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兄妹)》 哥哥今晚没回家 校门外马路对岸,停着一辆限量改装版劳斯莱斯,一位西装革履相貌非凡的男人随意倚在门边。 周围的年轻小女生皆为他驻足。 “哥哥!” 白幽蔓挎着包冲向他,男人被扑了个满怀。 她每天都盼着星期五的来到,大学住校真的挺烦的,害得她只有周末才可以见到哥哥,她快要想死他了! 抱了许久,仍未抱够,她不舍的松手,最后被白斯佑扒开,白幽蔓噘着嘴退开几步,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庞:“哥哥,我们去外面吃饭吗?” “嗯。” 冷漠死了! 白幽蔓未露出不满的小情绪,嘴边仍是挂着两对浅浅的梨涡,点头应好,白斯佑打开驾驶门上车,白幽蔓绕过他准备去副驾,被他拦下。 白幽蔓不解的望着他。 “坐后面。” “为什么啊?” 说话间,白斯佑已经替她拉开了后座的门,示意明显,就等着她进去。 白幽蔓有些不情愿,以往的她都是坐副驾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白斯佑不答她,她嘴角的弧度收了收,磨蹭着坐到了后座。 刚一坐定,一股女人的,甜腻的,不属于她的香水味飘散入鼻。 这个味道她太熟了,前段时间,每个周末,她都能闻到,白幽蔓突然猜到了什么,抬头,冷笑一声,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 这个女人叫文师师,白斯佑女朋友,俩人在一起一年多了,白幽蔓从未叫过她一句嫂子,准确来说,是从未主动与她说过一句话。 这是第一次,白斯佑带着文师师来接她回家,再加上前段时间,她频繁的到家里来。 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了。 文师师扭头看向白幽蔓,笑的甜甜的:“幽蔓晚上想吃什么呀?” 文师师这一开口,就把白幽蔓惹毛了,问她想吃什么,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把她当小朋友?她现在倒像是个外人了。 说来也是幽蔓太敏感,尤其是在面对白斯佑和他身边这位时。 白幽蔓未给她一个眼神,语气不冷不热道:“送我回家。” 话是对白斯佑说的,活活让副驾那位受了个冷场,文师师有些尴尬的看向白斯佑,白斯佑不答,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车速未有半分变缓。 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她这才抬眼,男人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后视镜里,她对上男人狭长阴霾的眼:“听不懂?” 白斯佑有一双阴冷的黑眸,不笑时,那就是一招索命的阎王,人人都说他是张着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脸,公司上下都怕他怕得不得了,文师师也怕,偏偏她不怕,她不仅不怕,她还就喜欢看他这副阴狠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她曾见过他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后视镜里,依然是无声的对峙,放在平常,文师师定是不敢插话的,不知今天中了什么邪,把手搭在白斯佑的小臂上,轻轻握了握。 白斯佑撤回视线,猛的一个转弯,车的行驶方向已变。 这一幕尽收于白幽蔓眼底,她先是一刻呆愣,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一个小时的车程,谁也没有说话,车内的低气压持续着,仿佛谁一开口,就会爆炸。 白斯佑把她放到别墅门口,她依然未开口说一句,下了车,用力关上门,转身就走。 整个车身在她的力道下颤了颤,白斯佑盯着她的背影沉思的数秒,打着方向盘,驶出视线。 白幽蔓打开门,别墅里空荡荡的,她仿佛脱了水的鱼一般,全身酸软,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以前,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一个月以前,她和文师师的见面次数还屈指可数,可自从那晚后,文师师便成了家里的常客,每个周末回家,文师师一定在,而哥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前对她的温柔仿佛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很饿,没吃饭,白斯佑知道她不会做饭也知道她最讨厌吃外卖,却还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别墅。 白幽蔓下楼泡了一杯牛奶,回到房间,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吹吹冷风,兴许能清醒一点,四月底的风还是有些微凉的,却凉不过她的心。 她夹着烟半眯着眼,吞云吐雾的想着,这杯牛奶见了底,若是白斯佑还不回来,她就打个电话问问。 她刻意拉长一杯牛奶的时间,从冒着热气到热气消散,现在这杯牛奶也和今晚的夜色一样凉了,他还没回来。 她把烟头扔进牛奶里,燃火即灭。 她按上通讯录里熟悉的备注,一遍,两遍,叁遍,都只剩忙音。她继续,到第九遍,对方接了,她宁愿是忙音...... “喂,幽蔓?这么晚打来,找斯佑有什么事吗?” “十二点了,他还回不回来。”她的语气很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嗯他......今晚不回了,你早点休息吧。” 白幽蔓切断电话。 她和文师师完全不是一挂的。 文师师是个甜妹,傻不傻她不了解,但一定是个白甜,无论声音长相或各种风格,浑身透露着可爱。 而她正好和那位相反,是个拽姐,她的脸比白斯佑要柔和许多,她也可以甜但甜不过文师师纯粹,眉眼间的飒气仍然若隐若现。 但她实在也可爱不了,也许是性格使然。 如她名字一般,可以整个人散发着幽森的味道,也可以像藤蔓一般外柔内刚,但做一枝任人采摘娇嫩欲滴的玫瑰,不可能。 她面上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神情,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只是在她眼底,有一些东西,正在缓缓爆发...... 下药 白幽蔓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其实也算不上懒觉,天空微泛起鱼肚白时,她才睡着。 她摸着闹饥荒的肚子下楼,餐桌上有一份糖醋小排,辣子鸡和番茄炒蛋,应该都是白斯佑做的,也就是说他白天回来过咯? 白幽蔓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端起盘子放到微波炉加热。 十五分钟后,她坐在餐桌旁扒着碗里的饭,有些食之无味,脑袋被一些事情占满。 白斯佑这一个多月来,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本来他们的相处时间就少,他白天又要去公司,晚上难得交流几句,他还不回家,这么喜欢那个文师师吗,他们昨晚做爱了吗? 想到这里,发达的淫秽神经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脑子里全是文师师坐在白斯佑胯间驰骋的样子,白斯佑揉捏她的胸部,动情的舔舐文师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白斯佑给她口...... 想的她浑身发颤,白斯佑身材有多好,她是知道的,没有女人抵抗得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天,可晚上,白斯佑依然没有回来,她没有再打给他。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她向来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 第二天白幽蔓起了个大早,早餐随便吃了点,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托朋友买的东西,上个月没派上用场,今天是个好机会。 从不进厨房的她,今天在厨房从早上八点半忙到下午两点,才算大功告成。 下午她给白斯佑发了条微信,告诉他她等会儿要去公司找他。 这不是征求同意,这是通知。 总裁专用电梯直达29层,顶层,她踩着高跟鞋,拎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蛋糕盒,径直走向总裁办,路过的员工都向她问好。 秘书见着了她,立马迎出来:“白小姐好,找白总吗?” 李靳李秘书,白幽蔓熟的很,她把大蛋糕盒递给他,笑着说:“找哥哥有点事,我出来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去。” 她顿了数秒,收起笑容,脸色变的庄重起来:“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你,都不能进来打扰,明白?” 白幽蔓前任总裁的女儿,现任总裁的妹妹,m.s的小公主,白家的女主人,她如此严肃正经的交待,李秘书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忙点头应好。 李秘书还想带她去总裁办,她拒绝了。 她敲门,门内一声低沉的“进”,她顿时苏了苏,推门而入。 白斯佑忙着看文件,并没有抬头,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地板上咚咚直响,白斯佑不禁皱着眉,一盒小蛋糕放到他面前,他抬头,神色略有些意外。 白幽蔓在他对面坐下,他放下手中都签字笔,抚了抚眉,问道:“怎么来了?” “没怎么就不能来啊?” “吃饭了吗?” “糖醋排骨很好吃。” 白斯佑点了点头,白幽蔓把盒子拆开,里面是一块蓝莓蛋糕,她把蛋糕拿出来,推到白斯佑面前。 “我不爱吃甜的,你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自从爸妈去世后,他再也没吃过他最喜欢的蓝莓蛋糕。 “可是你工作这么辛苦,又日夜奋战的,吃点甜品放松一下嘛!” 白斯佑拧眉,这个“日夜奋战”,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别有一番深意。 白幽蔓见他没有要吃的想法,双手迭在桌上,下巴点在手背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他,撒娇道:“这个可是我今天起了个大早,亲手做的诶,失败了好几个,你都不尝尝吗?” 她摆出一副委屈的小表情,白斯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接过她手中的叉子,叉了一小块喂进嘴里。 她勾着唇角:“必须吃完哦!” 白斯佑很块就吃完了,他将近五年没吃过蓝莓蛋糕了,这一刻有些回忆缠绕心间,却不等他详细记起,腿上突然一沉。 他抬头,对上白幽蔓的视线。 白幽蔓看出他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朋友告诉她,这个药一次只能用半包,她怕没效果,机会就这一次,她足足放了一整包的量。 白幽蔓对白斯佑,势在必得。 她抚上白斯佑的脸颊,手指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打着圈,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哥哥,我喜欢你。” 猛药就是给力,药效来的特别快,白斯佑身体变得滚烫,用他最后一丝理智训斥她:“白幽蔓,下去!” 语气依旧凶巴巴的,可她不听也不怕。 她轻轻啄了一下白斯佑的嘴角,是蓝莓蛋糕的味道! 她细软的手指在他身上煽风点火,顺着喉结缓缓往下滑,从胸口到他硬邦邦的小腹,陡然停住。 她厚着脸皮娇媚道:“哥哥,我想要你,我想吃哥哥的肉棒,我想要哥哥的肉棒插到蔓蔓的小穴里面,哥哥也想的,对吗?” 白斯佑粗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清楚的看到,他眼里有两种感情纠结着,她不做不休,舔舐着他的耳郭,时而轻咬,时而在他耳边低喘。 感觉到他下面顶起来了,她卖力的扭动着腰肢,隔着西裤轻轻磨蹭着他的肉棒。 而那一刹那,男人眼中有星星之火陨落,他疯狂的吻着她,舌头搅拌她口腔中的津液,再如数吞回,他嘴上吻着,手里不停歇。 扯掉她身上的红色吊带裙,两片胸贴被他撕下来,她的胸型很好看,是水滴形,即使没有胸罩的聚拢,也傲人的立挺着。 男人已经被眼前的美景冲昏了头脑,一手握住白幽蔓左边的奶子,像柔软的海绵蛋一般,用力揉搓,另一个奶子被他含进嘴里,用力的啃咬,舌头逗着乳头一颤一颤的,嫩白的奶子上很快有了红印,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神经,白幽蔓浑身颤栗着往后仰,把两个奶子加送到他面前,揪着他的头发,忍不住发出呻吟:“嗯,哥哥,嗯,蔓蔓要吃肉棒,哥哥......” 男人得到了指令,桌上的文件被他扒到地上,男人把她放在桌上,手从她的大腿内侧摸进去,隔着内裤在她的小粉穴上撩拨,穴口早已泛滥成灾,内裤湿成一片,骚水顺着办公桌流到地上。 “啊,哥哥......蔓蔓想吃......”白幽蔓抓着白斯佑的头发,不知道是把他往胸前按还是往外推,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爽疯了。 白斯佑嘴里叼着白幽蔓的乳头,用牙齿抵着往外拽,扯到不能再扯了,猛的松开嘴,奶子在他眼前回弹,乳头晃个不停,又疼又爽。 她不敢叫太大声,只能压着,可这要叫不叫的软音惹得胸前的男人更加兽性大发,明明他自己也受不了了,可他偏偏不如她所愿。 白斯佑解开皮带,拉下西裤的拉链,压在她耳边,沙哑到:“掏出来。” 白幽蔓有些害羞,她没碰过男人的那玩意儿,她该怎么掏? 出神间,内裤被扯了下来,挂在细细的脚踝处,在淫靡的空气中摇曳着,腿间的手没有停止做坏,揉捏着粉穴周围的嫩肉,时重时轻,她带着哭腔小声说:“嗯,我不,嗯不会......哥哥,我受不了了。” 白斯佑低笑一声,朝她嫩穴里探出中指,真他妈紧,他缓缓抽动的手指。 白幽蔓疼的攀上他的肩,穴口忍不住用力收缩,夹的白斯佑前后动不了。 白斯佑引着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裤链处,用她温热的手握住自己,从裤链中掏出来,又带着她撸了几下,直接对准插了进去。 “啊!疼......” 她还没有完全扩张开,进入一根手指都痛,就被这样的粗大插了进来,那一瞬间,小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样痛。 白幽蔓用力的抓着男人的后背,她有多痛,男人的后背就有多狰狞。 白斯佑也痛,阴茎被卡的要死不活的,动都不动。 可他眼底只剩下情欲,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嘴里吸吮着她的奶子,像是要吸出奶才罢休一般,他粗暴的揉着她的翘臀,把她按向自己。 他看着他和她的交合处,粉色的嫩肉随着他大力的动作外翻,止不住的骚水往外涌。 白幽蔓哭着求他:“啊哥哥,嗯,我们进去做,求求嗯你......嗯,嗯......” 白斯佑没了理智,一味地追寻刺激,他抱起她,白幽蔓突然失了重,双腿紧紧盘住他精瘦的腰身,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白斯佑把她腾空按到落地窗上,白幽蔓双腿踩不着地,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颓靡的味道,他挺动着臀部,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商区,行人来来往往,而窗内,淫水的撞击声“啪叽啪叽”的响着。 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做爱的刺激感挑战着他和她的神经。 “啊——” 白幽蔓到了,骚穴里喷出水,淋在白斯佑的龟头上,他没有抽出自己,而是更加不管不顾的猛插了几十次,感觉到她要第二次了,他突然把自己抽出来。 原本被填的满满的骚穴,陡然空虚,仿佛有万千虫蚁在噬她骨肉。 她还未回过神来,她在白斯佑眼睛里看到了陷入情欲的自己,比他还恍惚的自己,仿佛被下药的是她自己。 白幽蔓不解的喊到:“哥哥?唔——” 良久,一记疯狂的舌吻结束。 白斯佑放下她,按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直逼自己的粉紫色的阳具,命令的口吻:“吃进去。” 潮吹 白幽蔓懵懂的跪在地上,抬起头,粗大的肉棒打在她脸上,她被吓到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肉棒,竟然比她的胳膊还粗。 她直直的盯着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顶端不断溢出白色的液体,她鬼使神差的咽了咽口水,探出舌尖舔掉了龟头的精液。 白斯佑暗抽一口气,被这突如其来的湿糯舔的大脑发麻,只想要这种感觉来的更多些。 幽蔓双手托着他的阴茎,往嘴里塞,可它实在是太粗,她只塞进去了一半,她卖力的嗦着龟头,舌尖不断的往马眼钻。 白斯佑抚摸她的后脑勺,粗喘着气,偶尔因为她牙齿的磕碰闷哼一声,还有一半阴茎露在空气中,他有些不满,卷起她的长发绕在指尖,抵着整根捅入,疯狂挺动着臀。 如此香艳的一幕,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落地窗前。 她全身赤裸的跪在他面前舔弄他的阴茎,而他衣着完好,视觉神经的刺激着脑神经,仿佛他们在给全世界现场直播。 白斯佑整根顶了进去,他的肉棒太长了,直接挤进白幽蔓的喉道,感觉喉咙管要被哥哥的肉棒戳破了。 泪水直接滑了下来,她拍着他的大腿,白着脸呜咽:“嗯,嗯......呜.......” 白斯佑抽出自己,白幽蔓立马冲到休息室的浴室干呕,眼泪止不住的流,刚平息下来,白斯佑就贴上了她背后。 白斯佑把她的腰往下按,使她撅起小翘臀,肉棒在两片丰满的臀瓣间摩擦着,炙热的气息烧着她的耳朵,垂落的奶子被他玩的发红,她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只伸懒腰的小猫咪般腰线深凹,粉穴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她搭上他玩弄奶子的双手,带着他更粗暴更用力的揉捏,下面的小嘴巴狠狠的吻着男人的肉棒。 她媚叫着:“插在蔓蔓里面......啊嗯,嗯......” 话音刚落,他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白幽蔓胳膊肘撑着盥洗台,疼,巨他妈疼,身后男人力度只增不减,撞得她身体不断前倾,脑袋就要撞到镜子了,又被男人拉了回来。 被下药的白斯佑粗暴的跟个禽兽一样,只顾自己爽,完全不顾及她受不受得了。 这毕竟她第一次,疼痛大过快感,但为了尽快事成,她继续媚叫着用力收缩阴道。 男人把她带到落地镜前,她双手撑着镜面,两条细白的腿分的极开,男人挺动着腰身,九浅一深的操弄着她,肉棒在穴里转圈研磨。 “啊,不要,不要那样,啊,嗯啊......” 男人不理她,她被搅的受不了,胸前两个奶子被他顶的前后猛甩,奶头红的不成样子。 白幽蔓红唇微张,仰着脖子:“啊——” 全身痉挛,下体一阵收缩,她到了第二次, 他压在她耳边:“看看你这幅骚样。” 抓住她的下巴往上抬,镜子里,她满身潮红,红唇微张,淫叫不断,而小麦色肌肤的男人在她身后大肆抽动着,淫乱使她更加面红耳赤,她捏着嗓子嗔怪:“哥哥!” 她腿软的往下滑,白斯佑把她提起来,摁在镜子上顶,奶子被挤的生疼,整个瘪在镜子上。 就这个姿势不知道操了多久,她感觉他要到了,一声一声叫的更浪。 男人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做最后的冲刺。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射给我,哥哥,嗯,射在蔓蔓里面。” 凶猛的几十下之后,白斯佑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 一股暖流进入白幽蔓体内,他射的时间很长,刚刚高潮喷出来得水和精液全被他堵在里面,小腹涨的鼓了起来。 她提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整个人瘫了下去,被白斯佑眼疾手快的抱住,转了个面,肉棒还堵在她温暖的穴里。 “哥哥,你喜欢蔓蔓的小穴吗?” 白幽蔓湿湿的小鹿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学着他咬自己奶子的模样,咬着他的乳头,她伸出湿糯的舌头,像舔冰淇淋一样舔他的乳晕,白斯佑胸口剧烈起伏,忍不住的低喘。 他狠狠地揉按白幽蔓的臀瓣,紧贴向自己胯部,伴随着吸吮的水渍声,他的乳头挂着亮晶晶的银丝,藏在她体内的肉棒瞬间复燃。 他找到她的唇,与她舌吻,抱起她走到床上,就着这个姿势,边走边操。 白斯佑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跟着她一起倒下,肉棒从她体内抽出来,他把她的脚放到紧挨臀部的位置,以m形开到最大,嫩穴如一幅动态山水画般呈现在他眼前,他瞳孔骤缩。 粉穴被他操的不能闭合,两边的褶皱战栗着外翻,通红一片,里面的甬道他都看的一清二楚,源源不断的精液从阴道流出来,顺着股沟淌在床上,那是他的精液。 他整整看了两分钟,白幽蔓被他盯的害羞,用力合拢腿部,抵不过白斯佑力气大。 白斯佑俯下身,从她嘴巴开始吻,顺着耳朵吻到脖颈,重重的吸出几个草莓印,骂了她一句:“小坏蛋。” 白幽蔓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分不出精力去思考他这叁个字的深意,她只知道仰起脖子承受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下面还以那种羞耻的姿势开着,连绵不断的冷空气在里面进出游玩,痒得要死,她想要哥哥的肉棒把自己填满,可肉棒就是抵在洞口上下摩擦着,不进来。 “好痒......” 白斯佑吸吮她的奶子,她抬起胯蹭他的肉棒:“哥哥,嗯,插进来,给蔓蔓......” 白斯佑不听,按着她的胯骨,不许她不老实,他玩她的奶子玩上了瘾,将整个奶子吃进嘴里,吞进喉腔,再吐出来,乳头在他喉腔来回扫荡,舌头灵活的舔着她的奶头,两边都不冷落,如此反复,不知道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一路往下,带着津液的舌头在她的肚脐眼打转,温柔的亲吻她敏感的小腹,白幽蔓猛的收缩,下体紧绷。 白斯佑的嘴唇游走到下面那张正在发洪水的嘴上,与它接吻,把小穴流出来的淫水全部吸入口中,发出“啧啧”的交缠声。 白幽蔓扛不住了,想挤开他,身体却又忍不住弓起去迎合他,她双腿夹紧他的脑袋,配合着他吸吮的节奏,下面的嘴也一张一合,回应的吸着他。 白斯佑咬起一边的嫩肉,舌头撩逗着阴蒂,白幽蔓紧紧的抓着他的头发尖叫:“嗯啊,哥哥,不要,嗯,不要弄那里,啊......” 骤然身体一阵痉挛,下体无力的跌到床上,粉穴里喷出一波骚水,喷了他一脸。 他吸吮干净,把舌头伸到最长,在小粉穴里刺进刺出,模拟肉棒抽插的动作,卷着舌在内壁肆意搅动,为非作歹,引得白幽蔓一阵媚叫求饶,很快,第四波高潮。 白斯佑支起身,揉捏阴蒂的手指未有半分松懈,他挺着自己硬的快爆炸的肉棒插进去,肉棒不停歇的进出,凶猛的撞击声在休息室响起。 他和她接吻,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一个都不放过。 白幽蔓不知道自己今天高潮了几次,她只知道外面天都黑了,白斯佑还在她身上驰骋,她瞌着眼已经完全没力气,手臂却仍牢牢的挂在他肩膀。 人人都说,高潮就是小死一回。 白幽蔓觉得,她今天可以直接交待在这张床上了...... 醒来 白斯佑醒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他猛的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窗外一片漆黑。 休息室没有开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檀腥味,凌乱淫靡的床铺上,自己的妹妹背对着自己,睡在自己怀里。 发生了什么,一望而知。 他手指动了动,触到一坨热乎乎的软绵绵,他后知后觉惊收回放在她奶子上的手,下体被紧紧夹了一下,瞬间被温暖包裹着。 他小心的掀开被子,看着俩人的交合处,他的阳具还插在她下面,整根没入,只一眼,肉棒便变的肿胀。 白斯佑愣了整整两分钟,才慢慢回忆起下午发生了什么,他竟然就这样插在自己妹妹的身体里面睡着了....... 他缓慢的抽出自己,好紧,痛的他胸腔提着一口气。 分开时还发出“啵”的一声,阳具上挂着亮晶晶的液体,连带着精液和骚水一起滴出来,源源不断的混合物从她红肿的小穴中溢出。 他强制自己闭上眼长呼一口气,随即起身去了浴室。 从奶子上滚烫的触感消失后,白幽蔓便醒了,她装睡,小穴用力的收缩,内壁吸着他的马眼,直到他抽身。 浴室里水声响起,她缓缓睁开眼,抽出纸巾清理着还在往外流精液的穴口,下体火烧般撕裂的疼。 他到底射了多少啊...... 双腿踩到地上,刚支起身直接摔了下去,“嘶......” 腿都被他操软了,她扶着床沿慢吞吞的爬起来,双腿完全并不拢,只得一瘸一拐的走到与他休息室风格很搭的纯黑色衣柜旁。 短短十几米硬生生被她走出八百米赛场的气势,路程艰苦且漫长,白幽蔓心里骂他,休息室修的这么大干什么! 白幽蔓170的个子,穿着他的衬衣,堪堪遮住臀部,走起路来,腿根与股沟的连接处若隐若现。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两个人就这样撞了个对视。 他腰间裹着一条浴巾,她穿着他的衬衣,真他妈的刺眼。 寂静的可怕,白幽蔓被他盯红了脸,她从他的腹肌上移开视线,害羞的低下头。 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反应才是对的,索性傻傻站在原地不动。 男人的脚步声率先打破这场寂静,他轻快的走到她旁边,打开衣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斯佑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白幽蔓偷偷瞥了他一眼,被他捉个正着,她又讪讪垂下脑袋。 白斯佑站在离她一米半处,插着腰看着她,不说话,就这样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白幽蔓受不了,她对上他的凌厉的黑眸:“你......” 她想说“你看什么看”,结果一开口,嘶哑的不像自己的声音。 下午叫床叫的太猛,嗓子都他妈喊哑了,她清嗓,收了收音量,气势丝毫不减:“药是我下的,你操也操了爽也爽了,这么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半晌,白斯佑不屑的嗤笑一声,移开视线,冷冰冰的吐出一句:“把衣服穿好。” 她斜了他一眼,不理,自顾自的扶着衣柜,僵硬且艰难的前行着。 白斯佑就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狼狈受刑的模样,没有一丝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妈的要不是他操得那么用力,她会疼成这样?老牛吃嫩草,睡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漂亮妹妹,他还敢这个鸡毛态度? 越想越气,真几把想把这个提裤子不认人的老狗逼胖揍一顿! 白斯佑挡了她的路,她不悦的开口:“让开。” 男人果真退开两步。 她越过他咬着牙,弓着背继续朝门外走,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人在撕扯着她,疼的她两腿止不住的抖。 两秒后,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啊!”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颈,是冰冷的西装面料,是温暖的熟悉怀抱,她诧异的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眼睛瞪得大大的。 男人侧过头,嫌弃的斜了她一眼。 她不满的“哼”了一声,撤回手,扭过头,不看他。 男人抱着她走出休息室,办公室里凌乱的场景入了眼,红裙与黑西装缠在一起,办公桌上光秃秃的盖着两片胸贴,文件撒了一地...... 两个人都有些发愣,白斯佑很快回过神来,把她放在沙发上。 他把自己的衣裤捡起来,随手丢在办公椅上,又面不改色的把白幽蔓的挎包,裙子,胸贴以及红色蕾丝内裤递到她面前,白幽蔓羞愧满面的咬着唇,从他手里抢过。 内裤跟水洗过了一样,湿的根本不能穿,她连着胸贴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白斯佑手里提着一只高跟鞋,还在给她找另一只,整个办公室都找遍了,真他妈见了鬼! 白幽蔓见他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开口道:“别着找了,我就这样就行了。” 其实她想说,别几把找了,我他妈现在光着脚走路都困难,你还想让我穿高跟鞋? 白斯佑回头,对上白里透红的脸颊,她抱着一摞薄薄的衣物,白衬衣凸出她的两端奶头,深粉色藏在白色的布料里若隐若现。 脑子里划过他啃咬她奶头时,她娇喘连连的骚样,喉结上下滚了滚,小腹窜起一团火...... 疼也得给他受着 他压制小腹窜起的欲火,强装镇定去休息室拿了一件西装外套给她披上,打横抱起出门。 这个时间,公司早空了,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白幽蔓打开手电筒照着前方。 直到俩人进了电梯,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哥哥?” 白斯佑不理她,作罢。 一路狂飙,半小时的路程硬被他缩到十五分钟,车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犹如前天下午在他车上时的氛围。 他冷着脸把她抱到浴室,淡淡道:“洗澡。” 说完便转身走了。 鼻子有些酸酸的,下面还钻心的疼,他把她翻来覆去,里里外外操了个遍,事后就对她这样冷淡。 都说一个爱你的男人,事后一定会比平常温柔百倍,他真的不爱她吗? 她机械的放水躺进浴缸,听到楼下用力的关门声,她随着回音抖了抖,眼泪冲破眼眶。 泡了多久,她哭了多久,下面有多红肿,她眼睛就有多红肿,身体滑进水里,水面掩盖她所有情绪,也淹没了她。 她想让自己放空,不要再被坏情绪抓着不放。 突然,胳膊被一股强劲的蛮力从水里拽了起来,周围掀起一片涟漪,白幽蔓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 “如你所愿了,你他妈还装什么贞洁烈妇?”白斯佑怒吼着她。 他是真的气坏了,刚刚买完药,在她房门口敲了半天,没个动静,他又进来敲浴室门,明明听到了轻微的水声,但就是听不到白幽蔓的回应。 他怕她出了什么事儿,推开门,水面上只漂浮着几缕乌黑的秀发,她整个人浸入水里。 吓得他冷汗猛的爆发出来,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过去将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还好,没事。 但她这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还是让他很不爽,主动的是她,现在闹自杀的也是她,她到底想怎么样? 白幽蔓被他的一声怒吼震的缩了缩肩膀,睫毛轻颤。 她怎么这么可怜,操她的时候粗暴的要死,操完了还一直凶她,又被虐身又被虐心,谁扛得住啊,刚收好的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她垂下头,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软弱,她是个酷girl不是个哭girl好吗! 白幽蔓赤裸着身体立在水中央,宛若一朵出水芙蓉,水珠与泪珠混着滴在涟漪的水面上,溅起小水花。 白斯佑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凶了,咬了咬牙,抽出浴巾把她裹好,横抱着放在床上。 他以什么姿势放下她,她就以什么姿势坐着,一动不动,肩膀小幅度的抽搐着,一颗颗豆大的泪滴滴落,床单湿了一片。 白斯佑无奈的叹了口气,拇指摩擦着她的泪眼,温柔的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 结果眼泪比刚刚掉的更急了,女人就是这样,不哄她过一会儿就好了,你越哄她哭的越凶,一颗接着一颗,跟不要钱似的。 他有点无措,白幽蔓从没这么哭过,她应该不至于被吼了一声就哭的这么惨烈吧,难道是因为下面太疼了? 他扒开她身上的浴巾:“躺下,把腿张开。” 白幽蔓当场愣住,眼泪都忘了掉,还操?真把她当充气娃娃了?刚刚还对她那么凶,转眼又要操她?想操她还这个破态度? 虽然是她主动勾引他的,但他也不能这样侮辱她吧! 越想越心寒,她用手背抹掉一把心酸泪,愤恨的看着他,身体往后退。 白斯佑不禁失笑,她这幅胆小倔强的模样和下午勾引他时,还真是判若两人。 不由得她拒绝,白斯佑握住她的脚踝往床沿拉,她太瘦了,一只手便能握住,白幽蔓反抗不过,双脚朝他乱蹬。 “滚!别碰我!” 白幽蔓一脚踹到他脸上,把他踢骗了头,白斯佑不惯她这臭毛病,右膝压住她的腿,将她的手腕桎梏在头顶,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白幽蔓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身体胡乱扭动,嘴里还骂着:“白斯佑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王八蛋,禽兽,我祝你这辈子都不举,你——唔” 所有愤怒,以吻封缄。 白斯佑本来还挺有兴趣观赏刁蛮小媳妇骂街的,听她骂自己感觉特别带劲,他勾着嘴角享受着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模样,直到那句“你不举”从她嘴里蹦出......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脾气坏,长得丑,身材差.......什么都可以,除了阳痿! 说了,你今晚就得交待半条命。 白幽蔓没几秒就被吻得没了脾气,也没了力气,整个人软成一瘫水,什么一把心酸泪啊,有苦说不出啊......通通抛在脑后。 她就是个没有原则的女人,或者说,她的原则就是他。 白幽蔓现在只想做爱,跟清醒的白斯佑做爱,要清醒的白斯佑操她。 她意乱情迷的望着他,白斯佑发狠的咬着她的锁骨。 “嘶,疼......” 他没有松嘴,疼也得给他受着,直到锁骨上显现出几个深红色的牙印,白斯佑才肯罢休:“我不举,你后半辈子的性福靠什么?” 扯开她捏在手里的浴巾,把她的腿分开,他盯着那处看了看,伤的不轻,肿的不像样子,他眼里闪过一丝后悔。 白幽蔓没有注意到他这些情绪,整个人还泡在他那句“后半辈子的性福”里。 所以他什么意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白斯佑在食指上挤出一点药膏,缓缓探进去,抹在她的内壁上,绕着圈。 逃不掉,那就一起前往极乐世界吧 小穴里的手指仿佛在跳舞,有恶意挑逗她的嫌疑! 白幽蔓被体内的一抹冰凉拉了回来,很快就被一股热潮代替,一大波骚水涌了出来。 他的手指如同一条身带剧毒的蟒,在她体内肆意游走,噬她的魂销她的骨。 白幽蔓动情的弓起身子往他手上送:“深一点,哥哥,嗯.....嗯......” 穴里的骚水流个不停,他看红了眼,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真他妈骚的一批。 白斯佑忍住欲望,抽出手指,又挤了一点药膏,插进去。 冷热交替,白幽蔓用力的吸附着体内的细长,臀部不断的摆动着,娇喘连连,渴望能在多一点,深一点,重一点。 “嗯啊......哥哥,要到了,嗯啊,要到了......啊嗯......” 白斯佑吻着她,又挤进一根手指,加快抽动的频率,随着白幽蔓的一声尖叫,下面喷的他一手淫水。 他抽出手,白幽蔓缠着他不准他离开,小骚穴狠狠的摩擦他下体凸出的帐篷。 西裤被她的骚水浸湿透了,下面越来越肿胀,他按住她与她深吻,鼻息间全是她沐浴露的香味,欲望没有半分缓解反而更深。 白幽蔓含糊不清道:“哥哥,我想要你的那......那个进来。” 白斯佑忍得何尝不辛苦,他亲亲她潮红的脸颊,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身体还没好。” * 晚饭后,白斯佑拿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药站在白幽蔓面前,他沉默的递给她。 她不接。 白斯佑耐着性子蹲下,与她齐平:“不吃药,会怀孕。” 胸腔顿时集满了怒火,她也不知道这团火是从何而来,她脱口而出:“操我的时候你爽的不行,操完了就叫我吃药,你可真牛逼。” 音落,白斯佑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他极力想掩饰过去,却还是被白幽蔓捕捉到了。 说完她后悔了,忍不住想抽自己耳光,下药勾引、要他射在里面的人都是她......有血缘关系本来就不可以怀孕,她嘴贱什么? 覆水难收。 白幽蔓心里莫名有些委屈和自责,片刻后,她别扭的接过,避孕药混着水划入食道。 吃药的滋味挺难受的,并非身体难受,是心里难受。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俩人就这么缄默的尬着,她以为他生气了,琢磨着该怎么哄哄他,毕竟追根到底,这场性爱是她算计他的。 正想着措辞,下一秒,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略冰凉的小手被他握在炽热的掌心中。 他说:“对不起。” 叁个字,只是这样简单的“对不起”叁个字,白幽蔓鼻子又开始发酸,明明是都她的错,他乱道什么歉啊,烦死了。 她厌恶爱哭的自己,厌恶蛮不讲理的自己,更厌恶越来越矫情的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世界也在这一刻静止,而两颗怦然跳动的心脏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是真的。 他望着窗外干净的夜色,不知抱了多久,缓缓开口:“等下送你回学校?” 白幽蔓她们宿舍十一点半才锁门,现在才十点多点儿,时间绰绰有余。 她圈着他,喃喃道:“明天上午没课。” 白斯佑心里了然。 刚刚高潮了一次,总觉得下面黏糊糊的,洁癖使然,白幽蔓又洗了个澡。 她穿着睡裙在对面的门外踟蹰徘徊,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没声,她等了一会儿,抬手准备敲第二次时,门开了。 白斯佑发间还在滴水,顺着锁骨划到腰腹,直至人鱼线,他下半身围着浴巾,宽肩窄腰看红了她的脸。 “怎么了?”他胡乱的擦着头发。 “我,我想......和你睡.......”她低头喃喃道。 白斯佑没听清楚,停下擦发的动作,微微俯了俯身:“什么?” 突如其来的靠近,清新的薄荷味充斥着她的鼻息,眼前小麦色的完美肉体挤满她的瞳孔,没有多想,就顺着她的本能反应吻了上去。 白幽蔓打心眼里的瞧不起自己,她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男色冲昏头脑呢! 而白斯佑没有反被动为主动,甚至没有给她回应,只是俯着身无动于衷的任由她吻着。 良久,她觉得无趣,下巴枕在他肩窝,捏着柔软的嗓音在他耳边说:“我想跟你睡。” 得不到回应,白幽蔓紧张的捏着裙摆与他对视,小心翼翼的征求他的同意:“可以吗?” 也许是她湿漉漉的瞳孔,也许是她甜软的轻声细语,也许是她害羞的小心翼翼,也许是考虑到今晚可以软香在怀,他一言不发的把她抱到他的床上,当着她的面扯掉浴巾,换上了黑色的丝绸睡衣,便在她身边躺下了。 白幽蔓主动凑过来抱住他,身体紧紧贴合他的后背,白斯佑僵硬了两秒。 真空? 两个乳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挤着他,小女孩呼出的甜蜜气息喷撒在他后颈,他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白斯佑转过身面对着她,手托着她柔软的胸部:“没穿内衣?” 她垂着眼害羞的带着他的手摸到流水的骚穴上。 还没穿内裤。 胆真肥。 白斯佑收回手,全神贯注的玩着她的奶头,他特别喜欢她的胸,又大又白又软,奶香四溢。隔着乳白色的睡裙,乳头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大拇指摩擦着乳头顶端打圈。 他的手指带电,身体一阵酥麻,她咬唇,按捺不住的扭动着腰身。 白斯佑扯下她肩上的吊带,两个大奶子瞬间弹跳出衣领,暴露在他眼前,他抓着她的乳头拽起,整个奶子被拉成一个圆锥状,白幽蔓脸都要皱在一起:“疼......” 白斯佑松手,柔白的奶子在胸口回弹,一大坨软肉水波纹般荡漾着,宛若一朵娇艳的羞花,在他面前尽情绽放。 晃迷了他的眼,手上揉捏的动作不停,湿大的舌头卷住另一个奶头。 奶头完完全全被湿软和温暖包裹住,胸前的刺激麻痹了神经,下面实在是痒得受不了,她求饶:“嗯,哥哥给我,嗯啊......嗯啊给我,嗯......” 白斯佑不理会,舌尖挑逗着奶头上下晃动,他饱含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喜欢玩刺激,嗯?” 乳头在风中摇曳不倒,一边奶子被他捏成各种形状,一边奶子在他如火的舌头下战栗。 她嫌力度不够,填不满她的空虚,她摸着被他舔舐的奶子,用力的在乳肉上揉捏,乳房在她的手里被揉圆,被捏瘪,被拽起...... 白斯佑抬起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摸自己,配上她小猫似的娇喘,饥渴求操的模样惹得他忍不住发笑。 她的手很小,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来,看的他忍不住想吃一口尝尝鲜。 真他妈骚。 因为他戏谑的眼神,白幽蔓有一种在家长面前自慰的刺激感,小骚穴越来越泛滥,也越来越痒,她加重揉奶的力道。 “啊,给我......给我,哥哥......” 白幽蔓脚趾紧抠床单,腿最大弧度分开,水流不止的骚穴大张着嘴,隔着冰凉丝滑的睡裤吃他滚烫的阴茎,冰火两重天。 下面这张嘴比上面这张嘴骚的多。 白斯佑在她耳边粗喘,附上她揉奶的小手,他的力气越大,她吃肉棒的嘴越用力,她努力想吃掉更多,却被白斯佑制止的只能尝尝龟头的鲜。 隔着面料几下浅薄的进出后,大脑一片空白,骚穴喷出爱液。 白幽蔓骚不动了,她今天高潮了无数次,这下是真的没力气了,感觉到白斯佑在给她清理下面,闭上眼安心睡去。 他下半身还硬着,涨得要裂开了。 白斯佑忍着痛给她清理完,温柔的抱着她,怀里的女孩呼吸渐渐变的平稳,他立马去了浴室灭了火。 一整晚,他抱着她一整晚,她睡得酣甜,他却半分睡意也没有。 透过落地窗看向今夜空荡荡的夜空,没有星星的点缀,再美也是索然无味。 他下午在浴室里冲凉时,贯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们用各种姿势,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做爱,他们给彼此口,他吻遍她全身,他贪婪的吃她的奶,重了她哭着求饶,轻了她媚叫求哥哥再深一点...... 这并非他被动,这是他选择的。 他不知道该怎样百分百清醒的去面对她,可最终情欲蛊惑了心,这一个月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隔墙,在今天,在小小的办公桌上,轰然坍塌。 怀里蜷缩着的小女人,在今天早上还是个小女孩。 一个月前,他们......而今天,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他沉醉的看着她,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大胆的用这样着迷的眼神去看她。 她沉沉睡去,他在她脸颊落下一个浅吻。 逃不掉,那就一起前往极乐世界吧。 水帘洞 白幽蔓昨天可真是累坏了,今天倒是可以下床走路了,就是稍微步子大了一点点就在那“啊”的叫。 白斯佑听不得她叫,让她给自己擦药,她又不。 白幽蔓觉得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那里,就......很奇怪,很羞耻,她实在是干不出来。 无法,白斯佑只得亲自上阵,他拿着药膏站在沙发旁,睨着她:“过来,裤子脱了躺着。” 白幽蔓脸颊红扑扑的照做,她羞涩的不敢看白斯佑,躺在沙发上,把裙子往上掀开,内裤扯下来,腿缓缓张开对着他。 白斯佑的手还没进来,她就忍不住的流水了,没有内裤的遮挡,粉嫩的小骚穴完整的暴露在冷空气中,冷热交替,挠的是她头皮发麻,骚水顺着股沟浸湿沙发。 两瓣粉肉颤颤巍巍的,惹人怜爱极了,白斯佑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小穴猛的收紧。 他轻佻带笑的凝着她泛红的花穴,戏谑道:“水帘洞?” 她大口呼吸着,禁不住他色情的调侃,害臊的把头埋进抱枕里:“不许说!” 可她控制不住下面与她作对的骚穴,骚穴一张一合的吐着银液,嫩粉色的皱褶若隐若现,诱惑着白斯佑进来玩。 她从前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欲望竟这么大,恨不得时时刻刻被他操弄。 白斯佑带着药膏顺了她的意,五浅一深的往穴里捅,手指在内壁弯曲,勾着她往上顶。 白幽蔓爽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啊,嗯啊,再深一点,嗯啊......” 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大脑,却在半路戛然而止,他泰然自若的抽出手,把药膏盖子拧上,给她清理干净骚穴的水,整理好内裤和裙子。 白幽蔓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浮在云端不上不下的滋味真是要死,她眼睛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差点就攀达顶峰了。 “再不吃饭,你下午的课就要迟到了。” 他一早上没去公司,再加上昨天没处理完的,估计都能堆成山了,他看了眼表,把还在发愣的小女人抱下来:“吃饭。” 他把她抱上副驾,摸摸她的脑袋:“睡一会儿。” 白幽蔓点头,她昨天一整天跟他妈渡了场生死劫一样,晚上又没睡好,她瞌上眼,很快进入梦乡。 白斯佑驾车来了他们以前常来的一家餐厅,准确来说,是现在他和文师师常来的一家餐厅。 车停在门口,白幽蔓睡眼惺忪,熟悉的餐厅入眼,噩梦全部涌上心头,她又变成了浑身是刺的白幽蔓。 “要么换地方,要么送我去学校。” 白斯佑当她是在发起床气,他抽出车钥匙,捏着她的小脸,不解的问:“怎么了?” 她偏头躲开,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车内的冷气“呼呼”吹着。 他的手僵在空气中,良久,白斯佑沉默的将手收回,气氛在这一刻凝结成冰,车厢温度越来越低,分不清这股寒气来自空调还是来自哪里。 白幽蔓没有拿文师师出来说事儿,她现在是变态小叁,说到底,这几天发生的事,导火索全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和白斯佑现在是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白斯佑也许都准备着跟文师师领证了。 与其天天提心吊胆收到他的伴娘邀约,不如亲手剪断这个缘,越轨的藤萝,就该断在根上。 白斯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这样,但他还是妥协,带她去了另一家餐厅,白幽蔓脸色稍缓,与他并肩进入餐厅。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不愧是兄妹,习惯了沉默,哽在喉咙的话语随着饭菜,一起咽进肚子里。 她并非在生气,她也很郁闷,为什么每次一碰到和文师师有关的事情,她就控制不住脾气,发了疯似的怼天怼地怼空气。 之前因为哥哥和文师师谈恋爱,她还刻意模仿她软甜的调子和风格,想改变一下自己,结果没到一天就放弃了...... 她不知道白斯佑会怎样处理这段变态叁角恋,还有十几分钟,他们就又要分开了,她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 窗外熟悉的建筑闪过,眼看着离学校越来越近,她侧过头,晦涩的望着正在打方向盘的男人,磕巴开口:“我......对不起,我,我——” 恨不得吻到地老天荒 “不要乱想。” 白斯佑阻断她的慌张,方向盘上的手移到她头顶,摸乱她的发:“星期五来接你。” 车停,白幽蔓恋恋不舍的拉着他的手,被白斯佑反握,在她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 她不满的嘟着嘴,指了指自己遭受冷落的红唇,白斯佑低笑,抵住她后脑,将那颗诱人红樱吃进嘴里。 四片唇瓣辗转纠缠,她的唇q弹的跟果冻似的,怎么吻都吻不够。 白斯佑另一只手搂过她的纤腰,隔着中央扶手箱,俩人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仿佛想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用力。 舌尖描绘她好看的唇形,攻破牙关,揪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放,在她幽秘的口腔中探寻嬉戏,津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出,白斯佑一一舔掉。 