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日出带雨文集》 五百年相看 闷罐似地,这个夏天不断升温,疯长的绿色似乎到了冲刺的尽头,将生命的含义浓墨一样泼洒的到处都是,犹如一幅没有留下任何缝隙的水墨画,茂盛而拥挤。 难得有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早晨,让所有疯狂的生长冷静下来,静止的温度给了任何生命一个思考的余地。春天,似乎重新在布阵,回望或者认真反思。 我看着遥远的你,在人生的错过里,踌躇又渴望。那注定是五百年的寂寞迎来的一次回眸。花开花谢,生死轮回,一抹笑,月光般穿越空间和时间,静静地照进荒芜之地,静静的与思念融合,天衣无缝又感动斐然。 你伸出温热的手,颤抖着,隔空,仿佛那种悸动的心思渗入澎湃着的我的血液:给,这是我的一切。五百年,洗尽芳华,我的手隔空与你紧紧相握。梦,非梦 卸去任何伪装,还有温度,我回你一个梦好吗?如果必须要有声音,我希望那声音是带着淡淡粉色的,像一个风铃,昼夜陪伴在你的窗前。 你挑逗着我的睫毛,顽皮的手指像一串音符,五百年,那么轻松的被你覆盖,两朵淡粉的小花固执的开在你月亮一样的眼中,柔软又坚强,五百年就这样悄悄融化,悄悄融化似水流长。 这个夏天,有幸融入一个不和谐的音符,这个音符让我苦苦追寻了五百年。还会有五百年吗? 一个书生,游吟山间小路:青枝随月去,暗魄促人归。 月光如洒,相思如洒,夏风如洒。 写在午夜 春潮已去,秋愁又归。落叶上的字没有人能懂,那条伸向遥远的路苍苍茫茫。是不是所有经过这个季节的脚步已经没有了梦,一丝怅意,万种落寞,诠释着深夜归人的历程。 我的背包,装满最初的感动。我的思想纷飞成漫天花舞,一个眼神让我读了若干年。妹没有说话,文字的含义在大山的那一头,像一片寂寂开放的杜鹃,而那抹浅香醉了斜阳。 一个人的旅行,融进雪雨风霜,一个肩膀成为唯一的希望,我和落叶对话,落叶从不悲伤,嶙峋的经络犹如我的思想,跌落,也会最后一次飘扬。大地无语,大地有一个宽敞的胸膛,我的梦因你而生,因你而四处流浪,直到前世的桂花摇落,洁白一片,再也分不清哪是我的眷恋,哪是你的目光。空寂的大街上,风语寂寞,树对景色。看不见的,是错落而去的你我。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夕阳似火,李商隐的诗成全了一段无果。铁蹄扬起的尘隔开阴阳两界,隔开断落的目光,那首诗再无人能唱,只含意携永,感动了无情和孟婆手上的那碗汤。 去吧,在来世,五百年的轮回里,缘分牵动着记忆,等待在每一个站口,站成一个人的风景,等候等候 终归是错过,昨夜的梦,让我疼痛,闪灭的烟头烫伤着什么,心寸寸碎落,你没有回答,我什么也没说。 洗过的谋算 在外地月余,回家如故,不等倾尽思念却发现有一个新成员加入了欢迎的行列。 这是一条博美犬,整个身子雪白,只两个小巧的耳朵上长出一簇淡黄的绒毛,两只圆圆的黑眼睛像两颗诱人的枣子,雪白的尾巴不停的摇摆,对着我先是陌生人似地仇视了一会儿,当看到其他家人高兴的表情时,立即对我做出欢迎的姿态,两只前腿立起不停地作揖,然后用毛茸茸的身子在我两腿间不停的摩擦,一副亲昵的样子。我立马就喜欢上它了。仿佛一路的疲顿尽扫而光。 