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给我冲喜的第八个侍夫?!》 第一章你醒了? 眼皮太过沉重完全睁不开,意识模糊之间只听到几声若有似无的呜咽。 手术还没有结束吗?为什么有人在哭? 没等萧知娴想明白,就受不了侵袭而来的睡意,再次进入深层次的睡眠。 “怎么回事?”全身酸痛快要爬不起来,张口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发不出正常的声音,费力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全是一片大红,刺的眼睛生疼。旁边一个模糊的身影动了动,紧接着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猛的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二公主醒了!二公主醒了!” 什么二公主,电视剧看多了吧。费力的抬手摸了摸脑袋,使劲撑起身子这才发现不对劲。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一帮人浩浩荡荡跑了进来,跪在床边哭的哭笑的笑。 最后到来的一个美男雍容华贵,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穿了一身浅绿色的戏服跌跌撞撞的跑了进门,旁边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愣是没扶住。扑到萧知娴双腿上哭的梨花带雨,“公主,您终于醒了...” 萧知娴花了叁个小时才明白自己的状况。 就在手术室上一躺,这么轻而易举的穿越了??? 看看镜子里这张还算不错的脸,也不知道今夜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一觉醒来多了八个老公,今天哭的最真挚的就是自己正正经经的驸马,当今宰相的嫡子,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记不住名字的美人儿,好像个个还都来头不小。 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是飞云国女帝的第二女,名字竟然出奇的一致,上朝议事不知为何突然晕倒,在床上昏迷了一整个月,皇帝亲妈看着没了办法,就下旨了找个小县丞家的郎君嫁了过来冲喜。 竟然还真给自己冲醒了。 身后的第八房夫婿,哦不,侍君。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在床边坐着,时不时小心翼翼的观察新妻主的脸色,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尴尬氛围。 没错,在这个帝国,女人才是主宰。 可萧知娴还是觉得无话可说,自己在21世纪可是正正经经的,呆在研究室做实验,男人手都没拉过的老处女,现在猛不丁的就得跟不认识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这小男人长得好看,但是那也别扭啊。关键这孩子真的有十八岁吗? 正当萧知娴天人交战之时,那小郎君倒是先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个礼。 “公主,奴才伺候您更衣...可好?“ 萧知娴这才正正经经的看见了他的容貌,还真...好看。要说自己的驸马是正经嫡妻的气度,一张脸虽不是倾城倾国,但是也是周正秀美。这孩子就是活脱脱的娇娇弱弱小白花。肌肤雪白晶莹剔透,双眸垂下睫毛一抖一抖,看起来真是温顺得很。 等萧知娴回过神来之前,早就神使鬼差的”嗯“了一声。 身上的大红喜袍也是累人,但是有人伺候更衣就不同了,只管着伸手等着享受。 可接下来的问题是,小郎君也跟着脱了,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纱衣,一看就是侍寝用的情趣内衣。半跪在床上规规矩矩的请萧知娴过去,这礼仪姿态美的没话说。 萧知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真正的萧知娴这时候会怎么做。 ”我...不是公主。“ 第二章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我不是公主。” 萧知娴话一吐出口,只觉得口干干燥,嗓子眼里发紧。心跳跳的极快,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只定定的看着面前恭顺低头的男人,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公主今夜不做公主,那便是奴才的妻主。”男人将头压的更低,唯恐惹怒了面前的主子。“奴才知道怎么伺候人,妻主放心便是。” 萧知娴一时间并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闪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回过神来,已经被服侍着脱了外衣,只留了一件说不上厚的肚兜。 “这床真的软...”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旁边的男人此刻衣物已经尽褪,俊秀的脸被烛光一晃,只瞧见两腮通红,长长的睫毛垂下轻轻抖动,一身皮肉雪白,此刻更显得晶莹剔透,既透着几分害羞却又不得不大胆些,伸手将最后的里裤服侍主子脱下。 “你...”萧知娴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紧张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那男人也心思剔透,连忙温顺的回答。“奴才叫做沉远桥。” 一双细嫩的手从脚踝一路按摩到腿根,萧知娴全身绷紧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心跳的又快又凶,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游走自己身体的那双手上。 “唔...”突然之间腿间的那处蜜穴被人含住,喉咙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呻吟,下身又酥又麻,恨不得要他在用力些。 沉远桥也是卯足了力气要让主子舒服,虽然母亲官位低微,可如今是自己嫁入二公主府当夜,公主才醒的。自己的地位立刻超然起来,若是服侍的好,以后说不得能助母亲再进一步。越是这样想着,越是拿出了在闺房之中学会的所有服侍人的技巧。 唇舌滑动轻轻舔弄那处粉嫩,两片花瓣被含入口中细细品尝,主子的喘息声渐渐大了些,也说明自己伺候得法。蜜穴不断涌出甘甜的淫液,舌尖卷动将所有流出的通通含入口中,不多时那处越来越湿软。 萧知娴原本绷紧的身子不断被快感刺激,此刻早就软了下来。只觉得内里瘙痒难耐,头一回做这种事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又怕被他看出来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只觉得沉远桥收回唇舌,一时间顾不得体面,双腿不自觉的往里收些舍不得他走。 纤细的腰肢小心的挤入萧知娴的双腿之中,那硬物就这样毫无阻隔的与自己的神秘之处紧贴,萧知娴不由得双手抓紧身下的垫子,紧张的一点都不敢呼吸,下一刻那肉棒就冲破阻碍,缓缓的进入体内。“唔嗯...”沉远桥第一次行房事心里也是紧张,完全不敢睁开眼睛,下身虽硬着却只想着要伺候主子舒服,一点也不敢逾矩。勉强控制自己的神志清醒,学着那些淫荡货色或轻或重的喘息。“妻主...” 萧知娴只觉得自己在情欲的浪潮里不断的沉浮,一会儿舒服一会儿麻痒的厉害,那肉棒虽然不是多大多粗,却胜在技巧十足,双手细软在胸前和腰腹滑动。 交缠的两人随着烛光晃动,映在纱窗上显得格外暧昧不堪。 窗外人影掩盖在影子里,望着模糊摇曳的春色旖旎,此刻显得无比的落寞。 “公主,接下来你我又该如何?” 第三章暗流涌动 沉远桥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虽然昨夜刚刚破身,可贴身的小厮白梨仍旧记得将他叫醒,今天是过门第一天,势必要去给当家的驸马爷行礼敬茶。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生怕惊醒了身旁熟睡的主子。 “听说驸马爷不得宠,公主只给个名分,几乎从不去他房间,主子今儿去了,也不必太把他放在眼里。”白梨扶着沉远桥去了外间,一边给沉远桥穿衣梳妆,一边把昨晚打听到的事情一件件说给他听。“要说最让少爷你警惕的,是叁公子,据说当年是因为救了二公主一命,毁了容。公主一直记着恩情,虽然从来不宠,不过也尊敬的很。” 从白梨絮絮叨叨的话语中,沉远桥逐渐了解了之前的七位的身份。娘家地位最高的是驸马爷,是当朝宰相林一昀的嫡子,二公子是军机大臣顾泽的庶子,叁公子是当年救了公主才破例嫁入公主府,至于四公子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自从公主无望醒来,就躲回娘家再也没回府。至于其他的几位,多是些地位低下之人,不足为惧。 素闻公主是个风流之人,自从十五岁成年至今,不过四年就纳了七房。若不是自己的母亲得罪了小人,自己也不会被送来给公主府冲喜。正当他心事重重之时,大厅早就炸开了锅。 “驸马,新来的老八这下可得意起来了。”如同葱白的纤纤玉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盏,红润双唇轻轻吹拂还有些烫的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话虽带了几分焦急之意,细品品却句句带了挑拨。“若不是他,公主可没那么容易醒,您要好好跟公主说说,奖赏他才是。” 林知寒袖袍里的手骤然收紧,他怎么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可自己虽然是正房驸马,但是公主一年半载都不到自己房里来...况且眼前的人可是近一年来公主心尖尖上的人--六公子云简之。强压下心头涌起的酸涩,勉强扯了个笑容。“那是...自然。” 云简之嘴角翘起笑意更浓,眼前驸马身份再尊贵,还不是得吃自己的亏。虽然每日都要晨昏定省,那又如何,在座的不过就是二公子和叁公子,偶尔药罐子五公子也会从房间里出来见见人,老四这回没回来,肯定是一纸休书,老七出门叁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如今就是自己一人独大,正想到这儿,今天的正主子出现了。 沉远桥被白梨搀扶着来到了大厅,中间端坐的林知寒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旁边丫头立刻递上茶来,沉远桥跪地端起茶杯敬茶。“以后进了公主府,大家就是兄弟了,往后的日子要和睦相处,共同伺候好公主才是正理。”林知寒这话说了七次,心一次比一次痛,眼见着进门的弟弟风华正茂,而自己却...没有过于为难眼前的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算了。 沉远桥偷眼瞧了驸马,果真是一副正室的气度,生的俊美完全不输于其余的几位公子,可为什么不得宠?自己轮流敬茶,二公子是太尉府里的庶子,气度卓然自带叁分风流态度,叁公子左脸被精巧的面具遮住,一双眼睛美的像是画中人,不免让人觉得可惜。两人都是话不多,端了茶点点头便罢了。 本以为自己生的脸算是有几分看头,可进了这屋子,却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平平无奇一张脸。 最后来到是六公子面前,刚一低头送茶却迟迟不见对方接过,耐着性子将脑袋埋的更低一些,做出无比恭敬的姿态。 终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似黄莺啼叫般婉转的声音。 “进了公主府可得守规矩,懂吗?” 第四章异常大胆的心思 “不要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坏了规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云简之慢条斯理的教训完新人,这才端起茶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这才算是正经的结束了。没等林知寒说话,自顾自的起身随意的行礼就告退,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卧房。 只留下心事重重的几人在大厅里。 “有吃的没有?”萧知娴睡了半天才醒,眼睛又红又肿的丫鬟思安立刻端上熬好的药,萧知娴捏着鼻子这才喝了下去。肚子里空落落的饿的不行,思安立刻端上些精致的小点心,萧知娴吃的狼吞虎咽,可把小丫鬟心疼坏了,一边给萧知娴梳妆打扮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的话。“公主,你这次可是醒了,你要是不醒我非要哭死不可。”思安说着说着,眼泪又要落下来。萧知娴赶紧递上自己的手绢给她擦擦眼泪。 昨夜睡着之后一直在做梦,梦里真正的萧知娴就在自己对面,也是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醒来以后只记得自己临醒之前,对方凄厉的叫喊。 “记住!争夺皇位,杀了老四!!!” 难道是...萧知娴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因为四妹的原因。也就是说,她在生命的最后是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的。萧知娴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说不定是两个人同时咽了气,因为原主的怨念太过强大,这才引的自己灵魂投入这里? 小丫鬟思安是值得信赖的,原主还提到过如今御林军统帅是同自己从小长大的亲近之人,至于府中最值得信赖的,就是叁公子叶思言。 大量的信息让自己头疼的很,思安见公主没有在认真听话,心疼的赶忙问道:“公主,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公主你还好吗?”这才把萧知娴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萧知娴思量再叁,转过头去定定的看着对方,小丫头一时之间被吓了一跳。“公主,怎么了公主?” “你现在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萧知娴咬着牙,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思绪。“思安,我这次大病一场,对于以前的事,有很多记不清了,只有你能帮助我,明白吗?”思安被吓了一跳,赶忙跪下斩钉截铁的说道,“公主这是说那里的话,公主要思安的命,思安就为了公主去死。” “你要好好的告诉我所有的事,一件件都不许遗漏,如果被人发现我失忆了,那我很可能就...”萧知娴半真半假的说着眼前的情况,让自己一个理科大夫突然来应对如此复杂的政局,实在是不敢想象,争皇位,自己连车库名额都争不过人家,要是争皇位,那岂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可是如今也没有办法。 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就得明明白白的争。 萧知娴握紧拳头,就在这小小的梳妆台前,迈出了夺嫡的第一步。 第五章又见美人 “驸马爷对您可好了,可是您总是爱答不理的,这些年多亏驸马管理内务,不然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思安一件件的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慢慢的说着,一边手不停,不一会儿就盘出个精美的发髻。萧知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这原主的皮相真是没话说,肌肤莹白如玉,双眸灿若星辰,长眉入鬓倒是多了两分英气。如今弄了个发髻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对比之前的自己那可真是差的有点太多了。伸手挑了个坠了红玛瑙珠的步摇,让思安帮自己装饰上。“可我之前为什么不爱理他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思安接了步摇插入发间,将发油抹上做最后的整理,“我之前听您说过一次,好像是因为,他是丞相的儿子,太亲密了不好?” 萧知娴一下子就想到了关节处,驸马要么是丞相放在自己身边的监视,要么就是怕与丞相的关系太过亲密,引起当今太女,大皇女萧知文的警惕。如果是后者倒不要紧,只怕前者。“那驸马经常回丞相府吗?或者有没有人替他送信,他跟丞相亲密吗?” 思安虽然看着年纪小,可从小在宫廷长大,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也是伶俐的很。“公主,驸马自从过了门就再也没回过丞相府,至于身边的人,只有玉竹是他从丞相府带来的,几乎也没出过门。”萧知娴点点头,心里也是有了几分计较。 伸个懒腰让思安扶着自己到处逛逛,原主虽然政治上没什么建树,亲爹虽是贵君,不过早很多年就因病去世,原主从小一张嘴甜的很讨了皇帝亲娘的欢心,所以府邸大的很,每个月俸禄也还算可以。别说养着八个男人,十八个也绰绰有余。 现在是初春,花园里逐渐有了几分颜色,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庭院错落有致,很有之前旅游去的苏州园林的模样。被思安小心扶着慢慢的逛,时不时讲些礼仪方面的事情,公主的礼仪迈步的步伐也慢慢练的有几分模样。 “待会儿让花房送点新鲜的花摆在这儿。” 假山后面传来好听的男声,思安轻轻捏了捏萧知娴的手臂,低声提醒。“这是驸马的声音,林知寒。”萧知娴下意识的挺起腰杆,转过假山去,只跟那晚趴在膝盖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男人碰了个面对面。萧知娴倒吸一口气那时候刚醒,又哭成那样,根本没看清楚脸,如今细瞧瞧...那可真好看,比电视里的明星也不差。 林知寒愣了一下,瞬间的错愕之后便赶紧低头行礼。萧知娴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扶着美人儿,林知寒受宠若惊,猛的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忽闪。萧知娴这下不得不承认原主的审美眼光,凑近了看...真是比好看还是好看,理科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听的词形容,萧知娴决定回去就找本书看看充实一下自己。 两个人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晌林知寒才鼓起勇气,刚刚是久违的亲密,算是亲密吗?但是对林知寒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了,他不想放弃,一双红润的朱唇轻轻开合。 “听雨轩里有公主爱喝的茶,还有新制的果子,公主...要不要去尝尝?” 第六章最难消受美人泪 萧知娴抬头,就看到一双期待,甚至是带着几分哀求的眼睛,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木讷的点了点头,林知寒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见人同意当时欣喜若狂,冲身后的玉竹使了个眼色,玉竹悄悄退下狂奔回听雨轩赶紧准备,自己的主子得宠,大家都跟着沾光,一时之间听雨轩忙碌了起来。 林知寒亦步亦趋的跟在萧知娴的身后,始终只隔着半米,眼前的公主在床上躺了多久自己就流了多久的眼泪,如今一看,公主的身形似乎瘦了些,一时之间有些心痛也有些落寞。萧知娴此时却在给思安打眼色,思安小丫鬟一看就明白,立刻说是天气有些冷,要回去取新做的孔雀毛的披风。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招呼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只留下两人单独一起。 萧知娴抓狂了,她的意思是让思安找几个人盯着听雨轩,搞一点情报,这小丫头把人全都清走,难不成以为自己凶性大发要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吗?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实在是尴尬的难受,不得已找着由头说几句话,谁知道尾音还没落,转角就遇到了另一个没见过的美人儿。 “妻主。”云简之得到了信儿,说是公主在后花园散步,特意打扮了耀眼夺目假装偶遇,谁知身后竟然跟这个驸马,看着萧知娴诧异的眼光,心中更加得意。起身双臂就缠上了萧知娴的胳膊,轻轻晃悠连声音都故意甜腻了几分。“妻主身子大好了可不能累着,去阿云那里休息休息嘛。” 萧知娴诧异是诧异在这男人,实在是美的不像话,如同灿烂的玫瑰花一样柔嫩,热烈又张扬,身量不高腿却很长,细腰窄臀,一身鹅黄的华服衬的更是人比花娇。可是这撒娇样子,难道原主就喜欢这种矫揉造作的样子吗?虽然美人撒娇诱惑的很,不过萧知娴还是不可避免的打了个哆嗦。 一转头却看见身后的驸马此刻面如死灰,双眸似乎蓄满了泪水,只碍于身份不肯落下泪来,萧知娴心里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黏在自己身上的玫瑰花,“云儿先回去等我,我现在要去跟驸马商量些事情。” 云简之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住半天不知如何是好,以往妻主最疼的就是自己,如今竟然为了不受宠的驸马,拂了自己的面子,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反应过来公主早就跟驸马走远了,气的云简之一脚踹飞了脚边的石头。旁边的侍从赶忙上前又哄又劝,“主子别生气,不过时些家事,公主还是最疼您了,只有脏活累活才让驸马干呢。”云简之气了半天这才被哄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公主...”林知寒被云简之这样低贱身份的公子压制,心中说不委屈也是真的,可如今公主亲口维护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抬起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眼泪。这一系列动作早就被萧知娴看在眼里,想来原主对这个结发夫君还真是不怎么好。心里默默的有了计较,以后还是尽量公正些比较好。 刚踏入听云轩,侍从玉竹就立刻端上冲泡好的茶水,香气扑鼻萧知娴眼前一亮。“这是您最喜欢的云凤,主子总是让我们准备着,等公主来喝。”玉竹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旁边的驸马更是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挑了一块看起来不错的点心,递到萧知娴眼前,双眸垂下根本就不敢与人直视。