时间一分一秒碾过,而原本冷静细致的吻逐渐变的蛮横霸道,吻到她呼吸不上来了才放过她,分开时,唇瓣间还拉扯着银丝,额头相抵,紊乱粗重的喘息充斥她的耳膜,狭小暧昧的空间里满是彼此熟悉的气息。 他逗小鸟似的轻啄她红肿的唇。对她,白斯佑恨不得吻到山崩地裂,吻到地老天荒。 白幽蔓彻底废在他娴熟的技巧里,如果不是不想破坏气氛,她真的很想问问他,他这技术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 男人带火的薄唇移到她下颌,他哑声提醒:“你要迟到了。”嘴上却依然不松懈的轻吻着。 白幽蔓这才想起来还有上课这茬,她看了眼手机,操!只剩十几分钟了,她猛然推开胸前的男人,男人愤愤的看着她,她又安抚性的在他侧脸亲了一口,跳下车门,冲进学校。 白斯佑望着她别扭的跑姿,不自觉扬起嘴角,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驾车离开。 白幽蔓忍着下面的痛感,喘着气一路小跑,室友早帮她拿好了书,在教室等她。 她脑门上一圈汗,这汗不是热出来的,是他妈疼出来的...... 小姑娘细心的给白幽蔓擦着额间的薄汗,视线却被红肿水润的嘴唇吸引偏了,上手摸了摸,烫的吓人,周围还糊了一圈口红。她转着白幽蔓滑溜溜的肩膀,发现侧颈锁骨和胸前,布满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红印。 她一脸自家狗出轨了的表情,瞪着白幽蔓:“好啊你白幽蔓!老实交代,你身上这些草莓哪来的!你这是赤裸裸的劈腿!你不爱我了吗?!” 白幽蔓穿衣比较性感,衣柜里基本上全是吊带衫,吊带裙,短裙,毕竟她胸大屁股翘腰细腿长的,那不得好好的资源利用啊。 她从包里拿出镜子,对准照了照,还真是......禽兽!明知道她还要上学,吸这么重干嘛! 她不理旁边聒噪的质问,拿出正红色口红补完妆后,才贱贱的嘚瑟道:“张思仪你羡慕我有男人啊?” “你你你!” 你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当然来,最后以张思仪不死的好奇心和白幽蔓严的跟密封罐似的嘴,结束这堂课。 白幽蔓款着她回寝室,一眼被桌上的红玫瑰吸引了视线,外圈包裹着两层纯黑包装纸,她挑了挑眉,这个人很了解她咯。 她走近,抬手扒了扒玫瑰花间,里面插着一张印着灰色半月的阴郁风贺卡:蔓蔓,青年节快乐!——禹访 现在还流行青年节送玫瑰花呢? 白幽蔓轻嗤,随意插回花束内,转身问:“谁收的?” 学校追白幽蔓的男生很多,但她从来不乱收礼物,一收,话就说不清了,何况她又不缺那个钱。 张思仪正在开笔记本,听她似乎问了句什么,语气不太好的样子,她回头一愣:“那个......韩涵,”唉她怎么忘记偷偷扔了呢,张思仪又小声劝说,“别生气诶。” “韩涵。”白幽蔓鼻腔里哼出一声嘲讽,韩涵,又是她,还真是不长记性。 她们是四人寝,她和张思仪是设计系,韩涵和周杨苏美术系,外人看来韩涵一向自视清高,独来独往,实则嘛...... 气氛持续僵持着,冷空气在小小的寝室内来回飘荡,门被推开,说曹操曹操到。 韩涵推开门猝不及防的撞上了白幽蔓清冷的视线,她往白幽蔓怀里瞟了瞟,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脸猛的受力一偏。 白幽蔓抱着花束,精准无误的砸在她脸上:“你收的?” 韩涵被砸的后退几步,被砸偏的脸还未转回来就被白幽蔓扯着头发拽到阳台,张思仪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台门已经被白幽蔓锁上了。 白幽蔓掐住她的脖子,往护栏外拽。韩涵后背抵着栏杆,半边身子都在悬在空中。 这是五层的高楼,白幽蔓若是此时松手,韩涵必定失重的坠下去,所以她只能死死抓稳白幽蔓掐她脖子的那条手臂。 白幽蔓就是这样,她会回报你对等的感情,但你要是跟她耍心眼玩阴的,她也不屑搞什么小动作,直接明面上撕你,从不带心软的。 白幽蔓下手有多狠,她是知道的,去年照片里的那摊血她还历历在目...... —————— 九杯芋泥:你对白幽蔓几分真心,她便回你几分真心,她...... 蔓爷打断:放屁,爷不是一直在倒贴那老狗逼? 九杯芋泥:@白斯佑 拽姐 寝室内,张思仪重重的拍门,她倒不是担心韩涵,这个学校里,谁不知道白幽蔓下手出了名的狠,她担心她又惹事儿。 嘈杂的拍门声夹杂着闷闷的呼叫,惊得小金鱼在盆子里乱窜。 韩涵吓得头皮冒汗,顺着脖子沁湿衣领:“你想干什么?” 白幽蔓收紧力气,居高临下的俯着她涨得通红的面庞:“上次没收拾你,很欠?” 这不是韩涵第一次替她收礼物了,大一刚入校那会儿,相互之间还不太熟,而韩涵主动跟她聊天,还一直送她礼物,她觉得这个女孩跟她还挺聊得来的,逛街shopping都是买双份。 跨年那晚,韩涵约她吃饭,结果她到了包间发现只有一个男人,她当场就要走被男人拦住,她才知道原来那些礼物全是这个男的送的,好一出借花献佛。 这男的追了她两个多月,她连人名字都不知道,白幽蔓把实情说清楚后,起身要走,迎面就被推门而入的女人扇了两巴掌。 她当场就被打蒙了,什么情况?这逼男的有女朋友还追她?还有眼前这个傻逼,不打绿她的男人打她?脑子有病? 白幽蔓就不是吃素的,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挨打,还他妈是被一个脑残打了,她二话不说拽起女生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两下,血流了一地。 凌晨,白斯佑把她从局子里捞出来,狠狠教训了一顿,她死不认错还朝他发脾气让他滚,白斯佑气的没办法,新年第一天的,她的脸又肿的老高,白斯佑又舍不得对她动手,只得生气又心疼的给她抹药。 这事儿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叁百六十五种版本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编不到,结果就是,追她的男生更多了...... 她后来没把韩涵怎么着,毕竟一个寝的,就口头警告了一番,寝室里另外两个人也不再和她来往。 她看着韩涵因呼吸不顺畅而充血的脸,笑得漫不经心,她说:“怎么,喜欢禹访啊?” 韩涵躲避她的视线,白幽蔓的笑变的讽刺,她就那么随口一说,还真让她给猜中了。 喜欢禹访啊,那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旁边的椅子上搁着周杨苏养的小金鱼,水面上浮着脏脏的物体,也许是金鱼粪便吧,她也不知道。 “苏苏真懒,也不知道给小跳换点干净的水。”小跳是周杨苏个奇葩给金鱼起的名字。 音落,白幽蔓扭头懒散的看向她,韩涵瞳孔骤缩,眼皮跳了跳。还没猜到白幽蔓要对她做什么,就被按进盆子里,因巨物入袭,小跳惊的乱窜,歪打正着的往韩涵脸上撞了好几次,差点把自己撞晕了。 韩涵起先还挣扎着,随后白幽蔓察觉到她力气越来越微弱,把她从水里拎出来,像扔一个恶心腐臭的垃圾一样,将她甩在旁边的墙角。 韩涵跌坐在水泥地上,抹了把脸上的水,捂着胸口猛咳,看着白幽蔓的眼神布满仇对。 白幽蔓被她手腕上的手链反射出的阳光刺了一下眼,撇了撇头,抱臂靠在墙上,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回归正题,白幽蔓扯了扯唇:“那个女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头破血流的是她,被开除的也是她,清着行李滚蛋的还是她。” 她收起笑容,美艳惹人羡的脸蛋瞬间变的阴鸷,她最后一次警告韩涵:“如果有第叁次,我保证,你的下场比她更惨。”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凶狠,再加上她有仇必报的个性,让人不得不产生恐惧感。 白幽蔓其实够给她面子了,这次算是给她个教训,顺便把上次白白受得两巴掌还给她。 韩涵惨白着脸发抖,白幽蔓见她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笑着进了寝室。 “被开除”什么的,都是她瞎几把扯的,那对脑残情侣的爹妈知道白斯佑的身份后,吓得直弯腰道歉,拿了医药费就主动带着各自的女儿和儿子转学了。 不过当时的热度都在“社会我蔓爷,人狠路子野,老子要追她”上面,那些“案发现场”的血腥照片流露出来后,也没什么人去一探真相。 毕竟比起枯燥乏味的真相,大家更愿意相信剧情刺激的版本,比如“这位白幽蔓后台真硬,谁敢惹,小心开除警告哦”...... 于是白幽蔓便以此闻名,名扬四方。 张思仪朝阳台探了个头,眼珠子紧张的四下转了一圈,没见着一摊红色液体,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 白狗:你他妈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跟老子闹到警察局来了? 蔓爷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 白狗:白幽蔓,说话! 蔓爷:看不到我肿这么高的脸?上来就凶,再凶就滚! 白狗老实擦药...... 强吻 回学校的这几天,白幽蔓每晚都在等白斯佑微信她的过程中睡着,好几天睡醒起床,内裤都是湿的。 但偏偏没有收到任何讯息,白幽蔓憋得要死忍不住想主动打给他,可她对他的想念越深,就越觉得自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最终作罢。 好不容易开了荤,就突然被禁欲五天,与白斯佑纠缠的画面总是蹦出她的大脑,一想到他粗大的阴茎,她下面的小嘴就馋的开始流水。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周五,她终于收到了白斯佑的微信:我到了。 虽然内容有点失望,但她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喜悦,叁步并作两步,想快速投入他的怀抱。 她走到校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白斯佑了,他低着头玩手机,似乎是在打字。 她往他的方向走,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拽着往反方向走,力气大的她挣脱不开。 抬头一看,禹访。 禹访把她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她耳边,有点壁咚的感觉,如果不是他现在甩着一张愤怒的恨不得吃人的脸的话。 禹访长得挺帅的,追了她几个月了但从来不纠缠她,这倒是第一次。白幽蔓对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话都没说过两叁句的人而已。 “你什么意思?”禹访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订在墙角上不能动一般。 白幽蔓一脸懵逼,什么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有话直说。” “有钱所以觉得别人送你的礼物廉价吗?” 白斯佑从不在任何平台露脸,所以没人知道白幽蔓背景是谁,更没人想到每个星期五来接她放学的人就是白斯佑。但经过上次“开除事件”,大家都知道她家是非一般的有钱。 白幽蔓不悦的蹙眉,送她什么礼物,那束花?花不是她收的,找她做什么,谁干的找谁啊,莫名其妙。 她冷眼问:“你有病?有病去治。” 周围的路人一步叁回头的往墙角斜眼,这姿势真挺像小情侣亲热的,白幽蔓不喜欢跟个猴一样任人观赏,她淡淡的看着禹访:“没话说就滚。” 说着便要推开他,刚一伸手就被禹访捉住,她扭着胳膊想从他的桎梏中解脱,无解。 禹访将她反抗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单腿制住她的双膝,他分开虎口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红唇微张,冷笑中带着博然怒气:“我送你的花你丢进垃圾桶,我送你的礼物你转手扔给别人,多少次了,嗯?” 蛤? 他送她的礼物她扔给别人?他送她什么礼物了? 突然一个抹光线在她脑海闪现,还没等她仔细回忆起那条手链的样子,铺天盖地的吻朝她的唇汹涌而来。 操!她紧闭着唇,拼命的扭着身体以示怒气,躲不过。 禹访攻不开她牙关,只好重咬一口,疼的白幽蔓闷叫一声,他成功的挤入她口腔,湿濡濡的舌头钻进来。 白幽蔓急得去咬他,可总能被他灵活的躲过,趁他注意力集中在与她唇舌斗争中时,她抽出一条腿正要弓起往他裆部踢,膝盖还未抬起,口腔里疯狂扫荡的软体突然被抽出。 白幽蔓似是得到了解脱,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大口喘着气,周围的路人一片惊喊,她才抬眼望过去。 只见刚刚还强吻她的男人嘴角带血摔在地上,而一旁的白斯佑没有半点要放过他的意思,单手把他拎起,拳头就要落下。 白幽蔓不敢有一秒耽搁,立马冲上去抱住男人安抚:“白斯佑!”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有所舒缓,紧忙拉下他举起拳头的胳膊,甜甜的撒娇:“我们回家吧,我好想你。” 白幽蔓柔软的胸部蹭着他的胳膊,夹在她的沟里,他低头看着她,她嘴唇上亮晶晶的,口红花了一嘴。 妈的!她这副被蹂躏过的骚样,什么时候还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示了? 白斯佑的目光渐渐染上一抹戾气,但令众人胆战心惊的拳头终是放下了,白幽蔓以为这就结了,想赶紧拉着他离开,抬腿间,“嘭”的一声炸入她耳膜....... 五米远,禹访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手挡住的地方还有一个皮鞋脚印...... 白斯佑居高临下的俾睨着地上的男人,男人嘴角已分不清是口红还是血,而身边冷眼观看的白斯佑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也只嗤笑一声带着白幽蔓离开。 白幽蔓还没从他行云流水的一脚中回过神,就被他甩进副驾,他腿长走的又急,白幽蔓没跟上脚没站稳崴了一下,她疼的暗吸一口气。 待那股疼到窒息的劲儿缓过了,她俨然拿出一副讨好的姿态,侧过头戳戳暴怒中的男人的肩膀,他不理她,她又继续戳戳大腿,戳戳胸膛,戳戳脸颊...... 戳到第六下时,男人终于有了反应,顶着一张阎王脸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抽出两张纸巾,厌恶的擦着她的嘴唇,那力度仿佛是要把她嘴唇擦烂,果然,流血了。 禹访那一口就咬的不轻,嘴唇要破不破的,现在好了,彻底裂开了,白幽蔓疼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她推开白斯佑,怒气的看向窗外。 不断涌出来的红色液体入了眼,他有点后悔又觉得她活该,他拧眉,温柔却带着怒气的喊她:“白幽蔓。” 她不理。 这下只剩怒气了:“白幽蔓!” 回应他的仍只有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一个星期没见,一见就是这种打的不可开交的场面,仇人一样,谁也不说话了。 白幽蔓的脚有些肿,白斯佑没有发现,也没有察觉到她走路时的不自然,连拖带拽的把她拎到浴室,他挤好牙膏,将白色电动牙刷塞到她手里。 “刷干净。” 这个吻,名为地老天荒 白斯佑今天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到她学校等她放学了,就低头看了个手机的功夫,她就敢给他惹事儿,还他妈是直接上嘴巴的这种。 白斯佑现在是看到她那破嘴就火大,整一炸药包,白幽蔓一捅就燃,但她还算识相。 他这是在吃醋吗,吃她的醋吗,白幽蔓心里捣鼓着,扬了扬眉,乖乖听话,她内心还是有点小兴奋的,在他的目不转瞬的注视下,白幽蔓老老实实的刷完了牙。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五,就他妈发生这等有损她专一形象的破事儿,还被白斯佑逮个正着,她觉得她有必要挽尊。 白幽蔓把杯子和电动牙刷物归原位,顺带偷偷瞄了一眼镜子里浑身散发着阴郁味道的男人,不过一秒便收回视线。 她无其事的擦干唇上的水珠,斟酌一二,侧过头真诚的望着白斯佑:“那——唔。” 唇瓣在第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被覆盖,她没有防备的被步步逼退,退至墙角,退无可退。 湿濡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胡乱翻搅着津液,白幽蔓滞住,很快便圈住他的腰身回应,给予他她最热情的回应。 接吻这种甜蜜的事,自然是俩人越激烈代表感情越深。以往她回应,他就比她更猛,今天,她不回应倒还好,一回应就触到了白斯佑的奇葩怒点。 白斯佑捏着她的腰,捏的她生疼,被他亲了那么一下下,就迫不及待的回应还伸舌头,她是有多饥渴? 那他们四天没亲,她和那个男的又亲过几次?她回应过几次?伸了舌头没?那男的有没有摸她? ....... 越往深处想越控制不住,他发泄般的咬着她的唇,口腔中的血腥味弥散开来,白幽蔓痛的呜咽一声,脖子后躲。 双唇分开,她气恼的锤打他硬邦邦的胸口,痛死了! 她一回来就惨遭虐待,刚刚弄崴她的脚擦破她的唇,现在直接上嘴咬,她皱着脸摸了摸作痛的下唇,鲜血染红了指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狗男人! 白幽蔓被他堵在墙角,而盥洗台在他身后,门也在他身后,她擦着唇上不断溢出的红液,挤开他想去盥洗台洗干净,而男人故意一般,像座雕像一样挡在她面前,她呵斥道:“让开。” 白斯佑见她满脸厌弃,以为她要走,在她与自己擦肩时,拽住她的手腕。 于是她又生无可恋的被按回老地方,刚想反抗,男人冷峻的面容朝她逼近,接着唇上一片湿濡。 白斯佑舔舐着她的伤口,像给她疗伤一般,血腥味弥漫着喉腔,仿佛他将她融入了骨血,白幽蔓只属于白斯佑,这个认知让他安心。 这个吻吻的没有任何情欲,他只凭着内心最深处的温柔去吻她。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情欲没有技巧的舔吻,让她下面如小溪般淌着水。 白幽蔓湿的一塌糊涂。 他是她的精神慰藉,他是她的肉体良药,唇上的血早就止住了,但唇间的吻没有停下。 那天分别时,他想吻到的地老天荒,在这一刻,补上了。 而此时,白幽蔓像断崖上飘飘欲坠的将死之人,在快被他吻到窒息时,他熟练的渡一口氧气给她,却待她抓紧绳索时,将她腾空与万丈深渊,随风飘荡,她的命掌握在他手里,她的情和欲亦是,只能是。 白幽蔓软绵绵的圈着他的脖颈,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她一定会软倒在地。 从浅吻到舔吻,从吸吮到舌吻,从深吻到激吻。 舌头的纠缠声,口水的黏腻声,吸吮的“啧啧”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浴室交错响起,任人听了面红心跳。 正当意乱情迷时,一股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几层面料传递到白幽蔓小腹,心跳难以抑制的加速,她没有停下与男人的激吻,手指顺着他完美的线条滑到皮带的暗扣上。 “革命”的道路困难重重,而胜利就在前方。 白幽蔓早就湿成黄浦江了,她火急火燎的想解开男人的皮带,可越急越吃不了热豆腐,她没有经验,却一刻都等不了,直接摸上裤链拉下,小手刚要往里伸,就被他反剪到身后。 她被白斯佑摁在冰凉的墙砖上,而他下半身的滚烫依旧抵着自己小腹,让看让碰不让吃也太过分了吧! 她抗议的睁开眼,却发现白斯佑亦望着她。 在他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她看到了恍惚迷离的自己,他眸底似乎藏着许多情绪,却又让她无法无法捕捉,看不真切。 好久好久,吻不够,真的吻不够,这个吻里的东西太多,她无法一一剖析。 她只想溺死在这个吻里,而这个吻,名为地老天荒。 * 餐桌上。 白幽蔓一脸娇羞小媳妇的坐在餐椅上扒饭,嚼几下腮帮就看一眼白斯佑,像是在偷瞄什么稀奇珍宝似的。 在她悄咪咪抬眼的第十二次,与她偷看的男人对上了,白斯佑余光关注她很久了,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名堂,他依旧是那个不温不火听不出脾气的语气:“吃饭不能好好吃?” 白斯佑本想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但视线总忍不住往下移,他瞅着她还没消肿的嘴唇,有点滑稽,好像......也挺可爱的? 那个吻基本上是白斯佑全程嘬白幽蔓,要说白幽蔓贡献了什么,顶多张了个嘴,把舌头伸进他嘴,然后再象征性的吸几下动几下...... 所以现在白斯佑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但白幽蔓这张嘴嘛...... 跟香肠嘴吃了重庆变态辣火锅有的一比,有点石榴姐的意思,白斯佑募地笑了出来。 白幽蔓会错了意,她以为白斯佑这个笑是来自于他对她的喜欢和幸福。 可她仔细一看,又觉得他像是在盯着她脸上某一处发笑,她不懂,也懒得探究,反正就是觉得她美就完事了。 男人的视线抓着她不放,而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她红了脸,脸颊烧得慌,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她的脸绝逼又红成了猴屁股! 白斯佑他是蛊王吗。 讨厌。 白幽蔓也不再偷看他了,显得她跟个什么似的,女孩子还是矜持点的好,尤其是她这种酷girl! 饱暖思淫欲,面也见了饭也吃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白幽蔓泡了半小时香浴,又特意喷了张思仪送她的斩男香,她闻着身上性感的混合香,自己都忍不住想把自己操一顿,她觉得现在自己就是个刚落入凡尘的神仙姐姐,双手交叉举得老高,优美的在地毯上单脚绕一圈,然后摔倒在床上...... 她步伐稍有些不自然的走向对面,舔着脸邀他施行暖床活动。 水做的 白斯佑拧开房门,迎面扑来一个味道刺鼻的变异小仙女,差点给他一口气憋过去了,白幽蔓往他身上跳,他默契的托住她的臀。 白幽蔓抱着他的脑袋瓜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猛亲,叁百六十度零点五度都不放过,卧室里重复回响着一声接一声的“波波”。 用力超猛,亲的她嘴都红了,男人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臭表情,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好帅啊,他这张脸是能偷探到她的喜好吗! 好一会儿,亲完了,白幽蔓起伏着胸口,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角,兴奋的捧着他的脸大喊:“我要跟你做爱!” 她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白斯佑好不容易才适应她身上的味道,刚顺畅下来的呼吸陡然滞住,身体所有血液一股脑的向下冲,随即厉声道:“老子是这么教你的?” 怎么把她养的这么口无遮拦了。不等她回答,他紧接道:“回你自己房间。” 说着就撤开手,把她放到地上,白幽蔓扶着门框站稳,她不乐意,死皮赖脸的撒娇:“不嘛,人家就要和你睡,我们都一个星期没那个了。”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白斯佑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给她上上课,日子待定。 他沉默的把她推出房门,上锁。 一扇冰冷的门隔在他们之间,锁动的声音入耳。 ??? 这就把她锁在外面了?哪有不给人理由就判死刑的! 她狂拍着门,力大无穷。 五分钟过去了,手掌通红发麻,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脑子转了转,小气鬼不会还在吃醋吧。 “你不给我睡,总可以听我解释今天下午的事儿吧,”她对着门大喊,“事情是......” 没等她说完,门就开了,她抓紧机会:“我发誓!我和他绝对没有私情!如果有的话我就,我就就......” 白斯佑把她举在耳边发誓的叁个手指头,按回去,放下来。他闲散的倚在门边,神情淡淡的,让人觉得他毫不在意:“说重点。” “重点是,我和他话都没说过几句,他非礼我还锁我,我纤纤弱女子一个挣不开呀,我正要保护自己的清白,你就来了,”她又把叁个手指竖了上去,真诚的解释变成了真诚的撒娇,“这件事跟我真没任何关系,都是他的错,我是受害者!” 她大概解释了一遍,并且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满眼期待着白斯佑让她进来。 白斯佑听完后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但他点了个头,示意他听明白了。 俩人就这么站了几分钟,白斯佑盯着她两道裂痕的唇发了会儿呆,随即淡漠道:“那男的伸舌头没。” 他当时一心只顾着把那个男的拉开,何况那男的贴她贴的紧,根本看不清伸没伸舌头。他期待着她不假思索的否定,然而回馈给他的却是犹豫不决的磨叽。 白幽蔓手指扣着裙摆,耳边仿佛有两只小恶魔和小天使在打架,一个让她撒谎,一个让她老实交代。白幽蔓畏手畏脚的抬眼,见他脸色越来越沉,闭眼咬牙道:“没有。” 二字落下,周身被压抑的黑笼罩,陷入死一般寂静。 白幽蔓听不到他的回应更加不敢抬头,他要是对上她的眼睛,绝逼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撒谎。 显然,她低估了男人对她的了解。 半晌后,男人无声的笑了笑。 白幽蔓捏着裙边的小手一紧,她睁眼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仰头看着男人的分明的下颌,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神情。 他怎么总是不说话啊,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才试探道:“你要跟我睡——” 募地身体腾空,被放到了化妆桌上,男人不给她疑惑发问的机会,单刀直入攻进她唇齿,粗暴的虐待她的唇舌,清冽的薄荷气息充斥着她的鼻孔,紧接着几分粗粝带着薄茧的手钻入她的睡裙。 他的手有些微凉,指尖走过的地方,引起阵阵颗粒,白幽蔓紧紧的捏着白斯佑的丝绸睡衣,身体不住的颤栗。 白斯佑往上掀起她的睡裙,神秘的森林和粉白的奶子入了眼,他轻笑一声,看来这个小东西真的很喜欢真空啊。 他拱进睡裙,双手托住她的奶往中间挤,把脸埋在乳沟里。 不知道她今天往身上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闻死了,但这两坨却仍是少女最原始的奶香,他用力吸取着她专有的味道,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乳肉。 白幽蔓被胸口的酥痒磨的受不了,她难耐的抱着他的脑袋,托着奶子将奶子喂进他嘴里,仿佛是在求他宠爱一般。 奶头送到他嘴里时,早就硬的像一颗牛奶糖一般了,他嘬着女孩的乳头,舌尖顶着中心地带,女人舒服的挺起身子迎合他,骚水顺着桌沿滴到地上,发出脆响,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她享受着胸前酥麻的刺激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那些羞耻的话,她今天一句也说不出,只敢咬着唇,喉间的呻吟却止不住的从牙缝里蹦出来。 “嗯,嗯啊......轻,轻一点......” 他不想听她说话,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转而堵住她的唇,呻吟如数吞回哽在喉间。他左手摸奶,右手伸进骚穴里,捅几下便很快抽出来,将滴着水的中指亮到她面前。 他笑着揶揄她:“你是水做的吗。” 白幽蔓反应迟钝的看清了满是骚水亮晶晶的手指,挥手打下他的手,嗔怪:“哥哥!” 白斯佑喜欢看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他混着淫水玩弄她肥厚的阴唇,感受小穴瘙痒的呼吸,猛的两根手指齐齐捅了进去,骚穴猝不及防的骤缩,将两根手指紧紧包裹在温暖的内壁。 他慢条斯理的抽插着,指节弯曲着在穴里研磨,另一只手摸到阴蒂,小穴收的愈发紧,他知道他只要再捅几下,她就到了。 白斯佑放开她的唇,抽出手指,不紧不慢的替她整理好睡裙,微曲着腰双手撑在她臀部两边,与她隔着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却也没有碰到,他淡淡的看着还未从情欲中抽身的小女人。 两根手指的粗长对她来说刚刚好,弄起来特别舒服,她沉浸在这样的欢愉里,享受着高潮前一刻的舒爽。 身体陡然一空,一掌将她打回现实,她垂头看着衣着完好的下面,视线上移到白斯佑脸上,懵懂的唤了声:“哥哥?” —————— 关于肉:他们的开始就不单纯,双方都需要解开心结。而肉,在心结解开后,会解锁很多场所。 吃醋(100猪加更) 下面实在瘙痒难耐,白幽蔓身体后仰,小腿夹住他的腰,将骚穴亮在他眼前蹭他,可他偏偏看都没看。 “白斯佑......” 而她嘴里喊的这个男人正在自顾自的吻着她的耳廓,舌头模拟着阴茎抽插的动作,折磨她也折磨着自己,听到她越来越急的喘息,停下。 男人握住她的脚踝,贴着她的唇温声警告她:“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嗯?” 薄唇移到她无法聚焦的眼上,又吻了吻她的下颌,丢下呆滞的她走了。 白幽蔓没有从他的口吻和眼神中察觉到任何发怒的迹象,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可她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毛骨悚然呢...... 她孤零零的坐在梳妆台上,恍惚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嘟囔了句什么,连她自己都没听清。 平复良久,她看着下面湿漉漉的一片,愤怒的拿起手机,噼里啪啦一堆字发过去,无非就是什么“王八蛋心好狠”“狗男人小心眼”“老狗逼没有心”之类的小学鸡言论。 擦了半天终于把梳妆台和地上的水擦干净,忍着可怜被抛弃的小骚穴去了浴室。 与此同时,隔壁浴室,没有心的老狗逼也在灭火。 白斯佑就是典型的自虐,以他这种一天两叁次的冷水澡频率,真给他憋萎了也是早晚的事。 她不在家的时候,少女丝滑身体的美妙触感就时不时涌上他心头,让他日夜挂念。 现在事随人愿,摸也摸了舔了舔了,他垂眸看了眼硬的发紫的阴茎,暗骂一声:“操。” 他真是贱得慌。 他宁愿她离他远点。 * 香味四溢整栋别墅,缓缓飘进正在床上熟睡的男人鼻息间,白斯佑昨晚睡得晚,难得一次午饭的点了还没醒。 蓝牙音响连着白幽蔓的手机放着rap,中英文混合起唱,白幽蔓不亦乐乎的忙着手机的活,嘴上还空闲的时不时跟着来几句。 “我不想读书了但我得给爸妈一个交代。” “不过下学期我就可以去校外租房子,就不用去暴力挤食堂了那太疯——我操!”白幽蔓一回头就看到他抱臂倚着门框,吓她一跳,这人走路都没声的吗! 身后的男人悠悠开口:“不想读书了还要去校外租房子,挺能耐啊。” 她手忙脚乱的按掉音响,整栋别墅瞬间安静下来,白幽蔓尴尬的呵呵笑几声:“歌词歌词,哈哈哈......” 白斯佑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视线移到锅里的可乐鸡翅,白幽蔓翻动着勺抽空问他:“怎么样,被我做的菜的香味香醒了吗。” 她怎么不觉得他是被她恨不得掀了屋顶的音乐吵醒的,某人心里吐槽着,但嘴上还是很给她面子:“嗯,很香,你不是不爱做饭?” 之前好几次扯着她要她学,她都不学,怎么,小女孩叛逆期过了? 还不因为他昨晚生气了,想哄哄他,白幽蔓扭头笑的答他:“这不是看你工作辛苦还要照顾我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心疼你嘛。” 知道自己磨人啊。 春意盎然,碧空如洗,落在她脖颈处的阳光都充满了温暖与厚爱,在他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下厨,为他下厨,他凝着她来来回回的背影,突然想抱抱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只不过刚靠近她一点,还没碰到衣襟,她就被油烟呛的直咳...... 两秒前的温馨荡然无存,蠢死了,他无语的打开油烟机,把她拎到外面,亲自掌勺。 白幽蔓猛吸几口新鲜空气,魂就被厨房里高大的男人勾跑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会做饭的男人这么有魅力呢,她拿出手机偷拍了几张。 白幽蔓踱着轻飘飘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他,两条胳膊水蛇似的缠上他的腰,双手锁在他腹肌处,男人僵住。 “松手。” “不松。” “出去待着,油烟会熏到你。” “不要,我就要黏着你!” 男人走到碗柜,女人便抱着他一起移动,身体贴着他的背部摩擦,他把可乐鸡翅装进盘子里,反手把白幽蔓拉到面前,夹在他和柜台之间。 白斯佑吻着她下颌,手自然的伸进睡衣把玩她的奶子,真空还非要抱他,抱就算了还用奶子擦他是什么意思,他忍她很久了:“存心想闹我,嗯?” 他隔着睡衣咬住凸起的一点红樱,睡衣上湿湿的两个点透的奶头更加诱人。白斯佑嫌她矮,吃奶吃的不方便,手托着她的腋下将她稳放在岛台上。 白幽蔓骨子里的女王病来了,她很不爽,再怎么说她也有170吧,把她像五岁小朋友一样轻松拎上来是什么意思,还是托着腋这么没有尊严的姿势。 她想推开男人,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隔着睡衣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奶头,“啊,白斯佑!”白幽蔓怒喊。 男人堵住她的唇,以他的方式将她的怒气怼了回去,他的唇舌犹如幽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步一步使她沦陷,无可自拔,她不由自主的圈着他的后颈与他更深入的缠绵。 白斯佑将右手从奶子上抽离,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踏着悠闲的步子走到她的神秘地带,指尖隔着内裤在她穴口来回摩擦。 内裤被浸湿,手指从边缘挤进,指尖挠着滑溜溜的穴,白幽蔓想他应该是修理过指甲了,比昨晚摸的她舒服多了,她忍不住想哼哼,奈何上面的嘴被封的密不透风的,小穴因他的撩拨水灾泛滥,痒得不行。 她的大脑只剩一个念头,离那个勾引她的硬物近一点,再近一点。想着,她扭动屁股往前挪一点,夺她魂的手指就往后退一步。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白幽蔓从岛台上直直掉了下去...... 他有老子帅?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失重的身体落入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 白幽蔓被惊得一下就清醒了,做爱的欲望也烟消云散,她抬头看到男人竟然还在笑,妈的,从昨晚到现在不停的逗她玩有意思? 她炸毛的挣开他,往厨房外走,没走几步就被一只手臂勾了回来,落脚点又成了墙角,她恨墙角! 白幽蔓直视他,学着他昨晚的模样,淡淡问道:“有意思?” 白斯佑不接招,自顾自的吻着她的下颌,吻着吻着狗爪子就又不老实的钻了进去,白幽蔓推开他,不知道是他没防备还是摸奶摸得太投入了,她稍稍使了点力,他就被推的身形一晃。 男人朝她走近几步,没脸没皮道:“给我亲一下。” “亲你妈亲,滚。”说着便抬脚离开,她是真的生气,看了他就烦。 于是她第n次被扔回墙角。 白斯佑熟练的摸着她的奶,语气凶的一批:“不许说脏话!”手指还随着他凶狠的语气用力一捏。 呵,一边揩她油,一边凶她,真是好样的。 “你再凶一句试试?” 男人温声温气道:“没有凶你,舍不得凶你。” 这还差不多,紧接着她就知道了,男人的话信不得,男人所有的服软都是有目的的,因为接着,她听见他说:“再亲一下。” 呵,满脑子就是这些黄色废料,都几点了也不关心她饿了没有,她冷着声:“做不做饭,不做饭就滚出——唔。” 五分钟后,墙角那位暴脾气女王大口喘息,红着脸怒视一旁心情似乎很好,准备炒菜的男人,她走过去,狠狠的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不解恨,另一条腿也来了一下,然后把他一个人丢在厨房,走了。 白幽蔓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下面湿哒哒的弄得她不舒服,无奈,她上楼换了条干净的内裤,顺便找了件内衣换上。 趴在床上继续她的rapper梦,口齿不清的跟唱。 “出门之前务必照照镜子擦擦我的鞋,出门之后默念叁遍你是孙子我是爷,ai,又帅。” 白斯佑进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眼皮跳了跳。 音乐戛然而止,音响里慵懒的女音转接成了熟悉低沉的男音:“听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音乐?” 刚刚不想上学,现在孙子爷爷。 白幽蔓从绿白相间的手机界面抬眼,一脸他懂个屁的表情:“嘻哈就是这样的,爷就是坠吊的。” 白斯佑朝她走来,把床上歪得横七竖八,没有一点女孩子样子的女孩子抱下来:“吃饭。” 小东西穿内衣了,知道防狼之心不可无了,白斯佑嘴角扯出一丝弧度。 “你下午有事没?”白幽蔓啃着鸡翅,抽闲问他一句。 白斯佑看着她,问:“没,怎么了。” “陪我去楼上看电影呗。” 其实她想去电影院,自从他跟文师师在一块后,他俩就没一起去过了,但她又不想走路,脚疼。 白斯佑应了声好,抽出纸巾嫌弃的给她擦了擦吃了满脸的酱汁。 * 叁楼的家庭影院,是当年白爸照着白妈喜好安排的,据说别墅后面的泳池也是,不过白幽蔓不会游泳,便也没怎么去。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将明媚阳光如数隔绝在外,屋内仅有的一些亮来自于眼前的大屏幕。 茶几上搁着两条笔直的大白腿,女孩歪歪斜斜的靠在软大的深灰色沙发上,白斯佑若是看到了定要吐槽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白斯佑进来时就见她左手拿着芋泥奶茶,怀里放着红烩薯片,电影还没放,她就先吃上了。 “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切。”白幽蔓斜了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一眼,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顺势靠在他怀里。 白斯佑按了播放键,电影开幕。 第一幕便是小女孩微笑看向镜头的特写,这是由罗伯·莱纳执导的《怦然心动》,描述了青春期中男孩女孩之间的有趣战争。 电影中,女主虔诚的相信叁件事:树是圣洁的,她后院里的鸡生出来的蛋是最干净的,以及她总有一天会跟男主接吻。 白幽蔓很喜欢这部电影,也看了很多遍,这是她第一次有人陪。而在她爱情的开始,她也始终相信着两件事。 白斯佑显然对这种纯洁又懵懂的萌芽期爱情不感兴趣,比起电影里的小朋友,他更愿意盯着怀里的小朋友看一个半小时。 空气中交杂着男女的交流声,“咔呲咔呲”的薯片声不合时宜的混在其中,白斯佑左手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玩,她怎么这么软,明明都瘦成皮包骨了,摸起来还是软软的。 他乐此不疲的这摸摸那摸摸,奈何白幽蔓一点反应也没有。白幽蔓看电影的时候很投入,尤其是看她喜欢的片子,防干扰模式自动上线。 白斯佑在一旁用手机回文件,就听到怀里花痴一声,“bryce太帅了,简直是我的理想型啊。” 白斯佑把她海藻般的长发卷在指间玩,漫不经心问道:“bryce是谁?” 白幽蔓有点无语,看了快一个多小时了,问她bryce是谁?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啊。 “就他啊,男主,”白幽蔓还是耐心的指向电影里的男孩,她收回手捂着脸蛋,“啊啊啊想跟他接吻!” 绕着发的手指一顿,视线从她头顶移到大屏幕上,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金发男孩,男孩在和他兄弟吵架。 她喜欢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吗。 白斯佑看了几秒,黑着脸将她横抱在自己腿上,捏着她脸蛋上的肉:“他有老子帅?”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正常人都会彩虹屁一通。 白幽蔓蹙眉认真想了想,笑道:“你们都不是一个类型怎么比啊,bryce的颜就......唔——” 她推着他的胸膛,得到说话的机会,抢声道:“小气鬼,口嗨都不让。” 男人嘲讽:“怎么,跟一个男的亲完之后上瘾了,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男人亲个遍?” “......”小气鬼,喝凉水。 白幽蔓双手捧着他冷峻的脸,卖笑讨好他:“没有,我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啊。” 他嗤笑一声,无所谓的说道:“呵,言则还是我的错,那你去找别的男人呗,我也不干涉你。” 说完就把白幽蔓扒到一边欲起身,白幽蔓当即伸腿勾住他:“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是不是?” 她很不安,这样的语气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两个月前,她不想再回去,也不想再回忆。 男人弯腰,没有一丝犹豫的扒掉她的腿往外走,白幽蔓惯力往后倒,手上摸到一个保抱枕抓起就朝他扔过去。 委屈,只有委屈,她就口嗨一下他至于这么生气嘛,每次都这样丢下她不管。 被宠坏的女孩受不得半点冷眼,眼泪喷涌而出,她屈膝抱着腿,蜷成小小一团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再也不想回家了,每次回家没人疼没人爱,还一肚子气一身伤,这根本就是非人待遇。 电影正好放到男孩悔过想重新追回女孩,可女孩却躲在家里不敢见他。 后背被软软的东西砸了一下,他不理脚步也未停。 一声很轻很轻,轻到甚至可以被电影里的敲门声完全盖住的抽泣入了耳。 他不确定那个声音是来自屏幕还是沙发,顿足半晌,回头,沙发上的女孩脸埋进膝盖里,无声的抖动肩膀,绕着膝盖的胳膊被她自己捏出一圈红印。 他叹了口气,走到瘦瘦的小团子面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在她耳边低哄:“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白幽蔓更委屈了,压抑的哭声爆发而出,情绪激动的语不成句:“你没错是我的错,是我见异思迁反复无常,是我卑鄙心机,是我欺骗你的感情,是我不——” 他选择了最直接简单粗暴的方法,这张咄咄逼人的小嘴要是再不用点什么堵上,就真闭不上了,一吻浅尝即止。 白斯佑捧起她的脸,一寸一寸的吻上她泪水打湿的面庞,有点咸,他贴着她的唇轻声说:“我混蛋,不该说那样的话气你,不许哭了,嗯?” 他连说带亲,哄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怀中泪人的泪。 白幽蔓嫌他腿硬,屁股硌得慌,她撑着沙发坐到沙发上,把腿重新搁到他腿上,上下抖了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捏捏。” 女孩因刚哭过,眼睛像个小兔子一样红红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娇软,他腹稿中的“你让我捏我就捏”吐出口成了一个“好。” 白斯佑按着她滑溜溜的小腿,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她的脚踝是真的细,他一只手握住都还有空余,饭都吃到哪里去了,他不满的用了用力。 “嘶,轻点轻点。”白幽蔓身体一紧,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白斯佑也摸出不对劲了,他曲起她的腿,对比着看了看,沉声问她:“什么时候弄的?” “你还好意思问,把我的脚弄成这样,现在才发现。”白幽蔓憋屈的小声嘟囔。 “我?”他把记忆翻了一遍,他什么时候弄她了? “星期五你把我拖上车的时候,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呢。” “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觉得他有点凶,抽回腿,朝他挥了挥手:“又没怎么样,反正也不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没事儿没事儿别担心,明天就好了。” “坐好。”甩下两个字就出门了,这次白幽蔓再没扔枕头,虽然不知道他去干嘛,但刚刚他哄她的确起了作用。 她把腿重新搁到茶几上,继续喝奶茶看电影。 几分钟后,白斯佑拿了一瓶红花油回来,把茶几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丫子握在掌心:“你很冷?” “冷啊,你抱我我就暖和了。”她笑眯眯的转个方向。 白斯佑扯了扯嘴角,掌心中白净的脚丫逐渐回暖后,他倒了一点红花油,轻柔缓慢极有章法的给她揉捏脚踝。 她被按的很舒服,注意力慢慢又集中到了电影上。她看了无数遍的电影,剧情很快就衔接上了。 “狗男人。” 冷不丁的叁个字传入左耳,白斯佑下意识的松手:“捏疼你了?” 没听见回答,白斯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电影里bgm响起,男孩抱着一棵树苗和女孩一起种树,泥土上,男孩覆上女孩的手,相视一笑,镜头拉长。 the end. 尾片结束,白幽蔓圈上白斯佑的脖子,埋在他颈窝,小声说:“bryce的外公曾对他说‘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pare’。”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她抬头对上白斯佑的眸,她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 中文译自作家韩寒。 异梦 隔着两堵墙两扇门,白斯佑给白幽蔓发了条微信,收到回复后,白斯佑直接去了她房间,告诉她他明天早上八点半要飞趟s市。 白幽蔓慌忙的把电话挂断,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床沿,白斯佑摸着她的脑袋:“明天我让李靳送你去学校。” “不用,让他跟你一块飞吧,我明天正好有约。” “谁的约?” “当然张思仪咯。” 他松了口气,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拧眉道:“两个女孩子别玩得太晚,路上注意安全,回学校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白幽蔓亲了他一口,就推着他往外走,脚在挨地前一秒,被男人抱起放回床上:“明天出去玩不许穿高跟鞋。” “好好好。” 他说什么她都应好,还催促他赶紧回去睡觉,白斯佑有些意外,今晚这么一如反常,他倒有点不习惯了。 待门关上后,电话回拨,几乎是刚拨通对面就接了,电话那边打着趣:“哟,挺快啊,我还以为怎么着也得要个个把小时呢。” 白幽蔓把自己窝进被子里:“你少来,我哥明天出差,你明天给爷当小跟班,听见没。” 正逢换季,她疯狂的购物欲都要冲出体内了。 那头的男人毛了:“你跟谁面前冲爷呢?老子明天非得替你那便宜哥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募地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吊儿郎当道:“话说,老子帮你那么大的忙,也没看你有什么表示,这会儿寂寞了想起老子了,你把老子当备胎?” 他能甘心给她当备胎?笑话。 白幽蔓不理他这些废话,直接通知他:“明天中午来我家接我,餐厅......就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吧,就这样,没屁放挂了。” 那边正要接着她的话说,表示他确有屁放,结果就被无情的挂断...... * “嗯,哥哥,进来......嗯啊......”她仰起脖颈。 男人粗紫的阴茎抵在她大腿根部,略带薄茧的指尖在她穴缝上下摩擦,殷红的奶头如雪梅傲立风中,空气都变得淫乱。 他抓着她的奶子绕着圈揉捏:“自己用手把骚逼扒开。” 白幽蔓坐在洗漱台上,双腿勾着男人的腰身,把手放在穴口,打着哆嗦伸进去两个手指,把骚穴缓缓扒开,她第一次做这种事,看起来有点笨拙。 骚穴因外力张开一个小嘴,一口接一口往外吐出淫液,她的穴怎么能这么粉的,白斯佑压在她耳边:“想吃就自己动。” 她咬着唇用奶头蹭他的乳尖,恳求道:“哥哥......” 男人不说话,奶子在他手里被粗暴的凌虐,显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她下面痒得要爆炸了,腾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碰上腿间那根巨龙,温度烫的她一惊,隐隐跳动的脉搏直击她心。 白幽蔓使力把男人的臀部往怀里勾,托着肿大的肉棒慢慢塞进自己的逼里。努力了半天,只塞进去了一个头她就撑得受不了,穴口急促的张合,疯狂的吸吮着男人的龟头。 液体缓缓涌出来淋在敏感的龟头上,男人一个挺身,直接进去了半个阴茎,痛的女孩直呼。 “啊,哥哥,疼......嗯啊......” 白斯佑也疼,被她挤得生疼,他嘶哑着嗓子:“宝贝的小骚逼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操都操不厌。” 他缓缓的挺动臀部,一点一点往里送,手上的力道越揉越重,指甲时不时擦过奶头尖端,她敏感的下体猛收,夹的他欲仙欲死。 白斯佑对上她染满情色的眼眸,猛的含住另一边奶头,卷起舌狠狠搅动,男人粗硬的发质扎的她胸口麻麻的,她难以抑制的仰起光洁的胸脯,双手死死揪着他的发。 “嗯啊,嗯深......深一点,啊,嗯啊啊.....” 本想等她先适应适应,谁知道小东西这么急不可耐,白斯佑把她右腿挽在腕间,轻松抱下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奶子,臀部猛的开始大力摆合。 “噗哧噗哧”的交合声在浴室响起。 “嗯,肉棒插嗯啊,插得小穴,好舒服啊嗯,啊......”体内的肉棒因为她的骚叫又肿大了一圈,手指狠狠掐着男人的肩膀,“嗯,嗯啊......哥哥好棒,啊啊啊......” 妈的,都操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紧的跟个处似的,妖精! “被哥哥的肉棒操舒不舒服,”他抓着女人的臀肉,双目猩红的看着随着阴茎进出而翻开的肉褶,肉棒毫不留情的撞到她身体最深处,“还想不想再多点,嗯?”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段嗯嗯啊啊的呻吟。 他看着女孩潮红的脸颊,体内仿佛有头万年巨兽,打破枷锁,奋力逃脱而出,他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她脆弱的骚穴,温暖的内壁像有百张小嘴在吸附他,逼他更加深入。 “啊嗯,嗯啊,快了啊......嗯啊啊嗯......”白幽蔓叫的越来越急促,骚逼骤缩,一股温暖的液体涌出。 “这么快就到了?” 白斯佑笑着把自己抽出来,逼里温热的淫水喷涌而出,浸湿他整根肉棒。 他把她转个身背对自己,往她屁股上一拍,沉着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扶着墙,屁股撅起来。” 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走出来,屁股受激猛的一紧,体内燃高的火焰快要把她吞噬,她凭着自己仅剩的一点意识照做。 白斯佑扣紧她的腰肢往下按,原本丰翘的肥臀摆出更加诱人姿势。 他揉着她光滑白皙的屁股,柔软的臀肉从他指缝溢出,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下唇,俯身亲上那两团圆翘。 “啊,不要......啊,嗯啊,不要亲哪里......” 男人充耳不闻,亲吻的“啧啧”声在她身后不断响起,骚穴止不住的泄出淫水,屁股被扒开,丰盈的臀瓣间挤进一根滚热的肉棒,在穴口边缘前后顶弄。 “想不想要?” 羞耻 “想,嗯啊......哥哥。 ” 薄唇顺着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上,密密麻麻的留下一条红印,最后压在她耳边:“想什么?” 白幽蔓双膝并拢,夹紧那根送她上天入地的阴茎摩擦,她难耐的前前后后扭动着臀部自慰。 一低头便能看见腿根处令她魂牵梦萦的肉棒,她情不自禁的握住,指腹按着马眼绕圈,屁股往后顶他的胯:“嗯啊,想哥哥,嗯进来......” 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女孩棉花一样软的手时重时轻的揉摸,马眼不断溢出的白液被她抹匀在龟头。 白斯佑绷着小腹躲开她柔软的触感,无情的大打开她双腿,粗粝的指尖顺着腿根寸寸爬行,挠的女人肌肤颗粒凸起。 “哥哥的什么进来?” 白幽蔓被他捏的死死的,她又气又恼,泪眼朦胧的咬着手指:“想哥哥的肉棒进来,狠狠地,狠狠地插蔓蔓的小穴.......” 身后男人轻笑一声,揉着她的臀肉整根捅入,胯部凶猛的撞击女人的穴口,每一下都顶到宫口最深处,将她的情欲玩弄于股掌。 男人低喘着,灼热的气息烧的她耳朵发烫,耳边温柔的声音快要将她化做一摊糖水:“唔......宝贝,你好甜,我好爱你。” 话落,他舔弄她红的能滴出血的耳朵,双手托住那两坨前后甩荡的奶子,将她的臀部翘的更高,阴茎飞快的开始抽插,尽根捅入宫口最深处,再全部抽出,如此来回。 一下比一下猛,一下比一下深,白幽蔓刚高潮完,禁不住他这样的操弄,却又深陷其中,心脏跳得飞快,体内源源不断的快感直冲天际,她咬着自己的小臂,呻吟从牙缝中蹦出来。 “嗯啊,不行了,唔啊啊,哥嗯......哥哥......” 白斯佑喘息着,把食指和中指放进她嘴里,模拟他们正在进行的运动,手指和肉棒同步抽插,白幽蔓不由自主的卖力吮吸,上下嘴一起。 淫靡的交合声与吮吸声在浴室交错响起,同她小臂一般粗的肉棒在她的肥臀间若隐若现。 “宝贝,好棒,好会吸......” 男人爽的头皮发麻,做着最后的冲刺,猛烈又快速的撞击撞得她摇摇欲倒,眼底模糊的理智最终被淫欲湮灭。 她摆动着翘臀与下身的性器相迎合,低着声尖叫:“啊,啊嗯,哥哥操得,操得蔓蔓,啊啊,好舒服......好厉害,啊嗯......” 激烈的噗哧声面红赤耳的响着,男人扭过她的小脑袋跟她接吻,舌尖扫刮她口腔每一寸内壁,直顶喉咙。 上下两只嘴齐被攻占,她嘬舔他粗粝的舌头,吮吸他粗大的阴茎,羞耻的快感窜进她每一个毛孔。 “蔓蔓,你是在里面睡着了吗,都待了一个小时了。” 拍门声突然炸入正在欢爱的两人的耳膜,是张思仪的声音。 白幽蔓惊慌的躲开他的唇,猛的收紧骚穴。 身后的男人勾着通红的眼尾却更加兴奋,狰狞的阴茎埋在她体内大肆抽插,就快要射在她体内了...... 她紧咬男人肌肉勃发的手臂,将一串细碎的呻吟吞进喉咙。 紧接着,开门声,脚步声,自己的脚被人握住。 白幽蔓蹬着腿,含糊不清的嘤咛一声:“嗯......别闹,嗯......” 一间欧式白色风房间,偌大的白色公主床尾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男人握着女孩的腿顿在原地。 床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女孩红唇微张,满脸潮红。他抬头,心跳募地漏了一拍,几秒后,视线回到女孩的脚上。 她的脚踝本也只是轻微有些肿,今天倒是差不多要恢复了。 他亲了亲她的脚背,转而走到床头,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耳朵两边,以一种把她笼罩在怀里的姿势,颇有兴致的凝着她的睡颜。 也许是他强大的气息,也许是她感受到了这条直戳她的视线,她朦胧的半睁开眼,白斯佑啊,闭上,翻个身继续睡。 被忽略掉的白斯佑脸瞬间黑了一个度,刚意淫完他就把他当空气? 他把女孩从被子里捞出来,修长的手指给她梳理乱糟糟的卷发,唇在她脖颈辗转。 白幽蔓一下子惊醒,斜睨着下巴下方黑乎乎的头颅,一动不敢动,下面有点不舒服,她扭了扭腰身。 男人捏着她的脸,固定在枕头上不准她乱动,对准她的唇吻下,白幽蔓立马“唔,嗯——”的推开他。 蛊人心神的小鹿眼里,惊慌中透露着些许尴尬:“我没刷牙.......” “不嫌弃你。”你字还未落下,他的唇就贴了上来,白幽蔓无味的口腔里沾满他薄荷味的清甜。 五分钟后,男人放过喘着气的她,给她理好被子,拈走她眉眼间落下的碎发:“我走了,有事打给我,回学校了告诉我一声,明白?” 他的吻太舒服了,都差点给她亲睡着了,白幽蔓迟缓的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白斯佑勾着唇角,抬步离开。 走前他在她下颌留下一个吻,和一句话。 那句话,他是笑着说的,而现在,白幽蔓一人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中凌乱...... 男人的调侃她的话语在封闭的房间内立体环绕,循环播放,她哪还有什么困意,当下只想寻求一个答案。 白幽蔓从床上跳下来跑进浴室,裤子一扒......瞬间秧了。 她看着将近湿透的内裤,生无可恋的瘫在马桶盖上,无地自容的把脸蒙进浴巾里,发泄大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真是日了狗了,竟然做了这种羞耻的梦! 做了就算了,竟然还他妈被男主角发现了! 发现了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她面前挖苦她! 她还活不活了啊,要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嘛...... 她哀嚎半天,转念一想,他俩至少得五天见不着吧,他年纪大了记性估计也不太好,乐了。 她打开淋浴,哼着歌,梦里激情的一幕幕蹦出脑海。 小手捧着他的阴茎吃进骚穴的画面挥之不去,梦里他好像还挺牛逼的,嘴里净说些色情的骚话,不知道真枪实弹来了是不是也那么牛逼。 温热的水流顺着背脊流到股沟,下体绷的愈发紧,不知是浴室里升腾的雾气还是她脑子里淫秽的画面,朦胧中她的脸红的发烫,除了滴滴答答的水流声,整栋别墅似乎只剩她清晰可闻,紊乱的心跳声。 汗水混着淋浴一起下淌,耳边又绝望的响起他离开前那句话,白幽蔓赌气般幼稚的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句:“当然是梦里爽啊!” 耿新(200珠加更) “哟,今儿这么守时,稀奇。” “哟,今儿成功逃出精神病院了,恭喜。” 男人笑着把烟头捻灭,拉开副驾驶的门,左手挡在白幽蔓头顶上方以免她磕碰着。 俩人系好安全带,驾驶座那位手打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往副驾这边瞟几眼。 “耿新同志,我知道自己美成天仙了,请你适可而止ok?” 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藏着,他眯着眼探究的打量她,俊逸的面庞写着八卦两个大字:“跟哥说说,哥哥那药猛不猛,你俩做了多久?” 他不怕死,她怕。 白幽蔓把他脑袋推回去:“你他妈看路啊!” 视线在公路上,心思在她身上,耿新补充说:“细节啊细节,细节讲详——” 白幽蔓抚着肩上的卷发,透过玻璃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害,不知道耿新同志跟曹烟祺最近怎么样,要不把他叫出来,咱一块儿吃顿饭呗。” 耿新闭嘴,老实开车。 白幽蔓以为是自己捏住他命门了,还暗自得意,殊不知...... 耿新是一个很绅士的男人,他很自觉且娴熟的为白幽蔓拉开包厢的门。 视线打开,两个人愣在原地,愣的不是耿新。 白幽蔓比里面的人先反应过来,她往耿新身边靠近了点,小声逼逼:“哼,你可真他妈有你的。” 金碧辉煌的包厢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而曹烟祺就站在那里,他神色有些出乎意料。 似乎是准备出来迎接耿新,又似乎是没想到来者还有白幽蔓,脚步硬生生被逼停在原地。 看他这姿势,还挺僵硬的。 耿新幽幽瞥她一眼,推着她后背走到曹烟祺对面,然后自己坐在两人中间。 情敌相见,最难做的是中间人,然而白幽蔓没从耿新身上看到半点不自在,全反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他俩也算不上真正的情敌。 曹烟祺坐的端正,给耿新准备餐具,他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开心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讨厌。 以往多次的不欢而散,白幽蔓历历在目,她决定,在这顿饭上,她要做个透明人,于是她开始刷微博。 包厢里不断响起的瓷器碰撞声令她不禁蹙了蹙眉,很快便遮掩过去。 耿新不吃他这套,一个眼神射过去,声音冻结成冰:“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耿新不常发脾气也从未对白幽蔓发过脾气,但他发起怒来却是骨子里的寒气逼人,白斯佑都不及他。 经过这叁年的相处,白幽蔓总结出经验,就是耿新只对他家小媳妇儿发脾气,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给人家一顿骂,偏偏他小媳妇儿还巴巴受着。 所以白幽蔓总骂他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凶,看起来不大友好,但还是有用的,至少现在包间只剩叁人的呼吸声了,还是大气不敢喘的那种。 曹烟祺默默给耿新和他自己倒水,桌子上冒着腾腾热气。 桌子下,白幽蔓一脚踹过去,耿新拧眉瞪着她,她反瞪回去,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表情。 他对他小媳妇儿什么态度啊,虽然都是大男人,但他的男人他不哄,等着别的男人哄啊? 男人也会伤心的好不好,怎么他个二百五一把年纪了,这都不懂! 白幽蔓突然同情心泛滥,与曹烟祺感同身受了起来。 她跟曹烟褀在过去的两年半里向来不对盘,见面就掐的那种,曹烟祺在她手上吃过不少亏,他发额间至今还留着一块疤,她弄的。 不过,自从去年曹烟祺险险救下白幽蔓之后,就变成了曹烟祺单看不惯她。 不过总得来说,都是耿新的锅。 她斜了耿新一眼,看向对面的长相柔美的男人:“曹烟祺,咱俩讲和呗。” 她指了指旁边的耿新,语气十分不屑:“我有男人的,我才看不上他。” 这话入耳,耿新原本阴沉的脸色更黑了,一巴掌拍上她脑门:“说的像老子看得上你一样,长得又丑!” excuse me? 她长的丑? 认真的? 白幽蔓捂着脑门猛踹他一脚,换位置到曹烟祺旁边。 耿新看着她:“人家那边要上菜,会烫到你。” 她脑瓜子转的快:“那让曹烟祺往你那边挪挪呗。” 说着就把曹烟祺连餐具带人往耿新旁边推。 曹烟祺还停留在他俩刚刚的互动中,没回过神,他和他有多久没像他和这个女人刚刚那样亲密了? 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不喜欢除耿新之外的人碰他,特别是女人,特别是白幽蔓这个女人,他条件反射的甩开白幽蔓的手。 一阵响声混着曹烟祺的惊慌。 男人的力气总归比女人大,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与她有肢体接触罢了。 你会不会永远保护我 世上无绝对,人生总有许多改变命运的意外出现,也有许多引起矛盾的小意外发生。 桌上一阵“嘭咚”的闷响。 “嘶......”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因为有桌布垫着,杯子里热气腾腾的水才得以制止,没有流到她赤裸的腿上。 曹烟祺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幽蔓瞅他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经过那件事后,她对曹烟祺有了很大的改观。 他是个善良且心很软的人,不然他不会在被她狠狠伤害过后还坚持救她,也不会无数次原谅耿新。 白幽蔓甩着手上的水,正要安慰他几句顺便借机和他停战,然而总有刁民想坏事儿...... “老子让你来是为了看你脸色的?少他妈在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恶心样!” 刁民推开站在中间被骂傻了的曹烟祺,拉着白幽蔓的胳膊去包间内的卫生间冲凉。 白幽蔓不情不愿的被他拖着走,妈的,幸亏她听了白斯佑的话,今天穿了平底鞋,但是这俩货怎么回回吵架都拿她当引子。 她回头,曹烟祺紧握拳发着抖,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她安慰他:“耿新他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医生说他有点智障,你体——” 话没说完,胳膊被患有精神病的刁民用力一扯,整个人被扯进卫生间,门关上,手背移到水龙头下。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俩,白幽蔓对着他就是铺天盖地一顿骂,语气不好但音量压的很低,低到能被水流声盖住。 “你刚那话,过了,”她第一次对耿新用这样冰冷的口吻,她抬头看向他英挺的侧脸,“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我认识你俩叁年,你俩闹了叁年,曹烟祺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别再作了。” 她长舒一口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把他作没了,你找不到下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 耿新不说话,只机械的给她冲着烫红的皮肤,冲的白幽蔓不耐烦要出去了,他才拉住她。 “我都知道,”他对上她漂亮的眼睛,有些落寞,他说,“你也知道的。” 一肚子怒火瞬间被怅惘替代。 这回,换白幽蔓沉默了,她擦净手,朝坐那踌躇的曹烟祺笑了笑,安静吃饭。 是啊,她也知道的。 若这世上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还谈什么愿。 如果她是曹烟祺,她也会厌恶白幽蔓,甚至是憎恨。 她的出现,让他们两年的感情化为灰烬,耿新再也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好了,甚至,再也没有对他好过了。 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也许是今天,耿新和曹烟祺让她如鲠在喉,也许是她自己跟白斯佑都还没个定数。逛街的热血也消散了,吃完饭,耿新就送她回学校。 这次,车厢里变成叁个人,她主动坐在后座。 * 寝室早就过了熄灯的时间,靠着阳台边的上铺,翻来覆去怂着支架,白幽蔓爬下梯子走到阳台。 她蹲下,望着水里和她同样失眠的小跳:“要不给你找个男朋友?” 小跳转过身,屁股对着她。 她悻悻起身,惆怅的趴在栏杆上,望着对面漆黑一片的宿舍楼发呆,良久,点了那个她想了半夜的名字的电话。 “白斯佑,我想你。”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憋不住了。 她喊的是白斯佑,不是哥哥。 男人低沉又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仿佛他就在她眼前:“怎么还没睡,心情不好?” 她坦白:“嗯,想见你想抱你想吻——” 电话突然回到主界面。 “???”,她这表着白呢,他就给她挂了? 叁秒后,自己的素颜在屏幕上乍现,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发,按了绿键,紧接着,占满她脑子的男人又占满了她手机。 “怎么不开心,谁惹我们家小女王生气了?”他笑着问。 原本满满的倾诉欲,在看到他两眼疲倦还强颜哄她的状态后,她不忍,她说:“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你怎么还在工作。” 他身后是一个书柜,跟家里的不一样,显然这个点了,他还在酒店的书房。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温声反问她:“那现在看到我,想我的劲儿有没有少点?” “更想了。”白幽蔓嘟着嘴。 视频那端发出几声轻笑,夜里的风很柔,她抬头望着天上寥寥无几的星辰。 安静良久,她缓缓道:“你那边有星星吗,我这边的夜空很美。” 视频里,她看到男人起身走向窗台,她说:“白斯佑,你会不会永远保护我。” 很轻很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白斯佑沉默似没听见,她内心突然生出一丝悔意,匆忙结束:“哥哥,我明天还有课,我先去睡觉了,拜拜。” “晚安。” 白斯佑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很美,很遥远,够不到,也摸不着。 “笨蛋。” 他望着不可触及的星空说。 解决麻烦 周一是一周的第一天,是一切重来的第一天,也是白幽蔓打满鸡血的第一天。 白幽蔓约了耿新同志吃中饭,当然,她请客他买单,这是他们不成文的约定,反正他有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天这顿饭的目的,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渣男。 早上十点半,寝室就白幽蔓一人。 她坐在书桌前化妆,她底子特别好,素颜时,又纯又欲这块儿她拿捏的死死的 而她上完妆,则风情万种。 门锁的声音响动,她勾完另一只眼线,关掉音乐,朝门口看了眼。 韩涵和周杨苏前后脚进门,韩涵和她的床铺挨在一起,她坐下后,白幽蔓第二次看向她。 “品味不错哦。”说完便收回视线,继续眼影。 寝室另外两人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话弄的有点懵逼,她这跟谁说话呢? 状况外的周杨苏率先开口:“蛤?” 白幽蔓第叁次看向韩涵,韩涵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回视。 白幽蔓嘴角带着笑意的看了她近一分钟,视线落到她被桌板挡住的手腕处:“手链跟你很搭。” 周杨苏背对着她们理书桌,没注意到这些狭小的细节:“蔓子,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幽蔓依然轻笑着,却笑的韩涵愈发张惶,桌上的皮卡丘被她捏变了形。 周杨苏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口一问:“什么事?” 她抖了抖化妆刷上的眼影,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道来。 “我家有个不怎么熟的亲戚,她女儿每次来我家都要抢走我的洋娃娃,第叁次的时候我要求她让她女儿给我道歉,”白幽蔓聊家常般的语气说笑,“你猜怎么着。” 周杨苏把杯子捂在手心,蹙眉想了想:“道了歉但是娃娃没还你?” 她摇摇头:“那女人说‘小朋友才几岁,懂什么事儿啊,当姐姐的要大方一点,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再说了一两个小娃娃又不贵’。” 周杨苏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所以不仅没道歉,娃娃也被她占为己有?” “嗯,不过我后来想了想,我也不缺那一两个钱,反正她这种品行也教不出什么好女儿,”白幽蔓话锋一转,看向旁边坐立不安的韩涵,声音也变得愈发冷漠,“但是你说,一个跟我非亲非故还多次阴我的成年人,我是不是该好好陪她玩一玩?” 周杨苏不说话了,任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寝室现在是正在隐隐爆发中的修罗场,她赶紧扯了个自己要去图书馆的借口离开。 半分钟不到,寝室只剩下两个人,静的出奇,只能听见白幽蔓窸窸窣窣化妆的声音。 白幽蔓没理隔壁面色苍白的韩涵,韩涵自然更不会主动开口。 仿佛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白幽蔓抹着口红,用化妆刷熟练的绘出唇峰,她嘟嘟雾面红唇,刚理好化妆品,电话就来了。 是耿新同志催促她的电话,她应了几声好就挂了。 白幽蔓换好马丁靴,起身扯了扯包臀的紧身裙,拎上包,朝后背挺直比她有坐相的女孩走去。 韩涵的心跳随着她脚步的靠近越跳越快,上星期白幽蔓把她往水里淹那事儿她还记着,不知道这次又要对她做什么,余光里,白幽蔓离她越来越近,她发怵下意识的遮住一只手腕。 白幽蔓站在她身后,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讥讽的笑了几声,拍拍她的肩,沉着声在她背后。 “天黑之前,把这件事给我解决干净。” 语毕,离开。 出了宿舍楼,白幽蔓觉得她可能再也不会喜欢星期一了,亦或许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身后跟着她的男人被无视的彻底,却也不发火,只耐心的跟着。 耿新电话又催了过来,“我到门口了,两分钟。” 手腕被人拉住,白幽蔓又应了耿新几句,收起电话,转身冷冷看着禹访。 “那天的事......对不起。” “所以可以松手了吗?”她抽了抽被他拽住的手腕。 白幽蔓也没那个闲工夫听他解释,罪是她受的,殃也是她遭的,还莫名其妙被某个狗男人凶了一顿。 得到自由后,她转身就走,没几步,又一条手臂挡在她面前。 “又怎么了,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白幽蔓不耐问完,余光看到耿新穿的人模人样的往这边走来。 “我有男朋友,”她转头看向比她将近高一个头的禹访,“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知,你该找谁找谁,不要再来骚扰我。” 话说完,耿新刚好也站定她旁边,他虚搭上她的肩,以一种把她护在怀里的姿势,启唇:“宝贝怎么了?” 白幽蔓强忍住胃里的翻滚感,吞了口口水,笑着看向他:“没事儿,走吧。” 耿新戏瘾上来了,固住她不让她走,他温柔的把她肩上垂下的发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看向面前的男人,笑的漫不经心。 “这位是......宝贝,不介绍一下吗?” 不愧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白幽蔓觉得禹访可能在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俩,她瞅了眼禹访,意外的没有,却发现他好像在一直盯着他俩,眼神却又没有聚集在他们脸上,且他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寸一寸崩裂。 肩被人捏了一下,白幽蔓回过神,这戏精还上头了? 她亲昵的环上耿新后腰,在他后腰上狠狠一掐,抬头笑着看向耿新,一字一句道:“新新宝宝,人家饿了,想吃饭饭嘛。” 她噘嘴箍紧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往死里蹭,左右摇晃的撒娇:“走不走嘛,嗯嗯?!” 她抬头,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操......想吐...... 起因 比谁恶心的过谁?耿新认输,甘拜下风。 他僵硬的箍着白幽蔓细长的脖子。 出了校门,这暧昧的姿势变成了锁喉,白幽蔓涨红着脸拍他的胳膊:“我靠,你要憋死我?!” 耿新放开她,站得离她远远的,无比嫌弃的眼神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来回扫:“你哥受得了你?” 白幽蔓亦回他同样的眼神,嫌弃的更甚,于是,白幽蔓就在他脖子上发现了亮点。 她双手抱臂,挑眉意味深长道:“战况激烈啊。”尾音被她故意拖得老长。 “哼,你也不赖。” “?” 白幽蔓紧跟着坐上副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翻开镜子,操......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印,那是白斯佑昨天早上走的时候啃的,她忘记打遮瑕了...... 募地想起禹访刚刚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不会以为她跟这精神病那什么了吧,白幽蔓瞬间觉得自己的档次被拉下不止一个level。 汽车发动,她撑着下巴看向耿新:“你俩和好了?看你身上这印子......你昨晚,当的0?” 她脑补了一下,耿新被曹烟祺压在身下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耿新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黑着一张脸直开车,因为他昨晚确实......他觉得这让他很没有1的尊严! 一路上,她的眼睛就定在那几圈牙印上,那可是实打实的两排牙印,还好几个。 看不出来啊,曹烟祺在床上还挺猛,咬这么重,这是得有多恨他啊! 饭桌上,白幽蔓憋不住,睁大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卖萌看着他:“你们怎么和好的,你昨晚怎么被他上的,说来听听呗。” 呵,小小年纪这么八婆。 耿新想都不带想的回击:“那你也说说,你这红得发紫的吻痕呗。” “......” 这下好了,谁也不说话了。 白幽蔓负气的喝椰奶,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做春梦被白斯佑发现了。 耿新更不可能说自己被一个0按在床上插屁眼操了一个小时,他现在都还他妈火辣辣的疼。 * 校门口。 耿新倚在车门边,白幽蔓与他相对而站。 耿新抽出一根烟点燃,白幽蔓朝他伸手,耿新顿了顿,狐疑的瞅着她:“你不是去年就戒了?” “爷复吸了,不行?”她抖抖手指头。 耿新一巴掌拍上老地方:“你他妈再跟老子面前称爷试试?” 他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她娴熟的点燃,眯着眼吞云吐雾。 刚抽两口,白斯佑的电话来了,她有点出乎意外,这倒是他第一次打给她,她接起:“怎么,想我啦?” “在哪?”男人声音很平静,叫人听不出情绪。 微风徐来,白幽蔓不自觉缩了缩肩膀,耿新在一旁用气声模仿她,“怎么啦,想我啦”。 白幽蔓看他那副贱样想打他,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一脚踹过去,被他身子一歪躲开了。 白幽蔓扯扯嘴角,立马转换成甜腻腻的嗓音:“在学校呢。” “吃饭了吗。” 她欣喜于白斯佑主动打来的电话,却没有听出他凉薄的语气,白幽蔓看了眼耿新:“吃啦。” “和谁一起。” “张思仪呀。” “今天出去玩了吗?” “喂,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贪玩的形象啊,我也是会温习功课的好不好!”白幽蔓朝电话撒着娇,却没注意到,远处的劳斯莱斯。 黑车后座,令人窒息的视线紧锁着那对打闹的男女,女孩熟练吐出一个烟圈。 显然,不是第一次,她很老成。 白幽蔓半天听不到他的声音,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 沉默良久。 “过几天,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白幽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失落:“哦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哦。” “嗯。” 随着“嘟”的一声通话结束,白斯佑依旧保持举着手机的姿势,眼睛直盯着前方,白幽蔓与她身边那个男人交流了几句,男人很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发顶。 她没有躲开,还神色自若的继续与那男人谈笑风生。 白斯佑呼吸逐渐变的粗重,车厢里稀薄的空气也随着他这股情绪坠到谷底,他沉着声:“回家。” 李靳大气不敢喘的偷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男人,汽车扬长而去。 白幽蔓放下手机,就听见旁边娘娘腔,“你照顾好自己哦。” 她没忘记今天的正事儿,直入正题道:“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分分合合?还能剩几年。” 耿新不愿谈这个话题,拍拍她脑袋,轻笑道:“你才多大,操心起哥哥的事情了?” 白幽蔓不说话,只认真的看着他。 气氛顿时变的沉重,耿新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不答话,只抽着烟。 白幽蔓与他并肩靠到车身上,鼻腔呼出一团烟:“曹烟祺怕是恨死我了,”她想缓缓二人间这样的气氛,“你什么时候给我结一下友情出演的辛苦费用?” 回应只剩沉默。 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这几天,韩涵暂时没再作妖,禹访暂时没再来找她,她和白斯佑每晚都会通电话,是她主动。 白幽蔓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够了,她很满足,如果白斯佑肯碰她的话。 周四晚八点半,豪华总统套房。 女孩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坐在大床中央,对着电话大喊。 “我不管,你今晚必须过来!” 白幽蔓把电话砸在床上,真的给她气死了! 白斯佑回b市这个消息,她竟然还是从李靳嘴里知道的,而且还是星期一就回来了。 明明星期一就回来了还骗她说过几天才回,她天天问,他天天避而不谈。她就不懂了,这他妈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隔十分钟,白幽蔓就给白斯佑打通电话。 正预备第九次时,门铃响了。 白幽蔓跑去浴室,扯松浴袍领口,把身上搞得挂满水珠之后才去开门。 白斯佑顶着两个青色的黑眼圈疲倦站在门口,门刚打开人都没看清楚,就被一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按在门板上一顿亲。 白幽蔓很急很急,架势足足像一头饿了半个月的狼扑食。 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也许是白斯佑半推半就。 她两脚一蹦,缠上了白斯佑的腰,这是一个主动权全握在她手里的吻。 白斯佑托着她的臀,她抱着白斯佑的脸。 套间里只能听见亲吻的声音和指针走动的声音。 她扯开白斯佑的西装外套,因为白斯佑抱着她,衣服扯不掉,她又闹着要下来。 站稳脚跟,白幽蔓拉着白斯佑的衬衣领走到床边,她原计划是拉领带的,感觉这样貌似更欲更情色一点,然而他今天没系领带...... 白斯佑因她的动作而微弓着身,白幽蔓扯着他一个转身,把他推到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腹,堵上他的唇,火急火燎的解开扣子。 解到他腹肌处后又嫌扣子太多了浪费时间,直接径直向下摸到那团蓄势待发处。 还没碰上皮带扣,就被制住。 白斯佑轻而易举的离开她的唇:“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儿我就不能找你吗?” “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学校,白幽蔓,你是个学生。” “所以?” 白斯佑把她扔到一边,站起身整理被她扯烂的衣服。 白幽蔓看着他的背脊发笑:“白斯佑,你对我是不是只是愧疚?” 他依然整理衣服,手头上的动作都未有一滞。 “或者我换种问法,”她赤脚走到白斯佑面前,“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系好第叁颗扣子,白斯佑看向她:“现在,换衣服,我送你回学校。” 谁要回学校了!她就不信了,她还说不动这个老狗逼了。 她半真半假的朝他开炮:“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直说,吊着我什么意思?觉得我嫩可以任你好好玩?搞笑吧,我非你不可?追我的帅哥排着队约我,上个星期我被按在墙上亲你没看见?只要我想我他妈一个小时换一个,轮得到你?” “找死?” “怎么,听不得真话?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你干的挺顺手,一个叁十岁的老男人值得我在你身上浪费青春?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抓着我这么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不放,你要不要脸?”白幽蔓戳他胸膛,募地一笑,“呵,也是,你当然要了,毕竟你也就剩这张脸能啊——” “你捏疼我啦!你他妈给我放手,王八蛋老东西!”被扯着走的某人嘴上尖酸不饶人,心里得逞乐开了花,“白斯佑,我告你强奸亲妹妹!” 五秒后。 “疼......嗯......”白幽蔓被他压在身下哼哼唧唧。 他就不能从接吻开始吗,每次都粗暴的直奔胸部,乳头都尼玛快被他咬掉了,她咬着唇痛的推拒着他脑袋。 男人松嘴,乳头从他嘴里弹出来直立向上,湿濡的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吻到下体稀疏是毛发上。 白幽蔓浑身僵硬放紧抓身下的被单,嘤咛一声:“别......” 而在她骚穴兴风作浪的男人充耳不闻,专情的吻着她淫水泛滥的红蕊,探出舌尖伸进去,只一秒,便带着透明液体辗转到她上面的嘴与她接吻。 白幽蔓是想做爱,但理智还在,她意识到男人想做什么,迅速撇开头不给亲,结果被男人扣紧下颌,淫水在两人的口腔内反复交合传递,最后被他粗粝的舌头抵进喉咙,吞进。 “甜不甜?” 白幽蔓推开他,愤恨的抹净嘴唇。 “强奸未遂。”白斯佑吐出这么一句,带着她起身,“换衣服。” “白斯佑你!”真他妈是个柴米油盐都不进的老东西!白幽蔓软硬兼施,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脸颊与他贴合,“我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嗯?哥哥......” “哼,你明明星期一就回来了还一直骗我,我都没跟你算账呢!”她撒气的咬了口他耳垂,唇齿移到耳廓,委屈嘟囔,“我保证只是单纯的睡觉,我不做什么的,我是真的很想你,好不好嘛......” 白幽蔓势在必得也不催,只带着浓重暗示的舌尖像只小猫一样舔咬男人的耳廓。 白斯佑沉默片刻,妥协了:“你说的,单纯的睡觉。” 他嗓音有点哑,下面......有点难受...... 白幽蔓一听,有戏,她面对他竖起叁根手指:“我们就是盖上棉被纯聊天,我发誓!” “我去洗澡。” “我也要一起!”她夹紧他的腰。 白斯佑不说话,只看着她,眼神中“别跟老子得寸进尺”的意思很明显了。 白幽蔓缩缩脖子:“好吧.....” 半小时后,男人穿着与她同款白色浴袍走到床边,关掉床头灯,躺下。 白斯佑刚刚是空着手上来的,他这种人不可能洗澡不换内裤,白幽蔓笃定他和她一样,“真空包装”。 黑暗中,白幽蔓不知不觉的贴上他,仰头轻舔他的脖子,胳膊搭在他胸膛,单腿弓起压在他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假装无意蹭蹭。 挠的他心痒,挠的自己难受。 “老实点。” 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白斯佑躲开她的舌尖,小细腿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丢了下去。 她撑起身子整个人趴到他硬邦邦的身体上,咬他下巴:“凶我!” 他现在是语气稍微重一点就叫凶了,白斯佑扶着她的腰,语气听不出疲惫还是无奈:“乖一点。” “最近没有睡好吗?”指尖轻轻扫过他俊瘦的脸颊,他立体的五官,最后落在他眼下的黑青,“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星期一就回来啦?” “李靳说你星期天晚上连夜把工作收尾就飞回来了,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说我想你了,对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在你心里,是有位置的?哪怕一点点。”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表情有些沮丧:“可你为什么又突然对我这样冷淡,明明那天走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你可以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理我......” “白斯佑!”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们不能好好沟通吗。” “白斯佑,我好喜欢你。” “反问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就算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 黑夜里借着月光相拥相视的他们,一个喋喋不休,一个沉默不言。 替身(300珠加更) 日上叁竿,微风徐徐吹起窗边透明的白纱,阳光挤进缝隙映射在墙面上。 电话震个不停,平坦到看不出人形的床铺上露出一只细白的胳膊,床头柜上无辜的瓶瓶罐罐因她的扫射,倒得乱七八糟。 白幽蔓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顶着起床气坐起来,四处看了看又摸了摸,最后抖了抖被套,手机掉到地毯上,她趴在床上够着手捡起,未看清来人开口就是一顿喷。 “烦不烦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病去医院,给爷爬!” 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手机被扔到床尾。 她倒头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回笼觉就快成功回笼了,一声低沉阴森的男音在安静的卧室响起。 “白幽蔓。” 声音被风吹的有些散开,字里行间的阴沉也不大明显了。 好像有点熟悉,她只当是白斯佑又一次闯入她的梦,直到她的名字第二次在卧室里传播。 白幽蔓弹跳式坐起来,眼珠子四处搜寻:“谁?” 她朦胧着眼看着空气里浮沉的颗粒,试探的喊了句:“白斯佑?” 床尾阴森森的飘来一句,“你活的不耐烦了?” 白幽蔓顺着声源摸索过去,她什么时候开的免提? 手机屏还亮着,屏幕上的哥哥两个字瞬间把她的瞌睡赶跑,她欣喜的把手机举到耳边,甜甜的唤他:“哥哥!” 男人没应声,她看了眼通话显示,没挂呀。 “额那个我骂我自己呢,哈哈哈。” 卧室里回荡着她突兀的尬笑,这份尴尬延伸到了电话那端。 白斯佑捏了捏眉心,对她有点无语:“一点半了还没起床,你是猪吗。” “怎么啦?”白幽蔓倒在床上,翘起笔直的大白腿,顺着他的话笑问,“想你的小猪猪啦?” “......” “想吃什么。” 话题转的真生硬,说句“想她”会死啊,白幽蔓翻了个白眼。 “嗯吃......”正琢磨着,那头车钥匙和脚步声传过来,她也下床走到她卧室里的衣帽间。 前晚在酒店,虽然就真的只聊了天,虽然他理都不带理她的,但好歹挽回了白斯佑对她的态度。 白斯佑上了车:“等我二十分钟。” “好!” 白幽蔓飞速洗漱完,回到衣帽间挑连衣裙,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样式看的她当场去世。 最后她小公鸡点到谁点了一条黑色吊带包臀紧身裙。 白斯佑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台边化妆,一抹黑色入镜,正好是他腰间到大腿的部位,她瞥了眼面颊不禁红了红。 上次就是在这里......她生理性夹紧了膝盖。 出息!都过了多久了,看看也能湿?她暗自吐槽自己的敏感体质,余光却又反复掠过她惦记已久的大宝贝。 她没有看到白斯佑扬起的眉,勉勉强强涂好口红,她挽上一旁看着她的白斯佑:“走吧。” 白斯佑蹙眉拉住她,十指交叉搂住她后腰,白幽蔓有些疑惑:“被我美到了?” 白斯佑盯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看了几分钟,吻了吻她的下颌,温柔却不容拒绝:“裙子不好看,换掉。” 白幽蔓挣开他,蹦跶到全身镜前,抚着自己纤细的腰肢转了个圈。 “挺好看的呀,so sexy!”说着她还比划了一下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下白斯佑的脸更黑了,把她拎到衣帽间,想找件稍微“正常点”的衣服。 打开柜子他就震住了,一柜子的什么破布,遮了上面露下面,遮了下面露上面的。 他眉眼间浮上一层凶意:“你每天都穿这种衣服在外面逛街?” 白幽蔓扒拉着性感的小裙裙,心里有点失落,他又不是第一天看到她这样穿,就这么不喜欢她的风格吗。 白斯佑一言不发的离开,转回来时,手上多了件白色的连衣裙。 “穿这个。” 白幽蔓接过,僵硬了几秒,她拿到镜子前比划,裙长及膝,泡泡花边袖,领口有点lolita的味道,该遮的不该遮的全遮了。 她多少年没穿过这么保守的衣服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怔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好看,裙子也很好看,她穿上一定很仙很甜很可爱。 可这应该出现在她身上吗? 白幽蔓意识到自己跑远了,快速消化掉坏情绪,再抬起头时,梨涡浅现。 都说男人叁十一枝花,白斯佑年纪大长得帅还有钱,俊男配靓女,西装显然不该配这种长裙。 况且她也不喜欢。 正要把衣服还给他,身后募地一热,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白斯佑看出她的不乐意,抱住她,湿热的吻一个一个落到她裸露的后肩上,一路掠过,白幽蔓身子紧绷。 他明知道的,他一碰,她就湿。 白斯佑辗转在她耳侧,性感的嗓音诱哄着她:“宝贝,你很美,穿给我看好不好?” 她穿。 白幽蔓心脏砰砰跳的顺口就“嗯”了一声,听不出是答应还是呻吟,白斯佑全当她答应了,对准她的唇啵唧一下。 一句宝贝你很美,一个简单的亲亲,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她的七情六欲都由他牵着走。 但这种显腿短的裙子如果不配个恨天高,白幽蔓会抓狂死,偏偏白斯佑不让,他的原话是:上次脚崴了还没长记性?穿平底鞋。 她为什么会脚崴,他心里没点b数?想是这样想,白幽蔓还是踩着一双马丁靴出了门。 白幽蔓本来就高,腿玩年,再配上无敌显长的八孔马丁靴,那绝对称得上“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撞衫 包间内,白斯佑有条不紊的给白幽蔓布菜。 白幽蔓有点烦了,她几年前看的那些玛丽苏言情就是这样,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霸道总裁非要给女主布菜喂水balabala的,感冒发烧了还要哄着喂她喝药。 无语,没手没脚叁级残废?智障剧情看了就烦,现在还搞到她身上来。 “我又不是残废,你别给我夹了。”白幽蔓见他放下了筷子,问他,“你不吃?” “我吃过了。” 她点了点头,眼睛掠过腕表,额......快叁点了,那她这属于中饭还是晚饭啊。 白斯佑在一旁敲手机,她盯着他琢磨许久,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是专门回来陪我吃饭的吧?” 他抬头,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不然他闲的? 白幽蔓瞬间乐了,小碎步蹬过去,坐到他腿上:“你真的是特意来陪我吃饭的啊?” 白斯佑见她眼里的喜悦都溢出来了,心里莫名的柔软,他搂上她的腰:“嗯。” “要亲亲!”她噘着嘴。 白斯佑当下内心一万个拒绝,她那油光发亮的嘴巴,谁亲的下去,白幽蔓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故意为难他:“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这样你就嫌弃了我了吗,男人果然都是无情没有心的大猪蹄子!难道你说过的喜欢我都是假——”脱口而出却戛然而止,本是她说着的玩笑,她却发觉一点都不好笑了,“哦我忘了,你也没说过你喜——‘唔” 下巴被捏住,湿热的吻落上来,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浅尝即止,是他们彼此间最喜欢最狂热的舌吻。 白幽蔓清楚的感觉到,下面,他的阴茎戳着自己的屁股,她把白斯佑推开:“我要吃饭了。” 说着,她便拿起他的餐具继续吃饭。 “你......?” 这回换成白斯佑滞住了,他看着腿上还能认真夹菜的小女人,惩罚的捏了把她的腰。 她坐在白斯佑腿上,白斯佑根本没办法分心做别的事情。 干坐着了几分钟,白斯佑觉得无聊,把她头发被撩到一边,拉下她背后的拉链,扯开一边的衣领露出一大片玉肌,炙热的胸膛紧紧挨着她,在她后肩颈上种草莓。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困难,他一碰她,她就敏感的瑟缩,捏着筷子的手止不住的发颤,那块糖醋排骨已经第五次掉回盘子里了。 她是他的笼中雀,永世无法逃脱。 不到一分钟,白幽蔓就湿的一塌糊涂,她捏着拳,忍无可忍的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回头望着同她一样满眼情欲的男人:“你属狗的?舔什么舔,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她怒瞪着男人。 妈的她都水流成河了,他又不跟她现场来一炮,一个劲的撩拨她算什么事儿,有本事来操死她啊! 白幽蔓脸颊微红,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肩上还挂着白色内衣带子,被蕾丝胸罩兜的溢出来的乳肉若隐若现,雪白肌肤上的一串串红印,沿路向上往耳后走。 白斯佑抿唇看着她衣衫不整,遍地吻痕的样子,眼底的火燃的更旺,她屁股紧挨着他的地方绷得很紧。 随后,白斯佑眸色有些暗淡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和长发,轻声道:“我不弄了,你好好吃饭。” 等等!是她看错了还是她听错了,她怎么觉得白斯佑现在好像有点小委屈? 她想起无数个夜晚,白斯佑弄她弄到一半把她丢下的场景,呵,管他呢,活该。 白斯佑说不弄就真的没再弄了,她依然被他圈在怀里,下面杵着她的棍子也稍有收敛。 她差不多吃饱了,补了个妆,挽着白斯佑的胳膊出门。 好巧不巧。 白幽蔓正眉飞色舞的与他说笑,余光中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袭长及脚踝的白裙,她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纯。 一个“纯”字足以概括一切。 白幽蔓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不自觉的捏紧了裙边,老实说她很嫉妒文师师,甚至在她面前有些自卑。 白幽蔓看了看她的白裙,又垂头看了看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谁也看不到。 这个时间段,餐厅很少有人,走廊更是连服务生都没有,这样的场面好似修罗场。 