拿着的资料也跟着產生摺痕。 「没事。」青年习惯性的笑了一下。 「喔。」不以为意,他低头继续翻着手里的资料。 而青年似乎习惯了这种社交场合,微笑、举止总是礼貌又带点疏远,而且绝对安静…… 这是签合约的重点之一。 可不能透露家族的资讯了。 如果不会说,那便沉默吧。 --里包恩是那么说的。 还跟着两发子弹。 一想到自家老师那一脸腹黑的微笑,青年就下意识的颤抖。 「嘛,我决定僱用你了。」 中年人终于捨得把目光从资料上移开。 「欢迎你来并盛国中,橙老师。」 「那是我的荣幸,校长。」 我的荣幸。 02 英文老师,橙。 『泽田纲吉,并盛国中一年级生,身高157体重46,考试成绩平均分不到20,体能更是……』 特洛伊说到这停了下来,目光有点飘逸。 「怎么了,洛伊?」 听着同伴报告的橙把目光从义大利的街头收回,按照洛伊容易认真的个性来看他是不会停下报告的。 难道是内容太让人无语了? 他记得没多夸张啊……只是有点问题而已。 「橙,为什么是你去试探那个体能弱到吓死人的彭哥列十代首领?明明你不是他们的一员。」特洛伊不客气的皱眉。 对特洛伊来说,彭哥列的将来、黑手党的命运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家族成员跟救命恩人的橙平安他就很满足了,所以他真的不懂,为什么贵为普通人的橙必须去探探彭哥列十代首领的深浅!? 「洛伊,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听出洛伊愤怒底下的关心,橙张开了一个微笑而后又是苦笑。 ……体能弱到吓死人…… 他也不愿意啊! 「可是……」 特洛伊张嘴想说些什么来说服眼前的青年留下,但又碍于手中的任务…… 唔~~~真让人烦躁。 「我说,这没什么,洛伊。」 而且他非常想回日本。 那里有妈妈有蓝波一平有里包恩有狱寺跟山本,有其他的所有人跟满满的回忆,虽然他不是那个身在其中的泽田纲吉,但对橙来说,都一样。 大家都还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既然你都那么说了,好吧。」 「嗯。」 「还要我接下去?」 「当然。」 「……」 这令人喷饭的基本资料,我恨你。 ------------ 「各位同学好,我是新来的英文老师,我叫橙,请多多指教。」 讲堂上的白发青年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台下的同学各个议论纷纷,有的惊讶在他的白发有的惊讶在他的长相而有的更是忽略他这个人--例如狱寺隼人。 同学,你一定要在老师上班第一天睡觉吗? 好吧,预料之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阵子应该是遇到骸吧,那累也正常。 「各位同学,把课本……」 话还没说完,底下一阵哀号。 橙更是加大微笑;「收起来吧,上班第一天老师也不想面对课本呢。」 忽视底下学生们的惊呼,他掩饰性的观察起位子上的泽田纲吉。 而后者像是发现了有人在观察自己《不意外,因为有超直感》马上露出小动物受到惊吓的表情。 …… 难怪会叫废材纲,那表情太懦弱了。 橙无奈的叹气。 03 首领的喜悲。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快。 从橙来到并盛后过了五天。 虽然当初是他想探探之前的自己,可是能瞒住里包恩而直接对『他』这个局外人下达要求的彭哥列人物真的存在吗? 呵,完全不用脑袋就能得出结论 --看来是跟当初『约定』的事有关。 这还真是……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是有代价的。 「橙老师……?」 叮噹般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什么了,笹川同学?」 老早就察觉来人的橙勾起笑淡淡的回应,温暖的气息瞬间取代了刚刚的沉重。 来人便是笹川京子。 现在的京子跟二十年后的京子差异不大,仍然有温暖的笑容跟漂亮的双眼,只是在橙那个世代,她已嫁做人妇还有可爱的儿女与体贴的丈夫,过着没有泽田纲吉的人生。 这是好的,因为像京子小春那种善良又正直的少女并不适合阴暗的黑手党,她们是光,总是橙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一点,但那即是弱点。 彭哥列首领不需要弱点! 「……?橙老师?」 笹川京子看着眼前脸色忽然凝重的橙,有些讶异。 一直以来橙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和的,既不会软弱也不会强硬,洽到好处的处事态度跟流利的英文,都令京子感到相当佩服,可是刚刚那压抑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呢?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橙咳了两下来化解尷尬,这是他的小习惯,当初他还因为这个习惯被里包恩嘲笑说;太明显了,要是在社交场合做了这个的话马上会被发现有鬼。 当初自己是怎么回的? 好像只是无奈的说;我不当黑手党! ……回嘴的下场就是吃了对方一脚。 「老师忘了吗?这是你给的作业,我帮忙收齐来交给你。」京子提起手中的一叠作业簿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喔,谢谢你,笹川同学。」 「不会的老师,那我先走囉。」 她笑了一下,就跟着一旁的黑川花离开。 说到黑川花,明明一开始是她拒绝让自己靠近京子的,最后居然最赞成他们交往……可惜的是,那时他已经是黑手党的教父了。 那现在呢? 说实在的,他连去喜欢人的勇气都没有,已经面临太多太多的离别,身边的同伴、属下全都一一离去。 只剩下他,也只有他。 哭太多次,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橙愣愣的靠着办公桌,宽敞的办公室唯有他一人,竟有一丝寂寞的韵味。 「泽田纲吉,你后悔了吗?」 他开口问着自己。 不语。 徒然的走到窗边,橙望着校门口吵闹的三人,看的出来,狱寺仍然十代目、十代目的叫着,一旁的山本哈哈的张开笑顏,而总是站在中间的泽田纲吉则是展开有些无奈的微笑一一回应。 「不,只要有他们在就没有后悔。」 可能是被笑容传染了吧? 橙露出了来到这世代后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大空般使人温暖的微笑。 不过,他记得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瓦利亚的到来。 这下好玩了。 戒指争夺战即将揭开序幕。 04 褐发男子? 葛尔特思在义大利的黑手党中是少数绝对中立的家族之一。 它不喜欢争执而且绝对旁观,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观点。 但这并不表示这个家族弱到没办法参与战斗,相反的,它的战斗能力就连彭哥列九代首领都不容小覷,甚至带有几分敬意。 而特洛伊·葛尔特思便是此家族的现任首领,自小就接受黑手党观念的他在刚上任的隔天就着手规划家族内部的清扫活动,花了仅仅两年的时间把那些明的暗的妨碍家族成长的拖油瓶一一处理掉且不留一点痕跡。 是可谓为天才的人物。 「你确定要那么做?」 义大利西西里岛的夜晚是乾燥的。 特洛伊延着巴洛克式的楼梯来到了二楼,他不是没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只是……他应该怎么回应才好? 「boss!」 「别这样叫我,琳吉林。」 特洛伊皱起眉头回应,脚步仍然不停的朝着房间的阳台走去。 这个房间很美,可以看到月亮。 「……对不起。」 琳吉林有些脸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想让他发现啊,琳吉林,你懂吗?」 特洛伊靠在阳台上,眼神里透露出些许疲惫,他已经坚强太久了,需要有个人让他放松。 「是的,我……我知道了。」 「离开吧。」 「……yes,boss」 ------------- 「蠢纲,蓝波大人要吃糖果。」 「好好好,等一下就给你。」 「蠢牛,你不要给十代目添麻烦!」 「笨蛋狱寺,蓝波大人才不理你。」 ……… 「呼哦……年轻真好。」 橙坐在咖啡厅望着争吵的眾人,心里一阵好笑,如此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对话,竟让他怀念。 「心情一放松就想睡。」 他的语气有些闷。 一直以来橙都有浅眠的习惯。 严格说来,这是后天养成的习惯。 而这个习惯全都来自于自家教师的一句话--『身为彭哥列首领,居然还可以赖床……?看来需要好好的教教你嘛,蠢纲。』 从此之后,橙睡觉都要面临被暗杀的危机。 各式机械、刀枪,有时连吃饭用的叉子都能成为他心里的阴影,直到现在,只要周围有任何动静橙照样会清醒《已经是反射动作了》,虽然他不想面对现实但是必须承认,这个习惯让他闪掉不少暗杀。 不过,他来到这个世代后好像都没怎么见到里包恩呢…… 橙隔着咖啡厅的玻璃窗观察起坐在山本肩上的小婴儿,同样黑发黑西装微捲的鬓角与他记忆中的里包恩如出一辙。 啊啊,真是怀念,小婴儿状态的里包恩。 虽然他已经收起气息了,但仍然被感觉敏锐的第一杀手察觉到。 里包恩在发觉视线后马上用列恩变成的枪指着那家人烟稀少的咖啡店,从视线角度看过去……一个人都没有? 「……」 里包恩脸色一沉,他不喜欢对方那种试探性的眼神,有太多玩味的成份在,他从山本的肩上跳下后动作迅速的朝咖啡厅走去。 「咦?小婴儿,你要去哪?」 山本的声音很响亮。 里包恩进门后直接朝着自己猜测的方位走去,不出所料,一个人也没有。 他摸着桌面的温度,是冰的,表示刚刚那人没点东西吗?看来是警戒心很重的人……位子,也是冰的? 但是有一点雾属性的气息。 「请问这桌刚刚有人吗?」 他拉着旁边的服务生。 「嗯?小朋友要找妈妈吗?」 服务生很是亲切的回应。 里包恩表示:「……」 「我问刚刚坐这里的人长什么样?」 「呃……好像是褐发的青年?」 褐发? 里包恩脑内瞬间闪过阿纲的画面, 不可能。 他看着玻璃窗外跟其他守护者有说有笑的泽田纲吉。 不可能是蠢纲,那会是谁? 那人眼神虽然讨厌但是杂在其中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呢? 里包恩深深的思索着。 05 渺小的行动 坚定的决心 上 泽田纲吉也不知道是倒了八辈子楣还是上辈子没好好回馈社会、孝顺父母,就单单走在路上都能被一颗『人头』砸伤,而且这力道还不弱,硬生生把他摔的头昏眼花。 「……好痛。」 没有跌在地上的实感,巴吉尔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是摔到了人的身上。 「呀!对不………」 「喂喂喂!!!躲猫猫也该结束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squalo的银发飘散在空中,合身的深色制服展现出矫健的躯体,匀称的肌肉纹理无疑是在透露他的危险。 「还不说,你来日本做什么吗!?」squalo张大满是狂妄的眼,手里拿着的长剑才闪出一瞬银光,眨眼间就到巴吉尔的面前。 眼看剑影即将挥来,巴吉尔心里一急直觉的反应就是闪躲,他动作很是迅速的往后退一步却好死不死撞到处在恍惚状态的阿纲。 完了,这是他跌到地上的第一个想法。 脑中不停的播放师父交给他戒指的那一刻,是多么慎重而小心。 --『巴吉尔你听着,这是彭哥列十分重视的东西,千万不能把他交给别人。』 『是的,师父。』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戒指! 这个想法深深的刻在巴吉尔心底,却间接的让他体会到身为一个部下,他还不够格。 他没有能力完成这份工作。 『碰碰碰!!!』 就在巴吉尔感到绝望的前一刻,炸弹爆炸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起。 「十代目!你没事吧!?」 狱寺双手夹着炸弹,满脸担心的奔向二度与地板接吻的阿纲身边。 「阿纲!」 同样担心的山本拿着不知哪变来的长剑从不同的地方朝他走来。 「我没事,狱寺山本,谢谢你们。」被狱寺扶起的阿纲摸起发红的鼻子,也是一阵冤枉,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莫名的遭受攻击跟衝撞。 他只是走在商店街而已! 「喂!你居然有同伙!?」 身为优秀的暗杀者,squalo的惊觉心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可以比的,那是经歷过无数的廝杀、掠夺得来的宝贵的经验,所以爆炸那一种小cass他还真的没放在眼里。 「你这傢伙是谁啊?」 狱寺嘴里叼着一根烟,脚下一踏档在阿纲的面前,如忠犬一般的他自然是不会让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家首领。 「他拿剑,还是我来吧。」 山本举起长剑,也不由分说的档在阿纲的前面,原本爽朗的笑顏慢慢退下,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面色。 --可能真的是无意识的举动吧? 当他们有『保护』的念头出现,那就是决心的开始,人类在下决心的时候是最可怕的时候,那意味着他可以为了这个决定奋不顾身,即使以后会遭遇瓶颈也不会退让。 …… 看来守护者是没办法换了…… 嘛,算了,反正他不能干涉这一块。 橙站在躲避战场的人群前面, 表情是难以形容的复杂。 06 渺小的行动 坚定的决心 中 「快住手,你们打不过他的!」 巴吉尔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愚蠢,做为门外顾问的徒弟,居然在战斗中丧失信心,他还真的没脸去见师父跟将来的十代目,但是时间容不得他后悔,在发现狱寺山本等人的战意后,他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开口阻止。 然而,狱寺隼人是什么个性? 山本武又是什么个性? 他们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打消战斗的念头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他们只会比一开始还警惕眼前留着一头银发的squalo,却一步也不愿意退让,让了,站在身后的人就会选择保护他们。 虽然嘴上不说,但两人的心里都有数,阿纲很强,比他们两个还强。 所以不行!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就是--死!!」 squalo挥舞着长剑,眼神中的暴戾之气浓厚到连一旁观看的阿纲都吓的浑身颤抖。 这个人很可怕。 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可怕。 所以--「狱寺山本,你们……」 话说一半,阿纲突然的浑身颤抖,一阵怪异在内心產生。 好像……好像有人过来了。 「--你们打不赢他的。」 温和的语气在他身边响起。 那是雾? 阿纲怀疑自己的眼睛根本脱窗。 靛色的雾宛如受到控制一般慢慢在阿纲身边聚集,顏色太过于浓郁深重了,居然让他没办法看透,但是更让他讶异的是,那走出靛紫雾的人。 如雪一样透亮的白发跟那万年不变的温和微笑,贴身的黑西装修出对方纤细的身躯。 「橙老师!?」 阿纲更相信此刻的自己是在作梦了,而一旁待命的里包恩更是不说话,帽子微微下垂所產生的阴影让人无法看清楚表情。 「你……」 听到声音的狱寺也是一样的讶异。 「老师,你也是来逛街的吗?」 山本看着把手放在他们两个肩上的橙, 眨眨眼,马上笑着问。 橙早就习惯了山本过于天然的个性,所以也只是笑笑的不回应。 他踏步越过两人把目光对上异常安静的squalo。 「--你想跟我作对吗?cielo」 squalo强压下突生的怒火,瞇起的双眼透出无尽的杀戮跟细微的难以置信。 「我没有那个打算,squalo……那你呢?」橙摇头,但站在阿纲眾人的前面却也意味着他的决定,要嘛,战,要嘛不战,就是如此简单。 这下,squalo再度沉默了,cielo的实力他在清楚不过了,身为杀手,他们之间的决斗难以避免,但是至今的战斗都是他屡战屡败,squalo到现在还记得对方与他最后一次的决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最后一次在出任务遇到你了,squalo』 『喂喂喂!你想跑!?』 『哈哈哈,才不是咧。』cielo笑的很是爽朗,『我再过一段时间要去日本啦。』 『蛤?』 『我要去见故人。』cielo一瞬间露出十分怀念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吶,在最后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未来的剑帝?』说完,很快的化成一片紫雾。 『……你最好不要后悔!!』 不过他还是输了。 看着squalo有些阴沉的脸,橙无奈了,他并不想与对方为敌的,但是……他根本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守护者去送死啊! 《他……他……就是犯傻……!》 07 渺小的行动 坚定的决心 下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他咬牙。 「squalo,看着。」 橙从怀里拿出一个深色的盒子,那个盒子上刻着错综复杂的花纹,很是漂亮。 他缓慢的把盒子里的七枚彭哥列戒指拿出来放在手掌。 「戒指!?什么时候……」 巴吉尔撑着疲惫不堪的躯体,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用费心的去寻找那是不是真货,因为……原本藏在胸口的重量,在橙拿出盒子之后很快的消失了。 ……居然是幻觉。 什么时候? 「在经过你的时候,偷偷拿的。」 橙很礼貌的回应巴吉尔的问题。 然后无预警的笑了一下,手掌一用力把握在手里的彭哥列戒指捏成一片碎屑。 哗啦哗啦的戒指残骸慢慢的从橙的手中滑出,而一旁的巴吉尔亲眼目睹这整个过程,更是吓的脸色苍白。 笨蛋如阿纲都知道这百分之百是假货何况是一路拼死的巴吉尔呢? 「你的意思是我这一路追的是假货?」 squalo蹙起眉问,虽然他不相信彭哥列的其他人但可以说十分理解橙的为人,像对方如此温和而且毫无战斗慾望的个性来看,没理由骗他。 「所以我说我不想跟你战斗嘛……」 橙抖了一下身子,表示自己十分害怕与squalo战斗。 「……喂!cielo,下次再见到面,就是你的死期!」squalo选择无视橙的蠢样,烙下狠话后毫无留念的转身离去。 「好啦,下次见啦。」 橙微笑的目送squalo离开,完全没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squalo不是真的想宰了他……而且也没办法。 这下,结束了。 但是这该怎么办呢…… 橙转身看着表情怪异的眾人跟一旁明显受到打击的巴吉尔,又是一阵无奈,「欸,不用送他去医院吗?这个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橙当然是指巴吉尔啦。 「对……对喔,里包恩,要把他送到医院才行。」经过橙的提醒,阿纲才回过神来察觉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他连忙扶起巴吉尔,而对方也在他扶过来的同时晕了过去。 里包恩还是淡淡的看着橙,完全不理会阿纲的呼喊。 「如果有疑问的话,里包恩……我会回答你的,再不久的将来。」橙晓得里包恩的个性,而且他不说不代表对方不会去查,如果真到他发觉的那天,问题就大条了……橙还不想死。 反正这是迟早会知道的事,又何必隐瞒呢? 「哼!希望如此。」 得到橙的回应,里包恩才跟着阿纲离开,他并不急着要得到答案,他还有时间。 而狱寺跟山本却反常的呆在原地跟橙大眼瞪小眼,他们事后想想却也疑惑当初为什么会想要留在原地。 难到想要橙告诉他们什么吗? 看着他们,橙也是一阵错愕,脑中却忽然的闪过狱寺跟山本做完任务后,好像都会待在自己身边等自己说评语。 呃……这是要他说吗? 因为泽田纲吉没说? 奇怪,这是这个世代的这个时候的他们会產生的习惯吗? 「你们太弱了。」 不想管那么多,橙看着他们,用会被听见的语调说着以上的话。 「你这傢伙在说什么啊!?」 狱寺闻言,很是不悦。 没想到狱寺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对话,这使得橙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沉重:「我说你们太弱了,像你们这种实力的人,路上随便一抓都一大堆,这样也想保护别人吗?」 橙的态度还是温和的,但是语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连身上也跟着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如此淡漠而不容忽视。 「你们想待在伙伴身边吧?那……唯有变强这条路而已,狱寺山本。」 看着眼前露出了然表情的两人,橙知道,他们有在思考有想要改变。 这就够了。 虽然他不想扮演黑脸,但是不那么做不行,所以……变强吧,各位。 别像他一样做出懦弱的决定。 好想再问问,一次也行。 ……我的守护者们,你们还好吗? 08 一切就总结于"被迫"二字 橙在十六岁时当上了彭哥列的十代目,原因是要完成第九代的遗愿。 他自己觉得这决定下的突然而且蠢到了几点,但还是坚决如此,因为橙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接下乱成一团的彭哥列的话,只会害到其他与自己相关的人,这是他最不乐意看到的。 接下首领位置的当天,里包恩跟守护者们的心情看起来都很不错。 这让他也跟着放松,还很天真的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个职位而已,没什么。 然而在他慢慢的接触到彭哥列的黑暗面时他就明白了,这不是没有不同,他根本就是拿守护者们的生命做赌注来下一盘没有结果的棋,而他是这一盘棋的幕后推手。 每挥1拳;鲜血溅到脸上的触感便更加清晰,每灭了一个家族;他的心便沉寂了一分,如此看淡生死,看清生命--太噁心了,橙开始害怕这样的自己。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等他实力强的超过所有人时,等他威严 多到没人敢反抗时,他要…… ---------- 橙上完上午的课程后,才想回到办公室拿东西,敏锐的超直感就察觉到不对劲--里面太安静了。 并盛国中的老师人数不少,办公室也鲜少有无人的状态存在,尤其现在是下课时间,所以……有人来了。 看来这回真的替自己添了一个大麻烦,嘛,算了,反正他刚好有事想找人帮忙。 橙一边努力说服着自己想告诉自己没事的,一边无奈的拉开办公室大门,里头是一头金发的迪诺·加百罗捏跟罗马里欧。 「橙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有空吗?」坐在教师的位子上,迪诺平时握鞭的右手转着橙放在抽屉的钢笔,很明显的告诉他--我翻过你的东西。 换作是别人来,橙可能装傻矇混过去,但是身为家族boss的迪诺居然为了他一个小小的老师而来,难道是想让橙以为加百罗捏家族人口不足不成? 如果是的话,那也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迪诺查到了他在义大利的杀手身份。 真快啊。 而且他都跟里包恩说了会告诉他的,按照他对自家教师的了解,不可能会叫迪诺师兄查……八成是师兄自己查的。 「可以,我也想和你谈谈,不过得让你周围藏匿的部下离开。」橙倒是答应的爽快,而且从他进门开始超直感就一直不断的叫嚣着危险。 「你搞清楚,我们不是跟你……」 「想清楚,加百罗捏,你难道天真的认为你和几个部下的能力足以打败我吗?……我不想做无谓的战斗。」罗马里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橙打断。 望着沉默的迪诺,橙知道他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毕竟cielo在义大利的能力太强大了,很难想像本人是如此爱好和平,无可奈何之下,橙把身上带着的雾属性雨属性的戒指扔到了对方面前。 「这下可以了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不用,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出乎橙意料的回答,迪诺把戒指扔还给他之后,点头示意周遭的部下离开。 得到首领的命令,就连迪诺的心腹罗马里欧也不能说什么,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其他部下离开。 「……罗马里欧先生,请你待在加百罗捏看得到的地方。」在迪诺全部的部下离开之前,橙猛然想到迪诺那使人哭笑不得的体质--部下不在场就笨手笨脚的体质。 罗马里欧表示:「……」 「迪诺先生,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橙确认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人跟站在门外的罗马里欧之后,率先开口。 得到迪诺的同意,他接着说下去:「迪诺先生,我想你明白接下来的戒指争夺战是不可避免的吧?」 「你……怎么会?」 确认橙对他没有危险性后,迪诺那略为傻傻的个性立马表现出来。 「你别管我为什么知道,我想拜託你派人通知刚到日本的彭哥列门外顾问……第九代有危险了。」 09 迪诺的问题 闻言,迪诺脸色变为沉重。 「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橙老师。」 「我从不拿人命开玩笑。」 橙蹙起眉头,对迪诺的话感到非常不认同,他可以被环境所迫而杀人,可是绝不能轻视生命! 哪怕罪恶深重也不允许! 「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如此不信任自己的迪诺,橙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跟他说他能预知未来吧?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但是记住,迪诺先生,我信任你,也请你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彭哥列跟加百罗捏的人。」语毕,橙徒然的抬头正眼对上迪诺的目光,这让迪诺有点吃惊,只因为那双靛蓝的瞳目里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虽是一闪而过,却令人印象深刻。 「你……」 「你想要问什么?」 迪诺还没反应过来,话题就毫无预警的转移,橙更是站的累了,随手拉来一个椅子坐下,姿态轻松的就像刚刚的话不是他说出来一样。 橙不怀疑迪诺,反正他都说了,对方要不要做还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 一个杀手跟你说你家boss有危险,敢请问有谁会信? 虽说是那样,橙却非常相信迪诺。 他会去的。 「……你到底是谁?」 没有经过头脑,迪诺下意识的开口。 「我是橙也是cielo,迪诺先生早就知道了。」面对迪诺问题,橙採取迂回的方式回答,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迪诺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呢? 这个问题是问不出答案的。 迪诺暗骂自己愚蠢,深吸一口气,接着问:「为什么会想要保护阿纲他们呢?」 「因为他们是彭哥列的守护者跟十代目。」橙勾起微笑,脑中一闪而过的便是遇到squalo时那站在泽田纲吉面前的两个背影,儘管现在还很弱小,还很年轻很衝动,但是此刻的他们却也异常强大。 迪诺讶异于橙乾净的微笑,从见面到现在他从不怀疑眼前人的实力,但是习惯走在生死之间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笑容? 是很漂亮,但……这种看透生死随时可以送命的感觉是什么呢? 「不问了?」 久久没等到下句,橙有些疑惑。 「cielo,你还能活多久?」 预料之外的问题,让橙愣了一下。 随后他收起微笑,有点无语的看着自知问错话还满脸担心的迪诺。 「你真的活不久了?」 闻言,橙再度展开微笑,起身把迪诺手上的钢笔拿回,钢笔冰冷的触感触碰到他的肌肤,随后化成一片雾消失在空中。 「不是的,迪诺先生,我不是活不久,而是……不应该活太久。」 他杀了很多人,这双手染上的鲜血多到没办法算清,儘管周围的人赦免他的罪过,他仍然无法原谅当初视生命为蚂蚁的自己。 然而此话一说出,橙就后悔了。 不应该跟还是『陌生人』的迪诺说这些的…… 快点离开才是上策。 再呆下去还不把所有事抖出来。 暗自下了决心,橙用着非常沉重坚定的语气提醒他:「记住,迪诺,提醒彭哥列的所有人,小心莫斯卡!还有彭哥列的九代目,我劝你知会一下泽田家光。」一口气说完,也不管迪诺到底是有没有听懂,就化成一楼紫雾消失,连同放在桌子上的一叠作业。 … …… 「真是个怪人。」 迪诺叹口气,接着加大音量朝着门口喊;「罗马里欧。」 「是,boss。」 「我们去一趟阿纲家吧,我想见一下家光。」 10 选择的命运 彭哥列义大利橙时空的五年前 天空-- 能够将一切染色,然后吞噬一切、包容一切。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懂的,但等我发现身后有你们时,却又理解了,吶,狱寺,纵然你哪天失去方向,看看天空吧,应该很不错的。 记忆中,十代目的笑容非常兴奋愉悦。 「十代目,我看了无数次天空也照着您说的,笑了很多次,但是我更困惑了……您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狱寺头一次对自家boss產生疑虑。 两天前,他刚出完任务在返回的路上接到来自总部的紧急通知,彭哥列眾多分部遭敌袭,兇手不明,而身为守护者的他居然被……革职,原因是怠忽职守? 荒唐。 守护者的他居然被boss辞退!? 这等于是否认他一直以来的生存价值。 他去过彭哥列总部但却被视网膜探视器挡在门外,连见十代目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觉得无力,而且非常担心。 十代目一个人太危险了。 事到如今,狱寺非常痛恨自己出任务时不够小心谨慎,一不注意就毁掉唯一一支手机。 如果有可以联络的东西,一定……他一定跟十代目还有其他守护者联系。 然而陷入窘境的他全然没去察觉那从丛林中出现的人-- 「请问……是狱寺隼人先生吗?」 来人是个很温和的男子。 「你谁啊?我很忙,别烦我。」 狱寺烦躁的拨动银发,表情是一派的兇狠,视线里透出的是厌烦跟不耐,嘴上抽的烟更是一根接着一根。 「我是一名钢琴家,彭哥列首领泽田纲吉先生叫我来带你离开,这是他的密函。」男子勾起礼貌的微笑,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摊开,上面赫然显现出只有首领才有的死气之火的印章。 是正品。 「泽田……纲……十代目!?」 狱寺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是的,他说你非常喜欢钢琴,让我来交你。」 「怎么会……?」 十代目。 您……发生什么事了? ---------- 「啊!!!!快迟到了!!」 一大早,社区就传来一声巨响。 前·十代目,橙,此时正不顾一切的全力衝刺,原因呢……大概是因为日本太平安了,警戒心难免松懈许多。 橙对此也很是苦难。 他不喜欢迟到,在经过二十年的洗礼也早已不是那个不会控制时间天天咬着早餐出门的泽田纲吉。 再来身为十代目,里包恩也不允许他因为睡过头翘掉早上的会议。 一想到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橙就一个冷颤,不管经过多久,他始终惧怕里包恩-- 与其说惧怕还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习惯那么做所以总是那么反应,纵然没有那个必要,自己的实力不亚于对方,这是彭哥列眾人就连里包恩本人都知晓的,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也许是想保留一点初衷吧,橙说不上来。 但这种变态一般的实力也是他不与云雀相遇的原因。 橙可以跟河边晨跑的大哥打招呼也可以在课堂上教阿纲三人英文,但绝不能因为优秀的战斗能力跟迟到次数与风纪大人相遇。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在正常的场合下认识云雀恭弥,这是他的私心,他并不想与云雀起衝突。 但是,这次的迟到可是预料之外的事,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到了与守护者们的过去还有将来,他们因为他的选择而变成什么样子。 不管是狱寺还是山本、骸又或着云雀蓝波大哥…… 他们看上去很快乐。 太好了。 然而沉淀思绪的橙完全没注意时间的流失,直到远处的鐘声响起才意识到, 他已经迟到了。 「啊!时间!!」 其实啊……严格来说-- 命运是可控的。 在特定的时候遇到特定的人,在不一样的时空里却依照自己的选择又遇到不一样的人。 好比趁阿纲不在而前往泽田家的迪诺;好比因为戒指事件而陷入混乱的巴吉尔;又好比耳尖听到爆炸声而停下脚步的橙再好比偶然经过发现明知迟到却偏要转向朝森林而去的某人的云雀。 --「哇呜,好大胆的老师。」 时空已经变化,将来发生的事没有人可以预测,而这一切完全超过橙的想像。 《所以说,什么时候要写到戒指争夺战啊我~~》 11 改变的未来 上 「碰碰碰!!」 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想到那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寧愿失去性命也不愿意让『十代目』蒙羞的彭哥列嵐首,他就是一阵头疼跟担心啊。 头疼在对方不要命的忠心,担心在怕他以后会因为无聊的原因而失去性命。 如果现在不改变的话,恐怕这些担心头疼会实现。 所以……所以…… 「…唉…」 其实这些都只是藉口,橙心里很清楚。 反正他人都到现场了,也没必要找原因说服自己。 自我安慰才刚刚结束,那不要命的笨蛋居然就把炸弹扔到了自己的上方,当然,狱寺不会犯那么简单的错误,八成是累惨了。 橙心里一急,也不管那么多,一手把雨属性戒指点燃一手从怀中抽出匣子,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开匣。 水蓝色的巨大雄鹰突的从匣中飞弹而起,也不等橙发号施令,就很自动的朝狱寺的方向飞驰而去,庞大的双翅张开挡住护着头部的狱寺,雨属性的镇静作用很快的让爆炸的波动消逝,甚至消除。 「啊……怎么不会痛……」 张开眼睛的狱寺,有点奇怪的看着平静的周围,地上一个个的坑很明显是刚刚炸开的,但是在看看自己,为何没有受伤呢……? 橙收起了雄鹰的匣子,面色凝重的望着一脸困惑的狱寺。 「狱寺隼人。」 「橙?你怎么会……!?」 「我为什么会在这吗?如果我不在这,你也没机会问我那么无聊的问题。」 橙是生气,非常生气。 「什么?」 狱寺那一副急着要反驳的样子反而让橙无奈:「狱寺,你想死吗?因为想赢所以急着送死,因为想赢所以决定浪费性命来提昇能力吗?所以……忘了为何要赢吗?」 「看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泽田看了会开心吗?」 句句话都戳进狱寺的内心,使他没办法招架,他很纳闷也很疑惑,眼前这位教英文的老师为何总是突然出现给自己训话? 「唉,狱寺,我希望你晓得,懂得保护自己的人才有能力保护别人。」察觉自己又多话了,橙叹口气,便留下沉思的狱寺跨步离开。 远处观看的夏马尔跟泽田纲吉也没逃过他的直觉,只是没必要增加自己的麻烦,现身在这里已经够让人起疑了。 然而,他才跨进森林没两步,就停了下来;「亲爱的里包恩,你打算一直看着吗?」 「ciaos!」莫名copley成草丛的里包恩从树上跳了下来:「居然看的出我是谁,看来cielo不简单。」 话说,哪有草丛长在树枝上的,橙非常想那么吐嘈,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应该不是来问问题的吧?」 「哼!你觉得呢?」 「……别跟我斗那些有的没的,你的读心术对我没用,我也看不清你的内心,有话直接讲。」 「听我的学生说,你叫他找家光问九代的事吧?」 是迪诺师兄吧?果然去找了。 橙点头。 「那--你知道迪诺也是家庭教师的一员吗?」 刚想点头,橙就僵住了。 是的,他叫迪诺找爸爸,而彭哥列九代目的事情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所以他记得师兄的学生是-- 「喔?小婴儿也在啊?」 --云雀恭弥举着浮萍拐,笑的一脸玩味。 12 改变的未来 下 人的选择时时刻刻在发生,即使不想改变,不想承认,但不会变化的总是变化本身,这是永恆的定律。 橙第一次对这感到恐惧。 在亲身经歷过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情后,橙发现自己改变了巴吉尔的未来线,因为他在眾人面前揭发假戒指的事让对方消沉了好一阵子还延后阿纲的修行。 明明对方是重要的伙伴,他居然…… 所以squalo那件事之后,他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去插手其他人的将来。 橙告诉自己,只能够看着他们,并且当一个彻头彻尾的监视者。 但,实际上发生时还是忍不住帮忙,只要一想到九代目、一听到爆炸声,他的身体就非常自然的行动,有时连脑袋都还没想清楚人就到现场了。 理所当然的,莽撞的决心导致这场超乎他预期的后果。 后悔来不及了。 他听到里包恩的声音。 很远却似很近。 而绷紧神经的橙面对云雀的攻击,当然会下意识的反击。 所以等他回神后,站在眼前是一身伤的云雀,不用橙细看,就知道伤到他的仅是几个皮肉伤,只是伤口极多,就像玩。 故意不伤其弱点,而且总是浅浅的,很显然的,这只是为了让他停止攻击。 我说了别攻击我,印象中他是那么跟他说的。 云雀眼神有点冷,高傲如他是不允许被如此对待的,这举动很刚好的踩到他的底线:「你是一个软弱的草食动物。」 橙摇头:「错,我是草履虫。」 很自然的开口,云雀难得的愣了一下。 而开口的橙也跟着愣住了,这句话其实 是云雀对着二十年后的他说的,只因为他做了某种白痴乘三级的决定。 就因为那个选择,橙在云雀心中华丽的降级为单细胞生物。 橙咳了一下来化解尷尬,按照习惯的勾起淡笑,「我得走了,你的家庭教师……我会帮你处理的。」说完,也不理会闪到他眼前的人影就打算离开。 「橙,你是天空……对吧?」 里包恩的声音响起。 「……什么?」 不安开始涌进橙的心里也间接的让他的雾化失灵。 「彭哥列的天空。」 什么……!? 里包恩的话宛如炸弹般在橙心里爆炸,无数个疑惑跟想法在一瞬间闪过他的心里,之后化为沉默。 他该说什么才好?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他也打算跟里包恩说的,只是…… 他会信吗? 这是橙最犹豫的原因,也导致他迟迟未能跟对方说。 现在好了。 都不用他开口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面对自家的导师。 而里包恩只是勾起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看到里包恩的笑容,橙呆了一阵,之后毫无预警的笑了一下,「我又中计了?」 「哼,就凭你一个蠢纲也想跟我斗。」 一旁停止动作的云雀打了个哈欠,眼看到了午睡的时间,也不管眼前两人的对话,擅自走远,在距离两人有些远的树干靠着假寐。 直觉告诉他,等下会有有趣的事发生。 他并不在意自己那什么老师,又或者什么戒指,就他来看,橙这个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凭刚刚橙那恍神间散发出的强烈杀气便足以让云雀浑身颤慄,又或者--兴奋。 说他是草食动物也只是因为对方在下一秒解除掉戾气变为徬徨无助又满是自责,这让他烦躁,也更想咬杀对方。 嘖! 而他对心里的烦躁也感到烦躁,高傲又不受拘束的他何时会为了别人產生这种弱者心态?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好好的会会这个名为橙的猎物。 13 里包恩的开导 其实里包恩那简单的套话,多年为首领的橙是可以分辨出来,如果再加上超直感,想他中计还真的不简单,只是才面临挫折心神有点受创才会被趁人之危的里包恩套住。 「这又不是不能说的事。」 何必套话呢? 橙哭笑不得。 「只是在确认。」 「确认什么?」 里包恩没有回话,只是直直的望着眼前的橙,那是一个很深奥很寂静的眼神。 彷彿想将他的一切偽装、想法都看破,这让橙非常抗拒,他不习惯如此直率的视线,还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压下攻击慾望。 「你在害怕,对吧?」 里包恩表面没有动作,心里是无奈的。 怎么经过那么一段时间,自家的学生还是需要指导呢? 「对。」 橙也不逞强,很明确的承认。 他是害怕。 害怕这个时空的某个人会因为自己的介入而未来改变甚至--死亡。 这是橙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同伴的觉悟,更何况是这个时空的泽田纲吉呢? 认识彭哥列十代目的人都知道,橙之所以强大,其来源是保护同伴的那份心,但那是双面刃。 如果伙伴还活着的话那便是助力但如果同伴中有一人受伤甚至死亡,那……会怎样呢? 橙自己也不敢想。 不管经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强大,同样软弱且无力的。 才刚想完,一个飞踢便正中他的脑袋,久违的痛触让橙愣了两秒。 小小的身影在空中转了身俐落的回到地面。 「里包恩!?你已经有几百年没飞踢过我了。」 「闭嘴,cielo」里包恩说完,点头示意他看向外面。 橙摸了摸莫名被踢的地方,目光有些无奈的顺着里包恩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向十代目下跪道歉的狱寺与一脸不知所措的泽田纲吉而他的旁边还站着吊儿郎当的夏马尔。 ……这画面好熟悉…… 「这是……?」 「很熟悉,对吧?」 对方不是在问他,根本是肯定句。 有自信到让橙以为里包恩也跟着穿越了。 「cielo,我不知道你所处的时空发生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 他停顿下来,接着说:「你要相信这时代的守护者。」 他们的决心不是骗人的。 橙从里包恩眼里读到这句话。 当头棒喝,真的是当头棒喝。 橙很突然的笑了出来。 先是小小的笑声接着到大笑。 全然不顾面色逐渐阴沉的里包恩, 他整个笑的歇斯底里。 不意外的又是一个爆踢。 是啊…是啊… 橙摀住被自家老师踢痛了的头部,有些感叹。 自己也挺蠢的。 他只是给了其他人选择的机会而已,做决定的也不是他啊…… 应该要相信对方的决定才是。 「里包恩。」 橙摸了一把眼角的泪光。 不意外的接受到对方带有杀气的眼神。 「吶,还要我当教师吗?」 里包恩勾起一个早该如此的微笑,还未回应,一旁的云雀便提着浮萍拐走了过来。 「我要咬杀你这大型动物。」 他勾起自信的微笑,眼神十分雪亮。 看来午休结束了。 「那得看你有没本事了,不受控制的云雀同学。」橙戴起戒指,语气是骄傲的,毕竟在未来,他可是眼前人的目标之一,现在只是提前十年而已。 14 王与王的对话 「--身为学生一直请假不去上课是不行的。」一大早里包恩就把赖在床上的阿纲挖起来,说了以上的话后就把他踢出家门。 他都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人就被扔到马路边,一平还很贴心的把便当放在旁边小小声的说一句路上小心。 … …… 「啊?喂!里包恩!」 等到一平的背影消失在阿纲的眼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像大型垃圾一般被扔到外面,眼睛瞪的老大,愕然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叹一口气,识相的朝并盛国中而去。 前往并盛的路上是安静的。 平常他的身旁都有狱寺跟山本跟着,说说笑笑的声音不断,现下那么安静让阿纲很不习惯。 「……累死人了,里包恩真是的!。」 突然的一阵肌肉酸痛让阿纲停下脚步。 ……也不想想是谁害他一直请假的。 阿纲无奈的叹气。 平常在家也不怎么锻鍊体能,现在这密集的训练让他很是痛苦,而这训练的原因来自于现在掛在他胸口的戒指-- 象徵彭哥列的戒指。 「我明明说了,我不当黑手党的!」 而且如此奇特怪异的形状还是阿纲第一次看到。 「喔,泽田同学。」 很熟悉的声音。 「橙老师……早……?」 问候到一半很突兀的停顿,阿纲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难掩疲惫的人。 带着关爱的眼神让橙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过后摆摆手示意自己是太劳累而非得绝症,不用那么紧张。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别人这样看过,那种视线让橙浑身不对劲。 「橙老师,如果很累的话可以跟学校请假。」作为良好小市民代表,阿纲发自内心的建议。 「这是时常蹺课的坏学生发言吗?」 橙噗嗤的笑了一下。 「咦!?我不是……」 否认的话才刚说出口,脑中一下子闪过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出旷纪录。 阿纲顿时语塞。 「开玩笑的,走吧。」 阿纲点头,连忙跟着对方往并盛走去。 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阿纲默默的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那种感觉,既没办法明确的说明,也没办法保证,但它就是存在。 如果现在问他私事会不会被打……? 自己被打飞的画面很自然的在脑中播放。 呃。 阿纲马上摇头,甩开那突然迸出的疑惑。 「……泽田同学,你有听到吗?」 「啊?」 「我说,是里包恩叫你上课的吗?」 「咦?老师你居然知道里包恩?」 下意识的,阿纲发问。 橙听到他的疑问,笑了一下,说: 「你知道里包恩是杀手吗?」 他点头。 「那你知道他是世界第一的杀手吗?」 橙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再点头 「那你知道……cielo是杀手吗?」 阿纲愣了一下。 这个称呼怎么那么耳熟……他抬头看了一眼橙,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恶意。 「--我是cielo」 所以里世界的一切都知道,何况是身为名人的里包恩呢? 这是他的暗喻。 阿纲读到了,所以连忙点头。 看对方那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橙就一阵好笑;「你其实想问我为什么会来并盛,对吧?」 不等阿纲反应,橙接着说:「--因为我是彭哥列外聘的调查员。」 「啥!?」 阿纲瞪大了眼,严重怀疑自己中听。 15 不可能的人 「哈哈,我很期待你跟你的守护者在戒指争夺战的表现,加油吧,年轻的彭哥列十代目。」橙对他敬了一个属下专用的礼,就转身进入校园,「快去上课吧,不然会被恼怒中的委员长抓到喔,到时我可没办法像squalo那时那般救你了。」老实说,也不是他不想救,只是……为了偷取些许的休息时间,橙可花了不少功夫甩掉战斗狂,才不想一转头就又栽进恐怖的元兇手里。 闻言,阿纲才默默的走入并盛,满脸的晴天霹靂。 之后他一整天都处在恍惚、难以想像的境界。 橙知道,但没办法解决,只能多留意一下避免某人右脚绊倒左脚摔到楼梯下 --虽然说多留意,但是……太频繁的话,也不行吧!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了! 橙看着以一个微妙的姿势摔跤的泽田纲吉,再看着大约十阶的阶梯,那是一个无言啊。 而后者则是哈哈的搔着头表情极为尷尬。 「我说,泽田同学。」 橙伸出手扶起跌在地上的阿纲,深深的替之前的自己感到担忧,原来他年轻的时候那么靠不住吗? 而且他记得自己适应力蛮强的,怎么看上去打击很大? 阿纲被扶起后,习惯性的摸了一把头发,说:「橙老师,谢谢你…呃…我经常这样笨手笨脚的……哈哈……」 … …… 都忘了自己是体能负值的废材。 橙无奈的叹口气,眼角馀光却瞄到并盛顶楼那一缕身躯,那人吸烟的动作很熟悉也很熟练,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橙这个角度看不清楚面容……也不需要看懂。 「…不会吧…」 微微蹙起眉头,橙有些惊愕。 「老师?」 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变化,阿纲试探的开口。 橙摇头,说:「要上课了吧?还不快回教室。」 「咦?还有五分……」 阿纲的话才说一半便被橙挥手赶走。 等到满脸疑惑的泽田纲吉离开视线,橙才定神看着顶楼上的人,依旧是抽烟的姿势依旧背对着他。 橙却大感不妙。 「…唉…别乱想了我。」 他不可能在这。 橙摇头。 等下还得继续修炼呢。 ----------- 莫名其妙的过了一天。 放学的鐘声很快的响起,学生们各个背起书包准备回家,当然,阿纲也不例外。 他才刚起身离开学校,一脚才踏上回家的旅程,迎面就撞上一个人型物体,那人撞击的力道很大,让他硬生生的跌到地上。 「…好痛…小春…?」 