“公主,这是您爱吃的枣泥核桃糕。” 萧知娴端着茶看了看点心,再看了看羞涩无比的驸马。 “你这是要喂我,还是不要喂我?” 第七章这就来了? “竟然还没有死!”面前的茶盏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身旁的丫鬟谋士跪了一地,纷纷劝告面前盛怒的四公主息怒。“这药不是必死,为什么她还是醒了?!”萧知瑾盯着面前的谋士,眼睛里说不出的怨毒。 谋士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深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公主,其实这次二公主没有死,倒不一定是坏事。”见萧知瑾没有做声,赶紧接着说出自己的打算。“太女刚刚边疆大捷,女帝喜不自胜,如今势头更加不可挡,四公主如今转醒,对女帝来说是喜上加喜,您知道,二公主一直是女帝和皇太君的心头肉,与其您与太女针锋相对,倒不如...” 谋士抬眼瞧着四公主的脸色逐渐和缓,总算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萧知瑾松开紧握着衣角的手。“萧知娴,你跟我的帐,迟早要算个明白。” 萧知娴张口“啊”了一声,林知寒双颊绯红,伸手一口一口的将点心喂到眼前人口中。旁边的玉竹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伸手遣退了周围的人,只留了两个人单独相处。 萧知娴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皇子们打破头都得争这个皇位,这边美人伺候着,虽说都要上班,但是谁的脸色都不用看,想杀谁就杀谁,想干嘛就干嘛。“我还真有当昏君的潜质。”萧知娴喝了一口茶水,说真的,自己不懂茶也不懂酒,不过喝着确实有一股甜香,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林知寒见她愿意留下坐坐,欢喜的什么似的,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刚要开口就听到萧知娴发问。“咱们府里的账目都是驸马整理的,拿来给我看看。” 萧知娴早就觉得必须要查查账目,老大萧知文领兵打仗,挣得是军工。老叁一直称病很少参与朝堂之事,夺嫡的心思也不知是真没有还是装作没有,老四萧知瑾联合朝堂文臣,专管科考选拔文臣,如今朝廷中势力稳固,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插手。自己能做的事情有限,民意先不说,要建立威望拉拢人臣,除了以权压人,那就剩了最后一条。 钱。 手中的账目一页页的看过去,虽说都是繁体字,但是也能看个七七八八,让驸马管家还真是对的,粗略的心算得出来的结果也与最后的数字基本相符。可是这浪费也太严重了,皇女本身俸禄就不多,虽然听思安说正主非常得皇太君喜爱,自有赏赐和梯己拿出来。萧知娴在现代的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最穷的时候咸菜馒头吃了一个星期,这上面的数字越看越心惊,眉心越皱越紧。旁边林知寒心早就沉了下去,手心冰凉全是汗,紧张的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伸手拿了毛笔,幸好小学的时候还学了几笔,拿起来还有点架势,笔尖蘸了点儿朱红,将上面自己觉得用不着的一笔笔勾去。 “车马费,首饰?还有这什么茶点。”萧知娴一笔一笔的划去,一边划一边对着林知寒嘱咐。“这个云儿花钱最多,不必要的不要给,他要是跟你闹,你就说是我说的。”林知寒听了这些话这下才放下心,随着过去记住萧知娴的嘱咐,二公主除了玩乐从来不管家更是不会操心这些东西,自己也是不断的开源节流找些俭省些的法子,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抱怨,而如今主子亲自做了整改,自己按照规矩办事,也再没人敢说些什么了,况且公主这一笔笔的勾去的,确实也是自己认为没必要的。 “妻主说的是,我是万万考虑不了这么多的。” 萧知娴摇摇头,自己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工作都没几年,哪里还管过人,如今实在不行也要凑钱出来创业。转过头去用朱笔轻轻点了点他眉心,一个赤红的点落上,这张温柔的脸看起来妩媚的很,林知寒吓了一跳,眼睛眨巴眨巴的样子尤其可爱,“你怕是早就考虑到了,憋着不肯说,非要我来当这个坏人。” 林知寒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公主平日看自己一眼都懒得,刚进门的时候都没有这种闺房乐趣,当下心跳的尤其得快,结结巴巴哪里说的出什么,只一个劲儿摇头,为自己辩解。“不是不是,是公主考虑的周到。” 萧知娴也不跟他在这种事上计较,一会儿功夫把账目划了个乱七八糟,起身把账本递过去给他一一交代清楚。“我房里还有几个首饰,我也用不到,改日让思安拿去当了,尽快给我淘换成现金...现银。”萧知娴这身体实在是不高,顶多也不到一米七,可林知寒不一样,虽生的纤弱可足足有一米八,抬手轻轻拍拍他肩,好生的嘱咐一番。“我要用这钱拉拢御史大人,这事情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你只偷偷的去做就是了,在这个家,我可最信任你了。” “公主是要...”面对这对方殷切嘱托,这还是公主第一次如此郑重的跟自己说话,林知寒心念一转立刻明白了几分,惊讶的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儿的猛点头。“公主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萧知娴点点头,不过借着这个事来耍个心眼,要是他真的跟外人有所联络,到时候只要说看上了哪个青楼男子要赎身,自己立刻就能找茬除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若是没有,以后就自然可以接着用下去,毫无芥蒂的给些应有的宠爱。可怜林知寒一副拳拳之心,却不知枕边人真正的心思。 “还有。”萧知娴话锋一转,口气立刻冷漠了许多。“四公子宁氏,见我病了就私自回娘家,心里毫无我这个妻主的安危,你替我写一封休书送过去,从今以后公主府就没有这个人了。”林知寒点点头,自己也对这件事不满,可公主一贯宠妾灭妻,自己这个正室没有地位,从来不敢轻易处置这些事,如今公主说下,自己不过动动手而已。 “你也是,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嫡子,也应该拿出正房的款儿来。”萧知娴伸长了胳膊轻轻点点他鼻尖,半真半假的训诫。“这些下人,该处置的处置,该撵出去就撵出去,那些妾室也是,都要好好管教,不服的就告诉我,我来处置,你只要把这个家管好,就是帮我了。” 林知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进府四年这是公主第一次给自己撑腰,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如今看来也是值得了,想到这里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跪下身子向萧知娴行了个大礼。 “奴才一定竭尽所能,让公主绝无后顾之忧。” 第八章心软 顶不住林知寒热切的眼神,萧知娴只得留下来吃午饭,昨夜刚醒此刻脾胃不是特别好,林知寒特意吩咐后厨熬了粥,配上几样清淡的小菜,用几个盒子几个碗碟林林总总装了十几样,玉竹将碗碟整整摆了一桌,林知寒一边布菜一边吩咐底下人再热些粥过来。 “鸭肉做的还不错。”萧知娴尝了尝碟子里的鸭肉,虽然是肉不过一点也不油腻,配上一碗热乎乎的瑶柱香菇粥,吃的肠胃舒服熨帖,招了招手叫对方不用继续忙活。“你坐这里跟我一起吃,布菜要丫头做就是了。 “能服侍妻主,是我的荣幸。”林知寒一开始还有些扭捏,随后看到萧知娴点头,这才放心的安稳坐下,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前的青菜。 “知道驸马爷与公主伉俪情深。”思安笑眯眯的接过林知寒手中的活计,“可是这种粗活叫奴婢来就是了,驸马请坐。” 也就只有思安这样身份的丫头敢这样说话,林知寒脸一红,偷眼去看萧知娴的反应,可萧知娴被一碗粥开了胃,此刻满脑子都是眼前的美食,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再叫思安加些粥,“从来没觉得这粥能这么好喝,今儿我让你递的奏折你递了没有?”思安怕萧知娴一次吃太多把胃撑坏,只添了半碗,多夹了些菜放在瓷碟中。“主子吩咐的事儿怎么能忘,奏折一早就递上去了,皇太君知道您醒了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萧知娴点点头,伸手夹了一筷子鱼肉亲手放进林知寒的碗碟中,“驸马这几年劳心劳力,还是多吃点补补身子吧。”林知寒愣了愣,眼神中多了许多的不可置信,低头袖子遮住上扬的嘴角,赶紧夹起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还有。”萧知娴把脸转向思安,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吩咐道:“你去库房找那些最贵的料子,给驸马做几件新衣服,年纪这么轻,身份又尊贵,合该穿些好的衣服。”话音还没落,突然想起那个爱吃醋放刁的云儿,“挑次一级的分给府里其他人,按资历大小分,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思安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今天改支银子的惯例也好,让驸马亲自写休书也好,如今的分布料也好,都是为了建立驸马的威望,打压恃宠而骄的新人,补偿安抚不得宠的旧人,心里赞叹了一下公主的手段,心里更是佩服了。 林知寒虽然沉浸在喜悦中,但是总归是世家出身的尊贵嫡子,从小跟着父亲学习管家御人之道,怎么可能这点都看不明白,就算不能得到宠爱,给些尊严体面也好过之前。况且几位弟弟虽然一位接着一位进门,但是除了二公子母家尊贵些,他日有可能做个侧君,其余的也不过是公子,不打紧。 一顿饭吃的萧知娴开心极了,丝毫没有注意身边人的小心思,酒足饭饱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医院工作,每天病号排长队,从来没有按正点吃过饭,哪次不是点个外卖凑合吃两口就罢,抬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伸手接过玉竹递上来的热茶,热腾腾的茶水入口,舒服的自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知寒喝了热茶就带着萧知娴回了书房,当着面写了给宁氏的休书递给萧知娴过目,萧知娴虽不是全都认得,大略看了看内容没什么问题,这字也写的如本人一般清秀好看,点了点头差人把这休书送去宁家。 “你给我找些诗词,还有跟飞云有关的书籍,风土人情气候变化天灾人祸。”萧知娴一边在书房里踱步,一边吩咐林知寒,“还有,边疆的战事,对手长兴国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找来。”虽然自己不会,不过万事都得学习,在这个敌我不明,又一无所知的地方,依靠自己才是最有用的。 林知寒虽然不知道萧知娴的真正意图,不过看着这些书的种类,心念一动,冷汗顺着额头划过脸颊最后落在手背上,公主以前从来只问风月,朝堂之上只有太女和四公主在斗,如今怕不是,动了夺嫡之念了吧。 之前母亲曾经提到过之所以将自己许给二公主,只是为了二公主的父亲,已经故去的宁华皇贵君。 当时的皇贵君深受女帝的信任和喜爱,二公主出生之时被称作是唯一能够与太女争夺皇位的人选,母亲深谙官场之道,所以早早就请旨将自己这个嫡出的长子许配给二公主,只可惜宁华皇贵君次年就故去。 据母亲所说,二公主从小就不上进,又贪玩调皮,皇太君也溺爱的过分,女帝似乎从来没将她当作储君培养,久而久之便也没人把她真的作为威胁。母亲为此不知叹了多少口气,也是为了二公主不争气的事,这几年自己都没能回府。太女和四公主斗的如火如荼,叁公主被奸人暗害,据说伤了元气,整日窝在府邸修养。 可如今,为何刚刚醒来的公主却性情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知寒看着背对着自己在书架上挑拣书本的二公主,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做如何反应,此时公主肯告诉自己这些,是不是因为信任自己? 萧知娴翻看着一墙的书,全是些诗词歌赋,其中还夹杂着好多本《男德》《男戒》等等有的没有的书,随便翻开几页内容令自己大开眼界。 “要遵从妻主的话,不可以违背,要照顾好妻主的饮食起居...要...”萧知娴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字,前后文一猜,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一字一句辨认着读。“不能...抛头露面。” 而此刻的临风馆,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妻主变了。”云简之听到下人来报,妻主竟然没有来自己的临风馆,反而醒了之后的第一顿饭是在驸马那里吃的,以往妻主从来不搭理驸马,如今怎么能去听雨轩用餐,当下就砸了桌子上的一套青瓷碗碟,“她以前可是日日留在我这里的。” 越说越觉得委屈,云简之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落个不停,看得旁边的合香都红了眼圈,急忙上去劝慰道:“主子别气坏了身子,驸马再怎么样也是驸马,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对着其他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换了新茶递给云简之。 “可是....”云简之抽抽嗒嗒的哪里喝的下去,伸手推开眼泪又跟着落了下来。 合香拿了块新的手帕将旧的换下,“主子也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天下女人都一个样,您总是闹,公主说不定是发现了驸马温柔体贴的好处呢。” 云简之听了这话发狠摔了手里的手绢,回过头来对着合香就是一顿骂,“我哪里不如这个人老珠黄的老男人,温柔体贴,我看就是窝囊,你如今胆子大了竟然帮他说话!” 合香不紧不慢的把手帕捡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我的好主子,驸马只不过是在刚进门的时候,罚了您跪了一个时辰,那日确实是您礼数不周。”合香从小跟着云简之在闻香阁里生活,两个人说是主仆更像是亲兄弟一般,没有什么话是不敢说不好说的,“您由着性子,闹的公主扣了驸马一个月的月钱也就够了,如今倒是越来越跋扈,处处显摆欺负驸马,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云简之刚要反驳,又被合香抢先一步,“这女人本就花心,更何况八公子已经进了府,您再不收敛,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这故事您在闻香阁是没有看过还是没有听过。” “我...”云简之被合香责备一时气急也说不出什么来,况且自己当时确实是花魁之宴上被二公主看中娶回家门,除了这张脸再也没什么可以留住她,想到这里越来越心惊,紧跟着脸色都变了。合香瞧着主子的脸色变化,软了口气劝导,“阿云,爹爹那时把你托付给我,就是让我时时刻刻提醒你做事,这一年多来你被恩宠蒙住了双眼,我说你一句都不听,如今八公子进了门,驸马这边怕是要有新的变化,你要是再不听我的,怕是以后就难说了。” 云简之呆坐了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以后就都听你的。” 第九章驸马竟是...【H】 看了一下午的东西全身累得慌,萧知娴在驸马的卧房里只想休息一下,一睁眼天都黑了,可能是刚刚醒来有些疲乏,不知不觉的睡了这么久。 起身坐了起来,趴在床边的林知寒不安的活动一下,却没有醒。伸手过去轻轻触碰对方乌黑的长发,“到底为什么,萧知娴对你这么不好,你还能够忍耐,给她管家,连进门的新人都能笑脸相迎?”萧知娴喃喃自语,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挪动,可这样还是把人给惊醒了。 林知寒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的样子异常好看,“妻主醒了,我去传人给您梳洗。”刚要起身突然袖子被拽住,重心不稳就这样跌倒在床上。萧知娴看这半压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儿,伸出手指轻轻挑起略显尖瘦的下巴。“不用了,过一会儿叫他们传些晚饭就是了。” 林知寒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从进门到如今这么多年,两个人话都没有多说一句,不过是每逢十五家宴能见一回,自己的妻主对自己是能躲就躲,什么夫妻情浓恩爱和睦从来没有体会到,起初自己夜夜流泪到如今的毫无期待,就在今日全部被化解了。小心翼翼生怕惹对方不快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两个人的脸此刻凑的极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妻主...”林知寒还未说完,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人脸,感到一个极软的东西堵住了唇舌,那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萧知娴也是新手,只是刚刚四目相对之间,突然冲动做出的举动。 青涩的两人呼吸急促,舌头不听使唤的往对方口中毫无章法的乱钻,林知寒许久没有尝过情欲滋味,只是被萧知娴用手无意识的在腰间揉捏几下就起了反应,全身酥软再也提不起力气动弹,热烈青涩的亲吻却足以将他的身体融化掉。萧知娴虽然昨夜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可是现代科技发达也没少看片和自我解决,也算是有丰富理论知识的老司机。 双手扶住对方肩膀轻轻摁倒在床上,唇舌分开林知寒下意识的伸手勾住心爱之人的脖颈,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气喘吁吁,葱白指尖搭上腰带解开腰间的唯一桎梏,从外衣到里衣被一件件剥开,露出内里被遮掩住的雪白躯体,锁骨上一朵小巧娇艳的血红桃花绽放在自己眼前。 “你好美啊,我的驸马。”毫无遮掩的赞美从口中吐出,林知寒羞涩的轻轻缩起肩膀,却不肯将搭在对方脖颈的手拿开遮挡胸口,饥渴难耐的火热躯体主动送上与对方贴紧,双唇再度紧贴缠绵亲吻,萧知娴的一只手顺着胸口滑过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猛的将那根硬物握在手心。 “唔...”林知寒呻吟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索取的样子太过浪荡,急忙咬住下唇不肯发出更淫荡的声音。萧知娴被如此气氛弄的有些意乱情迷,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凌乱,起身将他衣物全部扒开,半遮半掩虚挂在身上,倒是有一种凌乱的美丽,翻身坐在挺立起来的硬挺之物上,两手快速解开碍事的衣物,不多时两人就变得赤裸相对。 花穴似乎有些过分湿润,也有可能是昨夜的春色荒唐挑起了隐藏多年的情欲,不作多想就扶住硬物深深的坐了下去,交合的瞬间两个人皆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林知寒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子的事,名门世家的教养叫他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只是咬紧下唇低低的喘息。 月光从窗户纸里透了过来落在粉白的肌肤之上,朦朦胧胧的把他锁在月光里。萧知娴随着节奏律动,一下下坐的越来越深入,林知寒只觉得身体好像在火里焚烧一般炽热,低低的求她的怜惜,“妻主,叫我阿晚,求求你...”萧知娴俯下身子将他搂抱在怀中,唇舌不知纠缠了多少次,欲望正浓口中不自觉的低低的唤着阿晚。 “阿晚,我的心肝儿。”萧知娴将他双手拉向双乳,细嫩的手心刮蹭两颗柔嫩的朱樱,林知寒无师自通的动起手指,将两边不大不小的喧乳拖住轻轻揉捏按摩,萧知娴得了乐趣下身动的越发快了几分,林知寒在不断的情欲冲击下红了眼角,被人唤着从前的名字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再也克制不住的低声求饶喘息。“妻主...妻主要我...好难受...唔嗯...” 萧知娴记不清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数不清的交缠之后,终于在最后的浪潮中结束了所有的荒唐。 “阿晚你好美,就像是后花园里绽放的栀子花一样。”林知寒乖顺的躺在萧知娴的臂弯里,听着这话红了眼眶。“妻主喜欢就好,能真正成为妻主的人,阿晚已经心满意足了。”萧知娴休息了一会儿才猛然明白这话的含义,眼睛瞪大翻个身直直的盯着他,这才看到锁骨上的玫瑰花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了,萧知娴结结巴巴的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是...难不成你这是第一次?” 林知寒点了点头,将脸埋的更深不敢去看她。“大婚那天,妻主喝醉了酒,其实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后妻主就再也没有来我这里。”林知寒的语气逐渐酸涩起来,强忍住心中的难过,双臂紧紧抱住萧知娴的腰。 借着今晚的夜色朦胧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萧知娴这才明白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先林知寒叫做林晚,自从被许配给萧知娴后为了表达女帝对这次联姻的满意,赐了皇家“知”字为林知寒,于是从小被培养成了只爱着萧知娴的工具,原本两个人虽然不常见面,但是也算是彼此有些好感,直到大婚前几天,二公主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变了脸色,从此再也没有给过林知寒好脸色看。 林知寒无数次想过原因,努力做好所有事,却仍旧得不到一点点回应和爱意,加上原主宠妾灭妻,整日玩乐,原本尊贵的公主驸马地位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萧知娴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只感觉到头疼的厉害,看来那次的进宫一定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事,只有以后慢慢的才能找到这个秘密的答案。