饭饱语尽,问妻此犬来历,妻看着我,洋洋自得:“讨人喜欢把,还会好多项事呢,等你休息好了我让贝贝表演给你看”看到妻的兴奋我不便再问,于是说:“好好养着吧,不要亏待了它,其实我也很喜欢的” 妻见我这么说,高兴的孩子似地,狠狠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全家通过,正式收养” 小贝贝确实招人喜欢,而且特听话,在家中俨然一个正式成员,对家人的口令更是言听计从,有点好吃的给它,总是先谢过每一个人,然后痛快的享用,对于来家做客的朋友也礼貌有加,殷勤备至,但朋友若要动家中的一花一物,它却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我爱养花,并视花为生命,好多朋友来,看上我的花养得好,就会使出所有招数弄走几盆,害得我丢了命似地,但也只有忍痛割爱,毕竟朋友比“生命”更重要。自从有了小贝贝我的生命从此得到了保证,只要外人一动花,甚至靠得近了一点它都会咬个不停,直到你彻底离开我的家,朋友戏谑:养了个护花使者。我听了总是由心的笑笑,但绝不说一句话。为此我经常买些好东西偷偷犒劳贝贝,以便让它更好的发挥作用,这成了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今天提早回来,顺道给贝贝买了一个大火腿,人吃的,我总感觉狗粮没“人粮”好。刚出超市,迎面碰上了初中的老同学大坏,大坏开口就说:“贝贝很好吧,听说成了护花使者”我愕然:“消息满灵通的,狗耳朵啊”?大坏笑笑:“不知道吧,我训出来的,还不谢谢我”?我忙把大坏拉到一边,很严肃的问他:“怎么回事,这贝贝”大坏看我一脸茫然加严肃万分,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大坏茫然:“心仪没找过你?她说求你老同学办件事,帮她孩子调动一下科室”“那这狗是心仪送我的”?大坏说:“现在都行这个,还是我托人买的呢”“多少钱”大坏看着冰冷得我,怯怯的说:“别急嘛,只不过一万五,又不是行贿”我再无心听大坏的解释,钻进车撇下愣住的大坏直奔妻的单位。 见到心仪,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我只定定的看着她,手,在裤兜里死死攥着两万块钱。心仪尴尬的笑笑:“真的谢谢你,本想星期六叫上大坏一块聚聚,不想你今天来找我,那就定在今天吧,你看行吗”?我漠然的拉过心仪的手,把两万块钱砸进她的手里:“老同学,有些东西我们丢了等找回来我们再聚吧”说完我扭身就走,心仪叫着:“孩子的事我得谢谢你,你等等我等等”我扭回身:“孩子的事,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用钱买不到”“那这五千?”心仪哀念“那是多余的,就像有些谋算一样,是多余的,等找回了有些东西之前,那是基金”而这些话我是对着自己说的,我相信心仪一定能听到。 正如我的行走,裤子脏了可以洗过,身体脏了可以洗过,而心灵脏了能否再洗呢?还有我的朋友和同学,还有这个社会。 给生活一杯水 香茗萦绕的是你的到来 一言一笑一方木 端起放下。余味流长 像刻一幅木版画 景深悠远。时光模糊 唯独。刀痕深深的纹清晰 一种礼节。在起身的那一刻 湿瑞了嗓音。木门开合间 夕阳成就了永远 浓墨的记忆幽幽 柴扉虚掩。而那声再见 应该是再不能见 一杯水。余温不在 颜色暗红...... 春天临摹 一 隔着墙问候一声 不管那声问候多么脆弱 而这朵浪花 终归会 留下一些阳光的痕迹 赋予它一些海的含义 在某一个季节 不是唤你停留。而是 作为二月和你同行 二 喜欢花。从吐牙到美丽的过程 缩放一些岁月和她并行。