怀里的人绑了一束俐落的马尾,还随着颤抖跟着上下晃动;「阿纲先生,蓝波他……蓝波他们不见了!」 「呃…他们?」 「我还有…京子本来跟一平、风太、蓝波出去玩,只是途中走散了,他们不见了,我来找你,京子去找他们了…」 小春眼眶泛红,语气颤抖的说完。 「这可不妙!」 阿纲身旁的墙壁突然的揭下一片纸,穿着忍者服装的里包恩显现出来,表情是阿纲从未见过的严肃。 「咦!里包恩?你怎么会在那!」 「这不是重点。」里包恩拿着手枪指着一旁的阿纲。 「呜哇哇!」不意外的,阿纲很自然的跌坐在地上,一副害怕的模样。 「得快点找到蠢牛才行。」 「?」 16 里世界的夜 义大利彭哥列总部 泽田家光率领一眾门外顾问与彭哥列内部进行一场惊险家族内战后,很快的便发现身为九代目的替身还有瓦利亚的目的。 而门外顾问领袖泽田家光此时非常的苦恼,九代目的下落还有远在日本的阿纲等人的安危,全都让他非常担心。 虽然得知消息的迪诺现正拿着门外顾问的密函前往日本阻止这场没有意义的争夺,就算不能阻止,好歹可以拖个一时半刻,也许能给那些年幼不成熟的孩子留一点时间,也多一份胜算。 「冷静一点,家光。」 原为阿尔克巴雷诺的拉尔米尔奇举起一把与她身高不相称的狙击枪,细细的勘察周遭环境,回头丢了那么一句给他。 「我知道,拉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九代目。」他与门外顾问的人找遍了整个彭哥列总部,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这不合理啊… 「到底去哪了,九代目。」 低沉的轻叹。 回应的是拉尔的沉默跟快速翻阅文件的声音。 ----------- 今天的义大利下了一场大雨。 特洛伊·葛尔特思站在总部的阳台上,自出生以来就生长在义大利让他很习惯这里的一切,即使刚下过雨让天空看起来很朦胧,他也能清楚看见朦胧背后那满天的星星。 比起白天他更喜欢夜晚。 尤其是下过雪的义大利的晚上,那个样子总给他一种仙境的错觉,那真的很美。 要是月亮再明亮一点就更完美了,他想。 「boss,我得到消息了。」 但愈是这种时候就愈有人喜欢打破这难得的寧静。 特洛伊有些恼怒的回头;「我不是说现在不要有任何一个人打扰我吗?」 「可是,boss,我得到彭哥列的消息了!」琳吉林有些慌张的开口,深怕一不小心遭到对方的误会,自己跟在此人身边多年怎可能不了解他的个性,这绝对是非常紧急的消息,不然也不可能违抗命令。 熟知部下的个性,特洛伊很快的冷静下来,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得到允许,琳吉林接着说:「彭哥列那边已经知道替身的事,现在正派人秘密的寻找九代目的下落,还有同盟的加百罗捏在当天也乘坐私人飞机去往日本了。」 「多久了?」 「加上今天是第三天。」 消息来的有点晚,琳吉林有些紧张。 「看来彭哥列把动作用的很隐密。」 特洛伊摸着下巴,有些苦恼,接着像想到什么般转头对着琳吉林说:「人还在这吧?」 「是。」 「把他放了,留着对我们没任何意义,反正人也不是我们抓的。」 「咦?可是……」 「不管怎样不会怀疑到我们是最好,至于他们那边……」特洛伊说到一半,叹了口气,「让我们的人顶上。」 琳吉林闻言,呆了一下。 虽然她知道里世界很多这种部下送死的事件发生,但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还是从自小照顾的少爷口中听到,那个打击有点太大了,以至于她无法立即反应。 「琳吉林!」 「…oh…yes,boss!」 冲冲的行了个礼,她很快的消失在特洛伊的眼前。 四周在琳吉林走后安静了下来。 明明眼前还是那副美景,特洛伊却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橙…你会怪我吧?」 他对着一片黑夜暗自叹息。 「希望你什么都别知道,但我…觉得你一定什么都会知道,橙,别后悔救了我。」 17 迟来的告知 橙得知瓦利亚来到日本是晴之战过后的凌晨,拿着晴之守护者戒指的笹川了平 跟他讲的。 「虽然忘记过程,但是我极限的打赢了!」笹川了平档在橙面前,举起一隻手,很兴奋的对着天空吶喊。 慢跑到一半莫名其妙被拦截下来,接着便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算是橙也会有些傻眼,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勾起一个微笑,道:「恭喜。」 了平点了点头,说:「泡泡老师要我跟你说的。」 「里包恩要你跟我说?」 「不是!极限的是泡泡老师!」 了平眼神中透露对偶像狂热的崇拜,让橙愣了一下,虽然他的脑筋还没转过来,灵活的直觉还是告诉他,现在点头才是上策。 所以他点头了。 了平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点头;「这才对嘛…喔!对了!」他夸张的瞪大双眼,两手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朝橙的双肩移动,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橙的体力如何。 察觉到他的意图,橙一个激灵,大脑还没反应,身体就自己就动了,他动作很是迅速的抓住伸到眼前的手臂,马上给他个过肩摔。 被摔的人愣住了。 摔人的人也愣住了。 「啊!笹川同学,真是对不起!」 回过神来,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连忙拉起摔到地板上的了平。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近几日都因为要训练云雀的缘故,再加上限制使用戒指的情况下《毕竟这时代的他们还没有使用到火焰》,让他的神经无时无刻都处在紧绷的状态。 要怪也只能怪,云雀那变态的战斗能力。 让他意外的是,被他扶起的了平完全没有一丝怒火,眼神还十分雪亮;「橙老师!你极限的加入拳击社吧!」 「…啊?」 ----------- 花了不少功夫跟口水甩掉了平,橙一大早就十分疲惫。 虽然瓦利亚他们比橙印象中还早来到日本,但是橙并不担心。 对于云雀的训练,他觉得非常足够了。 对方的能力跟攻击力道都进步极大,面对一个莫斯卡,完全不成问题。 至于其他人嘛…橙相信他们也很相信二十年前的自己,只是现在最让他担心的还是下一场战斗-- 雷之守护者的战斗。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提醒蓝波一上场就发射十年后火箭炮,叫出二十年后的蓝波来出场。 虽然他很不想让五岁的孩子上去,但是…… 橙捫心自问,还有谁更适合成为『现在』的泽田纲吉的雷守? 好像没有。 「橙老师?」 很熟悉的声音。 橙回过头来,不意外的看见笹川京子拿着一叠作业走进来,笑的很是爽郎。 「每次都麻烦你了,笹川同学。」 「没什么,这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 橙摇头,有些无奈。 是没人想跑腿拿来吧! 「先放着吧。」 18 有些事,果然要靠本人! 橙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身份不适合提醒蓝波。 毕竟他在狱寺等人面前是很普通的英文老师,也许进阶一点那也只是彭哥列派来的调查员,仅此而已。 怎么都跟他们扯不上关係。 何况还是即将上场的蓝波呢? 再者,里包恩叫大哥来提醒他这点也很奇怪,干嘛不自己来呢?里包恩不是这种把事情托给别人交代的人…何况那人还是以脱线闻名的笹川了平。 --那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阿纲修行未完成,其二;里包恩太无聊了,想看到自己面对大哥无厘头问答的窘境。 应该说两者皆是。 「真是恶趣味。」 无奈的叹息,橙收拾好放在桌面上的作业,起身跟周围的老师道声再见后离开办公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走廊没几个人。 他踏着脚步缓缓朝校门口走去,沿途经过很多个班级包括2-a。 橙抬头朝里面扫了一遍,曾经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还有那理所当然般空着的三个座位,如今却又陌生几分。 明明经歷过那么多生死,体会过所有的欢乐,也都知道彼此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如今又变成什么呢? 不知道。 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橙摇头甩掉想法,刚跨出一步便立刻警戒的望向隔壁楼的顶楼,超乎常人的直觉让他下意识竖起寒毛。 但那边什么都没有,他蹙起眉头。 「该过去看看吗?」 低声的思索,橙有点头疼。 但是时间却不允许他那么犹豫,很快的,鐘声响起,学生们热烈的说话声瞬间充满整个校园。 「糟糕,得快点才行。」说完,便拔腿朝校门口奔去。 而在他走后,顶楼赫然显现两个人。 「这次,我有预感找对了。」 其中一名黑发男子靠在顶楼的护栏上,歪头看向一旁的人。 「我哪知道!找机会看看不就得了!」 另一名男子抽起烟,表情看上去很不耐烦。 「哈哈,说的也是。」 「如果这个再不是的话,还有下一个,我一定要找到!」 「……不只有你是那么想的,我们都是。」 ------------- 森林中,橙看着跟巴吉尔打的难分难捨 的泽田纲吉,点点头。 「他掌握到死气的零地点突破的诀窍了,不用多久就能上场。」他转头跟一旁的里包恩道。 但就在橙一说完,阿纲的身体便擦过 他的衣角撞到后面的石头形成很大的窟窿。 察觉到异样的里包恩早就跳到橙的肩上才免于衝撞的危机。 「蠢纲,你分心了。」 听到里包恩的话,阿纲嗯了一声没有否认;「但是…我是因为…」 「蓝波。」 橙打断阿纲的话,眼神肯定的看着对方接着再转移视线到肩上里包恩身上。 「我就是为此来的。」 橙微笑。 19 出乎意料的发展 橙简单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 「啊!?你想让二十年后的蓝波上场?」阿纲反应很快,高昂的语气显示他的讶异。 橙点头,把目光转到一旁思索的里包恩身上。 「这也是一种方法,二十年后的蓝波…很强吧。」不然你也不会提这个醒,里包恩想。 不管经过多久,泽田纲吉爱护同伴的心是不会变的,里包恩甚至可以用性命担保-- 他就是如此信任眼前的泽田纲吉。 听到里包恩的低喃,橙露出一个被小看的眼神,他从来都不怀疑守护者们的能力…五岁的蓝波不算在内的话。 「cielo,你有疑问?」 面对他抗议的眼神,里包恩挑眉,勾起一个使橙冒冷汗的笑容,说。 「…没有。」 收回眼神,橙转头对阿纲说;「那个…泽田同学就麻烦你通知一下蓝波,我还有功课没改先走了,拜拜。」语毕,他决定逃避里包恩的话题,很快的就化为一片紫雾离开。 「喔…老师拜拜。」 阿纲怔怔的看着迅速离开的橙,自内心攀升的熟悉感让他很是意外。 「哼!」 「对了,里包恩,橙老师明明是彭哥列外聘的调查员,怎么会告诉我蓝波获胜的方法呢?」阿纲很是纳闷。 「…谁知道呢。」说完,便拿着列恩变成的手枪指着阿纲;「休息够了吧?还不快开始修炼!」 「咦咦咦!?我才刚休息耶!」 ---------- 晚上,日本下了很大的雨。 雷声很响,雨啪啦啪啦的打在地板,十分壮观,当然,气温也跟着下降许多,也许是这个天的影响,路上的雾非常朦胧,能见度自然是不佳的。 橙坐在并盛顶楼的高台上,即使是这个恶劣的天气,他仍然能清楚看见底下人的互动,而且雷声打在避雷针上炸开的亮度也足够让他看仔细在场人的表情。 一旁的泽田纲吉先不管,自己会如何反应他自己都不用观察。 而瓦利亚那边呢…虽然xanxus没来,但是橙不用思考也知道对方一定会露出极度邪魅的微笑,这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 那个表情橙在之后也鲜少看到,就算有,那也是懂得收敛的笑容。 在橙那个时代,xanxus全然捨弃之前的不成熟,蜕变成一个沉稳但是…易怒的人… 橙无奈的叹气,虽然每次开会议自家守护者总会跟对方起争执这点,自己也要算一半的责任。 毕竟他从来没有认真阻止过他们这样的举动,即使过了好几年,他也从未想过要控制守护者们,只要不是太过份,橙都能接受。 而在他胡思乱想的期间,雷之守护者的争斗也开始了。 事实发展虽然跟他印象中的差不多,只是……这情况跟橙想像中的不太对! 他不是跟阿纲讲说,一上场就发射十年后火箭炮的吗?怎么蓝波被打的片体是伤还没有用!? 橙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泽田纲吉,那慌张的眼神还有慌乱的模样不像是没说,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 不能在旁观了。 如果现在他不过去,等泽田纲吉反应过来,蓝波半条命就没了。 「轰隆!」 橙刚起步便听到一阵爆炸声。 他愣了两秒,才定眼看着场上的人。 那人穿着深色合身的西装,简单的剪裁透露出此人矫健的身躯,细长的双手环抱处在半昏迷的蓝波,脸上掛着的是微微慍怒的面容。 「王八蛋,看你干的好事!」 狱寺。 橙有些头晕。 就算那人戴着遮住头发的帽子,并且有用口罩稍微掩饰一下面容,橙依旧能肯定,他就是那与他相处二十年的,自家嵐首。 20 令人头痛的守护者 事情发生太突然了,橙还来不及回神,就听到一旁的切尔贝洛道:「现场有外人入侵,比赛中止。」 看着倒在地上昏死的列威,square脸上爆出无数条青筋,毫不客气的扯开嗓门;「喂喂喂!你谁啊你!?」 场上的狱寺…不,现在称他为嵐吧。 死死的皱起眉头,眼带杀气的望着对面的瓦利亚眾人。 「哇…好强大的杀气。」 贝尔低声的惊呼,虽然表面上掛着笑容,但是冷汗却早已流的整个背都是。 就因为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让现场瞬间进入僵着的画面。 「蓝波!」 终于忍不下去的阿纲扯开拉住他的里包恩,奔了过去,他心里明白里包恩拉着他的目的为何,不就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人太过可疑吗? 但是他真的没办法放着蓝波不管! 「十代目!/阿纲!/泽田!」 狱寺跟山本、了平也跟着跑了过来。 「…十代目?」 嵐小小声的轻呼,杀气却也跟着消失。 也许是耳力不够好也可能是阿纲被眼前的蓝波吸引,才没注意到嵐一瞬间的恍惚,而一旁的三人更是绷紧神经小心堤防,全然没听见他的低喃。 但里包恩注意到了,挑了一下眉。 橙也注意到了,他叹了一口气。 坐在顶楼的高台上,心里五味杂陈。 「…你到底是谁?」 面对有强大杀气的敌人,square谨慎的开口,他心里开始盘算如果现下闹的不愉快的话,胜算大的到底会是哪方,他信任自己的能力但是全身而退的机率太小了,必须小心应对。 「我是彭哥列…」 「--外聘的调查员。」 温和的语气自高台那响起,明明是雷声交错的雨天,他的声音却十分清楚的让在场的眾人听见。 而一旁的嵐更是愣住了。 橙从高台上跳了下来,雪白的发丝沾了一点雨水,贴在脸颊上让他看上去有些许狼狈,但是那并不影响他给人的气质。 既强大又温和。 「…cielo!」 square这次真的用惊呼来形容。 而橙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脚慢慢的走到抱着蓝波的泽田纲吉旁边,对方1愣,有点疑惑的看着橙。 「喂,你!」 「你极限的干什么!?」 「嘛,你们两位冷静一点,我觉得橙老师不是坏人。」山本急忙拉住爆衝的两人。 橙不理会开口的三人,手很直接的伸进蓝波的头发中掏出一个形状怪异的戒指,弹到站立在前方的切尔贝诺手上。 「…呃…」 太突然了,让她接的很慌张。 「我想,这场是蓝波输了。」橙说完,便把目光转到泽田纲吉身上;「对吧?」 阿纲闻言,点头:「是的。」 接着看了一眼山本身上的里包恩,得到的是沉默的回应,橙理解对方的意思,随后又转头对着嵐;「你做的很好,嵐。」 嵐身子颤抖了一下,语气有些激动的道;「是的,狱…嵐深感荣幸!」 「喂!ciel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嘛,square,别计较小细节啦,反正拿到戒指的是你们。」橙无奈的耸肩,张开一个还算开朗的微笑。 接着便无视对方那不认同的表情,对着切尔贝诺说:「不宣佈获胜者吗?」 「呃…由于蓝波那方有外人入侵,被判出局,因此,雷之戒的争夺战由列威·亚·坦获胜,下场决斗为嵐之戒指的战斗--!」 21 嵐守的苦与纳闷 回去的时候,橙是跟着阿纲他们走的,当然,还有刚刚震惊全场的嵐。 里包恩坐在山本的肩上,也是一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上眾人皆是一句话也没说,唯一一句便是橙稍前说的--带蓝波去医院吧,之后便领着嵐护送他们到医院。 「就到这吧,我要走了。」 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医院,橙率先打破沉默,转头对着眾人道。 「谢谢你,橙老师,还有嵐先生。」 阿刚抱着蓝波,低下头来对他们说了那么一句。 「别说了,快进去吧,蓝波的伤势不能等的。」 阿纲点头,便再橙的瞩目下带着一旁的三人,奔入医院。 「…十代目…」 闻言,橙叹口气。 狱寺的出现,蓝波十年后火箭炮的失灵,全部的全部都超出橙的预料,这让回到过去的他感到非常慌张,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计画里全然没有守护者的位子。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出现了,就在二十年前的现在。 嵐拿掉脸上的口罩,用着十分忐忑的眼神看着橙,虽说他回到过去是为了寻找此人,但是许久未见再加上莫名接到的革职单却也使他畏惧眼前人的想法。 如果他不需要自己怎么办? 明明之前可以理所当然的跟在旁边,现在却…… 「嵐,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回到过去?」 没有意识到嵐的情绪波动,橙很自然的开口。 「除了我之外,其他守护者都是。」 一直以来报告内容的都是他,所以嵐也没什么思考,直觉的回答,接着顿了一下,开口:「我们为了寻找十代目您,分散到各地,山本在前些日子还在日本,现在应该在北海道。」因为之前十代目有说,想去看看,虽然机率不大,但是…也只能试看看了,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前去的。 去之前,棒球笨蛋的笑容很苦涩,嵐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全部?连同云雀学长跟骸?」 「…是的,他们在义大利负责调查。」 听到嵐的报告橙无言的回应。 明明他花了不少功夫让守护者脱离彭哥列这个噬血的怪物,怎么到头来全都是白费力气。 「你们…唉…来做什么呢?…都让你们离开了。」轻轻的叹息,橙犹生一股无力感。 「!!十代目!」 嵐讶异于橙的感叹,因为激动的关係,他更胜的抓住橙的肩膀;「十代目!您在说什么啊!?」 「我是你的守护者!我尊敬你,也想要帮助你,我甚至可以对天发誓,我狱寺隼人从来没后悔认识十代目,只后悔…从未理解过你的感受。」 「……」 「明明我是你的左右手,明明你已经快濒临崩溃,我却还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十代目,你知道吗?当你让那个该死的钢琴家来教我的时候,我有多后悔,有多困惑。」 「…狱寺…?」 「十代目,你听我讲完!我是自愿担任守护者的,就算手上沾满鲜血,我也愿意,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抗下这个罪过的一定是你,你就是那么善良,所以请让我来帮你吧。」 「…拜託您了,十代目。」 嵐表情有些悲伤,碧绿的眼珠在激动的情绪下微微晃动。 橙表情僵硬的看着嵐,久久无法言语。 作者的话。 这是无cp文,真的!! 没办法。 漫画就已经那么那个了,我的文好像也只能这样。 本篇的“您”改为“你”因为太多您叠在一起很怪。 22 守护者们的决定真是难以理解 隔天的嵐之戒指争夺战,橙不想去看。 1是他现在躲着云雀,二是因为……他看了一眼安静坐在椅子上翻阅学生考卷的嵐,因为某人没办法接受自己输的场面。 虽然对方没明讲,橙心里却有数。 反正结果都知道了,橙觉得没必要去改变也没必要再让嵐自责--对他来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只是蓝波那场他实在没办法忽视,五岁的孩子……太令人担心了。 而昨天嵐的发言确实有触动到他的内心,最令人头痛的是,他面对伙伴的要求--从来都是不会拒绝的。 橙也无奈于自己容易心软的脾气。 所以他只对嵐要求那么一件事…… 不要通知其他守护者。 当下的嵐当然是反对的。 被他一口回绝,用以后不要再来这点威胁,方式虽然很幼稚而且令人无言,但对付嵐却非常有效。 能托一时便是一时,这是他的想法。 因为就快了,他的超直感告诉他,对方要露出马脚了,再给他一点时间。 话说回来…他看了一眼嵐。 「对了,嵐,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橙很纳闷,守护者们不像他拥有筹码,所以不可能是用同一种方式处理……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们毁了他们的总部,连同侵佔我们的那一部分一起。」嵐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碧绿的双瞳,正襟危坐的对着发问的橙道。 果然! 你们这群自然灾害! 「真是对不起,十代目,未经您的同意,擅自……我真不配成为您的左右手!」看懂了橙的眼神,嵐震惊的浑身颤抖,立马起身给他个九十度鞠躬。 「嵐…你真是…算了,有很多伤亡吗?」太久没有看到嵐这般了,橙还真是不习惯。 「放心吧,十代目,我们知道分寸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杀人。」知道橙担心什么,嵐很自觉的开口。 闻言,橙勾起一个难堪的微笑。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杀人,这是嵐的说法,但实际上呢? 自己手染鲜血就算了,毕竟是血缘的操弄。 而他们呢? 因为信任他,所以做了这件事。 彼此信任就得做到这般残忍,橙不忍心,那太痛苦了。 嵐和蓝波就罢了,与他相同有着黑手党的血缘,对此,橙只能尽力做到最好,后果如何,他还真的没办法确定。 而其他人,橙决定把他们推出这个噁心的泥沼也成功做到了。 但是……干嘛回来? 橙想不通。 「十代目?」 橙的表情很凝重,嵐不安轻唤。 「嵐,能拜託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完成十代目的要求是作为左右手的荣幸!」完全不用考虑,嵐很快的回应,接着他顿一下,说:「……除了叫我离开这点。」 看来他对于自己将他支开很有意见呢。 橙无奈的看着他,有些好笑的说:「我想拜託你帮我跟学校请假。」 「?十代目,怎么了吗?」 「……麻烦你了。」橙微微撇开视线,有些尷尬。 他怎么能跟嵐说,他想避开云雀啊? 23 同时间的某人 --突然好想去北海道喔。 看着眼前宛如高山的公文,泽田纲吉脑中一阵晕眩,略带哭腔的吶喊。 「身为彭哥列的boss想去哪谁会阻止你?等完成眼前的公文再说,阿纲。」 里包恩淡淡的回答,之后还很不留情的把手上成堆的文件放到公文的最上方。 「…里包恩…」 「由不得你。」 「唔呜。」 一旁的山本慢慢把手上的文件叠到桌子边缘,不意外的听到阿纲哀怨的低鸣。 山本眨眨眼,略为沉思后笑着说:「阿纲,等你完成好公文后,我们一起去北海道吧?」 「…山本,接下来你不是要出差去罗马吗?」阿纲无奈的提醒,接着垂下眼,一手翻着义大利字典,一手拿着黑手党密件,天啊,他怎么看的懂那么艰难的义大利文啊! 「对喔,哈哈,我怎么忘了。」 山本歪头想了一下,点头回应。 看到他的反应,阿纲丧气的垂下肩膀;「…路上小心,山本。」说完,他再度把脑袋塞进文件的高山中,不久又是一阵晕眩。 「我会的,阿纲。」闻言,山本笑了一下;「下次有机会的话再一起去吧,还可以邀上其他人呢。」 「嗯,有机会的话,一定。」 得到阿纲的肯定,山本才开门离开boss的办公室。 只是他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与阿纲讨论这件事。 之后的所有人都像约定好一样埋首于彭哥列的任务--直到阿纲做了隔离守护者这件衝击整个里世界的巨大行动为止。 --------- 青年是被窗户外的阳光洒醒的。 他慢慢睁开有些迷濛的黑色瞳目,翻了个身,很快的就起床梳洗。 青年没有赖床的习惯。 也可以说是基于职业跟兴趣的缘故,青年没办法睡太久。 这是他来到北海道的第三天。 一样没有任何收穫。 他也知道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不知道外貌不知道姓名甚至不知道性别的人有多么困难。 但他还是固执的寻找。 不管是怎样隐蔽的人,行动总会留下线索…尤其当那个人是泽田纲吉的时候 --这是相处二十年的某位友人说的。 一想到友人把派遣日本的任务交给他和狱寺时那张臭的可以用非常难堪四个字来形容的表情,青年就笑的很开心。 那代表,寻找阿纲这件事在对方心里站了一席之地。 青年很是欣慰。 出了浴室,他缓步走到衣橱前,换了身衣物,就准备出门,走之前眼角馀光瞄到了书桌上的月历。 这让他愣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间点…… 青年蹙起眉头,如果日本发生什么事的话,狱寺应该会讲才对。 随即是想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山本在脑袋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北海道,回到日本。 反正,他也很好奇这个时代的自己是否会像上次一样打赢square。 山本笑了一下,便打开房门离开。 24 联系的牵绊 两人再次见面,是晚上橙去买宵夜的时候。 地点是并盛附近的超市。 他怔怔的望着从进超市就盯着自己看的黑发青年,再看看身旁被自己用幻术修饰过的嵐,心里只有无言两个字可以形容。 如果要打pass也请隐密一点,好吗? 他对着互比手脚的两个守护者叹口气。 「…嵐…」 「什么事!?十…橙。」 某人听见后,马上收起手脚,露出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 「如果你跟山本再比下去,整个超市的人都会以为我们是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 「咦?」 「--所以,出去吧。」 橙说完,就对着前面的山本点头示意跟着,便抬脚朝着超市的门口走去,而他每走一步,超市里的人视线也跟着移动1分,对此,橙也十分无辜。 明明比的不是他,干嘛用同情的眼神看他啊? 「……山本,你又是做什么?」 转眼间,他们来到无比熟悉的公园内,橙回头对着一路跟着他的山本劈头就问。 「…阿纲,你想做什么呢?」 「我要做的你没必要帮忙。」 「橙!」 橙用眼神制止了嵐的言语,之中闪过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难以忽视的杀气,这让他们顿时失去狡辩的功能。 虽然说气势上压制他们,但是橙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只要对方坚持不退让他也没办法。 「阿纲,你知道我的个性的,我想做的事,从来都没有退让的选择。」山本察觉橙的犹豫,勾起笑毫不犹豫的说;「而且你要辞退我守护者的身份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应该很需要人手?」 闻言,橙无奈的垂下头。 他很了解自己的守护者,所以现在拒绝山本的要求是很笨的选择,而且拒绝不代表对方会接受……其他守护者更加不可能。 所以,他才会不经过任何人同意辞去守护者的职位并且阻断跟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啊! 「哎,你们真是……」 橙看着两人,很是无奈。 山本听到橙的低喃,心里知道橙是决定让自己帮忙了,接着笑着拍了一下对方的肩头;「那…橙,人手都自愿送上门了,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他定定神,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移动,一改刚刚无奈的神情,有些沉重的道:「下一个争夺战是雨,所以,山本,我需要你去帮忙接应掉下水的人。」 「不是有迪诺吗?」 「…他来找过我询问九代目的下落,后来又在义大利听到消息,所以现在正坐在前往义大利的飞机上。」 「什么!?那莫斯卡里面……?」 嵐讶异的开口,无比震惊。 「……我也很疑惑,九代目去哪了?」 橙头痛的说;「还有,嵐,我要你调查这个家族最近有谁进出日本,他让我有不好的预感。」橙从身上掏出一个纸条给嵐。 嵐接过纸条后,也不打开,淡淡的点头。 橙跟着点头后,继续说:「先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远在义大利的其他人,你们先让他们在义大利找到可靠可以见人的行业再说,最好是可以出差的。」 「为什么?」 山本疑惑的问。 「我还不需要让人知道我有那么多同伙,莫名其妙多出两个人已经够让『他』起疑了。」 「…他?」 嵐默默的重复这个单字。 橙点头,露出一个很漂亮的微笑。 「对,他。」 25 到头来,也是天真 「我与你约定了。」 褐发青年慢慢的摘下带了二十年的戒指放在手心,递给眼前一脸严肃的金发男子,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如此轻易的把象徵彭哥列的信物交于外人。 金发男人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的看着。 而青年不急,他用湖水般平静的视线盯着男子,一样没有说话。 气氛在瞬间进入胶着。 彼此的气场在这小小阴暗的办公室炸开,互不相让,宛如两头雄狮在交战。 良久,男人开口:「这个戒指对我没意义--」 青年摇头,道:「这只是一个信物,代表着我的承诺。」他的语气很慢,发音的咬字也很准确,但正因为此,才显示出青年并非纯正的义大利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代价可不小。」 男人勾起一个狰狞的微笑。 「……我愿意。」 青年垂下眼,试图隐藏涌上的疲惫。 ----------- 雨之戒指争夺战是在校舍内,而校园是阿纲眾人的聚集地,橙觉得要在那么多人尤其是泽田纲吉面前维持幻术很麻烦,虽然他有戒指。 所以为了观看整场比赛,他选择坐在并盛校园内的一个树上,旁边还跟着化名为“雨”的山本。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自己与square战斗的模样。」雨的眼睛睁的老大,1眨一眨的看着银幕上的战斗,很是认真,深怕错过哪个细节似的。 「雨,你不紧张吗?」 雨闻言,笑着看了一眼橙,说:「为什么要紧张?这是剑士必经之路,而且我有自信这次一样会赢。」 是这样吗? 看着雨的笑容,橙沉默回应。 「啊,我好像得走了。」雨看着银幕上的自己使出的『倒影之影』后起身,跟一旁的橙打声招呼,便从树枝上跃下,动作很是迅速,过程没发出任何声响,连擦过xanxus身边也只是惹来对方警惕的眼神。 橙看着早已不见踪影的雨,笑了一下,接着转移视线到银幕上。 那个『山本』被square打的满身伤痕,却仍强撑着身躯,死命地战斗。 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橙把身子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让山本提升能力很重要,他当然知道。 只是……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家守护者满身伤,就只为了『伙伴』。 好天真、好天真。 橙闭上双眼,压下眼神中透露的不捨与痛苦。 但,那么想的自己也好不到哪里不是吗? 「square!」 「哈哈哈,那个废物最后居然成了垃圾!」 山本的吶喊跟xanxus发狂的笑声唤回橙飘远的思绪。 他慢慢的睁开双眼,银幕上的山本看起来很难过,背影透出的仅仅是失落。 这让橙蹙眉,转过头不忍直视。 如此直接的见识黑手党的可悲之处,也是一种幸运吧? 虽然他不明白最后仍然选择当黑手党的雨有什么问题。 不过算算时间,那边也差不多了。 他起身跃下树枝,同样悄然无声,连踩到树叶也没发出一丝声响。 缓步朝着学校后门走去,因为是沿着阴影走所以没什么人发现,除了里包恩。 察觉到视线的橙回头看了一眼,便朝他挥手,然后点头,算是跟他说一声;square没事。 接着里包恩转头给阿纲说了些什么,遭到阿纲激烈的回应。 橙笑了一下,抬脚再次朝后门走去。 「雨,怎么样?」 抗着一个银发男子,浑身湿淋淋的雨看起来很狼狈,他张着天然的微笑说:「哈哈,刚刚好险喔,不过你放心,他只是受了一点伤,暂时昏过去而已。」 「那你没事吧?」 「嗯,只是……」雨顿了一下,面对橙紧张的表情接着说:「那个鯊鱼被我砍了一刀,痕跡…」 「没关係,你没事就好。」橙在确认对方没事后,无奈的回应。 痕跡什么的,他不在意。 雨闻言,张开了很开朗的微笑,说:「也是。」 作者的话。 这篇很怪,而且卡。 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最后就这样了,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留下言,我再改改看。 26 时时刻刻都让人上心的Boss 义大利彭哥列橙时空的五年前 「山本,拜託你去一趟希腊。」 阿纲把一份文件递到山本的面前,模样看上去极为严肃。 刚完成任务还未到家就被叫到boss办公室的山本刚进门就看到阿纲的表情,他先是一愣,接着疑惑的问:「这是……?」 伸手接了阿纲递的密件,山本熟练的读着上面的义大利文,一面一面的翻着,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下比一下凝重。 「阿纲,这是……?」 没有了笑容,山本的脸上全写满震惊。 「嗯,彭哥列分部一一遭到破坏,我需要有个震住场面的人,而其他守护者都在外地,只能麻烦你了,山本。」 阿纲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接着疲累的坐回办公室的椅子上。 「阿纲,你放心,交给我吧。」 山本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接着收下文件,转身就打算离去。 他知道,这件事可耽搁不得。 「……山本,再见。」 在山本离开之前,阿纲淡淡的开口。 「……阿纲?」 山本顿了一下,察觉对方语气中的不对劲,有些急忙的回头。 而阿纲则是低下头翻阅其他文件,好似刚刚的话他没说一样。 「错觉?」 山本摇头低语,很快的离开。 关门的声音让阿纲抬起头,他怔怔的望着离去人的残影,内心的空虚感似乎又更重一些了。 接着右手一伸,手掌上的空气跟着震了一下,慢慢显现出它原本的样貌。 那是一枚刻着彭哥列雨之守护者图示的戒指。 阿纲深深的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条与项鍊大小相似的铁鍊,铁鍊上面镶着七枚扣环,他把戒指扣在环上,与环上的另一枚戒指相互辉映,很是漂亮。 「…嵐跟…雨吗?」 摸着戒指,他低声的呢喃。 ------------ 日本 看着躺在床上的银发男子,橙有些苦恼。 虽然不计后果把他带来的是自己,但是当人真的躺在橙的面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瓦利亚的雨之守护者兼战斗队长受伤昏迷躺在本是劲敌的cielo兼外聘调查员的床上。 这画面怎么想怎么怪。 橙就这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square没说一句话,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般抬头对着一旁与自己一同沉默的雨。 「雨,麻烦你照顾一下square,我得出门一趟。」想到下一场比赛,橙在心里骂自己无数遍后,匆忙起身。 「橙,你要去哪?」 即时挡住橙离去的路线,雨开口。 「有话想跟骸说,你就别跟来。」 「可是…」 脑中一下闪过阿纲离别的表情,雨难得的皱起眉头。 雨的表情让橙一下子会意。 看来自己在眾守护者心中,信用降至负值了,橙对此也深感无奈。 而面对如此在意自己的雨,他久违的露出大空般开朗的笑容保证;「很快就回来了,相信我。」 雨看了橙的微笑,叹了一个很夸张的气,说:「我相信你。」 所以,别辜负他的信任。 橙点头,临走前还回头对着雨说:「对了,square醒了的话,放他离开。」 「…哈哈…如果他打赢我的话。」 雨勾起微笑,会那么回答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橙对『现在』的彭哥列来说是外人。 说直接一点好了,他只是一个外聘的,本来就没资格牵扯到战斗。 所以让square回去瓦利亚,橙接下来的立场会很模糊不清,这很危险。 弄不好的话,可能会遭到两方的排斥。 雨不想那样,所以他拒绝对方的提议。 反观橙这边,他一直都不是那么在意自己这个杀手在黑手党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面对雨的回答,也只是呆了两秒。 「……好吧。」 接着露出一个笑容,很温暖的那种。 27 救人还是被救? 他对六道骸一直不是那么了解。 只知道对方的背景与遭遇,却从不敢自信的说,完全理解这个人。 可能有人觉得,理解一个人,有什么难的? 有什么难?橙想问,有什么不难? 就算如此,他还是非常信任对方,也相信对方的心底是好的,就因为是伙伴。 所以他愿意付出代价,为了帮助骸。 「你搞清楚你自己在干嘛,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復仇者缠着绷带的面容里透出的是不屑与轻视。 「这不是交易,是命令也是请求。」 橙挑眉,语言中充满狂妄,而他也确实有那狂妄的资格。 他与对方战斗过,所以他知道,他能赢。 自己的能力如何橙知晓,而復仇者的能力橙也知晓。 所以他狂妄所以他自大。 「你……」 他话才说一半便被后面的人打断了;「我们愿意放他走,代价是什么不用明讲吧?」那人肩上的小婴儿同样缠着绷带同样穿着破烂的黑色斗篷,不同的却是脸上的表情。 沉重而紧锁眉头。 「我知道,放人吧。」 橙语气轻松的就像在问今天星期几一般。 百慕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朝里头点了一下,监狱那宽大沉重的巨门发出尖锐难听的声响后被缓缓推开,足以容下一个人影进出的狭缝里被粗鲁的推出一个虚弱无比的人。 看清楚人影后,橙有些慌张的去接。 「人给你,我们要的人的资料你回去时空后就会收到,如果你敢食言,这个约定也报废,人会收回,而你…泽田纲吉,也是。」百慕达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缓缓离开橙的视线。 橙冷静的看着对方离开,不作任何回应。 六道骸从监狱出来时被久违的阳光照的很不习惯,他微微瞇眼,试图习惯这个外界的亮度。 「骸,你没事吧?」 察觉到身旁人的痛处,橙有些慌张。 「……彭哥列?」 如此熟稔的称呼与语气让六道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紧惕的想撑起身子却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力气。 敏锐的发现对方的尷尬,橙很贴心的放开对方,让他靠在树旁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你救我出来,不怕我抢夺这个时代的你的身体吗?」一下就察觉橙身上的幻术,再设想一下刚刚他们的对话,骸很快的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勾起邪魅的微笑道。 橙摇头;「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还需要彭哥列,而且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 「你还是一样天真,彭哥列。」 骸发出鄙视的轻叹。 「…也许吧。」 橙垂下瞳目。 他愿意相信守护者,不管是以前的还是未来的,都一样。 「作为救你的代价,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救一个人。」 「kufufu…那就看你的诚意如何了,彭哥列。」 28 作为伙伴,只能这样-- 原本橙想简单跟骸讲一些话后,就离开的,只是…看着骸,他徒然的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自己熟识的那个雾守。 每次都没办法转换过来,橙苦笑。 这要怎么拜託呢? 但也不能让处在敏感状态的两位守护者等太久,尤其是那位被自己当面欺瞒的雨之守护者。 自作孽不可活。 他算明白那个道理了。 「那--凪那边就拜託你了。」他大概描述一下凪的特徵与个性,还有身体状况,就期盼对方可以帮他这个忙。 「救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背靠着树干,骸挑眉。 「你以后会用到她的,你现在只需要帮她製造器官就好。」 「kufufu…你确定是我会用到?」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骸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眼前人救自己的目的为何,他还真的没办法忽视。 毕竟那个代价不是人人都能负担的。 橙抬头看了骸一眼,对方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橙敏锐的捕捉到。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闷。 「骸,我救了你,就不打算害你。」 闻言,骸勾起邪魅的笑容。 「我不会相信你的,彭哥列。」 「你不用相信我,最好永远别相信站在你眼前的我。」橙很快的回应,停顿一下后,接着说:「但,请你救凪。」 面对橙直率的答案跟恳请的目光,骸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我会考虑的。」 听到骸的回答,橙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接着踏出脚步准备离开森林。 但脚才刚跨出第一步,就被身后的骸叫住了。 「彭哥列,二十年后发生什么了,对吧?」骸直直的看着橙的背影,毫不掩饰那试探的行为。 橙微微侧过身,沉默回应对方的问答。银白色的长发挡住此时的他的表情,休间但是单薄的服装无疑是在表现他的纤细与瘦小。 以骸这个角度去看的话,眼前人只能用无比脆弱来形容。 「你不会想知道的,骸,这不是你这个时空应该知道的事。」橙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回答。 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朝森林的出口走去。 而骸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道:「黑手党就是黑手党,血液中的恶臭,怎么都洗都不乾净。」 虽然那么说,自己被救也是事实,所以…让他来瞧瞧,这所谓的『凪』到底是何方神圣。 … …… 也许现在的骸从未认真思索过橙那句话的意义,也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那么一个『黑手党』改变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 他也不会知道,当他以守护者身份出场并且战胜后,就会被他那所谓的『黑手党』boss认定为同伴-- 不要信任泽田纲吉,骸。 离开森林后,橙回头看着林间的草木淡淡的想。 别一头栽进你不喜欢的世界。 求你了,作为伙伴。 29 提前的决战 上 看着被自己失手打昏的square,雨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square,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不是『那个』你了。」他轻手把怀中抱的人放回床上,匀称的呼吸显示此人的生命跡象良好。 「呼,真是吓了我一跳。」 雨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刚刚自己看到对方起来而且爆出杀气的那一剎那,就下意识的出手了,结果…他又昏过去了。 哈哈,这该怎么办呢? 「雨,我回来了。」 橙的声音从玄关那传来,没有刻意隐瞒的脚步声也从小慢慢转到大,最后到达雨的身后。 「欢迎回来,橙,你是去找库洛姆吗?」雨侧过头,脑中很自然的把『现在』的骸跟库洛姆连在一起。 「嗯。」橙没有犹豫,点头回应。 「雨,你打昏他了?」 橙蹙眉,伸手确认一下square脖子上的红肿,细长微凹的痕跡显示出攻击者的力道速度皆是一等1的。 「哈哈,被发现了。」雨尷尬的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只是…」橙无奈的笑了一下;「……恐怕还要在睡上一阵子的觉了。」 触感还温温的呢! 「没关係,square不会在意的。」 雨露出一个微笑,莫名的有自信。 他到底知不知道square不是他熟悉的那个square啊? 橙无言。 理所当然的,为了照顾square,橙让雨在家,而他则来到体育馆。 他的动作非常慢,所以到达现场的时候,雾之守护者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幻术跟幻术的比赛,在橙面前很是儿戏,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有二十年后的骸跟玛门,才有能力在视觉上骗过他。 所以他无视场上的对决,徒然朝着吵闹的阿纲眾人走去,明明是几秒的路程却偏偏被几个小小的幻术阻挡道路,这让他叹了一口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一旁的切尔贝洛更是不能走动,也没办法让橙离开。 所以他只好停在原地,等场上的两人结束战斗。 反正,幻术师的战斗不会太久。 好似回应他一般,战斗很快的结束在骸的笑声中。 「橙老师,你怎么会来?」 泽田纲吉这才注意到场边的橙,有些讶异的开口。 「…嗯…」 「kufufu…橙,我已经照你说的,赢了这场比赛,而那名女孩,我收下了。」 骸打断他的话,在现场毫不避讳的说出口。 「你救了她,她自然是你的。」 只是一定要说的那么曖昧吗? 搞的他像人口贩子一样。 「…对了,泽田纲吉,你最好不要太放松,我之所以当上雾之守护者也是为了方便夺取你的身体。」骸收起彭哥列的戒指,接着说。 阿纲下意识的后退五步,但仍然鼓起勇气,说:「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十代目,不想要的话,就说不要!这傢伙不值得信任!」 「喂…狱寺…别这样!」 「哼…走了,犬、千种。」 骸看了一眼泽田纲吉后,领着身后的两人离开。 看着离去的人,阿纲的眼神有点恍惚。 「泽田纲吉--」 橙在切尔贝洛宣布获胜者之前,有些徒然的开口。 「嗯?」 「身为彭哥列外聘的调查员,我愿意支持你当上首领。」面对阿纲错愕的面容,橙用着可以传递给在场所有人的音量说:「因为你是彭哥列唯一的血缘者--!」 在阿纲还没反应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现场瞬间爆出一个巨大的愤怒嘶吼。 「cielo!我要杀了你--!」 xanxus咬牙愤怒的嘶吼。 30 提前的决战 中 xanxus的嘶吼不意外的让阿纲震了一下,而背对着他的橙勾起轻视的微笑,侧过头反问;「难道我说错了?」 xanxus瞪大双眼,动身一跃朝着橙就飞扑而去,来势汹汹的模样着实令人吃惊。 橙脸色一沉,他知道对方衝动倒没想到对方二十年前会如此衝动。 xanxus衝来的速度可谓惊人,现在使用幻术也来不急,橙的脑袋在瞬间思考,他转身反手抽出身旁还在愕然的山本背上的竹刀正面迎敌,两方的武器碰撞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响遍整个体育馆。 橙不会时雨燕苍流,所以他手上的长刀终究是一把竹刀,能撑住一时但无法撑住一世,而反观xanxus那边,双枪的力道在逐渐加大,橙自知抵不过,脚步一跨,运用长刀角度的原理侧身闪过对方压下的身子且利用对方往前倾斜的空档对着他的颈部弱点使出手刀,不意外的听到一声闷吭。 橙不恋战,当然更不喜战。 所以使完这计后,他飞快的化为一片靛紫色的雾,并在xanxus的怒视下,现于泽田纲吉身旁。 让他无奈的是,xanxus全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是给他一枪,血红一般的愤怒之火让吃过那个滋味的橙下意识后退一步。 现在的他没有惯用的武器,一直以来他所使用的都是戒指和骸二十年后心血来潮教的幻术--其实这些很足够了,只是…… 他瞄了一眼身旁的泽田纲吉。 难道是他来打倒对方吗? 这可不行,他提前争夺战的目的不在这。 心念一动,橙再度化为靛雾消失。 「--垃圾,你只会躲吗!?」 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是乱枪打鸟,xanxus低声的怒吼。 「…我在等你冷静。」 橙闪身来到切尔贝洛两人的身后;「而且,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闭嘴--!」 