怀里的林知寒小声的啜泣,并不敢发出声音,一腔委屈终于在今日得到发泄,不多时低头看看,林知寒睫毛挂着泪珠,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 “萧知娴,你可真能给我找点麻烦事做做。” 第十章冰美人【H】 林知寒醒来窗外已经大亮了,下意识的从床上猛的坐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晨起训话怕是耽搁了。旁边的萧知娴被弄醒,翻个身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萧知娴迷迷糊糊的伸手摸摸对方的大腿,林知寒这才反应过来,昨夜的事所有的细节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中,猛的红了脸颊,结结巴巴的说道:“妻主...今早的训诫...”萧知娴这才想起来,这是公主府的规矩,每日都要晨昏定省,现在这个时辰怕是已经过了。萧知娴以前就反感各种早会,何况昨天晚上也累得慌,更是懒得起来。 “思安!思安!”思安一直在门外跟玉竹低声偷笑,听雨轩的下人们昨夜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今日一早更是加着小心准备好沐浴洗漱的用品,在小厨房做了许多吃食预备着。思安听到里面主子的传唤赶紧进去伺候。 萧知娴拉了被子把林知寒的裸体全部盖住,只掀开了纱帘的一角吩咐。“你去大堂支会一声,今日的请安免了,再去准备点水沐浴。” 听了思安的传话,以及昨日萧知娴刚做的决定,让身后的丫鬟把衣裳布料依次呈上。大堂里叁人面面相觑。云简之气的鲜红的指甲都抠进了红木扶手里,凭什么自己只得了叁件,连二公子那个丑八怪都有六件,比自己多了一倍,还有首饰钱都要克扣。 旁边的合香伸手轻轻拍了拍云简之的肩膀,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要忍耐。云简之将到了口边的牢骚咽了回去,二公子顾长忆面色如常,将最后一口茶喝干,就起身告辞。坐在对面的叁公子叶思言微微颔首,修长手指扶了扶有些沉重的面具,虽然他想不明白公主一夕之间为何对驸马态度有了这样大的转变,但是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叁人各怀心事就这样散了场,而听雨轩此刻热闹得很。 “妻主...”林知寒双手抓紧被单不住喘息,两腿紧绷快感从头顶一路冲到脚趾,脚背绷紧受不住一般求饶。“妻主饶了我吧...不要...”萧知娴哪里肯听,花穴包裹坚硬柱身不断起伏,逐渐适应了这具身体对于房事逐渐开始熟练起来,手指拨动美人儿胸前挺立的两个红樱,两指捏起慢慢碾压玩弄,“唔...”林知寒此刻理智早就被欲望侵占,张口如同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 萧知娴压低身子,两个白软的乳肉刚刚好能够压在对方脸上,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不断揉压俊俏的脸蛋,“乖宝贝...张口。”像是诱导一般让他张口含住自己的乳尖,一股酥麻感涌上脑海,花穴更是紧紧夹住内壁,上下起伏的动作更加狂放。 林知寒昨夜才破了身,此刻又是疲累又是舒服,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动作难耐的扭动腰肢,配合着上下的动作时不时挺腰要妻主赏赐的更多一些。唇舌伸出舔弄两团柔软雪乳,紧接着两个翘臀就落入对方手掌心,萧知娴两手抓紧软臀猛的落下,两个人同时发出舒爽到极致的呻吟。 门外思安贴近门框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一时半会儿怕是用不上洗澡水了,伸手让其他人退了出去,玉竹张罗着叫人准备些吃食,这一夜加上今早晨,两个人肯定是累坏了,让下面的人把洗澡水热着随时都可以用。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个人搂抱着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萧知娴刚才也是一时没忍耐住,大早晨的就开始拉着驸马做这事儿,心里也有些愧疚,伸手拿了鸳鸯绣花的枕巾给他擦了额头的汗水,看着挺高的人就是瘦了些,一缩起身子来看着就是小小的一团。 歇了一会儿就拉起衣服叫人进来梳洗,折腾完等到坐到饭桌上,就已经是晌午了。 “妻主。”林知寒双眼含春,简直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殷勤的夹着平日里萧知娴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妻主大病初愈,我让玉竹炖了鸡汤,您要不要尝尝。”玉竹赶忙端起碗来给萧知娴舀了满满的一碗鸡汤,萧知娴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清淡不油腻,鸡肉也软嫩,非常好入口又暖胃。“还不错,下午我要去街上看看,你给我支些银子。” 林知寒顺从的点点头,“妻主说哪里话,这府的东西都是您的,吩咐一声就是了。”话虽说着,但是手里不停,一会儿给她夹些鱼肉,一会儿又夹些青菜,不一会儿萧知娴眼前的瓷碟中就堆满了小山一般的饭菜。 思安伺候着换了件简单素雅的衣裳,刚走到府门口,远远的看着一个人站在那里,旁边伺候的小厮正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厮斥骂。走近几步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如果说云简之是热烈开放的玫瑰花,娇嫩柔软惹人怜,驸马就是春日里的泉水,春风和煦沁人心脾,那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寒冬里的腊梅,冰冷高洁,就这么傲然挺立,眉眼之间透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袭淡蓝色的外衣绣着金色的暗纹,将他身子衬托的更加修长挺拔。 “走路都不长眼睛,你看公子的衣裳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千喻气的要死,这件衣服可是主子最喜欢的,如今被这桐油一泼,再也不能穿了。 跪地的小厮下的瑟瑟发抖,只知道求饶,连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奴才知错了,求二公子饶命。”顾长忆皱了皱眉头,“算了,我们走吧。” “可是主子!”千喻气的要死,见主子又想大事化小,实在忍不住出声。“他们就是欺负主子您好性儿,这才敢在您面前撒野的。” 萧知娴在旁边欣赏了一阵冰美人的绝世容颜,此刻忍不住出声。“我替他赔你家主子一套新衣服,可好?”一干人吓了一跳,忙跪下行礼,顾长忆随着行了个礼,站在那里不再出声。萧知娴走上前去,离着近了些把顾长忆的脸看的更加仔细,肌肤白嫩似雪好像能透出光一般。 “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替赔一件新的给你,可好?” 第十一章必须要去的地方 顾长忆抬眼瞧了面前的人,这还是她醒过来之后第一次见面,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之前躺在床上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不必了公主,不过是件旧衣裳而已。”微微颔首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淡不带起伏。“不值得兴师动众的。”千喻撇了撇嘴刚想分辩几句,瞅见顾长忆递过来的颜色,也就不在吭声。萧知娴虽然不懂布料,但是看这件衣服虽然乍看之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暗纹处波光粼粼,衣角的绣花也非常精致漂亮,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货。萧知娴知道顾长忆不想跟这小伙子为难,就让跪地的小厮退下把地上收拾干净,扣了一个月的月钱作为惩罚,转身领着思安出了府门。 顾长忆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衣服可是那年入府,公主亲自吩咐最好的工匠为主子定制的,如今...”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忆喝止住,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人总是会变的,这衣服也跟人一样,留不住的。” 萧知娴想破了头也没明白,这老二长得这么好看,这府里单论起美貌连云儿都差上一线,不说艳压群芳那也是仙人之姿,萧知娴为什么还要继续纳妾,要说老叁救她毁了容,娶回家那是责任,那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呢。总结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看起来合理的答案。 “萧知娴就是喜欢骚浪贱。” 街上男男女女还挺热闹,女的不说,男的有多半带着面纱,搞的自己看不得美人儿。据思安说,未婚的男人多半是要带面纱的,那些没带的多半是已婚配。街上小玩意儿很多,不过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思安原本是保护公主的安全,可一路上萧知娴买了很多东西,此刻抱着难受的很,无奈只能雇一辆车在后面跟着。 路过一家成衣店这才想起来,转头问思安。“二公子那件衣服,是不是很贵?”思安把最后一袋杏干摆好在车上,回答道:“回小姐,那衣服是二公子刚进门的时候,您为了讨他欢心,特意去吉祥斋定制的,那上面的暗纹全是用金线掺银线织的,反正我记得光是绣花就绣了一个月。”萧知娴点了点头,看来这赚钱的事必须要赶紧提上日程。 “思安。”思安被萧知娴认真的盯着,心里都有些毛毛的。萧知娴一字一顿的说:“带我去青楼玩玩儿!”虽然创业真的很重要,那也得先见见世面才行。 一帮描眉画眼袒胸露背的漂亮男人,依在栏杆上搔首弄姿,经过思安的介绍这才知道,飞云国的首都永安城里有一条河原名叫做平定河,自从第一家青楼开在这里之后,陆陆续续各种青楼都开在这里,每晚灯火通明酒池肉林,所以大家把这条河也叫做“极乐河”。 船夫每隔几分钟就载着人从中间划过,青楼里的男人们看见了小船驶过卖足了力气风骚,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小馆儿就嘱咐船夫在规定的地方下船,自有小厮在下面接人上楼,样子也算是新奇有趣。 萧知娴是什么人,思安不可能叫她跟别人一起挤,直接嘱咐船头儿,包了一条最好看的花船。思安给萧知娴带上一条面纱,船头按照惯例,挂了叁盏花灯彰显船上人的身份,岸上的小馆儿看见这种情形,知道船上坐的不是一般人,卯足了力气要引起萧知娴的注意。只划到叁分之一的路程,船上就被投了十几根各式各样的花,面纱手绢也有数根。 “老人家,麻烦去这极乐河最大的那家青楼。”萧知娴在船上过足了眼瘾,里面是有几个小哥儿长得清秀漂亮,不过出来拉客的肯定都是一般货色,既然要见识自然是见识最好的。 船夫应了一声,在一家名为“情暖阁”的地方停了下来,萧知娴做足了气派,挥手屏退迎上来的小厮,迈着昨天刚学会的步伐往楼上走去。 思安趁着没人快速的凑上去跟萧知娴低声耳语。“公主果真思虑周全,往日我还担心公主被看破了身份,如今来这里找小馆儿们多学学风月场上的东西,驸马您很少理会,应该也感觉不出什么,可是六公子整日与您在一起,要是您连风月之事都忘了,马上就会被六公子看出来的。” 萧知娴在心里发誓,自己只是为了看美人儿才来的,不过思安这么一说,也就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举止作派十足的有钱人派头。 “贵客来了。”老鸨老早得了信儿,早早的就迎了出来,萧知娴看过去只觉得这个男人全身上下就一个字:“魅!”虽然上了些年纪,可是举手投足都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风流态度,五官精致尤其一双丹凤眼,一眼看过来的时候好像有勾子一般,标标准准的风骚熟男,难得的是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可一伸手一搭肩,迎面而来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勾的人心里直痒痒。“我是暖情阁的爹爹,怜月,贵客看着脸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怎么?难道不是这永安城的人,就不许进来不成?”萧知娴不动声色的与对方拉开距离,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论起美貌不及云儿,但是是个云儿都没有这股子勾人劲儿,实在是危险。怜月愣了一下,却立刻恢复正常,赶忙道:“贵客说笑了。” 怜月在青楼里呆了这么多年,自认看人的眼光有几分,眼前人虽然穿着并不富贵,可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养尊处优的贵气,旁边的跟着的姑娘虽然面色没有变化,但是两只眼睛不断打量周围,一副警戒的姿态,此人肯定是来头不小。 萧知娴被引着来到楼上的包间,看着这屋子的摆设很有品味,怜月让小厮赶紧备茶,从一旁拿了本名册恭敬的递了上去。 “贵客先看着名册,我们暖情阁的小哥儿,在这条河上可是数一数二的漂亮,会伺候人。” 第十二章不谈风月 萧知娴端坐拿起面前的茶,轻轻的嗅了一下又放下,怜月递名册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萧知娴连眼都没有斜一下,旁边的思安会意立刻责问道:“我们家主子是什么身份,竟由你随意糊弄?” 怜月这才意识到,这次遇上了的可是真正的“金主”,他们待客的茶可不是一般的茶叶,可这客人只是闻了一下却不入口,这不是一般的有钱商人,而是绝对尊贵的身份,怜月一时心里浮现了几个名字,赶忙换上了一副更加灿烂的笑容,将名册收回,赶忙退出亲自端了杯最好的茶上来,萧知娴仍旧是轻嗅了一下,脸色这才和缓起来,将茶水慢慢送入口中。 “我们暖香阁美人儿倒是多,要说最美的当数头牌--白羽。”怜月知道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这大金主的眼,“可是这白羽脾气大,轻易不肯接客。” 萧知娴一听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借着这话茬提高价格,不肯吭声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怜月也不尴尬,微微一笑给对方斟了一杯新茶。“白羽这孩子说是绝不委屈于俗人,见是可以,可能不能留下,还是得看客人的本事了。” 思安也不多说,快速瞧了一眼主子的脸色,从袖子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递了过去。怜月一见笑开了花,连忙告辞退了出去。思安连忙对着萧知娴开了口,“公主刚才可真有气派,看他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萧知娴可笑不出来,伸手拍了拍思安的胳膊,喃喃问她:“那什么,你不是把驸马给的钱都...”思安瞪大眼睛,一个劲儿的摇头。“那怎么可能,驸马给的钱可不止这一点,再说了您之前的那些首饰,随便当几件就能买下这个什么阁。” 萧知娴听了这个话才放宽心,一边品茶一边等这个头牌美人。 “我的小祖宗,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怜月一边哄着闹脾气的白羽,一边吩咐下人给他穿衣打扮。“在这个城里有这种气派的,动动手指就能把咱们碾碎了。”白羽一双修长嫩指捏紧衣角一声不吭,起身只是坐在那里,任由那群人给自己涂脂抹粉。怜月知道他不愿接客心里委屈,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宽慰道:“爹爹知道你不想,可是万一这个人是你要找的人呢?我看这大小姐通身的气派,绝对不是寻常的那些俗人,只说她身上熏的香都不是凡品。”白羽对于这事早就不做他想,肯花钱来看自己的,无非是冲着这张不吉祥的脸,垂眸低低的应了声,吩咐把一旁的琴抱去会客厅。 没过多久就个清俊的小厮前来带路,左拐右拐直到一扇门前停下,轻轻叩响里面立刻打开了门,萧知娴率先迈入,思安被挡住只能在门口站岗,警戒着四周的动静。 萧知娴一踏入房间,身后的门就应声关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的往里面走,谁知偏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微微侧身站在窗口的那个人。身着纯白织金的外袍,赤着脚站在深红的绒毯上,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窗外的景色,微卷的纤长睫毛轻轻抖动,肌肤胜雪只双唇点了一点血红,阳光照进来将他全身笼罩在金光之中,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哀伤,就这一眼,时间好像就停止在了那里。 “真好看...”萧知娴仿佛一时之间忘记了如何呼吸,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白羽缓缓移过眼神,看到对面人的表情,表情变得更冷,果然,什么不一样,来这里的女人都一样。 “贵客请坐。”白羽略微抬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萧知娴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抬腿坐下手心靠在腿上不自然的磨蹭几下。 白羽上前给她斟茶,萧知娴摸着茶碟,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白羽公子,你这个衣服挺好看的,这料子在哪里买的?”萧知娴这话一说出口,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白羽的眼神不变,递了一根干净的湿毛巾给萧知娴擦手。“是爹爹差人定制的,客人要是喜欢,稍后可以带走几块。”萧知娴下意识的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算是隐晦的逐客令,一口茶水入喉才突然想起来顾长忆那件坏了的衣服,自己还真得要些布料带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我正好要些布料赔给老二...二弟弟。”一不小心差点说漏嘴,这下轮到白羽吃了一惊,自己只是说说罢了,可是...白羽一想,这怕是又是想出来的接近自己的新招数吧,叫了小厮进来去衣料房挑几块同类型的布料过来。 思安在外头看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什么小厮们进进出出会拿这么多布料进去,抻直了脖子想要看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衣料被堆在桌子上,萧知娴翻来覆去的一件件仔细挑,果然是第一大青楼,有钱得很,虽然这些布料比起顾长忆身上那一件差了一线,不过也还行,回想起顾长忆的样子,最终挑了件白底红线并如意云纹的一件,以及湖蓝底织金线绣花的一件。吩咐小厮打包好交给思安。 白羽冷眼看着她忙来忙去,并不是故意剑走偏锋的引起自己的注意,反而是真的不在意的样子。“这些多少钱,待会儿我会去找你们爹爹结账。”萧知娴得了布料倒是很开心,美滋滋的喝着茶,一边还不忘感谢他慷慨。“我今儿早晨还说赔给他一件,哪知道那布难得,做成衣服就得提前叁个月定,这一下先给他做两件穿着。” 白羽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萧知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喜形于色,失了分寸,刚想说几句挽回挽回,就听到白羽率先发问。“他长得漂亮吗?” 萧知娴下意识的点点头,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漂亮,漂亮极了。”白羽一下子来了兴趣,怪不得这人对自己并不是特别有兴趣,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那客观觉得,与奴家比又如何?” 萧知娴愣了半晌,定定的盯着白羽的脸。 “他比你年纪大些,若是跟公子一样大的年纪,只怕还是差上一线。” 白羽自恃美貌,刚才由着性子问了一句,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却在张口的一瞬间,愣在了那里。 “是公子与他,差上一线。” 第十三章初步计划 白羽一向是自视甚高,虽然痛恨自己生的美貌,可是也绝不愿意听到这种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嘴角勾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心里头却是有些不服气,手指轻轻在杯口边划过,“也不知道是这极乐河上哪个楼里的小公子,能让贵客如此念念不忘,想必一定是色艺双全,白羽有幸真是想见一见呢。” 萧知娴怎么能听不出这话里的火药味儿,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此刻看起来有了几分人样,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再怎么老成,也是个小孩子心气儿,蓦然想起家里那个真真正正的冰美人,果然装出来的冷漠跟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比... “他出身名门大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萧知娴吹了吹手中微微发烫的茶水,凑上去抿了一口,其实是不是琴棋书画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是故意说着玩儿气他的,“刺绣针织...这我就不知道了,想必也不差吧。” 白羽被她堵的又羞又气,全然失了平日的风度,“他再是名门大户,您还不是花了大价钱来请白羽唱曲儿?”不说这话还好,一提钱的事儿萧知娴立刻瘪了下去,这老公仆人一大堆,还是得开源节流,眼下美人儿看了就算完了,还是赶紧去赚钱要紧,急急忙忙喝了手里的茶,起身告辞,没等白羽反应过来,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跑了。 出了大门刚坐在船上,思安就跟在萧知娴屁股后面一个劲儿的打听,“公主,那人长得什么样儿啊,好看吗?你怎么弄了这些布料回来,干什么用的?”萧知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声说了一句,“还没有咱们家二公子好看呢,这布料你拿回去叫人做好了衣服再给他送过去,等你家公主赚了钱,咱们把整个公主府的人全部都武装起来。” 