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 一柠檬茶 程若踩着艳阳踏进星河小区的独栋别墅,原本走时拉上的加厚棉麻窗帘此刻大敞,湛湛日光里,屋子通透明亮,和煦的光照拂着每个角落。 换上拖鞋,将被风吹得胡乱摇曳的窗纱捆好,动作间抖落的粉尘也沾染上金色光辉。白色和绿色交织的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夏喜喜的花色床单,隔壁还有一条不起眼的黑色小内裤。 茶几上放着半杯小青柑冰绿茶,看起来叫了有段时间,杯壁挂满晶透的水珠,留到杯底下聚成一大滩水渍。程若刚拿起便蹙眉不悦,冰得刺手,杯身备注纸上几个大字:固定多冰不可变。 每间房的窗帘窗户都被她拉开,连客房和书房都不例外,很阳光、很有朝气,程若只希望不要突然下雨。 新购置的香氛摆在他床头柜上,烛光熹微,冒出缕缕青烟,淡雅的木香飘在空气中。 蒙着眼罩的女人睡相极差,厚棉被蜷缩成团压在身下,只取一角堪堪搭在肚上。程若看不懂她侧躺却又像趴着的睡姿,掏出手机拍一张,快速设置成与她的聊天背景图。 夏喜喜听见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艰难掀开眼罩,露出一条极小的缝。朦胧中看见一个男人脱衣解裤,从身材轮廓中勉强辨认出来:“你回来啦。” 程若朝她看一眼,女人已经摘下眼罩坐起身,迷迷糊糊地适应着强光。 裸着上身走向窗边,拉上纱窗,将刺眼的光隔绝在外。 “嗯,刚回来,我吵醒你了吗?” “不算。”女人清了清嗓子,爬到床边给自己倒一杯水咕嘟咕嘟灌进肚里,又跑去厕所解决睡前喝的柠檬茶,出来时躺在床上的人变成程若。 夏喜喜扑倒在他身边,手脚并用环住他,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在他房间:“我的床单弄湿了。” 程若放下手机,明眸带着极淡的浅笑,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粉唇不过三秒,转身低头覆上:“我看到了。” 双唇相接前,夏喜喜已经主动张开嘴伸舌缠住他的,舌尖在他口腔里胡乱横扫,舔砥、吸吮。 程若由她乱来,一手伸进T恤里捏住她柔软的胸,一手拉开她的睡裤。 “没穿?” 程若一惊,停下,右手毫无障碍地触到那软湿禁地,撑起身看她。 “唔!” 前胸的挺立的珠子被他扯痛,熟悉的指腹碰到肥厚的花瓣,涓涓流水涌出。 “家里没有可以穿的内裤啦……”她急切地脱下他的裤子,抓住那根半软半硬的肉棒。 没做太多前戏,感受到她足够湿润便挺腰插入。 越急越难,久未开张的穴紧紧箍住程若的龟头,夏喜喜哼唧哼唧在他颈边喷气,自觉再张开几寸容纳他。 程若一边揉搓她的胸前软肉,一边亲吻她的唇瓣:“放松点。” 在完全插入的一瞬,空缺填满,两人皆舒服得仰头轻叹。 短暂适应后,程若开始重重挺腰操弄,不分深浅顶到最里,粗棒搅弄翻出层层软肉,夏喜喜嘤咛婉转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 “嗯……啊……程程” 媚眼如丝,红舌似果。 胸前两颗浑球被撞得上下晃动,夏喜喜扶住他的手臂,看向他同样迷蒙的眼。 每当程若私密的欲望和红潮对她展露无遗时,总感觉有种比谈恋爱更亲密的刺激。 茎棒重复撞上一处软肉,惹得夏喜喜浪叫不停,紧缩狠夹。 “别夹……” 程若给了她屁股一巴掌,不料直接把夏喜喜送上高潮。小穴有规律的收缩,止不住的花液冲刷他的龟头,滑落在股缝间。 夏喜喜抽搐着抓着他的臂膀攀上顶峰,脑中一片空白,瘫软在床上。 程若被她夹得腰眼发麻,没忍住,在她的温热甬道中急狠狠地抽插几十下,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 墙上交迭的影子迭成一团,香薰蜡烛的青烟不知何时被吹灭了。 痉挛过后,程若捏了一把她腰间软肉,拔出。白浊不堪的液体从夏喜喜体内流出,下身床单洇湿一大片。 程若出差快两个月,两人断断续续闹了一个下午,等收拾好已经六点钟。 夏喜喜窝在沙发角,对着逐渐昏暗的天发呆。 厨房的响动把她从茫然的发呆中拉回,“程若,我柠檬茶你是不是扔了?” “嗯。” 夏喜喜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送他一个瘪嘴。 秋风起,吹来不知哪家的饭菜香,夏喜喜的肚子饿得咕咕狂叫。 “噢,我明天不在家吃。” 忙着备菜的程若抬眼看向她,只一瞬,又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有约?” “嗯,初中的同学聚会。” 二夏喜喜 其实夏喜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何欣然的邀请。当时正准备面试,并没有仔细听她说话,等到她说那就周日见的时候,自己才后悔。 她微信连初中同学都没加几个,去什么聚会。 程若一边听她后悔复盘,一边给她夹菜。 他想起自己和夏喜喜初遇就在她初中的时候。程若算是大她六岁的师兄,一中的校运会有个传统,闭幕式初中部的小孩要来高中部参加,也就是那个时候看见的她。 普普通通,脸颊的婴儿肥比现在更肉呼呼,扎着马尾辫子,架着老式花色眼镜。版型极差的班服又松又紧地裹住她,里面还穿了一件长袖显得整个人厚实壮硕。 至于为什么记住了她,可能是因为只有她拿着手写的班级加油牌子还躲在末尾,两边的小团体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明明不自在得很还要挤出笑容。 尴尬又可怜的模样让程若记了很久。 “想什么呢你?”夏喜喜在他眼前摆摆手。 她现在还戴着眼镜,只不过老式花纹早就被黑框取而代之,亮晶晶的眼眸虽隔着玻璃片,但不减半分灵气。当年扎紧的高耸马尾也放下留长到腰背处,发尾处卷了个小波浪。 瘦了一大圈,常年跟着程若健身的身体瘦而不柴。很漂亮,低调不美艳却异常精致耀眼。 “你染头发了?”程若隐隐约约觉得她有什么变了。 夏喜喜对他的发现颇为惊喜,抓起一小把放到他眼前,“好看吗?我昨天自己染的红色,不过不太上色呢。” 看着她的盈盈笑眼,程若鬼使神差的在她发尾上亲了一口。 “很漂亮。” 夏喜喜的心突然不受控地狂跳。 晚饭后,程若在自己衣柜里找到几条夏喜喜的内裤给她送过去,正好撞见她在换衣服。 “呜呜,我是不是胖了?”夏喜喜哭丧着脸扑进程若怀里,后背的拉链卡在半路不上不下,露出大片亮晃晃的白肉。 “要穿这么隆重?”程若伸手帮她拉上。 裙子一瞬间像磁铁一样吸附在身体上,夏喜喜缓出一大口气,跑去镜子前。 外国合作商送给程若的品牌礼物,程若顺手送给了夏喜喜。暗红色紧身的绒面连衣裙,吊带的一字领将完美的肩颈线条展露无遗,白乳聚拢出一条深邃乳沟。深浅不一的吻痕种得到处都是,从肩颈到乳肉。 也不是生气,可能聚会的性质让人讨厌,夏喜喜有些烦躁。 她看向程若,男人正认真打量自己。半晌,对上她的眼睛,点头道:“很好看。” 听到夸赞反而更加紧张,她害怕出丑、害怕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害怕自己变成别人的笑话。 夏喜喜快步走向程若,抱住他,借他的力气让自己平下心。 程若懂她的不安,张开双臂回抱她,弯下身摩挲她发尾上的小揪揪,轻声问道:“要我陪你去吗?” 夏喜喜在他怀里摇头:“不用。” “有事联系我。”程若不坚持。 “嗯。” 秋风一起,夏喜喜便会陷入不知名的焦虑中, 仿佛自己积极的情绪也随着夏日的落幕褪色凋落。 梦里重复交错着不同场景,林可馨热情虚伪的嘴脸,被群嘲的无措,被孤立的恐慌…… 夏喜喜从噩梦中醒来,眼角噙着泪。 没关系的,那些痛苦的日子已经都过去了。 夜里一点,惊醒后睡不着,提着棕熊玩偶走去程若房里。 他们的房间就在两隔壁,程若曾经想过要不要打通这堵墙就会方便更多,被夏喜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程若还没睡,电脑屏幕的反出的蓝光映在他脸上,神情严肃。见到夏喜喜进门,拧紧的眉有些许缓和。 “怎么了?” 夏喜喜将熊扔上床,径直走向他,伸脚跨坐在他身上,微暖熟悉的味道一下包裹住她。 真好,有程若真好。 她捧着他的脸俯身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唇,不带分毫情欲。 “程若,你别死。” 男人被她半夜无厘头的话惹笑,指腹摩挲她的腰侧,仰头承受她小鸡啄米似的亲吻。 “我说真的,你死了我跟着你去死。” 没有程若自己也许早就下地狱了,是程若拉了他一把,将快要溺死的她救上岸。 “我初三的时候数学考了个6分,我也不知道怎么考的……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在发呆,有个男生拿着我的卷子到各个座位上嘲笑……” “很恶心的笑声,很恶心的老师,她没有去罚那个男生,反而把我妈叫到学校骂我……” 讲到这,夏喜喜一下子哽住,埋在程若的肩窝里不说话。 宽大温厚的手轻抚她的背,帮她把那些糟心事一一拍顺。 “要给你倒杯水吗?” “想做。” 夏喜喜伸手要脱他的裤子。 “夏喜喜!”程若攥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夏喜喜不解抬头,她身后的屏幕光落入程若乌黑的瞳眸中,藏蓄着不知名的落寞情绪。 程若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反复斟酌着措辞,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看见她眼里的自责。 “不做了,你别生气。”夏喜喜抽出手,要从他身上下来。 程若按住她:“我没有生气。” 电脑屏幕忽然暗下,跳跃在程若眼中的光也陡然熄灭。 他们七年稀里糊涂的关系像浸泡在水中的纸张,时间越久,越容易起皱、易碎。 思虑良久,程若自嘲地轻笑一声。 “我错了,对不起。” 三回忆 “物理26,化学56,数学还考了个6分?夏喜喜,你知道你拉了班里多少平均分吗?” 张平华愤怒的吼声响彻办公室,引得别班老师也扭头观赏。 夏喜喜垂头,脸颊发麻,挂在眼角的泪珠轻轻一晃就会掉落。 “不想读别读,别在这混日子。你跟夏鹏、许知晴他们人玩自己怎么不学点好的?他们一个全级第一、一个第三,你看看你?”愤怒尖锐的女声反复冲击她的耳膜。 方才的嘲笑声还未散去,又积聚了新的噪音。 办公室门口站满看热闹的学生,张平华又吼了一声把人全赶走了:“看什么看?你们也想挨骂?” 夏喜喜没听清她又说了什么,隐隐约约辩出家长、中考、耽误这些词。张平华还草草替那闯祸闹事的男生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那么小气,大度点。” 逃离办公室后夏喜喜没回教室,耷拉着脑袋快步走向洗手间,鼻腔积攒的鼻涕已经流出来了。 在厕所转角处碰到一个人,鼻涕泪水一不小心全沾在那人身上,夏喜喜悲伤的情绪一瞬间变成恐慌。 长袖下意识擦拭他外套上亮晶晶的鼻涕,可眼泪滚落的时候又下意识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老是闯祸? 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夏喜喜死咬下唇抑住委屈的哼哼唧唧。但再也装不下的悲伤喷薄而出,聚集在眼眶的雾水化作泪珠,夏喜喜嚎啕大哭向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程若被她惨烈的哭声吓一跳,定睛细看才认出是校运会上的女孩。 “这,没事的,你,你别哭。”他手无足措地安慰道,并不是什么大事,洗洗就好了。 夏喜喜恍若未闻,放学时间,厕所又临近后操场,球赛的欢呼声一下就盖住了她的哭喊声。 “对……对不起,我……我把……赔给你。”夏喜喜抽噎着,词不成句,程若根本没听清。 两人站在厕所门口,来来往往总有八卦的人,用奇怪、不怀善意的目光揣度。程若脱下外套反了个面,盖在她头上,牵起她的衣袖:“跟我来。” 程若将她带到旧教学楼的楼梯空隔间,虽然离垃圾场比较近,但没什么人。 夏喜喜红着眼抽搐着问他带自己来这干嘛? “这里没人,你随便哭。” 夏喜喜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摇头抽噎,吸着鼻子对他说道:“哭不……出来了。” 程若好奇,究竟受了什么委屈这女孩才会一瞬间哭得脸都肿起。 “谢谢老师,衣服,衣服我,我怎么,还给你?”泪水浸湿的眼眸水灵灵闪着细烁的光,说话间脸颊的肉也跟着颤动。 程若嗤笑一声,解释道:“我毕业很久了,回来看看。” 夕阳穿透格子墙,方形的光散落在隔间各处,印在夏喜喜脸上,烧得热烈。 “我绝对不会回来。” * 程若将她抱上床后,夏喜喜兴致缺缺,不愿再继续。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相对。 天气预报说是降温,夜风凛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窗户,凉飕飕的风从窗缝滑进,夏喜喜往程若身边靠了靠。 “程若,我有点冷。”她声音极轻,试探性地问道。 她说要,程若很少会拒绝她,这次连名带姓的呵斥,她不确定是不是生气了。 浓郁无边的黑夜遮掩住程若的眼眉,狭长的双眼微阖,下颌棱角在黑夜与月的光影下分明完美。 夏喜喜没等到他的回应,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他身边凑:“我找到实习了,在你公司哦。” 女孩轻轻柔柔的呼气窜进他耳道,冰凉的手在覆上他的脸颊时双眉拧成结,睁开眼眸。 “怎么这么凉?” 夏喜喜嗤笑着扑进他怀里,翻身坐在他小腹上,冰冷的手脚攥住他:“我都说啦,冷!” 程若仰头接住她落下的吻,茉莉花洒落的芬芳,在黑夜中凝结的露珠包含着至纯的清甜。 唇舌摩挲,津液交换。 只着宽大T恤的女人抬臀找寻身后灼热的源头,嘴巴在接吻的同时还含糊不清的咿呀:“脱……” 程若顶身,配合她将长裤脱下。扶住她腰间的手上滑揉住两团浑圆,两人下身隔着两片布料开始摩擦。 无边黑夜里,窸窸窣窣的动作无限放大,任何声响都在为这场性事增加暧昧气氛。 “为什么,生气?”夏喜喜撑在他胸膛上,腰身摆弄的同时还不忘继续亲他。 程若不喜欢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索性将两人的布料一并脱下,找好洞口顶腰插入。 “啊!太深……”这个姿势一下子就能进到最里处,被贯穿填满的快感顺着脊骨冲上脑后,小腹酸麻。 他感受到了她的收缩,浅浅退出再重重插进,大手搭在她腰上带着她前后摆动。 “没生气,对不起。” 两人喝了点酒第一次发生关系,那会的夏喜喜才刚好18岁。程若后悔自责,咒骂自己禽兽不如。问到夏喜喜怎么负责时,女孩眼蒙蒙的,摇头晃脑说了句:“那你以后包我吃住,我就原谅你了。” …… 女人高昂的吟叫声混着黏腻水声回荡在房内,在这黑暗中尽显淫色。 穴洞流出越来越多的水,性器在抽插间将透明的淫水打成沫,夏喜喜刚做的延长甲扣住程若肩膀,痛苦又舒适的张嘴叫唤。 “要到了要到了程若……” 女人被撞碎的呻吟声在一声低吼后无声落在地毯上,归于静寂。 空荡的房内只剩激烈运动后的喘息声,和狂风拍打窗棂的闷敲声。 程若帮她拨开黏在眼皮上的发丝,劳累的女人倒在他身上已经昏昏欲睡。 晚点再说吧。 四结婚 这次的同学会总感觉比以往更加隆重,一大早夏喜喜看着QQ群里五花八门的消息,心中难免紧张。 程若看她眉毛纠得都快打结,伸出两根手指微微施力推平:“不想去就不去了。” “要去。” 夏喜喜从他怀里起身,将长发随意挽成结,松松垮垮搭在后脑勺。 扭头给了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你陪我去。” 夏喜喜想了一出美女和商界大佬的戏码讲给程若听,换来他一个无语至极的白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哪个部门实习?”程若垂眸,女人宽松睡衣下晃荡的双乳尽收眼底,握住她腰身的手微微收力,喉结上下滚动,黑瞳转移到认真的小脸蛋上。 夏喜喜小心帮他刮开下巴上的泡沫,因为太过专注嘴唇的不自觉嘟起:“唔……做内容策划的,我把Cc的中秋节活动方案给他们看了,好像还挺满意的。” 高中时的夏喜喜经常跑去程若开的咖啡厅,一待就是一整天。时间一久,店员都以为她是程若的妹妹,什么新品蛋糕、甜品都会第一时间给她试吃。 夏喜喜不知怎么的和后厨张哥混成了兄弟,给他提意见,什么季节什么甜品,哪些水果可以创新一下。也在社交平台上开账号运营,优秀的图文吸引了一大波旅游顾客,还教店长姐姐开微信社群运营,去做顾客的日常产品接单和维系客户关系。 程若对她的行为很放任,她想做什么就由她去做。 他也无数次的对夏喜喜说过:“你很棒、很好、很优秀。” 但大概是自卑的种子已经深根,夏喜喜对他的称赞都是笑笑而过。 等到夏喜喜上大学,程若公司的特色餐饮门店已开至全国,每个门店有不同的字母,从A至I,各个字母有不同的门店特色,有些只做咖啡,有些只做甜品,还有些只做餐食。 程若在夏喜喜的大学里开了全国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双字母店铺——Cc,经营权全权交给她。 夏喜喜知道后专门给他做了顿不成样的晚饭,费力又笨拙的向他表达感激。程若看她水雾蒙眼,用指腹盖上她湿润的眼眸。 “哭什么,你应得的。” “为什么是Cc?” “因为你是夏喜喜啊。” …… “好啦!”夏喜喜满意的点点头,第一次帮他刮的时候把程若下巴弄出一条血痕,鲜血横流时她吓得要打120。 程若看她还挺骄傲的样子,眯眼笑了笑,大手轻轻拍了拍她Q弹柔软的小屁股。 初秋的阳光极好,通透的光肆无忌惮地闯进屋子里,干燥的天好像不掺一丝杂志,纯净透亮得很。 夏喜喜涂完面霜后给程若也抹了点,淡雅的植物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有点疼。”程若仔细感受她指尖在鼻头轻轻柔柔的触碰,好像还有些许婴儿护肤品的牛奶香。 “太干啦,我给你装一小罐你拿去公司,有空就涂一涂,加湿器记得开。” 听着她叨叨絮絮的话,程若心中那疯长的想法又开始恣意生长,眼睛像是钉在了那张张合合的嫩唇。 突如其来的吻,夏喜喜措手不及,抵着他的胸膛向后退了几步,又被程若拉回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程若发了狠似的舔砥,夏喜喜喉间发出拒绝的呜咽,推不开,也走不了。 直到夏喜喜撞上床尾处的木板带着他双双倒在床上时,程若黏在她唇上的分开,拉出一条银丝。 喘着粗气,程若还没开口,夏喜喜先一步说道:“不做啦,出门吧。” 扼在喉间的话一秒碎成渣子,锋利的边缘划伤他的声带,他嘴微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 手机铃声响起第四遍,夏喜喜烦躁叹了声气,开免提接通。 “叶启言,第四通电话了,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好吗?”她两只手正在跟隐形眼镜搏斗,没空搭理他。 电话那头的男声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说了上一通电话的内容:“十点钟有人来检查,你回来吗?” 程若斜睨一秒,继续专注开车。 “我在路上!都几说几遍了!”终于把两只都戴进去,夏喜喜长舒一口气,转头面向开车的程若,小声道:“晚上帮我拿出来。” “嗯。”他沉声应道。 “师姐!”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的声音让夏喜喜错愕几秒:“你怎么还没挂?” “晚上,和我去看音乐节吧?” 一个急刹,夏喜喜身体猛地往前倾,手机从中岛台滚落到驾驶座底下。 只是一个红灯路口而已。 “抱歉。”程若弯腰伸手够手机还给她,但刚刚还在通话的屏幕不知什么时候黑屏挂断了。 夏喜喜说着没事,接过手机不知嘟囔了什么,程若没心思听。 怕夏喜喜凉,车内的冷气开得微弱,程若此刻却被越发升高的温度闷得喘不过气。他按下一点车窗,希望秋风能缓解心里的酸楚和苦闷。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车程后半段,程若异常的安静沉默。紧抿的双唇压下心中烦躁,手指摩挲间在手心捂出一层薄汗。 在A大门口停下,种满细叶榄仁树的街道堆满了金色绿色的落叶,外墙米白的CC雪糕店在枝叶与光影缝隙中唯美得像副油画,引得许多学生,路人驻足拍照。 “今晚记得来呀,我等你。”棕褐色美瞳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点点细光,夏喜喜笑起来时卧蚕会遮住小部分眼睛,看起来眼睛也在笑。 程若侧头看她,默默注视着不说话,余光瞄到有个男孩冲出店铺,冲到门口时一个急刹,目光看向夏喜喜。 被提在空中反复遭人抓揉的心脏忽地坠下,程若垂眸掩盖落寞的眼神。松开握了一路的拳头,有些发抖。 “喜喜,我可能要结婚了。” ------------------------------------------------ *:王菲:《暧昧》 五搬出去 程若应酬喝了点酒,身上带了些酒气进入Oolong清吧。一进门,昏暗环境里唯独角落隐隐散发着亮光。 半封闭的小包间门被人拉开,埋头苦想辅助线应该画哪的人猛地抬头,对上程若带着朦胧笑意的双眼。 “你回来啦?”原本还皱眉的人顿时喜笑颜开。 “嗯,做完了吗?”程若进入隔间,关上门,那一点点的酒气在小空间内迅速蔓延。 夏喜喜把练习册推给他,指着那道已经擦得快掉墨的几何大题:“就差这个了。” 程若凑上前:“我看看。” 大学毕业两年还能教高三数学大题,这世上除了数学老师应该只有程若了吧,夏喜喜心想。程若高大的个子快顶到天花板,射灯直挺挺打在他头上,在练习册上落下一大片阴影,他拿起练习册换了个姿势,靠向夏喜喜身边,在她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下。 淡淡的酒香忽然包裹住她,原本就温暖的小包厢又升一度。温暖的木质香混着醇甜清香的酒味,惹得夏喜喜心脏怦怦直跳。 “你看,在这作一条线,证明这个是直角三角形,这个边就能算出,然后再用余弦定理算这个……”沉默一小会,程若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迅速演算给她说明。 “这样就能算出来了,懂吗?” “……” 程若见她没有反馈,扭头问她:“还有哪里……” 夏喜喜满面酡红,在白射灯下异常显眼,她细声轻语地说道:“程若,我好像也醉了。”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快点算,做完回家。” 装着星星的眼弯弯升起,少女笑靥如花:“好呀。” * 浸在回忆里的夏喜喜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日头高挂,灼热的光打在玻璃窗上,又折射在她脸上。 iPad上名为秋日新品的笔记只有几个黑点,一个早上,她什么都没想出来。 叶启言觉得夏喜喜今天不太对劲,载她来的车走后她一直呆在原地,好不容易移动脚步走进店里,却又一直坐在窗边一言不发。 换做往日她早就进厨房唠唠叨叨问有什么新东西吃。 从前台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红棕色长卷发披在后背,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叶启言倒了杯温水向她走去。 “师姐。” 