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主人文集》 一个大写的家族 “一个家族就是一面镜子,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长久以来,我们习惯了对那些处于新旧时代交替时期带有封建和资本主义双重性质的家族投去敌视的目光;新历史主义的潮流兴起以后,我们又习惯于用原生态、复杂性、碎片化等方式来解读曾经的望族。从红楼梦到家,从四世同堂到白鹿原,印象中我们面对的家族历史往往是刚性、苦涩、乃至血淋淋残忍的,而其中的代表大家族的典型人物也往往成为那个时代局限与封闭的符号。 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衣向东最新创作的长篇小说站起来说话颠覆了我们对家族小说的惯性认识,从发掘家族和人物的现实意义出发,对在近代史上有巨大影响力的宁波小港李家,进行了重新审视和定位,展示中华民族最动人的精神底色。 小说写的是一个名门望族的血泪史,这个家族的人,用他们可歌可泣的勇气和作为,谱写了一曲为民族大义而伤痕累累的悲壮歌曲。这是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家族。和那个时期的名门家族一样,在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的时代,偏居一隅的小港李家不可避免地也要面临同样严峻的外部压力。但是,李家成员在重压之下,并不是勾心斗角、分崩离析,把一个巨大家产坐吃山空,或是为分家产而打的头破血流,或是四散逃难,而是和睦团结、敢作敢为,积极走出小浃江,走向斗争更为激烈的上海战场,把巨额的个人财富投入社会变革和国家振兴之中,他们招募武装力量,投资兴办实业,走向革命,积极与敌斗争。指导规范他们人生行为的共同信仰不仅仅是传统的家族观念,而是振兴民族的国家观念与自我实现的主体意识。作为一家之主的秦夫人深明大义,李牧渔忧国忧民,朱山影敢于创新,尤其是主人公李家老三、曾是上海“青帮”老大的李牧涛在辛亥革命时期自己筹饷,组建军队支持孙中山先生;日军攻占上海和南京时,他又组织抗敌救援队,向前线的将士们运送物资,之后在东北置田种地,相依为命的妻子不幸病故从江南小镇,到喧嚣上海和冰雪北国,尽管经历了无数挫折和迷茫,他并没有放弃振兴中华民族的理想和抱负,转而走上了实业救国的道路。他们妻离子散,家族衰落,却矢志不渝。“小说将宁波帮的命运和国家民族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让我们看到一个家族的民族气节和爱国热情。” 历史是复杂的,但是每个作家在自己笔下处理历史的方式当然与这个作家的世界观和历史观密切联系。反观那个时代,真正扭转历史走向的当然是广大人民,但是当我们细致做了一番考察后,发现那些曾经被标称为“名门望族”的一部分人在历史上并非完全是曾经的意识形态告诉我们的那样没落,他们在民族危亡起的积极作用似乎不可小觑,力量也似乎更大。当国家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的时候,这些家族所面临的内外部压力似乎比普通的百姓之家更为严峻,但是他们中的某些人视野开阔,头脑敏锐,对局势的审视更准确更清晰。李牧涛、袁月等进步形象跃然纸上,与我们惯见的抗争题材不同,他们更彰显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力量,也回归到了小说创作“顺着人物写”的本质,体现了文学创作以人为本的基本原则。中华民族愈挫愈奋、生生不息的民族精神在他们身上也可能更能被擦亮、闪光、张扬。 因此,在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在重新审视这一段历史,试图对曾经的这一群人的精神世界做一个自己的评估。衣向东就做了这样一个努力。衣向东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充满温情和积极弘扬文学正面引导作用的作家,在他迄今为止发表的几十个中长篇小说和剧本中,我们基本见不到所谓的先锋文学中那些暴露生活中假、丑、恶,用血腥、暴力、性爱来揭示人性之恶,表达灰心、迷茫,价值丢失的悲观情绪,当他把写作的触角伸向历史题材的时候,他仍然延续了这一写作倾向,站起来说话就是其中的代表,小说能以小见大,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文学作品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 与作者的创作理念相适应,在题材上这部小说也是重点钩织家族外部矛盾,而对内部矛盾上采取了弱化删减的方式,这种“重外轻内”的写作策略与作者的创作意图形成了较好的呼应。在具体情节布局上,衣向东仍然采取了他一贯的小说叙事策略:采取传统方式讲故事,主副线索分明,矛盾错综交织。作者以李牧涛为主线人物,由他贯穿起这个家族在上个世纪上半叶风起云涌的革命和实业救国的历程。其他人物或与其形成冲突,在一次次冲突慢慢塑造出他们的精神塑像;或侧面配合映衬,为主要人物形成多声部伴奏。李牧涛主要的对头人物是袁开福,同属于社会上层,但是袁开福见风使舵,心狠手辣的,他的身影贯穿了小说的大部分章节,成为那个时代的各个时期腐朽没落的阶级代表,与旗帜鲜明地站在民族立场上保家卫国的李牧涛家族形成强烈的鲜明的对比,成为一本活教科书。小说中的主情感线涉及三个不同身份的女性,而作者的设计别具匠心,让李牧涛死敌袁开福的女儿袁月成为最主要的女性,这种特殊的人物关系的设计让小说的矛盾缠绕更加细致紧密,情感纠结更加错综复杂。而除感情外,袁月的特殊人生经历,也让这个小说情节更加起伏跌宕。至于家族中其他人物,也是各具特色、轰轰烈烈,为小说更好地展现社会生活的广阔面和纵深感起了添姿加彩的作用。 作为一个成熟的作家,衣向东在写作中总是十分重视读者的阅读感受。这部小说时间跨度较大,人物众多,读起来却有条不紊,给人的感觉十分清透,这与作者的高超的叙事艺术手法是分不开的。把握线索,设置悬念,理清背景,突出人物,事件交代干净利索,叙述节奏明快自如都使这部小说的可读性大大增强。 读罢,我们不得不引发这样的思考:国破家亡的时候是谁在站起来说话?当然是民族的精英和脊梁。我们已经记住了那些风流人物,我们似乎还应该记住一些曾经被遗忘的家族和曾经被遗忘的人,因为他们也曾呐喊。作为一篇成功的小说,站起来说话的文学标准无可争议,小说也巧妙地回答了文学作品是“为老百姓写作”还是“作为老百姓写作”的指向性观点,提供了我们进行铁路题材文学作品创作的启示。 穿越在五彩缤纷里 莫言早期的中篇小说,显示出了成熟的创作艺术,也表达了他高超的开创性的文学创作观念。标记创作于1985年的中篇小说筑路,就是打破了传统小说创作“中规中矩”的技巧禁锢,而被时任中国作家主编的老作家冯牧评论为“莫言最好的作品”的,自此以后,筑路与红高粱、透明的红萝卜齐名成为莫言的主要代表作之一。莫言自己说:“筑路被很多人誉为我最好的中篇,但我自己认为,此作应与透明的红萝卜等篇水平相齐。” 筑路讲述了发生在筑路队里五六个性格各异的筑路工身上充满着粗狂匪气而又浪漫固守的戏剧性故事,意在对照那个年代里人们空虚的精神生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刚被委任为代理队长的杨六九带领一群筑路工人战斗在八隆河大堤。生活单调艰苦,精神空虚寂寞,物质条件低下,前途命运迷茫。盗墓贼出身的杨六九不甘寂寞迷上了来工地上卖豆腐的守活寡的白荞麦并最终杀死她半死半活的男人俩人私奔;老婆私奔的炊事员刘得利在工地意外发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却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新来的会计玩弄而无能为力;精明算计的来书埋狗骨时挖到一坛金银最终却因金银不翼而飞而发癫成疯;为躲避计划生育罚款而将刚出生的女婴遗弃在破庙里的孙巴在妻子的询问中反悔却不料女婴被狼吃掉而吞金自杀一段辛酸而沸腾的故事在这条谁也不知道修到哪里去的筑路工地上演绎。 从人物塑造上讲,筑路是对沈从文“贴着人物写”理论的继承和发扬。几个“出场较多的”人物——每个人都是小说中的主人公,杨六九、孙巴、来书、刘得利、白荞麦等像在舞台上跳跃一样分别出场,每个人都有一定数量的段落句子属于他的专场,每个人在小说中的表现都是浓墨重彩的,他们的感觉、视觉、嗅觉、味觉都饱满而呈现在眼前,构成完整的家族。刘厨子看见卖韭菜的回秀跟自己多年前年轻的跟人私奔的老婆长得极像,潜意识地认为她是自己被老婆抱走的亲生女儿,这里就用了“虚实结合,情景交融,打破时空”的场面化构思——刘厨子眯着眼睛看着身边的筑路工(现在的故事)——刘厨子回忆发现老婆私奔后的愤怒和绝望的心情(过去的故事)——杨六九正指挥孙巴来书等围杀偷钓来的狗(现在的故事)——去追寻仇家并打斗(过去的故事)——害怕女儿吃亏而闯入新会计的房间暗示回秀离开(现在的故事)等类似的情节,将一个个人物如气球般吹大,而忽略了说明时空字眼的限制,大大扩展了小说的表现手法,过去与现实交相辉映,大大增强了身临其境的现场感,人物形象就此呼之欲出,活灵活现。 杨六九等五六个活跃的形象的成功刻画,也表明了作者的一贯立场——“我一直站在人的角度上写人”来彰显小说“写人”这一高尚而光荣的使命,在这一思想指导下的创作,是文艺创作中“以人为本”指导思想的践行,也是“文学即人学”的表现。 王国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是把景语写出来,烘托人物的心情,或喜或悲,但是莫言却让人物的眼睛里呈现的环境,就是人物此时此刻的感受,环境不是先于人物而存在,不是人在悲哀的环境中感受到悲哀,而是人的悲哀让环境有了情感——巧妙地移形换位,转换了小说叙述视角的问题。来书去破庙遗弃自己刚出生的婴儿时电闪雷鸣的天气状况、孙巴去白荞麦家钓狗时夜黑风高的夜景描写、刘厨子在月色中回忆找到私奔的老婆时村庄的高粱地等环境、杨六九去白荞麦家偷情不得的失落及盗墓时又逃避死尸的抓捕等情节中,小说变成人物和读者的直接对话,人称的转接退居其次。在这一开创性的手法中,作者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逼真的现场感、立体感、画面感,刺激读者阅读欲望,牵引读者跟随文中充满浪漫传奇经历的人的亲身经历紧张起伏。 莫言当然是“魔幻现实主义”筑路也不例外,全文都笼罩在一种如虚如幻、烟雾迷蒙、酣畅淋漓而又含蓄朦胧的感觉里,这自然是受到了蒲松龄的影响,也是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之美,对文中人物的不幸命运和苦难遭遇,作者给予无限同情,也鞭挞社会压抑、生活穷困对人性的束缚和扭曲,但纵观全文没有一字一句的“悲凉”色彩,反倒是一群向往美好生活的人拼搏着、挣扎着、喘息着、奔跑着,勾勒出一幅色彩斑斓的生活画卷。 筑路中的那条谁也不知道要修到那里去的路到最后虽还未筑成,但却筑成了莫言后续的创作道路。以筑路为代表的中篇小说扛鼎之作,构筑了莫言中篇小说领域至高无上的文学高地。真的勇士,肯定是叛逆而勇敢的。善于打破常规思维的创作,才使永恒的文学之光,照亮了一个时代对先贤传统的敬仰和传承。 有一种酸菜鱼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真正擅长的是做豆酱,煮一锅黄豆,捏团,放在火炕上,用棉被焐几天,看到生出菌丝,便封入瓷坛中。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除了豆酱,母亲还酿醋、长豆芽、点豆腐,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了,所采用的手艺都是承继传统,我们家的豆酱做法和别人家的比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每次吃到别的豆酱,我都会感到不同的滋味。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母亲做的酸菜鱼和别人做的不一样。酸菜鱼这几年已经不像我童年记忆中刚刚在陇东大地登陆时那么火了,但真正能做得出让人难忘的味道的,只有母亲的土法子了。母亲很少出门,所以对酸菜鱼只闻其名,不知其味。我有一个生而带来的怪癖,猪牛羊肉一律不吃,唯独鱼肉。自从在几个亲戚家吃过几次酸菜鱼,多年来便对这道四川名菜念念不忘。香,辣,嫩,鲜,似乎自己喜欢的菜肴的滋味这道菜全都囊括了。所以我们家吃鱼汤时,我有意无意的说了几次,特别是对一个亲戚高超的酸菜煸炒手艺进行了高度的颂扬,没想到母亲真的听在了心里。 母亲不太识字,不会看菜谱。她的酸菜鱼做法,完全是依葫芦画瓢。人家到我家聊天,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酸菜鱼,啰啰嗦嗦一下午,第二天母亲便从集市拎回一条四斤的大草鱼。 那次鱼让我终于领教了什么叫酸菜鱼。咯吱咯吱,我一边啃着菜叶,一边吐鱼刺。不过不管如何,我们家几十年的煎鱼,熬鱼的历史终于有了突破,我可以品尝鱼的另一种滋味了。母亲盛了米饭,夹了几口,看我的表情,问我怎么样。我和父亲都笑了,赶忙连说好好。 高考前的日子,我是在家复习冲刺。那时,很辛苦。白天热,晚上还要熬夜。农村睡觉都很早,母亲往往半夜醒来后,看到我的灯还亮着,便在那边唠叨,让我注意身体。到县城考试的前一天中午,一推门,我看到母亲正在刨鱼鳞,说要做酸菜鱼。我一看觉得不像我见过的草鱼。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条梭鱼。我好笑的反驳,妈,人家饭店做酸菜鱼可都用的是鲤鱼呢。她抬头看看我,笑了。鲤鱼都是人工养殖的,听说为了防病要用药喂的,听人家说吃了可不好。我给你做海鱼的试试吧。我不禁哑然失笑,母亲真是个改革急先锋,只做过一次,便要创新,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但是话说回来,只要用心,谁又敢说酸菜鱼不可以用海鱼去做呢? 正宗的酸菜鱼,鱼肉和鱼骨是分开的,母亲似乎并不清楚这一点,她的酸菜鱼总是骨肉不分的,而且她基本不放辣椒。虽然这种奇怪的做法让我和父亲吃起来很艰苦,要一根一根吐刺,也没有那种大呼香辣过瘾,大汗淋漓的畅快感觉。但是,她的技术总算有了很大的突破,她用心爆炒的酸菜,很烂,吃起来可真香。 去年春节,母亲突然想起来冰箱里还有两条梭鱼。便决定要用这两条冷冻鱼给我们做酸菜鱼。我和父亲真的大跌眼镜,因为哪个厨师会用浑身全是冰霜的鱼做酸菜鱼呢?一是鱼已经不新鲜了,二是我们怕被鱼刺卡着。母亲这次似乎很有自信,她把鱼肉一片一片片好,还放了花椒面。在烧煤的小火炉上放好铁锅,倒了不少菜籽油,那浓郁的香气,真让人垂涎三尺,顷刻间充满了屋子。 鱼上来了,很鲜,没有小刺。夹了几筷子酸菜,很嫩,很香。我们很仔细的吃,把鱼吃得干干净净。 不辣么?母亲问,下次多放点辣椒,四川人的菜都很辣。