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轻点叫(男小三上位)》 失眠和叫射(微H) 深夜,路鸣再一次失眠。 一墙之隔,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女人细碎勾人的呻吟不断。 空调温度已经调到了十八度,蚊子都要冻死,可扇叶摇摆间,簌簌扑来的冷风反而将他下腹的暗火越烧越旺。 黑暗里他睁开眼睛,咬了咬牙,气得想锤墙。 第六次了。 他搬来北月湾也就一周,这狗情侣上辈子没做过爱是怎么的!能不能消停两天! 他妈的不用上班的是吧! 他妈的家里卖印度神油的是吧! 他妈的这女人逼就这么好肏啊? 他一边内心狂骂一边又竖起耳朵。 他妈的。 听起来确实挺好肏。 叫那么骚。 瞪着眼看向天花板,路鸣边数着时间边诅咒那男的早日阳痿才好。 约莫十分钟,叫声渐息,男人的闷哼断断续续传来,估计是射了。 终于结束了。 路鸣长舒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翻了个身盖上自己心爱的草莓小被单。 嗯,明天还得训练呢,不生气不生气。 可美梦连个边都没摸到,不过半分钟—— “乓啷——” “嗯嗯嗯……阿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修个毛!再不停小心我上门去修理你们这对狗男女! 猛地捶了下床,他忍无可忍,随手套上一件背心就起身。 打开玄关处的壁灯,他冒着火,踩着拖鞋噼里啪啦猛地拉开门。 狭窄的过道里灯火通明,声控灯开着,是被女人的叫声触发的。 原本轻微勾人的声音此刻被数百倍放大,海妖魅歌一样钻进路鸣耳道。 他们正在门口做。 “啊啊……好舒服呀……” “嗯……鸡巴好大……” 抬手预备着敲门的动作瞬间卡顿,路鸣喉结动了动,眸光不可置信,怒火在顷刻间变成不知所措的欲火。 那女人还在疯狂地叫,什么骚话都说的出口。 “嗯嗯嗯……阿修……再重一点……” “用力啊……小逼想吃肉棒……” 路鸣一直禁欲,平常看片自撸都很少,更不要说近距离碰到这样淫乱的交媾场面了。 猛地放下敲门的手,硕大的肉棒已经勃起,他手脚僵硬,红着脸定在原地,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 门内湿粘的肉体拍击声和肉棒进出窄穴时发出的“噗嗤噗嗤”的交合声混杂在一起。 硅胶的拖鞋底跟滚烫的地面接触,他脚心莫名发痒。 “你吃吃我的奶子呀……舔一下……” “嗯……奶头好痒……” “用力吸……啊啊啊……” 操!这女的怎么这么骚! 路鸣听得发汗,满脸通红,脚步却不受控地更近了一步。 “砰砰——” “嗯嗯……对……就这样。” “把我压在门上肏……再用力……” 深红色的铝合金大门被撞得闷声响动,路鸣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赤身背靠着门的女人是怎样红着脸,一脸骚样地把奶子捧起来给面前的男人吸的。 她应该长得很媚,奶子很大,腰又特别细,被抱在那个男人身上颠着肏,眼睛半开半闭跟狐狸精一样。 小逼也是又嫩又窄,含着尺寸不匹配的大肉棒贪婪地吞吃,骚水特别多,干到兴起的时候会“咕叽咕叽”响,头发也很长,肏起来会粘在奶子上一抖一抖的。 “啊啊啊啊……插我的骚逼……” “要到了阿修……快啊……” “啊啊啊啊——” 女人的叫声淫浪,带着长长的抖颤尾音穿过金属隔门,直冲路鸣脑颅。 她高潮了。 热汗从额间流到太阳穴,路鸣攥紧拳头,咬着牙低头看。 裤裆处已经濡湿一片。 他被叫射了。 [作者有话说:早泄是病,投点珠珠给我们小路买壮阳药吃吧(讨饭中)] [ps:挑战一下,试试双开有没有精力~] [pps:来都来了~点个收藏吧~评个论吧~] 禽兽典范和脏脏草莓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女人轻笑着低语了些什么,声音清婉又温柔。 片刻后,两人交迭的脚步声慢慢远离。 楼道里炽热的夜风似有似无飘过来,晃悠几下又来缠住空间里唯一一个呆立着的活物,路鸣被吹得汗毛都要竖起来。 女人柔媚的呻吟还盘旋在脑内,他舔了下唇,回味起方才的失控瞬间。 咂摸片刻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路鸣一脸惊恐,猛地抬头往墙角看。 果然,斜上方一个监控正大喇喇照着他,镜头上三个圆孔跟小表情似的,张大了嘴一脸嘲讽似的朝他笑。 秒射了哟,小处男~ 靠! 路鸣一惊,慌忙背过身,叉着腰用手扇了扇风。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片刻后他又反应过来,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猪脑子,掩耳盗铃都没这么笨的。 谁能闲的没事来查监控。 这么想着,他也不怕了,抱着臂扭过身子直视监控,甚至幼稚地朝它挥了挥拳头警告。 看什么看,小心我一拳打爆你。 声控灯还亮着,他也不急着睡觉,闲得发慌开始仔细观察新邻居的大门。 这对狗男女还够有情调的。 门上贴着一副对联,笔走龙蛇的。 他凑近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几个鸟字是什么。 上联:怜世修身渐舒心眉。 下联:束己奉公终成胸怀。 哟,他乐了。 真有意思,这廉静寡欲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私底下会天天赶夜班忙着肏逼呢,还是干六天休一天的那种,劳模都没那么起劲。 啧啧,路鸣咋舌,真变态。 表里不一,道貌岸然,岳不群都没那么虚伪。 赶明儿就应该给他们裱个横批上去。 就写——禽兽典范。 伸了个懒腰,他百无聊赖踩着拖鞋慢悠悠走回房间。 把濡湿的耻辱之裤扔进水盆里搓干净,路鸣快速冲了个澡,裸着身子盖上草莓被单,舒舒服服倒头就睡。 蝉声弥弥,月亮对着镜子给自己修眉毛,夏日的凌晨总是最静谧又最焦躁,还容易做怪梦。 不过神经大条的人还是很少做梦,路鸣更是个中翘楚。 七点,闹钟准时响起。 路鸣蹭着枕头打了几个哈欠,小狗一样揉着一头乱毛直起身。 肌肉紧绷,大腿莫名被一股湿凉攀粘,他惊恐,手指颤巍巍撩开一侧被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小草莓!! 被弄脏了啊啊啊! 想起梦里那具没脸的赤裸女体,他崩溃。 都怪那个坏女人!讲那么多骚话! 带着怨气把被单塞进洗衣机,他拧开洗衣液瓶盖往里面倒。 哗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倒多了啊! 拎起被单,心如死灰地看着那一大滩液体,暴躁小狗彻底失控,对着被单上的小草莓猛地捶几拳。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最好这辈子都别让他碰到她! [作者有话说:你说的,那我就不安排你们见面了,全文终,感谢各位读者观看(深情鞠躬)(一脚踹飞大腿上挂着求情的小路)] [ps:对联瞎写的,为了凑名字,勿考究。] 尴尬会面和成人社交 洗漱完刚过十分,他要赶在七点半之前到训练场,买早饭怕排队,只能着急忙慌做了个简易低脂三明治打算路上啃。 刚换好鞋,他在玄关处拿起钥匙,就听见对面“吱嘎”一声。 操! 冤孽,这就要见面了…… 莫名紧张,他把背包带子拉紧,扒拉了两下头发才状似轻松地推开门。 狗毛被风拂起,嗯,角度正确,他左脸更好看一点。 可意料之中的事情总会发生意料之外的变故。 “你是?” 清润的却略显错愕的男声响起,路鸣僵硬地抬眼,跟他对视。 哦,是个男人。 不是狐狸精。 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失望,他咧开嘴笑,友好地朝对方伸出手。 “你好,路鸣,我刚搬来的。” 对方也微笑,伸手跟他交握,力道恰到好处。 “你好,我是束修,以后多多关照了。” “好的好的没问题。” “什么时候搬来的,怎么没见过你。” “害,我都早出晚归,很晚才回来,工作太忙了也没时间拜访,束先生见谅了。” “不不,是我没观察仔细,您多担待,您是一个人住?” 路鸣低头,眼珠子转了一圈。 “是的是的,孤家寡人一个,你呢?” “哦我跟我女朋友一起住,我女朋友叫成舒,下次跟你引见一下。” 哦,狐狸精叫成舒。 “你们名字都很好听啊,怪不得这对联!” 路鸣突然走到门边,有些刻意地指着对联上的“舒”字,赞叹。 “我看这还是少个横批,加一个神仙眷侣上去才好。” 心里的邪恶小人跑出来,在对联上疯狂画叉叉。 呸!禽兽典范! 不过束修自然不知道路鸣的心理活动,听了这话脸皮泛了层薄薄的红,轻笑着跟他道谢。 路鸣看呆了,这是做什么,还跟他演起来了?昨晚不是干得挺带劲,一到白天就套上画皮当小绵羊了? 别他妈笑了,虽然有点姿色,但是也帅不过他。 阴暗的小人跑出来在虚拟的漫画版束修脸上吐了口唾沫。 不过路鸣面上不显,看了眼表,友好邀请他。 “一起下去吧,你也上班吧?” “嗯,走吧。” 尴尬也分等级,和陌生人一起等电梯大概被划分在中部的位置。 两人沉默了十几秒,束修还是没忍住先打开了社交话题。 “路先生是什么职业,我是书法老师。” “一看就是文化人,温润如玉,我呀,我就是个打拳击的。” “哦,很厉害啊。” 六楼,电梯很快就到。 “路先生还自己做早餐呢,现在年轻人很少这样了。” 路鸣眨眨眼,很大方一样把三明治塞进他手里。 “害,随手罢了,尝尝我手艺?” 快推辞啊,还给我!还给我啊!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机会请路先生来家里吃饭。” 路鸣嘴角半僵,转身跟他挥挥手:“诶好好,不客气,我走啦,赶着训练呢。” 操!啊啊啊啊! 他一边跑一边暗骂,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懂不懂社交礼仪,还真收啊! 慌乱间看一眼表,操! 快二十五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迟到了迟到了!今天又要加练了! 这对狗男女! [作者有话说:早餐都没了,扔点珠珠给我们小路买点吃的垫垫肚子吧(小狗拱手)] 拳场和沙袋 “路鸣你小子!还敢迟到是吧!今天加练!” 刚跨进训练场,李志坚就吼着过来跑过来骂他。 “师傅!今天是意外!” “意外什么?你真是欠揍,懒懒散散的还复个鸟仇?” “真的,我七点就起了师傅!结果突发情况耽误了,早饭还没吃呢……” “快滚滚滚,那边椅子上给你留了,吃完赶紧开练。” 这个训练场在老商城的地下二层,设备简陋空间窄小,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路鸣这样的满级高手,也有哼哼唧唧眯着个老花眼把沙袋当饲料袋瞎捶的老大爷。 但这里同样也是李志坚的发家之地。 他带着路鸣一路从底层爬上高点,却在巅峰之战棋差一招,被打回原形。 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有经验有资本有耐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保证最后的赢家不是他们? 路鸣啃完鸡蛋换上训练服,做完一系列热身就开始今天的十组沙袋训练。 皮肉紧实动作干净,训练服被打湿,粘在身上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捶饲料袋的老大爷都要停下手颤颤巍巍拿出老花镜戴上,盯着赞叹几声。 很多拳击手会为了气势之类的因素去刻意美黑,或者搞各种乱七八糟的发型,路鸣不乐意。 傻叉嘛这不是。 能打就是能打,野鸡再怎么装扮自己也变不了凤凰。 他19岁开始打拳,在野场子里凭着一股子傲气摸爬滚打,鼻青脸肿的被别人喊软皮子小嫩狗。 而在Pamp;V俱乐部打到巅峰赛时,他已经成为人们口中的小路神。 从狗到神再到丧家犬,他用了7年。 即使外表看上去一如往常,眉眼野气邪性,小麦肌肤紧实,穿上白T就跟个练体育的男大生似的。 但他早就变了,肉体在岁月里锤炼彻底,他的肌肉更有爆发力,动作更娴熟,心气更狂傲,连初心也改变。 造神没什么难的,难的是战败后反攻的勇气。 而路鸣,有这个底气。 “砰砰砰——” 沉甸甸的沙袋晃动,微微发汗的面颊染上潮红。 路鸣一边捶一边发泄暗骂。 坏男人坏男人!抢我三明治!打爆你打爆你!让你再抿嘴笑!让你表里不一! 十分钟后,他发泄完毕,闭着眼喘气,抱着沙袋缓神。 身侧另有一个粉蓝的沙袋,他突然睁眼,恶狠狠瞪着,咬牙切齿。 还有你!狐狸精!下一个就揍你! 调整步伐,拳套摩擦,他侧身对着那抹粉蓝色准备出击。 动作带风,刘海打湿粘在眼前,一双野鹰的眸闪动。 “吧嗒——” 拳套最终卸力,轻飘飘落在皮面上。 路鸣叹气,低着头含恨擦一把汗。 算了。 不打你了。 讨厌的狐狸精。 [作者有话说:小路真是小心眼子,拿点珠哄哄暴躁小狗吧~] [ps:下章要见面噜~] [pps:别忘了帮奶妈点个收藏噜~] 裙摆和流氓 下午四点,太阳还是毒辣,路鸣穿着白T叼了根冰棍,慢悠悠走出训练场。 刚洗好的头发被高热的气温蒸发到半干,身上还潮润润的,一股子沐浴露的清香。 路边有几个小女生对着他指指点点,拿着手机装模作样偷拍,甚至推推搡搡地往前走。 路鸣早就习惯,有点臭屁又怕她们真的上来要微信,立刻加快脚步走出小巷子。 高中生学习要紧,就算要谈恋爱也去找那些个钻石男高,可别来跟他沾边。 嘴被冻得发麻,他舔了下红润的唇瓣,后知后觉思考。 不过也是,今年都26了,虽然打拳蛮要紧的,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 像隔壁那个女的肯定不行,太他妈骚,他还是喜欢清纯可爱的。 抖了抖脑子把耳朵里莫名其妙的狐狸精的呻吟甩干净,他转身进了岔路口。 北月湾旁边就是一个很繁荣的商区,外围的店铺大半都开着,卖啥的都有,蛋糕店奶茶店花店,热热闹闹围了一圈人。 路鸣咬着冰棍四下打量,虽说是下午了,路上却几乎看不到几个年轻女人,只有一个又一个蘑菇伞盖住行人的大半身子。 吮掉最后一点冰碎,他找了个垃圾桶把木棍扔了,打了个哈欠就走进北月湾。 还是回家吧,补觉去喽。 “乓啷——” 刚走了没几步路就听见一声巨响。 路鸣撇着眼,漫不经心望过去。 哦,是个年轻女人。 手里捧了八九个快递,估计是拿不动,走走路又飞出去三四个,此刻正颤颤巍巍蹲下来准备捡快递。 路鸣停下脚,考虑要不要上去帮忙。 她穿了条白裙子,裙摆短短遮到大腿中部,两条腿白嫩嫩露着,又细又长。 恰起了一阵风,力道狂虐,裙摆被无形的手扯开,慢慢就要飘起来。 “我操——” 人类总是夸耀猎豹的速度,却不知道小狗的捕猎能力同样不容小觑。 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路鸣身体已经下意识跑上前,扯住那块危险的裙摆就往女人的腿根猛按。 人的潜力果然是逼出来的,他速度训练的时候都没那么快过。 啧,要是李志坚在就好了,省的一天到晚骂他狗熊一样笨重。 “呀……” 被陌生人摸了屁股,那姑娘惊呼了一声,扭过头,脸红扑扑的看流氓一样拍了他一巴掌。 “你干嘛呀……” 声音很轻。 力道也很轻,挠痒痒似的。 路鸣怔愣着低头看她,手无意识抖了一把。 姑娘眼睛挺大,水汪汪,鹅蛋脸樱桃嘴,皮肤白得跟玉一样,清透又有质感,这会儿被非礼了,两腮粉粉的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心跳加快,脸颊有些发烫,路鸣也意识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忙松了手开始手忙脚乱解释。 “不是……不好意思……” “那个有风,你裙子要飞起来了……那边还有好几个老大爷乘凉呢……看见不太好……” “我我……我没耍流氓!” 姑娘红着脸狐疑看他几眼,又偏过头去瞟一眼小亭子那几个坐在棋桌旁眼歪嘴斜偷摸看热闹的大爷,过了三四秒才慢吞吞开口。 “好吧……姑且相信你……” “那你下次也不能……不能这样呀,都摸到了……” 路鸣语塞,指尖无意识摩挲了两下,刚刚腿根上滑腻的触感挥之不去。 清了清嗓子,他急匆匆蹲下身去捡快递:“真的抱歉!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你住哪个单元,我帮你送上去吧。” “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好……” “哎呀你别逞强,等等又掉了,穿这裙子不方便捡的。” 女人眨眨眼,纠结地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谢谢你哦,我住18号。” 路鸣举着一堆快递往轻松前走着,闻言惊讶:“我也住18!好巧!” [小路:好巧!你以后是我老婆耶!] [ps:现实生活中碰到这种b,记得大叫让他社死,再反手扭送警察局(凶狠)] 脑补和幻灭 雄性生物最擅长脑补,地上掉了只蚂蚁都能幻想是不是落难公主刻意化身要等他来拯救。 路鸣这个单细胞生物更是。 捧着那一高溜的快递,他跟在姑娘身后慢悠悠走,看着那摇摆不定的裙摆和若隐若现的腿根舔了下唇,有些心动地开始脑补。 误会开始的恋爱才会更浪漫,她还跟他住同一栋楼。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连续六天的折磨让他度过了考验,对门的狐狸精果然只是上帝扔下来的陷阱,这颗小棉花糖才是真正的奖励。 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等等就跟她要联系方式。 电梯里正好空荡荡的,他们走进去。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柔柔的:“你住几楼呀,我帮你按。” 啧,真体贴。 “不用,我先把你送到家门口就好。” 高高的快递箱子挡在眼前,路鸣歪着头,盯着其中一个牛皮纸盒上的快递单想看收件人姓名。 什么玩意儿,歪七扭八看都看不清。 “叮——” “到了。” “诶好。” 路鸣应声,嘴角翘着,甜滋滋抬头看一眼楼层。 六楼。 ? 一层两户。 你他妈谁啊。 