夏喜喜闻言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撞上他的眼睛,叶启言拿杯子的手一抖,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斟满的水的杯子因为晃动溢出,洒在桌面上。夏喜喜看着那一滩水,抽出几张纸巾擦干。 “没事,谢谢你启明,让我自己待会好吗?” “晚上我有约,抱歉啦。” 夏喜喜抬头,将湿透的纸巾递给他,朝他挤出一个笑容。 叶启言呆愣愣点头,他第一次感觉到夏喜喜身上有生人勿进的疏离感,从未有一个时刻觉得她这么不可接近。 回到办公室的程若扯开领带,拉开最后一个抽屉,伸手向里翻出烟盒子,摸出一根点燃,猛吸一口,呛人的烟雾进入气管,从鼻腔中吐出。 只吸了一口,剩余长烟自燃。缭绕烟雾升腾,尼古丁的苦味挥发在空气中。 鼻尖护肤品的香味还依稀可嗅,淡雅的清香在这烟味中尤其突出,程若将剩下的烟掐熄,起身开窗。 铃声响起,程若身躯一震,抓起手机:“喂?” “诶!阿若啊,晚上有空和可馨去一个饭局吗?” 不是夏喜喜,他语气顿时冷下,将免提打开,把手机扔到一旁:“没有。” 程母讪笑两声,再一次劝说道:“你都28了,老牛吃嫩草总得有点表现吧?” 程若没心情听她发疯,挂断的嘟嘟声打断梁若梅的表面笑意。 一直到下午,程若也没等到夏喜喜的信息。在办公室也没心思干活,索性回家,主要是等回家换衣服的夏喜喜。 迟迟等不到人,按耐不住,程若发了条信息给她。 「要接你吗?」 手机嗡嗡抖动两下,是夏喜喜回的信息。 「不用」 「我明天搬出去」 …… 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头突突疼。他只是被那通无厘头的电话气上头,想试探一下夏喜喜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下歉意里还带了些怄气。 * 原本要回去换一套衣服再去聚会,但想到会碰上程若,夏喜喜退缩回宿舍想办法。石颜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条简单的黑色吊带裙,上半身做了高腰修身设计,下摆略微蓬开。在旅游景区买的,只穿了一次便闲置在角落里了。 简约不简单,夏喜喜觉得比程若送的那件要好多了。 “喜儿,过分了哈。”石颜盯着她白嫩有肉感的小乳沟,眼睛都在流口水。 夏喜喜初中发育时期就是嘭起的小气球,被没礼貌的男生叫“泰坦”、“企鹅”,问她跑步的时候为什么前面和后面一起抖?腿上还有之前撑出来的肥胖纹,只是裙子将她的这些不完美全部遮住。松垮的臀肉跟着程若断断续续撸铁几个月才紧实那么一点。 那些她无法独自面对的至暗经历,身边都有程若陪着。 夏喜喜似乎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不在自己身边。 六死肥猪 要不是门口写着同学聚会,夏喜喜还以为误入结婚现场。 “林可馨是疯了吗?”她震惊的喃喃自语。 昏暗会场,每桌上粼粼烛光跳跃在高脚杯、银制餐具上,倒映在透明玻璃桌板仿佛是一幅动态落日图;从花艺设计到餐具摆放都尽显高级华贵,空间里淡雅的雪松香清冽又温柔。统共摆了六张大圆桌,八人一圈,每个座位上放着详细的菜单以及特制的欢迎卡片,还是中英双语。 一如既往的铺张、高调,完全是她的风格。 五点半,会场里的客人寥寥可数,扫了两圈,没发现一个熟人。 点开微信,和程若的聊天框没有动静。 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紧紧揪着,捏出酸楚的汁水。她整理不出来搬家要带走的东西,这么多年,那个家和她的生活早已经无法分割了。 她相信感情世界本就可以任谁自由离去,感情越重常常会背负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系上人为命名的关系纽带,夏喜喜从父母那就深知是个错误。所以她讨厌任何方式的情感捆绑,也尊重程若的所有决定。 …… 陷入思考中的夏喜喜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猛地抬头一看,熟悉面孔闯入眼中。 “周……珊?” 确认是夏喜喜,来人也一脸吃惊,“夏喜喜?” 周珊是夏喜喜初中第一个同桌,努力型学霸,初中时还会偶尔聚会,但终究是断了联系。听说学霸提前一年毕业还考上了国家事业编,还顺便考了个研。 “嗨,好久不见。” 周珊依旧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比初中看起来更严肃了些。 “你,变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哈哈。”她斟酌措辞,惊讶的表情早已代替言语。 夏喜喜淡淡笑着:“谢谢。” 左边周珊,右边空着的座位原本是留给程若的。一个早早结婚生子的同学忘记预留小孩的座位,夏喜喜将那位置让给了她。 两岁多的小孩上蹿下跳闹个不停,桌上的餐具被他敲了个遍,差点弄倒了烛台。何一萌怀里还抱了个更小的,夏喜喜帮忙照看,弯腰低头间能明显感受到四周灼热的眼神。 如狼似豹,忍不住要将她活剥生吞了似的。 隔壁一桌都是男人,垂头低声吐出恶心的荤话。 “他妈的那是夏喜喜?操,那奶子插进去得有多爽。” “谁能想到这头骚猪能变成这样,肯定被什么金主包了吧,当小三的料。呵,黄庆阳那小子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普通女孩逆袭的故事总是让人津津乐道,无人在意从前的悲苦,只惊叹于耀眼的现在。 说着从袋口抽出一包烟分给桌上的人,将要点火时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制止:“先生,场内禁烟,麻烦您移步吸烟室。” 男人不屑一笑,肥硕的脸颊肉挤成一团,颇为恼怒:“滚开啊,逼事儿多。” 高昂恶臭的叫骂声引得不少人注视,夏喜喜捂着小孩的耳朵,眉头紧拧,满脸厌弃。 何一萌冷笑:“王伟家有钱有势,高中家里捐了个图书馆直接买一个入学名额,大学送去国外泡两年洋墨水。私生活糜烂,前几天才有个女孩被他搞大肚子,去黑心医院流产结果送命了。” 夏喜喜心里一惊,追问:“那女孩家属不追究?” “给了一笔巨款私了。他姑姑谋了个小官,给处长局长们陪睡,出事那些情人们都替他兜着,谁敢动他。” 原以为王伟小时候只是没礼貌不懂事,原来是真没家教。上梁不正下梁歪,夏喜喜嫌憎的朝那边看了眼,没想到一下对上王伟猪油一样粘稠油腻的眼神。 王伟大声讥笑,咧出一口黄牙:“这臭八婆,等老子干死她。” 说话间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向夏喜喜。 多年前被欺凌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会场里的冷气很足,可她的后背却慢慢起了一层薄汗。心脏恐慌不安地跳动着,胸脯也因他的靠近急促起伏。 口腔里恶心的臭味吹在她耳边,王伟凑近她身旁,故意用气音问道:“现在激烈运动前面应该抖得更厉害吧?屁股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大?” 夏喜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脸侧到另一边,手臂上裸露的肌肤突然被满是湿汗的手死死抓住。 她越害怕王伟越兴奋,脑中想着和她交欢的场景,贴着她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跟我上楼,好好跟你叙叙旧。” 一脸的奸邪猥琐,变态的淫笑朝着夏喜喜越靠越近。 啪—— 夏喜喜愤怒挣脱开他的手,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重重一巴掌。施力的右手一瞬间发红,变麻,浑身的血液冲上脸颊。 “死肥猪,滚远点。” 清脆的响声让现场变得一片寂静,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从小到大被家里宠坏的王伟哪受过这种羞辱,目露凶光红着眼,捂住肿起发麻的左脸,怒吼骂道:“臭婊子你敢打我?” 在他的手将要盖在夏喜喜头上的瞬间,何一萌麻利起身,一手护住小孩一手护住她。王伟侧后方冲出一个男人将他重重踹倒在地上。 “滚开!” 七关你屁事 程若隐忍着满腔怒火,额角青筋暴起。 王伟的手没落在她们身上,倒是因为程若的一脚改变了力的方向,左手那蓄满力的巴掌再一次狠狠打在自己早已肿起左脸。 “你他妈谁啊!”王伟连滚带爬冲向程若,嘶吼着如同失去理智的疯狗。 程若再一次将他踹倒在地,蹲下用右膝盖死死顶在他胸口,五指使出狠劲掐住他脸颊两边的肥肉,王伟的嘴不受控地撅起,疼得五官变形,喉咙呜呜挤出两声反抗。 程若贴在他耳边,咬牙用低沉的声音警告他:“王伟是吧?你要是不怕王彩双死你就尽管闹。” 王伟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程若松开手后他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 何一萌吓得不轻,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知到了母亲的害怕,哇哇大哭。 夏喜喜感激又后怕,怕自己一时的冲动伤害了无辜的人:“谢谢!你还好吗?” 何一萌摇头:“我没事。” 作为同样被王伟欺凌过的人,何一萌此刻对夏喜喜更多的是羡慕,羡慕她有反抗的勇气和底气。她看了眼夏喜喜身旁还在盛怒中的男人,心底不自觉生出倾慕之情。 闹剧随着王伟的离开结束,服务生在经理的指示下收拾好混乱的会场。 夏喜喜心有余悸,脑子似乎也被程若踹懵了。 “怎么了?”身旁的男人突然低头靠向自己,陌生的气味随着他的动作扑进鼻腔。 她仔细嗅了嗅,攒眉问道:“你抽烟了?” 程若一愣,昏暗的灯光下他还能看清她皱起的小脸。他办公室里点了一根,刚刚在停车场点了一根,但都只抽了一口。怕被夏喜喜抓到,所以又是喷香水又是吃口香糖。 “就抽了两口。” 换做平时,夏喜喜在闻到味的时候就已经像个炮仗一样炸开唠唠叨叨半天。可今天她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在小孩的吵闹声、旁人热烈的讨论声中显得尤为突兀。服务生来为程若加了好几次水,没几分钟又见底了。 “阿姨。”何一萌的儿子爬下儿童椅,扑向夏喜喜,热得通红的小脸蛋撑在夏喜喜腿上,圆咕隆咚的大眼睛如黑珍珠般闪耀。 “怎么啦?”夏喜喜轻轻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比最嫩的猪五花还要软。 “这个叔叔是你的老公吗?” 童言无忌,却问出在场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夏喜喜能感觉到四周说话的声音仿佛逐渐变得细小,好像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他……” 哽在喉间的话未说出口,大门处传来的躁动声像海浪波涛般涌进场内。众人的注意力一瞬间被那几簇身影吸引住。 身穿高定婚纱礼服的林可馨从大门缓缓走进,一身淡粉色绣花长裙衬得人无比灵动。瞳眸环绕会场一圈,视线惊喜地抓住程若的身影,提起裙摆急切向他飞奔而去。 女人在众目睽睽下环住程若的脖颈,低头在他嘴角边落下一吻,裙子的淡粉色似乎染了几分在脸上。少女羞涩中带上盈盈笑意,娇声问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夏喜喜听见。 她还没消化完眼前莫名的场面,又听见几位长辈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可馨啊,大庭广众下收敛一些。” “没事,年轻人嘛,就该这样热热烈烈的表达爱。” 夏喜喜认出其中一位,之前在程若的别墅里偶然见过一面,是程若的父亲。但准确来说,是他后爸的亲哥,程母的第三任老公。 这是什么情况?同学会怎么会来这些人? 程若没想到林可馨会有这样的举动,起身一下将她推开,余光飞速瞥了眼夏喜喜。双眉聚起,眼中不解交织着愠怒,厌恶至极。显然他对眼前这些人的到来也是意料之外。 “怎么回事?” 林可馨笑眼弯弯,想要顺势牵上他的手却被程若躲开。她不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扩大几分:“什么怎么回事呀,我不是和梁阿姨说了我有个饭局想让你一起来吗?” 快要冲出理智的愤怒。 夏喜喜垂眸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逐渐堆积的寒意如通了电似的涌向四肢百骸。她也才发现自己原来对程若私生活这么在意。 “你是?”林可馨正好奇程若怎么会坐在这个位置,余光注意到他身边的女人。 很多年前,相同的对话,相似的场景。 情窦初开的夏喜喜被一个她倾慕已久的学长约在饭堂吃饭,害羞和紧张弄得她手无足措不知作何反应时,林可馨出现在他们眼前。趾高气昂,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向夏喜喜,语气尖酸:“你他妈谁啊?” 黄庆阳一脸贱笑,流里流气的说着不着边的玩笑话:“玩玩而已又不是约会,别生气啊。” 若只是这一句话,夏喜喜大可承认自己眼瞎心盲。 可就是这件事后的几天,有人看见林可馨在教室凄惨地嚎啕大哭,黄庆阳跪在她身旁一遍遍向她道歉,说是夏喜喜先约的他,说他怎么可能放着林可馨不要去找头猪。班上出现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就连午休托管里也有人背对她指指点点。直到黄庆阳毕业也没有为这件事和夏喜喜道歉。 凭什么自己要忍气吞声,凭什么犯贱的人可以逃避责任。 “他妈的。”越是回想心里的火烧得愈加旺盛,她低声骂了句。 林可馨没听清,“什么?” 夏喜喜猛一抬头,凶恶地瞪着她,吐出几个字:“我说,他妈的关你屁事。” 八别扭 今天的夏喜喜觉得自己似乎披上了施有勇气魔法的斗篷,可在程若眼里看来就是个已经点燃了的爆炸桶子。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早已知根知底毫无隐瞒。夏喜喜这样一个高敏感体质的人,遇事很容易陷入焦躁和自责里。但她鲜少将负面情绪展现在外人面前。 这句话说得很轻,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得清楚。夏喜喜还很细心地捂住小孩的耳朵。 林可馨脸色一变,试图在夏喜喜那张漂亮的臭脸上找到些许熟悉影子。可她那宝贵的脑子,怎会有容量装下当时这样一个普通不起眼的女孩。 直至周珊叫了声林局,夏喜喜才终于想起这人原来是当年教导主任,那个口语说得很好的英语老师,也是林可馨的父亲。 呵,家长见面会是吧? 一种无边的愤怒和悲伤从心底升起,被人丢弃的自卑感从见不得光的地底爬出,缠住她的小退攀上心脏。 程若看着夏喜喜头都快垂到地上,习惯性地用指甲刮蹭指节上的倒刺。他慌张蹲下,握住她不安发抖的手:“还好吗?” “别碰我。”夏喜喜极力隐忍着情绪,使劲想挣开他的手。 可男人的手握得很紧,指尖用力得泛白:“我们回家。” 闻言,夏喜喜抬头,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水光:“那只是你的家。” 压抑的哭腔和泛红的鼻头让夏喜喜看起来比被暴雨打湿的落花还可怜,还说这种不着调的气话,程若心疼得要死。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刚到来的三位愣怔在原地,林可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产生了巨大的敌意,她从没见过程若这样低三下四的哄人。 两人脑袋贴在一起,不知道程若说了些什么,夏喜喜极其不乐意地点了点头,起身任由他牵着往会场外走。 何福阳本来还想蹭着程若的婚事和林建民聊一聊市图书馆招商的事情,程若一走,自己倒彻底变成了这场饭局的外人。 “何总,什么情况?” 何富阳和梁若梅千方百计找人和他提起程若有多爱慕林可馨,也问了林可馨确实对程若有意思,这才肯陪着女儿来这个晚宴。程若整这一出,林建民脸色大变, “这女孩……好像是程家那边的一个远方表妹吧,亲家多虑了啊。”何福阳心虚解释,慌得满额湿汗。 … 刚进电梯,夏喜喜便把什么娇柔委屈全抛开,狠狠甩掉程若的手:“滚开。” 金属相撞的哐当声在四方小空间里响起,程若腕表表带打在了电梯扶手上。 他将那只表脱下,放进西装口袋。这是夏喜喜给他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程若宝贝得很。 生闷气的夏喜喜独自站在电梯中央,程若不招惹她,背靠角落沉默不语。 电梯飞速下降,在三楼停靠。门刚开一条缝,大概有十几人在眼巴巴的等着,直至电梯门完全敞开,人群一拥而进。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搡进来,与夏喜喜摩肩擦踵,裸露的手臂似乎能感觉到衣料相隔的陌生体温。 夏喜喜有些不自在,挽着手臂稍稍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突然有股力量将她一把拽过,夏喜喜踉跄着跌进程若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原本在身后的男人换了个位置将她藏到角落。 程若紧紧攥着她冰凉的手,用指腹温柔摩挲她的虎口,好似在安慰炸毛的小狮子。 鼻尖轻轻抵在他西装上,被熟悉清冽淡薄的茶香包围,夏喜喜有些恍恍惚惚。想起自己从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程若也是这么摩挲她的虎口,每一下都注入温柔的力量——让她拥有能暂时逃避现实的勇气。 永远温暖的手,永远握着她的手。 叮—— “地下二层,到了。” 随着人流走出,程若也松开了手。 夏喜喜慌张地回握,只抓住了一把空气。她急得再往前跑几步,程若那只手依然没有向她伸来,也没有为她停留。一种巨大的孤独恐惧瞬间笼罩住她。 “程若!”她带着哭腔吼了一声。 男人驻足,回头,额前刘海已经凌乱不堪,遮挡住沉郁严肃的眼眉。似乎是在斟酌言语,他很久后才说话:“送你回学校,我回家。” 夏喜喜鼻尖一酸,热气烘上眼眶。 “不要……” “什么?”程若没听清。 夏喜喜撅得老高的嘴卸下力,呜哇一声哭喊出来:“我不要!” 他知道这女孩喜怒无常情绪敏感,但就一个坐电梯的时间,怎么又大反转了。 程若蹙眉,回头走向她。来到她跟前,抬手擦掉她不断夺眶而出的泪:“又怎么了?” “你……你……”夏喜喜只顾着抽噎,连换气都换不上。 “急什么,慢慢说,我又不会走。”程若轻拍她后背安抚道。 他这话一出,夏喜喜哭得更猛了,双手紧紧攥住他衬衣两侧,皱成一团的衣服似要从腰带出逃。 她就是怕他会走,会抛下她不管。 “你不能走!你哪都不能去!”夏喜喜与以往不同的哭喊声着实让程若感到不安。 他掰开往自己怀里凑的女孩,用力托起她的脸,语气急切又紧张:“先上车,好不好?” 电梯口,人来人往的,夏喜喜哭得泣不成声,就像当年在初中厕所门口。程若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低声细语哄着她往车上带。 夏喜喜边走边失声啜泣,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你,你不……把,……送……学校……” 程若听不懂,但还是诺诺连声:“好,好,听你的。” 九卸妆 哭累的夏喜喜在车上晃着晃着睡着了,因为鼻塞呼吸不畅,呼噜声异常的重。 到家,程若小心翼翼将她抱下车,夏喜喜睡得极沉,脑袋不受控地昂着。程若踢开她的房门,将人放到床上。又帮她脱掉内衣,换上睡裙,用温水沾湿毛巾想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没想到把她脸上的妆也一并擦下。 看着米白毛巾上的糊成一团的红色黄色,程若愣怔在原地。又进化妆间翻倒她那些瓶瓶罐罐,找到卸妆水。回想她平时是怎么卸妆的,程若扯了一团纸将卸妆水倒上去。 他蹲跪在床边,打开床边小夜灯,在微弱的光下将她脸上的颜色一点点擦拭干净,期间还听着女孩咕隆咕隆的打鼾声,程若忍不住的笑意沾上眼眉、嘴角。 夏喜喜脸上肉多,一笑脸颊两边的肉会鼓起,平常不准他乱摸,程若趁现在多揉几下。 终于把她收拾好,男人长吁一口气,扭动两下僵硬的脖颈,骨头间发出咔咔的声音。拿起她换下的衣服进浴室,扔进脏衣篓里顺便洗澡。 两人磨合多年的生活习惯,都是靠相互影响相互理解。夏喜喜热衷于把家布置得满满当当才舒服,而程若是个极简主义,每次看见家里新添的东西都不理解,但也由她去。 刚住在一起时是怎么样的? 温热的水流打湿肌肉,热量聚集的蒸汽将玻璃罩上一层白雾。程若看着浴室内的夏喜喜布置的小玩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可能今天夏喜喜总嚷着要走,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推开浴室门,蒸腾的热气争先恐后涌出。程若瞧了眼鹅黄灯光下熟睡的女孩,鼾声早已停止,可是眉头却一直锁着不放松。 程若放弃了去书房工作的想法,掀开被子爬上她的床,打开上次还没看完的电影。 夏喜喜的房间是经典的美式软装,比主卧要小很多,床只是一米二的床垫架在低矮的防尘木架上,但浴室化妆间一应俱全。她自己也喜欢这样小而精致的房间,定制了地毯铺满卧室,又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墨绿色摇摇椅,上面躺着一个和人一样高的棕色玩偶熊。 右耳不断输入电影里深奥费解的词句,注意力却被她房间里五花八门的小东西吸引去——一柜子花花绿绿的马克杯、打上腮红的雕塑收纳桶、复古木质音箱、两排整整齐齐摆放的香薰、颇有设计感的酒瓶…… 她的世界实在是有趣,引得程若总是想要探索更多,想要了解更多。 躺在左边熟睡的女孩突然呜咽着哭了,程若立马摘下耳机将平板放到一边。 “喜喜?” 夏喜喜睁开朦胧带着湿意的眼眸,嘴里还念叨着不要。 程若攒眉蹙额,深沉的眼眸里满是担心。他握住夏喜喜不安挥动的手,轻轻柔柔地按捏她的虎口。 “做噩梦了吗?” 模糊的光晕聚集,刺眼的灯光被程若宽大的肩背挡住,在梦里失去的人此刻正在她眼前,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让她意识到刚刚只是个梦。 今天的泪水像开闸了,一看见程若她就想哭。哭过的声音又沙又哑:“我在哪?” “在家里,抬头,我帮你摘隐形眼镜。” 夏喜喜小声吸着鼻子一抽一抽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红肿眼眸让程若一时失语。 程若干燥的大手抹干她的泪珠,一手撑开眼皮,另一只手快速摘下快干透的镜片。 “好了。” 两幅都摘下,他侧身在床头柜上抽纸两张纸包住,扔进离床不远的小熊垃圾桶。 夏喜喜趁这会功夫翻身趴在他身上,手脚并用抱住他,脑袋贴在他脖颈上,程若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趴得稳一些。 静谧房间里流转着佛手柑橘温暖的香气,暖色灯泡发散着柔和的光。数字钟表滴答滴答响动,迎合着两人呼吸起伏的频率。藏着心事的一男一女始终一言不发,用纯粹的安宁去消化内心的各种情绪。 片刻安静,程若感受到了脖子上的湿意,夏喜喜又在悄悄流泪。 他叹一声气,将她抱紧,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抚她后背,声音低沉:“不哭了好不好?” 夏喜喜往上爬了爬,更加紧张地抱住他,没有问答他的问题。 