然后 融入一些不经意的笑 就像牟尼沾花 一个故事开到地老天荒 或者看着她老去 用一面镜子为她送行 而有些花永不凋谢 在流经荒漠的血管中凝固 作为一个标志挂在胸前 三 你说要远行 装备那么简单 甚至睫毛上还有 这个冬天的某些特征 就像一颗种子 迫不及待的沉入土壤 直到杨柳捎来东风的消息 印证着你的踪迹 落下的风的照片 有时爱情比风还要飘荡 空留一波皱了的秋池 也不管碎片一样的星光 划落的叹息有多么的悠远 当月亮劳累了相思的眼 凤尾花在窗棂上来回歌唱 你可知道被我藏在怀里的心事 偷偷把这寂寞照的雪亮 咸咸的风一次次吹过思念的海滩 裸露的海盗船升起狰狞的桅杆 一些贝克含着被掠夺的月晕 仰着哭砂一样的小脸 那个不在的夜 是不是去了蓝色风的家乡 在那小小的水洼里 静静的独眠 而我苍白的手掌 只能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在你的身后像一地罂粟花 烈烈开放 像风 更像燃烧的火焰 飘的风 走入一个城市 指节敲打的灵魂悸动 还有那些突兀长出的影子 风一样塞满大街小巷 只因了前生的一种熟悉 脚步决绝的跌入一场陌生的梦 飘荡的黄河芦苇疼痛着陌生的疼痛 定定的目光。吹过鲜红的脉络 那些不必整理的思想汇集 森森的楼宇彻底的埋没了我们的呻吟 直到大汗淋漓。目光化作了喷薄的鲜血 自始至终倒塌的记忆保持着风的沉默 偶尔。几声迷途小鸟的鸣叫撞击着膨胀的神经 犹如我的赤裸裸的覆盖只能给黑夜看而断然的 拒绝黎明。黑夜没有眼泪 一遍又一遍。年轮的手拂过身体 直到轻轻的呻吟化作了岁月的疼痛 而那三个字压在沉沉的岁月之下一动不动 某一段时间。生命比羽毛还轻 分别的脚步。分割着生命 一个陌生的城市飘向海洋 是的。爱情没有爬上岸来 那些碎碎的珍珠收录了一些片段 唯独遗忘了那些吹走生命的 飘荡的风 再等五百年 这次。我们一起跌入了风景 复曦泉吟。一路叮咚 顺势留爱 水无隙。只做缠绵 永恒出流淌的样子 所有摇曳皆是伸展的竹 自幽深处来。向幽深处去 这个梦做了千年 不曾停留。终落闲愁 势若鸟落绝响。夕阳怅惘 和你并列。就要 分合有致。错落无形 唯一的放纵。只有握紧 荷包里那枚千年古印 若要问。三山落瀑 红了谁低下的脸 又是谁藏起了深山那声 叹息。只怕 那声道别。昂然壮烈 留下那些隔绝尘缘的故事 重开创口。拭血为花 逆势婉转 你问 还会相逢吗 峰聚水带。山转无期 我愿再等五百年 溪流无逝 这次。我们一起跌入了风景 复曦泉吟。一路叮咚 一枚枚翠叶摇碎的图章 盖满全程 没有定格的承诺 所有摇曳皆是伸展的竹 翠绿翠绿。自幽深通向幽深 盖住一切延展的路 这个梦做了千年 终于做成了一棵树。鸟鸣其上 几粒午后的碎星闪落 人们叫他菩提 从山峰到山脚 从日出到日落 分合有致。错落无形 载走此时兴致。遗落 春花多情 听一声深山叹息 红了你别转的脸 若要问。三山落瀑 今生。在此聚合 沿路。那是石阶天上 一路通融。山为影。云做声 撒一些隔绝尘缘的故事 让它站在风穿脚下的最高峰流落 当沿途路尽。目成清风 你。去了你的去处 我。流向我的归宿 那忍住的泪还是点亮了 夜里无眠的星 远别青山。会近另峰 我只告诉你。我等 我相信。那双注视的眼睛 就在身后 无题 久违了问候 这个春天。让我慵懒 我急需遥远的风 吹掉一路风尘 冰塑成型或溶化逐水 我相信。易水萧寒 不去的战栗抖动着 思念的目光。一帆将尽 前浪更远 或者。驾帆逐追 让距离不再产生视觉的美 躺在你的一声叹息里 开放或者尽情枯萎 水关新韵 赴并群山穿外城,因循坎坷放高声。 麻姑欲恋买青海,系日至今乏长绳。 水关 赴并群山穿外城,因循坎坷放高声。 麻姑欲诉买青海,系日碧霄乏长绳。 韵宽 思念 五月清闲 意犹云荡辽远 似曾眼前 生命无恙 只一声好吗 与痛痒无关 与痛痒无关的 还有积雨月夜 和高枝恨难饱的蝉 也许。只是一个转身 留下抖动的双肩 路和路从此交错牵绊 夜的名字 星星跌落的水窝里 灵光一闪再闪 还有。顽皮的早晨 栽下的阳光 追着上学的孩子。笑个不停 也许。