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娶妻:专宠小魔妃》 第一章重活一次 是夜,雨淅沥沥地下着,天空中突然传来巨响,轰隆—— 伴随这红色的雷电闪过,雨下得更加大了,天空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 南陵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府内,却是一片素白。整座府邸死气沉沉,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本该人多的灵堂里,此时只有一个小丫头死死跪守着。 突然,灵堂正中央的棺材里,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小脸冒了出来,见到跪着的小丫头后,清澈的星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以极快的速度爬出棺材,捂住了小丫头的嘴。 “嘘,采春,我没死。” 灵堂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柩撒进来,泛着银色的星星点点光辉落到脸色苍白的女子脸上,却让她精致的五观接近透明,杏眼明仁,亭亭玉立。 采春眼神木讷,浑身僵硬,“小姐,您可回来了。” 向梦瑶见她没尖叫,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的恨意犹如洪水般爆发。 在雷雨夜被男朋友赶走,更是被养父母逼掉了自己肚里的孩子,谁知一个惊天雷将她劈得直接穿越,如今灵魂落到了这具身体上,却也不是好命的。 这身体本人和她前世命运一样,虽说是向府三小姐,却是外界从不知晓的三小姐。从小苟且偷生,在欺辱中长大,这次在代替向府大小姐出嫁给发配边疆的栗王。 她还来不及去想穿越过来后为何在出嫁过程中又以“死亡”的理由回了向府,便被灵堂大门处传来的骇人尖叫声打断了思路。 向府二小姐向梦云不知为何中途折回来,手里还举着火把。 “来人呐……诈尸了!”看着她好端端站在灵堂中,向梦云吓得连连后退,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不一会儿,灵堂处聚集了十几口仆人。向梦瑶一一看去,根据宿主的记忆,竟然发现每一个都欺负过她,怒意燃烧,星眸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她双手举平,两眼外翻,学着电视剧里僵尸的样子:“向梦云,拿命来——” 向梦云此时有了仆人壮胆,赶紧拉了丫头小翠挡在身前,柳眉皱起,怒道:“她诈死!去把她给我捆起来!” 那些仆人都畏畏缩缩看着,怕她真是诈尸,进一步退三步的不敢上前。 然而向梦瑶却不管不顾,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收紧:“还命来……” 向梦瑶看着小翠手中的煤油,声音无波无澜的一条直线:“你…们…要…毁…尸…灭…迹…吗?” 向梦云一惊,被掐得快要呼不上气来。她瞪着梦瑶,眼中闪过狠厉与得意,蓦地冲小翠声音有些沙哑的喊道:“快烧死她!” 她千方百计的逃婚,让向梦瑶代替她嫁给那传闻其丑无比、暴戾狠绝且不被皇上待见的栗王,却想不到,向梦瑶连在边疆吃风沙受苦的日子都过不上,中途就死了。 她是想一把火烧了这灵堂,让这贱蹄子尸骨无存,事后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混过去,谁知她竟然是诈死。 小翠咋咋呼呼的赶紧带着人,不一会儿便将灵堂泼满了煤油。火苗蹭蹭蹭,一瞬间整座灵堂四周起火。 向梦瑶死命掐着向梦云,眼神里迸发出不要命的狠厉光芒,手背青筋暴起,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向梦云呼吸越来越艰难,稀薄的空气都越来越遥远,她开始失去意识的手脚乱抓。 火苗猛的蹿过来,向梦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机将她推到墙上。 “啊啊啊!救命!”向梦云瞥见自己头发已经着了火,背后像是贴在火上烤,难受得要命。 一个胆大的仆人不知道从哪里摸来铁锹,举在向梦瑶头顶上,眼看着就要砸下。 “放肆!”一声暴喝传来,丞相向定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赶来,命人火速将灵堂中的两个女儿救了出来。 没有人发现,向梦瑶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脸上,嘴角弯了一下,一闪即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堂之上的丞相突然喝声出来,不怒而威。 向丞相和满脸怒火的向夫人坐在大厅正中间,两旁的梳背椅上分别坐着四位雍容华贵的姨娘,身后站着各自的子女,穿金戴银,彰显向府荣华。 只是这些人,全部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轻蔑和嫌弃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向梦瑶。 “向丞相,下药没将我毒死,又何不让那把火烧死我?”向梦瑶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惊艳珏珏的脸上神情有些清冷。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一世,她才不会再将恶人当做善人,来委曲求全,来受尽委屈。##### 第二章重拾身份 “你说什么?!”向定气得站了起来,看戏的人更是忍不住诧异,这怎么不像那个温顺可欺的向家三小姐向梦瑶了?莫非真的被东西上身了? 向夫人在一旁抽噎起来,“老爷,还是先去看看我可怜的云儿吧。” 向梦云背部白嫩的皮肤被烧得通红,头发参差不齐的刺在脑门上,活脱脱像是大街上的乞丐般。 大夫看过之后,无限可惜的说道:“这怕是要留疤了。” 背部面积太大,小范围的可能还有办法祛疤,这么大范围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趴在床上的向梦云听到这话,叫的撕心裂肺。她指甲掐进小翠的手掌心,主仆二人眼泪都跟珠帘子一样往下掉。 站在一旁的向梦瑶觉那眼泪太刺眼,脑海里却突兀的涌现出一些有关向梦云和小翠今日生活的点滴画面。 “跪下!”向夫人满脸的厌恶和恨意,此时更是把她剥皮的心都有了。 向梦瑶抬头,视线从向梦云身上划过,肆无忌惮的对上向夫人凌厉的目光。她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问:“我为何要跪?” 那模样毫无畏惧,更像是不谙世事般,毫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向夫人将檀木雕花桌拍得阵响,“你明明死了又活过来,是大逆不道。活过来还害的你二姐毁了身子和头发,更是居心叵测!我的话你竟不听,公然质疑,来人,掌嘴!” 候在一旁的刘妈妈顿时眉眼一亮,她等这个时刻可是好久了。一收到命令,立刻挽着袖子朝向梦瑶走去。 她在护送向梦瑶嫁给栗王的途中,先是被这小妮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自杀,好不容易救回来又莫名其妙死了,如今却死而复生,让她在夫人面前丢尽了脸,在府里更是成了笑柄。 以往在向府里,除了主子们,哪个仆人不是要听命于她?向梦瑶这个贱婢子却让她栽了跟头,让她抬不起脸来,非得打得她找不着北才行! 躺在床上的向梦云生怕刘妈妈下手轻了,“给我狠狠的打,打得她再也见不了人,一生都只能窝在猪圈里去苟且偷生!” 她拒绝了那个丑陋不堪又不得势的栗王,想的便是嫁给风度翩翩、容貌出众又得皇上喜欢的六皇子。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还怎么嫁给六皇子?!这一切都是向梦瑶毁的,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向梦瑶看着向夫人,讥讽地笑了笑:“夫人,圣上下旨出嫁的是向家二女向梦云,我是谁?活过来后是谁第一时间想要让我葬身于火海?还有,你是我母亲吗?” 她的笑容太刺眼,眼底却渗出寒意,如同六月的飞雪:“你们私底下狠手,齐妃娘娘知道吗?” 齐妃是当今圣上宠爱的妃子,在这个家里,也就齐妃对向梦瑶正眼相看,这才导致她还能身体齐全的长大。 “给我家法伺候!”向夫人不管这些,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被她害成这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向梦瑶看着刘妈妈举着手过来,不由分说的先甩了她几巴掌,将刘妈妈打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之后,向梦瑶身体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像发了疯一样的向梦瑶,看着刘妈妈瞬间肿成包子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恐惊恐。 向丞相站在了门外,呵斥一声,“够了!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是我向家的人,谁都不许再提一个字!” 简而言之,要是谁私下议论或者处置了,那今生和向家无关。 “老爷?”向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贱蹄子都要欺负到她头上来了,竟然不许管教了? 向定没理会她,却看着向梦瑶,“你跟我来书房!” 两人到了书房,向定眉头紧皱,“有人对你下毒?” “我没死,丞相很失望吧。”她眼里笑得讽刺,明明整个人憔悴不堪,一双丹凤眼里盛满了锋利,气势锐不可挡。 她记得,自己穿越过来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跑,却被黑衣人追上,给她下毒,估计谁也没想到,她还会活过来。 向定听着她不恭的言语,眼里看着她的不耐,出奇般的竟然没有发怒,一一忍下:“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从今日起,你是我向定的……私生女,向家四女向欢阳,芳龄十三。” 从向梦瑶在他毫不知情下代替梦云出嫁,到现在的“死而复生”,这件事情都十分蹊跷,他必须严查。 “等等,”向梦瑶对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丞相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向欢阳?” “向家二小姐已经去世,这是不可能再挽回的事情。”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圣上赐婚,又怎能有死而复生这种事。 向定知道她有些抵触,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到了今日,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真相? 欢阳精神一震,质疑的看着向定,丹凤眼里满是不解。##### 第三章半夜进宫 “前面十四年你那……悲催的经历,这才能磨练成你的现在。如今时机已到,是你效力向家之日。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身在向家,你别无选择。而我可以承诺你的是,从此刻起,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欢阳听着这所谓的真相只觉得讽刺。身在向家?原主不是被他抱回来的嘛!敢情抱她回来只是为了免费的劳动力,还白白吃了多年的苦。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为所欲为?” 向定怔了一下,睿眼打量了她一番,对她这般思路费解,点头,“是的。你是我向定遗落民间的女儿,如今既然已经回家,自然要百般疼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你要我做什么?”一生没享过福的欢阳深深觉得这必定是坑。 话才说到这里,管家在外面紧急密切的敲门,“老爷,出大事了。” 听声音似乎还带着些微喘,一向稳重的管家如此,丞相微微敛目,示意欢阳去开了门。 管家李德才见是她开的门,想说的话不再着急说出口,神态却依然紧急。 向定看了眼欢阳,“有什么事直说。” 李德才应了一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起正事来,“宫中出事,栗王回来了。” 向定一震,随即勃然大怒,“他回来干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何时回来,如今闹到了什么地步?” 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不该出现的始终出现,平静的生活走到了尽头吗? “不管怎样说,栗王打着祭奠小姐的名号回来的。” 所以,宫里的人动不了他,但这笔账便得算到丞相府的头上了。 向定渐渐冷静下来,“才五年,这一天竟然这么早到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完,然后便对着梦瑶,“你收拾一下,和我连夜进宫。” 欢阳愣住,不假思索的拒绝,“我不去!” 她现在还什么都没有理清楚,一头乱麻去那个传闻中复杂得要死的皇宫?当然拒绝! “由不得你不去!” “你刚才说不会再有人欺负我的!你现在就欺负我!” 向定皱眉,这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刁钻? 他沉声道:“……不去你就依然回去过你的苦日子!” “那我去。”到手的鱼不能让它飞了,即使她还不知道是不是条好鱼。 戌时的皇宫依然巍峨,灯火通明,如临白昼。 宫门前早已派了人等候,下轿后向丞相步伐匆忙,也不再管欢阳是否跟了上来。等欢阳欣赏完皇宫的气派再找人时,哪里还有向定的人影子。 “三小姐,丞相吩咐过,让您先前往长春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太监,尖声细语。 面容姣好的齐妃娘娘早已在宫门前等候,见她来了,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朝里面走。 “你跟我来。” 这是欢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齐妃,虽然凭借着记忆对她有印象,可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经过一道道暗门关卡之后,两人到了一个周围全是石门的暗室里。 齐妃眼神跟钉子一样盯在欢阳身上,“这莫非真是天意?” 欢阳左右看了两眼,“什么?” 齐妃挥了挥衣袖,墨绿繁花宫装起伏瞬间传来阵阵迷人的香味,“之前圣上执意要将梦云嫁给栗王,我们想什么办法也没用。结果现在时机正好,栗王从江城贸然回来,圣上势必大恼,我和大哥会想办法将你嫁给栗王。这一次,你无论如何得嫁过去。” 她说话太过严肃认真,欢阳听得也认真。 欢阳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为什么非要我嫁过去?” 齐妃有些莫名看了她一眼,“大哥没和你说?” 说了才怪! “咱们向家跟随先皇打下这南陵国的江山,虽然奠定了向家的地位,但若想安然无恙,也不宜。大哥为了稳定圣上,前面将我嫁进皇宫,现在又将你嫁给栗王。我要做的,我已经做到了。而你,”齐妃扫了她一眼,“你须稳定栗王,断绝他那颗动荡不安的心!” 齐妃看着欢阳,独自呢喃,“谁也不会想到,毫不起眼的你竟会是我们最重要的棋子。” 正在欢阳莫名其妙时,齐妃将她引到了密室里众多石门里的其中一扇,“时间到了,有事我会帮你!” 密室内,灯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 欢阳正二丈摸不着头脑便被推了出来,外面是广阔无垠的黑夜,后面是看不出痕迹的假山。 顺着小道走过一个拐角,一张脸赫然出现在欢阳面前。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放慢了呼吸。长的太过妖孽了,简直能吸人魂魄。泛着淡金色的黑眸辉煌如天日,斜飞入鬓的眉张狂潇洒。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惘和欣喜,“小夭?”##### 第四章要当卧底 “啊?”夭和瑶的读音太相似,欢阳惯性的回应。 “你不是小夭。”男人像是终于认清了人,很快敛去神色,一脸的冷漠。 他不再多说,转身离去,想到她刚才出来的地方,栗天麟嘴角微微勾起。 没多时,向定找到她,眼眶里还残留着欣慰的湿意:“皇上特封了你为元宁郡主,赐婚于你和栗王。这次千万不要再出差错。我们全家的性命,可都掌握在那人手中。” 向定看着自己女儿,将心中的愧疚忍下。如今,他只能以大局为重。 欢阳没仔细注意他说的话,突然问道:“你于昨天便已知栗王回来了对不对?” 向定一惊,面对稚嫩的欢阳并未思索太多,“你怎么知道?” 没错,早在昨日他便已经收到风声,得知栗王回归。只是这件事极为隐蔽,连心腹李管家都不知,还是后来急急忙忙的来通知他,昨日还在棺材里的欢阳又是如何得知? 欢阳微微一笑,“猜的。” 经过确认,她这次穿越还是老天爷怜悯,还顺带给了她一点小礼物。见到眼泪能知道这个人身上所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根据眼泪包含的感情多少,而能让她窥视的过去生活有多少。 所以说,小翠被梦云掐时,且痛且气留下来的眼泪感情包含度高,让她看见了小翠这近一年的生活。而适才向定眼里的少许湿意也让她看到了这两日有关他的片段。 这礼物,虽然有些鸡肋,不过她还是如获至宝。 出宫门时,他们的马车与一辆停在宫门前的轿子擦肩而过。欢阳往外看了看,在黑暗阴影中,捕捉到一双深邃的冷眸,只一眼,竟让人不寒而栗。 “是他?”刚才在后花园撞见的那个人。 “加入组织,收集情报。嫁给栗王,控制住他。”向定没注意这些,压低了声音对着她说出这一切的目的。十六个字,言简意赅。 欢阳微愣,这是让她做卧底? “组织以收集各种情报为主,而你加入进来,主要是为了安稳住栗王。”向定看着面前这张酷似曾经出现在栗王身边的那女人的脸,不禁有些沉默,这大概就是命。 说完这句话,马车已行至向府大门前。 欢阳从轿子里出去,被向府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大夫人带领着全府的人不睡觉在门口迎接,阵势大得跟皇宫里来了人一样。 向定浓眉皱起,十分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本已是深夜,虽说等丞相是目的之一,可等着看欢阳这个小贱人是如何被处置才是更主要的目的。现在一看,正活蹦乱跳呢。 向夫人看着欢阳一次次的逃过一劫,心中暗恨,脸上也连带着阴沉:“老爷突然善心大发了。” 以前对欢阳不管不问,现在不仅带她去书房,更是去了皇宫!莫非还是去送她见齐妃娘娘告状不成? “行了行了,都散了。”丞相一发言,谁敢不听从,立刻人走鸟散。 已入秋,清早已有些许寒气,白茫茫的雾笼罩着整座还处于沉睡中的向府。 西云园内,有丫头摸索着从茅厕里出来,刚走到院子里,尖叫的“啊”了一声,吵醒了园子里的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还未到平日里问安的时辰,向府后院大堂里聚满了人。 一身素白蝶纹云锦的欢阳了无精神的站在大堂之中,打着呵欠搭耸着眼,完全不顾坐在高堂之上的向夫人已经气歪的脸。 在她旁边放着一张软榻,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几乎奄奄一息唇色乌紫的柳姨娘。 “啪”地一声,向夫人见她这懒散样再也顾不上其它,将手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另一只手指着欢阳的鼻尖,怒目而瞪,“翻了天了!将这大逆不道之女给我拿下!” 家仆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将瘦弱的欢阳压制性的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 向夫人喘了口气,柳眉皱起,呈眸微嗔,“你竟然胆敢将你柳姨娘吊在树上一夜,这样的气候如何使得!柳姨娘到现在还回不了暖,若是她没了,你也就跟着去吧!” 欢阳跪在地上,看着半死不活的柳姨娘,星眸带着冷漠,语气却淡然,“夫人的意思是下次换个缓和点的天气再吊?” 昨夜就寝之后,柳姨娘撒泼似的找过来,在她院子里闹腾得不可开交。将自己十几年前还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扯到她身上,怪罪是她这个“私生子”克死了孩子。 原本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可偏偏有人要无故来找麻烦。直到柳姨娘借着发疯的劲头拿出了剪刀往欢阳身上冲,这才有了此时的事。##### 第五章收拾主母 “孽障!”向夫人的心腹刘妈妈朝着欢阳啜了一句,一口唾沫准确无误的落到欢阳脸上,“鞭子拿来!” 刘妈妈教训人最喜欢鞭子,既能狠狠的伤人,事后又能被衣服掩饰住伤痕,看不出好歹。 欢阳冷笑一番,忍着恶心,假意一个重心不稳,朝着高坐在上的向夫人扑过去。 直到将那脏污的唾沫全部“不小心”擦到她的脸上眼上,甚至嘴角也没放过,才跌跌撞撞倒回地上后,唉哟唉哟地叫得可惨。 周围各个浓妆艳抹头戴珠钗的女子全部愣了,欢阳又赶紧知错般的从地上爬起,拿着夫人的袖角给她擦脸,一边将那唾沫均匀地给她摸了全脸,一边还念念有词,“孽障总是喜欢做些畜生不如的事,你们实在要跟着动物学,我也救不了你们。” 直到向夫人的脸成了猪肝色,欢阳这才退后几步,拿着刘妈妈手中的鞭子,朝着刘妈妈臃肿的身材狠狠抽了几鞭:“你既然主仆不分,那我今天就不辞辛苦好好教教你,让你明白,什么叫主,什么是仆!” 她的一番话说得霸气,鞭子更加不逊色的抽得啪啪响,空气中似乎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你、你、你,放肆,还有没有家法了?!”向夫人恶心的瘪着嘴,眼珠子瞪着挥舞鞭子的欢阳,这是她当家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欢阳休息了一晚的精力又耗费了许多,这才抿着嘴唇吹了声响亮的哨子。 屋顶上瞬间飞进来一个人,过分瘦小的身形,尖嘴猴腮的脸,动作却迅速如同飞鸟,看不真切。 蝙蝠毕恭毕敬地站在欢阳身后,“小主人,有何吩咐?” 蝙蝠是向定培养的暗卫,这次为了表明对欢阳所说的都是真的,硬是忍痛割爱将蝙蝠送给她当了见面礼。 欢阳朝着向夫人呶呶嘴,“当家主母刻意残害向家子嗣,又纵使心腹为非作歹,凶残成性,此乃大恶大非之人。” “一切听您安排。”蝙蝠站在欢阳身后比她还矮一个头,佝偻着身子更像小不点,言辞却又不苟言笑,一板一眼。 欢阳满意地点头,转身迈着大步朝后走,“向府后山的禁闭室也该换人住了。” 家眷们被蝙蝠进来时的阵势惊住,直到他眨眼间带走了大夫人,更是下巴都快要扯掉。明明只有一秒的时间,可大夫人的呼救声却好似已在千里之外。 刘妈妈一身狼狈的往外爬,肿着的脸看不清神色,嘴里神神经经地念叨,“出人命啦!翻了天啦!” 还真是一对贴心主仆,连说话都是一套。 向定早朝未归,偌大的向府里除了向夫人,便没了主心骨,一时间,府里慌乱成一团。 欢阳刚走到自己院门前,便被听到风声赶过来的向梦云气势汹汹地拦住,“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一头杂毛丑陋不堪的向梦云抬起来的手欲狠狠的抽下去,却被欢阳捏住胳膊,欲动不能。她背部受伤,一动一扯都已经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你!”向梦云气极,可无奈手一动再动,也没能将胳膊从欢阳手里抽出来。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于她而言已经是奇耻大辱,却不想刚才丫头传信说自己娘亲还被她绑架去关禁闭了。 从昨夜事情发生开始,到现在她米粒未进,这事情变化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去细细思考。 “向梦云,想要的应该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土匪般的偷摸拐骗!”欢阳甩下她的胳膊,说出这句早就想要说的话。 “你和你娘做的那点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见她依旧懵懂,欢阳抛下这句话不再顾她的反应径直往自己闺房里走去,合着衣物躺到榻上蒙被就睡。 谁也没有注意到,院子墙沿上,发生的这一切都落入了一双凌厉却暗含笑意的眼眸里。 向梦云此时已有些站不住,被小翠搀扶着,杵在这个以前被自己当垃圾堆的院子门口,不再踏入一步。 她本就只是纸老虎,一切都仗着父亲疼爱,娘亲在背后撑腰。如今听传欢阳被宠,更有甚者娘亲还直接被怪人抓走,心里难以被巨大的落差适应。 不过还好,这一切,只要等父亲早朝归来,一切都能有结局了。她就不信,父亲会允许这贱蹄子这样胡作非为。 然而跟着向定一起回来的,是两道圣旨。 “圣旨到……向丞相接旨……” 一位傲气十足的太监,昂首阔步走进向府大门,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 向定拉着向欢阳,跪在地上:“向定接旨!” 公公摊开圣旨,尖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之幼女向欢阳,才貌双全,恭谨端敏,闻之甚悦,特封为元宁郡主,公告天下,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栗王镇守我玉南陵国边疆不宜,有功当赏,特此赐婚栗王与元宁郡主,二人堪称天设地造,允其成婚,待郡主及笄,择日完婚,钦此!” 什么?向欢阳被封为元宁郡主?还要和栗王成婚?##### 第六章如何打脸 听完圣旨,大堂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向欢阳,这简直是……太令人消化不良了。 原本还在气愤,这样毫无出彩的女人凭什么被封为郡主,可一听到她最终还是要嫁给那个残暴凶狠的栗王,所有人又都释怀了。 也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凭什么就单独被封了郡主? 只是,看着欢阳竟然能够嫁给栗王,大家心里又好像不是滋味。栗王虽说丑陋凶狠了些,毕竟是皇亲国戚,是威吓四方的大将军,即使老栗王因叛乱被处死,但皇上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欢阳更是愣住,好半天才回忆起那天从皇宫里出来,向定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我不。”欢阳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没有一丝胆怯和懦弱。 在场所有人瞬间石化。这是欢阳第几次让他们膛目结舌了?她竟然敢抗旨? 向定眉头紧皱,低喝一声,“放肆!” 随后便磕头认罪:“请恕微臣教女无方,臣领旨。” 他赶紧替她接旨,这是他好不容易努力得来的结果,怎允许她胡来! 宣旨的公公诧异的看着仍旧不改口的欢阳,别家的小姐得了这样的事,就算不高兴也不敢公然抗旨,她这是生了几个胆子?若不是皇上为了稳定栗王,她以为一个私生子配嫁给皇亲国戚? “向丞相,老奴以多年待在皇上身边的经验,奉劝一句,向家二小姐在嫁去江城的路上暴病身亡,若向四小姐依然……”话点到为止,公公将圣旨扔给向定,冷哼一声带领下属离开。 “糊涂!”等人一走,向定忍不住暴喝起来。 欢阳被采春扶起来,眸色淡淡的看着向定,勾起讽刺的笑容,“你说过的话,简直像放屁。” 听着她的污言秽语,向定只当她怒气攻心。 “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昨天齐妃跟你说的还不明白?你自己想清楚,要是再乱来,你大可试一试!” “父亲!”这时才允许露面的向梦云从后院赶过来,声嘶力竭喊道,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她一身七彩的披肩笼罩着全身,短到仅一寸的头发肆意树立着,平时还看得过去的五官此时简直不堪入目,活脱脱像哪里跑来的疯丫头。 饶是向定,看到自己亲女儿这般模样,也是忍无可忍的皱眉,“成何体统?!” 都这副模样了,就不要出来瞎转悠,回后院好好待着就行了,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以后怎么找婆家? 向梦云委屈的撒娇,却发现父亲的眉头越皱越深,连看也不愿看她一眼了。她上午哭过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恨恨的咬着腮帮子看着欢阳,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造成的! “父亲,这个贱人昨夜将柳姨娘吊在院子里整整一夜,现在还半死不活。今儿不知从哪里来的怪人又将母亲夹持到后山的禁闭室里了,她还将刘妈妈打得皮开肉绽!父亲,你可得替母亲做主啊!” 向定皱着眉头诧异的看着欢阳,“你姐姐说的可是真?” 欢阳还没说话,采春已经忍不住了,“柳姨娘昨夜发疯要杀死小姐,说小姐克死她十几年前胎死腹中的孩子。今天夫人想将小姐屈打成招,刘妈妈还吐了唾液欺凌小姐!” 采春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气愤的哭了起来。小姐从小到大都吃不饱喝不足,现在大难不死,好不容易要过点好日子了,可有些人就是偏偏逮着不放! 原本盛怒的向定听了这话,渐渐平息下来。 柳姨娘十几年前怀生的时候,还没有欢阳呢,这罪责牵强得明眼人一看便知,向夫人岂会不明白?刘妈妈作为一个下人,肮脏到主子身上来了,自然不对。至于梦云说的怪人,他自然知道是谁。 想到刚才欢阳质疑他的话,向定沉吟一番,眯着眼眸说道:“既然如此,那柳姨娘和刘妈妈该罚,至于向夫人……” 欢阳淡定的看向他,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就等着他的回答。她可要看看,丞相自己打脸打得有多狠。 “向夫人残害向府子嗣,关禁闭一年。”向定顶着那道讥讽的眼神,愣着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罢了罢了,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 向梦云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竟然就这样放过了这个没用的家伙。 她惊愕失色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看着安好无损的欢阳,像是被雷劈了的震惊从她发梢一直传递到脚底。 欢阳如今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栗王妃,在府中的待遇跟以前更加是不能相提并论。而她却变成了这样一副鬼见愁的样子,没了娘亲的庇护,以后该怎么办? 梦云眼珠子一转,大姐!她要给大姐传信,大姐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姐嫁给了南陵国文采第一人三王爷,她肯定有办法! 看着欢阳一身轻松,她怎能甘心? 欢阳凑到她面前,脸上笑得灿烂,原本就灵动的五官更是流光溢彩,“以你现在的样子,想要嫁给六皇子,简直是难于上青天。怎么样,后悔将我推上原本属于你的花轿了吗?” 向梦云此时是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见了鬼一样哆嗦地看着欢阳,面前那明晃晃的大眼睛里,分明闪过讽刺与滔天的恨意。##### 第七章遇黑衣人 到了晚膳时间,厨房派人送过来的晚餐被采春当做宝贝一样看来看去,却没舍得动嘴。 欢阳无奈的笑了笑:“动筷子,一直看着它能进你肚子?” 采春高兴的点头,将鸡腿夹进欢阳的碗里,“小姐,咱们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吃那些馊了的饭菜了?” “自然不用。”欢阳眼神坚定的看着某处,一声轻笑,“这整个向府都是墙头草,现在没了当家主母,连巴结都找不到对象了。” 采春不明所以:“这还不好吗?现在小姐是郡主,又是未来的栗王妃,谁也不敢再欺负小姐了。” “郡主?栗王妃?”欢阳轻轻念着这两个称号,却没有一点动容,眸子里反倒一片清明。 到了半夜,欢阳依旧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到了后面,干脆悄悄爬起来,披着外衣往园子里走去。 月光朦朦胧胧,她一袭白衣,孤身一人脚步极轻,不知不觉便转到了向定的书房旁。心思一动,欢阳打开门闪进去,借着窗柩出透进来的月亮,她吃力的翻起书房里的东西来。 “来人!抓刺客!抓刺客!”没一会儿,府里四处传出响声,听声音像是往书房这边而来。 欢阳一惊,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往后时,手一动竟扯了快黑布下来,转身便碰到一个温暖的唇瓣。 她长而翘立的睫毛扑闪扑闪,竟然连自己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都不知道。而对方这姿势……刚才正弯腰看着她! “你……”欢阳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些画面,她后退一步,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刚想说什么,却被来人钳制住了腰,反手将她控制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要是想被人发现你在这里,就出声。” 欢阳怔怔的看着对面一尺之遥那冷冽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心跳缓了一瞬,任由他钳制着,直到安全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栗王,别来无恙。”欢阳清冽的声音冷笑一声,明显感受到黑衣人一瞬的僵硬。 刚才两人短暂唇瓣碰触时,她也能看到他这些天的生活片段。那个在花园里见到的俊美男子,便是眼前的黑衣人,更是之前在她逃跑时,打晕她给她下药的黑衣人,栗天麟! 她一直以为那是向定的人,直到刚才还在找着证据,却没想到,竟然都是这样一个人策划出来的好戏。 既然他是栗王,那之前在花园里,他究竟是真的认错,还是故意不揭穿? 黯淡的月光下,栗天麟斜飞入鬓的眉微挑,深邃细长的丹凤眼一瞬间凌厉无比,锋芒毕露,杀气重重,仿佛排山倒海的压力向人袭来。 只不过下一秒,他却勾着嘴角毫无温度的笑了。 “向梦瑶,别来无恙。”他凉薄的嘴唇翻飞,以同样的话来回应她。 话音一落,欢阳只感觉颈后一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意识清醒过来时,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身下是些烦乱芜杂的稻草。 她抬头,对上一双淡漠无情的眸子,皱了皱眉。 见她意识清醒,栗天麟浓密的剑眉上挑,眼底渗人的寒光流淌出来,“你认得我?” 欢阳环顾四周,竟然是在暗无天地的大牢里,旁边有劳役在严刑拷打着闭嘴不言的犯人,铁烙印在皮肤上滋滋,时不时能听到犯人嘴里的闷哼,再一次的厉刑时,那人滴下一滴痛苦仇恨的泪水。 监看着犯人的黑锦服男子走过来,低声对着栗天麟耳语,“他死也不肯说,再打下去,恐怕命不保已。” “问不出来,你和他一起死。”栗天麟连个眼神也不给黑锦服一眼,却叫人只觉得深寒无比。 她心里隐隐发麻,不过就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被带到天牢里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酷刑在等着她? 欢阳顶着压力,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微笑:“猜的。” 栗天麟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朝一旁等候的衙役使了眼色,衙役拿着皮鞭眼神放光的一步步朝欢阳走来。 这男人太狠!杀气更重! “本王本以为你是可用之才,但没想到也只是蠢材一枚。用在你身上的马兜真是浪费呵。”栗天麟轻佻的声音,低沉磁性,如同鼓声震震,逼得人只觉压力扑面而来,不敢直视。 “马兜?你给我下的药是马兜?!”欢阳瞬间不淡定了。 马兜,是药也是毒,据欢阳所知,天下仅两人有,且解药千金难求。一是无忧国陛下夏无忧,二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元亨。 传闻当时夏无忧来访,甚是刁难,朝廷之上只有元亨解开谜语,于是皇上大悦之下将夏无忧进贡的马兜赏赐给了元亨。 她中了这毒,靠自己拿到解药简直是死路一条。今日若想安然的活下去,那唯一的办法……她要赌一次! “等等!”在皮鞭靠近之时,清冽的声音从嗓子里流露出来,她指着被严刑拷打的犯人,“我有办法帮你们问出那个人的话!” 栗天麟细长的丹凤眼微眯,“哦?” “解药,我要马兜的解药。”欢阳暗地里心惊,脸上却不表露,淡然自若的样子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仿佛雪山顶上的一朵傲梅。 这个人明明知道她并非向家二小姐,却在将她送回来之后,再次接受了和她的赐婚。现在看来,以暴病而亡送她回来,只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回京。 欢阳心里发凉,为了回京,他不惜以一条人命来做赌注。 压抑的气氛浓重,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一帧一帧间。 栗天麟淡淡的看着她,俊美的脸上,眸若点漆,鼻挺唇翘,举手投足间,优雅贵气,可让人忽视不了那锋芒毕露的凌厉和霸气。 “你似乎还未看清眼前的情况。”他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欢阳的颈脖处,稍稍用力,保她必死无疑,细长的眼眸射出精光。 知道他是谁了,竟敢这样说话? 欢阳秀丽貌美的脸上格外平静,即使坐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依旧看不出一丝恐惧,她垂下清眸,“栗王来丞相府找的东西,今夜怕是空手无归吧?”##### 第八章豪赌一场 话音一落,欢阳明显感觉到脖上的那只手在收紧,空气一点点流逝。 但她不慌,清泉般叮咚的声音缓缓流出:“给我解药,我帮你找出你要的东西,帮你问出那人身上的秘密。” 栗天麟轻笑一声,衣袖翻飞间收回手,冷眸里是无尽的嘲讽,“你真能问出那人身上的秘密?就凭你?” 刚才见到那人的眼泪,她心中便明白了七分左右,但她不敢将赌注全部放在这一个人身上,所以,欢阳还加上了栗王真正想要的东西来作为自己的筹码,日后在没找到之前,好歹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我不仅能够问出,还能帮王爷找到你在向府想要的东西,只要我活着。”欢阳淡淡说道,神色从容,轻轻浅浅的弯着嘴角。 栗天麟凌厉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良久动了薄唇,“机会只有一次。” 敢戏弄他的人,后果无一例外的生不如死。 “王爷,他可是我们现在目前最重要的线索!”黑锦服不赞同让欢阳轻易去试,万一手下没个轻重,这条线索断了,那他们顶着危险回朝就白白浪费了! “请王爷稍加等待。”欢阳见栗王并没反对,从草席里站起来,步伐坚定的走向满身伤痕的犯人。 欢阳拿起桌上的馒头,掰成几份,每一份沾上劳役刚吃完面条的汤汁,提起一坛酒坐到犯人面前。 她将馒头塞进看不清面容的犯人嘴里,“吃吧吃吧,你主人既然已经不管你死活了,你便是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那人身形一僵,塞到嘴里的馒头仿佛变成了烙印,让人难受得厉害。 他想起自己当年流落街头,救下他的主人便是递给他沾了面条汤的馒头,从此以后,他便为主人做牛做马。 啪嗒一滴泪水掉下来,欢阳心知起了作用,轻柔却沉稳的声音继续响起:“其实你明知道你主人做的那些事伤天害理,可一味的报恩那是愚恩,你从小所收的教育难道是让你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黑锦服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欢阳,这女人莫非认识犯人? 他看了看栗王,只见他一脸沉思,厉眸紧紧盯着欢阳的背影,目光淡漠,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欢阳又倒了碗酒递到犯人嘴边,“喝吧,喝下后不管能否活命,只求十八年后,又是光明磊落的一条好汉,不畏饥饱,行事大度决绝。” 这一番话说下来,真的是触及到了犯人心中最深的心结。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在她面前竟然呜咽的恸哭起来,这些年的心酸与坎坷,竟然被这素不相识的小女子一眼道破。 他原本苦练一身武功,到头来却吃不饱饭,受主人恩惠,即使明知道那些事违背道义,还是硬着头皮做事。 “你主人的账本到底藏在了哪里,你若是不想说,就在地上画下来,这才是日后走上正途的第一步。” 从这人最开始痛苦的泪水,到后面真情实意的恸哭,欢阳已经看到了这个身怀侠肝义胆的心,却过着身不由己的一生的命。 欢阳有些紧张的盯着身在阴影里的人,这见泪识人生活的本领,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与煎熬,最后见到他脚趾头动了,心里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得出答案,欢阳功成身退的看着栗王,“我说的已经做到了一半,希望栗王能遵守诺言。” 栗天麟神情考究的看着她,嘴角牵着淡淡的笑意,黑眸却始终深不见底,“这一年你乖乖听话,我保你一年后药到病除。” “原来栗王是想我做府中的内应。”欢阳心里暗暗嗤笑,如今一个二个的将主意打到她这个死了几遍的人身上,竟都是相同的目的。 栗天麟似乎已习惯了她的心思通透,剑眉星目里带着一丝冷然,还有难以察觉的厌恶,“事成之后,还你自由之身。” 他这是默许了欢阳提出的条件,更让他好奇的是,这女人能轻易洞知别人心思到底是什么旁门左道? 当初只不过是一番试探,现在看来却歪打正着了。 “一言为定。” 欢阳心终于落到实处,她原本是相信他并不会杀她的,不然当初不是下毒而是直接刺死。但是看到刚才的那一切,她才真正感到这个男人的狠厉。 吞下一枚解药,欢阳被黑锦服夹在臂弯里,只见他脚尖轻点,带着她在万家灯火之上的屋檐上跳蹿,没一会儿便送她回到了丞相府里的自家小院。 逃过一劫的欢阳,回到熟悉的院子立刻有些后怕起来,她躺到床上和衣而眠,却一夜神思难宁。 天空微微泛白,脸色乌青的柳姨娘便找上门来。 欢阳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的眼神却一片清明,还没说话,便听到柳姨娘表明来意:“现在向府不能没有后院当家人,你虽是未来的栗王妃,可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此前的事,我们两不追究。助我上位,我保你日后你在娘家的地位不变。” 见她不说话,柳姨娘直接抛出自己的底线:“你可知,真正害你成为替嫁的人,究竟是谁?” “谁?”欢阳微微抬眉。 “六皇子,南明彦。”柳姨娘是下定了决心抱着目前形势最好的欢阳的大腿,即使欢阳还得她差点就去见了阎王。 欢阳眉心微蹙,她甚至都没怎么见过六皇子,为什么会惹到那号人物? 现在朝廷分为两派,以向定为首支持大皇子南明哲为一派,六皇子南明彦为一派。不知向定是否知道,他的老婆和女儿都勾搭上了六皇子? “姨娘认得清形势,自然会有好出路。”欢阳接下话头,心里暗暗的思忖。 送走柳姨娘,欢阳让采春闭门不再见客,立刻独自一人从后院出了门。##### 第九章救人识人 大街上商家小贩比比皆是,街头已经摩肩擦踵。 欢阳从药房里出来,确认自己症状的确为中了马兜属实,有些怏怏的不在状态。 她心不在焉的谋划着以后,直到马路旁人多的她已经走不过去了,这才注意到路边围成了一团,堵得水泄不通。 “元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丈夫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做一辈子仆人,求您大发慈悲的救救他吧!您可是起死回生的神医啊!”人群里传出声嘶力竭的女人恸哭声。 一道清冽如同泉水般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奈,“你家男人这病来的快且凶,这药引子难求,此时想救也没有办法!” “什么药引子,您说,我就是去卖身我也要救活我家男人!”那妇人听到还有一线生机,眼里大放光彩。 欢阳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群挤到了里面,妇女抱着面色发黑的男子,哭得花容失色。 而看清那传说中乐善好施、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元公子之后,她不由得倒喝一口凉气,心头莫名的有些熟悉感。 瓷肌黑瞳,鼻梁挺拔秀气,唇瓣粉嫩,男生女相,竟是比一向自认容颜不菲的欢阳,都漂亮出许多。 元公子目光流转间,正巧划过她的身上,眼前顿时一亮,下一秒又面带疑色,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这药引子,要未及笄少女的三滴清泪,年龄不可大,眼泪不可多亦不可少。” 大家目光环绕一圈,纷纷落到她身上,旁边有好心人发问:“姑娘,敢问你的芳龄?” 欢阳凝眉,这元公子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晃过她,导致有心人更加将目光全部聚集到她身上来。 “十三。”她粉唇轻启,目光流转间一片清明。 那妇人一听有戏,立马爬过来跪在她面前,连连磕头,“菩萨,求求你救他吧!” 欢阳看着那快速滴到地上,湿成一片的泪水,无奈道,“我尽量。” 众人合力将倒在地上的男子抬到了他们家里,欢阳将三滴泪水交给那妇人,一直等到神医将药配完,喂病者喝下去。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病患还不见清醒,元公子浓眉微皱,将手探了探病患的脉搏,不发一言。 那妇人见此,以为情况有变,焦急的询问,“神医,我家男人到底怎么样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一直沉默的欢阳开口说道:“神医现在又该需要什么药引子了?” 元公子冲她眨了眨眼,眼神里隐隐透着几分熟稔和顽皮,“这位小姐似乎对我心有不满。” 欢阳不再看他,眼神盯着躺在简陋木板床上的男人睫毛抖动,柔声说道:“如今这位病人药也服了,能否醒来,也只能看自己的造化。烦请神医移步,小女子家中有病人想请一向乐善好施的元公子把脉。我将这里的诊金一并付了,如何?” 妇人坐在床边照顾着男人,嘴唇几动,突然跪了下来,“多谢小姐和神医救命之恩,季兰自认掌厨娴熟,这辈子愿为两位当一辈子厨娘。” 欢阳安抚好季兰,定好日后会再来探访。 从妇人家离开,欢阳将荷包拿出来,“虽然不知道元公子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这件事中来,但说好的诊金还是付给你。” 在她心里,这鼎鼎大名的神医简直是扯淡。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就没听说过哪门子的偏方要用到少女的三滴眼泪的。 元亨咧开嘴角,熠熠如星的黑眸弯成勾月,“小瑶,你从棺材里爬起来之后就把我忘了?” “嗯?”欢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这声“小瑶”让她想起昨夜那个差点让她丧命的男人,尽管只是想起,那压抑冰冷的气势都仿佛能笼罩全身。 元亨娴熟的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小瑶,你就算忘了我也没事,我小时候可是在月亮下发过誓的,以后一生对你不离不弃。” 听着这越说越离谱的话,欢阳将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面带疑色的看着他,“你是哼唧?” 小时候府中一次宴会,宿主曾认识了元尚书的庶子元亨,两人同在府里不受重视,一拍即合,玩得兴高采烈。 那时她还取笑过元亨的名字,于是常常叫他哼唧。只不过,两人因为身份问题,也好几年未曾见过了。 而元亨也的确陪得上哼唧这名字,从小长得美不说,还总喜欢在她面前撒娇。性格千变,刚才这乐善好施的一面,她就从来没见过。 元亨见她想起来了,一下子跳起来,又挽着她的胳膊,乐乐呵呵的傻笑,“我就说你是不会忘记我的,你又没病!不过刚才那男人明明都醒来了,你为何要拉我走?” 他虽然乐善好施,但每次看诊之后,必定会从病人身上取一点无关紧要的来作为诊金。欢阳这一拉,可打破了他的习惯。 刚才那男人之所以迟迟不醒,主要是怕支付这位神医昂贵的诊金。欢阳从妇人的眼泪中看到了两人过往的生活,猜得八九不离十。是以,这才借机拉走元亨。 欢阳见他承认,心中亲切感倍增。 被他这么一说,欢阳突然想起自己中的毒来。这马兜天下人皆知这位元公子有,那想必解药也一定不愁! “马兜你有解药吗?”她满眼放光的盯着元亨,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压根就没想起过,这颇具盛名的神医元公子,竟然是宿主的发小。 元亨摇头,如画般的眉毛微皱,高高束起的墨发轻甩,“谁中毒了?” 欢阳指着自己,“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什么?!”元亨震惊,一点也没有神医稳重的形象,眉心皱得更深,却不减魅惑,“马兜只有我和夏无忧有,你是怎么中的?” 见他这眉头深皱的模样,欢阳不由得冷静下来,“算了,这事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时辰不早,我该回府了。” 看着她撇下自己离开,元亨在后面蹦蹦跳跳的招手,“小瑶,等着我,我马上就去看你!” 欢阳回头冲他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儿时的玩伴总是最真情的。 夕阳下,她回眸一笑,橙红的光芒照进她眼眸深处,仿佛染了漆的绚丽瓷器,光彩照人。##### 第十章六皇子 欢阳心中因着这份温情而柔暖,走到向府后门准备进府时才发现不对劲,身后仿佛有人一直跟着她。 刚准备闪身进门,便被人从后面偷袭,口鼻被人捂住,挟持她到了城郊的小溪边。 溪边站着气度非凡的俊公子,一身紫色长袍,腰间玲珑剔透的玉佩格外引人注目。 南明彦盯着欢阳的脸,眼底绽放出光彩,连连点头,“你就是向欢阳?不错,不错。” 欢阳不能动弹,但是被他那阴鸷地眼神盯着,浑身上下不舒服。 “我是向欢阳,那你又是谁?” 南明彦哈哈大笑两声,“我是谁不重要,你很快就会认识了。果然不错,不仅不怕我,还能这么镇定自如,向定那老家伙果然深谋远虑。” 欢阳心生不悦,眼前这人虽然貌美但太过阴柔,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身边,好在目前感受不到他的杀意。 她冷哼一声,“既然你掳我来不是为了让我认识你,那你有什么目的可以直接说了,我还赶着回家吃饭。” “哈哈哈哈,”南明彦又是一阵爆笑,可惜空有气势却没魄力,“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向定偏偏要你、非你不可嫁给栗天麟,而和你无冤无仇的六皇子为什么要让你替嫁给栗王?” 欢阳心中一紧,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男人。 他叫她向欢阳,却又明明知道她就是那个替嫁的向梦瑶,甚至连向定的目的都搞的清清楚楚,他到底是谁? 欢阳被解了穴,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后,听到男人信心满满的说道:“你要想知道结果,那就跟我过来。” 南明彦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始终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小丫头跟兔子一样,飞速往城内的方向跑去。 欢阳跑得气喘吁吁,还来不及换气,被人提住后襟,一眨眼又回了原地。 “我……”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再度被扔下,一脸愤慨,“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就是不跟你走!” 逮她回来的那人突然单膝跪下,“主子,我直接把她捆走。” 南明彦见她不识好歹,也没了耐心,点点头,两人脚尖轻点,带着她在树林上飞速前进。 没一会儿便到了半山腰的一个石洞里,这里荒草杂生,不注意看压根发现不了这里竟然有个石洞。 欢阳被绑到石洞内的椅子上,南明彦坐在她对面,好以整暇的看着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先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等哪天你想知道了,乖乖求我,我还是会告诉你的。” 他拍了拍欢阳白净的小脸,用力掐了下去,笑的有些阴险,看着她的目光更像是透过她再看另一个人般,“向定马上会为你举办诞辰宴请,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将向定手上那白玉扳指弄给我就行。” 欢阳星眸清澈见底,“我为什么要帮你?” 南明彦呵得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嘴里塞进去一粒东西,捏住她的下颚强行命她咽了下去。 他慢慢俯身到她耳边,声音得意,“这是夹竹桃,一开始会恶心想吐,后面会让你昏迷抽搐,不服解药,死得会很难看哦。” 欢阳脸色一白,“我都还没听说生日宴的事情,你怎么肯定向定会给我这个从小没人管的女儿举办?” “这你就别管了,事成之后,解药自然会奉上。” “嗯——”洞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南明彦眉心微皱,有些诧异的瞥了一眼欢阳,连忙往洞外赶去。 趁他走了之后,一个黑衣人突然降临,解开她的绳索,抱着她便往外冲去。 “不……”可字她还没说完,便看见洞外的南明彦已经晕倒过去,他们主仆二人倒下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黑衣人一直将她放到向府后门口,见她安然进去后,这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欢阳没着急回院,反而吹了声口哨,蝙蝠了无痕迹的跪在她面前,“小主人,有何吩咐?” 欢阳揪着眉头看着他,“刚才那人是谁?” 蝙蝠摇了摇头,“对方身手不凡,靠近时连我都没感受到他的气息。” 那人救了她却又不泄露身份,她连报恩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掳走我的那两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出手?” 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题,蝙蝠现在是她的贴身卫士,可她在遇到危险时,这人根本不冒泡,只可能有两种原因。 第一,那两人他认识,不好出手。第二,怕泄露身份。 蝙蝠有些吞吐,却还是说道:“那紫衣公子是六皇子南明彦,另一个是他护士。我们交过手,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你身边。” 欢阳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六皇子! 此时再一回想他对自己说的话,欢阳直起鸡皮疙瘩,这人太变态了。 而半山腰的石洞外,南明彦随即转醒,踢了踢剩下的侍卫,“行了,戏演完了,醒醒。” 然而躺着的人毫无动静,南明彦这才发现他被人点穴了,竟还没自行解开。 侍卫被解了穴,立刻爬起来,脸上有些难堪,他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主子的武功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主子,来着武功太强,我打不过。”不仅打不过,连别人点的穴都没办法自行解开,还得麻烦主子。 南明彦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那人是谁?” “他点穴的招式让我想起一个人,扬州尚书的贴身侍卫,石头,此人轻功了得,点穴的功夫更是让很多武林中人膜拜,但他不知为何只愿委身守护着扬州尚书。”侍卫回想起和黑衣人过招时的情景,解释道。 “扬州尚书?他和向家小女有什么关系?给我去查!”南明彦眯了眯双眼,狭长的眸子散发出不为人知的精光。##### 第十一章再见栗王 等欢阳回到府上,才进院子,便听到采春凄厉的惨叫声。 “住手!”她冲进屋,冷声吼道,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女人有些凌厉,“为什么要打采春?” “身为丫头,不知主子去向,丢了本职,为何不罚?” 说话的人头戴兰花珠钗,淡扫蛾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玉,身着金黄色云烟衫,这是向梦舞,嫁给南陵国第一才子三王爷的向家嫡女。 向梦云头上披了一层纱巾,挡住了层次不齐的头发,脸上得意洋洋的看着欢阳,别以为她能在向府一手遮天。 “小姐,救我……”采春见她来了,两眼泪汪汪,精力透支的努力朝欢阳求救。 向梦舞站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厉色,“身为女儿,竟然关押母亲,这更是不孝。来人,把她们捆起来!” 显然她们是有备而来,不等欢阳有任何反应,便已经将她和采春捆到了一块儿。 “把她们俩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送饭!”向梦舞冷哼一声,原本还忌惮着梦云之前说的,掳走母亲的怪物,可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欢阳有什么帮手出来。 异常平静的欢阳和采春被丢到柴房,解开绳索之后,不一会儿,向梦舞的贴身丫头去而复返,手里拿着锦布包裹的盒子,打开来看,却还有两层布。 直到露出最里面的黒木盒,那丫头眼里出现一丝惧意,打开了盒子之后便匆匆逃离,好似后面有魔鬼在追赶着,在最后关头还不忘了给这间房落锁。 很快,从那黒木盒里爬出火红色的蝎子,跟闻着味道迅速朝着欢阳的方向爬来。欢阳眼见着不对,迅速爬上荒至了的桌子,暗骂一声后撕破自己的裙角。 半晌之后,梦云坐在暖阁里看着梦舞,眼中不解,“姐姐,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刚才她便看到丫头胆战心惊的拿着盒子去了柴房,回来后手还抖个不停,像是有多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向梦舞凑到跟前耳语两句。 “什么?”向梦云吃了一惊,“这可是贡品,怎能随便便宜了那个贱蹄子。” 向梦舞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这次除掉她,省的府里有些人真以为要变天了。”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丫头来提醒,这才知道是丞相回来了,还带了贵客上门。 贵客肤如寒冰,眉若刀裁,眸若泼墨,美如冠玉,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风神卓逸。 向梦云露在外面的眼睛一下子看乱了神,这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男儿,世间难求啊。 “梦舞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你四妹欢阳?”向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言语间都是宠爱,眼神看也没看向梦云。 向梦舞朝着贵客行礼,回道:“四妹调皮的溜出去玩了一整天,不知道是被谁坏了心思,我现在让她和她丫头去柴房面壁思过了。” 这番话说下来,怎么听也像是姐姐宠爱着调皮的妹妹,禁闭也没关到后山的禁闭室去,而是在柴房。 向定想起自己夫人,心神微乱,“胡闹,快去把欢阳叫来,栗王到了,让她来见。” 向家两姐妹纷纷倒喝一口凉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俊朗的贵客,这就是传说中丑陋不堪凶神恶煞的栗王?! 向梦云咬着牙齿,顿时气得发抖,一想到欢阳是未来的栗王妃,心里更加像是被大锤轮过般。 “要不父亲和栗王一同前去,索性在这里等着也是无聊,沿途欣赏一下向府的夜景也可。”向梦舞捏着妹妹的手心,脸上平静如常,她倒要看看,栗王见到柴房里不知死活的欢阳,还能不能娶? 柴房门吱呀被打开,昏黄的灯笼探进来,采春趴在柴禾上休息,欢阳靠坐在墙角打盹。 “这怎么可能……”向梦云一颗看笑话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惊讶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向梦舞捂住了口。 栗王像是没看见一般,朝着柴房里笑了笑,“四小姐还真是率真。” 向定见闹够了,这才开口,“欢阳,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向梦舞走到她身边搂着她,手不死心的摸了一番,佯怒道,“这次就放了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贪玩,让别人见了该看笑话了。” 欢阳抬起头,看着好以整暇的栗天麟,顿时有些怔住,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 采春脸色怪异的主动请缨回院子给欢阳拿衣服,转身后,背影慌慌张张的跑个没影了。 向梦舞朝梦云使了使眼色,随后就以向梦云身体不适离开了他们,往后院匆匆赶去。 剩下的几人到了前厅,坐在主桌上的向定和气的看着栗王。 “你和小女欢阳的事情虽已经定下,但小女还未及笄,一年后方可成亲,这一年,也正好可以多多准备一下你们的婚事。” 栗王没了昨日的铁血无情,十分优雅温润,听着丞相的话连连点头,“丞相大人安排就好。” 欢阳正襟危坐在一旁听着两人互相奉承,思绪一下子飘远。 “欢阳?阳阳?”向定威中带怒的声音传来,将她思绪拉了回来,见她坐在一旁竟然走神,丢了颜面的丞相更加生气,“你陪着栗王去逛逛,他多年未回京城,肯定会有些生疏了。” “四小姐不愿赏本王几分薄面吗?”见她不回答,栗王站起来,高大颀长的身子一下子几乎将矮小的欢阳笼罩在阴影里。 “欢阳不懂礼数,最喜欢随性而为,栗王不要嫌弃就好。”她只能紧跟着站了起来,然而还是身处于栗王的身影之中。 栗王笑了几声,声音爽朗大方,“天麟常年身处边疆,还怕坏了京城儿女的规矩呢。” “既然如此,那正好,咱俩谁也不嫌弃。”欢阳和他一拍即合,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这人此时的温文儒雅,仅仅是他百面中的一种。 不管他是私底下的冷漠无情,还是战场上的铁血无私,还是此时的和煦安好。她相信,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 庆幸的是,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还有一年,这一年,她定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十二章偶遇大皇子 南陵国大街,布局相当规整,巷道纵横,如果俯看,正好是一个排列好的福字。栗天麟和向欢阳从丞相府并排走出来,各怀心思。 谁也不嫌弃谁?听者有心栗天麟细细想来,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眸光微动。 “你大姐的事你怎么看”栗天麟依然一副偏偏浊世佳公子的姿态,随意的瞅着街景。他故意没有说破,就是想试探向欢阳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向欢阳能答应他到向家做卧底,一定也是个四面楚歌,十年埋伏的境地,这个度他要把握好,向府!一份来自家人的报复,栗天麟从第一次听说向家小姐,向梦瑶诈死的那天起,就相信,她一定能帮上忙,而且是帮他一个大忙! “向梦舞?你都看到了不是吗?我没死,那么栗王是,一个只喜欢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的人吗?”向欢阳,现在只想让自己在有限的一年里能够和这些人,事摘清。更何况,她看不清栗天麟这个人,百变的面孔,她抓不住,为求自保,只好先打太极,不动声色的把话又推了回去。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旁边男人的肩膀似乎极快速的耸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嗯?她又重新眨了眨眼。 “她做的事不用看,我倒是看到了你做的事”听到这句话,云欢阳无比震惊,就连拿着玉簪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叮的一声,那只兰花滴水青玉簪就重新又掉在了小贩的摊位前。 这还了得,珠宝小贩眼睛睁的大圆的看着,恶狠狠的 “我说,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别再给我碰坏了,这是上好的天山青玉!坏了你赔的起吗吗你!”也不怪小贩不认识这两人,一个是刚从柴房被放出来的落魄小姐,一个是刚被搭配边城的下堂王爷。 但是两人好像都没有听到小贩叫骂一般似的。 “那是她自找的,她该死。而我只是旁边一个小小的操作者,这也有错?!” 云欢阳一脸阴鸷的不服气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小贩压根就没有听懂,以为是在说他,更加恶毒生气的对着云欢阳吼道 “你个下贱破烂货,不买也就罢了,摔了老子的东西,还说自己没错” 栗天麟挑眉,表示自己不在意。反正都要铲除,兄弟都要踢下去,更何况还是兄弟的女人?不过,云欢阳的表情让他觉得,这女人就像只被惹怒炸了毛的小毛,而这件事,是真的有那么点意思。不知不觉就出言准备调侃那么几句 “金腹红蝎,啧啧,那样好成色的毒物,本王府上要用还得差人现抓,人家随便就出手了,而我们小可怜,却只能以其人还其身,一个爹待遇却差这么多。” 幻欢阳有些气急败坏,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小可怜,她那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好吗! 栗天麟!这个该死的男人。直接冲上去打他一顿吗?向欢阳想想就觉得不现实,毕竟人家沙场带过兵,又是个练家子,怎么打。 “是不是想冲上来打我?”栗天麟双手抱臂,歪着头邪笑 云欢阳下意思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栗天麟金黑色的眸子更加明亮的充斥着笑意。 风轻轻吹过,带起了男人腮变的一缕垂发,柔柔的又落下来。夕阳西坠,街道刚刚挂起的琉璃八角花灯,衬托着栗天麟整个人好像沐浴在时光静好的画卷里。 “这不就知道了?” 云欢阳愣了愣神儿,这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他长的俊气,而且因为他刚刚发自内心的笑容,身陷皇室中的战争,原来他也会,也可以这样开心的笑一下出来。好像就用一秒的时间,云欢阳看出了一个冷血狠戾人的半生。 “嘿嘿嘿嘿嘿嘿”,小贩献媚的笑声让云欢阳清醒过来的同时心里警铃大作,不经为刚才的那阵失神懊恼起来。 “怎么了”她冷声询问,对面的小贩听到马上回道,刚才那位爷已经结过账了,现在这只兰花滴水青玉簪,小姐您可以带走了。 什么?云欢阳诧异的摸了摸发间,果然一只做工精细的簪子正插在她头上,已经走了吗?云欢阳回想了一下,好像刚才是有个过去的身影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戴这个还不错,这簪子,就当是本王给棋字的保修费。” 想到这里她急忙转身,夜市街,熙熙攘攘,夜如黑幕,星如灯火! 人群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在东西张望着,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小姐,老爷让您回府” 云欢阳了然的挑了挑嘴角,眼神里满是洞悉事实的睿智与冷静 “相爷有说是什么事吗?” 管家本来想借着宰相老爷的威风,给这位小姐一个下马威,毕竟他可是大夫人提拔上来的人。不过云四小姐给他的气势反到像是相爷亲临,让人忍不住跪拜。管家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没有,您回去就知道了” 云欢阳冷笑一声,率先朝前走去,是夜,相府灯火通明,一行人忙进忙出,不过全是身着滚边黑衣,胸前绣字的医士,其中有一个人她还认识,不正是前几天她去医馆,替她把脉的大夫? 宰相生病是有权利要求宫里的太医外出诊治的,当然这都是在贵人们没病没痛的前提下,不过这连民间的大夫都找了来,是真的很严重,因为不管怎么说在她那个宰相爹的眼里,嫡女永远都比她重要,无论是这局棋开始了没有,哪怕就算她是最重要的棋子,这都不曾改变。 云欢阳想到这里不经自嘲的摇了摇,和她争这个做什么,接下来的事才更得打起精神来!说着深吸一口气,款步走进内室,人已经来了很多,各房的姨娘和他们的子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个叫做关心的东西,并且一脸担忧紧张的盯着床铺上面的人。 第十三章栽赃嫁祸 “呦,我们家的四小姐回来了,现在才回来,是把大姐害成这样心虚了不敢回来,还是想着栗王,被人家摄了魂魄” 向梦云,果然是一条好狗,正经的主人倒还没有发话,她但是先出来乱咬人。不过云欢阳转念看见她,就再也生不起气来,反到有些失笑,对面被火烧过,齐耳的短发参差不齐,因为爱美,所以主人硬是用一支四两四的牡丹劉金流苏簪子给挽了起来,整个头皮绷成了一团,再配上一袭明晃晃的红衣,活脱脱一个大公鸡! “二姐,我刚回来,怎么会知道大姐的情况,你不先担心家人,反倒是先斥责小妹,真不知道是你看更中姐妹情一点,还是说你报复心重一点,大姐为王府'料理内外,如今一到娘家府上就病了,这怎么也轮不到我领这个罪责,要怪就怪那个当初手书的人吧。”果然,此话一出,周围的姨娘们就换了个眼神,背后的敌意也少了很多,云欢阳悄悄的舒了一口气。面上不动声色,冷然自持。 向梦云见一击没有得逞,眼珠一转,恶毒的攻击道 “这深更半夜,你一个女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夜不归寝,彻夜游玩。这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我们向府,不光如此你还陷害大姐身中剧毒至今昏迷不醒,向欢阳,你还不跪下” 这就只有这个程度吗,宰相大人这时候还是没有出言,想必是想利用她云欢阳的余光余热,帮他稳住栗王。宝贝的嫡女受了这么大委屈,那老东西能隐忍不发?向梦云的出言指责是他默许的了?再说向梦舞还没有醒,没留下只言片语的计谋,这也是向云梦,不敢有大动作的原因吧。而事实的真相,是她自做自受!! 反正是撕破脸了,云欢阳自顾自的走到主位上,吹了杯茶。眼神诡谲的盯着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背影,冷声斥驳! “栗王回京,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为了什么,还敢这么放肆,还有闲情去想这些后院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就说明你是真的不在乎向府的百年荣耀!事实是这样,你比我更清楚她!!!为什么会躺在这儿”向欢阳用力揿出茶杯,霍然站起身伸手一指床幔。 向欢阳,看到宰相爹的背影明显抖了抖。不禁冷笑一声。 “如果,没什么事,女儿先告退了。如果,大姐死了,记得差人告诉我一声。”向欢阳福了福身,垂下的一缕发丝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但她发现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用畏惧的目光审视着她。因为她这样放肆,高调的指责,身为一家之主的那个人没有责罚更没有出声反驳,而是变相的默认了,就连向梦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随即扯出一抹眼泪,蹭到床边 “爹,你看她,刚才居然那么说话,还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你给我闭嘴,去请王太医,李太医过来!”向定说完,急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好像怕再慢一点就赶不上什么了。 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各房的姨娘看够了热闹,也无趣的想要回房去了,开始还没人好先走,后来柳姨娘率先带了个头,其他人也就陆陆续续的跟着走了 向欢阳,走的时候天气还是有些乌云的,这到半路的时候居然下起了大雨,她忙用袖子遮住了头,正准备跑回去,突然一道惊雷闪过,就打在向欢阳前面的大树上。整棵树呼啦一下就着火了,火势通天。 向欢阳镇定了一下,发现是一颗梧桐树,那么树主阴,阴为女,中庭命阁有火,火势通天。向欢阳想通之后,微微笑了一下。神色肃穆的俯身朝着北方的虚空扣了三颗响头。 等到向欢阳走进屋子,刚要脱掉湿衣服,就发现有一道黑影扑向她了上来。待看清来人,向欢阳无可奈何的任她挂在身上。“采春,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奴婢好怕”向欢阳看着被采春紧紧揪住的衣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是她先使奸计在先,所以现在会是这个结果,这不能怪我们,更不是你的错,采春” “可是,小姐,要不是奴婢将……” “嘘!隔墙有耳,难道你希望今天是我躺在那里吗?以后不要在这样了,你想要跟着我,就必须坚强起来懂了吗,不然不光还你,还有我,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向欢阳发誓她刚开始只是受不了下丫头老是逻哩八说所以给她讲道理,直到后来只是纯粹的想吓一吓她,可没想到的是,小丫头居然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还和她一个劲儿的保证,以后如何如何,将来什么的云云。 哈哈,傻丫头,这一世,她云欢阳不会让身边对她好的任何一个人受不伤害,也绝不会轻饶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采春,你还不放了你家小姐吗?”云欢阳故意做出打喷嚏的样子。 “啊,小姐,你的衣服是湿的,我去帮你拿干净的来。”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云欢阳的床挨着窗户,窗外雨打了落花声,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她总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采春按照依旧平常的时间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妆。刚进来就一脸嫌弃的说, “小姐,你昨天怎么了,,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吓的奴婢以为是你生病了,等了一会才发现是睡着了,对了湿衣服奴婢帮您换了呢”边说,还边往浣盆里倒着百花露水。正说着,门突然响了一下,就见一个妇人端着精致的吃食走了进来,四碟,一盘。都是些平常的食材,但是各各精细,看的出做的人是用了心的。 向欢阳伸了下懒腰,下了床,突然发现做米虫,被人养生活也挺好,可是这样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冒出了栗天麟的样子,“哇——”向欢阳心里一阵恶寒,没留神,下床的腿狠狠磕在了床角上。 第十四章向夫人发飙 “小姐!小心”端着餐盘的妇人惊呼一声,忙跑过去和采春将她一把扶起来。 “索性没有伤到骨头”向欢阳也是没有想到,那样用力磕到腿居然会没事儿?栗天麟,他就是一个害人精! “小姐,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大的人下床居然还会跌倒,这要不是老天保佑,讨了个巧劲儿,您是准备瘸着腿参加自己个儿的生辰宴会吗?” 小丫头采春,无语望天,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向欢阳闻言大惊! “你怎么知道,宰相会帮我筹办生日宴请” “……”什么宰相,那是小姐的爹好吗。采春丝毫没有发现向欢阳的情绪异常继续滔滔不绝的说 “小姐,您没发现现在全府都张贴着红绸和寿字吗?早都开始张罗了,明天诞辰宴请就要正式开始了,老爷请了很多豪门权贵,据说六皇子也会来呢”听采春这么一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向欢阳黑线,既然是给她聚餐生日宴,那为毛福绸和福字,都贴在她大姐向梦舞的房间,难道不是因为快死了,所以冲冲喜? 转念再想向欢阳不认为六皇子那个变态能来是多么让人激动,面上有光的事,不过听到采春在说生日宴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三秒钟。六皇子说过向定会在今年给她筹办生日,对,他说的是今年宴请,之前没有过,曾经没有过,那么他强调的重点是今年?!!那么生日宴会就一定和什么对他重要的事情一起发生,难道说是为了提醒她,白玉扳指的事?这其实这是变相的在向她宣告,他南明彦可以控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就连宰相也在他手里,那么捏死你一个向欢阳更不是什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以为夹竹桃粉是什么稀世毒药吗?”向欢阳走到桌边坐下轻嗤一声,转念一想,狡黠的笑了笑。 早餐很丰富,单就说和她之前过的生活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人间!向欢阳慢慢的用手里的玉勺搅动着碗里的清粥。六皇子一个表面文艺的阴谋家,盯上了向定,栗王一个心狠手辣的伪装者,盯上了向家。啧啧。 向欢阳觉得她再想下去铁定会消化不良,生日宴会又是一场新的战斗,还好是明天容她好好准备一番。看着旁边为她啊布菜的采春和候在一旁的季兰。向欢阳索性说道 “采春和季兰一起坐下吃饭,一会陪我出去买东西” “可是小姐,奴婢是不能够和主子一桌进食的”采春迟疑道,而季兰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显然和采春一个意思。 “没关系,!我不是什么主子”这句话是大实话,结果两人听了都抬起头看她更是不敢上前,向欢阳想了想觉的有必要解释一下。就又道 “我是说,我是死过一回的人,没那么多讲究,难道咱们还要因为一顿早饭僵持到晌午不成?你们说我是主子,但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向欢阳故意做出生气的姿态和语气。 出乎意料的是,一旁沉默的季兰率先走到她旁边轻轻坐了下来,看着她笑了笑神色坚定,拿起勺子就为她重新添了碗粥。 “主子,您救了奴家的丈夫,奴家万死都无以为报,但是奴家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想着让您开心的道理。季兰被您接到府里的这几天,看到了很多人和事,您不开心,每天都是,您生活的很不容易,奴婢想帮您~可是~~” 说着季兰眼泪连连,自从小姐救了他们家那口子开始,她就下定决心跟着小姐,伺候她一生一世,原想着像小姐那样神仙般的人,应该是富贵好命,可是她季兰发现小姐也有很多的不得已,后院那些姨娘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昨天小姐出去之后回来就被关进了柴房,其中的惊险外人哪能知道。小姐现在在家里是有了一些地位,可想害她的人会因为这个减少吗?所以她季兰斗胆和小姐坐到一起,不是因为想着尊卑,而且想着想和小姐共同承担这一切,小姐她太累了…… 季兰的泪水流到了红木八仙桌上面,一滴,一滴,的深深砸在了向欢阳的心里,她看到了里面的真心,和义无反顾。 她呆呆的看着饭桌,想到生前的不如意,但是现在居然有人愿意这样义无反顾,没有要求的陪在她身边,这何尝不是老天对她的另一种补偿,是啊一根筷子尚且容易折,因为陪伴,因为温暖,她忽然福临心至想起了另一种存在下去的方式,谁也没有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后那位名动天下的神厨娘子在问她的恩人和她的幕后老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成功时。那位女子且笑,明媚的看向远方轻声说道,是因为那时,我留住了光和太阳在心里。 “哇!季兰你做的五福春卷比我小时候吃到的还要正宗啊”向欢阳和季兰看着采春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有那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无奈的笑出了声。 吃过饭一行人,从相府的后门直穿了三条小巷,这才到了街上,季兰还是季兰,但是~ “小姐,你这样真的好吗?”采春看着男装的向欢阳不好意思的问道,因为他们家小姐一直搭着她的肩膀,就像以前采春还没有到相府之前,她老家那个地主家的大儿子,整天色咪咪的。不过,不否认的是小姐男装真的很俊气 “采春,你看季兰就不像你”向欢阳故意又收了收手臂,一脸深情的看着采春,温润的气质,惹得周围过路的女子频频侧目。 “……” 那当然了小姐,您搭的是我的肩膀! “好了好了,采春你帮我想想明天我该穿什么才好” “对啊,我们小姐明天一定要艳压群芳,谁知道二小姐那只骚蹄子会不会出来搞破坏,让知道六皇子要来还不竭尽所能的想抢我们小姐的风头!”采春果然一脸兴奋的拉着季兰冲进了旁边的成衣铺子。 第十五章处置 向欢阳不知道采春哪里来的那么多热情,其实她只是想转移一下采春yy六皇子和她之间八卦的心而已。 “小姐,快进来啊”这时采春从门里探出头来兴奋的叫道 “……” 成衣铺字,是老顾客门的叫法,这家店的老板名字叫做霓雪衣,所以这家牌匾上的大字写的是雪衣阁,因为凭借图纸做出来的衣服和贵妇们的心里标准极其贴近,时间久了,大家一致好评都说这店成!这衣服成!所以光顾过的vip都叫,成衣店,这店最让人叫绝的不是能根据图纸做出衣服,而且有一回,宫里有位宠妃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位仙人送了她一件舞衣,宠妃醒了之后就告诉了皇上,皇上让尚衣局的人来做,结果宠妃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舞衣的样子,试问没有图纸怎么会做出衣服来,致此宠妃也因为思念舞衣竟一病不起,皇帝震怒为此杀了尚衣局百十人,就在这个时候民间有一,名叫雪衣之人进献了一件舞衣入宫,这件舞衣,柔若蝉娟,净若九天之冰雨,月光照过,宠妃一看,这就是那仙人所贈仙衣啊,宠妃病好之后,皇帝龙心大悦,雪衣阁从此名声大震! 成衣店里衣服种类繁多,每一件都让人眼前一亮,比如那件绿色豆面繁花绞丝萝裙,这样少见颜色的半身裙,按说很难搭配找到上身衣服,但是成衣店偏偏别出心裁的搭了一件白色高橘领滚边绣竹开边褂子。 采春最爱绿色,马上就发现了不同 “小姐,小姐,你看这叫绿萝裙旁边居然还种了真的竹子做搭配呢,好新鲜的想法啊” 向欢阳一看,果不其然,她略微想了下,而后淡笑,扭头问道 “季兰,怎么看这件衣服” 被点到名的季兰,上前一看,眼里写满惊艳与赞赏低头想了一会尝试说道 “冰糖豆腐,冰糖一定要用福顺斋六月特制的最好,而豆腐必须是城动老王家的,只有他们家做豆腐用的是泉水,两者缺一,这道菜就黄了,每道食材都有它自己的特点和灵魂,我没想到老板居然可以做到把握衣料本身的性格” 晌午的风,有些热,可能是有搁冰块的缘故,在店里回荡着清清凉凉的~ “什么性格啊,神神叨叨的,我倒觉得它不是一件衣服,你们看它,还会跑会跳的.” 三个人相互看看,开始开始嘻笑打闹了起来。 “啪啪,‘’鼓掌声,一位掌柜模样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我们老板无意中听到了各位的谈话,想请各位移驾二楼,对珍藏的衣服品评一番。我们老板还说,有一件衣服,一直在找它的主人。而人却在哪里?原来是穿衣服的人不见了” 向欢阳本来想走,可是架不住采春百般苦苦哀求,她悄悄瞥了一眼季兰,发现她也是不情愿走。唉,向欢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购物真是女人的天性,居然连古代人都无法免俗。 事情有些离奇,在三人走到二楼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成衣店的老板,雪衣,只有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和一条红色的波斯羊毛毯,在有就是房间的东北角里还矗立着一个硕大的紫玉衣架。 “老板人呢?小姐,这个衣架上有一个包裹,上面还有字,可是小姐~我不识字。‘’采春的声音由开始的高亢转为微弱 向欢阳走到近前讶异的发现,上面居然写着向梦瑶三个字。 下午,一品楼 采春咬着筷子目光如炬的盯着饭桌中间的黑布包裹,待向欢阳伸手正要打开的时候,季兰一把拦下她的手,凝重道 “小姐,会不会有暗器”向欢阳听着不由失笑,故意恶劣的道 “暗器吗,当然有。”话音刚落桌旁的两人突然刷的站起来将她护在身后。 “别紧张啊,其实我们早就都中了这暗器,这满桌的不都是吗?一品楼的大厨不会是季兰不要了的学徒吧,太难吃了。本小姐的肚子都被伤的千疮百孔” 季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上红红的 采春也有同感,拍着季兰的肩膀,如果不是她表情认真,向欢阳真的就认为她是在变相的向季兰报复上午的拍肩之仇。 “季兰,我作为丫鬟,很同情那些吃不到你手艺的贵人们,一品楼是京里最好的食楼,那些俸禄不高人吃不起,而那些俸禄很高的官员还白花银两。不过,为什么来一品楼的人还这么多,真怪啊”采春说的眉飞色舞丝毫没有顾忌季兰那张越来越红的脸。向欢阳顾忌季兰不得以从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可刚伸出脚,还没踢到就听到采春哎呦一声,捂着肚子扭扭捏捏的站了起来 “小姐,我肚子疼,想去,想去,想去如厕” 季兰被她这一句惊的目瞪口呆,不得已又重新抬起头。 向欢阳装作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和季兰说话,假装没看到她,季兰也是憋笑。 他们房间的门刚被合上,没过一会就被甩开了。是采春,她冷脸关上门,一点也没有平常没心没肺开心的样子,神色凝重的坐在了向欢阳的旁边。向欢阳知道,这小丫头平常是爱说说笑笑,但每次一遇着大事,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和季兰,一个机敏,一个稳重。 “小姐,你是不是中了夹竹桃的毒?”采春语出惊人!就连向欢阳都忍不住停下筷子,看着她。采春就接着道 “小姐,我刚刚听到了六皇子和一个人在说话” “听到?你不是去茅房了吗?”向欢阳完全相信采春的话,但是她觉得在一品楼里碰到六皇子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是奴婢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送酒的小二哥,那小二哥本来很着急想朝我吼,但是他一抬头看见我,马上就换了一副放下心的表情,接着就恶狠狠的说,对面是六皇子,你乱跑,是不是不想活了吗?”采春挠了挠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感觉他没有怪罪我撞翻了他的酒,而是在和我强调对面是谁,季兰你也觉的怪是吧,”采春看着一脸凝重,陷入沉思的小姐,只好向坐在旁边的季兰求证。 第十六章生日宴 还有,我在茅房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小姐的名字,然后另一个人就说,有夹竹桃,接着两个人就笑了。奴婢出来仔细看了下,正好是侧层对面的雅间,就是那个小二哥说的六皇子的房间。 “小姐,六皇子给你下了夹竹桃?”季兰起先听了采春怀疑有人给小姐下毒,心里像是有只猴子上窜下跳的,先不管六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做不做的准数,单就说小姐被下了毒这就不是件简单的事,被人下了毒轻则病痛数月,重则就是要丢了性命呀。 不过,还好是夹竹桃,紧接着询问说道 “小姐,奴婢家乡就有很多夹竹桃,小孩子在夹竹桃树下玩,吸多了花粉就会中毒,不过,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喝一碗蜂蜜桂花茶油就可以解毒,都是寻常的东西” 向欢阳没有表现的太过震惊,只是她没有想到,季兰一个普通的厨娘也会解这个毒,她不紧张的原因也没什么,就是她的毒其实早就被哼唧解了,因为险少有人知道向府三小姐和天下第一神医是挚交。 只是六皇子身处高位太久,以为用来威胁别人的毒药只有自己能够解开,殊不知普通百姓家的茶油就可以轻易化解,真正的力量来自于民间,他不懂,所以注定会自取其辱。不过今天一行,可是让向欢阳大有收获。 第一,一品楼的幕后老板和她有矫情,所以故意让手下扮演好小二,等在那儿送消息,但又怕被六皇子的人发现,所以才在看到她丫鬟采春的时候,那小二是一副终于放了心的表情。 第二,一品楼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很多,这里不光有各方耳目,说不定皇帝的探子也混杂在里面。 第三,估计一品楼的幕后老板也没想到,当初建筑方面存在的问题,会让采春率先得到消息。 第四,吃饭的地方,人员流动最大,这是一个淘换情报的好地方,是老天为她打开的另一条通路,有了眼睛和耳朵,才能更安全的生存,更好的生活。 “没事,不用担心。你们家小姐没有中毒,再说人家六皇子给我一个臣女下什么毒?不要想太多 ” “是这样吗”采春有点犯迷糊,她直接六皇子这件事和小姐有关系,但是听小姐说的那么笃定,她又忍不住有些怀疑。 向欢阳发誓,她绝不是有意隐瞒两个人,而是怕告诉他们两个,季兰到还好说,万一采春会忍不住表露出来情绪,六皇子是浸淫在宫里勾心斗角多年的人精,寻常的手段怎么会骗过他,但凡有一点不对,就会全盘皆输,这次是夹竹桃,那下次呢,她向欢阳是不怕,但要是他朝采春和季兰下手可怎么办,向欢阳不能冒一丁点风险。不是不敢,是她不能。 “采春,平日里除了向定给的,加上我们自己的积蓄,一共有多少” 咦?什么意思?感情她是白担心了,她们小姐看样子是真的没有中毒,这一下子采春的大脑还是没有从小姐被人下毒的事情上切换过来。 “我们还有多少钱,我想开一个酒楼,你刚刚还不是很同情那些吃不到季兰手艺的贵人们吗”向欢阳嘻笑着但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语意。 “那当然好小姐,可是我们,除了每月的例银真的没什么钱了”采春苦着脸说道 向欢阳听了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 “如果把我的首饰卖了加在一起呢” “那差不多够了吧,虽然不能和一品楼比,但也不会逊色。不过小姐你,你不会是要卖首饰吧” 向欢阳给了她一个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的表情,起身赏了她一个爆栗。 “好痛啊,哎,小姐,你到是等等我啊” …… 向欢阳回悄悄到家的时候,刚好是相府落锁的时间,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房间,换好中衣,故意装作刚要晚修的样子,伸手拦住巡夜的嬷嬷 “大姐,房里的灯,今天怎么熄的这么早?”难道是向梦舞死了?太好了! 那嬷嬷马上走近几步,向欢阳就被她吓了一跳,只见她一张风干的毫无表情的脸皮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疙瘩,乍一看根本分不清五官的方位。 “回四小姐,大小姐,今天晌午的时候被三王府的人给接走了,向爷本来就执意要留下大小姐在相府治疗,可是三王府来了两回人,相爷第二回就放人回去了” 一张极苍老的脸下,却是一个正二八年华的少女声音在答话。 向欢阳听着不由侧目询问 “你怎么了,是得了怪病吗?才会这样吗”向欢阳见她巡夜穿的单薄,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守夜的嬷嬷见四小姐不仅不怕她,还关心她,不由泪湿眼角 “奴婢没事,只是家乡那年闹灾荒,因为没的吃死了很多人,,奴婢就从山里找出了两只山鼠来吃,哪想到那山鼠是吃死人肉才活下来的,而奴婢吃了它的肉中了尸毒,所以脸才会这样的” 撒谎!她明明从她的眼泪里看到了向梦云的影子,是向梦云外出游玩到一个县城的时候,她的丫鬟给了这个人一张饼,救活了她弟弟的命,她才答应跟着向梦云做婢女,而她的这张脸也是因为向梦云而毁的。 向欢阳看着看着不由冷笑一声,接着她用舒缓的语气说道“人的美丑,不在于外表,重要的是内心。红颜枯骨,早十年晚十年而已” 向欢阳马上发现那女婢的背似乎抖了一下,之后脸上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这一回,向欢阳从泪水里看到了看到了感谢和歉意。 歉意?可是她并不认识她啊、等一下,她是向梦云的人,那么…… 于是她微笑着向她最后道了声好眠,并道 “明天是我的诞辰哦,我会让采春留福糕给你。” 这一次,向欢阳彻底看清楚了,那个奴婢的眼睛里,居然又闪出了向梦云的影子,她居然要趁明天敬酒的过程中给她下毒!向定一心一意培养她做稳住栗王的棋子,能让人就这么在他眼皮底下杀了她?更何况还有宫里的齐妃娘娘,来势汹汹的六皇子,以及筹谋多日的栗王?向梦云那个蠢货。 第十七章相谈不和 一阵夜风吹来,玫瑰和月季的花影和着月光重叠在了一起,分不清楚。 “分不清?”向欢阳看着地上的暗香浮动,狠戾一笑 “既然你不顾姐妹情宜,又这么喜欢夜晚的月光,那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说着紧了紧披风的领子,缓步走进了屋子。 因为昨夜睡的实在太晚,向欢阳压根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宴。到了早上该梳妆的时候,还在神游太虚。 “我的姑奶奶!”采春进来看见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睡觉的向欢阳,吓的连小姐都忘了叫了。当下扔掉手中的浣洗盆,一个箭步冲向软榻朝着榻上的人一阵猛摇。 “快醒醒,快醒醒,小姐你别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宴,早上宾客虽然没有来,到你是要到相府的花厅和相爷,各个姨娘吃饭的呀!!” “啊!”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季兰和采春扔掉手里的活计,一齐动手帮她梳妆,一刻钟以后,向欢阳终于到了花厅,她刚踏上门槛,向定刚刚坐好,向定黑着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花厅顾名思义,就是放了很多花的用餐的地方,早餐在这么多花的地方用,难道她们就不怕花粉会落到粥里吗?! 说也巧,向欢阳向大家行了个礼坐好以后,就发现了向梦云身后摆放的是一行黄白相间的菊花。 “扑哧”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食不言,教养嬷嬷没教过你吗”相府二小姐向梦云首先发难,她被火烧掉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点,向欢阳看的出这为她膨胀起来的自信心,又填了重要的一笔。能有资格陪宰相吃早饭的人除了正室夫人,能来的基本没几个是真正的长辈,所以也就没人太过计较,向欢阳为什么会在餐桌上发出嗤笑的原因,毕竟相爷都还没说话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向梦云今天也特别穿了一套和要举行生日宴请的向欢阳色泽一样的红衣。 “向梦云,今天是你在开生日宴请?” 向欢阳这话冒似是在问向梦云,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是在和宰相向定说话。 果然,正在喝粥的向定抬起眼看了一下向梦云的着装。权衡了一下,他可不能让二女儿破坏了他今天的整个计划所以厉声呵斥道 “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出来添什么乱,还不赶紧回房换了” “爹——!!”向梦云看着向定在这么多姨娘面前下她脸面,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向欢阳一眼,随即起身,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向欢阳满意了,这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向欢阳刚喝了口粥,向定便放下筷子,对着她道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房整理,一会随你姨娘出来迎接宾客!”向欢阳听着不由瘪了瘪嘴,不想看到她就直说,什么时间不早了,未出阁的女子出来迎接宾客是想把她浸猪笼吗!!本来今天就起的够早了,向欢阳的火气也忍不住上来了,先是一个向梦云,再是向定,这是要干什么。反正她还不想看到他们呢 “采春,把我刚没吃完的早饭,拿到房里,爹他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哪有闲钱让我们做子女的浪费,浪费粮食就更不好了。”说着,不待向定和一干姨娘的脸色就率先走出了花厅。 向欢阳除了不想在花厅看见向定之外,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欣赏向府二小姐向梦云的额外友情加演。从花厅出来到相府女眷的住宅统共就修了一条路,路的两边种着莆田杏花树,昨夜初雨,杏花更是在早晨太阳的召唤下,争相疏展花枝,换句话来说,这条路花影错错,藏个把个把人根本就不是问题。 向定阳快步跟上,又不敢靠太近,不是因为她喜欢偷窥向梦云那只短毛鸡,而是因为这一步关系到了她晚上的计划成功与否。她示意身后的采春不要说话,果然看见了前面不远出那对同样身着红衣的一主一仆。 “小姐,我觉的您比向欢阳那个贱蹄子,穿红衣漂亮多了,她是个什么货色,敢和咱们国色天香的二小姐相提并论就,她也配?”什么主什么仆,果然向梦云的丫头和她一样的娇奢跋扈。这边看着连向欢阳身后的采春都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这还用你说吗?!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就是今天爹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非要我换了。" 丫鬟眼珠一转,明白她是真心喜欢那身衣裳,又不想脱,就怂恿道 “您喜欢就只管穿着呗,反正又不用您去迎接客人,到了晚宴的时候记得换下来就好,因为按照习俗,向欢阳那个贱蹄子要在晚宴出来给宾客表演才艺,还要敬福酒” “哼,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人的寿命由天定,说不到她撑不到晚宴了也未可知啊,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先让她一回好了,你说是不是。” 那丫鬟在听她说完的时候也是明显一惊,没想到她能这么狠毒,连自己的亲姐妹都能下手,随后更是小心翼翼的奉承道 “二小姐,心地善良,宽厚大度,这个是我们都知道的,二小姐不知道其实底下这些人都盼着您能早日嫁到六王府,那我们这些丫鬟也能沾沾六王妃的光不是” 向梦云被她贴身丫鬟最后说的那句话逗的眉开眼笑,当即从腕上脱下来一个金镶玉镯子赏给了她。随后主仆两人沿着花厅的路从另一个方向拐过去了。 向欢阳看着两个离去的身影冷笑不已,一个伪君子,一个蛇蝎女,想不配都难!至于是哪个配,那得看她晚上的心情了~ 终于到了晌午,向欢阳被一阵鞭炮声彻底吵醒,季兰和采春看着她哀怨的模样都失笑不已,主角总是最后出场,所以先到的总是宰相职位以下的低阶官员。 而这时候也总是先由管家先出来接待,由副管家,也就是府里的二把手完成唱礼。而且低阶官员不容许带家眷出席,也就是不是请全家,而是请个人,但如果是只在身在低阶挂个闲职,家里有强大后台的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等到人数差不多的时候管家就会通知府里有些地位的姨娘,夫人们出来迎接官员们的女眷,宴会现在到的差不多都是比宰相职业低一点的要职官员。这是宴会的第二阶段,一般到了第二阶段再过一两刻钟,宰相就会亲自出来迎接贵宾,说是贵宾一点也没错。 第十八章养身食谱 向欢阳正在和采春一起做这针线活,突然就听到管家声音高亢,拖长了音调儿,喊道“栗王爷到”向欢阳一个不防一针扎在了正要过来拿花样的采春的手上,鲜红的血珠子一下冒了出来,采春停顿了三秒钟, “嗷”的一嗓子吼了出来。季兰和向欢阳忙扑上去捂着了她的嘴。 因为今天是她的诞辰,按照规矩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出来接待客人的,但待在自己屋子里显然又不太礼貌,所以每到这一天,闺阁小姐们就会被安排到离宴会厅最近的一个可以看到外面情况的小偏厅里。 而向欢阳的小偏厅好巧不巧的正在宴会厅一进来的最右边,几乎是声音响起的瞬时,向欢阳就感觉栗天麟的目光刷的跟着过来了,隔着紫色的纱窗,就看见他对着小偏厅的方向邪魅一笑,房间里季兰,采春,向欢阳三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栗天麟好像看的见小偏厅里的窘迫,就在向欢阳的心脏变得快要暂停跳动的时候,就在宴会厅的客人快要发现这边的时候,栗天麟特别好心的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别处,因为 按照习俗,被安排在偏厅里的闺阁女子是不能发出声音的,一旦发出了声音还惊动了客人,那么这个女子的整个家族都要因此受到嘲笑,因为这生日诞辰,不光是一个简单的生日宴会,更是长辈们为士家男,女子筹办的一个见面大会! “呼——”三个人各自舒了口气,因为之前向欢阳和季兰条件反射的扑上来,所以采春只得用眼神向两人发出示意:放手,快放手啊,不然我就要被憋死了。 季兰率先反应过来,把抓着采春的手放下,而后向欢阳也放下了手,朝着采春做了一个无奈的笑。 向欢阳有些暴躁,她现在特别怀疑一件事,那就是向定为了整她,是不是连脸都放弃了这件事是否属实,因为小偏厅的到宴会厅的距离,一般人家不会选的很近,大家都是走走过场,意思一下而已。有谁像她这样! 本来起了个一大早,向欢阳感觉还有些不爽,现在这倒好,罢了,到到软榻上补个觉!正要转身,突然门口管家声音高亢着唱道“六皇子到!” 向定阳心里又是一惊,堪堪碰到季兰放在一旁的菜谱,虽然竭力抢救但还是发出啪的一声。所幸的是这一声并没有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因为刚刚管家在喊的时候,大家都被六皇子的到来吸引了过去,只有一个人,随意的拿着酒盏,至始至终的关注着小偏厅。 栗天麟听到小偏厅里因为六皇子的到来又发出了一声声响时,冷笑出声。 她的小妻子居然还和六皇子有牵连,是主动,还是被迫? 视线转到宴会厅,各路官员都摸不清头脑,这宰相的府的水也太深了,都知道栗王和六皇子可不是一路人,栗王和四小姐定了亲,他来大家可以理解,但是宰相支持的是三皇子,三皇子倒是姗姗来迟,六皇子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女眷们也在为同一件事而进行猜测,那就是六王爷怎么会来?不过男宾客们想的是政治,女眷们想的是八卦 一位穿戴雍容的贵妇和她身边的一位同来的贵妇轻声说道,“难不成六皇子看上相府二小姐了?”也无怪她会这么想,相府四千金,除了病逝的三女,嫡女,幺女不是出嫁就是有了婚约,只剩下一个二女儿。 这位贵妇说没说完,她后面的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就开始面露欣喜之色,神态羞涩好像真就到了出嫁那天。 “尚书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前几个月,那相府二千金因为一场大火毁了身子,不知道脸怎么样了,反正头发是全部被撩干净了 听她说话的那位贵妇,不由讶异的睁大双眼,“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刚刚迎宾的人堆里呢,我找到她然后指给你” 听到会被指认,向梦云再也不复之前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对向欢阳的满腔的怒火与仇恨,私毫没有记起,当初是她先要求家丁放火烧死别人的事,向梦云撰紧了拳头满心不甘的偷偷的退出了女眷们所在的宴宾厅。 宴会一直持续到傍晚,席面上栗天麟和南明彦虽然没有坐在一起,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相互观察对方。 一个看不透,一个摸不清,但是男人之间的直觉还在,直接告诉两人,他们不可能是朋友!所以一晚上气氛都像是一块被绷紧的布,一不小心就会被分裂!坐在两桌的别的官员有谁不是人精,早就感觉到了这两大巨头之间来回的冷风逆流。可惜宴会结束的时间远远不到,大家频频擦汗,只希望城门失火,不要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六皇子提起筷子夹了颗丸子在碗里,想着一会怎么问白玉扳指的事。整个会客厅的人都是静悄悄的,问话劝酒都是公事化的那一套,谁也不和谁热心详尽的攀谈,就怕被对手给扣上一个结党营私的帽子,整个大厅出了中间空出来的那条细桥流水的阁台,基本上再没了声音。 小偏厅,向欢阳睡的正熟,但是有一双大手在不断推她。“小姐,傍晚了,别忘了按照章程做事!既然小姐醒了,那老奴就先走了 “小姐,那是演舞厅的张嬷嬷,等一下你要上台演出的”采春见向欢阳一副懵懂的表情,不得已上前提醒出声 演舞厅!!她哪学过什么舞蹈啊,就是之前学过,也早被原身带进了棺材,怎么办怎么办。对了,之前的那个黑布包裹!! “对了,之前我们在成衣铺子,拿回来的那个黑布包裹呢,快帮我找找放哪里了” 三人又把小偏厅翻了一遍,期间掩舞嬷嬷又来催促了一回,被采春直接挡出去了。 就在三人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在一个柜角里发现了它的踪影。采春看到兴奋的直扑过去“我就知道早上拿过来了嘛,怎么会丟呢!” 等到打开外面破旧的包袱皮,季兰直颤抖着说了一句“舞衣”就再也张不了口,因为—— 那是一件用任何词汇都无法组合的完美绝世舞衣,失传近百年的深海鲛纱! 第十九章川贝雪梨 向欢阳看了名单过后,这些和丞相走的近的,在加上几位皇子,总数加也不算多,这好在她的预算之内。 “敢问小姐需要这些来做什么?”蝙蝠从来没有问过向欢阳做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疑惑不解,这些大臣的身体状况能拿来做什么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要快,我明日便要用。”向欢阳看了一眼蝙蝠,并没有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蝙蝠听此也不敢在多问,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而向欢阳则是冷冷的勾了勾唇,天无绝人之路,等她羽翼丰满,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还有谁会拿她当棋子? 这两日,向欢阳都在厨房和季兰研究着那些食谱,在这古代,资源缺少的地方,还真是困难重重,好些东西都找不到,要不就是有的药材的药性十足,和华夏国的药材虽然一样,但是其中的药用价值却是大相近庭,所以向欢阳不但要在食材上面下功夫,还要在药材上面下功夫,有的菜品花上一天都不够满意,进程慢不说,还很是累人。 自然这花耗的食材自然就不用说了,每日都是一笔庞大的支出。 由于向欢阳和向定达成了协议,只要她不惹事,她做什么都可以,向定也不可以干预,所以向定现在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管向欢阳的所作所为,也不管她到底拿这些食材是做什么用。 但是向定不管,不代表别人不管,特别是那些没事找事,总是刷存在感的人。 傍晚,向欢阳今日的厨房呆了整整一天,今日做的养生堂是川贝雪梨汤,川贝有了雪梨也有了,但就是炖不出来想要的味道,所以做出汤品则是不计其数,各种方法都用遍了,终于在最后一盅的时候,做出了比较满意的味道。当然还是需要明日在改良改良。 所以白日里做出的这些雪梨,自然就分给了向欢阳院子里面的丫鬟小厮等人,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的。 这些丫鬟小厮什么的,近段时间在吃了这些有营养的东西过后,整个人都肥实了不少,自然纸总是保不住火,四小姐的院子每日里都会发放美食,只不过短短两日,便传的人尽皆知的。 刚开始还好,但到了后来,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跃跃欲试的想来向欢阳的院子里,不说做事,哪怕是蹭口吃的也好,这味道闻闻就让人流口水啊。 在加上,有的主子管的松的,胆子大的丫鬟小厮偷偷的来了,向欢阳也不拒绝,而且还很是热情的端来他们做好的食物给他们吃,这简直就是事情的开端,现在基本上一得空的丫鬟小厮都来这院子,一时间向欢阳的院子简直就成了香饽饽。 “行了,你们都走吧,今日不做了,四小姐要去休息了。”采春见外面的人还渴望的看着厨房里面,不由的大声的说道。 有写来的晚的纷纷叹气,但下一刻便又满满的斗志,扬言明日一定要早一点来。 就这样,没多大一会儿,院子里面又空档了,此时只剩下采春和向欢阳。 “季兰,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也是够幸苦的。”向欢阳准备走时,看向还在厨房忙叨的季兰。 季兰闻言,快速的说道:“好叻,奴婢将这里收拾一下就走,小姐你回去歇着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此时回到院子,向欢阳瘫尸一般倒在床上,这具身体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要是按照她原来的身子,别说是在厨房呆一天了,就是在野外爬山爬一晚上都不成问题。 而采春则是在一旁帮着向欢阳捏胳膊捶腿的:“小姐,你做这些东西出来到底是作何啊,而且还做这么多,那些食材可都是好食材,还都分给奴婢们吃了,这是作何?” “精益求精啊,你没有发现到最后的成品和之前的味道都不一样吗?”向欢阳淡淡的说道。 在这府上,她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的人也就只有采春了,所以对采春也相对有耐心一些。 “也是,不过奴婢就是觉得好浪费,而且小姐你还累的跟什么似的。” “没事,付出便有回报,我现在四面楚歌。不付出一点,怎么能有好日子呢!”向欢阳含笑说道,笑容中满是苦涩,一想到原宿主之前受的苦,她就心酸的不要不要的,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采春自然也是明白的,从小到大,她便跟在向欢阳的身边,每一次小姐受到委屈都只有她陪在身边,所以她很是理解。 “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听着。”采春重重的点点头,只要不回去以前的日子,做什么都好。 就当向欢阳被采春轻柔的按着胳膊腿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疾驰的脚步声。 向欢阳警惕的惊醒,醒来后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院子里面的丫鬟:“什么事?”嗓音还带点嘶哑。 “是,是季兰厨娘,她……出事了。”丫头喘着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说什么!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欢阳一听是季兰出事了,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她还不容易和季兰培养出一点默契,而且季兰做菜的功夫还那么的好,可千万不能出事情才是。 “是……四小姐,你跟着奴婢来吧。”丫鬟似乎很是惧怕,并没有说出是谁,而是让向欢阳跟上。 向欢阳二话不说,快速的站了起来,跟在丫鬟的身后,片刻不敢耽误。 “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啊,还请小主你明察。” 远远的,向欢阳便听见季兰委屈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你还说你没有偷,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是丞相府的?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竟然公然拿丞相府的东西招摇过市?” 向欢阳就知道,好日子怎么可能那么快的降临在她的身上,这才不过几天,看来她做的还不够。 当即,向欢阳的步子加快了几分,快速的说道:“是我给的。”##### 第二十章装腔作势 “你是个什么东西!”向梦云在府中装腔作势惯了,所以在向欢阳说出话的那一瞬间,张口便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便是一个什么东西。这样告诉你,你觉得够吗?”向欢阳看着洒落在地上的川贝和雪梨,还有瑟瑟发抖的季兰,心中的火气从来没有这一刻大。 “你……你竟然骂我?”向梦云不可置信,她的脸和头发都还没有恢复好,这段时间出不得门,简直都快要烦死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出气的人,还被人阻拦,她怎么会善罢甘休。 “怎么?骂你又怎么了?季兰是拿你什么了?让你这般对待她?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你说我骂你!你要是不招惹我,我会来招惹你?”向欢阳还真是觉得好笑,这恶人先告状也得需要一个理由吧。 而向欢阳说了一大堆,向梦云才不管那么多,没好气哼了一哼:“怎么着,本小姐高兴,你要怎么着吧?” 她还就不信了,向欢阳会真的当众打她。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向梦云一跳,本能的,向梦云还真的以为向欢阳打了她,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当即便疑惑了,此时睁着眼,看了一圈,原本站在她面前的向欢阳此时已经不再她的面前了。 待他转过身来一看,竟然看见自己的丫鬟彩蝶捂着脸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你!你凭什么打我的丫鬟,她犯了什么错?”向梦云紧捏着拳头气的牙关都在打颤。 “她碍着我的眼了,本小姐就是要打她,你要怎么办吧?”向欢阳以牙还牙,既然不将道理,那她干什么要去讲道理。 “你!那你来说说,她私自带走丞相府的东西,这又怎么算,我惩罚她一下,这也算是正常吧!”向梦云指着跪在地上的季兰,看了一眼向欢阳过后,便听向梦云大声的吩咐道:“来人啊,将她给我拖下去,严加拷打,直到说出来为止。” “呜呜……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啊,这些都是四小姐同意了的。”季兰害怕的直哆嗦,她为人清白,就算是饿死,要是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她也不会去拿啊。 “我看你们谁敢。”此时向欢阳看着围过来的几个嬷嬷,冷着一张脸,周身的气息犹如利剑一般。 顿时,几个嬷嬷面面相觑,不敢在动,纷纷看向向梦云。 而向欢阳则是来到季兰的身边,将季兰给扶了起来:“别怕,这些东西都是你该得的,走,在做一份带回去去。” “不不不……奴婢不要了,奴婢不应该将这些东西带回家的,是奴婢给小姐你添乱了。”季兰一听,连忙拒绝,她虽然在这丞相府呆的时间不长,但是趁着休息的时间也知道了不少。 所以季兰觉得,这肯定是给向欢阳添乱了,向欢阳已经对她够好的了,她不能在这样。 而向欢阳则是摇头:“没事,这不是添乱,而是有些人闲来无事,总是想要刷点存在感才舒服。” “小姐……”季兰的眼眶再次红了,只觉得向欢阳就是这世间最好的主子。 “你们给我站住。”向梦云眼看着向欢阳就这样带着季兰要准备走,而且还说是要在做一份带走,这不是弃她的威严于不顾吗? 这怎么能行,她想来在府上是说一不二的,当下便跑到向欢阳的前面,拦着向欢阳的去路。 向欢阳此时没有一点耐性,看都懒得看向梦云,只是冷漠的说道:“如果你想要你的脸彻底的毁了,就竟管的拦住我,今日你伤害我的人,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如后要是再犯,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向欢阳便拉着季兰快速的离去,走到向梦云的身边时,向欢阳还狠狠的撞了向梦云一下。 向梦云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但是她却不敢去拦住向欢阳,因为她知道,向欢阳肯定做的出来。 “你……你给我等着!”向梦云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丢面子,只能跺着脚,大声的嚷嚷道。 “小姐,会不会……”季兰听到后面向梦云说要去找丞相,又紧张了起来,深怕向梦云受到什么惩罚。 而向欢阳则是摇了摇头:“你就做好你该做的就行,其他的我来处理而且这是我答应你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就放心吧。” “可是……”季兰还是诸多顾虑,这可不是开玩笑,丞相都出动了,为了一个小小的她,不值得。 向欢阳真是没辙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你是我请来的人,可不是丞相府的人,你现在之听命于我一个人你明白吗?”“是,奴婢明白了。”季兰看见向欢阳不耐烦的口气,顿时便不敢在说话了。 不过对于向欢阳坚决的拥护,她心中不敢动是假的,更是在心中默默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忠于小姐,为她做更多有用的事情。 “嗯,咱们得加快速度,平日里你都是这个时候回去的,要是在晚一点,只怕你丈夫该担心了。”这这古代,时间本来就很让人敏感,相信季兰的生病的丈夫肯定更加的敏感, “多谢小姐!” “不用,快点做吧,反正这东西还需要改良,今日做了,明日就少做一样。” 而在丞相的书房里面,向梦云哭的好不委屈:“父亲,四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倒是管管啊。” 丞相刚开始见到向梦云,哭的梨花带雨的,心中还有几分怜惜之意,毕竟之前向梦云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但是近段时间,这个女儿每每一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总是告状,说什么向欢阳怎么怎么的。 他不烦也开始烦了。 此时的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抬起头来,眉头微皱:“这次又是怎么了?” “四妹她说要毁我的容,还说要让我好看,呜呜……父亲,你看看,她多歹毒的心思啊。”向梦云边哭边说,情到深处简直不能自控了。##### 第二十一章香料 “岂有此理,还阳真是这么说的?”向定见向梦云哭的这个样子,而且说出来的口气也不像是在说假的,当即便拍案而起。 “父亲,女儿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啊,没有一句话是假话。”向梦云继续哭着,好不可怜。 “走,去找欢阳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向定真是有气又急,看来是他给向欢阳的宠爱太多了,以至于发展到现在。 此时向梦云看到向定气冲冲的样子,趁着向定往前面走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一次,她就不相信,还不能治理向欢阳了。 “四小姐,丞相带着三小姐来了。”采春从外面急匆匆的跑到厨房里面来。 而向欢阳还在和谢季兰研究着川贝雪梨应该怎么做法,忽听丞相来了,向欢阳很是恼火。 “怎么这个时候来?关键时刻额……季兰,你好好看着火候,我去去就好。” “好。”季兰很是担忧,但也没有办法。 “父亲,怎么这个时候前来我这里。”向欢阳此时急着看川贝雪梨的成果,懒得含蓄,直接说道。 “父亲你看看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向梦云一看到向欢阳这个样子就来气。 而向欢阳则是冷笑了一声:“父亲,我现在在为生辰做准备,你说了不干预我的。” “可是你怎么能说要毁了你姐姐的容貌?”丞相皱眉,向欢阳所说的不假。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行了。父亲,我现在没空,等我忙完了这两日,我自会负荆请罪。”说完,向欢阳便快速的走了,直接将向梦云和丞相留在了原地,态度嚣张的很。 “唔……”川贝雪梨汤端上来,向欢阳仔细的品尝了一下,随后紧皱着眉头,这味道,与后世的川贝雪梨汤相差甚远! 看着向欢阳眉头紧促的模样,纪兰的心里一阵紧张,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小姐,是不是味道不对?差了什么东西?” 是啊,差些什么呢? 向欢阳绞尽脑汁,为什么这汤汁与后世的味道不同?难道说是想香料的问题? 就在这当口,向欢阳做出了一个十分正确无比的决定:“纪兰,或许我们该出门一趟,去找一些香料回来,我想这就是川贝雪梨汤为什么差了些味道的原因。” “为什么找不到?!”一脸恼火的向欢阳黑着一张脸,言语之中隐隐地透着些许的失望来。 这个世界与后世毕竟有着本质性的区别,想要出门寻找后世食材的向欢阳大失所望。 “纪兰,你们平日里在烹饪时都不放这些调料的是么?”向欢阳低着头沉思,眉头紧皱。 纪兰有些讶异:“小姐,咱们的饭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您究竟在寻找什么?” 向欢阳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和神秘来,淡淡地开口说道:“我要找的东西有很多,想要达到养生又美味的目的,有些东西是必不可缺的,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纪兰低着头,既不敢去问向欢阳,更不敢出声质疑,向欢阳与纪兰所说的那些养生菜谱,光是听上去不由得让人心生向往,而想要做出来何其艰难。 “小姐,西市那边最近新来了一些西域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西域的香料或许是我们所需要的。”纪兰小心翼翼的开口。 “哎呀!”向欢阳全无风度和形象,猛地一拍大腿:“你怎么不早说!” 在向欢阳十分有限的记忆里,这时候还没有大量引进海外的蔬菜品种,更没有后世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调味料,要知道,此时国内的饭食是刚刚从脱了壳的谷子开始转变的! 难掩心中的兴奋,向欢阳迈开步子,紧紧地抓着纪兰的手,急不可耐的朝着前面走去,从东街到西市,其实只是一条纵贯线的大路,两边的商贩紧紧地盯着向欢阳,似身上穿着如此华美衣衫的人儿,定然是大富之家! 西市并没有东街热闹,西域人在本国人的眼中,不过是杂胡,是低等人的的代表,向欢阳跟纪兰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自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你们看,那一对主仆怎么来到这里?京城里不是有规定么?官宦人家不允许出入西市!”自从向欢阳跟纪兰的身影出现在洗市过,这种议论就一直未曾停止。 而向欢阳则完全不在乎,看着街道两旁那琳琅满目的西域商品,惊喜的叫出声来! 一队队的骆驼跪在西市上,在那坚挺的驼峰上,承载着来自于西域的东西,盐巴、陨铁和无数的香料,阵阵香味直扑向欢阳的鼻子。 “这是……”向欢阳屏住呼吸,分辨着香料的成分,“这是香叶,这是龙蛇草……” 纪兰惊讶万分,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认识西市上的这些香料? 岂料向欢阳摇了摇头,这里依旧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满脸络腮胡子的胡人吹着竖笛,摆放在面前的竹篓里突然窜出一条五彩蛇来,吐着芯子,跟随着那笛声的节奏摇晃着自己的身子。 纪蓝大惊失色,但向欢阳却饶有趣味,这种场景不知道在后世的电视里看了多少遍,自然不觉得害怕。 “我们再转转,我有预感,这里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向欢阳斩钉截铁的开口说道。 纪兰点了点头,只好紧紧地跟随着她。 前方不远处就是香料店,向欢阳看了一眼,摆放在最外面的竟然是荨麻叶,当即眼前一亮:“纪兰!我们走!” 正当向欢阳走到路中间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声粗犷和气急败坏的声音:“滚开!都滚开!” 飞奔而来的高头大马似乎是要凌空飞起,眼看着距离向欢阳跟纪兰两人不足十几尺,向欢阳猛地一把拉住纪兰,一下子钻进香店中,前脚刚刚落在门口,一匹马已经疾驰而过,同时还传来一声马鞭手搭在马身上的声响。 “啪!”向欢阳如梦初醒,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然而下一刻,刚刚缓过神来的向欢阳瞳孔猛然收缩,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分明看见香料店的房梁上站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第二十二章墨羽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人!”向欢阳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大力紧捏着她的肩膀。 向欢阳吃痛,眼神刚好从房梁上挪下来:“什么黑衣人,我没有看见。”捏的她痛死了。 官兵见向欢阳如此说,便也就信了,在香料店里面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便走了,很是着急的样子。 “小姐你没事吧。”季兰此时快速的来到向欢阳的身边,紧张的看着她,毕竟那些官兵大男人一个,这西市的人也都是胡人,他们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刚才那一捏,肯定很痛。 “我没事,快点去选香料吧,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她不想抹黑回家,刚才慌乱中跑出来,倒是忘记了,刚才丞相还在找她。 “嗯,好,小姐要是不舒服可一定要和我说才是。”季兰点点头,不疑有他,和向欢阳快速的穿梭在小屋里面。 转了一圈,向欢阳倒是找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香料,虽然惊喜,但却没有找到川贝雪梨需要的东西,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向欢阳也没有再仔细的逛下去。 “季兰,我们走吧,改日在来便是。” “好,那小姐我送你回去?”季兰点点头,外面天色即将黑尽,虽然这里是皇城,但是危险也不可能没有。 “没事,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一样。”向欢阳拒绝,反正也不远,她一个人也一样。 因着向欢阳出门的时候走的是大门,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没有道理走后门,这样倒是显得她偷偷摸摸了。 只是才一进门,向欢阳便嗅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果不其然,下一刻,向欢阳便感觉眼前一片火光冲天,紧接着便听见那个她讨厌到死的声音:“来人啊,给我将她抓起来!” “你什么意思!”事情发展的太快,向欢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护卫给架了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公然不将父亲放在眼里,还私自出府去到西市那种肮脏的地方去,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在不教训你一下,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向梦云语气带着些许得意,似乎在说,我终于逮着你的把柄了,看今日你还怎么狡辩。 “姐姐?你是我哪门子的姐姐?”向欢阳冷笑,她是私生女,从小便没有得到姐姐的庇护,所以此时她不承认也说的过去。 “你……好,反正现在你住在我丞相府里面,你就必须给我按照规矩来。”向梦云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欢阳的真实身份她自然是知道的,曾经那个任由她欺负的向梦摇在出嫁死而复生后,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牙尖嘴利的,她有时候完全没有办法反抗,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爽,越是这样想她心中的火气越是大。 不由得,向梦云转头看向两边的护卫:“你们将她给我拖下去,公然顶撞姐姐,简直没有王法,先给我重打二十大板,长长记性!” “我看你们谁敢,这些都是父亲准许我这么做的,父亲呢,让她出来。”向欢阳此时不由得有一点着急,采春现在不再她的身边,周围更是没有一个是她的人,而蝙蝠也被她派遣去做事情去了,现在要是真发生冲突,她完全是吃亏的那一方。 “哼……父亲进宫去了,不然你觉得你能出府去?不过你好似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我刚才说的是,你目无尊卑,公然顶撞作为姐姐的我,所以我作为府中的长姐,要教你规矩,给你长长记性,父亲准许你可以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父亲肯定没有准许你可以顶撞府中的长辈,既然是这样,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给我拖下去打!狠狠的打,我不说停下,你们谁也不准停!” 向梦云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丑柄的样子,真是让向欢阳几欲作呕。 “你放开我,我在说一遍,如果你敢动我,别怪我不客气!”向欢阳心中很是着急,便恐吓边想着有没有什么可以脱身的办法。 而向梦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朝着旁边丫鬟端来的凳子优雅的一座:“那就看看,谁的棋高一筹,给我打!” 从她被毁容头发被烧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对向欢阳只有恨,无尽的恨,今日哪怕就是死,她就不惜。 向梦云发狠的想到,然而就在向欢阳也觉得今日她怕是只能认栽的时候,突然,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震,两边的护卫便倒在了地上。 向欢阳本能的以为是蝙蝠回来了,因为出了蝙蝠,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救她。 尽管向欢阳知道,但不代表别人知道,所以就在两边的侍卫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第一个被吓到的人是向梦云,因为向梦云刚才还在想向欢阳死而复生什么的,在加上这大晚上的。 向梦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猛的朝着外面窜:“你……你你你……” “我什么?”向欢阳此时一步一步的朝着向梦云接近,表情很是诡异。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竟然这么胆大包天,还公然袭击护卫!”向梦云惊恐的站起身来,朝着丫鬟的身后走去。 而因为向梦云过于的惊恐,所以向欢阳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点向梦云心中的想法,原来向梦云以为她是鬼啊,那么正好了。 她朝着暗处打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她的手一挥,向梦云身边的彩蝶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有的胆子小的,惊恐的叫到:“鬼!有鬼!” “闭嘴,什么鬼不鬼的,这光天化日之下,怎能有什么鬼怪的!”向梦云早就已经三魂丢了七魂,但是她知道,此时千万不能慌,一旦慌,这所有的人都是一盘散沙,而倒霉那个人自然是她无疑。 向欢阳洞察到这一切,眼底含笑,还不算笨,不过她其实那么轻易就能善罢甘休的? 只见向欢阳再次抬手指了指,嘴里念叨着:“向梦云,既然你想打我,那我就先打你!”##### 第二十三章恐吓沈梦云 边说,向欢阳便煽动这自己的袖口,一副她正在抽打向梦云的样子。 而暗中的蝙蝠也很接地气,随着向欢阳舞动的袖口,一粒一粒的石头朝着向梦云飞去,向梦云因为惊恐,只觉得全身都在痛,到了最后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打滚,一副发了羊癫疯的样子。 周围的丫头小厮们在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全部做鸟兽散去,嘴里尖叫着:“有鬼,有鬼啊!” “啊!别,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向梦云吓的花容失色的,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敢做什么了?”向欢阳忍着笑,只觉得向梦云简直就是一个笑柄。 “我不敢再欺负你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向梦云不停的重复着,手捂着脸,不敢看向欢阳。 “要是在欺负我怎么办?”向欢阳冷着一张脸,一脚踢了上去,这一脚毫不留情。 向梦云直接被踢得翻了一个面儿,痛的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但是正惊恐的她此时哪里顾忌到那么多,只是慌不择乱的说道:“不,不会的,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昨日向氏说的当年的那个贱人是谁?”向欢阳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便蹲下,小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向梦云闻言,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说道。 向欢阳见向梦云真的吓坏了,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她也不敢多问,怕打草惊蛇,便又是狠狠的踢了向梦云一脚后,快速的离开了。 而向梦云还一个在原地捂着脸,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反正向定回来就看到向梦云一副癫狂的样子躺在地上。 而向欢阳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朝着暗处低低的唤了一声:“蝙蝠!” 等了半天,向欢阳没有等来人,而是在她的背面看见了一个陌生人,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西市,她在房梁上面看见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向欢阳压下心中的惊恐,低低的问道。 “小姐刚才使唤我不是挺利索的,现在却是问我为什么来到了这里?”黑衣人的声音很是精炼,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刚才的人是你?”向欢阳惊悚了,眼神更是瞪得大大的,她一直以为是蝙蝠好吗? 黑衣人此时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向欢阳一个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 “刚才多谢你,我以为你是蝙蝠,所以……既然刚才你帮了我,让我脱离险境,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一事换一事,咱们各不相欠!”向欢阳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冷静了下来,眼睑微收,掩饰住眼底的想法。 黑衣人则是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说到:“收留我,这个难吗?” “咳咳……你说什么?”饶是淡定如斯的向欢阳都忍不住惊讶,看黑衣人的身手应该不差才是,他想要找个活儿简直太简单了,轮的着她来吗? “收留我,我现在被官兵追查,没有藏身之处。” “等于是你将我这里当成了藏身之处,收留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向欢阳冷笑,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既然对方是被动方,她可不能放着这么好资源不用。 “我服从于你!”黑衣人似乎将一切都想好了,所以在向欢阳说出这些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的便说了出来。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让你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向欢阳有点凌乱,她之前看的古代小说什么的,不都是女主角对她的那些手下有救命之恩什么的,然后才会跟随,然而她对这个黑衣人并没有救命之恩,可以说现在是完全没有任何瓜葛,怎么就突然就来了一个自动投奔的。 她现在的身份敏感,并不排除是有人安排刻意接近,所以向欢阳心中没有防备那是假的。 “只要主子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黑衣人也是自来熟,现在直接称呼向欢阳为主子了。 “……”向欢阳也是无奈了,不过这白捡的一个手下,她也不介意:“那你先退下吧,如果你要是有二心,我会第一时间将你交给官府,相信你进来之前,已经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自然。”黑衣人说着便准备退下去,却在准备走之前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属下叫墨羽。” 向欢阳暗中记下,并没有回答墨羽,不过心中还有有点小小的欣慰。 “主子。”墨羽前脚走,蝙蝠后脚便来到了向欢阳的身边。 向欢阳转身看向蝙蝠,还没有说话,便听外面采春的声音想起:“小姐,丞相来了,看样子很是生气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向欢阳点头,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蝙蝠:“如果你将我当成主子的话,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办。” 蝙蝠不明所以,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屋子里面有一股陌生的气息,现在向欢阳又这么说,他彻底的懵圈了。 不过丞相的咆哮声已经出现在她们的耳边,他也只能跟在向欢阳的身边。 “四小姐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父亲这么火气大,是为了什么?”向欢阳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初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此时向定身边抓着的是向梦云,只见向梦云头发凌乱,衣服上面更是脏乱不堪,本来还安静的她,在看到向欢阳,整个人再次癫狂了下来:“不,不要,我不害你了,你别杀了我。” “你到底对你三姐做了什么,你看看她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今日下午,他被向欢阳公然扔在院子里不闻不问,他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不过才一个进宫的功夫,回来云儿便成了这个样子了。 “父亲真是冤枉我了,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本事,能将三姐给弄成这个模样?”向欢阳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向梦云发狂的样子,眼底只有冷意,并没有一点同情。##### 第二十四章坑爹十万两 因为她知道向梦云此时的反应有多大,那么就说明当初向梦云有多么狠的欺负原宿主。 “那她嘴里为什么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还说在也不敢害你了?”向定不相信向欢阳说的话,质问道。 “那这个你就要问她了,说不定是她良心发现,觉得亏欠于我呢。”向欢阳耸了耸肩,一脸的道理。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难道我给你的宠爱还不够吗?”向定气的直跺脚,此时向梦云好似在也不能安定下来,没有办法,向定只能吩咐吓人将向梦云给带回房间里面去。 此时向定和向欢阳两人在屋子里面,向欢阳递来了一杯茶,看向向定,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父亲,敢问我哪里做过分了?”向欢阳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 “诶……她到底是你的姐姐啊,你就如此的容不下人?”丞相今日进宫见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齐妃,他觉得向欢阳的转变实在是太大,而且越来越无法无天,他怕向欢阳会生反骨,所以想着去找齐妃商量一下对策,而齐妃却是大大的赞同这样的向欢阳。 说是只有这样,向欢阳才能牵引住栗王的心,让他一切都顺着来,所以他现在尽管有很多气,但也只能忍着。 “父亲这话怕是说错了吧,以前她们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况且不说,你看我像是惹事的人吗?”向欢阳反问。 那一次不是她们主动挑事,她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你……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向定很是恼火的声音,只觉得向欢阳似乎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他不管给予什么,都不能让她满足。 而向欢阳则是呵呵一笑:“父亲如果能认真考虑一下,就知道,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心。” “你……”向定不可思议,而向欢阳则是继续接话。 “我想要的很简单,既然你让我做卧底,我乖乖同意了,你让我在生日宴上面应付那些皇子王爷们,我也同意了,我现在正在朝着你说的准备,但是你的女儿夫人们总是钻空子,说我怎么怎么样,没事找点事情出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是丞相你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有意放水看不得我安生?” “那你给我说说,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向定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这个抱歉,我无可奉告,不过我这院子里面的食材没有了,这些是徐涛采购的,等到了生日宴那天你自然都会知道。”向欢阳话锋一转,直接递出了一个单子。 向定顿时气的,连喘气都是困难的:“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这叫惊喜,哦,对了。父亲顺便给我一点银子,我需要一些特殊的食材,那些食材都是比较考究的,所以……”向欢阳淡笑着,犹如狐狸一般。 向定此时真是分分钟想要秒杀向欢阳,尽管如此,但想到齐妃说的话,也只能一口气憋回去,很是不情愿的说道:“那你要多少?” “我算算啊。”向欢阳说着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扳弄着手指开始算了起来。 本来向定想着,只要要的不多,也无所谓,但当向欢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道:“先给我十万两银子用着吧。” “咳咳……”向定直接便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先给你十万两,你当银子是土吗?” “十万两很多吗?向梦云一副头面就是好几十万两银子,我拿来是给父亲你长脸面,你都舍不得?”向欢阳皱着眉头,一脸的失望。 向定真是日了狗了,被人抓住了把柄他还能说什么:“明日我会让管家给你送来!” “那就多谢父亲你成全了。”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轻松到手了,向欢阳的语气都欢快了几分。 “你最好在生日宴上让我觉得做这一切都值,不然……哼……”向定到底不是好糊弄的,竟管答应的爽快,但要是事情做的不周到,那么管她是天王老子,也绝对不行。 “父亲慢走。”向欢阳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乐呵呵的送向定出门。 一夜好眠,第二日,向欢阳是想着银票醒来的,有了银子,她怕什么,只要养身汤一出,有王公贵族们做活招牌,还怕没有人去光顾?她就等着财源滚滚来吧。 “采春,赶紧的,给我拿衣服来。”为了银子,她简直是斗志满满,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季兰早早的便等在了饭厅,见到向欢阳一来,嘴巴像是装了机关枪一般,哒哒哒的说个不停。 “小姐,我昨天晚上想了了一晚上,这个川贝雪梨汤,如果我们将梨给切成块儿来炖,川贝先用水泡发,在在快要出锅的时候放几片银耳,和几粒枸杞,这样的话,汤入口润泽,而且在瓷白的碗里面还很有美感,你觉得怎么样?” “季兰姐姐你让小姐先将饭吃了在说好吗?”采春看着向欢阳吃饭吃的着急的,不由的说道。 “哦,奴婢明白了。那奴婢先下去了。”季兰不好意思的笑笑,准备下去,而向欢阳则是说道。 “就按照你说的做,我等会儿便来。” 得到首肯的季兰又乐呵呵的下去了,而向欢阳则是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白。”采春憋了几天了,今日终于问了出来。 “什么事?” “为什么小姐你每日里和季兰姐姐做那么多的吃的出来,明明都很好吃了,但你们还是不满意?”采春歪着头,这些食物好些她都没有见过。 “小丫头,不懂了吧,如果只是将他们做好,那简直太简单了,就是为了怕被效仿,所以才一遍一遍的重复啊。”向欢阳将碗往桌子上面一放,往厨房走去,她今日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 “小姐,奴婢没有明白,什么效仿,哪是什么啊?”采春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向欢阳了,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其后面。##### 第二十五章一日红 “怎么样?”向欢阳不去管采春问的问题,而是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季兰。 “我感觉应该可以,现在刚下锅,小姐你先去歇着吧,等一会儿奴婢做好了,就给你送来。”季兰边说,手中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下来。 向欢阳点点头,朝着暗处说道:“墨羽,保护好季兰。”这才再次看向季兰:“你先做着,如果你要是觉得这川贝雪梨汤味道已经可以了的话,就研究一下这道汤,我今日有事情,要出去。” 季兰一愣,然后快速的点点头:“好,奴婢知道了。” “采春,你跟着我一起出去。”将她们两人同时放在院子里面她不放心,向梦云她们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墨羽也不会分身术,所以难免看不过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人带在身边来的放心。 “好,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啊?”采春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此时跟在向欢阳的身边,快速的问道。 “去找元亨,他现在应该在府上。”之前元亨说了的,一般早上,他都在府上,所以现在去应该差不多。 丞相府离尚书府并不远,很快两人便来了,尚书府和丞相府一直交好,在加上上现在向欢阳可谓是丞相府的宝贝,还新赐了元宁郡主的身份,上尚书府的管家在看到向欢阳后,二话不说便带着向欢阳去了元亨的院子里面去。 元亨此时正在院子里面研究草药,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愣:“欢阳,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你了,所以我来了啊。”向欢阳调侃着,本来是本正常的朋友之间的对话,但是不想元亨竟然害羞了。 此时元亨脸颊微红,看向管家:“咳咳……管家你先退下吧。” “哈哈……咋了,你这是害羞了吗?”管家退下后,向欢阳朝元亨接近。 元亨很是难为情:“怎么会,只是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栗王的未婚妻,你这样公然说……说想我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啊。” “呵呵……还说没有害羞,你看看你这说话结结巴巴的,还想骗我。”向欢阳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太平常了。 “哼……不给你说话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元亨转移话题。 向欢阳呵呵一笑,识趣的不在提这件事情:“我想着你在府上肯定很无聊,所以我特意的来找你给你弄点事情做,你觉得这个理由合适吗?” “你……真是的,自然是合适的。”元亨看着向欢阳,只觉得向欢阳越来越调皮了。 “哈哈……从来没有觉得你会这么的可爱,我是来找你寻求毒药的。”向欢阳哈哈一笑,心想以后要是觉得无聊了,便来找元亨调侃一番,绝对不会在无聊。 而听了向欢阳说的话,元亨差点一个酿跄摔倒在地上:“你在吓我,好端端的要毒药来做什么?” “额,昨天我的院子突然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投奔我,你看我现在的身份尴尬,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盯着,我总得找戴安退路吧,要是那个人不会有心人派来的,那我也能放心使用不是。” 对于元亨,向欢阳没有一点隐瞒,因为她能感觉的出来,元亨对她的心赤诚一片,绝对没有二心,而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她又何必假惺惺。 元亨顿时会意,同样作为庶子,在家中的地位以及处境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所以在向欢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元亨便了解了,当即便点头:“好,我给你拿来。” “多谢。”向欢阳由衷的感谢。 很快元亨便将毒药取了来:“客气什么,咱们是朋友不是,这个叫一日红,服下去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却需要定期服用解药,还有就是,如果他要是起了反心想要杀你的话,那么你直接让他闻这个,只要瓶子一打开,他只要嗅到一点便立即毙命。” “这么神奇?”一直听说毒药这么东西,现在真正见识到了,还真是让人惊讶。 而元亨则是无奈一笑:“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好歹我在江湖上还是有名望的人。” 向欢阳此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有空了来我的府上找我。” “嗯,这是自然,看你这忙叨叨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元亨看着向欢阳这着急的模样。 “我在做一件大事,先不给你说了,有空来找我。”说完,向欢阳便一骨溜儿的冲了出去。 留下一脸凌乱的元亨,好半天元亨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疯丫头。” 而向欢阳一路往正街上面走去,想要找个好铺面,自然是需要常来转转,了解了解行情什么的,不然被敲了棒子都不知道原因在哪里。 “小姐,你到底是在转个什么,你不累啊。”采春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快要断了一般,而自家小姐还那么有劲儿的东看西看的。 “不累啊,我在了解行情,你个小娃娃肯定是不懂的。”向欢阳彻底的将采春定义为小娃娃,所以一般有什么事情,她都直接做好了。 采春撇撇嘴,她才不是小孩子好吗?真是够够的:“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现在就回去。”出来这么久了,看采春这嘴角干裂的,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嗯嗯,好。”采春一听到回去,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快速的朝着前面冲。 而向欢阳却是在这个时候,鼻子突然问道一股异香,有点向后世的八角香叶一类的东西,向欢阳二话不说,便寻着香味跑去。 而采春在冲了一段路后,并没有看到向欢阳,转身一寻找,才发现她正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采春真是快要哭了,她现在又渴又累的,只想要回府上去啊。 “小姐,你又是去哪里啊。”快要哭了的口气。 “站住。”向欢阳终于找到了那个香味,但是那个人却突然收拾东西准备走,情急之下,向欢阳大声的叫到。##### 第二十六章偶然寻得八角 然而那个卖香料的人就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听到站住的声音,跑的更快了。 已经煮熟的鸭子向欢阳怎么能让其飞了呢,这也不是她的风格不是,当即,向欢阳使出了吃奶一般的力气,快速的跟着那个人跑去。 两人一跑一追,那个卖香料的人看起来个字不大,应该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向欢阳真是没脾气了,心想这小孩都不知道累的吗? 没有办法,只能边跑边叫到:“你别跑啊,我只是想要买你的香料。” 前面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趁着向欢阳说话的功夫,跑的更快了。 向欢阳真是……没有办法,为了这个香料,她只能拼了,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速。 到底那个小孩没有力气了,在拐过了一个胡同,小孩见自己没有办法甩掉向欢阳,只能噗哧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水:“求求你,不要抓我,我只是想要多卖一点香料给我娘看病,所以才出了西市,求求你,不要抓我,不然我娘没人照看。” 向欢阳闻言不禁鼻子一酸,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就说嘛,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叫到她就跑。 “你别怕,我只是想要买香料而已,不是来抓你的。”向欢阳一边换气,一边用轻柔的声音说道。 小孩一看向欢阳不像是坏人,这才慢慢的放下警惕,不过手中紧紧抓住的袋子却是没有松开,显然还是不相信向欢阳。 向欢阳也表示理解:“要不我们去西市吧,在哪里买卖总行了吧?” “好。”小孩这才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刚才跪下的那一瞬间,小孩的膝盖都破了,此时竟然冒出血迹。 “你受伤了!”向欢阳瞪着眼睛。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小孩满嘴的西域口音,一脸的无所谓。 想来受这种小伤是家常便饭,向欢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果然啊,这古代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要足够强大,一切都不算什么,但一旦弱小,那么便是任人窄割,绝对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后面传来采春着急的寻找声。 小孩顿时惊恐的看着向欢阳,向欢阳连忙说道:“那是我的丫鬟,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将香料拿出来卖,官兵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刚才向欢阳还在好奇,为什么这小孩非要到西市去,现在她才突然想起来,原来是因为,皇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西市里面的人,可以出去西市买东西,但是绝对不能出西市卖东西,一旦被发现,便会严惩不贷,但皇城好些人都不会去西市,都觉得西市的人下贱,所以西市好些东西都没有人买。 昨日季兰说的时候她没有注意,没有想到今日便亲生经历了一次。 “采春,我在这里。”向欢阳招手,没多大一会儿采春便走了过来。 看着向欢阳,眼眶都红了:“小姐,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回府的吗?怎么突然就跑了,要是奴婢找不到你应该怎么办?真是担心死奴婢了。” “乖,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向欢阳心中暖暖的,用手绢帮采春擦拭着眼泪。 “那现在咱们回家。”采春依旧抽泣着。 “等一下,我们去西市一趟,我要买一点香料。”向欢阳摇摇头,边说便左顾右盼。 “去西市?那地方怎么是小姐你能去的,不行,要是被丞……老爷知道了还得了。”采春一听是西市那种下贱的地方,当即便不同意,拉着向欢阳便要走。 “没事,昨日我都去过了,你乖一点,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向欢阳拉着采春。 采春一听不带她出来了,顿时便不敢在说话了,此时只能委屈的跟在向欢阳身边,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在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给,你去哪里买点茶水喝吧,然后快点来追我们。”走出了巷子,向欢阳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茶棚,便拿了一点碎银子给采春,让其去喝水。 采春他也确实是渴了,当即拿着银子便去了,去了茶棚,足足喝了两大杯茶水,这才止渴。 “小姐,你渴吗?”来到向欢阳身边的采春,这才想到,刚才她只顾着自己喝水了,却是忘记了向欢阳也会渴。 “我不渴,马上就要到了,等买了,咱们就回去。”向欢阳难得露出笑容,此时看着采春,发自内心的怜。 “嗯。”采春点点头,满足的一笑。 到了西市地界,便有一些热心的大娘说道:“阿朗你怎么又出去了啊,有没有挨打啊,你娘是不是又犯病了啊?” “没有挨打,谢谢大娘的关心。”阿朗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 “可怜的孩子,一会儿来我哪里取点大饼啊。”说话的大娘似乎有急事,没说两句便走了,不过走之前却是看了一眼向欢阳。 阿朗礼帽的点点头,这才朝着向欢阳指了指一条小路,没走多远,便见阿朗停了下来,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袋子打开了来:“小姐请看。” 向欢阳蹲下身,看了一眼袋子里面的东西,差点喜极而泣,这正是八角,她准备做大盘鸡的主香料,之前她还想着如果找不到八角的话,那么只能换一个菜了,但是换别的菜,其难度可是要比大盘鸡难做多了,她真是上天的宠儿。 “请问,这个东西还有吗?越多越好。”向欢阳急切的问道。 袋子里面并没有多少,可能还不够她在府中做实验的。 “这……小姐要多少?”阿朗有点被向欢阳吓到,毕竟这些东西在皇城卖的一点都不好,他的这些香料更是不受欢迎。 “你还有别的香料吗?我都想要,这是定钱,你先拿去给你娘亲看病。”向欢阳拿出自己的诚意,表示自己不是坏人,而是真的只是买主而已。 阿朗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有点跃跃欲试,但却又有点不敢相信,手臂抬抬放放很是迟疑。##### 第二十七章上门,给女儿做主 一句话犹如惊雷敲在了众人的心上,谁都知道六王爷南彦明向来谦和有礼,虽然说身边女子无数,却从来没有欺辱大臣子女的行为。 “你有何证据?”向梦云的话才刚说完,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向梦云将手掌摊开,那手心里紧紧握着的当真就是六王爷南彦明的贴身玉佩,倒真是由不得别人不信了。 “向欢阳,你真是好本事。”南彦明换了一声衣裳,便直接冲进了向欢阳的院子里,此时此刻,府中的人注意力都在向梦云的身上,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向欢阳这边,也正是这样,南彦明才敢此时在这里出现。 “六王爷什么意思?”向欢阳此时正在悠闲地用着早膳,被人打扰了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今日的事情都是你的安排吧?”肯定的口吻一落下,南彦明气得一章拍在向欢阳身前的石桌上。 “疼吗?”向欢阳及时后退了一步,避免波及自己,但是石桌并没有破裂,向欢阳不免嘲笑道。心中涌起昨日栗天麟救下自己的画面,摘叶杀人,那得多么雄厚的内力呢?倘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栗天麟,这石桌恐怕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吧。 思及此,不免多看了南彦明一眼,心中暗思,虽然说都是皇家人,但是这区别倒是云泥之差。 南彦明恶狠狠地看着向欢阳,缓缓转过身,那眸中燃烧着的火焰,似乎要将向欢阳焚烧成为灰烬。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向欢阳正视着南彦明,倒是没有想到南彦明警惕性真不错,竟然昨晚没有穿自己的衣裳。 “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一包未吃完的点心被南彦明一股脑地扔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在向欢阳脚下散落了一地。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向欢阳看着脚下自己让采春送去的点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昨日你让人送来的,怎么今天就不敢承认了?”南彦明冷笑。 殊不知现在向欢阳对他只有鄙视,此时此刻,他本应该好好想一想怎么解决向梦云的事情才是,怎么也不应该来找自己的麻烦,由此可见,这个南彦明也是一个蠢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已经找人查过了,这点心里放了什么还用本王说出来吗?”南彦明像看小丑一样注视着向欢阳。 正此时,院子里的门被推开,向夫人正带着一群人出现在这里,就连方才才出了事的向梦云也换了一身衣裳站在这里。 “母亲,你要为欢阳做主啊,欢阳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还和栗王又婚约在先,六王爷方才就这样闯了进来,究竟是几个意思?”向欢阳跑到了向夫人的身前。 向夫人虽然厌恶向欢阳,可是现在那么多人面前,况且其中不乏其他一些官员的夫人,向夫人在众人面前当然得保持自己的形象,于是只得笑着安抚向欢阳。 “都是你害的,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给我滚开。”向梦云却一把推开向欢阳。 “这三小姐也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吧。”一些个没有诰命的夫人方才可都是给向欢阳行了礼的,而向梦云此时此刻这种态度却是对向欢阳的不敬,间接地也让这些个夫人们觉着没有面子,是故立即便有人这般评论向梦云。 “我看这三小姐当真是个没规矩的,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要推在别人的身上。”方才还看在向梦舞的面子上帮着向梦云的一些夫人此刻却又到台了。 方才向欢阳的话她们可听得清楚,向欢阳是一品郡主,这身份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更何况她还是未来的栗王妃,栗王栗天麟征战沙场,可是握有实权的,三军谁不对他信服,说起来,可是比整日里舞文弄墨的三王爷好多了。 “六王爷,舍妹之事还望六王爷给我向家一个交代。”向梦舞咬牙,一句话将议论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南明彦正想说什么狡辩,向欢阳欠却突然开口道:“那不是六王爷的贴身玉佩吗,怎么会在母亲这里?” 南明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玉佩今早丢了,有玉佩在向家手里。原本以为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的他登时就慌了,按着他以往的性子,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可是这一刻却慌慌张张地道:“若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本王又岂会和她有关系。” 一句话,说出了对向梦云的无比嫌弃。 向梦云指甲紧紧掐紧了自己的掌心,那生疼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得意保持下震惊。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向欢阳,把南彦明的嫌弃也算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如此,六王爷是承认了?”向梦舞道,看向向夫人的目光闪过一丝得逞。 南彦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 “母亲,王爷说自己是中了旁人的圈套,今早拿着这袋点心非要说这里边被加了什么东西,欢阳实在不知道王爷来找欢阳是几个意思,还望母亲一并未欢阳做主啊。”向欢阳指着地上散落的点心,目光扫过了向梦舞那慌张的面庞。 昨日本打算不予计较,却不想向梦舞不但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反倒是对自己放出狠话,将自己记恨起来,那就不怪她将计就计了。 “这是你的丫头送来的。”南明彦肯定道。 “笑话,我见都没见过这点心,怎么可能不让我的丫头送给王爷?王爷可不要忘了,我和栗王本有婚约,王爷这般嫁祸我,究竟安的什么心思?”一句话,却让有心人上了心,谁都知道六王爷南明彦和栗王栗天麟在许多方面都多有不合,近日来更是几次三番地发生了争执。 向梦舞揉搓着自己的手指,面目纠结,就在南明彦想要解释的时候突然道:“这点心好生眼熟。” 假意思索了片刻,惊讶道:“这不是昨日我给妹妹解馋的吗?” 这种情况下,向梦舞作为向家人,自然不会撒谎害自己的妹妹了,那么只能说明向欢阳在撒谎,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聚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第二十八章构陷,是什么居心 “原来这点心王妃见过?欢阳是没有见过的。”停顿了一刻方才看向向夫人“昨后欢阳离开宴席就一直与父亲在一起。” 谁也不认为向欢阳敢用向定撒谎,当下对向欢阳也信了几分。 “若是三王爷与六王爷又什么矛盾,你们私下解决了便是,何必要扯上欢阳?”向欢阳一双无辜的眼睛瞪着向梦舞,似乎对向梦舞很是埋怨。 向欢阳不过是向定的私生女,才被接回府几日,过去过的都是寻常人家的生活,料想也不会如同这原本就在高门大户中长大的小姐不一样,因而她这般看似无心的话才更加能够引发人的思考。 “四妹妹,你这是什么话?”向梦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忙着解释两位王爷情同手足,一时之间倒是忽略了找向欢阳麻烦的事情。 向欢阳楚楚可怜地看着地上的眼睛:“那点心既然王妃见过,母亲有什么都问王妃就是了。” “向欢阳,你别死不承认,昨晚我就将这点心给了你。”向梦舞急道。 “母亲,女儿冤枉。”向欢阳否认,反正向梦舞来找自己的时候又没有人看到。 向夫人无奈,只得寻找证人,却不想最后的结果所有人都说是向梦舞亲自进的厨房,做下的点心。 而至于向梦舞说自己将这点心给了向欢阳,却是没有一个证人的。 “这点心分明是采春送来的。”南明彦自然不相信向欢阳的鬼话,将陌生的目光打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好像是想要就这样看穿向欢阳,看清楚向欢阳的本性。 “王爷何必这么栽赃欢阳?欢阳不过是不小心知道了你的打算罢了,从不曾想过说出去,你何必急于惩治我。”一句话说完,滚烫的泪珠就已经划过了脸庞,仿佛真是有天大的委屈。 “本王栽赃你?本王为何要栽赃你?”南明彦许多时候自以为聪明,却不想刚好掉进了向欢阳的陷阱,向欢阳此时此刻正是希望有人来问明缘由,不然,她准备的大礼要怎么送出去呢。 “王爷非要逼欢阳吗?当初你与父亲提到三姐姐,就有迎娶三姐姐的意思,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此你也能多了一份助力。只是父亲慈爱,不愿意以三姐姐的婚姻做赌注,也不愿意参与王爷所说的事情,这才拒绝了王爷。”一句话,将现场的人听得冷气连连。 虽然大臣们都有自己支持的皇子王爷,但是当今陛下尚在,这些个事情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如今被向欢阳这么坦白地说出来,任是谁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满嘴胡言!”南明彦再傻也知道这话的威力,双眼瞪得老大,倘若视线能杀人,向欢阳已经被南明彦杀了个尸骨无存了。 “母亲,女儿只是实事求是。”向欢阳一下子躲到了向夫人的身后,眼睛一转,继续道:“父亲不同意,你便对三姐姐起了歹心。” “向欢阳,你满嘴胡言,”南明彦指着向欢阳,通身的怒气就吓得周遭的人不敢靠近。 “若不是被欢阳说中了,你又何必如此惊慌,倘若不是当初欢阳恰巧经过父亲书房碰巧听到了这件事,六王爷可还会想方设法要除掉欢阳。”说得声泪俱下,那满目的哀伤与绝望真真是让见者心痛。 方才在一旁一直怨恨地瞪着向欢阳的向梦云似乎看到了希望,眸子里精光一闪,一下就跪在了向夫人的身前:“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分明是六王爷对女儿欲行不轨,女儿哪里有六王爷力气大……” 后面的话咿咿呀呀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这下子就算南明彦有再多的话来解释都没用了。 “六王爷,你曾告诉我你会向父亲提亲,我却不知道原来父亲不曾应允,更想不到你会对我做出这番事情来。”向梦云哭得梨花带雨。 过去的向梦云长发飘逸,身上也没有伤痕,更是被向定捧在手心,若是南明彦真是打了向梦云的主意,倒也是说得过去的。 “你们……”满口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被向梦云与向欢阳这么一闹,南明彦当真可以说是哑巴吃黄连。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还有谁有心思纠结点心的事情呢,大多都是想着南明彦是否也是盯着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不论如何,王爷你也应该给三姐姐一个交代吧,如今这般,你让三姐姐如何见人?”向欢阳这时也与向梦云并排跪着:“母亲,王爷随意冤枉女儿,女儿不予计较,但是王爷在父亲那里吃了瘪,也不能够就这么对待三姐姐,将生米……” “向欢阳,你给我闭嘴。”南明彦一脚向着向欢阳踹来,身边的婆子赶紧将向欢阳拖到了一边,这才躲过了南明彦的一脚,但是四下里尖叫声起,许多夫人即使很想知道向定的态度但是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纷纷告辞离开。 而许是这里的动静太大,向定一会之后也来到了这里,目光从跪在地上的下那个梦芸身上掠过,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他倒是没有想到向欢阳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从今往后,这南明彦的前途也算是毁了。 且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对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有什么意思,且说这件事情传出去,皇帝心中怎么能够没有疑心,帝王向来多疑,这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更何况,他与向梦云的这件事情确确实实足以说明他品行不端了。 “丞相大人,你就任由着你的女儿在这里颠倒是非吗?”南明彦看到向定来了,这语气还是没有半点好转,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向定心中甚是反感。 但他也确确实实为难,倘若依着向欢阳的话说了,自己岂不是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可是倘若不按照向欢阳的话来说,那么向欢阳的品行也就受到了怀疑,而向欢阳是他手上最重要的棋子,是怎么也废不得的。 第二十九章:落幕,一个人承担 “父亲,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向欢阳哪里不知道向定在犹豫些什么,于是跪着到了向定的身前“三姐姐是王妃,女儿与栗王也有婚约,父亲仍然从来没有与哪位王爷有不合适的来往,却没有哪位王爷怀恨在心。六王爷却不同,竟然拉拢父亲不成便这样欺辱女儿与姐姐,若是这件事情不还女儿一个清白,女儿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这话让向定心中通透了许多,也是,自己不曾帮助栗王,不曾帮助三王爷,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要自己认定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南明彦有瓜葛,相比大部分人都是愿意相信自己的。 “父亲向来忠正廉明,定然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向梦云这个时候也不傻了,忙也哭诉起来“女儿如今已经这样了,女儿还要怎么活下去?” 向梦舞看着这逆转的局势,虽然有心将点心的事情追究到向欢阳的身上,但是她也是分得清轻重的,想着倘若今日能够将南明彦扳倒,让他永远没有了争夺那个位置的机会,三王爷自然会对她心存感激,如此,她在三王府也能够荣宠不绝了。 。 “王爷,是应该给我妹妹一个交代了,不然,我也是不依的。”刚才还一心对付向欢阳的向梦舞此刻却走到向定身前,将向梦云与向欢阳纷纷拉了起来,一并拥入了怀中,那疼爱的样子,看起来是一点也不惨假的。 向欢阳心中不免感叹古时候的高门大户当真是尔虞我诈,方才还互相敌对的三个人,此时此刻却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当真是只有绝对的利益。 只要利益足够大,朋友也能够刀剑相向,而敌人也能够瞬间变成朋友。此时此刻的她们不就是一个完美的例子吗。 “好一个丞相府,好一个向府。”南明彦仰天长啸,那眸子里已经隐隐有了些泪花,想他自认聪明绝顶,竟然想不到栽在了向欢阳的手里。 此时此刻,看着向梦舞这么一个痛恨向欢阳的人,此时此刻都帮着向欢阳,任是他再傻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向丞相,你也要颠倒是非吗?”向定已经成了南明彦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要向定不跟着这三个女人站在一个阵营,自己就什么都没有输。 没有听到向定的回答,南明彦告诉自己还有希望,于是不死心地试图劝说:“难道丞相大人不知道这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父亲向来不会结党营私,此事皇上自有圣裁,便是王爷你口颤莲花,也不能够将白的说成黑的吧。”担心向定会犹豫,向梦舞赶忙抢口。 “梦云,欢阳都是老夫亲生女儿,老夫自然不会让她们受了委屈。”想定这也算是表态了,向梦舞忙松了一口气“欢阳昨日与老夫在一起,怎么可能陷害王爷,王爷真是冤枉欢阳了。” 向梦舞心中一惊,竟然没有想到向定真会替向欢阳圆谎,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向梦云知道倘若六王爷失势了,自己当然过得不好,但是她更明白,倘若六王爷不失势那么自己才是真正的名节尽毁,这辈子恐怕不是常伴青灯古佛就是以死明节了。 两相比较,她当然更愿意让南明彦失势,况且换一个角度想一想,也许南明彦失势,自己凭借着向府千金的身份,更能够为所欲为呢。 如此一想,向梦云心中禁不住有一些小雀跃。 而后,果然如同向欢阳所设计的一样,南明彦自然要对向梦云负责,只是向梦云婚前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成为王妃的,所以尽管向定努力为向梦云争取,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 而点心的事情自然也没有有心思再去追究。 “蝙蝠。”向欢阳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就将蝙蝠叫了出来。 等到蝙蝠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向欢阳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蝙蝠是向定给自己的人,所以他听从向定的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够责怪蝙蝠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将自己说的话做的事禀告给向定的行为呢? 只是她心中确确实实不高兴,自然是给了自己的人,怎么样也应该听自己的话吧。 “蝙蝠,如果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希望你就把我当作你的主人,而不是父亲。”就算明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一些过分,但是她还是说出口了。 分明是向定的人,却以保护自己的名义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让向欢阳只觉得有一种随时随地被监视的错觉。 蝙蝠没有回答,心中还是将向定当作真真正正的主子的,向欢阳此时此刻也不强迫他做回答,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了蝙蝠倒地的声音。 “你倒是厉害,不但让南明彦落到这般田地,还要他只效忠你。”身后传来栗天麟的声音,大抵是不想让自己的出现被向定知道,所以他一掌拍晕了蝙蝠。 “难道王爷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有二心吗?”向欢阳反问,这样的问题不用栗天麟回答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栗天麟看了看地上的蝙蝠:“你我不一样。” “同样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向欢阳反问。很明显这话中的意思是不同意南明彦的说法的“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比你们男人更可怕。” 想到方才和向梦舞姐妹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向欢阳都觉得心中发凉,真不知道这样的家庭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东西。 “其实你大可不必一个人承担那么多。”看出了向欢阳眼中的凄凉,栗天麟心中泛起了一丝疼惜,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对向欢阳有感情,只是因为向欢阳名义上是自己未来的王妃,自己的东西一向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不一个人承担,还能靠谁,靠向定,还是靠你?”向欢阳自嘲,在这个世界,她谁也不相信。 第三十章:季兰,我要帮助你 “可以。”栗天麟说得笃定,却不知自己这两个字却好像是一颗石子,在一瞬间打碎了向欢阳平静的心湖。 向欢阳告诉自己一定要平静下来,不能够轻易相信。 可是这思绪又哪里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呢。 “王爷莫要再说笑了。”强壮镇定,可是话说出口却满满都是期待,期待着栗天麟可以告诉自己没有开玩笑。 但是她也知道,怎么可能不是玩笑呢。 果然,栗天麟只是笑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说刚才的话是不是开玩笑。 向欢阳只觉得一股酸涩感在心中翻涌,却不知道这种酸涩感从何而来。 “王爷,在这里还有何事?”冷冷淡淡地话说出口,却没有发现这冰冷的口吻很是有一番故意疏远的意味。 只是栗天麟这样的铁血男儿是不会发现这么微妙的感情的。 “你就这么讨厌本王?”栗天麟将向欢阳的冷淡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堵得慌。 “我看你急着想要蝙蝠归顺你,也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吧?”栗天麟不由冷哼,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对,我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向欢阳一脸坚定,并没有发现栗天麟情绪的不对。 栗天麟冷哼一声:“为了早日摆脱我?” 若不是想要脱离自己的控制,又怎么会那么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 向欢阳想想,或许自己真的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这一年里,你都得乖乖听话。”栗天麟一步一步向着向欢阳逼近,女子身上的馨香转进鼻尖,让他一阵恍惚。 向欢阳后退,只觉得心中难受,到底自己都是被人当作棋子一般对待的。 “我知道。”认命一般地回答,心中却已经一片荒凉,自己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这么不受自己的控制。 栗天麟心中堵得慌,看着院子中有树叶缓缓落下,自个也没有了呆在这里的心情。 “你倒也是一个有手段的。”这话自然是对于南明彦一事的评价,向欢阳也不介意:“难道王爷你不想事情这么发展吗?” 虽说栗天麟从来没有将南明彦放在眼里,但是能够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再也没有了威胁也是栗天麟所乐见的。 “你可曾想过你这般做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对自己的名誉造成影响的。”栗天麟终是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抑郁,出于关心好心提醒。 “名誉这东西欢阳早就看淡了。”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倘若这辈子她还注重名利,她又怎么可能真正过上无约束的生活呢。 “或者说王爷你介意?”向欢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歹名义上是和他有婚约的,他若是介意也是应该的,总不能够让自己败坏了他栗王府的名声吧。 “你好歹是女子,这般不好。”倒不是顾忌自己栗王府的名声,只是担忧事情没处理好会对她造成影响,毕竟这流言的力量可是强大的。 向欢阳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栗天麟,试图探索栗天麟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爷,倘若你没事,便可以离开了。”一颗心总是不能够平静,向欢阳决定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就过得浑浑噩噩,似乎一直在一条被别人安排好的路上行走。 想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生活,这时候季兰则端着一盘糕点走来:“小姐,这是季兰刚做的糕点,你尝尝。” 向欢阳微微一笑,令季兰将糕点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小姐,坐下来歇歇吧,今天的事情当真是吓到季兰了,就怕小姐你出了什么事情。”将向欢阳按在了座位上,双手轻轻地附上她的额头,替她轻轻按摩。 向欢阳闭上眼睛,放松地享受着,只觉得方才的郁气一扫而空。 “都怪季兰没有本事,不能够帮助小姐。”季兰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倘若自己能够强大一点,便能够为小姐分忧解难了。 “你呢,就这样,每天给我做些好吃的,我也就知足了。”好不容易得以放松,向欢阳说话也没了什么顾虑。 “小姐喜欢,就是季兰最大的荣幸。”季兰笑,那满眼的宠溺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倘若向欢阳此时此刻睁开眼睛,一定深陷其中再也无法出来。 “季兰倒是喜欢做些糕点食物的,只要别人喜欢,季兰心中也高兴。”季兰目光看着前方,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那满眼的憧憬被向欢阳瞥见,向欢阳心中不由一震。 “季兰,你既然喜欢做这些东西,不如我们开一个酒楼。”这般说着,向欢阳一双疲惫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开酒楼这样的想法,上一次带着采春季兰出去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奈何事情比较多,便将之抛在了脑后。 如今在这里既然季兰提到喜欢,自己便更加坚定了想要开酒楼做生意的想法。 “小姐,季兰只想要服侍你,小姐不要赶走季兰。”季兰只当向欢阳的意思是要赶走她,让她自己在外打拼。慌乱间就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 “我如何会赶走你,倘若你不在了,我岂不是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糕点了。”说着忙将季兰扶了起来。又将盘子里的东西含了一块在手中,还不忘啧啧称赞。 “那小姐是什么意思?”季兰询问,那狐疑的眼神表明了她也同样将那日在酒楼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倘若开了一个酒楼,有收入也能够网罗天下事有何不好?”季兰深思之后连连点头,倘若能够给自家小姐做一点事情她当然是愿意的。 “季兰一定不负小姐所托。”大概一个人过去经常下跪,便成了习惯,以至于季兰一感激立马又跪在了地上。 “季兰,你起来。”向欢阳刚忙扶起了她,她还不习惯别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况且自己一向是将季兰当作自己的朋友,朋友之间哪里需要这般呢? 季兰泪眼汪汪,从相识的第一天他便知道自家小姐是与其他高门大户里的姑娘不同的。 第三十一章:钱财,你可愿帮我 主意已经打定,向欢阳赶忙让采春清点了自己的财物,又让季兰预算了开个酒楼最低的费用。 当初本以为钱财够用的向欢阳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天真,若是想要开门做生意,哪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且不说酒楼的建造与布置,还有聘请人工,进食物等全都是一笔开销。 “小姐,你也莫要着急,我们也不急在一时。”看着房间里堆放着的银票,采春心疼地道“小姐的首饰头饰都已经典卖了,可是还是不够。” “我倒是有些朋友,只是当初为了给我家那个治病却是把该借的都借了。”言外之意是借也借不到钱。 采春眉头紧锁,她更是没有办法。 “元少爷呢?小姐和元少爷一向要好,元少爷当是愿意借给小姐的。”想到那个生得极美的元亨,采春脸庞便已然爬上了两朵红云。 寒风来袭,她只觉得脸热得愈加厉害了。耳朵好像刚在滚烫的水里烫过,红得厉害。 只是向欢阳和季兰此时此刻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采春的身上,若若不然,怕是采春便要羞得无脸见人了。 “自然不行,元少爷虽说是尚书府的人,但是不过是庶出,平日里被嫡母压着,日子已经很难过了,更何况,元少爷乐善好施,行医也不问酬劳,自己生活本就清贫。”季兰对元亨也是诸多了解,若不是元亨,她家男人只怕此时此刻连尸体都已经腐烂完了。 向欢阳不发一言,季兰说得是没有错的,但是有一个自己的酒楼却是自己创建自己的势力的第一步,自己绝对不能在刚开始就放弃。 “不然就只有找老爷了,现在老爷及其宠爱小姐,倘若小姐给老爷说了,老爷定然是愿意的。”采春想得比较简单,她并不知道向定为什么突然这么宠爱向欢阳。 向欢阳摇头,向定本就让自己加入什么组织,自然是不允许自己除了组织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势力的。同样,他也怕自己势力得到扩充后不受控制,更加不会让自己得偿所愿了。如若不然,在酒楼的事情上向欢阳也不用瞒着蝙蝠了。 “都不行。”无奈地得出了这个结论,向欢阳瘫倒在软椅上。 脑海之中,栗天麟的模样不断地出现,向欢阳记得清楚,他说过有什么需要直说,他也说过不用一个人承担所有。却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但不论如何,她也决定试一试。除此之外,并无他法。 向欢阳凝视着桌上的银票,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栗天麟是否愿意伸出援手。 似乎他是没有理由帮助自己的,因为他和向定一样,都是将自己当作一颗棋子,又怎么可能容忍棋子有自己的势力,而脱离了掌控呢? 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会。他曾经说过,有什么需要直说,他当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吧。 “栗王。”淡淡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却惊呆了采春和季兰。 “怎么可能,栗王爷向来冷冰冰的,她哪里会肯借钱给我们?”采春第一个否定。 季兰只是看着向欢阳,相信向欢阳这么说自有理由。 “季兰,我与采春都不方便与栗王府往来。”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是应该和男子保持距离的,采春是自己的贴上身丫头,所作所为,同样与自己脱不开关系。 向欢阳虽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誉,但是不到必要的时候也断然不会自黑的。 季兰去栗王府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季兰和向欢阳的关系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季兰去了栗王府也没有人会往向欢阳的身上想。 二来季兰早已经婚配,倒也不至于引出什么麻烦,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季兰替小姐走一趟吧。”季兰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只是栗王未必肯见。” 向欢阳这又将自己的耳坠摘下来给了季兰。 要说向欢阳与栗天麟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栗天麟也未必注意到这个耳坠是自己的,于是才交到季兰手上,向欢阳又赶紧抢了回来。 重新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递给季兰,正是当初栗天麟送她的那一支,记得当初栗天麟曾夸她佩戴这只发簪很漂亮。 想必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他应当是有映像的吧。 不经意间陷入了回忆,自己都不曾发现自己红了面庞,竟然和方才采春的模样十分相似。 “小姐,你怎么了?”季兰好奇,虽然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小姐你可得多长一个心眼。”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向欢阳立马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栗天麟出神,心中又羞又恼。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帝王家有关系。”不经意间这般说出,看着季兰不认可的表情,就明白她们大抵都只是以为自己在说笑。 毕竟自己的婚约可是皇帝赐下的,按理是确确实实不可能有任何的变故的。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她和栗天麟事实上还有一个一年之约呢? 向欢阳是喜欢栗天麟这样的人的,她钦佩栗天麟的实力,钦佩他征战沙场的魄力,只可惜从一开始他们的婚约就带着太多的因素,这也让这原本美好的事情变了味。 更何况,栗天麟是皇室的人,这一点是向欢阳所无法接受的。 “小姐不要说傻话。”季兰笑话道“小姐此时此刻,能够想到栗王,王爷在小姐心中当是不同的,如此季兰也放心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被季兰这么一说,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指望栗天麟,希望依靠栗天麟,当下被自己的这种行为所吓住。 想要否认,可是在自己所作出的行动面前,其他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赶紧去吧。”试图解释的话语在唇边转来转去,吐出来的却成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想要趁着这几天平静自己的心绪,却不想越来越乱。 第三十二章 **** 该章节正在紧急修复中,请耐心等待 第三十三章:疼吗,其实不讨厌 “王爷,可还有什么事情?”这般问着,竟是当真不想和栗天麟多说什么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抵就是说的眼前的两人了。 又是这样的话,栗天麟心中怒气再起,似乎每一次向欢阳都会问,王爷还有什么事吗,这让栗天麟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王爷,哪里容得下被人这般嫌弃。 “你当真这般讨厌本王?”步步逼近,将向欢阳压在墙角,向欢阳倔强地别过脸去,不愿意看着栗天麟。 “看着本王。”一手捏住向欢阳的下颚,逼着向欢阳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向欢阳眼中泪光闪闪,栗天麟向来很少和女子相处,这一捏哪里知道轻重,他倒完全没想到向欢阳眼里的泪花都是硬生生给疼的。 “你放手。”向欢阳双手拍打着栗天麟的手,试图让栗天麟减轻捏着自己的力道,却不想这样的做法刚好触怒了栗天麟,栗天麟眼睛一眯,让向欢阳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下一秒他就会结束自己的性命毁掉自己这样不听话的棋子。 “看着本王。”栗天麟再一次重申,看得出来,他已经没哟了多少耐心。 向欢阳忍着痛意,直视着栗天麟的眼睛,她问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讨厌栗天麟,可是脑海中却一幕一幕都是栗天麟那一日救下自己的画面,应当是不讨厌的。 可是看着栗天麟此时此刻那阴鸷的眼睛,只觉得他面目狰狞,似乎是想要赌气,向欢阳肯定地道:“是。” 本来被捏着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却因为向欢阳回答的不过只有一个字,于是这个答案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栗天麟的耳中。 向欢阳认命一样闭上了眼睛,本以为今天栗天麟不会放过自己,却不想栗天麟却突然松手,向欢阳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伸手抚着自己的下颚,希望可以减少疼痛感,却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触及下颚疼痛感却更严重,一大颗泪珠就这样滑落了面庞。 栗天麟这才注意到向欢阳的下颚已经被自己捏得红红的,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但是他从来没有向人道歉过,也不知道怎么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做出补偿,于是只能用僵硬的语气问了一句:“疼吗?” 向欢阳身子一僵,抬头看着在自己面前显得甚是高大的栗天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栗天麟却不好意思再重复一遍,一双眼睛紧紧锁着向欢阳的下颚。 一室寂静,院子里树叶刷刷的声音显得甚是好听。 晚风从窗子转了进来,一股凉意笼罩在栗天麟周围,栗天麟慌忙解下自己的披风,蹲下身来给向欢阳披上。 向欢阳木讷地看着栗天麟,晚风的凉意在此时此刻散了个干干净净。只觉得脸烫的厉害,尤其是刚才被捏得通红的下颚,此时只觉得有滚烫的烙铁在那里。 栗天麟不自觉的看向向欢阳,却在触及到向欢阳那通红的下颚时,将原本刚披到她身上的披风一掀,扔在了一旁。 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竟然会关心这个讨厌自己的女人。 “栗天麟,你干什么?”向欢阳每说一个字都能感受到下颚传来的疼痛,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越来越觉得眼前的男子自己不了解。 晚风再一次袭来,只觉得阵阵凉气从地上向着自己卷席而来,向欢阳手指微动,想要将一旁的披风捡过来,可是栗天麟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却又在提醒着她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向天麟笑话。 而原本大大咧咧的栗天麟,这下却把向欢阳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下有一些不忍:“可是凉了?” 向欢阳看着那打开的窗户,心中满满都是气愤,他说来就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闺誉,这也就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但是他一来就这般对待自己,当真让向欢阳甚是不悦。 见向欢阳不说话,栗天麟二话不说便将向欢阳打横抱起,向欢阳只觉得通身的寒气都消失殆尽,栗天麟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自己灼伤,一如当初在黑衣人手中救下自己时那么温暖。 不知不觉,那心中的抑郁竟散了大半。 怀中柔软的身躯让栗天麟有些舍不得撒手,一双眼睛看着在怀中不吵不闹的向欢阳,他情不自禁地道:“你安静下来很美。” 这话就像当初在街上他将发簪插在她的头上时说她很美那般自然。窝在他怀中的向欢阳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唇角轻扬,心中围绕着淡淡的温暖。 终是将向欢阳放在了榻上,栗天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微凉的指尖放在了向欢阳的下颚上,温柔一问:“可还疼?” 指尖轻轻滑动,眼神里的担忧好像是看着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 向欢阳轻声道:“不疼。” 话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两人的心跳声都显得清晰了起来。 “其实……”两人同时开口,可是却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闭上了嘴巴,互相等着对方先把话说出口。 “你先说。”栗天麟此时此刻倒是有了绅士风度。 向欢阳刚才想要说出口的话被栗天麟打断,此时此刻却再也说不出口。 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好说的。 栗天麟沉默,许久才重新开口:“其实,我来,是将你的发簪还给你。” 从怀中拿出季兰找他时的发簪,向欢阳看得清楚,这正是当初他自己送的那一支,栗天麟一如当初一般将发簪插在了向欢阳的头上。 本已经是要睡下的时辰,谁都是卸妆,绝对没有这个时候还插上发簪的道理,但是向欢阳却并没有阻止栗天麟的行为,反倒对着栗天麟微微一笑。 栗天麟慌忙别开了眼睛:“如此,本王便离开了。” 说着,就又一跃从窗户离开了,只是这次离开的时候顺带关上了窗户。 “其实,我也不讨厌你。”向欢阳拔下头上的发簪在手中细细端详,一句话说得只有自己能够听到,而后,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披风上。 第三十四章:救助,我是个乞丐 次日,向欢阳只对采春说自己下颚的伤是起夜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采春也没有怀疑,只是和向欢阳讨论着酒楼的事情。 向欢阳想了想,与其在府中想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可行的方法,倒不如直接出去逛逛,指不定能够遇到什么贵人呢。 只是又不能够让蝙蝠知道自己要开酒楼的事情,为了让蝙蝠不要跟着自己,向欢阳和采春互换了衣裳,采春在屋子里装作是向欢阳,而向欢阳却借助采春的身份偷偷溜了出去。 过去两人就经常采用这样的方法出门游玩,从没有遇到过任何问题,却不想这一次像黄洋才刚一出府,就有一个丫头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向欢阳离开的方向。 “小姐,采春出去了。”那丫头不慌不忙地走进了向梦云的院子里,在看见向梦云的时候却一副慌忙的模样。 “采春出去了关你什么事?”才听到采春的名字,向梦云脸上就已经是一片铁青。 采春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罢,只要是和向欢阳有关系,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虽说六王爷已经答应了自己做侧妃,可是她还是气啊,毕竟她如今也是名誉全毁啊。 虽说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她心中却已经认定了这事情和向欢阳脱不了干系。 “小姐,穿着采春的衣服出去的可未必就是采春本人啊,我看那背影可真是像极了云宁郡主呢。”那丫头的话带着长长的尾音,分明就是在诱导向梦云。 “红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是向欢阳生辰那日回到房间后看见的,当是红裳衣衫褴褛,满面蓬垢,看起来狼狈极了。 那时候红裳只说自己生来就是一个乞丐,从来没有吃饱过饭,这才偷偷溜进了府中,只是希望能够偷一点吃的。 向梦云本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更何况那日还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向梦云气得直叫丫头婆子将这个乞丐打出去。 可是却在丫头婆子追赶红裳的时候,从红裳的身上掉出来了一块红色的手绢,向梦云记得清楚,那手绢分明就是向梦舞的。 以为是红裳偷了向梦舞的手绢,心想着今日向梦舞也为自己说了话,于是便想着好好折腾一番红裳,以讨好向梦舞,却没有想到从红裳口中得知这次的事情尽然是向梦舞一手操纵,连同那带有春药的点心也是向梦舞给的,于是向梦云这又恨上了向梦舞,红裳又将向梦舞骂了好多遍,说什么向梦舞丧尽天良,这些话说得向梦云心中高兴,于是又将红裳给留在了身边。 也不知道这个红裳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让向梦云废了原本的一等丫鬟,反倒将自己一个小乞丐放在了心中。 最开始还有许多人说红裳的坏话,都说红裳不过是会拍马屁而已,却没有想到才过了几天,这些人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过红裳的坏话,看到红裳都是规规矩的,因而向梦云对红裳更加的信任了。 再看红裳,不过是长了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庞,虽然说不上有多丑,却是放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一类,而且身形瘦弱,面色蜡黄,大概是和从小营养不良有关系,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小姐,红裳可什么都没有说,红裳也只是猜想而已。”说话间一口热气吐在了向梦云的耳边,那一双难看的眼睛眯起来就这能看到一丝缝了。 向梦云看向红裳,那紧紧蹙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那还不简单,红裳你去找人将她抓回来啊。” 红裳眉毛一挑,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道:“方才红裳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得到小姐的命令,红裳不敢轻举妄动。” “红裳,你就是顾虑太多了,我说了,这府中有我替你撑腰,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去。”向梦云这话说得大气,好像还当自己是当初那个受尽宠爱的嫡小姐,却不知道这个向府的风早就已经变了。 “红裳不过是一个小乞丐,承蒙小姐不嫌弃,才有了红裳的今日。”红裳说着眼睛已经通红了起来,那泪珠一颗颗往地上掉“红裳过去也没有受到什么教育,什么都不懂,就怕给小姐你惹出什么麻烦来。” 说着就已经跪在了地上,对着向梦云就是一个响头叩了下去,那感恩戴德的模样让向梦云很是受用。 最初向梦云也觉得府中已经变天了,也意识到府中的下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已经变了,可是自打红裳来了之后,向梦云就重新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嫡小姐的感觉,让她有了自己还是这个向府最尊贵的小姐的错觉。 “可是,小姐,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走远了,我们现在未必能够追得上她啊。”在向梦云亲手将红裳扶起来的时候,红裳这般说着。 向梦云眉头一蹙,红裳赶紧一耳光甩在了自己的脸上:“都怪红裳,竟然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办好。” “好了好了,红裳,这事情不是你的错。”向梦云在红裳动手的时候没有阻止她,却在红裳已经打过自己之后才假意劝说着,就好像刚才红裳跪下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等到红裳已经跪下之后她才将红裳扶了起来。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红裳面上慌乱,心中却是气定神闲,很明显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倒是向梦云傻傻地想了想,许久都没有拿一个主意出来。 红裳眉头蹙了蹙,在向梦云没有看到的时候,不耐烦地整理着自己的指甲。再约莫过了几分钟,这才像突然想到了主意一样对着向梦云道:“小姐,红裳怎么那么傻,这走了一个,府中不是还有一个吗?若是这府中的人不是云宁郡主那不就……”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自然已经没有了再说的必要。 向梦云听了连连点头,本应该立刻出去找向欢阳麻烦的她此时此刻却端起了嫡小姐的架子,偏要梳妆打扮。 第三十五章:逛街,叫我一声爹 红裳既然是乞丐出生,自然也不会梳妆打扮,在审美这一块上倒是庸俗得很,所以一直以来,虽然红裳一个人独独被向梦云器重着,但是伺候向梦云起居的从来就不是红裳。 于是,在向梦云梳妆打扮的时候,红裳却已经偷偷溜出了向府,这一切,包括向梦云会梳妆打扮似乎都是红裳安排好的。 红裳并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和向欢阳一样,从偏门出去的,偏门的门子平日里收的东西不少,那里一向都是只要有好处拿,那就什么都好说的。 朝着和向欢阳一模一样的方向走去,红裳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显得僵硬得很。 冷风呼呼挂在红裳的身上,红裳恍若未觉,每一步都走得平稳而迅速,丝毫不像是一个从小羸弱的乞丐,反倒是像极了从小习武的练家子。 向欢阳一个人在街市上慢慢转悠,感受着属于这个世界的繁华,一时之间,只觉得孤独感将自己整颗心都要吞噬,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这里每个人的装扮都是自己所陌生的。 向欢阳笑笑,那笑容中的苦涩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因着自己穿着丫鬟的衣服,也没有人注意到向欢阳。 向欢阳原本是想着在各大酒楼里边去转一转,只是此时此刻独孤与无助侵蚀着她的大脑,让她再也没有了心思去处理原本预计好的事情。 向欢阳自嘲一般笑笑,也不在着急,漫无目的地开始在街上瞎转悠,并不知道向府内向梦云正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向着采春在的地方而去。 虽说向梦云在向府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好歹她嫡小姐的身份是没有改变的,那些丫头婆子又哪里敢不听他的吩咐呢。 有说书的此时此刻正在说着向府向梦云与六王爷之间的腌臜事,其间难免添油加醋讲述了一大堆,说得好像当初他就在向府亲眼所见一般,向梦云摇了摇头,不去理睬这些。 “看小爷我今天不打死你。”向欢阳走着走着却却见这样一声男音,那男子说话霸道得很,那话中满满的都是嚣张跋扈,向欢阳想说话的人一定又是哪家被宠坏了的少爷。 一个转角,果然看到了一处围着许许多多的人。向欢阳本不喜欢凑热闹,刚想着要离开,却听到一声凄惨的讨饶声:“大爷饶了我饶了我吧。我这为了生存也不容易啊。” 向欢阳心中被微微触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似乎很能够理解那求饶的人深深的无力感。 向着那人群走去,向着若是有自己能够帮忙的地方那就帮一把。 向欢阳本就比较娇小,倒是灵巧地挤到了人群前面,这才看到这中间围着的是两个刚到志学之年的男子,要说这两个男子都比自己大了几岁,可是向欢阳却觉得见到这两个男子都有一种见到了弟弟的感觉。 “看什么看,再看本少爷挖了你们的眼睛。”其间中间被围着的那个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叫嚣着,只见他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意气风发,好生得意,只是嘴角叼着的一棵草,让他那飒爽的模样变得像一个痞子了。 听了这威胁一般的话,许多的百姓纷纷散开,想必这些人也都是好奇才刚刚聚集在这里,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男子就已经开口驱逐。但是很明显这个男子非富即贵,一般人自然是惹不起的。 而另一个男子同样也是志学之年,但是他却是衣衫褴褛,满脸的伤痕,那样子看起来好生可怜,匍匐在马前的身躯瑟瑟发抖,也不知道的、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 四下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向欢阳却还在这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喂!你还不走看什么看。小心本少爷也挖了你的眼睛。”那白马上的男子好生霸道,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向欢阳竟让向欢阳想到了栗天麟,这小子瞪人的样子和栗天麟十足的相似。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向欢阳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清除脑海。 那白马男子见向欢阳根本就不怕,也懒得恐吓向欢阳了,况且他对向欢阳也丝毫不讨厌。 只是一脸骄傲地看着地上匍匐地男子:“你差点撞到了本少爷的马,你说你怎么赔?” 乍一听到这样的问题,向欢阳差一点笑出声音来,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向来只听说过马撞了人,何曾出现人撞了马? “大爷,行行好行行好,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头晕眼花这才冒犯了大爷。”那乞丐一般的男子只是瑟缩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 向欢阳只觉得心中堵塞得厉害,正想着施舍一些财物给小乞丐,却不曾想那白马上的锦衣男子也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在眼前晃了晃后冲着那地上的乞丐吼道:“喂,小子看清楚了。” 那乞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男子,却听那男子道:“叫少爷我一声爹爹,少爷我就赏你了。” 向欢阳只觉得心中顿生一丝怒气,小小年纪,怎么就会如此羞辱人。 “不叫也没关系,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那你过来给少爷我学十声狗叫少爷也赏你了。” “要给就给,何必要这般欺辱别人。”向欢阳上前阻止男子进一步要出口的腌臜话语。竟然没想到这男子穿的这么华美,这骨子里却不是一个好的。 “关你娘的事。”那男子伸手指着向欢阳,看着向欢阳一身丫头打扮,很明显没有把向欢阳放在眼里,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然后一脚踹在了那乞丐的身上,将那乞丐踹得闷哼了一声。 向欢阳对那乞丐更加的同情了。 “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竟没想到心肠这般恶毒。”向欢阳当下对着这男子更加厌恶了,这说起话来也更加的不客气了。 那男子气愤地看着向欢阳,脚步却又向着被踹开的乞丐走去。 第三十六章:嫡子,元亨的弟弟 在向欢阳还来不及阻止的那一刻,那男子又一脚踢在了乞丐的身上,只见得乞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向欢阳登时就想要上去给那男子几个耳光,却不想手被一个姑娘拉住:“这是元尚书的嫡子元家大少爷元火,你一个丫头,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向欢阳这才重现打量了一遍元火,说起来他倒真和元亨有几分相似,只是方才向欢阳只注意到他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从而没有将他和元火联系起来。 “真是丢光了元尚书的脸。”向欢阳这般说到,元尚书是一个好官,百姓对他的评价也高。 只是没有想到元尚书的嫡子竟然是这样一幅德行,原本元火听到有人说出自己的身份,还有一些洋洋得意,却不想此时此刻却看到向欢阳根本不在意自己,反倒是对着自己一番羞辱,心中说不出的委屈,当下就捏着拳头向着向欢阳奔来:“你这个不摘天高地厚的丫头,看少爷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原本拉着向欢阳的姑娘看到这阵势,慌慌张张就跑开了。元火小霸王的名声许多人还是这道的,因此普通人家大多都是见到元火就赶紧躲开了。 向欢阳早就提防着元火,在元火一拳打过来的时候就侧头避开,而后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元火的脸上。 “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臭丫头,你竟然敢打我,少爷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厉害。”话说着,就又握着拳头向着向欢阳冲来。 想必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元火虽然看起来身姿飒爽,可是真正动起手来竟然还比不上向欢阳这样一个女孩纸。 反反复复被向欢阳打了好几个耳光,又被踢了好几脚,他这才喊着疼痛:“死丫头,你给少爷我住手,住手懂不懂。” 摸着自己已经青肿的脸庞,他有些尴尬地道:“一个小姑娘力气还挺大,看你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猪头一样的脸庞看起啦很是滑稽,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向欢阳能够感受到他已经没有了怒意。 元火倔强地别过了脸,好像多看一眼向欢阳都会让他感到耻辱,但是在向欢阳不注意的瞬间,他又会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向欢阳。 向欢阳并没有注意到元火的小动作,只觉得自己打得甚是解气,却没有想到这才是自己和元火孽缘的开始。 在之后的几年里,向欢阳总是会想倘若当初不曾遇到元火,自己的命运是不是就会截然不同。 向欢阳去将地上的小乞丐扶了起来,那一点也不嫌弃的样子看得元火心中的火又蹭蹭蹭往上冒,元尚书这名字是真的取得不错,元火这个火字倒是真的和他的性格相符合。 “你特么别碰他,肮脏。”元火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小乞丐的嫌弃,即便此时此刻已经肿成了猪头脸,但是元火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倒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肮脏?”向欢阳反问“我认为他一点也不肮脏,真正的肮脏是从内而外的,就像有些人,穿的仪表堂堂,事实上却指不定内心里有多么的龌龊。” “你在说我吗?”元火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问了出来,好在许多人看到元火这个样子都害怕这个小霸王会发火,会将怒气发在自己的身上,于是都绕道走了。如若不然,这话也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知道。 “算你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向欢阳丝毫也不示弱,看着这个乞丐问:“你可愿意跟着我?” 那小乞丐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欢阳,眼里扑闪者泪光,在得到向欢阳肯定的眼神时,他赶忙给向欢阳扣了一个头:“是是是,小姐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小的什么都愿意。” 向欢阳只觉得一阵心酸,心中想到宿主当初在向府遭受的非人遭遇,就觉得与这个乞丐同病相怜,忽视了在一旁气得瓷牙咧嘴的元火,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没有名字。”那乞丐慌慌张张的回答,眼神闪烁,看起来霎是可怜。 “那你以后就叫小丐吧。”向欢阳并没有想要欺辱这个小乞丐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她真的没有想到合适的名字,又觉得小丐这么称呼起来甚是活泼,希望这个乞丐能够人也如同这个名字一样活泼欢快一点。 只是这样的名字在别人那里可就不一样了,只听得元火那边嘲笑道:“小丐小丐,你怎么不直接叫小乞丐。” “住口。”向欢阳斥责道,愧疚地看着小丐,想着小丐要是不愿意,那么换一个名字也就好了。 “小丐谢谢小姐,小丐很喜欢,以后小丐就有名字了。”小丐脸上洋溢着笑容,让向欢阳觉得心中暖暖的,感觉今日虽然没有搞定酒楼的事情,但是总算也可以说是没有白出来一遭。 将小丐带走,不过几步,又回头冲着元火道:“元尚书是一个好人,。你作为他的嫡子,别丢了他的脸。” 随即再也没有回头。 元火看着向欢阳的背影,吼道:“你别和这么肮脏的人一起。” 得不到向欢阳的回应,元火闷闷不乐地道:“不识好歹的女人。” 脑海中不停浮现着向欢阳离开的那一幕,她说,你不要丢了元尚书的脸,元火一双眼睛坚定地盯着地面,双手紧紧握拳:“我才不会丢了爹爹的脸。” 在向欢阳和小丐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元火才缓缓回头,却恍然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赶忙骑上马慌慌张张地向着那道生硬追了过去,将方才遇到的不愉快全都抛在了脑后。 “大哥大哥。”策马而去,在马上还不断挥舞着马鞭,兴高采烈地叫。 元火本就是尚书府的嫡长子,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原本趾高气扬的元火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而那熟悉的身影好像没有听到元火的呼喊,只一个劲地赶着自己的路。 第三十七章:出事,采春的下场 而向欢阳将小丐带走之后,自己不会让小丐穿着这么邋遢就和自己回到向府,于是便带着小丐去了各家铺子,将他的外形好好打理了一番。 之后看来,小丐除了身体羸弱,那眉梢眼角都没有多少精神之外,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乞丐的样子了。 “走吧,和我一起回府。”向欢阳满意地打量了几眼小丐。只是一边又在盘算着自己花掉了多少银钱,想着要让小丐以后做些什么,才能够让自己赚回本钱来。 因着想得太过于投入了,向欢阳在小丐叫她好几次后才蓦然回神,不好意思地看着小丐:“你刚才说什么了?” 小丐摇了摇头,却在向欢阳转身的那一刹那拉住了向欢阳的手:“小姐,你可是也嫌弃小丐,毕竟小丐只是一个小乞丐。”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丐整个人眸光都暗淡了起来,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深深的自卑感之中,那阴暗的样子让向欢阳感到难受。 “小丐,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高贵,其实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你可明白。”向欢阳试图开导小丐,她总觉得小丐和其他的小乞丐是不一样的,可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明白。 小丐似懂非懂地看着向欢阳,向欢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叹了一口气,继续带着小丐向前走去。 “郡主。”突然,红裳急急忙忙跑到了向欢阳的面前,还来不及向着向欢阳行礼,就一股脑道“郡主,采春出事了。”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落下,向欢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红裳就是向府里的传奇人物,从一个小乞丐几天就变成了向梦云身边的红人,向欢阳自然是你认得她的。 疑惑地看着红裳,自己与向梦云向来不合,却不知道向梦云的丫鬟急急忙忙来给自己报信这是几个意思,向欢阳直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郡主,红裳知道郡主不信我,可是采春姐姐向来对红裳很是友善,并没有因为红裳是三小姐的人而给红裳什么脸色,红裳铭记心中,实在不愿意采春姐姐有事。”红裳说着已经潸然泪下,那紧紧抓着向欢阳袖摆的手显得有些僵硬起来。 向欢阳心中蓦地紧了一下,且不管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她都绝对不能看着采春出事。 “走。”只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将自己对采春的在意展露无遗。 红裳带着向欢阳匆匆忙忙前行,小丐自然被完完全全忽视。 “小姐……”小丐想要叫住向欢阳,只是向欢阳已经离小丐有一番距离了。 小丐犹豫了片刻,也还是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小姐,你等等。”小丐跑起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方才被元火踢的那几脚,他是真的结结实实受着的。 然而向欢阳此时此刻哪里管得了小丐,她此刻满心都是采春,自己不在府中,倘若采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怕是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她。 同时,采春假扮自己的事情一旦暴露了,向定必然要追究自己的行踪,自然而然也会知道自己想要开酒楼的事情,向欢阳料定向定会阻止自己,心中怎么能够不着急。 看着小丐在身后跟着又实在不忍心,纠结道:“你要是跟不上来,也就不要跟着了。” 原本向欢阳的意思是倘若小丐身上有伤,跟不上自己的步伐,那就在这里等着自己,等到自己忙完了采春的事情,自然就会回来找他。 可是因为说话急促,这话听起来很是凶狠,让小丐误以为是向欢阳在嫌弃自己,不让自己在跟着她。 谁都不曾发现,此时此刻,小丐的眼中泪光闪闪,但是他一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快步跟了上去。这一次,倒是再也没有落后一点点。 红裳气喘吁吁道:“郡主,红裳跟不上了。” 向欢阳哪里有时间理睬红裳,自顾自向着前方走去。 小丐回头同情一般看了红裳一眼,红裳并没有注意小丐的目光,却在小丐跟随向欢阳离开之后,原本还弓着身子气喘唏嘘的红裳立马站了起来,呼吸平稳,哪里有一点刚才的虚弱。 目光落在了小丐的身上,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在脑子里搜索者和小丐相似的人物,却什么结果也没有,红裳只当自己多心了,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事情都抛到脑后,而后,又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在集市上走老走去,丝毫也不担心会有人认识自己。 向欢阳回到向府的时候,并没有走偏门。而是直接就从大门进去了,门子虽然奇怪向欢阳怎么穿着丫鬟的衣服,但是碍着向欢阳此时此刻是向府最受宠的小姐,又是栗王的准王妃,自然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节骨眼得罪向欢阳。 于是,向欢阳顺顺利利地带着小丐进入了府中。 正想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可是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向欢阳听得清楚,这正是采春的声音。 原本还以为有什么阴谋,竟然没有想到采春是真的出事了。 慌慌张张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竟没有想到入目的是采春被压在长凳上,那粗壮的木棒一棒一棒打在了采春的身上。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针扎一般的难受,自己早就将采春当作了自己的姐妹,自己说话都舍不得对她大声了,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对待采春。 “住手。”一声怒喝震撼了所有人。纷纷跟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向欢阳看来。 向欢阳眼中布满了血丝,让她此刻看起来冰冷而恐怖,那些拿着木棒的婆子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谁都知道向欢阳是未来的准王妃,又在府中受尽了宠爱,如今他们打了向欢阳身边最亲近的丫鬟,虽然这也是奉命行事,但是谁敢保证向欢阳不会把账算在他们的身上呢。 第三十八章:姐妹,我们都一样 “你总算是知道回来了。”向夫人原本也被向欢阳那歇斯底里的一声住手所吓住了,可到底是生活在后宅那么多年见惯了许多场面的夫人了,自然很快就反映了过来。 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声色俱厉地质问着向欢阳。 “笑话,本郡主什么时候回来难不成还要告知你不成?”向欢阳一个眼神也懒得给向夫人,只一步步走向了采春,看着采春屁股上的斑斑血迹,只觉得自己难受得快要窒息。 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周遭的婆子身上,那些个婆子纷纷后退了几步,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向欢阳,就连那些原本有心想要讨好向夫人的婆子,也都一个个不说话了。 向欢阳伸手想要触碰采春身上的伤口,可是却又害怕弄疼了采春,快速收回了手来。 “还疼吗?”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眼中的担忧让蔡春看见后一个没有忍住就哭了起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才,在主子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自己三生有幸,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主子,自己怎能够不敢动。 向欢阳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心思去揣摩采春的心思的,只以为采春是疼着了,一时之间焦急得也忘了要做些什么。 “小姐,我什么也没有说。”采春努力让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又咬咬牙继续道“采春没事,不疼。” 说着这样的话语,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来采春在撒谎,此时此刻采春那痛苦的表情深深刺疼了向欢阳的眼睛。 向欢阳心中不只怪自己太过于无能,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竟然还妄图和谁较量,和谁抵抗,还想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向欢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快去请大夫啊,你傻了吗?”情绪急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当看到立在身边的小丐的时候,那责备的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地吼了出来。 小丐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难受,他也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像关心采春一样关心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幸运,遇到了那么一个关心下人的主子,心中正感激着,却不想就听到向欢阳那责备的话语。 小丐心中一酸,转身慌慌忙忙去找大夫,没有人看到他转身的那一刻鼻子一红,眼泪从脸庞划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看谁敢去。”向夫人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子。 正有人想要拦住小丐,小丐却直接将那人撞开,埋着头往前冲去,他只当自己的脑袋是铜墙铁壁,丝毫也不在意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 况且他也不敢抬头,怕自己一旦抬起头来就会有人看见自己流泪的面庞,然后所有人都会笑话他不争气,笑话他不像是一个男人。 “向夫人真是好大的脾气、”向欢阳向着向夫人一步一步逼近,那目光中跳动的火焰似乎要将向夫人化作灰烬。 “本郡主面前,哪里容得下你来撒野。”向欢阳这是第一次用身份来押人,向夫人之所以那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她自己仗着向府当家主母的身份吗?有着孝道,向欢阳不敢对她怎么样。 但是向夫人忘了,君为先,向欢阳不管怎么样都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论起来身份确确实实比向夫人高,按理来说,向夫人要是看见了向欢阳还得规规矩矩的行礼呢。 因着向欢阳也是气愤,这音量自然也是拔高,让这院子里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刚才的话。 同样听见这句话的还有跑出去的小丐,小丐的脚步一顿,心中荒凉感再起,他记得就前面一会儿向欢阳还在和自己说没有谁比谁高贵,人都是一样的,然而这个时候,才智过了那么一小会,向欢阳却又在拿着自己高人一等的郡主身份在压人。 小丐脚步僵硬地再也迈不动,他想努力说服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主子,以后的生活都会截然不同,往后自己再也不是没人在意的小乞丐,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向欢阳的话到底还能不能信。 犹豫了片刻,想到在街上向欢阳为了自己出气与元火起的矛盾,那满心的荒凉又驱散了不少,小丐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向欢阳,于是又赶忙去找大夫去了。 “向夫人可真是没有规矩,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掌嘴。”采春终是忍不住身上的疼痛,看着像黄洋回来就松了一口气,就这么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昏厥了过去。 而向欢阳的这句话落下,却没有人敢动手。 虽然谁都知道现在的向欢阳没人可以惹得起,但是这些人也都明白向欢阳再怎么样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最后这府中能做主的还是只有向夫人。 “向欢阳,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嫡母?”自知身份比不过向欢阳,向夫人拍桌而起,想要在声势上胜过向欢阳。 向欢阳冷冷一笑,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向夫人大概是禁闭还没有关够?”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初敢直接将向夫人扔去禁闭室现在也同样敢这么做,这充分说明了自己是当真没有把她放在眼中的。也算是回答了向夫人的问题。 “给我打。”向夫人气得一口气连连咳嗽,将身前的桌子用力一掀,发出砰地一声响,吓坏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 话罢,却没有几个人敢上前,说到底,这些个做下人的到底是哪边都不敢惹的。 有几个婆子蠢蠢欲动想要在向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在向欢阳一个眼神射过去的时候退缩了。 “本郡主确确实实早晚都不在府中,但是你在本郡主出嫁之前还能不能坐稳这主母的位置也同样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向欢阳毫不客气地开口。 院子中的众人面面相觑,因着向欢阳的这一句话,都有些动摇了跟着向夫人的心思,毕竟向府人自打向欢阳被向定接回来后,可就和过去的地位不同了。 第三十九章:回来,什么也不会 “本郡主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去给我把张氏给绑了。”向夫人本姓张,向欢阳这一句话说出来,让这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这个老爷从府外接回来的私生女如此霸道,竟然这么称呼自己的嫡母。 院子中的丫头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 “一群没有主见的东西。”向欢阳此刻的怒气无法收敛。真真是看谁都有那么一些不顺眼,自她穿越过来,发那么大的脾气这还是头一遭。但是这也实在是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采春可是向欢阳能够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属下愿意为郡主效力。”就在向欢阳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此人除了蝙蝠还能是谁。 “属下有罪,属下没能保护好采春姑娘是为罪一,属下明知道采春姑娘出事却没有告诉郡主是为罪二。”蝙蝠单膝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那认错的态度倒是诚恳得很。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向欢阳怒问,一手指着蝙蝠,却在和蝙蝠的视线相接触的时候意识到蝙蝠说了些什么话,蝙蝠在向着自己请罪,这是不是就能够说明,蝙蝠已经认了自己这个主子,以后听从自己的调遣。 “属下遵命。”一句话应证了向欢阳的猜想,蝙蝠一个闪身就到了向夫人的身前,手一抖,手中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绳子,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将向夫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看到蝙蝠的时候,向夫人就已经是战战兢兢,想要逃走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就是这个人将自己丢进了禁闭室。 嘴里咿咿呀呀地骂着什么。蝙蝠拿起身旁的一块不知道什么帕子就塞进了向夫人的口中,避免了向夫人骂出一些污言秽语。 “本郡主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向欢阳的目光从一个一个丫头婆子的身上飘过,被她看到的丫头婆子们无一例外地低下了,不敢与向欢阳对视。 这一刻,院子中的人才相信,这向府的天早就已经变了。突然就很后悔自己没有把握时机,没有好好讨好向欢阳。 蝙蝠像踢球一般将向夫人一脚踹开,向夫人在第上滚了几圈之后在一个婆子面前停下。 “给我踹。”向欢阳的目光锁定在向夫人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怜悯,既然是她三番几次找自己的麻烦,向欢阳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向夫人咿咿呀呀的声音在院子里显得及其诡异,却没有人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婆子轻轻地用脚碰了一下向夫人,蝙蝠蹙眉:“用力。” 那婆子犹豫了半晌之后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老奴不敢啊,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现在倒是知道向欢阳是郡主了。 一个人跪下后,其他人也纷纷吓得跪了下来,喊着郡主饶命。 向欢阳知道,今天之后,自己的恶名是担定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她哪一个好名声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向欢阳冷冷看着这些丫头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觉得心中好笑,全都是一些恃强凌弱的东西。 向欢阳道:“把她扔进禁闭室,谁也别想放她出来。” “是。”蝙蝠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多话,谁也不放出来?这怎么可能呢,向夫人的长女可是三王妃,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救下向夫人,更何况向夫人娘家那边也没有办法发交代啊。 向欢阳吧试图抱走采春,但是奈何自身也比较娇小,便也不好将她抱走,这时候有眼尖的婆子立马跪了过来,给向欢阳找了担架,又来了几个婆子帮助向欢阳将采春抬回了房间。 当向欢阳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有府医进来给采春检查,那殷勤的模样很明显是已经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向欢阳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紧紧握住采春的手,就怕采春有什么三长两短。 而这个时候,小丐才带着一个大夫七拐八绕地找到了向欢阳的院子。 “小姐,小姐,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小丐欢喜着,天知道他跑了多远才找到了那么一个大夫。 可是因着他这么一叫,那正在给采春看伤势的府医手一抖,弄得刚清醒过来的采春疼得一声尖叫。 向欢阳不由眉头一蹙:“吼什么吼,滚出去。” 小丐浑身一僵,方才的欣喜全然消失不见,看着房间里忙碌的府医,在看着自己身边这个央求了好久才姑且跟着自己来的大夫,小丐觉得自己是那么多余。 同样还有这种感觉的就是那个大夫了,只见他一脸埋怨地告辞,眼神瞥过小丐的时候,小丐明显地感觉到那大夫无处发泄的愤怒。 小丐站在房间,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郡主,且让无关的人都退出去,在下要看看采春姑娘的伤口。”刚才处理的不过是手上的皮肉伤罢了。 “还不出去。”向欢阳厉色道,一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小丐跟着人一起出来,可是出来之后那些个婆子们三三两两呆在一起,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应该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和谁说话。 寒风吹来,小丐只觉得其实现在和当乞丐也没有什么区别。 红裳转悠了一会直接回到了向梦云的身边,向梦云看见她立马迎了上去:“红裳,怎么办。” 那慌慌张张的神态好像是在担心下一刻像向夫人那样出事的会是她自己。 “小姐,怎么会这样?红裳不是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了吗?”红裳确实这么给向梦云说过,但是她也知道向梦云根本不可能听。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惩治向欢阳的机会,向梦云怎么可能放过呢。 “小姐,你发放心,夫人不会有事。”红裳胸有成竹,将向梦云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夫人当初为了让大小姐成为王妃可是倾尽全力,大小姐可不会让夫人有事。” 一句话,将向梦云说得沉默了,向夫人为向梦舞的婚事倾尽全力,可是为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 第四十章:大哥,祖母的寿诞 向欢阳好不容易将采春哄了歇着,这才一个人在院子里吹着凉风。 独自看着那阴沉沉的天空,最近发生的一幕幕于她而言,只觉得仿佛都是一场梦,向欢阳甚至分不清此时此刻自己是清醒的还是仍旧处在梦中。 “大哥,你为何跑得那么快。”元火好不容易追上了那熟悉的身影,事实上与其说是元火追上的,倒不如说是那人故意放慢了速度让元火追上。 “是你?”看着元火从马上跃了下来,栗天麟疑惑“不好好回到府中呆着,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元火并不知道栗天麟的身份,只是心中一直记得栗天麟。 “大哥,你还记得元火啊。”受宠若惊地挠了挠脑袋,全然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样子“打从三年前大哥在山贼手中救下元火,元火我是苦练功夫,现在自己都能够打山贼了。” 拍着胸脯将自己的近况叽叽喳喳说了个没完没了,也不管栗天麟有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方才还在疑惑栗天麟这是要往哪里去,可是追到栗天麟的时候也将之前的疑惑一并给忘记了。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心翼翼向着栗天麟靠近,用肩膀推了推栗天麟,那眼中跳跃着的惊喜他丝毫不加以掩饰“当初大哥救下元火就靠匆匆忙忙离去,元火连同大哥名字都不知道,这三年来有心想要找到大哥,却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了,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看见了。”元火呵呵笑了两声,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哥,过几日是我祖母寿诞,我想邀请大哥你去,让我爹爹认识认识,我爹爹是当朝尚书,最喜欢像大哥这样有本事的人了。” 栗天麟是知道元火的身份的,只是没有想到元火这么个世人皆知的小霸王竟然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当初顺道救下他,他竟然在心中这般记下了三年。 也难得这一片赤诚之心。 “尚书大人当是等急了。”;栗天麟道,原本冷峻的面庞这一刻爽朗一笑,这个元火倒是一个率直的人。 元火每一次出门必定会惹一身麻烦,因而每一次尚书大人最担心的都是元火的事情。 ” “爹爹也真是,我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你说他这到底在瞎担心什么。”元火一脸不乐意,心中对此却并没有任何埋怨。 栗天麟拍了拍元火的肩膀,也在元火的身边坐了下来:“少惹些祸,这样你父亲也能够多活个十年八年了。” “我怎么惹祸了,我做的都是惩恶扬善的大事。”元火说到这个就好像是一只炸毛的小怪兽,可见他平日里做的事情是多么不被人理解。 “说起来就是一个气。”元火闷闷不乐地站了起来“大哥,你都不知道,今天捧到了一个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被一个破乞丐给迷惑了,我好心劝她,她倒好,还把我揍成了猪头。” 说着就一个劲地把自己的脑袋往栗天麟的方向凑“我也想要回去,但是就这样回府我这还怎么见人啊。” 栗天麟并不知道元火和向欢阳之间的矛盾,也并没有追问那乞丐的事情,只是将元火拉来坐下:“这人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你既然已经提醒了那姑娘,其他的事情你也就管不了了。” 元火只是点头,这才想到自己的脑袋有多疼,向着自己的样子一定特别丑,心中就无端难过。 可是也就在这一刻,想到了栗天麟居然能够认出自己,那些个烦恼顷刻间就烟消云散。 “大哥,你说为什么祖母过一个寿诞非要那么多的人?就在府中就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又有什么不好呢?”摊开手,满满的都是无奈“平日里应付各种人就已经够累了,这好好一个寿诞还要应对各种各样的人这不是给我们自己找不痛快吗。” 栗天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事实上他是认可元火的话的,老人家过一个诞辰不容易,本应该开开心的,原本请许多人也是为了热闹,可是渐渐的这些个目的就已经变了,现如今哪一次人多的场合不出一点事情? “回去吧。”不知道如何接下元火的话,栗天麟就这么将此事揭了过去。 “大哥,你还是没有说你叫什么名字,或者你住在哪里,祖母寿诞那天我也好来接你不是。”元火还是满脸的热情,好似祖母寿诞见不到栗天麟就会是最大的遗憾。 栗天麟自顾自地走了,只是那浑厚的声音却还在空气中飘荡:“那日我自会去。” 元火想了想自己这也是显赫世家,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有个元尚书呢,想必这人也是能够自己找去的,当下便已经放下心来:“大哥来了只说是我元火的大哥,元火来接大哥。” 害怕那日栗天麟会被拦在门口,元火冲着栗天麟的背影吼道。 直到再也看不见栗天麟的影子,元火这才得意洋洋地翻上马背,哼着小调悠闲地离开了。 而他还没有回到尚书府,就有一个酒楼的小二穿出来将他拦住:“可是元公子?” 元火疑惑地看了看那店小二,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惹得店小二频频后退,谁知道这个小霸王会不会突然打自己。 “有位姑娘特意为元公子点了一桌好酒,希望元公子可以赏脸。”那小二却还是腆着脸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解释了一番。 “姑娘?”元火摸着自己的下颚,思索了片刻,问:“长得可漂亮?” 这话一说出口,活脱脱像极了地痞流氓,经过的行人纷纷摇头,这尚书府的脸都已经被这个元火给丢光了,真不知道这尚书大人清正廉洁,是实实在在的好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是是是。”店小二赶忙应着,不管如何,始终是要先将元火诓进去的。 元火这才连连点头,翻身下马,让店小二赶紧将马给停好,自个一蹦一跳地快速进了酒楼。 第四十一章:商议,妹妹的婚事 店小二殷勤地将这个小霸王带到了二楼,虽不知道那二楼的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她出个门身边十几个丫头跟着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况且敢拦下这小霸王的也定然不是一般人。 “那姑娘是什么人?这城中的姑娘们少爷我都看过,可不记得新来了什么漂亮姑娘。”元火眸中闪过了一丝精明,他是小霸王没错,但是他可没有承认自是一个傻的。 “公子你进去就知道了。”那店小二悻悻开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这酒楼工作了许多年,识人的功夫自然是有的,便也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奶奶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去死啊?”元火作势就要一脚揣向店小二,那店小二慌忙躲闪,而后跪在了地上:“公子饶命啊。” 元火这才整理衣襟,高人一等地进去了。 走进房间。却看到向梦舞坐在正中,左右两边各是六个丫头,当真是将王妃的架子端得十足,实在是威风极了。 元火是认识向梦舞的,于是弓着身子:“原来是王妃娘娘。” 还不等向梦舞说话他便已经起来了,丝毫没有将向梦舞放在眼里,向梦舞眉头一蹙,虽然及其不高兴,却假意笑着:“元少爷请坐” 随即又给身边的丫头使了一个眼神,那丫头赶忙给元火奉上了一杯茶。 “小二说这里边有漂亮姑娘,少爷我就进来看看,莫非竟然说的王妃,可是王妃哪里算是姑娘?”元火也不客气,就这么大大咧咧坐下了,那话语之中更是丝毫也不掩饰对向梦舞的反感。 可是这元尚书看起来虽然没有王爷尊贵,但是却是有实权的,况且在朝中口碑甚好,又深得当今圣上的器重,这是谁也不敢轻易得罪的。而元尚书最是宠爱嫡子元火,这才将元火宠成了如今这目中无人的性子,原本元火这样自然惹起了许多不满,却不知道为何那皇帝却称赞他率性耿直,恁是让一众人不敢对元火有什么不满了,不然岂不是和皇上作对。 向梦舞虽然是一介妇人,但是这些道理她也是懂得的。 “元少爷也莫要气愤,今日唤你来确确实实有事相商。”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向梦舞的目光却仍旧冰冷。 “少爷我呢什么事情都不懂,平日里也任性惯了,除了些男人该做的事情什么都不会。”这也算是自黑了,向梦舞端着的茶杯险些没有握稳,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元火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来。 “这事情元少爷自然是懂的。”这般说着,屏退了众人“今日主要是为舍妹唐突了元少爷道歉。” 元火心中一惊,不明白向梦舞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虽然平日里也惹了不少祸,不过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向来他也是分得清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的,像向府里的人,元火就一个也没有去招惹过。 看着元火这样的表情,向梦舞嘴角狠狠一抽:“今日舍妹莽撞,冲撞了元少爷,这才有了此刻这一遭。” 向梦舞笑笑:“舍妹实在是顽劣,将元少爷打成了这个样子,改日一定让她亲自给元少爷道歉。” 向梦舞本意是想要提到元火脸上的伤来激起元火对向欢阳的恨意,这只要是给向欢阳树敌的事情她都是乐意去做的。 元火这才反应过来向梦舞口中的妹妹是谁,故意捂着脸,好像羞得不敢顶着这样一张猪头脸庞见人。 向梦舞心中高兴,面上却强制压抑着,却不曾想自己那眼中的欣喜早已经泄露了内心的想法。 “向府的女儿向来是懂规矩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王妃可不要逗本少爷。”元火不可置信地问,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相信。 “四妹妹刚回向府,过去也不曾学过礼仪,这才顽劣了。”活脱脱是一个维护妹妹的好形象。 “哦,私生女啊,怪不得这么没有规矩。”元火将面前的茶端起来又狠狠放在了桌子上。说出的话还是那么一点也不客气“有爹生没爹养,也就这副德行了。” 向梦舞听着这一番话,心中已经笑开了花,却还是要假意维护自家姐妹:“元少爷说笑了,事实上这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学好的,四妹妹已经很用心了。” “学不好那是她自己蠢。”说起向欢阳他就一肚子的气,就说向欢阳有哪里和一般的丫头不一样,原来是向府的小姐,也对,一个普通的丫头谁敢和自己作对呢,想到向欢阳倒是挺有正义感的,和一般的小姐娇滴滴的样子大不相同,其实心中又有了一丝好感,只是想着她那般不听自己劝告,非要和那肮脏的乞丐走在一起,那一丝好感就这么被冲淡了,随之而来的只有滔滔不绝的愤怒。 “王妃要让她怎么赔礼道歉?”忍不住就这么问道,记得她可是一身硬骨头,打自己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哪里像是会道歉的人了? “元少爷想要怎么样呢?”向梦舞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主意,不然又何必走到这里来了。 “本少爷要让那个没有教养的私生女跪在本少爷面前大叫三声爷爷。”这话说得嚣张,元火明知道像是向欢阳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答应的,但是心中有那么一点幻想还是觉得高兴了许多。 “元少爷,这冤家宜解不解结。更何况,四妹妹也是皇上亲口封的云宁郡主,元少爷这番做法可就不美了。”看似在劝说元火,但是这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说向欢阳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不把元火放在眼中,元火自然明白这一层意思,当下拍桌而起“郡主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低贱的私生女。” “元少爷可不要如此说,按理元少爷也得叫我四妹妹一声郡主呢。”向梦舞起身,竟然亲自给元火倒了一杯茶“元少爷消消火气,要我说化干戈为玉帛才好。” 元火狐疑地看着向梦舞,想要知道向梦舞后来的话。 第四十二章:成婚,女子要从夫 “事实上,元少爷也知道,我妹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母亲平日里也忙,实在是顾不过来,这我做姐姐的自然也就得多操心一点了。按着我所想,咋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梦舞循循善诱,那一双眼睛充满了算计。 谁都知道这个元火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霸王,要是没有尚书府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除此之外,这个元火更是喜欢到处沾花惹草,于是所有官员的女儿也都是避着元火的,就怕被元火给瞧上了。 向梦舞这才将主意打在了元火的身上,凭着元火这些个不争气的行为,倘若向欢阳和元火在一起,自然是没有好日子过的。更何况,向欢阳与元火今日本就结下了仇怨,凭着元火的脾气哪里还会让向欢阳好过? 其实处置向欢阳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她的婚事上下手,这也是向梦舞才想通的事情。 元火气哼哼地道:“本少爷看着她就满肚子的气,谁要和他有关系了。况且,她不是和栗王爷有婚约吗?” 元火的话让向梦舞更加满意,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实在是好得很。 “本少爷看着她就来气。”元火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向欢阳的厌恶,再次强调了方才的话,而这句话却说到了向梦舞的心坎上,这不就是她所期盼的角色吗? “父亲与尚书大人同朝为官,你我做子女的本不该为其增加麻烦,这有所嫌隙,自然还是解决了的好。”向梦舞忍着自己的喜悦。 “解决简单啊,让那贱丫头跪在地上叫本少爷三声爷爷不就好了。”仍旧是这样的条件,让向梦舞不知道如何劝说。 “事实上我四妹妹也是一个苦命的,从小也没有受过教育,这才惹出了今日的事情,本想着如今已经回到了向府,我们便不会让四妹妹再受什么委屈,四妹妹如今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担心她的未来。”停顿了片刻,向梦舞已经是眼眶通红,拿着手绢擦了擦那莫须有的眼泪,那眼眶红得更厉害了“虽说四妹妹和栗王已经有了婚约,可是四妹妹从小在乡下长大,嫁入皇室她哪里应付得了这诸多事情,王爷需要的是一个长袖善舞的王妃,绝不是我四妹妹这般单纯的人啊,若是四妹妹嫁入了皇家,只怕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女子出嫁当从夫,倘若没能给四妹妹选个对的人,我这心里岂不是得愧疚死?让四妹妹在外那么多年,本就让我心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向梦舞那样子当真是担忧得紧,有那么一瞬间,元火都差点信了。 “好了好了,这也能理解。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过得好好的呢?”这话说起来有那么一些讽刺,这高门大户的子女们哪一个不是视别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有几个是真心相待的呢? 就说是在尚书府,这嫡母不是还处处为难着庶子吗? 向梦舞瞥了一眼元火,很明显她也感受到了元火这话中的意思,只是不太确定这是否是自己多想了,像元火这样的小霸王,平日一贯嚣张跋扈,哪里懂得那些私底下的弯弯绕绕。 “可不是,我四妹妹也当真是可怜,若是父亲知道了今日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四妹妹呢,可怜我家四妹妹身娇体弱。”向梦舞看着元火那满脸的青肿,却说出了向欢阳娇弱的话来,这又将元火气了个够呛,倘若向欢阳都娇弱了,这城中可就没有哪一个女子刚强了。 “她娇弱,她要是娇弱,本少爷会成这个样子?”元火抬起自己的脸,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让向梦舞将自己脸上肿起来的包看得清清楚楚。 向梦舞闭口不言,这确确实实不好解释,但是她也不需要解释,她的目的不就是让元火讨厌向欢阳嘛。 元火看向梦舞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满室寂静,元火伸出手指玩着自己杯中的茶水,好一会才道:“你说得也对,过几日就是祖母的寿诞了,这么好的日子,确实不应该惹出事情让祖母不开心了。 向梦眼睛一亮:“老妇人最忧心的就是元少爷的婚事了,其实我四妹妹当真也是一个善良的,不然又怎么会为了救一个乞丐而和元少爷产生矛盾呢?” 元火一气,又将茶杯打翻在地:“说得好像是本少爷在为难那乞丐一样。” 得不到向梦舞的回答,元火突然起了另一番心思:“你方才可是说女子出嫁当从夫?” “三从四德,那是自然。”向梦舞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说起话来底气也就足了。 元火想着向欢阳,虽然今日她穿了一身丫鬟的衣裳,但是那清冷的气质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真也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其实打心眼里他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又想着其实倘若真和向府结成秦晋之好,那祖母也当是开心的。而且这样,向欢阳就再也不会和自己做对了,想到向欢阳以后乖乖听话的模样,元火突然有一些好笑。 “言尽于此,还希望元少爷多多考虑。”