回到最繁华的街上,已经是傍晚十分了,萧知娴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总算是找到了几样古代没有的东西。其一是糖水铺子,也就是奶茶店。第二就是首饰铺子和衣服的花样太少,第叁自然是自己最喜欢的护肤品和酒楼。抓紧这几样,只要搞好了何愁不能财源滚滚。 萧知娴去茶庄买了十几种便宜常见的茶叶,又去药店买了烧仙草的主料和一些药材,一大包干的仙草不过几个铜板,还真是便宜。粮食铺子里的糯米和各种淀粉更是一样买了两斤,先后让她们送去公主府的厨房里。思安跟在后面左瞧瞧右看看,也搞不清楚主子要做什么。 萧知娴匆匆回了府,叫厨房里的下人准备好各色干果和水果切丁,自己跑回房里重新换了一件简单的衣裳,把一帮下人从厨房里撵了出去,足足折腾到天黑才出来。自己在假的时候也是没少做,尤其是奶茶和烧仙草,夏天的时候可没少做,雪梨切丁熬了一碗冰糖雪梨,什么红糖水麻薯,几碗奶茶里放了些珍珠,烧仙草上放了些干果和水果丁,在好看的碗里盛着还真是像那么一回事。 推开门的时候,贴在门缝上的思安吓了一跳,萧知娴一边擦着手一边叫人进去把做好的点心分配一下,每个公子那里都给分了一份。 “思安,你去送的时候就告诉他们,每个人尝了之后都得说味道如何,这个非常重要。”萧知娴把手里的毛巾随便扔在一边,吩咐旁边的人跟着自己亲自送一份给驸马。 林知寒正在里屋查账,今天刚刚当了妻主送来的几件首饰,怕钱不够自己又把当初的嫁妆拿出一些足足凑了两千两银子,正写着今日的账簿,就听见玉竹过来通传,让他拿了银票这才出门去迎。 萧知娴将他扶起转身进了屋,身后的人立刻将刚做好的几样点心摆了上来,林知寒一边给萧知娴解去外袍一边看着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心大起,“妻主这是哪里来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萧知娴听了这话高兴的很,以驸马的身份家里肯定什么好吃的都吃过,却说没见过这些东西,看来这市场还是很有发展的机会。 萧知娴一样样的给他介绍,又一勺勺的亲手喂到他的口中,林知寒在这么多下人面前,看这妻主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早就红透了脸,含了点心口里甜心里更甜,萧知娴一一的问过,林知寒一一的回答,“你别敷衍我,我这可是有大用的。”萧知娴见他只是说“是是是,好好好,好吃。”就没有别的了,有些着急的继续问。“如果这东西你来买的话,你会买吗?” 林知寒看她脸色知道这事儿重要,赶紧认真的依次又尝了尝,含在口中细细品味,手指着那一碗水麻薯,“若是换个好看的容器,我觉得应该会买的,尤其是这个,我最是喜欢,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萧知娴没想到驸马喜欢的是这种软糯口味的,点了点头细细的思量。“叫水麻薯,我知道了。” 正说着萧知娴猛的起身,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林知寒赶紧赶上去拉住她袖子,凑上去低声提醒,“妻主,那银两换回来了。” 萧知娴取了银票,赶紧的回了自己专属的书房,拿了一支笔开始写写画画,不一会儿思安回来,分别报告了其他几位公子的看法,萧知娴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有了更多的想法,从糖水铺子的外观的匾额到内里的陈设,用的容器和勺子的样式,一样一样的画了下来做好标记,旁边的思安看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主子要是开店,人手从哪里出,总不能主子亲自去做掌柜吧。”思安往墨盒里再续上了些水,拿起墨块接着磨墨,见对方又惊又愣的眼神赶忙说道:“要是主子信得过,不如让奴才的姐姐来试试?” 萧知娴眼珠子一转,换上了个了然于胸的笑容,“哦...我的思安也有私心了啊?”思安赶紧摆摆手说个明白,“主子是真失忆了,奴才的姐姐是思平,现在就管着这公主府上上下下的采买,论起做买卖,肯定是她最合适了,而且用起来还放心。” 萧知娴把笔放下,拿起桌子上的几张设计图一张张摆好在眼前。 “好!我萧知娴的商业帝国,很快就要建立起来了。” 第十四章等他【h】 萧知娴忙完手里的东西,已经深夜又急切的叫了思平进来,思平被人叫醒连梳妆都没有来得及,就被思安拉来见主子。 “公主是说,这些事由奴才来负责?”听了萧知娴滔滔不绝的讲述,思平从一开始的一头雾水逐渐理解了这个计划,她仔细的琢磨一下认为是可行的,公主府里找出人来做这件事也最是稳妥,当下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奴才愿意试一试。” 萧知娴点了点头,这两个姐妹长得还真是挺像,不过思平眉眼间一股精明,思安更显得憨厚老实,由他去做这件事想来不会错,“我不是叫你试一试,我是要你一定成功,不然的话可就白费了思安给我推举你的用心了。” 思平跪谢主子抬举,思安将她领了出去,姐妹俩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这会儿已然是深夜,把桌子上的东西归拢归拢,把另一张银票收好放在盒子里,一千两做几家糖水铺子绰绰有余,就是要趁着没有市场的时候一举拿下,剩下的准备买田产,田地是本,出产的东西也为以后的酒楼什么的提供副产品,人手就直接从公主府里挑忠心的仆人,或者是找家世清白的人来做工,正想着这宏伟的赚钱大计,门板就被人敲响。 林知寒端着一碗新鲜的热牛乳进来,并两碟亲手做的小点心,放在桌子上回头过来冲萧知娴笑了笑,“这么晚了,妻主也该进点夜宵,早点休息了。”萧知娴叫他把东西端到书桌上,一边喝牛乳一边继续批改手里的东西,把各种点心的制作方法简单的写了写,看看这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有空是应该好好练练了。 “妻主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林知寒看她放下手中的笔,急忙上前去伺候,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洗手,两手解开腰带帮她宽衣,萧知娴也很享受这样熨帖的伺候,伸手让他用热毛巾擦了擦胳膊,“因为最近缺钱了,二公子的绣花锦袍,还有云儿的首饰钱,还有你,穿的也有些素净,哪里像是公主的妻室,况且我也不能总让皇太君拿梯己贴补我啊。” 林知寒听了这话脸上一红,随即不忘提醒一句,“还有五公子的身体,也是得请个好大夫,拿好药补着。”无论何时何地都得时刻记着自己正夫的本分,不敢争宠不说,还得装着一副大度的样子,“叁公子对您有恩,又只偏爱个猫儿狗儿的,您也不能忘了。” 萧知娴脱的只留了一件肚兜,转过身去两根手指捏住他白嫩的下巴,指腹轻轻蹭过红润可人的两片唇瓣,“你都给人家求了,你自己呢?”林知寒红透了耳朵根,眼神左右飘忽不定,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我...我什么都有...” 萧知娴用指尖轻轻的顶开两片嫩唇,撬开贝齿伸入他口中,林知寒虽然羞涩可是也对情爱之事有些习惯,当下含住伸进来的指尖吮吸,眼前妻主虽然比自己矮了一些,可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唇,腰间系着的带子不知何时被她解开,等到回过神来,手掌早就顺着膝盖摸到了腿根,当下腿间的那根东西就硬了起来,正好落入她的手心里。 “什么都有?那我可真的什么都不给了。”萧知娴笑的狡猾,指尖轻轻磨蹭粗糙的舌面,双唇收紧轻轻缩紧卖力的吮吸,粉嫩的耳垂看起来可爱的很,手心里的那根东西诚实的硬了起来,在手心里不过套弄了几下,就惹得他娇喘连连站都站不稳。 松开手将他推倒在床上,衣衫全部褪去露出泛着红的柔软身躯,萧知娴解开肚兜两颗不小的嫩乳挣脱了束缚轻轻弹跳几下,林知寒瞧红了脸却又诚实的没有移开视线,蜷缩着肩膀任由心爱的人压了上来,下一秒双唇紧贴舌头迫不及待的伸出与之交缠,迫切的索取双方口中的香甜津液,在他还没有准备的时候,硬物就这样被赏赐纳入湿软的穴中。 “啊...妻主...唔嗯...”林知寒双手抓住对方略显纤瘦的肩膀,每次的交合总让自己舒服到失去理智,像是发了疯一般舍去矜持和体面,仰着雪白纤细的脖梗叫唤出声。“妻主疼我...妻主...好舒服...”萧知娴就爱他这副淫荡的样子,与平日里高贵矜持的那个林知寒简直是判若两人,如此想着穴儿又湿了几分,上上下下起伏戏耍那根粗硬的东西,调整角度龟头次次都能顶住最舒爽的那个花心,两只手摁住他胸前挺立的乳尖,两根手指分别捏起把玩儿,“阿晚真美啊...如此不像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倒是比青楼里头的馆儿还要骚。” 林知寒大张着口压抑不住的深深喘息,从来没听过这种下流话,虽然羞怯但是内心深处喜欢的很,口中不仅没有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叫了出来,“妻主...我是妻主的骚货...妻主用力要我...”就在这样的冲击中,猛的泄了身子。 萧知娴被精液猛的一浇,也跟着到了高潮,低头凑上去亲吻汗津津的额头,翻身下来躺在一边跟着一起大口喘息,林知寒恢复了理智整个人羞涩的挡住脸不敢看她,萧知娴侧着身子手支撑起脑袋,将他手扒开露出里面高潮过后还泛着红潮的脸,“阿晚害羞什么,你这样很美,我最是喜欢了。”林知寒者才敢抬眼与之对视,随即羞涩的跟她紧紧抱在一起。 “阿晚永远是妻主的东西,妻主要什么,阿晚就给什么。” 【驸马都要什么有什么了,给作者一个收藏和免费的珍珠好吗?不然单身狗一边写会一边哭出来的。】 第十五章提前准备 萧知娴这几日从早晨忙到晚上,第一家糖水铺子所有的大小事务自己都要一一去盯着,白天忙着采买晚上还要对账,抽出时间还要看林知寒替她找出来的书,临睡前还要看一眼原主之前留下的所有的写过字的书籍本子,抽空模仿笔迹练字,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就这样忙活了一个周,人都瘦了一圈。 “公主,女帝说要明日您必须要进宫了。”思安端了一杯奶茶放在桌子上,萧知娴正在翻看原主之前写的东西,自己醒了好几天,女帝已经召见了叁回,自己就都用头疼眼花搪塞了过去,明天怕是不能再推脱了,放下书本点了点头。“去跟驸马说,让他明日一起进宫请安。” 萧知娴越看这些本子越觉得奇怪,按照原主留下的东西来看,这飞云国的萧知娴也不是无能之辈啊,换句话说,从这诗词的批注,对政治的理解,都应该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这样的人竟然真的会每日醉心玩乐? 那解释只能有一个了,她这是在明哲保身。 她的父亲生前是皇贵君,根据思安所说,女帝对父亲那可是宠爱有加,可是在她出生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很难说是不是被故意谋害,丞相送了个嫡子,太尉大人虽然送了个庶子,但也是飞云国数一数二美貌的庶子,这什么意思可是昭然若揭了。但是问题在于,萧知娴在朝中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势力支持,太女的父亲现在的皇贵君是御史大人的嫡子,在朝中可是两朝元老级别的大人物,现在帝君之位空悬,皇贵君就是一家独大,四皇女的父亲只是个贵君,但是母家可是开国女帝亲封的宗室,几朝下来根基也是相当稳固。 而萧知娴的父亲,只是小小的县丞之子,几乎没有办法给她强力的支持,若是父亲还活着在后宫吹吹枕边风,经营一些势力兴许也能争一争。 萧知娴放下手中的书本,只感觉脑袋突突的疼,如果按照这样的理论想下来其实还是比较合理,疏远丞相的儿子,放着太尉家的大美人儿不闻不问,只宠爱青楼出身的六公子。丞相和太尉见此情景也只得放弃自己,转而观望太女和四公主的争斗,只可惜萧知娴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被人暗算,落得个油尽灯枯的结局。 “妻主!”门外一声叫喊将萧知娴的思考打断,将书收起来就起身下去看看。思安正在拦住要冲进去的云简之,又怕打扰主子休息,赶紧压低声音劝告,“公子快些回去吧,公主已经休息了。”云简之眼泪汪汪的心里难受的要死,自从妻主醒了自己只在花园里见过那么一次,驸马再不济也能每天借着送点心的名义亲近亲近,自己派合欢请示了几次都没能得到允准,这几日自己吃不香睡不好,整日以泪洗面,小脸儿都瘦得尖尖的了,一双漂亮的眼睛还红肿着,可怜巴巴的望着思安。“好妹妹,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好吗?我就看一眼妻主,绝对不出声。” 萧知娴隔着门板子听了几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思安,叫他进来吧。” 云简之听了这话大喜过望,上台阶的时候差点摔个趔趄,合欢扶着主子身后的小厮手里端着点心跟在后头,一进门云简之差点就要扑上去,被合欢用力掐了一下才忍住冲动,合欢对这个为情痴的主子使了个眼色,放下东西就出了门。 萧知娴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虽然做的十分...难看,玫瑰花酥被捏的歪歪扭扭的,旁边一碗参鸡汤里面的鸡块更是切的大小不一,云简之顺着她的目光过去,蓦的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想给妻主补补身子。” 萧知娴看着这些东西倒是觉得心里头暖暖的,招手叫他一起坐在桌子前,原本晚膳吃的就晚,此刻也没有食欲,看着这小可怜儿的样子,本身就大的眼睛现在这张瘦削的脸上显得更大更可怜,伸手舀了一勺鸡汤吹一吹亲手喂到他嘴边看他喝下去。“你最近瘦了很多,也该多补补。” 云简之一边含着汤勺,听着这话眼泪突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萧知娴赶紧的给他擦擦眼泪,抱怀里轻轻的哄着。“我的云儿这是怎么了?下人给你气受了?”云简之趴在她肩膀上再也忍耐不住,把这几日的委屈统统发泄了出来。 “我以为妻主...再也不想见我了。”云简之小声的呜咽着,生怕惹得她烦心,“妻主怕不是厌弃了云儿,所以云儿只能自己来了。”萧知娴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安慰说到:“怎么会呢,我最近只是太忙了,打算过段时间再去看你。” 云简之不肯相信,还吃着驸马的醋,这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那您还天天见驸马,还让驸马减了我的月钱...”萧知娴看他这嘴撅的快要飞出去了,不由得失笑,但是道理还是要讲清楚的,“第一,驸马是驸马,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夫。第二,你是妾室,听驸马的教导天经地义。”萧知娴用手掐住他脸上软软的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第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里暗里仗着我的宠爱给驸马多少气受,要不是驸马心地善良,这几日新仇旧账一起算,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云简之越听越心虚,心里头害怕,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萧知娴觉得敲打的到位了,将他下巴抬起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驸马跟我求情要我不要处罚你,不过不追究也就这么一次,你的职责是要协助驸马管好以后进门的九公子十公子,再整日里恃宠而骄,拈酸吃醋,我可不会再宽恕你了。” 云简之听着这话心头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 “云儿以后一定听话,请妻主放心。” 第十六章装疯卖傻 萧知娴将他扶起来,连哄带吓的看着这煞白的小脸儿也怪不落忍的,哄着他喝了那碗参鸡汤补补身子,时间太晚了就让他留下一起安寝。 云简之美滋滋的脱衣上床就这样乖巧的躺在她身侧,用手搂住她一条胳膊,折腾了这几天又累又乏,不一会儿就安心的睡着了。 萧知娴没忍心叫醒他,一早就起来悄悄的洗漱换好衣服,林知寒的打扮也叫她眼前一亮,果然是高门大户家的嫡公子,身上穿着的是自己前几人吩咐思安去定做的墨绿色并富贵竹样式的一袭华服,衬着他越发的气质沉稳,一举手一投足自然流露出华贵气度,就打个比方,哪怕自己穿的比乞丐还落魄,只要这个男人往身边一站,是个人都得另眼相待。 衣服上的饰品好沉,跟平常自己穿的完全不一样,光腰带上的拇指大的珍珠就有十几颗,马车为了平稳故意放慢速度,时间长了就发现自己跟旁边的林知寒的区别了,自己坐了几分钟就累的不行,整个人靠在旁边的垫子上坐没坐相,可旁边给自己热茶的驸马就不一样,腰背一直都非常挺拔,连倒茶的样子都非常赏心悦目,这大概就是暴发户跟真正贵族的区别吧。 林知寒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笑,将手里的热茶递了过去,“妻主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做什么都没有耐性。”将炭盆小心收好以免颠簸起来打翻出了事故,“可能就因为这样活泼跳脱的性子,女帝和皇太君才会这么喜欢妻主吧。” 萧知娴喝了茶也不言语,眼神落在旁边的那个食盒里。 一时之间心里头乱糟糟的。 萧知娴和林知寒下了宫门就被分开,一个要去见女帝,一个去见现在的皇贵君。林知寒临走的时候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袖子,她自然知道林知寒有些紧张,可自己才是最紧张的那个,思安被派去做其他的事情,自己就相当于单枪匹马闯进宫门,手心不知不觉的出了些汗。 进入御正殿的第一步开始,就牢牢记住思安提醒无数遍的礼仪,缓步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向着上头端坐的女人醒了最高规格的大礼。“参见母皇。” “起来吧。”一个略显沙哑的威仪声音从头顶传来。萧知娴老老实实的起身,一双眼睛向上看到面前真正萧知娴的母亲,看起来大约叁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仍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华绝代,一双眼睛锐利扫过来像刀子一样锐利,萧知娴一下就心虚了起来。 女帝伸手叫人端茶赐座,这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安静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放肆,用杯盖轻轻撇去上层的茶叶,似是漫无目的的询问,“听说你最近生意做的不错,身体好些了。” 萧知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意思该不是兴师问罪来了吧?自己明明小心翼翼,却仍旧被女帝知道,看来暗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情急之下萧知娴猛的从凳子上滑下跪在地下,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嘣嘣嘣磕了几个响头。“母皇,娴儿知错了。”女帝倒是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没等开口,就被萧知娴抢了先。“娴儿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圈,梦里将自己生平又重新梦了一遍,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多么荒唐。” “仗着您和皇太君的宠爱,不思进取也不好好读书帮母皇分担国事,还老是让皇太君拿出梯己贴补,还老是去青楼寻衅滋事。”萧知娴越说越是激动,好像真的是在深刻反省一样,抬起袖子装作擦眼泪,其实上头早就被自己撒上了些洋葱汁,此刻正好用上了。 女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自己最心爱之人的孩子,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似笑非笑的问道,“那娴儿是想,为朕分担国事了吗?” 萧知娴宫斗剧看了多少,怎么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委委屈屈的装作抽噎的样子,“我就是想做点小买卖,横不能用皇太君的赏赐去青楼看花魁吧...” “而且还有母皇和皇太君的生辰...还有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生日,给小美人的首饰打赏,乱七八糟的事儿哪哪都用钱...”萧知娴一边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数,一边偷看女帝的脸色,越说声音越低,一副受了气的窝囊样。“主要是皇太君给的也不够啊。” 女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拿了旁边一个桃儿,装作生气一般砸在这不思进取的小东西身上。“滚出去,赶紧去烦皇父君去。” 萧知娴装着惊恐的表情,一边急急忙忙行了个礼,一边揉着被打疼的胳膊,还不忘捡起刚才扔过来的桃子,叁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身后女帝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一旁伺候的女官总管忍冬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依奴才看,女帝您大可宽心,二公主这精神头好着呢。”女帝被她这么一弄也绷不住的翘起了嘴角,却赶紧装作严肃的样子,“你一个奴才知道什么,这个不思进取的小东西,以后也一样没出息。” 忍冬伸手给主子换上了刚刚二公主呈上的如今城里最流行的几样点心,“您要是真的生气,扔的就不是桃子,而是这个杯子了。” 女帝笑了笑,可一时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担忧,这孩子心思是有的,不过经验不够,若是要成大事还是欠缺了一些火候,自己只好帮她一把。 自己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位之人,对政治的敏感度无人能及,刚才这出戏演的真好,要不是自己日夜安排人手盯着二公主府的动向,怕也是被她这副窝囊样子骗了过去,这一月的昏睡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女是目前最佳的继位人选,但是孙家在朝中未免势力过大,把持文官进言已经惹得自己不快,老四又心思太过深沉,况且牵扯前朝宗室,也是太过麻烦。如今这个小东西要是出头,也只有钱财这一条路,换了自己也同样会从这里下手。 给她指婚丞相的嫡子,又是后纳了太尉的庶子,原本是看她无心皇位做出来的两重保险,现在来看也是两重助力,是输是赢,就看她如何利用这些东西了。 可怜萧知娴此时正在去后宫的路上,正庆幸自己成功蒙骗过了女帝,却不知自己耍的小心眼早就被看了个明白。 女帝端起桌前的那一碗甜品,想起这孩子跟他八分相像的脸。 “寒儿...这孩子真的要走上这条路了吗?” 第十七章温情 萧知娴一路上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戏有点过了,正琢磨着呢对面迎来一个抱着琴的男人,那男人忙低头行礼。 