xanxus杀红眼似的,对着橙又是一枪。 开枪的速度更快了。 切尔贝洛两人是不可能跑得了的,但是橙怎么可能救的了两个人呢… 所以他再等某人回神。 想到这,他视角内突然出现那一袭褐色,橙眼色一顿,算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伸手一抓,把其中一位切尔贝洛抱紧纵身一跃闪过攻击。 「…xanxus,你疯了吗?」 开啟死气模式的阿纲皱起眉头,勉强压下怒火的语气很是沉静,像极了待爆发的雄狮。 「垃圾,你没资格质问我!」 语毕,xanxus张大眼睛,表情是难以言喻的狰狞。 「等下,xanxus大人,你还不能…」一旁的切尔贝洛急忙的开口。 「--现在开始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也阻止不了。」看着眼前两人那怒火中烧的样子,橙露出满意的笑容,举手挡住上前的切尔贝洛。 「什么?」切尔贝洛错愕的样子惹来橙好笑似的目光。 「而且,他要来了。」 说完,橙抬头对着门口眨眨眼勾起诡异的笑容。 31 提前的决战 下 其实橙在去体育馆之前有见到嵐。 「橙,我调查了您要的家族,他们成员的动向还有其作用全都被我查过了,依照您给的日期前后一个月,都没有人来到日本,只是…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嵐报告到一半,开始翻阅资料,不出几秒,他把一张照片递给橙。 「这是……?」橙接过照片,定眼看上去,照片里的男子非常普通,长得一脸路人样,体格身高也不显眼。 但,就因为这种普通反倒让橙上心。 「他叫做歌格林,葛尔特思家族里的小角色,前阵子因为与其他家族发生争吵而被除名,这件事没有引起多少风波,但是……」 「谁都知道葛尔特思家族是绝对中立家族,所以跟其他家族发生争吵这类的传闻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查证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橙接话,他抬头双眼坚定的对着嵐;「--他在说谎,而且还是临时编的谎言。」 嵐点头;「是的,我猜想这个歌格林是被迫乘着葛尔特思的私人专机抵达日本的。」 橙闻言,有些沉重的低语:「如果是这样的话,莫斯卡里面有八成是这叫做歌格林的人。」 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洛伊,你到底还是那么做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嵐皱眉,看着橙问。 「嵐,儘快联络彭哥列在日本分部的医疗团队,要他们在五个小时后抵达并盛。」 「橙,那您呢?」 橙垂下眼瞳,有些无奈道:「我要结束戒指争夺战。」 ------------ 「谁允许你们破坏校园?」 橙话语刚落,云雀就提着浮云拐缓缓的走进体育馆。 他的目光看向与xanxus在空中激战的泽田纲吉。 他们的战况激烈,时不时就撞到体育馆的墙壁,这让爱护校园的云雀非常不满,接着他垂下头环视在场的所有人,淡淡的说:「破坏校园、半夜私自闯入,这可是重罪,做好被咬杀的觉悟了吗?」 「你这家伙……」 终于回过神的狱寺瞪起双眼,双手举着炸弹,咬牙切齿的道。 没办法插入十代目的战斗已经够让他烦躁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云雀恭弥。 他本来就不喜欢对十代目失礼的人,尤其是自我中心的云雀。 「…先从你开始咬杀好了,狱寺隼人。」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橙无言。 「哎哟,你们别那么紧张嘛。」 山本眨眨眼,右手也不客气的拍向怒火中的狱寺的肩膀;「大家都是伙伴,而且你们打起来的话,阿纲会很头痛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傢伙居然是十代目的守护者……里包恩先生在想什么,哎!棒球笨蛋,别拍了!」狱寺听到十代目的名字立马收起手上的炸弹,不耐烦的拍掉山本的手。 「谁是你们的伙伴,你们这群老是群聚的草食动物。」 「哈哈,别那么说,云雀。」 … …… 橙再次无视争吵的人间灾害们,他转过头面对沉默的切尔贝洛,说:「你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我们别必要听你的,彭哥列外聘调查员,你的身份该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如果你的身份是切尔贝洛机构的首领的话,确实需要只会一下。」橙凑到切尔贝洛的耳边小小声的说;「但是--你不是!所以我的地位可比你大多了。」语毕,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铁鍊绑住的戒指,那个戒指整体都呈现银黑的顏色,表面的花样不同与其他戒指,非常的简单,略微一观像是展翅的鹰但再仔细瞧瞧,却又像隻准备觅食的乌鸦,很是奇特。 「这是…为什么你会有?」切尔贝洛张大眼睛,拿起橙递过来的戒指小心翼翼的观察,良久,道:「是真品。」 「现在……该怎么做,亲爱的切尔贝洛。」橙伸出手勾回戒指,淡淡的笑。 32 目的的达成 闻言,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不出几秒各自点了一下头,道:「只要你保证不影响战斗,我们愿意听从你指挥。」 「我保证,所以,开始。」橙把戒指收入怀中,衝着她们笑了一下。 她们点下头,跃起跳到那群人间灾害面前,开口宣佈橙的决定。 「那个戒指很稀有,cielo」 一旁待命的里包恩从地上跳起,毫不费力的站在橙的肩头。 肩膀是很靠近动脉弱点的区域,若非绝对信任的人,橙是无法让人靠近的,何况是站在上面。 所以他的身子一僵,随即有些尷尬的放松戒备。 「那是某个……某个人给的。」 橙眼色逐渐黯淡,里包恩察觉了,带点疑惑的望向他。 橙回他一个没事的笑容,才定眼看着眼前的云之守护者的战斗。 然而就在云雀打爆对方的第一下之后,橙动了,他朝着爆走的莫斯卡而去。 里包恩在发觉他动机的一瞬间飞快的跳下他的肩膀,俐落的降落地面,下来的时候,表情还有些了然。 他其实知道对方要干嘛。 毕竟橙都大胆的跟迪诺说九代目的处境了,聪明如里包恩当然明白现在的橙要做的肯定跟莫斯卡有关。 橙在改变他的过去,但是他不阻止,为什么?因为…… 「那一定跟『目的』有关。」 里包恩看着难得慌张的橙,默默的想。 早就把里包恩拋到脑后的橙,全然没想到自家导师料事如神,随便一猜就掌握了他回到过去的关键,他只是一心一意的观察场上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云雀抢到戒指的那一刻,橙眼睛一瞇如飞跃一般的闪到莫斯卡的背后,虽然他动作突然,但他并不笨,他知道徒手是打不赢满身机械的莫斯卡的,所以他随手开了一个匣子,也许是动作太快了,紫色的火焰闪没两下,就消失在空气中。 「云--是增殖。」他在莫斯卡转头放出砲弹的前一刻,塞了一个物品在对方夹层空隙中,随后在空中转了个直立360度的圆圈,在接触机械头部之前伸出脚给它个爆踢。 正中红心! 橙勾起一个漂亮的微笑。 之后莫斯卡对着他发射的机关枪也全被忽视掉了,随便一闪就躲过了。 拜託,他可是十代目耶。 见识过的枪比这强多了,而且它也没空逍遥那么久。 橙刚想完,眼前的莫斯卡就发出难听的机械摩擦的声音,因为声响很庞大,让一旁的狱寺等人都捂起耳朵。 「……三…二…一,时间到了呢。」橙缓缓的倒数,就在他数到1的时候,眼前的机械突然发出轰隆的轰炸声,化为一片火花。 「出来,少用那么两光的幻术。」 悄悄的收起匣子,橙挑眉,道:「不出来吗?我去找你的话……后果自负。」 他说完,顿了一下,算是给里边的人选择的机会,然而…… 他给敌人的时间从来都跟自家人成反比,所以才过了半秒,他就跨步朝着火花而去。 「……我出去……!」 那人解除幻术后,艰难的撑着烧的一片漆黑的莫斯卡走了出来。 「果然是你,歌格林。」 橙瞪起双眼,很是无奈。 「这是……怎么回事?」 泽田纲吉刚结束战斗还很虚弱,只是硬撑住半残的身子,连滚带爬的朝着这边走来。 「十代目,您还好吗?我来扶您!」 狱寺连忙上前扶起即将跌倒的阿纲,眼神很是惭愧。 「谢谢你,狱寺,但是……这到底是?」阿纲瞪大双眼看着残破不堪的体育馆,有些无语。 这真的只能用残破不堪来形容。 原本空旷平坦的地板现在满满的焦黑还有些许的土黄残留但那只会让满地的黑色更加触目惊心,更别提上空的情形了,还有个可以赏月的大洞……虽然那是xanxus打出来的……可是…… 他真的不敢看一旁的云雀风纪委员了……他好怕。 「嘛,该怎么办呢?」橙看着歌格林再看看满脸黑线的泽田纲吉,有些尷尬。 反正有幻术嘛,没关係啦。 作者的话。 果然里包恩出场太少了对吧? 哎~该怎么办啊啊!! 这篇过后,戒指争夺战就告一段落囉。 下一话就进入未来篇也就是家庭教师的高峰期。 第二章 01 下一个守护者 张开眼睛望过去是一片模糊。 青年内心一惊,自己是失去视力了吗? 不! 他摇头,这只是模糊而不是一片漆黑,所以只是暂时性的。 青年冷静的判断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尝试晃脑或者用力眨眼。 不管怎样恢復视力才是关键。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这种行为没过多久,视线便很快的回復,青年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接着艰难的起身,阵阵抽痛的背脊告诉他,自己是用力的摔倒在地上的。 摔在地上? 青年惊觉心大起,下意识的检查左手的戒指跟平常会用的武器。 呼…除了五年前就没带的那一枚,其他都还在。 正因为此,青年才纳闷。 对于麻烦的事,麻烦的场所,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能避免就避免。 所以现下这绝对陌生的环境让他直喊无奈。 「…唔…」 突兀的呻吟声从他身边响起,青年一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旁的人。 此人有着纤细而修长的四肢跟一头雪白的长发,白皙到苍白的面容上有微微的薄汗,微颤的睫毛诉说着对方睡的不是那么安稳。 青年不动,长久的黑手党生活告诉他,不能随便相信别人。 就那么淡淡的观察对方,青年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一愣,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拉对方的手掌。 不可能。 他知道这个机率不大,甚至很荒唐,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然而,他才一行动,原本躺着的人立马拉过他的手臂,翻身压制青年的四肢关节,更甚的用手抵住他的咽喉。 瞪起蔚蓝的双眼,橙语气冰冷的道:「你是谁?这是哪?」 「哎呀呀,我正好想问你咧。」 青年习惯性的闭起一隻眼,状似无奈。 如此熟悉的动作跟口头禪让橙一愣,这才定眼看身下的人,微卷的黑发,还有左眼下的纹身…… 「蓝波?」 没经过大脑思考,橙很直接的喊出声,当然,他马上就摆出懊悔的表情。 蓝波先是呆了一下,接着很是高兴的喊出声;「彭哥列!」 02 拒绝不了的聚会 「…我没有很累的…」 「您在说什么,橙,这么简单的任务交给身为左右手的我在适合不过了!」 「可是……这很麻烦……」 「没问题!」 还没说完的话被毫不客气的打断,橙无奈的看着嵐。 而后者一脸心甘情愿、忠心耿耿的样子确实较人不忍心拒绝,所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而嵐看他如此,也不说话。 就像橙了解他们一样,嵐也了解自己的天空,他很护短,尤其是遇到某种特定的人时又特别明显。 很幸运的是,自己就是其中一名。 他对此感到自豪,同时也非常苦恼,毕竟护短意味着自己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明明是守护者。 嵐知道,橙不喜欢他去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调查黑手党已经是对方能做的最后底线了。 更何况审问歌格林这个签了对家族内部绝对保密文件的部下,问起来难度一定不低,所以…这个任务,他狱寺隼人是接定了! 想到这,他灵光一闪,立马就说:「橙,我『接受』您的请求。」 「……咦?」 橙还没吸收对方变化的语气跟内容,嵐就很快的跑到隔壁关着歌格林的房间,嘣的一声关上房门。 「……」 自己是不是太放纵守护者了呢? 「哈哈,橙输了。」 从刚刚开始就看着两人僵持的雨,噗的笑了出来。 「别笑,雨,square呢?」 橙头已经很痛,雨的话让他更痛了。 「今天早上跟我打了一场就跑了。」 「跑了?」 确定不是你放跑的? 「嗯!」 毫不犹豫的点头,雨勾起一个很开朗的微笑。 橙疑惑的看着他,再度叹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对方没事就行了。 「橙,阿纲他们好像来了。」 雨走向门口,长久锻鍊下来的耳力很清楚的听见门外的几个脚步声,而门铃在他说出口的同时响起。 不等橙回应,他直接开门。 门外是面色尷尬的阿纲还有跟在他旁边的狱寺山本,里包恩则是坐在山本肩上打量眼前的雨。 「欢迎,你们进来吧。」 雨勾起一个爽朗的笑容后对着里包恩点点头,接着侧过身让他们进门。 「谢谢……呃……」 「叫我雨就可以了,阿纲。」雨说完,就对着身后的两人道:「你们也可以那么叫我。」 简单的让彼此认识一下,阿纲对着自来熟的雨点点头,便领着身后的人进门。 「有什么事吗?泽田同学。」 橙疑惑的看向他们,心里很没底。 「…那…个…那个…」 阿纲面对橙的视线有些无措,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会不会说话啊,蠢纲!」再也忍不下去的里包恩,随手就巴了他的头。 「很痛耶!里包恩!」阿纲崛起一把泪,无辜的看着里包恩,不意外的接受对方兇狠的视线,他往后缩了一下,表情悲惨的转过头对着橙道:「橙老师,你们要来山本家吃饭吗?雨先生跟嵐先生也可以来。」 「不要。」 不出一秒,橙立马拒绝。 「你说什么!?十代目都邀请你去了,还不给我答应!」不出所料,还未等阿纲反应,狱寺立马就反弹。 「狱寺,橙老师他应该有拒绝的原因,我们先听看看。」山本连忙拉起爆走的狱寺。 里包恩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身为一个标准的黑手党,聚会是不能随便乱去的,尤其是像橙这样的boss,不管到哪都是眾人的目标。 橙对此也很无奈,他当然知道眼前人是不会有二心的,只是……已经是深入骨髓的观念,怎么都改不了。 「…喔…那…」 「可是我想去。」 雨在阿纲张口说话之前,对着橙道。 橙怔怔的看着雨,有点无言。 「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我想嵐会很高兴的。」雨毫不犹豫的扯下另一名伙伴,反正不用问他也知道对方的反应。 「……唉…」闻言,橙三度叹气。 他果然太放纵守护者了。 里包恩看着渐渐妥协的橙勾起一个微笑。 聚会不能随便乱去…… 这个观念蛮容易被伙伴改变嘛。 03 出差 义大利 白发的青年踏着稳健的脚步走在偌大的办公室走廊上,沿途跟着一起工作的同事打招呼又或者玩闹。 完全看不出他才刚来不到两个礼拜,也许是活泼不驱小节的个性释然吧? 反正他不在意。 笹川了平离开自小生长的日本前往义大利是在很年轻的时候,那是经过很漫长的思考跟犹豫才下的决定。 天知道那时他死了多少脑细胞。 进入电梯,他按下经理办公室的楼层。 前几天驻点日本的伙伴传来消息,要他们找可以出差的工作…… 「极限的找什么工作!泽田在哪?」 一想到这个通知,他就马上握拳很是激动的吶喊,眼框彷彿窜起的两束火苗。 「又怎么了,笹川?」 跟他一起塔电梯的同事面对他突然的激动跟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只是勾起眉角。 「没事。」 立即降低音量,笹川把手放下,摇头平静的回应。 就算是他,经过那二十年的洗礼,也可以有平静的一面的。 「好吧。」 同事也没在意,继续跟身旁的人聊天。 楼层到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出来的,做事拖拖拉拉的不符合他的个性,就连走路也不例外。 尽自己的极限完成它! 所以等同事回过身,他已经站在最里边的经理办公室而且敲完门了。 同事表示;「……他用飞的吗?」 得到许可后,笹川开门走了进去。 经理的办公室是面向阳光的,所以坐在椅子上的人会因为阴影的关係而有些暗沉,令人看不清本人的表情身形。 瞪大双眼,这太熟悉的场景,让他下意识的回想那总冲着他喊“大哥”的人,其语气中带着的尊敬跟崇拜从来都没变过,就算当上黑手党教父也一样。 这让笹川勾起一个微笑。 他何尝不是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弟弟呢? 但是身份使然,也不能讲明。 「笹川,你干嘛站在门口,进来吧。」 经理勾起眉角,疑惑的说。 这几日这位新人很平凡的出没他的办公室,原因也很正面。 这已经是他第n次完成给他的工作了,最重要的是他需要的时间很短做的也很完美。 经理对此很是满意。 「是。」语毕,笹川进门后站在中央;「有事找我吗?」 「对,听说你在应徵工作时有一个请求?」 「嗯,我极限的要去日本!」 「可以,这次出差去日本,董事会破例带一个部下去,你的故乡是在日本吧?带你去比较方便,而且你在工作上的表现我很满意。」 「……极限的太棒了!!」 难掩兴奋,笹川马上双手举起呈现欢呼的状态,完全没把眼前的经理当一回事。 但是……要去日本干嘛!? 他愣了一下,歪头沉思。 …嗯…好像有人说过不要去的样子… 哎呀,极限的谁管他! 去就对了! 作者的话。 这篇只是单纯的诉说在义大利那边守护者们的情况。 接着我的场景会转向十年后,所以守护者来到日本只是一个过程,很快的就会全部在未来篇出场,然后慢慢的进入主题。 还有啊……会以笹川了平的角度出发是因为……明明是主角之一,居然很少出场画面,太不公平了【?】 好啦好啦,只是觉得后面会很少讲到他,先来刷一下存在感。 04 来不及的变化 日本 面对山本刚所开的寿司店,再看看一旁笑的很开心的山本,橙就下意识的撇开目光。 愧疚感强烈的让他不忍直视。 他知道山本很爱他的父亲,也知道对方很珍惜眼前的寿司店,如果不是自己的缘故,生意兴隆的店是不会倒的。 待人亲切的师父也不会过世。 是自己,遗忘了守护者远在日本的亲戚,是自己,把拥有伟大梦想的朋友扯进黑暗的深渊,是自己,把对方想的太坚强了。 所以,当拍着他肩膀笑着跟他说;这个意外没有人可以避免的山本在无人的时候默默看着照片里过世父亲小声咽哽时-- 无力。 彭哥列十代目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安慰自己的守护者。 「橙,我没事的。」 看着橙带点落寞的目光望着二十年前的自己,雨1个激灵,立马思索到对方的想法,有些慌乱的扯过橙的肩头。 他已经延缓裁员的时间,没想要现场收到请辞单啊。 「……我知道,雨。」 橙回过头,雨僵硬的脸部线条让他淡淡的笑了一下。 「橙,您感觉还好吗?」 嵐身为十代目忠诚的部下自然是最了解自家首领的想法。 所以,当他听到聚餐的地点是山本刚的寿司店时,就很担心对方会难过。 橙再次点头,跟着阿纲他们的脚步进去。 一开始他就晓得会这样了,只是……他望向一旁难掩喜悦的雨,暗暗扯起一个微笑。 雨会很高兴的,而嵐嘛……只要自己跟雨在场他才会真正的放下内心的刚硬和硬是撑起的坚强吧? …嵐守不好当呢… 他叹了一口气,守护者们跟着自己来到过去,所面临的未知未来的压力还有那总是在橙面前表现的坚强之姿。 全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呢… 只是希望事情能快点结束。 「嵐,歌格林呢?」 橙接过山本递过来的茶水,道了声谢谢后,开口问道。 「您放心,他很『平安』。」 嵐夹了一块放在他的盘里,接着全神贯注的注视旋转盘上的寿司,一看到橙喜欢的,就猛然拿起…跟对面的狱寺一个模样。 「……我没办法吃那么多的。」 橙看着慢慢多起来的盘子,有些无奈。 「没关係……喂,你!」 他看上的鱼卵被对面的狱寺抢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实在是忍无可忍,嵐勾起怒火的视线,猛然站起身子,道:「别太超过了!」 狱寺隼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面对嵐怒吼,也跟着站起身;「这里又不是你开的!」 「你说什么!」 橙对于越吵越兇的两人,选择性的无视,淡定的吃起桌上的寿司。 如果每次都阻止守护者例行公事的决斗的话,他半条命都去了,所以忽视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反正现在赔偿的不是自己。 但是越是那么想老天就越要开他一个玩笑。 他被蓝波拋过来的十年后火箭筒射中了。 就在嵐还在跟二十年前的自己发火的时候,就在雨还在跟一旁的山本刚山本武聊天的时候,就在阿纲还在跟其他人玩闹的时候。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连橙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橙!!」 隐约间听到嵐跟雨的声音,很进。 但是,他却没办法回应,思绪在下一秒失去功能,沉入黑暗。 作者的话。 很突然吧? 哈哈,我故意的【欠打】 有人可能觉得,橙有超直感啊! 作者回应;橙也有迟钝的时候~ 05 失去后留下的人 「「橙!」」 嵐跟雨在火箭筒发射的下一秒反应过来,立马衝过去想阻止灾难发生。 但是,来不及了。 看着粉色烟雾慢慢消散,原本要站在中央对着他们微笑的人,却没有出现,阿纲等人这才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才知道要恐慌。 明明上一秒还很热闹的地方现在反倒安静的令人窒息。 「……不……拜託,不要。」 嵐往前走了一步,脸上早没了与生俱来的那份傲气,宛如白雪一般苍白的可怕,颤抖的躯体煞是可怜。 明明发誓过,要帮助对方、守护对方的…但是又食言了。 自己已然没有承担『失去』的勇气了 --所以现在这算什么呢?。 嵐想发火想揍人,但是涌上的却是深深的自责跟绝望,他闭上双眼,右手勉强的撑着椅背,才不至于脆弱的跌到地上。 而雨只是站在一旁,没说一句话。 原本以为可以像之前一样相处,原本很庆幸回到过去,却再度被现实闪了一个巴掌。 他又失去自己的boss、自己的伙伴。 「他们两个……」 碧洋琪抱着里包恩,皱起眉头。 而后者垂下头,表情很是严肃,接着猛然从碧洋琪的手上跳起,用尽力气的朝雨跟嵐的后脑杓踹去。 「里包恩先生?」 「小婴儿?」 两人同一时间的朝里包恩看去,一直以来里包恩做的事,守护者大多不会有意见,当然,这次也是,所以只是疑惑的望着他。 面对两人的视线,里包恩道:「你们两个是在搞甚么。」 「…喂…里包恩」 阿纲下意识的就要阻止实施暴行的里包恩。 刚走两步,却被身后的山本阻止,他用视线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意思,得到的是山本的摇头。 阿纲思索了一下,跟着点头,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的对话,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值得里包恩愤怒的事,但是一定可以解决的,他的超直感是那么告诉他的。 「「我们……」」 同时开口想着要解释,话到嘴边反倒说不出来。 要说什么才能清楚表达内心的恐惧不安呢? 他们不知道,所以沉默。 「你们当橙是三岁小孩吗?」里包恩阴着一张脸;「失踪了就不知道回家的路?」 「可是…里包恩先生,我们是……」 「藉口就免了,你们应该很清楚,现在是发生什么事,来到『这边』的你们拥有的筹码是别人拿不走的。」深怕他们听不懂似的,里包恩在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用力。 闻言,两人默契的对视两秒,接着沉默。 良久,嵐拿起手机朝外边走了出去,表情很默然。 「我想,我跟嵐得先走了。」 雨歪头勾起一个微笑,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要走了?那橙老师……」 阿纲意外的说。 「嗯,我得跟在义大利的『伙伴』联系一下,先走了,橙那边,阿纲你不用担心,他没事的……还有谢谢你,小婴儿,下次有机会再跟你们吃饭吧。」雨再走之前朝他们挥挥手,便转个弯消失在巷口。 「…喔…」阿纲淡淡的回应,接着转向里包恩;「里包恩,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要废话,蠢纲。」 「什么啊!?」 06 多为自己想一下,拜託 刚刚还很放松,现在却要绷紧神经。 橙叹了一口气,表示无奈。 他拍拍从刚刚开始就掛在自己身上哭泣的蓝波--明明是二十几岁的人,怎么还像孩子一样爱哭呢? 真不晓得那些在蓝波还是雷守时,称呼他为“雷神”的属下在想什么。 “雷神”是二十年后的部下对拥有完美的电击皮肤的蓝波在私底下的称呼。 蓝波对此也没有意见,相反的,好像蛮喜欢的。 因为听起来很强的关係吧。 橙想。 蓝波抱着他,小幅度的抽蓄,逐渐压低的哭泣声,也显示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还有身份。 除了雷守之外的另一个身份--波维诺家族的首领。 是的,二十年后的蓝波是一个家族的boss。 他放开橙,直感窘境。 其实橙误会他了。 二十年后的蓝波并不是那么爱哭的。 他很强大,而且在以波维诺boss的面目视人时,徒然犹生的压力也会较人喘不过气。 只是,那股气势在橙及守护者面前总是没用,总是会崩裂。 也许是之前的相处模式使然,才会导致这个问题出现,波维诺的部下们对此是紧张的。 替自己的boss紧张? 不需要。 蓝波从来不曾把这个问题当问题。 「蓝波,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吗?」 橙略微想了一下,很快的记起这段时间会发生的事。 所以,他在『十年前』? 环视四周,层层交错的森林树木让他十分熟悉,从刚刚开始超直感不断提醒一些什么,什么他该知道的事… 这种急躁感让他非常不爽。 蓝波暗暗摸过眼角的泪光,思索一下,语气很沙哑的道:「我想,是十年后火箭炮的关係。」 「…你是说,雷之戒争夺战坏掉的十年后火箭筒?」橙淡淡的回应,脑中的思绪不停的转动。 蓝波微微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点头。 橙蹙眉,语气很是无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火箭筒会坏掉跟守护者们的到来有关……你们是靠火箭筒来的?」 蓝波移开视线,没有回应。 「你们袭击『他』后,发现没办法来到过去,马上又去烦被迫离职的正一跟斯帕纳。」疑问变成肯定,橙也懒得跟蓝波确认,无奈的叹息,接着说:「所以在未来被调整过的十年后火箭炮也间接的影响到过去,所以这时代的蓝波在争夺战才没办法使用…真是被你们打败…你知道小孩的你差点死亡吗?。」 他也不想管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十年前』有意识的对眼前的守护者开骂。 为什么不为之前的自己想一下呢? 要是当时嵐晚一步呢? 要是自己没在场怎么办? 要是泽田纲吉…… 哎…太多要是了,他都无法想像发生那些『要是』之后,自己会做什么反应。 「那就是你不对,彭哥列。」 蓝波扁起嘴,撇过头回应。 「什…」橙刚开口想反击,超直感的警铃在下一秒大作,他随即眼神一暗,立马摀住蓝波的嘴,比了比一旁的树枝。 蓝波会意的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跳上树枝,安静的跟猫似的。 那人一步一步的踏着,越来越进而且没有迟疑的脚步显示对方很常来到此处,橙专注的看着眼前,如果这人发现他或者蓝波却还带着恶意的话……那…… 很抱歉。 只能送他去见祖先了。 07 被挟持的迪诺 上 义大利彭哥列 「九代目怎么样了,家光。」 迪诺从医院的椅子上弹起,急切的问着刚刚进去的泽田家光。 这是彭哥列在义大利附属的医院。 也因为是附属的,所以九代目进来时没惊动多少人,这让急着探望的迪诺稍稍松了一口气。 boss受伤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尤其是其底下的人。 迪诺不怕敌人这时候来袭,就怕下面的人这时候造反,搞得人心惶惶。 「谢谢你,迪诺,九代目目前的状况很稳定,医生说不久后就会醒了。」泽田家光呼出一口气,走到迪诺身旁无力般的坐了一下来。 医院的椅子本来就不太稳定,就因为他这一个劲儿发出咿呀咿呀的生锈的声音。 「……没事就好。」迪诺松了一口气,跟着坐了下来。 然而,一旁的家光却皱起眉头,直起身子面向他;「这太奇怪了,迪诺。」 「……你是说通报的人,对吧?」 迪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着缠绕绷带的颈部--这是罗马里欧哭花一张脸缠上的。 就在前阵子,在找到九代目之前,有两个人来见过他--分别带着强烈的杀气跟嗜血的笑容。 当时的场面,说实在的,迪诺还心有馀悸,那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离死亡如此接近,比上次一敌百还要…… 黑发青年轻巧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明明是优雅轻松的动作但伴随青年冷冽的气势使之硬生生多了杀气,他勾起一双凤眼,脚下踏遍哀慟痛苦的呻吟,接着丝毫不给面子的嘖了一声,说了一句真弱后,就跟一边笑得灿烂的男子擦肩,站在了离他有些距离的门口观看。 习惯成自然,两人之间透出一股默契。 这一切也只能怪个性婆妈爱操心的某首领。 在遇到一个人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时,老是拜託两人一起行动。 刚开始只是不屑,但就是有那么几次被迫答应,虽然彼此皆不乐意。 久了就形成一个他们俩都觉得厌烦而且没必要的行为。 看着阴着一张脸、拿着武器浑身戒备的迪诺,男子挑眉,回头对着门口的伙伴用义大利文说了一句;e'unpeccato/真是不幸。 青年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staizittoananascapo/闭嘴凤梨头 闻言,妖艳的男人勾了一抹微笑,状似要衝过去,脚步却突兀的停顿,回头望了迪诺,眼神闪过微微的怀念……他都忘了,会阻止他们俩纷争的人不在这…… 这眼神不是对着自己的,迪诺一瞬间明白。 而且很熟悉,他印象中日本的某人也有类似的视线,只是那人多了那么点豁达跟悲哀而已。 「吶,该死的黑手党,你在找人,对吧?」男子再下一秒恢復正常,对着迪诺道。 而黑发的青年只是垂下手上的刀,叹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气,沉默的听着那边的对话。 「没有。」 「少说那种没有说服力的谎言,加百罗捏,我有的是证据证明,你不会想跟我辩的。」男子诡异的笑了一下,轻轻松松的解开他的防卫后,用着不知从哪变来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迪诺脸色渐渐凝重,脖子上的阵阵刺痛告诉他…… 会死。 如果没有回答正确的话,他会死。 但是迪诺还是倔强的选择不语。 因为他是迪诺·加百罗捏。 强烈的自尊导致他面对敌人也有不服输的性格,再加上-- 他从来不会背叛伙伴。 所以,不要妄想他会说出不利于彭哥列的话。 作者的话。 此篇的义大利文是网路翻译。 怕有人疑惑,先声明,守护者们在处理义大利黑手党之间的事皆是用幻术偽装。 08 被挟持的迪诺 下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迪诺那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让男子浑沌了。 难道黑手党的世界在二十年前就洗白了? 如此幼稚的想法让他下意识的笑出声,也许是笑的太夸张,连握住匕首的手也跟着上下抖动。 男子觉得没什么,可迪诺不一样。 明明是刺进皮肤了还抖动,这根本是酷刑。 迪诺闷吭一声,随即又咬牙阻止自己脆弱的语音,他不想让敌人小瞧他更不能让对方看不起加百罗捏! 「喔,真是抱歉吶,加百罗捏。」 男子道着没有诚意的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视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宛如被蛇盯上的猎物,迪诺吞口口水,接着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男子收回了压在颈部弱点的匕首。 正在他疑惑对方诡异的举动时,男子立起身子正对他,眼中透出的还是笑意,只是多了一点无奈,对谁,迪诺不知道。 「我知道该死的彭哥列『首领』在哪。」勾起一个冷笑,男子说。 「你在说什么?」 迪诺心底1惊,语气则相反,很是沉稳。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已经说了--我、知、道。」男子发出鄙视的轻叹。 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迪诺如果不把他的话当真,那也是对方的问题。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低底线了。 本来是不理会这调查中偶然得知的消息,反正他一丁点都不在意彭哥列的存活,只是…… 他垂下双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欠『他』的。 「在罗马。」 轻声的道出,也不等迪诺反应,骸很快的转身,而云雀则在他跟迪诺交谈的途中就离去了。 在离门口两步距离时,骸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道:「作为报酬,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加百罗捏。」 「什么?」 迪诺摀住流血的颈部,直觉的问。 「cielo跟你熟吗?」 迪诺没多想,很瞬间的回应;「我不认识他。」 然而,他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只是敞开的大门,明亮舒适的阳光照进来,让横尸偏地的加百罗捏总部更为清凉。 而迪诺,突然的很无力。 迪诺·加百罗捏沉默的那一剎那,骸很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震惊。 其实迪诺隐藏的很好,只不过运气不佳遇到了擅长演技的彭哥列雾守。 骸在远离加百罗捏总部,很快的窜进森林里,用强烈的惊觉心勘察周围的环境后,确认平安才解除幻术。 接着,他勾起一个很冷很冷的微笑。 「kufufu……彭哥列,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进入轮回。」 而身处十年后的橙突然的打了个冷颤,心里直感不妙。 09 眼神与不信任 狱寺隼人现在很吃惊。 自从自己被选为彭哥列嵐之守护者后,还没有人能如此直接的压制他的身体,甚至差点让他整个人贴到地上。 而吃惊的点还不只这个,而是…… 「你是……橙……对吧?」 眼前这个白发飘逸,脸色有些微妙的青年,让狱寺自认还算聪明的脑子死机了。 明明对方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一失踪就是十年。 他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十代目懊恼的表情。 这感觉很怪。 找了几年的人,居然在离基地不远的森林内? 而且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让他十分愤怒,真想衝过去揍他个两拳消消气-- 虽然是那么想没错,但是…… 狱寺尝试着扭动被反扣在背后的手腕,然而压制他的人倒像没有察觉异状般动也不动一下…… 好歹也松脱一下吧? 「……先放开他…呃…青。」 橙对着狱寺的问题先是愣了两秒,接着脑袋很是迅速的想到,十年后的自己应该是不存在了。 那会这样也很正常。 橙了然的点头。 看狱寺这样,十年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然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一牵扯到『泽田纲吉』这个身份,就会顾虑太多太多人跟物。 还比起『橙』来的多。 「哎呀,『他』想伤害你呢,彭……橙。」青很识相的转换名称,但是说不放开就是不放开。 难得可以抓住来人,总是被对方欺负的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他不会伤害我的。」 橙露出无奈的微笑,接着说:「乖,回去给你糖吃?」 「我说过很多次,橙,我不是五岁小孩。」青抗议般的扁嘴,表情相当不满。 「我知道,所以才给你糖果。」 青的年纪,橙当然清楚。 但是他也十分了解,在部下面前展现boss一面的人,终究是那名害怕被其他人丢下、容易无助的孩子。 所以,他在私底下时还是把对方当自己的弟弟,从未改变。 青看一眼笑的温暖的橙再看一眼被自己制伏而且面色不善的人,犹豫了一下,语气很遗憾的说;「别想伤害他,笨蛋。」 「什么……!」 狱寺在瞬间反应他话中的讽刺,接着就感到身子一轻,刚刚还压在身后的人现在已经到了橙的背后。 「他到底是!」狱寺咬牙。 「呃……他是彭哥列……」 「彭哥列调查员?橙,你说的这个谎早就被云雀查证了,彭哥列根本没有这个职位!」 「……」 「你……不!不对!『你们』到底是谁?」狱寺眼神中是难掩的愤怒跟不信任。 这眼神深深的刺痛橙。 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对自己的身份產生疑惑并且质问的守护者居然……居然是极度信任自己的嵐守。 讽刺。 真是讽刺。 他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就听到突兀的『碰!』一声。 「?」 橙疑惑的看了一下,满满的粉色烟雾让他瞬间想起一件事。 喔,十年前的自己好像『假死』了。 10 事到如今,太迟了 当年轻的狱寺满脸疑惑出现,橙脑中才想起关于『未来』与白兰的种种。 毕竟事情过去二十年再加上他那个时代的白兰已经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了……那些未来战的经过很早就被橙拋到脑后,想都不愿意想一下。 ……反正是过去式,何必掛在心上让白兰愧疚让自己难堪呢? 只是,橙随即又想,这未来是『泽田纲吉』用『橙』的身份来的。 这有点超乎他的预期。 明明是年轻的泽田纲吉跟守护者要经歷的过程,怎么连『橙』这边的人也来了? 唉,能别总是发生他想不到的事吗? 而且都抓到特洛伊的把柄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橙烦躁的用手揉搓太阳穴。 「喂,橙,你要带我去哪?」 狱寺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橙脚步一顿,状似迟疑的开口道:「唉,我怎么知道,是十年后的你说,往里走的。」 说谎也不害羞,一旁的青低声的嘟囔。 橙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是稍稍把他当孩子看,干嘛那么记仇呢? 「你说的入江正一是什么人?」 「那个啊……嗯?那不是泽田同学吗?」懒得解释两次,橙一边拉着长音一边不着边际的加快脚步,远远的就看到棺材里眼神呆滞的某人,这让他没礼貌的勾起笑容。 说真的,自己那模样挺蠢的。 「十代目!」 听到橙说的,狱寺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动作飞快的奔过去。 橙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吹过,下一秒就见对方已经蹲在棺材旁跟里边的人嘘寒问暖。 他摇头再次勾起无奈的笑容。 刚跨步想朝着那方走去,脑中突然的闪过刚刚狱寺愤怒的视线,这让他下意识的一顿,脚怎么都跨不出去。 自己是骗了守护者没错。 回到过去应该早就知道会这样才对,事到临头还犹豫那未免太过矫情了……虽然是那样没错,被信任的人怀疑还真是…… 看着橙的表情,青无奈的叹息,对方的心思很细腻,他早就晓得了,这要是放在平常,青是懒的去开导的,而且这担子也不会落到守护者里年纪最小的自己身上,只是现在嘛…… 习惯性的闭起一隻眼,青撇头想了一下,用着极轻的语气道:「我记得狱寺先生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个性,彭哥列,你说呢?」 橙愣了一下,接着侧过头看了一眼对自己笑的青。 「其实蓝波想的话,也可以叫我阿纲喔。」他丢了那么一句不相干的话后就离开朝着不远处还满脸疑惑的两人走去。 「什么?」 没想到橙会回关于称呼的答案,青下意识的愣住,接着会意的勾起微笑。 「哎呀呀,阿纲果然还是阿纲呢。」 11 Boss的责任 四个月又二十五日一时二十分三十八秒 认识橙快五个月了。 特洛伊隐约记得在某次任务中救下自己的橙,对方紧锁的眉头跟不带任何杂念的蓝色眼瞳,皆深深的震惊到当了多年首领的他。 太纯粹的眼神。 太痛苦的气场。 即使手上佔满鲜血,即使毁灭了一整个家族,也不受污染似的那般……乾净。 这个人是那么不适合待在黑手党里,却如此的甘愿待在这里。 为什么? 这太令人好奇了。 为了满足这个好奇心他愿意说谎骗对方自己只是葛尔特思底下的小职员。 反正他的真面目很少人看过,何况是最近才在义大利里世界爆红的cielo呢? 为了找人,然后解决他。 橙给他的回应是如此。 彷彿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花了很多很多的代价。」 特洛伊没回应,就因为他知道。 在里世界里,哪一件事是没代价的? 像一个巨大的泥沼,只要进入一点就深入其中,难以逃脱。 也许一开始你是用很合理的理由来参与黑手党的所有事,但是接触久了,当你开始觉得麻木,一切就结束了。 利益-- 已经是特洛伊存在的唯一代表。 他是boss,他有义务让家族如常进行。 能想像吗? 一张乾净没掺任何杂质的白纸,慢慢的被名为“义务”的污渍所佔满,一个重担压下去就是一点污水,一点一滴,最后被染成黑色。 多么合理而讽刺。 「--那么毁了它吧。」 橙轻巧道出,因为他背对着月光,所以特洛伊看不清他的表情。 阴影挡住了蔚蓝的瞳孔,导致他看不到橙露出的过于悲伤的情绪。 「那是很多条性命的,怎么能说毁就毁。」 「怎么能说毁就毁,是啊……洛伊,记住你现在跟我说的。」 「什么?」 「有些生意不该做就别做,洛伊,记住了。」 别让我……别让我杀了你。 别让我毁了一整个葛尔特思。 闭起双眼,橙深深的深深的叹息。 就像我一样。 12 恐惧留下的伤痕 整个身体向前趴在在栏杆上,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真是怪了,怎么会想起当年的故人。」淡淡的道完,特洛伊·葛尔特思悄悄的叹口气。 他墨色的瞳目在漆黑的夜空下闪着锐利的光芒,宛如捕捉猎物的雄鹰般蓄势待发。 --黑的带蓝。 这双亚洲血统的纯黑眼瞳让特洛伊·葛尔特思非常困扰。 不同于欧洲人就意味着独特。 然而,葛尔特思是不需要特别的人的。 尤其是在家族与家族的聚会中,这更是一个标记,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号。 所以自他有意识接触黑手党的事物以来,总是带着变色片视人。 特洛伊觉得这没什么,反正已经很习惯了。 只是…… 最近只要戴上隐形眼镜,内心都会有一股骚动。 很轻很容易被忽略的骚动。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个情绪,像是抓到灵感后又在下一秒从手中滑出。 这让他烦躁。 宛如谜题快解除就差最后一道防线,这时却偏偏来个陷阱题,还是出一步差错就全毁了的那一种。 看着灰暗的天空,他瞇起眼;「快变天了。」 而每每这个时候,右手旧伤总是隐隐作痛。 现在回想起来…… 那个总是笑的温和,没什么脾气的白发青年,在他面前施展幻术的一剎那。 严肃的表情,冰冷的微笑,还有陌生的语气,拿着一旁伙伴沉默递来的匕首狠狠朝他砍来…… 而自己只能僵硬的看着他的举动。 恐惧似乎衝上心头,一涌而出,阵阵颤抖的身子诉说他的窝囊。 真是没种。 特洛伊想。 但这也是他觉得最奇怪的地方。 因为青年才刚朝他挥下第一刀……特洛伊才刚感到剧痛之时,对方反倒停住了还愣愣的看着他两秒,然后沉默的倒退。 「我发现一件事,洛伊……」 青年用着以往温和的语气开口。 「要杀就快点。」 他咬牙。 「杀你没用,那不是『我』的责任。」摇头叹息,对方微微举起手上的匕首。 特洛伊刚纳闷他的动作。 下一秒,空气已一个肉眼看见的速度一层一层的在上面附着,接着,慢慢的转为紫雾。 直到佔满整支匕首后,他手轻轻一挥,就连着紫雾一併消失。 「那个伤会留疤,只是给你提醒,下次在这样……『我』还会再来的。」 「……什么?」 特洛伊很疑惑,但这次没有回应,人就离开了。 他印象深刻的就那么一段,过了几年还是不理解对方当时所说的话;「所以是什么意思呢……」 「boss,日本来消息了。」 「……嗯,准备一下。」 「yes!」 13 未来,然后? 日本十年后 侧身闪过莫斯卡射过来的砲弹,橙蹙起眉头,脸色很是不悦。 真想把它毁了。 ……只是跟它对打完全没有好处,只会惹来麻烦。 也不知道蓝波那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拉尔、山本他们呢? 想的途中在一个微蹲闪过对方的奇袭,他默默的叹口气,回头瞪视对方,这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里只有他跟森林里藏起来的那位,对吧? 那…… 橙勾起一个笑容,从怀里抽出一个正方形的匣子,橙色的匣子有些破损,很多处都有战斗过的痕跡,但是边边的圆形孔中却有薄薄的灰尘,这意味着,这个匣子有一小段时间没被使用过。 属于自己的匣子? 那么久之前的事,就这一件特别深刻。 纳兹啊……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在见见你。 默默的叹口气,橙戴上代表自己的戒指,一点也不迟疑的点燃火焰。 ----------- 三十分鐘前 「所以……我们现在在十年后吗?」 超出自己的认知,阿纲有点混乱。 「嗯。」 橙点头。 「为了打败入江正一!?」 橙闻言,有那么零点零零五秒的停顿,接着还不等他点头,眼前人简直用崩溃两个字来回应;「为什么,我明明是在找里包恩啊!」 「哎呀,年轻的彭哥列,你冷静一点。」青眨眨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毕竟安慰人从来都不是他的工作。 「我这样才正常!你们怎么那么冷静!」 「说的对,十代目!他们不正常!其实你们是超自然变出来的对吧…」 「「……」」 橙跟青在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狱寺。 橙晓得狱寺脑中会有奇怪的东西,但那从来都不会影响到自己。 只是一跳脱十代目的身份…他突然很想敲开某人的脑袋看看里面长的是否正常。 「狱寺同学,你……!!」 突然的一个感觉打断橙的言语,他下意识的朝一边看。 「…什么东西来了,但是…」 阿纲淡淡的低喃,又愕然停止。 怪异的感觉在一剎那之间,下一秒却消失无踪,彷彿是…… 「骸?」 橙轻声的叹出阿纲心里的话。 「--青,这个匣子给你,看着他们,别跟过来。」随手塞个开过的匣子到青的手里,橙转身向那人的残影而去。 「等下,橙!」 接过匣子的青,愕然的瞪大眼。 14 奇怪的黑发人 在空中俐落的转个圈回到地面,脚步轻松的踏在一层一层交叠的落叶上。 橙稍微扭动身躯,发出喀喀的骨骼摩擦的声音。 微微的寒气从墨黑的印着大空记号的手套上透出,给人一种冰冷彻骨的感觉。 而他的身后,则是被冰冻的只剩下头部可以运转的勘察用莫斯卡--拿冷冻的程度来说,它也只有脑部的『外壳』可以运作,厚实的冰包围坚硬的钢铁促使它不能作用。 收起了象徵泽田纲吉的手套,橙缓缓的把匣子放入怀里,抬起头不意外的对上某人意味深长的视线。 「骸…」 轻轻的叹息,橙下意识的蹙眉。 虽然未来战有些细节已经逐渐遗忘,但是随着记忆回笼,刚到这个时空的橙……记忆里骸是不在这的,可,眼前人又是怎么回事? 是泽田纲吉的委託? 还是骸的自我意识? 希望是前者。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意味着骸是按照自己的的意思而来到这个森林的深处……深处有什么? 只有那一尘不染的棺材而已。 拜託,离开吧,骸。 别总是自虐的把黑手党的事物往身上拦。 骸像是察觉对面人的情绪波动似的,模样嘲讽的勾起嘴角;「我想你误会了,彭哥列,我没有加入你们。」 橙抬起疑问的视线,有些混沌于对方的回应。 「只是利益形式而已,我对加入黑手党没兴趣。」轻轻的道出事实,他露出被冒犯般阴沉的脸接着说:「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躺在棺材里半死不活的黑手党人,做为利益伙伴,我劝你别太自大,彭哥列。」 沉默的听着骸带着嘲讽的话,橙释然的点头,算是接受他的回应,然后无奈的说:「是我的问题,对不起,骸。」 「kufufu,我对你的道歉没兴趣,彭哥列,倒是……」 「?」 就在橙抱以疑惑的神色时,一层紫色的雾瞬间包围骸的四周,再出现时已经是个黑发的青年,他张着沉稳的眼神看着橙道:「『橙老师』你得跟我走一趟了,入江大人找你。」 略为想了一下,橙深吸一口气,有些头痛的点头;「我知道了,这位先生,带路吧。」 