向梦舞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她想什么事情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好像自己已经能够想象到向欢阳以后悲惨的生活了“虽说四妹妹已经有了婚约,但是在婚期之前有个什么意外谁又说得准呢,你说是吧?” 元火并没有和向梦舞客套,任由着向梦舞离开了。 只是等到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那眼中的盛气全然不在,反倒是被一种精明所替代,平静地摇了摇头,叹气道:“也是一个可怜的。” 透过窗子看着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元火整个人都忧伤起来,随即又默默叹息道:“好好一家人,怎么就喜欢这么互相算计。” 门外脚步声响起,随即是那店小二的声音:“公子,我看公子待得久了,给公子送些水来。” 元火不回头,但是声音却已经传进了店小二的耳中:“进来吧。” 那店小二将水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疑惑地看着元火,那眼中却没有了对元火的恐惧,和刚才拦下元火的样子判若两人。 “公子,王妃已经走远了。”那小二走到元火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回道“也不知道三王爷知不知道她在外做的那些个肮脏事。” 元火也不回答,只是指了指店小二,示意他不要多嘴,就出门向着那顶楼最好的雅间走去。 第四十三章:老板,到底什么人 那雅间的门匾上书着三个大字——揽月阁。而这酒楼就叫做揽月楼,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那揽月阁据说从这酒楼建了四五年来还没有人进去过。 是夜,这揽月楼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两名女子,中间一名戴着幕篱,看不清长相。另一个则用一块白纱遮住了面庞,显然也是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的身份。而那身边的另一名男子却正是小丐。 毫无疑问地,那带着幕篱的女子便是向欢阳了,而另一位自然就是季兰。 那店小二眼光自然是尖的,看着向欢阳身上的气质便知道不可得罪,于是忙上前道:“客官,可不巧了,小店今个打烊了。” 平日里这揽月楼最是繁华,尤其是到了晚上,那只叫是一个歌舞升平,从不曾听说打烊这个词,向欢阳幕篱下的眉头一蹙,隐隐感受到有什么不对。 “胡说,这揽月楼建了四五年了。从不曾打烊过。”季兰上前一步,将向欢阳的疑问问出了口。 揽月阁中的元火在房中看着这一幕,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敲来敲去,目光却落在了小丐的身上。随即目光轻移,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看着向欢阳那林珑的身段,一下子就将她认了出来。 “有趣,姐姐走了,妹妹又来了,今日这个揽月楼还真是热闹。”那掌柜的听了元火的话,当下一惊“公子你是说这姑娘是元宁郡主?” 元火并不回答,只是依旧注视着下方的动静,那掌柜的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揽月阁的构造相当精巧,坐在揽月阁了里能够将这外边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下边的人却并看不清楚揽月阁中的景象。 掌柜的对于这样的构造当真是相当满意的。 向欢阳好似意识到了那探究一般的目光,抬起头也看向了揽月阁的方向,这让掌柜的一惊:“这云宁郡主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掌柜的多心了。”元火一脸笃定,不过因着向欢阳这一眼,元火也真是好奇向欢阳来到这里做什么了,看样子这个女人可不像是别人说的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他看起来可觉得这个向欢阳有意思得狠。 “最近城中不太平,这揽月楼的客人又非富即贵的,小店可担不起任何闪失,索性也开始打烊了。”这店小二是个机灵的,说起话来笑嘻嘻的,友好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向欢阳看着小二,那清冷的声音都带上了一股神秘感,听起来霎是动人。 那小二不过惊讶了一瞬间,就回神了:“小的哪里有什么名字,从小就是乞丐,多亏了掌柜的看我还有几分机灵把我给捡了回来,别人都一直叫我小二。” 店小二这番话说得一点都不哀伤,丝毫也不在意自己是个乞丐。 “最开始呢,小的也是想想就觉得小的那叫一个苦命咯,都不愿意提及过去的事情,可是久了就淡了,什么都不在意了、”那店小二也知道这样轻快的语气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赶忙解释了几句。 向欢阳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店小二的手上,只见这小二手上许多的老茧,像是常年握刀导致的。 “你手上怎么那么多茧?”小丐询问。他也是当乞丐的,不过他的手上可就没有这些老茧了。 “哎哟,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啊,是干苦力活的,这活多了,茧自然就有了。咋这揽月楼生意又比较好,这热门一多人手不够,我们这些跑堂的有时候也就被拉取劈柴担水,这老茧就这么留下了。”反应灵敏,回答毫无漏洞。让向欢阳觉得这样的话更像是早就想好的词。 “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店这打烊了。”小二陪着笑脸解释。 季兰拿出一两银子悄悄放在了小二的手上:“小二哥,你看看,这天也晚了,我家姑娘身子骨弱,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小二收了银子,为难地看了看季兰,而后目光在三人身上停顿了一刻:“这事也真是,姑娘晚了在外也确实不方便,这样,我去问问掌柜的。” 季兰谢过店小二,那小二收了银子就笑呵呵地去了。 “小姐,你这么晚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轻声询问,季兰是真的不明白了,这想要开酒楼来别人酒楼干什么。 “季兰,你看这店小二可有什么不对?”向欢阳问。 季兰想了想:“不过是聪明机灵些罢了,毕竟是大酒楼的。” 向欢阳不置可否,总觉得这酒楼有什么问题,猜想着这酒楼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几年时间,就能够将一个酒楼开成城中数一数二的好地方,或者说这酒楼可是有什么靠山。向欢阳突然有些疑惑今天是否来错了地方。 随即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般这些个地方都是有自己的靠山的,那么自己开酒楼又应该依靠谁呢? 向欢阳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扛得起来,并不认为自己什么依仗都没有,就能够弄起一个情报打探的地方。 正在向欢阳思索间,那掌柜的已经来到了门口,看了看向欢阳,眼睛眯起,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这倒是和向欢阳所想的那些个精明充满了算计的黑心掌柜完全不同。当下对着酒楼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看这姑娘也是一个好人家的。”那掌柜打量了向欢阳之后这般说到,随即目光又落在了旁边的小丐身上,看见小丐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心中有着一丝疑惑,但还是收回了目光。 “姑娘里边请吧。”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那掌柜就让向欢阳进了酒楼,只是在向欢阳进去后,掌柜向着里边一个正在休息的小二使了一个眼色,那小二急急忙忙便离开了。 向欢阳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却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算计。 “伙计,给姑娘开三间上好的房。”再次打量了一下向欢阳的穿着,掌柜的这般说着。 第四十四章:小猫,元尚书嫡子 向欢阳幕篱下的眉毛一挑,自己身上穿的不过普通衣料,这掌柜的凭什么觉得自己给得起房钱。 就在这时,看着那方才报信的小二一脸哀怨地看着掌柜的。而柜台上放着一锭明晃晃的银子,这向欢阳立马就明白了,原来是季兰偷偷塞给小二的银子被这掌柜的搜到了。 而季兰这时候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狐疑的眼神扫过了向欢阳,却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多谢掌柜。”向欢阳道了谢,就带着季兰和小丐上了楼,那掌柜用余光瞥了一眼向欢阳。 “最近城中不太平,你可得盯紧了,这酒楼中可出不得意外。”这话中有话,更像是让店小二盯紧向欢阳。 虽然开了三间房,但是向欢阳和季兰却只住了一间。 “小姐,我们不是正缺少银两吗,为何出手这么……”停顿了好一会,季兰才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挥霍。” 向欢阳坐在榻上:“今日来这里是想要谈一笔买卖,自然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的,要是让人知晓我们真正拥有的资本,那我们就处在劣势了。” 季兰并不能够理解向欢阳的话,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季兰不懂那么多,但是季兰相信小姐。”季兰一向沉稳,平日里处事也都是实事求是,冷静而睿智的。很少像现在这样盲目地相信别人,可见向欢阳在季兰的心中当真是不一样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睡下吧。” “若是夫人知道小姐彻夜未归……”话还没有说完,向欢阳就笃定地摇了摇头“采春如今身上有伤,也正是这个时候,才不会有人猜想我会出来。” 自己与采春情同姐妹,这个时候向府的人大抵都认为向欢阳正在好好照顾采春,断然猜不到向欢阳会放采春一个人在府中的。 季兰想想,似乎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就是自己,在听到向欢阳要出府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的。 “可是小姐,现在出来什么都不做?”季兰又不明白了,既然今日来了并没有事,为什么不明早再来呢,这样还少一些风险不是吗? 向欢阳但笑不语,走在窗边,看着外边空无一人的街道,唇角微勾,更显得清冷好看。 “季兰,你说这揽月楼的老板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并不寄希望与季兰可以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自己想要和揽月楼的老板合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自己实在不了解这老板的风格,但是自己随意想想,多在心中准备下几套方案总还是没错的。 “季兰不知。”实事求是的回答,季兰从来不会在向欢阳的面前说假话的。 “小姐,把幕篱摘了吧。”季兰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 向欢阳摇了摇头,看向季兰的眼睛:“打从我们进入这家酒楼,就已经被盯上了。” 季兰被人认出来并没有什么关系,知道季兰和自己关系的人少之又少,向欢阳并不害怕季兰暴露,但是她自己就不行了,尤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揽月楼的幕后老板和背后的依仗到底是谁。 “是季兰疏忽了。”季兰只觉得一阵心悸,再看了一眼向欢阳,只觉得心中难受,这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已经被生活逼得这般沉稳老练。 季兰只觉得心疼,真想要自己强大一点,这样就能够为向欢阳多承担一些了。 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听从向欢阳的话,在向欢阳需要的时候做出香甜可口的饭菜就好了。 向欢阳回头就看见了季兰那深沉的模样,自然也明白季兰的想法,只是笑:“想什么呢?” “没有。”季兰压抑住自己想要流泪的冲动,也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至少,此时此刻向欢阳都是开心的,自己何必要想那么多呢。 “姑娘歇下吧。”向欢阳刚一点头,却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季兰同样好奇。 “本少爷的猫呢,要是不见了,仔细你们的皮。”只听得这样一声嚣张至极的话,向欢阳眉头紧锁,只觉得这声音尤其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撞开,本少爷要好好看看有没有本少爷的猫。”外边叫嚣着的正是元火,今日因着这揽月楼打烊,因而楼中的人并不多,元火这般叫嚣,也没出来几个看热闹的。 “这位公子哟,这房间里住的是一位姑娘,你此刻及进去,实在是不成啊。”小二的声音显得很是为难,每一家的店小二大抵都是这样不敢得罪人的。 “有什么不成的,大不了少爷我对那姑娘负责,少爷我收了她不就好了?我尚书府还养不起她不成?”刻意咬重了尚书府三个字,元火叉着腰将一个二世祖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姐,是元尚书的嫡子元火少爷。”季兰听着元火口中的话也就明白了房间外边的是什么人。 “这元少爷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真不是一个好东西,这又因为一只猫闹得别人不得安宁,果然是一个惹祸精。”季兰话语间都是对元火的不满,也是,一个小霸王哪里能够得到别人的好感呢。 向欢阳想着今日遇到元火的情景,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瞎嚷嚷什么。”向欢阳就这样带着幕篱出去了,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那凌厉的气势排山倒海一般扑向门口的众人,就是原本不安分的元火也都愣得说不出话来。 “你他奶奶的,什么人,竟然敢对本少爷这态度。”伸出手来指着向欢阳,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趁着元火正在思索是否认识向欢阳的那一刻,小二忙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小声道:“姑娘,这是元尚书的嫡子,城中的小霸王,你还是不要惹的好。” 向欢阳笑笑,并不理会小二。 第四十五章:提醒,你我有婚约 “我们今日才见过。”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元火靠近,元火好似这才反应过来“是你这个丫头。” 于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吼道:“看什么看,给本少爷滚开,若不然本少爷挖掉你们的眼睛。” 听着这小霸王这么说,没人怀疑这话的真假,纷纷进了房间,虽说这酒楼里大多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还没有人傻到因为这些个小事情得罪尚书大人。 “给本少爷打。”元火拉过来也想要离开的小二,指着向欢阳。 向欢阳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站在那里,全然不把元火放在心上。 “元公子,你就别为难小的了。”那小二吓得跪在了地上,那女子一看周身的气质也知道定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可是这边的元火她也不能够得罪啊。 “废物,滚滚滚。”元火气得直跺脚,而后又强自淡定地看着向欢阳,眼里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采“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爹不疼娘不爱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敢得罪本少爷?” 向欢阳不免心中一惊,莫非元火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也许并不确定,向欢阳这般想着。也就自然不肯承认:“元少爷在说什么?” “向欢阳你别装傻了。”元火嘲笑道“你大姐王妃娘娘今个可是特意为了白天的事情来给本少爷道歉了。” 元火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向欢阳不敢确定元火这是特意压低的声音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但是听了元火的话,她心蓦然紧张,这向梦舞又在打什么主意。 “就算我装傻,你又能如何?”向欢阳唇角噙笑,一步步向着元火逼近。 元火被向欢阳的气势震得退了几步。而后指着向欢阳:“你别过来,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季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诧异,不曾想,这元火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心中对这个曾经的小霸王也就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小霸王呢? 向欢阳根本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而就在这时候原本还在被向欢阳震慑住的元火一脚踢向向欢阳,却被向欢阳躲了过去。 “警惕性还蛮高的。”元火评价道,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人元火是欣赏的。 “元少爷也会玩,竟然对一个小女子用诈。”这话出口,元火心中女自然有许多不爽,好像自己打不过一个女人一样。 “向欢阳,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元火冷冷一笑。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放出了这样的狠话,目光落在向欢阳带着幕篱的脸上,想象着向欢阳此时此刻的脸上是多么清冷的表情。 “王妃可是说了,有意让本王收了你。”这话惊得季兰倒吸一口凉气,像元火这样的小霸王说出的话倒是许多人愿意相信的,毕竟一般这样的人可没有多少心机,更何况,向梦舞本身就和向欢阳不对付,若是想要将向欢阳推进火坑,那么从向欢阳的婚姻下手,倒也确确实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元少爷岂可拿这些事情开玩笑?”季兰一个没有忍住,开口就质问道。 “本少爷何曾开玩笑了,是你这个贱丫头惹着了本少爷,王妃说了为了两家的和睦,咋们可是要化干戈为玉帛,而这最好的办法就是结为秦晋之好了。”这番话在元火的口中说出来,倒是真正让向欢阳诧异了,这话确确实实该是向梦舞的口吻。 向欢阳这下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自己的婚事不论如何还是要有主母做主的。自己过去仗着自己已经有了婚约,便不在在意这方面的事情,今个被元火这般说着,她才想到只要自己没有成亲,那么什么意外都能够发生。 “我家小姐与栗王已经有了婚约,哪里由得你满嘴胡言。”季兰心中暗恨,这个该死的元火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向梦舞明知道向欢阳和栗王是圣上亲自赐婚,如今却私下和元火说这番话究竟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还没有成婚吗?她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哪里能做什么栗王妃,只怕成了王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元火的话让季兰骇然色变,她不是不信任自家小姐的本事,但是元火说得也没错,自家小姐向来善良,如何能斗得过那些个蛇蝎心肠的人? 向欢阳看了一眼季兰,明白季兰的担忧,向着季兰摇了摇头。 “你是在提醒我?”向欢阳重新打量了一下元火,说实在的,元火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所有人都说元火是小霸王,但是事实上元火除了言语上嚣张了些,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欺压百姓之类的也从来没有发生。 这也难怪皇上会说元火是率性了。 元火心虚,对着向欢阳就是冷嘲热讽:“你也想的太多了吧?本少爷怎么会那么好心?” 向欢阳不说话,似乎元火真的不会那么好心的。毕竟自己和他事先就有恩怨,可是向欢阳总觉得元火的话怪怪的,着实像是提醒自己小心。也不知道向梦舞究竟要怎么在自己的婚事上动手脚。 向欢阳突然有一个猜想,倘若在婚期之前自己已经失贞,那是不是什么都变了。 想到此,也实在没有任何心思再和元火说话了,将季兰拉回了房间便将门关了起来,任由元火在外大喊大叫。 “小姐,元少爷说的话小姐你可相信?”季兰看不见向欢阳的脸色,但是也知道元火的话必定给她造成了影响的。等到元火那吵吵闹闹的声音已经消散,季兰这才询问。 第四十六章:商谈,是否要合作 季兰的问题向欢阳还不曾回答,那门外又想起来掌柜的声音:“姑娘可在?” 向欢阳令季兰开了门,微笑着对着掌柜的一笑,美如夏花,只可惜被幕篱遮住了。 “给姑娘造成困扰,是小店疏忽了。”这困扰自然是说的元火的事情了,刚才元火这一闹,可是惊道了许多人,其中受影响最多的就是向欢阳了。 向欢阳不知道是否这掌柜的会一间间道歉,但是就以她的想法这却是不可能的,这掌柜的断不会在此刻再影响住宿的人入睡了。 有此想法,不免多看了掌柜的一眼,恐怕掌柜的此时此刻在这里也并不是来道歉的吧。 “不瞒姑娘,我家老板想要见姑娘。”那掌柜这般说着,对着向欢阳刚才被元火折腾,现在还能冷静下来的本事倒是有了几分赞赏,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能这般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真不是一般人,也难怪自家主子会对她刮目相看了。 “掌柜情。”向欢阳并没有多少欣喜,倒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掌柜也不和向欢阳客气,率先出门。 季兰想要跟着向欢阳,却被掌柜的拒绝了:“我家老板只想见姑娘一个人。” 向欢阳冲着季兰点头,季兰虽然不放心,但到底还是听话地留在了府中。 “姑娘是哪里人?”掌柜的明知故问,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光听一个人口音就能够断定一个人的来历,此时此刻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缓解一点尴尬的气氛。 “家父是当今丞相。”向欢阳并没有隐瞒,既然自己想要和这揽月楼合作,在某些方面还是要坦诚一些才是。 听到向欢阳这么坦率的回答,掌柜的也是满意的,这话答完,这掌柜的也就不再说话了,好像刚才那一句话只是在试探向欢阳是否是成心合作。 掌柜的将向欢阳带到了一个普通的房间,那房间竟然比向欢阳方才的住房还要简陋了许多。 原本以为向欢阳会有所疑问,却没有想到向欢阳进来之后并不曾说一句话。将头上的幕篱摘了下来,露出了那艳绝天下的面庞,美得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姑娘坐。”引着向欢阳坐下,那掌柜的只让向欢阳稍等片刻,自个就离开了房间,这期间并没有小厮进来,更不曾说有一杯茶。 向欢阳并不在意,只唇角噙笑,一脸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对于良久的等待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一个小厮端着一杯茶缓缓走了进来,那小厮面容清秀,步伐沉稳,将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向欢阳:“姑娘请用茶,东家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怠慢姑娘了。” 向欢阳也不在意,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她并不会品茶,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于是称赞道:“好茶。” 那小厮又和向欢阳客套了几句,便退下了。 过了一刻钟,又是刚才的小厮走了进来:“姑娘,实在是抱歉,我家东家实在是抽不开身来。” 话说到此,又给向欢阳奉了一杯茶,这茶与方才的茶叶却是不一样的味道。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一杯。”向欢阳轻轻抿了一口茶,却放下了,而后指着先前的那一杯如此说着。 那小厮也不在意,依旧是说了几句让向欢阳稍等之类的话后就离开了。 向欢阳心中不免有些抑郁,这老板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架子,这让自己等的时间可真是够长的。 可是她确确实实又想要和这老板合作,于是又不得不装作淡定的坐在这里,等着那神秘的老板。 揽月阁中,元火端详着面前的一盆富贵牡丹,问:“她还等着?” “公子,这丫头倒真不是一般人,这耐性当真不错。”掌柜的恭恭敬敬“只是听闻她并不会品茶,小的自作主张给她奉了两杯茶,可看她这样子倒是懂的。” 元火哦了一声,却并没有给掌柜的解释,只是一会儿之后,赞赏道:“倒真是一个细心的?”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掌柜的得不得元火的回答,却自己突然一拍脑门“她是看奉茶的人端茶的姿态?” 这端茶的人是懂茶的。一杯好茶在手中,自然重视许多。向欢阳正是注意到了这其中的姿态,才断定了哪一杯是好茶。 想通了这一点,掌柜的连连点头:“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这般不赖。” “公子既然说她有意合作,小的看来这丫头是极好的。”元火点了点头,并不曾掩饰自己的欣赏,虽说自己与向欢阳有那么一点恩怨,但是元火并不会将这些恩怨放到工作之中。 “公子可是要去见她?”掌柜的看得出来元火的犹豫,平日里元火若是碰到了看得上的人,那可都是赶忙去见的,这个向欢阳却不同,元火虽然肯定了她,却一点也没有想要去见她的意思。这不得不让掌柜的疑惑了。 “你且将她带到这里。”元火将面前的富贵牡丹放在了一边,目光落在了房间中间的屏风上。 “公子倘若不想见,大可以让……”让其他人去见的,但是掌柜的还没有说完,元火就扬手阻止了他说下去。 第四十七章:变故,你还没资格 向欢阳进入揽月阁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元火,只是从屏风后面传来了嘶哑的声音:“云宁郡主能来,这揽月阁真是蓬荜生辉。” “此乃揽月楼最神秘的地方,欢阳能来,是欢阳的荣幸。”向欢阳也客套了一番。 “不知老板如何称呼?”向欢阳寻了一个位置自己便已经做了下来。 那屏风后的元火听着这么清冷的声音只觉得浑身舒畅。 于是信口道:“苏老板。” “苏老板要见欢阳,那便是愿意与欢阳合作了?”向欢阳开门见山,这些个日子,向欢阳找了许多人谈合作,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想必,这苏老板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这才要见自己。 而因着前边的失败,苏老板这才怀疑向欢阳的能力,因而方才多番试探。 “明人不说暗话。”元火很是喜欢向欢阳这率直的性格,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 “苏某很是欣赏云宁郡主,早希望能有和云宁郡主一起合作的机会。”这话当然是随口说的,若真是早就欣赏,也就没有方才那试探的一遭了。 但是这话也说明了元火是乐意和向欢阳合作的。 “欢阳没有别的本事,但是欢阳身边确实有一个大厨,欢阳认为她绝不会比这揽月楼的大厨差。”向欢阳说的自然是季兰,元火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可是你带着的那丫?”分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故意询问了一遍。 向欢阳自然是应了下来。 “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元火这话便已经是允了下来了。 “那就希望欢阳和苏老板能够合作……”本想说合作愉快,可是这话还没有说完,掌柜的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而后向着向欢阳赔笑道:“姑娘谅解,小的有急事。” 向欢阳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这般,那掌柜的才绕进屏风,出来的时候遗憾地看了向欢阳一眼。 向欢阳感到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最开始这掌柜对自己还是很赞赏的,这一点向欢阳自己就能够感受出来。可是这一刻,掌柜的那遗憾的眼神,让向欢阳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果然如此,元火这时候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云宁郡主的话苏某是愿意相信的,只是怕是这揽月楼的人有所不服,这合作的事情还是让云宁郡主的人露一手后才好做决定。” 这露一手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呢,更何况,按照这揽月楼的势力要是不愿意合作,那随便在哪里动一点手脚,怕是季兰的有本事也会被说成没本事。 向欢阳心中诧异,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好好的合作就这么变了。 前些个日子也是,不管自己怎么想办法,那些个人都是抵死不和自己合作,哪怕自己丢天天大的利益。 “苏老板可否告诉欢阳,是谁说了什么?”向欢阳并不是傻子,这分明是有人在阻止自己,可是苏亦颜却想不到阻止自己的会是什么人。 是向府的人知道了?还是栗天麟? “云宁郡主多心了,只是苏某确实要让揽月楼的人心服口服才好。”元火回答得不卑不亢,好像自己说的每一句都不曾有谎言。 向欢阳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讥笑道:“难不成苏老板有本事做好揽月楼,却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愿意说?” “让欢阳猜猜,是向定还是栗王爷。”向欢阳说出自己最怀疑的两个人。 元火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云宁郡主既然心中已有人选,又何必多问?” 向欢阳见元火根本不中自己的激将法,也知道自己在呆下去也没有了意义,这揽月楼的老板都不敢和自己合作,向欢阳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找谁?兴许自己当真只能铤而走险,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了? 向欢阳被掌柜的带走了之后,元火才从屏风后面出来。 “可惜了。”元火摇了摇头,那声音却不是刚才嘶哑的样子了。 “公子,这丫头是得罪了人?”掌柜的之后出现在了元火的身后“原本以为云宁郡主和栗王又婚约,这云宁郡主想要开酒楼也有栗王的意思在里边,却不想此事栗王偏偏在阻止云宁郡主。”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就多了。”事情一旦牵扯到皇亲国戚,这可就都不是小事,这一点掌柜的也是明白的。 “可是,公子,这丫头确实是一个人才啊。”掌柜的还是感到有一些惋惜。 倒是元火看得通透:“无妨。” “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一旦站错了对,那便可能万劫不复。”这般说着,元火的眸光整个都暗淡了下来“我不得不小心谨慎,绝不能在此时和栗王抵抗。” 那掌柜的不发一言。 世人都说尚书府嫡子元火是不务正业的小霸王,但是谁曾想到那嚣张跋扈的面庞下却是这么精明睿智。 季兰看见自家小姐,慌忙迎了上来:“怎么样,小姐?” “有人在阻止我们。”向欢阳只这么一句话,随后目光落在了房间里的灯火上。 “小姐,你怎么了?”季兰叫了好几声,向欢阳都没有回过神来,就在季兰正要再一次叫向欢阳的时候,向欢阳却蓦然发问“你说这人会是谁?” “会不会是丞相大人?”向定虽然表面上宠爱向欢阳,但是事实上向定是必然不会让向欢阳脱离自己的掌控的,因此做出阻止倒也说得过去。 “也许不是。”向欢阳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栗天麟的面庞,还有那一句句你不可能脱离我的掌控。 向欢阳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房间里的火烛上,只听她继续道:“你说我对向定,对栗天麟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季兰不懂向欢阳的话,但是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状着胆子问了一句:“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欢阳唇角一勾:“今日我就想要知道。” 随即走过去端起桌上的火烛,走到纱幔的旁边,将纱幔点燃。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季兰还来不及阻止,向欢阳就将燃着的火烛都扔在了纱幔上。 第四十八章:救我,为何阻止我 眼看着眼前的火越来越大,向欢阳冷厉的眸中更加清冷。 “小姐,你这是?”季兰不明白向欢阳的意图,但是也知道向欢阳必然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其中必定是另有打算。 “小姐。”二人说话间,这房中的床被,木柱都起了火,屋子中浓烟滚滚,那热潮让季兰睁不开眼睛。小丐从自己的房中一下冲到了向欢阳的房间,看着向欢阳没事,这才放心起来,随即就要拉着向欢阳离开,只是向欢阳却站在原地,任是小丐怎么拉都没有用。 “小姐无事。”季兰冲着小丐说着,小丐这才发现了向欢阳的不对劲。 小丐放手,却并不离开房间,心中焦急地盯着那燃得更烈的火。 看着小丐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向欢阳只觉得心中烦闷,语气也就重了几分:“你一个大男人,还及不是季兰。” 小丐不敢反驳,但是那在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可惜没有油。”向欢阳自言自语,她想要这火燃得更烈。 走到门口,将房间的门锁上,防止再有人进来。 “小姐,这样不行的。”屋中被高温笼罩着,季兰咳嗽了好几声,气息才稳定了下来。 屋外一瞬间又嘈杂了起来,这火势越来越大,其他人发现后赶忙跑来救火,向欢阳这才在房中大喊:“救命。” 季兰也跟着喊了起来,这屋中浓烟滚滚呛得她险些窒息。 向欢阳也如同季兰一般无二,这时候她才有些后悔是否自己不应该这般做,这般断了自己的后路’ 倘若今日自己猜错了,怕是季兰和小丐也会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你们快走。”其他住店的客人虽说也在一边呼着救火,但是自个却是慌慌张张跑下了楼,这秩序一乱,又阻碍了店小二们救火的效率。 “小姐,季兰不走。”季兰一脸笃定,眼看着火焰吞噬着房间的一切,季兰的眼中泪光闪闪,不知是熏的还是焦急得哭了。 “小丐,带她走。”向欢阳也是慌了,这火一瞬间就大得超脱了自己的掌控,向欢阳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离开,可是这一次她想要赌一场。 房梁落了下来,隔断了季兰和向欢阳。 小丐听话地抱住了想要去和向欢阳一起的季兰,一脚把那燃着火焰的木门撞开,将哭哭啼啼的她拖出了房间。 这楼层在酒楼的三楼,小丐往下看了看,揽月楼外是十几个刚逃出来的客人,这揽月楼莫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会出事,所以今天才破天荒打烊? 小丐不敢多想,拉着季兰就想要跳下去。 季兰却一个劲地往房间奔去。 小丐一耳光甩在了季兰的脸上:“你回去能够又什么用,除了让小姐分心照顾你你还能做什么?”一句话说得季兰踉跄了几步。 “我,我应该阻止小姐的。”那啜泣的声音在火焰吞噬一切的叫嚣里淹没。 “跳。”这酒楼的木梁也都有了好几年了,遇到火焰便轻易地燃烧起来,听着后面不断有木料掉下来的声音,小丐决定直接跳下去,不然恐怕二人都很难在这里逃生。 “我,我不敢。”季兰从上往下看去,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惊恐。 向欢阳在房中躲躲闪闪,但手臂还是被从屋顶落下的东西烫伤。 元火在底楼看着揽月楼被大火包围,骂骂咧咧地将身边的掌柜店小二踹来踹去:“还好少爷我命大,若不然,今日……” 这打骂的声音在滔天的火势里却显得如蚊鸣一般。 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元火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官家子弟。自然都以自己的性命为先。 见着这般的火势,一个个也都是想着自己逃脱。并不曾想过去救没有下来的人,便是善良一些的人也不过是口中叫着救人,但是事实上却没有任何的行动。 还有一些则直接走了,再走的时候还不忘踹打店小二。其间做法和被称为小霸王的元火一般无二。 一股浓烟袭来,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窒息一般的难受,连同呼吸都那么的困难,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向欢阳看不看不真切。 楼下的人三三两两的去了,这时候元火才指着三楼的走廊冲着那店小二吼道:“看见了没?那上边还有人,你们这个酒楼是怎么做生意的还不快去把他救下来。” 说话间又是一脚踹在了小二的腿上,那小二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急急忙忙的去推来了一两堆满了稻草的架子,然后冲着楼上的人吼道:“你们快跳下来。” 一声一声的催促让原本充满了恐惧的季兰越来越焦急,眼看着身后的火势迅速逼近,他也顾不得许多,将双眼一闭,也就跳了下去。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思考,这所有的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眼睛被烟雾熏的生疼,疲倦得他想要以上,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闭,不然,恐怕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了。 就在向欢阳绝望的那一瞬间,有一个黑影,从窗户闪了进来,同时撞落了屋顶落下的横梁。 向欢阳脑子一瞬间的清明,正想着怎么避开,那黑影伸手一抓就将向欢阳纳入了怀中,随后抱着向欢阳几个旋转间靠近了窗户,最终一跃而出。 而落在了稻草上的季兰立马就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元火的面前,道:“元少爷,看着尚书大人与老爷同朝为官的份上,求你救救小姐。” 元火脚步动了动,想要冲进火里,但是,犹豫了片刻,却又退了回来,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反倒是冲着季兰斥责:“那贱丫头活着也是一个祸害,倒不如在火中死了才好。” 季兰泪水朦胧了双眼,那通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火焰映射在她的脸上,将她的面庞显得愈发惹人生疼。 元火在心中对季兰多了几分欣赏,这丫头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小丐,眼里却起了几许嘲讽。 第四十九章:获救,果真有关系 那掌柜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不知道元火的意图,但也不敢违背,于是当季兰跪在掌柜的面前的时候,掌柜的拒绝道:“姑娘你也看到了。这通天的火焰,无论是谁进去了,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客官招次横祸,我这里也实在是抱歉,但我不可能因为客官一人而将这些无辜的人重新牵扯其中,也许一个不经意间,这丧失的就是生命啊。”这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周边的小二们纷纷点头附和。 “更何况这房间向来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起了火。”小二有些埋怨,在掌柜的耳边低低的闹着。 那说话的声音虽然特意压低了,却正好传进了季兰的耳中,季兰不由得一阵唏嘘,毕竟这场火是向欢阳亲自放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小姐竟然会故意让自己陷身于火场?” 原本还哭哭啼啼哽咽得说不出来一句话的季兰就在这一刻极力反驳小二,让元火更加肯定,这场火和向欢阳有关。 他既然以命相搏,那么,自己又何必阻拦? “今个可真是晦气,少爷我走到哪里都是事不顺,全都和这个贱丫头有关。”然后一手拉开了掌柜,冲着季兰就吐了几口唾沫。 “倘若元公子待人亲和,也如尚书大人一般,我家小姐又何必与你发生了这般冲突?亏得尚书大人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生出了你这般的儿子。”季兰向来是一个沉稳的,平日里也没有和人发生过口角,只是对于自家小姐,她却是不容别人这般说的。 且不说向欢阳对她家有救命之恩,便是他跟了向欢阳之后,向欢阳待他也如姐妹一般,如他一般出身卑微的人向来不被这些达官贵人所放在眼中,得到向欢阳如此看待,季兰以誓死追随向欢阳。自然不容许向欢阳被这般羞辱,好似向欢阳就是一个灾星。 向欢阳隐约看到一张人脸,却又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只是那胸膛的温暖似曾相识,好像自己曾经在里面呆过。 栗天麟眉头一蹙,他自然知道这场火是向欢阳自己放的,目的就是要引出自己,原本以为这里的掌柜,怎么也会救下向欢阳,却没有想到这掌柜的反而是看好戏一样的,在一旁袖手旁观。 可见这揽月楼的老板也别有一番意思。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成不了朋友,那自然是要除掉的好。 看着怀中已经昏厥过去的向欢阳,栗天麟眉头轻蹙。这个向欢阳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命相搏,倘若自己真的不来救他,他又当如何? 他倒是敢赌,敢赌自己和向定对她的在意程度。 本应该生气的他此刻却觉得心中震撼,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竟然敢置生死于度外? 心中又是泛起了一阵心疼。 夜风吹起向欢阳的发丝,那发间的清香在栗天麟的鼻尖环绕,栗天麟浑身一震,明知道这是向欢阳自己放的火,为什么还要救她? 对于不听话的棋子,他过去向来是毁了的。 另找了一个客栈,将向欢阳安顿了下来。正正想要离去,却不料被向欢阳拉住了手。 “你不要走。”向华阳这般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好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孩。 栗天麟哪里见过这样的向欢阳,回过身来,双手抚上了他紧蹙的眉头,不知道向欢阳此时此刻想到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心确实是心疼了。为什么连睡着了也会蹙着眉头,向定对向欢阳可是宠爱有加的,是什么让他这般烦闷? 还想要继续听下去,可是之后的向欢阳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那紧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平静地进入了梦乡。 栗天麟心中有气,却不知道如何发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 “真是一个傻子。”不知不觉间,栗天麟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冰凉的手指触上了向欢阳的脸庞,而后将她额间的一缕碎发别在了耳后,眼中缱绻着温柔,只是她自己不曾发觉。 她从来都知道,向欢阳安静下来是挺美的,却没有想到能美到让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不觉就在想在向欢阳身边睡去。 当向欢阳醒来的时候,看到旁边的栗天麟先是一愣,正想一脚将他踹开,恍然间却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向欢阳钩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到底他还是来了,并且救下了自己,自己所料果然不差,这些个日子的不顺心,通通都和栗天麟有关。 似乎是察觉到了向欢阳的视线,栗天麟转醒,不免温柔道:“你醒了?” 可是话才出口,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是那般的温柔,痛恨于自己反常的行为,栗天麟强装愤怒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到底还有没有女子该有的礼义廉耻?” “我有没有礼义廉耻,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向欢阳也是一个倔强的。栗天麟说话不客气,她也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明知是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可是被向欢阳这么一冲,栗天麟心里的火气便越来越大了。 “王爷,三番几次阻止我,究竟是什么意思?王爷自己不肯帮忙也就罢了,何必处处和我作对?”向欢阳并不肯好好休息,从榻上起来,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就这么死死盯着栗天麟,希望栗天麟可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栗天麟冷哼,月光从窗子透了进来,可是却并没有让栗天麟的面庞柔和一点。 “为何,是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自觉,你整日里想着脱离本王的掌控,还想要本王帮你?”栗天麟一手拉住向欢阳的手腕,将向欢阳重新摔回了榻上。 四目相对,向欢阳心中委屈,自己开酒楼的最初目的并非是想要摆脱他的控制的。 “王爷误会了。”那即将冲出口的气话被向欢阳憋了回去。 看着栗天麟铁青的脸色,向欢阳也知道今日不管说什么可能都是说不通的。 第五十章:跪下,平日太宠你 “季兰当时担心我的,我也不便在此多留,我想回府。”向欢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栗天麟一拳打在了身边的榻上,这个女人,向来是不愿意和自己多呆的,心中涌起一丝挫败感。 “这么晚的天……”正想着拒绝,可看到向欢阳那安安静静的样子,却还是将话给吞了回去。 “本王送你。”一句话说完,又怕向欢阳有所误会,于是道“你一个女子,深夜独自在外,成何体统?” 向欢阳此刻也懒得计较许多,点了点头,便应允了。 栗天麟将向欢阳送到门口的时候,已近黎明。向欢阳自有办法进去府中,于是便让栗天麟先回了,栗天麟心中有气,负气离开。 向欢阳进入府中,却不想刚一进去,遇到的就是十几个嬷嬷,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向欢阳。 “郡主,老爷有请”一个嬷嬷率先上前,向欢阳眸光瞬间暗淡下来,向定是不怎么管束自己的,今日派了那么多人在这里守着,想必是白日里自己殴打元火,又在揽月楼中出事的消息向定已经知道了吧。 向欢阳那眸中的神采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猜想小丐和季兰应当都已经在向定面前,这才无奈地跟着婆子走了。 “跪下。”才刚一走进房间,向定就将茶盏摔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向欢阳头一侧,堪堪避过,那滚烫的茶水连同茶杯都甩在了身旁的婆子身上。 那婆子一个哆嗦,顾不得额头上被砸出来的伤口,赶忙跪在了地上讨饶。 一旁跪着的正是季兰,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在寒冷的风中颤颤巍巍。那蓬乱地发丝毫无章法地耷拉在脸上,双眼凹陷而呆滞。 “嗙——嗙——”向定走过来两脚踹在向欢阳身上,想要这般让向欢阳跪下来,可是向欢阳仍旧站立着。 “小姐小姐,你没事?”季兰眼中的呆滞在看到向欢阳的那一瞬间都溢满了惊喜,那不可可置信的模样显然是被今天的那场大火给吓到了。 季兰跪着靠近向欢阳,替向欢阳挡下向定接下来的一脚。 “小姐,跪下吧。”嘶哑的女声轻飘飘的响起,季兰抬起头用自己那欣喜的双目晃了一眼向欢阳。 房间里被一股阴湿的气流所充斥着,让人心中甚是压抑,以至于平日里喜欢热闹的丫头婆子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 “跪下吧”季兰的声音多了几分乞求,双目在掠过旁边站着的丫头婆子时多了几分惊慌,这一句似乎是歇斯底里用尽了她的全力,一句话后,她也不跪着了,只瘫软地坐在地上。 她只是怕向欢阳受这皮肉之苦啊,那乞求的目光又看向向定:“相爷,小姐竟然没事,其他的好好解释就是,何必逼迫小姐?” “我何错之有?”向欢阳孱弱的身子有些战栗,大抵是在火中受了些伤,身子也就比较虚弱了,让人不得不担心向欢阳随时都会倒下“我无罪!为何要跪?” 向定一把拖开季兰,又是一脚踹在了向欢阳的身上,那声音刺激着所有人的耳朵。 “别打了”终究连小丐也看不下去了,一句话将压抑地气愤打散,恍然间,惊醒了许许多多如置身梦境一般的人,众多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向欢阳一向得到向定的宠爱,却不想今个却被向定这般对待。 “你……”向定抬起手掌就想要向着向欢阳打来,可是看着向欢阳那充满玩味的目光时又放了下来。 “孽障,元少爷也是你能随便处置的?”元火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大晚上竟然找了人在向府告了一状,甚至于还还带了向欢阳火烧揽月楼的证据。 那揽月楼也不是好相与的,趁着这个机会就漫天要价,狮子大张口地要赔偿,向定怎么可能不气? 本想着好好培养向欢阳,却没有想到向欢阳这般不争气,四处给自己惹祸。 栗天麟在回去的路上只听得树叶刷刷的声音响起,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那树林中必定有埋伏。 正这般想着,“嗖——”一声破空之音传来,栗天麟一个后仰躲过了攻击,而身后的一棵树上,正插着一枚三角飞镖。 而同时,四面八方涌入许多黑衣人,个个黑巾蒙面,大抵都是为了栗天麟而来。 “杀!”带队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铠甲,白色的甲片在烈日的炙烤下泛着亮晶晶的光,那亮度足以生生刺疼人的眼睛。这正是方才率先对栗天麟动手的人。 而那铠甲小子身后是一位姑娘,她目光凌厉而决绝,束着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扬,一袭红衣在空中猎猎作响。一跃从树上落下,五枚三角镖从手中划出,竟是和那白衣铠甲的小子使用的同一种武器,只是那力度却是白衣小子无法相比的。 见到红衣女子的出现,栗天麟目光一震,随即道:“杀?你是六王爷的人” 红衣女子的手中已经持了一把长剑,电光火石之间便向着栗天麟冲去。并没有想要回答栗天麟的问题。 栗天麟看着眼前的人,眉眼间一片云淡风轻,显然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以为南明彦已经死了不臣之心,没想到那个蠢货,非但没有,反倒是着急着像自己下手了,那红衣女子自己是认识的,正是南明彦养的暗卫。 栗天麟随手摘下一片树叶,缓缓放在唇边,吹出悠扬的曲调。 只是那调子却让红衣女子觉得心烦意乱,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沸腾,只是自己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最终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而其他人也和她一般模样。 红衣女子如同看一个魔鬼一般看着栗天麟,满眼的不可思议。 “走!”那红衣女子眼光中满满都是惊慌,满腔的冤屈都只化作这么一个字咆哮而出。 带着自己带来的人落荒而逃,而栗天麟看着他们仓皇逃走的背影,却并没有追。 看着所有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栗天麟勾唇一笑。 冷冽一笑,目光坚决地落在了地上遗落的长剑上。 第五十一章:告状,说你很势利 “元少爷?他自己的问题,我收拾一下又怎么了?”向欢阳回忆着元火这个人,心中尚还有些气愤。 “你简直……”向定一手指着向欢阳,刚好要开骂,向欢阳却一手排掉向定的手“简直如何,父亲说的话都是说说而已吗,不是说不会让我受委屈吗?” “相爷就是怎么婆婆妈妈的。”从门口冲进来一个人,竟然就是元火,元火看起来甚是不悦,当着向定的面就这么说到,这般不将向定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私下里是怎样一副嚣张气焰。 向欢阳只站在一旁看热闹,眼里平静如水。但是心中却疑惑了,这元火怎么会在府上,并且还直接闯入了这里,真不知道他和向定有什么猫腻。 “平日里他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人都当他是混世小魔王,只是那么多年他虽然混了些,却从没有惹出什么事来,郡主还是与他少些交流才是。”旁边有一个嬷嬷看着向定对向欢阳依旧宠爱,于是这般小声对着向欢阳说着“郡主好好的,怎么就惹了这个小煞星。” “你,”元火还是听到了嬷嬷的话,当下就有些不乐意了,刚要发怒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怒气:“相爷就是这么教导府中的下人吗。” 那嬷嬷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元火说话间双眉齐动,那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流氓。向欢阳见了不免清嗤出声。 “你笑什么?你这贱丫头哪里来的规矩?”元火登时对着向欢阳怒目而视,见着向欢阳那张倾城容颜时眼里露出了一丝鄙夷。 那一身成熟稳重的服装也掩盖不了元火内在的浮躁。即便穿着锦衣华服那内里的粗鄙还是显露无遗。 向欢阳还来不及说话,向定忙笑道:“小女与元少爷多有误会,欢阳,还不向元少爷请罪?” 随即又笑道:“元少爷也是,何必和女子一般计较。” 元火假笑了一声,还想要计较什么,却突然想到向梦舞给自己说的话,硬是压下了自己的怒气,忙笑得一脸灿烂,道歉道:“都是本少爷的错,欢阳,其实本少爷没怪你,你且去歇着就是了。可不要病了,不然本少爷可过意不去。” “还不快带郡主回去休息?”向定有意在这时候支开向欢阳,刚才让向欢阳下跪的事情也就此过了,绝对不能够让向欢阳和元火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然凭着元火火爆的脾气,不定能够闹出来什么事情。 可是向欢阳明显不惧怕元火,因而用着她那清冷的语调道:“我还想要看看元少爷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向定心中有气,自己好心让她避开元火这个混世小魔王,却不想向欢阳根本不领情。还语带羞辱,向欢阳竟然不曾想到这向欢阳的胆量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了。 向欢阳也是一个不给面子的,要说元火是混世小魔王,凭着向欢阳的毒舌与那淡漠任性的性子,只怕不久之后,也是能够和元火平起平坐了。 “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元火看了一眼向定后便不合自己争吵,那态度简直让向欢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元火早猜到向欢阳的性子,猜到向欢阳是在骂自己:“你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说你势力没用差不多的意思。”向欢阳还在记恨着方才元火得罪过自己,她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更何况口头上的威风也是一种威风啊。 向欢阳的原则是人敬她一分,她就受着。可若是有人说了她一句坏话,她就得十倍百倍奉还了,而元火,就是得罪了她的。 “你说什么?”元火通身散发着寒气,目光阴鸷地紧紧锁着向欢阳。 “说你卑鄙,势力。”向欢阳毫不畏惧,这话说得义正词严,丝毫也不在意向定的反应。 元火双拳紧握,眼里满满都是愤愤不平。 “欢阳,你一个闺阁女子,怎能说出这番话来。”向定训诫道,在说到这番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不知道是想让元火引起注意还是警醒向欢阳这礼数上的问题。 “父亲,此话差矣,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有什么错。”向欢阳的话里满满的都是敷衍,现在看来,她对向定并没有应该有的尊敬。而周围的丫头婆子们似乎已经习惯惯了这一点,丝毫也没有在意。 元火原本拳头都要落到向欢阳的身上了。可是却在听到了向欢阳这句话后,猛然收回了拳头:“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少爷不和你计较。” 元火说得理所当然,看向向欢阳的目光虽然友好了三分但是依旧满满的都是不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向梦舞的走狗。”向欢阳还是不给面子,刻薄的语调说明了她对元火从来没有任何好感? 这元火是向梦舞的什么人,儿子还是老子?凭什么对看向梦舞的面子 元火这一次却丝毫也不恼怒,还微微一笑冲着向欢阳道:“可能你与本世子还有些误会。” 误会,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元火态度的转变,让向欢阳再次想到了元火说的婚约的事情,这元火似乎又在提醒自己。 “其实你我关系也不用那么僵硬,反正早晚都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用了一种极致暧昧的眼神看着向欢阳,向欢阳看着元火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就有气。 “早晚如何?早晚我都要让你知道你是有多惹人讨厌。”向欢阳还是不饶人。 向定目光闪了闪,似乎是看出来向欢阳与元火之间的互动,没心一条,心中泛起了不安。 “相爷,是本少爷冒犯了。”元火突然把话头转向了向定,接着又问“相爷,知不知道云宁郡主要开酒楼的事情?” 向欢阳眉头紧蹙,这个元火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这个小霸王,当真是和自己结下梁子了? 第五十二章:孽障,你想干什么 向定狐疑地看向向欢阳,元火向来直来直去惯了,想必说出的话不会有假。 向欢阳收敛了自己眼中的慌张,让自己看起来平平静静,面对向定射过来的视线,她反问:“父亲这是怀疑欢阳?” 向定复杂地看着门外,而后将目光转到了这房间里的丫头婆子身上。 视线所及,那些个丫头婆子都埋下了脑袋。 “欢阳不过是见父亲最近都没有什么胃口,因而到各大酒楼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寻到几款不一样的菜肴,却不想元少爷这般误,会。”向欢阳这话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向定袖子中的眉头紧蹙,他是清楚向欢阳对自己的态度的,绝不可能给自己去找什么菜肴,但是这事情被别人搬出来说,向定为了自家和睦的表象便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向欢阳。 “原来是元少爷有所误会。”向定这是明显地袒护向欢阳了,那地上跪着的婆子们眼中都冒着精光,看来以后只要抱住了向欢阳的大腿,那就什么都好说了,以后的日子恐怕就好过了。 元火点点头:“相爷为国操劳,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这样的话从元火口中说了出来,别说向欢阳了,就是向定也是一脸诧异。 元火仗着尚书大人被皇帝器重,又手握实权,向来是不讲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连同王子皇孙都是绕着元火走,就怕惹着了尚书大人的心肝宝贝,从此与尚书府结下仇怨,往后的路又多了一份阻力。 向定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自己的震惊表现出来。 “其实今天本少爷来是邀请云宁郡主去我祖母的诞辰的。”向欢阳虽然已经贵为郡主,但是因着那私生女的身份,背地里依旧有许多人瞧不起她,又因为她已有婚约,因而许多的宴请都是忽略了向欢阳的,这元火亲自来邀请向欢阳又是让向定震惊。按理,元火和向欢阳可是有过节的,怎么会邀请她?除非这一次等着向欢阳的其实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向定实在是不相信元火这般莽撞的人能够有这样的心思? 向欢阳也是同样的想法,那目光落在元火的脸上,见元火脸色如常,心中就更加不安了。 “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向欢阳这般问,这话也真是直接,让元火这样鲁莽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接口。 “本少爷提醒你什么了?”激动得反问,那急于否认的模样让向欢阳觉得其实他也挺可爱,虽说对于元火自己是真的半点好感也没有,但是也绝对不讨厌,撇开他那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事情不说,他倒是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般看着本少爷是几个意思,莫非是想要进我尚书府?”明知向欢阳是有婚约的人,还敢这般说话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元火了。 眼看着天色大亮,向欢阳问:“元少爷还在向府可是想用早膳,怎么堂堂尚书府还养不起元少爷?” 这也是一个不怕得罪人的,元火对向欢阳这一点早就有所了解,因而也并不太在意。 奇怪的是向定,在向欢阳这么下了逐客令之后竟然并没有训斥向欢阳。 元火冷冷一笑:“你以后就知道尚书府到底养不养得起人了,你来了尚书府不就行了?” 这话说得那地上的丫头婆子们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说得简直荒唐,向欢阳和栗王的婚约可是皇上亲自赐婚,这让尚书府养是几个意思。 “元少爷不可胡言。”一向冷静的向定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也出口斥责“元少爷一晚未归,不知尚书大人可知晓?” “不知晓。”元火背着手,一副世上就老子最大,老子的事情凭什么要别人知道的样子“本少爷这就回去。” 这话一说完,还不等到向定反应,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 向定在原地站了一刻钟,大抵是算着时间元火真的离开了,这才冲着房中的人一挥手:“都退下吧。” 那些个丫头婆子如获大赦。 “你们既然是欢阳的人,就由欢阳处置,也退下。”冲着小丐季兰这般说着,那目光却是看着向欢阳的,这般行为倒是让向欢阳大吃一惊。 “你要开酒楼?”这房间之中只剩下了自己和向欢阳,向定才准备和向欢阳算账了。 “父亲可有什么指教。”向欢阳直视向定那阴鸷的目光,看着向定的脸逐渐狰狞起来,既然向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自己也再怎么抵赖也无济于事。 “孽障。”一耳光就要向着向欢阳甩下,向欢阳却伸手接住了,而后眉头一蹙“父亲不是说会宠着我吗?” 明知道向定当初的话都是放屁,但是向欢阳还是提及旧话,这话让向定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烈了。 眼看着二人之间只怕免不了一场大戏,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向梦云的声音。 “父亲,妹妹。”向梦云手中端着早膳,冲着向定盈盈一拜“女儿听说父亲彻夜未眠,怕父亲身子受不了,这才给父亲端了些吃的。” 那懂事的样子让向欢阳冷冷一笑。 向定扫了一眼向梦舞,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向梦舞,只见她一改平日里艳丽的穿着,今个只穿了一袭白色长裙,那头上蒙了白纱,倒是看不见那短短的头发,看起来竟然显得干净利落,清清爽爽的模样让向定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你有心了。”向定的话让向梦舞心中满意,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父亲高兴就好。” “欢阳也没有吃吧,快来垫垫肚子。”还没有等向梦云高兴太久,向定的一番话便又让她身子一僵,到底,现在,父亲的眼里就只有向欢阳了吗? 犹记得那日自己和南彦明的事情被人看到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向定也不曾关心一下,而向欢阳如今分明惹了祸,这才被叫到这里,就这般,向定不惩罚也就罢了,竟然还关心她。 真是好大的不公平。 第五十三章忍耐,寿诞上动手 一旁的红裳看出了向梦云的不对,轻轻扯了扯向梦云的衣袖,向梦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怎么?”向定看着向梦云那呆呆的样子,方才仅有的一点高兴也都消失不再,自己的这个女儿,当初自己培养她也是花了大心思的,竟不想这般的不争气,竟然让自己落到了这个田地。 向梦云不敢顶撞向定,只委屈地摇了摇头,这才接受了向定对自己的宠爱早已经不在的事实。 向欢阳向来不是一个别人欺负过自己,自己不奉还的人,看着向梦云不开心的事情,她也是乐意去做的。 “谢谢父亲。”向欢阳玩味地瞥了一眼向梦云,将向梦云亲自端着的膳食抢了过来放在一旁的案子上,就拨弄着勺子,虽然没有真吃,却是将那勺子几次三番在碗沿碰来碰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向欢阳,你……”她怎么可以,自己一大早特意用来讨好向定的东西,她怎么真的敢动?她怎么可以? 向欢阳听了这话,登时就不乐意了,将手中的勺子愤怒地砸在碗中,溅起了许多汤汁。 而后端起一碗汤水就泼在了向梦云的身上,原本干干净净的白衣沾着汤汁显得肮脏极了。 “说起来我是一品郡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的名字?”凌厉的话从向欢阳的口中说出,摆明了向欢阳就是故意欺负向梦云,但是向定在一边看着却浑不在意,一切,都好像和他毫无关心。 向梦云还想要和向欢阳理论,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却不想红裳一下子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郡主恕罪啊。” 向梦云被红裳这一跪逼退了一步,听着红裳叫向欢阳郡主,这才又理智地想到了自己和向欢阳的差距。 “够了,欢阳,毕竟是你姐姐。”向定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心,为向向梦舞说了那么一些话。 “还不快带着你家小姐下去。”这般斥责了红裳,红裳急急忙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向梦云给推了出去。 这时候,向定也没有心思计较向欢阳的事情了,只是警告道:“你倒是大胆,竟然敢开酒楼,你知不知道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向定位居丞相,家境富足,根本就不需要在外谋生,若是有人知道向欢阳在外开酒楼,恐怕就要怀疑向定有不臣之心了。 “父亲是怕了?”向欢阳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影响。但是她绝不相信向定不让自己开酒楼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大胆,这些话也是你能拿出来说的?”向定训斥。 “若是今日的话有三个人知道,父亲不应该训斥我,而应该怪你自己没本事,自己的地盘还不能管理好。”也是,倘若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这般小心翼翼,只能说明这自己的地盘并不是那么安全,那这就是向定自己实力上的问题了。 向定陷入了沉思,这个女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但其间是好是坏,却难说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向定突然这般询问,莫不是自己对向欢阳关注得太少,竟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也控制不住向欢阳了。 “父亲在说什么?女儿不懂。”向欢阳一步一步走到门口,而后回头看着向定“我这是在给你扩大势力呢,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就乖乖听话。”向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向欢阳。 向欢阳知晓自己并没有能力和向定对抗,于是也不出言反驳。 向定见向欢阳一直沉默,也不知道向欢阳有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红裳,这一切为什么都变了?”向梦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滞的眼神瞥着桌子上的富贵牡丹,曾经自己是向府的嫡女,也如同这牡丹一般的娇艳,也曾以为自己会如同这牡丹一样一生富贵,却不想,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快,自打向欢阳出现,这一切就都已经毁了。 “小姐,你何苦在意?”红裳走过来给向梦云捏着双肩“云宁郡主自有元少爷收拾,你还不知道吗,这元少爷可是一个小霸王,又有尚书大人的宠爱,皇帝的袒护,惹着了她的人可从来没有谁有好日子过的。” 一句话说得向梦云的心中好受了许多。 平日里从没有人请过向欢阳,这一次有过节的元火却邀请了向欢阳,任是谁都得以为这是一场鸿门宴。 “你说元火那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向梦云在私下可不愿意叫什么元少爷,在她的眼中,从不曾看上过这个不学无术的元火。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红裳听说王妃娘娘曾经找过元少爷。”凑近向梦云的耳边,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向梦云笑了起来“我这个大姐,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红裳再附和了几句,就退下了。 自己一个人走在院子当中,却恰好看到一条黑影闪过,红裳眸光一凌,却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 “你可还好?”栗天麟闯进了向欢阳的屋子里,竟是比向欢阳还要早到了几分,因而向欢阳刚推开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王爷怎么在这里?”向欢阳将门关好,这才肯和栗天麟说话,笑话,要是让人看到栗天麟在自己的房中,只怕又要说不清楚了。 “本王不能?”栗天麟反问,这个女人,总是不太愿意见到自己,这一点让栗天麟很是不悦,自己的女人,竟然这般排斥自己,倘若让人知道了,她那面子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王爷还有什么事?”向欢阳一脸的警惕,刚被向定训了一顿,倘若这栗天麟还是来警告自己酒楼的事情,那自己自然是不乐意的。 栗天麟只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在遇到黑衣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就是向欢阳,想到她回到向府是否安全,这才不受控制地回来看看。 第五十四章:谈话,安静下来好 “本王只是想来看看揽月楼的事丞相有没有为难你?”栗天麟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和自己争锋相对,也不知道将自己惹怒了会让她有什么好处。 向欢阳脑海之中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自言自语道:“为何每一次都这么轻易地过了?” 回头,却看见栗天麟那深邃如同古井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向欢阳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但是心跳的速度却还是加快了。不得不说,栗天麟长得是极其好看的,尤其方才那眼里泛动着的光彩好似一个漩涡,要将看到的人全部吸进去。 向欢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的感受,她在心中给自己说,自己只不过是觉得栗天麟这个人太过于危险,害怕和他靠近了,一个不注意自己的脖子就又得被他掐住了,自己是因为担忧才紧张地心跳加速,却忘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怕死的人。 “看来你这是没事了。”女子的气息离自己远了,栗天麟说不出来心中什么感受。但那感觉,当真说不得好。 “我自然没事,父亲待我很好。”向欢阳这般说着,倒是也配合向定。 “你许是忘了当初没有杀你是什么原因?”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向欢阳却并没有恐惧,反而想到了栗天麟首次救下自己那摘叶伤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息,她不觉得这恐怖,只觉得极其具有安全感。 “父亲不知道什么目的,今日对我倒真是好。”向欢阳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但未免纵容得有些过了,不管我怎么对待大夫人,他也不阻止,而这一次,我更是得罪了元尚书的嫡子,并且毁了揽月楼,这么大的事情,今早也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被揭过了。” 这确确实实来人询问,且说揽月楼要求赔偿,这揽月楼是多大的产业?只怕要花掉向府好几年的收入,这向定倒是淡定,一耳光都没有甩在向欢阳的脸上。 “元火?”栗天麟想不通也暂时放在了一边,这才是刚开始,只要时间久一点,相信向定的目的自然会出来的。 他就不信是狐狸还能够没有尾巴? “正是他。”向欢阳的态度变化也是挺快的,这栗天麟平平静静地和自己说话,她倒是也就平静了下来,这说话竟然也不带刺了。 这感觉就好像是两个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在一起诉说着家常一般的自在。 栗天麟想到那个喜欢骑着一匹白马,眼睛里永远充满着自信的元火,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会和向欢阳有矛盾,按照自己对元火与向欢阳的了解,这两人应当是很投缘的才对。 “怎么回事?”栗天麟下意识询问了一句,向欢阳正要开口,却突然想到自己凭什么要告诉栗天麟。 想要拒绝,却又想到刚才自己已经平平静静说了那么多了,也不在意在多那么一点点吧。 正在向欢阳纠结的时候,栗天麟已经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向欢阳,向欢阳接过轻轻抿了一口,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谢谢。 栗天麟抬眸错愕地看着向欢阳,似乎自己从火中救下她,她也不曾说过一句谢谢。 被栗天麟这般看着,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水可是一个王爷亲自倒上的,这可是一件难得的事情,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于是心中高兴,就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 栗天麟只觉得其实这个时候的向欢阳倒是可爱,给她续上了一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那么急?” 那话中分明有宠溺的味道,只是两人都不曾发觉。 向欢阳这才将那日遇到元火欺负小丐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那话中竟有了一些委屈的味道。 栗天麟这才知道元火口中的贱丫头就是面前的向欢阳,不免有一些想笑:“元尚书对子女向来严厉,若是这元火当真不学无术,元尚书又岂会那么宠着他?” 栗天麟的一句话却让向欢阳陷入了沉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元火还有什么本事,这样的小霸王能有什么好的? “许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所能看到的那么简单。”栗天麟自然明白向欢阳心中的想法,但是还是提醒了一句,就凭着元火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自信和仁义,栗天麟也是相信元火必定不是一般俗人可以比的。 想来那小霸王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难不成还有一个人能装那么久?”向欢阳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也想过栗天麟所说的话,元尚书向来严厉,怎么可能宠爱一个这么不学无术的儿子?但是要说元火就这么伪装了那么多年,她却是更难以相信,能够伪装那么久的人也太可怕了吧。 看向旁边的栗天麟,这个男人不也是伪装了那么久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面貌奇丑无比,心狠手辣,这般倒是逃脱了许多的姻缘。 可是元火并没有伪装那么久的理由啊。 向欢阳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元火有什么了不起的。 栗天麟也不强求,只是询问:“你怎么就看上了小丐?” 向欢阳沉默,自己似乎救下小丐,只是因为一时情绪泛滥,当真正将小丐带入府中之后,确确实实不曾对他有什么器重的。 “人手不够。”向欢阳这般回答,随意找了一个理由。 栗天麟点头,对此表示理解,随后再次看向了向欢阳,忍不住道:“其实你安静下来挺好。” 向欢阳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栗天麟刚毅的面庞,心中也觉得其实栗天麟不凶的时候也挺好。 “你可用过早膳了。”向欢阳尴尬地询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栗天麟的回答,一时之间房间里更加尴尬。 向欢阳手足无措,最后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又问:“这房间里可是闷了?” 寒冷的天里她却觉得浑身都热乎着,那温暖的感觉让她陌生。 第五十五章:书房,分明是通道 “没有。”这一次利添利倒是没有再保持沉默。 “什么?”向欢阳并没有想到栗天麟会突然来了这么两个字,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曾用早膳。”栗天麟解释。 “我去让人准备。”话一说完,就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股冷风迎面而来,向欢阳只觉得浑身的燥热感都只在一瞬间褪去,那清凉的风让她好受极了。 “郡主,你没事吧?”看着向欢阳一边捏着自己的面庞,一边小跑着往厨房去了,刚好经过的红裳状似担忧地询问。 “听说郡主昨日遇到了大火,好在有惊无险,郡主应当注意身子才是,这天越来越冷,郡主有什么事情交给奴婢们篮板就好了。”红裳说得句句在理,向欢阳恢复了自己一贯清冷的样子,打量了一下红裳,对这个丫头她也是有一些好奇的。 “无事。”向欢阳平静的从红裳的身边走过,并没有将自己对红裳的兴趣表现出来。 红裳也不多言,恭恭敬敬地等着向欢阳走开后才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向欢阳本事直接朝着厨房走去的,可在中途却听有人叫老王爷。 向欢阳在好奇心的去试下走过去一看,那人大约五十多岁了,和皇帝差不懂年龄,据说是皇帝的胞弟,因着排行第三,被人称为三贤王。 向欢阳眸光一闪,朝堂上的事情她也是听说的,如今许多人说这三贤王仗着皇帝的信任与宠爱,纵容下边的人收受贿赂,鱼肉乡里。 甚至还有人上奏这三贤王与外敌互通。 还每一条都拿出了证据。 皇家本就没有多少骨肉深情,皇帝对于三贤王也就生了嫌隙,而到了最近,皇帝更是有了相信三贤王通敌卖国的意向,想来这三贤王的余生怕是不那么好过了。 这也不能够怪皇帝,毕竟帝王本多疑,更何况三贤王虽然是皇帝的胞弟,但是年轻的时候却是皇帝在竞争皇位时最大的对手,曾经也是斗得你死我活,甚至于先皇本就有意将皇位传给三贤王了,可是三贤王却突然就对皇位没了热情,不争不抢也就罢了,更是支持原本势为水火的当今皇帝。也因着三贤王这般做法,当今皇帝才留下了他,又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三贤王。 若是说现在三贤王老了后悔了,突然想要享受一下当皇帝的感觉,也是大有人信的。 这个时候的三贤王本应该呆在府中,和所有的官员断绝来往,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知此刻怎么会出现在了向府。 老王爷在朝堂生活了那么久,又生来就是皇家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此还来到了这里,不是真的叛变了那必然就是有什么大事情。 看着三贤王向着向定书房的方向走去,向欢阳心中只有一个意识,跟过去。 知道的东西多了,既可能导致死亡也可能让自己多一层保护。 向欢阳直觉三贤王的事情倘若自己清楚了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三贤王分明有名无实,虽然戴着一个三贤王帽子,可却是什么实权都没有的,就和自己这个云宁郡主的空名号是一样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他被封为三贤王以来,他竟然从不曾过过平静的日子。 几十年来,不断有人上奏他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于贤王府每年总会遇到那么几次刺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三贤王运气好,每一次他竟然都能够化险为夷。 向欢阳想到这里,更相信其间必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下不再纠结,快步跟了上去。 倒是将吩咐人做早膳的事情忘了,同时忘了的还有自己房间里的栗天麟。 向定的书房向来就不允许别人靠近,就是打扫的丫头也没有,这一次也是一样。 只见三贤王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快速进了向定的书房。 向欢阳从藏身的树干后面出来,看着那紧闭的门,心中思索着该不该靠近。 向定自打训完自己后,就一直呆在书房,如今三贤王又进去了,其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向欢阳想了想,决定冒险靠近,她自认自己对向定还有用处,猜想向定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有什么危险。 如若不然,自己这些个日子所犯的事情,他也不用那么纵容了。 靠近书房,里边却并没有一个人,向欢阳眉梢一挑,也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 向定的书房很是整洁,整洁得好像是自打书房建好以来就一直没有人使用,因而那桌子上已经有了一些尘埃。 向欢阳指尖划过案上的书,然后看向自己的指腹,那指腹上已经被灰尘所沾染。 向欢阳唇角一勾,这向定倒是经常呆在书房,还经常一呆就是大半天,向欢阳想过向定的书房可能是整洁的,也可能是凌乱的,但从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多的灰尘。 而方才进来的三贤王此刻更是不见踪影,向欢阳视线扫过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发现有一副画卷的画轴干干净净,并不像其他画轴那般堆积着灰尘,这便走过去想要将画卷拿起来,这手用力才知道这画卷插得死紧,向欢阳用了全力才将画卷给拔了起来。 而同时,墙上一块地方向着两边裂开,竟然露出了一个通道,向欢阳将画卷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但那墙面却并没有半点改变。 向欢阳向着通道走去,通道入口黑漆漆的,让向欢阳有些犹豫,可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可走了不过十多步,那原本黑漆漆的通道骤然就亮堂了起来。 向欢阳忍不住环顾四周,只见现在自己分明就是在一个溶洞之中,而溶洞的洞壁上,满满都是浮雕,其中有仕女图,有诗词楼阁,向欢阳不免震惊,实在不明白这向府的书房下面怎么会有这么一番雄壮的地方? 看这浮雕,已经被侵蚀得很严重了,向欢阳猜想怎么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这必然不是向定自己建造的。 向欢阳不免惊奇,这个通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又是通向哪里。 第五十六章:求助,原来是这样 向欢阳还想要继续走下去,却听到向定与三贤王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向欢阳忙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地道转移到了谈话上。小心翼翼地靠着洞壁,遮掩着自己的身影。 “相爷,你我同朝为官几十年,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三贤王一拳打在了洞壁上,那焦虑的声音本不适合由他发出来。 向定沉默了好一会,目光向着向欢阳的方向一瞥,惊得向欢阳屛住呼吸,身子更加贴近洞壁。 “自是相信贤王,但是贤王你这每一条可都是有证据的。”向定对三贤王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向欢阳听得出来这绝对不是敷衍。 “这是和南明彦那小子有关,本王看着他长大,竟不想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完,方才遗憾道“那小子不成材,自打向小姐的事情之后,先是消停度日,如今更是为了东山再起,竟然连同那些宵小之徒对我下手了。” 向定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三贤王,毕竟南明彦可是三贤王从小宠到大的侄子,如今南明彦为了自己竟然对三贤王下手,这对三贤王来说完全就是自己的孩子给自己捅了一刀那么痛苦。 向欢阳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泪花,有多少人真心付出,得不到回报也便罢了,偏偏还会被背叛? 三贤王又和向定说了许多,眼看着二人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有了离开的意思,向欢阳急急忙忙先一步离开了地洞。 而刚一走出书房,就听到三贤王喊了一句:“抓刺客。” 向欢阳不敢停留,加快了脚步离开书房的范围。 虽说这书房附近是不允许外人接近的,但是不远处还是安排了许多人看着,三贤王这么一声大叫,便从两边各冲进来十来个带着刀的侍从。 向欢阳心知是自己进过书房的事情被发现了。 眼看着侍从都涌了进来,心知自己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向欢阳这个时候竟然不慌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怎么也不像是刺客吧。 “欢阳,你怎么在这里。”向定的声音传来,目光如炬。 向欢阳一笑,冲着向定就是盈盈一拜:“女儿见过父亲。” 向定并没有让向欢阳起来,那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脚上:“你鞋怎么湿了?” 而这时候,三贤王手一挥就将刚才涌进来的侍从给撤了下去。 向欢阳心脏猛地收紧,该死,那地洞积水,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向欢阳还未来得及作答,那三贤王却哈哈一笑:“原来是云宁郡主。” 伸手将向欢阳扶了起来,拉过来左右看了看:“真是一个标志的人呢。” 向欢阳忙给三贤王行了礼:“欢阳无状,冲撞贤王爷,还望贤王爷见谅。”向欢阳这般说着,却疑惑三贤王为什么要给自己解围?方才可是三贤王大声吼着要抓刺客的,这要抓的不就是自己吗?现在自己就站在这里,他倒是不慌不忙了。 “说的哪里话,我和你父亲情同手足,你且把我当家中长辈看待,谈什么冲撞不,这不是见外了吗?”拉起了向欢阳的手,上下再打量了一番,不时点头,似乎对向欢阳很是满意。 向欢阳不明白这个三贤王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答话。 “承蒙贤王爷夸奖,欢阳愧不敢当。”这般说着总不会有错的。 “方才地洞里的话你都听到了多少?”三贤王刚才还一脸亲和,像是父亲对待孩子一般和向欢阳说话,此刻却警惕地盯着向欢阳,那一双鹰目盯着向欢阳的眼睛,不愿意放过向欢阳一点的情绪。 “欢阳不知道贤王爷在说什么。”怕贤王爷只是这么诈自己,向欢阳并不敢承认。 “欢阳啊,那你鞋上怎么打湿了?这几日可没下雨?”向定和三贤王之间必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以至于向定不帮自家人,反倒是根针三贤王一起发问。 “回禀父亲,栗王爷来了。”这话说得胆胆怯怯,才刚一说完,又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向定的面前“父亲明鉴,女儿向来谨守礼法……” 三贤王看向向欢阳,并不能够理解栗王爷来了和鞋湿了有什么关系。 “皇叔也在。”在三贤王那严肃的目光下,向欢阳只觉得任何的谎言都无所遁形,三贤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让向欢阳站在这里已经无法思考,就在这个时候,栗天麟浑厚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三贤王看向栗天麟:“是,和相爷几十年的交情,却许久不曾走动,如今才来联络联络。” 栗天麟并不在意,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向欢阳:“欢阳不是说给本王亲自准备早膳吗?” “回王爷,早膳已经备好了,欢阳只怕在厨房沾了油污,这才准备去换一身衣裳。”原来是刚去过厨房,厨房里倒是也是湿漉漉的,这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向欢阳的鞋是湿的了。 “云宁郡主的房间不在这边啊?”三贤王眉头微蹙“这走到了这里,怎么脚印是从书房那里才有的。” 谎言被拆穿,向欢阳虽然心中有些焦急,但是也有些配合三贤王那注意力了,想要忽悠这个人倒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向欢阳更加疑惑,这个三贤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方才向定问自己怎么回事的时候,他打断了向定,不让向定问下去,而此时此刻自己却又提起了这件事情呢? 向定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方才是父亲和贤王爷从书房出来,难道这脚印不是父亲和王爷的?”向欢阳无辜地看着贤王爷,而后一双大眼睛转向向定“父亲书房怎么会有水,是什么东西洒了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说话,最后还是三贤王哈哈一笑:“可不就是嘛,这书房里相爷倒是有闲情逸致,去养了一条鱼,那养鱼的盆子不小心翻了。” 三贤王这是摆明了不追究,向欢阳这才脱身。 第五十七章:秘密,不要阻止我 “你不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回到了向欢阳自己的院子里,栗天麟审视着向欢阳,方才的情景他也是明白的,定然是向欢阳闯进了向定的书房,并被发现了。 向欢阳一如既往地勾着自己那有些嘲讽意味的笑容:“欢阳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王爷要欢阳解释什么?这贤王爷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 要说装傻,向欢阳还是很拿手的。 “你倒是胆子大,但凡你父亲去厨房一问,也知道你撒了慌。” 向欢阳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从来不懂得喝茶,却喜欢时不时端着一杯茶装装好像懂茶的样子。 看着那杯子中泛绿的茶水,向欢阳叹了一口气:“父亲也好,贤王爷也罢,都不是一个蠢的。我去过书房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却都不计较呢?”向欢阳自言自语,方才向定和贤王爷的样子,向欢阳是真的看不出来他们有没有想要计较的意思,只是反正自己现在还好好的,应当是没有什么事的。 栗天麟也疑惑三贤王找向定干什么:“你都听到了什么?” 栗天麟的话虽不曾让向欢阳打消了疑惑,却让向欢阳起了另一番心思,不知有意无意,向欢阳慵懒地倚在梨花椅上,笑问:“王爷不是什么都能够阻止吗?” 这话说得是在夸奖栗天麟的能力,而事实上不过是在重申栗天麟阻止自己开酒楼一事,栗天麟虽说和向欢阳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她的意思他却也是听得出来的。 “你就这么想有自己的势力?”栗天麟这般问,低下头锁着向欢阳的眼睛,双臂撑在了椅背上,将向欢阳困在其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向欢阳的脸上,向欢阳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你就这般怕我开个酒楼吗?还是王爷的实力也不怎么样,莫不是我一个酒楼,王爷就控制不住我了?”那么明显的激将法,却让栗天麟神色一变,他何曾不知道这是向欢阳的激将法呢,但是他听着这话心中就是不舒服。 向欢阳心知栗天麟并非那么坚决了,于是继续道:“欢阳既然答应了这一年内帮助王爷,那就自然不会反悔。” “这一年里和王爷一条线上,必定得罪许多达官显贵,若是欢阳无能,一年后,即便是王爷还了欢阳自由之身,欢阳也没命活着不是?”向欢阳伸手推开了栗天麟,从梨花椅上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远方,目光悠远,倒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女子。 栗天麟将信将疑地看着向欢阳:“你当真如此想?” “欢阳不敢欺骗王爷。”向欢阳回身看着栗天麟“且不说欢阳早已经答应了王爷,就说王爷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我也不会恩将仇报。” “三贤王所来为何?”虽说向定和三贤王都没有计较向欢阳闯入书房的事情,但这并不能够说明向欢阳听到的事情就不重要。 “欢阳告知王爷,王爷是否就愿意相信欢阳,不再阻止欢阳?”向欢阳这时还要给自己将条件,这倒是出乎栗天麟的意料。犹豫了片刻,向欢阳的视线还在栗天麟的身上,摆明了栗天麟不点头,她就什么都不说。 看着向欢阳那白嫩的面庞,栗天麟叹了一口气,而后点头。 向欢阳这才走到栗天麟的身边,在栗天麟的耳边说了自己在地洞听到的事情。女子身上的馨香在栗天麟的鼻尖环绕,栗天麟手指微动,却在向欢阳说完后默默退了一步,和向欢阳保持着距离。 向欢阳轻笑:“王爷还怕欢阳吃了你不成。” 口中说着这般轻快的话,心中却泛着一丝苦涩,这是在嫌弃自己?怎么慌慌张张地就退开了。 栗天麟却没笑,看着向欢阳那故意勾起来的笑容,久久回不过神来,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王爷怎么了?”避开了栗天麟的视线“王爷还没用早膳?”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吐出来的竟是这么一句关怀的话。 栗天麟想到早膳这个问题,通身都散发着冷气,向欢阳不敢再提,这时候,那一直隐匿着的蝙蝠却突然出现:“郡主,属下知道城东有一家酒店,各类膳食都是用心的,比之季兰丝毫不差。” 不曾想蝙蝠竟然会留意这些,向欢阳疑惑地看向他。 “虽说距离是远了一点,但好在可口,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就去那里吧。”自打蝙蝠归顺之后,向欢阳对蝙蝠也是信任有加,即便不知道蝙蝠说到城东那边是否有什么目的,但是蝙蝠并不会害自己却是向欢阳可以肯定的。 栗天麟看了一眼蝙蝠,见他身材娇小,佝偻着身子,心中满意了几分。 “便去那里吧。” 原本近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向定是不允许自家小姐私自出门的,但是栗天麟亲自带着向欢阳出门,这就另当别论了。 向欢阳身边带着采春和蝙蝠,近日里发现小丐虽说是乞丐出身,但是对着各类美食并不感兴趣,因而向欢阳这才完全没有想过带着小丐,便让小丐管着院子。 采春在马车里笑:“真没有想到蝙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这般细心,这么个地方都让他发现了,城东离这里还是要两个时辰呢。” “小姐,你说这不会有诈吧?”采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就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向欢阳宠溺地笑了笑:“我是信得过他的。” 在外的蝙蝠将向欢阳和采春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那骑着马的身子一僵,回头看着马车,好像是有什么话还要嘱咐,可是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寒颤,又继续向前走着,那没有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烂在了肚子里。 栗天麟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在蝙蝠看过去的时候立刻收回了视线,好似蝙蝠的异常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第五十八章:客栈,最后一顿饭 蝙蝠推荐的地方是极好的,其实那地方根本就称不上是酒楼,若说是一个客栈那还差不多。只见那地方只是立着一张大旗,上书“天涯楼”。 向欢阳只觉得这酒楼的名字倒是应景,这远在城东的一个僻静角落,虽说僻静却也是城东出城的唯一道路上,只是这条路山高崖陡,平日里并没有人走这条路,因而才显得僻静荒凉了。 向欢阳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一家天涯楼,旁边倒也有些小肆酒家,只大多连门口都已经布满了落叶,而唯一门前可以见着干干净净的一家搭着几张桌子的茶馆也不过只有一个穿着小二服的老板在一旁打盹。 向欢阳看了看这天涯楼,也是显得有些年代了,那搭建的木头许多已经朽了,让人怀疑一旦站上去那木头就会断裂,就连写着名字的大旗也是洒满了灰尘,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一整张大旗被风撕裂成了几块,却还在风中张扬。 “这里这么僻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采春靠近向欢阳,身后还算得上华丽的马车与这里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向欢阳也有一些疑惑,这时候从天涯楼里跑出来了一个小二,上前就冲着向欢阳和栗天麟道:“客官里边请。” 话说完才抬头看向向欢阳等人,这一眼,他竟然向看怪物一样眼里布满了惊诧,栗天麟上前一步,挡住了店小二投射在向欢阳身上的视线。 向欢阳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双眸的视线落在了栗天麟宽厚的后背上。 采春并不曾注意向欢阳的这点小动作。 倒是那小二意识到自己的不是,赶忙回过了神来:“姑娘见谅,只是这里许久不曾来了像姑娘这般神仙一样的人了。” 随即去给栗天麟等人管好了马,这才将几人给迎了进去。 蝙蝠见着气氛有些尴尬,忙开口道:“都说这天涯楼的饭菜甚好,我们这才特意赶来。” 那小二给几人各倒了一杯茶,向欢阳四下看看,这房间里摆着三四张破旧的桌椅,每一张桌椅上都放着两坛廉价的酒水。 可是这房间里却只有自己几人和这店小二,经不住好奇问:“这里平日都没有人吗?” “有的,有的。”那店小二干脆扯了一把长凳过来,坐在一边,道:“那些个客官昨晚酒喝得多,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向欢阳看了一眼采春,采春道:“这再过半个时辰,都能用午膳了,他们倒是都能睡。” “小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一路上进来的客官大多都是些军人和充军的罪犯,这一路上劳顿的,吃不好睡不好这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有吃有喝,当然就多喝了一点。”那小二倒是热情,也不比城中的人那么势利,这话说了那么多,竟然也没有想要银子的意思,这倒是让向欢阳很是震惊。 自己来时坐着马车也坐了两个多小时,要说这充军的人免不了步行至此,且一路上指不定遇着什么样的折磨,走到柘林就已经劳累了,向欢阳倒也是能够理解。 “不是说这条路难走吗?”向欢阳看向一边的蝙蝠,要是难走为什么自己的马车倒是这么轻松就到了这里。 “姑娘是从城里来的吧?”这般问着,起身就在一个柜子里端来了一盘豆子,丝毫不吝啬地放在了向欢阳的桌子上“这从城里到这里倒还好,可是这里再向前走去那可就是荆棘丛生了,我们也很少去,那边山贼什么的都多着呢,所以从城里来的官人们到了这里都得好吃好喝一顿,谁也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不是。”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栗天麟这时候方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 那小二忙呵呵笑了起来:“要说我们这里的才还真没有名字,也都是有什么菜就做什么吃的,” 见着采春嘟着嘴巴,那小二又笑:“姑娘你可别嫌弃,虽说都是一些小菜,但是我们这味道好啊,不必城里的大酒楼差,这也是那么多年了,这外边的客栈酒楼都倒闭了,我们这里还依旧好好的的原因。” 拍着自己的胸脯,店小二保证道:“不夸张地说一句,保证几位客官吃过了还想来,说句胆子大的话,我们这里的味道要是皇帝老儿闻到了还指不定想要下马来尝尝呢。” 看着这小二一直自夸,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乐了,身在高门大户,何曾见过这么一个实诚的人?当下就被店小二那热情的态度给感染了,也笑着道:“空口白话,还是菜上来了才知道。” 栗天麟看向向欢阳,那温暖的笑容让他忍不住唇角轻扬,那簌簌的冷风不停地从外边窜了进来,栗天麟也不觉得冷。 那本就破旧的旗子在冷风中猎猎作响,木门不时被吹得吱吱呀呀地响。 那店小二让向欢阳等人稍等片刻,自己就去通知了厨子。 而后又回来继续和向欢阳等人瞎闹瞌。 得知这里的价格之后,采春道:“你说这饭菜香,那为什么这么便宜?” 那店小二鄙夷地看了一眼采春,说话也不客气:“姑娘你身在富贵人家的丫头,你哪里知道什么叫穷,这充军的大多是些被抄了家的,那官爷也都是些被盘剥出了苦力又得不到好的,身上可没几个铜板。” 虽说这话说得直了一点,但是这店小二那坦率的性子倒是让向欢阳很是喜欢。 “哎,其实啊,这些个被充军的也好可怜,其中被人陷害的也不少,你说这城里人怎么想的,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偏要去害别人,这良心过得去吗?”那小二抛了一颗豆子在空中,然后头一仰稳稳接在了嘴里,噼噼嗒嗒叫得叮当响。 “掌柜的也是看这些人可怜,指不定前方遇到山贼能不能活。这每一顿都是当最后一顿再弄,这饭菜自然香。”小二摇了摇头,口中叹着气,似乎已经看到了别人的离去。 第五十九章:再遇,又是元少爷 饭菜上来倒是真真的好饭菜,没有多余的花样,但那分量却是实打实的,而那味道也是寻常人家才做的家常小炒,当真是季兰的厨艺也未必比得上。 几人分明吃得正好,那外边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小二,少爷我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向欢阳刚架起的菜还未到嘴边就落在了饭桌上,这声音分明就是元火。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哪里都能遇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来嘞。”店小二一边应着,将手在衣裳上擦了擦,赶忙出去将元火迎了上来。 那元火洋洋得意地走了进来,视线碰倒向欢阳的时候,眉头一蹙:“你怎么在这里?” 却是在看见栗天麟的时候张大了嘴巴,将身旁凑上来的小二一手拍开,迅速走到了栗天麟的面前,指着栗天麟说不出话来。 “好生不懂礼数。”向欢阳看着元火一直就没有好脸色,对于一个称霸乡里的混小子,向欢阳一向是看不起的。 按着元火的个性,听到这句话本应该和向欢阳一阵大骂,可是今日的元火却出奇地平静,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向欢阳,并没有把向欢阳的话放在心上。 蹲到栗天麟的旁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直等着祖母寿诞的时候见着大哥,思念得紧,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那语气也变得乖巧起来,也不再自称本少爷了,说起话来像儿子对爹一样的恭敬。 向欢阳狐疑地看了一眼栗天麟,栗天麟亲手将元火给扶了起来:“像什么样子。” 那元火受宠若惊地嘿嘿笑着:“原本是听说那丫头来了这里,想要来寻晦气的,竟然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大哥。” 对着栗天麟是恭敬的,可是对待向欢阳那就不一样了,只见元火转过头对着向欢阳就恢复了他那痞子一样的神情:“喂,死丫头,你是怎么认识我大哥的?” 元火在这桌子旁绕了好几圈,反反复复看着坐着的五人,然后还是停在了栗天麟的那一边,对着栗天麟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挨着你做吧。” 栗天麟那个向来一块冰块脸的人难得没有对着元火释放冷气,往一边让了让,给元火留下了一半的位置。 元火这才咧着嘴笑了,这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地痞流氓,分明就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向欢阳上下打量了一眼元火,忍不住嘲讽道:“你不是好男风吧?” “谁谁谁谁好男风了?”元火将手上盛着酒水的碗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个死丫头,看本少爷不撕烂你的嘴。” 挽起袖子就要过去,却被栗天麟拉住了手臂,元火立马陪着笑脸:“大哥,你们真认识啊?我就是开一个玩笑。” 向欢阳疑惑元火对待栗天麟的态度,而后想了想这天下的纨绔子弟也都是一个样,恃强凌弱,唇角讥笑地看向元火。 元火刚平静下来的怒火又起,看向向欢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你欺软怕硬,有本事你别对王爷这么狗腿。”这话一说,却是让元火震惊了,看向栗天麟的目光带着一些疑惑,良久,才问“你说我大哥是王爷?” 向欢阳并不回答,但是这答案却已经明了了。 栗天麟端着一碗酒一饮而尽:“你也不小了,出来就是为了来找麻烦?” 元火这才回过神来,重新坐在了板凳上,抱起一坛酒就开始喝了起来:“哪能啊,我爹现在把我看得严着呢,哪都不让去,我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是有正事的,顺道才来找麻烦。” 向欢阳看着碗中的酒水,并没有喝,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在了什么地方去了。 直到元火说到正事,向欢阳才回过神来,这元火在栗天麟面前说话得体,行为合适,倒是与自己认识的元火拥有本质的区别,看着元火此时眸子里没有得意,反倒是洋溢着一股自信与谦和,而那说话间更是引经据典妙语连连,向欢阳看得入了神,只怕这才是真正的元火? 自己起初是不相信元火那痞子样是装出来给人看的,毕竟是要有多大的恒心才能够伪装那么久?可是如今看着他那谈笑风生的沉稳模样,向欢阳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元火也不简单,也难怪能够得到皇上称赞尚书大人宠爱。 向欢阳只觉得这整个尚书府都充满了秘密,这元火痞子一样的形象下竟然也是有大智慧的,而元亨一个庶子,竟然是天下闻名的神医。 不过片刻,元火已经将自己手中抱着的那一坛子酒喝了一个滴酒不剩,一边让小二又去拿了一坛子过来,一边问明了栗天麟的身份。 知晓栗天麟的身份之后,原本对着皇帝都是大大咧咧的元火竟然出乎意料地对着栗天麟就跪了下去:“原来是栗王爷。” 栗天麟自然不会和元火计较,只是元火却不敢在叫栗天麟大哥了,而后一脸纠结地看着向欢阳,试探性地问“那么,这个有眼无珠的死丫头和大哥……不是,和王爷……” 云宁郡主是栗天麟的婚约可是圣上钦赐的,元火想着这一点就心里堵得慌:“既然是王爷未来的王妃,那我这也不敢在这么无理了。” 这么自言自语着,而后又瞥了一眼向欢阳:“可是那我怎么和三王妃交代?” 向欢阳听到元火提及向梦舞,忙追问了下来,元火看着栗天麟在旁边,竟然将向梦舞串掇自己在向欢阳和栗天麟婚期之前将向欢阳的贞洁夺了让这个婚礼无法进行的事情。 向欢阳手中的筷子险些被她折断,自己对待向梦舞姐妹向来都是她们不招惹自己,自己就不去理会她们,竟没有想到这二人还要设计对付自己。向欢阳这也确定了原来元火前些日子的行为当真是在提醒自己。当下对元火也没了敌意。 第六十章:正事,是贪官污吏 “王爷,我今个来可真是为了正事。”见向欢阳不信,于是又解释道:“真的,你这丫头别这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栗天麟听着元火这般对向欢阳说话,心中有一丝不爽,冲着元火道:“这是云宁郡主,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元火还想要反驳,可是当视线落在向欢阳身上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其实这个丫头是一个好的,也生得十分聪慧,那面向也是十分好看,与栗王还是般配的。 “是我唐突了。”并没有正式地道歉,但是元火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能够自己压抑住并给向欢阳道了歉就已经是好的了。向欢阳心知这个样子已属不易,也不敢再让元火赔罪。 “是因为禹州知府。”元火这般开口,也算是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给解释清楚了。 “没想到元少爷流氓一样的人也会说正是?”向欢阳插口,看着元火的目光充满了试探“这禹州知府是怎么了,从不曾听闻哪家官员的事情元少爷插过手啊。” 元火看了一眼身旁的栗天麟,见栗天麟对向欢阳有几分纵容,似乎也在等着自己说下去,因而也不隐瞒:“这禹州知府气就气在贪污了一大批银子,却没有人有证据证明。” 这事情向欢阳倒是也听说过,据说这件事情本事向定在处理的,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处理得怎么样了。 “这自有朝廷派人处理,你能帮什么忙?”向欢阳反问,那语气里分明是相信元火的,也将目光放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元火对栗天麟这么恭敬,但是却也明白元火看在栗天麟的份上,自然是不会阻拦的。 “这知府贪污就算了,那不是除此之外她还敛财嘛。”元火一脸的无辜,对着栗天麟射过来的视线道:“我在禹州的产业可是因为他一点赚的都没有。” 这话自然已经说得明白了,向欢阳眸中闪着亮光,听着元火的意思,他自己还有许多产业呢,至少不只那禹州的一点点。 元火瞪了一眼向欢阳:“有什么意外的,要不是揽月楼的事情本少爷没有让你赔,你以为你还有钱吃吃喝喝啊。” 向欢阳听了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曾想原来揽月楼也是元火的产业。 这般惊道了向欢阳,元火这才满意道点了点头:“这看在你是王爷的人,这揽月楼就当是本少爷送你的礼物吧。” 向欢阳嘴角抽动,这个元火倒是有意思拿一个已经被毁了的酒楼给自己做礼物?但是想了想这心中仍是感激,揽月楼可不是普通的小酒楼,那地方也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这元火竟然因为栗天麟就这么不计较了,倒是让向欢阳见识到了他的义气。 “你和王爷很熟吗?”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样的交情才能够这么一个大酒楼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呢。 “孰啊,本少爷已经见过王爷两次了。”语出惊人,元火根本不能理解这才见两次就能够在人前揭下十几年的伪装,才见两次就可以将自己的酒楼送人不作计较对于向欢阳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此刻,连面上平静的栗天麟也是心中震撼,那目光落在了元火的身上。 元火难得严肃地在栗天麟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就单膝跪在了地上:“王爷。不瞒你说,元火从小就听我爹说王爷你小时候就上了战场……在各种各样的陷阱之中活了下来,还成了大英雄,就这份本事也是元火一生也做不到的,元火从小就仰慕王爷,恰巧,王爷竟然是元火的救命恩人,元火这条命都是你的了。” 向欢阳听着元火把栗天麟是怎么上的战场,又是怎么在疆场磨练,怎么从一个异姓的小兵变成了朝堂上唯一的一个异姓王说得气清清楚楚,心中对这个铁血男儿也是肃然起敬。 “起来。”栗天麟不悦,过去的事情他并不想要再提及。 更何况,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栗天麟并不愿意让元火跪在自己的面前。 向欢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这一幕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真实。 这时候,那楼梯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原是三四个小兵相携着走下了楼梯,坐在了一桌上随意地开了一坛酒,都倒在了碗里,就直接端着酒水就开始灌。 那小二赶忙走了过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那几个汉子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前边的路走得艰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了,待人也和善得很,和小二有说有笑的,让小二随便上几个菜就好了。还开玩笑道多了也付不起钱。 小二倒是也不嫌弃这些人身上钱少,仍旧像是对待向欢阳几人那般。 向欢阳的余光落在了这几个兵士上,那兵士也将目光落在了向歹心。 的身上,他们都是一些底层的兵士,倒也不认识向欢阳。几人,视线短短相撞了不过几秒钟,那些个人就已经移回了视线,倒是没有半点歹心。 其中一人啧啧叹了几口气,而后故意提高了音量:“这条路连一般的男子都不敢走,你们这两个姑娘怎么敢来,还是早些离开才是。” 这话摆明了是在提醒向欢阳和采春,这份好心在这个 世态炎凉的世界里显得难能可贵,向欢阳在不经意之间竟然湿了眼眶,以为自己得不到的温暖却在这么一个地方感受到了,这些人淳朴的个性让向欢阳心中的某个角落柔软了。 视线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更加坚定了要离开栗天麟的决心,这辈子,兴许自己想要的温暖只有平常人家才给得起,这帝王之家最是无情,绝不是自己能够呆的地方。 想要走过去给那兵士道一声谢起身的时候却碰着碗筷,那筷子尖眼看就要碰倒向欢阳的衣裳,栗天麟先一步伸出手掌拦下了那筷子,尖头在栗天麟的掌心留下了一点污澤,向欢阳身上倒是干干净净。 第六十一章:任务,我要跟着去 许是女子都比较敏感,容易被那些不经意的细节所感动,向欢阳一双眼睛诧异地看向栗天麟,栗天麟一个王爷竟然这般细心,丝毫不在意那油污脏了自己的手心。 站起来的向欢阳完全忘了自己起身起初是为了什么。 那边刚才说话的兵士皮肤黝黑,那额头上布着些许皱纹,下颚留了一点黑须,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左右,见了这般情景,就是开口大笑:“姑娘,你家男人对你可真细心。” 这堆兵士明显都是一些粗人,这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一句话羞得向欢阳红了面庞。 这愉悦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楼梯间又出现了两个官人,那两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冲着下边的一桌人就吼道:“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随即走下来拿着鞭子就要往那桌人的身上抽。 这时候店小二最后的一道菜也上了,那两个拿着鞭子的官爷将那原本的四人赶到了一边,而自己却坐在了桌子上,好整以暇地吃喝。 采春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道:“你们两人好生无耻。” 正还要继续说下去,方才那哈哈大笑的短须兵士忙斥责道:“这是我们大哥,大哥看得上哥几个点的饭菜,是哥几个的福气,你个死丫头在这里乱吼吼什么?” 采春叉着腰,扯过季兰道:“你瞧瞧这些人,我们好心给他们抱不平,他们倒好,说我乱吼吼.” 季兰看着那短须男人神色担忧,忙拉住了采春的手,冲着采春摇了摇头,采春还想要说些什么,向欢阳冲着采春道:“坐下。” 采春向来听从向欢阳的话,也不敢再觉得委屈。 正要做下,那两个人却拿着鞭子走了过来:“这小美人长得还真是标志。” 没有拿鞭子的那一只手就要挑起采春的下颚,却不想方才在一旁坐着的短须男子已经走了过来挡在了那两个男子的身前:“大哥,何必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采春这才意识到方才这个男子不是不领情,而是在保护自己,不让那男子注意到自己,心中涌起一丝感激,可是这一刻却不知道怎么和那短须男人道谢。 “嗒——”一声,那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短须男子的身上“姓苟的,你以为你自己什么人,自己都顾不了,还想护着别人?” 采春将这个男人的姓记在了心中。 那短须男子虽然被抽了一边子,但是却并不离开,依旧正义凌然地站在原地:“大哥平日里对充军的罪人拳打脚踢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放过吗?” 那男子听了又是一脚踹在短须男子的身上,而后指着他狠狠训诫道:“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看守着牢狱尽职尽责为什么得不到升迁还落到押送人去充军的地步吗?”在这个世界,押送充军的人的都是一些得不到重视的人,因而就算死在了路上,也没有几个人会在意。 “就是因为你这性子,我们将这几个人杀了,拿了他们的钱财够我们逍遥快活了。”这话那男子说得也是溜得很,想必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更不是第一次做。 “大哥,这天子脚下,你……”话还没有说完,又是被一鞭子抽在了身上,那和短须男子一道的三个人纷纷来劝短须男子莫要在争执。 只是那短须男子也是一个倔强的,认定了的事情怎么也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硬是不肯让开,眼看着下一鞭子就要打在短须男子的身上,向欢阳道:“住手。” 蝙蝠一把扯过了男子手上的鞭子,他同伴见状扬起鞭子就要啊过来帮忙,蝙蝠眼疾手快,一脚就将那人踹开。 “你是什么人?”被夺了鞭子,那人明显底气不足,但还是状着胆子问着,得不到蝙蝠的回答,他便握着拳头向蝙蝠打来,蝙蝠一把将他的手腕一扭,只听得擦卡一声和那男子的尖叫声,那手腕竟然就这么活生生被掰断了。 而采春被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向欢阳倒是淡定,坐在那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元火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走到了那男子的面前,用脚尖踹了那男子几脚:“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不聒噪了?” 那活生生的又是一副小霸王的模样,那男子眼看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忙冲着一边的几个人吼道:“还不快帮忙。” 那几个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着蝙蝠冲了上来。 “慢着。”那短须男人大呵一声,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冲着自己的几个弟兄道:“你们也要做这恃强凌弱违背良心的事情吗?” 那几人明显犹豫了,但是最终还是向着蝙蝠冲来。蝙蝠也不留情,将一个个都打倒在了地上,听着这些人一个个痛苦的大叫。 眼看着元火又要向着那几个人一个一个踹去,那短须男子忙阻止道:“他们固然有错,教训了也就罢了,何必这么……” 话还不曾说完,只听向欢阳清脆的声音询问:“你姓苟,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看向向欢阳,目光之中多少有几分感激,豁达一笑:“苟年。” 元火一个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来,这名字取得也真是应付。 栗天麟看了一眼元火,元火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采春这才不自在的走过去:“大叔,刚才不知道大叔是为了保护我,多有冒犯,大叔勿怪。” 苟年自然不会和一群小姑娘计较,摇了摇头。 向欢阳问:“方才听他说年大叔做了那么多年狱卒,兢兢业业,却不得升迁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本不应该问那么多,向欢阳却不在意自己询问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不合规矩。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只想着好好的把犯人押到边疆去。” 向欢阳让苟年在一桌坐下了,那地上躺着的人一脸愤愤然,元火走过去,呵呵笑着:“怎么,不服气,老子是元尚书的嫡子,你再瞪挖出你们的眼睛。” 第六十二章:酒楼 那几人在元火的折腾下纷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再在这里停留,而苟年却被向欢阳留了下来。 等到这里已经没有了一起的人,苟年才道:“这升迁的都是些有门道的,哪里轮得到我呢?” “那也不至于押送罪人啊?”元火上前一步,拍着苟年的肩膀,这押送犯人的可都是一些犯了错的人。 苟年叹了一口气:“我看守牢狱,自然严守法则,未经批准,不准别人看望,这也就得罪了不少人。” “这你怎么就不懂得变通呢?”虽说嘴上这么说着苟年,但是元火对于苟年的品质倒是极其欣赏的,倘若他手上有这么一个听命的人,那是再好不过的。 向欢阳也是这么想的,自己想要开酒楼,正缺少人手。倘若这个苟年能够为自己所用,那是再好不过的。 苟年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自然不明白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采春给苟年倒了一碗酒:“年大叔,你人真好。” 那苟年只是叹气,而后叮嘱道“这世道不太平,你们这若生生的公子小姐些也不要在外逗留久了。” 向欢阳并不曾把苟年的话放在心上,看了一眼栗天麟虽然栗天麟闭着眼睛在一旁什么都没在意的样子,但向欢阳心中还是没来由的觉得安心,总觉着只要栗天麟在就不可能出事。 栗天麟察觉到一股视线睁开眼睛和向欢阳向欢阳视线相撞,慌慌张张的别开了眼睛。 “年大叔,如今这样的场景你若是还和他们一起,他们岂能轻易放过你?我如今想要开一个酒楼,不如年大叔来帮我?” 这原本是一个香饽饽,让一个押送罪人的人来酒楼这么一个有油水的人在这里帮忙,这任是谁也会迫不及待的同意的,却不想这苟年却一口回绝了。 “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是上面让我押送犯人,我若是中途走了,这岂不是藐视朝廷,更何况若是有人认出我,怕是给姑娘带来祸端。”苟年的分析句句在理,但是向欢阳本也不是一个怕事的,更何况苟年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自然也没有人会有心思去注意着苟年,向欢阳敢肯定,就算是苟年跟着自己被人认出来,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么一个曾经的小狱卒和自己起冲突,毕竟自己怎么也是向府的人,谁会没事得罪自己,得罪向定呢? 若是想要对付自己,一个小狱卒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苟年也知道,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跟着向欢阳,不愿意藐视朝廷。 元火看着热闹,他也有向欢阳的那一番心思,却在向欢阳先开口后并没有说出。 向欢阳无奈,看着苟年道:“你不应该在这里做这事情,上面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可以调配。” 苟年眼睛亮了一下,人往高处走,他也有一腔热血许多梦想,自然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倘若是上边的指示,他自然感激不尽。 可是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苟年并不相信一个小姑娘能说动上边的人。 向欢阳看着苟年眼里的光彩,心知苟年是愿意的。 于是对着苟年道:“这是栗王爷。” 苟年满脸惊愕地看着栗天麟,栗天麟一双寒眸扫向苟年,满满的都是冰凉之气,苟年忍不住一个寒颤,他虽说过去只是一个小狱卒,但是栗天麟的名号他也是听过的,传言栗王爷心狠手辣,如同收割人生命的死神。如今看这般气场倒是觉着一点不差了。 栗天麟的目光转向向欢阳,他就不明白向欢阳凭什么觉得自己要帮助她?虽说今日答应了不阻止她,但是何曾答应过要帮他了。 向欢阳顶着栗天麟的目光看了回去,而后问:“栗王爷你看如何,欢阳觉得这人甚是不错。” 被向欢阳这么看着,栗天麟有一阵恍惚,这向欢阳向来都躲避着自己的眼神,极少这样直视自己。 看着苟年还有一些不可置信,采春给苟年介绍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身份,并拿出了令牌。这时苟年才跪在了地上,却被向欢阳给扶了起来。 栗天麟终究点了点头,且不说是不是帮助了向欢阳,这个苟年确实是一个好的,的确不应该是现在的职位。 苟年这才答应了向欢阳。向欢阳环顾四周:“我觉着在这里建一个客栈也是不错的。” 透过木门看着外边那些个破损的客栈,向欢阳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银两不够才选在这里的。 栗天麟眸光一闪,立马明白了向欢阳的意思,这表面上是建的客栈,事实上分明是建的情报组织吧,这里经过的大多都是充军之人,在这里开客栈指不定能得到什么样的秘密呢。 元火有些懊悔,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但是元火也绝对不是会和一个女子抢的人,当下也就放下了这么一个地方。 事后,回府的时候身边竟然多了两个人,一个元火,一个苟年。 将向欢阳送回了向府,这元火等人也就纷纷离开了,而不过一小会,揽月楼的人就真来了,当真不让向欢阳赔偿了。蓦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着实是让向定大吃一惊,但是向定吃惊归吃惊,却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向欢阳将苟年呵小丐安排在一起,这些日子里小丐什么事情都没有被安排,向欢阳想到这里只怕小丐会多想,以为自己不曾想要留他,于是决定给小丐多安排一些事情做,而自己的院子里向来不缺少人手,酒楼又还没有开张,于是只得让小丐做起了打扫院子这样简单的事情。 “小姐,现在看来这元少爷也是一个好人,可是他为什么偏偏看不起小丐呢,平日也没有见着元少爷真欺负哪一个乞丐啊。”采春后来想想,越加觉得这个小丐有问题“我看这个小丐沉闷得很,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三章:锻炼 向欢阳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刚一找好了地方,就赶紧着人去准备,最终为了节约物资,不过是收购了天涯楼,因着不过是一个偏远地方的客栈,那动静倒也不大,在时间上更是很快就已经弄好了。向欢阳的身份并不适宜出面,于是将这其中的管理都交给了苟年,而小丐和季兰也跟着苟年去了那客栈帮忙。 自己的事情刚告一段落,平日里一直忙着的向定却突然出现在了向欢阳的眼前,看着向欢阳先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最后又是喝茶又是给向欢阳许多好东西,最后还是向欢阳忍不住,询问道:“父亲今日找欢阳可是有什么事情?” 向定没有想到向欢阳会那么直接,但是既然向欢阳已经这么直接地开口了,他也断然没有不说的道理,只见他收敛起了一脸慈爱地面容,严肃地看着向欢阳:“禹州知府贪赃枉法,不知敛财多少,偏巧谁都知道这一点可谁都找不到脏银,皇上对此雷霆大怒。” 向欢阳想着那日在天涯楼中元火说的正事,竟没有想到原来如此棘手,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决。 “父亲是想要女儿去找到脏银?”向欢阳反问,这向定哪里来的自信自己可以找到呢?这满朝文=文武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哪里来的本事? “这正是锻炼你的机会,你莫不要忘了自己这个身份是怎么来的。”向定目光陡然阴鸷了起来,向欢阳不敢想象倘若自己拒绝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对于向定,向欢阳自认从来没有看懂过。 “父亲容欢阳准备几日。”明知道这是向定的命令,自己如今是没有能力拒绝的,向欢阳也就应了下来。 “事情紧急,我只给你一日的时间。”向欢阳还想要再说,这向定却已经走出了院子,那步伐匆忙,和刚才又是品茶又是送礼的悠闲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向欢阳不明白这向定为何走得如此匆忙,但很快思绪就飘了回来,这禹州知府的事情怎么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呢? 向欢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莫不是三贤王的意思?这事情紧急,自己一个弱女子恐怕难以查出,只怕到时候皇上也不会放过自己吧?这是因为三贤王断定自己是从向定书房出来,要杀人灭口?可是杀自己何等容易,何必大费周折?更何况离那日之事已经过了好几天,三贤王又何必现在才动手? 向欢阳捉摸不透。可是又并不愿意相信向定说的锻炼自己。 “小姐,不会和王爷有关吧?”采春猜测着,她是向欢阳的心腹,向定和向欢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开采春。 向欢阳想了想,尚书府老夫人的寿诞不知是什么愿意延迟了,时间正是一天之后,而那一天分明是向定让自己去禹州知府的时间,向欢阳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想到尚书府,向欢阳便想到了元亨,那个幼时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少年,此次去禹州,山高路远,也不知道下一刻相见是什么时候,向欢阳突然有些想念那个生得妖艳的男子。 正想着,却听到门口有一声响动,向欢阳一惊,正要喊人,却见门口站着的正是元亨。 元亨进入房间,给自己寻了一个位置:“我无意间听说你要去禹州?” 并没有提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向欢阳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元亨,点了点头。 元亨抬头,那一双眼睛满满都是真情:“我和你一道去吧。” “可是那日是老夫人诞辰。”向欢阳看着元亨,元亨作为尚书府的人,虽说只是一个庶子,但是那样的场合还是应该出席的。 “有大哥就好了。”口中的大哥正是元火,虽然元火一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霸王形象,奈何尚书大人宠爱,皇上也喜欢,这般,不管别人对元火有多少不屑,只要元火一出现,还不都是一个个假意逢迎? 谁都知道盯着这个备受宠爱的嫡子,自然是不会有人去在意元亨在哪里的,当然,要是有人知晓元亨就是大名鼎鼎是神医那就另当别论了。 “哼唧,你不必和我遭这一趟罪的。”路途颠簸,说是遭罪也是不过分的。 听着那熟悉的称呼,元亨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和向欢阳在一起怎么能偶说是遭罪呢?就算真是遭罪,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也求之不得啊。 “路途颠簸,天气又冷,难保不会生病什么的,有我在身边,多少也能够照顾你一下。”元亨说话温柔,让向欢阳心中暖暖的,儿时的感情是最纯粹最真挚的,这也是向欢阳看到元亨那许多烦恼就消失不见的原因。 “况且,你身上的毒不是还没解开吗?兴许这一路上我也能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向欢阳看着如此坚定的元亨,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拒绝。 元亨待自己的情谊她是能够感受到的,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够回应,这辈子她不想和帝王家有所牵扯,也不愿意嫁进高门大户。更何况,对于元亨,她只当他是至交好友,并不曾有多余的心思. 倒是采春看着元亨,一直低垂着脑袋,双手搅弄着自己的袖子。 “可是,尚书大人那边……”还是想要找理由拒绝,元亨却并没有给向欢阳说下去的机会“父亲那边我自会说清楚。” 向欢阳无言,采春却道:“小姐,元少爷说的是这一路上指不定会不会生病,元少爷可是神医,有元少爷在身边小姐一定一跟头发丝都不少就能够一来一回了。” 元火向着采春投去感激的目光,采春却刚忙低下了头,不敢和元亨对视。 向欢阳陷入沉思,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元亨不等向欢阳做出答复,就道:“后日一早,我来接你。” 向欢阳心知阻止不了元亨的想法,自己和元亨从小就认识,元亨的固执她是见过的。 “城门口相聚吧。”脑海中闪过了栗天麟的身影,向欢阳这么说着,不想让元亨出现在向府门口等待。 第六十四章:出发,跟着她 尽管向欢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有让元亨到尚书府来接自己,但是元亨在城门口等自己且和自己离开了的事情还是被许多人知晓了。 元老夫人那边的寿宴上因着向欢阳并不在,向梦舞原本准备的计谋也都成了一纸空文,更何况元火如今知晓向欢阳和自己救命恩人栗天麟的关系后,更不会让人这般对付向欢阳,于是在碰到向梦舞的时候也没向梦舞制造了不少麻烦。 原本向梦舞没有能够对付向欢阳,心中正郁结着,却不想听闻了向欢阳和元亨一起出游的消息,向梦舞恶毒的心思再起,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到处宣扬向欢阳和元尚书的庶子元亨有私情,为了不让向欢阳和栗天麟成婚,元亨带着元火私奔了。 这事情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人说元亨和向欢阳自小就认识,从小关系就要好,这般说来,两人若是做出私奔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向定,根本没有人知道向欢阳出去是调查禹州知府的事情,而向定又自然不会出面解释,一时之间皇帝雷霆大怒,只认为是向欢阳藐视皇威想要抗旨不遵,但是奈何一边是向府一边是尚书府,还牵连着手握重兵的栗王爷,皇帝虽然郁结,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也不敢随意给向欢阳和元亨定罪,但是心中是对向欢阳起了芥蒂。 栗天麟并不相信这私奔一事,暗中调查,才知道向定派了向欢阳去调查禹州知府的事情,一时之间也甚是疑惑这般朝廷大事,向定怎么会将一个女子卷进来?更何况这女子还是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女子向来不问政事,向定这般做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栗天麟越发觉得内心不安,想要现在就道向女欢阳的身边,告诉向欢阳,她是自己的人,只能听从于自己,那禹州知府一事甚是麻烦,她大可以违抗向定不去淌这浑水。 奈何这几日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栗天麟根本就抽不开身来。原本想着将向欢阳的事情搁置在一边,那丫头从来不是一个傻的,理不应该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她身边的那个蝙蝠不论轻功还是其他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栗天麟想了许多的理由说服自己向欢阳此去必定不会有问题。 可是只要心中一想到那禹州离城中甚远,那元亨又在身边,这想到的一切的让自己放宽心的理由都瞬间没有了说服力。 栗天麟最终还是派了身边一个得力的女属下去赶上向欢阳,偷偷保护向欢阳。 原本安排得也算是妥当的,但是栗天麟依旧是心绪不宁,最后竟然请旨自己协助向定调查禹州知府一事,以便于早日查出事情真相。 皇帝自然甚是满意,栗天麟自打边疆归来,手中的权力让皇帝也不得不忌惮,早就有心削弱栗天麟是实力,却又不敢贸然下手,倘若栗天麟此次去禹州,那少则也得十来天,多则恐怕几个月半年都有可能,这一段时间皇帝正好可以慢慢削减栗天麟的实力。 皇帝的这种想法栗天麟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就是控住不住自己,一想到向欢阳和元火在一起,他心中就燃气一大股无名火,驱使着他不顾后果地赶过去。 栗天麟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乎向欢阳的,不承认每一次见到向欢阳,那个女子都能够给自己惊喜,不承认自己早就被她吸引,不承认自己是欣赏向欢阳的,他只告诉自己,自己慌慌张张赶过去不过是要维护自己栗王府的尊严,向欢阳是皇帝亲自赐婚,倘若向欢阳和元火真有关系,自己不是好大一顶女帽子? 这般想着,栗天麟迫使身下的骏马奔得越加迅速了。 可是当真正看到向欢阳的身影的时候,栗天麟却又不敢出现在向欢阳的面前,心中无数次思索着当向欢阳问王爷怎么在这里的时候,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够显得自己不是为了她而来?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够表现出自己对于她和元亨的事情一丝一点也不在意。 向欢阳不知道栗天麟就这样默默跟着,更不知道栗天麟一个大男人也有这般纠结的时候,而栗天麟此刻也不知道这就是喜欢,二人从不曾有过好好的沟通,这也注定了今后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到了禹州城,栗天麟看着元亨伸手将向欢阳扶下了马车,向欢阳冲着元亨微微一笑,如同一缕阳光让周遭寒气都散开了去。 栗天麟只觉得眼睛刺疼,这个该死的向欢阳,何曾对自己这么笑过,紧握着拳头,心中堵得厉害,小声骂道:“该死,装什么柔弱。” 在自己面前,她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在元亨面前就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下个马车竟然还要人搀扶? 心中鄙夷,可是视线却一直在向欢阳的身上,而后目光终于转在了元亨扶着向欢阳的手上,恨不得一把刀去剁了元亨的手。 别过眼睛,不想在多看一眼。 而这时候,向欢阳却已经挣开了元亨的搀扶,礼貌地给元亨道了一声谢谢,一路上,元亨待自己一向都是温和又温暖的,向欢阳这声谢谢也是出于真心。 只是她心中此刻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不是栗天麟还能是谁,要说自己名义上也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怎么就不能偶对自己好一点点,不说像元亨一般温柔细致,但凡有元亨十之一二也是好的。 忍不住看了一眼元亨,可是心中分明想的是那个冰冷狠辣的栗天麟。栗天麟回过头来,恰巧看见向欢阳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元火,气得一拳头打在了身旁的墙上,暗自骂了一声:“水性杨花。” 却不曾想自己与向欢阳不过是一份圣旨强制牵扯出来的姻缘,从来就没有情意,二人更不曾发生过什么,哪里来的水性杨花一说? 第六十五章:乞丐,也是叫红裳 元亨也不是一个傻的,一路上向欢阳的心不在焉他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心疼极了。 虽然不知道向欢阳看着自己想到了什么,但是并不忍心向欢阳陷入回忆之中,于是开口岔开了话题:“欢阳,这事情朝中许多人都没有办法,你怎么怎么解决?” 向欢阳收回了视线,接过了采春递过来的披风,元亨意欲给向欢阳亲手系上,却被向欢阳避开拒绝了。 “此事不慌。”向欢阳一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头看了眼那高悬着的禹州两个大字,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向着禹州城内走去。 这禹州的天气比皇城要冷了许多,即便是披风披着,四面八方的寒气袭来时向欢阳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这禹州的天气冷多了,亏得元少爷跟着,这一路上多亏了元少爷照顾。”采春在向欢阳的耳边小声念叨着,话里话外都是说元亨的好。 向欢阳看了一眼采春,这个采春总是喜欢说元亨的好话。 “不过一些小风寒,即便是哼唧没在也根本不碍事。”向欢阳并没有把自己的小病放在心上,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几乎是两三天就感冒一次,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医生,也从来不吃药,就这么不管不顾,也就几天就好了。 采春还想要说什么,却见得面前一群人追着一个小乞丐在跑,那后边追赶小乞丐的足有三四个人,都是些粗汉子,而那小乞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跑起来颤颤巍巍的,向欢阳看着只觉得这乞丐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你偷吃了我们酒楼的东西,还敢跑。”那后面的人举着棒子就向着那乞丐打来。向欢阳眸光一寒,大呵了一声“住手。” 在向欢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蝙蝠就已经过去接住了那打在小乞丐身上的棒子,那小乞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蝙蝠,而后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多谢小姐,多谢公子。” 那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好似已经惊吓到了极点。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些个男子见着蝙蝠身手矫健,并不上前来,只是在向欢阳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偷偷离开了这里,应该是回到酒楼般救兵去了。 向欢阳看着那男子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就想到了元火,当初元火就是这副样子的,只是样貌英俊多了。 向欢阳初来这里,并不想惹事,可是蝙蝠下手更快,一脚将男子踹得跪在了地上,并出口威胁到:“我劝你说话小心些。” 同时那男子手里的木棒已经被蝙蝠给抽了出来,一把扔在了地上。 向欢阳摇了摇头,怎么最近自己总是碰都乞丐,不然就是欺压人的恶霸。 “他偷了你什么东西?”向欢阳这般问,才刚来到禹州,更何况还有要事要办,实在是不宜张扬,向欢阳深知这一点,于是准备将这乞丐拿的东西的钱给了息事宁人。 “就两个馒头。”那小乞丐看出了向欢阳的意图,忙解释着,就怕向欢阳被那男子给骗了。 向欢阳的视线从乞丐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地上的木棒上,这些人可真是毫无人性,竟然因为两个馒头就这般追着人打。 “才两个馒头……”那些个男子正准备狮子大张口,元亨就已经扔了一定银子在地上,那些人忙将银子捡了起来,看了一下向欢阳等人衣着华贵,忙道:“今日算你小子走运。” 对待乞丐的态度真是恶劣得不得了,向欢阳摇了摇头,看来这禹州的风气也真是不怎么样的。 采春走到向欢阳的身边:“小姐,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吧,这休息好了才能够好好办事不是?” 寒风吹来,采春摩擦着自己的双臂,试图让自己温暖了一些。 向欢阳看着采春冻得通红的面庞,点了点头,采春是自己的人,自己待她如同姐妹一般,自然是心疼她的。 那乞丐一边啃着自己偷来的馒头一边跟在了向欢阳的身后,采春频频回头,看着那乞丐。 “小姐,她好可怜。”这乞丐和采春一般年纪,采春看着小乞丐跟在身后那孤孤单单的样子也就起了怜悯之心,虽然自己是一个奴婢做不了主留下这个乞丐,但是并不影响她对这个乞丐的同情。 向欢阳这才停下了脚步,这个小乞丐跟着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世上乞丐那么多,向欢阳总不能够每次一见到就将这些乞丐给收留下来吧。 元亨也是这么想的,走到了乞丐的面前,给了乞丐几个铜板:“离开吧。” “元少爷多给一点。”采春心中不忍,这个乞丐和自己一般年龄,看自己跟着小姐有吃有穿,而这个乞丐呢,却流落在外边什么都没有,这禹州的天气自己穿这么多都还觉得冷,这乞丐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哪里能够避寒?更何况,这乞丐还是女的,这个年龄的女子谁都希望能穿得漂漂亮亮的,采春想到这里眼眶都已经红了起来。 向欢阳看着采春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采春这般难过,于是问那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红裳。”那乞丐说起话来声音特别小,向欢阳显些没有听到。 这个名字让向欢阳和采春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向梦云现在最宠爱的丫鬟,但是那个红裳虽然跟着向梦云,却也经常帮着采春和向欢阳,向欢阳料定那人本性也是不坏的。 看了看这个乞丐,虽然名字都是一样的,但是这个小乞丐身形比红裳还要弱小了许多,那声音说着话都在不停地颤抖,胆小的模样和向梦云身边的红裳完全不同。 这世界那么大,有一个同名的也不足为奇,向欢阳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采春道:“你我也算是有缘,我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于心不忍,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第六十六章:留下,是水性杨花 走进了一家客栈就立刻安排红裳洗漱,而后又拿了一套合身的衣裳换上,这红裳换了一身衣裳,倒是一点乞丐的样子都看不见了,只是那面黄肌瘦的样子,让采春看了好生心疼。 红裳却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穿着崭新的衣裳高兴德转了几个圈,而后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多谢小姐多谢小姐。红裳一辈子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 嘿嘿傻笑了几声,红裳又去拉着采春的手:“采春姐姐你看好不好看,可温暖了。” 这话说得采春又红了眼眶,这些不过是客栈里找的最普通的料子,能有多温暖呢,这穷苦人家的日子过得当真不容易,采春想着直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虽然自己也是为奴为陛的,但是好在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主子啊。 向欢阳看着红裳,也被她的笑声所感染,只觉得其实离开了皇城到这禹州来也挺好的,想到禹州,这才想到了正事,忙看向红裳:“这里离知州府还有多远?” 乞丐一般最是了解一个人地方的位置和地形,因着一般乞丐经常是换着地方乞讨,对于哪一个地方人多,哪一个地方的人出手阔绰,一般都最是了解,甚至有不少的乞丐连哪一个地方的达官贵人的露陷和性子都分得一清二楚的。 红裳眼珠子转了转:“这里离知州府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不远,从这客栈的门口向东直走就是了。” 向欢阳满脸的黑线,自己从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在现代的时候他可是地图都不会看的。 采春还是了解向欢阳的,因而说着:“小姐,今日天气也晚了,不如先休息吧,明个再让红裳带你去就好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就在采春和红裳要出去的时候,向欢阳又叫住了二人:“算了,这个时候也睡不着。” 看了一眼采春:“你去找几个土生土长的禹州人,我要问一些东西。” 采春虽然不知道向欢阳刚来这里是想要问些什么,但是也不敢有意见,点了点头,就要出去,向欢阳却加了一句:“要实诚的。” 红裳一下子从采春的身后冒出了头来:“小姐,我去啊,我去啊。” 向欢阳想了想,点了点头,想着红裳是禹州人,在这禹州要说哪一个人实诚采春肯定是没有红裳了解的。 于是采春和红裳也就纷纷出去了。一路走着,采春又将向欢阳的身份和以后相处要注意些什么都详详细细地给红裳说了。 红裳许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被采春说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震惊得比不上眼睛。 而后,红裳又像采春询问了一些向欢阳的爱好什么的,采春也都没有在意,全都如实说了,红裳听得仔仔细细,一个字都不愿意漏掉。 等到红裳和采春都从房间里消失,那一瞬间,一股孤独感笼罩着向欢阳全身,向欢阳倒在榻上,想要闭上眼睛不让自己乱想,却不想这眼睛一闭上自己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路途颠簸,向欢阳并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得意好好睡一觉,自是开心的。 而房间的门被打开,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进来之后又将门关好,期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这人除了偷偷跟着的栗天麟还能有谁。 栗天麟看着就这么倒在榻上的女子,心中涌现了一丝的心疼,这一路上的颠簸栗天麟是看在眼里的,向欢阳一路上可是不舒服得出了马车吐了好多次。 只觉得这个一向坚强的女人此刻甚是憔悴,栗天麟突然有些怨恨自己,如果自己强大到谁都不怕,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想要让向欢阳好好睡到榻上,可是又害怕会吵到她,栗天麟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动。 寒风吹得窗子枝桠了一声,窗外是树叶刷刷的声音,栗天麟出奇温柔地去拿了一床被子给向欢阳披在了身上,心中暗骂向欢阳都多大一个人了,怎么却不会照顾自己。 而刚这般想着,又痛恨自己这般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干成一番大事业,必定应当段爱绝情,做一个无情之人。 收回了那刚才给向欢阳披上被子的手,想要离开,余光却瞥见了向欢阳头上的发簪,那正是自己送给向欢阳的那一支,栗天麟不得不承认,这发簪和向欢阳很是般配。向欢阳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一时间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栗天麟自言自语:“原来你一直带着。” 或许向欢阳也是在意自己的。 栗天麟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应该有的想法都清除了脑袋。 自己何必要在意这个女人?想着元亨也同样住在这个客栈之中,栗天麟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一声冷哼,就要离去,却不想衣摆却被向欢阳抓住,向欢阳此刻模模糊糊的,只是能够感受到身边有一个人,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眼皮沉重得她抬不起来,她尝试着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身边的人是谁,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办不到。 最终也不再挣扎,总之那人身上的味道特别的熟悉,只让向欢阳觉得安心,身上暖暖的,向欢阳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抓着的衣摆,不忍心她的手露在外边受凉,心一软就蹲了下来,握住了向欢阳的手,然后慢慢将这一只手放回了被子里,可是向欢阳像是知道栗天麟要收回手一样,竟然反手就握住了栗天麟。 “不要走。”一句话说得软绵无力,栗天麟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突突跳个不停。 “不走。”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这般回应了向欢阳。 朦胧之间好像听到了回答,向欢阳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心情度。 栗天麟看在眼中,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可是突然意识到向欢阳睡着,兴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一瞬间就是满脸黑线。 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第六十七章:神算,大人要失财 直到外边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栗天麟知道是采春回来了,才硬是从向欢阳的手中挣脱出了自己的手。 从窗子一跃而出,想着要不要让一个小二拦下采春,可别打扰了向欢阳休息,可是顿了顿,又觉得自己真是太多心了,向欢阳这个人,这么水性杨花,竟然都不管身边是什么人,就敢于拉住对方,不让对方走,栗天麟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满满的都是怒气。最终负气离开了。 而栗天麟抽出自己手的时候,向欢阳就觉得自己熟悉的那丝气息已经不在,蓦然睁开了眼睛。 而后只见得窗边似乎有人影,向欢阳不敢确定,忙揉了揉眼睛,可是就在自己一揉眼睛的那一刻,那人影早就看不见了。 向欢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赶忙跑到了窗边,从窗子伸出了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挡着什么都没有看到。 向欢阳只当作是自己太累了,花了眼睛。 采春在门口问了一声:“小姐,你还在吗?” 向欢阳好歹也是一个女子,采春找来的“实诚”的人有两个都是男子,倘若这向欢阳在房中已经休息了,自己贸然推门进去,岂不是毁了小姐闺誉? “进来。”向欢阳的目光还在窗外,寒风吹着她的面庞,让她清醒了几分,栗天麟远在皇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更何况,就算他到了这里,凭自己与他的关系她也不认为栗天麟会来看自己,自己身上还中了栗天麟的毒,连同元亨都没有办法解开的毒,向欢阳想了想,栗天麟不过是把自己当作了一颗棋子,自己却这么思念他,当真是不应该。 自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刚才自己想到了什么?思念?自己怎么会思念他? 采春并没有注意到向欢阳此时此刻的异常,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忙将向欢阳给扶到了榻上:“小姐,这里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这里,还光着脚丫?” 向欢阳木讷地被采春扶到了榻上,红裳又给向欢阳倒了一杯热水:“小姐喝了暖暖身子。” 向欢阳狐疑地看了红裳一眼,红裳分明是一个乞丐,可是看着那端茶的动作那可真叫一个行云流水。 红裳道:“小姐,其实我并非生来就是乞丐,一年前的事情红裳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采春和红裳一起出去了一趟,对于红裳,她可是及其有好感的。当下就将红裳拉倒了身边:“过去的事情也别说了,你以后有我有小姐,小姐待人极好的。” 红裳点头。 向欢阳看着红裳,她似乎是真的伤心的,于是也不愿意揭开别人伤心的过去,于是什么也没有多问。 只是问了那些带来的人有关于这禹州的一些事情,那些个人也都直言不讳地说了,原是红裳招来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们说了,这自家小姐想要在禹州做生意,所以多做一些了解。这些人也都是憨厚老实的,听了这话也就信了。 回答了向欢阳的问题,又问了向欢阳到底是要做什么,都被向欢阳打太极一样的忽悠过去了。 眼看着向欢阳想问的都已经问清楚了,红裳才以时间不早了为由,纷纷打赏了这些人,而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小姐,这事情那么麻烦,真要问那么多吗?”采春觉着向欢阳有些小题大作了,向欢阳只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红裳和采春都离开之后,向欢阳又叫出来了蝙蝠,不死心地询问蝙蝠这房间是否有人来过,蝙蝠只摇了摇头,说并不曾有人靠近。 向欢阳这才彻底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便不再纠缠于此事了。 次日,向欢阳穿着一身道服,在自己的脸上贴着一串黑色的胡子,又举着一块神机妙算的牌子,倘若不是身高问题,倒是真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采春和红裳原本都在笑向欢阳这一身装扮,不想向欢阳硬是拉过二人来,在二人的手里各塞了一套道服来,让二人纷纷扮起道童来。 采春自然是听话的,虽然嘟着嘴满脸不乐意的样子,但是并没有想要违抗的意思。 而红裳不过是刚跟着向欢阳,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都只是向欢阳说什么他就照做。 于是,街上就出现了那么一幕,一个老道士带着两个道童,三个人长得都不高,却是神神秘秘地坐在一个茶馆里,不说话也不喝茶。 向欢阳早已经打探清楚,这禹州知府每日都要从这里经过。向欢阳于是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坐了不到一刻钟,那知府果然就到了这里,向欢阳看到马车,忙让红裳拦了下来。 “大胆,知府大人的马车也敢栏?”那周围的侍卫立刻就拔刀指着红裳,红裳畏惧地看了向欢阳一眼,向欢阳冲着红裳点了点头,红裳这才状着胆子道:“马车里可是知府大人?” “你既然知道还敢挡道?”那侍卫长一副嚣张的模样,想必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 “正是知道才要挡着。”红裳说话有一丝颤抖,让采春忍不住道:“小姐,红裳没见过大场面,你让红裳去拦着这不是在吓红裳吗?”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暗道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莫非红裳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那些个舞刀弄枪的哪里肯和红裳浪费时间,那侍卫长一声令下,就有两个侍卫将红裳拖到了一边。 这时候,向欢阳只是提高了音量:“知府大人今日不宜出门,如若不然,丢失钱财是小,中毒害了性命是大。” 这话简直骇人听闻,那侍卫长听了就像要去和向欢阳理论,却被禹州知府给阻止了,禹州知府是贪赃枉法,但是却是一个睿智的人,不然又怎么会一直没有人有证据呢?一个睿智的人自然是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 禹州知府撩开旁边的较帘,瞥了一眼向欢阳,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六十八章:当真,果然出了事 红裳在禹州知府的人都走;了之后,跑到了向欢阳的身边,问:“小姐,知府大人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这下要怎么办才好呢?” 向欢阳看着禹州知府离开的方向,并不慌张,只是拍拍手,一向藏在暗处的蝙蝠出现在了向欢阳的眼前,向欢阳吩咐了几句,蝙蝠便已经点头离开了。 那天是有些怪异,这禹州知府好好的呆在马车里,可是身上一直佩戴着的玉佩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在平日里常去的酒楼吃饭,不过几口下肚,竟然就昏厥了,请了禹州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直说这病得怪异,竟是这些大夫从没有见过的病状。 向欢阳在得到消息的时刻就带着采春和红裳离开了茶馆,又特意经过了禹州知府在的那个酒楼。 有人看到这三个人,想到了禹州知府来的时候碰倒向欢阳,向欢阳说的话,于是大吼道:“是那三人搞的鬼,快快快,快去抓住他们。” 于是从酒楼里涌出来了好多人,纷纷向着向欢阳等人去了。 红裳慌慌张张地跟着采春,不时吓得尖叫了几声。 向欢阳像是打探好了地形一样,带着红裳和采春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纷纷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道服,露出了里边自己的衣服,又掏出了藏着的发簪,随意而迅速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倒也是显得清丽可人。 而这时候,蝙蝠出现将三人的道袍拾起来,又将那道袍连接成了一条绳子,绑在三人的腰间,就将三人带了起来,而后脚尖一点,竟然腾跃而起,带着三人离开了这个胡同。于是当那些个侍卫出现在这个胡同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给我搜。”那侍卫长看这里不过是一个小胡同,这禹州自己的功夫要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得上是第一,这个胡同自己都不一定能够跃得上去,都不能够离开,更何况是那三个身材娇小的道士。 这侍卫长自小生活早禹州,从不曾离开禹州到过别处,坐井观天,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将这胡同尽头的背篓都翻来覆去,但是还是没有看见向欢阳那三人的踪影。跟着一起搜索的侍卫们心中都有些发虚,这世界大多数人是相信鬼神相信那些个道士的,当下有人就小声道:“莫不是真是神仙。” 那侍卫长一时之间没有答话,这是一个死胡同,他料定没有人能越过这个巷子,可是他又是真真看到那三人跑进来的,难不成这三人竟然还能够遁地不成。 因着侍卫长没有说话,那些个侍卫讨论得越来越玄乎,都说这道士恐怕真不是一般人,这随便一说的话就成真了,还能够凭空不见,这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 还是后来侍卫长听得心中烦闷,呵斥了他们闭嘴,这巷子里才安静了下来,但是还是好多人心中认定了向欢阳就是活神仙。 侍卫长知道禹州知府是不相信这些道士的,自己也不敢把这些人的话传到禹州知府的耳中,只是心中祈祷着自己回到酒楼将责任都推到酒楼饭菜的问题上,能够不影响自己在知府心中的形象,不影响自己的仕途。 那一边,红裳看着蝙蝠,这个人虽然身材娇小,长得也很一般,但是不得不说这轻功也太好了点,都说这个世上最厉害的是栗王栗天麟,红裳私心里觉得要是论轻功,栗天麟也未必是蝙蝠的对手。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采春疑惑。 向欢阳是将采春当作自己的人的,并不打算隐瞒采春,只是这里也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于是让红裳带路,回到了客栈,向欢阳才给红裳和采春说了原因,原来在自己说了那一番话后向欢阳就让蝙蝠去偷了知府的玉佩,又在元亨那里拿了一些不会立即发作的毒药,洒在了知府的身上,于是当知府在酒楼用餐的时候毒药却发作了,这个时候请来的大夫都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中毒上,并不曾有人想到是禹州知府身上被人下了毒。 更何况,元亨既然是世界闻名的神医,所谓医毒不分家,元亨在毒药上的造诣毒也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元亨下的毒就算是宫里的御医都聚齐来也未必能够发现,更何况是禹州这种小地方的普通大夫? “元少爷真厉害。”采春忍不住称赞着,这时候向欢阳 才发现了不对劲,看向采春的目光怪异了起来:“似乎我家采春最是喜欢哼唧了。” “没有没有。”采春连连摆手“元少爷是神医,我只是一直听说别人对神医的赞誉,也很钦佩而已。” 红裳给向欢阳倒了一杯水,并没有接话。 向欢阳在打趣了采春片刻,也就不再纠结此事,只是以自己累了为由,让采春和红裳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向欢阳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正是栗天麟送给自己的那一支,从始至终,这支发簪就很少离开自己。 向欢阳看着发簪,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倘若进日是栗天麟在身边,是不是也会像蝙蝠一样及时的出现? 向欢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在思念栗天麟。 栗天麟此刻其实就在向欢阳对面的房间,他也是胆子大,根本就不担心有人发现自己在这里,看着向欢阳的房间灯火通明,栗天麟只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本是给皇帝请命来调查这禹州知府的事情,可是来了看着向欢阳当真也在为了此事而劳心费力的时候,栗天麟只觉得认真处理这些事情的向欢阳很是美丽,一时间竟然不想插手,总以为向欢阳能够给自己惊喜,能够完美地处理好这件事情。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今日一整天都跟在向欢阳的身边,当禹州知府出事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有元亨的手笔,一想到元亨就是莫名的一肚子气,这才气得直接回到了客栈。 第六十九章:法师,这是中邪了 禹州知府第二日人倒是清醒了过来,可是精神却是萎靡不振,浑身也是酸软无力,就是用早膳的时候自己拿着勺子的力气都没有,这让禹州知府觉得自己在人前丢了脸,因此大发雷霆,整个知州府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当中。 府中的总管又找来了不少有名望的医生,但是都对知州的病情束手无策。 “老爷啊,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知州夫人更是哭红了眼圈,这知州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那日出门之前还是好好的,竟不想就这么一趟回来大夫就成了这个样子,那酒楼也是知州大人常去的地方,好几年了,从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想来也不是那酒楼的问题。 更何况,那酒楼在知州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找人查封了,又是检查了环境,又是检查了饭菜,可都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 刚开始这知州府中还只是叫了一些有名望的大夫,可是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办法之后,这知州夫人是病急乱投医,这一下子只要是懂医理的通通都请进了这知州府,知州府也是财大气粗,这其中自然有很多借行医行骗的,知州夫人也不辨别,只要是来看过知州大人的,纷纷都赏了银钱。 当日,这知州府就像是闹事一样人来人往。 这也让禹州的百姓都知道这知州大人一病不起。还是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问题的病,这老百姓平日里就喜欢拜拜佛什么的,当下就有人说怕是这知州大人中了邪。怕是要请法师才能。 可是知州大人却把这个建议给否决了,要是自己请了法师,那么自己以后还要怎么治理禹州,只怕是以后禹州的百姓都不尊重自己反倒是敬重法师了。 这第二日,再来行医的大夫们看不出来问题也没有人再行赏了,反倒是被知州夫人一通怒骂。这知州府里的人立刻就少了一半。 为了不被骂,好几个大夫都说这知州大人并无大碍,只是精神萎靡不振,休息几日在吃一些药也就好了。 知州大人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这身子不疼不痒的,就只是没有精神没有力气罢了,当下也就相信了那些个大夫的话。 却不想这些个,大夫的药方子还没有写完。这知州大人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就昏厥了过去。 再看的时候,知州大人已经是脉息微弱,分明是奄奄一息了啊,接连一天,这知州大人都没有再醒来。 那些个“庸医”免不了一人领了一通板子,这下子城中的大夫是都不敢来给知州大人看病了,谁都知道这知州大人的可是怪病啊。这么多有名望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谁还敢来砰这晦气呢。 这城中说是知州大人中了邪的人越来越多,多亏了侍卫长采取了强制措施不让这些人再议论此事,民不与官斗,这些话是少了,可是奈何那知州大人还是没有醒来,因而中邪这样的想法还是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 知州夫人终是抵不过身边的丫头们的撺掇,还是请了法师,不过一个又一个的法师请了来,那知州大人却还是昏迷不醒。 那侍卫长也是没了办法,就将那日出门遇见了三个道士的事情说给了知州夫人,知州夫人先是怀疑这事情和那三人有关,可是想了想,这禹州所有人都解决不来的事情那三人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若是说三个人就让自己禹州的所有人都束手无策,那么那三人的本事还算得上是人吗?知州夫人也不免想着,那三人莫不是真的是活神仙? 这知州夫人说起来和那侍卫长还真是同样的自大,以为什么样的人才自己禹州城内的才是最优秀的呢。 知州夫人最后竟然让侍卫长带人满城寻找那三名道士。 向欢阳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倒是不慌不忙,品了一口茶:“才两天而已,这知州夫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把。” 采春笑了笑,将这禹州城内对于这件事情的各种版本都给向欢阳说了一遍,最后却担忧道:“小姐,这个消息会不会传出禹州,要是事情闹大了,小姐,我们会不会不好收场?” 向欢阳笃定不会,她早就调查清楚了,这禹州的百姓一个个都是很敬重或者说侍卫长的,侍卫长的一句话,向来没有人敢违背,那侍卫长如今下了严令不准百姓私下讨论这件事情那些个人自然就会听着侍卫长的话,不敢造次。 采春点了点头,她并不聪明,却很是相信向欢阳,想必向欢阳说出口的话大多都是有依据的。 “那小姐,现在满城都在找小姐,小姐为什么还不去?”红裳疑问道,这向欢阳做事也是怪异,让知州大人怪病缠身不就是为了进入这知州府中便于接下来的行动吗,怎么现在却不慌不忙了。 “这活神仙哪里是他们想要找到就找得到的?”向欢阳反问,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离桌子上,笑道“他找你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越多,就会越觉得你重要,这样我们进入了知州府才能收到更多的尊重,行事也就能够方便了很多。” 采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嘟着嘴巴吃着盘子里的点心。 “那小姐你要什么时候去,有用得到红裳的地方你就给红裳说一声,红裳什么都愿意为小姐做。”红裳的声音依旧软软的,说起话来还是那怯懦的模样,出去那胆小的样子,事实上向欢阳还是很细喜欢红裳的。 “我们要不要继续扮小姐的道童?”采春一脸疑惑“不会还要穿那个衣裳吧?” 向欢阳点了点头,一个大人物的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两个小道童呢? “你们只要继续扮演道童就好了,到时候没我的吩咐什么人的话都不要听,什么话都不要乱说。”向欢阳叮嘱。红裳和采春忙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将向欢阳的话牢牢记在了心中。 第七十章:救治,有一些麻烦 整整找了向欢阳一整天,向欢阳一直没有出现,那知州夫人也是急了,后来竟在侍卫长的保护下去了一座道观祈福,祈求能够感动上天让当日的三个道士出现。 向欢阳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才不慌不忙地穿着当日的装扮,带着采春和红裳去了知州府,因着当日见到向欢阳的侍卫长没有回来,也没有人知道面前三个身形娇小的道士是不是那侍卫长口中所说的神仙,但是也不敢得罪了向欢阳三人,便将他们迎了进去,好酒好菜伺候着。 向欢阳也不客气,把想吃的不想吃的都点了慢慢一桌子,凡是市面上比较贵的,全都叫了上来,那伺候着向欢阳三人的丫头当下就犹豫了,如今来到这知州府的骗子也不少,这三人一来就只点一些天价的食物,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三人是不是骗子。 向欢阳也知道这些个丫头的顾虑,但是她今日来本就有意和这值周府闹矛盾,于是对于这些丫头的犹豫便故作生气。 摸了摸自己的假胡须,向欢阳看着身边的采春和红裳:“看看,这就是知州府的待客之道,我看这知州府也并不欢迎老道,老道今个就告辞了。” 这话说得让这些丫头更加怀疑这三人就是骗子了,有哪一个高人会这么和人计较的。但是她们又只是府中的下人,做不得主,倘若这三人又真是那侍卫长口中的活神仙,只怕自己对着三人不敬那么自己的小命就难保了。 经过了深思熟虑后那个管事的丫头还是按着三人的要求吩咐厨房做了。向欢阳这才满意地坐在一旁静静喝茶。 原本那些个丫头只以为将这三人的要求都满足了,等着知州夫人和侍卫长回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向欢阳今个就是故意的,当菜都上齐了之后向欢阳竟然直接将桌子一掀,然后吩咐道:“去,重新做一桌。” 那些个丫头当下都有些怒了,就这一桌吃的不知道是值多少钱,这个向欢阳竟然就这么将一桌子的吃的这样浪费了,真是好生可恶。 向欢阳看着这些个丫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满不在意地道:“都没有听到吗?再去弄一桌。” 眼看着身边的丫头都已经要发怒了,那个掌事的丫头倒是沉得住气,看了一眼向欢阳后,道:“去,给道长再弄一桌。” 向欢阳这才又去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后又端着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品茶。 其中一个丫头在那掌事丫头的耳边小声问:“姑娘,这道长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活神仙。” 这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谁又敢说出来呢,这几日这知州府的骗子可是不少,但是知州夫人也不怕骗,只要是说是能够治知州大人,知州夫人都是不管那人什么身份,就纷纷允了的。 那掌丫头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管这道长想要怎么样,自己都得把他给伺候好了,损耗再多的钱财都没有关系,大不了等着知州夫人回来了自己只说是这个道长一口咬定能够救治自己也不过是为了知州夫人分忧就是了。 “不可胡说,道长是得到仙人,相信道长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那掌事丫头一脸震惊,而后恭恭敬敬地问向欢阳:“不知道长这里可需要打扫。” “不必。”向欢阳轻飘飘地说出了口来,这些浪费的粮食她还想要等到知州夫人回来让知州夫人看到呢,这样她才能够从知州夫人的反应中知道什么事这知州府的底线。 采春心中疑惑,自家小姐从来不是一个为难下人的人,今日是怎么了。可是想着向欢阳说过让他们什么话也不要多说,所以虽然有所疑问,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多说。 向欢阳对于采春的这般表现也是满意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又是一桌子的佳肴重新摆放在了一个干净的地方,这个时候院子外边传来了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人还没有走进来,那声音就已经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可是道长来了?” 紧接着知州夫人和侍卫长就已经进入了房间,入目就是满地的狼藉,知州夫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边向欢阳却又将这刚才才摆放好的一桌子美味佳肴都掀了,噼里啪啦盘子碰撞的声音响了一地。 知州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那不过是身形娇小的三个小道士,那眼中迸射着一股子的怒火。 还来不及发泄,那侍卫长忙给向欢阳行了一个大礼:“原来是道长,今个总算是将道长给盼来了。” 向欢阳一双凌厉的眼睛扫向了那侍卫长,这侍卫长可不就是那日命令人将红裳拖开的那一个吗,当时,是多么的趾高气扬,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忍得住气就这么恭恭敬敬地给这三人行大礼。 那知州夫人听着侍卫长如此说,忙收敛了自己眼中的怒意:“当初是我知州府对仙长冲突了,仙长是得道高人,还望莫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向欢阳也不理睬二人,只是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吩咐着:“另去备一桌。” 得知了这道士真是侍卫长口中的仙长,这些人立马殷勤了起来,向欢阳一句话,他们就忙着去准备了。 采春和红裳强忍住笑,努力保持着平静。 知州夫人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佳肴,说不心疼是假的,自己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也不曾吃得那般好。 向欢阳将那知州夫人的眼神看在眼中,开口道:“老道早就说过知州大人要失财,一块玉佩能算得上什么呢?今日老道就要为知州大人破财消灾。” 向欢阳将这满屋子里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再敬土地神。” 那知州夫人自然不明白这些,只是听着他这般说,就忙着点头称是。 “只是这还是不够的。”向欢阳又慢慢吐出这样的话来。 第七十一章:施粥,顺便做好事 “这身为一方知州,便担负着一方的责任。”向欢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沙哑而沧桑,这般说话倒是真有一种得到仙人在教导世人的感觉。 “这禹州说富算不得富饶,但是说穷也说不上贫穷,只是这禹州城内却有不少人流落街头。”向欢阳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夫人理应该为知州大人积福才是。” 知州夫人道:“妾身这就吩咐下去,开仓赠霁,定要让这禹州的所有人都不被饥饿所困。” 向欢阳又说了许多这些日在禹州发现的贫苦百姓的问题,纷纷让知州夫人用钱财解决,只都说是破财消灾,给知大人积福报。 知州大人的病禹州的所有名医都没有办法,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三个人的身上,知州夫人哪里敢得罪这三个人,自然是向欢阳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向欢阳的心思也简单,自己不过是顺道为贫苦百姓谋取一点好处罢了。 同样呆在禹州城内的栗天麟看到这一向是吝啬出了名的禹州知府施粥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唇角却默默上扬,这个向欢阳,果然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到,在装神弄鬼方面没想到也有这般造诣。 而后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兴许真的是多此一举了,向欢阳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只是那元亨竟没有想到这般厉害,用药竟然能够让百家束手无策,这样的人倘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栗天麟是一个惜才的,像元亨这样的人才,他不舍得去摧毁,但是元亨对向欢阳的感情他看在眼里,心中却又难受,当真希望这世上并没有元亨这个人。 看着知州夫人按照自己的要求施粥做了许多好事,向欢阳这才满意,说是到了去看望知州大人的时间了,这才让知州夫人带着自己去看了知州大人,只是在房间里呆的时间越久,向欢阳的眉头就蹙得越紧,将知州夫人吓得好惨。 “仙长,老爷这……”还不等知州夫人询问知州大人的情况,向欢阳就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下,倘若有人敢偷看,这知州大人老道也是没有办法了。” 知州夫人闻言,忙将这房间里所以人都挥退了。 向欢阳看着知州夫人:“知州夫人也请退下。” 知州夫人这个时候哪里敢违背向欢阳的意思,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知州大人,便立刻退了下去,向欢阳看了一眼身边的红裳和采春,对着采春道:“你且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采春一向听话,听见向欢阳的话也不问为什么,就出去了,倒是红裳,向欢阳让她跟着自己在房间里翻来找去,不知道这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红裳张口想要问,却又想到向欢阳说过,不让自己和采春多话,这又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向欢看着红裳的样子,也明白红裳的疑问,但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解释。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知州大人贪赃枉法,可是文武百官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将脏银藏在什么地方,向欢阳也只是想着这是知州大人的房间,兴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红裳,你帮我看着知州大人,他若是醒了,你便提醒我。”这知州大人是一个睿智的,知州夫人急了,信了自己那满口胡言的话,这知州大人却未必会信,倘若知州大人恰巧醒来,看到自己在他的房间里找东西,必定不会放过自己,向欢阳相信,知州大人贪赃枉法尚且能够让朝廷查不出来这脏银的位置,必定是一个手段了得的,只怕他会有无数的方法从自己这里得到解药救下自己。 向欢阳并不感冒这样的风险。 红裳也和采春一样,什么也不多问,就这么听话地盯着榻上的知州大人,向欢阳将房间里都翻了一个遍,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敢再浪费更多的时间,于是这才来到了知州大人的身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知州大人。感叹道:“这哼唧的药可真是不错,多亏这才哼唧也来了。” 而后从一个小瓶子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给知州大人服了下去,而后便带着红裳一起出了房间。 出了院子,知州夫人来不及询问就要往屋子里闯,可见这知州夫人对知州大人倒是真心实意的,这在官宦人家这样的深情可是极为难得的。 “道长,大人怎么样了?”这侍卫长在向欢阳的面前也没了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向欢阳禁不住诧异,都说这侍卫长是这禹州最勇敢功夫最高强的人,看他的样子,也是一个骄傲的,他怎么就愿意一直呆在这个知州大人的身边,不去追求更高的功名利禄呢? 这主子身边一般最怕的就是有人抢了自己的风头,在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声誉还及不上自己的下属,可是这禹州知府也是奇怪,从来就不在意这侍卫长的声誉盖过自己,反倒是很为侍卫长高兴。 这一点让向欢阳很是疑惑,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知州大人的病情拖得久了,错过了救治的时间。”向欢阳随意忽悠着,而后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侍卫长“况且前些日子知州大人胡乱用了一堆药,这让他的病情是更加棘手了。” “倘若再晚一个时辰,只怕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向欢阳看到侍卫长脸色铁青,可见他对这知州的感情也是深厚得很,向欢阳更加坚信这两人之间一定藏着一些秘密。 “仙长,老爷怎么还没醒?”刚才跑进去的知州夫人又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在寒风当中一点也不觉得冷。 向欢阳心中某个地方柔软了一下,这知州夫人对知州大人可以情真意切啊。 “哪有这么容易,且等上一个时辰。”向欢阳不想再看到知州夫人,这般说完就带着红裳和猜出出了院子。 第七十二章:有效,常住知州府 向欢阳的话在一个时辰之后果然有了效果,知州大人竟然真的奇迹一般的醒了过来,这原本还有人担心知州大人是像上一次那样醒过来之后就会昏厥过去,谁知道知州大人不但没事,反而还能自己用膳了。 知州夫人好高兴,给行欢阳送了好多东西,但凡是向欢阳说了一句话,这整个知州府就没有一个敢不听的。 向欢阳看着这样的结果自然高兴。 可是在向欢阳下午去看了知州大人之后却直摇头,知州夫人现在可是将向欢阳当作神仙,看着向欢阳这个样子忙问向欢阳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向欢阳将所有的人都屏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和知州夫妇,看着这知州大人已经醒了,向欢阳知道知州大人是不相信鬼神一说的,自己倘若依旧装神弄鬼的,恐怕自己在这个知州府就是不受欢迎的了。 “老道掐指一算这场祸事无非就是因为钱财而已。”向有欢阳狐疑地看了一眼知州夫妇“大人实的是朝廷的俸禄,按理并不会有多余的钱财遭此横祸。” 这话说得委婉,就是暗指知州大人为官不廉,积累了许多见不得光的财物,这才让人有了害他的想法。 知州大人官场几十年,这样的言外之意如何能够不理解呢?如今朝廷正在大力追查自己贪污之事,这道士话里话外都离不开钱财,不免让知州大人生疑,只怕这道士和朝堂有所联系。 向欢阳任由知州大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面上一副平静,看不出来意思破绽。 “这总有那么一些人妄图不劳而获。”知州大人终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暴露了自己的,不然,这文武百官又怎么会都拿自己没有办法呢? 向欢阳看着知州大人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暗道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在这里既然什么都得不到,向欢阳也不愿意多费时间,只是装作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知州大人说的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可是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汲汲追求于这些身外之物,甚至连性命都顾不得了。”| 那知州夫人好不容易等着知州大人醒过来了,这如今突然听到向欢阳这么说,不免对号入座,只以为是在说知州大人真会因为这些钱财而丢了性命。 “这……可有什么破解……”下那个文清楚有什么破解之法,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知大人瞪了一眼。 那知州大人用自己使不上多少力气的手一掌拍在了旁边的木板上:“能有什么破解之法?这人心中所想岂是仙家能够控制的。” 这话一说,知州夫人踉跄了一步,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感到懊悔。 向欢阳也知道知州大人的意思,这分明是在警告自己那钱财之事根本就与自己无关,自己若是硬要搅和进来,只怕自己并没能力全身而退。 只是并不太确定自己时候和朝廷有所牵连,况且他这身上的毒还要靠自己,他这才将话说得委婉,这般也能够给自己留下退路。 “知州大人好生休息。”向欢阳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依旧是用着自己那神神秘秘的语气说着话。 知州夫人将向欢阳送到了门口,看着向欢阳已经离开,这才赶忙关上门,回到了房间:“老爷,这老道说得是,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你我这原本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好歹过得安安全全的,哪里需要这么担惊受怕。” 知州大人叹了一口气,知州夫人于是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说法的,于是继续:“倘若老爷交出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财,再请一下罪,大不了这官咋们就这样不做了,也好过这般担惊受怕不是。” 说起来就已经是两眼含泪了,那知州大人如何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意,当下心中就被愧疚感所充满。 “妇人之见。”只是知州大人还是聪明的,为官几十年这皇上的秉性他最是清楚,如今的事情他派了多少人来调查?这要是真的查出来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且不说重了就是诛灭九族都有可能,就算是皇上当日仁慈,放过了自己一家老小,可是自己恐怕是逃脱不了死刑的。 这般,还不如抵死不承认,这么多人了,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能够查出来什么,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瞒天过海,等到这件事情以后告一段落,自家人就是几辈子都不用为钱财发愁了,这是几辈子的荣耀,他哪里能够轻易就放下了呢? “你以为皇上会放过我们?”知州大人眉头紧锁,“如今我贪赃枉法的事情是沸沸扬扬的,只是谁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才让许多人以为这不过是谣传,皇帝在意自己的名声,于是才拿不到证据不敢动我罢了,我敢肯定,他心中此刻巴不得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掉。”?” “那老爷,我们这知州府岂不是也不安全?”知州夫人走过去在知州大人的身边嘤嘤而哭,好生凄凉。 “不,我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事,这所有的财富就没有人知道在哪里了,皇帝不会让我死。更何况,这证据不足,我若是就这么死了,那皇上的声名要放在哪里?”知州大人不仅看事情透彻,就是看人也别有一番本领。 “我看这个道士邪门的很,虽说他是救了我,可是谁知道我这病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你还是得让几个机灵的盯紧一点。” 知州夫人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当下止住了泪水,忙又点了点头:“妾身知道。” 知州大人虽说是好了许多,但是这状况却也并没没有多好,于是在说完了这些话后就只累得想要闭上眼睛那个。 知州夫人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虽说很想一直在这里和知州大人说话,却更是不忍心看着知州大人这般疲累,于是也就让知州大人睡下了。 第七十三章:美食,是季兰来了 这知州府中有人盯着自己,向欢阳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的,她也是在高门大户中长大的小姐,对于这些丫头们的行为敏感得很。知晓是知州大人不放心自己,向欢阳也不慌,只是就这么平静地每天给知州大人把把脉看看相,倒真是悠闲得很。 这知州大人的事情朝廷百官都没有办法,向欢阳要是多费一点时间也是值得理解的,向定那边并不会有人来催促。向欢阳深知这一点,于是干脆在这里享受着被人供吃当太公一样伺候着的生活。 但是这禹州和皇城的饭菜在口味上却是大不相同的,向欢阳吃了几天就腻歪了,觉着还是皇城的饭菜合自己的胃口,于是竟然在这个当口思念起了季兰来,在没有人的 时候更是日日念叨着季兰。 这知州府虽然派了人悄悄盯着向欢阳,但是并不敢盯得太紧了,这知州大人的病可是离不开向欢阳的,这谁也不敢得罪她。 正在向欢阳念叨着季兰的第三天,向欢阳房间的桌子上却摆着几小蝶小菜,那样式向欢阳熟悉得很,正是季兰经常做的。 在房间里寻觅了一下,却并没有看见有别人的影子,当下就困惑了。 采春长久伺候向欢阳,这菜肴也是熟悉的,看着桌子上的三四样小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小姐,哦不是季兰?” 想要问莫不是季兰就在这里,可是话才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季兰远在皇城,给向欢阳料理着客栈的事情,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向欢阳这次并没有笑采春脑子里竟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自己在看到这一桌子的小菜的时候想到的也是季兰到了这里。旁的红裳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采春忙过去拉了拉红裳的手:“这季兰也是我们的好姐妹。” 采春向来活泼,又忙不停给红裳讲着季兰的一些事情,等到差不多红裳对季兰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采春才走了过来,看着这桌子上熟悉的饭菜:“小姐,不管怎么样,赶快吃吧,不然这饭菜可就冷了。” 向欢阳并没有采春那般将什么事情都看得开,她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将暗处的蝙蝠给叫了出来:“可有什么人进来?” 蝙蝠摇了摇头,并不知道向欢阳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向欢阳更加疑惑了,还在想着这饭菜能不成是这知州府中的人准备的,却不想这个时候采春已经偷偷闻了闻:“小姐,和季兰做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向欢阳对待下人一向都比较亲近,平日里也并没有在意什么规矩,就算是在府中用膳,也都是叫上采春一起的,更没有非要让谁先动筷子的说法,所以采春才做出了这么胆大的行为。 “想必是这府中的人知道小姐吃不惯这禹州城的饭菜,所以特意做的。这些都是一些家常小炒,要是这又厨娘能够做也是不奇怪的。”红裳这个时候上前对着向欢阳这么解说“红裳虽然只是一个乞丐,但是那些个酒家红裳也偷偷进了不少,也有些事做这些菜的,而且样式味道也都是差不多的。” 向欢阳这才点了点头,红裳那怯懦的声音让向欢阳不再有所怀疑,季兰向来是听自己的话的,自己让她呆在皇城,她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真的太焦虑了,才这般疑神疑鬼的。 于是也不再纠结了,拿起了筷子,和采春等人一起用膳,可是红裳却只是坐在一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动筷子。 红裳往日向欢阳让她与自己一起吃,她是从来不曾推诿的,向欢阳想着也许红裳身为乞丐本也是不懂那些个礼节的,这所有人一起吃,倒也欢快得很。 可正是因为如此,红裳突然不肯动筷子,这才让向欢阳心中越加疑惑了。总觉得这个红裳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红裳,这究竟是怎么了?”向欢阳让自己的语气严肃了几分,那一向怯懦的红裳立马就低下了头:“小姐,红裳吃不惯这个。” 还没有吃就说吃不惯,这让向欢更加疑惑了。可是看着红裳那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询问,真怕红裳误会自己不信任她,红裳本是乞丐,向来比较敏感,向欢阳并不愿意让红裳有所心理负担。最终还是将疑惑压在了心底,只是吩咐采春给外边的丫头说一声,让给红裳单独准备一份饭菜。 采春进来的时候,盯着向欢阳面前的饭菜却是目光呆滞,向欢阳发现了采春的异常,正想要询问,采春却一下子冲到了向欢阳的面前:“那外边的人说今个的午膳还没有送来。” 向欢阳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算算时间,想在却是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间。 “小姐,这是哪里来的?”采春心急地走来走去“这外边的人也没有看见有谁进来。” “这里边不会有毒吧,不会是有人要害小姐吧?”采春去摇着红裳的胳膊,心中越加焦急了,这向欢阳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毒害了。 方才红裳说这饭菜不稀奇,自己这才动了筷子,那味道和季兰做的虽然很是相似,但是到底是不同的,向欢阳这才打消了疑虑。可是现在看来,这饭菜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小姐,应该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红裳安慰着,而后看向在一边哭哭啼啼的采春“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小心让外边的人听到了。” 向欢阳看着那笃定不会有事的红裳,越加觉得红裳古怪了起来,可是自打红裳跟着自己,一向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不曾违抗自己半分,更是不像是会背叛自己的。 红裳接触到向欢阳的目光,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向欢阳笑笑:“采春,没事,红裳都说了没事,我相信红裳。”咬重了相信两个字,红裳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第七十四章:熟悉,是否真有人 当夜,向欢阳坐在榻上,却什么也睡不着,白日的事情让她很是疑惑,她自认自己阅人无数,从来没有看错人,这红裳一定不会背叛自己的,可是却又总觉得红裳身上有一丝秘密,只是那秘密裹藏在层层迷雾之中,向欢阳无法廉接近。 知州大人的病情已经逐渐好转,向欢阳对于那藏着的脏银在哪里却没有一点线索,这府中上下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一提到银两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向欢阳不由得有些急了,就算这时间再怎么充足,也禁不住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啊。 寒风透过门缝袭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可还是抵不住严寒,最终干脆爬上了榻,窝在被子里想要想一些措施早一点解决这;禹州的事情,然后自己才能够回到皇城,也不知道季兰他们究竟怎么样了,那客栈可还运营正常班,不知道对自己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么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缓缓睡了过去。 当向欢阳呼吸平稳下来的时候,那窗子却又被人推开,而后栗天麟已经站在了向欢阳的床边。看着向欢阳睡着了都紧紧闭着的眸子,栗天麟手指微微勾了勾,想要去抚平向欢阳紧锁的眉头。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向欢阳,他又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在嘴边哈了几口气,直到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温暖了,这才附上了向欢阳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将她的额头一点一点抚开。 向欢阳好似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照顾自己一般,竟然莫名放心了许多,那紧蹙的眉头当真舒展开来。 栗天麟唇角微勾,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心中暗思:“这满朝文武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女子又能够怎么样呢?” 心疼地将向欢阳脸上的碎发都别在了她的而后,就这样坐在了向欢阳的身边,慢慢也闭上了眼睛。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又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着,心中某处满满的都是安全感,那些困扰自己多日的烦恼都在睡梦中散去。 栗天麟之后猛然又睁开了眼睛,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白玉簪子,那簪子上有着精致的花纹,看得出来雕上去的人是相当的认真的。 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秀发上,将簪子在向欢阳的秀发间比划了一下,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栗天麟浑身一震,莫非,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栗天麟心中不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猛然起身,就要离开这里。 可是当人走到窗前的时候,窗子外边寒风呼啸的声音却让他退却了,他心中想着,外边这般严寒,自己为何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个时候出去呢? 而后竟然又心安理得地坐回了床边,女子发间的馨香重新缭绕在自己的鼻尖,他这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那一支白玉簪子就这么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而在他睡过去之后,向欢阳许是感受到那身边熟悉的人,脑袋不自觉地向着栗天麟靠近了几分,栗天麟握着簪子的手就这样缓缓松开,那簪子便从他的手中滑到了床上。 栗天麟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向欢阳的脑袋就这么靠着自己,那唇角满满的都是笑意,因着坐了一晚上,栗天麟僵直的身子忍不住动了一下,向欢阳却眉头轻蹙,许是栗天麟的动作吵着了她。 栗天麟害怕向欢阳突然醒来,终是离去了。 身边的人离开,向欢阳只觉着旁边一股寒风涌来,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可这时候才意识道旁边怎么会坐得有人呢? 可是那感受那么的真实,向欢阳西方颤抖着手摸向了身边的位置,可是手指碰到的时候,心中却洗了吗一口凉气,因为那里分明是热的。 向欢阳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查来。 “啪——”被子掀开的那一刻,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只落在床上的白玉簪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然后恰巧被摔成了两段。 向欢阳看着地上的簪子,好奇地将这两段碎了的簪子给捡在了手中,放在眼前看了看,却并不知道这簪子是什么人的。 想到身旁那温热的位置,更加确定了这里进来过人。 “蝙蝠。”一大早上就这么叫来蝙蝠,在向欢阳这里还是头一次出现。 蝙蝠一出现看见向欢阳还没有梳洗,立刻转过了身子,那耳根却微微红了,可还是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小姐有什么吩咐?” 向欢阳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失体统,暗恨自己因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就这么乱了分寸,当下又尴尬地挥退了蝙蝠,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然后再次唤来了蝙蝠,来到知州府的只有自己和扮作了道童的红裳和采春,蝙蝠却还是在暗处的,因而向欢阳找蝙蝠的时候也只是在这房间中罢了。 “昨晚是谁在房间里?”向欢阳一双眼睛凌厉而睿智,蝙蝠不敢直视。 “小姐何出此言?”蝙蝠一脸诧异,这样的问题向欢阳也并不是第一次询问了。可是蝙蝠着实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 “又不曾?”向欢阳将那断了的簪子放在了蝙蝠的眼前“那这是谁的?” 蝙蝠骇然色变,这簪子他从来不曾看见过,自然知道这并不是向欢阳的东西,而采春和红裳也是没有的,可是这房间里除了自己,采春,红裳和向欢阳,其他人都是不敢进来的。 莫不是房间里真的有人进来了,可是自己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想换啊有那个看着蝙蝠那变来变去的表情,也知道蝙蝠大抵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蝙蝠的功夫并不弱,更是向定身边得力的人,倘若蝙蝠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行踪,想必那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向欢阳想不到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但是自己却能够感受到那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当下又将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去了。 第七十五章:老乡,是有些不同 而另向欢阳和采春都没有想到的是从此之后的中午,向欢阳房间都放着和季兰收益差不多的家常菜,那些菜每日都是一个样,向欢阳却吃不腻,心中虽然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可是筷子却是毫不留情。 而红裳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这些菜。 而这些日子里随着知州大人的好转,府中是越来越热闹了,向欢阳正想着要不要去知州府外找到元亨,给知州大人在来一点毒,让他再病个十几二十天,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向欢阳。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这几周夫人却将府中的下人都聚集了起来,全都狠狠训斥了一顿。 向欢阳心中疑惑,是什么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可是不管向欢阳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有一个人告诉向欢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欢阳只是看着原本忙忙碌碌的下人在被知州夫人训了一顿之后竟然都又清闲了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向欢阳隐约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自己在这知州府那么多日子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也许,这就是事情的转机。 于是当日,就是那味道像极了季兰做的菜的午膳放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向欢阳也无心下咽,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抓住这一次机会。 而采春看着这么憔悴的向欢阳,心中也是闷闷的,于是这一桌子的菜也就这么搁了下来,红裳想要劝向欢阳小心身子,可是却也知道这禹州的事情棘手,那劝慰的话往日里也说了不少,今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终是也像采春一样闭上了嘴巴。 于是当知州府给红裳送来午膳的时候,那送膳的丫头就进来看到了满桌子的皇城家常菜。当下眼眶就红了起来。她本是皇城人,三年前被歹人卖到了禹州,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亲人。 红裳那日撒谎了,这禹州城内并没有一家会做皇城的菜,这丫头也三年没有尝过家乡菜的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向欢阳将这丫头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心下对这个丫头充满了好奇。 “奴婢小红。”那丫头答,目光却不曾在这菜肴上离开。 向欢阳的目光也落在了桌子上的家常菜上,不知道这菜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于是随意撒了谎:“老道吃不惯这禹州菜,于是我这童子便给老道寻来了这皇城菜肴。” 向欢阳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禹州人,这般说话也不怕有人怀疑。 “奴婢本也是皇城人。”小红见向欢阳也是吃的皇城的家常菜,当下就对向欢阳亲近了几分,而向欢阳又是所谓的活神仙,是仙人,于是对着向欢阳就更加友善了。 向欢阳看着小红看着这些菜肴眼里那深深的眷恋,给了小红一个位置:“这些个菜我们也吃不下,剩下了也是浪费,你既然也是皇城人,部落就一起用膳吧。只是这菜已经凉了。” 那丫头满心感激,三年不曾尝过一口,如今能够感受到家乡的味道,小红只觉得自己不管受到怎样的苦难都是值得的,哪怕是让自己就在今日去了,她也此生无憾。又怎么会在意这菜是否凉了呢。 采春看着那丫头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堵塞得厉害,感叹道:“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向欢阳是了解采春的,那丫头最是心软,看到哪一个可怜的人都巴不得自己将那个人给留下来,巴不得所有的奴婢都能够遇到一个如同自己一般的主子。 可是项化验却并不会因此真的就都将这些人收下啊,向府还没有大到可以容得下所有可怜的人。 “道长可是说真的?”许是这样的幸福太过于突然,小红道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自己想了阵阵三年,三年的思念竟然会有成真的那一天,虽不能够和自家亲人在一次相见,但是能够遇到家乡的人,能够吃到家乡的菜,就什么都知足了。 “他乡遇故知,也是施主和老道的缘分。”向欢阳依旧是那得到仙人的模样,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神神秘秘的。 从小红滑落的泪珠里,向欢阳便已经知晓了小红这些年来啦令人同情的遭遇,虽然有几分同情,可是她却并不觉得自己又能力救下这些万千受苦受难的人。 只是可惜了,小红也不过是一个奴婢,在她所经历的事情里并没有任何有关于禹州知府贪赃枉法的事情。 向欢阳因着自己能够通过别人的眼泪知道别人的经历,起初也是故意欺辱了一些丫头,将他们弄哭过,可是那些个丫头的经历之中也是全然没有禹州知府贪赃的线索,向欢阳都差点怀疑这禹州知府敛财之事是否真的只是谣言。 直到后来讲禹州知府的病情扩大,那知府夫人担心得留下了眼泪,向欢阳才从中得知这知府大人却是是有许多的不义之财,可是就是这知府夫人也不知道那些钱财究竟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不得不说这禹州知府当真是一个谨慎的人,在这知州府的日子里,向欢阳也是真切感受到这禹州知府和知府夫人情真意切,不带有半点虚假的,却不曾想这钱财放在什么地方连同知府夫人他都不曾提及。 那小红得到了向欢阳的准许,哪里还忍得住自己对家乡对亲人的浓浓思念?当下就狼吞虎咽起来,只是那泪水落个不停,好像是谁在逼迫她吃下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一样。 这般斥责还觉得自己的思乡之情难以完全发泄,又是哽咽着不停问着向欢阳有关皇城的点点滴滴。 向欢阳也都一一回答了,最后却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前些日子都忙个不停,这几日怎么反倒清闲了。” “知州夫人也是怪异,你们勤劳了她训你们,你们现在清闲着她却是对你们极好的。”向欢阳一双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地面上,那话说得就好像是根本不曾在意。 “这是有原因的。”小红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将府中人都不肯说的话就这样说出了口。 第七十六章:祭祀,原来在沧州 “过去每年这个月的中旬,知府大人都会去沧州祭拜自己的母亲,这十多年来没有一年例外,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我们全府上下都在为这件事情好好准备,可是知府夫人却突然说今年不去了,而且还责备我们自作主张,说是所有的下人都是这么自作聪明不懂事,传出去了是要让人笑话的,于是才将我们给骂了一顿。”小红将向欢阳当作亲人一般,悄悄地将那日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怎么道长也不知道吗?”小红满脸的疑问,将桌子上最后的一点菜也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这般在意。” 红裳想了想,上前一步到了向欢阳的身边,颤颤巍巍地对着向欢阳道:“不应该啊,这知府夫人对府中的下人一向是宽厚的。” 向欢阳也是调查过的,这知府夫人是一个护短的,府中的人就算是下人在这禹州城内都是高人一等的,平日里对于这些个丫头什么的也是时不时就会给一些赏赐,府中众人都很是亲近知府夫人。 一向胆小的红裳平日里的话并不多,今日却特意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说出这一番话,当然不是为了提出自己疑问,而是在提醒向欢阳此事有鬼。 向欢阳自然是明白的,忙接着道:“知府夫人宅心仁厚,便是对着府中的下人也像是对待家人一般看待,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苛责与你们?” “平日里呢就算是我们犯了什么错,知府夫人也不过是训我们一顿,从不曾惩罚我们,更不要说这事情往日都是这么做的。”小红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知府大人的病情吧。” 向欢阳神思一转,并没有再说一句话,小红叽叽喳喳又问了一些皇城的生死情,向欢阳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采春一点一点详细地给小红说着皇城这三年来大的变化,听得小红满满的憧憬。 小红最后才察觉到了向欢阳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谈话上,担心向欢阳是有什么正事要忙,自己可不能够耽搁了这神仙一样的人,于是才起身告辞。 向欢阳也不挽留小红,等到小红离开了,她才一个眼神让采春去关上了大门,想着要和谁商议一下刚才小红说的话,可是看了看采春,又看了看红裳,采春太过单纯,这小红的话已经说完了,采春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提取到,而红裳又太过于懦弱,看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向欢阳并不觉得这个红裳可以和自己商量出什么。 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禹州的事情还是得靠自己了。 可是禹州和沧州隔着好几十千里,这相隔也远,向欢阳并不与愿意在什么都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到沧州去,不然要是白白忙活了一场,那心中岂不是更加难过? “这沧州既然知府大人每一年都会去,今年怎么改了。”采春不经意间将向欢阳早就问过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红裳小心翼翼地看了向欢阳一眼:“也许是往日知府大人身体健康,今年却……” 采春带你了点头,觉得红裳说的也对,如今知府大人虽然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但是要是知府夫人依旧担心知府大人也是说得过去的。 向欢阳却是看了红裳一眼,这个红裳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却不想心思却是谨慎细心的,这每说的一句话可都是有着言外之意的啊。 向欢阳愈加觉得这个红裳有些不简单了,刚才自己竟然以为这件事情不论是红裳还是采春都帮不上自己,这倒是错了。 往日知府大人身体健康今年却病了,这不就好比在说这禹州大人往年都是平平静静的,而今年却是出了贪污敛财一事啊。 向欢阳多看了红裳一眼,让采春心中纳闷起来,只觉得向欢阳看红裳的目光又一些怪异,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怪了。 点了点头,她倒是觉得红裳的说法挺对的。向欢阳的点头是对红裳的认可,红裳心中高兴,忙接着道“知府大人的母亲是沧州人,自打她十三年前在沧州去世,知府大人就每年都在固定的时间回去祭拜,十几年来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从来没有间断过。就是八年前沧州发生了疫病,知府大人也是同样回去了。想必今年是身体果然不行了,不然绝不会推掉这件事情的。” 向欢阳心中冷笑,这知府大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是清楚的,几乎已经和平日并没有二样了,这绝对没有因为身体而推迟这每年都要做的事情的说法。 “红裳,去看看知府大人怎么样了。”向欢阳对着红裳吩咐道,她相信红裳能够给自己带来自己想要的消息。 红裳点了点头,眼中洋溢着欣喜,手足无措地扭捏了一会:“是,是,红裳立刻就去。小姐请稍等。” 等到红裳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采春纳闷道:“小姐平日里很晒让红裳去做什么,她一直以为小姐是嫌弃她,所以心中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心,今个小姐交代她事情做,小姐瞧她那傻样。” 向欢阳看着采春欲言又止,这一个人怎么能够单单只看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呢,这红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差一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可事实上却机灵着呢,谁知道她平日里那么战战兢兢的样子是装给谁看的,又有什么目的呢? 可是看着采春已经完全将红裳当作姐妹一般了,向欢阳这些话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很喜欢红裳?”那些想要教导的话到了最后都只是这么弱弱的一声疑问。猜出毫不犹豫地点头,完全不曾发现向欢阳复杂的眼神。 向欢阳料也是这个答案,在得到采春的回答后也懒得再说什么了,慵懒地倚在了梨花椅中。 “小姐累了就好生休息。”采春见向欢阳这个样子自己就退了下去。 第七十七章:沧州,荒废的寺庙 红裳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回来了,采春已经离开了房间。 “怎么样了?”向欢阳看向已经回来了的红裳。 红裳走到向欢阳的身边,给向欢阳捏了捏肩膀:“我给知府大人送了有助于康复的药,看起来知府大人的脸色不太好。” 向欢阳一双凌厉的眼睛扫向了红裳:“我不知道你想尽了办法跟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但是倘若你伤害我,也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并不在乎你的身份或者目的。” 红裳知道向欢阳早就怀疑了自己,于是也不反驳,只是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红裳对郡主绝对没有什么恶意。”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并没有太多的解释,向欢阳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亲自将红裳搀扶了起来。 “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禹州的事情上不得不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那寒风还是一股一股的吹进来,红裳却觉得心中温暖,不论怎么说,这向欢阳对身边的人那是真正的友善而在意的。呆在向欢阳的面前,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奴才,而是和他平等存在的人。红裳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郡主,我们在知府府已经呆了不少时日了,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依着红裳来看我们倒不如直接去沧州。”红裳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早已经褪去,此时此刻,和向欢阳一样,目光凌厉而睿智,向欢阳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目光,这眼神太过于熟悉,在皇城好像见过。 这是红裳第一次叫向欢阳郡,向欢阳先是吃了一惊,再次打量了一下红裳,不过看她模样倒是真真切切的陌生。 “郡主不是说只要红裳不阻碍郡主不做伤害郡主的事情,郡主就不在意红裳的身份和目的吗?”这话问得简直大逆不道,这哪有奴婢这么对主子说话的。 但是红裳说得又有那么几分道理,倘若向欢阳真不在意红裳的身份和目的,又怎么会这么不断打量她呢? 就凭这说话的语气,向欢阳也断定这红裳不是一般人。 去沧州虽说有可能会白走一遭,但是总好比在这里浪费时间。向欢阳在知府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摸了个清楚,但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 “是,红裳现在就去准备。”说完,也不等向欢阳同意自己就已经先行告退了。 向欢阳并不在意这些,在红裳准备离去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去向知府夫人辞行了。 即便向欢阳万般推脱?知府夫人还是准备了一些银两和道袍装在了一个包裹里,给了向欢阳。只说是给向欢阳准备的盘缠 并没有打算拒绝这些白得的好事,向欢阳将知府夫人准备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让采春带着一道去了沧州。 到了沧州,随便找了一些人,问了有关禹州知府大人的事情,这沧州的百姓到也热情,不过是一有人问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从这些人的口中向欢阳也证实了知府大人确确实实每一年都来过的事实。 只是让向欢阳意外的是知府大人的母亲是在一所偏远的寺庙中去世的,而那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的寺庙在那知府大人的母亲去世之后,更是在无一人去,从此也就荒废了。 那知府大人也是怪异,虽说每一年都来祭拜亡母,但从来没有让人整修过这个寺庙。 十三年的每一年,风雨无阻都来祭拜,这毕定是一个孝子所为,可是倘若真正的有孝心,又怎么会看着母亲死亡的地方荒废成了这个样子呢。 那寺庙本也没有什么名气,于是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寺庙的名字。只是自打十三年前知 州大人的母亲在这里去世之后,这寺庙就被叫做知府庙了。 这地方倒是许多人知道,向欢阳不过问了几句就有好心的人带着向欢阳到了寺庙面前。 果然,如同那些百姓所言,这寺庙是当真偏远,走上来唯一的山路更是崎岖,一路上都布满了荆棘,向欢阳身上已经被一些树枝刮出了伤口。 红裳给了那带路的人一锭银子,而后那人便自个离去了,这老百姓大多比较淳朴,在离去之前还不忘告诫向欢阳三人在这寺庙不要待太久,若是天色晚了,这荒山野岭的,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向欢阳将这人的关心记在心上,只是这其间的话却没有当一回事。 既然自己大老远跑到了沧州来,又怎么会害怕危险呢? “郡主,这其间必定有猫腻。”向欢阳正准备进入寺庙,却被红裳给拦住了。 “红裳,你……”采春也发现了红裳与往日的不同,但是想了想谁不会有所改变呢,于是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顿住了。 红裳并没有理会采春,将向欢阳往后拉了一些,让向欢阳离寺庙门口远了一些。 这寺庙的门前都是一些杂草野树,采春嘟着嘴巴:“红裳这是怎么了,小姐不会有事的,我们将这门口的刺条砍了就好了。” 红裳白了一眼采春,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来到这里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采春还想要说什么,向欢阳这忙插口道:“这寺庙荒废了那么久,指不定里边有什么虫蚁毒物的,听红裳的,还是小心一点好。” 采春最是听向欢阳的话,只要是向欢阳一开口,不管自己有什么问题,她都通通丢在了一边去。 “小姐,早知道就让元少爷也来了,要是这里真有毒虫什么的,元少爷也能够照应着。”采春又一次提到了元亨。 向欢阳却只当是采春关心自己而已,向欢阳虽然睿智,但是在儿女之情上却是一窍不通,因而采春对元亨的不同她倒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不说采春对元亨的感情她感受不到了,就是自己的感情她也同样自己都理不清楚。 红裳那边听着采春的话,只是心中叹了一口气,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采春对元亨的仰慕之心,可是她也知道元亨的心上人一直就是向欢阳啊。 第七十八章:危险,身在险境中 红裳在门口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下只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是确确实实是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好像只要已进入这寺庙就会有什么危险一样。 那紧锁的眉头让向欢阳也有了几分的不安。 “可是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红裳多心了。”红裳摇了摇头,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是事实。眼看着采春一股脑就想要往这寺庙里钻,红裳忙挡在了采春的前面小心翼翼地折断了挡在门口的枝桠,然后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向欢阳紧跟其后,可是就在采春正要进来的时候,脚下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地上, 扒拉着身前的一株草,想要借力从地上起来,可是手却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 采春当下就觉得自己十分倒霉,一个不乐意就想要将这碍事的东西给拉出来扔了,可是当那东西出现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采春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声尖叫。 “怎么——”红裳回过头来,却看到采春手中一把扔出了一件什么东西。然后急急忙忙跑过来抱住了红裳,眼睛紧闭着,脑袋直往红裳的怀抱里扎。 红裳赶忙安抚着她。 “骷髅。骷髅。”采春只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红裳松了一口气,在这样废弃的寺庙里,遇到死人什么的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丝毫不必要放在心上的。 采春却并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抓着红裳,说什么也不肯将红裳放开,这个时候她却忘了纠结红裳平日里最是胆小怯懦,今个怎么却这般平静。 “采春,好了。”向欢阳也过来安慰道,采春平日里呆在向府虽然也经常看到那高门大宅里的龌蹉手段,看到有一些丫头莫名其妙地死去,只是看到人的骷髅头还是第一次。 采春在向欢阳的安慰下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那眼眶因为害怕隐隐有泪光闪动。看得向欢阳好生心疼,若是早知道这知府大人的母亲埋葬在这个地方,而他也是每年都这个地方来祭拜,向欢阳怎么也不会带上采春来的。 “小姐,这里好恐怖。”这寺庙正中本应该是佛的位置,此刻只摆放着一块墓碑,那正是知府夫人的,而原本的佛像倒在了一边的地上,那上边已经布满了灰尘。 墓碑前有三个盘子,里边盛着一些果壳杂屑,盘子上依旧是厚厚的灰尘,掩盖了原本盘子的颜色。 向欢阳只觉得这好好的寺庙变成了这个样子,看起来甚是诡异,寺庙原本应当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可是这个知府庙却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许是在深山之中,这知府庙寒冷极了,就算采春和红裳抱在一起,也挡不住这四面八方袭来的凉气。 “这知府大人着实是怪异,既然每一年都要来这里,怎么也不把上山的路修一下。”红裳一双眼睛环视着周围,而后又看着这寺庙满地的灰尘“再者,这里也不应该这般破旧才是。” 向欢阳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只是这其中的道理怕是除了知府大人谁也不会明白了。 “小姐,这里怕是不只一年没人来过了。”这时候方才去看周围环境的蝙蝠也来到了向欢阳的面前,采春听到了蝙蝠的声音这才好了许多,她一直跟在向欢阳的身边,自然知道这个蝙蝠功夫了得,更何况梦巴黎的死胡同中,蝙蝠尚且能够救下自己三人,采春对蝙蝠那是佩服得紧的。 向欢阳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都说禹州知府每年都是来祭拜了其亡母的,这当地的百姓可都是证人,可也是当地的百姓都说的这来到知府庙的路只有这一条而已,蝙蝠又怎么会说这条路不止一年没有人走过了呢? 但是向欢阳是相信蝙蝠的,方才自己来的路上可就在疑惑怎么这一年每走的路会有那么多的荆棘? “或许并不止这一条路。”红裳突然这般说着。 向欢阳眉头紧蹙,当地的百姓并不至于撒谎啊,这既然都说只有这一条路,又怎么会有别的道路呢? “小姐,西边有炊烟。”像是为了印证红裳的话一样,蝙蝠立马接口,这条路的西边有炊烟?又炊烟的地方自然就有人家,可是若是有人家又怎么可能没有路呢? 向欢阳满脸的疑惑,采春却是不以为意:“这能够说明什么,兴许那镇上到那人家是有路的,可是那人家未必就修了路到这个……什么知府庙啊。” 采春说的话是没有错的,但是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却没有几个人肯相信。 “属下问了当地的人,禹州知府每次来祭拜的时候都只是带了夫人,从来不曾有多余的人跟着。”蝙蝠这个时候这般加了一句“如此来说,这祭拜一事必定有猫腻,兴许线索就在这里,只是属下着实不知该在哪里下手。” 向欢阳点了点头,若是说禹州知府夫妇每次都是两个人单独来祭拜,那么,自然也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这条路没有人修理,这知府庙也没有修缮的。毕竟,每次只有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怎么能够做这些事情呢。 “若是只有两个人,谁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人来这里。”红裳这个时候和向欢阳的想法却是不再同一条线上的。 “这祭拜的东西每年随意让一个轻功不错的人上来摆放上,也不是一件难事。”红裳的话却让向欢阳灵光一现,这禹州知府做事向来缜密,若是这知府庙只是一个为了防止事情暴露而设的一个幌子也是有可能的。 他能够将那脏银从禹州放到沧州来,那么再谨慎一点也是能够理解的。 “那么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向欢阳自言自语,这次就是迟钝如同采春也都知道禹州知府道这里来必定和那脏银又关系了。 “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要真的知道还得用事实说话。”向欢阳的目光从门口看了出去。 第七十九章:刺杀,遇见了高人 “小姐,我们不妨到那户人家去看看。”蝙蝠这般建议着,毕竟这里既然有人家,想必他对这里的事情了解得是要多了许多的。 “小姐,这……我怕。”采春畏畏缩缩地跟在了向欢阳的身边,此刻的她俨然如同在禹州初次见到的红裳,怯懦的样子让向欢阳有些心疼,若是采春跟着的是别家小姐,哪里会这般到处奔波,还深陷这样迷雾重重危险重重的境界。 “要不你先到镇上去。”向欢阳并没有想要抛下采春的意思,只是心中甚是不安,总觉得这一趟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怕采春跟着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谁知道采春一听到向欢阳的话,就立马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头来:“小姐,采春不怕,采春要跟着你。” 嘴上说着不怕,一双手都已经紧张得握成了拳头。向欢阳看着采春这副故作坚强的样子,纵是担心采春,也不任性拒绝采春那和自己共进退的一片真情了。 “好,我们一起。”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让红裳和蝙蝠心中都莫名多了一些信心。 向欢阳这一次率先走出了寺庙门口,而后其他人紧紧跟随在了左右,以防会有什么不测。 就在四人离开之后,那知府庙的地底下发出来一声响动,之后有两名穿着一身黑色的男子从地下推来了一块酷似土块的东西,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谁?”其中一个男子脸上有一条刀疤从额头贯穿到了下颚,甚是恐怖。 “不管是谁,既然找来了这里,也别想要活着离开沧州。”另一个男子只露出来了一直眼睛,另一只眼睛被一块黑色布匹所遮挡着,想必那只眼睛是在某一次打斗中废了的。 那刀疤男子想了想,点了点头:“来人似乎很是厉害,那男子什么时候到的这里我尚且不清楚,想必那本领必定在你我之上。” 独眼男子冷冷一笑:“你什么时候不是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话说得嘲讽意味十足,可是对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是冷冷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根本不用你我动手,且不说去那人家的路上机关重重,他们能否活着见到那木屋里的人,就说是见到了又能够如何?”唇角微微一勾,那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嘲讽“那木屋里的怪人可不是好惹的,我还不知道谁闯了他的地盘能够活着回来的。” 二人相视一笑,虽说都认为向欢阳们此去有去无回,话语里也满满的都不屑,但两人还是及其默契地跟着走了出去。 “那寺庙里分明有人,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在下山的路上,红裳隐约给采春透露了那寺庙之中有人的消息,采春当下就疑惑了,方才的恐惧都被惊奇给替代了一半。 “那知府庙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当然,这也会是线索,但并不是那么重要。”向欢阳笃定,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傻的。 蝙蝠看向向欢阳的目光透露出一丝赞赏,最开始愿意追随向欢阳,不过是因为向欢阳对待自己身边的人都如同亲人一般,重情重义,蝙蝠是被向欢阳的仁义之气所打动的,然而近日倒是真的开始欣赏起来自己的这个主子了。这向欢阳不单单是拥有一颗仁义之心,就是胆量和智慧也丝毫不输给男子啊。 倘若那知府庙和脏银关系密切,那么自己等人在进入知府庙的时候,只怕那藏着的人就已经忍不住动手了,可是那些人一直忍着,这只能够说明,这知府庙虽然和那脏银又关系,但是就算是被向欢阳等人知道了也没有多少关系。 因而,蝙蝠才又在那寺庙中故意提及炊烟和另一条路,而这时候那寺庙里藏匿着的人气息明显乱了一下,蝙蝠由此断定,这另一条路才是找到脏银的关键,红裳并没有蝙蝠那样的功夫,但是她也是察觉到里边有人的,蝙蝠功夫比自己高了许多,那么蝙蝠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于是料定蝙蝠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理由,她便跟着配合了。 向欢阳这一眼就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猫腻,当下也就加入了进去,给那藏着的二人制造了一种他们要去尝试第二条路的假象。 当采春将这其中的事情弄清楚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刚才自己在的寺庙居然还藏着人,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怎么都受不了,那岂不是说自己刚才随时都有被杀的危险。 “那小姐,我们到底还去不去?”采春紧紧挨着向欢阳,一脸好奇地询问,她的脑袋还是转不过来。 平日里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是不需要思考问题的,于是这才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处理。 向欢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如果可以,她希望采春可以一直这么傻傻的,单单纯纯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一边是姓丁,一边是栗天麟,自己根本就主宰不了自己的生活,倘若采春跟在自己的身边,总有一天会被现实逼得变得深沉而睿智。 向欢阳并不知道这对于采春来说是好是坏,但是采春对自己的追随知心她是无法抗拒的。 “自然要去。”向欢阳道,目光在采春的身上移了回来,不去忙碌好了能够找到脏银?不去,如何给向定交代? “不过不是现在。”向欢阳这一句话又将采春弄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去有不能现在去呢? “小姐的意思是那藏匿的人知道我们去了另一条路,自然会跟去,这事情事关重大,他们自然会确认我们的死活。”蝙蝠停顿了片刻“而他们既然是禹州知府的人,并且守在这里,那自然是知道另一条路的。我么让他们走前面。” “况且另一条路上必定不是好走的,指不定有没有机关,自然要让他们自己人先试试路。”红裳自打被向欢阳拆穿后也不隐藏自己,这说起话来也是自信满满。 第八十章:遇难,并没有作用 向欢阳等人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休息了半个时辰,直到听到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尖叫声这才又向着山上走去。 采春搀扶着向欢阳,跟在了蝙蝠的身后:“不是说他们一定知道上山的机关吗,怎么会……” 怎么会传来了尖叫声,这很明显是那隐匿着的人可能已经遇害了。 蝙蝠的身子顿了一下,而后停下了脚步:“会不会有诈?” 红裳也是同样一番想法,按照道理这人是禹州知府安排在这里的,应该对着周围相当熟悉,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底盘遇难呢?只怕是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等人并没有朝哪另外的一条道路走去,这才故意发出惨叫,引自己过去的。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红裳叹了一口气。绕过了蝙蝠在前边开路“若是那些人离开了吗,我们可就要自己去闯那条路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冒险跟着他们,只有跟在后面我们才有可能知道那路上的机关都在什么地方。” 向欢阳低头沉思,紧紧握着采春的手失了力道,将采春弄得疼出了声音。 向欢阳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跟过去。” 蝙蝠想要阻止,这如果真的有诈,自己等人对这地方也不熟悉,难保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禹州知府是一个谨慎而又自大的人。”向欢阳给了哦红裳一个眼神,让红裳在前边继续开路,这才又继续分析“所以他才敢这么久都没有真正到知府庙,只是派了人守着,因为他以为这里不会被轻易发现。” “他同样也生性多疑,很少真正相信一个人,就连和他情比金坚的夫人他也没有说出那些银两究竟放在了什么地方。”自己在谈府中住了一段时间,即便自己什么破绽也没有露出来,还治好了他的病,他不是同样还是怀疑自己是朝廷的人吗,不然自己又怎么可能在府中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蝙蝠过去跟在向定的身边,那些个弯弯绕绕也见了不少,尤其是和向定打交道的官员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所以蝙蝠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向欢阳的意思:“小姐是说,禹州知府让人守着知府庙不假,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守着的人,,所以其实那条路上的机关除了禹州知府和当初设计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而那些守着的人想要跟着自己等人,只怕也和自己一个主意,想要让自己等人去试一下机关,他们就安安全全地跟着。 想了想,这样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蝙蝠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那警惕性却没有下降一点点。 向欢阳等人向着那条路走了一半,就已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正是在知府庙中出现的独眼男子,只见他全身抓痕,那身上的衣裳被抓得破破烂烂,浑身更是湿透了,身上满满的布满了鲜血、泥泞和一些残枝枯叶。 向欢阳看着面前的一块斜坡,一些小灌木上还残留着点点鲜血,朝着下方倾斜的青草显示了这个黑衣人正是从这上面滚下来的。 向欢阳和红裳对视了一眼,蝙蝠看在眼中,心中了然,施展轻功不过一起一落就站在了那斜坡之上。 而后在那上边环视了一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这才向着向欢阳等人点了点头,向欢阳这才带着红裳采春慢慢向着斜坡爬去。 那上边是一处瀑布,向欢阳抬头看去,却看不清那瀑布的顶究竟有多高,只是恍然间那顶部似乎将一团白云活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瀑布底下是一条大河,那落下的水都从这河中向着山下奔去,这大概就是沧江的源头了,这里名叫沧州,整个地方的人的水源都是依靠这个地方的流下去的水。 “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可以上去的路。”采春一口否定了这就是所谓的另一条路的可能性。 向欢阳和红裳也是满脸纠结,方才那出演分明就是从这边飘上去的,绝对不可能有错。 “这里必有蹊跷。”那瀑布声势滔天,向欢阳的声音完全在水从高处落下的声音所淹没。 那独眼男子分明就是在这里遇害的,这绝对不可能有错。 “知府大人绝对不可能只叫了一个人守着。”这既然有别人,为什么在这里却只看到了一个人的尸体? 正在几人疑惑间,那大河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具尸体,蝙蝠眼睛一尖,忙大声让几人都看过去。 而他本人却正打算将这具尸体打捞起来,谁知道这湍湍大水就这样一瞬间又将这具尸体吞噬,并裹着向着那山下而去。 向欢阳又向着四周看了看,只觉得这周遭太过于寒冷,以至于她整个人的心都凉了一大截。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自己向着这河里跑。 况且自己是不可能弄出如同那独眼男子一般满身抓痕的。 红裳和蝙蝠一左一右将向欢阳和采春护在了中间,戒备地打量这周边啊的环境。 “这里定是有其他人。”这是向欢阳的第一想法。 可是几人在这里等了许久除了那瀑布发出的雷鸣一般的声音,却并没有半点的异常。 分明知道这里很是诡异,可是这可能是解决那脏银一事的关键,向欢阳又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放弃。 就在这天色渐黑,几人都想要放弃的时候,采春站得累了,脚步一动,却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没站稳,竟然差一点摔倒。 红裳眼疾手快,将采春的手臂抓过,伸手一拉,将她险些摔倒的身子给拉了回来。 可是采春还是将脚边的一块小石头给踢进了那河水,这河水汹涌,采春可是亲眼看到一具尸体就在那么一个瞬间就被和冲走,她可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掉进了河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采春正在庆幸自己没事,耳边却骤然响起了向欢阳的惊叫声:“小心。” 而后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扯,就这么又转了一个圈,站在了另外一边。 第八十一章:机关,绝不容小觑 采春还没有从惊慌之中反应过来,红裳那边就是一声惨叫,只见那水中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冒出来了好多条铁钩,那钩子尖利非常,采春只觉得带着水珠的钩子在空中泛着银光,好似谁不小心碰到了就会立刻被割得遍体鳞伤。 想着那斜坡下满身都是抓痕的尸体,采春忍不住以为那尸体上的上都是这铁钩留下的。 那铁钩此起彼伏,每一次都向着站在边缘的想换啊有那个几人袭来,那方向算得刚刚好,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若是在现代,向欢阳是必然不会好奇的。毕竟二十一世界的科技是这个世界再发展上千年也未必赶得上的。 红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手中的长剑字她手中挽着一个又一个的剑花,竟是将这些铁钩当作了活生生的人在打。 红裳来到沧州之前就给自己配了一把长剑,向欢阳可是清楚的,这长剑削铁如泥,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可是在这铁钩的面前却显得毫无作用。 那铁钩在红裳和蝙蝠发动攻击的时候,竟然都向着蝙蝠和红裳缠了过去,向欢阳看得出来,不管是红裳还是蝙蝠现在都处于下风。 “小姐。”采春在一边一声惨叫,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欢阳转头一看,却看到一条铁钩狠狠从采春的胸前划下,而后一下子又收缩回了水中。 方才才吐了一口鲜血的采春便已经昏厥了过去。 “采春——”向欢阳想要过去拉住采春,只是还没有等她迈开步子,采春整个人身子向后一倒就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红裳听着这边的声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己却无暇分心照看。 只那么一瞬间,就见红裳被一根铁链套住,而后被拉进栗王水中,就在向欢阳的眼前从水面沉了下去。 蝙蝠心下大骇,款啊根本过来讲此昂欢颜挡下了从水中打出来的钩子,而后伸手将向欢阳一推,就推下了斜坡。 向欢阳只觉得浑身被摔了一个粉碎,但还是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重新上去。 “走——”蝙蝠哈翱翔已经预料到了想换呀那个爬起来会从新上去一样,声嘶力竭的一声呐喊,在这里激起了一阵阵回音。 向欢阳犹豫了半刻,最终退后了一步,余光普洱瞥到了昏厥在一旁的采春,想要过去将采春扶起来,可是那腿上不知道被什么树枝刮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每走一步都显得痛苦不堪。 正此时,向欢阳身前的那棵大树上突然一条长约三米左右的青蛇从树枝上悬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吓得向欢阳连连后退。 似乎是察觉到了向欢阳的害怕,那青蛇吐着信子从树枝上落到了地上,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向欢阳而来。 向欢阳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而后向着身边的位置一个打滑,就又滚了几圈,竟是到了那黑衣人尸体的身边。 向欢阳一下子就爬了起来,顾不得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是那青蛇却已经不在。 向欢阳舒了一口气,打算再向着采春而去,却不想那黑衣人突然扼住了向欢阳的脚腕,原本以为死了的人,原来也不过是暂时昏厥了。 向欢阳试图挣脱,那男子虽然虚弱,但是到底是练过的,向欢阳想要挣脱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向欢阳尝试着向着那男子踹去,但都没有成功,正在自己挣扎间,却没有想到那男子突然放手,向欢阳刹那间失去了平衡,身子向着后方倒去,却不想这一下正好撞在了石壁上的尖头树杈上,那树杈从后插进了向欢阳小腹的位置,好在向欢阳本就受了伤,方才挣扎的力气并不大,不然只怕这树杈已经刺穿了向欢阳的小腹。 但是就是这样向欢阳也伤得不轻,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脑中混沌一片,想向欢阳就已经昏厥了过去。 而她却已经不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机关,只见向欢阳昏倒之后,原本石壁的位置,一块石板就向着下方沉下,后边留下了一大个黑洞,向欢阳的身子就这么连同身后的一大块泥石和树杈倒进了黑洞之中。 独眼看着这一幕眼前一亮,那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惊喜,那无力的手臂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谁知道这个时候原本不见了的青蛇却又吐着信子一下子到了独眼的身上,一口就试图吞下那独眼的脖子。 栗天麟是知道向欢阳的行踪的,跟着向欢阳来到了沧州之后啊u额暗恨自己这般在意一颗棋子,于是就没有跟上来,可是自己一个人在山脚却是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想要到山上去看一个究竟,可是又放不下脸面,于是在山脚走来走去,并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 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他看这向欢阳鬼主意那么多,能够出什么事情呢,定然是自己多心了。 可就在脚步踏出去的那一刻,那被河水卷下来的尸体却撞上了一块石头,这山脚的水小了许多,那男子的尸体就这么出现在了栗天麟的眼前。 栗天麟看着流水,心猛然抽搐了一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沿着流水的方向向着山顶而去。 栗天麟还是不曾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惊慌。 他知晓蝙蝠身手了得,知道红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是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他却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就只想立刻看见那个平日里满眼的倔强与坚强的女子。 栗天麟不过一会就到了瀑布下,看着那满地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被抓落的一些布条还有那猩红的血液,栗天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心中不断地给自己说这遇难的绝对不是向欢阳。 栗天麟顺着斜坡而下,便已经看到了那独眼的尸体,只见他面色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你一安宁一瞬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自己这么紧张算什么?向欢阳的身边不是有元亨吗? 他只当这独眼是中了元亨的毒药,却没有注意独眼脖子上毒蛇留下的痕迹。 第八十二章:相救,是我来太晚 栗天麟并不在这么一具尸体上浪费时间,一下子走到了采春的身边,拍了拍采春本就苍白的面庞,想要让采春苏醒过来,却不想采春硬是没有反应。 栗天麟这才无奈起身,想要自己寻找线索,心中分明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理会向欢阳,他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就是丢了一颗棋子而已,可是事实上越是这么想,自己的一颗心就越发难受了。 不安地扫视着面前的一切,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只觉得自己的怒气无法发泄,而后几拳带着凌厉的风无目的地打在了周围。 也就是这么一下,栗天麟突然注意到一块石壁下又许多的鲜血,这才赶忙走了过去。方才只顾着焦急,也没有太注意这些。 想到此,那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乱了 分寸,失了理智。 但是心中纵使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栗天麟还是继续向着那斑斑血迹走去,他只觉得自己的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 在那血迹当中,栗天麟看到了一半截白玉簪子,先是心中一喜,没想到向欢阳竟然将自己送的东西随时带在身边。 可是随即又是满脸担忧,这半截簪子在这里已经染上了血迹,栗天麟不得不怀疑是否向欢阳已经遇难了? 一拳打在了身边的石壁,那布满血丝的演讲沉重的盯着地上,却蓦然间发现石板底下的泥土分明有松动的迹象。 当下断定这里必定有什么机关,于是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眉眼间全都是笑容,忙在这石壁上摸索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栗天麟才在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的情况下触动了机关,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碰到机关的,栗天麟却美欧心思纠结,在那石壁沉下去的时候,就立刻跳进了那黑漆漆的洞中,根本就没有深思这向欢阳如果没有再里边自己又当如何。 那洞中跳下去后依旧黑漆漆的,对于许多的东西都只是能够看到一个大概,并不能够看真切。 当然。老天爷似乎对栗天麟还不错,他倒是真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向欢阳,但是因着这什么都看不清虚,栗天麟并没有看到向欢阳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和那血迹斑斑的身子。 但是鼻尖的血腥味却那般浓烈,栗天麟心中一惊,强壮镇定,故意用冷冰冰的语气问:“云宁郡主可还好?” 