萧知娴并不认识这个人,只是略停了停脚步还了个礼,紧接着又风风火火的往皇太君住的安宁宫里狂奔,男人不可置信的抬眼望着二公主远去的背影,愣了许久才恢复过来,旁边的小厮惊讶的说道:“二公主是怎么了,往日里看到公子,哪次不是色眯眯的...”男人撇了一眼小厮立刻知道自己失言赶忙闭上了嘴。男人就这样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公主长大了。” 林知寒去皇贵君那里不过是例行的训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反而因为自己是丞相的儿子,格外受到优容,早早就候在去安宁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眼瞧着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拿出手绢亲手为她擦汗,关切的问道。“妻主怎么这么匆忙,女帝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有,这不是怕驸马等急了嘛。”打死她也不会说是因为紧张的才这样,拿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白衣的男子,长得好像还不错,你看见了吗?” 林知寒脸上笑容霎那间褪尽,身体都跟着一僵,愣了愣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没看到,还是赶紧去拜见皇太君,免得他老人家等急了。”萧知娴垂眼正好错过了对方不自然的表现,点了点头就往安宁宫走去。 皇太君听说她来了,高兴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笑盈盈的看他俩行了礼,赶紧让身边人扶起来。萧知娴听思安说过皇太君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像在女帝身边那样紧张,叫人把食盒里的东西交过去检查试毒,就这样凑上去坐在床边。 萧知娴近距离看了皇太君的样子,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面皮白净,从五官中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她一凑上去,皇太君就拉过了她的手,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关切。“好孩子,现在身子可大好了,还吃什么药?待会儿传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有您疼着,我哪里还有什么病啊。况且驸马连日照顾我,我这身体早就好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好像有些久违的温暖浮上心头,反握住对方骨节分明的手,“倒是皇太君您,这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回公主的话。”旁边的墨竹赶紧将这话接了过来,“皇太君近日有些失眠,不是什么大的毛病,还请二公主放心。”萧知娴点了点头,叫下人将里面的一碗姜汁撞奶拿去热了,叫底下人取了个薄一些的软布。“我给您捏捏脚,今天晚上肯定能睡得好。” 皇太君愣了一下,眼光跟着越来越柔和,知道这是孩子的孝心,就由着她折腾。“好孩子,真是长大了。”萧知娴将他两只脚包在布里,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以前是孩儿不懂事,总是瞎折腾,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皇太君,多进宫来看您,陪您说话。” 林知寒坐在旁边就这样看着这祖孙两个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的话,又亲手伺候喝完姜汁撞奶的皇太君漱口,“寒儿也是个好孩子,你可得好好对他啊。”萧知娴听了这话笑的眯起眼睛,“是,这个驸马可是娶得好,多亏他这些年治家有方了。”说罢就冲着对方使了个眼色,林知寒会意赶忙让人将一匹看上去很朴素的青黛色衣料呈了上来,萧知娴摸着上面的暗纹,“这是公主前几日特意找人寻找的一匹料子,上面的暗纹是奴才绣的,怕您觉得太浮夸就用叁根银线并一股金线,穿碧玺珠子坠的边,还希望皇太君不要嫌弃奴才绣工粗鄙才好。” 皇太君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借着驸马的手表表孝心所以才让这么说的,忙点头叫人好好收下,这腿和脚叫她这么捏几下全身也觉得舒服了很多,以前到自己这里还得拿东西贴补,如今孩子带了这好东西来,当长辈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亲亲热热的说了很久的话,皇太君才依依不舍的放他们出宫。 萧知娴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一旁的林知寒面色沉重,两个人难得的都走神了。 到了府内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下了车,林知寒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待会儿叫二公子或者其他公子伺候您用晚膳吧。” 萧知娴让人把他送回房,自己赶忙去了书房查对这几天的账目,一口气连开了四家糖水铺子,现如今大街小巷自己家的点心几乎人手一份,郊外买下了几百亩地挖了鱼塘,出了常有的东西以外,还特意吩咐种了些野葡萄,酿葡萄酒也是最好的。 眼前只是小小的赚了一笔,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打通南北方商路,这思平真的是很能干,而且头脑又好用,自己稍稍的提一下思路,就能很快的整理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放在现在社会简直是商业精英,自己只需要每几日查查账就是了。 思安很快就将自己吩咐的事情办完,从外头领了四男四女回来,先行安置起来就过来复命。“公主,这八个人都是傅将军为您挑选的,说是非常可靠。”萧知娴看了看手中的回信,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傅将军真的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现在公主府说不定真的有很多探子,为了尽早除去只能出此下策,萧知娴紧接着吩咐思安,叫他们八个人潜伏在府内,将奇怪的人全都找出来。 思安领了命令,刚退出去,就听到下人通传。 “公主,二公子在门口等您的通传。” 第十八章是我的错 萧知娴点了点头,这才感觉有些饥饿,连忙吩咐了思安去取之前要她准备好的东西,顾长忆叫千喻端了餐盘,抬头瞥一眼拿着笔写写画画的妻主,好像是比那日见的瘦了些,紧接着又转回去将菜一样一样亲手端了放好,驸马嘱咐一定要做的干贝粥放在一旁的小火炉里头热着,看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这样候在一旁没有言语。 放下笔看了看下一步的规划,酒楼和茶馆也应该逐步建立起来,要真正的建立起商业帝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边疆地区不太安定,太女大概还要半年左右才能回来,自己正是养精蓄锐的好时候,急于赚钱也要打好根基,想完了大概的计划,抬眼看着餐桌旁边垂手立着的二公子。 “真他妈的好看。”萧知娴每次看他都觉得让这样的美人儿在自己这公主府里不见天日的呆着,实在是浪费的很,主要是这人好看到每次都能激起自己的夺嫡之心,想象后宫几百个,个个都是这样的顶尖美男... “主子,东西拿来了。”思安及时打断了萧知娴的脑内剧场,手里头托着思平去淘换来的几匹南方现在最贵最轻柔的织锦,叁匹已经送去了林知寒那里,二公子和叁公子每人两匹,云儿和老八那里一人只分了一匹。 如今思安手里托着的是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萧知娴起身走过去,“墨白色和靛蓝色各一匹,之前弄坏的那件就不要了,我这里没人擅针线,外头我瞧做的也不够好,这两件叫人做了新的给你。”顾长忆何等眼力,这两匹缎子绝对价值不菲,正欲推脱就被对方把话头接了过去,“千喻,给你们家主子收着。” 顾长忆心下疑惑,自己跟驸马可是同年入府,可两个人却都是一般境地,自己虽然比驸马好些,可也只是有入府那几日短暂的宠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被召幸过,虽然这两年有些寂寞凄凉,也逐渐明白人终究是斗不过命,只不过今日... 思安跟千喻退下,只留了两个人单独相处,顾长忆收回思绪,站在一边给她布菜,将热粥盛了一碗递了过去。萧知娴最近事情太多,锻炼的吃饭速度飞快,自从自己定了规矩,一日叁餐的数量少了不说,每次的量刚刚好能吃饱,又不至于浪费,看来驸马管家还是非常有一套的,顾长忆给她斟了一杯热茶然后就准备退下,就听到一声吩咐,“我听驸马说你颇擅丹青,你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我画出来。” 顾长忆听了吩咐叫人进来收拾外间的碗碟,跟她进了里间坐在书桌前拿起纸笔,看到上面她画的草图只觉得这设计还真是有些奇怪,随着她手指指点的地方耐心的一笔一笔将她想要的样子画了出来,“这个地方放酒柜,要四层的大酒柜。”或许是离得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上,一时之间让自己晃了神。 萧知娴越靠越近,留他下来画画只是一个幌子,驸马那边已经有数,但是她对眼前的人了解不多,看他白皙耳垂逐渐泛红,却不躲闪,自己心里头也胆大了许多,手掌顺着椅背终于成功了搭在他的肩上,顾长忆眉头一皱,猛的站起身子来将她吓了一跳。 “公主若是累了,我叫六公子过来伺候您休息。”顾长忆已经认命,却不代表能够真的毫无芥蒂,自己未出门子之前也是尊贵的太尉府的小公子,又不是倚门卖笑的青楼小馆,难道送点东西就可以换些好话,能够随便由着她来回吗。“奴才就先行退下了。” 萧知娴知道他心里头还是生气,换做自己怕也是心里不好受,看他要走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顾长忆一时控制不好重心,就这样被拽的向后倒地,闭紧双眼准备迎接跟地面的接触,却直接倒在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 “卧槽...”萧知娴被他这么大个儿的男人一压,胸膛里的气都快被挤跑了,脑袋正撞在桌腿,咳嗽了一声捂着脑袋在地上挣扎。顾长忆也没料到这人甘心当人肉垫子,听着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坐起,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总归出现了点慌乱,“妻主,你没事吧。” 萧知娴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摸着腰,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把脑袋撞出个大包来,胸口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帮自己揉着,赶忙伸手一把将他搂住,任凭他挣扎都没有放手,“您这是做什么?” 看他脸上愠怒,萧知娴伸出食指放在他嘴唇中间。“嘘...” 顿了顿往窗外门口看了一眼,顾长忆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更是不堪,转过头去气的不肯看她。“我知道你生气,怪只怪我不肯夺嫡。” 顾长忆听到最后两个字,心里猛的一惊,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她,四目相对之时他愕然发现,那是多么坚毅的眼神,透着无比的认真与郑重。“你是顾将军的儿子,我若是宠幸你,别人会怎么想?我准你时常回家看顾将军,别人又会怎么想。” 萧知娴顿了顿,索性全部跟他说清楚,“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你,而现在我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才知道事情跟我想的根本不一样,以前我总是想着,不要搭理你们,往后再找个理由休了你们,你们换个人家就说不定能够平安一世,可如今才知道...” 顾长忆被这个半真半假的话弄得不知道如何反应,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一堆话的意思,皱着眉头仍旧不肯搭理她。萧知娴凑上去可怜巴巴的盯着他看,顾长忆被盯毛了,半晌才问她,“那你为什么如今又肯了?这几日你对驸马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如今不怕拖累我们了?” “因为。”萧知娴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是我错了,你们的命运从入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我绑在一起了。” 第十九章跟你想象的不一样【H】 顾长忆只觉得喉咙发紧。 “我以为我无心政局,就能得一世安宁。”萧知娴垂下了头,手掌揉了揉脑袋上撞的那个大包,她再傻也能明白,原主躺在床上一个多月马上就死了,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他们都得做寡夫。“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躺在床上,只是病了吧?” 顾长忆虽然久在深闺,可母亲的后院里头公子们的明争暗斗自己从小就是耳濡目染,父亲为了争个小小的脸面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夺嫡?自己不通政治,虽然一时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也从对方严肃的口气中感受到了一些什么。 两个人坐在地上就这样保持着尴尬的沉默,顾长忆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妻主想要母亲的支持,就直接去跟母亲谈,我只是个庶子,就算您宠爱我,我在母亲那里也是说不上话的。”萧知娴听了这话感觉到他语气有些松动,一时之间也并不着急,“我宠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顾将军的儿子,是因为我一直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就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哄着惯着,虽然不清楚原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在自己这里当然要换一个有利的说法,扶着桌子起身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这个头可比自己高了很多,抬眼瞧他伸手理了理有点褶皱的领口。“过几日就叫你回家看看,那两匹料子做身好衣服,别让顾将军担心你过的不好。” 送走了顾长忆刚准备休息,下人就进来通传。“公主,六公子带了点心在门口候着。” 云简之在这个家里原本谁都不怕,可唯独在乎这个二公子顾长忆,原因无他,论起美貌自己一向是骄傲的很,极乐河那么多家青楼,自己当时可是里头最红的花魁,从小被爹爹当作宝贝养大,一贯的骄纵顽劣。可从他第一次进门就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论起美貌竟然压了自己一头,原本公主不宠爱他也就罢了,可是今日刚从宫里回来就巴巴的安排他来伺候。 云简之觉得妻主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在门口等待的有些焦急,得到允许之后赶忙让合欢跟上,萧知娴坐在书桌前冲他招了招手,这小东西今天好好打扮了一番,长发挽起插了耀眼的珠花,许是心情好了,脸色不再是那么难看,赶紧吩咐下人在自己身边在安了一个凳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云简之看她这样才勉强放下心,心里头高兴一边给她磨墨,一边殷勤的将点心喂到嘴边。 “缎子喜欢吗?”萧知娴张口接住喂到嘴边的点心,蘸了点墨汁将刚才那一行画了个标记,这飞云国靠海大可以大力发展水运,虽然耕地多但是很多地方其实并不适合种麦子。萧知娴一一的圈了出来,旁边的云简之虽然识字不过有限,看起来有些费力,也不敢出声就这么在旁边陪着。 萧知娴看完最后的一篇这才伸了个懒腰,将平日爱吃的红枣糕放进嘴里。“都这个时间了,云儿是不是累了。”云简之愣了一下,脸上立刻飞了一片红云,垂下眸子娇滴滴的点了点头,“还不算晚,云儿伺候妻主安寝。” 论起来云简之是侍寝最多的一个,刚入府的时候几乎日日的腻在一起,后来老七进门不过几天就不知道为什么被送了出去,自己还是几乎日日陪着,而如今虽然老八进了门不过也不如他会争宠更是不足为惧。 云简之细心的伺候着妻主洗漱,随后自己先行去了卧室宽衣解带,里头那件是妻主最喜欢的那件薄如蝉翼的纱织的白色睡衣。 进门的萧知娴看到的就是这样香艳的一幕,他就这样娇滴滴的斜坐在床沿,两条长腿交迭露出脚踝上红珠子串成的链子,在昏黄的烛光下衬的肌肤晶莹似雪,全裸的柔软的身躯被包裹在半透明的丝质布料里,叫人只能看出那个诱人的轮廓。“妻主是怎么了?”云简之也不起身,用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弄了额间的碎发,惹的萧知娴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缓步走上前去瞧他,手指轻轻将他下巴抬起,“人都说灯下看美人,那也得像云儿这样美丽的人才行。”云简之羞红了脸,拉着她温暖的手心,将脸靠了上去,抬眼又是羞涩又是大胆的示好。“妻主喜欢就好,其实云儿...很想您...” 萧知娴见他双眼含春媚的都快滴出水来,其实自己的心里早就按耐不住,猛的低头含住这张能言善辩的巧嘴,云简之早就想的不行,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将舌头小小的伸出一点迎合,两只手搂住她的脖颈略微用力两个人就这样双双跌倒在床上。 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妻主只是亲吻就软了身子,唇舌交缠不断的索要更多显得自己无比的饥渴,确实是等的太久了,感受到身前的两只手顺着柔软的腰肢抚摸,胸前一凉睡衣就被她灵巧的手指解开,脖颈上的两只手也顺势滑下,两个人不断的纠缠之下衣物被悉数褪尽。 萧知娴只觉得自己吻了许久,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停了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只觉得似乎是有无尽的爱意,手指轻轻划过漂亮的下巴,“云儿你可真美,比我见过的男人都要美。”云简之抬起已经酥麻的一条长腿箍住对方的腰,腿根的软肉轻轻的贴着她的身体磨蹭,“妻主...云儿真的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萧知娴再次低头与他缠绵亲吻,腿间那根硬物被攥到手心里,不快不慢的套弄几下就叫他按耐不住的呻吟出声,“好舒服...妻主...”云简之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被人这样充满怜惜的爱抚舒服到头皮发麻,许久没有同房的身体此刻敏感的不行,挺腰不断的把自己往她手心里送。 “妻主...要我好不好...云儿好想您...” 第二十章宠爱【H】 身下人发出如此诱人的邀请自己怎么能够拒绝,伸手点了点他那被自己啃的红肿的双唇,然后翻身骑在他身上,下体紧密相连前后摇摆晃动腰部磨蹭那根硬物,手指头轻轻的抚弄对方胸前那两个粉嫩的乳尖,时不时绕着乳晕打转。 “唔嗯...”云简之在对方的抚弄之下按耐不住的呻吟出声,主动的握住她乱摸的手拉到嘴边亲吻,一双红唇一点点的从指尖亲吻到手心,一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泛出直白的情欲,萧知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双手将他两个纤细的腕子摁在两侧,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把他衬的越发像被晨露打湿的鲜花一般娇嫩欲滴。 萧知娴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原主会如此宠爱这朵骄纵任性的玫瑰了。 硬物被纳入体内的同时,两个人都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云简之满足的被她容纳在身体内,随着起伏真正的体会到了水乳交融的快感,缓慢的起伏更让他能够细细的感受到被温柔以待的幸福,扭动着身子主动配合她的节奏。“妻主...妻主今天好温柔...嗯...” 不同于以往的房事,眼前的妻主好像换了一个人,没有之前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的狂风暴雨,而是那样的温柔呵护,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云简之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融化掉了,快感顺着脊背一路滑到脚尖,绷直了脚背在被单上难耐的磨蹭。 “喜欢吗?”看他眼圈泛红格外叫人怜惜,明明长了一张让人看了就会心生欲望的脸,可是看他对自己的爱恋,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他温柔缠绵,那根硬物被自己不断带领着戳上花心,自己的意志也要被这样的性爱瓦解,将他双手松开俯下身子再次亲吻那张只会娇喘的嘴,两条胳膊自觉的攀附上自己的身体。 云简之再也忍耐不住,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感同时席卷而来,“妻主我不行了...妻主我...啊...”太久没做身体早就敏感的不像话,只是被她这样一弄就尖叫着泄了身子,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平复高潮过后的快感。 “妻主。”云简之软软的起身拿了一边早就备好的软布,给两人略微清洁了一下才肯躺下,萧知娴伸手将他搂在怀里,捞了锦被把两个人包了起来。“累了吗,云儿。” 云简之觉得此刻有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幸福感和安定感,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不累,能陪着妻主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被她轻轻的拍了拍脑袋,搂着腰的双臂更加紧了紧。