程若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几分,揉了揉她乱蹭的脑袋,向她解释:“和林可馨婚事何家自作主张安排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直抿唇憋着的女孩终于忍不住,撑起身子,低头用咸涩哭肿的嘴去找他的唇,刚贴上,还没等程若张嘴进一步深入,夏喜喜便离开,带着浓厚哭腔:“我想洗澡。” “去吧,要我帮你?” 夏喜喜又低头去亲他脖颈,声音还沙哑得不行:“不要不要,你点个外卖,我好饿。” “要吃什么?”程若仰头承着她的亲吻。 “唔,炸鸡吧。” 程若黑眸一沉,将她压在身下。下身还软趴的巨物隔着柔软棉裤抵在她腿间,唇瓣贴在她耳廓上,低沉的声线如电流一般通过夏喜喜全身:“嗯?大鸡巴?” ? 十电话 程若其实就想逗她,没打算做。可当夏喜喜浑身冒着白气,吊带睡裙露出被热水烫红的嫩白胸脯时,狭长双眸不禁眯起。 夏喜喜注意到他眼神里慢慢升起的情欲,嘴角含笑,却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涂水、擦面霜。 “你给我卸的妆?”她看向镜中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嗯。” “用什么卸的?” “纸巾,还有毛巾。” 夏喜喜一愣,惊恐转身:“纸巾?!” 程若沉默了一瞬,反问她:“不然?” “……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坐在床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不禁挑眉,这怪谁? 不知道涂了多少护肤品,女孩终于停手,向程若走去。 男人掀开被子,冷静自若的拍了拍自己大腿,眼神暗示她坐上来。 夏喜喜笑着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准确无误的压上那一团还未苏醒的阳物。 “香香公主……”程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扯下她的睡裙,急不可耐地含住她胸前粉嫩果子。 “唔~” 她抱住男人埋在胸前的脑袋,挺胸将奶子往他嘴里送,嘤咛声从喉间溢出。缓缓扭动腰身,花穴间隐隐流出的水沾湿他的柔软棉裤,灰色休闲裤上印上深色水渍。 情难自抑,夏喜喜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湿漉漉的穴间,程若大掌毫无隔阂地触碰到她湿软嫩肉。稍稍一愣,抬起更深的眼眸盯住她:“怎么又不穿?” 动情的女孩跪坐起身,双手搭在他肩上,下身抵着他手掌:“反正都会被你脱掉。” 温热的手包住整个阴户,直接拨开她肥厚的阴唇顶住那颗已经凸起的小豆豆。夏喜喜夹住他的修长指节,在他指尖撩拨下,花间涌出更多淫水,随着手指的挑弄下飞溅在大腿根处。 她倒在程若颈窝处,娇吟声伴着喘息犹如开了杜比音效,听得他欲火中烧,全身血液直往下冲。 “程若,程若……”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加快了手指拨弄速度,指尖轻轻捏住豆子揉。夏喜喜合拢双腿隔着他的手,倒在在他身上蹭动。强烈的快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小腹一抽,穴肉紧缩,一大股水流向程若手心,夏喜喜咬着他的肩肉,哆嗦着泄了身子。 夏喜喜全身瘫软倒在程若身上,迷离的眼眸全是未散的情欲,肉乎乎的脸颊和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绯红。程若用干净的手拨开她脸上湿汗黏住的发丝,将沾满透明花液的手递到她眼前:“我好像洗了个手。” 女孩羞愤地捶了他一拳。 夏喜喜房间里的所有布置都是精心挑选淘来的,不像程若的床品,永远都是灰的黑的。所以在这间房做的次数少之又少。 “别在床上别在床上!”夏喜喜撅起屁股任程若随意摆弄,身后的男人从她肩头一直亲到尾龙骨,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夹不住的湿液顺着大腿往下流,刚泄了一次,浸润春雨的大地湿软、泥泞不堪。 “为什么?”程若挺立的肉茎贴在小腹上,他弯着身子用茎身磨蹭夏喜喜的外阴,潮热的湿气烘的她全身泛起淡淡粉色。 夏喜喜扭头去找程若的唇,男人轻咬几下唇瓣便将舌尖顶入,找到她的搅弄吸吮。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棕色格菱图案,还没睡几天……啊!” 没等她解释完,程若不管不顾地全数插入,一顶就是最深。 被填满的快感在脑海中如烟花般爆开,夏喜喜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脸埋在被窝里随着他的抽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哼叫。 女人大开双腿,以大猫式撅起的肥臀在程若眼前展露无遗,每一下的抽打都会让臀肉像水花般颤动。 程若看得眼尾猩红,抽插的力度更重几分。 性器连接处搅打出白沫,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飞溅的液体掉落在夏喜喜宝贝的床单上,染上不同程度的深色。 夏喜喜好不容易适应了他的抽插频率,胸前豆豆突然受到一波有规律的振动,差点夹射程若。 “别夹宝贝。”程若闷哼一声,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呜,你手机!” 夏喜喜眯着眼瞥见那是个陌生号码,问程若要不要接。 “你说呢?”男人没好气的往她敏感的嫩肉处顶了一下。 “额啊!……那我挂了嘛!” 可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夏喜喜握住他掐在自己腰间的手,软绵绵道:“可能是公司打来的呢?” 程若俯身,汗津津的身躯贴在夏喜喜光滑细腻的背上,抽插变成慢慢搅弄。眼中冷光扫向那串数字,喘着粗气淡淡说道:“这是林可馨的电话。” 他不想瞒她,更不想骗她。 能感觉到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又骂骂咧咧:“你居然记得她的电话!” 这女孩的关注点,怎么总在他意料之外。他低笑一声,将背对他的人翻了个面。 还好,没哭。 他低头攫取她红肿亮晶晶的唇瓣,仔细舔砥、深吻。腰间也不忘卖力挺弄。两幅身体紧密贴合,程若捂住她眼睛,浅浅摆弄腰臀,黑暗中夏喜喜全身注意力都涌到身下,紧密的情潮如洪水泛滥,一波又一波拍打大脑皮层。 随着他愈加快速的动作,夏喜喜呻吟声变得密集、颤抖。在最后几下哭喊抽搐着抱紧他攀上高峰。 程若没忍着,在软肉收缩夹击下抖着身子低吼射进她体内,挂在下颚处的汗珠掉落在夏喜喜胸上,化成一滩水渍。 还在喘气的夏喜喜又感受到了电话的振动,生气地狠狠捏住还在缓缓抽动的男人屁股,程若居然刺激得挺腰再射了些。 ----------------------------------------- 谢谢你们的猪!有囤文,莫怕! 十一镜子 干了两炮,嗓子又干又哑。夏喜喜围了条被子,下楼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 “啊!”甘甜的冰水浸润干旱喉咙,夏喜喜舒服得叹气。 程若换了条新裤子,拿着脏衣篓下楼,见到厨房里的人凑在冰箱前探头探脑,不自觉皱起眉:“大晚上,少喝冰的。”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 翻来找去也没看见一颗小果冻,有点失落,瘪嘴委屈地跑到程若身边:“家里没有果冻了。” 程若反问她:“之前谁说要减肥戒糖?” “唔——不戒了不戒了,一点点糖很快就代谢完了。” 单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了什么东西,浑圆胸脯在他手臂上撵来撵去,撩得他小腹燥热。 “明天陪你去买。”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被单堪堪遮住的那处阴影,喉结滚动。 夏喜喜小手勾住他棉裤边缘,澄亮如水的眼眸眨巴眨巴,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脏衣篓被程若一脚踢翻,接吻间程若小声教训她:“下次还做就告诉我。” 唇舌相交间夏喜喜噗嗤笑出声,男人步步紧逼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发狠地吮吸啃咬。两人分离时嘴上还连着亮晶晶的银丝。 贵妃位转角沙发旁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夏喜喜平常拍ootd时总被很多粉丝要链接,她也格外爱惜,隔两天就擦一次。 大厅不似房间,在装修的时候程若就跟装修公司强调客厅一定要足够通透和明亮,不过迁就夏喜喜不爱亮光,就做了全屋做了无主灯的设计,设置不同的灯光方案。 两人侧躺对着镜子,夏喜喜左腿被程若抬起,花间的泥泞红肿在灯光下一览无遗,她羞赧地用手虚挡住脸,不敢看。 “你看看。”程若亲着哄着让她睁开眼。 眼眸微微睁开,水雾朦胧间一瞧见那处一团黑的粉的搅在一起。明明平时觉得早已适应容纳的尺寸,如今看自己刚吃进一个头便觉得胀得不行。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夏喜喜伸手制止他。 程若轻笑一声,在她耳畔喷气:“怎么会呢?刚刚不还吃进去了吗?” 眼见那灼热的肉棒如利刃一般,慢条斯理地劈开她的身体,进入那禁秘之地。在程若轻轻柔柔的抽送中,夏喜喜能看见肉茎翻出层层褶皱,能看见粉色凸起青筋的棒身沾上透明爱液,能看见身后男人深邃染上情欲的眼神。 原本害羞地不敢睁眼的她,现在看着镜中红唇齿白、浑身泛着粉色长呻短吟的自己觉得美极了,承受着程若深深浅浅的操弄,娇声夸赞自己:“我好美。” 男人听罢哼笑一声,将女人拉起,换作女上的方式。 “起来,我累了。” 夏喜喜含糊不清地问他:“你是不是老了?” 程若往上挺腰的动作一顿,大手狠狠拍了掌她的乳白肥臀,红色五指立刻印在她雪白嫩肉上:“自己动。” 她的大腿被程若强硬分开坐在镜前,两人离镜不过20公分,夏喜喜能清楚看见程若是如何进出自己。她双手撑在镜框处,找到自己体内那处敏感嫩肉,一上一下浅浅刺激着。程若没给她慢悠悠的机会,等她慢条斯理给那块地适应后,将她双手箍在身后,重重网上挺弄。 “嗯!啊——”每一下都稳稳撞击到那处敏感湿地,不断积聚的失控快感涌上大脑,眼睛死死盯住镜中那团泥泞不堪的交合处,汁水横流,卷曲耻毛上挂着淫靡花液。 夏喜喜的柔软肉壁紧紧吸附在他棒身上,每次进出都好像脱离温柔乡的痛苦。 臀肉拍打腹肌的啪啪声混着汁水搅动的声音,空气里充斥着淫靡气味,夏喜喜五官都受到极大刺激,昂着头不管不顾的呻吟尖叫。 程若将手伸向她甬道顶端的小豆子,四指拍打揉捻。夏喜喜受不了,扭着身子要逃。 “不要……程若!啊!” 两个敏感处都被他完全攻略,夏喜喜抖着腿嗔叫:“程若程若!我要!嗯——” 女孩腹部猛烈收缩,穴肉像是要绞死他般紧紧张合。程若发出低沉的气音,在夏喜喜颤抖着身子尖叫喷出一小滩水在镜上的一刹,将她拉起重重抵向镜子。 冰凉的镜面与温热的身体触碰,夏喜喜浑身哆嗦,呜咽着说好凉好凉。乳肉按压在镜上摩擦,喷出的喘息化作雾气留在镜面上。 迷离与混乱。 程若让她舒服了自己就不再管什么技巧角度,在她体内无章无法地冲撞。看着镜中夏喜喜失魂水濛濛的眼神,忽然觉得死在她身下也值了。臀肉颤抖,程若贴在她身上抽搐两下,抵在她深处射出。 两人缓神喘息,程若拔出肉棒,缝穴没了阻碍,粘稠液体顺着小退流至瓷白地砖。男人拉起夏喜喜的手在硬着什物上撸动几下,将剩余的浊白精液射在镜子上。完事后抵在她肩上喘气,鼻尖满是她温软体香。 夏喜喜明明先到的,等程若缓好她大脑还是晕乎乎一片空白。 “饿晕我了程若……” 这下真的筋疲力尽,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上了,任由程若擦拭摆弄。 “去洗澡吧,我叫了金姐家的小炒菜,一会儿就到了。” 夏喜喜软绵绵转身揽住他的脖颈,懒趴趴道:“抱我,好多水。” 有时候觉得她心比石头硬,有时候又觉得她哪哪都软,跟她经常喝的那个米麻薯似的。 “好。” ------------------------- 接下来走走心 暂时跟肉肉拜拜┛ 十二金姐私房菜 程若在夏喜喜洗完后也在她浴室里顺便冲了个澡。夏喜喜问他房里明明也有为什么非得挤着一起。 “你浴室里的沐浴露特别好闻。” ? “不是买的一样的吗?” * 夏喜喜最讨厌收拾事后现场,混乱又麻烦。 抽出那张皱得跟咸干菜似的床单,捆着地毯一起扔到房门外。程若手机咯噔掉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闷声。 “撞到了?”程若在浴室喊了声。 “是你手机掉了。”夏喜喜回应他,捡起手机检查一番,上次弄碎了他的手机膜还没来得及重新贴,还好屏没碎。 手机刚放在床头柜上就嗡嗡振动,夏喜喜瞥了眼来电提醒,又是林可馨。任由它响尽五十多秒自动挂断,她才看见这疯女人居然打了十一通电话。 震动声再次在这小空间里响起,似有魔力般,夏喜喜鬼使神差地按下接听键。 “阿若!”林可馨的声音急切热烈,多管闲事的女孩心虚得不禁后退几步。 “很忙吗?我打给你很多通电话你都没接。” “……” “嗯……会场里那个女孩是谁呀?她好像对我有点误会。我听何叔叔说,你们是表兄妹?” “……你不想说也没事的,能听我电话就好。下周我生日,何叔叔说顺便把我们订婚宴也一起办了,你看怎么样?” 夏喜喜听得入神,全副身心都在电话里头,没发现浴室里的水流声早已经停止。 “订婚戒指选梁阿姨挑的那款就好,简简单单的。” …… “你在干嘛?”程若疑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被叫到名字的女孩一惊,跌坐在床上。 林可馨声音一滞,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夏喜喜慌张受惊的眼眸对上他质问的眼神,程若看到她的反应和通话界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拧着眉不悦地挂断电话。 “怎么回事?” “对不起。”夏喜喜站起身,带着歉意讨好的抱住他手臂。 她没少干惹程若不快的事,但很少做出格越线的事。而且私自听别人的电话,无论如何她都错了。 屋内情欲暧昧的味道还未散去,两人的关系似乎再一次变得紧张。 手机再次响起,程若看了眼,接起。 “……嗯,好,谢谢。” 眉眼低垂,扫过因为害怕而低头不语的女孩。 “下楼吃饭。” 金姐私房菜在附近颇为出名,主要以做粤菜为主,清爽不油腻。老板娘随和有趣,偶尔还会送一些新研发的菜品给老顾客品尝。主要金姐是和程若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所以对他们也特别关照。 夏喜喜最喜欢吃她家的脆皮咕噜肉,酸甜酱汁下饭一流,不管是到店还是外卖都要来一份。 程若将外卖盒里的菜倒进碟子里,沥去多余的油脂。饭菜香味勾起夏喜喜肚子里的馋虫,坐在饭桌前乖乖等他。 “有什么菜呀?” “咕噜肉、炒时蔬、牛腩煲、桑叶汤,送了一盒酒酿雪媚娘。” 夏喜喜眼睛一亮:“酒酿?!” 牛腩在黑色砂锅里咕噜咕噜,锅在火上温炖冒出白气,醇厚咸香的牛腩味直冲味蕾。程若在烟气缭绕的厨房中一边忙活着给她盛饭、分汤,一边告诫她胃不好少喝酒酿。 不怪得她患得患失,他太好了。 莹莹剔透的米饭淋上浓稠肉汁,牛腩焖得火候正好,轻抿一口就化在嘴里,咕噜肉皮脆肉爽,吃得有些嘴腻就拌些时蔬和桑叶汤中和。 “呜呜,我今年一定要跟金姐学做菜!”夏喜喜就着肉汁连吃两碗米饭,程若还怕点多了原本想着留些做明天早饭,但除了桑叶,其他盘子都被刮得铮亮。 程若包圆她不吃的桑叶,又把剩下的汤都喝完。两个人吃完四个菜,看来是真饿了。 夏喜喜帮着收拾、洗碗、扔垃圾,忙完已经凌晨十二点多。她靠着程若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向着那面镜子。 那些淫靡场景在脑中自动按下回放键,粗喘、呻吟、皮肉间的摩擦拍打……声声入脑。 脸越烧越热,有些发痒。 “想什么?”程若低笑,看她红着脸对镜子发呆就知道她脑子里装了什么。 被抓正着的女孩娇羞地推开他,用枕头藏住脸,声音闷闷的:“别看我!” 程若浅笑着抓了一把她的臀肉,将视线收回电脑上。 夜深人静,空旷的客厅里只有程若敲击键盘的噼啪声。台风预警从早上响到晚上,此刻狂风呼啸,玻璃窗乒乓作响。 枕头中传来的夏喜喜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对不起啊程若,我不该接那通电话的。” 男人打字的手顿了顿,随即道:“我没怪你。” 又补了句:“我也没生气。” 夏喜喜从枕缝中窥见工作中的程若,他上班时弄的头发显得人冷清有距离感,只要一洗头刘海耷拉下来时,和乖巧的大学生无异。 她悄摸将凉飕飕的脚塞在他屁股底下。 “好哦。” 十三过去的事 程若认识夏喜喜以来,她好像一直沉在自责和不安中。 中考的失利让夏喜喜陷入无垠的黑暗漩涡里,夏如商骂她让自己丢脸,骂她没用、臭读书、只会花钱。 还有林可馨周围那群自以为是的“校园红人”,仗着自己在学校里的名气,仗着自己父亲是主任为所欲为。雇人在学校贴吧明里暗里给夏喜喜编造“小肥三”、“肥婆勇者”这些恶心的故事。 初中毕业礼上,大家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庆祝毕业,怀念三年同学情。夏喜喜表面笑笑当做不在意这些事,但转头就偷偷躲在厕所哭。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程若再遇见她,是在医院的精神科。 刚出诊室的女孩双眼通红,认出他是那天在厕所面前的男人,有些意外:“你也来看病吗?” 程若愣怔摇头,眉间蹙起,问她怎么了。 夏喜喜举起那张薄薄的纸,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生了个小病。” … 睡梦中的女孩喃喃呓语,翻身抱住程若。 程若帮她掖好被子,看她现在活得这么健康,这么积极,真好。 当初夏喜喜以为焦虑症和抑郁情绪不稳定,一点小事就会在他面前不停掉眼泪道歉。安眠药一把一把往嘴里塞,被他发现后骂了一顿,夏喜喜哭着向程若道歉,说自己睡不着很痛苦。 暴躁易怒,却又无比自责脆弱。程若每日小心翼翼不敢多言,再三叮嘱员工,只要夏喜喜在店里就不能有锐器出现在她眼前。 等夏喜喜情绪稳定些,程若带她去外公家的茶园小住一周。每天给新鲜烘好的茶叶打包装,偶尔来一两个游客,程若领着她带游客上茶山参观,听茶园老伯讲故事。夏喜喜偶有崩溃的时候,但每每这种时刻,程若总是带着她往山上走,看日出日落,看云雾缭绕于青山间。 程若常对她说:“喜喜,时间冲淡不了伤害,但我们不忘记也不要害怕,我陪你走。” * 确认女孩已经熟睡,程若轻声轻脚下床,下楼去厨房给她煮安神汤。又冰了两个冰袋,明天早上起来她眼睛肯定会肿。再从药材桶里找出枸杞、茯苓、莲子、百合、红枣和几个麦冬,流水简单冲冲,全部放入养生壶,烧开。 程若做着做着,突然想起第一次学安神汤时金姐说的话: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这么上心。” 滚开的水咕嘟咕嘟翻冒着泡,药材混合的香气随着袅袅白烟扩散在空气中。 她本可以做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小孩,却被这些糟心事困得迈不开腿。程若想照顾她,想让她自在点,不想每次见到她都可怜巴巴的。 夏喜喜治愈后给他送了一封手写信,满满三大张800格的作文纸,折得整整齐齐压在他电脑下。 三张纸,程若反反复复看了一晚上。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黑夜揉进朦胧白光里,通红的眼眶布满血丝。 笔墨将纸张刻出凹凸不平的纹理,柔软指腹在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摩挲,仿佛在帮夏喜喜抚平这一年来受到的创伤,也为这段艰难的时光翻页。 如果没有她成人礼庆贺派对上的意外,他们的故事在程若搬家后就已经结束了。 怪就怪在夜太迷离,酒太上头。醉意熏天的Oolong酒馆,情欲打败理智。熟悉的两个人互相亲吻探索,双手在对方身体上游走,冰凉的指尖像火柴般擦燃身体肌肤。趁夜色暗涌褪去遮羞的衣物,从里到外真正赤裸以待,毫无保留。 夏喜喜其实有私心,她太需要程若了,但成为男女朋友总怕会有分手的那一天,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提这件事,也一直逃避这件事。 等了四十分钟,噗噜噗噜的水声缓和,药材精华化成棕褐色汁水,程若舀了一碗上楼喝。他最近睡不好,脑子里除了公司扩张上市的事,还有夏喜喜的事占据他太多精神。 程若想结束这段关系。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床上的女孩紧抱着她的玩偶熊沉沉睡着,程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靠在她书桌上发呆。 半晌,他无奈地笑笑,肩膀卸下力。补汤还滚烫着,下不了嘴。程若爬上床,朝那软香处靠近,扔掉她手上的熊,将小只软和的女孩揽入怀中。 熟稔的气息靠近,夏喜喜像磁铁一样迅速吸附在他身上,一只腿习惯性的搭上他腰身,将他锁死。 程若她耳侧浅吸一口气,缓缓道:“夏喜喜,做我老婆好不好?” 羽毛般轻的气息喷洒在夏喜喜耳侧皮肤,痒得她缩起脖子躲开,发出嫌弃的声音。 “唔!” “这样我就能照顾你一辈子了。” 十四夏如商 林可馨到半夜一点都没睡着,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见过会场上那个对她有莫名敌意的奇怪女人,可她就是没想起来。 还有打给程若的那通电话,难道也是她接的? “啊!妈的!” 林可馨愤怒的将抱枕扔向门口,程家每个人都在利用她的感情合起伙来制造骗局,什么婚约订婚都是用来拖延招商审核时间而已。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拨了个号打过去。 “你给我查一下程若今晚带过来的那女的,和他什么关系。还有,何福阳公司的招商计划书打回去,以后别他妈让我在公司看见那两个老东西。” * 去实习前,夏喜喜回家吃了顿饭。 夏如商又提到考公务员的事,尽管他知道夏喜喜会不高兴。 “你那个什么实习不会耽误了考公务员吧?你六叔公两个儿子,一个在税局一个在烟草局,成天在我面前炫耀不给我面子,多了不起似的,谁家孩子考不上啊?”高声说着大话,眼睛瞄向夏喜喜。 这种看似征求意见实则逼迫的行为,夏如商也不是第一次用这些招数了。夏喜喜闷头吃饭,没管他。 然而沉默却变成放肆的资本,接下来长篇大论控诉自己辛苦疲累的一生,暗骂女儿不孝不知回报,教训夏喜喜社会险恶不知深浅随意找工作。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行不行?她自有分寸。”宫嫦听不下去,为女儿开脱。 夏如商一下变得暴怒,对她吼道:“我教女儿关你什么事?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毫无远见!” “……” “我吃饱了。”夏喜喜不想和他吵架,放下碗筷起身要走。 “坐下!谁让你走了!老子还在这有你说话的份?谁给你钱上的大学?叫你考个公务员很难吗?都看不起我是吧,他妈的早知道当初养条狗都把你打掉。”夏如商酒意烘上脑,红着脸震怒,筷子重重拍在木桌上,瓷器餐具微微晃动。 气氛如坠冰窟,夏喜喜定在原地,眼中带着愠怒看向张牙舞爪、面色扭曲的夏如商。 不久前脑海中密密麻麻去死的想法再一次直冲进脑门,夏喜喜受够了这样的绑架和控制,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夏如商才会满意才会好过?才不用为了他的面子去牺牲自己的生活? “瞪什么瞪!我说错了?” 夏如商眉毛紧皱,耳根子都涨红,又闷入一口酒,语气似有缓和,自顾自道:“你马上给我报名,哪个局我不管,给我考个回来就行。” 夏喜喜冷笑一声,问他:“你知道我学的什么专业吗?” 倒酒的男人一愣,支支吾吾:“不就那个,什么,管理吗?” 宫嫦打圆场,笑话他女儿读四年书连她什么专业都不知道:“什么管理呀,她学的广告。” “……” 夏喜喜移开冷漠的眼神,“妈,我走了,再晚赶不上车了。” “诶,好。”宫嫦进屋帮她收拾东西。 留下在熹微晨光里闷头喝酒的夏如商。 * “你别睡着哦,我不认路的。”女孩正襟危坐,眼神坚定严肃,两手死死抓住方向盘不敢抖。 只有你才会一上车就睡觉,程若心想。 夏喜喜到了高铁站才看到车次取消的信息,程若刚好在附近出差,也顺便接她回去。她也知道程若好几晚都没怎么睡,便自告奋勇开高速。 正午和煦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程若身上,米色卫衣充分吸收阳光充沛的热量,肌肤感到隐隐的烫。再加上夏喜喜平稳的车速,他居然有了浅浅睡意。 “你困吗?”程若半眯眼眸,哑着嗓子问她。 夏喜喜用余光飞速瞄了眼副驾驶的人,轻轻摇头:“不困,你眯一会吧,这一条路都是直走应该没什么问题。” 空气中回旋着温热的气息,阳光的味道浓厚暖和,衣物上的皂香味轻轻柔柔。周遭的一切都像催眠,世界突然间静下来。程若眼皮开始打架,意识抽离肉体。 “夏喜喜……”轻飘飘的三个字氤氲在金色飞尘中。 女孩轻笑:“嗯哼~” 如果人生有履历,那么能把程若哄睡肯定能写进她的高光时刻之一。 车里的音乐不知怎么都是粤语歌,夏喜喜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程若在粤语地区长大,他倒是很常听。 “又登错了他的号吗……” 非节假日,又不逢周末,宽阔大路上没什么车。再加上眼前这些纯净的青山蓝天,和夏如商吵架的坏心情一扫而光,跟着这些不熟悉的歌哼起小调。 正准备到副歌部分,音乐戛然而止,嘟嘟的电话提示音响起。 “喂你好,哪位?”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音响中传出:“你好,请问是程若先生的手机吗?” 夏喜喜反应过来,蓝牙连的是他手机:“啊,是的是的。他现在没空,请问您是?” “我这边是银行的,麻烦您转告他有空给我回一个电话。” “好的。” 挂掉电话,轻柔的音乐重新播放。 长隧道出来后的刺眼强光直射程若眼皮,眼前一片不适应的红色占据视线。只睡了十五分钟,程若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沙哑低沉:“累吗?给我开吧。” “唔,还好,就是坐久了腰有点痛。” 程若拧开盖子递了瓶水给夏喜喜,又想到她应该不敢单手拿,从抽屉里找出上次叫外卖多送的吸管。 “喝点。” 夏喜喜微微低头用嘴找吸管,视线不敢移开:“刚刚银行有人打电话给你哦,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程若手上动作一滞,轻轻蹙眉:“说什么了吗?” 夏喜喜推开吸管,摇头说不喝了:“没有哦。” 吸管垂头,在水瓶里晃晃悠悠。艳阳穿透纯净的液体,化作斑斓的光映衬在他节骨分明的手上。 心有一瞬间被揪到嗓子眼。 十五藤椒 回到家已经下午五点半,两人洗澡前叫了金姐家的外卖。 长途开车,夏喜喜开了一半给程若接着开。一个强撑困意陪开车的男人聊天说话,一个几天出差再加上几日的失眠精神欠佳。吃完饭后直接倒在床上。 只不过,程若说自己失眠,非要挤在夏喜喜的床上睡。夏喜喜拿他没辙,点了个助眠安神的香薰,把遮光窗帘拉上,自己像那只大玩偶棕熊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暧昧的无性亲密行为。 无空去细想,思绪游离在清淡苍兰香的白烟之间。 * 夏喜喜没想到实习第一天就会迟到,没化妆不说,差点没赶上岗前培训。 「都怪你!都怪你!下次不准睡我这了!」 等待leader来接的间隙,夏喜喜教训早上毛手毛脚的男人。要不是醒来咸猪手就搭在她胸上,要不是他腿间那个大东西蹭来蹭去擦出火…… 气死了! 周一早会,各种部门都会来一遍一周工作预述。这种约定成俗的流水会议并不严肃,有需要的甚至还可以带早餐。 刚好食品研发部门的做了尝试了早餐新品,大家一边开会一边分着吃,顺便给点改进意见。 程若一手拿着mini藤椒牛肉taco,一手回微信里那个叫xxx的微信。 「意外,下次会注意的。」 周遭已经分成两大派别,一部分对藤椒味的嗤之以鼻,一部分高度赞扬。 “谁在大早上吃味儿这么重的东西啊,这怎么卖得出去。”肖正财吃一口就呲牙咧嘴吐槽。 “不愧是搞财政的啊,入口先想销量。我感觉挺好的啊,提神醒脑,麻才是开启一天的关键词吧。你看若哥,都吃笑了。” 话音刚落,众人眼光聚集在会议桌中央的男人身上。 程若只吃了一口,他其实不喜欢藤椒、辣椒这些重口的,但夏喜喜却很喜欢。他提议:“要不弄成下午茶给全公司同事送一下,看看内部意见?” 研发部徐叶点头,“唔,可以。我现在就跟行政的人说一下。” 程若又补了句:“实习生的也预上。” 徐叶笑笑,“每次下午茶都会有他们的呀。” 是吗,他以前没留意。 龙章匆匆忙忙赶去培训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夏喜喜一个人。 “是夏喜喜吗?” 女孩抬头,对上来人的眼。 男人约莫30多岁,体型微胖。戴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头发用摩丝梳成整整齐齐的七三分,看起来还算和蔼。 夏喜喜起身,朝他点头:“你好,我是夏喜喜。” 龙章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她,扯开一个官方机械的笑容:“很年轻啊,看你的计划书还以为工作好几年了呢。走,我带你去办公室。” 办公楼从25楼一直覆盖到39楼,运营部在37楼。等电梯期间,龙章问起她的个人情况。 “你一个人在长山市住?这里的租金不便宜吧?” 有家,有一个白住了四年的家。 “唔,还好,遇到了很好的房东。” 龙章人倒是挺客气,但似乎没有合适的距离感。西服多次挨上夏喜喜的手臂,都被她悄悄避开。摩丝加上香水,两股浓烈的味道刺鼻不适。 “住哪?离公司远吗?” 夏喜喜淡漠地摇摇头:“就在附近。” 男人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打断他。电梯门打开,刚开完早会的高层领导涌出一大半,还混着浅浅淡淡的藤椒味。 程若看着人群散开,注意到电梯外的女孩表情,由漠然转变至惊喜,杏眸圆睁,然后对他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仿佛几十分钟前在微信上骂他的另有其人。 龙章看见电梯里剩下的几个人,立刻站直,客气地笑说:“大佬们先上,我等下一部吧。” “不用,进来吧。” 遇上平时,这话都是肖正财说。突然被程若抢了活,原本低头看手机的人都好奇地往门外看了眼是谁。 “好叻,谢谢。”龙章招呼着夏喜喜一起进去。 徐叶倒是对夏喜喜很好奇,女孩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衬出姣好的身材,红棕色卷发长至腰处,胸背挺直,体态端正。最重要的是,这身材配了一张娃娃肉脸,白皙肌肤透出淡淡粉色。这反差感,倒是让她完全理解什么叫集可爱性感于一身。 夏喜喜就站在程若身边,熟悉的味道赶走身体叫嚣着的不安分子,手刚要碰上他,被身旁一道温柔的声音喊住。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吗?” 夏喜喜慌张的收回手,背到身后:“啊,是的。” 程若眉目浅笑,看着手忙脚乱的女孩。 “你长得真好看,叫什么呀?”徐叶眼睛弯弯,上扬的嘴角带出两个小梨涡。 突然被人夸,她有些错愕,“我叫夏喜喜。” “你也不怕把人家吓到。”肖正财看徐叶一脸花痴样,夏喜喜人都退到贴着程若身侧了。 徐叶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抱歉。但是喜喜身上的味道和若哥身上的好像一样诶,巧了。” 无心的话把夏喜喜吓一跳,手上冒出密密细汗。紧张的潮热一股涌上脖子,脸烧得发麻:“是,是吗?” 肖正财冷哼一声,问她:“什么味道?藤椒味?” 徐叶一听这个就跟他急,“闭嘴!” 夏喜喜一愣,不明所以,“藤椒?” 徐叶点点头,颇为秘密地对她说道:“下午你们也能尝到,记得在企微给点意见我。” 倒不是吃不吃的问题,平时叫程若喝一碗胡椒猪肚鸡汤都推三阻四。她疑惑的扭头去看身边一直沉默的男人。 嗯?要不今晚可以试一下金姐家的藤椒手撕鸡。 十六茶馆 Oolong以奇怪无规律的英文店名走进消费者视野,不同店名有不同的餐饮类别。比如夏喜喜的Cc只做雪糕,也是oolong里唯一一家雪糕店。 最近新拓展的T系列茶馆项目反响平平,一直没什么热度。夏喜喜第一份工作内容,就是要为茶馆项目策划一些提高热度和出圈的活动方案。 所以今天她主要的活,就是要了解茶馆。 「如果今天不忙的话其实我可以陪你去茶馆看看的」 龙章在群里发了一系列工作任务,又在私聊里单独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实习生有专门的办公区域,和正式职工分开办公。两人相隔较远,不好交流,夏喜喜能理解。 「没事,我可以自己去看看」 茶馆么,夏喜喜在纸上随意涂涂写写。她记得程若小时候就是在茶园长大的,程若外公也见过她,初次见面就给她送了一罐茶叶,到现在还没喝完。 她给组里一位曾经负责过茶馆活动策划的小姐姐发了条信息:「嫣然姐,茶馆曾经做过的策划案在哪可以查到?」 褚嫣然很快回复了她的信息,并给了她一条网址:「这里就有,中午一起吃饭聊聊?」 「好啊,谢谢。」 消息刚发出去,微信里cc的聊天窗口闪着黄色提示。 「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叫金姐来我这吃。」还贴心的发了一份新菜单给她。 程若在新菜单里纠结半天,觉得这次更新的菜品夏喜喜都挺喜欢的,一直没选出来。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他点开聊天框,冷冰冰的四个字:「不了 有约」 * oolong的饭堂有足足两层,包含各式各样的种类,无论是街边小吃、八大菜系、中外美食、奶茶蛋糕、水果餐盘一概俱全。 夏喜喜挑得眼花缭乱,闻见粤菜窗口有糖醋小排的味道,哧溜哧溜去排队了。 褚嫣然跟着她,一路上讲了很多茶馆从提出到落地之间发生的故事。 “其实大家都不太看好中式茶这个赛道,一是难做,二是不长久。我们也想了很多能贴近年轻人消费方式的方案,比如茶室甜点、网红打卡点、回归传统这些,但效果都不太好。” 褚嫣然当初可没少折腾,熬夜查资料找报告做出来的方案,最后落地反响一般,营业额不增反退,直接请了两天假在家休息。 夏喜喜馋糖醋小排的模样也勾起褚嫣然的食欲,跟她叫了一样的菜式。 “你压力别太大,这个项目若哥也不看重盈利,大多是给实习生或者刚毕业进来的试试手,让我们充分发挥还没散尽的创意想法。” 夏喜喜正仔细听着呢,被这个称呼惊得呛到:“咳咳,若哥?” 褚嫣然点头:“嗯,程若啊,我们老板,你不知道吗?” 夜里,程若伏在她身后沉腰抽送时,夏喜喜突然叫了声若哥,差点没把他吓萎。 “操,你别这么叫我。” 嘤咛喘息中,夏喜喜声音娇得发稠,能拧出蜜似的:“为什么呀,若哥,唔~” 男人下颚挂着的汗珠随动作滴落在她背上,手伸向前捂住她的嘴,在夏喜喜耳畔喘着粗气:“恶心。” 两人这次在客房做的,谁也不想换床单被套,还找出好久不用的一次性尿垫,看来程若也烦天天洗。 夏喜喜刚高潮完没多久,倒在枕头里缓神喘气,又被男人捞起来翻了个面。 程若拨开她黏在湿汗上的发丝,低头敷衍亲几下又再一次插入。 “休息一下嘛都连干三次了。”夏喜喜被迫分开的双腿在空中晃动挣扎,穴里涌出的爱液一直流到股缝间。 回家本来在说茶馆的事,程若说周末可以带她去看看。夏喜喜拒绝,说已经约好褚嫣然带她去。 程若喉咙一紧,心里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随着血液直冲上脑。 每一下都撞得又狠又深,龟头狠狠碾过她每一个敏感点,逼她叫出声。等她准备到了箍住他脖子一阵阵发颤时却又停下。 夏喜喜眼眶积满各种各样的雾水,双腿夹紧他自己主动往上套,边哭边喊:“呜呜程若!你干嘛呀!” 他也不知道这是在惩罚谁,明明自己也胀得难受。 “和我去茶馆。”他埋在她肩窝闷声恳求。 “哈?”夏喜喜哭笑不得,一晚上不说话就在想这个啊。 “去去去,我跟你去嘛。” * 去肯定不是程若带她去,只是刚好“偶遇”所以顺便一起。还带上徐叶和肖正财,欲盖弥彰。 褚嫣然自从知道龙章要跟着一起来就不太对劲,先是说经痛不太舒服,后来知道只有他们两个去,还是跟着夏喜喜一起。 “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呀,不用勉强的。”夏喜喜被褚嫣然拉去后排,挤在一起背对着龙章的位置。 褚嫣然在手机写了一行字递给她看,示意让她别声张。 「以后别单独和龙章待在一起」 夏喜喜眉头微微一蹙,脸上没露出怪异表情。用微信问她:「为什么?」 「你是他今年第五个实习生了,之前那些女孩走的时候都怪怪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小心防着点。」 夏喜喜被她说得心里发毛,不安的紧紧靠着褚嫣然。路程很长她不敢睡,直到看见那辆熟悉的suv心里才松一口气。 褚嫣然隔着玻璃看见那几个人:“若哥?这么巧?” 十七有感觉 茶馆位置在郊区茶园附近,位置比较偏。夏喜喜理解褚嫣然当初提的茶馆民谣音乐节为什么反响平平了。 龙章见到程若等人也是意外,悄悄将带下来的小玩偶放回车上。 “呀,喜喜!嫣然!你们怎么来了?”徐叶见到她两个颇为惊喜,刚刚和肖正财互怼的不愉快瞬间消散。 褚嫣然和徐叶是同一届的实习生,两人打了几次照面很快就熟了。 程若不愿意占用他们周末的休息时间,以周五晚请吃饭为理由约的他俩,所以只有褚嫣然和夏喜喜是带着工作来的。 “喜喜说想来看看茶馆想一下活动方案,我就跟她一起来了。” 叁个小女生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晚上可以去哪玩。肖正财看她们激动疯癫的模样,居然不自觉弯起嘴角。 程若从背后捶了他一拳:“傻笑什么。” 肖正财转移目光,伸了伸懒腰,僵硬的骨头咔咔作响:“没什么,久违地感受到青春活力了。” 茶馆布局是个四合院,设计上足够宽敞开阔,饮茶的同时不仅能够兼顾私密性,也不会影响赏院外茶园景色。到了晚上,阶梯的隐藏灯带亮起,橙黄明亮的光配合屋内的暖色,化作山茶间的精致点缀。饮茶之外还建有餐厅、住宿。 五人落座,龙章原本想坐在夏喜喜身边,却被程若抢了先,无奈只能坐到她对面。 夏喜喜对茶馆的布局很是好奇:“嗯?这里不止喝茶吗?” “嗯,若哥觉得能来这么偏的地方饮茶的人,大都是因为对茶足够热爱才来的。所以就请了些厨师用茶入菜,让那些消费者尝尝鲜。”徐叶向她解释道。 程若南方长大的人,去哪家饭店都要用水冲一遍碗筷,倒不是觉得不干净,只是习惯了。 平常他洗他自己的也就算了,现在连夏喜喜的碗筷也给一起洗。对面叁人有些被惊到。 “若哥,喜喜的碗筷……就不用你动手了吧?”褚嫣然斟酌的缓缓问道。 心里有鬼的两人猛地反应过来,程若停手,夏喜喜急急忙忙接过他手里的碗碟:“我来我来。” 徐叶越看夏喜喜越觉得可爱,托着脸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她:“喜喜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吧?有男朋友了吗?” 无心的话语,却精准踩进两人的雷区。 短暂沉默,夏喜喜扯出一抹笑,回答她:“没有男朋友,我……不喜欢谈恋爱。” 大家都被这个回答逗笑了。 “不喜欢谈恋爱吗哈哈,那不跟程若一样,对女人没兴趣。” 唯独程若笑不出来,他有些庆幸昨晚情绪上头时,没有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做自己女朋友。 内心烦郁,烟瘾被勾起,摸了摸裤袋衣兜,一根都没找着。肖正财看出他的意图,从衬衣里掏出一包递给他。 程若接过,起身径直往外走。 夏喜喜沉默的看着他们的动作,眼瞧着身边位置空了,心里一沉。 茶馆远离喧嚣远离污染,背靠茶园,有最清幽的环境和最清新的空气。茶香味顺风而来携风而去,包裹住整座茶馆。 程若没抽烟,在这环境下他下不了手,况且等会还要跟夏喜喜一起回家。眺望暗色中的茶园,乌瞳所及之处皆空洞。 钱山海问他的那句话至今还在脑中每日每夜的萦绕着:打算和那女孩玩多久? 他可没有玩的打算,只是他猜不透夏喜喜的想法。 程若苦笑一声,刚好接到了钱山海的电话,他接起,一个低沉疲惫的男声从话筒里传出:“在干嘛?” “你在干嘛?”程若反问他。 “还能干嘛,看孕产资料。” 程若仰着脸,任晚风刮面拂乱他的刘海,笑着揶揄道:“好羡慕啊。” “滚开。” 菜都上齐了程若还没回来,夏喜喜出去找他。 山里的风真冷,她刚踏出门就被冷得抖了个哆嗦,程若背对着她坐在店门旁的竹椅上。 “……程若,吃饭了。” 女孩发抖的声音让他回头,明知道晚上要来山里还穿无袖背心。 程若皱眉,牵起夏喜喜的手带去车旁,在车里找到她的一件米色运动外套,给她穿上。 夏喜喜咕溜咕溜转着眼睛,试探性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男人没回她,无神的瞳眸里看不出情绪。给她拉上拉链,程若转身往馆里走,手被身后的女孩抓住。 “程若!” 夏喜喜急切清冽的声音划破沉黑的夜。 程若回头看她,对上那双闪着水光的纯净双眼。风突然变轻,茶香的清味干净纯粹。夏喜喜的声音还是抖得厉害。 “还冷么……” “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程若呆愣的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女孩的手抓得越来越紧,指甲都似乎嵌进他肉里。 “你再等我做点心理准备……我是,对你有感觉的。” 十八会冷 不对劲。 徐叶想起夏喜喜回来饭桌时,羞得跟刚娶进门的小媳妇似的,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来的外套,总感觉很眼熟。 还有程若,要不是他快刀斩乱麻将饭局时间斩短,毁掉她们下一趴的晚间活动,自己也不会才九点半就洗澡上床了。 …… 靠!徐叶终于想起来了! 那件衣服是程若车上的! * 到家,两人各自回房洗澡。夏喜喜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程若到底有没有理解,他也没给个回答,只给了个拥抱。 按沐浴露的手一顿,一个从没有过的想法闯入脑海。 程若不会,有喜欢的人吧…… 心里揣着事,忘记已经抹过一遍沐浴露了,洗澡时间一下翻倍。没开抽风机的几平米小空间烟雾缭绕,白气蒸腾。热气烘上脑,人晕乎乎,心慌胸闷喘不过气。 走出浴室时差点摔倒,还好扶着墙。抬头便看见程若皱成一团的脸,夏喜喜都能预料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说了几遍洗澡要开抽风机。” 坐在程若怀里享受着有人帮忙吹头的待遇,夏喜喜好几次忍不住往身后倒。 宽厚大手在她的毛绒脑袋里肆意揉搓,洗发水的香味吸附在飞舞的发丝上,扫过程若的鼻尖。 闹哄哄的噪音暂时掩盖住两人旖旎的心思,但吹风机一停,夏喜喜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地狂跳。 七年不知纯情为何物。 程若掩饰地揉揉额角,清了清嗓子:“今晚,怎么样?” 夏喜喜身体一僵,红着脸扭扭捏捏回答他:“你想做,就做呗……” 说着后背悄悄贴在他胸前,柔嫩的手搭在他有力健壮的小臂上,抬眸对上他诧异的黑瞳。 一两秒后,程若嗤笑出声,捏了捏她脸颊那两团肉:“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茶馆。” 会错意,表错情。夏喜喜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惊坐起身,歪着倒向床,脸扑进枕头里:“啊!讨厌!” 拖长的声音娇味十足,哼哼唧唧像羽毛一样一声声撩拨着程若的心弦。 他也随着她的方向倒下,将背对自己的人揽入怀中,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颈侧:“你想要我就干了?” 粗糙的手钻进她毛绒睡衣里,握住因为侧躺而聚拢的乳肉。 夏喜喜羞赧地哼哼,红晕爬上双颊,隔着睡衣覆上他在里面揉捏的手,声如细蚊:“不要啦……跟你讲讲茶馆的事。” “嗯,你说。”程若听进去了也没完全听进去,将她睡衣扯下,温热的唇贴上她滑嫩柔腻的肩头。 “唔,就是,从位置上来说已经拒绝了很多消费者,普通茶馆…茶馆,在市里也有,好几家。” 程若的舌头游走在她肩颈胸前,夏喜喜的注意力集中不了,说话断断续续。 “嗯?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么远的地方吗?”他将夏喜喜身体扳平,将她米色绒棉睡衣推至颈处,两手托起她胸前沉甸甸的奶子,归拢成深邃沟壑。 “如果茶馆盈利是次要,那就会更,注重,体验感吧……嗯~” 程若的湿热舌尖舔碾白肉的每一寸,亮晶晶的唾液濡湿了高挺胸肉,在灯光下一片白闪闪。夏喜喜极力不让思绪被他掌控,双手紧紧揪住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茸毛脑袋。 呜,怎么会有一边听汇报一边不务正业的老板呀。 男人在听到夏喜喜舒服的低吟声才停下,撑起身子低头对上她水气聚集的明眸。 “嗯,以茶为主题的情绪解压,你觉得怎么样?” 近几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新中式茶馆数不胜数,创新让茶变得更有新时代意义。从装修卷到出品,从概念卷到创意。赛道拥挤但概念无限,公司内部为避免纷争都不同意茶馆的开设。 但对于程若和夏喜喜来说,远离喧嚣的纯粹茶园,它的疗愈性不必言说。所以程若不仅让茶馆背靠茶园,在内部开设餐厅,还有目前在建的茶园客栈,就是希望能让更多人在茶馆中找到自己纷繁情绪里的片刻的安宁。 夏喜喜仰头承接他落下的吻,眼眶泪盈盈。唇舌相交,唾液交融。吸吮舔弄下,夏喜喜双颊酡红,双眼迷离混茫。 两人衣着完整,只有她衣服被拉上露出大片白乳,显得色气了。 “程若,我的胸也会冷的……”他舔完也不帮她把衣服拉下来。 程若一声轻笑,舌尖剐蹭了下她挺立的乳尖:“抱歉。” 夏喜喜暂时还没想到好的策划方案,她想的程若基本上都已经做到了。也没再纠结,跟他说下次再汇报。 “慢慢想,不急。” 夏喜喜一边翻箱倒柜找内裤,一边臭骂程若只是舔舔自己就湿,害得她还得冲冲洗洗换一条内裤。 程若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骂骂咧咧的女孩,听到她这话失笑:“怪我。” 