可是并没有得到向欢阳的回答,栗天麟双手我的更紧了:“云宁郡主这是怎么了?” 目光在四处看了看,隐约看到了一些烛台,栗天麟从身上摸出了火舌子,将那烛台点燃,一盏又一盏的火光将这黑漆漆的地洞照亮。栗天麟这才看到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道,那地道两侧都放着一些铁箱子,每一箱都用一把金钥匙上了锁。 栗天麟故意不去看向欢阳,好像这般就能够说明自己对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出现在这里,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 可是许久都没有听到向欢阳的反应,栗天麟这才心下一慌,回头一看,骇然色变。 向欢阳衣衫上血迹斑斑,身下是粉碎的泥石,原本只是插进小腹一截的树杈在向欢阳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刺穿了她的小腹左侧,露出了那血红的尖头。 向欢阳的发丝满满的都是污秽,毫无章法地贴在哪毫无血色的脸上。 栗天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身子已经被掏空,那布满血丝的眼就这么死死盯着向欢阳苍白的面容,过了好一会,才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 “欢阳——”尾音拖得老长,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蹲下身子,手缓缓伸出,想要触摸向欢阳的面庞,可是一个激灵却在一瞬间收了回来。她不敢碰向欢阳,只害怕向欢阳身体冰凉。 “欢阳……”声音沙哑而哽咽,可是那话语中却隐隐约约有无限的温柔,若是向欢阳平日里听到这么温柔缱绻的声音出自栗天麟的口中,她应当是在心中默默开心的,可是这一刻,她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栗天麟当下就急了,再也忍不住心中巨大的恐慌,一把将向欢阳抱在怀中,摸着向欢阳那冰凌的脸庞,一声一声呼唤着向欢阳的名字。 “欢阳,你醒过来,本王命令你不能出事。”抱着向欢阳冷冰冰的尸体,栗天麟只觉得似乎自己心中的某一根支柱轰然倒塌,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好像以后的生活都没了期待和热情。 眼眶一片温热,滚烫的泪水就这样滴落在了向欢阳冷冰冰的面庞上,让向欢阳的的身子终于有一处是温热的了。 栗天麟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指去试了试向欢阳的鼻息。随后那淌着泪水的脸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欢阳,欢阳,你忍住。”只这么不断重复着这些话,栗天麟颤抖着手触上了刺穿想换啊有那个小腹的树杈。 双手沾满了向欢阳的鲜血,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完全刺穿身子的树杈。 想要去叫大夫,可是这里下去定然是来不及的,更何况树杈已经刺穿了小腹,别说一半的大夫,就算是宫中的御医也未必能偶办法啊。向欢阳如今这个样子,更是经不起折腾的。 倘若自己将向欢阳这个时候带下山,只怕还没有找到大夫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但是栗天麟如何能够看着向欢阳这么去死呢,当下决定自己给想换啊有那个拔下树杈,好在这里并不是什么要害。 心道菩萨保佑,向欢阳如此还没有死去,那一定要保佑她好好的,好好的挺过来。栗天麟向来不信什么鬼神菩萨,这个时候却满脑子都在向着所谓的鬼神祈祷。 向欢阳那冰冷的身子就这么刺激着栗天麟。栗天麟此时此刻才看清自己对想换啊有那个不一样的情感,此刻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当事人却已经生死难料。 第八十三章:梦靥,求救元神医 栗天麟终究狠下心来替向欢阳拔下了树杈,又撒下了自己的衣服给向欢阳做了包扎。 可是向欢阳的气息却越来越弱,栗天麟越发担忧。 这山脚的大夫他已经问过,却没有一个人敢接下向欢阳的事情,栗天麟在山下找了人去了禹州元火在的客栈,元火元神医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私心里,他不想元火和向欢阳有一丝一毫瓜葛,可是如今向欢阳命在旦夕,他不得不为向欢阳多做考虑。 栗天麟看过了那地道中的箱子,里边正是禹州知府的脏银,栗天麟将这件事令人悄悄上报了朝廷,而后慌慌张张准备了许多药品衣物吃食,就赶忙回去照顾向欢阳了。 回来的时候那外边原本昏倒的采春早已经不见,大概是醒来没有看见向欢阳,就到别处去找了。 栗天麟回到地道的时候,向欢阳依旧昏迷不醒,昨夜向欢阳又发了一夜高烧。栗天麟在向欢阳身边整整陪伴了一夜,一刻也没有合眼,向欢阳如今虽然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奄奄一息,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栗天麟将向欢阳抱在怀中,给栗天麟说着过去的一点一滴,包括自己在疆场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以及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点点滴滴,那些从来不曾对人提起的话,也都在这一刻尽数告诉了向欢阳。 只是此刻的向欢阳依旧昏迷着,对于栗天麟所说的话义军也听不到。 栗天麟将向欢阳抱得越来越紧,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彻底失去这个女子,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一个劲地说着能说的所有事情,将自己下山看到的一切一切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向欢阳。 那泪水淌在自己的脸上,栗天麟敢保证,要是自己早知道这么一会向欢阳就会成了这个样子,自己一定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欢阳,你要是醒来,我什么都依你,你想要的自有我都给你。”栗天麟这般承诺着,抚摸着向欢阳那苍白的面容,只懊恼当初自己为什么总要让想换啊有那个生气,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不一样的女子,以至于两人浪费了太多可以快乐地相处的时间。 过去和向欢阳有关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重现,他想起第一次见面自己叫她小夭,她什么都不清楚地看着自己。 第二次见面自己捏着她的脖子,她却帮自己审讯犯人。 ……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段时间都那么的特别,充满了惊喜与意外。 栗天麟想着,唇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可是眼里却止不住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 向欢阳的手指在这一刻动了动,而整个人都在颤抖的栗天麟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想换啊有那个只觉得那熟悉的气息又将自己包围着,好像他就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不停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得自己好想睁开眼睛看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向欢阳,你给我醒来,禹州知府的事情我已经上报了朝廷,你要是不醒来,没有人会知道这是你的功劳,所有的功劳都是我的,你不是想要脱离我的掌控吗,这样就更难了。”说的是威胁的话,可是那语气里明明都是妥协和乞求。 想换啊有那个隐约听到了有人说什么禹州,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什么禹州,想不起来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向欢阳,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一年的时间还没有到,你的命是我的,我没有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向欢阳,你要是出了事,我就杀了你的婢女……” 栗天麟在向欢阳的耳边说着一句又一句的话,先是乞求一般都说着什么样的条件都答应向欢阳,最后竟然全都是威胁的话。 只是向欢阳不管栗天麟说什么,都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 向欢阳明知道身边有人,而且那个人好生奇怪,一会温柔一会霸道,她好像睁开眼睛看一看那是什么人,可是尝试了好多遍她都睁不开眼睛。 脑子里空空的,好像有无数的人想要挤进自己的脑子里,可是又谁都不清晰。 向定也得到了向欢阳失踪的消息,他将手中的文案一把扔在了地上,今日皇帝下令押了禹州知府,说是脏银已经找到,并且对自己好一番赏赐。也对栗天麟给予了夸赞。 向定这就知道是向欢阳将事情办成了,他就知道向欢阳是不一样的。知道向欢阳是有本事的,最初是好生得意。 可是后来仔细一想,为什么没有向欢阳的消息,为什么栗天麟没有回城,他便已经明白向欢阳定然是出事了。 将桌案推到,案子上的东西倒了一地,向定却没有心思去整理。 书房这里没有向定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就算是有安慰听到了响声也都是装作不知。 “欢阳啊……”向定的声音颤抖“你怎么这么傻。” 原本只是为了锻炼一下向欢阳,并没有想让向欢阳在此事上出什么事,与他而言,向欢阳还有更大的用处。 “找,就算找遍整个禹州城,找遍整个沧州城,也要找到云宁郡主。”向定对着自己养的一大批暗卫这般说着,只是这事情却只能悄悄进行,他可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向欢阳被自己调出去调查的禹州知府一事。 这些暗卫并不明白向定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向欢阳,他们身为暗卫一直在向定的身边,可是清楚得很,所谓的向定对向欢阳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既然不成真正宠爱,又何必要大费力气去找她呢? 可是若说是向欢阳一个女子有什么其他巨大作用,这些暗卫又是一个都不愿意相信的。 当然,向定从来不会向他们解释什么。 元火在得知向欢阳遇难的事情后,顾不得收拾东西就赶紧向着沧州而去,不论敢不敢得及,他都不会丢下向欢阳。 第八十四章:醒来,这是吃醋了 向欢阳在栗天麟的照顾下本就已经好转了许多,于是在元亨来到这里之后,不过是略微施了几针,又给向欢阳开了几副药,向欢阳很快就转醒了。 “哼唧。”睁开的眼睛里男子的面容模模糊糊,向欢阳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试图伸手去触摸,以确定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手才抬起来一点点,就无力地重新垂了下去。 元亨一手将向欢阳的手抓住,一手沾着水给向欢阳润着嘴唇:“是,是,是,是我。” 元亨喜出望外,拉着向欢阳的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欢阳,我是哼唧,我在。” 栗天麟在地道外边熬好了元亨开的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元亨的身后,正要将手中端着的药给向欢阳送去,却不想刚好瞧到这一幕。 自己在向欢阳的面前不分日夜地守候,她却一直没有醒来,这元亨一来,她倒是苏醒得快。 自己一个王爷,竟然亲自做着这熬药端水的活,却不想向欢阳的眼中却只有这个元亨。 看着两人相互交握的手指,看着向欢阳白皙的手抚摸着元亨的脸庞,他只觉得心中苦涩得厉害,自己的存在在她向欢阳的眼中到底算得上什么? 想要将手中的汤药扔在一旁就离去,可是看着向欢阳还有些苍白的面容,栗天麟终究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气,将汤药轻轻放在了地上,正如同自己进来的时候一般悄无声息,而后又施展轻功悄然离去。 向欢阳疲惫的眼睛向着栗天麟刚才站着的地方望去:“是他。” 只是声音沙哑,就是在向欢阳身边的元亨也没能够听清楚向欢阳说了些什么。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已经离去,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 “放开。”试图抽出元亨握着的手,只是自己伤势并没有痊愈,那力气如何能够比得上元亨? 栗天麟独自吹着山风,脑海中都是向欢阳和相互紧握着的手,方才自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是多么的多余。 “欢阳。”元亨并不愿意放手,却将向欢阳的手拉得更紧了。 炽热的眼睛看着向欢阳:“欢阳,你可知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的时候心中有多么焦急?” 向欢阳一时之间被那炽热的目光一震,那眼中的情意只怕是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元亨对自己的情感似乎并不是幼时的伙伴那么的简单。 “我……采春呢?红裳呢?”原本是想要转移话题,可是在想不到怎么转移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元亨简短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给向欢阳说了一遍,向欢阳当下就急着要出去找采春等人,却被元亨一手给拉了回来。 “欢阳,你伤得很严重。”严重到根本就不应该动一下。 向欢阳小腹一阵绞痛,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知道元亨说的没有错,自己根本就帮不上任何的忙,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累赘。 “欢阳,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元亨一把将向欢阳拉入了怀中,自己低哑的声音在向欢阳的耳畔响起。 当他赶来的时候看到向欢阳这个样子,他只觉得比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痛苦。 当知道向欢阳身上的衣裳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栗天麟给她换的,元亨只想一把刀砍了栗天麟。 他痛恨自己没有栗天麟那样的身份,不然向欢阳兴许也可以嫁给自己,自己定然不会让向欢阳受到一丝一毫的欺负。 在向欢阳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元亨就已经在心中发誓,自己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让自己成为让人敬畏而惧惮的力量,让自己超越栗天麟的实力,然后将向欢阳夺回来,给向欢阳风风光光的婚礼。 “哼唧……我只是将你当朋友。”向欢阳坦诚,自己好不容易缓解了小腹的疼痛。 她不想让元亨误会。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元亨身后的地上的一个碗上,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除了元亨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能够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元亨。 “元亨,这里可是有其他人?”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那沙哑的声音好不容易清晰了。 自己迫不及待地希望知道那个守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安全感陪着自己说话的究竟是什么人。 自己昏迷的时候清清楚楚感受到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陪伴着自己。 元亨犹豫了片刻,那一向仁善亲和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不确定,他站起身来,顺着向欢阳的视线看到了那放着的药碗,而后微笑着去把那药碗给端了起来:“欢阳,这药我已经熬好好一会了,快起来喝了吧。” 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说出这药是栗天麟亲自熬得,向欢阳就会随着栗天麟而去,自己就会彻彻底底失去这个自己从小就放在心里的女子。 元亨一边不耻自己这样的行为,一般却想着用谎言来留住向欢阳。 “欢阳,你留在我的身边吧,我虽不能够什么都给你,但是我一定倾尽我的全力也必定护你周全。”向欢阳震惊地看着元亨,这么也想不到元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和栗王爷已有婚约。”向欢阳脑子里想着的是那个冰山一样的面庞,只隐隐约约觉得那熟悉的气息和栗天麟的气息有几分吻合,心中充满着几分期待,自己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希望那多次三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栗天麟。 元亨勺子已经递到了向欢阳的嘴前,但是向欢阳却没有什么反应,元亨看着向欢阳那深邃的眸子,不忍心打扰。 “哼唧,你骗我。”向欢阳这个时候蓦然回神,看向元火的目光里充满了质疑。 “这里还有其他人来过。”向欢阳笃定,但是元亨却一口咬定没有。 向欢阳这才罢休。 “这里的事情已经上报给了朝廷,以后的事情自然有朝廷处理,欢阳,你我无事了。” 第八十五章:试探,是谁的东西 “我想要离开。”向欢阳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句话,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别说是离开了,就是走一步都很困难。 可是向欢阳这道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了朝廷,也就意味着向定一定会派人来找寻自己,自己实在是不想那么快就见到向定。 “欢阳,不可以,你还是早日回到……”想要向欢阳早日回到向府,这般就会有许多的人照顾,她这样也就能够放宽心了。 可是向府两个字在嘴边,他却硬生生咽了下去,就是因为向欢阳是向府的人,所以她才被赐婚给了栗天麟,倘若向欢阳不是向府的人了呢,倘若让向定知道向欢阳在这次禹州一事中丧命了呢,是否,向欢阳就能够有个新的身份,和自己远走高飞? “好,我们不回去。欢阳你再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就离开,谁也找不到我们。”元亨的眸子里有几分坚定,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个自己从小就放在心中的女子,她相信,没有人比自己更爱向欢阳,向欢阳的幸福只有自己才能够给得起。 向欢阳看着元亨的眼睛,只觉得那眼中的神采浮渣得自己看不懂,过去,元亨的眼中只有善良,可是现在,似乎夹杂着许许多多的其他感情。 “哼唧,你没事吧?”向欢阳缓了一口气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关心着元亨,元亨摇了摇头,并不说什么。 “欢阳,你先好好休息。”元亨将手中的药水都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而后才离开。 向欢阳一双眼睛盯着元亨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面对元亨是那么的累。 不想就这样睡在这个昏暗的地道中,向欢阳不安分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可是那本就断了的白玉簪子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向欢阳心中一慌,不顾自己每走一步都撕裂一般的痛苦,好不容易才蹲在了地上,将那一截幸好没有再摔断的白玉簪子从地上给捡了起来,视若珍宝一般的端详。 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分明看到那地上有许多的白布都染着鲜血,很明显是给自己包扎伤口留下的,向欢阳本没有注意,却看到那白布当中还有一块衣料,也如同那些白布一样成了包扎的物品。 向欢阳捡起来那块衣料,仔仔细细地端详,心中却是一个颤栗,这衣料上边隐隐约约看得出绣着的是四角巨蟒,这分明是只有几个王爷才敢穿的衣裳,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欢阳唇角一扬,眸子在周围扫视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栗天麟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向欢阳脑海中又想着那日栗天麟在黑衣人中摘叶杀人救下自己的一幕幕,心中只觉得暖暖的,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倘若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来救下自己也是可能的吧。 可是转念一想,他远在皇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况且,他救下自己不过是希望自己帮他对付向定罢了,这是活生生的利用啊。 向欢阳将自己的思绪都清除了脑海。 而后强撑着自己那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身子站了起来,将那布条收到了自己的怀中,而后还想要继续转转,却发现刚才自己睡下的里侧,竟然留着一把扇子。 那扇子的材质做工都甚是粗糙,向欢阳打开一看,那扇子上绣着一副山水图煞是壮观辽阔。 正在向欢阳出神的时候,那元亨却返回了地道中:“天色已晚,欢阳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向欢阳忙将那扇子收了起来。 而后任由着元亨将自己扶在了原本的位置。 “哼唧,你丢了一把折扇。”向欢阳笑,那眼睛却盯着元亨的神色,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 元亨愣了一下,随后道:“是,你发了高烧,我就给你扇扇。” 向欢阳有些愣神,随后继续道:“那梅花甚是好看,漫天飞雪中傲然挺立,这图正是和哼唧你相配。” 元亨这下子没有答话,向欢阳夸自己和梅花一般,可是自己呢,却在隐瞒着向欢阳,为了向欢阳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竟然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成是自己在照顾向欢阳。 元亨心中不断鄙视自己,可是又不让自己拆穿谎言:“是,我向来比较喜欢梅花。” 他生性不爱花,什么花都不爱,但是向欢阳夸他像梅花一样,他这个时候就真的将梅花这种植物记在了心中。 “你撒谎。”向欢阳一怒,那小腹的疼痛让她险些昏厥了过去。 “那扇子上根本不是什么梅花图。”向欢阳忍着剧痛说出了话。 元亨闪过一丝慌乱,心虚地不敢看向欢阳的眼睛“欢阳,你要相信我,不管怎么做我都是为了你好。” “没有人能够对你比我还好,就算是向定也没有。”而后又叹了一口气,不顾向欢阳的挣扎,将向欢阳的手紧紧抓在了手中“欢阳,你我从小就认识,你留在我的身边可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元亨的身子向着向欢阳逼近,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向欢阳的脸上,向欢阳只觉得难受。 “哼唧,你别这样。”向欢阳依旧试图反抗,即便是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不曾放弃“我已经是有了婚约的人了。” “栗天麟根本就没有感情。”元亨一下子站了起来,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埋怨,为什么,向欢阳和栗天麟原本两个都没有见过面的人会这么被套在了一起,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向欢阳的骄傲,倘若栗天麟一直像过去一样冷冰冰的,他是不害怕的,凭着向欢阳的骄傲,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栗天麟。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感受到向欢阳似乎对栗天麟又一丝特别的情感,似乎对他有些依赖,甚至于都已经肯承认自己和他又婚约了。 而栗天麟在想换啊有那个受伤的时候,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无微不至地照顾向欢阳的场面也在元亨的心中敲着警钟。 第八十六章:矛盾,那他在哪里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而他在哪里?”元亨反问,一双眸子都是愤怒的火焰,自己与向欢阳从小就认识,凭什么这个栗天麟可以横刀夺爱,就因为他王爷的身份吗? “他……”向欢阳只觉得那放着布条的地方暖暖的,想要说他就在这里,可是随后却想到自己凭什么肯定那就是栗天麟呢,似乎自己现在有些可笑。 “欢阳,她不爱你,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也要接受吗?”这是向欢阳在婚姻上的软肋,她坚决不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她想要的,如若不然,她宁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 看着向欢阳无言以对,元亨这才放松了几分:“欢阳,天色晚了,休息吧。” 向欢阳好不容易才醒来了,他自然知道向欢阳是怎么也睡不下的,可是倘若向欢阳还不休息,他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暴露,很明显,向欢阳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向欢阳不愿意合上眼睛:“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就再也起不来了。” 元亨将向欢阳护在了怀中,向欢阳很是排斥,眉头轻轻蹙着,却又挣扎不开。 元亨的气息分明就不是自己所感受到的熟悉的气息,向欢阳可以肯定这一点,但是却终究没有追问那扇子和布条的事情。 “欢阳,留在我的身边,我会想办法让皇上退婚的。”元亨的下颚抵在向欢阳的头上,嗅着她发丝的味道,想要将向欢阳的气息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里。 向欢阳终究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将栗天麟推开了。 “哼唧,你不要这样。”向欢阳防备地看着这个男子,此时此刻,他们分明近在咫尺,可是却感觉心的距离遥远得好像在天涯海角。 “欢阳,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和我一起浪迹天涯,以后再也不用听命于任何人。”元亨根本就不顾向欢阳的情绪,一个劲地规划着未来。 倘若可以就这样浪迹天涯,那向欢阳又怎么可能受制于向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只要这个天下还是皇帝的,自己又能够到哪里去? “哼唧,我想我们有许多误会,我对你……”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却不想元亨一把将向欢阳拍晕:“欢阳,你需要好好休息。” 想换啊有那个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元亨看着向欢阳睁开了眼睛,竟然有了想要再将向欢阳拍晕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够阻止想换啊有那个口中说出对自己质疑的话,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一直看着向欢阳,只有这样,向欢阳才是真正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看着元亨那变化无常的脸色,问:“哼唧,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自打自己醒来,元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压抑的气息让向欢阳觉得眼前的元亨并不是真人。 “我要出去。”向欢阳是真的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你先出去。” 元亨试图阻止,可是想了想,似乎向欢阳确实需要出去走走。 向欢阳等到元亨出去了,才拿出了扇子好好端详着,自言自语道:“你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元亨对着自己撒谎,骗自己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向欢阳就觉得内心一片冰凉,为什么两人竟然走到了要靠谎言来维持感情的地步。 向欢阳在一个包裹里找到了一身红色曳地裙,看着那些个衣裳都是一些红色和黑色的,向欢阳甚是满意,这样的颜色,就算自己是伤口裂开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到鲜血。 但是随即也疑惑了,元亨从来不会给自己这样颜色的衣服,他向来是喜欢白色的,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已经很是不符合元亨的性格了。 向欢阳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元亨将向欢阳带出去看着夜色,却不断提出了让向欢阳呆在自己的身边,向欢阳心中万般反感,却不知道应该对元亨说什么。 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元亨,找了一个由头将元亨给支开了,自己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向着山下走去。 元亨不愧是神医,事实上,她此刻的身体状况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山脚是一座小镇,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前方的路在若有若无的火光的照射下泛着一些斑驳的屋影,现在用形单影只这个词语来形容她再形象不过了。 正是夜深人静,两旁那几棵树叶都几乎掉光的树还是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让人不觉有点毛骨悚脊然,就连脊背都发冷了。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向欢阳不敢再在这街道中多做停留,她下意识拖着自己沉重的步伐往后退,然而从另一边角落走出来的男人已经看到了她。 两个男人愣愣的对视了一眼。 容易令人见色起意的深夜中,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男人走了上来:“姑娘,这么晚了,打算去哪儿?” 那男人垂涎欲滴的看着向欢阳,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眼前的女人,身着红色曳地裙,说不出的妖娆妩媚,简直美得难以形容。 死寂的街道上空无行人,向欢阳终究是个女人,心里终究还是稍微有点害怕的,但是她的脸上却面无表情。 一双美眸平静的看着男人,也不说话。 男人见向欢阳不说话以为她被吓傻了,更加窃喜了,接着便猥琐的笑着上前伸出手朝着向欢阳的脸上摸去。 向欢阳冷冷的皱眉,用极快的速度闪躲了一下,男人扑了个空顿时恼羞成怒。 “臭女人,装什么清纯,半夜三更出来还不是想找男人?” 男人的脸色顿时显得有点狰狞,向欢阳命令自己冷静,不动声色的向着旁边移了几步想要越过男人。但是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向欢阳只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男人狠狠的拽住了,因为男人的蛮力,向欢阳的身子狠狠的踉跄了一下,自己险些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向欢阳慌乱的挣扎着。 但是男人却狠狠的拽着她的衣服将她拽入怀中,手开始不规矩的撕扯她的衣服。 第八十七章:流氓,赶快救救她 “放开我……”向欢阳慌乱的惊叫。 她想挣扎,无奈力道太小了,每次逃离,就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拽了回来。而那小腹的外衣上分明已经沁出了鲜血,却因为衣裳是大红色,男人并不能够看到。 “贱——人——”男人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向欢阳的脸上。 向欢阳尖叫一声,痛得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她就被男人使劲的拖着,往另一边的草丛里拖。 “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向欢阳尖锐的叫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是如鬼哭狼嚎风的呼啸声。 寒风像是在为男人加油鼓劲一费力地呼啸,将向欢阳的脸割得生疼。 那那人死死摁压着向欢阳,撕扯她的衣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向欢阳脑海中一片混乱,男人的凶狠的动作将她的冷静尽数击溃了。 不…… 她恐惧的挣扎着,心里在呼喊叫嚣着,然而还是没有人出现。 就在她挣扎的手臂酸痛,衣衫尽碎,喊的嗓子沙哑陷入绝望的时候,不远处一个身着藏青色的男子缓缓走来,一步一步,那跫音踏在了向欢阳的心上,这是向欢阳现在唯一的希望。 草丛边的动静也停止了,男人扭过头惊愕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子,向欢阳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得,整个人激动地挣扎着推开了男人。那人正是元亨,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男人,一定不会对自己袖手旁观。 方才虽然和自己产生了冲突,但是他此时此刻不还是赶过来了吗。 然而下一秒却又被男人狠狠的摁在了身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谁也阻止不了老子。” 说完死死的摁着向欢阳的手臂,向欢阳无助的望着那男子,只见一身藏青色衣裳的元亨眉头一蹙,满面担忧,眼看就要跑过来救下向欢阳,却又在接受到向欢阳那满眼的乞求的时候犹豫了,只在那么一瞬间,他面色冷峻下来,仿佛眼前的一切丝毫不能够引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向欢阳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元亨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好像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他。 向欢阳抗拒着压在她身上的肮脏男人,眸子充满了渴望看着远处的元亨。 这是自己幼时的朋友,是她过去生活最美的念想,但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个男人,竟然会这般对自己。 “哼唧……”她张了张嘴,嗓子沙哑的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 救她……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一个念头。 “公子,你可想好了,这可不关你的事情。”那欺辱向欢阳的男子见元亨站在那里的神色严肃,也有点慌乱。 元亨眼眸一寒,心道:“欢阳,我不允许你再脱离我的视线,我不允许你再受到伤害,我要你,我要保护你,我再也不要失去你。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照顾你,你不要怪我。” 看着元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那男子随手拿出了身上的匕首:“你想救她?你再过来老子今天就让这小姑娘给了结了。” 元亨对男人的话置若罔闻,眼神淡淡的扫过他手上的匕首,嘴角掀起一丝冷入骨髓的笑。 “你……你真要多管闲事?”那名混混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盯着元亨。 元亨眼神一冷:“我讨厌别人用刀指着我。” 以后他会强大起来,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强大到谁也没有办法命令自己心爱的女人。 声音冷入骨髓,那男子被元亨强大的气场震慑的不敢再开口,只是警惕的攥着匕首。 向欢阳激动地看着哼唧,突然欣喜若狂,以为可以劫后余生的她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得救了。 然而…… 很快,元亨冰冷而又矛盾的嗓音便从她的头顶砸了下来:“欢阳,留在我的身边。” 如同晴天霹雳,向欢阳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 这一刻她心中才确定,自己似乎从来就不了解元亨。 内心深处一团愤怒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不——”她想也不想就回答,然而话刚开始就被他斩钉截铁的截断了。 “好,那我又何必来此一遭。”元亨冷冽的说完,就转身。然而双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比不上栗天麟?倘若自己也有他那样的身份,焉知自己会不如他? 一旁的男人更是猥琐的笑着:“来啊……爷一定会让你爽上天的。” 说着肮脏的手又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她无助的尖叫,声音颤抖抑制不住的恐惧。 元亨依旧故作冷漠迈着大步往前走,虽然心中对栗天麟生了怨恨,但是还是在留意这边,倘若那男人真有下一步的举动,元亨定然会救下向欢阳。 “我答应你——”她声嘶力竭的嘶喊,绝望的声音像是将死的鸟的哀鸣。她不敢赌,不敢赌元亨和自己的友谊,因为在元亨逼迫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敢再相信元亨了。 元亨的脚步蓦地顿住,转身,黑眸迸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放开她!” 那男人也许是惧怕了元亨的气势竟然被吓得噤若寒蝉。 元亨上前将向欢阳拎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她包裹住,他结实的手臂下能清楚的觉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但……她的脸颊上却没半点泪滴,双眸倔强。 “好……公……公子……那她……归你了……”男人被元亨一脚踹在了一边,颤抖着声音说完打算溜之大吉。 元亨冷笑,在男人转身跑的那一瞬间—— 倏—— 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小匕首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刺入了男人的脊背,正中致命处。 元亨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蠢货!” 既然是他的女人,染指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向欢阳惊愕的看着倒下的男人:“你——你——” 元亨只是搂紧了她,从今以后,他会让自己无比强大,对谁也不会手软,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够守护自己的女人。 第八十八章:受赏,还有一件事 向欢阳被元亨救起,还没有离开沧州,就遇到了向定的人,元亨本不打算将向欢阳交出去,可是奈何那边人多势众,向定又是向欢阳的父亲,元亨再怎么样,也要顾忌着一些,最终还是将向欢阳交给了向定的人。 向欢阳既不想和向定的人走,也不想和元亨离开,因而自始自终看着向定的人和元亨产生了争执,她却一句话都没说。 “欢阳,你要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元亨在离开向欢阳的时候这么提醒着,他自然相信向欢阳是说话算话的,向欢阳既然答应了自己,那想来是不会反悔的,但是向欢阳对自己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他绝对不能失去向欢阳,所以才这般多问了一句。 向欢阳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元亨,那呆滞的模样让元亨心疼,元亨知道自己不应该逼迫向欢阳,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都是为了他好吗? 向欢阳只觉得这个男人自己再也不能偶走进了,他怀疑自己,逼迫自己,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向欢阳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他所说的爱。 向欢阳只觉得心中难受,双眼无力地闭上,强迫自己压下了内心的苦涩,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向欢阳说到做到。”向欢阳跟着向定的人一起离开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元亨,也许跟着向定的人一起回去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欢阳,你可还好。”在沧州的一家客栈里,向定安抚着向欢阳,采春已经在客栈里等了许久,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就赶忙扑了过去。 向欢阳这才知道,采春当日昏厥了过去,在醒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同样昏倒的蝙蝠,采春将蝙蝠叫醒之后,二人遍寻不着向欢阳,这才回到了向府给向定报了信,而向定收到消息的时候便立刻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在外人眼中向定的行为都是担心自己有所亏欠的女儿在外游玩时受到欺负,这才这么快赶过来接女儿回府,但是向欢阳心中却觉得像向定这么慌慌张张赶过来都是为了禹州知府的事情,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向欢阳并没有看到蝙蝠,听采春说是因为蝙蝠的伤势未愈。向定派人送蝙蝠回到了向府去休养去了。向欢阳听着这二人都已经没事了,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采春很是遗憾,只说不见了红裳,怕是红裳已经凶多吉少了。 向欢阳知道采春和红裳感情深厚,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安慰采春,心中正在纠结着,却不想这个时候向定在一旁被忽略了良久,总算是失去了耐心,在一旁对着采春道:“本相和小姐有话要说,你且先退下。” 这样一句话,向欢阳此刻是感谢的,至少消除了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的尴尬。 “欢阳,这次你到沧州来……”向定的话还没有说完,向欢阳就冷冷开口“父亲,女儿只是希望父亲身体康健,听说这沧州有一座庙甚是灵验,女儿才特意不远万里来到了这里,只愿来上一柱香。” 果然是老狐狸,这么危险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做了,功劳却自己领了。如今更是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沧州。 向定对向欢阳的回答很是满意:“是个懂事的。” 这般夸奖了几句,才切入正题:“如此,你私自出府一事,念在你也是一片孝心,为父也就不深究了。这禹州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事情也算了结了。” 向欢阳咳嗽了几声:“父亲,女儿身体不适……” 正想着找一个理由将向定给打发走,却不想向定却中途插口:“皇上对这禹州知府的事情很是满意,不管是为父还是栗王爷,都得到了许多赏赐,欢阳喜欢什么,为父都给欢阳。” 那原本想要打发向定的话被想换啊有那个给咽了下去,向定既然愿意送自己东西,想换啊有那个自然也不想客气,这些好东西,自己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只是这个时候却没有慌忙说出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心中疑惑,这件事情不是皇帝交给向定处理的吗,和栗天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栗天麟也会得到赏赐。 心中蓦然间涌起了满满的欣喜,栗天麟得到了奖励,也就是说栗天麟也参与了禹州知府的事情,难道那布条真是栗天麟的? 那把折扇虽然不够上乘,但是那画上的大好河山当真是雄奇开阔,倒是栗天麟喜欢的风格。 如此,难不成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莫非真的是栗天麟,也是,除了那个男子,谁还能又能力给自己那熟悉的安全感呢? 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自己是栗天麟已经赐婚的王妃,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和元亨在一起,陪伴在元亨的身边,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给栗天麟带上了一定绿帽子? 向欢阳不再多想,明明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个男人,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栗王爷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向定那唇角一撇,目光之中有些不善:“你走后不救我,栗王爷就向皇上请旨协助处理这件事情,按理说你们应该在禹州见到了才是。” 就算没有在禹州见到,在沧州也应该能够见到吧,但是事实上,向欢阳根本就一眼都没有见到他。 向欢阳心中浮现起了一丝温暖,在禹州的时候自己总觉得有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还几次三番询问蝙蝠是否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但是蝙蝠总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时候,自己以为是错觉,没有想到也许真的是栗天麟。 栗天麟的高深莫测,这一点向欢阳是很清楚的,这么说来,蝙蝠要是不能发现栗天麟的行踪,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向欢阳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没有从自己那异样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向定却开口道:“还是一事需要你调查。” 第八十九章:任务,矿产的事情 向欢阳警惕地看着向定,难怪向定这么快马加鞭地赶来见自己,原来是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自己。也是,如果不是有什么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向定又怎么会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呢,从一开始给了自己向欢阳的身份,不就是想要用自己去成为栗王府的内应吗,不就是为了自己去代他摸清楚栗王府的事情吗,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自己又怎么能够希望不被向定利用呢? 向欢阳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的伤势完全没有好的情况下,向定竟然还会给自己安排任务。 自己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脱离向定的控制,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自己以后的生活,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知道的秘密已经太多了,更何况自己对向定还有价值,对栗天麟也还有价值,向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栗天麟也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天下那么大,却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父亲难道要女儿这个样子去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向欢阳唇角勾起了一丝讽刺“女儿自然是愿意为父亲分忧解难的,但是父亲,女儿就怕自己这个样子,对于父亲安排的事情不能完成,这责任毕竟是要父亲来承担的,女儿真害怕自己的无能会连累了父亲。” 这话说得已经很直接了,就是我现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你让我去可以,但是我未必会乖乖听话,未必肯真真正正给你做事情,要是这期间给你惹出了什么麻烦,你可不要怪我。 向定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讪笑道:“这件事情不急,欢阳你养好身体才是最要急的。不要让为父担心你。” 向欢阳配合地应了诺,也不拆穿向定那伪善的面容。 向定倒是真的好几天都没有打扰向欢阳,等到这沧州地道中的脏银已经冲入国库。那禹州知府已经受到了惩罚,禹州知府的事情已经真真正正告一段落,向定才过来看望了一次向欢阳:“就在这沧州南边,有一个富绅买了一座山。” 向定好像是在给向欢阳讲述故事一番慢悠悠喝着向欢阳亲自沏的茶,向欢阳是一个不懂得茶的人,因而自己烹出来的茶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味道,但是向定却是不动声色,好似自己手中端着的就算一副上好的茶。 向欢阳没有接口,没有追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知道,向定是一定会告诉自己的,果不其然,向定再次抿了一口茶:“那里总是有一些矿工莫名其妙地死亡。” 向欢阳知道,这世界土地兼并买卖十分严重,大多富商大贾土地极多,而一些穷苦人家甚至没有一定土地来耕种。 这卖土地是常有的事情,有的富商也会买下那么一座山,这治理那个地方的官府大多是只要价格合理,都是愿意卖出去的。 只是没哟哟想到,好好的一座山上怎么会莫名其妙死了许多人呢,向欢阳疑惑地看向向定在。 向定看向了向欢阳,似乎就是在等着向欢阳发问,而向欢阳本就不是一个浮躁的人,虽然心中对此事十分疑惑,但是面上并没有显露半点,只是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端着一杯茶,好像是懂茶一样有模有样地喝着。 毕竟是向定要让向欢阳做事情,向欢阳不慌,他却是慌的,因而,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还是开口解释道:“这富绅姓周,他在那座山上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让人不停地挖掘。” 向定叹了一口气,向欢阳当下心中就了然了,那官府已经将这山卖给了那周家,倘若真的在这山上挖掘到了有什么价值的东西,那也是只能够便宜了周家了。 向欢阳也跟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要拉过欢阳调查这三种有什么还是让欢阳为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人一个说法?” 那周家就算挖掘额时候也都是做得相当隐秘的,也不知道这向定是怎么发现的,先关样当然知道,向定这么做一定是想要知道周家挖掘的东西,有什么事情都想着分一杯羹。 但是她还是故意开口这般问着向定,就是故意膈应向定,向定怎么可能不明白向欢阳的目的。 要是那些人的死真的和周家有关,只怕这周家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朝廷一个说法了。”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但是向欢阳却明白了向定的意思,这是想要两者兼收了,即想要那周家正在挖掘的东西,也要查明这些人的死亡原因,最好查出来的结果是那些个人的死都和周家有关,周家要是背上了这许许多多的认命,那么这挖掘到的东西向定自然有办法收到自己的囊中。 向欢阳了解向定,那冷厉的眸子闪着寒光,向欢阳点点头。 向欢阳在周沧州不过只是呆了六七天而已,因着那周家的事情,向欢阳还得在这里呆下去,向定为了给向欢阳一个在沧州呆下去的理由。对外说是自己身体欠安,向欢阳为了自己的康健,特意跑到了沧州最灵验是寺庙来祈福一个月,这样也真正向着外边的人解释了向欢阳为什么会出现在沧州。 向欢阳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向定这才点了点头:“蝙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依旧会跟着你。” 向欢阳点了点头,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蝙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可是这么些日子来,向欢阳却一次都没有见到蝙蝠,心中自然是担心的,如今听到了蝙蝠已经没事了的消息,向欢阳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真没有想到自己会连累这么多人为自己受伤,让采春和蝙蝠受苦受累也就罢了,毕竟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是红裳此时此刻却是生死未卜,向欢阳心中怎能不担忧,怎能不愧疚呢。 第九十章:矿山,他想要戒指 第二日,向定就让向欢阳带着蝙蝠赶往沧州最南边。 采春想要跟着向欢阳一起离开,但是向欢阳害怕此行凶险,便拒绝了采春,硬是让采春跟着向定回到了向府。 沧州南边是沧州最为富庶的地区,但是向欢阳一路上走来却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富庶。倒是看到了不少的壮丁衣衫破烂,身上挂满了伤痕,慌不择路地乱跑。 向欢阳看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从自己的身边跑开,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蝙蝠:“这难道就是和周家有关。” 蝙蝠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目光也落在了那跑开的人的身上:“是。” 这周家的当家人叫周志远,四十出头了,据说是迷恋上了戒指,因而才让人挖山。听说是一次有人家的坟墓准备选在山上,可是这土挖开了却发现许多的石头包裹着玉石,那人在一夜之间暴富。 那周志远当下就起了心思,趁着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将这座山给买了下来,之后更是将这山给圈了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入。 这方圆十里的人家都是周家的掌控范围,依靠这周家的土地生存的,因而周志远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人也不敢得罪周志远,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各家的壮丁都被周志远安排来挖山,这些人虽然不愿意,但是想着这挖山不过是辛苦了点,好歹应下来就不会得罪周家了,于是一个个也就没有反抗了。 可是谁知道,这自打开始挖山了,这些壮丁是一个一个的死去,这下所有的人都慌了,谁家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来挖这山啊。 可是这个时候,周家却不放人了,拿出来最开始签订的挖山协议,这东西可是按了手印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这些个人可都是要等到这山挖完了才能够解放的。 况且这官和富商大贾总是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自古以来,普通人和这些个富绅作对的能有几个有好下场? 于是这些人家也都纷纷选择了息事宁人,只是后来这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才有些人家选择了逃跑,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出了许多人命,周家人怕这事情泄露出去,因而对于那些逃跑的人也展开了追杀,最终那一家人竟然都死在了周家人的刀下。 这件事情之后倒是许多天没有再出现任何的事情了,那死人的状况也没有再发生了,因而这些个人家也都安静了下来,本想着这挖山死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有想到昨晚一夜之间这些个壮丁就已经死了十多个,现在仅剩的二十来人这才冲动地逃了出来,可是却一路被人追杀,因而向欢阳这才看到了想这些人四下逃窜的一幕。 “这周志远做得也太过分了。”向欢阳听蝙蝠这么说后,第一反应就是责怪周志远不将这些壮丁的命放在眼中。 却忘了自打知道这挖山一事之后,蝙蝠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是哪里有时间得到这些消息的。 “是的,相爷无意中知道了这样的消息,所以才希望小姐能够妥善处理。”蝙蝠跟在向欢阳的身边,若是说蝙蝠知道向定和向欢阳之间不一样的关系,倒也是不足为奇。 向欢阳点了点头,她如今除了好好处理这件事情,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是受制于人,从来就没有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活。 向欢阳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此时不该有的想法都清理了出去。 蝙蝠看着向欢阳,看她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这才问:“小姐准备怎么办?” 向欢阳看着一路上深深浅浅的脚印,神思一定:“那些个受难的人家也都只说是这挖山的工作太过于辛苦,才导致这些工人就这么累死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蝙蝠疑问,这确确实实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这工作辛苦,又怎么可能辛苦到接二连三的死人? “我倒是听人说过这山上原本正是准备埋葬一个老人的,那老人的墓地被这周志远一闹,这墓地当然就必须要另选地方了,因而那死去的老人心中怀着怨恨,这才对着挖山的工人下手了,说是这些工人的死都是和这死去的老人有关,是这老人心有怨恨,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啊。”蝙蝠在向欢阳的身边小声地说着,这番做派,让两人看起来甚是亲近。 而这个时候,元亨竟然出现在了向欢阳的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幕,手紧紧握了起来,他得知向欢阳来到了这沧州南,就赶紧跟了过来。 却没有想到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欢阳,你答应我的。”答应过陪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可以和其他男人站得那么近?这般的距离生生刺疼了元亨的眼睛,元亨只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失去向欢阳。 向欢阳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默默向后退了一步,让蝙蝠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欢阳,你过来。”向欢阳那分明在躲着自己的做法让元亨心中难过,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这才开口。 向欢阳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想到当日自己被人凌辱的时候,元亨也是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让自己答应了陪在他的身边,心中顿时有了一股荒凉的感觉,那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没办法移动一步。 蝙蝠挡在向欢阳的面前,直视着元亨,虽然元亨是尚书府的公子,但是自己也是不怕他的。 元亨在心中冷笑,就是因为自己是尚书府的庶子,所以凡事都低人一等,就连蝙蝠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元亨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自己的实力更加强大。这样谁也不能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向欢阳只能够属于自己,他会让自己越来越强大,直到所有人都不能够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抢走。 “欢阳,你难道当日说的话……”难道当日说的话都不做数了吗,话还没有说完,向欢阳就走到了元亨的身边。 第九十一章:乔装,混入内部去 “哼唧,你我其实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是皇上赐的婚,自己的婚事哪里是自己答应了就能够作主的呢,向欢阳这个时候说到这一点,希望元亨能够放下自己。 “够了,我不想听到这些。”元亨一手拉住向欢阳的手,根本就不理会向欢阳的挣扎,那霸道的样子让向欢阳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元亨的关系变成了这个样子。 元亨是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向欢阳的,皇帝赐的婚他当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倘若是他栗天麟退婚呢? 倘若向欢阳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栗天麟还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一个王妃吗? 他看得明白,栗天麟对向欢阳是有情的,倘若只让栗天麟一个人知道向欢阳成了自己的人,栗天麟对向欢阳还有几分情意,自然不会愿意这样的事情闹大,因为一来这样算是他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可是他的耻辱,其二嘛,这般事情受到处罚的都是向欢阳,相信他是不愿意向欢阳受到处罚的。 看着元亨那深沉的模样,向欢阳直觉不好。虽然不明白元亨在想些什么,却也知道现在的元亨绝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哼唧了。 元亨手上的温度传在了向欢阳的手上,向欢阳手上感觉到一阵温暖,只是那温暖却传不到心底。 “这怪力乱神之事实在是不可信。”元亨深情地看了一眼向欢阳,可是却并没有得到向欢阳的任何反应。 “那些工人的死必定有蹊跷。”元亨笃定,他是一位神医,来的路上他曾经看见过一具尸体,那尸体显示的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药。 这别的人或许看不出来那尸体的问题,但是元亨要是也看不出来,那他那第一神医的名号也真是浪得虚名了。 向欢阳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死有蹊跷呢,只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元亨见向欢阳似乎有了兴趣,这才继续道:“我看得出来,那些人的死都是中了毒,可是这究竟是谁下的毒,这又是什么毒,恐怕就只有深入到他们内部才能够知道了。” 向欢阳听着元亨的话,有一瞬间的愣神,深入内部,是指和那些个工人一起工作吗? 向欢阳并不怕死,她是不怕遇到什么危险的。 只是纵使自己什么都不怕,但是那挖山的都是一些男人,自己一个女子也没有办法融进去啊。 向欢阳也想过,或许自己是可以打扮成男装的,可是尝试过了,即便自己穿着的是男装,但是那声音却是很难改变的,就是自己故意将声音压得低沉,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向欢阳自从知道向定有意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调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女扮男装,进入内部。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还特意去找了许多人来,自己则穿着男装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谁知道这些人中既然十之八九都知道向欢阳是女子。 向欢阳无奈,这才放弃了这个方法。 元亨看着向欢阳那陷入了回忆中的样子,就知道向欢阳定然是已经尝试过这样的方法了,但是并没有说话打断向欢阳。 “其实,我已经试过了。”向欢阳摇了摇头,将女扮男装这样的想法给否决了。 元亨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一丝一毫的奇怪。 “其实只要让他混进去就好了。”元亨伸手指着蝙蝠,只要蝙蝠去了,向欢阳的身边也就没有什么人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就可以多一些机会和向欢阳相处了,再也没有谁会来打扰。 想到此,元亨心中有一些得意,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和向欢阳单独相处的美好场面。 向欢阳看着元亨,那冷冽的风刮在向欢阳的脸上,向欢阳只觉得全身都冷了下来,就连被元亨所紧紧握着的手也没有丝毫的温暖可言。 “不可以,蝙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我不能够让蝙蝠冒险。”她向来重情重义,更何况,这件事情涉及了那么多的人命,如果直接交给了,他也有些不放心。 他可不是向定,可不会将事情随便分给了一个人就撒手不管。 元亨却觉得向欢阳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蝙蝠本身就是一个大男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练家子呢,在这些根本就不会功夫,光有一身蛮力的人堆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欢阳,你现在只能够如此。蝙蝠功夫高,不会有事的。”元亨试图安慰向欢阳。却在一个不经意间,突然想到为什么自己偏要支开蝙蝠呢? 其实自己可以直接从向欢阳的身上下手,也就不用担心蝙蝠了。 炽热的目光打量着向欢阳,而后将向欢阳的手抓得更紧了:“那就只能够欢阳自己去了。” 元亨说了那么一句废话,随后又想了想,笑道:“只是欢阳这个声音和面相……” 这面容还好,只要是自己好好化妆,那应当是不会有人认得出来自己的。 向欢阳对自己化妆的本领还是很有信心的。 “其实这声音也不是没有办法!”元亨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从自己的小瓶子中倒出了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颗粒。 向欢阳看着那和米粒差不多的药丸,心中思索着要怎么问元亨讨要。 元亨既然已经拿出来了这东西,自然是要给自己的,只是看元亨那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让向欢阳怀疑他这是在等自己过去讨要。 向欢阳知道元亨一定会趁机向自己索要些什么的。 果不其然,在向欢阳开口想要这个米粒大小的药丸的时候,元亨却一副什么都晚了的表情看着向欢阳。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元亨才叹了一口气:“欢阳,你总不可能想要白的啊。” “这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价值。”这明显就是想要向欢阳给好处的意思。 向欢阳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酸涩,任何东西都有价值,自己怎么不知道元亨是这么一个擅长与讨价还价的人? “表哥有什么东西给我?”看着元亨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时候,她就知道夏梦在怎么打了。 第九十二章:男装,真的闹鬼吗 元亨看着向欢阳那焦急得模样于心不忍,想要将自己手中的药丸给向欢阳,可是只要一想到向欢阳竟然把向定安排的事情看得那么重要,他就心中难受。 “这药丸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声音。”元亨将小瓷瓶拿在自己的眼前,视线在小瓷瓶的瓶盖上晃动“若是你吃了这药丸……” 后边的话不用多说,向欢阳自然明白,倘若自己的声音改变了,纵使自己“长得女气”了一些,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怀疑的,毕竟男生女相额人也不在少数。 向欢阳看向元亨,元亨眸光中有着复杂的神色,向欢阳看不清。 “哼唧,你会帮我的对吗?”让那旁边有些愤怒地蝙蝠安静了下来,向欢阳尝试着询问,现在的元亨她是什么都不敢猜了。 冷风从向欢阳的裙摆钻了进来,一下子袭遍向欢阳全身。 元亨那握着小瓷瓶的手明显一顿,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帮向欢阳,但是现在自己却不是那么确定了。 “欢阳,我与你一道去。”终是做出了让步,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那么无助呢? 可是他不愿意让向欢阳再脱离自己的视线了,只有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才能够放心一点点,似乎这个女子还是属于自己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说实话,如果元亨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哼唧,她是愿意和元亨一起去的。 可是现在明显感觉到什么都不一样了,向欢阳已经在不经意间开始逃避元亨:“哼唧,你没必要去,我自己就行了。” 元亨转身就走,那小瓷瓶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向欢阳心下焦急,一伸手就拉住了元亨:“我们一起。” 元亨回头就对着向欢阳一笑,让向欢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熟悉的那个元亨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哼唧……”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况且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元亨反手就拉上了想向欢阳:“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手。” 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艰难事情,他都不会让向欢阳离开自己,谁要是阻拦他,他都可以将一切障碍清除。 不顾蝙蝠的阻拦,元亨就这样拉着向欢阳离开,因着向欢阳并没有给蝙蝠什么指示,蝙蝠也就只得这般任由着向欢阳被元亨拉走。 不过好在元亨也算是信守诺言,向欢阳同意他和自己一起去那出事的地点的时候,元亨倒是真的给向欢阳服下了那米粒一样的药丸。 向欢阳对那药丸的效果十分满意,相信只要自己换一身男装,就一定不会有人发现自己是女子之身。 周志远害怕这挖山死人的事情被传出去不好处理。于是一直就在寻找那些个逃出去的工人,向欢阳得知了这件事情,在身上制造出一些假的鞭痕,又将自己的脸涂的黝黑,这才穿上了如那些工人一样的脏而旧的衣裳。 向欢阳这般出现在元亨的面前的时候,元亨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向欢阳:“欢阳,你不应该穿成这样的。” 向欢阳不管怎么样,好歹都是向府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庶女,即便不被重视,即便过去在向府受尽了欺凌,但是也不至于那么惨的。 向欢阳一愣,随即明白了元亨的意思,其实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自己的身份,真不知道元亨是怎么想的,难道也觉得这样的衣服小姐什么的就不能穿吗?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平等的,真不知道元亨作为一代神医,怎么也会被那些世俗的眼光所制约着。 其实元亨当初也是觉得每个人都是应该得到尊重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改变了。 元亨自己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变化。 “你要换吗?”站在小木屋外,山风簌簌地吹着,向欢阳尴尬地看着元亨。一边希望元亨可以进去换成工人的衣裳,这样自己现在就不用面对元亨了,一边又希望元亨不要换,这样元亨就不能够和自己一起去山上了。 元亨将向欢阳的纠结看在眼中,但是并不知道向欢阳纠结的真正原因,只以为向欢阳也不想穿上这衣服,这才道:“欢阳你贵为郡主,要是不愿意,我们还是有其他的办法的。” 向欢阳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中空落落的,贵为郡主,她宁可自己身在普通人家,也绝不想要做这被人支配来支配去的窝囊郡主。 “哼唧。你要换吗?”将刚才的问题说了一遍,向欢阳再叫元亨的时候那干涩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 自己似乎再也没有办法像过去一样自然地叫元亨一声哼唧了。 元亨摇了摇头,他今日一身全白的袍子在这山上恍若谪仙一般,让向欢阳禁不住慌了神,元亨事实上也是一个极美的男子,只是因着自己从来就只是把他当作了朋友,并没有在意过这些。 元亨不愿意穿上这工人一样的衣裳,向欢阳觉得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这谪仙一般的人在意自己的形象也是没错的。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也不会愿意脱下自己的锦衣华服而穿上这样又脏有旧的东西。 “我想出去走走。”向欢阳这般说着,看着四周那已经没有剩下几张树叶的树,心里闷闷的。 她向来不喜欢这么冷的天气,因为这样的天气让她感受不到一点温暖,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遗弃的,这心中因而万分难受。 “我陪你。”元亨似乎已经赖定了向欢阳,不管向欢阳要去哪里,他总是想要跟在身边,一分钟也不愿意离开。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向欢阳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那话语间都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元亨对此保持沉默,向欢阳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会记得我答应的事情。” 自己是栗天麟的准王妃,向欢阳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最近却觉得有皇帝的赐婚甚好,至少这样才让元亨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第九十三章:相逢,最可爱是你 听着向欢阳说了记得答应自己的事情,元亨这才让向欢阳离去了。 向欢阳踏着冷风,一路从山腰走去,她现在只想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自己独自坐坐。 向欢阳最后找到了一个小山洞,那洞及其窄,只向欢阳一个人也装不下,向欢阳也不在意,竟是沿那洞口坐在了地上,也不管这样会不会有人看到自己。 “栗天麟……”向欢阳小声道,目光瞥向了十米外的小道上走来的人,虽不知道栗天麟怎么会在这里,但是心中却莫名高兴了起来。 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走过去,却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这栗天麟来到这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何必要在意? 向欢阳想要重新坐回到地上,可是脚下的树枝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脆响。 栗天麟早就看到这边有人,但是只以为是普通的工人,这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向欢阳一看到他就做出的反常反应,现在都落在了栗天麟的眼中。 不过一个眨眼之间,栗天麟就出现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掐住了向欢阳的脖子。 向欢阳神思一晃,似乎自己总是被栗天麟掐住脖子。 向欢阳突然觉得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 只是那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和那险些让她窒息的感觉让她从那些不该有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人?”栗天麟浑身上下都是浓浓的杀气,向欢阳这才想起栗天麟本就是一个杀神。 看向栗天麟的目光却仍旧没有半点畏惧,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栗天麟的控制。 那干涩沙哑的声音很是难听,向欢阳咿咿呀呀说的话栗天麟也没有听清楚。因而,栗天麟向着向欢阳靠近,想要知道向欢阳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而一股芬芳传进了栗天麟的鼻中,熟悉的味道让栗天麟心中一喜,唇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忙放开栗王向欢阳,向欢阳身子一软,就差点软到在地,栗天麟将手环在了向欢阳的腰间,将她纳入了怀中。 两个大男人这般抱在一起,向欢阳只觉得尴尬,赶忙想要推开栗天麟,却被栗天麟搂得更紧了。 “原来是你。”自打栗天麟向着向欢阳逼近,闻道了向欢阳身上的馨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向欢阳的身份。 指尖碰上了向欢阳脖子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痕迹:“还疼吗?” 不知道是怎么的,向欢阳委屈一般点了点头,那指尖碰过的地方向欢阳只觉得好像是电灼了一般的难受。 被自己那委屈的声音吓住,向欢阳又赶紧点了点头,将栗天麟猛然推开,自己的手指触上了自己的脖子,摇了摇头:“王爷放心,我没事。” 看栗天麟的样子,他是认出来自己的身份的,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认出来自己的。 而向欢阳此时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手指上冰凉的感觉在自己的脖子上蔓延,但是心中却满满的都是温暖。 栗天麟伸手捏了捏向欢阳的脸蛋,那嫩滑的肌肤让栗天麟想要再次触摸一遍,可是那手就这么停留在向欢阳的脸上,收回来也不是,继续触摸也没有。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脸烫得难受,那耳根的烧灼感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栗天麟。 栗天麟终是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很可爱。” 很可爱,这三个字让向欢阳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栗天麟。 “说你可爱。”栗天麟重复,而后别开了脸。 向欢阳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悄悄摸了一把被栗天麟捏过的地方。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向欢阳问,那口中吐出来的声音让向欢阳自己听着都怪怪的。 “你身上的味道。”栗天麟脱口而出,想当初他一直悄悄陪在向欢阳的身边,向欢阳身上的味道他是再熟悉不过的。 向欢阳低头,那羞红的面颊在寒风中依然滚烫。 “你的声音怎么了?”栗天麟问,向欢阳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男子的,莫不是向欢阳还会口技不成? 向欢阳笑:“是元亨。” 那不经意间,对着栗天麟竟然是这么叫元亨的。 但是栗天麟的身子还是僵直了一下,想到前些日子向欢阳刚醒来的时候,就是和元亨亲密地呆在一起,心中闷闷地难受。 “他也在?”栗天麟觉得要是向欢阳能够说元亨真的在这里,他一定可以现在就去杀了元亨,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怪异了起来。想要好好警告一番向欢阳,让她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又觉得自己这般做会让自己很没有面子,好像自己很在意向欢阳一样。 “元少爷给了我一颗药丸,吃下了声音就成了这个样子。”向欢阳看着眼前落下的黄叶,也许是心中没底,竟然将自己准备男装去打探原因的事情给栗天麟说了,栗天麟听后什么话也没有说,那拳头却握得更加紧了。 这说的,元亨给了她一颗药丸,又要和她一起去山上,这不是承认了元亨和她在一起吗? “不守妇道。”栗天麟一字一顿说完了这四个字,分明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为什么非要和别人在一起。 栗天麟却忘了当初在地道中,看着元亨和向欢阳亲密的那一幕,是自己不告而别。 这四个字在这一瞬间将向欢阳的自尊碾压,自己不守妇道?自己和元亨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后心中也愤怒了起来,他凭什么这么说自己?自己和他还没有成亲呢,况且他不是说了一年之后会还自己自由之身的吗? 那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凄凉,让一直观察着向欢阳脸色的栗天麟心中一慌,明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过分了一些,却又放不下脸面给向欢阳道歉。 “难道不是吗?”他敢保证,倘若向欢阳愿意解释一下或者说不是,他就会给向欢阳道歉。 可是他忘了,向欢阳和他一样,都是一个足够骄傲的人。 第九十四章:误会,越走越远了 “王爷怎么想都是对的。”向欢阳压抑住自己心中的难过,恍若什么都不在意一样回了一句。 若是栗天麟真的不相信自己,自己怎么解释不都是无济于事吗? “王爷,你还有什么事吗?”向欢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是心中空落落的落寞却让她心寒,想要迫切地离开这里。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栗天麟就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可知道抗旨不遵是什么罪?” 向欢阳顿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栗天麟说的是赐婚的事情:“我没有抗旨不遵,是王爷你自己答应了欢阳会还欢阳自由的。” 并没有意识到一向强势的栗天麟是在用这般行为挽留自己,向欢阳现在只想要维护自己的骄傲,说话根本就不经自己的大脑。 “这把扇子可是王爷的?”栗天麟放开了向欢阳,向欢阳却没有勇气再踏出一步,好像自己只要往前走一步,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拿出了那画着山水的折扇,正是在地道中捡到的那一把。 栗天麟顿了一下,手指微动,但是到底也没有伸手将折扇接过来,反倒嘲笑:“你认为本王会用这种质地的扇子。” 向欢阳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原来那陪在地道中的人真的不是栗天麟?可是为什么那气息会那么的熟悉。栗天麟余光落在了扇子上,这是在地道的时候向欢阳一直吼着热,自己才下山随意拿了一把,没想到还在向欢阳的手中,他还以为这些东西早就已经没有了。 “怎么?”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心中在期待着什么。 向欢阳却选择了沉默,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栗天麟这么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怎么可可能会在意自己呢。 从始至终,他不过都是把自己当作了一颗棋子而已。 向欢阳想着自己身上的毒,这种想法就愈加强烈了,倘若栗天麟有半分在意自己,又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呢。 蓦然一阵狂风吹来,有黄叶纷纷落下,向欢阳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心中暗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骨气,竟然会对栗天麟产生了一丝情感。 “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欢阳就先告退了。”向欢阳对着栗天麟行了一礼,栗天麟半天没有反应,正想抬起头来看看那身上却披上了一件披风,一瞬间一股暖流就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向欢阳抬头,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自己那黝黑的脸上显得特别机灵。 “谢谢。”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出口竟然这么客气了起来。 打不死好歹没有再用刚才那带着刺的语气和栗天麟说话了。栗天麟只觉得这样的向欢阳甚好。 “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向欢阳的关心,栗天麟说出的话显得那么生硬。 “你好好的完成了向定交代的事情这才能获得他的信任,如此才好为我做事。” 向欢阳点了点头:“欢阳记住了。” 不愿意听见更多冷漠的话语,转身就离开,那披风分明给向欢阳挡住了大量的寒风,可是向欢阳还是后悔这么冷的天气出来转悠。 那拿在手里的折扇最终从她的指尖落下。向欢阳脚步一顿,想要蹲身捡起来,可是犹豫了片刻,还是径自走了。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栗天麟才顺着向欢阳走过的那条路走过去。 脚步在那折扇面前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将折扇给拾了起来。 将折扇在手中打开,看着那扇子上的山水图,栗天麟神色有一些恍惚。 “欢阳,你去哪里了?”向欢阳还没有回到木屋,元亨就已经找了出来,倘若元亨对自己还是幼时的那种纯粹的友谊,向欢阳此刻看到元亨定然是万分高兴的。 但是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向欢阳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话才说完,才发现元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上。 向欢阳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 “欢阳,外边风大。”这般说着,拉起向欢阳的手就朝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跟来的栗天麟刚好看到这一幕。 那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向欢阳的发丝像是鞭子一样在自己的脸颊上抽过。 “元亨。”向欢阳将手从元亨的手中抽离开来,这是向欢阳第一次这么叫元亨的名字,元亨回过头来,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行为吓到了向欢阳。 “欢阳,我有哪里不好,栗天麟难道对你有我好?”偏着头,眼里满满的都是受伤,自打他看到栗天麟身上的披风的时候,他就整个人都不那么好了。 原来对于向欢阳来说,栗天麟果然是不同的,一种向欢阳随时都会被抢走的威胁感让他恨不得立马过去将向欢阳身上的披风给扯碎。 “我想要现在就去处理父亲交待的事情。”向欢阳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元亨伸过来想要握住自己肩膀的手。 而后,也不等元亨的回答,转身向着出事的那座山走去。 “欢阳。”元亨提高了音量,那声音中满满都是怒气,向欢阳禁不住怀疑是不是只要自己敢多走一步他就会对自己动手。 可是刚才见到栗天麟的那一刻,向欢阳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是不讨厌栗天麟的,相反自己还感受到了一种满满的安全感,整个人都被一种幸福感所包围,虽然最后是不欢而散。 “对不起。”向欢阳停了下来,在元亨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时候,却说出了这么一句伤人的话。 “我不想违背自己说过的话,但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向欢阳说完,再也不顾元亨的感受,就往前走了。 元亨看着向欢阳那决然的背影,不敢追上去,但是也不敢放手。 “元亨,我不想失去我们的友谊。”向欢阳的声音还在响起,但是任却已经越走越远了“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第九十五章:真相,到底什么鬼 看着向欢阳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元亨这才转身离开,却并没有和向欢阳走同一条路。 向欢阳是自己的人,谁也不要想将她抢走,自己绝对不允许她离开自己,不管是谁,只要是威胁到了自己,他一定会一一出去。 向欢阳出去后,很快就被周志远的人给找到了。 周家对于这些个工人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都是一个地方的,向欢阳乖乖地跟着周家的人一起离开,那些人倒是也没有为难向欢阳。 向欢阳这就不明白了,这周家的人对人分明是友善的,但是为什么那些个工人的身上却会有无数的鞭痕呢? 向欢阳跟着那些人一起去挖山,那山现如今都被称为玉山,只是因为当初那人在这里发现了玉石。 向欢阳在这里和这些人打好了关系,本来以为可以在这些人当中知道些什么事情,可是谁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一个个只说是这里挖山冲撞了那原本想要埋葬在这里的死者。 向欢阳自然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当夜,向欢阳潜出了自己的房间,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藏匿了下来,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直到深夜,向欢阳已经昏昏欲睡,才发现有两个人向着那些工人的住处走去。而不过半刻钟,那两人就带着一个麻袋出来。 向欢阳赶紧跟了上去,却看那人将这麻袋扛到了周家的府邸中,因着周府守卫森严,向欢阳根本进不去。 向欢阳在距离大门最近的一棵树后寻寻觅觅看着这的周围的一切,但是那一堵围墙将里边的状况都遮得严严实实,向欢阳纵使在这里呆多久,都不可能有结果。 就在向欢阳满心抑郁的时候,栗天麟突然出现在向欢阳的身后。 向欢阳感到身后有人,一个转身就想要一脚给那人踢过去,却不想那人直接伸手一勾就将向欢阳纳入了怀中。 那熟悉的龙涎香在向欢阳的鼻尖环绕,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英俊的面庞。 “我带你进去。”还不等向欢阳有所反应,栗天麟脚尖在地上一点,一个借力就腾空而起,向着周府的围墙而去。 那周府虽说守卫森严,但是栗天麟的功夫哪里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就是向定身边轻功最好的蝙蝠都不能够发现栗天麟,更遑论这些个人。 栗天麟将向欢阳放在屋顶,从上至下看着周府发生的一切。 那周府周志远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不过那院子中站着的除了周志远本人和刚才进来的两个守卫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人。 “……爷放心,这事绝对没有人会知道的。”那守卫的话向欢阳只听到了一半,但看那守卫身边是一个捆成了粽子一样的男人,而男人的身边正是一个麻袋。 想来那麻袋里边的就是装的那个跪着的工人了。 向欢阳心中疑惑,这好好的抓来这些工人是想要做什么,偏头看了栗天麟一眼,栗天麟和向欢阳同样疑惑,只是伸手指了指院子,示意向欢阳安静好看下去。 向欢阳点了点头,不再过多纠结这件事情。 只见那工人被堵住了嘴巴,而周志远手中拿着一截长鞭,不断地打在了男人的身上,疼痛让男子从昏厥中苏醒了过来,但是又痛得昏厥了过去,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守卫提起一桶水,将这个男子泼醒,然而在男子醒来后,周志远却继续鞭打男子,直到那男子又一次昏厥。 向欢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有些想吐,自己就说周家的人看起来待人和善,怎么会留下这些伤痕,竟不想原来是周家的当家人这般留下来的。 在鞭打这个男子的时候,周志远至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将这个男子当作死物一般对待,丝毫没有人性可言。 那男子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只是那口里的帕子堵着了他的嘴,他说的什么向欢阳实在是听不清楚。 只是将这男子不停地反复鞭打,直到这个男子满身都是伤痕,周志远这才将手中的长鞭一把扔在了地上,而后手一招,另一个守卫忙将一盆备好了的水给周志远呈上。 周志远将自己的手都清洗了干净,这才将自己清洗手的水都泼在了那男子的身上,将那男子从昏厥中泼醒之后方道:“我劝你什么都不要说,不然你的家人……” 说到这里,周志远阴测测地笑了,那工人早已经疼痛得什么也听不进去,但还是木讷地点了点头,那身上的疼痛刺激得他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昏厥。 向欢阳看着这一幕,立刻就想要下去。 栗天麟握住向欢阳的手:“你现在下去根本就没用,这里是周府,这里的人自然都是偏帮他的。” 向欢阳自然明白栗天麟的意思,况且栗天麟说的也没有错,自己下去根本就无济于事。 这里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就不信这周府的其他人不知道,可是他们却一个人也没有出来,摆明了不想理睬这劳子的事情。 向欢阳看了看那工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栗天麟并没有再给向欢阳反应的机会,就将向欢阳带离了房顶。 “你怎么来了?”向欢阳虽然很想直接下去给周志远一个教训,但是也知道这样自己也很有可能身陷困境,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当下对于周志远的事情就先放在了一边。 栗天麟不敢看着向欢阳,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关心向欢阳才来的。 将那把折扇递给了向欢阳:“本王是看见你的折扇掉了……” “本王看你很是在意这把折扇,所以给你送来。”栗天麟心中一个劲地希望着向欢阳可以将这把折扇收下。可是那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向欢阳并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栗天麟想要收回折扇的时候,向欢阳却一手抢了过去。 栗天麟唇角一勾,正想要笑话向欢阳,却不想向欢阳将折扇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扔了出去。 第九十六章:必定有蹊跷 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寒冷了,那寒风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向欢阳扑来。 栗天麟将自己的目光转在了别的地方,不去想那被向欢阳扔了的折扇,只是自己的心中还是难过。 “切不可冲动行事。”命令的口吻脱口而出,栗天麟不等向欢阳的反应就转身离开,那背影霸占了向欢阳的视野,向欢阳这一次对于一个人这样霸道的口吻,竟然一点也没有讨厌的意思。 “这是在关心我?”向欢阳喃喃自语,可是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 夜色当中,她并不知道自己将那折扇扔在了什么地方,于是只能凭着方才自己扔掉折扇的感觉走出去寻找。 栗天麟在走开后,又犹豫着在原地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护送向欢阳回到那些工人住的地方,顺便也想要回去找到那把被扔掉的扇子。 这深更半夜的,若是就这么让向欢阳一个人在外边,他怎么可能放心。 “该死的栗天麟。”向欢阳在那黑夜中摸索了好一会,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扔掉的折扇。 分明就是朝着这个方向扔的,不可能有错的。 借着月光,向欢阳又在这地方再次寻觅了一遍。 走回来的栗天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微微上扬,分明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却装作毫不在意一样将自己递给他的东西扔掉。 栗天麟摇了摇头,她这是有多么讨厌自己?自己落下的白玉簪子她就这么摔成了两段,而自己递给他的折扇她又这么扔掉。 可是看着向欢阳那单薄的身影在这黑夜中摸寻,栗天麟又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既然扔了,又为什么要去捡回来呢? 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给窜了出来,这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 这心境一变,栗天麟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支白玉簪子,那簪子上还有着血迹,因着是向欢阳留下的,栗天麟没有舍得擦掉。 也许这并不是她要将这簪子摔断,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太过于凶险,所以这簪子才会被摔到,倒是向欢阳竟然将这簪子带在身上,让栗天麟好生欢喜。 目光随意一扫,就定格在了向欢阳遍寻不着的折扇上,只见那折扇挂在了一些藤蔓上,栗天麟本就内功了得,在向欢阳将折扇扔掉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看着向欢阳扔的方向,但是就只听见声音他也知道这折扇落在了哪里。 要不是自己有这些本领,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栗天麟正想要提醒向欢阳,却不想向欢阳在地上找不到,也抬起头来,恰巧就看到了那折扇,正要伸手去抓,却又怎么也抓不到。 向欢阳看旁边有一颗大树,便想着爬上那棵树去拉扯藤蔓。 栗天麟还来不及阻止,那大叔后一条青色大蛇就这样向着向欢阳而来,而后以迅雷之速消失在了向欢阳的面前。 栗天麟方才的注意力在折扇上,并没有关注向欢阳这边,于是等到向欢阳的尖叫声传来,向欢阳才惊觉出了事情,身影一闪,就到了向欢阳的身后,伸手一揽,原本那将要倒下的向欢阳就这么稳稳落入了栗天麟的怀中。 “你……”向欢阳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栗天麟,不愿意放过栗天麟一丁点的表情,就怕自己一个眨眼间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不见。 好像他的出现就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事实上,栗天麟的存让向欢阳觉得比元亨好了太多。 “这蛇实在是蹊跷。”栗天麟尴尬地放下了向欢阳,试图转移话题。向欢阳的脑海之中立刻想到了那日调查禹州知府一事时的场景,当初也是有这么一条蛇,似乎和这条蛇的颜色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向欢阳眼瞳放大,那惊诧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这才想到这初冬寒冷的天气,是不应该有蛇出没的。 “这两件事情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向欢阳在自己的心中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要是真说有什么关系倒也是不一定的,毕竟这事发地点可都是在沧州,同样的,还都是向定给自己安排的。 “欢阳,你可还好?”向欢阳还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事情,那脚踝只觉得一僵,就又昏厥了过去。 栗天麟将昏厥的向欢阳又纳入了怀中,可是不管自己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够让向欢阳醒来。 向欢阳这个模样,是绝对不可能送她回那工人的住所的,栗天麟只得抱着向欢阳找了一个背风的位置放了下来,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当生着火的时候,栗天麟这才看到向欢阳的脚踝都是一片青紫色,而那中间正是蛇咬过的痕迹。 栗天麟指尖触碰到向欢阳脚踝的一片青紫,只见向欢阳的眉头轻轻一蹙,就算是已经昏厥了,那痛苦她却是还能够感受到的。 将向欢阳的裙摆扎了起来,栗天麟丝毫不曾犹豫,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脚踝:“欢阳,你不会有事的。” 栗天麟悔恨自己对向欢阳的凉薄,倘若她第一次将那折扇拿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自己就承认这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就承认自己在意她,在地道中照顾她,那么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亚旭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她也会像是对着元亨一样友善地对待自己呢。 最重要的是那样也就免了自己将扇子送来的这件事,免了她被蛇咬伤的事情。 栗天麟意识到自己对向欢阳的在意,那唇角沾着的鲜血在夜色下显得极为难看,但是他还是唇角一扬,露出了笑容。 那鲜红的血液在皎皎月光下虽然能看但是那被月光铎下的光亮却刺疼了刚睁开眼睛的向欢阳的眼睛。 手指动了动,想要触碰栗天麟的面庞,却在栗天麟转过头来的时候,赶紧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重新闭上了自己的眸子,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醒来。 栗天麟一手抬起擦干净自己唇角的血液,又从自己衣摆扯下一快布条就给向欢阳包扎。 第九十七章:轻易,恩怨一笑泯 向欢阳只觉得那脚踝有一种奇异的温暖,栗天麟手指触碰的地方更是被灼烧一样的感觉。 心中喜滋滋的,脚踝上的疼痛让她的眉头依旧蹙着,只是那唇角却已经在不自觉中微微勾起。 栗天麟将向欢阳的脚踝包扎好,四下望了望,四周除了周家庄就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向欢阳偷偷瞥了一眼栗天麟,见着栗天麟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找地方安置自己。 心中被温暖充盈着,明知道这周围除了周府就只有那给工人准备的棚子了,栗天麟定然是找不到其他地方的,可是却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告诉栗天麟,栗天麟此刻寻觅的模样让向欢阳相信他是在意自己的。 “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栗天麟回头看着窝在一边的向欢阳,双手摩擦了一下,感受着冷意在自己的全身流窜,而后担忧地将向欢阳抱在了怀中。 向欢阳只觉得全身一僵,那熟悉的温暖感让她的脑子整个一抽。 栗天麟双手覆上向欢阳那冰凉的手,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向欢阳全身。向欢阳一个没有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栗天麟。 栗天麟一震,慌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那冰冷的声音你隐藏着意思雀跃:“醒了,你倒是命大。” 向欢阳想要转身看着栗天麟,可是脚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她一个趔趄就差点再次摔倒,那原本故作冷漠的栗天麟忙将向欢阳给搀扶住。 在栗天麟又要将手抽回的时候,向欢阳却将他的手紧紧抓住:“你救了我。” 栗天麟有些不愿意承认一般看着向欢阳:“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也是你救了我。”向欢阳这般说着,依旧握住栗天麟的手不愿意松开。 栗天麟也不挣脱,任由那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手中,那心中像是被挠了一般。 “王爷……”向欢阳哽咽了一下,从自己的身上拿出来那上次在地道中捡起来的布条“欢阳知道王爷几次三番相救欢阳。” 栗天麟将那布条抢在了手中,紧紧握住:“你捡这个做什么?” 那布条明显已经被洗过了,现在只有一点点淡淡的血迹。 向欢阳愣了一会:“欢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猜想可能是王爷的,就捡了起来。” 一句话说完,向欢阳愣了愣。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那么在意栗天麟了吗?就因为可能会是栗天麟的。所以就这么收起来了? 栗天麟将向欢阳一把扯进了自己的怀中,收紧了双臂,不让向欢阳从自己的怀中离开。 “欢阳……”说话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向欢阳的耳后,向欢阳身子一个战栗。 “王爷,这里好冷。”向欢阳很少像现在这样对着栗天麟温声细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事实上自打栗天麟将她抱住的那一刻,她的世界早已经被阳光笼罩一般温暖。 栗天麟将向欢阳打横抱起,向着周府的方向走去。 向欢阳虽然不明白栗天麟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相信自己是安全的,于是也不多问,静静合上了自己的双眼,暂且好好享受这短暂的美好时光。 栗天麟很随意地闯入了周府一个僻静的院落,那院落在周府的西边,许多落叶落在地上还没有打扫。 栗天麟带着一身寒气向着院子里边走去,刚进入房间就看到一个妇人穿着一身道袍,跪在了一尊佛像前。 那妇女对于向欢阳二人的到来全然不放在心上,口中依旧念着一些向欢阳听不懂的经文。 栗天麟掌风一扇,就将大门关上,阻拦了冷风吹来。 而后只静静抱着向欢阳坐在一边,也不打扰那妇人。 那妇人倒也是真的忽略了向欢阳二人,直到天色渐明,她才从佛像前离开,来到了向欢阳的面前,与向欢阳栗天麟相对而坐。 “两位能来这里,也和老妇有些缘分。”那妇女如此说着,倒是有一番世外高人的味道。 向欢阳看向老妇,接着将目光转到了栗天麟的身上,这栗天麟作业直接将自己带在了这个地方,莫不是这工人的事情和这老妇人有什么关系。 栗天麟对那老妇倒是有礼地,并没有摆出自己王爷的架子:“我与爱人昨日路过此地,更深夜重,为了身子着想,私自闯入夫人的地方,还望夫人见谅。” 向欢阳冲着那老妇点头微笑,自己现在分明是男子装扮,说话的声音分明也是男子的嗓音,但是栗天麟既然这么说了,向欢阳对于栗天麟的话也不反驳,只是将爱人两个字记在了心底。 那老妇理解一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再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已经发硬的馒头,将这馒头弄成了两半,分别给了向欢阳和栗天麟。 “老妇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了,招待不周,两位海涵。” 向欢阳将这馒头握在手中,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周府可是富贾之家,就算是那端茶倒水的丫头吃得都绝对好过这个。 “夫人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试探性地问了问,那老妇人口中念叨着许多向欢阳没有听过的经文。 那老妇人大抵是被许多人问过这个问题,所以在在向欢阳问道这个的时候,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向欢阳直觉这个老妇人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栗天麟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打算插手,虽然这个老妇人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打算说,但是栗天麟相信向欢阳一定有办法让她开口。 “我看夫人年龄,当是……”向欢阳停顿了片刻“莫不是周志远是您的儿子?” 那妇人的眼神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的波动,向欢阳明白,这是自己猜对了。 听说这周志远的母亲,有一次家乡发生了疫病,这所有的人都逃往别的地方去生活,那周志远的母亲也在其中一列,但是听说是死在了途中的,倒不想原来在这里。 第九十八章:回忆,当年的事情 “公子切莫胡乱猜测。”那老妇人看着向欢阳,那原本平平静静的眼睛有了防备。 栗天麟也看出这妇人的不对劲,这妇人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许多年没有怎么见过阳光的,但凡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这般将自己与外边的世界完全隔绝,那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这个老妇人是被软禁了。 而在周府能够做主的人除了周志远还能有其他什么人?只是看刚才那老妇人的反应,向欢阳就已经料定了她是那个所谓的死在了逃灾途中的周志远的生母。 据说那年逃灾的时候,周志远也是被带着的,那个时候的他不过只有十岁左右。 “夫人怎么会被囚禁在这里?”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想过得到这妇人的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抛出了许多的问题。 那妇人的目光审视一般看着向欢阳:“老妇只当重来没有见到过公子,公子你请离开吧。” 向欢阳顿了一下,从栗天麟的怀中挣脱出来,而后走到了老妇人的身边:“夫人,你让我离开,是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吧。” 而后将自己手腕上那做了假的疤痕在老妇人的眼前晃来晃去,让老妇人看清楚自己的伤:“怎么,夫人是害怕自己儿子所做的事情会被揭发,会受到惩罚?” 那老妇人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同情,周志远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作为母亲是不管怎么样都要保证周志远的安全的。自然对于这些个工人也就无情了些。 他虽然平日里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但是山上的事情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夫人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是有父母的,或者我们也有自己的妻儿,周志远这般对待我们。,可曾想过我们家人的感受?”向欢阳说着,那眼中竟然闪现了泪花,并不是因为什么感动,只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翻涌着一股子的寂寞感,身在普通家庭多好,自己好生羡慕这种有父母呵护的感觉,可是自己在现代就没有,自打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就更是没有了。 身在向府,处处都是在和权势打交道,向欢阳深知道向定对自己只有利用,心中难免苦涩起来。 那老妇人起初看栗天麟衣着华贵,还怀疑向欢阳并不是山上的工人,只是此刻看着向欢阳那眼里含着的泪水,却是相信了向欢阳。 若不是真的情至深处,又怎么可能说哭就哭。 老妇人心中有愧,对着佛祖念着经文,向欢阳冷笑:“夫人以为对着佛像就能洗刷周志远所犯下的罪孽吗?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别说是你在这里为她吃斋念佛,就算是他自己从此常伴古佛也根本就不能够消除他的罪恶。” 那老妇人的身子一顿,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她并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让劝告周志远。 “夫人不妨说出这其中的缘由,咋们也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只要周志远真心悔过,难不成我们还会为难他?” 向欢阳的话说得是铿锵有力,两只眼睛表面上是看着手里握着的馒头,但是事实上注意力一直都在那老妇的身上。 那老妇片刻的犹豫后却说道:“两位要是再不离开,倘若是被发现了,老妇也救不了你们了。” 栗天麟将向欢阳的手拉在了手中,温暖的气息在向欢阳的身子里游走:“想要做什么都只管放心大胆地做。” 栗天麟这般和向欢阳说,摆明了自己就是向欢阳的后盾,这也是对向欢阳的承诺,不管向欢阳今日怎么处理,他都能够带着想换啊有那个安全地离开。 向欢阳点了点头,这其中的深意她自然明白,心中笃定,只要是栗天麟答应的事情,就绝对能够做到,因而心中也有了底。 一步一步走到了老妇人的身边,一把扯过了她手中的一串佛珠,那一串佛珠被向欢阳拿在手里把玩着,那老妇人想要将佛珠抢回来,可是向欢阳轻轻一躲,就让老妇人扑了一个空。 将那佛珠双手一扯,佛珠便从那链条上滑落,滚了一地。 老妇人此刻的目光却平静了,蹲下身来飞快地捡着地上的佛珠,只是偶尔看了一眼向欢阳,那目光之中包含着歉意和恨意。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不管说什么都是一脸平平常常的人只要说到周志远就这么大的反应。 等到那妇人将地上的佛珠全都捡了起来的时候,这天色也已经大亮。 “这里不欢迎你们。”那老妇人又保持着她那平静的面容将眼中的悲哀都给隐藏起来,那许多的佛珠被她小心翼翼放进了一个抽屉里,而后用一把生了锈的锁给锁上了。 “夫人,这般对周志远却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看周志远对夫人可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吧?”看着老妇人那身上的一身道袍“这妇人竟然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吗?” 很明显这个老妇人分明是信佛之人,只是这身上却穿着一身道袍,向欢阳看得清楚,虽说这道袍是干干净净的,可是那样子一看就已经穿过了好几年了。 向欢阳的话犹如一块石块落在了老妇人的心里,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就这么被向欢阳给打破了。 她也曾经怨过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这周志远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看着那一瞬间变了好几次的老妇人,向欢阳不确定地道:“夫人难道就真的想要周志远一错再错吗,就不想要周志远变回最初的样子吗?” 老妇人的身子一顿,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欢阳,这向欢阳说话之间好像是清楚当年的事情一般,让老妇人心没了着落,那一下在所有的伪装都在这里脱落,那眼里满满都是乞求。 她怎么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呢,又有另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开心幸福呢。 第九十九章:解决,原来有阴影 向欢阳看着老妇人现在情绪受到了波动,继续道:“这都死了多少人了,周志远何曾快乐过,你以为他会快乐吗?他这般杀的人越多,他的罪孽就越深,到时候怎么洗都洗不掉。” 那老妇人此时此刻只觉得身心俱乏,自打自己被软禁的日子里,这个院子也并不是没有人来,只是那些人就算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也从不曾像向欢阳一样分析着事情,大多都是对自己教子无方一些指责,或者是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狂揍。 像向欢阳一般理解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对周志远的爱的人这还是老妇人第一次遇到。 听着向欢阳的话,不自觉地想起了周志远小的时候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叫着娘亲的画面。 那时间太过于久远,这老妇人险些不记得当初周志远的声音。 向欢阳看着老妇人那渐渐红了的眼眶,继续道:“我们方圆十里的人家,谁没有受过你们周家的恩惠,倘若周志远就此罢手,知错能改,我们这方圆十里的人都不会怪他,毕竟认识已经不能复生了。 老妇人想着当初那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明知道不可信,但是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的希望,倘若这方圆十里的人都愿意接受周志远,他相信周志远一定能够重新感受到欢乐。 老妇人的眼睛里滑落了一颗滚烫的泪水,接下来就再也抑制不住,一颗两颗不停地往下掉落。 很多时候,一个人压抑得久了,别人的一句话就能够压垮她,老妇人就是这样的状况,那泪水只要一旦开始滑落,就再也停不下来,好似要将这些年来的感情全部倾斜光。 向欢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这么盯着老妇人,从老妇人的眼泪中探知事情的真相。 原来当初老妇人带着十岁的周志远跟着全村的人避灾,本来以为只要逃离了那村子也就没事了,却不曾想那年天公不作美,他们刚以为可以得救了,又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洪灾。 洪水毁掉了那年大部分的庄稼,几乎所有的人那一年都是食不饱腹的,逃灾的他们更是没有吃食,倘若这样下去,所有的人都得死掉,因而便有村里的一个老者提议,不管怎么样,都要让这村里有人活下来,所以绝对不能够一起受饿。 可是那个时候所有的粮食都没有了,老者说得容易,但是事实上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而那几日里,总是有一些人被饿死,后来实在是没有了办法,竟然直接将那些饿死的人的尸体煮来吃了,这般做,虽然是残忍了一点,但是确实解决了饥饿的问题。 有谁不想好好活下去呢,有了这件事情之后,那些个村里人当真就都吃起了尸体来,只是后来这人也不是每天都死的,这渐渐的尸体也就不够吃了。 于是有些自私的人给那村里的老者建议将那些老的小的弱的病的杀了,用他们的身体来让其他强壮的有可能活着的人做食物,这样才能保证这个村子还有血脉存活于世。 那老者当然是不愿意的,当初那么多人听他的话,愿意吃同伴的尸体,不过是因为他德高望重,深得村里人的信任罢了。这老者的到的本性本就不坏,自然是不愿意这么残忍地杀害活人的, 但是那两个人尝过了肉的味道,知道了吃饱饭的感受,哪里还愿意听这老者的话?因着这个老者对于他二人的提议很是反对,又百般阻止他们杀人,最终两人没有忍住,竟然将那老者活生生的杀害,对外却说是那老者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所以才自杀与此,贡献自己的尸体。 那些个早已经饿红了眼睛的人哪里还管着肉丝谁的尸体,纷纷上来抢食,而后更多的人尝到了甜头,也就悄悄响应者那两人,将这一起的老少杀掉。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这般出了事,老妇人心下疑惑,跟着那两人观察了两日才知道那些个老人孩子根本就不是自杀或者饿死的,全都是由那两人带着其他人将他们杀了的。 眼看着这整个村子里的老人小孩都所剩无几,老妇人这才慌了,去求了那两人希望可以放过周志远。 那个时候的老妇人虽然已经有了十岁的孩子,但是依旧美艳,那两人竟然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起了色心,从此每日都对老妇人进行凌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妇人为了周志远能够活下来,委屈地活在了那两个男人的身下。 周志远见着自家娘亲从此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竟然悄悄跟踪上了老妇人,而后便是看见了老妇人在男人的身下遭受着皮鞭蜡烛等各种各样的虐待。 他也已经十岁了,有些事情他也是懂的,知道老妇人是对自己好,却还是无法接受老妇人这般保全自己。 刚开始是对老妇人心中满满的都是感激与爱,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妇人和那两个男子的事情竟然被人发现了,从此所有的人都是对老妇人的指责,当然同时也不会忘记说周志远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子。 这样的说法很是难听,周志远最终是受不住了,在村里剩下的十几个人终于获救的夜晚,竟然拖着一把刀将那些个人都杀了。 虽然周志远将那全村的人都杀了,但是老妇人的事情还是被别人知道。因着老妇人被人说得实在是难听,周志远自打能管事之后就将老妇人囚禁了起来,对外只说老妇人已经死了。 而他自打看到老妇人被压在那男子的身下被鞭子虐待的时候,他就已经恨上了男人。 因而其实什么玉山,什么戒指,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周志远只不过是想要像当初那些人对待老妇人一样对待那些男子。 可怜了那些个男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周志远打死的。 向欢阳将自己得到的信息陈述了一遍,那老妇人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章:书画,是另有隐情 向欢阳得到了这些消息后,蝙蝠却找到了向欢阳,向欢阳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蝙蝠之后,没多久向定就派了人来接向欢阳回府,至于这工人怎么处理,周志远要怎么处罚,向欢阳是一点也不知情。 向欢阳在回皇城的路上却遇到一个书生倒在地上。 向欢阳自打在玉山和栗天麟一起之后,两人这些日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向欢阳看着那地上穿着单薄的书生,忙对栗天麟道:“王爷,这人甚是可怜……” 向欢阳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善心泛滥的人,很少胡乱救下谁,栗天麟相信想换啊有那个这般做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于是也没有阻止。 那书生是中了毒,并且那毒药十分烈,向欢阳是以栗天麟的牌子找了宫中的太医,这才将男子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为了让向欢阳好好休息,采春便自请照顾这个收了伤的男子, 那男子晕厥之中只是不停地换着一个人的名字,但是那模模糊糊的声音,并没有让采春听清楚。 一日,向欢阳终是忍不住来看了这个书生,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只见他的手上布满了老茧,这分明就是长期持刀才能够造成的。 向欢阳当日就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手,料定了他是一个习武之人才救下他的。如今自己实力不足,要是多一些有本事的人帮助自己,那对于自己以后掌握自己的命运是有莫大的帮助的。 又过了好多天,那男子才恍恍惚惚醒了过来,知道是向欢阳救了自己之后,他也来不及感谢,就一直开口询问小夭呢。 向欢阳隐约举得小夭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可是在那么一瞬间,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了小夭的名字。 这男子原来是叫庄徙南,因着他出身的时候他的生母不幸去了,因此家中人觉得他的命格太硬,自家一个舞文弄墨的小家经不住庄徙南克,于是将庄徙南给送到了有些交情的欧阳将军府上。而这个小夭则是当初庄家定下的娃娃亲。 庄徙南在欧阳将军府呆了十多年,这十多年里跟着欧阳将军勤学武艺,倒是武功极高的,只是因着并不是欧阳家的人,所以倒是很少在人前露面。 向欢阳对欧阳将军也是了解的,这欧阳将军武功了得,尤其是有一本武功秘籍叫做沧海淀,传言欧阳将军就是学了那沧海淀所以才能够和栗天麟一样成为国家永远不败的神话。 庄徙南没有从向欢阳这里得到任何有关于小夭的消息,于是也不怎么爱理人,只是常常一个人陷在了回忆当中。 就在上个月,从欧阳将军府回来的那一天,小夭特地出门迎他。 小夭一直记得,她和庄徙南是指腹为婚的夫妻,待到庄徙南从欧阳将军府学成武艺归来的把一日便是自己嫁给他的良辰。转眼就是十多年过去了,好在今日庄徙南终究是回来了。 “庄徙南,你个臭小子总算是滚回姑奶奶身边了。”老远就看到了庄徙南朝她走来,小夭忙赶了上去就揪起了他的耳朵“十几年了,你让姑奶奶等了你十多年,却一封书信也不曾给我。” 说及此,小夭只觉得心中甚酸,竟掉下了泪来。 庄徙南替小夭拭了眼角的泪:“如今,我不是回来了。” 庄徙南将小夭拥在了怀中,小声呢喃:“小夭,明日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臭小子,”小夭一拳打在了庄徙南的胸膛,哽咽着道“我小夭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苍天怜我,好在一直有你,若是某一日,你负了我,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说得虽是狠话,可小夭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幸福。 “小夭,你这般凶,若是没有我,还有谁肯娶你?”庄徙南笑,伸手捧起了小夭的脸庞,眼里有灼热的光芒。 小夭闻言,一脚便向着庄徙南踢去:“姑奶奶凶又如何,莫非你这臭小子竟敢嫌弃?” 说话间二人已经有说有笑地向家中走去。 事实上,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一个山洞,洞中只有一张木桌两把凳子和地上的草垛。原本小夭的父母也是一个小官,只是五年前小夭家中失了火,她的家人纷纷葬身火海,小夭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自己一个人找了那么一个山洞,就这么生活了下来。 而庄家也是倒霉的,几年前庄家被抢劫,庄徙南的亲人也都在那件事情中去了,因而他才一直住在欧阳将军府,最近才回来。 庄徙南依着小夭,并没有想着回家探望。 “小夭,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庄徙南看着这山洞中简单得不能够住人。只觉得一阵心疼。眼前的女子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小夭倚在了庄徙南的怀中:“臭小子,只要以后有你陪着,过去的一切都不再是苦。” 话才说完,竟在庄徙南怀中大哭了起来。 次日,小夭如愿穿上了红嫁衣,山洞之中,布置得一片喜庆,只是这场婚礼只有新郎与新娘。 即便如此,小夭也知足了。只觉得这是自己一生最幸福的一刻。 “大师兄对小夭姑娘当真是情深,只是这样的婚礼也能作数吗?”清灵的女音响起,庄徙南向洞口看去,竟是自己的小师妹欧阳婉婉。 欧阳婉婉也是庄徙南的师父欧阳将军唯一的女儿。 小夭没有掀开红盖头,只是气愤地回了一句:“姑奶奶的婚事,只要姑奶奶与臭小子愿意便是,哪里不作数了?” “小夭莫要气恼,这是师父的女儿欧阳婉婉。”庄徙南向小夭介绍,小夭却浑不在意,顶着红盖头不曾对洞口的人有半点好奇。 “婉婉,你来作何?”庄徙南问,说话的语气甚是温柔,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妹他是极宠的。甚至,那四目相对的时候庄徙南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欧阳婉婉也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满满的眷恋与依赖让小夭心中一痛。 第一百零一章:相似,原来是小夭 欧阳婉婉哀怨地瞪了一眼庄徙南,冷哼了一声,这才开口:“既然今日是大师兄与小夭姑娘的大喜之日,婉婉自然是来祝福大师兄的。” 谁料这句话却惹怒了小夭。小夭一把扯开头上的红盖头扔向洞口的欧阳婉婉“好一个祝福,怎的姑奶奶却见你满脸都是怨气,莫不是姑奶奶的婚事碍着你的眼了?” 小夭与庄徙本是指腹为婚,可是奈何双方的家人都已经去了,如今庄徙南又是欧阳将军府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是许多人反对这桩婚事,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小师妹来砸场子,小夭怎能不气? “小夭,婉婉没有你想的意思,你莫要误会了婉婉。”庄徙南忙向着小夭解释。 “婉婉,叫得倒真是亲切,只是姑奶奶看她却怎么也不是好人,莫不是臭小子这十几年你竟爱上了她?” “够了,小夭,你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如今为何要为难婉婉?”庄徙南斥责, 二人的婚礼终是因为欧阳婉婉的出现而中断,也因为欧阳婉婉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僵。小夭更是看不惯欧阳婉婉。作为一个女人,她看得出这个欧阳婉婉定然是对庄徙南存了男女心思。 心中甚是恼怒,便一掌打向了欧阳婉婉,本以为欧阳婉婉是欧阳将军府的千金,想来自己这一掌定不会打伤欧阳婉婉,却不想欧阳婉婉却因为她那一掌喷了一口鲜血。 “婉婉。”庄徙南忙去扶起欧阳婉婉,探向欧阳婉婉的脉搏,原来欧阳婉婉早受了内伤,又被小夭打了一掌,身子自然是受不了。 “爹爹大病未愈,莫不是大师兄的当真竟要此时成婚?”欧阳婉婉问“莫不是也要离开婉婉?” 庄徙南知道为了保护欧阳将军府秘籍沧海淀不落入那些心怀不轨的手中,欧阳将军多番遇到刺杀,前些日子,竟然有江湖中的人参与了进来,重伤了欧阳大将军。欧阳大将军命不久矣,如今欧阳将军府已经陷入了内乱之中,欧阳婉婉没有办法这才跑到这里希望带自己回去暂时稳定欧阳将军府,切不可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毕竟自己是大将军最得意的弟子,是欧阳将军府的大师兄,如今欧阳将军府有难,庄徙南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置之度外。 庄徙南与小夭的婚礼到底没有成功举行。庄徙南听了欧阳婉婉的话,便与欧阳婉婉一同离去。 小夭赶忙追了出去,拦住了庄徙南与欧阳婉婉。大雪飘飞,小夭一袭红嫁衣在雪地上显得尤其妖娆。 “臭小子,你今日胆敢离开,姑奶奶定要取了她的性命。”小夭一手便已经取出了欧阳婉婉手里的剑,剑尖直指着欧阳婉婉的喉咙。等了庄徙南那么多年就为了今日,他怎么可以在新婚之日抛下自己? “小夭,你何苦为难?”小夭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庄徙南挑开了她手里的剑,看向她的目光有着浓浓的厌恶,大抵是他以为自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吧。可是庄徙南啊,我的世界只有你,倘若你也抛下了我,我便一无所有。 庄徙南并没有在意小夭眼里的受伤,反倒是关心着欧阳婉婉,只害怕小夭伤到了欧阳婉婉。 泪落在了雪地上,庄徙南终究没有为了小夭留下,与欧阳婉婉相携着离去,独留下小夭一个人倒在了雪地当中。然而,庄徙南哪里知道,他对着欧阳婉婉那温柔的眉眼,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在了小夭的心上。小夭如何看不出欧阳婉婉眼里对庄徙南的爱慕?而欧阳婉婉也是庄徙南的师父欧阳将军唯一的女儿。 小夭没有掀开红盖头,只是气愤地回了一句:“姑奶奶的婚事,只要姑奶奶与臭小子愿意便是,哪里不作数了?” “小夭莫要气恼,这是师父的女儿欧阳婉婉。”庄徙南向小夭介绍,小夭却浑不在意,顶着红盖头不曾对洞口的人有半点好奇。 “婉婉,你来作何?”庄徙南问,说话的语气甚是温柔,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妹他是极宠的。甚至,那四目相对的时候庄徙南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也对欧阳婉婉如此温柔,那么多年了,小夭想就是庄徙南对自己的心也应该变了吧,只是为何昨日还要对自己温柔缱绻?怜悯还是愧疚? 向欢阳在一旁看着庄徙南发呆,缓缓走了过去:“在想些什么?” 她已经让蝙蝠去查了庄徙南的身份,知道他是欧阳将军的大弟子,于是便以为他是在关心欧阳将军府的现状。 如今欧阳将军奄奄一息,可是欧阳将军膝下无子,这沧海淀自然就在一种弟子之中,而庄徙南虽然很少露面,但是谁都知道他是欧阳将军最看重的弟子,若是说沧海淀在他的手中倒也是说得过去的。 匹夫无罪,怀玉其罪。 庄徙南对于向欢阳的话就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救下我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一个女子?” 在向欢阳的注视下,他慢慢垂下了头:“一个和你至少八分相似的女子。” 向欢阳笑,原来他一看见自己就出神,原来是因为自己与他的爱人长得相似。 正觉得好笑,向欢阳猛然惊觉,当初自己和栗天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栗天麟口中叫的也是小夭,还险些将她当作了自己。 向欢阳在口中喃喃唤了一下这个小夭的名字。而后真诚询问庄徙南这个小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庄徙南犹豫了好久,这才开口将自己与小夭的故事继续讲述了起来。 小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山洞,呆呆地便坐了一天,次日,看着那洞中快要燃尽的喜烛,满满的都是讽刺。 “庄大哥,小夭曾说,你若是负我,我定将你挫骨扬灰。只是,小夭哪里舍得?惟愿庄大哥一世安好。”小夭喃喃自语,那声音中即是幸福也是无奈。 第一百零二章:图谋,这是中毒了 只是这一刻她收起了自己的坚强,不再叫他臭小子,也不再自称姑奶奶。 许是生无可恋,小夭话罢便解下了腰带。缓缓走向洞口,将红腰带抛在了洞口那棵歪脖子树上,四处望望,若是将生命终结于这苍天白雪之中,也别有一番壮阔,只愿下一世自己再不会遇到庄徙南,人生苦短,她不愿再等那么多年。 只是当她闭上眼睛,正要结束了自己时,却听到了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着的声音。难以置信地回首,看到的是庄徙南捂着胸口倒在雪地上,身后是一片血迹,身下也有鲜血染红了白雪。 “小夭。”庄徙南昏睡过去的时候口里是这么叫的。也是这一声小夭便让小夭的一颗心化作了水。 “或许,臭小子,你还是爱姑奶奶多一点。”小夭这般想着,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将庄徙南拖进了洞中,又仔仔细细给他处理了伤口,好在自己通医理。 原来这一次欧阳婉婉早已经与神秘人勾结,欧阳婉婉替神秘人拿到沧海淀,神秘人助她成为欧阳将军府大将军,当欧阳婉婉从欧阳大将军那里知晓沧海淀在庄徙南手里的时候,只怕自己的事情败露,便找了个机会对欧阳大将军下了毒,又来到这里将庄徙南骗回欧阳将军府,逼迫庄徙南交出沧海淀。庄徙南抵抗,欧阳婉婉便与神秘人联合欲取庄徙南性命。好在庄徙南只是负了伤。 这件事情向欢阳是听人说起过的,这皇城说书的许多还在谈论着这欧阳将军府的事情。 小夭原谅了庄徙南的离去,当夜,春光一片,小夭如愿成了庄徙南的女人。本以为从此便是耳鬓厮磨。只是第二日醒来,她却看见庄徙南手里紧紧握着一幅画卷,展开一看,却是欧阳婉婉的画像。而此时,庄徙南口中却一个劲地唤着“婉婉”。 小夭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疼得窒息,一刹那便是大喜到大悲。 “婉婉,原来我小夭及不上欧阳婉婉。”小夭洒下泪水,一脚踹醒了庄徙南。紧接着又是一阵大吵大闹。 当日,庄徙南告诉她,自己手里拿的是欧阳婉婉的画像,口中叫的是欧阳婉婉,完全是因为恨她,恨她杀了大将军,恨她与神秘人勾结,恨她失了是非黑白之心。 爱一个人是卑微的,小夭不愿意怀疑庄徙南,所以她相信了他。因为她不能失去他。 小夭只叉腰笑道:“你这臭小子可不许骗姑奶奶,如若不然,姑奶奶定将你拖出去喂狗。” 强颜欢笑掩藏住自己的受伤与落寞,小夭只想要庄徙南看到自己坚强乐观的模样,因为这样才能让庄徙南不担心。爱你,所以怎么忍心你为我担心难过? 二人相处的日子里,小夭发现庄徙南身子日益消瘦,越来越嗜睡。这才意识到恐怕庄徙南是中了毒,那神秘人特有的毒,此毒名唤香消玉殒。中毒之人将会嗜睡,一日比一日睡得久,一个月之内必定会睡了再不起来。 小夭的世界从来就只有庄徙南而已,她绝不容许庄徙南离自己而去。看着熟睡的庄徙南,终究,她拿起一把剑走出了山洞。神秘人?神秘人?我小夭就去神秘人为你取药。此生此世,我只愿你一世安好。只要能解开庄徙南的毒,便是刀山火海又有什么关系? 向欢阳听着他的讲述,对这个小夭很是有好感,可是想到栗天麟当初也是叫的小夭,两个莫不是是同一人? 想到此,内心竟然有了一丝的慌张。 若是小夭是庄徙南说的那个样子,向欢阳觉得这样的女人是值得任何男人去相爱的。 小夭离去不久,欧阳婉婉便来到了山洞,静静地看着庄徙南,最终疲惫地在草垛边睡去。 当庄徙南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欧阳婉婉。 “大师兄,你可算是醒了,婉婉等了你好久。”欧阳婉婉在庄徙南的注视下醒来,一把挽起了庄徙南。 庄徙南一把甩开了欧阳婉婉,却不想欧阳婉婉一下跪在了地上,记得她扯着庄徙南的袖摆,泪水淌在脸上,她说:“大师兄,婉婉怎么可能会毒害爹爹,又怎么可能不顾天下道义。婉婉并没有与那些宵小鼠辈一道。当日只是婉婉早知那人已经埋伏在了欧阳将军府,婉婉知道,欧阳将军府出了内贼,爹爹临终前曾告诉婉婉,沧海淀在大师兄手里,所以婉婉定不能让大师兄出事,这才假意屈从了那人,便是为了暗中让大师兄便于离开,幸好如今大师兄没事,也幸好沧海淀没有落入神秘人的手中。” 欧阳婉婉哭得梨花带雨,几次差点哭晕了过去,终究是带着那红肿的眼圈被庄徙南拥入了怀中。欧阳婉婉倒在他怀中才安心睡了过去,醒来时她说:“婉婉知道大师兄最疼的还是婉婉。” 庄徙南不作答。 之后的几日,欧阳婉婉留在山洞照顾她,当她也发现庄徙南中了香消玉殒的时候又哭晕了过去。 “大师兄,你万不能有事,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沧海淀就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了。”欧阳婉婉娇柔地倚在庄徙南的怀里,很是担心沧海淀的问题。 欧阳婉婉问庄徙南怎么中的毒,庄徙南没有确切回答,欧阳婉婉不禁怀疑起了小夭。 向欢阳给他递了一杯茶水,如今多有人的都知道欧阳大将军病危,欧阳大将军的女儿欧阳婉婉巾帼不让须眉,倒是能够担当起欧阳将军府,怕是要成为第一个女将军了。 人都知道欧阳婉婉毒害父亲是假,守护沧海淀是真。 竟没有想到原来这其中如此波折。 那日,欧阳婉婉说:“大师兄,那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如今小夭姑娘刁横无礼、小肚鸡肠,只怕小夭姑娘怨恨当日大师兄与婉婉一同离开,这才给大师兄下了毒,只是没想到小夭姑娘竟然是这般阴狠小人。” 么多年年了,庄徙南应该是不了解小夭了。 第一百零三章:误会,小夭是死了? 庄徙南听了欧阳婉婉的话,微微点头,嘴角勾起的笑容被凝固,显得异常的僵硬,当真是物是人非了。 “小夭已经离开了。”庄徙南道。那日。小夭知晓庄徙南中了香消玉殒,便心急得立刻赶往神秘人,不曾等庄徙南醒来,也不曾给庄徙南留下字条。 如今,免不了被误认为下毒的凶手。 似乎是有人故意帮助小夭,小夭很容易就找到了神秘人,来到神秘人的时候,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拦住小夭,只是神秘人说,欲要香消玉殒的解药就必须用沧海淀交换。小夭犹豫了,若是自己从庄徙南那里拿了沧海淀,庄徙南必定不会原谅自己,只怕从此以后二人便是敌人。只是小夭的世界那么小,小到只有一个庄徙南,只要能救庄徙南,便是毁了整个世界又有何妨? 小夭还在犹豫的时候,神秘人却告诉她欧阳将军府的欧阳婉婉已经去取沧海淀了,无论如何,这沧海淀始终是要落入他的手中的,只是若是欧阳婉婉拿回的沧海淀,只怕到时候庄徙南他是万不可救的。 小夭最终决定拿沧海淀换解药。既然早晚这东西都要落入神秘人手中,那便用来救庄徙南吧。小夭想得很简单,她想,等到救了庄徙南,她再拼了命从神秘人拿回沧海淀也就是了。 小夭回到山洞瞒着庄徙南寻找沧海淀,却不幸地被欧阳婉婉抓了一个正着。 “小夭,果然是你。”庄徙南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枉大师兄还把你当做妹妹一般对待,你竟然与那些人为伍,害我将军府。小夭,你真不是人。”欧阳婉婉说得义正言辞。 话罢,二人便已经拔刀相向。庄徙南双手握拳,却并没有动手。 “妹妹,好一个妹妹。臭小子,莫非在你心里姑奶奶就只是你妹妹?”小夭气愤,那妹妹二字将她一颗心弄了个千疮百孔。自己不过才离开了几天,庄徙南便又与欧阳婉婉呆在了一起,莫不是当自己是妹妹,竟当她欧阳婉婉是良配? 小夭一分心,手便已经负了伤,庄徙南看着小夭手臂留下的鲜血,只觉得心一疼,拆开了正在打斗的二人。 “小夭,你既做出这般事情,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庄徙南说得绝情,小夭的心却在滴血,恩断义绝吗?也不听自己的解释就说出了这般话,到底自己在他的心中是什么地位? “臭小子,你与姑奶奶恩断义绝?那她欧阳婉婉呢?她又何尝不是与人勾结?”小夭质问。 原以为自己可以获得一个解释,却不想只得到了庄徙南的一个耳光。 庄徙南说:“婉婉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小夭,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不杀你,你走吧。” 小夭踉跄了一步,仰天长啸:“庄徙南,下次见你,姑奶奶定将你挫骨扬灰。” 留下一句狠话,便大笑着离去,曾几度扬言要将你挫骨扬灰,却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你始终都不懂我。”庄徙南看着小夭的背影这般说着。 小夭向着神秘人走去,既然拿不到沧海淀,自然也就救不了庄徙南,她必须回到神秘人身边,希望他可以开其他条件。 虽然方才才说了狠话,可是她下一秒依旧心心念念的只有庄徙南。 只是不知不觉,她已经倒在了雪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她独处荒郊野岭,寒风簌簌。原来,她在成婚的那一日便已经中了毒。 如今不过还剩三日的时光。 小夭笑笑:“还好,我比你先死。” 只有比你先死,才不用经历看着你死去的痛苦。 奈何桥上,我在等你便是。 只是出乎小夭的意料,神秘人却碰巧救下了她并替她解了毒,却没有留下任何理由。 小夭却自己喝下了毒药。她怎么会和欧阳将军府为敌呢,如今这人救她,这份恩情不容她不报。只是她不愿意与神秘人有什么联系,所以她选择了这般结束自己的性命。 两难之境,她选择了一了百了。只是留下了最大的遗憾,庄徙南,她终究没有能够救庄徙南。趁着离毒发还有一段时间,她慌忙赶到了山洞,至少,还要与庄徙南见最后一面。 “姑奶奶被那神秘人所救,他的恩情,姑奶奶无以为报,可是,臭小子,你相信我,姑奶奶从来没有和他一道。姑奶奶我别无他法,唯有一死,以明我至。”小夭见到庄徙南的时候,欧阳婉婉并不在,小夭才把话说完,便毒发而亡。 庄徙南紧紧抱住小夭,男儿泪水落在了她的脸庞,深深地在她额头印上了吻,却哽咽得说不出话。 良久,庄徙南说:“小夭,你不懂我,到死也不懂我。” 神秘人救你不是恩情,而只是一个交易。是他庄徙南知晓小夭只剩下三日生命,这才一慌,拿出了沧海淀,用沧海淀做交换求他救的你。只是这一切,都来不说了。 小夭不知道,成婚之日庄徙南抛下她随着欧阳婉婉而去是因为他知道小夭一掌打在欧阳婉婉身上的时候,小夭就已经被欧阳婉婉下了毒,所以他必须要和欧阳婉婉一道,这样才有可能拿到解药。 他早知道欧阳婉婉与神秘人勾结,对欧阳婉婉的恨是真,而他假装相信欧阳婉婉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拿到解药救小夭而已。 小夭来取沧海淀被欧阳婉婉打伤,庄徙南慌了,他说恩断义绝,只是想让小夭离开,万不能再受伤。只是小夭不懂他这些话的深意。 最后他用沧海淀求神秘人教小夭,本以为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却不想这般却让小夭自杀。 “小夭。“庄徙南在小夭耳边低喃。 欧阳婉婉却在这时带了一帮黑衣人前来,她说:“大师兄,既然你并不曾有意婉婉,婉婉自然留不得你。” 庄徙南只对她笑,一个连亲爹都会杀的人,她定然不会对自己手软。 “不消你动手。”话罢,庄徙南运起内力,一掌打向自己的脑袋。 怀里紧紧拥着小夭,庄徙南与小夭被白雪掩埋。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并没有死城=成,还被这个酷似小夭的女人所救。 向欢阳听了沉默着,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母亲,都已经过去了 栗天麟带着向欢阳潜进了周府,二人对于周府的布局也是熟悉的,轻轻松松就落在了那老妇人的屋顶上。 和以往一样揭开了那屋顶是瓦片,然后静静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老妇人的院子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依旧没有几个人,向欢阳和栗天麟出现的时候,那些个处理那两具尸体的人都正准备退下,不过顷刻之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老妇人和周志远。 “远儿……”和老妇人声音一般颤抖的是她伸出去想要拉住周志远的手,周志远身子一偏,避开了老妇人的触碰。 “母亲,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母亲可以休息了。”周志远这般说着,那眼神中的悲怆是向欢阳不曾见过的。 栗天麟将向欢阳搂紧了几分,不让四面八方的寒气伤害到她。 向欢阳冲着栗天麟一笑,平生能有这么一个人,将自己捧在手心,随时随地关心着自己,自己此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远儿……”那老妇人想要挽留,心急地拉住了周志远的手。周志远目光陡然一寒,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了老妇人的心口,老妇人脸上一阵抽搐,而后拉住周志远的手一滑,只敢碰着周志远的袖子。 那卑微的模样就好像是乞丐在乞求着周志远什么。 “母亲该休息了。”周志远的目光复杂,只那眼中的厌恶和阴狠被向欢阳看得真切,当日,周志远鞭打那两个工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目光。 “远儿,母亲不想看到你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老妇人双眼被泪水模糊。那一张苍白的脸许是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起来。 “当初的事情早就应该放下了,你囚禁了母亲那么多年,囚禁了她那么多年,这样,还不够吗?”老妇人完全不知道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存在,只以为院子里就只有自己和周志远两人,说起话来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忌惮。 只是那话听到向欢阳的眼里,却是让向欢阳震惊了,老妇人被囚禁在这里,她是知道的,可是听老妇人的这意思,被囚禁的分明还有另一个人? 周志远的目光落在了那佛像上,唇角抽动了一下:“不够,当然不够,倘若不是他,父亲又怎么会死去?” 向欢阳看着那已经红了眼眶的周志远,将自己的视线顺着周志远的目光看去,落在了那房中的佛像上,难不成那佛像竟然有什么猫腻,抬起头来看向栗天麟,栗天麟冲着向欢阳点头,算是赞同了向欢阳的猜测。 “不可急躁。”见向欢阳那陡然放松下来的神色,栗天麟小声对着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向欢阳的耳边,那冷风吹过都不觉得寒冷了。 周志远和老妇人在下边争论了许久,最后不欢而散,只是那说的话不过都是一些气话,并没有什么对向欢阳有利的线索,因而,向欢阳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周志远倘若不在意老妇人,在老妇人这里出现了这般事情的时候是定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既然他出现了,可见对老妇人他还是在意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老妇人呢?”这是向欢阳想不通的地方,栗天麟也同样不明白这一点,于是二人在周志远前脚一走,二人就从屋顶上下来。 在一个隐藏的角落看着周志远匆匆离开的步伐,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没有想要跟上去的意思。 “你不上前看看?”栗天麟似笑非笑,他自然是知道向欢阳不会跟着周志远的,因为周志远不是一个会把事情摆出来说的人,向欢阳了解这一点,就很清楚从周志远那里是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结果的。 二人看着在房中独坐的老妇人,她的泪水早已经止住了,只是那瞳孔仍旧没有焦距,那视线对着那房中的佛像。 “欢阳认为这佛像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已经是能够肯定的了,栗天麟不反驳,那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欢阳要不要看看?” 向欢阳点头,只见栗天麟随手折断一截树枝,就向着老妇人的眉心扔了过去,那树枝横截一碰到老妇人的眉心就落到了地上,而原本好好的老妇人就这么昏厥在了桌子上。 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看着栗天麟:“王爷功夫高强,当真是出神入化。” 幸好自己没有得罪这个男人,不然他若是想要杀了自己,自己当真是没有办法的。 栗天麟并不曾放在心上,平日里这样的话他听得多了,只是因为这句话发自于向欢阳,他心中还是高兴了许多。 二人相视一笑,便向着房间走去。 看着那房间中偌大的佛像,向欢阳眼睛眯起,这周志远是富商,说起来这出手倒着实是阔绰,光这足有两米高的佛像他都是跺了金的。 只是这外边掉了许多的灰尘,远看还真没有看出。 向欢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每日对着这佛像祈祷,想来从没有间断过,可是怎么也不打扫一下? 栗天麟也明白向欢阳的想法,修长的手指在佛像上划过,揭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欢阳,你猜这佛像移开之后会是什么?” 向欢阳走到了栗天麟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将自己面前的灰尘抹去,而后手指敲了敲那铎了黄金的佛像:“这么金贵的东西放在这……” 这么简陋的地方却放着一尊金像,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合适的。只是向欢阳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方才才放松下来的眉头又重新蹙了起来。 同样诧异的还有栗天麟,原本是以为这佛像顶多是一个什么机关,以为这佛像底下是暗道什么的,却不想这佛像竟然是空心的。 向欢阳手指敲在佛像上的声音清脆空灵,让栗天麟也忍不住好奇起来这里放着一个空佛像是为了什么。 “我倒要看看,这周志远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向欢阳这般说着,那白皙的手指才从佛像上移开,复又瞥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 第一百零五章:白骨,当年的事情 栗天麟眉头紧锁,走过去将这佛像给抬了起来,那佛像被翻倒在了一边,向欢阳只见这佛像的底部是一个圆形,从那佛像里边拖着一块有些泛白的布料。 向欢阳蹲下身子,将那布料放在手心,那分明就是一件衣服的袖摆,向欢阳心中好奇,想要将布料扯出来,但是那布料却在她自己的手中碎成了小段屑。 向欢阳一双锐利的眸子这才看向那佛像原本的位置,那里有一些小虫的尸体,那些尸体都已经风干成了一些壳,看得出来已经死了许久了。 栗天麟拍了拍从佛像上落在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见向欢阳的一双眼睛都紧紧锁在那地上小虫的尸体上,便没有去打扰她。 蹲下身来看着那佛像下边的圆形,伸手向着那里边摸去。 向欢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可。” 指不定这佛像里边是什么东西呢。 向欢阳视线在这房间里扫视了一周,想要找一根棍子去试试这佛像里边可是有什么东西。 栗天麟无奈地笑笑,安抚地碰了碰向欢阳的鼻尖,示意她不要担心,这才将手伸进了佛像之中。 只是从佛像里边抓出来的东西却让向欢阳一惊,那是一件泛白的衣服包裹着白骨,而那白骨上缠着蛇壳。 另外旁边还有两三条交缠着的蛇壳。 向欢阳看着那已经成了破布的衣裳,那正是方才在自己手中碎了的布料,而那白骨却是一副完整的白骨,只是一条手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断成了两段。 除此之外,那蛇壳上还挂着一只金钗,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款式了。 向欢阳从蛇壳上取下这一只金钗,而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老妇人的身上,心中想象着若是年轻时候的老妇人头戴这金钗会是什么模样。平心而论,周志远长得也是俊逸非常,那眉宇之间,和老妇人倒是很是相像,想必这老妇人年轻的时候应当是一个美人胚子了才对。 栗天麟将向欢阳的反应看在眼里,随即道:“欢阳是觉得这人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向欢阳点头,并不隐瞒自己的猜想,这白骨一看就知道是男人。 向欢阳猜想这必定又是过去欠下的一笔情债了。 向欢阳走过去将老妇人弄醒,老妇人睁开眼睛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就是满脸的警惕,那模样,好像向欢阳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夫人可认得这金钗?”原本只是试探性地将手中的金钗放在老妇人的眼前晃晃,谁知道那老妇人看到金钗的时候神情恍惚,双手抱膝就往一边的桌子底下钻:“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那颤颤巍巍的模样让向欢阳眼睛一亮,看来这事情果然有猫腻,如此就好解决多了。 “你可认识那人?”向欢阳一手指着那佛像旁边的白骨,一手去转过了老妇人的脸,逼迫老妇人朝着那白骨看去。 原本还颤颤巍巍的老妇人在这一刻却发了疯一样地向着向欢阳扑去,将想换啊有那个扑倒在了地上,而后双手死死掐住了向欢阳的脖子:“你不要怪我……” 那狰狞的面目让向欢阳大吃一惊,但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受人欺负的,正想反抗,栗天麟却已经将老妇人推到了一边,将向欢阳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她如今神志不清……”还没有说完,那周志远却出现在了门口,看到了面前的两人的时候,那阴狠的目光透露出浓浓的杀气:“我说最近怎么怪事那么多,原来是有人在捣鬼。” 目光看着一边神志不清的老妇人,眼里划过一丝心疼,但是一瞬间又被一种浓浓的厌恶所取代,而后目光落在了向欢阳手中的金钗上。 “周志远,你这般对人,就不怕遭天谴吗?”看着周志远视线从那地上的金像上转了一圈,却一副平平静静的模样,向欢阳便已经知道这事情也是周志远做的了。 “天谴?”周志远仰天长啸“你们是什么人?” 那话语的突然转变让向欢阳愣了一下,随即一双冰冷的眼睛扫向周志远,竟没有想到周志远冷心绝情至此,到了这个时候,既不关心自己的母亲,也不愧疚自己做过的事情,反倒是这么平静地问他们是什么人。 “周志远,你还是不是人?”这般想着,竟然就这么谴责出口,然而向欢阳的指责在周志远的面前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周志远一双眼睛在向欢阳的身上转来转去,而后笑道:“原是一个女娃。”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眼中的厌恶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少了那么一点点。 栗天麟将这样的变化看在眼中,上前将向欢阳拉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若是有良知也不会有今日的诸多事情了。” 向欢阳被栗天麟拉开之后,那整个佛像都出现在了周志远的眼前,周志远的脸色瞬间一黑,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般看着佛像旁边的白骨。 “谁让你们动的?”这一吼,倒是惊来了一大堆护院,虽说这院子平日里是偏远了许多,但是倘若周志远在这里,那自然又是不同了。这些个护院当然要跟着,这般才能够保护周志远的安全。 看着那么多人突然出现,向欢阳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微微上前一步,与栗天麟并肩而立。 这些护院看到昏厥在地上的老妇人,这才有人上去将老妇人给唤醒了。 那老妇人一醒来就看到了向欢阳那沉静的面容。当下又是吓得一个瑟缩,周志远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老妇人。 “将老妇人带下去。”冲着那护院这般吩咐着,却不想向欢阳却一声住手给阻止了,因着向欢阳说话中气十足,那气势也着实是足,那护院竟然当真就这么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周志远眉头一蹙,这才发现向欢阳的气质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当下心中竟然莫名就慌了一下。 第一百零六章:结束,原来有阴影 那老妇人浑身颤抖着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身边的人想尽办法也没有能够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老妇人走去,期间有护院想要拦住向欢阳,可是栗天麟只是手掌一翻,一股凌厉的掌风就将向着向欢阳走来的护院拍倒在了地上,连着好几个人这般被打到之后,周志远的话就不是那么重要了,那些护卫好多都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做阻止。 向欢阳将手中的金钗一下子扔在了那老妇人的怀中,老妇人浑身一僵,而后惊恐地向着另一边移动,分明动一下手就可以将金钗拿开的,她却是怎么也不肯碰到那金钗。 向欢阳唇角一勾:“夫人看到旧物,也不用那么激动,莫不是这金钗还能泄露出什么秘密不成?” 眼看着那周围的护卫不敢上前,周志远气得直接拔下了旁边护卫的佩刀,拿着就向着向欢阳砍来,却被栗天麟接住了,轻轻松松从周志远的手中将刀给取了下来。 那周志远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栗天麟将手中的刀向着周志远的方向扔去,竟插在了周志远耳边的地上,那刀身还在风中摇摇晃晃。 周志远咽了一口唾液,看向栗天麟的目光充满了恐惧,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找来的工人。 恐惧的目光在向欢阳和栗天麟的身上跳来跳去,但也不过几秒钟就又恢复了震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要问周老板,好好解释一下这一堆白骨了。”向欢阳手指着佛像旁边的白骨,锐利的眼睛看向周志远,见周志远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模样,这才将目光扫向了老妇人,唇角微勾,却是向着周志远走去,在那地上的大刀前停下了脚步,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刀柄,冲着老妇人道:“夫人觉得这刀如何?” “不要——”那原本神志不清的老妇人却在听到向欢阳这么一说的时候就瞬间清明了过来,一声不要吼得歇斯底里“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那干涩的眼里竟然涌出了一汪泪水,红了的眼眶看起来甚是恐怖。 向欢阳眉头一蹙,之后才道:“原来那是夫人的小叔子。” 这话一说,那老妇人和周志远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欢阳,老妇人分明还什么都没有说,竟不想向欢阳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栗天麟手指一动,也是震惊的,又想到初次带向欢阳道牢狱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好像知道那犯人的的过去一样,栗天麟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深沉了起来,却在向欢阳看过来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那眼中被宠溺与温柔所取代。 “小叔觊觎嫂嫂的美貌,竟然将大哥毒死,独占嫂嫂。”向欢阳一边在心中大骂着那地上的一堆白骨也实在不是一个好人,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当初的事情陈述出来。 不得不说,这看着别人的泪水能够知晓一些别人过去的事情,这奇妙的能力她是着实喜欢的。 “你……”老妇人颤抖着手指指向向欢阳,那眉眼之中的恐惧任是谁也看得出来。 周志远将牙齿嗑得作响,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倘若视线能够杀人,向欢阳早已经被周志远杀了无数次了。 “别说了。满口胡言,你闭嘴。”向欢阳正想要继续说下去,周志远却从地上起来就向着向欢阳扑去,那咆哮而出的声音让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不是人,他活该。”那周志远咧着牙齿哈哈大笑,一瞬间像是脱困的猛兽,一把从地上捡起了刀也不管身边的是谁,就直接砍了下去,那鲜血溅了他一身,老妇人一声尖叫就又昏厥了过去。 栗天麟见向欢阳那慌张的模样,赶忙阻止,那些原先退在一旁的护卫看着自家老板已经疯了,纷纷逃窜出去。 不过瞬间,这地方就只剩下向欢阳,栗天麟和周志远母子了。 眼看着周志远还是一脸杀红了眼的模样,向欢阳忍不住嘲讽道:“你这般对他,他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那周志远只是不停地大笑,好像向欢阳现在正在说一件什么好笑的笑话:“若不是他,我父亲如何会是,我母亲为何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一连串为什么问出口,向欢阳只觉得周志远不可理喻,她在老妇人的泪水之中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这一堆白骨正是周志远的二伯父。 年轻时的老妇人生得甚是好看,虽然已经是他的嫂嫂了,但是他还是动了色心,又想要得到这周家的家产,因而才毒死了自己的大哥。而后当真又在周家掌了家,他平日里对周志远一向刻薄,老妇人疼爱自己的儿子,多次请求自己的这个小叔不要苛刻自己母子,谁知这时他才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老妇人自然不肯做出这般不顾伦理的事情,自然是拒绝了他,从此以后,她母子在府中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这也让周志远从小就对自己的这个二伯父怀恨在心。 老妇人最终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受苦,这才在私下里做了小叔的暖床工具,却不想每一次的缠绵却都被周志远看到,自小就在周志远的心中留下了阴影,因而这周志远才对自己的母亲这般排斥。 “你将你二伯父和几条毒蛇活活放在了这佛像之中,又囚禁了自己母亲那么多年,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向欢阳并不觉得周志远的行为值得理解,他二伯父做出这般畜生不如的事情兴许确实该杀,但是周志远也没有必要迁怒到这些个工人的身上的“这事情和这些工人有什么干系,你何苦这么对待他们” 原本应该有所愧疚的周志远却笑得愈发猖狂了,那眼中滑下了一滴血泪:“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也一样。” 一手指向栗天麟:“早晚他也会让你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着又是一阵长笑,向欢阳知道,他二伯父给他留下的阴影确实太大。 第一百零七章:落幕,要回皇城了 栗天麟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周志远对自己的指控,在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向欢阳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栗天麟,也觉得周志远是因为自己的二伯父而对男人有了偏见,从没有想过,一语成谶,这就是往后和栗天麟的未来。 “当初,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这肮脏的周府继续呆下去,于是我离家出走,打拼出了自己的事业,你看,现在整个周家是沧州最富庶的人家,我是不是很能干?”说着就阴测测地笑了,而后激动地指着这地上的白骨“我要报仇,所以我搞垮了他。” “可惜他一直都不知道是我搞垮的他,他还傻兮兮地来求我救救府中的人。”周志远说话间那得意的模样让向欢阳只觉得心中压抑得厉害,说到底,这周志远不过是一个被不幸毁灭了的可怜人罢了。 “我早就等着他来了,我抓好了毒蛇等着他,他一来我就把他关在了佛像里。”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向欢阳听着只觉得浑身都冷了起来,周志远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泪水,但是嘴角却扯出了笑容。 “我将我母亲接了回来,我让我母亲每天在佛像面前守着他,他们不是喜欢肮脏地在一起吗,我让他们每天都在一起。” 栗天麟走过去紧紧握住向欢阳的手,让她的心暖和了几分。 “欢阳。”温柔地在向欢阳身边这么唤了一句,其中的担心不言而喻,向欢阳回头对着栗天麟微微一笑:“我没事。” 周志远见到这一幕,却觉得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起身就将这周围的东西都通通推倒在了地上:“我痛恨所有的男人,包括我自己,我恨不得杀了所有男人。” 向欢阳看着周志远那狰狞的面目,向着栗天麟的怀中缩了几分,这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让自己被仇恨所湮灭,而后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周志远和明显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不曾想一个人的内心竟然可以扭曲到这样的境地。向欢阳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周志远都不会听的,看了一眼栗天麟,想要询问栗天麟该怎么处理,可是根本就不待栗天麟作答,那周志远竟然将那地上的刀又重新捡了起来,向着向欢阳就扑了过来:“我要杀了你,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栗天麟将向欢阳拦腰抱起,一个旋转又轻松避开了周志远的攻击,处于崩溃边缘的周志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已经没了理智,见着向欢阳避开了,赶紧就又扑了过来。 栗天麟上前一步,却不想这个时候周志远的目光却落在了昏厥在地上的老妇人的身上,一瞬间就转了一个方向,一刀就向着老妇人的脖子砍去。 栗天麟来不及阻止,只是将向欢阳的头转了过来埋在了自己的怀里,没有让向欢阳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其实最近发生了那么多,向欢阳早已经不那么害怕这些场面了,但是在栗天麟无意间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她却觉得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鼻子一酸,就想要哭。 周志远看着滚动地头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而眼里的泪水却更凶了。 蹲在地上,捡起了老妇人的头颅,自己的一张脸在头颅上蹭得满满都是血迹,口中一个劲地叫着母亲。 听着那一声声模糊的叫声,向欢阳只觉得心中被一种苦涩感所淹没。 栗天麟将向欢阳搂得紧紧的,几乎要她喘不过气来。 向欢阳抬起那有些湿润的眼眶,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感动,而后将自己的苦涩感压在了心底,对着栗天麟就是一笑。 过了半个时辰,周志远整个人的眼中都已经干涩,这才站了起来,看着向欢阳,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蓦然间清醒自己杀了自己的母亲,那捧着头颅的手一软,头颅落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周志远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自己的心似乎被人挖去一般的难受,好一会又是嘿嘿嘿嘿地笑着,却并不清楚自己在笑些什么。 视线最后落在了那佛像前的白骨上,那眼中却再也没有了仇恨的色彩,有时候所谓的恨其实什么也不是,他不过是哭了一场,就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都过得没有必要。 周志远一步一步向着那白骨走去,向欢阳和栗天麟同时向着身旁后退了一步,给周志远让开了路。 周志远蹲下身子想要触摸一下那白骨,可是最终却又将那僵硬的手给收了回来,看着那满地的鲜血,他竟然在向欢阳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就向着身旁的一颗大柱子撞了上去。 栗天麟赶忙冲过去,将差一点撞在柱子上的周志远一把扯了回来,摔在了地上。 周志远呆滞地看着那地上的头颅,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这想要惩罚的人都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继续虐待那些工人,继续鞭打那些工人,继续让所有的男子受到惩罚?周志远突然举得自己似乎都没有心思去做这些事情了。 目光转而落在了旁边的大刀上,那把沾满了自己母亲的鲜血的大刀上。周志远唇角微勾,以迅雷之速将刀刃向着自己的脖子抹过。 这一次。栗天麟却没有来得及阻止,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尽然会这么自杀两次。 原本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这么在一瞬间去了,想换啊有那个越加觉得心慌意乱。 栗天麟胸膛的温度将她包围,她抬起头:“这样,大抵也算是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了。” 栗天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多说。 “我们该是可以回皇城了吧?”向欢阳眼中满满的都是希冀,沧州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无比思念那些皇城的人,现在倘若向梦云姐妹站在自己的面前,向欢阳只怕都会觉得向梦云姐妹可爱。 说到底,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向欢阳只想好好珍惜现在的一点一滴。 第一百零八章:偶遇,卖画的书生 立体啊您原本是要将向欢阳一路送回向府的,但是却收到了皇城传来的急信,要他火速赶回去。而向欢阳因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身子也比较虚弱,实在是不适宜奔波,于是便想着一路游玩着回去。 那周志远的事情处理完后边,已经消失了好多天的蝙蝠才出现在了向欢阳的面前,蝙蝠身手敏捷,功夫不凡,这一点栗天麟是了解的,于是想着有蝙蝠在向欢阳的身边,定然不会有什么事情,于是便先回去了。 向欢阳并没有阻拦,她如何能够不理解栗天麟的为难之处呢。南明彦虽说因着向梦云一事已经是锐气大伤,但是只要他没死,就必定不会放过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栗天麟如今离开皇城那么些日子,指不定皇城的政局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我等你回来。”栗天麟留下这么一句深情款款的话语,就率先向着皇城而去。 向欢阳和蝙蝠一起站在沧州的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姐可是还想要去哪里?”蝙蝠询问,看得出来向欢阳对季兰白芷的思念,可是这般一直不动身却并不是向欢阳一贯的作风。 蝙蝠陪在向欢阳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向欢阳还是有些了解的。 “父亲除了这沧州的事情外,还让我去做一件其他的事情。”向欢阳将视线投在了蝙蝠的身上“你不会不知道吧?” 蝙蝠一时之间语塞,低着头不敢直视向欢阳的眼睛,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蝙蝠虽然知晓,但是却从不曾将小姐的事情告诉老爷。” 向欢阳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在街道上扫视了一圈:“我并不是逼你,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和父亲也并不是一条心的,你虽不吃那个背叛我,但是却还是在给父亲做事。” 蝙蝠在向欢阳处理周志远的事情时并没有守在向欢阳的身边,向欢阳想了想,能够调动蝙蝠的恐怕就只有向定了。 蝙蝠犹豫了片刻,几次想要开口,但是最终都将那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小姐你对老爷有些误会。” 向欢阳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蝙蝠功夫了得,自己很需要这样的人,可是倘若蝙蝠的心思当真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向欢阳却是不敢用他的。 蝙蝠看出来向欢阳此时的不悦,忙住了口,将自己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小姐,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向欢阳点了点头,自己只想一个人在这街头静一静,蝙蝠害怕向欢阳一个人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危险,有意想要劝向欢阳和自己一道,可是想着自己这是准备出行,以向欢阳的身份,更是不适宜和自己一起,这才无奈地转身离开。 向欢阳将蝙蝠的担忧看在眼里,也明白蝙蝠的好意。可是自己实在是想要一个人呆一会。 蝙蝠走后,向欢阳在街头随意小走了几步,却不料顷刻之间就是一片黑云压来,虽没有电闪雷鸣,但那雨却在一瞬间倾盆而来,并没有给街上的行人一点准备。 一时之间狂风大作,那街上的行人一个一个勒紧了衣衫匆匆忙忙躲躲闪闪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也有些急急忙忙找了屋檐避雨。 向欢阳心思一慌,栗天麟才刚走,也不知有没有料到这一场雨。 提起裙摆踏着那落在地上的雨花就向着栗天麟离开的方向追去,那雨肆意地落在地上,敲击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不过顷刻之间,那屋檐上就已经滴答着雨滴。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五六分钟,那雨又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向欢阳看着身前已经被打湿的长发,眼神微微眯了起来,伸出白皙的手将脸上的雨水擦了擦,但是自己的手上本就是湿的,因而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向欢阳尴尬地看看自己身上有些湿的衣裙,好在此刻街上的人该回的都回了,因而并没有人看到自己这么落寞的一幕。 向欢阳在心中将自己鄙视了一番,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且不管栗天麟有没有料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就是自己现在骑着快马也未必能够追得上已经离开的栗天麟啊,更何况是靠跑的? 而且,自己也没有伞,自己尚且在雨中淋湿,就算是追上去了又能够如何? 向欢阳的思绪还在飘飞,身边却传来了一声弱弱的男音:“姑娘,擦擦吧。” 向欢阳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男子穿着一袭白衣,一副书生打扮,那怀中紧紧抱着一副卷轴。 向欢阳打量了一眼这个男子,没有元亨的妖冶,没有栗天麟的霸道也没有元火的自信,那五官也是平平常常,但是那清秀的模样却让人看起来感觉干干净净的,很是舒心。 男子发丝和向欢阳一般也都已经湿透了,那后背的衣裳也紧紧贴在了背上,但是那前胸却是干的,看得出来这男子将那画卷护在怀中,硬是没有让雨淋着了这画卷。 但是那男子还是小心翼翼地用干的袖子插着画卷,生怕哪里被淋湿了一点点。 向欢阳将男子递过来的手绢接在了手里,却忘了擦拭自己的面庞,一双眼睛就这么紧紧锁着这个怪异的男子。 那男子满面哀伤,对向欢阳的视线恍若未觉,擦拭着手中的画卷一步一步走到了一个摊位前,向欢阳的视线移了过去,只见那摊位上的都是一些字画。 跟着走了过去,那摊位上的都是字居多,向欢阳不懂书法,但是看着那摆在摊上的已经被雨水淋得一塌糊涂的字心中还是觉得震撼。 那字迹就是她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那豪放之气,想着能写出这般大气的字的人必定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公子,实在是不能够和眼前温温和和的书生联系在一起。 “这是谁写的?”向欢阳这么问着。 “小生无事所写。”那书生的回答却是让向欢阳大吃一惊,最先在心中否决的情况竟然就是结果。 第一百零九章:皇城,拆散的爱人 向欢阳忍不住就和这书生多说了几句,尽管自己对眼前的字画说遍了艳羡之情,但是那书生却全然不将这些淋湿了的字画放在眼里。 只是一个劲地擦拭着自己怀中的卷轴,这越发勾起了向欢阳的好奇心,这卷轴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男子会这般在意? “你怀中的是什么?”向欢阳忍不住发问,她并不是一个对谁的事情都好奇的,但是这个书生待人温和,她忍不住多了几分好感。 那书生看了看怀中的画卷,原本满满都是凄凉的眸子一瞬间溢满了温柔,那唇角微微上扬:“这里边话的是小生一个朋友。” 向欢阳这才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这所谓的朋友当然不是一般的朋友了。 许是出于女子都有的好奇心,向欢阳竟然趁着这书生还陷在甜蜜的回忆里,一把将他抱在怀中的画卷给抽了出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卷:“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想想都这般幸福。” 那书生当下就急了,一脸惊恐地过来就要抢回那画卷:“还给我。” 那突然咆哮出来的怒气让向欢阳愣了一下,不曾想这个温和的书生竟然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怒了。 向欢阳一双眼睛看向书生,那书生也知道自己的态度着实是吓人了,想要道歉,可是看着向欢阳那手中的画卷,态度又强硬了起来:“姑娘,怎么抢别人的东西。” “我不过就是看看。”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但是因着这书生的态度,向欢阳的倔强脾气也就这么上来了。 说着就想要打开那画卷,这书生慌忙就跑过来抢,看着向着自己扑来的书生,向欢阳赶紧朝着旁边避开,这一避那画卷从手中一滑,就落在了地上,在地上散开了去。 向欢阳只见这画中是一名女子身穿鹅黄色曳地裙,站在一潭湖水之前,那清澈的眸子凝望着远方。 那女子姿态优雅,气质温良,向欢阳猜测着应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这书生不愿意自己看见这女子,就是怕自己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都怪你。”那书生冲着向欢阳一阵咆哮,而后慌慌张张去捡起了地上的画卷,用自己的袖子将那画卷落在地上沾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擦掉。 向欢阳看着书生那眼中的受伤,不自觉地向着书生走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走开。”那书生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愤怒与心痛,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再也没有了他刚才的温和。 向欢阳心中也涌现出了一丝委屈:“你爱她,抱着这么一幅画有什么用?” 那书生一双受伤的眼睛赶忙垂了下来,不愿意直视向欢阳,那愤怒在这一刻都散开了,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了被雨水打湿的街道上。 向欢阳眉头一蹙,直觉自己说了什么错的话。 “对不起。”态度软了下来,本就是自己的不是,她这一次的道歉倒是诚心诚意。 那书生不理睬向欢阳,向欢阳也不离开,就这么在这里静静地站着,陪伴着这个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忧伤的书生。 就在向欢阳以为这个书生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却从地上站了起来,将那画卷紧紧搂在怀中:“话中是我心爱的女子,我们两情相悦……” 向欢阳看着书生那眼中挥之不去的哀伤,自己的情绪也仿佛陷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点了点头,示意这书生继续说下去。 “她是富商的女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落地书生。”那书生唇角勾起了一丝嘲笑,却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别人。 向欢阳却觉得那笑容深深地刺疼了自己的眼睛,蓦然间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恐慌,好像下一刻眼前的这个书生就会带着这嘲讽的笑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那书生名叫章文,历代都只是教书的秀才,家中并没有任何的积蓄。章文有经天纬地之才,那文采也是整个沧州都知道的,他自然是成了整个家的希望。都期待着他能够光耀门楣。 可是谁知道就在这沧州的考试中,这章文就失利了,但并不是他学识不够能力不足,而是因为这官员之间自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能出得起钱,谁就是第一了。 章文对此多有不服,和官家闹上了,可是民不与官斗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的,章文这一闹,非但没有给自己争取到什么。反倒害得自己唯一尚在人世的父亲被活活打死。 而从此之后,那原本让章文教书的人家也不敢再用章文了,谁也不敢得罪官家啊。章文意志消沉,对于父亲的死也无法释怀,那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借酒浇愁,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算了,可是就在那时候遇到了那富商的女儿,也就是话中的女子,她家经商路过此地。 那女子叫许倾城,长得也是倾国倾城,无意间听到醉酒的章文吟诵了一首诗,当下就仰慕上了章文的文采,而后对章文多有照顾,更是让章文从消沉之中走了出来,二人感情日深,山盟海誓。 “这许家并不曾反对,你们这也是一桩好事啊。”向欢阳疑惑,听章文的话,许家的人并不在意章文与许倾城来往,倒也是开明的人家,按理说这当是很好的一段姻缘,可是如今怎么看章文却一个人这么伤心? 章文那眼中的哀伤浓得好像什么都化不开:“好景不长,一日,欧阳将军府的嫡子欧阳少经过沧州,看到了倾城……” 已经不用章文再多说什么,向欢阳就已经明白了。 这欧阳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是向定都要敬他三分。而这欧阳将军有三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那儿子恰好又是嫡子,因而这欧阳将军对那欧阳少很是宠爱,但是这欧阳少并没有因此骄纵,反倒是彬彬有礼,谦和得很,这在皇城是无人不知的事实。 第一百一十章:离开,相爱就去追 向欢阳倒是不曾想原来这谦和有礼也不过是表象罢了,竟然没有想到原来这欧阳少私底下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做出了这般抢占女子的事情。 要说这欧阳家和向家也有一些渊源,这向府的当家主母向夫人可是欧阳将军的亲妹妹,要说这向欢阳还可以勉强算是这欧阳少的表妹了。 只是虽然都是在皇城,但是因着向定和欧阳将军政见多有不合,两家很少往来,又因为向欢阳不过是庶女,当初就算是欧阳家到了向府,这向欢阳也是没有机会去见的。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这哪个公子不爱美女,向欢阳对于许倾城的事情虽然遗憾但是还并没有打算去帮这个忙。 “那许家就没有说什么?”向欢阳还是好奇地多问了那么一句,却不想那章文这个时候眸子中愤怒再起“倾城与我情投意合,自然不愿意和欧阳少一起,伯父伯母为了我们和欧阳少抵抗,纷纷遭了欧阳少的毒手。” 这话说得简洁,向欢阳却知道这当中的过程哪里像是说的那么简单呢? 忍不住多看了章文一眼,听着章文的话当初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他可是消沉得一塌糊涂,而此刻竟然能够这么镇定地说出这番话,想必这许倾城确实是让他成长了不少。向欢阳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不一般的。 只是心中骤然起了一丝不悦,那向夫人和这欧阳少倒真是一个样,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向定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和欧阳家有关,向定曾告诉自己这欧阳家在沧州还有血案,难不成就是说的这许倾城父母一事? 向欢阳再次打量了章文一眼,愈加觉得兴许自己瞎猫撞上死耗子,就这么给撞上了,只可惜蝙蝠不再这里,不然倒是可以向蝙蝠求证一下。 “你怎么会告诉我?”向欢阳突然这么问。 “姑娘是唯一一个肯听小生倾诉的人。”章文还是像珍宝一样好好将那画卷抱在了怀中。 “小生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了倾城,自打在这里卖字凑盘缠以来,从没有人像姑娘一般不嫌弃小生,看见倾城的画像也没有任何……”章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 自打见过苏倾城画像的人,男子大多都是起了色心,设法打听这画中人的身份,女子大多起了嫉妒之心,这让章文很是厌恶,因而再不愿意将这画卷给任何人看。 向欢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正想要还询问一些什么,蝙蝠却已经驾着一架马车,停在了向欢阳的旁边:“小姐让属下好找。” 向欢阳一时之间却忘了要询问蝙蝠的事情,只是问蝙蝠要了下碎银子,交给了章文:“爱,就不要放手,去追回来,反正现在也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不必有太多顾虑。” 这般说着,硬是将那碎银子放在了章文的手中,那章文不肯收,她这才又留下了自己的住址,让章文话一批话送过去,这些银子算是预付了。 章文这才道了谢收下了。 向欢阳上了马车,消失在了书生的眼前。 因着向欢阳现在浑身湿漉漉的,也没法继续赶路,这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向欢阳却听店小二说这沧州道皇城的路上又一条大河,风景雄丽而不失秀美,甚是美丽,当下不顾这越来越寒冷的天就决定要乘船而归。蝙蝠试图劝阻,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能够依着向欢阳。 但是向欢阳怕蝙蝠影响自己的雅兴,这又让蝙蝠做回了那暗卫,没有自己的传召坚决不能够出现,蝙蝠不敢反抗。 在蝙蝠的安排下,向欢阳包下了一条小渔舟,当真在那去往皇城的大河上乘舟而行。那渔舟很是简陋,舱内只安置着一张草席罢了。 向欢阳在草席上微眯了一会,便被阵阵啼声惊醒。翻身整顿罢,站在舟尾,却只能够看见远方地平线上水雾蒙蒙。 轻轻瞥了一眼船桨,揉了揉那被冻得通红的手。终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自己架舟而行。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要是这个时候叫蝙蝠撑舟,实在不是他的个性。 只是向欢阳并没有划船的经验,直到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寒冷,直到自己额头上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渔舟也不曾移动多远。况且向欢阳已经不知道自己将渔舟往哪个方向在划动了。 心中不免生起一丝烦躁之感。干脆放下船桨。闲倚舟壁,静看这漫天水雾。本就有心游山玩水,干嘛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直到身上的汗珠已然褪去,渐渐又感受到了一股寒气,才看见朦朦胧胧的水雾之中似有一艘豪船驶来。 豪船上丝竹声声悠远而绵长,隐隐约约传来的曲子为这寒江带来了无尽的生气。 眼见着豪船缓缓驶来,越来越近。向欢阳心中三分激动,可心却紧张了起来,隐隐有七分不安,直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豪船船畔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双靴已脱,不顾寒渌伤人,赤脚在江面荡着一圈一圈的水花。 男子也看见了闲倚舟壁的向欢阳,愣了半晌,忙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也不顾脚上还带着水珠,便快速地穿好了双靴。 “不知姑娘在此!在下失礼了。”那男子冲着向欢阳友好地见了礼。向欢阳轻轻瞥了一眼,随着豪船越来越近,她已经看清这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公子。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仔细一想哪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会在这么寒冷的天里赤脚玩水? 向欢阳再打量了这书生一眼,脑海中却闪现出章文的身影,这眼前的男子穿衣风格和章文如出一辙,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眼前的人和章文有什么关系。 再看着男子一眼,这男子唇角带着一丝从容的微笑,可是那眼中却满满都是哀伤。 向欢阳突然只觉得一阵恍惚,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一百一十一章:倾城,此事有猫腻 向欢阳想要问清楚这书生的身份,自己对于见过的人大多都是有印象的,可是这个书生自己却又着实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但这书生声音温暖柔和,倒是让向欢阳生了几分好感,收起了那副打量人的目光,也冲着那公子道:“公子多虑了!” 只是话才刚一落下,便见得那豪船上跑出来一名身着月白色锦服的男子,那男子玉冠束发,向欢阳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他周身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想来又是一位书生。 “姑娘可否上船一叙。”没有多余的弯弯绕绕,那男子开口就热情相邀,话语间有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向欢阳却看得真切,那男子最初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眼前的书生身上的,却是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又将整个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激动的神情中分明对自己起了歹心,虽说这人面上看起来很是温和,但是向欢阳却坚定自己的看法。 向欢阳便也没有急着应答。 那男子终究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忙开口解释道:“姑娘莫要见怪,欧阳性子直,绝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是欧阳听姑娘声音很像一位故人。姑娘的声音很像是……”话说至此,豪船与向欢阳相隔不过十步之遥,那月白锦服的男子隔着水雾看向向欢阳,向欢阳抬眸也看向他,只见那男子看清向欢阳面容便登时一惊,方才还未说完的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向家姑娘?”那男子突然转换了话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 虽是问话,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想必方才他说声音像是故人便已经猜到了向欢阳是谁。如今看清了容颜便已然肯定。 只是可惜,向欢阳并不认得他。 豪船与向欢阳的渔舟靠在了一起。 “确实。”向欢阳淡淡应了一句,不知这二人是什么身份,也不再多话。 “果然如此。”那书生打扮的白衣公子赞赏地看了一眼那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似是夸奖他认对了人。随即见向欢阳穿得单薄且面色苍白,又紧张询问道“外边甚寒,向姑娘为何站在这里。”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有何不可?”方才向欢阳对这白衣公子是有些好感的,只是当隔得近了,看着这公子长得面容白净,声音又柔和软襦,不免觉得他太过女气了,更何况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丝毫不知避讳。因而向欢阳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姑娘好兴致。”那白衣书生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向欢阳的不悦,兀自赞赏道。 而那双晶亮的眸中一如既往不加掩饰地盯着向欢阳,赤裸裸地打量着向欢阳“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人,当真是天下最伟大的杰作。” “呵!”向欢阳冷冷一笑,对于白衣书生的话语既不高兴也不曾愤怒。 白衣书生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又尴尬地笑了笑:“在下唐突了。” 见向欢阳不理睬自己,她素手轻扬,解下头上束发的头巾,满头青丝迎风而下。 寒风吹过,那公子白衣飘飘,黑发飞扬。只见她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梨涡浅浅,眉儿弯弯,如水的眸中里有涟漪在轻轻荡漾,晃得这漫天的水汽都跟着晃了起来。因着方才扮的男装,她并没有涂脂抹粉,便是这样,如今知晓她是女子,更有了一种清水出芙蓉之美。 当真是淡妆胜罗敷。 “小女姓许名倾城。”从豪船上缓缓走了下来,每一步移动间那白袍都恍若一朵莲花般在地上蓦然盛开。 向欢阳震惊地看向这个许倾城,难怪自己刚才总觉得见过她,这不正是章文画卷上的女子吗? 也难怪这许倾城面上看起来从容优雅,但是那眼中却是抹不开的哀伤。 向欢阳看了一眼她脚下的靴子,突然就明白这么文弱的人怎么就不怕冷了,因为当一个人心冷的时候是不怎么在意这外界的寒冷的。 “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许倾城执起向欢阳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又紧紧将向欢阳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中,冲着向欢阳温和一笑,那对向欢阳的关心倒是做不得假,她倒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向欢阳看了打量了一眼许倾城,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许倾城微微一愣,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向欢阳疑惑地瞥了一眼许倾城和那月白色男子,当下心中料定这月白色衣裳的男子也应该就是欧阳少了,难怪他自称欧阳。 只是听章文的话,这许倾城应该和这欧阳少有不共戴天之仇才是,又怎么会在这里和这欧阳少在一起游湖?况且还在这么冷的如天气里。 不过向欢阳也相信,章文一定没有撒谎,因为章文和许倾城那眼中的忧伤是那么的相似。 “向表妹,你可认识表兄。”那月白色衣裳的男子也冲着向欢阳温和一笑“表哥可是认得你,向表妹回府后不过那么短的日子就被封为了郡主,这皇城可是无人不晓的。” 向欢阳并不知道欧阳少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但是想来自己的这个表哥能够将自己那些不堪的形象隐藏得那么好,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当下也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自然认得,欢阳虽没有见过表哥,但是自打回府后,常听父亲提及。”向欢阳淡淡答到,不自然地从许倾城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许倾城知道自己和欧阳少的关系后市怎样的心情。 许倾城稍微有些尴尬,只将风吹起的头发别在了耳后,而后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后退了一步,和向欢阳保持了一段距离。 向欢阳将许倾城的动作看在眼中,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是心中更加确定了章文说的话,看这许倾城对自己尚且这般排斥,是万不会和欧阳少好好相处的,如今这般状态,必定有什么猫腻。 向欢阳唇角微勾,这向夫人两家娘家的人出了什么事她倒是不介意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破绽,相爱那么难 “父亲前些日子还问到表妹,说是表妹自打回到向府,我欧阳家还没有见过表妹,可巧今个就遇到了。”欧阳少向着鱼舱内看去,而后又疑惑地问“表妹怎么一个人?” 向欢阳一愣,不曾想这个欧阳少竟然这么多话,但是自己是向定找来调查沧州一事的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了去,于是向欢阳也不回答,只是一个眼神制止了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欧阳少。 “难怪父亲总觉得这向欢阳有些怪异。”欧阳少在一边自言自语,那声音说得是极小声的,但是却落在了站在他身旁的许倾城的耳朵里。 “天寒地冻的,姑娘小心身子,还是先上船吧。”许倾城大有一种主人之风,关怀地提醒了那么一句,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向欢阳让进了豪船。 向欢阳也懒得客气,提起自己的裙摆,率先向着里边走去。 踏进豪船,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船上生着炭火,这欧阳少也确实会享受。果然是这欧阳将军最宠爱的,便是在外边也是不会受到一点苦的。 豪船上演奏的乐师见着向欢阳进来,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该唱便唱,该演奏的仍旧演奏。 向欢阳随意给自己选了一个位子坐了下去,并不理会随后进来的欧阳少与许倾城。 许倾城也不因为向欢阳这无礼的举动而怪罪向欢阳,只冲着向欢阳淡淡一笑,便也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立马便有一个小丫头来给向欢阳奉了茶。 “若是向小姐能够一直在这里就好了。”许倾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在说完之后小心地注视着向欢阳的反应。 “欢阳怎么可能一直在这呢,那表哥不得埋怨欢阳打扰了他和许姑娘相处。”向欢阳抿了一口方才小丫头奉上来的茶水,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这句话。 “啪——”一声脆响,许倾城手中的茶杯落地,茶水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溅湿了许倾城白色的衣角。 “可曾吓到向小姐了?”只一瞬间许倾城又恢复了正常,开口关怀地问到,见向欢阳没有反应,便也不理会向欢阳,只向着欧阳少礼貌地点了个头,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大概是要离开换下这身衣裳吧。 丝竹声仍在继续,许倾城凌乱的脚步声完全被有节奏的丝竹声盖住。 转角处,许倾城再悄悄瞥了向欢阳一眼,紧咬着下唇,微微一顿后便离开了。向欢阳心下一笑,这许倾城心中爱的必然是章文,因而自己说着打扰了她和欧阳少,她便这般激动了。 “欧阳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表妹在向府一切都还习惯,姑父对表妹也很是宠爱,便也就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欧阳少看向向欢阳,那目光中闪着一丝复杂的情谊,向欢阳看不明白那复杂的情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能感受到那眼神包含了万千种不同的情感,可唯独没有爱。 再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并不理睬欧阳少的话。 “ 表哥和许姑娘可真是郎才女貌。”向欢阳这般开口,根本就没有将欧阳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啪——”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丝竹之声戛然而止。向欢阳与欧阳少同时看向一名琴师,只见那琴师左手食指被琴弦割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里流出的鲜血刚好滴在了断裂的琴弦上。 炭火的红光映着琴弦,那鲜血显得煞是吓人。 欧阳少挥了挥手,这里便只剩下了欧阳少与向欢阳两个人。 “欧阳怎么感觉表妹对我很是排斥?”欧阳少突然发问。这一问下来竟然让向欢阳觉得无比真实,好像刚才他问“可否上船一叙”一样,虽然话说得直接,却让人感受到一股真诚。 “表哥误会了,欢阳生性如此。”向欢阳应付性地一笑,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睫毛轻扇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欧阳觉得表妹优雅华贵,倒不像是刚回到向府。”欧阳少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那有些苍白的面容上,似乎是试探性的一句话却并没有等来向欢阳的任何反应。 “表妹也真是一个妙人。”欧阳少自言自语。而向欢阳分明听到了这句话却不做任何解释,欧阳少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种占有性的目光让她不想和欧阳少说话。 向欢阳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欧阳少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分明对自己起了歹心。这大概就是许倾城想要让自己留下来的原因吧,许是想让欧阳少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她也就暂时无事了。 云归之时,向欢阳等人才靠了岸。在这之前,许倾城再没有在向欢阳的面前出现过。而对于这个抢来的女子,欧阳少在向欢阳的面前更是没有提及过。 如今下了船,许倾城却巧笑倩兮地向着向欢阳盈盈而来。 “招待不周,望向小姐万勿见怪。”许倾城向来都是知书达礼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初见向欢阳时,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便慌慌张张地赔礼了。 向欢阳微笑,这许倾城那优雅的姿态比章文画卷中的模样更美几分,霎是不错。 “多虑了?”向欢阳丢给了许倾城一个大大的白眼。随意朝着大路走去。这个许倾城,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出来自己和欧阳少不是同一路人吗?怎么还想打着让欧阳少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主意?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欧阳以为还是尽早归去好。”欧阳少不经意地拦住了向欢阳向前的道路。而后给向欢阳指了一条路。向欢阳点了点头,就兀自走了。 欧阳少带着许倾城赶紧跟了上去。 向欢阳唇角一勾,状似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许倾城,笑道:“许姑娘我好像真的见过,在沧州的时候。” 这话一说出,许倾城和欧阳少都纷纷停下了脚步,那许倾城上下打量了一眼向欢阳,而后眸光越加深邃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求助,爱人找上门 向欢阳随着欧阳少回到了将军府,虽说这欧阳将军和向定政见不合,但是在见到向欢阳的时候,还是设宴好生款待了向欢阳一番,不管怎么说,这向欢阳名义上可都是和他家有些关系的,更何况向欢阳还是皇上亲封的云宁郡主,是未来的栗王妃? 这欧阳将军在皇子间的争斗当中也是有所参与的,只是态度还没有明确。虽说这栗天麟是一个异姓王,估计绝对不可能有登上皇位的可能,但是奈何这栗天麟可是手握重兵,这将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 就算这栗天麟实在是无缘那皇位,就凭着他的手段,只怕未来的皇帝还是得对栗天麟多有仪仗,怎么说也是不要得罪栗天麟的好,这自然也是不能得罪他未来的王妃的。 向欢阳当然明白欧阳将军的主张,但是也不拆穿,这般事情是没有人会搬到明面上来说的。倒是许倾城,这个时候才知道向欢阳就是皇帝亲口封的云宁郡主,才知道这向欢阳也是有了婚约的人,当下就对自己在船上想要让欧阳少注意到向欢阳的行为起了愧疚之心,自己这分明就是在拆散破坏别人的姻缘,和那欧阳少有什么不同。 许倾城想要开口向着向欢阳道歉,可是这话都到了嘴边,却被欧阳大将军射过来的视线给逼了回去。 欧阳大将军向来宠爱欧阳少,因而欧阳少将许倾城带回来,欧阳大将军就直接接受了她,只是在欧阳大将军的心中这许倾城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因而并不曾对许倾城有所尊重。 因着如今天色已晚,向欢阳也就在欧阳将军府休息了一晚,依着向府和欧阳府的关心,向欢阳留宿在欧阳府是怎么也说得过去的。 只是向定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还是气得动了火。 向欢阳却不在意那么多,只美美地睡了一觉,将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扔在了一边。 次日一早,向欢阳才刚起来,就听说偏门吵了起来。 这欧阳府的规矩森严,大门都是为家中的主子们准备的,就是家中的庶女也都是不能出现在正门的,如今却说这偏门有了冲突,向欢阳就料定了这是欧阳府的小姐们的事情,当下也没有放在心上。 “表妹怎么也不多休息?”欧阳少在外边碰到了向欢阳,忍不住就询问了一句。这欧阳家的女子大多都是呆在内院不敢出来的,只是这向欢阳贵为郡主,也并不是欧阳府的人,于是欧阳少虽然问了,却并不敢有什么其他作法,说起来自己看见向欢阳还应该行礼的,当然,欧阳少一口一个表妹,就将这礼数给免了去。 向欢阳从来不是一个会在这些事情上刁难人的,也权当不明白欧阳少的小心思。 欧阳少身边的许倾城在知晓了向欢阳的身份后可就不敢那么随意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向来都受尽了冷漠,她是知道得罪了达官贵人是多么麻烦的。于是规规矩矩地给向欢阳见了礼,那知书达理的模样让向欢阳甚是欢喜,倒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只是在这个世界遇到了那么一个规规矩矩的人,感觉到了放心。 “这门口是怎么了?”向欢阳这般询问了一句,虽说自己对那门口的事情丝毫也没有兴趣,但是就这么不说话尴尬地站在这里却不是向欢阳的性子。 许倾城摇了摇头,她自打一醒来就被欧阳少拉来了这里,说是品诗论画,但事实上这里无诗无话。 许倾城当然知道欧阳少的话是不可信的,但是奈何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自家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多少个夜里自己被吓得睡不下,倘若当初不是自己执着于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又怎么会害死了自己的至亲? 但是她不怪章文,只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好歹欧阳少还答应了放过章文。 为了章文,为了活着早晚有一天替自己的父母报仇,许倾城明知道这欧阳少说的都是假话,但还是陪着他来了。 “这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书生,竟然闹事闹到我将军府来了。”欧阳少不以为意,给向欢阳让出了一个位置“表妹请坐。” 向欢阳听到穷书生三个字,心中不自觉地闪过了章文的影子,在沧州的时候自己就给了章文银钱,让他大胆地去追寻自己的爱人,而后自己才离开的沧州,一路游山玩水才回到皇城,可若是算一算时间,那章文要是真的来了皇城的话也应该到了这里了。 “莫非有什么误会?”向欢阳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了许倾城。每一次接触到向欢阳的目光,那许倾城都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会因为向欢阳的目光而有什么不自在的。 向欢阳若不是早就知道了许倾城是欧阳少抢回来的,恐怕都会真以为许倾城和欧阳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当他们是顶好的一对了。 欧阳少眉头轻轻蹙起,自己在将军府一向是无法无天的,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自己的话,却不想如今这向欢阳却连门口这样的小事都要管。 那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我向欢阳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扇,就是一个唯美的弧度,欧阳少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刚才的不悦在顷刻间就已经烟消云散。 许倾城退了一步,担忧地瞥了一眼许倾城,私下没人的时候,这欧阳少就是这般看着自己的,这分明就是看上了向欢阳啊。 向欢阳察觉到了欧阳少的目光,一分钟也不想要和他多呆,因此特意解释道:“表哥有所不知,在沧州的时候,欢阳遇到了一个书生落魄街头,但是看那书生文采斐然,因而动了恻隐之心。让他有时间在皇城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了。” 沧州两字让原本平静的许倾城心跳都漏了一拍。 第一百一十四章:茅屋,那是什么人 欧阳少点了点头:“许是真有什么误会,不如表妹一起去看看?” 向欢阳点头,状似无意地又瞥了一眼许倾城,知道许倾城肯定会跟在欧阳少的身后,因而并没有多说什么。 “欢阳,你是丞相府的千金,况且这又是未来的栗王妃,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才是啊,不然要是被有心人……”欧阳少一副关怀的样子让向欢阳心中有些反感,尤其是他特意咬重了栗王妃这三个字,这让向欢阳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向欢阳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向着偏门走去。 许倾城低着头跟在了欧阳少的身后,那脑海中一直都在回想着刚才向欢阳所说的话,她说她在沧州遇到了一个书生,文采斐然。沧州最有文采的自然是章文,而最落魄的 书生也是章文。 向欢阳回头就瞥见了许倾城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却并没有指出来。那欧阳少不过是觊觎许倾城的美色,事实上对许倾城却并没有爱,所以自然也不曾去关注许倾城一点点,许倾城的异常他浑然不知。 来到偏门的时候,只见那门口有一个白衣书生身上都是脚印,那满头的发丝搭在脸上遮住了面容。 但是向欢阳却注意到许倾城在看到这一件白衣的时候就惨白着一张脸。 那门子们看到了向欢阳等人,忙向着他们行了礼。 欧阳少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是什么人在我将军府前闹事?” 那门子忙给欧阳少回禀:“这人来了也不说名字,只是吵着要见许姑娘,公子说过许姑娘在这皇城无依无靠的,不要让人欺负了,我们想着这人既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就劝他离开,谁曾想这男子就在这里吵着不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动手了。” 向欢阳站在一旁听着那门子的话,随后开口一笑:“不过是误会,这书生就是欢阳遇到的那个,是欢阳让他来皇城找欢阳的。” 向欢阳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欧阳少:“表哥你安排一下,让这个书生先住下来吧。” 欧阳少唇角轻扬,微微点头,立刻就吩咐人去办了。 打量了一下面前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书生,问:“这人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向欢阳点了点头:“欢阳最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向欢阳停顿了片刻,勾起了欧阳少的好奇心,她却优雅一笑“但是欢阳现在不想告诉表哥他有什么特别的。” 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扫在了许倾城的身上,许倾城打了一个寒颤,那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在这一刻松开了。 “这里风大,还是进去休息吧。”仍旧是初见的时候那样从容而优雅的笑容,但是向欢阳却注意到她转身的时候眸子里闪现的化不开的哀伤。 “听说表哥也在沧州呆过一段时间。”似乎是故意和许倾城过不去,向欢阳几次三番提到了沧州。 欧阳少并不想自己在沧州发生的事情被人知道,不过一句游历就将话题引开了。 “表哥,欢阳想要先回家看望父亲。”没有回到内院,向欢阳又突然提出现在就要回家。 这倒是让欧阳少愣了一下,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突然要回去了,但是因着他要保持住自己那谦和的形象,也没有敢为难向欢阳,只是派人亲自护送向欢阳回去,又客套了几句,也就罢了。 向欢阳倒是也不客气,只说那书生自己还有用,让欧阳少帮自己照顾一二。 欧阳少并没有推脱。 向欢阳刚一出了将军府,就耍了一些小手段让保护着自己的人都跟掉了自己。而后拍了拍手掌,换来了蝙蝠:“你悄悄回到将军府,照顾好那书生。” 等到蝙蝠领命之后,她却向着另一条巷子离开了,那巷子根本就不是回向府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欢阳心毫无征兆地痛了一下,一种压抑感铺天盖地地向着向欢阳扑来,向欢阳漫无目的地选了一个方向走去,想要释放出这股莫名的烦躁。 不知不觉之间,却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是见不到原本属于皇城的繁华了。 向欢阳目光飘忽,正想要离开,却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向欢阳向着这洞口走去,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直觉这洞中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走进洞口,先是一段黑漆漆的甬道,可是之后那地洞越来越宽,甚至洞壁上还点着蜡烛。洞中的烛火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向欢阳又那么一种意识,好像这地洞就是特意挖好了等着自己来的。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了一张大网之中,而那一张大网从一开始就是为自己准备的,时刻都在等着自己落网,而现在正是收网的时间。 这种直觉,让原本想要放松的向欢阳更加压抑了。 再走了几步,却看见一张草席,那草席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黑色的衣裳上全都是鲜血,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遮住了面容。向欢阳缓缓靠近,伸手想要揭下他的面具。 向欢阳只觉得这男子十分的熟悉,脑海之中闪过了栗天麟的名字,但是随即一想,栗天麟怎么可能在这里受那么重的伤,也就清除了这样的想法,只当是自己对栗天麟太过于想念了。 正要收回那刚才准备揭开男子面具的手来,却不想那还没有收回来的手却被另一双手握住,向欢阳能够感受到那人手上的老茧擦在自己的手上,显得自己的手特别柔嫩。 看向席上的人,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侧身坐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射出来万丈寒气,那冰冷的气息让向欢阳突然之间没有适应过来,呆呆地愣在了当场,竟然忘了此时的尴尬。 男子的手就这么制着向欢阳的手腕,那寒冷的气息不减反增。 第一百一十五章:认识,你究竟是谁 向欢阳不知道面具下是怎样的容颜。但是凭着那犀利的眼光,向欢阳猜想也许是极丑的,因为容颜被人笑话过伤害过所以才带了面具,所以才这么防备着别人,大有一种你接近我我就冻死你的架势。 “公子难不成认为我向欢阳会趁人之危,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向欢阳试图睁开男子的手,心中已经将自己骂了千百遍,好好的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好奇心泛滥。 男子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的目光,向欢阳看出男子眼中满满的都是纠结,正以为这人会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他却突突然放开了向欢阳的手,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阖上了眸子。 这人不是向欢阳已经否定了的栗天麟还能有谁?他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方才感觉到有人靠近,一直高度警惕的他这才握住了向欢阳。在看清楚向欢阳的面容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了许多,好想将向欢阳拉入怀中,可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又害怕向欢阳会为了自己担心,因而这才什么都没有多说。 向欢阳有些无奈,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已经睡了过去? 突然想知道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副容颜,正想着向欢阳手放在了面具上,指腹滑着面具,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揭开。 明知道戴上面具的人大多有自己的秘密,大多不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向欢阳就是止不住好奇。 由着向欢阳的指腹在面具上滑来滑去,栗天麟并没有一点反应,向欢阳有些好奇,难不成这栗天麟已经睡了过去? 心中泛起了一丝失落之感,刚才这栗天麟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本以为这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却不曾想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警惕意识,这样的人能有多少出彩的地方? 但眸光一沉却突然摇了摇头,看着栗天麟身上那有些干了的血泽,暗想自己真是太不理解人了,这栗天麟身上的伤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保持清醒呢?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向欢阳手指滑向了面具的边缘,只要手指一勾,就可以掀下面具。 “欢阳。”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却显得雄浑深远,似乎从四面八方飘来,向欢阳只觉得那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久久不散,犹如远古飘来的钟声,一响,就震荡了人的心脏。那雄浑绵长的感觉仿佛可以化作一整座大山,压在人的身上。 只是也许是受了重伤的原因,这声音大概也和平日的声音不同,向欢阳竟然没有听出来这是栗天麟的声音。 栗天麟本不想让向欢阳为自己担心,但是向欢阳的手指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具上滑来滑去,他知道这向欢阳的好奇心有多么强大,明白自己是隐瞒不了向欢阳的。 栗天麟叫了一声欢阳之后仍旧没有动,连眸子都没有睁开,那后边的话因为痛苦并没有能够说出口。。 失落感也因为栗天麟的一句话而消散,果然并不是一般人,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统统都知道,只是自己没有碰触到他的底线,他也懒得计较,倒是有一股君之之风。 “是欢阳冒犯了。”向欢阳眼中有过一丝犹豫,她明白知道的秘密越多,自己就会死得越快,可是她又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这男子究竟是谁。 只觉得心中有疑惑解不开,就像是有猫在不停挠着自己一样难受。 突然一怔,方才自己只想着要不要揭开面具,却没有注意到这栗天麟分明是叫的他的名字,这分明就是认得自己啊。 向欢阳眼里闪过一丝坚决,手指微勾,那面具已经握在了她的手里。 只见男子古铜色的肌肤上左脸上有一条长到从额头到唇角的伤疤,看样子那伤口已经有好几年了,看起来尤为吓人,除此之外,五官平平。 这分就不是栗天麟的五官。 栗天麟这才睁开了沉重眸子,那眼里射出的寒光让向欢阳一惊,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揭下这面具?栗天麟犹如从混沌中醒来,刚一苏醒,眸子里的光亮骤然间能够点亮整个混沌。看着向欢阳那惊呆了的目光,栗天麟只觉得心中想笑,自己是一个谨慎的人,既然是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戴上面具那么简单? 为了防止意外。栗天麟还特意在面具下也准备了一副人皮面具。 一眼万年。向欢阳只觉得心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这栗天麟的眸光足以掩盖他平常无奇甚至还有些丑陋的面庞。 手中的面具突然从手里滑落到了地上。时光静默,只身旁的一盏烛火燃尽,向欢阳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地道:“你还好吧?” 栗天麟仍旧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平淡地看着向欢阳,似乎向欢阳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向欢阳的眸中有一丝动容,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忍受着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能够这般平平静静不吭一声?向欢阳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一定不会遇到做不到的事情。 脑海中再次想到栗天麟,这人的气息和栗天麟那般相似,只是这声音和容颜却都告诉了向欢阳这不是同一个人啊。 栗天麟这一下眸光才闪了一下,随即那摄人心魄的声音再次在向欢阳的耳边响了起来,他说:“没事。” 他的声音里似乎有着一丝颤抖,向欢阳一向认为中了那么重的伤,满身的衣裳都被鲜血浸染没有谁能保持清醒的,更遑论说话了,本以为栗天麟先前说了一句话是再不能再开口的,却不想栗天麟给她的震惊绝不是一点两点。 “你到底是谁。”向欢阳问。她本也是慵懒惯了的,可是看着栗天麟那似乎无所不能的眸子,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她突然就想不停地说下去,一直说话,兴许这样这个男子能够一直保持清醒。 第一百一十六章:伤重,发生什么事 栗天麟似乎没有听到向欢阳的话,缓缓阖上了眸子。栗天麟寒眸闭上 向欢阳心莫名地忐忑了一下,小声叫了一声公子,却并没有得到一点点回应。 向欢阳脸色一沉,手指缓缓伸向栗天麟的面庞,想要试探栗天麟的鼻息。 却不经意间触到了栗天麟左脸上的刀疤,向欢阳只觉得浑身一震,刀疤很平滑,根本不像是有疤的,据说精湛的易容术能够让人完全看不出端倪。这面上这张平常的脸和那丑陋的刀疤不是就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似乎是明白向欢阳内心的想法,栗天麟抬手想要亲自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假面。只是那抬起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的面庞就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 向欢阳看向栗天麟,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有再想隐藏自己的身份,这才撕下了那一层假面。 向欢阳从惊愕中看向栗天麟,只见他仍旧是古铜肤色,但长眉斜入鬓,寒眸野拘魂。面目如刻,见之忘俗。 “风华绝代。”向欢阳脱口而出。一瞬间的震惊之后那唇角微微勾起,将自己的脑袋放在离栗天麟的胸膛上,眼中却落下了心疼的泪珠。 栗天麟伸手想要触摸怀中的人的面庞,可是那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 向欢阳一颗脑袋赶紧从他的胸膛抬了起来:“你还好吧?” 以为是自己加注在他胸膛上的力弄疼了他,因而满满的都是自责与焦虑,那眼中酝酿着的泪花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栗天麟哪里见过这个模样的向欢阳,只恨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心下却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以最快的速度站到足以让人仰望的高度,这样子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没有想要得到栗天麟的回答,向欢阳只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这般问出来似乎可以好受很多。 “无碍。”想要给向欢阳说一下自己受伤的经过,可是那干裂的唇张一下都是撕裂一般的痛苦,为了让想向欢阳宽心说出了这么两个字,可是其他的话却是一个字也难受得说不出来了。 只是现在他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太好。那宽慰的话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反而更加让向欢阳担忧了。 栗天麟忍住自己想要就这么睡下去的冲动,忍着脑海中那昏昏沉沉的难受感,回忆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是自己回到皇城没有多久,才回来第一次早朝就迎来了皇帝雷霆大怒,据说是自己手底下有人仗着势力强抢民女。 而同时,因着自己许久没有在皇城,自己在皇城的许多势力都被南彦明的人给端掉了,看起来这南彦明在自己离开的时间里倒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如今他和向梦云的事情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在朝上的地位竟然还在不断上升。而皇帝对他似乎也很是满意。 栗天麟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收到一封陌生人的纸条,纸条上只说是有要事相商,并留下了时间和地点,但要求栗天麟必须一个人去。栗天麟也恐其中有诈,本是不愿意此刻出门去哪里的,但是奈何最近朝中局势千变万化,许多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又不知道送信人的身份,兴许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也未可知。栗天麟就能够自恃武功高强,也不是一般人害了自己的,权衡之后,才当真去了。 那信上留下来的地址是一片离栗王府比较偏远的树林,通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选在这样偏远又隐秘的地方本就不容易被人发现,栗天麟当时也没有什么疑惑。 可是越往林子里走去,却发现那林子里的雾气愈加浓重,可是当时正是正午时分,雾气大多已经散了,栗天麟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刚想要退出去,却从后方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而与之同时,四周也纷纷出现了早已经出现的黑衣人,这些人见到了栗天麟也不废话,立马就提着手里的大砍刀向着栗天麟砍来,每一刀都是冲着要害去的,摆明了是想要栗天麟的性命。 栗天麟本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对付这些人虽然一时之间脱不开身,但是也没有让这些人占到任何的便宜。 栗天麟完全有信心只要时间一久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栗天麟对自己能力的了解是没有错的,不消一炷香这些人就只剩下了一个活头,栗天麟正想要从这个人的口中问出什么,却不想这个时候却突然一只利箭从那男人背后将他射杀。 而那男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明显他自己也是死的不明不白,那利箭没入身子的一瞬间,那男子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栗天麟眉头轻蹙,就向着那男子后方追去,他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这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可是还没有几步,他却只觉得自己全身一软,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之后不用自己再追赶,就有一个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那穿着黑色布鞋的脚踩在了栗天麟的肩膀上。 栗天麟试图反抗,但是无奈全身酸软,那周围还是雾气缭绕,静下来的栗天麟这才意识到这片林子的空气中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着一股奇异的花香。 栗天麟本以为这个男子就是刚才射杀那黑衣人的人,却不想这时候自己前方一百米以外却突然一条黑影一闪,迅速离开了这树林,只是和栗天麟一样,那人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就也是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那面具男子看着栗天麟,而后瞥了一眼另一个也软到在了地上的黑衣人,眉头紧锁,显然也是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迷雾,谁才是主谋 栗天麟使尽了最后的力气挣脱开了那面具男子的束缚:“你是什么人?” 没有想到栗天麟还能够挣脱开自己,那男子眼中闪现过一丝惊艳,自己刚进这林子的时候可就发现了这林子中的雾有问题了,提早吃下了在元神医那里取得的药丸,这才没事。 那元神医倒真是有本事,简简单单的药丸竟然能解世间大部分的毒。 那蒙面男子更是奇怪地看着栗天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栗天麟,看他这样子分明是认错人了。 “栗王爷?”那男子试探性地开口,栗天麟虽不知这人和自己是否有什么恩怨,也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自己向来行不更名做不改姓也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在确定了栗天麟的身份之后赶紧将栗天麟扶了起来,又说了两句道歉的话,无非就是一场误会让栗天麟不要介意之类的 栗天麟软软地倚在了身边的一棵树上,那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一百米外那黑衣人摔倒的方向,那蒙面男子一拍脑门就向着那边跑去,但是那同样摔倒的黑衣人在意识到自己浑身无力之后就已经服下了毒药。 那蒙面男子无精打采地再一次回到了栗天麟的身边再次给栗天麟赔了罪:“王爷身份尊贵,莫要和草民一般计较,草民寻找自己的师弟,替师父清理门户,除掉那个孽障,只是十多年来没有见过面,因而将王爷误认为是师弟了。” 那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腰间的一块玉佩上,很明显是因为这一块玉佩才误会了栗天麟,而这玉佩,不过是栗天麟在林子中捡到的罢了。 其间的原因一明,那男子就催促着栗天麟带他到捡到玉佩的地方去。 栗天麟拖着那酸软的身子亲自检查了在地上的所有人的尸体和武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无奈地带着那蒙面男子去了捡到玉佩的地方。 那男子料定自己的师弟就在这个四方出现过,硬是在那捡到玉佩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找到了几滴血迹。 栗天麟跟着那男子一起走去,说来也奇怪,自打从那林子中走出,那些个雾气也不见了,栗天麟的力气也完全恢复了过来,就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可是在发现这血迹之后将这林子又转了一圈,可就是什么都没有再发现了,就在那蒙面男子都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一棵大树后藏着一具尸体,那人身着一件质地普通的衣裳,栗天麟看得清楚,那是城中珍宝斋工作的衣裳,料来这人应当是珍宝斋的了。 这珍宝斋是打造首饰的地方,这城中许多的达官显贵都喜欢在这里定制首饰,珍宝斋的东西拿出去可是体面的很,一般富贵人家根本就享受不起。 要说这珍宝斋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倒是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那也是一个经常有官员家眷去的地方,那女人呢,大多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 栗天麟想着,兴许这个人就是约自己见面的? 而那个蒙面男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料定了这个人就是自己那背叛了师门的师弟,说是自己想要好好惩罚他,却从没有想过让他死,只是抱着尸体痛苦,后来一个情绪激动,竟然就这么悲痛而亡。 栗天麟眉头紧锁,今日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单说今日出现在这林子中的人就不知道是几波势力了。 只是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栗天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是现在唯一能够确定身份的也就只有这个穿着珍宝斋衣裳的男子,栗天麟无论如何都得去珍宝斋看看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这才易容成了这珍宝斋的男子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的怪事比较多,这才又戴了面具,只求一个放心。 纵使是这样,可是到了珍宝斋门口却还是出事了,栗天麟刚到珍宝斋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他被雨水一淋,那日在林子中的酸软感就又出现了,顷刻之间浑身乏力,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之后只记得似乎是有惊马向着自己冲来,自己一个躲闪不及,正好被那马撞了个正着,之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方才向欢阳来到了这里。 脑海中一片混乱,发生了这些事情定然不会是巧合,但是自己又实在是什么头绪都理不清楚。 栗天麟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好像陷进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向欢阳心疼地抚平了栗天麟的眉头:“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见着栗天麟那眼中的疑惑,知晓栗天麟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这又忙到:“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破绽的,王爷不必太过着急。”栗天麟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那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自打自己昏迷以来,道现在已经有两天了,栗天麟两天不曾进食。 说着让栗天麟不着急,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头都已经皱到了一块,那模样,比栗天麟还要焦虑。 向欢阳破涕为笑,冲着栗天麟道:“我先去找吃的。” “属下去吧。”这时候,一向不怎么露面的蝙蝠却突然出现在了向欢阳的身后,蝙蝠一向是冷冷淡淡的,过去见着栗天麟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如今却是直接这样要出去找吃的,倒是出乎向欢阳的意料。 而蝙蝠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栗天麟,从栗天麟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心蓦然撼动了一下,忍不住就说了一句:“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栗天麟那一双犀利的眼睛合上,似乎没有听到蝙蝠的话,倒是向欢阳回头看了一眼蝙蝠,却正对上蝙蝠落在栗天麟身上的视线,那视线诚挚而热烈,看得出来这蝙蝠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栗天麟了。 向欢阳心中涌起一丝骄傲,而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可是自己又说不清自己究竟在骄傲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照顾,绝对不出事 蝙蝠出去后,那洞口却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飘飘,就算是在这寒冷的天里,穿着依旧单薄。 唇角微微上扬,在那妖冶的容颜下显得有些恐怖。一个男子,长得比女子还要妖艳了几分,这人不是元亨还能有谁。 一步一步向着洞口靠近,那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而后走了进去。 “欢阳。”元亨那特意压低了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向欢阳紧紧握着栗天麟的手,专注地看着栗天麟的面庞,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听到元亨的声音。 那原本合着眼睛的栗天麟却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视线飘到了元亨的身上,察觉到栗天麟的异常,向欢阳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了过来。 也将视线落在了元亨的身上:“元公子。” “欢阳。”元亨再一次开口,那生疏的称呼让他心中难受,他知道,向欢阳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逼迫向欢阳不应该将她逼远,可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她的身边是其他人。 元亨始终相信,没有人比自己更爱向欢阳了。 “元神医。”就在元亨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向欢阳对元亨的称呼却又变了。 元亨苦笑,视线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向欢阳突然之间叫自己神医,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不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忙看一下栗天麟吗? 但是,栗天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是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了向欢阳,自己想要对付他尚且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愿意救他呢? “王爷不过是受了伤,并没有什么,”元亨信口胡说,他打一进来看到栗天麟那惨白的脸色的时候就知道栗天麟是中毒了,那毒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是一碰到水,那就会浑身乏力,酸软到行走都无力。 这样的毒对于一般人也就罢了,可是像栗天麟这种身份尊贵,又在疆场杀了许多敌人的人,自然是有很多人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栗天麟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难了。 栗天麟目光闪烁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这是不是单纯地受伤了他却是感受得到的。 明知道元亨是在胡说,但是他却没有打算指出来,像是元亨将自己当敌人一样,自己对元亨也实在是提不起好态度。要是让自己求着元亨为自己医治,自己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向欢阳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栗天麟,栗天麟的本事向欢阳是见过的,一般人怎么可能近的了栗天麟的身,更遑论将栗天麟伤成这个样子?栗天麟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其间一定是栗天麟发生了什么,而后有人趁人之危。 “欢阳,我何时骗过你?”元亨反问,那藏在袖摆中的手已经被自己掐出了鲜血。 向欢阳想了想,元亨似乎真的没有骗过自己,虽然他逼迫自己这样的行为让自己相当的不耻,但是他确确实实都没有暗地里使什么花招。 “对不起。”只是习惯性地这么说了一句,可是谁知道就是这句话让元亨的眸光一沉,再次落在栗天麟身上的目光却有杀意一闪而过。 许是对于死亡的警觉,栗天麟疲惫地看了一眼元亨,那好不容易被向欢阳抚平了的眉头又紧紧锁了起来。 “欢阳,你放心,王爷没事。”这一次出乎意料地没有提及让向欢阳留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元亨就转身离开了“我去采一点草药,你照顾王爷,放心,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多休息就好了。” 向欢阳想要反驳,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这哪里可能只是皮外伤呢? 元亨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碗熬好的药,给栗天麟端了过来。 这山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元亨竟然还能够熬出药来,倒真是让向欢阳吃惊不小。 “欢阳,让王爷把药喝了。”话才说完,向欢阳就将那药碗接了过去,我来吧。 用那碗里放着的勺子轻轻舀起来了一勺汤药,放在嘴前吹了吹,那温柔细心的模样让元亨心中堵得厉害。 元亨还在这里难过,向欢阳手却颤抖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元亨,见元亨此刻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赶紧调好了状态,装作若无其事地吹着那勺子里的药。 “欢阳,不烫了,赶紧让王爷喝下吧。”元亨忍不住催促了那么一下。向欢阳握着勺子的手一顿。 栗天麟察觉到向欢阳的异常,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担忧地看向了向欢阳,而后又看了元亨一眼,这元亨对自己的敌意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但是难道现在就已经忍不住要对自己出手了吗?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现在出了事他会没事呢? 向欢阳点了点头,作势就要给栗天麟喂去,却在那药水还没有到栗天麟嘴边的时候,就听见了蝙蝠的声音:“小姐。” 向欢阳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就看见蝙蝠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一个个都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向欢阳对栗天麟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这些人就是栗天麟的死士,那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怎么才回来?”向欢阳佯装责怪道,不过这蝙蝠只不过出去找点吃的,确实花费的时间有些久了。 蝙蝠给向欢阳赔了罪,警惕地看了一眼元亨,却没有说出自己为什么耽搁了。 元亨的视线从蝙蝠身后的死士一一瞥过,知道蝙蝠不说是在顾忌自己,他也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赶紧就离开了,只是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王爷此刻有伤,这药对王爷身上的伤很有用,欢阳你趁热喂王爷喝下去吧。” 向欢阳点了点头,对于元亨的话也不反驳。 等到元亨已经走出了山洞,蝙蝠才上前询问:“小姐你没事吧,他可对小姐你做了什么?” 向欢阳不得不承认,虽然蝙蝠还是对于向定的有些吩咐不敢违抗,但是对自己还是极好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参与,这事牵扯大 向欢阳摇了摇头,而后给向欢阳讲了自己出去的经过,原来蝙蝠出去不久,就碰到了出来寻找栗天麟的死士。 这两方都不认识,却起了争执,因而双方大打出手,因而废了一些时间。 向欢阳看着那围在栗天麟身边站着的四个死士,唇角微微勾起,蝙蝠的轻功非常不错,至少自己说知道的那轻功能有蝙蝠厉害的只怕就只有栗天麟了。 别看这四个死士也厉害,但是要是蝙蝠真的一心要走,只怕这四个人都是拦不住蝙蝠的。 那些死士给向欢阳道了谢,而后就要带着栗天麟离开,那外边有人准备好了云轿,带栗天麟离开不是问题。 向欢阳有所不舍,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她知道想要栗天麟的性命的人太多了,自己根本就保护不了栗天麟的安危,倒是这些死士,一定不会让栗天麟出事的,只要栗天麟回到了王府,那就谁也奈何不了他了。 栗天麟被这些人带走之后,蝙蝠看着向欢阳:“元亨定然还在外边,小姐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向欢阳这才看向了放在一旁石头上的药,慌慌张张地将它端在一个角落里倒掉了。 蝙蝠不解,想要询问什么,但是却被向欢阳给制止了。 元亨是一个神医,自己对他的医德还是相信的,但是竟然没有想到,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在这药水里下药,想要毒死栗天麟。 元亨下药的手段是很高级的,一般人是不会发现这药水里有要人命的东西的,就算是宫中的御医检验,恐怕都同样什么也检验不出来。 元亨大概就是料到没有人能发现这药水有问题,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毒害栗天麟。 但是元亨不知道,这向欢阳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元亨下的毒刚好向欢阳就知道并且对此相当敏感。 向欢阳无比幸运自己来自不同的世界,自己世界的东西比这个世界多了太多。 “为什么?”向欢阳自言自语。想不明白为什么元亨这个在自己心里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害人性命。 这一刻,向欢阳对元亨的信任土崩瓦解,从此以后,在她的面前再也没有了哼唧这个人。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向欢阳那悲伤的眼神,想到刚才向欢阳就这么倒掉了元亨弄的药水,蝙蝠也明白了大概是那药水有什么问题。 他对元亨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想着元亨逼迫向欢阳的情景,蝙蝠就觉着这个元亨一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如今正是证实了这一点。 蝙蝠小心翼翼道:“元公子竟然做出这般事情,会不会王爷的事情本就和他有关系?” 一语惊醒梦中人,向欢阳浑身一个激灵,蝙蝠说的是很有可能的,如若不是元亨对栗天麟不安好心,一直跟着栗天麟,又为什么会知道栗天麟在这里? 向欢阳还来不及深思,那元亨就又走了进来:“王爷已经离开了,欢阳我先送你回到向府吧。” 向欢阳端在手中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碗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但是好在这山洞都是泥土,那碗并没有被打碎。 “王爷可喝下了?”那碗里的汤药已经被向欢阳倒掉了,所以这落在地上之后泥土上根本看不出有汤药的痕迹,但是元亨还是这么多问了一句,其小心谨慎深深刺疼了向欢阳,竟没有想到元亨为了害栗天麟,竟然这般细致。 “因着是小姐亲自喂的,王爷全都喝下了。”眼看这向欢阳没有反应,蝙蝠赶紧接口。 这话自然会勾起元亨那心中的不满,但是这般好歹是打消了元亨的怀疑。 元亨心中冷笑,那充满了寒意的眸子盯着那在地上没有摔碎的碗。 “欢阳,回去吧。”阴冷的目光仍旧在那碗上,但是那话却温柔缱绻,分明是对着向欢阳说的了。 向欢阳点头,为了刚才自己的失态很是不满,同时自责起来,好在蝙蝠是个机灵的,不然岂不是会让元亨怀疑上。 跟在元亨身后,看着元亨的背影,向欢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孤独所笼罩。 回到向府之后,元亨就离开了。蝙蝠眉头一蹙:“这个元公子不是不希望小姐回来吗?” 当初处理了禹州知府的事情时,元亨确实是不愿意向欢阳离开他的,即便是回到向府他都是不愿意的,可是这一次却亲自将元亨送了回来,甚至是他一直在提议送向欢阳回来。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容不得蝙蝠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事情。 向欢阳摇了摇头,对于元亨的心思她也不明白。 有两个人的心思自己从来就看不懂,一个是栗天麟,他喜怒不形于色,自己从来不敢说自己是懂他的。 另一个就是元亨了,因着元亨和过去自己认识的哼唧变化太大了,所以向欢阳看不懂他了。 “小姐。”采春知晓向欢阳回来,赶紧就走到了大门口来迎接,还不等向欢阳从自己那喜悦的呼喊声中反应过来,采春就已经没大没小地抱住了向欢阳。 口中口口声声叫着小姐,那思念化作泪花在眼里闪闪发亮。 “小姐,你是不知道,自从沧州回来,采春了解了外边的世界多可怕,天天都在担心小姐。好在老爷最终还是让蝙蝠跟着小姐的,不然采春都能将自己吓死。”说着那眼里的泪珠就已经滚了下来。 “小姐你瘦了。”向欢阳伸手将采春的泪水擦干净,采春却不管不顾,刚被擦干净的脸庞又挂上了泪水,冲着向欢阳挤出来一个笑容“小姐,季兰听说小姐回来了,特意给小姐送来了小姐最喜欢的菜,小姐一定要补回来。” 向欢阳眸子一亮,采春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回来呢? “是将军府来人说小姐要回来的,还送来了一个被人揍得全身都是伤的书生。” 向欢阳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而后带着采春蝙蝠直接向着章文住的地方走去。 第一百二十章:姑娘,是你? 看着满桌都是自己喜欢的吃的,本应该高兴的向欢阳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采春发现了向欢阳的异常,给向欢阳好好布好菜:“都是小姐最爱吃的,小姐这是怎么了?” 向欢阳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栗天麟那满身鲜血的样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的。 