黑发青年回一个欣赏的表情,道:「那请跟我来。」语毕,就朝着森林的另一端走去。 橙脸色难看的望着眼前人,不语。 密尔菲欧雷的日本分佈在哪,橙会不知道吗? 所以……骸,你来跟分部反方向的森林做什么? 就算是正一的『请求』,也不合理,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正一没理由会让你在森林深处等人,何况他与青来的地方没有那么里面。 橙闭上双眼,选择不思考。 只希望,『你们』感情别太好。 不然,放你出来的意义就不大了,骸,自由,不好吗? 守护者们,你们谁可以告诉我,选择彭哥列的原因是什么? 放弃普通生活也要顶着黑手党头衔的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是身为首领的橙怎么想都没有结果的答案。 作者的话。 很棒!太棒了! 太卡了吼!! 15 能力带来的不幸 褐色的短发因为走动而左右晃动,洁白端庄的制服套在身上,总给人严肃的感觉,象徵白魔咒『罗萨』第二部队的胸章就掛在胸前,每走一步,腰间掛着的枪就会跟衣物摩擦随即发出难听的声音。 而走在褐发男子前面的青年则是跟左右的同伴时而搭肩时而玩笑,那模样彷彿来了好几年似的,亲如兄弟。 褐发男子始终低头不作言语,不少人看见他乖巧的样子,纷纷用带点玩闹的语气嘲笑青年,吶,你带着的是一个年少青涩的小男孩? 青年也不恼,微微笑也就轻松带过。 男子却不是,他心里默默的替青年感到难过。 密尔菲欧雷在非战斗模式时,是很欢乐的……而对方呢? 现在的一切对男子来说全是可有可无的假象,一觉醒来就消失了。 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这些都可以客观的分辨吗? 不知道啊。 所以橙才不敢说他了解骸。 这戏演久了,会担心失去自我,不是吗? 虚假的称职的雾首,而这一切全不是橙做为boss要给骸的,对方已经为了黑手党失去太多太多东西了。 逃,这是他救他的原因,打完争夺战后,就离开。 明明是这样的……! 「到了……!」 名为『奥克拉』的黑发青年低沉的声音唤回橙游走的思绪,让他依照惯性的抬头面向庞大却熟悉的电子门,这是密尔菲欧雷进入的一大门槛--指纹。 橙当然不会天真的觉得这有他的指纹,所以得靠……他的视线瞄向一旁笑的无敌假的奥克拉身上,接着沉淀心情般小小声的深呼吸,等到心情平抚后才朝着对方的方向微微点头。 毕竟这门后就是这基地的最高负责人--入江正一的房间。 橙需要冷静的面对并且沉静的提问。 奥克拉挑眉,却没有说什么,把手伸向一旁的探测器。 红色的紫外线慢慢的从指尖一路扫描到手心,过了莫约五秒便听到“喀嚓”一声。 门开了。 「入江大人,我是第二部队第三梯次的小队长奥克拉,您吩咐的人我带来了。」 率先走了进去,奥克拉便立即蹲下,垂头表示尊敬,这样子不管谁看了,也会觉得他是一个称职的部下。 也可能是管教有方? 橙再次的在心里苦笑,也跟着走了进来,有样学样的蹲下,道了一句:「入江大人。」 「起来吧,你们两个先出去,还有奥克拉真是辛苦你了,可以下去休息。」 入江正一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起身拍拍身子,对着一旁的切尔贝尔道,也不等她们反驳,紧接着跟奥克拉说。 「是!」 「入江大人……!」 两人紧张的表情换来的是入江严肃的表情;「下去吧,我有话跟……『这位』说。」语毕,便冷冷的看了橙一眼。 16 这是什么老套剧情啊啊 透明玻璃桌上放着冒出白雾的粉色咖啡杯,也许是它的顏色太跳动了也可能是莫名的跟正一相配,才导致橙看到的当下有些傻眼。 就在刚刚,正一说完那句话后,切尔贝尔才释然的离开,最后还很贴心的关上门。 接着,威严极高的梅洛尼基地的负责人则没有形象的跌坐在沙发上,长着小动物般徬徨的表情,身子更是微微的颤抖,一副紧张的样子。 刚刚在橙脑中竖立的形象,一轰而倒。 橙看着模样很挫的他,苦笑。 也对,正一这样才像正一。 一想完他就起身来到对方对面,之后就朝着桌子上的粉色咖啡杯发起呆。 现在他是『被叫』过来的,没有搞清楚就率先开口不是橙的作法,最重要的是,正一不用他提醒就会自己开口,只是…… ……要等他缓过劲来。 「咳…橙……老师吗?」 良久,正一才开口叫他。 「正一知道我的身份……对吧?」 没有正面回应,橙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小小的啄了一口。 在他的脑子里,正一因为胃不太好,从来不喝咖啡。 那咖啡放在这干嘛? 而且那么刚好,这杯咖啡正好是他喜欢的甜度跟奶味。 入江正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苦笑的开口:「你真的很有boss的感觉了,阿纲。」 「……你是因为时空之旅的关係才知道的?」 「是的,我因为做了很多次的时空之旅而认识白兰大人,这是一个失策也是我的关係才让他发现自己的能力,但很幸运,我也因为这个而察觉『橙』你的存在。」他先是淡淡的开口,缓了一口气后,接着说:「白兰大人立志要争霸所有平行世界并且抢夺73,我必须挽救这个局面,为此唯一可以跟他对抗的就是十年前的你们,但同时也需要十年后的『你们』的经验,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们过来了?」 「……是的,这同时也是这时空的阿纲所要求的。」 「正一,我问你,在你跟阿纲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想过这会破坏未来线吗?我是未来的人,十年前再加上十年后……难道你们不怕时空错乱吗?最重要的是,在我那个时空这件事是可以解决的,单靠十年前的阿纲跟你,入江正一就可以完成的。」 「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现在的敌人可不只白兰大人啊,单靠彭哥列的那几个人怎么能……」 「……什么?」 橙瞪大双眼,超直感似乎要做出答案。 正一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无奈的说:「最近调查的结果,显示白兰大人背后有一个家族在协助,我记得叫……葛尔特思,首领为特洛伊·葛尔特思。」 「……」 果然! 洛伊,你果然……! 17 居然是他!? 震惊完后,橙蹙起眉头望向一脸疲惫的正一;「……我知道了,我会协助你们,还有正一,骸也会来到未来吗?」 「是的,计划是让这边的骸前往黑耀乐园,在那时与十年前的骸对调,之后在进行跟古罗·基希尼雅的战斗。」 「不合理,骸怎么可能那么听话,这对他没好处。」一想到那个视黑手党为眼中钉的雾守,橙心里总是莫名的放松。 也许是因为骸对身为boss的橙的所作所为不会抱太大的期待的关係,相处起来很轻松。 不是说其他人不好,就是因为他们太好了,橙才会有危机感,才会想进步,想做更完美的选择。 「……他的原话是,为什么帮助彭哥列?你问了很傻的问题呢,入江正一……敌人抢走自己的玩具,做为玩具的主人,当然要适时回击啊,而你们这些黑手党只是被我利用而已。」自动略过对方诡异的笑声,正一扯起嘴角,十分无言。 「真像他会说的话。」 橙无奈的叹息,语气中是满满的感动些微的感伤。 这是属于六道骸彆扭的关心。 最终,仍然选择帮助泽田纲吉,是吗? 真像你会做的事。 「还有阿纲……那个……」 看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的正一,橙先是纳闷对方的反应,再着状似平常的喝了一口冒出白烟的咖啡,强烈直觉却提醒他现在必须立即停止脑内的任何想法;「你怎么了,正一?」 「我推荐一个部员给白兰大人,他叫里欧……那是你那个时空的六道骸控制的。」 刚入喉的咖啡在听到对方的话后毫不保留的喷出,咖啡液瞬间喷的整个玻璃桌面都是,有的还佔到洁白的制服上,橙却无暇顾及,痛苦咳嗽的同时,脸色也很扭曲的看着拿起抹布擦拭污渍的正一。 「他是在你跟蓝波来后,第三个守护者,我有跟他联系过,我让他待在白兰大人身边,查询相关的资料……」语毕,正一露出一个吃鱉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骸是怎么回应他的。 kufufu,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一瞬间,橙脑中迸出这句话。 「咳…咳……咳咳,这你倒是放心,他一定会做的。」缓口气,橙接过正一递来的卫生纸,道声谢谢后,没有怀疑的说。 「那么肯定?」 「嗯,他会的,只是这消息要传给谁?」 「你。」 「……我?」橙挑眉,疑惑的看向笑的很有自信的正一;「怎么做?」 正一用手示意他别紧张,接着起身来到窗口,刚举起右手朝着外面一伸,橙敏锐的耳力就听到翅膀拍打的声音。 「…哇…」 原本以为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鸟类,谁知…… 却是一个雪白的枫鹰。 18 回不去的未来 义大利波维诺橙时空的五年前 雷鸣交加的夜晚,波维诺boss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面色慵懒的男子,二十几岁的长相,微捲的黑发,还有那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怀念神色。 --蓝波,你仔细听着,不想去就别去了,知道吗? 那是记忆中,第一次以雷之守护者的身份上场比赛,五岁的年纪、不成熟的能力,自然没有得到年轻的首领的肯定。 所以,他劝他下场。 现在想起来,也是好笑,也许当时的自己已经有做为守护者的尊严了也说不定? 谁知道。 只是每每遇到这个天气,蓝波总是怀念那时候的遭遇,跟里包恩的孽缘、狱寺的斗嘴、还有山本的微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容忍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种肆虐,并且无条件包容的天空。 哎呀,说到这个天空,他已经多久没私底下见到彭哥列的人呢? 自从对方带着恳求的表情要回他的戒指之后,就没什么见到了吧? 对此蓝波没有意见,毕竟他不只是正统的彭哥列人员,更是它们的同盟波维诺家族的boss,所以并没有那么执着于戒指。 只是收回去时,彭哥列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那是心疼、愧疚差杂的表情,很是复杂,他还没搞清楚对方的情绪,随即而来的温暖怀抱跟言语就冲散蓝波的不安。 『蓝波真的长大了呢。』 『我已经快二十了,彭哥列。』 『嗯,我知道。』 他们之间的对话就这样结束在天空温暖的笑容下,久了,不怎么提起,也没任何追究。 日復一日,变成一个谁也忽视不了的未爆弹,随便一碰便轰一声炸的粉身碎骨。 他的心里再想些什么呢? 蓝波疑惑,但是长久相处下来的信任度不是如此简单就可以打破的。 彭哥列会说的,他很肯定。 身为一个家族的boss,批改文件的时候分心是不好的,蓝波一个激灵,甩掉心里的那些三三四四,打算继续跟桌上的文件奋斗时-- 门就『碰!』的一声打开,之中站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眼神极为慌乱;「boss!有急报………呼呼……彭哥列十代目他……十代目他……!」 「你说,彭哥列他怎么了?」 「他……失踪了……!」 什么!? ------------- 黑发青年目送阿纲等人急忙离开基地的视线很豁达,但仔细一看又带点寂寞。 背靠在钢铁做的壁墙上,姿态很轻松而自如,好似非常习惯这种场景似的。 一直以来的他都处在团体的后方。 冲出去挥洒汗水什么的,那么麻烦的举动,蓝波不会做也不习惯。 他自认战斗能力不弱,但若跟其他守护者比就相差不小,想法也没有他们多,蓝波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阿纲叫他保护身后的女子。 等一切结束后参加聚会。 等……这样等下去,真的是他自己要的吗? 「还在这边干嘛,橙不是把他们委託给你了吗?」里包恩看了他一眼,语气很低沉而无奈。 蓝波抬头对着那坚定殴黑的眼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不要纠结过去那些幼儿的过程,现在的你,已经得到别人的信任了。」里包恩的语气淡淡的,就像谈论今天天气如何般轻松,说话的同时手上不停,依旧小小慢慢的喝着咖啡。 里包恩就是有那种能力。 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信服。 虽然蓝波很不是滋味,但这回确实是被推了一把,心里有那么一块矜持松脱了。 哎呀,自己可是一个家族的boss呢……怎么遇到彭哥列的事就退回五岁呢? 一想到刚刚的状况,蓝波就一阵好笑,一直以来他都是看着别人的背影,这次总算有能力保护别人了。 「……里包恩,虽然不想承认,但谢谢你了。」他走之前很彆扭的道谢,对此,里包恩只觉得…… 「你还是小朋友啊?」 作者的话。 这篇的里包恩是因为刚来到未来,能力还很虚弱,所以彩悯觉得……嗯……不要踢比较好?哈哈,这是作者的私心。 再说说蓝波这个矛盾的角色,天野明大人把他打造成一个怕麻烦又总是找轻松事做的人,刚开始我也打算照原作那么写的,可是写到最后彩悯却发现一个可能性…… 如果这个性格是阿纲他们给的呢? 因为总是被保护着,即使长大了成为一个家族的boss了……就算是这样,拿他跟其他守护者比,又差那么一大截。 难道他没有不甘跟落寞吗? 难道他只想躲在后面照顾幼小吗? 彩悯觉得不可能。 所以脑中的蓝波就自己跑出去跟野猿、太猿比了,总之祝他好运?【真的有这段吗?】 19 怪人 不远处是狱寺跟山本面对的野猿,再里面一点就是阿纲跟京子而他们的对手……印象中是太猿吧? 从当事人转为旁观者,橙有很多空间观察守护者们的攻击模式跟破绽,好做到适时的调整。 既然都说要帮他们了,就要帮到最好。 只是,橙是一个人,所以他要教的人也只有一个……这个答案不用多久就在他的脑中浮出,并且得到认可。 橙微微笑了一下。 来自未来的好处就在于此啊,这次一定要避免发生意外。 但帮助的同时又不能影响对方的选择。 真是难办。 他感到非常懊恼。 现在想这个也没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橙定了定神,瞇起双眼认真的观看眼前的战斗。 褪去洁白的制服还有陌生的长相,雪白的发色顺着远处野猿用镰刀刮起的狂风吹拂,合身的休间服发出衣物摩擦的声音,因为是侧坐在树枝上,所以双手很自然的垂放在膝盖与大腿上,其实仔细一看,橙握拳的力道很不寻常。 他在忍耐。 他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衝出去阻止之前的自己跟守护者的成长,尤其是山本受伤的时候,他都愤怒的眼眶泛红。 但是他晓得,未来战是必要的,那是前进的道路之一。 「原来是你啊,橙。」 闻言,橙跟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的青正拍着落到头发和肩上的叶子,一些微小的伤口或长或短的分布在小腿上。 看来是发现这边有人,急忙奔过来时刮到的。 橙对着来人笑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点位子,示意他上来。 青也不矫情,纵身一跃跳上树枝。 「我现在没有晴戒,没办法帮你疗伤,回去的时候叫人帮你,听到没?青?」 「是是是,都说我不是小孩了。」 橙闻言,才释然的点头,接着望向战斗中的人,有些沉重的叹气;「青,如果我叫你当我在葛尔特思的……内应,你要去吗?这是可以拒绝的要求。」 如果可以的话,橙是希望守护者们不要独自冒险的,去敌营什么的,那么危险的行动他自己去就行了。 不是不信任他们的能力只是太害怕失去他们了,所以放骸一个在『敌营』,橙非常不放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只是青的话,他还有弹性可以调整。 他会想去吗? 如果不想的话,那…… 也不等青的回应,橙竟开始盘算,自己离开,然后青留下之后的结果,或者青当起教师之后要教的学生等等…… 青无言的看着陷入苦战的某boss,很深很深的叹一口气。 20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包恩这点倒是说对了。」 「啊?」 「橙,你果然是大笨蛋啊。」青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语言中透出的不甘跟细微的恼怒,却让橙疑惑。 这,你生什么气? 「虽然很麻烦,但是我接了。」 不想多做解释,青自动略过橙困惑的表情。 他总是被彭哥列他们护在后面,才导致现在退一步让其他守护者出头的习惯【怕麻烦也是一点】说到底青的实力也是很好的,不然怎么能当boss?从哪得来的『雷神』的称呼? 所以这个内应,他是可以胜任的,并且有自信做到最好。 「青……?」 这个回答跟橙想像中的不一致,这让他很是慌乱。 青应该是会拒绝的,对方的个性就是如此…… 难道是假冒的? 不可能,他作弊一样的超直感从来没有出错过。 「所以橙才是笨蛋啊。」 总是为了别人牺牲又不自觉的大笨蛋。 青首次对自家首领少根筋的个性感到忧心,明明是在会议桌上有着非常多面貌的黑手党教父,私底下居然那么不爱惜自己。 真是麻烦的人。 「不过,橙,你说的葛尔特思是那个绝对中立的『葛尔特思』吗?」自小黑手党出身的青,当然听过许多家族名称,而『葛尔特思』更是之中特别出名的。 公正不阿、很少负面新闻的家族太少见了,何况是同时拥有以上几个优点的葛尔特思? 实在太稀有了,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对,他们的boss……」 低沉且缓慢的回应,青那难以忽视的困惑反倒让橙愣住了。 青不知道他来到这个时空的目的? 怎么会? 那嵐跟雨他们呢? 橙的脑袋先是停顿数秒后,飞快的运转起来-- 他知道守护者们是靠十年后火箭炮来的,也知道正一跟斯帕纳有帮忙处理。 但是,问题就在这…… 他们怎么知道他回到过去? 要做什么呢? 明明他对外公佈是『失踪』啊…… 当然,橙也不觉得『他』会轻易说出口,毕竟是因为相信对方的诚信才换取代价的……而且最让他烦躁的是,如此简单的问题,现在才发现。 就算当时情况在紧急在感动也不能那么轻易就放过理所当然出现的嵐跟雨。 心里隐约的不安、骚动,怎么都停不下来;「你们……」 而青只是看着他,说:「这件事,我想本人来解释比较好……」 作者的话。 其实啊……我崩了,对吧? 未来的蓝波场景太少了,我很难掌握,只是依靠想像跟那少的不能在少的画面…… 21 改变来自某人的愚蠢 本人是谁? 橙不用两秒就知道了。 云雀。 这是最有可能查到这个计画的人。 这样的话,嵐跟雨会晓得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计画只要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一定要是最容易说服橙接受协助并且方便橙调动的人。 那人选无疑是相处最久了解最深的嵐跟雨了……所以才派他们来日本啊…… 真是可怕的人。 橙在心里苦笑。 随即他又想;也许一开始云雀只是习惯性调查『泽田纲吉』的计画,这橙能理解,但是对方实施对应的方式就很奇怪了。 就他所知,云雀恭弥的个性是不会在意自己以外的事,总是以自身为优先的。 他什么时候改变的? 到底是怎么了!? 「…唉…」 他没办法理解那么做的云雀的目的,也不想去想像得到这个情报的方法是什么,如果对方不愿说,那便不听吧。 「橙……橙……彭哥列!」 青的声音唤回思绪游走的橙。 「啊啊……啊?」 「他们走了喔。」 青用眼神示意橙往外看。 被镰刀掛起的风沙模糊了橙的视线,但是他仍然清晰的看见里面的物品、摆饰。 而本来在里面的人早就走透了,连个背影也没有。 「咦!?我要走了……青,你先……」 终于发现事情大条了,橙急忙站起身子,跳下树之前回头看向青。 「我要去葛尔特思,就不回去了,而这一身伤正好可以混进里面……应该没人相信出任务还能毫发无伤的部下吧?」 「虽然是一些小伤,但是……唉,好吧,我给你的匣子还留着吧?」 「嗯,这是雾属性的?」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匣子,放在橙伸出来的手上。 「对。」 简单的回应,橙拿过匣子。 青只觉得胸口有个东西在骚动,接着化为一片紫色的雾窜了回去,橙笑了一下,重新点燃雾属性的火焰,再度插入空隙里。 匣子像是触电一般抖动,里边的小东西则很迅速的衝到青的怀里,让接手的人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捧住。 定神一看,那是一个有着水汪汪大眼的小型松鼠。 「这样应该可以撑好一阵子,有牠在你就可以偽装了,而且牠好用的地方是可以躲过幻术探测器。」说完,橙望了青一眼,很认真的问:「青,你确定要去?」 「彭哥列,蓝波大人不需要你担心。」青故意用着小时候的自称,一脸『你在搞笑吗?』的模样回应。 「……好吧,小心一点。」 橙无奈的叹气。 作者的话。 这篇很怪……修了很多次。 如果各位看了觉得很奇怪的话,留一下言,我再改改看。 关于蓝波对阿纲的称呼,觉得有点怪,所以改回来了。 22 抓到了! 完全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基地,这让橙有些意外,有点太容易了,他站在基地入口不到几秒就通过了。 将尼二见过自己? 不可能。 唯一一个可能性是泽田纲吉跟他说的,可是……这是那么容易就接受的吗? 而且当他见到对方时,那个意外惊恐的表情也是,一副第一次见面般。 看到将尼二这个模样,橙一瞬间闪过在商店街见到狱寺跟山本时的画面--原地站着等他的评语。 奇怪,难道这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所產生的副作用? 进行垂直时空的转换都会这样…吗? 找机会问一下狱寺跟山本当时的感觉。 反正也不急于这时,眼下的人人都一个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不适合问问题。 这个想法一定下来,橙便不在思考,跟周围的人打声招呼后,东西也不想吃,就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明天会遇到γ跟云雀……只要一想到云雀看到他后的反应,橙就满身冷汗。 他不想跟对方起衝突啊! ------------ 橙很浅眠,所以不到五点就起床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剎那,就立马使用幻术挡住自己的褐发跟面容。 昨晚就那么睡了,忘记这里是通铺,好险那些学生没那个心思跟兴趣去观察他的睡顏。 如果被发现的话,很多事会很麻烦。 下次要多注意才行,他咬牙思索。 接着便按照习惯,观察周遭的事物,包括下层睡的模糊不清眼角带着泪痕的泽田纲吉。 无声无息的起身下床,看着躺在床上莫名脆弱还一脸青涩的之前的自己。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遭遇。 橙苦笑了一下,跨步离开卧室。 他很熟悉这里佈置,所以很快的就到了通往市区的d闸门,这里的声纹、指纹锁都在修理中,要开啟是很容易的事。 运用超直感观察门外的动向,确定没人后-- 『喀嚓!』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闸门,冰冷的风很快吹了进来,让橙打了一个冷颤。 外面风很大,他关上门,深吸了一口空气,活动僵硬的身躯,接着稍稍往旁边移动。 这时…… 『喀嚓!』 闸门再度开啟的声音在橙身边响起,有着金黄色柔软发丝的少女带着徬徨无助的表情出现在面前。 「笹川同学,那么早要出门?」 橙微微笑了一下,道。 「橙老师……我是……」 闻言,京子身子抖了一下,张着慌乱的表情回头看着微笑的橙,语气不安的回应。 「别那么紧张,我又没说你不能出去,只是这个时间自己出来不安全。」他露出大空般温暖的笑容,用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表示安慰。 橙的举动很刚好的戳中京子的弱点,她眼睛一眨一眨的,选择坚强的把眼泪锁在眼眶。 「笹川同学,很不安,对吧?」橙轻轻的揉过对方的肩,力道一致的拍着后背,假装没看到少女落下的眼泪。 「我……我……」 「没事的,笹川同学,你当然可以出去,不过让我陪着行吗?你那么可爱,小心在外面遇到坏人。」 「……噗,谢谢你,橙老师。」 作者的话。 橙在面对伙伴时,都是温柔的,何况是当时的初恋? 所以他没有私心喔。 再说说本文里举止怪异的守护者,这不用说明了吧? 很明显是橙自己造成的,之后讲到云雀会稍微讲到他的内心,到时就清楚了。 23 瑕疵的偽装 在离开基地前,橙有那么一点想法是叫醒熟睡的眾人,并且告诉他们,京子有他跟着,所以不用太担心。 但是这个念头很快的被理智压下去。 假设他们没有分成两路来找人的话,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呢? 橙没有那个赌注跟能耐承担这之后的风险,也不觉得守护者们还会听他的激将法。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让未来造成变化了,这之后的有些事都不在橙的脑海里,所以…… 只能让他们在困境中成长,就跟之前的『他们』一样。 「--橙老师为什么想当英文老师呢?」笹川京子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橙定眼看着故作坚强的少女,莫名的有些心疼。 她到头来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橙抬起头面向前方,装作思考后有些迟疑的开口;「可能是因为之前我是废材的缘故,对数字很感冒,只能依靠被迫学来的语言生活。」 --被里包恩举枪威胁的。 「咦,橙老师是废材?」 京子的语气是真的很讶异。 「很惊讶吗?」 闻言,橙是一阵无奈。 他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废材』的啊! 「呃…对不起。」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京子连忙摀住嘴道歉。 「又没什么,反正是事实。」 橙笑了一下,状似平常的回应。 随后又不着边际的把京子护在身旁,脸色跟着一沉,身后的那些脚步声清晰的让他直喊无奈。 太大声了,想忽视都难。 「笹川同学,你还记得黑川同学吗?以前你跟她都一起走的。」很突然的,橙开口。 「你说小花吗?我记得喔。」 京子很敏锐的察觉橙的不对劲,她望向橙的方向淡淡的回应。 「真怀念呢……啊!印象中那里有卖饮料,我去买一下,你先走吧,等下我在去『你家』找你。」橙对着她笑了一下,用手指了一边的商店,略为歉意的说。 而京子注意的是他的口音-- 前面的道路左转。 也不等对方回应,橙就朝着她挥手转头走向另外一条街。 看着他的背影,京子先是呆愣在原地两秒随后微微的点头,步伐缓慢的朝橙刚刚示意的转角走去。 而橙则是到了转弯处待京子离开后,立刻回到原地,对着来不及藏匿的跟踪者勾起很温暖很温暖的微笑;「看来,密尔菲欧雷的人不适合当暗杀者呢。」 语毕,他环视面前穿着黑衣的人,眼神里是无奈,并且用着很低沉的声音道: 「吶,有听过cielo吗?」 24 战斗的前戏 轻轻松松的搁倒几个黑衣人,橙活动一下筋骨,再稍微环视四周,还细心的确认倒下的人皆昏过去也没人在跟踪和观察后,动作迅速的窜进街道旁的树林里。 窜进去的当下,他首先做的是让自己适应森林那微弱的光芒,接着才往深处走,几步后,橙到达一定的深度,这时回头,道:「我知道你们在那,出来吧。」 然而回应他的是,树叶交错发出的吵杂声还有一些夏天才会出来游玩的昆虫的鸣叫。 橙不急,只是原地等着。 良久,面无表情的拉尔·米尔奇率先走了出来,后头跟着脸色尷尬的泽田纲吉。 「……橙老师……」 「……有跟着出来,为什么没通知别人?」阿纲开口刚想讲的话,很自然的被拉尔抢走;「身为成年人,你连这个都不懂吗?自大到这种地步,我也很佩服你。」 面对对方有些刺耳的言语,橙只是无奈;「这个简单的事,我当然知道,拉尔,只是当初的情形,你觉得笹川同学会想要我去告诉你们吗?」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确实,不告诉你们是我的问题,但是让她得到一份安心,我想,结果是好的。」说完,他直直的望向拉尔那宛如火焰一般赤红的瞳孔,不带任何迟疑。 「你知道这个选择会带来这个问题也照样那么做了?」拉尔面对橙的目光,很理所当然的回望。 就算能理解对方的用心,她还是很不认同。 橙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应,而后者则哼了一声,语气中还带了那么点无奈跟烦躁。 很习惯对方个性的橙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接着看向一边欲言又止的阿纲,有些无奈的说:「如果你还很担心的话,可以去黑川同学家,她刚刚被带走。」 『她』当然是指笹川京子了。 「…呃…」阿纲愣了一下,回过神望向一旁的拉尔。 「看我干嘛,你才是boss。」 发现他的视线,拉尔回以一个疑惑的表情。 「好吧,那拉尔跟我一起去找京子,橙……你很强,狱寺他们就拜託你了。」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战力不足,一定要有个熟知这边情况的人跟着,阿纲心情复杂的道。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橙刚想点头接受这个『任务』…… 『轰隆!』 天空一瞬间炸开一道靛蓝色的裂缝,声音之大,让一旁认真分配任务的泽田纲吉吓了一跳。 「不会吧,拉尔!」 橙下一秒回过神,下意识叫着一旁的拉尔·米尔奇。 必须快点离开,他们太显眼了。 「跟我来,泽田。」 不等橙说下去,拉尔拉着一旁的泽田纲吉很迅速的扯下自己的斗篷闪进深处的树木下。 而在未来不存在的橙则是气定神间的在树林中漫步,待闪电过去后才按照印象中的往并盛神社的方向,跨步离去。 my 25 匣子的战斗 上 守护者的战斗是必须的。 橙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说服自己。 别去阻碍他人的成长,这样他们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才能在黑手党的世界多生存几天。 这是橙做为boss在内心对伙伴的期许及对自己的劝导、告诫。 然而这个期望的前提是……那个守护者还能站起来并且活蹦乱跳的情况下-- 所以当橙看着γ举着狱寺一脸冷笑的时候,他的理智线很响亮的啪一声断裂。 愤怒急速的的衝上头部,情绪来的太快了,更甚的连杀气都浓厚的吓人,连普通人都会为之怯胆,何况是实力惊人的第三部队队长呢? 但是橙毕竟是boss,知道在怒火的情况下攻击敌人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所以他在瞬间察觉自己失态,马上收起不断外扩的情绪,然而杀气就是怎么都降不下来。 那就不用收了。 他想。 γ放开手上的狱寺,正起身子看着杀气腾腾却又异常安静的橙。 「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想要临时加入至少要报上姓名。」 「……cielo。」 橙缓慢的回应,声音不大却足够给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cielo?这个名称怎么那么……」 γ蹙起眉头,用手搓揉下巴,看上去很困惑。 「记住这个名字了,γ。」 橙说完,便把套在戒指上的玛门锁链拆开,随后很迅速的点燃其中一个赤红的火燄。 「啊啊,你是嵐属性的?」 γ勾起一个笑容,点头示意身边的雷狐上前攻击。 橙不说话,只是点燃火焰却不开匣,眼睁睁的看着已一个极速的姿态伴随着极高的电压朝着自己奔来的雷狐,不躲也不闪。 就在γ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时,下一秒变化產生了。 原本奔跑中的雷狐像是撞到什么墙壁似的立即回弹。 回弹的同时也对着橙的方向发出很强烈的嘶吼声,然而却一步也没办法靠近。 「……什么?」 γ长大双眼,很是讶异的开口。 「该我了吧?」 橙淡淡的回应,从怀中抽出一个匣子,并且开匣。 不意外的,那是一个嵐属性的豹子,修长而美丽的身躯透露出优雅端庄的气质。 这些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豹子有着双色的瞳孔。 突变种!? γ蹙起眉头,默默的思索着。 「拜託你了,黯。」 橙低沉的说。 只见那名为黯的豹子回头用着夕阳馀暉般黄的带红的瞳孔深深的凝视他,那个视线彷彿接受孩子脾气的母亲般,很慈祥而平静。 接着牠低吼了一声,衝向一旁的雷狐,宛如一道红色的闪光,瞬间便来到敌方的面前。 主人愤怒的情绪貌似透过火焰传给牠,牠立马大口一张,朝着其中一隻雷狐的颈部咬了过去。 雷狐反应也不慢,察觉黯的意图后,四脚朝旁边一蹬,很惊险的躲过这个致命的攻击,还连同另一隻雷狐发出几十万伏特的电击。 然而就在牠们击向黯时,牠带红的瞳孔很突然的转为橙色,随后便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空中的雷狐像是被惊吓到般呆愣在原处,一时间尽忘了攻击。 「……!你用b级的戒指开出这种程度的匣子!?」γ眼看雷狐那怕的颤抖的样子,心里虽然震惊但是却没任何办法,只能咬牙俯身拿起桿子,摆出攻击的姿态。 橙闻言,十分无奈的叹口气, 「--不是,这是c级的。」 无视γ的错愕的视线,橙跨步朝着他的方向奔去,到了一定的速度时,依照那个惯性,跳到半空中,化为一片雾…… 26 匣子的战斗 中 泽田纲吉到的时候现场非常安静。 看向某处的云雀恭弥,听到脚步声才慢慢回过头,勾起一个玩味的微笑,道:「啊啊,你来太慢了,泽田纲吉。」 「云雀学长!」 看到那气场强大且难以忽视的守护者,他有些激动的吶喊。 艰难的从树木杂乱的森林出来后,阿纲才看见伤的很重,昏死过去的山本跟狱寺,他脸色一青,急忙去观察他们的伤势。 从草壁那得到的是暂时昏过去的答案,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你打败γ的吗?云雀恭弥。」 拉尔·米尔奇拉开挡住视线的树叶,踏着缓慢的脚步走了出来,途中还看了一下倒在旁边的γ。 听到拉尔的问题,云雀脸色变的有些冷漠,接着他淡淡的开口:「不是,是橙。」 「橙老师!?」 泽田纲吉听到答案,讶异的开口。 虽然他知道橙老师很强,但是对方与自己是一起来未来的,怎么可能打败这时代的强者…… 「橙?他有a级戒指吗?」 拉尔疑惑的皱眉。 云雀闻言,稍稍顿了一下,也不回应拉尔的问题,突地转身朝着神社一旁的隐形门走去,离开之前还朝狱寺那边瞥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意。 待云雀离开后,草壁才敢开口提起落荒而逃的某个笨蛋;「橙先生挑战了恭先生的自尊。」 「啊……?」 拉尔跟阿纲同时发出疑惑的单音。 草壁叹了一口气,有些无辜的说:「是这样的……」 ----------- 约二十分鐘前 施展幻术的橙在半空中出现,抬脚就朝着γ的后头部击了过去,不意外的被对方闪过了,橙脸色一沉,γ敏锐的察觉他细微的变化,警觉心让他停下闪到一边的身子,硬生生的扛下橙从上而下的右脚,重力加速度的衝力过猛,让举着杆子抵挡的γ闷吭了一声。 怎么可能? 一个没有武器的人怎么能攻击到雷属性的他! γ暗暗吃了一惊,随后也不停留,很迅速的抓住橙来不及伸回去的脚踝。 橙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吃惊,他在心里骂自己太大意,顺着γ握住的手接着逆时针转了一圈,按照一个人天生的保护作用,理应放开才对,但是γ没有,他紧紧的握住橙的脚,以身体为轴,绕了半圈后把他摔到一边的砖瓦上,接着俯下身子用手中的杆子撞向身旁的撞球上。 撞球彼此之间有股定理,擦撞期间也跟着產生闪电。 橙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稳妥的回到地面,抬头看向朝着这边来的撞球,暗暗的叹口气。 他想快点结束这场对决,直觉告诉他,云雀快来了。 隐藏实力在这一刻变了毫无作用,他迅速点燃了一个青色的戒指,雷属性的火焰在空气中跳动,像有生命般活跃。 燃起戒指的同时,周围的氛围也跟着扭曲,露出他原原本本的样子。 「喔?那是防御性的动物匣子?」 γ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刚刚雷狐被反弹的事马上得到解答。 幻觉消失后雷属性的顏色表露无遗,青色的闪电时有时无的闪过橙的身边,像是一个以他为主的圆形保护区,而这个防御圈前面站着一隻娇小可爱的……白兔。 27 匣子的战斗 下 「真是实力惊人的小白兔。」 γ挑眉叹气。 「劝你别小看牠。」 橙轻轻的笑道,接着手摊平往前一摆,小白兔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化为一团雾气,动作很快的来到橙的手掌上,原本点点的气体慢慢的转为一个深色却又带绿的匕首,锋利的刀刃还闪着一条又一条的雷电。 而橙,再度看着γ一眼,重复着前几分鐘的问话;「吶,你听过cielo吗?」 γ当然没有回应,他看着动作俐落的橙沿着撞球之间產生的那小的不能在小的轨道,慢慢的来到他的身前,而那些他无法闪过的雷电则是与他手中的匕首相抵化为无,还隐隐有被反嗜的跡象。 只看过一瞬就明白撞球之间的定律,这根本不可能! 这个人变态一样的强,γ下意识的后退,只是…… 「来不及了呢……」 他听到橙的低喃,背后突然一阵凉意,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杀气强大还带着威吓般的低吼声让他察觉一件事。 那个嵐属性的豹子……打败了他的雷狐。 而他……即将被打败。 「你到底是……」 反击很轻松的被橙解除,γ绝望的望向来到他面前的橙,开口。 「都说是cielo了。」 被击飞的前一秒,他听见橙无奈的回应。 确实是自己把γ打败了。 橙蹲在狱寺山本两人旁边,确认他们的伤势没大碍后,过了两秒才感到非常后悔。 不应该被愤怒驱使的,这之后的事情一定会非常麻烦,明明他现在的角色是……刚来到未来还不会使用戒指的失踪杀手一枚。 就算说自己在义大利就会使用戒指好了,反正已经教云雀使用方法,但至今都没在外人面前使用这点太奇怪了,不起疑心都很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怎么办呢? 「你在干嘛,橙。」 淡淡的说话声。 陷入自己的思想无法自拔的某人听的声音后,僵硬的抬头,看清楚来人后,脸色刷的一声变得非常微妙。 云雀恭弥挑眉,还看了倒地的几个守护者几眼,聪明如他,自然是想的到事情的过程与后果。 大概环视了一下,最后才把视线定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橙身上。 在他的印象中,橙一直是处在很强但是又无法定义有多强的界线上,尤其是莫名失踪之后,更是很难证明些什么-- 要证明什么呢? 云雀思绪顿了一下,随即又想,估计想证明他于自己来说是否足够强大-- 那,现在还想什么呢? 云雀勾起一个微笑,点燃火焰,在橙面色一变之前开啟云属性的匣子。 作者的话。 嗯? 我写出来的云雀怎么那么怪异啊。 28 代价? 云雀的拐子在眼球前滑了过去,掀起一阵冷风,橙暗暗咬牙,如果自己在愣那么一秒,失明的后果可想而知。 橙倒退半部,拿着匕首的右手随即挡住了云雀的第二次攻击,青色的闪电在碰到拐子的柄后滋的一声瞬间炸开,然而云雀不躲,正确的来说,他不想躲。 一时之间,彼此竟僵持不下,谁也不愿退让。 从橙的目光看过去,云雀的眼神是用兴奋的说明。 真是够变态的战斗狂。 橙无奈的想,之后就沿着拐子的边缘往对方身边滑动,进而化解僵局。 闪过云雀后橙反身踹了对方一脚。 当然,被躲过了。 橙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这一脚才不是要伤害云雀,只是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事实证明,他这一脚踢的好。 云雀下意识的退到一边,就这一剎那的倒退,也足够橙跳到对面的石砖上。 然而,在他开口之前,在云雀再度攻击之前,橙的胸口很突兀的亮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火焰随后很快的消失,像是在提醒什么。 而待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是一个镶在铁链上被玛门锁链紧紧绑住的黑色戒指。 云雀看着那个戒指,只是蹙起眉头。 「……不会吧?」 这时候吗!? 橙瞪大双眼,错愕的不能自己,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脸色随即一沉。 --看来是没办法教导山本怎么对付幻术师了。 橙对此是烦躁的。 记忆里山本对幻骑士的战斗结果让他印象非常深刻,本来想协助对方习惯幻术的…… 只是现下这突发状况似乎不能达成这个目的,既然如此橙也只期望自己能在他们进入正一的基地前回来。 能帮的尽力做到。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才疲累的叹口气,抬起无奈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云雀,道:「我想我得走了,云雀……他们就拜託你了。」 他们指的是谁? 云雀不用两秒,就明白了。 不外乎是来到未来的泽田纲吉他们。 「不要。」 毫不犹豫的拒绝,云雀就衝到橙的面前,他从来不会在乎对方要他做什么或着他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他,云雀恭弥,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话--因为他很强。 「云雀!」 这个人根本不能沟通,橙有些着急。 他得走了,为了『代价』……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每每遇到这种关键时刻,橙那本来就不太好的运气总是会给他一巴掌。 比如,现在。 「橙…狱寺、山本?」 从森林不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跟担心的言语。 泽田纲吉。 橙暗暗的吃了一惊,怎么会……? 29 让人失望的能力 听到熟悉的声音,橙第一个反应是错愕的。 他什么时候来附近的? 是超直感早就有预警的在提醒他却被忽略了? 不可能。 还没想到第二个可能性他就率先划掉这个选项-- 只因为橙不管做什总是会抽出一份心神去注意那个外掛般的天赋,忽略的机率太小了。 那么只剩一个可能-- 他变弱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橙沉下眼,表情很无奈。 脑中却怎么都挥不开金发男人狰狞的微笑,还有那带着嘲讽语气说出的『代价』。 这种无力、愤怒,却又没办法做什么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依稀记得对方说完后还淡淡的补了一句-- 你可以不做,但是后果自付。 后果自付。 这是多么残酷而又不稳定的话。 自从他发现特洛伊的人体实验计画后,选择的权利就不在橙这边了。 是要令其慢慢腐败最后化成一片烂泥还是要做『曾经』的黑手党教父的工作? 而,未来的泽田纲吉,曾经的彭哥列十代目,他……别无选择。 --我答应你。 是那么回的吧? 从拿走各个守护者的职位起,自己就不再是boss了。 明明是默默的在心里决定,到头来还是一样。 真是太好笑了。 残破的碎成一地的彭哥列跟明的暗的所有的敌人……他,拿什么来跟对方较量呢? 面对这样的预料之中的现实,预料之外的变化,身为破坏推动人,橙做的却是让那些至始至终都站在自己这边的人慢慢离开,斯帕纳、正一又或者-- 亲爱的导师,别管我了,好吗? 而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的年轻门外顾问闻言,只是用着黑的发亮的双瞳看着他,久久没有言语。 看似平常的对视,橙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他没有被对方理解。 门外顾问那深的似海的瞳孔中,有着非常非常浓的愤怒跟不解,最后又化为乌有归为平静。 这让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也就那一瞬间。 下一秒他马上否认这个想法。 竟然要做,就彻底一点。 秉持着这个想法,他才可以平静的看着对方离开。 那么,包容一切的天空在失去存在意义后,能做便是,消灭这最后一桩自己发现的事件。 独自一人的扛起重压,这是他想要的。 刚被对方躲过攻击的云雀心中闪过那么点烦闷。 战斗中出神是一件要不得了的事,做为战斗狂人的云守自然是最清楚的,这种会随时进入自我世界的人,一定破绽百出。 所以眼前的橙让他很不高兴,说仔细一点的话,就是提不起劲。 他,云雀恭弥,居然被搞得提不起劲!? 啊啊……好大的胆子,橙。 然而在看清楚眼前人的表情后,云雀反倒微微的蹙起眉头,表情更为冰冷了些,接着下了狠戾的杀气,朝着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 虽然他喜欢跟强者对决,但是那个对象不包含……精神异常。 嘖!一副草食动物的表情。 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无助,橙狼狈的躲过云雀的攻击后回过神来,还很自然的被对方那怒到快结冰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虽然很好奇,但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云雀,不管怎样,他们就拜託你了。」 「我说了,不要--寧可做这种没有意义的请求还不如让他们早些适应环境。」再次冰冷的拒绝,云雀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很快的就发现对方试图逃跑的意图。 只是,他已然失去攻击的慾望。 他,对眼前的人失去兴趣了。 橙沉默的看着他几秒,也很快的发觉对方的心态的转变,微微叹了口气后,化为一片雾离开。 作者的话。 终于有点进展的原创主线,有问题的可以去会客室留一下言哦。 小小声的说一句,这里卡了作者十五天左右…怎么打怎么不顺。 30 所以说,真是麻烦 回到过去。 这个决定对六道骸来说,已经很超过自己设的底线了。 为了某个人做某个自己打死都不会想做的决定这件事-- 他很不习惯这样,何况那个『某人』还是黑手党。 所以,他是为什么那么做呢? 已经不只一次问过自己-- 理由是什么呢? 是因为对方是第一个无视能力无视过去,真正正视『六道骸』这个人本身吗? 还是第一次让他有种『被保护』的错觉的缘故呢? 又或者是做为伙伴,毅然决然的站在立场不明的他身边,果断相信他的原因呢? 这个问题的结果,说实在的,六道骸也很疑惑。 他一直都是按照内心的想法去做,从来没有违背内心的想法过,所以,这次只是很刚好的符合罢了,没其他理由…… 「里欧?里欧~你有在听吗?」 躺在沙发上的某人,缓慢的起身把头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微微的歪头,有些孩子气般不满的呼喊。 「呃……啊!是的,白兰大人,我有再听。」被叫到名字的人先是颤抖了一下,接着放下手上被过度扭曲而產生皱摺的资料,转过身来很是恭敬的回应。 这名为里欧的青年有着东方人那般乌黑的短发,水汪汪的大眼下是很稚嫩的样貌,看上去好似二十来岁。 「是吗?你今天很心不在焉呢~」 白兰瞇起双眼,勾起一个玩味的微笑,那个笑容很深很沉,其中透露的情绪太过神秘,让里欧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白…白兰大人,下次我会注意的……」 「里欧最近是太累了吗?」 打断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白兰收回刚刚的气场,好似朋友一般的开口;「休息一下吧。」 语毕,也不等对方的回应,很平常的躺回沙发上,还顺手塞了一颗棉花糖到嘴里。 逐客令下的一点也不婉转。 里欧苦涩的笑了一下,接着微微的弯起身子,道:「那我先下去了,白兰大人。」 轻轻的说一声“嗯”后,白兰白皙的脸庞就在电动门的关门声响起的同时,突然堆满笑意。 好似孩子一般,非常……非常的……愉快;「泽田……纲吉吗?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游戏呢?我好期待呢~」 --------- 被赶出来的人,有些丧气的叹息。 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这可不是设定中的『里欧』的个性,应该更小心谨慎举止再恭敬一点才是,怎么可能分心…… 要说是什么能让鼎鼎大名的六道骸失神,无外乎就是幻术跟黑手党这两种-- 前者是兴趣后者是厌恶。 那么……前几天失踪的某人是算前者还是后者呢? ……哼,应该是以上皆是。 「嗨!里欧,看你那丧家犬的模样,八成又被白兰大人赶出来了?」 背对着都能想像对方那宛如大型菠萝麵包般宽松的脸部,抖动的赘肉还有扯起的嘲讽笑容,这让里欧暗自皱起眉头。 周围的空气有些抖动,这证明了对方现在正挥手想排在自己肩上;白痴都知道六道骸是不喜欢这般亲密的接触的,只是做为里欧,闪躲是不正常的举动,所以他微微倾斜角度,降低与对方接触的面积也不至于让他挥空。 『啪!』的一声很响亮,还很准确的拍在里欧的肩上,他先是惊了一声,接着停顿了两秒才伸手摀住被拍红的左肩膀,有些无辜的回过头道:「吉若大人,说过很多次了,请不要这样拍我的肩膀,它会断掉。」 「叫你那么脆弱。」 吉若收回手;「白兰大人在休息吗?」 「是的,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 「……不了,我想我自己当面讲比较好。」吉若略微思考后,摇头道:「是白兰大人前几天偶然提到的灭了一整个黑手党的兇手--据说是一个白发的青年。」