似乎从晚宴回家那天开始,两人就很久没有分房睡。大部分时间都在她房间睡,夏喜喜问自己床这么小能睡得舒服吗。 早上醒来人就挂在身上,根本不存在不够位置的问题。而且抱着夏喜喜他才能熟睡,奇怪的习惯养成了。 “你还记得钱山海吗?”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夏喜喜的声音回荡在四平小空间里:“记得啊,比你大两岁的那个……嗯,叔叔?” “倒也不必叫叔叔……”程若玩着棕熊玩偶的手一顿。 正纠结着要怎么和夏喜喜开口说这件事,冲洗好的女孩又蹦跳回床上贴着他:“干嘛玩它,你不是最讨厌这只熊了吗?” “咳咳。” 程若扔开熊手,清清嗓子,正颜厉色道:“有件事我和你转达一下。” 十九以后 在茶馆的那通电话里,钱山海送给他一个麻烦事。 “你家那女孩认不认识石颜?我听说她们俩一个学校的。” 别说夏喜喜,程若也认识:“她们是舍友,怎么了。” “……有点事想请她帮忙。” * 夏喜喜劝了一晚,好说歹说把茫然不知所措的石颜带去医院检查。 确实怀孕了,还不到一个月。 离开医院的路上,她们碰见很多大着肚子被老公搀扶的孕妇,又看见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窝在妈妈怀里酣睡。 夏喜喜突然有种长大了的感觉,很想见程若。 石颜说想吃点东西,也不知道孕妇忌口什么,夏喜喜便把人带去一家常吃的云吞面馆。 皮薄馅软的鲜肉云吞,金黄细条齐齐整整卧在飘着点点油花的汤里,嫩绿的细碎葱花做点缀。 馥郁的鲜香味惹得夏喜喜食指大动,左手汤勺舀起一只云吞,右手筷子夹一撮面,一口吸溜进嘴里。石颜胃口还挺好,叫了一碗*细净云。 “颜颜,我觉得你呀,还是得找钱山海谈一谈。毕竟……他也有责任的。” 油水用汤勺搅弄变成浑浊的面汤,飘洒的嫩绿小葱随着旋涡方向转动。石颜心不在焉,恍恍惚惚,手机屏幕倒是亮了又灭。 少女心思不知飘到哪,突然问了她这样的问题:“喜儿,你和程大哥这么多年应该也有做过吧?” 汤水呛到气管,夏喜喜猛地咳了几声,抽出桌上纸巾。 “额咳咳,有……有的。”没到饭点的小餐馆人少,老板娘一人干两份活,此刻正在后厨备餐,还好没人听见。 石颜把严肃的小脸凑到她眼前,低声感叹:“那你们保护措施做得太好了吧。” 夏喜喜擦干净嘴角的油水和桌上的水渍,难为情地摇头回答她:“也,不算吧。他去结扎我做了皮埋,我们不可能有意外的。”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做很多避孕措施,但夏喜喜似乎对避孕套过敏,换了几个牌子都会痒哭。所以程若索性就去做了结扎,谁知道夏喜喜也自己偷偷跑去医院做了手术。 “我靠……”石颜倒是没想到。 “那你们以后还要孩子吗?” 以后?夏喜喜少有的去细细琢磨这个遥远不可预想的词。 “以后啊,以后的话那就以后说吧。” 程若帮忙约了一家餐厅,说是四个人一起见面吃顿饭,其实就是把他俩诓去见面。 家里新买了个空气炸锅,夏喜喜雀雀欲试,跟程若去超市买了些鸡翅和柠檬回家做了个柠檬鸡翅。烤出来的鸡翅皮脆汁水充沛,一咬开满嘴肉汁往嘴里迸,烤了一盒她吃了一大半,现在正躺在程若腿上嘤嘤哼哼叫着胃胀不舒服。 投影仪里放的是《芭比之十二芭蕾舞公主》,程若说他没看过,夏喜喜非要找出来和他看一遍。 程若暖和的大手伸进她衣服里,轻轻按揉她鼓起的胃,感受到一阵阵咕噜噜的蠕动。 “以后别吃这么多了。” 以后,又是以后。 夏喜喜想起石颜今天说的那句话,目光从荧幕转向头顶的男人:“你以后想要孩子吗?” 如果说拿破仑的词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个词,那他们相处的字典里肯定也没有结婚生子这类词。 按揉的手掌微微顿住,眼眸中闪着不知是不是屏幕投来的光,程若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看你,我无所谓。” 女孩咕囔:“我是说你,你以后如果要孩子的话记得得做手术。” “那你也要做,光我做没用的。” “我是说你……” 夏喜喜解释到一半反应过来,程若也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眼中雀跃的光黯淡,按摩的手也停下。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十二个芭比公主叽叽喳喳的闹声。 程若做的所有事情都在为他们的以后做准备,而她却在担心自己未来和别人的生育问题。 真他妈的可笑。 程若抽出手倚靠在沙发背上,下拉的嘴角严肃凝重,眼中积攒的愠怒冷光看得夏喜喜后颈发凉。 “你别生气……”夏喜喜害怕得坐起身,凑近脸想要讨好地亲亲他,程若偏头躲开,女孩的唇瓣轻轻贴在他脸颊上。 夏喜喜慌得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重复着:“你别生气,程若……” 男人起身打断她的道歉,语气中尽是隐忍:“夏喜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站起身的角度只能看见女孩低垂的脑袋,胸腔中不断涌出的怒气也随着话语爆发出:“……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你什么人?夏喜喜?让我等你又把我往外推,那林可馨出现的时候你哭什么你闹什么?” 话不重,但夏喜喜眼眶却一直涌出泪花,模糊了视线,她带着哭腔低声回答他:“除了她……” 呵,程若被她气得发抖的笑出声,这一句话似乎是咬碎了再说出口:“你他妈又凭什么替我挑人?” 二十服软 夏喜喜周一早会上提出修心茶馆的概念方案,每周提供十个免费参观茶园的名额给抑郁症患者和一些需要修养的病人。再联合本地养老院开通一个心理咨询茶室,聘请一些精神尚好,能沟通交流,热爱饮茶的老人为特殊心理纾解员。以“Oolong调解员”的名义让茶室出圈。 “唔,考虑一下有可能出现的利益纠纷,还有聘请的老人家……如果在调解过程中出现争吵的话比较麻烦,解决方案你要想一下。”龙章给出几条建议,夏喜喜点头。 项目经理梳理会议内容,迅速安排活动排期以及负责人员:“若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我就准备写邮件拉群了。” 夏喜喜的灼灼目光对上程若的眼眸,男人接触到她视线的一瞬便移开,语气疏离不带半点感情:“老年人调解员的方案可以做,前面那个不要。”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把以茶疗愈的概念具象化,而且这样能够让更多病人了解到茶馆养生修心的理念。 褚嫣然觉得夏喜喜语气稍微强硬不给退路了,哈哈打着圆场:“没事,能用一个也好……” “你知道照顾抑郁症病人要有多小心吗?你有办法保证病人不在茶馆做出过激行为吗?或者他们从茶馆回去之后发生的意外行为我们需要负责吗?”程若眼神凌厉,连续三个问句呛得夏喜喜哑口无言。 明明是解释的话偏偏要用质问的语气,会议室气氛有些僵。 早会结束后褚嫣然给徐叶发了条微信: 「你确定程若对喜喜有意思?」 徐叶回复得也很快:「不确定了」 褚嫣然回到工位给夏喜喜送了一杯冻豆浆安慰她:“你别放心上啊,若哥他今天可能脾气不太好说话冲了点。” 夏喜喜笑着谢过她的豆浆,“我没事,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 龙章本来都回到座位上,又绕去夏喜喜工位说了一句:“喜喜啊,你下次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我再反馈给若哥,没必要把气氛闹僵的。” 自从褚嫣然跟她提了嘴龙章这人怪怪的,夏喜喜就不敢和他有过多交流。而且龙章老是在微信问候她吃饭睡觉了没,夏喜喜早就把他设置成免打扰。 “知道了。” 龙章又问她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夏喜喜以有约拒绝了他。 “我就说他肯定有古怪,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求助我。”褚嫣然瞪着龙章离去的背影,低声叮嘱她。 夏喜喜点头。 天气突然升温,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可爱的圆形花苞绽放在后脑勺,额前的八字刘海修饰下圆乎乎的脸。只是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没休息好。 “喜喜,是不是为了策划案熬夜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不是熬夜,是根本没睡。今天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能避开程若。吵架就是要避开任何能和好的机会,这是一贯的做法。 一整个早上加午休,将调解员的方案修修改改给到项目经理做排期,下午四点才得空休息一小会。晚上约了石颜去金姐家吃饭,还没和程若说,不知道怎么开口。输入框里的话删删写写,最后直接麻烦金姐转述给程若。 金姐家的餐厅在星河湖畔,一条街上全是清吧酒馆音乐餐吧,租金贵,物价高。早上是湖边景区,店铺千奇百怪的装修风格吸引无数游客打卡,晚上华灯四起,闪烁灯带勾勒出夜晚独特的绚烂。 金姐名叫金玫,人如其名,有一头柔顺的金色卷发,杏眸上挑,卧蚕处有一颗蓝色的小痣,完全优越的骨相美人,如黑夜里生长的金玫瑰一样艳美绝俗。35岁的年纪有小女人的成熟又带点小女孩的稚气,有钱有男人有身材,夏喜喜的人生榜样。 “金姐!”夏喜喜嗲声倒在她丰满乳肉里。 金玫疼惜地摸摸她的头:“和程若吵架啦?” “没吵,他单方面骂的我。” “嚯!真稀奇!” 如果是夏喜喜来吃饭一般是程若联系的金姐,这次绕过程若给她下的预定,金玫嗅到一股硝烟味。所以专门去问了程若,还顺便帮他转达要出差的事。 “怎么不自己和我说嘛……”夏喜喜失落地撅起嘴。 金玫敲敲她的小猪脑袋,注意到她身后有些羞怯的女孩,明眸一亮:“你是,钱山海家的?” 程若、钱山海、金玫三人从小在茶园里一同长大,所以大家关系格外的好,金玫就像他们的大姐一样。 石颜被这称呼吓到,想了想,点头。 “喔唷宝贝!快进来快进来,小心点哈。”金玫推开夏喜喜,热情地拉起石颜的手将她带去包厢,一手扶着她的腰,扭头对还愣在原地的夏喜喜喊道:“300号。” “知道啦。” 脸上的笑容随着她们拐进转角处消失,夏喜喜打开微信,点开今天一天都光秃秃的聊天框,第一次向程若服软。 「出差几天?」 通透的拱形落地窗将湖景风光展露无遗,翠绿山体被银色水带裹在湖中央,偶尔两只白鹭越过山间落在亭椅上,被身后黄色射灯照得金光灿灿。 每次来都不禁感叹金玫太会选灯了,头顶简约吊灯把主要光源打在餐桌正中央,最大程度还原菜品原有的光亮色泽,充分刺激食欲。包厢墙体是黑色磨砂纹理,用小型射灯营造氛围感,为小空间增加光照上的过渡层次。灯带、灯箱做局部照明,晕开的光烘托出极致的浪漫和惬意。 夏喜喜每次来都会拍上几十张照片,桌上每季不同的时令花总是出乎她意料。十一月的桂花在街头早已溢出甜蜜的香味,金玫直接从院里切了一大枝插在墨色大肚瓷瓶里。 夏喜喜拍了些照片给程若发过去,随后才拿起筷子开吃。 二十一对不起 “唔!真的好好吃哦!”石颜吃到对味的食物开心得哆嗦,眼睛冒出金光。 “哼哼,是吧!你等着吧,金姐会按你的口味给你研发更多菜单的。” 石颜这几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夏喜喜从天南讲到海北,从工作聊到感情。 “程大哥这么温柔的人居然会骂你吗?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说起程若生气这件事,石颜有些意外。 她第一次和程若见面,是坐他们的顺风车去车站。石颜第一次见识到人是可以多么无理取闹,也真切知道纵容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我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了。” 石颜看着菜单考虑要不要加菜,一边继续和她聊:“喜儿,我也没有说教的意思哈,只是觉得程大哥人挺好的啊,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程若很好,没有理由的对她好得离谱,所以夏喜喜才会患得患失。她轻叹一声,羽睫在光的照射下投出一片黑影,盖住不知情绪的眼眸。 为了照顾石颜,夏喜喜没叫酒。但此刻坐在沁凉的秋风里,很想灌一杯满泡的啤酒冲开这些烦躁的心事。 “你能懂吗颜颜……我想和他在一起,又怕他以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对我来说他是天选,可程若他值得更好的。” 夏喜喜平常最见不得狗血剧里女主因为自卑离开男主的剧情,可偏偏到自己身上却不懂这个道理。 亦或许是从前的经历过于痛苦,时间累积了自卑,令人厌恶的敏感和不安扎根在她性格里,遇水生根,日照生芽。 即使她现在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但在照镜子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那个可怖的自己。 飞机延误再遇上气流颠簸,航行时间比预计的要长,到启市已经快夜里十二点。关掉飞行模式,夏喜喜的好几条信息叮叮叮闯入。 程若有些意外,点开看是两句话和三张图。 「出差几天?」 「和颜颜去金姐那吃饭了,等等一起回学校宿舍」 还有两张今晚的菜品照片,和一张委屈撇嘴的自拍。 心里的气霎时间消了一大半,想起早上的会,好像对她是有点凶。 「刚下飞机,来启市看看这边的滞销的农产品,最晚后天走。你早点睡,晚安。」 钱山海偷偷在他后面抄笔记,原封不动的发给石颜,被刚好扭头的程若抓个正着。 “你有病啊?” “不是一模一样的。” 回到宿舍隔床夜聊的两个女孩同时收到信息,默契地停下看手机。 夏喜喜看见晚安那两个字心中又涌起委屈和歉意,立刻给他回了消息:「我知错了程若,我真的知错了。」 对面那人几乎是秒回:「喝酒了?」 女孩给他发了一张宿舍的照片:「要护送颜颜回宿舍,想喝没敢喝」 山里泥土的气息浓厚,夜晚露水重,山风吹来一股清香甘甜的味,田间偶尔闪过两只萤火虫,田间蛙声此起彼伏。想着要不要给她打一通电话时,夏喜喜先打来了。 只是想念也能收到回应,晚风虽冷,心脏却被巨大的暖意包裹。 “程程……”夏喜喜只有在做爱和撒娇时才会这样叫他。 坐了飞机刚刚又转乘大巴进村,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程若嗓子沙哑:“还没睡吗?” “想你,睡不着。” 还在生气,但夏喜喜一撒娇他就没辙,程若接不住她的话。 夏喜喜也没撒谎,石颜说钱山海非得跟她视频,她不好意思只能躲在窗帘里悄悄聊。夏喜喜为了给他们提供一个舒适的空间,自觉退居阳台,在无聊等待的时候顺便给程若打通电话。 两人没话说,安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听着田间蛙声山里风声,听着女生宿舍楼深夜里寥寥几声欢笑。 手机热得滚烫,夏喜喜换了只手拿,开口道:“程若?” “嗯?” “你会不要我吗?” 程若先是一愣,随后反问她:“那你会不要我吗?” 意料之外的问题,夏喜喜忙不迭地回答他:“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我又怎么会不要你呢?”她还没说完,程若立刻追问。 女孩呆怔住没说话,他也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一想到她昨晚那句话,程若满腔怒火收都收不住,心乱成一团甚至想把夏喜喜打一顿。但是再复杂的情绪跟田间清风糅合在一起时,好像都能轻易化解。 程若对着无边的乡野夜色,轻如烟尘的话随着电流声传至几千公里外:“我是要娶你的,夏喜喜。” 夏喜喜忍了一天的情绪漫上眼眶,鼻头喉间猛地发酸,泪水涟涟。 她似乎有一瞬间明白婚姻存在的意义,原来不只是无休止的争吵和永远无奈的忍让。 “我懂你会害怕会多虑,我给你的安全感哪里还不够你告诉我,我改。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推开我?”男人的声音严肃坚定,低哑的嗓音里还带了点卑微的恳求。 夏喜喜掩面大哭,抽泣着和他道歉:“对不起程若……对不起……” 程若听着她的哭泣声一整天的闷气早都软成一滩水,也有些哽咽:“夏喜喜,我对你更好一点,你勇敢一点给我多点信任,好不好?” 夏喜喜捣头如蒜,泪珠随着动作一颗颗不停地掉落,颤抖着长吸一口气:“好。” 二十二早操 工作上突然的变动,程若回家时已经是周六的凌晨。 一路风尘仆仆,大巴转飞机再坐车才辗转回家。进门看见夏喜喜把腿倒挂在沙发上,一头红棕色长发像抹布一样堆迭在米色地毯上。 夏喜喜听见电子锁的开门声就已经弹起身,冲向门口日日念想的男人。 程若用行李箱挡住跟前,疲倦地说了句:“别抱,脏。” “呜,我想。” “我去洗个澡。” 夏喜喜低估了他的工作强度,男人洗完澡后抱着她直接倒头就睡,连半点亲昵的力气都没有。 “程若?”夏喜喜推了推挂在她身上的男人,试探性问道。 柔顺毛发轻蹭她下巴,含糊不清说着想你,困了之类的话,两三句后只剩软绵呼吸声。 夏喜喜心疼地摸摸怀里的大狗,悄悄在他头上落下一个吻:“睡吧睡吧。” * 夏喜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睡在了云端,软绵绵轻飘飘,过了会又好像睡在晴朗夏日的游湖船上,清风推着小船前后晃动,她舒服得轻叹一声,不禁叫出程若的名字。 “嗯?” 女孩迷迷糊糊睁眼,身下异物入侵的肿胀感和眼前摆动的男人让她有些呆愣,等到听见男人粗闷的哼声才意识到程若在做早操。 夏喜喜讨厌的握住他摆弄的臀,程若身上堪堪遮住的被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两具连接的肉体。 “家里不是没有润滑液了吗?”女孩还困着,但程若轻轻柔柔的动作很舒服,身体自然的享受起来。 程若俯身亲她,唾液濡湿她有些干燥的唇瓣:“我舔湿的。” “唔!” 他醒来晃了一圈没找到润滑液,索性分开她的腿自己开动。津液润湿阴户,拨开阴唇找到小豆豆,舌头刚碰上的瞬间夏喜喜轻颤一下,像是能认人似的,熟悉的感觉上来,没一会她就湿了,黏腻汁水蹭得他鼻尖唇周到处都是。 程若用手代替嘴,撑着身子看睡梦中的人作何反应。随着指腹揉捏拍打,夏喜喜脸上聚起红潮,腰身不自觉扭动,仰着头轻叹,双手在空中扑棱像是在找些什么,嘴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程若看她做好了准备才插入的。 “宝贝,侧躺一下。” 夏喜喜困倦地在他摆弄下翻了个身,程若将她腿并上,身后硬棒什物挤进狭窄紧缩的甬道。 男人沉重的低吟声在耳边响起:“唔——好紧。” 身躯紧贴不留下一道缝隙,程若浅出深入,慢慢抽动,手也伸进身前女孩的宽松衣物里揉捏她聚拢而起的乳肉。 晨光透过纱帘照在两人身上,轻纱随风飘扬,将床上的隐秘娇哼轻喘泄露出窗外。窗台上偶尔驻足停留的鸟能窥见房内两具相迭的裸体白肉,男人健壮的大腿肌肉压在女人娇软的侧臀上,臀间抽动轻缓温柔。 二人窸窸窣窣的动作将身下床单卷皱,蜷缩的脚趾不停还抓揉,被子在动作间已经被踢到床下。屋内本就开着暖气,两人背上、脖颈上、额前沁出微微薄汗。 “程若……” 慢慢升起的快感聚拢成团游走在下身、小腹间,花穴里的软肉被龟头轻撞浅蹭,就像人极冷的时候冲上一个热水澡,可以感受到浑身毛孔逐渐张带来酥麻的舒适感。夏喜喜的手搭在程若小臂上,承受他这艘大船的浮沉飘荡。 “嗯?”男人俊脸上也因为这温度这情事升起红潮。 “能不能……除了宝贝之外,叫点别的……嗯~” 程若只会在道歉和做爱的时候叫她宝贝,就像夏喜喜只会叫他程程。 被情液黏合的性器搅弄出更多浑水,打在他们小腹臀肉上一片湿粘。感受到她穴道的规律收缩,程若加快捣弄速度。 夏喜喜被顶得发颤,抓住他小臂,喉间溢出丝丝嗯哼声。 “程程……程程……” 载着夏喜喜晃荡身躯的船跨过翻涌奔腾的浪,越过疾风骤雨般的潮涌,驶过波涛后急速下坠闪出一片白光。 程若紧搂着夏喜喜在她体内射出,断断续续的舒适闷哼声喷洒在痉挛抖动的女孩耳侧。 十几秒喘息平缓后,夏喜喜喘着气说好热,透不过气了。 程若没有拔出,带着女孩起身,两人移动到窗台边。夏喜喜自然而然地趴跪在台边上,程若开始轻抽缓送,把窗拉开一个小缝,清爽的空气卷入,带走些许淫靡的热气。 程若抽出肉茎,让夏喜喜转个身对着自己,她的手向后撑着窗台,又快速堵上不断流出淫液到小腿上的洞穴。 他想看着夏喜喜。看看在他身下尽情呻吟,满脸酡红的女孩。 “不叫宝贝……那你给我个机会叫老婆啊……”程若俯身吻她,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即使屋内开着暖气,窗台上的温度对夏喜喜来说还是会冷,所以她没敢坐下,全靠手上的支撑。可程若的吻越来越凶,舌头扫过她贝齿,卷出她的舌头,炽热的唇辗转厮磨。 他下身还没忘继续肏弄,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夏喜喜软了身子,发出呜咽声。 还是没撑住,人掉在冰凉砖面上,温热的身子一下蜷缩勾住程若的身子,夏喜喜惊叫出声。 “呜呜……冷啊程若!冷!” 程若将人捞起来抱在身上,走两步将她抵在灰色格子软包上。 “这样呢?” 夏喜喜大腿紧紧围着他的腰身,手圈着他的脖子,嗷嗷叫唤:“你别把我摔了……” 程若失笑,湿额抵住夏喜喜的头:“不会的。” 男人全靠腰腹抽插抛送将夏喜喜颠得在半空晃荡,又凭自然落下的重力狠狠顶撞她那处敏感软肉。 夏喜喜实在是忍不住,趴在他肩头嗯嗯啊啊尖叫,眼睛挤出生理性湿泪。 “程若程若!我受……受不住呜呜……” 哼叫的女人勉强睁开眼,模糊颤动中看见桌上的梳妆镜,程若长期坚持锻炼出的背肌、臀肉随着他的动作也不断收缩、舒展、紧绷,特别是最凶猛捣弄的屁股。 “唔——程程,你屁股……好色情啊……” “呵。”他失笑哑言。 二十三这里可以 完事后程若没让她穿裤子,只是简单冲洗一下,自己也只套了件T恤。 夏喜喜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手心里,洗漱下楼都没放开。 “你干嘛呀程若。”女孩娇滴滴的声音挠得她心痒痒。 “给你安全感。” 夏喜喜心里软软的,手也稍稍用力回握住他,揶揄道:“那不让我穿裤子也是为了给我安全感?” “咳……不是。” * 程若今日兴致特别猛,吃完早餐夏喜喜还在洗碗,人便挨上她后背,用半硬的什物剐蹭她股缝间。 硬实的胸膛抵住她后背,下巴搭在她毛绒脑袋上,两只手绕到她胸前揉抓。 夏喜喜不算高,穿上鞋勉勉强强163。可程若却有183,整整二十厘米的距离差,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个小娃娃。 “长得这么小只胸怎么这么大……” “啧,你能不能挪开那根东西!” 天气渐冷,全屋开了暖气程若才敢这样闹,一边说着好,一边已经完全硬挺的茎棒放在夏喜喜穴外磨蹭。 “哎呀!程!若!” 几个碗而已,两分钟不用夏喜喜就洗完了,但人却被禁锢在洗手台的小方格内,被迫抬高腰臀去容纳他急吼吼要闯进来的肉棒。 “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夏喜喜小声哀求。 程若忍着不插进,将她散下如瀑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高马尾。 “换哪里?” 