享受着性爱之后的温存,再次抬头看着那人已经睡了过去,云简之用手指轻轻的在她脸上描画,像是要记住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般。 “妻主待我,真的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妻主对自己无论是骄纵还是宠爱,都像是对待一个玩物一般的态度,就算把自己救出青楼的时候,也只是因为这具美丽的皮囊,而不是真正的觉得自己可怜,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是战战兢兢,没有一刻不在担心容颜老去,新人进门。 可今夜不同,云简之第一次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东西,就像那日在花园中她看向驸马一样的眼神…那个充满着爱怜的眼神。一滴冰凉的液体主动的从眼角落了下来,云简之就这样默默的埋入她怀中哭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知娴可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早就被思安给叫了起来,一边梳妆一边对着睡眼惺忪的云简之压了压手,“你别动了,多睡会儿,我马上就出去了。”云简之裹着被子用手托住下巴就这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目送她出门之后赶忙叫了合欢过来。 合欢看他那样子也笑的眯起了眼睛,“妻主说我瘦了,你这几天给我弄点好吃的补一补。”掀开被子给他看自己有些轮廓的肋骨,“你看,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太瘦了,妻主该不喜欢了,还有……” 萧知娴在马车里颠簸,想着一定要早日学会骑马才好,思平坐在车里给萧知娴做了一下简短的汇报,“这城郊的土地有些需要开垦,还有上中下叁等田上百亩,您吩咐的池塘全部完成也要十几天。”萧知娴看了看半天地图,半晌点了点头。“你自己忙得过来吗?” 思平点了点头,如实的回答,“多亏了驸马的帮助,这府里上下一干人等,还是驸马最熟悉品行,安排起来也让奴才更加得心应手。”萧知娴点了点头,自己的计划已经逐渐趋向成熟,有了农庄加上水路货运,再掐住主城的风向指标,成为巨富也是指日可待。 “货运那边多放一些人,有很多东西如果能在我们这边种植就赶紧拉一些种子过来,还有葡萄酒的事儿,多打些坛子…”交代了很多事这才到了田间,而此时,府里早就翻了天。 “你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沉远桥实在是忍不住,手心里的簪子快被捏碎了一般,怒气冲冲的对着眼前的人,“这个家是妻主做主,如今不在也该听驸马的话,你这样对我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面前的大娘插着一双大手,“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锦盒扣上,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这半个主子,“您还当您是什么好人呐,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斜眼看了看这小公子气红的脸,嗤笑一声,“您不过侍候了主子一个晚上,就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成?不过是冲喜送过来的货色,我可是公主的奶娘,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比?” 沉远桥气的全身发抖,忍住将发簪扔到她脸上的冲动,盛怒之下没看到一旁有个人影逼近。 “果然公主府里仗着功劳就越发放肆的老刁奴,如今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 第二十一章大清洗 这事儿竟然闹到了驸马那里。 大厅里几个公子全都到齐了,可林知寒此刻拿不定主意,一边是新入门的公子,一边是劳苦功高的公主的奶娘,实在是头痛。 顾长忆端起茶抿了一口始终不发一语。叁公子叶思言撇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不善的老妈子,手中的折扇合拢看戏。云简之一脸看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前也不是没受过这些老东西的气,如今要是处罚的话正合意。沉远桥捏着那根有些残破的珠花,红着眼眶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正在气氛无比紧张的情况下,玉竹突然从外面回来,小声附耳禀报。林知寒一时大喜过望,“赶紧请公主过来。” 这军旅之人的效率就是高,不过一两天就摸索出了一份名单,几个人在公主府行事也不如何遮掩,一下子就被拿来了证据。刚下车门口守候的玉竹就急忙上来行礼,以为府里出了什么大事,赶忙询问。从门口到大厅有一段距离,大概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老婆子仗着奶过公主的功劳,公然将自己赏赐给公子的珠花首饰掉了包,沉远桥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于是这事儿就这样闹了出来,驸马初次得了她的信赖,太狠太轻都不对,于是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萧知娴冷哼一声,正想着怎么处理这帮刁奴,就把这现成的把柄送了过来。当下拂了袖子怒气冲冲的赶到大厅。一干人等立刻起身行礼,萧知娴坐在上坐,给思安使了个眼色,马上沉远桥手里的簪子就被呈了上来。萧知娴接过略微一扫就大概有数了。 “章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底下跪着的嬷嬷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又是哭又是卖惨,一番颠倒黑白听的沉远桥脸都白了,再也忍不住出了声。“你胡说!” 萧知娴一个严厉的眼神飞过去,沉远桥只得闭上了嘴巴,两个眼圈红红的还挂着泪珠非常惹人怜爱。“你贵为驸马,我把管家权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做事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先被发作的竟然是一旁的林知寒,林知寒听到这个质问心里猛的一颤,忙跪下身子请罪。一时间大堂里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顾长忆冷冷的盯着萧知娴的脸,叶思言手中的杯子停在半空中,一脸的玩味。云简之和沉远桥都被吓了一跳。 止住对方想要辩解的话,“别说了,思安,马上去把所有的下人全都叫过来。”萧知娴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所有人,“一盏茶之后,我要看到在府里的所有人。” 换好衣服喝了热茶,思安就进来通报,是时候肃清一下公主府了。 底下人一个个屏气敛声,低着头眼睛却四处乱飘,看见驸马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联想起来所有人都猜了个七七八八,兴许是要发作驸马,毕竟驸马不受宠爱,如今正好找个机会休夫,好把其他的公子扶正,或者另娶一房。 林知寒被晾在那里不敢起身,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脑中早已经乱成一团,牙齿咬着下唇硬挺着不肯落下泪来,身形都有些晃动。章嬷嬷一脸得意,毕竟自己奶了公主叁四年,必然是得到公主的偏袒。 萧知娴就这样坐在那里,冷冷的扫过面前的所有人。 “砰!”茶杯远远飞出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紧接着萧知娴猛拍桌子大声呵斥。“我看你们是要翻了天了!” “我公主府的下人,如今竟然敢欺负到主子身上了?!”珠花被摔到章嬷嬷的身上,把她吓得一惊,紧接着又是萧知娴怒气冲冲的训斥。“偷换簪花,还敢在这里梗着脖子狡辩,今儿换簪花,明天是不是还要把主子换了!” 章嬷嬷一下子变得面色惨白,手脚冰凉。“把这个老刁奴给我拉出去,就在旁边打20大板再撵出去,所有私自昧下的东西全都充公。”当下就有两个自己的人抬了凳子过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行刑,萧知娴这一手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给这帮人好好看看下场。 章嬷嬷凄厉的哀嚎响彻整个公主府,两边的下人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待20板子打完,章嬷嬷早就只有进气没出气了。 正当所有人心惊胆战的时候,叶思言却一直笑眯眯的喝茶,萧知娴也察觉到了,皱起眉头看他这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有些烦闷,不过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还有你!”萧知娴猛的指向林知寒,吓得林知寒直接瘫坐在地上,无助又委屈的看着面前脸色冰冷的女人,“我给你管家权,不是让你受这帮刁奴的窝囊气的,下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该撵出去就全都撵出去,你是驸马,是我明媒正娶的夫,管理公主府是你的职责和权利,下次再敢拿这种小事烦我,就连你一起罚。”话音落下思安赶紧上前将林知寒扶了起来重新坐在凳子上。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对前些日子驸马立的规矩心有不满,觉得日子过的苦了些,没有你们的油水捞了是不是?”萧知娴重新坐下,经过刚才血淋淋的例子,不信这些下人不服气。“我告诉你们,你们听也要听,不听的大可以试试,驸马前些日子还为你们请了夏天的糖水钱和冬天的炭火,平日的衣食住行也给你们加厚一成,依我看大可不必对你们施恩。” 底下人越发的低下了头,心里头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尤其你们其中有些不服管教的,徇私情,纵容你们耍钱吃酒的。”伸手将怀里的那张纸递给了一旁的林知寒。 “这上面的人,罪证确凿,应该怎么处置,你来决定。” 第二十二章温泉汤浴(上)【H】 底下的人一个个面色发白抖如筛糠,生怕下一个被打的筋断骨折的人就是自己。 林知寒听完这一番话心头大定,妻主不光是在立威,还在所有人面前宣告自己的管家之权,把这几个棘手的下人处理了,以后自己就有例可循,而且章嬷嬷行刑的样子在前,往后再也没有人敢生二心。这一手真是高。 “包叁家,近几个月偷设赌局,罚……”林知寒亲口念上头的名单和罪状,根据程度轻重挨个做了处罚,一时间求饶声哭泣声哀嚎声交杂,没被拖出去的也是心有余悸,更有甚者直接瘫倒在地,林知寒侧脸看向一边喝茶的妻主,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心中越发安定几分,“这些人罪大恶极,自然要狠罚,其他人也不是没有错处,公主宅心仁厚不肯再继续追究,但是。”林知寒故意停顿一下,扫视一圈才肯说下去,“不追究只有这么一次,下一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章嬷嬷就是个例。” 众人大喜过望,纷纷跪下磕头以表忠心。 思安遣散了众人,萧知娴长舒了一口气。“你这簪子就扔了罢,待会儿让驸马再给你补上两根好的。”沉远桥哪里还有委屈,听了这话赶忙起身谢恩。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放下杯子一抬头,却发现这几位都齐齐的在瞧着自己,连旁边的驸马也是目光灼灼。愣了半晌林知寒才出声解围,“公主刚刚回府,不知道想去哪位公子那里歇息,而且也该到午饭时间了。” 话音刚落,别人不说,光云简之的媚眼飘的,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干咳了几声,“我就先去书房,还有别的事要做,你们都各自回去歇息吧。”云简之立刻嘟上了嘴,沉远桥也是一脸失望之色,瞥了一眼顾长忆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而叶思言此刻含笑,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忙了一个下午的萧知娴眼睛都花了。 “思安,你不是说后山有个温泉吗?”萧知娴揉着酸痛的肩膀,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自己宠幸了他们这么久,竟然忘了避孕这件事,“对了,有没有什么女子喝的避孕药?”思安被她这个前后反转巨大的问题弄的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有倒是有,不过您要是不想怀孕,把避孕药给公子们吃就是了,您何必……?” 一根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了思安的翘鼻,“你傻啊,要是大张旗鼓的给他们吃,有心人知道了还不一定生出什么事呢。”思安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点了点头,“知道了,明天就帮您准备好。” 思安伸手给萧知娴按摩僵硬的肩膀,“后山有个温泉,您要是去的话,我让她们去准备。”萧知娴舒服的接连点头,“还有,您要不要吃点点心,忙到现在肯定饿了。” 见萧知娴点了头,思安赶紧安排候着的小丫头去准备。 萧知娴吃点了东西垫了垫肚子,放松下来只觉得全身疲惫,非常庆幸原主受宠,这公主府的布局很大,据说一点也不逊色于太女的府邸,背靠大山还有温泉能泡,而且经过专人设计,露天温泉周围的风景极佳,屏退左右只留自己一个人在汤泉里,一个木质的托盘飘在水面,上面一壶热酒配了一个小的酒杯。 赶紧脱光衣裳赤裸着身体,慢慢的往里头走去。温泉水实在是烫人,憋紧了嘴咬着牙将整个身子埋了进去,没过一会儿整个身子就热的发烫。 背靠在汤池边的石头上,闭上双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两只略显冰凉的手悄悄的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谁?!” 萧知娴猛的一惊,猛的转身两手被迫松开,眼见着巴掌就落在那人脸上,电光火石之间看清对方面孔,那巴掌硬是生生停住,松了一口气。 “是你啊?” 云简之嘟着嘴装着一副可怜相,眨巴着一双杏眼又清纯又无辜,身上的薄纱也被刚才剧烈的动作带起的水珠打湿,半侧着身子几乎透明的薄纱黏在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上,“妻主都不来,奴家想您想的不行,只能自己来了。”伸手将一旁的酒端过倒了半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领口的薄纱缓缓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这个狗东西。”萧知娴在心里头暗骂一句,那杯子酒转眼就已经递到了唇边,真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纯的又拒绝不了骚的,换过来女人也一样,她自以为还有点定力,结果在这种又纯又骚的漂亮男人面前,别说定力了,根本连理智都没半分。 “奴家只是想来侍奉妻主,不敢奢求别的。”脸上挂着一副无辜的表情,嘴里的话很甜但是一点都不腻人,萧知娴觉着那只喂酒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划过自己的双唇,热酒入口从舌尖往下滑过食道落入腹中,全身上下的毛孔好像都被酒气蒸开。 云简之从小在青楼长大,从小到大调情的手段耳融目染不知道学了多少,如今感受到了妻主的心意,爱上加爱只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恩爱才好,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如今温泉汤浴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得好好利用才行。“云儿伺候您沐浴。” 抬手从一旁的篮子里抓出一把玫瑰花瓣撒入汤泉中,接着无比优雅的将一头乌黑长发挽起,一双白皙小巧的秀足入水,绸缎般丝滑的肌肤都被热气熏过微微有些发红,薄纱浸了水变成透明的粘在身上,将他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胸口两颗粉嫩的樱桃微微挺起,或许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很快就被他一脸娇羞的挡住沁入水中。 萧知娴舒服的倚在身后的石头上,双眸合拢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只是片刻就感受到柔软的手指轻轻顺着抬起的下巴往下,手掌紧贴两个锁骨滑动轻轻按摩肩膀上发硬的肌肉。耳边一股香风拂过,耳垂就落入了湿润的口中,舌尖轻轻舔弄耳廓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云儿会伺候得妻主舒服的……” 【下一章是纯h,看不看的都不会影响剧情,请放心。】 第二十三章温泉汤浴(下)【H】 贝齿轻轻咬住心上人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在齿间研磨,丁香小舌描过耳廓,故意发出逐渐粗重的喘息,热气不停喷洒在对方耳后,惹的萧知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灼热的双唇向下落下一个个细碎的亲吻,两手顺着细嫩的肌肤滑下,一手一个握住两个不大不小的雪白双乳,指腹轻轻摩擦乳尖顺着小巧的乳晕不断打转。萧知娴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双乳被他用手托住按揉,既舒服又泛着些麻痒,闭上眼睛没了视觉之后触觉更加敏锐,不多时就能感受到在他手里的乳尖逐渐硬挺起来。 “妻主,舒服吗?”吻过萧知娴的唇角,向下接着亲吻修长脖颈,萧知娴点了点头,得到鼓励的云简之更加兴奋起来,唇舌用了些力气却也不敢留下痕迹,舌尖沿着肌理滑动留下一串晶莹的水渍,逐渐向下含住一侧粉嫩的乳头在口中吮吸,舌尖钻磨顶端的乳孔,萧知娴只觉得全身酥麻起来,耐不住的轻轻扭动身躯。 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服务,只觉得两腿间的那处蜜穴也逐渐湿润起来,双腿并拢轻轻摩擦缓解那一份痒意。 云简之不断的给对方服务,底下那根硬物早就立了起来,在水下拉着萧知娴的手过去握住,不过是略一套弄就舒服的娇吟出声。“唔嗯……”萧知娴也乐得玩儿他,手紧握住阴茎上下套弄,云简之舒服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全身的汗毛都爽的立了起来,仰着脖梗发出又甜又腻的呻吟,“妻主……云儿好舒服……嗯……” 云简之双手搭住她双肩,拼命的忍耐住过电一般的刺激,腰背拱起像一只被扔进热水中的虾一般弹动身体,忍耐不住求饶。“妻主……云儿不行了……求您了……” 萧知娴松开手这才睁眼瞧他,双眼含着两滴晶莹的泪珠,被情欲染红的双颊显得分外妖娆。两人从浴池里出来,池子外头特意放了两张休息用的宽大的贵妃榻,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毯子,亲手解了他湿答答的薄衫扔去一边,两个人此时完全的赤裸相对。抬起手指轻轻滑过胸前那两个粉红的乳头,不出所料就惹的他全身颤抖。 云简之嗔了她一眼,向后就这样侧躺在上,一手撑住脑袋侧着脸看她,手指顺着下巴划过不算明显的喉结,萧知娴的眼神不自觉地顺着他的手指向下,最后落在腿间那根硬物的顶端。云简之腻着声音喊她,“妻主……快来嘛,云儿要受不住了……” “你个小骚货!”最后一丝理智在他这赤裸裸的勾引下彻底消失,抬手在他屁股上故意狠拍了一记,雪白的臀肉立刻浮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云简之吃痛惊呼一声,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瞧她,萧知娴恶狠狠的将他两手摁在身体两侧,云简之收起表情嘴角勾起换了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活脱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人家就是小……骚货……要妻主惩罚才好呢。” 对于“骚货”那两个字还不适应,现下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含含糊糊的一笔带过,只在她身下扭动着软腰撒娇求欢。萧知娴挺着腰肢用那处湿润的蜜穴磨蹭涨大的男根,云简之也跟着挺腰上下磨蹭,一股股酥麻感从腰间传来扩散到四肢,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倾洒灼热的情欲。 云简之舒服的不住抬起下颚扬起脖颈呻吟喘息,下一秒就被柔软湿润的阴道包裹,随着不急不缓的起伏,逐渐感受到磨人的情欲滋味,“妻主……云儿好爱你啊妻主……”被干的狠了早就失去了理智满口的淫言浪语,整个汤泉似乎回荡着诱人的喘息,“妻主用力……用力要我……啊……” 龟头顶住柔软的花心两个人皆是一颤,萧知娴肥软的臀肉用力一上一下,狠狠的套弄那根越来越硬的铁柱,停下动作低头吻住那诱人的红唇,带着急促的喘息亲吻的愈发放纵,松开禁锢住他的双手,云简之得了自由立刻缠上对方娇软的躯体。两个人谁也不肯放松就这样在口中你争我夺,一副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腹中的架势缠绵亲吻。 一吻结束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萧知娴再次挺身腰部用力开始再一轮的性爱,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简之似乎被玩儿的没了力气,软腰扭动的幅度逐渐减小,只剩口中或多或少的呻吟求饶,“饶了我吧……嗯啊……妻主饶我……” 萧知娴的脑门渗出了些许汗水,交合之处不断的溢出些黏腻的液体,随着起伏的动作越发的变得泥泞不堪。“到了吗?我的小骚货快不行了?”云简之的呻吟逐渐变成哭腔,被折腾的实在是过分满脑子只剩下情欲,套弄的速度越发的快了,不过是片刻就哭喊着泄了出来。“啊……!妻主……” 两人就这样在赤裸的情欲之中达到了圆满。 “还好吗?”性爱过后两个人并排的躺在榻上大口喘息,晚风还是很凉吹到出了汗的身上觉得有几分发冷,起身叫他一起去汤泉里洗一洗。云简之就这样靠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捞起水清洗身上的汗渍,“妻主真坏,明明就是洗澡,结果竟然这样对人家。” 