语毕,他叹了一口气,跨步朝着里面的门走去。 「白发……吗?」 里欧目光随着吉若的身影移动,最后定在即将关闭的门上,若有所思。 31 白发青年 灭了一整个家族的是一个白发青年。 这个消息很快的在黑手党间流传出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为眾所皆知的谣言。 --谣言? 虽然只是有心人口头上的一个发洩方法,影响的力量却非同小可。 橙知道这个道理。 虽然这时代的白发并不少见,但足以灭整个家族的人却只有少少几个。 米尔菲欧雷的boss是白发,但这个举动一点都不像喜爱玩乐的白兰会做的……单方面的迫害,反倒提不起他的兴致,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所以一定是被优先排除。 那……有实力的白发青年还有谁呢? 算来算去,提出来的角色又会因为年龄的限制而被划到,到头来,连个怀疑的人选都没有。 幻术呢? 可能有人会提出来。 但现在的幻术师有几个是能一边维持形象一边武力的人呢? 何况是整个家族? 换个角度思考…… 灭了这个黑手党,对谁比较有利呢? 无疑是这个家族的敌对嘛…又或者其他盟军…… 猜忌的心态充满整个义大利黑手党,人人都怀疑身边的人是否为兇手,下一个目标是否是自己? 这是人们的防卫心态。 所以为了维持这个黑手党间的和谐,做为中立的葛尔特思怎么能义无反顾的前往日本协助正一的计画。 橙就是运用这么简单的道理,才维持白发去毁灭整个黑手党的。 cielo,已经是名噪一时的过去式。 也没几个人想的起来他的能力为何,所以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用的形象了。 但是呢…… 「呵,我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啊……」 如果现在有人注意到转角巷子的垃圾堆旁有个浑身是血还脆弱无比的白发青年的话,估计会被吓破胆。 原本橙的能力就在无限下降中,还为了实践『代价』跑去单挑整个黑手党,下场可想而知,就是现在这副残破的模样-- 雪白的长发沾上了空气中的水气跟灰尘变得有些灰濛,碧蓝的瞳孔已不见往日的坚毅,朦胧此时佔据整个视线,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充满地面更甚的乾枯起来,又再一次的被点点细雨冲刷,恢復原本的色彩。 已经几天了……? 浑浑噩噩的醒来又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了几天? 不记得了,也许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这……也蛮不错的……」 整个义大利因为你的举动变得人心惶惶,但兇手却在这躺尸?我真为你的下场感到庆幸啊,彭哥列。 是啊……庆……幸? 脑袋太昏沉,橙过了好一下子才发觉有人在说话,勉强张开双眼强迫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人。 隐约是个黑发的青年。 作者的话。 关于了平。 因为身份【彭哥列守护者,彭哥列当时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去灭了一整个黑手党】跟属性【晴代表活性,比较擅长后援】的缘故,会首先被踢出选项。 32 偽善者 上 要说六道骸为什么会知道橙在那边……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因为有鳩。」 当昏迷多时的橙醒来的那一瞬间,六道骸就给予了解答。 「鳩是那隻枫鹰。」他平缓的道出寻人的方法,接着淡淡的一瞥自己的肩头,虽然雾属性微弱的容易让人忽视,但是那边还是有东西的,橙能感觉到。 --枫鹰有追踪下过记号的人的能力,这是前不久正一给他的讯息。 张开的嘴巴还来不及发出疑惑,问题又一次的被解决,橙一时之间尽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话。 自己为什么要单挑整个家族后重伤在垃圾堆里?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家族选择独自一人来到过去? 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别人无法理解的事? 这些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疑问、在面对嵐跟雨都能轻易被糊弄的问题到了骸这边反倒没办法讲出口。 因为不同于那两个人的谅解,骸是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一定会找出原因满足自我慾望的人。 说白一点就是个非常残酷的人。 那么这个非常残酷的人,现在正一脸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让橙怎么敢有任何举动? 当骸不在有笑容的时候就是他真正生气的时候,这意味着……橙硬生生的惹怒眼前人了。 「谢谢你救了我,骸。」 小心翼翼的开口,橙感到十分的无奈。 「…kufufu…我怎么敢接受你的道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彭哥列呢。」摸着现形后跟他撒娇的鳩,骸略微讽刺的说出口。 看来真的是很生气呢… 「骸,我是有理由的,但是现……」 「……哼……我不好奇你来到过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彭哥列的十代目。」停止了对鳩的触摸,骸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停顿了几秒后才转过头来面对着橙,表情很平静。 「呃…」 「黑手党到了哪里都是一个样的,总是那么自私,不管理由是什么,仗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好的目的做任何没意义的事,到头来还以为自己是个善人。」他眼神慢慢的变为冷淡,对着橙说出口的话处处带着刺;「不过是个偽善者罢了。」 接着他勾起一个微微的笑容,带着莫名的嘲笑;「彭哥列,所以,你是偽善者吗?」 对方讽刺言语底下的关心如此明显,橙会听不出来吗? 他先是思考了一下,接着淡淡的说:「……我是啊……」 语气是苦涩的,还带着一丝的无奈;「但是,我就是这样,不是吗?」 不想让彭哥列的守护者们在自己手中慢慢步向利益的沼泽,与其看着他们痛苦挣扎,还不如自己亲手推开。 既无力又软弱,到头来也只能依靠这种牺牲自我的方法来成全这微小的愿望。 还有别的吗? 既然没有两全的方法,那……还有可以考虑的馀地吗? 而骸在听到这些话后,眼神更为冰冷些。 作者的话。 好啦,我知道我崩了,接下来的几篇六道骸都是一副要崩不崩的样子,各位就……唉,看看就好了。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好这段。 因为这一句话很重要,所以,委屈骸了,让他扮黑脸。 33 云雀恭弥 青年在转移时空的下一瞬间,就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与生俱来的战斗因子让他无时无刻都可以保持完美的姿态。 即可攻也可守。 只是…… 「哇哇,真是熟悉的地方。」 待粉色烟雾散去的同时,青年淡淡的开口。 用视线大约扫视周围,长的好似没尽头的走廊透着冰冷的氛围,走道大且宽甚至可以塞下五个莫斯卡、良好的隔音设备非常适合奔跑却不会影响到房间内休息或者修炼的人。 铁白色的墙壁给人严肃的感觉,这倒跟创建的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熟悉无比的格局,青年微微侧头聆听,敏锐的耳力便可听见墙壁内不时传出拳头碰撞的声音。 他思绪停顿了一下,确认好方位才缓慢的向着前面跨出。 电动门开啟时发出的微弱声响被随即传来的物体衝撞声掩盖住了。 黑发青年略微冰冷的眼神被针型球体的鼬鼠吸引住,他好玩似的挑眉,踏着无声无息的脚步来到二楼的栏杆前--就处在里包恩跟拉尔米尔奇的正后方。 「哦,小婴儿发现了?」 他眼力极好的发现第一杀手稍稍侧过头的视线,二十年后的云雀恭弥露出有些愉悦的微笑。 「--如果要我继承那样的错误,我寧可将彭哥列毁灭!!」里头的人大声的呼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句话在云雀心里掀起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拨动,可能对几年前的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懦弱的发言--实力够强的话才不会说如此天真的决心。 但,如今这天真的决心,却被实现了,被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 当他从草劈那听到彭哥列即将毁灭而boss失踪的报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促使他去调查这件事? 对事情的好奇心? 能力被挑战的自尊心? 或者是……弱小动物才会有的……空虚感……? 一直出现在眼前,不断给他造成麻烦跟总是惹怒他的懦弱的人,很突然的消失,这种感觉…… 真是可笑。 他居然会有这种心态。 「真是无聊。」 云雀恭弥不是个面对事实还会逃避的人,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心态时也很自然的接受……虽然很不想承认。 只是在他察觉对方那么做的理由居然是……保护他!? 侮辱,这是对他的一种耻辱。 高傲的他是绝不会允许被这样对待的! 这种自尊心受到挑战的事,他不能接受,所以—— 看着换了个武器的泽田纲吉,他淡淡的说;「泽田纲吉,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则……咬杀!」 34 偽善者 下 日本黑曜乐园橙时空的五年前 也许是头一次听到『革职』这两个字,六道骸一时之间没办法反应。 不,说正确一点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事实上,身为雾守的他,也没做什么关于黑手党的任务,很多彭哥列底下的人甚至还不知道他的boss有雾守。 除非必要的会议或者只有他能完成的任务,不然泽田纲吉是尽力不让他参加的。 不让六道骸意识到自己是黑手党的一员。 是无谓的善良,还是为了实施单方面的诺言? 没有任何原因,莫名其妙对他下的承诺-- 我不会把你当成彭哥列的一员,但是做为『伙伴』,我愿意协助你任何事,骸。 不是已彭哥列十代目的身份,而是做为并盛町的『泽田纲吉』对他下的保证。 --你不要做多馀的举动,彭哥列,我从来都不把你们当作我的伙伴,而且这个职位,只是为了方便夺取你的身体罢了。 那个当下听到他那么回应,对方露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笑容,接着淡淡的点头;嗯,我知道。 那种包容,被理解的表情,让六道骸有种……被看穿的错觉,这让他很狼狈。 做什么信任他呢? 明明他也做过伤害对方的事情。 无条件信任一个人也要有个限度,这未免太过于天真了。 「骸大人,你会……把戒指交出去吗?」一旁待着的库洛姆用着很忐忑的眼神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不说话的人。 手里磨擦着戒指,六道骸沉默了一下,接着勾起微笑,抬头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黑手党,道:「吶,黑手党,你觉得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交出去吗?」 「六道骸大人,您已经被革职了,那戒指并不属于您。」依旧垂着头,那人说着。 闻言,六道骸很突兀的笑了一声;「…kufufu……你说革职?看来你没有搞清楚啊…该死的黑手党,我从来都不是你们的一员,这个戒指既然到我手里,就别想着无条件要回去。」 「可是……boss……」 「那是你的boss,想从我这拿走东西,那就让他自己过来……还是你想试试看到轮回的滋味?黑手党?」 六道骸还是笑着,但是潜伏在眼里的杀气可不容忽视,尤其那隻赤红的瞳孔,莫名的使人恐惧。 他是认真的! 被六道骸的气场吓到,那个部下微微的后退半步。 「你可以走了。」勾起嘲讽的微笑,六道骸下了一个不容置疑的逐客令;「顺便帮我送你的『boss』一句话。」 「--你果然也是黑手党。」 ------------ 「所以,你觉得我弱小到需要你的保护?泽田纲吉,你、好、大、的、口、气。」怒到了一个极致,六道骸反倒开始想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最好趁我还有耐心听你解释的时候全部说出来,不然……」六道骸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促使他勾起一个疯狂的微笑,接着他把手伸向一边,靛色的雾缓缓的朝着他的手的方向聚集。 「你不是说还有耐心听我解释吗?」橙看着他的招牌动作,吞了一口口水,很是紧张的说。 「……嗯……」闻言,骸停了一下,接着说:「现在没了。」 「所以刚刚那两秒的停顿是……?」 「很明显是给你的时间,彭哥列,我没什么耐心,准备好去轮回旅游了吗?」举着三叉戟,骸愉悦的说。 「……我是病患,别这样,骸。」 橙拉起床上的被单,试图提醒对方自己处在非常不好的状态。 「kufufu……真不凑巧啊,我、最、喜、欢、病患垂死的样子了。」 然而这渺小的不能在渺小的奢望被某人很自然的忽略了,只见骸嘴角的弧度再次增大,表情更加鲜明;「尤其是……当那个人是黑手党的时候。」 35 最初的理由 幻术师的战斗可以在一瞬间分出胜负。 要点在于幻术使用的熟练度跟『天份』。 这个道理,橙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这个半路出家还脚踏多条属性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打败眼前的雾守? 更何况,他现在是病患,各方面的能力都在缓慢恢復中,举个好懂一点的例子;如果二十年前的云雀恭弥现在在这里的话,随便一个招式都可以要了他的半条小命……这一点也不夸张。 根本就用不到大名鼎鼎的『六道骸』。 六道骸把三叉戟抬到平视橙的视线的高度,接着疑惑的问:「你不紧张吗?彭哥列。」 「……为什么?」 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kufufu,看来,我真的被小看了?」六道骸瞇起双眼,露出一个很妖艷的笑容,握着三叉戟的手也因为对方的回答更加缩紧了些,接着也不等橙有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猛然就朝着对方的脸颊刺过去。 「……骸?」 清楚的意识到脸上被划了一个口字,血液流下来的触感很鲜明,这让橙有些吃惊。 这是怎么了? 「你是忘记我跟该死的黑手党合作的目的是什么了吗?」淡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他定眼望向橙;「是为了你的身体,泽田纲吉。」 这句话使得橙下意识的心头一紧;猛然想起第一次与对方相见时的过程--如果被六道骸的武器划到,那他就惨了。 看到橙的脸色,骸释然的笑了,表情很愉悦;「记起来了?」 「我劝你把它记到脑海里,别总以为别人是好人,别总以为每个人都需要保护,那只会让人觉得你的举动很多馀。」语毕,他收回刺进橙身后墙壁上的三叉戟,转身打算离开。 「骸。」 听到声音,他回头;因为橙把头垂的很低,所以阴影挡住了他的脸庞,这让骸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我会讲的,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讲的,不会自己决定。」语气闷闷的,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给我一点时间……」 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听着他给予的回应,低哼了一声;「……随便你。」 「还有,刚…刚……对…不起。」 「啊?」 「我……刚刚竟然被吓到了,这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怎么能对你……这不可能。」语气里透出的是浓浓的悔恨,橙在一瞬间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我说,彭哥……」 『嗶一一』 突如其来的手机声打断了骸接下来的话。 听到声音的橙猛然抬起头来,对着骸道:「我昏多久了?」 「……不知道,但是距离你毁了黑手党的日子,大约三天左右。」 「三天……糟了,日本!」闻言,橙快速的从床上弹起,也许是动作太快了让他有一点头晕。 「……你是说,入江正一的计画吗?」待橙缓过劲后,骸才开口。 头太痛了,橙只能点头回应,刚点完头就听到骸接着说:「那我跟你去。」 36 关公面前耍大刀 橙第一时间听到骸说的话后露出了一个『见鬼』的表情,这让骸很无言,而更让他无言的是橙接下来居然摆出一张会意的脸,一看就是--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六道骸怎么可能跟着他呢。 所以为了打破眼前人的脑内思想,骸再次开口;「……我跟你去黑手党会议,我也想见见那个进行人体实验的『特洛伊·葛尔特思』。」 而这次,橙很清楚的听见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 对方说的太理所当然了,反倒让他心思更混乱,很努力的思考刚刚自己的演技是否出错了;但是怎么思考都觉得没问题。 正常人都应该朝着日本考虑才对,怎么会向义大利那边发展呢? 这让他怎么朝着刚想好剧本前进啊? 配合一点嘛。 「kufufu,彭哥列,你觉得那两光的演技骗得了我吗?」看到他一副吃瘪的样子,骸笑了一下。 「……我好歹经过里包恩的特训。」 无力的回应;搬出自家的导师的橙反倒一点威力都没有。 「那阿尔克巴雷诺的能力应该再提升,我想是放松太久了让他的警戒心下降不少。」 敢这样说里包恩的人,八成只有眼前的人而已,橙无力的叹气;「你不是还有正一给的任务吗?」 「哼,凭我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查不到?」道完,骸轻轻的摸了一旁的鳩一下。 只要没有后面几次的发呆就可以更完美的成为『里欧』了,他刚想完还瞥了一眼身旁的橙。 ……当然,这不可能给别人知道。 没有察觉骸看过来的眼神很微妙,橙还在自己的思绪里--真不知道他是太迟钝还是对自己人太放心了,一点防备都没有。 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好似没在对方心里留下脚印一般,这让骸有一丁点的无奈。 但是,能力下降还在回升中的橙一样没发现。 照对方这话说的意思,应该是已经传消息给正一跟在日本的泽田纲吉了。 「好吧。」现在的骸怎么可能会被白兰抓到,橙无奈的微笑后看着骸;「如果我拒绝呢?」 「kufufu,我要去哪里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毫不犹豫的道。 「……骸,我现在是要潜进『黑手党』会议哦?」橙加重那三个字,好提醒对方。 「彭哥列,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刚刚是小看他,现在是把他当小孩,骸皱起眉头。 「……当然没有……但是……唉,好吧。」橙看了他两眼,最后才淡淡的开口。 作者的话。 这一切都完了。 我的骸啊啊~ 你到底怎么了!!?? 而且,橙。 你的霸气呢!? 明明前面很帅的说。 37 佼佼的跟踪者 日本 「进去了。」 看着几人窜进商场的通风口,后面一直默默跟随的两个青年从转角走了出来。 如果有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都站在摄影机的死角。 「吶,现在呢?」 其中一个黑发的男子张起一个凉爽的笑容,对着另一位同伴道。 「你是不会用脑袋想一下哦?棒球笨蛋!我们当然要跟着!」 「不找橙了?」 「找!但是十代目一定希望我们跟着这时代的我们。」红发的男子回头赏了个白眼,接着不耐烦的说。 心里虽然很急躁,但是又不能马上去找那个『据说』是在义大利的人……因为这不是对方所期望的。 完美完成boss的需求,是他做为左右手的任务。 「我想也是,那我们进去吧?」 雨默默的听着,理解的点头。 做为左右手,他想,自己也不能例外。 「从门口?」 嵐的语气很坚定,与其说像疑问更像命令。 之后把背整个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后缓慢的吐出烟雾,姿态非常轻松。 回了嵐一个确定的眼神,雨点头;「…嗯…应该是吧,只有那条路了。」 语毕,就稍微动了一下身躯,这样在应对接下来的敌人的时候才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要想不影响泽田纲吉他们的战斗又要掌握他们的踪跡跟适时的协助,也只剩门口能进了,而门口…… 没有人监控的话,那才有问题。 「哼,可要『慢慢的』,不能被发现了。」吸了一大口的烟,嵐瞇起双眼,随后把菸蒂丢在地上,一脚踩成粉碎。 之后连看都不看它一眼,跟着雨转身离开商场。 他可要『好好』的看看入江正一的计画有没有施行。 ----------- 「其实刚刚阿纲发现我们了吧?」 雨淡淡的说着,脑中回想刚刚频频回头一脸奇怪的泽田纲吉。 「废话,他可是十代目。」 嵐毫不犹豫的回。 进行的对话很随意,他们踏着很快的步伐朝着森林奔去,跑的途中还躲过探察莫斯卡的追踪,等到跑到一个深度后,才停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棵树木交错的丛林,深绿色的树木笔直的站立在他们的前方,高耸入云的树叶挡住了阳光的照耀,有点阴沉,嵐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皱起眉头。 这里片地都是青苔蘚类,如果没站立好,滑倒的后果可想而知。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关係,空气湿湿黏黏的,还有着莫名的闷冷,让人非常难受。 雨定在原地,左右看着,深深吸气之后吐气藉此来缓和跑步產生的急促呼吸,接着笑着说:「就是这里了,米尔菲欧雷的某个入口。」 「切,这不是跟我们的差不多吗?」嵐蹙起眉头,很是不屑的道。 「哈哈,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基地。」 「是假装不知道才对。」嵐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一听就知道,他还没原谅入江正一当初的所作所为。 他话才说完,嵐敏锐的耳力就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 「可是是阿纲做的计画啊。」雨一边低声解释一边跟着嵐闪进离声音不同方向的树后面,各自抵着宽的足以挡住身躯的树干。 「不要拿他跟十代目比!」嵐用气音回应,接着就把心思放到门口,不时微微侧头观看,过了几分鐘,穿着黑衣的几人就踏着明显的脚步出现在他们眼前。 在看清楚那几人身上的制服后,嵐悄悄的挑眉;「嘖,真是冤家的黑魔咒。」 38 逊掉了 冷静的看着对方打开闸门。 嵐和雨有默契的对看一眼,待确认黑魔咒们全数进去并且闸门已经合上三分之二后才从树后现身。 他们已非常迅速的脚步,飞快的跑向门口。 等他们到门口时,缝隙只离地方十五公分左右,他们不约而同的压低身躯已滑行的姿态穿过闸门,宛如拍电视剧一般的模样,差别只在他们是真实上映。 为什么要在关门前几秒穿进去呢? --这样眼前的几人才不会到处乱跑啊。 理由就是如此简单,如果眼前几人乱跑触碰到勘查用的莫斯卡,就麻烦了。 虽然它们的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比起人类就更加难缠,而且动静会太大。 入江正一就不用说,恐怕连白兰都会晓得。 这不是现在的他们该被发现的时候。 嵐在眾黑魔咒的注目下站起身躯,先是很随性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接着抬头,视线尖锐的扫过惊讶的站在原地的眾人两眼,再者微微的蹙起眉头;「--看什么啊!」 粗鲁的低吼,他迅速的压低身子,脚步用力一踢,朝着一看就要大叫的人袭去。 很显然的,他打算速战速决。 「你……呃。」 站在最后面的黑魔咒的人话都还没说全,就见一个人影擦过衣角,那人火红的头发才闪过视线一瞬,颈部的疼痛感就迅速的传递过来,连反应都来不及,眼前就一黑,晕了过去。 嵐收回手,脚步一跨很快的朝着第二个人前进,之后又再度击倒,三个、四个,全部人在他眼里好似人偶一般,动都没法动便昏倒了。 嵐低头看着倒成一地的人后抬头,对着同样眼前倒一片的雨道:「他们这样也可以当黑手党?」 「哈哈,我也不晓得耶。」 雨纳闷的摸了一把黑色的短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嵐的问题。 --也不怪他们不知道,只是一直以来的守护者对付的对象都是高手或者是其他守护者,这种一击就晕的状况他们反倒不习惯;也可以说,橙很信任他们,总是让他们去对付敌方的高层吧? 「不过,我们的举动,门口的摄影机应该拍的到……」 嵐边说边抬头看着门边的监控,有些鬱闷的说。 「你这倒不用担心,狱寺。」 雨眨眼,语气很单纯;说完还张开手掌让一旁疑惑的嵐看清楚里头的东西。 那是一隻非常迷你的靛色松鼠。 「印象中,这好像是十代目的雾属性的匣子……他给你的?」嵐望着化为一片雾气的松鼠,心情更疑惑了;「你怎么打开的?」 「阿纲先打开在给我的,他好像有好几个……嘛,这不重要,我们先走吧。」雨歪头回应,思考不出所以然后很乾脆的摇头,用手指着前方的路,先走了起来。 「欸!欸……棒球笨蛋,这怎么会不重要,这是十代目的东西,我说……喂!」 39 打酱油什么,蛮可怜的 --雨,我现在给你的匣子可以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使用一点点的幻术,但是最多只能撑两个礼拜,没了会自动消除。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嵐一起行动,知道吗? --那你呢? --不知道。 这是聚会前一天发生的事。 可能橙当时就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才会在被自己拒绝前把这个靛色的匣子硬是塞到他的手中。 现在的心情该怎么说呢……非常复杂。 雨叹了一口气;是该说紧要关头还担心别人的橙不够重视自己还是该感激他担心守护者们的安慰呢? 情绪太杂乱了,他一时之间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努力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好笑的想说:「嘛,算了,找不到就等找到在说给对方听吧。」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嵐听到他的低喃,很是奇怪的问。 闻言,雨笑了一下,转头问着嵐:「如果是替对方感到不值得的同时又感激对方的话,那是什么心态?」 嵐满脸错愕的看着雨,莫名其妙的回:「这什么心态,双重人格?还是恋爱了?」 「咦?我想都不……」 雨的话因为基地徒然的震动而顿住,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微微昂首,道:「有爆炸声?」 「……更像是撞击声。」 嵐摇头,一直以来的他都是用炸弹当主要武器,所以对这个声音非常敏感,这感觉不像。 他微微思考一下,道:「我们离开没几分鐘吧……这段时间,我们是遇到谁来着?」 「在基地变动前……?」雨愣愣的回应,看到嵐点头后,不确定的开口:「我记得第一个是大哥的对手……嗯……啊!那条大蛇吗?」 「……蛇?」还是想不起来,嵐烦躁的搓揉头发;「算了,那不重要,我们最好在基地变动前见到那几个小鬼。」 雨闻言,勾起一个微笑,道:「我们果然成保姆了。」 毫不客气的赏了个白眼给他,嵐摆出受不了的表情;「我们是去确认事情,顺便扛起他们『脆弱的身体』……切,要不是十代目的关係,我才懒的照顾小鬼。」 「阿纲也在小鬼里面。」 「他不算!十代目的尊贵才不能用小鬼来称呼!」 「哈哈,狱寺果然是很有趣的人呢。」雨望着双眼冒着闪光的嵐,很直接的说。 「喂!棒球笨蛋,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嵐更直接的反应。 「谁在那里!?」 貌似是听到了嵐的怒吼,远处的人提着枪走了过来,脚步非常小心翼翼,见到一开始就不不打算隐藏身影的两人更是紧张的手部颤抖。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人铁定是长期驻守基地的『老鸟』--这辈子也没见过几个胆敢那么直接潜入米尔菲欧雷的人。 「喂!你。」嵐不耐烦的说;「乾脆一点叫人,我们还比较省事。」 那人闻言,只觉得自尊心受到衝击,在内心稍微犹豫下,还是咬牙扣下板机,因为他知道子弹射出去的同时產生的声响百分百会吸引住在附近巡逻的伙伴。 --但是他不知道,附近巡逻的同伴全被眼前的两人打晕,嵐跟雨这一路上满满都是横的竖的躺尸的人。 也还好他不晓得,不然……他一定会想杀了现在冒然行动的自己。 作者的话。 其实阿纲他们第一个遇到的是雷属性的不知道什么角色,我忘了。 呃……我是故意让他们忘记的,因为二十年了,不可能每个细节都记得嘛? 那个米尔菲欧雷的部下是纯粹打酱油的,所以我给了他一个很酱油的名字--提米。 嗯,够菜市场的外国名。 40 你才是黑手党 他们再度默契的对看,彼此都会意对方的想法;嵐缓缓的倒退一步,雨快速的拔出插在背后的长刀。 拿起刀的那一剎那,他的笑容沉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寂静的成熟的气场;很熟悉的垂直的划下一刀,圆弧的刀锋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过很刺眼的白光,俐落而快速的刀法,没有任何多馀的动作。 整个空间瞬间寧静下来,提米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刚射出的子弹在黑发青年的身前已一个非常规则的形状分成两半。 ……居然用切的……居然用刀把子弹切成两半……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倒退两步,却被一个很结实的物品挡住去路;提米微微一愣,身后的物体温温热热的,撞到的当下还听到细细的叹息,明显是个活人。 有些僵硬的回头,在看清楚来人后,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兴奋的说:「奥克拉!」 是的,站在他面前露出轻松微笑的黑发男子是这近三个月以来,最受基地里伙伴欢迎的新星,不管是能力还是个性,都很让他信任。 「你还记得吗?我是……呃?」 话还没说完,就见奥克拉越过他朝着一旁的闯入者走去,那表情那举止怎么看都不像对敌人一般。 在提米疑惑的同时,奥克拉定神看了一眼神情戒备的两人,淡淡的开口:「你们是彭哥列的守护者?」 嵐和雨在眼前的黑发男子突然现身的同时就绷紧神经,长久战斗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很强。 但是在听到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响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是,嵐在疑惑的下一秒回过神来,警惕的开口:「彭哥列……?会这样叫的……不会吧,是你?」 而雨在听到嵐的话后,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勾起一个微笑,道:「那你是二十年的还是十年?」 「……重点不是那个吧!雨!」 「有什么关係,我很好奇啊。」 他眨眨眼,无所谓的回应。 而一旁的奥克拉看着这过了二十年也好像没什么改变的两人,心里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感觉,但是那感觉太迅速了,他抓不住。 「我们是彭哥列的守护者没错,你要做什么……奥克拉?」嵐察觉到奥克拉的视线,才记起一开始对方的话。 奥克拉闻言,强制性的把心底尤生的情绪压下,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我们来做个交易--」 因为是背对着奥克拉,所以提米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实在对方走向前,而敌人还能跟他有说有笑的情况来看,自己的胜算已经无限接近零,这还是委婉一点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要用再次开啟匣子的条件换……六道骸,你哪根筋不对了?」嵐在听清楚对方的条件后,完全不掩饰对其怀疑的视线。 「是啊,你怎么会换这个?你很好奇吗?」雨也表示疑惑。 骸闻言,一时间无法回覆两人的提问,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在意这件小事。 他不想去思考怎么回事,可是心思向来都谨慎的他,是无法忽略内心那不断扩大的思考,不管把对方想的再阴险再狡猾,都无法完美说服自己相信,但,现在这些姑且不论。 「kufufu,你们只要跟我说要还是不要就好,其他的我想我没必要回答?」面对两个二十年后的人,六道骸依旧自我,气势没有丝毫的减弱。 对此,嵐採沉默的方式回应;他无法证实眼前的人是否为认识许久的守护者。 未来有了未知的改变,这些事不在他的记忆里;随便开口怕害了远在义大利的某人。 雨却跟嵐不一样,他认真的盯着眼前的人,笑着说:「如果你是认真的,骸,我可以告诉你。」语毕,无视一旁嵐的眼神,他歪头略微思考一下,道:「你跟橙在未来的关係,就像曾经的我们跟橙。」 「什么曾经的我们跟橙!?现在我们也是!」下意识的,嵐开口,接着他一愣,暗骂自己愚蠢,怎么那么随便就开口,难道在笨蛋身边久了,自己也会变笨蛋? 「吶,该你说理由了,骸。」 雨不死心,他眨眨眼睛,笑着问道。 「我已经说了,我没必要回答你,黑手党人。」骸听到答案,脸色一沉,表情很微妙,然后伸出一隻手摆在两人面前;「匣子给我。」 「奥克拉,你……」 一旁早就被忽略的提米,看着眼前再度帮他们开匣的奥克拉,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全。 骸闻言,先是把重新开匣的匣子丢回雨的怀里,再者勾起一抹微笑,走到提米的身前,淡淡的回应;「所以,你说你是谁,该死的黑手党?」 41 偽装的守护者 提米第一次见到奥克拉的时候是在下雨天,外面的风吹的很夸张。 那天的黑发青年穿着崭新的白魔咒的制服,正正经经的站在入江大人身边,脸上掛着微笑却带了一点的小紧张--这难免,刚上任嘛。 但,刚到第一天就成为基地第一指挥官的直属部下,总有人心里不平衡;所以底下的人不爽也很正常。 啊啊,这个人待会就惨了。 就在他还在已旁观者的身份幸灾乐祸的时候,入江正一的一句话把他拉到地狱-- 「提米,你对基地的结构最熟,待会你跟他稍微介绍我们的区域。」 啊? 看着他愣愣的表情,入江蹙起眉头;「你不行吗?」 闻言,提米赶紧摇头;「不是的!入江大人,我答应。」 开玩笑,他不答覆是准备得罪上司是吗?又不是傻子。 入江闻言,直直的瞪着他良久,就在提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被抓出去砍头的时候,入江点头;「那麻烦你了。」道完,他才转头对着奥克拉悄悄的说些什么,声音太轻了,他听不到。 只看见奥克拉瞬间勾起一个理解的同时又有些深沉的微笑,那个嘴角的弯度消失太快了,让提米有种他真的有笑吗的疑惑。 对方像是听到入江说的什么话,抬起头,很快的扫过楼层上的眾人--那个视线彷彿在寻找猎物的猎人一般,很令人窒息。 下一秒,奥克拉挑眉,有点迟疑的望着他。 而后,对方环视会议的结构,略微思考一下,便从入江大人身旁走下阶梯,虽然途中承受的视线很惊人,但奥克拉像是没发现似的踏着很轻松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踩在通往二楼的道路上。 直到来到提米的眼前,他勾起一个很温和的笑容,伸出右手,淡淡的说:「我叫奥克拉。」说完,停顿了两秒,才开口;「今天就麻烦你了,提米先生。」 「哦,好的。」 他愣愣的伸出手回握,而他回握的当下对方的笑容更加扩大了。 也许是奥克拉的气场很教人放心,也可能是因为那个笑容;不管理由是什么,就是给提米一种神秘的亲和感。 从那次之后,他对其的印象便深深的刻在心里,虽然之后他们没什么交集。 但,提米还是自私的希望对方也那么觉得,而现在--他却问,你是谁? 这种挫败感是怎么回事呢? 这人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动摇,这让六道骸觉得麻烦。 他不会去在乎黑手党的任何一个人的情绪或者一些不重要的人的长相,根本没必要--尤其是脱离演艺的人的角色后。 「吶,黑手党,你想要说什么?」 骸挑眉,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没有回应。 「kufufu,不回应?那算了。」 反正他没兴趣。 语毕,就转头完全忽略提米面上的崩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的互动跟表情全看在嵐跟雨的眼中,但是他们没办法去说些什么动听的话;他们也是过来人。 他们也扮演过他们的角色,当然,骸的身份比较常出现。 黑手党就是那么现实。 所以,家族才那么重要,不是吗? 「我说,六道骸,你会留在这附近吧?」再度听到撞击声,嵐有些着急的问。 「怎么可能,这里都是腐败的恶臭。」骸露出一个笑容,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可不行。」雨挡住走道,笑着说:「阿纲他需要你。」 「喔?是这样。」挑眉,骸状似理解的说:「那,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什么!?你居然……!!」 嵐还没说完,就感觉整个地板都发出一阵阵的震动,太过剧烈的移动让骸忍不防的低惊一声。 早有预料的嵐跟雨没有太过惊讶,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愣在原地几秒,回过神来想跳到对面的骸的所在地,但是--来不及了,等到他们想跨出一步的时候却被渐渐往上移动的地板挡住去路。 「骸,往圆形装置走--阿纲他需要你!」离开前,雨大吼。 而骸,只是沉默。 作者的话。 怕有人误会,先讲好了。 提米没有喜欢上骸喔。 只是有着伙伴的感觉,这是我想表达的。 42 熟悉的陌生人 青年把手放在指纹检测器上,面板上闪烁着红光非常尽责的扫描来者的身份——只要是会议室都是有限制身份。 电动门发出了一个轻微的响声,没有任何意外的打开了。 坐在位子上表情紧张;对着耳机口沫横飞的将尼二看到他很直接的愣住了,再者目光很迅速的看向摄影机,然后松了一口气;嗯,还在。 …好险还在…咦? 在内心安慰一下受惊的小心灵之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表情逐渐僵硬,把脸默默的转向青年,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阿尔克巴雷诺则挑了一下眉,似乎没那么意外。 青年站在门口,无视在场所有人看过来的视线,目光漠然的看着里包恩,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拿着戒指? 他? 在场不包括里包恩的所有人皆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对,切尔贝洛机构的。」 一点就通的里包恩说完,还侧头小小口的啜了一下与手掌大小相同的咖啡杯,姿态表情看上去是挺悠间的;然而内心却也是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就算过了二十年,个性什么的,他还是知道一二。 对方平常会做什么,下了决心后又会做什么,这些里包恩怎能不理解? 为什么拿着戒指? 为什么突然去义大利? 这让他怎么不去思考。 里包恩认识……这个长得很像某人的青年? 他们在说什么? 在场的眾人无不那么想着。 但是知晓重点的人却不理会他们怀疑的视线,沉默几分后继续他们之间的对话。 「啊啊,果然去了。」 「你知道些什么?」 不语。 云雀只是勾起好玩的笑容看着里包恩。 里包恩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是知道对方不说就是打死也问不出口。 被愣在一边的将尼二用着好奇宝宝一般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扫描,热切的视线都快把里包恩的帽子烧出两个孔来,这让某婴儿微微的蹙眉,但仍然不回应。 拒绝不说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 只是他真的忍不住,所以将尼二深吸一口气,用着生平最大的勇气,弱弱的问着:「呃……您是云雀先生……吗?」 问了! 在场的人,当然不包括里包恩他俩,都亮起眼神,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 听到某人说着自己的名字,云雀撇头看向一旁从头到尾都被他忽视的人,挑眉。 这人的眼神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杀气跟些微的不悦,没有任何原因,就是对着将尼二,而他本人也清楚的接受到了。 扯起一个艰难的微笑,带点安抚讨好的意思,将尼二默默的把接下来的要问的话吞回肚子。 他转移视线的同时,云雀也转身打算离开,离开前却听到里包恩飞来一句;「你不帮忙吗?」 言下之意,当然是指身处米尔菲欧雷的这时代的泽田纲吉等人。 云雀一顿,撇过头勾起一个微笑;「不要。」 「你会的。」里包恩摇头,接着说;「他保证,一场。」 云雀眼睛瞬间闪过兴奋的神色;「三场。」 「……只能一场。」 「那免谈。」 「成交。」 于是,世界第一杀手兼家庭教师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学生卖了,恭喜他。 43 突袭会议 上 默默的听着会议里的内容,特洛伊·葛尔特思很不给情面的打了个哈欠,眼角还凝着泪珠,一副无聊的样子。 而一边与其他黑手党争辩的人眼尖的发现他的无理,语气很不满的说:「葛尔特思,你什么意思?」 被点到名的特洛伊,缓缓的抬头,表情很无辜;「真不知道你们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看你们在这里辩论吗?」道完,他用手抵着脸颊;「那你们继续,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其他黑手党高层的素质如何。」 「——那今日一见,有什么想法吗?」壹卡·锁兰姆用着很沉寂的目光看向坐在他前方左侧的特洛伊,接着微微侧身让一旁待着的年轻男子上前,跨坐在他怀里。 男人笑的那是一个娇羞,小鸟依人似的。 噁心,也不看看这是哪。 特洛伊心想。 然而壹卡旁若无人的模样没有让他面色產生改变,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统领整个黑手党的boss,什么没看过,就下流的事最常见。 特洛伊只是把脸抬起,正向对方;「都是一群很为黑手党设想的人,真是值得敬仰,不过啊……」他眼珠子微微转动移到了刚刚大声争辩的人身上,语气一转变得十分冷淡,道:「没有任何进展。」 那人一个机灵,满脸难以置信,似乎没甚么被这样说的经验;「你这傢伙找碴吗!?」 「我可没说。」 「你……」 「凯,安静,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名为凯的青年刚蹦出来的话硬生生被一个威严的低沉语气打断。 凯发出一个噎住的单音,咬牙住嘴,还不忘瞪着让他丢脸的特洛伊。 他身旁的老男人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向凯,接着勾起一个温和微笑,对着正视他没有丝毫回避的特洛伊,略微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家的孩子比较没教养,我回去会好好教导他的……葛尔特思是不会跟他计较的吧?」 特洛伊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真是不敢当,我一个小小的葛尔特思怎么敢跟年长的萝加家族比呢?道歉当然是免了,不过我以后还想跟姆拉先生讨教在位多时的秘诀呢……您不会介意吧?」 姆拉瞇起双眼,危险的看着他。 只要是义大利的黑手党都知道萝加家族的boss之所以在位多时还不让底下人继承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蠢蛋一般的儿子——凯。 而且那还是他唯一的子孙。 所以特洛伊的一番话很明显是在嘲笑他,只见姆拉收起眼神再度勾起一个微笑,淡淡的说:「我当然愿意,只是这偏了我们现在的主题了,关于那个白发青年,葛尔特思新当家有什么建言吗?」 特洛伊挑眉;「不知道各位对十年前红名一时的杀手还有没有印象?」 「……你不会在说cielo吧?」 壹卡瞪大双眼,放在男人臀部的手更是因为动摇而用力紧握,不意外的听到娇艳的惊呼。 也许是太过于激动的缘故,红丝很快的充满壹卡的眼眶。 「你也不用紧张,壹卡,很多人都知道你在打他的主意。」姆拉用斜眼看着坐在对方身上的青年,景緻的五官与他记忆中的杀手有那么两分相似,这让他扯起嘲讽的笑容。 这是第几个了? 真是让人无语的癖好。 「你怎么会想到消失很久的人?十年,他消失那么久,没理由一出现就轰动黑手党。」 「是啊,没道理。」 凯道完,张着莫名的目光看向壹卡,那个眼神看起来很惊愕,好似从来没发现一般,不过没人去注意他的举动——就连特洛伊也没分神去注意他。 选择性的忽视某个人,特洛伊轻轻摇头,认命一样的闭上双眼,道:「只剩他了,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他能。」 「理由就这样?」 姆拉微微的蹙眉,语气很不认同。 「对,就这样。」特洛伊说完,顿了一下,冷冷的说:「他还要讨债。」 「——原来你知道我要讨债?」 熟悉的声音让他惊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转头—— 44 突袭会议 中 面对各式义大利黑手党高层的目光,还有自己身下的人诧异的表情男子没有惊慌,反倒笑了。 与cielo神似的面孔因为这个从容的笑容,变得更加接近几分,这让壹卡倒吸一口气。 男子当然发现对方的情绪变化,他下意识的扯起一个苦笑,心里不停的咒骂某守护者给的情报——听说会议里有人很迷cielo,kufufu,彭哥列你可以利用看看。 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到一半,却察觉壹卡逐渐明显的慾望正……男子吞了口口水。 最好快点离开。 在心里打算着,他就把右手扶着对方倚靠的椅背上来帮助自己借力起身。 缓缓的离开某人有些挺立的部位……你以为有可能吗? 太天真了。 男子都想翻个无敌大的白眼给对方,他蹙起眉头垂眼望着拉住自己大腿的手,一瞬间,无言。 生活三十年几了,还真没见过那么直接的求爱方式,还是在会议中,他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无奈。 真当他是妓男不成? 男子轻轻的叹息;接着把手伸长凭空抽出一支匕首,带着转换攻击模式所產生的碧色雾气,看上去,很梦幻。 他握紧匕首,瞇起眼神,杀气腾腾的朝着对方的面部刺了过去。 人的保护作用自然是往后推了,所以壹卡很迅速的把头向后仰,但是男子在他那么做的同时,即使煞车硬是转了个方向,朝着底下握住他大腿的手腕狠狠的捅下,等壹卡因为疼痛反应过来,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血红。 而兇手早就已经挣脱他的枷锁,毫发无伤的站在眼前的会议桌上,还是背对着,明显不把他放在心上。 幻术? 还是真的? 壹卡看着自己的手,错愕不已。 刚刚明明是一起捅的,那他是……? 「你是谁!?凭什么……」 率先从愕然中恢復的凯,张开口就是质问。 「现在叫的人,全都在我的暗杀名单里。」cielo淡淡的说着,很直接的堵住凯的话,也预防了有人会喊外面的守卫进来,这是机密会议,里面的人都是黑手党的高层;「我不介意多毁一个家族……?」 用着温和的语气,说出残酷的话。 这一点也不像泽田纲吉。 cielo暗自唾弃说出这噁心的话的自己,但是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 所以是『偽善着』啊。 在内心调整好心态,他抬起虚假的视线环视四周,沉稳的气质很难与刚刚难堪的样子做连接。 看着很想反驳却被老人阻止的凯的狰狞表情,cielo满意的点头。 看来威胁还是有用处的。 一想完,他就用手掌遮住脸,靛色的雾很快佔满全身,乍看只下还以为是一个靛色的茧,莫名的可爱,然,待这里头的人破茧而出,再出现就是一名轻松揉虐黑手党与手掌之间的白发恶魔。 所以当幻术散去而cielo显出真身后,在场的人皆吞了一口口水。 「你……」 来人没有任何改变的长相让特洛伊微微一怔。 