文师师早就看到他们了,与他们同时停下脚步与白斯佑相望,白斯佑的笑有所收敛,他本就笑的浅,这下更摸不清情绪了。 白幽蔓也无暇猜想他内心,她分明看到了文师师眼里溢出来的爱意和白斯佑深不可测的神情。 她只想离开这儿,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这个让她失去自己的地方。 她撤下挽在白斯佑胳膊上的手,捏着裙摆的手指泛白:“我,我有点不是很舒服,我先我出去等你。” 一长串语无伦次的话落下,她疾步离开。身后,白斯佑没能拉住她的手僵在空气中,握成了拳。她没有看见。 白幽蔓昂首走过白斯佑,走过文师师,走过这比一生还要漫长的过道,旁人看不出异常,而她转角时陡然垮下的肩,刺痛了白斯佑的心。 白幽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她很烦,想抽烟,翻了翻包,没带。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自信心爆表,可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怂了,只敢躲在角落却连情绪也不敢发泄,这不该是她。 她笑着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很轻很轻,却直击心灵,风还未吹,散了。 矛盾 “喵~” 一只纯白波斯猫趴在她脚边,蹭她的鞋头,她蹲下,忍不住摸摸她柔软的小脑袋,波斯猫半眯着眼舒服的往她掌心蹭,一声接一声“喵”个不停。 白斯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阳光撒在她乌黑的卷发上,散发着金色的光泽,长发挡住侧脸却挡不住嘴角淡淡的弧度,白斯佑没有上前打扰她与猫的悠暇时光。 白幽蔓像是和他有心电感应一般,往他的方向看去,被发现了,他也不偷偷摸摸了,他笑着朝她走近。 “喜欢的话我们就养一只。” 她的眼睑动了动。 十分钟前,在她没有见到文师师前,他若是说“我们养一只猫”,她怕是会激动的整晚睡不着,不是因为养猫,是因为那是他们养的猫。 他和她养的猫。 但现在她没什么感觉了。 白幽蔓起身,看着那只被她温柔抚摸过的波斯猫,它仍在讨好的蹭她。 “不喜欢。” 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跟可爱甜美搭边的一切。 * 车停,她睁开眼,到家了。 以往,她会傲娇的端着,等白斯佑为她开车门。 而今天,她率先下了车,头也不回的。 白斯佑绕过车头追上她,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他的手很暖,他的手总是暖的,却从来没有暖热过她的心。 手背探了探她的腿,触到一片冰凉,他问她:“很冷吗?” 白幽蔓挤出笑容:“不冷啊。” 白斯佑看她皮笑肉不笑的逞强,沉默点了点头。 密码锁解开,白幽蔓被男人按在门板上,他弯腰吻了吻她的下颌,与她对视:“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 嗯,现在装的比刚刚好一点了,他今天原本计划陪她吃完饭再一起去看场电影,可刚刚车内她全程蹙眉闭眼的模样......算了吧。 白斯佑不喜欢她这样,特别是对他这样,他隐隐约约也能猜到点原因,耐心的解释着。 “我和她很早就说清楚了,在我们......的第二天,”他顿了顿,又忍不住朝她下颌亲了一口,薄唇在她眼睑处游移,“所以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好。” 她答得倒是洒脱痛快,白斯佑自然知道这个“好”是不是真的好。但他现在不想顾虑那么多,他想抱抱她亲吻她,从看到她在转角处肩膀垮下的那一刻起。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白幽蔓外柔内刚的刚中,藏着的从未被人挖掘出的那份软弱。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十九岁的小姑娘装什么成熟冷静,喜怒表于色,简单的被他宠着不好吗。 白幽蔓垂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他顺随自己的心意吻了上去。 额头,眉梢,眼睑,鼻梁,鼻尖,脸颊,下巴,最后他才舍得朝着那双赤红唇瓣逼近,却意料之外的,唇落到了她的下颌。 她躲开了。 她从不会躲开他的吻。 这是第一次。 白幽蔓意识到自己闹情绪闹的太明显,但这不过是她的本能反应,就像她摔倒了,会下意识伸手拉着旁边的人一样,她的确不想跟他接吻,也没那个心情跟他接吻,但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波及到他。 她习惯了难过的时候,一个人。 白幽蔓软着嗓音说:“我不是刚刚就跟你说了嘛,我有点不舒服,想上去休息一下。” “白幽蔓!”他有点生气,语气有些着急:“你总要告诉我你不开心的点在哪。” 就差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非要口是心非。文师师从来没和他吵过架,虽然他是快叁十了,但他也是真的不懂,女人,为什么这么复杂。 “我没有不开心,你听不懂吗。”她是在生气,在生自己的气。 他扣紧她的腰,语气无奈却尽量温柔:“我和她早没了联系,如果你是因为今天看见她而生气,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选好餐厅。” “不要生气了,嗯?” 白斯佑呼出的热气烫的她思维有些发散,但他那句对不起还是着着实实入了耳,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他莫名其妙的主动低头道歉。 白幽蔓用力推开他:“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生气没有不开心,你不要不停的问我了行不行,我只想安静一下。” 白斯佑沉默的看着她,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白幽蔓只想安静一下,她知道白斯佑在两段感情中没有错,如果有,那就是当时不该吃她的蓝莓蛋糕。 她怕自己又失控,想逃开,她厌恶喜怒无常,连脾气都管理不好的自己。 白幽蔓抬脚,刚擦过他的肩没走几步就被拉了回来,她闭了闭眼,把所有坏脾气往下压,尘封在底,抢在他前出声:“我只是想上去休息一下,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紧接着她就想起上次的浴缸乌龙,抢声给他一个定心丸:“放心,死不了,我还年轻,青春还没挥霍完。” * 白幽蔓如愿以偿的回了卧室,她站在阳台的窗边,长发在肩后飘舞,她点了根烟。 十四岁爸妈车祸去世,十五岁学会抽烟。 这个年龄的绝大多数男女孩正值青春叛逆期,多多少少都有碰过烟。 但她的第一根烟并非好奇使然。 白幽蔓抽烟抽的很凶,她很依赖烟,心里堆积的事情太多,又不喜欢与别人倾诉,她只有抽烟,多的时候一天一包。 再后来,尘封在心底的爱恋萌了芽,一发不可收拾。 她为了解压第一次去了酒吧,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耿新。 耿新在她这里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也许是他的性取向不同常人的原因,他可以行若无事的接受她喜欢白斯佑这件事情,他俩成了彼此的树洞。 孤独酒,寂寞烟,那能让她快乐,能让她快乐的事,那就是对的,就是值得的。 她没有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怪别人,她怪的一直是她自己。 她知道,白斯佑是她用龌龊手段睡来的,她也知道,白斯佑喜欢的是文师师。 药效过后,他再没和她做过爱,任她怎么勾引,他都有理由。她也不是个傻子,她看得出来的,是她棒打鸳鸯。 可能是她太浪荡,可能是他责任心太强,也可能因为他睡得是他妹妹,所以他就这样将就和她在一起。 爱让一个原本自信的人失去自我,卑微到尘埃里。这样的爱情太可悲,这样的白幽蔓太可悲。 白幽蔓深吸一口,吐出最后一个白雾烟圈,还未来得及伸手抓住,就被风吹散了。 你喜欢我吗 白幽蔓转身进卧室,身上的白裙被她扔进垃圾桶,走到浴室放水。 温水溢出浴缸,溅到她小腿她才反应过来,她将自己浸在水里,身体慢慢放松。 可闭上眼,回想起的全是两年前的一幕幕,那个场面,那句“你叫嫂子都可以”,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时候她还在高叁,周末和张思仪一起去商场买买买,刚从chanel家出来,迎面撞上一对养眼的情侣。 现在的文师师还和那时一样的甜美可爱,大概是被爱情包围着的缘故吧,她想。 那天文师师也是一袭及膝白裙,白斯佑牵着文师师的手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给她介绍。 “文师师,我女朋友,你叫姐姐叫嫂子都可以。” “师师,这是我妹妹,白幽蔓。” 他们紧牵着的手,当时的她有多绝望,嫂子这个称呼太郑重,如果不是双方打算定下来,白斯佑不会让她这么喊。 所以她潜移默化的认为,白斯佑喜欢文师师,不对,是爱,爱到想跟她共度余生。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戒烟开始模仿文师师,在各种方面。 她那个时候走的还是hiphop风,后来买了一堆“文师师风”的马卡龙色系小裙裙。 没过几天,裙子捐了,她的风格反而变得成熟性感。 于是开始戒烟。白幽蔓烟瘾很大,爸爸妈妈去世后,她就是白斯佑养大的,那叁年一直是他们两个相依。她一直以为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可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有了缝隙,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可以容纳下另一个女人了呢。 她太爱白斯佑,可爱而不得,烟成了她的支柱。 戒烟那段艰难又漫长过程对她来说,不仅是肉体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好几次难受的想拾起。 但最终。 烟,她是戒了。 快乐,她也舍弃了。 支柱,她每天都在自欺欺人。 复吸,是在两个月前。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了。 白幽蔓探出水面,简单淋了浴,就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了。耳边的音响循环着sapientdream的walls。 if we fight. that the walls we built so high have fallen so low. falling so low. 如果我们决裂了,我们辛苦筑建的感情城墙将毁于一旦,分崩离析。 如果我们彻底放手,昨日的心动变的灰冷,满是伤痕。 我们争吵不停,内心痛苦不堪,愈加不振。 矛盾愈演愈烈,默默颔首,悲戚地苦笑,真是悲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了,敲门声响起,白幽蔓不理。 随着一阵脚步声,音乐停了,白斯佑俯身环住被子里背对门口的女孩:“已经很晚了,下去吃饭。” 白幽蔓仍闭着眼,白斯佑知道她没睡着。 看了她一会儿,把她脑袋上的被子拉到下巴处,直直吻上她淡粉色的唇,反复辗转纠缠,直到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 白斯佑掀开被子,将她拦腰抱起往门外走:“我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我不饿。” “晚点会饿。” “我不想吃。” “陪我吃,”白斯佑吻了吻她下颌,“你吃过了,我还没吃。” “我可以不陪吗。” “可是我下午特意推掉工作陪了你。”白斯佑很委屈。 白幽蔓看了他一眼,说不过他,干脆闭嘴。 白斯佑把她稳放在椅子上,给她盛饭夹菜,筷子递到她手里。 本来不饿的,看到这些花式菜,白幽蔓摸了摸肚子,他愿意伺候就伺候着吧,反正她白幽蔓也不吃亏,她认真吃饭,把他当空气。 白斯佑望着她的反应笑了笑。 饭后,白幽蔓贴墙站了半小时,就又躺进了被窝,她在努力让自己睡着。 突然背后一阵热气袭来,男人手臂一勾,使白幽蔓贴上了他整个身躯,耳后被人亲着,她身上很香。 “我很困。” “我也很困。” “我想一个人睡。” “你以前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白斯佑把她翻过来,捏着她的手指,“对不起。” 白幽蔓睁开眼望着他:“你没错,没什么好道歉的。” “让你不开心,那就是我的错。” 白幽蔓垂眸。 他继续:“明天带你出去玩,想逛商场还是看电影,或者我们去迪士尼?” 白幽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郑重的考虑了大约叁分钟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白斯佑愣了几秒:“我——” 见他似乎挺为难,白幽蔓没那个勇气了,她笑了笑,打断他:“算了,换一个,你想跟我做爱吗?” 食指在男人性感的喉结缓缓绕圈,偶尔指甲刮过凸起的尖尖,十足的暗示,到第七个圈时,她翻到白斯佑身上,对准他的唇吻下。 白幽蔓焦急的解着他的睡衣扣子,她告诉自己,只要今晚他跟她做了,这章就翻篇,她就当白斯佑是喜欢她的。 男人会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做爱,不喜欢也同样可以。她不奢望爱,更不奢望白斯佑能有多喜欢她,喜欢她的肉体就够了,哪怕他们之间只剩下这个。 她吻上他的喉结,她喜欢他的喉结,探出舌尖挠痒痒似的舔舐,手指顺着他的胸肌腹肌摸到僵硬的小腹,正要下嘴咬时,被白斯佑一个翻身,扑倒在身下。 白斯佑脱掉她的真丝睡裙,抓着她的两团白乳与她接吻,比她还急,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而为之。 他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体香,盘踞她每一寸肌肤,占夺她每一分理智。糯唇,脖颈,锁骨,奶子,花穴,心神全部都是他的,她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突然小红豆被重重咬了一口,下一秒被含进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 他用尽婴儿吃奶的力气去吃她的奶,恨不得把整个吞进嘴里,白幽蔓舒服的呻吟出来,弓起身子摸到他小腹,手快的把他睡裤连内裤一起扒下,阴茎得到释放,直接弹出来打到她腕上。 白斯佑没有制止。 这一刻,白幽蔓心如弹力球般砰砰直跳,仿佛在她早已黯淡不堪的小小世界,看到了一抹亮光,她趁热打铁脱下自己的内裤,抬腿勾住白斯佑的臀部,握住那根滚烫抵向自己。 粉穴吐出来的花液沾湿龟头,只剩最后一步。 可最终,那抹光也不过昙花一现。 亦真亦假 两个月前,白幽蔓半夜爬上白斯佑的床,想把他一举拿下。 她凭着自己多年观看小黄文的经验,骑到他胯间,吻他摸他脱他睡裤,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和身下男人的位置换了换。 白斯佑当时是闭着眼吻她的,她以为他把这当成了一场梦,动作也大胆起来,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足够四人齐躺的欧式公主床上,男人与身下的女人交错着脑袋,他把脸扎进她肩窝,不再有动作。 这个场景白幽蔓太过熟悉,手腕还被一张带有薄茧的手掌握着,她愣了几秒,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随即松手,四肢瘫在床上。 白斯佑压在她身上,把全身的重量托负给她,阴茎仍抵着她大腿根,两个赤裸的身体以这种事后的姿势躺在床上。 卧室里安静了许久,久到白幽蔓以为他睡着了,可他那里分明还硬着。 白幽蔓扭了扭发麻的身体,望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自嘲道:“不想是吗?” 白斯佑双手迭在她腰下,把她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她就不会想着离去。 有湿濡的吻落在她颈窝,被她躲开。下一秒她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只会一味地道歉吗,还是说,他连原因都不屑跟她解释? 白幽蔓鼻腔里发出一声笑:“你还记得那晚吗?” “那晚我趁你睡着,骑在你身上吻你,脱你的衣服,摸你的——”她动了动大腿,碰了碰那根孤零零的滚烫,“这里,你也像今晚一样,把我翻按在床上,你侵略性的吻我抚摸我,却同样的在这一步停了,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时候是醒着的吗。” 她是真的不明白。 “如果是,那为什么要停在最后一步;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反扑我还把我对你的侵占变本加厉的还回来。连结束的步骤都跟今晚一模一样,你是想一次又一次的暗示我,你对我没欲望,对我硬不起来?” 她又一次碰了碰那根硬物,只不过这次带着足足的挑逗的味道,白幽蔓用膝盖顺着棒身来回蹭抚,感受它传递给她的热度,那玩意儿可比他本人热情也有意思多了。 来来回回蹭了十几下,白幽蔓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玩意儿胀了一圈,而那玩意儿的主人连呼吸都不带喘一下的,可真牛逼。白幽蔓放下腿,也把它晾在冷风中,给它物理降温。 “可你这里告诉我说,它想。”白幽蔓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对上他猩红的眼睛,“所以,是你不想,对吗?” “不喜欢我也不愿和我做爱,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把自己妹妹睡了?因为你责任心爆棚?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白幽蔓还是勇气尽散,她看不得他不开心,更何况他此时红着的眼眶。 白幽蔓摩擦着他俊瘦的脸颊,凝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低垂着眼睑做了决定。 “今晚之后我们......我们的关系回归原位吧,她比我能让你幸福快乐,你依然可以,可以带她回家,我不会再让她难堪......”她哽了哽,带着不易察觉却被白斯佑轻易察觉的颤音,“至于这半个多月,我们......反正也就那一次,你也是被迫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为了和他在一起,连下药这种阴招都用上了,现在却主动跟他结束这段背伦的感情。白幽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志气,这是她以前最恐惧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她终于敢承认白斯佑对她没感情吧,两痛取其轻,与其两个人都不快乐,不如她一个人在地狱。 白幽蔓舍不得他不快乐,所以放过他。 白幽蔓喜欢在群体的狂欢中释放自己的坏情绪,所以她在所有酒吧都是vip。就算心情down到谷底,身边都必须要有音乐,所以耳机和音响随处可见。 无论怎样的音乐,无论怎样的狂欢。 她特别讨厌安静,尤其是此刻的安静,仿佛刚刚那段戏剧性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幽蔓尝试着推开压的她快要窒息的男人,推不动,她有些烦,他总在眼前,她可不保证自己会再次动摇。 “回你自己房间。” 真是天道好轮回。 一记深吻,白斯佑不顾身下小女人的反抗,把推他胸口的双手单手禁锢在头顶,捏着她的下巴,要她老老实实的受着他粗暴的咬吻,吻到她冰凉的身体变得发烫,吻到她没力气再闹腾。 白斯佑看了她好久,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久到唇上的津液都干了,他才终于哑着声音:“白幽蔓,我喜欢你,所以收回你刚刚的话。” 他望着她,深深的望着她,像无数个夜晚偷偷凝着她的睡颜那般情深的望着她。 突如其来的告白在她耳膜震荡,白幽蔓在他瞳孔里看到了将近呆滞的自己,他动了动薄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吗,我很喜欢你,是一个男人想给自己女人一辈子宠和爱的喜欢。”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心跳募地慢了半拍,白幽蔓问过他很多次这个问题,他每次都避而不谈,可就在半分钟前,她听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回答和答案,可是好像......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是什么东西变了吗。 她的心很空很空,她需要时间去消化今晚,可她上方的男人偏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白斯佑把她侧过去的脑袋转回来,勾起她脸蛋上贴着的发别到耳后:“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白幽蔓钳口不言,白斯佑不催不急。 而他那双鹰一样危险的黑眸却死死盯住她,染上了满月的血痕,在夜色中显得更为锐利凶戾,仿佛她是他攫取的猎食,仿佛这个答案必须是“行”。 狡猾娆媚的狐狸从冰冷的捕兽夹中抽身。 白幽蔓找回自己的声音,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和她在一起快两年还让我喊过她嫂子,现在却突然表白说喜欢我,你是想告诉我你们二十几月的感情输给了我这个不足一月的?” 白幽蔓食指戳着白斯佑的心脏,讽刺道:“你扪心自问,你自己觉得你可信度高吗?还是说你的感情就是这样随便,随便到随便来个女人你就爱了?” 随着她机关枪式的一字一问,白斯佑眉头逐渐蹙了起来,他现在是真的有点费解了,他承认喜欢她就叫他的感情随便,他要说不喜欢她她就立马闹分手,那他到底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斟酌了整整两分钟,正要开口却被女人抢了先机。 “算了,不重要了,”白幽蔓突然认真的神情弄的他也紧张起来,她捏着臀边的床单,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说,“你跟她睡过吗?” 我想要你(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yu.vip) 白斯佑想都不带想的,几乎是在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自证清白:“没有。” 他补:“在她之前也没有。” 言外之意,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挫败感油然而生,二十九年来才开头一次荤,对于一个成熟有钱且魅力四射的男人来讲,怎么说也有点没面子,但面子哪有老婆重要。 白斯佑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紧绷舒缓许多,拿鼻尖亲昵的去拱她:“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还是不好呢,那必然是“好”。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他和文师师睡过,就算他和全世界的女人都睡过,就算他今晚说不喜欢她,就算他只是贪图偷情背伦背后的刺激,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稍微示那样一微毫的弱,那她的答案就只会是“好”。 她承认,她没骨气没出息也没道德,但她要这些做什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让步的人,她只管自己想要的,她就要白斯佑。 白斯佑见她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眉眼带笑又想吻她,被她推开:“让开,我要穿衣服。” “先亲一下。” “不亲,让开。” 白斯佑的确让开了,只不过在让开之前,他还是蛮横的把她吻了一通,白幽蔓生着闷气把睡裙内裤穿好,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 “我我去冲个澡。”白斯佑光着身子懵逼的从白色地毯上站起来,进了她浴室。 白幽蔓躺在床上,回想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耿耿于怀半个多月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吧,困意渐渐来袭。 她闭上眼,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身后又是一阵寒气,冻的白幽蔓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好冷。” “我抱抱就不冷了。” 于是她就更冷了,因为她被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又一次勾进了怀里,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白斯佑闻着她的发香,手指在她背脊轻拍,像是在哄她入睡。 “白幽蔓?” “嗯?” “睡了吗。” “嗯” “白幽蔓。 “嗯” “白幽蔓。” “白幽蔓。” “白幽蔓,我爱你。” 他像往常一样,在她下颌轻轻落下一个晚安吻,凝着她的睡颜渐渐入眠。 * “卧槽!” 白幽蔓一脸惊慌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愣了半晌,她擦了擦脸上无意识淌下的泪。 身边被她一声骂炸醒的男人勾着她的腰:“怎么了?” 闻声,回头,看到这张五分钟前才在她梦里出现过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白幽蔓拎起枕头就往他脑袋上乱杂一通,嘴里还骂骂咧咧:“操你爷爷,老渣男,老狗逼,给爷死!!!” 一系列物理伤害加化学伤害朝他攻击而来,又要操他爷爷又要自称爷,白痴,白斯佑铁青着一张脸把白幽蔓扑倒。 “怎么了?”男人清晨被闹起还被安排了一顿家暴辱骂一条龙,心情却并没有不悦,他温柔的抹掉她脸上的泪,声音还夹杂着因早起而有的沙哑,配上他的轻声听起来十分性感:“怎么还哭了?” 白幽蔓还没从梦里走出来,还在跟梦里的渣版白斯佑怄气,她撇过头不愿看他。 白斯佑顺势亲吻她的下颌,沿着侧颈种了好几个小草莓,最后在她尖俏的下巴咬了圈牙印,看着她气愤转回头才慢悠悠的问道:“梦到什么了?” 唇刚离开她的肌肤,就见她扯着他的衣领嫌恶的擦掉脖子上的口水,噘着嘴,委委屈屈的斜了他一眼还负气的“哼”了一声。 真他妈可爱,操! 白斯佑收起不正经陪他的小可爱演:“虽不知罪臣做错何事惹怒女王殿下,但罪臣甘愿领罚。” 窗外交错着鸣啼各异的鸟语,而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混在其中魅惑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骨髓融为一体。 白幽蔓被他下了蛊一样,迷的五迷叁道的,哪还有功夫跟他怄气,他怎么能连不洗脸不刷牙都这么有魅力呢。果然!找男人还得往帅了找!白幽蔓顿时没了脾气,有的也只剩那点被白斯佑宠出来的矫情的委屈。 她把男人拉向自己,在他肩上这里摸摸那里抠抠,咕哝着:“我梦见你把我渣了,前一秒跟我不行,后一秒就被我捉奸在床!还是跟那谁,哼。” “那谁”是谁,不言而喻。 白幽蔓礼尚往来的在他脖子上回了一个牙印,不过她这礼可比白斯佑送她的“重”多了。 她在这连梦里都不得安心,醒了还得一肚子气,结果压着自己的男人一声不吭,动都不动一下,跟死了似的。 好不容易赶回家的脾气原路返回,白幽蔓正要发火,耳侧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白幽蔓听着,觉得这笑有点不对味,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的。 白斯佑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不行,在她兴师问罪的前一秒撑起身,眯着眼看她,警告的口吻:“老子不行?” 啊? 白幽蔓蹙眉,她的意思明明是他跟她做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什么就他不行了谁说只有女人才会断章取义!这老男人丝毫不逊色于女人! 白幽蔓不给他岔话题的机会,冷嘲热讽:“呵,你这话题转的可真是毫无违和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跟她——唔” 五分钟后,白幽蔓肿着嘴唇讪讪道:“没刷牙” “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敢嫌弃他? 被嫌弃的白斯佑果断压着她又吻了一通,时长多出前面两叁倍,最后喘着气放过比他喘的更凶的小作精。 白斯佑把想赖着睡回笼觉的小女人扯到浴室,给她挤好牙膏,又转回自己卧室洗漱。 白幽蔓早他一步完成,走进他卧室时听到震动的声音。浴室门被推开,白斯佑举着剃须刀与镜子里的她相视。 她凑到男人身边,扭扭捏捏的追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和她那个嘛!” 她刚刚洗漱时就胡思乱想来着,虽然他昨晚在她身上澄清过一次,但她总感觉那是为了当下哄好她才不得已口出此言,不然他刚刚为什么避而不谈! 闻言,男人按了一下,剃须刀停止工作,卧室只剩俩人轻浅的呼吸声。 白斯佑转过身,严肃的望着面前嘟着嘴,显然一脸不开心的小作精:“白幽蔓,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昨晚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干嘛每次都这么凶嘛,她在心里吐槽。 但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还是让她悬挂已久的心放下了。白幽蔓秒变脸,嬉笑着两腿一蹦,攀上了白斯佑坚实的后背,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亲他。 白斯佑被推得转了个身,下一秒肩上就多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他,耳侧传来兴奋的一声:“你要永远这样背我!” “好。”白斯佑托着她的腘窝笑道。 * 昨天说好了要带她出去玩,虽然是吵架的时候说的,估计她也早忘了,但白斯佑还是把床上补午觉的小作精捞了起来,抱进浴室,接好冷水,递上牙刷,真·女王待遇。 白幽蔓以为他吃饱了撑的故意把她弄醒,正闹着起床气呢,不识好歹的冲他发脾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你是不是就不能让我睡个舒服觉了。以后你不许在我睡觉的时候吵我,不然我就,我就我就踹你!” 小腿挨了一下。 “” 算了,看她刚起床脑子不清醒的份上,不跟智障计较了。 “下午带你看电影,”白斯佑补了一句,“在电影院。” 镜子里那双半睁半闭没有聚焦的眼睛骤然瞪大。清醒了,也没脾气了。 她含着牙膏泡泡,含糊不清的问:“真的吗!那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嗯。”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你梳妆打扮速度点。” 她很速度了,在漱口的间隙朝他猛点头。 到底有多速度,白斯佑算是长见识了,他坐在她房间的懒人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她:“一个小时过去了,这就是你的速度,你平常不是半小时就够了?” 白幽蔓抖抖化妆刷,白他一眼,他一没情趣的老男人懂什么,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那她不得好好打扮一番啊,还要她多速度,她已经够速度了好吗。 倒是他 白幽蔓化完妆,桌子已经乱七八糟了,她任乱不管的起身,把闭眼小憩的白斯佑扯起来,嫌弃的眼神打量着他:“你他妈别告诉我,你就这么跟我去约会。” 随即冷笑一声:“呵,你不如直接回公司跟李靳去约会。” 哪有人约会还穿西装的啊,指不定是脑袋有问题。白幽蔓逼着他换了她以前送他买的衣服。 “你见过有人叁十了还穿成这样?” 白斯佑站在镜子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都多少年没穿过这种风格了,自从他接手公司后。 “就是因为你整天穿西装才显得老成好吗,你自己照照镜子,多年轻多有活力,以后跟我在一起必须这么穿,”她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挑眉道:“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白幽蔓周末的乐趣在于花钱买买买,通常刷白斯佑的卡再顺便给他买几件。而白斯佑现在身上这套是白幽蔓去年买的,一家国潮的限量款。 白幽蔓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横在胸下托着胳膊肘,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太几把帅了!你要说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不为过。 越看越欣喜,那眼神由不得白斯佑拒绝。 现在白斯佑的服装问题解决了,风水轮流转,接下来轮到“叁无学生”白幽蔓了。 白斯佑看着她:“你就只有这种露肩露胸露胳膊露腿的裙子?” “露肩露胸露胳膊露腿怎么了,我就喜欢。”白幽蔓把他扒到一边,选了昨天他勒令她换下的那条黑裙。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你哪我没看过?” “出去出去出去。” “不光看过,我还尝过。” “你闭嘴!出去!”白幽蔓红着脸推他。 “还很甜。” 衣帽间的门合上的前一秒,白斯佑嘴里蹦出这么几个字,还是笑着说的,这他妈是赤裸裸的挑衅! “过来。” 白幽蔓刚在玄关处换好高跟鞋,咚咚咚的走到他面前,接着浑身就暖了暖,她低头看着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黑白格外套,蹙眉:“你想热死我?” 她跑到全身镜前扒拉几下,这也是她给白斯佑买的,本来就oversize现在穿在她身上比她裙子还长,巨违和好吗! 她嫌弃道:“而且这样穿好丑,我不要,还给你。” 一句话的功夫,外套就被丢到白斯佑手上,上半身刚凉快一下下,烦人精就又磨了上来。 白斯佑耐心的给她把衣服套好,从背后环住她:“我不喜欢你穿成这样。” 白幽蔓一听这个就火。 又提这个是吧?这样是哪样?那他喜欢哪样?还搞歧视? 正要发脾气,就有淡淡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露太多被别人看到,我会吃醋。所以,以后只许在我面前这样穿。” 白幽蔓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聚拢的胸已经被某人捏在手里当玩具了,她下意识夹紧了下面。 白斯佑不老实的从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沟一厘一厘往下漫步,勉强在她被奶子撑的满满当当的胸口处里挤进两根手指,胸贴被扒到一旁,指腹轻刷着挺立的小红豆粒,似羽毛挠过她心间,痒痒的,抓得住却不忍抓住,任它肆无忌惮。 镜子里的面红耳赤和神情自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不服气,凭什么连做这种事他都可以这么淡定。 白幽蔓在他怀里转身,目标锁定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舔咬着含糊不清道:“我想要你。”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yu.vip 约会 她顿了两秒,似是顾虑起什么,又在他耳边:“我想要了,你用手帮我好不好。” “电影——” “看夜场。” 白斯佑直奔主题,堵上她的唇,以边走边操的姿势就近把她抱到沙发上,随着她一起压下。 一只手绕到背后拉下拉链,奶子瞬间弹了出来,领口滑到奶子下面,其中一个花瓣形的胸贴也随之掉落。 一个奶子光溜溜,一个奶子贴着一片粉色透明的花瓣,美的不可言喻。嘴唇逼近那颗绽放的桃花,咬牙撕扯掉最后一丝遮挡,他温柔轻缓的舔吮,裹上津液的奶头上被反射出一抹光,似“桃红复含宿雨”。 被吊在空中悬了半天,得不到想要的,白幽蔓抚着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撒娇:“帮帮我嘛......” 白斯佑右手熟练的从裙底摸进去,隔着薄薄一层棉料撩拨她,果真是水做的,摸几下就恨不得湿的能拧出水来。他扯下她的内裤,任它要掉不掉的挂在左脚踝晃荡。 那只带她腾云驾雾的大手回到那处温暖,沿着那张偶尔张嘴吐出一口淫液的穴缝上下摩擦,白幽蔓呻吟的越来越急促,难以抑制的蜷着脚趾,下面讨好的张开嘴想含住那根硬物。 她快死了,这狗男人还存心挑事儿就是不进来。她一脚踹到白斯佑胯下,这力度轻的跟打情骂俏似的。白幽蔓是真的没力气了,气结,开始骂骂咧咧:“你......不是人,王八蛋啊——嗯......” 随着她这声王八蛋的骂出,小穴瞬间被填满。他闯入的太过突然,小穴猛的收紧,他从她胸前抬头,拍拍她的臀部:“放松一点。” 小穴早已湿润不堪,却仍是有些排挤突然入侵的外物,白斯佑怕她疼,只敢小幅度的慢慢抽插,捉着她和她接吻。 就这样没有任何技巧的进出几下,白幽蔓躲开他的舌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你嗯,快一点嘛......” “......” 是他多虑了...... 白斯佑抽出手,把她的裙摆推到腰间,扒开阴唇横冲直撞的捅进两根手指,这次明显粗暴得多,他咬着她的奶子,手指在她狭窄的甬道绕圈研磨,抽插时故意捣到阴核,惹得她全身发颤。 还没抽插过瘾,就听见她一声“啊......” 到了。 花穴喷出淫水浇了他一手,他嗤笑:“加上前戏有十分钟吗?”手指却依然在里面勾弄。 视觉从空白一片恢复光明,白幽蔓夹紧了腿根做坏的手,红着脸不敢看他。 白斯佑真是爱惨了她现在害羞的样子,越调侃越来劲儿,在她的视线下,他把手指从穴里抽出来,放进嘴里舔了舔,色情的不像他的口吻:“宝贝你好甜。” 果然,男人上了床脱了衣服都是禽兽!他这穿着整整齐齐的还没上床呢,禽兽不如! 白斯佑紧盯着她,趁其不备往她嘴里塞进另一根手指,接收到她一脸惊恐羞愤的表情,还贱兮兮的问她:“没骗你吧。” 操你妈!幼稚鬼! 本想推开他去漱口,转念一想,也太便宜他了,白幽蔓忍着恶心含住嘴里的食指,舌头与它嬉戏,在他全情投入之际,牙关猛的一磕。 “嘶——”白斯佑倒吸一口凉气,虎口掐着白幽蔓的下巴,让她张嘴。她是那么听话的人吗,不是,她咬的更用力,一双眼还挑衅的瞪着他,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嘴。 舌尖顶出手指,手背用力的抹着嘴唇,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的推开他:“滚一边去!狗男人!” 白斯佑看了眼自己还流着血的手指,转眼移到气嘟嘟的收拾着自己裙子的小白眼狼身上,她要穿裙子,他偏不让她穿。 白斯佑抬起她的臀,把她腰间堆积的皱巴巴的裙子扔到地上,将全裸的她公主抱起,白幽蔓惊呼搂住他脖子,不耐烦道:“脱我裙子干嘛?” 沉默回应,白幽蔓气结。 他脖子上被她咬的那个牙印还没消,这就接着左脸颊又来一个。白斯佑侧过头无语的看着她:“你是狗吗,整天这里咬咬那里咬咬?” 白幽蔓看着两处连成一线的牙印,顿时好像就不那么生气了,何况他刚伺候自己爽完,瞎几把乱扯一通:“刚刚咬的这个印子,代表我对你的难溢于言表的爱,早上这个呢......代表我们之间相爱的证据,多么美好,你怎么还骂人呢!” “照你这个逻辑,我是不是也该给你来一个?” 白幽蔓这时候嘴皮子好使了,伶牙俐齿道:“你对我的爱,我都记在心里了,我的心早已深深的刻下了你的烙印!” “......” 智障。 还有点可爱。 白斯佑轻笑的把她抱进房间,一挨床白幽蔓立马躲进被子里,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眼睛盯着某处出神,纠结片刻迟疑道:“你......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她就看向了白斯佑那鼓鼓的一团,白斯佑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不过几秒又回到她脸上,走近她,语气很是玩味不恭。 “你想怎么帮我,”他笑着捏起她的手,又碰了碰她的小嘴,“用这里,还是这里。嗯?” 祸从口出,白幽蔓瞬间后悔了。那次在他办公室给他口,口出她的心理阴影了。白幽蔓看着他,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就差把“我不要”叁个字刻在脸上了。 白斯佑瞧她反应这么大,笑了笑,揉乱她的发。 “那个......”在他压上门把手的前一秒,白幽蔓还是贴心道,“我,我可以用手帮你。” 声音几乎快要小到白斯佑听不见,他转身朝她丢了句“把衣服穿好。”就出去了。 白斯佑折回来的时候,白幽蔓正在浴室淋浴,直接穿上内衣内裤就走了出来,没料到床边还坐着个男人,就这样大条把自己敞在他眼前。 那样直勾勾的眼神侵略性的锁着她,她成了猎物。 宝宝 刚平息下来的烈火复燃,一副绝美山河呈现在眼前,白斯佑瞳孔骤缩,当下想撕碎眼前人的欲望快要冲出体内。 黑色蕾丝边包裹着浑圆白皙的胸部,遮蔽着若隐若现的奶头,在云层中与他躲迷藏,使本就曼妙的玉体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平坦的小腹还印着瞩目的马甲线,他没那个自制力继续往下看。 收眼,神色似自若的走到她跟前,把手里的衣服给她穿上,一颗一颗系好扣子,系到顶。 还是那件黑白格,他真的很执着了......白幽蔓找了条黑色超短裤穿上,趁他不注意,偷偷解开叁个扣子,他这是谋杀! 白斯佑打量着白幽蔓,是欣赏的眼光,挺普通的一身,没想到穿到她身上竟格外的养眼。都说人靠衣装,别人都靠衣服衬托,唯独她,一身破烂在她身上都能被穿出巴黎时装周既视感。 白幽蔓补完妆,去穿刚刚做那事时掉下的高跟鞋,白斯佑依然坚持原则不退让,然后白幽蔓就生气了。 昨晚才刚在一起,这会儿二十四小时都没到,他就开始干涉她的穿衣自由,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她还活不活了。最后白斯佑中和了一下,选了双厚底马丁靴哄她。 “你以为底厚点的都叫高跟鞋?”白幽蔓白了他一眼,嘴上是这么骂骂咧咧的,行动上还是很听话的夺过来穿上了,虽然不那么情愿。 也幸亏白斯佑长得高,不然按着她十厘米恨天高的喜好,非得跟他身高齐平不可。 白斯佑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从高潮之后就再没高兴过的女孩,依然用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白斯佑抱着她带着铺天盖地的吻朝她席卷而来,温柔耐心的舔舐她每一颗牙齿,品尝她每一厘内壁,最后与她舌尖纠缠。 额头相抵,他牵上捏着自己卫衣的小手,十指相扣:“不许板着脸。”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两个还解决不了的,操一顿,对白幽蔓是这样,反过来,对白斯佑亦同理。 “管事婆吗!”只听她不满的咕哝,脸上却是红晕中藏不住的傲娇。 妖精。白斯佑又没忍住亲了亲她。 折腾了一下午,也接近饭点了,白幽蔓和白斯佑决定先去餐厅。在白斯佑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没再耿耿于怀,选了她最抵触也最喜欢的那家。 白斯佑对此颇感意外,半个月前她还因这家餐厅冲他发火。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懂,她突如其来的抗拒,却今天主动要来。 “你今天都不帮我夹菜!”她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脑袋嘟囔。 “你不是不喜欢?” 好吧,她突然有点懂那些言情小说百写不厌的套路了,这万恶的恋爱!竟然会让她变得这么矫情做作! “哼!” 白斯佑笑意止不住的给她加菜:“那你还要不坐我腿上?” 白幽蔓从碗里兴奋抬眼,“好”字已经到嘴边了,硬生生被他揶揄自己的眼神逼了回去,老男人,尽会取笑未闻世事的小姑娘! 以往和白斯佑单出吃饭看电影也不是没有过,但今日不同,这次不同,她的心境不同。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和白斯佑第一次约会,说真的,她以前幻想过很多次,也有过诸多憧憬,只是今天突然就这样实现了,激动是有的,但更多的是顺其自然。 小说里都是,小情侣看电影的时候,总要趁黑偷偷摸摸干点什么,不光小说,生活中还不少这种社会新闻。 白幽蔓想的有点远了,又怕面上被曝光,内心又有点期待,她甚至已经考虑到,要选个燃一点炸一点的影片,可以掩掩他们做坏事时溢出来的声音,再不济被曝光了也没关系,反正白斯佑有钱有权,他就是爹。 所以白幽蔓特意选了漫威,全场最燃她也最不感兴趣。入座十分钟,她发现,她这脑补能力完全可以再开一本小说。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引导榆木开窍还是榆木压根不想开窍,反正她睡完了整场。影片确实很燃很炸,影院的漫威迷也很沸腾,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反正吵不醒她。 最后被抱出影院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一沾车,她就醒了,白斯佑给她调整个舒服点的坐姿,撒手。 白幽蔓还圈着他脖子,发嗲:“我睡着了。” 刚刚睡得雷打不动,影片一结束就醒了,白斯佑掐着她脸上的胶原蛋白,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我晚上是不让你睡觉了吗?” 白斯佑轻推开她,把胸前一块湿湿的痕迹亮给她看:“睡这么香?跟我约会觉得很无趣?” 她流口水了?日了狗了!白幽蔓觉得有点丢人,立马把脸藏进他怀里,撒娇:“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别生气。”没有丝毫好转,她更甚,“宝宝?” 被称作宝宝的一米八八大高个石化了。 这怎么还越哄脾气越大了呢,白幽蔓戳戳男人愈发僵硬的腰腹,她还憋屈上了:“是我没有重视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嘛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他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亏得白幽蔓还连哄带亲弄了半天,后来get到他的点是因为,他非常幽默并且非常不合时宜的来了句,“你见过这么大的宝宝?” 像个啄木鸟一样在他脸上乱撞的小嘴顿住,白幽蔓与他拉开点距离,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滑稽的表情,笑喷,白斯佑“啪”的一声甩上车门,又开了另一边门。 他进来了,她又缠上来。 “宝宝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嘤嘤嘤~我可以亲亲你吗!” “闭嘴。” “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哥哥你真帅。” 惊喜 酒吧正营业的时间段,白幽蔓早早躺床上翻来覆去,寝室的高低床被她弄的吱吱响。 张思仪走到她床头,今天下午见她冲进教室的时候,气色就不太好,不是生病时的那种苍白无力,倒有点像生气给她气出来的供血不足。一下午就盯着个破手机反复看,也不怎么说话,张思仪跟她说几句,她就搭几句,还牛头不对马嘴。 平日里这时间她可嗨了,有事情!张思仪隔着床帘问:“你今天怎么了?从下午回学校就死垮着一张脸,谁又跟你表白啦?” 床帘里黑漆漆一片,偶尔亮光闪过,隔一分钟亮叁秒,光隙中,白幽蔓的脸色愈发阴沉。 她捂着瘪瘪的肚子,草草回了句:“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诶?我记得你不是今天啊,难道又......”只闻张思仪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她再说了什么,白幽蔓没听清也没仔细听。 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解锁,刷新,黑屏的动作。耿新头像右上角那标红着十二,唯独她等的那条置顶死气沉沉。 今天下午白斯佑惯例送她返校,俩人刚互通心意,尝了几天甜头,小作精就又收不住的开始矫情。 “我不想和你分开。” “过去十几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没看够?” 白斯佑语气其实是有点不耐烦的,因为她已经磨磨蹭蹭快半个小时了,说来说去表达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他分开。 “喂,你怎么这样啊!你都没有一点点舍不得我吗!”白幽蔓生气的把头转向窗外,她也不下车。 “有。” 白幽蔓又把头转回来,喊着嗓门:“那亲亲!” 又亲?不是刚刚才亲完?他敷衍的碰了碰她还红着的嘴唇,假模假式的看了眼表:“你要迟到了。” “白斯佑~” “还有十分钟。” “哥哥~” “你走不走?” “宝宝~” “别逼我打女人。” “操你妈。” 