手猛地一抖,快递飞出去两只,路鸣手颤,迈步走出电梯,沉默着伸手去捡。 鞋盒大小的快递单面上,印刷字齐齐整整。 【性价比囤货】杜本旗舰店避孕套超薄量贩180片装男专用安全套。 收件人:成舒。 …… 昨晚上臆想的诱人女体幻化出具象的人脸。 淫浪入骨的叫声回溯,混着方才她同他礼貌对话的声音在楼道里立体环绕,盘旋着攥进他耳畔。 “你干嘛呀……” “啊啊……好舒服呀……” “好吧……姑且相信你……” “嗯嗯嗯……阿修……再重一点……” “那你下次也不能……不能这样呀,都摸到了……” “用力啊……小逼想吃肉棒……” “你住几楼呀,我帮你按。” “你吃吃我的奶子呀……舔一下……” 他闭眼,磨了磨了下后槽牙。 手里装着避孕套的快递盒被无意识捏扁一个角。 真他妈有意思,棉花团子没来得及尝一口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还得眼巴巴看着人家吃完,再擦着嘴文质彬彬跟他说一句:“不好意思哈,这是奶黄包不是什么棉花团子。” 身旁,成舒插进钥匙慢慢旋开门。 她嘴角抿着,瞳仁清澈,礼貌转头跟他道谢:“谢谢你呀,要进来喝杯茶吗?” 喝茶? 对男朋友就是嗯嗯啊啊求着吃奶,到他就是请喝茶了? 路鸣低头轻笑,舌头抵了抵腮边,蹲下把快递齐整堆到门边才慢悠悠站起身。 细碎的刘海遮住大半眉毛,他歪头,眉眼邪性,克制地朝她伸出右手。 “不用,我就住你对门。” “新搬来的,我叫路鸣。” “多多指教。” “成小姐。” 呵。 多多指教。 狐狸精小姐。 [作者有话说:贱卖避孕套,一珠一盒,小路说扔了也不给男二用(凶狠)] [ps:记得给小奶妈点个收藏噜(浅鞠躬)] 交手和窥视 楼外正有小孩吵闹,尖叫声喧杂,混着男人磁沉却莫名沙哑的声音一起撞进成舒耳道。 视线里,男人的指尖带茧,虎口舒展着,蜜色的肌肤在光下闪出琥珀般的光泽。 这是一只和束修全然不同的,陌生的,充满攻击性的手。 成舒喉咙莫名有些发干。 好恐怖,感觉能把她一掌捏碎…… “成小姐?” 成舒回神,忙伸手去握。 “嗯?哦哦好。” 细白的指节并拢着和男人的大手交迭住。 和他看起来攻击性强大的手截然不同,他的动作微柔,只轻轻握住,礼节性晃动了一下便松开。 柔嫩的掌心被他略厚的茧摩擦到,仅仅两秒,成舒却感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交握处绵延向指尖,一路窜进热烫的血管。 无意识攥了下手心,她强笑着寒暄。 “路先生什么时候搬来的?我以为这里一种空着呢。” 以为空着…… 所以敢叫那么大声是吧?也不怕有色鬼找上门,呵呵。 路鸣心下了然,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低了头跟她友好对视。 “一个礼拜前吧,前几天我都早出晚归,就没来得及见面,多包涵。” “这样呀,不不,也怪我没仔细看,真不好意思。” 他好高,仰着头跟他说话脖子都有点酸,快一米九了吧。 束修才一米八呢。 “对了,路先生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呀?” 你男人说的呗……难不成我还能未卜先知啊? 路鸣似笑非笑:“我早上和你男朋友见过面,他跟我介绍了。” 哦哦哦,我女朋友叫成~舒~ 尾音拉那么长,得瑟给谁看呢。 呸!伪君子! 禽!兽! 楼梯间的窗子大开着,一阵恼人的风又烘烤着吹进来,简直要把人晒成干尸。 成舒本来就挺怕热,搬了一路的快递身上已经是泛了一层汗,现在还要被迫站在门口跟新邻居寒暄吹热风,心里苦恼极了。 哎呀真烦人,要怎么开口结束话题呀…… 手心合拢在面颊扇了扇风,成舒表示自己很热,试探性盯着他开口。 “嗯……那我回去喽?谢谢你帮我拿快递呀。” 刘海微微汗湿,路鸣不动声色地挑眉,视线若有若无在她被汗水浸到发透的领口处扫了一圈。 喔,蓝底碎花的。 居然不是纯黑或者豹纹? 哼,果然是善于伪装的狐狸精。 阴暗小人又跑出来,龇牙咧嘴爬到女人胸前开始扯着内衣带子狂拉猛抽。 这是惩罚! “诶好,有机会再聊。” 路鸣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慢悠悠转身去开门。 “咔哒——” 刚拧开一圈就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 路鸣握着钥匙微顿,回头看。 成舒正蘑菇一样蹲在门边,准备把那一堆快递运到屋子里。 来回起身间,她危险的裙摆随着动作轻佻上移,白嫩的腿根软肉在光下暴露无遗。 脖颈有些酸胀,路鸣扬了扬头。 视线依旧毫不客气,盯住她。 没脑子的东西,说了会飘起来,还不捂着? 总不会想勾引他? 最后一个,成舒慢吞吞弯下腰去拾起。 恰起一阵风,原本摇摇欲坠的裙摆随着来往的风彻底失控,弹跳翻腾着擦过更白的一寸腿肉。 瞳孔骤缩,路鸣微微眯起了眼。 蓝色碎花,蕾丝边的。 她没穿安全裤。 谁能想到狐狸精私底下走的居然是小清新风格? 路鸣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些糜浪入骨的骚话,心下嗤笑。 手上重重地捏着钥匙,无意识揉搓,他突然改了主意,装作刚回头的样子,慢悠悠叫住她。 “对了,成小姐。” 成舒刚把快递运完,听见声音擦着汗疑惑回头。 “怎么了?” 嘴角难以控制地挑起,路鸣恶意满满地开口。 “虽然有点冒犯,但是——” “你能不能轻点叫?” [作者有话说:点题了啊点题了啊(敲敲大锣鼓宣告天下)] [ps:好贱的狗!现实生活中碰到记得直接踹裤裆哈!!] 笨蛋狐狸和残废小狗 羞辱一个人的前提是对方起码能听懂。不巧的是路鸣压根没考虑到这一点,而成舒恰好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裙摆微晃,成舒侧着头,一脸疑惑。 “啊?我没叫啊?” 她脸蛋热得红扑扑,小玉人似的,看着他有些不解地挠挠头。 嘴角放平,路鸣面无表情幽幽盯住她。 狐狸精还有这么笨的品种吗…… 她到底在装蒜还是真的不懂他意思。 成舒见他不说话,又急了几分,指了指门边支支吾吾。 “我我……我刚刚就在你身后搬快递呀,我真没叫……” 说着又试探性指了指耳朵示意他,有些可怜似的。 “路先生你是不是中暑,耳鸣了呀?” 不是中暑,我大概是快被你逼疯了罢。 原本斗志昂扬的小狗一下子萎了神,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嘴角艰难翘起,他强撑着跟她挥挥手。 “没事了成小姐,我可能太累了。” “回去吧,早点休息。” 关上门,他捏紧拳头,闭着眼无声地磨了磨后槽牙,随即跑到客厅沙发上,随手拎起一只抱着草莓的小狗玩偶怼在墙上开始猛揍。 “是不是耍我!是不是耍我!” 诡计多端的笨狐狸!他讨厌死她了! 可怜的卷毛小狗被打得有点扁,眼珠子挂下来半粒,手里捧着的小草莓还烂了吧唧翘起一个角。 路鸣倒吸一口冷气。 一米九的肌肉少男此刻少女一样心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打烂了!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只! 都怪那个笨狐狸精! 颤颤巍巍地捧着残废小狗,他跪在沙发上开始哭嚎。 “啊啊啊啊小莓!是爸爸对不住你啊!” 你要是寻仇,还是去隔壁找那个狐狸精阿姨吧。 毕竟你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啊! 而另一边,成舒正坐在地毯上拆快递。 听到男人哭嚎的声音她猛地一震。 圆溜溜的眼睛都瞪大了,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爸爸? 这么年轻就当爸爸了? 还对不起? 他抛家弃子了吗? 看着人模狗样居然是个渣男呀?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把避孕套拆开准备往茶几下放几个。 手刚摸进盒子里,她突然一僵。 等等! 避孕套…… 叫…… 小点声叫…… 想起刚刚在门口新邻居明显有点怪异的眼神和口吻。 又想想这些天夜里她无所顾忌喊出的各种骚话和浪叫。 她瞬间明白。 这下轮到她崩溃了。 拿起一个抱枕,她埋头进去疯狂挤蹭,闷声哀叹。 “哎呀,怎么办呀!” 这也太社死了…… 以后还怎么见面呀…… 耳朵红了个透,她身上沁出更多尴尬的热汗,手心里麻麻的触感又开始泛滥。 “叮咚——” 不知所措间,门铃突然响起。 成舒瞬间抬起头,惊恐地望向门边。 束修自己有钥匙……物业不可能莫名其妙上门…… 完蛋了,新邻居来找茬了…… 呜呜她刚刚真的没听懂他意思嘛…… 有些绝望地爬起身,她拖着步子走近。 [作者有话说:在看的人多吗,多的话白天再更一章~] 假中暑和真臭手 颤巍巍打开门,成舒小媳妇一样低着头缩着肩膀可怜巴巴等他开口骂人,甚至是揍下来一拳头。 “成小……” 话没说完,路鸣愣住,看着眼前鹌鹑一样白嫩嫩浑身是汗的女人,瞬间慌神。 我操! “成舒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你是不是中暑了!我背你去医院!” 小狗急得汪汪直叫,手忙脚乱蹦跶着。 他着急忙慌拉起她两只腕子,一把搂住那截细腰就往身上扛。 “诶诶不是——” 成舒慌了,湿滑的腿根被他掌心粗糙的茧子磨蹭到,微麻的电流顺着皮肤一路蔓延到腿心处。 她微抖了一下,忙挣扎着解释。 “路先生,你别——” “哎呀!我没中暑!” “你快放我下来!” 胸肌无意被打到,路鸣这才松了口气,把她放落地,又狐疑地看着她。 吓死他了,没中暑,那这狐狸精作的什么妖。 “我我我……我就是刚刚脚滑了一下……” “您……您有什么事吗……” 对哦,什么事来着? 路鸣刚刚抱了她,身上一股子她的味道,又甜又浪的,闻着有点喜欢,又有点别扭。 脑子空白,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敲门是来干嘛的。 “哦,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针线,可以借我一下吗?” 成舒松一口气,瞬间弯起眼睛,笑眯眯地回他。 太好了,不是骂她就好,借马桶搋子都行。 “有的有的,你稍等哦,我帮你拿。” 路鸣快速眨了眨眼,站在原地舔了下唇,心乱。 拿就拿呗,什么语气啊…… 黏黏糊糊的,带波浪号一样…… 不行不行!清醒点路鸣! 猛地摇了摇头,路鸣皱起了眉头。 不要放松紧惕!她可是诡计多端的狐狸精!你的猎人意识呢! 小狐狸精很快就蹦哒着跑了回来,笑眯眯把一整盒针线递给他,小腿还俏皮地支着门翘起来一点。 “喏,路先生,你拿去用吧。” “不用急着还,你慢慢来哦。” 拇指不经意刮到她手心,路鸣慢动作接过来,意味深长看着针线盒,点了点头。 “好,谢谢。” 门被碰上,路鸣看着那副对联上的“舒”字,停顿两秒,又有些得意地摇了摇头。 这狐狸精干嘛那么热情啊。 不是才第二次见面? 抱了一下她就被折服了? 真没出息。 鼻尖上还染着她的体香,他伸出指头在那个“舒”字上轻轻戳了戳,哼着歌晃晃悠悠转身回了房。 ———— “呼——” “小莓,别难过。” “爸爸这就来拯救你!” 落地窗照进一束神圣的光,新一代南丁格尔即将诞生。 路鸣坐在地毯上,一手撑着沙发,一手举起针线,肌肉紧绷,他一本正经对着那只破破烂烂歪着身子的草莓小狗开口宣誓。 “我以小路神的名号起誓,今天一定把你伤口缝得漂漂亮亮,争取让你做狗界超模!” 捏起小狗胸前那颗半脱落的草莓,路鸣凑近,屏住呼吸捏着针,开始缝补。 …… 十分钟后。 路鸣换了个姿势盘坐在沙发上,拎起那只小狗,沉思。 “嗯……” 它原来长什么样来着? 沉默地举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大手看了几眼。 他放弃挣扎,把头怼进沙发里,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臭手! 就会打拳击是吧! 草莓都被他缝成西瓜了呀! 小莓啊!是爸爸对不起你! 看来以后你只能叫西瓜小狗了! [作者有话说: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路鸣这个蠢东西!] [ps:各位好姐姐快扔两颗珠给小路买点脑残片吃吃吧~] 汗液和乳尖 而此时的6A,成舒闭着眼睛对着空调的摆风处,任凭冷气直吹脑门。 刚刚来回一跑,身上又发了一层汗,碎花的纯棉内衣被打湿得微微发透,粉晕的乳尖娇滴滴半掩着,饱满的乳沟处汗水滴滴答答快要落到肚脐上。 她浑身湿粘,身下尤其。 窄小的三角布料彻底被汗水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浸透,拧成一股卡在窄小的蜜缝里,明明才剃了毛没多久,又感觉莫名扎痒。 刚才被意外触碰到的腿根处酸麻无比,现在还感觉男人粗粝的茧子抵在那处不断剐蹭。 太热了,今年怎么会这么热。 烦躁地看一眼钟表,已经快五点了。 菜还没买好,今天准备做个大餐,得抓紧了。 明天开始束修就要去外省参加一个书法协会的交流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回家,还是得做一顿好吃的来送送他。 舔了下唇,她又突然萎靡地垂下了头。 唉,本来准备今晚大干一场的,她还打算做点滋补汤助助兴呢。 结果新邻居那句话把她打得猝不及防,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滋补汤什么的还是算了,今天晚上就忍一忍吧,短时间内不敢在家里做爱了,真的太丢脸了…… 真烦人,为什么自己性欲就那么强呢…… 拿起手机和钥匙,她垂头丧气换上鞋,准备下楼买菜。 “咔嚓——” 两扇门同时响动,对面路鸣已经侧了半个身子出来,听到动静后又慢慢扭头看过去。 两双眼睛在6A的门缝里直勾勾对视着。 路鸣手里还攥着小狗玩偶,想藏也藏不住,无奈有些暗恨地举起手打招呼。 靠,捧只狗像什么话,猛男形象都没了! “嗨,成小姐。” 成舒歪了下头,打开了门也十分别扭回应他。 “路先生也要出门吗?” …… “对,我——”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顿,路鸣愣住,眼神深凝着,呼吸还有些急促。 成舒狐疑,怎么比她还热?脸红成这样? 青涩的小狗被突然的视觉冲击吓到,不知所措地开始心跳失控。 眼前的女人全身湿答答的,眼神虽清澈纯洁,纯白的胸脯布料却紧绷着,透出里面一点蓝色的内衣轮廓和更显眼的两滴粉嘟嘟的乳尖…… 看起来。 很好吃的样子…… “路先生你怎么了?” 对上她扑闪扑闪的疑惑的两只眼睛,路鸣瞬间回神,视线飘忽,语气都扬高了几分。 “嗯……那个……” “成小姐你,你换身衣服吧……” “咳咳……” 成舒皱了下眉,这裙子不是很漂亮吗,为什么要换,新邻居怎么有点多管闲事呀。 顺着路鸣热烫又慌乱的目光往下看,成舒才猛地一惊。 “哎呀……” 露点了! 慌忙捂住前胸,成舒手忙脚乱对着他鞠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先生,我马上去换……” 发骚被听到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看光了! 又丢脸了一次,她是不是跟路鸣犯冲呀…… 路鸣看女人半掩着门匆匆忙忙跑到里面去,拳头攥了又攥,终于控制不住把手里的西瓜小狗怼在楼道墙上猛捶几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狐狸精的把戏!他又中招了! 她果然想勾引他! [西瓜小狗:受伤的永远是我(嘎~)] 电梯间和小夫妻 没过两分钟,成舒崩溃地换好衣服,再小心翼翼推开门。 这次换了身到脚踝的背心裙,除了两只白嫩嫩的胳膊,其他遮得一概严严实实。 呼,这下总安全了。 可一抬眼—— 路鸣并没有走掉,正侧着身子靠在门边,听到动静又垂下眼盯着她看。 成舒吞咽了几口口水,尴尬地手脚发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好在路鸣装作无事发生,轻飘飘开口。 “谢谢成小姐,针线盒还你……” “哦哦好的好的……” 成舒忙伸手去接,推门放在玄关处,又关上房门准备下楼。 “我……我去买菜……” “哦,我也有事要下去……一起吧……” “嗯……好……” 电梯从十八楼往下,等待的时间里尴尬成倍增长。 成舒闭着眼睛后悔,早知道就等等出来了。 “叮——” 电梯里一个人也没,他们走进去,等门自动关闭。 路鸣站在她斜后侧,捏着手里的破烂小狗不断挤按,一边又仗着身高,直勾勾盯着她头顶一个可爱的小发旋看。 成舒一动不动,直视前方,稀稀拉拉的广告贴纸上电梯反光,她往上偷偷瞟一眼。 身后的男人极具压迫地罩住她一方斜影,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他皮肤里散开,一点一点倾轧进她裸露的胳膊。 呜呜…… 他干嘛这么恶狠狠盯着她……救命…… “叮……” 得救了得救了……赶快跑! 可脚还没迈出去两步,她就被路鸣扯住。 “啊——” 细细的胳膊拢不满一个虎口,掌心的茧子擦到女人软腻的皮肤,二人均是一颤。 路鸣下意识松手,看着脚尖咳了一声。 “有小孩,走路小心点……” 成舒回神,看着脚边突然窜进来的小孩舒了口气,有些后怕。 “哦哦好,谢谢。” 她忙不迭要逃。 “我去买菜哦,路先生你自便……” “成小姐——” 成舒回头,唇瓣被咬的粉白一片,眼神闪烁看着他。 “怎么了?” 路鸣走到她身侧,低头。 “你知道哪里有裁缝店吗?” 他举起手里的小狗,有些苦恼似的看着她。 —— 他们把小狗放在了楼下,成舒说她手工活还不错,可以帮忙。 “哎呀,路先生你不用陪我来的,我等等帮你上去缝就好……” “没事的,我也要买点蔬菜什么的。” “好吧……” 成舒已经彻底放松警惕,什么叫床什么露点都抛之脑后,毕竟一个愿意帮自己孩子缝娃娃的父亲能坏到哪里去呢? 小区外面就有一家生鲜超市,成舒和路鸣并排着走进去。 拿了个购物篮,他们分头行动。 路鸣装了一大堆蔬菜还有十来袋冰冻的鸡胸肉就搞定,准备去找成舒汇合。 她正在另一边鼓着嘴一脸纠结地来回转悠。 路鸣站到她身旁,有些生硬地,装着一副熟稔样子发问。 “准备买什么?” 成舒拧着眉头:“唉,买鸡肉还是鸭肉呢?” 