「特洛伊·葛尔特思。」 cielo无视眾人防御的举止,只是定眼看着特洛伊愕然的脸,低沉的叫唤;「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熟悉的声音让特洛伊下意识的去触摸右手的旧伤,暗暗抽痛的伤口诉说着自己是怎么被背叛或者……警告。 而现在,又来了。 跟当初一样的『一句话。』 「就因为一句话,所以你潜进会议?」 特洛伊突兀的举动吸引cielo的目光,他眼神黯淡的望向对方的右手,接着说:「……其实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吧?」 特洛伊没回应,只是沉默。 察觉到浓厚敌意的cielo自嘲的笑了一下;「也就天真如我才会相信你,特洛伊·葛尔特思。」 也就天真如他,才会相信过去的特洛伊会走向与未来不同的路。 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两眼,仿佛要记住对方现在的嘴脸一般。 很冷很淡的视线,像极了一个—— 杀手。 曾经的友情就在此时此刻,崩塌。 作者的话。 开始头痛了。 这个剧情……作者都想要作死。 喜欢本文的人,是不是很失望……?有什么感想去留一下言……谢谢各位。 45 突袭会议 下 特洛伊从来没有见过cielo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仿佛对他不再报有任何希望一般,异常冷酷。 而最仍他错愕的是…… 颤抖。 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这完全是直觉性的反应,根本没办法压抑。 这时候退缩无疑是示弱的表现。 他不能这样。 这个严重的问题很快的被他意识到,特洛伊暗自咬牙,接着深深的吸口气,默默的把这份弱小压到最内心,努力维持着不变的表情,状似平静的回望。 而cielo则是选择性的略过他的懦弱,为什么? 葛尔特思新上任的boss在位十几年,有着不小的人气。 而cielo呢? 那可不是黑手党跟杀手的差别,而是黑手党跟黑手党教父一面倒的闹剧。【而且还有不要命的守护者】 结局可想而知。 cielo就是不希望最后的局面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想。 只是…… 他定眼望向对方。 只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被给与选择权的不是cielo。 现场的气氛变得沉重。 彼此的气场碰撞交替最后形成压抑的两个狮子,露出藏匿在微笑底下的本性。 冰冷又无奈。 强大又悲伤。 两个王者心里有几个痛跟恨,不得而知。 「cielo——」 无视其他人投来的眼神,壹卡喃喃的唤着他,带着颤抖的声音让cielo随之愣了一下,接着默默的瞥了他一眼,但,也就那么一眼。 现在对他露出同情会坏了整个计划。 默默的在心里叹息,cielo快速的甩掉这个软弱的心态,冷着一张脸,用着一贯的语气说着:「家族。」 在场被他仿佛实体化的气质吓的一抖一抖的年轻领导人们或者见过大场面採取沉默回应的长老们无不產生困惑。 连当事人的特洛伊也同样带着疑惑的表情。 『啪!啪!啪!』 突兀的拍手声从门口传来,在安静的气氛下格外显眼。 面不改色的,大多数人都向着那边看去,当然,壹卡跟长老们除外。 也就因为他们没有转移目光,所以才很迅速的捕捉到闪过cielo旁的阴影,那个阴影大概停了两秒,才慢慢散去,待雾气消失,三叉戟连着青年白皙的手,再着衣服跟奇特的发型才缓缓的显现,但,最让人吃惊的还是青年双异的瞳孔,莫名的充满魅力。 迎着眾人各异的眼神,他愉悦的道:「kufufu,真慢,cielo」 cielo闻言,勾起一个不属于杀手的温暖的笑容,道:「你完成了?」 「你太小看我了,cielo。」发出鄙视的轻叹,骸回道。 「辛苦你,我……」 「你是……六道骸……?」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姆拉打断cielo的话,一反刚刚的正经,瞪大双眼,很吃惊的问。 骸闻言,好笑的目光看向cielo,一副不管他的事的表情,毕竟不用幻术的提议不是他提的,结果当然不会是他承担。 「姆拉先生,六道骸是……?」 很少看见自己boss讶异的样子,凯带着疑惑的视线看着对方。 姆拉脸色阴晴不定的望向骸;「……他可是现在数一数二的幻术师,谁都想要把他拉进自己的家族,但是……」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他属于彭哥列,没想到……cielo,你是彭哥列……」就像是约定好的,特洛伊接过姆拉的话,喃喃的道,语气里有很明显的失望。 而cielo则是勾起一个很突兀的笑容,说:「虽然我不是那么在乎你们怎么看我,但是我不会让你们误会我的朋友。」语气是坚定且不容置疑,接着他缓缓的朝着骸那边示意;「他,不是彭哥列的成员也不是cielo的杀手帮兄,只是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请你们……」 缓缓的道完,他用着非常冷的语调说:「记住了。」 他不是黑手党也不是杀手。 只是生死之交的朋友。 记住了。 46 开头、起源与交换 短短的几个字说完。 超乎想像的简单的关係,没有任何杂质在里头。 友谊。 会议里的人只感觉『啪啪』的两个巴掌毫不保留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首先回过神来的凯扯起笑容,道:「呵,你是在说彭哥列的人是你的……」话还没说全,就见cielo跟着勾起一个轻松的微笑。 他说:「凯·萝加。」 「我想,你是不在乎你在萝加家族里的位子了,急着出头对你可一点帮助都没有。」他摇头,接着说:「包括你底下的那几个『人』,唉,你们可真好。」 「你……你什么意思!?」 凯闻言,很惊恐的回。 cielo意味深长的望着站在一边的一老一少;「你说呢?」 「别想糊弄我,cielo,凯的经验不足,当然没办法『继位』,你这招激将法骗不了我。」 姆拉语气淡淡的回应,肯定的表情不容置疑。 「……谁知道。」 回以一个自信的笑容后,他对着一旁脸色苍白的凯投递嘲弄的眼神,表示轻视;「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 而一旁的骸则是不着痕跡的快速瞄了一眼cielo,不语。 为什么不想任何一个守护者跟着他进会议室,每次谈判或者boss聚会,总是带着其他保镖,不然就是门外顾问,这下子,他总算见识到所谓的差别待遇。 也难怪狱寺隼人他们几个心里不平衡。 想对于骸的冷静。 cielo沉稳的表面下,是他本人都难以啟齿的颤抖,怕被任何守护者讨厌置疑甚至厌恶,他没办法控制这个情绪蔓延,只能去接受去偽装—— 当一个演戏的演员,演一齣不属于自己却又心甘情愿去付出的戏。 从当上boss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天真』的权利,要对敌人狠心要对我方包容,一切的决定都以家族为优先。 说出这句话的里包恩,眼里的严肃跟细微的感叹,明显的让人没办法无视。 所以他点头。 捨弃一些本性换来短暂的偽装,为了家族。 很划算的交易。 而后,cielo深吸一口气,往前踏出一步,面向着特洛伊;「家族是怎么回事,特洛伊·葛尔特思,你完全不好奇吗?」 「你想表达什么。」 听到某人警惕的声音,cielo下意识的苦笑,刚见面时的画面无预警的闪过脑中。 自己接下来做的决定会导致的后果随不致命,却可能断送葛尔特思的命运。 他给过对方机会,也提醒过,最后依然如故。 犹豫只会害了彼此。 暗自咬牙,cielo张口想说话,却见身旁充当人形看板的自家雾守向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撇了自己一眼,那个眼神带着鄙视,经过他的时候还默默的说了一句;「这样还敢说自己是偽善者,你不配,彭哥列。」 听到的当下cielo是错愕的,接着他会意的笑了,表示无奈。 真的什么情绪都瞒不过对方呢。 不理会cielo的想法,骸随手甩了一本文件到会议桌上,轻声的道: 「洛拉克家族,第一次交易,二月月初。」 「洛拉克家族,二次交易,五月中旬。」 「第三次,八月中旬,第四次十二月底,第五次、第六次……」不大的语气却响透会议室的每个人的耳膜,骸念完后,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还顺适抬头望向脸色阴晴不定的特洛伊;「kufufu,真是优秀的交易,特洛伊·葛尔特思,何况这只是冰山一角。」 「你以为随便拿一个文件就可以打发这里的所有人,那也太过愚蠢了。」 闻言,骸挑眉说:「特洛伊家族有一个印章,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拥有而它只盖在正本的文件上,被小心翼翼的……」 还没说完,只见特洛伊瞪大双眼,两步并一步的抓过桌上的文件,很仔细的观看,良久,才颤抖的开口;「怎么会……?」 作者的话。 橙是黑手党boss,不是小白,所以他只会黑化,不会单纯不会傻笑。 文开头就很明显了,请各位别期待他还是小小的泽田纲吉,他当了好几年的boss,所以…… 各位如果没办法接受,那真的不太适合观看本文。 不过有一点各位放心,会议篇过了后,橙还是容易无奈的小老师,因为下一篇就是整个重点了,我会尽全力把他写完整的。 这篇打的很怪而且……崩了【淹面】。 有疑惑还是留一下言。 第三章 01 传说的下水道? 日本 「搭…搭…」 稳健的脚步踏在下水道上,响起一片声响,没有刻意隐藏的身形跟踪影结结实实的透在帝王摩斯卡的银幕中。 那人背对着光,脸部的表情看不太清楚,斯帕纳纳闷的看着他。 从身躯看上去应该是个男子,只是那个感觉,又好像不是敌人,这让他很难去施展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男子默默的来到离自己不到百步的距离,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这就是……初版帝王摩斯卡?」 低沉的声音透露出细微的疑惑,男子微微的迟滞,接着动了一下躯体;「看起来也还好。」 他在干嘛? 看着男子的举动,斯帕纳陷入疑惑。 但是下一秒,男子亮起两串紫色火焰后,他下意识的瞪大双眼,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好美的火焰。 第二个时间……他根本没办法反应,就见男子勾起笑容对着自己的银幕,也就是帝王摩斯卡的头部猛然一挥,紫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闪烁,也许是速度太快了,挥舞的瞬间还有残影逗留。 什么? 结结实实的重击让舱内的警报响透整个空间,斯帕纳有点矇了。 一击,就一击。 他侧头看着一旁凹进来的躯壳,只感到……兴奋。 有人可以单单用手就打凹自己的帝王摩斯卡,这是何等暴力的举止,何等强劲的武力。 想到这,他眼睛随之一亮,咬着的棒棒糖还因为过于激动整个撕碎在口中,但他连更换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动手开始操控眼前的机械。 他想要测量眼前人的武力,就算生命会受到危险也在所不惜。 身为科学家,就必须要有为了研究而死的精神。 —————————————— 所谓的作死就是这么回事。 斯帕纳艰难的从摩斯卡的舱内爬出,明明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了,但是那么微小的举动还是让机械爆出剧烈的烟雾,呛的他连连咳嗽。 而面对他的咳嗽,男子只是熄灭了拐子的火焰,站在原地,不发一语,冷静没有改变的脸显示着,他对这个敌人非常的不满意。 「咳咳……你是……云雀恭弥?」 也许是烟雾进入口腔的关係,让斯帕纳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乾涩,用手很自然的挥掉挡住视线的雾气,在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后,他问。 依然故我的不回应,云雀拍掉手上的灰尘,接着他看向倒在一旁的泽田纲吉,眼神里带着的是沉静跟一些很难察觉的情绪波动,但也就那么一眼,之后很徒然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等等,你们不是伙伴吗?」 居然就那么走了。 那来干嘛? 斯帕纳傻眼,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是米尔菲欧雷的技术师,此刻应该像上稟报这里的情况才对。 云雀闻言,淡淡的侧身道:「我不需要伙伴。」 一说完,他勾起一个愉悦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微笑,再道:「他是我的猎物,迟早有一天会被我咬杀,现在嘛……太弱了。」 「动物不能小的时候就打断后路,那太无聊了。」微挑凤眼,他说。 言下之意是,不能伤害他的猎物? 斯帕纳怔怔的望着云雀,再看向一旁昏倒的泽田纲吉,发自内心的觉得;彭哥列的人……怎么那么奇特。 作者的话。 看的出来,云雀来干嘛的吗? 很明显吧,我就不说了。 不过我总有一种他跟骸重叠的感觉,各位,有吗? 角色的个性是很难抓的,如果有,我尝试改改看。 02 真的假的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泽田纲吉看了一眼咬着扳手形状的棒棒糖的陌生金发男子,就算对方身上的伤多到让人惊愕,但其眼中透出兴奋的目光都快比看到猎物的云雀学长还恐怖,而且时不时的朝着自己这边看一眼。 怪异的眼神让他感到十分恐惧。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他小心翼翼的瞄了远处打着哈欠的黑发男子,熟悉的样貌跟与生俱来的气质,真的很难较人忽视。 那是…… 云雀学长吗? 他不敢问。 也许他『偷偷』瞄的太显眼了,男子侧过头,勾起一双凤眼,道:「你有什么问题吗?泽田纲吉。」 听到熟悉的语调跟称呼,泽田纲吉连忙摇头。 他怎么敢有问题! 这么想的同时,阿刚脸色唰的一声变得铁青,还很恐慌的倒退五步,也许是倒退的脚步太凌乱了,左脚踏到右脚,呈现一个交叉的姿势,这就算了,还踢到后面的小型机器人。 想当然囉,彭哥列年轻的十代目,华丽的摔倒了。 云雀看着他,一时间,无语。 而摔倒的某人则是尷尬的起身,觉得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要说云雀为什么还在这,其实理由非常简单。 他在等人。 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跟着泽田刚吉来到这里才能最快速的见到他早就想咬杀的人——比起到处间逛,他还比较想宰了那隻草履虫。 所以微妙的场景就產生了。 不知道理由的泽田刚吉只觉得满身冷汗。 「彭哥列,关于你的招式……你在干嘛?」慢很多拍的斯帕纳这才看到摔倒后的惨样跟慌张的某人,有些困惑的问。 「没有!」下意识的回应,然后才意识到对方熟悉的声音,认真的注意对方跟周围的环境,阿刚瞪大双眼,语气颤抖的问:「……你是谁?摩斯卡?」 「我叫斯帕纳,是米尔菲欧雷的技术师。」他道完,才又把头从电脑上移开,看向阿刚的手銬,说:「你现在可是行踪不明喔,彭哥列十代目,最好别轻举妄动。」 「什么!?」 闻言,阿刚愕然的看向他,再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云雀。 云雀接受到他的眼神后,打了一个哈欠,一看就是不打算帮他的模样,但还是没离开半步。 相隔的距离很远,但是阿刚还是会意到某人的贴心,暗暗的松一口气,云雀就是有那种能力,总是能让他放松。 「还没完成,对吧?」 斯帕纳亮了一双眼,语气有些兴奋的说;「你最后的招式,看起来很不协调……」 「呃……你说的是xburner吗?」 闻言,阿刚不太确定的问。 「xburner…」斯帕纳喃喃的自语,然后点头;「对,就是xburner,它还没完成,对吧?」 「我,来帮你完成吧。」 「呃……」 眼前人散发无数的光芒,阿刚一时之间没办法回应,只觉得他……似乎……又遇到一个奇人了。 03 另一方面 跟六道骸碰过后,嵐跟雨依照入江的基地移动,一路上没少碰过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来的总是普通的人员,很少见过实力坚强的。 停停走走个几次,逐渐摸清楚这里人的程度,两人深吸口气,也不再理会对方叫什么、什么属性,一见面就打,尽量一击打一个,再不好,两击。 敌人开匣的那剎那,衝过去。 十年后的人总有一个通病—— 太依赖匣子动物了,才会到最后能力强但是身体弱。 匣子武器强,却也渐渐的让人们忽视『自身』这么一个具有潜力且举手可得的东西。 虽然是那么不经意的忽视才让他们轻轻松松通关。 尽量抓时间缩短跟小鬼们的距离。 或许这一路可能不会遇到任何一个伙伴,但是—— 往前。 就是他们必须做的事。 没时间犹豫,没时间琢磨自己到达会给既定的结果带来什么后果,做为十代目的守护者也为了『将来』的守护者。 他们想看看。 之前的自己是否真的有觉悟背负之后的一切。 不再是单纯的崇拜不再是单纯的有趣,而是真心诚意的想参与彭哥列的一切,这样…… 再不久过后的『他们』的将来,如果泽田纲吉也像现在的橙一般犹豫痛苦,至少……至少…… 还有资格说那么一句—— 『这是自己的选择。』 不是里包恩也不是顺势当上更不是用轻松的情绪含糊带过,这样就行了。 他们来的真正目的就是为此。 然而这个目的是建立在……能沟通的情况下。 嵐脑中一闪而过的是……自己跟自己相处的状况,这让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不太可能。 想到这个问题,他开始慢慢的减缓跑步的速度,已一个微妙的视线望向快他几步的雨。 就这么失神的一瞬间,雨很突兀的顿步,没有立即的反应过来,嵐很直接的撞到眼前人的背;「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闻言,雨很无辜的说:「可是我们到了。」 嵐愣了一下,往旁边跨一步,再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不着痕跡的皱起眉头,这里的场景,有些眼熟,而里头微小的声音……甚至熟悉的难以忽视。 里头的人是谁,嵐不思考都知道。 瞇起一双赤红的瞳孔,他勾起微笑;「进去吧。」 往前走了一步,自动门“唰”的打开,战斗的声音便清晰起来。 武器声、动物彼此嘶吼的打斗声阵阵的传到他们的耳里,看着激烈战斗的两人,嵐道:「我想,交给你吧。」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雨看了他一眼,勾起一个天真的笑容;「我来吗?」 嵐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能跟自己相处吗?」 「咦,狱寺会害羞?」 雨眨眨眼,先是疑惑后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 嵐张起一个呆愣的脸,接着默默的扶额,表示无奈。 看着挫败感强烈的嵐,雨哈哈的笑了一下;「好啦,放心交给我。」 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 虽然很想那么想没错,然而雨的个性是做为多年搭挡的嵐最清楚的。 怎么应付彼此的个性,他想,除了十代目,也只有对方最清楚。 默默的退到后面,他站在阴影的地方,目光扫过战的浑然忘我的两人,突然的想笑。 曾经的自己也是那么拚命,也是那么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忽略了现实的残酷,所以,才会有毁灭的事发生。 该怎么办才好? 一时之间,他竟无法给与肯定的答覆。 作者的话。 … …… 你们看的懂我写的东西吗? 好像蛮乱的。 04 记忆深处的人 那是谁? 狱寺摔到地上动弹不得的同时,视线中闪过一袭黑发,缓慢又坚定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踏着,教他一时间懵了。 好像在哪里看过的样貌,让他下意识搜寻记忆。 但还是想不起来。 不是敌人。 这是狱寺的直觉,但是又好似不是友人。 不是友人。 他心里噹了一下,咬牙忍着身躯涌上的疲惫跟痛楚硬是起身,胸口仿佛重物压制一般连呼吸都痛苦不已,右手撑地左手捂胸,肋骨被γ一脚踹的断的不少根似的很难受。 眼前的人看着狱寺逞强的举止勾起一个难以形容的微妙笑容,接着才俯身下来拉了他一把,拉的力道不算用力,可说是极为轻柔,一副不想扯到伤口的模样。 这让狱寺更加鬱闷了。 又不是陶瓷娃娃! 他很想那么回应,然而现下伤痕纍纍的自己确实是没底气理直气壮的说话。 对方内心的os雨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只是顾忌伤口才小心翼翼的把伤患扶好,完全没去注意狱寺的彆扭,而且……他转头对上从刚刚开始就闪着红光的瞳目。 满满的警惕跟小心。 雨无奈的摇头道:「我不打算干涉你们的战斗」一说完,停顿了两秒,再道:「就两分鐘。」 照理来说,是不可能答应的,可是……γ阴着一张脸看着身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的雨。 一路上怎么可能没遇到米尔菲欧雷的人,如果一点损伤都没有就来带这里,那该需要多强的实力。 而最重要的是此时的自己没有一丝力气能同时跟两人战斗,更何况对方还是毫发无伤。 γ不蠢,知道自己的底线,所以他道:「那把武器放在前面。」 这是很不合理的讲价,因为处在不利的是他,而开出这个条件的也是他。 很显然的,他在赌,赌这人冒然闯进的那『两分鐘』是否比性命重要。 如果是,正常人是不会把武器丢出来的,但是他仍然赚到两分鐘的时间好想一下该怎么解决现下的场面。 如果不是,那他就惨了,也许冒然行动下场就是此人会衝过来对付他,到时候就是一对二的下场。 而,事实证明了,他太小看这人的脑回路了。 只见雨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那你要帮我看好后,很小心翼翼的把背上的刀放在γ身前一百公尺的地方,在三人错愕的视线下,退回原位。 「你这人有病吧!」 狱寺难以置信的向着身旁,满脸惊恐的说。 「吶,我就说几句话,又不会战斗,没关係的。」雨十分坚定的回答,就拉着狱寺到旁边。 「嘖!你要干嘛?」 被强迫拉到一旁远离战场的狱寺甩开雨的手,语气很烦躁。 被粗暴甩开的雨也不恼,只是收回手,一改先前的天真模样,用着百分之两百的严肃表情看着,其墨黑的瞳孔满溢出沉静跟不寻常的沉重,里头烙印的是满脸愤怒的人。 被眼神镇住,狱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由僵硬的肢体跟面部表情看来,雨给与他的压力不轻。 短暂的失神后,很快的察觉自己的失态,狱寺只是阴鬱一张脸,毫不逊色的回视。 接受到反击,雨一点也不意外似的收回视线,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阳光的那种。 在对方错愕的同时,他大胆的举手放在狱寺的头上搓揉;「很好,你通过第一关了。」 「什么第一关?话说,你谁阿你!?」 狱寺烦躁的回应,状似要拍掉雨放在头顶的手,他不是孩子,更不喜欢如此亲密的肢体触碰。 然而他的手才举到胸口,雨便停止了让人炸毛的所有举动,表情轻松往旁边跨一步,朝狱寺蔚蓝的瞳孔看了过去,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莫名其妙的得到陌生人的信任还未说一句话的狱寺,照理来说是该愤怒嘶吼一下,但是如今却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呢? 原因全出在与对方擦肩而过后缓缓下沉的外套口袋。 看来,这陌生人叫住他的重点是匣子啊…… 狱寺在内心皱起眉头,表示疑惑。 匣子? 他下意识望向转身离去的雨的背影,熟悉的感觉怎么都甩不掉,彷彿盘旋在胸口的阴霾,不管如何用力的拍打都散不去。 狱寺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摆佈一般,然而却又无法真心的去厌恶。 是什么人呢? 他不知道,但…… 想到这,狱寺顿了一下目光随着隆起的地形缓缓的上移,转而仰望起一旁休息的γ,表情逐渐坚定。 这感觉不坏。 05 嘿,那是我 雨百分百信任的举动落在嵐眼里,是一种难以啟齿的安慰。 他其实不喜欢去解释这个心态,只是没来的迸出这个心情,而他知道这叫——庆幸。 或许说感动更加为过。 雨居然相信二十年前乳臭未干的自己,哈!连嵐自己都有那么点怀疑自己当初成为十代目守护者的原因是出于崇拜而非单纯觉悟。 真搞不懂雨是哪里的信心… 嵐细细的叹息。 别那么担心。 小小的细细的温和语气传入耳力,半响后嵐才回神,微微扬起火红的头部,熟悉的身影烙在他的眼珠里。 雨离他不远,就站在自己前面几步而已,位置拿捏的十分刚好,是个可以对话又不会让隐藏的嵐被发现的距离。 对方修长而挺拔的身形硬是把简单的牛仔裤加t恤穿出模特儿级别,利落的短发迎着光反射一丝丝的明亮,就算是背对着,嵐也知道,此人脸上必是掛着事不关己的微笑。 沉默一回,嵐才闷闷的回应;「那是我,没人比我更认识我。」 虽然是那么说没错,但自小生长在黑手党世家的嵐,其实是不容易相信别人的个性,就算你的关心是单纯的好意,到头来还是会被他扭曲的脱离轨道。 自己有着麻烦的个性,他知道。 所以一句简单的话语就够了,那便会令脾气暴躁的嵐之守护者,乖乖闭嘴,再复杂深度的话,只会让他想歪。 好吧,他承认,雨是真的挺会应付自己的。 「——嵐,我把你的匣子给他了。」 就在他走神的时间,雨开口。 「蛤?喔,你说很难开的那个吧。」嵐一边随意的回,一边把手搭在裤子的口袋上摸出一包香烟,从里头抽出一根后,才发觉现在是不能抽的状态,只好作罢。 然而抽了二十年烟的老烟枪,现下却又一根都不能抽,这根本是一个酷刑。 而现在接受酷刑的嵐蹙起眉头,很烦躁的说:「我想出去了。」 「咦?你不看了?」 雨微微侧头,疑惑的问。 「不,我要去下一个地方。」 雨愣了一下,才意会到对方的意思,勾起一个了然的笑容;「需要掩护1下?」 嵐翻个白眼,道:「不需要。」 说完,他无视雨露出的无奈微笑,瞇起双眼,仔细的观察场上战斗的二人,接着宛如豹子一般躬起背脊压低身躯,等待着机会 ——逃脱的机会。 待两人战的难分难捨之时,嵐睁大双眼,已一个追击猎物的速度衝向门口。 【大门表示:……!!】 利落的躲过狱寺的攻击,γ闪躲的同时瞄到一旁的状况,那人跑起来的速度有些惊人,他心里一紧,也唤着一旁的雷狐去阻止。 只是,嵐看着白色的雷狐袭来,只觉得好笑。 曾经的敌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现在的『狱寺』。 只见他勾起狂妄的微笑,待白狐跃到自己左上方离头部一公尺之处,猛然往地上一踏,跳向半空,接着在空中转了半圈,面向雷狐,甚至高了他十几公分。 嵐晓得,空战一直是他的软柱,但,那是以前。 现在? 谁鸟他! 没有任何停顿,他伸脚踩到放着闪电的雷狐瘦削的躯干上,雷狐像是受不住那股重量般高鸣了一声跌落地面,在地板撞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烟雾四起。 而嵐则是仗着衝力直接跳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朝着面色铁青的γ勾起得意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在扫过年轻的自己时,沉了几分。 不久前雨说过的话响在心头—— 嵐,我把匣子给他—— 匣子。 那个匣子是需要……足够强大的决心才能开啟的,而『之前』的自己,开得了吗? 那可不是崇拜的决心可以开啟的。 他难免担忧的想,而后就看见一旁的雨掛着开朗微笑……俯身到笹川了平身边摸出一个黄色匣子,不出几秒,地上躺平的袋鼠便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 看着友人很是平常的动作,嵐…… 突然对自己感到抱歉,虽然只有一瞬间。 作者的话。 … …… 我的写风是不是又变了——b 06 忠犬 亮色的复杂藤纹刻印在匣子边,与匣子本身的顏色奇妙的融合在一块,仿佛在诉说这个东西的不一般——说正确一点它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证明使用者的能力而已。 雨凝视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不同的色泽的黄色匣子,心思却早已飘的老远。 在模糊的记忆里,嵐有述说过跟γ的战斗,那场战斗该说有多曲折就有多曲折呢?还是说有多惊险就有多惊险……? 雨不认为嵐是说话浮夸的那种人,所以他是很认真的在听对方说的,当然,也包括白狐转为黑狐的过程跟小小的瓜是如何经过化学作用成长成长大的瓜。 这是很好的战斗经验。 雨真心的那么觉得。 但是现在的狱寺真的不能那么做。 这是不够的。 看着节节败退,却始终无法开啟匣子的狱寺,雨眨眨眼,往前踏了一步,用着足以穿透武器摩擦声的语调吼着:「你就只有这样而已吗?你的觉悟就这点程度?狱寺!」 险险的躲过γ的侧击,又运用匣子的能力闪过雷狐的电击,狱寺那是一个狼狈。 这是不行的,他的能力不是拿来防御,攻击才是他的主要功能。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只是…… 狱寺垂下视线定定的望向刚刚雨给与的匣子,心里只觉得荒唐。 他居然开不了这个嵐属性的匣子,为什么? 「看来能力还是不够啊……彭哥列的嵐之守护者就这点程度?」就在他失神愣住的同时,γ已经打破他用的防御网,衝了进来,微微叹息的语气透漏着主人的失望。 「……守护者居然那么弱,看来彭哥列的十代目也好不到哪去……一样是废物。」把狱寺击飞出现的下一秒γ用着极为轻视的口气说着。 被撞飞的躺在地上的狱寺闻言,瞪大双眼,也许是太过震惊的关係连呼吸都在一瞬间停住了。 有些难堪的坐起身子,他喃喃的小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他是废物。」 皱起眉头,γ回应。 再度听到如此不堪入耳的称呼,狱寺心里一紧,只觉得由心底冒出来的怒火都要爆体而出,他可以接受别人的轻忽、攻击,甚至是嘲笑—— 只是…… 只是…… 没有人可以在狱寺隼人面前詆毁一直一来给与他阳光跟家的人! 用手撑地很艰难的站起身子,狱寺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回应:「你这傢伙,没见过十代目,不了解他的为人,没资格对他这种话——你不够格!」一说完,就见他逐渐熄灭的火焰又再度轰的一声亮起,甚至……更亮了。 而一直看着这个场景的雨,则是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 说到理由,从黑手党出身的狱寺怎么会不晓得成为黑手党守护者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从来都不会因为崇拜而成为守护者,雨是那么想的。 那现在就剩决心了。 他的想法非常简单—— 开啟未来的嵐的匣子,便是最好的觉悟。 如果连那么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那狱寺就是不够格的嵐之守护者。 不够格的守护者是无法真正成为之后的阿刚的伙伴。 这说来很现实,连雨自己都觉得太过严苛了,只是他愿意相信狱寺,这未来的搭挡。 一定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彭哥列的暴风雨的。 所以…… 「哈哈,真不愧是狱寺呢。」 看着染起火焰的狱寺,雨淡淡的笑了。 07 错过的拯救 离开了刚刚的房间,嵐凭着雨之前对战斗环境的叙述再加上自己的推理,经过几次辗转顺利的来到地下室。 在心里确认无数次是这里后,他抬脚跨进去,然而刚踏入里边,脚下便转来一阵湿润,嵐微微的蹙眉。 他不喜欢潮湿,这感觉会令他鬱闷。 但是现在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他默默的叹口气,忽视脚上被水浸泡的不舒适感,已飞快的速度往前走去。 除去自己轻的听不到脚步的声响,水滴滴入地面又被踏过的声音在前面更为清晰的响起,一波一波的回响在空旷的地区。 那表示战斗还没开始? 嵐暗自思索,心里却觉得奇怪异常,紧绷的氛围跟蔓延在空气中的细细血液味,全都在撞击他的战斗直觉,而且——真的太安静了。 居然沉静到只有脚步声? 这根本不可能。 也许是反应了他的真实想法,底下奔跑的脚步也随之煞车,突兀的顿在原地,他开始观察起四周。 视线不时的扫过边边角角,粗且长的水管穿插在各地,目光所及的范围内皆是一根接着一根交错的巨大水管,接着他像是察觉到什么般,视线很直接的黏在一个位置而后噗嗤的笑了一下。 也就那么一个嘲笑般的笑容让默默现身的幻骑士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的举起剑,极短的眉毛像是受到愤怒般束成了倒八字。 「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 尝试着让自己冷静,幻骑士深吸口气,强迫脸部摆出沉稳的表情,但却没成功,反而呈现一个眉毛上翘,其他五官都没变化的奇怪模样,这让嵐笑的更加愉悦。 真是放肆! 孰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着眼前人笑的快倒在地上翻滚的地步,他无语的扯动嘴角,阴霾充满着眼瞳,抄起剑飞快的向着前方击去。 照理来说,他是不会对着比自己还弱的人拔剑,尤其对方还是没教养的人,但是…… 幻骑士心念一转,脑中剎那间闪过刚刚的黑发少年,不觉可惜。 彭哥列真是浪费人才,内心默默的叹息,他感慨的道:「这一剑算是对他的尊重。」 心思不在现场的幻骑士的攻击,想当然囉,被适时回神的嵐闪过了。 这人也是有种,面对将来的彭哥列嵐之守护者还可以走神,那只有找死的份。 被轻视的感觉太久远了,一时间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凭着惯性动作侧身躲过一剑,忽略了幻骑士眼中的吃惊,他一个侧身倒退一步再度闪过对方用身体巧妙隐藏的第二剑。 嵐面向他扯起一个狂妄的微笑,下一秒就从身上取出五个小型的炸药,并且点燃,维持着倒退的姿势朝着半空扔了过去,其速度之快连幻骑士的剑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轰的一声,整个空间都在震动,幻骑士瞪大双眼,直觉的后推与对方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不用思考也知道,眼前人把他的幻象全都炸了;「你是第一个识破幻海牛还站着的人。」 「不过你很快的也会倒下。」 强大的战斗力造就一个拥有强大自信的人,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当自信过多成了自负,那就不一样了。 自负的人注定失败,这是每个时空都不变的真理。 嵐看着他,皱起眉头道:「我不会输的。」然后拍去因为震动而掉落在肩上的灰尘,随后像是看到什么般危险的瞇起眼,依照他的目光延伸过去,那个位置躺着一个青年——山本武。 意识到战斗结束的嵐心中一沉,徒然的向他走去,幻骑士什么的早就拋到脑后,他只觉得异常心烦。 在几度确认青年没有生命危险且只是有些疲惫跟小伤而昏睡过去后,他再度站起身子,面向敌人——但是这次再也没有笑容,只见他眼中冒出怒火,再也不见任何冷静的情绪;「我,会让你后悔跟彭哥列为敌的,幻、骑、士!」道完,那爆发出的杀气甚至能将对方淹没。 而幻骑士,只是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作者的话。 别期待我的战斗场景,作者决心跳到。 备註:因为原作的战斗是同时进行所以按照时间推断,当嵐赶到时山本战斗已经结束了。 08 守护者之间的开导 上 虽然花了一点时间解决幻骑士,但是就结果来说,算很不错了。 有着多年战斗经验的嵐,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幻觉骗过,虽然他没有十代目的超直感,但是这方面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他确实是打败幻骑士了,估计没一下子是醒不过来的。 长嘘一口气,嵐淡然的跨步朝着山本走去,一步接着一步,脚步很篤定,一丝犹豫都没有,只见他来到躺着的人身前,说了一句:「喂,笨蛋,我知道你醒着,还不快醒来?躺着干嘛!」 半响,山本动了动睫毛,缓慢的睁开眼睛,墨黑的瞳孔四处张望,似乎是在确认周围的一切是不是现实,过一下子才对向嵐,他有些痛苦的在嵐的搀扶下直起上半身,但是跟姿势相反的,勾起的微笑却又很阳光;「…咳咳…你赢了……嵐先生。」 对方说话的语气很含糊,看来战斗时有伤到声带跟喉咙,嵐脸色微黯,心情一下子又不太好,毕竟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还会是这种状况,怎么想都是他的错。 而本人好像对他迟来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这让嵐更鬱闷了。 「废话,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很平常的回应,他一边深思琢磨着心中要讲的话,一边再次确认眼前人的伤势。 认定山本可以自己直起身子后,嵐退了一步正视对方;「你……输了,很不寻常的。」 一针见血。 也许是太过直接了,山本先是一怔,才再度笑着轻点头部,一点也不恼;「……哈哈……我知道。」 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眼中映出的不是懊恼或者自责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清澈的,仿佛河面的寧静般。 那表示,眼前人的心灵是冷静的,输——似乎是他的意料之中的情况。 嵐冷哼了一声,在这个你我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输了的情况下,继续话题一点意义都没有,他随即转了个重点道:「那你为什么要战斗,明知道会输——」 山本闻言,勾起一个虚弱的微笑道:「吶,嵐先…生怎么那么问……?」 「回答我,山本武。」 对方的态度很严肃,山本直觉不能打哈拉,只见他深呼一口气,看来是想好好的回答嵐的话;「因为……想回到过去阿,而且我…想知道自己的能力。」 说话的语调很沙哑而且断句很多,八成是硬是扯出来的。 嵐摇头,他知道现在这个状况问问题有些残忍,但是他必须立刻确认,现在……还来得及,还不算太深入黑手党,一定要现在确认。 暗自咬牙,嵐表情很认真的说:「你为什么要证明这……」 「咦?当然是……希望可以出一点力,你怎么了,嵐先生,脸色看起来像……吃坏肚子,需要厕所吗?」 「谁需要……不对!这不是重点。」嵐愣是被山本转移了话题,睁大赤眼咬牙切齿的再度绕回原本的重点,说话的语气也随着对方理所当然般的态度伸高:「为什么是『你』,这件事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明显的对打断他说话的山本感到非常的不满意,最重要的是他才没有吃坏肚子——! 「为什么?」山本怔怔的重复,完全没发现对方语言中的试探,自觉好笑似的说:「因为…是…伙伴啊。」 这个问题没有多想就一蹦而出,好像刻在灵魂一般,发自深处的答案。 啊啊,说出来了,因为是伙伴。 嵐内心一紧,但也只是内心。 他面上则是扑哧的笑了,在山本诧异且意外的眼神下,目光转为锐利;「哈,伙伴?」 「你知道彭哥列是什么吗?这不是一种游戏,山本武,彭哥列从来都不是游戏,收起你那个幼稚的心态,然后——别在踏进来。」 话风跳转太快,山本还无法适应,只见他呆愣了一下,良久才回神,喉咙的灼热感让他艰难的吞了几口口水,做完几次吞嚥的动作后才觉得能正常说话,他勾起一个还算瞭然的微笑;「吶,我…知道喔…我一直都知道。」 在嵐骇人的气势下,他忍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硬是撑起精神的回应;「…但是,我们是伙伴。」 在多讲些什么,喉咙八成不保了,山本很快的察觉自己身体的状况,可是现在不回应嵐的问题,好像会有什么东西改变一样,这让他下意识的绷紧神经,态度自动自发的正经起来,虽然不晓得什么会变,但将来一定会后悔,他不想后悔。 原来他一直是知道的。 嵐看着山本明朗的眼瞳,收起了一些压迫人的气场,接着说:「这可不是单纯的朋友游戏……你不适合这里。」 「那阿…刚适合…吗?」 很突兀的,山本开口。 嵐随之一愣,脑中一闪而过却是某人自当上boss后就逐渐减少的开朗的笑容。 他有几年没看到呢……十代目的笑容;下意识的,嵐喃喃的说:「十代目……也不适合。」 他的回应马上得到了山本的认可,只见他轻轻点点头;「那…就不是…理由吧。」 「…将来的事情现在还不清楚,那把握当下就行了,以后的事……哈哈………以后就知道啦……」山本骚骚脑袋,歪头想了一下,很直接的说。 嵐看着他,表示无语 语毕,山本略微思考一下,再开口的语气很不确定;「吶……嵐先生觉得我适……合当阿刚的守护者…吗?」说话好似要自己的半条命,山本对自己那到最后逐渐消失的宛如气音的声音苦笑不得,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勾起一个爽朗的微笑。 嵐先生应该是听见了。 山本有这个自信。 敏锐的耳力很准确的听到对方的疑问,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很不像总是天真又想的很开的山本武,嵐斜过眼瞪着友人;由此可见,这个问题困扰对方极久。 他没有立刻应答,凭着多年共患难的经验,嵐知道对方会在问敏感的问题后加上自己的感想。 而山本武也没有辜负他的预想,半响,轻声道:「我认为没人比我更适合…成为阿刚的守护者。」 …… 嵐听完发言后看着他良久,久到山本觉得对方不会再回答任何疑问后,才勉强扯起疼痛不已早已僵硬的不受控制的嘴角。 连讲话都好累,终于可以休息。 山本武想。 才刚放纵过于勉强的身体,让其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却听得极其细微的满意叹息。 而朦胧的意识里沾着悠悠的言,依稀是——我也那么觉得。 作者的话。 觉得到这里就可以完结了。 没办法理解作者在写什么的,一定要留言哦,其实嵐跟雨的心理过程是真的很重要,他们是过来人,不想过去的自己跟现在的他们一样被十代目丢在后头,才会有这几篇。 09 守护者之间的开导 中 … …… 还是晕倒了。 嵐叹口气,默默的抗起再度昏睡过去的山本武,接着便开始四处寻找起拉尔米尔奇的身影。 这个空间因为刚刚的战斗的关係產生的烟雾有点多再加上又是密室的缘故很难散去,用肉眼的话,能见度实在太低,但是,照他对搭档的瞭解,估计人就在避开战斗的地方吧? 能最快放下伤者而且最能避免波及战斗的位置还有遮蔽物…… 嵐略微思索了一下,在内心打了个决定后,迈步朝着目的地前进。 果不其然,他走了几步后便看到倒在柱子旁伤痕纍纍的少女,对此,他再度叹了一口气,确认好她的伤势并且简单包扎后,捱下身子把她打横抱到自己的怀里,动作尽可能的轻柔,他可不想事后因为扯到伤口使得伤口拉大或者留下伤痕造成十代目的自责。 十代目就是会因为这些小事自责,即使那不是他造成的,而嵐对他这个性格也无能为力,明明不是他做的却会难过——? 很纤细又温柔的boss。 嵐不觉得这是好事,但他私心的希望十代目不要改变,所以只能跟着对方小心翼翼的守护底下的成员。 即使,来到『十年前』这段过程,不在他们的任何一个人的预想中,但是说不担心是骗人的,无法改变过去说不失望也是骗人的,那么……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山本,疲惫的神态跟软弱无力的身躯不停在刺痛嵐的双眼,促使他第三度的叹息。 不能在往那方面自责了。 「差不多,得走了。」 调整好心态,他仔细的观察环境在确认好门口的方向后,就抬脚离去。 压在身上的重量很沉,所以嵐无法用很快的速度离开,他很有耐心的踏着规律的步伐,时不时还要分神注意拉尔的面色——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受诅咒的身体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脆弱。 或许是分太多心神在患者上也或者是来者的踪影比较神秘…… 反正不管理由是什么,当堵在门口的云雀恭弥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是下意识的倒退两步摆出防御的姿势。 再确定好眼前的人是自家的伙伴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云雀不是个会主动说话的人,嵐也因为立场尷尬所以什么话也不说,彼此都无言的状况下就形成这种你看我我看你的场景。 这种莫名其妙的相见模式过了数秒,最终还是嵐忍不住的开口下终结,他道:「你还要站在……」 「你就是草食动物说的,二十年后的你们——?」淡淡的,他打断嵐的话,开口。 如此冷静的面对事实,嵐只能说不愧是云雀恭弥吗? 一开口直戳重点,丝毫不马虎,噎的他无法立即回应,只能犹豫良久,很小幅度的点头当作回答。 点头似乎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云雀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直直的看着嵐,在一瞥地上躺着的幻骑士。 「他——是你打败的吧?」 那个『他』当然是指倒在地上的幻骑士。 云雀投过来询问的视线很刺眼,只见嵐蹙起眉头,老大不爽的回瞪,他这副模样乍看之下还跟火爆的豹子相似了几分;「是又怎样?」 「——那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自口中吐出的话语成功的让嵐一怔,困惑的话还没问出就看云雀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的匣子,嘴角勾起一个还算优雅的幅度,从眼神看过去又是另一种……疯狂。 是的,遇到嵐这样的强者他怎么能不兴奋? 嵐自然是知道对方的个性,所以当他看到那个微笑,心里不妙的感觉直直往上升,导致他瞪大赤红的双眼,不安的说:「喂,云雀……你不是吧?」 他身上还有急着要救的伤患耶! 「只要出来的结果一样就可以了,过程一点也不重要。」云雀语气很轻的道完,接着立马亮起戒指的火焰;「听说,嵐之守护者是攻击中枢?」 闻言,嵐有些尷尬的扯动嘴角,不语。 「那我倒想看看『彭哥列的嵐之守护者』的攻击到底有多——波涛汹涌。」语毕,也不等嵐有什么动作,操起浮云柺就朝着对方挥了过去。 眼看此人像是变态一般的袭来,嵐在闪躲的同时只来得及道一声:「叫你等一下!我身上还有患者——!!」 10 守护者之间的开导 下 阿刚他需要你—— 未来的雨之守护者由于急切而没有降低的呼唤响透走廊,然而带着隔音构造的银色铁壁很快的吸收外来的声音,不出几秒回音消失在空气中。 那是二十分鐘前的事。 拋下碍眼的米尔菲欧雷的黑手党后,他延着走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下没一下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回盪既不像急着出去也不像打定主意要回头。 没由来的,心烦。 内心不停的催促着他—— 『快走。』 根本没任何原由,要走去哪? 六道骸沉着一张俊脸,眉头紧拧,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半响才勾起嘲讽的笑容。 彭哥列啊…… 那个恶劣自私又贪婪的黑手党将来的boss……想想都觉得噁心——! 他确实如此想。 但想的同时问题就来了…… 站在这里的『他』又是怎么回事? 从过去来到未来,又成为奥克拉,并且完美的完成入江正一给与的要求,再次潜入米尔菲欧雷扮演一个调查者的角色。 对方无条件且不强迫的要求,自己各种理由的强调否认,到头来还是接受的局面,而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想夺取泽田刚吉的身体了? 毁灭黑手党的心思似乎不再那么强烈……是看到将来的某些人的缘故亦或者是被应该憎恨的人所救? 还是……因为天真过头的泽田刚吉? 脑子有点乱,六道骸烦闷的蹙眉。 前不久跟黑手党人做的不合理交易突地撞击逐渐发胀的脑部,慢慢的细细的宛如闪电,有一下没一下,电的他直发晕。 ——我跟『他』是什么关係? ——你跟橙在未来的关係,就像从前的我们跟橙。 雨低沉愉悦的声音无预警的闪过脑海。 骸再度皱起好看的脸庞。 头,貌似更疼了。 「我跟彭哥列……kufufufu,那个画面太噁心了,根本不能想像。」 六道骸露出扭曲的表情,不停变换的语调使整个人都怪异非常,明显……动摇的厉害。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好险这些情绪也只能…… 「我说!你真的知道在哪吗?」 一个怒吼打断他的思绪,六道骸难得的愣住。 「当然,狱寺太小看我囉。」 相比上一个人喷发的情绪,这次回应的人只是笑笑的道,好似很习惯被这样对待。 又是彭哥列……? 骸僵硬的站在原地,脑中不停的思考现在该怎么回应才是正确的,事情发生有些太突然,还没办法从困惑的情绪回神,待眼前人发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雨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 被他搀扶的狱寺也慢两秒的注意到怪异,他顺着雨奇妙的视线移到了骸的脸上,马上爆出不满:「六道骸!又是你……喂,雨你怎么了吗?」 骸还是习惯性的露出招牌的嫵媚笑容,狱寺不觉这笑容有何不妥,所以很疑惑的看向有一瞬间僵硬的雨。 「喔喔,我刚刚恍神了,没事啦。」狱寺视线过来的下一秒,雨立即回覆,过分天然的模样,好像刚刚愣住的不是自己似的;「骸也要过去圆形装置那吗?」 