下一个路口 我们会相逢,彼此沉默着 像两座山 情注解 有时。夜不需要交谈 半明半昧。窗帘,轻轻 关上。此时温度 适合绽放温馨或者思念 有时。爱不过是 一个鸡蛋的重量 月思明曲。浅浅唱和 然后。甩一甩头发 门后的笑。意味深长 如果。必须加注解 我希望爱情藏在 甲骨文的古老里。甚至 更久远的挂在月下 翻唱千年 直到你说:够了够了 然后撅起红嘟嘟的小嘴 引我化蝶翩跹 渗透生命之舟 黑夜喂养了星辰 土地晓与了生命 我拒绝晚炊在此时腾起 犹如拒绝 故乡轻叩梦寐的蹙音 我从每一片落叶上刻下 关于岁月的谎言。一次次 把冬天哄睡入梦。让时代 深入每一块飘荡的冰凌 洪荒的岸。遗忘了身边的芦苇 摇曳的白思想一样花了远方和 隔岸相望的云 扣紧的手。在风中轻轻松开 那条摇动的红纱巾 像一面旗帜的红纱巾。自黄河的源 入黄河的尾。是否记得黄蓝相间的色 是我与你分不开的界限 生,是土地的感动 死,是时间的无情 一地樱花的落寞盖起昨天 泪永恒着座右铭 忘记的路上我只是 经过你身边的一阵风 那个早上 树不说话也就罢了 夜也没有说话 星星无知,把爱情 装进了一个永远都 叫不醒的早上    整个季节,像不安的风 慌乱的送来一些 没有裁剪好的嫩绿 羞涩被缠上一圈圈绷带 包裹着你的结疤的名字 开了一路    而后来,绿色叫醒了花 一些日子被装进画框 静静地挂在了墙上 洒落的花瓣铺开去 一缕馨香被太阳的影子 拉的悠长悠长 解读情 在秦始皇的一个怅惘里 大地震颤了许多年 而后,一个偶然的转弯 被我重新捡起    从此,阳光过滤出生活唯一的颜色 一如凤凰城的名字 羽翼给了久远的传说,目光 给了荒诞的勇气    而飘摇千年的风,才刚刚开始 望穿细雨迷蒙的长巷,然后 以一个思念的姿势 作茧成蛹,盖遍荒野 自此爱情是不说 只能感知,在击倒一堵墙之前 等待是历史唯一的选择 一如心灵逃避一道目光的拦截 以一声叹息,敲响午夜的钟 在最寂寞的时候,被寂寞解读温柔    舔血双刃,感知迷失 淡黄的太阳花里 盛开着记忆回返的影子 而那三个字皆成了起伏的浪花    轻帆万里,千年重叠 只为叩开那个季节 让一个固定的姿势伸展 回来或者是永远的走开 浩渺的烟云弥漫 一半漂浮着寂寞的枯蝶 一半寂寞着海枯石烂的格言 而我,睡在你轻轻的梦中 春天的脚步依然遥远 那个小城,在秦始皇的 一个怅惘里诞生,那个怅惘 让大地震颤,一半注入东海 一半埋入大地 沉绿,把紧海岸 绝望,投向蓝天 一声啼哭撕裂了丁香花的睡眠 活着,成为树下的永恒 自一个故事延续的思想里 锋刃必现,正如凤凰城的名字 羽翼给了希望的权利,美丽 给了传说的荒诞,而后,生命化作了 冰冷的雕像,指引方向 飘摇千年 深刻塑造着历史的步伐,目光 在历史的夹缝里死去活来 一如我的爱情,跌宕在 细雨迷蒙的雨巷,然后 飘落成岁月的烙印 一半甩向大地寂寞成草 一半甩向遥远沉入海底 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的梦 终于又被一道目光拦截 破解,束紧,在你的一声叹息里 生命被轻易地带入原地 在最初重逢的地方定居、苟延 沉睡的 淡黄的太阳花里 浪花肃静,沉没前 我用梦紧紧抱定了你 和秦始皇的惘然 一切,离春天是那么遥远 聚会 今天就是今天 究竟今天起作用,还是记忆 一些事渐渐亮起,一些事渐渐暗淡 你亮起,昨日,黄花才起 记忆说:你是惠英 我该不该忘记,杯影交错 一个年代怎么活了起来 还有身后的话 答荒原上的小树 也许春天比我们更寂寞 一张答卷锁定了两头 日子在这边开,生命 在那边落,一些花 让我们咀嚼一生 还有托起脚步的草 生长在水泥的夹缝 以一种倾斜的姿势 斜邈蓝天,那张背脊 斜刺刺抱紧了祖先 作为原料,让我们 爬上枝头 轻装简从,那一刻 春天藏进了心里 抽尽寒丝,以一个 无法申诉的眼神 相送 时间的基本单元 一。