带着透明口罩的大爷提了把砍刀在里面剁排骨,闻言探头出来。 “哎哟,小夫妻买只鸡吃吃好了,新鲜的嘞。” 成舒愣了,跟路鸣对视一眼开始疯狂摆手:“不是不是,大爷,我们是邻居。” 路鸣没理睬,垂下眼径自去保鲜柜里拿一盒生鸡,线条流畅的大臂状似无意擦过成舒耳廓。 嘁,邻居。 耳尖发了红,成舒退避两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胳膊。 大爷狐疑看着他们,哪有人跟异性的邻居一起来买菜的啊,这俩人明显有问题吧…… 而路鸣顺手拿过她的购物篮,莫名其妙说了句。 “我单身。” [作者有话说:点个收藏吧bb们~] 扫码和磁场 成舒最终买了一只整鸡,除蔬菜外还另买了两个椰子,她打算做个椰子鸡。 路鸣帮她把沉甸甸的椰子放到柜台上。 收银员一样样快速扫码。 “嘀——” “小姐您好,一共168元,微信还是支付宝?” “微信吧。” 成舒说着要伸手去掏手机,却在下一秒顿住。 失策了,出门换了个衣服,手机钥匙都在玄关上来着…… 有些地尴尬地扣了扣手指头,她偏头,试探着去看一眼路鸣。 “路先生……嗯……” 路鸣看出来了,很快把收款码递上去扫,轻轻说一句。 “我们俩一起的。” 然而和这一点不扭捏的大气行为正相反,他心底的阴暗小人已经大摇大摆跑出来,慢悠悠到柜台上站定开始得瑟。 啧,她果然想勾引我。 这种事后趁机加微信的方法也太老套了。 古板的笨狐狸,也就他吃这一套了。 两个购物袋很快沉甸甸被装满,成舒抬手要去取却被路鸣强硬挡住。 细嫩的手腕被他一把圈住,热烫的体温瞬间黏上来。 “我来。” 成舒哆嗦了一下,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跟这位新邻居身体接触了,还是酥酥麻麻的,也不知道他手心的茧子是不是漏电…… 看这体格应该是干苦力活的,难道是电线工?还是搬砖的?还是健身教练? 看着他购物袋里满满的促销鸡胸肉和便宜蔬菜,她已经脑补出一个可怜单亲爸爸的光伟形象,甚至准备把晚上的椰子鸡分他一半。 走出生鲜超市,他们慢悠悠顶着夕阳往北月湾走。 身后有刚放学过路的高中小女生偷拍。 画面定格,穿着长裙身姿窈窕的女人身旁,小麦肤色的男人晃悠悠提着两大袋东西跟紧女人的步伐,手臂的肌肉紧实又饱满,不时偏头偷看的侧脸落拓英俊,宽肩还若有若无往女人的方向撞。 背着书包的女生推了推黑框眼镜,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感叹了一声。 这才应该是少年恋爱,青涩又莽撞,哪像他们现在的高中,都玩太大。 成舒中途一度想伸手帮忙提袋子,都被路鸣顶了回去。 “你这细胳膊还是留着搂人用吧,我又不是废物?这点都拎不起了?” 成舒红着脸妥协,再三感谢他。 以往她都是一个人来买菜拎菜的。 没想到这种有人陪着的感觉还蛮不错。 走到楼下,成舒抱起小狗玩偶跟他进电梯。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有几分波澜。 等电梯的片刻,成舒偷偷瞄了他几眼,发觉现在的情况还蛮奇怪的。 也可能他们磁场比较合的缘故吗? 成舒其实算个半社恐,跟陌生人相处经常会不自在甚至想逃避,她和束修也是过了很久才顺其自然地热络起来。 但是路鸣这个人,明明最开始跟他见面不是很愉快,而且还有那么那么尴尬的前提发生。 偏偏才跟他在一起相处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很自在很融洽了。 成舒摸两把小狗脑袋,偷偷弯了一下嘴角。 也许他们可以当很好很好的朋友。 而成舒不知道,她的这位预想中的很好很好的好朋友其实一直在心里叽叽喳喳喊她狐狸精。 这会子明目张胆盯着她,看她偷笑着摸自己的狗,又开始翘起尾巴得意地脑补。 摸个玩具狗都这么开心?以后要是让她摸自己那还得了? 哼,没出息的笨狐狸。 [作者有话说:真?自我攻略] [ps:出租小路牌人体搬运机,一珠一趟] [隔壁文正在瑟瑟,小路连微信都没加上,呵呵] 暗醋和巧误 到了家门口,成舒蹲下身把娃娃夹在膝盖和腰腹中间,再去撩开地毯拿备用钥匙。 路鸣拎着袋子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的西瓜小狗的头被挤扁在成舒胸前。 女人柔软的弧度被压得凹进去一点,狗头右边那颗眼珠子还被他缝歪了,蠢不拉几的,好似贴在女人身上得瑟地朝着他吐舌头。 路鸣眯起了眼睛跟它对视。 呵,蠢狗。 得瑟什么? 这么一看好像也不是很可爱。 再去买只新的好了。 “咔嚓——” 成舒拎着小狗拧开门,扭头看他。 “路先生,进来吧,我帮你缝娃娃。” 嗯? 缝娃娃就缝娃娃,楼道里不能缝吗,还邀请我进去…… 狐狸精!没安好心! 然而他还是拎着购物袋快步跟了上去,声线雀跃,甚至还想哼个歌。 “好嘞。” 路鸣自觉套上鞋套,再不经意地大致打量了一下周围。 房屋布局都和他家差不多,不过精致程度还是差上好几倍,她家的茶几上餐桌上都摆着看起来很漂亮的鲜花,墙壁上还挂着很多字画,应该是束修的作品。 路鸣按照直男的眼光来回盯着看,也品鉴不出什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花和字画分开看都好看,但配在同一个空间就是很违和。 一个鲜活,一个古板。 不太行。 成舒拎过他手上的购物袋放到厨房,让他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又去玄关处拿回针线盒坐到他身旁。 她垂头盯着玩偶打量片刻,也沉默了。 这到底是只什么,刀疤狗还是独眼羊? 手里还抱着个爱心?还是西红柿? “路先生,你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品味还挺独特的,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娃娃…… 路鸣也沉默了。 这蠢狗,怎么还成宝宝了,我怎么知道它男的女的…… 考虑了片刻,他说。 “说男的也行,女的也不算错。” ? 成舒惊恐,僵硬地抬头看他。 什么鬼,怎么可能有人妖小孩啊。 不会是自己晚上叫太大声把他吵得精神失常了吧…… 路鸣察觉到她的视线,歪头跟她对视。 怎么了这是,又盯着他看? 这狐狸精,不会是起了淫心吧。 而成舒僵硬地笑,突然觉得这个怪朋友不交也罢。 “呵呵呵,路先生很幽默啊,你宝宝几岁了呀?” 什么毛病,娃娃也要算年龄? 不过路鸣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他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买的。 “嗯……差不多十几岁吧,我也忘了。” 成舒面色更差了几分。 他自己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哪里来的十几岁的小孩…… 疯了。 等等得把备用钥匙换个地方藏,新邻居好像不太正常…… 重新把目光投向这只四不像玩偶,成舒斟酌着用词,艰难提问。 “路先生,我看这娃娃也没破呀,要缝哪里呢?” 路鸣没说话,面上看起来有些羞耻的样子,麦色的肌肤上光线游走,他慢慢地朝她伸出手,劲瘦蓬勃的肌肉线条鼓动着。 热源靠近,手心电流又刺啦刺啦地开始涌动,成舒猛地一惊,娃娃重新掉回沙发上。 “啪嗒——” 路鸣顺手接住娃娃,疑惑。 她躲什么? [作者有话说:躲什么?躲你啊!死变态!] 微信和纸钞 十分钟后,成舒把差不多恢复了原样的草莓小狗摆回路鸣膝盖上,微舒了口气。 “原来你说的小莓是它呀。” 路鸣伸手戳了两下草莓蒂后面那个细小的线结,指尖微麻,有些不爽地碎碎念。 居然以为我有孩子了…… 我这气质明明一看就是单身大帅比啊…… 什么眼光!瞎眼狐狸! “什么,路先生?” 路鸣回神,挠了挠眼皮随口糊弄她。 “哦哦,我说你缝的真好!” “简直是我们小莓的再生妈咪。” 话刚说完,路鸣脑子猛地一僵。 自己是爸爸,说人家是妈咪,属实不太合适…… 啊啊啊啊啊啊这破嘴! 他真没想调戏她啊…… 成舒也意识到了,结巴着帮他找补:“我当小莓的姐姐就好……” 路鸣耳根有点红,磨磨蹭蹭站起来和她道别。 “谢谢你了成小姐,我回去了啊。” 刚扭身,脑中灯泡“噔”一亮。 不对! 回什么回,还有事情没解决呢! 鞋套摩擦着窸窸窣窣的,他放慢步子,心脏悬跳,等着她叫住他。 果不其然,三秒后。 女人的声音慌急又温柔地在他耳后响起。 “唉路先生先别走,那钱……” 松了松下颌,路鸣抿着唇克制自己要上扬的嘴角,心下得意。 来了来了,按捺不住了吧,果然要加我微信了。 啧啧啧,一点也不矜持。 也就是他大方,那就勉为其难通过一下吧。 摆好姿态,他拿出手机,垂着眼漫不经心回头。 “那就加……” 舌尖划过一寸冰柱,他哽住,视线里是两张崭新的红光闪闪的一百元大钞,上端女人的指尖细白软嫩,还有些紧张地抓握着。? 几个意思? 这年头也只有给鸭嫖资才给现钞了吧。 把我当什么了这是? 路鸣不太自然地假笑,声线卡在墙缝里显得干干巴巴。 “成小姐你这是?” 成舒抿着唇轻笑:“你在超市帮我垫付的钱呀。”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这个意思吗! 微信转个帐能怎样! 是原始人吗!这个年代怎么会有年轻人用现钞的啊! 放平呼吸,他慢慢开口:“这,我也没零钱找你,还是——” 成舒打断他,执意要让他收下。 “哎呀你都帮我拎了一路了,我还能在乎这么二三十块钱嘛,不用找我啦。” 刚缝完好的草莓捏在他手里快被挤爆,路鸣咬牙切齿挤出声音。 “不用给我钱了,你都帮我缝好小莓了,互帮互助,应该的。” “这怎么行!你拿去呀!” 成舒有点急了,胳膊伸过去想把钱往他手里塞,但又碍于那些电了她好几次的茧子不敢下手。 左看右看只能把大钞卷起来塞进小狗的草莓隔缝里。 拍拍它的脑袋,成舒满足了。 “好了路先生,小莓替你收下了。” 路鸣舔了舔齿尖,有些暗恨又觉得她说这话的样子怪俏皮的。 歪着个头软软呼呼的,比手上这种身价高了两百块的蠢狗可爱多了。 实在无奈,他耷拉着头回应她:“行吧,那你下次有什么苦力活记得找我。” 当然,想跟那个衣冠禽兽打架我也可以帮你,绝对能把他打得扒掉一层皮。 走出成舒的家门,等门“咔嚓”一声碰上,他猛地转身,直勾勾盯着那副已经看眼熟的对联,龇牙咧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恶!吊着他是吧!按兵不动是吧! 狐狸精道行果然高! 羞恼上头,正想把刀疤草莓狗压在墙上捶,路鸣突然注意到夹在红色大钞底下,突兀翘出来的那个孤零零的线头。 眯着眼睛拽一下草莓,他把两百元抽出来,轻嗤了一声。 哼,今天不打你了。 看在你还在养伤,还有你那个狐狸精“姐姐”的面子上。 再说了,不就是个微信。 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气不气。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客椰椰和炮灰脚趾 洗手池里哗啦啦的,成舒拧着一根胡萝卜搓洗干净,旁边是一盆已经洗好的蔬菜。 她有些走神,想起那位新邻居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没生孩子,还单身…… 刚被撇之脑后没多久的叫床事件和露点事件此刻又变得棘手起来。 唉,算了算了,多大点事,人家路先生都没放在心上。 都是成年人了,能理解的。 成舒擦干手上的水一边自我安慰,去橱柜里拿出一只炖锅,再把两个沉甸甸的椰子捧到桌面上。 可购物袋里左翻右翻,也没见着什么开椰器。 早知道买自带开椰器的精装椰子了,家里的工具上次不小心被扔掉了来着…… 想起以前网上看到的简易开椰教材,成舒当机立断,拿出一把菜刀。 菜板是实木的,成舒小心翼翼把刀口磕在椰子的交叉三角线部分对准,跃跃欲试。 “一二!三!” 手起刀落。 “乓啷——” 力气缺余,椰子站不稳,咕噜咕噜从刀口上飞滑着垂直下落,跳过台面直直磕到成舒穿着拖鞋的脚趾上。 五指蜷缩,成舒倒吸一口冷气—— “嘶——” “疼——疼死了——” 雪白晶莹的大脚趾瞬间肿起,红红胖胖的像一条发烧的毛毛虫。 抱着右腿,她支着台面上用单脚来回蹦哒,企图缓解一些疼痛。 “救命……呜呜呜……疼死了……” 两分钟后,成舒瘫在台面上回过神,脚趾还是些许痛麻。 地上那只椰子还乖乖立着,圆不溜秋看不出什么攻击性。 成舒气急,越看越冒火,忍不住伸着腿去踹它一脚。 乓啷—— “哎呀……疼……疼疼……” 怎么还带反弹的! —— 一分钟后,对门。 “叮咚——” 路鸣倒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铃也没理会,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五分钟前才刚劝走一个推销的,还来? 当我是冤大头? “叮咚叮咚——” “叮咚——” 路鸣“啧”了一声,放下手机视线移到门边。 烦死了! 死心眼啊!还按! 下一秒,女人的声音隔着一扇门闷闷传进来。 “路先生,你在吗?” 嗯? 路鸣猛地翻身,睁大了眼睛。 是狐狸精!她来干嘛? “霹雳乓啷——” “啪啪啪——” 脚步急促,拖鞋打在地面上激起一阵急躁的鼓点。 “咔嚓——” 门被慌忙打开,路鸣拧着门把探头,明明迫不及待又要装作高冷含蓄的一副样子。 找我干嘛找我干嘛! 加微信还是暗戳戳搞事情! 坏狐狸!哼! 别以为我会上当! 但他眉眼斜飞,鼻息混乱又兴奋,成舒捧着两个椰子猛地被他开门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小狗吐舌头一样…… 这么激动干嘛…… 路鸣低头,看着成舒捧着俩椰子呆呆站着看他,眼睛里还朦朦胧胧的一层雾。 来干嘛!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椰子?送椰子套近乎? 不是吧不是吧! 我就这么好收买? 路鸣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 下一秒,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交迭着响起。 “您能帮我开一下椰子……” “哎哟不用给我,成小姐你自己喝就……” …… 啧。 烦死。 又是来耍我的是吧。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坏狐狸坏狐狸! [奶妈有话说:痛!太痛了!亲身经历,请大家善待自己的大脚趾!也要注意椰子刺客!] [ps:小路每日一叫(√)] [pps:在赶一百珠加更,写完发~] 草莓屋和公主抱 两个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成舒假咳了两下,慌忙找补。 “哎呀没事的,你帮我开一下,我们一人一个。” 路鸣耳根泛红,有些僵硬地俯身把两个椰子轻松握在手上,引她进门。 “进来吧,成小姐……” 成舒脚趾还有点酸痛,犹豫了一下就颤颤巍巍走进去。 “不用换鞋了,没鞋套,家里也没女孩子穿的拖鞋。” “哦哦好。” 刚一迈进门,成舒就被他家的装修惊得语塞。 她当花艺师也是看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家装,毕竟要配合风格来布置,但是他家…… 这到底是个啥?少女风毛坯房? 墙壁和四周几乎都是空落落的,餐桌上茶几上只有几个空矿泉水瓶。 沙发上倒是有点人气儿,只是全都是玩偶和一些毛茸茸的抱枕毛毯。清一色的草莓图案,她刚刚缝补过的那只破烂小狗正捧着草莓坐在沙发靠垫的中心位。 趾高气扬的。 茶几下的地毯上摆着几个哑铃和健身器具,还有几个破破烂烂的拳套摆在柜台上。 风格可以说是十分割裂了,这新邻居到底什么来头? 不会是什么草莓邪教党在这儿练功吧…… 路鸣见她没动静,从厨房探头看她。 “成小姐?” “诶诶,来了。” 脚趾的酸麻沿着血脉经络延伸到踝骨,她控制住自己诡异的脑洞,慢吞吞走过去。 路鸣看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了?崴脚了?” “没事,脚趾头有些疼,刚刚不小心被砸到了。” 路鸣看了她两秒,把椰子放到一旁,随即毫不犹豫走出来,沉默着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往沙发那边走。 “路……路先生……我没事的!” 没事什么…… 还能把自己弄伤,笨死了! 她男朋友是废物吗,也不知道看着点她……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指腹扣得更紧,硬邦邦的肌肉横隔在她膝弯和后背,随着步子一耸一耸挤压着她的软肉,高热的皮肤温度穿透轻薄的衣料,正一点一点钻进她孱弱微缩的血管里。 救命!又来了又来了! 触电的感觉! 好麻! 呼吸不过来了!救命!谁来救救我! 热心肠是好事,但这也有点过头了吧! 身子僵硬,路鸣把她横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茶几上,毫不避讳地俯身捏她脚趾。 脚上的皮肤也是白腻腻的,四个指头细嫩地排布着,甲盖上还涂了人鱼粉的指甲油,波光粼粼随着她不断蠕动的脚趾闪跳。 只有大脚趾肿着,甲盖上闪粉掺了点红一样,略微发紫。 路鸣捏着那条毛毛虫一样的脚趾,轻轻晃了晃。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被什么砸的?” 成舒脸红,脚趾又痛又酸麻,见他碰自己又缩着要逃,却被他一把攥住脚踝。 “别动。” 心口又莫名泛上一阵热潮,她压着呻吟回答他:“椰……椰子砸的……” ? 路鸣沉默。 说她是笨狐狸还真是笨…… 荒谬…… “处理过了吗?” 嗓子被疼痛搅得黏黏糊糊,成舒艰难挤出来一句:“没处理好呀,没有开椰器,所以来找你帮忙。” …… 装傻还是真傻? 路鸣拨弄一下她脚趾,无奈:“我问你的伤,不是问椰子。” “没有出血!不用管它。” 蚊子叫一样,她羞耻得快哭出来。 “你放开呀……” 你一个单身独居男摸人家女孩子脚趾头做什么呀…… 能不能避避嫌! 