你这几年在四川呆久了,怕是吃不惯我做的这个味了。母亲看着我吐了一盘鱼刺,乐开了花。 我的心头颤动着,有股滋味说不出来。现在我偶尔也自己下厨,看了菜谱,终于知道鱼可以有很多种滋味呢。而在那个被叫做母亲的人的手里那种酸菜鱼的做法,我试了好几次也一无所获。 在黑暗深处开掘 由于短篇小说对作家才情的挑剔,使得中国当代文坛真正称得上大家的短篇小说作家凤毛麟角,能够长期坚持下来的则更少,再加上当下“长篇崇拜”思想横扫文坛,长篇小说牢牢占据“文坛盟主”的地位,这使得短篇小说走向尴尬境地。随着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专写短篇小说的加拿大女作家爱丽丝门罗,短篇小说又一次重回人们的文学视野。事实上,短篇小说创作上诞生过许多文学大师,鲁迅、欧亨利、莫泊桑、契诃夫等都在文学史上留下了瑰丽的文化财富。作为严肃的现实主义作家,从1972年当矿工时写第一篇短篇小说算起,40多年来创作了240多篇兼具思想性与艺术性的优秀短篇小说的刘庆邦,无可争议地获得了“短篇王”的美誉。 早在1997年刘庆邦就获得了我国文学最高奖项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鞋获得了老一辈作家们和评论家们的集体称赞“短篇圣手”林斤澜更是写文称赞,直言“笔法细致,叙事有序。”然而真正让刘庆邦名声鹊起的是电影盲井的热映。这部根据刘庆邦小说红煤改编的电影却因为结尾不符合刘庆邦原来的设计而抱憾,正如莫言曾经针对市场上泛滥的长篇小说出版发出了“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的呼喊一样,刘庆邦用他40多年的坚持来为短篇小说维护尊严,他每年坚持亲自在煤窑上体验生活以更新素材和丰富经历,在文学边缘化和长篇小说市场化的今天,他的煤矿题材小说体现了难能可贵的文学品质。 用煤窑作为突破口映射社会发展。煤矿是艰苦行业,危险行业,是万能的金钱和低贱的人命肮脏交易的地方,大腹便便的“土豪金”煤老板和灰头土脸的木呆矿工是基本印象。但在他的小说里,煤窑上却充斥着生活里该有的全部味道,爱恨情仇和生离死别。别让我再哭了是写以“哭泣”手段处理矿难事故出名的专家工会副主席孙保川出面解决一个遇难矿工子女在矿上安排工作的故事。故事看似简单,却饱含着深刻复杂的人文关怀和悲悯情怀。矿难无情人有情,孙保川既是煤矿的干部,又是工会副主席,一头牵着煤矿上(单位集体),一头牵着矿工(职工个人),他处在中间,既是双方利益维护者,又是双方矛盾调解者。然而无论作为国家煤矿的工会副主席的他,还是作为矿难职工家属的代言人的他,解决问题、平衡关系、化解矛盾的方式只有一个:哭!在让人猜疑之余不难深刻反思社会变革中,高危、艰苦行业转型升级中面临的各种棘手问题。以一个小的煤窑为窗口反映一个大的时代的改革,体现了小说与历史的独特关系。 着力书写具多面性格的矿工性格。在刘庆邦笔下,矿工不再是单一的沾满了煤灰流着汗水的莽汉形象,而是被赋予了“人”的意义,奸诈、狡猾、喜欢女人等。走窑汉写的是矿工马海州用一种很厉害的心理算计的方式成功报复与妻子有奸情的副队长张清,促使张清不堪心理重负跳窑、妻子小蛾跳楼自杀的故事。全文短小精悍,语言平实,节奏感强烈,用简洁的文字出色地描绘了煤窑景象和矿工的日常生活,成功塑造了马海州这个颇有心计、内心复杂、血肉丰满的青年矿工形象。比如描写马海州实施心理复仇计划描写更是表现出刘庆邦高潮的艺术创作实力:“马海州那一天到晚紧闭的嘴巴,那神情中严肃的宁静和目光里流露出的不可侵犯的威严”——马海州最心爱的妻子小蛾被奸污,这个煤窑上人人皆知的事件让这个青年矿工的心里混杂着血与泪的复仇心理,以一个让人同情的理由,经过令人佩服的精心谋划与实施过程,制造出一个仇人自杀,爱妻自尽的残酷结局,也“高明”地避免了直接杀人的刑事纠纷。如果说仇人让人痛恨死去尚可理解的话,那么小蛾,他心爱的妻子“他俩相依相傍,十分清热,像是要补偿失去的生活,再也不愿分离”的爱情承诺,怎么也会被马海州报复张清的战争中经不住压力跳楼呢?这是这个冷峻的青年矿工的宣言: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妻子。当马海州得知小蛾摔得脑浆迸裂“他忽地站起来可是,他又坐下去了。”马海州这时是多么复杂的心境啊!鲁迅先生说“悲剧就是将美撕毁给人看”马海州用他伤人未遂入狱劳改归来后的心理战术成功实施了复仇,洗刷了耻辱,也制造了小蛾的死,这是人性在道德层面经受考验而演绎的一幕悲剧,故事是对鲁迅先生的悲剧思想的一次成功创作实践。矿工也是有血有人的人,小说创作如何表达人、诠释人、展现人,从一个侧面给予了启示和回答。 用简单朴素的语言探求生活原貌。刘庆邦善于以简洁的语言营造作品的感情氛围。血劲用一个“嵌套”的借景结构,讲述了矿工及家属之间的一个三角关系:一个是“面子是命”的矿工雄的老婆四真被凶悍野蛮的卖狗肉的秤锤霸占了,雄一面掩饰不想在工友中间丢了面子一面又对已经变心的老婆无可奈何;曾经和四真差点成为夫妻的矿工木,在劝四真回心转意不成和工友们嘲讽雄的刺激过程中,杀死了不检点的四真和她的姘夫秤锤;在警察面前,雄却对着工友们大声喊道:“是我干的,我把他们收拾了,怎么着!好汉做事好汉当”小说的结尾其实道出了全篇的宗旨:血劲写了一个性格软弱的中年矿工以近乎于形象自残的方式企图改变形象与挽回自尊的故事。矿工自然是最艰苦行业里的体力劳动者,他们几乎是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用生命在挖掘,但艰苦行业并不是低贱职业,再卑微的矿工也有他无价的自尊。性格懦弱的雄在工友们的嘲讽中难以有扳回面子的可能,因而在警察面前用悲壮的呼喊挽回了可怜的面子,宁可用承担恶劣事件的刑事责任也要挽回这活着的尊严,这不能不是矿工的另一个形象。刘庆邦短篇小说笔触简单朴素,但却细腻地刻画出生活平淡真实的面貌,给人带来很真挚深沉的情感,简单的文字带来丰厚的情感,这恰好显示了文学最本质的能量。 通过以上举例简而论之,刘庆邦对每一篇小说都倾注心血,精雕细琢,写得津津有味,让人读来爱不释手。他的小说全部取材当下现实生活,贴近时代变迁中的底层劳动者,比较关注底层人民的生活,小说的主人公都是活生生的普通人,故事都是平常人家的普通事儿,但每篇小说都在这鸡零狗碎的故事背后充斥着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反映着深刻复杂的社会变革和心理变化,每每读罢,总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感动,引发共鸣。作为同样属于艰苦行业的铁路文学创作,应该毫不客气地对其他兄弟行业如石油、煤矿等题材小说的成功创作经验毫不吝啬地借鉴并奉行“拿来主义”提升铁路建设题材文学创作水平,刘庆邦所代表的高水平的煤矿题材自然成为首选。 变 以前老觉得别人娶媳妇我还早,结婚那自然是很远的事情,然而现在,竟然是该变的时候了啊年前几天,一好友结婚,婚期紧迫,苦恼骤来——原本照好的伴娘,年龄大了一岁,女方是什么生辰八字的虔诚信徒,坚决不同意,我纳闷,哪个当年的班花yyy不是那么小吗,怎么还大了?好友眉头紧皱——我都xx岁了,我俩同年生的,你还不清楚?我诧异!我也都xx岁了啊!年龄啊,在我们还都以为自己是x岁的时候,已经或快或慢地过了x+1岁,x+2岁,x+3岁这种变,年龄是要老去。无论是不是这样,当你x+3岁了还没有结婚,那就不要怪各种催了,要在该变的时候做该变的事情。 这种变,是一种关怀备至的民俗风情。 记得莫言有篇自传体小说变,以中年人的眼光,审视那个年龄段的人,对青少年时代美好时光的缅怀,和人到中年以后,与青少年时光的对比中流露出来的尴尬,窘迫,伤感,失落。然而我知道,这种感觉,只是感情丰富的“作家”莫言才有,而不是跟小说里那个莫言同龄的人都有体味。年龄逐渐老去,而我们竟然无知无觉。而一旦明明白白,就又说起了“变”啊! 这种变,是一种饱经沧桑的哲思小品。 曾有个朋友,讲起她的过去经历,过去啊,她是个大手大脚的月光族,为了追求心爱之物,宁愿坐飞机去弄到手也在所不惜,时兴电子产品,时髦发型,流行衣服,全都第一时间享受。那时她貌美如花,很多小青年像跟屁虫,她一个也不理。几年过后,她照样妖娆美艳,可是这时,她历经了婚姻的变故,一个人抚养年幼的小孩,倍感生活的艰辛。为了生活,她选择了某服务行业,任劳任怨,能花5毛钱吃饱,绝对不花6毛钱。对这种变,无论说者还是听者,无不感概万千! 这种变,是一种在水一方的情感倾诉。 有位老师,我上学前班时,他是当地名师,虽是民办,但是教学方法得当,教育理念先进,职业道德高尚,业务技能精湛,培养了一大批合格的小学毕业生。时过境迁,国家政策变化,他的“民办”身份并没有“转正”只得回乡务农,而这时他已过知天命之年,与老伴艰难度日,为讨回公道,只有埋怨生活。春节期间遇到,离大老远他居然向我打招呼,而他苍老的样子居然让我并没有在短时间内认出来。寒暄过后,竟然是大骂“歪嘴的和尚把经念偏了”(政策被不公正执行),这样一位原本教我们歌唱祖国的老师,竟然让我们对生活敬畏。 这种变,让我们心酸。 铁轨延伸的两头 离开母校三个月后的一天,我面向中铁二局修建的高速铁路延伸的远方,心中充满无限的喜悦,捡起路堤上一块碎石,在这片多情的土地上,认真地写下我对高铁时代的美好祝福,把青年筑路人的豪情壮志都种入脚下的土地——“铸优质工程夯百年基业,修高速铁路通万里江山”当然,我希望写在金色夕阳里的这行字,她勇敢地生根发芽,愉快地茂盛成长! 写完,我的眼睛里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平时丑陋的字体突然变得行云流水,入木三分,贴上了晚霞余晖的圆晕,透明而又霞光灿烂。我顿时极度兴奋,不知何方神仙助我无穷力量。站起来环顾,梳理思绪,定神,搜索。倏地,混杂的脑海里闪过弥足珍贵的一路欢歌,那记忆中犹在眼前的母校生活,恰如一碗味浓汁醇的新鲜鸡汤,冒着一股热香气,扑鼻而来,涤荡我悠然若思的心灵。 炎热的四年前,我怀揣无限美好的希望,从世界上黄土层最深厚的陇原大地出发,换乘汽车、火车、三轮车,顺着公路铁轨,跨过三秦大地,翻越南北分水的秦岭,踏进四川盆地,捧着虔诚心情,向祖国旅游名山第一高的峨眉山顶普贤菩萨仰目。那个时节,扑面而来的,是无比激动和按捺不住的青春潜能呼之欲出。在这片和黄土高原自然景观相异的遥远地方,我来回穿梭于交通大学出名(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的“九阶”到西山梁的“157台阶”上那股燥热难耐的热气里,手里扬着带我人生旅途进入崭新阶段的珍贵车票,一脸的青涩,还有梦想飞扬的真诚渴望。 母校西南交通大学是有铁路的。尽管那是工科专业试验的一段模型,但在这段光滑的泛着黑铁光泽的钢轨上,我曾多次走过。家乡黄土高原是没有铁路的,我在上大学前还没有见过火车铁轨。在校园里看到铁轨和机车,那时我是多么地激动和兴奋。我多想把这一路的见闻快速地告诉我的黄土地。四年后毕业的那几天,母校的天空阴晴不定,天气突然在这个季节里反复异常,那似乎是刻意为和我依依不舍的别离营造出来的多情气象。此刻,我和过去的许多稀松平常的日子一样,又一次站在铁路的枕木上,眺望俊秀神奇的峨眉仙山,似乎有许多嘹亮的青春赞歌欢呼雀跃,沿着铁轨延伸远去 毕业后,我加入了中铁二局,成为千百万祖国高速铁路建设者的一员。我的脚下,这头是钢轨的一头,延伸远去的那头,是我曾经走过的那些青涩日子 现在,时常回忆起那段乌黑锃亮的路轨上印着的足迹,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日子。这样想着的时候,竟然有些被自己感动了,峨眉山下的花园学府,我怎舍得把你忘记,明朝高铁时代来临的时候,我将举起你的大旗,带头奔跑在高铁延伸的轨道上 天边最后一块红云 傍晚时分,暗蓝的天空里,一大片光趟的蓝幕。蓝幕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褶皱。一朵灰白色的云骨朵儿,悄悄从房檐底下漂移过来。她似乎在精巧地游走,也可能不想惊扰旁人。坐在树下打趣的人,应该是被什么有趣的话题吸引了,热情高涨的她们正在各抒己见激烈辩论,谁也没有抬头或者瞥眼。自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朵独特的云朵。先前她只裸露了一部分,估计没有什么稀奇。稀松平常的云,铁路延伸的地方满天都是,稍微留心,啥样的云彩也不算稀罕。我第一眼瞄过去,自作聪明地下了这样的结论。她们争先恐后地谈论最时髦的话题,讨论的很激烈,我努力动了动嘴唇,但没有插进话去。有些失落的我,第二次朝天空抬头。第二眼,惊鸿一瞥。真是惊鸿一瞥!这样奇特的云朵让我眼前一亮,如果没有特别的样子,像我这样木讷的粗人是不会动心的。 这绝对是质地优良的艺术品,技艺精湛的大手笔,独具匠心的上乘杰作!我开始目不转睛,紧盯着她不放,生怕眼睛不够用了。我的心里猛地嘀咕了一下,想到了许多优美的诗句,逐一给她陪衬起一道奇特的底子来。云朵好比铁匠烧红的钢铁被放到枕木上敲打那一刻,显示出红彤彤清纯透明的质地,这般纯洁,生出金灿灿的四射光芒,恰如恋人含情脉脉的明眸,叫人怎么不留恋! 我一边屏气凝神,一边暗自盘算,我搜肠刮肚,把自己有限的词汇堆砌起来,给她涂上斑斓色彩,给她抹上缤纷五彩。顷刻,宛若嫦娥奔月的那一串优雅舞姿,又如巨鲸腾空跃起戏耍海浪般欢乐起跳,还像疾驰的火车头正掠过隧道。她比仙女更让人入迷。她比鲸鱼更让人叹服。她比火车的速度更让人羡慕。她徐徐趋步,却已过千里,但还漂浮在我眼里。我大饱眼福,甚至有些快感和得意。 我拔腿往回跑。跑回去取照相机。我要把这难得的一刻记录下来,尽管我是个蹩脚的摄影爱好者。跑得有些笨拙的我心里充满了喜悦、激动、兴奋。我要抓拍这难得一遇的奇妙景色。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除非鲁班再世方可相媲美了。 我气喘吁吁,兴致勃勃,让一颗颗激动和多情的汗珠自由滚落,从我的额头,滑落到脚下。我调好了焦距,设定了模式,选好了角度,稳定了姿势。哗!我被刺激了一个激灵!正当我在取景器目镜里构好了画面,就要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令人扫兴的变化——这原本炫目夺彩,熠熠生辉的大自然馈赠的艺术品,霎时颜色褪尽,又恢复成了说不上丑陋但缺乏灵性的灰蒙色! 有些失落的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沮丧滋味。不知道那朵云的金元宝形状惹我生气了,还是这难得一见的一次机会,就这样轻易地溜走了。我拉着脸,带着遗憾和无奈,在夜色朦胧里,走进昏暗的灯光中,和这铅华洗尽的美丽祥云,依依不舍地默默告别 我为你感动 农历九月二十那天清晨,盼望已久的秋天,说来就真的来了。但这一季的秋天,是不速之客。我似乎还没准备好以怎样的姿态去迎接她。朦胧的睡眼被一个寒颤弄的清醒了许多,从庭院的矮墙上抬头仰望这霸道的秋天,先是看到大风摇旗,高树侧身。接着是木薯和甘蔗的茎秆,整齐地朝左摇头,好像是伴着风的摩挲,企图懒散地躺睡下去。有许多小草,左摆右晃,似乎要被连根拔起而拼命地挣扎。