星河区的别墅是在夏喜喜上大学的时候才买的,四年的春夏秋冬、大小节假日她都在这过,已经把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她转身抬头,对上程若沉重情欲的媚眼。手拨开挡住他额头的刘海,看见男人的眉居然是委屈皱着的。夏喜喜忍俊不禁,手指将她下拉的嘴角往上扯:“有这么急吗?” “夏喜喜。” “嗯?” 程若急切又焦急地去吻她,唇齿厮磨,水声咂咂。夏喜喜闭眼仰头去承受他的吻,偶然睁眼,却发现程若柔得能滴水的眼眸一直凝视着自己。 “怎么了?”夏喜喜轻轻推开他,感觉不对劲,问了句。 程若弯身把小小只的女孩揉进怀里,贪婪的吮嗅夏喜喜身上的橘花香气:“没事,好想你。” 女孩两手圈住他的腰身,往程若怀里拱:“我也是,好想你好想你。” “有多想?跟你流出来的水这么多吗?”程若浅笑着问她。 夏喜喜羞赧地埋进他的怀抱中,两手勾住程若脖颈轻跳起身,双腿围拢他的精壮腰肢。 暧昧羞涩的热气洒在程若耳侧:“等去床上说啦!” “等不了了。” 以前还不熟的时候,程若问过夏喜喜为什么总往他店里跑。 夏喜喜说的什么来着,程若问正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因为……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是我啊。” 男人撑着她的手给她当支点,灼灼目光盯着眼前上下晃荡的白奶:“好深奥。” 女孩挺胸将奶尖塞进他嘴里,动作也变得轻轻柔柔,耐心解释给他听:“意思就是,我不能没有你啊,程若。” 程若舔着奶子,含糊不清:“那你不要推开我了好不好?” 夏喜喜抱着他的头扭腰快速蹭弄,擦出的火花引燃导引线,像蛇一样刺啦爬行燃烧。穴肉有规律的缩动,情欲烧上脸,绯红的双颊和难耐舒适的表情同时展现在程若眼前。女孩拥紧身下的男人,啜泣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烟火点燃,在她脑海中蹦出绚烂的花。 夏喜喜抖着声音求着程若抱紧她再抱紧些,痉挛过后,女孩倒在他身上一抽一抽地回答:“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温存没几分钟,她从男人身上滑落,分开他双腿,紧紧盯着眼前青筋盘错的深红铁棒,圆眸向上跟程若陷入情欲的眼对视上。 男人要拉她起来:“不用。” 可夏喜喜已经先一步拢住瓷白乳肉包住那粗硬的长棒,狰狞的红隐匿于傲挺雪峰中,娇媚声音点着他腹中欲火:“我试试嘛~” 程若张腿靠坐在沙发上,午后的阳光热烈,透过百叶扇如流水般倾泻而进,在夏喜喜光滑裸露的肌体上印上斑驳光影。 没穿聚拢的衣服,夏喜喜得自己又托又挤弄。粗壮肉茎在跳动,马眼处溢出的前精早在蹭弄中变得粘稠拉丝,浓厚浊浆散布在她嫩白胸脯上。女孩累得放下酸软的手,倒在他大腿上:“对不起,好累……” “起来吧。”程若弯下腰,一手揽着她肩头,一手握住还硬擎着的棒身,上下撸动。 夏喜喜就这么侧头躺在他腿上,近距离看青筋凸起粗胀的小怪物嗷嗷仰头,紧紧盯着程若那双帮她写过这么多练习题的纤长手指。 目光时不时移到男人脸上与他对视,程若眼尾染上深红情欲,喉间因为动作偶尔喷出一两声粗气。 女孩再次望向冒着淫荡热气的鸡巴,舔了舔干涩的唇:“程若,你的会甜一点吗?” “什么叫甜一点?” 夏喜喜跪坐起身低头一口含住。 毫无征兆,程若沉声长吟,不自觉挺腰往湿热的甬道捅去,好久才找回一丝理智,咬牙愠怒:“夏喜喜!” 女孩强忍着恶心包住一整根,最终还是吐出干呕,眼泪打转:“对不起……” 每一次都想吐,即使那人是程若。 快到顶的欲望戛然止住,程若虽然无奈但也不至于生气,起身要给她拿水,却被女孩拉住。 只见她从地上爬起,跪趴在沙发上,分开腿将湿泞的花穴扒开对着她,侧过脸羞赧道:“这里可以呀~” “……操。” 二十四常倾 情欲的阀门被打开,淫靡的气味和娇嗔低吼充斥整套屋子。没有套,夏喜喜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在程若身下求饶泄了多少次。总之,在程若抬起她的腿搭在肩上准备再次沉腰插入时,她抽筋了。 两具疲倦汗津津的肉体交迭,程若帮她按揉抽痛的小腿,夏喜喜则还抓着半硬的肉茎把玩。 “别弄了。”程若的声音嘶哑低沉。 夏喜喜不好意思地缩进他怀里,抬头:“你是不是还没做够,抱歉哦。” 程若轻声笑了笑,抬手摩挲她柔顺的长发:“傻子。” 有什么够不够的,不够我们还有明天,还有后天,还有以后。 * 寻找调解员的工作进行得很快,有三家养老院都表示很愿意与这样的活动合作,有些老人家老待在一个地方早就闷得不高兴,一听说有这样的活动立刻找负责人报名。拿到亲属们的同意书后,夏喜喜先给他们进行简单的培训,随后由公司承包的大巴载去茶馆边玩边工作。 调解工作分线上线下,懂得玩电子产品的老人家被分派到线上组,一边喝茶开直播一边回答弹幕上的问题,还会到各大社交平台回答网友留言。而另一部分老人家则负责接听茶馆热线,在茶馆专门开设的咨询室和来现场的顾客聊天。 起初的第一天没什么水花,但随着老人家们越来越多的金句被网友们疯传,直播和问答平台热度高涨。 夏喜喜坐在茶馆里,监测活动情况的同时,乐呵呵地听着老头老太太们一本正经回复网友开的玩笑。 隔壁线下组的张奶奶神情严肃紧张,快步从房里走向隔壁屋,小声叫着:“小喜,你快来。” “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老太太脸色不太好,夏喜喜也莫名紧张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 来到线下组的屋,老太太拿起手机,回拨刚刚打来的电话。嘟嘟两声后,对方接起。老太太关切道:“姑娘,你别急,领导在这,你慢慢说清楚。” 夏喜喜懵懵懂懂结果她递来的手机:“喂,你好?” 对面一道冷冽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我要举报你们公司的策划经理龙章猥亵女实习生。” 常倾在打电话前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而且买了流量和营销号才得以让这件事有了一定的热度,再加上Oolong现在在做的心理纾解的活动,两者放在一起简直是明晃晃的讽刺。 一时间大众对Oolong公司的社会形象大打折扣,社会负面影响太大,公司再三考量不得不推迟上市。 夏喜喜安排好茶馆里的老人家,匆匆忙忙赶回公司,正好赶上程若坐电梯。 “程若!”大堂人少,夏喜喜焦急地轻轻喊了声。 电梯里的男人听见声音连按几下开门的按钮,等过闸机的女孩小跑过来。夏喜喜一只脚刚踏进电梯就被程若抱在怀里,男人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语气焦急紧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夏喜喜能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有些发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用手轻拍他的背安抚:“没有,没有。你放心。” 以前夏喜喜坐地铁时曾被醉酒的变态尾随非礼过,待程若赶到警察局时,忍了好久眼泪的女孩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所以程若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浑身冒冷汗,脑子不断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漏掉夏喜喜的异常状况。她的电话又打不通,超速被交警罚了两百,匆匆忙忙回到公司就是想确认夏喜喜有没有事。 “我没事程程,你别担心。”女孩怕电梯突然停下被人撞见,又怕程若多想。一边抱着安慰他,一边悄悄挪动步子移到电梯角落,嘴里不停说着没事没事。 感觉程若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打算,而且越抱越紧,夏喜喜也任由着他,想着等等如果有人进来就缩进他怀里藏好。 天气转凉,他们周末把外套长袖翻出来。在放有绿茶香囊包的衣柜里窝了一整个夏天,衣服也沾上淡淡的茶香气味,夏喜喜终于知道徐叶为什么会说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了。 “程程,公司打算怎么办?” 埋在她肩窝里的男人终于说话,闷声回答她:“辞退龙章,帮常倾维权。” 夏喜喜突然想起褚嫣然说的八卦,“应该不止常倾哦。” 人事联系上龙章的其他三位实习生,再带上夏喜喜,跟公司高层和警察一同去会议室进行调查。不出所料,三位都表示龙章有言语骚扰和一定程度的行为骚扰。 夏喜喜打开微信折迭组找到龙章,才看见满屏都是他发的自己性器官照片,照片中间还夹着30多秒的自慰语音。一声又一声喜喜叫得程若额角青筋暴跳,抑制不住的怒气在他胸口翻腾,火气烧红的眼迸出凌厉想杀人的目光,一遍遍怒视这些花花绿绿的聊天内容。 隔着好几个人而且在公共场合,夏喜喜没办法去握住他因为怒气颤抖的手。只能尽量用淡定安抚的眼神去化解他眉间死结。 警察一个个轮流问话,查明只有常倾受到了龙章猥亵,具体包括但不限于抚摸、亲吻、当面手淫等行为。会议室里有两个私密房间,常倾无助痛苦的哭声从门后传出,像刀子般划破这死寂的空间。 ----------------------------------------------------- 接下来会走一下剧情 谢谢你们的猪!非常感谢! 二十五没事 待警察问完话,程若将所有受害女生留下。 郑重严肃的对所有人欠身道歉,夏喜喜见他弯下腰的一瞬,心仿佛割成了碎片哽死在喉间。 除常倾外的几名女生有些意外:“老板,不用……” 两三秒后,程若锁着眉直起身,语气凝重:“对不起,让你们在这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若今后因为心理问题在工作上遇到困难,可以随时回Oolong,我保证。” 随后又对常倾道:“如果在你投诉时,有任何员工以任何理由对你进行威胁、草草了事的处理方式,都可以向我举报……真的很抱歉。” 常倾听完他说的话一下哭出声,悲伤地瘫软在地上。 她也不是毫无反抗,Oolong有一个员工作风投诉举报渠道,只是每当她把举报消息反馈给投诉渠道后,事情都悄无声息没了后文。直到最后一次,也就是龙章在地下停车场将她禁锢在车内被迫看他手淫,她精神崩溃再次找到举报渠道的负责人,可换来的只是敷衍一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忍忍就过去了。” 噩梦如尖针,每晚都刺得常倾头痛无法入眠,出现精神恍惚的状况。 “我忍不了啊!我不知道龙章跟蓝宇杰什么关系,但是他凭什么!?凭什么他会觉得这些事能忍过去啊!棍子没有打在自己身上,都是不痛不痒罢了!” 夏喜喜蹲坐在地上抱住痛苦挣扎的常倾,难过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举报投诉渠道小组被一锅端,辞退主要负责人蓝宇杰,其他人可以选择调岗或者拿赔偿金辞职。龙章否认自己做的事情伤害程度如此严重,而且在他泼赖父母的支持下,选择和常倾打官司。考虑到常倾是外来务工独自居住,可能会受到龙章的威胁骚扰,Oolong为她提供员工宿舍,也会尽全力配合常倾取得她需要的证据。 虽然公司声明和警方通报都在最快时间内面向社会发出,但网上的舆论声依旧滔滔不绝。夜里九点,早已经过了大厦的关门时间,夏喜喜坐在昏暗的大堂里一边刷新网友评价,一边等还在楼上开会的程若。 “喜喜?”就在她快靠着沙发睡着时,终于听见熟悉的人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夏喜喜一瞬间便清醒,起身快走几步扑进他怀里。少女清润的气息如暖阳般裹挟住程若,佛手柑的淡香抚平一整天烦躁的心。 夏喜喜还上高中的时候,程若在为Oolong的扩张找投资人,每天每夜的通宵劈酒K歌应酬已经是家常便饭。可一到周末,无论多晚他都要回家。 家里有个女孩会一直等他。 有时候笑得跟花一样灿烂,跟表扬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夸他棒,有时候会把受挫一蹶不振的他抱在怀里拍背抚慰。 程若记得自己不止一次喝醉后还抱着夏喜喜痛哭流涕,哭闹完后在家门口就吐她一身。夏喜喜也没有嫌弃,默默收拾好一地的污秽,将两人身上脏衣服脱下,扔进盆里先手洗一遍。 然后再悄声来到他身边,明明自己的焦躁症还在反复发作的边缘,却依然会温声重复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 …… 夏喜喜还是像以前那样环着他的腰背,顺大狗毛似的又拍又捋,语气黏糯:“没事了,我们回家。” 程若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亲了亲她的头发,少有的在公众场合撒娇:“宝宝……” 大堂还开着暖气,夏喜喜原本就热得脑子发昏,程若这轻飘飘的亲昵话随着热气吹进耳道内,脸颊一瞬间充血酥酥麻麻,心脏扑通狂跳。她轻轻锤了他一下,娇嗔道:“干嘛突然这么叫我……” “本来想叫老婆的,你不是说要我换个称呼?” “喂!适可而止啊!我是说在床上的时候!” * 昏暗电梯拐角,因为震惊而呆愣在原地的龙章,本想等保安下班谈一谈买公司监控录像的事情,居然能被他撞见这样的场面。 “臭婊子,原来真的在给老板当情妇啊。” 他趁那两人不注意,龙章快步跑出大门,掏出手机在凛凛寒风中给某人打了个电话:“喂?林小姐吗?下午你跟我谈的事我想跟你聊聊。” 林可馨把在自己身后放荡狂插的男人踢开,扔了些钱让他先去厕所,点燃支烟:“想好了?” “我只要拍照就行了是吗?” “对,能证明他们关系的任何照片,一张一万,能赚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龙章跺了跺被冷风刮得冰凉的脚,边呼气边问:“那我的那些聊天记录和视频?” 林可馨觉得好笑,打了个响指,挺着硬几把的男人从厕所爬向她,唇舌熟稔地舔上她分开的腿心。 “哈哈哈,大哥,你那些骗炮记录和售卖的色情视频我当然要留着做把柄啊。” “只是,它们不会落在常倾的律师手里就是了。” 二十六养你 夏喜喜回到家一直拿着iPad涂涂写写什么,也不给程若看。 她生病之后程若就规定家里任何房间不能锁门不能关门,所以再隐蔽的活动夏喜喜也得开着门进行。 程若洗完澡趿着拖鞋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木门:“睡觉。” “哎呀你先睡嘛。”夏喜喜跪坐着手撑在桌子上,低头专心自己的工作。 程若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没到十一点,便躺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玩手机陪她。夏喜喜抬头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明眸含笑:“程若?” “嗯?” “你等我就别睡着哦。” 男人嗤笑:“我等着抱你进房。” * 第二天上班时,程若便知道这女孩一晚上在写些什么了。 他邮箱里收到一份凌晨三点钟发来的邮件,来自Cc门店店长,标题——《秋冬才是吃冰淇淋的日子!》 长山市的冬天不算冷,但也绝对称不上暖和。夏喜喜的冰淇淋店在春夏季几乎是Oolong的销冠,营业额多月高居一位。即使是在秋冬,她也能凭借应节活动和创新口味让门店流水保持在前十。 程若仔细看她发来的方案,除开新口味的研发、活动经费审批,居然还涉及到门店装修和菜品内容扩展申请。 他无奈笑笑,给夏喜喜打了个电话。 “喂?”女孩拖长的声音听得出心情还不错,身旁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 程若食指上下滑动鼠标再次扫了遍她的邮件,还是摇摇头:“宝贝,菜品内容扩展这个申请我要驳回。” “唔,好吧,想到了。”其实交完邮件之后她就有点后悔了,冰淇淋店里卖鸡蛋堡,想想就很怪异。 “门店装修,我记得店里没有预留多余的装修空间。” 夏喜喜离开人群,拿起ipad往茶水间走:“是隔壁王大爷的水果店,他做完这个学期就要退休关店看孙子,我租了两年,想做个Cc活动空间。” 程若没说话,她继续补充:“我打算活动空间平日就做一些游乐场设施,面向成人为主。节假日时会改造成轰趴馆,刺激一下消费。” 其实她已经想好很多节日轰趴的策划案,装修也找金玫商量过,如果顺利的话跨年便可投入使用。 “怎么突然做这么大的改变?”程若最想不通的其实是这个点,按照目前的经营方式,Cc的市场吸引力已经足够大,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做没有把握的变动。 夏喜喜自信的语气倏地软下,握笔的手打圈在屏幕上写着cc:“你昨天赔了这么多钱,我想帮你多赚点,万一你破产了我还能养你……” 程若正帮她改着方案内容,打字的手一顿,阳光仿佛都在一瞬间停止了移动,光尘静止。照在背上的暖意穿透衣料,直达心脏,顺着血液将眼眶烧得滚烫。 不知该说什么话,他只是一直笑着,对着满屏的数据和文字。良久,才拿起手机缓缓道:“夏喜喜,你是在跟我求婚吗?我愿意。” 好好的怎么又说这种话! 夏喜喜一惊,面红耳赤地捂着手机屏幕,小声训斥他:“上班呢发什么疯!挂了!有事发邮件!” 她这一池春水,完全被他搅了个乱。 回到工位后夏喜喜收到程若的信息:「不用为我做改变,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攒了很多钱养你」 …… 这冷气是不是坏了,脸颊烧得发麻。 活动空间的方案夏喜喜还想考虑考虑,新口味如约上线。 午休时间,徐叶也扯上褚嫣然也来排队了。今天天气又再次升温,明明昨天冷得要穿羽绒今天已经又换上了短衣短袖。 门店已经是座无虚席,售卖站小橱窗前的队伍转了两个弯还没见尾。Oolong已经发了排队号码牌以及搬出夏天用的遮阳伞和降温扇,给排队人群发放小杯装香草雪糕,限流增加出货。 徐叶挨着冰凉窗户试图把高热的体温降下,百无聊赖四处张望,余光瞥见熟悉的两人。 “我靠……嫣然,你快看!” 褚嫣然顺着她惊恐的视线望去,被热气烘晕的脑袋一下子清醒。 “……什么情况?” 店内隐蔽角落,西装革履梳着三七背头的程若正给低头写字的夏喜喜一口口喂雪糕。两人脑袋挨在一起说了些什么话,夏喜喜点头,程若摇头,惹得女孩不高兴皱起脸瞪他。 相处之间自然娴熟的肢体接触,再加上共用勺子的亲密行为,任何人看了都很难不往男女朋友方面想。 徐叶咽了口口水,不知是问谁:“难不成,茶馆回来那天就在一起了?” “有可能……你还别说,挺配的。” 两人全然忘记排队的痛苦,像看剧似的,视线一秒也不离开那窄小座位。那对小情侣每一个小举动都引得她们无声激动。 夏喜喜今天还穿的小低胸碎花裙,浅浅乳沟突出小性感,偶尔抬头像六月绣球花似的对程若绽开一个明媚灿烂的笑。 但徐叶总感觉怪怪的,他们没有恋爱初期的羞涩扭捏,也没有情不自禁的亲昵。 好像已经相识了很多年。 “诶,怎么可能……”徐叶摇摇头自言自语。 二十七恶性事件 林可馨以塑造名媛形象成为全平台大网红,分享奢侈品开箱、旅游、穿搭、日常vlog等视频为主,以其温婉开朗的性格收获众多粉丝。 近期她作为全网首个为某个校园霸凌受害者捐款发声的公众人物引人赞叹。 吵嚷的夜店包厢,四周都是男人女人混合的呻吟声,津液交换的咂咂声还有皮肉撞击的拍打声。现场淫乱狼藉,腥秽的味道飘荡在房间内。 林可馨趴跪在男人身上,一边回复网友的评论,一边再把腿张开些容纳两根肉棒的挤入。底下的男人还在挺腰抽送,背后的少年已经忍不住掰开她的菊穴,抹了点口水作为润滑液,粗胀的头部顶在她禁闭洞口处:“馨姐,我要进去了……” 女人哼哼两声表示默认,不知是因为情事的猛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脸上表情诡异扭曲,仰头伸舌尖叫,如同刚苏醒的僵尸。 包厢门被人随意推开,来了两个身着潮牌的年轻男人,环绕一圈在门口扔下一笔钱,边走边脱裤子。 有人认出是当红男星禢子誉和网红肖儒秦,几个男人女人围上他们问有指定了没。 “滚开。” 来到她身边,肖儒秦试图将林可馨身上那两个人忘我冲撞的男人扒开,女人猛地扇了他一巴掌,肖儒秦晕眩倒在地上缓了缓神,爬向她脚边。 林可馨承受前后两处的撞击肏弄,抖声问跪在地上那男人:“我让你找的孕妇找到了吗?” 肖儒秦这小白脸,对上林可馨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变乖:“找到了,过几天就送去王局的别墅。” 她开的性交会每周三次,来自社会各界的人只要交钱就能够参加。前提是得有钱,或者货。金主可指定人选,也可以来到后自由活动,随他们怎么玩。林可馨有林建民的庇护,出事也不用他们操心。不少社会名流、达官贵人都通过这渠道寻乐找刺激。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没人会撕破脸给自己找麻烦。 面色潮红的女人拍了拍身后技术生涩的小男生,朝地上已经溢出前精的人点点头:“这人给你了。” 林可馨转了个身,背对身下的人重新坐下插入,张嘴自觉含住禢子誉伸过来的坚挺鸡巴。男人抱住她的头开始挺腰深入,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今晚有?” 林可馨笑着指了指桌上散着的粉末,迷离含混道:“等等给你。” “听说你又去做好事了?”禢子誉扫了眼那包东西,乌黑瞳眸中隐隐跳着光。 “有个臭婊子勾引别人男朋友,被打了几拳塞了点东西……那些粉丝一直把她顶上热评,我能不做好事吗?” 禢子誉知道她以前做的破事,没接她话,从林可馨身下抹了把淫水撸动硬棒,没两三下便将粘稠白精射进她嘴里。 “你悠着点,别弄出事了。” “谁敢。” 程若仔细听着罗律给他汇报最近新找的证据,双眉紧拧,有些不可置信:“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 罗律苦笑:“只要在她身边再多调查那么一点,这些事情都不用查,自动找上门。资料我已经发给你了,你仔细看看。” “好,辛苦。” 过百张的资料,每一张的内容都触目惊心令人不适。看到一半,程若顾不上已经是夜里一点钟,给林建民发了个信息约他出来见面聊一聊。 随后合上电脑将手机留在书房,悄声上楼,推开他的房门,走向床边。夏喜喜抱着玩偶熊睡得一脸安稳,今夜回暖了些,被单被她一点点踢到脚边。 他下午为了找林可馨霸凌的证据找到了何一萌。女人摇头,说只知道当时很多消息传闻都说是夏喜喜当小三,还听到不少关于她的黄谣。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只知道厕所里发生的。 “厕所?”程若目光闪烁,对这个第一次被提及的场景感到陌生。 何一萌点头,把怀里挣扎的儿子放下,抿了一小口咖啡:“嗯,夏喜喜中考前被人堵在维修的女厕里,被迫看了场强奸。林可馨找来的几个外校男生事后把她眼睛蒙上,轮流用她的手和嘴当自慰棒……” 女人声音顿了顿,不敢对上程若呆愣的眼神,深吸几口气才又缓缓道:“听说老师他们发现的时候,夏喜喜和那个女生已经晕了。夏喜喜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下身还塞着一堆的弹珠……被强奸的女生出院前在医院楼顶跳楼。” “上诉庭审时,那几个外校男解释是想让夏喜喜把弹珠拉出来就放她走,没想到她会晕过去。” “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学生口口相传挖出来的料,应该当不了林可馨的证据。