萧知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指头轻轻捏了捏发红的翘鼻,“你这个小骚货还学会倒打一耙了。”云简之缩了缩身子,伸手撩了水给萧知娴清洗身体。 两个人起身发现刚才行房过的贵妃榻上的东西都已经换了新的,这效率也是够高的,眼见着时间很晚了,就裹了两身厚的睡袍,就近在汤泉旁边特意修建的小房子里睡了。 看来这原主以前是真的会玩儿,这些东西都是准备着行房之后直接休息用的,床铺被提前换了新的,两个人钻进被窝里,下一秒云简之身上的衣服就从被窝里扔了出去,赤裸的带着热气的身体就这样紧贴过来,搂着萧知娴的腰不放。 “妻主要好好陪云儿,不能把云儿一个人丢下了。” 第二十四章出手 这一忙就忙到了端午节。 这两个多月都没有闲着,白天忙着处理各个商铺的事情,晚上还要对账目,有点休息的时间要么就是进宫看皇太君,要么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骑马,累的两个月里只让侍寝了叁回。 到后来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大干脆将几个主要的商铺管理分给了林知寒,不愧是从小学习管理内宅的世家子弟,处理起事情有条不紊,可萧知娴看他似乎累的瘦了些,就将管家权分了一部分给了顾长忆,小事情给他管理,大事情给驸马拿主意。 “回去帮我问顾将军好。”千喻让其他人把萧知娴准备的大包小包拿去车上,这几个月赚的盆满钵满,自己也是不吝啬于这点东西,顾长忆虽然是庶子但如今可是公主府的人,自然不能比其他兄弟低了气,全身上下从衣料到配饰虽然单看起来没什么华贵之处,懂行的人一看却是无一不精,腕子上的那个翡翠手镯碧绿通透,就连腰间那串珍珠链子颗颗都如拇指那般大小,细看连点瑕疵都没有。顾长忆嘴上不肯松,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行了个礼就在对方的催促下上了车。 萧知娴看他的马车走远转身跟思安回府,思平赚了钱思安也不能亏着,如今跟着自己水涨船高,首饰布料虽然不是最好,那也自然是差不了的,笑嘻嘻的扶着主子的胳膊请示。“马上就到端午节了,公主有什么安排吗?” “给皇太君的衣裳首饰,比往年加厚几成,给母皇进贡的东西也让驸马看着添上些。”这几个铺子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萧知娴为了蒙蔽各方势力的揣测,几乎是赚了多少就花了多少,整修公主府是其中一件,这且两个月情暖阁也没少去,动不动就一掷千金,听伺候的小丫头说,这事儿气的云简之直跺脚骂街,其实自己就是在屋里享受一下按摩,别的一概没做,思安可以作证。 只是这怜月爹爹发去糖水铺子的信函实在是一封接一封,纸上香味儿简直熏的人头疼。 然而别人不知道的是,实际上得利最多的是南北商路的开通,陆运也好海运也罢,如今大部分的商队都是她自己的,从管理到入账全是思平一个人负责,准备再过叁四个月就开始打造自己的商船,扩大规模。而运来的南方的东西在城里自己家的杂货铺里卖,新奇的玩意儿很快得到了追捧,反过来也一样。而这底下的金钱流动就是外人无法想象的了。 而如今又了充足的资金支持,有一件事迫切的需要做了。 自己是贵宾,之前只要一坐上船就有人专门给怜月递信,一早就在门口候着,可是今天门口竟连个人都没有,思安皱着眉头,嫌这些人有些太过怠慢。俩人还没走进大门,就听见里头噼里啪啦几声脆响,还伴着个男人痛苦的哀嚎。 怜月没了办法,看着眼前发了狂的大小姐,无论怎么劝说都不奏效,这个人可是新任大理寺少卿的嫡女上官兰,是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人物。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无视我?”手中皮鞭划过空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的小馆身上,那小馆的衣裳都破了几个口子,里面隐隐的渗出血来,惨叫响起周围的小馆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上官兰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指着面前怜月的鼻子斥骂道,“叫白羽出来陪我,不然我砸了你们这破地方。” 因为局势过于紧张,萧知娴进了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偏着头给了思安一个疑惑的眼神,思安会意立刻凑上去悄悄耳语,“这个人是从二品,大理寺少卿上官如云的嫡长女上官兰,据别人说还挺跋扈的。”萧知娴点了点头,合着是个官二代,还是个文官,心里打定了主意便走上前去。 白羽听到传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二楼拐角刚准备下去解围就看到上前去的萧知娴,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安定,停下脚步站在楼下看她要如何做。 上官兰将凑上来给自己顺气的怜月一把推开,看着脚底下哭哭啼啼的小馆心火怒起,正准备抬手再来一鞭,却被一个人过来挡住,愣了一下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萧知娴好整以暇的将地上哭都不敢哭的小馆搂在怀里,发髻散乱手指拨开碍事的碎发,露出里面带着血痕的一张清秀的脸,“这么漂亮一张脸,还真有人下的去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馆又痛又惊又怕,抽噎了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木槿……”萧知娴搂着对方软腰,慢慢的将人扶起,木槿的两条腿都颤颤巍巍有些站不直,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萧知娴身上。 上官兰看了这旁若无人的两人怒气更甚,母亲交友甚广城内所有权贵自己几乎都认识,看清楚来人并不熟悉以为是逞英雄想强出头的碎催,鞭子直指萧知娴,“你是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货色,还敢来这里逞英雄。”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啪”两声,没人看见究竟是何时出的手,这位上官姑娘的左右脸就各挨了思安一个嘴巴。“我看你是想作死,你知道面前的这位大人是谁吗?”要是没有人,萧知娴简直想要笑出来,就凭这句话,要是传到女帝耳朵里,那还不灭她们九族。 上官兰捂着脸又怒又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难不成自己真的看走了眼? 萧知娴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怜月见色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明白了,赶紧搬了椅子在萧知娴身后,萧知娴将木槿抱坐在腿上,好整以暇的检查木槿身上的伤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上官兰此刻丢了这么大的人哪里还有理智,伸手就冲思安胸口一抓,思安冷哼一声,一抬手就拨开对方攻势,抬腿狠狠一脚正中对方小腹。 上官兰只觉得身上一痛就被踹到了一边,捂着肚子却怎么也没力气站起来。耳边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下一秒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连血液都凝固了。 “思安,以上犯下,辱骂皇女,该怎么处置?” 第二十五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上官云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太女和四公主自己都是有见过的,叁公主素有残疾,看着面前人的年纪,难道是那个骄纵任性,从不参与政事的二公主? 一瞬间冷汗流下,甚至忘记了腹部的疼痛,挣扎的跪下就磕头求饶,“二公主饶命,求二公主开恩!!” 思安极瞧不上这种恃强凌弱的软骨头,冷冷的回道,“回公主,辱骂女帝,且对皇女亮兵器,论律当杀无赦。” 上官云瞪大眼睛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长大了口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待缓过神来脑袋砰砰砰磕的更响,不过几下额头就磕出了血印。 萧知娴斜眼瞅了上官云的丑态,轻轻吹了吹木槿胳膊上的鞭痕,“你对我如何我倒是可以不介意,不过辱骂我母皇.……”萧知娴故意顿了顿,上官云紧张的心脏都快停止,“思安,掌嘴二十,看她身上还有多少银子一起赔了。上官云,你就带着这张脸给上官大人看看就是了。” 木槿就这样坐在萧知娴的腿上,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二公主。听哥哥们几次闲话,二公主每次来都非常疲惫,虽然是单独进房间伺候,可每个哥哥都说二公主只吩咐了按摩,往往按了一半就会睡着,而且每次都会特意让他们隔着薄毯按,从不乱动乱摸连眼神规矩的很,最主要的是出手又很大方,从来不会挑剔,这样导致每次她来哥哥们都是抢着去伺候,争不到的都要气半天。这样的人,今天竟为了自己暴露身份,为自己出头,对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还如此的温柔…… 如今木槿心思百转千回,早忘了身上的疼,有些痴痴的看着此刻威风无比的女子。其实何止是他,周围一道道灼热的目光将萧知娴包裹,尤其是前两个月服侍过她的男人们,此刻各个都如同木槿一般痴迷。 萧知娴此刻却只想着自己的事,看着上官兰挨打的样子心里头冷笑,自己就是故意让她脸上挂彩,这样二公主为了青楼男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风流韵事,就会传遍全城,传到老四的耳朵里。 思安心中有气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二十个耳光下去,上官兰嘴角裂开连两颗牙都被打飞出去,口中含血脑袋里嗡嗡作响,此刻腮帮子高高肿起舌头僵硬根本就不能说话,被思安搜出了几张银票这才将她松开,得了恩典赶紧磕头的爬起身来逃一般的飞了出去。 怜月解除了危机,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众人跪下向萧知娴行李谢恩。楼上的白羽全程看完了这场闹剧,心里也松了口气。 “二公主亲自来替我们情暖阁挡了这么大的祸患,也不知该如何谢您。”怜月虽然在这城里认识许多达官显贵,可再怎么样一个青楼也不会得到真正的保护,外表风光可实际上谁自己都惹不起,而且今日这争风吃醋的事儿对眼前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萧知娴叫人把木槿扶下去擦洗伤口,对着眼前的怜月伸出那握着几张银票的手,“那还不好办,爹爹亲自伺候我一回,就抵了。” 怜月从接管这里的时候算起,还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自己房间,思安知道今天公主来是有要事商谈,屏退了周围伺候的小厮,只留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守卫。 “二公主请坐。”怜月将人让到首座,转回身亲手斟了杯茶。“二公主有话不妨直说,这里很安全。”萧知娴饶有趣味的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怜月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笑笑说道,“公主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巴巴的把人打了出尽风头,难道只为了怜月这么个残花败柳?” “爹爹见事极明白。”萧知娴点了点头,如此自己也不用兜圈子,从怀中掏出叁张两千两的银票一一排开放在桌上,“这些钱,买下这里不知道够不够。” 这下怜月真的是看不清了,这人这么大的手笔,六千两银子,买下情暖阁? “公主这是何意,怜月真的不明白。”萧知娴伸手让他坐下,指着这几张银票索性开门见山。“很简单,我需要人帮我探听消息,而你需要有人罩着这里。” 怜月脑子突然转的飞快,探听消息,这里平常五湖四海达官显贵都会来,如此鱼龙混杂确实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可是……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脑海,他这才明白,一个这样尊贵身份的人,为什么会需要他们的力量。 萧知娴淡定的喝了口茶,看着怜月一张脸阴晴不定,聪明人跟聪明人讲话,一点就透不需要说太多,“这些孩子大都是被父母遗弃,爹爹肯捡来抚养也是功德无量。” 似是无意却又句句意有所指,怜月沉默半响却还是拿不定主意,心里头乱糟糟的一团,萧知娴也不着急,站起身来看看墙上出自名家手笔的水墨画,桌子上的摆件也是很素朴典雅,跟他这个外表还真是完全不一样,果然是生意人都有两幅面孔。 怜月银牙一咬算是下定了决心,起身走到萧知娴面前,“我知道公主要做的事必定是万般凶险,怜月愿意一搏,可是那群孩子……还请公主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才好。” 冲着萧知娴深深的行了个大礼,萧知娴心里头却有些不是滋味,后撤让开了这个大礼。怜月抬头满脸的不解,萧知娴将他扶起,郑重其事的保证。“你也知道我做的事凶险,若我失败了怕这下场爹爹也能够预料,保全不敢说,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这里。” 萧知娴后撤一步,对着怜月深深的鞠了一躬。 “还请爹爹祝我一臂之力。” 第二十六章捡便宜 “我看你是反了!” 萧知娴装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赶紧跪下,额头贴着地面干脆就不起来了,面前的女帝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到她的身上,萧知娴忙装作一副哭腔,“不干儿臣的事儿啊,是那个上官云太欺负人了,儿臣没办法才……” “二姐,母皇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赶紧认错吧。”一旁的萧知瑾看似是在安慰,其实一直都在想法子挑拨,“母皇还请息怒,况且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打了就打了,还能真为了这件事罚二姐不成。”萧知娴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就是觉得这胳膊和腿儿跪着有点疼,正想偷偷摸摸的挪动挪动,一支毛笔就擦着耳边飞了过去。上头的墨汁在地上拉了一道长长的线。 还挺有准头的…… “滚回去面壁思过,罚俸一年,好好在家呆着想想你的所做作为够不够的上一个皇女的样子!” 萧知娴退出殿内才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本就没有的汗水,拍了拍身旁萧知瑾的肩膀,“今天谢谢四妹帮我说话了,不然肯定要被母皇骂死。”萧知瑾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走去宫门,不知道内情的,远远的看过去还真以为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呢。 坐上了马车里头思安早就候着了,赶紧递上热茶给萧知娴喝。 “公主,没事吧。”萧知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拿了一旁的账本翻看几页,突然抬头问思安,“册封侧君……需要什么仪式吗?需要母皇同意才可以?” 思安眼珠子转了转好好想了想,“按照律例,需要女帝亲发玉碟,才能正式册封。”萧知娴点了点头,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驸马,这几个月妻主一半时间都在情暖阁里头呆着,如今还为了个小馆儿大打出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云简之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却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来找驸马抱怨几句。林知寒也是没辙,两个月自己也只侍寝一回,平常也是来吃饭又匆匆离开,实在是没有机会说话。 而且,萧知娴在外头如何风流每月账上银子只多不少,一有好玩意儿大把大把的为了几个公子置办,自己的首饰衣裳堆了半屋子,眼下也说不出什么好与坏,况且作为正夫更是不敢劝的深了,落一个妒忌的恶名。 一时之间也是犯了难。 “驸马,你倒是说话啊。”自从外头有了勾引妻主的小妖精,云简之不自觉的跟林知寒站在了统一战线,为了打发时间平日里不擅长的刺绣如今也弄的像模像样,手帕上的绣的花儿配色也还不错,“我能劝什么,妻主对我……不过也是那样罢了。”林知寒说着说着垂下眼眸,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自己眼中的失落。 此时玉竹拿了牌子进来,“驸马,底下人请示说,后院里的那群小戏子怎么处理。”林知寒者菜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云简之对那帮小孩子早就烦了,一个个仗着会唱几句戏,偏偏妻主又爱听几声,那容貌拔尖儿的几个嚣张跋扈的不得了,整日想着攀高枝儿。 幸好醒来之后的妻主明察秋毫,赶紧把他们都撵出去得了,省的碍自己的眼,“打发了就是了,这次可是妻主亲口说的。” 林知寒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冲玉竹点了点头,“去叫人统计了名单,都是小孩子,每个人给几两银子做回乡的盘缠就是了,也省得别人说咱们府里刻薄。” 玉竹领了话退下,那一次的大清洗之后,下人们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主子真正成了府中掌权者,背后又有公主撑腰,如今自己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巴结的不知道有多少。 刚走到后花园就看到回府的萧知娴,赶紧叫身后的人去禀报主子,跪下见礼,“给公主请安。”萧知娴点了点头,随手挥了挥吩咐,“去后厨传饭,然后给我多弄点喝的。” 玉竹领了命赶紧去厨房准备,萧知娴实在是懒得走回去,直接在凉亭里歇息,一会儿就有下人抬了个极舒服的躺椅过来。 一躺上去那个舒服哟,萧知娴感觉全身都散架了,身上那是新伤旧伤,加上刚刚跪了一上午,膝盖疼的厉害,吩咐思安赶紧给自己看看。 “主子,都肿了。”撩开衣裳露出里头白生生的小腿,上面青紫瘀伤两叁处,膝盖也有些红肿,被雪白的肌肤一衬显的更加严重,思安心疼的很,一边搓热手心给萧知娴按摩,一边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抱怨,“我只说主子练的太狠了,骑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慢慢来就是了,奴才看你这样简直像是要跟谁拼命一样。” 萧知娴点了点头,心里头却还是发慌,现在自己有了钱,却仍旧底气不足,朝中缺少人脉,傅将军又是武臣,虽然掌管着御林军但是自己又不造反。 “就看这两个岳母的了。”萧知娴在心里头喃喃自语,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两眼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妻主!”林知寒带着玉竹过来找人,却看见眼前的一幕,思安来不及盖上萧知娴腿上的伤,就被林知寒看了个彻底,“怎么回事?!”林知寒奔过去一下子就将旁边的思安挤开,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腿上的淤青,思安刚要出口解释,就被萧知娴递过来的眼神止住。 玉竹和思安一起快速将菜品摆好,凉亭里此刻就只剩下林知寒和萧知娴两个人。 萧知娴看着蹲在地上一脸心疼的林知寒,心里头莫名的一阵暖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就是前几日摔了一下,回头弄些药油揉揉就好了。” 林知寒眼泪都含在眼眶里,扶住起身的萧知娴坐在石桌前,将几碟后厨房新制的小菜放在近前。 “驸马最近辛苦了,都见瘦了,不如陪我一起吃点吧?” 第二十七章有我在,你放心【野战h】 林知寒心里有气,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坐在她旁边履行布菜的职责一般,一样一样的夹着放进她碗里。 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萧知娴虽然饿了但也没有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萧知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头温热的奶茶,这玻璃杯都是自己亲自画了图纸叫人打造的,配上奶茶也是很好看。撇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林知寒,好看是好看,就是此刻的表情太过严肃,跟平常那个温文尔雅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如今府里赚的多,把花园的景儿,府里的家具都翻新了一遍不说,吃穿用度一应上了个档次,以前府里下人没得捞,如今钱多了自己也是大方,下人们得的份例银子越来越多,合府上下一团和气,如今林知寒作为这座公主府的男主人,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富贵。 今儿穿的这件月白色的袍子用金线密密的绣了花儿,腰间的玉坠也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如意云纹,配上他这身衣服实在是好看。 就是现在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阿晚生我气了?”萧知娴起身轻轻拉了他一只手放在手心里,还是很凉,在袖子里悄悄的捏了捏他手指头,“前几天给你的玉镯子不喜欢吗?怎么没见你戴。” 伸手召了召思安过来悄悄吩咐了几句。 林知寒见她放软了姿态,也不好再板着脸,放缓了脸色跟她一起坐在凉亭的一边,碍着周围人多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亲密。下人立刻上来递了绣花的垫子,碗筷全部都被收拾干净,躺椅上放了个更软和的毯子。 萧知娴点了点头,看来林知寒管家果然是很得力,如今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看着还真是舒心熨帖。 林知寒看她走神更是气闷,悄悄的掐了一下萧知娴的拇指。 