我把目光从矮墙外收回来,照例从走廊里穿过去上班。嗖嗖冷风毫不客气地接待了我,我打了两个寒颤,裹紧了来不及更换的半袖,蜷缩着身子,试图挤出一点暖意来。空调似乎也害怕这风儿的强势,委屈地静下来不敢出声,这让我有点得意。 在南方的同事中间,我时常以自己来自北方而“傲视群雄”自诩能够耐得住寒冷的勾引而不会被南国软秋的糖衣炮弹打倒,于是伪装起来,假装硬似寒松,硬挺着头,坚挺在瑟瑟冷风中,任这淘气霸道的秋天自作多情地在耳边呼呼地鸣响,而下定决心绝不弯腰,当一个不怕冷的男人给她们瞧瞧。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这个时候,风还是很卖力地刮着。一位同事扬着四飞散射的头发,好似独特设计的模特,飞快地从风里冲进房间,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埋怨起来:“真是冷死啦!”我看着她抖动的身姿,以为她是要把灌进去的冷风从身体上抖落下去,不禁好笑起来,心想:要是去冰天雪地的北国天地,你岂不是要钻到牛肚子里取暖?“嘿,冷死鬼!”我的发音刚刚结束,她飞快地移动到我身后,把冰冷的双手伸进了我的衣领。 先前孤陋的我,只以为黄土高原的冬季才会刮刺骨的大风,没想到祖国版图的南海边上,在这丰收的季节风也会多情地吹。 刘禹锡曾经赋诗“我言秋日胜春朝”来称赞秋季能激发创作灵感,而后来的文人,确也为秋歌颂不少。但我站在这陌生的他乡的秋季,似乎来不及静下来寻找这美好的赋予,在苦于找寻不到“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豪情点缀时,我有些羞恼和惭愧,在我最想放弃和抱头睡去的时分,但又觉得对不起这被秋天拥抱的滋味,倚门独立,仰望苍穹,在呼呼的风中,渐渐地有了文字涌动的感觉。我走进房间,突然心想,这回,该有一篇好诗文了,摊开信笺,一汪瑟泪巧地落下来,慢慢地在纸面上膨大,一圈一圈 今天我要走上钢轨去 今年7月初,我从大学毕业。由一个单纯懵懂的学校人,带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进军中铁。企望在这里换上企业人的角色,渴望从这里扬帆起航,完成蚕蛹蜕变,成为能够顶得住风吹日晒的社会人。7月中旬,我和几位新同事在公司培训完毕,从成都出发,乘坐火车一路南下,到北海钦北线项目部报到。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带起步,跨越2000余里,经过三十几个小时的游走,来到祖国南端的热带雨林带。一路上,我们争先恐后地编织华丽的辞藻,叙说这一路的风景,攀比着谁看到的最美。 初到南宁,感觉城市秀气,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新鲜味道扑面而来。从南宁到北海的路上,简直没有令人有稍闭上眼睛的暇隙--你看那直钻入眼窝的低矮起伏的山峦,好似水纹波澜里荡漾起的涟漪,一圈儿一圈儿地从车外荡起秋千贴靠过来;那青翠欲滴的绿汪汪的树木的颜色,就像神仙的宝葫芦里源源滚出的琼浆,透出亮晶晶绿茵诱人的明光一路上这大自然的热情馈赠纷至沓来,映入眼帘,美不胜收。北海的这般景象,叫我已经融入到这美丽的神奇世界里啦。我和同事们欢呼着,谁能按捺住这激动的一刻呢! 最让人惊讶的要数那浮在天空的变幻奇特的云朵了。云朵形状变化之奇妙、之优雅、之多情,简直难以用精准语言详加描述!你看,她们离我们可真近呐--一伸手,用不着跳,就能摸到云朵光滑的大肚子了吧?云朵被温柔的海风姐姐揉着,揉成了圆咕嘟嘟的有着可爱笑脸的娃娃鱼,又被淘气的海风弟弟撕破,捏成了五星形状的杨桃,飘着,轻盈的滑过一道圆滑的涟漪波纹。 就要走进星岛湖乡珊瑚村了!你听,这是多么诗情画意的芳名啊。你看,各种形状青松翠然的树木,好似小媳妇精细打扮过的头饰,搭配得恰到好处,又好似新娘那一抹不胜娇羞的刘海迎风微动。伸出你多情的手吧,抚摸这天造地设的妩媚,朝这里呼喊一嗓子川剧变脸那声高扬的音调吧,看天边五彩缤纷的云彩也凑过来喝彩一片! 世间技艺最非凡的丹青手只怕也要钦佩于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创造了!我们这样谈笑着的时候,北海,星岛湖乡珊瑚村的土地亲切地走过来了,与我们握手,和我们拥抱,跟我们寒暄。高扬的旗帜上,蓝色的中铁字号正向我们召唤,钦北项目部,就在这里!卸下行囊,扬帆起航吧!蓝天,白云,海风,还有五彩的贝壳,起伏的海浪,嫣红的火龙果,都是属于我们年轻一代的画板,任意调绘你多彩的颜色吧!任你是神力非凡的天上神仙,我们浑身的青春怎把你惧怕!同事们,挥起画笔,调和颜色,涂抹颜料,在高铁时代的恢弘里,与天公较量个高下! 北海的椰子灯 他安静地坐在椰树下,默默地数着手里的念珠。念珠通体黑色,卖家说是珍珠做的。真假珍珠已经不用仔细去辨析了,只要内心虔诚,哪怕真是假的,也掩盖不了对佛的信仰。视线穷尽的地方,点着一盏电灯,灯光很昏暗,可是他的双眸却紧盯着这黄灯黯淡的光明。他在黑暗中穿行了太久,一路跌跌撞撞,已经伤痕累累,以致到现在对灯光的厌恶,转化为憎恨和恐惧。尽管如此,他仍然是夜夜来到树下,抚摸坚硬如铁的椰子树干,看着远处的灯光闪起来,一点一点地点亮自己心中的灯。 他想起初到峨眉山,仰望“佛教圣地”四个熠熠生辉的大字,总是忍不住问自己“佛”到底是什么?寺庙的师傅只是笑着对他说:“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那个时候他好想换一身袈裟,返回天真烂漫的童年,做一个小沙弥,因为此刻,他自然无法参透师傅所说的禅诗中的奥妙,只能将它默默记在心里。“我心自有佛”他喁喁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椰子树干上已经留下了他许多与佛对话的手印。 当初他来到这祖国南端的北海时候,第一次站在铁路上,不觉就闭上了双眼。风呼呼的声音,江河奔腾的声音,雨水滴落的声音虽然他之前想象过不少名山大川,但在这里,面对这山,面对这水,面对如此开阔的景象,他突然有了一种被灵魂召唤的强烈的感觉,他想要让自己的心在这里沉静,领受自然的洗涤。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内心指引他要去的地方,这个时代,就顺着这条铁路,延伸 就是为了找到这样的一隅,他不惧跋山涉水,不怕餐风露宿,已经寻觅了太久,于是便开始了在这里的清修生活。他想这以后,他是要常常站在山头上看着山脚下奔流的江水,三条江水在这里汇聚,各自嘶吼着,推攘着,这是铁轨延伸远去的响声,这惊天的大声,宛若夏天的闷雷,必将炸开一道闪亮发光的金色道路。 他一遍一遍地数着念珠,焦虑逐渐平复下来,起身绕着椰子树转了一圈,似乎一转角,便看到了之前住在寺院的僧人修葺的池塘。他默默地在池边坐下来,满脸愁云。月光洒在水面上,散发着让人温暖的光芒。他被这样的温暖笼罩着,沐浴着这静谧的温柔,就有了许多灵感,奔腾汹涌地从脑海里灌冲下来。他突然注意到池塘的一个角落里,一只椰子轻飘水面,飞快地旋转,飘出一圈圈波纹花浪,他望着这只椰子久久地沉思 也不知究竟在池边坐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发白。热带雨林多情的手抚摸着他全身,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也并未感觉到冷。他的嘴角突然有了一丝微笑,他知道,现在他的身上又有了新的使命,这飞快旋转的椰子,不正是那一盏闪亮的光明吗?天蒙蒙地亮了,充盈着一种让人振奋的光明。 四年同窗悠悠情 咱们分别要走的那晚夜空,四板楼前的工地上高悬的那盏明灯,散射出无比灿烂的红光。红光很浓地染红了半块月牙山,染红了咱们一片激动的心扉。红光的四周有许多大脚的蚊子和雪白的飞蛾蹁跹起舞,那似乎是为了咱们五彩的未来提前排演庆贺的节目。 在咱们握手告别,拥抱留恋,流泪祈祷,依依不舍,相互祝福,畅想未来的时候,从咱们身后那条熟悉的灰白色水泥马路上,游走过来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那是一些魁梧高大的汉子们,他们相互拥着宽厚的肩膀,深情地唱着豪放的歌曲,歌声嘹亮地从哪些雄浑的嗓子眼里冒出来,汇合成一曲激扬澎湃的情歌,一路挥洒潇洒而去。 他们当中的一位熟人走过来,向我送上了毕业的祝福,我紧握着他汗津津的大手,也给他送去了毕业别离的美好祝愿。我很羡慕那群威武汉子豪放的纪念方式演绎毕业的另一番气象,但相比较于咱们四年的同窗惯例,还是人数居多的女同学的娇柔之美才别有滋味。 四年前咱们一路欢歌,如脱缰天马快活地俯冲下来,聚到峨嵋山下,踌躇满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于告别了苦煞的黑色七月,信心百倍,准备洗刷咱们稚嫩的脸庞,再来一个四年青春的激烈较量;咱们好奇的目光,密密麻麻粘附在花园学府的每一个角落,串成一道道新鲜的风景,围着校园拧成铜墙铁壁,装载着咱们飞翔的梦想,一路欢歌。 四年里同窗一场,咱们共同经历了见证彼此成长的欢乐时光。这笔宝贵财富散落在大一的军训挥汗如雨的炎炎烈日里和唇枪舌剑的辩论赛里、大二在汶川地震中同舟共济相互关照和路餐露宿历练毅力里、大三运动会声嘶力竭的加油助威呐喊声里和激情满怀的大合唱那无限激越的青春旋律里、大四为伟大祖国母亲60华诞欢呼喝彩里和呼喊出一片为母校争光的铮铮誓言里!咱们这许多的美好经历也镶嵌在多少有意义的青春纪念影集里——志愿者活动中咱们齐心协力,逗笑了多少孩童可爱的小脸?国企实习时咱们多么好奇,问了工程师多少啼笑皆非的问题?灾难来临的那一刻,咱们谁不是省吃俭用、慷慨解囊? 四年后的今日,各奔东西即将替代咱们四年凝聚起来无限团结的同窗友谊,咱们伤感,但咱们更是兴奋。今朝毕业,不是永久的别离,站在新的征途,咱们期望又能投入一次冲锋陷阵的新战斗,未来相聚的那一刻,咱们说好了又是一次作业大展评。都说战火青春最风流,谁教咱是新时代的青年主力军?满怀激情,奋力自强,那不是咱们书写了一路的座右铭? 再过二十年,咱们来相会,那时的山,还是峨眉山,那时的水,还是凉风顶,那时的美丽人儿,还是咱们今天可爱的你,那时咱们展出来的成绩,都是满分和掌声,等到那会儿,咱们再舞动它一片美丽峨眉俊秀神奇 毕业临走的这个时刻,我鼓起勇气,逐字逐句地写下了以上文字,为咱们的青春绚丽绽放出美丽花朵而虔诚喝彩,为咱们未来满怀信心地走在金质的光明里向金顶普贤菩萨祷告! 三碗汤 许多年前的一天傍晚,我们并没有照例点起煤油灯,而是像往常一样依偎在母亲身旁,听她讲故事。那些妖狐鬼怪天皇土帝忠义贞烈的故事厌烦了我们耳朵的时候,在一旁听收音机的父亲突然冒了一句:“地球快要毁灭了,我们这一代人算是赶上霉运了。”这个时候,自作聪明的哥哥一骨碌跳起来,吧唧一拍掌,吼了一句:“是的!”然后拉着一本正经的腔调,像一个科普工作者那样说道:“是的,地球是要灭亡了!但是——”他应该是换了一个动作,往常,他都是模仿孙悟空的样子。因为黑暗,我们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演,但根据我们对他的熟悉程度,应该不难猜测到他的滑稽,他继续说:“但是,只要每个人喝一碗特制的汤,就可以保命——前提当然是,那种汤很贵,一碗五十块呢!”父亲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拖着音调很低的声音说:“我们全部值钱东西加起来,只能凑够一百五十块钱” “汤不能分,必须一人一碗,不然就等于没喝!”哥哥坚定的口吻冲淡了父亲很低但很清晰的声音,加剧了一股不幸的空气凝聚在我们之间,渗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母亲应该是搂紧了躺在怀里的我,我感觉到一股被压扁的挤胀在胸腔里游蹿。她说:“一个都不能少!”接着我感觉到一滴液体掉在了我的脸上,那是她的一大滴热泪恰好掉进了我的耳孔,我的耳膜里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嘈杂。“一定要一个的话,我就去——”“胡说!”父亲的怒吼打断了母亲的抽噎,一个黑影倏然一闪,似乎是恶作剧的哥哥也蜷缩着身子钻到母亲身后的被窝里不再做声。这时窗外传来了怒吼的狂风卷着硕大的雨滴猛砸玻璃与门窗的喯喯声,一场盛气凌人的暴风雷雨滂沱而来,浇灭了笼罩在我们窑洞里的悲观情绪。 这是我二十三岁出门远行,在一个叫做“灿都”的台风席卷大地的时刻,我站在广西北海星岛湖乡珊瑚村的红土地上,回忆起少年时代的发生在陇原大地家里的一幕。这个时刻,我并没有为第一次亲历台风而刻意感受这时刻的兴奋,反而陷入无限的乡愁思绪不能自拔。不知是台风馈赠我雨滴,还是我眼窝里多情的泪水,这个时候,我的脸上挂满了类似于那夜母亲的热泪灌入我耳孔时的液体,横流在我惨白的脸蛋上。 若干年后的今天,我背井离乡,和那夜的亲人们天各一方,我站在异乡的土地上,陷入无限的思乡愁思。试想从黄土高原一路南下,来到这片充满神奇景色的红土地,我背负着希望和前行的动力,更托举着年轻气盛的轻狂和无畏,也想做一个蓝色的开路先锋,这是一股多么豪迈的青年的力量。 我庆幸于地球并未像父亲和哥哥那样肯定地地灭亡或是毁坏,也欣慰于从窑洞里搬出来以后家里的光景逐渐富裕起来,更让我舒一口气的是,我们并没有经历选择三碗特制汤四个人怎么分法的苦难选择,日子是一天天好起来了,可是偎依在母亲的怀抱里、全家挤在一个炕头上、一起思考应付一件事情的那种幸福时光,宛若飘零的浮云,逐渐随风远行,距离我们远去了,只留下一片淡蓝而透明的穹幕。 毕业赋别 炎热的四年前,我怀揣无限美好的希望,从世界上黄土层最深厚的地方出发,换乘汽车火车三轮车,跨过三秦大地,翻越南北分水的秦岭,踏进四川盆地,捧着虔诚心情,向祖国旅游名山第一高的峨眉山顶普贤菩萨仰目。那个时节,扑面而来的,是无比激动和按捺不住的青春潜能呼之欲出。在这片和黄土高原自然景观相异的遥远国度,我驮着满身的汗珠,犹如裹了一层水珠般的铠甲,来回穿梭于九阶到西山梁的台阶和马路上那股燥热难耐的热气里,手里扬着带我人生旅途进入崭新阶段的珍贵车票,把一脸的青涩都盖满了梦想飞扬的真诚渴望。 回忆这些飘扬着欢声笑语的征途,我捧腹大笑自己的身影,又从迸射的泪花里咀嚼成长的滋味。你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在辩论赛上输了一场比赛,那时羞涩的你,还未懂得啥叫责任。但你赢得了严苛的苏立抑扬顿挫的音节变化对你的鼓励,尽管她是失望的眼神和谴责的口吻,但你读得懂,那是大学第一课,你的下一次上赛场,该和袁浩一样亮剑!名山下的文学社镌刻了你的文学梦想——你喜欢那些秃葫芦的单个文字,肆意组合成意蕴优雅的篇幅段落,带你走入神奇的殿堂,哪里有金质的光明和纯银的墙壁,处处闪耀着的,那是恰似鸟儿清脆的鸣叫。你还记得,你忐忑着,迈进校长的办公室,请他给你题词;你还记得,为了组稿,你在半夜,拉着刚讲完课的王洁老师,在管理员要锁门的催促声中,记下一字一句的修改意见;你还躲在行政楼的某个角落,等许金砖老师一上班,就追进去签字盖章——当你把两期清音拿在手里,你却发现,感谢已经无声,奋斗还有来路。