开门,下车,走人,雷厉风行没有一秒钟的拖泥带水。 人往学校走着,心里还在默数,跟他死磕到底就不回头。数了七八遍“叁二一”,到转角处,转身之际余光扫了个来回,期待了一路,原来身后什么也没有。 这才有了张思仪的今日所见,难得看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拽姐,还能有机会生生闷气。 白幽蔓很感谢小学数学老师教会她数数。她一脚把手机踹到床尾,被子蒙过头顶,闭眼,睡觉。 在数到第一百八十二个水饺的时候,木头床板开始发震,然后连着韩涵的床也开始发震。韩涵“啧”了一声,翻了个身。 白幽蔓还不爽呢,她坐起来抹黑找到手机,翻过来一看:白斯佑。 呵。 十分钟后,宿舍门被敲响。 北京名列前茅的大学,每一间宿舍都安装了一台通传器,但现在十点半太晚了,宿管阿姨怕吵到学生休息,就直接上来敲门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白幽蔓努力的从废话中提取重点:有一个帅小伙在宿舍楼底下等她。 是谁,白幽蔓也猜到了,她没理张思仪的八卦追问,披了件外套跟着阿姨去见那个快叁十岁的帅小伙。 阿姨又开始叨叨:“小伙子看起来挺着急的,是不是小情侣之间闹别扭了......”还关心起她的情感问题了。 白幽蔓尬笑几声,终于到了一楼,逃命般直奔大门,转角时,她稳住步子和呼吸。 离宿舍楼锁门还有近一个小时,楼下全是抱的难舍难分的小情侣,而白斯佑站在满是阴影的树下,他身形本就挺拔还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即使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的确很绝。 白斯佑当然不会告诉她,就在等她这几分钟里,已经有十二个女生上来搭讪了,其中有五个吃了闭门羹还坚持要他微信。那他当然没给,不然某位白姓小作精不得闹翻天。 白幽蔓懒懒散散的走到离他两米远处,停步,拢了拢肩上的外套,盯着不远处正在接吻的情侣,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小情侣都被她尴尬的分开了,她还不依不饶。 白斯佑拉过她的手,走了一会儿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温声细气道:“怎么不接电话?” “睡着了。” 白斯佑看她中气十足,精神的很:“还在生气啊?” “不敢,毕竟你打女人。” 这么记仇,还敢说自己没生气。 自己泼出去的水自己收,自己犯的贱自己抗,自己惹的女人自己哄,白斯佑笑出声:“你是我祖宗,我什么时候舍得碰过你。” 他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轻轻一拽,杵一旁闹别扭的白幽蔓就摔在他腿上,他环着她的腰,吻的她直躲:“你是小受气包吗,天天生气。” 原本,白斯佑此刻说笑的态度,她是该直接甩开他走人的,但也许是今晚的夜色格外温情,也许是今晚他给自己的惊喜。白幽蔓的心渐渐融化而柔和。 结果就是,她又开始委屈了。 白幽蔓把自己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几声,就开始谴责他:“凭什么每天都是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你从来没有让我感受到过你说的喜欢我。” 情绪酝踉到位了,她抽抽鼻子继续:“你下午还对我那么凶,只知道赶我走,我下车了你都不来拉拉我。” 我哪个字凶了?没有赶你。那是因为你真的要迟到了。白斯佑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你不给我发微信也不给我打电话,甚至连我有没有吃饭这种简单的问题都懒得问,”说到这个,白幽蔓更委屈了,眼泪随着情绪的释放而涌流,“我今天都没有吃晚饭,你明明就不关心我,你只会惹我生气,完了还骂我是个受气包,你这——”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白斯佑轻推开点距离,抽张纸给她擦眼泪,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嗓音萦绕着她的耳膜,“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没有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错,对不起宝贝,那不哭了好不好。” 白斯佑不是单纯在哄她,而是认真的给她道歉。 就他俩正式在一起的这两天,白幽蔓闹过无数次小脾气。比如昨晚她缠着他,要他在朋友圈发合照,比如今天早上白斯佑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白裙,结果反被她倒打一耙,比如今天下午,比如现在......想的起来的想不起来的。 在白幽蔓开口的前一秒,他还在以为她就是小女生心性,喜欢偶尔作一下闹点小情绪,当成感情的调味剂。白斯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这样没有安全感。 让自己的女人没有安全感,感受不到自己的爱,那比二十九年来开头荤要更让他挫败。白斯佑这才意识到,他对她自以为十足的了解等同于他的自以为是。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爱自己。 升温 经白幽蔓的再叁坚持,白斯佑想带她去吃饭的心思作罢。这么晚吃饭她不得胖死,比起吃饭,她比较想吃他。 没有路灯的长椅边,叁叁两两的路人经过,在昏暗的夜色下,白幽蔓旁若无人的在他怀里腻歪,这里蹭蹭那里蹭蹭。 白斯佑不许她乱摸,语气轻了,她不听,语气重了,她两眼泪汪汪的指责他又凶她,白斯佑也就任她胡作为了。 白幽蔓在他脖子上嘬出一圈口水和红印,心血来潮:“我要跟你约法叁章!” “说来听听。” “嗯,第一,你得每天主动和我发微信,比如向我汇报你的行踪,或者问我在干嘛吃饭了吗,类似。第二,你得每天给我打电话!第叁,你再不许凶我。” 白斯佑把指着自己的那根食指放在嘴边吻了吻:“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吧,白幽蔓想了想:“没了,暂时没了!等我想起来了再补。” “好。” 达成协议,还没说上几句,俩人就吻的难舍难分,不能现场直播,解解馋总可以。白斯佑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埋头进去,还没吃到奶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黑了,使着劲儿捏了把她的奶子:“你找死?” 白幽蔓愣了几秒,胸前一痛,明白了,谁他妈睡觉还穿内衣啊,她声音有点闷:“那我着急见你嘛,我不是披了件衣服吗。” 她扯了扯半盖在肩上的外套给他看。 白斯佑沉默的把刚钻进她衣服里的手拿出来,给她紧了紧外套,随即既不环她也不碰她。 他不抱她,那她抱他呗。白幽蔓搂着他的脖子,扭来扭去:“解开了不扣上,会被别人看到的。” 白斯佑幽幽的瞟了眼被外套遮的严严实实的春光:“自己没长手?” 她收了收力,箍紧他耍无赖:“哎呀,手粘住啦,分不开啦。” 白幽蔓拿胸去蹭他,外套早散开,能感觉到他喷洒在奶子上滚烫的气息,尾音上翘:“哥哥~” 奶子怼他脸上,鼻息间满是浓郁的香气,他根本顶不住,生气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他现在有点饿。 白斯佑重新钻进衣摆,掌住一团酥肉抓揉,另一团被他含在嘴里,肆意玩弄,嘬的“滋滋”响。 白幽蔓下巴搁在他头顶,随着他投入的动作而轻晃着脑袋:“那你嗯,今晚为什么来找我啊......” 白斯佑吃奶吃的正尽兴,含糊不清道:“办事,顺路。” 顺路? 白幽蔓一把推开他,嘴里拉出的银丝断裂在她暴露在夜里的乳头上,白斯佑反应快的给她遮住那颗红樱。 起身就要走,被白斯佑拉住:“骗你的。” 他使了个巧劲儿,白幽蔓回到他腿上,给她扣好扣子:“牛脾气?一言不合就暴走?” 白斯佑见她有所松动,缓了会儿,捡好听的继续:“我们家小女王生气了,我当然要过来哄哄她。” “那你知道她生气了,你还一下午不联系她。白先生,请问冷暴力是你的拿手技吗?” “你要这么说我就很委屈了。” 他委屈?白幽蔓发现他的拿手技何止冷暴力啊,偷换概念娴熟的一批,她冷冷的看着他,要看出个答案。 白斯佑酝踉了一会儿,被她瞪的有点羞于启齿,他把她拉近了点,搁上她的肩:“很想你。” 过了很久,白幽蔓都保持沉默。 头疼,又到了他的送命题,他确实很想她啊,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白斯佑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的正要开口,被白幽蔓噎回喉咙:“要不我走读吧!在学校附近买套房!” “......” 真的是祖宗,想一出是一出:“那样你会很辛苦。” “有你,就不会觉得辛苦。”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的苦,也是苦尽甘来的苦。 * 就这样,他们迎来了彼此人生中的第一段同居生活,当然,是他们成为情侣以来。 白斯佑原计划是让她大叁再走读,不然她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暑假了,来来回回折腾人,奈何她不同意。 除去寒暑假,白幽蔓已经有两年没有和白斯佑朝夕相处了,她想白斯佑快要想疯了。 那一次,她赌对了。功不可没的那必然是耿新,没有耿新的药就不会有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新房离学校很近,来回一趟二十分钟不要,赶工精装,周四白幽蔓和白斯佑就搬进去了。当晚,白幽蔓给耿新发了条定位。 这是继耿新十二条消息被她无情忽略之后,回他的第一条,而第二条是:s,冲? 耿新秒回,回的是电话,白幽蔓秒接。 “哟,你那定位什么情况?” “我的新家呀,我们同居了。” 耿新轴了一下,他们不一直住一起呢吗......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么晚冲,你那便宜哥对你改放养政策了?” 白幽蔓无所谓道:“他今晚应酬,谁知道几点回,回了说不定也醉的认不着北。” 可能白幽蔓那几次跟他谈的话起了点作用,耿新后来在家闭门思考了整整一个星期。身和心皆得以重见曙光。 活在当下,乐于其中,未来如何,交给时间吧。 耿新现在是“妻管严”,和白幽蔓去酒吧high,肯定得把曹烟祺带上。 白幽蔓看到熟悉的车牌号,习惯性的拉开副驾门,定睛一看,坐着一人,懂了,有眼力见的移到后座。 车子稳稳停在space门口,耿新把车钥匙扔给门口其中一个保镖,“左拥右抱”的去了最贵的卡。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能订到卡,因为他是这里的老板。耿新有钱又大方,那白幽蔓不坑他坑谁。 白幽蔓举杯:“那啥,我敬你们夫妻俩一杯哈。”一饮而尽。 她看着搂着曹烟祺的耿新,看了有一会儿了,几次欲言又止:“算了我跟你没屁放,感谢你那药。” 一口闷,再续满。 她转向耿新怀里的曹烟祺:“喂曹烟祺,你们现在挺好的,那咱俩和好呗,我和他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绝对不带升华的那种!” 杯见底以表诚意,曹烟祺也干了。 白幽蔓又倒一杯:“还有谢谢你去年在这里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白幽蔓没有把设想说下去,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只又沉默的干了。 那是去年圣诞节,白斯佑选择了陪文师师,她只身来space借酒消愁,结果差点被两个男人带走,千钧一发之际,曹烟祺出现了。 也幸亏他出现了,白幽蔓没想到他会帮自己,那时他们还不对盘,结下的仇乱成蜘蛛网。 她望向曹烟祺额角的疤,那个疤是叁年前她给砸的。 那时白幽蔓满身负能量,又无人能诉说,第一次来了酒吧,也是在space,也就是那天她认识了耿新。 当时耿新也在和曹烟祺冷战,同是感情中受挫的人,诉起苦来就滔滔不绝,俩人正勾肩搭背抱一起比惨,谁料曹烟祺杀了个回马枪。 叁年前白幽蔓还是个未成年,那俩人又大学刚毕业,都是年轻气盛的年龄,曹烟祺情况都不先了解,一杯酒泼到白幽蔓脸上。 白幽蔓则是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她还从没被人这么待过。她狠起来那是真的狠,抄起吧台上的玻璃酒瓶,管它有酒没酒,管这男人是谁,教训完了再说。 白幽蔓出手必见血。 他俩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一结就是叁年。 她伸手指了指那个疤:“那我再正式给你道个歉,对不起啊。我当年确实是年轻气盛冲动过头了。那啥,你要是想去疤的话,机构和费用我包了,你要是不——” “嘿得了得了,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搁这儿操心,”耿新瞅她上来连干四杯,还全是纯的,把炸鸡推到她面前,“你行不行啊,吃点东西垫垫,待会儿可没人背你回家。” “瞧不起谁啊,爷今晚必把你喝趴!” 酒吧(po18yu.vip) 一瓶洋酒,白幽蔓一个人喝了叁分之二,拦都拦不住。 她神志不清的搂着耿新的肩膀流眼泪:“你是不知道我多惨,老子他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做爱了,一个多月呢,呜呜呜~你行吗你肯定不行” 她舌头打结,摇头晃脑的没有一点平日里女神的样子。耿新憋着笑偷偷把这段给她录了下来,完了还递纸巾,若无其事的安慰她:“别哭别哭,要不我再给你弄点药?” 白幽蔓觉得他表情怪怪的,她脑子转了转,不知转到了什么黄色废料,脸蛋唰的一下红了,心里想着“好好好多来点”,说出口的却是:“不行不行不行,那样我家宝宝会跟我生气的,不行不行不行” 耿新叫了杯热水给她。 她没喝,撑着下巴眯眼吐出一口烟圈,话题又绕到他俩身上:“你俩性生活和谐吗,一个星期几次?” 问出口她又觉得不妥,人感情好着呢,以为都像她这么悲催啊,她改口:“你们一天几次,说出来让我羡慕嫉妒恨一下呗!” 她大叹口气,毫不遮掩的发泄自己的欲求不满:“你说说,老子胸大臀翘腰细腿长,长得又好看,关键是老子活好花样多啊!他怎么就不愿意碰我了呢。” 酒劲儿上来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口无遮拦:“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哥哥那玩意儿可大了,弄的我可——唔” 耿新黑着脸把她嘴给捂住,然后塞了个鸡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他妈一个女孩子说话注意点儿分寸,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往外说的,长没长脑子啊。” 有些事儿说出来也得分倾诉对象和性别。 耿新突然有种教育女儿的感觉,恨铁不成钢的一掌拍上白幽蔓后脑勺,什么毛病。曹烟祺挑眉干咳几声,低头看手机。 鸡腿啃完,白幽蔓油着手把他拉回来想继续诉苦,耿新躲开一米远:“你他妈手别碰老子,老子服了,有机会老子非得见识见识你那便宜哥,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他那表情,白幽蔓刚刚没明白,现在明白了,合着这傻逼在这看她笑话呢! 白幽蔓勾着他脖子赏他一记锁喉,油全蹭他脸上了,她平常在白斯佑面前还装装小白兔,在这直接露出真面目。 这力道,还是狠的。 耿新涨红着脸,被迫仰起头承受她的怒气,他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挨打了,他拽她的胳膊:“你他妈你性生活不和谐,该找谁找谁啊,虐待我你这是心态有问题!” 曹烟祺在一旁帮他,掰不过,她一女孩子力气这么大的吗,他看着整个骑在耿新背上的白幽蔓,点了她命门:“你哥哥来了。” 他担心效果不显着,补了句:“在你后面。” 命门之所以被称为命门,是因为那是她的弱点,一招致命的那种。 果不其然,白幽蔓一秒从耿新身上弹起来,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白斯佑喊她名字。 那当然没等到。 * 白斯佑收到朋友给他传来的视频,是白幽蔓骑在一男人身上撒泼,黑色打底裤都他妈露出来了。 他撇下一帮子人,一路从饭局飙回了新家,新家不大,一百五十平不到,白斯佑找了一圈,还真不在。 他烦躁的扯松领带,站在客厅中央给她打电话,一遍两遍都没接:“真他妈欠收拾。” 而欠收拾的这位此时正,墨镜一戴,谁也不爱,拿了把“别爱我没结果”的折扇就上高台开始摇。 低胸包臀红裙配上一掐就要断的水蛇腰,无数条虎视眈眈的视线将她包围。 耿新在一旁护着她。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祖宗只要约他来s就准没好事,哪次不是风风火火的站着进来,不省人事的横着出去。 他在电话里听她那语气,还以为她今晚是来炫耀的,怎么喝几杯就又这副德性了 那白斯佑就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们家小幽蔓同学都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耿新给曹烟祺微信过去一个无奈的表情包,曹烟祺回他一个摸摸头的,一来一回聊的火热,白幽蔓身边冒出来个男人,他都没发现。 “一个人?” 那男人看似比她大几岁,一身潮牌,隔着黑漆漆的墨镜看,貌似长得不赖:“想搭讪?” 潮牌男意外她的直接,觉得有趣。他慢慢摸上白幽蔓的小腰,见她没有拒绝意思,大胆起来,暗示性的捏了把:“喝一杯?我朋友都在那边。” 他大拇指朝最外圈其中一个卡指了指。 以为她是持靓蹭卡的啊,白幽蔓笑了笑,学着他的模样指了指曹烟祺那台卡:“我朋友在这边。” 曹烟祺正巧抬头看到了,笑着朝潮牌男举了举杯,潮牌男不说话了,收回在她腰上绕圈的咸猪手,离开。 除去散台,酒吧的卡座也分消费等级,从里到外价格由高到低,不谈最高消费什么的,白幽蔓那台最贵的卡直接就让潮牌男下不来台。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白幽蔓领着归心似箭的耿新回了卡座。就笑着看那俩人腻歪,心里却酸酸的。 她也想要爱,想被爱,想做爱。 耿新把她嘴里叼着的烟扔进酒杯:“现在这句话轮到我问你了。你怎么个打算?” 白幽蔓喝着闷酒瞥他一眼,见他不是在幸灾乐祸,这才胯下一口气:“那药不错。” 耿新听懂了,身形往后一倒,靠回沙发背上,手里转着外壳精雕的打火机:“那玩意儿,用多了不好。” 白幽蔓听懂了,也不想搭理他了,从烟盒抽出烟,两指夹着叼在嘴边点燃。 * 白斯佑是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并且带路/ 耿新和曹烟祺的资料,在他两个星期前连夜飞回来,结果在她校门口逮个正着的当天,就查清楚了。 了解到今晚只有他们叁个人,白斯佑气也消了一半,一女俩gay能翻出什么花来,他想着给她好好上堂课。 他目光锁定白幽蔓的时候,白幽蔓正在摇骰子,那分明就不是只有叁个人,五男一女,挺会玩儿。 她摇骰子已经摇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那繁复花样耍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跟他当年有的一比。 她可真会制造惊喜啊。 失神间闻到一片起哄声,白幽蔓和旁边一男的互挽着,还喝上交杯酒了。 可真行。 白斯佑上前几步,直接夺过白幽蔓手上的杯子扔到一边,玻璃渣四溅。 怒火涌上心头,白幽蔓猛的站起来,在她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的人后,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操你妈”及时止住了后俩字 耿新脑子机灵,看到白幽蔓傻怔住的怂样儿,就猜到这位是何方神圣了。 这下好了,不用等有机会了,他现在就见识到这便宜哥的厉害了,真他妈不是一般人 白斯佑就只站在这,话都不用开口说一句,周围就被他的凌厉的气场所震慑。 耿新和白幽蔓默契对视一眼,后者大舌头道:“我,我先滚回去跪榴莲了。” 耿新点点头,对她表示同情,刚才想帮她挡酒的手转个方向,扶着她歪七扭八的走到阴恻恻的白斯佑面前。 他想不通,明明就挺活泼鲜丽一女孩,怎么就喜欢上这种,看一眼晚上都会做噩梦的男人了呢 “宝宝!”是醉了,但她还懂该怎么撒娇怎么服软,触到男人冰凉的西装,“你来啦,我们回家吧!” 她在白斯佑左脸吧唧一大口,嘬出了红印才罢休,然后往他怀里死命的钻:“抱抱我嘛,我腿软,走不了啦。” 真的很可爱。他真的没有办法抗拒。 但她嘴里浓重的烟酒气一掌拍醒白斯佑,不要心软,不要吃她这套,她演戏呢。随即推开她,自顾自的往门口走。 白幽蔓被摔在沙发上,其实他压根没使力,但白幽蔓是真的腿软,刚刚猛的站起来酒劲儿全上来了。 她抚额缓了几秒,朝走过来的耿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她,随即颤颤巍巍的跟上。 耿新看到那一幕内心是有火的,自己宠着的妹妹就被死男人这么对待的感觉,他还想追出去,被曹烟祺拉住,曹烟祺旁观者清:“她搞得定,你出去反而帮了倒忙。” 白幽蔓追不上男人的步子,一路走的又快又急,脚步轻飘飘的好几次差点摔倒,最后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没给她一秒的缓冲,跑到垃圾桶边,吐的昏天地暗。 白斯佑取完车,半天看不到她人影,再一定睛,立马跑去旁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蜂蜜水。 他把蜂蜜水递给呛得眼泪鼻涕一团糟的女孩,抽出湿纸巾耐心的给她擦干净。 白斯佑扶着她的腰,看她红着眼乖乖靠在自己怀里咬吸管的样子,他还有什么火气可言。 他总是心软,总是没辙,在面对白幽蔓的时候。 白斯佑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整理好她微乱的卷发,又探了探她烫手的脸蛋,在她耳边低声问:“还难不难受?” 怀里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抚摸她的发,趁机要她做保证:“那以后还来不来酒吧了?” 白幽蔓想也没想就摇头,摇成了拨浪鼓,摇的她头有点晕,她抬头仰视他,有点畏缩:“你能不能别生气呀。” 白斯佑没答她,只把她带回了家。 新房所有的家具包括装修全部是新的,这相对白幽蔓而言是有点陌生的,但因为有白斯佑在,她觉得安心。 白斯佑一路把她抱进门,又抱到腿上,她还捏着蜂蜜水的纸杯。 白幽蔓哄白斯佑那就是轻轻松松一招制敌,她捏着糯糯的小奶音,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红着眼发怵的望着他:“你,你别凶我也别生气,可以吗。” 白幽蔓眼神缥缈,脸颊因微醺而发散着绯红。这么可爱,不可以现在也可以了。 他开始柔声给她讲道理:“女孩子在外面这样玩是很危险的,尤其是你这种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明白吗?” 她含糊着点头。 一次可信度不够高,白斯佑又让她做保证:“所以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了,能不能做到?” 第一次,白幽蔓在酒吧门口答应他,是因为她要死不活的刚吐完,脑子乱如麻,何况当时这狗男人还在气头上。 那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他刚答应不凶她不生气的,总不能这么快打脸,白幽蔓摇头:“那你也经常去啊。” “就是因为我玩过,所以我知道,这种场所的男人各个披着人皮却心怀鬼胎,”低头是白幽蔓诱惑性的低胸装,白斯佑无奈的叹口气,“尤其你还穿成这样,不是答应过我的吗,嗯?” 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别人碰到,怎么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募地一个画面闪过,这叫秋后算账。 白斯佑盯着她:“结婚了吗,交杯酒好不好喝?” 什么好不好喝,喝都没喝成,还是被他当场截的胡,装什么装。 白幽蔓想解释,但理由她自己都觉着牵强,当时大家起哄,加上酒精在体内发酵变成催化剂,那交杯酒就水到渠成的交上了。不对,没交上! 白幽蔓理不直气还壮:“我又没喝上!” 火气又上来了,白斯佑气笑了:“言则,都怪我给你毁了?” 又来了又来了,干嘛老歪解她的意思,小气鬼啊他根本就是!白幽蔓使出杀手锏,抱着他贴合他的心跳处,声音有些发颤和委屈:“你答应过我,不凶我的!” 真是给她惯的,犯了错说还说不得了,一说就要哭。白斯佑秉着可以宠但不能盲目宠的原则,先打一巴掌再给个枣。 “犯了错就要承认错误,平时能被你撒娇糊弄过去的,那是我不想追究。但今晚,你的行为非常过火,明白?” 狗男人!她心里把白斯佑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嘴上却卖乖承认错误,她知道白斯佑吃这套。 白幽蔓点点头,嘴唇黏在他脖颈处缠绵:“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那你别生我气了好吗?” 教育完了,白斯佑亲亲她:“好,那我们去洗澡然后睡觉,好不好?” 求之不得。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yu.vip 同居 闭眼时他在身边,睁眼时他在眼前,夜里有凉风与暖怀相抵,清晨有阳光与爱人作伴。 每晚他们一起做饭,一起洗碗,一起消食,一起入眠,一切都是那么惬意美满,但时间久了,似乎就不那么美好了,白斯佑认为。 临近结课,白幽蔓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的,但拿到校级推优名额和特等奖学金才是她每年的目标,今年也不例外。 又是一个清晨,白斯佑轻手轻脚把“八爪鱼”从他身上拎下去。白幽蔓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每天都是凌晨了,白斯佑从书桌前强制性给她拎回床上。 白幽蔓睡得很浅,他稍稍一动,她就醒了,腿勾着他:“陪我。” 不是白斯佑不想陪,自从白幽蔓从学校搬出来,他就没有哪一天上班是不迟到的。 要么是白幽蔓四处点火,像个小狗一样把他舔醒,要么是她闹起床气,怪他整天起那么早烦死了。但无论哪种情况,结果都是他被缠的死死的,然后“不准走,再陪我睡睡嘛”。 作为老板的确可以为所欲为,但作为老板更要以身作则,白斯佑是个非常有原则的好上司。 今天,白斯佑不依她:“今天有股东晨会,我不能迟到。” “那些老头子比我重要吗!哼!”她转过身背对白斯佑,也笃定了白斯佑会来哄她。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吧,白斯佑站在床边把她勾回来,二话不说先吻一通,嘴唇移到耳鬓与她厮磨:“今天真的不行宝贝,晚上给你做好吃的,乖,嗯?” 白斯佑和白幽蔓谈恋爱,那就是情逢敌手,互相把对方吃的死死的。 * 耿新和白幽蔓很铁,彼此一抓到对方小辫子就往死里拽,那视频他早想发给白幽蔓了。 但他知道白幽蔓每年在学习上是有目标的,他是个很贴心的人,贴心的待她考完后才将视频传给她。 白幽蔓收到视频时,正在回家的路上,白斯佑五分钟前刚从学校接到她。 单单一个视频,黑乎乎的封面,除此之外耿新什么也没说,白幽蔓以为又是什么搞笑的土味短视频,顺手就给点了,视频开始,声音外放。 五颜六色的led灯闪着,视频里是她镜头怼脸,她还在纳闷这她啥时候拍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募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音从手机里蹦出来,“老子他妈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做爱了,一个月——” 断片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仅有人帮你回忆,还留存了你的黑历史。她这会儿不想记起也不行了。 做爱那俩字一蹦出,白幽蔓立马黑了手机屏,屏息凝神,祈祷白斯佑耳朵聋了没听见。 车内仅有的嘈杂戛然而止,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一个急刹车,白幽蔓身体贯力前倾,又被安全带弹了回来。 白斯佑不跟她废话,知道她会反抗,首当其冲掌住她两个手腕,把手机抢过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手机移到她脸前,识别,解锁。 他斜了白幽蔓一眼,点开视频,循环一遍又一遍,白幽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挫样全被他看光了。 白幽蔓觉得没面子,有种秘密被窥探,当街裸奔的感觉,她的手动弹不得,跃起整个人扑倒白斯佑身上,下一秒,被他借助着安全带轻轻松松按了回去。 白幽蔓挣扎几下,改咬他,他跟感觉不到痛似的,视频放到第六遍的时候,她烦了:“还没看够?你能不能别看了?” 白斯佑不听她的,把第六遍看完,第七遍的音量做背景,冷冷的看向她。 “性生活这么隐私的事情,你也拿出去说?”第七遍播放完毕,他把手机扔在白幽蔓腿上,那两条光着的大白腿晃得他眼睛生疼,“还是跟两个男的。呵,你有劲儿吗?” 白斯佑沉着脸擦掉手背上的血,他快气死了,她以前和那些不伦不类的人打打闹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了,可现在,他们之间有些逾越了。 “那你有本事让我有性生活啊,你行吗?不行。不行还不让人抱怨了?” 白幽蔓总有把他气笑的本事:“你整天跟那些同性恋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样样不落,你觉得你长大了是吗?再过几年,我是不是要去扫黄打非的名单上找你了?” 扫黄打非跟抽烟喝酒是一回事?跟同性恋又有屁关系?什么年代还搞这种歧视,那她和自己哥哥搞在一起,耿新也没对她反感啊。 她这是维护朋友也维护自己。 白幽蔓冲他喊:“同性恋怎么了,你操自己妹妹,我朋友说什么了吗?” 白斯佑捏着她后颈逼向自己,吼回去“老子怎么操上你的,你他妈心里没点数?” 而在这一瞬,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过往车辆接而不断的喇叭声将她思绪拉回:“没完没了的追着我给你下药这点,特来劲儿觉得自己特有理是吗?那你他妈没爽吗,拉着我一遍又一遍,你他妈不比我爽?” 她撇头看向挡风玻璃,音量也降了不少:“行啊,你要没法释怀那好聚好散呗。” 她不喜欢吵架,她和哥哥本就够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用吵架来伤害彼此呢。 可她同样也不喜欢白斯佑对她说这样的话,虽然貌似是她自己先提起,这才激怒了他,但他都已经人到中年了还不能让让她吗! 白幽蔓心里很委屈,可她不说,跟死鸭子一样嘴硬。 她犯起浑来就他妈一小王八蛋,白斯佑被她那句“你操自己妹妹”气昏了头,才口不择言。现在这句“好聚好散”,直接火上浇油。 但他也不想跟她吵,明知不会分手,那争吵对他们来说就毫无意义,只会让感情多道裂痕,无法修补的裂痕。 他闭了闭眼,解开俩人的安全带,越过扶手箱把她抱到腿上,给她讲道理:“我没有歧视他也没有反对你和异性交往。我只是想告诉你,关系再好的朋友,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何况他是个男人。” 白斯佑掰回她赌气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和他在一块,但每次你都在抽烟,为什么要抽烟嗯?” 白幽蔓不想告诉他,也不想跟他谈这个,要从他腿上下去,白斯佑不让。 她把过错扯回他身上:“是不是每次吵架,你都要把下药这事拿出来提醒我一遍,再装作无事发生?” 白斯佑比较偏向于他更在意的事情,口吻不容拒绝:“戒掉。” 白幽蔓成功的被他命令的口吻带了过去,语气很冲:“凭什么听你的?” 他比她更冲:“凭老子是你男人。” “做个爱而已,你知不知道在男人与女人之间,还有种亲密又陌生的关系,叫做,炮,友。你算哪啊——”块小饼干。 没有一点润滑的下体突然闯进异物,白斯佑中指抵着内裤撞进去,嫩肉被棉料摩擦的生疼,她并拢双膝,抓住白斯佑的衬衣:“很痛!” 痛就对了。 白斯佑带着棉料捅进捅出,每一下都插进最深处,白幽蔓的小穴太嫩,粗糙的摩擦感引的她眼泪飙了出来,但尽管这样,小穴还是在他的指奸下不争气的很快湿了。 白幽蔓阻止男人大幅度进出的手:“我错了嗯,别这么啊嗯......” 白斯佑将她双手反剪到方向盘上,叁根手指挤了进去,这是非要她低头认错的意思,他用力咬着她的锁骨。 “老子是不是你男人?” “是......” “你男人是谁。” “唔是你......” 叁根手指卷着棉料在里面弯曲勾弄,拇指摸到她的尿道口摩擦:“我是谁。” 刚刚是生理上的痛,现在连上心理了,尿意汹涌来袭,她现在只想求哥哥能放过自己:“哥哥......白,斯——” “佑”字还未说出口,内裤就被他扒开。 白斯佑捏住她尿尿的那块小舌头,语气和他手上的揉捏的劲儿一般温柔:“戒不戒。” 那种感觉白幽蔓说不上来,极其不适却又不痛,白幽蔓找到他的唇,讨好的舔舔。 “戒戒......别,嗯......我戒。” 白斯佑在她泄出来之前放过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没有半分前一秒的禽兽样,疗伤似的亲吻她锁骨上刚新鲜出炉的牙印。 “答应我的,就要做到。” 口活 白幽蔓同学的暑假开始了,白斯佑又带她折腾着搬了回去。 白幽蔓强烈要求他睡在她的房间,原话是:“你的房间太冷暗,睡在那我会做噩梦的。” “睡在我怀里也会做噩梦?”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就应该迁就我不是吗,是的,所以你要睡我房间。”她又像个考拉一样缠上去。 白斯佑只是单纯的不习惯她那公主风的大床,他躺上去,怎么睡怎么违和...... * 那天车里之后,白幽蔓再没让他用手帮过自己,太几把恐怖了。 仔细回想,这老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真不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算阴影积成半片月球,她也还是想要性生活。 她最近在钻研,娱乐圈一鲜肉收割机天后新出的书——《让他欲罢不能》。 白斯佑个狗东西就赢在一张破嘴,说得好听,再给他点时间,尼玛一个半月过去了,她要再不主动,黄花菜都凉了。 房间里空调运作着。 七月正入夏,早晨的阳光也是刺眼的,白幽蔓穿着性感丝绸睡裙虚坐到白斯佑小腹上,两个奶头就那样凸出来。 她悄咪咪的拉开他的内裤,吻上他性感的倒叁角,快要爆裂开来的筋脉隐隐跳动,白幽蔓一根一根的舔吻。 “好吃吗?” 头顶突然响起的男音吓了白幽蔓一抖,一屁股坐实了,她以为她动作够轻了,殊不知从她坐上他胯间起,他就醒了。 白幽蔓眨眨眼,大大方方的看着他:“尝一下就知道咯。” 白斯佑带着她坐起,脑子里回忆起一些很粗暴的画面,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不是不喜欢?” “别废话了。” 白幽蔓跪趴在他两腿之间,她要挎他内裤,他默契抬臀配合,阴茎就直直弹出来,弹到她面前,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她握住那根滚烫,缓缓含进去,她听见白斯佑溢出一声喘,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她来劲儿了,可他的凶器太过粗长,她只含了个头就没法再深入。 急需呵护的阴茎被温暖的软肉包裹,白斯佑舒服的靠在床头,直到白幽蔓嘴唇开始上下移动,他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干嘛。 白幽蔓给他弄了几下,还没找着感觉就被推开,她非常瞧不起这种扭扭捏捏的男人! 刚刚脱他裤子的时候,看他配合的挺好,现在真枪实弹了就开始矫作。 白幽蔓蹙眉不悦道:“都叁十岁的老男人了,有什么可矫情的!” “你......” “行行行,那你想不想要嘛!” 白幽蔓撑着下巴,伸指戳了戳只距离她嘴唇几厘米的冲天炮,又探嘴吻了吻顶端,看着那冒出来的液体,舔掉。 她这套动作下来,哪个男人能顶得住?哪个男人能昧着良心说不想? 白幽蔓一本正经:“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这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明白?” “......” 白幽蔓才不管他明不明白,反正她明白就行了,托着咽进去,舌尖绕着龟头,顺时针逆时针有规律的舔着圈。 白斯佑胳膊肘撑在床上,垂眼看向埋在自己腿间上下的女人,卷发与耻毛混在一起,她似乎吞吐的很艰难。 白幽蔓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唯一一次他还给她弄出阴影了,好几次牙齿磕到性器,白斯佑忍不住摩擦她湿润的眼角:“嘶,你,你慢点......” 白幽蔓不服,他这是在质疑她的技术! 她偏要快点,像给他种草莓一般死命的嘬男人的龟头,舌头往那条细缝里钻。 而在他的视角,那根昂扬在女人红唇间忽而涌现,忽而消失。 她微微抬头,眯着眼媚诱的看着他,嘴上动作不停,美女与野兽,凶戾与妖娆。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眼角的手掌不自觉游走到她的发顶,温柔的抚摸,像是给予她鼓励。 白幽蔓嘴开始发酸,果然还是被伺候的人比较舒服,她揉捏两颗圆鼓鼓的囊袋,忍着喉腔的不适,只想给他快点弄出来。 套弄老半天,阴茎在她嘴里越来越粗胀,却没有一点要射的迹象,白幽蔓真的没力气了,也不想给他弄了,要起身,被白斯佑按住。 他把她的发撩到耳后,露出红晕的脸庞,微微汗湿的卷发被他绕在手心,抓着她的头发往自己性器上套弄。 太舒服了,白斯佑抑制不住自己,只顾自己爽,他喘着粗气,每一下都尽根插入,插进她喉咙里。 小小喉腔的挤压感让白斯佑嗑药一般上瘾,那里有个小妖精在诱惑他,只想往那一个地方撞,就好比一战到宫口的妙不可言。 而白幽蔓就没那么舒服了,津液不受控的沿着嘴角溢出,混着眼泪滴在他浓密的耻毛上,滴滴嗒嗒黏成一片。 就是这个鬼门关的感觉,白幽蔓试图让他停下。 “嗯唔——嗯......” 男人喜欢看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样子,更喜欢看她被自己弄得奄奄一息的样子,白斯佑也不例外。 随着他毫不留情的动作,白幽蔓腮帮时而鼓起时而收缩,她拉着他的手,红红的眼埋着一层雾气向他求饶。 那模样看的白斯佑体内的血液更加倒腾翻涌,但他终是停下了。 白斯佑将她提到自己胯间,带着她两只手握上那根狰狞的深紫性器,开始上下套弄。 柔软的手忙碌不停,白幽蔓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语气是发泄不满:“你刚刚把我弄疼了!” 白斯佑自然而然的理解成,这是在夸他那玩意儿厉害。 他笑着舔掉她嘴角残留的津液,舌头闯入他的专属游乐园,隔着滑滑的丝绸布料,摸上那两座傲顶山峰。 白斯佑嫌她睡衣碍事,给她扯到腰间,双手往中间挤,把两只奶头挤在一起,齐齐吃进嘴里,恨不得咽下肚。 白幽蔓轻喘着,淫水浸过内裤打湿男人的胯,胸前黑色的头颅喘着气,含糊不清的命令:“动作快点。” 白幽蔓乖乖听话,握住那根粗大的肉棒上下极速套弄,指腹时不时擦过龟头,白斯佑猛的将她奶子一咬。 耳边一声性感的粗喘,她傻傻的盯着自己满手的精液,忘了动作。 白斯佑缓过劲儿,以为吓到她来,要给她擦,她躲过。 白幽蔓屁股往前挪挪,挪到他腹肌上,探出粉嫩的舌尖,让他看着她把他白灼的精液一点一点舔掉,五个手指轮番被她放进嘴里含弄。 真的不好吃,她再也不想吃了。 “真好吃,还想吃。” 她意犹未尽似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液体。 她那副勾人的狐狸精模样真的......白斯佑觉得自己要死了,吻上她。 掌心下移,到她湿的能挤出水的内裤上,脱掉,两指在阴唇上不轻不缓的揉捏,没一会儿,淫液就沾满了他的手,他探开穴口。 “要用手?”她躲开他的唇,见他没否认,那就是了,她冷淡脱身,“哦,那我不要了。” 说着就撑着他的胸膛,真的要从他身上起来。 现在这是在伺候她,她还挑上了,白斯佑勾着她的脖子,将她侧脸勾向自己的唇。 在她耳边:“那你想要我用什么?” 自问自答:“用嘴?” 冰火两重天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讲究循序渐进。 白幽蔓想起那次在白斯佑办公室里,他给她口到潮吹。 嗯......用嘴也不是不行,反正她还挺舒服:“用嘴。” 白斯佑闻言只笑,很是意味深长,她瞅那表情以为他不乐意,她还不高兴了呢:“那我刚刚给你口了,你给我口一下怎么了。” 她用着自以为白斯佑听不见的音量嘟嘟囔囔:“老东西就是事儿多,又不是没口过,”骤然音量提高,炸开他耳膜:“你就说你口不口吧,一男人别整天那么小气行吗,真是!” 牛脾气,他有说不愿意? 白斯佑早看不惯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野花在她嘴里都能变成玫瑰。 他翻身把她按在身下,第二次嫌那破睡衣碍事,胡乱拽下扔到地上,和他睡觉穿什么衣服,嘴巴那么牛,有本事别穿啊。 “话都让你给说了,我有说半个不字?”朝她下嘴唇一口咬上去,“你这张嘴真他妈——” “真他妈怎么样,真他妈让你销魂?知道了,别说了,再说就烦了,赶紧上菜吧。” “......” 真他妈欠插。 上正菜之前,白斯佑先给她上了盘难吃的开胃菜。 白幽蔓摸着流血的嘴唇:“狗男人,狗东西......” 在她阵阵骂声中,白斯佑咬上她肥厚的阴唇,骂声戛然终止,转而变成一道娇软绵长的呻吟。 咬的她有点点痛了,她蠕动几下小屁股:“你,别咬啊......”。 肩膀被她蹬了两下,白斯佑顺势松嘴,从她两腿间离开,拧眉看了她几分钟,舔舔嘴角,起身。 白幽蔓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疑惑还未来得及问出口,门口就已空荡荡。 白斯佑在冰箱下层捞了几块小方冰块,治不了她了还。 他回房间的时候,白幽蔓刚穿好睡裙。 刚帮他弄完那会儿,她是真的想要的不行,结果愣是被他晾了少说也有五分钟了吧。 白幽蔓从床上下来,路过他时,他幼稚的用身体挡住门,两手拄着门槛。 白幽蔓看到他那副揶揄自己的表情就来火,她不喜欢,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滚一边去,烦死了。” 白斯佑不滚。 她没法出去,把自己缩成一团,硬从他和门框间往外挤,那白斯佑当然不顺着她,单手把她扛在背上,走几步,再扔回床上。 白幽蔓整个人还是晕的,就莫名其妙飞起来了,莫名其妙又倒立了,人随着床的冲力回弹几下。 她有点眼冒金星,但嘴巴还好使。 “你闲的是吧,没给你伺候舒服?我看你喘的挺带劲儿。” 白斯佑咬牙切齿:“你,就欠。”操。 白幽蔓被按到,身体随之一重,粗暴的吻落了下来。 白斯佑在她陷入爱欲之际,往她小穴中塞进一小块冰,突如其来的寒气侵体,白幽蔓下意识夹紧小穴,却将冰块往里吞了几厘。 “嗯——太冰了,不舒服......拿出去......” 白斯佑捉回她躲开的唇,重新压上去,这次温柔了许多,耳畔萦绕着白幽蔓嗓子眼传来的哼哼唧唧。 须臾,他往下探进一指,本该温暖的小穴变得异常冰凉,而冰块在她温暖的穴里变成了快小冰渣。 白斯佑含住她下体,舌尖轻轻捂热小穴后,他重新在嘴里叼块冰,沿着她凹凸有致的线条爬行,在她最敏感的乳尖和肚脐上打圈停留。 空调的凉风吹得她奶头更加红艳作怜,白幽蔓似被电到一般,浑身颤栗,声音都随之发抖:“啊啊嗯......哥哥......嗯我冷......” “待会儿就不冷了。” 两指往外微微一扒,凑近将冰块抵在皱褶处绕圈。 白幽蔓禁不住合拢腿,被白斯佑无情架开,以m形开到最大,开到不能再开,粉嫩的小穴一览无余。 白幽蔓埋在枕头里哭的一抽一抽,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委屈,她觉得哥哥对她不温柔了,矫情的委屈。 “啊——啊,嗯啊......” 白斯佑伸出舌尖将冰块顶进去,顶到最深,随即放任唇舌遨游洞穴,寻观绝迹,畅享天地。 冰与火的交融,太爽,冰火两重天太爽。 寒极的冰拥抱着世上最炎炙的火,互相慰藉彼此,他们永不停止,永不熄灭。 痛经 第二块冰还没完全融化,白幽蔓整个人一软,穴里喷出来的淫水全数被白斯佑吞入腹腔,却没打算放过她。 她太不禁弄了,白斯佑吮吸两瓣嫩唇,两指玩弄阴蒂,舌尖偶尔掠过尿道,鼻尖偶尔刺穿花穴。 白幽蔓抓着身下的床单,她刚刚才取笑过他说他喘的厉害,她这会儿可要咬牙憋住了。 神经被淫潮淹没,白斯佑要跟她接吻,她主动迎合,反向他索取,她抬胯与穴内叁指配合。 男人喜欢玩冰火,似万虫蚁爬满身体,似千小嘴同时吸吮,一层接一层的电波席卷神经,爽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女人也喜欢,但享受情潮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过去几年,白斯佑把白幽蔓身体养的很好,她从来没有痛过经,也不知道痛经到底什么感觉。 早上她被小腹的一阵阵痛痛醒,里面仿佛有个搅拌机在飞速运转,白幽蔓以为她是要拉屎,急匆匆的从白斯佑怀里爬起来。 在马桶上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 白斯佑习惯性摸了摸身边,没人,睁眼视线在房间扫了一圈,喊了声:“白幽蔓?” 厕所里那位有气无力的答应的一声。 他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破门而入,吓得白幽蔓差点从马桶上摔下来。 “我操你变态啊,上厕所你也要看?” 白斯佑掠过她苍白的唇色,又瞟向垃圾桶里带血的粉色内裤,再看看她光溜溜的腿:“大姨妈来了,痛经?” 白幽蔓脑子运转了一会儿,一脸茅塞顿开的神情:“我靠我是说怎么这么痛呢,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拉出来。” 白斯佑眼皮跳了跳,他扯扯嘴角,在他记忆中,她是从来不痛经的,随即想到了什么,语气放缓了不少:“你收拾一下,我去给你泡红糖水。” 白幽蔓把黏腻的下半身清理干净,清清爽爽出了浴室,余光扫到自己光秃秃的床铺,她两眼一黑。 操,不是吧......他......这也太尴尬了吧....... 白幽蔓要死不活的走到楼下,白斯佑正在搅拌红糖水,她踟蹰过去:“哥哥,那个......我床单呢?” “扔了。” 白幽蔓摸摸脑袋,咳几声:“害,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不痛了?”白斯佑抽空瞥瞥她,“去沙发上坐着等我。” “嗷。” 几分钟后,白幽蔓接过他手上的红糖水,又穿上他递来的长袖长裤和棉袜,又乖乖掀起衣服往小腹那贴了个暖宝宝。 即使开了空调,也阻挡不住她的易汗体质,她望着和自己的笨重形成鲜明对比的白斯佑。 她擦掉眉骨滴下的汗:“我都出汗了,太热了哥哥!” 痛经都这么夸张的吗......她不懂。幸亏她以前没这毛病,差点要每个月失去那些漂亮裙子一星期! 她蜷在沙发上,汗水沿着她额角留下,又热又疼,她虚着气:“我靠真他妈要了老子的老命,我以前明明不痛经的啊......造孽啊......” 白斯佑在一旁帮她擦汗揉肚子,沉着声:“下次我们不玩冰火了。” 她没听清:“啊?” 白斯佑以为她没听懂:“下次我们不弄冰块了。” 白幽蔓猛的瞪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脸微微有些红晕,看着他:“我操搞了半天,我他妈痛成这逼样都是你害的!” 她想蹦起来暴打白斯佑,奈何她全身上下也就嘴巴还能出战:“算了,算你走运,等我大姨妈回乡,我再找你算账!” “好。” “......”好个屁好。 后来白斯佑把她抱回被窝里躺着,一日叁餐全由他送上来,逮着机会白幽蔓就开始撒娇。 “肚子痛手也痛,喂我!啊——” 她微张开嘴,粉嫩灵软的小舌头却若隐若现,意料之中的饭菜没有喂进她嘴里,倒是压上两瓣湿濡。 白斯佑吻着她,凭感觉将饭菜搁到床边的餐桌上,按压她毛茸茸的脑袋,与之深入钻研,越演越烈。 室内温度在不断攀升,暧昧并吞所有冰寒,若不是白幽蔓肚子咕咕叫了一声,白斯佑怕是不会停。 白幽蔓圈着他的肩膀轻喘,脸颊上密密麻麻的蜻蜓点水未曾停下,他摸到她小腹。 “还痛吗?” 白幽蔓摇头又点头:“好多了。可我饿了!” 白斯佑非常自觉的拿过饭菜,往她嘴里塞进一小口,嘴上却是极度不满:“给你惯的?” 白幽蔓顶着油光锃亮的嘴唇在他脸颊吧唧一大口。 口是心非的老男人最可爱了。 爱心米饭 这半个月,白幽蔓可所谓是把有钱人的生活体现的淋漓尽致,每天不是在家葛优躺,就是出门逛街,白斯佑的卡刷起来那就是不心疼! 张思仪拉着她走到厨房区域:“我爸马上过生日,为了让他长久的抓住我妈的心,送他套厨具也不错喔。” 白幽蔓朝她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确定你不是在为自己谋福利?” “看破不戳破嘛!我当然不能只送厨具,附赠品附赠品啦!” 白幽蔓扯扯嘴角,眼神掠过那些闪着银光的厨具,内心忽然有些跃跃欲试。 书上说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白幽蔓以前并不认可。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王凭什么要为一个狗男人下厨房,还弄得满身油渍,满手葱蒜味。 在她身上,从来只有男人为她服务,为她下厨的份儿,这不是没发生过。 有她的疯狂追求者为她做过饭,不过她没收,她拒绝别人的原话是,“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只吃一个男人为我煮的饭。” 说的自然是白斯佑。 那个男孩看起来挺单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这种类型,但她尽量把自己语气放的婉转。 谁料到那男生也是一根筋,以为白幽蔓是不好意思拿人手短,说了句:“你难道不去食堂和餐馆的吗,食堂和餐馆也有男厨师啊,你就把我当成那儿的厨师不行吗!” 