看着这满桌子的菜肴,她心中说不出的苦涩,那个男人,也曾亲自学会了这些菜然后做给自己吃,全然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对自己那么好的一个人,如今生命垂危,陷在了各种各样的危机当中,自己又怎么吃得下饭? “先带我去看看章文吧。”向欢阳起身,这满桌子的菜硬是一口也没有吃,采春一愣神之后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章文就是那将军府送过来的书生。 向欢阳走到章文的房间的时候章文正坐在木桌旁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那样子他是刚清醒过来。 “姑娘,是你?”章文看到向欢阳的时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采春的视线在这书生和向欢阳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这个被将军府送来的男子会和自己的小姐有关系。 向欢阳看着章文,见他脸上一片青肿,摇了摇头,是一个痴情的人,可是怎么就这么没有脑子,竟然就这么直接地跑到将军府门口去了呢? “你可见到许姑娘了?”向欢阳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章文许久才点了点头:“欧阳公子对倾城很好。” 那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目光晦涩难明。向欢阳也不说话,只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中,也不急着喝下。 “多谢小姐相助。”章文起身对着向欢阳了一个揖“只是怕是我和倾城的缘分已尽。” 向欢阳一时之间心中堵得厉害。这个世上,感情就是那么薄弱吗?在权势的面前,那所谓的真情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倘若自己也是权势滔天,是否自己的婚姻就不是被随随便便决定,虽然自己已经爱上了栗天麟,但是只要想到自己和栗天麟的婚姻不过是政治的结果,心中还是有些不开心。 “你就这么放弃了?”多话地问了那么一句,章文对许倾城的感情她是看得出来的,她不相信章文会因为畏惧权贵而放弃许倾城。 “还能如何,欧阳公子对倾城很好,我不能给倾城的,欧阳公子都能。”手摸了一下自己那青肿的脸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倘若她能好好的,远好过我们一起亡命天涯,欧阳公子不会放过我们的。”章文叹了一口气,那茶杯被他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我们敢离开。” 向欢阳没有反驳,章文说得是对的,他们不应该那么自私,如果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会给身边的人造成伤害,那么他们的爱情又如何能够被祝福?倘若不是两人不愿意分开,欧阳少又怎么会抢亲,那许倾城的父母又怎么可能会死? 想到此,向欢阳心中莫名悲哀了起来。 但是这未免对这两个人太不公平了:“你当真这么想?” “我不能自私到让倾城再陷入危险之中,只要知道她过得好就好了。”话说着,又抽了一口凉气,每说一个字,都能牵动脸上的伤,那模样好生可怜。 向欢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有什么打算?” 蝙蝠冷哼了一声:“小姐管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懦夫而已。” 蝙蝠功夫高强,又是一个有着仁义之心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向欢阳对身边的人的感情所打动,而决心跟着向欢阳了。 章文听了蝙蝠的话,双手紧握,瞪大了眼睛看着蝙蝠,似乎是蝙蝠做了一件很是伤害等他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自己的爱人在仇人的控制下生活,你还是一个男人吗?”蝙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是打从内心看不起这样懦弱的男人的。 “够了,他不过是不想要身边的人受伤。”向欢阳是理解章文的,虽然她也很为这一段感情感到遗憾。 “双方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能够什么人带来伤害?”蝙蝠反问,一语惊醒梦中人。向欢阳错愕地看了一眼章文,蝙蝠说得很对,这章文也好,许倾城也罢,都已经没有亲人了。 章文那一双紧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那目光之中布满了血丝,蝙蝠说得没错,都已经没有亲人了,自己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为了许倾城不会再受伤吗?可是如果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焉知道这又不是一种伤害? “谢少侠提醒。”章文那原本呆滞的目光一亮,对着蝙蝠就是一个大礼。 蝙蝠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仍旧是一声冷哼,但是对章文的态度分明好了一点,好在还是有那么一点胆量的,并没有懦弱到让自己想要打人的地步。 章文并不在意蝙蝠这冷漠的态度,给向欢阳又是一礼:“多谢小姐帮忙,我这就去带欢阳离开,” “站住。”向欢阳阻止了想要离开的章文“现在许姑娘在欧阳将军府中,你以为从将军府带人离开是简单的事情吗?” “你不过也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罢了,你就是进都进不了将军府,难不成你还想要带着人从将军府出来?” 章文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着他向欢阳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自己要是就这么去闯将军府,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小姐可是有什么方法?”章文眉头紧紧锁着,控制住自己想要找欧阳少拼命的想法,沉静地询问向欢阳。 这个女子虽然年龄也不大,但是看着那沉静的模样,章文就知晓这一定不是一个一般人。 “你往后先跟着我。”向欢阳再次打量了一眼章文“你先在这里养好伤就是了,许姑娘现在是不会有事的。” 章文不明白向欢阳为什么那么肯定,疑惑地看向向欢阳。 第一百二十一章:收留,捡到一个宝 欧阳少向来心高气傲,虽然许倾城是他抢来的,但是凭着他那骄傲的性子一定想要许倾城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所以暂时是不会把许倾城怎么样的。 “公子你就放心吧。”采春忍俊不禁,看着这章文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她虽然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但是也知道这人是在担心那口中的许姑娘受到什么侮辱。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这采春倒是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采春的身上,也不知道采春这变化是福还是祸,突然有些埋怨自己,是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然采春也不至于被现实逼得退下了她单纯的样子。 章文点了点头:“多谢小姐。” 想要询问向欢阳的身份,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究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来,向欢阳看他已经好了许多,吩咐了采春给他准备了些吃的,就离开了。 只是避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弊端,向欢阳让章文用了膳就搬到了蝙蝠住的地方,和蝙蝠同一间房间了。 向欢阳担心栗天麟的伤势,总想着能去王府探望一二,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那表现得很是宠爱向欢阳的向定,却突然将向欢阳给软禁了起来,并严令任何人都不能放向欢阳出府。向欢阳的活动范围都限定在了自己的房间中。 因着这哪里也不能去,向欢阳闹了一天之后还是安静了下来,这些个日子她也明白了,只要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就只能够乖乖听话,不然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这些个天里,竟然下起了雪来,向欢阳最是喜欢白雪,那厚厚的一层将这整个天下都染白,那旷远的样子一向让她看得入迷的。 因着想要出去看雪,向欢阳竟然又闹了起来。 却不想这一次一直就没有动静的章文却出现在在了向欢阳的屋子外边:“小姐,你可还好?” 寒风扫着他单薄的身子,但是他仍旧站在向欢阳的屋子面前。 那门口守着的守卫将章文拦在了门外,纵然这门口风大雪大,也没有起到一点怜悯之心。 “我给小姐送包子。”他将那冒着热气包子递给了门口的守卫,那守卫对待向欢阳的态度还是极好的,因为谁都知道向欢阳的身份可是郡主,更是未来的王妃。况且这向定软禁向欢阳是只有府中的人才知道的事情,但是也同样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指不定这向欢阳什么时候又能够被放出来呢,因而这些个护卫都还是比较恭敬的。 查看了那篮子里的东西,确定了是真的包子,又小心地分开了一个包子,确定里边什么都没有之后,就有人给向欢阳送了进去,向欢阳看了一眼那篮子,而后等到那护卫已经离开这才走到了篮子前,目光盯着那木门,好像从这里能够看到外边的景色一样。 每日给自己送吃食的都是采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今个章文竟然给自己送了包子。 向欢阳直觉有些不对,于是便去将那门给关好才重新坐到了那一笼包子前。 伸手拿起了一个,将它从中间分开,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心下疑惑,莫不是自己多心了? 难不成章文真的就只是想着关心一下自己? 向欢阳这么想着,心中就升起了一丝烦躁感,这包子也实在是没有胃口,伸手一扫,就将这一笼的包子都打翻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滚落的包子,向欢阳心中又更加烦闷了起来,这好歹是章文的一片心意,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辜负呢? 蹲下身子将那地上的包子都给捡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了采春的声音,这采春虽然是向欢阳的贴身丫头,专门伺候向欢阳饮食起居的,但是这些个日子向定连采春都不让向欢阳见。 向欢阳听见采春的声音心中更加的慌乱起来,那烦躁的情绪硬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想最近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那门口的守卫仔仔细细地将采春送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态度恭恭敬敬的,但是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和刚才检查那包子一样。 采春一个白眼,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做法:“小姐,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桃花酿。” 因着天气越来越冷,采春秉持着喝酒暖身的说法,每一顿都会给向欢阳带着少量的酒。 “这大雪纷飞的,采春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其中一个护卫这般对采春说着,向定可是吩咐过,不让人靠近向欢阳,不让人和向欢阳多说话的。 那护卫也是小心,就是采春这样关心的话他也担心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采春也不为难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向欢阳确实喜欢这桃花酿,刚一拿到,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却因为心不在焉,那桃花酿就这么溢出了被子,流淌在了桌子上。 那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个包子被酒水送碰到,向欢阳撇了撇嘴,赶紧将那酒壶放在了一边,拿起那个包子想要换一个地方,却在拿起来的时候发现刚才酒水碰到的地方变了颜色,向欢阳心下一惊,将那包子拿在眼前晃了晃,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来一张手绢,将酒壶里的桃花酿给倒在了手绢上,而后涂抹在了那包子上,却见那包子的底部出现了一个字 “王。”向欢阳将这一个字给读了出来,而后眸子一亮,将所有的包子都拿了过来,一个一个将底部用桃花酿给弄湿,那每一个包子的底部竟然都写着一个字。 向欢阳看了看,将那些个字排好之后,才看到那分明写的是“栗王爷中毒,元。” 向欢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包子,她自然不相信这栗天麟身上的是皮肉伤,早就怀疑栗天麟受伤者其中一定是有蹊跷的。 倘若是栗天麟中了毒之后,而后才有人趁人之危对他下手,那他出了事就能够理解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逃脱,遇见了怪人 向欢阳唇角忍不住一勾,这章文倒真是文思不凡,竟然能这样传递信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自己好像不经意间收到了一个宝。 向欢阳只是不明白这中毒到底是指的中了什么毒?而那多出来的元字,又是什么意思? 向欢阳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元亨,元亨是第一神医,难道是说栗天麟中了毒,只有元亨能救他? 可是那日元亨说栗天麟就是小伤,分明就没有想要救治栗天麟的意思,不然当初又怎么会不给自己说这栗天麟中了毒的事情? 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趟入不是说这毒是元亨能解决,难不成这栗天麟中毒和元亨有关? 向欢阳将这样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掉,现在的元亨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但是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元亨会做出这般害人的行为? 向欢阳不愿意将自己的怀疑指向元亨,但是这皇城要说姓元的也就只有尚书府一家了,倘若这件事情和元亨没有关系,那么和尚书府也是脱不下关系的。 向欢阳顾不下那么多,自打看到这包子上的字之后那脑海中就一直是栗天麟的影子,也不知道栗天麟究竟怎么样了。 当下就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去看看栗天麟才放心。当夜,向欢阳就装作肚子痛支开了两个守卫,刚想要再使用什么手段将剩下的人也支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章文突然出现,用一条大板子将剩下的两人也打晕了,看他那紧张的模样,向欢阳也料定这章文一定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心下更加疑惑,这章文究竟为什么要给自己做这么多,但是这时间紧急,也来不及细想,二人就偷偷逃出了尚书府。这尚书府虽然这几日看管得比较严格,但是大晚上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出事,相较于白日自然还是松懈了许多。 向欢阳倒是逃了出去,只是在章文就要跟着向欢阳一起出去的时候,却惊动了其他人。 章文眼看着那边有人靠近,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条塞进了向欢阳的手中,而后就催促着向欢阳离开,向欢阳本不放心留下章文的,但是章文却一副自信的模样,料定了自己没事。 那字条上写着乱葬岗,和一种叫做九尸虫的东西,那上面还画着九尸虫的样子和形成,同时还说这东西用好了能解百毒。 向欢阳不明白章文给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来章文一个读圣贤书的人是不会骗自己什么的,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还是信得过章文的。 况且倘若真的有这么一个东西,她是愿意冒险的。这皇城一共就一个乱葬岗,向府哪有那个没有犹豫就向着那里走去。 依稀见到乱葬岗里有火光如豆,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向欢阳勾唇一笑。 扔下手中已经没有温度的暖炉,迎着寒风向着那点火光走去。只见那火光正是一盏烛台,而那举着烛台的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也意识到向欢阳站在身后,那举着烛台在地上晃来晃去的手一僵,却只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向欢阳依稀看到老人的另一只手上还沾着白雪与泥土,而那手已经被冻得臃肿。也不知道他在这雪地里扒拉了多久。 “老太婆,快开门。”老人突然换了一种阴森森的声音冲着一个小山包喊道,任谁也能够轻易地认出那小山包是新坟,也不知是谁在这乱葬岗挖的。 向欢阳也不怕,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人。这老人那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向欢阳觉得那模样亲切极了。 老人见哄不住向欢阳,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对着向欢阳哈哈傻笑。 “小老头就说怎么风都变香了,原来是沾了小女娃身上的香气了。”见向欢阳不跟着笑,也就挤眉弄眼地憋出来两个字:“没劲。” 这人一直自称小老头,向欢阳也不知这人的真实身份。 “我的小虫子哟,你可不要跑了哟。”老头紧接着又一只手在地上扒拉起来,好像根本就感受不到地上白雪的寒冷。 “小女娃,来来来,陪着小老头一起来抓虫子。”老头突然从地上抓起来一条黑色无脚的约摸有人小手指那么长的软虫。 随即当着向欢阳的面就将那黑色的虫子放进了一个瓷瓶里。 “老先生抓了多少了?”向欢阳清冷的声音在乱葬岗里响起来那效果简直比老头刚才装神弄鬼的阴森森的声音更吓人。 “就两只。”那老头不好意思地伸出来两只手指头,随即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小虫子狡猾着呢,你别看它没有脚其实跑得比人都快。” “小女娃你年轻跑得快,快来和小老头一起抓。”老头再一次热情地发出了邀请,只是听他那声音却有些急迫。 “老先生慌什么?”向欢阳仍旧不慌不忙地,也没有再向老头靠近,一身红裙被风扬起,满头青丝也在风中凌乱。 “难不成老先生还要赶时间回去睡觉?可若是如此,这小虫子不抓也就罢了。”向欢阳目光紧紧盯着老头手里的瓷瓶,抛给了老头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这女娃,到底帮不帮小老头。”老头听了脸上半点尴尬也没有,反倒在地上打起滚撒起泼来。 “老先生好不厚道。”向欢阳缓缓向着老头走进,瞥了一眼老头已经冻得臃肿的手“我又没有从小被药罐子泡大,又没有百毒不侵的本事,用什么帮老先生抓这九尸虫呢?” 向欢阳的话说完,老头的脸已经是一阵清白交加了,尤其是当向欢阳说出九尸虫三个字的时候,老头已经站起来死死瞪着向欢阳,目光一片严厉,哪里有半分老顽童的感觉。向欢阳这才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自己不过是看了章文给的字条上的描述,说是九尸虫都是在尸体上长成的小虫,而这老头也是在找虫,她这才这般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第一百二十三章:放心,都是一个人 “你这小女娃”老头撇着嘴哈哈哈地一个劲冲着向欢阳笑,看起来恍若相逢老友,醉笑陪公。刚才严肃的气息就这样消散于无形。 “小老头倒是没有看出你这女娃还认得这东西。”老头将瓷瓶在手里掂了掂,方才那笑嘻嘻的面容已经收了起来。见向欢阳不答话,便将瓷瓶抛给了向欢阳。 “老先生在这里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要将这一个时辰的幸苦都便宜了向欢阳。”向欢阳随手接过,打开瓶盖看着方才放进去的九尸虫在瓷瓶里挣扎。懒洋洋的声音在这乱葬岗里被拖得悠长。 “谈什么便宜不便宜的。”老头双手不停地摆动“说得好像你这小女娃要抢我小老头的东西一样。” “既然小女娃你认得这东西,那也肯定不会被它咬死咯。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小老头捉它。”老头继续在雪里扒拉起来,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向欢阳就算不是来帮自己的,趁着夜色返回来也绝对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因而也不再对向欢阳有任何严厉的神色了。 “不知老先生是为了何人,竟然能让老先生大晚上不睡觉,反倒在这里来喂虫子。”向欢阳蹲下身来,也在地上扒拉起来。 老头瞟了她一眼,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小老头告诉你你就认识他一样。” 向欢阳手一顿,方才那懒散的神色也收了起来。今日她是为了这虫子而来,就不可能让这老头将这虫子给抢了去,不过好像这老头并没有想要给送了抢着东西的意思。 “老先生,这里有条九尸虫。”突然向欢阳伸手就向着旁边的老头给招了招。 “抓起来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老头虽然嘴里叫着向欢阳抓,可事实上他已经从地上爬到了向欢阳的身边,挡在了向欢阳的面前。 向欢阳自然觉察到了老头是故意挡在自己面前的,因此心中多了一丝温暖。 向欢阳心不在焉地瞪着老头的后背,只觉得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章文给自己的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九尸虫是长在人的尸体上的,但却不是任何尸体都能够长出九尸虫的。唯有中蛊之人的尸体才能长出这东西。人生前中了蛊毒,人死后身体里的蛊吸收着尸毒重新活跃起来之后变异成了九尸虫。唯有在晚上它才从人的身体上离开。从地上爬出来。而它移动速度与人一般迅速,真是既少见又难捉。 九尸虫浑身是毒,碰它一下它就能毒得你碰到它的地方痈肿起来,同时疼痛如同万根绣花针再不停地扎你。倘若被它咬了一口,被咬的地方就会立刻腐烂,若如被咬了一个时辰没有经过处理,只怕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无能为力了。 总有人异想天开地认为不直接用手接触九尸虫就没事了,因而戴上各种防护的东西再去捉,只是后来才发现只要不是用身体直接捉的九尸虫,九尸虫在离开地面的时候就会立刻死掉。 集五条活的九尸虫配着鲜血练成一颗丹药能解百毒,延年益寿。而若是死了的九尸虫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 这老头身体里都是一股药香,向欢阳自然知道他是从小被药罐子泡大了。如果单纯只是碰一下九尸虫,想来也不会出太大的事。 只向欢阳还是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温暖,温暖的是老头竟然挡在自己的面前,避免自己真的九尸虫接触到。有人这般关心着的感觉甚好。 “看小老头我多厉害。”老头抓起地上的九尸虫又在向欢阳的面前炫耀了一会,随即让向欢阳拿出瓷瓶,又将九尸虫装了进去才道:“这乱葬岗里葬着一家姓丁的,就是被人用蛊毒害死的。小老头可是对这其间的弯弯绕绕清楚的很,可怜了姓丁家的十几口人命。” “我并不知这些,只想来碰碰运气。”寒风来袭,向欢阳只觉得风吹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为了掩盖此刻的异常,她干脆继续说道:“老先生就不怕我拿着这东西跑了?那你要救的人怎么办?” “要说这东西也神奇,它感受到有人在寻它它就跑了,可是有人碰它它就毒死她。小女娃你说它怎么不在感受到有人寻它的时候就一口咬死人?”老头盯着瓷瓶一脸纠结,问出来的问题也实在是怪异。 “不知。”她不是虫,又怎么会知道虫的想法。 “继续找。小心着。”老头突然发号司令,向欢阳点了点头,只小心翼翼地继续扒拉着雪,她还害怕扒拉雪的时候一不小心真碰到了九尸虫“小老头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未来的栗王妃,你找这东西不就是为了救栗天麟吗?小老头也是啊。” 向欢阳听了这话,放心了不少。只是心中愈发疑惑着老头的身份了,但是不管向欢阳怎么旁敲侧击,这老头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自己的姓都不愿意透露一二。 向欢阳在他那里什么消息都得不到,这才又在心中疑惑起来这章文是怎么知道栗天麟中毒是,又是怎么知道这东西能解百毒的? 心中突然有些激动,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者东西能不能给自己也解开? 直到黎明将至,老头二人才集齐了五条九尸虫。这期间二人夜色里说说笑笑,关系倒是近了许多。 “我告诉你,小女娃。不是小老头吹牛。小老头年轻的时候也叫一个丰神俊朗,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侠。”只听得老头一边吹嘘着过去的事情,一边领着向欢阳向着回到闹市的方向走去。 “向定找不到你人了怎么办?”老头突然一脸纠结地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只才问出这个问题,他又是眼睛一亮“管他们,让她们等着。回去陪小老头喝酒。” 向欢阳停下脚步,打量着老头那蓬乱的发,老头用那臃肿的手挠了挠头,笑嘻嘻地道:“小老头也没说错什么啊。” 向欢阳那一双凌厉的双眼审视着这老头:“老先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说一下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总是没有关系的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义子,安置在草棚 那老头给向欢阳打着太极,却还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说出口。 踏着皑皑白雪,时不时发出一点欻欻声响。晨风拂过,向欢阳抚了下自己的衣衫。 “小女娃,别拖拖拉拉的,小老头都比你蹦得快,你这速度赶到栗王府只怕你未来的副局人都死了。”声音里似乎有些急切,弄得向欢阳有些怀栗天麟是不是他儿子。 “小老头收的义子。”仿佛是有读心术,老头看着向欢阳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向欢阳在想些什么了。 “老先生就逗吧。”向欢阳白了一眼老头,栗天麟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做义父?就算当真有义父,也断然不会是这样一个人吧? “小老头我单方面地把他当干儿子。”老头登时委屈地红了脸,说话间已经带了哭腔。 向欢阳懒得理会这老头,只管朝着栗王府走去,反正自己回到向府那肯定又要被向定给软禁起来,与其如此,还不如去栗王府看看栗天麟究竟什么样子了。 脑海中想着章文将字条交给自己的一幕,那眸子中的坚定让向欢阳相信他真的不会有事。 那老头突然拦住了向欢阳:“你这小女娃,是想要去哪里?这栗王府现在可不安全,小老头的宝贝儿子可不能够在那里。” 向欢阳凌厉的眼睛看向这老头,他只是眨着眼睛回望着向欢阳:“既然有人想要我宝贝儿子的性命,小老头怎么可能让人找到我的宝贝儿子?” 向欢阳见这老头对栗天麟的关心确实做不得假,想来栗天麟确实是被他安置在了另外的地方了。 向欢阳不和这老头多做计较:“老先生带路吧。” 随即就沉默着跟在了老头的身后。小老头最后将向欢阳带到了一个湖边的草棚中,向欢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一片湖也不是很大,但是鱼比较多,也只有一些渔家在这一片地方来。若是栗天麟呆在这里,应当是没有人会想到的。 只见小老头随意地踢了一下草棚里唯一的一张木桌子,只听得身后咔嚓一声,向欢阳回头一看,就看见身后出现了一台台阶梯直通地下。 “进去。”向欢阳递了一个眼神给小老头。示意小老头走自己前边。小老头也不介意,大大捏捏地抬脚向下走去。 向欢阳跟在小老头身后,踩着小老头的脚步慢慢向下走去。 只见地洞内被火烛照得通明,最前方有张木榻,榻上躺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栗天麟。栗天麟穿着黑色银丝勾勒的锦袍,满头青丝散了更显得神秘。 “怎么还带着面具?”向欢阳对这面具是相当熟悉的,自己在山洞中发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栗天麟的状况还没有前些日子好,上次向欢阳见到栗天麟的时候,他还是有知觉的,而这一次,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光看这一身,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中毒已深的人,只怕大部分人都会只以为是一个栗天麟在安静地睡觉吧。只是向欢阳分明闻到了一股浓重而刺鼻的血腥之气。 向欢阳走到栗天麟身侧,抬手握上栗天麟的手,两手紧紧交握,向欢阳急切地呼唤着栗天麟的名字。 突然自己的手腕一股润湿的感觉袭来,向欢阳看向自己的手腕,却见有血液染红自己的皓腕。 而自己没有受伤,那么受伤的便只有榻上的穿着锦袍的栗天麟。 向欢阳长长的手指拂过栗天麟肩膀,将手指放在眼前,就看到手指上也同样染着鲜血。向欢阳不禁在心里盘算起这件锦袍来,当真是绝好的服饰了,明明被鲜血染着了,竟然半点看不出来。一般的黑色服饰染上鲜血虽然不注意也不容易看出来,但是凑近了还是能够看到的,哪里像这一身。 那多余的来不及细想,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相信栗天麟会又这样满身的鲜血,他的人既然将栗天麟带走,就应该会好好照顾栗天麟的,可是栗天麟怎么会落在了这里,他的那些死士呢?怎么都不见了?分明已经换了衣裳,怎么身上还是都是伤? 向欢阳警惕地看向小老头,这如今清楚状况的只有眼前的老头了。 “小老头这里也没有宝贝儿子能穿的衣服。”小老头扭扭捏捏地向着阶梯走去,想要退回地面“你别这样看着小老头,小老头真没有。” 那老头明显是误会了向欢阳的意思,以为向欢阳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给栗天麟换下这一身鲜血的衣裳。 “就小老头那些个破衣,就算宝贝儿子能穿,小老头也不好意思脱了宝贝儿子的衣裳不是。”向欢阳快步走到小老头身后挡住了他的退路。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向欢阳淡淡一笑。只觉得这个小老头有些奇怪。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不好意思? “那当然是,”是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老先生可知道是什么毒?”向欢阳重新走回到榻旁,小老头也跟着走到了榻旁。 章文给自己包子上的线索分明是说栗天麟中毒了,向欢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毫无根据地相信了章文。 “这你就问对人了。小老头好巧不巧地就知道。这毒叫做断筋。洒在空气中,看起来和起了大雾没什么两样。”小老头看着向欢阳,等着向欢阳追问。 看着小老头那得意洋洋仿佛天下之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模样,摇了摇头,只拿过了放在一边的盆子,拿出手绢在水中沾湿,小心地照顾着栗天麟,将栗天麟那手上的鲜血一点一点擦掉。知晓这小老头一定会接着说下去的,因而那注意力其实都还是在这老头的身上。 果不其然,那小老头见着向欢阳一脸淡定的样子,知道向欢阳不会自己问,当下撇了撇嘴,抱怨了几句,而后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故意清了清嗓子,就又张了口。 第一百二十五章:脱掉,需要治疗吗 小老头接着道:“断筋断筋,中毒之人在先是浑身无力,可只要离开了那毒药范围也就没事了,只是这毒药霸道得很,只要吸入了那毒气,就不会简单,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是碰到了水,依旧会浑身无力,再多发作几次便会筋脉爆裂,血液倒流,真气混乱,皮肤龟裂。更有甚者可能还会爆炸,将自己炸了个血肉模糊。此毒人都说无药可解,但其实不知这九尸虫也是个宝贝。” 向欢阳在听到碰水就会浑身无力的时候,手中沾着水的帕子就落在了地上,心跳都漏了一拍,只怕自己对栗天麟造成伤害。 难怪这老头也没有给栗天麟清理那有些干了的血迹,原来事实上竟然是这个原因,栗天麟竟然不能够碰水。但是就算这血迹不能够清理,这衣裳却是可以换了的吧? 虽说这老头的衣裳是真的不适合栗天麟,但是总好过这满身都是鲜血的锦袍啊。 “王爷浑身是血,想必被这毒伤得不轻。老先生你当真不给你的宝贝儿子换身衣裳好好治一下身上的伤?不然往后伤痕累累的也不怕遭人嫌弃。”大概是自己刚才还在怀疑这老头,心下愧疚,向欢阳在小老头的面前,一改当初那淡漠懒散的模样,反倒有些多语起来,想必从这个时候开始小老头在向欢阳的心中是真的不一样的吧。 “这不是趁人之危脱人衣服嘛,这这这真是难为小老头了,这说出去小老头还怎么见人啊。”小老头满脸纠结地转来转去,时不时可怜巴巴地看着向欢阳,可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脱。 向欢阳的耐性到底还是被小老头耗光了,不免有些愤愤地冲着小老头道:“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 话罢,芊芊玉手就向着榻上栗天麟胸前的衣襟而去。她此刻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只害怕栗天麟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你还不去准备药?” 这九尸虫向欢阳都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是不了解的,但是看这老头的样子,却是清楚得很。 “咔嚓”一声,只听得一阵丝帛破裂的声音,向欢阳手里握着的已经是一片破碎的布料。在听到咔嚓的声音的时候小老头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是毕竟是自己捂的,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丝缝的,一边看着向欢阳将栗天麟上身扒了一个精光,一边用一种羞耻的语气道:“你这样不好的不真的好的。” 却是将向欢阳让自己赶紧去准备药的事情放在了一边,那不慌不忙的模样让向欢阳差点急红了眼。 向欢阳鄙夷地看着小老头,他自然知道小老头现在那眼睛到底有没有捂紧:“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何必遮遮掩掩?虽说断袖这样的事情并不怎么被世人所接受,不过我倒是不介意。” 知道现在能够救下栗天麟的,恐怕只有这老头子了,向欢阳强制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对这老头太暴躁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用言语攻击了一下这老头。 “小老头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短袖了。”小老头听了,反正都被拆穿了,她也懒得再装了,放下那根本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的眼前的手,怒狠狠地瞟了一眼向欢阳,随即又笑呵呵地看向席上的栗天麟。 “没想到小女娃你这么生猛,不错不错,有小老头年轻时候的风范。”小老头一脸我都懂的的模样,不停地向着向欢阳地着我们是同道中人的小眼神。 “呵呵,原来老先生过去对男子也是这么生猛,这样还不是断袖?”向欢阳看着小老头一脸贼像地盯着栗天麟,随意地反问道,谁知这句话却把小老头弄得羞红了面庞。 “这是小老头义子义子。是小老头的宝贝儿子。”小老头委屈地嘟嚷了几声“小女娃你可不要乱说,这小子对小老头印象本来就不好,要是你再乱说,他不认我了,小老头后半生要怎么过了?” “老先生可真是目光长远,就不知道老先生此刻还要不要理会你的义子了?”向欢阳淡淡瞥了一眼小老头,总觉得这个老头身上怪怪的,至于到底是哪里怪,她也一时又说不上来,将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而后有些愤怒地瞪了这老头一眼。 只怪这人怎么就当真不慌?不顾栗天麟身上的伤? 小老头见着向欢阳似乎是真的动怒了,当下也就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将栗天麟身上的伤都处理了。这期间向欢阳并没有多看栗天麟一眼。 这老头着实是粗鲁,向欢阳实在是不敢多看,就怕自己一心疼不忍栗天麟被这老头这般对待,一个不舍就耽搁了栗天麟的伤。 “小女娃,”小老头叫了向欢阳一眼,向欢阳回过头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这个小老头处理伤口的时候当真不管栗天麟身上的鲜血,他只是一股脑将药液倒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然后就这样均匀地抹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药水混合着鲜血,药香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向欢阳只觉得这样也够奇特的。 “老先生处理事情的手法可真是独树一帜,佩服。”向欢阳那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总之小老头始终觉得向欢阳明明对自己很礼貌,一口一个老先生地叫着,可自己怎么就没有能体会出来半分的尊敬呢? 尴尬得笑了两声:“好说好说,毕竟是小老头的义子,当然处理起来和一般人不一样不一样。” 小老头看着自己两只手掌上的鲜血,两只眼睛都冒着精光。向欢阳盯着那被抹得全是鲜血的栗天麟,有点替栗天麟可怜,这世道,怎么就运气霉到摊上了这样的义父? “那下面。”小老头将征询的眼神递向了向欢阳,意思很明显,问向欢阳下面要不要脱。现在的情况还要让自己把栗天麟下面的也撕了?有没有搞错,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好吧,倒是小老头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也不知道在羞个什么劲。 第一百二十六章:行为,你已经醒了 只是向欢阳再怎么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脱栗天麟下面吧。 “小女娃不经夸,这就不敢了?婆婆妈妈的,一点也没有小老头年轻时候的风范。”小老头鄙夷都是地看了向欢阳一眼。 “老先生这么厉害,自己动手啊。”向欢阳只能笑笑了。 “小老头这不是怕传出去了误会吗?你说这是小老头宝贝儿子,要是有人知道这件事,捕风捉影的传出去不得说小老头乱伦吗?”小老头只在一瞬间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随即一脸此事重大,全由你负责的模样看着向欢阳。 向欢阳是明白了,这个小老头天生就是坑人的,自己今天是疯了,才想着跟着这个小老头一起回来救人。小老头怕误会,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更容易让人误会? 但是看着栗天麟,她却又不敢这么直接走人。 好在那老头不过是在和向欢阳开玩笑,看着向欢阳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哈哈大笑道:“你难不成还真想要占我宝贝儿子的便宜,想都不要想,你先出去。” 向欢阳虽然担心栗天麟,但是自己总不可能真的就这么看着小老头给栗天麟治伤吧,当下也不敢有什么异议,默默从阶梯上退了出去。 看出了向欢阳的担忧,那小老头翻了一个白眼,一副看着傻瓜的模样看向向欢阳:“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这小女娃,难不成还以为我会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什么不利吗?” 向欢阳听了这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担忧都压在了心底,倘若这个老头当真对栗天麟不利,大可以直接杀了栗天麟,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得了他,向欢阳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可笑,这栗天麟是由他的死士带走的,如今落在了这老头的手中,那么自然说明是那些死士将栗天麟交给他的,自己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向欢阳在那草棚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外边的飞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下,那湖边停着两架小舟,那舟身被白雪所覆盖着,舟上已经没有了人,这大雪天当是不会有人来捕鱼的吧。 向欢阳紧了紧自己的衣裳,整颗心都被一种寒气所笼罩着。 在这草棚中坐了半个时辰,那壶中的水被她喝得一滴也没有剩下,向欢阳到底是忍不住了,冲着那阶梯的方向唤了一声:“老先生,怎么样了?” 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向欢阳也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也就在草棚中踱来踱去,自己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慌张。 “老先生……”再次叫了几声,却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向欢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当下就朝着阶梯跑了下去,只是下去后哪里还有那老头的影子,向欢阳在这里寻觅了一番,却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只是那老头当真已经不见了。 “老先生……”向欢阳心中恐惧,企图在这里发现密道什么的,但是都没有结果。 只得放弃了这里有什么的想法,趴到了栗天麟的身边,伸手就又抓住了栗天麟的手,当下唇角就勾起了一丝笑容,这栗天麟手掌的温度分明就不像是刚才那么冰冷了。 低头一看,却看见栗天麟身旁放着几只九尸虫的头,想来是那老头已经给栗天麟解毒了,只是这说起来这么恐怖的毒,难道解药就真的那么简单?那老头随随便便这么一会就已经搞定了?向欢阳只觉得不可置信。 “栗天麟,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向欢阳将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试图让栗天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温度,让他感受到温暖,让他从浑水中醒来。 不知不觉间似乎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但是栗天麟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向欢阳不吃不喝,就守在他的旁边,直到夜晚来到,向欢阳在这里升起了一堆火,而后在栗天麟的身边沉沉睡去。 因着章文帮助向欢阳逃脱了软禁,向定知道后市有心要惩处章文的,反正章文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惩处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但是哪里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章文却一本正经地给向定说有要紧的事情只能给向定说,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倒是真的将向定都唬住了,向定当下就让人将章文押到了自己的书房里,而后屏退了众人,当真就给了章文说话的机会。 章文和向定在书房中呆了一个时辰,之后,向定是亲自将章文给送出来的,向欢阳逃脱软禁的事情他也丝毫不再追究,只说是向欢阳贪玩,出去玩了,这向定宠爱云宁郡主的事情整个皇城都是知道的,向定既然这么开口了,也自然不会有人去触霉头,质疑向定。 而原本因着向欢阳逃离被抓起来的采春也同样恢复了自由,采春知道这事情和章文有关之后,赶紧去找了章文,想要章文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章文却对于书房中的谈话闭口不提,不论采春说了什么,他都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章文的身份采春是不清楚的,但是想着章文帮助向欢阳离开,;定然也是为了向欢阳好的,只要对向欢阳没有坏处,她也不必要放在心上,当下就这么不管不顾了。 章文住在向欢阳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向欢阳两日未归,他也丝毫不意外。 在向府的日子里,他倒是一点也没有再提及许倾城,好像将自己深爱的姑娘和那欧阳家都忘了一个干净。 蝙蝠虽然对章文的行为感到诧异,但是向欢阳美育回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向欢阳是在第二日早上醒来的,只是醒来的时候便察觉了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那目光正是栗天麟的。 “你醒了?”向欢阳喜出望外,一下子就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在这里趴了一个晚上,腿脚早已经僵硬麻木了,这一动就又跌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反击,好好地调查 “你义父……”向欢阳想到了那老头,想要好好地询问一下那老头的身份,但是却不想自己只说了这义父两个字,栗天麟就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向欢阳,根本就不知道向欢阳口中所说的人究竟是谁。 向欢阳又是描述了许久,但是栗天麟都只是摇头,向欢阳最终也不再纠结,且不管那老头究竟为什么撒谎,但是他确确实实没有做一点伤害栗天麟的事情。 因着这里实在是冷,向欢阳担心在这里会有碍栗天麟恢复,于是想着还是让栗天麟回到王府,有王府的死士看着,应当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栗天麟点头,告诉了向欢阳怎么联系到自己的人。 只是因着栗天麟身上的伤,不适宜奔波,因而还没有到栗王府,向欢阳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二人整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要是想反击,这谈何容易? 栗天麟很快就倦了,向欢阳照顾着他休息后,自己心中却还是烦闷得紧,于是便想着出去逛逛。 那脑海中一直闪现着章文的模样,自打章文给自己的纸条让自己知道了九尸虫之后,向欢阳就越发觉得章文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向欢阳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多,便想着出门去买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打定了主意,向欢阳便出了房间。 向欢阳出去才想起自己并没有银钱,刚好见对面一个富家少爷走了过来。那少爷口里叼着一根枯黄的野草,手上拿着一个暖炉,走动间一副二世祖的形象。 向欢阳眸光一闪,便与这位少爷擦身而过。而二人各自离去的时候,向欢阳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袋子,里边自然正是那男子的银两。 向欢阳向来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对于这种富家子弟,她向来都是能坑就坑的。 男子突然回头,冲着向欢阳吼道:“你你你,就是说的你,给本少爷站住。” 向欢阳一愣,没想到这少爷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这人也不是表面上这么无用了。 “你拿了本少爷的银两。”那公子指着向欢阳毫不客气,却在抬头看见了向欢阳的容貌时惊掉了下巴。 “怎么是你这丫头。”向欢阳这才发现这人就是元火,方才向欢阳倒是真没有注意到元火的容貌,此刻看到了,也是吃惊不小。 “你这丫头在这里干什么,”元火一脸气愤地询问,只是话才出口,这又想到了向欢阳是栗天麟未来的王妃,随即立马改掉了他那趾高气扬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冲着向欢阳见了礼“云宁郡主。” 向欢阳看着自己手里的钱袋,元火赶忙殷勤地道:“云宁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少爷虽然家境清贫,但也不能够要云宁郡主的钱啊。” “要说还应该是本少爷孝敬云宁郡主。”话罢,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两个穿着黑衣的暗卫出现,一脸错愕地奉上了一袋银两。 他是尚书府的嫡子,出手这般阔绰,也不知道这家境清贫这样的话是说给谁听的。 向欢阳淡淡瞥了一眼,心道这些人带着这么多的袋子也真是不嫌重。总之她是嫌重的,于是她也不接受元火的“孝敬”。径直离开。 元火忙挥退了跟着的暗卫,紧紧跟在了向欢阳的身后。 看着向欢阳好不容易在一个尚未打烊的铺子里购买了一些无用的细小的草药,又见着向欢阳购买了各种各样的银针。 “你到底想要跟到什么时候?”向欢阳冷冷开口,话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犹如一个声音动人的傀儡说出来的话,没有情绪也没有情感。 “大哥……不是,栗王爷可有和你一起?”元火虽然是叫着向欢阳郡主,看起来也对向欢阳恭恭敬敬的,但是向欢阳也明白,他这纯粹是看在栗天麟的面子上,不然就凭着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就起的矛盾,二人就是冤家。 向欢阳嘴角一抽,心道这元火对栗天麟倒真是好得很,真真是随时随刻都挂念着栗天麟啊。 不想理会元火,向欢阳带好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 “向欢阳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元火殷勤地问,又忙将手里的暖炉递在了向欢阳的手里。 “你到底知不知道王爷在哪里,如今这城中要出大事了?”元火嘴一开就说了个不停。 “闭嘴。”向欢阳将手中的暖炉向着元火砸去,元火赶忙接住。但是那一双眼睛却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向欢阳心烦意乱,她如何不知道这城中要出事了呢?不然向定又为何会软禁自己,他交代给自己调查欧阳少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解决,若不是有什么大事,他又怎么可能软禁自己? “你对欧阳少可熟悉?”向欢阳突然发问,元火赶紧又将手中的暖炉收拾好了递给了向欢阳,随即满脸鄙夷:“你怎么问起他来了,谁不知道欧阳大将军有一个好儿子。” 话是顺着这皇城中的人对欧阳少的评价说的,但是那一脸轻视的表情还是让向欢阳明白这不是元火的真实想法。 向欢阳细细打量了元火一眼,元火忙肃了肃神色,整理了一下自己紫色的华服,又忙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全都整理完了这才大大方方地站在向欢阳的面前。任由向欢阳怎么看:“怎么,他不是应该和你向府关系亲密吗?” 向欢阳此刻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等他整理好后,向欢阳却一眼也没有看他。 向欢阳却带着他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越走越偏,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在街道上了。 元火没有等来向欢阳的回答,这才撇了撇嘴四下望望,才发现此刻已经不知道被向欢阳带到了哪里。 章文的模样又浮现在向欢阳的脑海里,向欢阳总觉着章文这样的人应当是把一般的事情都置之事外的,大概他在意的应当只有许倾城的,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就这样帮助自己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怀疑,都不会放过 向欢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栗天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欧阳将军府也脱不了干系,直觉章文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尽管敌人在暗处,自己也是不赞成坐以待毙的,不管这事情到底和将军府有没有关系,她都想要好好查一查将军府。 元火看着向欢阳陷入了沉思,也紧紧蹙着眉头,而后一把拉住了向欢阳:“你这是往哪里走,王爷到底在哪里?” 看他那急切的模样,好像已经找栗天麟找了很久了。 向欢阳顿了一下:“如今这个时候,你还如此关心王爷,若是王爷知道了,定然……” “说这些干什么,王爷在本少爷的心中那可是谁也不能比的。”元火打断了向欢阳的话,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栗天麟的仰慕之情。 向欢阳对元火倒是信得过的,虽然元火和自己是有一些误会,但是元火这人心思却是好的:“你和我来吧。” 率先走到了元火的前面,让元火跟着自己回到了驿站。 带着元火进去看望栗天麟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止,大多都是将向欢阳当作了半个主人来看待的。 向欢阳进去的时候栗天麟竟是坐在桌前的,还不等向欢阳有所反应,元火就赶紧过去,想要将栗天麟搀扶回到榻上:“王爷,你怎么下来了。” 一路上,向欢阳将栗天麟的状况都告诉了元火,元火看到栗天麟的时候才这般紧张。 栗天麟不经意间避开了元火下想要搀扶的手,自己好好的,还不需要被人这般担忧。 “你可有什么头绪了?”向欢阳去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然后在栗天麟的对面坐了下来,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元火尴尬地坐在了一边,那注意力也放在了向欢阳的问题上。 “这事情肯定和南彦明有关系。”一拍桌子,元火笃定地说着“王爷离开皇城的日子里,那南彦明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又重新获得了皇上的宠爱和器重,这也就算了,还将王爷的好多势力都破坏了,这不是他还能是谁?” 栗天麟握着手中的茶杯,却并不多说话,虽说服下了九尸虫的他是好了不少,但是身子依旧虚弱。 这九尸虫能解百毒的说法不过是被人夸大了功效,事实上这九尸虫不过是暂时压制住了自己身上的毒而已。况且,这九尸虫也并不是什么都能解的,像是向欢阳中的毒,这虫不但没用,反而会加重毒性。 “南彦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哪里能够有这本?”向欢阳反问,若是南彦明能够有这般本事,恐怕当初向梦云一事也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实施了。 “可是如果他的背后有人呢?”元火一脸不以为意,原本那洋洋得意的骄傲嘴脸被他自己给收了起来,此刻看起来沉稳而睿智,向欢阳不禁重视起他来。 这元火要是不那么趾高气扬的,倒是一副年少有成的样子,让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不管怎么说,这南彦明看起来确实是受益最大的人,要说栗天麟遇害一事和他无关,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不管这南彦明在栗天麟这件事上究竟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向欢阳都不会放过他。 “欧阳。”向欢阳看着栗天麟用茶水些在桌子上的两个字,有些呆滞,自己也觉得欧阳将军府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但是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并没有任何的理由,但是栗天麟总不可能也是这样胡乱猜测吧? “为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向欢阳迫切想要知道栗天麟怀疑欧阳将军府的理由,这样也能够为自己的直觉找到依据。 “我都是听爹说过,如今欧阳将军府和南彦明走得是越发近了,大有可能已经支持南彦明了。“元火适时开口,他是尚书府的嫡子,是尚书府以后的主人,这尚书大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曾瞒着元火的,因而烟火知道这些,向欢阳也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这欧阳将军府和向定是一样的,从来就没有参与那些个王爷之间的事情,这最近怎么就表态了呢? “这恐怕和欧阳少有关系了。”元火继续说着“听说这欧阳少去过沧州一趟,回来后就和欧阳大将军吵了一架,之后这欧阳大将军就和南彦明开始走动了。” 向欢阳更加疑惑了,欧阳少去沧州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也知道欧阳少在沧州抢回了许倾城,并杀害了许倾城的父母,但是这和南彦明能有什么关系呢? 向欢阳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够将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 栗天麟和向欢阳一样陷入了沉思,此时此刻,只有元火一个人在讲述这栗天麟离开皇城之后发生的事情。 只是任由他这般说着,向欢阳和栗天麟却都没有在意。 “可是这断筋从哪里来的?”向欢阳疑惑,不管是南彦明和欧阳将军府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毒药的。 元火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向欢阳,却又紧闭自己的嘴,不愿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向欢阳将元火的反应看在眼里,接着道:“有什么你直说便是。” 元火这才道:“旁人兴许不知道我尚书府的事情,但是我身在尚书府却是知道自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犹豫了片刻,又继续道:“想必也瞒不过你们两位,我庶弟元亨可是享誉盛名的第一神医。” 特意咬重了神医两个字,向欢阳当下就明白这元火是怀疑这毒药是元亨给向欢阳下的了,向欢阳一愣,自己也怀疑过元亨,但是自己又着实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和元亨有关系。 私心里始终是愿意元亨还是那个善良的人,希望自己和元亨可以和过去一样相处。 看出了向欢阳的愣神,栗天麟知道元亨在向欢阳的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对元亨有所记恨。 每个人对自己的童年都有着独特的回忆,给了向欢阳一个放宽心的眼神,向欢阳冲他一笑。 第一百二十九章:再遇,机智的章文 “你久不回府,可会有什么事?”并非是要催促向欢阳回到向府,;栗天麟只是担心向欢阳而已,别人都说向定想要弥补向欢阳,自从将向欢阳接回向府之后,就对向欢阳很是疼爱。但是栗天麟却失去清楚得很,这向欢阳可是向梦瑶,并不是什么从府外接回来的私生女,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不过是想要让向欢阳发挥更大的利用价值罢了,何来疼爱一说? 向欢阳在向府所过的生活,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应当是没事的。”向欢阳回答,倘若向定要追究自己的事情,想必早就已经派人来找自己了,自己今日还出去逛了一圈,并不曾发现什么特别的人,想来是向定并没有在意自己出去的事情。 心中就更加震惊了,这章文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向定不追究自己的责任? “郡主。”元火大声地吼了一声,才把陷入了自己思绪的向欢阳给拉了回来“郡主你再想些什么?” 向欢阳这才将在沧州遇到了章文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可是谁也不觉得这章文会和栗天麟有所联系。 “珍宝斋。”栗天麟突然说出了这个地方,当初在林子中的线索可就是在珍宝斋断了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王爷先回到王府。” 有这些死士将栗天麟看着,应当是不会有事的。这珍宝斋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就好,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将栗天麟的事情当作了自己的事情一般在处理。 元火感受着栗天麟和向欢阳那满满的默契,撇了撇嘴,自己又何尝不想遇到这么一个和自己心有灵犀的人,可惜,自己没有这样的缘分,就是遇不到这样的和自己心心相印的人。 向欢阳并没有察觉到元火的异常,伸手接过了栗天麟递过来的一幅画,伸手打开见那人穿着的正是珍宝斋的衣裳。 “这就是那日给我传递信息的人。”栗天麟将那日在林中详细的经过给二人说了一遍。向欢阳看向这手中的画卷的目光当下就变了,自己手中的大抵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吧。 正这般想着,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向欢阳知道是那王府的死士准备将栗天麟护送回王府了。 向欢阳和元火相视点头,而后二人一同向着门口走去,和那死士互相点了点头,向欢阳和元火就离开了驿站。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停顿了片刻,又问道“珍宝斋?” 向欢阳点头,现在还能够有其他的选择吗,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线索就只有这一个珍宝斋而已,别无他法。 只是出乎向欢阳以为的是,章文竟然出现在了珍宝斋,与他一起的还有采春。 “小姐。”采春看到向欢阳就赶紧朝着向欢阳扑来,自打向欢阳离开向府,她可是日日担忧,就怕向欢阳在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瘦了。”向欢阳伸手拂过采春白皙的面庞,而后看向了一边的章文。 章文上前一步:“郡主。” 大抵他到了向府之后不久就已经知道了向欢阳的身份了,或许不光是知道了向欢阳的身份,还将这向府的事情都摸得清清楚楚,不然怎么说服向定不追究自己逃离的事情的呢? 向欢阳亲手将章文给扶了起来:“怎么在这里?” 章文恭恭敬敬地看着向欢阳,而后环顾珍宝斋周围。走到向欢阳的身边,对着想换啊有那个耳语了一番,之间向欢阳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章文。 章文却并没有将向欢阳的惊诧放在心上,那话说完之后就已经退开了,和向欢阳保持着一段距离。 向欢阳的目光却还落在这章文的身上,元火看着这一幕,那小霸王的样子又出来了:“我说云宁郡主,你这今天救下一个乞丐,明天又收留了一个穷酸书生,你这是多么给向府长脸啊?” 向欢阳眉头微蹙,这个元火别的都还好,就是这种好像自己高人一等的模样让向欢阳很是反感,好像在元火的心目中,这凡是地位没有他高的都不值得尊重一般。 “元少爷,话还是少说的好。”知晓这元火本不是一个坏人,也没有心思和这个元火计较,但是自己的不悦还是要说出来的,不然,指不定这元火以后还会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倒是章文丝毫也不将元火的话放在心中,那目光平平淡淡的,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 元火鄙夷地看了章文一眼:“喂,你刚才说什么了?” 元火那丝毫也不客气的话语却并没有让章文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是恭恭敬敬地道:“草民忘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元火,但是看着元火指着自己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再加上这向欢阳刚才叫的那一声元少爷,他就已经猜到了元火的身份。 对于这些达官贵人,章文一向都不愿意有过多的交集的,对于那些富贵官家,平日里也没有几分好感。 “你……”元火伸手指着章文,章文那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让他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他元火作为尚书府的嫡子,又一直深受尚书大人的喜爱,更是皇上都夸过他率真,一向都是被人捧着的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落。 而后将指着的手转向了向欢阳:“你身边的奴才和你一样不懂规矩。” 采春听了就想要上前理论,向欢阳向来都没有把他们当奴才看待,这元火这个态度是几个意思? 可是还没有等采春上前,向欢阳就拉住了采春:“元少爷,你还是好生想想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向欢阳一句话就让元火乖乖放下了指着向欢阳的手:“看在王爷的份上,本少爷暂时不和你计较。” 元火对向欢阳的态度,实在是说不上尊敬,但是因着他那小霸王的名声,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失礼之处。 元火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章文,章文看向向欢阳,怕自己会给向欢阳带来什么麻烦,因而道:“尚书大人仁德,想必元少爷也不会和草民一般计较。” 第一百三十章:梦云,再遇许倾城 这话说得,倘若元火还要和他计较,倒是丢了元尚书的脸了,元火冷哼了一声,便也当真不再计较了。 只是向欢阳却是多看了章文一眼,自己并没有给他介绍过元火,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尚书府的人呢? 这皇城姓元的可不止尚书大人一家。 将疑惑的眼神看向元火,元火对着向欢阳点了点头,那坦率的模样让向欢阳的心中更是疑惑了,这个章文可真是不一般。 “哟,小姐公子是要买些什么?”看到向欢阳和元火身着华贵,那珍宝斋的掌柜忙迎了过来,而后像是才看到了元火一样:“这不是元少爷吗?” “快,上茶。”冲着这身边跟着的小厮这么说了一声,而后就直接将元火迎在了上座。 这珍宝斋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有见过,对待一般的人都是平平淡淡,没有想到竟然对元火这么殷勤。 “你听着,本少爷今天来就问几个问题,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本少爷就砸了你珍宝斋的牌子。”向欢阳听着元火的话,这才解下了心中的疑惑,这元火可就是真正的小霸王,这要是真的得罪了元火,指不定这元火当真敢在珍宝斋搞什么破坏。 那掌柜的殷勤地应诺,元火对着想换啊有那个招了招手:“把话拿过来。” 向欢阳并不在意元火那像是命令自己一样的态度,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将那怀中的画像交给了元火,那正是栗天麟交给自己的那给他传递消息的人的画像。 “这个人你可认得?”元火看了一下门外,那掌柜的当下就明白了元火的意思,将这屋子中少数几个人给好话劝了出去,而后又关紧了大门,元火这才将那画像展开。 “认得,这是我们珍宝斋的伙计。”那掌柜的实话实说,并没有一点想要隐瞒的意思,也正是这样,却让元火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掌柜的这么坦诚,看来是并不知道发生二人什么事情。 “这人平日里不言不语的,我们都叫他哑哥。”那掌柜的也不等元火再开口,就将自己知道的都赶紧说了出来“要说这哑哥,平日里不言不语也就罢了,还孤僻得很,也不和别人多交流。” 向欢阳听了这话,和元火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哑哥的线索也会断? “他平日里就没有和谁有交集?”元火继续询问“你可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 “这小的就不知了,要说和他有交集的人,倒是真的没有。”元火和向欢阳那不好的预感都已经成了事实。 不管怎么问,这掌柜的都一口咬定这个哑哥独来独往,平日里也都是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连话都不曾和别人多说。 上一次不过是让他出去给欧阳府送一下金钗,他倒好,金钗没有送到欧阳府,人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因着还是不想白来这一趟,不想这线索就这么没了,元火又将这珍宝斋的伙计都叫了过来,一个个的说辞却都和那掌柜的没有什么差别。 向欢阳这才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就这样吧。” 只是那视线却落在了章文的身上,章文发现了向欢阳的目光也不躲避,四目相对,向欢阳率先别开了眼睛。 这章文方才在自己的耳边说:“郡主,这珍宝斋的线索已经断了。” 向欢阳当时才好奇,这章文是怎么知道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的,跟疑惑的是章文怎么会知道这珍宝斋由问题? 并不愿意相信章文的话,向欢阳这才由着元火问着掌柜的那么多问题,原本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消息,却不想和章文说得话一般无二,这线索当真及这么在这里断了。 “别呀。”元火想要阻止,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他可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只是向欢阳却并不理会元火,带着采春和章文就向着外边走去。 元火也不好一个人在里边呆着,只得跟着向欢阳走了出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弃了?你别忘了,王爷可是为了你才揽下了禹州知府的事情,这才离开的皇城,这才让南彦明有机可乘。不然,如今,王爷依旧是当初那个风风光光的栗王爷,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端。” 向欢阳脚步一顿,对于元火的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自己似乎真的是这些事情的一个因素。 “如果珍宝斋没有线索,呆在那里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章文这个时候却开口了,那话中分明是在说元火在无理取闹的意思。 元火听了,但相爱又开始不乐意了:“你是说本少爷在浪费时间?那你说说,什么才叫不浪费时间?难不成你能找到什么线索。你这个穷酸书生,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本少爷。” 元火只骂了一个心里痛快,却没有想到章文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这里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就只有采春了,谁说话她就看着谁,可是还是没有弄明白向欢阳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章文看了一眼元火,并不曾将元火的怒气放在心上,只是心中对那些个达官贵人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而后看向向欢阳,有些纠结地道:“向梦云在五天前进了一趟皇宫。” 章文就好像是随口一说,但是向欢阳却是听在了心上,这向梦云自打南彦明和她的事情暴露之后,就成了整个皇城的笑柄,一般人都看不上向梦云,更何况宫中的人呢? 向欢阳直觉这事情一定有什么猫腻。元火也瞬间明白了这一点,一脸诧异地看向自己口中的穷酸书生。 没想到自己所看不起的这个人还真是有一些本事。最震惊的却是向欢阳,竟没有想到这个章文不过来了皇城几天,却已经将这皇城的事情都摸了一个清清楚楚了。 正纳闷,却听见了许倾城的声音:“那边走。” 第一百三十一章:交谈,是故意透露 向欢阳的目光忙看向了许倾城,章文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直了起来,是转过去看着许倾城也不是,就这么站着也不是。 许倾城的目光落在了章文的背影上,握着手绢的手一松,那手绢就随着风落在了地上,很快就沾染上了从空中飘落下来的白雪。 那身边的丫头忙走过去将许倾城的手绢给捡了起来:“许姑娘,快进去吧。” 许倾城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丫头递过来的手绢。转身就要钻进马车。 向欢阳这时候赶忙冲着那马车问:“可是欧阳表哥?” 这许倾城是欧阳手从沧州抢回来的人,只要没有将许倾城变成自己的人,想必欧阳少是不放心许倾城一个人在外边的,因而想换啊有那个才猜测,这马车里除了许倾城一定还有欧阳少。 章文这些个日子早就清楚了向欢阳和欧阳少的关系,听到了向欢阳的话倒是丝毫不意外。只是元火诧异地看了一眼向欢阳:“郡主还是不要胡乱认亲才好。” 元火的话才刚说完,那马车的车帘却被人给挑了起来,随后传来了欧阳少的声音:“真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偶遇表妹,真真是缘分,若是表妹不嫌弃,不如欧阳做东,一起去喝杯茶如何?” 向欢阳正怀疑栗天麟的事情和欧阳将军府也有些关系,可巧就看到了欧阳少,这指不定可以发现新的线索,向欢阳当然是乐意和欧阳少去喝茶的。 因而并没有推脱,欧阳少和许倾城下了马车,和向欢阳等人一同进了附近一家上好的酒楼。 章文跟在向欢阳的身后,那脸上的伤早已经好了,欧阳少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这就是自己让人打过的书生。 只是许倾城时不时地看了一眼章文,那担忧的表情虽然她极力隐藏,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欧阳少也不是一个傻的,很快就发现了许倾城的异常:“倾城,怎么了?“ 许倾城慌张地摇摇头,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忙解释道:“许是这房间温暖,倾城突然之间有点不习惯。” 欧阳少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也不拆穿,只是那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了章文,章文不敢抬头看欧阳少,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想要杀了欧阳少的心思。 只是当初从章文身边抢走许倾城的时候,欧阳少都是派人做的,自己并没有露面,所以他却是不认识章文的。 “表哥,今日怎么出来了?”向欢阳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这如今的皇城可是多事之秋,没什么事情那些个达官贵人可都是不出门的,自己从欧阳将军府回到向府之后,这欧阳少就对外称染了风寒,可就没有出来过了。 “是倾城上次见了珍宝斋送来的金钗,甚是喜欢,这才央求欧阳公子带倾城去珍宝斋看看。”许倾城率先开口,随即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对着欧阳少明媚一笑。 向欢阳心中暗道“果然和将军府也脱不了干系。”。面上却不表露半分“表哥对许姑娘可真好。” 章文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不是滋味,他和采春都是奴婢,都站在向欢阳的身边,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向欢阳都能够感受得到。 欧阳少再一次看向了章文,眉头微微一蹙,这个男子,似乎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表妹,你这身边的人似乎……”话还啊没有说完,向欢阳就忙看向了章文,知晓章文看着许倾城在别人的身边肯定不是滋味,但是此时此刻,章文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是。 “你这穷酸书生这是怎么了?”元火并不知道章文和许倾城的关系,只觉得这章文的行为难以理解。 元火口中的穷酸书生却让章文的眸子一亮:“是奴才的不是。只是奴才身来贫寒,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方才听到姑娘说到珍宝斋,心中艳羡姑娘有幸能找到欧阳公子这样的人家。” 章文害怕欧阳少看出什么端倪,将称呼也变成了奴才,这样好像自己医治就是跟在向欢阳的身边,伺候着向欢阳的人。 那话说得欧阳少哈哈一笑,心中的疑惑打消了不少,这穷苦人家对财富有心思那倒是极为理解的,只是顺着路子宽慰道:“表妹为人和善,你只要好好照顾表妹,这向府也不会亏待了你。” 说完,又赏赐了章文许多的东西。 许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笑道:“倾城之幸。” 唇角微微上扬,看向欧阳少的目光满满的欧式柔情。 明知道许倾城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这般的,但是章文的心还是被人用匕首扎了一般的痛。 向欢阳笑笑:“真是羡煞旁人了。” 而后又看向许倾城:“那许姑娘可是已经去了珍宝斋了。” “还不曾,这不是刚好碰见郡主了吗。”笑意盈盈,好像自己说的当真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但是向欢阳却明白,这许倾城方才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才发出了声音,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她。 而她方才抢先说出这要去珍宝斋,向欢阳也认为这是在告诉自己这欧阳将军府和珍宝斋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只是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再调查珍宝斋的呢。 “欧阳公子在珍宝斋订做了这金钗给倾城,真是给了倾城好打的惊喜,倾城也想要去订做一份给欧阳公子。”那柔弱的声音听得欧阳少心中痒痒的,霎是高兴。 这珍宝斋有时候也做一些男人的饰品,这一点向欢阳也是清楚的。 但是她的重点并不在这个上,而是刚才许倾城说欧阳少去珍宝斋订做的饰品,那么想来订做前一定和珍宝斋的掌柜多有接触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和元火去珍宝斋的时候,那掌柜却只说是送金钗,并没有说是订做的? “欧阳公子却觉得这金钗送来的晚了有些不满意,其实倾城已经很开心了。”许倾城继续道,咬重了晚了这个词。 向欢阳却突然想到这哑哥不就是在送金钗的时候才彻底离开珍宝斋的吗?但是听着掌柜的意思,哑哥根本就没有将金钗送到欧阳将军府上,就已经不见了,那么这金钗又是怎么落在了许倾城手中的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试探,你爱上他了 欧阳少见许倾城说得有些多了,怕向欢阳知道些什么,轻轻咳嗽了一声,在许倾城向他看过来的时候,递给了她一个不要多说的表情。 许倾城不敢得罪他,当下就真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了。 “表妹回到向府之后怎么也不来玩了?要说我们两家都在这皇城,多些往来也是好的。”欧阳少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充满了宠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欧阳少是向欢阳的亲兄长呢。 向欢阳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推脱了,谁都知道向定和欧阳大将军的政见一向不合,自己若和这欧阳将军府走得太近了,指不定又会惹出来什么样的事情呢。 欧阳少也不多做挽留,只是突然凑近了向欢阳,给向欢阳道:“听说表妹因为王爷的事情,最近可是忧心了不少。” 在向欢阳看向他的时候,他谦和一笑:“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表妹可是未来的栗王妃,皇上赐的婚,自然是作数的。” “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向欢阳看着面前的茶杯,欧阳少平白无故地说到了栗天麟,向欢阳可不相信他是突然心血来潮。 “王爷文武双全,可惜遭到小人暗害。”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后,欧阳少才切入了正题“听闻王爷去了一片树林后就这样了,也不知道那林中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是说那林子中可能还会有什么线索?”元火赶紧追问了一句,要是说当初栗天麟因为还有事情在身,没来得及仔细地查看这树林也是有可能的。 元火之后又有些怀疑地看着欧阳少,他对欧阳少可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的。 欧阳少也不将元火的视线放在心上,朝着许倾城看了一眼,许倾城对着欧阳少一笑,识趣地问:“王爷,时辰不早了。” 有人这般提醒,欧阳少自然也就趁机离开了。 “要不要跟上他们?”章文等到人已经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向欢阳,他虽对一般人淡漠,可是想换啊有那个毕竟帮过他,知恩图报他还是明白的,因而对向欢阳的态度也比对一般人好了许多。 向欢阳摇了摇头,欧阳少既然遇到了自己,就肯定不会再在珍宝斋露出马脚,自己就算是派了人跟上去,只怕也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甚至有可能让欧阳少发现自己。 “你们先回去。”徐i安化哪有那个一句话说完,却并没有人行动,她当下就不悦了,用自己郡主的身份又强制性地命令道。 等到元火和章文都从自己的身前消失,向欢阳才一个人向着那林子里走去,栗天麟可是将那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给自己说得清楚的。 来到了林子,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正有些颓废的时候一只削尖了的木棍向着向欢阳刺来。向欢阳恰好伸手截住木棍。放在眼前看了一下。 只是当木棍拿在手中的时候,自己心中却慌乱了起来,这很明显是有人想要伤害自己啊,自己刚才也是运气好,伸手就恰巧握住了,倘若不是靠着这样的运气,恐怕自己现在却是危险得很吧? 还记得当初栗天麟摘叶杀人,这木棍想必就算是要不了自己的性命,却也能够让自己不好受了吧? 又向着木棍射来的方向走了两步,却不见什么奇怪的地方。向欢阳决定到木棍射来的方向去一探究竟。 “还要往哪里去?”向欢阳刚一进入林子,便听到了熟悉的男音。 向欢阳向着四周望去,却并不见说话人的身影。再抬头一望,才知这说话人正在悠闲地躺在树枝上小憩。 “父亲。”向欢阳诧异地看向树上的人。 “欢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人正是向定,他已经在这树上等向欢阳多时了。向定平日里看着温和,但是向欢阳却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功夫也是不一般的。 “欢阳不觉得苦。”向欢阳眼神暗淡了下去。看着这手中的木棍,想着若是自己也会功夫当油多好。 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是多了一点点,导致自己这般疑神疑鬼的。将手中的木棍扔在了地上,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那些猜忌都清除开,这明显只是向定用来让自己注意到这边的啊。在向定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他是不可能让自己死去的。 “是父亲没用苦了你?”向定眼神一眯。忽的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潇洒地落在了向欢阳的面前,背对着向欢阳。脚下并没有惊起半点尘沙。 “父亲何必和欢阳计较那么多,说什么连苦不苦的,这都是欢阳自己心甘情愿的,向欢阳身为向家的子女,甘愿为父亲分忧。”向欢阳答。一直低着头。 那眼中却满满的都是嘲弄,没想到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这么和向定说着言不由衷的废话。 “可是你似乎很不对呢?”向定的声音有些怪异。缓缓转身,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向欢阳。露出来的眼睛就像是夜里猛兽的眼,射出恐怖的光。 向欢阳抽搐了一下唇角,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硬着头皮道:“请父亲明示。” 向定立刻伸出右手捏住了向欢阳的脖子,道:“你不该爱上他!” 向定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栗天麟了,自己本身是想要向欢阳成为栗天麟的王妃,呆在栗天麟的身边,好好为自己办事的。 但是这些日子下来,向定也发现了向欢阳对栗天麟的生事情可是每一件事都放在心间的,竟然这般为栗天麟操劳,若不是爱上了栗天麟,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向欢阳不停地挣扎,脸已经憋得通红。伸手握住向定捏着脖子的手,试图松开他的力道。口里还含糊地嚷着些什么。 “欢阳,为父对你并不薄啊!在向府,为父可是对你是很宠溺的。”向定直逼着向欢阳的眼睛看。手捏着向欢阳的脖子,将向欢阳慢慢慢慢地提离了地面。 第一百三十三章:回府,温暖的夜晚 眼看着向欢阳脸色的变化,向欢阳的挣扎终究变得无力了起来。向定却突然放过了她,一把把她扔在看地上。 向欢阳立刻立,马上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干咳了两声,忍住脖子间传来的疼痛,倔强地瞪着向定。脖子上留着一抹青色的捏痕。 “父亲,你这是想要杀了欢阳!”向欢阳反问,但是那唇角勾起的笑容已经证明了她根本就不相信向定会在这个时候杀了她,不然她可不敢这么和向定说话,她可是最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刚从阎王殿辗转了回来,她可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又交给了阎王爷。至少现在还不愿意。 “哼。”向定的态度冷冽了下来,狠狠地甩了一下黑色的袖子。 她哪里不知道向欢阳这是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故意这么说来给自己添气的呢。 向欢阳见栗天麟这般,知道要是真的和向定翻脸自己也不会讨好,也顾不得许多,向着向定道:“父亲的事情欢阳自然会尽在心尽力,至于其他的事情,欢阳还希望父亲给欢阳自由。” 向定扫了一眼向欢阳,见她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方才缓和了许多。 “此次我也只是提醒你。”向定不急不缓地说着。 “是。”向欢阳心里苦笑,这都差一点要了自己的命,难道这还算是提醒自己吗?向欢阳不敢想象若是真的惩罚自己会是怎样。看来这向定和栗天麟之间的纠纷想必以后也是不会少的。 向欢阳一双眼睛紧紧看向了向定,见他那一脸下了狠心的模样,当下再不敢怀疑向定口中的话了。 “你也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好,为父认为你还是回到向府好些,毕竟一个女子在外边也不安全,说到底你还不是他栗王府的人,没必要这个时候就为了他劳心劳力!”向定挥了挥手,果真就这样放向欢阳离开,如此说来,要说只是提醒向欢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是。欢阳多谢父亲教诲。”向欢阳特意咬重了父亲二字,而后在向定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了。心中却开始计量起来,这向定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不然为何要阻止自己来到这里。还是说这篇树林还有什么遗留下来的线索? 出了林子,向欢阳又看了一眼回来的路,当回转眸子的时候,眼里已经满满都是笃定,相信向定并不是一个悠闲的人,要是这个时候说这林子里什么都没有,怕是谁也不会信。但是,这个时候,向定将自己驱离,只怕之后就算是真有什么线索,等到自己一走,向定也会将这其中的线索给抹了吧,也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去告诉栗天麟,让他的人来到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晚了。 且不管结果究竟如何,向欢阳还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够轻易放弃。 只是向欢阳还没有能够给栗天麟报信,就已经遇到了向府的人,做哪些都是向定的暗卫,几人强制着将向欢阳带回了向府。 向欢阳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反抗了一会没有结果之后就随着这些暗卫一起回去了。 回到向府,却是心绪难安。自己和栗天麟本事是因为向定的计划而牵连在了一起,却没有想到栗天麟用毒控制了自己。 以为自己和栗天麟之间从此就只有利用的关系,却不想在一次次同生共死之后却生出了真情。向欢阳原本是觉得自己放得下的,可是现在才知道放得下或者放不下的问题,而是根本就舍不得放下。 如今向欢阳万分清楚,若是自己和栗天麟站在一起,那么自己面对的不知道是怎样的龙潭虎穴,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可是这一刻,在栗天麟最危难的时候,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栗天麟,就算前边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去闯。 向欢阳的指甲划过向府走廊上的横木,在横木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泪水顺势滴下了湖面,绽起一圈圈的涟漪,打破了横木边湖面原有的寂静。 相爱何其难,相守更难。向欢阳突然有些伤感,也不知道自己和栗天麟的接俊晖怎么样。或者自己一向是不愿意和帝王之家有什么瓜葛的,如今却因为栗天麟违背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值得还是不值。 向欢阳独自叹道:“栗天麟,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 向定没有说错,向欢阳她自己也知道,她真的爱上了栗天麟,爱上了这个原本应该在不同立场的人。 正此时,风中向欢阳听到了章文的咳嗽声,心下一惊,手指离开了横木,略一踌躇,便向着屋内走去,想着章文今日的言行,知道他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章文能够早些好起来,并愿意帮助自己,向欢阳相信,栗天麟的事情定然能够好生解决。 刚要推开大门进去,向欢阳却又犹豫了,若是要进去,以什么身份进去才好呢?是以欧阳少表妹的身份,还是以栗王爷未婚妻的身份?既然自己进去了是尴尬,那么倒不如不进去了。 当局者迷,向欢阳却忘了想如果章文因为自己和欧阳府的关系就将许倾城的事情一部分归咎于自己,今日有怎么可能随着自己在外呢? 向欢阳因对着大门叹了一口气,再瞥了一眼窗,轻咬下嘴唇,终还是回转身子,又走向了湖面长廊,绕了一下自己清逸的发丝,再顺手摸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地道:“累,真累。” 自己身在一片迷雾之中,处处都是陷阱,可是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到。 向欢阳难以想象,栗天麟是怎么在这么一个世界里生活下来的,这皇家的人能够幸存下来可都不容易。 其实说来,终是栗天麟搅了她的平静,如今她心中的河早已经波涛汹涌。如果可以,向欢阳真希望自己从没有见到栗天麟,从不相识。 第一百三十四章:清净,又有事发生 兴许这样,自己还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或许这样,自己以后还能够离开这向府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如今,爱上了皇亲贵族,这些个想法通通都成了泡影。 向欢阳在长廊上来回踱步,却解不了内心的烦躁,忽而,斜倚栏杆,与天一望。 长空浩瀚而无边,自己果真是大地沧海之一粟,再将目光投向屋子,只留下叹息道:“相守真难,希望你和许姑娘能够好好的。” 心中一惊决定,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会成全章文和许倾城,第盎然要将许倾城从欧阳府中带出来。 当夜,因着担心栗天麟的身子,向欢阳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却不想正巧听到那窗子枝桠一声,而后一股寒气在房中蔓延。 正是栗天麟从窗子翻了进来,他繁忙将窗子关上,就怕这寒意惊扰了向欢阳。 “你来了。”向欢阳翻身下榻,扯过一旁的衣裳就搭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就算是在黑暗中她也能够知道这是栗天麟无疑了。 “你还好吗?”担忧地将栗天麟安置在了榻上,而后点燃了房间里的烛火“你这身上的毒是不能够碰水的。” 外边天寒地冻,满满都是水汽,由不得向欢阳不担心。 栗天麟摇了摇头:“想你了。” 见向欢阳那紧蹙的眉头:“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向欢阳再打量了栗天麟片刻,见他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对不起,什么都帮不上你。” 栗天麟伸手将向欢阳蓝如路人怀中,其他的话也不多说,只是那其中的珍惜与感激都不言而喻。 向欢阳回头,对着栗天麟温柔一笑,笑意之中,全是憔悴。 风,还是偶过缝隙向着屋子里袭来。向欢阳的裙纱也只是随风飘,似乎自己是不小心掉落世间的仙子,如今正要飞起,赶回属于自己的天堂。仿佛间,尽管栗天麟情痴,也留不住这个女子,倒是有种我乃天上客,不染世间尘的感觉。 栗天麟不由加大了抱着向欢阳的力道。 向欢阳微微叹了口气,向着门口走去,一把将木门打开,那寒风铺天盖地地袭来。 栗天麟如同幻影一般赶上向欢阳,拉住了向欢阳的手。向欢阳回眸看着栗天麟。烛火中的她,看起来温暖极了。她想要挣脱栗天麟的手,却又贪图栗天麟手掌传来的温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挣脱。 “外边凉”栗天麟关怀道,女子最是容易体寒,这向欢阳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向欢阳却顾不上那么多。任由寒风包围着自己,她的整张脸都滚烫起来,就是站在这里,也感受不到该有的寒冷。 向欢阳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那里,主要是她并不知道回答什么,一双明媚的双眼深情款款地看着栗天麟。 外边轻柔的雪花飘了进来。 向欢阳挣脱了栗天麟的手,然后单手伸出木门,想要去接住那飘落的雪花。笑如夏花一般的灿烂。 栗天麟笑道:“白雪最是纯净。” 闻言,向欢阳收回了那伸出的手,回眸一笑:“我最爱的就是白雪了,铺天盖地的,好看极了。” “你也好看。”栗天麟脱口而出。 向欢阳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步迈出,穿梭在了白雪之间,不经意间起舞。舞姿在烛火微弱的映射下显得更加曼妙,让栗天麟再也移不开眼。或多或少的白雪围着向欢阳,烛光将这些白雪染得暖暖的,仿佛所有的亮点都集中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如此美景,如此佳人,倒真是生平大喜。 栗天麟随手一扫,就折下一片叶子,将那绿叶放在了唇边,悠扬婉转的曲调响起,刚好与向欢阳舞姿相衬。向欢阳也没有停止舞蹈,两人配合好生默契。 “一生一世一双人。”向欢阳小声的念道,这句话,只有她自己听到了。只是刚一念,鼻子一酸,憋红了脸,心中突然有些苦涩,这人要是没有势力,未必能和自己所爱的人长相厮守,就好像许倾城和章文,不久这么被人拆散了吗? 可是这若是身份尊贵了,又何尝不是一样,像栗天麟这样的身份,永远不可能身边只有一个人吧? 向欢阳还是没有停下舞蹈,她不能停,这是她情感的宣泄,她也害怕,害怕自己停下,栗天麟就会走过来,会看到自己悲伤的脸。 向欢阳不停,栗天麟也就继续伴奏。向定依旧维持着对向欢阳的宠爱,再加上向欢阳的身份,就算是向欢阳在这院子里弄的这般嘈杂,没有向欢阳的允许,都不会有人敢来触霉头的。 栗天麟心情大悦,索性闭上了眼睛吹奏,用心享受着这充满生气与梦幻的时刻。 不管是舞姿还是曲调,都像有魔力一样。让人不忍心突然停下打破这美妙祥和的时刻。 向欢阳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嘲讽。 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爱上栗天麟,还坚定地给向欢阳说着一年之约,说着给自己自由,可是如今,自己却沦陷在了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一股寒意袭来,向欢阳静静地停下,而佛偶一双眼睛憔悴地看向栗天麟。 栗天麟手中的树叶落在了地上,这冬日里的绿叶显得青葱极了。 “欢阳,进去吧。”向欢阳这一次倒是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思绪都收了起来。 因着栗天麟陪在向欢阳的身边,她倒是一夜好眠,只是醒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栗天麟的影子。 采春伺候着向欢阳洗漱下了,向欢阳看着蔡春忙碌的模样,知道栗天麟来过的消息并没有人知道。 “采春,这府中今日怎么这么安静?”向欢阳用过早膳之后,就在向府随意走动。 向定是吩咐了人将向欢阳好生看着,再一次不让向欢阳走出向府,但是向欢阳在府中却是自由的。 “小姐……”采春吞吞吐吐地唤了一声,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向欢阳更加疑惑这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百三十五章:对话,齐妃的生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齐妃娘娘生辰,叫了其他人都进攻去了。”向欢阳自然明白这说的其他人当是时包含向梦云的,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向梦云也和南彦明一样,柳暗花明了。 当初他们俩的是可以说是丢进了皇家和向家的脸,原本以为他们这辈子迪欧没有仿盛大机会,却不想这还没多久,两人的际遇可就又不一样了。 向欢阳看向采春嘟着的嘴,这齐妃娘娘别的人都清了,却唯独没有邀请自己,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向欢阳不想多做猜测。 “郡主。”章文迎面走来,看到向欢阳的那一刻很是平淡地给向欢阳行了礼,想换啊有那个看着章文的模样,心中就汹涌着一种苦涩感。 他和许倾城的事情向欢阳是放在心上了。 “其实,今日,这向府中也没有什么人,未尝不是郡主的机会。”章文被向欢阳看得很是不自在,为了缓解此时此刻的尴尬,他这才这么说着。 向欢阳眼睛一亮,自己是被向定关得久了,竟然忘了这是自己离开向府绝好的机会。 看了一眼采春,采春眉头紧锁:“小姐,若是……” 向欢阳勾唇一笑:“何尝出了什么问题?” 向欢阳过去也经常偷偷出府去,很多时候都让让采春扮作自己带在院子里,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因而刚才向欢阳才看一下采春,采春就已经明白了向欢阳的意思。 章文又道:“皇城最近确实不太平,郡主出去还是带些信得过的人才是。”向欢阳听了点了点头,知道章文是担心中自己,提醒自己让蝙蝠也跟着。 “你呢,要去吗?”向欢阳看着章文“我的意思是你要离开向府出去一趟吗?” 向欢阳自从沧州回来就很少询问章文任何问题,就是章文是如何处理自己软禁逃离的事情,如何让得到了向定的重视,都没有问。 乍然听到向欢阳的问题,章文目光闪烁,不知道向欢阳突然这么问是几个意思。 “齐妃娘娘应该是没有邀请将军府的小姐的吧?”想换啊有那个状似无意地询问着采春,章文听到将军府三个字,那脸色就凝重了起来,看来,许倾城,他是一刻也没有放下过。 “若是郡主不嫌弃草民跟在郡主身边,草民愿意为郡主当牛做马。”这话章文说得是认认真真的,并不是像那些个献殷勤的人一样说说而已,向欢阳也了解了章文的秉性,知道他此刻认真,自己并不想谁对自己感恩戴德,可是看着章文那坚定的眸子的时候,她却什么也不再说了。 “你可有想过究竟要怎么做?”向欢阳带着章文再院子里小转,向定对向欢阳并没有多少限制,因为向欢阳的身份不过是向定的私生女,这才回到向府的女儿不怎么懂规矩倒是也是正常的。 “你说我这般不懂规矩,身份卑微,这皇上怎么会给我赐婚呢?”想换啊有那个突然之间这么说着。这谁都知道自己这郡主的名号就是为了配得上栗天麟才封的。 这别人都在私底下说,自己就是一个卑贱的人。连同普通的丫头都不如。 章文没有想到想换呀那个会询问这样的问题,会呕看了一眼向欢阳:“郡主难道会不懂?” 向欢阳沉默,没有说懂也没有说不懂。 “栗王爷本就是异姓王,并非皇上的血脉。”章文也不怕谈论这些事情大逆不道,说话间丝毫也不知道避讳。想换呀那个倒是欣赏他那坦坦荡荡的模样。要说这许倾城从容优雅,和他还真是绝配。 “栗王爷征战沙场,李霞战功无数。这当今圣上可是被世人称赞的贤明。若真是贤明,只怕这江山迟早都要落到了栗王爷的手上。”向欢阳听着章文说这些话声音都不抖一下,当下对章文又多了集合好感。 章文却并没有注意向欢阳的反应:“只是谁能够容忍自己的江山落在别人的手上?” 这般反问了一句,还不等向欢阳有所答复,他又继续道:“如此,皇上怎么可能看着栗王爷坐大?说句实话,郡主本身的审核可说不上尊贵,这要是郡主成了栗王妃,凭着郡主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了有人做不得一国之母的。” 这说起来也算是让栗天麟无缘那位置了,当然,兴许还有心用自己的身份去羞辱一下栗天麟,堂堂栗王爷的正妃竟然是一个私生女。 只是皇上也没有想到,栗天麟却是一个并不怎么看重身份地位的人。 “你对这皇城的事情倒是了解的挺多的。“向欢阳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这话中的意义可就复杂了。 章文苦笑:“草民别无他法。” 想换啊有那个停下了脚步,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 章文点头,对于向欢阳的意思他是看得明白的,向欢阳忍不住叹息,这个章文真是好本事,有胆识有智谋也就罢了,竟没有想到这心思还能如此细致。这样的一个人,倘若有心仕途,势必会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草民不会放下倾城。”章文笃定地握着自己的双手,抬起自己的眸子,看向远方“但是草民不能够直接将倾城带走,这样不但不能够救下倾城,还会将倾城置身危险。” “若是想要欧阳府不能够再为难倾城,草民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势力来对抗将军府。”看着向欢阳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章文继续说“如果可以,伯父伯母的仇草民也像一并报了。” 向欢阳并不觉得章文狠辣,很多时候你要是对恶人心软,最后吃亏的都会是你自己。 “等你的势力超过将军府?”向欢阳嘲讽一笑“那个时候许姑娘恐怕早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欧阳少是希望许倾城可以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但是欧阳少的耐心能持续多久谁又清楚呢?况且这将军府多少年的荣耀了,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超越的呢? 章文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一会又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想换啊有那个说得很对,许倾城未必能够等自己那么久。 “郡主有何见教。”向欢阳和将军府也注定是要走上不同的立场的,这一点他早就看明白了。想换啊有那个方才那嘲讽的目光让章文觉得想换啊有那个一定有什么办法。 与其说向欢阳是在嘲讽他,还不如说这是想要点拨他。 第一百三十六章:归顺,有鸿鹄之志 “你可知道,许姑娘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表哥的妻子的。”向欢阳回头真挚地看向章文,许倾城不过是商人之女,这道理章文自然是懂的。这婚姻之事向来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欧阳少作为将军府的嫡子,他的妻子必定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而且那地位也是不能低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章文更加不会让自己所爱的人落在欧阳少手里。 “郡主请明示。”章文那一双眼睛犀利,全身绷直,这一旦涉及到许倾城的事情对他而言可都不是小事。 向欢阳对他这样的态度是满意的:“公子怎么不想想,怎么样快速让欧阳府也不敢动自己?” 向欢阳咬重了快速两个字,这许倾城的终身都控制在了欧阳少的手中,当然是要越快解决越好。 章文回味了一下向欢阳的话,而后疑惑地看着向欢阳。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只是不敢确定吧。”向欢阳笑笑,然后向着章文逼近了两步“找一个人依附,这般不是更好。公子智谋过人,想必很多人会欣赏公子的才华,定然会关心公子的。”向欢阳的话已经说得明白了,只要章文肯归顺睡,那么这许倾城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替他处理了。 章文首先想到了南彦明。欧阳将军府如今不是和南彦明走得很近吗?倘若自己也帮助南彦明,都是一类人,想必很多事情都更容易解决吧。 向欢阳看着章文沉思的模样,见他满脸纠结,便多说了一句:“公子多次落榜,难道就忘记了当初的志气?” 章文一双眼睛震惊地看向向欢阳,自己因为被人陷害而落榜,还害得自己的亲人出了事,因而对着官场多有厌恶,的确是产生了避世的心理,原本是想着和许倾城一起隐居不问世事,可是谁知道出了欧阳少抢亲的事情。 若是自己再这么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指不定以后还会有多少人欺负自己,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又有多少人会抢走? 不管是考试金榜题名还是归顺别人,其实只要能够发挥自己的才能,那不都是殊途同归吗? “多谢郡主指点。”这话一说出口,就已经表明了章文认同了向欢阳的说法。 向欢阳勾唇一笑:“你有什么想法?” 章文停顿了片刻,对于向欢阳,他是信得过的,这个女子,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给自己指明了方向,让自己来到了皇城,是她给了自己重见许倾城的机会,也是她给了自己展示的平台。 “不瞒郡主,曹明想过了六皇子南彦明,如今他风头大盛,这欧阳将军一家想必也是有心支持六皇子的。”原本眼睛里闪着的亮光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暗淡了下来,章文纠结地看了向欢阳一眼“只是草民看来,这六皇子聪明有余,智慧不足,恐怕无法成就大事,况且他小肚鸡肠,实在不是帝王家应该有的。” 章文说出这样的话向欢阳是一点也不诧异了,这前面说的大逆不道的话还少吗?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章文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觉得这个云宁郡主和一般的女子可是不相同的,心地善良不说还有智谋有胆量,定然不会和自己计较这些话,于是也就大胆说了。 “你对他也了解得清楚。”向欢阳笑笑,看着章文那一脸纠结的模样,知道章文是不可能投靠南彦明的。 章文饱读圣贤书,怎么也不可能让一时的困境而影响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树立的是非黑白之心。这南彦明向来卑鄙,南彦明自然不会支持这样一个人,就算是有所求也不会。 “草民再想如果郡主肯帮忙,能否让人放出……倾城的事情。”欧阳少犹豫着说出了口,这欧阳将军府好歹也是皇城中的豪门望族,想必也是注重名声的。 欧阳将军府哪里是一般人敢得罪的,就算自己敢将许倾城的事情散发出去,难不成这还有人敢听自己的去说将军府的事情?况且欧阳将军德高望重,也是深得老百姓的爱戴。 那欧阳少平日里更是温和有礼,谦让有度,睡会相信欧阳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就不怕这般许姑娘会有危险?”看着章文几乎是病急乱投医了,想换啊有那个这般提醒一句,若是当真让了知道了许倾城的事情,指不定这欧阳少能够将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了许倾城的身上。 章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这个女子是自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让她有什么危险呢。 看来如今,真正可行的方法真的是只有归顺于一个将军府都要忌惮的人,这般也许还会有机会和将军府接触,兴许还能够私底下照顾许倾城一二。 只是南彦明是肯定不可以的,这南彦明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这样一介草民而和将军府起冲突,况且南彦明的许多行为章文是不耻的。 三王爷兴许还不错,也是风流,平日里最喜欢品诗论画,想必会是自己的伯乐。 只是据章文的了解,这个三王爷并没有什么势力,欧阳家并不一定会给这个三王爷任何的面子。 心思百转千回,最终那目光坚定地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还望郡主能多多提点一二。” 说着就又给向欢阳行了礼,向欢阳这一次倒是没有避让,就这么站在章文的面前受了章文的礼。 “看来公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向欢阳让章文起了身,其实她很想要自己也有势力,她是欣赏章文的,巴不得章文能够为自己所用,但是她更明白,自己还没有实力让章文从欧阳少的手中抢回许倾城。 章文点了点头,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恳求:“草民好好想过了,大丈夫当有鸿鹄之志,怎么可以因为几次打击就忘了初衷,草民想要将自己的能力贡献出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引荐,留在栗王府 “说说吧。”向欢阳看着自己涂上了丹寇的手指甲,给了采春一个眼神,采春识趣地退下了。 今早倒是阳光明媚,那晚上积淀着的白雪被朝阳笼罩,多了几分暖色。 向欢阳走到一座亭子里,章文赶忙跟了过去。 “栗王爷能够伪装十多年,必定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更是让草民钦佩。”想当初,所有的人都说栗王爷奇丑无比,心狠手辣,是一个杀人的机器,十多年来,栗天麟硬是一句解释也没有,若是一般人,谁能够做到? 更是在沙场杀敌无数,在众多皇子王爷疆场都没去过的年纪就已经立下了和欧阳大将军差不多的军工,更是从无败仗,被称之为战神,这般人物,由不得他不钦佩。 向欢阳似乎早就想到了章文会选择栗天麟,听到了章文的答案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章文看在眼中,当下对向欢阳多了几分欣赏,这个女子心细如尘料事如神。 章文又接着说:“但是栗王爷从来就没有固定的行踪,听闻郡主和栗王爷是皇上赐的婚,如果郡主可以给草民提点一二,草民来日定当为郡主结草衔环。” 明知道向欢阳帮助自己其实或许并没有任何的目的,章文还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在向欢阳的视线扫向他的时候,他又解释道“草民真心实意,郡主切莫多心。” 向欢阳这才微微一笑,那扬起的唇角霎是好看。 打从见到章文的那一刻,她就相信这个男子是正直的,如今当然不会过多怀疑。 章文这才放心下来,向欢阳在他的心中是不一样的,是自己的恩人,她自然不想要被误会。 “我相信栗王爷会很重视公子的才华。”想着作业栗天麟冒着飞雪来看望自己,向欢阳心中暖暖的,不经意间眼中已经是满脸的温柔。 章文见了心下一惊,听闻这云宁郡主和栗王爷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这无非就是煌上煌用来羞辱栗王爷,阻碍栗王爷仕途的?向欢阳智慧过人,分明是理解这其间的意义的,可是见她这温柔的模样,莫非是真的已经爱上了栗天麟? 可是从不曾听说这栗天麟和向欢阳私下有什么交流啊。 这个女子是自己的恩人,章文不由提醒道:“郡主,可是对栗王爷也很了解?” 看着章文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想换啊有那个当下明白了章文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的婚约不过是一纸圣旨,栗天麟以后未必会好好对待自己,劝自己若是不了解不要动了真心才是。 但是章文哪里知道,向欢阳和栗天麟早已经经历了几番生死,互生爱意,况且,这感情哪里是受得了人的控制的呢。 向欢阳宽慰一笑:“公子无需对我担忧。” 心思被看破,章文觉得自己有一点像是故意拆散有情人的坏人,不免有些尴尬,小向欢阳看在眼中“公子在父亲那里倒是说得上话的?” 章文如今可是受到了向定的重视,这过程向欢阳虽然不清楚,但是也不曾在意,只要这结果是自己所知道的就好了。 章文以为向欢阳是在为向定不值,毕竟在他来到皇城可是听说了这向定疼爱向欢阳,可是让向欢阳的待遇都已经超过了嫡女了,他如今来到向府看到的也同样是向定对向欢阳的宠爱。因而忙道:“承蒙丞相大人不嫌弃收留草民,草民感激不尽。” 后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章文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才继续道:“但是倾城的事情草民实在是放心不下,只怕只得辜负了丞相大人一番好意了。” 向欢阳心中暗自发笑,知道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如今在这向府是出入自由的吧?” 章文一愣,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有些怪异起来。 向欢阳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私心里他很想去看看栗天麟,可是如今向定又将自己关在了这丞相府中,若是张文文如今在丞相府说得上话要带自己离开一会,想必也是不会有人阻拦的。 章文见向欢阳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得开口确认道:“郡主是想要出府?” 其实向定如今也不在,这确实是出去的好时机,只是向欢阳这一次想要光明正大地出去。这门子们自然会阻拦的,这向府到底还是向定的话才是作数的。但是如今这章文可是一直给向定办事的倘若章文肯带自己走,想必那门子也是不敢多阻拦的。 “正事。”向欢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摆,并不否认这一点。 章文不曾多问向欢阳的打算,若是向欢阳自己想办法出府,他想也是可以成功陪你过出去的,却不明白为什么向欢阳硬要自己这么带着她出。 想换啊有那个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开口:“怎么了,难道公子不想早一点去栗王府看看吗?” 章文错愕地看向向欢阳,竟没有想到向欢阳出府是为了带自己去栗王府。视线触及到的是向欢阳微红的脸庞,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因为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冻的。 “也不光是为了你,如今王爷那边发生了很多事情,王爷最近也是烦躁得厉害,我也有些担忧王爷的身子,怕是王爷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毕竟,早晚我也是栗王府的人。”向欢阳这一次倒是坦荡了,章文那么正直的人,自己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尚且陷在许倾城的事情上,自然不会笑话自己对惹动了真情的。 章文听了,当真爽朗一笑:“郡主跟着草民就是,丞相大人对草民不薄,草民出个府还是没有人会阻拦的。” 心中闪过一丝愧疚,这向定可以说是自己的伯乐,自己也想要在向定这里大展身手,可是这许倾城他是不愿意让她多在欧阳少身边呆一秒的,因而不得不辜负了向定的知遇之恩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交谈,一定帮助你 章文虽然只是一个看起来温和柔弱的书生,但是他办事的效率可是和他那柔弱的外表很是不一样的,打他答应向欢阳开始,就直接带着向欢阳走到了大门。 果然如同向欢阳所预料的那样,那些门子看着向欢阳要离开,果然都开始阻拦,但是当正文开口说是要带向欢阳出去的时候,那些个门子就纠结了。 章文和不在多话,看着门子有了松口的迹象的时候这才说道:“丞相交代的事情若是耽搁了,你们脑袋掉了都无法抵过。” 有了这句话在这里,那些人乖乖将向欢阳给送出府去,再不敢有所阻拦。 “真没想到公子竟然也会撒谎。”向欢阳带着章文直接朝着栗王府的方向走去,虽说这样去你玩啊功夫被人看到了也不太好,但是向欢阳也不介意,反正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一个私生女,还经常在外游玩,这就罢了,还独自去了沧州,很久未归,这般做法在处大户人家的眼中本就不是失礼那么简单了,这在那些个达官贵人的眼里,就很久没有呆在丞相府的这件事情就已经足以怀疑向欢阳的贞洁了。向欢阳明白自己的处境,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些个难听的话去限制自己。 倒是章文看着一路上有人对着向欢阳指指点点,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反观向欢阳,却丝毫没有受到这些言语的影响,章文暗自计较自己的心胸竟然还赶不上一个女子。 一路上沉默地跟着向欢阳到了丞相府,章文一身书生打扮,这皇城也没有人认识他,自然没有人在意章文。 向欢阳来到了栗王府,本以为还要通报的,但是那守着的人直接就将向欢阳给请了进去,了客客气气的模样让章文又有些意外了。 按理说这向欢阳是皇上硬要塞给栗天麟的,同时这向定和利添利似乎还有一些过节,这栗王府应该是很不欢迎向欢阳才对啊。 向欢阳倒是并没有多意外,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 栗天麟这般交代,自己来到这栗王府都不用通报,这般来去自如应当随即将自己当作了这栗王府的人了。 其实能够得到这么一个在意自己的人,向欢阳是当真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也值得了。 向欢阳直接带着章文去了栗天麟的书房,对这栗王府的布置可是熟悉得很。 章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向欢阳和栗天麟关系的认识恐怕完全是错误的了。 一路上遇到的人似乎都认识向欢阳,规规矩矩地给想换昂行了礼,而后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向欢阳在这栗王府完全是自由的。 到了书房门口,向欢阳让章文等在外边,而后轻轻敲了敲门:“王爷,欢阳来了。” 一句话落,那书房的门就这么被打开,向欢阳给了章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就进了房间,章文站在外边,放眼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也不觉得有多冷。 向欢阳给栗天麟说了章文的身份,也解释了为什么带章文来道这里,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详细地给栗天麟说了清楚,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栗天麟这才将章文给叫了进来,章文抖落满身寒气,见到栗天麟就恭恭敬敬地见了礼,那礼数倒是周全,不像是山野长大的,倒像极了那些个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嫡子。 栗天麟本也不是一个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人,当下就让章文不必多礼。 章文这才起身:“礼不可废。” 举止得宜,栗天麟点头,他虽不在意这些礼节,但是章文这般自律倒是对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栗天麟感叹了一句,一见到章文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章文处事超然的态度,这样的一个人,应当是逍遥自在的,可是却也因为一个女子,就这么甘愿从此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活,倒也是让人动容。 向欢阳静静听着,也不插口,她是欣赏这个章文,觉得章文这样的人才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这栗天麟稀不稀罕她却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 自己是给了他机会,代他来见栗天麟的,这能不能让栗天麟留下他可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章文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自打进来了这书房,他就知道这能不能呆在栗王府能不能早一点从欧阳少的手中救下许倾城,这都要看自己了。 “倾城之事,确实是草民最为担心的,但是若是能够一展所能,也是草民之幸了。”章文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率直的态度让栗天麟想到了元火,元火在他这里也是这般坦率的。 “草民直到今日才明白,其实药香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最好的办法不是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而是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让自己珍视的不会被伤害。”章文目光落在了地上,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 向欢阳内心一震,心中却是万分赞成他的说法的。 栗天麟点了点头,也正是这样的想法让他自己不断强大,直到现在没有人敢轻易地动自己。 “不用多说。”向欢阳给自己介绍来的人,他自然是相信的,在章文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导致栗天麟不想听下去的时候,栗天麟却道:“欢阳既然信得过你,当是i有国人之处的。”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章文确实是一个正直而沉稳的人,又加上向欢阳给自己说了那么多,他也就相信了章文的才华,这也算是自己对向欢阳的一种信任了。 向欢阳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自己的身子里流过,那严寒的风也不觉得冷了。 “王爷能够如此,草民不胜感激。”章文内心也充斥着喜悦,想着从欧阳府带回许倾城总算是有了希望。 如今欧阳少还不曾动许倾城,只希望等到自己带走许倾城的那一天早一点来临。若是上天眷顾,要是能够为许倾城一家报仇,自然是更好不过了。 他本不是一个会被仇恨所束缚的人,过去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过去了埋怨过了他都会选择原谅,但是现在不然,很多人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 第一百三十九章:分析,可以假死吗 栗天麟又留了向欢阳和章文在栗王府一起用午膳,这向府的人都经过皇上的特许去看望生辰的齐妃娘娘了,反正这向府现在也是没有人的,晚一点回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向欢阳也想要和栗天麟多带一会,也就答应了下来。 “我在这里,可会打扰到你?”向欢阳问,栗天麟身上的断筋到底怎么来的,那林子中又发生了什么,珍宝斋那个人是怎么被杀的?那么多的疑团,栗天麟此刻心中一定烦躁极了,向欢阳向着就觉得心疼,只怕自己打扰了栗天麟思考这些事情。 “其实我越发觉得这断筋一事和元亨有关。”从最开始的哼唧到后来的元少爷,现在竟然是直接叫名字了,可见他们的关系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远。 栗天麟眸光有些深沉,自己又何尝不怀疑元亨呢,毕竟这样的毒药他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够研制出来,但是想着向欢阳和元亨关系也非同一般,也就一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和向欢阳好好谈过,就害怕向欢阳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却没有想到向欢阳会自己说出来。 “欢阳,你不用想太多。”栗天麟宽慰一句,那狭长对眸子里满满都是担忧,他明白那种和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一步一步走远是怎样的难受。 章文并不知道什么断筋一事,只是向欢阳和栗天麟说这些都没有避讳他,他也就坦然地听了。 看着向欢阳那难受的模样和他们提到的人,元亨猜想这所谓的断筋就是一种毒药。 “这断筋一事既然现在没事,就暂且放在一边吧。”并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想怀疑元亨,这元亨是尚书府的人,尚书大人仁德,栗天麟对尚书府的印象也一直是好的,实在也不想就这么怀疑到尚书府的头上。 向欢阳点了点头,如何会不知道栗天麟对自己的担忧呢,也就点了点头,而后岔开了话题:“主要是当日的场景,我想我们很有必要弄清楚潜藏着的敌人究竟是谁。” 对于那日林中的事情,章文却是知道的。 看着向欢阳满脸的担忧,章文犹豫了半晌,目光在向欢阳和栗天麟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栗天麟敏锐地察觉到了章文的不对,明白他是有话想说。 “草民要说的不过是一些猜测,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王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才是。”这句话说完,他却沉默了下来,似乎在犹豫着要如何让开口。 “王爷,这明显是珍宝斋的那人想要给王爷一些消息,可惜被人发现而杀人灭口,不过草民想这目的肯定不止于此,不然,杀了也就离开了,何必还要等在那林子中,这只能够说明王爷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而知晓王爷行踪的能有多少人呢?”章文问,这分明是说栗王府有奸细,栗天麟点了点头,对于章文的怀疑它也正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自认自己身边的都是一些可信之人,实在是找不到怀疑的对象。 “而这最后杀掉这些黑衣人的自然不可能是一伙的。”章文这一句话说出口,却是让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有些震惊,若是说害怕自己的人事情失败杀人灭口也是很正常的,他凭什么说那不是一伙的呢? 若是真的不是一伙人,这直接等着栗天麟从那活口之中获得信息然后看着两方相斗,他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何苦杀了那人? “此话何意?”想换啊有那个问了出来,这个章文不是一般人,向欢阳相信他不会胡说,但是她也不相信会牵扯到第三方。 “不如我们做一个假设,倘若这杀了送信人的是六皇子的人,而六皇子本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倘若让王爷知道了是他所做的事情,只怕六皇子这些日子的荣耀也都会不复存在了。”章文相信凭着栗天麟的手段就算是南彦明现在深得皇帝的器重,只要他愿意,这南彦明早晚都会毁了的,就更不要说有把柄在栗天麟手中了。 “这更能说明这背后的人是和南彦明一伙的啊。”向欢阳疑惑起来了,这南彦明根本就没有大智慧,如何让自己短时间内从一个差不多废了的状态重新获得器重,这想必是南彦明身后有其他人的支持。若是把说杀了送信人是南彦明擅自行动,而那身后支持他杀人灭口为他遮掩不是更能够说得过去吗? 栗天麟陷入了沉思,思考着章文的假设。 “这支持南彦明的可能是谁?欧阳将军府?”章文这般猜测,向欢阳倒是跟认可这样的假设,如果不是和欧阳将军府有关,那欧阳少又怎么会特意去珍宝斋定制金钗? “不管是欧阳少或者欧阳将军都不会做给人善后的事情。”章文笃定,他虽然来到皇城还没有几天,但是这一点却是明白的。他可是将这皇城中许多人的性格都蓦地清清楚楚“如果是欧阳将军府杀了南彦明的人,南彦明不会这么久和欧阳将军府那边什么联系都没有。” 一时之间向欢阳浆染找不到话反驳,南彦明并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若是真是将军府杀了他的人,他不可能不去理论。但是栗天麟监视南彦明的人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了挺诱人看到自己出事那天南彦明在府中大发脾气。 也正是因为南彦明的那一通火气,栗天麟才相信章文的假设绝不是随便乱猜的,但是自然章文现在不说出他猜测的依据,栗天麟也不多问。 “倘若是有人希望六皇子坐大,而后和其他人相斗,等到六皇子胜利的时候再对付他一个人岂不是更加简单?”章文继续猜测道“丞相大人平日里对郡主疼爱有加,就是郡主多日不回府被人诟病,丞相大人也不曾多说什么,可是这几日却将郡主软禁起来,若是说丞相大人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矛头直指向定,向欢阳看了一眼栗天麟,和栗天麟一样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四十章:任用,你是我的人 “真是奇怪,父亲平日里向来就不参与你们这些王爷之间的争斗。”向欢阳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穿越来后,向定对自己似乎只是利用,因而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意愿,就让自己和栗天麟有了婚约。这按理说自己是应该痛恨这样的向定的,一个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的人,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呢? 可是在这向府呆的时间越久,向欢阳就越加觉得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向定虽然在利用自己,甚至让自己去处理了禹州知府的事情,最后的功劳也都是算在他的身上的,但是向欢阳却总有一种他是真心在锻炼自己的感觉,似乎这个向定对待自己并不仅仅只是利用。 最开始知道向定让自己去束缚栗天麟,是因为他有自己支持的人,这大臣都有自己拥护的人这在这个世界是很正常的。 但是后来向欢阳却发现向定分明就只对当今皇上衷心,对于其他人一向都是不远不近的。唯独这个栗天麟,向定对他多了几分疏离和戒备。 “王爷和父亲可是有什么恩怨?”向欢阳问,不然实在是想不通对所有的王爷都是一个态度的向定为什么偏偏针对栗天麟。 栗天麟摇了摇头,自己过去很少呆在皇城,本不会和向定有冲突的。 章文听着二人的对话,而后笑问:“莫不是因为王爷的身份?” 这向定季兰只忠心于皇帝,对其他的王爷也都是一个态度,为何偏偏和栗天麟过不去?若说是栗天麟不过是一个异姓王,这向定恐怕栗天麟功高盖主,有心想要抢了这大好江山也是有可能的。 栗天麟沉默片刻,若是说自己对那位置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不然自己又何苦从边疆回来? 向欢阳看着栗天麟深沉的眸子,明白了他的一番心思。 伸手拉住了栗天麟:“有我在。” 季兰不小心爱上了这个人,那他想要什么自己就陪他去抢。 说什么不要和皇家有关系,那不过是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之前的空话。 “不过这些事情久了自然会有所发现的,只是依着草民来看,丞相大人对于王爷的是奇怪一定是知道不少的,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这几天的事情才好。”章文一句话将那思绪已经飘开的向欢阳给拉了回来。 向欢阳这才点了点头:“却是如此。” 而后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看着那水上的浮沉,笑道:“了解事情发展的除了自己一般还有敌人,因为敌人会一直关注这你的动态,如此才能百战不殆。” 章文赞赏地看向向欢阳。他也很是欣赏向欢阳的坦率,有什么说什么,倒是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不怕事的。 这时候,却有人来报尚书府的嫡长子元少爷来了。 向欢阳诧异地看向了栗天麟,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栗天麟会约了人。 “元火每日都会来一趟,大抵是关心本王的身体,这份义气本王记下了。”元火虽然平日里在向欢阳的面前是得意洋洋的惯了,但是不得不说在栗天麟的面前可是谦逊得很,况且也是一个在知恩图报的,因着栗天麟曾经救过他,便是对栗天麟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这些日子栗王府发生了许多事情,爷多亏了元火帮忙照料着。 “他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揽月楼爷是的产业,除此之外,他可是还有很多势力,实力不可小觑。这般人物,还能够保持着一颗赤诚之心,极为难得。”栗天麟冲着向欢阳笑笑,知道向欢阳和元火只见有些过节,这才特意给元火说了一些好话。 向欢阳点了点头。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震惊,当初揽月楼一事自己也多有怀疑,怎么好好的就在喝么不计较了,现在想来大概是元火给了栗天麟面子吧。 果然这尚书府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这尚书大人严于律己,又怎么会教导不好自己的儿子呢?原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家儿子那小霸王一样的性子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栗天麟同意后不久那元火就来到了书房,在看到了向欢阳的时候眉头整个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而后看向了章文,这个人自己在珍宝斋是见到过的,他是有印象的:“还有你,在这里干什么?” 对于向欢阳的态度说不上多客气,大抵是平日里像个小霸王一眼与人相处习惯了吧。 向欢阳无心和他计较,目光轻飘飘地从他的身上掠过,这个人,大概也就对栗天麟态度恭敬了。 原本还看在栗天麟的面子上对自己也还好,可是时间一长,他那小霸王的性子又这么暴露了出来。 向欢阳懒得理睬元火。 “往后,章公子就是我栗王府的人了。”倒是栗天麟说了一句话缓解了元火说话后的尴尬,元火上下打量了一遍章文,那打量的目光带着半分骄傲半分挑衅。 “王爷,他可是向定的人。”一手指着章文,而后走到了栗天麟的身边,以为栗天麟刚才的话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栗天麟笑笑,并不曾多做回答。 向欢阳笑笑:“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会帮着父亲了?” 元火疑惑地看了章文一眼,章文从容地对着他点了点头,就好像是故人见面一般亲切,并不曾将元火的话放在心上。 元火沉默了一会,眼中满满的都是睿智,而后走到了章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说好说,以后本少爷我罩着你。” 那模样,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章文眼中有过一丝恍惚,自己险些也真当这个元火就是这么一个小霸王了,只是想着刚才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对话,心中肯定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虽然还不清楚这揽月楼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见向欢阳那郑重的模样,便已经猜出了这绝对不是一个酒楼那么简单,那么这个建了揽月楼的人自然更加不简单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齐妃,留下向梦云 “怎么齐妃娘娘生辰郡主没去?”元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少爷怎么听说这向府的惹可都是经过了圣上的恩典有幸可以去给齐妃娘娘庆祝生辰的,连同向梦云可都是去了的。” 向梦云德行有亏,平素是没有谁待见她的,这齐妃娘娘连同向梦云都邀请了可是却唯独不待见向欢阳,分明是在告诉别人当初向梦云和南明彦的事情分明是向梦云受了委屈,而向府的小姐唯一没有邀请的可就只有向欢阳,这摆明了是说当初向梦云的事情是向欢阳一手设计的。 还真是好姑姑呢,一心为了向梦云着想。 向欢阳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但是对此却并没有办法解决。 元火看着向欢阳那一年凝重的样子,笑话道:“至于吗,郡主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怎么还害怕这事情多了一个谋害嫡姐的骂名吗?” 那话语之间,分明就隐藏着几丝埋怨,向欢阳明白,自己的名声越差,作为栗天麟未来的正妃,对栗天麟的不利影响就越大,这个元火感念栗天麟的救命之恩,心中也崇敬栗天麟,自然因此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了。 章文想要给向欢阳说几句好话,却是被向欢阳给制止了。 “你想要说什么?这么快就被人给收买了?”章文不说出口,却并不代表元火也不计较,刚才还拍着元火的肩膀说着是好兄弟的元火现在就已经换上了一副要教训人的表情。 “你还是把你的一颗心都放在将军府吧,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到皇城的。”早就将这章文的来历打探得清清楚楚,元火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客气,给自己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默默看着章文那沉默下来的脸色“你说这女人有什么好的?” “元少爷什么时候也爱上了那个姑娘就知道了。”章文还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向欢阳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紧紧抱着那许倾城的画像,对于其他的好像都不怎么在意了。 这个男子如今在意的不过只是那么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罢了。 向欢阳担忧地看了章文一眼,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让章文好受一些,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边元火又继续说道:“本少爷才不会那么傻去爱上谁,少爷老爹生下本少爷可不是让本少爷为了谁去受伤的。” “草民甘之如饴。”章文脱口而出,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只要是能够和许倾城在一起,现在让他受多少伤他都不会在意。 元火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向章文一样对女子动了心。 只是越是这么告诫自己的人,一旦遇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就会陷得越深,元火现在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听说这昭仪娘娘最近病了。”元火突然就岔开了话题。 对于他口中的这个昭仪娘娘这房间中剩下的三个人都不是那么清楚。 元火看着这三人的样子,当下收敛起了自己那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一脸严肃地看向了向欢阳:“这昭仪娘娘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那家中什么势力都没有,却能够常宠不衰,这后宫的娘娘些除了皇后娘娘可就数昭仪娘娘最大了。” 见着向欢阳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元火当下就又起了火气:“这齐妃娘娘可是有意将向梦云留在宫中的。” 向欢阳这才恍然大悟,这向梦云被留在宫中,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这向府对向梦云有什么不安全的呢,那当然矛头就指向自己了,恐怕过不了多久,这皇城的人可都会说她云宁郡主谋害嫡姐,容不下嫡姐呢。 向定宠爱向欢阳可是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情,要是说向欢阳恃宠而骄,和嫡姐争些什么也是正常的了。 虽然一直不知道这昭仪娘娘是什么人物,但是向欢阳也是知道的,这齐妃娘娘自己的姑姑在这后宫也是深的宠爱呢,若是说这后宫之中嫔妃之间互相让对方不痛快,这昭仪娘娘要是让齐妃娘娘的算盘都泡了汤岂不就是让齐妃娘娘不痛快了吗? “若是郡主在昭仪娘娘生病期间去照顾,这外人也不会说是齐妃娘娘故意不邀请郡主了。”章文接过了元火的话来,而后看向了向欢阳“其实,郡主虽然不在意外边的那些个流言蜚语的,但是指不定这些以后会对郡主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向欢阳看向章文,见他也是一脸认真的劝说自己,当下有了一些动摇,这栗天麟可是有姓去争一争那个位置的,倘若自己是他的正妃,名声总不好太臭才是。 只是这昭仪娘娘季兰是皇上的宠妃,想必也应当知道这皇帝对栗天麟的态度,更加明白皇帝给自己和栗天麟赐婚就是为了羞辱栗天麟,又怎么可能帮助自己? “昭仪娘娘?”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栗天麟却咀嚼着这四个字,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他又询问道:“可是当初的徐婕妤?” 这次震惊的却是元火了,没有想到栗天麟这么一个从小不在皇城长大的人竟然还知道这个人,点了点头,表示栗天麟说的是没有错的。 栗天麟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才道:“昭仪娘娘志趣高洁,待人和善,难怪能够常宠不衰。” 向欢阳很少听到栗天麟夸奖别人,当下也对这个昭仪娘娘起了几分兴趣。 “欢阳,你去看看她也是好的。”接触到元火那诧异的目光,栗天麟道“过去这个昭仪娘娘对本王也有诸多帮助。” 向欢阳点了点头,自己想要扩展自己的势力,也许这宫妃也是不错的,有的时候在皇帝面前吹吹耳边风,也能够是莫大的帮助了。 “章公子就留在栗王府吧。”向欢阳应下来之后栗天麟这般说着,给了向欢阳一个万事放心的表情。向欢阳这才点了点头。 “现在就去吧。”元火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向欢阳“娘和昭仪娘娘关系颇好,如今娘正要去看望,你跟着就是。” 第一百四十二章:假死,看你的选择 “章公子放心,许姑娘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尽早解决的。”向欢阳离开之前还特意这么交代了章文一句。 元火带着向欢阳刚一进尚书府,就正好遇到了外出的元亨。 “大哥。”元亨对元火的礼数倒是周全,这也是向欢阳当初以为元亨在尚书府也不好过有的原因,总以为这元亨在尚书府也是受到了打压的。 元亨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开口问:“欢阳怎么也来了。” 元火并不知道元亨和向欢阳之间的事情,当下六训斥道:“什么欢阳,这是云宁郡主,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元火但凡不是在栗天麟的面前就一直是这么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向欢阳倒是也习惯了,元亨的目光炽热地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对于元火的斥责他倒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想来这样的指责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向欢阳逃避似地低下了头,事实上她对元亨是恐惧的那过分妖艳的面庞在白雪的映衬下让向欢阳有些不敢直视。 元火看着元亨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作势就要向着元亨打去,那周围的丫头看到了这一幕,赶紧过来拦住了,向欢阳猜想这样的场景一定在尚书府发生了很多遍,一个没忍住就这么笑了出来。 “欢阳,你笑了。”元亨眼中满满的都是喜悦,他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没有看到向欢阳的笑容了。 “你……今天本少爷非得好好教训你。”元火见元亨当真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卷起自己的袖子就又要向元亨冲去,却被向欢阳给拉住了“何必和自家人一般见识,外边风这么大,你就准备让我站在这里吗?” 向欢阳也很少这般和颜悦色地和元火说话,甚至那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乞求。 元火的目光在向欢阳和元亨的身上转了一个圈,也就明白了二人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男眼中充斥着愤怒就这么看向向欢阳:“郡主,你怎么认识他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郡主,可不要什么人都来往。” 这话说得,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元亨,但是这也是元火一贯的作风,切别说是元亨了,就算是对着尚书大人他也是这般做派。 向欢阳内心抽痛,自己也知晓自己的身份,是云宁郡主,皇帝为了自己嫁给栗天麟特意封的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只是元亨这般纠缠,她又能够如何呢。 看着元火带着向欢阳向着一边走去,本是急着出府的元亨当下拦住了向欢阳的去路。 “姓元的你什么意思。”元火指着元亨就又要发怒,元亨的目光却直接忽略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欢阳,章文的事情你不想现在就解决了吗?” 向欢阳今日第一期抬起头来直视元亨,但是元亨那柔媚的容颜却让向欢阳觉得心里瘆得慌。 看着那一双充满了邪气的眼睛,向欢阳疑惑道:“元公子有什么想法?” 章文的事情她当然想要早一点解决,这欧阳少对许倾城的耐心什么时候能用完向欢阳可不敢赌。 “跟我来。”元亨留下这句话就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开了。 向欢阳目光触及打树枝上的白雪,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和元火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地跟着元亨走去。 “其实,想要带走许姑娘,又让将军府不要追剧,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将军府以为许姑娘已经死了。”元亨走到一个五人的角落,向欢阳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回过头看到元火就在那边不远不近地跟着这才放心下来:“如何假死?” “假死药对于我来说虽然不容易,但是还是能够炼出来的。”元亨自信满满,回过头来鄙视这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向欢阳靠近,向欢阳赶忙后退了几步,元亨眼中闪过一丝自嘲,而后才道:“不过,这就要看欢阳你的选择了。“ 向欢阳没有说话,元亨这才道:“欢阳,能给你幸福的只有我。” “什么选择?”向欢阳打断了元亨即将说出口的话,那些深情款款的言语她一个字也不想听到,若是真的爱自己,又怎么会让这样逼迫自己。 “这就要看欢阳你是想要和栗王爷在一起还是成全章文和许倾城了。”这话说得在明白不过了,就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拿到假死药,就要离开栗天麟。 向欢阳心中酸涩,冷笑道:“我想还有别的选择。” 而后不顾元亨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转身离去。元亨追上去拉住了向欢阳的手腕,一旁发现不对的元火赶忙过来将元亨推掉了一边:“你不过是一个庶子,也敢对堂堂郡主无理。” 说着就要一脚向着元亨踹去,向欢阳这次却没有阻止,心中空落落的,内心荒凉了一大片。 元火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多问一下,只是按着原本的计划带着向欢阳去见了尚书府的当家主母。 尚书夫人看见向欢阳的时候着实吃惊,元火将尚书夫人拉在一边说了几句那尚书夫人立刻就笑着走向了向欢阳:“原来郡主也是担心昭仪娘娘,布满郡主,老妇早就给昭仪娘娘递了帖子,这正要赶进宫去呢,不如郡主与老妇一起?” 向欢阳点头,谢过了尚书夫人。 “娘,你可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元火在向欢阳随着尚书夫人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了一声,那尚书夫人只是笑笑“这昭仪娘娘的想法为娘可不好把握。” 而后对着向欢阳抱歉一笑:“老妇见郡主是个不错的,想必昭仪娘娘见到郡主也会喜欢的。” 这尚书夫人也是有一品诰命的,身份也不比向欢阳差,还对着向欢阳这般友善态度,与一般人家对着向欢阳评头论足的大不相同,向欢阳心中免不了对尚书夫人多了几分好感。 双数大人为官清廉严于律己,尚书夫人知书达理心胸宽广,也难怪这尚书府能够昌盛。 第一百四十三章:昭仪,怀念一个人 只是向欢阳的内心却忐忑了起来,听尚书夫人的意思是她也就只能够将自己送进宫中了,那昭仪娘娘那边她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向欢阳设身处地地站在昭仪娘娘的位置想了想,对于并没有任何依靠任何势力的宫妃来说,皇上的宠爱就是一切,她玩没有会为了自己而得罪皇帝的可能性。 尚书夫人察觉到了向欢阳的紧张,将向欢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中:“郡主不必太过于忧虑了。” 那手中传来的温热的温度让向欢阳顿时温暖了许多,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夫人费心了。”感激地对着尚书夫人笑了笑,而后询问道:“昭仪娘娘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尚书夫人笑道:“郡主还是紧张了吧。” 而后理解滴点了点头:“昭仪娘娘呢,别的不说,就是对人那是真的善良的,将情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笑了笑继续道:“过去我,昭仪娘娘,还有已故的俪妃娘娘可是最是要好。”笑了笑继续道“比亲姐妹还要亲切。” 向欢阳看着尚书夫人唇角的微笑,没敢打扰。 “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在宫中也是要好的紧,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只是俪妃娘娘不幸难产就这么去了,竟是母子双亡啊。” 这么说着,竟然就落下了泪水,可见当初也着实是感情真挚了。 向欢阳将手中的手绢递给了尚书夫人,顺势给尚书夫人拍了拍后背,让她气息顺了顺。 “你看老妇,这……”尚书夫人尴尬地笑笑“往事不堪回首啊。” “是欢阳无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夫人也无需再多想了。”向欢阳安慰道,也不问尚书夫人有关昭仪娘娘的事情了。方才尚书夫人的泪水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尚书夫人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可惜了俪妃娘娘就这么去了,而这个昭仪娘娘更是在俪妃娘娘离开之后抑郁了好久。在尚书夫人的回忆中,向欢阳相信这昭仪娘娘是当着善良的,所谓的志趣高洁也是半点不假的。 向欢阳当下放心了许多,相信这样的人就算是不肯帮助自己也不会给自己难堪的。 向欢阳才一进皇宫,就直接被尚书夫人带着去见了昭仪娘娘。 “这是哪家姑娘?”昭仪娘娘亲手扶起了向欢阳,对向欢阳的态度也是极好的,那亲切的样子好像什么身份地位在这里通通都不重要了。 “娘娘哪里病了?”尚书夫人笑问,看昭仪娘娘那红光满面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有什么病。 “哪里是什么病,不过是一个人呆在这深宫之中闷了。”昭仪娘娘自嘲地笑笑“自打俪妃姐姐走了之后,这皇宫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好的了。”那失落的样子立刻就勾起了尚书夫人的回忆,强自忍住了那又要涌出来的泪水,将向欢阳给拉在了面前:“说这些干什么,今日来了,就自然是要给娘娘解闷的,今日这不是给娘娘带了一个妙人来。” 向欢阳抬头却发现昭仪娘娘那眼中失落与孤独是有的,却并没有悲伤,看起来实在是不像是为了俪妃娘娘难过的样子。 “这是哪家姑娘?”昭仪娘娘又问了一遍。 “这就是皇上新封的云宁郡主。”尚书夫人笑,而后怕昭仪娘娘不清楚这些事情这才又继续“这是向府的小姐,皇上将她许配给了栗王爷。” 却不想听到了这话,昭仪娘娘竟然就直接踉跄了一步,而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向欢阳,慢慢走进打量了向欢阳几眼:“你就是向欢阳?” 向欢阳的名字她是听过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听说是向定在外接回来的女儿,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规矩,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成天往外跑,这也就算了,还经常几天几天不回府,若向欢阳真是这般不顾自己名节的女人,昭仪娘娘打心眼里是看不上的。 向欢阳平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着昭仪娘娘打量。 昭仪娘娘看了许久才问:“这向府的小姐不都去齐妃娘娘的生辰了吗。怎么郡主没有受到邀请。” 向欢阳一双眼睛坦率地看向了昭仪娘娘:“回禀娘娘,欢阳没有受到邀请。甚至于这件事情欢阳都是府中最后一个知道的。” “也不怪你,毕竟那边是亲的。”昭仪娘娘讥讽一笑。 “不敢隐瞒娘娘,欢阳正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向欢阳看向了周围的侍女,那昭仪娘娘当下明白,将这些个侍女都屏退了。 “有什么先坐下说吧。”随意给向欢阳指了一个位置,向欢阳坐下之后,她才问:“究竟是怎么了?” 昭仪娘娘挽着尚书夫人的手坐在了主位上,看样子也并不怎么注重那些个繁文缛节。 “娘娘,齐妃娘娘这般作为分明就是要毁坏欢阳的名声,让人以为欢阳谋害嫡姐。”向欢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侍女被屏退了下去,要用什么可都得靠自己了。 “关本宫什么事?”昭仪娘娘这般说着,而后当向欢阳不存在一般继续和尚书夫人说着话,向欢阳却分明注意到昭仪娘娘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那眼中的慌张怎么也掩饰不住。 尚书夫人发现了昭仪娘娘的不对,看了一眼向欢阳,然后关心地问:“怎么了?” 昭仪娘娘赶紧摇头,随后看着向欢阳在自顾自地喝着水,也就笑道:“你这丫头,倒是随意” “欢阳听闻昭仪娘娘心性高洁,想必看不惯那些个腌臜事,这分明是齐妃娘娘和向梦云故意害欢阳名声,欢阳冒昧前来,希望昭仪娘娘相助。”将手中的杯子高高举起,向着昭仪娘娘敬一杯茶。 昭仪娘娘并没有理睬向欢阳,只是过了会又笑话道:“你哪里有什么名声可言?” 向欢阳不由一愣,没想到这个昭仪娘娘竟然比自己还要直白,这般话,实在是不像是在宫中呆久了的人会说的。宫妃们大多都会周旋一下,哪里像昭仪娘娘这般也不怕树敌。 向欢阳真想知道这个昭仪娘娘无权无势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考虑,不同的关系 昭仪娘娘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向欢阳起身和昭仪娘娘对视了片刻,昭仪娘娘才笑道:“你倒是个有胆量的,只是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半点的女子礼仪也没有了吗?” “欢阳不知道娘娘何出此言,若是可以,欢阳也想要好好呆在府中煮茶品诗赏雪好过在外边指不定发生些什么事情不是。”向欢阳一双眸子凌厉地看着昭仪娘娘,并没有因为是求助昭仪娘娘而有半分乞求的姿态。 昭仪娘娘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是自己不守规矩许多都是因为很多的无奈,昭仪娘娘当然也是明白这许多大户人家的肮脏事的,当下也没有追问,只是凭着向欢阳一面之词,她也不敢却是是不是向欢阳给自己找的借口,于是将视线落在了尚书夫人的身上,尚书夫人点头:“郡主绝对不是那些……肮脏的人。” 昭仪娘娘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只是还是没有说要不要帮助向欢阳。 “你这名声也就这样让人,就算是向梦云与齐妃故意害你,又能够坏成什么样子?”昭仪娘娘最终还是不为所动,尚书夫人给了向欢阳一个眼神,示意他什么也不要多说了。 向欢阳自然知道尚书夫人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名声更差呢,这样将来必定会给栗天麟和自己带来许多的麻烦的。 “欢阳自然在意,欢阳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被人这般诟病?向梦云与六王爷自己做出的事情,就算是欢阳推波助澜了,但到底他们自己犯的错,怎么怪得了欢阳,如今是什么意思,这恶人都想要欢阳来担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向欢阳也不怕什么,直接就将话给说了出来,听着向欢阳自己说了自己推波助澜,尚书夫人和昭仪娘娘却都没有诧异,毕竟这深宅大院里的争斗,她们也都是懂的。 “若是欢阳只是向府的女儿,欢阳当然不在意,但是欢阳是皇上封的一品郡主,若是说欢阳品行不端那岂不是在打了皇上的脸,说皇上识人不清?”向欢阳这可是在给昭仪娘娘送找齐妃麻烦的理由,要是将这件事情闹大了,大可以说是齐妃在质疑皇上的话向府的人都邀请了,却唯独不邀请这皇上亲自封的郡主,这可是将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果然,听到向欢阳这样的说法,昭仪娘娘和尚书夫人都沉默了起来,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昭仪娘娘还是摇了摇头。 向欢阳想了想,栗天麟说昭仪娘娘生性高洁大抵是没有错的,所以这样污蔑别人的事情她是不屑去做的,这也让向欢阳又奇怪起来,这样的人在皇宫这么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向欢阳见这样也说不动昭仪娘娘,当下也有些泄气。昭仪娘娘看了看向欢阳:“本宫倒不知你这个丫头牙尖嘴利得很。” 而后打量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似乎是想要弄明白向欢阳刚才提出自己的身份到底只是无意识地说到了还是特意提醒自己这般去对待齐妃。 向欢阳仍旧任由昭仪娘娘打打量,最后只是笑道:“欢阳怎么说也是未来的栗王妃,总不能太木讷了不是?” 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而后视线落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只见昭仪娘娘男脸色有些惨白,双手紧紧交握着。向欢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是否这个昭仪娘娘和栗天麟又什么联系。 不然向来对这后宫之事不清楚的栗天麟又怎么会夸奖昭仪娘娘。 于是继续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欢阳看娘娘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这话说完,昭仪娘娘勉强一笑,尚书夫人眉头微蹙,隐隐有了一丝薄怒,她是耐不住元火让自己帮忙才将向欢阳带进来的。但是这昭仪娘娘和自己情同姐妹,自己可不愿意向欢阳这么对自己的姐妹。 向欢阳看出来了尚书大人的不悦,本应该不说话的她却接着道:“王爷今日说娘娘生性高洁,善良亲切,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想必娘娘是不会拒绝的。” “栗王爷让你来找本宫?”昭仪娘娘眼中亮光一闪,而后这般赶紧问道,就怕自己错过了一丝一毫的栗天麟的消息。 “不瞒娘娘,娘娘大概应该知道,元少爷和栗王爷有些交情。”元火整天往栗王府去的事情这皇城的人可都是知道的,原本有人还大做文章说尚书府结党营私什么的,但是奈何尚书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此事并没有被扩大化,再加上元火不过是一个混世小魔王,向来都是自由自在惯了,元火的行踪实在是代表不了什么,也就没有人再提及了。 “元少爷怕欢阳这名声越来越臭,让人笑话王爷,这才让欢阳好好处理一下。”向欢阳已经提到了元火,尚书夫人这就不好意思再沉默了,点了点头:“却是是小儿央求老妇带着郡主来看望娘娘。”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昭仪娘娘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而后道:“火儿让你来见本宫,那你刚才为何说是栗王爷让你来的?” “因为元少爷和欢阳提及娘娘的时候王爷正好也在,知晓元少爷说到娘娘的时候便告诉欢阳说娘娘高洁,生病了怕是缺少贴心的人,让欢阳多陪陪娘娘。”向欢阳注意到每一次提到栗天麟的时候昭仪娘娘的眼中都有些温柔,那态度明显不对,这才大胆地将栗天麟给搬了出来。 “你可知道你要是撒谎是什么下场,别以为你是郡主本宫就不敢动你,栗王爷鲜少回来,怎么会认得本宫?”原本以为昭仪娘娘和栗天麟有不同的关系,会看在栗天麟的面子上帮助自己,却不想刚才还满眼温柔的昭仪娘娘却质疑起了向欢阳的话来。 看来这个昭仪娘娘虽然不屑于暗地里用手段可是却是一个真正理智聪明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帮助,不要太好奇 “这欢阳就不知道了。”向欢阳知道这样的昭仪娘娘是不好走忽悠的,当下就将元火提及她之后栗天麟的反应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昭仪娘娘这才相信地点了点头:“难得郡主挂念本宫,那不如郡主就留在我宫中陪着本宫多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 “欢阳谢娘娘。”向欢阳这才放下了自己的一颗心,这时候的尚书夫人却纳闷了自己的这个姐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一说到栗天麟这态度就变了。疑惑地看了一眼昭仪娘娘,但是碍着如今两人的身份,也不好直接询问昭仪娘娘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是想着这件事情元火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认为问元火也就是了。 昭仪娘娘给向欢阳安排了住处,尚书夫人只得自己回去了。 这宫中的消息向来传的快,原本还在猜想为什么齐妃的生辰唯独没有请向欢阳的原因的人不过那么一会就都说起来这不是没有请向欢阳,而是这昭仪娘娘病了,听闻这云宁郡主娴雅宁静,便让云宁郡主陪着说说话,云宁郡主这才没有去齐妃娘娘的生辰。 向欢阳对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满意的,于是当夜就准备去感谢一下昭仪娘娘,只是除了房门才想到天色已经晚了,现在去定然是会打扰到昭仪娘娘的。 却不曾想昭仪娘娘房间中的火烛却还是亮着的,向欢阳心下好奇,于是便走了过去。 却正好遇到额了昭仪娘娘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那披风已经很旧了,却是整洁的很。 只见昭仪娘娘手中拿的却是一篮子祭奠用的纸烛。 这宫中是不可以看见这些东西的,认为这样不吉利,向欢阳这才疑惑起来这昭仪娘娘这般做事为了什么。 昭仪娘娘见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篮子上,有一瞬间的慌乱。 “你怎么在这里。”声音有些发颤,向欢阳不明白这是因为太冷的缘故还是昭仪娘娘有什么事情被自己撞到了有些心虚。 “欢阳是特意来感谢娘娘对欢阳的帮助的。”向欢阳虽然疑惑,但是对于昭仪娘娘的话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的。 “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来?你若真是感谢本宫,何必现在来。”说着昭仪娘娘就试图往自己的寝宫走去,这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被人抓了个正着,怏怏地回到家里等待处罚一样。 “娘娘又有什么事情要现在出去?”向欢阳大着胆子反问。 昭仪娘娘脚步一顿:“本宫合适说过要出去了?” “那么娘娘提着篮子是要去哪里?”向欢阳不依不饶,突然觉得这个昭仪娘娘身上都是秘密,而且这秘密好像还和自己或者说栗天麟有什么关系。 “云宁郡主不知道这宫中就是多话的人死的早吗?”一双冰冷的眼睛看向了向欢阳,说着那手中的篮子就落在了地上,而后只见昭仪娘娘向着向欢阳步步靠近。 向欢阳只觉得这个时候的昭仪娘娘面目狰狞得厉害,当下就起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向欢阳给自己状了状胆子,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要是真的动手,还指不定她是不是自己的对手呢。 “郡主难道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昭仪娘娘并没有因为向欢阳的话而有所停顿。仍旧向着向欢阳给走了过来。 “娘娘这是要祭奠谁,欢阳还以为娘娘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原来娘娘的手上也有血腥?”向欢阳故意激怒昭仪娘娘,她知道如果乱了昭仪娘娘的心虚自己才有机会。 只是昭仪娘娘摇了摇头:“你错了,你可能是我第一次沾上的鲜血。” 这话一说出口,向欢阳是真的震惊了,不明白自己到底撞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她选择杀了自己。 只是看昭仪娘娘目光闪烁,分明就不确定是否要对自己动手,毕竟自己死在了她的宫中,这责任她也未必能够承担。 自己可不仅仅是一个大臣的女儿,还是未来的栗王妃,要是因为昭仪娘娘而影响了向定的计划,向欢阳敢肯定向定一定不会放过昭仪娘娘。 “娘娘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欢阳出了事,娘娘只怕也不好交代。”向欢阳这般提醒了一句,却不想这个时候昭仪娘娘却满脸嘲笑“有什么好交代的,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那根本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的样子让向欢阳忍不住吃惊,这个昭仪娘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娘娘,这是怕事情暴露吗?”向欢阳后退了一步,这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看来是昭仪娘娘有意支退了身边所有的人。 “本宫不做亏心事,本宫怕什么?”昭仪娘娘全然不将向欢阳放在心上,猖狂地笑了一下。 “娘娘是怕当初俪妃娘娘的事情被人知道?怎么娘娘是准备祭拜俪妃娘娘?”向欢阳想到了昭仪娘娘在和尚书夫人提起俪妃娘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的背上,这么大胆地猜测道。 听了这话,方才害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昭仪娘娘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而后看向向欢阳:“你都知道些什么,你接近本宫是为了什么?” 那一年警惕的模样让向欢阳确定当年俪妃娘娘难产一尸两命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内情的,她本是不关心别人的事情的,但是此刻却不得不提及当初的事情来扰乱昭仪娘娘的心智,为自己的安全多做打算。 “那我更加留不得你了。”却不想原本以为这样可以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安全系数的方式却让昭仪娘娘更加坚定了要杀了自己的决心。 “向欢阳,你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昭仪娘娘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向欢看这时候却冷静了下来,看得出这昭仪娘娘的胆怯,于是一步一步向着昭仪娘娘走去:“娘娘,你倒是动手啊,欢阳真想知道欢阳在这里出事,娘娘是否怎能够全身而退,娘娘就不怕这一心想要隐藏的秘密反倒是更容易暴露吗?欢阳突然死了,只怕娘娘这里以后都不得安宁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陷阱,非要对付你 昭仪娘娘依着墙壁身子滑了下去,很明显向欢阳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自己这里向来平平静静的,这突然之间准王妃在自己这里就死了,指不定自己这里当真会因为向欢阳而不得安宁。 昭仪娘娘这般,向欢阳这才放心了一点,但是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也就慌慌忙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昭仪娘娘像是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对待向欢阳,但是向欢阳知道二人之间已经什么都变了。 昭仪娘娘对自己处处都充满了警惕,而自己又在好奇着昭仪娘娘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今日好不容易天气好了,本宫邀了些人一起游玩。不如郡主也一起吧。”昭仪娘娘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向欢阳热情相邀,向欢阳直觉这游玩只是幌子,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对付自己,却并没有拒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向欢阳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其实所谓的邀请的人也不过是一些宫妃还有就是同在这皇宫之中的向梦云了,只是让向欢阳诧异的是昨日才回去的尚书夫人也来了。只是今日尚书夫人有些怪异,好像故意在逃避向欢阳一般,也不肯和向欢阳多说话。 向欢阳看到向梦云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想着不过是昭仪娘娘想要给自己早一点晦气罢了,于是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听闻梅林的梅花都开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那些个宫妃们大多也都爱附庸风雅,这如今冬雪已经好厚一层,当然这些人免不了就要称赞一下梅花了。 "郡主,我们也去看看吧。"尚书夫人快步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牵着向欢阳的手紧了紧,有意让她安心。 昭仪娘娘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尚书夫人低垂着眼眸,不敢多看昭仪娘娘,向欢阳对于这二人之间的气愤很是好奇,这二人昨日不是还很亲密的吗?今个就怎么了? "怎么?郡主还不跟上?"昭仪娘娘转过了头,脸上洋溢着笑容。好像昨晚的那一幕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尚书夫人握着向欢阳的手又紧了紧。将向欢阳捏的生疼,向欢阳不知道这尚书夫人是怎么了,只得对她安抚一笑:"夫人放心,欢阳没事,在昭仪娘娘这里一切都好。" "如此,我陪你一起去。"看着尚书夫人那充满担忧的目光,向欢阳只觉得眼眶一红,竟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只是不明白今个怎么这尚书夫人就那么怪? "夫人,你向来不喜欢这些闹腾的事,欢阳自己去就好了。"向欢阳实话实说。看着尚书夫人一年担忧的表情,自己就不想要尚书夫人担心。她能够将自己带进宫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郡主说哪里话,今日之事老妇怎么看都觉得不对,这些个娘娘大多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齐妃娘娘也在。"尚书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眶,可是这越搽便越是担忧。 “夫人,这不是有昭仪娘娘在吗?”向欢阳没有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尚书夫人,努力让自己看不出异样。 尚书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是瞬间就被她掩盖了,向欢阳并不曾看见。 最终尚书夫人还是被向欢阳劝说着没有跟上。 去梅园会路过一个湖,这如今正值深冬,这湖水可是寒冷得很,因而路过的时候昭仪娘娘害特地提醒所有的人都小心着。 可是向梦云还是落到了湖中,被人救了起来之后,她却咬定了是向欢阳推的她,当时,向欢阳确确实实和向梦云走在一起,一时间,向欢阳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向欢阳看了一眼昭仪娘娘,不知道这一幕是向梦云自作主张还是昭仪娘娘特地安排。 齐妃娘娘赶紧将向梦云扶到了一个宫殿休息,又让人给向梦云换了衣裳, 直到向梦云已经没有大碍了,才让向欢阳等人过去了。这游园一事自然也就这么罢了。 还不等欢阳澄清这件事情,昭仪娘娘就对着众人道:“收拾本宫没有照顾好向小姐,郡主是本宫的客人,本宫代替郡主给向小姐赔个不是。” 向欢阳一愣,姜然没有想到这个不屑于阴谋诡计的昭仪娘娘为了除掉自己竟然和向梦云相互配合。 "娘娘,你要为梦云做主啊!梦云身份虽及不上妹妹,却也忍受不了妹妹这般无缘无故就将梦云推下湖去。"昭仪娘娘这话等同于已经承认了向梦云是被向欢阳推下去的,但是向梦云却不依不饶。 向欢阳一愣,方才昭仪娘娘都已经当众给道了歉,也就是已经定了自己推她下湖的事情,这向梦云怎么还咬着这件事不放。若是向梦云真是受了昭仪娘娘的指使才一口咬定是向欢阳推了她,如今也不会这般咬着不放了吧? "娘娘,梦云所言句句属实,望娘娘替梦云作主!"向梦云从榻上起来跪在了昭仪娘娘的跟前。见昭仪娘娘无动于衷,又转而去跪在了齐妃娘娘的面前,这分明是要让向欢阳在这里呆不下去啊。"这向小姐可是向丞相的嫡女,自是不会随意冤枉人的。莫不是此事当真与郡主有关?"不知道是谁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就将话题给带动了。当下所有人看着向欢阳的目光都有几分鄙夷。 向欢阳倒是不慌不燥,既然别人都设下陷阱等她了,她若是慌乱了,恐怕更容易出错吧。 "姐姐,欢阳可否问几个问题"向欢阳看向向梦云,她有信心几个问题便可以让她自相矛盾澄清自己了。 向梦云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齐妃娘娘。齐妃娘娘明知道这是向梦云的手段,并没有打算搭理,这样的手段着实太拙劣了。 倒是昭仪娘娘看着向欢阳这般镇定,心下暗道不好,在皇宫呆了许多年,因为陷害别人反被三言两语漏出漏洞的也不少,她自然不会让向欢阳问的。 只是现在怎么样才能不让向欢阳问出口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毁容,只要定了罪 正在这时候,有个丫头匆匆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尚书夫人在亭子里晕倒了!" 听了这话,昭仪娘娘才放下心来。当即打发了这些个人,让她们先去看看尚书夫人。 "夫人!"向欢阳听着尚书夫人晕倒了,忙要向着外边走去。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妹妹,此事你还没有给梦云一个交代呢!"向梦云拉住了想要离开的向欢阳。 向欢阳也急了,还不知道尚书夫人怎么样了呢!尚书夫人不要自己做什么,就这么讲自己带到了皇宫之中,这份情谊,自己可是在心中记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尚书夫人有事,向欢阳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和向梦云计, 只是向梦云拖着,向欢阳没能够随着离开。就在向梦云还在和向欢阳拉拉扯扯的时候有个丫鬟走过去劝着,想要让两人分开,只是在劝架的同时却伸手取下了向欢阳头上的钗子。 随即好像被向欢阳一推,劝架不成,反倒是被推倒在了地上。 昭仪娘娘去扶起她,给这个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立刻就举起钗子就往自己的脖子划去,脖子立马出现了血痕,还好伤口不深,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昭仪娘娘拿过了丫鬟手里的钗子,那丫鬟识趣地退到了一个角落,又将自己的衣裳扯了几个缺口,头发弄乱,躺在地上看好戏了。 “向欢阳,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你可不是在本宫的供电出事的。”昭仪娘娘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决,那握着簪子的手颤颤巍巍的。 向欢阳这才注意到角落的丫鬟,也注意到昭仪娘娘手里拿着自己的钗子,钗子上还滴着血。 看着昭仪娘娘脸上的笑容,她打了一个寒颤,这昭仪娘娘不会是想要就这样用自己的簪子杀了自己吧! 昭仪娘娘举着钗子向着向欢阳靠近,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向欢阳一躲,避开了昭仪娘娘。而此时,向梦云却过来一把抱住了向欢阳,让她动弹不得,在与向梦云挣扎的时候,向欢阳与向梦云都将自己衣裳与发丝弄得凌乱不堪。 本以为昭仪娘娘会在向梦云制住自己的时候动手,却不想昭仪娘娘只是猖狂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生癫狂。 向欢阳一时间呆了,竟不知道昭仪娘娘到底要做些什么, 看着自己被向梦云扯得凌乱的衣衫,再看着那角落里脖子上还有血的小丫鬟,她自知不好,却又无法离开。 “哈哈哈哈!向欢阳,你为郡主你就了不起了吗?本宫说过身在皇宫就应该少说话!”昭仪娘娘眸子布上了一层血色,那握着簪子的手依旧在颤抖“本宫生平没杀过人,但是本宫不介意你做第一个,俪妃姐姐的事情谁也不能够知道。” 而唯一能够永久保存秘密的办法就是让知道的人死去,只是她不能够杀了向欢阳,向欢阳也是朝廷命官的千金,若是死在了这里她也无法交代。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不能明目张胆地杀她,她也可以制造条件杀她。 “向欢阳,要怪就怪你知道太多了!”昭仪娘娘瞬间便凌厉起来,那眸子里的寒光都快可以冻死人了! “是你,夫人晕倒是你做的手脚?”向欢阳拉住了昭仪娘娘,昭仪娘娘与她扭打了起来,也将自己那华贵的一身弄得凌乱不堪。 “她知道本宫今日是要杀了你的,你猜她是帮本宫还是帮你?”昭仪娘娘笑问,这尚书夫人本就是今日自己青睐帮忙的。 如若不然,尚书夫人今日又怎么会这么反常。 向欢阳意识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却并没有把握住。 “向欢阳,只要本宫将你的罪定了,本宫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知道了。”最后说得竟然缓缓流下了泪水。向欢阳看到昭仪娘娘眼里竟然满满的都是担忧。 昭仪娘娘回头看向一边的向梦云,向梦云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摇了摇头,恐惧地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生生将自己撞得昏厥了过去,、 声钗子划过皮肤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向欢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昭仪娘娘脸上已经多了两条血痕,伤口很深,血染红了面庞,狰狞恐怖。向欢阳抢到钗子的时候,那钗子上的鲜血染红了向欢阳的手。向欢阳手中的簪子落地,惊讶得捂着嘴,没有想到昭仪娘娘竟然突然将钗子挥向了自己的脸庞,自毁了容颜。那受伤沾染的鲜血也抹在了的的脸上。 “向欢阳,你有意杀害本娘娘。死罪难逃。”昭仪娘娘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但是向欢阳却看到她眼中满满都是无奈和悲伤。满室寂静,只有那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显得那么突兀。 “救命啊!救命啊!”那角落里的丫鬟率先大叫起来,这声音不同于昭仪娘娘的低吼,昭仪娘娘那特意压低的低吼听出来的是愤怒与忧伤,声音却并不大,然而这个小丫鬟的声音却是扯开了嗓门吼的。那恐惧的声音一声声让向欢阳的眸中被担忧所占据她只是站着,手紧紧握着钗子,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无路可走。门突然被打开,方才去看望尚书夫人的宫妃们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尖叫了起来, 看着向欢阳一袭红色曳地裙,手上是鲜血淋漓,发丝凌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昭仪娘娘的脸很明显就是向欢阳伤的了?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啪!”昭仪娘娘突然倒下,那留着鲜血的脸刚好触在了冰凉的地上。 “娘娘!娘娘!”那小丫鬟从角落里爬了出来,爬到了昭仪娘娘的身边,也不管自己脖子上的血痕,伸手就将昭仪娘娘扶在了怀中,颤抖着手摸向了昭仪娘娘的脸庞,被她的手一摸,昭仪娘娘的脸被鲜血染得更加的恐怖! 向欢阳知道,要是自己说这是昭仪娘娘自己伤的这绝对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对于昭仪娘娘这样无权无势的宫妃来说,这容貌可就是一切,毁了容就意味着再也得不到宠爱,往后的一生,怕都是一个人度过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关押,实在对不起 “快请太医啊!太医!”那小丫鬟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就对着门口的那些个聚集起来的人吼了起来,这些个围着的宫妃们这才反应过来。 昭仪娘娘那被划了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想来也是被疼晕过去的。 “郡主!你!你!你简直大逆不道!”向梦云悠悠转醒,她方才那一撞可是掌握好了力度的,总不能够让自己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吧,颤颤巍巍地指着向欢阳,说完了这句话却又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这些人才注意到向梦云额头上装过撞过的痕迹。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小丫鬟脖子上的血痕。 看着这三人都是衣裳破烂,发丝凌乱,很明显是因为打斗过,又看向地上的钗子和血迹。都是一脸震恐地看向向欢阳。 那小丫头的哭泣声响在屋子里,竟然很是沙哑。而如今却没有人肯踏进这屋子,也自然不知道向梦云是真晕倒了还是假晕。 众人想来不过是向欢阳和向梦云的事情没有解决好,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里的人除了昭仪娘娘也就齐妃娘娘最大了,齐妃娘娘当下就下令将向欢阳给抓了起来:“如今的事情恐怕本宫也不好处理,这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了。” 向欢阳欲言又止,自知现在的状况自己根本就白口难辨,目光瞥向昭仪娘娘和向梦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被自己撞到了,竟然让昭仪娘娘这么一个手段都不会耍的人竟然想出了这般阴狠的办法? 昭仪娘娘平日里就算是提到了向梦云,也都是直呼其名,分明是满满的不屑,如今却为了害自己竟然和向梦云合谋。 向欢阳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吵不闹,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 齐妃娘娘这才轻轻扬起了唇角,吩咐人打理着这边的事情,最后冷冷看了一眼昭仪娘娘脸上的血痕,那目光之中是不可一世的骄傲。 从今以后,她倒要看看这后宫还有谁能够和自己争宠? 因着向欢阳那特殊的身份,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谁也不敢传扬出去,这向欢阳怎么也是一品郡主,未来的栗王妃,只要她的罪名没有定下来,是谁也不敢轻易动她的,于是这向欢阳也不过是暂时被押到了一件废弃的宫殿里,并被人看管了起来。 齐妃娘娘对这件事情也不敢擅作主张,打从太医来了之后就派了身边的人将这件事情先告知了皇后。 尚书夫人颤颤巍巍地向齐妃娘娘征求再见向欢阳一面,尚书大人在朝中可是势力大得很,不必向定差多少,这齐妃娘娘当然是愿意卖尚书夫人这个面子的,于是也就应允了。 那废弃的宫殿之中。向欢阳看着大步朝她走过来的尚书夫人,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这个尚书夫人,季兰帮助昭仪娘娘设计陷害自己,入籍又来这里干什么。。 尚书夫人将看着向欢阳的人都打发了下去,而后关上了房间的门,抬起手来,刚想要握住的向欢阳手,向欢阳却像是早有防备一般,身子微微的一闪,就躲了过去。 看着僵在半空中的右手,尚书夫人不悦的皱眉,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有些尴尬。三秒后,她随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默默的将手抽了回来。 看着身侧的向欢阳,她笑的一脸温和,而向欢阳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这张笑脸,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虚伪,如今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见面的吗...... 向欢阳当初是和感谢尚书夫人将自己带进宫帮助自己的,只是没有想到昨天还要帮助自己的人,今天就能够若无其事地害了自己的性命。 向欢阳不想再理会尚书夫人,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尚书夫人。 但是现在,她必须撑起笑脸来,她此时此刻被关在这废弃的宫殿,还指不定以后能不能走出去,她今日谋害宫妃和嫡姐的罪名怕是已经确定了,这要是算下来,只怕自己这小命难保是小,可能还会连累整个向府。 这向梦云还是没有学聪明,竟然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将整个向府都弃之于不顾,呀难怪对于这个嫡亲女儿向定并不怎么重视了。这个尚书夫人对她来说,还有些用处。或许自己能不能活着从这皇宫出去,都要看这尚书夫人的了。 向欢阳心中还存着意思希望,希望尚书夫人并不愿意看着自己背负这样的罪名。 “郡主,这次是老妇对不起你了,我......”她的话还未说完整,就被向欢阳出声打断,她扬起一抹如常的微笑,声音清脆:“都是自己人,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昨日夫人肯那般帮助欢阳将欢阳带来见昭仪娘娘,欢阳就已经很感谢夫人了。” 这话也是真的,她昨日是真的感谢尚书夫人的。 “是是是!”尚书夫人闻言,顿时心里笑开了花。帮助昭仪娘娘陷害向欢阳的罪恶感减轻了不少,只是看着向欢阳那一张白皙美丽的面庞,尚书夫人最终又低下了脑袋,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姑,这么小小年纪,莫不是就真的要将生命在这个时候葬送了? 想了想,她还是忐忑着问道:“郡主,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问的小心翼翼,目光满是探究的看着向欢阳的面容,试图一丝的找到答案。 今早昭仪娘娘就派人将她请来,昭仪娘娘私下里见了他,给她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向欢阳去死,这才让她装作不舒服引开一路的人,这样子就没有人可以看清真相了。 尚书夫人对此自然是拒绝的,却不想一向和自己都不见外的昭仪娘娘却跪在了尚书夫人的身前,让尚书夫人无论如何也要帮自己这个忙,说是向欢阳若是活着,她必定是活不下去的。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昭仪娘娘却并没有多说,只是就这么跪在尚书夫人的面前,就让尚书夫人心软了,这是自己看得比亲人还要亲近的姐妹,自己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姐妹出事呢?再加上时间紧迫,这尚书夫人也就只得答应了昭仪娘娘。 第一百四十九章:心愿,想要看嫁衣 昭仪娘娘原本是有其他方法刻印引开这些个游玩的人的,在需要的时候在让人将他们带来给自己做一个见证也就好了,可是想到向欢阳可是尚书夫人带来的人,获得尚书夫人的同意也算是给了自己的好姐妹一个交代了。 向欢阳内心一阵狐疑,可脸上还是笑的甜美,解释着:“昨晚欢阳不过是碰到了昭仪娘娘手中拿着祭奠用的火烛而已,至于其他的欢阳就不知道了。” 向欢阳这也不算是说谎,只是将这俪妃娘娘的事情给隐瞒了起来。 “这样啊......”尚书夫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嘴角是强扯出来的笑容,看的向欢阳愈发担忧了起来。 “那,那为什么昭仪娘娘会……”接下来的话尚书夫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问昭仪娘娘为什么会想要杀了她?看向欢阳就这么轻易地落入了昭仪娘娘的圈套之中,怕是她本来也就什么都不知道吧。 “欢阳不知,欢阳也不知夫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郡主,老妇知道郡主不容易。”尚书夫人出口的话让向欢阳一怔,向欢阳无声的皱眉。 “只是昭仪娘娘与老妇情同姐妹,昭仪娘娘有什么事情,老妇必然会帮忙的。”这话无非就是在告诉向欢阳,自己在她和昭仪娘娘之间的选择是昭仪娘娘,今日一事,本不是她所希望的。尚书夫人在那高门大户里活了那么几十年,自认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知道向欢阳聪慧,也就明白向欢阳必然是知道自己帮助昭仪娘娘的,这才多说了几句。 向欢阳听着,心里有些慌张,难不成这一次自己当真就要灾在这里了,听着尚书夫人的意思,是明摆着拒绝帮助自己的。不,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要是自己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么当初她有为何要去禹州去沧州受尽苦难,还不让好好享受生活。 脑海中冒出来了栗天麟的影子,栗天麟好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温柔地叫了一声欢阳。 向欢阳的唇角也在这时候上扬,自己绝对不能放弃未来。既然这样,那么她不得不好好的利用尚书夫人一番,向梦云、齐妃娘娘、昭仪娘娘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怕这尚书夫人只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自己想要再见到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恐怕就难了。 向欢阳看着面前那一直在逃避自己的视线的尚书夫人,眼中闪过了意思灵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要帮助章文带走许倾城,她还要帮助栗天麟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她要让她们都知道,她向欢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会慢慢的,把她们给自己造成的伤害,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夫人,欢阳知道你也有难处,但是欢阳也实在是不愿意就这样......”向欢阳很为难的说着。 她的话虽然还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明确了下来,就是自己想要摆脱如今的困境。 尚书夫人一听到这,顿时慌了神,急忙上前,大力的握住向欢阳的手:“郡主,老妇知道你冤枉,这事情也是老妇和昭仪娘娘对不起你,但是老妇和昭仪娘娘情同姐妹……” “夫人,欢阳知道,只是欢阳还有好多心愿未了。”向欢阳将自己的手从尚书夫人的手中抽离了出来,方才尚书夫人的话分明就已经说明白了她始终是和昭仪娘娘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向欢阳又怎么会希望她救下自己呢,只是若是无意之间帮到自己只怕是没有问题的。 尚书夫人一怔,看着向欢阳从自己手里没有丝毫征兆撤离的手,她身体有些僵硬。自己的手好颤巍巍地尴尬在了寒风之中。 抬起头来,她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向欢阳的小脸,心底渐渐的泛起疑惑。怎么她有种感觉?似乎向欢阳说这些话是有什么目的的。 “怎么了?”她怔征的问出声来,满是疑惑不解“欢阳只是还有一些小心愿罢了,要是夫人为难,只当欢阳没有说过就是了。” 意识到自己那不该有的怀疑反应,尚书夫人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刚打算开口想办法解释一下,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尚书夫人刚要沉声开口,就听到外边有丫头道:“夫人,昭仪娘娘想了请夫人过去。” “夫人,欢阳爱慕栗王爷已久,有幸可以和栗王爷有一段缘分,欢阳早早就准备好了嫁衣,欢阳只怕是没有机会站在栗王爷的面前了,还望夫人能够怜悯欢阳,让欢阳可以看着那亲手缝制的嫁衣。”向欢阳不敢在耽搁,忙说出了这番话来。 “那嫁衣是在向府?” “正是。”向欢阳满脸感激,自己合成缝制过什么嫁衣呢,只是猜想今日的事情只怕昭仪娘娘那边会尽快除掉自己,为了让自己不会有获救的机会,只怕今日的事情会被压下来,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出事了。 向欢阳这才想出让尚书夫人回到向府去给自己拿嫁衣,向定知道后自然会明白是自己除了事情,这特意用嫁衣这件事,不过是为了我提醒向定自己可是他棋盘上至关重要的棋子,若是自己出了事,只怕栗天麟那边可就又要重新计划了,相信向定知道现在的事情之后是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尚书夫人想来这看一看嫁衣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好好的一个姑娘一片真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本机可以说是自己和昭仪娘娘对不起向欢阳,她心中自然内疚,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要是能够帮助到向欢阳,她是很愿意帮忙的,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一点自己的罪恶感。 在尚书夫人问出这嫁衣在哪里的时候,向欢阳就已经知道她是同意了的。 果不其然,这尚书府了果然点了点头:“郡主放心吧,老妇一定给郡主取来。” 第一百五十章:挑拨,熟悉与陌生 尚书夫人一年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倒是放在心上的,在答应向欢阳的第二天就已经将嫁衣取来了,许是害怕向欢阳会使什么手段,在尚书夫人将嫁衣给向欢阳送过来的时候,这昭仪娘娘也跟着来了。 将嫁衣放在了向欢阳的面前,昭仪娘娘眉头一挑,看向对面的向欢阳,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在向欢阳身上游移,“额,向……郡主?” 向欢阳眯了眯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冷冷的与昭仪娘娘对视。看着昭仪娘娘脸上那一条被处理过的伤口,向欢阳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一闪而过,唇瓣微张,“昭仪娘娘怎么来了这里,昭仪娘娘不是对什么事都冷淡得很吗?” 向欢阳故作思考,一脸的天真无邪。 “我见这嫁衣怎么那么熟悉?”昭仪娘娘看了一眼向欢阳之后却将目光落在了尚书夫人带来的嫁衣上。向欢阳垂在身侧的双手从哪嫁衣上拂过,抬起头愤愤的看着昭仪娘娘,那目光似乎要把她定出一个洞来:“欢阳却觉得陌生了。”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尚书夫人的身上,开口询问道:“这家以好生陌生,夫人,可是父亲给你的?” 尚书夫人眉头微蹙,这向欢阳也真是习惯,自己绣的嫁衣怎么可能会感到陌生呢 “确实是丞相待人给了老妇的。老妇亲自去取的,这还能有错吗?” 尚书夫人的话让向欢阳松了一口气,自己本来就没有缝制过什么婚纱,向定想必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了困难,在向他求助了吧。 只是心中还是许由洗耳忐忑,迫切想要知道向定究竟是什么反应,是否愿意立刻帮助自己? “这嫁衣,看着年色可是旧了,郡主可记得清楚,这是不是郡主亲自绣的?”昭仪娘娘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那嫁衣,就怕那衣裳上冒出些什么东西了来。但是那翻看的姿势相当随意,向欢阳敢肯定,她必然早就已经检查过这衣裳了,此时此刻不过是在自己的面前做做样子,若是这嫁衣真的有什么,自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这个昭仪娘娘平素里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向欢阳完全想不到她会为了除掉自己而这般的小心谨慎。此时的向欢阳,要不是有良好的控制力,真想上前刮花昭仪娘娘的那张脸。 这昭仪娘竟然不顾自己后半生的荣宠,就这么陷害自己,倘若自己在她的脸上多花一道想必她也是不会在意的吧。 一旁的尚书夫人像是没事人一般,站在一旁,不语。尚书夫人对向欢阳心存愧疚,可是对昭仪娘娘她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关怀着的,昭仪娘娘要是有什么要求,她向来就不会拒绝的,自然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和昭仪娘娘因为向欢阳闹什么脾气。 昭仪娘娘见向欢阳欲要开口说话,就猛地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先她一步,说道:“哦,本宫说呢,郡主,你说巧不巧,当初丞相夫人这向府的当家主母不就是穿的这身吗?”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目光在这一瞬间就凌厉了起来。逼视这向欢阳,伸手捏住了向欢阳的下颚:“郡主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郡主,本宫劝你好生呆在这里,安分守己。”那声音陡然就阴冷了几分,向欢阳挣脱开了她的束缚,退了几步,避开了昭仪娘娘。一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着昭仪娘娘,而后落在了尚书夫人的身上,想必俪妃娘娘的事情这尚书夫人对于她一尸两命那件事情也并不是那么了解吧?心中想着,若是挑拨了尚书夫人和昭仪娘娘的关系,自己是不是就有了更大的机会不出事了? “昭仪娘娘,你不就是因为欢阳撞破了你几点俪妃娘娘的事情吗?你就那么害怕当年的事情暴露,想尽了办法要欢阳去死吗?”她声音戛然而止,把刚要脱口而出的称呼咽了回去,咂咂嘴,她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瞥了一旁的尚书夫人,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即扬起了无辜的笑脸:“听闻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可是形影不离,也不知道这别人知不知道俪妃娘娘的死和昭仪娘娘有关?” 尚书夫人闻言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而后皱了皱眉,薄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不语,只是那视线却从向欢阳的身上转移到了昭仪娘娘的身上。 “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昭仪娘娘骂了一声,将面前的婚纱扫到了地上,而后目光越发尖锐了起来“本宫最开初还觉着对不起你,只是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好生厉害,你知道什么,就敢这般到处乱说?”昭仪娘娘虽然是这般说着,但是那重视的样子分明就已经承认了当初俪妃娘娘的死和她有关系。 尚书夫人转过眸子看了向欢阳一眼,正好向欢阳的视线移过来,尚书夫人慌张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而后那终究是控住不了自己的疑惑了,开口就对着早已您量询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倒是连那一声娘娘也没有叫了,可见在尚书夫人的眼中,俪妃娘娘虽然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但是在她心里的地位当夜并不比昭仪娘娘差。 “你要听她胡说八道吗?”昭仪娘娘有些怒了,一手指着向欢阳,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受伤。 “她连自家主母的嫁衣都能够说是自己绣的,这撒谎的本事可见一斑。”话题重新扯到了嫁衣的事情上。 尚书夫人这才蹲下身子好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嫁衣,自己拿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此刻经过了这昭仪娘娘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这嫁衣的确是当初向府的主母,也就是如今向欢阳的母亲当初出嫁的时候穿的。 “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尚书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第一百五十一章:簪子,产生了隔阂 事情是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原本昭仪娘娘以为向欢阳会顿时蔫了,却不想向欢阳却是一脸淡定地走了过来,那目光从昭仪娘娘的身上飘过的时候昭仪娘娘眉头紧锁,这想换啊有那个似乎知道不少当初的秘密,且不管这向欢阳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她都一定不会让向欢阳活着,只因为当初俪妃娘娘的事情牵扯实在是太广了。 看着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向欢阳,向欢阳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却放在这地上的嫁衣上,这嫁衣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缝制的,至于到底是谁的,这对向欢阳来说根本就半点也不重要。 尚书夫人皱眉。 感觉到向欢阳在走神,他手下一个用力,在昭仪娘娘看不到的地方,掐了掐她。 感觉到胳膊上的痛感袭来,向欢阳这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回过了神来,这个尚书夫人的态度向欢阳着实是看不懂了,这究竟是想要自己给出一个解释还是让自己回神,避免惹怒了昭仪娘娘? 看着一脸阴沉的尚书夫人,向欢阳也意识到了现在并不是让自己安静想事情的时候,不自在的躲过了尚书夫人的冷眼,她撇了撇嘴,这也不能怪她啊:“欢阳就说怎么这么陌生,原来是母亲的。” “欢阳缝制的嫁衣也是父亲派人看着的,这父亲与母亲相敬如宾,想必母亲的嫁衣放在父亲那里也是不奇怪的,只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将两件衣裳给拿反了,可能是最近的事情确实太多了,父亲操劳,疲乏了不曾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向欢阳确实是在昭仪娘娘说这件嫁衣熟悉的时候就说了陌生,入出境自己这般解释也刚好可以说的过去刚才的陌生两个字了。 向欢阳的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硬是让昭仪娘娘找不出任何的错处来,尚书夫人这才看向了昭仪娘娘:“当真像是郡主说的那样?俪妃姐姐的事情当年真的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俪妃姐姐向来健康怎么会就这么去了?” “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俪妃姐姐是难产而去的没有错,这能够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本宫之所以想要……让郡主从本宫的眼前消失,不过是……”说到这里,自己却怎么也说不走了,倘若真的没有问题,自己似乎是没有理由杀害向欢阳的。 昭仪娘娘几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出来,面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会拉动她脸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昭仪娘娘上前一步,猛然扬起了身侧的手,朝着向欢阳的脸就扇了过去:“本宫让你胡说八道。” 想必每一个看起来平平静静的人内心深处都有那么一个人活着一个事能够让自己的情绪脱离控制,就像是章文一旦碰到了许倾城的事情就维持不了他平静的邢台一样,而能够扰乱昭仪娘娘心虚的事情就是当初俪妃娘娘一尸两命的事情了。 向欢阳瞪大了双眼,心中暗骂一声,没有料到这个昭仪娘娘会向当初碰到她祭拜俪妃娘娘的时候一样,说翻脸就翻脸。站在这里等着被打?那也不符合她向欢阳的脾气啊,向欢阳可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到欺负的,如若不然,恐怕如今的向梦云都还会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倘若自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只怕自己早就在向府生活不下去了。她刚准备后退一步躲过去,手就被紧紧的扣住,让她动弹不得,昭仪娘娘心里一惊,看向身旁,这握住自己手腕的竟然是尚书夫人。顿时,昭仪娘娘心里就慌张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被挑拨了吗?如今你不信我了吗? 昭仪娘娘也没有一口一个本宫了,可见她的内心此刻是有多么的慌张。 刚准备挣开他的禁锢,尚书夫人眼中闪过了意思犹豫,而后就默默松开了握着的手。 一时之间,三人都沉默了起来。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心事。空中沉闷,气氛明显的有些压抑。昭仪娘娘奇怪的挑了挑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好像疼进了自己额心窝子。 尚书夫人看着他攥住过昭仪娘娘手腕的大手,笑了笑,咂咂嘴,自己也还算是对向欢阳又几分关心,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给向欢阳拦下这一耳光。 向欢阳看着二人,知道这二人虽然暂时还是站在一起的,但是心中恐怕已经有了隔阂,向欢阳的目光之后又转移到了地上的嫁衣上:“看来欢阳和栗王爷也真是有缘无分了,这好好的嫁衣要穿上还真是不容易。 原本只是随意说说而已,却不想一语成谶,往后自己和栗天麟走到一起的道路会越来越难走,那其中的曲折比章文和许倾城不知熬多了多少倍。 尚书夫人尴尬地笑笑,这向欢阳恐怕是当着活不了多久的,只是她这小小的心愿自己也没有帮助她达成,心中的愧疚感又多了几分。 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元火知道自己将向欢阳带到皇宫来了之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埋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 “这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昭仪娘娘从来没有害过人,可是这一次要让向欢阳死去的心却异常的坚决,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于心不忍,吐出了这么一句冷漠的话语,似乎只要自己多说一些冷漠的话,自己的内心也就不会因为害了人而慌张难过。 向欢阳无话可说,转身向着身后的屏风走去,她如今只觉得好累,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这虽然是废弃的宫殿,但好在所有的东西都还是有的,虽然都破旧了一点,但向欢阳的要求也不高。 叮当一声,从向欢阳的身上掉下来了一支白玉崽子,那崽子上刻画着多多梅花,霎是好看。这是自己和栗天麟的心意已经确定后,栗天麟送给自己的,向欢阳一直带在身上,想他了也就摸出来看一看。 昭仪娘娘看到了这支簪子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大变,那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此刻更是惨白了,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锁定在了这簪子上,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第一百五十二章:态度,这不是你的 “这白玉簪子你从何而来?”昭仪娘娘赶紧过去将地上的簪子给捡了起来,拿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久,那有些泛红的指腹就这么不停地在这张纸上摩擦,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凝重。 大抵是这工点废弃得有些久了,许久不曾修缮过,因而这寒风就这么进来了,让一向养尊处优的昭仪娘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捧着这簪子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向欢阳狐疑地看着昭仪娘娘,这昭仪娘娘可是怪异得很。 尚书夫人走了过去,从昭仪娘娘的手中接过了那支簪子:“娘娘,这是怎么了?” 昭仪娘娘惶恐而忧伤地看着尚书夫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娘娘,这簪子是欢阳的,还请娘娘还给欢阳。“ “本宫是问你怎么得到的?”昭仪娘娘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向欢阳,迫切的模样让向欢阳对这个昭仪娘娘更加好奇了起来,这昭仪娘娘的身上似乎有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怎么,昭仪娘娘对着簪子的兴趣似乎也太大了一点。”向欢阳反问了一句,回想着当初一旦提及栗天麟昭仪娘娘就会有的异常反应,这才幽幽开口“自然是王爷送的。” “不可能。”昭仪娘娘一口否定,绝对不相信向欢阳说的话。这反应连同一旁的尚书夫人都吃了一惊,更遑论向欢阳了。 对于昭仪娘娘的异常,向欢阳倒是已经习惯了:“莫不是娘娘和王爷还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向欢阳试探性地这么说了一句,这昭仪娘娘却又是踉跄了一步,答非所问:“还你?你如今认为自己还能够活下去吗?” 这意思说得已经够直白了,这一次她是不可能让向欢阳好好的从这皇宫之中走出去的。尚书夫人在一旁尴尬地站着,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一边是自己的姐妹,一边又是元火委托自己好生照顾的向欢阳,况且这尚书夫人呆在尚书府免不了许多手段,但是她自己内心却是善良的,倘若别人不挡着自己的路,她并不会刻意去为难人,就更不说这般害人性命了。 “娘娘,你就这般笃定欢阳会死在这里吗?”向欢阳靠近了昭仪娘娘,在昭仪娘娘的耳边用只有自己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昭仪娘娘看了一眼向欢阳那什么都不怕的眸子,心中一阵心虚。 “娘娘以为这般做就能够万无一失了吗?”向欢阳料定昭仪娘娘不敢单独对自己下手,所以才这般和昭仪娘娘说话,料定了昭仪娘娘害怕自己的事情会扯出她来,害怕当初俪妃娘娘的事情会暴露,但是向欢阳实在是不明白当初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样的内情,竟然让昭仪娘娘慌张成了这个样子。 “你谋害本宫谋害嫡姐,奖励关押起来过几日自有人处理,和本宫有何干系,本宫怕什么?”昭仪娘娘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向欢阳冷笑了一声从昭仪娘娘的手中将簪子给抢了过来,而后将簪子在昭仪娘娘的眼前晃了晃:“娘娘,你别忘了,欢阳不仅是郡主,还是未来的栗王妃,难不成你以为就这样就能够治得了欢阳吗?” 向欢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内心都是忐忑的,她自然相信栗天麟不会弃自己于不顾,但是自己谋害宫妃的事情恐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昭仪娘娘脸上的伤痕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因为绝对不会有人相信昭仪娘娘会自毁容颜,只要昭仪娘娘和向梦云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就算自己没有动机也无法澄清自己。 “放心,在你定罪之前丞相大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栗王爷更不会知道。”昭仪娘娘在说到栗王爷的时候那眸子当中满满的都是纠结,向欢阳看得真切,愈加觉得这昭仪娘娘不对劲了。 “娘娘,今日出来得有些久了,”尚书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向欢阳和昭仪娘娘互相说的话了,这两边自己都不想伤害,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尚书夫人此刻就起了逃避的心思。 向欢阳看着尚书夫人,不埋怨她自然是不可能的,她理解尚书夫人的为难,但是并不原谅尚书夫人伙同昭仪娘娘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尚书夫人避开了向欢阳的目光:“郡主如今是和王爷无缘了,指着簪子季兰是王爷送的,郡主还是好生收着的好。” 也许是愧疚感,离开前也不知道要和向欢阳要送些什么,这关心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向欢阳倒是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原本当真准备离去的昭仪娘娘却又停下了那正要离开的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向欢阳,那眸光深沉,让尚书夫人有些错愕。 “你先出去。”昭仪娘娘很少这般命令似的和人说话,所以当昭仪娘娘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尚书夫人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可知道这簪子栗王爷是打哪里来的?”昭仪娘娘一步步向着向欢阳逼近,那面目狰狞的模样让向欢阳想到了那晚撞见她去祭拜俪妃娘娘的一幕,当时她也是这么狰狞着面目,恨不得当场就杀了自己。 “娘娘对王爷可真是关心。”向欢阳盯着昭仪娘娘,不肯放过昭仪娘娘的一丝表情“这是王爷从小带在身边的东西,至于哪里来的,王爷自己尚且不清楚,更遑论欢阳。” 昭仪娘娘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随即道:“这不是你的东西,拿来。” 伸手就向着向欢阳,大有一种向欢阳不把簪子交出来她就不罢休的意思,向欢阳直觉这簪子很是重要,哪里肯就这么交出去,两人便在这里僵持了起来。 昭仪娘娘试图去抢,但是要是说起力气之类的她都比不过向欢阳,更何况脸上的伤也是钻心地疼,昭仪娘娘很快就落了下风。 “怎么,娘娘就这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毁了,终见栗天麟 向欢阳这般说着不过是希望昭仪娘娘对这簪子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是栗天麟从小带着的东西,她怎么舍得毁掉?不过说说而已,但是昭仪娘娘听到这话却松了一口气。 向欢阳正准备将手中的簪子收起来,比极高自己可没有打算真的将这簪子给毁了。 “来人啊。”昭仪娘娘看出了向欢阳刚才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那视线落在了簪子上,口中却这么叫了一句,很明显是要人来抢的意思了。 向欢阳立刻将还没有收起来的簪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娘娘,你来一趟,欢阳就这么死了会怎么样? 那刚进来的人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都愣在了一边,昭仪娘娘没有说话,谁也不敢上前来,毕竟这昭仪娘娘以后可是会失宠的,没有了容颜又无权无势,谁都知道昭仪娘娘以后的日子定然和现在是不同的,而向欢阳可是未来的栗王妃,向定又是当朝肱骨大臣,只要向欢阳一日不死,恐怕都有翻盘的可能,谁也不敢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得罪向欢阳。 “你真敢?”原本昭仪娘娘只以为向欢阳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向欢阳竟然真的将自己的脖子弄出了血来,那原本就有些憔悴的脸庞此时此刻更是苍白了,和昭仪娘娘的脸色也差不了多少。 昭仪娘娘蹙着眉头,终究是一甩衣袖就离开了:“你猖狂不了多久了。” 向欢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尚书夫人忙跟着昭仪娘娘离开了:“娘娘,当年俪妃娘娘的事情……” 还没有将话说完昭仪娘娘就烦躁地打断了她:“本宫与俪妃姐姐情同姐妹,本宫必然不会害了俪妃姐姐。” 这般严肃的口吻,让尚书夫人不敢在多说,看着这么烦躁的昭仪娘娘是在这里陪着她说话也不好离开也不是,还是昭仪娘娘最后想要自己静静,才将尚书夫人送走了。 回到了自己的宫中,昭仪娘娘看着宫殿里上好的装饰,有些嘲讽地笑了,自言自语道:“旁人都为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追逐了一辈子,我呢?这些与我有什么意义?” 瘫倒在了最近的软榻里。合着眸子歇了一会,手指附上自己脸上的伤痕,那钻心的痛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昭仪娘娘吸了一口凉气:“俪妃姐姐,我能够给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当年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好好的。” 而后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那盒子上的锁已经生了锈,可见这盒子已经许久没有动过了,打开盒子那里边放着的是一支簪子,不论形状大小还是做工材质都和向欢阳手中的那一支一模一样。 昭仪娘娘视若珍宝地将她捧在了手里,一行清泪缓缓流下,而后将那簪子给收在了袖子当中。 换来了自己的心腹,将这簪子递给了她:“找个地方处理了,这簪子再也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出现。” 向欢阳呆在废弃的宫殿里,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内心也都寒冷了起来。 “郡主。”门外有打开锁的声音,一个小丫鬟提着一篮子的吃的走了进来。 向欢阳是被锁在这宫殿里的,根本就不能够离开这里,就是平日里的膳食都是由人送来的,与第一次送饭的丫鬟不一样的是这个丫鬟对于向欢阳的态度可是恭敬得很,但是并没有半点的谄媚。 向欢阳这才注视了一眼这个丫头,这人长相普通,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若是单纯见过几次,一定不会有人有印象的。 那丫鬟见向欢阳注视着自己,从篮子中将一碟点心给拿了出来:“皇后娘娘对郡主的事情甚是上心,郡主身份尊贵,在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也不会苛刻了郡主,这点心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了做的,希望郡主喜欢。” 等到向欢阳的注意力落在了点心上,那丫头才缓缓退了出去。 向欢阳有种感觉,这丫鬟分明是在提醒自己这件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让自己放心。 向欢阳走到了桌边,看着那圆润的点心。伸手拿起一个将那电信扳开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刚才那丫鬟的视线一直落在这盘点心上,显然这东西定然是有什么猫腻的。 向欢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这一碟的点心出神,忽而好像想到了什么,将一旁的一壶酒倒在了点心上,些点心上这才看到了一些字。想换啊有那个唇角微勾,回想起当初章文也是这样的方法给自己传递消息的,不用说也知道这又是章文的主意了,心中涌起了一丝温暖,这是不是说明栗天麟已经知道自己的消息了呢? 章文一直往栗王府跑,章文都知道的消息这元火怎么可能不知道,回到家里就和尚书夫人大吵了一顿,这元火虽然是一副小霸王模样,但是对自己的父母还算是尊敬,从来不曾这般对待过父母的,因而这也在尚书府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是这二人到底吵了些什么内容,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向欢阳赶紧将那些个点心上的字都看了个清楚,而后将有字的部分都吃了,文字不多,只一句:“宽心。” 向欢阳心中却像是吃了蜜一般,能有这么一个人时刻关注着自己,这个时候还不忘让自己放宽心,何其有幸。唇角微微上扬,她知道,栗天麟和向定二人都对对方很是不放心,于是都有自己的人在注意着对方的动向,向欢阳只是让尚书夫人去了丞相府取了一下嫁衣,这栗天麟就能够推测出自己出了事情,可见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 能够的人如此相待,向欢阳只觉得一生足矣。往后的路不管是刀山火海,她向欢阳都愿意和栗天麟一直向前。 看着那被自己糟蹋了的点心,想到了章文,她越加理解了章文什么都不怕要带走许倾城的心思。 第一百五十四章:失火,假死最简单 有了栗天麟的那两个字,向欢阳呆在这里也就平静了下来,任由着昭仪娘娘在这宫中折腾,她只是什么也不在意,给自己送饭的丫鬟每次都换了一个人,却不见了当初那个给自己送点心的丫头。 再过了一日,皇后似乎是站在了昭仪娘娘的那一边的,有意要将自己处死了,这宫中的许多丫头似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对向欢阳甚是粗鲁,向欢阳眉头微蹙,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理说栗天麟只要说了没事就断然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更何况还有向定,昭仪娘娘无权无势又毁了容颜,皇后娘娘本不应该和昭仪娘娘站在一起的。 向欢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当年俪妃娘娘的事情不简单,那么是否皇后娘娘也参与到了其中,以至于这皇后娘娘才和昭仪娘娘站在了一起。 想换啊有那个还来不及深思,就听闻外边一片嘈杂,隐约中听到有人说是齐妃娘娘的宫殿失火了。 向欢阳感受着四面来的寒风,这齐妃娘娘的宫殿失火还真是及时,这个时候齐妃娘娘那边失了火,想必皇后娘娘又得处理那边的事情了吧,这齐妃娘娘可也是受尽了宠爱的,要是真有什么事,还指不定这后宫会不会变一次天,先是昭仪娘娘,而后齐妃娘娘,这皇上的两大宠妃先后出事,怕是会有人怀疑这又是后宫争宠的一番手段了。皇后娘娘必然要先处理那边了。 向欢阳眼睛一眯,直觉齐妃娘娘那边的事情应当是和向定活着栗天麟有关的,如若不然,谁还会帮助自己? 那边越乱,自己就越加安全。 昭仪娘娘听到了齐妃娘娘那边失火的消息也是大吃了一惊,忙问那边怎么样了,可是那火势着实不小,留在齐妃娘娘宫中的向梦云竟然直接毁了容,据太医说那是必定会留疤的。而齐妃娘娘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只怕也在这场大火中呛得落下了什么病根。看样子可不是失火,而是人为纵火。毕竟这大雪天的寒气那么重,若是真的不小心喷饭了火烛什么的哪里可能燃烧得那么旺? 昭仪娘娘想了想,目光顿时就凌厉了起来:“向欢阳,本宫倒是小瞧你了。” 昭仪娘娘本就聪明,这前后的事情已联系,自然也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明白了是向欢阳利用尚书夫人去丞相府取了嫁衣,借此告知向定自己除了事情。难怪这取回来的是丞相夫人当年的嫁衣,原来这嫁衣一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昭仪娘娘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竟没有想到向欢阳这般聪慧,要说这向欢阳有智谋有胆识,也不是心思狠毒的人,昭仪娘娘本是很喜欢她的,只可惜向欢阳好像知道当年的事情,如此自己当然留他不得。 正在思索间,突然从哪窗子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昭仪娘娘眉头蹙得更紧了,她自小眼力好得惊人,虽然刚才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可是她却看得真切,那分明就是一个男子,这后宫给之中竟然有男子潜入? 忽而,昭仪娘娘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就这么分开,这人分明就是栗天麟身边的人,她对利添利身边的人可是清楚得很,虽说多年不曾见过栗天麟,但是栗天麟和他身边的人都是怎样的,长得如何,他可是清楚得很。 “这火是他让人放的?”昭仪娘娘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栗天麟在皇宫有自己的人她是清楚的,所以他身边的人能够潜入皇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没有想到栗天麟会为了向欢阳让人火烧后宫的寝殿,难道他不知道要是这样的事情暴露了会是多大的影响吗? 昭仪娘娘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满心的担忧,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如今自己宫中的人大抵是都料定了自己会荣宠不再,于是也就都懒惰了起来,愈加不将昭仪娘娘放在了眼里,所以此刻昭仪娘娘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照应,她的异常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 “本宫是不是做错了?”昭仪娘娘这般自言自语了一句,那内心只觉得一片荒凉,鼻尖微红,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过往,难过得有些想哭。 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那挂着生锈的锁的空盒子,那里边的簪子早已经不再了。这hi后,昭仪娘娘的心腹走了进来:“娘娘,又在想念俪妃娘娘了?俪妃娘娘要是知道娘娘对他的死这么难过,只怕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息了。” “你说,本宫是不是错了,倘若那簪子真是栗王爷送给了向欢阳的,本宫是不是应该成全他们呢?也许当年的事情也并不会拆穿。”昭仪娘娘这般问着,但是并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知己身后的人“簪子已经处理掉了吗?” “娘娘放心,那种簪子从此只有云宁郡主手中的那一支。”听了这话,昭仪娘娘才够蠢一笑。而后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这人“本宫知晓你对本宫一片忠心,只是本宫今日心绪不宁,当年的事还是太多的人知道了。” “娘娘……”那人不可置信地卡拉了一眼昭仪娘娘,随后笑笑“娘娘放心,只是奴婢以后怕是不能照顾娘娘了,娘娘往后的路自己小心。” 昭仪娘娘看了看那桌子上的酒壶,那人明白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竟是当场毙命。 这每个宫中有些下人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因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昭仪娘娘小声地说了一声对不起,而后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就将自己心腹的死给揭了过去,之后绕进了自己的寝宫,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小锦盒,盒子中是两颗黑漆漆的药丸。昭仪娘娘视线落在药丸上,自言自语道:“本宫原本以为这假死药是没有用处的,但是却不想这么快就要用了。” 而后将这两颗假死药带在了身上,就朝着门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后悔,万不得已时 昭仪娘娘竟然将这两颗假死药带着直接去了向欢阳哪里,只是这一次和往常不同,因着齐妃娘娘那边的事情,皇后此刻无心管理向欢阳,只是让看着向欢阳的人都更加的严了,想要看望向欢阳,没有她的允许那是玩完不能的。 昭仪娘娘相近了各种办法也没有能够将那假死药给带了进去,此刻刚好看到远处走来一个宫女,昭仪娘娘对向欢阳这边也很是关注,当下就认出了这个小丫鬟是给向欢阳送过饭菜的。 这皇后娘娘为了防止向欢阳出事的事情被人知道,为了防止有人会救下向欢阳,可是谨慎得很,平日每一次给向欢阳送饭的可都不是同一个人,这一个人来两次的可真是闻所未闻。 昭仪娘娘当下就料定了这个丫头的身上有猫腻,也不和这些人多说,便兀自离开了,这些个人只当是昭仪娘娘总算是放弃了,也没有人多留意昭仪娘娘。 昭仪娘娘走到了一个角落,紧张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小丫鬟,撕下了自己的裙摆,而后慌慌张张地看着四周,确认了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忙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就在这撕下来的布料上写下了假死药这三个字,而后将那假死药包在了这不了之中,就像着那丫头走去。 “奴婢见过昭仪娘娘。”那小丫鬟看到昭仪娘娘的时候不慌不忙,和平日里其他人看到自己没有什么两样,那平平静静的样子却让昭仪娘娘有些震惊了,这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逢高踩低的,如今所有人都在说自己已经失了宠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昭仪娘娘了,这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对自己多有怠慢,倒是这个丫头对自己的态度不变,这让昭仪娘娘更加相信这丫头必定不是普通人。 “本宫也见过你。”昭仪娘娘开口笑道,这句话却并没有让眼前的小丫鬟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昭仪娘娘心中慌张,但还是装作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给郡主送饭?” “是的,娘娘。”那丫鬟不卑不亢,微曲着身子,昭仪娘娘不叫她起来她也不起来,也不嫌自己手中的篮子提着费力。 “你叫什么名字?”昭仪娘娘开口询问。 “奴婢红裳。”那丫头开口这般回答,若是向欢阳此时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小丫鬟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和当初在禹州的那个红裳一模一样。 “红裳。”昭仪娘娘这才让红裳起来“本宫怎么记得你来给郡主送过一次饭了?” 这话让红裳身子一僵,原本微笑的动作却逃不过注意力完全集中起来的昭仪娘娘。 “娘娘说笑了,奴婢这是第一次来。”红裳唇角微勾大方得体,看起来倒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但是昭仪娘娘知道自己刚才是绝对没有看错的。 “怎么,你到底是谁的人?栗王爷?”昭仪娘娘凑近了这个丫头,余光却瞥着站在那废弃的宫殿前的人,就怕那些人注意到自己,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停留太久,于是这才冒险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娘娘饶命啊,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奴婢冤枉啊。”那小丫鬟一下子就跪在了昭仪娘娘的面前,说话甚是大声,唯恐有人听不见。 昭仪娘娘慌乱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时候才真正断定这人就算不是栗天麟的人,也一定是想要救下向欢阳的,向欢阳是因为自己才被关押起来的,因而看见自己她就会以为是自己还要害向欢阳,如此才对着自己多加警惕,现在更是不敢和自己多说话。 昭仪娘娘也不管太多,将那药强塞在了红裳的手里,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假死药。” 而后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红裳的目光落在了那沾着鲜血的布料上,疑惑了片刻,等到昭仪娘娘的身影已经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却将这布料一下子塞进了自己的手中,然后才向着向欢阳的位置走去。 那守卫是真的严了许多,红裳来了之后,竟然有人来给红裳搜了身,红裳禁闭着嘴,也不多言,等着那人将红裳全身上下连同篮子里的食物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将红裳放了进去。 红裳一进去,向欢阳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还记得这个丫鬟。 红裳看了一眼向欢阳,忙将口中的布团给吐了出来,向欢阳赶紧过来,红裳蹙了蹙眉头将那布团打开,那俩边是干干净净的两颗黑漆漆的药丸。 向欢阳的注意力却落在了那布料上的血迹上,那假死药三个字,让向欢阳的目光又是一亮,还记得在尚书府的时候元亨对自己说药香带走许倾城又不惹上麻烦,假死才是最好的。 这里是两颗假死丸? 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那丫鬟的身上,给红裳触及到了向欢阳的视线,手指在水杯里沾上了谁,在桌子上写下了昭仪两个字。 向欢阳立刻就明白了这假死丸是昭仪娘娘给的,只是不敢相信昭仪娘娘会给自己这东西,于是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红裳,红裳明白向欢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嘴里却依旧说着:“郡主请用饭。” 而后将水杯里的谁都倒在了桌子上,将那桌子上的字迹给破坏了。 而后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向欢阳的眼前离开了,向欢阳将那布料给收了起来,而后又将两颗假死药藏好。 那桌子上的水从桌沿低落,刚好落在了向欢阳的鞋上,向欢阳看着鞋上被水打湿了的痕迹,心中越发疑惑了起立。 这昭仪娘娘一心想要自己死,这如今拿了假死药给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向欢阳并没有想到昭仪娘娘如今是真心想要救下自己,心道这莫不是什么毒药? 也不敢用这药丸,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没有胆量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第一百五十六章:商量,要揭竿而起 向欢阳因着被关押在这里,这消息也比较闭塞,因而这齐妃娘娘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向欢阳也并不怎么清楚,只是隐约听到有人说这次纵火事件被归结到了向梦云的身上,只说是向梦云不小心导致了失火,因着齐妃娘娘也是同意这样的说法的,向梦云如今因为大火毁了容,更是说什么也不敢违逆齐妃娘娘的,现如今,能够帮助自己的恐怕也就只有齐妃娘娘了,因而对于这个结果她也没有反驳些什么。 本就是冤枉的向梦云,况且向梦云本身就是最大的受害者,齐妃娘娘又是向梦云的亲姑姑,自然不可能真的惩罚向梦云,所以皇后只是将向梦云训诫了一番小惩大诫做做样子罢了。 向欢阳明白原本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皇后和齐妃娘娘现在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去死,所以自然是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了,这大火一事能早些解决就早些解决的好,不然向欢阳那边久不处理只怕会有什么变故。 向欢阳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但是却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状况,因着向欢阳的身份实在是特殊,皇后准备好了各种罪证之后就已经呈给了皇上圣裁,当是黄山市雷霆大怒,时候想着若是栗王妃谋害宫妃的事情传言了出去,这受到最大的影响的一定是栗天麟啊,想着能够打压栗天麟,他当时就在皇后的鼓动下下了斩立决的命令。 得到消息的栗天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在御书房前跪了整整一晚,要求皇上彻查此事。 昭仪娘娘将此看在眼中,每日都关注着栗天麟的动静,自个在心中自责了许久,且不管这向欢阳究竟知道些什么,就是向欢阳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就不应该这么陷害她。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不过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做的小姑娘,自己怎么也下得了手,心中顿时被一种愧疚感所笼罩,想要去澄清真相,告诉所有人向欢阳是冤枉的,但是倘若这么做了只怕自己就是犯的欺君之罪了,自己无依无靠,在这深宫中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若是真死了还来的痛快一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毕竟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他还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还有一大堆的秘密没有说出口。 昭仪娘娘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直关注这栗天麟的动态,就好像栗天麟是她的亲身儿子一般。 因为发现是栗天麟的人纵火想要救下向欢阳,知道栗天麟愿意为了向欢阳冒险,因而原本一心想要杀了向欢阳的心就这么动摇了,还给了向欢阳假死药。 因为知道栗天麟在御书房前跪着就被满心的愧疚感所笼罩,恨不得被处死的是自己。 但是这些,除了昭仪娘娘自己谁也不知道。 栗天麟的行为非但没让皇上彻查此事,反倒是让皇上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栗天麟跪在御书房前对自己苦苦哀求的样子,皇上只觉得心中甚是满足,许久没有看到栗天麟这么卑微的模样了。 栗天麟终究是无功而返,回到了栗王府的时候元火和章文已经瞪了好久了,连一向镇定的章文都向着要去劫法场,向欢阳对他有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向欢阳出事的。 元火虽然平日里和向欢阳总是发生冲突,但是当知道向欢阳会被处斩的时候当时就慌了,虽然平日里一副小霸王的模样,但是能有揽月楼这样的产业,也能知道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只是此时这个向来能够掩饰自己情绪的元火却是最激动的:“要我说,我们怕什么?劫法场就好了,虽然云宁郡主惹人讨厌,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这话虽然说着向欢阳讨厌,但是对向欢阳的关心却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的。 栗天麟一时间沉默了起来,他并不是怕事的,倘若真的没有办法,他就算是拼尽一切也会救出向欢阳,打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向欢阳就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将向欢阳规划进了自己的未来。 栗天麟原本以为自己心中装的都是权势与天下,不曾想有那么一天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其他的一切都看淡了,但是这样的感觉还不错,至少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有血有肉。自己的世界里也就不在是冰冷的一片,当向欢阳呆在在即身边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满满的温暖,只希望时光静止,什么权势名利什么金银财富统统都已经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 “本王自然不会让她出事。”栗天麟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自己那么努力,难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如果真的不行,他不介意就这么反了,自己有的是百姓和将士的支持,若是真的揭竿而起,皇上能不能敌得过自己还是未知。 反正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的,倘若今日这么做了,不过是时间上的差别罢了,兴许准备还不够充分,但是就算是输他也不怕,更何况现在是有把握能赢的。 元火目光一沉,感受到了栗天麟这话中的杀意,有些震惊地向前一步,觉得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刚想着要阻止,可是自己竟然找不到阻止的理由,最后所有想要阻止的话都变成了支持。 “王爷,我元火一直会在王爷的身边。”元火这话说得真挚,那眼中跳跃着的火焰让栗天麟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温暖,能够结识到这样的朋友,自己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算是败了,自己也绝无怨言。 章文并不曾多说话,他现在内心很乱,倘若皇上是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人,那么这个江山社稷在皇上的手中一定早晚都会毁灭的,但是自己的圣贤书从不曾教自己做叛君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七章:变化,挖出的簪子 当今圣上,小肚鸡肠,根本就没有容人之量。因着栗天麟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许多的杂工,于是害怕栗天麟功高盖主,不加封赏也就罢了,反倒是对栗天麟处处打压。 章文内心对这样的皇帝嗤之以鼻,这样的帝王,想必自己都可以取而代之,但是栗天麟不同,文武双全又能够用人,虽然许多人说栗天麟心狠手辣,但是章文在栗王府的日子里却看得明白,栗王爷有情有义,对待百姓很是仁善,大抵是战争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冷血一点,这样才能够更长久更安全第保护自己的亲人保护这个国家所有的百姓。 “王爷,草民不才,但是草民也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章文这般说着,认识谁也能够听明白咋法律顾问话中的意思,分明也是要跟着栗天麟的。 “许姑娘……”张文龙的意思栗天麟自然也是明白的,若是说心中没有半点的感动那自然是骗人的,章文智谋过人,要是能够有这样的人作为辅佐,大业可成,但是章文和许倾城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这二人的爱情太凄惨,若是可以,栗天麟不希望打扰两人的生活,倘若章文不跟着自己他大可以救出许倾城纸偶和许倾城浪迹天涯,逍遥自在。 章文单膝跪在了地上:“倘若倾城知道草民是将个人感情看得最重要的,想必也是会鄙视草民的,倾城的谋略志气不输男儿。” 这话让栗天麟少了许多的顾虑,若真是如此,自己又何必拒绝这样一个人才? 元火爽朗一笑,一拳打在了章文的肩膀上:“好兄弟。” “许姑娘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不然也不可能在将军府呆了那么久了。” 许倾城一直呆在将军府的原因他们都明白,一则是因为凭着她一介弱女子,怎么也跑不出将军府的势力,而是家仇未报,她于是就这么在将军府中忍辱负重寻找时机,这样的女子有勇有谋,自然也是胸有大志的吧。章文并不曾说谎。 正在三人商量者如此沉重的话题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王爷,红裳求见。” 栗天麟那某风光一亮,一股掌风向着门的插销扫去,那插销被断成了两段,们就这么打开了,红裳从门口走了进来,这人分明就是向梦云身边的贴身丫鬟。 向梦云进宫陪伴在了齐妃娘娘的身边,自然也带上了身边最机灵的红裳的。 只是此刻本应该在齐妃娘娘的宫中照顾着向梦云的红裳却出现在了这里。看着栗天麟那询问的目光,红裳开口道:“王爷放心,红裳找了人易容成红裳爱过的样子在那向梦云的身边。” 这红裳是一个易容高手,最开初向欢阳和栗天麟二人也是颇多矛盾,栗天麟以为向欢阳在相近办法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才让红裳混进了向府,一来可以给自己监视着向定的动向,二来则可以呆在向梦云的身边给向欢阳制造一些麻烦,让向欢阳不能够扩展自己的势力,这样子向欢阳就永远也脱离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只是向欢阳并不是想要逃脱自己,红裳这才停止了给向欢阳找麻烦。 而在禹州向欢阳所救下的乞丐也是这个红裳易容而成,栗天麟担心向欢阳在禹州会碰到什么事情,这才让红裳跟了过去。 红裳知道这屋子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人,于是就这样将这些事情简单死告知了章文和元火,至于红裳在皇宫照看向欢阳的事情,这三人都是知晓的,最开初的那两个放心二字还是章文故技重施的呢。 “王爷,有件事情蹊跷的很,原本一心想要郡主性命的昭仪娘娘竟然在我们火烧皇宫的时候去看了郡主,而且还给了句住两颗假死药。”这话出口,就将在场的三人都震惊了。 昭仪娘娘宁可自毁容颜堵上自己的后半生也要让向欢阳陷入死亡,怎么会突然想要救下向欢阳呢。 章文满脸担忧地看向红裳,这药丸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红裳药理还是懂一些的,这确确实实不是毒药。“红裳也是一个机灵的,当然明白章文那眼神的意思,当下急忙就解释了一句。 栗天麟回忆着许多年前昭仪娘娘还只是徐婕妤的时候那救下自己的样子就好像是挽救了整个世界一样的欣喜,那眼中的担忧他至今回想着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向欢阳下手呢? 更何况,当时昭仪娘娘是真的准备帮助向欢阳的,这一点他们都是清楚的,原本是要帮助一个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却什么都变了? 红裳对于这些确实不清楚的,只是道:“这昭仪娘娘的行为甚是怪异,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先回宫去。”栗天麟最终这么说了一句,四人对视了一眼,知晓现在的计划可能会有什么变动了,且不管是什么原因,但若是昭仪娘娘真的突然后悔了想要救下向欢阳,那么他们是不用冒险的。 “红裳还发现昭仪娘娘身边的人偷偷摸摸出了皇宫,埋藏了一支簪子,说话之间已经从怀中掏出了那只昭仪娘娘的心腹刚埋在土里就被自己挖出来的簪子。 栗天麟将它拿在手里,那质地花纹都是那么的熟悉,分明就是自己送给向欢阳的东西? 昭仪娘娘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竟然将自己送给向欢阳的东西这么抢去又偷偷给处理了?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这样的簪子一共有两支。更没有预料到今天手里的这支簪子将会在一年后给自己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打乱自己所有的人生轨迹。 “欢阳。“栗天麟这么呢喃了一句,当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簪子是向欢阳的了,一个个狐疑地看着红裳,只是可惜这一次红裳也没有办法解答。 第一百五十八章:扳指,又见南彦明 “云宁郡主不会出事吧?”元火担忧地一问,面前的茶杯被他不小心推翻,那一桌字的谁顺着桌沿留下“她哪里出现哪里就有坏事。” 话说得依旧是那么额讨厌,好像向欢阳就是一个灾星,而他对向欢阳是无比嫌弃的一样,但是没有人和元火计较,这个人就是嘴巴厉害,很会装模作样,其实内心却是重情重义的。 红裳因着担心向欢阳,最终也没有在王府多留就离开了,回到了向梦云的身边。 而向定那边也处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向定将自己关在书房,两天来不吃不喝,可并没有任何的办法解决。 这向欢阳对于自己来说是一部很重要的棋子,自己怎么也是不可能让向欢阳出事的,不让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都会白费? 蝙蝠呆在了向定的旁边,他是向定送给向欢阳的人,平日里自然将向欢阳看作主人,但是只要向欢阳不再了,他也是应向定的吩咐的。 最开始向欢阳出事的消息不过只有向定一个人知道罢了,但是现在却大不相同,向欢阳的处决已经公诸于世,谁都知道向欢阳此刻已经贬为了庶民并且判了死刑。 向定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有自己的亲妹妹齐妃娘娘的功劳,当下对齐妃娘娘也是大怒,找到机会将齐妃娘娘大骂了一顿,说明白了向欢阳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有向欢阳才能够在栗王爷那边发生作用,齐妃娘娘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当下就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但是此时此刻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让想换啊有那个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这个废弃的寝宫在自己死期的那一天晚上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翻窗而来,而后直接站在了向欢阳的榻边,向欢阳警觉性想来很高,在意识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翻身而起,这下便和那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没想到郡主这个时候还这么镇定。”这人一开口向欢阳就已经听了出来,不是南彦明还能是谁,这个南彦明当真是傻的,竟然在这个时候闯入者废弃的宫殿,难道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有任何的事情他来过只要别人知道了他都不讨好的吗? 向欢阳真怀疑这南彦明身后到底站着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让那么蠢的他重新获得了皇上的重视。 “王爷也不错。”向欢阳随意一打。 “郡主你猜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知道你未来的夫君是会救你还是看着你去死?他要是救你又怎么救呢,本王最喜欢看人无能为力的样子了。”南彦明的话却让向欢阳内心一慌,她自然是希望栗天麟在最后的时刻也不放弃自己的,当然是希他会不顾一切来救自己,但是向欢阳也知道如今大局已定,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救下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栗天麟劫法场,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凭着当今皇上对栗天麟的偏见,只怕若是栗天麟真的这般做了皇上就是倾天下之力举国之兵也会追杀他的,而避免追杀未定义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造反。 但是这并不是最佳时机啊,现如今向定是偏帮皇上的,欧阳将军府现在分明就是在帮着南彦明,而栗天麟在皇城的根基尚且不稳定,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的蝌蚪不再皇城。 若是此时此刻造反,并没有多少胜算。 向欢阳自然是不希望自己成为栗天麟的拖累的。 “欢阳,本王并不像你受到这样的委屈,本王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的。”南彦明向着向欢阳一步步靠近,那话中充满了蛊惑。 向欢阳却不为所动:“不知道王爷的条件是什么?” 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向欢阳可不相信元火真的有本事将自己带离这里,要是真的可以就这么简单的离开,不管是向定还是栗天麟都不会这么放着自己不管的。 向欢阳笃定这一点。南彦明及里来过这里,只怕都已经传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此刻更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处监视着这里的一切,可惜南彦明根本就不知道。 