社团联荟萃了各式各样的天下武艺,这里确是一个大舞台,你曾和各路英豪一起切磋技艺,把整个中山梁都染上五彩缤纷,在这里飘扬的四季歌声,正和着峨眉金顶的祥光蹁跹起舞还有明诚堂,模拟法庭,图书馆,157,那些留恋处,都印上了我欢乐的足迹。 四年后的峨眉山,天气突然在这个季节里反复异常,那似乎是刻意为和我依依不舍的别离营造出来的多情气象。此刻,我和过去的许多稀松平常的日子一样,又一次站在西山梁五号楼顶,举目眺望俊秀神奇的峨眉仙山,似乎有许多嘹亮的青春赞歌欢呼雀跃,丝丝缕缕娓娓而来回忆我四年来的很多时刻,那些活跃跳动华丽音符,历历在目而又无限朦胧,一路走回来,欢歌笑语和苦涩泪水都忙活起来,争先恐后地表述我四年来的成长经历!站在楼顶的我,眼前浮现的,是“交通大学”四个熠熠生辉的遒劲大字金灿灿的光芒,耳畔回响的,是“竢实扬华”深重的意蕴内涵延伸的希冀和寄托记录了我不断成长的四年生活,转化成一个个鲜活跃动的瑰丽文字,是诉说,但含着无比的幸福,也是炫耀,但已丝毫没了虚荣和做作的娇态。 红河谷的与恨 我在头昏脑胀昏昏欲睡的时候,拒绝了友人以日本动漫的为诱惑的拉拢,静下心来,观看了别人耻于谈论的电影红河谷。该片由冯小宁导演,宁静、邵兵、应真、波尔等主演,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观看过程中和观看完毕,神志逐渐复苏和清醒,内心迸发出一股不可遏抑的澎湃情感,犹如泛冒不止的趵突泉一般,涌流上许多迫使我不写下来不能心情舒畅的情愫,于是我的脑海里胡乱地跳跃出以下不成体系和不符合逻辑推理,更经不起严格的数学思维推敲的胡言乱语来: 影片以感人至深的恢宏气势和催人泪下的独特抒情方式,对观众做了一次效果极佳的思想政治教育。影片通过站在国家民族大义背景下英雄的中华儿女在民族危亡的紧要关头、山河破碎的撕裂之痛上、外敌入侵的丑陋罪恶行径之下、保家卫国的民族归属感上,演绎了一段民族大义与爱恨情仇的多彩画面,真实再现了发生在1900年至1904年间西藏这片圣洁的土地上的气壮山河、大气磅礴的我藏民族同胞为维护祖国完整统一、抗击外敌入侵、守护圣洁家园、保持华夏各民族和睦共处的浴血奋斗的历史真相。 影片通过故事情节的层层递进和西藏美丽纯洁的自然风光旖旎展现,多情、勇敢的藏族儿女追求自由、维护正义和为国家民族的存亡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举动,共振了炎黄兄弟血脉相连的亲情延续,达到了催人奋进的艺术震撼力和激起了观众强烈的民族认同感、爱国情怀、民族大义、国家大爱。 在那神奇而遥远的红河谷里,以头人为代表的传统统治者和以接受了外来文化的代本等政府军事指挥官,还有广大的藏民族普通百姓以及众多的僧侣,都在抗击侵略的战场上并肩战斗,都对侵略者的威逼利诱和罪恶欺骗无动于衷,立场坚定地打出“各民族亲如一家”、“西藏不能独立”等旗帜鲜明的响亮口号,义正严词拒绝侵略者的无理要求,并斩钉截铁的用炎黄子孙的血肉之躯构筑成中华民族永不倒下的钢铁长城,在华夏民族多苦多难的抗侵略历史坐标上,树立起了一座里程碑式的民族丰碑。弘扬了和阐释了伟大的中华民族精神,我想这就是这部荡气回肠的主旋律艺术作品想要昭示的主题吧。 影片中多情的头人的女儿丹珠,给观众留下了敢于追寻真爱、易于接受新事物、敢为保家卫国而英雄牺牲的美丽大方、多情温柔、出生于富贵之家却丝毫不曾以富贵而作资本欺压穷人的清纯形象,时时以美丽女神的高度回映观众脑海;勇敢反叛封建枷锁桎梏、奋力追求自由与幸福、为真爱而不屈不挠的抗争、为抗击侵略而勇赴战场的巾帼英雄形象的汉族姑娘雪儿,已经成为遥远神话和美好爱情在远古与现实的结合点上那一块无暇的碧玉,成为雪之女神千百年来神话传说在人间幻化出的爱的长歌,久久令无数爱的情侣深深感动;驰骋与广袤草原,在圣洁湖畔练就了一身好本事的藏族青年格桑,为民族情感而待人友善、为国家尊严而战斗不止、抗击侵略为国捐躯的勇敢汉子格桑,在观众心目中树立起了脊梁骨式的英雄形象,爱憎分明、热爱生活、珍爱生命、憧憬神圣爱情,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真汉子”如灿烂星河中那一颗最亮的启明星,时刻都引人瞩目;面对屠杀式的战争残酷破坏自己心中的人间仙境而呐喊不止却又对如此野蛮的侵略行为无能为力的英国青年探险家琼斯,以及慈祥和蔼对神灵虔诚无比对和平无比热爱和对侵略者的行径无比憎恨的藏族老妈妈等无数形象,都栩栩如生地勾勒了那段浓墨重彩的历史的记忆画卷。侵略者罗克曼等面目狰狞的反面形象也跃然纸上呼之欲出,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影片最后通过一个来自于工业文明相对发达的国家的外国人点明:“这是一个永不屈服永不消亡的伟大民族!”高度评价和积极歌颂了藏族同胞中华儿女在民族危亡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敢于斗争敢于牺牲、敢于为维护国家领土完整打败侵略者的坚强决心。雪儿的哥哥为内地革命党贩运军火等细节伏笔,也是对中华民族“不是一颗风一吹就将倒下的大树”的有力证明和正义批判,嘎嘎这个英雄儿童勇敢、智慧的抗击侵略者形象的用意,也孕育了革命的火种和希望。这似乎是一个很微妙的暗示,把历史的厚重和现实的鲜活活灵活现地挽接在一起,构筑了一幕悲壮的人类战争史的长剧。 但不可否认的是,影片中东方原始的文化传统和西方先进的科学文明的激烈冲撞中,落后一方的代表华夏民族,对原始的神灵崇拜,神灵的不可亵渎,传统礼仪的苛刻恪守,反面映衬出对于西方较为成熟的机器设备和现代器械,采取神秘和排斥的态度。如打火机的如何使用、望远镜对神灵的亵渎等;又如留洋的会讲英语的军队统帅代本,却被侵略者头目罗克曼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致使1500中国军人在15分钟被全部屠杀。这似乎是影片对传统中国“仁”、“和”等思想的严重质疑,和对人类文明必将由先进替代落后这里基本规律的赞同。 作为一部主旋律影片,拥有如此经久不衰的艺术生命力,在弘扬祖国传统哲学思想精华,保存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藏民族同胞独特的地域与民族文化上,为历史提供了一个佐证,为后人存贮了资源,也延续了人类文明的精神财富,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爱国主义教育影片。 笔者建议此类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影片,应该更容易地为青少年学生所获取、并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广大乡村社区集体播放的首选资源。政府应该加强举措积极应对,因为文化的巨大导向作用是其他任何欲为之而不可的方式所汗颜的。然而恰恰相反的事实是,此类影片获取方式相较之于美国大片和韩国肥皂剧和日本动漫,成本略高,并且不在主流的影视剧座次之上,颇让人遗憾。 文坛应该一团和气 北京文学“文化观察”栏目“韩寒们与传统文坛为何势不两立”的命题似乎本不应该成立。文坛内部的争吵只是说明文学在新时代的发展生机勃勃,一派活跃迹象。新老作家观点不一致公开的讨论辩驳,正是文坛欣欣向荣的蔚然景象。至于双方都争锋相对各持己见,相互挖苦攻击且不乏刻薄过激之辞,那也只是形式和内容的关系。但形式的本身不能替代内容的深刻,谁不愿意自己的观点被人认可?尘埃落定,总要留下什么供文坛思考。如此富有生气,具有活力的发展势头更因为处于转型期,具有特殊时代背景的“80后”的出现而加速。这不能不说是文学界的一件幸事,一件好事。但遗憾和让人感到不解的是,以韩寒为代表的“80后”年轻一代作家与以比“80后”出生、出道、成名、成就早很多、高很多的传统文坛中一批中老年作家因为一场“口水战”式的内讧而被认为是处于“势不两立”的尴尬境地。更让人感到困惑的是,文坛自己也站出来承认了一观点,并且牵强附会地、简单的以个别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在各种媒体上炒的比较活跃的,或者他所出版的作品因为占据市场的原因卖得火爆的“80后”作家为代表,态度强硬的,凭借他们对文坛的实际控制权,硬是把“80后”作家们与所谓传统文坛区分开来了。 这种不公平、不对等、不客观、不科学的区分和拒绝,很难说服被拒之文坛门外的“80后”作家,也很难用一种正确的理论来表达,让读者接受。我认为文坛应该一团和气。并且要严肃地对待文学界出现的每一类现象,维护文坛的秩序。文学人应该携起手来,中老年作家与青年作家应该形成好的互动,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喊出共同的口号,打出文学振兴的旗帜,多培养出几个中国作家走到诺贝尔文学奖领奖台上去。传统文坛应该看到“80后”新生一代的新思想、新思维、新气象,以宽容的胸怀和严格的要求来欢迎和接受他们加入文坛,更重要的,是挖掘他们的潜质,培养他们的创作能力,把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青年作家培养成文学界将来的领袖、接班人才是硬道理——毕竟自己的权威在自己死后终将被自己生前并不看好的“80后”所取代,既然如此,何不利用他们初涉文坛,涉世未深的弱点(也可能是优点)科学引导,积极教育,以免他们接班时闹的文坛乌烟瘴气而玷污了自己一生追求的纯洁的文学事业;“80后”作家们也更应该珍惜机会,把握机会,看到传统文坛大师和经典作品历久弥香的不朽魅力,并虚心求教,潜心研习,充分挖掘创作的潜力,创作出更多高质量的文学作品,来促使自己不断成长才至关重要——毕竟传统文坛产生了重量级的作家,他们无论创作还是做人、研究还是学问都超出自己(当然个别天才排外)一大截,是自己为文做人的楷模和在文学上追求的方向,传统文坛的经典作品大浪淘沙,依然浩如烟海,深受历史的垂青,根本不是自己“很畅销”、卖了很多钱的还不被传统文坛真正认可的作品所能比拟的。 传统文坛被动的“虚怀若谷”与“80后”作家们主动的“投怀送抱”不但不矛盾,反倒应该是顺理成章的、是文坛本身的新陈代谢的一个信号——生于八十年代的青年人大声呼喊他们的长大成人,暗示“50后”、“60后”等应该不再把他们当做孩子而忽略他们的存在,看到他们向文坛进军的前奏并予以认可。 文坛就是一个大家庭,而且应该是一个和睦团结的大家庭。传统文坛是严父慈母“80后”作家是成长中的孩子。“父母之爱子,则为子计深远”“父母”有对“孩子”正确批评、但主要是教育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孩子”有向“父母”虚心学习、得到指导、获得认可的权利和机会。父母运用自己的丰富的人生经历和独特的生活体验,把刚刚因为出版了一本书获得丰厚报酬尝到甜头(文学创作要有大境界,不是为了钱)、还需要许多营养哺育(你们对文学艺术的理解还很欠缺,需要我们的帮助和指引)的孩子正确引导到艺术殿堂里才是正确的做法,而不是看到这些叛逆的小家伙获得了市场(你们的作品缺乏水准,扰乱了文学固有的价值,误导了读者)就一棍子打死,贬得一文不值。实质上“80后”获得市场的青睐是社会对他们作品的奖励,本身也是一件好事,这证明了社会对文坛和文坛新秀的关注程度和热情。 事实上,传统文坛的大家庭里,有很多重量级的大作家都是青年时代发表了作品或者出版了作品而跻身文坛并成为传统文坛的主力的。比如曹禺先生,23岁就创作了举世瞩目的经典作品雷雨,再如现任作协主席铁凝青年时期创作的哦,香雪等等,而“80后”与传统文坛“口水战”的时候也就二十几岁,因此这个时段是更应该得到鼓励,朝文学道路阔步前行的最佳时期,最需要的是被鼓励、被教育、被引导、被认可,而不是与之相反的被咒骂、被排斥、被嘲笑、被贬低。 由此看来,文坛内讧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当然我们欣喜的看到,随着张悦然等“80后”作家(非要以年龄划分的话)被传统文坛安排了座位(此指张悦然以传统文坛一员的身份在中国作家协会里与铁凝、贾平凹等传统文坛的作家们同桌,参加“文学创作座谈会”详见中国作家协会官方网站)而宣告“韩寒们与传统文坛势不两立”的缓和或结束。文坛似乎也回到了重新发挥团结和谐的精神上来了,不再分心讨论现在的“80后”以及将来的“90后”而把主要精力放在本来该干的事情上去了——我们也期待中国作家能真正行动起来,创作更多更好作品、培育时代新人、维持文坛和气,维护文学尊严! 要娶就娶刘巧珍 改编自路遥中篇小说的电影人生,1984年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周里京、吴玉芳主演,吴天明导演,路遥亲自编剧。路遥的中篇小说小说人生一发表并引起巨大“轰动”小说发表后,路遥收到了几千封读者的来信。人生初刊于收获杂志1982年第3期,描写了一个农村青年在八十年代艰辛的奋斗历程,对当代青年思考人生有着积极的意义。小说获得了当年中国文学界最高奖项——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并且引起文学界、全社会高度关注和强烈反响,人生也就无可争议的成了对当代青年成长影响深远的优秀作品。 笔者2002年初读小说,几年后再看改编的电影,受益匪浅。重温经典,领略不同艺术风格的艺术魅力,可谓精神升华和视听盛宴的双重享受。 毋庸置疑,路遥是优秀的作家,他的作品大多写的是黄土高原上的农民,尤其是年轻人性格中的凝重与浑厚,浮躁与多变;贴近生活,深入群众,善于提炼以农村为背景的感人肺腑的生活片段,通过朴实的语言,精妙的笔法阐述深刻的哲理而自成一派,在以乡村背景为母题的文学土壤中,茁壮的、健康的、茂盛的、永恒的深深扎根并且结着累累硕果。“他虽然去世了,他的作品仍然被读者捶读,他的故事依旧被传颂”“路遥暂短的人生是光彩的,他是以人格和文格的奇特魅力而长寿的”路遥作为对当代青年影响最大的作家之一就是有力的雄辩。 电影人生(也可以认为是小说,因为编剧和小说作者均系路遥本人)通过影视艺术的笔法,将黄土高原上淳朴厚重的农耕文化,以及黄土高原沟沟壑壑的原始自然风貌都呈现在了观众面前,作品以高家林、刘巧珍,以及黄亚萍的爱情悲剧为主线,折射出当代青年成长的困惑,包含着丰富和全貌的人生内容,从大的轮廓上对城乡物质生活的、精神世界的、价值取向的、生活水平的差距、差异,尤其在城乡矛盾上做了深刻的剖析和思维的暴露,引发观众深深的思考,给予人生以启示。 高家林高中毕业,有文化,可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父母无力保护他——他的教师资格被村行政长官——公社书记高明楼的儿子三星顶替,于是他不得不回家种田;村里姑娘刘巧珍暗恋高家林并且用她的大胆热情勇敢的追求和表白,俩年轻人在黄土地的熏陶下深深相爱;但是在落后偏僻,思想封建,信息闭塞的农村,他们的自由恋爱惹来了全村人的非议;最后刘巧珍发出了“你到外面工作去”的构想,并且对未来做了美好的打算和天真的憧憬;高家林的亲叔父在市里做了劳动局长,高家林意外的获得了到县城工作的机会;在县城,和高中同学黄亚萍坠入爱河,抛弃了刘巧珍;高家林由于通过不正当途径取得工作的,被组织查明并开除遣送回家他将如何面对这片黄土地导演把镜头留给了观众,但不能不认为这是“对城市占绝对优势的愤怒”看吧,正是城市拒绝了一个有才华有追求有梦想的农村青年。 