哼哼嗯……真的好痒…… 还是去看看怎么开那个椰子比较要紧啊! [biubiubiu~百珠加更~靴靴小宝们的支持] 冰敷和按摩 “肿成这样还不处理,你明天走路都难。” 成舒靠在沙发垫上,脚被他攥着,一副半死不活又带着戒备的样子。 路鸣抬眼看她,没忍住“啧”了一声。 干什么干什么! 一脸防贼的表情,我又不是变态! “等着。” 从茶几上直起身,他快步走到厨房里,边碎碎念边打开冰箱的冷冻格拿出一个专用的运动冰敷袋。 “你这是软组织损伤,得冷敷,然后喷点药。” 走出厨房,他重新坐回茶几上,垂下头强制扯住她畏缩着的脚丫子,拉到自己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冰,你忍一下。” 哼!再痛也忍着! 谁叫你这么笨!连椰子都欺负你! 左右看了看,路鸣又伸手去成舒腰后拿起那只草莓小狗,一把塞进她怀里。 “疼就掐它。” 反正不是你儿子,你一个刚认的“姐姐”,随便掐也不心疼。 “嘶……” 大脚趾瞬间被寒冰紧贴住,红肿的皮肉顺着温差覆在血管上回缩,成舒强忍着掐手上那粒草莓,浅浅吸气。 脚背被他滚烫带茧的掌心贴住,冰袋只留一小寸贴在伤处,然而这体贴带给她更多酸麻,熟悉的细小电流又在皮肉相碰处泛滥。 她忍不住低喘,缩着小腿摆动。 下一秒裙摆被掀开少许,路鸣伸右手贴在她小腿肚,帮她细细揉捏着,一脸专注。 “抽筋了?应激反应,正常,我帮你按按。” 带着薄茧的小麦色手指强制性掐进在女人软腻细白的小腿上,视觉冲击和触觉冲击令成舒感到同样崩溃,血液瞬间升温,咕嘟咕嘟煮沸着涌进脑子里。 路鸣边按边打量她神色,看她脸都憋红了,忍不住放轻动作,唠叨几句分散她注意力。 “以后不要自己开椰子了,想喝了就来敲我门。” 当然,有别的事也可以来敲我门。 “或者让你男朋友帮忙。” 虽然衣冠禽兽看起来并不太靠谱…… “诶对了,你男朋友呢?” 六点半了还不回? 什么狗屁书法老师,难道要大晚上给学生表演个凿壁偷光啊。 还有!现在不是政策不允许晚补? 难道!他在外面偷腥 ! 他一边内心碎碎念一边继续卖力按拧手里一团脂膏一样的软肉。 呼噜呼噜…… 好嫩哦…… 她看起来全身都软软的…… 而成舒垂着头眯眼,没有回应他,她怕自己一张嘴就叫出声来。 男人按摩的动作恰到好处,茧子摩擦在她皮肤上带来一种心痒的战栗。 羞耻袭上心头,她发现下身居然在男人单纯善意的动作下开始浅浅析出一些水液,怯生生的,花唇收缩着饥渴地开合。 幸好裙子够长……不然被看到就更丢脸了…… 路先生这么好心的人,她怎么能对他起生理反应!呜呜太羞愧了! 而路鸣越捏越上头,喉结微动,他放空,手上揉拧的幅度渐大,沿着她踝骨上段的小腿根慢悠悠状似无意往上滑,膝弯里潮热一片热汗,他重重擦过一寸,茧子甚至把那片嫩肉摩得发红。 “嗯……” 好舒服,成舒眯着眼睛,红唇半启着不自觉溢出一丝呻吟。 膝弯里热得出一汪水,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意乱情迷。 [奶妈有话说:路鸣你小子是真会啊!趁人之危,干得漂亮!] 撞破和抽泣 浅蓝色的冰袋搁贴在她整个脚背,他不知何时松了左手,两手并用粘覆着她腿肉,指尖游走着,交叉轻按。 腿上诡异的快感让成舒神志迷乱,什么疼痛什么椰子全都一股脑被抛掉,只剩下小腿间那带电的酥麻的抚摸,蛊虫一样细细密密往她皮肤深处钻。 若有若无的酥感沿着大腿窜升,一路绵延至腿心,花穴饥渴难耐,她腿根并着,有些难耐地掩在裙下交叉着厮磨,汩汩的温热的情液从穴瓣边缘不断溢出,渐渐浸湿整条内裤。 好……好舒服…… 喘息声隔着一个茶几缝的距离交错着弥散。 一室热潮。 “咚咚——” 猝不及防,半掩着的门关处传来两声叩门声。 二人一惊,视线偏移间错开。 “路先生——” 门口,男人温润的嗓子响起。 是束修。 弦弓绷紧,暗箭高速弹射,一瞬刺灭掉室内暧昧失控的诡异气息。 路鸣垂头,看着女人黑裙下掩埋着的自己两只得寸进尺快要摸到人家膝盖的手,微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被抓包了! 这贱手! 平时沙袋还不够你摸的吗!非要去碰人家! 他撤手,手忙脚乱起身,咳了一声,含糊回应束修。 “束……束先生……怎么了?” 他有点心虚,但不多。 “我来找我女朋友。” 成舒还瘫在沙发上,脚趾酸麻,轻喘着没动静。 “那个……成小姐她脚被砸伤了,我帮她处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缝正好对着,他肯定看到了,我要不要解释啊! 不然我说我帮她刮腿毛? 不行啊啊啊啊!她没腿毛啊! 我真的是担心她想帮忙按摩来着,不知道怎么就摸到大腿上去了…… 不然……就说我手滑好了! “好的,谢谢你了路先生。” 看到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束修居然也没说什么,只是朝他微笑着点了下头,就淡淡地跟成舒交代一声。 “小舒,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成舒歪着腿直起身看他,半分惊诧和失落,声线还有点哑。 “你不是明天走吗……” “明天太赶了,机构商量着改签了今晚的机票。” “那吃了饭再走吧,我想好了,今天给你做椰子鸡!” 束修沉默,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我走了。” “咔嚓——” 门被轻轻关上。 路鸣低头看一眼成舒,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书法老师还出差?衣冠禽兽大PK吗? 他疑惑,又听成舒喃喃一句:“每次都这样……” 哪样?怎么了又…… 路鸣没心没肺,摇了摇头坐回茶几,想着帮她继续按。 刚准备下手,他一愣。 “诶诶,别哭呀!” “你……你怎么了……” “是脚又疼了吗,还是因为刚刚……” 因为刚刚,摸你被你男朋友看到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大不了让你摸回来! 成舒哭得抽抽噎噎,又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情绪,只能带着哭腔莫名其妙喊一句。 “椰子白买了,脚也白砸了……” “呜呜呜怎么这么惨啊……” 路鸣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就一个破椰子,多大点事儿。 伸手把冰袋重新覆回脚趾上,他摆摆手:“哎呀多大点事,我来煮那什么椰……椰椰鸡!你男朋友不识货我来吃!” 成舒被冻得一哆嗦,听了这话又怪好笑的,只擦掉眼泪软乎乎看着他:“是椰子鸡啦……” 什么椰椰鸡,跟卖萌一样。 [姐夫走人了,小狗撬墙角计划马上启动~] 开小差和蹈覆辙 路鸣歪头盯着她,试探着轻哄。 “好了好了不哭了,等等我就去砍了那个杀千刀的椰子!” “腿还抽吗?要不要按?” 要的吧。 我技术这么好,你明明也很喜欢。 刚刚都被我按得哼哼唧唧了~ 嘻,不愧是我! 成舒一僵,艰难勾着腿,晃晃悠悠缩回了裙下,白色的腿肚上还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些暧昧的指痕。 “不……不用了……” 她不敢看他,垂着头掩饰性摸了两把玩偶。 这个路先生不会是海王吧…… 怎么语气这样子,跟哄小孩一样…… 唉,要是能和束修中和一下就好了。 “我……回去了哦。” 下面真的好湿好湿,好丢脸呜。 再不走骚水要流到他沙发上了…… 路鸣盯着她裙摆下唯一露出来的一点脚趾尖,怨念。 干嘛不好意思,你男朋友都走了啊。 再说了,又不是揉胸…… 哼,装模作样狐狸精! 她起身要走,路鸣却伸手一把拽住她白生生的胳膊,吊儿郎当。 “回去干嘛?” 成舒慌乱:“留……留下来干嘛……” 救命!不会想对我做点什么吧…… 虽然刚刚……但是…… 路鸣眼珠子转了一圈,瞟了眼厨房,一本正经。 “开椰子啊。” 成舒松一口气,腿根颤唧唧爬起来。 “好吧……” “诶诶诶——” “放开……不要抱了!路先生!” “我……我自己走!你扶着我就行!” 路鸣拽着她一边腿,怀疑的口吻:“确定?” “我力气很大的,不会摔着你的。” 无!语!是这个问题吗! 束修都没公主抱过我,我们才刚认识就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合适吗! 忍辱负重点点头,她说:“嗯,我自己走!” 听她这么说,路鸣也只能扶着她胳膊把她搀进厨房里。 那两个椰子还嚣张地躺在案板上,路鸣戳戳它,椰壳上沁着水珠,冰凉凉的。 “没有开椰器吗?” “嗯,家里的上次不小心扔掉了。” 路鸣挠头,拿起刀掂量一下。 “你教教我吧,怎么开。” 成舒歪着脚给他演示,对着刚刚砍到一半的椰子比划。 “你看这个,要先把上面软软的白色纤维砍掉。” “然后对着这三条棱……” 哦哦,先砍掉软软的白纤维…… 嗯……软软的…… 嘿…… 嘿嘿……软软的小腿肉…… 路鸣放空,莫名其妙地神志飘走,扭扭捏捏开始回味。 成舒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见他没反应,仰着头去看他。 ? 他傻笑什么? “路先生!路先生!” 路鸣回神。 “啊?哦哦我在听的。” “好的,那你来吧。” ? 来什么?这就说完了? 路鸣哽住,又不想丢面子,装模作样举起刀比划比划。 砍哪里啊?应该是外面那层吧?还是中间? 唉算了,砍哪里不是砍! 我可是小路神,瞎捶捶都能捶开。 哼哼,今天就让狐狸精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肌肉紧绷,麦色的肌肤线条扭悬着高举起。 “一、二。” “三!” 接触面弹开,手起椰落。 …… “乓啷——” “啊啊!疼疼!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大脚趾! 好疼!救!救命! 斗志勃发的小狗被狠狠偷袭砸伤了爪子,在原地狂吠着胡乱转圈。 摘椰子的人应该也没想到会有人把它买回去几次三番砸脚趾玩。 而成舒被吓到,咬着唇看他,不可置信。 他在干嘛!自残吗! 不是让他拿刀背敲那三条线!他砍那邦硬的椰子壳有什么用! 第一只往树上撞的兔子还情有可原。 第二只就是纯笨了。 他还在原地蹦哒着转圈,好端端一个肌肉帅哥现在跟陀螺王一样狼狈。 成舒盯着他,忍不住抿起嘴。 虽然好惨,但是—— 真的好好笑! 什么笨蛋邻居。 路鸣曲着腿轻轻抽气,眼睛疼到半咪着,还不忘看她一眼。 成舒白白的胳膊撑着台面,正蜷着身疯狂偷笑,眼睛都要笑成弯弯一轮月。 …… 啧。 这幸灾乐祸的坏狐狸。 算了,砸得也不算冤。 好歹没哭了,还笑这么开心。 [啊啊啊啊啊没有人去隔壁看奶妈超级认真写的文吗!点击也太少了!(拿出鞭子)(哭着赶人)(倒地撒泼)(快去看快去看)] 并坐和对谈 “嘶——” 脚趾微动,冰袋刺骨的寒逼得两人同时叫出了声。 沙发上,两个身影整整齐齐瘫坐着,一大一小两只脚排着队一样搁在茶几上冰敷消炎。 诡异的画面跟和谐的气氛并存。 闲着也是闲着,成舒怕他又要没脸没皮过来帮她捏腿,准备先发制人,聊聊天堵住他的嘴。 抖着手捏一把冰袋,她选择了保险的话题。 “路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啧,都陪你一起当傻子砸脚趾了还叫我路先生? 这么生疏? 叫路哥不行? “你猜猜?” 成舒缩了缩脚趾,看看他手臂线条和肤色,又想起他掌心那层跟她有仇的茧子,试探性回答。 “是建筑行业的吗?” 路鸣一哽。 他听出来了,她觉得他是搬砖的。 笨比狐狸! 他这气质一看就是拳王啊!虽然是落魄版…… “啧,不是。” “那是……按摩师?” 路鸣扭头,盯着她不说话,额间青筋突跳。 怎么不干脆说我是鸭…… “哦不是不是,那是健身教练?” 嗯,这还差不多,搭点边了。 侧着身骚包地朝她展示一下手臂肌肉,他挑眉:“我是打拳的。” 成舒愣了一下,脑回路莫名其妙拐了个弯。 打拳? “微博上那种打拳的吗?” 路鸣的笑瞬间僵在嘴角。 阴暗小人哒哒哒跑出来,对着墙角开始疯狂乱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辱我是吧! 坏狐狸坏狐狸! 成舒见他一脸石化,瞟到一旁那几只拳击手套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蠢。 “哦!是打拳击的!看出来了看出来了!” 路鸣磨了磨牙,暗恨。 哼,马后炮。 “你这个职业好酷呀。” 听到她说酷,他又装模作样揉了揉手腕,有点得意。 嘁,算你会哄人。 “那我猜成小姐你是……” 指尖在膝盖上微微敲打,他揣摩几下,胸有成竹开口。 “甜点师?” 闻起来起来香香软软的,肯定是蛋糕房待太久了。 成舒歪着头看他,抿着唇笑了一下。 “不对哦~” “那就是模特?博主?” 成舒有点害羞,他这是变相夸她漂亮? “不是啦,我是花艺师哦。” 路鸣脑子胡乱转了几圈,疑惑。 “卖花的吗?” “卖的,有时候也会接一些沙龙啦,派对布置还有婚礼现场一类的,我在北月湾附近那个商圈开了一家花艺工作室来着。” 路鸣了然:“怪不得你家里那么多花。” “嗯,有时候一些残损品我就拿到家里放着了。” 聊着聊着成舒就犯起职业病来,侧着身看旁边空荡荡的茶几柜子和餐桌开始碎碎念。 “路先生,我改天送你点花吧!家里也要装饰装饰。” 虽然是单身,日子也不能过得太糙了。 再说了,他今天帮我这么多忙,也得表示一下感谢。 送……送花干嘛…… 对路鸣来说,恋爱脑的脑可能是脑补的脑。 他脸红,舔了下唇有些异动。 这狐狸精! 果然想勾引我! 哼!我那么有道德底线的人! 才不会上勾呢! …… 啧。 也不知道送我玫瑰还是百合…… 我要不要多买几个花瓶? 嗯,今晚就去下单。 还是要草莓图案的! 买十个! 砍椰和舐指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路鸣没想到这句早年他打拳时用来激励自己的话会在此刻用在两个破椰子上。 成舒看了看椰子,又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红肿的脚趾,语气瘆瘆。 “不然我们随便吃点好了,我家里还有饺子什么的……” 风险成本太大,其他九个脚趾都怪害怕的。 湿热的厨房里,路鸣捏着刀扭了扭脖子,汗珠滚在喉结边缘,得闲瞟她一眼。 “不行,总不能让你白哭。” 成舒语塞。 要是因为哭这回事,你应该把刀对着束修而不是椰子…… 默默叹了口气,她踮着脚蹿到他身边,伸两只手牢牢捧住椰子,神情悲壮:“你砍吧,我……我帮你扶着。” 这语气,不知道的以为逼良为娼呢。 路鸣垂眼看她。 成舒正一脸紧张地盯着椰子,两只细嫩的胳膊伸直,软软的脸颊肉被抿得缩进去一点,酒窝若隐若现的。 路鸣松了刀暗笑一下,有些心痒。 啧,胆小狐狸。 下一秒,椰子上环握的细白的指被拉扯着松开,路鸣捏着她虎口,温温柔柔把刀塞进她手里。 他敲敲桌子,稀松平常说一句:“你来,我扶着。” 成舒慢慢习惯他掌心的茧子,皮肤相贴,触电感虽然稍弱了些,却还是让她有点脸红。 “砍……砍到你怎么办呀?” 钓我? 想砍伤我再趁机对我负责?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你放心砍。” 成舒舔了下唇,眼睛上移偷看他一眼,被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他们同时撇开眼清了清嗓。 “咳咳——” 成舒捏着刀柄,把刀背对着椰子壳上露出的三条棱,咽了咽口水。 “那我来了哦,你害怕就喊停……”? 路鸣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这什么台词?要说也该我说吧! 靠,骚狐狸! “邦邦——” 椰壳闷声作响,钝感的麻传到指尖。 成舒力气偏弱,刀又笨重,她怕不小心伤到路鸣,敲得轻缓又磨蹭,好在椰壳还是给了点面子,随着刀背的重压浅塌下去一个缝。 “邦邦邦——” 两分钟后,成舒抵着最后一片漏网之壳轻敲,裂缝很快就能围成一个圆形。 路鸣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百无聊赖捧着椰子固定住,盯着她因为紧张被咬得红润一片的湿唇放空。 她唇形偏厚,配上那两滴酒窝更显得多几分娇憨,贝齿轻露着,湿润糜红的黏膜竟然被咬得溢出一点。 肉欲的红。 路鸣心想,这是很适合画进画里的。 可脑子转了一圈,他又叹了口气。 好可惜,他只会打拳。 再怎么费心思也只能把别人打到鼻青脸肿,留不下这么漂亮的肉欲感的唇红。 愣神间,手上的椰子猛力颤了一下。 “邦——” 最后一下,小小的圆形的椰壳剥离。 成功了。 成舒松一口气,张嘴轻笑,舌尖碰在齿上,糜红一点。 路鸣被那寸舌尖弄得心惊,手微松,椰子从虎口滑蹭着要倒下。 “诶诶——” 成舒忙伸手去扶,来不及,椰子水已经沿着绞碎的不规则的边壳汩汩淌下。 挽救徒劳,清凉的椰水淅淅沥沥淋了一手。 “流光了,好浪费……” 她喃喃着,却在下一秒被吓到舌头软化成一滩水,心绪叮铃啷当坠了一地,彻底语塞。 微凉的掌心和指腹被一抹湿热爬过,是路鸣低下头攥了她腕子,闭着眼在她掌心撒娇一样缓缓舔舐。 掌纹细腻,粗粝的舌尖分子勾着某条事业线或爱情线不断勾滑,高挺的鼻梁顶在她手腕上,一拱一拱揉着。 亲热,专注,又粘人。 成舒一直想养这样一只小狗,但—— 绝不能是路鸣。 疯了。 [嘀~存稿箱发送,奶妈已累得昏睡过去~] 红指印和灰卫裤 小狗在发情期会带有比平时更强烈的攻击倾向,渴望肉体接触,占有欲强烈,且极易冲动。 而和狗不同,人发情不分时段,只分对象。 指缝里清凉的椰水被尽数吮净,他湿热的舌要更过分,激蛮地打着圈划过无名指第二根指节,再沿着生命线企图去含那一小截玉白的指尖。 心快跃出崖口。 太过界…… 成舒挣扎着缩了手,热汗薄闷,腕子上四道饥渴的红印显眼,简直要割断上面细细横着的一根金手链。 无名指泛红,是被他的舌吮到些许充血,她握拳,企图攥灭那一片湿麻的情热。 而路鸣的喘息声渐大,伤兽一样濒危紧张,颤悠悠缩在她耳畔。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想自己应该感到恶心才对。 可没有。 她只是脑热,带着战栗。 也许……也许身子只是因为束修的事情变得有些敏感有些激越罢了。 