这么蠢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将军府的支持?向欢阳看向南彦明的目光有一些鄙夷,想必这个南彦明一定和将军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向欢阳的眼神让南彦明心中涌起一丝羞辱感,自己生下来就身份尊贵,何曾收到过这样鄙夷的视线,谁不对自己赞赏有加?这向欢阳如今不过是庶民一个况且明日就是她的死期了,她还在这里和自己装什么? “简单,还是当初的条件,丞相大人的玉扳指你能帮本王拿到就好?”南彦明这般询问了一句,第二次提到了向定的玉扳指,向欢阳将这玉扳指放在了心上,想必这个东西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如若不然。南彦明怎么会对这个东西这般执着? 且不管给不给南彦明找到这个东西,向欢阳私心里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这个东西了,自己倒是也好奇着个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欢阳恕难从命。”向欢阳讽刺地看着这个南彦明,这个男人到现在还看不清状况,自己怎么可能是谁想要带走就能够带走的呢? 更何况这栗天麟和向定都没有办法,他南彦明一个蠢货怎么可能有办法呢? “你……”南彦明伸手指着向欢阳,眼看就要发怒,向欢阳唇角一勾“王爷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的地方,南彦明虽然气恼,但是到底还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咬牙切齿地放下了指着向欢阳的手,向欢阳丝毫不将南彦明的愤怒放在心上,反倒是玩味一般地看着南彦明。 “王爷你说要是欢阳现在叫人来会是怎么样的?”向欢阳这般反问了一句,将原本就气愤的南彦明欺负的浑身发抖,南彦明奈何不得向欢阳,最终事实撂下了一句狠话,让向欢阳等着受死就翻窗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假死,原本的情谊 向欢阳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孤独感麻烦到时觉得整个空气都已经干净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的告别,今日来看望向欢阳的人出奇的多,原本南彦明已经离开,到了深夜的向欢阳却辗转难眠,而这时候一个自己不想见的人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人正是元亨。 只是和南彦明不同的是,元亨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早就获得了允许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才来了,向欢阳不知道7元亨是怎么获得允许的,但是也没有兴趣知道,此刻她看见元亨,只是觉得满满的反感。 元亨看着向欢阳冷冷的面色,勉强对着向欢阳挤出了笑容:“欢阳,听说你今日都没有吃饭,我特意给你带来了你爱吃的。” “有心了。”向欢阳的话语中并没又感情,对于元亨,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很好,很好……”元亨一双琥珀色的眸冷厉的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了刚刚温柔似水,似乎,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向欢阳看着他危险的样子,不由得向后缩了缩,在看到他的眼神时,她身侧的手不由得紧紧的攥起。 “你以为如今谁还能够救你?”元亨大吼一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自己好心挂念她,就算她的一颗心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都想要来照顾她,可是她倒好,对自己就是这般态度? “乖乖把饭吃了。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吧。”元亨知晓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或许还能够又其他的办法,比如说假死。” 元亨又提到了假死,让向欢阳想到了昭仪娘娘给自己的药,要是昭仪娘娘真的想要自己死,大可以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兴许这药不是什么毒药也未可知。 “这是最后一顿饭了吗?”向欢阳将头偏到了一边,灵动的眸子里噙满了泪花,却忍住不让它流下来。虽然自己反感元亨是真的,但是元亨曾经也是自己的一抹温暖,如今二人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怎么可能不伤心不难过? “欢阳,你现在没有比尔德选择,你以为栗王爷会救你吗,我告诉你,不会,只有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想想,他每次看着自己时,温柔的目光,温和宠溺的语气,其实是对另一个人的吧。他这副样子,都不是给你的,而是给那个她长的相似的人……。”元亨丝毫不顾及想换啊有那个的感受,自说自话“那个人叫小夭,你听到过她的名字吗?这也是丞相大人费尽心思把你嫁给他的原因,因为你和小夭长得太像,你才能影响他的情绪。” 听到这儿,向欢阳心头一阵刺痛,牙齿狠狠的咬住下唇,隐忍着。小夭的名字在自己初见栗天麟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过了,但是自己不愿意去追究,想着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自己只想拥有和栗天麟的现在和将来。但是听到有人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一点不难受绝对是骗人的。 元亨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即将吃食放在了一旁,语气如平常一样的温和:“在我进来之前,把它吃光吧。欢阳,我是真的在乎你,你好神想想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朝着门外走去。随着“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摆在向欢阳面前的一碗冒着丝丝热气的吃食也随着那一声闷响,被她无情的扫到了地上,随即,碗在门边炸开。 门外的元亨听着里面的动静,停下了脚步,随即转身,站在门前,这次的声音里没有夹杂任何的感情,“欢阳,我给你时间思考,明早,我还能见你一面,希望你可以给我满意的答案。”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声又一声沉稳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宫殿内的向欢阳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听着元亨的话,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了。安静的黑夜里,她坐在地上低低的哭泣着。缓缓的哭出了声来。 原本以为小时候的玩伴是最真挚的,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和元亨却秉承了现在的样子。 窗外,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夜,像是要吞噬了一切一般,漆黑一片。就像是向欢阳的心情一样,沉到了谷底。 门,轻轻的被推开,撞上地上的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元亨不悦的皱眉,随即走进来,长腿一迈,越过地上的黏糊糊的吃食。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向欢阳挣扎着,但是她的抵抗根本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作用,元亨去而复返若是当初的元亨她必定会高兴,但是现在却只有无边的恐惧。 元亨尽量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又扯过被子帮她盖好。他俯下身子,借助房间里如豆的烛火,伸出手将她黏在侧脸上的长发挑开。 看着她的面容,元亨冷硬的面容缓和了下来,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意,手指慢慢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温热的指腹慢慢的摩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水,她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悬挂着泪珠,那模样看起来真是有点可怜。 向欢阳几次挣扎都被元亨制住了,门口守着的人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向欢阳突然意识到兴许这一切都和元亨脱不了关系。 向欢阳惊恐地看着元亨,猛然之间就下定了眸中决心,倘若想要活下来要靠元亨要留在元亨的身边她宁可就这么去了。 她相信如果自己和元亨在一起,他一定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周全,但是向欢阳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这个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伤害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 如果必须做出选择,她宁愿相信昭仪娘娘,大不了就是一死,这样还避免了栗天麟未自己冒险,岂不是更好。自己终究是不会成为红颜祸水的。 向欢阳想到此,那眼中满满都是绝望,那样的眼神将元亨刺得心疼。 第一百六十章:死亡,最尊贵的小姐 “欢阳,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元亨在一双手上的眼睛看向向欢阳,那可怜的样子让向欢阳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发问,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元亨的事情,这才让他这般悲伤。 “爱?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向欢阳嘲讽一笑,将自己心中那仅有的对于元亨的情谊都已经击得粉碎。 “我不懂?”元亨自嘲一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居然说我不懂,我为你做了一切能做的,但是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情,这还不算爱吗,那什么才算?” “栗天麟那样就算吗,让你置身风口浪尖,让你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向欢阳的沉默让元亨的情绪游戏激动。 一步一步摇着头退离向欢阳的身旁,不敢相信向欢阳真的会爱上栗天麟,依着门框道:“欢阳,我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向欢阳只是这么看着元亨冷笑,真正爱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逼迫自己呢,又怎么可能这般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呢? 那冷冽的眼神让元亨在这里呆不下去,终究是狠心从宫殿中离开。这次离开,并没有像刚才一样说明早再来看自己,让自己好好考虑,向欢阳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永别。 但是内心奇迹般的平静,好像自己就在这个时候死去,从此和元亨阴阳相隔,自己都不会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元亨于向欢阳,此时此刻就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了。 夜色更浓,向欢阳双手环胸感受着周遭袭来的凉气,怎么也无法合上自己的眼睛,看着房间中微弱的烛火,心中涌起了一丝酸酸涩涩的感觉,自己就好像这烛火一般,在这黑夜里显得过于渺小,像现在,自己的性命就这么完全掌控在别人的手中,连同为自己辩解的能力也没有。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不知道以后会什么样子,如果自己还能活着,自己一定会倾尽全力让自己更加强大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在有限的时间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一辈子那么短,为什么要让自己受到委屈呢。 向欢阳这般想着再次拿出了昭仪娘娘给自己的假死药,这药丸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真的如同昭仪娘娘所说的只是假死药,也许会是立刻就能要了自己性命的毒药。 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下定了某一种决心,就算是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自己绝对不做栗天麟的拖累。本就是骄傲的人啊,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骄傲荡然无存。 向欢阳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一一浮现,来到这里,有蔡淳那样的朋友,能遇到栗天麟这样一个人男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向欢阳看着手中的靓啊没黑色药丸,环顾了以下四周,并没有看见任何纸笔,于是也效仿了昭仪娘娘的做法,将自己身上的裙摆撕了一块下来,看着自己那纤长的手指,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要做出这样自残的事情,要是自己不幸吃下这颗药丸死了,自己这算是死前自虐? 想了想终究还是在哪裙摆上写下了章文的名字,经这假死药包在了裙摆里边,而后环顾着四周,将裙摆扔在了桌角。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安全,于是又将桌角的东西给捡了起来。而后将它扔在了榻下。 且不管这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明日自己都不可能自己走出这宫殿,她相信栗天麟的人也就是那个丫鬟明早一定还会在这里来的,于是又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条不明显的划痕,那方向正是从门口指向床榻。 向欢阳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将剩下的一颗药丸吞了下去,而后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疲累得厉害,没一会,向欢阳就趴在桌子上睡去了,之后那唇角竟然流出了一丝鲜血,鲜血染红了向欢阳的袖摆。 果然如同向欢阳所料想的那样,次日一大早向梦云就带着红裳来了这里。向梦云不管怎么样也和向欢阳是姐妹,在向欢阳临死之前来看一眼向欢阳也是理所当然的,皇后早就恩准了。 向梦云一想到今日就是向欢阳的死期,心情就愉悦了许多,就是让门口的守卫将锁打开的时候都是开心的,还特意让红裳打赏了这些人。 她知道向定有意救下向欢阳,还因此和齐妃娘娘产生了矛盾,知道向欢阳若是死了,是真的会对向定的计划造成影响,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想要向欢阳死去的欲望。 因而此时此刻,知道向欢阳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来羞辱向欢阳。 红裳打赏了这些门口的人之后对着他们道:“我家小姐和郡主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红裳的话才说完,那些人正准备离开,却不想进去的向梦云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些人赶忙冲了过去,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向欢阳和在一旁惊呆了的向梦云。那些人登时就慌了,要是向欢阳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就是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啊。 颤颤巍巍地走向了向欢阳,试探了一下向欢阳的鼻息,而后惊恐地跪在了地上:“向小姐,这这……” 口中吞吞吐吐,这向欢阳浑身僵硬而冰冷,分明就已经是死亡了很久了,那守卫仍旧不放心试图试探鼻息,这次确定向欢阳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死亡了,可是这样的话,自己等人将要受到的责任可只怕是掉了性命也是承担不起的,当下面面相觑起来。 向梦云看到那守卫的样子,便已经知道向欢阳这次是真正的死亡了,而且死亡之前还是被剥夺了封号的,从此之后,她在向府仍旧是最受宠爱的嫡小姐,向定的疼爱也只属于她。 第一百六十一章:服毒,约丞相相见 许是想要向欢阳死亡的人太多了,向欢阳就这么死了也没有人真正要了那些个守卫的命,不过是挨了一些板子小惩大诫一番罢了。 这废弃的宫殿因着向欢阳死亡的事情,一时间就热闹了起来,红裳却注意到向欢阳身上的一区 少了一块,而后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划痕上,随着划痕的方向看向了榻边。 很快就有人将向欢阳的尸体抬走了,皇后娘娘只说向欢阳是自知罪孽深重,因而服毒自尽了,不管怎么说,向欢阳季兰已经死亡了,也就没有人再帮向欢阳说什么话了,毕竟要是因为这事情而惹上了什么麻烦事,那是怎么也不值得的。倒是向定让人诧异,一向都敬重当今皇上的向定这一次却冒着冒犯皇上的风险也要讲向欢阳接回向府安葬。 向梦云知道这消息之后只觉得心中苦涩,难不成自己的这个父亲是真心宠爱向欢阳的,那么自己呢?自己作为她 的嫡女,向定为什么不能够想宠爱向欢阳那么也宠爱自己一点点,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如向欢阳啊。 红裳偷偷返回了那宫殿,从塌下找到了向欢阳故意留下的假死药,将那沾着血迹的两个字看在眼底,而后眉头紧锁。 章文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向欢阳竟然还想着章文。答应了替章文处理许倾城的事情,就是用尽一切的力量也试图完成,红裳心中有些打动,这样的女子难怪能够获得自家王爷另眼相看,倒是一个值得别人真心相待的女人。 但是谁知道这药是真是呢? 红裳不敢自作主张,于是只能拿着这些东西去了栗王府。 而昭仪娘娘那里昭仪娘娘却是放心了下来,一个人看着自己宫殿中的雪花,自打自己的脸毁容之后,以往每天都回来看望自己一下的皇上是真的从来没有来过了。 自己这原本热热闹闹的宫殿也冷清了下来,那些个丫头婆子也不殷勤了,自己的生活好像变了一个样子。昭仪娘娘知道要是这样,只怕自己早晚和被打入冷宫没有区别的,都说这宫中的人逢高踩低,到时候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会有多难过,昭仪娘娘也不是一个傻的,若是有好日子,她凭什么要让自己过苦日子呢? 就算是毁容了又怎么样,过去是自己不用手段,可是现在非常时段,什么都不一样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而后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一定不能够让自己失去价值。 这般想着,昭仪娘娘拿出了许多的金银财宝赏给了自己宫中的一个宫女,让她悄悄去交给了向定一张纸条。 向定本忙着向欢阳的丧事,根本无心打理些其他的事情,可是当知道是昭仪娘娘约自己悄悄见面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这昭仪娘娘可是害死向欢阳的罪魁祸首,向定自然知道向欢阳是没有谋害昭仪娘娘的理由的。可是这个人却在向欢阳已经死了之后见自己这其中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要知道,这昭仪娘娘和自己过去可是一点的关系也没有的。 向定在自己的好奇心下还是决定要见昭仪娘娘一面,但是因着并没有 约定何时何地什么时候见面,向定只得以见齐妃娘娘的借口进了宫。 昭仪娘娘一直关注着向定,当向定来到皇宫的时候她比齐妃娘娘更先知道,而后就不顾严寒朝着外边走去,说是许久没有见过齐妃娘娘了,甚是想念,想要和齐妃娘娘说会话,顺便看望一下齐妃娘娘的身体,毕竟这齐妃娘娘在火中可也是受了惊吓的。 而不巧,这刚来给皇后请了安的南明彦却看到了昭仪娘娘朝着齐妃娘娘的宫殿走去,当下就多留了一个心眼,这昭仪娘娘和齐妃娘娘只见也是很少往来的,前些日子,昭仪娘娘刚和齐妃娘娘有接触就出现了昭仪娘娘毁容,齐妃娘娘失火的消息,这次却不知道昭仪娘娘去那边是为了什么。 都说这昭仪娘娘心性高洁,但就是这样的人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年轻的时候还好些,好歹还一直和那俪妃娘娘来往,这如今,可是在宫中谁也没有走动的,可是现在,怎么在这么冷的天脸也毁容了的情况下出门呢?还是看望齐妃娘娘。 南彦明身边的随从小声嘀咕道:“这昭仪娘娘怎么偏偏就选了今天去。” “今天怎么了?”南彦明好奇。 “今日齐妃娘娘请了向丞相来,只说是自己的父亲痛失爱女,虽然这本是这云宁郡主的不是,也怕丞相大人年纪大了,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因而齐妃娘娘很是担忧丞相大人,皇上这才恩准了。”那随从似乎话中有话,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南彦明急躁了起来:“有什么话你就快说。”、 “是,”那随从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而后道:“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还说这丞相大人和齐妃娘娘闹了矛盾,就是因为云宁郡主的事情,这齐妃娘娘小肚鸡肠,尤其记仇,怎么可能因为云宁郡主的死而想到丞相呢?” “这是什么意思?”南彦明还是没有明白,一脸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这个人是皇后的,自己和向梦云的事情发生后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就在自己都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算了的时候,这皇后娘娘却对自己寄予厚望,顶起额在许多方面支持自己,让自己重新获得了皇上的器重。更是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都给了自己。 “依着属下看,这未必是齐妃娘娘想要安慰丞相大人,而是丞相大人有事要见齐妃娘娘啊。”那随从眼中满满的都是精明,那算计的目光让南彦明觉得他说的话似乎都很有道理。 点了点头,便认可了那随从的猜测,心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只是,这昭仪娘娘来了或许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那随从其二突然冒出来了那么一句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 **** 该章节正在紧急修复中,请耐心等待 第一百六十三章:鬼魂,紫竹庵法师 “是小女的不是,但是小女如今也不过是孤魂一抹,昭仪娘娘不要在意才是。”向定说出这般话,那心中可是气得牙痒痒的,他虽然不知道这昭仪娘娘的脸究竟是怎么毁的,但是却始终相信这和向欢阳是没有关系的,如今却要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道歉,他怎么可能好受。 昭仪娘娘害了向欢阳,打乱了自己所有的部署,他又怎么可能不恨。 “冤魂一抹?”昭仪娘娘重复了一边这四个字,那唇角的笑意让香地膏都觉得有些可怕,脸上的 那条伤口不但没有好起来,好像还更加严重了,无时不刻不再宣告着向欢阳的罪行。 “听闻丞相大人是找过法师给向欢阳批过命的,法师说她大富大贵。”法师批命一说从来就不曾有过,如今这昭仪娘娘突然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何道理,但是向定也明白,自己应该顺口应下来,指不定昭仪娘娘还会说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那不过是江湖骗子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而已。”向定这话就是没有否认给向欢阳请过法师一说了。 “听闻是紫竹庵的宏源法师,宏源法师批命向来就准,怎么也是不可能是胡说八道吧。”齐妃娘娘这般笑了笑,而后状似嘲笑地看了一眼向定,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只簪子递给了向定:“丞相大人也知道,这向欢阳在本宫宫中住了一日,这是她遗落在本宫宫中的东西,本宫看着也实在是闹心得很,今日季兰看见了,就想着给了大人。” “是小女的不是,眼不见为净。”向定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这昭仪娘娘说话着实不怎么好听。 只是那簪子拿在手中,冰凉的触觉让他一愣,这簪子比一般的簪子不知道重了多少倍,一个正常人是绝对不会佩戴这样的簪子的。 对于向欢阳的东西他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向欢阳的。 只是如今昭仪娘娘怎么说他都顺着吧。 昭仪娘娘点了点头:“季兰齐妃娘娘没事啦本宫也无须担心了。“只要娘娘说话间颜色都没有变一下,分明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身边跟着的丫头对于昭仪娘娘这样的语气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想来昭仪娘娘一向如此,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她的平静。 只是向定没有响动这个昭仪娘娘竟然会这么平静地说这样的话,这分明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对齐妃娘娘可是一点关心都没有的啊,就算是逢场作戏所以写的客套话也应该负责又感情地说吧。 向定这般想着却想到了刚才昭仪娘娘给自己所的话,都说这昭仪娘娘性格孤僻,很少和人交谈,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这些话的。还有刚才那挑衅的态度,也实在是不像昭仪娘娘会有的。 南彦明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没劲,这不过是昭仪娘娘故意挑衅而已,有什么不一般的呢,这两个本绝对不会有交集的人碰巧就都聚在了一起,这想必只是一个巧合罢了,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自己何必那么在意? 南彦明摇了摇头,便已经从呆的地方消失了。那跟着南彦明的随从,为难地瞥了一暗一亮站在一起的向定和昭仪娘娘,目光又看向了已经没有耐心看下去而就这么离开的南彦明,眉头微微蹙起,这么一个窝囊废竟然还一点应该有的男性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功,怎么可能走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这南彦明之所以能够在这皇宫中活下来,这当初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蠢,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必要的时候还能够好好利用一番。而南彦明就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只当作是自己太厉害,那些个兄弟没有一个能够玩得过自己。 而现在南彦明还能够得到重用不过是因为背后有人支持,而那支持的人的原因不言而喻,南彦明这样的蠢货最是容易掌控,到时候就算是上位了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真正掌握实权的人不过是他身后的那些人。 随从无奈地跟上了南彦明的步伐,但是那眼中的鄙夷又多了几分,等到那随从都从哪里离开之后,向定的目光才瞥向了刚才南彦明的位置,想他向定,文武双全,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区区南彦明?更何况,方才南彦明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大大咧咧的不被发现才怪。 昭仪娘娘顺着向定的目光看去,而后道:“没想到,这宏源法师原来也是胡说八道罢了。“ 方才她见到向定就提及宏源法师,是想要让向定去找宏源法师的,但是没有想到这向定的目光却警惕得很,昭仪娘娘便知晓有人盯着自己,于是这才多说了一些齐妃娘娘的废话。 向定状似尴尬地笑笑,却将这宏源法师的名号给记住了,这昭仪娘娘反复提到这个自己并不知道的人,想必这人一定又什么秘密吧。 “娘娘何必和一抹冤魂在做计较?如此不是有失身份吗?“向定那原本咬牙切齿的模样妖冶收了起来,和昭仪娘娘一样都是云淡风轻的,只是那眼中多了太多的算计,让昭仪娘娘觉得这人实在是精明得很,每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是陷阱。 “听说这人死了鬼魂会在这人间徘徊一段时间,指不定这时候她还就在这哪里看着本宫有意诅咒本宫呢,本宫脸上的伤不好反倒是严重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鬼神之事实在是滑稽,昭仪娘娘却说得自然得很,好像这向欢阳的灵魂真的就在旁边一样“这样说起来,她不是就算还在阳间吗?” 向定眉头一蹙,打量的目光落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昭仪娘娘却浑然不觉一般自在地看着那些树枝上的白雪。 “本宫还是去看看齐妃娘娘吧,知道的知道齐妃娘娘没事,不知道的还说本宫不关心自家姐妹呢。”昭仪娘娘不再和向定废话,向定却站在原地凌乱不已。 第一百六十四章:谨慎,为小姐平冤 向定看着昭仪娘娘的背影,沉默了一瞬之后,就自个回到了向府。这向欢阳的死亡向定似乎是真的放在心上的,平素里要是没有什么事情都是守在向府的,都说是向欢阳的死亡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随从追上了南彦明:“王爷看来,此事可有什么端倪?”南彦明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侍从:“本王看你就是太过于胆小了,这事情哪里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谁都知道丞相是真的因为向欢阳的事情伤心了,齐妃娘娘说到底都是向家走出来的人,怎么也要安慰一番,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丞相要是因为向欢阳而消沉了,对于齐妃娘娘也是百害而无益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点南彦明倒是说得对极了,不然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跟着这个没有脑子的南彦明,若不是这个南彦明和自家主子现在绑在同一条绳子上,这南彦明的事情他才不屑于去理睬。 “王爷还是谨慎一点的好。”这么说了一句之后,那侍从一脸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这周围是绝对不会有人听到自己的谈话的时候,才开口道:“王爷,属下看来,这齐妃娘娘无缘无故地提到了这个什么宏源法师,只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啊。” 不得不说,这侍从确实是机敏的,只是可惜遇到了南彦明这样缺少了大智慧的人。南彦明看了一眼侍从,刚想要反驳,说这个侍从疑心太重了,但是见到那侍从一双坚决的眼睛,又把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不管怎么说,这侍从可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己是往往不能够得罪的,不然指不定他会在皇后那边说自己什么坏话,这些日子若不是皇后娘娘支持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来? “本王自然会派人去紫竹庵的。”南彦明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乐意。 “皇后娘娘知道王爷为了大爷这般定会相当高兴的。”那侍从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南彦明那已经紧蹙着的眉头。 向定刚一回到了丞相府,就叫来了采春,询问采春那支从昭仪娘娘那里拿到的簪子是否真的是向欢阳的。 采春将那簪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向定向来不合这些下人多说什么的,如今早来了自己可见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采春自然不敢应付。 最后和向定所料想到的一样,这簪子确确实实不是向欢阳的,总之采春是没有见过的。 向定让采春对这件事情保密,采春自然点头,万万不敢违背了向定的意思,想了想,立马安排了人给自己准备车马去往紫竹庵,对外只说自己在府中悲伤过度身体不适谢绝见客。 季兰知晓向欢阳的死讯的时候就已经从天涯楼给赶了回来,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季兰安慰着采春,才让采春并没有做出什么傻事来。 向欢阳对于采春来说可不单单是一个主子,更是像姐妹一般的存在,若是向欢阳真的就这么去了,难保采春不会想不开。 季兰做事情一向是沉稳冷静的,虽然向欢阳的事情她也是一样的伤心,但是他却明白就算是搭上了自己和采春的性命这结果也是不能更改的。 采春倒是听话,只是好好帮忙料理向欢阳的后事,这向欢阳平日里是受苦受难的,这死了也被剥夺了封号,是罪人,莫说是厚葬了,若不是向定对于朝廷劳苦功高,怕是她连入土为安的机会也没有,采春每每这样想到就觉得心中难受,自家小姐心地善良凭什么受到这样的 对待,只恨老天不公这般对待真正善良的人,若是自己强大了,一定不会让善良的人有这样的下场,这般想着,心中却反问道自己凭什么不能够强大? 倘若自己足够强大,自己就能够未自家小姐平原昭雪了。采春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让自己越来越厉害:“季兰,小姐已经去了,但是我相信小姐一定是清白的。” 看着采春那忧伤的眸子,季兰也觉得心中一同,自家小姐自然是清白的,向欢阳的为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向欢阳了。 “是的,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这样小姐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季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采春给打断了“我总觉得小姐还活着,不管怎么样小姐的天涯楼我一定要好好给小姐经营,小姐没有完成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 这一刹那,似乎这个采春已经长大可,那说话间比之前几天不知道沉稳了多少。 季兰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虽然内心已经确定向欢阳已经彻彻底底离开了他们,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结果有多么难以接受,如果可以,自己愿意代替向欢阳去接受死亡。 采春催促道:“季兰,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去天涯楼,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让小姐洗清冤屈。原本还寄希望于栗王爷,没想到栗王爷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小姐出事不要说他没有帮助,就是到了现在小姐都已经这么去了,他也没有来吊唁一下,只恨小姐爱错了人,我采春,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季兰想要阻止采春的话,但是采春却根本就不顾季兰的劝告,闭上眼睛:“否则,采春愿意世代为奴为婢。” 脑海中闪过了元亨那白白净净的面庞,元亨那比女人还要美艳了几分的面庞一度让采春觉得温暖,但是没有想到就连这么一个人,也没有再小姐出事的时候提供帮助,如今同样吊唁也不曾。 这向欢阳是罪人,谁都知道来吊唁向欢阳一定会给皇上那边留下不好的印象,会得罪许多的人,采春以为元亨是不怕这些的,只是没有想到男人当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向府,原来真正对向欢阳好的也就只有向定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长大,不是小姐的 季兰阻止了采春在这么胡言乱语下去,不管怎么说:“先将小姐的后事料理好才是真的。” 采春这才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只是心中还是愤愤不平,季兰叹了一口气,采春过去单纯可爱,向欢阳也很是宠爱采春的,他知先欢阳想要采春一直保持着那一刻单纯的心,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自己会不能吼保护这个单纯的女孩,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看着采春那一瞬间就有了的深沉目光,季兰竟然说不出内心究竟是欣慰还是难过。 就在二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南彦明浆染来到了向府吊唁向欢阳,资额南彦明和向欢阳可是没有什么交情的,采春一直跟在向欢阳的身边,自然知道到向欢阳对着南彦明的态度一向都是不好的,就更加不明白这南彦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吊唁向欢阳了,如今南彦明正受到皇上的器重,难道他不知道向欢阳是有罪的,吊唁向欢阳会让皇上对他生了什么偏见吗? 忍不住就开口问了一句:“所有人都知道小姐是罪人,王爷还来向府就不怕有人说是王爷对皇上的决定有所不满吗?” 南彦明听了这话,心中有一些慌乱,他如何不知道向欢阳的罪行,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愿意来到向府的,谁不知道皇上对于向定要回想换啊有那个尸体的事情可是大发雷霆,谁要是对着向欢阳有一点的情谊,皇上都会觉得这是在质疑他。 只是身边的侍从将南彦明给拉住了,递给南彦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怎么说本王还是和郡主有一些交情的,郡主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还是了解的,倒是那些个公里的娘娘,哪里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想必郡主和昭仪娘娘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不知道昭仪娘娘为什么要冤枉郡主。”南彦明在那侍从的阻止下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采春一时之间那刚刚才被自己努力压制的怒气登时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的涌了出来:“可不是,我家小姐实在是恩怨,别说我家小姐和昭仪娘娘什么恩怨也没有,就是这期间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家小姐也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季兰看着采春那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模样,将采春拉在了自己的身后,好好的护着,谁知道这个南彦明又有什么样的心思呢? 这些皇家的人,比那些个娘娘更加可怕,同样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你怕我不怕。”采春却会错了季兰的意思,只以为是季兰害怕自己的话给自己惹来什么样的 麻烦,这也不能够怪采春这么想季兰,实在是这如今身边的三人都告诫采春莫要再说自己小姐冤枉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说什么都不能够改变结局,反倒是说得多了容易惹祸上身。 “听说这昭仪娘娘如今可是得意的很,在宫中碰到了丞相大人可是好好挑衅了一番,紧接着又趾高气扬地向着齐妃娘娘的地方走去了,不知道这又是打了什么样的主意。”南彦明身后的侍卫看着采春的怒气上来了,知道这有怒气的人最是容易说出一些冲动的话,而这样的话却是最可靠的。 “真是见不得人好。”采春丝毫没有怀疑,这些日子向定对向欢阳到底好,他可是看在眼里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向定是真的对向欢阳好,这昭仪娘娘这么挑衅向定,那还了得,对昭仪娘娘的恨意又加深饿了一重。 昭仪娘娘既然已经害死了向欢阳,那么因为这样的事情挑衅也是理所当然的,这齐妃娘娘和昭仪娘娘在宫中可是最受宠爱的人,这娘家的人栽在了自己的手里,她当然有资本去炫耀了。 “这话可不能够乱说,这昭仪娘娘心性高洁,从来不会搬弄是非,更不要说这挑衅和耀武扬威的行为会是她做的了。”看着采春的情绪一直激动着,季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南彦明这次来到这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似乎还有些什么别的目的。 采春听到季兰的话也疑惑了起来,这昭仪娘娘一向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这自己也是一直听说的,过去自己还一直觉得这昭仪娘娘就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对她可是崇拜的厉害。 “怎么是乱说,昭仪娘娘要是真的不和人过多往来,又怎么会邀请那么多人一区去游玩?这娘娘们争宠的手段各不相同,谁知道这一副高洁的模样是不是装不出来的。”南彦明看着季兰那对自己防备的眼神甚是不悦,自己一个堂堂王爷,凭什么要接受一个丫头这样的眼神。 “这皇后娘娘可是给了丞相大人郡主的簪子,这分明就是对向府的嘲笑。”那样名身边的那侍从又这么接了一句,随着到那被季兰挡着的采春当下就是冷冷一笑:“什么簪子,那根本就不是小姐的东西。” 那侍从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而后随意地问了几个问题,反倒是还对采春安慰了一番,让她不要太过于伤心,采春都没有放在心上。 季兰又叹了一口气,这才顺是长大了没错,这心也坚强了许多,但是说到底还是那么单纯,别人大火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不会防备着别人,大抵就是只有这一点有些不好了。 “王爷,你可是听到了?”出了丞相府之后那侍从突然之间问了这么一句话,南彦明偏过脑袋看着他,不明白的意思。 那侍从嘲讽一笑:“那簪子可不是云宁郡主的。” 昭仪娘娘给丞相大人的时候分明是说的云宁郡主的。南彦明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当时这昭仪娘娘将簪子递给向定是事情他可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倒是这个侍从一直注意着,就是跟着南彦明离开余光都还在昭仪娘娘和向定那边。 第一百六十六章:屠杀,早就料到了 “可是昭仪娘娘可是说这东西是郡主的,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蹊跷的。”那侍从这般给南彦明说直白了,这个南彦明小聪明多的是,但是其他的可不是一般的蠢,大智慧可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倘若这簪子根本就不是向欢阳的东西,昭仪娘娘撒谎的目的是什么?那侍从的脑海中闪过了昭仪娘娘提到的宏源法师,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听闻这向府可是有人骑着马离开了皇城,向着外边去了,而那离开的方向可是紫竹庵。”那侍从的消息也是多的,这些个信息他从来就没有漏掉的,南彦明对于紫竹庵这么一个地方似乎是有些印象的,所以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就这么愣了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了那侍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和紫竹庵有什么关系。” 随后在那侍从点了点头的时候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向欢阳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南彦明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这向欢阳不过是区区一个庶女,她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多的事情,依着她的意思,这人死了就死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把什么注意力放在向欢阳的身上了。 那侍卫心中感叹这南彦明根本就是一个服不起的阿斗,却又不得对他无理,只好再次搬出了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说这件事事情没有结束,那就是没有结束,哪里是我们可以多话的。” 一句话将南彦明堵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如今的皇后娘娘可是支持他的人,她让自己受到了皇上的器重,自己便不能够违背她,但是这侍卫却忽视了南彦明眼中的狠辣,南彦明虽然无勇无谋,却总是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是整个皇城尊优秀的人,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可以 君临天下,所以当然不愿意自己受到任何的束缚,在他现在的眼中,这皇后娘娘就是自己的束缚,等到自己达到目目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这个皇后娘娘还会是自己最大的 耻辱,到时候只怕会有人说自己是靠着一个女人才能够登上大位的,但是自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个皇后娘娘自己迟早都是要 让她去见阎王的,见 南彦明的双手紧紧握着,露出了虚伪的笑容,将那侍从的话意义应了下来,赶忙和那侍从赶去了紫竹庵。 可适当到了紫竹庵之后报上了宏源法师的名号,却说这个宏源法师在见人,说是这个宏源法师看人是非常准的,因而来拜访宏源法师的人向来就多,这宏源法师这才立下了规矩说是每天只见一个人。 南彦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想到平素里走到哪里都管用的尊贵身份,却在这里吃了瘪,这宏源法师任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门下弟子去禀告之后还是不肯见南彦明。 南彦明身边的侍从看着南彦明仗势欺人的模样只觉得是在看一个小丑表演,而后自个拿出了一只木哨子吹了一下,当下就有几十个带着面具的蒙面人一个个扛着一把大刀就想着这紫竹庵冲来,到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朝着这门下的弟子砍去,分明就没有将这些人的性命当一回事。 那门下弟子的鲜血溅在了南彦明的一副上,南彦明赶忙退了一步,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侍从,伸手指着他道:“你竟敢这般擅自做主。” 那些个蒙面人完全不将南彦明放在眼中,那侍从没有命令,他们就在杀了人之后向着紫竹庵里边冲去,之后这紫竹庵都笼罩在了一片的尖叫声中。 “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这里的人不过都是一些远离俗世的清净之客,这个侍从竟然这么狠心要将这里的人赶尽杀绝,不过流失求见宏源法师没有结果吗,何必这么大开杀戒?南彦明承认自己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但是自己也没有到这样的地步不是。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侍从的目光轻飘飘地朝着南彦明的身上飘过,而后 不再多看南彦明一样,踏着那弟子的尸体走进了紫竹庵内,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彦明过了好一会才跟了上去,那刺鼻的血腥味让她的心偶写急躁。 而和宏源法师坐在一间禅房里边的正是向定,向定自然已经听到了外边的声音,没有一蹙就要出去,却被宏源法师给阻止了:“施主,此刻出去已经是于事无补,老衲早已经料到了由此劫难。” “施主不必自责。”那宏源法师的面容被大火烧伤过,什么也看不真切,那说话的声音太过于沙哑,听起来都觉得刺耳,但是那尖锐的声音让向定确定,这个宏源法师是一个女子。 听到宏源法师说早已经料到由此劫难,只安定还是震惊的,难不成这个宏源法师竟然已经猜到这自己会来到这里。 打量的目光看着宏愿法师,希望宏源法师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宏源法师只是看着那案桌上昭仪娘娘给向定的簪子,然后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个小的檀木盒子。 向定打开这盒子,只见里边放着两颗雪白色的药丸,药丸飘着奇异的幽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老衲在这里等这支簪子等了十多年了,如今老衲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将这药丸一颗谁死者服下,死者就能够醒过来了。”宏源法师将那盒子递给了向定,那外边的尖叫声越来越大,血腥味似乎已经透过门缝给钻了进来,飘在了向定的鼻尖。 宏源法师拿起了案桌上的簪子,将这簪子顺着自己身边石板上的一个小孔给插了下去,之后他身后的一块墙壁就这么倒塌了下来,露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前方疑无路,施主这边走吧。” 向定看了一眼宏源法师,见宏源法师一副什么都已经料想到了的表情,于是也不再多言,当真朝着那长长的甬道就这么离开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出事,尸体不见了 向定离开之后,这宏源法师这才转头看着那条甬道,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笑容,将那插在小孔中的簪子给拔了出来,而后将簪子上的珠花拔掉,从那里边竟然滚出来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宏源法师将那药丸拖在了口里,而后自言自语道“老衲只能帮娘娘到这个地步了,以后的路只能够靠娘娘自己了。” 南彦明和那侍从走到这里的时候,宏源法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二人,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焦距。 南彦明看着宏源法师那一张被大火烧灼得全是伤痕的脸,只觉得有些恶心,宏源法师并不将南彦明的反应放在心上,只是对着进来的侍从道:“施主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也算是缘分,老衲不如提醒施主和施主身后的人一句,不要养狼为患才是。” 那侍从看了一眼宏源法师,因着宏源法师是帮助了向定的人,那侍从只当是宏源法师在为向定拖延时间,于是也没有将宏源法师的话当一回事,只是南彦明在听到了这样的话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侍从,就怕这个侍从在皇后娘娘胡说八道些什么。 指挥着身边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朝着那甬道追去,自己却看向了这整张脸都已经被烧伤的宏源法师:“大师德高望重,向来被人敬重,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要帮助这朝廷的犯人了吗?” 想要从宏源法师的口中得到些什么消息,却没有想到宏源法师的唇角竟然就这么流下了一丝鲜血,宏源法师的脸庞就在这一刻成了黑色,那脸上的伤痕这般成了黑色,看起来甚是吓人。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侍从立刻就明白是宏源法师服毒自杀了,也不知道这宏源法师究竟是给向定面子还是给昭仪娘娘面子,竟然宁可让这紫竹庵的人都陪葬也要帮这个忙。 南彦明就算再傻这个时候的状况他也是明白的,看了一眼那侍从想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那侍从看着南彦明,内心更加鄙夷了,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王爷能成什么大业? 但是好在越窝囊的人越容易被控制住。 那从甬道追上去的黑衣人很快就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并不让人满意的事情,这甬道并不长,最多不过一公里,而尽头是一片树林,这些人追到树林之后又在树林中寻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是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侍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宏源法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敢百分百地确定,刚才和这个宏源法师见面的人绝对是向定的人。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南彦明已经被这侍从的手段给震慑住了,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随便得罪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是成了敌人,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那侍从这才看着南彦明友善了一点,对于这样的废物他从来都是懒得去理睬的,原本以为大学生了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的,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南彦明的智商这么不够用。 这时候这紫竹庵的人都已经死完了,这向定的人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监控范围,自己还就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砸。”看着这房间里还有不少的瓶瓶罐罐,那侍从下了一个这样的命令。不管怎么说,反正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兴许自己这么一砸,砸出来了什么秘密也未可知。 而后自己走到了宏源法师的身边,将宏源法师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才伸手附上了宏源法师的眸子,让宏源法师就合上了眼睛。 而后带着这些人都离开了。 却没有想到,他们刚离开这里,栗天麟的人就又来了。 因着栗天麟一直都关注着丞相府,所以这向定才刚一离开栗天麟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只是在府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过来这才耽误了许多时间,以至于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向定回到了相府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变了。这过去都比较闹腾的丞相府竟然前所未有的安静。 那原本看门的门子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向定警惕地向着府中走去,却看见这路上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些昏倒的人物。 向定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赶忙向着灵堂赶去了,一进去却看见采春季兰都这么昏倒在地上。命令跟着回来的人将采春季兰二人给救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在采春睁开眼睛还没有来得及说谢谢的时候向定就已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采春思考了片刻,只是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是外边的人都不说话了,自己被那诡异的氛围弄得有些压抑,这才想要出去看看,只是人还没有出去,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而后采春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很明显这就是缺少了什么。 向定的眉头紧紧锁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周围那些工人都仍旧昏迷不醒,心中酸酸涩涩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采春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是自己没有好好地守着灵堂,要是自家小姐的尸体要是有了什么事,自己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向定看着采春那惧怕自己的模样,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后将那棺材给推开了。 采春想要阻止,却发现根本就来不及了。可是当棺材打开之后,采春却整个人都害怕得站了起来,因为那棺材里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原本棺材里向欢阳的尸体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 向定双眼骤然睁大,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棺材。 过了许久,他好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口中却只有一个字——查! 第一百六十八章:控制,要为我所用 南彦明从宏源法师哪里什么也没有得到,心中烦躁不已:“如今这般有什么意思,这分明什么都已经结束了,向欢阳也已经死了,为什么都要一直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呢?” 那侍从看着南彦明的目光有些深沉,那眸子里幽暗的色彩让栗天麟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 “其实也并不是全无所获。”那侍从将目光从南彦明的身上移开,遇到了南彦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这南彦明根本就是榆木脑袋,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如今云宁郡主可是在我们的手里了。”侍从得意洋洋地勾起了唇角,南明彦跟着侍从到了一个幽暗的密室里,那向欢阳的尸体正是在那密室当中,这倒是真的让南明彦震惊了,伸手指着向欢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死了,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最主要的事情是怎么样让本王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而不是纠结于向欢阳的事情。 那侍从只是笑着,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对于南彦明的质问丝毫也不在意,南彦明没有得到答复,这才回头看着侍从,刚好看到了侍从那阴测测的笑容,那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停在了嘴边。 “王爷,若是属下说这云宁郡主还活着王爷可会相信?”这么问了一句,明知道依着南彦明的智商是不能够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的,但是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看着南彦明那眸中的怒气,笑道:“王爷可是觉得这般做云宁郡主就是欺君之罪,让她再死一次?” 南彦明自然是点头肯定了,在她看来,倘若向欢阳没有死,那么让她再死一次才是正确的做法,谁料这侍从却是一脸不满意地看着南彦明:“倘若云宁郡主还活着,能够为我们所用,岂不是更好?” “当初那禹州知府的事情可是云宁郡主解决的,丞相大人不过是揽下了这么一个名头 罢了。”看着南彦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侍从有些得意地继续道“云宁郡主可不是一般人,王爷不是还没有拿到丞相大人的玉扳指吗?这东西没有人比云宁郡主更容易拿到了。” “可是……她可是已经死了的人。就算是没有死,那若是父皇知道了……”还没有等到南彦明将自己的担忧说完,那侍从就赶紧打断了“王爷还在担心什么,这什么事情会是没有风险的?王爷应当知道这云宁郡主可是已经死过的向梦瑶,当初向定能够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我们不是也可以吗?” 南彦明心中好生思量了一番,不得不说这侍从的提议对自己来说是有些诱惑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倘若向欢阳真的没有死去,那么自己也是有心将这个女人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的。 那侍从只是但笑不语:“想必,丞相大人会比我们更着急。” 他可重来不是南彦明这样没有脑子的,自己能够轻轻松松从丞相府中将向欢阳的尸体给带了出来,那就说明那睿智的丞相大人一直不在府中,那么能去哪里?他早已经料定了去往紫竹庵寻找宏源法师的就一定是向定本人了,若只是一般人,这宏源法师可不会服毒自尽的。 看着那侍从一脸笃定的样子,南彦明的担忧才消除了许多,这个人虽说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但是能力自己也是了解的。 而紫竹庵的事情早已经在整个皇城传得风风雨雨,原本有些消沉的元亨却是一个激灵从宿醉中清醒了几分,话语中一个劲地说着宏源法师的名号。 这宏源法师他是听说过的,据说这宏源法师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之人,若是宏源法师不避世,只怕自己也得不到这第一神医的名号。 只是这宏源法师自从避世之后就一向没有多少消息,也没有人去扰了宏源法师的清修,这宏源法师也就在这世间销声匿迹了一般,这许多日子以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宏源法师这个人了,却不想,这如今宏源法师那边怎么会出事。 元亨当下就从消沉之中走了出来,心中有着一种冲动让自己走到了丞相府中,硬说是要吊唁向欢阳,原本府中的人都只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了元亨,元亨本就心中有些疑惑,这好好的为什么就阻止自己去吊唁了呢? 正好这个时候碰上了采春,采春看着门口的元亨,那原本悲痛的内心还是抽搐了一下,这个有着一颗医者仁心的人终究还是来看望自家小姐了,看着元亨那憔悴的模样,采春心中有些酸涩,到底他是为小姐伤心的吧,或许事实上元亨并不是前些日子不对自家小姐伸出援手,而是有什么无奈呢?这么一个善良的神医,怎么可能看着别人去死呢? 但是若说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那也是假的,采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元亨:“元少爷当初怎么不来。” 这说的当初元亨当然明白,向欢阳都死了好几天了,自己才来吊唁,确实是晚了。 “是我无能,什么也帮不了欢阳,我有何颜面来见欢阳?”说得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采春想要解释,摇了摇头,那一直红肿着的眼角滑下了泪水,却又紧咬着自己的唇什么也不敢说,向定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这向欢阳的尸体不见了的事情可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出去的。 “不是,小姐和元少爷是好朋友,小姐是不会怪元少爷的。”早已经将自己的誓言放在了一边,忘了自己才和季兰说过不会再相信男人,这元亨将她自己曾经的决心击得粉碎。 元亨的眸子一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欢阳若是见不到饿哦,一定会怪我的,我要去见欢阳。” “元少爷,你见不到小姐的。”采春一激动就这么说了出来,在元亨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却又垂下了眸子,什么也不愿意再说,只是一个劲地让元亨回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合作,我要向欢阳 元亨倒是也没有为难采春,采春让他回去他也就真的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悄悄回头卡拉了猜出一眼,见采春依旧是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自己却碍着什么原因不敢多说的样子,心中这才想起了向欢阳也许并没有死去的想法。 回去后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元火,他和元火平日里一向都是很少接触的,因而这一次他主动找元火,确实将元火给吓住了,只是听了元亨的话之后,才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犹豫了许久之后才将昭仪娘娘那边的事情告诉了元亨。 这两者一对照,元亨就已经确定了向欢阳根本就是假死的事情。只承诺元火若是找到了向欢阳的尸体,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将向欢阳救过来。 元火虽然对元亨有些成见,并不觉得元亨有一颗仁爱之心,却也相信元亨对向欢阳的感情,想着元亨是怎么也不会让向欢阳真正出事的,心下放心了许多,也就离开了。 元亨眼中进宫一闪,以自己第一神医的名义给丞相府递上了拜帖,虽说这向欢阳元火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其他人却大多只知道自己是元尚书府的庶子,并不知道第一神医元公子就是他元亨。主要是自己作为一个庶子很少和别人接触,认识自己的人就少了。而自己作为第一神医,别人又很难和自己有机会接触,见过自己的人也少了。 向定因着向欢阳尸体被人盗走,那从宏源法师那里拿到的药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用的,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传来了第一神医的拜帖自然是喜出望外的,当下就应了下来。令人好好准备一番,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个第一神医。 元亨是带着面具去的丞相府,向定并没有认出元亨来。 元亨有意将话题引到向欢阳的身上,向定本就希望得到元亨的帮助,据说这个元亨也是高洁之人,想必定然不会欺骗自己,于是将向欢阳可能只是假死的事情告知了元亨,又将在宏源法师那里取得的药丸给了元亨,问元亨能否知道这药丸是否是让向欢阳醒过来的药。 元亨将这两颗药丸都收了起来,只说是要带回去查看一番,向定本有疑惑,但是现在却并没有其他的办法,于是就只能由着元亨了。 元亨看着这药丸,也并不能够确定这药的成分,回忆起元火曾经说过这向欢阳可是留了一颗假死药给章文的,于是在还不清楚这个药的成分的时候就欺骗章文说这就是假死药,让章文给许倾城服下了。 之后就是丞相府的事情还没有在这皇城冷却下去,将军府的许姑娘就这么去了的消息也就传了出来,虽说这许倾城在将军府的身份实在hi尴尬,谁也不知道许倾城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因着许倾城一直和欧阳少在一起,所以这所有人都将许倾城当作了欧阳少身边的人。 栗天麟帮助章文在埋葬许倾城的时候找了尸体将许倾城给换了下来,这许倾城无名无份的,她的死亡也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这死了也不过就是草草埋葬罢了,于是栗天麟等人将尸体换了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将元亨给的一颗药丸给了许倾城服下,这许倾城当真在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章文对元亨自然是感激的,栗天麟向来就对元亨没有好脸色,但是因着向欢阳的事情也算是有求于元亨,倒也没有和元亨起什么冲突。 元亨虽说想要找栗天麟的麻烦,但是奈何栗天麟对自己并没有丝毫不对付,他始终是王爷的身份,元亨也不能够自己无理。 最终确认了许倾城完全无碍之后,元亨就做了两颗看起来和这假死药的解药差不多的药丸退还给了向定,而自己的手中却握着那一刻真正的药丸。 而后又从向定的口中得知他怀疑事情和南彦明有关系,便已经确定了那偷盗尸体的事情是南彦明做的。向定没有证据不敢和南彦明等人正面来,更何况向欢阳是罪人,他也不敢将事情闹大了,于是便没有宣扬,但是元亨却是不怕的,于是从向定那里离开之后就直接去找了南彦明。 “元少爷来本王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南彦明原本是不愿意见元亨的,毕竟元亨不过是尚书府和一个庶子,要是让人知道自己一个王爷和庶子来往,岂不是丢了自己王府的脸面,但是奈何元亨却让人带了四个字给南彦明,那四个字正是宏源法师。这般南彦明才不淡定了,这才见了元亨。 “王爷,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云宁郡主我倒是可以将她救醒。”元亨料定了南彦明带走向欢阳的尸体一定是想要向欢阳醒来的。 南彦明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倒是他身旁的侍从见到元亨那悠闲惬意的样子,知道元亨一定不是一般人,料定了与阿恒是真的有什么办法,于是直率地问:“你有什么条件?” 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元亨卡拉了一眼那侍从,早就知道这南彦明这么一个人一定不会得到皇帝的看重的,如今却被委以重任,背后一定有人,竟然没有想到南彦明的随从原来就不是一般人:“不瞒王爷,元亨对云宁郡主可是倾慕已久了。” 叫的是王爷,但是说的话却是对着元亨身后的侍从的。 那侍从沉默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勾唇一笑:“但是云宁郡主的心可不在元神医那里。” 一句神医让南彦明一惊,只是两人都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元亨也笑笑:“可是倘若云宁郡主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我想王爷也希望云宁郡主能被王爷所用吧。” 元亨笑道:“我这里有一种蛊毒,能让人失去记忆,往后蛊虫成长了还有想不到的效果。” 这要是向欢阳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倒是真的可以受到自己人的掌控了,那随从真心地和元亨合作了起来,于是让向欢阳吃下了元亨的药丸。 第一百七十章:记忆,什么都陌生 “醒了?”向欢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只是元亨在给向欢阳服下药之前已经和南彦明等人商量好了由元亨带走向欢阳,因此向欢阳这才在刚一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元亨,元亨就盛来一杯水递给了向欢阳。 “你是谁?”向欢阳又闭了一下眼。许是自己睡的时间太长了,眼皮有一些厚重。大概瞟了一眼,自己正躺在山洞内。这旁边的人是一个男子,却长得有一张比女子还要妖冶的容颜,只是自己并不认得这个人。 “你看看你怀中的簪子自然会想起我的。”元亨垂下了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向欢阳的问题。这向欢阳怀中的簪子,本是栗天麟送给向欢阳的那一支。向欢阳看着怀中的簪子,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那么一个人送过自己一支簪子,还给自己说过好多话,但是到底说的什么,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自己也想不起来更不要说那人的容貌了。 只是隐隐约约记得那人说过会永远陪着自己。 元亨想要离开。向欢阳预备拉住元亨,可是元亨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你怎么还是记不得我了吗,为什么?” 元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想换啊有那个看到这簪子还有些记忆?怎么就那么栗天麟吗,就这么难忘吗? 可是这辈子想换啊有那个只能够是自己的,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和别的人在一起的。 向欢阳拍了拍额头:“我当真是不记得了,脑袋好空。” “无妨,过些日子,我会一件一件告知你的。”元亨眼角划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既然很多都记不起来了,自己不介意一件一件给向欢阳编制。要是让栗天麟的名字换成了自己的,想必那时候自己一定可以和向欢阳过得很幸福。 “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元亨问,心里想:“不管你还记得什么,我都会让你的记忆彻底的颠覆。” “你在想什么?”向欢阳偏着头。小心翼翼地问。许是才醒来,一切都是那么那么陌生,说起话也小心翼翼的。 “没有。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元亨灼热的目光射向向欢阳,见向欢阳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才继续说:“有什么记得的都告诉我,你忘了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是从小到大的吗?”向欢阳紧紧蹙着眉头,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叫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元亨犹豫了少倾,肯定地点头:“对呀!从小到大的。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元亨依旧肯定地看着向欢阳。丝毫没有说了谎的慌乱。 从小到大是真的,但是没有秘密却是假的,元亨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和向欢阳没有秘密,可是这一切怎么可能呢?有栗天麟在,自己只能让向欢阳生活在自己编制的谎言当中,否则,这个女子,一定不属于自己,但是自己怎么可能放得下他呢? “可是我都不记得你了。”向欢阳咬着嘴唇:“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夭。那就重新认识我啊!我叫元亨,你的元亨啊!”元亨看着洞顶,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向欢阳当初叫自己哼唧时那丝毫也不设防的笑容,他便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是你的哼唧啊!,你忘了吗,当初你都是这么叫我的。” “哼唧!”向欢阳尝试着叫了一声,却没有注意到当她这样叫的时候,元亨那有些扭曲的笑容。 这么一声,叫得却很是自然,让向欢阳丝毫也不怀疑自己真的曾经这么不停地教过这个名字。 “对,就是这样,你一向都是这样叫我的。现在,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元亨温和地笑笑,眼神里满是关切。说话间都透露着真情,一如曾将对待向欢阳的那样,那温柔的样子,倘若向欢阳还有记忆,一定会以为自己和元亨的关系又回到了曾经,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 “我记得,有人给了我簪子,然后告诉我会一直陪着我。”向欢阳埋下了头。那唇角勾着一丝笑容,眼睛里的喜悦让元亨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栗天麟对向欢阳真的那么重要吗?什么都忘了,唯独记得他? “小夭,你还记得我我就开心了。”元亨温柔地说着,将自己替代了栗天麟,继续对着向欢阳温柔地说道。“还有呢?还有什么?” 向欢阳蹙着眉头,努力回忆起来:“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还有……”向欢阳的手握成了拳头,开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还有什么?” 元亨满意地笑笑,接着又柔情地看着向欢阳:“别想了,没关系的。记不起来的我都告诉你。” “你全都知道吗?”向欢阳还是有一些诧异“可是我不记得你了!” “你忘了我说的吗?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元亨笑笑,拿过向欢阳的簪子,将向欢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中,只是向欢阳却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元亨尴尬地笑笑:“小夭,你这不是还记得我送给你簪子了吗?” 向欢阳看了一眼元亨,那送自己簪子的人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是总觉得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但是自己又实在是说不出来不是他又是? 向欢阳只得点了点头。“哼唧,这里是哪里啊?” 元亨因为自己的思绪,并没有注意到向欢阳的问题。 “哼唧,你说你会告诉我的。”向欢阳着急得又说到。想不起自己的过去,她觉得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怪人,自己是不完整的。好痛苦。多么希望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听着元亨叫着自己小夭,向欢阳想着大概就是自己的名字了吧,但是自己对这个名字却该死的陌生,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但是看这个人对自己温柔的模样,似乎是不会骗自己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谎言,能不择手段 “啊!”元亨并不清楚向欢阳说了些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哦。” 方才自己完完全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倒是忽略了向欢阳,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不屑于自己现在的行为,但是又怎么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现在的做法,倘若能够将向欢阳留在自己身边,用一点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哼唧,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向欢阳坐了起来“为什么我全身都好痛。就像是骨头都散了一样。” “你刚醒,就不要问太多了,相信我。我会一件一件慢慢告诉你的。”元亨将自己有些纠结的目光收了起来,重新抓起了向欢阳的手,在向欢阳想要挣扎的时候却握得更加紧了“小夭,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听了这样的话,向欢阳停止了挣扎。 “答应我,先休息好。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听我告诉你你以前的事情啊。”元亨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碗粥“你现在记住你叫小夭就好了。” 向定原本就是因为向欢阳和小夭长得像想要向欢阳去代替小夭在栗天麟的身边,如今自己这么做也不算是违背了向定的意思。想来就算是向定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感谢自己的,毕竟要是向欢阳还活着,这只怕皇上可饶不了这向府,但是要是向欢阳是小夭的身份,要是向定肯和自己合作的话,向欢阳可是能够继续给向定做事的,这对于向定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看着向欢阳那什么都不知道,元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元亨笑笑,也不多解释,试了一下粥是否会太烫,才喂向向欢阳:“来,张口。” 向欢阳乖乖地喝了小半碗。便摇着头,紧紧闭着嘴。 “再喝一口?”元亨温柔地看着向欢阳。劝到。那话语中的宠溺让向欢阳的疑惑又打消了一点,这么对自己好的人应该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吧? 但是向欢阳摇了摇头,她着实是吃不下的。 “小夭。你这样身子怎么养好?”元亨关切地说笑,故作无奈地把粥放在了一边。虽然心中很是鄙夷自己这样的做法,但是如果自己能够这样一直和向欢阳呆在一起,应当是自己一辈子的幸运了,这中间到底是什么手段哪里有什么重要的吗? “哼唧,我是什么人啊?”向欢阳眨了一下眼睛,问到。她别的可以不知道,可是,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什么亲人,总还是应该清楚的吧。 “听话,明天回家我再告诉你。”元亨挠了一下头“回到家里不久什么都知道了吗?” “小夭,你累了。”元亨坐在向欢阳的身边“好好休息好吗?” 恳切地询问着向欢阳。让对着这个世界完全陌生的向欢阳有了一丝的温暖。 元亨其实只是想要一个人单独静静,也好想一想对于向欢阳那层出不穷的问题,到底都应该怎么解答。 “那哼唧,你要答应我,明天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好吗?”向欢阳看着元亨,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倔强,那寒风将刚才心中的温暖驱散得干干净净。 “好。”元亨一口肯定。那笃定的目光让向欢阳的心都安定了几分。 向欢阳的眼里突然有了光芒,虽然脑袋还有一些昏昏沉沉,可是有元亨这么陪着,她也不觉得有多累了。况且这元亨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就应当会做到的,向欢阳愿意相信元亨,到底她现在能够相信的也只有元亨了。 “小夭,你放心,我说的话都是承诺。”元亨对着向欢阳笑笑。向欢阳也跟着笑了起来。方才的哀伤已经不见了。 元亨的眼角却凝重了起来,自己说的话当然是承诺,说过会一直陪着向欢阳的,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向欢阳和栗天麟在一起,向欢阳终究只能够是自己的。 让向欢阳再休息了一日,元亨突然对着向欢阳道: “走,我带你去见你的家人” 向欢阳点头,元亨是她唯一的记忆,除了元亨,她谁都不认识,所以他能够相信的只有元亨。元亨说什么,他跟着也就是了。 “家人?家人都是谁?分别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吗?”向欢阳偏头问着元亨,对于那些自己忘记的事情有许多的期待。 政治俺要知道自己的家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一点点的记忆也没有。 “小夭,你只要一个哥哥,他是王爷的随从,我们是做下人的,什么事都要一主子的利益为先。。”元亨这么替向欢阳解释,接着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向欢阳“只要是主子的话,我们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即使是主子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也必须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这南彦明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根本就是受别人控制的,这南彦明说什么话,不都是那身边的随从决定的吗,而自己和那随从分明就是同盟,在向欢阳这里,他自然会帮着自己的。 “人生一世,不是应该为自己而活吗?”向欢阳倔强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对于元亨的话慢慢的都是不赞同,一时之间有些不清楚元亨的话,还无法接受元亨的理论。 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失去自我呢? “我们和普通人不同,小夭,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主子对我们好,我们就应该好好的报答主子。”元亨继续说着,见向欢阳没有答话,又继续说“你忘了,王爷是怎么护你的了吗?你不是发过毒誓说一生只为都会好好效忠王爷的吗?” 元亨说着谎话,那脸上竟然一丝一毫的说谎的模样都没有,严肃认真的模样让向欢阳猜想自己一定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的。 元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反正向欢阳什么也不记得,他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只要能够将向欢阳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可以不择手段。 向欢阳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奈地开口:“王爷叫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颠倒,水火不相容 “小夭,六王爷叫做南彦明。”南彦明三个字被元亨说得异常清晰,那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就这么一直盯着向欢阳,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向欢阳忍不住点了点头。 “小夭,今日我们就去见王爷。”一句话说完就抓住了向欢阳的手,牵着她离开了山洞“原本王爷对我们好,我们本来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但是中美两国有一些人想要破坏我们。” 向欢阳现在对自己的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元亨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前些日子,自己想要问元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亨都是用养好自己的身子作为理由让自己先不要多问,如今元亨愿意多说,自己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赶紧追问了起来:“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生活?” “因为王爷身份尊贵,有着让世人都羡慕的荣华,这权力和富贵对人的诱惑总是难以抵挡的,只要涉及到这些东西,皇家的人的、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谁还管你是不是至亲。”元亨的话让向欢阳的心中有了一丝伤感,自己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些道理却还是明白的,她是失去了记忆而不是傻。 “栗王爷栗天麟想方设法要对付六王爷,要杀了我们。”元亨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狠毒,自己既然已经骗了向欢阳,就绝对没有退路的,这左右都是欺骗,元亨不介意多欺骗他一点点,这样兴许向欢阳还能够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只要最后能够留住他,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向欢阳看着这样的元亨,心中有些惧怕,这般狠毒的目光让他不适,自从自己醒来,元亨就一直都是温柔的,对自己关怀备至,怎么爷不应该是这样的面目。 “可是吓到了,我只是想到了栗王爷,心中……”一拳打在了身边的树上,那拳头上擦出了鲜血。向欢阳间他的手拉;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间他手上的鲜血擦干净“他若是这般无情无义,早晚都会有报应的,你又何必要这么生气,伤害的终究是自己,不值得。” 那轻轻淡淡的目光多了些关心,让元亨整个人都感受到了温暖,咧嘴对着向欢阳一笑,那狭长的眸子里沾染着几丝邪气。 “小夭,栗王爷与我们水火不容,有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要平静下来就可以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向欢阳爷明白这样的道理,点了点头”我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六王爷是我的家人,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人伤害王爷。“ 他向欢阳就算是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又如何,那护短的性子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身边的人免受伤害。 元亨正是了解向欢阳这一点,这才能够这么几句话就让向欢阳相信了自己。让向欢阳更有可能被自己所用,元亨看着向欢阳给自己留下的背影,那眸子温柔下来,自言自语道:“欢阳,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若是别人买知道你还活着,想必你一定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只有给牛换一个新的身份了。“ 纵使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向欢阳好,但是元亨却是明白的,自己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罢了。这南彦明本就是傻的,只要南彦明登上大位,那么他们才是幕后真正掌握实权的人保,只有如此,只有掌握了足够的势力和地位,自己才能够真的一直保护向欢阳。 向欢阳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却并没有栗天麟和南彦明的影子,心中对这两个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人充满了好奇,回过头来催促着怨恨快些跟上自己。 元亨冲着向欢阳一笑,而后迅速跟了上去,这个女人是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放手的。 追上向欢阳又拉紧了向欢阳的手,倘若向欢阳能够永远失去记忆,自己就能够永远陪着有他,他也会一辈子相信 自己,元亨这般想着,而后唇角带笑,他相信,向定是不会拆穿自己的,至于元火那边,自己并没有打算给他们什么交代。 向欢阳任由着元亨拉着自己的手没,没有了最开始的挣扎,这让元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加快了速度带着向欢阳朝南彦明的住处走去:“小夭,你和刚去世的云宁郡主长得一模一样。” 一到了集市上元亨就从怀中掏出来一块早已经准备好的纱巾蒙住了向欢阳的面庞:“若是别人看到你的容颜,怕是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 向欢阳自从清醒过来,就不断打听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云宁郡主从一个庶女变成了郡主,却不思皇上的恩德,反而谋害宫妃,不遵礼法,陷害嫡姐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于是点了点头,竟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个云宁郡主会长得一模一样。 向欢阳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这个被人议论的云宁郡主,而所谓的小夭不过是自己顶替的罢了。 “说起来,小夭,你和栗王爷小时候也是有些交情的,栗王爷对你是有些感情的,许多年前,栗王爷曾经说过会娶你的。”看着向欢阳那满脸疑惑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或许栗王爷还是爱你的,只是有的事情……怕是栗王爷也是没有办法。” 元亨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向欢阳心中有些气恼:“你何必和栗王爷说什么好话,过去我和他怎么样,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什么爱我?若是真的爱我怎么会伤害六王爷,既然六王爷是我的恩人,他若是真对我有请又怎么会这般?若是真要娶我,又怎么会有他和云宁郡主的婚事?” “你不用给他找借口。”向欢阳清冷的目光看着元亨,那纱巾在风中飘动,元亨只觉得飘在了自己的心上,痒痒的,咽了一口唾液:“那么,以后,也许我们和他会是敌人。” 向欢阳点头,并没有察觉元亨的异常。 第一百七十三章:重逢,跪在我脚下 向欢阳与元亨走走停停,向欢阳虽然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但是奈何元亨却是不慌不忙,来到南彦明府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王府门口竟然有人特意迎接向欢阳,倒是将向欢阳当作阻止一般对待,向欢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元亨,元亨说的自己的哥哥是王爷的随从,按理说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这王府待自己却像是主人一般,自己说什么也不可以对不起南彦明的。 “哼唧,王爷在哪里啊?这里好大。”向欢阳又问,都在这里跟着带路的婢女转了好久了,可是自己的哥哥和王爷她都还没有见到,本以为可以早早就到了这里,然后和自己的家人好好说说话的,只是结果到了这里都已经那么晚了。 “王爷就在前边”元亨指着前边的一座长亭“穿过去就是了。” 说着拉着向欢阳大不向前走去,那手掌传递的温度让向欢阳心中也温暖了起来,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笑意直达眼底。平生又一个这么宠爱关怀自己的朋友,还有一个听说很宠爱自己的哥哥,向欢阳觉得自己一定是幸福快乐的,若是没有栗天麟从中破坏,自己大抵应该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之一吧。 向欢阳吐气如兰,就是那话语间的音调都已经温暖了起来: “我这就过去,哼唧你快一点。” 向欢阳冲到了元亨前面。那手从自己手中脱开的时候元亨感觉自己都被一种韩流所包围着,好像自己一旦放手就再也握不住了一样,赶忙跑了上去,又将向欢阳拉住了。 向欢阳冲着元亨嫣然一笑,元亨的好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这么冷的天,自己的手却因为元亨一直握着,温暖了许多,向欢阳心中自然开心,说不敢动是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堵得慌。 南彦明向来就没有大智慧,自己的情绪也不能够好好控制,元亨只害怕南彦明在向欢阳的面前露出了什么马脚。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南彦明,元亨对向欢阳也就不放心起来,于是对着向欢阳道“王爷不喜欢话多的人,王爷要是没有让你说话,你一定不要多嘴。” 倘若向欢阳不多嘴,这南彦明应当也就没有多少说话的机会了吧,这般向欢阳应当是什么也察觉不了的。向欢阳他志在必得,容不得半点意外。 “知道啦知道啦。”向欢阳依旧笑着。高兴地应了下来。只是对于元亨的叮嘱有些无奈,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至于对自己那么不放心吗? 面上虽然有些不悦,但是内心却是开心的,能够有人这么宠着自己,如何不好? “王爷就在前面,小夭,王爷因着处理许多事情,最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今日脾气有些烦躁,你别惹着王爷。”元亨交代。接着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一脸的严肃。 向欢阳点点头,也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褶皱,对着元亨甜甜一笑。 自己怎么可能会惹祸呢,这王爷不介意自己是下人,让身边的人将自己当主子一般的看待,向欢阳虽然不记得南彦明,但是对南彦明还是有着许多的期待的。 见到南彦明的时候果然不出元亨所料,南彦明得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向欢阳,这个女子仗着向定的宠爱仗着郡主的身份,从来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可是如今,不还是得乖乖在自己的收下办事了吗?南彦明那探索一样的目光让向欢阳一愣,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元亨,这六王爷季兰对自己那么好,还打开了府门迎接自己,又怎么会这般看待自己呢? “王爷。“元亨对着南彦明行了礼,那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很明显是特意提醒南彦明不要失态,南彦明看了一眼元亨,对于这个尚书府的庶子他是看不上的,但是奈何自己身边的恶人却是很重视元亨,还特意叮嘱自己要对元亨客客气气的。 于是只得勉强地扯出了笑容:“小夭……没事就好。“ 小夭两个字叫得有些别扭,向欢阳听着眉头微蹙,总觉得有一些乖乖的,而后握着元亨的手就这么加重了力道,元亨对着向欢阳笑笑让向欢阳放心了许多。 而后元亨和南彦明身边的侍从对视了一眼,只听那是从道:“妹妹,王爷这些日子过于操劳了。” 一句话说出,而后来也不管南彦明的脸色,就这么朝着向欢阳走来:“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向欢阳一双眼睛看向那侍从,可是记忆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还是元亨对着向欢阳一笑:“小夭,这是你的哥哥啊,末孤。” 向欢阳张口叫了一声哥哥,却尴尬得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南彦明眉头紧锁,自己的侍从,跟了自己那么久,自己尚且不知道这个是从的名字,这元亨就已经知道了。这让南彦明心中闪过了一些不悦,这侍从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能人,自己给他面子也就是了,可是这元亨不过是你尚书府的庶子而已,自己凭什么也要对他这么和善? 元亨眼睛一眯,南彦明的不平他是看着的,这个南彦明倒真不是一般的蠢货,在他嫌弃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怎么可就不想想自己才更加嫌弃他,他若是没有了这王爷的身份,只怕就什么也不是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王爷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末孤对着南彦明抱拳,那模样看似恭敬,可是在向欢阳看不到的地方却是警告地看着南彦明,那眼中甚至是威胁的,倘若南彦明不听从,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南彦明袖摆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元亨也好,还是这个末孤也罢,早晚他都要让他们跪在自己的脚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深深吸了一口气,南彦明道:“你兄妹重逢,本王甚是欣慰。“ 第一百七十四章:信任,我会好好的 南彦明离开之后,末孤才带着向欢阳去了一个房间,间向欢阳给安置了下来,又说了许多关怀的话,向欢阳在过去的记忆怎么爷想不起来的情况下只觉得这元亨和末孤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应当要相信这两个人的,除了这两人,他她着实没有其他的依靠。 “妹妹,你先在这里好生休息。”末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向欢阳叹了一口气,想换这样眉头轻蹙“哥哥,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那一声哥哥还是感觉很别扭,这个称呼对向欢阳来说那么的陌生,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人,现在突然叫一个人哥哥,着实是不习惯的。 这和叫元亨不一样,自己和元亨过去本来就是熟识的,自己曾经是真真实实叫元亨哼唧的,所以开口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 听了向欢阳的话,末孤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犹豫了好久才道:“妹妹,这……栗王爷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六王爷被栗王各种迫害,如今是心思烦躁,哥哥只恨自己无能,什么也帮不上王爷,我们兄妹还要劳烦王爷照顾,哥哥惭愧啊。” 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向欢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倒是听说过这个栗王爷心思深沉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虽说这栗王爷和南彦明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名义上他也是深受皇恩的王爷,怎么可以如此迫害南彦明呢? “哥哥,我是否能够帮助王爷什么?”向欢阳间末孤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移开,直觉有什么话想要给自己说,这才这么问了一句,倘若真的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自己是绝对不会推脱的。 “妹妹,哥哥不想将你搅进来。”末孤无奈地笑笑,那苦涩的笑容让向欢阳的心中觉得难受,有这么一个亲人,凡事都为了自己着想,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让他一个人操心呢? “我愿意。”坚定地说出了那么一句话,然后将视线放在了元亨的身上“哼唧,已经给我说了,我和栗王爷小的时候就认识的,还有一些交情,倘若栗王当真在背后使用什么花招,我们确实防不胜防,我愿意和哥哥分担。” “只是我应该怎么做?”向欢阳抬起自己的一双眼睛看向了末孤,自己的这个哥哥总让自己觉得高深莫测,可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并不像是假的,所以向欢阳选择了相信他。 向欢阳的反应在元亨的意料之中,元亨和末孤对视了一眼,而后抓住了向欢阳的手:“小夭,栗王爷诡计多,心机深沉,你若是和他有接触你让我怎么放心?” 越是有人试图阻止,向欢阳心中的感动就越深,反倒是越发觉得愧疚起来,这才是家人,这就是家的温暖,有人关心有人会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这种感觉向欢阳只觉得那么难得,想要用一辈子去珍惜。 “就这么说定了,王爷季兰待我们这么好,我们绝对不能对不起王爷。”向欢阳倔强地做了决定,而后推开了元亨的手,对着元亨点了点头,示意元亨相信自己:“哥哥,我要做什么。” 末孤还是有所迟疑,犹豫了好久后才说道:“妹妹,你要取得栗王爷的信任,然后将他的势力摸清楚。” 犹豫了许久,就在向欢阳都以为末孤还没有说完的话不会在说出口的时候,末孤接着道:“栗王爷和丞相有所勾结,丞相大人手中有一个玉扳指,古怪得很,想必里边有什么玄机,若是可以,哥哥希望你可以完成。” 向欢阳听着,只是点了点头,将末孤的话都记在了心里,自己的过去就是一片空白,这是自己记忆的开始,看着末孤那满满期望的眼神,向欢阳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将这些事情做好,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失望。 “这些事情只有你可以做,因为你和死去的云宁郡主长得一模一样,这丞相最是宠爱云宁郡主,或许会因为妹妹你的容貌对你不一样的关注也未可知。”末孤多加了那么一句话,元亨质问一样地看着末孤,末孤尴尬地闭上了嘴巴“只是,哥哥不想妹妹你去做这些,要是想要取得栗王爷的信任,只怕你以后都不能和我们联系,栗王爷向来英明,若是有一丝一毫的不对被他察觉了,只怕你都会出事,他绝对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向欢阳对末孤的话深信不疑,元亨爷给自己说了,这栗天麟最初可是说过要迎娶自己的,可是最后呢,竟然对自己的亲人下手,竟然和云宁郡主有了婚约,更是听说,云宁郡主死了后因着云宁郡主是罪人之身,他更是都不曾离去吊唁过,这般绝情的人自然是不能够抱着什么希望的。 “哥哥放心,我会自己很小心的。”向欢阳对着末孤一笑,这话说得自己也没有底,她并不了解栗天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够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好好的呢,这话说出来不过是让末孤放心 一些罢了,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打气。 元亨纠结地蹙着眉头,他并不希望向欢阳呆在栗天麟的身边,可是只要一想到向欢阳会恨栗天麟,栗天麟和向欢阳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爱,有的只是不同的立场他内心就激动起来,想要看着向欢阳一步一步让栗天麟走向毁灭,要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推向悬崖那一定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元亨很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因而任由着末孤这么对着向欢阳说这,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而向欢阳季兰想要获得栗天麟的信任,那么自然要先有机会和栗天麟接触,元亨没有耽搁,当下就主动去安排了,末孤和向欢阳随意说着一些趣事,而后又好生叮嘱不要谈栗天麟发现她和南彦明和元亨等的关系,向欢阳爷都记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重逢,你不是郡主 元亨自打将那假死药换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丞相府,向定每日看着自己手中那白色的解药,却并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处理,这毕竟向欢阳的尸体怎么爷找不到,向定又不知道这解药要在什么时候服下才有用。 这般担忧着,竟然白了许多的头发,所有人都知道这丞相大人宠爱自己的小女儿,但没有想到宠爱到了这样的 境界,竟然连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了。 只是这向定向来是只忠心于皇上的,如今却是皇上下令杀了他最宠爱的女儿,也不知道这向定是否还会那么忠诚可靠。 这大臣和王爷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都不足为奇,谁也不知道向定给会不会在悲痛中做出什么不一般的选择。这许多人都等着看想定之后的表现。 因着这么多人都这么猜测,这样的说法自然也传在了皇上的耳中,皇上也就与向定生了嫌隙,这帝王向来是多疑的,连同自己的兄弟二字都会怀疑,更何况是一个臣子。 向定察觉到了皇上的态度,心中也就堵了起来。原本并没有丝毫想要支持别的网页皇子上位的向定动摇了,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皇上退位恐怕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如今对与那个位置的争斗是愈加激烈了,自己若是还是一直支持皇上,只怕之后新皇上位这丞相府的荣耀也是保不住的,季兰皇上对自己这么不信任,自己这么多年的辅佐算得了什么,还不如找一个支持的人辅佐他登上那大位,兴许还能让向府再昌盛几十年。 向定的目光落在了手里的解药上,自己自己和一辈子并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如今是造了什么孽,自家的女儿一个个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向欢阳被下令处死,向梦云容貌已经不再,贞洁爷早就没有了,向梦云的未来早就已经毁了,而向梦舞那边听闻三王爷有了一个红粉知己,能歌善舞,文采更是一流,这向梦舞早已经被三王爷冷落了,向定叹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自己向家会成了这副模样。 突然想到当初三贤王来找自己说明他都是冤枉的事情,他突然有些理解三贤王的心情了,鞠躬尽瘁一辈子,但是最后却是被怀疑,这是怎么爷无法接受的。向定收起了自己的解药,不知不觉倒真的想要向三贤王的府邸走去。 这三贤王仍旧有许多人列可他各种各样的罪状,向定知道这分明是三贤王在百姓的心中声望高,皇上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知名爱戴自己的臣子超过自己呢,这才想要治了三贤王。 自己的处境现在和三贤王又有多大的区别,不都是你遭到了那上位者的怀疑吗,恐怕自己的下场和三贤王爷没有什么两样,向定想兴许自己应该和三贤王一起找一个适合做君主的人好生辅佐才是。 可是就在街上的时候,寒风吹起了马车的帘子,向定却突然看到前边一个身着白色曳地裙的女子那背影简直和向欢阳一模一样,当下就慌慌忙忙地让停了马车,赶紧朝着那女子追去。 直接拉住了那女子,而后道:“欢阳……” 叫欢阳的时候向定的身子都在颤抖,就怕是自己认错了人,就怕面前的女子会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向欢阳一双眼睛看着向定,他的双眼突出,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好了,那下颚的胡茬爷已经许久没有修理,看起来憔悴极了。那斑白的头发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 向欢阳蹙着眉头,这都说向定宠爱自己的小女儿云宁郡主看来是不会有假的,这样子着实是可怜极了,向欢阳心中想自己出事的时候末孤是不是也是这样思念自己的,是不是也是这么憔悴?他猜想一定是这样的,心中有些动容,自己也有亲人,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和末孤自己的哥哥一直呆在一起。 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容颜都露在了向定的面前,向定那许久都紧紧闭着的唇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欢阳,我的女儿。” 那声音颤颤巍巍的,虚弱的样子让向欢阳怀疑向定了也许下一刻就会断气。若是她自己还有记忆,一定会被这个场面给吓到,这向定分明就是将自己当作棋子的,怎么可能会那么关心自己? 只是这个时候的向欢阳,所有的记忆都是末孤和元亨灌输给她的,对于向欢阳和向定的过去,她什么也不清楚。 “我不是。”向欢阳挣脱了拉着自己的手的向定,自己今日不过是出来置办机身衣裳罢了,却不想会遇到这个末孤经常给自己提及的丞相大人向定。向欢阳看过向定的画像,倒是认出他来的。 “丞相大人认错人了”向欢阳退了一步,和向定保持着距离,这向定自己的女儿死了就这么伤心,怎么就不想想和栗天麟勾结害死了其他人的时候那些人的家人 会多么难过?更何况这向欢阳大逆不道谋害给宫妃迫害嫡姐本就是罪有应得,而其他人却根本就是无辜的啊。 向欢阳这时候根本不曾想自己所排斥的云宁郡主才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欢阳。”向定不敢相信地看向向欢阳,自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认错“你可是在怪我?” 他过去表现得的确对向欢阳是不怎么关心的“我只是想要锻炼你,让你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不得不对你这么冷漠……” 向定的话说出口却让向欢阳一愣,都说这向定可是对向欢阳疼爱有加的,这冷漠两个字究竟从何而来,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末孤说过要让自己在向定那里拿到什么玉扳指,或许这就是一个和向定接触的好机会,更有可能从向定那里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向欢阳想自己应该和这个向定多一些接触的。 自己要获得栗天麟的信任,如果栗天麟和向定真的有所勾结,想必自己获得向定的信任会让事情事半功倍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相邀,找一条捷径 “丞相大人,我并非是云宁郡主。”向欢阳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这般说了出来,一双明亮的羊眼睛看向向定,向定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去了下来披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这向定向来宠爱自己的小女儿,向欢阳早就听到了这种说法,所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震惊。 “欢阳……”向定还是这么叫了一句,原本这个角落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向欢阳在这呆了许久也没有人将视线落在向欢阳的身上,但是向定身份尊贵,自然是不一样的,这向定一到了这里,这儿就已经有了许多的人围了过来。 “这云宁郡主不是已经死了吗?”一时之间议论声就已经在这周围响了起来,向欢阳往日并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乖乖呆在府中,反而经常就这么在外边,因而这些人有人认识向欢阳也是不假的。 也有一些人并不认识向欢阳,但是听着周遭的人都说这是向欢阳,也就都相信了。 向定眉头轻蹙,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且不管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向欢阳,若是让人知道向欢阳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怕自己这个向府就这么保不住了,于是向定那眉头越来越紧,不论如何,都是当真不能让人知道向欢阳还活着的。 自己在府中办了丧礼,本来就已经是得罪了皇上了,若是要是真让人知道向欢阳是假死,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向定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深沉了起来,心中疑惑向欢阳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才装作是不认识自己。 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向定扫视了一圈,而后严肃地看着向欢阳,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是?” 这特意提高了的声音让周遭的人都听得清楚,这下四周的人都震惊了,这人莫非不是云宁郡主?四下了议论纷纷,谁都知道这向欢阳是着着实实死了的,听说是畏罪自杀,这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况且丞相府可是办了葬礼的,死了那么多天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活过来的吧。 向欢阳听了许多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猜测向定的意思,但是自己得到的消息可是向定很是宠爱向欢阳的,想着若是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熟悉也是正常的 ,当下也就没有多心,只笑道:“回大人,小女叫小夭。” “小夭。”向定的脚步踉跄了一步,自己原本就是想要向欢阳代替小夭呆在栗天麟的身边,注意着栗天麟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有想到这如今向欢阳刚出了事情,这个小夭就这么出现了。 这周遭的人听了向定和向欢阳的对话,都已经诧异了起来,只是对于向欢阳的话却是信的居多,这天下之大,要是有两个人长得相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向欢阳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向定说话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但是自己似乎是不认识向定的,要不是元亨给了向定的画像给自己看,自己今日也是万万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向定的。 周围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疑惑了起来,冲来没有听说过小夭这么一个人啊,向定眼看着这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给隐藏在暗处的影卫们一个神色,那些人才出现将这些看热闹的民众都驱离了现场。才一会儿,这里就只剩下了向定和向欢阳。 “欢阳,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父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向定的目光有些急切,那眼中的担忧就像是洪水一样差点淹没了向欢阳,向欢阳心道这个云宁郡主当真是幸运,有那么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么一些没有良知的事情。 心下对向定多了几分好感,这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啊。 “大人,我真的不是云宁郡主。”小夭摇了摇头,自己是想要获得向定的信任,想要向定将自己带回丞相府,兴许这样自己就和栗天麟的关系近了几分,这般,自己也能够早日完成自己的任务,和末孤与南彦明分担一些忧愁了。可是看着笑得那自然流露出的关爱,向欢阳实在是不忍心欺骗向定,自己就算是丧失了过去的记忆,但是始终还是那般善良的。 向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向欢阳,注意着向欢阳的每一个表情:“你当真不是?” 向欢阳摇了摇头,肯定了向定的话:“我只是恰巧和云宁郡主长得相似罢了。” 那眼中的坚定却让向定愣了许久,向欢阳倔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若是眼前的女子挡着不是向欢阳,这未免相似度也太高了,向定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本相想念欢阳,冒犯了小夭姑娘额。” 对于向定态度的转换,小夭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失去了一个快速接近栗天麟的机会,但是自己并不后悔。 “没事。”淡淡回应了一声,疏远却不会让人感受到冷漠,向定看着向欢阳的目光更加的深沉了起来,上下再打量了一遍向欢阳:“小夭姑娘是要去哪里?” 向欢阳一愣,寒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寒颤,向定的披风是极其暖和的,但是在这里仍旧挡不住严寒,向欢阳不自在地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一脸憔悴的向定,这哪里还有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应该有的华贵?没有了披风 的向定身影在寒风中显得那么的单薄。 向欢阳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双手奉上还给了向定:“大人,还是自己用吧。” 向定目光微微颤动,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披风接了过来:“小夭姑娘和小女实在是相似,不知道能否在丞相府去喝杯茶水?” 这父亲看到了和自己的女儿长得相似的人而后这般邀请,这是完全说得过去的,向欢阳也没有怀疑什么也就点了点头。 况且,自己本就想要去丞相府给自己接近栗天麟找一条捷径。 第一百七十七章:反感,只能在这里 向欢阳跟着向定去了丞相的事情很快就在皇城传得沸沸扬扬,向欢阳只觉得这些人不可理解,不过是出了一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至于那么大的动静吗?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就是向欢阳,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哪里是长得像可以说得清的。 因着和向欢阳在这里遇见了,向定临时改变了主意,打道回府,并没有再去三贤王的府上。回到了向府,向定直接将向欢阳带到了书房,一双眼睛阴鸷地看着向欢阳,恨不得把她盯出一个洞来,向欢阳被向定这样的视线看得蹙起了眉头,似乎刚才自己觉得向定慈爱是错的。 果然,还不等向欢阳再开口说什么,向定就已经伸手掐住了向欢阳的脖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已经料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向欢阳,可是向欢阳都已经到了自己的书房了,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和自己也十分陌生的表情,这怎么能够不让向定意外呢,向欢阳想要挣脱向定那死死掐着自己脖子的手,面目通红,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那清冷的眸子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向定,这个丞相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疑惑的目光看得向定内心一震,向欢阳在巷子里说自己叫小夭的情景在向定的面前不停地闪现,向定手慢慢放松了力道,由着向欢阳落在了地上。 “欢阳……”向定不确定地再叫了一次,似乎声音真的是没有必要在自家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的。 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两颗白色的药丸,想了想倘若向欢阳真的是假死,没有自己身上的解药只怕向欢阳是真的不可能醒过来的,这两颗药都在自己的手中,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必然不是向欢阳了? 向定原本却也怀疑过是自己手中的药出了问题,但是找了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来看过了,食欲哦有人都说是没有被替换的,而第一神医向来就是颇受尊敬的,向定想着么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偷换药物这样卑鄙的事情的。 “丞相大人认错人了。”向欢阳咳嗽了一下,那脖子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的脑袋清醒得厉害,对向定竟然生出了一种反感的感觉,和最开始觉得向定慈爱完全不同,好像这样的感觉是深深扎根在自己的内心里的,如今向定这么对待自己,只不过是将自己深埋在记忆中的感受给带了回来,想着元亨和自己说过,这个向定和栗天麟狼狈为奸,没有一个甚是好东西,看来果然是不错的,这向定表面上看对向欢阳疼爱有加,但是刚才在将自己当作了向欢阳的前提下还想着要掐死自己,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疼爱。 向定将向欢阳的目光看在眼中,感受着向欢阳的埋怨,而后叹了一口气:“本相冒犯了。” 他方才只当是向欢阳和栗天麟有了什么计划,这才在自己的面前在装模作样,一时气不过才这办啊对待向欢阳的,自己安排向欢阳接近栗天麟是想要掌控栗天麟,而不是让向欢阳转向他对付自己,只是刚才向欢阳那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才让向定确认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 向欢阳看着向定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这般将别人的性命视作草芥,如今只是一句冒犯就要让 自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南彦明贵为王爷,尚且将自己当作自家人看待尊重自己,这向定不过是一个臣子,怎么就这么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小夭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限定符烦躁地看着向欢阳,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原本的部署许多都已经乱了,自己当然是心急如焚了,这个时候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小夭却突然出现,让向定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自己沦为了一颗棋子,但是自己竟然不知道执棋的人是谁。 向欢阳看着向定阴测测的目光,并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她并不是一个傻的,这说出来了自己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自己何苦要给自己找麻烦。 “小夭还有事,谢过大人款待。”向欢阳让自己平静下来,清冷的眸子转了转就要离开,原本是想要通过向定更快速地接近栗天麟的,但是现在知道向定对向欢阳的态度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向欢阳当然不敢在这里多呆,如若不然,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住。”向定那憔悴的样子已然不见,此时此刻一声站住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向欢阳果然停下了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要将小夭强留在这里吗?” 向定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心中涌起了孤独感,向欢阳一向懂得审时度势,平日里只要自己强势了,她大多就会顺着了,这般自己也不会给向欢阳任何的裤头,相反还会让他在这丞相府中为所欲为,但是眼前的人明显不一样,即便察觉到了自己眼中的愤怒,她也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不是本相要将你强留在这里,而是你只能在这里。”向定一步一步向着向欢阳走进,那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在这书房之中显得很是清晰,好像每一步都踏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让向欢阳心紧缩了一下。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向欢阳直视着向定,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眼中的反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让一向都稳重的向定莫名有些心慌,自己是不想被眼前的女子这般看着的。 向欢阳却丝毫也没有在意向定的想法。刚要开口再次询问,就听到门外有人道:“相爷,栗王爷来了。” 在向定的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欢阳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却在向定看过来的时候恢复了正常。 第一百七十八章:栗王,不是向欢阳 这栗天麟和下那个顶果然是私下了有往来的,向欢阳这般下了定论,原本以为这个向定是一心忠于皇上的,这皇城的所有人都说向定最是忠诚。这栗天麟是在疆场成长的的战神,也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人竟然也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这些个大臣勾结。 向欢阳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想着元亨的话,脑海里全都是元亨和末孤对自己那温柔而关怀的模样,是眼前的人和那所谓的栗王爷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了伤害,从现在开始,她一定会去的这两个人的信任,帮助南彦明拿到向定手中的玉扳指,打探清楚栗天麟背后的势力,让栗天麟的这些暗处的势力通通毁灭。 “他怎么会来?“向定的注意力立马就从向欢阳的 身上转移了,自己和栗天麟一向都没有往来的,向欢阳的丧礼栗天麟还没有来吊唁一下,如今怎么就来了? 视线重新落在了向欢阳的心上,这个栗天麟莫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才来的? 自己今日在巷子里遇见了一个酷似向欢阳的人,而后将那女子带回了丞相府中,这样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皇城,若是栗天麟因为这件事情来倒是是哟的过去的。 “可是为了小夭而来?”向欢阳将向定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向定眸光一闪,倘若眼前的这个女子当真是小夭,那便是栗天麟心中念念不忘的人了,只是看着人的眼光中并没有对栗天麟有半点的情谊,难道对于这个小夭,栗天麟竟然只是一厢情愿,既然这小夭对栗天麟并没有感情,若是她能够为自己所用,那么她的作用岂不是和向欢阳一样? 只在这么一小会,向定的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想了太多的可能。 向欢阳也不慌,任由向定在这里思索,真正要慌张的应该是今日来的栗天麟才是。 “小夭姑娘可要是去见一见?”向定这般询问,就算是向欢阳真的想要去见栗天麟,向定也是断然不会允许的,这般问一下不过是为了看向欢阳的反应罢了。 向欢阳摇了摇头,自己自然想要好好见一见这个栗天麟了,这个将自己的家人伤害的王爷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但是向欢阳也明白向定绝对不是真心让自己见栗天麟的,向定既然和栗天麟是一条船上的人,也自然知道自己和栗天麟是两个立场的人,断然没有让自己打扰他妈恩商量事情的道理的。 向欢阳的眼中没有多余的感情,让向定放心了许多,似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眼前啊的女子对栗天麟当真是没有多余的感情的,据自己做知道的消息,这栗天麟对向欢阳也是有感情的,想必也是渐渐忘了这个小夭姑娘的吧?可是如今向欢阳的尸体已经失踪了,自己私下了派了许多人尚且没有找到,想必原本给想向欢阳安排的位置确实是需要让人顶替的,这小夭姑娘不失为一颗上好的棋子。 “小夭姑娘和栗王爷也许久没有联系了吧?”向定继续诱导着“这栗王爷却似乎是没有忘记小夭姑娘的。” 向欢阳眉头一蹙,真是一个花心的人,倘若没有忘记自己还要迎娶云宁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对自己或者对云宁郡主,这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向定却误会了向欢阳的心思,只当是犹豫了起来,房子中的烛光在寒风中微微颤颤,向定的目光聚集着一层复杂的光芒。 “都许久没有见过了,一切都已经变了。”向欢阳还是拒绝了,自己若是现在看到栗天麟,只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杀了他,但是自己也知道,想要获得栗天麟的信任,自己必须要平心静气,这个时候,自己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这绝对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向定点了点头,向欢阳所说的一切都已经变了被他记在了心里,对象和向欢阳点啊了点头,似乎已经看到了向欢阳给自己做事的样子,那紧紧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而后叫来蝙蝠好生看着向欢阳,他就先出去了。 蝙蝠出现在书房的时候就已经被向欢阳的面容震慑到了,眼前的女子和自家主子是那么的相似,简直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只是这个人怎么可能不是自家主子呢? 那忧伤的目光让向欢阳有些别扭,尴尬地一笑,那笑容却是那么的疏远,并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你叫什么名字,一直都是丞相大人身边的吗?” 蝙蝠只是盯着向欢阳看,那目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开口道:“蝙蝠,属下是云宁郡主的人。” 蝙蝠自打向欢阳出事之后,才知道自己早已经将向欢阳当作了自己真正的主子而丝毫不自知,自打向欢阳的尸体都已经失踪之后,蝙蝠就一直没有合眼,没日没夜地带着人暗地里寻找向欢阳,直到今日都在传丞相大人在巷子里遇见了一个酷似向欢阳的女子,蝙蝠才欣喜地回来了,蝙蝠是可以进入向定的书房的,他隐住了自己的身形就这么出现在了向定的身边,看到向欢阳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却听到向定叫向欢阳小夭姑娘,才知晓这眼前的女子并不是自己的主子。 而后,蝙蝠就那么一直呆滞地站在书房直到现在都还不愿意相信这个女子不是向欢阳。 蝙蝠那炽热的目光让向欢阳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蝙蝠浑然不觉自己的失礼,视线仍旧一直在向欢阳的身上。 “云宁郡主待你很好?”看眼前的人身形瘦小,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向欢阳想着这样的人平日里应该没有少被虐待吧,但是看这人的眼神,却是没有帮戴安埋怨的。 蝙蝠还没有来的及多做解释,就听到门口又有人道:“小夭姑娘,栗王爷请姑娘过去一趟。” 第一百七十九章:舞女,已经忘了你 蝙蝠的目光这才从向欢阳的身上移开:“你去吗?” 说话间向欢阳注意到蝙蝠的手指小幅度颤抖了一下,很明显对这个栗王爷很是不满。向欢阳自言自语道:“听闻栗王爷很爱郡主,就是明知道郡主犯了错也一直在央求皇上彻查。” 这话说完,蝙蝠满脸已经黑了下来,张口似乎想啊哟说些什么,可是看了一眼向欢阳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来。 “王爷的事情,不是属下可以妄加揣测的。”这分明是故意敷衍自己,向欢阳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一点呢?从蝙蝠那纠结的脸色中已经知道蝙蝠是不怎么看好这一份爱的。 “丞相大人怎么说?”向欢阳冲着门口问了一句,看样子,刚才向定是不希望自己和栗天麟有所接触的,怎么这会难不成已经改变了主意? “奴婢不知。”那门口的丫鬟这么应了一声,而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蝙蝠看了一眼向欢阳,试探性地问问:“当真不去吗?” 方才想换啊有那个没有跟着那丫头的步伐离去,蝙蝠就已经断定了向欢阳是不去的,那眼中有许多的意外,到底还是将眼前的恶人当作向欢阳看待的,总觉得她是不应该拒绝栗天麟的。 向欢阳看向蝙蝠,蝙蝠那深沉的眸子让向欢阳明白这又是将自己当作了云宁郡主了,心下对这个云宁郡主越加疑惑了起来,这应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分明是谋害宫妃陷害嫡姐手段阴狠毒辣,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让身边的人这般真切地对她呢? “不去。”向欢阳笃定道,只是心中却越加想要知道这栗天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要知道这云宁郡主放在心上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看着向欢阳那有些纠结的面庞,蝙蝠小声道:“若是你想要见他,我有办法。” 一句话,让向欢阳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什么办法?” 蝙蝠就这么看着向欢阳,并没有着急回答向欢阳的问题:“听闻小夭姑娘和王爷也说得上是青梅竹马的,看来果然如此了。” “并不。”向欢阳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坚定,过去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的自己只想要守护好自己的亲人,不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早已经不记得他了。” 原本是实话实说,但是听到了蝙蝠的耳朵里却猜想眼前的女子不过是自欺欺人。蝙蝠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埋怨:“你和郡主真的太像了,就像是同一个人。” 那埋怨的语气让向欢阳一惊,看向蝙蝠的眸子,却只觉得两人的距离那么远,远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向欢阳想自己和这个蝙蝠是怎么也亲近不起来的。 “大概这就是栗王爷好像很爱郡主却在郡主死后来吊唁都没有的原因吧。”蝙蝠小声地自言自语,只是这话却落在了向欢阳的心上。 自顾感情的事情最是让人看不透的。 莫不是这栗天麟心中当真是有自己的?所以因为云宁郡主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这才答应迎娶云宁郡主,只是这样,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我要见王爷。”心中的疑惑驱使着她去看看栗天麟,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过往的记忆。 蝙蝠点头:“丞相大人喜爱歌舞,平常再过一刻钟,都会叫去舞女的。” 蝙蝠跟在向定的身边久了,对于向定的生活爱好自然是清楚无比的,对于这些,向欢阳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认为这些个人大抵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平日里自然都是过着奢靡的生活。 “你是让我扮作舞女?”向欢阳反问了一句“可是我不会。” 这些贵人府中的舞蹈大多都是排练好的,自己若是就这么去了,要如何才能和原本的相符合,这瞬间就会被发现的。 向欢阳的顾虑合情合理,但是蝙蝠却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哀伤的眼睛看向了向欢阳,而后苦笑了一下:“其实早晚也是要见的,你也不必在这里急于一时。” 且不管这个人究竟是小夭还是向欢阳,长了这样的 面容又出现在了皇城之中,自然也就已经牵扯到了这些事情中,是绝对不可能脱身事外的。 向欢阳自然明白蝙蝠这话的深层含义,有些感激地看了便是福一眼,这个男人虽然身材娇小,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够保护人安全的暗卫,但是这份友善向欢阳却是感受到了的,心中蓦然涌起了一丝温暖,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 只是有的时候自己就是想要早早的知道,每一次当有人提到栗王爷的时候向欢阳就觉得心跳都会漏了一拍,似乎自己和那个人有许许多多的关系,可是自己想要去回忆,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向欢阳只能相信元亨的话,猜想兴许是因为自己和栗天麟有着仇恨,所以再提到他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 兴许是过去当真是爱过他的,只是他负了自己,害了自己的亲人,这才由爱生恨?向欢阳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有的人既然忘了,想必也就没有再想起来的必要,自己现在有元亨又末孤不是什么都够了吗? “你考虑一下吧。”蝙蝠看着向欢阳那清冷的眸子,这个女子连眼神都那么像向欢阳。就凭这一点,自己也是会一直帮助她的,就好像是帮助向欢阳一样。 向欢阳斩钉截铁:“我去。” 露出马脚之类的她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且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向定都一定会给自己遮掩的,因为自己和向欢阳长得实在是长的太像了。倘若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会有人想方设法让人相信自己其实就是云宁郡主,而这样,若是事情说大了,完全可以说是欺君之罪,这向府可就是怎么也保不住了的。 更何况,皇上因为向定要回向欢阳的尸体并大办葬礼的事情本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觉着是向定已经不甘为人臣了,若是这向欢阳未死的消息传了出去,只怕向定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这也是向定只能私下里寻找向欢阳尸体的原因。 第一百八十章:感受,来到栗王府 蝙蝠也是说到做到,向欢阳刚一肯定自己要去见栗天麟,他就已经给向欢阳安排好了,让向欢阳顶替了一个舞女。 和蝙蝠说的分毫不差,向定果然在那个时间观看歌舞,向欢阳忙跟着上去了,视线却不经意地向着向定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宾客席上坐在首位的人身穿黑色蟒袍,通身都是冰寒的气质,向欢阳心怦然一动,这个男子身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让向欢阳突然有了一些怯场,不敢就这么进去,只怕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就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 向定目光射向了向欢阳,打从向欢阳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眉头微微一蹙,这个女子在书房分明是说的不愿意见栗天麟的,所以向定并没有想到向欢阳会出现在这里,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僵硬,害怕这个向欢阳会给自己惹出什么事情,当下就将手中的茶杯给放了下来,而后扬手示意这些人都退下去。 向欢阳没有想到自己混在人群中也能那么快被向定给认出来,此刻更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栗天麟手里的茶杯啪一声就放在了桌子上,从茶杯当中溅出来了一滴茶水,这声音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所有的动作也都听了下来。 向欢阳的目光也同样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那男人一双犀利的眼睛就这般向着向欢阳射来,那好像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让向欢阳不自觉地垂下了头,试图避开栗天麟的目光,心中却纠结着他是否已经没有再看向这边? “乏了。”栗天麟突然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好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都说这个栗王爷喜怒不形于色,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许就会发怒,方才的情景让在场的人都以为有什么地方惹到了这尊煞神呢。 眼看着这些舞女们都要离去,向欢阳心中有些慌乱,自己的目的就是接近栗天麟,要是自己就这么和这些舞女们一起离开了,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可是若是留下来,这向定那边也不好交代啊,况且这栗天麟对自己究竟什么他爱赌自己也不清楚,他未必肯帮着自己不是。 正在向欢阳纠结的时候,栗天麟却对着她道:“你,过来。” 所有的目光都在这一刻向着向欢阳所在的角落射来,向欢阳只是低着头,在栗天麟没有指名道姓的情况下并不感鲁莽。 原本自己是想着若是比看出什么不对,自己就这样直接出去的,相信向定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去死的。只是在看到栗天麟的第一眼,向欢阳就改变了主意,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向欢阳敢肯定,若是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只怕是没有人可以改变什么。 看着向欢阳那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栗天麟缓缓抬起了手指向了向欢阳,一双眼睛怎么也不肯从向欢阳的身上移开,天知道,自己为了寻找他多少个日夜没有休息,她倒好,明明没事却不给自己一点消息。 栗天麟真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那一刻也没有从向欢阳身上移开的视线让众人都纷纷退向了两旁,想换啊有那个意识到这些人的行为也准备退开的时候,向定却突然开口:“小夭姑娘怎么来了?” 向欢阳这下只得尴尬地站在了原地,既然向定这般指出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于是抬起头来压抑着对向定的反感,行了礼:“大人,小夭听闻栗王爷来了,小夭过去和栗王爷有些交情,不知道栗王爷如今怎么样了,甚是想念,所以才过来看看。” 而后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了栗天麟:“更何况,难道不是栗王爷邀请小夭来的吗?” 今日那个丫鬟可是在书房外说的栗天麟邀请自己的,向欢阳这个时候这么说出来,向定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一双眼睛将向欢阳上上下下将向欢阳打量了一边,然后才让向欢阳坐下了。 栗天麟的视线还是一直落在向欢阳的身上,旁若无人,向欢阳无处可避,干脆也抬起了头来和栗天麟对视。那清冷的眸子让栗天麟浑身一震,向欢阳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了情谊,栗天麟看得明明白白,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向欢阳,刚才他们都说是小夭,栗天麟心混乱得厉害,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 自己之所以敢要邀请向欢阳在这里来,不过是听人说向定 呆了一个酷似向欢阳的人回到了丞相府,却并没有人说清楚这究竟有多像。若是早知道这个人是小夭,栗天麟绝对不敢在这样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来见她的。 “小夭……”说话间声音有些颤抖,那不可置信的样子让向欢阳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不……你不是小夭。”栗天麟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而后离开了自己的坐席朝着向欢阳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人还没有靠近,向欢阳就觉得一股凉气向着自己逼近,那冰凉的感觉从心中升起然后扩散到了全身,竟然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寒冷了许多。 “王爷。”向定在看到向欢阳失态之后这么叫了一声,而后佯装疑惑道:“王爷可是认识小夭姑娘?” 这小夭是栗天麟的青梅竹马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让向欢阳嫁给栗天麟? 栗天麟并没有理会向定,向定知道自己的事情他是明白的,通常来说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最亲切的朋友,而是两个站在不同的立场却惺惺相惜的敌人。 “欢阳,你说过以后的路我们要一起走的。”栗天麟牵起了向欢阳的手,将主位上的向定完完全全的忽视。 向欢阳清冷的目光看向栗天麟,眼神不自在地闪烁了一下,随后,试图挣脱栗天麟的手。 第一百八十一章:要了,你要记得我 栗天麟却并不理会向欢阳的挣扎,反而将向欢阳的手我的更加紧了起来,在向欢阳试图开口的时候,他手用力一拉,就将向欢阳给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笑道:“欢阳,你跑不了的。” 女子身上的味道那么的熟悉,栗天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有一些哀伤,为什么这个女子总是想要三番两次地逃离自己?当初说过的山盟海誓在向欢阳的心中到底算得上什么,为什么他还要离开自己。 这般想着,将向欢阳抱得更紧了。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喘气都有些困难。 那温热的触感让向欢阳的心一痛,一种熟悉的感觉围绕着自己,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甚至不知道这样熟悉的感觉以为这什么,但是似乎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通身都有些燥热了起来,就是这寒风此刻也不能让向欢阳又一丝一毫的寒意。向定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想拥的两个人,一张脸已经黑了下来,却在一瞬间有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欢阳。”栗天麟的声音在向欢阳的耳边回荡,向欢阳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将栗天麟一把推开:“王爷请自重。” 这个男子如同寒冰一样的气质让向欢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刚才自己竟然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温暖,方才的那一幕一定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况且栗天麟那一声欢阳让向欢阳的心都已经沉到了谷底:“王爷,你认错人了?” 自己到底和云宁郡主又多么相似呢,为什么这样这样嗯都会将自己人成她? “你说什么?”栗天麟一把抓住了向欢阳的手腕,那手上的力道让向欢阳感受到了一股疼痛,向欢阳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末孤和元亨还在害怕自己因为和这个男人过去的情谊而无法面对这个男人伤害他们的事实,可是你看现在呢,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哪里还有什么情谊可讲,他的心分明都在另一个女人的心上。 她不知道自己和栗天麟过去的故事,只是在元亨的语气中猜到自己过去一定是对栗天麟死心塌地的,一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定没有违背过栗天麟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落下了被抛弃的下场。 “王爷,竟然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不出吗?怎么,或者说网页对云宁郡主的情谊也不是真的?”想换啊有那个冷嘲热讽,这向定作为向欢阳的父亲,都能够将自己认错,跟贺卡u那个是栗天麟呢? 向欢阳此刻这么说不过是图一是之快罢了:“王爷在云宁郡主死了后都害怕殃及自己,竟然连上府吊唁都不敢。如今还在这里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 那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样子让栗天麟有些意外,想要张口解释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住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欢阳,容我以后再给你解释。” 栗天麟只当是向欢阳在身自己的气,这个时候,那原本因为向欢阳已经没事却不告诉自己的愤怒早已经烟消云散。 向欢阳苦笑着看着栗天麟,那唇角苦涩的笑容让栗天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只听向欢阳继续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如今是只有云宁郡主,将小夭忘了个干干净净吗?” 那一声小夭特意加重了语气,栗天麟这才重新打量了向欢阳一遍,小夭,这个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和向欢阳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将向欢阳当作了小夭,这个女子,曾经是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在自己才遇到向欢阳的时候,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向欢阳和她长得像所以才对向欢阳收下留情在,只是在后来的现相处中,向欢阳一点一点地侵蚀了自己担心,自己这才慢慢沦陷,直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甚至为了向欢阳都想过了要起兵造反,只是最近变故太多了,计划得再好都已经赶不上那变化的速度了。 原本以为只要找到了向欢阳那假死的躯体,让元亨救下向欢阳,自己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谁知道这个时候却出现了那么一个人自称是小夭,而向欢阳却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欢阳,别闹了。”栗天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一些的慌乱。 那近乎恳求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眼中,她却只觉得有些可笑,这个男人,现在满脑子里都只有向欢阳而已,而自己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 “怎么,王爷已经不记得我了吗?”小夭唇角的讽刺让栗天麟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自己当初将向欢阳当作了小夭,难不成今日竟然真的将小夭当作了向欢阳。 向定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已经相信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向欢阳,这下就看着栗天麟的反应了。 “王爷可真是对云宁郡主一往情深啊。”向欢阳嘲弄着,因为对向欢阳的感情,而降彼此的情感完全不顾,甚至做出了伤害自己亲人的事情来。 栗天麟并没有反驳,这句话说得丝毫没有错,如今的他确实对向欢阳一往情深。那眸中的哀伤转瞬间句在栗天麟的眸子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栗天麟那犀利的目光逼视着向欢阳,想要将向欢阳的所有的谎言都看穿。 向欢阳无所畏惧地任由着栗天麟打量,本以为只要栗天麟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就没事了,栗天麟接下来的话却让向欢阳大吃一惊:“相爷,小夭姑娘已经是你府上的舞女了?” 向定想了想,并没有着急回答,倒是向欢阳带了些挑衅的口吻问道:“怎么?王爷是有什么意见?” 这也算是承认了方才栗天麟的话了。栗天麟是让人来请了自己过来,自己却不堂堂正正的过来反倒是混在了舞女之间,这难免不会让人华裔自己居心叵测。 向欢阳只觉着这个栗天麟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定然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只怕他会抓着自己偷偷摸摸过来为理由处置自己,所以慌忙承认了。 “相爷将她送与本王如何。”栗天麟再次开口。 第一百八十二章:失忆,到底怎么了 向欢阳唇角那嘲弄的意味更加明显了,这栗天麟分明是将自己看作了一件物品,以为可以随转让,向欢阳对于自己的去处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力。 将目光看向了向定,也不知道向定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自己不是向欢阳不是他的女儿,事实上也不是他府上的人,这一点向定心知肚明,也不知道向定会不会就趁着刚才自己已经承认的话当真将自己送给栗天麟。 向定接触到了向欢阳的目光,片刻的迟疑之后对着栗天麟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网页喜欢带走就是了。” 果然是狼狈为奸,当真都不是什么好人,向欢阳这么想着,却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且不管向定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自己本身就是要接近栗天麟的,倘若自己想方设法进入栗王府,只怕还会让栗天麟的疑心加重,如今是栗天麟自己要了她的,她倒是可以顺着走下来的。 看着还在发愣的向欢阳,向定心中那个有一丝的不是滋味,但是这小夭既然重新在这皇城出现了,就注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怪不得自己。 “能入得了王爷的眼,是小夭的荣幸。”向欢阳那话说的也有些阴阳怪气的,这个男人,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喜欢他什么了? 脑海中闪过了元亨的模样,那般温柔的男子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应当是自己这辈子的一大幸事了吧,虽然自己和元亨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才短短几天,但是元亨对自己的情谊她确实清清楚楚的。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的路她愿意和元亨一起走。 栗天麟得到了向定的允诺之后,也没有了心思在向府多呆,带着向欢阳就离开了丞相府,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向定并没有亲送,只是唤来了蝙蝠,一番责备,但是却没有真正处罚蝙蝠,可见她本身也是想过了让向欢阳跟着栗天麟一起离开的。 回到栗王府的时候,元火已经在栗王府坐了好一会了,连同前脚刚出了栗王府去向府,元火后脚就赶到了这栗王府,一直在等着栗天麟回来,想必也是因为今日巷子里的事情吧。 突然看见了栗天麟身后的人,元火瞪大了眼睛,而后过来就一拳头打在了向欢阳的肩膀上:“你这人没事怎么不先给本少爷说一声。” 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像汹涌的洪水一般倾泻出来,却在接触到向欢阳那冰冷的目光的时候猛然顿住了,向欢阳看自己的目光太过于陌生,让元火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 将自己的目光看向栗天麟,栗天麟并没有说话,他心中此刻也不好受,他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小夭,但是这人也绝对不是向欢阳。 “你可是在怪本少爷害了你?若不是本少爷让……让母亲带你去见昭仪娘娘,你也不至于这样遭此横祸。”这般说完,小心翼翼地瞥向向欢阳,却见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打从向欢阳进来这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她都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向欢阳的反应让元火有些不悦:“本少爷日日担心着你,你倒好,回来就给本少爷脸色,你以为你还是郡主不成?” 这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只是故意说得难听,希望让向欢阳有些反应。 向欢阳的眸子转向了元火,让元火心中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愿意理会自己了。 “你就是元尚书的嫡子?”向欢阳的话却让元火刚松下来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震惊地看向了向欢阳,愣了好久才笑道:“开什么玩笑?” 向欢阳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 “果然是不学无术。”向欢阳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元火,就这么讽刺了一句,那模样让元火想到了二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起了矛盾,那个时候的向欢阳就是这么一副鄙视自己的模样,而自己骑着高头大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当真称得上是皇城第一小霸王。 想到此,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原来你还记得啊。” 只当方才向欢阳的话是在笑话自己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语气也柔软了几分,只是向欢阳的眸子里却多了几分防备。 还是栗天麟看不过去,对着元火道:“够了。” 元火这才注意到向欢阳和栗天麟之间那陌生的气息,两人虽然走在一起却似乎各怀心事,根本就没有交流。 元火的眸子沉了下,而后道:“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郡主没事就好。” 天知道向欢阳出了事情的时候,自己这些人是多么担忧,那严肃的样子让向欢阳的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的尚书府嫡子元火竟然也有这么深沉的一面,也不知道元亨知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告诉元亨的。 向欢阳这个时候却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只有失忆了的自己浑然不知。 “你认错人了。”向欢阳听着郡主两个字,还是觉得刺耳,自己是小夭,为什么总是要被误会成其他人?自己只为自己而活,而不是谁的替身。 元火惊诧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在得不到向欢阳的反应的时候,才看向了栗天麟,栗天麟还是保持沉默,元火焦躁地蹙起了自己的眉头:“怎么回事?” 但是对于元火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人给他解答。 “失忆了?”元火这般一问,却让栗天麟的目光一亮,方才因着这个女子自称是小夭,栗天麟脑子早已经混乱了,一边是自己现在深爱的女子,一边是自己过去所有的记忆,自己早已经不能够辨别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听着元火说是不是失忆了,这才突然觉得有些可能。 自己对眼前的女子那熟悉的感觉 应当是不会有错的,但是她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承认?若是説失忆也是讲得通的。 “元亨。”栗天麟的口中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向欢阳和元火都是一震。 第一百八十三章:怀疑,还有解药吗 元火迟疑了片刻,这才道:“元亨是神医,若是请他过来看看,定然能够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栗天麟原本是觉得自己在树林中的毒和元亨有关系的,更何况他和元亨本就因为向欢阳而有了许多的的矛盾,所以并不待见元亨。 只是两个人也同样都在意向欢阳,同样想要好好的保护向欢阳,所以在向欢阳出事后两个人很是默契地将过去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一起寻找着向欢阳。又加上元亨帮助章文从将军府上解救出了许倾城的事情,栗天麟对元亨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事实上元亨那高超的医术,以及那治病救人的心思是让栗天麟颇有好感的,倘若元亨能够归顺自己,当初树林的事情就算当真和他有关,栗天麟也是愿意既往不咎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只是这里的人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神医,因为自己的私欲蒙住了自己的心智,栗天麟眼前所有的困境都有他的手笔。 为了得到向欢阳,元亨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向欢阳的脑海中浮现出那男子温柔的模样,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丝笑容,但是随即想到元亨给自己说过,自己要取得栗天麟的信任,而后挖掘出栗天麟的势力,让栗天麟再也没有还手的余地就不能够和元亨和南彦明保持联系,向欢阳心中偶写酸涩,自己只想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亲人身边,说说笑笑,岁月静好,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栗天麟对权势的欲望而毁灭了。 眼中酝酿着一丝埋怨,却在栗天麟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收敛了起来。 “正是如此。”栗天麟道,自己和元亨的恩怨,在向欢阳的事情上显得那么的渺小“相信他也不会让欢阳有事的,况且,他也担心欢阳。” 只是这个时候,章文却出现在在了门口,在他时候身侧的是许倾城,许倾城一身白衣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但是她好像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意,只是从容清冷地站在章文的身边,两人款款踏了进来,向欢阳目光一缩,这两人倒真是郎才女貌。 许倾城看向向欢阳。而后唇角微勾,身子微微一拜:“倾城感谢郡主相助,国务多有冒犯,还望郡主见谅。” 虽是商人的女儿,但是那礼数周全,优雅从容的做派丝毫也不输给达官贵人们的子女。 向欢阳对这样的许倾城并没有恶意,只是自己本就不认识这个女子,所以撤开了身子,避开了许倾城的礼。 许倾城看向身边的章文,章文也不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元火,元火看似随意地走过来伸出手臂搭在了章文的肩上,将自己的重量都依托在了章文的身上,那模样看起来好生随意,但是眸子里的担忧却还是出卖了他。 章文本就不是一个好忽悠的,当下就推开了元火:“怎么回事?” 许倾城走到了章文的身边,和章文十指相握,她是见过向欢阳的,觉着向欢阳有时候虽然清冷,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和善的人,今日是怎么了,好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一般,小声对着章文道:“怪异的很。” 元火将两人拉在了一边,将方才的事情都给他们说了一遍。许倾城听完之后道:“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郡主不见了,就多出来那么一个和郡主一模一样的人?况且,这个人还是消失了那么多年的故人?” 许倾城那一向清冷的目光闪过了一丝狐疑,和章文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点头,默契的样子让元火有些羡慕,只听章文顺着许倾城的话道“许多的偶然都是偶人专门设计的罢了。” 元火沉默了,余光看向了向欢阳,却见向欢阳和栗天麟在那边互相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我们是准备让元亨来看看。”元亨手中有假死药的解药,如不是元亨,这许倾城也不能够站在这里,早就听说了第一神医医术高超,却没有想到原来那是尚书府的庶子。许倾城对元亨很是感激,但是自己虽然是得到了元亨的帮助,但是对元亨却从来没有见过,对他也是好奇的,倘若今日能够得以一见,也是好的,自己也可以好好感谢一下元亨。 “如此也好。”许倾城这般应了一句,可是一向都比较顺着许倾城的章文这个时候却迟疑了,目光落在了许倾城的身上,而后幽幽开口:“这假死药的解药是否还有其他人有?” 元火笑:“你以为那是什么糖果,那么频繁?” 那话中似乎是在嘲笑章文没有什么见识,异想天开,可是看着章文那一脸凝重的样子,却突然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元火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惯了,一副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但是心思也是一个缜密的,这些日子和章文相处下来,也知道章文一向不是多话的人,说出来的话大多都是有用的,如今这个时刻,想必他更不会问什么废话的。 “你什么意思?”那原本嘻嘻哈哈的模样又收敛了起来,严肃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察觉元火的视线,转过了目光,和元火四目相对。而后元火做贼心虚一般将自己的目光别开了。之后又觉得不对,自己在害怕什么?当下又重新看着向欢阳,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但是向欢阳的慕高官却没有再看过来。 元火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失落,多么希望向欢阳还是那个在街上第一次看到那个人,那么活泼朝气,好像和自己是一类人,什么都不怕。突然就很想知道,要是再和向欢阳吵架打架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怀疑元神医?”许倾城最是理解章文的想法,情侣之间的有些默契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章文点了点头,而后道:“草民以为郡主的事情都不应该让他知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疑虑,不顾朋友了 章文的话一说出口,就吸引了房间中所有人的注意,向欢阳木讷地看着章文,不知道章文这话对自己来说是好还是不好,来到栗王府,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她想过要见到元亨,想要从元亨那里获得坚持下去的勇气。可是她在同时也害怕,害怕自己在见到元亨的时候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如此,只怕栗天麟会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着想换啥样沉思的模样,栗天麟目光微闪:“为何?” 虽然是在问章文问题,但是那视线却还是锁定在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栗天麟的目光太过于犀利,她不敢有过多的反应。 “王爷,这解药只有那么两颗,倾城用了一颗,那么,剩下的唯一的解药也在元神医的手里了。”停顿了片刻之后将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现在若是郡主没事,那么元神医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可是元神医却没有和我们有任何的交流。” 这话让元火深思了起来,倘若救了向欢阳的人就是元亨,元亨却并没有告诉自己等人,那元亨的目的可就值得深思了。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正如向欢阳所说的,是自己认错了人。她根本就不是向欢阳呢?那么元亨还在继续寻找向欢阳的踪迹,那岂不是什么都说得明白了? “若是不是郡主……元神医对郡主十分关心,知道这皇城中有了一个和郡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的。”章文的话才说完。栗天麟的脸色就黑了下来,这个元亨,到底不可能和自己在一个阵营的。 向欢阳听得云里雾里的,自己并不知道元亨和向欢阳的事情,只是听这些人的语气,好像元亨对待向欢阳也是极好的,心里竟然有些泛酸,好享购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 向欢阳在心中告诫自己,自己不能够有这样的情绪,她并不愿意自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况且自己和元亨也不过就是好朋友罢了,自己凭什么去这么在意元亨对谁好呢? 元火沉默了半晌,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满满的都是疑惑。 “但真不是?”许倾城的目光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向欢阳虽然自己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是对她还是有着些许印象的,眼前的女子不光是容貌,就是那神态也和向欢阳一模一样的啊,要是当真说这不是向欢阳,他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这几人还在纠结的时候,门外就有人说是元亨来了。向欢阳看向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应,现在面前的人都在怀疑元亨,向欢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把这样的讯息告诉元亨。 章文与元火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栗天麟的身上,在这几人当中作主的终究是栗天麟。 栗天麟点了点头,元火冲着门外的人道:“他怎么来了?让他赶紧来有什么话说了赶紧滚,别平白脏了这栗王府的地。” 这是元火一向无法无天的口吻,被其他人听了倒是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想还阳 却觉得心中难受,这元火和元亨都是尚书府的人,怎么差距却那么大,元亨是温柔的,平日里治病救人最是心善,可是这个元火却是这么一个恃强凌弱的恶棍,只是这老天爷着实不长眼,竟然让元火生成了嫡子,而元亨却只是庶子罢了,在元火的面前终究是矮了那么一大截。 元亨进来的时候元火还是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元亨倒是不介意,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向欢阳,向欢阳心中一慌,就怕自己露出了马脚,让栗天麟知道自己和南彦明元亨一直联系着,这般是不可能取得栗天麟的信任的,这样,南彦明的计划还要如何让进行? “王爷。”元亨对栗天麟的态度还算恭敬,毕竟只是一个臣子,该有的礼数他还是不敢忘的。 栗天麟脸上不显露分毫的疑虑,抬起手将元亨给亲自扶了起来:“你是为了……” “为了小夭姑娘的事情来的。”还不等栗天麟将话说完,元亨就打断了,这在过去十前所未有的事情,过去的元亨礼数向来周全,若是贵人们说什么话他是不会随意发言的。 元火打量着元亨,这个人自己说话他都很少打断,那里来的勇气去打断栗天麟呢?唯独栗天麟的注意力都在元亨的小夭姑娘四个字上。 “你都知道了?”这句话说完栗天麟心中堵得厉害,没有遇到向欢阳之前,自己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这个不见了影踪的小夭姑娘。可是如今小夭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论如何了有人不愿意承受这个事实。 “王爷,这确确实实不是欢阳。”元亨一直是这么称呼向欢阳的,就算是在栗天麟的面前也并没有改口,这般亲切的称谓让元火有些恶心。 章文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不是向欢阳?可是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言谈举止都像是向欢阳的人的呢?容貌能够一样,性格还能够一样吗? 栗天麟沉默半晌唇角一勾:“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元亨不知道小夭姑娘的来历,但是却知道假死药只有元亨这里有解药,要是元亨没有救欢阳,她便不可能活着出现在王爷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身份,怎么和王爷说话的。”元火立刻怒了,这元亨说话间明明就是在暗示栗天麟对他客气一点,不然向欢阳的事情他也未必会尽心尽力。 “还以为你当真对郡主有心,原来是这样对郡主的。”许倾城幽幽开口,那平平静静的语气让向欢阳一震,听他们的说法元亨当初和额云宁郡主关系也是绝对不一般的,只是刚才元亨那根本就不将这个云宁郡主的事情放在心上的行为让向欢阳根本不敢相信,元亨怎么可能是不顾朋友的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不见,笃定了身份 因着向欢阳并不像有人发现自己和元亨的关系,所以纵使自己有满心的疑惑也并没有找机会问出口,只得在一旁看着这些人。 元亨的目光看向了许倾城,许倾城原本是在沧州的,被欧阳少带到了皇城之后也没有见过,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是许倾城本就是一个冷静而睿智的人,呆在将军府中,也将这皇城的局势弄得清清楚楚的,元亨和欧阳少有过联系,许倾城是知道的,也就将元亨记了下来多了解了一些。 “元亨怎么对她还轮不到这位姑娘来指点什么吧。”虽然元亨并不认识许倾城,但是这皇城的达官显贵他都是认识的,绝对没有许倾城这号人,因而对许倾城的态度着实说不上好。 向欢阳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元亨应该是温柔的,只是现在却怎么完全变了样子?这样的 元亨让她感到陌生。 那心里突然压抑得厉害,那陌生的感觉那么熟悉,好像是自己内心深处本身就有的。不经意间瞥向了栗天麟,对于这个男子自己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心中疑惑不已,莫非真是元亨在欺骗自己?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想法,元亨对自己那般温柔,是自己醒过来之后的依靠,自己怎么可以这般怀疑他?这栗天麟阴狠毒辣,谁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况且这栗天麟和南彦明水火不容,栗天麟伤害自己的亲人,自己就算是失去了记忆,看到栗天麟都还想着討一个公道,更何况元亨的记忆可是实实在在的见了栗天麟有所反常也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带小夭姑娘下去休息。”栗天麟那么来了一句,许倾城明白地点了点头,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小夭姑娘这边请。” 章文对着许倾城点了点头,对于这女子的机敏他是越加喜欢的。 这个世界,女子大多还是呆在闺阁之中不问事情的,章文栗天麟思想比较开明,并不觉得女子的一声就只应该相夫教子,因而就是许倾城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之中他们也是不介意的,但是此刻元亨在场,许倾城能够自己退出去也是最好不过的。 向欢阳目光落在了元亨的身上,元亨冲着向欢阳微微点头,向欢阳这才跟着许倾城离开了。元火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冲着元亨吼道:“你还说她不是向欢阳?” 这话传在了向欢阳的耳中,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会,在许倾城看过来的时候却还是跟着离开了。 只是心中纳罕,这云宁郡主和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相似,才会让那么多人都认错,甚至于到了此时此刻元火还要说自己就是云宁郡主,但是自己怎么会和云宁郡主像呢,那云宁郡主谋害宫妃陷害嫡姐,自己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应当和自己完全不相同才是。 “小夭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许倾城保持那温婉的笑容,说话间轻声细语的让向欢阳的心中好受了不少,这个女子温柔娴雅,倒是很是让人喜欢,向欢阳想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无事。”回应了许倾城一笑,自己内心的疑惑又怎么能够对许倾城说呢。 “小夭姑娘从皇城失踪了那么多年,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个多事之秋又回来了。”许倾城原本是不知道小夭这个人的,对于小夭的所有了解都是今日栗天麟将向欢阳待会府之前了解的,所知甚少。 虽说内心里依然不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是向欢阳,但是既然方才栗天麟都已经说了是带小夭姑娘下去休息,她自然不会惹出。 “过去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抱歉地笑笑,说出了这样的 事实,自己要是呆在这栗王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早晚都会让人知道的,所以还不如自己主动说了。栗天麟本来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份,问了自己许多小夭的事情,自己都是没有答上来的,若是说自己什么都忘了,自己也是给栗天麟说的什么都忘了。 许倾城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小夭姑娘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又怎么偏偏记得自己是小夭呢?” “你什么意思?”原本的好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本以为这个女子是高洁的,没想到也会私下里趁着自己失忆来扰乱自己的心绪们,多亏了元亨早就告诉过自己,这栗王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想来这话是半点错处也没有的。 “倾城并不是想要挑唆什么,但是小夭姑娘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就这么笃定自己的身份?”许倾城一双眼睛逼视着向欢阳,那眼中的真挚让向欢阳有些慌神,一手推开了许倾城“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算是失忆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记得起来的。” 话是怎么说的,但是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和元亨相处的场景是清晰的,当时,自己确确实实是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元亨说自己是小夭自己也就信了,和他一起去见了南彦明,去见了自己毫无印象的哥哥。 会不会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小夭? 向欢阳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元亨待自己极好,自己怎么可以怀疑他。更何况,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向欢阳所做的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是你自己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是别人告诉你的你是什么身份?”许倾城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向欢阳,方才向欢阳那眉间的纠结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向欢阳想要掏出自己刚醒来时候的那只簪子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心中疑惑:“簪子呢?” 许倾城看到向欢阳的模样,不忍心将向欢阳逼得太紧,于是笑道:“倾城不过是和小夭姑娘开了个玩笑。” 向欢阳也笑,但是那笑容却别扭得很。 第一百八十六章:安顿,从不受欺辱 这边许倾城将向欢阳安顿在了离栗天麟的房间比较近的地方,这若是这人是向欢阳想必栗天麟会很满意自己的安排的,可是如果不是向欢阳,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不得不说,这许倾城是当真聪慧的 。 “小夭姑娘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很笃定的。”元亨这般对着房间中的人说着,这向欢阳失忆的事情他知道了根本就不足为奇,栗天麟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后元亨的视线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笑道:“王爷对小夭姑娘应该也是十分挂念才对啊,怎么现在看来却不怎么愿意和小夭姑娘再次相见。” 这话让元火心里难受得厉害,这个时候,向欢阳出了事情,谁还管什么小夭? “她当真不是……”栗天麟还是不愿意相信,元亨冷笑“若她是欢阳,我定不会让她再呆在王爷身边。” 元亨对向欢阳是执着的,栗天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元亨说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那内心深处的疑惑也就少了许多。 “王爷,这……”章文走了过来,给了元亨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元亨不要在说话了,元亨虽然是尚书府的人,但是她却是不怕元亨的,自己虽然身份卑微,但是从来就不是一个怂货。 远额很难过只是冷笑,看向章文的目光有些不悦,这个人一直帮着栗天麟,只怕以后也是自己的敌人。 “找。”似乎是相信了元亨的话,栗天麟一句话说完,元火还有什么话想要反驳,却被章文给阻止了。 元亨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栗天麟等人也都相信了向欢阳的身份,于是也就不愿意在呆在这里,起身就告辞了:“若是王爷找到了欢阳,记得告知元亨。” 栗天麟欧理会,但是谁都知道这自然是要告诉元亨的,不然就算是找到了假死的元亨,又能够有什么用呢,他们自己又没有假死药的解药。 栗天麟看着元亨离去的背影,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吞噬,自打自己回到皇城,许多的事情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私心里他多么希望回到战场,那里有自己生死相依的兄弟,那里有百姓的信任。在那里,自己也可以保家卫国,那里的人都是铁血男儿,没有阴谋没有算计。 但是她知道,仅仅在战场上厮杀纵然可以不冷敌人侵犯,但是却根本就不能改变这个国家的现状,这个国家的许多百姓仍然会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因为这朝堂太多的人为了一己私利而将百姓置于不顾,自己想要真正的解救这些人,就必须得到这整个天下,这般自己才能够大胆地整顿。况且,自己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自己在疆场保家卫国,可就是这样自己的军工越来越大,功高震主,这皇帝怎么可能容得下自己?自己可不是他南家的人。 栗天麟摇了摇头,示意章文和元火都离开,元火不放心地看了栗天麟一眼,想要留下来却被章文给拖走了。 “不是,姓张的,你什么意思,你没看见王爷现在的状况吗,你让他一个人?”元火刚被章文拉开就这么吼道,章文无奈地蹙了蹙眉头,这个元火,本是深沉睿智的,但是因着那小霸王的模样装久了,平日里就一直都这副样子改也改不过来了。 “王爷能有什么事?”章文反问“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事就……” 话还没有说完,元火就一拳头向着章文的肩膀打去:“好兄弟,走,哥们请你喝酒去。” 元火最是害怕别人的唠叨了,那里肯让章文继续说下去。 章文自然不会真和元火去喝酒,只道:“元少爷自己去吧,草民去看看倾城。” 他与许倾城向来关系就一直很好,自打许倾城假死从欧阳将军府来到了这栗王府之后,两人白日里就很少分开的。 “等着一起啊。”元火忙追了上去,但是他要看啊的却不是许倾城,而是向欢阳。 章文自然明白元火的心思,却并没有阻拦。 这栗王府除却了一些下人就没有女子,栗天麟平日里也没有让女子伺候,这许倾城来了之后才将这栗王府的内务管理了起来。 栗天麟对许倾城倒也放心,这栗王府一般的事情都交给了 许倾城。许倾城鲜少出栗王府,就是出去了也是轻纱遮面,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当初将军府欧阳少身边的人。 元火知道了向欢阳的位置之后就直接来找了向欢阳,也不通报一声就直接进了向欢阳的屋子:“郡主……哦,不,小夭姑娘。”元火看着面前站着的向欢阳,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似乎只是想要简简单单地看着这个女子? 那说话间似乎带着刺的语气让向欢阳很是不悦,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元火:“尚书府的规矩可真是奇特,竟然允许元少爷私自闯进女子的居所?” 元火被向欢阳这么一噎,原本还满满都是迷茫的心竟然舒畅了不少。 “你这又是什么规矩,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卑贱之人也敢这么对本少爷说话?”元火不肯受到半点的欺负,立刻就反驳起来。 脑海中是自己去南彦明府上的时候,南彦明派了人迎接自己的场景,这两处的对比让她心中难受,这兴许就是家人和旁人的区别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住进了这栗王府,就是栗王府的人了吗?还敢斥责本少爷?”看着没有说话的向欢阳,元火心慌起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日的自己就是想要和眼前的女子大吵一架,哪怕是打架也可以啊。 所以说出来的话确实难听得很。 向欢阳突然以手抚额,那眉头轻轻蹙起,方才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记忆要翻滚出来,可是在自己想要去抓住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头疼得厉害。 “你怎么了?”元火紧张地询问,那担忧的神色落在里向欢阳的眸子里。 第一百八十七章:愧疚,好好补偿你 向欢阳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就算自己真的有什么,也不需要元火的在意,这些人都是帮助栗天麟伤害自己亲人的帮凶,自己怎么可以接受他的关心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在这栗王府什么都不是,还特么不识抬举。”元火担忧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向欢阳,却说出了这么冷心的话语。 向欢阳闭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并没有发现元火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在向欢阳抬起头来的一刹那,元火赶忙别开了自己的目光,负手而立,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门外。 “这里不欢迎你。”向欢阳脑袋的疼痛感已经缓解了,指责 门口就要将元火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元火冷哼一声,反笑道:“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这里是栗王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乱叫的。” 这话说得难听,向欢阳的眸子犀利了起来,元火看着这样的向欢阳,那目光之中隐藏着一些窃喜,只眼前的人,只有在她愤怒的时候自己才能感受到熟悉,才能够觉得两人好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岂有此理。”向欢阳握着拳头,真想要好好教训一番元火,但是元火说的没错,这里是栗王府,确实不是自己的地盘。 “怎么,本少爷还以为你多有骨气,现在就不敢吭声了吗?”元火向着向欢阳走进,那目光不愿意放过先欢阳脸上的任何地方,他就不信这个人当真哪里都那么像向欢阳。 眼看着元火的一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向欢阳伸手推开了元火,元火踉跄着撞在了室内的桌子上。 呼了一声疼,元火就指着 向欢阳大骂了起来,向欢阳的目光微微眯起,这个元火可真是难缠,想着反正自己和元火也是相看两厢厌,自己也不怕得罪他了,于是伸手就将元火指着自己的手指给打了下来:“今日,就让我来教一下你什么叫规矩。” 元火的目光有一些错愕,当初自己在街上遇到向欢阳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什么也无所畏惧的表情。这般相似的人,真的会不是同一个吗? 就在元火还在错愕的时候,向欢阳就已经一脚向着元火踹去,元火被向欢阳踹得连同身旁的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旁边的桌子被踹动,上边的杯子在桌面上滚了几圈后落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声响,在地上碎了一地。 元火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和向欢阳计较,却被人给拉住了。 元火回头一看,正是章文,许倾城在一旁看了一眼元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走进了房间,对着向欢阳礼貌性地见了礼:“小夭姑娘,元少爷开了一个玩笑,小夭姑娘不要介意才是,倾城代元少爷给姑娘赔一个不是。” “玩笑?”向欢阳啊冷笑着重复了一遍,真当自己好欺负了,这样算是玩笑,是要让自己不要在意吗? 那么自己所受的委屈呢?元火那每一句话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很明显是要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要是就这么息事宁人,这指不定下一次元亨会不会变本加厉呢。 看向欢阳的样子,许倾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深深叹了一口气,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向欢阳就抬手阻止了:“你不用多说了。” 这故意找自己麻烦的人是元火,就算是真有歉意也应当是元火给自己道歉才是,关许倾城什么事情? 房间里静了下来,门外有白雪从枝桠上落在地上的声音,吵得许倾城有些烦躁。 向欢阳的目光看向被章文拉着的元火,这个人,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为何会这般对待自己?就因为自己不是云宁郡主,他就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桌面上因为方才的冲突而洒下来的酒水顺着那桌沿落在地上,向欢阳盯着那在地上绽开的水花,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先动手的是自己,于是开口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而后看着室内的几个人:“我累了,让我好好休息可好?” 元火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章文给阻止了,章文拉过元火,说了一声:“走。” 而后不顾元火的挣扎,就将元火强行拉开了,许倾城尴尬一笑:“小夭姑娘见笑了,只是小夭姑娘和云宁郡主着实太像了,元少爷和云宁郡主一向是这么相处的。” 说完也不等向欢阳反应,也跟着章文的步伐离开了。 她知晓元火提出喝酒被章文拒绝 ,而后留在王府的时候就料到了元火的性子一定会闹出些什么事情来,虽说元火 内心是深沉稳重的,但是每次遇到向欢阳的时候总是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一样总是吵吵闹闹的,许倾城可是将这样的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在许倾城走了之后,这今日元火在向欢阳那里被教训了一番 的事情却被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这女子向来比较话多,当下王府中的许多丫头就开始讨论起了向欢阳的事情来,大多都是说向欢阳不识好歹,住在栗王府却对栗王府的上宾不敬,自己不过是一个舞女,竟然也敢这般作风。 况且这向欢阳来到栗王府之后很少出自己的房间,平日吃食都是有人送去的,这又让府中的人对她更是没有什么好感了,都说一个舞女还假装高洁,不愿意和府中的下人接触,也不知道她每日呆在屋子里究竟是在干些什么。 向欢阳却对这些人的言论不置一言,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许倾城明知道府中的下人将向欢阳传得难堪,但是到底是没有处理的,就是栗天麟偶然听到了这些下人的谈论也只是默默走过了,这向欢阳在栗王府过得怎么样,他好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教训,诧异的结果 已经到栗王府有了六七天,向欢阳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一出来就看见王府的下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无非就是说自己不过是一介舞女如何如何的。 向欢阳对此也不愿意计较什么,只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有些久了忙着采尤其想要出来散散心,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这些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的话闹心岂不是有违自己的目的。 皇城比之去啊地方暖和了不少,自打上次下了几天雪之后就再也没有雪了,如今这栗王府的白雪也都融化了,向欢阳在府中随意走动着,也不觉得冷。 那些个丫头看见向欢阳的时候也就议论下而后各忙各的事情了,向欢阳原本以为一直这样,自己偶尔出来走动一下也是极好的。 却不想自己第二日出来的时候,那些丫头对着自己也就越发大胆了,甚至于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说着自己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之类的话。 向欢阳想要忽视,但是那些人存心不让向欢阳好过,竟然走到向欢阳的面前议论,鲜花装饰样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一堆丫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我是舞女还是其他什么身份,也是栗王爷将我带回府中的,怎么,你们王府就是这么待人的吗?”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那些个丫头心中更加不平衡了,一个个对着向欢阳的态度愈发恶劣起来:“怎么,不过是同一个低贱的舞女,又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进了栗王府就是我们栗王府的人了,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你也不是第一个了,但是成功了的能有吗?” 那些个丫头的话虽然说得尖酸刻薄,但是这着实是没有说错的,自打栗天麟回到皇城,那传言他丑陋不堪的流言就这么破了之后,想要进这栗王府的大家闺秀是多了去了,但是这栗王府到底还是一个当家作主的女人也没有的。 栗天麟一个王爷,平日里忙着处理公务,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思处理这府内的事情,于是对着府中的下人倒是不怎么管教的,这才让这些下人越发没了规矩。 许倾城虽然在帮着打理栗王府的事情,但是她到底只hi一个商人的女儿,在这府中账务的事情上市处理得极好的,但是说起来规矩到底还是差了一点,更何况,许倾城本就是一个和善的人,对于府中 的下人也就没有指定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向欢阳一个耳光给说话的人甩了过去,这些人的议论她并不是才听到,过去懒得计较是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了自己的心情,但是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了,自己怎么可能还由着她们? “你打我?”那人看着向欢阳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气的厉害,一个舞女罢了,身份和自己这些下人有什么不同,说句难听的,自己这些虽然是下人,但是每一个都是干干净净的,可是舞女可就不一样了,谁知道有多么的肮脏? 说起来,他们还看不起向欢阳呢。 “给我上。”那人捂着自己被捂住的面庞,冲着自己身边的几个姐妹这般说着,这人敢率先在向欢阳的面前发难,可见平日里也是一个胆大的,这样的性子,平日里也没少欺负人,这身边的人谁没有被她欺负过?所以对于她的话自然是不敢多违抗的,于是纷纷挽着自己的袖子,就要对着向欢阳动手。 原本看向欢阳被好好安置着,还以为这向欢阳和栗王爷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害怕向欢阳会成为这栗王府以后的半个主子,毕竟他们也是听说了的,这个人和王爷小额时候也可以说是两小无猜的。 只是这么些日子了,栗王爷从来没有去看过向欢阳,就连许倾城也没有过问过她,所以这些人才敢欺负向欢阳了。 向欢阳唇角微微勾起,自己确确实实好久没有活动身手了,要是自己现在和这些人动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前四五个丫头的对手。 “怎么,当真要动手了?”看着那被自己甩了一耳光的丫头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向欢阳不确定地问了一声,要是真的动手,自己是不怕他们的。 那女子却当向欢阳是怕了,那捂着自己脸庞的手就这么给拿了下来,叉着自己的腰杆,道:“怎么,怕了?” 满脸嘲讽地看着向欢阳:“你要是怕了,就跪在奶奶我面前,叫几声姑奶奶,奶奶我就原谅你。” 周围的丫头听了这样的话都笑了起来,这人平日里也是这么欺负她们 的,要说起来谁也看不惯她,但是却从来没有人会和她作对的,这人这么说着,她们也就夸张地配合着。 向欢阳将这些丫头面色上的不虞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荒凉,这就是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是恃强凌弱的。 这栗王府的人更是如此,向欢阳将这其中的愿意归咎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这主子不是什么好的,府中的下人自然也就教不好了。 “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省得你们以后得罪了人丢了栗王府的脸。”向欢阳便说着一手就已经向着身旁那丫头的脖子打去,有的人就是不动手永远不知道你再给她面子,今日她就杀鸡儆猴,让这栗王府的人知道自己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向欢阳当初可是将元火也打得鼻青脸肿的,再加上向定让向欢阳去处理禹州知府的事情,向欢阳在禹州和沧州锻炼了自己,对付这些在王府里工作轻松的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这些人都被向欢阳打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在地上鬼哭狼嚎,只是在向欢阳的面前说着狠话,却在向欢阳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在多说一点。 那最先闹事的人惊恐地看着向欢阳,原本以为她一个舞女,是没有什么力气的,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第一百八十九章:补偿,王爷的邀请 那丫头惊恐地看着向欢阳,明知道自己不是向欢阳的对手,也就不敢再上前了,也不管自己让动手的伙伴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自个就后退了几步,想要赶紧离开,还一边叫着杀人了这样的话语。 向欢阳也不害怕这人乱说些什么,只是看不惯这主使的人好好的,当下就要向着这人追去,但是却不想这个时候许倾城却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内,她仍旧是按优雅从容的笑容:“小夭姑娘。” 那丫头跑到了许倾城的身后,许倾城平日里对他们一向宽容,料想许倾城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于是在许倾城的面前率先开始告状,硬说是向欢阳先动手打人。 许倾城听着那人的话脸色有些不悦,这些人平日里是什么样子,她还是了解的,怎么会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还不等那丫头将苦水说完,她就斥责道:“大胆,这小夭姑娘是王爷的贵客,还不赶紧向小夭姑娘道歉。” 那丫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倾城,这许倾城一向都是和善的,哪里这么严肃地训斥过人? 向欢阳看见许倾城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满满都是栗天麟那冷漠的身影和元亨那温柔的笑脸,竟也没有了和这些个丫头计较的心思,摇头道:“倾城姑娘,此事权当是一场误会,就此罢了吧。” 而后转身走了两步,看样子并不想和许倾城有过多的交谈。 许倾城却叫住了向欢阳:“小夭姑娘留步。” 向欢阳当真停下了自己的步伐,自己做事也一向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的,自己要是不想停下来,谁说也没有用,这许倾城一叫自己就当真不走了,足以说明向欢阳对徐清晨给还是很有好感的。 “许姑娘还有何事?”这般问着,回过头看着许倾城,许倾城又一瞬间的恍惚,这女子面目清冷,那样子分明就和在湖上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一样的啊。 许倾城暗笑自己还在怀疑她,赶紧清除了自己这样的想法,要知道,这元亨都已经说了这假死药的解药可只有他有,他没有救下向欢阳,那眼前的女子就不可能是向欢阳的。 “六王爷南彦明三日后在府中设宴,邀请了王爷。”这话说完,停顿了片刻之后继续道“王爷的意思是想要带着小夭姑娘一起去。” 在听到南彦明的名字的时候,向欢阳的眸子就闪烁了一下,听了许倾城完整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王爷让你来说的?”到了最后竟然成了这么一句话。 许倾城给了身边的丫头们一个眼神,那些个丫头也就忙着退了下去,只这么一瞬间,这里就只剩下了向欢阳和许倾城。 “不瞒小夭姑娘,王爷自从姑娘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在府中,今早才从外边回来,刚一回来就告知了倾城六王爷设宴的消息,说是希望带着姑娘一起去,这其中的意思倾城也是不明白的。”许倾城说话间拉起了向欢阳的手“倾城是真心觉着和姑娘投缘,要是姑娘不嫌弃,不如和倾城交个朋友。” 向欢阳不明白许倾城到底是什么心思,从许倾城的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挣脱出来,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忘记了来到这栗王府的目的,自己是要来取得你天来了的信任,掌握栗天麟的行踪的,可是自己竟然在房间里呆了那么久,而将栗天麟的行踪抛到了一边。 “这六王爷是因为什么事情?”向欢阳疑惑地问了一句,对在于自己的现状很是不满意,自己这些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不但没有去取得栗天麟的信任,反倒是连南彦明那边的事情也都给忽略了。 “这倾城就不知了。”许倾城并没有因为向欢阳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而有所尴尬,只是笑着这么回答了向欢阳的问题“只是听闻好像是和丞相府的向梦云小姐有关系,具体的倾城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向欢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自己醒来之后也知道了不少消息,向梦云她也是清楚的,只是向梦云和南彦明的事情她失踪觉得是别人陷害的,南彦明应当也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和向梦云做出那般的事情呢。 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偏得那么严重,好像这栗王府的人全都不是好人,而这南彦明身边的人全都不是坏人。 “王爷一直没在府上,那他去了哪里?”向欢阳终究还是找到了重点,既然自己过去忽略了栗天麟的行踪忘记了自己的目的,那就从现在开始发生关注着吧。 许倾城唇角微勾:“王爷的事情,哪里是倾城能够明白的呢。” 这不过是敷衍的话,向欢阳当真明白,这栗天麟竟然将这栗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了许倾城处理,自然是相信许倾城的,许倾城怎么可能不知道。 向欢阳理解许倾城,对于自己一个舞女,她不信任自己也是应当的,可是自己虽然理解心中却还是有些难受,到底这不是南彦明的府上,自己始终都是外人,是不被信任的。 心中甚是想念元亨,想念末孤。倘若自己能够有在亲人的身边,那当时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吧。 且不管栗天麟是为了什么邀请自己和他一起去赴宴,但是想着只要跟着栗天麟一块去了,自己也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也就能够知道他们过得是否还好,向欢阳这才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让倾城姑娘费心了,既然是王爷的意思,我也不好拒绝。” “权当是感谢王爷这些日子的款待了、”向欢阳冲着许倾城一笑,让许倾城险些花了眼睛,这想换啊有那个来到栗王府之后可真没有这么笑过。 “王爷说,和小夭姑娘本是亲密的友人,可是这些年来,让姑娘一人在外漂泊,也不曾好好照顾姑娘,难以心安。”向欢阳的笑容让许倾城觉着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这才多说了一句。 第一百九十章:温暖,我是采春啊 向欢阳心抽搐了一下,他也会难以心安吗,若真是难以心安又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呢?若真是难以心安,又怎么会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只是向欢阳却完全忽略了许倾城口中说的一人在外漂泊是什么意思。 向欢阳之后每日都会在府中走动,原本是想要偶遇一下栗天麟的,向欢阳告诉自己,只是想要看到栗天麟,知道栗天麟有什么不同没,注意着栗天麟的动态,却没有察觉自己每天起来想着要见到他的期望,以及一直没有见到的失落感。 这些感情都是深埋于她记忆深处的,纵使过去的事情他早已经记不起来,可是那些感情和感觉早已经在她的心底刻下了怎么也擦不掉的印记。 所谓刻骨铭心,大抵就是如此了。 转眼便到了所谓的三日,向欢阳穿着一套紫色曳地裙,那一颦一蹙都显得优雅而神秘,女子向来收拾爱美的,想换啊有那个在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时也是惊艳了一把,看着身侧的许倾城道:“短短三日,怎么就赶制出了这么好看的衣裳。” 伺候着的丫头眼中闪过嫉妒,将向欢阳柔顺的长发好好打理着。 “不瞒姑娘,这衣裳已经是许久以前就已经织好的了。”许倾城从伺候着的丫头的手里拿过了木梳,而后挥手让这些伺候着的人都退了下去。 “很久以前?”向欢阳诧异地重复了一遍,这自己会跟着去敷衍是三日前才决定的,怎么会很久以前就将衣裳给制好的呢? 这衣裳十分合身 ,那尺寸分明就是按着自己的来的,量身定制,怎么可能提前制好? “这是王爷当初为了云宁郡主制的,原本想着云宁郡主是王爷的准王妃,这早晚都是栗王府的人,所以王爷早早就将这衣裳给备下了,除了这一套,还有好几套的。”许倾城说话间,眼中都是笑容,对于栗天麟对向欢阳的感情许倾城应当是祝福的吧。 向欢阳又一瞬间的错愕,这栗王爷看起来冷心冷情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让向欢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也会有对人那么好的时刻? 看着向欢阳那纳闷的样子,许倾城笑:“这使尽紧迫,赶制衣服是来不及的,这才用了云宁郡主的。小夭姑娘你也不用在意,这些衣裳云宁郡主都没有穿过,甚至于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向欢阳突然有些可怜这个云宁郡主了,原本是应当可以得到幸福的,却不想竟然就这么去了,和未来的美好失之交臂。 但是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是云宁郡主自己做错了事情,这也实在是怪不得别人。 “这尺寸……”向欢阳让自己不要乱想,而后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小夭姑娘,你与云宁郡主着实是太像了,不管是什么,都像。”许倾城尴尬地笑笑,纵然已经知道这面前的女子并不是向欢阳,但是也会不自觉见将她当作了向欢阳“就连这尺寸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向欢阳不再多话,而后笑道:“什么时候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元亨,想要看到末孤。 “这就去。”许倾城将向欢阳给搀扶了起来,将木梳放在了梳妆台上,和向欢阳一同向着门口走去,向欢阳一身紫衣神秘而高贵,许倾城白衣一袭清冷而优雅,这两人走在一起,倒是谁也不让谁,都可以说是绝世美女了。 向欢阳是和栗天麟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 两人相对无言,栗天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向欢阳,向欢阳终是沉不住气,问道:“王爷看什么?” 栗天麟的眸子是那般的坦率,自己看不到丝毫的其他情绪。那熟悉的感觉一直在心尖缭绕,向欢阳却并不明白这究竟是在恩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只要和栗天麟在一起,那熟悉的感觉就会将自己吞噬,可是自己经风浪不知道那感觉从何而来。 “小夭……”声音雄浑而悠远,想换啊有那个不自觉地应了一声,那声音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栗天麟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些年你是否怪本王。” “自然是有的。”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何止是怪他,他这般伤害自己的亲人,自己都已经可以说是恨他了。好像要询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却突然想到元亨交代的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心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和他们有往来,于是只能将那要问出口的话都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但是……”向欢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后立即就后悔了,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怪他?她对这个栗天麟并不了解,指不定自己要是管他,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网页如今让小夭住在栗王府,小夭感激不尽。” 马车内陷入了沉默,栗天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接她的话,良久才到:“本王派人四处找你,许多年了,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都说你不在了。” 那眸子透过马车的帘子看向外边,让向欢阳无法看到他眸子里的忧伤。 向欢阳的心猛然漏了一拍,栗天麟的语气让她相信栗天麟说的是真的,自己那段丢失的记忆到底死怎么样 的?向欢阳突然很想要将过去的一切都想起来。 “小夭,本王会好好补偿你的。”栗天麟再看向向欢阳的时候,那情绪已经被调整好了,眼眸里平平静静,想换啊有那个什么都看不到。 “王爷无需愧疚,过去的事情,小夭都已经忘了。”向欢阳这般说着,内心是满满的荒凉,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自己是不那么完整的吧?自己真的好想要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向欢阳正疑惑的时候,马车外却喧闹了起来,只听那外边一个女子吼叫着:“小姐,小姐,我是采春啊,小姐。” 第一百九十一章:维护,细致的温柔 向欢阳眉头微微蹙起,并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所谓的采春她更是不熟悉的。 倒是栗天麟偏头看向了她,见她一副什么都不清楚模样,栗天麟他拿了一口气,随后道:“你在里边呆着,外边风大。” 而后自己走出了马车,猜出看到栗天麟的时候,赶忙过去:“王爷,王爷,我家小姐呢?” 那担忧的样子让栗天麟都不忍心责怪采春没有规矩,就是这身旁的护卫赶过来要呵斥采春的时候都被栗天麟给制止了。 想换啊有那个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从细缝中看着外边的一切,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就那么柔软了一下,其实自己在这栗王府的时间里,总觉着这栗天麟也不是元亨所说的那么心狠手辣。 “王爷。”栗天麟并没有来得及理睬采春,采春却受伤地放开了抓住栗天麟衣裳的手,当初这个男人在小姐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来吊唁,自己怎么可以希望他让自己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呢。 栗天麟眼睛一眯,自然明白采春的心思,道:“你先跟着。” 采春意外地抬起起头来,没有想到栗天麟会容忍自己跟着。 “王爷……”采春感想与奥说些什么,却被栗天麟阿给打断了“闭嘴。” 那话语相当的严肃,采春颤抖了一下,栗天麟冰冷的气息让她不敢放肆。 栗天麟重新回到了马车,向欢阳原本一直沉默着,等不到栗天麟说话,这才问:“那是什么人?” 自己必须要弄清楚栗天麟的行踪,栗天麟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方才栗天麟明显对那个采春的女子态度不一般,自己自然是要多一个心眼的。 “是……欢阳的贴身侍女。”栗天麟终究还是解释了一句“欢阳待她极好,当作姐妹一般的。” 说到向欢阳的时候,栗天麟的唇角微微上扬,那眼中的眷恋让向欢阳看得清清楚楚。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脸色微红,看来这个如同寒冰一般的男子当真也是有情的,只是他动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的亲人这般伤害,而那云宁郡主的侍女他都可以这般给足了面子。 “那王爷最后怎么对她那么凶?”向欢阳多问了那么一句,在那个采春没规矩地抓着他的时候也不见他眉头蹙一下,却没有想到最后却那么严肃地让采春闭嘴。 “采春向来沉不住气,说话也不经思考,他这般嚷着要见欢阳,指不定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栗天麟对于向欢阳的问题没哟个都回答得很是耐心“你和欢阳太像了,若是因着采春一番话,让人将你当作了欢阳,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鲜花是那样难过内心一震,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呢?这鲜花在哪有那个可是死罪,要是还活着,那必定是要再死一次的,就是丞相府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要是都将自己当作了云宁郡主,只怕自己的小命也就这么保不住了。 眼中闪过了意思惊恐,多亏了栗天麟让采春闭上了嘴巴,虽说当日这皇城中的人都知道有个人长得像云宁郡主,但是向定说不是的,那这些人自然也就打消了疑虑,毕竟父亲总是要比他们这些外人熟悉女儿的吧? 可是若是这如今云宁郡主的贴身丫鬟说自己就是云宁郡主,那恐怕向定的话也都不算什么了,向定虽然是云宁郡主的父亲,但是毕竟操劳于大事,和云宁郡主的接触也未必多啊,但是采春就不一样了,贴身侍女,形影不离,主子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谢谢。”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听了元亨的话是有些痛恨栗天麟没错的,但是她自认还不到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境界。栗天麟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是帮助了自己的,她自然多了几分感谢。 向欢阳心中有些压抑得厉害,原本是想着为了自己的亲人自己一定会让栗天麟所有的势力都毁灭的,但是这些日子的了解却让她发现栗天麟并不是元亨说的那么冷漠无情,相反的,栗天麟似乎有着经天纬地之才,还深得百姓的尊重。况且,他从来没有真正无缘无故地害谁,如今栗天麟又对自己那么好,为着自己着想,向欢阳开始觉得自己这么对栗天麟也是不对的。 将眼睛慢慢合上,试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小夭。”栗天麟唤了一声,看着向欢阳闭上眸子,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已经睡了。 向欢阳听得清楚,却并不想要回答,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闭着眼睛,兴许这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还能不那么尴尬,自己的脑袋枕在了马车的木柱上,那冰凉的感觉让向欢阳有些不好受,可是她又不敢乱动,只怕自己一动这栗天麟就会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睡过去。 正在自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向欢阳却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一股温热的触感,栗天麟将自己的手掌垫在了向欢阳的额头下,为她隔开了那木柱的冰凉。 感受到栗天麟手掌的温度,向欢阳睫毛微颤,偷偷眯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栗天麟,自己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这冬天的雪早已经融化完了,但是寒风却依旧肆虐着,那呼呼的风声在向欢阳的耳边异常的清晰,向欢阳却丝毫也不觉得冷。 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脸上,想换啊有那个不敢再乱动,赶紧将自己的眼睛闭紧,就怕栗天麟发现了一丝一毫的不对。 向欢阳伸手将栗天麟额前的碎发给别在了耳后,那指腹不小心在她的脸庞上划过,向欢阳只觉着在栗天麟手指划过的地方烫得难受。 栗天麟单手扯过了放在一边的披风,给向欢阳披在了身上。 那披风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向欢阳不自在地动了一下,额头离开了枕着的手掌,而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就像是刚被栗天麟吵醒一般。 “扰着你了?”栗天麟有些抱歉地看着向欢阳,那温柔的声音让向欢阳一颗心都暖暖的,赶忙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马车内又在这么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向欢阳心中气恼自己怎么那么没有出息,怎么现在就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九十二章:承情,赶紧拖下去 栗天麟那温柔的语气让向欢阳有些局促不安,自己呆在栗王府,是想要暗中知道他的隐藏势力,而后逐渐毁灭这些势力,自己和栗天麟应当是敌人的,若是栗天麟一直对自己这么和善,她怕自己的内心会动摇,会不忍心这么去对待栗天麟。 “王爷不必对小夭有什么愧疚,反正过去的事情小夭已经全都忘了。”向欢阳的意思是让栗天麟不要对自己太好了,栗天麟自然听得出来,但是就是这样的话才让她的心中更加难受起来,若是自己将小夭照顾得足够好,她怎么会失忆?在失忆之前,天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好在现在平安无事,自己怎么可能不对他好呢?更何况这小夭和向欢阳太相似了,如今向欢阳还没有找到,他对小夭好一点,总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就好像是向欢阳也过得很好一般。 “有些事情忘了也好。”栗天麟接口,想必小夭一定受了好多的苦,将这些苦难忘记才好,他想要小夭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 记得过去的小夭是温柔的,身子也比较柔弱,很多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了,现在的小夭却和向欢阳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愿意受到欺负,栗天麟想着一定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才会让性格也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 那充满了怜惜额目光让小夭的心中很是不安,向着旁边挪动了位置,和栗天麟的位置远了那么一点点。 栗天麟尴尬地坐直了身子,目光从小夭的身上收了回来,自己和小夭也有许多年没有相见了,两人生疏了也是正常的。 “王爷对小夭那么好,要是郡主在天知道了怕是也会不开心的。”向欢阳这般说着,一句话让马车中的气愤更加地尴尬了,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说到已经死去的云宁郡主是不合适的,但是看着栗天麟那怜惜的眸子,她就心中觉得酸酸涩涩的。元亨说过,栗天麟本来是说过要娶自己的,却因为想要得到向定的支持,而抛弃了自己,欲要和向欢阳完婚的,可是现在,轩昂欢颜这么去了,他就又用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对待自己,自己只会反感,想要逃得远远的。 栗天麟有一些不悦,但是因着这话是面前的女子说出口的,他也没有斥责向欢阳,只是坐在一旁,也不在理会向欢阳。 向欢阳只觉着身上的披风有些重,压得自己喘气都有些困难,伸手想要将披风给扯下来,栗天麟这才到:“你向来体弱,别受了寒。” 他、 目光向着栗天麟瞥去,见他闭着眼眸,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取下披风的。 说时迟那时快,向欢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视线,栗天麟就睁开了眸子,不过瞬间就已经伸出手握住了向欢阳放在披风上的手,握着她的手放回了披风里。 向欢阳只感受到自己一向冰冷的手暖暖的,心跳越来越快,但是自己只当作是方才害怕导致的,毕竟这栗天麟做事一向都是难以捉摸的,方才突然这么伸出手来,向欢阳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怒了他。 “谢谢。”尴尬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向欢阳赶忙别过了头,想要挑开旁边小窗的帘子看向外边掩饰自己的尴尬,手刚想要伸出来的时候有赶忙止住了,她可不想被栗天麟又这么握着放回披风里。 “马车里许是有些闷,你且忍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栗天麟见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帘子上,只当她是闷着了,向欢阳点了点头,也没有打算去纠正什么,他怎么想就在恩么样吧。 并没有骗她,过啦昂很快就到了南彦明的府上,向欢阳下了马车,那寒风一瞬间就将她包围,那身上的暖意只在一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抬起起头看着这门口的牌匾,向欢阳心中有些雀跃,自己今日就能够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向欢阳猜想要是末孤今日在这里见到自己他一定会开心的吧。 “小姐。”一直跟着的采春看到向欢阳赶忙跑了过来,冲着向欢阳咧开了笑容“采春就知道小姐没事的。” 向欢阳退后一步,避开了向着自己过来的采春:“你认错人了。” 采春错愕地看着向欢阳,向欢阳待她如同姐妹一般,是不可能这么冷漠地对待自己的。 将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王爷,小姐……” “住口。”栗天麟仍旧是那严肃的表情,凌厉的视线让采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眼看着采春还要说话,栗天麟道:“这是小夭姑娘,不过是和欢阳长得相似罢了,欢阳早就去了。” 向欢阳的视线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竟没有想到一个网王爷竟然会这么和一个下人解释,看来他对着向欢阳确实是动了真情的,所以就是向欢阳身边的丫头都有足够的尊重,向欢阳心中纳罕,自己过去也和栗天麟在一起过?栗天麟最初是不是也是对自己身边的人那么温柔呢?却没有想过元亨告诉自己的大多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采春还要继续说下去,栗天麟一个耳光甩在了采春的脸上“将她带回去。” 看在采春是向欢阳的婢女,他才留下了采春,说了让采春住口不要多话,却不想这个采春也是一个蠢的,根本就不能够理解自己一点,为了采春不说出什么话惹下什么祸事,自己也只能这么对待采春。 采春捂着自己的脸庞,冷冷一笑,心中确定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想着这栗天麟都没有去吊唁过自家小姐,而后满满都是对栗天麟的怨恨,将目光锁定在向欢阳的身上,摇了摇头,不确定地再叫了一声小姐。 “拖下去。”栗天麟眉头一蹙,向欢阳理解滴看了一眼栗天麟,这个栗天麟这是在维护自己,避免有人将自己当作了向欢阳让自己再死一次呢,这份情她暂且记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跟随 身边的人不敢再拖延,赶紧向着采春逼近,采春挣扎着,一边又说着自己是丞相府的人,这栗天麟凭什么限制自己,这说得好像丞相府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样,好像栗天麟的身份还怕了向定。 元亨这时候走到了门口,看着挣扎的采春,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而后冲着栗天麟道:“栗王爷可算是来了,兄长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念叨着王爷,就问王爷会不会来。” 对于这个元亨,栗天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态度,只得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个给了元亨面子了,依着栗天麟原本的脾气,是理都不会理睬他的。 “元少爷救我。”就在元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想要和栗天麟一起进去的时候,这采春却这么叫了一句,元亨只得停留在了原地,这栗天麟的名声本就不是太好,皇城中谁不知道栗天麟做事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但是自己可不一样,自己平素因着是庶出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和皇城的贵人们接触,这好不容易和南彦明合作,自己才得以从尚书府走了出来,可不能让人以为自己也是一个没有善心的人,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向欢阳上前一步:“这丫头在六王爷府门口闹事,实在是有失章法,王爷这才让人将她带下去。” 这栗天麟让人将采春拖下去可都是为了不让自己有麻烦,自己自然是愿意栗天麟解释一下的,这样自己的内心也能够好受许多,好像自己并不欠他什么了。 元亨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实在是不能够明白这向欢阳怎么会给栗天麟说话,这分明是在和栗天麟解释,还说是采春在府门口闹事,这样看来,这栗天麟就全无半点不是了? “小夭……”栗天麟心有那么一点触动,向欢阳呆在栗王府的日子也不短了,向欢阳对自己是排斥的,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欢阳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说话。 “原来是这样。”元亨也不好意思多问,笑了笑道:“不过是一个丫头,王爷何必放在心上。” 栗天麟给了后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些人就放开了采春。采春小跑到了元亨的身前,柔声叫了一句:“元少爷。” 远额很难过点了点头,示意采春跟着自己,采春在元亨旁边还想要说什么,元亨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什么也不要多说,采春这才点了点头,安安分分地跟着元亨,那看向元亨的目光很是复杂,但是看得出来,她是及其信任元亨的。 向欢阳突然想到当初在栗王府的时候,听元火的意思是说元亨和向欢阳的关系也很好,当时自己还不相信,这个时候,看着向欢阳身边的贴身侍女和元亨那么熟悉,她才无话可说了。 心中堵得厉害,目光在栗天麟和元亨的身上来回穿梭,这两个人,似乎都和向欢阳有着扯不开的关系,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于云宁郡主的了解太少了。 “小夭,来。”向欢阳正在愣神的时候,栗天麟向着向欢阳伸出了手,向欢阳木讷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栗天麟的掌心里,让栗天麟拉着自己往府内走去,元亨的目光扫向了两人相握的手,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想要抽回来,却被栗天麟握得更紧了。 元亨别开了目光,手却在袖摆里握成了拳头。不过随即唇角微扬,眼中是志在必得。 “王爷对小夭姑娘可真好,和当初对欢阳一样。”远额很难过这般说着,确实在提醒向欢阳自己只不过是哪云宁郡主的替身罢了,这栗天麟放在心上的只有云宁郡主,所以可以对采春也多番容忍,而自己并不怎么重要,所以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他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 “怎么了?在想什么?”向欢阳不得不佩服栗天麟的细致,自己不过是这么愣了一下神,他就看出来了自己的不对,但是自己所想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告诉他的,只得摇了摇头“王爷,我不习惯有人牵着我。” 这话一说出口,周遭的惹都看向了向欢阳,这人都知道皇城来了一个女子,和向欢阳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向定因着对女儿的思念,便将那女子带回了府中,却不想被栗王爷看见了,栗王爷就要了去,这人都在说想必栗王爷对云宁郡主是有些好感的。 周围的目光让小夭有些不自在,但是债市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栗天麟,栗天麟不将自己的手放开,自己就不愿意再走。 栗天麟无奈地勾起了唇角,手放开的那一瞬间,向欢阳手上的热气都在这饭盒跟中消散,一瞬间就又冰冰凉凉 的,不知怎么的,这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栗天麟却又握住了向欢阳的手,向欢阳错愕地看着栗天麟,他只笑笑:“以后会习惯的。” 这般对待小夭,无关爱情,只是因为小夭是自己遇到想换啊有那个以前的记忆,这个女子,自己又太多的愧疚,但愿余生,自己可以好好的补偿她,让她一世安宁。 自己愿意将她当作一个妹妹那般照顾一辈子。 向欢阳却并不明白栗天麟在想些什么,那手上的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栗天麟,但是只要一想到栗天麟这般薄情寡义,在云宁郡主出事之后就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就又有了些反感,是不是以后也会像对待云宁郡主一般对待自己? 元亨看着两人相互握着的手,只觉得刺眼,笑道:“王爷,兄长在前边等着你。元亨身份卑微,就不和王爷一道了。 元亨前脚一走,采春就赶紧跟了上去。离开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向欢阳,心中笃定定然是自己想多了,自家小姐是真的死了的,自己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和自家小姐长得像的人不顾事实恁? 第一百九十四章:披风,不受控制了 向欢阳一直被栗天麟带在身边,也没有单独去见末孤的身份,好在末孤也一样一直在南彦明的身边,因而向欢阳能够远远看着末孤,这般只要能够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亲人,向欢阳也觉得满足了,她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这来的人并不多,只有极为王爷以及元尚书家 的几位公子和欧阳少。 欧阳少的目光一直落在向欢阳的身上:“请恕欧阳失礼,这小夭姑娘和欧阳表妹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了,欧阳都险些忍不住要将小夭姑娘当作表妹了。” “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欧阳公子可不要胡乱攀亲才是。”栗天麟这般说着,给坐在自己身侧的向欢阳倒了一杯茶水,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谁不再道这栗王爷身上军功无数,做事情是谁的面子也敢不给的,就算是皇上在这里,他也不可能给皇上倒一杯茶水,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怎能不让人震惊呢? 向欢阳自己也很是意外,今日在马车内栗天麟就对自己多番照顾,自己尚且还可以当作没有人这栗天麟这么照顾一个女子也不丢脸,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栗天麟还这么对自己,这不知道的岂不是要说这栗天麟给舞女倒水,也是一个低贱的? 向欢阳知道,当初皇上让云宁郡主做栗天麟的正妃,那就是为了让云宁郡主私生女的身份羞辱栗天麟 的。 这自己一个舞女坐在栗天麟的身边,栗天麟还亲自给自己倒了水塔就不怕这更加让人觉得不堪吗? “怎么了?”看着向欢阳的眸子,栗天麟完全忽视了周遭人的眼光,那视线中只有向欢阳,只有向欢阳的异常能够让他在意。 “王爷这样有失体统。”向欢阳淡淡说了一句,但是说实话,这么一个王爷不顾身份这么照顾自己,她还是觉得暖暖的。 自己多么想要远离是是非非,只和自己的亲人呆在一起,每天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一家人相互理解相互照顾,开开心心的,这样多好。 只是末孤是不愿意放下过去的,末孤和元亨告诉自己,他们和栗王爷水火不容,就算是他们想要过这样的生活,这栗王爷也未必会放过他们,更何况,南彦明对他们有恩,他们绝对不能够只为了自己的生活而离开南彦明。 向欢阳只有抛开自己那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来到了利添利吧的身边去博取栗天麟的信任。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完成任务,扳倒栗天麟就好了,但是现在栗天麟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受道了最平平凡凡的生活,在栗天麟这里自己似乎也可以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也可以和他互相照顾,要是没有过去的恩怨,就这么呆在栗王府也许也是不错的。 “无碍。”栗天麟的两个字将向欢阳的思绪拉了回来,向欢阳震惊于自己的想法,有些自责地垂下了脑袋,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目的。 抬头和末孤四目相对,向欢阳将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末孤借故离开了宴席,向欢阳心中有些急切,也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你天天领想要跟着向欢阳,却被向欢阳拒绝了。 向欢阳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末孤的身影,心中有一种荒凉感在不断地扩散,自己的这个哥哥,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等待自己一会儿?自己好多日子没有看见他,多想能够和他好好说会话。 向欢阳兀自失落着,肩膀上却多了一些重量,一件披风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回头,栗天麟就站在他的身后:“外边风大,便给你拿了披风来。” 这是栗天麟的披风,在马车上就有着披风一直披在自己的身上,那披风的气息还是那么的熟悉,似乎是真暖和了许多,向欢阳忍不住又说了一声谢谢。 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却还是没有见到末孤的影子,只得将自己的失落压在了心底,但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要怎么面对栗天麟,栗天麟对自己好,她就有一种负罪感,实在不想和栗天麟相处下去,这才道:“王爷回去吧,我想站在这里一个人呆一会。” 栗天麟虽然有些不放心 ,但是看出了向欢阳的烦躁,也就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随时进来找我。” “你放心,今日之后,不会有人再因为欢阳而对你后所误会。”栗天麟离开前留下了那么一句话,却在向欢阳那本就不太平静的心中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不会因为云宁郡主而对自己有所误会?向欢阳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栗天麟带着自己赴宴是什么意思,如果今日,在这南彦明府上的人都认定了自己不是云宁郡主,那么其他的人自然是不敢在质疑的,否则岂不是得罪了今日的所有贵人? 只要自己不和云宁郡主牵扯在一起,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麻烦事了,原来栗天麟今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自己。 向欢阳看着那已经看不到栗天麟身影的小道,手勒紧了肩上的披风,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而这时候左手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向欢阳刚想要呼痛,却见识末孤拉着自己:“在栗王府可还好?” 向欢阳木讷地点了点头,自己倒真是一切都好,虽说那栗王府中免不了有人会冷落自己会在背后嘲笑自己是舞女,但是自己在栗王府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 的,更是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就会有人给自己送来,这在背后说自己的人也都被惩罚了,好像自己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自己却总觉得压抑得厉害,想要离开那个地方,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回去。 好像那地方,自己只要待得久了,自己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很多事情就会和预先的打算不一样了。 手腕的疼痛让向欢阳眉头微蹙,最后挣脱了末孤的手。 第一百九十五章:询问,不请自来了 向欢阳看着自己的手腕,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红痕,向欢阳笑话道:“哥哥真是下手也没个轻重。” 和家人相聚的时间是短暂的,向欢阳并不会真的和末孤计较些什么,这语气之中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希望末孤可以温柔地给自己说说话,哄一下自己。 却不想,向欢阳这么委屈的话说出口,却并没有得到末孤的关心,末孤叹了一口气,道:“小夭,我们不能对不起王爷,王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必须要好好报答王爷,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苦难等着我们,这一点疼痛根本什么都不是。” 向欢阳理解似地点了点头,一边埋怨自己的不是,竟然因为手腕上的疼痛就觉得委屈了,六王爷的恩情还没有回报,自己还有心思在这里耽搁时间,一边又真的因为末孤的话而失落,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末孤的多一点关心。 “哥哥,我知道。”向欢阳将满腔的委屈都压在了心底“哥哥不用担心,我在栗王府真的都好。” 自己有什么好埋怨的呢,末孤还是关心自己 的不是吗,所以最开始问的始终是自己在栗王府还好吗? “那就好。”末孤一语带过,随即看着向欢阳身上的披风“这是栗王爷的吧?你做的很好。你必须要让栗王爷信任你,让他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最好是能够后爱上你,这样我们才能够更好地掌握他的事情,才能够更好地对付他。妹妹,你一定要尽快博得栗王爷的信任。” 向欢阳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在末孤说完后就木讷地点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露了自己对他们的思念。 “你再栗王府,可探听到什么消息,知不知道栗王爷都有那些势力?”末孤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哥哥也不是故意给你压力,只是这如今朝堂的局势千变万化的,这多一些消息就多一点保障。” 寒风撩起了向欢阳的发丝,披风在风中有些小晃动,那寒风从裙底往自己的身上窜起来,向欢阳传得已经足够暖和了,但是还感受到了寒冷。 “并不曾发现什么。”想换啥样图拉有些想回到刚才的宴席上了,好歹呆在里边要比这里温暖了许多。 末孤紧紧皱着眉头:“怎么……” 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抱怨的话,可是在触及到向欢阳那无辜的目光的时候那没有说出来的话就被他吞了回去。 “哥哥,是我让你失望了。”向欢阳看着末孤那紧紧锁着的眉头“哥哥不必太过于有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这话说完,末孤才点了点头,拍了拍向欢阳的肩膀“难为你了。有什么消息想办法通知我。” 向欢阳点头,还想要给末孤说些什么,末孤却以怕别人发现为由先行离开了,向欢阳看着末孤离开的背影,直到末孤已经从自己的视线完全消失,他才自言自语道:“过去的事情很重要吗?已经无力更改,为什么还要一直记得?” 倘若过去栗天麟没有伤害自己的亲人,那么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就不那么执着于报答南彦明的恩情呢。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自己的家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呢? 想换撒于哪个看得出来,末孤在说到南彦明的时候那目光中并没有对于恩人的感激和尊重,想必末孤真正对付栗天麟的原因不是为了南彦明,而是因为过去的事情? 可是自己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向欢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向着房间走去。 向欢阳刚一出现在宴席上,就只听到娇滴滴的女声,只听她开口:“这小夭姑娘着实是和妹妹十分相像呢。” 向欢阳的目光顺着那女子看去,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大红的百褶裙,那满头的发丝有些干燥,而且这发丝比一般的女子短了很多,他脸上蒙着红色的纱巾,将面容给遮挡了起来,那满头的金钗在她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摇晃。这人正是向梦云。向梦云在齐妃娘娘的宫中毁了容貌,竟没有想到都这样了她还是不安分,蒙着面巾也要出门招摇。 向欢阳着实是不记得这个人的,也不知道 过去有没有见过。 目光转向栗天麟,会心一笑,她想。栗天麟在这里一定解释过很多了,因而自己进来的时候这女子都只说自己像云宁郡主,而不是直接将自己当作云宁郡主了。 栗天麟起身,亲自将向欢阳接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和栗天麟坐得有些近的元火凑了过来,用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道:“你一个卑贱的丫头,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做了设么好事。竟然也能见到这么些贵人。” 这明摆着是羞辱向欢阳的话,但是元火说出来却并没有半点真的瞧不起向欢阳 的意思,想换啊有那个抬头看向元火,对于元火的坦率她其实是很有几分好感的,可就是元火那盛气凌人好像将比他身份低的人都不放在眼中的模样,确实是让向欢阳有些不悦。 “元少爷可真是多管闲事。”向欢阳从来不给元火面子的,那日在栗王府她就没有让元火欺负,今日也是一样的。 栗天麟将目光落在了元火的身上,元火瞪了一眼向欢阳,却不敢再多说一句,在栗天麟面前,元火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 “回去。”栗天麟只这么两个字,元火便听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临走前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向欢阳。 这皇城有名的小霸王竟然这么听栗天麟的话,这倒是让在场的人都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周遭的人各怀心事,却不想这个时候尚书夫人却来了,这今日并没有邀请尚书夫人,尚书夫人很少出府,就是平日里一些贵人的邀请,她也都是婉拒了的,更不要说今日这样不请自来了。倒让这周遭的人都诧异了起来,纷纷想要知道上尚书夫人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第一百九十六章:相陪,自己做决定 “母亲。”见到尚书夫人的时候元亨赶忙迎了上去,竟是比元火还要殷勤了几分,若是有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这元亨是尚书夫人的 亲生儿子呢。 向欢阳的目光顺着落在了尚书夫人的身上,这是元亨的母亲吗,元亨是自己醒来之后最好的朋友,她想他们的关系一定会一生一世都不变的,这既然是元亨的母亲,那自己也会当作自己的母亲来看待。 尚书夫人的目光越过了元亨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在向欢阳看向她的时候她却又心虚地别开了眸子,向欢阳疑惑地望向元亨,希望元亨能够给自己解释,只是元亨却 没有注意到向欢阳,抑或者死注意到了却故意忽视了。 “怎么了?”栗天麟一直注意着向欢阳,向欢阳的思绪这才被栗天麟给硬生生拉了回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栗天麟担忧地别开了眼睛,向欢阳是和自己说过失忆的,因而若是说她记不起自己和自己生疏了倒是也能够理解的,向欢阳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勉强。 尚书夫人最终却走到了向欢阳的面前:“这就是小夭姑娘了吧,姑娘和云宁郡主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啊。” “小夭见过夫人。”向欢阳从栗天麟的身边站了起来,给尚书夫人行了礼,对待尚书夫人那是恭恭敬敬的。 所有的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完完全全地相信这小夭姑娘绝对不是向欢阳了。当初向欢阳在昭仪娘娘那里出事,这些人除了南彦明哪一个不是聪明的,谁都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的,然而这先欢阳可是尚书夫人带进宫 的,尚书夫人回来后第二日有进宫去了,之后这先欢阳就出了事情,想必向欢阳的事情是怎么也和尚书夫人脱不开干系的,谁不知道这尚书夫人和昭仪娘娘可是和亲姐妹一样呢。 若是这个小夭是向欢阳,只怕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对这尚书夫人这么恭恭敬敬的。 “快起来快起来。”尚书夫人亲手扶起了向欢阳,并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一个镯子给了向欢阳,向欢阳也都笑着收下了,心中对着尚书夫人多了许多的好感,看向元亨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这人当真和元亨一般温暖呢。 栗天麟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水,让自己不要去看向欢阳,向欢阳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栗天麟的动作的。 尚书夫人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还不等栗天麟说话,元元火就过来一把将向欢阳拉在了身后,弄得向欢阳一个踉跄,元火腆着脸对尚书夫人道:“母亲是不放心孩儿?母亲放心,孩儿是不惹祸的。这可是王爷请客,孩儿怎么也要给王爷面子的。” 元佛说出这样一番话,自然没有人 会计较的,谁都知道这元火就是一个小霸王嘛。只是跟在元亨身后的采春心中有些不忿,这元火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尚书府 的人,以为自己多么尊贵?怎么就那么不知规矩,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难怪和栗天麟走的近,都是一些没规矩的,想必乐平也是和栗天麟一样的。 “看什么看,再看本少爷挖了你的眼睛。”元火作势就要向着采春走去,那模样好像真的要给采春好看一样,这也让在场的人对于尚书夫人的出现有些理解了,兴许就是像元火说 的那样来带他回去,不让他惹事的。 只是本该阻止的尚书夫人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反倒是见她一边的向欢阳拉了过来:“老妇看着小夭姑娘只觉得亲近,不知道小夭姑娘愿不愿意和老妇说说话。” 这明摆着是为了向欢阳而来,然周围的人都疑惑了起来,这小夭姑娘和这尚书夫人可不该有什么联系才对啊,这尚书夫人怎么会为了向欢阳专门走了这一遭。 栗天麟刚想要代替先欢阳拒绝了,可是谁想到向欢阳却已经应了下来:“自然是愿意的,小夭看见夫人也觉得亲近的很,就像是看到了母亲一般。” 向欢阳的话让栗天麟有些尴尬了起来,倒是尚书府夫人松了一口气:“不如今日小夭姑娘就陪着老妇去尚书府吧,在尚书府,老妇也没有什么可以说话 的人。” 栗天麟手中的被子被他放在了案桌上后笑道:“夫人,小夭不过是……” 想要给向欢阳拒绝了,这人不知道尚书夫人和向欢阳的过节,只怕去了尚书府会吃什么亏。栗天麟对她心存愧疚,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的,从今以后,自己会保护好她,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却不想向欢阳却是埋怨地看向了栗天麟,栗天麟只觉得心脏的位置抽搐了一下,那拒绝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这怎么可以,这小小夭姑娘不过是一个舞女罢了,这要是将她带回尚书府陪母亲说话那平白脏了我尚书府的地方。”元火直接阻止了,这话就好像是一根刺扎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自己也是有亲人的,自己并不是元火口中那卑贱的舞女,只是栗天麟伤害自己的亲人,对抗南彦明,自己必须要帮助南彦明,偿还南彦明对自己一家的恩情。所以自己才这样出现在了栗天麟的身边,为了得到栗天麟的信任,自己还不能够和自己的亲人有联系,自己看到了自家哥哥,还要装作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样将末孤当作陌生人。 “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上的胡夫人不怒而威,这却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责骂元火“栗王爷身份尊贵尚且不在意我尚书府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话倒是堵住了元火的嘴,自己若还是刚才的 那一番说辞,只怕这栗天麟又要被人诟病了。 “能陪着夫人是小夭的荣幸。”向欢阳蹙了眉头,这些人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代替自己做主呢? 向欢阳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元火倒真不方便再说什么,一旁的元亨唇角微勾,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第一百九十七章:昭仪,不曾发生事 向欢阳最后当真跟着尚书夫人一起去了尚书府,元火看了几眼栗天麟,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指示,最终叹了一口气,袭击火燎地回到了尚书府,就怕是这尚书夫人会对向欢阳有什么伤害,自己回去照应着也是好的。 向欢阳去尚书府的时候和尚书夫人乘坐一辆马车,期间,尚书夫人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不管向欢阳说什么她都不做任何的回答,向欢阳自己觉得无趣,也就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尚书府了。 “夫人……”向欢阳被尚书夫人身边的侍女叫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尚书夫人,对于自己的失礼很是尴尬。 尚书夫人看在眼里,目光之中却有一些 的逃避,几次想要开口却在向欢阳看向她的时候又闭口不言,向欢阳干脆直接开口询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向欢阳的话让尚书夫人愣了一会,风吹起马车的帘子,一股寒意将向欢阳整个人笼罩了起来,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向欢阳觉得寒冷极了。 “你可是怨我?”尚书夫人说出口的话却着实让向欢阳吃了一惊,自己和尚书夫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自己又怎么会怨她呢? “小夭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向欢阳疑惑地看着尚书夫人,在南彦明府上的时候她只觉得这尚书夫人亲近得很,可是自己陪着她来着尚书府却是尴尬了一路,尚书夫人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的,分明就是和出现在男生严明府上的时候两个样,现在更是离谱了,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 尚书夫人愣了片刻,随即笑道:“没事,下去吧。” 有丫头拨起了马车的帘子,等到尚书夫人出去后向欢阳才跟着下去,在走进门的时候尚书府却又听了下来,对着向欢阳道:“昭仪娘娘也在府中。” 向欢阳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尚书夫人提到这个是为了什么,只嫣然一笑:“夫人放心,小夭不会唐突了昭仪娘娘的。” 她对昭仪娘娘并没有任何的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昭仪娘娘深受皇上的宠爱,只是可惜被向欢阳毁了容颜,据说是失宠了,日子和打入冷宫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昭仪娘娘是听闻这尚书夫人身体不适,央求了好久才让皇上恩准自己来看望尚书夫人的,皇帝许是处于愧疚,毕竟是自己宠爱了十多年的妃子,虽然如今宠爱不在,但是这个小小的要求还是满足了的。 尚书夫人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开。 这时候一声驭马声在向欢阳的耳边响了起来,随即就是元火那嚣张的声音响起:“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要是昭仪娘娘在府中,凭着自己母亲和昭仪娘娘的交情,尚书夫人是一定会陪着昭仪娘娘的,可是今日昭仪娘娘却不请自去了南彦明的府上,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听了昭仪娘娘的话特意去找向欢阳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尚书夫人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片刻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元火自知理亏,但是却又不想看着向欢阳受到什么欺负,自己虽然和向欢阳多有不和,一度发生口角,甚至于吵过架的,但是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向欢阳受到别人的欺负。 “母亲,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知道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元火的语气有些激动,一向温温和和的尚书夫人这个时候确实半点也不肯想让,就在门口就斥责起了元火。 “夫人。”向欢阳忙去相劝,要是让这母子因为自己而起了矛盾,自己是说什么也过意不去的。 于是在尚书夫人带自离开的时候向欢阳也就乖乖跟着了,尽管元火在她身后叫她想要阻止,她也全然不顾。 元火一鞭子打在了马背上,大骂了一声死丫头,那马一声嘶鸣,受了惊地想要乱跑,却被元火给控住了。 元火瞪了一眼牵着的白马:”你倒是也有脾气了?” 这话说完,翻身上马,就又朝着栗王府的方向去了,这昭仪娘娘来到尚书府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昭仪娘娘做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元火可不相信这之中没有什么阴谋。 “让你见笑了。”尚书夫人笑了笑,而后将向欢阳带到了一个房间“小夭姑娘你就先住在这里吧。” 向欢阳点了点头,这时候房间中出来两个丫头告知尚书夫人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尚书夫人忙让他们下去了。 “今日也有些晚了,小夭姑娘先住下来,等会会有人讲晚膳给姑娘送过来,小夭姑娘吃了早些休息就是了。”这摆明了是要让向欢阳乖乖呆在房间中不要乱走的意思,向欢阳这才惊觉什么不寻常,想要开口询问 ,可是尚书夫人却已经离开了,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丫头,向欢阳看着她,她却是冷哼了一声,明显没有将向欢阳放在眼中。 “府中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欢阳忍不住这般问着,不然这尚书夫人的行为也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那丫头冷冷一笑,目光有些轻蔑,大抵是在嘲笑向欢阳那舞女的身份。 “不曾。”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向欢阳立刻明白了这丫头对自己的态度,向欢阳也不再和这丫头一般计较,将其他的事情都暂且放在了一边,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她相信元亨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元火赶到了栗王府,忙给栗天麟说了昭仪娘娘的 事情,栗天麟先是一慌就想要跟着元火去尚书府,却被端来茶水的许倾城给制止了:“小夭姑娘和昭仪娘娘并不曾有什么交集,王爷这么赶去那今天的事情岂不是白费了?” 今日带着想换啥样出去,就是为了给人证明她并不是向欢阳,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害怕昭仪娘娘对她不利,只怕就又会有不少人猜忌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簪子,遇到一个人 栗天麟听了许倾城的话脚步一顿,许倾城将身后丫头端着的茶水递给了栗天麟:“王爷将小夭姑娘看作妹妹一般真心相待自然是好的,但是也莫要被关心冲昏了头脑啊。” 这样的话许倾城说得从容镇定,栗天麟看向她,她只微微一笑,好像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亲切地问候一样,那优雅从容的姿态也是许多人都比不上的。 许倾城人如其名,本就有倾国倾城之姿,再加上这气质,着实是让栗天麟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也难怪章文无论如何都要从欧阳少的手里带走她。 元火自然也明白许倾城话中的意思:“但是昭仪娘娘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来者不善。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够让她一个人就这么在尚书府吧。” 这话说得好像他自己不是尚书府的人一样,栗天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吸了一口气就做了下来,好像一直就没有动过,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什么叫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吗?元少爷?”许倾城反问了一句,随即笑道“倾城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在许倾城身后的丫头将一盅汤放在了栗天麟的面前,而后还有一盅汤在另一个丫头的手里端着跟着许倾城一起走了,想必是要给章文端过去的。 元火看在严重羡慕得不得了,目光落在了那丫头手中的那一盅汤上。 “元少爷要是想喝将王爷面前的喝了也就是了,王爷这个时候是不吃东西的。”许倾城一笑,将元火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元火目光微闪,笑道:“没想到倾城姑娘对王爷也这么了解。” 许倾城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随即回头对着元火笑道:“难不成元少爷不知道?” 而后从容地离开了,栗天麟看在眼中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明白元火的担忧,这越是有人了解自己,自己就多了一份危险,可是如同许倾城所说的,这元火不是同样也了解自己吗,许倾城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她和元火一样,都不会背叛自己的。 元火犹豫了片刻后才道:“我先回去看着。王爷尽管放心,要是小夭姑娘少了半根头发,你就尽管找我。” 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的模样看起来氛围滑稽,但是栗天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元火回去之后听闻这向欢阳一进来就被尚书夫人安置在了一个房间没有出来过,心下放心了许多。 向欢阳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一个人呆在房间中无聊得厉害,终是打发了那个丫头后就在府中溜达了,走在尚书府的院子里,原本是想要去找元亨的她却看到一个亭子里有一个白影,那显然是一个女子。 那身影站得笔直,白色的轻纱在这风中亲戚给飘着,单薄的样子却让向欢阳半点也不觉得寒冷,一步一步乡镇亭子走了过去,那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于是慢慢转过了身子,只见她的脸上蒙着面纱,但是一双眸子清澈得好像是可以滴出水来,就连向欢阳也忍不住好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面纱下会是怎样一副绝世美颜。 女子看到向欢阳的时候目光微闪,而后率先开口道:“你还活着就好。” 向欢阳眉头蹙了起来:“你认识我?” 话才刚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昭仪娘娘?” 那女子点了点头,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那脸上的疤痕让想换啥样心下一惊,但凡是一个女子,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伤痕的吧。 “昭仪娘娘。”向欢阳给昭仪娘娘行了礼,想了想,这昭仪娘娘兴许真的是别人所说的那悲伤告诫的人,不让这样毁了容她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受得了?想来这昭仪娘娘的心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一股敬意在向欢阳的心中油然而生。 “昭仪娘娘认错人了,小女小夭,是云宁郡。”向欢阳这般解释了一句,只是心中却疑惑昭仪娘娘口中的你还活着就好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这向欢阳让昭仪娘娘毁了容貌,向欢阳死了不是更加解恨吗,这样也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了。 昭仪娘娘笑道:“你骗不了本宫。” 那眸中闪过的笃定竟然让向欢阳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怀疑,而后赶紧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被昭仪娘娘的言语所影响了。自己怎么可能是云宁郡主呢? “昭仪娘娘说笑了。”不想再和昭仪娘娘多说什么,也怕说多了会冒犯了这个贵人,有些急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心中暗恨zij9i干嘛要这么好奇,干嘛就这样跑过来,这里站着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昭仪娘娘神色一闪,随后道:“听说你失忆了。” 这昭仪娘娘明显是有备而来,对于向欢阳的事情倒真是了解不少,向欢阳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情是不能够否认的。 “你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敢确定自己的身份呢?还是说你刚醒来的时候有人给你说了些什么?”昭仪娘娘一步一步向着想换啊有那个逼近,直视着向欢阳的眼睛,不肯放过她眼中半点的异常。 向欢阳赶紧别开了脑袋,不敢直视昭仪娘娘,但是内心却忐忑了起来,自己醒来的时候是确确实实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的确是原野那个告诉自己的身份,但是想着元亨那温和的样子,向欢阳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会骗自己。 “怎么,可是想到了什么?”昭仪娘娘从向欢阳的面前走过,走到了向欢阳的前面站定“活着你可以想想了,你醒来的时候身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兴许那才是证明你身份最好的方法。”向欢阳一愣,昭仪娘娘说得半点不错,但是自己内心里却开始排斥起来。 “簪子?”昭仪娘娘这么吐出了两个字,向欢阳浑身一震,自己醒来的时候确实有簪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离开,夜探尚书府 向欢阳诧异地看了一眼昭仪娘娘,原本震惊的眸子渐渐变成了怀疑:“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别以为就这样就能顾忽悠。” 原本对昭仪娘娘的好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能够知道什么?”昭仪娘娘反问,这倒真的是将向欢阳给问道了,元亨和末孤是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和他们有联系的,而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有簪子的事情是只有元亨知道的,元亨定然不会告诉昭仪娘娘。 且不管昭仪娘娘是怎么知道的,想换啊有那个率先就已经在心中告诫自己绝对不要相信昭仪娘娘 的任何话。 “怎么,就是你那么护着的簪子你都不记得了吗?”昭仪娘娘回头看着向欢阳,那脸上的伤疤让蓦然出现在了向欢阳的视线中,让向欢阳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是栗王爷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忘了? 那可是栗王爷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昭仪娘娘的话让想换啊有那个纠结得厉害,良久才问:“娘娘和云宁郡主的矛盾小夭不太明白,但是和小夭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才是,娘娘何必在这里和小夭说那么多。” “因为你就是向欢阳啊。”昭仪娘娘的眸子里依旧是笃定。 “娘娘说笑了。”向欢阳对于昭仪娘娘的确定很是不能够理解,这向定和采春应该是和想换啊有那个接触最多的人尚且不能够确定自己的身份,这昭仪娘娘不过和向欢阳只见过一面而已,怎么可能就那么清楚?向欢阳不断地告诉自己昭仪娘娘是在忽悠自己,是她认错了人。 “若小夭真是云宁郡主,娘娘见到小夭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高兴了吧。”昭仪娘娘见到自己的那句活着就好还在向欢阳的耳边缭绕,那惊喜的样子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昭仪娘娘是希望自己好好的。 “本宫为什么不高兴?”昭仪娘娘反问了一句“怎么你当真都忘了吗,是本宫让人救了你,你能够逃过了死刑都是本宫帮你的。” 向欢阳震惊地看着昭仪娘娘,且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向欢阳,就他那一句她帮助云宁郡主的就足以让向欢阳震撼了,这向欢阳和昭仪娘娘之间的事情只怕不是别人说的那么简单。 “参见昭仪娘娘。”就在这个时候,元亨却突然出现了。想换啊有那个看着元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希望元亨将自己带走,不要再让昭仪娘娘在这里蛊惑自己,但是同时又在希望着元亨不要将自己带走,让自己能够从昭仪娘娘这里知道一些不一般的事情。 “母亲让人给小夭姑娘送了晚膳却没有见到小夭姑娘,怕是小夭姑娘会除了什么事情,我这才找了过来。”元亨的话说得就有些牵强,这人不见了哪里需要他一个人来找? 但是偏偏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昭仪娘娘也实在是找不到再将想换撒于哪个留下来的理由,于是也就只能让想换啊有那个跟着元亨走了。 在先刷哪有那个离开前,昭仪娘娘再次看了向欢阳一眼,似乎是在告诉向欢阳不要将刚才的对话告诉任何外人,向欢阳反正是这么理解了。 “小夭,她和你说了些什么?”离开了昭仪娘娘的势力范围后远元亨材质喝么询问了一句。 “她说……”向欢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却突然停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昭仪娘娘那脸上的疤痕不断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还有她说自己就是向欢阳。 想着最后离开的时候她给自己的那个眼神,向欢阳苦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昭仪娘娘也把我当作了云宁郡主,说了一些狠话罢了。” 昭仪娘娘将自己当作了云宁郡主是真的,但是却是一句假话也没有说的。向欢阳隐瞒了昭仪娘娘所说的什么簪子的事情,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对元亨有所怀疑了。 “夫人当真已经送了晚膳了?”这么问了一句将话题转移了,向欢阳只怕自己和元亨说多了会心虚会露出马脚来。 “不曾,只是这宫中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我怕你受到什么欺负,所以这才将你带走了。”应该因为元亨的话而有所感动的向欢阳内心却没有应该有的感动,反倒是敏感地意识到远啊哼在阻止自己和昭仪娘娘接触。 可是自己从来并不曾和这昭仪娘娘有什么接触,元亨担心这些干什么。 刚从栗王府回来的元火一回来就率先看到了愣神的昭仪娘娘,他元火霸道惯了的,对于那些个王爷尚且不怎么给面子的,更何况是一个毁了容又无权无势的宫妃呢,于是径直走了过去:“别以为你和母亲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然要是出了尚书府后出了什么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了。” 这分明是在威胁昭仪娘娘要是敢在这尚书府中搞什么小动作,他是不会放过昭仪娘娘的。 昭仪娘娘也了解元火的秉性,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一笑道:“元少爷莫不是不知道,这云宁郡主逃过死刑可是本宫帮忙的。” 这话说得声音及其小,只有元火和她自己能够听到。 元火一愣,当初确实是昭仪娘娘让红裳给了向欢阳假死药。况且那假死药也着实是真的,所以这许倾城如今才能够从将军府到了栗王府中。 只是这如今向欢阳那假死的躯体却已经就这么不见了,愣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没有将向欢阳找到。 元火犹豫了片刻后讽刺道:“她除了这样的事情不都是你害的吗,谁知道你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 元火的话说得有一些心虚,但是昭仪娘娘的做法着实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最初分明是昭仪娘娘一心想要害死向欢阳的,可是最后却也是昭仪娘娘救出向欢阳。 赵姨娘您不想多言,竟然直接忽视元火就离开了,也不管元火后知后觉地在后边吼叫。 栗天麟明知道有元火在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见向欢阳,于是当夜向着尚书府而去。 第两百章:察觉,这么强悍了 栗天麟来到尚书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有一些虫子在植株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灯笼中一星半点的烛光在这寒夜中颤颤巍巍的。 栗天麟站在尚书府的屋顶上,却不知道究竟应该往哪边走,这尚书府虽然比不得栗王府占地广,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以比的,这院子还是有许多的,谁知道向欢阳现在是住在哪一间的。 寒风袭来,栗天麟身上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一跃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隐在了一棵大叔之后。 而此刻,正出了房门的昭仪娘娘却眉头微蹙,朝着栗天麟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昭仪娘娘握着灯笼的手颤抖了一下。 栗天麟屛住呼吸,在哪烛火的映射下看清了昭仪娘娘的身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对昭仪娘娘到底应该怎么看待,记忆中的徐婕妤的确是一个生性高洁大度的人,只是却不想她竟然会费尽心思要将向欢阳害死,可又在向欢阳死罪难逃的情况下改变了主意帮助向欢阳逃过一劫,这样一个人,她的行为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昭仪娘娘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就要向着栗天麟的方向走来,栗天麟眉头紧锁,这个昭仪娘娘似乎很是不简单,这一般的影卫尚且不能够发现自己的行踪,她一个常年在宫中呆着养尊处优的宫妃竟然能够察觉,尽管自己已经屛住了气息,她竟然也对自己的判断丝毫也不怀疑,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栗天麟正想要施展轻功离开,想必以自己的身手自己不想要她认出自己,快速地从他眼前消失还是做得到的。 “娘娘。”这时候尚书夫人的声音却在另一边响了起来,昭仪娘娘的目光这才从栗天麟的方向移开,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尚书夫人“你怎么……这么晚了。” “娘娘也知道晚了,那么娘娘现在出来是为了什么?”尚书夫人走向昭仪娘娘,站在昭仪娘娘的面前,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尚书夫人虽然和昭仪娘娘情同姐妹,但是她本身是一个恪守礼数的人,从来都是对昭仪娘娘恭恭敬敬的,这么和昭仪娘娘说话倒是让栗天麟也吃惊不少。 “娘娘最近做事可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娘娘在想些什么老妇也是不知道的了。”二人曾经也是闺中密友,关系很是要好,说是无话不谈也是丝毫不夸张的,但是现在什么都变了,尚书夫人已经完全不知道昭仪娘娘在想些什么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向欢阳第一次看见昭仪娘娘的时候就变了。尚书夫人看着昭仪娘娘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更早:“很早以前就什么都变了,娘娘就不再信任老妇了,就有事情瞒着老妇了。” “是俪妃姐姐难产的时候吧。”尚书夫人有些自说自话,栗天麟却记在了心上,这昭仪娘娘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兴许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谈话会给自己解决很多的困难呢。 “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昭仪娘娘空出一只手拉住了尚书夫人,说话间略微有些激动。 栗天麟身形一闪,趁着昭仪娘娘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换了一个位置。 “那娘娘说清楚啊。”尚书夫人有些不依不饶,那手中的灯笼随着二人的拉扯落在了地上,灯笼中的烛火在寒风中满满熄灭了。 昭仪娘娘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远方,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尚书夫人看着昭仪娘娘这个样子,更加确定了昭仪娘娘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于是挣脱开了昭仪娘娘拉着自己的手,笑道:“娘娘,你再慌什么?你有什么事情?” 得不到昭仪娘娘的回答,尚书夫人不怒反笑:“娘娘这次来是为了云宁郡主的事情,但是那不是云宁郡主,娘娘放心,云宁郡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老妇实在是不明白了,这云宁郡主是一个好的,娘娘怎么就不惜毁了自己的容貌让自己往后再宫中就像是打入了冷宫一般,也要让云宁郡主去死呢?”许是一开口,那满腔的疑惑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尚书夫人说的话越来越多,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给了昭仪娘娘。 昭仪娘娘捂住了尚书夫人的嘴巴,这附近可是有些影卫的,这说的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这传出去了可就不好了,况且,这府中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人呢,昭仪娘娘的目光向着栗天麟刚才的位置看去,栗天麟吸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刚才已经转移了自己的位置。 尚书夫人却是苦笑道:“娘娘总是不愿意回答老妇,但是也不需要装作这个样子,娘娘放心,我尚书府一般人还是进不来的。” 这话说完,昭仪娘娘尴尬片刻,却着实是没有能力反驳什么:“回来再给你解释。” 尚书夫人还想要纠缠,昭仪娘娘干脆一掌劈在了尚书夫人的脖子上,而后将尚书夫人小心地放在了地上,让她倚着墙壁。 袖摆中滑出来一把匕首,昭仪娘娘紧紧握在手中,向着方才栗天麟的方向走去,那匕首的亮光在栗天麟的眼角晃了一下,栗天麟震惊于昭仪娘娘的反应。 昭仪娘娘直接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就向着那身方向打去,却扑了一个空,昭仪娘娘愣在了原地,想不通怎么会没有人,自己刚出来的时候分明是感受到这里有动静的,而自己并没有感受到有人离开,这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莫不是当真花了眼睛。”昭仪娘娘这般想着。而后才回去将倚在墙壁的尚书夫人直接扛进了房中。 栗天麟看着昭仪娘娘的动作,却陷入了沉思中。都说这昭仪娘娘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往日在宫中受尽恩宠,养尊处优惯了的,怎么可能有这番力气? 若是向欢阳在这里,也必定会纳闷,连自己的力气都比不上的昭仪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 第两百零一章:神秘,谁是真关怀 昭仪娘娘再出来的时候了一环顾下四周,发现这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才慌慌张张哦滴离开了,栗天麟想了想,和昭仪娘娘保持了一段距离跟了上去。 向欢阳想不通为什么尚书夫人在南彦明的府上和在尚书府对自己的态度差距那么大,昭仪娘娘的话也让她心乱得一塌糊涂,因而久久不能入睡,于是就这么起来在张庆和院子中看着夜色,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昭仪娘娘的地方,想换啊有那个正想要离开,却觉得这里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气息。于是凭着自己对于那种熟悉感的直觉就这么跟了上去。 但是没多久向欢阳就意识到自己根本跟不上那人的步伐,自己在尚书府中转来转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看着尚书府的围墙,竟然就想要这么翻墙出去。向欢阳虽然已经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但是那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如今刚想着要出去,就当真已经翻墙离开了。 栗天麟跟着昭仪娘娘到了离尚书府大约一里地的树林里,只见昭仪娘娘在林子中的一棵大树底下刨了一下什么,而后看见昭仪娘娘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了火舌,不知道点燃了什么东西,栗天麟只闻道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而后约莫过了半刻钟,就只见一个黑衣人向着昭仪娘娘走来,而后跪在了昭仪娘娘的面前。 栗天麟因着在尚书府中差点被昭仪娘娘发现,所以并不感太靠近昭仪娘娘,和他保持的距离有些远了,尽管自己内力深厚,但是同样不能够听到昭仪娘娘到底和那黑衣人说了些什么。 那黑衣人的出现不过就只是在那么瞬间,很快就直接离开了,昭仪娘娘却站在林中久久没有回神。 栗天麟目光微闪,这个昭仪娘娘身上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也难怪就是尚书夫人也忍不住想要质问了,昭仪娘娘这么神神秘秘的果然不一般。 昭仪娘娘愣了片刻之后,将什么东西埋在了树下,再等了片刻,这林子中那奇异的味道才都消散了。这时昭仪娘娘才离开了这里。 栗天麟出现在了昭仪娘娘原本出现的位置,看着脚下那几乎没有动过的泥土,心下又是一阵震惊,这泥土根本就没有翻动过的痕迹,想必这昭仪娘娘在这里 坐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以至于这般半点的痕迹也不留下,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了方才昭仪娘娘的动作,自己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泥土有人动过的。 栗天麟刚想要过去却也学着昭仪娘娘的样子去将那土刨开,看一下里边到底都藏着什么东西,可是却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救声。那声音正是小夭的。 小夭的声音和向欢阳有些相似,只是比之多了几分沧桑的感觉,栗天麟对她的声音异常的熟悉,看了一眼脚下的 徒弟,想着只要确定了地方也就不慌在这一时了,于是就这么离开了,赶忙朝着那呼救声的方向走去了。 向欢阳也就是hi凭直觉走到了这边,正觉得这里环境太过于阴森,就是今夜有月光这林中的路也实在是不清晰,正想着要回去,就遇到了回来的昭仪娘娘,昭仪娘娘看见向欢阳的时候眸光一沉,二话不说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向着向欢阳而来,向欢阳心下一惊,这才呼救。 “怎么,你以为这里还有什么人?”昭仪娘娘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晦涩难明,那说出的话让向欢阳的心冷了几分,向欢阳并不傻,知道这昭仪娘娘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可这刚好在这里撞见了自己,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不会相信的。 向欢阳这般想着,倒是冷静了几分,一步步后退这一边看着这周围的环境,想要找到一个称手的东西来抵抗昭仪娘娘。 昭仪娘娘目光犀利地盯着向欢阳:“云宁郡主,本宫倒是没有想到你这胆子倒是不小嘛。” “我不是云宁郡主。”向欢阳赶紧否认了一句,只是在昭仪娘娘那肯定的视线下向欢阳说得也不是那么肯定了,那心虚的样子让昭仪娘娘看见了却冷笑了起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向定将你安排在栗王爷的身边到底什么目的我们都明白。你还装什么,栗王爷待你还不够好吗?你这般欺骗他是为了什么?” 那一句句的诘问都是有关栗天麟的,向欢阳的眸子有些光亮,这栗天麟和昭仪娘娘难不成有什么关系,但是很快,她那眼中的光亮又淡了下去,听着昭仪娘娘的意思,似乎这向定和栗天麟根本就不是同盟,而更像是敌人。 这和元亨给自己说的实在是完全不一样。元亨说过这栗天麟和向定狼狈为奸的。 向欢阳的疑惑被昭仪娘娘治安看在眼中,昭仪娘娘不免冷笑:“你倒是真能演,就连本宫当初也相信了你对栗王爷的真情,最后也没有忍心真正杀了你。今日,本宫就要弥补当日放过你的错误。” 向欢阳看着这样的昭仪娘娘,对昭仪娘娘的话更是相信了许多,这般激动的态度,实在是不是一般人可以装出来的。 若是当真是昭仪娘娘为了某一种目的而在自己面前演戏,能做得这么毫无客栈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向欢阳不自觉地相信了前者。 说着昭仪娘娘那匕首就向着向欢阳而来,向欢阳顺手扯过了一根树枝就现在就向着昭仪娘娘打去。昭仪娘娘脸上的伤痕在这月光下显得尤其恐怖。 那树枝对于昭仪娘娘丝毫的阻拦力都没有,昭仪娘娘只是微微一闪就已经避开了。 那匕首却是径直向着想换啊有那个而来,明显是为了要向欢阳的性命。 向欢阳连连后退,却并没有能够和昭仪娘娘拉开距离,反倒是那匕首越来越紧,好像下一刻就要没入向欢阳的心脏。 向欢阳索性闭上了眼睛,希望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第两百零二章:照顾 向欢阳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于是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栗天麟手中正抓着那匕首,鲜血从匕首上落了下来。 昭仪娘娘握着匕首的手一松,踉跄了一步,那瞪大的眼睛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你……”昭仪娘娘欲言又止,那眼中的惊慌怎么也掩饰不了。栗天麟手一松,匕首落在了地上,向欢阳盯着那匕首上的鲜血,鼻尖缭绕的仿佛都是那鲜血的味道。 向欢阳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劫后余生却怎么也喜悦不起来,自己是被自己往后要对付的人救下的,这让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栗天麟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让向欢阳想要逃避,一眼也不敢看栗天麟。 在去男生严明府上的时候,栗天麟对自己的照顾一点一滴在脑海中浮现,向欢阳只觉得鼻尖酸酸的,很是难受,别过了脸,控制住自己那眼中 的湿润。 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元亨口中的狠辣无情啊,至少自己并没有感受到一点一滴的狠辣,下那个房,栗天麟极致地温柔,让向欢阳感受到满满的温暖,仿佛这整个世界的阳光都已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你没事吧?”昭仪娘娘率先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掏出自己的手绢就想要去看栗天麟那受伤的手。 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母亲心疼自己的孩子一般。 向欢阳听到了昭仪娘娘的话那心中才慌了起来,一下子走到了栗天麟的身边,就拿出自己的手绢给栗天麟擦了起来,那拿着手绢的手有些颤抖,手上的徐鲜血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 昭仪娘娘被这样推到了一边,那手中紧紧握着手绢,就这么与栗天麟对视着。 “无事。”栗天麟将那手绢握住,想换啊有那个抽不出来只能够收回了手,惊诧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种负罪感充斥着自己,这栗天麟是伤害自己的人,早晚自己和他都是对立的,自己现在只是看到他手上的伤心就这么痛,自己真的会伤害他妈? 想换啊有那个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发现那心疼的感觉好像从心底传来,怎么也压抑不住。 “真的,不疼。”栗天麟对着向欢阳微微一笑,对于他来说,这确实说不上是什么伤,自己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伤口没有,这样匕首滑了一下对他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他们这样征战沙场的男子要是有志同道合的兄弟,是愿意歃血为盟的,这么一个口子和那有多少区别,顶多就是伤口深了一点点。血多了一点点而已罢了。 “你还笑。”说不清是嗔怪还是真的埋怨,向欢阳就这么说出了口,她再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栗天麟这次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自己才会这么过意不去,今后,她一定会报答了这次的恩情。然后,他们仍旧不是一路的人,但是向欢阳忘了,只要两个人有交集,这样的恩情就是怎么也还不完的,今天的恩情她还了,往后呢,自己就这么肯定不会再欠下栗天麟什么了吗。 栗天麟眼中满满都是宠爱,向欢阳心中暖暖的,栗天麟那眼中的目光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让她恍惚了好久。 昭仪娘娘看着栗天麟那眼中的呵护,一直就这么呆在原地。 “昭仪娘娘,你我并不曾有什么恩怨,相反,当初你救过本王一命,你最近做的事情,本王不予计较,但是……”栗天麟的目光如同寒冰一样射向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好似被冻得一不开脚步,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是等着栗天麟宣读她的命运。 “本王绝不会让了不了伤害本王身边的人。”这话说完,栗天麟全然忘了刚才那树下埋着的东西。 就是在精明睿智的人只要有了在乎的东西也就有了软肋,这做事情也就不再那么面面俱到了。 向欢阳呆呆地跟着栗天麟离开,目光一直落在栗天麟的身上,刚才,这个男人说绝对不会让人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他也懂得自己身边的人被伤害给自己的是怎样的创痛吗?那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的亲人呢? 向欢阳看不懂栗天麟,好像自己已经陷在了某个泥潭里,想要挣扎着爬出来,可是越挣扎就陷得越深。自己越是想要看透栗天麟,就越是捉摸不透。月想要弄清楚过去的事情,就越是迷糊。 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和云宁郡主不过是长得有些相似,不会因为云宁郡主对自己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云宁郡主和自己似乎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她的事情,都会牵扯到自己。 “你在想什么?”治安换啥样震惊于栗天麟的敏锐,自己跟在他的身后他还能够感受到自己心事重重,这个男人是了解自己的。 向欢阳希望自己可以遇到那么一个人,他明白自己的内心。但是这个人却唯独不能够是栗天麟,对于伤害自己亲人的人,自己可不能够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感情来。 “没有。”不敢多说什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栗天麟接下来的话也美育了说出来的机会。 栗天麟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接下来罩在了向欢阳的身上,笑道:“出来怎么也不多穿一点。” 那身上的披风有些重,压得向欢阳有些喘不过气来。 向欢阳沉默着站在原地,最终还是有些不能够忍受栗天麟对自己那么好,伸手就要解开那罩在身上的披风想要还给栗天麟,可是栗天麟却赶忙阻止了,碰到向欢阳手指的那一瞬间冰冷的触感好像凉到了自己的心底。 栗天麟将向欢阳的手紧紧握在了掌中,将自己深厚的内力运在掌心,温暖着向欢阳。 向欢阳姓最开始的挣扎慢慢平静了下来,那手上的温暖却让她越加心疼了。手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栗天麟掌心被匕首划伤的伤口,那里有些湿润,应当是有血流出来,但是向欢阳却丝毫不觉得恶心。 第两百零三章:陪伴 “王爷,这样不合规矩。”向欢阳说的声音极其微弱,就是在他面前的栗天麟也没有能够听得清楚。 栗天麟诧异地看着想啊换啊有两个,示意她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向欢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怕自己真的说出来栗天麟当真会放开自己的手。 向欢阳在心里给自己说,自己并不是贪恋栗天麟的温暖,自己仅仅是要照顾好自己,避免自己在这样的寒夜里生了病。只有这样将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了,自己才能够更好地完成自己任务。 “没事。”向欢阳将自己的话收了回去。 “走吧。”感受到向欢阳的手已经完全温暖了起来,栗天麟这才松开了他的一只手,就这么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向着出去的路走去“比较黑,你小心一点。” 向欢阳点了点头,那并不是特别明亮的月光让她宜昌 的小心,就怕一个不小心会摔了一跤。 栗天麟只是宠爱地笑着,将步伐放得缓慢,以便于向欢阳能够跟这自己。 向欢阳的目光停留在与栗天麟相握的手上,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但是自己却并没有发现。 那原本觉得沉重的披风好像也轻盈了起来,在这夜色中随着自己的走动轻轻晃动,如同蝶翼。 栗天麟看向欢阳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眼中流露出喜悦:“你笑了。” “我没有。”想和钻研着急否认,心跳漏了一拍,自己笑了吗?怎么可能,在这个伤害了自己亲人的人面前,自己怎么会笑呢? 但是自己心中好像真的满满的都是幸福,已经装不下其他的什么了。 向欢阳想到这里,有些恼怒自己控住不住自己的感情,手硬是从栗天麟的手中挣脱出来,而后看着栗天麟重复道:“我才没有。” “小夭,你一定要好好的。”栗天麟突然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他是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能够好好的,栗天麟眼神有些迷离,在眼前的女子身上看到了向欢阳的影子,恍恍惚惚间,好像看到了向欢阳在对他笑,给他说她没事,他看见向欢阳的眼中都是他。 “欢阳……”不自觉地唤了一声,那声音轻轻柔柔的,让向欢阳的心震慑了一下,原来眼前的男子叫自己的爱人的时候那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向欢阳心中原本的喜悦冲淡了不少,暗恨自己不争气,就因为栗天麟这么对自己好了一点点,就这不敢恨他了,就温暖了?说到底,这个男人爱的都是那个已经死去了的云宁郡主不是吗? 想换啊有那个突然就想知道,栗天麟对自己好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像云宁郡主? 原本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自己不过是为了取得栗天麟的信任才呆在栗天麟的身边的而已,是不会和栗天麟有什么以后的,自己本不需要在意这些的,可是自己心中就是已经计较了起来,不管自己怎么告诫自己不要去纠结都没有用。 “王爷,小夭长得真的和云宁郡主一模一样吗?”终究是一冲动就这么问了出来,而后向欢阳有在心中恼怒着自己,不想要听到栗天麟的答案,真怕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温暖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栗天麟看向小夭,犹豫了许久后道:“小夭,是欢阳给你惹麻烦了。” 一句话,让想换啥样说不说出的酸涩,他说是欢阳给你惹麻烦了,这是什么样的意思,是在代替向欢阳给自己道歉吗,这说明了什么呢,他将向欢阳看作了自己人,而若是有向欢阳在,自己就只是一个外人一样的存在吗,所以他觉得麻烦了自己。 栗天麟要是将自己当作外人,这本应该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向欢阳却说不出地失落。 无奈地撇了撇嘴,向欢阳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是越是这么告诫自己,自己就越加难受。向欢阳不停给自己说自己难受是因为倘若栗天麟将自己当作外人就说明自己没有能够取得他的信任,就不能够帮助南彦明。 心不在焉地跟在栗天麟的身后,栗天麟一步一步走得异常的缓慢,故意在等待着向欢阳。向欢阳却走得越加缓慢了,好像是故意要拉开自己和栗天麟的距离。 “小夭,你还好吗?”察觉到了自己回答之后小夭的失落,栗天麟解释道“你和欢阳是不能够相比的,你我曾将一起陪伴对方走过了许多岁月,我一直将你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至于欢阳……” 说到欢阳两个字的时候,栗天麟的唇角微微上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那眸子中都是笑意,只是这笑意只在一瞬间就被担忧所代替:“欢阳,也是独一无二的。” 没有具体在说下去,小夭也不想要听下去。 “妹妹吗?”她再心中这么反问自己,记得元亨说栗天麟以前是说过要娶她的,可是却和向欢阳有了婚约,栗天麟是为了和向定合作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为了权势他抛弃了自己。探究的目光看向栗天麟,栗天麟的视线落在远方,似乎在思念什么人。 向欢阳觉得栗天麟并没有说假话,但是自己又着实不愿意怀疑元亨。 “早些回去。”栗天麟再次牵起了向欢阳的手,那语气虽然没有叫向欢阳名字的温柔,但是那里边的关心向欢阳却还是感受得到的“别受了寒。” “王爷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吗”向欢阳这一次反常地没有挣脱栗天麟的手掌,任由栗天麟牵着,任由他的温度从自己的手传进了自己的心里,吞噬了自己的整颗心。 “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但是小夭要是愿意告诉我……”那么他自然也是想要知道的,向欢阳眉眼弯弯“不愿意。” 只要自己好好 ,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吗?可是倘若要自己好的代价是让栗天麟自己不好呢?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向欢阳没有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栗天麟只是宠溺地笑笑,并不追究。 第两百零四章:宠溺 夜色下,栗天麟的神情看不真切,向欢阳抖落满身的寒气:“夫人要是知道我再外边,恐怕会生气的。” 虽说不知道尚书夫人为什么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但是她是元亨的母亲,自己是怎么也不可以不把她放在心上 的。栗天麟听着这样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尚书夫人会生气?为什么她所想到的都是别人? “那我们回去吧。”栗天麟苦笑,却并不会和向欢阳计较,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向欢阳当作妹妹一样照顾好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过得不好呢? 他不会为难向欢阳,也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向欢阳。 远处,昭仪娘娘一双眸子锁定在向欢阳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栗天麟朝着昭仪娘娘的方向看了一眼,昭仪娘娘慌张地躲到了一棵树后。月色爱她的衣裙上泛着点点亮光,昭仪娘娘将目光转到了这样的光亮上,在感受到向欢阳已经离开之后,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眼角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姐姐,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昭仪娘娘是没有亲姐妹的,她口中的姐姐如若不是尚书夫人就只能够是已经离开的俪妃娘娘了。死人自然是不可能给昭仪娘娘回复的,所以昭仪娘娘在这里沉默了许久还是默默回去了。 “不是说去尚书府吗?”向欢阳看着你天天领将她往另外的方向带,原本打算沉默到底的她这才说了一句话,不明白栗天麟心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啊非常奇怪的是自己好像并没有一点点的惊恐,跟在栗天麟的身后就好像自己什么也不用怕了。 “小夭,我带你去吃些好吃 的。你现在也饿了吧?”想还算顺眼无言反驳,大晚上在这外边转来转去,自己完全是可以用饥寒交迫来形容的。 不客气地点了点头,但是看着栗天麟将自己带着越来越偏,向欢阳多话道:“怎么这么偏远?” 那尚书府是闹市,就算是尚书府附近的店都是关了门的,这偏远的地方岂不是应该关门更早,能够找到什么吃的么? 栗天麟自然明白向欢阳的疑惑,笑道:“你放心,自然不会饿着你的。” 自己的心思被栗天麟看穿,向欢阳有些恼怒,自己的任务是取得栗天麟的信任,那么自己才影噶多了解栗天麟一点的,可是如今却是栗天麟了解自己,似乎自己才已经开始信任他可,心中思绪万千,脚步也就这么慢了下来,栗天麟只当时向欢阳累了,转身向着向欢阳靠近,将她一个打横抱起,而后道:“是我考虑不周,也没有给你准备辆马车。” “没……没有。”向府那样面色瞬间就红了起来,好在这天还没有大亮。她这才断定栗天麟是没有看到的。 栗天麟温暖的胸膛紧贴着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将自己笼罩,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向府那样紧紧蹙着眉头,脑袋像针扎一样,疼了一瞬间,却在那么一瞬间之后就又恢复了正常。 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栗天麟。好奇自己和他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只要碰到他自己的情绪就不是那么容易控制。 “怎么了?”栗天麟察觉到怀中的 人那探索一般的目光,终究叹了一口气“小夭你变了。” “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说话间有些激动,但是栗天麟并没有听出来。自打自己醒来之后,对于过去的事情,自己只要问,元亨都只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让向欢阳不要过多的纠结,向府那样也就没有敢多问,但是这些就像是一根刺留在了自己的心上,向欢阳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没有过去的自己是那么不完整。 “温柔,善解人意……”栗天麟的唇角噙着笑容,过去和小夭相处的片段一幕幕都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就是有时候太软弱两人,还喜欢哭鼻子。” 向欢阳想象着这样的自己,有些震惊于自己的软弱,自己会是软弱的人吗,好歹现在不是的。 “小夭,现在的你也好,起码不会受欺负的。”栗天麟那炽热的视线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有些酸酸的,他说,也好,至少自己不会受到欺负好,这样一个在一自己的人,真的会是伤害自己亲人的人吗。是不是栗天麟和南彦明、元亨之间有什么误会? 向欢阳那沉思的模样,让栗天麟心空了一大截,自打怀中的女子一出现开始,自己就已经分不清楚了她就仅仅是向欢阳还是小夭。 “你和欢阳很像。”一句话突然就这么说出口来,心中的担忧怎么也压不下去,也不知道向欢阳如今在哪里,他不知道缘分也难过手中的假死药能够澳纽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能够救活向欢阳的时间在多久以内,所以留给他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担忧,做什么脑海中都是先欢阳的身影,恍恍惚惚就能够看到想换啥样对着自己笑“现在的你和欢阳很像。” 向欢阳想要反驳,想要告诉栗天麟自己不是向欢阳,不是他所深爱的云宁郡主,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下去,而是问:“你很爱云宁郡主吗?可是我听说她死的时候你也没有去吊唁。” “有的事情说不清楚。”栗天麟这么说了一句,那眼中布满了哀伤,他没有去吊唁向欢阳,因为他知道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死,他不去丞相府吊唁,但是他去了许多的地方,先要解决向欢阳的事情“只是欢阳是我一生唯一爱上的人” 直接说出来了自己对向欢阳的感情,丝毫也没有避讳怀中的女子。 在这一瞬间,栗天麟怀中的温度似乎冷了不少,寒气还是扑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新中国委屈得厉害,元亨告诉自己的栗天麟说过要娶自己的话在耳边回响个不停,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开口问了一句:“那么我呢?” 第两百零五章:妹妹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是将你当作妹妹看待的,不管什么时候,我也不会丢下你。”栗天麟很少说那么多话,更不要所解释了,很明显这个小夭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原本应该满足的小夭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满足。 “你一直当我是妹妹吗?”狐疑地问了一句,在栗天麟肯定地回答啊之后,小夭竟然想要相信栗天麟,只是元亨的话若昂自己有些纠结。 “王爷,元亨是怎样的人。”在栗天麟的怀中怎么也呆不下去了,向欢阳在 栗天麟的怀中挣扎了起来,逃脱了栗天麟的怀抱后才问了那么一句,似乎栗天麟和元亨的话总是矛盾的,他们两个人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元亨。”栗天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那脸色有些阴沉起来,元亨似乎和自己在意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交集。李谭琳心中警铃大作,这元亨或许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小夭,我会注意他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栗天麟的回答让小夭有些愣神,很明显是误会可向欢阳的意思,他只当向欢阳提到元亨是让自己防备着这个人 。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王爷对元火那么亲近友好,对元亨却不一样呢,虽说元亨只是尚书府的庶子,但是论才华也未必会输给元火啊。”向欢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想要将自己的疑惑都弄清楚。 “也许你和元火有些误会,他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恃强凌弱蛮不讲理。”只是给元火解释了那么一句话,但是却根本没有说元亨的意思,向欢阳也不好再追究下去,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我们究竟是要去哪里?” 栗天麟宠溺地笑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栗天麟带着向欢阳的方向就是去往天涯楼的方向,向欢阳当初还在的时候总是先要拥有自己的势力,所以才建了天涯楼,债市没有想到这天涯楼已经上了正轨,她人却已经不见了。眸子中的哀伤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向欢阳捕捉到了。 “王爷在那里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的。”但是向欢阳的建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能够换到什么地方去呢?只要自己的心中有向欢阳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那么在哪里都没有用,而他很清楚,自己这辈子是都忘不掉那个女人的。 “那是欢阳建的酒楼,是由她身边亲近的人在打理的。”栗天麟回味似地说着,向欢阳想了想,这云宁郡主似乎并不像是呢么一个会谋害嫡姐 的人,一个即便是受尽了丞相的宠爱还会这么靠自己的双手生活的女子怎么可能小气到为了一点点的宠爱去谋害嫡姐呢? “王爷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呢,听说她谋害昭仪娘娘,还陷害嫡姐呢。”只是咋喝菊花说完她自己都有一些不敢相信,倘若向欢阳真的谋害了昭仪娘娘,那么昭仪娘娘看到自己的时候为什么还会那么开心,庆幸自己还活着呢? “欢阳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说向欢阳的不是,他也是坚定地相信向欢阳的。这个女人,是自己所深爱的人,要是自己都不相信她,还能指望谁?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怎么可能会怀疑她呢? “王爷,小夭想要知道你们的故事。”小夭感动于栗天麟对向欢阳的完全相信,这么说了一句,这也好,要是栗天麟愿意说出口,对于自己这也算是多了解他的机会了吧 。 这般,也算是为南彦明做了一点事情。栗天麟点了点头,对于向欢阳的要求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好似真的已经将眼前的女子当作了栗王府的人,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向欢阳恍惚间也相信栗天麟是真的将自己当作了他的妹妹的,好像栗王府真的是自己的家一样,倘若栗天麟和自己的哥哥没有矛盾那该多好,是不是自己就能够生活在栗王府,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哥哥。 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向欢阳不敢再思量下去,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感。哥哥对自己很好,浪子燕明也对自己很好,尤其是元亨,更是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怎么能够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呢? “有时间了我一定给你说。”栗天麟拉过了小夭的手,触及到她指尖的冰凉的时候紧紧蹙起了眉头,自己不过是才放开她那么一会,怎么就又凉起来了,再一次给向欢阳暖手,刚才是还在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下去的向欢阳那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又开始忐忑下来了。 “有时间甚是什么时候?”丢了一个问题让栗天麟回答,试图这么让栗天麟的注意力不要留在自己 的身上,这样也就不会发现自己的异常了。 “先去天涯楼,吃好吃的。”栗天麟最关心的始终是眼女子的健康,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向欢阳点了点头“现在过去也好,应该都快要开们做生意了的。只是,云宁郡主为什么会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做这些呢?” “这里是发配边疆的罪人的必经之路,而这些人的身上谁也不是干干净净的,自然可以在他们身上知道许多有用的消息。”栗天麟是真的丝毫也没有避讳眼前的女子,将当初向欢阳的想法都告诉了她。 向欢阳惊奇于女子的智慧,不知不觉间对向欢阳的鄙夷已经消失殆尽。 “还要多久?”这么问了一句话,目光落在了两人相互握着的手上,向欢阳觉着要是真的能够做栗天麟的妹妹也挺好的,末孤想要报答南彦明的恩情,也不是只有扳倒i田林这一条路啊,兴许还啊能够有其他的地方也可以呢。 也许当初栗天麟是有什么对不起末孤读不起自己的地方,但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即便一直记着也根本就不能够改变什么,反倒是一笑泯恩仇,要是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岂不是更好? 第两百零六章:相爱 栗天麟见向欢阳那满脸急迫的面容,将向府那样拦腰搂在了怀中,脚尖在地上一点,就施展轻功向着天涯楼的方向走去。向欢阳感受中栗天麟身上的气息,安心地合上了眼睛,一夜不曾合眼,在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甚是想要就这么睡过去。 感受到怀中人的疲惫,栗天麟将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后在地上慢慢地走着,风小了不少,只希望能够这样能够让怀中的人好好睡一觉,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着天涯楼而去。 走到天涯楼的时候,天涯楼正好开啊热门,小丐看到栗天麟的时候殷勤地迎了上来:“草民见过……“ 王爷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栗天麟那严肃的目光看得不敢再说下去,心中琢磨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一尊煞神。 栗天麟看着怀中睡着的人,只希望不要吵到了这怀中的女子,向欢阳的整个脑袋都被披风上的风貌给遮着,小丐并没有看到向欢阳打容貌,小丐在心中想到,这权势可真是一个好东西看似栗天麟就这样前些日子还和向欢阳爱得好像要非他不娶一般,如今不是又抱着其他佳人了吗? 要是自己也是一个出生高贵的王爷,是不是自己也能够像栗天麟那样想要什么有什么,还有许多的人对着自己投怀送抱呢? 自己的生活比之从前是好了不少,但是尽管自己在天涯楼赚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始终也就是那么一个商人,,在这个社会还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栗天麟并没有在意小丐那变幻莫测的眼神,径直朝着天涯楼livia了走去,季兰看到栗天麟的时候冷了神,并没有向小丐那忧伤慌忙行礼,只是看了一眼栗天麟怀中的人,小声道:“王爷这边请。” 给向欢阳安排了一处住的地方,她就慌慌忙忙退下了,那目光没有一瞬留在栗天麟的身上,大抵是对栗天麟没有去吊唁向欢阳,反倒是有了新欢有所不满吧。 栗天麟自然知道这个季兰对向欢阳是一心一意的,也就并没有和她计较她的失礼。 将向欢阳小心地安置在榻上之后,次走出去吩咐季兰准备一些吃食,那点出来的菜却都是向欢阳喜欢吃的,季兰有些意外地看了栗天麟一眼,而后笑问:“加蓝还以为王爷不会在记得这天涯楼了。” “这里是欢阳的心血啊。”栗天麟对向欢阳身边的人一向都比较友善,季兰也不拘束,自顾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想必那姑娘还会再睡一会,只是王爷,只郡主才刚刚出事,王爷你这就……郡主是季兰的主子,季兰当真是看不下去,实在是无心去准备这些吃的。” 自己的身份自然是在栗天麟这里什么都算不上的,但是她季兰也从来不是一个什么都怕的人,这栗天麟倘若真的对不起自家郡主,他是怎么也要给自家郡主讨一个公道的。 栗天麟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对于小夭的感情他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过去自己的确将小夭当作了唯一的亲人,当是妹妹一般的存在,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小夭和向欢阳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他似乎也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小夭的情感了,真的只是将她当作了妹妹吗,或者说还是已经将她当值国向欢阳了。 栗天麟不想去追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也知道自打向欢阳出事之后,这季兰再也没有做过那些菜,那些都是向欢阳最爱吃的,大抵是她做这些的时候都会想到向欢阳吧。 可是栗天麟心中有一种感觉,认为小夭也是会喜欢这些吃的,所以就这么慢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带着他来了。此刻才惊觉自己已经将小夭和向欢阳在许多方面联系起来了。 不知道怎么想的,季兰不愿意做栗天麟竟然起了自己去做的心思,只是还没有等他做出行动过,一边一直注意这这边的状况的小丐就已经小跑过来:“回王爷,那些菜小丐都会做。” 那点头弓腰的样子让栗天麟有些反感,采春虽说傻了许多,但是对向欢阳确实忠诚的,季兰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不敬,但是那也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向欢阳,但是这个小丐,向欢阳从元火的手里将他救了下来,让他从一个乞丐走到了现在这天涯楼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也许说不上穿金戴银,但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何至于他一点不念向欢阳的好? “你……”季兰想要少斥责小丐,小丐却对着栗天麟谄媚一笑:“郡主对王爷一片情深,若是知道你对王爷这般态度,当也是不会开心的。” 这话说得让季兰没有还口的余地,但是季兰当然也明白,他并不是真的为了先欢阳这么着想的。 栗天麟拒绝了小丐,这人也难怪当初元火要找他麻烦,当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只是好歹也是向欢阳救下来的,栗天麟也不想和他过多计较。 栗天麟去了厨房,季兰并没有阻止,只是神色有些凄凉,当初栗天麟也会为了自家郡主下厨,还特意学了郡主喜欢的菜,只是现在还没有多久,怎么就什么都变了。 小丐看着这样的季兰,叹了一口气:“我说这是王爷,你怎么这个态度。” 季兰冷笑道:“那应该什么态度,难道像是你一样,把自己当成狗在王爷面前摇头摆尾?” 两人一起在这天涯楼也有些日子了,季兰对于这个小丐是最了解的,知道他是一个贪慕虚荣恃强凌弱的人,自然对他没有多少好感。 “当初小姐救下你,就是一个错误。”季兰的话让小丐陷入两人沉默,但是他的眸子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季兰知道,这个小丐对于向欢阳是没有多少感激之情的,只是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这确实不像是一个人对恩人的态度。 第两百零七章:反感 向欢阳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栗天麟,于是自己默默下了楼来,看着这里的布局也就知道是栗天麟所说的天涯楼了,回想着这一路上的事情,有些尴尬于自己句这么睡去了。 今日 的天气尤其好,阳光透过一些木板衔接处洒在了地上,在地上打出一道道亮光,在这冬日看到这样的天气,向欢阳心情都好了许多,看着自己身上的披风,唇角微微上扬。 “王爷……”向欢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脚步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响应者自己,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走到底楼,才看到了再忙碌的小丐,向欢阳走了过去,笑问:“请问小哥,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呢?” “郡主……”小丐在抬起眼睛的那一瞬间,看见向欢阳的面庞就已然惊呆了,这女子不就是向欢阳吗? 向欢阳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也是,这天涯楼是云宁郡主的地方,她的人将自己当作了云宁郡主也是不奇怪的,自己是没有什么理由不开心的。 “你认错人了。”将自己的不开心都收敛了起来,向欢阳这么说了一句,小鸟改想了想,这声音确确不是向欢阳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松了一口气。 季兰从一块布帘子后边走了过来,看着向欢阳的背影愣了片刻,这背影太过于熟悉,她却突然经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有人盯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能够察觉到的,向欢阳回头看了一眼季兰,季兰手中的一碗豆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而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不是郡主,我就叫小夭。”向欢阳率先开口,一看这女子的模样,就知道阿爷是将自己当作云宁郡主了。 季兰忙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内心的震惊哪里是自己努力了就能够真正平静下来的呢,一步一步向着想换啥样走去,笑道:“姑娘什么时候醒的?” 已经明白这应当是栗天麟带来的女子,对于栗天麟点出想换这样喜欢吃的菜给这女子也就不那么震惊了。 “这是小夭姑娘吧?”还是这么冒昧问了一句,小夭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确切地说是有关于向欢阳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王爷在哪里?” 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就不会含糊些什么了,于是直接这么开口问了一句,就是那直接的样子,却让季兰恍惚了一下,这女子除了声音比向欢阳尖锐沧桑了一些,其他的和向欢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同性格都是那么的相似。 “王爷呢?”向欢阳再次问了一句,季兰木讷地带着向欢阳去了。向欢阳看到的就是栗天麟在厨房里忙碌的一瞬间,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身上的披风散发着一种热气,那阳光照射着自己,向欢阳觉得这披风的温度太过于灼热了。 “君子远庖厨。”口中念叨着这样一句话,一般人家的男子尚且不会去厨房,更何况是栗天麟贵为王爷。 “当初郡主去了沧州,吃不惯沧州的饭菜,王爷特意学了做菜,就是为了郡主能够日日吃好。”季兰在一边接了这么一句话,当时她也是向身边的女子一样,被栗天麟的行为所震撼着,她曾在菩萨面前说谢天谢地自家郡主终于遇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只是现在的局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云宁郡主这幸福。”向欢阳羡慕到。里边忙碌的栗天麟还没有意识到向欢阳就在门口。 “怎么办……”自言自语地吐出了这三个字,那身上的披风的披风的温度仿佛要将自己烫伤,向欢阳知道,自己是完不成元亨给自己说的任务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忍心伤害这个对自己好的男子。 倘若长久相处下去,可能自己不但不能够摧毁栗天麟的势力,反倒是自己都会沦陷。 她不能对不起这个一直对自己好的男人,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对不起元亨和自己的哥哥。 突然就想要逃避,向欢阳转身就要离开。季兰拉住了向欢阳:“姑娘你不进去吗?” “不了。”向欢阳挣脱了季兰的手,心虚地别开了眸子,兀自向着一边走去。 回到了大堂,看着那外边的一匹马,向欢阳突然跑过去一人一马消失在了追过来的季兰的眼里。 “哎……”小丐想要去追,却被季兰给阻止了“你能追得上吗?” 小丐回头看着季兰,季兰不过是带着向欢阳去了一趟后厨,怎么这人就这么离开了?饭也不吃了吗? 向欢阳睡啦安在来的时候就睡着了,但是好在这去往皇城的路就那么一条,按着向欢阳刚才离开的方向,是怎么也不会走错的,所以季兰也没有太在意,或者说她现在的内心太过于混乱,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在意。 栗天麟出来的时候知道向欢阳已经走了的消息之后紧张得扬起手就要给季兰一耳光,却终究没有落下去,这个季兰是向欢阳信得过的人,是她亲近的人,他怎么会舍得伤害呢? 季兰看着狂奔出去的栗天麟,心中疑惑起来,栗天麟不打自己那必定是看在向欢阳的面子上的,如今他身边的女人更是脾气秉性,身材样貌都和向欢阳一模一样,栗天麟既然那么在意向欢阳,为什么当初来吊唁也不曾?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季兰在心中这么肯定着,他向来啊也是比较聪慧的。 向欢阳并没有回到尚书府,只是直接朝着南彦明府上的方向去了,她要去告诉末孤,他们交代的事情她做不到,她要让末孤告诉自己,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只能够互相争斗吗,到底有没有将过去一笔勾销的可能。 脑海中是元亨和栗天麟的模样在交替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谁,但是却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伤害的。 第两百零八章:辩护 好在向欢阳还没有到南彦明的府上,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向欢阳回头就看到了远啊哼那温柔的眉眼。 向欢阳骑在马上看着元亨,阳光倾泻在元亨那过度妖美的容颜上,显得很是邪气,脑海中浮现出栗天麟那张霸气的面庞,只觉得还是栗天麟看起来安全了许多。 “一大早就没有看见你,你去了哪里?”元亨走过来牵起了向欢阳的马,带着向欢阳朝着尚书府的方向去了。 “哼唧,我不和你一起回去,我要去找哥哥。”向欢阳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这么说了一句,她已经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不愿意伤害栗天麟的。 元亨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向欢阳:“可是已经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了?” 向欢阳卡登一声心跳漏了一拍,摇了摇头:“不是。” 难道自己去见自己的亲哥哥,都只能够在有什么消息的时候吗,自己想要一直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永不分离,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希望只有欢笑,而不是执拗于别人造成的伤害。 “哼唧,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吗?”向欢阳这么问了一句,想要告诉元亨,是有消息的,至少知道了天涯楼的事情,但是在看到元亨那迫切的眼神的时候却并没有就这么说出口来。 “小夭,是不是他给你说了些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只不过是想要逃避自己做错的事情罢了,也是你善良,才会被他接二连三的欺骗。”元亨冲着向欢阳笑了笑“我的话你也不信了吗,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了。” 向欢阳琢磨了一下,元亨对自己好吗,似乎很温柔很温柔,可是元亨告诉自己的事情总是让自己不那么开心的,远啊哼交代自己做的事情也是违背了自己本心的。 脑海中闪现出栗天麟在天涯楼后厨忙碌的样子,向欢阳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栗天麟对自己不是也同样的温柔吗?也许栗天麟对自己比元亨对自己还要好许多的,至少他从来就不会逼迫自己做什么。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今生今世,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自己才应该高兴不是吗? 何其有幸,自己有什么伤害他的理由。 元亨显然误会了向欢阳的意思,只当作想通过欢阳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而高兴,伸手解下了向欢阳身上的披风,将它仍在了地上:“这是他的吧,没事,很快就到府上了。” 他怎么能够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披着别人的东西呢,却没有想过失忆后的向欢阳是他亲手送到了栗天麟的身边的。 想换啊有那个看着地上的披风,阳光洒落在他自己的身上,但是那凉风吹过还是让向欢阳冷得发抖,这是对自己好吗,向欢阳在心中询问自己,但是却不敢去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栗王爷心思深沉而歹毒,不管他说什么,小夭你都不能轻易相信。”元亨不宠了那么一句,向欢阳却在内心补充道不是这样的。 “可是听说王爷重情重义。”向欢阳想着去往天涯楼的路上他对自己的照顾,和自己提及向欢阳的时候那温柔的眉眼,就不忍心让元亨那么恶毒的字眼去形容他。 “小夭,他若是真的有情有义,你早就是栗王妃了。”元亨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而不是欢阳。” “兴许只是我自作多情,他当初也许只是把我当作妹妹呢。”到了尚书府的门口。向欢阳心中越来越忐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和元亨一起进去。 翻身下马,站在了原地:“他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娶我啊。” “他为什么不说娶你,因为他将你困在身边又什么身份都不给你,他只是想要戏弄你。”元亨脱口而出,好像他自己就是栗天麟,所以将栗天麟理解得透彻。 向欢阳却是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忧伤就这么看着元亨:“哼唧,你为什么要骗我?” 当初元亨分明就和他说过立体啊您说过要娶她的,刚才自己的话不过是一个陷阱,但是元亨却就这么掉进了陷阱,让向欢阳怀疑元亨对自己到底说了多少真话? “我要去找哥哥。”不敢再和元亨单独呆在一起,不然自己会忍不住地区探索更多的真相,她不想让那些谎言就这么被拆穿,必将元亨是自己现在最信任的人。 “小夭,你不能。”元亨闭关没有纠结于向欢阳所说的骗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着急地要阻止向欢阳“你此时此刻去了,传出了风声,栗王爷那边也就容不下你了。” 元亨的话果然让向欢阳的脚步顿了下来,倘若真的是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栗天麟才有所愧疚将自己留在了栗王府这样照顾自己来作为补偿,要是知道自己早已经和自己的哥哥见过面了,而且从始至终呆在他的身边就是为了探知他的势力,那个对自己那般细致的男子是不是真的会向元亨所说的那忧伤容不下自己呢? 向欢阳不敢深思,南彦明设宴的时候自己看着自己的亲人却不敢上前,追出去了也见不到哥哥的影子,自己整个人都被孤独感所淹没,内心的难受几乎让自己没有办法承受下去,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栗天麟的照顾缓解了太多太多,这些日子,也是因为有栗天麟的陪伴,自己才不至于那么的孤独,她已经无法承受自己有可能会失去这么一个人的痛苦。 “小夭,栗王爷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这句话让向欢阳的内心痛了起来,自己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受到伤害呢? 内心深处窜起来一股凉意,在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哼唧,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后并没有得到元亨的理解,反倒是让元亨一张脸都阴沉了下来,向欢阳不敢再说下去,只得乖乖跟着元亨进了尚书府。 第两百零九章:阻止 向欢阳回来就看见元火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见向欢阳跟在元亨的身后就是一肚子的气,自己发现向欢阳不见了之后担心了一晚上,她感情好,又和远额很难过约会去了? “你当我尚书府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不好好呆着,跑出去做了什么腌臜事情。”元火也不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就这么对着向欢阳一顿训“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难不成还想要做我尚书府的人?” 目光在元亨和向欢阳之间来回的穿梭,想hi按实验明白元火是误会了,张口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自己一晚上没有在尚书府是事实,而自己和元亨一起回来也是事实。 看着元火双手叉腰,那眼中都跳跃着气愤的火苗,向欢阳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反感了,这元火虽说话说得实在不好听,但是那担忧的气息向欢阳却是感受到了的,真是一个别扭的人,明明对自己那么关心,却硬是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在意的样子。 向欢阳看着元火,笑道:“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没事。” “谁他妈担心你了。”元火赶忙否认,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让想换啊有那个觉得好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尚书府可不欢迎你这样没有规矩的人,滚回你的栗王去。” 一句话说得元亨的表情都阴沉了下来“大哥你什么意思,小夭姑娘可是母亲的客人。” “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说话。”元火总是有这样的能力,让向欢阳刚才还对他的好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那不将比自己低的人放在眼里的态度总让向欢阳不自觉地反感。 “既然是母亲的客人,那她乱走经过了母亲的允许了吗,别在这里晃悠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尚书府可没有办法给栗王爷交代。”元火在的地方通常都会有事情发生,拿下上上下下的丫头们都会不自觉地往这边多看几眼。 向欢阳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元火,想到了那神神秘秘的昭仪娘娘,也着实不愿意在这里呆下去:“那逍遥去给尚书夫人辞行。” “不用了,母亲那般本少爷自会去交代,本少爷怕母亲见到你这样的人倒胃口。”元火的话是越来越不客气,向欢阳听着却觉得浑身都温暖了起来,这哪里是在羞辱自己,他一口一个栗王爷一口一句滚回栗王府,分明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有栗王爷做靠山,分明是让自己回到栗王爷,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啊。 向欢阳感激地看了一眼元火,这个男子,就是太别扭,事实上心眼 还是好的,只是不米on个呗,元亨怎么会和元火合不来呢,都不是坏人啊。 “小夭……”元亨试图阻止,但是却 诶元火给呵斥了,元亨对着元火怒目而视,那眼中似乎有一些的威胁,只要一天没有确定向欢阳有没有出事,只要一天元亨手中有假死药的解药,元火就不敢和元亨真的起了什么大矛盾,于是最后还是元火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了。 向欢阳看着离开的元火,自然没有错过元火那眼中的隐忍,按着元亨的说法这元火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向来是一个欺负人的主。在这尚书府中凭着他嫡出的身份,更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从来都是元火欺凌他,怎么就和自己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呢? “小夭,你不用放在心上,大哥就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元亨回头对向欢阳温柔一笑,向欢阳低垂着眸子,不敢面对元亨的笑容。 “哼唧,我也想回到栗王府去。”向欢阳没有跟着元亨继续向前“若是知道昭仪娘娘也在这里,我是万不会来的。” 这昭仪娘娘的态度实在是匪夷所思,想到尚书夫人在回来后和南彦明府上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大不相同,向欢阳就有些想要逃避,这里的人自己一个人也看不懂,让自己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小夭,你别听大哥胡说八道。”元亨还是试图阻止,向欢阳这一次却并没有给他机会“哼唧,早日回到栗王府,我也能够早日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是吗?” 刚才的向欢阳是希望元亨不要阻止自己,但是此刻,却希望元亨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自己。只是元亨这次却是点了点头“母亲那边我会去说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泪水就已经湿了脸庞,自己在元亨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每一次你看到元亨的时候所谈及的都只是有关扳倒栗天麟的任务?自己想要回到栗王府他百般阻止,而自己只要是为了扳倒栗天麟而回去元亨就是同意的。 自己就好像是元亨手上的棋子,他对自己一切的情感都显得那么的虚假,向欢阳不愿意相信,但是诸多的事实却让向欢阳都有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内心一片荒凉。 一步一步向着门口走去,多么希望元亨可以上前来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告诉自己他是舍不得自己的,或者告诉自己凡事小心。 但是没有,元亨没有这么做,直到自己消失在了尚书府元亨也没有这么做。 向欢阳并没有急着回到栗王府,而是到了自己刚才在街上遇到元亨的地方,在地上寻觅了起来,想要找到那被元亨丢弃了的披风,可是在这街上寻寻觅觅了好久,却并没有一点披风不的影子,向欢阳猜想兴许是这城中的乞丐看到了拣去避寒了,于是朝着乞丐多的地方去了,只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向欢阳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踩着满地清风向着栗王府而去。 回到栗王府的时候,栗王府安静得出奇,周围死气沉沉的,原本看到向欢阳还会叫一声小夭姑娘的丫头们这时看到她却都只是低着头,也没有人对着向欢阳说句什么话,向欢阳惊诧于这不同于往常的气氛,想了想向着许倾城的住处走去。 第两百一十章:不同 许倾城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很是意外,给向欢阳倒了一杯热水道:“小夭姑娘在尚书府可一切都好?王爷担心小夭姑娘昨晚自个去了尚书府,原本是一位王爷会带着小夭姑娘一起回来的,却不想刚才却自己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道现在都还没有动晚膳。“ 向欢阳震惊地看了一眼许倾城,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那么晚了,自己的肚子也咕噜叫了一声,想换啊有那个这才意识到自己也一直没有吃什么。 许倾城玩儿一笑,递给了哦想换啊有那个一块点心,而后吩咐了身边的丫头去准备一些吃食:“小夭姑娘先吃些点心填填肚子。”向欢阳点了点头,内心满满的都是温暖,元火说得对,自己就应该滚回栗王府,咋额个地方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给自己温暖的。 “王爷已经回来了?”向欢阳再次确定第问了一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自己的气,自己在天涯楼也不和他说一声他是否会怪自己。 “一直在书房呢。”许倾城给向欢阳续了一杯水“慢着吃,都是你的 ,只要你喜欢。” 向欢阳羞赧一笑,许倾城托腮问道:“王爷昨晚应该是找了小夭姑娘的才对。” “没……”向欢阳突然想到了在尚书府附近的林子中出现的栗天麟,又改了口“是,我见到王爷的。” 这时候方才知道原来栗天麟出现在哪里,不过是为了自己,满满的感动压在心里,那口中的点心都有些无法下咽。 “王爷不是还没有吃吗,我去给王爷也送些点心去。”向欢阳话还没有说完,那桌上的点心就已经被她端走了,许倾城看着那重重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试探性地敲响了栗天麟书房的们,却并没有一个人回应,向欢阳这才知道这府中今日为什么这么压抑,这王府的主人心情不好,这些做下人的当然不敢放肆。心中有些疑惑,栗天麟心情不好会和自己有关系吗? 在门外等了好久,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向欢阳于是自己就这么推开了那门:“王爷,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走了进去,却看到栗天麟端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一件披风,那披风上有许多的污秽,正是自己今日在街上遍寻不到的,没想到原来是被栗天麟捡到了。 有些心虚地不敢看栗天麟,自己扔了他的东西,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罚自己,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又怕自己解释不清,毕竟元亨凭什么扔了自己的东西;,自己要是真的开口解释,这将元亨置于何地。 “王爷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向欢阳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昼夜不是,留也不是。 栗天麟苦笑了一声:“小夭心中还是惦记着我的,是本王对不起你。” 倘若自己当初好好照顾小夭,不让她从自己的世界不见了那么久,小夭也不至于受到那么多的磨难了,更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失去了记忆不是吗? 向欢阳却没有反映过来栗天麟是为了什么道歉,有些震惊地看着栗天麟,只当栗天麟是要承认他伤害了自己的亲人。一句对不起,让向欢阳的心中好受了许多,她想也许哥哥也是会接受栗天麟的道歉的吧。 屋外还有些树叶刷刷的声音,在这冬天里听到树叶刷刷的声音让向欢阳感到无比的欢愉。 “也许,哥哥会接受的。”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心想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让栗天麟设宴,将自己的哥哥叫来,好好地谈谈,将误会都解除了呢? “哥哥?”栗天麟抓住了这个字眼,好奇地看着向欢阳,那蹙着的眉头让向欢阳不敢继续说下去,直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心里忐忑了起来,元亨说过,自己不能够让栗天麟知道自己和末孤见过面的,不然,栗天麟是容不下自己的。自己刚才一个激动,就这么说出了口,如今要怎么收场。 “我……”向欢阳试图解释什么,栗天麟却担忧地问“你哪来的哥哥?” 向欢阳恍惚了一会儿,不明白栗天麟的意思,栗天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哥哥还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露出破绽,他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忘了。 向欢阳不敢冒险,笑道:“王爷你说什么,你听错了吧。”心脏跳个不停,向欢阳不敢冒险,所以并没有承认刚才的话,可是这样的 话说出口,又气愤自己怎么那么没有骨气,竟然不敢承认,若是自己承认了,说清楚了,也许能够让栗天麟和末孤解除误会也说不定呢。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是本王听错了。” 他自然不相信向欢阳会说什么哥哥了,因为小夭是没有亲人的。 小夭想要继续这个话题,却不知道这个话题到底应该怎么延续下去。 “王爷,若是小夭的家人受到了欺负小夭应该怎么办?”向欢阳想了想,加了一句“但是欺负他们的也不是坏人。” 倘若栗天麟说原谅,她说什么也会去和末孤好好谈谈的。 只是栗天麟 并没有给栗天麟想要的答案:“小夭,我们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才能够保护我们身边的人。” 向欢阳在心中问自己,要变得强大吗?所以自己要获取栗天麟的信任,要摧毁他的势力吗? “小夭,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漂泊了那么久,想有家人,你放心,这栗王府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栗天麟当向欢阳是孤独了,试图安慰向欢阳“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人,现在,这个栗王府就是你的家。” 向欢阳一双眼睛蓦然瞪大,栗天麟说什么?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一个人?自己是没有家人的吗? “一个人?”喃喃自语,自己有哥哥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而后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栗天麟,希望栗天麟给自己一个解释“过去的我都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好吗?” 第两百一十一章:小偷 栗天麟几乎没有拒绝过来小夭的要求,于是在逍遥提出了要栗天麟告诉她过去的事情的时候不,,栗天麟也没有拒绝。 只是在栗天麟口中,小夭和他的关系却全然不同于元亨所说的那样,两人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子嘛,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在里边,而且,最让向欢阳震惊的是栗天麟口中的自己父母早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和元亨说的大相径庭。 向欢阳心中乱的厉害。既不相信元亨骗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栗天麟在骗自己。 两个人给自己的气息都那么的熟悉,向欢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相信谁。 向欢阳想要一个人单独静一静,于是便借着天色晚了离开了栗王府的书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许倾城让人送来了吃的,但是向欢阳看着那满桌子的菜肴却怎么也无法下咽,终究是撤了下去,想要什么也不想好好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栗天麟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自己是没有亲人的,那么末孤究竟是什么人,仔细想来,末孤和自己似乎也并不怎么相像。、 想到了栗天麟腿上那沾满了污秽的披风,向欢阳唇角微微勾起,到底他也是没有舍得和自己计较的,想到元亨说的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难道栗天麟不是人吗? 始终没有办法合上眸子,向欢阳干脆起来挑着火烛吹着冷风,方才没有食欲,可是这下平静了不少之后那肚子却又开始闹起了空城计,向欢阳给自己披上一件绝美的斗篷,就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许倾城很会处理这府中的事情,给自己置办了好几套衣裳。向欢阳觉着这许倾城就好像是一个大姐姐一般在照顾着自己,或许栗天麟说的很对,不知不觉间自己真的已经将这栗王府当了自己的家,所以这栗王府的人自己都觉得亲切了起来。 来到厨房,点燃了厨房的火烛,向欢阳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厨房有人来过,地上都是一些鸡骨头,灶台上是许多的碗盆,向欢阳伸手碰了一下碗边,那边上还有许多的热气,显然才从锅里端出来。 许倾城害怕向欢阳会饿,特意将扯下来的佳肴在锅里温着的,向欢阳也是知道许倾城会这么做,所以才会来到厨房,可是这里显然是有人动过的。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骨头,那些碗中原本精致的菜肴也都是乱七八糟的,向欢阳断定来到这厨房的绝对不是栗王府的人。 许倾城对府中的下人是及其友善的,至少绝对不会苛刻了下人,所以这府中是一定不会有人对吃的那么疯狂的。 看着地上的油脂,向欢阳一步步走到了一处背篓旁,那背篓上占着一张熟了的菜叶和许多的油,向欢阳因而断定是来到厨房的小偷动了这个背篓,将这个背篓一脚踹开,却看到背篓下是一个地洞,那洞是比较小的,大概只能让一个人钻进去。 向欢阳这才发现这厨房的地上竟然沾满了泥土,走到了灶台上,刚才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意识到可不就是这灶台上的碗里都沾着泥土吗? 想来这人就是挖了这个地洞进来的吧。 这是有多么饥饿,才会特意挖了这么一个洞来到栗王府的厨房呢?就算是城中的乞丐也没有这么饥饿的吧,况且,这栗王府守卫森严,除了栗王府的人很少有人能够进这栗王府来,这人是怎么那么清楚栗王府的布局的,随意一挖就恰巧挖到了栗王府是厨房,向欢阳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目光落在了那洞口边刮着的一些吃食和油污上,缓缓走过去摸了一下地上的泥土,半个时辰前这厨房还有人,可是这边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向欢阳因而断定这地方是在半个时辰之内挖出来的。 这人不光是位置把握得非常好就是时间也是把握得很不错的啊,明显对着栗王府可是熟悉得很,向府双眼都禁不住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栗王府的人了。 此时非同小可,向府上双眼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告诉许倾城,让许倾城好生处理。 这个洞口及其狭窄,向欢阳是不会下去看的,里边指不定会有什么东西呢,于是她忙向这许倾城的房间去了,其实就算是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发现的,但是向欢阳就是放不下心来,显然已经将这栗王府的事情当作了自己的事情。 向欢阳去的时候许倾城刚好已经睡下了,但是知道门口的人是向欢阳的时候,她还是赶紧穿了一件衣裳就走了出来,疑惑向欢阳为什么大晚上来找自己,从柜子里给向欢阳又拿出来一件斗篷,披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穿得已经足够多了,但是许倾城还是不放心的。 这般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向欢阳有些想哭,丝毫不后悔自己将栗王府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三言两语地给许倾城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许倾城眉头紧锁,随即笑道:“对栗王府这么熟悉,连同栗王府厨房的工作时间都那么熟悉,要说这人是什么饿着的乞丐,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看来这栗王府的规矩有些得改改了。”许倾城这般说着,也不忙着去追那进如厨房的小偷,好像并不是很关心那小偷是什么人。向欢阳明白,刚才自己在厨房的时候就追也都未必能够追到,这时候是更加不可能追到了。 “只是煞费苦心地挖了这么一个地洞,若是只用一次是不是太不划算了?”许倾城这么一问,并没有想要向欢阳回答的意思。 向欢阳笑道:“这地洞那么明显,当然会被发现的,他未必会来第二次。” 这么明显的地洞,走的时候这厨房又弄得那么凌乱,想不引起注意都是问题呢。 第两百一十二章:谜团 许倾城只是笑而不语,对向欢阳 的问题也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向欢阳沉默了一会就从许倾城那里离开了,因着那窃贼的出现,向欢阳也没了吃什么的心思。 许倾城依着门,看着外边的夜色,心中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窃贼会是什么人呢?挖了地洞就是为了来到栗王府的厨房,这要是说吃不饱大可以挖到其他地方啊,栗王府这好歹也是王府,占地面积自然是不小的,这要是从外边挖到厨房指不定要花多长时间呢。况且,这府中守卫森严,要是被捉住了也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大可以挖到其他地方的才是啊。 要是挖到什么酒楼后厨什么的不是简单了很多吗? 况且这人对于这栗王府这么熟悉,想必过去也是进来过这栗王府的,不仅如此,必然是在栗王府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然栗王府这么大的地方这布局要是看几眼就能够记下来的话那人岂不是过目不忘,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许倾城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次日一早,许倾城及将这几件事情告诉了章文,这厨房的事情也被许晴称压了下来,只是让人将那地洞给填了。而后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向欢阳对于许倾城的行为是完全看不懂了,这究竟是什么一个意思,这事情一看就不同寻常,她怎么可以这么草率行事?况且这章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却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向欢阳突然想到了栗天麟,那个男人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呢?他将这栗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了章文和许倾城处理,那么倘若这个章文和许倾城有了什么私心呢?那栗天麟当如何? 想要这般想着,心中有些不痛快,这是怎样的人,浆染能够这么信任一个外人? 向欢阳从厨房端了一些吃食向着栗天麟的书房走去,栗天麟待自己还是很好的,倘若章文和许倾城对他有所隐瞒,自己无论如何也会让栗天麟知道的,就当是报答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了。 只是想着栗天麟说自己是没有亲人的,她又犹豫了起来,自己身在一团团迷雾之中,不知道应该相信元亨还是相信栗天麟。 刚走到厨房门口的许倾城就看到向欢阳对着一碗燕窝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倾城的眉头蹙了起来,看着向欢阳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记得向欢阳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是潇洒从容的,好像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除此之外呢,还有一点点的冷漠。 眼前的女子却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模样,难不成这人当真不是向欢阳?所有的人都说她不是向欢阳,甚至章文都说她不是,但是只有许倾城一个人不相信,直觉告诉她这女子就是向欢阳,只是为什么她会失去了当初的那一份淡漠和骄傲,却是她所不能够理解的。 这个时候,许倾城第一次怀疑了自己的直觉,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这女子当真不是自己认识的向欢阳。 在自己的沉思间,许倾城已经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小夭姑娘在看什么?“ 向欢阳猛然回头,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人的靠近,看着许倾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栗王府的下人都是许倾城光管着的,更是把许倾城的话当作圣旨一般,向欢阳竟然有了一种这许倾城就是栗王府的女主人的错觉。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那被填了的地洞上:“倾城姑娘不是说那人还会来的吗?也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原本这栗王府的厨房出现了那么一个地洞,第二日肯定会闹得府中人人皆知的,只是不知道这许倾城是什么时候让这里些人都封了口,硬是一个也没有谈论这件事情,向欢阳来到厨房的时候都禁不住怀疑那一日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倾城以为这样的小事就 不必要王爷知道了,王爷忙着寻找云宁郡主的尸体,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虽然尸体失窃的事情向定也是废了一番心思封口,但是还是让人知道了,云宁郡主尸体失窃的事情早已经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许多人都只说是这云宁郡主心思歹毒,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人才全尸都不肯留,硬是要将尸体盗走挫骨扬灰才是。向定似乎也是默认了这样的说法,总之是没有再找人寻找了。只是没有想到栗天麟竟然还没有放弃,或许对云宁郡主也真是一片深情。 向欢阳内心竟然有些酸涩,栗天麟当自己是妹妹对自己就已经这般照顾了,要是云宁郡主尚在,他会将云宁郡主宠到什么程度呢?想向欢阳心中庆幸云宁郡主已经不在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的 时候向欢阳自己都恨不得一耳光抽醒自己,为自己的思想所不耻,但是却忽略了自己那不该有的贪恋。 “这怎么会是小事,这事情绝对不同寻常啊。”想和钻研反问道,不自觉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分明是想要掩饰自己刚才那不该有的思想所造成的慌张。 许倾城却是完全不以为意:“时候想了想,也许只是我们多虑了,这什么人会有胆量在我栗王府做什么事情呢?” 向欢阳自然是不赞同的,许倾城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莞尔一笑:“若是小夭姑娘觉得这件事情真的非比寻常,倒是可以自己去告知王爷。” 许倾城的话正是向欢阳所想的。她自然会去告诉栗天麟的 ,只是却慌张得不敢面对栗天麟,许倾城这般开口,向欢阳正好她也给自己找到了去的理由:“倾城姑娘打理栗王府中的事务,难免忙不过来,小夭就替倾城姑娘告知王爷好了。” 许倾城但笑不语,她一贯就很少说话,向欢阳也不曾在意。 第两百一十三章:故人 向欢阳去给栗天麟提及此事的时候。栗天麟却也没有在意,笑道:“此事我早已经知晓。” 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太过于炽热,向欢阳赶忙别开了眼睛。 ”王爷就不觉得此事蹊跷吗?”向欢阳疑惑道“这人能够阿么准确地找到栗王府厨房的位置,想必和栗王府也有着不一般的联系吧,况且是什么原因要让他冒风险到这栗王府来?” 栗天麟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向欢阳的身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小夭不必慌张,这些事情倾城和章文都会给我满意的答案的。” 向欢阳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住了口,心中开始盘问自己,自己慌张了吗?自己因为栗天麟的事情慌张了吗?向欢阳当然是不会承认的,于是她告诉自己,自己不是慌张,只是想要早一点知道多知道一些栗王府的事情,早一点完成末孤和元亨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而已。 向欢阳不敢单独面对栗天麟,所以在知晓栗天麟早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就慌忙离开了。 只是心中却更加郁闷起来,栗天麟说用人不疑,这样气魄的人当真会是元亨口中的心思歹毒吗?可是倘若自己连元亨都不相信,自己有能够相信谁呢?寒风吹来,从脚冷到了心的位置,自己被一种孤独感所紧紧包围,向欢阳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见见自己的哥哥, 或许自家人报答南彦明的方式并不仅仅是要毁灭栗天麟的势力。又或者自家和栗天麟真的可以将往事一笔勾销。 向欢阳想到这里 ,也就当真出了栗王府,她虽说是以舞女的身份来到这栗王府的,但是最初这些人欺辱向欢阳也都没有讨到好,再加上这些日子来栗天麟对向欢阳的态度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也对向欢阳客气了许多,栗天麟并没有限制向欢阳的自由,因而向欢阳出府的时候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原本是想要回到南彦明府上的向欢阳却在路上遇到了向定,听说向定自打云宁郡主的事情之后就出了上朝闭门不出,这如今能够碰到向定也是向欢阳万万没有想到的。 “小夭姑娘。”向定率先叫住了向欢阳,看着向欢阳的目光还是有些恍惚,向欢阳明白,尽管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向欢阳,但是还是想要将自己当作向欢阳的。 “难得今日在这里碰上了,小夭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去府上坐坐如何?”向欢阳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丞相大人对云宁郡主的疼爱她一个外人都能够感受到。看着天色尚早,况且元亨说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自己是不能够去南彦明府上的,被这向定一打岔,她也真的就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去找末孤了。 左右看了看,良久才道:“相爷盛情相邀,小夭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向定喜出望外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没有想到向欢阳会答应。向欢阳蹙了蹙眉头,按理说向定和栗天麟可是同一条船上删的人,自己在栗王府,那么向定邀请自己,自己本就应该答应才是,这丞相的反应倒真是耐人寻味。 向欢阳一边琢磨着一边上了向定才让人给向欢阳安排好的马车里,马车的帘子放下,向欢阳心里压抑得厉害,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自己想不通的。 原本以为向定叫自己到丞相府是要询问一些关于栗王府的事情,谁知道向定对于栗王府的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和向欢阳说着家常,又道:“小夭姑娘不光是容貌,就是性格也和欢阳十分相像,本相看到小夭姑娘就想到了欢阳。” “人死不能够复生,相爷不要太伤心了。”向欢阳安慰着,心中难受的厉害,要是向欢阳真的是一个谋害宫妃陷害嫡姐的人真的能够得到向定的百般宠爱吗?这个向定看起来可不是一个偏心的人。 安慰了几句,向定的情绪却并没有好转多少:“这次都说是欢阳错了,本相是不相信欢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丞相大人眼中闪现出一丝光芒,向欢阳却是愣住了,不相信吗?她也不相信这个让那么多啊人都挂念的云宁郡主死那么一个心思狠辣 的人了“本相不能够为欢阳沉冤昭雪也就罢了,竟然让她的尸体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盗走了。” 向欢阳不知道如何劝慰,沉默了下来,自己没有任何关于父亲的记忆,所以并不能够很好地理解向定此时此刻的心情。 “难得栗王爷对欢阳一片真心……”向定突然这么叹了一口气,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悔恨,向欢阳看着有些不解,为什么悔恨呢,难道不是应该欣慰的吗? “本相过去对栗王爷多有误解,竟没有想到原来栗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向定的话让向欢阳彻底懵了,这向定和栗天麟是同盟,能够有什么样的误解不能够解除呢? “小夭姑娘,不瞒你说。”向定犹豫了片刻,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本相今日是有事相求。” “相爷切莫这么说,小夭要是能帮得上什么忙。一定在所不辞。”向欢阳花已尽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自己真的会帮助向定吗?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思。 “本相希望你将这盒子亲手交给王爷。”向定将盒子交在了向欢阳的手上,那郑重的模样让向欢阳想要松手将这个盒子扔开。 “相爷为什么信任小夭?”忍不住这么问了一句,自己到栗王府的时间尚且很短,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帮助栗天麟呢? “小夭姑娘和王爷过去就认识,小夭姑娘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过去多亏了栗王爷兄长一般的 照顾,自然是不会伤害栗王爷的。”向定虽然说着有声,但是向欢阳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不确定,毕竟那么多年了,自己又失忆了,谁能说那些感情变没变呢? 但是向欢阳却是被向定口中的孤身一人吓到了。 第两百一十四章:回府 “相爷莫不是忘了,小夭过去的事情都忘了,相爷说的那些过去,小夭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向欢阳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向定听的。 “本相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本相也相信有的感情是深深植根在心底的,就算是什么也不记得,那种感情却还是不会改变的。”向定抬起头望着屋顶,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沧桑,让向欢阳都人不知想要知道向定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对于向定的话向欢阳是真的 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的,也许向定说的是对的,所以他在看到栗天麟的时候才会从心里涌现出熟悉的感觉,所以在醒来开口叫哼唧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的自然。 向欢阳将那盒子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是什么,我可以打开吗?” 向定犹豫了片刻,而后干笑道:“栗王爷为了朝中的大事没日没夜的操劳,怕是社体会受不了,本相从神医那里求了两枚药丸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向定并没有给向欢阳说实话,向欢阳手中的盒子里的分明就是元亨已经换过的假死药的解药。 向定已经放弃了寻找向欢阳的尸体,况且,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向欢阳那假死的躯体又能够怎么样,那么久了,这药丸还能够起的到作用吗? 自己反正已经放弃忘了,要是栗天麟还没有放弃,那就让栗天麟去忙碌吧,自己就这么把药交给栗天麟好了,其他的事情都由栗天麟的了,要是真能够找到向欢阳救回她,向定自然感激不尽,可是要是并不能够有什么效果,这药丸在自己的手里也并不会有什么效果,给了栗天麟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向欢阳自然知道向定没有对自己说实话,这栗天麟是异姓王,皇帝对栗天麟多有戒备,真正重要的事情都是不让栗天麟插手的,自打沧州一事之后,栗天麟在皇城的势力被大大削弱,皇帝是愈发不将栗天麟放在眼里的,这哪里能够有什么大事需要处理呢?更何况栗天麟作为一个战神,在战场厮杀不眠不休也是常有的事情,身体自然是健朗的,这身体受不了是更加不可能的。但是向定不愿意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向欢阳也不好意思追问,只是将这盒子先收了起来:“相爷放心吧,小夭尽力而为。” 说的是尽力而为,而不是亲手将这药丸交给栗天麟,可见小夭根本就没有确定这盒子应该怎么处理,但是向定并没有听出来向欢阳的意思,在向欢阳将盒子收起来后也就松了一口气,和向欢阳在说了说一些家常事情,也就让人送向欢阳离开了。 因着是丞相府的人送着自己出门的,向欢阳怕会有什么人跟着,也就没了去南彦明府上的心思,原本就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去,如今这手中有了这盒子,心中愈发凌乱了起来,就更加不知道要何去何从了。 向欢阳在街上随意溜达了一会儿,正想着还是先回到栗王府在说吧。向定说自己孤身一人,承蒙栗王爷照料的话在自己的耳边响个不停,向欢阳真想要回去感受到对于栗天麟,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向定所说的那种根植于心底的感情。 “前边的可是小夭姑娘?”正在向欢阳下定决心的那一刹那,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向欢阳,向欢阳回头一看,是一个小丫头,那丫头说话间带着一股子的傲气,向欢阳猜想这应当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丫头,主子的地位想必是高贵的,所以才让她也有了那高人一等的气息。 向欢阳虽然看不惯这个丫头,但是也没有和这样的人计较,淡定地回答:“正是。” 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吗? 向欢阳原本看着那丫头盛气凌人的样子,以为会遇到什么麻烦,却不想那丫头听到向欢阳的答复后却并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只是对着身后的马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而后只听她道:“我家主子请姑娘上前一叙。” 这马车及其华贵,这周遭的人虽说对于这马车里的人都很是好奇,但是见着那么华贵的马车都怕自己会冲撞了贵人,也就都不敢上前来。 “你家主子是谁?”下个欢阳反问了一句,但是那丫头只是唇角微微勾起,那眼里是满满的轻慢,好像是在说向欢阳身份低微,不过一个舞女,能够见到自家的主子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一样“小夭姑娘上前看看不久知道了?” 向欢阳心知这可能会给自己造成什么麻烦,但是她向来就是一个好奇心重的,本u人这么说了几句,要是不知道这马车里边是什么人,自己就真的难受得厉害,犹豫了半刻钟之后,那马车里 的人什么动静也没有,向欢阳都忍不住怀疑这马车里到底有没有人的时候,那丫头再次开口催促了起来:“怎么,小夭姑娘就这么不给面子吗?” 向欢阳这才向着马车走了过去,回栗王府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反正这天色尚早,自己多在外边逗留一会又能够有什么关系呢? 在哪小丫头站着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想换啊有那个闻着那丫头身上的脂粉味,有些不太开心。看着那马车的帘子,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这帘子撩开,毕竟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自己这些日子的麻烦事情已经够多了,实在是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但是自己心中着实是好奇得厉害,向欢阳敢肯定,要是不知道这帘子后边的人是谁,要是不知道这马车里的人想要和自己说什么,自己今日回去是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的。 向欢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站在一旁的丫头。那丫头虽然会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但是在向欢阳看过来的时候还是识趣地上前给向欢阳撩开了马车的帘子。 第两百一十五章:不见 向欢阳看到马车里的人的时候立马就已经后悔了。那马车中的人脸上狰狞的疤痕让向欢阳想要认错都困难,这人除了昭仪娘娘还能有谁?只是没有想到昭仪娘娘会在尚书府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才回宫去。可见当初皇帝对昭仪娘娘的宠爱是真真的,所以当昭仪娘娘容颜不再之后,皇帝虽然相当于把她打入了冷宫,却也是心存愧疚的,所以才会在这些方面依着昭仪娘娘,对昭仪娘娘多有补偿。 “昭仪娘娘让小夭前来有何吩咐?”向欢阳不想和昭仪娘娘多费唇舌,这个女人的性子也是至今所看不透的,在她的身上多的是秘密,指不定一言不合她又会如同那天在林子中一样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那日昭仪娘娘的身手来看分明就是一个练家子,自己可不是她的对手。 “小夭 姑娘和本宫也算是熟人了,怎么这么见外,上来说话吧。”昭仪娘娘的话才说完那撩起帘子的丫头就一双强迫性的眸子看向了向欢阳,自知和昭仪娘娘硬碰硬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向欢阳也没有做多余的反抗。 “娘娘。”在马车里找了一个和昭仪娘娘距离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只希望昭仪娘娘有什么想要说的都赶紧说清楚,这样自己也给予能够早些离开了。但是昭仪娘娘却没有如了向欢阳的心愿,只是坐在马车里什么也不说,马车也没有继续走的意思。 沉默的氛围让向欢阳有些不适:“昭仪娘娘要是没有什么事小夭就先行告退了。” 正在要走的时候昭仪娘娘却将向欢阳给扯了回来,那袖摆里的盒子掉到了昭仪娘娘的软榻上。因着是掉在这样柔软的地方,向欢阳并没有意识到。 而昭仪娘娘看到了那盒子的模样之后却是神色慌乱,一双眸子满满都是复杂,看得向欢阳的心里乱糟糟的。 “小夭姑娘?”昭仪娘娘这么反问了一句,还不等向欢阳回答,她便自个笑了起来,那模样和疯子一般无二。 向欢阳在心中有些同情昭仪娘娘,这个女人一夕之间从荣宠万千成了受尽冷落,这样的事情是哪一个身在宫中靠着皇帝的宠爱存活的妃子能顾忍受得了的呢? 想到向定对于向欢阳的偏爱,向欢阳一个没有忍住就问了出来:“昭仪娘娘的脸真的 是云宁郡主弄伤的吗?” 昭仪娘娘玩味地看着向欢阳:“你猜?” 这让向欢阳如何让去猜测呢,哪里有宫妃会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去陷害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的道理呢?就算是真的对向欢阳有什么看不惯的,这弄死一个人的手段多的是也不用如此激进才是。 而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云宁郡主只怕也不是什么心思狠毒的人:“小夭猜测昭仪娘娘和云宁郡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句话说完,昭仪娘娘的整张脸都已经黑了下来:“误会?小夭姑娘对云宁郡主的事情可是关心得很,就是栗王爷和丞相大人也没有这么在意过。” 这话说出口,分明是还在怀疑向欢阳的身份。不,不应该说是怀疑,这昭仪娘娘分明是一直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云宁郡主,从来没有改变过才是。 一言不合半句多,向欢阳和昭仪娘娘就是这个样子的,向欢阳一听到昭仪娘娘说道自己的身份问题就完全不想再理会这个人:“看来昭仪娘娘是没事了,小夭告退。” 昭仪娘娘的落在了软榻角落的盒子 上,目光里有一些急迫,便也就让向欢阳离开了。活着说她是急切地让向欢阳离开了。 等到向欢阳刚出了马车,昭仪娘娘就赶紧将盒子给拿在了手里,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中的盒子,在眼前好好地端详着,那模样分明是找到了自己遗落多年的珍宝。 “总算是又见到你了。”昭仪娘娘这么感叹了一句,好像是害怕向欢阳发现这盒子不见了,赶紧对着外边的人吩咐道:“快,快,快走。”、 昭仪娘娘平日里也都是平平静静的,只有在提到栗天麟和俪妃娘娘的时候情绪才会诸多变化,竟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盒子也能够让昭仪娘娘这么激动。 昭仪娘娘看着这盒子上的小锁,唇角微勾起,从袖摆中拿出一把匕首,竟然几下就将那小锁给削了。 而后打开看到的就是那两颗白色的药丸。 昭仪娘娘咽了一口唾液,手指颤颤巍巍地向着那药丸伸去,口中念叨着:“宏源法师,我姐妹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后将那盒子盖上,护在了怀里,就好像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只是一瞬间,他的眉头又紧紧蹙了起来,将那两颗药丸那在鼻尖闻了闻,眉头锁得更加厉害了。 慌乱地拿起了一颗药丸,将那药丸掰成了两半,而后却是还让色变,手中已经掰成两半的药丸从手里滑落在了马车的 底板上。 昭仪娘娘面色如土。愣了片刻后又伸手从软榻上的盒子里取出了另外一枚药丸,作势又要掰开,却有些犹豫了起来,好一会才下定了决心,可是在掰开的时候身体却整个都瘫软在软榻上,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假的,假的,假的。” 直到外边的丫头开口告诉昭仪娘娘,这很快就要到宫城门口了,昭仪娘娘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回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将地上被掰开的药丸给收了起来,放在了原本的盒子里,而后看着手中的盒子,好一会才将盒子也好好收了起来。 向欢阳是回到了栗王府才发现向定给自己的盒子已经不见了的,她正纠结这个盒子的事情自己到底是应该告诉栗天麟,还是直接去告诉自家哥哥,可是还没有等到她想出来一个答案,才惊觉这盒子早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了。将己的形成好好回忆了一番,能够想到的唯一的不见的地方竟然是昭仪娘娘的马车里,只有在那里,自己才和人近距离接触过,甚至于有过拉扯。 这昭仪娘娘似乎只要和栗天麟有关的事情她都有插手。 第两百一十六章:相见 宫门已经打开,昭仪娘娘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去了,只是满面愁容却是怎么也舒展不开,回到我了自己的宫中更是将所有的人都遣退了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啊做些什么。只是这周围的人都在猜测说这是昭仪娘娘被冷落了心情不好。后宫的妃子们一边谴责云宁郡主的,暗地里却是对云宁郡主做的事情高兴的厉害。 若不是云宁郡主毁了昭仪娘娘的容颜,昭仪娘娘宠冠后宫,何时他们才能入得了皇帝的眼,这云宁郡主可是着实给他们减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 只是满满地,又有不少人说其实云宁郡主这么做都是齐妃娘娘指使的,用一个庶女来换齐妃娘娘的独宠倒是也是划得来的。 这样的话虽说没有什么依据,但是听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却是对齐妃娘娘和向定都生出了嫌隙 。齐妃娘娘表面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已经将向梦云给恨上了,要不是向梦云一心设计云宁郡主,自己又怎么会帮助她将云宁郡主推向死亡,因为云宁郡主,自己和向定生了许多矛盾也就罢了,竟然还遭受到了皇帝的怀疑,感受到自己的荣宠正在慢慢衰减,齐妃娘娘心里是怎么也不会原谅向梦云了。 向欢阳却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向定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如今那盒子十之八九都在昭仪娘娘的手里,她是万万要不回来的。虽说自己并没有想好将那个盒子交给谁,但是也绝对没有将那盒子给了昭仪娘娘的想法啊。 直到夜晚向欢阳房间的烛火依然还在,栗天麟看到后在门口担忧地唤了一声:“小夭,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是关心向欢阳的,向欢阳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也是知道的,厨房送来了好几次饭菜她也都没有动。 向欢阳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下更加慌乱了,道:“没事没事。” 那语气中的急躁让栗天麟心中有些不舒服,好像多喝自己说一句话她都是不愿意的一样,同时也更多的愧疚之情升起。若不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这个和自己亲密得好像亲兄妹一般的人怎么会对自己那么陌生呢? 栗天麟站在门口没有动,向欢阳在自己的话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心想栗天麟应该是离开了,不知道怎么心更加慌乱起来,没有目的地就打开门想要追出去,可是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栗天麟那站得笔直的身子。 唇角动了动,在见到栗天麟的那一瞬间自己所预想的慌张竟然没有出现,只是心跳却还是跳动得很快:“外边凉,你先进来吧。” 栗天麟唇角一勾,抖落忙啥分寒气,向着房间内走去。 许倾城在一棵树后看着这一幕,对身边的章文道:“我就说小夭姑娘对王爷有意思吧,女人看女人,是不会有错的。” 章文将自己和许倾城十指相握的手抬了起来,放在眼前:“有情人一生一世固然是好的,但是王爷的心中已经有了郡主,倾城,你又何必想方设法让小夭姑娘和王爷有纠葛呢?” “我说她就是云宁郡主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许倾城这话说得不再像从前那么有底气了,但是还是坚定自己的说辞没有变。 章文沉默了下来,这小夭姑娘的一举一动以及容貌都是十足地和想换这样相似,他也不相信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但是元亨手里确确实实还有一颗药丸不是吗?这足以说明向欢阳去根本就没有获救。 “我故意让小夭姑娘知道我隐瞒了王许多事情,小夭姑娘就慌忙去告知王爷,难道还不能够看出来她对王爷的情谊吗?”许倾城自言自语,目光落在了向欢阳房间的位置“我是给他们创造见面的机会,因为我知道小夭姑娘对王爷是有情的。” “可是郡主……”章文还想要多说些什么,许倾城却打断了“你就能够百分百确定她不是郡主吗?” “纵然真的不是又怎么样?这么久了,找到郡主的身体了吗?你就确定郡主还能够回来吗?”许倾城停顿了片刻,将自己的脑袋窝在了章文的怀中“倘若郡主一直不出现,王爷生活在失去郡主的伤痛中你怎么忍心呢?” “章文,你听着,倘若某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不要生活在悲痛里,我宁愿你爱上其他人。”章文将许倾城紧紧搂在怀中,就怕自己一松手,这个人就会离开。 “王爷,今日出门恰巧遇到了相爷,相爷说是王爷辛劳,想要给王爷准备两颗药丸。”向欢阳着实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说清楚今日发生的事情的,但是心中甚是好奇那药丸到底是什么,所以想要在栗天麟这里套套口风。 栗天麟给向欢阳倒了一杯热水:“丞相大人许是说笑,本王并没有什么事情。” 栗天麟蹙着眉头,皇帝对自己一向都是不重用的,自己能够有什么辛劳的,这向定说这样的话就进是什么意思。 “相爷应该也是说说而已。”向欢阳笑了笑,不敢说出向定已经将那药丸给了自己的事情。 “相爷难道没有给王爷提及过?”挑了挑眉这么明显地问了一句,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被她这么一问自然明白这事情恐怕有什么是她隐瞒了自己的。 “不曾。”栗天麟却并没有逼迫向欢阳说出什么,只是如实回到了向欢阳的问题,倒是向欢阳自己虚惊一场。 怕自己露出来什么端倪,不敢再说下去,就说是自己已经累了,便让栗天麟离开了。 只是栗天麟一走,她满心的慌张又丝毫不减地霸占了自己的整颗心,这明显栗天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么向定到底给了栗天麟什么东西。 向欢阳想着,自己怎么也要办法试探一下问清楚向定,想到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昭仪娘娘的手里,向欢阳就是一阵心寒。 第两百一十七章:选择 欢阳心中不安,第二日就又去了向府,向定知道是向欢阳来了的时候也着实是吃了一惊,但是他对向欢阳的态度是及其好的,忙叫人将向欢阳给请了进来。 “相爷,小夭冒昧前来,还望相爷不要计较。”几句无关痛痒的谈话之后还是向欢阳先沉不住气了“相爷昨日交给小夭的盒子究竟是什么?” 向定蹙着眉头,向欢阳的问题他是不想回答的,似乎还在埋怨向欢阳多此一问。 向欢阳自然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应该问的 ,可是不弄清楚是什么,她总是有一种负罪感。 “不过是两颗药丸罢了。”下那个顶笑了笑,试图掩饰刚才的紧张,那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向定的笑声而有所改变,反倒是更加尴尬了。 “王爷也相爷这药丸是什么东西。”向欢阳突然说出口的一句话,却让向定沉默了,向欢阳这也不算是说谎,毕竟昨晚问了栗天麟。栗天麟确实是不知道的,直觉栗天麟没有对自己撒谎,但是为什么相信栗天麟,却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 向定摩擦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向欢阳也同样沉思起来,记得自己的任务可不单单是取得栗天麟的信任,摧毁栗天麟的势力,还有一件可是要拿到向定的玉扳指,也不知道所说的玉扳指是不是指向定手上的这一个。 “王爷的扳指看起来可真是漂亮。”向欢阳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话,但是在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自己这话语之间明显是对着玉扳指有什么企图嘛,向定也一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怎么可能不怀疑呢。 但是倘若现在解释岂不是让事情更加说不清了吗,所以向欢阳只好沉默了下来,好在向定的心思现在都在栗天麟的身上,也没有在意向欢阳的话,他只是依旧摩擦着自己的玉扳指,眼睛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向欢阳的话听到。 向欢阳反正就只当向定是没有听到了。 “王爷说最近并没有什么事情,难得相爷还记得王爷,关心王爷的身子。”在向定抬起眼睛看向向欢阳的时候,向欢阳也正视着向定,这般让自己看起来丝毫也不心虚的样子。 “只是王爷一切都好。”向欢阳又继续说着,向定叹了一口气“王爷征战沙场,一般的疲累哪里会放在心上,但是这药丸还是要给王爷的,神医可是说过这药丸能够舒缓心情。” 向定犹豫了片刻才道:“王爷对小女一往情深,为了小女的事情可是烦躁得很,那药的效果甚好,昭仪娘娘也是吃的这药丸,即便如今娘娘境遇不太好,可是心情依旧舒畅。” 在向定提及昭仪娘娘的时候,向欢阳心跳都漏了一拍,这盒子里边的东西竟然还和昭仪娘娘有关系吗?那要是这盒子落在了昭仪娘娘的手里,是不是又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呢? 向定是相信了向欢阳的话的自己就这么突然给栗天麟两颗药丸,栗天麟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是能顾理解的,但是自己这般说,既提到了向欢阳,有提到了昭仪娘娘,栗天麟总应该能够猜到这就是假死药了吧。 向欢阳再次谢过了向定的好意,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在栗王府,栗天麟对她确实是信任的,就是云宁郡主其实是假死的消息也都告诉了自己。向欢阳对此也是震惊万分的,原本这样的事情只要揭发出来,栗天麟和向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可是欺君之罪 啊,可是向欢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将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家哥哥也没有告诉元亨。 她在心中给自己说自己只是觉得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了,自己不能够让那么多人牵涉进来,所以才没有揭发,更何况,这向定和栗天麟一个是大臣一个是王爷,没有确切的证据他确实是不敢乱说的。 经过向定这么明显的提醒,向欢阳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和郡主假死是事情有关系。 “小夭姑娘在丞相府可还过得愉快?”向欢阳才刚回到栗王府的时候就被许倾城给堵住了。 ‘“你跟踪我?”向欢阳有些不悦,自己去丞相府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向欢阳一路上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是跟踪自己之外许倾城是怎么知道的。 “小夭姑娘怎么能够说是跟踪呢?”许倾城反问,在向欢阳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才又缓缓开口道“王爷信任小夭姑娘,姑娘在栗王府是自由的,可是王爷也关心小夭姑娘,怕小夭姑娘一个人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自打姑娘从尚书府回来后王爷就让人暗中跟着小夭姑娘,保证姑娘的安全,王爷的一番好意,姑娘你当真觉得是跟踪吗?” 在尚书府呆的那时候的记忆涌起,那晚上在林中要不是栗天麟的出现,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昭仪娘娘的匕首下,要是说栗天麟是单纯地因为这件事情后担心自己的安慰派人保护自己,自己是怎么也会相信的。 “怎么也没人告诉我。”向欢阳嘴硬了一句,心里却都是感动,有这么一个人将自己护着,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只是这个样子,自己欠下栗天麟的就更多了。南彦明对自己和哥哥有恩情,可是栗天麟也对自己有恩啊。 “姑娘,既然回来了就好,只是倾城不得不给姑娘说一句,这丞相大人心机深沉,姑娘还是和丞相大人走远一点的好。”这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但是向欢阳这就想不通了,若是栗天麟和向定真的是同盟,至于这么防着向定吗? 看着许倾城那关协的面容,向欢阳忙转开了话题:“厨房那窃贼还来过吗?” “大概就是这两天他就会来了。”许倾城确定地说着,而后对这向欢阳莞尔一笑,就离开了。 第两百一十八章:石头 “云宁郡主在王爷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向欢阳停下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步伐,别扭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许倾城对于向欢阳的问题倒是没有是好啊笑话或者震惊的意思:“王爷的心思倾城可是不敢妄自揣测的,小夭姑娘要是真的想要知道,何不自己去询问王爷呢?” 她一直说向欢阳对栗天麟是有情谊的,这话都问出口了还不能够说明吗? “云宁郡主真的可能没有死吗?”向欢阳再次开口,倘若向定交给自己的就是假死药的解药,是不是说明只要自己将这个解药交给栗天麟,只要再找到云宁郡主,她就能够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了,自己对这个云宁郡主充满了好奇,是真心想要知道有关于她的事情;,想要这么一个人好好的活着,可是同样的,自己对栗天麟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依恋,将这栗王府和也当作了自己的一个栖身之所,要是云宁郡主回来了,这个地方还会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吗? 向欢阳说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深思。 “姑娘的问题倾城就不知道了,云宁郡主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许倾城这是摆明了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了。虽说向欢阳假死的事情栗天麟并没有瞒着向欢阳,但是这事情 要是传出去了,凭着这皇帝对栗王爷的猜疑,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许倾城向来小心,自然不会谈论咋和谐可能有危害的事情。 向欢阳也不傻,许倾城的谨慎她如何会不知道? 看着许倾城的眸子,而后道:“倾城姑娘依着你对王爷的了解,你说要是让王爷在我和云宁郡主之间做选择,王爷会怎么选?”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云宁郡主是不会再回来的。”许倾城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云宁郡主。 向欢阳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不满意的:“倾城姑娘就不能够给我说句心里话吗?” “自然是云宁郡主。”许倾城沉默了半刻,才说到“云宁郡主与王爷几次历经生死,王爷将云宁郡主看得比毕生的目标都要重要。” 所以在知道向欢阳被处死的消息后,甚至生了反了的心思,要不是红裳带来消息说是昭仪娘娘好似有了救下向欢阳的心思,并且给了向欢阳假死药,只怕如今 的栗天麟要么是哪龙座上的王者要么就是埋藏在土里的一具尸体了。 应了许倾城的话,向欢阳心中说不出的抑郁,庆幸自己没有将药丸给栗天麟。可是同时又在狠狠自责自己的自私。 自己怎么可以容忍自己产生这么自私的想法呢?更何况栗天麟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怎么能够这么对不起他?愧疚于自己的小心思,向欢阳心下决定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拿回那盒子。 “其实姑娘也不用在意,毕竟现在陪在王爷身边的是姑娘你,假以时日,姑娘在王爷心中的分量谁知道会不会和云宁郡主一样呢?”她说的是和云宁郡主一样,而没有超越云宁郡主的可能。 向欢阳内心有些悲凉。而后意识到了许倾城话中的意思,赶忙否认:“倾城姑娘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要和云宁郡主一样的意思,云宁郡主和王爷情深易笃,自然是小夭不能够相比 的,我也只是将王爷看作了哥哥一般而已。” 这话说得自己有些心虚,但是她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好像已经这么说服了自己。 许倾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向欢阳的心思权当作是没有猜到,就在向欢阳想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一个丫头重重赶来,对着许倾城和向欢阳问了好之后便急切地道:“倾城姑娘,这厨房又来了窃贼.” “果然是这几天。”许倾城唇角勾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已经抓住了?” “在厨房捆着的,倾城姑娘可是要见?”那丫头小心翼翼的,并不因为许倾城的随和而忘了规矩。 “小夭姑娘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向欢阳想了想,方才自己还问了这件事情,要是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就没了兴趣,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点了点头道:“小夭也很好奇是什么人会对着栗王府这么熟悉。” 于是,她也就跟着许倾城到了一个大厅里,没多久那所谓的窃贼就被五花大绑着押在了这厅中来了,向欢阳有些恍惚,在这栗王府呆久了,越发觉得这栗王府就是许倾城当家 的了。 那窃贼一副什么都不服的模样,可是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却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地道:“云……云……云宁郡主?” “倾城姑娘,这人叫做石头,过去是王爷身边的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这栗王府消失了。”那身边一个婆子看着石头,殷勤地给许倾城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厨房的地洞就是他挖的,他本身就是府中的人,要是知道府中的布局也是正常的。” 只是许倾城的心思并没有再这个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了石头那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上。 “怎么,他还认识郡主?”这话死对着那婆子说的,她看着石头那整颗心都在向欢阳的身上的样子,也就知道在石头那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怎么会呢?这人跟在王爷身边的时候,王爷还没有见过云宁郡主呢。”栗天麟过去是在战场上的,而向欢阳却从来没有去过战场,栗天麟回到皇城之后,这婆子可是将栗天麟的一切都掌握得清清楚楚的,在石头失踪之前,栗天麟根本就不认识向欢阳。 “这失踪之后是不是认识,老奴就不知道了。”那婆子讪笑着,看着许倾城的目光有明显的 讨赏的意味。 只是许倾城只是让那婆子退下了,现在并没有对这个婆子有什么奖赏,那婆子虽然对此不太满意,但是并不敢有什么怨言说出来。 向欢阳被石头盯得心里堵得厉害,忍不住开口对着石头道:“你认错人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饱饭 这声音确确实实不是向欢阳的,但是石头在愣了一下之后却还是坚定道:“属下一直以为郡主已经……死了……没想到还能够在这里再见到郡主。” 石头完全忽视了周遭的人,欢阳的话他也没有当真。 向欢阳自然不知这个石头就是自己从栗天麟的手中救下来的人,他原本是栗天麟的人没错,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和栗天麟产生了冲突,于是被栗天麟给关押了,这大概就是府中所说的失踪吧。而当时,向欢阳救下了石头,这石头于是就默默保护这向欢阳,过去向欢阳遇到危险,多番相救的神秘人就是他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向欢阳蹙着眉头,整个皇城都知道自己和云宁郡主十分相似,可是谁都指导自己不是云宁郡主,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先不论这些,既然曾经也是我栗王府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费尽心思到了我栗王府来?”许倾城将话题引了过来。 石头犹豫了片刻,还在嘀咕着这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向欢阳。过了好久才回答道:“原本是没有打算直接来告知王爷的,毕竟有的浑水属下也不想要淌。” 石头已经不是栗天麟的人了,要是有什么消息不告诉栗天麟也是说得过去的,至少,许倾城是没有什么立场来谴责的。 “属下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思的挖了一条路到厨房,不过是为了让王爷知道啦江南一带的百姓食不果腹,饿死了许多人。”原本这有人跑到栗王府的厨房来偷窃,要说是吃不饱,那里有未免太牵强了许多,这吃不饱怎么不去容易偷窃的酒楼什么的?着实是没有和江南那边联系起来。 “只是……我怎么听说这江南一带收成甚好。”许倾城问,她虽然一直呆在栗王府中,但是对于这世界许多地方的事情也都是了解的,着实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不过是地方官员有意欺瞒。”石头冷哼了一声,换做是以前,栗天麟是肯定能够将有人到厨房行窃和那些个局势联系在一起的,只是最近的事情确实太多,向欢阳的离去,小夭的出现,怪异的昭仪娘娘,以及元亨的事情,如此种种,早已经让栗天麟身心俱乏了。 “属下才从江南回来几天。这江南的局势属下最是清楚了。这江南一带闹了饥荒,可是朝廷官员却还是谎报,依旧说是收成甚好。”要是让江南一带的那些官员知道自己将那边的真实情况给泄露了,自己得罪的人可就多了,现在自己孤身一人,要是那些个官员都请了人来追杀自己,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去的。 所以他只是进了栗王府行窃,试图这样提醒栗天麟,原本是没有将事情说出来的意思的。 “仅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为证。”许倾城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给石头破了下来,石头冷哼了一声,也不管现在自己被五花大绑处于弱势“要死不信,自去禀告王爷就是,自由王爷定夺,你就说是我石头说的,看王爷信不信我。” “皇城那么多人,为何要来告诉王爷,江南那边的事情可都不是王爷处理的。”向欢阳在旁边忍不住出声,她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浩然正气。 “皇城那么多人,有几个是真正将百姓的生活放在心上的?”石头反问了一句,那话中满满的都是无奈,对待向欢阳的态度好了许多。 向欢阳眉头蹙起,这里的官员大多都那么腐败吗? ”人活了一世,谁没有一点私心呢。”许倾城看出了向欢阳的疑惑,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这也是解答了向欢阳的疑问了,这不就是肯定了石头的说法吗? “丞相大人呢?”向欢阳再问道。原本是想说南彦明的,但是直接提到南彦明怕许倾城会怀疑什么,所以才率先说了向定。 “相爷和尚书大人固然是好人,但是两位大人最近被各种朝廷大事所缠着,着实是没有心思处理这件事情的。”江南的事情确实是大事,但是尚书大人和向定的确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向欢阳这才顺口道:“六王爷呢?听闻六王爷也是亲近百姓的?” “郡主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向欢阳的内心一震,皇城上下,是不会有人胆敢谈论这些个王爷 的事情的,谁不怕一句话惹怒了这些皇子王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己对南彦明的了解也都是从元亨和末孤的嘴里知道的,他们说南彦明任劳任怨,只要这天下的百姓好,他是做什么都愿意的。怎么,听着石头的口气,似乎是对南彦明很是不屑啊。 “我真不是什么郡主。”提高了声音说出了那么一句话,其实不过是想要掩饰自己现在的慌张罢了。 “小夭姑娘,这话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谁不知道这六王爷就是草包一个,养尊处优惯了,何曾真正关心过我们这些人的生死?”许倾城的话却让向欢阳刚平复下来的心又重新忐忑了下来,为什么这边的人告诉自己的事情总是和元亨末孤告诉自己的是不一样的?究竟是哪边在撒谎?向欢阳内心不敢面对,不管是末孤还是栗天麟,自己都当作了亲人。 石头点了点头,许是许倾城的话说得正符合他的内心,于是干脆站了起来,那捆着他的绳子就这么碎成了几段,那身边的额婆子还想要上去讲石头束缚起来,许倾城却摇了摇头制止了这些人的举动,而后用眼神示意这些人都退下了。 这人明显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不然怎么可能会曾呆在栗天麟的身边,他要是不配合,就凭这些个没有功夫的婆子,怎么可能真的将他束缚起来呢。 “姑娘说的正是,听说这江南的事情还就是六王爷下令隐瞒的,而那下面的官员自然也是情愿的。”石头的话仿佛一道雷在向欢阳的心里炸开。 第两百二十章:争吵 “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隐瞒不住会发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向欢阳还是不愿意相信石头的话,自己的恩人怎么会是看着百姓在水深火热当中而无动于衷的人,那么自己在这里的报恩之心算什么?难不成自己当真是要报答这么一个只有私利的人。只要末孤不承认,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石头。我也知道你过去向来是跟在了王爷的身边的,可是却不小心犯了错,王爷险些处死你,可是你却被人给救了。见你现在还来到额栗王府,想必对王爷还是忠心耿耿的,要是可以,就回来吧,过去的事情也就罢了。”许倾城的话像是一股和煦的阳光,洒在了石头的心尖,将石头内心的阴寒驱散的一干二净。 自打被向欢阳所救下后,他是一直默默守护者向欢阳 的,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是遭遇了不测,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初救下自己的那个人。 向欢阳别过头避开了他那炽热的视线。 “我真不是什么云宁郡主。”再次重申了一遍,再回头的时候却看见这个男子眼眶已经湿润了,想必是往事涌上心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吧。 向欢阳眼前却出现了有关石头的一幕幕,看见他从前跟着栗天麟征战沙场,虽然武功不是特别厉害,但是那轻功确实一般人都不能够相提并论的,每每栗天麟有难的时候,他总是能够从战场上将栗天麟带走,根本五人可以追上,那轻功比栗天麟还要好了许多。 而栗天麟也将他当作兄弟一般。只是这些事情都在回到皇城之后变了,在向欢阳遇到了栗天麟后,石头就建议栗天麟杀了向欢阳,因为向欢阳是向定的女儿,接近栗天麟必定是不安好心。大概这也就是栗天麟曾经真的对向欢阳有过杀机的原因,只是后来。只是栗天麟到底没有下手,且不管他和向定会有什么样的矛盾,但是这向欢阳一个弱女子始终是 无辜的。 只是皇帝让向欢阳成为栗天麟的王妃,一个私生女竟然成了战神的王妃,还在皇城才传得风风雨雨,这摆明了是在羞辱栗天麟。石头自然不愿意自家王爷被这般羞辱,于是就多次私自行动,想要杀了向欢阳,但是每一次都被栗天麟知道了,为了防止他再这么乱杀无辜,栗天麟才将他关押了起来。 但是石头心里也因此不痛快了,自己好心好意为他着想,他倒是好,丝毫也不领情,于是也和栗天麟别扭了起来,只要是栗天麟不道歉,他是不会原谅栗天麟的。可是一直没有等到栗天麟道歉。 事后,却是向欢阳无意间看到了被关押的石头,欣赏石头满身的浩然正气,将石头给放了出来。石头原本想要杀了向欢阳。但是因着自己是向欢阳放出来的,于是便放了她一次,而后就偷偷跟着向欢阳,给自己说只要发现了向欢阳有一点不对的地方,自己就杀了她。可是跟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相反,想换撒于哪个也是一个一身正气,心地善良的人,慢慢的,石头也收起了要杀向欢阳的心思。反而是默默保护起她来。 只是虽然他不杀向欢阳了,但是在向欢阳放了自己之后。栗天麟却没有派人来找过自己,石头心中就不愉快了,在心里又别扭了起来,给自己说要是栗天麟不亲自来接自己回去,自己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这慢慢的,就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向欢阳震惊于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人的过去的,看了一眼许倾城,许倾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么事自己也没有能够看到许倾城的过去。 向欢阳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那石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都被向欢阳给知道了,还是别扭地道:“这栗王府可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自打我来到这栗王府,就时常听王爷念叨着你。”向欢阳接口道,看得出来,这栗王爷对这个石头是真正当作兄弟对待的,不然在这个人几次三番忤逆他的时候,他又怎么会只是关押起来防止他胡乱行动呢? “王爷说你和他一起征战沙场,多次救他性命,对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主仆,而是当作了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向欢阳的话让石头有些得意,也有些难过。 “只是王爷最近烦心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才没有亲自来找你回来,原本有心派人去接你,但是又怕你那别扭脾气,知道他是在意你的,就愈发得意。也就没有这么做了。”原本向欢阳提到栗天麟有心来接自己回来的时候,石头是不相信的,但是当向欢阳说他脾气别扭的时候他却是信了。这一直说自己脾气别扭的也就是栗天麟一个人了,除了他,还真没有人这么说过自己。 “真的?”这么反问了一句。 许倾城扫了一眼向欢阳,且不管向欢阳是为什么说出了这番话,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将这人留在这里,许倾城自然是附和了下来。 石头当下就在这里呆不住了:“我说,你们怎么不早说,这江南的事情,我要亲自去给王爷说。” 许倾城自然不会拦他,看着他得意洋洋定从房间里边离开,许倾城转头对向欢阳道:“小夭姑娘知道 的事情还真不少。” 方才向欢阳话说出来明显也是清楚这石头和栗天麟的关系的。向欢阳但笑不语,天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可以看到石头的过去的。 “没想到原来这所谓的窃贼是王爷身边的人。”感叹了一句,向欢阳也就离开了,自己的内心是越来越纠结,向欢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逃避了,栗天麟活着元亨总有一方在说谎,不管自己多么难以接受,自己都要弄清楚,不然自己会一直这么纠结下去,这是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第两百二十一章:杀心 昭仪娘娘回到自己的宫中一直不出不喝,在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圈,但是自打昭仪娘娘毁容之后,这宫中的人就越来越少,谁都知道昭仪娘娘虽然没有被打入冷宫,但是情形是差不多的,谁也不愿意再服侍这么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主子的。 对于这些人的势力,昭仪娘娘早就已经见过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没有人在这里,她更是高兴,这说明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自由一点了。 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支白玉笛,忧伤的旋律响起,不久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昭仪娘娘的面前,这人来的那么快,想必是一直隐藏在宫中的,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昭仪娘娘,身边竟有人有这般本事,能在这皇宫当中隐藏而不被发现。 “本宫想要见向欢阳。”那神秘人没有什么反应,昭仪娘娘负手而立“本宫的意思是,小夭姑娘。” 那神秘男子蹙了一下眉头,而后对着昭仪娘娘道:“进去说?” 昭仪娘娘点头,不卑不亢的态度正是附和了栗天麟说的高洁二字。 “娘娘怎么突然想要见他了?”那男子这么问。 “无言,当初你家主子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告诫你不要多言。”昭仪娘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悠闲惬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受到了冷落。 这个叫做无言的男子停顿了片刻:‘最近是非常时期,这凡事都得小心一点才好。“ “要是这小夭姑娘就是向欢阳呢?“昭仪娘娘这么反问了一句,无言瞳孔骤然放大,瞪大的眼睛就这么直溜溜地看着昭仪娘娘。房间的们关得很好,昭仪娘娘拿出了向欢阳遗落在马车里的盒子:“你可还记得这个?” 无言顿了一下,突然抢过了昭仪娘娘手中的 盒子:“这个是当初主子与娘娘一同雕刻的盒子,你便啊是放的假死药的解药,是放在了宏源法师那里的。” 宏源法师早就已经死了,这盒子应该是在向定的手中才是,宏源法师的事情昭仪娘娘是指告诉了向定的。 “这怎么会在娘娘的手中?”虽说名字叫无言,但是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昭仪娘娘犹豫了片刻道:“这是小夭姑娘遗落在马车里的,大抵是丞相大人交给他的吧,试想这丞相大人一直找不到云宁郡主的身子,这药业就没了作用不是吗?丞相大人虽然放弃了,可是栗王爷还没有放弃不是?这丞相大人将药委托给小夭姑娘,让小夭姑娘转交给栗王爷,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栗王爷的上了。” “那娘娘为何还说小夭姑娘就是云宁郡主?”无言觉得昭仪娘娘的话是自相矛盾的,根本就说不清的。 昭仪娘娘唇角一勾:“可要是说这两颗药是假的呢?” 这话说得无言更加的不可置信:“娘娘不懂药理,怎么知道这就是假的?” “当初那人炼制解药的时候,本宫那时候贪图好玩,在每一粒药里边都放了本宫的头发丝,但是现在这药里根本就没有,明显是被人掉包过了。” “云宁郡主的尸体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为何栗王爷和丞相大人这么权势滔天也找不到她?这要是说云宁郡主已经活了过来,并且就是小夭姑娘,这活生生的人就在这里,尸体自然是没有的。”昭仪娘娘的话让无言当真是无言以对“一个人能够仿造出这么相似的药丸,那么要是让药物使人失去记忆,应当也不是难事。” 昭仪娘娘赞同地点了点头:“小夭姑娘想必是有记忆的,可是这样的他还留在这栗王府做什么呢?” “这分明是有人指使。”无言直接将昭仪娘娘没有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而后沉默了许久之后“当初你就不应该心软,这个女人就是祸水,既然当初没有死啦就让她再死一次吧。” “栗王爷为了她愿意以身犯险,本宫蜘蛛兰不会让栗王爷陷入危险中,自然就要想办法救下她。”昭仪娘娘说话间有些恍惚,一双明亮的眸中看着无言,分明是透过无言想到了其他人。 “无言代主子谢过娘娘。”无言单膝跪地,对待昭仪娘娘是恭恭敬敬的。 “只是娘娘,你也看到了,倘若她就是云宁郡主也是一个被人利用了的,留着早晚都是祸害,纵使她出了事王爷会伤心,但是这样的伤怀也并不是永久的。”无言笃定地说着,双手握成了拳头,放在了桌子上。 “所言也是。”昭仪娘娘的杨宗保闪过一丝杀机“要是有人的存在威胁到了王爷的安全,本宫自然也是不怎么愿意她存在的。” “娘娘当初太担心王爷会为了将死的云宁郡主做出什么傻事,才反了糊涂,救下了她,若是我,当初就直接趁早杀了云宁郡主,这要是在王爷采取行动前就传出了云宁郡主已经死亡的消息,王爷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人已经死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冒险了。”无言的话虽然说地狠辣了许多,但是昭仪娘娘却是赞同的。 “所以这次本宫也就不心软了,你去办吧,务必要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将杯中 的谁一口饮尽,昭仪娘娘便让无言离开了,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皇宫,少呆一会,始终是要安全些的。 无言恭敬地告退后,昭仪娘娘却是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王爷,你切莫要怪我。这些事情,本宫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怜向欢阳还不知道,那丢失的药丸不是给栗天麟惹来麻烦而是给自己惹上了杀身之祸。 栗天麟在知道江南饥荒之后,对待的态度是及其认真的,很快就吩咐了人去核实,但是因着这件事情还牵涉着南彦明,所以向欢阳也想要去跟着,想要知道到底是哪边在说谎,这皇城的人不敢对这些皇子王孙多做评价,江南那边可不一定。栗天麟是要拒绝的,可是耐不住向欢阳死缠硬泡,最终还是应允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刺杀 只是向欢阳不过是一个也没有功夫的女子罢了,栗天麟自然是不放心向欢阳一个人去的,因而想要安排人和向欢阳一切去江南,却不料向欢阳竟然拒绝了。 最终跟着向欢阳一道去往江南的就只是石头一个人而已。 石头虽然没有再口口声声叫向欢阳郡主了,但是却还是将向欢阳当作了救了自己的云宁郡主一般看待的的,向欢阳虽然别扭,但是时间一久她也就习惯了。 “石头,你说王爷究竟是怎样的人”向欢阳突然这么询问了一句“你和王爷一起在边关在场过来的,对王爷应该比较了解才是。” “姑娘,我也知道你的事情,你这是失忆了呢,但不管你还记得不记得,王爷都还是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对待的。”石头嘿嘿笑了两声,他窄外边专心地驾着马,欢阳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些不开心,按理说有人把自己当作了亲妹妹一般看待,自己本应该高兴才是的。 “那六王爷呢?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会干出这种隐瞒饥荒的事情吗?”向欢阳心中给自己说这人是栗天麟的人,自然是会帮着栗天麟说话 的,石头对南彦明的评价必定是不可信的。可是尽管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石头的话,自己还是这么问了。 有的真相始终是要面对的。这也是她主动要去江南的原因,要是栗天麟的人去难免不会走漏风声,但是倘若是自己去,这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南彦明也可以算得上是自家人了,要是真的和他有关,他是必定不会隐藏什么 的,因为他们是料定了自己去不过就是走走过场,不会真的告诉栗天麟什么。 因而自己还特意没有在栗王府带出来其他人,这样子倘若南彦明知道了,才会以为不会出事。 “这会不会隐瞒,姑娘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和谎报也就罢了,最严重 的是为了防止那饥荒的事情给头颅了出去,那江南的官员更是严令那里 的百姓不能出城啊。即便是那些想要逃难离开江南也是办不到的。” “这般不会让给百姓布满吗?难道就没有人反抗?” “自然是有的。但是这平民百姓哪里斗得过这些当官的,真的反抗的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处置了。”石头说起来就觉得一阵的痛心。 “听闻六王爷南彦明并没有什么大智慧,倘若真的 这样,那么大的消息他怎么压得下来呢?”向欢阳继续询问,还想要找到一些理由告诉自己南彦明不是那样不顾百姓生活的人,自己和哥哥所帮助也不是那么一个心肠狠毒的人。 “六王爷本身不足为惧。但是他身边的侍从末孤可就不是一般的人了,据说可是皇后娘娘秘密培养的死士,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在南彦明那里去了。”这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向欢阳也不是一个蠢的,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石头这是指皇后娘娘个将自己隐藏的势力用来支持南彦明了,但是石头为什么偏偏说末孤呢,那是自家哥哥啊?末孤和自己说的是他们一家被栗天麟所杀害,是南彦明救下了哥哥,而自己不知所踪,直到前些日子元亨找到了自己。 向欢阳当初是对末孤和元亨深信不疑的,但是这些日子在栗王府生活下来,她越发觉得栗天麟也不是狠辣无情的人,如今倒是怀疑了在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和自家哥哥了。 “原来是这样。”突然有些怯懦,不敢再追问下去了。向欢阳这么应了一句之后就呆在马车里不说话,石头只是驾着马,饼干没有主动和向欢阳说些什么的意思,向欢阳原本以为自己和石头会这么沉默着到江南,却不想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了石头那充满戒备的声音:“什么人,别鬼鬼祟祟的。” 向欢阳心下一惊,忙警惕了起来,拨开马车的帘子就想要看一看外边是什么状况,可是那马车的帘子一拨开,就是一支箭镞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向欢阳一时间呆在了原地,那箭镞眨眼之间就要碰到向欢阳的眼睛。 而后预感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之是有人将自己一把拉在了马背上,向欢阳这才看到是石头的手臂上插着箭镞,石头将那箭镞一把就拔了出来,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而后将那箭镞一挥,竟是将马和马车的牵连完全斩断,而后就要驾马离开。 只是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说就直接朝着向欢阳放箭,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离开呢? 不过瞬间,就从旁边的几棵树下,跃下来七八个蒙面的黑衣人,其中一人用手中的长剑指着石头:“我们的目的不过是小夭姑娘一人而已,这位壮士要是此刻离开……” 这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刚才看到石头的反应,拔掉箭镞的时候更是眉头也没有蹙一下,对于这样的人也就生了几分好感。 因而如果没有必要,自然是你可以放石头离开的。 向欢阳心中那个有一些的慌张,要说自己和这石头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要是真的就这么丢下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石头只是仰天大笑,之后从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杀气,那气势让周遭的黑衣人哦偶写没底,只见石头将自己不得眼睛瞪得老大,好似下一秒钟眼珠子都会从自己的眼里掉出来,这才是一个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应该有的肃杀之气,向欢阳看着石头的样子,竟然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不用多说什么。石头这通身的肃杀之气就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今日有他窄,谁也不要想动过向欢阳一丝汗毛。 向欢阳说不感动那自然是骗人的,能够的道那么一个人生死相护何其有幸。她知道石头之所以不抛弃自己也不过是看在了栗天麟的面子上,似乎自己欠栗天麟的越来越多了。 第两百二十三章:转机 “不识抬举。”方才说话的人率先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举着长剑就要向着石头而来,那马嘶叫了一声,显然也被这人突然的行为吓到了。 向欢阳自问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长了一张和云宁郡主一模一样的脸这些人就要那么对待自己吗? 可是刚才那人开口的时候,分明就是说的小夭姑娘,可见他们是没有认错人的,向欢阳这就不明白了,自己和车辆那个得罪过什么人吗,按理是没有的。 眨眼间,这些人就都向着石头冲来,一把把长剑如同两个跗骨之躯,紧紧贴着石头。石头本身的轻功固然厉害,但是奈何身边有向欢阳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多少武功底子的人,因而打起来也就吃力了许多,而这七八个外人显然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每一个都将那长剑舞得密密麻麻都是影子,看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正 的。如同一张网将石头封的密不透风,四面八方都是攻击,似乎是避无可避的。 向欢阳计息都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石头那灵巧的身法总是将来来往往的剑气都给避开了。不知道从谁的手中夺过了一把长剑,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向欢阳只是在石头的手里转来转去,一会被扔在一边,一会被抛到上空,但是也就是这样将自己不断地抛离了那可能会受到伤害的范围,所以直到石头身上都是伤痕,向欢阳也是完好无损的。 这么多人和石头一个人打,石头自然是招架不住的,正想要施展轻功带着向欢阳逃离,却不想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些弓箭,每一把弓箭上都是三四支箭,直接向着向欢阳而来。 石头将向欢阳抱在了怀里,口中说了一声得罪了,还来不及说其他什么,那些箭就都落在了石头的身上。 他如同旋风一般在好几个方向穿梭,给向欢阳挡住了不同方向的箭镞,而后硬是提起一口气就离开了人群,将向欢阳放在了地上,哽咽着道:“姑娘快跑。” 那唇角溢出的鲜血让向欢阳的双腿有些发软,石头身前身后都是好几支箭镞,看起来恐怖极了,似乎随时都可以撒手而去。 “走——”一声怒喝,似乎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惊起了附近草丛里的不知名的雀鸟纷纷飞走。 向欢阳还有说顾虑。石头却原路冲了回去,显然是要将那些人给拦住,向欢阳心里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自己与这个人非亲非故,为何要这么舍命救下自己。栗天麟把石头当作了亲兄弟一般,要是他因为自己而死,自己这一辈子都会不知道怎么面对栗天麟的。 与其如此,自己倒不如就这么去了,这般,这些人也就不会再为难石头了。 所以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按照石头的吩咐离开,反倒是和石头一起重了回去。 “走啊。姑娘这要我石头如何面对王爷?”石头歇斯底里,对于向欢阳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向欢阳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对着那些黑衣人道:“放了他,你们要的是我的命,我给你们就是。” 话才说完,那簪子就要插进自己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石头身子直接向着向欢阳给撞来,将向欢阳手中的簪子也撞落在了地上。 石头在地上滚了几圈,那身上的箭柄就这样断的断,或者更加没入了他的身子。石头头一歪,就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直接撒手去了,还是昏厥了。 “石头——”向欢阳凄凉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有什么记忆将要涌现,可是那脑袋却难受得厉害,也是不经意间就昏厥了过去。 向欢阳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江南了。 身边照顾她的是元火:“你总算是醒了,你睡了好多天了。” 元火说起来有些焦灼“这事情我没有告诉王爷,就怕王爷会因为你担忧,赶来江南。” “这里已经是江南了吗?”向欢阳想要动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浑身却疲软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是的。”元火应了下来,而后看着轩昂欢颜那苍白的容颜:“幸亏王爷对你不放心,委托我赶来,不然你一个人晕倒在路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个人?石头呢?”向欢阳一个焦急就要下来,却被元火给阻止的。 “我看到的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什么石头,只有满地的……”怕会让向欢阳想到当日的场面,元火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换上了一种教训人的口吻问:“我说你这人怎么那没钱额不让人省心,你是扫把星下凡吗,怎么哪里有你哪里就能够有不好的事情。” 向欢阳无力反比,似乎自己确确实实就是元火说的那样,只会惹祸的,在哪里有自己哪里就会有麻烦。 “你就别想石头了,他才不会有事。”元火这话说得违心,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石头他确实有些了解的,自然知道倘若石头还好好的,向欢阳是一定不会受伤的。 自己看到想换这样的时候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利剑,幸亏那剑偏了一点,不然只怕想换啊有那个也不是现在就能醒的。他赶到的时候向欢阳失血过多,附近的郎中都是不敢接手的,元火是派人去叫了元亨,但是却没有找到他人,听闻这江南有一个老头,常年闭门不出,但是医术也是相当不得了的。 元火忙赶到了江南,而后住在了一个官员的府中,这江南的饥荒也是真的,但是这些官员哪一个会真正饿着,倒是能够将元火照顾得好好的,正因为如此,元火才能够有精力照顾向欢阳。只是那老头也是怪诞,根本就不理睬人,元火是在那人的门前忍着饥饿跪了两天两夜,才让那人同意了救向欢阳。 原本那人是说想换啊有那个这个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醒不来的,但没有想到向欢阳命大,这才几天竟然就醒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真相 向欢阳又在府中休息了两天才勉强能够下地行走,也正是因为自己能够下地了,才有了机会在府中转悠,这才从这些个丫头的嘴里知道了元火为了那个老人肯来医治自己,给那老头门前跪了两天两夜的事情,一直以为元火是一个骄傲的人,就是身份没有他高的人他都是看不起的,想来,这确实是自己误会元火了,元火肯为了自己在一个普通人的 面前跪两天两夜,没有自尊,没有骄傲,这让向欢阳的内心久久不能够平静,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这样的 人。但是又何其悲哀,自家哥哥要对付的也是他们。 彼此各为其主,到底是会站在不同的立场的吗?向欢阳不愿意这样,若是说南彦明对自家有恩,那栗天麟呢,石头呢,元火呢,谁不是救过自己的性命,谁队长i机没有恩情呢,不论如何,她都要去给自家哥哥好生沟通一番了,说什么也是不能够让他伤害这些善良的人的。 原本还想要问元火有关石头大 事情,但是听到了元火为自己求医的事情后,向欢阳却不愿意多问了,这元火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天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在关心着石头。 自己怎么好意思再拿这些事情去烦他呢?石头怎么也是凶多吉少,甚至已经去了,这样让人伤心的事情,向欢阳也不愿意再提及。 元火让向欢阳给栗天麟写了一封信,告诉栗天麟自己一切都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向欢阳重伤的消息被元火压着,也美育人能够泄露出去,向欢阳只是在信中说,要和石头游山玩水,暂时就不回来了,然而事实却是他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够两地奔波。 江南的饥荒是真真实实的,向欢阳私下里让这些个饥民联名证明了这场饥荒的存在。 因着元火那小霸王的名称,这地方的官员也从来没有想过这元火是为了饥民的事情来的。元火平日里是看到了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不眨眼睛的,那高人一等的姿态也从来没有将一般的百姓看在眼里,这也让这些官员相信就算是元火看到了这里的真实情况,也不会在意的。于是也没有管元火就那么离开了江南。 这里离皇城是比较远的,向欢阳的事情这些人知道的也是少数,栗天麟说向欢阳是自己的红粉知己,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官员的家里,让向欢阳在那里好生养伤。 那官员自然是高兴的,平日自己身份低微,是不被这贵人放在眼里的,可是自己要是将这位姑娘给照顾好了,那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这元火背后的可是尚书大人啊。 向欢阳在这江南所听到的对于南彦明的评价虽说不至于像是栗天麟所说的那么傻,但是也没有听到多少好的,心中就大抵已经明白了是元亨和末孤将南亚您给说好的,问了问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照顾自己洗漱的下人:“我昏迷的 那段时间,除了元少爷还有其他人里看望过吗?” 自己来到江南的事情元亨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自己除了事情,性命垂危,又怎么可能不来看望自己呢? 但是和向欢阳的预想相反,那段时间除了元火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人来过。 向欢阳抑制住自己眼中的失落,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被跟着的丫头给看穿。 向欢阳再在这里休息了几日,觉着身子已经大好,于是便在丫头的陪同下出去走走,一路上都是那些灾民的哀嚎,在看到向欢阳身着华贵的时候都免不了来讨要些吃的,不要银两,就只是要写吃 的。 向欢阳于心不忍,回到那官员府中想要商量一下是否可以啦府中的粮食先救济一下这些饥民,可是却被那官员给拒绝了,向欢阳正满心焦灼,元火却来了信件,说是这里的事情已经核实了,皇上派了南彦明来处理. 向欢阳心安了许多,有人处理就是好的,只是想到兴许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自家兄长和元亨,自己心中又说不出的抑郁。 倘若南彦明真的是这些人口中并非不是很亲善的主,那么自己要怎么说服自己的哥哥不要因为报恩而一直帮着南彦明做一些对百姓美育好处的事情呢? 也许有的事情是老天冥冥中就注定的,比如南彦明等人歇脚的地方就是自己在的这里。因着南彦明是个皇帝,这官员对他敬畏得很,硬是要全府都出去迎接。 说是江南发生饥荒,但是真正严重的也就是向欢阳在的这个小镇而已,这里也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员,平日里的地位可是低微得见都见不到南彦明这样的王爷的,就算是见着了元亨这样的尚书府的一个庶子,也是毕恭毕敬的。 所以这人在知道南彦明来了之后这么大的反应向欢阳也是理解的。 只是向欢阳到底是元火的 人,这官员也不好意思强迫她,向欢阳却没有为难这个笑官员,配合地出去迎接了。 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南彦明身后的元亨眸子一亮,冲着向欢阳一笑。 倒是末孤眼里的目光晦涩难明,开口道:“妹妹也在这里?” “哥哥,来了江南后,就没有离开了。”想要哭诉一下自己的委屈,想要告诉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孤单,可是这里那么多人,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南彦明勉强地挤出来了一丝笑容:“听说小夭姑娘你受伤了,可还好?” 那官员邀功一样地替向欢阳回答了,先是将向欢阳起初的伤势扩大了,而后又将自己对向欢阳的照顾说得无微不至。 说话间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向欢阳,原本只以为这人和元火有关系,没有想到竟然和这王爷也能有关系,自己今年似乎云起很好,好像都能够预料到往后官运畅通了。 末孤以想念向欢阳为由,将向欢阳带开了。 元亨自然是和末孤一起的,他也有话要对向欢阳说。 第两百二十五章:冲突 “小夭,你身上的上真的已经没事了吗?”元亨率先开口,他对向欢阳还是有些关心的,只是当时元火派人来找自己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事情没有走开,后来明知道向欢阳在这里却也不敢冒昧前来,就怕是被察觉了会有人问自己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会录了自己一直跟踪这向欢阳的事情来。 “竟没有想到元火也来了这里,你怎么让他获得信息回去了?”末孤对向欢阳有些埋怨。 “哥哥什么意思,难道哥哥不想这里的事情被朝廷知道吗?这样让百姓生活在饥饿中,难道就是哥哥想要看到的吗?向欢阳反问了一句,末孤被说得有些尴尬。 “欢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末孤兄也只是烦恼,这事情难过被皇上知道了,趁早叫来了人处理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那里传来的风言风语,说是王爷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却没有上报。”远啊哼给了一个眼神让末孤冷静了下来,而后他自己才这么对着向欢阳说着。 “那么后来呢?”向欢阳有一些心塞,自家哥哥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反倒是一来就埋怨起自己来了,这让自己心里堵得厉害,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不要在意。 “后来亏得皇上明察,才证实了这里的事情和王爷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是手下的人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特意谎报了而已,王爷愧疚与下边的人惹出来的祸事,所以才自请来处理这件事情。”元亨一如既往地温和,在和向欢阳说话间但凡触及向欢阳的视线,都会给向欢阳一个温暖的笑容,向欢阳不自觉地就行相信了他的话。 或者,是不愿意去怀疑元亨。 “小夭,这好好的为什么元火也会插一脚。”元亨在几句话后还是将话题扯回了这饥荒的事情上,向欢阳方才升起的感动荡然无存,是不是自己在元亨和哥哥的眼中句只是对付栗天麟你的工具呢? 自己是不愿意这么想的 ,可是似乎是为了印证向欢阳的想法,末孤接下来就有些诘问道:“小夭,你在栗王府的时间也不短了,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 向欢阳唇角勾起肆意无奈,苦涩地笑笑,这就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从来就不关心自己一点点,她也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并没有什么哥哥,而从自己醒来就生活在了末孤的骗局里,但是这个元亨呢,他所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哥哥,小夭唯一发现的就是……栗王爷并不是哥哥所想象的那么狠毒的人,过去他撒手战场,保家卫国。回到皇城他兢兢业业,仁心爱民。”向欢阳咬牙将这些日子让自己纠结的话都说了出来“栗王爷是一个人受人敬仰的王爷,为什么哥哥非要和栗王爷作对呢?” “小夭,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妹受王爷恩情,就应该好好为王爷分忧,你这般着实太让哥哥失望了。” “可是,哥哥,难道你要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吗?这些日子在这里,小夭听到了许多关于六王爷的话,都说这六王爷平日的架子可是大着呢,并不是一心为民的人啊。”向欢阳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就被末孤给打断了,末孤的眼角出现了一丝嘲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彦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是因为南彦明是没有脑子的,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收买人心,所以皇后娘娘才会扶持他啊,这人就算是登上了皇位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窝囊废罢了,也正是因为他窝囊,才能够让他们以后成为背后真正的掌权人。 他是皇后娘娘的死士,自然什么事情都以皇后娘的利益为第一,他知道皇后的心思根本就不局限于后宫,她想要的是整个天下,可惜生成了女子?不能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登上帝位,但是谁说她不能够做背后的掌权者呢? “哥哥,就算是报答六王爷的恩情,也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不是吗?”向欢阳并没有理会末孤那不悦的脸色,将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在栗王府的时间里,我也了解了王爷的为人,哥哥,你说,当初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兴许伤害我们家人的并不是王爷啊。” 仍旧记得栗天麟和向定都说自己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的,但是她不想要怀疑末孤,所以才这么说。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栗王爷心思歹毒,城府极深。你就是被他给骗了。”末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小夭,你不会对栗王爷起了什么心思吧,他这个人是没有感情的,你看云宁郡主去了后他不是连吊唁都没有去过吗?”元亨附和着末孤的话,这语气仍然是温和的,但是向欢阳却感受到满满的都是寒意,元亨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为什么他的话好像是特意去抹黑别人一样?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会是元亨做得出来的。 事实上,向欢阳对于这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是相当的反感的。 “好了,大抵是我被骗了吧。”向欢阳眼里的亮光都暗淡了下去,不愿意再和他们二人多言,刚到栗王府的时候,自己满心都是想要见到他们,因为他们二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后来,似乎一切都变了,这二人兴许是一起给自己织造了一个谎言。 所以,他们对自己并不关心,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扳倒栗天麟,自己就好像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心里是一片荒凉的感觉,突然很怀念许倾城那从容的微笑,怀念元火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也思念着栗天麟身上的气息。似乎栗王府才是真正给了自己温暖的地方,眼眶有些湿润,有的事情不必问得太明白,但是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在栗天麟和远啊哼之间,他选择相信了栗天麟,相信自己并没有亲人。 第两百二十六章:骗子 “你为什么要骗我。”最终泪水还是落了下来,自己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些日子,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为了他们的欢阳而在心中苦苦的纠结。 “小夭,我没有。”元亨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扯到了欺骗上。 看了一眼末孤,末孤也同样是一头雾水。 “小夭是没有亲人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向欢阳的嘴角勾起的嘲讽和哀伤,元亨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忐忑了一下,一直就知晓向欢阳是聪明的,竟没有料想到她会那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在欺骗她。 “小夭,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末孤也有些急了,忙这般问着向欢阳,那音量特意提高了几分,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 “我很清楚。”向欢阳一字一顿,有的事情自己必须要面对,不管自己愿不愿意。 元亨心知不好,他让向欢阳认末孤做哥哥,不过是想要向欢阳去伤害栗天麟罢了,想要看着栗天麟痛苦而已,但是绝地没有想过会让自己失去眼前的女子,他自然是不会容许向欢阳再从自己的身边离开的。 “你不是?”元亨立马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末孤的身上,那神情中全都是被欺骗了的哀伤“小夭,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他一看见你就说出了你的名字,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他说你们是兄妹的。” 元亨想要将所有的欢阳都推在末孤的身上,末孤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不明白元亨的心思呢?在这个人找到自己合作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听着元亨的话分明是元亨他也是被末孤骗了而已,向欢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元亨。 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去,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你现在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为什么还会被骗,难道你也失忆了?”泪水明明就被自己控制住了,可是在说话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 元亨牵过向欢阳的手,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向欢阳:“你相信我,小夭。” 向欢阳甩开了他:“哼唧,你让我怎么相信?” 在元亨试图再过来牵住他的手的时候,向欢阳一个耳光甩在了元亨的脸上,随即又有一些后悔,这元亨对自己似乎是真的有那么一些关心的,自己怎么能够就这样对他动手。 错愕地看着向欢阳,向欢阳有些不敢面对,于是慌忙跑开了,末孤和元亨都没有去追。 女人大多是感性的,有的时候相信一些事情,真的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只是需要那些人的一些小细节罢了,向欢阳当初相信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面对,可是如今,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够面对的呢?有什么比自家哥哥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更加绝望吗? 当晚,元亨又出现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那脸上有清晰的手指印,想要看到的时候只是蹙着眉头,并没有多少心疼的意思了,自己下手的轻重自己是了解的,本不应该留下那么清晰的手指印才对的。 况且元亨不是神医吗,就算真的留下了那么一段时间他还不能够消除吗?如今顶着那么一张有手指印的脸来究竟是几个意思?是要让自己愧疚吗? 向欢阳冰冷的目光让元亨有些不适,这让他想到了向欢阳没有失忆前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是对自己这么冷冰冰的,对自己并没有当初的那种亲近。 有的事情只要冷静下来,不要在心中幻想些什么,勇于面对也就什么都能够想透彻了,就像现在看到元亨她不会盲目地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伤害到了元亨,冷静地分析之后,才明白元亨作为神医要是想要让这个指印留在自己的脸上,那也是小事一桩罢了。 内心的反感更加严重了:“元亨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脸上的伤也治不好?” 向欢阳的眼中好像一趟寒冰,让元亨不敢直视,一眼似乎就能够在他 的心上冻结出无数的冰渣子。 “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想要这指印留的更加长久一点,就是给自己一个警戒,以后一定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从而伤害到了你。”元亨的反应是及其灵敏的。这就已经找好啊啊了说辞。 “警戒自己?还是来警戒我打了你?让我愧疚让我担忧?”若真是要警戒自己,何必顶着这样的指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就这么好好的呆在自己房间,自己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的伤痕不久够了吗? 现在元亨想要骗向欢阳,可就难了,因为向欢阳阿克不在愿意这么心甘情愿地被元亨欺骗了。 “小夭,你不信我。”元亨只是一双哀伤的眸子看着向欢阳,这个时候的向欢阳是那么的熟悉,和当初自己失去他是一模一样的,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 又要失去这个女人了吗? “是,我不信你。我找不到任何相信你的理由。”向欢阳一句话说完,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间的们紧紧关了起来。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为了一个欺骗自己的人而哀伤。 只是向欢阳现在虽然意识到了元亨骗了自己说自己有哥哥,却没有去想也许自己的身份也是元亨骗了自己呢。 元亨在门口呆了好一会儿,但是向欢阳都好像不知道一样,过了许久,他才在门外开口道:“小夭,你可是爱上他了?” 口中的他向欢阳自然知道是指的栗天麟,开口就想要否认,可是没有那两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自己就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栗天麟的事情,就是想要呆在栗天麟的身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元亨口中的爱。 “小夭,你不能够和他在一起,我不允许。”元分钟爱门口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他怎么能够容许栗天麟再一次从自己的身边抢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人了呢“他不爱你,他爱的是云宁郡主。” 第两百二十七章:巧合 “你不是说他没有感情吗?”冷静下来,元亨说的话那么多的自相矛盾,亏得自己曾经对他深信不疑。 “小夭,你会后悔的,只有我才能够给你幸福。”元亨的这句话让向欢阳的心里涌现出了意思惊恐,这样的话似乎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像有人也这么对自己说过同样的 话,但是她忘了是谁说的 。 元亨在内心更加恨栗天麟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爱要来抢走自己爱的人一次,他却全然忘了当初是自己让向欢阳去往栗王府,去接近栗天麟,去获取栗天麟的信任的。 这样的结局怎么可以怪在栗天麟的身上。 始终,向欢阳是深爱栗天麟的。不管自己有没有记忆,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只要遇到了他,她都还是会爱上,只因为是自己想爱的那个人。不管重来多少次,结果都不会改变。 “小夭,你会后悔的。”元亨说出了这样的狠话后离开了,向欢阳的身上是有蛊毒的,元亨料定只要这东西在,向欢阳是无论如何最后都是自己的。 一句你会后悔的将向欢阳那强作淡定的心伤害得千疮百孔,自己会后悔吗?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栗天麟,似乎自己是真的爱上了 那个男人了,可是他却只是把自己当作了妹妹啊。 猛然意识到向定交给自己的盒子还在昭仪娘娘那里吧,兴许那就是能够让栗天麟开心的东西,因为那是能够救活云宁郡主的药。知道自己欠栗天麟的太多太多,在心中决定不论如何自己都要去拿回来,可是一边却抑郁起来,倘若上天眷顾,向欢阳真的能够回来,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会失去栗天麟? 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朝廷拨了赈灾的粮食,这个小镇上在好几个点设了施粥赈灾的牌子,前些日子总还是好的。百姓们规规矩矩,不抢不闹的,向欢阳想要在这里好好地呆两天,再看看效果,她知道。栗天麟是肯定放心不下这里的百姓的,不看到这些人度过难关,她也不知道回去怎么给栗天麟说。 只是后来的两天却并没有向欢阳所想象的那么顺利。那原本有秩序的施粥现场变得混乱了起来,后来饥民直接是疯抢了起来,在派兵镇压 的时候更是有许多的灾民直接和那官兵打了起来,造成了许多伤亡,向欢阳在知道了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是完全震惊的 ,这好好的施粥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自己身上的伤也已经痊愈了,向欢阳放心不下,最终决定自己出去看看。 末孤看到向欢阳出去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道阴狠的光芒,元亨出现在了末孤的身后:“我警告你,你别动她。” 末孤嘲讽地笑笑:“怎么,还不死心,你已经失去她了,她不会再为我们所用,留着始终是一个祸害。”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可不要忘了,她身上的蛊毒早晚都会让她听我的。”一句话说得末孤无言以对,只是就这么惊恐地看着元亨“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一边深爱着对方,又一边不停地伤害对方?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能够控制住他,我自然也会是不会插手的,只要不影响了我们的大业,留着她因为不是不可以。”末孤缓缓离开,看着元亨的目光显得有些嘲讽。 元亨紧紧握着拳头,有朝一日,他会将这些对自己不敬的人踩在脚底下。 向欢阳才出了府,就看到了元火一晃一晃地走来,那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就好像是一个痞子。 栗天麟看到元火的一瞬间,那心中的抑郁直接散了不少,对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元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这想换啊有那个,这个女人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没什么好脸色的,这在这里呆了才多久,就学到了江南女子的温婉,自己要是没有看错她刚才的神色是高兴的? 错愕地打量了一下向欢阳,一拳就想要向着向欢阳的肩上打去,向欢阳知道,这些男子有许多人不拘小节就是这么大招呼的。 只是想到了向欢阳身上的伤,元火本来要落在向欢阳肩膀上的拳头就只是改成了轻轻一拍:“这哪里沾染的灰尘啊。” 向欢阳自然明白元火这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将元火刚才瞬间的担忧看在了眼中,明白元火是害怕自己的伤没有好,才这么换成了轻轻一拍。 “你是特意来接我回去的?”向欢阳喜笑颜开,那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子让元火看得有些痴了。 “做你的青天白日大梦去,本少爷来接你,你以为你是我娘啊。”将口中的杂草一口吐在了地上,说起话来还是那么不让人高兴。承认自己就是为了向欢阳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非要每一次见面说话都像是吵一样他才乐意吗? “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莫不是巧合?”向欢阳反问了一句。 元火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向欢阳堵住,直接道:“就是巧合又怎么了?” 明知道自己的理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又冷哼了一声:“本少爷呢,是为了饥民的事情来的,谁管你啊。” 对于元火的别扭向欢阳直接当作没看见,元火虽然说出的话不中听,但一双担忧的眼睛还是不停悄悄瞥着向欢阳:“我说你没事了吧,可不要死了浪费栗王府的前来买棺材。” 这要是换了以前,向欢阳丁自然会觉得是元火这人的心肠不太好,但是自打自己不逃避好生面对元亨之后,也就看清了这南彦明和栗天麟这边谁才是真的好。 “没事,你就放心吧,完全好了,再活几十年不是问题。”向欢阳说着,看见元火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元火关心自己也不直说,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第两百二十八章:米碎 “其实这次我是和王爷一起来的。”听到元火提及了栗天麟,向欢阳心猛然漏了一拍,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并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栗天麟。 “王爷在驿馆里。”那驿馆本身就是方便往来官员歇脚的地方,这对待什么官员的待遇也都是差不了多少的。向欢阳露出了笑容,好在自己是没有看错人的,这栗天麟道了这里也只是住驿馆,根本就不会像南彦明这样去麻烦别人。 “事情不是有六王 爷处理吗,王爷怎么也会来。”向欢阳转移了话题。 “六王爷中饱私囊。”元亨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有什么是向欢阳不知道的事情,似乎是很值得骄傲的“据我所知,六王爷趁着这次饥荒,将朝廷赈灾的粮食自己给收了起来,而转手高价卖出,而后又购买了一些米碎给了这些饥民罢了,这怎么能让人吃饱呢。” 这次的饥荒是因为洪灾造成的,导致了这一带的庄稼全无收成,现在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倘若这些饥民都吃不饱,那还不知道这额饥民会被迫做出什么事情呢。 “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向欢阳有些意外,想着自己竟然被这样的人欺骗,心里酸涩的感觉怎么也抑制不住。 “为什么不将事情告诉皇上呢?”明知道当今皇帝现在对南彦明是很器重的,但是向欢阳想着怎么也是一国之君,对待国家大事总归还是会将私人情感放在一边的吧。 “皇上怎会舍得处置他呢?”元火一边带着向欢阳走进驿馆,一边分析道“到时候他南彦明只要说对于这些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把责任随便推给什么人,皇帝对他也不过就是几句责骂罢了。” “况且这事情必须得有证据,这里的官员和南彦明都是一丘之貉,谁会不给南彦明打掩护呢?”元火对于这样的局势也是非常无奈的,但是他却无力更改些什么。 “没有证据……”向欢阳嘀咕着这四个字“王爷来这里就是试图找到什么证据的吗?有没有结果呢?” 元火摇了摇头:“那些人的嘴巴都跟什么一样,怎么也敲不开。” “就然这些饥民面圣或者联名上告也不可以吗?”向欢阳就想不明白了,这事实摆在眼前,怎么还不能算是证据吗? “这能够说明什么,他大可以说是赈灾的粮食不够只能买米碎了,谁能够说是他吧粮食给高价卖了呢。”元火带着向欢阳直接到了栗天麟的房间,也不敲门,直接就将门给推开了。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元火的这种行为,栗天麟并没有一点的震惊,虽然无奈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身子可好了,到了驿馆才知道你受伤的消息。”栗天麟有些愧疚,自己又一次没有将这个女子保护好,以后,他一定不会再让眼前的女子出事了,但是事实上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预料呢? “王爷来到这里你受伤的事情自然就瞒不住了,别以为是本少爷说的。”元火自顾在一边的桌子旁挑了一个凳子蹲在上面,也不管向欢阳的尴尬,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要不是王爷想要亲眼看到你没事,本少爷才不会去接你过来。” 向欢阳没忍住扑 哧一笑,方才他还口口声声说在这里相遇是巧合的。 有些尴尬地看着向欢阳:“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从凳子上给挑了下来,整顿着自己衣裳的褶皱,板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栗天麟意外地看了向欢阳一样,似乎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是不一样,但是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 “看她这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受过伤的人,比本少爷还要能折腾。”元火说话向来都是这么不动听的,向欢阳也不在意,只是接着元火的话道:“王爷放心,小夭没事。” “王爷,既然找不到证据,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处理?”栗天麟关怀的眼神让向欢阳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竟然对这个人生了情谊? “还能够怎么办,他既然这么做了,那么一定是有帐薄的,只要知道了那帐薄在什么地方,就什么都好了,但是这南彦明手下的人一个个嘴巴严得和什么一样,不管怎么问都是不知道。”元火有些气急败坏“再让南彦明这么下去,这镇上的饥民不知道多少都得见阎王。” 口口声声都是南彦明,丝毫不顾忌那是一个王爷,没有半点的尊重可言。向欢阳笑笑,这样的元火事实上他也是习惯了的。 “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怎么可能知道呢?”向欢阳苦笑了一下,前些日子自己还是一心为了南彦明着想的,现在自己却要和南彦明作对了吗?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什么也说不定呢。 唇角的苦笑让栗天麟有担忧,向欢阳回头就看到了栗天麟那担忧的目光,冲着栗天麟莞尔一笑,让他不要在意。 “他身边的人就更不会说了。”元火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呼着气,满面愁容。 他窄做生意上是一个行家,但是要是除了做生意之外的事情却就不是那么厉害了,比如这说到帐薄,他就有些棘手了。 “听闻朝廷还有一拨粮食?”向欢阳这么问了一句,那眼中的光芒让元火有些诧异“这粮食要是转卖必然要有大买家,这些买家无非就是一些酒楼粮庄什么的吧,要是我们能够找到买家不久好了?”向欢阳偏过头看着栗天麟“可惜这天涯楼离这里太远了,要是天涯楼来买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话说得很委婉,但是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这是要找镇上的买家的意思了? 向欢阳自认自己的说法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元火却直摇头。栗天麟也没有想要张口说话 意思,这两人的态度摆明了是说向欢阳的说法没用。 第两百二十九章:审讯 “没用。”元火直接否认了“这做生意的本事要是本少爷自称第二,那这世上可没有人敢说是第一。本少爷之所以这么肯定南彦明高价卖了粮食,那是因为粮食就是本少爷买的。” “结果如何?”向欢阳疑惑道,虽然看着元火刚才那不赞同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南彦明并没有什么好消息。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经手买卖的可不是南彦明,甚至和南彦明都没有什么关系。”元火叹了一口气“本少爷都没有办法试探出这人和南彦明之间的联系,要是换做其他人,就更加不能够知道了。” 向欢阳沉默了下来,最开始一直以为元火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纨绔公子,但看他这些日子的表现也知道啦小霸王的形象不过是他呈现给别人看的罢了,内里还是一个很有见识与思想的人呢。 见栗天麟也不说话,也就明白了这栗天麟也是完全肯定了元火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是绝对和南彦明脱不了关系的,我就不信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有联系必定是有帐薄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元火了表情严肃起来,向欢阳还是第一次看到元火这么沉思。 “这要是谈不好就不谈,有时候也可以暴力一点不是吗?”向欢阳反问了一句,她就不信没有翘不开的嘴巴。 “其实本少爷已经把和本少爷谈买卖的老板的地址什么的摸得门清,这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把他绑过来。”元火用只有自己和向欢阳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着,但是向欢阳知道,元火是没有想要隐瞒栗天麟的意思的。 将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有阳光洒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给他铎上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恍若天神。 “王爷虽然不赞同本少爷的做法,但是为了这镇上的黎民百姓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不是吗?”元火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栗天麟“本少爷也不过是把他关起来问了一些问题罢了。又没有严刑拷打,可是好生款待着他的。” 在这个小镇上,现在正是饥荒严重的时候,向欢阳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元火口中的款待是怎么样的。再者就这么将人给关押起来,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向欢阳自然是不赞同这么对待别人的,但是元火也没有说错,和整个小镇上无数的饥民比起来,这样使用一点小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什么叫款待?”向欢阳故意问了那么一句,想要看元火语塞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元火一起斗气也成了一种快乐了。 “其实也说不得款待,就是饥民们有的吃的他都有,少不了他的。”这话也算是说得明白了,就是让他和灾民吃一样的东西罢了,但是,这养尊处优的人真的能够忍受这样食不果腹的生活吗?或许这样的生活过的就一点,他就会撑不下去,告诉元火他说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不得不说,元火的手段虽然是比较损的,但是却的的确确有解决问题的可能。只是要是那人忍耐力好一些,迟迟不肯开口呢,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获得想要的信息,即便是他们能等,那些饥民能够等待吗? 看出来了向欢阳的焦虑,栗天麟递了一杯水给向欢阳,希望可以减少一点他的担忧:“他既然收购了粮食,自然是要给饥民用的。” “不错,本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施粥去。”元火邀功一样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这也是他自己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自然是高兴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如此还好,这样那些个饥民也就能够多自成一段时间了。心里有些不适滋味,南彦明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将那么多的灾民弃之于不顾,没有想到这个被人称作小霸王的人竟然会高价买入,只是为了能够发放给灾民,让灾民多自称一段日子。 其实说起来元火虽然被人叫做了小霸王,但是却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不过是言语冲撞了许多,对谁都不客气的样子罢了,但是说到真实伤害,他却是没有的。 过去对元火的反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当初是自己被末孤所骗,被所谓的家人蒙住了眼睛,所以差一点分不清人的好坏了。好在现在,她已经敢于面对末孤对自己所撒下的谎言了。 只是想到了元亨,那心中竟然很是疼痛,一瞬间窒息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哼唧这两个字在自己的记忆中是那么那么的熟悉,应该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了吧,况且元亨对自己的温柔好像是做不得假的。向欢阳其实是愿意接受这么一个朋友的,虽然他也在欺骗自己,但是他对自己也是真心照顾的不是吗?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跟着南彦明,为什么要帮着南彦明做这些对不起人的事情,若是说这些事情元亨没有参与,向欢阳也是不信的,明显在南彦明身边能够管事的人就只有元亨和末孤啊。 向欢阳想了想,决定去见一见元亨,兴许自己能够说服元亨交出帐薄呢。 栗天麟并不知道她和元亨的事情,自然也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她那变幻莫测的神情,有些担忧。 “小夭,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向欢阳听到了栗天麟的声音才收回了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自己的伤早就已经好了,难得他还那么关心。”不可否认,或许栗天麟才是真的最关心自己的那个人吧,所以自己才没有忍心伤害他。 “王爷,要是小夭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可是会原谅小夭?”想要告诉栗天麟,自己原本出现在栗王府就是有图谋的,但是这件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况且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说,难不成要自己承认自己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于是吞吞吐吐,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第两百三十章:简单 栗天麟只是笑笑:“你能够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向欢阳想要反驳,可是还是忍住了:“我不过是说如果。” 向欢阳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却被元火给听到了,一脸鄙夷地看着向欢阳:“这女人呢,就是麻烦。这些问题有意义吗,你做了再说呗,婆婆妈妈的,脑子里有的没的都是胡思乱想,真弄不懂你们女人” 被元火这么一打岔,向欢阳倒真的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咬着自己的嘴唇,道:“王爷,小夭已经没事了,只是想要出去走走。” 栗天麟还是准备派人保护向欢阳的,想换啊有那个却拒绝了:“方才跟着元少爷过来得急,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走,我还有些重要的东西在大人的府上。” “这里路程也不远,不不i有什么问题的。”虽然向欢阳一再要求不需要保护,但是一想到了向欢阳在来的路上差一点丧失了性命,栗天麟就放心不下,最后还是让人跟着向欢阳一起回去的。 向欢阳虽然觉得这样自己去找元亨还是有一些不方便。但是心里却是温暖的,一生能够有这样一个人保护着自己,何其有幸? 何必问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会怎么办呢?向欢阳在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男人,这般呵护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的 。 从驿馆出来之后,向欢阳的心里一阵悲凉,方才在驿馆了没有看到石头,想必他应当是出事了吧,不然栗天麟当他如同亲兄弟一般,石头要是没事,栗天麟又怎么会一个字也不提及呢? 那么重的伤,要是能够活着才是奇迹,栗天麟不提及吗,大概是不想自己心里又任何的负担吧,他是在害怕自己会自责吗? 向欢阳笑了笑,不再多想,季兰这人这么为自己着想,自己又怎么能够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呢? 来到这几日住的府前,向欢阳并没有让保护自己的人跟着自己进去,因着这府上已经住了许久了,着实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这些人也都听了向欢阳的额等在门口了。 向欢阳进去的时候,那府中的丫头也都是认得她的,向欢阳虽说去了一趟驿馆,但是来回也不过两个时辰,府中的人不过都当她是出去多走了一会儿,并没有人猜到向欢阳真正的去处。 向欢阳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向着府中的人当面辞行,面对着府中这样的不顾灾民的人他也实在生不起什么好感,还是眼不见为净,此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见元亨。 当元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是吃了一惊的,那脸上的指印早已经不见了,看着向欢阳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夭,你可是已经原谅我了?” 向欢阳抬起头来看着元亨,且不管元亨为什么和末孤一起欺骗自己,不管他为什么帮助南彦明,但是他对自己始终还是没有任何的怀心事的不是吗? “哼唧……”向欢阳叫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将元亨放在心里的“我有事要和你说。” 元亨自然是高兴的,只要这个人不要冲自己的世界消失,说什么自然都是好的。 点了点头,将向欢阳飞让了进去:“什么,小夭,你说什么都好。” “六王爷将赈灾的粮食高价卖出……”向欢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亨给打断了:“小夭,你这些是挺谁说的。” 元亨的眉头紧紧蹙起,虽然这府中的人都是不敢和南彦明作对的,但是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像是这样的事情,哪里是可以乱说的呢。 “听谁说的这重要吗,事实不是本来就是这样的吗?”向欢阳反驳了一句“哼唧,为什么你要帮助他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世人都说你是神医,都说你最是善良。更何况,尚书大人一心为民,你这般做,怎么能够对得起尚书大人?”向欢阳的目光中有些受伤,多么希望这样的事情和元亨没有关系,但是似乎自己是错了,看刚才元亨的反应,就知道远啊哼对这件事情可是清楚得很,至于为什么这么清楚,除了他也参与之外向欢阳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小夭,许多事情不是你说看到的听到的那么简单。”元亨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想要这么做,也不想要做对不起人的事情,可是自己不喝末孤一起,自己就永远只是尚书府的一个庶子而已,自己就不会有能力从栗天麟的身边抢走向欢阳的。 自己做过了那么多的好事,治病救人各种,如今自己这么做,相信以前的功德足以弥补自己现在的过错了吧。更何况,只要这么做了,以后等到南彦明当了傀儡皇帝,自己才能够有足够高的地位,那个时候自己自然可以给百姓做好事,弥补现在所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不是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不简单的,但是我知道这般做回害死多少人,会让多少人活活饿死,会破坏多少家庭。”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看着元亨,自己所认识的元亨应该是温柔而善良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让她有些不敢相认。 元亨的眼里有意思动容,但是很快就被另一种坚决说取代了:“听说大哥也来了,还在让人着手施粥,你是因为他给你说了些什么才会来找我吧?” 元亨苦笑了一下,这元火是自己的哥哥啊,为什么偏偏要帮助栗天麟,让自己说心爱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明明都是尚书大人的儿子,为什么他可以获得所有的宠爱和荣耀,而自己作为一个庶子,就要这样永远被人看不起?元亨不服,总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一定要高过元火,高过栗天麟呢,要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弯下身子甚至跪在地上,所以自己只能选择皇后娘娘,只能先对不住这镇上的百姓了。 要成就皇后娘娘的大业,要将这个无能的南彦明扶上皇位,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 第两百三十一章:奇异 “元少爷忧国忧民。的确会为这些饥民做出自己的努力,但是我来找你元少爷根本就不知情。”向欢阳看着元亨,从他的话语之中已经知道了元亨的态度,明白自己不管说什么,恐怕都已经不能够动摇元亨的,苦笑了一声道“哼唧,这样的你让我感到陌生,你应该是善良的。” “小夭,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元亨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向欢阳的那一句陌生让他想到了在她失忆前自己和她是怎么从亲密走到陌生的,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自己只不过是想爱你要将她留在身边,给她幸福罢了,这能够有什么错呢?错的是栗天麟,明明自己和向欢阳相识得更早,为什么栗天麟要突然出现,横刀夺爱,从自己的身边抢走自己说深爱的人?元亨怎么也是不服气的。 向欢阳和元亨不欢而散,元亨到底也没有告诉向欢阳有关于帐薄的事情,向欢阳于是便离开了这里,自己离去的消息元亨自然会说的,也不担心着府中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去寻找自己。 既然在元亨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向欢阳也只能顾和元火一样寄希望与那些个和他做买卖的人了。 元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向欢阳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小镇上,元火也能够收购了南彦明那边的粮食。要知道这南彦明要是视线知道买家和元火有关系,是铁定不会做这笔买卖的。 只是因为元火的突然施粥,和向欢阳去找了元亨,还是让南彦明提高了警觉,在朝廷的第二波赈灾的粮食运来的时候,南彦明虽然一如既往地扣了下来,但是却并没有急于出售,只是将这些粮食给囤了起来,想必是要等到风声过了再行动。 因着南彦明那边没有采取行动,元火自然也就静了下来,向欢阳这才有机会缠着元火硬是要去见一见那和他做买卖的老板,想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元火拗不过向欢阳,更何况是栗天麟见向欢阳兴致勃勃,便开口让元火带她去,元火自然是不会违背栗天麟的意思的,于是在给那老板送去米碎熬成的粥的时候就顺带带上了先关样。其实那真的不能够说是粥,不过是清水里边有五六颗小饭粒罢了,事实上和清水也没什么区别。 那些个灾民能够这么存活下来,也不过是因为元火本身就又许多经济实力,是元火施粥让这些人不至于饿死,而这官府的清水粥不过是每日摆在那里做做样子罢了,谁会去排队就为了里边有五六颗饭粒的一碗清水呢? 向欢阳看到那老板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原本想着这些个老板都应该是长得圆滚滚的,但是这个人却憔悴得厉害,那一双眼睛也是深深凹陷了,满面 的胡茬。要说这老板不过三十来岁而已,入籍 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起来硬是憔悴了十来岁的样子。 向欢阳有些于心不忍,这是要多久没有好好生活才能够将自己狼狈成这个模样?那蓬头垢面死气沉沉的模样和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那人听到了脚步声,眼里满满的都是欣喜,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而后抢过了元火手里的那一晚清水,就将它喝得干干净净,就是喝水也好怕有人和他抢一样。 元火确实也没有亏待他,至少给他安排的房间也是人住的,只是这人可能实在是太憔悴了,竟然直接坐在地上,那木榻倒是成了摆设。 向欢阳走进去,那地上有碎成了几部分的茶壶,茶壶里的茶叶已经干了,并且只是几张叶子,那地上的茶杯里也没有一点盛过水的痕迹,看来这茶杯里的谁也已经是好久以前就没有的了,向欢阳有些怀疑那茶叶之所以只有几张,是不是其他的就是当初面前的这个人饿的不行了已经吃了? “怎么样,周老板,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那人原来是姓周,元火看着向欢阳道:“你也莫要同情他,若不是本少爷善良,为人慷慨,那外边的饥民谁不比他惨,他才几天?那外边的饥民谁挨饿的时间不比他长?” 元火的话让向欢阳一时之间无言以对,那个周老板好像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一样,又坐在了地上,完全忽视这眼前的两个人,坐在地上将那碗上的清水都添了一遍。 “这人才来的时候还满身傲气,那时候的粥好歹还是有饭在里边的,可是那时候他脾气硬啊,送来了也不碰一下,你看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敢不敢这样了”元火围着这个周老板走了两圈,看着周老板那狼狈的模样有些同情,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刚开始还对本少爷骂骂咧咧的,不过都被本少爷给骂回去了,你看此刻,他哪里还敢和本少爷骂?” “怎么样,周老板,你说还是不说?”元火将周老板手里的碗一脚踹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就碎了。 周老板抬起了自己的眼皮看了一眼元火之后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并没有想要理会元火的意思。 向欢阳这就震惊了,这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你不说,你不说,本少爷让你不说。”元火对着这周老板就是一阵踹,然后叉着腰叹着气“你说你怎么就那么顽固。” 元 火平日里所表现的也就那么一个暴脾气,他对于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可是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的,做出这般举动倒是没有让向欢阳震惊,只是凭着元火的性子,只怕对着这周老板拳打脚踢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这周老板为什么宁愿受这样的苦也不说出口呢? 向欢阳惊异于这周老板啊的反应,这但凡是一个正常人,也不会这个样子的啊。 “元少爷,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眼看着元火气不过又想给周老板一脚,向欢阳忙制止了。 第两百三十二章:获得 元火虽然表面上对向欢阳的话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却着实没有再打骂周老板了。周老板瞥了一眼向欢阳,见识以为容颜绝美的女子,心里竟然涌现了那么一些好感。 元火看着向欢阳:“那你说,不然要怎么办?依着本少爷来看,这种人打死了也是活该。”可是却忘了想一想要是真的打死了那么他又要从哪里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向欢阳无奈地看了元火一眼,元火自然也明白向欢阳的意思。腆着脸笑了笑:“没事没事。” “这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这一条走不通,换一种就是了嘛。”元火说得倒是简单,但是事实上他自己也知道这样谈何容易呢?换一种,要是真的难么好换,这些日子也不会一无所获了,要是真能换,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饥民被活活饿死了。 元火最终还是严肃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周老板骂:“你说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都受不了,你怎么就能够让那么多的人忍受这样的生活啊。” 这番话从元火的口中说出来,着实是让向欢阳震惊了,虽说自己承认了元火是一个好人,但是凭着自己对元火的了解,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事实上是怎么做的,但是嘴里可没有说过什么好话。平日里更是装作一副不将百姓看在眼里 的模样,说出来这番体谅饥民 生活的话也让周老板吃了一惊。 “元少爷也知道这些?”周老板的声音很是微弱,一直没有吃饱饭,现在就是看着元火,也都是好多重影的,如今没有直接昏厥过去就已经是自己好运了。 “你说什么?你说你能不能大点声,和要死了的人一样。”元火手在耳边做喇叭状,向欢阳将周老板的话听得是清清楚楚的,元火离周老板的距离还要进了很多,怎么可能真的听不到呢,不过是这么说着抑郁揶揄一下他罢了。 “周老板,这无数的饥民因为吃不饱已经丧事了性命,难道你真的无动于衷吗?你也是这镇上的人,许多人想必周老板你也是认识的。”向欢阳还是试图说服这个周老板,他相信这个周老板应该对整个镇上的人是有感情 的。 周老板是这个小镇上的人,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这里,虽说自己是一个生意人,但是真正外出办事的都是手下的人,他自己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因而元火才不相信他会对这个小镇没有感情。 元火一连串说出了许多人的名字,都是周老板所熟识的人,只把他们的尽管说得相当的悲惨,更是有一些因为饥饿而离开人世的人他也给说了出来。 周老板最后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将元火的话听进去。元元火也不会对不起自己小霸王的称谓,这人不愿意听,那他就强迫他听,说起来手舞足蹈的,好像是在讲述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情。 向欢阳看着那周老板十分挣扎的模样,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元火讲述的功夫是一流 的,那些灾民的场景被他描述得绝对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向欢阳都有些不忍心再听元火继续说下去了。 好在元火见好就收,也没有太过分了。看着这个周老板当是被自己的内心折磨得够呛了,元火这才道:“老周,何必呢,只要你说了,本少爷一定立马好吃好喝伺候着。” 这老周老周地叫着,要是不知道的,恐怕还要以为元火和他很是熟悉呢。 周老板卡拉了一眼元火,唇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来,向欢阳看着周老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直觉并不是他不说,而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能够说出来。 “你放心,今日你要是说了,绝不会有人来找你什么麻烦来的。”向欢阳安慰道。 相信南彦明那么多的粮食,也不可能全都给卖给元火的不是?那么自然还卖给了其他的地方,而卖向其他地方的人自然不会也是周老板吧?其实真要是说了他和南彦明只见交易的 证据,南彦明也未必会知道是周老板说出去的,就算是找人算账也未必会找到周老板不是? 向欢阳还是低估了南彦明的狠毒程度,他既然敢这般贩卖粮食,就是敢肯定没有人有胆量揭穿自己,而这胆量,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有的,南彦明可是将和这转卖粮食有关系的人的家人都看了起来的,要是这些人胆敢出卖自己,那可就得小心自己家人的安危了。 周老板对于身边的这些人当然是不忍心伤害 的,但是他也同样是爱着自己的家人的啊,相比较于抑制陪伴自己的家人,他自然是要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了。周老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是可以,谁愿意做这样不讨好的事情呢?这对不起人的是他自己,可是这所有的好处可都只是南彦明的,和他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的啊。 这如今在挨着饿的大多都是一个镇子上的朋友,他其能够没有感触,越想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了,鼻子一酸,眼眶就这么湿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真正伤心的时候,眼泪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呢? 向欢目光陡然一变,在周老板眼眶才湿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到了周老板心中所回忆的事情,看到了周老板与小镇上的 一些人所相处的片段,以及他的家人被南彦明所控制的场景。 内心有些激动,自己似乎总是能够看到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会说的,他的家人都在南彦明的手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叫南彦明的名字了,再没有前些日子的 尊敬。 元火的目光从周老板的身上移到了向欢阳的身上,要说向欢阳的说法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向欢阳会这么笃定,而同样不明白的是周老板,这个女子这般通透的眼神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第两百三十三章:落定 在看到这个人的过去的时候,向欢阳内心也是悲凉得厉害,自己明明已经接受了南彦明和末孤都是在欺骗自己的事实,已经接受了如今饥民的困境都是南彦明为了一己私利造成的事实,可是在看到周老板的过去的时候,才恍然间发现自己曾当作亲人的人是这么一个狠毒的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到底有多么大。 向欢阳见元火一脸不愿意相信的样子,便给元火讲述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周老板记忆当中的事情。周老板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向欢阳,这些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她是怎么可能知道的? 元火一脚又是踹在了周老板的身上:“行啊,老周。” “有家人其他的人就都不重要了是吧,就你有家人,这些死去的饥民饥饿没有家人了?”元火搓着自己的手掌,似乎随时准备给周老板来两巴掌。 向欢阳心跳漏了一拍,这元火说的是周老板,却让向欢阳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为了所谓的家人准备害了栗天麟的? 再看周老板的时候,目光友善了不少,说到底,这个周老板帮着南彦明这也是有苦衷的不是,就在元亨一掌就要落在周老板脸上的时候向欢阳却阻止了:“够了,人活在这个世上,难免要犯一些糊涂,况且周老板也是有苦衷的,要是你的家人在别人的 手里,你还顾得了其他?” “笑话,本少爷才不是这么自私的人呢。”元火擦着自己的鼻尖,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否认了:“你们女人还真是麻烦,怎么 这么多愁善感。” 此刻他确实是没有想过会为了所谓的家人而害了其他人,可是以后当他真正有了想要保护的 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了那个人,他是愿意放弃所有的,别说是为了她害了一些人,就算是为了她与整个天下为敌都是愿意的。 向欢阳没有反驳元火,像他那样生在可富贵人家,又是嫡长子,自然是受到了万般的宠爱,从小就是被家人给宠着的,哪里能够理解他们这种缺少温暖的人为了捍卫所谓的亲情为了留住所谓的家人,是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的呢? “你不会明白的。”向欢阳直接否决了元火,倒是让周老板对向欢阳有了些兴趣,这元火是人人都知道的小霸王他是认识的,但是这个向欢阳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了。原本因着元火恶名在外,实在是没有说很么好名声,要是这三天两头地糟蹋一个人,倒是也能够理解的,所以原本周老板就只是以为向欢阳是元火找的一个女人玩玩罢了,但是此刻看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元火有些来气,这好好的怎么就觉得向欢阳和周老板啊站在同一个阵营了呢? 在原地踱来踱去,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向欢阳后对着向欢阳就是一阵吼:“你以为你什么人,竟敢这么给本少爷说话。本少爷不明白又怎么了,本少爷不需要明白。” 并不是真的气愤什么,只是习惯性地不给向欢阳好脸色看。 “你以为你不说他南彦明就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了吗,本少爷告诉你,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现在你的家人已经出事了呢,救你还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元火看着周老板的目光暗淡下来,明白周老板在思考自己的话,想必他对南彦明也是不那么信任的。 “再说,就算现在没事又能够怎么样?本少爷只要去告诉南彦明,你已经把你知道的都说了,你说南彦明还会不会留着你的家人? 元火的话让周老板打了一个寒颤,他所知道的元火就是一个任性胡为的小霸王,自家亲人的 性命在元火那里只怕什么都算不上,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保不准真的会这么做,周老板可不敢挑战元火。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周老板叹了一口气,这南彦明办事也是极其谨慎的,他的帐薄放在什么地方自己是没有权利知道的啊,自己只是帮助浪子燕明将那粮食给转卖了出去,至于帐薄都是南彦明 的人在保管的。 明知道这作用不大,但是在元火的威胁下周老板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给元火讲述了一遍,从这个小镇因为洪水而导致洪灾,再到南彦明的到来及其有人找上自己全都详细地告诉了元火。只周老板还不知道这买家竟然就是元火的人。 元火最终还是将周老板好好安顿了下来,虽说没有大鱼大肉伺候着,但是也让她吃了饱饭,因为害怕要是放走了周老板会走漏什么消息让南彦明越发谨慎,所以走啦办还是被元火给圈着,栗天麟知道元火不会真正对周老板不利,相反的,因为周老板参与了南彦明的事情,难保南彦明不会杀人灭口,倒是让周老板在这里还要安全了许多。 向欢阳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这南彦明并没有什么大智慧他此刻也是赞同的,但是却能够将事情做的那么滴水不漏,想必都是末孤的手段吧。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几日前自己还在心心念念的哥哥,原来是一个助纣为虐的骗子。 每当这个时候,看道向欢阳陷入沉思,栗天麟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只是心里也难受起来,他只当是因为那个自己当作妹妹看待的小夭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却没有细想过这样的感情就是喜欢。 注意到栗天麟的视线,向欢阳苦笑了一下:“王爷不必忧心。” 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帮助栗天麟。 栗天麟也只是宽慰一笑,好似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让向欢阳极其心疼。 最终南彦明的帐薄还是向欢阳拿到的,她请了元亨喝了酒,在将元亨灌醉后才从元亨的口中知道了那帐薄究竟在哪里。因着元亨相信向欢阳还是没有记忆的,所以对于向欢阳也没有过多的防范。 第两百三十四章:换人 皇帝似乎是偏爱南彦明的,所以再这件事情被告知了皇帝之后,皇帝并没有处置南彦明。而南彦明所有的罪责都被手下的一个官员及其这江南一带的地方官员给挡了下来,至于南彦明,依旧是最得皇帝器重的皇子。 向欢阳对于这样的结果是不满意的,她一边希望南彦明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一边又期待他么都不会有事,不然,是因为自己的背叛自己对元亨的欺骗所以才导致了那样的局面,自己将会被一种负罪感所狠狠的折磨。 因着这次灾民的事情,江南那边许多的官员都受到了惩处,甚至有一些直接被罢免,至于新的官员的任命皇帝还是交给了南彦明,说是江南的事情他督管不严,这一次就是让他戴罪立功的。 但是谁都明白,这要是真的是要责罚他,督管不严也是不会轻易算了的,更何况这官员的选拔可是大事情,一大美差啊,这绝对不是处罚。 因而许多人都猜测,皇帝如此重用南彦明,怕是南彦明已经是皇帝定的储君人选了。 也是,当朝三皇子沉吟诗词文赋,的确不是做那九五之尊的人,栗王爷虽然各方面都是优秀的,但是毕竟姓栗,可不是皇帝的骨肉。相反六皇子最近总是表现出惊人的才干,要是皇帝有意将那位置传给六皇子也是说得通的,但是许多人不知道这南彦明就是草包一个,他有什么才干呢?