白天 太阳出来就怕,匆匆的 脚步声一准踏疼目光,土地 开始在机器的轰鸣里裸露 刺目的阳光被绞架握成巨型 针筒,然后大地呲牙、麻木 一些花花绿绿的纸被抽取 顺着点钞机的脆响 流向大街 我和花裙子因了这些纸的缘故 而格外亲近或咫尺天涯 唯一的考量是我伸出去的手 握住还是松开,我的忍耐被 拉伸,弹向远古抱住沉寂的铁甲 然后在撕裂中解体,轻飘谢外 把自己搁置在风口的顶端 二。夜晚 当爱情迎面走来的时候 我已在风中转身离开 身后的事,装订在一本厚厚的 线装书里,人们说相逢是缘分 我不知道,除了那本尘封的书 我和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相遇 暗夜里,灯熄的声音最熟悉 黑色,让思想成了王者或者 婊子,设计着任何不可能成为 可能,让瞬间碰撞瞬间,然后 翻身起来和镜子里的人重合 谩骂或者发呆 名字 芦苇荡日日挥手作别 年复一年,尘封隐日 暗哑了厮杀,白絮成思 千万吨的沉积,终成风华 于历史的任何夹缝中缓缓渗透 在某一天早上,于轰鸣声中翻身 没有人记得那一刻,尸骨撕裂 没有一块石头刻着他们的名字 疼痛,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扭动 大地无奈,称之为:河 触摸不到的是真实 一如岁月的沉积,血 漂白后流动,带着最初的余温 数不清的鱼群滋生游弋,梦 奔流不息,而且载千帆竞渡 任网扣死结,然后许多土屋毗邻 矮矮的烟囱上冒出一些思想 飞鸟顺着凹凸的脊背飞翔 风语无忌,言之为:浪 历史的脉络被时间分割 士兵的骨骼被尘土焊接 河,是士兵的名字 浪,是士兵的血液 芦苇荡日日挥手作别 红色被漂白飘起,魂魄 不散,后人评书:瞎话 作者注解:“瞎话,死去的生活” 城市的灯亮了,一群鸟 穿着波浪形的裙子 走出鸟笼 归程 落叶流浪去了 年关挂在树上,一晃一晃 吞进去的日子握着一些风 甩一把,雪成了冰城 也有早早醒了的灯笼,一曳一曵 照着火车吃大的肚子,像谁家的孩子 做着这些梦,忘了另一些梦 大楼里的心思暂时停顿 夜的阴谋躲进星星的后面 松了劲的钟表发条无人过问 日子停在这里 给回家的人们留一口气-- 歇一下思想,找一些单纯 这种气氛很紧缩 从准备到结束 道路断开所有欲望,露出 最洁净的笑,然后爬上枝头 发芽、开花、结果 再不和人类说一句话 情响 有关爱情,痛与否 若一枚剥去壳的鸡蛋 与沸腾的开水共舞,情尽飘然 记住某些日子,雕刻一些日子 然后,被岁月的口完整吞下 回味或者是笑笑,拭去曾经的洁白与浑圆 无关岁月的痛痒,无关生活 再然后,无关交谈,无关漠视和饥饿 打开窗或关上窗,让一些温度流失 或裁下某一片云,增加一些湿度 那盆生命的菊,沉睡在窗台 开放、喷艳 涂抹每一个入秋之门 而那声拒绝,同样鲜明 如芒刺在背,轻视着黑暗,星星不知 那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最遥远 一个忽视,结束了历史的延续 纷纷落下的是悔,如翻江浮尘 而明天呢,明天无影 明天被另一朵浪花疯狂的追吻 思念两种 一 清醒生痛,所以酒为知己 呷你入口沉入胃,先 麻木爱情,再无关相念 然后,点起话题,燃烧 那个淋漓的雨夜和那把 飘动的纸伞 仿佛,闭上眼就能与你 共呼吸,让天花板不停的旋转 随后,从胆量中抽出一些信息 漫天发送,随后关机 随后,似乎不记得了今天 周而复始如病发颠 二 能不能用文字称出灵魂的重量 不计时间和空间,游离于身体之外 能不能用无果记录思想的历程 