再也许……路鸣只是不想浪费那一点点椰子水,毕竟他看起来确实脑路单纯。 对对,含糊过去就好了。 她最擅长忍耐和装傻。 他们还会是好邻居。 还会是就算听过床叫、看过乳尖、摸过腿膝的纯洁的好邻居。 做好心理准备,她强忍着挂上僵笑,缓慢抬头预估措辞。 舌尖弹过上颚,视线移到裤腰,她双唇相碰,一个爆破音还未出口,已彻底哽绝。 单纯? 她到底小看了人性。 在灰色卫裤曾流行于网络被视为男大丝袜的那段日子,成舒不屑一顾,而此刻,她的视线无法偏移。 他穿的短裤,膝盖连着劲瘦的小腿一概裸露着,腿毛带着旺盛的热欲被潮汗蒸得软塌塌黏在皮肉上。 短裤是棉料子,浅灰色,沾了点薄汗垂下来,若有若无的深点晕开。 胯中一坨胀大到离谱的肉团鼓鼓地凸起,裤料轻薄地贴上,显出侵略的形状和若隐若现的茎脉,而逐渐,胯部偏下的位置,一个浑圆的水印正缓慢晕散。 热气滚滚扑面,成舒眼酸。 那是他马眼里淌落的前精。 路鸣攥着拳极力控制着,盯住她。 他发现了,她在盯着他那处看。 成舒咬了下舌根,心乱如麻。 他发情了,对着椰子,还是对着她? 顶上的目光太灼热,路鸣不肯撤离。 她试图再次自我催眠,却失败。 投降还是进攻? 自欺欺人的计划失败了,在这样的局面下她没办法假笑着再去做那些个徒劳的伪饰。 因为显而易见。 路鸣是个对她存心不良的危险男人。 狐牌鸵鸟和致歉蛋糕 瞻前顾后从来不是路鸣的个性,他总是不避汤火,死不旋踵,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点出最快最猛的拳,也在此刻突如其来的心动点对成舒打出这样一记过于冒犯的直球。 心理内需驱动着他的无耻本能。 他敢想,也做得出来。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心痒冲动一次,还管什么狗屁道德? 无所谓。 束修又不是我老子,我在乎他做什么? 大不了让他揍几拳。 要怪就怪你那天晚上叫成那样让我听见。 成舒,是你先来勾引我。 你明明也存心不良。 舌根返上来些许甘凉的糖浆味,他侧着头更近一寸,盯住她,等待。 你会给我什么反馈? 一个吻?还是一个巴掌? 你脸红又是因为什么? 羞怯?还是恼怒? 成舒,你没办法装傻。 好也行坏也罢,请给我最后通告。 烫红的耳尖和两腮彰示着她的心知肚明,而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狐狸精披上鸵鸟皮,势要将装傻和逃避做到底。 她转身就逃,路鸣抵着舌根站在原地,看她深一脚浅一脚慌乱跑出去,黑色的直身裙摆随着动作跌颤,一汪心乱的漩涡,两只踝骨更显伶仃。 他没拦,也没叫住她。 只觉得她真是只没什么远见的笨狐狸。 已经是避无可避的决斗场,她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难道要因为我的缘故搬家?还是要去跟你那个小白脸对象告状?就束修那身板,怕是连我一拳都遭不住。 他舔了下唇,鼻尖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是方才蹭着她手腕沾到的。 成舒,一门之隔,我们来日方长。 - 平复好下身欲火,路鸣将厨房里一地粘腻的椰水清理干净,又捧着剩下那只完好的椰子放进冰箱。 开椰器已经下单好,下次成舒过来就不用再拿刀砍了。 尽管八字还没一撇,甚至可能结果惨淡,路鸣还是对自己的预备初恋盲目自信。 他甜蜜地想,希望她来这儿的时间不要间隔太久,椰子会变质,他更是等不及。 “叮咚——” 门铃声响,路鸣阖上冰箱,眉眼微挑。 惊讶。 这是想通了?这么快? 要来谈情说爱?还是兴师问罪? 啧,反正不管哪种都算是自投罗网,我可不会再放你走。 揉揉头发,他歪着唇角大步跑到门边,攥着门把平复好气息再装模作样打开门。 用什么表情好呢? 温柔?热情?还是正经一点? 算了,万一她看都不看直接一把抱上来呢。 可幻想总是美丽,门外不是狐狸精,而是一只袋鼠怪,美团的小黄帽此刻显得格外嘲讽可憎。 “路先生是吗?您的外卖到了。” 包装精致的纸袋递到他面前。 路鸣垂着眸,几分委屈失望:“弄错了吧,我没点外卖。” “对的呀,北月湾18栋6B,收货人是……宽宏大量的路先生?” 路鸣眯眼,脑内风暴揣测几下也差不多了然。 “哦哦是我的,辛苦您了。” 关上门,他捞起快递单瞄一眼。 备注:不用打电话,直接按门铃给里面的人就好。 下单时间是傍晚六点左右。 小心翼翼剥开袋子,里面是一只小蛋糕。 大约五六寸的样子,圆圆的一圈挤满了精致的奶油花边,顶上铺满了草莓,糖粉细腻,晚霞映红的小山堆一样。 底下塞着的硬质卡片上,商家代写的字迹清晰。 To宽宏大量的路先生:恭贺乔迁之喜,前日杂音祈蒙见恕。 路鸣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 这坏狐狸这么文邹邹干嘛,果然是和那个学书法的混多了,假模假式的。 啧,她果然知道我听见她叫床发骚了…… 那直接写前几天叫床声音太大,请你原谅不就好了? 再说道歉有用的话,要我小路神的拳头干嘛? 要是真的觉得抱歉,为什么不以身抵罪? [坏比小狗本性逐渐暴露~] [ps:嘻嘻嘻考完试噜!俺这几天努力多写一点叭!(叉腰笑)] 冷浴和秘语 6A,成舒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缓神,脚趾的痛麻已经褪去大半,心却仍然急促跳动着。 玫瑰味的浴盐球被飞速冲下的冷水吮到只剩一个乒乓球大小,在深底色的浴缸底里浮浮沉沉冒着泡。 她伸右手去捞,气泡在她手心迸溅,刺麻。 比路鸣的舔舐更甚 。 黑色背心裙和内衣随意地挂在洗衣篮缘口,而那条淡蓝色的已经被汗透到深晕色的内裤却被成舒胡乱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动作急慌,她刻意闪避不去看它,却还是不经意瞟到叁角布中心,一点晶莹的羞耻的分泌物。 她分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仍感觉那条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在她指缝间试探着将溜走。 最后一点气泡散尽,她猛地攥紧手心,握住一抔沁凉的浴水,警示。 半个钟头后,成舒草草出浴。 浴袍裹住温凉的皮肤,泡了冷水澡成舒还是热,只源源不断从四肢和膝弯里泛滥出触电的激灼。 去厨房把切好块的整鸡扔进冷冻柜,想起束修,她又叹了口气。 柜台上手机界面骤亮,终于跳出几条微信消息。 她裹着头发,忙低头点开去看。 不是束修,是她开蛋糕房的朋友席蒙正在消息轰炸。 事情的起因要从席蒙刚才接到的这一通怪异的电话说起。 —— “喂,您好,是松小蒙烘焙屋吗?” “是的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看我女朋友在你们这里买了个蛋糕,是差不多六点钟时候的订单,收货人写的是路先生。” “嗯对……草莓蛋糕是吧,请问是质量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能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一下吗?” “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会没有联系方式呢?” “怪我小心眼闹脾气把联系方式都删光了,结果她现在买蛋糕来哄我,我好感动好内疚,特别想弥补一下。”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开了号码保护只有虚拟号码哦。” “那好吧……诶诶你先别挂!我问你个问题!” “嗯您说。” “就是说我女朋友给我买草莓蛋糕诶,我最喜欢草莓了!你说她是不是特别爱我!特别喜欢我!” “……” “嗯嗯……是的先生,那我这边有事先挂掉了哈!” “嘟嘟嘟——” 挂了?路鸣看着通话界面不可置信。 这什么态度!敷衍! 都说顾客是上帝!我是你顾客姘头!难道就不用尊重我了嘛! 哼,算了! 我才不在乎,反正狐狸精迟早会爱上我。 而蛋糕店里,席梦挂了电话,一脸惊恐,划拉着手机打开微信开始发语音。 “啊啊啊啊啊紧急播报!” “小舒小舒!收到请回答!你不是在我这里买了一个蛋糕给你新邻居送吗!” “刚刚!他打电话来跟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啊啊啊,还说你是他女朋友!你自己小心一点吧!感觉好变态好痴汉,根本不像你说得那么友好!” “咻——” “还有,你买蛋糕给别的男人束修知不知道,小心他吃醋喔。” “咻——” —— 成舒听完语音,心情复杂。 装傻好像没什么用,他应该是要死缠到底了…… 可是才认识这么短时间,他又图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叫床的事情想报复我? 男人真是小心眼。 “梦梦,应该没什么大事的,你把他手机号发我一下吧,我去问问他。” 很快,一串数字跳闪在对话框。 成舒慢慢叹气,复制之后去微信搜索添加好友。 是他。 昵称是小路神V,头像是他捧着奖杯的一张大头照,露出半边头发,意气风发的脸和半勾的唇掩在几条喷落的彩带下,挺能糊弄人的。 成舒犹豫几分,还是点击添加发送了好友申请。 她把包头发的毛巾扯下来,坐在沙发上继续回复席梦。 “还吃醋?束修今天出差去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天还临时出发都没告诉我……” “他是不是生气了啊,工作不顺心还是怎么了,他脾气那么好一般不会这样啊……” “他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在邻居家来着呢……” “在那边干嘛呢!莫不是偷情!小舒同学你可要把持住~” “就是……我那个邻居帮我按腿,我脚趾头受伤了。” “脚趾头受伤干嘛要按腿啊?太暧昧了吧!” “他以为我腿抽筋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上手了,结果我就……然后束修就……” “沃趣!新邻居在那边摸摸蹭蹭的时候被束修逮到了?”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门没关来着。” “那他肯定生气了啊!怪不得!”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难受诶!他一点也没生气,而且也不关心我受伤了,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还跟那个路先生打招呼!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他不在乎我!” “他还不在乎你?他都为了你去机构教书了诶!他本来那么清高一个人,要不是你父母不满意他当什么劳什子艺术家,啧啧啧。” “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好冷淡,而且哦!我偷偷跟你说!在床上也是我每次主动去缠着他,他才会跟我do,从来没有主动过诶……” “你说这种涩涩话题能不能先给个警示啊!刚开了外放,吓死我了……那……那他阳痿吗?能不能满足你啊?” “咳咳,还是可以的,但是……他就是连床上也特别温柔,而且都不出声的!有时候我满足了之后喊几声什么不要了不要了,他还真拔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晚上有二百猪加更嗷!!] 表情包和不喜欢 “嘟嘟——” 微信弹起提示音,路鸣舔着奶油勺子,磨磨蹭蹭勾手去看消息。 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看到通讯录里那个小红点时瞬间变得闪闪发亮。 他俯头去看,心跳加速,碎发扫在屏幕上,黏黏糊糊的少男情思。 果然是她。 昵称是舍语花房。 头像是一张生活照,她披着头发笑得开怀,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狗,阳光下生气盎然。 真他妈可爱。 路鸣舔了下唇,放大图片扫过每个角落,确定没有束修的影子,才满意地点击保存。 刚想点接受好友申请,路鸣盯着自己那种装模作样的头像犹豫了几下。 最终还是去相册里翻了翻,找到一张漫画小狗举着鲜花的可爱头像换上去。 嗯,求爱的意思,还跟她的花店呼应。 这还差不多。 点击接受申请,路鸣正想着怎么发点骚话打开话题,成舒已经先行一步开始泼他冷水。 [你好,我是成舒。] [路先生,我真的很抱歉那几天晚上瞎叫的事情,我以后会控制的。] 潜台词是,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报复我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路鸣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发消息。 [舒舒,谢谢你的草莓蛋糕,我一个人吃不完呜,要来跟我一起吃吗?] [小狗撒花GIF] 成舒咬着唇,耳根又慢慢发红。 舒舒…… 他怎么能这么叫她! [不用,赔罪礼物加乔迁礼物,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她瞬间遁走,连质问打电话的事情都不敢再提,看他这样子,指不定要说出些污七八糟的话。 路鸣咬一口奶油“哼”一声。 装模作样发过去一张[小狗趴在墙角emo]的表情包。 装可怜谁不会? [小莓刚刚伤口崩开了,它难过地问我:姐姐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冷淡了。] 玩偶成精?我看是人精罢了…… 成舒实在应付不了他,干脆装没看见。 [我也想问。] [舒舒,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呢。] [小狗哭哭gif] [我们下午还一起逛超市一起看夕阳一起聊天,大爷还说我们是小夫妻……] 成舒受不了,满脸通红,手抖着想骂人。 [路先生,我们只是邻居,以后还是适当保持距离。] 路鸣嘴角放平了,眯着眼打一行字,想也不想就发了出去。 [你不喜欢我吗?] 感觉有点生硬,他又发个表情包。 [小狗期待摇尾巴gif] 成舒扶着额,崩溃,怎么会有人问这么直白的问题的。 [不!喜!欢!] 等了半分钟。对面终于没声了,成舒长舒一口气,得到解脱,心里又莫名其妙有点空荡荡。 而路鸣盯着那叁个感叹号,“嘎嘣”一下咬碎了嘴里的塑料勺。 咬牙切齿。 不喜欢就不喜欢,发叁个感叹号做什么! 拒绝我……你清高你了不起! 哼!坏狐狸坏狐狸。 扔了勺子,他跑到沙发上拎起小莓准备开揍。 拳头还没捏紧,他突然双眸一颤。 脖子僵硬扭转,他低头看着沙发,瞳孔聚焦,心跳快要爆裂。 膝盖旁边,原本成舒坐过的地方—— 赫然一块硬币大小的暧昧水痕。 痕迹已经半干,深灰的晕散状,上面还粘着一根长长的黑色头发。 不?喜?欢? 路鸣舔着唇,捻起那根发丝,兴奋。 可不止他硬了。 她也湿了。 [碎碎念:表情包可以去vx里搜线条小狗Maltese!有好几弹,都好可爱的捏!] 闷葫芦和追求者 吹好头换好家居服已经快要七点半,晚饭还没吃,洗完澡她也不想沾到什么油烟味,纠结着是随便吃点面包还是点个外卖好。 拿起手机,微信里正巧有两个顾客发消息来订花,她一一介绍处理完,又点开置顶上和束修的聊天框。 上下滑动着翻阅,每一条都是板板正正的文字信息,恰到好处的口吻和温柔的斟酌的问句。 可我又不是你学生家长,我是你女朋友啊…… 她怨念,又退出去点开路鸣的聊天框看了几眼。 满屏撒欢的小狗表情包…… 唉,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点开置顶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阿修,我晚饭还没吃,好饿。] 她也不知道这算是服软还是潜意识作祟的心虚讨好。 束修很快回复她,依旧那副没脾气的老样子。 [怎么不吃,我给你点个外卖?] [我自己点就好啦……你吃了吗?] [已经吃了,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吃完饭早点睡觉哦。] 对话在这里就结束,而成舒没心情再回复他。 她像跟AI在对话。在一起这么多年,分享欲又是在第几年开始慢慢消失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问你吃了吗?你的回复永远只有这两个字。 吃了。 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 我想你告诉我,你是在几点吃的饭,和谁一起吃的,今天的米饭是偏硬还是偏软,菜里是不是又有钢丝球…… 我想你跟我分享生活的角角落落,因为我们是情侣,是会一起生活一起做爱一起共度余生的伴侣。 她垂着眼,越想越气苦,眼泪薄薄一层弥在眼眶。 王八蛋!闷葫芦! “叮——” 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擦掉眼泪按开界面。 …… 不是束修。 是路鸣。 可爱的马尔济斯犬又在原始的聊天界面举着两颗爱心蹦蹦跳跳。 他故意忽视“不喜欢”和那叁个感叹号,消息很快一条一条蹦出来。 [舒舒!你吃晚饭了吗!] [我吃蛋糕吃饱啦!吃了四分之叁,留了一小块给你哦!] [话说这家蛋糕店虽然态度不好,手艺还是很不错!!草莓也很新鲜!] [还有!] [你现在要是有空,就去把门打开,门外有惊喜嗷!] [放心,我不在~] [快去快去!你不开门小心我亲自按门铃喔!] [小狗哼叫GIF] 他话好多。 成舒看着那只作生气状的小狗,脑内莫名其妙开始脑补路鸣做这动作的样子。 有点好笑。 站起身走到玄关处,她对着猫眼偷看几眼外面,发现没人才拧开了门。 什么惊喜? “咔嚓——” 门外空荡荡,她低头看。 地上保鲜盒里装着一块切割整齐的完好蛋糕,旁边还摆着一束花。 严格来说是一束草莓花,每一粒都用精致的玻璃纸插在棍子上包好,还夹着一些车厘子。 