这话给白幽蔓当场听愣了,这是什么鬼逻辑,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有点道理? 后来白幽蔓把这事儿说给耿新听,差点没把他个傻逼一口气笑过去。 掌心传来的震动将她思绪拉回,解锁是白斯佑发来的微信,又要加班,老板也这么忙吗,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公司好好吃饭。 白幽蔓打开备忘录,上面仅有一个数字“50”,她突然想正儿八经的给他做顿爱心餐。 她和张思仪两个基本没进过厨房的小姑娘也不懂这些,就被导购忽悠着买了一堆。 白幽蔓把地址给他们,刷卡签字,她垂眸看着手上的发票,再看着自己纤白的手,惆怅感油然而生。 厨具是第叁天早上到的,到的很及时。她做好准备工作,看着步骤讲解,掌勺。 这近一个星期,白幽蔓几乎没怎么见过白斯佑。 每晚白斯佑回到家,白幽蔓已经睡着了,怕把她吵醒就回了他自己房间,第二天走的时候,她更是没有醒。 但每日的早安吻和晚安吻,白斯佑没有忘,即使白幽蔓睡得很香。 慢工出细活,算上准备工作,她这顿饭做了整整叁个小时。 下午一点,她拎着一个圆柱形饭盒到他公司,没让前台和李靳带路,熟门熟路的进了总裁办。 让她有些惊讶的是,他办公桌上堆成山的文件。 她知道他忙,没想到如此之忙,如果不是她今天过来,估计白斯佑又不吃午饭了。 脚步声逼近,白斯佑才抬头,不近人情的俊脸立马染上一抹笑意,又骤然变得严肃,他把她牵到沙发上。 “怎么来了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天气这么热,我让司机接你啊。” 白幽蔓把保温盒的盖子打开,问他:“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香味四溢,她一层一层的拿出来,先是爱心米饭,再是琳琅满目的菜品,最后是排骨莲藕汤。 “我做的,特别好吃。”她把爱心米饭递给他。 白斯佑没接,喝了口汤,随即半眯着眼探究的望着她:“这个也是你做的?你有这么厉害?” “喂,我的爱心米饭你看不见吗?”白幽蔓对他的直男反应非常不满,嘟囔着,“上来就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她的爱心米饭。 她的爱心米饭就是在圆鼓鼓的米饭上撒一圈黑芝麻,围成一个爱心。 白斯佑挑眉,笑道:“嗯,所以这汤不是你做的咯。” 这很重要吗!这顿饭的重点在这破汤上吗!白幽蔓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但这个菜是我做的呀,”她捧着那碗荤素搭配的菜,力荐,“很好吃的!菜是我今天早上买的,厨具是今天早上刚送到的,可新鲜了。” 怎么傻乎乎的,真可爱。白斯佑捉着她亲了一通:“你吃了吗?” “废话,你觉得我会饿着自己给你送饭?做梦呢吧。” 这张咄咄逼人的小嘴就没法治了,他咬她下唇,低声道:“辛苦了宝贝,但不许有下次,小女王只能被哥哥宠着,明白?” 肉麻! 但值了,做十顿饭都值了。 身份 白幽蔓突然觉得他吃饭的样子特别好看,慢条斯理的,她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花痴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白斯佑被她盯的有点不自然了。 她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白斯佑擦擦嘴,随口一答:“什么日子。” 俩人视线交迭,募地白幽蔓斜了他一眼,轻嗤一声:“没情趣的老男人。” 起身,留他一个人坐在原地冥思苦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他明明才二十九岁,为什么天天被她骂老男人。 白幽蔓坐到他的转椅上,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一字一句念出:“周年庆策划,七月二十五日......那不就是下个星期一?五十周年,好快啊。” “所以最近有点忙,没时间陪你。” 白幽蔓从来没参加过关于m.s的任何活动,只在网上看到过视频和图片,但那都是提前过过白斯佑眼的。 小说里霸总出席年庆,身边似乎都携有女伴,她随口一问:“那你也会带女伴吗。” 白斯佑“嗯”了声,她好奇:“带谁呀?” “暂时没有合适人选。” “以前呢?” 白斯佑走到她身边,直言不讳:“文师师。” 心跳募地漏了一拍。她想到了女秘书,想到了m.s的合作伙伴,想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唯独忘了文师师。 她抬头看着他故作惋惜:“真可惜呢,哥哥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失恋。你今年不带她,公司职员指不定会在背后八卦你哦。” 她很阴阳怪气,她吃醋了,比柠檬还酸。 白斯佑将她抱起侧放在自己腿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握拳支着脑袋,笑的很邪:“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捏着她尖俏的下巴:“有你,她之于我就永远不算可惜。” 有绚烂的烟花在炸开,不得不承认,那是为他而绽的光彩。 白幽蔓从未出席过这种被镁光灯环绕的场合,更没想过白斯佑会有带她的想法,她发现他最近越来越肉麻了。 白斯佑听不到她的回应,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决定好了就告诉我,提前选礼服。” 她想了想:“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就只能孤身一人了,会很凄惨。” 白幽蔓笑了,想答应却生出顾忌:“可我是第一次诶......我--” “凡事总有第一次,再说,你是m.s的小公主,整个场子任你玩。” m.s的小公主吗...... 体内刚燃起的万丈烟火骤然被扑灭。 文师师过去是以白斯佑女朋友和m.s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亮相。 那她呢。 她沉默了,直到白斯佑去找她的唇,距之不到一厘米时,她才淡淡道:“只是m.s的小公主吗。” 白斯佑听出了她的失落,要落下的吻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阻断,一吻结束,他告诉她:“还是我的小公主。” 白幽蔓答应他:“好。” “所以今天到底什么日子?” 还没想出来?真行。 白幽蔓又不开心了,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 腰被人搂住,臀瓣被人覆上,两手同时揉捏起来,她底裤湿了,罪魁祸首亲亲她的耳骨,吹口气:“嗯?” 湿的更凶。 藕臂攀上他的肩,扭几下,撇撇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十二天!” “......” 还有五十二天这种说法? 定制(po18yu.vip) 白幽蔓答应做他女伴的当天下午,白斯佑就立马联系了宁州。他很了解白幽蔓,以白幽蔓的个性,这种场合必定是要艳压群芳。 周六,白斯佑空出一下午,陪她去了宁州那。 白幽蔓看到门口藤蔓环绕的老旧装潢,以为白斯佑在跟她开玩笑,放着一堆高奢不要,就用这种不知哪窜出来的不知名品牌? 她不会想到,一小时后她会悔恨此刻的短见。 她是被白斯佑强拉进去的。 白斯佑扣响木门,冲男人喊了句“宁叔”,白幽蔓虽不太瞧得上眼,却也很有礼数的跟着喊了。 也不怪白幽蔓有这种认知,店内很大,至少一百五十平,原本是个咖啡木屋来着,但现在白斯佑也说不上来了。 说它是家咖啡屋,却连桌椅也没有,墙面和展示架上还挂着高定礼服。 说是家专门定制礼服的,老旧的全木装潢加上昏黄的暖光,温馨惬意的又像个咖啡屋。 而店内只有一个头发微白男人,正坐在大门左侧的木桩吧台上,全神贯注的盘弄一个掉了色的老式咖啡机,这是宁州。 宁州,国内数一数二的顶尖设计师,早年在外也是名声响当当,却从不露面,网上搜不出任何涉及他隐私的资料。 白爸的西装全部出自于此,白斯佑也是,在白幽蔓牙牙学语时期还有幸被他抱过,后来见得少了便也忘记了。 “宁叔,店里最近怎么样。” “托你照料,财源广进。”宁叔扫了眼被白斯佑牵着的小姑娘,眉梢一挑,神色略显意外,“这个小姑娘是”他又看回白斯佑脸上。 白幽蔓细细观察这个宁叔,怎么就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呢?她向前一步:“宁叔好,我是白幽蔓。” 宁州点了点头。 留下那俩人聊天,白幽蔓自顾自地去研究展示架上挂着的西装,这个风格她太熟悉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欢。 宁州招呼白斯佑到吧台,要说宁州这咖啡磨的如何,那自然没有他家那位厉害,但口感还是很回味的。 宁州把咖啡搁到他面前:“试试,前些天跟你周姨新学的。” 每回白斯佑过来,宁州都会展示自己新学的手艺,而白斯佑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小白鼠,因为他周阿姨瞧不上,不爱喝。 白斯佑从容接过,细细品了品,嗯,还那样,跟他周姨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可不愿又被宁州捉着讲半小时的点评,急忙道:“前些天和您打过招呼的,礼裙。” 宁州瞪他一眼,进了最里一扇门,须臾,推出一个比白幽蔓还高的金属服装展示架,上面挂着黑白红叁件颜色不一的礼裙,这些都是为白幽蔓特别设计的。 宁州接到他那电话时还喜闻乐见,以为这小子是铁树开花。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回见白斯佑主动提到哪个小姑娘,还要特别为人家定制一件跟他西装相配的礼裙。 宁州怎么说也是和白斯佑父亲同辈的,老年人最爱八卦小辈,他借口量叁围让白斯佑把她带过来,实则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把这小子收了,好家伙,小子直接报出几个精准的数字,小数点都带着。 今日意外的见着了这小姑娘,的确是个气质绝佳的小美人,和他相配的很,本打算打个趣,哪想是幽蔓。 “自个儿挑吧。”宁叔撂下话,就又去钻研他那古董咖啡机了。 款式虽不多,可在白幽蔓眼里,足以把那些大牌高定踩得死死的,她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每一条都带回家,最后她选了那条最具有挑战性的抹胸红裙。 没有任何的花纹点缀,却能将身体每一处曲线沟壑的曼妙无比,而这种看似简约无奇的设计却更考验身材和气质。 将其驾驭,则冠绝群芳,反之,干煸无味。 几分钟后,试衣帘被拉开,白幽蔓穿着什么进去,穿着什么出来。 白斯佑凝着她的脸:“没试吗?” 当然试了,白幽蔓从前穿的那些裙子偏向于托显身材,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这种“高难度”礼裙,老实说,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自己都有被惊艳到。 白幽蔓在他耳边悄悄说:“给你看过就不算惊喜了。” 看到白斯佑手边的咖啡,正好渴了,未等白斯佑那句“很苦”说出口,她便吞进一大口,随即皱着小脸:“好苦好苦!” 白斯佑知道她厌恶苦味,他倒了杯白水递给她,骂道:“是不是傻,急什么。” 小预告:周年庆开始,进入高潮,妹妹如愿以偿可以吃到哥哥辽。 偶像 上一章,我改了,建议再看一遍,否则连不上。 宁州被这边的动静闹的抬头,这俩兄妹感情倒是好的很,他终于舍得放下他那老宝贝,问白幽蔓:“怎么样。” “啊?”白幽蔓以为他问的是裙子,正要吹一波彩虹屁,就见宁州指了指她刚刚喝过的咖啡,说:“味道怎么样。” 白幽蔓斟酌了会儿,她该怎么说? 因为她不喜这种啮檗吞针的苦感,所以很少喝咖啡的,她哪懂啊,她只觉得好难喝。 但看到宁州脸上期待的神情,她一个小辈也不好佛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何况手里还拿着人家给她定制的裙子呢。 “嗯——口感特别纯粹,比我以前喝的那些高级多了,后调醇香回味无穷。” 宁州乐了,小姑娘真不错,有品味,他问她:“裙子喜欢吗,可还合身,哪不合身我给你改改?” “嗯嗯!”她猛朝他点头,“特别合身!我好喜欢!” 白斯佑听着这一来一往,扯了扯嘴角,宁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蔼了?这种问题他从前根本不屑问出口。 “宁叔,您怎么不问我,合不合身喜欢与否。” 每次来就给他泡一杯难喝的要命的咖啡,他还要尊老的来句,“嗯,快跟周姨有的比了”。 宁州记着仇,一点不拐弯抹角:“没品味的资本家还能指望他说出个名堂?” 信不信资本家这就让他老人家生意暴跌? 资本家嘴强王者,一针见血:“有些东西学起来还得讲究天赋呢,宁叔。” 这是在说他咖啡这方面没天赋,还顺带着骂他泡的咖啡难喝呢。 扎完宁州的心,白斯佑就拉着还在这场“硝烟战火”中发怔的白幽蔓走了,这俩人刚刚还有说有笑,怎么转眼就剑拔弩张了? 留宁州一人气的火冒叁丈,这臭小子,每次一开口就搅得他憋着一口火,这这这,这哪有尊老的样子! 在去西餐厅的路上,等红灯期间,白斯佑突然开口:“宁叔名叫宁州。” 白幽蔓纳闷,突然跟她说这个干什么,但因为她也是服装设计专业,因此对宁州这种另辟蹊径的设计风格非常膜拜:“嗯,我好喜欢他的风格,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偶像宁清裔吗,他们两个人风格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宁清裔现在在国外定居,我都怀疑这俩是一人了!” “笨蛋。” 白幽蔓蹙眉:“啊?” “宁清裔是宁州的艺名,”白斯佑看着她逐渐失控的表情管理,补了句:“你小时候,他抱过你。” 语毕,绿灯,踩油门。 白幽蔓还沉浸在他那句“宁清裔是宁州的艺名”里,还没从他俩真的是一个人,并且五分钟前她刚追星成功的爆炸性消息中回过神,白斯佑就给了她一个更爆炸的信息,她耳边现在一阵耳鸣,脑子嗡嗡作响。 “我操?”白幽蔓反应迟钝的瞪着他,“你,你说谁抱过我?你说宁清裔抱过我?我操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呜呜呜我他妈我......我死了,我死也瞑目了!” 白斯佑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侧头,有点无语,还真哭了......他不太懂这是种什么样的情感。 他只觉得她很浮夸,为了别的男人流泪,他不喜欢。 “你为什么刚刚不告诉我!现在都走这么远了,开回去快点快点!我要见我偶像!我要跟我偶像说话!我要抱抱我偶像!哥哥求你了,嘤嘤嘤!” 白幽蔓拉着他胳膊撒娇,尚有他不调头她不罢休的架势,白斯佑不是不能单手开车,但车里坐着她,他很在意她的安危,无可奈何的把车停到路边。 白斯佑化身柠檬精,很酸,他真是厌恶死她这副因别的男人而肾上腺素飙升的模样了。 他捏着白幽蔓的后颈压向自己,极其侵略性的吻砸向她,渐渐惩罚的去咬她的唇,咬她的舌,弄的她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才放过她。 白斯佑抵着她的鼻尖,恶狠狠道:“哭什么哭,不许哭!” 白幽蔓先喘了口气。 “我只是很激动,那是我,我偶像诶,我崇拜他很久很久了,”白幽蔓看似因追星没了理智,实际灵活的很,“我还有设计方面的问题要请教他呢。” 她都这么说了,他应该不生气了吧,不生气就应该能见着她偶像了吧? 白幽蔓猜中了一半,他的确不生气了:“好,那我们改天去他家拜访他。” “......” 小气鬼,不去就不去,她又不是没长腿,还真当她离了他不能独立行走? 拜访 周日,白幽蔓起了个大早,要独自去拜访宁州。 宁清裔虽赫赫有名,但网上关于他的资料实在少之又少,仅有的一些还不知可信度高低。 白幽蔓凭着昨天宁州留给她的记忆,带着托耿新千辛万苦买到的咖啡机来投其所好。 叩响木门,推开,往里巡视一圈,没见着他偶像,倒是在吧台看到一个女人,四十岁出头的容貌。 周尤放下手里的咖啡,神情很慵懒:“你好,有事儿吗?” 在面对自己偶像时,大部分人都存在些许讨好型人格,面对偶像身边的人时,同理。 她嘴甜的要命:“姐姐你好!我昨天在这里取了件礼裙,很喜欢宁老师的设计,今天特意带了件礼物过来感谢他!” 白幽蔓走到她对面,将包装盒搁在吧台上,周尤没打招呼,顺手就给拆了。 她一听这小姑娘喊的“宁老师”,在看看这一脸崇拜的神情,她心里明白的很,阿州年纪大了也风采依旧啊。 周尤挑了挑眉:“你是他粉丝?” 话是对着白幽蔓说的,周尤却没有看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白幽蔓,这个姐姐对她敌意很大。 白幽蔓看着女人毫不见外的盘弄咖啡机的模样,将她送给宁老师的礼物归成自己的所有物...... 这不会是宁老师的妻子吧,可百度上明明写着他未婚呀。 她想不通,但有一点她清楚,无论这个女人身份如何,她跟宁老师关系一定很不错。 白幽蔓继续陪笑,解释着。 “我非常崇拜他的作品,”女人没有反应,她脑袋瓜子转了转,搬出一号大人物,“姐姐,我是白幽蔓,白斯佑的妹妹!” 女人的视线终于从咖啡机移到白幽蔓脸上,见她眉眼稍缓,白幽蔓长舒一口气。 尼玛,为毛她突然变得这么怂!她努力想硬气起来,就听见女人突变柔和的声音。 “这台咖啡机看起来比阿州的那台年龄还要大,”周尤冲白幽蔓皱皱鼻子,“弄到手应该废了不少功夫,哦?” “不过你这礼物,算是送对了,也不知道阿州为什么对古董如此着迷。”她不得其解的摇摇头,喝了口咖啡。 阿州! 如此亲密的称呼,她和哥哥都没有这样唤过彼此,这个女人不是他妻子就是他女朋友了! 她捏着dauphine的金属链条,笑了几声:“礼轻情意重嘛......” 周尤见她夹着尾巴怪拘谨的,给她磨了杯咖啡,玩笑话:“我不吃人,我很温柔的诶。” 随着周尤这句话的结束,白幽蔓绷着的肩一下子得以放松,她抿了一小口咖啡,不适感令她蹙了蹙眉,很快舒散开。 周尤支着下巴:“唔你运气可能不太好,阿州前刚脚走,你后脚就来了。”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好像是去和你哥哥谈生意了。” 跟她哥哥谈生意? 昨晚的画面如纪录片般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 白幽蔓嗤笑一声,他和宁老师能有什么生意要谈?这个白斯佑能不能干点阳间人干的事儿? 遗憾 昨天从白幽蔓得知宁州的真实身份后,便一直拉着白斯佑打听,从西餐厅到家,她那张嘴就没听过。 结果白斯佑什么也不告诉她,她越起劲,他就越闭口不谈。 到了晚上,白幽蔓趴在他身上,讨好的往他肩窝顶,边顶还边软糯的喊“哥哥哥哥”,白斯佑就那样被她喊硬了。 痛经之后,他们陆陆续续互口了不少次,但因为他最近太忙了,面都见不着几次就别谈做爱了,禁欲近一个星期,白幽蔓微微一撩拨,他就欲火焚身。 白幽蔓小猫一样,懒懒的舔他的耳廓,舔他的薄唇,舔他的喉结,再摸上那根呼之欲出的肉棒,谄媚道:“哥哥,想要吗。嗯?”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斯佑清楚的很:“直说。” 往他脸上咬一口:“我这是为爱发电,你怎么能把我当成那种女人呢!” 白斯佑置若罔闻,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磨的她炸毛。 “行行行,我他妈就想了解一下宁老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人家宁老师都一把年纪了,我能怎么样,你思想要不要这么龌龊?” 白幽蔓握着那根粗长猛的收力,听到耳边闷哼一声,舒服了,当即从他身上翻下来,背对着他躺到床沿。 白斯佑没哄她,她就这么睡着了,夜里,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腰被一个硬邦邦的钳子勾着,瞬移,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幽蔓幽怨的搅着杯里的咖啡,搅出一个小漩涡,心里腹诽着,白斯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要不要这么严防? 阴损!缺德! 周尤后知后觉的做起自我介绍:“我叫周尤,是阿州的妻子,不过我挺喜欢你叫我姐姐。” 白幽蔓把那个死男人抛到脑后,在咖啡屋坐了叁个小时,为蹲到她偶像,也为从周尤那里打探些他偶像的八卦! 女人,一旦发现对方对自己没有威胁,放下戒心与防备,那话题就是源源不断如滔滔江水。 “哪有什么国外定居,那是阿州糊弄媒体的噱头,省得媒体整天在国内跟他的行踪。” 白幽蔓越听越带劲儿,她偶像真可爱!“那宁老师后来为什么退圈啦,一夜之间就在界内销声匿迹了?” “因为我怀孕了。” 她偶像竟然有小宝宝了? 白幽蔓慕了,彩虹屁吹得一溜一溜的:“哇哇哇,姐姐和宁老师生的小公主还是小王子呀?一定继承了你的绝佳美貌!” “小公主......”周尤脸色变了,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但却不逃避,“但是......我流产了。” 白幽蔓身子一震,她是不是说错话了?这得是大忌啊,她连声致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过去十几年了,”周尤平静直白的讲述着自己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那天,我和阿州在去婴儿用品专卖店的路上,车尾跟了好几辆狗仔车——意外就那样发生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医生说我母体严重受损,再无可能受孕。那整整一年我变得喜怒无常,暴躁易怒,一哭就是一整夜,阿州便二十四小时陪着我。他对我总是温柔耐心的,可我只活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把最糟糕的一面全部留给了他。十几年过去了,我从没问过他,但我知道,他很喜欢小孩,这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阿州很自责,”周尤笑了笑,“所以后来才会有‘国外定居’的新闻呀。” 说书人笑了,听书人湿了眼眶。 周尤递张纸巾给白幽蔓,缓和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一个小姑娘了呢!” 白幽蔓问她:“那这家店......” “我从前就喜欢钻研咖啡,回国后便开了这家店,阿州不喜热闹,隐退后选择和我共同经营它,久而久之就......”周尤环视四周的西装墙和展示架,朝白幽蔓点了个头,“嗯,你懂的。” 难怪昨天宁老师追着问他的咖啡怎么样,原来是因为周姐干这行啊! 努力朝自己爱的人并齐,做着自己并不擅长的事,也是种幸福,冷暖自知的幸福。 白幽蔓和周尤聊了很久,从她这打听到许多关于宁老师的小道八卦,和他们的爱情故事。 周尤那句“他很喜欢小孩,这是他这辈子的遗憾”,总在她耳边萦绕不散。 宁老师和周姐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孩子,是宁老师一辈子的遗憾。 那她和哥哥呢? 他们之间注定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会后悔选择跟她在一起吗?他一定会遗憾吧。 白幽蔓脑子很乱,车内寂静的氛围让她止不住多想,她让司机打开播放器。 陈奕迅的《我们》: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游戏 m.s的周年庆跟往年一样,在自家酒店举行,不少业界大佬前来恭祝。 七楼的奢华宴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人民币气息。 美慕其名是五十周年庆,说白了,在高层看来,是刊登上报为m.s做宣传,顺便结交一些商业伙伴;在底层看来,是变相的为部分小职员提供了便利通道。 偏厅的专用休息室内,白斯佑翘起腿,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等待着。 “哥哥,进来帮帮我!”试衣间内发出一声求助。 白斯佑起身,搭上门把手:“我进——”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止住了他的话,他差点没站稳,掺了个跟头。 白幽蔓在门把手下压同时门缝扩大的那一瞬间,手伸向门外猛的一拉,白斯佑破门被她压在试衣间内的白色绒毛小沙发上。 她想岔开腿坐他腿上,但裙子是包臀的鱼尾设计,她行动不便,只能侧坐着。 “好看吗!”白幽蔓伏在他胸膛,自下而上的望着他,如一只千年狐妖。 这个姿势他哪能看真切,白斯佑握着她的腰肢架起她,笑道:“没骨头?” 白幽蔓站定,他凝着眼前的女孩,瞳孔骤缩,猛的一惊艳。不,是女人。 今日的她,真的很不一样。 一反她平日的性感,此刻她不再是一脸浓妆,不再是衣不蔽体的紧身超短裙。 曲线悠扬,丰姿冶丽,干净得体的妆面,优雅利落却不失温婉与娇媚,是白斯佑从未见过的一面。 这一刻,他突然生出几分危机感,m.s最不缺的就是单身青年才俊,白幽蔓本就年轻漂亮,今晚这副骚狐狸样......断不能让她就此出席。 虽没从白斯佑口中得到回答,但从他被占有欲侵蚀的瞳孔中,便能知晓一二。 白斯佑牵着她的手起身,将她的腰压向自己,胸膛紧紧相贴。 募地颈肩一紧,温热的唇研磨上来,摄取她的香甜,吸食她的骨血,白斯佑似喝醉了般,力道越来越重。 痛死了,他是狗她也不是骨头好吗!怎么总喜欢咬她,什么毛病!万一留下印子,她待会儿怎么出席。 在他沉醉的眼眸下,白幽蔓推开他。她后退一步,轻靠在门板上,纤腰拱起与他小腹共舞,指尖隔着西装,由他腹肌处向上蔓延,一步一挑如水涧嬉戏,一颦一笑令他至死不渝。 挑衅他欲火的小手游到领口,一把攥住他的领带,扯向自己,那张令她魂颠梦倒的俊脸兀的逼近,与他亲近却又偏偏侧头躲过。 他追,她躲;他退,她进。欲取姑予,被她玩弄的情色至极。 小腹被硬邦邦的戳着,她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又触电般收回,凝着他唇上那薄薄一片津液,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笑了。 她浅浅一笑回荡在他眼底,散不尽。 那一秒,白斯佑觉得,他完了。 没耐心再跟她玩什么欲擒故纵,将她死死压在门板与他之间,凶急如饿狼扑食般,可真当他逮住了猎物,却又万般柔情。 掌心移至她后背的拉链,拉下,左手以环绕她的姿势,钻进她右胸,指腹缓缓磨挲着早已凸硬的乳头。 肌肤因他的触摸,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没一会儿便全身发软,白斯佑将她横抱起走出试衣间,相缠的唇瓣依然打得火热。 他坐在沙发上,拉下白幽蔓上身的裙料与胸贴,与那两只大白兔纠磨,白幽蔓吃痛的哼出声,死死揪着他的发,指尖黏了一手发胶。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室内的旖旎,白幽蔓不醒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男人还在咬她的奶子,她咬紧牙关,将呻吟如数吞回肚子里。 “白总,股东都到齐了,该您出场了。” 白幽蔓从他身上起来,两腿一软,嗓子眼惊呼一声,腰间突然横出的有力的手臂将她勾回。 白斯佑不满她冒冒失失的性子,边帮她整理衣服,口气狂妄得很:“急什么?老子是老板,他们还敢有意见?” 白幽蔓攥着他的衣摆,任他摆布,抽空幽幽瞥他一眼,正要开口,就被男人早她一步抢了声:“有,也给老子憋着。” “......” 周年庆 迷雾般的灯光打在演讲台上,打在一身黑西装的男人身上,让人挪不开睛。 他站在这里,似是光源,胜似光源。 这个场景仿佛演练过千万遍,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抵着话筒,游刃有余的言辞,磁性低沉的嗓音在整层宴厅回荡。 白斯佑站在演讲台的正中央,白幽蔓站在人群的正前方,对旁人视若无睹,他们相视而望。 虽然平日里,白幽蔓嘴上总挂着白斯佑很老这种话,其实不然。 他皮肤很好很显年轻,看似与刚入社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区别,但又截然不同,他更多的是沉稳与魅力。 低沉的嗓音包裹着具有威信的总结。 白斯佑今日心情好,还会漫不经心的扯几句玩笑带大家走出宴厅凝重的气压,他随意弯起的半边唇角,眉眼染上的几分笑意,足够让见者尖叫、疯狂。 “我靠我没看错吧!白总他这是......笑了?靠!我他妈入职两年来第一次看他笑诶,笑的好有味道,是成熟帅哥的味道!” “我的天我顶不住了,这也太撩太温柔了吧!师师姐和他同床共枕,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白总要是进娱乐圈必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颜值放在顶流里都是一骑绝尘的好吗,起码甩陈xx一百二十个路xx!”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年白总的女伴不是师师姐诶!难道他们分手了?” “也不一定吧,可能师师姐有事儿时间撞了呢,白总这不也没带其他来路不明的女人嘛!” “文姐没来是因为她今晚时间错不开,白总带自己的妹妹出席呢,是为了不让文姐误会。他俩感情好着呢,白总可宠她了!” “师师姐每年出席活动,我们就被喂一卡车狗粮,今年她没来,这狗粮怎么还不减反增!” “林贤,牛还属你最牛,不过你这小道消息那来的呀?” “害,就是昨晚文姐约我吃饭,还给我讲了特别多白总的小八卦呢!别看白总每天板着张脸,在文姐面前可会撩了!” “我靠我靠,你展开讲讲呗......” 白幽蔓将身后强抑的尖叫,和窃窃私语听的一清二楚。 她该作何心情。 她突然觉得有点搞笑,是叫林贤是吗,牛逼吹的,张口就来? 不过似乎,大家已经认定了文师师是m.s的女主人,是陪哥哥共度余生的妻子,是理应站在哥哥身边的女人。 可怎么办呢,她们失望了。她偏偏要让她们颠覆。 白斯佑将m.s的五十周年庆看的很重,否则不会连策划案这种小文件都要亲自过目了。 但他的发言时长却意外的有些短,简言两语的总结后,感谢了几位业界泰斗,便匆匆收尾。 其实,他再讲个十几二十分钟,冲着这张令人心情愉悦的俊脸,大家也是爱听的。 白斯佑微微点头以示谢意,宴厅内骤然炸起雷鸣般的掌声,吓得白幽蔓身形一晃。 白斯佑在台上,台下的一举一动他炳若观火。 今晚,白幽蔓渐渐失笑、发怔,六神无主的变化全部淌进他眼底,如流水汇集掀起波涛骇浪。 该如何收复,任凭天意。 白斯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在那一刻,笑声一片的人群将她藏埋,他的心被狠狠刺痛。 她恍惚的神情告诉他,她是不开心的。 他心疼了,莫名的心疼。 他想像普通男人一样,宣告亲朋好友,宣告公司上下,宣告b大,宣告全世界,这个女孩是他的。 他有钱,他可以登报,他可以屠版,他可以让北京所有公屏循环滚动,“白斯佑爱白幽蔓”。 他很清醒,这不是冲动,但正因为他清醒,所以他知道,不行。 白幽蔓可以是他的,他的妹妹也可以是他的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今社会,舆论压死的人还少吗。 他是个男人,外界对他们施加的压力与不堪入耳的谩骂,他可以照单全收,但白幽蔓不行。 他的宝贝受不得半点委屈。 掌声经久未息,成了白斯佑有力的背景音乐,他扯着淡淡的笑容走向她,他想牵着她的手,陪在她身边。 他也就这么做了。 在众人如火如荼的注视下,白斯佑牵着她的手,陪在了她身边。 ....... 哦对了,哥哥今日梳的背头,是她最喜欢的背头。 线 白幽蔓为了穿礼服不显小肚子,整整一天只吃了两根黄瓜,和无数杯白开水。 听说女孩子心情不好时就爱吃甜食,白斯佑估摸着她也饿了,就给她夹了块巧克力蛋糕。 他将她蹙起的眉头舒展开,磨挲着她的眼尾,问她怎么了。 人群早已散开,叁两成群的社交、聊天,有说有笑。白幽蔓收回视线望向他,须臾,摇了摇头。 交际场所,最不能缺的是礼仪,白幽蔓闻着巧克力的香甜,有点饿了,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心情不好就该多吃点甜品,让负面情绪被甜品消化掉,没一会儿她就又吃完了一块草莓蛋糕。 事实证明白幽蔓就是再吃两个,也完全不需有身材方面的担忧,她实在,瘦的可怜。 她还想吃第叁块,白斯佑将那只伸向蛋糕盘的手捞回来,捏在掌中把玩:“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确定你还要吃?” 白幽蔓噘着嘴,不开心都写脸上了。 白斯佑倒不是怕她长胖,他巴不得她肉一点,抱着睡觉舒服。他怕的是等她长胖了,又来怪他不阻止,闹个没完。 白斯佑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上,拿了杯水递给她:“喝这个。” 看起来像是无气泡酒。 白幽蔓捏着杯脚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轻抿一口,还是没味道,她以为是刚刚吃太多甜品的缘故。 再喝一大口,脸黑了:“谁会在这种场合喝白开水啊!” 白幽蔓还想跟他闹,迎面走来了两个花甲之年的男人,冲她身边的男人喊了声,“斯佑啊”,声音浑厚有力。 看这气势,要么是公司元老级股东,要么是m.s的合作伙伴,白幽蔓自觉闭上嘴退到一边。 其实她用不着避嫌,这是她家的公司,她完全够资本与各路有头有脸的人物交谈说笑。 从前,文师师就是这样的待遇,但白幽蔓不爱听这些,也不爱陪笑应付,索性躲个清静。 白斯佑与那两个爷爷辈的男人打了声招呼,转眼又跟一旁高高瘦瘦的服务生交待了几句。 交待的什么,白幽蔓没听清,她一心想着喝酒。 “玩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告诉他,他会带你回休息室。”募地想起她上个月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指节弯曲敲了几下她的脑门,声音沉了沉:“不许喝酒!待会儿带你见个人。” 属蛔虫的? 白幽蔓朝他眨眨眼,点头,转眼手里就换了杯红酒...... 白幽蔓在拐角处落了个清闲,站定品了口红酒,有点涩口,她晃了晃高脚杯,手包里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 耿新:怎么样? 耿新:顺利? 她自然知道耿新问的是什么,可这才几点呀,八卦也得带脑子吧。她正要给耿新回过去,被前方一声“蔓蔓”打断。 声音有点耳熟,白幽蔓抬头,视线跟过去。 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手挽手朝白幽蔓走来,不认识,但并不妨碍她不失礼节的回以微笑。 左边这位打扮的真的是......很用功了...... 顶着一脸不合时宜的亮片妆,步伐很是风骚,将她蜂腰肥臀的线条展露无遗,那领低的都快看到乳晕了。 而与之相较,右边这位舒服多了。 随着距离拉进,略微有些刺鼻的香水味愈来愈浓郁,白幽蔓差点没一口气过去,她摸了摸鼻尖,故作淡定的品了口酒。 “亮片妆”有些自来熟,上来就扯着白幽蔓一顿夸:“幽蔓气质真好,我远远的就看到你了,我还跟婧婧说这位肯定就是白总的妹妹,简直有些过分鹤立鸡群了哦。” 右边这位随之附和了几声,这应该就是“亮片妆”口中的婧婧吧。 “亮片妆”继续:“蔓蔓你是第一次出席m.s的活动吧?白总真是的,怎么把这么一大美人藏在家里了呢!” “聊了半天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林贤,是咱公司销售部的,日后还望蔓蔓多多关照呀!” 白幽蔓挑了挑眉,弯上半边唇角,若有所思的晃着杯里的红酒。 林贤,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自己送上门,倒有点意思。 没得到白幽蔓的回应,林贤干咳几声,自以为的往上攀了一层:“我和文姐,我俩关系可好了,昨天还在一起吃饭呢,蔓蔓你记得带我向她问声好哦。” 白幽蔓实在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将林贤眼里溢出来的得意逼退。林贤不解,和她身边的婧婧对视一眼。 “你们关系可好了,”语气很是耐人寻味,视线从高脚杯移到林贤脸上,寒气逼人,“好到我哥哥和她分手了你都不知道?” 白幽蔓笑着问婧婧:“婧婧姐,你说她们关系好不好?” 婧婧看了一眼春风满面的白幽蔓,又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林贤,全明白了。 她收回挽在林贤手臂上的手,她沉默的喝了口香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幽蔓这是跟她杠到底了,一点面子不给:“还是说,你的意思是师师姐虚荣名利,故意拿这套说辞糊弄大众?师师姐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我猜,她应该不知道你背后这些事儿吧。” 白幽蔓这段话,字字为坑,她侧面表示自己和文师师关系不错。 林贤若是承认,就是背后污蔑她老板的前女友,老板妹妹的好朋友。她若是否认,所有锅,自己背。 她空荡荡的手臂动了动,她被堵的哑口无言。 林贤在背后做了什么?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比常人爱慕虚荣了些。 这种人,白幽蔓见多了。 但今天若不是她叁番五次的自撞枪口,白幽蔓也许会和她虚而委蛇几句便作罢,但这人爱慕虚荣的同时,却将她的命门一击即中。 饶是她有教养知分寸,也忍不了。 白幽蔓和文师师并没有太多交集,但因为白幽蔓一直把她看做情敌,所以多多少少对她有些了解。 去除文师师是白斯佑前女友的这个头衔,她本人对她没有任何偏见,甚至,她还挺喜欢文师师,谁不喜欢美女呢。 而现在互不打扰,偏见消除,情敌这个身份自然就不存在了。 以她对文师师的了解,她根本不会结交林贤这种朋友,更不谈林贤口中所谓,“白斯佑的小八卦”。 林贤扯没扯,外人不知道,外人全听她一张嘴了,那白幽蔓还能不知道吗。 她也不说话,就望着她。 白幽蔓本身就高,再踩上高跟鞋,气场类比刘雯,倒生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将周身的一切踩成缩影。 见她被自己怼的一愣一愣的,觉得无趣了,还以为是个能跟她大战叁百回合的王者呢。 “失陪。” 白幽蔓举杯,朝她点了点头,离开。 爱心画在起雾的窗是模糊还是更清楚 宴厅最不起眼的角落,有几个围成四边形的小沙发,白幽蔓记挂着喝酒这茬,直奔目的地。 短短十几步路,走的是格外漫长,不断的有人迎上来与她打招呼聊天,她皆以身体不适回绝。 白幽蔓坐在了背对宴厅的位置。将空酒杯递给一直伴随她身后的服务生,递过去后,便没了动静。 本就有些心烦,好不容易能舒会儿心,这服务生怎么也这么不上道? 白幽蔓语气很是不善:“m.s的入职门槛什么时候这样低了?今晚能进入宴厅的服务生就是这种水平吗?” 服务生知道这大小姐说的是,自己收走她酒杯的事儿,他态度恭敬:“白总吩咐过了,不让您喝酒,刚刚的那一杯算是他对您的纵容,但他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您——” 现在的服务生,嘴皮子都这么溜耍吗! “打住!” 白幽蔓起身,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红酒瓶,威胁他:“我喝多了撒个娇就能过去,但你不给我,你今晚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见服务生面色纠结,她也不是要为难人家:“名字,我会跟哥哥说清楚,你放心吧。” “冯,冯陨,谢谢白小姐!” 白幽蔓点点头,把酒瓶塞回他手里:“倒酒。” 她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支着脑袋给耿新回语音。 “没什么感觉,就是高跟鞋有点累。” 耿新在那边冷笑一声,她白幽蔓穿高跟鞋蹦两小时迪都不带半句累的,这会儿跟他喊累? 但他有更八卦的问题,还是那俩字:“顺利?” 白幽蔓知道他说的什么:“拜托你看看时间,才十点不到好吗。” “行行行,你少喝点酒,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女生呢要懂得保护自己,无论什么场合。” “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报备。” 白幽蔓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刚接她就噼里啪啦:“你是在我周围按了监控吗你,死变态。再说了,我跟我哥哥在一起,需要向你报备吗!你算老几啊你!” 他是点了炸药桶吗? 耿新表示他很委屈:“不是我这么关心你你不感动就算了,还骂我变态,你个小白眼狼!” “跟你哥在一起怎么了?跟你哥在一起就绝对安全了吗?你哥在你身边吗?我估计他现在忙着呢吧。” 白幽蔓烦被他一言戳破:“呵,管好你自己吧,你干嘛呢。” “做爱咯。”说着他还亲了曹烟祺一大口,亲的老大声了。 做爱还能秒回消息秒接电话?还能有功夫关心她?听他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的声音就知道闲的,还亲亲!成心刺激她这是! “滚!” 白幽蔓直接挂了电话,调成静音收进包里。 一杯接一杯的酒涌入肠胃,她盯着桌上永不枯萎的蓝色妖姬发呆。 在这场不被世俗所认可的感情中,白幽蔓事事主动,却被迫处于被动。 她用尽全力去爱白斯佑,白斯佑能给她多少回应呢?是否同等于她的付出呢?大家都很累了,她不能强求。 她不敢。 这份爱太过来之不易,地基还未建稳,酸甜苦辣还未尝尽,他还未能执手带她环游这世上的繁华与悲凉。 能被风吹倒的爱情,经不起她肆意挥霍。 白幽蔓不是一个能自给安全感的人,将自己包装的再坚强,当爱情撞上她时,她也会慌神。 她不甘愿将就,但她对许多东西不挑剔,对许多事情很纵容,可她也曾对许多人不留一点情。 如今,她栽在自己哥哥身上了,她可以明明白白的认栽,可同时,她也想要他全部的爱,可偏偏她在乎的,迟迟不来。 什么才是爱情本该有的样子?她现在还不能领悟透彻,但她向来敢爱敢恨,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世上,许多人与事皆是灰灰浅浅,她希望她的爱情是非黑即白的,她渴望纯粹的爱情,她盼望给她带来这一切的人,是白斯佑。 已经两个月过去,每一个被白斯佑抱在怀里的夜晚,她都似困兽犹斗一般。 哥哥还要她等多久? 她和哥哥难道要以现在这种状态走下去吗? 哥哥到底爱不爱她?若爱的话,这爱的分量足够支撑她走下去吗?若不爱......不,他说过他爱的。 可当她打破那层蒙蒙薄雾,她也会钻进去。 她望着镜子里双目猩红的女孩,她扪心自问,真的爱吗?爱她,就这样难吗? 她的大脑会因负荷超重,不自觉的让爱为彼此添上滤镜,模糊一点就能糊涂一点,糊涂一点就能走到底了,不是吗? 可现在,她独自清醒,她太过清醒,这种滋味,不好过。 这场黑不见底的漩涡,说不准是帮了她多,还是害了她多。 她固化的认了死理:白斯佑一天不碰她,便是一天没有放下心结。 这心结,是无法磨灭的,是无法改变的,是他们的血缘。 你不是要跟男朋友约会吗(700珠加更) 白幽蔓心烦意乱的很,不想被人打扰,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喧闹中找到一小片宁静,任她撒泼滚打,随性妄为。 而这片宁静也很快被打扰。 在服务生给她倒第八杯红酒时,手腕被一只粗粝的大手钳住,有爱马仕大地的男香混入她鼻息。 白斯佑也有这款,她送的,不过他今日没喷。 下一秒,一杯温水递到白幽蔓手中,她没喝。 她知道不是白斯佑,白斯佑身上是能让她安心的味道。白幽蔓突然觉得自己好矫情,她想白斯佑抱抱她了。 男人解开西装扣坐下,他的视角可以纵观整场宴厅,也可以完全欣赏他对面的女人。 很多年没见,他很想她。 虚伪的名利场,与一群带着面具的鬼魅打交道,看似交谈甚欢,你对他撤掉防备,下一秒他就背后捅你一刀。 所以他从不参加商界的宴会,但m.s举办的除外。往年皆落了空,但今天,在白斯佑搂着她出场的那一瞬,他一眼锁定,他等到了。 “白幽蔓。” 男人转着掌中的用银链串起的女戒把玩,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她的名字,像是是在喃喃自语,又被他喊的有点别的意思。 至于是什么意思,白幽蔓不care,也懒得猜。 白幽蔓在自己名字被喊起时,抬了抬眸。长得很帅,还有点眼熟,可能帅哥的颜值都是相通的吧,但她讨厌这种长得帅就装神秘的男人,没理他。 “宴会的女主角,却躲在角落喝闷酒,”他望着白幽蔓发笑,意味深长道,“挺有意思的。” 脸长得不赖,嘴倒有够贱的。 她很想顺着他的奚落来一句,“谢谢,女主角吗?倒给我抬咖了”。 不过她又仔细想了想,她干嘛要贬低自己啊,她就是女主角啊,她就是走到哪哪就是焦点啊! 彼时,她看着自己身处的昏暗角落,扯了扯嘴角:“我同意你在我对面坐下了吗?” 男人因她突如其来的犀利一愣,随即失笑:“蔓蔓,怎么从小到大,霸道的性子一点没变。” “蔓蔓”二字,被他拿捏得极为宠溺和无奈。若是白斯佑肯这么喊她,她怕是连骨血都要酥上一酥。 回神,白幽蔓眉头紧锁,现在搭讪都这么搭呢?跟他很熟吗,就蔓蔓。还有这“从小到大”又是什么鬼,不认识好吗,这位哥。 正要怼回去,就看到男人起身,扣好坐下时解开的西装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她心里捣鼓着,腿真长,手控福利,嗯......身材应该不错,是个优雅,注意细节的男人...... 这个被她“视奸”良久的男人突然伸出右手,白幽蔓以为要打她,下意识闭眼缩了缩脖子,下一秒,锁骨处一凉,还撩了撩她肩上的头发。 她低头看着锁骨前的女戒,正要问他,就听到他说:“我是商染。” 他说的不是“我叫商染”,而是“我是商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将他的骨子里的狂妄笃定显露无遗。 一瓶bin707被白幽蔓喝的快要见底,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脑袋也有些重重的。 她撑着服务生递来的手臂站直,瞳孔发散的打量着这个自称商染的男人,整整五分钟,她才狐疑的问道:“商染,商颜叔叔的儿子?你是小染哥哥?” 还没忘,商染眉头舒展了些,轻笑:“想起来啦,小笨蛋!” 商氏是建材行业的龙头,m.s是房地产界的龙头,白爸和商颜是一个部队出来的,过命的交情,两家公司便一直有生意上的来往。 白幽蔓小时候不爱跟白斯佑玩,原因是,他太臭屁了。小公主喜欢的是白马王子,谁要什么霸道总裁啊! 正好,白商两家是邻居,白幽蔓就追着比她大六岁的商染屁股后面跑,还一个劲的喊小染哥哥。后来两家都搬走了,他们小辈就没再见过。 准确来说,是白幽蔓再没见过商染,也快将这段回忆忘得一干二净。 她想不起商染小时候的样子,只记得是个小正太,而十四年后的今天再见,依旧如此帅。 啊,没想到她小时候眼光就这么独到! “蔓蔓,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白幽蔓回神:“哦好啊,微信我扫你吧。” 她弯腰去捡沙发上的手包,头重脚轻差点栽下去,商染眼疾手快扶着她胳膊,帮她捡起手包递给她。 白斯佑找到她时,要巧不巧,看到的就是二人耳鬓厮磨的美好画面。他也纳闷了,怎么一秒不拴着她,她就能给他招惹来一个男人? 他阴沉着脸走到白幽蔓身后,从后揽住她的腰,将她和商染分开些安全距离。 白幽蔓刚将手机收进包里,就闻到一股清冽的薄荷味,她顺着他的力道后退,在他怀里转个身,扬起下巴,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咦,你来啦!” “......” 白斯佑把她脑袋按回胸膛,看着对面这个他从小就不待见的男人:“你爸找你。” 商染还不待见他呢,奈何年龄摆在这儿,他不情不愿的朝他点头道:“佑哥。” 白斯佑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就差把“赶紧滚”叁个字打在公屏上了。 商染烦死他了,从小就爱管东管西,现在蔓蔓成年了,还这德行。 这是场地道战,“蔓蔓,我们说好了,明天见。” 白幽蔓正要答应,腰肢上的指节开始有条不紊的敲击,宛若在黑白键上跳跃的精灵,白幽蔓的心跳随着指节的加速而加速。 一时之间,忘了回答。 良久,白斯佑终于开口:“白幽蔓,你明天不是要跟你男朋友约会吗?” 特别感谢大家的珠和收藏,怪我更新太不稳定辽,我不敬业自罚叁十杯求原谅,我滚去睡觉觉辽! 温热 白斯佑和商染的梁子是十五年前结下的,那还得从一块小蛋糕说起。 每个人的童年都逃不过这个问题,“爸爸和妈妈,你最喜欢谁呀”。 而到了白幽蔓面前则是,“爸爸妈妈,和哥哥,蔓蔓最喜欢谁呀?” 这时,白幽蔓脱口而出的一定是,“我坠喜欢哥哥呐!” 那个时候她叁岁不到,小萝卜头一个,奶声奶气爱撒娇的很,她最喜欢她的哥哥白斯佑了。 可她很伤心,她最喜欢的哥哥一点也不不喜欢她,原因是,嫌弃她太丑了。 刚出生的宝宝都没张开,小脸皱在一起,嘴咧的跟个猴儿似的哇哇大哭,真的太丑了。 直到白幽蔓快四岁,他才开始愿意正面看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一转不转,好像还挺可爱的。 可等他发现白幽蔓的可爱时,白幽蔓已经追着商染屁股后面跑了,于是便有了那场“蛋糕风暴”。 说是风暴,其实就是白斯佑一个人的内定独角戏。 白幽蔓在四岁生日时,把第一块蛋糕给了商染,第二块给了自己,第叁块才给他。 白斯佑那个时候初二,基因好长得帅,学校附近追她的女生多的恨不得排号,然后就养成了他臭屁的坏毛病。 他很幼稚,明明他以前在妹妹心里都是第一位的!他怄气,但他不说。 他舍不得生自己可爱妹妹的气,那他总可以给抢了他位置的小屁孩甩脸子吧! 商染一直不明白,他对白斯佑礼貌又热情得很,白斯佑怎么这么不待见他,搞得像他欠他几个亿一样。 早先商染还愿意贴贴冷屁股,后来他渐渐长大了,懂事了,俩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二人心照不宣。 “男朋友?” 叁个字打破狭小空间的寂静,将白斯佑思绪拉回。 酒精与理智相冲,白幽蔓差点脱口而出的“我有男朋友”,又急急转道咽回肚子里。玩心大起,她想逗逗白斯佑。 没等到她的回答,商染又喊了一声,“蔓蔓?” 声音温柔的跟小时候一样。 “啊?没有啊,”她像是怕某个人听不懂一样,特意转头看向他,加了句,“我没有男朋友呀。” 腰间猛的一紧,得逞,她能感觉到白斯佑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她往他怀里躲了躲,有点困了。 头顶响起,揶揄她:“哦?