不计寒冷和温暖,放弃所有依赖 让孤独的孤独起来 让流浪的流浪起来 然后,把一切心事贴进路边的橱窗 只为熟悉不要陌生,然后大笑 然后一遍遍的流泪淹没起自己和 路人,然后恍然大悟,然后 用自己的力量 把自己拔出来 送别两首 一 夜饮有度,只为送行 一口辣嗓,再口畅心 举多少话尽多少兴 道别,道进了古诗宋词 酒香不觉惊醒了路人和你 一个故事,省略在句号后 酒的温度攀升,煮沸了深沉 只为诉说牵出气氛 转的是方向,颠倒的是天花板 无关内容,无关明天,只说 一颗醉时的心和醉时的你 红尘借酒,停顿了时间 以口吸气,以鼻呼气 弥漫了的是四方倾听 睡去的是无梦,这种感觉 三巡后刚刚好 二 无畏是无畏的精神 流浪是流浪的灵魂 肩上,共一个头颅 开两种释放,聚合 是矛盾,独立成思想 不屈的因环,使世界大悟 心灵的距离,只不过是 遮住天空的那把透明的雨伞 以及伞下的天和地,我和你 此时应是最近此生该成最远 每一个名字,化云飘渺 一遍又一遍,直到流泪,成雨 抖落信仰的明丽,天 不再是原来的天,你 不再是原来的你 欲望,装进诱惑的口袋 黑白分明,载物不息 那时,纯真还是纯真吗 了断的故事会在哪里 情 一张床浮起,一个梦诞生 杜鹃死了,菊花开始盛开 我想象着此时的你 不小心把积木搭成了断桥 然后用力推向一边 跺着脚嘟起红红的嘴唇 一副生气的样子 还有那个盖住你的早晨 你用被子拒绝着阳光 台灯傻愣愣的开了一夜 看着床脚议论成灰烬的烟头 而那时,我正藏在夜的另一头 数着为你做好的星星 再次相见,约会的已是陌生 你坐在这头,我坐在那头 一首无言的结局 静止在心灵的墙头 转过身,积木掉了一地 转过身,星星掉了一地 如果我们不是赌气,像朋友 回首说一声:再见 看到的也许就不仅仅是路人 历史的情 三十年如水,磨砺了手指的软 三十年如水,滴穿了心中的石 三十年扩充着树上的年轮,如行板 一碰,如大漠驼铃如落日孤烟 思想由此延伸,抬头一万年 低头一万年 屈原的歌,装饰着路边店 路牌上,落着远古的鸟 也许,舍命的一投不是入水 刚好那里经过李白轻快的船 发髻上的水滴入碗中 一缕清香慢慢弥漫开来 醉了午夜的归人 和关山的明月 而你的行船,穿过林立的楼群 读着夜的明朗,歌声让店铺 亮起所有的灯,思想被坚固的收费站 重新整理,然后重新上路 从远古到现在再到未来 钞票连接着地狱和天堂 逆风是死亡,顺风也是死亡 而我们的富有 就是中间付费的这一段 远处,有冰正在燃烧 离太阳那么近 一曲歌正爬着: 那就是青藏高原 会飘 煮了一夜黄昏后的日光 如今它流入了玻璃奶杯 隔着一扎的距离 我看着你跳跃,最终 我的血管沸腾了 如果梦中的爱人 还没有醒来,抱着 西戎缝制的小熊 眼角笑着两滴幸福的泪 那就请你轻轻的守着她 别说:我已来过了 而现在我正煮着 爬出云层的阴霭 在你离开之前 我要让它沸腾起来 云的思想 芦苇荡的天空,是白云生长的地方 我就在这里出发,带着逃婚的姑娘 一路记忆象草的疯长 抱紧合欢树的种子 最终撒成了一片死亡的海洋 枫林投射着我的倒影 飞鸟穿过了我的胸膛 石头丢在了身后 化作了天空唯一的思想 一次跌落,大地匍匐成弓的模样 一支箭对准我嘭动的心脏 一个儿童,跑着、笑着 不知道什么叫死亡 上星星 树不说话也就罢了 夜也没有说话 星星跌进了一个 永远都不会明白的预谋 不安的风举着一些绿色 使劲往树上缝着缝着 卷起的书本重新打开来 眼睛却始终望着窗外 而后来 我拽着你的手臂 幽幽的明月摇啊摇 寂寂的芦花飘啊飘 关于无奈二首 一 酒温,夜冷 红炉滚煮着温度 一些话无关紧要 就像挂在树上的那些落叶 咽进去无味 吐出来畅快 这个朦胧的世界 竖起许多无形的墙 一些勇气纷纷倒下 一些无奈寂寞的站起来 而一些理智告诉我们 