「kufufufu,没这个打算。」 骸勾起笑容回应。 「十代目也不需要……痛痛痛…你拉扯到伤口啦,雨!」想说的话才说到一半,狱寺就因为雨的一个小幅度移动而大叫起来。 狱寺隼人是忍耐度很高的人,除非痛到极限,不然是不会大叫的,由此可见,雨碰到的伤口有多痛。 只见雨勾起一抹微笑,道:「哈哈,抱歉吶,我不是故意的。」道完,也不理会狱寺不满的表情,他对着对面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吶,骸,想知道理由的话,就跟我们走吧?橙他……橙他的举动不是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 「他啊……有太多太多心思了。」 而我们,只能去接受。 所以……去问吧。 作者的话。 骸感觉一整篇都在困惑耶。 这也没办法,二十年后的他困惑,十年前的他当然也会啊,很合理。 …我知道崩了。 11 智商的问题 日本风纪集团橙时空的五年前 端庄的日式风格空间顽强的建立在高端又科技的大楼里。 突兀却又显得有情调的格局。 空间里边的淅淅水纹,风吹过就感到身心放松的氛围、悄然走过就会发出声响的木质地还有早期手推拉门或者是虚拟的樱花树—— 皆与隔一条走廊就到达的血气浓厚的黑手党总部形成很强烈的对比,尤其是青年常待的空间,更是如此。 公司内部与黑手党内部的结构奇妙的融合在一块。 黑发青年喜欢这个空间。 甚至愿意为它放松去并盛国中的次数的地步。 而青年到这个空间也没有要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喝一下茶亦或者想一些事,从来不会放公文在这,那太扫兴了。 只是…… 今天不太一样。 他漠然的看着满脸冷汗的草壁,微微挑起眉毛。 青年小小的脸部表情却成功的让拿着公文的人抖了一下更甚的加深握的劲力,也带着公文都產生皱褶。 草壁哲矢很强烈感受到对面人的不悦——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这时候接到任何公文,若是平常,他是不会做那么不识相的行为的。 他可能会很安静的待在一旁,等待招呼也可能会在办公室批改文件又可能正在巡逻公司……可能做任何他能做的事,但就是不会触动这人的逆鳞。 只是当这份密函送到自己办公室时,以上的行为全被自己推翻,触动逆鳞便成了他的首要任务。 「恭先生…」恭敬的行礼,草壁把烫的他直发抖的密函奉上。 云雀恭弥垂下目光,凝视举到面前的文件,接过的那一剎那,滚烫的橙色火焰窜起,在空气中跳动,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般闪烁耀眼的光。 沉默的观看;流畅的义大利文透露出此文并非来自日本,而是远在异乡的褐发青年之手,快速的扫过文件上冰冷的字句,云雀没说话,只是沉着一双墨黑的瞳孔,勾起一个若有似无微笑,侧身向着桌子上燃烧香精的蜡烛,把对黑手党来说格外重要的boss亲笔文件的一角对着不时跳动的火苗。 ……烧了。 草壁瞪大眼睛,惊讶的望着做这一系列举止的人,不语。 「——草壁哲矢,下次你在拿这种文件来打扰我,你就退出风纪集团。」沉稳好听的语调稳稳传入草劈的耳里,带点威胁的意味,好似玩笑的警告。 咦? 他又被警告了? 曾经的风纪委员如今的集团总经理哭丧着一张脸暗叹命运的作弄,然后悲苦的道:「……是的,恭先生」 听到满意的回答,云雀冷哼一声,姿态轻松的拿起茶杯,细细的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的茶香散开,略苦的滋味是日本茶的独特,顺着喉咙滑下还会有涌上口腔的甘甜。 表情平静的像什么都没看到,云雀撇过头看向樱花的虚影,心里一瞬间闪过褐发少年首次看到此景怔怔的模样——那是距离现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 云雀像是察觉到什么般,蹙眉思索起来,佔据脑袋的各种黑手党相关情报顷刻间全显现出来,又各个被自己划掉,最后剩下可能性最大的。 愚蠢的草履虫把什么视如己出? 然后,这张革职单又是什么? 他去哪里? 谁在帮他? 把疑问一一举例出来后,对方那无聊的小心思就明显的摆在彭哥列的云首面前。 他露出一个智商被侮辱的阴沉表情。 哇,泽田刚吉,你好大的胆子。 就在云雀看着樱花思考事情之时,草壁在旁边待了一会儿,发现没自己的事后,捱下头正打算告辞,却听到顶上人默默的一句话;「真是欠咬杀。」 语气平常的近乎冷酷。 草壁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的为惹火他的人祈祷便快速的离去。 ————————————— 击败魔术师杰琴跟爱莉丝后,泽田刚吉深吸口气,回到地面。 「斯帕纳,你没事吧?」 「呃,嗯。」 听到关心的言语,斯帕纳愣了下才傻傻的点头,应该是没料想到会被问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动作看上去很不自然。 比起他的僵硬,阿刚倒是很平常一样,确认完斯帕纳的伤势无碍便疑惑的看向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不做任何事的黑发青年。 在他的心里青年一直都是战斗狂人,不可能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战斗机会,所以…… 「云雀学长,你受伤了?」 左思右想,只有身体出状况的可能性。 而云雀闻言,只是斜过眼看他,不说话。 …… 好,云雀学长只是觉得太麻烦了,不想动手,一定是这样。 虽然在心里无数次的说服自己,但天生老妈子个性的彭哥列年轻十代目;没得到答案就是无法释怀。 阿刚犹豫一会才弱弱的开口:「云雀学长,你要……」 「不要。」 话都还没问完,青年便立刻拒绝,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那么问一般,没有经过大脑的循环直接说出口。 泽田刚吉愣了一下,似乎对云雀那么快回答自己这件事感到吃惊【他以为会被忽视】,两秒才想到应该要接下去,他略微不安的看向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张开口;「但这边不安全,云雀学长,就算你在强,受伤了再加上没有彭哥列戒指还是会……」 「没有戒指我一样很强。」再度打断他的话,云雀勾起一个微笑接着说:「倒是你——草食动物,可没多少时间。」 「……我知道,可是……」云雀的话刚落下,他就理解的点头,然而点头归点头,没有行动还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虽然眼前人从来不接受其他人的伸出的手但是泽田刚吉早就把对方当伙伴来看待了。 既然云雀的状况不对,那自己怎么能忽视? ……真是麻烦。 自己身上的伤说到底也只是擦伤,刚刚会选择不参与攻击,纯粹是想看看泽田刚吉有多强而已【而且对手太弱,没办法勾起他的兴趣】。 到底是想到了什么那么紧张? 无言的望着立的跟木头人似的褐发少年,云雀放弃沟通般冷着一张脸,举起浮云柺毫不留情的朝对方的肚子就是一棒,动作利落速度飞快,力道大的好似看到仇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无预警的承受暴力的攻击,泽田刚吉连抬手防御的机会都没有,就惨叫一声划过斯帕纳的衣角摔到了后面的墙上发出很巨大的声响。 离死神差一步,险险躲过波及的斯帕纳冷汗留了一身,无比感谢阻挡自己不让自己再往前走的小小扳手。 「…咳……咳…」 灰尘衝进鼻腔让阿刚轻咳几声,腹部火辣辣的疼,他摀住疼痛的部位,狼狈的坐起身子,搬开因为撞击而散落一地的文件,褐色的大眼疑惑的望向居高临下的兇手。 ……这场景好像之前发生过? 阿刚无言的想。 「废话真多,弱小的草食动物。」云雀看着困惑的他,道。 「弱小就要有弱小的知觉,担心一些你没办法的事……」说到这,云雀顿了一下,他不是很擅长说这些;「还不如做你现在能做的。」 云雀学长在说的似乎跟自己有关又似乎无关,阿刚愣了一下,难得聪明的选择不问,只默默的点头做回应。 12 解决的第一步 义大利 六道骸嘴里唸出一连串熟悉又陌生的家族名称的那个当下,特洛伊心情是平静、是不在乎的,甚至对如此莽撞的行为嗤之以鼻。 没有任何证明说在多也是徒劳。 ……他原本是那么想的没错。 只是越到后头才发现事情越超乎预料,这时他才回过神连忙衝过去细看散落满桌的文件,而后颤抖着手,脸色极为难堪。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他用手来回的抚摸刻在文件上的章印,好似要确认什么又好似要抗拒什么,不停的…不停的摸索。 「aglorianonsivasenzafatica/光荣的道路不是鲜花铺成的。」看见特洛伊失神的模样,cielo淡然的开口;「是刻在印章下约一厘米大小的文字。」 「义大利名言?」骸呵呵的笑了起来;「kufufufu,真是令人发指,居然用激励人的话来当作齷齪事的证明。」 说话的语调很慢很慢,好似聊天一般,然而其中杂着的轻视跟嘲讽不难察觉。 特洛伊闻言,眼色一黯,深吸两口气缓了好一阵子才闷闷的说:「就算是那样好了,那又如何?这么点东西是不足以消灭葛尔特思的。」由于强压下涌上喉咙的怒吼的关係使得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怪异。 「消灭?我从来没说要把你跟你的家族消灭,特洛伊。」cielo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这不是『我』的工作。」 「——只是让你知道,我们掌握着你所有的情报,包括你的人,你做过的事,啊啊,最近可别太接近日本,不安全的。」骸在一旁学着cielo的语调说下去,而后还在对方背后疯狂的窃笑。 言下之意就是—— 他们知道他跟米尔菲欧雷的勾结? 特洛伊心里一紧,打算装作什么都不晓得般蹙起眉头,回望cielo的视线带着疑惑;「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很喜爱日本的东西,随口讲讲的。」cielo笑了一下,而后无奈的看向骸,然后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的看向分不清面上表情是讶异还是难堪的特洛伊;「别误会,只是提醒你小心周围的所有人,所有事物。」 「不过……如果你还要继续做这种事,下一次……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特洛伊.葛尔特思……」 「所以我不是说你还太嫩了,葛尔特思家的小鬼。」一旁听见所有过程的姆拉.萝加,很突兀的插了进来,只见他拿了一张会议桌上的文件随意的看了两眼,还一副看到新大陆般兴奋的眼神,道:「大胆的尝试。」 「——真够惨无人道的实验。」 「kufufufu,你也想试试看吗?什么萝拉的。」骸开口,随后习惯性的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朝着凯的方向望了过去,换来的是对方微红的面容;对此,骸只是回应冷冽的视线,语气淡淡的说:「自大又满是慾望的噁心黑手党人。」 姆拉闻言,冷冷的道:「你不过是一个实验品,凭什么说话?」接着他无视骸微慍的表情,对着cielo再道:「听说彭哥列的人个性都很独特,今天可是见识到『守护者』的厉害。」 察觉到姆拉脸色的怒气,cielo无奈的说:「彭哥列选择守护者的能力,不是眾所皆知的好吗?」 「……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从不用彭哥列十代目吩咐,独立自主且实力高强,虽然各自的性格强烈,但是……很在乎伙伴。」他顿了一下,微微笑着接下去:「而且照十年来的『黑手党教父』的名称就应该知道,他们啊,可比其他人强太多。」 嘴上明明是在说别人,反倒像在说自己一样,自信又充满信任。 对此,骸微微挑眉,嘴边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浅浅笑容。 「哦,还有一句,看来姆拉先生是没听见。」貌似好心的再提醒一遍,cielo道:「骸,他不是黑手党。」 「而是伙伴,对吧?」 特洛伊咬牙,默默的说。 cielo愣是往他那看了一眼,点头道:「对,你以前也是。」 「但那是过去式,现在记住我刚刚的话,下次……就是死路一条。」接着他看向一旁的姆拉;「姆拉先生,当作见到你这个大人物面容的礼物……」 「最近小心……」cielo微微的笑了一下,望向凯的方面带了那么点含义:「篡位啊。」 「你这傢伙在说什么!?」凯闻言,夸张的跃起身来指着cielo的鼻子大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平民、过时的杀手,到底有什么资格局质疑别人!?」 「卑贱的平民?过时的杀手?」 凯愚蠢的回应让cielo怔的说不出其他话还喃喃的重复一遍,这才好笑似的反应过来,道:「真是吃惊了,姆拉先生,我才是久仰犬子的名称。」 「你…!」 「凯,你到后面去!」 「呃…」 被cielo点到名的姆拉,青着一张脸,道:「注意言辞,cielo,凭你那毫无根据的言语是动不了我的家族的。」 「……我想你误会了。」cielo皱眉疑惑的回:「我真的对跟自己无关的事没兴趣。」 「哼,这可难解释清楚囉。」骸在一旁插了一句惹来cielo的不平衡,只见他默了两秒,无奈的说:「回去了,骸。」 说完,便无视所有投到他身上的视线,优雅的转过身,靛色的雾气缓慢的从身上飘散蔓延到空气中,逐渐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躯体,原本看上去就脆弱的仿佛玻璃一般的身形,此时就更显得易碎;「不过,想挑战我学生能力的例外。」 「什……么?」 cielo看似轻松的言语带着浓厚的杀气,可谓狂妄的嘲讽;「别妄想伤害彭哥列的所有人。」 「他们是我的伙伴。」勾起一个微笑他侧过头,道:「这次可别忘了。」 作者的话。 下篇解释橙为什么会跟姆拉说这个。 还有壹卡的事情。 下下篇解释橙如何拿到特洛伊的文件跟印章……我努力让他看起来有有始有终【握拳】。 13 解决的第二步 完美的烙下狠话,然后瀟洒的离开。 这是在场眾人对来去自如的cielo一致的想法,但实际上,不然。 被他操劳过度的身体早在潜入会议室之前就弱的—— 撑不起来。 所以会议里橙从头到尾都是靠着六道骸的幻术和他的匣子来渡过难关。 幻术之间的转换、思想的拼接,全是考验施展者跟被施展者的能力还有默契,当然,前者是一定可以的而后者是最难达成的,但他们达成了。 橙对此是开心的。 跟自家守护者有默契他怎么能不开心? 「你在傻笑什么,彭哥列?」 把对方半个身子的体重压到自己这边,骸斜眼瞪着微笑的人。 「呃,只是有点开心而已。」 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 「什么?」骸听到的当下是疑惑的,只是看着橙因为高兴而有些兴奋的表情才不禁莞尔;「……你果然有病,彭哥列。」 而且不轻。 六道骸在心里想,接着深深的叹息。 自离开会议室后过了十几分,而眼前的这个人则是从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到了习惯甚至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这就算了。 现在还给他说傻话? 对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六道骸? 一开始拿他身体来下注的敌人? 最让他讶异的还不只这个…… 而是橙的身子状况比他想像的还差。 没办法维持幻术,只能开啟单一个匣子,还是雷属性的。 其他的都没办法,连最拿手的天空属性的戒指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打开,这一点都不正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 橙侧头看着他思索的表情,沉默了半响才道:「……骸,我可能没办法撑太久,等下应该有人会跟来,你就把路转到一旁的森林里……到一定的深度后停下来,把我放下来靠在树木上你到后面去。」说完,还下意识的摀住刚刚被柯姬【小白兔匣子武器】刺伤的左手,眼神开始一些些的涣散。 好像真的太勉强自己了。 橙苦苦的笑道。 其实他现在的身体是有在恢復的,可是近期的自己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这也反映在恢復的速度上。 灭了一整个黑手党再加上维持幻术然后是会议上的精神压力,就连他都很吃不消。 看着只能依靠他的幻术才能维持外表不模糊的橙,骸不耐烦的蹙眉,照理来说,他是不会听从橙的话的,可是…… 唉。 骸像败给他似的耸肩,也不回应橙的话,只是不情不愿的扶着对方,很直接的转了个方向朝着森林,在对方疑惑的话语还没落下前,他便勾起一个嫵媚的微笑道:「如果不想去轮回游荡的话就安静点。」 简单直接的堵住伤患的嘴。 ……真不愧是个性强烈的守护者。 橙在心里想道。 「那……麻烦你了。」 察觉到某人彆扭的贴心他也不逞强,很识相的闭上双眼,打算做一点短暂的休憩。 而骸只是沉默的带着他快速的穿过义大利的街头,目的明确而且十分熟悉。 毕竟在过十年就是自己的时空,地标变化什么的没那么大,还是有一些感觉,不可能迷路的。 只是才刚踏入森林没多久,橙便因为感受到异样而睁开双眼,蔚蓝的瞳孔先是不安的左右扫动,在看清楚所在地后抬起苍白的脸颊对着骸,略微思索一会儿,才伸手拉住对方的衣袖,动作太突然了,以至于专注思考却防备心很重的骸差点直觉性的反击……不过幻术师的控制能力都很强,所以他忍住了。 但,还是被强迫打断思路。 只见骸停下迈开的脚步,老大不高兴的说:「竟敢打扰我……你做好死的觉悟了吗,泽、田、刚、吉。」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骸的怒气已经到达临界点了,根本就是即将爆发的程度。 橙先是摇摇头来帮助自己更快的进入状况,半响才尷尬的道:「对不起,骸,只是壹卡.锁兰姆在后面跟着,你先到后面去,我要跟他谈谈。」 「你说的我就要照做?」 骸沉了脸色,语气很阴沉;「你什么时候可以命令我了,彭哥列?」 身为有名的术士,六道骸当然知道后面跟着一个人。 只是这不能做为放弃思考停下脚步的理由。 这时候才反驳他? 时机真的不对。 橙闻言,有些为难的搔搔头,过了良久才道:「都是一些黑手党的事,你不需要听的……很不好受。」 不好受? 骸听到橙的回答,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愣住,而后像察觉到什么笑话一般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道:「你是说……被你说服而去接受波维诺【青】的『特洛伊文件』的我会不好受?」 看着橙一时间错愕的表情,骸瞇起眼;「还是说……察觉你要用言语的力量让萝加家族内斗的我很碍眼?」不等橙反驳,他接下去:「萝加他俩关係不好是眾所皆知,一个精明却多疑一个衝动又总是做蠢事,随便一句言语都可以扰乱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想,他们可以活到现在应该是姆拉那个老头总是自以为的瞭解自己的孩子吧。」 「总是自以为凯那个蠢蛋不敢做什么,越是这样越容易被突然插进来的人所矇骗,真怀疑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自毁明明是迟早的事。」道完,他抬眼正对着橙诧异的双瞳;「你觉得呢?彭哥列。」 「骸,不是你想的那样。」 橙撇过头,妄想跳脱骸咄咄逼人的言语,但那是不可能的。 骸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机会,只见他冷着一张脸也不理会橙的逃避,只是维持一样的语气继续道:「你没有想法,是吗?」 「不觉得姆拉这个做法跟你很相似吗?彭哥列。」他先是停顿一下,接着说:「总是把自己的想法灌注在别人身上,妄想他跟你想的一样……」 「不…我没……」 「怎么没有?」骸笑了一下;「你现在不就在做吗?」 「明明很弱小又自我,却期望自己可以改变他人选择的已定现实,这跟姆拉有什么两样,毁灭只是迟早的事。」他说到这,顿了一下;「……虽然我是没……」 「但是我相信你们啊!」 橙突然的打断骸的话,没有经过大脑的循环很直接的说出口。 ……要知道他已经很少这么大声说话了,恍惚间仿佛回到学生时期,可以说话直接不论后果的日子。 既然说了,就全部说出口吧。 脑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服他,不停…不停的… 所以…… 「我相信你们啊!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可能跟姆拉.萝加一样被猜疑毁灭!」 橙的情绪很激动,感觉的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只是骸不于理会。 他往前靠了一步,异色的眼瞳直直的对视橙。 从未被骸那么沉重的注视过,橙僵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在意眼前人的心理,骸瞇起眼,淡淡的说:「你说的跟做的不一样,彭哥列。」 「什……什么?」 「所以你才会不相信你的守护者的决心,一个人,站在这。」骸侧过头观察壹卡有没有跟上来,在确认对方离他们剩几步的距离后才回头对着失措的橙道:「……浑身伤痕纍纍。」 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声,是类似于喃喃的语调,然而那确实是说给橙听的。 只见橙呆愣了无数秒才想到要回应,张开口发出的居然是—— 一个单音。 「……咦?」 作者的话。 爆数字了,下篇在写壹卡。 然后,嗯,没错,我要让骸去开导橙,之前就有发生过,这次是一定会终结的。 有任何疑问请留一下言,谢谢。 14 解决的第三步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呆愣中回神,一回神却只发出一个欠修理的单音? 橙都觉得这太对不起认真跟他说话的骸了。 而且对方听到回答后逐渐阴沉的脸就知道,这个回应不是理想的答案。 废话,当然不是。 谁需要一个单音的答案?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答覆。 眼前人过于激烈的言语中不时的透出关心跟责备,这些情绪明显的连一直以来对这个现实视而不见的橙都难以再忽视。 儘管这段对话与对方给予的形象是矛盾且完全相反的,但是…… 橙脸色复杂的望着骸,一时之间,相望无语。 而这个沉默的气氛中突兀的插进一阵凌乱的脚步——壹卡.锁兰姆张着一双慌乱的眼瞳,满脸的汗水气喘呼呼的走来,靠近橙的同时头发上夹着的无数根树叶还片片的掉落,模样很是狼狈。 橙在察觉对方靠近的意图后,收回复杂的思绪,下意识的挡在骸的前方,选择正面迎击对方的疑问。 「壹卡先生,您辛苦的追逐那么久是要什么吗?」马上进入杀手cielo的模式,他勾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很礼貌的问。 「明明就知道我会因为在意而跟来,居然还……」面对cielo明知故问的提问,壹卡气不打一处去的浑身颤抖,接着恶狠狠的盯着那双另他又爱又恨的蓝瞳,往前跨了几步,脚步很急又很重,浑身还散发出骇人的气场,较人恐惧,而cielo只是看着他逐渐接近也不说话。 为了防止某人再度跳脱,壹卡还下意识的抓住眼前人纤细却附有弹性的手臂,动作粗鲁的连一旁看戏的骸都轻微的蹙眉,而动粗的人完全没察觉自己的失礼,只是自私的说着自己的话:「那场会议从头到尾都是场闹剧,这不是cielo的目的吧?」 「在所有知名黑手党面前揭开特洛伊.葛尔特思的丑闻,暗示他你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呢?」说到最后既然又有点喘,但是现在的壹卡完全不想理会那些,只见他质问似的,双眼直率的对着cielo,要把他贯穿般强烈又直接;「你到底要干嘛——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面对他没礼貌的命令语气,cielo默了两秒,才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我的觉悟,那——就要付出代价。」摀住逐渐发红还隐隐作痛的手臂,他道。 「——什么?」 第一次被别人要求代价,壹卡一时间没办法回应,只见他瞪大双眼,一脸呆愣。 这个表情说实在的很不适合在壹卡.锁兰姆刚毅的脸表现出来,这样看上去很滑稽,所以一向不在乎别人想法的彭哥列未来的守护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全部心神都被cielo吸引的壹卡当然是不会在乎某人的失礼,从头到尾都盯着白发青年瞧。 好似一个变态。 骸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淡淡的低喃。 这个低喃准确无误的传入cielo的耳里,他下意识的笑了一下,才对着痴痴望着他的人,道:「这没甚么奇怪的吧,壹卡先生?」cielo挑眉;「这世界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要嘛交易要嘛走人,很公平。」 「答应我三件事吧,壹卡.锁兰姆——这样我就告诉你,所有的所有。」扬起一双蓝瞳,cielo用未受伤的右手拨开由于风力吹动而微微遮住视线的刘海。 就算是在阳光无法直射的森林里,对方白色的发丝还是闪烁嚶嚶的亮光,好似怎样的阴影都盖不住此人坚定、脆弱又孤寂的姣好面容。 而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些人而坚持的顽强身躯,这是壹卡嚮往的,也是他迷恋的。 cielo的问题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不管对方要求什么,他一定是——答应的。 「我答应。」 不出几秒,他回。 意外的迎来对方一闪而过的错愕,壹卡暗自在心里愣住,被对方不经意的可爱表情煞的说不出话来。 不晓得壹卡的心里世界,过了半响cielo才接着道:「爽快,我信任锁兰姆家的boos,希望你不要食言。」他微微扯起微笑,视线下意识的转到骸身上,虽然眼神移过去只有两秒便转了回来,但cielo还是察觉到自家守护者不愉快的情绪。 看来让他离开是妄想了。 cielo在心里无奈的叹息,而后便调整心态对着壹卡道:「我先回答壹卡先生的问题。」 「我去会议的理由很简单,只是想阻止特洛伊继续人体实验而已。」他笑了一下:「他才刚开始,为了防止他更深入的残害生命,我要早一步阻止他,至于为什么会挑在会议,只是因为你们在那里。」 不等壹卡做出反应,他继续道:「除去被米尔菲欧雷搞的团团转的彭哥列,你——锁兰姆,萝加还有葛尔特思,这些家族都是现在正知名的黑手党,而在这些表面上和平私底下却争的死去活来的对手里投下一个计时炸弹会怎么样呢?」 话说到这,就不需要解释了。 葛尔特思是中立家族而且已正直闻名,如果被对手抓到尾巴,那…… 壹卡瞪大双眼,像是想到什么般,对着cielo喊:「……文件!」 「壹卡先生很聪明。」cielo点头;「我把文件撒在会议桌上,又激怒了姆拉.萝加,让他对自己的地位起了防卫心态,所以为了巩固地位,他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击败葛尔特思的机会。」 「然后自私又不容易信任别人的姆拉会怎么做呢?」cielo挑眉,摇头说:「这可说不准,反正我已经提醒过特洛伊,目的也达成了,不想理会萝加家族会怎么样,之后的事也只能等它自己发展……而同时在场的锁兰姆家族嘛……」 「……整个黑手党的人都知道我迷恋cielo。」壹卡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你是要我做什么吗?」 cielo再度点头,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帮我监视特洛伊。」 「——什么?」 壹卡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言论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现在的警告只是暂时的,我要你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之下监视特洛伊的一举一动,然后如实报给现任的彭哥列十代目。」 「你果然是……等下,你在说什么,彭哥列十代目明明过世了,怎么可能!?」壹卡扯开嗓子,道。 「那只是暂时的,壹卡。」cielo道,接着他抬头看一眼眼前的人,默了两秒才说:「……他不可能死亡,因为——彭哥列十代目就是过去的我。」 「不可能!」 似乎是直接略过大脑的循环,壹卡立马就反驳,反应的时间还不到半秒。 望着睁大双眼,满脸讶异的壹卡,cielo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是十年后的泽田刚吉。」 「……所以我剩下的两个请求,留给『这时空』的泽田刚吉。」 「我啊,不需要。」 作者的话。 这篇是耗了作者五百根脑神经才有的,如果要喷请轻点,我真的非常努力了。 本文是不走bl向,所以不看耽美的请放心。 15 本能的善良 作者的话。 崩了,这篇特厉害。 作者先写在前面,请各位观看本文的时候抱着这是一篇同人但不是原作向的心态,然后…… 无cp 无cp 无cp 很重要所以写三次。 总之,文笔正朝着崩坏的道路前进,无法回头了,怎么办!! 以下,放文。 「真大胆,彭哥列。」 想起那人失魂落魄的模样,骸就一阵好笑;「kufufufu,他受了很大的打击呢。」 「为什么?」橙皱眉疑惑的注视骸,貌似无法理解壹卡打击的点一样开口:「我记得十年后的我也很成熟啊。」 闻言,骸张着奇妙的视线看着橙道:「我说,彭哥列,自恋也要有限度。」 「愚蠢到假死好跟十年前的自己交换——用这种自灭的方法达成目的的人才不是成熟而是被虐。」接着他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哦,不是,是『独立』才对。」 ……独立? 是『特立独行』吧? 察觉到某人尚平復的情绪,橙苦着一张脸,左右为难的目光四处瞄,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半小时前说出真实想法的某守护者。 ——『所以你才会不相信你的守护者的决心,一个人,站在这。』 ——『……浑身伤痕纍纍。』 其实在听到骸说出那句低喃时,橙不是故意要发出单音的,只是他太错愕了。 是在怎么样的心态下才会违背自己的个性说出这沉重又附有伙伴意识的言语? 是在怎么的变化下才会选择背弃以往的生活义无反顾的来到过去? 这些问题的答案呼吁而出,近乎沾满橙整个思绪;也不知哪飞来的想法撞击难受的脑袋,导致他愣了一下,而那个想法就是…… 如果云雀也是呢——? 前阵子云雀突兀的计划瞬间跟眼前的人重叠;橙眨眨眼,也没纠结多久,无奈的认命。 好像……应该……也许…… 是自己害的。 是自己让守护者做不符合自己想法的举动。 明明他最初的目的是让他们可以做回自己的……是哪一个环节错了呢? 还是……从头到尾都错了? 橙瞥过蔚蓝的双瞳,出于慌乱的缘故,开始下意识的闪躲骸追问的视线;只是就那么一个小小的懦弱举止才错过一旁骸玩味的笑容,带了点狡诈的氛围,好似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但那个笑容也只出现两秒便很快的隐藏在名为『崩坏的六道骸』的面具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像从没表现过一样。 骸瞇起异样却又妖艳的眼瞳,趁着眼前人因为发现到什么重点似的心思还沉在恍惚,无法抽神之际,轻轻的唤着:「……觉得对不起了…?」 淡淡的疑问乍听之下还带点委屈的气息。 … …… 等等,委屈? 六道骸居然觉得委屈? 意识这个绝不可能有的情绪,橙噹了数秒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僵硬的宛如机械人,良久才微微转头对着说话的人,对视的眼神是满满的歉意跟内疚,含在心里深处的疑惑经过八百次的循环后才悄然吐出;「所以……这是我害的,对吧?」 小心翼翼的询问意外的得到某人突兀的笑场;还是很夸张的那种笑,生理泪水都含在眼角隐约泛着殷殷的泪光。 没有任何原因的笑容惹得满脑子负面情绪的橙一时间只剩下无奈可以表达。 ……是有什么好笑吗? 橙困惑。 「这是很蠢的问题,彭哥列。」 骸掘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渐渐的淡去开花的笑容,无言稍稍带着放弃挣扎的模样爬上面颊,一看就是放弃跟眼前人沟通,打算直戳重点……也就他白痴的相信二十年后的某人智商会翻倍;「不是你的问题难道是我的吗?」 「用点你那早已生锈发出噁心声响的脑子吧,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最相信自己的守护者吗?」 「他们希望怎么做,这需要一个外人来提醒你,我看你也不行了,彭哥列。」说完,他顿了半响才接着道:「面对现实,醒醒吧。」 六道骸说出口的每个字都重重的打在橙的心里叫他一瞬间难以回应,只是愣在原地良久,久到骸都以为对方不会回应,打算举起三叉戟狠狠的拨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橙终于动了。 他一把抱起骸僵硬的躯体,开始接连不断的道歉,由于骸高出他几公分,所以橙的头刚好埋在对方的胸口,这等于是让警戒心破表的骸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下。 也许别人可以忍,但他不能。 所以他动作粗鲁扯过对方的衣物,打算把橙拉离自己的怀里,却见那死硬不离开的人更加用力的抱住自己,儘管察觉到身前人的杀气也不放手,一看就是要等对方原谅才会心满意足的放开。 无聊的小聪明,但该死的受用。 忍无可忍,骸放弃挣扎般的开口;「我知道了,我.原.谅.你,还不快给我放手,彭哥列!」 语毕,橙很快的放手,速度快的让骸有一瞬间错愕,而罪魁祸首还一边勾起微笑一边道:「……骸真是善良。」 抬头的一瞬不意外的看见冒出浓浓黑雾的某自家守护者,橙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也不打算那样对眼前人啊,只是……想不到更加有用的方法了,毕竟六道骸在某方面蛮固执的。 留着一身的冷汗,他有些尷尬的转移话题;「青……对了,青呢?」 「kufufufu,你说那弱小的波维诺?」骸扯起一个嘲讽的表情,打算之后在跟橙计算刚刚无理的举动;「估计在哪个地方哭吧。」 橙闻言,很不赞同的摇头,道:「弱小?不是的,骸。」 「他只是太善良,才会哭泣的……」 跟之前的他一样。 16 来自内心的盼望 日本 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通过。 看着近在眼前的圆形装置,运用手套上的火焰快速飞行的泽田刚吉不安的停了下来。 虽然空间跳跃还在持续,可是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敌人——呃,这照理来说是不可能的,状况非常离奇,也有可能是陷阱……他皱着眉头,心里很急躁。 现在慌了手脚,会害了其他失踪的守护者的… 而且一直仰赖的超直感没有预兆,一旁的斯帕纳也是一脸疑惑,远处慢悠悠走来的云雀学长则是打了个哈欠,一副很无趣的模样。 ……他是怎么跟上的? 前不久他还很担心学长是否能跟上他的速度,这下知道那完全是自己多心了,云雀学长果然很强呢。 虽然很佩服他的实力,但是现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阿刚望着眼前的圆形装置道:「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把疑惑的视线望向身后的米尔菲欧雷的前.技术师,得到的是一个困惑的脸。 所以阿刚再度把问题丢给云雀。 得到问题的人缓缓的来到阿刚的下方,也不理会他的视线,只是看着熟悉的场景,沉默了两秒,而后突地往前跳起,踏着那些不规则的石子,一步、两步,遇到死路就转变方向,没路就自己击出一个洞来,如此暴力却又合情合理,修长挺拔的身子穿梭在各个石子间,宛如一隻飞鸟,不受阻挡似的展翅高飞。 云雀给与的答案在明显不过了。 泽田刚吉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跳进装着圆形装置的区域,一时间尽无法做出反应。 而后,他才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也不多做犹豫,拉着斯帕纳跟着衝了进去。 ————————————— 「橙老师你们怎么会在这!?」 脚才刚踏上地板,原来还死气模式的泽田刚吉在看见坐在沙发上一派轻松喝着咖啡的白发青年熟悉的脸时,愣住了。 他无法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橙老师会在这? 面对自己无法解释的问题他直觉性的询问刚刚还跟自己在一块的云之守护者。 这没看还好,一看差点被吓死。 一旁的云雀恭弥冷着一张脸,浑身爆出的杀气甚至可以实体化贯穿阿刚的皮肤渗入身体的细胞里,挥舞着拐子的速度用肉眼无法看清,使劲力气般招招击向敌人的要害,最让他吃惊的是,云雀学长的敌人是…… 「骸?」 下意识的说出口,然而直觉却告诉他那不是他认识的骸,这感觉就好像云雀学长不是云雀学长,但,那确实是云雀学长啊! 太过于困惑了,他喃喃的问,就连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都不晓得。 「嗯,他是骸,而云雀学长确实是云雀学长。」小口的喝着咖啡,橙勾起一个微笑淡淡的回应,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问般,很直接的点头。 「什么?」 有答案跟没答案一样,阿刚愣住了,接着他很快的摇头,对着橙喊道:「狱寺他们呢?入江正一在哪?」 「你的守护者全都在里面了。」 这时,不等橙回应,嵐从远处的自动门走出,步伐有些蹣跚还带着一身紧急包扎的绷带跟一脸的烦躁,指了指阿刚面前的大型机器。 阿刚闻言,脸色一时间透出惨白,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灰暗的神色。 嵐先生刚刚说什么? 他说……在哪里? 阿刚动作僵硬的看向眼前宛如大型胶囊形状的机器,那个机器两边各自缠着庞大的如盘子似的机械,无数个电线交缠在一起形成迷宫似的回路,他看不懂那是什么,但他非常希望躺在里头的那些人不是他的伙伴。 吞了一口口水,阿刚表情很难以置信的望着橙,内心小小的期望这只是一个玩笑话,等一下就会有人跳出来解救他的伙伴,所以……拜託告诉他,这是一个笑话。 带着类似祈祷的心态他颤抖着音道:「橙老师……嵐先生是开玩笑的吧?」 橙闻言,先是叹了口气,而后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对不起啦,泽田同学,现在的状况选择米尔菲欧雷比较划算。」 「所以,我们只能把彭哥列戒指交给正一囉。」 「彭哥列……又是彭哥列……你们明明应该是……」 阿刚喃喃自语,在陷入痛苦跟自责的拔河前猛然记起他们原有的身份——彭哥列外聘调查员。 这意外的发现让阿刚匆忙的抬起头来,却忍不防的撞进某人苍蓝平静的瞳目里,沉积在里头深不见底的恨突地倾巢而出,深的近乎把他淹没。 这是对彭哥列的恨啊…… 不出几秒,泽田刚吉立马察觉这恨意来自于哪里。 橙老师恨彭哥列吗? 是应该恨没错,这可是杀人无数的是黑手党啊。 然而这个理由无法让握有大空戒指的人妥协。 他的朋友还在生死关头,必须交出戒指,但把这个交出去后未来的世界会毁灭,自己与伙伴也无法回到过去。 该怎么办? 「吶,我想你应该要知道这里头有毒气,我按下这个按钮,就……惨了吗?」雨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淡淡的挥舞眼前的按钮;乍看之下会以为他在催促阿刚但歪着头说出来的话却还带着困惑。 貌似不太肯定。 嵐闻言,烦躁的翻了个白眼给他,道:「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啊!笨蛋!」 「哎呀,就简单的把戒指交出来就好啦,也不用那么麻烦。」很慵懒的语气传出。 跟在嵐后头从自动门出来的青,张着有些疲惫的面孔,默默走到橙的旁边坐下,全然不理会早就打算坐在那个位置的嵐即将暴怒的脸色。 「——还是你觉得彭哥列比伙伴重要?」橙道出的同时,在场属于他的时空的守护者,刷的一声全都瞧了过来。 根本不可能。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把即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不可能!」 就好像要验证守护者们的想法,在听到对方的话后,阿刚一个激灵,没经过大脑的循环,立马就道;回覆的速度太快了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而后不意外的被橙冷漠的视线贯穿,这让他身子下意识的颤抖,眼神更是满满的惧怕——儘管如此,他还是心一狠,把套在手指上的彭哥列戒指摘下放在手掌中,迈开步伐走到橙的面前,毫不迟疑的伸出。 「……在给我之前,你应该先问我会不会把你的守护者放了才对。」橙看着举到眼前的戒指莫名的无语,忍不住提醒这个比什么都重要的要点。 「你会放了他们的,我信任你。」 在听到橙的话后,阿刚很直接的回应,不带一丝的考虑。 ——大空会包容所有的人,包括另一个大空。 就算被背叛也一样,至始至终,从未改变。 橙闻言,愣了两秒,很突兀的笑出声。 作者的话。 一整篇,这篇最累人。 ……写的思想贫瘠啊…… 蓝波那部分……说实在的,作者脑袋乱槽槽的。 有故事形成但写到笔下又没办法了,可能需要一小段时间琢磨,也可能不会写就当做一场迷吧 17 你的选择 眼前这和自己对峙并且说出天真言语的人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机器里昏睡的是二十年前的守护者。 在身旁不时用关心的视线望着自己的是二十年后的守护者。 然后橙面对这样的场景,笑了。 为什么笑? 可能是因为泽田刚吉信任自己吧? 「……真是败给你了,泽田同学。」 橙勾起一个很无奈的微笑,语气竟然有那么些愉悦,接着他伸出手在泽田刚吉讶异的视线下接过彭哥列戒指并且戴在自己手上,在戴上的同时,原来黯淡无光的戒指瞬间亮起橙色的火焰。 「你怎么能……?」 泽田刚吉在看清楚亮起火焰的戒指后,瞪大双眼。 「橙你……决定了?」 一旁的青看到这个火焰立即甩掉刚刚懒散的模样,立起身子,言语中含着不确定的意思。 而不只他,所有的守护者皆透出困惑的面色,分分定眼看着橙异样的举止,不语。 橙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抬起头跟棕色的眼瞳对视,那个眼瞳闪过的诧异不难察觉,对此,橙只是笑笑的不说话,只见他站起身来把手掌对着阿刚并且举到对方额头的位置,大力的…… 「啪!」 像打蚊子一样的力道。 「好痛!」 感受到对方一掌下来的威力,泽田刚吉下一秒立即摀住被拍红的额头,眼角还含着泪满脸的莫名其妙。 抗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他便很快的被送到眼前,体型模样逐渐改变的戒指吸引。 真正型态的戒指是给与真正继承人的—— 彭哥列每个人都知晓的事实,而现在的他却提前给了泽田刚吉…… 算是一种同意吧。 橙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才慢慢的张开双眼。 不知道是不是阿刚的错觉,对方在睁眼的剎那,眼睛转为明亮的棕色而后又消失。 接着耳边响起沉稳的语调,橙道:「就借给你吧,年轻的彭哥列十世。」说完,就拉过阿刚垂下的手臂,把它转到手掌的位置,动作轻巧的放下戒指并且合上手指,让它呈现握住的姿势才满意的收回手;「这个……不是『我』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你的,相信你很快的就会得到giotto的认可,祝福你,泽田刚吉……」他说到这,突兀的顿住了,想说的话在心里琢磨极久,最终还是在一阵叹息中道出:「……未来的……十代目。」 说完,橙便垂下视线错开了对方询问的目光。 眼前的人是过去的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否跟现在的他还有连结。 泽田刚吉的未来还是未知数。 所以,橙打算赌在那个未知,他想相信过去的自己,跟过去的自己相信他一样。 会跟自己做不一样的选择的。 他由衷的相信。 一旁的守护者看着这样的橙,不语。 他认可了自己。 极度不相信自己的彭哥列十代目终于试着信任自己了……吗? 面对这个事实常年跟在橙身边协助他的左右手——嵐,只是微微垂下头,挡住逐渐崩溃的表情,那是感激、理解还有解脱掺杂在一块的模样,很难用语言形容。 但,是欣慰的。 雨愣是看了这个场景,也勾起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让人看上去很心痛,却又有些…… 怎么说呢? 算是高兴吧。 青对此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而停止战斗的两人,一个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撇过头,无言的叹气。 从头到尾都没理解橙说出这种话的意思,阿刚只是下意识的否认十代目这个词:「等一下!我……不想成为彭哥列的十代目的!」 「正一,可以把狱寺他们放了,麻药的效果差不多结束了。」完全无视否认的人,转头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入江正一道。 正一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点头,便拿着遥控器走到机器面前,打算开舱门。 接着橙回过头想跟守护者说些什么时,怔住了。 只见他无言半响,才扯起嘴角:「你们是女儿出嫁吗?都什么奇怪表情啊。」 「哈哈,没办法嘛,那是因为橙你终于长大了。」雨率先回神,拍了拍橙的肩头,很认真的说。 而一直以来都无条件站在橙这边的嵐跟青也感同身受的点头。 橙表示:「……」 「等……等一下,现在是什么意思,入江正一……橙老师你们…咦?」看着入江正一很听话的把机器的门打开,泽田刚吉惊慌的不能自己,直觉的反应是衝过去查看守护者的状况;可是在衝出去的前一秒突然心一紧,手就是不受控制的拉住橙的衣角。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跟橙有关。 橙感受到衣角被拉后愣了两秒才看向泽田刚吉,在察觉某人的唐突后很快的勾起微笑,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是困惑在入江正一的改变;「正一是彭哥列这边的人哦。」 说完,才转身举止僵硬的坐回沙发上,没看见阿刚脸上的微妙。 彭哥列前十代目异常的动作自然是没逃过嵐首的法眼。 望着看起来很悠间但实际上冒着冷汗的橙,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刚刚因为喜悦的关係没注意到橙的不对劲,现下看来还真的伤的严重;强硬的让戒指升级其实是很耗精神跟能力的行为,原本的橙身子就很虚弱,再加上把力量借给这时代的他,不昏倒已经非常厉害了。 「橙,你……」 应该要休息。 说出口的话在看到橙望过来的视线时噎到嘴边,说不下去。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他看到橙眼里的意思。 然而,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间? 只是…… 他也是会担心啊。 雨看见嵐的无奈,也是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接着面向疑惑的阿刚道:「入江会这样袭击彭哥列分部的原因是要锻炼从十年前来到未来的你们。」 「为…为什么?」 这个疑问一丢出,所有人闻言,分分移开视线;忙着打架的打架,睡觉的睡觉,就是没有人想解释这个原因,就连刚刚发言的雨也是笑的一脸尷尬。 而后橙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有自己能回答后才默默的说;「是十年后的你的命令。」 「………………………啊?」 阿刚沉默良久才反应过来。 作者的话。 这里有私设,是橙可以临时决定下一任是谁,不过最后还是由giotto决定。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留言板留言,谢谢。 完结倒数 18 弒主的匕首 趁着阿刚跟橙谈话的期间,正一也跟着嵐他们一起把守护者从机械里拖了出来。 动作说不上温柔,所以拖出来的同时警戒心强烈的守护者们也分分醒了过来,第一时间进入备战状态,也第一时间的注意到被夺走的戒指。 只见狱寺露出个愤怒的表情对着一旁的正一跟雨他们大吼:「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把戒指还来!」 怒气冲天的仿佛下一秒要衝过去跟他们拼命。 「你们是谁?」 相比狱寺的愤怒,云雀反倒勾起危险的微笑看向一旁的未来的守护者。 被注视的两个守护者则是无视他的问话,全把视线投在缓慢起身,从刚刚开始就沉默不语,且拥有异色双瞳的妖艳青年身上—— 那是……六道骸? 骸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二十年前的自己,露出一个阴晴不定的笑容。 云雀则是不着边际的看向同样带着微笑的橙,瞇起眼不语。 察觉到这边冷冽的气氛,阿刚立即回过神下意识的挡在入江正一的前面,连忙拦下愤怒的狱寺,道:「等下,他不是……」 面对泽田刚吉护短的行为,狱寺愣了两秒,一脸错愕的看向他;「十代目?他可是入江正一耶,我们到未来的目标……」 「吶,狱寺,别那么生气,入江不是坏人。」