那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弄的吗?那你还挺厉害。” 脖子...... 她拿出armani气垫,往商染集中视线的侧颈处照了照,一个大牙印,操!还他妈红着呢! 她说呢,怎么方才在休息室,越让他轻点当心留印子,他就咬的越重,原来等着这会儿呢。 心机婊!还故意咬在侧面,难怪她刚刚给锁骨和胸前上遮瑕的时候都没发现! 白幽蔓瞪他一眼,小手摸到他腰后,下移,拧了把他的屁股。屁股还挺翘,她意犹未尽的摸了好几圈。 “哈哈,骗你的啦,我有男朋友啦,”她望着商染笑的眉眼弯弯,故意这么喊他,“小染哥哥!” 商染神情满是落寞,想说些什么,手机不合时宜的震了,“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小染哥哥,宛转悠扬,跟谁发嗲呢? 白斯佑不动声色的牵住她胡乱作怪的小手,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她:“跟没跟你说过不许喝酒?” “凶我。”眼泪说来就来,白幽蔓又委屈上了。 “少他妈给老子装,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被识破了,她秒恢复正常。 喝多了酒的白幽蔓胆子也大了不少,大庭广众之下,就伸出手指戳他下面。 白幽蔓和他面对面站着,俩人贴的很紧,所以她这举动旁人压根看不见,她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敢这么玩儿。 摸到了那玩意儿,她开始兴奋了,手掌附上去,纯真懵懂的神情:“哥哥要怎么收拾我呀!” “白幽蔓!你是咸湿佬吗?” “我是今晚要吃掉你的老虎!” 她咬了口白斯佑胸前的西装,隔着厚厚的面料,却像直接舔咬他胸前的红豆一般,也许是她手下动作的缘故,白斯佑气息越来越粗。 商染接完电话,转身就看到白斯佑喘着粗气,抓着白幽蔓的右手,很用力,给她嫩白的玉肤勒出了红印。 他以为白斯佑在冲她发脾气,他走近几步,抓住白斯佑的手腕:“你没看到她手腕红了吗?” 白斯佑松手,身子动了动,微微一动就戳到了咸湿佬的小腹,咸湿佬非常符合她本性的在那偷笑。 “蔓蔓,我现在有点事儿,酒醒了联系我,记得吗?” 白幽蔓转身:“记得的,我们好久没见了呢,改天约小染哥哥喝咖啡!” 还他妈喝咖啡,喝个几把咖啡,把她咖啡粉给她扬了。 商染走后,白斯佑又把她身体转回来,转的她头晕,温柔的白幽蔓腿软:“现在喜欢喝咖啡了?宁叔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咖啡,回头我亲自泡给你喝好不好,小蔓妹妹?” 白幽蔓本还因为宁州那的苦咖啡而蹙眉,下一秒,“小蔓妹妹”四个字,没忍住,笑喷。 这溢出缸的醋味能从北京飘到上海了,如果不是这么多认识他们的人在场,她真想吧唧他一大口! “呜呜呜宝宝!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我好爱你呀!”她半眯着眼,抓了抓男人的胳膊,“可是我有点困了,我们可以先走吗?” 跟酒鬼生什么气?什么仇什么怨,明天再说,等她酒醒了,再一一算账。 “带你见个人,先挺一会儿好不好?” 骗子 今晚的宴会并非强制性参与,但就冲着他们老板这张万年难一遇的颜值,大大小小的职员全部到场。 不过宴会是宴会,第二天该上班还得上班。白斯佑本质资本家,没有周年庆就放假的道理。 专门给m.s做独家的报刊公司,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白斯佑等在场的所有大人物不出镜,一直是他们多年来的首要合作前提。 不出镜便已失去了头条爆点,搞新闻的最忌讳这个,但这独家他们不做,排着队的有人抢着做,便接了,一合作就是好几年。 白斯佑带着白幽蔓离开后,宴厅唯一的风景画也没了,众人纷纷散场。 有的底层员工走时还埋怨自己太怂,没能上前跟老板搭上一两句,你来我往,聊的火热,散席也压不住大家对绝世帅哥的热情。 * 周尤到休息室时,看到的便是这叁人对峙着,她摸不清什么情况。 白幽蔓猫成一团躲在白斯佑身后,脑袋却又忍不住往外探,想看,不敢看。 她现在是彻底慌了,也彻底清醒了。 白幽蔓刚被白斯佑抱到休息室那会儿,是已经连换礼服的力气也没有了,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蹬掉高跟鞋,吵着嚷着要喝水。 白斯佑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她闭着眼喝了一小口,冷的,不满意了:“我要喝热水!” 宴会满场酒,上哪给她找现成的热水,白斯佑哄着她:“烧热水要等很久,先将就一下好不好?” 白幽蔓跟他闹:“不好,我就要喝热水!” 白斯佑不依她:“只有这个,不喝就没有了。” 他作势要收回去,胳膊被白幽蔓拉住:“那你把它捂热。用这里捂,再喂给我!” 一喝多,流氓本性就全部露出来了。 “白幽蔓,你恶不恶心?” “蛤?我都没有嫌弃你诶!我要喝热水!” “等着,我叫人去弄。” 说着,他就要走,胳膊还被白幽蔓攥着,他回头,见她瞳孔发散的望着自己。 白幽蔓看起来是真渴了,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将他拉近了些:“哥哥!” 一声哥哥,百转千回,喊到白斯佑心坎儿去了。 她咬一口他指尖,尝到了夹杂着荷尔蒙的烟草味道,她好喜欢啊:“我就想亲亲你嘛!” 她这模样,白斯佑拒绝不了,没法拒绝,他弯腰迁就她的姿势,含了一口水,还没捂热,就迫不及待的捏着她后颈渡到她嘴里,有水沿着嘴角溢出。 他如此猴急的模样,倒让人分不清这要求是谁提出来的了。 口干舌燥治好了,欲火焚身又来了。白幽蔓蠕动着舌尖,挤进他口腔。 她嘴里残留的红酒香气太甜,让他忘乎所以。他嘴里的烟草味道太诱人,让她想一尝究竟。 这个姿势不好亲,亲的白斯佑脖子疼,他抱起她,抱到瓷面高脚桌上,吻她嘴角。 全身燥热的白幽蔓触到臀下的冰凉,理智回来了一点,她攥着白斯佑的领带:“我明天要和男朋友约会吗?我男朋友是谁呀,你吗?” 像一盆冷水,直接将白斯佑的火扑灭,本来打算今晚放过她,不提这茬的,这下不提也不行了。 他盯着她,眼里是千年寒冰,口吻较之更为凉薄:“让你的小染哥哥知道你有男朋友,你觉得心疼了?” 一瞬间,休息室的冷气似是全方位将她围剿,她冷的抖了一下,拉着领带的手用力一收。 “哥哥,我好冷。” 还知道转移话题,那就证明没有醉到没有脑袋,那他们的聊天,就还可以继续。 白斯佑脱下西装,披到她肩上,俯身撑在她臀部两边:“他是哥哥吗?” 白幽蔓漫不经心的卷着手里的领带,内心波涛汹涌。 那确实是啊,撒谎的话就有点此地无银了吧,她如实回答:“嗯。” “那我也是吗。” 明明只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疑问句,从他嘴里说出却是掌控一切的气势。 是,但不止是。 这个答案,她明明已了然于心,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她权衡了一下,亲了他一口,正要回答,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白斯佑没有再继续,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从桌上抱下来,牵着她一起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外面富丽堂皇的装潢印入眼帘,而比门外的“人民币”更抢眼的,是门外的人。 白幽蔓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再叁确认过后,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找掩体。 偶像近在咫尺,她却藏于身后。 不知道该谢谢白斯佑,还是恨白斯佑!早知道他今晚要带她见的人是宁老师,她保证滴酒不沾! 白斯佑喊了声宁叔后,屋子便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他想把她拽出来:“白幽蔓!有没有点礼貌。” 白幽蔓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一下头,挡着唇在他耳边小声道:“我这样怎么见宁老师啊,万一他误会我是个不良少女怎么办!咱们现在是一个team,我的形象也代表着你的形象!” 白斯佑故意提高音量,十分不地道的拆她台:“不会误会,你是不良少女这件事是事实,大家心知肚明。宁叔今晚是特意为你来的,快点出来。” “哥哥我害怕啊!” 白斯佑不明白她怕什么,他将她此刻的反应理解成了激动。 谁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有必要激动成这样?他就觉得白幽蔓是个骗子,整天喊着多喜欢他,也没见她反应这么激烈过。 白斯佑好幼稚,他把人请过来,他又在这吃醋。 他开始觉得白幽蔓肤浅,夸别人都是才华横溢,有内涵。对他呢,只会说“哥哥你好帅”。 他又开始怀疑白幽蔓喜欢他只是因为他的外表,可世界上帅哥这么多,万一她哪天遇到个更和她胃口的,那他...... 白斯佑越想越生气,他快气死了,他以后再也不帮她追星了,男女都不行,骗子! 小女生一样的白斯佑脑补了一本“青春疼痛文学”,而真正的小女生尚未察觉,还沉浸在自己纠结的情感当中。 明知这是错觉 周尤在宁州后面进来,门口就看到这样僵持的场面,她率先打破这古怪的氛围:“幽蔓呢?不是说想见她偶像,她人呢?” 白幽蔓听到周尤娇柔的声音,瞬间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在白斯佑肩后露出一只眼睛,朝她伸手,讪讪道:“周姐!” 周尤略过宁州正要牵她的手,朝她的小美女走去,接住她的手:“躲你哥哥身后干什么,姐姐带你走上追星成功的高光之路!” 宁州:他老婆什么时候这样豁达了...... 白斯佑:他喊姨,她喊姐?这辈分乱了吧...... 白幽蔓:“姐我紧张啊,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不良......” 周尤后退几步,视线在她身上游走,挺好的呀:“真给你矫情的,我当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喝了点酒吗,脸蛋红红的多可爱! 周尤大气得很,自从昨天下午和白幽蔓聊完,她就对这个小美女喜欢得紧。算算年龄,她都可以当人家妈了。 那既然是“妈妈”,“女儿”追星哪有不支持的道理!谁还没年轻过,她年轻时追的可是张学友那种站在山顶的人物呢! 这个“星”她帮忙追的欢心的很。 宁州也知道这小姑娘崇拜他。 昨天下午,白斯佑就是和他谈今晚宴会这事儿,晚上回了家,周尤也替白幽蔓转达了她的崇敬之意。 宁州也不太懂追星什么的,想着小姑娘可能是紧张了,他走到周尤身边牵着她,调侃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白幽蔓紧张的脚趾都蜷在一起,捏着裙摆的手心直冒汗:可怕,您可真是太让我害怕了。 她像被教导主任抓到的,没戴红领巾的小学生一样:“宁,宁老师好!我是您的粉丝!您所有的设计作品我都看过,其中我最喜欢的是‘日落’这一主题系列。” 音落,宁州眉眼的笑意淡了不少,握着周尤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日落”是他情绪低谷期的作品,那个时候他刚失去孩子,也差点失去了周尤。 但他的巅峰作是“冉冉”,是在“日落”入市一年后创作出来的。之意为:冥冥之中,一切都在步入正轨,太阳也在冉冉升起。 他最喜欢的,也是“日落”。 周尤自然知道“日落”的意义,瞳孔里有寂落闪过,很快消逝,她说:“要不跟你宁老师加个微信吧,以后有学业上的问题,也方便请教。” 白幽蔓脑袋本就浑浑噩噩,突然这么爆炸的一个惊喜砸到她面前,根本分不出心思观察到大家的情绪变化。 而听到周尤的助攻,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先礼貌的跟偶像的夫人确认了一遍:“真的吗周姐!可以吗!” 周尤挑眉点头:“当然。” 经同意,白幽蔓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向宁州:“宁老师,我可以加您联系方式吗?” 她对着宁州竖起叁根手指,她执迷于发誓:“我,我很安静的,我保证在您的列表当个透明人,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加过微信后,四人聊了一会儿。 走前,宁州问白幽蔓:“不过,我的咖啡真的好喝吗?” 自从他知道白幽蔓视他为老师之后,就总觉得她前几日的回答有讨好的嫌疑,生怕白幽蔓骗他:“说实话,我向来大度得很。” 周尤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总为难人孩子做什么。” 白幽蔓内心:我信你个鬼。但这可是她偶像啊!面对偶像时,她自动化作彩虹屁机器。 “好喝呀,要不是哥哥告诉我您就是宁清裔老师,我指不定以为您是专业咖啡师呢!” “以后多来店里玩儿!”这话是对白幽蔓说的,也在暗戳戳的跟另外俩人嘚瑟,还是有人懂得欣赏他的咖啡的。 然而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是,“以后多来店里喝我泡的咖啡”。 周尤:一个敢问,一个敢说...... 白斯佑:一个敢泡,一个敢喝...... * 白斯佑送宁州和周尤离开后,白幽蔓就又睡着了。 她今晚喝的确实有点多了,白斯佑也不忍心再折腾她,索性直接抱着她去了二十二层。 刚刚发生的事儿刺激了白幽蔓的神经,导致本该醉死的她跟灌了一箱红牛一样,异常兴奋,精神异常的好。 现在人走了安静了,她便也沉了,睡着了,但她睡得不熟,白斯佑一碰,她就醒了。 白斯佑亲亲她半睁着的眼:“没事儿,接着睡吧。” 白幽蔓含糊嘟囔着:“嗯我醒了,我自己走吧。” 分明就还懵着,白斯佑强势的将她抱起:“没穿鞋怎么走,安心睡吧,有我在。” 电梯里,白斯佑的脖子通红一片,全是被他身上这个小女人吸出来的。 白幽蔓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心里记着事儿,就是睡不着:“哥哥,宁老师今晚会来,是你特意邀请的吗?” “嗯。” “是因为我说我喜欢他吗?可你不是不喜欢我喜欢别人吗?” 说绕口令呢。白斯佑不答反问:“心情好点了吗?” 白斯佑以为白幽蔓不开心是因为他阻止她见宁州,他当然知道昨天她去找宁州的事情。 好简单的一个问题,白幽蔓却答不上来了......她心情的确好了一点,但不好却跟他以为的这个原因无关。 半天,她挤出一句:“谢谢你。” 白幽蔓躲避白斯佑的眼睛,靠在他肩头。她的视角可以完全看到他清晰分明的下颌线,他脖颈处被她吸出来的草莓,还有他性感滚动的喉结。 “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我,我们——” “叮”的一声,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到二十二,门开,门合,将她未说完的话和勇气全部阻断在这扇门内,这层电梯里。 白幽蔓才发现这不是一楼的大厅,她望着白斯佑走的方向:“我们不回家吗?” “开车回家要一个多小时,时间太长,你喝了很多酒,再坐车胃会难受。” 看,哥哥总是无微不至,让我产生他很爱我的错觉。 可我明知这是错觉。 不开心是因为他 二十二层专门用来招待政治人物。四间套房,一个餐厅,一间套房四百平米左右,其中一间专属白斯佑。 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色,中西结合,水果,蔬菜沙拉,红酒,洋酒,酸奶,蜂蜜水样样齐全,桌子正中央还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白幽蔓扫了一眼,明知故问:“都是你叫人准备的?” “不然?”不过他好像没要酒。 白斯佑倒了杯蜂蜜水给她,看着她喝完后,又倒了杯白开水,白幽蔓喝不进去了,她还要留着肚子吃这些美食呢! “你千盼万盼的白开水,必须喝光。” 白幽蔓冲他摇头。 最终,在白斯佑的淫威之下,她被迫喝完了两大杯水。 她撑着脑袋,凝着对面耐心为她切牛排的男人。牛排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再递到她手边:“牛肉,不长胖。” 真贴心。 白幽蔓又困又精神,懒洋洋的嚼着嘴里酥软的牛肉,忍无可忍道:“你老盯着我干嘛,你老盯着我我怎么吃东西啊。” “你好看,就想多看一会儿。” “油嘴滑舌!”白幽蔓嘴上嫌弃,心里甜成了蜜。见他叫了一大桌菜,自己又不动筷,她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 白幽蔓叉起一块牛肉,手臂伸得直直的:“张嘴。” 白斯佑便张嘴,她娇俏的皱了皱鼻子:“你就等着我喂你呢吧!” 暖黄的灯光撒在他的唇角,笑意轻浅,而她锁骨上的戒指折射出的光,却十分扎眼。 吃饱喝足,白斯佑又伺候着她泡完了澡。她趴在床上刷朋友圈,突然想起耿新要她报平安的事,于是一来二往,俩人就聊上了。 白斯佑冲完澡出来,就看到她歪七扭八的横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身上的浴袍被她磨的松松垮垮。 看了就烦,永远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现在衣服也不好好穿了,本来室内温度就低,再生病了怎么办。 白斯佑站到床边,招小狗一样招她:“白幽蔓,过来。” 人一喝多就容易话密,白幽蔓跟耿新激情演讲她追星成功这事儿,聊的正起劲儿,突兀响起的男声给她吓一跳。 她回头,她的男人洗完香香出来啦,手机一扔,蹦蹦跳跳就往白斯佑身上扑。 床铺软,她的腿比床铺还软,白斯佑一根头发丝都还没碰到,就直直的给他行了个跪礼。 白斯佑最恼她冒冒失失的坏毛病,恨不得把她拎起来打一顿。 当然,他没忍心。 他把白幽蔓捞起来,给她系好浴袍:“你跑什么,本来就不聪明,摔成智障了怎么办?” “谁智障,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今年年级特等奖学金又是我的,我聪明着呢!” 白斯佑默默点头,嗯他全家都智障。他亲了亲白幽蔓的脸,这是奖励:“真棒,小智障。” “老智障。”白幽蔓小声嘟囔,以为白斯佑听不见。 白斯佑听见了,他懒得跟醉鬼扯。 白斯佑坐到床沿,把白幽蔓放到腿上:“今晚的玩得怎么样,有什么心得吗?” 白幽蔓在空中荡啊荡的小细腿停住,她很无语:“小学生才写心得体会这种东西好吗,我是小学生吗,真行。那你要不要再给个字数要求啊,白老师?” 白斯佑扯了扯嘴角,在怼人这块儿,他真怼不过白幽蔓。 白幽蔓就爱看他吃瘪,觉得反差特别可爱,她眉眼弯的跟月牙似的:“那白老师第一次携我做女伴,感觉如何?” 他想了一分钟,比商业会谈还要认真:“会记很久。” 白斯佑有特意叮嘱过记者,将她挽着他出场的画面记录下来,但不允许外传。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传到他邮箱了。 靓女,他会反复拿出来观看欣赏,所以,真的会记很久。 他的回答让白幽蔓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说“很好”“不错”这种官方答词,但他说的是“会记很久”。 白幽蔓换了个坐姿,双腿盘着他的腰,面对着他,坐在他那玩意儿上,她搂着他的脖子:“一般大家都会说‘一辈子’,白老师,你搞特殊啊!” 白斯佑看着她的眼睛,启唇:“这叁个字太空太跳跃了,我想切实际一点。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他好认真,每一个她的随口一问,他都仔细思考过了再回答。 白幽蔓突然特别想吻他,就吻了。 吻着吻着,不满足于此,浑身上下恨不得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怂恿她把这个男人上了,现在,就现在。 白斯佑带着她躺到床上,摸着她的脸颊:“不开心的原因是什么呢?” 白幽蔓还没从那个吻里出来,转眼他就覆在了自己上方,她以为他们接下来要干坏事,就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她微微起身追上他的唇,欲火焚身,扒他的浴袍。 白斯佑哪有那个心情啊,他躲开了:“和我有关吗?” 白幽蔓没头没尾的听了这么句话,不明白:“什么?” 白斯佑不厌其烦:“你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白幽蔓放任身体落回床上:“切,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稀罕你呀!” 她此刻若无其事的姿态,白斯佑就知道被他一语成谶,真的是因为他。 白斯佑的严肃像病源体一样感染了她,感染了整个房间的气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他太敏锐了,白幽蔓自知肯定瞒不过他,她收起笑容,故作冥思苦想,扯了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大家似乎都认为你和文师师天仙配,更登对。你知道的,我很小心眼的,我吃醋。” 白斯佑信这个原因,但不信这是主要原因。 宴会是今晚才举办的,但她从前些天开始就一直心事重重,这两天变得郁郁寡欢。 她的这些一如反常,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但白斯佑注意到了。 问题他们一个一个来解决,白斯佑很温柔:“他们如何认为是他们自以为,他们是外人。但日子是我们两个过,我心里唯有一个你,你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好,明白吗。” 做爱,终于做上爱了!!!(我好开心) 也许是天注定,今晚白斯佑想略过的所有事情,通通自己找上门。 商染当时还没来得及留白幽蔓电话,白斯佑就来了,所以这是微信语音通话。 “开免提。” 白幽蔓和商染之间坦坦荡荡,就是十几年没见面的哥哥,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地方,就开了。 “小染哥哥。” 电话那头带着几分玩笑:“看到你刚发的朋友圈,想着你应该还没睡,你不回我微信那我只好打过来咯。” 一旁偷听的白斯佑默默是打开了她的朋友圈,下拉更新,最新一条动态是一点半,应该是他从浴室出来之前。 只有一张配图,是他们的合照,是宴会开始前,白幽蔓拉着他在休息室里拍的。 照片里,她身着红裙,他梳着背头,她靠在他肩上比耶,脖子上的草莓印还清晰可见。 难得的是他嘴角弯弯,眼带笑意,不过与白幽蔓的丰富灵动相较,他的表情还是有些淡薄的。 “我发完动态就没看手机了,可能没看见吧。”她随意解释了一下,查看她和商染的聊天界面,旁边凑过来一个头发微湿的脑袋。 白斯佑先看了眼备注,“商染”,他对这个备注很满意,然而,视线落到备注正下方的文字时,白斯佑脸黑了。 【商染】:到家了吗? 【商染】:项链喜不喜欢? 白斯佑往她锁骨瞟了一眼,这么喜欢,还带着呢?带着别的男人送的戒指睡在他床上,几个意思啊? 真当他看不出来?那商染就是打着项链的旗号送戒指。 白幽蔓还在认真的思考什么项链,喃喃道:“项链?什么嗯唔——”左胸突然被握在手里,高超技巧的手法,吓得她立马捂住了嘴。 可能是白斯佑今晚应酬,也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行为举止清醒却略微有点儿幼稚。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解开的白幽蔓的浴袍,她睡觉没有穿内衣的习惯,两只水波荡漾的白乳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秀色可餐。 白斯佑咬一只,揉一只,交替玩弄,直到两个乳头立挺泛着水光,他才吐出。 放过了她的胸,没有放过她。 白幽蔓对他的一切都很敏感,他喊句宝贝,她就能湿,更何况这样亲密的触碰。 她咬紧牙关,死死捂着嘴,却仍有细碎的呻吟溢出指缝,传到电话那端。 半夜,突然的尖叫再到突然的收声,刻意压制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商染是个成年男人:“蔓蔓?” 白斯佑的唇游移到她耳廓,舔咬,用气声教她:“告诉他,你和男朋友在一起。” 这个时间和男朋友在一起,还发出这种可疑的暧昧声,这不是不打自招,自己捶自己吗。 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白幽蔓不肯,咬着他的肩膀不出声。 “蔓蔓?蔓蔓,还在吗?” 她艰难的挤出一个“在”字。 “哦,我还以为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呢,没事就好。酒醒点了吗,有没有喝蜂蜜水酸奶之类的?” 小穴挤进两根手指,快速抽动,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白幽蔓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倒吸一口凉气。 她夹紧穴内捣弄的手指,制住白斯佑的胳膊,奋力拼凑出一句话:“小染哥,我,先睡了......” 通话结束,白幽蔓神经松懈下来,幽怨的瞪着他,推他推不动,抬脚踢他还被他轻易捉住迫之弓起来,更便利的被他指奸了。 在他的舌尖撩拨下,小穴开始慢慢容纳他,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但白幽蔓就是好委屈,接个电话也不可以吗,接个电话就要被他这样粗辱对待吗。 白斯佑不爽她侧过去的脸,掐着她的下巴板正:“舒不舒服,嗯?” 白幽蔓闭着眼不搭理。 他用力嘬一口她的乳头:“一会儿让你更舒服,你不是想做爱吗?” 白幽蔓眼睛睁开了,下一秒,手被男人牵引到蓄势待发的肉棒上,轻轻抚摸。 他粗呼了口气,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把它拿出来。” 委屈瞬间烟消云散,白幽蔓喜欢被叫宝贝,特别是他此刻压低嗓音的叫法,让她身子软成一摊水。 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没有一点预兆的。白幽蔓不解的望着他,而他用行动解答了她眼中的困惑。 哦,哥哥要和她做爱,是做爱啊。 身下迟迟没个动静,白斯佑没了耐心,浴袍随手一丢,顺便把她也扒了个精光。 底裤被他扔在地毯上,他把着她的手握住那根粗大的肉棒,撸几下,从床头柜拆了个避孕套,递给她:“你来。” 白幽蔓没弄过这个:“我不会。” 于是嘴上说着不会的人,手上天赋异禀的给肉棒穿了件滑溜溜的透明衣服。 白斯佑怕她累着,在她腰下垫了个枕头,试探性顶开花穴的皱褶再抽离,反复调戏:“想不想要?” “你不是不——” 白斯佑打断:“要不要?” 她单腿勾住他的臀,用行动回答他。 白斯佑笑着去吻她,捉着她上面的嘴不放,吊着她下面的嘴不上,淫液沾满了整个套。 白幽蔓就这样被磨的意识全无,只知道勾着他脖子回应。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斯佑回拨了那通电话。 界面跳转,他一入到底。 距离他们上一次做爱,已经快叁个月了,虽然中途互口过,但舌头和性器终归是没法比较。 白幽蔓嘴里嘤咛着,疼得泪花顺着太阳穴直淌。 她没料到在白斯佑清醒的情况下,他依然这么粗暴,她以为多多少少会有些怜香惜玉的,明明他以前就很温柔啊。 下体不由自主的紧绷着,埋怨他:“为什么每次——唔” 白斯佑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他们吻得暧昧大声,而这声音传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不是第一次胜似第一次,白斯佑被卡在中间进退两难,恨不得要断在里面。 他疼的额间溢出薄汗,揉揉她的臀,在她耳边小声哄着:“宝贝,你太紧了,我会死的。” 白幽蔓脸唰的一下通红,好羞耻...... 如果不是她的腿一动就撕扯着阴部,她保证一脚把他踹下去,她拍着他的肩:“你出去!肯定,肯定流血了......” 白斯佑不为所动,只耐心的含着那颗樱红,揉捏她的阴蒂,小穴分泌出越来越多地花液,慢慢扩张直到适应嘴里的性器。 她娇媚的呻吟是今晚最好的催化剂,白斯佑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的撞击着,每一下都插到最底。 白幽蔓完全被他掌控,情欲被他吊着走,没一下就泄了。 来了来了他带着他的肉来了,各种场所play即将来临。 老子今晚弄死你 商染在知道白幽蔓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仍半夜给她发微信打电话,如果他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那白斯佑不会有任何意见。 但他从小就喜欢白幽蔓,这是白斯佑亲证的。 既然他要暗度陈仓,那今晚因他们相遇而亮起的灯,今晚,白斯佑来灭。 这通电话无声的告诉商染,白幽蔓不仅有男朋友,还正在同居中,并且此刻做着情侣间最亲密的事情。 他不信商染的念头不断。 本来打算放任手机在一旁,听到商染听不下去了自己挂断,但等他真的拨出去了,他开始矛盾了。 白幽蔓娇媚的呻吟不能被别的男人听见,这个女孩只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索性在跟她接吻后,就把电话挂了。 男人都喜欢后入,视觉刺激。 他们喜欢看紧闭的洞口被自己的性器一厘一厘撑大的怜爱样,喜欢看自己进出小穴的狰狞画面,喜欢看小穴张合流水求关爱的骚样。 一旦放下心中芥蒂,体内欲火便收不住了。全方位的包裹挤压,让他满足,兴奋,发狂。 两瓣臀肉被他撞得一颤一颤,他是用了狠劲。 白斯佑俯身贴上她的背:“为什么收他送的戒指?” 问的白幽蔓云里雾里,一会儿项链一会儿戒指,小染哥哥到底送的什么啊,她断断续续的问道:“啊,什么,戒,戒指......” 白斯佑把自己抽出来,抵在穴口,把项链丢在枕头上:“跟我演?”再一下子贯穿她,整根插入,整根抽出,如此来回。 白幽蔓无力的跪趴在床上,被他顶得一句完整话说不出,脑袋就要撞到床头了,又被他扯回来。 她扛不住他凶猛的攻势,扭头扭向身后,颤着音喊他:“哼——哥哥......” 白斯佑永远吃她撒娇这套,他稍缓动作,亲吻她蝴蝶骨,让她解释。 “我,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在我脖子,上呼,嗯我只把他,当哥哥,”说着说着,她就想起自己被某人嫌弃长得丑这事儿,她牵着揉自己胸的大手,“谁让你小时候,不愿意陪,我玩......” 白斯佑掌着她的脸,重重的亲了口她的唇:“那现在陪你玩,来得及吗?” 不等她回答,直接腾空被抱起,眨个眼的功夫,白幽蔓被按到了落地窗前,又是落地窗,他这么喜欢落地窗吗? 窗外半熄的霓虹和偶尔过往的行人车辆,清晰的画面仿佛近在咫尺。 白幽蔓不知道这是不是单向透视玻璃,问白斯佑,白斯佑也不告诉她,好像就有喜欢看她害怕紧张的恶趣味一样。 臀部至腰线被摆出一个诱人的弧度,身下的动作不停,白幽蔓在这种双重刺激下很快又到了,小穴一阵收缩,她奄奄一息的软了下去。 陡然变得狭窄的小穴缩挤的白斯佑红了眼,压着她的腰做最后的冲刺,在她体内射出的同时捉着她接吻。 白幽蔓盼了近叁个月,年轻纵欲,她还想要,但她的体力不支持她大胆的想法。 她吃力的盘着白斯佑的腰,扒开他额头上贴着的短发,很体贴的关心他:“累不累?” 累不累?又在内涵他年纪大?白斯佑瞬间被点燃。 他小臂托着白幽蔓的屁股走到床头,拿了个新套递给她,意思很明确。 白幽蔓咕哝着:“你自己不能弄吗。” 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把灌满精液的套摘下来,用牙咬开包装,正要给他带,被他拦住:“为什么用牙咬,用手戴?” “蛤?” 白斯佑吻了吻她的唇:“用这里帮我带。” 白幽蔓下意识低头,看了眼那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硬,变大,变粗,变成紫红色的性器......果断拒绝! 这么恐怖的一根,她嘴巴那么小,怎么可能给他戴上去啊! 白幽蔓不愿意,就直接用手了:“别磨磨唧唧的。” 这脾气,白斯佑笑了笑:“自己放进去。” 她照做,挤开阴唇,送到了渴望滋润的小嘴边上,最后作死问了遍:“我也不是非做不可的,你要是累了就——啊” 白斯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老子今晚弄死你。” 白幽蔓拧眉,她说什么了吗,不就是关心他一下吗,整天就知道曲解她的意思! 背上突然触到的冰凉拉回她思绪,她讨厌落地窗!下次也不要再试了! 小穴刚高潮完,还润滑的很,白斯佑一战到底,毫不费力。 他低头含住她上下乱晃的奶子,满足的吃着,交合处因太用力而发出羞耻的声音,每一次进出都拉扯着她的淫液,滴落到地上。 “嗯呼,轻啊,太深了——” 眼前是她潮红的脸蛋,耳边是她破碎的呻吟,白斯佑放缓了点,满进慢出,撩开她汗湿的长发,在她脸上胡乱吻着。 吻毕,他定睛道:“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你并不如你表现出的那样开心,原因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从前是我做的不好,白幽蔓,你可以原谅我吗。” 这防不胜防的,不知是告白还是道歉的话语让白幽蔓恍若梦境,又一下子如梦初醒。不对,应该说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陡然变得不真实了。 她掐了把白斯佑的脸,眼见那一块迅速变红,她给他揉了揉:“痛不痛?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太真实。” 白斯佑笑了一声:“白幽蔓,以后换我来爱你好不好?” 音落,白幽蔓睫毛颤了颤,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是在跟他表白,她爱了好多年的男人在和她表白。 她勾住白斯佑的脖子往下,拉近了点,吻上去,这个吻牵连着他胯下的动作一起加深...... 问题解决了没? 白幽蔓中午醒的时候,身体很清爽,还穿着浴袍。 眼前是裸露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衬得肌肉更加结实,吻痕布满男人的脖子,锁骨,胸前昨晚的疯狂电影般在她眼前倒带。 白幽蔓记不清他们昨晚一共做了多少次,用了多少个避孕套,换了多少个姿势和位置。 她只记得她哭着被白斯佑放在她们吃过饭的餐桌上,白斯佑虽狗,但还很细心的给她垫了个软垫。 撑在桌上的手掌因为身体发虚逐渐变成了手肘,最后直接瘫软着被他抱去了浴室。 本来白斯佑看她哭成那样,不忍心,打算放过她,结果怎么明明是给她洗澡,洗着洗着自己就进了浴缸,顺带进了她的身体 于是她就在被抽插的过程中睡着了,再醒的时候,战地又回到了床上,最原始的男上女下,他一个人乐此不疲。 白幽蔓总结经验,老男人是真能干! 以后再怎么不济也不能问白斯佑行不行这种愚蠢的问题,不管他行不行,到最后,被折腾的一定是她自己。 食指轻轻的沿着下巴、喉结到锁骨的蜿蜒道路爬行,很痒,白斯佑睁开眼,“早上好。” 去找她的唇,被她用手挡住,她还没刷牙。 “饿了吗?” “嗯,有点。”白幽蔓昨晚叫了一夜,沙哑的嗓音也掩不住她的娇软。 “想吃什么?” “家常菜吧,有奶茶吗?”不等男人回答,她便接着,“我要芋泥波波奶绿。” 似是怕他记不住,特意重复一遍提醒,“芋泥波波奶绿,别记错了。”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记住了,转而撑着脑袋,揶揄她:“热水要吗?” 这是在嘲笑她昨晚让他用嘴把冷水捂热的白痴事呢! 白幽蔓“嘁”了一声,不理他,翻个身,睡回笼觉。 半小时后,服务生把小推车推进来,食物上齐,白斯佑去喊她起床。 白幽蔓尝试着下床,尝试失败,她现在就是坐着,那里都疼的直抽气。 白斯佑犯的错,白斯佑背。 好像每次都把她弄得浑身是伤,昨晚他也没想那么凶,先是觉得她挑衅自己,后面 是真的没忍住。 “还痛?对不起,好像每次都把你弄受伤。”他从身后环住正在刷牙的白幽蔓,下巴搁在她肩上,摄取她身上自带的小女人香味。 白幽蔓本来没觉得怎么样,结果他一开口,她到觉得有点男绿茶内味了。 虽是含着一口牙膏沫,嘴却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呵,爽完了就在我面前装无辜,昨晚我哭着求你的时候,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白斯佑笑了笑,何况昨晚的确是自己的错,她说什么他都应着,“昨晚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没忍住,”他顿了顿,“难道你希望我下次忍住吗。” 白幽蔓差点没一口泡泡水吞下去,胳膊往后蛮力拱开他:“你再强词夺理一句试试?” 白斯佑老老实实闭上嘴,抱着她去餐厅。 眼前是井井有条的食物摆放,显然,昨晚桌上的不明液体,打翻的食物和凌乱的餐具都被清理干净了。 好像起床的时候,房间也是整洁干净的,避孕套抱枕什么的,地上全没有。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白斯佑收拾的,如果是服务员,那她 白斯佑看穿了她到小心思,亲了口眼前烧红的脸蛋,“害羞?” 她才不承认,“好热呀,”她做出扇风的动作,好似真被热到,“这空调该退休了吧。” “嗯,是该换新了。” 白幽蔓瞪着他,狗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想再坐他腿上了,要起来。 “放心,是我收拾的,”白斯佑把她按回腿上,让她更放心,“整个套间都是我收拾的,别多想。” “你”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你在暗示我。” 接着,白幽蔓就感觉到屁股戳上来一根硬硬的东西,她很嫌弃:“精虫上脑,大白天的你就!” “体谅一下,男人早晨最经不起勾引。”说着,他的手指就伸进内裤,挤进白幽蔓的红肿里。 白幽蔓蹙眉,额间立马被一层薄薄的汗珠覆盖,“啊,疼!” 白斯佑不敢动了。 “你以后能不能温柔点啊,我又不是铁人!” “好。”他缓缓抽出食指,用旁边的消毒毛巾擦了擦手,给她夹菜。 饭吃到一半,“诶,我突然想起来,你昨天说商染送了我戒指?”白幽蔓从他腿上跳下来,跑到床边,“在哪呢?” “你现在不疼了?” “疼,呜呜呜可疼了,我腿都迈不动了!”她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呵呵笑几声,“所以你放哪了?” “好端端找它干什么,你还想戴不成?” 狗男人是醋精投胎转世吧!“我就想找个机会还给他而已啦,再说了,我要戴也得戴你买给我的呀。” 戒指在书房,昨晚白斯佑很亢奋,睡不着,抱着白幽蔓也没用,就闲的去收拾卧室,那戒指就是他从地毯上捡的。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转着那枚戒指,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原打算等最近这些事都忙完了,他可以正视自己的心了,就跟她求婚。虽然是兄妹,但该有的仪式感,一个也不能少,戒指都买好了。 谁料这个商染竟抢先他一步。 白斯佑沉着脸把戒指拿给白幽蔓,“他从小就喜欢你,我跟你说过吧。” 白幽蔓看着手里被项链串着的钻戒,眼珠子转了转,和商染近距离接触过的所有画面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道,想起来了。 在宴厅角落的沙发上,她刚怼完商染,以为商染要打她,预料中的巴掌没来,锁骨倒是凉了一下,她正要反应过来,就被商染的自我介绍给打岔打过去了。 原来戒指就是那个时候到她脖子上的。 白幽蔓把戒指收起来,跑回餐桌上,回答他刚刚的醋话,“可我喜欢你呀。” 白斯佑还是不动筷,白幽蔓知道他没有生气,只是担心,担心她喜欢上别人,担心她哪天突然玩醒了,把自己给甩了。 他快叁十岁了,他玩不起。 他又何尝不是没有安全感呢。 白幽蔓夹了一片铁板牛肉,喂他,“而且我会告诉他我有男朋友的,是我追的我男朋友,我很喜欢他呢!”她笑的没心没肺,像一个绝情的帝王,小手一挥,赦免了他的罪,“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这个“你”说的是商染,白幽蔓自然不会真的对商染说这种话,她只是为了安白斯佑的心,顺便逗他开心。白斯佑懂的。 白斯佑难得的,在严肃的工作日,在周年庆之后必要上班的第二天,没有去公司。 他对自己有一套独特的高标准,按时上班便是其中最简单的一条,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从没有因谁违反过。 然而,这套原则就这样轻易被白幽蔓打翻了,不止一次。 好吧,他承认,这一次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小女人。 白斯佑在单人沙发上敲笔记本,隔几分钟看她一眼,看不够一样。 白幽蔓不懂,为什么好端端的书房不用,非要跟她抢这个懒人沙发。办公多不方便啊。 白斯佑给出的理由很牵强:“沙发坐着舒服。”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他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所以才不去书房。 白幽蔓有点无语,书房也不是没有大沙发 手机解锁就是和商染的聊天界面,两条消息,两通电话。 第二通还是她打过去的,她回忆了一下,完全不记得给他打过电话。而且时间还很短,只有十秒不到。 她想着可能是手滑之类的,也没放在心上。 退出界面,是耿新不灭的八卦之魂,头像右上角的“15”,白幽蔓瞬间不想点进去,但礼貌使然。 万幸的是,不是十五条六十秒的语音,否则她真的会抓狂。 一点四十 【狗儿子】:诶你别说,我之前还真挺喜欢宁清毅的设计。 【狗儿子】:衣柜里睡着好几件他的西装呢。 一点五十 【狗儿子】:?人呢? 【狗儿子】:小屁孩怎么老不回消息 两点半 【狗儿子】:??? 【狗儿子】:你不会是已经开始了吧? 【狗儿子】:卧槽卧槽卧槽,说话说话说话! 叁点半 【狗儿子】:不是 【狗儿子】:您还没结束呢? 叁点五十 【狗儿子】:还他妈没结束? 【狗儿子】:你哥是真能干,完事了拍拍我。 四点 【狗儿子】:??? 【狗儿子】:战斗鸡? 四点半 【狗儿子】:??? 五点 【狗儿子】:?牛逼 下午叁点 我拍了拍“狗儿子”的胸肌说好大。 “不要脸。”白幽蔓无语的看着屏幕下方弹出来的小字,骂了声。 【白幽蔓】:至于?别搞得像你没做过爱一样。 【白幽蔓】:难道你以前都是十分钟? 【白幽蔓】:哦,耿同志,那你不太行。 耿同志跟长在手机上一样,秒回 【狗儿子】:你放屁!!! 【狗儿子】:?? 【狗儿子】:你等等!!!意思是成了? 【狗儿子】:言归正传,问题解决没? 这五个字僵住了白幽蔓脸上的笑意,问题解决了吗? 白也表了,爱也做了,应该算解决了吧,似乎又什么也没解决,好迷茫。 白斯佑抬头,正好看到她傻呆呆的模样,在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无意扫了眼她盯着出神的手机,就看到了这段聊天记录。 言归正传,问题解决了没? 追-更:po18u。com(woo18 uip) 看星星变成了车震 晚上,在餐厅吃完饭,白斯佑突来兴致,说要带她去山上看星星,白幽蔓惊喜他突然开窍玩起了浪漫,乐意之至。 江城很大,山也很多,白斯佑把车停在山上视野最好的点,虽不是最高点,但这里寂静无人烟,跌宕山峦都被她踩在脚下,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家户,在这样闲适的地方,不绝于耳的蝉鸣都显得极又意境。 “你怎么这么会找地方呀!是不是蓄谋已久,早就想把我拐来啦!” 白斯佑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缕到耳后,笑着:“是。” 夏天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季节,广袤的夜空不再孤独,有星星作伴。 天刚刚黑下来,星星寥寥无几,有一颗陪伴在月亮左侧,极为耀眼,白幽蔓寻到珍宝似的指着它,与身侧人分享,“你看你看,那颗星星好大好亮啊!” “那是长庚星。” “长庚星?” “俗称金星。”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金木水火土的那个金星!” “对。” 夜越深,星星越闪亮,虫鸣越响亮,白幽蔓在外面呆了一会,嫌蚊子多,又躲回车里。 车载音乐连着troyesivan的《blue》。 她支着下巴,望着山前修长的身影,干净的白衬衣扎进窄腰,西服裤料随着微风摆动,衬得他细长的腿更加笔直。 “白斯佑,”白幽蔓探出车窗,朝他招招手,“过来。” 他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角,一眼惊艳,看到她打开车门,问她:“怎么了?” 白幽蔓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进车里,关上门,“我们还没有试过,在这里” 因男人的挤入,座位变得拥挤,狭小的空间里,这呼吸总要有归途,终点是她烧得发烫的脸蛋,她半垂着眼帘。 “ican'tsayno,thoughthelightsareon,there'snobodyhome.” 这模样惹得他轻笑,他调好座位,副驾瞬间宽敞许多,手掌绕到她光滑的蝴蝶骨,拉下拉链,“想试试吗?” “sworei'dneverlosecontrol,thenifellinlovewithaheartthatbeatssoslow.” 无声的回答,她吻了上去。 “iwantyou,i'llcolourmeblue,anythingittakestomakeyoustay,onlyseeingmyself,wheni'mlookingupatyou.” 白斯佑更激烈的回应她的吻,位置互换,她坐到男人的胯上,微微一动就能感受到那一团被束缚住火热。 宽大的手掌解开她的胸罩,细嫩的玉指扯开他的衬衣扣,他们的唇瓣自始至终没有分开过,死死纠缠在一起,彼此的喘气声为音乐伴奏,歌声为他们而唱。 裙子滑倒腰间,胸罩半挂在她肩头,如此凌乱之美,美过世间万物。 男人温柔的舔舐她的脖颈锁骨胸脯,软软的湿滑感舒爽的她仰起天鹅颈迎合,喘着气喊他的名字:“嗯白斯佑” “iknowyou'reseeingblackandwhite,soi'llpaintyouaclearbluesky,withoutyouiamcolour-blind,it'srainingeverytimeiopenmyeyes.” 幽秘花园的最后一层屏障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扯掉,往里迈步,缓缓进入一根手指,踏入禁地,禁地的主人咬着下唇去摸索男人的巨根,将它从内裤中释放。 在袭击密园的前一秒,入侵者陡然停下,十分挫败的望着她困惑的眼睛,解释道:“没有避孕套。” 两个月前,他们的第一次,喂她吃紧急避孕药的那晚,白幽蔓趴在浴室眼泪花满面呕吐不止,全身软绵无力,把白斯佑吓坏了,慌忙找到手机百度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 做爱自觉戴套,不让女人吃药,是做男人最基本的准则。 “在我包里。” 白斯佑咬着她的耳朵解馋,“嗯?” “兹——”手机震动的声音。 白幽蔓支着他的宽肩,胳膊伸到后座,从包里掏出两个避孕套,扔到他身上,准备拿电话。 避孕套顺着他的腹肌滑到硬邦邦的巨根上,白斯佑是只喂不饱的饿狼,看到避孕套整个人都精神了,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挂断,随意一丢。 重新闯入她的私人花园,“你还随身带这个?” 这是白幽蔓出门前无意间在床头柜看到的,估计是昨晚用剩下的。 出来看星星,也不知道用不用得着,干脆就塞进包里了,万一呢,说不准还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车震。 没想到美梦成真。 白幽蔓被他大进大出的手指玩弄的尖叫连连,接电话这茬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撑着他的肩膀,启唇催促,“嗯你快点。” 闻言,白斯佑加快手里的动作。 白幽蔓无语,“我说,嗯啊快点戴套,啊进来!”干脆不等他行动,捡起避孕套,用牙咬开,给他套上。 “兹——” “又是谁呀,啊嗯” 白斯佑看了眼驾驶座下面闪着光的手机,“曹烟祺”,貌似是那个耿新的男?女?朋友。 大晚上打来,准没好事! 白斯佑抽出手指,龟头对准张开小嘴的粉穴,压下她的臀,“诈骗电话。”一个挺身,尽根没入。 “呜呜好痛” 答应过她要温柔的,白斯佑吻吻她朦胧的泪眼,“好,我轻轻的。” 揽着她的纤腰,慢慢的,小幅度的摆动着。渐渐的,小穴适应了这根粗长,这场性爱开始由她掌控。 她咬着唇,仰起漂亮的天鹅颈,一只手撑着男人的胸肌,另一只在后撑着他的大腿,凌乱飘摇的长发落到眼前,便用五指往后梳理,这一套动作,果真是被她拿捏得风情万种。 妖精。他在心里这么骂到。 山上静悄悄的,星星散落在天上,月光飞洒在人间,洒在她光滑无暇的美背上,白斯佑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拇指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凸起的奶头。 黑夜里虽看不太清,但他能想象到她此刻比画还美,比妲己还勾人的媚态。 何其幸运,能被她爱。 黑暗中相视,他宠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对世间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的小朋友,放纵她的调皮与任性,无限宠爱。 如果有烟就好了,她想,他夹着烟吞云吐雾,睨着她在自己身上翻云覆雨的样子,清冷里藏着欲火,一定会把她迷的神魂颠倒。 白幽蔓玩累了,趴在他身上大喘着气,这怎么比体测跑八百米还累啊! 戳戳他的腰,“我没力气了,你来吧。” 白斯佑觉得她有必要好好锻炼一下,这才几分钟啊他掐着女人的腰肢,开始挺身。 “兹——”手机又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噪音使她没法安心,躲掉他进攻式的舌吻,“怎么一直打呀,”她回头看了眼,“曹烟祺?呼奇怪,他怎么会打给我。” 说着就要弯腰捡手机,白斯佑强硬的把她勾回来,不让她乱动,“专心一点。” “这么晚肯定唔,肯定有事找我,你等等。” 能有什么事,白斯佑不听。 “刚刚嗯啊,刚刚那两通电话也是,也是他打的吧?”男人的攻势弱了些,白幽蔓趁机推开他,“还骗我。” 