其实有点俗,但成舒还是屏住了呼吸,心跳有些加速。 蹲下身,她把里面的卡片取出来。 应该是路鸣亲手写的,字略显幼稚,歪歪扭扭甚至没有对齐,跟束修的硬笔比起来天差地别。 To舒舒:这是回礼!谢谢你的蛋糕!不过我只是喜欢草莓图案,不喜欢吃草莓,下次还是给我送菠萝吧!! ps:不许不收,我生气起来很可怕的[小狗凶狠] 落款是—— 你的追求者:路鸣 成舒攥紧了卡片,心情复杂。 直起身,她端起蛋糕和花束看了对门一眼才进屋关了门,顺手把花和蛋糕都放在餐桌上,唯独卡片有些欲盖弥彰似的塞进了茶几下的小盒子里。 他的字是真的很丑 不过“路鸣”两个字倒是写得不错,艺术设计过似的龙飞凤舞。 她缓缓舒一口气感叹,食指点到落款处摩挲两下。 路鸣。 追求者……吗? —— 掰开保鲜盒,成舒挖一勺蛋糕,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大大方方拍了张照给束修发了过去。 自证清白还是想阴阳泄愤?她不去细想。 [没点外卖,吃了蛋糕和水果,隔壁路先生送的。] 束修过了叁分钟才回复,稀松平常两个字,毫不在乎。 [好的。] 成舒把手机近乎是摔到了一旁,蛮力捏着勺子往嘴里喂奶油,指尖泛白。 行,是挺好的。 反正比你好一点。 而此时,北月湾附近的一个快捷酒店里,束修攥着手机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生硬地回复两个字后,他面无表情退出微信界面,拨通骑手电话。 “嘟嘟——” “喂您好,尾号8030的单子送到了吗?” “好,那不用送了,您自己吃了吧。” “嗯,对,不需要了。” [呜呼~小狗争夺战启动!!] [姐夫没出轨!他只是别扭!] 臆想和夜闯 十点一刻,成舒已经闭眼半个钟头却还是无法入眠。 她心烦,坐起身按开一盏小壁灯,最终还是犹豫地伸着手拉开了床头柜。 半箱子的小玩具,她俯身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个小鸟形状的吮吸器。 拿湿巾消好毒,她又关了灯,抿着嘴做贼心虚一样躺进了被窝。 没事,她不叫出声就好了,隔音哪有那么差。 就一次,高潮一次她就睡觉。 “呲呲呲——” 剥掉纯白的蕾丝内裤,花户柔嫩,高频振动的小孔对准阴蒂,瞬间激速吮吻…… 四档太猛,喉头发出一声娇刺的尖叫,她忍不住咬唇。 对面应该没听到吧? 她急喘了半分钟,发现隔壁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又岔开了腿,指尖扒开穴瓣,调至两档,贴上去细磨。 她哼哼唧唧,微凉的硅胶贴着穴肉带来冰火对撞的冲击,然而还是不够满足。 “嗯嗯……” 她幻想着。 “好痒……想要肉棒插……” “阿修……嗯……” “好舒服……” 对,再用力一点…… “想要路先……” 路? 黑暗中有莫名其妙的触电感袭上穴口,不该出现的名字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点。 她猛地睁开眼,慌乱间玩具却不自觉贴得更紧更用力去吮吸,阴蒂肿大,烂熟的花唇翕合,温热的穴水一下子喷涌而出。 小腿泛麻,手心起一阵湿粘的汗。 高……高潮了…… 她痉挛,热汗湿滑,攥着玩具蜷着身子在被单下轻喘,又扣着小腹暗骂自己。 疯了,疯了。 一定是因为今天看见路鸣太多次说习惯了…… 没错没错,只是意外,她没精神出轨,也不是坏女人。 颤着腿爬下床,她短短的吊带衣遮不住下身,半边娇粉的臀肉和阴户若隐若现,然而束修不在,也无所谓。 心神不宁,她随意扯下被单,捏着被水泡得一片狼藉的吮吸器,光着脚准备去卫生间冲个澡。 客厅漆黑,她深一脚浅一脚打开门走出去,上头的情欲和半垂的眼皮让她失去方向感,竟一头撞在了拐角的墙壁上。 “嘶——” 额头发麻,她揉脑袋,摸索着要开灯,脚下却突然猛地一滑,重力很快牵引着整个人向后倒去。 “砰——” 侧身落地,角落里放着一把修剪花枝的锋利的小剪刀,刀刃在黑暗中闪亮,亮着齿毫不客气地大口咬向她大腿侧面。 “啊——” 大脑皮层骤麻,她忍不住叫出声,缩在地上打颤。 好疼…… 怎么这么倒霉呀…… 对面应该听到了动静,很快传来霹雳乓啷一阵声音。 开门声刺耳,踢里踏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路鸣慌乱,猛地拍门。 “舒舒!舒舒你没事吧!” “是不是又被椰子砸到脚了!” 路鸣刚才还在锻炼,现在只穿一条短裤,热汗淋漓,心慌。 里面没声,只有隐隐约约几丝呻吟,路鸣更着急,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俯身去撩开地毯,找出备用钥匙急匆匆插入拧门。 “咔嚓。” “舒舒!我来了!你在哪里!” 客厅漆黑一片,只有卧室里一点昏黄的光线投出几道隐隐的光斑。 成舒躺在地上,疼痛让她还保持了一点理智,只能绝望地,捂着伤口可怜巴巴挤出一点声音。 “路……路鸣……” “别……别开灯……” [小狗狂摇尾巴内心OS:都已经叫路鸣了!叫老公还会远吗!] 春梦诡谲[独立小剧场] 房内漆黑一片,空调扇叶摇摆着,20℃的冷气嗖嗖直吹脚心。 但男人依然燥热,小草莓掩盖的被单下,狐狸精踏入梦境,如约而至。 和昨天那副全然赤裸的身子不同,她今天穿了成套蓝色碎花的内衣裤,还长出了具象的脸。 路鸣在梦里直勾勾盯着成舒那张脸,咽了咽口水,又叹了口气。 “唉,我就知道你今晚还得来。” 把衣服裤子脱了扔在地上,他往床上一蹦,鸡巴高耸着躺好。 “来吧,白天太累了,今晚自己上来动……” 然而意想之中的快乐并没有来到。 只见女人娇笑一声,柔软的指尖轻飘飘抚过他紧实的大腿肌肉,却在即将触到他硕大高挺的肉棒时却突然转了个弯,从他腰腹发力,大力士一样把他翻了个身。 下一秒,他被钳制住,性感蜜色的臀部被她狠狠抽打两下。 “啪啪啪——” “趁机摸我屁股是吧!还偷看我内裤是吧!” “死不要脸!” “啪啪啪——” 路鸣在梦中失去自己拳击手引以为傲的反攻能力,只跟只落水狗一样扑腾地开始大叫起来。 “别打我!别打我!” 身后的女人闻言停了手,凉凉地冷哼一声。 “不打也行。” “哼,我改扎的!” 尖锐刺痛的感觉瞬间酥酥麻麻地穿透他紧绷的臀部肌肉,梦里的成舒披上恶鬼的面具,举着缝衣针一下一下刺得又狠又重。 “这一下,是替小莓刺的!” “陪你这么久,打坏它就算了。” “居然还敢把它缝得那么丑!” “这一下,是替脚趾头刺的!” “连个椰子都砍不好!让它受伤!废物!” “哼哼……” “还有这一下,是替我的腿扎的!” “茧子那么糙,没点b数!我的肉都被你磨红了!” 细密的血渍狂飙,路鸣惨叫了一阵便“嘎”的一声昏死过去。 只剩下成舒穿着一身浅蓝碎花的内衣内裤,女超人一样骑在他身上得意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也是成功痛打落水狗的一天呢!” …… 浑噩的眼睛猛地睁开,路鸣从梦中惊醒,突地直起身,汗水沁满整个额头。 “我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受够了!” 坏蛋狐狸精! 他迟早要找个机会整治她! 床上和心下 敏锐的夜间视力让路鸣瞬间锁定她的方位。 隐约的暗光横隔,她卧在地上,发丝松松散散从脖颈到手臂铺了满身,几丝鲜红的血痕从小腿溅到纯白的被单一角…… 大脑糊顿,路鸣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冲过去把她扶起来,可脚步跟灌铅一样沉重,他瞥见那一处,下身瞬间勃起。 卧室投射出的斜长的一道光正正巧聚焦在她的阴户,短小的吊带衣遮不住半点轮廓,花穴只能软嫩嫩曝光在光下。 该怎么样形容? 娇小,可爱,却淫靡。 稀疏的毛发只盖了一点叁角区,那块肥嘟嘟的穴瓣还泛着粉,甜点一样勾人,淋漓的水光从软腻的缝隙一路延展至腿根,淫靡到不可言喻。 成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带着哭腔把伤腿拧过交叉,企图遮掩。 “别看我……” 这下连臀缝也一览无余,路鸣咬牙,忙跑过去蹲下身,声线却不可避免沙哑起来,暗火难以克制。 “舒……舒舒,我……” 他刻意忽视身下那一处娇软,手足无措地想去触碰她又不敢,只能用被单把她一把裹起往卧室抱。 床垫塌陷,木乃伊被一层层剥开,鲜嫩的软肉玉体落在那盏小小的暧昧的壁灯下,也许六点一刻钟,晚霞的颜色。 吊带衣是纯白的丝缎,薄薄的布料透出两个微凸的可爱的点,淡粉。 她听见他的喘息声,悠长,克制,打在她脆弱纤软的小腹上,像一团潮热的幽火。 其实伤口不深,但成舒只能伪装,她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清醒交流。 软腻的腿根肉突然被虎口钳住,他手上的茧粗糙依旧,却比那个刀口更加让人难忍。 她夹紧双腿,竭力掩饰着,浅浅叫了一声。 路鸣以为自己弄疼她,语气更加急促。 “很疼是吗?” “我轻点好不好。” 他试探抚一把她膝盖,又想起什么似的慌忙跑出去。 “我马上回来,我去家里拿纱布什么的……” 成舒松一口气,穴口处湿粘潮热,她竭力撑着身子爬起来,去一旁衣橱里想拿一条内裤。 伤口痛麻,她踮着脚攥着叁角布料蹦蹦跳跳躺回床上,足尖绷紧,刚折起膝弯将内裤穿过一侧,门口霹雳乓啷的动静就跟豹子捕猎一样涌了进来。 她窒住,动作裂成一座圣欲的雕像,足尖高高翘着,穴肉朝着路鸣大开,一点点晶莹,一点点起伏。 壁灯投下温暖的光晕,他在半片昏黄里看得一清二楚,那张水溶溶的穴口浅浅翕合着,花核肿大,像在朝他眨眼。 好骚。 路鸣喉结滚动了些许,垂下眼走近,又颤着手把她腿掰平,纯棉的叁角布料划过软肉,他拖住她的臀帮她穿上,尾指钝钝地擦过耻骨边缘,像照顾一个孩子,前提是阴茎没有硬成那副鬼样子的话。 她不敢让他细看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狼藉肿胀的下半身,于是谁也没有提开灯这回事。 他就这昏黄的一盏壁灯光线轻柔给她侧腿根部涂碘伏消毒,而她一直闭着眼,右臂是遮羞臂,支起半弯堵在眼皮和眉心,沉甸甸的压力。 不敢说,不去想。 他腕骨顶在她一侧膝盖,独属于路鸣的温度,烫到烧心。 纱布纯白色,他动作娴熟,却刻意折磨一样,缓慢窒涩,一圈一圈给她缠绑。 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不敢说,不去想。 喘息声交错,叁分钟?五分钟? 度秒如年。 最后,她听见他哄小孩一样克制轻缓的声音。 他以为她害怕。 “舒舒,把眼睁开。” “我给你绑了很漂亮的蝴蝶结。” 我擅长打拳,擅长受伤,擅长包扎。 如果你允许,如果你愿意教我,我也许会擅长做爱。 比束修好一万倍的那种。 [处男惊慌失措羞涩中~] 讨巧和耍坏 没有人能拒绝小狗,即使它们短短的爪子总是笨拙,脑袋也单纯,看见骨头就死贴着走不动道。 于是被她推开的一刹那,路鸣想,要是自己真的是一条狗狗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毫不顾忌地跳进她怀里,四肢抱住,耳朵抖抖颤颤不经意去擦她的胸脯,甚至连发情都可以光明正大,而不是像现在,遮遮掩掩不敢让她看见。 地板上烙两个跌落的潮湿掌印,他迟钝,索性换姿势大咧咧岔坐下来。 她仍然躺着,暖黄的影打在眼睫下,泛一种圣欲的光。 他越看越心痒,脑袋突然不灵清,顺那光线委屈巴巴歪头,大着胆子揪住一角被单。 人类无法模仿真正的小狗叫声,但情感真实。 “汪~” 只一下,声线是沙哑的,尾音是柔软的。 勾引还是求饶?他全凭她解读。 壁灯不会动,可影子在发颤,她两尾睫毛在眼下扑闪,心绪是躁动的,不可置信的。 路鸣羞耻又快乐。 就当他疯了吧,毕竟他确实像小狗一样渴望她的爱。 抓着床沿,他试图再次凑近撒娇,而成舒忍无可忍,像是厌烦,羞恼过后扭头皱眉。 “你走吧。” 叁个字,情绪足够外露,如果是束修在这儿,他应该会沉默地离开。 但现在她面前坐着的是路鸣,是像小狗一样没心没肺、乐观到死的路鸣。 他一本正经支起下巴,揣度她意思。 是,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还是,我无法抗拒你,所以你走吧。 无解,他抬手去墙壁上多开一盏壁灯,光线像垂死的飞蛾翅膀,毛茸茸,轻飘飘盖住整个床头。 瞳孔聚焦,他借着光打量,恰巧看见一只发红耳尖,薄薄的血管流窜着,跟心跳同样节奏。 她在紧张。 他笑,胸腔震动,隔着被子牵引她一寸脉搏。 “舒舒——” 微妙两个字,他把她的名字含咬在唇间,口腔内暧昧,一点点叹息。 “摸摸我好不好。” 他侧身靠近,几缕短翘的发丝落在被单。 “嗯?” 脸皮对路鸣来说向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执意不理他,他却要她妥协,摸索着勾她右手一只小指,拉扯。 他连指腹也粗糙,沸腾的脉搏顺着血管顺延到冰凉指尖,她瞬间呼吸困难,像被一只蜜蜂蛰了尾。 “我不要……” 我不要摸,不要尝试,我无法探听,无法否认,你的怀里是否藏着潘多拉的魔盒,你是否要把我拉入未知…… 而他在界限外继续诉说,声音忽近忽远。 “舒舒,你摸摸我……” “我今晚做得不够好吗?我帮你消毒,帮你包扎,还帮你穿了……内裤,我想要一点奖励……” “只要你肯摸摸我……” 卖可怜,耍心机,谁才是最狡猾的假意温顺的野生动物? 她最终还是妥协,伸出手的一霎那,她在心底反复默念,这只是为了把他打发走,而不是出于本心。 摸一下,让他离开。 一觉过后,一切尴尬的目光和触碰都会按下归零键。 没错。 旷日雨林和犹疑访客 发质是否和性格也有关联? 成舒从不烫染,发膜精油层层迭迭,再加叁月一次的蛋白柔顺,长此以往,一头乌发像流水一样丝滑谨慎。 束修的头发则是恰到好处的柔,偶尔做爱时她插入发丝,点点的湿润,温和无波。 而此刻,路鸣低头,以臣服的姿态,稍长的发丝同她指头缠握,掌纹却被强势摩擦。 手心里半个春天强势破土,她像触摸一片雨林。 不是形容手感,而是惊奇到难以言说。 生命力,冲撞力,她猛然发觉自己正在逼近一条失控的河流。 也许很好,但她无故恐惧,她的生活从来不需要冒险,她只需要普通的鲜花和平原,需要静谧的晴天和月夜,需要一条大路看得到尽头。 指尖无端抽搐,他丝毫不察她的心理活动,只顾蹭着她的掌心,面颊像小狗一样纯良无辜,膝盖却渐渐得寸进尺,攀进一寸。 危险距离是多少厘米? 叁十五?二十? 路鸣无所顾忌,他没有概念,只有越来越硬的性器抵在薄薄的被单上,略微起伏。 “舒舒……舒舒……” 他闭着眼睛喃喃,喘息勾人,没有尾巴,却比狗狗更粘人。 一被之隔,她腰腹被团火紧贴,铁棍鞭笞着。 道德被烧毁,伦理变成一束灰烬,他也许想把她锻铸成同他一般的脱俗武器,把她同化成与社会相悖的固执独行客。 我们会是一类人吗? 我们能否进行一次人类的拥抱? 她瞳孔几近涣散,丝毫不察他已将头微抬,掌心取而代之的是他半寸高挺的山根,滚烫的唇则顺着柔软小臂一点一点挪蹭,从腕到肘弯。 濡湿,爱怜,灼热。 成舒,这不是小狗撒尿一样的宣示主权,我只是在进行某种幼稚的求爱仪式,也许无耻,但我想让你知道—— 关于我。 齿痕、唾液、喘息、吮触…… 这些小之又小的观感物质,都构成正陷入单相思中的、每一部分的我。 被单不经意滑落,绸面的上衣布料泄出一点软嫩的乳,他歪着头撩拨,无意触碰,发尾却一扫一扫。 刺痒,酥麻,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他沉迷,试图用齿痕落下无名的归属权,而成舒肩头微痛,终于回过神,喉咙不自觉一声尖叫。 “路鸣——” 他顺着她推阻的力道顺从抬头,直勾勾盯着她,唇瓣微红,眼里满布欲色。 明知故问:“怎么?” 小腹被一团火缠绞,他太明目张胆,明目张胆示爱,明目张胆勾引,甚至明目张胆将选择权变成无法逃离的必做项。 她不回答,他又开口。 “舒舒?” 语调上扬,他用一个问句表示邀请。 雨林里簌簌,山水声,野生调,太阳绕满野花,月亮都是血红。 想迈入我的未知世界吗,舒舒? 纯爱和幻射 她面色仍然泛红,然而极力控制着喘息和理智,小心翼翼告诫他。 “路鸣,我有男朋友的……” 她连拒绝的话都说得像是告白,路鸣想,为什么要给她那么温柔的一颗心肠。 他仰着头打断她,用不对等的视角讲更荒唐的话。 “舒舒,我也可以做你男朋友。” 也? 伤口发烫,血液加速流动,成舒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想,路鸣是不是真的发疯了?她怎么能同时找两个男朋友? 他眼睛亮得发光,趴着床沿乖巧等待回应,一副纯爱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刚刚那股蛮力舔咬的死劲。 她却突然恐慌,路鸣没有说笑的意思,他是认真的。 回避地将自己埋进被单里,成舒攥紧小指,声音闷闷,拒绝他。 “不……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困了。” 这太荒唐了。 微信上可以装死遁走,现实里却不能,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掀开被子继续逼问。 纯白的小山包一动也不动,路鸣站起身,弯下腰去扯两边被角,把她从被单里温柔地剥出来。 粉扑扑的小人紧张看着他,头发还乱蓬蓬的,他克制住自己想亲吻的冲动,只是轻轻拍拍她小脑袋。 “不要闷头睡。” 他抬手去按灭壁灯,在黑暗中缓缓摸索着前进,门把冰凉,门被阖上的那一秒,他说。 “晚安,舒舒。” 晚安,我的舒舒。 —— 成舒一点也不困,她躁动异常,翻来覆去间腿根处的蝴蝶结甚至挠得皮肤发烫。 束修还在外面辛苦工作,她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不过她绝不承认自我意识,她只催眠自己,都是巧合和意外。 下定决心,她拿起手机点开聊天界面,伸着胳膊仰头打字。 [路先生,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男朋友会介意的。] 她松一口气,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等待回复,黑暗中屏幕的光线拢成一束照下来,右臂内侧的软肉上赫然可见一块块暧昧绵延的红痕,从手腕一路绵延到肩头。 