他们几个不知道收了她多少好处,半个字都没提,统一口供都是无聊进来玩玩。” 何一萌说完,轻叹一声也算是安慰:“夏喜喜到现在也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才碰上这些男生,也许知道少点也算是对她的保护吧……” …… 程若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的。天气回温,太阳毒辣刺眼,穿透茂密叶缝如针尖芒刺般落在他身上,浑身发痛。 他突然想起夏喜喜在治病的时候,每每经过高楼都会抬头看一眼天台,空洞眼神直直盯着那光辉的日华。 从未感觉怀里的人如此的轻,怕抱紧一些她就会碎在自己眼前。程若一声声叫她,就是要把她吵醒。 “唔!干嘛呀!”夏喜喜呜呜两声推开他,又自己往他怀里缩。 “睡觉啦……” 女孩无意识的拍拍他后背,惹得他眼眶濡湿。 “好。” -------------- 后面剧情太难写了 一直憋着sry TT 二十八交谈 “我脸上,有饭吗?”夏喜喜问从坐下来就扭扭捏捏不说话的两人。 徐叶和褚嫣然摇头摆手:“没有没有!” 桌底下却互相推搡着开口问。 徐叶咕嘟咕嘟灌下一碗汤,鼓起勇气:“喜喜!我们看见了!” 夏喜喜愣怔,不解地问:“看见什么了?” “啊啊啊看见八卦了!你有没有看到热搜上林可馨说自己未婚夫出轨了!”褚嫣然哇哇一通乱叫打断徐叶。 林可馨?未婚夫?出轨? 夏喜喜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和程若有关,追问她:“什么?” 见她一脸紧张,褚嫣然反倒吓一跳,着急忙慌打开手机,找到她发的那条微博,递给夏喜喜:“喏,就是这条。” 只有一句话,阅读量居然有千万。 「抱歉啦各位,婚约的事情男方出轨已经取消,你们期待的婚礼vlog要泡汤了……呜呜,等我休整一段时间再来继续给各位分享生活啦~」 往下滑评论区,群情激奋,声讨、辱骂、安慰,各种各样的发言。 林可馨补充了三条评论,一是男方是着名企业老总,公司准备上市不会爆出来影响他;二是出轨对象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感觉很伤心有被欺骗的感觉;三是从转发本微博的用户中抽五人送一万帮大家去晦气。 以网友和营销号的扒皮能力,程若和她被爆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夏喜喜无言怒视,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把手机还给褚嫣然,问她们:“你们信吗?” 说者有意,答者无心。 褚嫣然点头:“当然啊,她这样的大小姐,没必要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吧。” 对啊,为什么呢? 夏喜喜也想不明白。 “老师,这里。”程若起身向门口站着的老人摆摆手。 林建民和气笑笑,快步向他走来:“怎么吃个饭还开包厢这么浪费呢?小馨也要来?” 照顾他落座,程若在他对面坐下。 包厢不大,也正好只有两个位置,挨着窗,七彩珐琅玻璃在中午艳阳的照耀下艳丽闪烁。窗户大开,能看见攀满灰墙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应该能为他接下来说的事缓解一下气氛。 茶斟一半,程若双手递给他:“老师,我约您出来,就是为了林可馨的事情。” “噢?” “您毕竟是我老师,有些事,我希望在做之前跟您打个招呼。” 林建民佝着身子呵呵大笑,饮了一口茶:“不要这么严肃嘛,是为了婚约的事来的吧?我已经……” “我要起诉林可馨。” 老者手一顿,洒了点茶水在桌上,抬头,用可笑又震惊的表情扫了眼年轻男人,语气不善:“程若,你是想让她进局子还是名声败裂啊?” 程若听见这话反而轻松笑笑,看来这老头也知道自己宝贝女儿做了些什么事。将他洒出的茶水用布擦干,缓缓道:“我这个起诉,只能让她名声败裂。至于局子,有人会送她进去的。” 砰—— 茶杯重重落在桌面,发出不小的声响。林建民气得浑身发抖,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你什么意思程若!” “……” “老师,校园霸凌、传播谣言、雇人犯罪……拜您所赐,找这些证据费了我好多时间,但也如您所愿,证据没办法完全集齐。” “我没有要跟你交流探讨的意思,只是怕您身体不好接受不了,提前告知您而已。” 程若表情阴暗,明明坐在阳光里,浑身却散发着寒气,说出她的每一个罪名脑海中都会过一遍那个场面。光是想想他已经忍不住发抖,冷冽的目光如刀片般在林建民堆满褶子的脸上划拉。 林建民快五十才等来一个女儿,老婆高龄产妇难产去世,所以他更宝贝林可馨。 宠溺、纵容、放肆。只要他能包庇保护的,都会小事化了。 甚至在他看见才15岁的女儿骑在那个中年老师身上骚淫颤叫时,脑中第一个想法竟是叫那老师离婚娶林可馨。 但更多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了,学校bbs论坛被人入侵散播女学生谣言、厕所霸凌、女学生跳楼自杀、师生聚众淫乱、还有近年来他身居高位身边越来越多的贿赂事件…… 林建民脑袋晕眩,毒辣的热气照在他脸上,沁出满额湿汗,死白的脸没有一丝血气。 “……你有多少证据?” “您应该问有多少受害者!”比气氛更冷的是程若的心,上学时待他好如亲儿子般的老师,能教出如此恶毒的女儿。而且在事发后没有教她回正道,反而变着法子的纵容庇护她。 小小杯盏中的茶汤已经凉透,程若一饮而尽,冰冽的液体滑过喉间,降下一些火气。 林建民垂下肩膀,身体无力靠后仰,声音轻如烟尘:“为什么这么突然?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吗?” 到现在还是在为自己女儿找逃罪的理由,程若微眯的狭长眼眸攫住他的并无多大歉意的乌黑瞳仁,像要把这些恶狠狠的罪名钉在他心脏上,冷声一字一句道:“我的妻子,差点死在你宝贝女儿手上。她受的屈辱我要林可馨十倍百倍还回来。” 二十九结婚? 程若最近老提结婚的事,夏喜喜被他按在床上想躲都躲不掉。 做了三次还是面对面,夏喜喜呜咽着问他今天怎么不后入。 “想看着你。” 想看她水雾迷蒙、双眼迷离的模样;想看她小嘴张合,樱色唇瓣吐出娇媚的呻吟声;想看她被肏弄晃荡时难耐失控的表情。 做爱真好,能看到她这么多隐秘未曾解锁的神态,能看到她只对自己谄媚讨好的娇吟,像拆盲盒似的每次都能开出隐藏款。 “程若……婚姻不靠谱……啊嗯~” 床架摇曳,随着男人的挺腰跟着发出吱呀的声响,他的汗水滑落挂在分明的下颌骨,不知哪一回的晃动会掉下。 “但我靠谱。” 夏喜喜无法反驳,也没有再做借口的理由。程若一下又一下的深捣,她被顶上云端,颤颤巍巍地抓住男人的臂膀,心理和身体都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七年的相处之后,直接做夫妻吗? 女孩抱住他宽厚的背,耳边程若粗重的喘息声将她的脸染得绯红,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溢满鼻尖。 如果结婚后可以合法的完全拥有他,这么一想感觉也不错。 可能现在太幸福了,亦或是情事将人撞得脑子不太清楚,夏喜喜第一次顺着自己的心将话说出口:“老公?” 只是非常轻的一句话,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停下动作,撑起身子抬头。情欲浓厚的深邃眼眸里,逐渐染上了惊诧、喜悦和怀疑。 汗珠滴在她挺立的殷红奶尖上,程若颤声音问她:“你说什么?” 两人习惯开着灯做爱,程若一离开,她身上没了遮挡,大片的白光越过他头顶洒在她雪白肉体上。最近她把半棕不红的头发染回黑色,色差对比下胴体反光如同覆上一层柔光的薄雾。夏喜喜腿还圈着他的精壮腰身,下身狰狞的性器半退,穴肉还使劲缩绞着。 她羞赧地用手捂住脸,摇头如拨浪鼓。 程若弯下腰扯开她的手,低声恳求她:“宝贝再叫一遍好不好?” 二人脸上流露出陌生的、属于他们的深情和感动。见到男人眼圈发红,夏喜喜也忍不住鼻尖一酸撇起嘴。 “你哭什么呀?”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抚摸。 程若没回她,俯身吻上她的唇。唾液相交,唇舌相抵,小心翼翼的舔砥吮吸,从对方身上尝到到轻颤和咸涩。 “宝贝,老婆……”男人埋在她肩窝里,闷声哽咽着,一遍遍重复这两个词。 事后夏喜喜拒不承认自己答应他结婚的事,不过程若能听见她叫的一声老公,也没有再提这件事。直到某天夏喜喜发现自己在程若微信、手机备注里早就变成宝贝老婆的时候,自己也悄悄把他的备注改成程程老公。 嘶,她每次看见都觉得肉麻死了,想改回来时又觉得程若看见了可能会很高兴,也就没再动它。 龙章的辞职造成了岗位空缺,基本确定由褚嫣然来接替他的位置,至于褚嫣然现在的岗位,夏喜喜有了转正的机会。把自己和程若关在书房一个星期,在他的指导下将稿子来来回回修改了七八遍,又演练好几遍,忐忑了一个星期的转正述职报告还算成功。 这回开会的人多,夏喜喜没跟他们一起挤,优哉游哉的等下一部。 早上程若帮她绑了个麻花辫,说是帮她解压。所以为了不浪费他的杰作,黑色西装外套下搭了件小低胸花色长裙,还把他送的金色项链也戴上了。 程若远远地就看见垂着头倚在墙上哼歌的女孩,恬静又美好。穿了一身的黑色,周围也好似开满了娇媚绝艳饱满的绣球,只是看着就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女孩侧头时也看见了他,抿唇浅笑不敢有太大反应,他周围全都是高层的领导。 几人并排等电梯,程若就紧紧的挨在夏喜喜身边,垂在腿边的手似有若无地碰在一起又浅浅分开。等到人再少点时,两人手指已经勾在了一起。 徐叶就这么暗暗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却又亲密无比的小动作,差点晕厥。给褚嫣然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忍不住要说了,不然她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又把空溜溜的电梯让给他们俩,讪笑着说自己有点事等下一部。 “你骂她了吗?”女孩问他。 “……” 夏喜喜觉得徐叶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也没多想,侧头挨在程若手臂上,无聊把玩他的大手。 两三层后,电梯停下,夏喜喜自觉与他拉开距离。动作干净利落,程若抓都抓不住。 进来的男人一眼便看见夏喜喜的工牌,愣怔两秒,脸色一变惊慌抬头,表情惊恐不敢置信。夏喜喜以为是变态,吓得往程若旁边缩。 “你……不认得我了?” 这话一出程若倒是皱起了眉,将女孩护在身后,也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夏喜喜觉得好笑又奇怪:“你是谁啊?” 男人手忙脚乱从裤兜里翻出工牌,怼到她眼前向她展示:“我是黄庆阳啊,初中还跟你约过会的黄庆阳。” 三十喝酒了 程若在她的描述里,无数次的幻想过这个男生长什么样。青春帅气?活力蓬勃?还是魅力过人? 上下打量几遍,程若为自己吃过他的醋而感到不值。 黄庆阳一脸谄媚,可能从别的什么同学里听见夏喜喜的近况,眼神如同饿狼捕食,疯狂找能拉拢的旧事套近乎,极力营造一种旧情复燃的氛围。 “黄……庆阳?”程若听不得他嘴里吐出夏喜喜对他有多着迷的词句,也不在乎他对夏喜喜有多少旧情,开口打断他的独自深情。 示威还是宣誓主权,他把夏喜喜揽入怀中,电梯门开,正好赶上会议结束的高峰期,门外熙熙攘攘堆满等电梯的人。 不止是他们,夏喜喜也很好奇程若会说些什么,手揪着长裙紧张得快要揉烂了。 “请你离她远点。” * “吓死我了,你敢变成他那样我肯定不要你了。”夏喜喜心有余悸,她知道男人发福这个道理,可黄庆阳不才大她一岁,怎么能从青葱小白菜变成肥油五花肉的。 程若笑着揶揄她:“他不是初恋吗?这么狠心?” “这女娲都认不出来了!” 抱着程若坚实的腰身,一遍遍抚摸确认他的腹肌还健在才放心。经期前的激素变化,夏喜喜只是摸着也来了反应,勾住他脖子踮脚吮住程若的唇。 男人后退两叁步稳住,握住她的盈盈细腰低头把舌送进女人嘴里。唾液交换时的咂咂水声和柔软舌尖的缠绵,夏喜喜能感觉到小腹和穴肉在急速收缩。两人的唇被水沾湿得晶亮剔透,夏喜喜喘着气分开,唇瓣间拉出一小条银丝又断开。 她浑身酥软,额头抵在他胸膛,将全身的力气挨在他身上:“不玩了,再弄要湿了……” 交织间激起的热气还未消散,程若唇瓣贴在她滚烫的耳廓上,轻声道:“后面有间卧室。” 夏喜喜笑骂他会有味道,而且不好清洗。在男人怀里厮磨一小会儿,脑子逐渐恢复理智。 女孩做事有头有尾,将程若胸前被扯皱的领带重新打了个浪漫结,抚平他西装外套上的折纹,帮他将掉落的刘海重新梳上去:“好啦若哥,我走啦,好好工作。” 夏喜喜学了很久怎么打好领带,从一开始只会打四手结到逐渐学会的交叉结、温莎结、十字结……程若不懂这些,都是她自己自学着给他弄的。 想到这程若的情绪又上来了:“老婆……” “啧!”羞愤的小猫给了他一拳后落荒而逃。 午饭时间,徐叶和褚嫣然把夏喜喜约到外面的茶楼,还专门开了个小包间避免有公司同事听到。 夏喜喜再次看见两人扭扭捏捏,又想起徐叶在电梯前的举动,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直接把话挑明:“你们……是不是见到我跟程若了?” 两个人简直要把头点下来了:“喜喜对不起!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说出口呜呜~” 夏喜喜似乎意料之中,感觉程若最近总是在偷偷摸摸的公开她,跟她一起去Cc看店不说,今天早上开会时还“不小心”把她微信备注露出来,就两叁秒,但已经听到有很多私下讨论的声音。 “没事啦,现在有更多人看到了。”夏喜喜往她们碗里各夹了一只虾饺,小小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为这件事憋了一个多星期的两人长舒一口气,哭丧着夹起碗里的那只虾饺。徐叶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憋死我了!你们也不藏好点!” 她从实习就跟在程若身边做会议记录,转正后因为独特的口味和研发思路,被程若看重调去产品部。对徐叶来说,程若是老板更像是老师。褚嫣然最近则是抱着愧疚的心思和夏喜喜相处,总感觉瞒着朋友这样偷偷看戏不好,但夏喜喜没说自己也不好先提,纠结来纠结去,差点去社交平台投稿问网友。 “对不起啦,没有故意要瞒着。”夏喜喜圆润的可爱脸蛋上升起红晕。 女孩们八卦的心思燃起,徐叶挑眉憋着笑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茶馆那晚开始的?” 夏喜喜把菜单递给她们:“算是吧,你们看看还要吃什么,这顿我请啦。” “算是是什么意思嘛!”褚嫣然追问,眼里闪着星星。 不知道她们心里期许的是什么,夏喜喜向她们解释:“就,最近才在一起的……” 她也从没向程若确定过谈恋爱的事,自己单方面承认还真有点害羞。 傍晚的地下停车场,夏喜喜呜咽着挂在程若身上,男人的手拨弄越快她越使劲往上缩。 满手的黏水,程若侧头将唇贴在她滚烫的外耳廓上,女孩在他耳边嘤哼娇呜:“程程……慢点,慢点……” 上了一整天班,直到下班坐上车她才和程若说自己今天穿的是开档内裤,早上太急出门穿错了。 “你喝酒了?”女孩身上除了熟悉的橘花香气,还有着淡淡酒香。 下班之前徐叶给她试了刚研发的新酒,古典杯小半杯的量,夏喜喜便觉得有些晕乎。 她下身那颗肿胀酥麻的阴核正被他的纤长手指揉捏,两根手指似有若无地要插进,偶尔不小心夹到还会被他打一下屁股。 “程若!” 黑色碎花长裙下的丰臀狂扭晃荡,淫靡的水洇湿两人的衣裳。黑暗的环境、衣衫遮挡、微醺再上加隐蔽的公共场合,夏喜喜羞赧的咬住下唇,从他身上离开,谄媚闪着碎波的眼眸也染上绯红,盯着程若水亮的唇,凝望他同样情欲迷眼的瞳仁。 朱唇轻启。 “你插烂我呀……” ---------------------- 下章看标题,不能接受请先退出?????? 三十一尿了 程若满耳都萦绕着夏喜喜的荤话,夏喜喜坐在后排张开腿自慰,他从后视镜能看见她腿心一片的嫩红泥泞。她仰头半眯着眼从镜中与他对视,色气难耐的红潮染上双颊,红肿的唇吐出嘤哼。 “程程,我的水流在你真皮座椅上了,对不起呀……” 她虽然有歉意,但自己右手拍打揉捏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高声的淫叫和断续的呜咽在车厢内如环绕音箱般炸开。偏偏下班时间还在塞车,车流堵在家门口红绿灯转弯角处一动不动。 程若把能说的脏话在心里骂了个遍,在她哆嗦抖上高潮时痛苦眯上眼,忍不住挺腰调整下坐姿。 夏喜喜喘着气接住小穴里流出的水,挖了一点递到程若眼前:“程程,你看看……” 亮晶的黏液挂在她纤细玉指间,拉出细细银丝,鼻尖还能嗅到那花水独特的香气。程若轻叹一声哑声恳求:“回家再给我看好不好?” 她一下皱了脸蛋,不满地长声撒娇,用汗津津的脑袋蹭他:“程程,我好喜欢你哟~” 程若很想不管不顾直接跨向后排,将糯声糯气撒娇示爱的女孩猛操一顿哭着抖着在自己身下求饶,但四周不断响起的喇叭声在极力牵扯他的理智。 “坐好!”他按住快伸进自己内裤里的那只不安分的手,低哑的声音如烧透的红铁。 夏喜喜可不管,稍微挣脱两下滑进那小块布料里,沾满爱液的手握住他炙热肿胀的肉棒,缓缓上下撸动。说着不合时宜的窝心话:“程若,今天徐叶她们问起来,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在一起这么久了。” 车流久久不动且望不到头,程若已经挂到P档拉起手刹,脚还踩在刹车上,但人已经处在失控边缘。最要命的是夏喜喜还从自己身下再“借”了一包水帮他润滑,轻柔按摩下龟头酥麻舒展,肿胀的空虚感得以缓解。 狭长眼眸半眯俯看,对上夏喜喜的水润润的瞳眸。女人趴在中控台上,抬高的肥臀被长裙遮掩住。程若注意到她左手在裙底窸窸窣窣做些什么,太阳穴突突直跳,闭眼选择投降。 “夏喜喜,你喝了多少?” 她在肉茎处比划了个长度给他感受:“就这么多。” 暖气叶扇正对着他,迎面呼呼而来的暖风拂过他双颊,夏喜喜迷蒙的说着胡话,手上动作轻柔敷衍。 夏喜喜的酒品程若是知道的,喝一点酒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当初就是她误喝了自己的杯子,一直骚叫着说自己湿了要亲亲摸摸,他才会硬得不管不顾。 程若将窗按下一丝小缝透气,新鲜骇人的冷风簌簌灌入,发昏的脑子清醒不少。见前车刹车灯亮起,程若哑声哄她:“拿开宝贝,我要开车。” 少女打了个酒嗝,微醺醉意像啤酒快要溢出的啤酒泡沫,扑通扑通炸开:“我就握着嘛,不动。” 车子转了个急弯进入露天车库,刹车挂挡提手刹,将座椅最大程度往后调,将扭捏软绵绵的女孩一把捞到自己身上。 程若半脱下内裤将早已溢出前精的茎棒放出,挺腰全根插入湿热紧穴中,空虚欲望得到填满,两人皆舒服得抬头轻颤。夏喜喜的墨色长裙将不堪的交合处遮盖住,衣着完整的两人吐着色欲呻吟和喘息,夏喜喜倒在男人肩头承受他急骤的抽插。 “轻点!轻点!” 好深,坐着的姿势再加上程若的深顶,几乎每一下都能挤进更窄更热的甬道新地。 程若反而更加用力挤入肏弄,非得将身上女孩的呜咽求饶撞出:“轻不了,我忍你很久了。” 失神的快感在脑中爆开,夏喜喜扯开他衬衣咬着他的颈肉颤个不停,胡乱叫着不行不行缩着身子往上逃,被程若使劲往下按继续深操。男人大手伸进长裙,找到蕾丝布料下浅浅遮盖的阴蒂,指腹粗鲁按揉将女人的尖叫声也一并揉出,夏喜喜夹不住腿只能在他颈间用牙齿反击,连接处如泄洪般涌出一大股水浇在程若茎头上。 夏喜喜主动将裙子掀高,抬手把车灯打开,将黑色耻毛下一开一合的红肿阴户展示给他,亮晶的唇吐出不加修饰的秽语:“程程……在操,我的逼,呀~” 这疯女人,男人被情欲骚话染红的脸晕开至眼尾,梳得整齐的背头早就因为插弄的动作凌乱散下,他大手将碎发往后抓,夏喜喜惊喜的夸赞他:“哦!老公,好帅!” 紫红粗胀的肉茎在听到老公这个词,激动地在她体内狂跳,还没再说出口的胡话被程若手指堵住,男人颈上青筋凸起,一边舒服地叹息一边用挺腰深入:“别说了……” 夏喜喜所有的骚话化作呜咽,唇舌认真舔弄他一节节递进的指尖,模仿着下身进出的姿势,摆头吞吐,口腔里包不住的津液顺着流向他手指。 “夏喜喜,你敢再在外面喝酒,我真的会打你。” “嗯哼,你又不是没打过……” 因为想要把酒精的味道稀释掉,夏喜喜下午还喝了很多水,可现在逐渐疯长准备泄出的快感和尿意一起来了。 “想尿尿想尿尿,不要了不要了程若!”女孩扭腰娇吟,倒在方向盘上无力地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程若听后反而加速了律动,一手按捏她涨起的小腹,一手捏住凸起的阴蒂飞速拨弄。多重敏感刺激下,夏喜喜不知道该拒绝哪一个,既摇头又点头,尖叫着问他怎么办。 “尿出来,宝宝。”程若诱导她,手上的动作没停。 夏喜喜急得眼泪都要逼出,性交的快感先一步将小穴冲出,汹涌水流浇灌在他龟头上,穴肉登顶后急促的收缩猛烈夹着他。程若失控的把人按在方向盘上,一手拱起撑着她不压响喇叭,另一只手还在按着她小腹。跪在硬刺的汽车地毯上,嵌着夏喜喜低吼着往上冲撞。 大脑再也控制不住腹内积聚的酸胀尿意,夏喜喜哭咽着哆嗦着身子,温热透明的液体淅淅沥沥射在男人手上。几百来下抽插后,程若似乎撞开了她的子宫口,将滚热的白浊全数射进子宫里。 夏喜喜咬着他的肩还在发颤,程若重新坐回座椅上将她拉进怀里,女孩浑身软绵无力蔫倒在他身上,失神喘气凝望着窗外浓郁夜色。两人都在急喘回神,空气中尿液和淫液混合的味道窒息。 还好程若衬衣上还有他的清冽木香味,夏喜喜忍不住深吸嗅多几下,香气飘在空气里崩裂成小气泡蒸汽,迷蒙住女孩的眼眸:“程若,脏死了。” “你骚死了。”程若哑声,低头轻轻在她濡湿的发根处落下一吻。 ----------- 卡肉不礼貌 接着走一下剧情(这个剧情看个瘾就好,别深究) 三十二公开的秘密 公司里有个传闻,程若在追一个刚实习转正的女员工,而且目击者证人众多,这件事已经成为全公司公开的有趣秘密了。 “程若,你管一下,我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夏喜喜挤出一条护手霜乳液在他手上,轻轻柔柔帮他推开,按摩。天气太干了,夏喜喜每天都尽心尽力帮他保湿补水。 程若乖乖坐在她的椅子上,任由她往自己脸上、手上涂那些他不懂的东西,很香,和她一样的香气。女孩长卷发披在背上,新剪的漫画刘海哭两天后仔细打理一番,精致小肉脸显得更嫩俏,以至于程若每次和夏喜喜上床时都感觉自己在犯罪,还有一晚她拿出压箱底的校服说可以给他弥补一下青春的遗憾。 “怎么管?你想让我去澄清?”虽然没明说,也能听出来语气中的不悦。 夏喜喜装作凶狠的笑了笑,帮他擦脸的手稍微用力揉搓了下男人的脸蛋:“你会去吗?” “不去。”他斩钉截铁。 夏喜喜自己先抹两叁圈唇膏,抿开,抬起他的脸:“知道啦……张开嘴。” 膏体的蜂蜜香气溢满鼻腔,冰凉润滑,程若稍微抗拒:“不涂这个。”每次涂完嘴上都油汪汪,吃什么都会带上奇怪的味,还会被钱山海问涂的什么猪油。 女孩捧着他的脸,软唇飞速贴上又离开,亲亲的嘬一口:“这样可以吗?” 程若目光闪烁,小狗似的摇头:“不够。” 夏喜喜再低头咬住他的唇瓣,被男人反包住吮吸,动作急切,湿唇舔砥。蜂蜜味的润唇膏化作灵巧小蛇,肆意蹿行在两人口鼻之中。 两片软唇紧紧相依交缠,夏喜喜睁开眼时也看见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在他灼热视线下张开小嘴伸出红舌,抵上他同样探出口腔的软舌,两人视线交双双汇聚在那两条扭缠交织触碰的软肉上。 阳光充沛的卧室里,暧昧与情欲升温。 “呜~太色情了啦~”夏喜喜羞赧地倒在他肩上,细微喘气,眼眸闪烁细碎的光。 程若舔了舔唇,握住她两瓣肥厚臀肉,侧头在她肩颈上轻轻吸吮:“怎么办?不想去上班了。” “不行哦~” 夏喜喜虽然在车上再叁叮嘱程若在公司相处不要太张扬,男人嘴上嗯嗯哦哦,行动上丝毫没收敛。 大家都毫不掩饰地为程若助攻,默契的空出他身旁的位置,无论是电梯里,还是开会时,甚至排队。夏喜喜的外卖没时间拿,给他;她资料落下了,送去他办公室;甚至连饭堂阿姨都会多塞一块鸡腿给他:“去抓住她的胃!”多亏这些热心群众,夏喜喜一天里和程若见面的时间骤增。 有一种在学生时代谈恋爱,迫于老师的压力下悄悄起哄撮合的感觉。 程若对员工们的做法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有趣,不会阻止他们,欣然接受,除了在开会时。 “看她也没用。”一群人面对漏洞百出的方案支支吾吾,对他提出的任何风险问题都没办法做答,程若气恼的把提出方案过审方案的人都骂了一遍,会议室内安静如鸡,没有人敢说话,全在用眼神示意夏喜喜救火。 夏喜喜也坚决不会做干扰前朝内政的妃子,耷下脑袋屏蔽他们的急切眼神。她上学时也没少听程若骂她,对,像他这样好脾气的,也能被夏喜喜的物理水平气得崩溃。 但如果程若扔在桌上的那份文件,没有刚好滑到她面前的话,会议就应该这样安静结束了。 见抄着手冷眼旁观的男人没有反应,夏喜喜轻叹一声,拿起那份方案再仔细看看,按照自己的经验和进度在心里度了度:“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这会议室还有下一个部门等着。闻符姐这边先准备一下修改方案可以吗?确定一下大框架和重点细节。程……若哥你OK吗。” 闻符在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给了夏喜喜一个感激又狰狞的苦笑,送走里面的人,女孩站在门口等还在生气的男人:“程程……出来啦。” “胳膊肘往外拐,下次不能这样了。”程若无奈地向她走去,大手摸上她的屁股尖,四指并排戳进那柔软卫裤下的股缝。 夏喜喜嘶嘶声下意识将屁股夹住,羞愤地拍开他:“贤内助懂不懂啊!我下楼了。” 程若大脑过滤掉贤内助这个词,呆愣回味着屁股的夹力,惊喜又意外,得试试啊…… 夏喜喜边走边将他弄进去的裤子扯出来,还得躲着人。 “呜!以后都不管了。” 下午日光正好,茶水间里的艳阳溢出玻璃门,在她脚边拉出一个长影子映在地毯上。反正没什么急事需要忙,夏喜喜推门进去冲杯咖啡。 金光下,氤氲上升的蒸汽,如同朦胧又迷幻的薄雾,熨平夏喜喜起伏不定的心情。她不是在大众目光里长大的孩子,突然受到这么多的关注,其实不是很自在。 但还好,大家都是善良的人。 桌上手机长震,玻璃桌笃笃发抖。 她接起:“喂?” “请问是,夏喜喜小姐吗?” “嗯,有什么事吗?”陌生的电话,没听过的声音。 “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钱我也收到了,这件事我们就此结束吧。”说完便匆匆挂断电话,没留给夏喜喜一点提问的时间,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邮箱里收到一张图片,是相机偷拍角度的银行流水账单。 夏喜喜越看手越凉,眉头紧揪,滑到底再往上重新看一遍。 为什么,程若从五年前开始,就一直给她打钱啊…… 三十三不安 程若觉得夏喜喜今天情绪很不对,像回到以前不熟的时候,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更不会有肢体接触。问她发生什么事也不说,一整日兴致缺缺。 仿佛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又重新筑起。 热水将空气烫熟,与激烈的性事碰撞后更是骤然升温。水雾朦胧的玻璃门映出两具缠绵肉体,女孩撑在门上的双臂丰乳因为按压清晰可现。 “有点热程程……嗯~” 可能心里还藏着事,她脑子有点晕,热气烫得人快窒息了,玻璃上仅存的凉意也快要消耗殆尽。 程若减缓抽送,拿出手腕上随时准备的头绳,将她湿黏的长发全部仔细挽起扎成丸子。 “去床上吗?” “好。” 夏喜喜被他带着跪趴在床边,挺高肥臀给程若站着肏她。狂浪抽插间汁水飞溅,臀肉如掀起一阵阵浪花,双乳自然垂贴在床单上自由晃动。 肉体急骤的拍打声在昏暗房间响起,程若每一下都顶得又深又急,还没完全退出便又重重撞入,毫无规律毫无章法。夏喜喜咬着唇抑制住快要泻出的呜咽声。 “太紧了宝贝……放松点……” 男人深邃黑瞳里皆是隐忍,女孩的穴肉绞得死死的,花间嫩肉在每次进出动作都会紧紧吸附,根本没办法顺畅进出。 房间还没开暖气,但做之前程若先把电热毯打开了,夏喜喜背上一大片裸露肌肤被他用薄的空调被盖好,现在前胸后背都是汗津津的。 “程若……你什么时候想和我在一起的?”夏喜喜声音藏在枕被里传出。 皮肉拍打声不绝于耳,程若注意力全放在性事上,没听清她的闷声轻话,抽开被单贴在她身上,哑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宝贝。” 冰凉空气与热气猛地接触,夏喜喜打了个寒颤,抱着枕头嘤嘤哼哼哭出声。 程若没听见女孩的回答,只能听见她呜咽的低喘。以为夏喜喜只是受不了在撒娇,左手伸向她湿滑的顶端揉搓,腰腹慢送缓抽,滚烫气息喷在她颈侧:“这样会舒服点吗?” 女孩泪水洇湿枕头,狠狠摇头:“不要……不要这样,你用力干我……” 要狠狠感受到程若的温度、形状,感受到肉体相贴的炙热,安全感逐渐离身体而去的恐慌才能有所缓解。 从下午收到那莫名的银行流水账单开始,夏喜喜就恍恍惚惚的。这张卡是程若很早就帮她开的,绑的也是他的手机号,这么多年没用过,所以她几乎都忘记了。 跟银行确认过账户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就确实是程若五年来一直在给她打钱,从他们上床之后的每一天,一直到今天。 夏喜喜荒唐的以为他们这么多年,都是在平等的男女感情基础上发展的。 胸中积攒的酸涩被程若大开大合的操弄撞开,身下不断涌出的晶透黏水捣成白沫,挂在两人卷曲耻毛上。龟头狠狠戳上她每一个敏感点,小腹急剧收缩颤抖。夏喜喜高声哭喊叫着程若的名字,双手揉抓下床单卷成一团,她抖着臀拉展身躯,泪水唾液濡湿枕被,穴道哆嗦着喷出一道水渍洒在身下。 “喜喜……”程若抽插百来下,随着小穴的紧缩低吼射进她体内,一条腿跪在床上往抽缩的湿热窄道再挺入几分,恨不得要将囊袋也塞进穴里。 “嗯……啊!不行程若,太深了……” 冲刺过后,夏喜喜脚软倒在床上,肉棒离开穴肉时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啵声。没了阻碍,红肿湿穴流水浊白浑水,将他灰色床单洇湿成一大滩墨色,还留着洞口的嫩肉依旧在搐缩。 程若撑在她身边缓神几秒,下床将房间暖气打开。夏喜喜两眼迷濛,见他那根东西还立着,手脚并用爬下床,跪在他脚边要用嘴含。 “夏喜喜!不用你……!”女孩动作太快,程若没来得及推开,龟头已经被她包在嘴里。夏喜喜扶住他的臀腰,忍着翻滚的恶意,即使泪水都挂在眼角依旧晃头舔弄。 “我说了不用!”程若满脑子都是她从前被人欺辱的场景,有些急,下手的力气重了点,女孩被一下推倒瘫坐在地上。夏喜喜干呕过后,顶着湿漉漉的赤红双眸发懵,不解地看向他。 程若焦急道歉,将她抱回床上搂在怀里拍背安慰:“对不起对不起……” 她奇怪程若的反常,挣开男人的怀抱,抬头对上他焦躁生气的黑瞳,看到些与以往不同的情绪流露于表。夏喜喜心凉了半截,颤声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了?” 暖气叶扇明明对着床,暖风也呼呼送出,程若却觉得无比寒凉。他半跪在床边,抬头,用粗糙指腹摩挲她汗津津的脸蛋,像是安慰又像在道歉:“对不起,我……” 啪—— 夏喜喜怒红着眼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她在程若面前最后一条遮羞布被扯下。 钱、丑闻、旧事、感情……复杂的情绪在夏喜喜心里互相交织捶打,扯得她心脏发疼,红晕眼眶水雾积聚,模糊了程若在自己心里的定位。 “程若……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 圣诞快乐~平安健康!保护好自己! 三十四解释 在她混乱无序的话语中,程若勉强知道她在说什么,剑眉紧蹙:“你怎么知道的?” 空气中淫靡的气味还未消散,夏喜喜冰窟似的冷声质问像钉子般扎进程若心脏。 “程若,你把我当什么了?炮友?情妇?还是鸡啊?几百万……我值这个价吗?”她眼眶里攒满泪水,轻轻眨眼银珠子便淅沥沥滑落,轻声话语一落地就砸成碎片。 “夏喜喜!”程若红着眼站起身愠怒吼她。 男人合上眼强迫让自己冷静,额角暴起的青筋突突狂跳,从她身边扯过一条皱巴的薄被扔在她身上,极力遏制自己要爆发的怒气:“你他妈清醒了再和我说话。” 夏喜喜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流泪,程若摔门离去砰出一声巨响,房内一切归于寂静。 闭眼辗转至清晨五点,听见街边阿姨扫地的声音,夏喜喜才浅浅入睡。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还做了两个梦。 在她上高中后,每周回家帮妈妈下厨时,都会兴致勃勃的讨论高考后自己想做什么。 “我想把头发留长一点,再烫一烫,还想染成红色!” “染什么染?烫什么烫?我的钱是给你这么花的?不正经!你妈平时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如商此话一出,宫嫦的笑凝在脸上,咽下还没说出口的话。轻轻拍了拍夏喜喜的背,安慰她:“乖,听你爸的。” 她不乐意地撅起嘴,回到饭桌上,把拉椅子夹菜扒碗的声音故意弄响。 夏如商扔下碗筷,指着她鼻子怒斥:“发什么脾气老子说错你了?你以为钱好赚?去做鸡啊,做鸡钱多好赚。” 还有一个朦胧不清的梦,即使男人没露出脸,光从轮廓上看夏喜喜也知道他是谁。 言语冷峻,态度强硬。 “夏喜喜,我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都舔了多少男人,就我这根舔不下嘴?” …… 哭着入睡又哭着醒来。 九点下楼,程若已经煎好鸡蛋培根,夹进烤得焦香的面包上。他准备的是两人份的,夏喜喜默言,坐在他对面乖乖一口一口吃光。 二人脸上明显的疲惫,眼底下一片乌青。只是都碰巧穿了黑色的高领毛衣搭了件黑色呢子大衣,夏喜喜吃完早餐后说上去换一件衣服。 “不用换。”程若扯住她衣袖。 夏喜喜快速不着痕迹的抽出手,直径上楼。 脱下大衣套了件宽松卫衣,把呢绒裤子换成长裙,确定从头到脚没有和程若撞衫的地方才放心。 看着一身全黑的夏喜喜,程若烦躁眼眸中流转许多复杂情绪,感觉这么多年的努力,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上班路上沉默无言,没开电台也没连蓝牙,车里一片寂静,夏喜喜把头歪在玻璃门上合眼小憩,快睡着时听见程若的问话。 “能听我解释吗?” 脑子很沉,她也不想知道这些钱是干嘛的,侧身逃避他的视线:“不听,不想知道。” 这次程若没依她,自顾自说道:“如果以后我们没在一起,这笔钱是补偿给你的,如果……” 夏喜喜愠怒着打断他:“谁他妈会一边谈感情一边想着补偿啊,四百多啊万程若,再被白干几年我也愿意,做鸡原来真的很赚钱,要不以后你结婚我给你当情妇吧……” 哔—— 震耳的喇叭声长鸣,夏喜喜满身的瞌睡虫被吓跑,瞬间清醒。她惊恐的望向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冷漠的狭长眸子迸出寒光,翻滚怒火窜上眼眸,面色紧绷,凌厉眼神狠狠盯着前面加塞的车主人,握住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得泛白。 长达几分钟的死寂,每一秒夏喜喜都在战栗地等待他的话。 程若原本这件事就没打算一直瞒着她,只是一直没找到好的时机跟她说,也没有想到夏喜喜会这么抵触。他昨晚把银行的人怒骂一顿,银行连夜查明是内部有人收钱,用高价买了这张卡的流水账单。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夏喜喜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沉默的一次又一次整理思绪,两人都被怒气裹挟着,程若不想因为任何一句无心的话伤害到这段感情。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疲惫:“这几年里……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是在花钱干你?为什么非得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为什么能觉得我们的关系能下贱到这种程度?” 说出这些话程若都觉得可笑。 “我跟你上床时你才18岁,夏喜喜……我给你钱,是怕你以后就算后悔,也不至于一无所有。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但你作践自己别扯上我,要当情妇,白送给我都不要。” 程若从没对她说过重话,气不过时也只是打打屁股教训一下就算了,夏喜喜听着这些话眼眶瞬间无比酸涩,把车窗降到最底,脸侧向一边悄悄流眼泪。 肩头耸动几下,她抹干净眼泪,哽咽的荒唐话一抽一抽传入程若耳朵里:“为什么?嫌我脏?” 男人脸色顿时大变,眉头攒成一团,青色血管凸起的手将人狠狠掰向自己,见到夏喜喜的泪水更是心寒:“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啊……” 三十五汪桂兮 夏喜喜心事重重,排队等待电梯时听见后方有个男人急急巴巴的回着电话:“哎呀不知道,若哥去洗车了晚点才回,那我先把人带去他办公室了?” “嗯,好好好,你赶紧准备下吧。” 男人挂掉电话,又马不停蹄拨打下一通:“喂你好,请问是汪桂兮小姐吗?我是Oolong的商务合作部经理……” 汪桂兮。 夏喜喜的思绪一下回到蝉鸣疯叫的雨天傍晚,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灰蒙蒙,瑟瑟雨丝润湿大地,将泥土的气味翻搅在空中。她又见到那个女生了,那个一头利落的挂耳短发扎进程若怀里痛哭的女生,现在正悠然喝着咖啡坐在她对面。 “夏喜喜同学是吗?我听程若提起过你,有什么事吗?” 她当初无畏无惧,想到就去做,想说就会直接表达:“你是程若什么人?” 汪桂兮呆愣两秒,随后浅浅一笑,清冽的眼珠子荡起一圈涟漪,逗弄的反问她:“那你又是他什么人?” 夏喜喜理直气壮:“以后会和他结婚的朋友。” 汪桂兮大笑,她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抱歉抱歉,太有趣了所以忍不住笑了。” 夏喜喜不恼,反而自己有点羞臊,将满杯柠檬水咕嘟咕嘟灌下给自己降温打气。汪桂兮擦掉笑出的眼泪,把菜单递给她:“你看看想吃什么,我请你。” “不要,你可是我情敌诶。” “情敌?不至于啦哈哈。”汪桂兮眨巴着眼睛,和善笑笑,引诱她接过菜单。 叁推四阻下,夏喜喜勉强点了一份酱烤牛肋粒,汪桂兮贴心的再点了几份小吃,因为小女孩说等会她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 “我和程若是邻居、是小学同学、是初中同学。如果按照你的解释方式来说的话,那他是我有好感的最亲密的男性朋友。”汪桂兮给她夹了一块烤鸡翅。 可能想起某段滑稽往事,汪桂兮笑得很无奈:“我是对他有意思,可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能成为恋人,说明我们缘分不在这。” 天色渐暗,钟表走到六的位置,晚修还有半小时开始。夏喜喜吃饭的速度加快,可以说是饿虎扑食,嘴里包了叁种肉向女生保证:“我毕业就能和他在一起了,等我到了22岁我就能嫁给他了。” 汪桂兮羡慕她的勇气和自信,托着头眉眼弯弯,干净眼眸里十分慈祥:“不一定哦,我还会再尝试的,或许你大学毕业就能喝我们的喜酒了。” “不行!”夏喜喜急了。 “他是我的!” …… “小姐,你哪层下?” 夏喜喜连续坐了两趟都没下,电梯管理员好奇她是不是坐错了。 女孩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过神,着急忙慌走出门抱歉道:“就在这层,不好意思。” 电梯没动,管理员没动,夏喜喜看了眼周围又回到了大厅,难为情的又走回去:“37楼,谢谢。” * 钱山海不确定,狐疑的再看两眼,犹豫开口:“你被家暴了?” 刚刚开会的时候他都没怎么专心听,光顾着看他脸上肿起来的印子了。又掀下他高领毛衣,果然满脖的淤青红印,自问自答:“你们玩这种的?” 程若眼底冷光扫他一眼,推开他,整理好衣服:“你很闲吗?” 钱山海聊到这鼻孔都快翘到天上,语气掩不住的小骄傲:“有点忙吧,今天去做产检看见孩子了。” 他掏出手机把B超照片给程若看,男人盯着那一团能大概看出形状的小东西,心里有一部分早已藏起的柔软被戳中:“挺可爱的。” 汪桂兮一进门便看见两个大男人满眼柔和的对着一张黄黑照片傻笑,“干什么呢?” 程若抬头,身着干练西装的短发女人扑过来,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个拥抱:“好久不见啊程若。” 男人也浅笑着抱抱她:“好久不见,头发越来越短了。” 汪桂兮嘿嘿笑两声,扫了扫这一头小短毛。程若问她家里情况怎么样,女人嘴角扯出一个条线,无奈耸肩:“老样子,还是没醒。” 几年前汪父出了场车祸,虽然命保住了但人一直没清醒过来。程若两父子帮着汪家找医生,垫住院费用,找看护。汪桂兮母女很感激,不过没有一直继续接受他们的帮助,存了些钱回老家过日子。没想到当初在程若怀里嚎啕大哭说自己没用的女生,现在能在谈合作上呛得他几次哑口。 “还需要什么帮助就找我,别客气。” 汪桂兮摇头淡笑:“你和程叔叔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程若没再勉强,只是叮嘱她有事一定别自己扛。 今天日子特殊,夏喜喜早早干完活请两个小时假下班,她如果早知道和这叁人搭同一部电梯,肯定会再提早半个小时。 越是不想碰见就越是遇见,程若柔和明媚的黑瞳在看见夏喜喜的一瞬便黯淡下,就像突然被冷风吹熄的火烛。夏喜喜刚对上他的眸子就垂头缩进角落里,没注意到他身边的钱山海。 “这么早下班?”钱山海有些吃惊,这才四点不到。 夏喜喜听见他的声音被吓一跳,脱口而出:“钱叔叔?你怎么在这?” “……我来谈工作。”尽管多次矫正她的称呼,夏喜喜似乎还是改不了,石颜和他在一起之后她更是有恃无恐,每次见到他都会用年龄来攻击他。 这一抬头,夏喜喜还留意到一个妆容精致,戴着夸张红宝石耳饰的短发女人,双目炯炯有神正打量着她。 ———————————— 终于退烧清醒点了,大家注意保暖,腰痛到裂开TT 三十六打架 “颜颜说她肚肚大了想给你看看。” 钱山海着叁个迭词听得夏喜喜浑身哆嗦,她鄙夷的上下看了男人一眼,嫌弃道:“对着我你能不能换个说话方式?” 男人脸颊爬上一层红晕,清了清嗓子:“咳……干嘛,你名字不也是迭词。” “喜喜?”一道疑惑的女声在电梯响起,所有人目光投向汪桂兮。 程若有些吃惊,他记得自己没有介绍她们两人认识过:“你们认识?” 夏喜喜也终于记起那头短发下的面容了,倚靠的姿势站直:“桂兮……姐姐?” 出了电梯,酷飒的女人想拉着夏喜喜去吃饭叙下旧。可今天不是约饭的日子,女孩抱歉地拒绝她:“桂兮姐,我现在有急事,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我改天请你?” “唔,好吧,我这一周都还会在长山市,你记得哦!”汪桂兮叮嘱叮嘱再叮嘱,生怕她反悔。 “嗯,一定。” 钱山海和汪桂兮一同回公司,簌簌冷风下夏喜喜双手攥拳握紧,拿起手机准备叫车。 “去哪?”程若看她冷得全身缩起,不悦地皱眉,想脱下大衣给她,只是他刚靠近那女孩便连连后退几步。 “跟你没关系,钱我已经还给你了,数额太大而且跨行,得一个星期。” 钱钱钱,程若心烦得不行,冷声问她:“然后呢,还给我然后我们分手吗?” 车已经叫好,夏喜喜摇头,眼里全是怨气和不满,抬起头瞪他:“程若,我们都没在一起过,谈什么分手?你想走随时走,想结婚随时结,爱跟谁睡跟谁睡,想继续操我我二话不说随时把腿打开!” 这一大段话气得程若胸口急促起伏,原本就冷的眸子现在彻底碎成冰渣,再也遏制不住的怒气,他一把把人拽进楼宇间的窄巷子里,将她长裙腿袜扒下了,圆润的白屁股一下子暴露在冷风中。 “啊!程若!你敢!”夏喜喜知道他要干嘛,被钳制住的上半身奋力挣扎。 一掌下去,女孩白皙的臀肉立刻浮现出一个红掌印,又痛又麻,夏喜喜疼得缩成一团,泪水喷涌而出,委屈嚎啕:“呜哇!” “忍着。” 啪—— 又一巴掌,还是打在同一个地方,程若力气半分没减,红着眼再打一下,才颤声问她:“还这样说话吗?” 夏喜喜哭得满脸泪水,实在疼,比他平时做爱打她还要疼十倍。 程若没听见她的回答,抬手还要再打一次,还没落下,怀里那女孩已经抓着他手臂先害怕得颤抖。 冲上顶的怒意在看见她火红臀尖时消一大半,但还是恼她刚刚说的话,抬手在另一边拍了一巴掌,就用平时的力度:“说话!” 夏喜喜猛地摇头,闷声哭吼:“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们都没以后了!” “你再说!”清脆的拍打声再次响起,程若手也拍红,窝火得直喘大气。 “我都22了你还这样打我!呜!你就没有喜欢过我程若!”夏喜喜哭得一抽一抽,隔着毛衣咬上他的敏感乳尖,自己吃了一嘴毛。 程若对夏喜喜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这样打她还是因为夏喜喜大一时凌晨两点去偷偷去墓地。 妈的,有毛衣隔着程若都觉得她发狠要把他乳头咬下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每说一句话就往那冰屁股上拍一巴掌:“不喜欢我能去结扎?不喜欢我能给你开店?不喜欢我能天天上下学接送你?不喜欢我能天天帮你洗内裤晒内衣?夏喜喜,你有没有良心啊?” 说完最后一句,他直接恶狠狠抓揉一把那又热又冷的屁股蛋。 “啊呜!” 夏喜喜也不会被白打,他身上肌肉紧所以她从不会硬碰硬。她在程若怀里撑起身子站好,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用力一拳挥在他脸上,趁他擦拭嘴角损伤的血渍时,将他毛衣掀起一口咬住那硬邦邦的胸肌,左边咬完再咬右边,直到程若吃痛闷哼出声再给他来一拳。 她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难过的只是你给我打钱吗?我讨厌的是我们这段时间明明已经这么像情侣了你还在给我打钱!我算什么!你说娶我又算什么!一边觉得我们没有未来又一边担心我的以后,你凭什么啊!” 夏喜喜一巴掌扇在他另一边的脸,五指红印瞬间浮于面颊。 女孩眼睛嘴唇哭肿,抽搐着哆嗦,眼圈通红:“程若,你根本就从来没相信过我们可以在一起吧?” 她擦干眼泪,提起裙子后愤怒的把他头发揉乱狠狠扯一遍,才摸着负伤的屁股一瘸一拐跑出小巷。 痛,脸很痛。 程若全身卸了力滑下,瘫坐在地上。冻僵的手揉搓比较肿痛的那一边脸,火辣辣的针刺感。 地上还存留着昨夜刚下的雨水,大衣毛绒外层已经湿透了,夏喜喜刚刚抓过揉过的毛衣也缩在半腰。 他在干什么……简直狼狈透顶。 —————————————— 声明:不是家暴,家暴哒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