雨走到正一旁边拍了拍他的头部,笑的满脸爽朗。 「你闭嘴,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昏倒。」 「咦?可是你到半路就快晕倒了。」 雨看似轻松的话却很成功的吸引了阿刚的注意,只见他满脸担忧的看向狱寺。 「别听他乱说,十代目,我才没有!」察觉到十代目的视线,狱寺赶紧勾起微笑,努力的移动身躯示意自己没事……不过没有任何效果就是了。 后知后觉如青都晓得他在勉强。 看那冒着冷汗的脸颊跟僵硬的四肢就知道。 「我说,年轻的彭哥列守护者,你们等一下,听我解释——」被挡在后面的正一趁着这片刻的空档奋力挤向前开始诉说原始。 「谁要相信你呀!」 「狱寺!」看着某人炸毛的模样,阿刚冒着冷汗,满脑子的无奈。 …………… 相比那边鲜明的气氛,橙这边反倒安静沉寂了几分。 他无视了云【云雀】跟靛【骸】前后投来的询问视线,只是收起微笑定定的朝着一旁的自动门看过去,半响,很轻声的起身,不打算打扰一旁热闹争吵的眾人。 ——他要完成当初说好的代价。 等解决特洛伊的事后,要做的最后的代价。 然而,橙太看的起自己的身体了。 全然没意识到现在的他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所以太有自信的下场就是—— 起身的剎那,伴随着剧烈的颤抖,跟受伤的小鹿一般抖个不停。 这让他踉蹌的差点跌回沙发上,斗大的汗水延着苍白的面颊滑下,并且无意外的滑入贴身的白魔咒制服里,湿湿黏黏的触感让橙蹙起眉头。 察觉到身子的无力感后,他先是无奈的叹息,而后摇头拒绝嵐的搀扶,依然固执的站起身子步伐蹣跚的朝着正一的办公室前进。 他得……找个离守护者有距离却又不怕被忽视的地方才行。 「——橙?」 身后是嵐不安的呼喊。 橙闻言,沉默一会儿后站住了脚,回头环视因为他突兀的动作而看向这边的人的脸,说:「我啊……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只会做很自私的事。」 「橙,你在说什么?」 青片刻回神,很纳闷的问。 而,这个问题很刚好的是在场眾人的疑问。 橙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没有回应青的问话,只是认命似的闭上蔚蓝的双瞳淡淡的说:「我总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所以……」 所以…… 「得走了。」 说出口的同时,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色的匣子,接着顿了两秒才摘下掛在胸口宛如吊饰般银黑色的戒指,并且戴在手上。 看着那枚戒指,嵐跟雨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开口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着举止怪异的橙,云冷着一双眼,收起浮云柺,对着一旁的靛甩了个奇妙的视线就转身朝着离他们最遥远的门口走去。 这里太多人了,让他很是烦躁。 察觉到这个视线的靛,淡淡的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回过头继续看着橙,内心很焦躁。 橙没理会他们微小的互动,只是叹了一口气,很快的亮起青色的火焰,并且开匣;淡淡的青色烟雾慢慢的散开,不到几秒便聚集在橙的手掌上,逐渐形成一个形体。 看着显现在手上带着雷电的小白兔淡然又担忧的视线,橙勾起一个欣慰的微笑道:「柯姬,型态变化。」 橙的话刚落下,柯姬动动大大的耳朵,靛青色的眼目眨啊眨的,毫不畏忌匣子武器必须听从主人的话的规定般直直的望向橙,待牠看清楚对方眼里的坚定后才缓缓的移开视线,随后败下阵来似的垂下双肩,很听话的转为一支匕首。 就在此时,戴在手上的切尔贝诺戒指也跟着化为一片雾气包覆在青色的匕首上,形成如甲壳般墨黑的外壳。 然后…… 然后,橙勾起一个释然的微笑。 面对这个微笑,阿刚硬是愣住了,他不安的瞪大双眼,手往旁边一伸用力的扯起雨的衣角。 他希望有个人可以解答他这份不停叫嚣的直觉,哪怕一点点也好。 只是,雨回给他的是一个悽愴的微笑;「阿刚,别动……现在不能靠近橙。」 「什么叫不能靠近,那傢伙要干嘛?」狱寺皱起眉头,问。 「kufufufu,他要自杀。」 靛笑的极其曖昧,言语中含着愉悦的氛围,语气反倒冷的让人直打冷颤。 「自……」 「…但是我们不能阻止他,不然会反噬,这样橙一定会……」嵐淡淡的接下去,不停的深呼吸试图压下制止的慾望,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如果现在衝过去的话…… 「会下地狱的。」橙回过眼看向他们这边,勾起一个很温暖的微笑,仿佛即将死亡的不是他般;「这可是有诅咒功能的地狱戒指啊。」一道完,他就对着匕首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背负弒主的压力。 「但是,这样太奇怪了!」 说完,阿刚奋力的拉开被雨箝制的手,徒自朝着橙奔了过去;然而在踏出第一步,便被身后人猛然扯了回去——阿刚下意识的挣扎,回头想说些什么,却被雨沉静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弄的一瞬间懵了。 「雨先生?」 青年望向泽田刚吉的乌黑瞳孔透出细微的怀念跟感激,而后在发现对方诧异的视线也不收回眼神,只是用手搓揉对方的褐色头脑,笑着说:「阿刚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虽然很高兴你那么担忧橙,但是真的不能过去哦。」 ……也许是阿刚的错觉,他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雨不如表面上看的冷静。 「喂,你想让我们听话,就给个理由啊,怎么能看人白白自杀?」一旁的狱寺老早就看不下去了,举起炸弹貌似要来个奇袭。 不过在点燃前便很快的被嵐拍开。 狱寺面色不佳的望向阻止他的人,却见嵐死死的环住手臂,一条一条的青筋随着主人力道的增加而更为明显。 他在忍耐。 只是橙无法在给他安慰跟鼓励,他只是闭上眼拿着匕首举过头部朝着心脏的位置,奋力的刺了下去,动作不带一点迟疑,就像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丢下守护者那般果断且直接。 也许刺下去的同时,匕首有发出一丝悲鸣,但是他听不到。 预料之中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似的,鲜血喷发的满地都是甚至撒到脸颊上,是温热的。 杀了无数条生命的自己,血液还是热的啊… 这是当然的,他还活着。 此时的橙心里竟然涌现一丝解脱的快感,这种感觉好似被春雨淋过一般,浑身轻的不得了。 他这一条命居然可以当作报酬之一好解决特洛伊庞大的人体实验,怎么说呢…… 也值了。 作者的话。 呼。 看的懂吗? 这实在太太难写了。 好吧,这转折太大,看不懂请留言,感恩。 再来,作者是想在这里把橙这个角色结束的,毕竟他真的杀了很多人,不觉得他真的得死吗? 而且他一定是最痛苦的,活着也只是继续痛苦而已。 请认真观看本篇,就知道守护者的态度是为什么了。 看过漫画的各位应该也知道吧? 关于那枚戒指,我是那么设定的。 1.是切尔贝诺的戒指,有地位才可以拥有,至于为什么橙会有……其实很明显吧? 2.诅咒类型的地狱戒指。 3.里面含有橙的契约。 4.橙会死跟契约有关,所以他从第一篇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 5.戒指发动时不能触碰或者阻止,使用者会被认定违反契约,会下地狱。 6.只能在有人的地方发动【不然就不好玩了】。 19 破功的秘密 义大利彭哥列分部橙时空的五年前 笹川了平离开彭哥列的时候是接近午夜的时间。 他纷纷跟路过的属下还有伙伴打声招呼,便直奔出口而去——身为彭哥列的晴之守护者他在这个分部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自从泽田刚吉失踪的消息出来后,彭哥列就像失去主人的飞鹰,只知道高峰而不懂得控制,最后也是落到乱成一团的下场。 少了boss就等于少了个枷锁。 本来就蠢蠢欲动的部下更加不守本分一个劲想逆反,上头被权利迷惑又一个劲想夺位,现在选出下一个boss也来不及应极......事态严重到这个点,那些平常补佐泽田刚吉的门外顾问却一句话也不说——其他点就算了,就唯独最后一点最奇怪。 了平对此感到深深的困惑。 怎么出面的偏偏是他这个脑筋不太好的晴首? 其他人去哪了? 怎么好像消失一样一个人都见不着——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见到其他守护者是什么时候呢? 笹川了平微微侧过头努力思索着,良久,却仍是一片空白。 ……没有印象呢。 这也不能怪他,做为守护者里唯一的后勤兼战斗人员,他要处理的事情是非常庞大而复杂的,已不单单是支援或者保护朋友了。 在彭哥列待了越久,身上背的负担越重,相对的,时间也就越少,相见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他早过了可以衝动不计后果的年纪了,现在的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底下的人,所以—— 「极限的谁管那么多!?」 一出门口,他马上抱拳高举过头,双眼冒着汹汹烈火,对着天吶喊,阳刚的气质好似外面的天气不是阴天而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喔,要找其他人果然应该先去总部打听才对!」放下了手,他默默的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结论,无视了现在时间为凌晨,前往总部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打听这一件事实。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很快的在脑袋里思考如何快速的前往义大利到达那里后应该找谁才是—— 「大哥。」 「啊?」 熟悉的声音跟叫唤的方式让他下意识的回应,脑中还在不停的思考总部里有谁可以问的人完全没发现唤他的对象是让彭哥列乱成锅的始作俑者。 「大哥。」叫唤的人还是耐心的再叫他一次。 「极限的有什么事啊,泽??」嘴里吐出的话到一半,了平猛然回过神,对着眼前小他半号的人张大眼,后知后觉的喊道:「泽田!?」 「嗯。」彭哥列的十代目闻言乖巧的点头;「我有事要跟你说,大哥。」 「等??等一下。」了平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完,只能断断续续的压低音量道:「你不是失踪了吗?这极限的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泽田刚吉指了指一旁的暗巷,示意到里头在细谈后便率先走了过去。 了平虽然很是纳闷,但对方的态度很严肃,一副要做什么的表情让他没办法急匆匆的回应,只能听话的走了过去。 巷子很小,硬是塞进两个人其实非常勉强,了平跟着走了进去后,首先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潮湿味,灰暗的环境使得习惯阳光的他不受控制的蹙起眉头,两旁耸立的高墙很有压迫感,而且行动极为不便,不能随意的伸展四肢的感觉也让他很鬱闷。 「泽田,你要说什么吗?」一看对方停下了脚步,了平率先开了口。 阿刚半响后才缓慢的转过身对着他,眼神中闪过了什么,了平一时间没抓到,而且未等他思考刚刚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对方开口:「我要让彭哥列毁灭。」 「什??什么!?」 这不开口没事,一开口就惊为天人,了平张大了嘴,连忙把手放在对方的额上,很瞭然的点头说:「泽田,你发烧了。」 这奇妙的脑回路。 阿刚一时间无言,过了好些会儿才拉下放在额上的手,在疑惑的表情下缓缓的接着道:「没有,我没事啦,大哥,我说真的。」 「——而且我已经在做了。」 咦? 了平怔了怔,好些时候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劲爆的消息,凑合着最近彭哥列发生的大事,突然的一切又合理了—— 不停遭到袭击的分部、 乱成一团的彭哥列、 行踪不明的守护者、 没有行动的门外顾问、 最后,消失的彭哥列十代目—— 「你??你??!」 一瞬间想到了分部伙伴们的表情,了平脸色一青,话卡在咽喉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可都是人命啊,怎么能说牺牲就牺牲!? 实在忍无可忍,他把手捏了捏,用尽全力朝着阿刚淡然的表情挥了过去。 对方似乎也早就料到会如此,很认命的接受了这一下,许是力道惊人,他硬生生的被打到了地上,途中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固体,疼的他闷吭了一声,爬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才狼狈的坐起身子。 笹川了平由于愤怒的关係,完全没发现自己弄伤了绝对不想弄伤的人,只是朝他又走了几步,颤抖着手抬起了对方的衣领,眼神、语气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他道:「你极限的在想什么!?泽田刚吉,那是人命啊!」 阿刚看了一眼了平微红的眼眶后默默的垂下双眼,轻声的道:「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我别无选择。」 「什么?」 垂下的视线望过去,由于代价而换来的,那枚暗色的戒指静静的躺在胸口,衬着阿刚米白的衣裳显得格外刺眼;「谢谢你,大哥。」 他淡淡的抬头,语气尽他所能的冷静——儘管这股冷静脆弱的一捅就破,他还是一意孤行。 「你总是能让我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 ——而我就是为此来的。 泽田刚吉的话还响在耳边,语气是那么认命而孤寂,好似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承受黑手党的反扑般…… 这其实是很自私的决定。 白发青年看了看躺在面前靠着幻觉残喘的某个笨蛋—— 虽然知道守护者莫名其妙失踪一定有什么关联,但眼下可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快速的拆开环上戒指的玛门锁链并且点燃火焰,金黄色的焰火在空气中跳动没有两下便被送入匣子里。 带着金色火焰的雪白羽毛在空气中飘舞着,宛如娇艷的舞孃正舞着动人心弦的舞步,每一步都踏在节奏上,最小幅度的完成最大的需求——这实在考验了操作者的能力。 「现在没有强大的匣子,我简单做了一下措施,泽……这位白发老兄状况有点危机,但只要幻术不要解除,就没有生命危险。」他像是见过大世面的长辈,指了指地上的人冷静而自信的对着其他人道。 可能是刚刚经歷了一连串的衝击事件,阿刚在看到突然出现的样貌熟悉的人时,竟然奇蹟似的一句话都没问,只是默默的点头,半晌后才道:「那个……请问……你是……?」 大哥吗? 他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不敢说出口的疑问。 「喔喔,极……」白发青年看着年轻的阿刚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也不顾什么熟男的架子马上裂开嘴,大剌剌的就打算迸出口头禪;就在这时,一个巴掌闪过了他的头颅,啪的一声非常响亮,疼的他直抱头,好些时候才愤怒的回过头,意料之中的人挥挥发红的手,猖狂的说:「嘖,你这傢伙也太帅了吧,看到就气人。」 不同与刚刚沉重的气氛,愉悦轻佻的语气可说是验证了彼此之间的信任。 那是一种相处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旁人无法理解。 他们很信任彼此。 意识到这件事,阿刚松了一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气。 「你这讨打的章鱼头——」 激不得的晴【了平】马上抱起拳头,衝着嵐大吼。 「想打架!?来啊,我才不怕你呢,草皮头!」同样遇到挑衅也不愿退让的某嵐首,马上操起武器,咬着一根烟,暴躁的回覆。 … …… ……… 等等,这画面有点眼熟。 阿刚几乎是立马看向了一旁石化的狱寺跟满脸疑惑的了平。 一时无话。 20 黑手党守则 也许是这种我看你你看我的画面太滑稽了,雨跟山本同时发出噗哧的一声,笑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迎来一阵不满。 原本的守护者们再得知橙还有救的当下或轻或重的都松了一口气。 这小小的放松让气氛一下子从紧绷状态变成了小学生旅游的场景,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把拯救世界这1重要课题拋到了脑后,还不约而同等无视了入江正一无奈的表情跟妄想插进来的言语,纷纷注重在与伙伴的相处中。 他们太少见面了。 能齐聚一堂的画面除了开会,真的少之又少。 而脑筋突然开窍发现他们心思的阿纲则淡淡的看着两方的守护者们玩闹,时不时勾起欣慰的笑容,表达一下心情。 奇怪的事⋯⋯没有人点破橙他们的身份,也没有人好奇他们出现在此的目的是什么——可能真的是一种默契吧? 说出来会尷尬会彆扭? 那不如别说,反正⋯⋯他们仍然是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也许是现场的氛围太过温馨了,让原本接到瓦利亚完成任务通知的里包恩硬是压下了告知事实的举动,难得的选择不打破虚假安逸。 但他不打破,终究还是有人会选择泼冷水。 ——「你们很愉快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发青年的影像一下子投到了泽田刚吉的正前方。 明明是透着愉快的语气,言语中的冷淡却让人直打颤。 「这个人是⋯⋯?」 阿纲看着眼前的人体投影,白皙的脸蛋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他心下一紧,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问。 「他是白兰。」 从兴奋的心情回过神来的嵐淡淡的帮他解答。 「——但你们错了,这只是暂时的休息!」选择无视场上一大推人无所谓的表情,白兰闭起眼,再度勾起一个笑容,道:「义大利的主战场⋯⋯跟日本的梅洛尼基地⋯⋯让我玩的很高兴。」 「我看到了彭哥列最强部队的真正实力了,就前哨战来看算是相当具有意义的。」 「还有⋯⋯」 「在你讲这些废话之前,我可以插话吗?」 嵐从怀里拿出一盒烟淡然的点上,缓缓的抽了一口,傲然的走到影像前面,对着对方未变的表情又吐了一口烟,整圈烟雾全喷到了立体影像脸上——丝毫不隐藏的傲慢。 这让原本就很不爽的狱寺暗叫了一声爽快。 「「嵐先生⋯⋯」」 看到这一齣,正一跟阿刚则不约而同等大喊,内心很是紧张。 「没事的,别担心。」雨站过来拍拍阿刚的肩膀,笑着说了一句。 「是啊,泽田,你极限的别担心!」了平走了过去也大力的拍了一下阿刚的肩膀,险些把对方拍飞,迎着狱寺杀人的视线后又走到正一的旁边也跟着拍了一下⋯⋯这次真的拍飞了;他张着抱歉的表情,边拉起对方边笑着说:「章鱼头可以应付的,别担心!」 那边的情况很理所当然的被嵐忽视,他看着白兰过于表面的微笑,道:「我想先表明我们的立场。」 白兰似乎是不太能理解嵐的话,疑惑的歪着头道:「⋯⋯喔?你想说什么呢?」 幼稚的语言游戏。 跟二十年后的白兰.杰索差上一大阶了。 作为一个曾经每天有不下三场会议的守护者,嵐表示心累,但表面依旧是平静的——黑手党第一守则,谈判必须面无表情。 他淡淡的道出爆炸般的决定:「我们这个时空的人皆不参与这个时空的你们的决斗。」 「——什么?」 不包括骸跟云雀的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惊呼。 而一旁沉默极久的雾听到这声惊呼则是突兀的笑了出来,这笑声来的奇妙,刚刚好卡在沉默的间奏,不意外的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他勾起一双嫵媚的瞳孔,嘴角若有似无的弯起微妙的弯度,他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年轻的彭哥列们。」 「这事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参与?你未免太自大了。」连带着一抹鄙视的眼神,他刻意的对着阿刚说。 「但是⋯⋯」 「别废话,蠢刚。」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他怔是看向了一旁的里包恩,疑惑的表示不解。 「他们确实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冒然参与这个时空的事情是会打乱这个时空的已定程序的。」里包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家学生,一副这么简单的事居然都不知道的模样;「他们之前的参与已经对这个时空造成了影响——狱寺跟山本一开始的态度,这也让他们下意识的听从橙的命令,还有将尼二熟悉的错觉,全都是这个原因產生的,虽然还没形成什么伤害,可是未来的事情不一定。」 「竟然他们都做完来到这个时空要做的事情了,就必须全身而退,尽自己所能的不插手这个时空发生的事情。」他举起手枪对着后知后觉的学生,接着说:「所以别在犯蠢了,努力修炼吧!」 看着欧黑的枪口,阿刚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连忙点头道:「我⋯我⋯我知道啦!」 这个曾经熟悉的模式让嵐笑了一下,他接着道:「里包恩先生已经说明了我们不参与的原因,我想白兰你——也不想冒这个险吧?」 「不过你想冒这个样险我也奉陪,反正我喜欢打架,不过先说明了,你的状况我们全都知道,也不打算取用你那无聊的游戏模式,你现在一反对,我保证在场的来自我的时空的守护者们都会到义大利把你们打的乱.花.流.水。」 也不给白兰反驳的机会,嵐接着道:「所以,欸,王八蛋!」 「你怎么想?」 语毕,他把燃烧完的烟蒂嚣张的扔到了地上,一脚碾碎。 「——嵐,你这样会被橙骂喔。」 雨适时的说了一句,得到了嵐错愕的表情;「他不会希望你这样跟白兰说的。」 他轻巧的走到嵐的身旁,勾起一个爽朗的微笑,道:「哎,我们只是不想参与战斗,不是要掀起战斗,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雨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的说:「我们还是想保持彼此相敬如宾的气氛的,哈哈,这成语是这样用吗?」 「才不是!」嵐暴躁的拍了一下雨的后脑勺。 「哈哈,是这样吗?」雨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又对着白兰道:「我希望我们达成协议,我们只是想带着橙离开而已,不打算帮助任何一方,拜託你能理解。」 「我们会离开现在的暂时拘留所——也就是彭哥列在日本的分基地,去到别处。」他说到这顿了一下,望着被晴扶着的橙,有些无奈的说:「都是某个呆子啦,这是拿他没办法。」 「不准说橙是呆子,你这个满脑子棒球的笨蛋!」 「好啦好啦,嵐总是容易害羞。」他拍拍嵐的脑袋不意外的又得到一顿暴怒。 「哈哈哈哈,白兰先生,你怎么想呢?」 他一边躲着嵐暴躁的举动一边笑着对着白兰满是诚意的说。 得到了白兰思索的微笑。 ——黑手党特别守则,如果第一守则无法让对方妥协,那么⋯⋯伸手不打笑脸人。 里包恩看着眼前的上演这两齣戏,默默的扯起微笑。 作者的话 没谈过判,这只是随意写写的,如果不妥还是留一下言吧? 我改改。 21 王与王的救赎 上 人家那么一来一往的对话把阿刚弄的一下子愣在原地,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眼前说着这段斗智斗勇的对话的真的是自己认识的活泼开朗的好同学吗? 二十年后的社会真的有那么险恶,让一群善良的人变成这副可以拿捏事情轻重,轻易的拋弃身为伙伴的其他人吗? 这??这??可是伙伴哪? 就算不理他们这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好了,那??拉尔呢? 如果是晴先生的话,拉尔一定会好的比较快的。 阿刚当然知道他们的顾虑,但是?? 伙伴才是一切不是吗? 他淡淡的看着几人严肃的面孔,突然的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溺水得不到救赎的难民,儘管呼喊儘管尖叫仍然无法被救的那种感觉。 「我??」 该怎么呢? ———————————— 四处很黑暗。 他尝试着睁开双眼,最终得到了白费力气的结果。 耳中传来落有似无的说话声,缓慢的,忽高忽低,有点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但这无法阻挡他强烈的想要甦醒的意识,他开始挣扎。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撑着他的人终究发现了青年微小的举动,俯身下来把脸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有点模糊听的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你还好吧之类的安慰词,这使得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并且更努力的尝试睁开眼睛,可发现无果后又摇了摇头,盼望着这人能发现自己的无奈。 值得感恩的是那人再过了莫约几秒的时间便矮身把他放到了柔软的像是床舖上的地方,窸窸窣窣的好似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不过因为有点急所以產生了不小的声响。 「啊哈,我极限的治好了!」 突然痊癒的耳膜一下子涌入了一个巨响,让橙吓得一个激灵,浑身的细胞瞬间活跃了起来,要不是身体还没什么力气现在会马上跳起来进入战斗的状态。 「你是??」他吃力的睁开褐眼,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短发跟沾了血跡和汗水而隐隐发出异味的黑色西装。 由于疲惫跟经歷了一场浩劫,橙的脑袋有点浑沌,他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眼前人是自己的熟人,刚提前的警戒心马上松了下来。 他缓慢的呼了口气,语气乾燥的说;「??大哥?」 晴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认真的观察他的脸色,还顺手摸了一下橙的额头,似乎是要确认有没有发烧,得到安心的答案后情绪激动的说:「你睡了很久!」 「身体极限的太过操劳了!」他对着橙大喊了一声,再看到对方愣住的表情后才意识到自己过激的气息,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勉强缓过劲来严肃的说:「??再加上失血过多,要不是我跟六道骸,你早就走了——先别急着道谢!」他一边阻止了橙即将说出口的话一边收起戒指的火焰,还有随手扔到一旁的匣子——看来刚刚窸窸窣窣的找的东西就是那个了。 顺着他的视线,很轻易的就了解了橙的疑问的晴,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彷彿献宝一般眼睛闪闪发亮的说:「那个匣子喔?之前出任务的时候那边的人给的,他们极限的都是一群好人!」 「??任务?」 橙蹣跚的从床上起身,微笑的拒绝了晴的搀扶,疑惑的问。 「是啊!」对于橙的独立,晴早就习惯了,所以也就无所谓的收起伸出的手,点头道:「之前你派我去调查一个黑手党贩毒的事件,途中偶然救起的老太太他们一家给我的很古早的匣子,表面都长青苔了,听说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当初还把它当玩具玩了一阵子,没想到还真极限的能治病!泽??呃,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橙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提示的说:「橙。」 「喔喔,好像是,总之橙你因为地狱戒指所造成的一切副作用都被消除了。」 副作用都被消除了? 听到这个结论,橙先是一怔,才沉默的垂下眼帘,脸色语气晦暗不明的回:「是吗?那真得谢谢那些人呢。」 「当然啊,他们救了我的伙伴,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们。」直觉总是慢了别人好几拍的晴理所当然的没察觉对方的情绪,只是勾起一个微笑,十分兴奋的说。 ??谢谢他们吗? 他们应该也没想到当初的好意救了一个黑手党教父吧? 橙无奈的叹息,面对眼前人有些天真的语言感到十分的好笑,不过—— 当他抬起头,褐色的双眼对上晴明朗的眼神时,突然一下子就懂了对方的心思。 这个答案让橙下意识的笑了出来。 大哥总是这样呢?? ——「就算被救的是黑手挡教父又怎样? 那终究是一个人啊!」 他彷彿正在说着这样的话。 不管地位不管身份不管贵贱,总是一门心思的朝着目标前进,不计后果不计形象不计缘由?? 这让橙也觉得这一切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能是一种天真的气质吧? 与生俱来的。 「好,找个机会去去谢谢人家吧。」橙笑了一下,无视了晴诱惑的目光接着道:「对了,阿刚他们怎么样了?」 「喔,你说泽田他们啊??」 虽然对橙突然笑出声的事很好奇,但他还是记得正事的,连忙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匆忙的唸出上面的文字。 ? ?? 「??大概就这样了。」过了约十分鐘,晴才合上笔记,抬眼问着眼前的人:「橙,你接下来呢?」 淡淡的听完晴的话,橙沉默了好一阵子,而后说了一句非常不相干的话:「让阿刚来见我,我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写到这,我只有一个想法。 泽田刚吉真的是一个又麻烦又不乾脆的人! 22 王与王的救赎 下 「我与你约定了。」 青年望着眼前人傲慢的脸,无奈的说。 「代价可不小。」 那人含着笑意的警告带着不明的得意。 那份得意让他下意识的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戒指滑过指缝间发出喀喀的杂声,彷彿故意的一般,那个杂声居然还连着靠着的椅背发出咿呀咿呀的杂音,宛如一团交响乐似的,响遍整治办公室。 青年并不在意对方无礼的举动,儘管按照他们俩的身份来看,他绝对有资格当场一枪把对方钉在鹅黄色的大理石墙壁上,还没人会责怪他。 但,这是不行的。 错过了这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青年叹了一口气;「是什么?」 那人闻言,像是早就料到会听到这段话的样子般,嘴角在下一秒上扬,呈现一个扭曲的角度,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表情异常狰狞的说:「你的条件我帮你完成,至于代价嘛??」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并且打开放到了青年的面前;「这枚戒指里包含了所有的契约——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代价是什么了,彭哥列的十代目。」 「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是后果自付。」 泽田刚吉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黑色戒指,没有犹豫的拿了起来并且很快的戴上,坚定的说:「我答应你。」 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这是他的道路,他愿意承担。 闭上双眼关上耳朵,隔绝外界的所有想法,最终连本应该纯白的心都蒙上了一片雾气—— 不择手段。 他知道他可以。 ————————— 「我是一个很不好的人。」 橙坐在床上语气坦然的说;「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他的目光投向自从被晴暗中找来就没怎么开口安安静静的像玩偶似的一句话都不说的阿刚。 「我杀人、我抢劫、我伤害无辜的百姓??」他说到这,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一个黑手党的boss。」 「我底下有好几百万个伙伴等着我保护,好几百万的家庭靠着我温饱,他们完全的信任我,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在身后支持我,但——你知道我怎么回应他们的信任吗?」橙说到这忍不住的转移视线,过多的自责跟罪恶感让他无法继续直视曾经过于在乎人命的自己,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艰难的道:「??我啊,无视所有人的意见废除了守护者跟门外顾问的身份,还勾结敌人一起毁了彭哥列全部的分基地——最后还搞失踪。」 「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以为我被抓走了,每个都非常紧张,却浑然不知,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我眼睁睁的看着部下战死在彭哥列的基地里却什么都不做——」他把手伸向前彷彿在抓住什么似的紧紧握拳,直到感觉右手刚好的旧伤因为压力而崩裂渗出血液来才缓缓的放松。 这个伤口还是他阻止晴的治疗而留下来的疤痕——他想提醒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做这些招天谴的事。 「我很该死,每有一人葬在我的手下,我都那么觉得??其实我才是最应该被杀的人——比那些嗜血的变态还该死。」语毕,他像是要给这唯一的听眾吸收的时间似的顿了两秒才说:「但是我不能。」 说到这,他才敢回过头看向阿刚,望着对方真挚却满满困惑愤怒的眼,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哪知道为什么,这??这??太残忍了!我完全不能认同老师的想法!」也许是不经大脑的同情反应,阿刚一开口便带着浓厚的哭腔。 橙面对他的反驳理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想法,因为你是曾经的我。」 「但你是我的同时,我却不是你;你没有经歷过我所经歷过的一切,你不知道我在做每一个抉择时是怎么样的一个决心怎么样的一个痛苦,我下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得这个决定——你永远都无法理解。」橙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有些缺氧,他停顿了几秒而后缓缓的叹息;「在我来到这个时空的那一刻,你就永远不会成为我;你的未来被改变了,现在的我跟我所生存的那个时空只是你的平行世界的一个分支,你跟你认识的所有人都与我们这里的人无关。」 你没有必要担心他们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去做什么。 这里的『泽田刚吉』是个外人。 所以,冷静的思考。 你还有选择命运的机会,你不是我。 橙明智的把后话含在口中,不做任何影响他人判断的交谈;时间还没到,这不是决定将来的时候。 「——是因为什么呢?」阿刚在气氛走到冰点时,默默的开口;似乎是真的不认同橙的想法,他在开口的时候还错开了彼此相望的视线。 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呢。 这个倔强的模样让橙无奈的笑了出来,不过在接受到对方不太漂亮的脸色时,赶紧收了起来,一脸认真的说:「??因为我没有资格;身上背了无数条生命,我不会允许自己那么轻易死去的。」 这个答案跟前阵子发生的事实有些出入,阿刚愣了半响才奇怪的问:「但你不是被那戒指???」 「那件事喔??」橙侧过身伸手勾住一旁柜子上的水杯,小小的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乾燥的食道滑入体内,所到之处皆舒服的好似重新活过一般畅快,他愉悦的笑了一下,道:「我故意的。」 「你早就计算好了!?」 阿刚夸张的惊呼,带着连橙都难以言喻的表情。 面对他淌大的双眼,橙无奈的接着道:「正确的说,是之后才想到的,这其实是下下策,我原本的计画是靠着我送给特洛伊的那个白鹰(不是鳩)上的雾属性匣子武器存活下来,不需要守护者的帮忙的。」这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勾起一个温柔的弯度;「但当狱寺他们来了之后,我才又改变了我原本的计画,我早该想到的,他们一直都不是听话的主,就算我不让他们来,他们依旧会来——虽然我确实是没想到会来到十年后的未来,也没想到他们全都会过来。」 从橙的表情跟透出来的气质上来看,他是真的很包容自己的伙伴并且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个性。 这点让阿刚很感慨。 还好?还好?? 未来的自己也是接受狱寺他们的改变的。 就算途中做了不明智的选择,但最终还是走在一块。 这样就好。 想到这,他才真正的松一口气。 一放松下来,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犹豫几秒才开口:「那橙老师,你能协助我一件事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样式复杂的匣子,生怕它会摔着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这个,我??」 「喔,彭哥列匣子。」橙看到眼熟的东西,感叹的呼叫一声,这个模样就像第一次看到新奇的玩具一般孩子样的兴奋。 「你果然知道——!那你能???」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要开这个匣子只有一种方法——」橙夸张的露出我理解似的微笑,手还拍了拍阿刚的肩膀示意他放心,得到对方感激的神情后,接着道:「去找你喜欢的女孩子,她会告诉你的。」 「哈?」 「别忘了带创可贴,乖,你会需要的。」 作者的话。 看不懂的请举手 yes,真的要多看几遍才能懂。 这篇里含了五百个暗喻(?),写的颇累。 最近会更的很勤,灵感来的很及时,希望可以趁这次机会给这篇连载快两年的文完结,谢谢各位。 23 最初的从没变过 (完) 「所以你们真的打算回去了吗?」 一大早就被橙他们从机械里挖起来的入江正一停下检查机器的动作,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白发青年,有些迟钝的问。 「对啊。」橙拿起杯子才过了半响,就听见一阵制止的咳嗽声,这让他顿了一下,表示十分无奈;「嵐,这只是一个咖啡。」 「橙,您现在的身体不可以喝咖啡,必须喝有营养的食品,要不是时间不够,我现在就去外面买补充营养的东西给您喝。」嵐一边懊恼的说一边接过橙手上的咖啡,把它换成了温热的牛奶,才递到橙的手上;「我现在只有牛奶了,您喝一点吧。」 ??你哪来的牛奶? 橙看了看身旁的忠犬,表示疑惑,但他忍住吐槽的想法,在对方期待的视线下默默的喝了一口,得到放松的呼气后才把目光转向正一,道:「原本不用那么赶的,但是我现在的心藏是靠我自己的幻觉虚拟出来的,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橙说到这,脑中闪过了前不久抓住他肩膀满脸担心的守护者们一人一句的关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好的,他们纷纷在同一天的不同时段都来劝他回去。 ——「你打算靠着两光的幻觉撑到什么时候?」雾勾起一个笑容,语气危险的问。 ——「真是弱到连草履虫都不如。」云瞥了他一眼,默默的离开。 ——「哎呀呀,彭哥列,你要回去才行。」雷闭起1隻眼,慵懒的说。 ——「这还需要考虑吗?泽田,你极限的快点治疗啊!」晴朝着天空握着拳头,大喊一声。 ——「??阿刚。」雨这时反倒不同于其他人的正常,他淡淡的看着橙,也就喊了一声,接着便一句话也不说。 ——嵐张开了口却又缓缓的闭上,过了好些会儿才道:「我是您的左右手,我尊重您的选择。」 ——「??别说了,我回去。」橙闻言,十分无奈的说。 ??他们一定是打好主意的。 想到嵐当时瞬间发光的眼目,橙有种被设计的错觉。 「你要回去抢心藏吗!?」正一怔了一下,没经过大脑下意识的说。 「才不是呢!你这个混蛋!」橙听到这个莫名奇妙的答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旁的嵐抢着回答,而后他猛然站起身子,指着正一的头脑非常激动的说:「你这个傢伙果然不应该留,我现在就替这个时空的我们结果了你这个该死的傢伙。」 「等⋯等⋯等等,嵐先生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嘛。」正一看着对方赤红的瞳孔里满满的杀气,后怕的连连后退一边思考一边安抚的说:「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你说要去捐赠那对吧,我没想到啦,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嵐两手举着匣子慢慢的走向正一,缓缓的说:「来不及了,你这个王八蛋!」 就在两人正打算上演你追我跑的戏码时被橙及时阻止了,他好笑的望着两人道:「就是你说的那样,正一,所以我们要快点回去原本的时空,你现在可以吗?」 正一两手放在胸前已做防御来抵挡某个容易暴走的守护者,他两眼警惕的望着对方举起的匣子,满身冷汗的说:「现在是可以,可是你不打算让彭哥列那些小鬼头知道吗?」 「不打算耶。」橙又喝了一口牛奶,毫不犹豫的说:「没什么时间。我当时在修炼彭哥列匣子的时候可是分秒必争,没时间分心关心其他的——我想,狱寺他们也一样吧?」最后一句他把视线投到了嵐身上,得到对方预料之中的点头后,才又看向正一,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正一会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要等一下,我调一下装置,大概需要二十分鐘。」 橙闻言思考了几秒,才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把剩下的牛奶喝完,慢慢的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正一道了谢说了一声我等下再回来,才带着嵐离开基地。 然后?? 他来到了并盛国中。 这一切的起点。 由于放着暑假而鲜少人经过的校园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味,往日打闹的场景似乎还只发生在昨天,宛如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全都不曾发生过,橙闭上双眼,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涌上心头的一阵阵怀念衝的他都有点想哭。 「十代目。」过了好一阵子,狱寺才缓缓的开口。 极久没听见的低沉的嗓音让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呆呆的回头,解除幻术的狱寺露出一头的灰发,碧绿的瞳孔跟湖水般的清澈,手叼着一根燃烧到一半的菸,笑起来的模样就像个孩子一样;好似这二十年完全没在他那儿留下任何痕跡似的。 阿刚愣了半响,还未讲话,就一个身影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连带着一声喊叫。 「阿刚!」 天生的超直感早就提醒了他身后的人是谁,阿刚一脸无奈的看向一旁;「??山本。」 「嘿嘿,看来我们很有默契喔,全都不约而同的来到并盛国中。」山本笑的一脸朗爽,熟稔的抱着阿刚的肩膀,动作就像之前一样,一点也不生疏。 「谁跟你有默契啊?还有放开十代目,你这棒球笨蛋!」 「我们啊?」山本歪头说了一声,似乎不能理解狱寺愤怒的点;「还有——云雀他们喔?」 阿刚闻言,这会儿真的矇住了—— 「你说什么?」 「哈哈,你的表情好好笑喔,阿刚。」山本戳了一下阿刚的脸,才再说一次;「我说,他们喔。」边说还边带着阿刚转了一圈指向了校园。 ——顶楼那靠着栏杆的是云雀学长吧? ——操场上练习拳击的是了平大哥吧? ——正走向小卖部的是蓝波,对吧? ——那么,正朝门口走去的身影是骸吧? 「我们一直都在,阿刚。」山本的声音闷闷的,压着语气垂在耳边的呼气弄得他有点痒,但他不予理会,只是淡淡的听,不作回应。 「就算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就算你不打算带着我们这群人离开,但是——我们一直都在。」 「理解吗?我们是伙伴。」 ———————————— 他之前做过一个梦。 那个梦很好。 但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他忘了那是什么梦。 他试图想起来。 然而想破头得到的还是一片白雾;这让他感到一阵无力,不知道正在寻找的过程是否遗漏了任何触发线索的关键。 他拼上一切的寻找,也许是那个模样太过于拚命了,意外的吸引了一大群怪人,一大群愿意为了一个梦跟他一起发疯的人。 最后,他想起了那个梦。 然后他打算实行。 只是事情做了一半,就快完成时,他的伙伴们却纷纷表示不满意。 他们告诉他:嘿,这个梦好像没有你,这样不好,我们不喜欢。 他想了想,犹豫的问:但它很美? 笨喔! 他的伙伴们大声的笑了出来,在他困惑的视线下朝他举出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来让你知道什么是最美的。 他怔了一下,在对方的试图表现出的坚持里看见细细的悲伤,这让他觉得不妥,所以—— 他伸出手,跃过了这个梦。 然后?? 他笑了。 觉得再也没有比做这个抉择还要正确的事情了。 ———————————— 「好了吗?」 正一看着恢復原本的模样的橙,有些不适应的开口。 阿刚眨眨眼,对着其他人说了一句;「你们先走,我有话要跟正一说。」 「十代目!」 狱寺闻言,非常紧张的开口。 「我没事,相信我。」阿刚笑了一下,环视了眼前的伙伴一眼,坚强的点点头。 过了良久,就见云雀朝着装置走了进去,走之前还看了阿刚一眼,淡淡的视线反倒让人吓得一身冷汗。 接着是骸、大哥跟一脸不知所措的蓝波。 阿刚看了眼前执意留下来的两人表示无奈;「我说真的,只是两句话。」 「我相信十代目,但是我觉得我应该知道您要说什么才对!」狱寺露出一个微笑,跟着山本的同意的表情居然还一副我没什么问题的模样,让阿刚一阵无言。 「好吧,我没多少时间了。」阿刚叹了口气,对着正一道:「正一,谢谢你了,还有也顺便帮我跟那群孩子道谢,你们帮了我很多。」 「我知道。」正一点点头表示理解。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也帮我跟优尼道歉,这次也无法帮到她。」 「优尼?」 「??你之后就知道了,她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阿刚勾起一个微笑,有些歉意的道;「她知道我是谁的。」 正一闻言,半知半解的点头。 「——那,我得走了。」 他在最后的最后,进入装置的前一分鐘对着一旁的空气举了90度的鞠躬;「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的老师。」 「里包恩。」 end 作者的话。 过两天来发个后记吧,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观看。 如果有任何疑问或着感想可以留一下言喔。 最后的后记 哈囉,大家好,我是彩悯。 非常感谢各位观看本文,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完结的长篇,内心极为感慨。 当然,如果真的有喜欢本文的人或着认真观看本文的小可爱们,一定多少有对结局不满意的想法??但是我是真的想不到更好的结局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这是我认为最ok的结尾??虽然不太理想。 怎么样才能不使得这个故事不脱离主轴,这是我个人觉得最难的,希望我有做到这点,各位如果有想法还是请留言,我好知道故事哪里不完整,之后可能有机会补补。 说到这,还有前几篇关于橙救骸的代价??其实我是有后续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打在正片??可能还是有机会发番外的,应该哈。 然后,如果各位有什么想看的文希望我写写看,也可以说一下??我现在间的慌,哈哈,补坑完都是轻松的。 最后,再度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各位。 下次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