不过都是皇后娘娘在背后给他支招罢了。 南彦明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扩大自己实力的机会,这罢免的官员的顶替人自然都是一些他自己的人了。栗天麟心知这一点,但是却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人和南彦明的关系,再说倘若那人真有什么才干,那就算是和南彦明有什么关系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况且看皇帝的态度,似乎是有意让南彦明发展的,就算是知道了南彦明借着职务之便假公济私又能够如何呢?他也当是不会处罚南彦明的吧。 南彦明这次处理事情倒是快的很,新的官员商人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而因为帐薄的事情,这镇上倒是暂时没有人敢在赈灾的事情上谋取私利,因而这镇上的灾情倒是缓和了下来。 因为栗天麟早知道皇帝对自己的疑心,所以这揭发南彦明假公济私谋取私利的事情是元火将帐薄带回去给了尚书大人办的。这元火回到了皇城之后就没有再来过这镇上,向欢阳想着来的时候自己差点送了命的经历,也一直没有敢一个人离开。 不知不觉之间,这冬天也就这么过了,向欢阳呆在驿站看着外边树上的新绿,神情有些恍惚。对于自己的过去,她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似乎是已经对栗天麟形成了某一种依赖。似乎是不愿意离开他了。 就是等到这镇上的信任官员都到了两三天,栗天麟才准备离开,他本身在皇城也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做,如若不是放心不下这里的灾民,又怎么会久久没有离开呢? 只是就在向欢阳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又一个女子突然闯进了向欢阳的房间,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她明显受到了惊吓,向欢阳也是一愣,这女子面容姣好,倒是一个可人。只是现在的脸上却蹭着许多的灰尘,就是那满头的发丝也是由成了一股一股的,显然许久没有洗漱过了,身上的衣裙也没了原来的色彩,还不知道在哪里挂了许多的口子,这镇上的饥荒已经过了,按理是不会有人这般狼狈的才是。 外边响起了一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许多男人大声嚷嚷 的声音。向欢阳有些不悦,这驿馆向来是比较清净的,何时这么嘈杂过。 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见这女子柔弱得厉害,应当是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的 ,不然,自己这时候怎么能够好好站在这里呢。 那女子感受到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个颤抖就跪在了地上:“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一下奴婢吧。” 说着就将头磕在了地上,那一声声响让向欢阳有些动容。看着女子那颤抖着着的身躯向欢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这面前的人都应当是良家女子。 “怎么回事?”伸手将那女子给搀扶了起来,正要询问,那门口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响,那女子此刻就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子推开了向欢阳,在屋中转来转去,应当是想要找一个藏身的地方,但是这驿馆的房间是及其简单的,除了一些必要的桌椅就什么也没有了。 向欢阳看着那女子不安的神色,终究还是决定先帮助这女子。看着女子的样子很明显这外边的人都是来找她的,向欢阳左右看了看,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那女子焦急得直跺脚,向欢阳干脆直接打开了房门,走出去却正好对上了那些前来的人,一群人大概有四五个,都穿着官府,都是在这镇上当差的官人。 “姑娘,这我们兄弟都在抓一个杀人犯呢,姑娘这房间我兄弟的搜一下了。”那为首的在看到向欢阳的倾城容颜时候慌了一下神,目光在向欢阳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那眸子里满满都是淫欲,说话的样子有些猥琐,那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只让向欢阳觉得恶心。 一耳光直接甩在了那男人的脸上,向欢阳的目光冷冽了起来。 “有脾气,老子就喜欢这样的。”一边说着喜欢,一边挽着袖子就要上前,其余四个人只是跟在那男子的身后笑着附和着什么,显然这个男人在这些人的眼中都是老大一般的存在。 向欢阳不由得多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眼,这男人分明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双手上也是一点的茧子也没有,只怕根本就没有握过剑,而看他一副颐指气役的模样,想必是靠什么过硬的关系才混了这么个差事吧。 第两百三十五章:求助 眼看着那男子的手就要向着自己抓来,向欢阳身子一侧就避开了,而后又是一脚踹在了这个男子的身上。 男子这时候才将自己不该有的色心给收了起来,一边呼痛,一边让自己后边的兄弟上来就要揍向欢阳一顿。 向欢阳也不怕,薄唇轻启:“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随着向欢阳尾音的落下,她的身边就出来了一个身材瘦小面黄肌瘦的男子。这人是在南彦明赈灾谋取私利的的事情处理后突然跟在自己身边的,向欢阳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感受到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的心思也就没有在意。 栗天麟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一毫啊的意外,就好像是已经料到了这个男人会出现一样的,只是听着栗天麟是叫这个男子蝙蝠。 看到这么一个面黄肌瘦的人出现在向欢阳的身后,这些人也都笑了起来,那为首的男子又起了调戏的心思,可是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出口来,蝙蝠一来一回就已经将这几个男子打趴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为首的男子指着向欢阳,哽哽咽咽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这是在干扰公事。” 一挥手就让人将向欢阳给抓起来,可是在自己的话落下后却并没有看见有人行动,这才从刚才这些人全部被蝙蝠给打趴下的生死情中回味过来,又是指着向欢阳你你你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着了可是驿站,惊扰了来往的官人可是你能够承担得起责任的?”向欢阳反问了一句,那声音凌冽得让那男子打了一个寒颤。向欢阳的视线掠过,好似一股凉风狠狠刮来,让他有些站不稳脚。 原本这些个官人真正来了都是会找其他府上歇下来的,这谁会住在这么简陋的驿站呢?倘若真有什么人住在驿站那想必也是一个很低的官了吧?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敢在这里惹事情。但是看向欢阳那周身的气质又不是小门小户可以养得出来的。 “不就是个驿站吗?”那男子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刚才的谨慎与思量咋一瞬间荡然无存“你可知道我是谁?六王爷南彦明最宠爱的人是我的姐姐。” 那人的话让向欢阳一愣,自己也是知道的,南彦明虽说没有正妃,但是却已经有了侍妾,这也让人对他的评论很是不好,但是无奈他得到了皇帝的器重啊,自然也就没人会再在意他的这些小事。 也正是这样让向梦云愈加痛恨向欢阳了。这向梦云当初和南彦明的事情可是皇城里的人都知道的,她这辈子就只能够是南彦明的人了,但是凭着她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怎么也应该是正妃的,可是却因为事先和南彦明发生了关系,行为不端只能做一个侧妃,从此以后,大可以说是她的名誉前途都毁了,原本想着自己整么也是丞相府的人,这南彦明看在向定的面子上也是 不会亏待自己的,只是没想到南彦明竟然在她还没有过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诸多侍妾。向梦云暗恨向欢阳设计让自己失身给了南彦明,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向欢阳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向梦云的恨意却是没有削减的,将自己对向欢阳的所有怨恨都加诸在了自己的身上了。向欢阳因着当初末孤的欺骗和向梦云的 针对,对南彦明还是有些了解的,也就知道了这男子所说的只怕是真的了。 如今知道这男子这般的行经是因为有南彦明给他撑腰向欢阳心里也没有相像中的那么难受了,大抵是因为对南彦明的为人已经没有了期望了吧。 目光轻飘飘地刮过了房间的门,早知道这蝙蝠的功夫那么好,就应该直接让蝙蝠将那女子带走避一避的,也免得自己出来看见这一群人糟了自己的心情。 想着屋内那楚楚可怜的女子,向欢阳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只是如今栗天麟并不在驿站,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出去处理了,向欢阳也知道栗天麟并没有暴露行踪的意思,自然是不会将栗天麟牵扯出来的。有些反感地挑了一下眉:“都是自家人。” “末孤和我有些交情。”向欢阳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话,那男子原本以为是想换这样听到南彦明的名字后怕了,可是听见向欢阳提到末孤,才知道原来当真都是自己人了。这末孤跟在南彦明的身边,可是没有谁敢得罪的,就是自家姐姐,对着末孤也要客气着。 这末孤虽说一直跟随着南彦明,但是一般人不过是知道他姓末,并不知道他的名字,自家姐姐也是因为深得南彦明的宠爱才多了解了一点,告知自己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自己绝对不能得罪了这末孤。如今这眼前的女子完完全全说出了末孤的名字,他自然就对向欢阳没有了疑惑。 看着那男子立马换上了见着熟人的样子,向欢阳有些恶心。在哪男子又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向欢阳率先打断道:“乏了,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这分明是要这男子立马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意思,这男子也是明白的,心中给自己说看在末孤的面子上就暂且什么都不计较,假意赔了一句不是,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向欢阳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能够那么平平静静地说出末孤的名字。那一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向欢阳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那房间的们就一下子打开了,方才那蓬头垢面的女子一下子又是跪在了向欢阳的身前:“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眼里似乎有些挣扎,眸子中散发出来暗淡似乎是感激,又好像有一些怨恨,向欢阳看不明白。 只是伸手将这女子搀扶了起来,自己可不习惯有人跪在自己的身前。 冲着那女子微微一笑,恰如这初春和煦的风让女子的心里柔了下来。。。 第两百三十六章:强迫 向欢阳让眼前的女子跟着自己回到了房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那女子不自在地低着头,率先开口道:“姑娘的恩情金兰铭记在心,只是金兰无以为报。” “金兰。”向欢阳挑眉,重复了一遍女子的名字“你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这女子一会是感恩地看着向欢阳,但是谎言之前那眼神里又明明都是一些不能抑制的反感,向欢阳本就是一个细心的人,将金兰的神情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不不……”金兰本是要一口否定的,可是在接触到向欢阳的视线的时候却又变了说法“姑娘心善,就是什么都不了解就愿意救下金兰,金兰感念于心,但是金兰实在是不明白,姑娘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和六王爷 府上的人有关系。” 金兰并不知道这末孤是谁,只是听到那为首的人提到了南彦明,随即向欢阳提到了元亨这两人似乎就是同一阵营的人了,大概也就猜到向欢阳口中的末孤也是和南彦明那边脱不了干系的。 看着金兰那紧锁的眉头,向欢阳前倾的身子坐直,给金兰倒了一杯茶水:“和六王爷府上的人有关系又怎么了?” 虽然自己并不明白金兰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她对六王爷的态度着实是不好的,也明白这南彦明府上的人兴许做的坏事还不止是自己所知道的这些。 “即便这六王爷府上的人平日里做的事情是不怎么好,但是也并不能够说和府上有关的人就都是坏人不是?”似乎是有心想要给自己辩解什么,至少像是自己和南彦明扯上关系就只是因为单纯地被人骗了而已。 金兰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冲着想换啊有那个一笑,那露出来的牙齿洁白而整齐,倒是让向欢阳的眼前一亮,刹那间似乎她那沾染了灰尘的脸都好看了许多。 “我救了你,怎么你也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向欢阳询问了一句,她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看她一副对自己 不是太信任,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向欢阳便料想他的事情应当是和南彦明那边有什么关系的 ,因着涉及到南彦明那边,向欢阳就迫切地想要知道。 当初是因为将南彦明当作了恩人,所以密切关注和他有关的信息,而如今,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有关南彦明的她还是都想要知道。 “姑娘,这……”金兰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我本不过是员外府上的一个丫头罢了。” 金兰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向欢阳一眼,这个小镇上只有一个员外,姓王,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这次的饥荒能够那么快缓解了也多亏了这个员外。 因而这新官上任就免不了要去谢谢王员外的。 那为首的男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金兰一面,见着金兰面容清秀,于是便生了歹心,想要将金兰占为己有。 “他姐姐原是这江南一带有名的舞姬,妖冶万分,被人称作舞姬,许多男人为了她也是一掷千金。”金兰再说到这些的时候脸上爬起了一道红晕“六王爷也是其中一人,但是六王爷的身份自然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的,他竟然直接将舞姬带回了府中,成为了他的宠妾。” “因着舞姬是六王爷府的宠妾,他才能够在县爷那里当差,只是碍着他的身份,也不好真的指使他做些什么,事实上,他的待遇比县爷还好了几分。”说到这里,金兰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委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可以在这个镇子上无法无天,而自己这样子的良家女子却要受尽欺负呢。这般想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划过了面庞。 向欢阳一愣,有关金兰的过去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方才那为首的男子也没有名字,只是这小镇上的人都叫他一声小爷,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小霸王吧。 他看上了金兰之后,便强迫金兰成为他的人,金兰自是不愿意,想要到县衙去告状,却不想这县衙竟然直接将她给关了起来,说是她妨碍了公务。 原本金兰被关着,也是这小爷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但是金兰本就已经有了意中人,那人也同样深爱着金兰,得知金兰的事情之后,知晓这个小镇是没有能够为金兰申诉冤屈的地方的,所以跨级想要去找大过县爷的人,这也给小爷惹了一些麻烦,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让小爷的注意力转移了,暂时没有玷污了金兰。只是金兰 的一众人还没有能够出了这个小镇,就已经被小爷待人给抓了回来,也关了起来。 金兰今日才和自己的意中人逃了出来,只是自己两个人如何会是这些当官的对手,很快,两人就被追得散开了,而金兰也就跑到了向欢阳的屋子里了。 这驿馆本也是不允许闲杂人进来的,但是因着官大的都是不愿意住这么简陋的地方的,所以这驿馆也就是给一些小官住的,因而并不曾受到重视,里边的伙计也都是懒懒散散的,金兰跑进来的时候他们并不曾注意。 向欢阳递了一张手绢给金兰,让她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干,可是在金兰擦干泪水的那一刻,向欢阳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再也没有有关于金兰的事情浮现。 心猛然漏了一拍,还记得自己上次知道周老板的家人被南彦明所扣押的时候也是因为周老板流下了泪水。刚才知道金兰的事情也是因为金兰落下了泪水难不成自己竟然可以通过别人的泪水探知别人的过去? 向欢阳想到这里隐隐有些激动,再一次看向了金兰,可是金兰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这眼泪也收住了。 向欢阳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给金兰叙述了一遍,金兰连连点头,末了好不忘感叹一句:“姑娘真是聪慧,可真是料事如神。” 第两百三十七章:插手 “姑娘你是神仙吧。”金兰突然想通了一样,慌慌张张又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姑娘你一定是神仙,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着又是两个 头磕在了地上,向欢阳在金兰跪下去的时候就试图阻止,可是这金兰也是倔强的,在认定了向欢阳就是活神仙后,硬是让向欢阳怎么也没有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向欢阳没有办法,只是在这丫头叩头的时候往旁边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礼。 隐在暗处的蝙蝠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没有出声。 “金兰,你先起来。”向欢阳无奈了,声音了却是轻柔的,看着这金兰遇到什么都是一个头就磕了下去的样子,明白她一定没有少受别人的欺负,所以才养成了下跪的习惯。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许多善良的人因为身份低下而受尽了凌辱,可是却也有许多根本就没有良心的恶人披着锦衣华服干着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向欢阳看了一眼金兰,心里有些柔软,如果自己足够强大,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保护这一些人呢? 金兰依旧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顺着向欢阳的搀扶从地上起来,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向欢阳,好似受到了许多的委屈一般。 向欢阳并不喜欢这么柔弱的人,但是对于这个完全是善良的金兰,她也生不起一点的反感:“你往后就跟着我吧,至少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这金兰既然被小爷给看上了,想必那王员外的府上她是回不去也不敢回去的,这小爷也县爷想必都是南彦明的人,一丘之貉罢了,这个小镇可是他们的地盘,想必金兰在这里也是没有容身之所的。 “可是……”金兰颤颤巍巍地看着向欢阳,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可是张郎……” 张郎就是她对自己的意中人的称谓,他全名张澜,平日里是给王员外家送菜的,两人在见过几面之后就互相生了情谊。 “蟑螂?”向欢阳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奇怪地看了一眼金兰,不明白她的意思。就了然这又给向欢阳说了一遍她和张澜的的事情,而后道“张郎是为了我猜会被抓的,如今 我和他逃跑 的时候散开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说着话就已经急红了眼眶。 向欢阳蹙了蹙眉头,忍不住训斥了一句:“哭有什么用。” “你放心,你的事情既然我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向欢阳这般说道,这事情既然是南彦明的人惹的,自己又怎么会不理不睬呢?她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之后,自己和南彦明那边就当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一次帮了金兰就当作是为南彦明等人减轻一点罪行,也不枉费自己与他们相识一场了。 ”姑娘可是说真的?”不可置信地询问了一遍就又要跪下,向欢阳这一次却是刚好阻止了“往后不必这么多礼。我和你一样,也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 自己的过去一概不知,道栗王府的时候自己也只算是向定府上的侍女而已,这般说着,自己不过和金兰一样都算是下人吧。 好在栗天麟对自己是及其好的,不仅没有真的将自己当作了舞女来看待,更是让王府的下人都将自己当作了主子一般。 向欢阳这般想着,一股暖流在心中翻涌。自己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 陷入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杂合金兰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 金兰随后大着胆子扯了一下向欢阳的袖摆,向欢阳回神看向了金兰,金兰在一瞬间收回了手,低下来头来,就好像向欢阳有多么恐怖一样。 “怎么了?”向欢阳问了一句,看着金兰这般惶恐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动容,这个人到底受到了多少伤害,才会让她看见人就害怕成这个样子,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伤害她一样。 “我不会害你的。”这般说了一句之后,看着女子男满眼的担忧,知道他是在担心张澜,于是笑道“你是怕他被抓了回去。” “嗯。”小声应了一句,那嘴唇几乎要被她自己给咬破了“小爷是不会放过湛蓝的 。” “我猜也是。”想和钻研随口就这么回答了一句,看着金兰愈加惊恐的眸子,蹙了蹙眉头道“好了,大不了等会就去看看就好了。” 但是金兰并没有好受一点点,向欢阳看着他担忧的样子神色恍惚了一下,自己刚到栗王府的时候也是如同现在的金兰一般担忧着元亨和末孤,一直在想他们过得好不好,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们。只是和金兰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没有她所拥有的那种害怕。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金兰的身上,只希望这么一个单纯的人永远也不会如同自己一样受到欺骗。 “蝙蝠,你去看看。”向欢阳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只听蝙蝠应了一句是字,至于他人已经在这房间消失了。 向欢阳并不知道这蝙蝠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是想着栗天麟能够放心他保护自己,想必定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吧。 “你放心,这次已经有人去了。不管你的张郎有没有被抓回去,蝙蝠都会给你完完整整地将他带回来的。”这般对蝙蝠的信任向欢阳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只是方才这蝙蝠一去给自己办事的时候自己心里就踏实了。那种感觉一样那么熟悉,就好像自己第一次看到栗天麟,就觉着这个人自己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一眼。 金兰点了点头。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眼前 的女子不是吗?向欢阳先是让她好好梳洗了一番,只是之后蝙蝠还是没有回来。在等待的时候,金兰却还是放心不下,来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让向欢阳都觉得自己的眼前全都是她的身影在转了。 第两百三十八章:绑架 向欢阳实在是受不了,唤了一句:“金兰。” 金兰忙走到了向欢阳的面前,唯唯诺诺地唤了一句姑娘,刚想开口又问一遍蝙蝠会什么时候回来,向欢阳就一掌劈向了金兰,让她直接昏厥了过去,无奈地将她拖到了榻上“总算是安静了。” 看着自己的房门,如今蝙蝠不再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敢随便出去,只是不知道这对门的栗天麟回来了没。 说好今日离开的,但是栗天麟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一大早就出门了, 向欢阳打开了自己房间的们,在栗天麟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每次抬起手i昂要敲响房门的时候却又都犹豫了,自己找他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日见不到他就这般思念了吗? 向欢阳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一个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了们,自己背靠着门,不相信自己怎么就这么爱上了一个人。 窗外阴沉沉的,向欢阳觉得有些压抑,外边的风吹得树上的新绿颤颤巍巍的,只怕一个不注意那些个才长出来的树叶就又会从树枝上落下了。 “要下雨了吗?”向欢阳自言自语了一句,而后又转过身子正对着门,似乎是想要开门出去“王爷在外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伞。” 看了一眼榻上睡着的金兰,而后取了一个斗笠戴在头上,又去问这驿站的伙计再要了一个斗笠就除了门去,并叮嘱道:“我房有个姑娘,若是那姑娘醒了你便好生招待一下。” 这伙计虽说平日里懒洋洋的,当晒在面对着着向欢阳的时候却是殷勤得很,就树上这住进驿馆的都是一些小官,但是到底还是比自己厉害些的不是吗?当面上他可是不敢懈怠的,向欢阳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笑着应了下来。 可是等到向欢阳离开后,他确实满脸的不虞,呸了一口唾沫道:“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么小家子气,既然连一点小钱都舍不得。” 这镇上的规矩要让人给你好好办事,谁不打赏点银钱呢? 向欢阳自是不知这伙计已经在背后吧自己笑话了无数遍了。 外边的雨说大不大,向欢阳将头上的斗笠倾泻了一个角度,避免那斜飞的雨弄湿了自己的面庞。慌慌张张地跑过了一条街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栗天麟在哪里,自己拿着斗笠是要去哪里接他? 看着自己跑过来的方向,雨水在路上淌着,有些坑洼已经积满了水,两旁的街道大多都已经关上了们,并不曾看到一个行人。 莫名的孤独感将向欢阳侵蚀,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想要去继续寻找栗天麟。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一个方向前去。 此刻想要回去,可是又害怕栗天麟一个人还在外边。 手中拿着的斗笠落在了地上,向欢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纠结。 看着雨水将地上的斗笠打湿,向欢阳最终一步一步向着来时而路走了回去,自己能够在哪里去找他呢? 雨水飘在了她白皙的手上,让她的手变得冰凉起来。心也跟着有些凉,是不是栗天麟在找向欢阳的时候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呢?这世界那么大,他要从何找起? 可是栗天麟没有放弃,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像是突然想通额什么顿住了脚步就想要回头将自己扔在地上的斗笠捡起来,可是这雨越来越大,向欢阳看着自己那已经湿了的鞋和裙摆,却找不到自己寻找栗天麟的理由。 栗天麟爱的是云宁郡主,自己和他并不可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蹲下身子捡起来地上的斗笠,最松像着县衙的方向去了,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自己这番冲动地跑出来和栗天麟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自己是给蝙蝠送的。 却不曾想自己之所以这般在意之所以硬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越是自己感情的深陷。 一路上,栗天麟对自己的照顾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向欢阳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可就在这一刻,从一个巷子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就将向欢阳给装在了一个麻袋里,不顾向欢阳的反抗,将麻袋拖走。 栗天麟是淋着雨回到驿馆的,伙计在看到栗天麟的时候忙上前道:“官爷,和你一起的女子方才见下雨了就出去了,小的原本还以为她是去接你了,怎么你们没有一起回来?” 原本是想着告诉栗天麟,兴许栗天麟会一句辛苦了,然后给自己一点小钱,但是栗天麟在听到了伙计的话你都时候那面色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也簿多看那伙计一眼,就已经追了出去。 雨中,栗天麟并不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跑。回头冲着伙计道:“若是她回来了,记得将她留在这里。” 也不等那伙计的答复,就随意选了一个方向离开了。 那伙计看着栗天麟的背影,说了一句方才向欢阳离开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心中想着,虽然穿得华贵,但想必也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想来也不过是一些小官,所以不但没有赏钱身边更是一个可以使唤的人也没有。 路上若是有心人一定会注意到栗天麟此刻脸色惨白,那唇上也是一片苍白之色,整张脸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而那露在袖子里的手更是青筋暴起,似乎随时这些青筋都有可能爆裂开去。 栗天麟雨中的脚步有一些凌乱。身子似乎是在爱雨中颤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放才看到街角地上的两张斗笠,走过去蹲在了地上,看着那斗笠,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狰狞恐怖。那握着斗笠的手指在雨中不停地颤抖,手上的青筋愈发明显了。 “小夭。”那斗笠旁有一只耳坠,栗天麟将耳坠拿在了手里。吐出来的两个字在雨声中微弱得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第两百三十九章:虐待 向欢阳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在在一个阴暗的地牢里的,地上是湿的,四周的墙壁上长着一些苔藓,想换啊有那个走在这地牢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就怕这地牢里的青苔让自己滑倒。 好在这地牢里点着烛台,才将这周围都照亮了不少,至少能够看清楚地上的青苔。 向欢阳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那地牢的顶上挂着一些小网格的铁盒子,那盒子里边都是一条条小蛇,如今的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那原本沉睡的蛇也已经苏醒了。 只是向欢阳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地牢幽暗得厉害,向欢阳站在原地只能听到有水滴顺着墙壁的一些凹凸点落在了地上的声音以及那顶上的蛇发出来的怪异的声音。 “谁?”回声在向欢阳的耳边响起。给向欢阳留下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只是并没有人回答向欢阳的问题,就在向欢阳都以为这地牢没有人的时候,却不想一股冷风吹来,向欢阳向着冷风吹来的方向看去,来人竟然就是在驿馆所遇到的那个被叫做小爷的人。 烛火在他的手里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火光将他的面庞映得通红,但是非但没有一点点的温暖,反倒是显得有些面目狰狞了。 向欢阳接触到他那冰冷的视线,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你……” 竟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在这里设了地牢,看他目光阴鸷,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向欢阳心里有些没谱。 “我事后听说了你和末孤可是闹翻了的。”小爷并没有在意向欢阳的问题,那原本就有些白的皮肤在烛火的照射下好像一个不经意间就能够烤焦。 “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干嘛要阻拦我的事情?”那狰狞的面目在向欢阳的眼前放大,向欢阳看着他人,退了一步“你这般行径本就天理难容。”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也比那金兰美太多了吗?”说着一双手就向着向欢阳伸来,那轻薄的意思认识谁都能够看得明白。 向欢阳目光凌厉,在他的手伸来的时候瞬间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就向着小爷的胸膛刺去,面对这样的人她可是不会手软的。 这种男人,就算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又能够如何。 但是却不想向欢阳的簪子刺向小爷 的时候那簪子却像是刺到了石头一样,根本就不能够刺进去,向欢阳冷冽地看了小爷一眼,小爷冷笑着就将向欢阳推到了一边,想换啊有那个直觉撞到了什么,借着烛光却看到了几节白骨,攀比啊还有一个骷髅头。 心里一愣,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小爷的身上,只见他云淡风轻地也看向了向欢阳:“论美貌,那金兰怎么能够和你比?今天我就到着你在这里好好快活,你放心,这里谁都找不到你。” 那眼中的情欲怎么也不能够褪下去,小爷根本就没有想要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向欢阳只当作这小爷不过是仗着自家的姐姐在南彦明的府上受到宠爱,所以才让他胆敢在这镇上起亚别人,却不想,原来这个小爷的内心竟然是这么阴暗的。 “下流。”向欢阳嘲讽了一句,谁知道这小爷却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一步一步向着向欢阳走来,向欢阳双手紧握,她并不是一个怕事情的人,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不会还手的弱女子,但是当遇到这样心里变态的人的时候她是真的心里没谱的。 “下流,你们女人不都是下贱吗,正好绝配。”小爷说话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感,在说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哀伤,向欢阳将这一切看得清楚,突然想到金兰说的他的姐姐是江南有名的舞女,许多的男人愿意为了她一掷千金。 这小爷正版说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姐姐的影响,毕竟真正的舞娘向来都不仅仅是只跳舞那么简单,侍奉客人也几乎是每一个舞娘都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舞娘大多都是不被人所接受的,也算是最低贱的人了,因而自己刚到王府的时候,才会被王府的下人欺负。 当初南彦明纳了这舞娘也是在皇城穿得满城风雨的,只是那时候南彦明和向梦云刚做出了那让世人所不耻的事情,他的名声本来就差,自然也就不怕因为舞姬的事情变得更差了。 只是后来皇后娘娘支持南彦明,倒是让她从一个差不多已经被废弃的地步走到了如今那备受器重的位置,锐利倒是没有人再敢去碰南彦明的霉头,那舞姬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多提一句的。 看着向欢阳那清冷的容颜,小爷又说了许多的污言秽语,而后看着向欢阳那鄙夷的目光,有些恼羞成怒道:“看看你脚边的尸体,都是那些和你一样不识好歹的女人,谁要是不停小爷的话,就都是这样的下场。” 那唇角勾起的笑容太过于刺眼,向欢阳看了一眼脚下的骷髅头,这些应当都是妙龄少女吧,竟没有想到会死在这个人的手上。 “我的蛇最喜欢的就是女子的尸体。”说话间小爷就抬头看着那些铁笼子里边的蛇“他们许久没有吃过东西,平日里都是好几条放在同一个笼子里,这样他们会互相撕咬,可是饿得厉害的,要是将他们放出来,给他们一具尸体,别提它们会有多么高兴了。” 小爷的眼眶整个都已经红了起来,像是如了什么魔一般,也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这些蛇蚕食尸体的画面兴奋的还是那一直不住的情欲所控制的。 向欢阳想想就觉得恶心,脑海里恍恍惚惚都能够想象得到这男子将那些个女子凌辱之后将这些蛇放出来的画面。 “疯子。”这般冷冽地斥责了一声,眼前的人当真是丧尽天良,她就不信南彦明会对自己宠妾弟弟的真正秉性不了解,可是了解了还这般给他找了职务,看来南彦明真心只是一个在意自己私人利益的人罢了。 算是自己当初瞎了眼,误将南彦明当作了好人。 第两百四十章:出事 栗天麟在雨中全无头绪,这地上的两个斗笠和领先就是向欢阳为了来接自己而落下的,只是如今这两个斗笠在地上旁边还有向欢阳的耳坠,很明显是小向欢阳遇害了。但是向欢阳在这小镇上并不曾和什么人有冲突,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更何况这蝙蝠应该是跟在向欢阳身边的才对,栗天麟实在是不能够相像有蝙蝠在为什么向欢阳还会出事。 如今在与这两个思绪全无,眼看着天色渐晚,栗天麟决定先回到驿站,兴许向欢阳已经回去了呢?或者兴许回到驿站之后能够找到什么线索也未可知。 惨白着一张脸回到了驿馆的时候,那伙计着实吓了一跳,呆在一根大柱子后面,确认了栗天麟不是鬼之后才从柱子后面出来,笑道:“官爷,你没事吧。看你湿的,小的这句去准备热水。” 这话虽然说得热情,但是在看向栗天麟脚下滴落的水泽的时候眸子里却有些厌烦,这地可是要自己来弄干净的。 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伙计的身上,薄唇轻启:“她回来了吗?” 那微弱的声音让伙计愣了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栗天麟说的是什么:“没有。只是姑娘房间里的那个人醒了一次。” 栗天麟的眸子一亮:“什么人?” 向欢阳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人?栗天麟对蝙蝠是了解的,他绝对不可能在向欢阳的房间里睡去的。那么在向欢阳房间里的除了蝙蝠还会是什么人。 心里有些乱,一颗心跳动得很是不安,那个女人,自己过去没有将她照顾好,让她一人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这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怎么能够允许她再出事呢? “这小的也不知道。官爷你先回屋,热水马上就到了。”那伙计说起话来却不敢看栗天麟一眼,似乎是想要栗天麟快些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栗天麟自然也明白,自己这时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 栗天麟也没有追问这个伙计的意思,向欢阳也并不是一个会给伙计解释什么的人,要是说这伙计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相信的。 但是栗天麟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推开了向欢阳的房门,金兰听到了响动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栗天麟带着满身的雨水,脸色惨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吓人得厉害,那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好像随时都可以挣破了那面上的皮肤,看着这么恐怖的栗天麟,金兰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你……你……”忐忑地叫了一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感受着栗天麟身上的湿气,急得红了眼眶。 “她人呢?”栗天麟问了一句没,而后就不再多言,似乎每多说一个字都是一种折磨。金兰抬起头瞥了一眼栗天麟之后又赶忙垂下了脑袋,赶紧摇了摇头,不敢多说。 栗天麟蹙着眉头,正要继续询问什么,却不料身后传来了蝙蝠的声音:“王爷。” 栗天麟回头,那模样将蝙蝠也吓了一跳:“王爷你这是……”还不等蝙蝠多问什么,那伙计就已经安排好了热水,蝙蝠知道向欢阳不再的消息之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给栗天麟说了一遍而后忙劝栗天麟先去洗漱换了一声衣裳,自己却已经奔着县衙而去,如今那个小爷是唯一的线索,向欢阳这些日子除了和小爷有过矛盾可是谁也没有得罪的。 蝙蝠是直接闯进了县衙的,那县爷忙要叫人拿下蝙蝠,但是比这一般的人哪里是蝙蝠的对手,不过几招,蝙蝠就将靠近自己的人通通打趴下了,还今日跟着小爷的几个人认出了蝙蝠这才在县爷的耳边说了几句。 那县爷因着蝙蝠的身手早已经心生惧怕,如今听了下边的人的汇报,假意道:“都是六王爷的人,你今日来本官这里闹什么?” 蝙蝠蹙起了眉头,一脚落在了那县爷身边的案桌上:“我和他南彦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只问你,我家姑娘呢?” 看着那县爷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蝙蝠环顾了一周却并没有看见今日的那个小爷,于是忙问:“那什么孬子小爷呢?” 那县爷惊恐地左右看看,而后道:“你是大爷,这小爷说着是本官的手下,可是他姐姐可是王爷的宠妾,这本官哪里敢管他的事情啊?” 那颤颤巍巍的样子着实不像是在撒谎。蝙蝠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紧。 而就在这个小镇上一处破旧的土地庙里,一个黑衣人却跪在了一个女子的身前,那女子带着幕篱,看不清她的容颜。 只听那黑衣人道:“娘娘怎么也来了这里。” 声音有些尖锐,但是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将幕篱揭开,正是昭仪娘娘。昭仪娘娘自打毁容之后,皇帝从来没有再去看她,而原本伺候着自己的 人也都慢慢地成了其他宫的人了,原本奢华的宫殿如今也是寒酸得厉害,更是几日都不会有人来的,昭仪娘娘就算是多日没有呆在宫中想必都是没有人会发现的。 昭仪娘娘一个耳光就甩在了面前的黑衣人脸上,那眸子里没有感情,脸上啊没有是好啊的情绪,要说这昭仪娘娘难怪能够常宠不衰,就她那清冷平静的模样,就能够激起帝王的征服欲了,只是可惜,如今的昭仪娘娘的确是被那脸上的上坟了毁了美貌。 “本宫让你杀的是云宁郡主,是如今的小夭姑娘。”这般说了一句之后,脸上终于有了一愧疚“石头是王爷视作兄弟一般的人,是和王爷历经生死的,你怎敢让他出了事。” 那黑衣人跪在了昭仪娘娘的面前:“娘娘,属下……” 可是话到了这里,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过了许久之后才看向了昭仪娘娘:“娘娘放心,他还没有死,只是……只是这么多天了,也不曾醒来。” 昭仪娘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本宫在俪妃姐姐死去的那天心也跟着死了。若不是为了俪妃姐姐交代的事情,本宫绝不会活到今日。” 第两百四十一章:直接 那黑衣人眼里有些动容:“娘娘为了我家主子,倾尽全力,这十多年来忍辱负重吗,都是为了我家主子的遗言,青雀这辈子无以为报。” 这女子原本是俪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在俪妃娘娘死了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不想原来一直和昭仪娘娘有所联系。 昭仪娘娘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唇角有些苦涩。 过了好久,才看向了青雀:“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要让石头醒过来。” 青雀也都应了下来,而后看着昭仪娘娘那紧紧蹙着的眉头道:“娘娘也不用太过忧心了,至少云宁郡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昭仪娘娘的目光落在了青雀的身上,青雀这才缓缓开口:“今日属下偶然发现,云宁郡主被人给绑了,而那人可是冷心绝情,青雀在这镇上生活了几年,对于这镇上的人可是最了解不过的,那人人称小爷,是南彦明宠妾的弟弟,这平日里看着就是一个小霸王,但是事实上那人可不仅仅只是霸道,还很是冷心绝情,这镇上许多人家的妙龄女子无缘无故失踪可都是那小爷干的,属下倒是清楚得很,这人都是将这些女子带到一处隐秘的地牢,先是坏了这些女子的贞洁,而后让毒蛇蚕食至死。” 说着这些话,青雀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对于这些女子的死亡她是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的。 昭仪娘娘却是蹙起了眉头:“还要坏了这些女子的贞洁,真是变态。” 随后目光之中有些不舍:“云宁郡主早晚都会是栗王爷的软肋。这人你我必须除掉她。但是……本宫绝不愿意她受人欺辱。” 最后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青雀不可置信地看着昭仪娘娘,昭仪娘娘深吸一口气:“便是要死,也要让她好好地死。” “娘娘的意思是让属下救下她,不让她受辱?”青雀愣了片刻后才道“其实云宁郡主也是一个好的。只是不该和栗王爷有关系。” “娘娘放心。属下一定会亲手杀了云宁郡主,给她一个全尸。”说着青雀脸上闪过了一丝坚决“属下这就去办。” 昭仪娘娘点了点头,重新将那幕篱带在了自己是头上,而后从土地庙离开了,身形飘忽,显然也是一个功夫高强的人,往日在宫中那柔弱的样子想必也是装给别人看的罢了。 青雀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在昭仪娘娘离开后,她就去了向欢阳被关的地牢,那小爷在看到有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有些诧异,而后直接向着青雀冲了过去,虽然不知道青雀的身份,但是此刻出现在爱这里,自然是来坏自己好事的。 可是就小爷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青雀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青雀在小爷跑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只听见一声脆响,那小爷向她打来的拳头就被她给扭断。 而后一掌劈向了小爷,就看着小爷昏厥在了地上。 “你是谁?”向欢阳的目光清冷,青雀看了有和谐恍惚,这样平静的目光自己刚才在土地庙还看见过,和昭仪娘娘十分相像。 错愕了一会儿。青雀的视线从向欢阳的身上移开:“小夭姑娘不谢我?” 纵然这个女子心思聪慧又如何,到底在功夫方面却是不怎么会的,向欢阳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是,道了一句:“多谢。” 脚边的人骨让向欢阳心里十分压抑,就算是获救了也仍旧没有一点开心所言。 青雀的目光也看向了地上的骨头,而后眼里闪过了意思的坚决,紧紧盯着了向欢阳:“小夭姑娘不比心急,你很快也会和她们一样的。” “你要杀我?”向欢阳错愕了,这女子倘若是来杀自己的又何苦救下自己?还是自己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偏要让她亲手杀了自己? 向欢阳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着实是没有这个人的任何印象,青雀倒是不慌不忙,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来这里,是亲自了结你的,小夭姑娘,你我并无仇怨。” 好似看穿了向欢阳内心的想法,继续道:“我今日来是特地为了直接杀了你,免得你受了侮辱。” 青雀的目光落在了小爷的身上,她对小爷的了解让向欢阳又是一愣,想要询问一些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似乎是没有必要的,这个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让向欢阳忍不住相信自己马上就会yui离开这个世界。 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栗天麟勾唇的样子,对这个世界也多了几分不舍:“为什么?” 青雀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只是看着向欢阳的眸子好似看到了其他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怕吗?” 向欢阳苦笑道:“语气说怕,还不如说舍不得。” 栗天麟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当初都只是为了元亨和末孤口中的谎言才接近栗天麟,如今自己好不容易面对了现实,知道了栗天麟的好,也看懂了自己的内心对栗天麟的爱意,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面对自己的感情,好像就总是有人希望自己去死,可是自己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舍不得……”青雀咀嚼着这三个字,好似想到了什么人,唇角苦涩地动了一下“你舍不得的是谁?元亨?末孤?” 向欢阳浑身一震,竟没有想到着个人对自己那么了解。只是此刻她却没有心思去诧异这个女子的身份,只是惊诧于自己的感情,在临时之前,自己居然根本就没有想到末孤和元亨…… “还是别人。”向欢阳的沉默让青雀多说了那么几句,只是还是啊没有得到向欢阳的回答,向欢阳抬头看着那地牢顶上挂着的铁笼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到驿站,而此刻知道自己不见了的他又在干些什么,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他会不会也像是找不到云宁郡主一般伤心,会不会也像寻找云宁郡主一般寻找自己? 多么希望他会一直寻找自己,可是又不想看着他伤心。 第两百四十二章:机会 向欢阳这个唇角勾起了笑容:“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何杀我?” 青雀对于向欢阳的问题也不回答,只是一双眸子就这么紧紧盯着向欢阳,似乎是在防止她会有什么小动作一般。 “可否给我一些时间?”向欢阳眸子里有些哀伤,别人要杀自己怎么会给自己时间呢?向欢阳说出了这句话后自己都有一些懊恼,但是青雀却并没有像想换啥样所想的那样直接动手,而是递给了向欢阳一颗药丸:“这药丸服下后三日内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医也没有解药。”青雀良久又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向欢阳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药丸,自然明白青雀的意思,要么现在就杀了自己,要么吃下这可毒药,三日后等着死亡。 等待死亡的过程自然是痛苦的,还不如就这么痛快地去了,但是若是就这么离开,向欢阳说什么也是舍不得的。 在青雀快要收回手的时候想换这样赶忙抢过了毒药一把放进了自己的口中,鹅肉平平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青雀过了一会一手拉起了向欢阳的手腕,似乎是在给向欢阳把脉,以确定向欢阳是否是真的吃下了毒药,好一会才舒展开了眉头:“你别想着元亨来救你,他虽是被称作了天下第一神医,但是医术可不是第一。” 那笃定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告诉向欢阳即便是元亨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些毒药的解药,向欢阳却是淡淡地笑了,在她服下毒药的那一刻,还真没有想过要让元亨帮自己解毒,她只是想着能多一点和栗天麟相处的机会罢了。 看着那淡淡的笑容,青雀有一些意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走吧。” 向欢阳看了一眼这个女子,知晓自己是什么也不可能从他的口中知道的。于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刻的她只想要快些回到驿站见到栗天麟,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慌张,既期待着见到栗天麟可是又害怕见一面就会少了再见面的机会。 向欢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已经爱上了那个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自己的男人了。 回到驿馆的时候,那伙计看到向欢阳明显是吓到了,忙迎了过来:“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这小镇可就要被翻过来了。” 那伙计的态度殷勤了许多,满脸都堆着笑容。 向欢阳疑惑地看着这个伙计,自己回来的 路上是见着这小镇上多了许多的官差,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后疑惑地看着伙计:“这街道上的官差都是找我的?” “可不嘛。”那店小二热情地询问向欢阳是否累了。向欢阳没有心思应付,只是看着他问:“他回来了吗?” 向欢阳是和栗天麟一起住在驿馆的,除了他们,这驿馆并没有住其他人,先欢阳的他自然是指的栗天麟了。 而后懊恼自己没有脑子,这些官差都在找自己,自然是他让人找的,向欢阳心里有些高兴,到底他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想必他此刻也在外边吧? 说着就想要出去,而刚一回头,就看到了栗天麟那疲惫的样子。 “王爷。”向欢阳小声唤了一声,那语气拖得老长,栗天麟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欢阳,而后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旁边的伙计目瞪口呆地站在了原地,在这么多官差都可是寻找向欢阳的时候他及已经猜到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的,但是却没有料想竟然是一个王爷。 突然想到自己的态度心里有些不安,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向欢阳惊恐的 声音突然在整个驿馆响了起来,栗天麟在紧紧抱住想换这样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昏厥了过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这才意识到栗天麟的怀抱不再是过去的温暖,而他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子的寒气。 向欢阳手忙脚乱地让身后的官差帮忙将栗天麟搀扶回了他的房间,这时才看清楚栗天麟那苍白的面容,看着栗天麟那脖子上仍旧暴露的青筋,心慌得厉害,颤颤巍巍地握上栗天麟的手,可是却不敢用力,就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会擦破他手上的皮肤,而后那些暴起的青筋就会这么跳出来。 向欢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蝙蝠叫来了镇上最好的大夫,可是大夫在看到栗天麟的症状后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向欢阳乱得厉害,自己好不容易多了三天的生存时间,有好多好多 话想要和栗天麟说,可是如今那些话就哽咽在自己嘴边,那个应该倾听的人却昏迷着。 金兰看着这驿馆里的官差,躲在向欢阳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出。 “姑娘,听闻这第一神医是尚书府的庶子元亨。”蝙蝠好一会才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他对元亨并不了解,这也是不缺定的说了那么一句而已。 向欢阳一愣,自己晒知道元亨的底细的,也更加明白元亨本就有心毁了栗天麟,不然当初又何必撒谎骗自己让自己获取栗天麟的信任以此摧毁栗天麟的势力呢? 向欢阳心里笃定,元亨是不可能出手相救的,但是却又有些侥幸,倘若自己去求元亨,他是否会心软? 但是她也明白这完全是不现实的,这里离皇城就算是快马也是要些时间多 ,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栗天麟的胸膛上,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方才停了一会的雨这有开始下了起来,整个天都阴沉沉的,外边的夜黑漆漆的,向欢阳打发了蝙蝠和金兰都去休息,自己却就这样倒在栗天麟的怀中,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自己所剩下的时间里也不过三日罢了,这三日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栗天麟的。 向欢阳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蝙蝠给唤了回来,将今日的事情都告知了蝙蝠,却省略了青雀的事情,只说是自己逃出来的。 第两百四十三章:坦白 蝙蝠立刻顺着向欢阳的话去找到了地牢,着手处理了小爷的事情。 当夜蝙蝠就将在地牢抓到的宵夜啊带到了县衙门口,也不管那浓浓夜色,硬是将县衙里的人都吵了起来,逼迫县爷立刻处理这件事情。 那县爷碍着小爷的身份并不敢对小爷有什么惩罚,想尽了方法给小爷脱罪,谁也没有想到这浓浓的夜色中青雀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交出了小爷欺辱那些女子的物证。 而县爷想要将此事派人告知远在皇城的南彦明,却被蝙蝠抓了一个正着,这县爷怎么说也是名副其实的官员,蝙蝠自然是没有权利处置他的。 只是这般抓住了县爷的把柄,也算是有了南彦明在任用官员时不任用贤才只是安排了自己的人的证据。这县爷也不是一个傻的,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闹大了能造成什么样的不利局面,于是只得处死了小爷,这些个百姓也都知道小爷和南彦明的关系,县爷处死他反倒是落了一个公正廉明的名声,对此蝙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着在镇上住下来,等着小爷被处死之后再离开。 向欢阳看着栗天麟的样子紧张得夜不能寐,似乎是害怕栗天麟在自己剩下的短暂时光里也会抛下自己先行而去,突然想到自己当初也是伤的奄奄一息了,多亏了元火在这镇上的一个老人面前足足跪了好久才求得那老人讲自己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她不明白栗天麟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想着兴许那人也能够将栗天麟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 向欢阳正想要去,却不想这个时候原本已经昏厥过去的栗天麟却拉住了向欢阳的手,将刚起身的她给拉了回来。 “别走。”声音微弱,向欢阳却是喜出望外,盯着栗天麟一笑,惊喜之气扑面而来,拉过栗天麟的心跳动得更加快了。 这一瞬间,眼前的人和自己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了一起。栗天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欢阳。” 好在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微小得厉害,向欢阳此刻满心都沉浸在他醒来的喜悦中,也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是叫的什么。 “王爷。”泪水落款而出,向欢阳将自己的脑袋都埋在了他的怀中,将自己的眼泪都蹭在了栗天麟刚打湿的衣衫上。 栗天麟抬手轻轻抚摸着向欢阳的秀发,还记得当初在草棚的时候,向欢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叫一个淡定,怎么如今还是同样的容颜,却哭成了泪人。恍恍惚惚中清醒了过来,才想起向欢阳还没有找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看作妹妹一般的小夭啊。 那停留在向欢阳秀发上的手僵了一下,向欢阳看向了栗天麟,只见他此刻的脸色好了许多,立刻破涕为笑:“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你要抛下我了,若是了去了,那我也陪你就是。”自己只不过还剩下三天的时间而已,倘若栗天麟真的 除了什么事情,自己多活三天或者少活三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屋子外有一些虫蚁在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倒是给夜晚添上了许多生机。 “看你这样子,可是中了毒?”向欢阳询问了一句,栗天麟撑起来坐在榻上,想换啊有那个试图阻拦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栗天麟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向欢阳。 听老头说的当初向欢阳看到自己的时候可是一言道破自己是什么毒的,只是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管那容颜和一颦一笑之间和向欢阳有多么的相似,却始终不是向欢阳。 当初那老头用九尸虫暂时压制住了自己身体里的毒性,但是最近却总是不定时地有毒性发作,尤其是碰到了阴雨天,那毒性就愈加强了,打那个蓝比之那一吃在草棚中是好了许多的。 白日也是因着受到了那毒的折磨,栗天麟才选择离开了驿馆,他不希望向欢阳看到毒发的自己,却不想回来的时候向欢阳却已经出去了,明知自己的毒是不应该碰到水的,但是栗天麟听到了向欢阳没有回来的消息后还是忍不住冲进了雨中,也不知道设呢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将面前的女子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了? 栗天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也不想去深究。 “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欢阳疑惑道,可是看着栗天麟那疲惫的面容又想让她安心休息,莫要多言,可是又害怕栗天麟会沉默下来,留给自己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一秒钟她都想要听到栗天麟的声音。 向欢阳提起一口气,将当初在林中中毒而后被一个老头和向欢阳用九尸虫压制住毒性的事情都告知了向欢阳。 原本是不想让眼前的女子担心的,可是看着她那真切的眸子竟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向欢阳听着栗天麟的叙述,心里金兰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他所说的一切自己都经历过的一样。 向欢阳想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眼看着天色就要亮了,向欢阳道:“王爷,我们回去好不好。” 迫切地想要回到栗王府,回到那个可以当作自己的家的地方,这个镇上的饥荒已经过了,那金兰的事情也有蝙蝠在处理,自己只想要回到那个给了自己温暖的地方,想要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度过自己最后的日子。 自己还有几日的时间,倘若天色一亮就回去还是赶得及的。 栗天麟点了点头,他这毒来得猛烈,可是去得也快,只是这么一晚上,原本那惨白得脸色竟然就已经恢复了血色。倒是让先欢阳觉得昨日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栗天麟什么事情也没有。 “王爷……”向欢阳欲言又止,伸手抚上了栗天麟的面庞。栗天麟身子一僵,却并没有阻止。 栗天麟脸上的温度将向欢阳的指尖烫得灼热,向欢阳只碰了一下忙收回了手。 第两百四十四章:战乱 “王爷,我先回屋收拾。”向欢阳逃离了栗天麟的身边,只怕自己一个禁不住对他的情意就会自己说出来,她不敢相像这个一直将自己当作了妹妹一般照顾的栗天麟在知道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之后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自己能够活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只剩下了三天而已,自己不敢去冒险在这三天失去栗天麟。只怕自己的坦白会让栗天麟不敢面对着自己。 这东西白日里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此刻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呢?向欢阳打开了窗子,让夜风吹向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点。 不过半个时辰,天色就已经亮了,向欢阳梳洗罢,就忙去敲开了栗天麟的门,硬是缠着栗天麟陪自己用了早膳。 栗天麟的 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倒是让向欢阳放心了不少。 向欢阳不过刚吃了饭就吵着要立马动身回到皇城,栗天麟虽然奇怪于向欢阳的反常,但是对于向欢阳的要求,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过,雇了马车就准备带着向欢阳回去了。 原本只是两个人想要率先离去,可是就在向欢阳想要上马车的时候却突然来了好些人,一个个都穿着官府,骑着快马。那服侍分明是皇宫里的人。 想换啥样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 那些人是直奔着栗天麟而来的,向着栗天麟行了礼之后就直入正题,告知栗天麟边境已经起了战争,皇上召他回去商议。 向欢阳心下一惊,紧张地看着你通知安宁,突然想到了昨夜栗天麟的状况,担忧着若是在边境的时候栗天麟毒发那要如何? 皇帝一向对栗天麟多有疑心,一般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找栗天麟,这一有战乱却叫栗天麟去商议,分明就是想要栗天麟奔赴战场,一来若是栗天麟死在战场自然是最好的,没了这个功高盖主的人的存在,他坐在自己的皇位上心里才踏实。这就算是栗天麟死在了边疆,他还有欧阳家这个将军府会顶着的。 若是栗天麟这一仗又是胜利也没有关系,只要栗天麟本法语边疆,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年。这期间,足以铲除栗天麟在皇城的势力。 栗天麟自然也是明白皇帝的想法的,但是倘若边境真的发生了战争,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且不管皇帝对他如何,他终究是这个国家的人,保家卫国,他当仁不让。 “王爷,小夭和你一起回去。”当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深桑达 时候,向欢阳率先开了口,坚定地看着栗天麟,凭着栗天麟对她的关心,一定不忍心自己跟着他们一起赶路奔波的。恐怕会将自己留在这里,等着蝙蝠处理了这里的事情而后再带让蝙蝠带着自己慢慢回去。 可是向欢阳如何能够接受呢。仅剩的日子里,她一刻也不愿意和栗天麟分开。 “此去一路奔波,小夭,听话,我先回去……”栗天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向欢阳给打断“王爷,小夭和你一起回去。” 铿锵有力的话语证明了她的决心,一双眸子抬起看着栗天麟:“王爷从来不会拒绝小夭的要求的。” 栗天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伸手就将栗天麟搂上了马,和自己同乗一骑,绝尘而去。 栗天麟那熟悉的气息围绕在向欢阳的鼻尖,想换啥样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栗天麟的怀里,风刮在了栗天麟的 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将在脸上留下了一丝丝痛意,栗天麟忙让向欢阳的脑袋更加紧地贴着自己,又将身上的整张披风搭在了向欢阳的头上。 “风大。”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向欢阳红了眼眶,幸好那呼啸的风声掩盖了向欢阳忍不住发出的一点抽噎声。 “王爷,边疆战乱,皇上必定会让你去的。”向欢阳闷闷地说了一句,贪婪地享受着栗天麟的怀抱,如果早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么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那么短暂了。 栗天麟没有接话,皇帝竟然派人到这小镇上来叫自己回去,那自然是要将这一件事情交给自己处理的,商议是假,命令是真。 “就不能够是别人吗?”向欢阳想到了许倾城的面庞,突然道:“欧阳大将军也是我朝的战神,若是欧阳将军率兵,也定能取得胜利的。” 向欢阳的话让栗天麟有些震惊,那驭马的速度不经意间慢了下来,向欢阳忙催促道:“快走,我不想他们追上来。” 栗天麟这才又加快了速度,将那些来让自己回去的人都狠狠甩在了后面。 “我舍不得你。”向欢阳的脑袋突然从哪披风底下钻了出来,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栗天麟,栗天麟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欢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等到边境安定,我立刻就回来,在王府,有倾城陪着你,她自会照顾好你的。”栗天麟这么说道,那一句她自会照顾好你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向欢阳听的,还是在这般告诉自己,以便让自己奔赴疆场,没有挂念。 想换啊有那个自然知道这,这是栗天麟当自己是妹妹一般。苦笑了一下,不管如何,剩下的时间她都不想要和栗天麟分离:“王爷若是去了,云宁郡主呢,若是找到了云宁郡主那该如何?” 找了那么些日子也没有结果,其实栗天麟也已经失去了希望,但是在小夭提到了找到向欢阳的可能的时候,栗天麟却还是震住了,显然心里还在这般期待着的。 向欢阳又将头埋在了栗天麟的怀中,这般他也句不会看到自己心里的苦涩,真怕有些话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向欢阳软软的声音问道:“王爷,你可会一直把我当作妹妹。” 原本想要问是不是一直都只是把自己当作妹妹,却害怕栗天麟察觉到自己不该有的情意,害怕会在最后的几天栗天麟 会躲着自己,这一句话始终是变了说法。 第两百四十五章:遗憾 “小夭,你放心,只要我栗天麟在,你便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原本是以为向欢阳在害怕自己离开了栗王府受到欺负,却不想这么一句话却让向欢阳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的难受。 到底,动了情的只是自己吗? 向欢阳不敢接话,就怕自己一说话那哽咽的语气会将自己的小心思出卖。 “栗王府永远都是你的 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找我栗王府还在,就绝不会让你受到欺负。”得不到向欢阳的回答,栗天麟只当是向欢阳还在惧怕,停下马来,从自己的腰上扯下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向欢阳:“这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你且拿好。见到这块玉佩就好似见到我,若是有什么困难,你便带着这块玉佩去找尚书大人。” 先关样错愕地看着栗天麟,竟没有想到尚书大人竟然是栗天麟的人,不是说尚书大人只忠心于皇上吗? 若是一开始自己来到栗王府栗天麟就告知了自己这样重要的事情,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只是现在握着那一块玉佩,她的心却疼得厉害:“季兰是随身之物,你怎么能够给我,更何况,这玉佩竟然和尚书大人也有关系,小夭万不敢接受。” “我的便是你的。”栗天麟将向欢阳的手合上,那玉佩在向欢阳的手中散发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向欢阳心里疼得厉害,倘若栗天麟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了摧毁他的势力才来到他的身边,他是否还会这般对待自己? 整个人被一种愧疚感所包围忙,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若是小夭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 事情,你可会原谅小夭。” 只要一声原谅,便是几天后就这么死了她也就死而无憾了。只是栗天麟只是笑:“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模样对向欢阳信任得紧,向欢阳竟然没有勇气追问下去。栗天麟唇角一勾,将向欢阳的脑袋放在里自己的胸膛,而后才继续赶路。 那细心的动作让向欢阳心里暖暖的 ,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就会把自己照顾到最好。 心里的愧疚愈发地多了。 栗天麟的那一句我的便是你的,仿佛一直萦绕在向欢阳的耳边,向欢阳缓缓闭上了眼睛,伴着这样一句话在栗天麟的怀中乘车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夜的夜晚了,睁开眼,借着月光点亮了房间里的烛火,看见的却是熟悉的布置,明显已经是回到了栗王府了。 向欢阳就这么站在火烛前看着那火焰跳动,心里满满都是不安,而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你栗天麟的书房,看着书房还有火光,大抵是栗天麟还在处理什么事情。 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栗天麟的那块玉佩,借着月光将玉佩的花纹都记在了自己的心里,而后紧紧捂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想要永远记住这块玉佩的温度,这块玉佩,怎么也不能够落在自己的手里的,已经过了一天了,自己能够活着的时间只有两日,要是自己两日后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浪费了一块好玉? 站在书房的门口,向欢阳找不到理由敲门,可是也不忍心离去。 许倾城不知道什么原因应然也没有入睡,就这么凝视着向欢阳的背影,好一会才笑着走了过去,向欢阳看见许倾城的时候一惊,在向欢阳出声之前,许倾城忙捂住了向欢阳的嘴。 许倾城对着向欢阳莞尔一笑,而后目光落在了向欢阳手里的玉佩上,向欢阳忙将玉佩给收了起来。 许倾城将向欢阳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而后牵起了向欢阳的另一只手:“好久没有见到小夭姑娘了,有些话倾城想要和小夭姑娘单独说说。 想要并没有拒绝,笑着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书房没有熄灭的烛火,便任由许倾城拉着自己到了她的房间。 “小夭姑娘应当是知道王爷为什么着急回来的吧。”许倾城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那烛火将许倾城的面庞映得通红,多了几分柔和的气息。 向欢阳点了点头,心里却压抑得厉害。 许倾城给向欢阳倒了一杯茶水:“倾城听说六王爷南彦明最近也是忙得厉害,你说他忙什么?莫不是边疆的事情他能够帮什么忙?” 许倾城意味深长地看着向欢阳,那目光让向欢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和南彦明的关系?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许倾城一眼。 “不过南彦明和王爷向来都不对付,想必也是不会帮助王爷的才是,指不定他多么希望王爷战死呢。”许倾城的目光轻飘飘地飘过了向欢阳“倾城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王爷此去怕是凶多吉少。边境那边敌军有着五万大军,而我军不足四千。” 向欢阳握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这些她是不曾听说的 。 “朝廷如今似乎是没有兵力支援的,小夭姑娘你也知道,这江南小镇刚发生了饥荒,朝廷赈灾就已经费了一番功夫,这如今就死支援的粮草也是没有的。”许倾城停顿了许久,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茶杯上“这场战争就好像是特意将王爷送上前线任人宰割。” “更何况,皇上本就忌惮王爷够功高盖主。”许倾城的话说得向欢阳心惊胆跳,她自然是知道这场战争的严峻的,但是自己却不敢多想,平日就算想到了战争她也会忙将注意力分散了,原本以为不去想就可以逃避开,却不想许倾城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倾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向欢阳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恐惧。皇帝让栗天麟前往战场的事情已经搬了圣旨的,难不成栗天麟 还能够抗旨不遵不成? “我知道你 第两百四十六章:撺掇 “在小夭姑娘你自己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倾城就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思。”向欢阳的呆滞是许倾城的话的最好证明“这种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小夭姑娘还准备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到什么时候呢?”许倾城这般问了一句,一双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若是小夭姑娘再不说,倾城还真怕以后可就没有了机会再说出口了。” “倾城姑娘多心了,小夭只是将王爷当作兄长。”向欢阳否认,自己的话说出口却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许倾城笑,而后强制从向欢阳的怀里掏出了那一块玉佩:“这是王爷的。” 向欢阳还想要否认些什么,但是看着许倾城那坚定的眼神,想要否认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兀自拿起了另一个杯倒了一杯水,端在眼前却并没有心思喝下去,最终直接泼在了自己的脸上,将杯子砸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天知道,一路回来她为了这份感情将自己压抑的多苦涩:“是,不可以吗?我小夭就是爱上了她。” 一句话说完就这么盯着许倾城民警拦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许倾城冲着向欢阳莞尔一笑,并没头任何嘲讽的意思,向欢阳这才回了一笑,眼角有一丝苦涩的泪光。 “克赛我知道,王爷爱的是云宁郡主,不是我。”小夭瘫坐在了凳子上,呆滞地看着许倾城“有酒吗?” 许倾城一笑:“自然是有的。” 向欢阳等到许倾城取来了酒水,才继续道:“更何况,我本就配不上王爷,我不该出现在栗王府。” 许倾城的眸色一亮,给向欢阳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她,而后自己举起了酒杯,与向欢阳对饮了几杯:“你是王爷当作妹妹看待的人,不在栗王府还能够在哪里?” 向欢阳不停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只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忘记所有的烦恼,看着许倾城那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了一种将什么都说出来的冲动,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时间还不够两日,兴许这两日内栗天麟还没有去往边疆,而自己蜘蛛兰是不可以在这栗王府中死去给栗天麟造成麻烦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明后日找理由离开皇城,找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终究是快要离开了,自己将一切都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来到栗王府,起初不过是想要知道栗王府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罢了。”向欢阳苦笑着说了一句,但是她的话却让许倾城给震惊了,她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向欢阳,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她的到来是为了摧毁栗天麟。 向欢阳将当初醒来遇到元亨到栗天麟将自己带回了府中的是奇怪完完整整地给许倾城讲述了一遍,那酒水一杯又一杯地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向欢阳脸上捻捻腻腻的,也不知道是酒水洒在了脸上,还是在诉说的时候有泪水在脸上流淌。 向欢阳的自责许倾城完全能够感受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且不管如何,小夭姑娘你最终还是没有忍心对王爷不利不是吗?” 这般的安慰在已经半醉的向欢阳那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向欢阳仍旧是一杯一杯地喝着忙,好似这般就能够将所有的烦心事情都遗忘。 而许倾城在安慰的话这么说出口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注意力早已经转移到了向欢阳的方才讲述的事情上,她说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元亨,自己全无记忆,是元亨告诉了她名字,也是元亨告诉她有哥哥。 元亨既然撒谎说她有哥哥,焉知道那身份是不是元亨所编造的呢? 元亨手中有假死药的解药,她是知道的,自己不就是元亨所救下来的吗?这眼前的人就是向欢阳,她也同样被元亨所救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 只是听闻元亨手中的另一颗假死药是还没有用掉的? 许倾城这才恍然意识到,元亨那手里的假死药究竟是真是假谁也无法知道不是吗? 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已经醉酒的向欢阳,不管从哪里看,自己都还是觉得这人就是云宁郡主。 “王爷此去,生死难料,小夭,有的话不说兴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许倾城在小夭的耳边说着,向欢阳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许倾城此刻的模样,只是半睡半醒间应着许倾城,至于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可是,王爷只当我是妹妹一般,倘若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怕他会躲着我,我怕往后都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他。”向欢阳抬起头来苦涩一笑,指尖指着许倾城,却又看不清许倾城到底是在哪一个方向。 许倾城叹了一口气,知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向欢阳都未必能够听到,于是便将醉酒的向欢阳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却在一旁看着地上那碎了的酒杯,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向欢阳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许倾城走了进来,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 “昨晚麻烦倾城姑娘了。”向欢阳有些尴尬地开口,隐约记得昨晚自己是在和许倾城喝酒的,今早醒来却是在许倾城的房间,显然是许倾城让自己睡在这里的。 “小夭姑娘醒了,可是头疼?”递给了去向欢阳一碗汤药“这是府医给小夭姑娘写的方子,说是醉酒之人喝了会好受许多。” 向欢阳点头,便接了过去,还不待她喝下,许倾城便让身边伺候的丫头都退了下去,而后道:“小夭姑娘放心,王爷那边倾城也简直傲人送去了。” “王爷?”向欢阳错愕地看着许倾城,猛然想到了昨夜和许倾城说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发烫,低下头喝着碗中的汤药“王爷也喝酒了吗?” “小夭姑娘的要求王爷何曾拒绝过?”许倾城反问了一句,而后对着向欢阳掩唇一笑。 第两百四十七章:相对 “小夭姑娘可是忘了?昨夜王爷知晓姑娘在倾城这里醉酒,着实担心,特意来看望姑娘,姑娘却拉着王爷一起硬是说了好多的话。”许倾城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别有一番深意,让向欢阳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说了好多的话?”向欢阳着实是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只是许倾城平日里都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向欢阳着实想不到许倾城会欺骗自己。 “可不是。”许倾城将想换牙膏手中的汤药碗接了过来,而后自己一勺一勺的喂给向欢阳,倒是将向欢阳照顾得极好的。 “原本我是想着这大晚上的王爷虽说关心姑娘,可那个时候见面着实不合适。”偷偷瞥了一眼向欢阳,而后忍俊不禁道“但姑娘总说有的话不说就怕会没有机会了,哪里还管什么时候,便要倾城将王爷请了进来。” 向欢阳摇了摇头,对于昨夜的事情她确确实实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心有那么一些慌乱,醉了酒的自己会说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倾城知晓姑娘对王爷一片真心。”许倾城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 “王爷现在在哪里?”向欢阳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昨夜到底说了些什么,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喝了那么多。 “王爷在书房。”许倾城还是那一副平静的样子,昨晚想换这样醉酒之后她就将向欢阳给安置在了这里,至于栗天麟,因为边境战乱的事情在书房里关了一整夜,自然是没有来过的。 “姑娘可是要去?”看着向欢阳目光里为难的神色,许倾城继续道“该说的活着不该说的姑娘昨晚都说了,莫不是现在却不敢面对了?” “王爷出征在即,不管姑娘敢不敢去见王爷,昨晚的事情始终都已经发生了。”许倾城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叹了一口气,向欢阳心中越发紧张了,这许倾城的模样分明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向欢阳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自己那不该有的心思还有什么不好面对栗天麟的。 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与栗天麟相处的时间越发短了,若是自己明日找到理由离开栗王府,今日就是自己和栗天麟相处的最后一日了,自己说什么也是不愿意和栗天麟分开的。 季兰自己昨晚什么话都说了,何不勇敢去面对呢。 冲着许倾城一笑:“昨晚让倾城姑娘费心了。” “小夭姑娘客气了,这栗王府就是你的家,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许倾城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套衣裳“这是前些日子刚给小夭姑娘做好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给姑娘送去。” “可巧,姑娘昨晚就在倾城这里歇下了。也不必倾城再送了。”许倾城将衣裳放在了向欢阳的身边,便要离开房间,只是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昨夜王爷离去的时候说是姑娘要是醒了,随时都可以去书房找他。” 向欢阳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昨夜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要将对自己的感情说清楚吗?是要让自己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吗? 向欢阳目光落在了那桌子上剩下的汤药上,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喝多。 许倾城出了房门,忍不住一笑,而后回头看着那紧闭着的镂空们笑道:“我就说我的判断不会有错的。” 向欢阳梳洗了出来,就有丫头给想换牙膏端来了吃食,不得不说,自己在这栗王府的待遇当真是极好的。 许倾城许是怕向欢阳昨夜喝多了不适,给向欢阳准备的都是一些清淡的东西,只是下个欢阳现在忙门市的心思都是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栗天麟,所以即便是真的饿了,那满桌的吃的也都没有胃口了。 向欢阳最终还是走到里栗天麟的书房,不管栗天麟如今会怎么对待自己,自己能够呆在栗王府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今天,她始终是想要好好和栗天麟告别的。 敲了敲门,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向欢阳干脆直接推开了房门,向欢阳在这栗王府是完全自由的,栗天麟没有对她有任何的限制。 栗天麟趴在案桌上,想必是处理公务的时候累着了,但是听了许倾城的话的向欢阳,却先入为主地以为是自己的话困扰了栗天麟,所以栗天麟才在书房就这么睡下了。 脑袋里一直在纠结着要怎么面对栗天麟,也没有能够意识到这书房根本就没有一滴一点的酒味。 “欢阳。”栗天麟口里唤着向欢阳的名字,只是声音太小,向欢阳并没有听清楚。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就给栗天麟披在了身上。 栗天麟向来警觉,猛然睁开了眼睛就抓住了向欢阳的手腕,在看清是向欢阳的时候,忙松开了手:“没伤着你的吧?” 那被栗天麟握住过的手腕还有一丝温热,许倾城忙摇了摇头:“没有。” 有些不敢直视栗天麟的眼睛。看着自己那被栗天麟松开的手腕,心里又一些酸涩,他将自己当作妹妹一般,平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防的,可是如今,就是这般碰自己他也会不自在了吗? 殊不知道,这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栗天麟这般放开她不过是害怕自己上到了她而已。 “在倾城房里可还习惯?”栗天麟问了一句,他作业虽然一直没有出过书房,但是对向欢阳却还是挂心的,知晓她有许倾城照顾着,又怕两人已经歇下了,所以并没有过去。 向欢阳却是整颗心都差点跳了出来,以为栗天麟是有话要说了,突然有些胆怯,懊恼自己现在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真希望这书房有个地缝,自己可以钻进去而后就再也不出来了。 “昨夜我不小心喝多了,说了一些胡话。”想换啊有那个忙开口解释,可是说到这里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自己昨夜趁着酒意才敢说出来的话自己真的要否决吗?就算是否决了栗天麟会相信自己吗? 第两百四十八章:腻人 栗天麟冲着向欢阳一笑,向欢阳却觉得那笑容有些刺眼,慌忙别开了目光,只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进栗天麟的眼睛里。 “说了什么?”栗天麟这般问道。向欢阳却是错愕地看着栗天麟,自然是不敢将昨夜对着许倾城说的话再说一遍的。 “王爷,你可还会一如既往地对待小夭?”向欢阳最终只吐出来了那么一句话,她知晓栗天麟心中所爱的人是云宁郡主,自己能够活着的时间也不长了,自己如今并不奢望能够得到栗天麟的爱,毕竟自己本就对不起这个男人,哪里有资格获得他的 爱呢?只要他还愿意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自己也就什么都值了。 栗天麟眉头微微蹙起,这才发觉了向欢阳的怪异:“小夭,怎么了?” “王爷,你告诉我。”栗天麟的询问让向欢阳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真怕这样的询问是迟疑。 “栗王府永远都是你的家。”栗天麟神色严肃了起来,今日的向欢阳怪异得很,可是他又着实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栗天麟这才嫣然一笑,刚才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王爷,小夭可以就在这里陪着王爷吗?”向欢阳在栗天麟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王爷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必理会我,我不会打扰王爷的。” 向欢阳过去从没有这般陪着栗天麟,因而他的话说完的时候立体啊您着实是震惊了一下。 向欢阳心脏的位置又是一紧,只当栗天麟的震惊是犹豫。 “好。”果然如同许倾城所说,向欢阳的要求栗天麟从来就没有拒绝过。向欢阳只是在一边坐着时不时地偷看栗天麟一两眼,倒是也别有一番趣味。 栗天麟自然知道向欢阳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向欢阳腻在自己的身边,他只以为是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快要前往边疆,心中不舍而已。 “小夭,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一定会今早回来看你,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 的。”栗天麟炽热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这辈子,我都会照顾好你,绝不让你再受到欺负。” 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看着栗天麟,刚才他说了什么?答应过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自己一辈子?莫不是昨夜自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栗天麟,是接受了自己的? 殊不知栗天麟所说的照顾,不过是当初在自己的心里暗自许下的誓言,一定要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照顾一辈子。 “王爷,你可是认真的?”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心里百感交集,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只是方才的担忧都烟消云散,此时的向欢阳满心只是想听到栗天麟肯定的答案。若是能够在自己还活着的时间里,听到自己所爱之人也是接受自己的,那么自己就真的 死而无憾了。 “自然。”栗天麟郑重地许下了承诺,那眸中满满的收拾坚定。小夭是自己视作亲人的,照顾她一辈子,那是自己应该做的,绝不反悔。 向欢阳勾唇一笑,眉眼弯弯,霎是好看。 眼里跳动着泪花,扑进了栗天麟的怀抱:“有王爷这句话,小夭什么都不怕了。” 即便明天就死去,自己也不怕。 那脸上洋溢的笑容让栗天麟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向欢阳只觉得自打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元亨到现在,这一刻才是最幸福的,足以让自己铭记毕生。 栗天麟回抱住向欢阳,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小夭,别担心,我一定好好回来。” 只那么一句话,却让向欢阳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了,只怕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尸骨已寒。只是还是点了点头。 你i安宁此刻还全然不知,怀中的人已经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先关样之后当真不吵不闹,只是缩在栗天麟的怀里。 直到了午膳时间,许倾城亲自带人送来了吃的,向欢阳才离开了栗天麟的怀抱,娇羞地看向许倾城,而后忙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睛。 许倾城的目光在栗天麟和想向欢阳之间来回转了转。而后举起一杯酒对着栗天麟道:“王爷是明日就要出发了吧?倾城先在这里祝王爷凯旋归来,栗王府,倾城和小夭姑娘一点好好守着。王爷尽管放心。” 暧昧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眼中满满都是笑意,许倾城说自己会将栗王府好好守着,这怎么都有一种守家待人归的感觉。 羞涩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如何作答。 “小夭姑娘,你说可是?”许倾城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竟然这么开口让向欢阳不得不回答。 “王爷尽管放心。”向欢阳紧咬下唇,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许倾城。 栗天麟点头,并没有意识到许倾城和向欢阳那眼神的互动。或者说那边境的事情确实难以处理,以至于他的确是没有心神注意到这些了。 用过午膳,向欢阳还是一直呆在栗天麟的身边,想要将他的气息全都记下来。 “王爷明日就要走了吗?”向欢阳有些不舍,但是也有些庆幸,倘若是栗天麟明日就走,那他应该就不会看到自己死去了吧?自己也可以送他出征了?只是遗憾等不到他凯旋而归了。 “明日一早。”栗天麟看着向欢阳,那目光里满满都是放心不下。 “给你的玉佩可收好了,我不在,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尚书大人。”向欢阳点了点头,原本想着将玉佩还给栗天麟的,但是此刻却怎么也舍不得了。 那怀中放着玉佩地方极其温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那玉着实是一块上好的暖玉。 “小夭会在王府等着王爷回来的。”向欢阳这句话说完,眼睛酸涩得厉害。明日就是自己服下毒药的第三日了,明日黄昏大抵就是自己死去的时候了。 突然有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值得相守一生的人,那么快就只能够错过了吗? 第两百四十九章:践行 向欢阳最终还是不舍得就这样和栗天麟分离,心中有些惧怕自己死后栗天麟会忘记自己,只是同时也在希望栗天麟能够忘记自己,这般也就不至于悲伤了。 想要给栗天麟留下一些特别的回忆,当晚的晚膳是向欢阳亲自下厨的。 做了满桌子的好吃的,只说是想要给他践行,但是事实上她哪里是为了践行呢,不过是想要将自己会做的菜全都做一遍,这样,就算是栗天麟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再了,至少他对自己还能多那么一点印象。 栗天麟也是知道这次边境战乱的严重性的,朝廷根本没有援兵没有粮草,分明就是将自己送到边境去人人宰杀,但是偏偏自己根本就不能够反抗。 最初栗天麟是想着若是自己反了,活下来的概率还要打了许多的,但是知道,自己若是真的造反,这皇城将陷入血腥之中,而这个时候,边境那边必定会趁机加快对进宫,到时候,必定会陷入内忧外患当中,只怕这受苦受难的还是这些普通百姓,栗天麟如何能忍心呢?于是不管此去边境是生是死他都会赌一把了。 这次是栗天麟所要打的 最没有把握得战争,是夜,也就和栗天麟多喝了几杯。 “若是此去,不能归来,你可会怪我?”栗天麟这般询问了一句,晚风将那桌子上的酒气吹得在整个房间弥漫,怎么也散不开。 两朵红晕爬上了向欢阳的面颊,她道:“小夭永远不会怪王爷。” 她的永远只能够停留在明日了。那么短暂的一天,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怪栗天麟呢?看着栗天麟那一张俊颜,向欢阳的泪水终究没有忍住顺着面庞滑落了下来:“王爷,你可会忘了我?” 栗天麟有些恍惚,眼前的女子和记忆中的向欢阳所重合,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永世不忘。” 向欢阳这才露出了笑容,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满足。 那模样和当初向欢和他在一起彼此许诺不离不弃一样,栗天麟恍惚间捧起向欢阳的面庞,想要将眼前的女子记在自己的血液里。 薄唇轻轻覆在了向欢阳的脸上,在她的耳边呢喃道:“等我回来。” 在此刻的栗天麟的眼里,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当作了妹妹一般对待的小夭,而是和自己经历了生死,和自己有着婚约的向欢阳。 向欢阳浑身一震,而后身后环住了栗天麟的脖子,倘若明天就是死亡,她绝不后悔将自己交给自己深爱的男人。 缠绵之间,一发不可收拾。 向欢阳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栗天麟早已经不见了,身上的疼痛告诉了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欢阳眼中时而欣喜时而哀伤,看着这房间里有些陌生的布局,显然这里是栗天麟的房间。 突然想到今日了是栗天麟出征的日子,阳光透过门缝射了进来,向欢阳眯了眯眼睛,这个时刻,栗天麟 当时已经离开了吧? 这样也好,没有最好送别的一面,也让自己不至于失控。 向欢阳光着脚踩在了地上,感受着地上那冰冷的寒气,走到了那桌子旁,却看到上边的信封上有着四个字,赫然是:小夭亲启 向欢阳将那新封捏在手里,可是自己却颤抖着手,不敢将那新封给拆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信封里的信纸给拿了出来,却又不敢展开多看一眼。 这个时候许倾城却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向欢阳手中的 信纸上,那信封上的小夭亲启四个大字让许倾城向着向欢阳走过来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眨眼之间,又恢复了正常。 “昨夜,小夭姑娘在这里睡得可还好?”那声音似乎充满了蛊惑,向欢阳不敢接话,握着信纸的手指有些颤抖,不敢撕开来看。 许倾城的目光了向欢阳手里的信纸上,而后赶忙抢了过来:“我倒是想看看王爷都有什么好交代的。” 许倾城向来是平静而从容的,这般抢走别人的东西绝对不是许倾城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向欢阳这个时候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许倾城冲着向欢阳一笑,而后忙跑开了一段距离,慌忙将那信纸上的内容看了。之后笑嘻嘻地看着向欢阳:“小夭姑娘可真是好福气?” 向欢阳抬起眸子看向许倾城,已然猜到那信纸上应当是说了什么好事吧? 却没有注意到许倾城的脚步一步一步向着烛火靠近,然后一个不经意间,那手中的字条就殷商了火,不过眨眼之间,就在许倾城的手中化作了灰烬。 许倾城惊恐地看着向欢阳:“这……倾城……并非有意……” 向欢阳并没有来得及阻止火焰将信纸烧成灰烬,眉头紧紧蹙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看着自己手上的信封发呆。 他自然相信许倾城是没有烧掉自己信纸的你有你的,自然也没有怀疑许倾城是故意让手中的信纸化作灰烬。 “无事。”心中有些可惜,但是却并没有怪罪许倾城的意思。 “他说了什么?”向欢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听着许倾城刚才的意思是这信纸上有什么好话是给自己说的吧。 “王爷说等他凯旋而归之日就是姑娘与王爷大婚之时。”许倾城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这要不了多久,小夭姑娘可是栗王妃了。” 向欢阳此刻却没有多想没,满心的悲喜交集,倘若自己能够活到栗天麟凯旋而归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的生命终归也要在今日终结的。 此时此刻的向欢阳忙,却并没有意识到许倾城的谎言,这王爷的王妃哪里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呢? 这信纸上,栗天麟醒来记起昨夜的生死情后,对向欢阳满满都是愧疚,有心补偿,却找不到方法。并说明对小夭一向都是当作了妹妹一般看待,而自己的心中所爱的只有向欢阳一人而已,至于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栗天麟是想着若是能够活着回来再做商讨的。 第两百五十章:哑娘 向欢阳在午后就给许倾城起身告辞了,只说是想要出去游玩,等到栗天麟凯旋而归的时候她就回来,由于这个时候,蝙蝠已经回到了向欢阳的身边,许倾城也没怎么在意,也就应了,有心想要再安排几个人保护向欢阳的安全,但是却让向欢阳以害怕人多了扫兴为由给拒绝了。 蝙蝠跟在向欢阳的身后没,感受着向欢阳那满满的忧伤,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恐怕不是游玩那么简单。 “姑娘,你这是?”蝙蝠蹙着眉头,向欢阳在从栗王府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微笑的,但是在走出栗王府,确定许倾城看不到后,她脸上的微笑却直接褪了下去。 “蝙蝠,我想一个人去走走。”向欢阳这么说了一句,她蜘蛛兰是知道蝙蝠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是自己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没有人知道自己已经出了事,所有的人都不会沉浸在悲伤之中,这样就什么都好了。 “姑娘,这如今……”蝙蝠始终是不放心向欢阳一个人的,向欢阳自然明白,但是向欢阳也知道倘若蝙蝠知道了自己死去的消息,他的心里一定是不会好受的。 向欢阳始终觉得即便是担心总好过伤心吧。 于是向欢阳以天色快晚了为由,让蝙蝠去定了一家客栈,却在蝙蝠去忙着打理东西的时候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在信中向欢阳也只说是想要一个人去欣赏这大好的风景,全然没有谈到自己中毒的事情。 向欢阳离开客栈并不敢往大路走,就怕是蝙蝠回到了栗王府派人寻找自己,于是向欢阳只是随意地选了一些偏僻的方向就走了,也不管这条路上通往哪里的。 反正自己死亡的时间算起来也就是这几个时辰罢了,自己随意死在一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荒野也就是了,何必管究竟是哪里呢?若是荒郊野外,毒发而亡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野兽那是再好不过,这样自己连同尸体也没有,那么谁也不会伤心了。 向欢阳这般想着,越发向着荒僻的地方去了,而后走着走着就越发觉得自己浑身都酸软得厉害,向欢阳清楚地意识到那种酸软不同于疲惫,而是自己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就是手指动一下都感觉使不上力,好似自己的肢体全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向欢阳苦涩地想要想笑,但是就是自己的笑容她都勾不起来,脸上似乎已经麻木得勾不起一丝表情。 向欢阳笔直地栽倒在了地上,全身僵硬得厉害,但是她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酸软。在林中的斜坡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最终头撞上了一颗大树,终究是昏厥了过去。 向欢阳昏厥前想着也许这就是自己一声的终结了。 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入目的是破旧的茅屋,那茅屋极其简陋,四面来风,向欢阳敢肯定这样的屋子是连雨都遮不住的。 但这茅屋虽然破旧了些,但是里边的东西却摆放得井井有条。房间中唯一的桌椅被擦得干干净净的。 房间里的东西一览无余,想换啊有那个想要起来,可是自己的身子却还是动不了,只是手指却能够自由弯曲了。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出现看了意味中年妇女,妇女面黄肌瘦,但是她的五官还是隐隐可以看出来精致得厉害,想必曾经也是一位大美人吧。 向欢阳估摸着这妇女的年纪应当是和向定一般大的。 妇女的身后跟着的是比妇女还年长了十来岁左右的一个妈子,那妈子和妇女同样面黄肌瘦的,但是还是比那妇女壮实了许多。 那妈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向欢阳的面前,看着向欢阳的眼睛道:“姑娘别怕,老婆子姓林,你唤我一声林婆婆就好了。” 向欢阳这才注意到这林婆子的发丝已经斑白了许多,自己这个年纪唤她一声婆婆也是说得过去的,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林婆婆。” 那林婆子点了点头,端起了桌子上的流食喂给了向欢阳,那流食是冷的,想必是在这桌子上搁了一段时间了:“姑娘昏迷的这段时间,也都是老婆子用这点清粥喂给你的。” “这是老婆子的女儿,是个哑巴。”向欢阳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妇女的身上,林婆子忙给向欢阳介绍了一句“你叫她哑娘就是了。” 哑娘忙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林婆子的话,手里比划着一些什么,向欢阳也看不懂。 向欢阳记得自己是昏厥在了林中的,却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那林婆子叹了一口气:“姑娘你已经昏厥五六天了,若是再不醒来,老婆子都以为姑娘这一生就这么过了。” “老婆子和哑娘前些日子进山采药晚上归来的时候在林中看到了姑娘,这才将姑娘给带了回来,索性老婆子会一些医术,看出姑娘中了毒,这才好生照顾着姑娘。”林婆子面容和善,那说起话来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倒是看起来慈爱极了,向欢阳唇角微勾,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 只是心里却已经回忆着那日青雀让自己吃下毒药的场景,青雀可是说过这毒药哪怕是第一神医的元亨都不可能有解药的,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略懂医术的老婆子? 林婆子将碗中的清粥都喂给了向欢阳后,只道:“老婆子这地方简陋,看姑娘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向欢阳轻声应了下来,如今她不过是能够有表情,手指能够活动罢了,至于其他的地方仍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算自己想要离去,自己又哪有这能力呢? “哑娘,你好生照顾着这位姑娘。”那林婆子端着碗佝偻着身子出去了,哑娘点了点头,而后坐在了向欢阳身边的草席上,额向欢阳比划着什么,但是想和钻研却一个手势也看不懂。 第两百五十一章:痊愈 向欢阳自打清醒之后,在哑娘和林婆子的照顾下倒是痊愈得很快,不过才两三天的功夫,她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她却好奇起了哑娘和林婆子的身份,当初青雀必定不是吓唬自己的,这毒药绝对没有那么好解的,但是林婆子却将自己救了回来,想必这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再说这个哑娘虽说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但是向欢阳这些日子和这两人相处下来,却发现哑娘对食物的味道很是挑剔,这必定不是贫苦人家的人的行为。 况且,那哑娘的五官着实是漂亮,而通身也都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就是这破旧的破衣裳也是挡不住的。 那林婆子说哑娘是她的女人,可是看着林婆子对哑娘的态度却是有几分的恭敬的,那之间微妙的感情不像是母女,反倒是更像主仆了。 只是向欢阳多番试探,林婆子却是半点破绽也没有。 好在这林婆子和哑娘对待向欢阳是极其友善的,倒是没有任何的坏心思,几日相处下来,向欢阳倒是和林婆子和哑娘有了些感情。 “小夭姑娘,听你的口音是在皇城的?”林婆子最终还是对向欢阳好奇了起来,或者说她对向欢阳一直是好奇的,只是如今才将自己的好奇给展现了出来。 向欢阳点了点头,帮着林婆子择着野菜,要说这里离皇城也并不是多远,但是听着林婆子的意思,早在二十多年前她们就住进了深山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山了,对于这外界的一切是什么都不清楚的。 “是。”向欢阳应了一声“小夭在皇城住过许久。” 过去的记忆自己还是没有找回来,自己能记起来的的确是在皇城的日子居多,想到皇城,也就想到了栗天麟,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在边境一切都还好吗? 原本是以为自己和他的缘分就这么走到了尽头,却不想自己竟然活了下来,想着许倾城所说的栗天麟留下的书信凯旋而归之日就是他们大婚之时,唇角就忍不住轻轻上扬。 “姑娘是有心事?”林婆子这般询问了一句,这些日子林婆子对向欢阳百般照顾,向欢阳也将林婆子看作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要说这般远离世俗的喧嚣,避世隐居,其实也是一种极好的生活状态。 向欢阳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了:“不瞒婆婆。小夭在出事之前,曾和人约定等他回来便嫁给他。” 这般说倒是与栗天麟书信上的内容没什么差别吧,只是想换啥样却不知道那内容不过是许倾城随口编造的而已。 “那是哪家的公子?”林婆子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心,在一旁忙着绣着东西的哑娘也有了兴趣,转过身来看着向欢阳。 向欢阳倒是没有将两人当作外人,但是也还是羞涩得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老婆子二十多年前也是在皇城大户人家府上的下人,老婆子我对皇城许多人家的底细还是清楚的,姑娘你说出来看看,或许老婆子还认得呢。” 向欢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出来栗天麟的身份。 哑娘只是笑笑,仿佛刚才她并没有产生兴趣一样。 “老婆子看姑娘的谈吐应当也不是一般人,想必也是皇城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是。”林婆子叹了一口气“可惜,姑娘你怎么就把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呢。” 向欢阳没有说话。感受得出来这林婆子对自己也是真的关怀的。 向欢阳反问了一句道:“婆婆,哑娘,你们就没有打算再下去看看吗?” 哑娘只是摇了摇头,那林婆子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好下去的,山下的人都世俗得很,一个不下心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里有我们在这山上自给自足好。老婆子我们来了这二十多年还真没下去过,一年要是真缺了什么必要的东西,那山脚有个猎人,去拜托他下去帮忙采购也就是了。” “我们母女生活在这里,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林婆子的话让向欢阳有些动容,自她说得是对的,这般生活,的确是没有什么烦恼的,可是自己却不能,栗天麟心中有着保家卫国的想法,自己又怎么能够不支持? 只是心中越发思念了,也不知道边境的战况如何,许倾城给自己说过,这边境可是四千兵士对上五万大军,这粮草援兵可是都没有的。 好在那里易守难攻,要是当地的粮草充足,凭着栗天麟的本事必定能够顶个一年半载的。 那边境常年都在战争,不过收拾一些小打小闹罢了,三五天也就来一次,像这样真正打起来的却是极少的。 “姑娘在担忧什么?”向欢阳不得不佩服这林婆子的本事了,当真是心细如尘,自己不过是出了一会神,她就看明白了自己心里想的什么,这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有的。 “婆婆,近年来边境战争不断,就这个月更是真正打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边境还能不能保得住。”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她所担心的不过是栗天麟的安慰罢了。 “姑娘的心上人在边境?”林婆子已经是肯定的语气了“老婆子虽然二十多年没有下山,但是你说的边境可是我朝西部?那个地方老婆子还在皇城的时候就一直战乱不断,可从来没有敌人能够打进来的,只是我朝的男儿却是许多葬身在了那里。” “正是。”向欢阳此刻的心思却都在林婆子所说的许多的男儿都葬身在了那里的事情上。 只怕栗天麟会出什么事情。 “这一次非同寻常,大抵是真的打起来了。”向欢阳目光落在了远方,林婆子瞥了一眼向欢阳,在行欢阳不曾注意的瞬间和哑娘四目相对。 “这镇守边境的是哪一家的?”林婆子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二十多年前镇守边境的都是欧阳家。” 向欢阳点了点头。 “这次还是欧阳家?”林婆子好奇地询问了一句。哑娘也看向了向欢阳。 第两百五十二章:下山 “这一次去的是栗王爷。”向欢阳在提到栗天麟的时候那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亮光“婆婆应当是不知道他的。” 按着年龄算起来,这栗天麟还没到二十岁,这林婆子上山来的时候栗天麟当是还没有出生的。 林婆子点了点头,想换啊有那个却突然意识到林婆子的神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婆婆?”想换啊有那个询问了一句,自己应当是没有说错什么的才对。 哑娘在一边比划着什么,向欢阳在这里和他们相处下来,哑娘的一些简单的比划自己还是能够明白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向欢阳却是看不懂的。 林婆子蹙着眉头:“这皇城哪里有姓栗的人家?” 向欢阳笑了笑,让林婆子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但是林婆子也没有继续问其他的问题了,但是哑娘比划着手势问想换啊有那个是否要下山去。 向欢阳点了点头:“多谢婆婆和哑娘的照顾,小夭过些日子当是会下山的。” 自己还要回到栗王府等栗天麟回来。 想换啊有那个掏出来了栗天麟给自己的那块玉佩,放在自己的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却不想哑娘却猛然抢了过去,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手中的玉佩。向欢阳被哑娘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姑娘,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林婆子的目光也落在了玉佩上,将玉佩从哑娘的手里抢了过去,仔仔细细地摸了一会儿才问:“姑娘,徐婕妤是你什么人?” “徐婕妤?”向欢阳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思索了一会才问“婆婆说的是现在的昭仪娘娘吧?” 二十年前昭仪娘娘的确是婕妤,因着自己和昭仪娘娘之间的颇多恩怨,想换啊有那个对昭仪娘娘还是有些了解的。 林婆子却不说话了,只是紧紧攥着那块玉佩,而后问:“这玉佩不是徐婕妤的?” “婆婆认识昭仪娘娘?”向欢阳问了那么一句。 林婆子叹了一口气:“老婆子是她娘家的人,是徐婕妤母亲的陪嫁丫头。” 向欢阳却是蹙起了眉头,都说这徐婕妤无权无势,当初进宫的时候娘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官,并不在皇城。 可是这林婆子方才还说自己是皇城大户人家的下人,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林婆子的注意力还集中在那玉佩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的话 的不对,哑娘也完全沉默了下来。 且不管这林婆子和哑娘究竟在隐瞒些什么,至少她们二人对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恶意,这般也就够了,她们的过去要是她们自己不愿意说,想换啥样也没有硬要知道的意思。 “姑娘,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林婆子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向欢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自己还真不知道这毒害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徐婕妤可不是一般人,她不光功夫了得,更是有一个用毒高手的义父。”林婆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你中的毒就叫香消玉殒,这毒三日发作,如若三日内没有解药,那便是大罗神仙今夜救不回来的。” 向欢阳诧异地看着林婆子,她就说这要是一般的毒药,那毒害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心离去呢? “这毒药是徐婕妤义父生前炼的,后宫生活何其艰难,不过是留了一颗给徐婕妤必要的时候用罢了,而解药却是在老婆子的手中。若不是老婆子手中恰好有解药,姑娘如今也不会还在这里了。”林婆子这个时候似乎对向欢阳是没有隐瞒的,所有的话联系起来合情合理。想换啊有那个是知道昭仪娘娘功夫的,这林婆子说昭仪娘娘有一个用毒高手的义父大抵也不是假的,向欢阳可是在栗王府听说了,这昭仪娘娘手中可是连假死药都有的。 这林婆子能够有香消玉殒的解药,要是说她和昭仪娘娘没有联系向欢阳反倒是不信了。 “婆婆的意思是杀我的是昭仪娘娘?”向欢阳有些心悸,昭仪娘娘在尚书夫人邀请自己到尚书府的时候就有意要杀了自己,只是当时被栗天麟给救了,要死输昭仪娘娘还不死心又派了人来杀害自己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向欢阳着实想不通自己有哪里得罪了昭仪娘娘。 “老婆子是看着她长大的,那孩子生性高洁而善良,是不屑于用下毒这样的手段的,平日里更是连杀鸡都不敢,遑论杀人?”林婆子的话有偏袒昭仪娘娘的意味“只是这香消玉殒除了昭仪娘娘着实不会有其他的人有的。” 林婆子最终还是将那玉佩放在里向欢阳的手中,道:“这玉佩也是徐婕妤的,怎么会在姑娘手里?” “这是……”向欢阳觉得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黑洞,里边充满了秘密,可是自己一个也解不开“这是栗王爷的东西。” 这昭仪娘娘似乎很栗天麟有着某种联系,向欢阳尚且记得,只要是涉及到栗天麟的事情,那原本什么都平平静静的昭仪娘娘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句话说完,却见林婆子蹙着眉头,小声道:“栗王爷。” 而后直到吃过饭,林婆子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去。 向欢阳觉着林婆子刚才的话也不像是撒谎,可是要是这玉佩真的是昭仪娘娘的东西怎么会在栗天麟的身上,栗天麟给自己的时候可是说这玉佩是自己的随身之物的,栗天麟定然不会再这件事情上骗自己的。 向欢阳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有时候偷偷瞥一眼哑娘活着林婆子,她有一种直觉,这林婆子大概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其他都没有骗自己?只是为什么她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呢? “婆婆。小夭现在就想要下山去了。”许是突然之间的疑惑太多,向欢阳觉得自己的心乱的厉害,怎么也平复不了,迫切想要去见到栗天麟,知道他是否还并问清楚这玉佩倒是是怎么一回事。 第两百五十三章:被捉 林婆子和哑娘都没有阻止向欢阳,只是在向欢阳离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也离开了这座荒山,大抵是觉着这里再也不会有往常的清净了。 向欢阳的本意是直接回到栗王府的,只是在街道上却听说这一次边境的战争十多天了并没有任何的进展。栗天麟没败但是敌军也没退。 向欢阳心中不免焦急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刚一出现在皇城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住了。 南彦明在附中也是急了,自己的本意是借着边境大乱,援军和粮草都没有的情况下让栗天麟去送死的,却不知道栗天麟是怎么顶住的,十多天了,栗天麟都还没有事,难不成要等着他立功回来吗? 末孤这个时候却走到了南彦明的身边,有些鄙夷地看了南彦明一眼,随后开口道:“消失了许久的向欢阳又回来了。” 南彦明却是丝毫也不在意:“如今她已经不是我们阵营的了,在不在皇城和本王何干?” 末孤唇角微勾,嘲讽道:“即便不是我们阵营,同样可以为我所用,你可别忘了,这栗天麟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在意,这就是栗天麟的软肋。” 南彦明蹙着眉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控制住她?然后用她来打败栗天麟?” 末孤点了点头,还好这个南彦明还不至于太笨了。 “你着手安排吧。”南彦明这般道,虽说这末孤是皇后那边的人,自己对他是给足了面子的,但是说起来身份自己表面上还是主子,这般命令的口吻就这么说了出来,末孤自然也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下来,但是对南彦明的不满却越发多了。 “王爷放心,属下早已经安排好了。”末孤拍了拍手,向欢阳就已经被五花大绑着押了上来“早在她一出现的时候,属下就已经将她绑了起来。” 南彦明口上夸奖了末孤两句,但是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了,末孤不过是一个下人,凭什么私自做主? 向欢阳看着末孤也有些不知可置信,这个人,好歹自己也叫了许久的哥哥,没想到当那层谎言揭开之后,他竟是这样阴狠狡诈的人。 “先将她关押起来吧。”南彦明这般吩咐了一句,但是就这么将她关押起来他心里却是不痛快的,自己当初也是找过向欢阳合作的,让她帮自己拿到向的玉扳指,可是她非但没有帮助自己,还设计让自己和向梦云传出了有失体统的事情,让他颜面扫地,自己的前程都险些毁在了他的手里。 南彦明自然是不会放过向欢阳的,于是在向欢阳被关押的个把月时间里,对向欢阳不断地折磨。 向欢阳倒是满身傲骨,任由着南彦明百般折磨,也不愿意说一句软话,这般行为倒是让看押她的人都肃然起敬,一个弱女子能够做到这般,不知道胜过了多少男儿。 因而这些看押向欢阳的人在南彦明不在的时候对向欢阳却多有照顾,时不时也会偷偷给想换啊有那个一些吃的,向欢阳铭记在心,却可惜自己落到了这番境地,也是不能够报答这些好人的。 向欢阳终究是被南彦明折磨的 昏厥了过去,末孤知道后有些慌了,计划的是控制了向欢阳来威胁栗天麟,要是这向欢阳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不但不能够威胁到栗天麟,反倒会让栗天麟越发无所畏惧。 末孤原本只是叫来一个大夫,原本是想着让大夫给想还阳了将身子调养着,不至于太虚弱便罢了,只是这一次却意外知晓向欢阳竟然怀孕了。 末孤唇角微勾,又放心了许多,倘若仅仅只是向欢阳一个人,末孤还害怕栗天麟在天下的百姓的面前会不顾向欢阳的死活,可是如今向欢阳已经有了身孕,那可就不一样了。 末孤赶紧派人拿了向欢阳随身的一件东西就向欢阳怀有身孕的消息一并传到了边境。逼迫栗天麟向着敌军投降。 要是栗天麟边境没有守住,这番回来,指不定是什么惩罚,而栗天麟若是降了,不管是他战神的名誉也好还是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也罢,只怕都会从此成为过去,这正是南彦明所乐见的结果。 而到时候,南彦明只需要主动请缨去镇守边疆,有着栗天麟头投降在先,自己要是胜利了那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定会上升的。而皇帝对自己也是十分器重,那么自己离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也就又近人 许多。 南彦明只所以敢肯定倘若自己去了便会胜利,正是因为那攻击边境的敌人正是自己的同盟,自己承诺了他们让他们扰乱边境,这般先让栗天麟名誉扫地或者直接让他死在边境,而自己则在后边主动去镇守边境,他们这时候便退兵,这般自己也就立下了军功,道时候,只要自己成了皇帝,便送他们十座铜矿。 陪着南彦明演一场戏就有可能收获十座铜矿,他们自然是愿意的,原本想着五万对四千,不过是小事一桩,怎么也不亏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栗天麟果然不负战神之名,仅仅四千兵士,却将边境守的固若金汤,怎么也攻不破。 即便是怀有身孕,南彦明却依旧没有想过让向欢阳好受,仍旧在不断折磨向欢阳,只是向欢阳却仍旧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南彦明这才觉得没什么意思,硬是想要看到向欢阳在自己面前求饶,这身子上的折磨季兰了向欢阳不怕,南彦明干脆将他的计划一点一点地说给了向欢阳,想要向欢阳在自己的面前跪下相求,求自己饶了栗天麟。 只是没有想到,这非但没有让向欢阳有一丝一毫 的惧怕,反倒是让她愈发地刚强,对于南彦明的折磨,向欢阳更是哼都不哼一声。 栗天麟收到向欢阳怀孕的消息的时候着实是震惊了,一气之下,将送信的人直接杀死在了边境。 末孤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一阵冷笑,当这向欢阳的面问:“你说,他是在意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更在意边境的安稳?” 第两百五十四章:逃跑 对于末孤的问题向欢阳是真的无法回答。栗天麟是百姓口中的战神,是不败的神话,那么多年来,保家卫国,立下汗马功劳了,他是真正的大英雄。 向欢阳自然希望栗天麟可以打赢这场战争,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够就这么落入了南彦明设计好的圈套当中。但是向欢阳同时也担忧起来,他是否真的会弃自己于不顾? 向欢阳想,不管如何,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做栗天麟的拖累,要是因为自己,将边境的人们陷入泥潭,自己说什么也是不会原谅自己 的。 向欢阳想,自己不论如何都是要逃离这个地方的,绝不受南彦明的控制。 看押向欢阳的人趁南彦明没有来折磨向欢阳的时候私自拿了些吃食给向欢阳,只是向欢阳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接受,只是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些人。 看押的人被向欢阳的目光盯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人劝说道:“姑娘,吃些吧,你有身孕在身,不耻是熬不住的。” 向欢阳在这里被关押了个把月,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南彦明隔三差五地就会来将这私牢里的刑具给向欢阳上一次,向欢阳每一次都是诶折磨得半死,却从不曾求饶。 “熬不住又如何?”向欢阳反问了一句,冷笑道“若是因为我,导致边境没有守住,我将是整个国家的罪人,多少的无辜百姓要白白送命,与其成为威胁王爷的棋子,我倒不如就这么饿死。” 向欢阳在知道南彦明将自己的消息传到了边境之后就一直不出不喝,自己自然是希望栗天麟在意自己的,可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边境那么多的人因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两条命而遭到被杀戮的风险。 私牢里突然就死寂了下来,向欢阳的话就好像是一声闷雷敲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谁不希望国家好好的,当初谁不是抱着满腔的热血? “我若是就这么死了,兴许还能够激起将士们的血性。”向欢阳苦笑了一声“我既然回来了,又岂是贪生怕死的人?” 倘若自己贪生怕死,自己也就不会下山来了,在自己那仅有的短暂的记忆当中,自己就已经不知道差一点死去多少次了,自然也不惧怕多那么一次的。 沉默了良久之后,一个士兵将手中那盛着酒水的碗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吼道:“老子白活了那么大半辈子,竟还不如一个娘们。” 说着就要掏出钥匙将向欢阳放出来,有人想要阻止,却被他一巴掌给甩了过去:“兄弟们,大家还看不出来吗?六王爷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将我边境的兄弟们白白叫去送死。” 说话间,便打开了牢门:“栗王爷是战神,保家卫国,是真英雄。” “你走吧,老子还没有一个娘们有血性,但是老子也不做那坑害兄弟的小人。”向欢阳有些错愕,那男子解开了绳索的一瞬间,向欢阳就无力地摔倒在了地上,眼看着有人想要向着门口跑去,想必是想要出去通风报信,那救下向欢阳的男子直接拔出了自己腰上的佩刀就向着那个人砍去。 “姑娘,你快走。老子今天也像一个男人。”向欢阳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般有血性,但是既然有了逃离的机会她自然不会在呆在这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满身的伤就这么向着外边跑去。 好在这私牢里只关押着向欢阳一人而已,因着向欢阳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还被自己折磨的半死,南彦明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欢阳有本事跑,所以并没有留下多少人看守。 那男人也说服了几个有血性的兵士一起干掉了这私牢其他那些为了南彦明卖命的其他人,将向欢阳小心送出了私牢。 向欢阳原本是想着先回到栗王府的,只要回到了栗王府那也就安全了,但是又想着这南彦明的人了很快就肯呢个追来,不敢走大路,只得随意找了一个偏僻的方向就走了,只想着在哪个林子里躲开追来的人。 向欢阳肚子i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眼前的的一切在她的眼前都模糊了起来。忽然之间,只觉得脑子一黑,就昏倒在了地上。 向欢阳模模糊糊看见自己和向定达成了协议,从向梦瑶变成了向欢阳,从向定的私生女变成了准王妃。模模糊糊看见自己和元亨从亲密走向了陌生,和栗天麟从敌对慢慢走近…… 自己似乎在做着一场梦,梦中自己就是云宁郡主……好像在梦中看到了有关云宁郡主的一生。 “欢阳,欢阳。”向欢阳似乎听到了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可是他叫的是欢阳,不是小夭,不是自己 的名字,可是向欢阳还是觉得那么熟悉,似乎这个人对着自己叫了许多许多次这个名字。 自己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叫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可是那沉重 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昭仪娘娘的宫中,青雀跪在了昭仪娘娘的面前:“属下当时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并不曾当场杀了她。” “可是属下确确实实看着她将香消玉殒吞下去的,按理她已经死了许久了。不肯呢个重新在皇城出现的。”青雀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难不成还真有人能够解下香消玉殒的毒?” “义父的毒就是天下第一神医也不可能解开。”昭仪娘娘笃定道,冷艳看着地上的青雀,而后将目光透过门看向了远方。 “当初一副留给本宫香消玉殒是让本宫在这深宫当中必要时使用,只是本宫依着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倒是没有想到给你后你却给向欢阳用了。”昭仪娘娘陷入了自己的记忆当中,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喜“香消玉殒的事情不可再提,从今往后,不可再向她下手。” 青雀有些不明白昭仪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会要杀了向欢阳,一会又不让伤害她,但是青雀并没有多问。 第两百五十五章:悔过 “欢阳……”向欢阳眸子始终没有睁开,但是那耳边却一直都有人叫着这个名字。 “欢阳,你醒醒。”耳边的声音及其温柔,下关花哪有那个手中动了动,最终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分妖艳的容颜,那比女子还要艳美的脸庞上满满都是担忧。 向欢阳认识这张脸,方才在梦中见过,却不知道究竟应该叫哼唧还是叫元亨。 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元亨喜出望外,手指沾了水涂在了向欢阳的唇上:“欢阳,你总算醒了。” 他叫自己欢阳,想换啥样有些迷糊,自己就是向欢阳吗?大概是了,方才的梦那般真实,好像就是真正经历过的过去一般。 可是,倘若自己是向欢阳,那小夭又是谁? 先关样一时之间头疼得厉害:“不要,不要,我是谁,我是谁?” 双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元亨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疼,将向欢阳的双手都束缚住,不让她自己这么伤害自己。 “欢阳,欢阳,你冷静下来,欢阳。”元亨这般在向欢阳的耳边说着,那声音充满了蛊惑。先关样挣扎的送左越来越慢,元亨那轻柔的话还在向欢阳的耳边继续。 “对不起,欢阳,都是我不好。”元亨一拳锤在了身旁的木桌上,手上就这么磨破了皮有一些血珠顺着骨节落了下来。 “我不该伤害你的。”元亨捂住自己的脑袋,满满的都是悔恨。当初以为只要将向欢阳留在自己的身边怎样都可以。 直到栗天麟去了边境,元亨都还觉得自己抢回向欢阳的机会来了,可是却不想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向欢阳的踪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都看不了这个女子。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从来没有真实地存在过?可是和她相关的记忆那么真实,元亨不愿意相信她就这么不见了。 元亨几乎要将整个皇城都翻过来,可是却还是没有向欢阳的影子,脑海中国不断浮现向欢阳冲着自己笑的模样,她看见自己会非常开心地跑过来亲切地叫一声哼唧。 元亨那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想要留住的是那个会笑的向欢阳,而不是那个看着自己冷漠相对的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暗自在心中发誓,倘若想换啊有那个回来,他一定不会再伤害向欢阳,这世界白衣苍狗变化无常,就像向欢阳的突然消失,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是别离。 元亨痛恨自己当初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伴,自己为什么用来伤害自己深爱的人? 元亨害怕,害怕自己会一直活在悔恨当中,再也没有勇气和南彦明一起,再也没有勇气和末孤一起,元亨于是便又做回了他的神医,在皇城游荡,期待着某天向欢阳会突然出现,然后依旧笑着叫自己一声哼唧。 元亨大抵是为了救死扶伤而生的,在救活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的时候,在别人一声声神医的呼唤中,他似乎又找到了当初的自己。 元亨唯一的遗憾不过是以为再也找不到向欢阳了。 他常常想倘若自己没有逼迫向欢阳,那么自己和向欢阳是不是也可以如同她和元火的关系那般,吵吵闹闹却充满了温馨。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给了她一个补偿的机会,于是让他遇到了倒在林中的向欢阳。 看到满身的伤痕的向欢阳,元亨才知道自己到底错得多么离谱。 在给向欢阳诊脉的时候才知道向欢阳已有身孕,若不是自己发现她的时间早,他也说不准会不会一尸两命。 痛恨自己想要保护她,却一步一步将她推向死亡的边缘。元亨想,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向欢阳以及她肚子里的生命,不管向欢阳会不会原谅自己。 这才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了让向欢阳失去记忆给向欢阳下的蛊毒,怕是再不解开,向欢阳肚子了的孩子到时候刚出生就会带着蛊毒了吧?暗自恼恨自己不仅害了想向欢阳,还险些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于是这才开始替向欢阳解除蛊毒,也正因为如此,向欢阳才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记忆太过于突然,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接受。 “欢阳,好好睡。”元亨轻声细语安慰着向欢阳,方才向欢阳的脑海中全都是过去的记忆,想必完全没有消息好,现在,元亨自然要哄着她好好休息。 向欢阳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在元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向欢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而后蹙着眉头盯着元亨。 “你要干什么?”眸子里满满都是戒备,而后又是捶着自己的脑袋“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元亨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向欢阳伤害得没那么深,以至于她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都知道防备着自己。 元亨心中懊恼有多了一层,说到底都怪自己打着爱她的名义不断地伤害着她。 “欢阳,欢阳。”元亨双手握住了向欢阳的肩膀猛然向欢阳动弹不得,一双眼睛真诚地看着向欢阳。 “我叫向欢阳。”向欢阳的语气柔和了下来,那原本在捶打着自己脑袋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元亨对着向欢阳点了点头。 “对,你叫向欢阳。”而后趁着向欢阳此刻的情绪比较平静,他一点一点地给向欢阳讲述着过去那些没好的记忆, 向欢阳就这么听着,也簿插画,只是在听到一些地方唇角微微勾起,连同眼睛了都是笑意。 而后,在元亨那温和的声音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元亨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向欢阳已经熟睡了过去,他才抹平了想换啊有那个那紧紧蹙着的眉头,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而后才离开了房间。 兀自叹了一口气,倘若当初自己没有自私地想要将向欢阳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两百五十六章:消息 向欢阳在元亨的照顾下呆了三天,这三日里元亨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思想也不作言语。 元亨这些日子对向欢阳是极好的,即便向欢阳对他 不理不睬,他也全然不会心生埋怨。 “元亨……”原本以为向欢阳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但是在元亨给向欢阳送来早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向欢阳给叫住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元亨“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这三日来,向欢阳也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弄清楚自己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欢阳……”元亨欲言又止,在向欢阳那一双眼睛的逼迫下,似乎一切的谎言都无处遁形。 “你告诉我。”向欢阳的视线一直紧锁着元亨,一刻也不曾离开。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元亨转过了身子,始终是没有勇气直视向欢阳的“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昏倒在路上,浑身是伤,身子十分虚弱,当初我都以为……” “都以为我救不活了?”向欢阳反问了一句,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即便明明是末孤在利用自己,自己对他和南彦明,始终还是不忍心伤害的啊,却不想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却什么也算不上的,以至于明知道自己有身孕在身,也不肯放过自己,向欢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呆滞的目光里蕴藏了一丝恨意。 “这些日子,谢谢你。”莞尔一笑,元亨只觉得自己莫名松了一口气。似乎在向欢阳这一笑中,那过往的是是非非都已经烟消云散,好似这一刻他们是重新认识过了的。 “当初是我的不是。”元亨苦笑了一下。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向欢阳立马打断了元亨的话,眸子里有一些疲惫,看着自己的肚子,对于那个本应该出现的小生命的所有期待这一刻都只得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至少如今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向欢阳这句话让元亨霍然一笑,而后却手脚无措了,自己站在向欢阳的面前,除了傻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 “那个……采春在尚书府中。”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元亨这才莫名其妙提到额了采春。向欢阳点了点头,她尚且记得当初栗天麟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的身份,证明自己是小夭,对于那满口都是叫自己小姐的采春态度确实算不得多好,如此这般,采春是跟在了元亨的身后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去见到采春,是向欢阳还是小夭? “你体内的蛊毒已经给你解了,只是那马兜的毒……”元亨顿了一下“欢阳,这毒我无能为力,这只能够去找当初下毒之人了。” “下毒之人……”向欢阳愣了一下,这是栗天麟给自己下的,而如今栗天麟在边境生死难料,更有南彦明想方设法对付栗天麟,暂且不说栗天麟会不会给自己解药,就说自己还有没有再见到他的机会都是难说的。 和栗天麟相处的一点一滴还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低头看着地上,唇角微勾,脑子里都是当初自己以小夭的身份在栗天麟的身边时他所说的对自己的爱。 可是随即眸子里又布满了哀伤,那份爱真的能够持久吗?倘若他爱的还是自己,那么出征前留下的信誓什么意思?等他凯旋而归之日就是他迎娶小夭的时候,那么自己算什么?他现在爱的究竟是他小时候就认识的小夭还是自己这个被传已经死去的人? 向欢阳说不清楚,也不想去多想。 当初和栗天麟有着一年之约,这一年内,她为栗天麟办事,一年之后,栗天麟却要还自己自由,而那马兜就是这个约定最好的协议。 眼看着这离当初所说的一年也不远了,倘若自己还不能够从栗天麟那里拿到解药,自己恐怕这次就真的得死去了吧。 向欢阳转头看着元亨:“边境那边怎么样了?” 元亨苦笑,到底这个女子的一颗心都是在栗天麟身上的。 “栗王爷……六王爷以你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作为威胁,迫使栗王爷投降了。”元亨停顿了片刻“如今六王爷已经赶往边境,想必这一次安定边境的功劳都是六王爷的了。” “确实如此。”自己在私牢里就知道这一次边境大乱世南彦明和敌国的阴谋,倒真是没有想到南彦明的胆子这般大,竟然为了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做出这种通敌卖国的事情来。 “他还好吧?”不管自己是小夭也好,向欢阳也罢,她都不得不承认,自己都爱上了那个男人。 “听说虽然投降了,但是六王爷似乎并不希望他活着。”南彦明想要栗天麟死,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敌国的竟然和南彦明是一起的,那么自然会满足南彦明的心愿了“听闻如今是将栗王爷给囚禁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 元亨没有说下去,但是向欢阳也是明白元亨的意思的,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要了栗天麟的性命了吧,向欢阳甚至怀疑,此刻没有杀掉栗天麟,也不过是因为南彦明想要赶到边境亲自去看着他死,所以才会暂时留着栗天麟的命吧。 向欢阳焦躁得厉害,倘若这个人真的就这么去了,自己要怎么一个人活着?云宁郡主已经被处死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自然不可能以向欢阳的身份活着,而自己如果是小夭,除了栗王府还有哪里是自己的容身之所?要是栗王府都没有了,自己还能去哪里? “我不会让他死的。”即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不允许栗天麟出事,于私,这是自己爱上的男人,于公,只有栗天麟和欧阳大将军才能够在这个战乱频繁的世界里让南陵国不受外敌侵犯,而如今欧阳大将军已经年老,能够保家卫国给百姓一片安宁的除了栗天麟再无旁人。 第两百五十七章:回去 “欢阳,如果你是小夭,你是救不了栗王爷的。”元亨那妖艳的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栗王爷本就是投降的,皇上大怒,恨不得敌军立马就杀了栗王爷。” 向欢阳冷笑了一下,皇帝昏庸无能,不然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猜忌而这般对待栗天麟这样为南陵国立下许多功劳的 战神?他要是以为这投降了失了南陵国男儿的风骨,想要让栗天麟去死向欢阳也hi半点不感到意外的。 “王爷是为了我负了天下人。”向欢阳眼中浮现起了泪花,凭着栗天麟的本事,绝不会轻易被打败的,更何况,就算是真的败了,想必他也是不会投降的,大不了就直接死在战场上,他栗天麟征战多少年了,何曾怕死过? 若不是因为南彦明的威胁,若不是牵挂着自己,他怎么会就这样降了? 突然想起自己在栗王府中所知道的,当初自己早宫中出事的 时候,栗天麟就曾经想过为了自己直接反了,若不是昭仪娘娘后来又救下自己,只怕这江山如今是怎么样的,谁也说不准的。 现在又为了自己丝毫不把个人的安慰放在心上,这份情,自己这辈子都是还不了的。 “王爷不会弃南陵国的百姓于不顾,大抵他已经猜到了南彦明和外敌勾结,知道边境其实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才投降了,这般,所有的兵士都不会出事,都不用杀戮。”元亨听向欢阳这么一说,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这南彦明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在栗天麟投降之后竟然自动请缨奔赴战场,这除了边境的战乱本身就是他和外敌做的一场戏还有什么可能?元亨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般六王爷就真的会放过你了。” 元亨心中有些羞愧,不敢直视向欢阳,自己总以为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爱向欢阳,总以为自由自己才能够给她幸福,现在才知道,自己那所谓的爱是那么微不足道,根本就没有和栗天麟相比的资格。 “欢阳,想要救下栗王爷,只有一种方法。”元亨眸子一亮,而后在向欢阳的耳边轻声道:“除非,能够证明这边境之祸本就是有人通敌卖国设下的圈套。而能够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大抵就只有尚书大人和丞相大人了。” 听到尚书大人四个字,向欢阳愣了一下,忙开始寻找栗天麟给自己的哪一块玉佩,莫非,栗天麟再去玩战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场阴谋。 “我去找尚书大人。”元亨见向欢阳在慌慌张张寻找什么的时候,就拿出了一块玉佩,正是栗天麟给的那块,元亨在路上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她的手中就紧紧抓着这一块玉佩,怎么也不肯放开。向欢阳赶忙从元亨的的手中将玉佩抢了过去,就迫切想要离开。 “欢阳,尚书大人一个人是不够的。”元亨将慌慌张张的向欢阳给扯了回来,向欢阳是多爱栗天麟,所以在遇到有关栗天麟的事情的时候才会那么急迫? “要丞相大人帮忙,除非你是向欢阳。”听了元亨的话,向欢阳错愕了半晌,当初,一直觉得向定对自己的宠爱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可是自己以小夭的身份和向定接触后才发现也许向定对自己是真的有亲情在的。向定和栗天麟本就不对付,如今这样的状况,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这要是让向定帮忙,可能性确实不大。 “可是谁都知道云宁郡主已经死了。”向欢阳反驳了一句。 “人死谁知道到底能不能复生。”元亨那严肃的样子让想换啥样忍不住相信他又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掉自己的身份问题。 “欢阳,你要是还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做回你自己。”元亨的视线太过于炽热,让向欢阳不敢直视。 “如今我还能相信谁?”犹豫了片刻,向欢阳还是选择了相信元亨,元亨于是只是让向欢阳好生休息,自己便离开去安排了。 元亨现在对向欢阳的事情可谓是尽心尽力,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了。 回到向欢阳的身边,给向欢阳交代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在向定的手中得到解药的。向欢阳这才意识到上次向定给自己的盒子里装的也就应当是被元亨所调包过的假死药的解药了吧。 假死药既然是昭仪娘娘给的,那么想必这是不是真的解药昭仪娘娘也是能够辨别出来的,想必昭仪娘娘就是因为知道了那手中的解药是假的,确认了自己就是向欢阳,所以才想要自己再死一遍吧。 只是向欢阳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一心想要自己去死,当初为什么有要救下自己呢?难不成当初她救下自己只是不想要栗天麟因为自己去冒险,要说这昭仪娘娘对待栗天麟的态度当真是不一般的。 “齐妃娘娘愿意帮助我们。”元亨看着向欢阳,齐妃娘娘一向都是帮着向梦云对付向欢阳的,和向欢阳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的,元亨在提到齐妃娘娘的时候特意看了向欢阳一眼“齐妃娘娘近来多病,今日百病全消,因而明日在宫中摆了宴席,你就明日出现在宫中,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还活着。” 向欢阳错愕地看着元亨,自己死亡的事情分明是谁都知道的,这要是自己突然出现,怕是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只怕到时候不但不能够救下栗天麟,反倒是会给自己一个欺君之罪,自己死不足惜,但是难保向定不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栗天麟的事情自己能让谁帮忙呢? 向欢阳的错愕被元亨看在眼里,他逼近了一步:“欢阳,从此以后,我元亨必定不会再伤害你,你就再信我一次如何?” 向欢阳有些迟疑,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且不说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元亨,就是还有其他人她也还是愿意再相信他一次的,毕竟二人是打小就认识的。 第两百五十八章:昏厥 元亨并没有等到明日,直接在今日就趁着夜色和明日要给齐妃娘娘祈福的法师一起进的宫。 这南陵国是相信神灵的,因而对法师高僧什么的很是敬重,元亨和向欢阳跟着那法师一起倒是也没有什么人阻拦。 “普光法师是宏源法师的弟子。”元亨在马车中为向欢阳解释道“宏源法师是我南陵国最敬重的法师,” “只是宏源法师二十年前就不问世事了,只假死药的解药也是在宏源法师那里得到的。”说到这里,元亨就停住了,对于当时南彦明们抢解药害宏源法师命丧九泉的事情并没有提及。 “欢阳,明日可得委屈你了。”元亨突然严肃起来,那过分妖艳的容颜在严肃的时候显得有些邪气,向欢阳眉头轻蹙,不明白元亨想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救下栗天麟,怎么样也是没有关系的。 第二日,果然如同元亨所说,齐妃娘娘当真摆了宴席。这宴席说大不大,不过就是向府一家人罢了,但是要是说小那也是万万不会的,因为连同皇后娘娘和皇帝都来了。其中,唯一多余的大抵就是元亨和普光法师了。 这元亨今日带了一副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容颜,他是以第一神医的身份来到这里的,这齐妃娘娘近日来一向多病,宫中的太医都看过了,可是却并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元亨昨日进宫一趟,怎可以说是药到病除,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齐妃娘娘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所以今日元亨才会在这里。至于普光法师则是因为宏源法师去了的消息不知怎么就被皇帝给知道了,皇帝对于这个避世二十年的法师敬重得很,知晓他去了的消息后竟然将自己的敬重都移到了他唯一的弟子普光法师的身上了,硬是派人去找到了普光法师,好说歹说让普光法师入宫,想的是将普光法师留在宫中,作为国师。 这普光法师却将来请自己入宫的人全都拒绝了,但是昨日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想开了,答应了皇帝入宫来,但是却并不稀罕一官半职,这才让皇帝更加认为这普光法师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了。 原本是有说有笑的,只是齐妃娘娘却突然蹙起了眉头,皇上忙看了过去,却见原本还好好的齐妃娘娘一瞬间就脸色惨白起来。 那只不过眨眼之间,齐妃娘娘额头上就已经是斗大的汗珠,一声一声痛苦的嘶喊声在整个宫殿之中飘荡。 “神医,你快看看吧。”倒是皇后娘娘率先反应了过来,忙将视线投在了元亨的身上。 元亨正要上前去,普光法师却突然开口道:“神医且慢。”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普光法师的身上,想要看看这普光法师有什么想要说的,齐妃娘娘还在一边痛苦地呻,吟。那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疼得断了气去。 “天有异象啊。”普光法师这般说了一句话,随着话落那原本的晴空就渐渐被乌云所笼罩。 一时间,众人看着普光法师的脸色都变了。那目光中满满都是敬畏。 “法师,这……”齐妃娘娘究竟是向定的亲妹妹,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普光法师和那异常的天色上,只有向定还在挂念着齐妃娘娘。 普光法师的目光轻飘飘地瞥过了向定,而后将注意力放在了临近宴席的池子里。 “这池子可是有什么猫腻?”皇帝立刻抛下了怀里的齐妃娘娘,顺着普光法师的目光走到了池子前面。 向定想过去照看自家妹妹,但是这么做实在是不合规矩,于是也不敢胡乱行动,只得跟着皇帝走到了池子边。 这池子是因为齐妃娘娘酷爱荷花,皇帝宠爱齐妃,因而才在这里建了这个池子,种满了荷花,一到夏季,倒是好看极了,只是这时候,池子可就没有那番景色了。 皇帝正往池子里边看去,却只见那池子里的鲤鱼在这一瞬间纷纷月初水面,就在皇帝转头要询问普光法师的时候那些跃出了水面的鲤鱼却在一瞬间通通沉入了水底。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奇异的一幕,向定蹙着眉头,价值按视线落在了普光法师的身上,直觉这些事情和普光法师有关。纵然这南陵国都是相信鬼神一说的,但是这向定却是不相信的。在他看来忙着面前的事情太过于诡异,那必然是和这个装神弄鬼的法师有关了。 向定会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的疑惑,只见那池子里突然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紧接着却见一个人从水里浮了起来。 “速速捞起。”普光法师的目光却是一亮,他这么一说,那身旁的侍卫们忙跳了下去,这皇帝对普光法师的态度他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谁敢忽略普光法师的话呢。 “法师……这……”皇帝眼中满满的都是震惊,可见这今日奇异的一幕给他带来的震惊是着实不小的。 以至于皇帝现在还恍恍惚惚的,也在这时候,齐妃娘娘的哀嚎之声才停了下来,竟是头一歪就昏厥了过去。 向梦云在一边喊着齐妃娘娘,但是昏厥后的齐妃怎么可能会有所反应呢? 那池子里的人在打捞起来之后皇帝看见她的容貌竟是踉跄了一步,伸手指着她,吞吞吐吐道:“向……向欢阳。” 向定在看到向欢阳的那一时刻也是震惊得厉害,面色刹那间就如同土灰一般。 这眼前的向欢阳就好像只是一个刚溺水的人,丝毫就没有已经死了好几个月的模样。 “神医。”普光法师的目光落在了元亨的身上。 普光法师的意思众人都在不明白不过了,不过是要让元亨将向欢阳救醒罢了。元亨瞥了一眼皇帝,只是此刻的皇帝完全是呆愣的,就是元亨叫了几句陛下他也全无反应。 向定这才看向了元亨,向欢阳是假死的事情元亨可是知道的。 第两百五十九章:天女 只是元亨却直接将向定给忽略了,视线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而后取下了几根银针扎在了向欢阳的脖子上,向欢阳只在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随后一口水吐了出来,那苍白的脸色就在这一瞬间依=便已经好了许多。 向欢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只那么一瞬间,刚才昏厥过去的齐妃娘娘却又开始哀嚎了起来。 皇帝眉头越来越紧,对于眼前的这种状况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普光法师却是对着向欢阳鞠了一躬,看呆了周围的众人 “天有异象,皆因姑娘而起。”普光法师的一句话说完,那原本已经被乌云所遮住的天空却在这么一瞬间乌云又都散去了,那原本的阳光又重新洒在了地上。 那异常的一幕让周遭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皇上看着地上的向欢阳却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惊恐地退到了普光法师的身后:“这,究竟是人是鬼。” “姑娘的命格实在是奇怪,本应该是已死之人。”普光法师拂尘一扫,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却顿住了。只是皇帝听了这话却是什么也不敢多说了,便是看一眼向欢阳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这人是鬼,会害了自己。 “只是姑娘却死而复生,犹如凤凰涅磐,身带凤命,天命所归。”一通话说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但是确实让皇帝深信不疑,这向欢阳本已经死了好几个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这普光法师所说的这样,还能是因为什么。 倒是原本在一边陪伴着齐妃娘娘的向梦云在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立刻就不悦了起来,他是见不得向欢阳好的。 “法师,可是弄错了?这妖女一出现齐妃娘娘就出了事情,依着梦云看来这本就是已死之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害的齐妃娘娘出了事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向梦云也是心慌,捂着自己那戴着面纱的脸庞,这人要是真是向欢阳,自己岂能让她好过?向欢阳先是设计坏了自己的名节,而后又毁了自己的容貌,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好过呢? “小姐可不要胡说,莫不是普光法师还看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元亨说话间不怒而威。原本在听向梦云的话的皇帝却在一瞬间斥责到“大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倒是向定赶忙给向梦云求情,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到惩罚呢。 “这位姑娘是天命所归,只要这位姑娘一日在我南陵国,就能保我南陵国繁荣昌盛。”普光法师倒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姑娘是我南陵国的福星啊!”这般感叹了一句后,那池子里又是许多鲫鱼越出了水面,让皇帝吓得踉跄了一步,只是这一次那些鱼却没有像刚才一样沉了下去,反倒是在池子里游得悠闲得很。 “可是这是……”皇帝看着地上的向欢阳,还想要说什么,毕竟这人确实应该已经是一堆白骨了啊。 “姑娘是天女投生,命不该绝,是我南陵国的福瑞。”元亨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普光法师,似乎在责怪这普光法师的话太多了。但是这个普光法师在意识到元亨的目光的时候却当真没有再多说话了。 只是皇帝整个注意力都在这异象上,但是没有注意元亨和普光法师的互动。 而这一刻,齐妃娘娘却又大声叫了起来,皇帝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了齐妃娘娘的身上,即便平日里对齐妃娘娘万般宠爱。如今却一点心思也没有放在齐妃娘娘身上。 元亨这时候才请示皇帝容自己给齐妃娘娘看一下,元亨只是隔空把脉,片刻之后却给皇帝贺喜道齐妃娘娘有喜了。 这皇室子嗣本来就少,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皇帝自然大喜过望。在高兴了一会儿后才突然意识到昨日齐妃娘娘还在病中,宫中的御医可是给齐妃娘娘问诊的,并没有有喜了的说法,更何况,这昨日元亨也是给齐妃娘娘看了的,并没有这样的好事。 普光法师一副什么都在意料之中的样子走了过来,对着皇帝道:“这是随着姑娘而来的灵婴。” 只一句话就将目光落在了方才从水里救起来的向欢阳的身上,那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让皇帝禁不住相信了他的话。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叫御医来看看。”皇帝本就有这番心思,只是害怕这般会让元亨觉得自己是在质疑他的医术,所以不敢这般做,这番普光法师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顺势应了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来了十几个太医,说出来的话都是和元亨一样的,全都说是齐妃娘娘有喜了。 “天降灵婴。”普光法师轻轻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和神灵对话一般站在那里,许久才睁开了眼睛“齐妃娘娘无事,不过是灵婴入胎,所以才辛苦了娘娘。” 这分明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奈何今日发生的异常现象着实太多了,这若不是这普光法师口中的神灵之力,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皇帝忙让人将齐妃娘娘带回去好生伺候着,又吩咐了人将向欢阳带了下去好生照顾。 而后迅速恢复了向欢阳郡主的身份,至于当初昭仪娘娘的那件事情,皇帝也是找了一些替死鬼去死了,只说当初的事情都是误会一场,只道是有人假扮的向欢阳罢了。 原本这般必定会有人说自己昏庸,但是向定却在这时候出了主意,只说这向欢阳的事情皇帝知晓必有冤屈,所以当初的处死一事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罢了,真正的云宁郡主一直在宫中好生呆着只等着今日沉冤昭雪。 这倒是让人传扬这皇帝深谋远虑了。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帝自然是愿意的。于是对于向定也嘉奖了一番,明面上却只说是对于让向定白白伤心了那么些日子的补偿。 向定也都应了下来,心里却明白今日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是不知道这普光法师和元神医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两人会共同救了向欢阳,还帮助她恢复了身份。 第两百六十章:封锁 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宫中所发生的异象皇帝让看见的人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出去。但是这宫中就是人多口杂,便是皇帝下令封了这些消息又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呢?顶多不过是宫门以外无人知道罢了,这宫中可是各宫斗知道了。 齐妃娘娘怀中的孩子可就有多的人不想让他平安生下来了。而与此同时,朝堂上的风向可是又变了许多了,这许多人听闻了这日发生的异象,也都纷纷猜测这六王爷的位置只怕是会坐不稳了。 毕竟这天降灵婴,这才是天命所归啊,更何况,齐妃娘娘原本就深的皇帝的宠爱,若是齐妃娘娘真的诞下了皇子,只怕这储君的位置是有很大的可能给了这齐妃肚子中的孩纸的,一些原本支持南彦明的人也就在这个时刻动摇了。 向欢阳倒是没有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给南彦明制造一些麻烦她也是愿意的。 但是因着普光大师所说,向欢阳是天仙所投胎,这身份自然是不愿意再将她便宜了栗天麟的,于是便也是更加想要杀了栗天麟了。 元亨对于这样的结果着实是没有想到的,他原本只是因为栗天麟能否平安救出来还是未知的事情,倘若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婚约还在,那么倘若栗天麟出了事情,向欢阳也是不能够安好的,于是便想着让普光大师说向欢阳身带凤命,这般,凭着皇帝对栗天麟的偏见,自然会想方设法解除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婚约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帝的心思这般简单粗暴,竟然直接想要除掉栗天麟。 也不想想,这欧阳大将军已经年迈,这南陵国要是没了栗天麟会变成什么样子。倒真是昏庸无能,也难怪南彦明在他还安好的情况下就敢和皇后相互勾结了。 虽说这般做确实是让栗天麟更加的危险了,但是也有不少人想到这齐妃娘娘肚子里孩子对南彦明造成了威胁,自然也就为栗天麟创造了机会,倘若栗天麟逃过此劫,谁也说不准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更何况,这向欢阳原本就是被赐婚给栗天麟的,这是不是说明栗天麟才真应该是南陵国的王呢。 向欢阳是随着向定回到了丞相府的,向定只是静静看着向欢阳:“你倒是真有本事,元神医和普光法师都愿意帮你了。” 向定这话分明是在试探向欢阳,虽说这一次确实是元亨和普光法师在帮助向欢阳,但是谁知道向欢阳知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向欢阳对上向定的眸子,那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过去或许自己对向定有些误会,自己在以小夭的身份接触到向定的时候,分明是感受到了向定对自己的疼爱的。如今才明白向定对自己总是那么严肃而刻板,不过是想要好好锻炼自己,让自己在他不在的日子也能够好好活下去罢了。 “父亲,欢阳不知。”她并没有将元亨就是元神医的事情告诉向定,对于他手里的假死药也是假的的消息也是半句不提,只是那回话的语气却是好了许多,向定的脸色也在听到向欢阳的回答的时候明朗了起来。 “父亲,宫中的事情,虽说只是普光法师胡言乱语,但是陛下昏庸,显然是相信了的。”向欢阳这般说皇帝绝对是大逆不道,要是让人知道了难保会惹出什么样的灾祸来,向定赶忙捂住了向欢阳的嘴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向欢阳多了一丝的温暖,到底向定是不愿意自己出事的。 摇了摇头,示意向定没事,这才又开口道:“父亲,不管是不是胡言乱语,皇上信了,自然也会有更多的人信,这是六王爷的威胁,却也是栗王爷的机会。” 向欢阳一双眼睛闪着亮光,吸引着向定去相信她的话:“欢阳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是和栗王爷不和,但是圣上昏庸无能,父亲难道真看不出来?父亲忠于皇上,可是这样昏庸的人真的能够让南陵国长盛不衰吗?” 向欢阳挣开了向定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这里是向府,欢阳这才敢将自己的话都说出来。欢阳话中的意思父亲想必早就已经想过了不是吗?” 向定沉默了下来,如今的局势自己自然是懂的,但是栗天麟终究不是皇帝的骨血,就算是有再好的本事又能够如何没,难道要让着南陵国的大好江山都送给一个异姓不成? “父亲的顾虑欢阳明白,但是除了栗王爷我朝还能够有谁可以抵挡外敌,且不说父亲会不会支持栗王爷,就说倘若栗王爷当真不再了,我南陵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六王爷南彦明根本就是一介草包,皇后娘娘支持南彦明,还指不定安的什么样的心思,要说皇后娘娘要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也是说不准的。”向欢阳的话让向定一愣,这南彦明的本事虽然并没有差到草包这种程度,但是也绝对不值得皇后支持的,皇后娘娘这般做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要是真的让南彦明登上了皇位,只怕这江山到底是他南彦明的还是皇后的,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这只是内忧而已,若是此刻,敌军来犯,我朝可有抵挡之人?是为外患。”向欢阳话罢便跪在了向定的面前,她向欢阳满身傲骨,并不曾轻易给人下跪,但是今朝跪在向定的面前却是心甘情愿的,一来是因为自己确实有求于他,二则因为自己看清楚了向定对自己的袒护于疼爱,这一跪倒是说得过去的。 向定目光微闪。自己虽然和栗天麟多有不和,但是自己也知道栗天麟对南陵国的确是有功之臣,况且,从不曾做任何有愧于南陵国的事情,所以不管自己有多么看不惯栗天麟,在私底下如何和栗天麟争斗,事实上也就是随时提防着栗天麟,竟栗天麟的状况掌握在手中,并不曾真对栗天麟有什么伤害。 第两百六十一章:阴谋 “父亲难道真的相信栗王爷会投降?”向欢阳反问了一句,见四下没人,才将南彦明用小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威胁栗天麟投降的事情都告诉了向定,却并没有说明自己就是小夭。 向定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显然是相信向欢阳的话的。向欢阳见向定的脸色始终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也许父亲认为栗王爷是为了女人和孩子弃江山于不顾的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向定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栗王爷绝不是这般人,他绝对不会弃我南陵国的百姓于不顾。” 这样的信心向定是绝对有的,要是这么简单就会让栗天麟投降,那他就不是名震天下的战神了。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向定深思了起来,当初不知道栗天麟投降还和南彦明和小夭有关,自然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个其他人联系起来,皇上派栗天麟去镇守边境,一无粮草二无援军,明显是为了让栗天麟去送死的,但是向定是相信栗天麟的实力 的,相信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栗天麟也一定能够得胜归来,这般才不会负了他这战神的名头。却没有想到传来的却是栗天麟投降被敌军俘虏了的消息,向定原本只是以为这栗天麟是明白这是皇帝为了铲除他而故意让他自生前去,以四千残兵对战敌军五万精锐,心生怨恨,所以才这般故意投降的。 虽说他相信栗天麟对南陵国的忠心,但是他更明白皇帝是真的对不起栗天麟的,难保栗天麟当真不会生了怨恨之心。 只是听了向欢阳的话,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简单了。这南彦明南陵国的王爷,皇帝的血脉,本应该期待着外敌退去的,怎么反倒是逼迫栗天麟投降了呢?倘若向欢阳所得到的信息都是真实的,那必然说明南彦明和外敌勾结,意图让栗天麟死。 依着栗天麟的个性就是战死疆场也万不会投降的,怎么可能因为南彦明的威胁就这么妥协了?或许他是将小夭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但是一个人和南陵国的百姓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更何况,这栗天麟本就是深谋远虑之人,这要是真的降了,外敌侵入,这南陵国会发生多大的灾难他不可能不清楚,他敢就这么投降,除非他早已经料想到这边境之乱是南彦明和敌军勾结的,早已经猜想到自己出事后,敌军会按照事先和南彦明达成的约定让南彦明立下军工从而稳固地位…… 明知道这不过是南彦明和敌军的阴谋,所以他才甘愿跳下去,等着南彦明来兵不血刃立下军功,用自己一人的性命和身败名裂来避免边境不该有的杀戮和挽救小夭母子的性命。 向定叹了一口气,已经在心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向欢阳看着向定那沉重的样子,也明白他自然是想通了的,向定本就是智谋过人的,不然也不会成为南陵国的国相了。 “今日所说之事,莫让其他人知晓。”向定嘱托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去,想必是要安静地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毕竟这毫无证据,也是不可能直接指控南彦明的,要是被南彦明反咬了一口,陷害王爷的罪名可不是向府能够担当得起的。 “父亲,女儿不孝,女儿想要去边境。”向欢阳在向定的身后说得铿锵有力,自己以小夭的身份出现在皇城早已经看清楚了向定对自己的疼爱,如今的向定即便是对着自己在装作怎么一副冷漠的面孔,她也是能够感受道向定那分明在意着自己的内心的。 自己决意要去救下栗天麟,只是边境本就危险,自己要是去了,还指不定能不能回来,这对于向定来说,只怕是绝对舍不得自己去的。 果不其然,向定一口否决了。 “父亲不是想要锻炼欢阳吗?当初沧州的事情,父亲让欢阳处理,不就是想要锻炼欢阳的能力吗,不就是想要欢阳有足够的实力生活得更好吗?如今边境的事情也是一个机会,况且,父亲不是想要欢阳在栗王府做内应吗,掌控栗王爷的一举一动,以防栗王爷做出什么超出了父亲掌控的事情,倘若欢阳能够去边境,这不是正好能够让栗王爷信任欢阳吗?”向欢阳一步一步向向定靠近,每一句话说得都极度诱惑,但是向定却并没有动摇一丝一点。 向欢阳唇角微勾,想不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原来也是这般在意自己的,若是真的会危及性命的事情他是不忍心让自己去做的吧? “父亲有所不知,栗王爷刚回皇城的时候,皇上给欢阳和王爷赐婚,王爷就已经警惕起来,给欢阳下了毒,一年之内,欢阳要是没有解药,只怕也就要去了。”向欢阳看见向定的脸色愈发不好了,向定偷偷瞥了向欢阳一眼,却在向欢阳的目光扫向他的时候忙收回了视线,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平静地道:“什么毒,竟然那么久也没有解药,怎么,元神医不是愿意帮助你吗?” 话中满满的都是嘲讽,好像是说向欢阳无能,本是让她去接近栗天麟,她蛐蛐儿让栗天麟所控制了,能够让元神医和普光大师帮忙恢复自己的身份却不能够让元神医帮忙解毒,这大抵是在嘲笑向欢阳无能吧。 这要是以前的向欢阳,必定会嘲讽回去的,但是现在的向欢阳,却是不会的,她只是勾唇轻笑:“多谢父亲提醒,但是这马兜的毒元神医也是没有办法的。” 向定面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那想要隐藏的关心被拆穿了还是因为听到元神医也没有办法,所以更加担心。 “既是将死之人,本相也不会管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向府,平白脏了我向府的地。”这具狠话一说完,向定匆匆离去。 第两百六十二章:收拾 向欢阳看着向定匆匆离去的背影,那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这般的狠话和当初掐着自己的脖子警告自己不要爱上栗天麟是一模一样的狠辣。只是可惜,向欢阳直到现在才明白,这是向定对自己的关怀。 想必当初向定也是早就猜想到凭着我栗天麟的身份这南陵国早晚都是容不下他的,所以才那么害怕自己会爱上栗天麟吧。 “既是将死之人,本相也不会管你。”向定的这句话在向欢阳的耳边响个不停,自己想要去营救栗天麟,他不许。可是自己身上的毒只有栗天麟有解药,所以他就这么允许自己去了。 到底他是不会看着自己出事的。想到元亨所说要想向定帮助栗天麟,除非自己恢复自己的身份,大抵是因为元亨早就看出来了向定对自己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利用了吧。 若是没有真情,怎么会在当初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后为自己求饶,又怎么会在得知自己的死讯后冒死要回自己的尸体,怎么敢私藏假死药,甘冒这欺君之罪。 这偌大的丞相府,向欢阳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向欢阳也不想浪费时间,南彦明已经带着军队赶赴边境,要是让南彦明先到了边境,这栗天麟恐怕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自己说什么也要快些赶去救下栗天麟。 向欢阳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想要收拾两件换洗的衣裳就出门,到了屋子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干干净净,里边的布置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的,想必是姓丁派人每天打扫的,看着那熟悉的布局,向欢阳眼眶有些发热。 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要是能够救下栗天麟平安归来,自己一定会好好孝敬向定这个别扭的父亲。 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就没有享受过父爱,原来以为来到了南陵国也是一样,却没有想到原来向定的爱是那般的深沉。 向欢阳忍住自己那想要喷涌而出的泪水,去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去往不想这个时候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向欢阳看去,正是向梦云身边的红裳。 接触到向欢阳的视线,红裳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奴婢红裳,见过云宁郡主。恭迎云宁郡主回来,红裳往后一定好好伺候郡主,郡主有什么只管吩咐,红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红裳颤颤巍巍的样子让向欢阳轻笑出声,犹记得当初在栗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红裳的故事:“都说这红裳姑娘每日一个模样,如今看来倒是不假,也不知道在沧州的乞丐,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现在我面前的你,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红裳愣了片刻,忙对着向欢阳磕着一个又一个的头:“郡主饶命,红裳并不是有心隐瞒,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而后是赞赏向欢阳的话一句一句从红裳的嘴里说出来,想换啥样侧了侧身子,避开了红裳的礼。红裳还是向过去一样,一副什么都害怕的胆怯模样,若不是向欢阳早就见识到了红裳的本事,想必又要被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所欺骗了。 “够了。”向欢阳摇了摇头,亲自将红裳给搀扶了起来,红裳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敢直视向欢阳的眼睛。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你是为了王爷的事情而来?” 这红裳是栗天麟的人,她在栗王府的时候是知道的,心里泛起许多的暖意,自己以小夭的身份出现在栗王府,本意是想要取得栗天麟的信任从而摧毁栗天麟的势力的,竟不想自己还什么动作都没有开始,栗天麟就已经给了自己百分百的信任,作所所有的事情自己想要知道的都直接问就是了,大抵也是这样的 信任与温暖才让自己深陷进去,最终也没有动作。 “回郡主,是小姐让红裳来请郡主过去一趟。”红裳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见向欢阳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奇后小声在向欢阳的耳边道:“其实小姐也没什么事情的,郡主不再的日子里,小姐百无聊赖,好似已经少了活下去的理由,如今郡主回来了,小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郡主,还是和郡主感情好。” 向欢阳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红裳的 意思自己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分明是说向梦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和自己作对上,这是对自己有多大的怨恨,自己竟然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想必她或者的目的就只是要让自己难过吧,倒是很执着,可惜当初以为自己死了后,向梦云一下子家u没了可以做的事情,那仅仅有的恨意也找不到了发泄的对象,所以才出现了红裳口中的百无聊赖吧。如今自己回来了,她便又重新找回了自己活下去的目的,这是有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要是没事的时候,向欢阳也是不介意陪她玩玩的,但是现在却是不可能的,如今栗天麟的事情没有解决,自己怎么可能将注意力放在向梦云的身上。 想到栗天麟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这里可是曾将有栗天麟的孩子的,一心想要救下栗天麟,却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和栗天麟相处。 她知道栗天麟对自己的情意,但是那样的情意都是在栗天麟和小夭发生关系之前,她不确定如今的栗天麟心中所爱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他儿时就认识的小夭。 为了小夭,他宁愿自己命丧黄泉,宁愿背负所有的骂名,宁愿让南彦明获得军功,也不知道这样的情意是对自己的还是仅仅只是对小夭这个名字。 向欢阳的眸子里有一丝的凄凉,未来的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走下去。 “郡主在想什么?”红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做奴婢的本不该过问主子的事情,但是奈何向欢阳的眼神太过于凄凉了。 “郡主放心,王爷当然不会出事的。”料定了向欢阳的悲伤和栗天麟有关,红裳这么笃定地说了一句。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第两百六十三章:营救 向欢阳有些错愕地看着红裳:“你们可是有什么计划?” 这红裳是栗天麟的人,她若是说栗天麟不会出事,必定是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措施了。 “王爷是绝对不能够出事的。”红裳目光坚定“至少我们不会看着王爷出事,郡主要去边境?不如和我们一道去,这路途凶险,要是郡主一个人,还指不定在路上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这才是红裳来见自己的主要目的吧,向欢阳点了点头,你们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红裳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很明显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后在向欢阳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朝廷没有援军,我们自己有。”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下好听不派兵支援导致栗天麟出事,那他们就用自己的势力将栗天麟救出来。 “不可。”向欢阳眉头轻轻蹙起“这不是章先生的意思吧,应当也不是倾城姑娘的意思。” 向欢阳啊笃定道,红裳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多了一丝敬佩:“没有想到郡主对我栗王府的事情倒是了解的很。” 这句话后,对向欢阳多了两份警惕,向欢阳也明白,自己要是是小夭这个红裳可能还会信任自己,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云宁郡主,是向定的女儿,那便让人怀疑自己对栗天麟的感情有没有掺杂其他的目的了。但是自己是不能够说出自己就是小夭的,好不容易让普光法师胡言乱语让皇帝相信了自己是不该死的天女,这要是让人知道自己是小夭,这宫中发生的事情也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怕自己有十个脑袋都是不够砍的了。 当初,元亨为了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普光法师帮忙,特意选了这么一个天色异常的日子让齐妃娘娘设宴,这齐妃娘娘虽然深得皇上的宠爱,但是一直没有怀上,这也让她忧心得很,这只要帮助自己,元亨就可以用药物让她假怀孕,谁也看不出来这是药物所致,这怀上的可还是灵婴,这么划算的事情她当然愿意配合的,这既然是假怀孕,等到七八个月后也可以假滑胎,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够除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要知道皇帝对则所谓的灵婴可是相当重视的。为了做出沉鱼的异象来,元亨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才练出来的药物,向欢阳自然不会傻到去说出自己就是小夭,让这些努力都白费是小,这要让这些帮助自己的人都有了危险那自己就真的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 所以此刻,看着红裳有些警惕的模样,向欢阳却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略有所闻,毕竟怎么说我也是未来栗王府的人。”向欢阳笑笑,对于红裳的警惕丝毫不以为意,栗天麟身边的人就都应该有这样的警惕心,就应该将栗天麟的安危随时放在心上。 “只是,你可曾想过,你这般做,将王爷置于何地,这知道的明白你这是救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这是要起兵造反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天下的兵士在皇帝眼里可都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就出发去救下栗天麟,不是有意谋反是什么? “皇上已经派六王爷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这你要是又去了,让天下的人都怎么说?”向欢阳反问了一句,红裳沉默了下来。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即便是反了又如何?”红裳的唇角有一丝的冷笑“王爷对郡主怎么样,想必郡主也是心中有数的,怎么,如今王爷落了难,郡主什么都不打算做吗?当初郡主出事的时候,王爷可是差一点不顾一切的。” 那冷嘲热讽的话让向欢阳心都揪在了一起。栗天麟对自己的感情自己当然知道,只是谁知道现在有没有变。 当初向定让自己接近栗天麟,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和小夭一模一样罢了,凭着栗天麟和小夭的感情,自己更能够接近他。 也不知道,栗天麟爱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小夭。 向欢阳的沉默却让红裳误会了,那眼中有着一些埋怨:“只怪王爷看错了人。” 这个样子的红裳哪里有方才一丝一点的怯懦?向欢阳的眼前浮现着当初红裳在宫中给自己传递信息的模样,大抵这般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能力的人才是红裳吧。 “王爷待你不薄,你自去救下王爷便是,何苦带着其他人?”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红裳靠近“难道你不明白,如今皇上早就已经容不下王爷了,这支持王爷的人越多,只怕王爷就越危险,这想要救下王爷的人越多,王爷就越发容易出事。” 红裳没有反驳,向欢阳所说的话她怎么可能不懂呢,但是敌军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要是人少了,如何能够救下栗天麟? “不可轻举妄动,我自会去找章先生与倾城姑娘商议,你且听我命令就是。”向欢阳凌厉的视线从红裳的身上移开,红裳只觉得那身上的压迫感在这一刻散了个干净。早知道栗天麟看上的女子定然是不一般的,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 气场。 “兵不在多,在于精。”向欢阳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但是红裳却是立刻明白了,只是看着向欢阳的身影眼中明显还是有一些迟疑,显然并不确定该不该相信向欢阳。 向欢阳回头,与红裳四目相对,任由红裳看着自己。 “是,红裳这就去安排。”终究是红裳败下了阵来。 “你在向梦云的身边,不过是注意着我和父亲 的一举一动罢了,只可惜如今的向梦云已经没了父亲的宠爱,见到父亲的机会也越发少了,你倒不如直接跟着我,明日我就去给父亲 说一声,将你要过来。”这猜出如今不在向府,向欢阳身边没个伺候的,这要一个丫头向定自然是允许的。 红裳点了点头,也明白向欢阳的意思,自己要是伺候在向欢阳的身边,这往后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第两百六十四章:破绽 向欢阳当真是去了栗王府的,许倾城得到向欢阳来了的消息后赶忙迎了出来,说起来这向欢阳已经恢复了云宁郡主的身份,而许倾城虽说掌管着栗王府,但是身份不知道比向欢阳低了多少,这般迎上来倒是理所应当的。 “郡主,里边请。”跟着许倾城的是红裳,许倾城不过是给向定提了一句向梦云身边的红裳甚是不错,向定就将红裳派到了向欢阳的身边,也着实是对向欢阳疼爱到了极致了,倒是红裳的事情由向定直接做主,也没有知会一下向梦云,倒是让向梦云觉得难堪了。 向欢阳多看了许倾城一眼,犹记得这个女子在自己以小夭的身份住在栗王府的时候她就一直确定自己的云宁郡主,此刻却是对小夭的事情只字不提,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呢? “郡主这般看着倾城是什么意思?”许倾城唇角微微勾起,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这倒是让向欢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倾城姑娘在这王府可都还好?”因着现在只是在大门口,这人多口杂的,向欢阳也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承蒙郡主挂念,倾城一切都好,倾城和郡主过去也有些缘分,自打郡主出事之后,对郡主也是挂念得紧,若郡主不嫌弃,可否和倾城小酌一杯叙叙旧。”许倾城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这般说辞,要是不知道的恐怕还真的 就以为许倾城只是叫向欢阳叙旧了。 但是向欢阳却明白,这个倾城姑娘当真可以说是一个女诸葛,这般邀请自己必然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了。 “郡主可是为了王爷的事情而来?”来到了许倾城的屋子里,许倾城打发了随行的丫头们,这才关好门询问了起来,红裳从始至终都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向欢阳的身后,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好似自己是第一次进这么宽广的府邸,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只让人觉得他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 红裳易容术本就高超,当初许倾城因为向欢阳被昭仪娘娘陷害的事情是见过红裳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许倾城也没认出红裳,只是看见向欢阳并没有想要瞒着红裳的意思,这才没有将红裳一并打发了。 “正是。”向欢阳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红裳却还是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许倾城对于向欢阳的 态度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笑道:“郡主对王爷倒是动了真情的 。”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向欢阳的心乱了起来,许倾城说得没错,不管自己是向欢阳也好,小夭也罢,都不可避免地爱上了那个男人,却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爱的是谁。 “倾城为了王爷的事情也是焦灼不安,不知道郡主可是有什么办法?”许倾城的眉头轻轻蹙起,那焦急的模样倒是当真证明了她此刻着实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的。 “王爷如今处于风口浪尖,要是有许多人去救下王爷,只怕皇上也好,六王爷也罢,都只会更加想要王爷去死,倾城担忧在我们成功之前王爷就已经出事了。可是敌军好几万的精锐,若是人不多,又怎么能够救下王爷了?”许倾城握着手里的茶杯,但是自己的心思却一点也没有在手中的茶水上,这茶水就是凉了她也没有注意到。 “茶凉了。”倒是向欢阳平平静静地提醒了一句许倾城,红裳忙在许倾城回神后将许倾城手里那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接了过来,而后给她换了一杯热的。 “早就听闻倾城姑娘是有大智慧的人,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倾城姑娘解决不了的问题吗?倘若真有,想必也是时间不够罢了。”红裳小心翼翼地偷偷瞥着许倾城,好似许倾城是什么洪水猛兽,她都不敢直面一样,但是她口中的 话却说明了她并没有任何的惧怕。 许倾城上下打量了一番红裳,并没有怪罪红裳随意插嘴的事情。倒是一个亲和的。 “退下。”向欢阳随口斥责了一句,红裳就整个一腿软就又跪在了地上。那怯懦的模样让许倾城都有些怀疑自己方才的判断是不是错了,兴许这个行欢阳不让她退下的廕不是因为她是向欢阳的心腹,向欢阳相信她,而是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向欢阳料定了她是没有胆量多说什么的。 “欢阳倒是有一个主意。”向欢阳那原本平静的眸子就在这一瞬间就凌厉了起来,许倾城抬头,对上那闪着亮光的眼睛。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向欢阳薄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落到了许倾城的耳中,许倾城却陷入了沉思,只是许久那眉头都不见舒展开来,显然是没没有想明白向欢阳的话究竟是几个意思的。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要说这红裳,之所以能够在向梦云的身边几天几成了她最是看好的丫头,自有一番察言观色的本领,许倾城不过是那么一会儿不说话,她也就明白了许倾城想要询问什么,并率先问了出来。 许倾城不由得再多看了一眼红裳,对于这个红裳她是有些看不透了,原本以为这向欢阳就很是难懂了,竟没有想到她身边的丫头也是一个不简单的。 “红裳,你又多言了。”向欢阳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红裳的身上,原本畏畏缩缩的红裳却是在这一刻抬起了头来,反笑道:“如今不想让六王爷独大的人可是多了起来,这六王爷向来和我家王爷不和,要是王爷回来了,六王爷做事便很是急躁,破绽就越发多了,这倒是顺了许多人的意思,听闻今日朝堂上就有不少人说我家王爷是冤枉的?” 许倾城听到了向欢阳叫她红裳,这才震惊地看向了红裳,这个名字,她可是在熟悉不过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原是红裳姑娘,倒是许久不见了。” 第两百六十五章:劫狱 红裳那虽是问句,但是许倾城和向欢阳都明白,她分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知自己罢了,并没有真正想要询问什么的意思。 许倾城听了红裳的话再仔细想了一下,这才笑道:“六王爷总不会让这些人如愿的,只怕敌军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只怕在说服了皇上之前,敌军就要将王爷给处决了。” 说到这里,许倾城才豁然开朗“只有敌军先乱了,才是我们的机会。” 向欢阳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身边的红裳:“听闻你是道边境去劫狱的。” 一瞬间的错愕之后红裳就已经应了下来:“王爷待红裳恩重如山,红裳就算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万万不会让王爷有事的。” 许倾城的目光在一瞬间透亮,而后看着想换啥样笑道:“敌军要死知道了这有人已经赶去想要救走王爷,只怕会将王爷转移的。不过前提是得比六王爷先到边境。” 南彦明一心想要好生折磨栗天麟,要是没有亲眼看到栗天麟受尽折磨的样子,只怕南彦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栗天麟轻松地去死的,而那敌军季兰和南彦明有关系,必定不会再这件事情上和南彦明起冲突,所以将栗天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着南彦明来才是最理智的。 而转移的时候,即便敌人对栗天麟很是看重,却也是不可能倾尽兵力护送的吧,转移的路上才是真正要救下栗天麟最好的时机。 “倾城明白了,郡主放心,但凡能够用得上倾城的,倾城一定全力相助。”许倾城笑笑,这才将杯中的茶水浅尝了一口,而后又继续道:“郡主认为,谁去比较合适?” “这劫狱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有我带着一堆人去闹一闹也就是了。”红裳的目光看向了向欢阳,分明是在请求向欢阳的同意,虽然只是一个幌子,但是倘若实力太弱了,只怕很快就会让敌军看出破绽的,向欢阳不想冒风险,于是还是让红裳带了一些功夫比较好的。 “我会去边境的。”向欢阳最终还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自己心里总是有一些不踏实,总想着第一个见到栗天麟。 按理说,向欢阳不过是一个女子,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功夫,许倾城本应该阻止向欢阳的,但是许倾城那阻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初,王爷离开的时候带了一批人走,只是那些人只怕也都是在边境的,没有王爷的吩咐自是不敢私自行动。”许倾城苦笑了一下“这如今能够送郡主安全抵达边境等人倾城倒真不知道有哪些了。” 许倾城的无奈向欢阳看在眼中:“倾城姑娘费心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姑娘再多虑了。欢阳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要倾城姑娘和章公子写一封信让红裳带去边境罢了。” 许倾城点头,这一次倒是不用向欢阳多说就明白了向欢阳的顾虑。 栗天麟对自己和章文很是信任,就栗王府的事情都全交给了自己处理。这章文也是管理者栗天麟许多方面的势力。 如今栗天麟出了事,那跟随着去的人没有栗天麟的命令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可是栗天麟如今只怕是想要发什么命令,如今也是无能为力了吧,这时候可能他们也就等着自己和章文来做主呢。 鲜花是那样难过点了点头,对于许倾城的通透她倒甚是满意。事情说到了这里,相信一切许倾城都会安排妥当的,向欢阳率先离开了这栗王府,只是让红裳等着许倾城和章文的书信。 向欢阳出了栗王府便直接往尚书府去了,虽说向欢阳并没有往尚书府投拜帖,但是过去的云宁郡主和尚书府的嫡长子元火是有些交情的,这一点倒是许多人都知道的,看见向欢阳进了尚书府的百姓们并不知道那日天有异象和普光法师的话,自然对向欢阳也不会太过于敬畏,依旧有人说着向欢阳不知检点这样的话语,向欢阳却丝毫也不介意。 向欢阳这一次是直接来找的尚书大人,将栗天麟留下的哪一块玉佩给尚书大人看了,尚书大人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沉着一张脸将那玉佩给收了回去,然后便给了向欢阳承诺,只要是向欢阳所需要的,他尚书府都会倾尽全力给向欢阳办到。 向欢阳虽然猜想这尚书大人可能是栗天麟的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为了栗天麟做到这样的地步。 一切部署完,向欢阳也来不及回到向府,就直接往边境而去,一路护送的是尚书府的暗卫。 倒是元亨不放心向欢阳,跟着追了去。向欢阳想着这般行事说不准在边境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元亨是神医,并且身手也是极好的,若是有元亨跟着,那是再好不过的,也就并没有拒绝。 向欢阳为了赶在南彦明之前到边境,倒真是马不停息,期间因着劳累几次险些昏厥了去,多亏了元亨在一旁照料着。这也让元亨的心中更加愧疚,要不是自己当初想尽了办法要摧毁栗天麟的势力,只怕栗天麟也不会轻易落尽了南彦明的圈套里,原来是想要好好照顾向欢阳,竟没有想到到头来是自己将向欢阳伤害得最为彻底。 对于向欢阳身份恢复的事情栗天麟也是听说了的,只是这一刻的内心却是充满了矛盾,他回来小夭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如今他愈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向欢阳。 心中只是有一种渴望,只要自己能够在死亡之前看一眼向欢阳也就什么都够了,这才恍惚想起自己是给向欢阳下了马兜之毒的,这眼看越来越接近自己和向欢阳所约定的一年之约,倘若自己死在了边境,那么向欢阳身上的毒究竟要怎样才能够好? 可是若是自己不死,小夭和肚子里的孩子又要如何? 栗天麟陷入到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到皇城是多大的错误。 第两百六十六章:终结 还不等栗天麟自己做出抉择,红裳和栗天麟的一些旧部将药不计代价将栗天麟救走的额消息就已经在敌军的军营里闹得人人皆知了。南彦明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根本就吃不得苦,这一路来边境的路上也是一直走走歇歇,到如今恐怕也有两三日的路程才会到。可是向欢阳等人本就是奔着南彦明之前来的,自然是一到边境就开始行动,那原本留在边境不敢轻举妄动的属下在收到了红裳带来的书信的时候自然是立刻就相应了红裳的号召,毕竟他们早就想要动手救出栗天麟的,只是碍着栗天麟强制命令他们不管自己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可轻举妄动,他们才不得不沉寂着,如今有了许倾城的书信在,他们这跟着红裳去救栗天麟也不算是违背了命令,毕竟栗天麟也说过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章文和许倾城的话他们可都是要听的。 这些人更是一天也不能等待,在聚在一起之后直接就直奔敌军驻扎的地方而去。倒是和向欢阳所预料的半点不差,经过红裳他们几番折腾,这敌军到当真就要将栗天麟转移。 向欢阳这才命令尚书府的人在路上劫下了栗天麟,只是敌军对于栗天麟的确是重视的,硬是将向欢阳带来的人都伤了一半。 向欢阳在远处看着向欢阳的身影移不开眼睛。只是出乎向欢阳预料的事情是栗天麟并没有想要跟着这些救自己的人一起离去的意思。 看着那厮杀的场面,向欢阳越发焦急。 “欢阳……”元亨也是将那场景收在眼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向欢阳说,凭着栗天麟的能力,他若是愿意走,他和尚书府的那些人早已经全身而退了,可是他自己若是不愿意,只怕这再来再多的人也是不能够将他带走的。 “我去。”元亨看着向欢阳那紧紧蹙着的眉头,试图让向欢阳相信自己,而后便自个向着栗天麟的方向走去,那尚书府中的人看着缘分吧也都将元亨围了起来,只怕刀剑无眼伤害到了元亨。突如其来的人让双方都顿了下来,原本按着此刻的形势栗天麟是随时都可以离去的,却不想突然之间来了许许多多的弓箭手将那地方给围了起来,想必是尚书府的人刚到,就有人回去禀报了。 看着一圈的人都搭着箭指着自己的方向,元亨却是平平静静,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栗王爷这是要自己送死,这往后我南陵国的百姓要如何?”那些个弓箭手倒是也不慌,那赶来支援的头子看着栗天麟还在后就将目光落在了元亨的身上,唇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似乎是在笑话元亨的失败,想要救人,也不看看自己同不同意。 栗天麟的目光暗淡了一下,至少现在只要自己死了这边境的祸事也就停了,至少如今边境的祸事都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人的罢了,不过是南彦明的圈套而已,他为了小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甘愿入套。 山风将那刺鼻的血腥味扩散得更加快了,元亨那妖艳的容颜在地上的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阴冷。 恍惚间响起向欢阳说过栗天麟是为了自己负了整个天下,元亨心有些隐隐作痛,自己大概就是输在了这样的真情上,所以不管她是向欢阳还是小夭,都没有能够爱上自己。 “难不成栗王爷也觉得只要你肯死,小夭姑娘和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不会有事了吗?”元亨的唇角有一些的苦涩。他竟然将别人看得那么重,重到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吗? 栗天麟这才看向了元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元亨的转变他并不知晓,对于元亨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相信。 “栗天麟,你将欢阳置于何地?你不是一直在找欢阳吗?如今欢阳已然回来了,可是你呢?”元亨的声音和回声都落在向欢阳的耳中,让向欢阳心中越发烦躁了。 向欢阳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只是小夭的一个影子吗?栗天麟所深爱的始终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夭?所以甘愿为了她死,却不想想,自己若是没了他,余生是多么难过。 眼角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挂上了泪珠。 倘若今日栗天麟死在这里……向欢阳不敢多想,自己今日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让栗天麟出事呢? 向欢阳现在开始讨厌自己的位置了,离栗天麟的位置不近,可是却能将栗天麟那里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谈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本王对不起她。”栗天麟良久的沉默后才说出了那么一句话,向欢阳眼角的泪水却因着这句话最终落了下来,自己对他所有的感情都要因为一句话就终结了吗?到底自己的感情多么廉价,廉价到只值得一句对不起。 向欢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也向着栗天麟的方向走去。栗天麟不怕死,元亨不怕死,她也不怕死。 即便那些弓箭手手里的弓箭都射进自己的心脏也好比知道自己自以为历经生死的爱情都只是因为自己酷似另一个人而得来的那种万箭穿心一般的心痛来得好。 “欢阳身上的毒……解药在尚书大人的手中。”栗天麟的话让向欢阳那向前的脚步顿了一下,解药在尚书大人的手中?难道在他栗天麟的眼中,自己今日来到这里,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救他,只是因为自己想要解药吗?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死吗?原来,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这样一个人。 向欢阳却想不到,栗天麟每说一句话,那内心也是承受着多大的伤痛,他爱向欢阳,但是他也不能够对不起自己一心当作妹妹看待的小夭,当日和小夭酒后意外发生了关系,本就有愧于小夭,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够再对不起她了。 况且,栗天麟也明白向欢阳的骄傲,知道向欢阳所希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自己给不起了。 第两百六十七章:威胁 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栗天麟的位置走去,还没有接近栗天麟,就已经有一支箭镞射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欢阳……”元亨在听到那箭镞的破空之音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回头一看便看见了向欢阳 的身影,只是随后看见的却是一支利箭向着向欢阳而去。 向着向欢阳的方向跑去,刹那间那原本在那些兵士手里的利箭一支支向着元亨的方向而去。 原本那目光中一片死寂的栗天麟眸子里刹那间就染上了血色,大喝一声,那将他束缚着的木框当场裂开,只见他几个起落竟然比元亨更快到了向欢阳的身边,一把揽过了向欢阳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眼里的担忧怎么也抑制不住。 唇角有一些颤抖:“欢阳……” 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向欢阳听得清楚,刚才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也是报了栗天麟不走,自己便和他一起离开的决心的,只是这一刻,随着栗天麟的一声欢阳,她才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啊。 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那身上的鲜血将她的白衣染红了一片。乌黑的发丝有几丝贴在了她的面庞上,向欢阳瞪大了眼睛看着栗天麟不知道在哪里拿过来的一把长剑在舞动间织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那射来的箭镞都挡在了剑网之外。 那结实的胸膛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温度,向欢阳的眼皮沉重,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又贪恋栗天麟那沧桑而霸道的面庞,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多看几眼,一瞬间也不要错过。 “王爷想死,欢阳也不独活。”向欢阳的声音有些微弱,也不知道是那接近于心脏的箭镞让她受了重创,还是她想要对栗天麟温柔一点,所以不敢将声音说得太大了。 栗天麟眼眶中的血丝越发多了起来,那通红的眼眶让向欢阳都有些怀疑他会不会在一瞬间入了魔。 只是那胸膛的温度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即便是入了魔又如何,她始终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原本走过来的时候是悲伤欲绝的,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栗天麟爱的是那一起长大的小夭,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自己绝不会允许在即再对栗天麟动情,可是当栗天麟在一瞬间来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那些自我催眠的话语丝毫的作用也没有。 向欢阳的唇角依旧洋溢着笑容,在这一刻空气中那刺鼻的血腥味都已经冲淡,向欢阳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栗天麟那熟悉的气息。他的胸膛那么温暖,将这里的山风全都挡住。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和栗天麟两人,直到听到栗天麟闷哼一声,看着他肩膀上射进来的箭镞,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周围已经多了许多的尸体,那哀嚎声让向欢阳的脑子有些懵。 直到栗天麟身上已经有了两三支利箭,那此起彼伏的箭才停了下来,敌军那为首的在说些什么,向欢阳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欢阳。”元亨杵着一把长剑单膝跪在地上,那眉眼间也是满满的担忧,向欢阳这才意识到元亨的白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被鲜血所浸染。 “王爷,你死,我们都跟着你。”向欢阳的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这一瞬间,竟然有一丝的满足,至少,现在被栗天麟抱在怀里的是自己。不管栗天麟心里爱的是谁,始终陪着他身边的也是自己。 血腥味在整个地方弥散,向欢阳却第一次闻着这样刺鼻的味道感到了安心。 栗天麟目光闪烁,那长满了老茧的的大手抚摸着向欢阳的秀发,时光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 “你不会死,马兜的解药在尚书大人那里。”栗天麟唇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自己不能够对不起小夭,为了南彦明不会伤害小夭,他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陪在自己身边的小夭啊。 “王爷以为欢阳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来的吗?王爷心里只有小夭,那欢阳呢?”向欢阳说着那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就这么滑下了面庞。栗天麟伸手想要将向欢阳脸上的泪水擦掉,却根本就起不到作用,能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却不能够阻止更多的眼泪流下。 向欢阳暗恨自己的不争气,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感情怎么可以轻易的被控制住呢? “那我呢?”向欢阳的音量陡然提高,让向欢阳的手就这顿住,一双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就这么定在了向欢阳的脸上,可惜,向欢阳却看不懂栗天麟究竟是几个意思。 “欢阳……”连说话都带着颤音,栗天麟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说出她出事后所发生的事情。 “王爷不愿意负了小夭,那就忍心这么对待欢阳?”向欢阳眼中的悲伤让栗天麟不敢多看,终是将自己的视线从向欢阳的脸上移开。 “或者,王爷从不曾在意欢阳?”向欢阳也不等栗天麟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王爷今日去了,欢阳绝不苟活。” 她输了,倘若能够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再爱上任何人,这般也就不会在忍受这样的锥心之痛。 看着栗天麟那为难的面庞,向欢阳忍不住都想要说出自己就是小夭,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要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骄傲。好像自己不承认自己就是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夭,就可以否认了向欢阳爱的始终是小夭的事实。 “欢阳,何苦为难我?”栗天麟苦笑,那眼中却荡漾着万千柔情,让向欢阳有一种错觉,好似栗天麟爱的一直都是自己。 可是若真的是爱的自己,他又怎么会留下待他凯旋而归就是迎娶之时这样的书信呢? 向欢阳只觉得整颗心都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切。但是他知道,倘若让栗天麟真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会后悔一辈子。 第两百六十八章:再见 向欢阳以死相逼,栗天麟虽不忍心向欢阳出事,但是后来小夭相处的场景历历在目,自己总归是没有将小夭照顾好,更何况最后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小夭的事情,自己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看着小夭出事的啊,所以还是没有带着向欢阳离开,敌军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南彦明要活的栗天麟,他们不能够再放箭杀了栗天麟,但是却有许多人蠢蠢欲动,向着栗天麟靠近,似乎是想要控制住栗天麟的。 元亨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今日怕是他们谁也走不了了,于是仰天大笑:“栗王爷以为小夭姑娘还活着吗?” 那一句话让栗天麟整个一愣,视线从向欢阳的身上转移到了元亨那边,向欢阳的眸光一寒,一掌劈在了栗天麟的脖子上,让他昏厥了过去,而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将他抛向了一边尚书府的人,那些人也都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带着栗天麟就杀了出去,场面一瞬间又混乱了起来。 元亨忙赶到了向欢阳的身边,手中一把银针撒出,那靠近自己的 人就已经纷纷倒地。 向欢阳是被元亨带走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小木屋中,向欢阳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元亨,但是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元亨看到自己醒来的表情。 “王爷呢?”向欢阳的声音嘶哑得自己都有些辨别不了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元亨却是听得清楚。 “王爷还没有醒来。”只这么一句话,向欢阳就不淡定了,起身就想要出去,那看向元亨的目光都是在询问栗天麟在哪里。 “欢阳,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冷静一点。”元亨强制让向欢阳坐回了榻上,而后无奈地道:“你放心,王爷已经没有危险。” 向欢阳这才暂时安静了下来,元亨给他倒了一杯水,向欢阳直接抢过就喝下了,倒是让元亨那原本端着水杯的手僵在了空气里,向欢阳将那被子递给了元亨,而后又下了榻:“我还是要去看看。” 而后自顾自地向着门外走去,那踉踉跄跄的步伐让元亨很是心疼,更多的却是自责,若不是当初自己想尽了办法对付栗天麟,削弱栗天麟的实力,他怎么会落入南彦明的陷阱。 看着地上的鞋,元亨赶忙捡起来追了出去,看着门口的向欢阳,将鞋放在了地上:“地上凉,穿上,我带你去。” 向欢阳这才展开了笑容,自己迫切地想要看到栗天麟,这才心急得连同鞋子都忘了,可是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栗天麟被安置在哪一边,好在元亨追了出来,恍惚间元亨依旧是自己所认识的哪一个哼唧,好似两人之间所有的矛盾都没有发生。 元亨却只觉得苦涩,在向欢阳的心中,大抵栗天麟才是最重要的存在吧。 将向欢阳带到了栗天麟的房间,向欢阳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房门,那眼里的急切让元亨唇角勾起了笑容,幸好自己医术精湛,让栗天麟脱离了危险,自己和向欢阳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只要向欢阳开开心心的就什么都够了,自己再也不敢奢求其他了。 元亨并没有跟着向欢阳走进房间,只是帮向欢阳关好了房门,自己就这么站在门口,看门口那青葱的树木,不发一言,也一直没有离开。 向欢阳扑在了榻旁。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栗天麟 的面庞,栗天麟那惨白的面容让向欢阳心中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倘若栗天麟的痛苦可以让自己分担一些就好了。 拉过栗天麟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得厉害,向欢阳眉头紧锁,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搓着他的手,只希望可以给他多一点的温暖,可是尽管这样也根本无济于事,向欢阳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说着一下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夭……”元亨并没有撒谎,栗天麟确实是没有危险的,似乎是感受到了身边那熟悉的气息,栗天麟那紧紧锁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半梦半醒见呼唤着这个名字。 向欢阳的手一僵,那唇角在知道栗天麟没事的时候勾起的笑容就这么消失,一瞬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窄叫小夭,到了现在他也是叫的小夭,那么自己在他的眼中就真的只是小夭的替身吗?从始至终,动情的难不成就只有自己? 栗天麟的手从向欢阳的手中滑落,又是一声小夭落尽了向欢阳的耳中,向欢阳苦涩一笑,那脸庞的泪水落在了榻上。 伸手试图将栗天麟的眉头抹平,却根本就没有办法,最终只得自己站了起来,贪恋地看了一眼栗天麟,而后小声道:“你既然从不曾有我,我有何苦再在这里?”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也就好了,但是自己最后的骄傲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么卑微皇帝跟在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的身边的。 任由泪水湿了自己的面庞,向欢阳强制扯出了一个笑容,栗天麟为了小夭怎么也不肯和自己走,就算自己费尽力气将他救了出来他半梦半醒间叫的也是小夭的名字,这般,自己何苦在他身边? 自己固然爱她,可是自己也有自己的骄傲,怎么会愿意卑微到做别人的替身呢?只要往后各自安好就罢了,从此宁愿再不相见。 向欢阳用袖子擦干了自己的泪水,而后一步一步向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 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元亨,元亨回头就看见了红着眼眶的向欢阳,正想要上前询问什么,向欢阳却避开了元亨,兀自离开,元亨朝房间张望了一眼,忙跟了上去。 “对不起。”栗天麟还在恍恍惚惚说些什么,只是向欢阳却已经错过了栗天麟口中对小夭说的那一句对不起。 千万声小夭,不过是想说一句对不起罢了。只是向欢阳却误以为这是栗天麟深爱小夭的证据。 第两百六十九章:回城 即便是在半梦半醒之间,随着向欢阳的离开,栗天麟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的离去。那原本疲惫得怎么都睁不开的眼睛就在这一刻才睁开了。 看着那陌生的房间,总有一种向欢阳已经来过的感觉,并对这种感觉深信不疑。 “欢阳……欢阳……”一声声的呼唤却没有人应答,脑海中却又回忆起元亨的话,听他的意思,小夭已经出事了? 栗天麟摇了摇脑袋,想要将这些想法通通从脑海里清除。而后也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想要去寻找向欢阳。 每走一步都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那彻骨的疼痛却依旧没有阻止他向外走去的步伐。 “欢阳……王爷无事。”元亨追到了向欢阳,以为向欢阳那通红的眼眶是因为担忧栗天麟的安危心急的。却不想如今的向欢阳最冷的是自己的一颗心。 “我知道。”向欢阳回头,如今的元亨如同最初见到的那个样子,是那么的温暖和善,让自己舍不得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他的身上。自己怎么忍心让这个在意自己的人为了自己难过呢。 “我只是……”向欢阳欲言又止,良久才道:“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不过是别人的一个替身罢了,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真心,他的心里,爱的,只有小夭一人而已。只怪我痴心错付,依法而不可收拾。” 顷刻间,方才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元亨只觉得心中绞痛,将向欢阳拥入怀中。 向欢阳这一次并没有挣扎,自己现在的确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拥抱。 在元亨的怀中小声啜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为了小夭即便我以性命威胁也不愿意和我走,就是刚才,口中也是喊着的小夭,那我呢,我究竟算什么?”元亨在向欢阳的这番话中才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欢阳,你冷静些,王爷口中的小夭是你啊。”试图这般安抚向欢阳,边境这所谓的小夭也是向欢阳 本人啊。 “不……”向欢阳笃定道“他不是因为爱上我才口口声声叫着小夭,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替身你懂吗?” 看着向欢阳脸上的泪水,元亨终究什么也不敢再说,只是将向欢阳紧紧拥抱,试图给她多一点的温暖。 向欢阳想必也是累了,在元亨的怀中安静了下来。 出门的栗天麟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脏好似被人活活挖出,一瞬间,脑子就空了,什么也不敢想。 加快了脚步想要去将向欢阳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只在一瞬间又顿住了,自己和小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向欢阳的身边呢? 他一直都知道,向欢阳是一个固执的女子啊,她想要的分明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自己却给不了他了。 元亨,是深爱向欢阳的,况且,从元亨陪着向欢阳来救下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元亨已经变了,是不会再伤害向欢阳的了,季兰这样,自己又何苦去拆散他们?自己以后要遭遇的不知道有多少危险,自己怎么能够让向欢阳跟着自己受尽磨难,在生死边缘徘徊呢? 元亨和向欢阳紧紧相拥的那一幕刺痛了栗天麟的眼睛,但是两人拥抱的画面是那么的和谐,以至于自己都险些相信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元亨是第一神医,也是尚书府和公子,必定是能够给向欢阳幸福的吧。 一双眼睛就这么紧紧盯着拥抱的两人,看来他们早已经和好如初了。 “我决不会再爱上他,栗天麟,我决不会再爱。”向欢阳突然说出了那么一句话,自我催眠一般的,想要靠着这说出来的话来逼迫自己忘记栗天麟,但是也不想想,要是说不爱就不爱,自己现在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痛苦? 只是这话却让刚来到了这边的 栗天麟听得清清楚楚,踉跄了一步,却没有勇气上前质问一句为什么? 原来她已经不再爱自己了?自己去边境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向欢阳会突然活了下来,又为什么和元亨已经冰释前嫌? 可是再多的疑问都已经没有勇气问出口,她不爱自己,这对她才是好的啊。可是栗天麟却没有听到向欢阳前边的话,误把这句话当作了向欢阳内心的想法。 “我们走吧,我们回去。王爷已经没事了,我不想在在这里。”向欢阳抬起了自己一张满是泪水的脸,这般说了一句,这尚书府的人自然会照顾好栗天麟的,自己却是不敢面对栗天麟了。 元亨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点了点头应允了,那温柔的动作在栗天麟的眼里,就如同致命的毒药。 栗天麟紧紧握着拳头,好一会才转身离开,元亨这般温柔一定会给向欢阳幸福的,而自己除了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灾祸其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自己又什么资格和现在的元亨抢呢? 向欢阳却不知,自己和栗天麟因为彼此间的误会已经越走越远。 元亨近来对向欢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的,向欢阳不想呆在这里,那他陪着向欢阳离开就是了。于是第二日就已经带着向欢阳离开,向欢阳忍住自己对栗天麟的情感,直到离开都没有去看栗天麟一眼,或者说她是不敢去看,就怕多看栗天麟一眼自己就会失去离开的勇气,就怕自己多看一眼自己就会丢掉自己所有的骄傲,卑微到心甘情愿地去做别人的替身,可是自己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这么卑微呢? 栗天麟自打看见向欢阳和元亨拥抱的一幕之后,回到房间就没有闭过眼,想着不要去打扰向欢阳的幸福,可是心中又抑制不住想她,终于鼓起勇气,怎么也要。 去见她一面,可是当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向欢阳却已然离开。 栗天麟终究没能够见到向欢阳,站在昨日看见向欢阳和元亨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 第两百七十章:孩子 向欢阳却没有想到皇城等着自己的是更大的风波,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皇城全都在议论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都说自己不检点。 这皇城的百姓并不知道普光法师所说的自己身带凤命的事情,虽说当初昭仪娘娘的事情皇帝让人给自己顶了责任,恢复了自己郡主的封号,但是自己的名声在皇城原本就被很多人诟病,如今有人说自己有了孩子,自然是有许多人相信的,这般很快也就传的满城风雨了。 向欢阳被封为郡主,也是代表了皇家的尊严的,皇帝自然不可能对这样的事情不闻不问,找了宫中的嬷嬷给向欢阳验身,却得知向欢阳果然已经贞洁不在。而宫中的御医也只说向欢阳确实有过身孕。 向欢阳只是平平静静地任由他们折腾,好像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一样,自打听到栗天麟口口声声叫着小夭的那一刻起,她的一颗心就早已经没有了热情。 且不管世上的人怎么说自己,自己都不会介意,向定倒是问过想换啥样孩子的事情,但是向欢阳却怎么也不愿意说,自己怎么可能告诉向定这孩子是栗天麟的? 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再提到栗天麟的名字。 皇帝最终决定处死向欢阳来保全皇室的颜面,只是却碍于普光法师所说的这向欢阳会给南陵国带来许多好运的话上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齐妃娘娘明白皇帝的想法,想着自己假怀孕的事情还需要元神医的帮助,而那元神医对向欢阳的感情她一个女人可是看得明白的很,想着自己倘若救下了向欢阳,那么以后自己很多方面想必都可以得到元神医的帮助了,于是便要劝说皇帝。 却不想原本还迟疑的皇帝在看见齐妃娘娘之后却坚定了要处死向欢阳的想法。这齐妃娘娘肚子里的可是灵婴,难道一个灵婴长大后还不能够给南陵国带来好运吗?哪里需要一个外姓女子? 更何况倘若向欢阳也是神仙投胎,那自己这未出生的孩子岂不是就不是独一无二的出生了?自己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皇子以后被人给抢了风头? 齐妃娘娘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而后便不敢再提向欢阳的 事情了。 元亨是不愿意向欢阳再受到任何的伤害的,给皇帝因为元亨那神医的身份,对元亨礼遇有加,大抵是想要让元亨为南陵国效力,元亨这才决定以皇帝的这种态度拼一下,给皇帝说向欢阳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希望皇帝可以放过向欢阳。 可是缘分却忽略了帝王本就多疑这一点,皇帝在得知这想转眼肚子里的孩子是元亨的之后就越发不愿意放过向欢阳了,心里更是对向定起了疑心,这向定的妹妹齐妃娘娘深得宠爱怀了灵婴,这女儿又成了唯一一个一品郡主还是神仙投胎?而向定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今竟然和神医也扯上了关系,自己怎么就感觉自己的皇位岌岌可危了? 因着这样的怀疑,皇帝心里完全下定了决心杀掉向欢阳,但是向欢阳郡主的封号是自己恢复的,要是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向全天下的人说明自己昏庸赐封了品行不端的人?于是皇帝只是派了人暗杀向欢阳,让向欢阳不明不白地死去也就好了。 栗天麟知道向欢阳怀有元亨的孩子的时候,当初想换呀那个和元亨相拥的画面不停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难怪向欢阳在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来看自己一眼,原来这几个月来一切都已经变了。 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酸楚,不管怎么样,他对皇帝却是了解的,向欢阳传出了这样的丑闻,皇帝是怎么也不可能放过向欢阳的,而依着皇帝那爱自己的面子的性子,只会偷偷除掉向欢阳,他相信自己是最了解皇帝的了,不然这么多年来皇帝也不可能还没有除掉自己。 且不管向欢阳还爱不爱自己,他却是明白自己的内心的,他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即便是拼尽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可能让向欢阳出事。 这些日子,他已经相信了元亨的话,小夭已经出了事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怎么可能让向欢阳也离开这个世界呢?他要潜回皇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将向欢阳给救出来。 边境在南彦明抵达后不久地方就退了兵,虽然许多的朝臣也怀疑这边境的事情本就是一个阴谋,却是谁也没有证据,只能够看着南彦明得胜归来受到嘉奖。而随着南彦明的得胜而归,栗天麟投降的事情已经被坐实,因着栗天麟过去的战功,栗王府几百口人幸免于难,不过都已经被遣散了,栗王府也被查封。 许倾城和章文在栗王府被查封后却也没了去处,毕竟谁都知道他们是栗王府的人,这时候,谁要是敢收留他们,不就是惹祸上身吗?别让皇帝觉得自己和栗王爷有所牵连。 多亏了元亨和元火暗中安排,倒是让章文和许倾城在皇城里的一出别院安顿了下来。也正因为如此,倒是让许倾城和章文也意识到元亨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向欢阳在最近的几日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刺杀,她也明白,是皇帝动手了。 向定加派了忍受保护向欢阳,可是皇帝却是召唤向定进宫委婉地提示向定要向定对向欢阳下手了,向定应了下来,但是却并没有如是照做,这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已经尝试过了失去她的悲痛,又怎么会忍心再尝试一遍呢? 元亨私下找过向欢阳,想要带着向欢阳离开皇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不过却被向欢阳给拒绝了,生或者死,对于向欢阳而来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向定也意识到因为向欢阳的存在,皇帝对自己的疑心已经越来越重了,自己为官几十年,对皇帝对南陵国可谓是忠心耿耿,却不想受到这样的怀疑,心里渐渐生了怨恨。 第两百七十一章:逃亡 向欢阳是被栗天麟带走的,栗天麟出现在爱向欢阳的面前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向欢阳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告知了向定自己要离开,却没有说明白是和谁离开的。 向定看到信纸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只希望向欢阳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向定对于所谓的元神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要说这向欢阳能够活着也多亏了元神医的帮助,这一点向定是感激的,但是向欢阳如今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也同样和元神医脱不了干系,对此,向定要是说对他没有丝毫的怨恨他是自己都不信的。 只是在向欢阳离开皇城之后,元亨也已经离开了皇城,没有人知道元亨的下落,别人都说是元神医带着云宁郡主离开了。 栗天麟和向欢阳虽然不在皇城,但是这样的消息却还是听到的。 向欢阳对此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栗天麟也不敢多问。 只是即便是这样,皇帝也并没有想要放过向欢阳的意思,在整个南陵国都派了人在寻找向欢阳,而栗天麟因为投降敌军的事情,也是受到了通缉。 向欢阳心中有些想笑,没有想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是以这么狼狈的姿态。 向欢阳任由栗天麟带着自己走,二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避开了人群的,就是歇息也不过是找一些山洞罢了,直到已经出了皇城两天,向欢阳才开口对栗天麟说话:“王爷这是要带欢阳去哪里?” 栗天麟停住了脚步,自己身处一个林子里,这里荒无人烟,想必是没有人可以找到自己二人的。 面对向欢阳的问题,栗天麟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回答,自己能够带她去哪里呢?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自己明白自己是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王爷,我们能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向欢阳的话让栗天麟难受起来,自己第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坐在那把龙椅上的人是自己。 “总好过在皇城等死。”最终只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林中的风有些大,栗天麟紧紧拉着向欢阳的手,用自己的内力给向欢阳取暖。 向欢阳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一边希望栗天麟永远不要放手,一边又暗恨自己这般没有骨气,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这么贪恋。 但尽管心里这般纠结,自己却始终没有勇气挣脱栗天麟的手,就怕只要挣脱了就再也没有牵手的机会了。 栗天麟不敢提元亨吗,对于向欢阳身孕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这却让向欢阳的心里难受得厉害,他对自己就那么不在意吗,以至于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不闻不问? 看向栗天麟的眸子布满了凄凉与哀伤,这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他的心思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心上。 但是栗天麟却明显误会了向欢阳的意思,只以为向欢阳的哀伤都只是因为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听闻元神医也离开皇城了,大抵是来找你了,我想我们给元神医留下点线索吧,这般他便能够找到我们了。”栗天麟试图让向欢阳的心思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转移出来,脑海里闪现出向欢阳和元亨紧紧相拥的画面,想着若是想换这样爱着元亨,提及元亨,她应当是开心的才是。 “好。”向欢阳木讷地应了下来,却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要让元亨找到自己,这般他就可以把自己交给元亨了吗?他就可以不和自己呆在一起了吗? “王爷可会怪欢阳?”山风将她的心吹得彻骨冰凉,既然不在意自己,为什么要带自己离开皇城?向欢阳敢肯定,要是栗天麟开口说一句他是怪自己的,怪自己为什么会和元亨在一起,自己就会说服自己栗天麟他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栗天麟只是摇了摇头,他有什么资格怪向欢阳呢,是自己没能找到她,自己没能够救下她,自己和小夭发生了关系对不起她。 自己凭什么怪她? 栗天麟摇头的那一刻,向欢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掩饰自己的哀伤。明明在心里已经给自己说好了不会再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还是会让自己心痛,只有他,能够影响自己的情绪。所以在看到他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管就跟着他离开了皇城。 明明不停地告诉自己,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骄傲,绝对不要卑微地做别人的替身,可是他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已经退下了所有的骄傲,似乎只要能够呆在他的身边,自己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自己已经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可是他却要让元亨来,到底不曾在意自己一点点,自己好想质问他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要跑回皇城带自己走,可是好怕听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于是怎么也不敢开口。 “王爷……”口里叫了出来,可是在栗天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山风将她额前的碎发吹乱,栗天麟伸手想要给她整理一下,向欢阳紧紧咬着唇,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应,贪恋与栗天麟的细心温柔,但是又知道这样的温柔都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于是又有些排斥。栗天麟将向欢阳那眼中一闪即逝的排斥看在眼中,那手就这么僵硬在了向欢阳的面前,最终还是就这么垂了下来。到底,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向欢阳内心一痛,怎么,小夭姑娘出现了,所以他的温柔都不再属于自己了吗? 两人各怀心思,尴尬地看着对方,最终还是栗天麟最先移开了目光:“这里风大,走吧。” 向欢阳点头,任由栗天麟牵着自己离开,不敢再说一句话,就怕自己的话会让两人都尴尬起来,只希望,他可以就这样牵着自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第两百七十二章:抱养 栗天麟是直接带着向欢阳往边疆的方向走的,这南彦明去了后,敌军已经按着和南彦明的协议退了兵,边境那边大多都是和自己生死相依的兄弟,若不是当初自己报了必死的心思,不让他们轻举妄动,自己一句话,当是比圣旨还要管用的,只有在这些生死兄弟那里,自己和向欢阳此刻才有可能是最安全的。 只是向欢阳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栗天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知晓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对一个本来快要做母亲的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想要劝慰向欢阳不要去想孩子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这哪里是说不想就能够不想的,只怕自己的安慰反倒让她对那样的事情一刻也放不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些事情让向欢阳的心思转移开去。 不知不觉抵达了边境,果真若同栗天麟所料想的那般,那边境的将士们看到栗天麟的时候也都是欣然相迎,谁也不说栗天麟投降的事情,都明白若是其中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栗天麟是绝对不会放下这南陵国的万千百姓于不顾的。甚至一些机敏的在南彦明慢悠悠地来了敌军就撤军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是南彦明的诡计。南彦明并没有任何的军事才能。栗天麟尚且没有办法的事情若不是本身他就和敌军有勾结他南彦明怎么处理得了,可惜谁也没有证据。 边境上的将士们将栗天麟的行踪隐藏得极好,因着对栗天麟的信任,对向欢阳也是礼遇有加。但这边境的环境着实恶劣,向欢阳的身体每况日下,平日大多也都是不出不喝,栗天麟只当是向欢阳陷入在了失去孩子和元亨的痛苦当中。 在这边境的半月里,栗天麟着实是将自己的势力整修了一番,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搜集了各种各样的情报,让向欢阳的心思能够从那哀伤的事情上转移过来,原本也都是一些小事,却不想,就在今日却让栗天麟得到一条消息,说是向欢阳并不是向定的女儿。 