推倒它或彻底的绕开 二 给阳光一个定义 推开早上的第一扇窗 让一些无家可归的思想进来 端起牛奶和她面对面 不说话或者问声好 梦注定是要醒来的 跟着走入厨房的脚步 如果你准备好了 就把她作为一种原料调和 喝进去让脸颊潮红起来 天边的云这样你 站成一片浓墨重染的枫林 作为欢腾的景象与你遥向 我有我的姿态你有你的形象 风起处,我用我的欢呼向你问候 叠起万重叶浪 不只为你的漂泊 还有你悲伤过后的潇洒 飘渺雨后的凄凉 站成一片浓墨重染的枫林 作为永恒的景色与你遥向 风起处,燃千里火焰与你相接 沙沙作响,不只为晚霞满天层林唱晚 更有我们坚持的距离 脚下的位置,交织的目光 站成一片浓墨重染的枫林 作为树的形象与你遥向 没有相聚,就不会害怕分离 这样爱你默默地融成思念的摸样 就这样呼应在苍茫的阳光下 思我所思想你所想 你不变你的航迹我也不变我的航向 眷恋着同一片天空热爱着同一片土地 蓝山谷 幽兰的山谷花径 莫名的黄花丛丛 是谁捂上了天空蓝色的眼睛 梦,盖上了花的影 风,在指尖流动 悠悠的山谷寂静 淡淡的黄花莫名 是谁点亮了薄雾蓝色的眼睛 梦,盖上了花的影 泪,化作了萌动的繁星。 久违的山谷寂静 黄黄的花丛莫名 是谁系住了斜阳蓝色的眼睛 梦,盖上了花的影 心,留在了记忆的天空 寂寞的山谷寂静 丛丛的黄花莫名 是谁带走了罂粟蓝色的眼睛 梦,盖上了花的影 翅膀,划破了山谷的宁静 蒲公英飞扬着 象失去方向的儿童 请对这个世界说声谢谢 请对这个世界说声谢谢 特别是在这个飘雪的早上 所有忧伤开成了花,所有记忆被大地流放 目光裸露着-- 道路改变了原来的标向 天空的大门已经打开,岁月隐藏了过去的锋芒 厚重的历史,像一面旗帜,更像穿过山林的胸膛 不止送来寒冷、宁静 还有浓云后面闪烁的流星 坚硬石头中长出的的思想 梦中的花开了,那是大地母亲在笑 记忆的叶落了,那是历史最后一次的抢跑 雪依然在飘,飘成洁白的童话乐园 一群小鸟飞过、鸣叫 象天空洒下的种子 然后弯成脊背的形状 直到消失在视线达不到的山脚 请对这个世界说声谢谢 特别是在分娩前的最后这一刻 大地不但接纳了所有的无理 更接纳了无理后的存在,存在后的悲哀 野花开在了眉角,欢笑落入了尘埃 皮肤一层层的剥落着,雨露又一次次的覆盖 没有怨言,没有表白,更不会倦怠 风尘不去,眼睛始终努力的睁开 脚步没有停下的理由,唯一的选择就是与时间比赛 雪花融化在肩上,凉凉的,看着每一次分娩时的痛楚 泪水在道路上干了又落下,坚强的证明着生命的无奈 也许沉重的不一定是过去而真的是未来 也许正是心中没有脱掉的那层夹袄纠缠着血液 保留了温暖,终于挤出了心灵中最畅快的那声狂笑 谁能这样剖析自己,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分明着四季、坚持着真理、永恒着足迹 雪花依然在飘,飘成万里妖娆 一种疼痛,就隐藏在月亮一样的嘴角 弯弯的只对着未来笑 风睡了,雪花在天空凝成一个大大的问号 像一个孩子似地,手鞠成了树枝的形状 眉毛翘着,一动一动,象一种希翼 更像是黎明前吹响的号角 对容纳一切不幸,又生长一切希望的大地 所有爱就深深的埋在这里 然后化作疼痛的种子 与所有生命筑起一道围栏 无论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雪曲 一 记忆是手 飘扬是激情 我只在所有花儿 都睡了的时候才到来 二 别把我装入花瓶 把我埋入泥土吧 我的馨香在来年 花儿的笑里 三 凝结是我的不舍 飘扬是我的寂寞 淹遍群山,覆盖大地 才是我唯一不变的选择 四 把我捧在手上吧 最后再看一眼美丽吧 我是花儿唯一的灵魂 一掬失去芳香的眼泪 五 请在我的身躯上奔跑 