电影作为另一门艺术,故而和小说在情节设置上有所不同,但同样把主题表达的淋漓尽致,让人深思。“种田—城市—种田”的模式,是高加林那样的处于城乡变革中的一代农村青年的无奈选择,城市始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阻挡着农村知识青年追求城市生活和向往现代文明的步伐,扼杀着无数处于痛苦、迷茫、困惑期的农村青年的梦想。 当前,我国思想领域发生着深刻的变革,像高家林这样的青年人在我国广大的农村还有很多,高家林的失败和回归,表明了传统文化背景下中国青年走向现代文明的艰难历程和城乡文化差异带来的巨大障碍。或许在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的今天,无论城市还是农村都已经取得了更加进步的辉煌成就,但在物质生活水平提高的同时,在精神层面依然有诸多困惑。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仍然是我国当前的主要矛盾,在广大的农村更是如此。因为,像高家林“在县城卖馍”那样的困难的日子不可能在今天的“80后”当中有再现的可能,这样的情景只有在电影镜头里或者历史画面上存在,但“我知道你嫌丢人”的心理障碍仍然顽固的存在于正在成长中有着困惑、叛逆、矛盾、彷徨、迷茫心理的青年男女当中。高家林在人生道路上的选择面临的矛盾、叛逆、痛苦心理,强烈的体现出了变革时期农村青年的艰难处境和对高尚生活方式,和对更高层次文化的迫切需求。 人生正深刻剖视了改革进程中的繁难与艰辛,矛盾与进步,着重表现了处于变革中的农村生活方式、思想观念、伦理道德的变化。这不难判断出与作者自身的经历和心理结构有着密切的联系。路遥作为农民的儿子,承袭了黄土高原上的传统农耕文化,他以陕北农村生活作为创作源泉,其作品充满了对故乡山川沟壑的爱恋,风土人情的挚爱。同时,处于变革时代潮头中的他又接触到了城市的现代化,于是“对城市的向往,对事业和个人价值的追求,对爱情的选择,都可以从中看出商品经济观念和现代意识观念对传统农村文化的冲击”路遥本人的性格就是一个人生事实上的悲剧,他的英年早逝无疑是我们巨大的损失,但他留给我们的对于城乡差异的理解却是巨大的财富。 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初始时期,中国青年最为躁动的时期。改革开放的时代环境使青年、特别是农村青年有机会了解了城市生活,城市文明轻易地调动农村青年的想象。于是,像贾平凹说的那样“逃离农村来到城市,扒掉农民的皮”的思想观念造成了高家林选择了“叛逆”:高家林的父亲“快四十岁上才得了你这个独苗,生怕你在活人这条路上有个闪失”但无法阻止高家林发出“你们有你们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的反抗,和“我不不愿意再像你们一样,在高家村的土里刨挖一生”的善意的嘲讽和走进城市的事实,顺德老汉和高玉德代表的农村文化尽管对高家林爱得深切,但无疑城市对他有更大的诱惑,反抗、叛逆和改变是高家林的回报。 农村无疑是闭塞和封闭的,但又不可逃脱的有着某种束缚力量。高加林对农村的逃离和对刘巧珍的抛弃,暗示了他对传统文明的挑战和对现代文明的向往,体现出一个农村知识青年追求人生升华的大胆尝试和无畏的拼搏;高家林的再次回家种地似乎又受到了顽固的农村文化的束缚,不能变成“豆芽菜,根上一点点土都没有了”的本土回归与落叶归根“归根结底根应该扎在咱的土里”落入“种田—城市—种田”的循环模式,路遥对“土地”或家园的理解,也从一个方面延续了现代中国作家的土地情结,或者说,只有农村和土地才是青年或人生的最后归宿。 城市与农村尽管只是地里上的距离和物质生活水平上的差异,但对城市的向往和现代文明的憧憬是这代农村青年集体的思想。高家林的浮躁,不仅是他个人的,也是时代情绪的集中体现,不是他自己做出的,而是时代赋予的唯一的不可逃避的选择。刘巧珍在高家林提出分手时在泪水中这样表达内心的悲伤与痛苦:“我尽管爱你爱的要死,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来表明“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可是面对自己深爱着的人由农村人变成了城里人,尽管是感情笃厚的恋人,但在城市与农村的距离中成的无形的、坚固的厚障面前也只能屈服“她和亲爱的加林哥差别太大了她只能老老实实按自己的条件来生活。”尽管小说中并没有直接让刘巧珍和高家林一样“去城里”但侧面也做了间接地阐释:刘巧珍跟妹妹学识字“二姐没有念过书,但心里喜欢有文化的人”实质上就是自己不能到城里去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对悲苦命运控诉、寄托的独白。 电影对刘巧珍的结婚一幕无疑是精彩的描摹,浓厚的陕北文化在电影里得到了最逼真的再现,刘巧珍“旧式的婚礼”似乎是对高家林这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最痛切的批判。刘巧珍流下的不是眼泪,而是对生活的控诉,刘巧珍对高家林的爱刻骨铭心“我读初中时就爱上你了”表明了爱恋的时间长;“我给你放星期天”表现出善良、多情的农村女青年对恋人深沉的爱意;在病重时节还劝说父亲不要咒骂高家林的忘恩负义;阻止她姐姐对落魄回家的高家林“准备叫他好看”则表现出一个成熟女青年的深思熟虑“你这样整他,叫他以后咋活啊!”无论是谁,他们对高家林的任何伤害“都等于拿刀子捅我的心哩”这样的深厚感情最终却没有得到社会的承认,并且直接导致爱情悲剧的诞生,而悲剧的制造者直接指向了“城市人”高家林。 “他是一个强人。强人的身上有他比一般人的优秀处,也有一般人不可理解处。他大气,也霸道,他痛快豪爽,也使劲用狠,他让你尊敬也让你畏惧,他关心别人,却隐瞒自己的病情,他刚强自负不能容忍居于人后,但儿女情长感情脆弱内心寂寞。”贾平凹的这一表述是对幕后的路遥最中肯的揭示,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性格,在他的笔下塑造出的人物,都倾注了既理解同情又悲悯,既肯定又批评的复杂感情,他在作品中表露出的困惑与矛盾,都与他自身经历造就的心理结构有着密切的联系,人生也正是在谱写一曲赞歌的同时写出了改革浪潮中普通农民艰难的生活,纤毫毕露地呈现出了生活的艰辛、人生的压抑以及农民在艰难的处境中不甘平庸、奋发向上的伟岸精神。 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当代“80后”成长的困惑可能不会像电影画面展示的那样:高家林像父辈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在黄土地上用䦆头、铁锨进行体力劳动,在炎炎烈日下挥洒汗水,把对生活艰辛的无奈诉诸深厚的土地,而是把在现实社会中难以言语的困顿坐在电脑旁边朝虚拟的世界里倾诉。 无论如何,人生所表达的主题,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作为成长中的青年的指引塔。青年人因为生活阅历浅薄,对于人生道路的选择难以有正确的把握,而人生最重要的道路,则在青年时期的选择;无论工作还是情感,无论现在还是未来,路遥的人生都是值得我们,尤其“80后”大学生深思和借鉴的。 为艺术而疯狂 当你爱好艺术时,就觉得没有什么奉献是难以承受的。世界著名短篇小说家欧亨利在他的著名小说爱的奉献当中如是说。 电影立春是顾长卫导演携手蒋雯丽主演精心打造的一部有关于艺术和生活的矛盾的作品,讲述了王彩玲、黄四宝、周瑜、胡金泉、高贝贝等几个为生活的理想而忙碌奔波,为艺术而不懈追求,为名利而不择手段,为希望而高声呐喊,并由此联系围绕女主人公王彩玲而发生的三角恋爱的故事。 作品似乎在奉劝奔波在艺术追求道路上的青年,要真正达到卡拉斯、梵高,天鹅湖的境界,急功近利和不择手段是不可取的,追求指数的至高点,必须以脚踏实地、循序渐进,遵循艺术发展的一般规律,加上勤奋的练习和科学的方法。而剧中人物不约而同的都有一个错误的途径,那就是企图在艺术的道路上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一炮走红,一次成名,我们不得不对这样的价值观持怀疑态度。 我们并不应该否认能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人都是功利心太强的,反而,我们对能凭借实力真正让人信服的人应该表示敬意的。因为,他们之所以能够在短暂的时间内获得别人的认可,那就是在出名之前夜以继日的不断追求,积累里艺术素养,奠定了良好基础,从而获得认可,当之无愧。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得不为心中的希望而竭尽全力去寻找出路。对于爱音乐、美术等艺术的人来说也是如此。但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最佳出路尤其重要。 王彩玲是市师范学院的音乐教师,在这个市内还是比较有实力的歌唱家,从拜她为师的人络绎不绝就可以看出。尽管她为了获得北京户口而不得不去用金钱和“办证的”这样本与艺术毫无瓜葛的人打交道,但这并不影响她对艺术的追求。因为相貌并不美丽,王彩铃只有选择一些土方法、秘方等来治疗脸上的褐斑和痘痘,渴望获得美貌“能把歌喉展示到维也纳大厅去”但在中央音乐学院的“霸王面”上,她被无情的获得了这样的评价:“知道你的水平了,其实你去年就来过了”言下之意,你的水平还不达标。 在和黄四宝打交道的过程中,王彩玲对这个一心想成为梵高的对美术,具体说,应该是绘画矢志不渝的“连考了五年”“在初试就被刷下来了”的“同病相怜”的人产生了爱情,并且真情告白“我还是个处女”“我对你产生了深深的感情”黄四宝在好朋友周瑜奚落的言语中“大不了我再改户口!”然而最终还是没能考上,沦落成“南飘族”去深圳打工,后来开了一家婚姻介绍所,骗钱为生。 周瑜拜王彩玲为老师学唱歌,其实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两条件都差不多,年龄都大了,咱两一起过吧”才是周瑜的终极目的,而且连好朋友黄四宝的母亲都诈骗了一顿,给王彩玲买了一个传呼机,被问及“是不是抢了银行”直言不讳“和抢银行差不多。”遭到拒绝后愤然离去,一副流氓的嘴脸暴露无遗。 舞蹈教师胡金泉作为王彩玲的同行,似乎心里一直在自责自己,他看不惯别人对他的态度,发出了“我真想一头撞死”的哀鸣。在强奸学生小宋未遂而锒铛入狱之前,我们看不出这个舞蹈教师有什么让人找得到的“把柄”在狱中,这个“和世俗生活水火不相容的人”表现得相当低调,在来看他的王彩铃面前,用立脚尖的舞蹈表示艺术的存在。无疑看出这是一个具有悲剧色彩的人。 如果说黄四宝、周瑜之流仅仅是“艺术爱好者”或者借助艺术之名而无任何成就,或者天赋的话,高贝贝则是真正的艺术者了,她的“天赋太吓人了”“声音的控制,气息、共鸣”完全是科班出生,可见功力深厚,加之她在北京举行的“全国业余歌手大奖赛上”一举成名,夺得二等奖,可见她才是真正的高手可是在出名的方式上,她选择的是欺骗和隐瞒王老师这个在北京有门路的人“出名太难了,咱们都是小地方的,没点特殊手段根本出不去”则道出了整个社会的诟病:出名的人不一定是真正有才的人。 电影的最后,以王彩铃在舞台的激情演出谢幕,并以此情此景献给王彩铃。实质我们可以理解为世俗社会对艺术爱好者的一种怜悯和施舍。 电影的背后,人们对艺术(高雅艺术和通俗艺术)的态度,对艺术者(群众演员和高雅艺术工作者)的态度才是真正要昭示人们引起关注的。 大佛赋 己丑年古十月初五日,余于乐山居住半月有余,晨读罢书,见天朗气清,阳光明媚,顿觉暖气洋洋,遂闲游于大渡河畔。是日也,蓝天白云,骄阳当空,寒冬之残景掩藏一空,熙熙攘攘者,人马之川流不息也。繁华景象,犹如夏之傍晚也,游人聚集以观夜景。无论男女少年,挽手并肩欢呼雀跃,抑或老翁老妪,蹒跚搀扶,无不兴高采烈,畅游而忘乎所以矣! 沿河堤以入,唯闻粼粼波光轻拍水岸之哗哗者,汩汩者,清风徐来,水浪翻滚,偶有小石冒出于河水者,遂生浪花,白花映出于明光也。水鸟嬉游,白黑二色杂间,似家养之白鸽,又似野生之水鸭,能飞,凌空挥翅,其凶猛利索之姿势,宛若雏鹰翱翔,虎气耽耽。河堤宽阔处,有亭台石凳若干,皆满游人矣!有耍骨牌行酒令怡乐者,有摸纸牌看杂志静坐者,有携器写生摄影者,有逗小孩哈哈大笑者。所遇人群,无不洋溢喜气,感天地之灵动生气者也。 有舟,一元可至河中孤岛。孤岛上有空地,为大佛彼岸,可远观大佛全貌。遂上舟,马达轰轰,隆隆而过。至河央心,放眼望去,江面宽阔,余觉局促一叶扁舟,人若天地之浮游矣!嚄,有健壮老叟老妪,群游于寒水当中,切磋竞技,矫健若大鱼游水,其速如奔跑河堤之快车也,遂大喜!心生一念,曰:若能长命五百年,何惧寒水不能游? 彼岸可远观大佛之远影。已有人群之长龙等候,放眼望前去,人头滚滚,首尾紧密接连,有千余人。孤岛上,皆石,大小粗细扁圆花色各式各样者,不能数之尽也,踩其上,颠簸几不能立正也。岛上游人如织,来来往往者,络绎不绝。有酒家一座,桌椅百余张,娱乐嬉戏者,宾客满座也。旁有小商小贩十几家摊铺,有零碎吃食杂耍玩具买卖,各围百余人,何逊色与繁华之街景哉? 再入,渐离大佛愈近,心可远摹其形。此处人头攒动,步履遂慢。透而视之,隐隐约约有人山一座,貌似巨人端坐。 余常闻乐山大佛,世界第一,伟岸挺拔,立于三江汇流之胜地。其大气磅礴之势,欲与天公试比高,其雄伟壮观之景象,人间能有几次见?及至走近,仔细观之,果然与山同高,与佛同寿,不禁视野宽阔,志向高远,顿觉胸中豪气百千丈,娓娓者,颂我中华之泱泱矣。 久闻其名,今日得见,果然雄浑神奇,甲于天下,无与之媲美者。余镇静清志,定睛细看,唯恐视目之所及不能详尽也。 只见大佛正襟危坐,神采奕奕,双目炯炯,娥眉弯弯,鼻梁挺立,大唇红润,及至颈项,有佛珠悬挂,佛珠者,灿灿有神光之熠熠生辉,胸前有护佑人间之仁慈符咒系于佛珠之上。千百载矣,三江河水几兆斛以奔腾东流?唯有大佛祥瑞,不与水流逝与昼夜须臾矣! 再细看,大佛乃整山凿锉,深嵌;佛旁有小孔若干,孔内皆佛像也。两翼有连绵大山,起伏缠绵,绿枝覆盖,生机盎然者,丝毫无寒冬之衰败。有游人摩肩接踵,顺山间天梯似流水下泻般涌涌而动。队伍蜿蜒,与佛更近,只见人之小,可从佛之耳洞钻入。从天梯降,可摸大佛脚丫,然大佛之脚面之大,十几人几不可怀抱,只大佛脚趾指甲,可容一百人站立。 余不能贴近大佛仰望,不能尽会其意。但觉山是佛,佛是山,山佛一体,佛与天地同寿。世间能有几处胜景似乐山大佛者?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加之性情易变,不能与天地恒久,天地恒常,但又苦于风雨雷雪变幻无穷,山川大河,不尽其数,及至心情愉悦,又岂知天公作美,亦知君之性情乎?丹房主人曰:非也! 2009年11月21日 刷牙的理论支持 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我一般不刷牙,其余时间我一天只刷一次牙。 