这曹什么的跟那耿新真他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碍事!白斯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往前挪了挪,捡起手机递给她。 不等白幽蔓开口,那边便传来焦急的男声,曹烟祺心急如焚的颤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白斯佑咬着她的锁骨,听得很清楚。 他见身上的女人魂都飞了,烦得很,哪有这样的 他惩罚性的重重往上一顶,撞到了她的花心,使坏的往更深处研磨,白幽蔓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后立刻捂住嘴。 曹烟祺意识到了什么,“你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对于打扰到小情侣做爱这件事,他深表歉意,他的社交面太窄,认不得什么有权有势的人,除了白幽蔓,找不到第二个能帮耿新的人了,硬着头皮也得继续。 人命关天,他还这样闹,白幽蔓生气了,攒着劲一拳打在白斯佑的胸口。一个能把韩涵拖来拽去毫不费力的人,那手劲不容小觑。 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一脸懵逼,“你打我?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电话那头切切实实的听到了这句委屈的,和白斯佑身份形象极为不匹配的话语,别说曹烟祺,就连她也怔住了。 这倒是活久见 白幽蔓无奈的抚眉,决定先安抚这个小气鬼,对着手机说了句,“你等一下,”便打开静音。 给他按着胸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刚刚也弄疼我了,你先让我接个电话好不好。”她又吻了吻他的唇,才被放过。 白斯佑是真的被打痛了,不过没有他装的那么夸张,他了解白幽蔓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是此时跟她来硬的,肉吃不到也就罢了,还指不定要跟他吵成什么样。 白幽蔓关掉静音,没解释自己的情况,开门见山道,“你确定在他家是吗,”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放回耳边继续,“好,你先别着急,我尽量一个小时之内到。” “不去,不许去。” “嗯啊别闹,耿,耿新出事了,”白幽蔓推开他,急匆匆的整理衣服,“别弄了嗯呼,去御庭公馆。” 哪有做一半不做了的道理,再说了,耿新这么大一老爷们在自己家能出什么事,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她白幽蔓也帮不上忙。 况且那些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牺牲自己!白斯佑不愿意,阴茎还在她穴里抽插,“宝贝,它难受,它还硬着。” 的确,够硬够烫,这滚烫的温度从阴道传递到她心口。 白幽蔓大概已经猜到耿家发生了什么,其实早有预兆,从他们分分合合这几年起。 耿新故意凶他骂他并非是不爱他,相反他越爱他,越恨自己的无能 耿新的生命安全可比这一次车震重要的多,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最好的朋友,她赌不起。 “嗯啊我,我回家补偿你,嗯呼但现在真的,不不行啦” 她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臂,想阻止他激进的动作,殊不知,自己的哀声求饶化作成最上等的毒品,侵蚀他。 今晚,不可能放过她了,他这么想着。 抱着她一个翻身,调节好椅背,跟着她一起横直躺下,乱打的小手被禁锢在头顶,嘴唇被他堵住,更凶更重的撞击她身体最深处,毫无怜惜可言。 说好的温柔呢? 虽然如此,但不得不承认,他太有技巧,她被操得很爽,只是心里的担心和委屈盖过了生理的快乐,她没心思回味,却仍是没出息的在他眼下高潮了。 ———— 追-更:po18u。com(woo18 uip) 他的小受气包真可爱 汽车在开往御庭公馆的路上,说好的一个小时,他们已严重超时,尽管车速已飚到最高。 两个人的坏心情毫不遮掩的挂在脸上,气压很低,白幽蔓支着下巴,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秀气的眉头还紧蹙着。 江城分为叁镇,从郊山开到最近的商业街都得半个小时,更不谈从一个镇的山上开到另一个镇的富人区。一个小时,那都是白幽蔓往开飞机了速度说的。 窗外终于不再是乌漆嘛黑的大树山峦,渐渐的,有人家闯入视野,路灯也多了起来,闹市区的喧哗也没有活跃起车内低沉的气压。 白斯佑紧抿着唇,心里尤为郁闷,刚刚那个没用的男人是他?怎么能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呢!那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没错,这次车震创下了他某方面的历史创新低,他心里过不去,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车震! 这个死女人自己爽完了,见他越肏越带劲,半天不射,心生歪计,硬是的把他给夹泄了。 白斯佑当场就他妈愣在她身上,十五分钟有吗,跟他妈阳痿了一样十五分钟不到就射了,他哪次不是四十分钟起步! 他此刻阴沉着一张俊脸,可以杀人。 绚烂的霓虹把他们之间照耀的更加落寞,白斯佑注意到副驾驶安静的出奇的女人,这女人从结束到现在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微微偏头,是她圆圆的后脑勺,余光瞥见她捏手机用力到泛白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提速。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飞速变换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令白幽蔓如坐针毡。 关于耿家,她多少了解一些。 耿新的母亲在他出生时便难产去世了,他又是家里的独子,少不得耿宏林对这个独子极为溺爱,平日里犯了错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耿新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在耿宏林的庇护下,可以说是过的顺风顺水,耿新也很听话,耿宏林以为他们耿家可以一直如此兴旺下去,做大做强意外发生在两年前。 那时耿新刚大学毕业一年,耿宏林就忙着撮合他与那些富家千金的约会,接二连叁的饭局后耿新忍无可忍,将自己与曹烟祺的恋情如实告知了耿宏林。 那是耿宏林第一次打耿新,第一次下的就是毒手,她赶到的时候,正好撞到耿宏林举着拐杖落下的瞬间,幸亏她及时赶到了,否则 白幽蔓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父子二人能学会沟通,心平气和的沟通。 同样的恐惧,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劳斯莱斯终于驶进富人区,随着前面越来越大的“御庭公馆”四个字,白幽蔓沉沉松下一口气。 耿家位于御庭正中间,那是御庭最豪华的欧式别墅,门口有个年轻男人握着拳来回踱步,那是曹烟祺。 大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和担心,她很愧疚,迟到了整整四十分钟,这一路她和曹烟祺心牵一线,万一那个神经病没挺住怎么办 若是因为她的迟到害他受了重伤,那她才是难辞其咎 车还没停稳,白幽蔓就着急忙慌的开门往外冲,一只脚没站稳,差点从车上摔下去,幸亏身后有只大手反应速度的勾住了她的腰。 身后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慢一点,别着急,别受伤。”男人的手并没有随之松开,而是牢牢的将她稳在座椅上。 白幽蔓也吓了一跳,离地面还有那样高的距离,她这要摔下去,膝盖胳膊铁定磕流血 还好还好,她低头看了眼紧紧掌住自己腰的手,她的手还覆在那只大手上面,那是她刚刚遇到危险时,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好暖,温度穿过薄薄的布料烫着她敏感的腰部,他方才在山上在车里,也是用这只大手抚摸的她白幽蔓沉浸那股炽热里,男人温柔的声音将她思绪唤回,“搞不定,就打给我。” 她回头,张了张嘴,又忽的想到他未被赦免的“罪行”,咬了咬牙,扒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耿家走,一旁苦苦等待的曹烟祺也被她忘在脑后。 白斯佑望着她颇有骨气的背影,挑了挑眉,他的小受气包真可爱,就是不知回家后要哄多久,才能原谅他呢。他得想个对策出来。 方才的一切都被曹烟祺收入眼底,他感觉这俩人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也不好多问,朝白斯佑礼貌的点了点头,跟上前面的女孩。 耿家的佣人和保镖认识白幽蔓,见来者是她,立马开了大门,嘘寒问暖的招呼着她进来,“呀!幽蔓怎么不早些跟陈妈讲你要来,陈妈好熬着莲藕排骨汤呀!” 白幽蔓笑眯眯的挽着陈妈撒娇,“陈妈~您不说倒好,一说,我又馋你的手艺了!” 这些温馨在陈妈见到疾步走来的曹烟祺的那一刹那,荡然无存,五秒前还笑颜满面的佣人跟保镖交换了个眼神,很有默契的,前者关上大门,后者对他说了声,“抱歉。” 他脚步一顿,睫毛颤了颤,好像从那避讳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 陈妈是耿家资质最老的佣人,白幽蔓本想从她嘴里打探点消息,了解一下书房目前的情况,好及时做应对。 可她忘了曹烟祺,是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耿宏林下了禁止令——禁止进入耿家,禁止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耿宏林的允许,耿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话,更别谈放他进来。 白幽蔓愿意主动与他冰释前嫌,并非她真的宽容大度,她很记仇的,和好可以,让她主动比小鸡抓老鹰还难,但因为耿新,爱屋及乌。 她心疼他们两个所经历的,本就不被世俗和家人认可的一段情,她作为他的朋友,不想让他彻底难堪。 这种孤独感,白幽蔓懂。 也许她是唯一一个真心支持他们、祝福他们的人,就像他在身后支持她一样。 爱是相互的,友谊亦是,放下一点身段去成全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有什么难的呢。 她振作起来,视线收回到曹烟祺脸上,中途还不受控制的,在远处站的直挺的某个狗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安慰的讲着她方才编好的理由,“耿叔叔很严谨,耿家家规也很多,我能进入耿家是因为我哥哥的缘故,你别担心也别多心,”她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先进去了。” 曹烟祺点头,目送她的背影。 真的是这样吗。 追-更:yuwangshe.uk(woo18 uip) 她带不走耿新,难道要主动求白斯佑吗? “你上个月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会跟他断掉!你他妈现在又是怎么做的!老子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不是为了把你养成一个喜欢娘炮的变态!” “砰” 整座别墅的佣人都随之一惊,这种情况实在少有。 楼下众人低着头,谨慎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不敢议论半句。 耿新盯着木地板上破碎的古董青花瓷,那是一年前,耿宏林六十大寿时,曹烟祺用光自己的积蓄,拍卖到的一个花瓶。 曹烟祺知道耿新和耿宏林关系一直不太好,想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不愉快。 他让耿新告诉耿宏林,这个花瓶是他作为儿子买来孝敬他的。 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耿宏林什么宝贝没见过,这种“廉价花瓶”根本不会看第二眼,但介于这是他亲儿子送给他的第一份寿辰礼物,还是嘴硬的收下了,还摆在书房最显眼的古董架上,周围价值连城的宝贝都给它做了衬。 耿宏林至今不知道这个花瓶是曹烟祺买的,若他知道,这花瓶必然“尸骨无存”,哪还有“命”展示自己的“高雅”。 耿新被保镖带回家到现在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他早料到这将是场漫长的斗争,他和曹烟祺与耿宏林的斗争。 他敬他是父亲,所以没有开口忤逆他半句。 直到这个花瓶被摔碎。 耿新回想起那天曹烟祺兴致的教他讨好耿宏林的模样,他笑了笑,那个傻瓜还不知道他们父子闹僵是因为他呢,还单纯的以为耿宏林并不反对他们。 也不知道他这么久还没回去,那个傻瓜有没有在担心。 耿新被一群保镖带走的时候,正跟曹烟祺窝在一起看电影。 投影屏恰好放到凶手被几个警察拷走,曹烟祺哪曾想,电影里的情节会在他面前上演,紧紧追上去,却害怕的话都说不出,还是耿新先开的口。 他笑的没心没肺,似是事不关己,“我回趟家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怕个什么劲,”他握了握他的胳膊,叮嘱他,“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乖。” 这架势哪像回家,曹烟祺心里不安却也听他的话在家里等他,随着时间的推进,四十分钟过去了,没等到耿新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白幽蔓。 耿新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两年前他能活着走出耿家,是因为他提前跟白幽蔓通了气,也多亏白幽蔓卡点卡的准,晚一步他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可他终究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愿,那次毒打换来他之后一年多的自由,但他知道这些风平浪静都是假象,耿宏林不可能轻易相信他。 这叁个月便是他给他的最后期限。 综合耿新从小长大的环境,能发现自己被跟踪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没搭理,他是铁了心的要跟耿宏林死磕到底。 工作室是耿新为曹烟祺买的,曹烟祺赠他一半股份以示感激。 毕业后的这叁年,曹烟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眼见他事业蒸蒸日上,工作室越做越大,这已然成了他的心血。 岂料一夕之间,一切化为乌有。 耿宏林也不藏着掖着,在不孝子责问的那通电话里大大方方承认,“买那破工作室用的是老子的钱,老子想什么时候收回还要跟你打报告?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七天之后,你还跟他纠缠不清,那他失去的就不止一个破工作室了。” 他失去的将会是他的家人。这是耿宏林没点明的话,耿新猜到了。 能混到他这种地位的资本家,完全不涉黑?那不现实。 合同出了问题,工作室被举报,他们面临了一大笔负债,耿新拿自己这些年赚的钱把这个窟窿给填上了。 可那个人被毁掉的梦想谁来赔?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了。 就在曹烟祺从创业失败的颓靡中走出来,准备重头来过时,耿新开始对他非冷暴力即恶言相向,想用这俗套的招数逼得他知难而退。 也许只有这样,真正分手的时候,他才不会那样难过。 可令耿新没想到的是,曹烟祺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要深的多。 曹烟祺开始反思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惹他不高兴了吗,为什么一切好好的会变成这样他开始学会看他的脸色,他变得小心翼翼,他都不像他了 无疑衬得他在这段感情中更加卑微。 不能在一起,不能分开,互相折磨,那段时间他比在鬼门关过一遭还要痛苦,煎熬。 就在他束手无策迷茫之际,是比他小半轮的白幽蔓点醒了他。 她在盥洗台前控诉他,“你找不到下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 在校门口劝解他,“一直分分合合,还能剩几年”。 她是唯一一个对他们不带有异样眼光,真诚祝他们幸福的人。 还能走多远,还能剩几年。互相折磨到白头也好过将就。 再说话时,声音已经有些哑了,但他的心是坚定的,“随你怎么骂我,但请您对他放尊重点,他不是您所谓娘炮,他是个男人,是我爱的男人。”他在维护他的爱人。 耿宏林气的捅了捅撑在地上的拐杖,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样执迷不悟呢,你作为耿氏未来的继承人,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媒体会怎么编排,老百姓会怎么想。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生子!那耿氏未来谁来掌管,难道要落到外人手里吗!” 果然,他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公司无人继承罢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笑了笑,像是胸腔里发出的笑意,他抬眼,眼里布满血丝,“别人怎么想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他,我这辈子也只会和他一个人在一起,至于你的公司,我本来也不喜欢金融,我可以不要。” “哼,你吃的穿的住的,开公司开酒吧,背着我偷偷给那个娘炮开工作室,哪一项花的不是你老子我的钱?你有资格跟我谈拒绝继承权吗?”耿宏林指着他,气的直发抖,“翅膀还没硬就想着飞,没有老子,你他妈活的过一个月吗!” 新安静的听完了他的冷嘲热讽,拳头却捏的死紧。真是可笑至极,原来一直以来,他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废物,离了他的庇护就活不过一个月的废物。 没错,他事业刚起步时用的的确是家里的钱,可他这些年赚翻了翻,他大可将那些钱十倍奉还。可他凭什么将他这些年的努力全盘否认。 耿新硬脾气,掏出钱包,连着手表一起扔到他面前,扯下快要跟血肉黏在一起的衬衣,还差多少全部还给他 他赤裸着上身,那些被皮带抽的血肉模糊的地方更加渗人。 他终于抬眼,眼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却很平静,“现在有资格了吗,我会立马搬出去。” 他想站起来,但腿麻了,重重的一声闷响,他摔在了地上,这一动麻筋似电流般,痛痒感席卷他两条腿,模样十分狼狈,却丝毫没有削弱他的决心。 以往二十多年,耿新从未对他说过半个不字,如今却一而再再而叁的忤逆他!都是那个该死的娘炮的错,如果不是他,他一向听话的儿子怎会如此不孝! 耿宏林彻底被激怒了,喘着大气怒骂:“逆子啊,逆子!我耿宏林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举着拐杖,狠狠地打在耿新本就微微佝偻的背上,耿新没支住,这一棍直接给他打倒在地。 白幽蔓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一年前就是这样,耿家书房,鞭子,木棍和遍体鳞伤倒在地上的男人。 她在楼下便听到耿宏林雄厚的怒吼,两步并做叁步的飞奔上楼,不顾门口保安的阻拦,野蛮的闯了进去。 不过万幸的是,这次赶到了,耿新不用受肋骨二次断裂的罪。 耿宏林对着白幽蔓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保镖会意,退下。他望着扶起地上那个败家子的白幽蔓,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白幽蔓从外面的保镖身上扒下一件西装外套,想给他披上,又怕碰到伤口,可他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她捏着外套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耿新看到她来,格外意外,也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要死在这了呢,他接过外套随意披着,朝她笑了笑,依旧是那个痞里痞气的口吻,“我没事儿。” 讲话都有气无力的,还没事,白幽蔓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走到他前面,十分自然的把他护在身后。 甜甜的跟耿宏林问好:“耿叔叔好久不见,最近身体怎么样呀?” 耿宏林很喜欢白幽蔓,甚至还有过撮合白幽蔓和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想法,当然,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掐断。 这么看过去,俩人多登对多般配啊,都怪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啊,好好的一段姻缘都被他亲手断送! 他斜了那边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男人一眼,吹胡子瞪眼道:“身体!哼!没被这个逆子气死算我命大了!” “可别这么说,您福大命大,大人有大量,跟他置什么气啊,”她话锋一转,转头看向耿新,装模作样得很,“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叔叔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不能多体谅体谅他老人家呀!” 耿宏林很满意白幽蔓这番话,傲娇的“哼”了几声,白幽蔓知道,这是说到他老人家心坎里去了,哼给耿新听呢。 偌大的书房只听得见她叽叽喳喳唱红白脸的声音。 她趁热打铁道:“耿叔,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您批评过他了,您消消气消消气。” 她端起书桌上的水杯给耿宏林,见他脸色稍有缓和,委婉道:“您看他跪也跪了,打也挨了,现在虚弱到都站不起来,您看——能不能先让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回头等他养好了,我再替您好好开导开导他?” 他们父子俩为这事吵了两年,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两年前,耿新直接被打断叁根肋骨,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恐怕 耿宏林能不知道白幽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上次她把这逆子带走,用的也是相似托词,结果呢,这个逆子还不是照样跟那娘炮整日厮混。 这件事断不能再拖了,耿新的人生不该这样颓废下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生子才算得上是正轨。 耿宏林扯开话题,关心却又不容拒绝,“我让佣人做了夜宵,丫头留下来吃一口再走也不迟,看看你瘦的!怎么,你哥哥在家虐待你呀!” 今晚被她这样冒昧打断,耿宏林不怒反倒跟她开起了玩笑,她估摸着是不会再对耿新动手了,但他老人家咬着不放人,不由得让白幽蔓心生顾虑。 她担心的回头看了眼耿新,耿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先走不用管他,她摇摇头,搀扶着耿宏林坐下,两个小梨涡印在脸颊,“好呀,被您这么一说,肚子倒真有点饿了呢!” ———— “互相折磨到白头也好过将就”,改自《不将就》。 曹烟祺可不是真的娘炮嗷!人家只在耿新面前娇羞鹅已! 追-更:blwenben.com(woo18 uip) 还他妈怪有爱的 白幽蔓绕过地上的碎片,在耿新旁边坐下,方便她更近的查看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 这些还只是外伤,还不知道有没有内伤,万一拖久了感染了怎么办。 都怪白斯佑那个精虫上脑的狗东西!他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她的朋友,他只在乎自己。 照目前的局势,耿宏林根本不打算放人,凭她一己之力更是没有能力带走耿新。 思前想后,想到走前白斯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搞不定,就打给我”。 可她还在跟他怄气啊,主动打给他那就是她输了! 进退两难间,旁边那人闷哼了一声,似是极难忍受却奋力忍受的痛苦一样。 她侧头,耿新捂着脖子,僵硬的转了转头,视线向下,被血液染红的小麦色肌肤 她掏出手机,给自己做思想斗争,打个电话而已,又不代表原谅他,是他自己说可以找他的。 对,没错,就是这样。 白斯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玩她包上的星黛露挂件,看了眼手机。 白斯佑故意拖了会儿才接通,他谈谈的“嗯”了一声,然后等着她开口。 “哥哥!啊?我在耿新家呀,耿新在我旁边,耿叔叔也在,你找他有事吗?” 这无比浮夸的台词,白斯佑眉眼染上些许笑意,演的倒还是那么回事。 他不说话,继续听她讲。 “要我下来接你吗,你已经上来啦?嗯嗯行,好的。” 然后电话就挂了,白斯佑脸瞬间黑了一个度,就这?接都懒得下来接他,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想是这么想,家里小祖宗发话了,他敢不前去救驾吗。 白斯佑是被保镖请上楼的,保镖恭恭敬敬的跟对白幽蔓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总,大驾光临啊!” “耿总,许久未见。” 白斯佑挂着恰到好处的商业微笑,视线巡视了一周,最终落在了落水狗旁边的女人身上,怎料,从他进门到现在,人家是眼都没抬一下,把他当空气呢。 他才是那个工具人。 “白总稀客!不知道今日莅临有何贵干,总不能也是来吃一碗夜宵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说完,俩人都笑了,书房里沉重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白斯佑没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我在市中心看中了一块地皮,但听闻小耿总眼光独到,要与我相争。” 他看着沙发上并肩的俩人,“小耿总势力大得很啊,让我不得不上门拜访,谈谈合作的事。” 那不孝子能看上什么地皮,耿宏林看了眼一旁的白幽蔓,心里明了,于是白斯佑就被耿宏林请进书房里专门用来谈生意的茶间。 人走了,留下了他独有的阴嗖嗖的寒气,二人皆打了个哆嗦,那句“小耿总势力大得很啊”,她怎么听出了一丝醋味?这是在内涵她吗?? 耿新胳膊肘戳了戳白幽蔓:“你找陈妈拿个大盒子过来。” “大盒子?干嘛?” 耿新朝碎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白幽蔓“哦”了一声。 她去了很久,再回来时,手里抱满了东西,盒子,医药箱,干净的衣服。 她顾虑耿新一身伤,让他去一旁休息,她来捡,然而被赶走,“行了行了,你坐着就行,你要再划伤了手,你哥不得跟我爸一块杀了我。” 那位阎王爷那酸溜溜的语气,他听着都发颤,可真他妈吓人,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幽蔓眼皮跳了跳,哪有那么夸张。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和碘伏,“青花瓷是曹烟祺买的?” “嗯。” 一时无言。 收拾好了,耿新坐到白幽蔓身边,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们听不见里面在谈论什么,里面自然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白幽蔓拿着大头棉签沾了沾酒精,提前给耿新打好预防针:“那个,我没给人处理过伤口,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哈。” 耿新又“嗯”了一声,就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液体染上来,没多久开始烧得火辣辣的疼,这他吗真不是“有点疼”,他忍着,没出声。 他咬了咬牙,压着声问:“曹烟祺告诉你的?” 他俩说话向来简单明了,没有长篇大论也能轻松get到彼此的点。 “嗯,他很担心你,”白幽蔓凑近吹了吹酒精淌过的皮肤,“不过对不起啊,还是来晚了。” “天,你能来我都谢天谢地了,要没有你,我今天怕是得从这横着出去。” 白幽蔓笑了笑,不可置否。 天色越来越暗,耿新给白幽蔓讲了讲事情的大概,讲到高潮时,她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我操,你这么刚!哎不过你不必悲伤,谁叫你运气好认识了我这么个漂亮的富婆呢,我倒也不介意包养一个年纪比我大的男人。” “” “你当老子公司开着是做慈善的?” “” 粗略的清理干净伤口,耿宏林和白斯佑还没出来,于是俩人一起下楼吃夜宵。 生蚝,扇贝,鲍鱼,掌中宝,肉串,脆骨,腰子这是真夜宵啊,白幽蔓吞了吞口水,没敢对这些“魔鬼”下手。 “你这一身伤,能吃这么重的口味吗,让陈妈给你做点清淡的呗。” “别,我就爱这些!”耿新现在是满血复活了,把盒子扔到一边,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绝了,陈妈这厨艺,米其林五星大厨遇到她都得往后稍稍。” 瞅她想吃不敢吃的表情,好笑的很,递给她一根掌中宝,“都瘦成骷髅头了。” “”有这么形容的吗,“你吃几串意思意思得了,别到时候又搞得伤口发炎化脓。” 别墅本来挺安静,现在一屋子人就听他一人在那吧唧嘴,白幽蔓翻了个白眼,看着对面没心没肺吃个爽的男人,他是真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曹烟祺还在外面。” 果然,男人停下了,愣了几秒,“我操你早说啊,大夏天的,外面喂蚊子呢。”说着就满血复活的跳起来往门口走。 “他进来了,你还走得了吗。” 她每句话都直戳他肺管子,她太过犀利让他脚步顿在原地,想开口说点什么,书房的门开了。 耿宏林似是心情不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大笑着:“诶斯佑,这是我的荣幸啊哈哈哈哈。” 称呼从客气的白总变成了斯佑,白幽蔓估摸着这半个小时,他们谈的不错,但做戏还得做全套,她把耿新一只胳膊拉到自己肩上,掺着他,望着楼梯间下来的俩人,“叔叔。” 耿宏林嫌弃的看了眼那晦气的不孝子,视线移到白幽蔓脸上时,他已换好了一副慈祥和蔼的表情,“丫头,吃饱了吗?” 白幽蔓指了指桌上的残渣,似是骄傲:“吃饱啦,那些都是我吃的!” 耿新头回觉得她这么蠢,在她耳边轻“哼”一声,“此地无银,真笨。” 耿宏林又转头问白斯佑:“斯佑可要留下吃顿夜宵?爱吃什么,我让佣人重做。” 白幽蔓瞪着他,挡着嘴掩耳盗铃,“再说,给你留这!” 白斯佑自始至终视线都停在白幽蔓身上没离开过,他看着对面那大高个身体重心整个压在她身上,还亲密的讲着耳语?! “不必了,时间也不早了,就先不打扰耿总了。” “好好好,走走,我送送你们。” 耿新:“别忘了我的宝贝!” 白幽蔓支着身上死不要脸的男人:“好重!你他妈别得寸进尺,装装样子得了!”负重前行,腾出一只手去拿盒子。 耿宏林跟白斯佑说笑着走到门口,回头,发现那俩还在抱在一起,原地蜗牛爬行,白斯佑见她憋红了脸,半弯着腰似乎很难承受的模样,正要开口,被耿宏林打断。 连他这个当爹的都看不下去了,这混小子就是故意欺负人丫头,真的当他看不出来那些肉串海鲜是谁吃的。 他紧蹙眉,语气不善:“你嘀嘀咕咕什么呢,你一大男人自己不会走路吗,压着人家,人家怎么走!” 就是,叔叔说的好,骂死他! 白幽蔓连忙摆摆手,尬笑着:“呵呵叔叔没事没事,呵呵。” 耿新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着不远处忍着怒火的男人,他其实早有察觉:“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嗯?”终于拿到了,白幽蔓叹了口气,将盒子抱在怀里,侧头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说这俩人刚刚是卿卿我我的咬耳朵,那么现在从白斯佑的角度看去,俩人这是直接亲上了,他自然知道是角度问题,但他还是不爽。 合着他这是舍身救情敌? 眼看白斯佑朝他们走来,越走越近,耿新勾着白幽蔓的脖子,壮着狗胆,亲昵的掐了掐她的脸颊,勾起一边嘴角,“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把。” “疼,你神经——” 下一秒,身体一轻,她直起了腰板,白斯佑站在她身边,肩上还搭着个耿新,一个阴沉不屑,一个僵硬紧张。 还他妈怪有爱的。 ———— 首-发:po18dy.com(wo𝕆18 νip) 我没喜欢过她 当然,这怪异又有爱,矛盾的一幕并没有维持多久,走出耿宏林的视线后,某阎王就嫌弃的一把甩掉了肩上的胳膊。 曹烟祺一见到耿新就扑了上去,伤口被他碰了个遍,耿新疼的“嘶”了一声,曹烟祺又吓得赶紧松手,“你又挨打了?” 耿新有点没面子,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他摸了摸头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幽蔓上前,“他肉可厚着呢。” 耿新接过她手里的盒子,作势要打她,手还没落下呢,就感受到一股阴风袭来,身后有阎王爷咳了几声,他顿时老老实实的收回手。 白幽蔓在一旁偷笑,被耿新眼神警告,才有所收敛,“那走呗?” 四人声势浩大的上了车,耿宏林晦暗不明的立在落地窗前,那辆车越越驶越远,那群年轻人彻底与今晚的夜色融合。 “你逞什么能,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等死啊?” “嘿怎么还咒人呢,盼我点好吧你,”他转头安慰曹烟祺,“别听她在那夸大其词,都只是些皮肉伤而已,没事的。” 还没等曹烟祺讲话,白幽蔓就又插进来,“皮肉伤能让你这种比猪还壮的人站都站不起来,你有本事掀开衣服给曹烟祺看看啊。” “你——” “你还吃那么多变态辣的烧烤。” 这人怎么老掀他底,脸都丢尽了,而且那烧烤哪辣了。 耿新忍无可忍的闭了闭眼,到嘴边的脏话被曹烟祺截了胡,“你受伤了还吃辣?” 趁他不注意,掀起他的衣服,傻眼了,难怪刚刚抱他一下就痛的他直呼,深浅不一的伤痕占领了他原本的皮肤,陆陆续续渗着血,这叫“没事的”? “去医院,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曹烟祺如此坚决强硬的口吻,是头一次。那俩斗嘴的幼稚鬼闭了嘴,互相对视一眼,白幽蔓耸耸肩,转回了脑袋,耿新讪讪的闭了嘴。 白斯佑可能是嫌他们吵,想让他们赶紧下车,也可能是觉得耿新的确该去医院,他就近把车停在江城第一医院门口。 白幽蔓拍拍还在生闷气的男人,“我送送他们。” 男人不悦,都送到门口了,还要往哪送?怎么不见她关心关心他怎么不开心。 这一刻的白幽蔓似掌握了读心术,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不许生气啦!” 男人轻哼一声。 她这才小跑着跟上他们,“已经十点多了,医生都下班了怎么办。” 曹烟祺:“应该有值班医生。” “这年头还有钱办不到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哄哄你那倒霉哥哥吧,”耿新想起白斯佑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战,“整天跟那阎王爷睡一张床上,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曹烟祺轻轻撞了撞他腰肢:“你别理他,今天多亏有你们在,等耿新伤好了,我俩请客,叫上你哥一起。” “行啊,没问题,”白幽蔓指着不听话的病患,“饮食清淡,戒油戒辣!” 于是就被病患嫌弃的轰走了。 回家的路上,彼此都没什么交流,先开始白幽蔓还给他哄着,找话题,见他怎么都那副耿新嘴里的“阎王脸”,也不自讨没趣了。 玄关处,白幽蔓靠在门上,踢了踢他裤腿,“帮我脱鞋。” 白斯佑蹲下,给她脱下高跟鞋,再把拖鞋套到她脚上,贴心的做完了整套,依然没说话。 这气生的可真是有够长的,她终于意识到她以前玩冷暴力有多讨厌了。 不过以前白斯佑是怎么哄她来着,好像是靠死皮赖脸+认错! 俩人先后顺序,规规矩矩的洗完了澡,白幽蔓蹑手蹑脚的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他,“还在生气啊。” 大概是贴着他后背的缘故,她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委屈。 白幽蔓把他翻过来,然后爬到他身上,压住他,“你生啥气呢,那车也震了,我跟耿新啥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被打成那样我也没跟你较劲。” “是被我打的?” 什么? “是我救了他,”他问白幽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他很平静,没有耿新形容的那样凶神恶煞,白幽蔓懵逼的“嗯?”了一声,才后知后觉他是真生气了,不是死皮赖脸哄哄就能敷衍过去的。 “我们在恋爱。” “你跟他呢?” “——耿新?好朋友啊,我们只是好朋友,而且你不是知道他喜欢男人吗。” “你们是异性朋友,你明不明白分寸感这个东西,”他抚着她的脸颊,极少数认真严肃的态度教她,“朋友之间是需要距离的,尤其是异性朋友。并不是说你们不会对彼此产生情愫,就可以没有分寸的相处。过了那条线,就叫越界。” 分寸,距离,度。 这些问题是白幽蔓从未在意过的。她和耿新是朋友,是兄妹,他是她的贵人,也是最不可能跟她发生什么的男人。 他们太了解彼此。 所以肆无忌惮,忘了照顾别人的感受。 直到白斯佑将这个问题点出。 她恍然大悟,以前曹烟祺那么讨厌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所以你不喜欢他,也是因为这个?” “不完全是。” 白幽蔓看着他,等着他后半句。 半晌,才听到他语气不善道:“他带你抽烟喝酒蹦迪。” 她连忙摆摆手否认,“不是,是我自己,”她咬了咬牙,“在认识他之前我就”玩这些了。 “据我所知,你们认识很久了,在认识他之前你还未成年吧白幽蔓?未成年你就跟我搞这些?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她低着头嘟囔:“你不也没发现吗。” 白斯佑没听清,“什么?”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你说的这叁样,我现在都没碰过了。” 白斯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嗤一声,不给一点面子的拆穿她,“昨晚,谁喝个烂醉。” “昨晚”两个字被他特地咬重强调。 这死男人记性怎么这么好,白幽蔓往他唇上重咬一口,嘴是一如既往的甜,“因为有你在啊,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这话果然很受用,白斯佑看了她一会儿,掌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给她锁骨咬出一个牙印还给她,“他身材有我好吗?”??? 呵,男人!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 她和耿新,能有什么事啊。 “从相识到相知。” “” 没想到她都快大叁了,还是没能逃过白·教导主任·斯佑的训话,飞速运转脑细胞,想到了一个既有信服力,又能挽回耿新形象的理由。 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有一晚,我从酒吧出来,被几个男人为难,是耿新救了我,我——” “我要听实话。”以他对耿宏林的了解,他不信他能养出一个,会在自己酒吧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儿子。 她该怎么说,说她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变态的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这种矛盾每晚困扰的她不能安睡,于是第一次买醉就遇到了耿新? 他要是知道自己十五、六岁就喜欢他了,会不会也觉得她变态? 这让她有种裸奔的感觉。 她不想说。 “不公平,那我也要知道你和你前女友的事情。” 白斯佑点了点头,“我跟她之间都是假的,”然后在她旁边躺下,坦白道:“我没喜欢过她。” ———— 追-更:i52yzw.com (woo13.com) 心理测评分析报告 白斯佑那番毫无说服力的解释,白幽蔓是不信的,她承认之前很在意,很好奇他和文师师的过去,现在仍然如此。 但他们都没有做到对彼此坦诚相待,这个话题便就此作罢,不再追问。 大概是常年健身的原因,耿新身体底子不错,恢复的很快。还真应了他那句“都只是些皮肉伤”,那些伤看似狰狞,实则无大碍。 赶在白幽蔓开学前一个星期,他们约好一起吃火锅,白幽蔓头天晚上千叮咛万嘱咐的给白斯佑顺毛。 “当然是我们两对情侣一起咯。” “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就算不喜欢也忍一下嘛。” “拜托,你明天可千万不要在饭桌上板着脸,”她指着停在她脸上方的白斯佑,“对,就是这种表情,不要有!” 白斯佑最终是答应了。 是按着她做了两次后,食饱餍足着答应的。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m.s,用的是白斯佑的司机,找的不是他。 见过年年拿特等奖学金的第一名,在临近开学那几天赶作业的吗,要不怎么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呢,这世上没人拒得了情欲。 白幽蔓盖完章,打给白斯佑,刚接通他的声音就向她奔来,“弄完了?” “嗯,搞定,”她拿着社会实践表,从行政部出来,“再借你司机用会儿。” 饭局约的是晚上,白斯佑以为她下午另有约,“要去哪吗?” “回家呀,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顶着大太阳搭车。” 白斯佑以为自己听错了,把声音压的低低的,“你就直接回家了?” “事办完了不回家干嘛,欸不跟你说了,我进电梯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一脸惊悚,不敢抬头不敢多言,空调像是坏掉了一样,也对抗不过江城的炎热。 策划经理站在ppt前,举着话筒狂抹额上的汗,几次欲开口,可看到他们老板的脸色后,话便止住了。 刚刚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老板温柔似骄阳的模样,他们还是头回见,本以为这场会议会这样顺利下去。 然后老板就被挂电话了。 昨晚事后,白幽蔓习惯性的瞄了眼手机,锁屏界面有班级群消息的通知,她顺手点进去看了看,是贴心的学委艾特全体成员,提醒大家不要忘了写作业。 她才想起自己的社会实践表还是空白的,只好找那个压在自己身上赖着不起来的男人帮忙。 白斯佑本打算今天上班的时候顺手把表带过来盖个章,省的她多跑一趟,大热天的。 她不乐意,坚持要自己来。 白斯佑还以为她是在家闲的无聊,打着盖章的名义来公司看他,一大早就安排了司机和职员给她领路,结果 白斯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敲了敲桌面,在这样寂静的会议室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纷纷向他瞥去余光,听到他说,“继续。” 有几个人朝台上孤零零的策划经理投去“自求多福”的目光,会议变得更加沉重,不得不继续,策划经理硬着头皮上阵。 策划经理紧张的手上全是汗,颤颤巍巍的演讲完小组方案,坐回自己的位置,长舒一口气。 幸亏老板没有向他发难。 白斯佑没有为难大家,准确的来说是他心思根本没在会议上,台上人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周围突然没了声,他抬了抬眼皮,没再把玩他的手机,视线扫过在座众人,沉默半晌,仍旧无人发言,草草扔下“散会”俩字结尾,起身离开。 出了电梯,白斯佑像要赶着干什么事一样,脚步飞快,还不忘给身后小跑着追上他的李秘书布置任务。 “衡鸳的资料,四点之前整理好放到我桌上。” “m.s和耿氏的合作,你来跟。” “惠岚的饭局是什么时候来着。”他突然停下,李秘书走得急差点撞上,退几步忙着回答,“今晚七点半,在皆空,蕙岚的杨总会亲——” “推了,”白斯佑似是记起了什么事儿,凝神思索几秒后缓缓开口,“今晚和明天中午,都空出来。” “好的白总。” 李秘书抬了抬额,在ipad的日程表上做好相应记录,提醒道:“白总,桌上有封文件是ishtar寄来的,她说需要您亲自过目。” 白斯佑没在意,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李秘继续道:“她还说她有四个星期没见,没见您了,您不接她的电话,她很想您,您看” 李秘书小心翼翼的将这些话转述给白斯佑,就怕哪句不对,“砍”了他的头。 他其实不太了解他家老板和ishtar那个美国女人的事情,他只知道老板和文师师分手的前半个月,ishtar每周都会抽空飞中国一趟。 而在那一天,他家老板会丢下手里所有活,去见她。 他曾有幸见过ishtar几次,那的确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大美人,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和他老板很相配。 那个女人很开放,也许是文化差异的缘故,她言辞十分露骨,恐怕单独跟他家老板相处时只会更甚,不过也正好和他寡淡的性格互补。 李秘早怀疑这俩人有猫腻,可仔细理一理,他家老板似乎真的很久没有跟ishtar见过面了,他也没有听说ishtar最近飞过江城的消息,莫非是分手了? 想到他家老板不冷不热的态度,再对比ishtar电话里热情似火的口吻,他估摸着是他家负心汉老板甩了那位美人,而那位美人对他念念不忘。 李秘丝毫没有察觉到白斯佑脸上的不耐,他陷入了自己脑补的渣霸总小说里。 为渣霸总推开办公室的门,壮着胆:“白总,ishtar似乎,还,爱着您。” 白斯佑不知道李秘此刻“复杂的脑回路”,只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也懒得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秘书身上,“ishtar那边我会处——” “不愧是白大总裁,还真是让人好等呢,”一个娇呼呼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打断了他的话,“ishtar又是白总什么时候欠下的债呀。” 看到老板僵硬的背影,李秘书这下更加笃定了,果然是一把风流债啊!没想到他家老板竟然是个无缝连接,喜新厌旧的渣男! 眼睛很快寻到悠闲坐在他办公椅上的家伙,那个椅子也就她敢坐了。 白斯佑对着里面的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李秘书时立马沉了脸,意味深长的扔了句:“不错,你今年的年终奖可以为公司做贡献了。” 便把他关在了外面。 李秘被吓得退了一小步,面壁思过一般,不过是墙换成了门,愁眉不解。 半晌,终于领悟到“年终奖为公司做贡献”意思的李秘“靠”了一声,生无可恋的走了。 白幽蔓翻着手里的文件,“白总魅力无限,谁又爱您爱的要死不活呀。” 她似乎是在笑,语气又有些酸溜溜的。 对于她没走这事儿,白斯佑有点小开心,他怎么就没猜到这家伙在玩口是心非呢。 “你不是回家?”见她眼圈红红的,他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文件,“看了?” 白幽蔓大大方方点头,仿佛刚刚哭过的人不是她:“当然。” 白斯佑收回视线,快速的翻了翻文件,再看向她时眼带笑意,“那你应该知道,是我爱你爱的要死不活。” 我爱你爱的要死不活。 他声音低低的,令她的心紧了紧,笑了,只一秒便收了嘴角,她可不要被他抓到日后取笑她的把柄。走到他面前,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喂,你里面没事吧。” “你不是看了吗,文件里写的清清楚楚。” “我想听你说,你亲口说的我才信。” “在周年庆那晚我就告诉过你了,”他眯起眼望着她,回味道,“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商染好哥哥呢。” 或者说,是商染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帮了他,也帮了他们,让他们少走许多弯路。 他的确要好好感谢感谢商染,于是他特意为他把明天中午空了出来。 点到为止,白斯佑不愿多说,拍了拍白幽蔓的发顶,把文件收进办公桌右边第四个个抽屉。 整整齐齐,正面朝上。 是的,那是一份心理测评分析报告,报告中写到,白斯佑很早就动了歪心思。 对妹妹动了歪心思。 追-更:tongti2.com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