别怕玷污了我的洁白 没有大地的接纳 我只不过是一朵流浪的云儿 六 请让我听到你们的笑声 在我融化之前 那是美丽的所有含义 我想把它开在来年的春天 那个草原 我的记忆摔成了碎片 草原也就恢复了原来的模祥 一只鸟斜斜滑过 溪水在上面静静流淌 蒙古包散落成星星 象硕大的最古老的乳房 一些虫子跳动着,顺着风去的方向 几只羚羊摇着花白的胡子 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目光 而草原被思想分割成许多看不见的方块 寂寞的七彩缓慢的贴上牦牛黑色的脊梁 原来的希望去了哪里?风无语 所有草匍匐成月亮一样的悲伤 古老的牧曲流了一地 却坚决的不再预示风雨藏身的地方 那里藏着游牧者的爱情 和被打上烙印等待枪声的绝望 一片绿色寂寞的倒下,在我的脚下 一片绿色无奈的生长 星星啊请告诉我 谁是那看不见的嚣张 遥远的路伸出冰冷的手 指着辽远的版图-- 这里曾经是收容白云的天堂 关于这个春天 我无法握住沧桑巨变 正如你无法挽留住这个春天 窗棂上写满 美丽的童话和关于春天的谎言 路灯重复着星星的遥远和不能实现的眷恋 小小的风铃敲击着季节的脚步 敲击着我们的梦 敲击着黄花不安的睡眠 也许已经遗忘,也许从来就不曾想起 昨天的昨天,目光掀开一个个抖动的脚印 岁月盖住一个个鲨鱼栖息的港湾 而海洋流向了哪里? 一双双渴望的眼睛爬上海滩 爬上高高的倾斜的桅杆 是的,我无法握住沧桑巨变 你也同样挽留不住这个春天 我们的心灵裹着迷雾 我们的影子系着从前 一片森林 就挡在目光和目光之间 十字路口 摘下围巾 系向树或者更需要它的星星 黑暗,在路的另一头等待 黎明,在看不见的地方诞生 一次偶然 目光拧成了连接空间的绳 举起的手臂伸向了半空 世界开始快速的转动 高高的转角楼 挡住了天空的羞怯 挡住了吹向自由的风 挡住了打开的书页上那些活着的倒影 路灯疯狂的闪像抉择的表情 路旁的梧桐飘下相逢后的最后一阵笑声 窗外是摇落寂寞的冬天和失去声音的冰凌 你不说一句话 记忆的天窗打开又关上 是的这只是一个爬上窗台的梦 也许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黄的花 什么位置才是坚定 什么记得方算从容 昨日的记忆叠成了火山 喷薄着今日尴尬的重逢 目光停在雾里 心灵滚入了梦中 缠绵的是别人看不见的风雨 刺痛的是撞向绝壁的回声 也许,一切苦难都不必注解 也许,一切不幸都不必说明 也许,我们的承诺 只不过是季节摇落的花,落花扬起的风 盖住了寻找的足迹也留下了最后的悸动 我们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藏起心事不让任何人读懂 努力露出每一个笑脸 拒绝着一个又一个久违的感动 你守着你的寂寞,我守着我的宁静 心灵,在前面一次次冲锋 希望,在枪口下一次次逃生 倒下的是前行的思想 震撼的是走向落日的生命 黄色的花,开在远古的黄色的花啊 开成了祭奠的焚香,开成了一片啜泣之声 沉睡的岩石疯狂的击打着躲避的爱情 击打着漫过肩膀的岁月和穿过背影的寒冷 而海岸线上鬼魅森森的城堡 决不允许留下任何点亮暗夜的火种 温暖被大地无奈的抛弃,激情被雪山匆匆的认领 你的叹息弥漫了整个山谷,弥漫了回去的路 我的脚步叩开了夜的孤寂,叩开了尘封的历史 天空仿佛已变得不再完整,在每一本历史书的扉页上 飘渺的云儿书写着身后森林一样的的墓志铭 目光和目光交织成文字一样的星星 路啊路穿过那片无言的黄色花丛 如果早晨就此死去 我绝不会交出这个 穿越冬天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