我来自偏僻和文明程度比较低卫生习惯比较差的一个乡下,刷牙被认为是爱美的表现。我是男的,况且面目丑陋老气“刷牙使自己变得漂亮”的理伦在我这里就像“理科高等数学”一样枯燥无味和深不可测;加之我也认为牙齿是包在嘴里的,美不美倒在其次,故而顽固而又保守的维护我这一自学而得来的结论。 我看见某些专家的研究报告里和电视机的广告里说,刷牙主要是为了让牙齿变得健康和坚固,维护牙齿存在的价值和功能——更好的磨碎和切断食物,更好地为嘴服务。我的理解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只要牙齿有坚固和锋利的本质和功能存在,何必刷它! 我不知道每天刷三次甚至更多的人是牙齿是缺乏此项功能还是为了某项健康的需要;刷牙次数多的人的牙齿肯定是软和钝的,不妨拿个核桃和杏胡让他咬咬试试,我有一个大爷,八十多岁的时候还给他五岁的重孙子咬烂了他另外一个七岁的孙子用砖块没有砸碎的核桃呢,他的牙齿焦黄而且布满了黄泥色的污垢。 再者,牙齿如果足够漂亮,并且可以在微笑的时候裸露出来,那么可以给这个人较好的评价,尤其是女同胞,看,她的牙多白!这不仅仅是夸赞,更是对她懂礼貌有教养的肯定与认可。而我就不同了,一旦露出牙齿,别人首先说:看你的黄牙。 我不喜欢刷牙,除了懒惰之外便是进行这个动作的过程麻烦单调和刷牙过后的不舒服,主要在味道上。刷牙的过程对我这种性格急躁的人来说是泼烦的,机械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奇怪,谁不会刷牙呢。 味道不好主要是指牙膏的。现在市场上各种权威机构认证和推荐的含有各种稀有元素的对人体极好的牙膏种类繁多和名目多样,薄荷味、水果味、蔗糖味、中药味、棉花味等肯定不下几十种,而这些东西不知道经过了什么工序的加工,味道死皮赖脸的贴在嘴里,就像镶嵌了一个看不见的“散味器”不断地把这种味道书送进你的喉咙里,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会影响进食,但若要改变这种难受,就必须强迫自己吃东西,而吃过后,便把牙膏也吃进了嘴里,不知道有的时候肚子隐隐发烧和作痛是不是源于吃了少许牙膏。但我丝毫不怀疑有人专门喜欢吃牙膏,尤其牙膏这种工业产品弥久的味道。 进食后牙齿上便沾上了许多食物被磨碎后的糊状的残留物,使劲用舌头舔而无济于事,于是不得不借助刷牙这一简单动作除之而后快,但刷牙以后,又感觉嘴里少了什么东西,用舌头舔许多时候,坑坑凹凹,一点也不舒服。 朋友,你每天刷几次牙? 少先队员的礼赞 1998年夏天的一天,瓦斜塬宽阔的空地上,头顶的太阳正热气腾腾。在我们沉浸在干旱的苦恼中的时候,百年不遇的洪水肆意咆哮,祖国的南方顷刻之间在洪水泛滥中挣扎我们以少先队员的名义,神气十足的倡导为南方的少先队员捐款献爱心。 我们的父母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我们放学归来的路上听见了他们肆无忌惮的狂笑。我们把要捐款的要求提出来后暂时打断了他们的欢乐,攀比的心理在这一刻得到了最逼真的考验,他们在面面相觑之后分别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在梅四海的父母拿出一块钱给梅四海的时候,万俟明的父母也丝毫没有犹豫,万俟明于是也得到了一块钱,春甜甜的父亲不甘示弱,他掏出了五块钱 我们在一阵欢呼声中四散跑开。父母们往常的吝啬和今天的慷慨义举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们内心欢欣不已。我们的自私和幼稚在我们得到钱后暴露无遗。在闷热的难耐和冰棍的诱惑下,我们把捐款的钱偷偷分了一半买了冰棍。卖冰棍的老猴子爷爷满脸的笑:“吃吧,孩子们,我不会告密的。放心吧,你们的父母不会知道,你们的老师不会知道。” 我们在炎热的中午“吸溜吸溜”的吃完了冰爽甘甜的冰棍,我们带着酒饱饭足的神奇走进了刺眼的阳光中去参加为灾区小朋友捐款的仪式。我们偷偷摸摸的把钱放进捐款箱,生怕被人看见了我们的秘密。 1998年的夏天,罕见的干旱和燥热浓厚的裹在我国广大的北方,瓦斜塬这个黄土高原上的小村,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炙烤。 烦躁的热让我们承受着难以言说的沉闷,我们的父亲母亲们在大杨树下,用他们肆意的语言和强大的联想,创造着各种各样恐吓的大话,我们恐惧的尖叫在他们放肆的狂笑中形单影只,柔弱无力。夏天的燥热和空闲让他们带有浓厚封建迷信的思想有了施展的机会,各种版本“天亡人灭”的言论淋漓尽致的展示着他们突出的才华,他们大声的笑谈在空旷的原野此起彼伏的四处传播。 我们远远的躲着他们的谝闲,尽情回味着香甜的冰棍,夜晚的闷热顿时远离了我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在心满意足中贪婪的睡去,怀抱着一个个甜蜜的梦。 “乡教委下达给我们的捐款指标没有完成。”第二天的班会上,张老师这样说。我们都低下了头,内心紧张。“我们不能失去先进的荣誉。我们一定要挣回来。”张老师声音高昂的补充到。 我们一点也没有把错误归咎到我们贪了捐款买吃冰棍的错误行径上,我们完全埋怨父母给的钱太少。我们理由充足的返回了家中厚颜无耻的伸出了手。 田野里的小麦还没有完全生长就在这样一个干旱季节提前成熟,麦秸还没有往年一半高就变成了干黄色,麦穗害羞的遮掩着干瘪的脸庞。 连续的不下雨和持续的高温让我们的父母做出了抗旱的举动,他们站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他们的焦急跟干枯的麦秸一样,耷拉着奄奄一息的头颅。我们第二次和家长要钱遭到了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们战斗在抗旱的战场上,理直气壮地漫骂我们是无理取闹。 “我们都要旱死了,谁给我们捐款?”我们不劳而获的思想在顷刻间化为泡影,我们开始了左右为难,在我们父母的强硬态度下,我们暂时向他们妥协。 “向灾区小朋友捐款是高尚的行为,灾区小朋友和我们是血肉相连的一家人啊,乐于助人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我们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当然,捐款是自愿的。”我们看见张老师的眼里溢出了泪花,她的声音变得哽咽。 “我爸爸不在家。” 我知道春甜甜没有撒谎。春甜甜是我们班最富裕的人。 “父母不给钱。”梅四海和万俟明有同样的答案。 “我们捐过一次了。”我分辨得出来是那些没有买冰棍的同学的嘀咕。 “乡教委主任要来参加我们的捐款仪式。”张老师这样对我们说“我们提倡捐款,但是要力所能及,我们不能打肿脸装胖子,向父母要钱不是唯一办法——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来劳动,获得我们捐款的资本。”张老师停顿了一下“今天放学我们就去春甜甜家拣杏胡。我们都去。”教室里鸦雀无声,我们把头埋得更低。“你们听见没有?”张老师似乎生气了。“听见了——”我们的回答响彻云霄。 春甜甜站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我爸爸不要小孩子来拣”她不敢看张老师的眼睛,低着头,两手扭着衣角,脸涨得通红。“我去说!”张老师回答的很干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课本翻到:英雄王二小。” 王二小勇斗日本鬼子的故事让我们热血沸腾,我们聚精会神的读着课文,我们专心致志的听着张老师讲课,我们把王二小当成了心中的英雄,我们对日本鬼子咬牙切齿。张老师说:“王二小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他敢以生命为代价和日本鬼子英勇斗争,他是英雄——生在和平年代的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报效祖国,你们也是英雄。” 我们被张老师鼓励得热血沸腾,我们摩拳擦掌,渴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做一个王二小式的英雄。 课后,我们几个少先队的中队长私下开会,讨论重新捐款的对策。我说:“我们这次一定要听张老师的话,遵守纪律。”万俟明说:“不就拣杏仁么,小菜一碟,我们手快得很。”梅四海说:“这次保证不再偷吃杏仁了。”我们笑笑。“偷吃不怕,就不要被我爸爸看见。”春甜甜也笑了。 我们拉钩表明了保密的决心,发动了全体少先队员的参与。中午放学,在张老师的带领下,少先队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进了春甜甜家。 正是杏子成熟的旺季,红黄色的杏子鲜艳的挂在枝头,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我们对杏子的柔软甜美丝毫不感兴趣,我们看见了春甜甜家院子里堆积如山的杏胡。春甜甜的父亲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张老师,我们兴高采烈的挤进了杏胡堆里忙活起来。春甜甜的父亲是做杏子生意的。从杏子长到拇指蛋大小的时候卖酸杏到杏子完全熟透做成果丹皮,再到杏肉被晒成杏干,杏胡的外壳压碎压制成光滑的木头和杏仁做成有营养的饮料,杏子简直就是一个宝物,每个时期都可以做成各种食品。 春甜甜的父亲向我们炫耀:“城里的大工厂用杏仁制成了‘露露’,一瓶卖三四块呢!我们赚不了多少钱,钱全让狗日的工厂赚去了!小孩别偷吃啊——”在村里人的羡慕神色中,春甜甜的父亲每年都干劲十足的做着杏子的生意。现在他把杏胡的硬壳碾烂,让杏仁和硬壳分离出来,我们只需要把杏仁从硬壳里拣出来,每斤就可以获得5分钱的工钱。 张老师和我们一起拣,快乐的劳动让我们十分愉快。我们眼明手快,不一会儿就拣了多半袋子。在那里拣杏仁的女工们朝我们投来了羡慕的眼光窃窃私语。春甜甜的父亲放松了对我们的监视并且乐呵呵的鼓励我们多拣。我们记起了去年的一个情景:我们一群孩子围在杏胡堆上拣着杏仁,突然梅四海发现了这堆杏仁是甜仁的秘密,于是我们放开了肚皮,大把的吃着杏仁起初春甜甜的父亲并没有发现,他走过来说:“杏仁是苦的,要拿去做露露饮料的。不要偷吃,会肚子疼的。”后来他在过秤的时候发现杏仁被我们吃去了许多,这个重利的商人于是立下了不让我们孩子来拣杏仁的破规矩。 乡教委的领导要来参加我们的捐款仪式,白天,我们在春甜甜家飞快的拣着杏仁,晚上,我们学唱歌曲爱的奉献,张老师拉着手风琴教大家。我们认真而紧张的排练着歌曲,破旧的手风琴毫不掩饰的暴露出了它漏气的短处,我们五音不全的站在队伍里,用我们稚嫩的嗓音跟着呼出着粗气的手风琴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个世界将成美好人间”饱含着爱意的童声在校园上空阵阵回荡,旗杆的五星红旗一动不动,夜晚没有一丝凉意。 我们卖力的努力终于获得了认可的回报,我们内心甜美的从春甜甜的父亲手里接过了我们的工资,我们欢快地唱起了少先队员的歌曲,为我们的勤劳庆贺。 张老师把她的工资拿出来了。 我们说:“张老师,我们的钱够了。” 春甜甜掏出了五块钱:“我爸爸给的。我再捐五块。” 梅四海说:“我们捐的够多了。” 张老师摇摇头:“爱心不能用钱的多少来衡量。但是,多一分钱,就多一点用。”她把钱交给我说:“把钱分给大家,不要弄丢了。”她对大家说;“你们都是少先队员,你们一定要争气,给我们争面子,我们不能失去先进。” 晚上,我们在老猴子爷爷的商店里把钱换成零钞,发给每个人,我们都仔细的保护着口袋,怕把钱跑掉了。我们的工钱和张老师的工资,超出了乡教委下达给我们的捐款指标许多,我们在雀跃欢呼声中看到了乡教委主任颁发给我们的锦旗在爱的奉献的歌声中熠熠生辉。 1998年秋天,我以三年级期终考试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光荣地升入四年级。这一年的秋冬交替在我们不经意之间就一下子开始了。 秋天一下子霸道的带来了和冬天一样的寒冷,农田和庄稼都在寒冷中发抖,来不及收拾的烟杆和没有割掉的黄花菜的茎叶裸露在冰冷的晨雾和刺骨的露水中,凛冽的西北风残酷的把它们一起囚在冰冷的世界里,塑料地膜被尖利的冷风撕得粉碎,塑料碎片随风飞扬,在枯秃的树梢挂满了,小旗一样的在枝头被风拉得呜呜的响着。 张老师要被清退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全村。这个消息让沉寂的瓦斜塬在这个平常的季节蠕动起来。村支书和村主任不停的代表全村找张老师道歉。张老师在我们村小学教书十几年,我们的兄弟姐妹一茬一茬的受她教诲,她已经成了我们村里的一份子,她给我们带来了荣誉,她让我们获得了希望,我们不愿意让她离开。我们的父母在小学门口和我们一起围住了乡教委主任为张老师请愿,希望张老师能够留下来。教委主任拿着盖了公章的文件给我们的父母和我们看着,宣布了县教育局的最终决定:民办教师必须清退。 张老师教过我们这个学期就要离开了。那个秋天开始的时候,我们认真的学习,张老师并没有表现出悲伤,她依旧高声的讲解课文,我们朗朗的读书声在寒冷的季节依旧嘹亮在校园上空蔚蓝的蓝天下飘扬。 1998年的冬天一天天的奔向一年的终点,我们无法抗拒时间的飞快流逝,在每天撕去教室的那一页日历的时候,我们都表现出了恋恋不舍和无可奈何。 “我们还欠张老师钱。”梅四海一天突然在我撕下一页日历时说。 “我们决不能要张老师的钱,我们要还钱!”万俟明表示了决心。 “我们去捡塑料地膜卖钱还给张老师!”春甜甜想出了办法。我们私下里商量着,我们要用我们少先队员的双手,挣回来钱还给张老师。 我们的想法得到了全班少先队员的一致的响应,我们在放学的路上展开了行动我们每天都看见塑料地膜的碎片漫天飞舞,我们加入了捡塑料地膜的行列。我们对夏天吃冰棍的错误行为一点也不后悔。我们怀抱着圆鼓鼓的塑料地膜团子,朝收购站贪婪的张望。 村委会后院里塑料地膜收购站的炼油机“轰隆——轰隆隆——”的响着,烟囱里冒出的白烟在蓝天的映衬下美丽而壮观,浓厚的烟幕竖立的冒起来,直上云霄。白色的碎塑料地膜片子被强大的炼油机吃进肚子,随着轰隆隆的响声,一条条黑色的像粉丝一样粗细的塑料条就被生产出来了。黑脸大叔在炼油机后面,弓着腰,用戴着黑皮厚手套的手,把它们像电线一样盘起来,收拾的整整齐齐。黑脸大叔嘴里夹着卷的旱烟,嘴里冒出不同于炼油机的烟囱冒出的白烟的颜色鲜艳的蓝烟,用手里的铁丝钩子把地上堆集起来的碎塑料地膜勾起一团来,用他有力的另一只手把地膜团子塞进炼油机贪婪的大嘴里,炼油机散发着塑料地膜被烧焦和熔化溢出的臭味“轰隆——轰隆隆——”的声响把白色的烟幕直直的送出烟囱。 麻雀唧唧喳喳的从烟幕里穿过,扭头飞得高高,蓝天下的白云,渐渐变得的膨胀,烟一会儿就钻进了云里无影无踪,只有轰隆隆的声音连续不断,整日里没有间歇。我们欢乐地奔跑,胸中充满了干劲。 我们在寒风中奔跑。我们在沙尘暴中奔跑。我们在冰冷的空气中奔跑。