湿麻的触感一瞬回溯,她突然做贼心虚一样按灭手机,换成侧躺着紧压自己的臂,仿佛这样可以消除消除掉那段记忆。 都会过去的,都是意外,都是意外…… —— 而一墙之隔,卫生间灯光明亮,路鸣褪了裤子,喘息轻糜,带着茧的手掌紧紧箍住整根阴茎,上下撸送着。肉棒已经憋到紫红,上翘的弧度可怖,马眼上翕动着的水液滚烫淌至柱身。 他格外兴奋,想象着如果方才他一边亲吻她的胳膊,一边抵着她大腿自亵。 软软的床垫上,他上身咬着她的嫩肉舔舐,右臂蹭到她一点外溢的乳,厮磨间身下却蛮力揉挤撸动,热度和偶尔喷溅的水液溅到她膝盖,小腿。 她肯定会很害羞,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闪躲着,却意外把目光移到他那根狰狞的鸡巴上。 她会有什么反应?心悸还是喜欢? 他会轻喘叫她“舒舒”,一边哄着她继续看一边让她把腿张大,膝盖抵着她腿根的嫩肉,他最后压制她,啃咬她的肩窝一边抚慰着龟头抵着她湿滑软腻的腿根大力激射,射精过程很长,最后连他亲手替她穿上的蕾丝内裤都糊满了白精。 喉音闷重,路鸣蜷着身子释放彻底。 卫生间灯火明亮,他回神,没有成舒没有大床,只有洗手台上一根长长发丝,一点一点正被浓精淹没。 他平复片刻,又捻起那根发丝,洗干净之后放进一旁的精致的草莓小铁盒里。 随意冲了个澡,他回床上满足阖眼。 心底里的阴暗小人今天变成纯爱小人,傻笑着坐在左心房,晃着脑袋自言自语。 晚安,舒舒。 晚安,舒舒。 晚安,我的舒舒。 困顿和破阵 成舒醒来时正巧七点五十九分,闹钟定了八点,她提前关闭,又点开微信看消息。 路鸣没有回复。 是没看见还是生气了? 点开朋友圈,他七点一刻发了一段视频,是清晨的街景,他正和一堆小学生围在一起抢早饭,快一米九的个子混在里面又滑稽又诡异。 成舒来回放了两遍,又松一口气,看来是故意没回,他看起来那么骄傲的人应该也不会上赶着来当小叁。 顾虑解除,她却没多开心。起床铺好了被子,她换了一件长袖的薄衬衫,天挺热,但也不能把那只胳膊露在外面,那一串暧昧的红印子就像这两天的日子,只能偷偷摸摸藏起来,等时间去冲淡。 她绕到另一边穿上拖鞋,踢踢踏踏拖着步子走出门。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成舒很久,狗血偶像剧里主角总会爱上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么起床后呢,一夜的梦,一夜的放空,你会在身心糊顿的睁眼后的全新时段喜欢上第一个遇到的人吗? 比如此刻,她毫无防备地打开门。 她第一眼看到了路鸣,那个让她纠结了一个晚上的想要做她男朋友的路鸣。 夏天的阳光总是很好,精心擦拭从不落灰的大面积落地窗淅沥沥铺射进大片的金光,而路鸣站在光的一角,俯身摆弄着一束花,昨夜和她亲密接触的发丝微微翘着,闪一点可爱的光泽。 你会在身心糊顿的睁眼后的全新时段喜欢上第一个遇到的人吗? 成舒还是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喉咙被一夜的情绪封堵住,她想开口却失语。 说些什么好?她不知道。 一切推阻拒绝的词语在接触到他亮晶晶的眼眸时灰飞烟灭。 “舒舒,早上好!” 他捏着一支雏菊摇摇晃晃向她问好,她的心跳也莫名跟着那支雏菊一起晃荡。 全然忘记那些要划清界限的誓言,她朝他点了点头,沉默地进厕所洗漱。 心不在焉,嘴角的皮肤紧绷微麻,薄荷味的牙膏沫要吃掉她的整瓣唇。 她漱口,目光漂移,又几乎把自己呛到。 只见昨夜那只黏黏糊糊的被淫水浸泡地一塌糊涂的自慰器已经被冲洗干净,一本正经被摆放在牙杯的旁边。 她咬住嘴里的一块嫩肉,气恼又无奈。 路鸣……你知不知羞的…… —— 客厅里隐隐的香味传来,成舒把那只自慰器塞进上面一格的橱柜,又做好心理才推门出去。 她打眼望过去,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路鸣背身坐着,还在摆弄那束花,花瓶应该是他新买的,幼稚的油画草莓涂抹在白釉的外壁,配上那一束杂七杂八乱插的花,有种不顾死活的美。 他听见声音,把身旁的椅子拉开,极其自然转过头说一句。 “舒舒,来吃早饭吧。” 鲜活的发丝,鲜活的语气,鲜活的花束,还有鲜活的路鸣。 你会在身心糊顿的睁眼后的全新时段喜欢上第一个遇到的人吗? 残余的薄荷味熏得成舒有些神志不清。 也许会吧,她心想。 早点和奶油 所以挤在小学生堆里买早饭是为了她?但故意发朋友圈却不回复?所以还是生闷气对吗? 她在他旁边坐下,刻意不去看他也不去看满桌子的早饭,语气僵直。 “我昨天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路鸣恍若未闻,把花瓶推到成舒面前,垂着眼转移视线,沉默了两秒又突然伸手往下摸。 成舒惊了一下,挪开不让他碰,却被快速地强制性一把攥住。 她穿的热裤,嫩生生的腿肉被那块正经的纱布包裹,在蝴蝶结的衬托下却显得像色情礼物。 路鸣俯身,虎口处捧握的一团肉滑得黏手,他捏着那只半散的蝴蝶结动作,滚烫的鼻息打在她腿根,泛麻。 声音开始哑了:“别动,蝴蝶结散了。” 熟门熟路的茧子自动找到身体的情欲开关,她软腻的花户又像暴露在他眼下,羞耻地在布料里翕动开合,她夹紧腿,有些急躁地扒开他的手。 “我自己来……” 可下一秒摸腿变成了牵手,路鸣迅速勾住她的手,有几分委屈,夹着两根指头晃晃。 “舒舒……别这样对我……” 他仰着头跟她对视,眼神带着点渴求的脆弱,成舒对视一眼又心软,无奈松了手任他动作。 啧,就知道你吃我这一套。 路鸣藏在桌子底下偷偷抿嘴,重新摸上她腿根,慢吞吞打好一个蝴蝶结,又像是不满意,扯散了重新动作。 反复叁次,他赶在她要生气前撤手起身,尾指还不经意扫了一把她的膝盖。 抬头看,她脸又红了。 好他妈可爱,路鸣蠢蠢欲动,忍不住又想发情。 压制掉那股躁动,他权装无事发生,把一堆早饭一股脑全部推到她面前。 “肠粉,小馄饨,包子,粽子,小米糕,豆浆,都吃一点吧。” 他像小狗讨食一样恳切,兴奋得就差举起爪子围着她转叁圈了。 成舒动作还是有点僵硬,机械地拿一碗馄饨拖到面前。 “太多了,我吃不下的。” 他帮她掀盖子,又把勺子塞到她手里。 “没事,你都吃一点,剩下的我吃掉就好了。” 这不就是变相进行唾液交换?她吓得咳嗽,一口馄饨差点直接滑进喉咙里。 路鸣忙给她拍背,又扯纸巾给她擦嘴。 成舒缓过来,轻薄的衬衫微微随着气声扯动,后背那只手熨帖着,仍然发烫。 见缝插针,突破松懈口,路鸣最擅长做这种事。 “路鸣。” “嗯?” “把手松开。” 技俩被发现,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松了手十分自然地把桌上昨天成舒吃剩的半角蛋糕拿过来。 奶油有些融化,然而味道还是不错,他舔那只深色的勺子,舌尖裹住缠吮。 成舒看得脸热:“路鸣,那是我的勺子……” “我知道啊。” 他理直气壮,成舒莫名有点来气,把嘴里那口馄饨咽下去,又说:“你不许用!” “为什么不许?” “你!不许就是不许!” 路鸣跟她对视几秒,妥协,把勺子慢吞吞舔干净放到一边。 成舒刚松一口气,下一秒就看到他把手指赤裸裸搅进那团奶油,紧接着挖起一块放进嘴里,一边直勾勾看着她,一边侧头舔净。 姿态跟昨晚啃她胳膊的时候简直同比复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要脸的狗东西! 肌肉煮夫和尖叫鸡汤 店里正好有小妹帮忙,成舒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修养,路鸣也没事找事,李志坚这几天回老家办事,没人管着他,他索性把训练的地点改在家里,天天跟只哈巴狗一样跟在成舒身后转悠。 小保姆都没那么勤快,背心加围裙,他当职业煮夫,一手抓勺一手拿铲,大热天掏一只砂锅在厨房里熬鸡汤喝。 成舒午睡起来坐在沙发上,闻着那味道呆愣了许久,她好半天才回神,吸吸鼻子开口:“路鸣。” 围裙被胸肌顶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他从厨房探头出来,笑眯眯:“怎么了舒舒!” 成舒捏捏自己的大腿,软乎乎叹气:“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是坐月子……再说了这么热的天谁喝鸡汤呀……” 小狗一下子耷拉了耳朵,垂头丧气缩回墙角,闷闷不乐:“好吧……” 成舒耳朵动了动,低下头扯扯腿上的蝴蝶结,欲言又止。算了,泼点冷水也好,早点撇清关系。 谁知道到了饭点,泼冷水竟然变成了喝冰水。 路鸣在某些方面的脑回路真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他自动把她的话里的抗拒意味甩锅给鸡汤而不是他自己。 筷子戳着鸡头不断顶戳,他在厨房里骂骂咧咧:坏鸡!狐狸精都不爱吃你!好好进冰库反省一下自己! 冷热交撞,反省两个钟头后可怜的鸡仔选手正式亮相。 而评委不满意,成舒看着桌子上那一锅满满的冰镇鸡汤,眉毛都要拧成一团。 “路路……路鸣?” 路鸣给她盛一碗鸡汤,有样学样,坏心眼歪着头喊她:“舒舒……舒舒舒舒舒舒!怎么啦!” 她炸毛,脚趾头缩紧,扭捏:“不要学我!” 路鸣憋笑:“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的!” 成舒咬牙切齿,想骂人又不敢,只能生着闷气毫无气势地瞪他。 “好啦不气啦舒舒!我们吃饭饭啦!” 他俯身拍拍她脑袋,简直像哄小孩一样糊弄她。 成舒躲开他的触碰,一脸嫌弃地舀起一勺鸡汤,枸杞饱满紧致,可零零散散的皮冻混在里面,更显诡异。 她举着勺子盯了十几秒没动作,路鸣就坐在桌沿上目不转睛等她开动。 “算了吧……我还是……” 话头突然哽在嘴边,成舒手里的勺子上突然长了个路鸣。 陶瓷勺柄本来就短,他俯身去猛地含住那一团污七八糟的“鸡汤冻”,一双小狗眼直勾勾盯着她,唇角近距离快要接触到她的皮肤,鼻息交融,不喝鸡汤也足够热火。 又是呆愣的十几秒,两人姿势怪异,心里各怀鬼胎,鸡仔气得都想从砂锅里蹦出来骂人。 md比我还畜牲!当我孙悟空啊!给小鸡爷我高温炼煮又去寒冰层受冻就算了,现在还要看你们这对幼稚情侣卿卿我我是吧!md我不如下辈子当尖叫鸡!吓死你们吓死你们!啊啊啊啊啊啊啊! 呼呼和魔咒 戳破暧昧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成舒不肯当浪漫女主角,回神之后居然硬生生把勺子从他口腔里生拉硬拽出来。 “唔——” 牙齿和勺子极速剐蹭,路鸣吃痛,捧着酸胀的下巴委屈巴巴看她。 她也愣住,路鸣本来想趁机卖惨,可半截舌头僵在口腔内,他捋不直,愣是把缠缠绵绵的“舒舒”两个字说成了—— “呼呼——” 牙神经胀痛,他揪她衣角,晃晃悠悠扯:“呼呼……我疼……” 又不是小孩,怎么还要人“呼呼”? 成舒盯着他的嘴有点不知所措,束修偶尔也会被她弄伤,比如做爱时被她抓伤背,有时候下班帮她搬花刮伤了手,但他从来闷声不响。 原来男生也这么会撒娇的吗? 成舒迟疑了一会儿,慢吞吞放了勺子做好心理准备,呼呼就呼呼吧,辛辛苦苦熬鸡汤还被她欺负,她也真算不厚道了。 目光聚焦在他唇瓣,成舒脸颊粉扑扑,却还要强装镇定,一本正经鼓起嘴慢慢凑近他的唇。 什么情况? 鼻息交织,路鸣看着她渐渐贴近的可爱脸庞,额角紧张地要渗出汗来。 她凑过来做什么? 要安抚我吗?要跟我贴贴吗?要亲我吗? 可哪儿有人初吻是枸杞鸡汤味的!! 啊啊啊啊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我要闭眼吗,我可以伸舌头吗? 算了,第一次还是含蓄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 路鸣紧张地闭上眼,心跳砰砰,少男的初吻日即将被他装进日记里回味一百天。 可下一秒,双唇并没有落下意想之中的软嫩触感,只有一团微微的薄荷香的气流涌到唇角处。 “呼——呼——”? 气流涌动,微麻的唇被吹得发痒,暧昧的粉色泡泡瞬间消散。 太诡异太羞耻,成舒吹一下就撤身,红着脸扭过身,强装镇定。 而路鸣皱眉,睁开眼,不可置信。? 她亲了吗?她没亲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臭狐狸!又耍我是吧! 没有得到满足的小狗是会得寸进尺、穷追不舍发疯的,路鸣舔了下唇,索性一把扯住她胳膊,探身贴近。 左手捧住她后脑,叁公分的距离,鼻尖抵触,他们暧昧僵持。 “舒舒——” 他垂眼盯着她柔软的唇瓣,喉间微微滚动。 机会难得,下一个魔咒吧。 如果叁秒内她眨眼的频率是单数,他就放肆地吻上去—— 倒计时,心跳加速中。 叁、二、一…… 路鸣默念叁下,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眸又沉默。 零可以算作双数吗? 二分之一的概率,是不是格格巫在作怪?是不是命中注定笨蛋小狗当不了青蛙王子?成舒也不是睡美人? 路鸣失落,松开捧着她后脑的手,小狗眼委屈巴巴,同她四目相对。 她还是没眨眼,眼睛水汪汪一团盯着他,睫毛扑闪扑闪,像有些被他吓住了。 路鸣心痒,下一秒又不甘心—— 他淡色的唇角偏移,只轻轻地、珍重地吻一下她鼻尖。 “嘬——” 他满足,心中默念。 狐狸公主,下次见面请记得对我眨眼13下。 因为在小路神的世界里,13下代表初恋的心跳。 落汤小狗和爱情魔咒 成舒皮肤太敏感,这样轻轻一个吻就弄得她鼻尖泛起一层胭脂红,本该是滑稽的场面,路鸣却觉得她更像一个粉嫩的可爱娃娃。 可小娃娃喜怒不定,下一秒鸡汤被打翻,路鸣被她泼了个透心凉,围裙连着背心一起湿透。 咔嚓—— 少男的初恋梦破碎,自以为初恋攻陷在即,结果人家只当他是流氓。 呜呜呜呜!她泼我?她怎么能泼我!! 路鸣内心哭唧唧,甚至想把锅里那只鸡拎出来暴揍一顿。 而成舒下意识泼完之后也有点无措,白瓷碗咕噜噜滚在脚边,她伸足尖踢远,内心挣扎。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是但是,亲鼻子就是真的很亲昵很过界啊…… 他们又不是恋人…… 一旁的落水狗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讨嫌,胸前的鸡汤冻被体温化开,一圈圈粘腻,他索性站起身解了围裙再把背心一起脱掉。 蓬勃色气的肌肉线条舒展,他撸一把脸, 垂一只手捏着围裙有些局促地盯住成舒的鼻尖。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质问?他没这个资格。 撒娇?他没这个脸。 勾引?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腹肌,觉得倒也不是不可行。 试探性走近一步,他装作不经意,腰腹发力让线条更明晰显在她眼下。 他自我欺骗,这可不是什么美男陷阱,这只是对刚刚那个不问自取的亲吻的补偿。 深刻的两道人鱼线蜿蜒进浅色运动短裤,成舒一抬眼,看得有点脸热,纱布底下的疤口都隐隐发痒。 夏天的伤口最容易溃脓,可路鸣这几天把她照顾得太好,伤口愈合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 他按时上药,严格把控清淡饮食,强制性地走到哪儿就把她抱到哪儿,甚至洗澡都恨不得帮她亲手来…… 想到这儿,成舒更觉得有些别扭。 而路鸣见她盯着自己小腹凝神,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伸食指试轻轻揉她鼻尖,语气试探。 “舒舒?” 耳朵发麻,成舒垂下眼睛,心想:又来了,真应该数数他一天能叫多少声“舒舒”。 早晨要喊,中午要喊,饭前要喊,晚安要喊,连在厕所也要喊。 语气永远黏黏糊糊…… 早上好,舒舒。 中午想吃什么,舒舒? 今天的花漂亮吗,舒舒? 我喂你吃好不好,舒舒? 你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舒舒? 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吗,舒舒? 如果做梦的话会梦到我吗,舒舒? 反正我会梦到你的,舒舒。 晚安,舒舒。 舒舒,舒舒,舒舒…… 爱情没有魔咒,可是没有人会真正讨厌一只碎碎念的热情小狗。 那只白瓷碗还扣在地面上,一个沉静的小山包,静静长芽。 芽种会是什么呢?紫藤萝?爬山虎? 也许人类和植物一样,都需要一些攀附的理不清的纠葛才能好好存活。 所以亲个鼻子怎么了呢?其实是她小题大做了对吧,成舒皱皱鼻子自我劝告。 那就摸摸他吧,像那天晚上一样摸摸他的头,他会开心的。 毕竟小狗很好哄的,不是吗? 试探触摸和心跳节拍 他食指指腹还小心翼翼点在她鼻尖,指纹都像带着茧子,触感微糙,略麻。 而成舒打定主意,慢吞吞抬眼伸一只手攥住他食指,包裹完全。 “路鸣……” 她有点别扭,撒娇一样轻晃他手指,示意他蹲下。 路鸣眯着眼狐疑,还是顺着她力气俯身,左手有意无意地轻扣住她小腿,保持身体平衡。 成舒想蹬他一脚又不好意思,一团粉俏的脸还红着,此刻又有点羞赧似的,松了攥着他指头的手,迟疑往他头上探去。 摸摸你吧,路鸣。 摸摸就不生气了,对吧…… 她另一只手藏在身后,薄薄一层汗,甲面扣着掌心,紧张又刺激。 谁说只有撸猫会上瘾? “啪嗒——” 指尖才触到一点发梢,细白的腕子突然被半路截住。 男人略糙的虎口发烫,成舒受惊,猛地蜷起手指,不知所措。 他……他不吃这一套吗…… 他还在生气吗…… 四目相对,一双眼是战兢,另一双是得意。 啧,心口不一的狐狸精。 这就忍不住了? 路鸣得意,压低嗓音,扯着她一团粉玉的手交握住,摩挲。 “舒舒,想摸我?” 成舒耳尖一瞬间升温,否认。 “不……不是……” 只是想道歉哄哄你,我不是故意要泼你的…… 路鸣不听她解释,挑着眉看她。 “头上次都摸过了,再摸一次?多没意思……” 胸肌紧实,他用蛮力牵着她的手往下伸,轻笑着开口,一字一顿。 “给我们舒舒——摸点好的——” 摸……摸什么? 她扭着腕子红脸挣扎,但蜷紧了的手指被轻松剥开,粘腻的一层薄汗紧贴他手背,他却一点不嫌弃,即刻用巧劲缠着她的掌心强制往自己胸前抚去。 不是摸狗,而是摸一只小鹿。 心痒又畏缩,渴望又纠结…… 从胸肌到腹肌,饱满的肌肉块,绝妙的线条感,他牵引她一路抚触,像探索一座阁楼。 该怎么去形容这种触感? 