萧知娴这才拉回了神志,伸开胳膊把他环抱住,脑袋靠在对方略显单薄的胸膛上叹了口气,“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去看你,生气了吗?” 林知寒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自己更应该拿出一个嫡妻的气度,包容所有的一切,但是爱意是无法用理智控制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她的双眸越发深情,“妻主如果喜欢情暖阁的白羽公子……不如直接娶进府。” 萧知娴懒懒的抬起头,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你是认真的,还是故意跟我怄气呢?”林知寒收回目光,让他说出这种话已经是违背本心,如今再也没有办法点头承认,只能闭上嘴一句话都不说。“我最讨厌撒谎的人,所以要惩罚。” “公主,您要的东西。”思安刚过来林知寒就红着脸想从她束缚中挣脱出来,萧知娴知道他脸皮薄,伸手将思安拿过来的锦盒接到手里,使了个眼色,思安带着周围所有人退了下去。 萧知娴伸手打开锦盒,从里头拿出了一串颗颗圆润眼色血红的珊瑚手串,拉过林知寒的手戴上,血红的颜色衬的他肌肤更加莹润雪白,“你穿的也是太素了,这是我找人从东海淘回来的,比寻常的手串都要大一圈,你戴着正合适。” 林知寒瞧着这珠子毫无瑕疵颜色极正,母亲原先年轻的时候也带过一串,比这个小了些,可是此时他这么都高兴不起来。“妻主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用这手串堵住自己的嘴吗?林知寒心里头难受极了,“这手串更适合云儿,妻主不如给他吧。” 萧知娴看他这样知道是真的生气了,不过能发脾气也是好事儿,至少跟以前比更有人气儿了,萧知娴一没留神笑了出来,林知寒气的站起身就要走。萧知娴赶忙拉着他的袖子,“我笑不是笑你,是笑我的夫君学会吃醋,使小性子了。” “我没有。”林知寒听到“吃醋”两个字,顿时慌乱了手脚,“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知娴笑的更加放肆,将他摁回去坐好,手指头挑起对方下巴就这样吻了下去,舌尖熟练的探入对方口中搅动,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林知寒如今吻技也是越发熟练,无意识般伸舌与对方纠缠,舌面互相交缠舔弄,不多时两人就气喘吁吁的分开。 林知寒脸色和缓了些,双颊浮出一层粉红,萧知娴轻柔的抚上对方的脸颊,“我跟白羽公子什么都没有,你也看到我的腿了,我每次去情暖阁都是为了让他们给我按摩按摩。”林知寒自然是不信,家里那么多人哪一个不能给她按腿,非要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刚要张口就被对方抢先打断。“我知道你不信,可我无论做什么都有我的用意,相信我好吗。” 还没有等着林知寒点头,香口就被对方再一次堵住,两个人就这样深深的纠缠亲吻,体温渐渐升腾起来,领口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萧知娴揉的乱七八糟,雪白胸膛在白纱之后若隐若现,林知寒喘着粗气轻轻推脱身前的人。 “妻主,不能在这里……”现在的季节刚刚好,微风吹拂不冷也不热,凉亭周围得了吩咐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怀里这张雪白泛红的小脸儿,哪里肯抑制欲望,况且凉亭也着实不错。 “妻主…!”林知寒眼见着上衣就这样被她解开,腰带扯乱散落一地,全身此刻只是虚虚的挂着衣料,小小的惊呼出声,一个没坐稳就从台子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萧知娴伸手帮他揉了揉摔疼了的譬如,亲了亲林知寒的鼻尖。 紧接着在林知寒诧异的眼神中跪在了他的两条长腿中间,偏头将衣料从支起来的长腿上剥开,漏出里头雪白的腿肉,轻轻的贴上去顺着腿弯一寸一寸的亲吻。林知寒又羞又舒服,手背捂着俏脸根本就不敢看这样香艳的场面,另一只手若有似无的推搡着萧知娴的身体。 萧知娴在他最柔软的腿根之处停了下来,略微用力吮吸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在这种无人知晓的神秘之处更有一种隐秘的情色。 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情欲的目光在空气中猛烈的交缠。 “阿晚,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保护你,保护这个家的。” 第二十八章有我在,你放心(下)【野战h】 林知寒看到萧知娴那样热烈又直白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突然放心下来,情不自禁主动凑上去吻住对方红润双唇,双臂环住萧知娴略显单薄的双肩,“妻主……” 衣衫半褪两个人胸膛紧贴不留一丝缝隙,心脏隔着薄薄的皮肉能够感受到彼此加快的心跳,萧知娴的双手不自觉的抚摸对方柔软的肌理,轻揉胸前那颗挺立的乳尖惹得林知寒唇角不自觉的溢出细碎的呻吟,“妻主……阿晚好想你……” 萧知娴同他依依不舍的分开,唇间一丝银线扯断凝成一小滴晶莹的水珠挂在他唇角,一番抚慰林知寒此刻眼角眉梢含着说不出的风情,低头轻轻吻了吻唇边,伸手握住已经半硬的那根玉柱不快不慢的套弄。 林知寒伸手摁住萧知娴的手背不让她继续下去,一张红透的脸被袖子遮住大半,眼睛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人,“妻主……不要这样……” 余光瞥见私密的那处红点更加觉得非同一般的刺眼,林知寒觉得自己此刻求欢像是荡夫一般不知羞耻,却又沉迷于她温柔的爱抚之中,此刻纠结手上自然没有真的用力气。萧知娴笑了笑跟他凑的更近一些,出言低声安抚,“阿晚,这里只有你跟我,你是我的夫君,夫妻之间行房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要怕。” 手指拨开他额前碎发露出里头过于好看的一张脸,凑上去从眉心吻到眼皮再吻到鼻尖,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这才将他阻止自己行动的那只手轻轻拿开放在自己心口上。“乖,让我好好看看你。” 林知寒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非常的魔力,慢慢的放松下来任由她摆布,那处东西第一次被人用手抚摸,紧张的不由自主的绷紧身体,随着她上下套弄身体时不时颤抖,指尖放在龟头顶端轻轻磨蹭又惹得自己全身颤栗不止。 “妻主……不要,不要这样……”林知寒觉得自己逐渐变得奇怪,双手紧紧的抓住所有能抓住的东西,两条长腿用力绷紧忍受着一阵阵的快感侵袭。 萧知娴的手动的越来越快速,林知寒长长的睫毛抖动,紧闭的双眼昭示了内心的不安,呼吸声逐渐加重贝齿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呻吟。“嗯……唔……别……”快感不断攀升在也按耐不住的呻吟出声,“妻主……我不行……嗯!!” 一股白色的粘稠液体在手中飞溅,落到身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林知寒大喘着粗气,高潮过后身体时不时抽搐几下,捂着脸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太羞耻了……简直像个荡夫一样……”萧知娴把他从衣服里扒拉出来,抱在怀里好好的哄着,伸手摸了摸他落下来的泪珠,“咱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不是很正常的吗?”凑近亲亲他泛红的眼角,“我喜欢阿晚这样,阿晚是我的唯一的正夫,是我叁媒六聘,母皇亲口赐婚的正夫,阿晚可以跟我说想要,说不要,说什么都可以,知道吗?” 林知寒被她这样对待还是嫁进公主府的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待终于放下了心妨。两个人紧紧搂抱在一起贪婪的享受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妻主……阿晚好想你……”林知寒趴在对方身上小声啜泣,每一次抽噎都让萧知娴的内心跟着抽痛。 就这样依偎了许久,林知寒哭的眼睛红红从她身上起来,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阿晚看起来真的好美。”萧知娴在他脸颊上“啾啾啾”的亲了几下。 两个人都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萧知娴搀扶着他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裳,将地上身上乱七八糟的液体清理干净。两个人手拉着手从凉亭里慢慢的踱步回房。 “我饿了,今天晚上吃点什么?你的小厨房那个有竹笋和火腿的那个汤,叫他们给我炖一碗。”萧知娴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林知寒知道因为自己甩脸子才让她没有心情吃好,自己心里头也惭愧。忙快走几步看到在远处候着的玉竹,脸上一红吩咐几句。 “给你喂的汤,还有你最喜欢的几样菜,还让厨房温了一壶酒。”林知寒整理了一下萧知娴胸前的褶皱,两个人重新手拉手一路踱步回去,路过几次看到下人都想把手收回,萧知娴死死拉住不肯松手,两个人一路上无话但是甜甜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我想给顾长忆升一下位份。”萧知娴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豆芽酿肉,“公主府还缺两个侧君,他年纪合适资历也老,而且顾家的脸面也要给足,以后保不齐还需要借助顾将军的实力。” 林知寒给她重新舀了一碗冬笋火腿汤,手里的活儿压根没有停过,“妻主想要什么就去做,不需要顾虑我。”思考了一下给她夹了一筷子熏鱼,“我能理解,现在的时机……妻主可能以后还要娶很多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阿晚不会吃醋,会好好做好自己的职责的。” 萧知娴点了点头,对他的持家御下的本事也是认可,最近两个人共同管家的效果也是很不错,以后升了侧君,顾长忆也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管理公主府的内务。 “既然这样的话,改日我写个折子递上去。”停下筷子喝了一口热茶,“还有端午节的家宴,晚上摆席的事情也全交给你,今年的菜色一定要好,请好的歌姬乐妓来过府演奏。” “妻主放心,阿晚肯定会做好。”给她拿了手绢擦了擦手指,吩咐下人换漱口的热茶上来,“那还要准备什么吗?给皇太君的节礼是不是也要加倍?” 萧知娴点点头,起身去卧室换一身衣服,林知寒跟在后头小心的服侍。 “既然要升位份,还有二公子的东西,是不是也要加倍。” 第二十九章端午节 一到了节日又是要准备礼物又是要串门子,忙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今年宫里的宴会,妻主要带谁。”林知寒将跟自己同款的珊瑚珠子给萧知娴戴上,倒不是没有更好更贵的东西,只是这颜色极正,看起来很润所以一直颇受萧知娴的喜爱,“您一直都是带二公子去,今年还是让他陪您进宫去吗?” 萧知娴自己拿了簪子戴上,漫不经心的问他,“只可以带一个去吗?”林知寒笑了笑递了珍珠耳坠上去,“这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正夫侧君都可以去。” 萧知娴点了点头,“那你跟长忆一起去,去宫里头热闹热闹,你主要是去陪一陪皇太君。”林知寒欢欢喜喜的应了,吩咐玉竹去通知顾长忆准备,自己则赶紧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新的衣裳首饰。 “明儿才去,瞧你欢喜的样子。”萧知娴坐在餐桌前品尝后厨新制作的姜汁撞奶,自己闲的时候没少写菜谱,好吃的利润大的就送去铺子里卖,再加上一些奖励机制,后厨的师傅们如今变着花样的做吃的,上回见云儿都胖了一圈。 林知寒拿了衣裳对着铜镜左看右看,首饰盒统统打开铺了一桌子,“妻主帮我看看哪一件好?”萧知娴指了指那件白底石青色的,“这个好看,你穿这种颜色特别衬肤色。”端了碗起身给他嘴里喂上一口,指了指旁边的白玉羊脂的镯子,“再选这个,还有腰饰要那个翡翠如意的。”自己选的都是看起来朴素些的东西,也很合他的身份。 “女帝还有贵君们都在,穿的素净点也好。”进府那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跟着去这种节宴,林知寒越看越高兴,嘱咐人好好收起来明儿早起梳妆打扮。 萧知娴一想着家宴要见那么多人,那么多礼数就觉得有点头疼,虽然思安提前好几天就开始教,但是没办法,“明天宴请的都是什么人?”林知寒拿了思安递上来的人员名单,一个一个的给她讲清楚讲明白。“今年太女不在朝,皇女和皇子加起来有六七个。”看了看自己这个老二如今是最大的,一堆弟弟妹妹其实是更麻烦的事情。 萧知娴只觉得自己头疼,而且头疼的厉害。 四公主府 萧知瑾看着面前忙忙碌碌准备礼单的驸马,越看越觉得烦心,“这么点东西都弄不清楚,赶紧滚出去。”驸马连忙跪下看她脸色不善,赶紧快速退了出去。一旁的贴身丫鬟流华上前去递了热茶,“主子别气坏了身子,不如奴才去叫四公子来伺候您。” 每次这种家宴就是萧知瑾最生气的时候,每每看着萧知娴那个废物跟那个男人谈笑风生就觉得刺眼,越想越气将茶杯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流华一边跪着一边收拾地上的碎渣,“主子何必动气呢,二公主那边根本就没有机会。”流华极会察言观色,况且从小就跟着萧知瑾,自然知道此刻主子的心情不好,“您何必生气,只要您一切顺利……何愁得不到那个男人。” 太女出去领兵打仗,回来又是要加官晋爵,再立功也是迟早的事,自己这边通着文人使臣,太女那边领兵打仗,只剩下一人之下的丞相和手握大权的顾将军,丞相那边虽然嫁了个嫡子给萧知娴,但是看起来并不受宠,这几年据探子回报说他过的不好,看样子丞相的脸早就被丢尽了。顾家那边只嫁了一个庶子,嫡子虽然年幼,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动这方面的心思……还有嫡长女那边,也可以塞进去自己的人…… 看来要多下一点功夫在这些地方了。 萧知瑾心里头百转千回,如今夺嫡是大事,只要最后得到想要的宝座,什么样的男人都要老老实实进入自己的后宫。 “七皇姨那边如何说?”萧知瑾拿起桌子上的礼单看过去,“今年给的东西也要加厚一成,没有她的支持,这几年咱们实力也不能发展的那么快。” 流华从小就跟着她,知道她心思深沉城府又深,脾气暴躁阴晴不定,但是凡事做事就很有理智,除了那个男人……流华不知道这件事是福是祸,但是对那个男人和二公主来说,绝对是祸不是福。“您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好了,节礼什么的咱们四公主府可是一样都不落下。” 顾长忆出现在萧知娴面前的时候。 萧知娴脑袋里只剩了两个大字:“卧槽!” 一身月色长袍银线满绣花样,虽然做工精细但是一点都不显的匠气,最重要的是颜色素净雅致,衬的他气质更加清丽脱俗。 什么惊为天人,仙人之姿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浮云,不打扮的时候就够好看了,这一打扮那叫一个无与伦比,好看到脑子里不断循环滚动“卧槽”两个字。 萧知娴咽了一口口水。 林知寒敏锐的发觉了萧知娴的情绪变化。 云简之看到萧知娴那个目不转睛的样子气的简直要杀人。 沉远桥有些自惭形秽低头不敢言语。 顾长忆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伸手看了看衣裳,抬头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个眼神看我?”萧知娴吸溜了一下快流出来的口水,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的招呼林知寒一起上车去宫里参加宫宴。云简之一百个不乐意,萧知娴伸手拍了拍拉着衣角不放的那只手,“云儿在家安排家宴,晚上回来还要一起过节的。” 云简之目送她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去,这才看见门口站着的叶思言,两个人只对了一下眼,谁也不搭理谁,倒是沉远桥上去行了一礼,“叁哥哥在这里站着……为什么不去送送妻主?”叶思言扶了扶脸上有些碍事的半块面具,目光投向大门久久没有收回。 “送与不送,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三十章我的人你敢碰? “累死了。”从前门到大殿,再从大殿到皇太君那里,再从皇太君那里请安回来到宴请宾客的御花园。一路上抄小道都没有什么人,萧知娴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假山石头上,“这礼服太沉了,走两步都累的慌。”正伸手想把头上碍事的东西弄点下来,就被一旁含笑的林知寒挡了回去,“这头发可是思安给您梳了一早上,弄乱了她还要再弄一回。”林知寒伸手细细的给她整理头发和首饰,十足像是一个受宠爱的正夫模样。 “我倒是没想到皇太君直接下旨升了长忆做侧驸马。”萧知娴挽起袖子用手掌给自己扇风,今天的顾长忆这么一打扮当真是出彩,把一路上看到的所有的男人几乎都比了下去。“以后你就是二公主府的侧君,好好协助驸马管理好公主府。” 顾长忆脸上没有什么过于兴奋的表情,冲着萧知娴行了个礼,微微颔首点头。“公主放心,长忆肯定会做好份内的事的。”不知道为什么萧知娴总是觉得这人跟跃跃欲试的林知寒比起来,显得好像有些兴致缺缺。 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席面摆在御花园里,没人领路肯定会迷路的。“玉竹,你跟着驸马去那边弄点水什么的来,我跟侧驸马去前头的凉亭,现在时间还早,咱们也不过去凑热闹,在这里歇会儿时间到了再过去。” 林知寒乖巧的应了,顾长忆随着来凉亭歇息,旁边的丫头小厮主动的站在亭外。顾长忆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萧知娴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在石桌上敲击,“那个……” “那个……”萧知娴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起这个话头,“上回回府,看你的父亲了吗?岳父身体还好吗?”顾长忆想起那日车上装的人参灵芝以及许多珍贵的药材,略微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父亲替我谢谢您,他的身体好多了。” 气氛再次沉默下去,但是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 正琢磨着说些什么,就看到远处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玉竹冲进凉亭话都说不利索,手指指着跑过来的方向,“公主!!快去救救我家主子!” 萧知娴猛的站起身来,玉竹在前头引路,不愧是公主府的首席大管家,叁言两语就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林知寒蹭到她的衣裳,不依不饶的要求一个说法,玉竹见事不对赶紧跑回来报信。 “主子离她不近,怎么可能刮着衣裳,分明就是……”顾长忆抬手止住玉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心里头也有了些算计。反而是萧知娴越听越怒气冲冲,忽然听到前头一阵争吵之声,忙停下了脚步招呼所有人隐蔽起来,在假山后头偷听。 “这上头少了两颗珠子,你说如何?”女人一脸拽着林知寒的手腕不放,林知寒有些慌乱,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仍旧不忘记自己的礼仪,勉强镇定下来,“您是不是不小心落在哪里,不如让我家妻主来帮您一起找?” 女人神色轻蔑,忽然侧过脸让顾长忆认了出来,顾长忆伸手拽了拽萧知娴的衣袖,凑上前去用只能她听到的声音,“是叁皇姨家的小郡主萧亦涵。” 萧知娴袖子里的手猛然握紧,她早就听身边的老人说过,知道叁皇姨一直看不上自己的生父,据伺候的老嬷嬷说叁皇姨几次给生父难堪不说,还不怎么看得上自己。 如今正好。 见到对方身边只有一个丫头,伸手挥了挥千喻就让剩下的人全都退下,人越少做事越是方便。 “你家的妻主?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荡夫这么不要脸面,满口的你家我家。”萧亦涵见他模样着实清丽脱俗,跟一般搔首弄姿的贱货很是不同,不免起了些别的念头,言语间不免有些挑逗,“是不是昨夜你的妻主没有好好疼你,如今想女人了啊?” 萧亦涵笑的着实放肆,跟身后的丫头一起笑做一团。林知寒气的脸颊通红,这种荤话对于他简直是非比寻常的侮辱,袖子里的双拳握紧,整个人都被气的发抖。 玉竹见主子受辱恨不得冲上去,却在下一刻被一脸阴沉的萧知娴拉住。萧知娴冲他使了个眼色,玉竹咬紧牙关又退了回去。 “你……你……”林知寒是世家公子,虽然如此气愤却仍旧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抢白,“小美人儿,你家妻主要是真的疼你怎么会就让你一个人出来?还是说压根没有主子,就是出来吊女人的吗?” 说话间就欺身而上,一手抓着林知寒的肩膀一手拽着林知寒的手腕,两个人眼看就凑到一起去,林知寒心灰意冷之际,却害怕到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只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一阵风声划过,耳边响起了女人吃痛大叫的声音。 身上的束缚消失,睁开眼睛就看到萧知娴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花园的一侧,一块石头在她手心里上上下下。 萧亦涵被石头正好打中了肩膀,瞬间觉得痛到麻痹,“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敢打本郡主,明天就叫你千刀万剐。” “玉竹,愣着干嘛。”萧知娴并不答话,冲着玉竹抬了抬下巴,玉竹立刻冲上前去护住惊吓过度的林知寒,一旁的千喻上前去将萧亦涵身边的丫头拉住。 萧亦涵这才觉得不对,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寒意,连带着说话都少了些气势。“我告诉你,我母亲可是宁亲王,你敢得罪我就试试看。” 萧知娴换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走上前去施了一礼,“不知道您就是宁亲王的女儿,太失礼了。”伸手指了一旁的林知寒,“这是我那不懂事的正夫,得罪了您,我在这里替他跟您赔罪,还请您不要把今天的事儿放在心上。” 萧亦涵看她如此气势更甚,心里想着原来是个草包,正准备拿出主子的款儿来教训他们一下,就只听硬物划破空气的声音,脸颊与之相撞整个人躲闪不及,就这样被整个人扇倒在地。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连本公主的驸马都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