我们跟着飞舞的塑料地膜奔跑。我们在奔跑中成长。 1998年秋冬季节交替的时候,我们在一天天长大。我们在冬天最寒冷的时刻,我们在这个学期的尾声道来的时刻,我们捡的塑料地膜堆满了半间教室我们在胜利的喜悦中兴奋的怀抱着塑料地膜跑向大队后院的收购站。 兴高采烈的我们在黑脸大叔的夸奖中干的热火朝天,快活的我们流淌着幸福的汗水。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轮流把塑料地膜塞进炼油机的口子里,我们看到我们捡到的塑料地膜在炼油机的肚子里变成了黑色的塑料条子,我们激动和欢呼。春甜甜怀抱着最后一团的地膜挤了上来,我们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她。她腆着肚子,脚尖踮起来,把怀里的塑料地膜塞进炼油机。在春甜甜把最后一团塑料地膜放进去的时候,我们胜利的呼喊。 可是一片塑料地膜飞了出来,春甜甜敏捷的抓住它,却没有留意它一半已经燃着了,燃着的一端一下子粘在春甜甜手上,她没有挣脱掉,不小心连手一起塞进了炼油机,她的手被卷了进去我们听到了春甜甜撕心裂肺的叫唤,我们闻到了臭烘烘的塑料地膜油里喷出的血腥味 冬天快过完的时候,我们带着温暖的祝福来看望我们的女英雄。我们轮流握着春甜甜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我们都流着眼泪,我们祝愿她早日康复,我们都说:“你的肉嫩,你的手还能长出来的。”春甜甜微笑着,坚强的点点头。 我为谁流泪 大四那年的寒假,我在母亲的安排下,去看望我的救命恩人——那个迎接我出世的接生婆——我的三舅奶、我母亲的三舅母,——据说,一九八七年八月七日那天,我在她家的窑洞的土炕上出生。 那个时候母亲挺着大肚子在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上的某个山间小路上艰难的奔跑,后面紧跟着的,是凶神恶煞的生产队长和公社的计划生育工作组的干部,就在那样危难的时刻,是三舅奶英明大义,冒险收留下了就要临盆飞母亲,救下了我的生命,还在那样困难的日子里,省下来口粮给伺候母亲坐月子——既然有如此大恩给了我,我去看望她理所当然,于是,我顾不得自己形貌的丑陋和害羞的心理,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还是那双小脚,三寸金莲,她当着我的面,洗脚和裹脚,自然,从她那变形扭曲的脚丫子上,散发出一股浓臭的味道,我只有屏住呼吸,在我的恩人面前难道还能嫌弃她的臭脚?我丝毫也不能领会我们的先辈们为何以脚小为美的审美情趣,更何况,像她这样裹脚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了稀罕,谁说不是呢,一个八旬的老人,你还能嫌弃她什么呢?她脑子还很灵活,很健谈,跟我说这说那,无非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破烦琐事,但为了表达对救了我命的恩人的恭顺,我只好尽力的忍受着她的追问,顺着她的意思来哄她高兴罢了。晌午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兴致,要带我去看看我出生的那间窑洞——距离今天已经有二十三年了吧?我默默的跟着她在陡峭的山坡上挪动,我扶着她走,她笑笑,跟我讲:“不要担心我,我自小就在这山坡上滚爬了,熟得很哪。”我点点头,看着她微薄的身躯,还是有点担心,脑海里丝毫也不能复原出一个接生婆泼辣的味儿来。 窑洞很陈旧了,但并没有倒塌的痕迹,足见这黄土的厚实和善良的本性。门窗和墙壁都铺满了厚厚的灰尘,门扇已经发白,铁栓子上的锈迹和尘埃结合起来,点点梅花。推开门,许是许久没进来过人了,窑洞里一股阴森的色调,发霉的腐蚀物的气息扑鼻而来,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窑洞里堆满了杂物,我出生的那张炕,炕面已经塌陷下去,裸露出柴火的灰烬和泥土黑黢黢的烧痕,自然也是铺盖了一层厚土,窑洞的墙壁上还有残旧的报纸,我扶了扶眼镜,发现上面有八十年代的人民日报,有一篇文艺评论的文章还依稀可辨。 “很久就没人住了——十八年前我们就搬到塬上的厦子里去了,我都八十三啦!”三舅奶裂开嘴唇,露出满嘴的豁豁牙,漏着气笑着说“你出生的时候,咱家这窑洞是全庄子里最气派的,墙面的泥皮抹得光光趟趟的,让人眼热哩!” “我完全没有印象,尽管我生在这里。”我有些难为情,在她描述的样子里,我丝毫不能找到共同处来。 “也难怪啊,在我接生的这些娃娃里头,就属你最有出息了,我那几个孙子,都不学好,我那个大女子的小儿子,都被逮到监狱里去啦。”她有些伤感,我看见她流出了眼泪花花。我害怕她着凉感冒,就扶她出去。 从窑洞里出去往塬上的砖瓦房里爬上去的时候,山坡上突然走来一只母鸡,慢慢悠悠的啄着小路旁边的草丛,突然,从鸡的背后窜出一只肥猫来,朝鸡咬去,母鸡被突然袭击惊吓住了,扑腾了一下便往前扑飞起来,等它发现敌人是一只肥猫的时候,突然皱起浑身的羽毛,咯咯咯咯的叫着,扑闪着翅膀,朝肥猫冲过去,肥猫见母鸡冲过来,转身便跑,肥猫奔跑起来的时候,步伐极不协调,它肥大的身子上颤抖着厚肉,摇摆着多余的尾巴,母鸡冲过去叼住了肥猫扬在后空的尾巴,肥猫便停止了跑动,翻过来头颅,露出哀求的眼光来,母鸡使劲在肥猫的身上啄了几口,愤愤离开。 三舅奶似乎根本没看见这一幕,或者已经司空见惯。她突然问我大学里找对象没有,哪里人,家里是什么背景,父母是干部还是商人,我们打算什么时间结婚,她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啊,等等。我告诉她我还没有女朋友,结婚什么的现在谈不上。她说,对啊,大学生也还是学生,学生也还是要一心专读圣贤书的。我暗暗叹服三舅奶不是平凡的女人,能识文断字的妇女在乡下也算有本事的了。 猛地她又乐呵起来,说:“孙子啊,奶奶给你介绍个对象,人长得端正,身板也好,将来能生一大群娃娃,就是书念得少点,高中没有毕业不过你娶了她,你在外面工作,她在地里干活。两全其美,怎么样?” 我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嗫嚅了半天,说:“大学里不让谈恋爱,上次班里有同学恋爱,都被学校给处分了。” “不怕,咱等,你不是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吗?毕业了,学校就管不上了吧?” 我不敢反驳,只跟着她挪步子。心理暗暗着急,埋怨母亲给我的好差事。 远处,走来一个人,离老远判断过去,肯定是个女孩。她的头发在风中飘扬起来,还跳跃着步子。 “看,就是她,我给你说的对象,她回来了,很凑巧啊,我孙女!”我一下子晕了,脑门上沁出了许多汗珠,阳光照射下来,感觉到有些热了。 那女孩走近了,映入我眼帘的,不是乡村姑娘那种很随和的打扮,而是浓妆艳抹了一番,穿着很古怪,和城里的非主流小青年打扮毫无二致。三舅奶很兴奋: “快过来,艳草,这是你表哥,在城里念大学,你看他长得多攒劲,快来喊表哥!” 叫艳草的那个姑娘飞快的跑过来,要和我拥抱,嘴里说: “死奶奶,怎么老早没听你说过,我还有个念大学的表哥哩!” 我的脸唰的红了,连忙推开她扑过来的身子,三舅奶也叫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呐,艳草,你放稳重些,别让人笑话!” “那里啊,死脑筋,老顽固,老封建,不接受新事物,人家城里人见了面都是要拥抱的,拥抱怎么了,表哥在城里念大学,思想也这么不开放。哎,没意思。” 艳草口里像寒了珠子一样,嘣嘣嘣崩的跳出一连串的字符来。 “这女子,没教养,快叫表哥,你表哥是在咱家生的,比你大一岁。” “表哥表哥表哥——” 艳草拉长了腔调,机关枪一样嗒嗒嗒一通乱叫。 “你别介意,尕女子就这样,没出息。——你看怎么样?长得还入眼吧?” “”“什么什么,表哥在说什么,奶奶你又在说什么?”艳草焦急的问道。 “我给你找了个对象——就是你表哥——你嫁给他,他在城里上班,你在家里下地,你俩再生几个孩子,你说美不美?” “咯咯咯咯咯咯咯”艳草自然是一长串的笑,我也笑了,三舅奶也裂开没牙的豁豁嘴笑了,我们的笑声顺着小山路一直蜿蜒下去,在远处回荡。 “奶奶真会开玩笑,表哥是文化人,咋会在乡下找对象,乡下的女子他怎么能看得上,谁不知道,一到城里去,人就变心啦,男的忘本,女的卖” 空气突然凝重起来,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滚烫。我不知道艳草是在夸我,还是拐着弯的骂我 当天下午,我便离开了三舅奶家。之后,听说艳草嫁人了,因为和男人合不来,又离婚过一次婚,现在到沿海某个灯红酒绿的城市打工去了。三舅奶那次半真半开玩笑的话语,竟成了我和恩人的绝唱。在我返校后不久,母亲打来电话,说在我生日的前一天,三舅奶去了,她临走前,还去看了我出生的那间窑洞,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说我是他接出世最有出息的孩子 守望一辈子的事业 我庆幸今天能有兴致,从头到尾完整地观看完我的教师生涯这部电影,克服了疲劳,带来了惬意,有一些感动,也流出一些灵感,更庆幸于能保持一点激情与勇气,并且勤奋地把即时的感悟写下来。这是从峨眉山到星岛湖后快三个月的时间里,我第一次愉快地敲打键盘,庆贺,纪念,流利地书写。 我的教师生涯这部影片,由梁家辉、秦海璐主演,讲述了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教师在一个疯狂年代失去青春丢失爱人的悲苦命运。 主人公陈玉(梁家辉饰)身处一个混乱的时代,但他从未放弃自己教师的梦想,执著于尊重教师这个职业、尽力于教书育人这个神圣职责,他的生活充满了不幸,但支撑他的爱情和师生情谊,使得它的生命里填充了一种温暖和缤纷斑斓的色彩。他执著本分的责任感和虔诚教育的使命感,让人无比尊敬和钦佩。 小时候读古诗,看历代人物传记,看国外的文学作品,总是把波浪一般的起伏心情,同其中的人物的命运紧密地联系起来,或喜或悲,或笑或泪。但但凡优秀的文学作品,或是青史留名的历史人物,还是古诗里隐藏的世外高人,他们的命运都无比凄惨,他们的故事都何等感人,让我一直纳闷地思索:世间就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发生在这些可怜的人儿身上? 后来读得多了,才逐渐明白,悲剧的东西,容易在艺术作品里出彩。但是生活里的这种悲的东西,却还是多如牛毛。 参加工作以后,我很少看到理想里的东西真切地呈现在面前成为现实的物,而是无数小说里描绘的场景好似被复制重建一般地围绕在周身。于我而言,很不幸运地亲身经历,并且有着惨绝人寰的悲伤进行时。 世间还是英雄太少,而自己又没有勇气成为英雄,于是在这个懦夫遍地而不向英雄看齐的浮躁年代,像陈玉这种有着执著勇气愿意一辈子以生命为消费券换取一种信仰的坚定人格力量,似乎就成了漆黑夜空一只轻盈飘动的萤火虫,点亮无数向往和梦想。 《湖光山》读后对文学创作的理解 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湖光山色于2010年1月1日晚上到1月2日凌晨,共计八个小时的时间里,笔者满怀激情地读完了这部“充满悲情和暖意”的当代著名作家周大新的获奖作品。 茅盾文学奖:我国文学界最高奖项之一,单奖四年评选范围内的优秀长篇小说。与之并列的我国文学界其他三大奖项分别是:鲁迅文学奖、少数民族骏马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 湖光山色写的是当下农村寻常的生活事件,主要通过主人公楚暖暖的执着坚定,表现了一颗高贵的灵魂在乡村剧变背景下的惊悸和固守;通过对旷开田的人性嬗变和权力运作,表达了对人性扭曲的控诉。 笔者似乎没与更多的从鉴赏的角度倾注,而是剖析它的创作手法,小说结构,人物塑造,语言表达,故事情节等方面,以期能从其中获得对于创作有意的启示。果然,收获颇丰。 正如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吴秉杰评价湖光山色时说:“湖光山色注重的是日常性叙事,却把人生故事、时代的文化形象及其变异、民间性和寓言性飞内容都综合在小说叙事之中了。它真正的蕴含当然不是那种单凭‘勇气’揭露矛盾和解决矛盾的创作所能比的。”于是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从这部题材简单的作品当中,蕴含了许多同类作品所没有的东西,这便是思想性和艺术性相结合的最好诠释——对人性复杂性、可能性的表达是小说值得称道的一个方面。 湖光山色人物简单,楚暖暖、旷开田、詹石蹬、青葱嫂等作为出镜率高的人物,其他人物穿插进行,最多不超过十五个,三十万字的小说,人物简单如此可见一斑。情节简单,围绕楚暖暖的人生经历展开: 北京打工,母亲病危——返乡,自主结婚——遭受凌辱,忍辱负重,苟活于世,但有大志——偶然机会,出现商机,开发旅游,生意做大——支持丈夫,竞选主任,竞选成功,地位颠覆——带领全村,扶贫致富,开发旅游,矛盾开始——按摩小姐,村野乡姑,道德冲突,奋力抗争——忙碌奔跑,积极解决,再被凌辱,无奈离婚——身体摧残,精神刺激,懵了朦胧,看见希望。 小说情节很简单,读者读来并不费力,只是随着人物的走远走近,把目光来回收缩而已。作者采用了一般的传统的现实主义创作手法,语言质朴,整篇小说“是一个有识见的作家洞穿历史后对今天诗意的祈祷和愿望” 创作的启示呢?不一定就开拓宏大叙事,驾驭纷繁复杂的结构,塑造几十个人物形象,构筑较为复杂的故事情节,主要的在于,表现出背后的东西,提升思想性和艺术性。关于语言,则要有自己的风格。整观全篇,无一字一句的议论,这也是值得思考和借鉴的。此外,小说中景物描写和人物肖像等描写很少,大部分文字都是故事情节的叙事,也就是说没有浪费文字在其他事情上,就在情节上了,这也是一个可供学习的地方。 科学研究本末倒置太空地球那个更值 科学研究本末倒置:地震留给我们什么思考——太空、地球那个更值得我们关注? 2008年5月12日下午2:28分,在四川汶县发生8。0级特大地震灾害,此次地震震源浅,破环性大,波及范围大,截止5月17日,全国已有28881人确认死亡,据估计5万人遇难。 在沉痛中掩埋亲人的遗体和拾起废墟中残碎的瓦砾的同时,我们不得不对人类文明做出质疑:在太空研究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我们对于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的研究却不值得恭维——全世界的科学家都面临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面对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对灾害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和巨大的经济损失,科学届悲哀而又无奈的说“目前地震还无法预测预报,地震预测是世界难题。” 