水流?高级木料?丝绸? 不,形容不出来,这种心跳落差不是小时候在母亲怀中吮吸奶水的神圣感,也不是和束修做爱力竭时偶尔靠在他前胸时的安定感…… 这是独属于路鸣这个奇怪男人的、同他发丝一样让人心颤的、一种绝妙的鲜活生命力。 “咚——” “咚咚——” 单薄的掌纹和他诡异跳动的心脏相连,隔着一层柔韧的皮肤肌理,她甚至可以感知到他在每一刻的、因她而不断起伏着的情绪的高低差。 咚—— 咚咚—— 掌心渐渐舒展,她妥协,指尖扣住他心窝处一寸皮肤,轻缓剐蹭。 这是你的心跳声吗,路鸣? 你还在为我心动吗,路鸣? 喉音和蕾丝 成舒偶尔也会欲求不满,不是欲望得不到疏解的生理渴求,而是来自心神的骚动。 她想在性爱中得到一些直接的回馈,比如热烈的亲吻,或是夸赞、更多是喘息。 还记得少女时代看A片自慰,她总是在片单里挑挑拣拣来回翻找,男优不用太帅,技巧也不用多好,她独独钟爱会喘的。 最好是闭着眼投入身心,喉音要够低沉,夹杂着浅浅的闷哼和缀吻声,会随着性器抽插的淋漓水声调整音高。 然而开荤之后她的愿望并没有得到满足,束修什么都好,就是太闷,连带着在床上也不吭声。 成舒甚至在后期开始说一些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的骚话企图让他失控,但仍落败。 而此刻,她只是浅浅摩挲两下他小腹,路鸣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眯着眼睛冲着她发情。 “嗯……” 低沉的喉音在舌尖破碎,他一边喘一边用指尖轻轻撩拨她腕骨。 粗茧刮过细嫩的皮肤,成舒耳道瞬间浑热,像灌了一汪温泉水,暖融融又勾人。 他继续引她往下伸,人鱼线触手深痕,裤带被缠住一头,下身早就硬了,硕大一包顶在她膝盖蠢蠢欲动。 小腿上假模假式把着保持平衡的手也开始骚动,指腹收拢,他攥着她细腻的软肉,用茧子磨蹭她膝窝。 “舒舒……你好软……” “可以摸摸吗……” 小狗碎碎念,恳求他的主人发慈悲肯让他亲近片刻。 “可以摸大腿吗,舒舒……” “嗯?” 成舒不回答,睫毛密密盖住半粒瞳珠,轻喘着用指甲剐蹭他腹部的肌肉块,面颊胀红,投入。 他不死心,软了嗓求她。 “我想摸……舒舒……” “给我摸吧……” 他窸窸窣窣动作,不等她回答就把虎口撑开,从膝弯往上滑去,腿根的软肉被拢成一团,他来回搓捏,热烫的鼻息一阵阵打在她膝头,趁着意乱情迷,尾指甚至不经意探向热裤的敞口处…… 私密的嫩肉跟他的茧子碰撞,她受惊,猛地收拢了腿,汩汩的蜜水瞬间渗透蕾丝的小裤,一点点潮润,一点点难耐…… “路……路鸣……” 她喘,推推阻阻喝止他,然而嗓子娇柔,毫无威胁力…… “好软……舒舒……” “好喜欢……” 他哼哼唧唧把头伏卧在她膝头,手上得寸进尺,无名指和中指拢束着,顺着裤管的空隙向上,试探勾磨。 “我好喜欢你……” “别拒绝我……舒舒……” 尾指缓缓攀升,他得逞,用指节勾她髋骨处贴紧的布料,摩挲感受。 触手麻钝,还是同那天晚上相同的蕾丝。 他舔了下唇,视线黏住她半露锁骨,喘息更大。 她好喜欢这种款式…… 当然,他也很喜欢。 不是喜欢蕾丝。 而是喜欢她。 越线和止步 膝盖交抵,他把她背压在桌沿上,以一个半跪的屈服姿态求爱,手上的动作却愈加僭越—— 一指变作两指,一寸挪成两寸,他在她裤管里持续作乱,指尖交错旋拧,一点点攀升,若即若离撩拨。 不是腿根肉最敏感,是被他抚摸的每一处都发颤。 蕾丝的布料被挤成一股,侧部白腻的股肉被粗粝的掌心团握住,他心痒,忍不住来回揉挤,指节拍击,皮肉贴颤的声音隐隐约约混着别处的甜潮水声…… 他喘息,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 腰腹快要着火,下身的温度一路烧至她紧贴着他皮肤的腕骨。 舒舒,再近一点点好不好…… 再往下摸一点好不好…… 再为我敞开一点点腿好不好…… 暧昧吃掉一切抗拒的氧气,他腰腹处紧实的线条像一条勾魂索,成舒轻轻搭着,脉搏顺着他极速流淌的血液搏动,连带着脑神经也松懈。 心跳好快…… 他好会喘…… 可是路鸣……这样不对…… 我们在犯罪…… 路鸣……我们会做到哪一步…… 她不甘,但仍默认这一切,腿根在下一秒顺着薄茧滑蹭的力道破开,并拢的丰腴腿肉中露出一道窄缝,镂空的蕾丝透出粉晕的一角,湿嫩的穴瓣粘着蜜难以自控地翕合,甜腻的潮声瞬间“咕叽”一下爆裂—— 呼吸凝窒,温度骤燃…… 是谁先越过了蕾丝绑缚的警戒线?又是谁先吹响了情欲的隐秘号角? 成舒,你敢不敢跟我说清楚,那半碗鸡汤象征的到底是什么? 喉结吞滚,他微微挺身,哑欲的喘息更近一寸,混着羞耻的各种词眼涌进成舒耳道。 “舒舒……你湿了……” 指弯扣住隐秘的蕾丝拧绳,他跃跃欲试,挺起一边膝盖,捧着她侧股用半骑的姿态覆在她腰间—— 后腰轻缓搁落,小腿被迫勾在他臀后,成舒以一种羞耻的姿态被动卧倒。 姿势调换,他瞬间掌握主权,成为这场危险游戏中的胜利方。 下身高热粗硕的性器取代刚才小腹的位置,隔着一层单薄的夏裤布料贴紧在她手心。 他轻耸,炽热的铁团即刻在滑嫩的掌心落下一道难以泯灭的触痕。 “舒舒……” “你摸摸我……” 他贴着她右耳喃喃,左手渐渐贴近泉眼中心,试探顶戳,发丝落在她锁骨处,刺痒。 “一下也可以……” “嗯……只要你主动摸摸我……” 尾音勾人,陌生的触感,陌生的体温,陌生的心跳,成舒被手心那一团热烫的物件惊得恍惚,竟顺着他讨好的喘息声,慢吞吞勾起了指尖—— 只是摸摸而已…… 只是摸摸…… 五厘米,叁厘米,两厘米…… 方寸之间,掌纹熨帖,她在万丈高的悬崖冷眼旁观自己的堕落,也渴望在下一秒成为路鸣高高在上的救世女神—— “嘟嘟——” 耳道发麻,她指尖猛然顿住。 性器在掌心不甘弹跳。 只剩最后一厘米—— 餐桌一角,手机屏幕骤亮,绿色的气泡格弹出界面,是束修—— 揣度和自诉 如果束修没有发出那条消息,如果微信提示音恰好被楼上装修的杂音盖过,如果他们刻意装作眼盲心聋,结果会是如何? 过界的快感会蔓延到哪一步?灼热的性器是否会在她掌心失控激射?蕾丝布料是否会彻底剥落?水淋淋的窄穴是否会大开着裹了他的指头贪婪吞吃? 成舒在深夜突然口燥。 是的,她当然记得他指尖的触感,即使过去了好几个钟头,即使只是隔着布料轻轻试探地顶戳叁两下,那种触电般酥麻的难耐感仍像溪流一般在此刻暗落落淌过她的小腹。 然而白天刻意忽略的消息弹窗在失眠的夜里格外醒目,被子厚闷闷笼住头,她像被一座山压倒。 逃避不是最终方法,路鸣可以没脸没皮在被她推倒之后若无其事硬着爬起身给她盛汤,她却不能。 细网纱布的蝴蝶结被不知是谁的汗液浸透,黏哒哒一层雾伏在腿根,她并拢腿颤着手往嘴里机械地塞汤冻,搪瓷勺和白瓷碗擦碰,舌根惊得发凉。 路鸣坐在一侧看她喝汤,下身没有丝毫要软的迹象,而成舒的脸已经由红转白,看不见眸色,只有碎发蜷成乱线贴覆,欲盖弥彰的汗涔涔一片。 心虚还是恐惧? 视线在桌角的手机上定了定,路鸣扬了扬头,盯住她握着勺柄的手。 语气是向上扬的,然而并不雀跃。 “舒舒,你抖什么?” 成舒一瞬僵住。 是啊,我抖什么? 半粒枸杞在口腔化开,糙麻的细籽咕噜噜滚撒在黏膜,她无意识用舌尖去数。 五粒?十粒?二十粒? 欲言又止,她不回答,路鸣也没追问。 她垂着头抠勺子,直到路鸣也许终于忍不了下身的胀痛起身离开。 房门开合,一墙之隔,一个人的空间,她揣摩,他会怎样解读她? 他会唾弃她,还是继续推翻道德?他会忍受到情欲自然消退,还是用那只抚过她身体的手握住性器大肆自渎? 想不通,从餐桌到此刻静默的夜,她找不到答案。 白天未得疏解的情欲在此刻无端倾泻,内裤濡湿,她挣扎片刻,还是抽手去床头柜找一只小玩具。 女人的情绪太容易受激素影响,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 常用的那只吮吸器还放置在卫生间一角,她又不愿跑下床去拿,更焦躁,索性探着身开一盏壁灯霹雳乓啷,试图找出一只能凑合用的。 也罢,吮吸器无法满足,她现在更需要插入式的极端抚慰。 假阳具是硅胶的,偏粉的肉色在暗光下显不出色泽,她扯一张湿巾细细擦拭才蜷握住尾端,关了灯重新埋进被单。 指腹捻住纯棉的内裤一角,她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听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午夜十二点,是小偷不妙,是路鸣更糟…… 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更不要说手里还握着这一支棘手的东西。 可来不及藏,门外的人已经转着门把凌迟一般轻轻潜入。 她能听出他的脚步,是路鸣。 装睡是最好选择,成舒攥紧那一只硅胶玩具,极力装作自然地阖上眼。 [碎碎念:浅鞠躬,尊滴没时间写,奶妈以后保证不了日更噜(撩头发)(露出脸脸)(等一个巴掌)] 别扭和玄学 差一点得逞,路鸣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餐桌上发颤的勺柄和惨白的面颊无一不透露出成舒的懊悔和恐惧。 就因为束修的一条消息,你就吓成这样? 可你明明也很沉迷不是吗? 难道比起束修,你在我身体上获得的片刻沦陷完全不值一提? 视线瞥过那只手机,他忍不住冷笑。 舒舒,你抖什么? 你在怕我还是怕手机那头的他? 成舒当然不肯回答,这只狐狸精有最惑人的面孔和最可恶的心思,每每靠近危险的边缘,她只会装作无辜怯懦地向后逃离,一边却将自己引人遐想的尾巴落于身后,勾在猎物面前飘幽幽乱晃。 你猜我还会上当吗,成舒? 下身胀到崩痛,他捻了捻手指,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玄关处有风,他迈步出去,房门开合,他停顿一瞬,随即旋身盯住那副对联。 下联为首的那个“束”字写得并不锋利,本该是金戈铁马的一捺不知为向内蜷收着,些许温吞。 他眼尾撩起稍许,而后攥着围裙和背心不屑一顾地进了屋。 切,爱束缚谁束缚谁,反正管不到我头上来。 然而怨气小狗的牢骚碎碎念维持不到一小时,路鸣洗完澡,下身也疏解完毕,神清气爽立在镜前,盯着小盒子里那根头发丝沉思。 那个衣冠禽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狐狸精这样一抓一个坑也不是办法。 话说是不是有拿头发做什么巫蛊术的来着? 脑子犯浑,他拿起手机点击某平台搜索,键盘音吧嗒吧嗒响,他毫不犹豫按下。 [怎么样勾引有男朋友的女孩子?] 类似提问有很多,高赞回答第一条:[不建议勾引,建议楼主要点脸。] 啧,路鸣不爽,翻了个白眼往下翻。 第二条:[建议循序渐进,先培养良好的朋友关系再巴拉巴拉……] 啧,路鸣无语,都看光了摸完了,当个屁的朋友。 连翻了一串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索性退出去重新搜索,在问句末尾加了个小括号。 [怎么样勾引到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玄学版)] 答案很少,只有一条两赞的回答孤零零摊在界面,路鸣狐疑,然而还是点了进去。 [将自己和对方的发丝一同绑缚,放至女方原配枕下,念叁声本派咒语即可起效。] [咒语解码仅需6.6r,更多精彩请点击扫码。] …… 蛤?路鸣沉默叁秒,随即拿大拇指在底下点了个踩,嫌弃地退出界面。 坑谁呢,还念咒语,荒谬! —— 凌晨十二点,路鸣裹住草莓被单缩在床边,耳朵竖了半个钟也没听见对面有什么动静。 心痒,他有点蠢蠢欲动,自言自语喃喃:“试试就试试吧,不就6.6?我又不是缺这几块钱。” 手机屏幕骤亮,他窸窸窣窣动作,扣款界面很快完成支付,网络延时转圈,他睁大眼睛等待。 叮咚,黑色小字很快跳转。 [心诚则灵,六元真情换一腔小叁热血,祝马到成功!] …… 路鸣含恨按灭手机,咬着被角疯狂蹬了几下腿。 日,果然是骗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抓包和自缚 脚步声轻缓,克制的步伐带着拖沓的小心思,短短一段路,他走了该有一分钟。 成舒数着秒等他,可久久不来,难耐捏紧了手里的硅胶玩具,更紧张。 他到底来做什么?为什么偷鸡摸狗的…… 一步,两步,路鸣终于抵达床边。 他呼吸声刻意压制,气流沉沉地涌进鼻腔却更有一种撩人的色感。 成舒听得耳酥,不敢睁眼,可方才剥到一半的内裤边刺刺挠挠横在腿根,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身。 路鸣应该一直在看她,成舒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粘在她脸上。 旁人若是碰到这种情况也该觉得惊恐,可成舒满心满眼都是白天餐桌旁二人交迭时的情状,心跳只有加快,没有惊惧。 大约半分钟,热源逼近,路鸣似是俯身贴近她。 一寸,两寸,她察觉到他的磁场晕眩着涌向自身。 你是要偷吻我吗,路鸣? 下唇的肉圆嘟嘟含着,成舒屏住呼吸,只将面颊侧了稍许。 轻缓的呼吸一瞬打在她耳边的发丝,稍又错身而过,枕头翻卷的声音即刻窸窸窣窣响在耳畔。? 干嘛来了?寻宝? 成舒正警惕着,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的气音喃喃响起。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他中邪了是不是啊! 紧怯的舌尖突然放松,成舒捏紧了手里的假阳具,忍无可忍。 本着六块钱不能白花的原则,路鸣还是着魔一样照做了,可念叨了两声之后也觉得自己有点荒谬。 越想越不对劲,我这是不是又付了钱又当了傻子啊…… 可恶!回去就举报那个账号! “路鸣……” 声音幽幽响起,偷鸡摸狗的那位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视线还未扭过,肘弯却猛地打滑,攥着枕头连带着全身扑倒在被窝。 “哎呀……” 一软一硬两具身子隔着一层薄被交迭,成舒被他猛地一压感觉要岔气,伸了左手忙去推搡他。 “路鸣……别压我……” 路鸣也慌,半夜偷鸡摸狗被抓包就算了,还差点把心上人压成肉泥人…… “舒……舒舒……你没事吧……” 他扑腾着翻身起来,心下担心她大腿上的伤,忙不迭跪在床的边缘去扯她被子。 成舒心都要跳到喉咙口,那么长一根玩具还没藏好呢,被他看见这不直接社死! 这么一想她更崩溃,捏紧手里的“秘密武器”,左手抵着被单不让他拉。 “我没事!你别扯!路鸣!” “我不摸就是了,就看看你伤口是不是裂了,好不容易才养好了点……” 路鸣小臂横在她胸前压制,力气悬殊,拉锯战很快变成单方面的碾压。 哗啦一下,被单尽数翻落。 路鸣悬压在她上方,拧身开一盏暗灯,眼神下移细细打量她。 压伤是没有的,每日换新的蝴蝶结纱布还圈在那一截嫩生生的腿根,可视线转移,他一瞬定住—— 女人短窄的吊带睡衣下半边髋骨若隐若现,内裤边缘凌乱勾在腿根,肉欲的影从那一汪可爱的肚脐横移到三角布料的中心。 一点深色的水泽…… 装睡?还是连梦里都在发浪? 小臂肌肉瞬间紧绷,柔软的胸脯被他无意识一压,弹软的肉感沿着血管直冲脑神经,路鸣又硬了。 而成舒脸一下烧红,双臂还被他钳制着,只能扭着手不断甩腿挣扎,试图用背掩住那一根假阳具。 徒劳,路鸣见她无碍,直接扣着她膝盖平压住,性器硬邦邦戳在她膝盖上侧的嫩肉,闲余的左手一边又去拿起那根大玩具。 “路鸣!” 他不理会,歪着头,揉捏着作弄着晃几下,随后又不太满意似的“啧”了一声。 狡猾的小偷掌握证据,即刻变作居高临下的判官,刑具狰狞,娇怯的女犯乖乖任他磋磨。 腕骨移蹭,他用假阳具的顶端抵着她浑圆可爱的肚脐,慢吞吞顶磨,一边拖长了音折磨她。 “舒舒——我鸡巴很大的——” 成舒咬着唇扭身挣扎,肚脐处诡异的触感弄得她下身又痒出水来,听了这话更加崩溃……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硅胶被体温捂热,路鸣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捏着假鸡巴从小腹打圈,用一种暧昧的姿态一路晃悠到胸脯上。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不是——” “喜欢大鸡巴吗?” 凸起的小点被戳陷,成舒心脏无意识一酥,可听了这话耳根都快要烧着,恼羞成怒,竭力软着嗓反驳。 “谁说的!” 路鸣轻笑,作弄似的一边用假阳具玩她胸脯一边用真的那一根磨她膝盖。 火烧的硬,炽热的铁,煎熬的蜜水一点点煨熟她的心跳。 咚咚,咚咚—— 路鸣以羞耻的话语凌迟她,缓慢的语调,波澜中带暗妒。 他要撬开她的嘴。 或是那口窄穴。 “你自己说的……” 宽松的睡裤挡不住热铁的温度,她膝盖很快被磨红,偏又不能动弹,只能羞愤到死地听他把话一段段喂进她耳中。 “我搬来北月湾第三天的凌晨一点,我亲耳听见你喊的——” 他终于肯放过她,紧压的右臂松挪,椒乳一瞬迸溅,却立刻换虎口去拧她腕骨。 成舒徒劳阻止,手腕轻而易举被蜷握住,随即双臂被他蛮力抬高,似绑缚在头顶。 “路……路鸣你放开……” 双腿也被抵住,路鸣近乎骑坐在她身上,然而并不施压,只是垂着眼把她一对软腻泄露的乳看个精光,随即扔了假阳具,用左手食指去暧昧地丈量她乳沟。 滑腻的皮肤和糙茧相触,路鸣满足,粗硕的性器顶在她小腹蠢蠢欲动,一边轻耸一边控告。 “凌晨一点,你一边被肏着逼一边喊——” “阿修——好,舒,服,啊。” “我好喜欢——大,鸡,巴。” 微弱的气音带着喘,他毫不知羞,一字一顿控告她的浪荡,也将自己卑劣的渴求和不知何来的爱妒全数诉诸她。 松垮的吊带被慢吞吞勾落,胸脯在他眼下袒露彻底,成舒咬着唇弥顿,分不清是他的目光更烫还是指腹更火热。 “路……路鸣……” 她好像快要哭出来。 目光聚焦在她睫毛上一点朦胧的水痕,路鸣垂着眼用指腹刮掉那一抹泪。 指尖轻捻,皮肤微微收缩,他感知到这滴泪的情绪。 微苦的,咸涩的。 想让我怜惜你吗,成舒? 他俯身,鼻息贴近缠绕,温柔又痴迷。 无声的夜里,她听见他喃喃。 “原谅我,舒舒——” 下一秒,左侧乳尖被毫不留情掐拧住,成舒吃痛,来不及呼骂就被路鸣撬开了唇,无章法地,狂热地,大肆吞咬。 一滴泪换一个吻,他要让她在肉身的乍痛中感知到和他同样身不由己的,来自情爱的无力感。 起码在这一刻。 请原谅我,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