我们不禁为之汗颜! 面对权威的诺贝尔奖,多少专家学者为之奋斗不止,可是面对地震,我们竞得出“无法预测”、“世界难题”、“认识不足”等结论。在太空研究取得骄人成绩的同时,对地球的研究却还处于低级阶段: 在太空,自从1957年10月4日发射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颗人造卫星:斯普特尼克,到2012年人类计划在月球拟建基地,和2026年美国计划把人类送入火星等计划,除了这些,还有太空资源能源、太空基因等多方面的研究成果(这些资料来源于网站,如有错误待改正)。 可是,对于地球—— 早在公元132年,张衡就制造出世界上第一台观测和报告地震的仪器。汉顺帝阳嘉三年十一月壬寅(公元134年12月13日),地动仪的一个龙机突然发动,吐出了铜球,掉进了那个蟾蜍的嘴里。当时在京城(洛阳)的人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地震的迹象,于是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责怪地动仪不灵验。没过几天,陇西(今甘肃省天水地区)有人飞马来报,证实那里前几天确实发生了地震,于是人们开始对张衡的高超技术极为信服。陇西距洛阳有一千多里,地动仪标示无误,说明它的测震灵敏度是比较高的。 这个历史事实是否是在嘲笑千余年之后的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的科学家:你们的水平不过如此!我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地震的研究还处于止步不前的地步,甚至还没有超越,不得不令人叹息。四川“汶川5。12特大地震”灾害对于地震研究工作者也是莫大的鞭策,对于偏重于太空研究的思路来说,不得不令我们分心思考。 从5。12汶川特大地震灾害带给我们启示看,目前人类的科学研究确实有“本末倒置”的嫌疑。太空研究似乎成了大国展示实力的资本,对于地球本身,对于这个人类生命赖以居住和延续的星球的研究却似乎滞后了许多,对于地震等特大自然灾害的预报研究却落后许多。我们不得不在无奈当中对在灾害中遇难的同胞默哀,除此之外,奈若何! 人类科学研究的本质是否是为人类自身服务?为人类的长远利益服务?自然,在太空的研究可能从人类的长远发展来看有益,但目前来看,近期可能并不会对人类产生实质性的益处,而对于地震的预测预报或许就会在眼前让很多生命继续灿烂,保存更多的人力资源。当然,我们并不刻意让科学研究的功利性成为主导人类科学研究的思想,但对于投入巨资进军太空,和地球自身研究,如地震探测、预报的维护人类自身安全的科学研究似乎更应该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 在为5。12特大地震灾害遇难同胞致哀的同时,我们似乎更应该理智起来,让科学研究的成果在对于人类自身利益服务上有重大突破,但愿有如太空研究等能在为人类服务的周期上有所缩短,科学界似乎更加清晰的认识科学研究“本末倒置”的事实。 文坛到底谁在损失 近来关于文学的讨论逐渐多了起来,我觉得很有必要通过一场理性的辩论,澄清文坛的一些怪相,为文坛的健康有序秩序的维护作一些积极有益的探索,尤其为青年文学爱好者竖立起追逐梦想启航的灯塔和前行的标杆。 我自己87年生,是名副其实的“80后”虽然没读过“80后”“作家”的作品,对“80后”“作家”不甚了解,但从诸多的媒体、书籍上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一些最近几年愈演愈烈的“文坛口水战”本来文人相轻古已有之而且难以杜绝,本无新奇,但在新世纪的今天,战斗双方的身份所引起的关注要远胜于“战争”本身——中老年和青少年的战斗!尽管这种笑掉牙的文坛内讧已经发生,姑且先不管谁对谁错,就这种现象而言,文学界早就应该意识到文坛的种种弊病,文学的不受欢迎的个别缘故了。 传统文坛,老一辈作家们、评论家们、编辑家们在干什么?应该多给青少年作家以关怀而不应该倚老卖老,横加斥责,不予指导,更不应该与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去斗气打仗。这是彻底改变文人相轻的绝好举措。但是现在很多的著名作家、资深评论家、专业编辑家都热衷于评论别人而丝毫不顾及自己在其中的角色,都喜对某一个或几个缺乏必要教养的“80后”“作家”的作品评头论足,群起攻之而后快,似乎是在向世人表白:我的成功或出名并未受过前辈们的恩惠,对下一代,我又何必顾及他们! 在传统文坛上,多少著名作家成名前都受过前辈作家的提携、指引,多少著名作家写出代表作前都受过各类报刊杂志编辑的悉心指导和帮助,多少评论家都对文坛崭露头角的文学青年丝毫不吝惜地发表过热情洋溢的鼓励和严谨的评判,给初入文坛的青少年作家以鼓励、以鞭策、以教育、以指导?以个人的魅力和文坛的道德对迷茫前行的青年以刻骨铭心获益匪浅的影响?小学课文中讲过的叶圣陶“像缠满了绷带”一样修改肖复兴的学生作文等这些文坛佳话如何不让人对前辈作家肃然起敬! 而今天呢,传统文坛的作家个人魅力和文坛本该有的“文道”变异如此之快!多少作家、评论家、编辑家都在批判,都在扼杀,都在嘲笑“80后”“作家”真正给予这些需要关怀的“80后”“作家”有益关怀和指导的有几人?一些著名作家、评论家、编辑家对“80后”“作家”极尽口诛笔伐,附和一些利欲熏心的商人发出各种奇谈怪闻,无情的扼杀年轻人初入文坛的积极性,或者参与某些无聊的网站、电视台、小报杂志组织一些点击率高、收视率好的节目,拿严肃的文学艺术开玩笑,哗众取宠,这些行为和“80后”“作家”作品的“浅薄”比起来,不知道要浅薄多少。殊不知如何拿出自己的经验、心得、技巧培养接班人、培育文坛新秀、教育青年文学爱好者,用自己广博的学识、较高的声望、丰富的创作经历对“80后”“作家”作品提出修改、批评意见,并身体力行一些有益活动,净化文学环境才是利在千秋的大业。在这种怪相的背后,一些精明的商人乘机把“80后”“作家”的作品大肆包装上市,大发横财,推波助澜,乐此不疲。 “80后”“作家”做的更不好。青年人尤其“80后”喜好文学艺术并完成一些作业本应该受到鼓励与肯定,相反的是,作业不但未得到批改,反而得到的是责备。这很不利于青年一代的成长,反而助长了具有叛逆性格的“80后”一代不知天高地厚的“犯上”——谁“压迫”我我就“反抗”谁!于是,很多粗口就随口而出,或者借助网络、博客、媒体、杂志等,用粗俗的语言对文坛前辈们攻讦而去。一方面,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充分的暴露出当代“80后”一代缺乏做人为文的必要教养,潜在的暴露出当代教育的悲哀,这个姑且跳过不谈;另一方面,十分明显的暴露出“80后”“作家”的浅薄——不能潜心创作,写出真正有分量的优秀作品浇灭这场战争,平息谁挑起的战争,而是选择了“恼羞成怒”式的报复:直接对骂。 综合上述诸多奇怪现象,传统文坛是否该有所思,中老年作家、评论家、编辑家是否该摆正身份,尽到责任?“80后”“作家”是否该有所收敛,潜心学习,虚心求教,努力创作,健康成长?投机取巧的商人们如果能减少一些追求利润的欲望,多出版一些优秀作品去影响下一代,少对存在争议的,尤其“80后”“作家”作品一些觊觎,或多或少对文坛都是好事。然而我认为最悲哀的莫过于“80后”“作家”诸多缺乏的元素该谁去补给?“80后”“作家”这种叛逆的行为给文坛带来的一些警示是否能得到传统文坛的认可,给自己健康成长争取到一片光明的蓝天和充满肥沃养分的土壤环境?否则,到底谁在损失? 电影《情的牙齿》观后感 受好友stven推荐,我打乱了自己的作息时间,在中午休息的时钟里,强忍头昏脑胀,聚精会神的看完了这部震撼心灵的优秀电影作品。看完时,颇有感触,反常和令我惊讶的是,居然昏沉的头脑变得清醒,于是挥笔而就,写下本篇观后感,愿诸君交流批评指正。  关于爱情的一系列话题在众多的文学艺术作品和影视剧里都有不同的体现,然而无一例外的是,要么是对崇高爱情的热忱赞颂,要么是对“有情人不能眷属”哀婉叹惜,令我感到新奇和慰藉的是,电影爱情的牙齿首先在构思上引发了我思维的共振,在整体情感上的感触上触及到了我的共鸣。庄宇新导演这部作品让我对爱情加深了理解,对思考爱情、婚姻与人生具有积极的作用。笔者认为这部电影剖析了爱情的本质,贡献出了爱情的滋味,以一个独特的视角挖掘了爱情的内涵,多角度对爱情的滋味做了诠释。 整部作品在一种充满了淡淡忧伤的悲凉情境中展开,在主人公回忆往事中展开,用这种近乎于平铺直叙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女人的爱情和人生遭遇。笔者认为全剧围绕“爱情的滋味”展开,每一段故事都是对爱情的触觉和味觉,每个环环相扣的故事都是对爱情真相的步步揭秘。 故事或许距离现在的我们很遥远,因为从背景中可以挖掘出故事应该发生在文革前后,如果这是一个时代的不幸,那么个人的反抗有时是软弱无力的,无力的反抗和反抗或者与否的结果,都是一个令人叹息的悲剧。电影围绕女主人公钱叶红的成长展开,钱的每一步成长都是对爱情的滋味的认识和辨别,每一步都是认识到不同的爱情对她的作用。 主人公钱叶红是一个有着一定影响力的中心人物,在她周围团结着一群“姐们”“姐们”发现了同班同学林洁“搞破鞋”“在树林里和男人那个”决定以孤立林洁的办法使她自己退学。从这里可以看出钱还处于对爱情不甚了了的少年时代,对爱情还是有着一种排斥和拒绝的心里戒备,从对后来成为她唯一朋友的林洁前期因为偷尝爱情禁果行为的玩弄和利用她的势力对林的孤立和打击可以得到印证。 同班同学王雪松暗恋钱叶红但羞于表白,给钱叶红写了一封情书,不料大大咧咧的钱叶红当众宣读惹恼了王雪松,王用一块砖头砸伤了钱的背,给钱身体上留下了后遗症,后来王溺水而亡,钱才感觉到了那份“青春和敏感”心灵得到洗礼,离开了“姐们”群,与林洁成为好朋友。这是钱叶红对爱情认识的第一步,她和林洁的和好以及向林探窥关于爱情的秘密,昭示着爱情已经在她心里发芽生根,并且强烈的成为一股力量,与她的一生都牵连起来。 作为实习医生的钱叶红与一有妇之夫产生爱情并有了孩子,但在那时,生活作风问题是严重的错误,故而两人私下自己动手做了引产手术,却被组织发现,钱承担了全部责任被开除,到屠宰场工作。后来经好友林洁介绍与叶迎秋结婚,但两人“牛郎织女”式的婚姻已经预示了两人的分离,在叶迎秋拔下自己一颗虎牙作为分手的纪念时,浅红已经感觉不到爱情的滋味了。成年的钱叶红对爱情有了相当深刻的体味,但不知哪来的力量,她一直以逃避婚姻和爱情的方式来阐述她的生活。 笔者大胆设想,无论是钱叶红对往事的回忆还是为了拔一颗牙作为对爱情滋味的再认识,都抹不去她生命中,让她认识爱情、沉浸在爱情中、躲避爱情的纯洁的爱情和为爱情而劳累和疲惫的身心以及处在心灵深处的心路历程。对这样一个已经人到中年的有着对爱情多重理解的成熟女性,爱情的滋味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只有拔牙才可以感觉的到吧。 洋文化土文化 向来,我们引以为豪的是祖国拥有五千年辉煌灿烂的传统文化,今天我们之所以还以炎黄子孙的名誉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就是因为我们还在厚颜无耻的吃老本——幸亏我们还有老本可吃——我们祖先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创造出的文化瑰宝直到今天还是他的子孙认可和肯定的东西。 可是我们回过头来思考,我们的祖先我们知道多少,我们在剽窃他们,沽名钓誉,我们在借助他们的名誉来给自己博得虚伪的名誉的同时,是否想到我们是在破坏和丢弃着我们的遗产,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所谓标新立异的粗制滥造的低级庸俗的或充满杀人为乐的暴力倾向的或情色暴露的详细描述了人类xing交的生动画面的影视剧,或者传播低级趣味的书籍和绘画。 鲁迅先生之所以被称为“民族的脊梁”是“民族魂”就是因为他包含了深切的同情,代愚钝懦弱毫无血气的炎黄子孙当中不肖者的呐喊。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到今天被完全抛弃甚至批评和糟践,我们往往缺乏扪心自问的胆识和勇气,自己是否理解“拿来主义”的真谛,是否遵循了对自己有影响的东西的取舍从来不是我们要思考的东西,自己是否有鉴别的能力,而非“只要洋的就是好的”“只要好的必是洋的”“我只要洋的”“洋的我全要”而是对待任何文化,要“有取有舍”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非“囫囵吞枣”“全部拿来” 在对待祖先文化和洋人文化上,尤其现代青年的做法值得担忧。充斥于我们眼球的,尽是美国大片韩国肥皂剧,而表达我们民族呼声,展现我们民族特色的文艺作品则被无情的“束之高阁”甚至焚毁而后快,或者冠以“垃圾”然后哈哈大笑。 我们认为,外国文明诞生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品,无论文学作品,绘画艺术,电影剧作,舞蹈歌唱等都有其精华所在,同样的,中国文化也有同样的成就,两者在审美情趣上同等功效,但我们在这些精华文化的选取上,却都抛弃了,而把下里巴人当做了我们供奉的对象 我们应该提倡和支持世界艺术领域内的优秀作品陶冶情操培养鉴赏能力和审美意识,而不是抛弃祖国文化尽取文化糟粕。但愿崇洋的人,尽快把眼光收回来,否则,将无可救药也,也是我们民族的悲哀,炎黄子孙的渣滓。 打碗碗花 牛蹄子踩碎了每一颗晨曦 你跟着老牛一犁一犁的走 母亲跟在你们身后 把翻起来的土疙瘩 小心地弄成一样大 姐姐把米汤罐抱过来 小心地铺开油布 放上碗和小菜 牛也把嘴伸过来 卷走了姐姐手里的打碗碗花 我扔下书包跑过来 说你们咋把餐桌搬到了田野 你看这多好的地 就像一行行整齐的诗行 那个人刚这么说完 姐姐的脸刷地就红了 啪地失手打了一只碗 我拍着手笑起来 谁叫你摘了一朵打碗碗花 田野 春之歌 野花 绽放起来了 处处飘来清香 你站在苏醒的土地上 正扛起希望的骄阳 梦啊在你手里捂热 都被点成了种子 你放着光芒的心间 早盼着麦黄风吹的甘甜 抬起头 你看见青光明媚的远处 正孕育着新一轮希望 夏之歌 清晨 跟着牛蹄子 漫行在等待播种的田畔 你口里悠扬的山歌 是和牛的对话 别的人都立起来 咒骂聒噪的鸣蝉儿 你却笑笑说 那是好美的图画 你肩扛犁铧跟牛走在晚霞里 顺便把汗水擦擦 念着晚上的安稳觉 梦和雷声般的呼噜哇 秋之歌 苹果树 在风中劳累的挺着 你笑了 那挂满枝头的红富士 还有那被压弯的枝条 都映在你的皱纹里 那是一股力量 你粗大的手掌心啊 满是岁月的皱纹和皴裂 似乎都填满了收获 那刻在脸上的舒心笑颜 是多么幸福啊 冬之歌 寒冷 把年的气息催醒 跟着腊月的喜气跑来的 是翩翩的雪花起舞 不管凛冽的寒风 还是刺脸的冰冻 那院子里守夜的雪人 总是早早地起床 兴奋地站在新的喜气里 等你燃响响亮的鞭炮 呼唤打鸣的公鸡 和新年的晨曦赛跑 再吼一嗓子新的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