向欢阳在边境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自己,栗天麟只当是她和元亨在一起之后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也没有强制去见她,只要知道她还好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了,当初向欢阳说什么也要逃脱自己的掌控,栗天麟想来向欢阳大抵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的 ,所以这样的信息栗天麟得到后都只是让自己的人故意头颅给了向欢阳在天涯楼的势力,而后倒是蝙蝠来告知向欢阳的。 倘若自己再宫中出事之前这般说向欢阳自然是相信的,可是自打她以小夭的身份接触过向定之后,倒是认定了向定对自己那是真真正正疼爱的,比之在嫡女向梦舞和向梦云还要好上许多,这般,说自己不是向定的亲生女儿,她自己却也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了。 或者说要是自己只是向定抱养的孩子,那么他对自己那么好只怕这其中有不少的秘密吧?且不管如何,向欢阳也决心要查清这些事情。 向欢阳和栗天麟在来到边境的途中是都给元亨留下了线索的,但是这半个月来却并没有等到元亨,就是那马兜的解药也是到了边境之后栗天麟再派了信得过的人偷偷潜回了皇城取来的,期间没有一点元亨的影子。 向欢阳本以为元亨是不会来的,却不想就在自己得到自己是向定抱养的事情的时候,元亨却是到了。 栗天麟见到元亨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知了元亨向欢阳的住处并交代元亨好生照顾向欢阳。 在见到元亨 的那一刹那,向欢阳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充满了惊喜的眸子让栗天麟的内心一痛,而后径自转身离去,到底这个女子已经不是自己的欢阳了吧。 “你怎么来了?”自己和栗天麟一直都留有线索,凭着元亨对栗天麟的了解,早就可以来的,何苦要这么半个月? “我来看看你马兜的毒是不是已经完全清了。”元亨走进了屋子里,虽是边疆,环境固然恶劣,但是向欢阳住处外却还是载着许多的花草,大抵是栗天麟特意死去找来的,只希望向欢阳看见这般春色心情能够好起来。 “谢谢。”除了这样的话向欢阳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己麻烦元亨的实在是太多了,就连那未出生的孩子也都赖在了元亨的身上,这也让元亨的名声受到了许多不好的影响。 元亨只是笑笑,那温柔的模样让向欢阳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大抵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也知道彼此之间要有真情多么的不容易,于是就贪恋着温暖,元亨只是这么温和地笑笑,自就已经感受到了满满的善意,平生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落难的时候不离不弃,依旧挂念着自己,不管过去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此刻的情谊都值得她终生铭记。 “听蝙蝠说你在查自己的身世?”元亨收回了诊脉的手,无意间这般提及了一句“其实丞相大人待你是尽了心的,有的事情也不比那么清楚。” 向欢阳何尝不知,但是自己周围太多的谜团了,自己不想要生活的不明不白的。 看着向欢阳的模样,元亨也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你没有告诉王爷孩子是他的?” 想换啥样苦涩一笑,她着实是不愿意让向欢阳知道当初陪着他的小夭是自己。摇了摇头:“我想回去。” 回去调查自己的身世,自己总不能够一直藏在这里的,皇城的事情早晚要去面对。曾经想过和栗天麟一起隐居山野不问世事,但是现在却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爱的人不是自己,向欢阳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 “那王爷……”元亨的话还没有说完,向欢阳就立刻打断了“等会就带我走,王爷那边就不用多说了。” 这半月来,自己一直躲着栗天麟,就是怕只要见到了自己就真的再也走不了了,自己今生最大的愿望大抵就是忘掉他了。 第两百七十三章:线索 元亨是第二日才带着向欢阳走的,栗天麟在知道后却并没有追去,只是自己大醉了一场,有元亨在,自己再向欢阳的眼里应当是什么也算不上了吧? 原本是想着自己也就在这边境和这些个将士在一起等到自己的实力发展好了再想法回到皇城的,但是酒醒之后却是怎么也放不下向欢阳的,虽然有元亨陪在向欢阳的身边,但是当今皇帝没有看到向欢阳的尸体,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罢手的,栗天麟明白,行欢阳应当是回了皇城,此去凶险,他怎么能够放心得下,于是当夜就给边境的将士们告辞,跟着向着皇城走去,只是在要追到元亨和向欢阳的时候,却并没有上前,一直和向欢阳上保持着距离。 在路上却遇到了本应该离开的石头,根据石头所说,他当初在送向欢阳去小镇的时候本是必死无疑的,只是被昭仪娘娘的人给救下了,在自己身上的伤痊愈后就已经是那么久了,才刚出门就听到了栗天麟投降的事情,这才出来找栗天麟。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却不想就这样遇到了,也着实是一种缘分。 栗天麟石头出事后的事情都给石头说明白了,这石头向来感念向欢阳的恩情,在知晓向欢阳的处境后倒是愿意再暗中帮衬着,就是向欢阳和元亨住宿的客栈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这向欢阳如今正被皇帝的人所追杀,若是没有自己的帮助,想必行踪早就暴露了。 元亨自然是感受到有人帮助的,只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向欢阳只当是元亨处理的,也没有多疑,元亨自然不会告知向欢阳增加他的烦恼。 向欢阳在回到皇城的路上是要经过天涯楼的,刚好可以听季兰得到的情报告知自己。 小丐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明显是诧异的,他只在向欢阳从元火的手上救下自己的那段时间有过接触,之后就算是向欢阳来到了天涯楼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听说向欢阳未婚先孕,皇帝大发雷霆,而向欢阳直接和元神医远走高飞了,原以为是不会回来的,却不想今个却在这里看见了。 “郡主……”张口招待了一句,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小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郡主了郡主对小丐的大恩大德小丐无以为报。” 季兰在听到小丐的那一声郡主之后,就赶紧跑了出来,看到向欢阳的那一刻就已经红了眼眶,走过来看着向欢阳,一双手在身上蹭了蹭,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行才是好的,原本许多的话这一刻却都说不出口,只是好一会才吐出了两个字:“郡主……” 向欢阳走过去拉起了季兰的手,自己不管在什么样的困境,这季兰对自己都是忠心耿耿的,自己再边境得到的情报也都是季兰让蝙蝠传来的。 对着季兰摇了摇头,许多的话不用说她也是明白的。 “采春。”季兰提高了声音将采春给叫了出来,这采春是元亨离开皇城的时候将她送回来的。 采春方才并没有听到小丐的那一声郡主,就是看着季兰慌慌张张跑开的时候也只当季兰是有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在意,这个时候听到季兰叫自己,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和小丐一样满满的都是惊诧,随后视线落在了元亨的身上:“我就知道元神医不会让小姐出事的。” 向欢阳扑哧一笑。 小丐的目光朝着向欢阳瞥了过来,那目光里有些孤独,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说说笑笑,门口的威风吹来,却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走了进来:“好在郡主没事。” “只是瘦了。”季兰接口,好生打量了一番向欢阳,心里满满的都是替向欢阳不值,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要受到那么多的磨难? “小姐,你和元神医……”采春咬了咬下唇,想要问孩子的事情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提及,季兰看了一眼采春,示意采春不可乱说,采春低下了头,只是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似乎的确不太痛快,最终还是疑惑了一句“小姐和元神医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浪迹天涯不好吗?” “不可胡言。”元亨斥责了一句,原本温和的元亨这么一句却显得有些严肃了,采春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我和欢阳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句话让采春和季兰都震惊了,什么也没有?那所谓的孩子呢? “那孩子不是你的?”采春瞪大了眼睛看着元亨,那认真的模样让元亨有些气愤,明知道向欢阳是不愿意提及那一段过往的,却不知道这采春为何总是提及。向欢阳不愿意多解释,但是面对着这个一直伺候着自己的采春也不会将她的问题置之不理,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岔开了话题:“季兰,你应当知晓我回来的目的的。” 季兰有些苛责地看了采春一眼,但是采春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于季兰的责备完全被她忽略了,倒是小丐有些意味的目光在这几人之间转来转去。 “郡主,到我房间说吧。”季兰看着元亨,不知道元亨要不要跟着,向欢阳对着元很难过点了点头,如今自己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这天涯楼里的人和元亨了。 于是元亨和采春都跟着季兰离开了,小丐忙在身后吼道:郡主,小丐去准备你喜欢吃的。” 向欢阳并没有回应,自己如今的心思全都没有在吃上,只是想要将身边的谜团一个一个拆开,如今季兰这里有线索,她自然是满心都放在季兰要说的事情上。 采春蹙着眉头:“他们要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小丐摇了摇头,盯着向欢阳离去的背影出神,而后自言自语道:“郡主竟然还敢回来?” 他也是知道的,这半个月来有不少人在打探向欢阳的行踪,这每一个人可都是一副不善的样子。 小丐是听季兰说过的吗,皇帝为了全了皇家的颜面,是不会让向欢阳活着的。 第两百七十四章:调查 “季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元亨最后进来后关上了房门,向欢阳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季兰让向欢阳在上座坐下这才道“季兰无意中得知,小姐是当初相爷从一个嬷嬷的手里抱养的。” “那人呢?”元亨插口问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向欢阳,最近发生的事情着实是太多了,要是因为身世的问题又扯出一连串的问题,只怕向欢阳会接受不了。 “是欧阳将军府中的林妈妈。”季兰轻声道“这欧阳将军和相爷向来政见不合,也不知道怎么这件事情会和欧阳将军府上有关。” “林妈妈在欧阳将军府今年才第十个年头。”季兰这话是说得明白了,她是在向欢阳已经被向定抱养几年之后才去的欧阳将军府,想来,当初将军府的人收下林妈妈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然凭着欧阳大将军和向定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怕自己的身世早就被欧阳大将军拿来做文章了。 既然欧阳大将军没有发现这林妈妈的事情,向欢阳自然不会自己去引起他的警觉,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季兰,季兰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小声道:“林妈妈不过是厨房里打杂的。就是真的莫名其妙在将军府消失了也是不会引起重视的。” “只是不曾听闻她出府过,要是郡主想要见她恐怕得找人去将军府一趟了,将军府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听闻最近可是增加了好多人将府中守着,倒像是府中有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季兰的话并没有让想换啥样感到意外,要说这将军府倒真是有许多的猫腻,想当初,栗天麟中毒的事情不是也和将军府有些牵扯吗,只是线索不够,最终都是不了了之了。 向欢阳如今不过是想要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倒是对那将军府中的是是非非没什么兴趣,听闻了季兰的话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一双眼睛看向了元亨,既然守卫森严,那直接叫人闯进去带走林妈妈自然是不行的,那么能够光明正大进将军府打探的可就只有元亨了,世人都知带着自己离开的是元神医,可是知道这元神医就是元亨的却并没有多少人呢,说起来这元亨好歹也是尚书府的人,找一个由头去将军府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南彦明和末孤知道元亨回来是定然不会放过元亨的,好在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元亨的身份不是。 “这件事事情交给我吧。”元亨应了下来,而后又交代了向欢阳几句。无非是让向欢阳好生呆着,不必忧心。 向欢阳也都应了下来,栗天麟在看到向欢阳和元亨都已经进了天涯楼也就知道这也算是安全了,这天涯楼中都是向欢阳的人,自然是会护着他的,于是便和石头一起离开了,如今他走到了这个地步,愈加明白了这当今皇帝究竟是多么的昏庸无能,这南陵国的江山在他的手里早晚也是保不住的,如此,倒是让他决心重整自己的势力,至少自己不会让外敌侵占南陵国的半分土地。 元亨离开的时候向欢阳却并没有看见小丐,采春只说小丐方才还在这里的,大抵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先离开了,方才向欢阳和季兰在房中商量事情,确实也是不方便打扰的,因而没有给向欢阳说一声就离去也是值得理解的。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自己和季兰进房间的时候他还口口声声说是要给自己作好吃的,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 采春望着门口:“神医怎么就走了,为什么不多陪陪小姐。” 向欢阳身子一震:“这番话以后都不要再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采春的眸子一亮,在向欢阳和季兰进屋商量事情的时候向欢阳就是这么说过的,如今又说了一遍,应当是真的没什么关系吧,想必那所说的孩子或者其他不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小姐,季兰做的饭菜越发好吃了,这门口风大,小姐在里边去。”向欢阳点了点头,并没有对采春的反常有什么怀疑。 只是心里对采春也有一些的愧疚,说到底,是自己没有照顾好采春,倒是让她受到委屈了,当初自己才醒来的时候第一有了就是看见的采春,那个时候的她笑脸如花,是什么都藏不住的天真丫头,说话间眼睛都在笑,只是如今,这人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了,相比较于从前也是沉稳多了,只是没了那份天真,向欢阳竟然觉得两人都有些陌生了。 “当初小姐在昭仪娘娘手上出了事,采春是日日以泪洗面,还想着就这么随着小姐去了,多亏是劝住了,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倒是就这么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季兰笑道,那轻松的语气好似在说什么笑话,但是那眸子里却是满满的沉重,话落下,也就向着厨房去了。 向欢阳本要进屋,却不想门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采春和向欢阳对视了一眼,而后采春忙向着厨房走去,向欢阳躲到了一旁的帘子后边。 若是这来人是认识自己的,那么自己的行踪不久暴露了? 进来的是十来个穿着所以得男子,一个个面目凶煞,皮肤黝黑,手里都握着一把大刀,想来是在外边舔刀口生活的。 那身上的蓑衣都有些旧了,向欢阳偷偷瞥了一眼,想必这些人都是和自己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一人粗声对着采春吼道:“听说云宁郡主来了这里?” 向欢阳正准备走出来的步伐小心退了回去,竟没有想到这群人是为了自己而来。 采春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一瞬间就摇了摇头:“我倒是经常听说云宁郡主,不是已经和元神医一起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话说出来,内心却还是忐忑的,不免又多说道:“况且就算是真的来了,我也没见过不是。” 第两百七十五章:背叛 “当着来了,去,把所有的女子都叫出来。”正说着,就从自己的胸前掏出来一张画纸,采春偷偷看了一眼,那纸上的人除了向欢阳还能够是谁? 季兰是听到这里的动静的,忙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些豆子放在了坐着的几桌上:“我们这里路过的都是一些被发配的罪人,倒是没有来过什么女子。” 采春刚忙应和着,只是那急切的样子却让面前的人愈发怀疑了。 向欢阳趁着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采春的身上,悄悄退开了,只是那心里却是疑惑起来,自己自问在回到这里的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一路上乔装打扮也该是不会暴露行踪的,这皇帝想要杀自己,自然是在路上解决了自己 最好,自不应该都快到了皇城才动手的。 只是如今自己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了,才有人找来,况且听刚才这人的口气,分明是已经确定了自己就在这里才是,莫不是这天涯楼出了内鬼? 可是这天涯楼里的人像季兰采春小丐自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而其他的伙计都是季兰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当也是信得过的啊。 向欢阳的心一沉,莫不是元亨从这里出去被人知道了?从而有人知晓自己是和元亨一道的?知道元亨就是元神医的人不过是末孤和南彦明,难不成这些人是南彦明派来的,自己和南彦明等人也算是结了怨了。 只是这般说来,元亨岂不是也危险了? 还来不及想出一个好的对策,那外边就已经是一震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那些人一个个都开始乱闯乱撞,倒是和向欢阳所料不差,那些人果然是有自己再这里的确切消息的。 向欢阳环顾了周围一圈,这里似乎是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的。只是蝙蝠又有事被自己给遣开了,如今能不成才刚回来就又要出事了? 帘子那边是一阵一阵的争吵声,季兰带着这天涯楼的伙计在和那些人周旋着,但是这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向欢阳看了看那围墙,只是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想必这外边也都是有人的吧?只等自己从这里翻墙出去就会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帘子外边的争吵激烈了几分,听见了桌椅倒地的声音,这是要将整个天涯楼砸了的节奏,有脚步声向着那帘子靠近,向欢阳拿起了那石磨旁边的棒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想这时候却感到身后一阵凉风吹来,挥舞着棒子就要向着身后的人打去,却被身后的人躲过了。 向欢阳回头一看,却是大吃一惊,正要惊呼出口,那人却是将向欢阳的嘴巴捂住,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竟是没有惊动一个围墙外边守着的人。 那些个披着蓑衣的人将整个天涯楼都查了一番后还是没有看到向欢阳,季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和这些人说了许多,这些人才离开了。 “季兰,小姐呢?”采春的一颗心还是到现在都是紧张着的,这些人明显都是来者不善啊。 季兰却没有理会采春,看着这大堂里满地狼藉,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聚集在这里的所有的伙计的身上扫过,而后蹙着眉头:“小丐呢?” 采春还是刚才回答向欢阳的说辞。 “他走了多久了?”季兰询问,那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季兰待人一向是宽厚的,这天涯楼都是季兰一手打理的,她对这些伙计向来亲厚,众人倒是没有见过季兰这般模样,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自打你们进了房间,他就离开了。”采春觉着有些莫名其妙“大抵有几个时辰吧。” 向欢阳、元亨、季兰在房间中虽说只是在说着一些情报,但是将那所有的信息的来源和推测说完的确花了不少的时间的。 季兰目光中有些惊恐,沉默了许久,那目光又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而后却又一如以往亲和地让众人都散开了,好似刚才严肃地问话的都不是自己。 众人嘴上都不说什么,但是也都明白这天涯楼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采春等到所有人都各自忙活,才撒谎那个钱询问。采春是向欢阳的贴身丫头,原本这所有的有关于向欢阳的事情都是应该告诉采春的,只是季兰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又摇了摇头:“没事,也不知道小姐藏在哪里。” “等到没事了小姐自己自然会出来的。”采春嘟嚷着嘴“小姐是得到上天眷顾的。” 季兰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向欢阳才来到这天涯楼就已经被人知道了,这只怕是天涯楼出了内鬼了,可是方才只有小丐和元亨从这里出去了而已。 这元亨当初可是将向欢阳害得不是一般的惨,难保没有再害一次向欢阳的可能,但是向欢阳本就是和他一起的,他若是真的要害想换啥样是不必要那么麻烦的,况且方才在房间中的交谈让季兰也忍不住相信这元亨现在是真真对向欢阳好的。 但是小丐也绝对没有会背叛向欢阳的可能啊,这小丐可是向欢阳救下来的,又给了小丐这么一份工作,倒是一点也没有亏待小丐,况且小丐往日是乞丐,并不曾和什么人有什么交往,而自打跟着向欢阳之后没几天就被安排在了天涯楼,可以说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事的,虽说自己不喜欢他那副谄媚的模样,可是也没有发现他又什么异常。 这天涯楼的伙计又都在这里,想必是没有人可以去给人通风报信的才是。 “哑娘,谢谢你。”带走向欢阳的正是当初在山上遇到的哑娘,原本看着哑娘瘦瘦弱弱,在山上也不过是做一些针线罢了,倒是没有想到她还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只是哑娘二十年来没有下过山,如今是怎么来到了这里?还恰巧就知道自己再这里,又恰巧去救下自己的呢? 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出口,但是哑娘却是一个哑巴,什么都无法告诉自己。 第两百七十六章:配合 向欢阳原本以为哑娘是特意来救下自己的,所以在哑娘将自己带出了天涯楼之后向欢阳就一直跟在哑娘的身后,却不想哑娘却停下了脚步,对着想换啊有那个直摇头,比划着手势让向欢阳不要跟着自己。 想换这样这就愈发不明白了,若不是特意注意着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再天涯楼出了事情,但是为何只是将自己救出来就不让自己跟着她了呢?向欢阳觉得怪异,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哑娘沟通。哑娘却也没有要给向欢阳解释什么的意思,施展轻功就离开了,只留下向欢阳一个人在这里吹着凉风。 元亨并没有直接去,而是去找了元火,给元火说明了经过,让元火替向欢阳往欧阳大将军的府上走一趟,毕竟自己的身份这南彦明那边是知道的,要是自己回来了并去了将军府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只怕他们也会察觉到什么,这般对向欢阳的调查是极其不利的。 虽说元火对元亨也不是多么信任,但是看元亨这些日子的行为好像真有些迷途知返的意思,况且这事情关系到了向欢阳,向欢阳如今的境遇已经够糟糕了,相信元亨要是因爱生恨想要对付向欢阳,如今也是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那么这事情想必着实是为了向欢阳了。 元火只是让元亨呆在尚书府中不要乱走,自己 便已经备好了礼往将军府去了,因着自己那小霸王的 名声,这要是去谁的府上还要事先支会一声倒是才会让人奇怪。 元火是直接去找的欧阳少,说是听说欧阳少虽然年少,倒是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倒是不输给当年的欧阳大将军的,元火这就不符了,上门送了礼就要比试一番。 元火是尚书府的嫡子,欧阳少自然是不会得罪的,好言相说无果后也就只得拿出了自己的兵器装模作样地喝元火比较一番,在这期间,元火的人已经去寻找林妈妈了。 元火本以为此事也是要费一些时间的,但是不过和欧阳少拆了几招,自己的人就给了自己妥当了的信号,这倒是让元火吃了一惊,这么迅速,倒像是这个林妈妈一直在等着自己来。 只是不管 这到底是自己的人的办事效率太高还是那林妈妈有些古怪,只要找到了林妈妈其他的也就不用再在这里多说了,元火当下就扔了兵器道了几声无趣就离开了。 欧阳少目光一沉,自然知道这元火来到将军府绝对不是单纯找自己比试一下那么简单。 元火回到尚书府的时候,便看见元亨和林妈妈在一起说着什么。元火走过去,那林妈妈却是认得元火的,赶紧给元火行了礼。只是这林妈妈一向都不曾离开将军府的,过去元火也没有和将军府有什么联系,也不知道这林妈妈是怎么认识元火的。 “你也别这么墨迹了,你现在都在这里了,本少爷想要知道什么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吧?”元火大大咧咧地在一边坐下,说话间已经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并不曾多看一眼这个林妈妈。 林妈妈沉默了半刻,而后目光转向了元亨。 “这些日子老奴知道有人调查了老奴,除了云宁郡主的身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人注意到老奴的。元少爷你一向和将军府没有关系,但是老奴却听说你和云宁郡主是有些交情的。所以今日少爷你来到将军府,老奴就知道是为了云宁郡主的身世来的。”元火暴躁地打断了林妈妈“这些没用的就不要再说额,说点有用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亨眉头微微蹙起,听着这个林妈妈一口一个老奴,规矩也是极好的,猜想这林妈妈应当是宫中的人才是。 林妈妈的目光在元火和元亨之间来回的转动,好像是有什么顾虑,元火将手中的被子扔在了桌子上,那茶水在桌面上淌着,林妈妈腿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元火呼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结果显得很是不满意,指着跪在地上的林妈妈就想要训斥什么,却听林妈妈道:“此事既然是关系的云宁郡主,老奴想要亲自和云宁郡主说。” 元亨和元火一时间都沉默了起来,向欢阳最近总是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这林妈妈这个时候非要见向欢阳,难保不会给向欢阳带来什么危险。若是这林妈妈是被什么人给收买了,自己带她去见向欢阳而泄露了向欢阳的栖身之所,岂不是会给向欢阳带来麻烦? “不然,老奴什么也不会说的。”林妈妈似乎是没有看到元亨那严肃的神色,没有半点要松口的意思,也就是因为这样,元亨对这林妈妈更加的警惕了。 当初自己伤害向欢阳太多了,现在自己不愿意任何人再伤害到她。 元火过去就是一脚踹在了林妈妈的背上,但是那一脚看起来狠,其实却是没有用力的,林妈妈并不曾感受到多少疼痛,因而对于元火的打骂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元亨对他也是了解的,知道他面上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其实可是睿智得很,他必定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于是对于元火那过激的行为并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 只是那林妈妈却是任由元火怎么骂都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全然不曾在意。 元亨最终没办法,只能暂时将林妈妈给安顿了下来,想要先和向欢阳商量一下,问一问向欢阳的想法。 林妈妈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是满意的,元亨将她安置在尚书府中后就不曾理会她,她倒也是一点也不着急,就是一个没事人的样子。 向欢阳在天涯楼的那些个人都走了之后就又回到了天涯楼,料想这个地方既然已经查过了,那么暂时应该是最安全的了吧? 进入天涯楼的时候,仍旧是小丐率先迎了出来,点头哈腰地对着向欢阳一堆好话,向欢阳只是点了点头,便问了一句季兰呢,自己就这么从天涯楼里离开了,只怕季兰会担心才是。 第两百七十七章:字条 季兰看到向欢阳回来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并没有多问向欢阳去了哪里,她向来沉稳的,但是有的事情她也知道不是她应该管的。 向欢阳不过是去沐浴更衣洗尽了自己在追着哑娘在林中走了一段的疲惫,而后就在房间中睡去了,第二日倒是醒来得及其早的,采春伺候想还寒梳洗后就告知向欢阳元亨一早就来了,还带来了林妈妈。 向欢阳这才迫不及待地跑了下去,果真看到了元亨和那林妈妈坐在一起,旁边是季兰陪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想还阳款款走近,那林妈妈似乎并没有认出她,只是惊呼了一声:“这是哪里来的仙女。” 一大早听了这话,向欢阳微微一笑。采春插口道:“这是我家小姐,今日你来不就是找我家小姐的吗?” 采春的目光却从这林妈妈的身上跳到了元亨的身上,只是向欢阳此刻的心思都在这林妈妈的事情上,并没有注意到采春的异常。 “这就是云宁郡主?”那林妈妈忙站了起来,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不曾想当初自己给向定的孩子如今已经出落得这般美丽,只听问着城中许多的人说这云宁郡主的闲话,只当她是一个相貌平平又不听教诲的人。 “梦瑶。”林妈妈的话中有些颤颤巍巍的,听她自然一声轻呼,向欢阳蹙了眉头,看来这个林妈妈对自己的身份也很是了解的。 “妈妈你是年纪大了,这人都弄不清了?这是妈妈要找的云宁郡主啊。”元亨提醒了一句,那话语自中国有些阴冷,分明是在警告林妈妈不要乱说话说。 林妈妈忙点了点头赔了一句不是,她知道这向欢阳就是向梦瑶,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些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啊。 “元少爷,几位姑娘。”林妈妈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有的事情我想和郡主单独说说。” 一边的小丐愣了愣神,而后在向欢阳的指示下跟着元亨等人离开了。 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么一个为人奴婢的林妈妈的眼里都是没有存在感的?怎么就这样叫了元少爷和几位姑娘,那自己呢?她是没有看到还是怎么样?郁结于心,小丐对这个林妈妈再没有半点的好感。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向欢阳就让元亨将林妈妈送走了,元亨倒是也没有多问他们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倒是采春一直疑惑地看着向欢阳,想要询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向欢阳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采春,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和采春的接触并不是太多,但是也隐约感受到了采春的变化,这个女子再也不是当初在向府那个天真无邪的采春了。 “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罢了。”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将自己在林妈妈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采春的意思,小丐眼中那惊喜的 目光在这一刻暗淡了下去,季兰拍了拍小丐的肩膀“你也莫要太过担心,郡主会有办法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而后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丐良久也没有说话,知道季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慌忙道:“小丐见郡主心情不好,季兰姑姑你要好生安慰郡主啊,都是小丐没用,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 说着那泪水已经淌在了脸上,季兰有些动容,顿了一下后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朝着向欢阳的房间去了。 “小姐最是喜欢揽月楼的点心,你去给买些回来吧。”采春暗自开口,这些日子来原本已经被毁了的揽月楼又在皇城重新开张了,平日里仍旧是座无虚席,倒好像是这揽月楼从来没有被毁过。 小丐满面笑容,赶紧给应了下来,果真就朝着皇城去了。 “郡主是有什么消息?”季兰进了向欢阳的房间给向欢阳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了向欢阳的身侧,觉着房间中有些沉闷,又起身去将房间中禁闭的窗户打开了“君主的对季兰的恩情季兰铭记在心,定然不会做任何对郡主不利的事情,郡主心里的话若不对季兰说还能和谁说呢?” 向欢阳凝眸看着季兰,自己刚来到这天涯楼行踪就已经被暴露了,这很明显是天涯楼中有人泄露出去的,自己不得不小心行事。 看了一眼季兰,她眸子中的关心做不得假,自己也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从怀中掏出可一张泛黄的纸条,看出来这纸条的年岁已经是很久了的。 季兰接了过去那上边却只有一个地点,季兰疑惑地看着向欢阳:“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林妈妈是将我带到向府的人,但是她却是也不知道我的身份的,过去将我交给林妈妈的人只是给林妈妈留下了这一张字条罢了。林妈妈按着地址去带走了我i,却是并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来历的。”向欢阳将从林妈妈的口中得到的消息简短地给季兰说了一下。 “这地址季兰也去过了许多次了,也没有最终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季兰眉头紧锁“要不我们去问问这附近的人,兴许当初有人知道些什么。” 向欢阳点了点头,如今她也是没有其他什么办法的 。 “如今郡主身处危险之中,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季兰吧。”向欢阳却并没有答应,正如同季兰所说,如今皇帝容不下自己,而南彦明等人也是一心想要除掉自己,倘若让人知道自己出现在了皇城,只怕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是自己的身世就是一个谜团,那未知的真相深深的勾着自己的好奇心,让自己不愿意置身事外。 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调查。” 季兰也没有阻止,只是次日给向欢阳好生装扮了一番,避免向欢阳被人认出来。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向欢阳和季兰正要出门的时候,那门外却又嘈杂了起来,和上次一般无二,仍旧是十多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着天涯楼而来。 第两百七十八章:暴露 季兰慌张地看着向欢阳,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虽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才来的,但是想着上次的人都是来找向欢阳的,季兰就莫名其妙地心慌,向欢阳也有这样的预感,这群人绝对是来找自己的。 向欢阳将风帽拉了拉,让风帽能够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遮住,试图这般掩饰住自己的容貌,正准备趁着这些人和门口的小丐周旋的时候回到房间在想办法,却不想做合格时候却有人注意到了向欢阳,忙将向欢阳给叫住了。 向欢阳身形一顿,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究竟是应该停留下来还是赶紧跑开。 正纠结间,却听得树叶刷刷作响的声音,向欢阳心里莫名有些安心,回过头朝着那响声大的地方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许多的树叶向着那一群黑衣人飞来,每一张的叶子都好似利刃一般,让那群黑衣人躲闪不及。 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了一拍,这般的场景好生熟悉,脑海中闪过了栗天麟的样子,当初他可是这样救下过自己的。 眼睛有些酸涩,他原本就没有爱过自己,只是将自己当作了小夭的影子罢了,只有自己,入戏太深,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想要将栗天麟的影子从自己的脑海里清除掉,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断给自己说不要去想他,可是自己的思维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腰间一热,随后熟悉的气息将自己紧紧包围,向欢阳抬起了头来,就看见栗天麟的面庞近在咫尺,脑袋在一瞬间就这么空了,竟然忘了挣扎,就这么任由栗天麟将自己带离了这里。 栗天麟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才将向欢阳给放了下来,向欢阳只是错愕地看着栗天麟,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 原本以为自己会留下最后的一点骄傲,既然栗天麟从始至终都是将自己当作了小夭的影子,那么自己一定会决然地离开栗天麟,只是在栗天麟的怀中,她却没有半点的勇气推开栗天麟。到底,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以至于自己所认为的骄傲都可以就这么扔去。 “欢阳……”栗天麟的唇角颤动,最终还是唤出了这个自己每日里在睡梦间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不知道怎么面对向欢阳,是自己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是自己对不起她,自己给不了她所希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原本只是想要在暗中默默地守护她就好了,从此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再也不打扰她和元亨的幸福。但是刚才那些黑衣的出现明显是冲着向欢阳而来的,他还是没有忍住就这么出现将向欢阳给带走了,始终自己不愿意这个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天知道最近看着元亨在这天涯楼来来回回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若不是自己先对不起向欢阳,他绝对不会将向欢阳让给别人来照顾。 那熟悉的声音让向欢阳原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更是汹涌了,真想要就这么扑进栗天麟的怀里,质问一下他究竟是不是从来美育爱过自己,可是却害怕得到的结果会让自己无法面对,再多的心里话却都不敢说出口来,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盯着栗天麟,一瞬间也不愿意错过:“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在无人的时候心里想要对栗天麟说出来的情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原本以为自己一开口就会泣不成声,却不想最终说出这样生疏的话语的时候自己那原本忐忑的内心却在那一瞬间给平静了下来。 栗天麟忙松开了向欢阳,那腰间的温度消失,向欢阳只觉得这一瞬间冷得彻骨。 “恰巧路过。”栗天麟的话落下却如同一盆冰水泼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原本还想要自欺欺人地想着或许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或许他是放心不下自己所以特意跟着自己的,却不想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多心罢了,他从不曾在意在即分毫,又怎么会这么特意关心自己? 原来这一切只是路过。也只有自己会在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苦笑了一下:“原是如此,那王爷想在要去哪里?” 似乎自己是没有资格问那么多的,栗天麟要去哪里,他的行踪又哪里是自己应该多问的呢,于是再次对着栗天麟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想必王爷还有其他 的事情,欢阳就不多打扰了。” 害怕自己只要听到了栗天麟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就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于是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加快了脚步。 栗天麟愣了一瞬间就赶紧上前拉住了向欢阳的胳膊,这是自己深爱的女人,自己怎么能够容许她就这样离开?但是却在抓住她柔软的手的时候才又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留下她的资格,她的生命中已经有了元亨了,自己算得了什么。 向欢阳的内心有些激动,虽然停下了脚步却不敢回眸直视栗天麟一眼,多么希望栗天麟可以说一句挽留的话,她敢保证只要立体啊您挽留自己自己会将自己所看重的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抛在一边。 但是向欢阳等到的却是栗天麟再一次松开了她的手,向欢阳唇角微微勾起,那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在这山间看起来凄凉极了,眼中的泪花最终也没有忍住就这么淌在了脸庞上,直视 向欢阳没有转身,栗天麟看不到。 “如今这里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让向欢阳不要那么快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劳王爷费心了。”向欢阳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既然不曾爱自己,又何苦再自己的生活中出现呢?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故作镇静地回头对着栗天麟一笑。目光却被栗天麟那肩上的鲜血所紧紧锁住,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了。 第两百七十九章:留住 “你身上的伤……”向欢阳能愣住了,栗天麟这些日子想必也没有少被别人别人追杀的吧,身上自然大伤小伤都是少不了的,也怪自己没有注意,竟然让他的伤口就这么裂开了。 向欢阳看着栗天麟,心中的担忧怎么也掩饰不了,让栗天麟也有些错愕,或许在向欢阳的眼中也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吧。 栗天麟眸中的忧伤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喜:“无碍。” 说着是无碍,但是那肩膀上鲜血的颜色却是那么的明显,这般情景,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没事呢? “先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向欢阳这般说着,也就不再迟疑,伸手就撕开了栗天麟肩上的衣裳,这场景曾经无数次在二人之间发生,只是如今却什么都不一样了。 栗天麟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却没有阻止向欢阳,只是看着向欢阳的目光越发灼热了起来,真想要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这般自己就能够永远看着她了。 “他可曾欺负你?”向欢阳从自己的袖摆中掏出来了一些药粉洒在了栗天麟的伤口上,而后又在自己的身上撕下了赶紧的布料就要给向欢阳包扎,却不想会突然听到栗天麟这样的话,于是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自己当然知道那口中的他是谁,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管我们的事情。” 她和元亨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要如何回答栗天麟的问题呢?只是想要这样搪塞过去,却不想这样的一句话给栗天麟带来的是多大的伤害,原来她们连两人的事情是不希望任何人过问的,自己就是这样好心关心一下也是不可以的了吗? 向欢阳心中也是苦涩得厉害,到底在栗天麟的心里是真的看不起自己吧,所以他相信了自己的孩子是元亨的,所以他到现在都在问自己和元亨怎么样了,或者他只是想要将自己扔给元亨,然后和自己再无瓜葛? “我没事。”栗天麟避开了向欢阳想要给自己包扎的手,好像是赌气一般不愿意再看向欢阳了。 向欢阳的手一顿,这是要赶走自己的意思吗?因为没事了,所以自己就可以离开了? “王爷,让欢阳先给你包扎吧。”向欢阳却并没有让自己的悲伤占据上风,毕竟也许这会成为自己和栗天麟最后的交集不是吗? 栗天麟海鲜火锅要说些什么,但是在接触到栗天麟那担忧的目光的时候却不再固执了,只那么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动作缓慢轻柔,似乎是想要将包扎的过程拖延的久一点。 栗天麟终究也没有忍住,将向欢阳给拉在了怀中,将自己的下颚放在了向欢阳的脑袋上,那熟悉的气息让向欢阳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纵然万般不舍,却还是将栗天麟给推开了,明知道这样的怀抱是不属于自己的,难道自己还要沦陷下去吗? “欢阳,不要离开我。”栗天麟又将向欢阳给拥抱在了怀中,自己到底是离不开他的,所以在向欢阳给自己包扎的时候自己恨不得时间就这么停止,那些所谓的什么大事都放在一边去,除了眼前的女人其他的都不在重要了。 向欢阳有些错愕,那原本想要推开的手就这么垂了下来,只一句话就让她方才想要离开的心一瞬间分崩离析。 “我不走。”这么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已经说了出来,倘若离开了栗天麟自己所过的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倒不如陪在他的身边,好歹这样自己还能够有悲伤和痛苦,自己还能够不断地纠结栗天麟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一点点,总好过一个人疲惫得爱恨全无。 向欢阳心绪复杂,时而想要一直留在栗天麟的身边可是时而有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栗天麟。但是行动却比她的内心单纯多了,只是栗天麟到了哪里她就跟在哪里。虽然二人各怀心事,但是栗天麟对向欢阳的照顾却着实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就是比之自己以小夭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差的。 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沉沦其中,再也无法脱身了,想必这辈子是不会再爱上其他男人了吧,除了眼前的男人,谁还能够给自己怦然心动的感觉?又有谁能够对自己那么好? “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栗天麟担忧的一句话让向欢阳瞬间警惕了起来,而后不答反问“从边境回来的路上,欢阳的行踪丝毫没有暴露,一路上也颇受照顾,就是住在客栈,也有许多磺酸盐爱吃的菜,王爷,可是你安排的?” 栗天麟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向欢阳唇角绽开了笑容,恍若一朵莲花。到底这个男人是在意自己的吧。 自己早应该猜到的不是吗?即便自己只是小夭的一个替身,但是栗天麟也不是一个冷漠绝情的人啊。 “王爷早知道欢阳在调查什么?”原本是不确定的,可是在得不到栗天麟的回答的时候向欢阳的目光却沉了下来,意识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栗天麟的掌控之中,想必自己能够调查得这么顺利,都是因为栗天麟的帮助吧? 这才想到元亨和自己说的,原本元火到将军府去找林妈妈的时候也以为要颇费周章的,却不想那林妈妈却就这么容易就跟着元火回到了尚书府,更是丝毫也没有隐瞒就告知了向欢阳她所知道的事情。倘若这林妈妈是元火找到的,那么她应当是相信元火的,有什么事情也应当会给元火说才是,而不是只给自己单独说?咋办想来,只怕这个林妈妈那边也是事先就有人已经处理好了。 “林妈妈的事情……”向欢阳还没有将想要问的问出口,栗天麟就点了点头肯定了向欢阳的想法。向欢阳向来是聪明的,如今她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么继续隐瞒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第两百八十章:帮助 “你会帮我吗?”这样的问题已经说出口次意识到完全是没有必要问的,他不是已经帮助自己了吗,但是除此之外向欢阳有想不到什么话说。虽说这问题是不必要的,但是好歹能够让两人之间不要沉默下去,总是缓解了一些尴尬的 。 栗天麟仍旧是点头:“林妈妈给你说了些什么?” 向欢阳忙将林妈妈给自己 的那一张年岁已久的字条交给了向欢阳,而后又将林妈妈所告诉自己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栗天麟看着手中的字条发呆,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向欢阳的话,看着纸条身上的字迹神情有些恍惚。 “这字迹明显是人用左手写的。”向欢阳自然明白这首先想到的线索应该是纸条上的字迹了,那纸条上歪歪扭扭的自己让向欢阳这么笃定道。栗天麟并没有反驳,这字写得不好自然不能够表示是别人故意换手写的,但是却不知道向欢阳为什么那么确定。 向欢阳对此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看着陷入了沉思的栗天麟,只觉得有些移不开眼睛,这个男人认真的时候内敛而不失霸气,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贵气。 且不说这字迹究竟是不是别人故意用左手写的,就算不是又能如何,如今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谁知道写字的人如今写出来的是什么样子呢?更遑论还有早已经不见了的可能。 “你可去这里查看过了?”栗天麟询问道。向欢阳点了头“都是蝙蝠负责的。” 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还有哼唧。” 并不想要欺骗栗天麟什么,只是哼唧这个称呼却让栗天麟的心中很是不爽,原来她们已经又是这般亲近了,倒是自己的出现可能会打搅到他们。 向欢阳也是当初失去了记忆,听了元亨的话一口一个哼唧也就习惯了,如今自己和元亨的关系虽说是不可能像过去那般好了,但是却还是亲近起来了。 这人一直都在变的,只要元亨依旧是对自己好的,自己便不会再在意更多了。犹记得自己当初刚姓二十一世纪来到这里的时候不是也一样听活泼的吗?而如今竟然也对许多的事情都冷淡了下来。 栗天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要将元亨对自己的影响清除,好一会才道:“可有什么收获?” 向欢阳摇了摇头,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呢? 向欢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张扬,人手也不敢多了。” “也许我可以帮你。”栗天麟的情报网素来是好的,就是林妈妈的事情不也是他帮忙的吗?向欢阳自然相信栗天麟可以帮助到自己的。 “留下来,我帮你。”栗天麟所这话的时候有一些纠结,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对还是不对。 向欢阳错愕了,而后苦涩一笑,在栗天麟口中的话说出的那一瞬间,想换啥样竟然以为他是爱过自己的,可是转念一想,让自己留下来不过是继续让自己做小夭的替身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栗天麟的帮助着实是大的,更何况自己内心里却是真的有些不舍得离开,于是便应了下来,只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如今留下来不过是要栗天麟帮助自己罢了,并没有半点的感情在其中。 向欢阳答应下来之后栗天麟就已经交代自己的人去处理了,而他却带着向欢阳往往朝皇城相反的方向去了。 向欢阳疑惑地问了一句:“我们去哪里?” 原本只是想着就这么跟着栗天麟的,他去哪里自己去哪里也就是了,心中虽然认为栗天麟只是将自己当作了小夭的替身,但是还是相信他是不会害了自己的。只是自己却实在是不喜欢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勾起了那么大的好奇心了。 “我们南陵国西边的国界处有一个小岛。”栗天麟拉着向欢阳的手一路前行,到了一个客栈让小二准备了两匹好马,向欢阳是会骑马的,这一点栗天麟是清楚的。 看着向欢阳疑惑不解的模样继续解释道:“岛上民风淳朴,倒是一个好去处。” “我见你最近思绪不宁,况且如今整个皇城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便想着先去那里避一避,至于身份的问题自然有人去查。”栗天麟这是为了向欢阳好的,如今天涯楼尚且不安全,栗王府又早已经被封了,这皇城虽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皇帝有心除掉自己,自己到了哪里不都是一样吗?倒是听说这那西边的岛因为是在南陵国的国界旁,有因为有着极大的水域,并不好管理,因而那个地方渐渐也就真的没有人去管理了,倒是可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有这样的地方向欢阳自然是高兴的。知晓栗天麟是有心想要带着自己去散心,心里也多了一些感激。 “谢谢。”客气地回应了一句,明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应该拒绝的,但是又害怕自己走远了,要是这有关于自己身份的调查就算是有了什么进展自己也不能够得到消息。 “有石头和红裳在,你放心吧。”栗天麟自然是知道向欢阳苏担心的是什么,因而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红裳的本事向欢阳是清楚的,当初在向府呆在向梦云的身边也好,在沧州呆在自己的身边也罢,甚至于还进了皇宫一番,都不曾出事,有她在,自然什么事情都是好办的,原本栗天麟出事之后她是跟着自己的,和自己一起去救下了栗天麟,向欢阳倒是很看重红裳的才干,但是不想红裳心里却是只认了栗天麟这一个主子的,所以栗天麟没事后她就又只听从栗天麟的调遣了。 “石头?”但是向欢阳现在的心思却不在红裳的身上,当初在去往小镇的时候石头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的,却不想如今竟然没事。 第两百八十一章:保护 栗天麟简单地给向欢阳叙述了石头获救的经历,向欢阳倒是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在小二按着栗天麟的吩咐牵过了两匹马的时候忙跨了上去,而后悠哉悠哉地向前走去,好在原本在天涯楼出事之前自己就是准备出门的,所以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如今走在路上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认出自己。 只是那些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再天涯楼?上一次也是如此,难道这天涯楼真的有人出卖了自己? 除了这样的结果,向欢阳想不到其他的,但是天涯楼中的人都是自己当作自己人看待的,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害怕自己调查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如今既然自己不在天涯楼自然找不到天涯楼中背叛自己的人,这般,不得不让天涯楼暂时不要处理这件事情。 向欢阳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栗天麟,栗天麟也是赞同的,于是将自己的人都给了向欢阳用。 向欢阳写了字条让信鸽给季兰传去了,纸条上并没有说明什么缘由,只是告知季兰自己一切安好并且让她停止手里的一切调查,季兰是通透的,应当是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的。 向欢阳偷偷看着栗天麟:“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向欢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栗天麟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这个时候也是无比痛恨自己的能力不足,倘若自己足够强大,又怎么会让自己深爱的女子被这些问题所烦恼呢? “你可注意到这字条上有一种奇异的香气?”栗天麟问了一句,向欢阳最初的注意力都是在字迹和那字条上的地点上,倒是真没有注意到这味道,自己将自己好生收着的字条给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嗅了嗅,似乎的确是有什么独特的味道,只是自己对于什么药材之类的却并不是很了解,自然就算发现了什么不同却还是无从下手。 “元亨或许会有办法的。”栗天麟说出这句话的是偶并没有多看向欢阳一眼,很明显他是不愿意向欢阳个元亨有什么交集的,但是此刻的他并没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更何况,这特殊的气味分明就是药材的味道,这东西在皇城除了皇城难不成还会有其他人更了解吗? 向欢阳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栗天麟的不对劲,只是这字条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这可不比给季兰一封信那么简单,若是让信鸽给元亨送去,她是绝对不放心的。 倒是栗天麟随随便便一声口哨声就有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后便让向欢阳将那字体安给了那人,向欢阳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栗天麟,而后方才答应了,想必栗天麟相信的人是必然不会背叛的吧。 元亨在拿到字条的时候只是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向欢阳为什么将这字条给自己,随后仔仔细细地嗅了嗅这张字条的味道,这字条上的气味是好久以前就有的,竟没有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尽然还在,但是林妈妈的身体算不得差,平时也没有吃药,该不会是林妈妈身上的味道。 恍惚间记起一个人身上的气味,想了想竟然将注意力放在了太医院,当初的林妈妈可是宫中的丫头,这能够不知不觉联系到她的人必定是对她了解的,这般想来必定也是宫里人了,这纸条上是明显的药香,这宫中有药的除了太医院元亨不作他想。 元亨直接锁定了太医院的太医的,但是这也让昭仪娘娘发现了猫腻,这昭仪娘娘说起来是无权无势的,但是她在宫中却好像是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 “青雀,你说王爷可会出事?”昭仪娘娘在自己那冷清的宫殿中看着自己那一双满室老茧的手,按理这宫中的娘娘都应该是身娇肉嫩的,倒是没有想到这昭仪娘娘的手上却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这老茧由来已久,绝对不是在她失宠之后这么短时间内能有的。 “王爷往西边的小岛去了,那里并不曾有人管理,想必是不会出事的。”青雀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昭仪娘娘“只是王爷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带着幕篱,却是看不清楚容貌的,青雀想来应当是云宁郡主了吧。” 虽说向欢阳和元亨的事情在这皇城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是难保栗天麟是否会真的放心得下向欢阳, “青雀一定让她从世上彻底消失,若是再有意外……”青雀跪在地上,举起手对天发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昭仪娘娘一个平静的眼神给打断了。 “罢了,你当初给她服下了必死的毒药她尚且没事,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必要太过于执着了。”昭仪娘娘顿了顿,将青雀从地上给扶了起来“王爷现在处于危险之中,即便是西边的小岛安全,却也还是不能够避免会出事的可能。” “你让白鹤想方设法跟着王爷,一定要保证王爷的安全。”昭仪娘娘的 话让青雀很是疑惑,大抵是想不通为什么是让白鹤去,但是却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问题问出口来。自己是一个下人,除了服从命令之外并不觉得还有什么是自己应该多说多问的。 领了命也就从昭仪娘娘的面前消失了。 向梦云在南彦明的府上却是受尽了欺凌,她不过是一个先就失了贞节的侧妃,当初抬进南彦明府上的时候就实在是寒酸得很,自然让府中的下人都不愿意跟着她,况且后来向定更是丝毫也不曾关心过向梦云,这也让府中的下人全然不将向梦云当作主子了。 向梦云原本那骄傲的棱角早已经在南彦明的府上抹平,如今的向梦云,只要能够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即便是让他对着那些低贱的丫头忍气吞声谄媚讨好她也在所不惜。 原本还堵着气既然向定不来见自己,那么自己便不回丞相府,可是南彦明府上的生活实在不是自己能过的,于是便偷偷摸摸还是准备回了。 第两百八十二章:泄露 向梦云来到了丞相府的门前,看着那门子却已经不是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所熟悉的人了,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进去,要是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且不说向定会不会让自己进去,即便是真的进去了,只怕南彦明也是很快发现的,这般,自己能够躲到什么时候呢? 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能躲多久自不用说,但是总是好过在南彦明府上的日子的。向梦云好歹也是过去丞相府中最受宠爱的嫡女,那门子也没有敢真拦着向梦云。 向梦云是向着向定的书房去的,向定平素里都是在书房呆着的。向梦云已经想明白了,如今能够让自己生活好过的也就只有向定而已,自己就算是舌下所有的骄傲在向定的面前苦苦哀求也是愿意的。 却不想刚到了书房却听到了向定不知道在和谁谈论着什么,向梦云本是想着不打扰的,但是却在无意间听到了向欢阳的名字。 对于向欢阳她是恨入骨髓的,事情既然和想换啥样有关系,她自然不会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这样离开的,于是便悄悄偷听起来。 向定和书房中的人谈话间很是小心,以至于向梦云就在门外也听不清晰他们到底在说的什么,只是大概地知道了向定是在说似乎有人在调查向欢阳的身世,而他身边的人却是表示当初向定就不应该抱养向欢阳的。 其他 的向梦云都自动忽略了,只是抱养这两个字,却是让向梦云震惊了,心中对向欢阳的愤恨更多了,她不过是向定抱养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凭什么来到丞相府封了郡主,凭什么抢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心里愤愤难平,也在这一瞬间就向着大门冲去,向定这才意识到门外有人,也怪事自己方才的心思都在纠结向欢阳的身世是怎么引起别人的怀疑的,竟然连门外有人都给忽略了。 出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了向梦云的 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女儿他是明白的,虽然小聪明有一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大智慧。况且如今她在南彦明的府上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向定也是清楚得很,就算是向梦云知道了什么,向梦云也是翻不起来什么风浪的。更何况向欢阳的身世,当初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十几年了,就算是真的泄露了出去又能够怎么样?难不成还真有人会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去查?谁都应该知道就算是真的要查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向梦云一路跑出了丞相府,在隐蔽的墙角就这么偷偷摸摸地一直注视着丞相府,自己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当中反应过来,却不想这个时候却听到了两个人谈话 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去?”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这般询问这面前的人,而她面前的也是一个女子,身穿黑衣带着黑色的面纱,身上满满都是肃穆之气。 这白衣女子想必就是昭仪娘娘口中的白鹤了。这白鹤姑娘长得倒是可以称得上是清新脱俗的,但是身上的衣裳却是太过于华贵,倒是让她原本清新的面容都显得庸俗了起来。 “我知道你对王爷的情意,也知道你的本事,王爷的安全要是交给你相信你就是拼尽一切都会护王爷周全的。”青雀说话间看向白鹤的目光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并没有多少厌恶的意思。 白鹤低头一笑,扭捏着自己的袖摆:“你放心吧,但是云宁郡主呢?” “不杀了她?”似乎是有些难所以理解,白鹤的话说完那眸中满满的都是炙热,好似向欢阳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已经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动手了。 “我知晓你嫉妒云宁郡主,但是如今郡主我们也是不能够杀的。”青雀说完这句话就这么离开了,任由白鹤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的不乐意。 白鹤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我白鹤也是倾国倾城之貌了吧,难不成还比不上名声都糟透了的一个郡主。” “西边的小岛。”白鹤自言自语,而后唇角绽开了一丝笑容,看他的样子也是要去的,向梦云眸光一沉,既然是和向欢阳有关系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参与呢?西边那无人管理的小岛她也是听说过的 ,听闻倒是一个好地方,总好过让自己呆在南彦明的府上对着一些个丫头低三下四吧。 向欢阳和栗天麟是在去往西边的路上碰到白鹤的,白鹤当时被一群山贼所包围着,向欢阳虽然如今性子冷淡了些,但是仍旧还是善良的,白鹤和自己无怨无仇的,能帮的自然会帮助一下,于是便救下了白鹤,这白鹤虽然庸俗了些,但是对向欢阳却没有变现出半点的恶意,得知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三人也就同行了。 向欢阳看着白鹤身上那华贵的饰品和脸上浮夸的笑容,也知道这白鹤定然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她自是不喜欢这样的人的,只是自己和栗天麟单独一起,总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栗天麟,倒不如就让白鹤跟着自己二人同行了。 白鹤看向栗天麟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爱慕,向欢阳心中难受,却知道自己不过夜就是小夭的一个替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什么。 白鹤的视线让栗天麟很是厌恶,但是每当白鹤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也会偷偷看向欢阳一眼,可是向欢阳从始至终的脸色都没有变过,这也让栗天麟多了几分挫败,原来自己在向欢阳的眼中,当时一点的地位也没有了吧。 现在她之所以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去啊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岛,大抵只是为了动用自己的人手查出身世吧。 那岛没有名字,岛民干脆就叫这岛为无名岛了。倒是和栗天麟所说的分毫不差,着实是一个环境优美民风淳朴的好地方。 那些岛民在看到向欢阳等人的时候也不问他们哪里来,就直接带着他们回去在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中住下了。 第两百八十三章:事故 向欢阳不得不承认,在岛上的生活是及其愉快的,和岛民一起打猎捕鱼,说说笑笑,倒是别有一番乐趣,这里更是没有争斗,让向欢阳住下来很是安心,倘若能够和所爱之人在这样的地方一起到老当是生命中及其幸福是一件事情了。 向欢阳在岛上住了三日,这三日里她都是和栗天麟白鹤同时出现的,这里的岛民都知道三人关系匪浅,但是却都没有对于三人的身份和关系多问。 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关系也许这些人看不透,但是白鹤对栗天麟的感情这里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倒是有人以为白鹤女孩子家面子薄不敢说,找过栗天麟来问过了对百合的感觉,只是栗天麟都搪塞过去了。着也让许多明白人看透了栗天麟对向欢阳的心意。 原本是想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的,但是向欢阳却得到了元亨的消息,说是按着那字条上的香气是锁定了三个御医的,可是却都一无所获。 元亨甚至都想放弃,兴许那字条上的药香和向欢阳的身份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向欢阳得到消息后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于是便想着回去亲自调查,虽说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回去了还未必能有元亨调查的好,但是总好过在这里心绪不宁。 白鹤自然是要跟着向欢阳一起走的,这些岛民也热情,给三人备好了船,又带了许多岛上才有的东西给了三人,向欢阳本欲要推掉的,但是无奈这所有人的热情却是怎么推也没用的。 三人上了穿,原本以为只要回去这身份的事情必定是能够找到线索的,却不想从船底突然窜出来许多拿着刀的黑衣人,一个个什么话也不说,就直接向着向欢阳三人砍来。这明显就是来杀害三人的。 栗天麟倒是一直保护这向欢阳,但是奈何这些黑衣人人多势众的,好似怎么杀也杀不完一样。 白鹤那一袭华贵的白衣已经沾满了鲜血,向欢阳这才注意到白鹤在面对这些人杀过来的刀剑的时候目光之中全都是兴奋,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就是比之栗天麟也毫不逊色。 向欢阳在这些黑衣人中穿梭,但是很快疼痛的刺激也麻木了,想换这样最终还是昏厥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向欢阳却还是在小岛上,身边时许多的岛民围着自己,自己刚一醒来,就七口八舌地给自己讲述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原来向欢阳们的穿最终是破了的,她是栗天麟带着依着一快木板才没有沉下水底,而后是又有了来到这岛上的人看到了在水中的二才将二人给救了起来,至于那些个黑衣人的尸体,在发现向欢阳的地方并没有看到。 回来之后,向欢阳一睡就是两日,倒是栗天麟身上的伤虽然重了些,却没几个时辰就已经苏醒了。 而白鹤却在这一次的事情中消失不见,生死难料。 栗天麟才刚一听说向欢阳醒了的消息就立马跑了过来,那眼中的担忧怎么也掩饰不住,在岛民的照顾下,向欢阳身子虽然虚弱,但是倒也好了许多,只是因着自己的醒来,来房间里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多,那嘈杂的声音让向欢阳的心有些乱。 “这一次的事情是意外还是人为,为何不见白鹤姑娘,这件事情和白鹤姑娘有关吗?”白鹤对栗天麟的态度所有的岛民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说这白鹤姑娘对栗天麟没有什么心思大抵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如今向欢阳出了事情,两日才醒,而栗天麟伤势看起来重,却是最早醒来的,白鹤又就这么消失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和白鹤没有关系呢? 岛民向来质朴,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被追杀什么的,况且这岛民们也没有看到黑衣人的尸体,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和外部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白鹤姑娘突然消失了,想必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吧?” 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向欢阳眉头紧锁,好想直接冲着这一群岛民大骂,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尽管自己现在着实烦躁,这些岛民却是真真实实在关心着自己的。向欢阳从来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对于这样 帮助自己的人她自然是感激的。 “这件事情和白鹤姑娘并没有关系,我与白鹤姑娘私下关系也不错,并没有像各位想的那样。”向欢阳突然开口,形容憔悴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倘若这个样子真的是白鹤害的,想必她也不会给白鹤掩藏。 向欢阳偷偷看了一眼栗天麟,那眼神分明是在询问向欢阳消失的事情,却不想栗天麟竟然一个眼神就看懂了。 这些黑衣人分明是从船底起来的,这想必早就在岛上潜伏着了,这白鹤说实在的的确来路不明,可是向欢阳当时看得真切,白鹤在面对黑衣人的时候分明也是竭心尽力地在应对啊。 只是白鹤那样的身手,在看到杀戮的时候那兴奋的目光也说明了她绝对不是一般人,若是现在说自己和白鹤的相遇是碰巧她也是不信的。 “白鹤姑娘消失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在出去后,我们遇到了一艘商船,白鹤姑娘和船主投缘,也就和。我们分开了”栗天麟轻轻松松的语气任是谁也怀疑不起来,对于栗天麟的回答这些人也不知道还能够问什么。 最后以向欢阳需要休息为由,将这些岛民都给请了出去,这些人倒是真的淳朴,一个个都只是劝向欢阳好生休息,也就不再过多打扰了。 而此时此刻的白鹤正在一间布置精巧的房间里与向梦云一起品茶。 “向小姐请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讨厌郡主?”白鹤问,她当时也是在和栗天麟并肩作战的,她的任务是保护栗天麟,自然是不会让她出事的,在栗天麟看到向欢阳受伤昏厥赶过去的时候,那船也就这么碎成了几块木板,白鹤和栗天麟也随着脚下那不同的浮木越来越远。白鹤返回岛上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向梦云。 第两百八十四章:讨厌 向梦云一看到白鹤就立马狗腿地跑上来,为了博得白鹤的好感,还一直在白鹤的面前大骂向欢阳“梦云虽说昨晚才到了这个岛上,但是对于岛上发生的一切却都还是了解 的,白鹤姑娘喜欢栗王爷所以才来了这里。” “只是那云宁郡主明知道栗王爷是不喜欢她的,就凭着自己和小夭姑娘长得有几分的相似就缠着栗王爷,着实是让人看不下去白鹤姑娘害云宁郡主出事也是她活该。”向梦云说话之间满满的都是怨恨,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向欢阳厌恶。 她是偷偷跟在白鹤的身后了来的,虽然不知道这个白鹤是什么样的身份,倒是自打她知道这个白鹤也是看不惯向欢阳 的,就已经将白鹤默认为了朋友,知晓她不会放过向欢阳,于是这才迫切地 跟到了这里,想要看到她是怎么对付向欢阳 的向梦云想要看到向欢阳一切不如意的样子。 自己被接到南彦明的府上做侧妃的日子,南彦明可是没有给过自一丝一毫的好脸色,府上的人对自己也都谈不上恭敬,向梦云可是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向欢阳 身上。 “白鹤姑娘不是也讨厌她?你说她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世界上?”向梦云一片愤愤不乐的样子,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本不会品什么茶,不过是看这茶最是昂贵就泡了。 “要我说是什么人就应该做什么事,她向欢阳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罢了,凭什么和我向梦云称为姐妹,那么低贱的出身,她不配。”向梦云看不见自己 此时此刻的表情,因而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狰狞。 “私生女?”白重复了一遍,对于向梦云的手法明显是赞同的。 “私生女 都还好,好歹还有父亲的血,但是都不是。她向欢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贱人。是她家人都出了事,我家才好心养了她,可是谁知道那个贱人她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处处要和我相比。”向梦云也不管这些事情说出来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就是想要说,想要将自己的气愤都发泄出来。却没有意识到原本也同样讨厌向欢阳的白鹤这个时候竟然沉默了,并没有和自己一起说向欢阳的坏话了。 “这些话梦云我可不是在乱说。”向梦云的目光阴鸷,里边是敢于毁灭一切的神色“白鹤姑娘不知道我虽是六王爷 侧妃,可是过的日子还不如府中的丫鬟,好歹我也是丞相府的嫡女,如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我这才跑回了向府,想着父亲总会帮助自己 ,却不想却听到了父亲说有人在查那贱人的身世,父亲并不知道我在门外,无意间我才偷听到原来贱人根本就和父亲没有关系。” “也难怪你不喜欢他。”白鹤在向梦云的目光扫向自己的时候,尴尬地一笑,这话说得自己好像有一些心虚。昭仪娘娘是让自己跟着向欢阳,避免向欢阳有什么小动作,却不想无意之间让自己知了这些消息。看向梦云狠狠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说谎。 听闻这个向梦云曾是向定捧在手心里疼爱 女儿,是丞相府的嫡出女儿,那生活是高高在上的的,只是向欢阳出现后却一切都变了,她的生活从此再也没有了向定的宠爱,甚至于自己的名声也荡然无存,也难怪她这么讨厌向欢阳了。 “可不是,明明就是下等人,偏偏还要 往我们 这种上等人的圈子里硬挤,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向梦云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伪装,她一直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必须要真诚相待的原则,所以此时此刻是真的将白鹤当做了最好的朋友一般对待 。 白鹤端着茶叶的手已经僵硬了。只是尴尬地端着手里的茶杯,喝茶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话说白鹤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外边都以为你出事了。”向梦云突然回忆起看见白鹤的时候,白鹤满身的伤痕,狼狈得厉害,向梦云敢保证,那个时候的白鹤任是她亲爹亲妈看见了 都认不出来。还是自己救下了她,才将她带到了这里若不是想要看这个白鹤对付向欢阳,她才不愿意管那么多的闲事呢。 这岛上的人着实都以为白鹤离开了,但是出事两个字却是说不上的。白鹤的目光看到向梦云的时候有些探究的意思,自己是认识向梦云的,却不知道向梦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不过随后也没有在意,兴许是自己两日前在她面前昏厥的时候给她提到过。 只是按着向梦云和向欢阳的身份,向梦云要是来了,自然晒最先找向欢阳麻烦的,倒是没有想到她如今倒是没有任何的行动,甚至于岛上的人也都不知道两日前出现的商队了还有向梦云这号人物。 大抵是栗天麟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商船也是真真正正有的,不然这些岛民也不会这样一点也不怀疑栗天麟的话了。 “没事。”白鹤警惕地看了向梦云一眼。 “那要是白鹤姑娘不介意,以后我就叫薇薇姐姐吧。”向梦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觉得自己真的太能够 把握时机了,白鹤当时衣裳虽然已经破了,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那材质是好的,自己要是能够和白鹤亲近,那么看起来自己说不定又能够过回当初在向府的尊贵生活。向梦云子然高兴。 “嗯。”白鹤点了点头,但是那蹙着的眉头分明表达出了她的厌恶,自己的确也是一个虚荣的人,这一点白鹤从来不否认,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像向梦云这样半点的骄傲也没有。 但是他能够怎么样 呢,向梦云当时看见了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她当然要和向梦云打好关系,免得向梦云出去乱说,白鹤承认自己的虚荣,她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狼狈。 不过这本来就是向梦云来讨好自己的,自己也不是很没面子,自然受着就是了。 第两百八十五章:纠缠 “梦云,我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白鹤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随即又冲着向梦云笑笑“你和向欢阳坐了那么多年的姐妹,她怎么就不像你学学,尽要做些讨人厌的事?” 自己虽然因为向欢阳栗天麟的事情对向欢阳有些偏见,但是对于向欢阳,这些个时间的相处下来,自己对她倒是也说不上讨厌的,甚至于有时候也会觉得向欢阳挺好的,只是奈何那名声着实不怎么样。 向梦云听了满满都是得意,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本来就是个卑微下贱的人,就算给她好吃好穿也 改变不了她卑微的事实。” 那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对向梦云的不屑,但是那眼中的嫉妒却又那么的明显 。 这个时候,向梦云完全没有注意到白鹤的眼中冲刺这悲伤,那眉头蹙得越来越紧,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磨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装作若无其事地送走了向梦云,自己便顺着门蹲在了地上,一脸的憔悴模样让人看了心中忍不住动容。 倒是不知道向梦云的哪一句话竟然让白鹤这般疲惫,这般懒于应付。 向欢阳醒来后终究还是知道了真的有商船经过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向梦云也在其中,而在岛民的口中也听说了这白鹤和向梦云倒是很合得来的。可是白鹤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向梦云呢?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十分的混乱,实在是想不明白,白鹤虽说是庸俗了些,但是心思却绝对说不上有多坏,怎么可能会和向梦云这样一看就是居心叵测的人来往呢。 况且,这向梦云额u进已经是南彦明的侧妃了,怎么会随意出了皇城?向梦云本身就和自己有着许多的恩怨,南彦明也是如此,也不知道前两日自己遇害是不是和向梦云有关。 随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栗天麟,似乎自己自从遇到栗天麟开始就到处都是厄运,整个人都没有过上 几天好日子。自己就陷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中并不能够抽身而退。 不过这个时候的栗天麟只给向欢阳留下了背影,自从让向欢阳喝了水之后意识到向欢阳的身子正在好转之后便站在门边看着门外,负手而立,硬是一句话也没有和向欢阳说。 大抵他们之间因为小夭的出现就什么都变了。 向欢阳就想要问一问,哪里有这么照顾病人的啊?这根本就是将病人放置在一边不管嘛。 突然有些置气,似乎栗天麟不理睬自己是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于是轻轻咳嗽了几声,偷着眼睛看着栗天麟,但是 栗天麟并没有看过来 ,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完全全将向欢阳当作空气一般无视了 。 “咳咳。”向欢阳继续咳嗽,着两声还加大了音量,就不相信这样栗天麟还听不到。 然而事实上栗天麟听到了,只见他眉头微蹙,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看向欢阳一眼,向欢阳并没有看到栗天麟紧锁的眉头,她只是看到了栗天麟的背影动都没有动一下。他何尝不担心向欢阳,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思考其他的 事情,向梦云出现在这里,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向梦云是南彦明的侧妃,不管南彦明在府中对向梦云如何,都定然不会让向梦云走出皇城的,可是向梦云却安全来到了这里,让栗天麟忍不住怀疑向梦云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肯定背后藏着什么人,她只不过是不知不觉又落尽了谁的陷阱里。 向欢阳突然有一些心塞。有的时候 她会以为栗天麟也许是关心自己一点两点的,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自己与栗天麟之间除了利益和利用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不断在栗天麟是否在意过自己的事情上纠结,今天却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原来他的温柔和照顾都只是属于小夭一人而已。 向欢阳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难受,看了看周围古朴的布置,觉得这个地方太过于压抑冷清了,自己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在这里呆,一分钟也不想。目光锁定了桌子上的一杯水。向欢阳伸手向着水杯而去,然而眼神已经移到了栗天麟 的背影上,都说认真的男人更帅,向欢阳想这句话一定是经得起检验的,不然为什么自己现在也会觉得栗天麟很帅呢?只是这个如同神一般的男子却到底是不属于自己的。 心有些酸痛,不管自己是否舍得,都是要接受这个事实了,自己和栗天之间的纠缠已经够了,没有必要在继续。 因着自己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栗天麟的身上,于是向欢阳的手只是碰到了杯子,并没有将水杯拿过来,反倒是直接将水杯推倒在了桌子上,那杯子中大部分的水都顺着桌沿流了下来。 栗天麟这才回头看了向欢阳一眼,冷清的目光让向欢阳觉得极其不舒服,这算是什么?警告自打扰了他的思绪吗? 既然这样对待自己,又为什么偏要让自己留在他身边,还帮助自己调查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小夭? 向欢阳一脸不服输地回瞪着栗天麟,既然不曾爱自己一点点,自己何苦在他面前温和如水? 美艳的眸子里分明染上了几丝委屈,但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栗天麟离向欢阳也有一段距离,他同样也没有看到。 栗天麟道:“我记得你也是一个贪财的,怎么这么昂贵的杯子也舍得摔了?” 这岛上虽说这样的杯子到处都是,但是皇城却是没有的,想必带回皇城着实是有达官贵人会喜欢的。 向欢阳刚才才下定决心不要纠缠,可是这一刻却又没了勇气,他还记得自己是贪财的,他应该还是将自己和小夭区别对待的吧,当初自己答应向定从向梦瑶变成了向欢阳比就是因为一个贪字吗? 目光最终还是从栗天麟的身上收了回来,那心却越来越乱。 第两百八十六章:秘密 向欢阳立刻收回了目光,在桌子上寻觅被自己打翻的杯子,自己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杯子只不过是被自己推翻了而已,并没有摔坏。 可是当目光触及到桌子上的杯子的时候,向欢阳就是瞳孔紧缩,大吼了一声:“不要。” 然而回应自己的却只有杯子落地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地上的渣子刺疼了向欢阳的眼睛。 “你明明天看见了这个杯子在桌子上滚,马上就要滚下来了,你干嘛不说?”向欢阳将怒气发泄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真是,亏自己刚才还会觉得栗天麟帅,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良心。 向欢阳越想越是气愤,好好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呢? 于是将自己身后的木枕拿来当作发泄的工具就朝着栗天麟砸去。 “你还讲不讲道理。”栗天麟一手接过,慵懒地一步步向着向欢阳走来,明明是随意的姿态,但是向欢阳还是觉得栗天麟的 身上散发着冷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弄得冷了下来。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分明这么多的事情下来,自己就已经是一个冷静的人了,却不想在看到栗天麟的时候却那么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底他在自己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吧,即便自己也能够在别人面前冷若冰霜,但是在他的面前,自己始终是做不到冷心冷情的。所以才会三番五次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甚至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还是忍不住在他 的面前闹腾,只是希望他多关注自己一点点,不要将自己当作了小夭。 “你要干嘛。”向欢阳才不怕她,挺着胸膛准备和栗天麟理论一番“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只知道浪费,你知不知道十元钱在穷人眼里是多么难得?” 栗天麟的眉头蹙了一下,向家虽然是小企业,但是也完全和穷字沾不上边吧?真不知道这向欢阳是怎么表现出过惯了穷苦人家的生活的模样的 。 “你别当真 ,我是和你闹着玩的。”向欢阳立马改了口,那眼中的哀伤那么明显,让栗天麟没有勇气直视,刚才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事。”栗天麟急将地上的渣子处理好了之后就又回到了大门前。向欢阳正在感动栗天麟一个王爷竟然弯下身子整理的时候,谁知道栗天麟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来,让向欢阳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名义上也曾经是我的王妃,我自不会和你计较。” 向欢阳觉得心中酸酸的,强制压住了自己心中的异样,让自己平静地回应道:“是。虽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却没有意识到栗天麟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在和自己说话 的时候却一直没有端着王爷的架子,自称也不过就是一个我字。 随后二人便不再言语了,只是吃过午膳后就硬要离开这个小岛,栗天麟倒是劝了一会,但是向欢阳却已经下定了主意,自己的伤已无大碍,何必一直在这里呆着,更何况皇城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自己,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查明。 最后栗天麟没有阻拦,任由向欢阳折腾去了。只是向欢阳要离开这里,栗天麟自然是跟着 的。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日子一直向梦云来往的白鹤却说什么也要跟着向欢阳一起,倒是将向梦云抛在了一边。向欢阳不得不疑惑,这白鹤一直跟着自己,到底是在图谋些什么,她有预感,要是和白鹤一起,这事情绝对是少不了的,兴许还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但是对于白鹤的身份和目的又着实是好奇,也就应了下来。 可是在向欢阳所决定处罚的前一天,白鹤却突然就失踪了,而先欢阳却得到了一张字条,只说是白鹤在他们的手中,让向欢阳一个人去岛上的一个小丘。只说是白鹤 的手中有关于向欢阳 的秘密。 而这个时候向梦云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白鹤的消息,她倒是对白鹤情深意重,直接就跑到了向欢阳的面前闹腾,非说是白鹤出事一定向欢阳有关系,这也让向欢阳对于字条上说的和自己有关 的秘密深信不疑。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可是向欢阳所看到 的却并不是所说的 什么绑架,而是许多的非易燃都已经死在了地上,而白鹤的一身白衣早已经染上了鲜血,只是她那双眸子里却是没有退下来 的兴奋。 向欢阳看着这样的 白鹤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难不成说她不在了,自己很担心?但是说实话,向欢阳是真的担心的,她虽然讨厌白鹤虚荣的模样,但是她并不希望白鹤会出什么事情。况且根据自己的消息,这白鹤和自己的身世也许有什么关系,兴许她是知道什么的。 “我没事。”白鹤看着面前的向欢阳,目光之中有些动容“没有想到你就这样一个人来了。” 而后便失魂落魄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却并没有给向欢阳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向欢阳跟了上去,可是也不等向欢阳问出来什么问题,白鹤就率先开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向梦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的笑话。” 向欢阳看着这般失魂落魄的白鹤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自己对白鹤的认识只是虚荣二字罢了,她一向都是只将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现出来的,竟没有想到如今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白鹤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向欢阳的视线中,向欢阳这才离开,却不想向欢阳走了后白鹤却折了回来,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出来吧。” 身后竟然当真就出现了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那两人见白鹤的目光一直看着向欢阳离去的方向,也不管这白鹤现在听不听得进去话,就有一人开口道:“白鹤姑娘放心,这一路上都有昭仪娘娘的人暗中保护着,王爷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第两百八十七章:回去 白鹤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愣了好久才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大抵云宁郡主已经知晓了自己不是向定的女儿,这才已经展开了调查,而这些人绑了我不过是知晓我与她有些关系,想要从我口中知晓云宁郡主调查到什么地步了,却不知道我和云宁郡主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怎么可能知道呢。” “也多亏了你二人来了。不然便是我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那么多的人。”这两个人在白鹤被这些地上的死人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也是他们帮助白鹤杀了这些人,和白鹤不过说了两三句话就发现向欢阳来了,为了不被向欢阳发现这二人才就近藏了起来,白鹤知晓这两人是对自己有话要说,所以才假装离开,让向欢阳走了又回来。 “昭仪娘娘自派了人暗中保护王爷,白鹤姑娘可以随我们回去了。”那黑衣人再次开口,白鹤犹豫了片刻“昭仪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嘴角有些轻蔑:“王爷何等尊贵,白鹤姑娘不应该存在不该有的心思。” 白鹤的心里一慌,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自己爱慕栗天麟,这一点昭仪娘娘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她过去从来没有因此说过自己什么,这一次更是让自己就跟随着来到这小岛上,白鹤自然是以为昭仪娘娘的心中是支持自己的,却没有想到原来她是这个意思。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为奴为婢的,确实是没有什么资格呆在栗天麟的身边的。 纵然自己万般的不甘心,却也是不敢违背了昭仪娘娘的意思的,点了点头就随着这两个黑衣人离开了。 向欢阳本和白鹤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知晓白鹤没事也就什么都够了,自然是不会管白鹤会不会和自己一起的。于是,向欢阳便和栗天麟自己离开了。倒是向梦云竟然和向欢阳赖在了一起,硬是要和向欢阳一起回去。向欢阳和向梦云关系一向是不好的,自然知晓向梦云和自己一道是不会安着什么好心的。但是想着向定对自己倒是不错的,更何况自己应该不是向定的女儿,向定却将自己抚养长大,这份恩情不容自己不报,这向梦云好歹是向定的嫡女,自己若是带着他回去也省得她一人在外有什么危险,也算是对得起向定了。 虽说这向梦云和自己一道难保她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但是只要自己小心防范应当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自己对向梦云也是了解的,她这人小聪明挺多,大智慧却是没有的,对于她的那些手段,向欢阳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于是,这三人倒是走到了一路,岛民很是热情,仍旧和上次一样给向欢阳三人备好了离去的小舟又送了许多的东西。 三人泛舟离去,一路上向梦云也没有主动找过向欢阳,向欢阳自然也不会去主动理睬她的,二人倒是也相安无事。只是就快要下船的时候这小舟却起了火,这本是在水面上,按理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栗天麟是直接带着向欢阳跳了水,向欢阳原本是想着将向梦云也一起带走的,但是却突然发现早已经不见了向梦云人,这才惊觉原来向梦云一路上安安静静是在这里等着自己,想必这水上起火和向梦云是脱不了干系的。 向欢阳不识水性,在落了水后就不知不觉间昏厥了过去,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清楚,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一个镇上的客栈里了。 向欢阳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栗天麟那一双惊喜的眼睛。 “欢阳……”栗天麟吐出这么一个名字却没了后话,原本向欢阳昏厥的时候自己还能够在他的面前说着过去憧憬着未来,以为只要向欢阳醒来自己就会和她说各种各样的事情,只是如今人真的醒了,自己却除了唤她一声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向欢阳试图回应一句,嘴唇动了动,却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到底是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栗天麟对此也簿在意,只是哪了一条小木棒沾了一些水涂在了向欢阳的嘴唇上,给她润润唇。 向欢阳瞪大眼睛看着栗天麟,向欢阳只是不停地从杯子里沾着水给向欢阳涂在了唇上,倒是一时之间忽略了向欢阳现在的目光。 向欢阳只觉着心中酸涩得厉害,既然不爱自己,又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地照顾着自己呢,有些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到底,自己和他是不能够走在一起的。 “落了水后感染了风寒,先把药给喝了。”栗天麟从身侧的案台上端起了一个碗,那着勺子就要喂给向欢阳,只是向欢阳还没有喝下就已经闻道了那刺鼻的味道,紧蹙着眉说什么也不愿意张口。 “我亲自去抓的 。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栗天麟话说得轻松,那眼神中却满满都是自嘲,怕是自己亲自抓的也好,亲手熬的也罢,在她的心中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吧。 向欢阳却在这一瞬间一愣,原本有些无神的眸子瞬间就两了起来,以激动就握上了栗天麟的手,倒是栗天麟手中的药碗就这么一下子落在了地上,那药水洒了一地,也湿了栗天麟的鞋。 向欢阳轻咬着唇,在栗天麟的目光射向自己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赶紧松开了抓这栗天麟的手。 “没事,还有许多,这碗洒了再盛一碗便是。”栗天麟并没有丝毫责怪向欢阳的意思,只当是向欢阳不愿意喝药所以故意洒了的。话罢也簿耽搁,直接就转身出了房门,想必是真的去再弄一碗药来了。 向欢阳任由着栗天麟出去,心思却已经不在药上了,盯着自己的双手琢磨着自己的事情了。 “亲手抓的药。”向欢阳自言自语“倘若那纸条不是医者的,莫不是病人的。” 第两百八十八章:太监 栗天麟顷刻之间就已经端了一碗药回到了房间,向欢阳冲着他一笑,这药她是不愿意喝的,但是这栗天麟对自己着实死不错,自己总还是感谢的。 “已经无碍了,王爷不必费心。”向欢阳说着就掀开了身上的锦被下了榻,而后站在栗天麟的面前,算是告诉栗天麟自己是当真无事的。 “药喝了。”栗天麟人家就是这样的话,那话语间十分严肃,他怎么能够容许向欢阳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呢。 向欢阳不为所动,很是不愿意地后退了几步:“欢阳突然想起,那字条在御医那里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大抵是我们弄错了方向,或许,这字条并不是御医的,而是病人 的呢。” 向欢阳的话说完却让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让向欢阳和下药的事情上的栗天麟顿了一下,这本是一个相当简单却很有可能的想法,只是这些日子两人都是把目标锁定在了医者上,倒是忘了这病人也是有可能的。 “这倒是极有可能 的。”栗天麟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这般应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忘记向欢阳喝药的事情,向欢阳这下是找不到其他的什么理由来将这药给推开了,纵使自己几千几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只得喝了下去。 二人是直接向着皇城去的,至于这字条栗天麟早已经吩咐了人去调查了,向欢阳对栗天麟手里的人的办事效率是极其有信心的,在向欢阳这般交代了之后,向欢阳也就没有过多担心了。 至于向梦云,向欢阳也没有想要去找她的意思,倘若自己不是向定的女儿,向定却将自己抚养长大,这样的恩情自己怎么也不该和向府的人敌对,纵然这一次想必也是向梦云害了自己,自己也是愿意看在向定的面子上就这样一笔勾销的。 回到皇城等着自己的必定会是各种各样的危险,向欢阳也不急,一路上春色正好,这般还不如就这样一路上多逗留些。 只是从啊客栈出来不足两日,向欢阳就已经收到了皇城传来的消息,说是那字条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向欢阳原本想要在路上赏赏春色的想法也就只得作罢,匆匆忙忙向着皇城赶去。一路上乔装打扮,倒是没有人认出自己。 栗天麟倒是一直跟着向欢阳的,因着自己所调查自己的身世所动用的都是栗天麟的势力,向欢阳也不好多说什么。 “王爷,皇城太过于凶险,王爷还要回去吗?”边境之乱,栗天麟投降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的,这皇帝怎么可能放过栗天麟呢,况且皇城那些达官显贵皇亲贵族背地里的勾结本就多,谁知道这栗天麟经此变故后想要栗天麟的性命的又有多少人呢。 “你在关心我?”栗天麟慌忙发问,自打自己找到了向欢阳,向欢阳对自己似乎就已经没有了爱意,就是自己带着她去岛上散心,她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路上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以及有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她更是很少和自己说话,如今竟然担忧自己去了皇城会有什么危险,对此,栗天麟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没想到栗天麟是这样的反应,看着他那炽热的目光,向欢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只是低下了头,栗天麟却把这当作了默认。 只是这般心中就越发难受了,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向欢阳,自己既然和小夭已经发生了关系,又怎么再有资格陪在向欢阳的身边呢。 “只是边境之乱后想必许多人对王爷有所 误会,欢阳想着王爷还是先不要去好。”向欢阳神色严肃“欢阳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的,就不必王爷过多插手了。”本是担忧栗天麟的安危的,只是说着却成了这个样子,倒好像是怕栗天麟回到皇城会惹出什么麻烦拖累自己一般。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氛围在这一瞬间就尴尬了起来,向欢阳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般局面,干脆直接赶路,好似刚才的话什么也没有说过。 心中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栗天麟是否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就这么离去,想到去皇城的路上只有自己一人向欢阳心里就一阵苦涩难受,心知栗天麟尽管爱的不是自己,自己却是舍不得他的。 只是栗天麟却始终没有离去,依旧跟着向欢阳。向欢阳心中偷乐,这入目的景色似乎也悦目了许多。 不过刚到皇城,许倾城和章文就来接应向欢阳,在看到一旁的栗天麟的时候,许倾城眸中闪过了愕然,却并没有多问,这皇城如今许多的人想要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命,这里总不会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虽说元火嚣张跋扈了些,所有的智慧都在谈生意上,但是在大事上却也不至于愚蠢。 自打栗王府出了事情,许倾城和章文就是由元火给照看着的,自然许多事情都是听元火的安排的。 许倾城和章文带路将二人带到了他们居住的别院:“王爷郡主请放心,自打栗王府出了事情,我们就住在这里,这别院的,都是信得过的。” 向欢阳收回了打量四周的目光,而后对着许倾城点了点头:“倾城姑娘费心了。” 许倾城也只是淡淡一笑,她一向是从容文静的,所以也不多话。 “郡主想要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线索了,只是草民不才,实在是没有进展。”章文突然插口,目光落在了一处被上了锁的房门上,只见那房门前还有四个护卫守着,想必里边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向欢阳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了然,想必那里边关着的人就是所谓的找到的和那纸条有关系的太监了吧。 许倾城见向欢阳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房门上,便知晓向欢阳已经猜到了,于是忙道:“王爷郡主稍作休息,过会儿倾城就让那公公过来。” 话罢,许倾城就不作言语,只是规规矩矩地亲自为向欢阳和栗天麟引路。 第两百八十九章:安全 向梦云刚到皇城就看到了向欢阳和许倾城一起,不敢相信向欢阳还敢回到皇城,也不敢相信倘若向欢阳知晓在水上的那一把火是自己放的时候,会怎么对自己。 想要去将向欢阳和栗天麟回到皇城的事情告知南彦明,这般自然有人会帮着自己对付那二人,但是想着自己从南彦明的府上偷偷离开,倘若让他知晓自己的动向,怕是自己下辈子都只能够在府上受尽别人的欺负了,南彦明这般对待自己,自己又干嘛要给她信息,让他好过呢?可是初次之外,向梦云也想不到还能够有谁可以帮助自己对付向欢阳,向梦云陷入了沉思。 “好歹也都是丞相府的女儿,想必云宁郡主也不会太过分的,即便是知晓你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想必云宁郡主看在丞相的养育之恩上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本身只是一句安抚的话,但是在向梦云听来却已经不是安抚了,而是提醒,向梦云只当是那人在提醒自己向欢阳不会给丞相面子,不会放过自己的。 慌慌张张回头一看,和自己说话的正是在岛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白鹤,只见白鹤一副什么事情都已经知晓了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我要怎么办。”向梦云这才开口,无论如何,她如今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了,而这个白鹤虽然和自己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她知晓白鹤对栗天麟的情意,也就自动将自己和白鹤规划成了一类人,都是和向欢阳敌对的。 对于白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向梦云此刻也无心多问了。只要能够帮助自己其他的她也不在意。 如今这白鹤才和自己是一起的,这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这个白鹤自己现在是千万不能够 得罪的。向梦云对于白鹤也就收起了所有的敌意并将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鹤 的身上,却不想,白鹤虽然倾心于栗天麟,但是却对向欢阳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敌意。 “白鹤姑娘,你知道知道我和向欢阳早有过节。”向梦云满脸的愤愤不平,然而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在白鹤的面前,她都会尽力收敛自己的脾气,希望可以博得一个好的印象。这般两人才能够齐心协力对付向欢阳。 “难道你现在又办法对付云宁郡主吗?”白鹤反问,刚才那一句话似乎只是随口聊天那样漫不经心,但是许倾城分明听出来了警告的意味“虽说云宁郡主未婚先孕丢了皇上的脸面,但是好歹还是一个郡主,你是什么身份,别忘了自己在府上的处境。” 向梦云还要想说什么,却被白鹤阻止了,这个笨蛋,现在是能够说话的时候吗?白鹤的话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何必还要在这里惹人生厌呢? 白鹤和向欢阳也可以说是情敌了,白鹤也是一个虚荣的女人,但是却不是一个坏人,虽说爱慕虚荣,但却不是一个喜欢损人利己的,做不出向梦云那样害人的事情。 “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了,想必向小姐你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够出府的机会了。”小心扯了一下向梦云的手指头,示意向梦云不要心急,向梦云叹了一口气,最终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白鹤一起离开了。 白鹤说得没有错,自己的行踪要是被南彦明的人知道了,只怕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想从南彦明的府上出来了。 “倘若云宁郡主真不是丞相的女儿,丞相好歹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怎么可能会真的吧你怎么样呢,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女?”白鹤是比较冷静的,这些天来他倒是将向欢阳的个性摸了个清楚,私心里觉得向欢阳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知晓向欢阳绝对是爱憎分明有仇报仇的,也就相信向欢阳看在向定的面子上不会对向梦云怎么样的 。 对向梦云着实是没有什么还印象,更何况当初向梦云可是看见过自己满身鲜血的 狼狈样的,但是同时也对向梦云多了一些可怜,也就不想看到向梦云太惨,这才这般对向梦云好生安抚。 “那我应该怎么办?”向梦云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安全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云宁郡主的为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吧。”白鹤对向梦云的耐心几乎已经耗尽了。 向梦云听到白鹤的话后选择了沉默,只双手抱胸不停地走来走去,最后突然灵光一现,冲进了一家铺子:“你说我要是赔他一盆盆栽,她会不会高兴?” 自己和她向来不对付,而自己这次要是送她一盆,想必他应该对自己感恩戴德吧。向梦云很明显没有弄清楚状况,看她的样子是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似乎一直以为谁都稀罕自己。 “你要讨好云宁郡主?”白鹤一眼就看出来了向梦云的意思,当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不择手段啊,竟然脸讨好向欢阳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她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做出了多少伤害向欢阳的事情,难不成自己稍微讨好一下就够磨平过去的伤害吗? 白鹤觉得向梦云真的是蠢笨不堪。在白鹤看来,向梦云只要安安静静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去碍眼就什么事情也不会有,向欢阳也定然是没有心情去找他的麻烦的,偏偏向梦云不那么认为。 “不是讨好,不过是和她做朋友。”向梦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副施舍的样子看着端出来的盆栽,却完全没有想过向欢阳愿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好歹我与她也是姐妹一场。” 白鹤觉得向梦云真的挺惹人讨厌的。虽说因着栗天麟对向欢阳的感情,白鹤对向欢阳实在是说不上什么好感,但是在岛上相处下来,白鹤对向欢阳也是完全没有恶意的。只是不知道向梦云和向欢阳过去到底是多么大的过节才会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更想不到这丞相府的堂堂嫡女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 第两百九十章:讨好 向欢阳不知道自己刚到皇城,自己的行踪就已经被新梦云看在了眼中,向梦云看到向欢阳的时候也是一惊,知晓向欢阳没事,也就开始担忧起来自己是否会受到向欢阳的报复,这才想着到向欢阳这里来探一探,但是有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便想着两人好歹是姐妹一场,自己要是说是对过去的错事感到抱歉,现在来联络联络感情,想必向欢阳总不好说什么的。向梦云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向梦云想到一出是一出,想到想换啥样过去最是喜欢玉兰花,立马就端着一盆玉兰花去找向欢阳了。 “我找倾城姑娘,你且说我姓向。”到了许倾城在的那个别院,向梦云晕直接无视别人异样的目光,对着开门的丫头这般说着,那宽大的帽子将她整个人的面庞完全遮住,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人是向梦云。 向梦云在南彦明府上消失,南彦明只对人说是向梦云染了重病不能见风就遮了过去,平日里也没什么人会去见向梦云,而府上的人自然不敢违背了南彦明的意思,倒也没有人知道向梦云已经离开的事情。 “没想到离栗王爷出事也没多久,倾城姑娘就已经找到了别的 地方了?还过得有模有样的。”向梦云一进别院就差一点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来的了,尖酸刻薄的声音让许倾城忍不住蹙眉,向梦云跟着去岛上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也知晓向梦云在回来的路上放火烧船的事情,本以为那天的事情之后,向梦云会躲着向欢阳的,自己和向欢阳也可以说是交情匪浅,她也应该躲着自己才是,真是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就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侧妃娘娘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吗?”许倾城那严肃的模样,将整个人都显得干练起来,并没有佩戴什么华贵的饰品,但是还是不能够掩盖自己的美貌。 眼看着许倾城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向梦云也就不多废话,取下了那过于宽大的 帽子,冷哼了一声:“说起来你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我要说的事情可不是你能听的,向欢阳呢?” 那日确实是向梦云放的火,向梦云那日早就已经和人商量好了她自己再害离岸有些距离的时候火烧船,自己则趁乱逃上早先安排好的船上离开,原以为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向欢阳了,却不想刚回到皇城就看到了向欢阳。 向梦云和许倾城并不熟悉,也知晓许倾城是未必会见自己的,所以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是说自己姓向而已。 “怎么,竟没有想到你也回来了,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在这个时候,向欢阳的声音却已经响起来,许倾城将她安置了下来,她还未喝完一杯茶就听到了门口有姓向的人出现,实在是想不到会是什么人,于是在许倾城来见向梦云的时候,自己也跟着过来了,却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这里不欢迎你。”向欢阳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自己可以因为向梦云是向定的女儿而原谅她,但是却不会对她有丝毫的好感的。 “我......”向梦云开口就想要反驳。却突然想到了自己今天的目的,于是立马又笑了起来“妹妹,我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过去的事情许多是姐姐的不对,听闻你喜欢玉兰花,这次特意给你送一盆来。” 向欢阳有些错愕,疑惑地看着向梦云,向梦云道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向欢阳突然觉得脆弱的向梦云看啊起来顺眼多了。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而后似笑非笑都看着向梦云。 “你这可不像是道歉的态度。”向欢阳放下在手上把玩者的茶杯,看着向梦云那一脸纠结的表情,突然觉得向梦云这傲娇的模样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我,谁说我是给你道歉了。”向梦云连忙改了口,说的话有些急切,好像自己给向欢阳道歉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侧妃娘娘,这就不用担心了,别院里自有许多盆栽的。”许倾城说完话,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向梦云的手上,一句侧妃娘娘让向梦云的心痛得厉害。 “我与她说话,那里由你一个贱婢插嘴。”向梦云恶狠狠地瞪着许倾城,好似许倾城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什么都算不上。 向欢阳一向爱憎分明,从来就不是被人欺负上门了还不还手的人。许倾城对自己是极好的,是自己的人,哪里由向梦云这般对待。 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磕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砰的一声响让向梦云心跳漏了一拍。 “向梦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府上过得可是连粗使丫头都不如,你在这里逞什么威风?”若不是因为在南彦明的府上受尽凌辱,他又怎么可能会私自离开皇城呢? “你,你不要脸,你简直不知羞耻,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向梦云一听到向欢阳的话就立刻炸毛了,自己那不堪的生活怎么能够忍受被人这般拿出来说呢,当下什么初衷都不管了,开口就是对着向欢阳一通大骂。 但是骂来骂去也不过就是不知羞耻,贱人这样的词语,向欢阳发现向梦云总是动不动就想要骂人,可是偏偏骂人的技术又不到家。 向欢阳就让她在这里骂,自己摇了摇头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等到向梦云已经骂累了,向欢阳才还嘴,然后向梦云又接着骂。 “向欢阳你逗我。”大概骂了两个小时,向梦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当下又要来找向欢阳理论,满脸的怒气让向欢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够了,花留下,你可以走了。”向欢阳一句话让向梦云愣在了原地,随后后知后觉地将玉兰花放在了桌子上,自己这个时候才感受到自己手臂已经酸软。在南彦明的府上被欺负惯了,竟没有想到自己端了盆栽那么久竟也没有意识到多累。 第两百九十一章:原谅 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蠢事,明明是来讨好向欢阳的,怎么就又和向欢阳骂上了? 向梦云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自己再也不能够意气用事,如今自己再无庇护,而皇城,栗天麟和向欢阳暗中的势力可是多着呢,未来,自己要好好活下去那可只能够靠自己的手段了。 而向欢阳觉得这种白来的好事自己干嘛要错过,更何况自己是真的喜欢玉兰花的,像向梦云送来的这一盆要是在外边买怎么也得好多钱呢?向欢阳可舍不得出这个钱。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向梦云当真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尽量让自己冲着向欢阳露出有好的笑容,却不知道这么强迫自己挤出来的笑容,怎么看都不会显得漂亮。 向欢阳手忍不住顿了一下,眸子也一瞬间深沉了上来,心中认为也许真的向梦云本性也是一个善良的人,这不是已经向自己道歉了吗?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因为知晓自己可能不是向定的女儿,所以对和向定有关系的人都格外宽容了些。 向欢阳却没有想到向梦云道歉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纯粹害怕自己会动用皇城的势力威胁到她的安全。她不过是为了自己,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怎么做不可以呢? “没事,我已经不怪你了。”向欢阳觉得如果向梦云是真的知错了,自己就应该完全原谅他,不能够让向梦云再有心理负担。这般才算是对得起向定了。 “那我们做好朋友吧。”向梦云隐藏着自己眸子里的厌恶,走过来笑意盈盈地将向欢阳的手拉了起来。 向欢阳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节奏,就算是原谅了,也没有办法直接从敌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好朋友吧。 自己虽说和她算是姐妹,但是关系可是一向都不好的。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办法成为好朋友的。”向欢阳挣脱了向梦云的手,毕竟曾将有过那么大的伤害,就算是过去了只怕也会留下情感裂沟,向欢阳可不愿意撒谎。 “你还说你原谅了我,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向梦云受伤地看着向欢阳,似乎已经完全知错了。 知道向梦云那个蠢脑袋根本就听不进去劝,许倾城也就懒得管她,任由她折腾了,反正他此刻是相信向欢阳的人品不会真的对向梦云怎么样的,就这样就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了。只要向梦云没事,自己一定能从他的口中知晓有关于向欢阳身份的事情。 只是白鹤不得不感叹一句,女人真的很可怕,向梦云前几日还恨不得向欢阳死,而此时此刻却能够安安静静地计划怎么讨好向欢阳。大抵她是真的身边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了吧。嫁出去的 泼出去的水,丞相府如今是管不到向梦云了,而那南彦明更是不将向梦云放在心上。 向欢阳且不管如今是怎么样的,到底还有尚书府两位公子在支持,在这皇城,要是她真的要对付自己,自己哪里还能够好过。 “侧妃娘娘要是没事就离开吧。”许倾城见向欢阳的眼中有一丝不耐烦,便这般下了逐客令,向欢阳此次回城是为了那字条上的线索来的,哪里有神剑和向梦云废话呢,但是却不想这向梦云却是在这里说个没完。 “大胆,我与郡主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还不滚开。”向梦云对许倾城实在是不客气,自己虽说在南彦明的府上为了生存也确实对人是低声下气得,但是这人是许倾城啊,是在向欢阳的面前,自己怎么也不好意思在向欢阳的面前太狼狈不是。 “侧妃娘娘,这里是别院,该出去的是你。”向欢阳也不想要再多说什么了,原本以为向梦云已经有所改变了,没有想到对人还是这样,别人给向梦云面子,自己可不怕她。也跟着许倾城叫了一声侧妃娘娘,提醒她自己的状况。 向欢阳这个人从来就不是怕事的,更何况本来就是自己占理。 “妹妹你不要生气。”向梦云也不怕恶心,开口就开始叫妹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向欢阳的关系有多好呢。虽说两人是姐妹,但是过去向梦云还真没有这样叫过向欢阳。 “侧妃娘娘,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用姐妹来称呼吧。”向欢阳冷冷瞥了一眼 向梦云,许倾城对栗王府尽心尽力,对待自己也是极好的,向梦云对待许倾城这种 态度,向欢阳当然不乐意了。 “妹妹,我们可是亲姐妹。”向梦云一咬唇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向欢阳认识向梦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向梦云的性格她也是明白的,当然不会被向梦云的表象给迷惑了。 “那么,侧妃娘娘,你要是真想,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不打扰我呢?”向欢阳好笑地问。 自己还真是对这向梦云无语了,真当自己是宝贝吗?难道所有人都应该要宠着她?可惜,她向欢阳不会,所以向欢阳还是对着向梦云下了逐客令。 向梦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欢阳,大概是真的没有想到向欢阳竟然拒绝和自己重新做回好姐妹。 “向欢阳你别以为你是郡主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早晚会失去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份。”突然想到想换啥样根本就不是向定的女儿,向梦云就满脸都是得意,刚才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丝一毫都再也找不到。 “身份?”向欢阳啪一耳光甩在了向梦云的脸上“那又如何?” “你打我,向欢阳你打我?”向梦云捂着自己的脸庞就想上来和向欢阳厮打一场,谁知道这个时候房间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房间的人一起向着门口看去,就看见白鹤一脸阴鸷地走来。 向梦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忙迎了上去,十分委屈地道:“她打我。” 然而形势就是向欢阳所预料的那样,白鹤根本就不理睬向梦云,厌恶地避开了向梦云,随即走到了向欢阳的面前,行礼问:“郡主可还好?” 白鹤能进别院倒是让向欢阳吃了一惊,这别院是许倾城打理的,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因而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许倾城的身上。 许倾城在向欢阳的耳边道:“郡主,字条的事情是白鹤姑娘帮忙查到的,自作主张就让白鹤姑娘在别院住下了。” 自己因着落水收了风寒在客栈呆了许久,要说这段时间白鹤自然是比自己先回到皇城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身世的调查这白鹤也参与进来了。 第两百九十二章:不同 栗天麟没有想到向欢阳离开了那么久,如今向欢阳为了身世的事情也是各种各样的麻烦,就怕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这才特意过来看看是什么状况,却不想就看到房间中那么多的人在这里。 许倾城看到栗天麟赶忙行了礼,这栗天麟虽说因为边境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但是在许倾城的眼中他的身份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的,所以过去的礼数她也是半点也没有少的。“侧妃娘娘在这里捣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我清净。”向欢阳心里保证自己绝对不是有意这么控诉向梦云的,只是向梦云这般着实是让自己心里闷得慌。 栗天麟一双冷冽的眸子射向向梦云,意思很明显,是要向梦云赶紧闪人的意思,但是向梦云却看不懂。 栗天麟眉头轻蹙,一手抓住向欢阳的手就离开了别院。 “王爷你干嘛?”向欢阳挣扎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现在是工作时间。” 然而向欢阳的话落在栗天麟的耳朵里就好像是一阵风,吹过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栗天麟还是霸道的将向欢阳牵走了。“到我房间休息,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来打扰。”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栗天麟扔下了那么一句话,这话的音量控制得很好,不仅仅让向梦云听得清楚,同时也让白鹤都听得明白。不知白鹤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白鹤从出现到现在,着实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和向欢阳的事情,这一次更是帮助向欢阳调查了字条的事情,所以对于白鹤的出现,栗天麟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向欢阳怎么也没有想到栗天麟会在皇城这么明目张胆地露面,天知道想要让他出事的人有多少。 许倾城和白鹤自然是散了,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向梦云一个人,而就在此刻,小丐却走进了别院。 “你怎么在这里,郡主呢。”小丐看见房间中的向梦云的时候那眸子就已经黑了下来,在向欢阳刚把自己带到向府的时候这个女人可没有少给自己难堪。 “与你何干,以为自己什么身份。”向梦云的唇角勾起了意思嘲讽,纵然自己现在的生活着实是不怎么样的,但是总是好过小丐一个乞丐的吧,所以对小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听了这话,小丐整张脸都已经沉了下来,低声骂了一句:“落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向梦云恶狠狠看了一眼小丐,随后道:“你又算什么,不过是向欢阳的一条狗。” “侧妃娘娘呢,如今的处境只怕是我这条狗都不如吧,”小丐冷笑,然而眉宇间却有淡淡的得意。 向梦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丐,这一刻才猛然发现了小丐的不同,小丐过去都只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过去跟在向欢阳的身边,更是胆小极了,什么话也不敢多说,如今你竟然对自己这般态度。 “你……”向梦云指着小丐,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向欢阳以为收养了一条狗,没想到原来你的唯唯诺诺都是装的。” “既然侧妃娘娘都知道了,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了。”小丐的眼眸中有一丝阴鸷“你们不过是比我生得好而已。” 随后,小丐冲着向梦云一笑:“既然郡主不在,我这就去找郡主了。” 也不等向梦云有什么反应,小丐就当真直接离去了。只留下向梦云看着小丐离去的背影一直发呆。 小丐似乎是察觉到向梦云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而后只是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并不曾回头。 向梦云这样看不起自己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让他好过呢,如今看着向梦云这个样子,自己心中真是好生欢喜。 “那房间中的人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换了一件房间,许倾城赶紧将房门关好,向欢阳冷冷发问,栗天麟却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在一旁给向欢阳倒了一杯水,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失身份。 向欢阳眉头轻蹙,按理这人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自己想要从他嘴里知道当初的事情,本应该要客客气气的才是,怎么也不应该就这样将人锁在房间里啊,向欢阳忍不住多看了许倾城一眼,想必想要从这个人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事有些困难的了。 “倾城无能,但兴许王爷和郡主会有办法也未可知。”许倾城淡淡一笑,而后道“不如倾城这就去将那公公带来。” 栗天麟和许倾城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许倾城这才又退了下去安排了。 “徐公公来了。”不过片刻,许倾城身后带着两个侍卫将那太监押到了向欢阳的面前,只见这人头发斑白,一双眼睛里已经慢慢都是血丝,想必是好多日子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只是那衣衫却是整整齐齐,当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才是吧。 那徐公公抬起了自己的眼睛轻飘飘地看了向欢阳一眼,在看到栗天麟的时候却恭敬地行了礼:“奴才见过王爷。” 栗天麟却什么也没有回应,如今的自己哪里还是什么王爷呢,当初明知道是南彦明的诡计,为了救下小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只能够选择投降,即便自己当初为了南陵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皇帝还是不相信自己,可是就这么削了自己的官位的。 “郡主想要知道什么?奴才实在不明白。”徐公公尖着嗓子,明显什么也不愿意说的意思“奴才字迹却是和那纸条上的一样,但是那字条却和奴才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许倾城看着这般嘴硬的徐公公,叹了一口气,而后在向欢阳的耳边道:“公公一直是这般说法。” 向欢阳这下是明白了为什么徐公公会被锁在房间里了,想必这个徐公公是半点也簿配合,甚至想过就这么什么也不说就离开吧。 看了一眼下边空着的坐席,向欢阳示意徐公公坐下说话。 第两百九十三章:送客 那徐公公也不和向欢阳客气,当真就这么坐了下来,而后目光一直落在了向欢阳的 身上,那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清楚。 向欢阳也不在意,就这么任由徐公公打量着自己,一盏茶喝尽,徐公公才收回了目光,而后却也低下头来品者手里的茶,那举手投足之间却又一种难得的贵气,倒是不像一个为奴才的人。 “公公盯着欢阳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向欢阳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发问“公公莫不是想说欢阳看起来像是公公的故人。” 一句话却让那徐公公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许倾城将徐公公的举动都看在眼中,而后才道:“方才有人说小丐来找过郡主了,还在偏厅等着郡主。倾城先去看看。” 而后直接退了下去,向欢阳也没有阻止,而栗天麟却是一副疲倦的模样,在许倾城退下后也就借着要休息便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向欢阳和徐公公二人,向欢阳重新提及了刚才的话:“可是欢阳和公公的故人长得相似,竟让公公看了那么久?” “并不。”那徐公公自知自己失礼“是奴才失礼了。” 这话却让向欢阳有些震惊,而后笑道:“那公公是在看什么?” 这明显是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了,见徐公公垂着头一副什么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向欢阳只得自己开口:“可是觉得欢阳和父亲长得不像,倒是有许多的人说过欢阳不不像是父亲的孩子。” 满是自嘲的口吻,但却是在试探徐公公,只希望徐公公可以说出些有用的信息,只是那徐公公却是搪塞了过去:“郡主说什么话,这人有的长得像娘,有的长得像爹,倒是么有什么奇怪的,郡主着实不像是丞相大人,兴许是长得像……”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向欢阳给打断了,明知道是敷衍自己的话,听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向欢阳看着徐公公:“这些日子怕是倾城失礼了。我在这里替她给公公赔个不是。” 这话突然从哪字条的事情上移开,徐公公不明白这向欢阳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郡主客气了。”徐公公口上应了一声,但是那一双眸子里却全都是不解。向欢阳不直接询问那字条的事情倒是让预先就做好心理准备的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了。 “郡主有什么就直说吧。”徐公公先沉不住气了。 向欢阳但笑不语。 过了一盏茶的 时间,徐公公再次想要开口的时候,向欢阳才回应了他:“原本倾城是为了欢阳将公公留在府上。既然公公什么都不知道,欢阳也不好多留公公了,公公什么时候想要离开,就离开便是。” 一通话说完,却让徐公公大吃一惊,自己在这别院被软禁了好多天了,只是对于许倾城的问题自己都是一概说不知道的,原本以为这向欢阳回来了,应当是会问自己更多的问题,只怕自己说不知道也是没人信的,本以为向欢阳会有许多的手段让自己说出当年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允许自己离开。 “只是公公也知道,欢阳前些日子着实丢了皇室的脸面,欢阳在皇城的 事情还希望公公出去了不要对人提起才是。”向欢阳眉头轻蹙,那略微有些担忧的模样倒是真的让徐公公都相信她所担心的不过只是自己的行踪被发现而已。 “郡主放心 ,奴才明白的,奴才也不是多嘴的人。”徐公公赶忙回应着,向欢阳对徐公公不会将自己的行踪说出去的事情却是很有信心的,要知道这个徐公公在被许倾城软禁在府上又各种各样的打探下都没有说出当年的事情,那口风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其实这感情的事情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奴才活了那么多年了,见过了不少不幸,想着其实你情我愿才是最好的。”徐公公似乎陷入了回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奴才说句不该说的,郡主既然和元神医情投意合,也一起离开了皇城,干嘛还要回来呢?” “欢阳本也不想回来,只是这父亲还在皇城,欢阳总不能只顾自己吧,更何况,公公也应当知道欢阳现在所调查 的事情。”向欢阳的余光一直锁定在徐公公的身上,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公公竟然会给自己说咋恶言一番话,倒像是很是关心自己的。自己和他无亲无故,他当不该有这样的关怀的感情的。 “郡主既然还叫丞相大人一声父亲,那过去的事情还去纠结什么呢?”徐公公摇了摇头,向欢阳断定这徐公公是知道些什么的 。 却只是一笑,好似什么都没有注意:“公公说的是,所以欢阳也没有想要继续调查什么了,这些日子对公公多有得罪,公公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看着徐公公那错愕的神情,继续道:“公公随时都可以离开。” 徐公公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却锁定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似乎是不相信向欢阳会就这样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就放自己离开。 也真是奇怪,这许倾城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消息的时候自己死活都不愿意说出口,如今这向欢阳不纠结于身世了,自己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了。 “父亲将我养大,对我恩重如山,且不管欢阳到底是什么身份,欢阳都是丞相府的人。”一句话说完让徐公公满意地点点头“知恩图报是极好的。” 向欢阳心中冷笑,看他那样子分明是清楚得很,明明就知道自己不是向定的女儿。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将事实告诉自己。 “郡主这般想是极好的,这人呢,短短数十年,珍惜现在才是好的,管什么过去是怎样的呢。”徐公公继续说着,看向欢阳别没有任何的不对劲,这才又点了点头。 第两百九十四章:侍卫 “其实奴才着实不只懂郡主的事情,当初只是受人之托将郡主给送到了一个地方罢了。”似乎是心中已经确定了 向欢阳其实并不在意当初的事情,这徐公公也就觉得这一切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况且自己也着实是什么都不太清楚的,也就当着向欢阳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向欢阳的心思却都只在这徐公公所说的受人之托这四个字上,却不知道能够让一个公共办事的人会是什么身份,不管怎么说,也必定是宫里的人吧。 “郡主着实不应该去计较过去的事情,这若是真想要查出什么,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那徐公公叹了一口气“当初是一个禁军侍卫交代奴才将郡主带走的,至于郡主什么身份,奴才着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侍卫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郡主若是想要知道当初的事情,杂合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 线索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好在郡主也是一个通透的,其实真正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丞相将郡主看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这还有什么不够的呢?”徐公公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那样子是准备真的离开了。 这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向欢阳又怎么可能真的会这个时候放手让徐公公就这么离开呢? 于是佯装幸运道:“说起来欢阳可真是幸运,欢阳原来不过是一个禁军侍卫的女儿,怎么也不应该像如今这样享尽了荣华富贵。” “郡主说的哪里话。”徐公公敷衍地这么说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故人,那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复杂的光芒。 “公公和那进军侍卫当是熟识的吧?”瘪了下嘴:“不然又怎么会帮忙……” “那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啊。”徐公公站起身来,抬头看着房顶“这宫中可不平静,伺候主子难保什么时候脑袋就掉了。这要是受到主子的喜欢,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后想要弄死你,可是同样的,要是主子不喜欢你,那自然你就成了许多人的出气筒了,奴才就是后者,平日里被人欺负惯了,这有次被人打得是半死不活的,奴才当初都觉得自己会就这么去了,好在恩人出现了,将奴才给救了下来,还告知奴才这人是不能够太软弱的,不然只会受到更多的人的欺负。”徐公公说起旧事,这话也多了起来,想必对于当初的事情这印象着实不是一般的深的。 向欢阳也不打断徐公公,就这么任由徐公公讲述着当初的事情,只是在徐公公停顿的时候问一些不轻不重的问题。直到徐公公已经深深陷入了回忆,向欢阳才开口问道:“原以为宫中的禁军都是石头做的,是指服从命令没有感情的人,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也是这般的好心肠。” 对于向欢阳的话,这徐公公是一万个赞成,向欢阳紧接着有问道:“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当是一看起来就亲近的吧。” 徐公公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倒是也没有想到着向欢阳实在爱打探消息,不经意间就给向欢阳好生描述了一下那禁军的模样,最后向欢阳又叫来了门外的丫头准备了一些酒食好生招待徐公公,在徐公公多喝了几杯之后,又从他的嘴里问道了那侍卫的姓氏地址。 等到那公公救醒之后,别院里就已经没了向欢阳的影子,这徐公公才意识到原来向欢阳所说的不在意当初的事情都不过是为了套自己的话罢了,但是这该说的不该活的自己都已经说了出来,如今才醒悟过来却已经是晚了。 许倾城倒是没有再难为徐公公什么,徐公公想要离去她也丝毫也不阻止了。 就是徐公公离开了别院,许倾城也没有放在心上。 栗天麟是跟着向欢阳一起离开别院的,他们一路南下向着江南的一个小镇而去。 “徐公公说了,那禁军侍卫也是姓许,是住在了湖堤镇。”向欢阳在路上这般给栗天麟讲述着,而后又将那徐公公的口中说出的消息都告知了栗天麟,这好歹自己所调查动用的人手都是栗天麟的,如今也是栗天麟跟着自己保护自己的安慰,自己绝对没有隐瞒栗天麟的必要。 湖堤镇就是江南的一个小镇,环境也倒是符合这个名字,当真所有的房屋都是绕许多片湖修建的,其中有一个湖想必也是全天下最大的了。 好在湖堤镇并没有人认识向欢阳和栗天麟,他们的到来不过是让人多看了两眼却并没有惹上什么事情,毕竟俊男靓女,是谁都愿意多看的。 湖堤镇姓徐的人家本就是极少的,向欢阳又从徐公公的口中知道了那禁军侍卫的样貌,不过是问了几句,也就有人告诉了向欢阳那家人往哪里走。 “姑娘公子,你这是找徐侍卫做什么?”那人一脸的茫然,想必许多年没有人提到许侍卫这个人了,向欢阳看了看,眼前的人约莫着已过不惑之年了,皮肤黝黑,四肢短小,但是说话间都充满着一股正气,倒是一个好人。 “有些私事想要问问徐侍卫。”向欢阳一笔带过,自己的事情可着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说的,虽说这个带路的男人定然是一个正直的,但是向欢阳却还是没有给他说一下的意思。 “私事?”那男子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向欢阳与栗天麟,过了好一会才道“姑娘想必这就得白跑一趟了,这徐侍卫十多年前就死了,家中只留下了一个年过花白的老母,好在徐母身子倒是硬朗,当初徐侍卫在湖堤镇的时候可是没少帮乡亲的忙,如今走了,乡亲们倒是帮忙照顾着徐母的。只是徐母这些年来精神有些恍惚,大抵是太思念徐侍卫了。” 听着那男人这般讲述,向欢阳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自己又要白跑一趟? 第两百九十五章:儿子 “徐母想必一定是一个慈祥的吧。”栗天麟突然差了一句话,自打出了皇城栗天麟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的,就是这引路的男子也只是当栗天麟是个哑巴,刚还在心里感叹这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这么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给他嗓子,可是此刻却听到他如此浑厚的嗓音,不免愣住了,好一会才道:“着实是慈祥的。” “我们镇上像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得叫一声徐奶奶,她倒也是都应了下来,走到哪里都能够和人说得欢的。”那男人说起来似乎有些惋惜的样子“徐侍卫死了十几年了,徐母每日说的话不过都是和徐侍卫有关的,我们这听的多了,也就腻歪了,也只有徐母这个做母亲的对过去的事情是念念不忘啊。” 那男子继续走在前面,见向欢阳一脸坚决,还非要去的样子,也不好再那多说什么,只是还是劝说道“十几年来徐母将徐侍卫的事情一件一件都给说了好多遍了,姑娘来找徐侍卫说私事是找不到人的,要是想要问徐侍卫的什么事情也许我倒是可以说上一些,我们都是听徐母说多了的,如今徐母的精神恍惚起来,兴许我说的还要比徐母清楚多了。” 话才说完,还不等向欢阳有所反应,他又回头打量了一遍向欢阳:“徐侍卫很是尊重徐母,什么事情都是和徐母说过的,倒是没有听说徐侍卫和哪位女子有什么交情啊。” 向欢阳原本还想着兴许自己的身世和这徐侍卫脱不开关系,说不准自己就是那徐侍卫的孩子。只是听着男子说,这徐侍卫倒是像一个不近女色的,应当是没有妻女的才是的。 “你是说徐侍卫几乎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母亲?”向欢阳这般问了一句,倘若如此,那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徐侍卫是不是也告知了他的母亲 呢。也就是说自己真的能够在这里知道些什么的吧,千里迢迢从皇城赶来,若是白走一趟岂不是可惜。 “当然了。”那男子却丝毫没有发现向欢阳那带着欣喜的眸光,男子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但满身正气的模样“也罢也罢,姑娘既然是私事,我这也不好多问。” 这男子不问话,却并不代表向欢阳也什么也不问,好一会才道:“请问老伯,你可听说那徐侍卫当初抱走过一个婴儿?” “哪里有这种事情?”那男子很是不相信,那满是老茧的手连连摆了起来,就好像是向欢阳说了什么笑话:“这徐侍卫啊,可是没有妻子儿女的,哪里来的婴儿,他离开湖堤镇后就去宫里当差了,宫中规矩多,他可是不敢做出任何的不规矩的事情来,哪里会报什么婴儿你说是不。” 向欢阳点了点头,冲着这个男子尴尬地笑了笑,看这男子刚才一副徐家 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向欢阳本是寄希望于从这个男子口中得到什么信息的,现在看来确实没有什么用的,只是不知道是徐母这件事情没有拿出来说还是徐母也不清楚。 向欢阳看向了栗天麟,栗天麟察觉到了向欢阳的目光,也回望了他一眼,那眼中慢慢爱的都是关心,向欢阳刚忙避开了视线。 “得了,徐母就在这里。”那男子指着一间草房,对着向欢阳讪笑道:“我这就不进去了,免得这徐母又要拉着唠嗑半天了。” 想必这些年来,徐母是见到谁就会说起徐侍卫的事情来,这小镇也不算多大,这男子想必是没少听徐母的唠叨,这一听就是十多年,自然是有些烦了,虽说平日里愿意照顾着徐母一点点,可是这不愿意来听徐母的念叨这想法向欢阳还是理解的,因而向欢阳对男子道了谢也就不是说什么了,只是与栗天麟一道去敲响了那房门。 过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动静,向欢阳不免诧异,是不是这个徐母并不在家中,只是如今自己都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自然也是不介意多等一会的,也就依旧还是在这里站着,并没有着急离去。 过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喊了几声徐奶奶,只是依旧没有神么反应,就在向欢阳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这时候栗天麟才阻止了:“有脚步声。” 想必是那徐母来开门了吧,这栗天麟的内力本就深厚,那么一点点的动静他都能够察觉也是丝毫也不让向欢阳惊讶的。 果然就就好像是栗天麟所说的那样,不过一颗,当真就有人来打开了门,那里边站着 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佝偻着身子,那发丝有些蓬乱,看起来自己这个年纪的人着实是应该叫奶奶的。 “徐奶奶。”想换这样当真就这么开口了,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栗天麟,正想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那徐母忙尝尝味道 开口问了句:“你们是谁啊。” 一双眯起来成了一丝缝的眼睛就这么打量了一下栗天麟和向欢阳,仔仔细细想了想,却着实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 “徐奶奶,我们是来问一问徐侍卫的事情的。”向欢阳的话才刚说完,那徐母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好像是盼着有人听自己将故事盼了许多年一样,向欢阳看见徐母这个神色,那一颗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原本想着自己是一定能够从徐母的话中得到什么消息的,却不想纲要将她带进去的徐母却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那目光严肃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向欢阳,倒是让向欢阳不自在起来。 “你别想害我孩子。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那徐母突然蹦出来那么一句话,而后在向欢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就关上了房门,那房门突然就这么一下关上,倒是让向欢阳有些错愕。 “这如何是好。”自言自语了一句,看着禁闭的房门,自己竟然有些害怕,但是方才徐母的话不正是说明她的确是知道些什么的吗? 第两百九十六章:刺杀 既然已经断定了徐母实在是知道什么的,向欢阳自然也就不愿意就这么离去了,只是这一次不管想换啥样怎么敲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了,想算啥有两个只能够无助地看着这禁闭的房门。 原想着就这么等下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自己的肚子却已然开始闹起了空城计,想换啊有那个尴尬地看着栗天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刚才那肚子响了的尴尬。 “先去此段东西吧。”栗天麟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话罢就率先走开了,向欢阳只能够跟在了栗天麟的后面,这小镇虽然说不上大,但是这里的百姓过的生活可真是一个悠闲惬意,闲来无事酒就是划划船喝喝茶赏赏湖,因而像是客栈什么的是及其多的,向欢阳也不需要刻意去寻找就已经看到了好几家客栈。 不过是初次到这个地方来,也不知道哪一家是好的,但是如今向欢阳的心思也都不在此的事情上,既然也是不挑剔的,只是随意进了一家,随便让小二上了几个菜就不说话了,只思索着那徐母的事情。 “小二,你可知道那徐母?”向欢阳在小二来上菜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这小镇上的人大抵是不像那皇城的人那么势力的,这小二听着人问就赶紧呱呱不停地给向欢阳讲述了起来,倒是没有趁机向向欢阳讨要任何的好处,只是这小二和那引路的男子说的一般无二,只是当想换这样问到了那徐侍卫有没有什么婴儿的时候,那小二也是就不知道了。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一眼,心中已经确定了那徐母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想必当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徐母都没有和人说过。 向欢阳正想要小二退下,却不想一直不说话呗人当了哑巴一般看待的栗天麟却突然问了一句:“那徐侍卫少年英才,怎么就死了?” 那小二摇了摇头:“这人啊,有多大的本事就又多少风险你说是不是?” “这徐侍卫可是宫里的侍卫,那皇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呆的,指不定不经意间就会得到了什么人,紧接着就这么去了你说是不是?”那店小二说起来摇头晃脑的,好像自己就在那发u老公公呆过一眼,似乎很是了解。 “这徐侍卫到底怎么就去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别说我们了,就是徐母大抵也是不清楚的,不然也不会就在徐侍卫去了之后就神经兮兮的,如今这脑子大抵是完全不好使了。”店小二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起话来的时候慢慢的都是惋惜“这徐家可都是好人啊。你说这要是徐侍卫就在这小镇上多好,干嘛要去当什么禁军侍卫,在我们这些人看来光鲜是光鲜,但是人不在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嘛。” 向欢阳点了点头,倒是一副同意的样子,但是从这店小二的话中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徐侍卫的死一定有什么蹊跷的,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得罪了什么人这么简单的。 栗天麟对着向欢阳点了点头,这一点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这倒是不用慌,这既然是禁军侍卫,那也是有名册的,至于怎么死的,在宫中调查一番也就是了。”等到店小二已经离开了,栗天麟才这般和向欢阳说道。 向欢阳无奈地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不是。 向欢阳的心思依旧一直都是在那徐母的 身上,这一顿饭也是吃得匆匆忙忙的,很快就结束了,而后又匆忙向着那徐母的家中去了。 栗天麟依旧是紧紧跟着,本以为到徐母的家门前是不会有任何的意外的,却不想就在向欢阳还在街上的时候,一支箭镞向着向欢阳而来,栗天麟听到了那箭镞破空之音,慌乱间将向欢阳揽住一个旋转避开了向着向欢阳的眉心射来的箭镞,只那箭镞插在了一处空地上,却还是让街上的人四处逃窜起来,这小镇向来宁静平和,这些人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想换啥样也是一阵心惊,那心跳的位置越发迅速了起来,刚才若不是栗天麟将自己揽了过去,只怕自己的一条小命也就这么丢了。 栗天麟的手还揽着自己的腰,那灼热的触感让向欢阳的脑袋一瞬间就空了,那猛烈的心跳怎么也没有办法恢复正常,想换啥样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方才差点一命难保的紧张还是因为自己对栗天麟那怎么也淡不了的感情。 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那银光闪闪的箭镞上,那插进地里的剑尖还有些黑色,看起来是涂了剧毒的,这想必是想要一招就要了想换啊有那个的性命啊, 向欢阳也顺着利添利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箭镞,向欢阳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日子总是有许多的人想要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知道这些杀手究竟是谁的人。 意识到自己和栗天麟此刻的距离,向欢阳赶紧推开了栗天麟,却就在这一刻,那逃窜的人有些向着想换撒于哪个靠近,向欢阳不免失笑,这小镇上的嗯的生活就是太那你宁静了,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瞬间就乱了阵脚。 正想要避开那快要撞上自己的人,却不想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丝亮光,正是一把匕首的光亮,正意识到事态不对,想要避开,却似乎已经来不及,想换啥样瞪大了眼睛,倒是真没有想到刚才那箭镞的事情刚过就又来了这么一把匕首。 退无可退,一瞬间向欢阳的心里竟然平静了下来,既然躲不过那就坦然面对吧。索性不过就只是一条性命罢了,总不会连累其他人的。 但是随着四周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向欢阳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但是鼻尖分明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欢阳,没事。”那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了起来,想换啊有那个这注意到栗天麟的腹部已经出了血,方才匕首一现的时候栗天麟就赶忙给向欢阳挡住了。 第两百九十七章:恍惚 “你……”向欢阳手忙脚乱地想要给栗天麟止住那腹部的鲜血,但是把那个没有多少用处,多亏了一些已经平静下来的百姓愿意帮助向欢阳,说着将栗天麟带进附近的一个医馆。 向欢阳慌忙点头,如今只要能够救下栗天麟对自己就是好的,向欢阳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告诉自己不要去爱,就真的不会再在意栗天麟的,只是在刚才的那一刹那自己才知道自己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哪怕是自拟就这么死在了匕首下也是好的,也不愿意连累栗天麟。 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知道谁才是拿了匕首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人已经不在现场了。正在向欢阳也正要帮忙的时候,却不想这个时候却看到徐母颤颤巍巍地走来,看到了里聚拢着那么多人,自然凑了上来,可是看到了栗天麟小腹上的鲜血和匕首的时候,那徐母一瞬间就扑倒在了栗天麟旁边的地上。看着栗天麟那惨白如纸的面庞就忍不住吼道:“谁,是谁,是谁要杀了我的儿子。” “徐奶奶,这不是徐侍卫。”旁边有一个和向欢阳与栗天麟一般年龄的一个公子过来阻止了起来就要向着栗天麟扑过去的徐母,然后对着周围的人道:‘快送这个工资去附近的医馆。” “我的儿啊。”那徐母赶紧跟在饿了后面,硬是那个健壮的男子也根本拦不住。 想换撒于哪个回头看了一眼那大吼大叫的徐母,脑海里似乎有一丝灵光闪过,却又没有抓住。 “这徐母,自打徐侍卫死了,就一天天恍惚了起来,平日里倒是还好,只是看着认识的人就拉着说一些徐侍卫的事情,可是一看到了谁受伤了,就总喜欢将然当作了徐侍卫,到底是太过思念自己的儿子了。”身边有人在感叹着,原本向欢阳对于这样的事情应当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如今却因为担心着栗天麟,硬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反倒是那一脸惨白的栗天麟注意着这人说的一切,虚弱地开了口:“我倒是好奇这徐侍卫是一个怎样的 人。只是碰巧遇见过徐母,问了一句,徐母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这徐母都是见到熟人就会说徐侍卫的事情,每天总得说好多次的。”旁边有人这接口“起初我们都听着,只是后来都听得多了,也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也就烦了,于是我们就在畜牧开口之前就问徐侍卫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我们自己问,她却满脸的今题,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了。” “姑娘公子你们也别介意,这徐母精神经常恍惚,看见谁受了重伤,但凡是个男子,她就当作是自己的儿子了,哪怕对方是和她一般年纪的她也是如此的啊。”栗天麟扯出了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对于徐母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徐母是真将栗天麟当作自己的儿子了,想要将儿子的心思硬是谁也阻止不了,所以最终徐母也还是追到了医馆。好在栗天麟平日里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上都遇到过了,这一次的伤势对他而言不过随即家常便饭了。 倒是徐母一直当栗天麟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在医馆里绑了不少的忙,又是煎药又是照顾的。 还硬是拉着栗天麟回到了自己家里,说是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家。 栗天麟意味深长地看着向欢阳:“交给我吧。” 也许,这徐母将自己当作了徐侍卫也是一件好事呢,说不得会和自己说到什么。但是因着这向欢阳当初当着徐母问了徐侍卫的事情,这徐母对向欢阳的戒心还一点也没有减少,依旧戒备着向欢阳。 想换这样本想要跟着栗天麟,不管如何,这栗天麟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自己绝对不能够对他不管不顾,但是栗天麟却拒绝了想换啊有那个跟着,说是徐母对向欢阳的戒备怕是会妨碍了调查当年的事情。 向欢阳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在小镇上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心里已经盘算着这想要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这是为了阻止自己去查找自己的身世吗? 向欢阳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思考的方向可是又错了,这人还真不是因为自己调查身世才来的,反而是皇帝派来杀了自己的,毕竟自己是他亲口封的郡主,可是却传出了未婚先孕 的事情,倒是丢光了皇家的颜面,皇帝怎么可能留下向欢阳这么一个皇家的耻辱呢。 向欢阳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刚住下客栈没多久就碰到了自己不想见到的人,那人正是向梦云,向梦云说着今日是她的生辰,好歹姐妹一场,想要让向欢阳为她庆生。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倒真的像是当初在别院什么矛盾都没有发生一样。 向欢阳和向梦云的关系本就谈不上好,向欢阳自然是不清楚向梦云有没有撒谎的,只是想着看在向定的面子上也不好将向梦云拒之门外,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虽说自己心里明白这向梦云只怕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但是想着自己只要小心一点总是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的 。 向梦云倒是真的像是来庆生的,竟然在这湖堤镇包了一个好多楼的酒楼,倒是奢侈得很,只是向欢阳实在不明白,这向梦云是哪里来的银两。 随着向梦云刚一进去,就有人引着向欢阳坐下并搬来了酒水,向梦云端着一个杯子轻轻冷冷地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和这里举杯相庆,热情洋溢的人群明显不符。向欢阳看了一下周围坐着的人,应当都是这镇上的,疑惑地看了一眼向梦云,向梦云眼里有些挑衅:“还是热闹些好,我见这本来就有人,就将他们的账都算在我的头上了。” 说着就有人应和着向梦云大方之类的,大抵也都知道了向梦云今日生辰,也都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些祝福。 第两百九十八章:变化 向梦云都只是微笑着应了下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向欢阳只觉得向梦云太过做作了,本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懂规矩的,现在又这么清清静静地装作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随意地瞥了一眼向梦云,却刚好看到向梦云身边有一个丫头对她耳语了一番,不过才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脸色大变,随即只见向梦云慌慌张张地走出了房间:“妹妹,姐姐有一点小事,你先吃着。 也在向梦云的邀请之列的白鹤看到了这一幕,收回目光的时候与向欢阳四目相撞。向欢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白鹤,只见白鹤身着一袭白色曳地裙,只是那裙子上却又很多鲜艳的珠宝点缀,这样素淡的颜色和华丽的珠宝搭配很容易让人记住他,只是太过浮夸。这白鹤竟然也在这里,也不知道太和向梦云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去看看向小姐。”白鹤从向欢阳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回到 皇城才知道原来向小姐是侧妃娘娘,只是白鹤却改不过口来。” 向欢阳一向不喜欢惹事。只要白鹤不来招惹自己,她自然不会管白鹤的事情的。注意白鹤对向梦云的成何她当然不会计较,于是 点了点头。也不管白鹤去找向梦云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鹤出去后是在一间客房的外面听到了向梦云的哭声,小声叫了几声向小姐,却没有人应答。白鹤眼中精光一闪,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向小姐,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着急,白鹤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 而向梦云此刻正蹲在墙角,整颗脑袋都已经埋在了膝盖里,只是肩膀在不停地颤抖,再配上那哽咽的哭声,只觉得甚是可怜。 这楼下是喧嚣的,与之相比这客房却安静得厉害。桌子上有一杯茶翻了,有节奏的滴水声在白鹤的耳边荡来荡去。梳妆台上铜镜里里自的影子显得有些黯淡,白鹤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 只将墙角的向梦云拉了起来:“向小姐,别哭,怎么了?” 向梦云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哽咽了几声说出来的话确实不清不楚的,整个身子都缩紧了白鹤的怀里不停发着抖。 白鹤只听到向梦云说什么隐藏,却没有明白她到底是在说的什么。 问了一下向梦云刚才那丫头到底给她说了什么话,向梦云却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暗骂了一声该死,这个向梦云果然喜欢惹麻烦,但是到现在为止,向梦云似乎知道一些向欢阳正在调查的事情的真相又见过自己狼狈的样子,白鹤也就还是护着她的。 在白鹤的劝说下,向梦云刚出了客房,却不想就看到了向欢阳站在走廊上。白鹤脚步一停,向梦云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向欢阳白皙的面庞。 向梦云当即就吼道:“向欢阳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原本还打着庆生的说法对向欢阳笑脸盈盈 的,方才离开的时候还好生招待了一句,却不想这个时候却是这样的反应,可见这向梦云着实不成大器。 这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好像自己现在的一切不顺都是向欢阳造成的一样,向欢阳实在不明白怎么不过那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向梦云冲着向欢阳就想要一阵拳打脚踢,好在被白鹤拦着,并没有能够接近向欢阳。可就是如此,她也猩红着眼睛瞪着向欢阳。 最后硬被白鹤拉着离开了,只是向梦云却频频回头用一双看死人的眼睛看着向欢阳。 向欢阳只觉得莫名奇妙,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转身就走回了底楼。且不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自己的,自己是绝对没有不享受的道理。 而就在向欢阳也离开后,刚才的客房里出来了一个男子,那男子面黄肌瘦,脸上的面孔分明是一副畏畏缩缩的胆怯模样,偏偏他穿着一身严肃的黑衣,将整个人的气质都转换成了凌厉阴鸷的气场。 要是向欢阳此刻看到了男子,一定会震惊他怎么会出现在爱这里,这般、正是应该在天涯楼中的小丐,却不想竟然和向梦云在同一个房间。 小丐盯着向欢阳离开的方向,然后对着空荡荡的楼梯看了许久,最终又回到了客房里。 白鹤直接将向梦云放进了一亮马车里。不过瞬间,就消失在了这酒楼。 看着向梦云那布满了泪痕的容颜,白鹤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敢你就这样让马夫停下来,不然要是被人给看到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白鹤想了想怎么也觉得就这么走了太没有礼数,便想着去和向欢阳说一声,自己可是不愿意得罪向欢阳的,让向梦云在马车里等着,向梦云自然是应下来了,可是当白鹤赶来的时候,马车连同向梦云都已经不见了。 白鹤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当下也已经慌了,在周围没有找到向梦云,他整个人 都要崩溃了,虽然自己也觉得向梦云很麻烦 ,自己也特别不喜欢向梦云,但是向梦云真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事也是真不好的,况且自己着实是想要在向梦云哪里知道些什么的。 而此时此刻,酒楼中的人依旧在吃吃喝喝,向梦云可是事先就给了掌柜许多银两的,别说吃喝,就是买下这酒楼也是够了的。 就在这时,一个端水的妈子领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娃子进来,这女生长得清纯可爱,手里抱着一大捧不知名的花,走进来就向着这里的人微笑,然后张开了自己那软软的嗓子道:“请问哪一位是向欢阳姐姐?” 向欢阳有些摸不着头,却还是站了出来。 “有人让我将这捧花送给向小姐,并且希望我能带向小姐过去,他有事要给向小姐说”看着那么大一捧花,四下都有些骚乱起来。纷纷猜测起来这送花的人是谁 。 第两百九十九章:惊喜 这湖堤镇本就是远离皇城的一个小镇,这若是男女之间互相爱慕也不会向皇城的那些男女送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在湖边采些花表明一下自己的意思罢了,向欢阳对于这湖堤镇的这种行为还是了解的。 打死向欢阳也不会相信栗天麟会送花给自己,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在这湖堤镇除了栗天麟,应当是没有认识的男子的,别说是男子了,就是女子也是同样没有的。 “向姐姐,我们过去吧。”那小女娃又开口,声音脆脆的,煞是好听,那俏皮的眼神看着向欢阳,向欢阳觉得要是拒绝了真的都对不起这个可爱的小女娃跑一趟。 “你能不能说说送花的人长什么样子?”向欢阳问,要是自己真的去见了别人,要是那人不是栗天麟,若是栗天麟知道了,帕菲斯自己又不好解释了。 只是这个女生只是一脸八卦地笑着,并不回答向欢阳的问题,只是道:“他对向姐姐真好。” 弄得这里的人都被女生那八卦的眼神感染,全都催着向欢阳去看看。 向欢阳想了想,也许真的是栗天麟呢,虽说自己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对栗天麟再有感情,可是一想到可能是栗天麟送的,那心里就无比的期待,于是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跟在了小女娃的后面,而这一捧鲜艳的话多却被遗留在了这里。 向欢阳跟着小女娃出去后,小丐刚好从客房里出来,从走廊上刚好看到向欢阳与那个小女娃渐行渐远的背影。 最后再看了一眼刚才所在的客房,便已经下了楼去。 这所有的人也都只当小丐也不过是普通的客人,也并没有在意,任由小丐大摇大摆地从这楼里离开了 。 小丐一出门就看到向欢阳和小女娃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随即小丐不知道从哪里牵过了一批马,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向欢阳,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阴鸷。 小丐一路上眉头紧锁,看得出来他真的十分的不悦,只是不知道这不悦是因为那个代人送花的 小女娃或者是向欢阳,亦或者还有其他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马车里,向欢阳问,对于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向欢阳是真的很有好感。 “肖涵。向姐姐叫我涵涵就好了。”说着还对向欢阳展开了甜美的笑容。 “向姐姐,我有幸去过皇城见过你,你就是云宁郡主么,我起初只以为向姐姐你是和郡主同名同姓,没有想到是同一个人诶。”肖涵就好像是一个话匣子,打开了就怎么也说不完。 对于肖涵的话,向欢阳是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说到底其实自己这个郡主不过是空有其名罢了,郡主的实权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况且自未婚先孕的事情之后,皇帝可是不待见自己的,这个郡主不做也罢。 “向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肖涵关心地询问着,随即又充满了希冀一般地说“希望向姐姐和元神医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涵涵觉得向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 向欢阳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肖涵的话,实在是她和元亨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啊,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真的很尴尬。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和元亨 的事情这离皇城那么远的小镇都知道了。 肖涵最后是带着向欢阳到了一个天然的寒冰洞口只是站在洞口了,向欢阳就感受到了满满的冷气。如今不过春日,怎么会有那么寒冷的地方。 “向姐姐,人就在这里边了。”肖涵俏皮地笑笑,让向欢阳突然放松了许多,她本不太相信有人会在寒冰洞里等自己,但是看着肖涵那单纯的面庞,她就怀疑不起来了,这么可爱的 小女娃,定然不会没事撒谎骗自己的, “他说进去有惊喜哦。”肖涵贴在向欢阳的耳边,咯咯娇笑着。 “惊喜?”向欢阳也很是意外,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是惊喜了。 肖涵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于是向欢阳也不再怀疑,便走了进去。 只是刚走了进去,寒冰洞的洞口就滚落了许多大石块,顷刻间将那洞口给封死了。向欢阳就就被关在了里边,向欢阳怎么也打不开,于是使劲拍打着石块:“有人吗,有人吗?” “向姐姐,怎么了?”肖涵意外的声音传来。 “门口怎么回事。”向欢阳松了一口气,还好肖涵并没有离开,肖涵也在外面使劲拍着石块,希望能够在外面将向欢阳救出来。折腾了约摸四五分钟,向欢阳却觉得似乎已经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涵涵,我们这样是没有办法 的,你去找人来。”向欢阳道不知不觉间,自己整个身子都已经愣了下来,那洞中一片昏暗,想换啥样什么也看不清楚。 肖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让向欢阳在这里等着。 向欢阳顺着那被堵住的出口的石块蹲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在了向欢阳的头上,吓得向欢阳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就在这时候,却传来了肖涵的一声惨叫,向欢阳赶忙站了起来。 “涵涵,涵涵,你没事吧?”向欢阳关心着,只是回应自己的是肖涵的第二声惨叫。随即是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的声音,向欢阳没有敢呼叫,刚才传来了肖涵的惨叫,她不确定这外边的人到底是谁什么人。 突然想到进来的时候,这个嗲房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过的痕迹,可是肖涵说过人就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向欢阳第一感觉是肖涵在撒谎,可是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要是肖涵在撒谎,刚才她为什么不在大门关上的时候就离开? 于是,向欢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送自己花的人和肖涵都遇难了。落送给自己话花的人真是栗天麟…… 栗天麟虽说武功高强,可是才给自己挡了匕首,更何况,自打边境的事情后,想要杀了栗天麟的人也不在少数,向欢阳有些不敢想象 第三百章:心意 寒冰洞里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向欢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地上上涌了出来。四肢已然僵硬得厉害。 向欢阳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出去。可是整个寒冰洞都黑漆漆的,向欢阳实在是看不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对自己有用。 最后向欢阳只得一步一步在寒冰洞里晃荡,也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变得温暖一点点。 可是突然脚踢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向欢阳蹲下身子用自己那白皙修长的手碰了一下脚踢到的东西自己感觉就好像是摸到了人的皮肤一样的光滑。向欢阳赶忙收回了手,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僵得没有办法动了,不知道是被冻僵的还是被吓僵的。 向欢阳虽然心中害怕,但是好奇心又驱使着她去触摸那个东西。 向欢阳咬了咬牙,怕什么?世上最大的恐惧是未知,于是眼睛一闭,便重新向着那团东西摸去。 只是这一次明显摸到的东西和刚才的不是同一个部位,虽然此刻摸起来也是像皮肤一样的东西,但是另外还有黏糊糊的感觉。 向欢阳收回手,将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刚才没有发现,现在确定自己的手上沾着血液之后,向欢阳只觉得这整个寒冰洞全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向欢阳练练后退,直到撞到了大门才又顺着门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摩擦着手臂,希望这样可以驱除一些寒冷。 “救命,救命啊。”向欢阳扯着嗓子呼救,在这里呆着自己早晚都会被冻死,可是如果出去了不管是落在谁的手里自己都还有一线生机。 尽管向欢阳一边拍着石头一边呼救,仍旧没有一个人出现。而寒冰洞里的温度却越来越冷,向欢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忍受了。 而就在这时候,栗天麟已经知道了向欢阳不见了的消息,立即便通知了自己的人去找 听说了向欢阳是被向梦云邀请到了酒楼,也就忙赶了过去,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吃饭 的时辰,酒楼里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 注意到了栗天麟,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白鹤大着胆子靠了上来打趣道:“王爷。你送给郡主的花真漂亮。 那话语间有着浓浓的嫉妒,自己是爱慕栗天麟的,可是栗天麟 的一颗心却都只在向欢阳的身上,这让自己心很不是滋味,借着酒意说出来的这些话也有些酸了。 栗天麟目光清冷,并没有理睬这个明显已经醉了的白鹤,只是听到她的话还是有些不自在地蹙了眉头,随即自己走进了酒楼。向着小二问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眼睛里已经涌起了怒意,但是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半分。 他将自己生气的原因归结于向欢阳去见了其他男人,还是一个送她花的男人,她知不知道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如今是多事之秋,自打二人来了这湖堤镇就不断地遇到了别人的暗杀,而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派人暗杀的究竟是谁,向欢阳纵然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难不成在他 的眼里这生命也不是那么重要吗? 只是他此时此刻却完全忽视了自己心里那酸酸的是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地此刻的向欢阳,已经是冷得瑟瑟发抖了,那唇颤抖了几下,却觉得说话都是那么的困难。 突然想到自己这辈子接触过的人接触过的事,向欢阳就觉得特别不甘心,自己什么梦想都没有实现,还没有和栗天麟说清楚过去的那些矛盾,就要这么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吗? 倘若早知道自己的生命那么短暂,自己何苦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去理会栗天麟爱的究竟是谁呢,始终陪在他 的身边,能过一天就是一天好了。 脑子里全都是栗天麟的 身影,想着栗天麟为自己挡住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中将自己救了下来,向欢阳就只觉得一颗心满满就暖和了起来。 都说人将要死亡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最爱的人的影子,所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承认,自己深爱的人都是栗天麟无疑了 。 想着想着,向欢阳突然就笑了,虽然好像栗天麟一直在欺负自己,最初还威胁自己让自己再向府为他做事情,甚至逼迫自己吃下了马兜,但不得不承认,其实栗天麟是帮助了自己,如果不是栗天麟,自己只怕早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向欢阳最后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对 栗天麟是充满了感激的。 只是,如今,自己却再也没有办法让他欺负自己,也没有办法报答他了,向欢阳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没有办法地闭上了双眼。 而就在这个时候,寒冰洞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向欢阳不知道那是谁,但是这是她的救命稻草总不会有错,于是向欢阳只将寒冰洞的石头撞得作响。 “郡主,是你吗?”门口的人停下了脚步,有些焦虑地询问了一句。 “是。”向欢阳开口,可是声音却小得她自己都差一点听不到,于是向欢阳只得继续用自己无力的手腕去撞击那坚厚的石头, “你等着。”门外的人丢下这三个字就只给向欢阳留下了脚步声,向欢阳觉得刚才才找回来的心瞬间又落回了谷底,向欢阳抛下最后一丝意识,这一次当着闭上了沉重的眼睛,陷入了昏迷。 向欢阳醒来的时候是在徐母家的,而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栗天麟,栗天麟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好像自己再不醒过来,他就要杀了自己。 向欢阳看着栗天麟眼睛里的血丝,猜想他一定一直在这里守着的。 “是你救了我?”向欢阳的声音还有一些沙哑。 “不是。”栗天麟干脆地回答,将自己的视线从向欢阳的身上移开。 向欢阳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看着栗天麟却并没有什么事情,却又放心了下来。 第三百零一章:别扭 他找到向欢阳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可,而现在却已经是正午,这一段时间他确确实实不眠不休一直盯着向欢阳,就怕错过向欢阳脸上的一丝表情。 天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守了一夜。昨日知道向欢阳去见了那个送她花的神秘男子他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向欢阳晚了和一个他不知道的人在外边,于是到处找才找到了向欢阳。 他赶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小丐将已经昏厥的向欢阳带了出来。 小丐看到了栗天麟的时候,有一丝诧异,随即只是将向欢阳交给了栗天麟便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多余的硬是一句也没有说。 栗天麟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没有追问事情的发展,就这样任由小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将向欢阳带回了这徐母的家中。 “水。”不知道原因,听到栗天麟说不是的失落感渐渐消失,取代之的是无尽 的疑惑,自己当时恍恍惚惚的,并没有听清楚那个人的声音。不是栗还能是谁呢? 栗天麟沾了水替向欢阳润了唇:“你刚醒来,别...... 剩下的话在向欢阳带着感激的美艳的眸子里被栗天麟吞了回去,他干嘛要管她是不是刚醒呢?她要水给她就是了,自己干嘛要管她刚醒来喝水会不会急? 这个女人,从来就把将自己放在心上,即便自己一直陪着她,她也会在意自己一点点的 ,这不又已经不知道去见了谁了吗,自己何苦这么在意她,莫不要反被她给瞧不起了。 于是,栗天麟当真直接倒了一大杯水递给了向欢阳,向欢阳错愕了一瞬间就接过了水,突然不知道应该对栗天麟说些什么。栗天麟平素对人却是霸道冷漠惯了的,但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每一次自己病了,他都是十分细致温柔的,就怕自己会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如今怎么就这般粗鲁。 “喝。”栗天麟强制地命令。 向欢阳握着手里的一杯水,眼睛却一直盯着栗天麟,不得不说栗天麟是十分俊美的,百看不厌这个词应该就是为栗天麟量身定制的 “给你添麻烦了。”鬼使神差的,向欢阳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说完之后,自己都想要拍死自己,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说话这么煽情了? 自己给栗天麟造成的麻烦着实是不少了,平素 从未见到自己会这么道歉的,却不想今日是怎么了。 “是很麻烦。”栗天麟的眸子里布满了笑意,可是那语气却冷硬得好像一块冰,栗天麟现在扭过了脸,向欢阳并不能够看到他眼中的温柔。 听了栗天麟的话,向欢阳突然觉得十分委屈,看着栗天麟的侧脸,突然很想问一下栗天麟他照顾自己是担心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和小夭太过于相似,他可是不想要和小夭那么相似的身子受到损伤? “我的错。”闷闷地回应了一句。 转过头看着向欢阳这倔强又郁闷的模样,栗天麟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刚才又说了那么一句玩笑话,明明不适合开玩笑,为什么在向欢阳面前总是忍不住 “给我。”强制性地将向欢阳手里的水杯又拿了过来,另外抽出了一根小木棍打湿了继续给向欢阳润唇,向欢阳有些扭捏地动了一下,就被栗天麟冷冽的眸子瞪得不敢再动,只能任由栗天麟照顾自己。 向欢阳眼睛看着栗天麟,觉得栗天麟照顾人时的眼神很专注,就好像一汪漩涡,一不注意你就会被吸进去。然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可以自己来。”向欢阳赶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这个男人。 “别动。”依旧是专属于他的霸道的口气,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向欢阳的脸上,向欢阳不觉得恶心与厌恶,却只觉得脸上一片滚烫,殊不知自己的耳根子都已经微微红了起来。 房间里似乎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向欢阳觉得自己忐忑极了。不能容忍这样尴尬的氛围,向欢阳清了清嗓子,才问:“救我的人是谁?” 栗天麟将手里的水杯和棉签都放在了一边,无所谓地道:“小.....” 却在只说了这一个字之后,就不想说出小丐的名字了,他不知道向欢阳知道救下她的是那个一直和塔呆在一起帮她打理天涯楼的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想要知道。“送你回来的是我。”栗天麟生生改了口,清冷的眸子瞥过向欢阳的面庞。 向欢阳眸光闪烁了一下,内心里似乎有一些雀跃 ,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哦。”尽量让自己平平淡淡的。 “是向梦云。”向欢阳突然没那么说了一句话,自己自认对向梦云着实是不差 的。明知道向梦云对自己使了许多的坏心眼,但是自己却一直都没有和向梦云计较,总不会害向梦云的 ,却不想向梦云竟然一心都是要除掉自己。 昨日送花要见自己的人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涵涵也好其他人也罢,不过都是先后梦云对付自己的一个环节而已,向梦云和自己的关系一向不好,原本自己就奇怪向梦云怎么会让自己给她庆生,原来是当真想要杀了自己的。 “尽管她是向府的嫡女,但三番两次置你于死地,着实是没有原谅的理由的。”栗天麟的话花篮向欢阳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而后道:“向梦云,既然她如此对我,我总是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欺负的。” 向欢阳的眸光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那一张脸上写满了坚决,索性她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自然也做不惯别人三番几次害了自己,自己还笑脸相迎的事情。 “只是,这向梦云哪里来的胆量三番两次对付你?”栗天麟突然提出了那么一个问题。向梦云纵然想要向欢阳去死,但是如今的向梦云分明就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棋子,根本没有任何 的实力和向欢阳对抗的。 第三百零二章:放过 “昨日的事情……。”向欢阳停顿了一下,随即犹豫了好久又岔开了话题,才道:“你说她走到这一步容易吗?” 栗天麟看到了向欢阳眼中的不忍,于是忙摇了摇头:“既然是她做错了事情,总是应该付出代价 的。” 栗天麟从来不是一个傻的,在知道了昨日的事情之后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向梦云造成的,他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 人,没道理给向梦云说话。况且向梦云这么对待向欢阳,他是早就想要给向梦云好看了。 向欢阳最终也没有忍下心来:“罢了,既然是我享受了丞相府的一切,也受到了父亲的疼爱,也着实不应该和她发生什么矛盾。。”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还是感觉心中憋屈,自己都差点几次死在了向梦云的手里,难道真的 要自己就那么彻底原谅向梦云吗?向欢阳自认自己还没有高尚道这样的程度。 “郡主你真是善良,向小姐冷静下来一定会感激你的。”白鹤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满脸堆笑地奉承这向欢阳。 “郡主,你真的好善良,向小姐这么对你,你还是选择了原谅。”向欢阳没有反应,白鹤又重复了一遍。 白鹤这一次是真的动容了。倘若换位思考,自己是绝对不会原谅向梦云的,甚至自己一定会报复向梦云的 。 向欢阳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白鹤的话,很久都没有人说自己善良了,也许是自己的眸中有太多的严厉与坚强,所以许多人都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善良。 向欢阳冲着白鹤一笑:“谢谢。” “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这一次之后,她会不会再对我不利。”向欢阳是真的担心的,毕竟这也不是向梦云第一次想要杀死自己了“况且,就这么顶着一个好人的帽子,我却吃了所有的亏,真的感到不怎么开心呢。” “郡主,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打算原谅向小姐了吗?”白鹤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刚才放松下来的心此时此刻又跳动得厉害。说起来似乎向欢阳和向梦云之间的恩怨和白鹤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的,却不知道白鹤究竟在激动些什么。 栗天麟又些不悦,要说这个白鹤和向欢阳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当初去小岛的路上偶然遇见罢了,这般萍水相逢呆过一段时间而已,这人竟然就这么来着不走了。 只是栗天麟也不好对白鹤多说些什么,毕竟当初许倾城可是说的有关那字条的事情还是多亏了白鹤的帮助呢。既然是帮助了向欢阳,自己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是吗。 白鹤的目光时不时地朝着栗天麟瞥去,向欢阳看在眼中,心中很是不畅快,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己如今的身份应当是没有任何的资格插手栗天麟的事情的吧,毕竟自打那边境的事情之后,自己和栗天麟的一纸婚书就已经废了,就算是婚约还在,又能够怎么样呢,自己和元亨既然被全天下的人 都误会可,那么自己自然也饿死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的。 酸涩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不去看白鹤,也不去看栗天麟,希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我想休息了。”一句话说得无限的疲惫,分明就是赶走人的意思了。栗天麟自然听得出来,也不好违背了向欢阳的意思,只是让向欢阳好生休息便带着白鹤一起出去了。 白鹤的心思本身就一直是在栗天麟的身上的,自然是不愿意和向欢阳多呆的,如今这向欢阳主动提出休息,自己就可以和栗天麟一起离开,他自然是高兴的。 知道感受到这房间里的光亮都已经暗淡了下来,向欢阳才睁开了眼睛,那房门已经被栗天麟给关上了,栗天麟和白鹤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想换啥样心里空落落的,好似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门口传来徐母对栗天麟絮絮叨叨的声音,这徐母自打栗天麟受伤之后就一直将栗天麟当作了自己的儿子,如今会这般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向欢阳疲倦地合上了眼睛,如今自己只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倒是不那么在意其他的了。 “你说你这孩子,这房间里还有一个,怎么这里又来了?我们可是老实人啊。”尽管向欢阳自己想要休息,但是徐母教训栗天麟的声音还是不时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向欢阳顿时觉得嘈杂了。 栗天麟似乎解释了什么,向欢阳也没有听清楚。 在榻上滚来滚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坐了起来,想要出去看看这个徐母,兴许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你怎么出来了?”栗天麟看到向欢阳单薄的身子站在门口,当下有些急了眼,忙走了过来二话不受就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裹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向欢阳的视线一直锁定着栗天麟,不经意间的温暖却让自己的内心更加的酸涩,这份温暖,本不该是属于自己的。 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了白鹤的身上,示意白鹤离开,白鹤却好像看不懂一样的,依旧杵在这个地方,倒是那徐母看见栗天麟对向欢阳这般好,那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我当你这小子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早就已经有了主意。” 这话的声音着实是小,本以为是只有栗天麟能够听到的,却不想这一整句话都被向欢阳听得清清楚楚。 向欢阳只觉得一张脸都滚烫了起来,竟没有想到这个徐母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当初那徐侍卫的婚事可没有少让徐母担心啊。 想到这里那神色却严肃了起来,向欢阳突然扭捏地说了一句:“我才不会和他一起。” 一句话,却让栗天麟和徐母都变了颜色,那白鹤这时候却突然懂了向欢阳的意思一般,默默离开了。 第三百零三章:知晓 栗天麟唇角微勾,那眼中劝都是苦涩,是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向欢阳,如今的向欢阳已经是不属于自己的了,她与元亨感情甚好,自然是不会再和自己在一起的,明知道自己是不应该打扰向欢阳的幸福的,但是这真的要让离开向欢阳彻底失去和她的爱情,自己却怎么也舍不得,这才死乞白赖地要向欢阳呆在自己的身边。 “这……”那徐母应该心里焦急了。一双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只是一个劲地给栗天麟使眼色,希望栗天麟可以说什么。 “这,姑娘啊,可是我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栗天麟并没有理会徐母的眼色,这徐母干脆自己问了出来,那话语中小心翼翼的,就怕是向欢阳一个不高兴就这么当真不要栗天麟了。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殊不知栗天麟已经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当了真。 “只是他在皇宫里当差,着实是没有几天在家 的。我怕我等不起。”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鼻尖有些酸涩,倘若栗天麟不是什么王爷,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家大户里的小姐,是不是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般也许不但不能够在一起,反而能不能够相遇都是问题。 “这宫中 的差事着实是凶险,指不定一不小心就遇到了什么事情,儿子倒是说过,这个月过了咋们就不做了,我们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三人安安静静的多好。”那徐母说起话来笑嘻嘻的,脸上的皱纹在整整脸上晃动,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了一眼,这好好的怎么就要换地方了?看着徐母的样子,分明是将栗天麟完完全全当作了自己的儿子,这说起话来怕是恩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这个日子他的儿子早已经死去了,只是这徐母却是还当作栗天麟是在宫中当职的一般。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敷衍了一句,话已经说出口了放才想要改口,这时候那徐母却已然兴奋了起来:“咋们就去小镇北边的元昆山,那里风景是极好的,咋们隐姓埋名,谁也找不到咋们。” “元昆山。”向欢阳重复了一遍,看这徐母说话那兴奋的样子,分明早就已经想好了去处,向欢阳突然想到着这徐侍卫是不是当初和徐母说过了元昆山呢,或者说这元昆山的事情本身就是徐侍卫当初在世的时候和徐母说的。 栗天麟也是这么想的,和想换啊有那个对视了一眼,倒是将方才内心的不愉快都丢在了一遍去了。 向欢阳这才又安抚了徐母几句,如今正是正午,向欢阳说了些好话,让徐母进了厨房准备膳食去了。 其实准备些吃的不过是一个幌子,像花那样不过是想要支开那徐母罢了。 “或许我们起一趟元昆山会有什么收获,”想换啊有那个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徐奶奶这二十年来根本就没有去过元昆山,这镇上的人可都是说了的,这徐奶奶这些年来一直死在这镇子上的,哪里会对元昆山有那么大的向往?” 向欢阳话中的意思,栗天麟自然能够听得明白,也就是说这徐母知道元昆山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当初徐侍卫给徐母说的。 向欢阳和栗天麟一拍即合,就趁着徐母不在这里就立刻向着元昆山去了。 元昆山树木葱绿,看起来着实是极好的,只是姓山脚并没有上山的路,想必是根本没有人在山上的。 向欢阳有些失望,本以为今日可以在这里得到什么线索的,却不想原来是白走了一趟,原是什么也没有的。 看着向欢阳那失落的模样,栗天麟有些疼惜,原本是想要借着身世的事情让向欢阳的心思从失去孩子的事情上转移开,却不想最终得不偿失,向欢阳虽然如今看起来着实是没有因为孩子的事情伤心了,但是却因着这身世的事情更加的操心劳力了,其实说起来,若是向欢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大抵也就不会这般多事了。 “欢阳,其实向丞相待你是极好的,或许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必要去查过去 的事情。”这话和那徐公公说的是一样的,向欢阳的身世既然已经牵扯到了皇宫中的人,栗天麟心中有预感这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大事出来,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继续调查下去只怕以后就是自己想要抽身而退也是做不到的。 向欢阳意外地看着栗天麟,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话会是栗天麟说出口的,好一会才道:“王爷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吗?” “起初以为父亲对我只是利用,后来在宫中因为昭仪娘娘毁容的事情后才知道父亲是将我当作了亲女儿一般看待的,我自不会做对不起父亲的事情的。”向欢阳仰头看着那葱绿的树木:“你说,这山上真的就没有人吗?” “其实调查这件事情不过是想要自己能够生活得明白一点而已。”想换啊有那个感叹了一句“从始至终,我就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谜团里,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故,是这些事故推着我向前,我一直都是被动地接招罢了。” 向欢阳的眸子里满满的收拾无奈,说话间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大抵是说到了心事,这才激动了起来。 “只有让这些事情都清晰起来,我猜能够重新掌握自己生命的主动权,这般才不至于一次又一次被动地陷入危险。”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栗天麟“难道王爷会让自己的生活这么一团糟什么都不清楚吗?” 扪心自问,栗天麟自然是喜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感觉,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让事情不明不白的。 “不管如何,我会帮你。”想说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站在向欢阳的身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是会帮你而已,毕竟自己已经没有了留在她的身边的资格。 第三百零四章:没人 “也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不管如何,还是上去看看吧。”栗天麟妥协了,既然来都来了,即便是这里全都是一副么有人来过的景象,但是栗天麟明白倘若就这样回去了,只怕之后向欢阳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既如此,倒不如上山看看,顶多也就是白走了一趟而已。 向欢阳点了点头,自己的事情本是和栗天麟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但是栗天麟却愿意为了自己奔波劳累,若是说向欢阳不感动那是他自己都不相信的。 栗天麟率先走在了前边,因着元昆山并没有什么人来过,上山的路也都多的是荆棘,栗天麟在前边将那些挡路的树枝拦在了一边,倒是让向欢阳行走间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向欢阳心中温暖,却不好多说什么,始终在个人的问nu昂就好像是水中的月亮,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也绝对能真正的得到。 “不过是一些挡路的小树枝罢了,也伤不了我,王爷就不必这般了。”向欢阳有些别扭,既然下次找都是要离开的,那么何苦再给自己温暖,让自己多了几分不舍呢? 倒不如冷冷淡淡的,这般自己失去了他也不至于心疼。 栗天麟却不知道向欢阳心中在想些什么,依旧是细心照顾着向欢阳,就怕这林中的荆棘会伤到向欢阳。 向欢阳也不好再一次驳了栗天麟的好意,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只是这么跟在了栗天麟的背后。 “初见王爷时,还以为王爷就是一块冰,还没有靠近就让人生寒。”两人之间的沉默让向欢阳有些尴尬,因而这才找了些话来说。 栗天麟看了向欢阳一眼,而后一笑问:“现在呢?可还是这么觉得?” 向欢阳上扬的唇角凝固在脸上,对于栗天麟的话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当初以为王爷和我就只有利用的关系,王爷逼迫我吃下了马兜,当时只觉得王爷太冷漠了,为了自己的目的真是什么都会做。” 满脑子都是当初的点点滴滴,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只是后来王爷几次救了我,我方知道王爷并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似乎栗天麟那胸膛温暖的气息自己到现在都能够感受到,只是这山风吹着,自己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暗笑自己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贪恋着栗天麟的温暖,有些不耻自己这样的行为,在心中再一次警告自己要将自己对栗天麟的感情都掐灭。 “不说过去的了。”向欢阳唇角有一些嘲讽,纵然当初这个男子在占据了自己的整颗心又能够如何,到底是回不去了。 只希望自己余生都可以忘记他,然后各自安好。 “欢阳,你可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栗天麟的心有些痛,自己原本是不需要爱情的,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没有软肋,却不想,最终还是爱上可面前的女子,想要好好保护着这个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却不想自己的身份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 危险,倒是元亨,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说起来自己还真是失败,自己所挚爱的女人就这么在宫中出了事,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自己当作妹妹一般看待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害了她,更是连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自己这么失败,也难怪向欢阳会你开着自己和元亨在一起了。 “王爷说什么话,王爷三番几次救我,我是感激的,怎么可能对王爷有什么不满呢。”向欢阳苦涩一笑,也正因为他三番几次救过自己,才让自己的一颗心都陷在了他的身上,让自己以为和她的情感是经过了生死的考验的,是什么也破坏不了的,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个下场。 “感激。”栗天麟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字,自己所希望得到的从来不是向欢阳的感激啊。 在不想多说什么,于是只是带着向欢阳一路向着山上走去。向欢阳一路跟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这的确是荒无人烟,我倒是也问过一些人,这山上从来也没有炊烟,想必是真的没有人了吧。”已经到了山顶,可是一路上着实是什么也诶有发现,想hi安阳这时候才感受到一阵疲倦。自己原本来到元昆山,在镇上问路的时候就已经问了这元昆山的状况,镇上的村民都说是不可能有人的,只是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非要自己来看一下,却不想当真是什么都没有的。 “难不成是我错了,徐奶奶这么说莫非和徐侍卫并没有什么关系?”向欢阳自言自语,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不是说徐侍卫早就已经死了吗?”栗天麟在一旁陪着向欢阳,看着天色渐晚,他却并没有催促向欢阳的意思。 向欢阳这才回头看着栗天麟:“可是徐奶奶可是一直都相信徐侍卫没有死的。” 若不是因为相信徐侍卫没有死,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将受伤的栗天麟当作了徐侍卫呢,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不接受徐侍卫已经死去的事实,是不是因为这徐侍卫 当初和徐母说过什么,这才让徐母这般肯定的呢? 栗天麟自然知晓向欢阳是怎么想的:“我们在转转,兴许是可以发现什么的。” 向欢阳冲着你栗天麟微微一笑,明知道很有可能只是白折腾,但是他还是会陪着自己,自己那刚才一路上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对他无情的心一瞬间就这么再次动摇了。 “好。”点了点头,却没有勇气多说什么,就怕自己多说出一个字,就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会在栗天麟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他的 不舍,但是自己怎么能够容忍自己还这么没骨气呢。 你年龄并不知道向欢阳此刻的想法,只是带着向欢阳又在这山中走动起来,希望可以有很么新的发现。 “你说这没有炊烟是不是在山上就不能够生活?”向欢阳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第三百零五章:冤枉 栗天麟眸光一亮:“这林中即便是不生炊烟,林中一年四季都有许多的果子,活下去却未必是有问题的,只是能够活多久就不一定了。” 向欢阳环视了一下四周:“方才上山的时候我似乎看到那边是有些果树的。” 栗天麟顺着向欢阳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本就知道向欢阳是一个细致的人,她家iran这般说了,那大抵是来的时候真的看到的,李天麟自然相信不会有错的。 “过去看看吧,兴许能够发现什么。”尽管天色已经晚了,但是栗天麟却并没有任何担忧,这林中纵然夜晚会有什么凶险的东西出没,他也是能够搞定的。如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向欢阳的身世问题,只怕向欢阳一直纠结着,而不能够放心休息。 向欢阳去到了那片林子,当真是有许多的果树的,向欢阳的目光在一个个不知道名字的果树上穿梭,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了,好一会才张开口道:“欢阳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栗天麟手碰上了身旁的树干,而后才道:“这些树倒是有人攀爬过。” 向欢阳忙走近了,盯着树干看了一会儿,那眼中瞬间就布满了欣喜,唇角不经意间微微勾起。栗天麟看在眼中,送了一口气,能够看到她这般神情自己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林子中却想起了一阵的脚步声,向欢阳忙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年约不惑的男子晃晃悠悠的走来,男子的脸色是异常的苍白就好像是许多年没有见过阳光,长得也是孱弱得厉害,那脸上的骨头都能够看得清晰,说是 皮包骨也是没有一点夸张的。 冷风在山间呼啸,随着那风,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栽倒下去。 觉察到林子中有人,那男子赶紧撒腿就向着刚才走过来的方向跑开了。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一眼,栗天麟脚尖一点,一个借力就已经落到了那男子的身前,那男子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口中喘着粗气,看来这人的身子着实是不那么健康的。 “徐侍卫,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向欢阳缓缓走了过来,一双美艳的眸子就这么盯在了徐侍卫的身上,说话间自然而然都有了一股凌厉之气,着实不像是普通人。 那男子瞳孔骤然变大,却只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姑娘公子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徐侍卫。”说着那头就已经扣在了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沾着的污秽在他惨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的突出。 “不知道?”向欢阳看着眼前的男子,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自己在找的 徐侍卫还有谁会在这里?徐公公口中的徐侍卫那绝对是英气逼人的,要说和这个羸弱的人着实是完全不同,但是向欢阳却也知道,要是像刚才自己和栗天麟所说的那样,要是这个徐侍卫在这山中生活了十多年,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在这山上不生炊烟,一年四季都是靠着这山间的野果子生存,那么成了如今的这模样倒是很有可能的。 向欢阳笑了笑:“徐侍卫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冷哼了一声,向着徐侍卫逼近了几分:“徐奶奶已经说了,当年的事情给你们带来了不少的影响,你这才来到了元昆山,在山上呆了许久。” 这话说得不清不白的,这当年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说清楚,带来了不少的影响,到底是什么样的影响,也没有说明白,这分明就是在套话。 只是那男子现在整个人脑袋都是乱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会突然说当年的事情,男子正是向欢阳苦苦寻找的徐侍卫了,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却并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依旧摇着头一个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这山间的地是及其柔软的,就算是在这里不停地磕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这般行为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向欢阳向着旁边走了一步,避开了他磕头。 徐侍卫将向欢阳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中,却并没有其他任何的行动。 那一口一句叫着冤枉的声音让向欢阳有些烦躁,看了一眼栗天麟,希望栗天麟可以帮助一下自己。 “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徐奶奶将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可怜你们分开了那的么多年,想要保住的秘密却还是没有成功。”向欢阳和栗天麟上山的时候可覅看得清楚,从山脚到这里着实是没路的,想必这个徐侍卫是当真十几年没有下山了,对于山下 的事情大抵是什么也不清楚的,这才让栗天麟敢开口这么胡说八道。 徐侍卫瞪大了眼睛看着栗天麟:“我娘怎么样了?” 话说得有些急促,也难怪徐母这般在意自己的儿子,原来这儿子对自己的娘亲也着实放在心里的,只是向欢阳这就不明白了,既然是这么关心徐母的,为什么要一个人生活在山上,却不将徐母带在一起呢? “你怕当年的事情连累到了你娘亲,所以这才让人传出你已经死了的消息,却一个人在这元昆山呆了十多年,每日以山间的野果子为食,倒也真不容易。”方才那徐侍卫忙问自己的娘亲怎么样了,就已经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对此,向欢阳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 “我娘怎么样了?”徐侍卫的脸上劝都是哀伤与思念,说起话来有些哽咽“若不是那件事情牵扯甚广,我怎么可能抛下母亲独自在这里十几年。” 栗天麟亲手将地上跪着 的徐侍卫给搀扶了起来:“你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连累到她,可是却不知道你消失了这么多年,她却从来就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栗天麟叹了一口气,徐侍卫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也不管自己的手到底疼不疼。栗天麟也不再说话,任由着徐侍卫沉默。 第三百零六章:杀害 原本是以为徐侍卫还要许久才能够缓过神来的,却不想不过是半刻钟,徐侍卫就已经安静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仔仔细细打量了一边向欢阳和栗天麟两人:“你二人今日来着元昆山,就是为了我?” 小向欢阳点了点头,倒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就是当初你们抱走的婴儿。” 徐侍卫点了点图,并没有多震惊,看来是在刚才就已经想明白了向欢阳的身份。 “你且放心,徐奶奶一切都好,不过着实是思念你。”向欢阳看着徐侍卫眼中的自责与哀伤,有一些于心不忍。还是将真实的状况告知了徐侍卫,栗天麟也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这向欢阳本就是善良的,自己是明白这一点的。 徐侍卫看着向欢阳肯定地点了点头:“姑娘你想知道些什么?” 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徐公公说,当年的事情你也是明白的。只是我却是不清不楚的,若是你有心,可否将当年的事情给我理一下。” “也好。”徐侍卫并没有推脱,在一也也好之后找了一处稍微干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后当真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说话间,自拉徐侍卫身上的气息都要亲和了许多,说完后徐侍卫松了一口气,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总算还是说出来了,那沉重了那么多年的心,难得轻松了下来。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了一眼,还是向欢阳疑惑道:“听你的意思,我是什么身份你也不清楚咯?” 徐侍卫将当初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说话间只是说自己是一个妃子交给他的,但是那个妃子究竟是谁当初他也是进宫不久,并不认识。 向欢阳有些失望,难不成这事情又这样断了线索? “是。”徐侍卫倒是一点也没有撒谎的意思,要么他什么都不说,如今开口了那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只是当年我带着你离开皇宫,将你送到徐公公手上的时候,短短一夜,却受到了刺杀。”徐侍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是告诉向欢阳,那些刺杀他的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向欢阳神色凝重了起来,自己当初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罢了,怎么就有人连同婴儿都不放过呢。 “这皇宫中能够派人刺杀的能够是谁呢?”徐侍卫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看着栗天麟通身的气派就知道这栗天麟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倒是知道,当年那些动手的人可是皇上派来的。”徐侍卫眼睛眯了起来,话说得十分肯定“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于是赶紧离开了皇宫,和娘亲商量着来到这元昆山,从此隐姓埋名,不问尘世。只是我离开了皇宫,却还是时不时会有人来追杀我,不过倒是没有为难娘亲。正因如此,我才独自一人在这里呆了十多年,连同娘亲也不敢相见,只怕会连累了娘亲。” 向欢阳有些动容,这徐侍卫当初的状况应当是十分危险的吧? “你确定那是皇上派来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的栗天麟突然多问了一句,倘若向欢阳的事情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只怕这要调查起来就困难了。毕竟皇帝都插手的事情,着实不是一般人敢调查的。 更何况,自己和向欢阳如今了都是皇帝额眼中钉肉中刺,别说去调查皇帝,只怕自己和向欢阳回到皇城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自己二人就已经是置身在各种各样的危险当中了。 向欢阳也有些犹豫了,如今事情的走向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可是若是让自己这样放弃,自己有怎么样都不甘心,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调查到了这里,眼看自己的身世就要浮出水面了,怎么可以就这样功亏一篑呢。 突然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遭受到的刺杀,向欢阳心就有些发凉,当初元亨知道自己再天涯楼两次遇到人来找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自己,说是怀疑是皇帝派来的人。 尚书大人是朝廷重臣,对于皇帝的状况是再了解不过了,尚书大人了可是说过了,指着皇帝似乎一直对自己和所谓的元神医的事情怀恨在心,觉着自己丢了他的脸面,几次表明恨不得自己永远不要在世上出现,向欢阳这才意识到是否这皇帝派人刺杀自己所谓的那自己丢了皇室的脸面只不过是随便找的一个幌子,他只是知道了自己就是当初的那个婴儿,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放过自己? “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那徐侍卫自然不明白向欢阳在想些什么,问了一句却并没有得到向欢阳的回答,他也丝毫也不介意,只是看着向欢阳,而后道:“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我这里是没有其他的任何消息了,这如今天色已经黑了,这林中怎么也是不安全的,你们看要不要去我在的山洞凑合一晚?” 这徐侍卫本就是宫中当职的侍卫,平日里也都是和别人一起住的,这些个舞刀弄枪的男子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他自然是不觉得自己在天色晚的时候带一个姑娘去山东休息有什么不妥的。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是想着让栗天麟给一个主意,这本就没有下山的路,要是这么晚了才下山着实是不安全的,在徐侍卫所说的山洞凑合一晚倒是极好的,只是想换啊有那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怕栗天麟会有什么意见,这才会将目光都放在了栗天麟的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自己今日一切都听栗天麟的。 栗天麟自然明白如今的确是应该找一个地方先休息下来的,温和地看着向欢阳:“冷吗?” 向欢阳没有想到栗天麟竟然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发丝被清风托着,在空中默默飘扬。 “麻烦徐侍卫了。”看着向欢阳呆愣的模样,栗天麟已经给向欢阳做好了界定。 第三百零七章:失控 向欢阳和栗天麟在次日一早就离开了元昆山,因着向欢阳一心惦念着自己的身世,所以二人是直接奔着皇城去的,至于那白鹤和向梦云是留在这湖堤镇还是已经离开了,向欢阳是丝毫也不在意的。 如今的事情既然已经牵涉到了皇帝,自然就不是一件简单的,只好在从这湖堤镇回到皇城是需要爱个三五天的,向欢阳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生想想对策。 “王爷。”向欢阳抚摸着自己身下的马,加快了速度和栗天麟并肩“王爷还要插手吗? 如今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皇帝的身上,这皇上一向都想尽了办法对付栗天麟,如今栗天麟因为自己的事情去调查皇帝,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心中有些别扭,既希望栗天麟可以对自己不离不弃,即便明知道有危险也陪着自己,可是又害怕这般会真的让栗天麟陷入危险之中。 “插手?”栗天麟有些受伤,因为自己深爱着面前的女子,所以自己费尽了心思也只是想要好好的保护她罢了,却没有想到在她的眼中,自己就只是插手而已,难不成自己自以为是对她的帮助在她看来都是困扰吗? 向欢阳知晓栗天麟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在面前依稀出现了一个小木屋,倒是让向欢阳转开了话题“我们也已经走了一日了,正好也有些累了,不如过去看看。” 进没有想到这时间是那般的快,不知不觉这一日也就这么过了,二人一路上不过是吃了一些干粮而已,着实是疲惫饥渴。 立体啊您本就是战场长大的孩子,对于这样的状况更是经常经历,倒是没有放在眼中的,只是这想换啊有那个虽说从来不是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可以相提并论的,但到底只是一个女孩住罢了,自然是会疲惫的,栗天麟自然是会照顾着她的,她既然累了,那便休息就是了。 那小木屋中并没有人,栗天麟推开门的那一刻,有尘埃簌簌落下,想必这木屋已经是荒废了许久了,栗天麟也不嫌累,率先弄干净了一把椅子,让向欢阳好生坐着休息,自己却已经开始打扫起了房间。 向欢阳的视线紧紧跟着栗天麟的动作在房间中移动,想着初见的时候栗天麟浑身上下那霸道的气息,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栗天麟会做这般打扫房间的事情。 还记得当初栗天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就觉得是三生有幸了,进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是自己再休息,让这个南陵国堂堂的战神做这些小女子应该做的事情。 说起来这般是不是自己的祖坟冒上了青烟?思及此,向欢阳竟笑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落在了栗天麟的耳中,栗天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向欢阳,向欢阳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栗天麟却丝毫不在意向欢阳此刻的别扭:“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不如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可未必是值得高兴的。”向欢阳别开了自己的目光,她可真不知道要是让栗天麟知道自己是在笑他一个战神做起了这般的事情,会不会立马甩手不做呢? 这般有风险的事情想换啊有那个可是不愿意说的。 栗天麟也不逼迫向欢阳,如今既然她肯笑那就是最好的了,其余的任何事情也都不那么重要,管她是在笑什么,只要向欢阳开心就好了。 低着头继续打扫着房间,只是自己的唇角也不受控制地勾了起来,向欢阳在一个破旧的柜子里拿出来了一床被子,将被子铺在了榻上,而后自己看着床榻发呆。 这只有一张床榻,也只有一床被子,今晚难不成又要和昨晚在山洞一样在地上凑合一晚?自己可是不好意思睡榻上,让栗天麟这么辛苦的一个人在地上的。况且就算是在地上,也总该给栗天麟一张草席什么的,可是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 “你在想什么?”栗天麟不知道在哪里去打了一壶水来,倒了一碗递给了向欢阳,可是向欢阳却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许久都没有接过来。 “没。”向欢阳慌慌张张地回过神来,想要伸手接过栗天麟的水,可是在碰到了那碗的时候却将整个碗都松开了,那水烫得厉害,就是那碗也是滚烫的。 说时迟那时快,栗天麟忙将仙姑涵养给揽了过来,只听啪嗒一声,那碗在地上摔成了几部分,而那溅起来的水都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 那熟悉的气息让向欢阳有些想要哭泣,为什么每每自己想要彻底忘掉他的时候他都会这么护着自己,让自己感动,让自己再也离不开他? “欢阳,你可还好?”栗天麟上下打量了一边向欢阳,那眸子当中满满的都是自责“都怪我,不该这么烫就给你的。”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那灶上的烟上,许久没有看见栗天麟忙活这些了。 栗天麟本是想着烫一点给向欢阳暖暖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这般事情。 “我没事。”向欢阳低下头,不愿意看栗天麟的眼睛,就怕自己一和他对视,就再也藏不住自己感情,然后就会沦陷在他古井一般的眸子里。 “对不起。”栗天麟似乎还是有些不能够接受烫到了向欢阳的事实,蹲下身子就要处理那地上碎了的碗。 “你这人怎么那么废话,我都说了没事。”向欢阳有些烦躁地说着,倘若栗天麟对自己一直这么好,自己只怕是再也离不开他了。真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差一点点。 栗天麟听了向欢阳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那尖利的碎片在自己的手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只是他自己却并没有丝毫的感觉。 向欢阳低下头,却恰好瞥见了他手指上的鲜血,心顿时一紧,忙道:“我来吧。” 分明是想要关心他一下的,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三百零八章:同床 栗天麟抬头看着向欢阳的一双眸子,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手受伤了。”向欢阳尴尬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后蹲下了身子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来一块手绢,小心翼翼地给栗天麟包扎了起来。那手指相互碰到的时候,向欢阳脸红得厉害,到底自己是面对栗天麟的时候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吧。 “欢阳。”栗天麟唤了一声,将向欢阳的手紧紧握住。 目光炽热地看着向欢阳,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放开向欢阳的手。 “王爷请自重。”向欢阳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赶紧站了起来,背对着栗天麟,不敢看栗天麟一眼,暗恨自己机的心一点也不坚定,就在刚才栗天麟那般炽热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向欢阳竟然想着一辈子再也不要离开栗天麟。 栗天麟苦笑了一下,这个女人本是和自己又婚约的,倘若当初自己将她保护得好一点,只怕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和她拜堂成亲了吧,只是没有想到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所深爱的这个女人,已经心有所属了,而她心中的那一个人却不是自己。所以如今才让她说出了自重这样的字眼。 栗天麟有些想笑,到底自己是失去了这个女子了吗? “王爷也累了,赶快休息吧。”向欢阳这话已经说出口了,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纠结的问题,这里只有一张榻,两人究竟要怎么休息呢。 “欢阳,你先休息吧,赶路一整日,想必你也累了。”且不管向欢阳会说些什么,栗天麟的心中始终最在意的就是他罢了。 向欢阳看着那床榻,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哦,对了,方才在那柜台上看到一些酒,王爷要不要试试。”看着那灶台旁还有烤着的野兔子,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得实在是厉害。 向欢阳的反应被栗天麟看在眼中,栗天麟失笑,走了过去,将兔子翻了一个面:“很快就好了,你且先等等。” 向欢阳点了点头,在这里站着也是尴尬,干脆真去将那柜台上的酒给拿了下来。见栗天麟还在忙着那边的烤肉,干脆自己就这么一个人喝了起来,栗天麟瞥了一眼向欢阳,见向欢阳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了下来,任由向欢阳喝着,只是关心道:“这肉很快就好了,你且少喝些,空腹总是不好的。” 向欢阳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在栗天麟没有看到的时候,泪水在脸上滑落,端起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若是栗天麟方才什么也不说,自己还有可能就是浅尝辄止,可是在栗天麟说出了这么一句关怀的话的时候,自己却满满都是心酸,这个男人,让自己的整个生命都充满了温暖,本以为自己三生有幸,找到了一个可以携手到老的人,却不想终究是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越发喝得没有节制了,栗天麟将自己那烤肉拿到向欢阳的面前的时候,却看见向欢阳的面前已经是空了一个罐子了。 “欢阳……”栗天麟有些意外,方才自己是看着向欢阳的,却并没有发现向欢阳有什么不对的,也就继续注意着自己的烤肉了,却不想就这么一会儿,向欢阳竟然就这么大喝了起来。 “你喂我啊。”向欢阳面色绯红,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扇过一道弧线,看起来霎是好看,猛然听到向欢阳这样的话,栗天麟有些意外地看着向欢阳,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刚才的话是向欢阳说的。 “怎么,王爷这也不愿意吗?”向欢阳苦笑了一下,到底他爱的人不是自己了。 “欢阳,你喝多了。”醉酒的向欢阳多了几分媚态,栗天麟刚忙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多看向欢阳一眼,但是还是依着向欢阳的话撕下了一块肉向着向欢阳的唇边递去。 向欢阳却是一阵苦笑,泪花顺着眼眶滑下,那眼眸之中 苦涩栗天麟看得清清楚楚。 “欢阳,怎么了?”栗天麟忙试着给向欢阳擦干泪水,却不想越是这样,向欢阳却哭得更加厉害了,那泪水就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低落下来,恰似一块块石头落在了栗天麟的心上,让栗天麟的一颗心怎么也不能够平静下来。 “欢阳,没事的,什么都会过去的。”栗天麟并不只懂向欢阳这是怎么了,只以为向欢阳是还在忧心自己身世的事情,自然是好言相劝。 向欢阳将栗天麟的手握住,自己的脸庞贴在了栗天麟的掌心:“王爷,你告诉我,你可曾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栗天麟浑身一震,自己怎么可能不爱她呢?她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子啊。 “欢阳,你喝醉了。”可是现在自己有什么资格和向欢阳说爱呢,是自己对不起她,同样也对不起小夭。 “我没有。”向欢阳一把推开了栗天麟,站起来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栗天麟赶紧护着向欢阳,就怕向欢阳会出什么事情。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啊,你又不爱我,你管我干什么,玩弄我很有意思吗?”一句一句,全都是声嘶力竭的质问,栗天麟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况且,自己还解释什么呢。就算自己让向欢阳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情意有能够怎么样呢,始终他们是回不去了呀。 “无话可说了吗?”向欢阳苦笑道“自始自终我都不过只是小夭的影子罢了,从来你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向欢阳别过了面庞,栗天麟一时之间分不清向欢阳是醉了还是清醒的,不知道这些算是她酒后失言还是一直放在内心的真实想法。 “欢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栗天麟看着向欢阳难过的模样自己的一颗心就好似没被人揉碎了一般的难过,到底这是自己最爱的女子,自己怎么忍心她这般难过呢。 第三百零九章:解释 “那是怎么样?”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栗天麟逼近,那眸子中的哀伤怎么也隐藏不了,栗天麟看得一阵心疼,却着实是没有解释的必要,自己给不了向欢阳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元亨能够给她。 向欢阳在自己的身边,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危险,而元亨不同,元亨不过是尚书府的庶子,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带着向欢阳远走高飞。 自己和元亨相比,哪里也比不过。更何况,如今向欢阳所爱着的人本就是元亨啊。 “欢阳,你休息吧。”栗天麟留下那么一句话,就想要离开,也想要出去让自己冷静冷静,或许现在是应该接受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女人的事实了。 “别走。”向欢阳却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栗天麟,让栗天麟动弹不得。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从始至终,将这场爱情当真的就只有我吗?”向欢阳将头放在了栗天麟的背后,贪婪地感受着栗天麟的气息。 听了向欢阳的话,栗天麟有些意外,难道在向欢阳的心中竟然以为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吗?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选择了元亨吗? 谁说自己没有将与她的感情当真呢?只是与她缘分太浅罢了。 舍不得将想换啊有那个推开,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欢阳……”一声一声的声音都温柔无比,向欢阳唇角微微勾起,想必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将自己的名字唤得那般好听了。 “欢阳,我爱你。”自打相遇开始,自己似乎是从来没有对向欢阳说过这样的话的 ,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做到就行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让向欢阳有了这样的误会。此刻向欢阳应该是醉了吧,待到明日酒醒了,只怕现在发生的事情她是什么也不记得的吧,这一刻,栗天麟再也忍不住在向欢阳的耳边述说着自己的情意,每说一句,心中就轻松了不少,因着元亨和向欢阳的关系,自己这份感情藏得也太辛苦了一点。 向欢阳只在栗天麟和怀中痴痴傻笑,方才那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此刻倒是停止了滑落,一双眸子清澈透亮,那里边的三分媚意让向欢阳显得愈发美丽了。 一双手环上了栗天麟的脖子,只有在这个男人的怀中自己才能够感受到安全,才能够感受到什么叫幸福。 栗天麟的身子一僵,当初和小夭的事情让栗天麟有些激动,伸手就推开了向欢阳。 向欢阳错愕地看着栗天麟,苦笑道:“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你方才还说爱我,如今竟这般嫌弃?” 那眼中的哀伤将栗天麟吃的生疼,自己怎么可能嫌弃她呢,只是自己配不上她罢了。 “欢阳,休息吧。”除此之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让向欢阳好受一些。向欢阳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顷刻之间又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这些日子,自己过得太压抑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性命这也就罢了,本想着人生无常,好生珍惜身边的人的,可是谁知道就连对栗天麟的感情也不得不藏在心里,也不敢让其他的人知道,自己怎么能够不累呢,索性今日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倒不如就这么全都说完吧,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 或许,自己说完之后,栗天麟就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了,但是这般总是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一直纠结。 “王爷,你的心中就只有小夭吗?”向欢阳又将桌子上的酒端了起来就要继续喝,栗天麟赶忙阻止:“欢阳,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现在特别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向欢阳一手将栗天麟推开,一手就直接提着酒壶往自己的口中灌着,栗天麟赶紧将那酒壶给抢了过去,一把砸在了地上,那啪嗒的一声响,让向欢阳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欢阳,没事。你太累了。”将向欢阳纳入了怀中,想要好生安慰,想换啊有那个在一瞬间的呆滞之后却挣扎了起来,不愿意栗天麟碰自己一点点。 “你放开我,你放开。”向欢阳挣扎后着“我有我的骄傲,我不是她的替身,你懂了吗?” 口中的她是谁;栗天麟自然明报,向欢阳怎么可能是小夭的替身呢?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小夭是自己当妹妹看待的亲人,而向欢阳却是自己的爱人啊。 只是向欢阳那受伤的神色却让栗天麟有些不确定了,自己真的将两人分得那么清楚吗?在栗王府的时候,自己难道真的没有对小夭动过情吗? 栗天麟有些不敢再回忆,但是他却清楚自己爱的确实是向欢阳,如果真要说谁是替身,那只怕是小夭是向欢阳的替身吧。 要知道,小夭在栗王府的时候,自己无数次将小夭看作了向欢阳,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将向欢阳当作了小夭啊。 向欢阳在栗天麟的怀中不停地挣扎,看着栗天麟的心思不知道已经飘到了什么地方,向欢阳突然有些想笑,嘲讽了一句:“欢阳早就是王爷的人了,陪在王爷身边的也一直都是欢阳,为什么王爷的心中却只有小夭。” 一句话却让栗天麟整个人都震惊了,什么叫做早就是自己的人了,自己虽然一直深爱着向欢阳,却从来没有对向欢阳做过什么不守规矩的事情啊。 “王爷怎么想要抵赖?”向欢阳唇角嘲讽的意味更深了,让栗天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 向欢阳这话说完,眸子却疲倦地闭上了,困意在一瞬间袭来,就这么倒在了栗天麟的怀中不再动弹。 栗天麟赶紧将向欢阳放在了榻上,细心地给向欢阳理好了被子,正想要起身,却被向欢猛的一拉,突然的一下,栗天麟就这么压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向欢阳索性直接环住了栗天麟,说什么也不愿意松手。 第三百一十章;老头 向欢阳第二日想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看着在自己身旁的栗天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昨晚,可曾说了什么?” 看着栗天麟明显一晚上没有睡好的模样,向欢阳知晓一定是因为照顾自己才会没有休息好的。 “欢阳。”栗天麟的眉头紧锁,却是一把将向欢阳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不要再离开我。” 向欢阳一惊,但是心中却是有些雀跃,这个男子是自己深爱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呢,若不是他的心中只要小夭,就算是他赶自己走自己也不会离开的。 “你这般……若是小夭姑娘在天有灵……”向欢阳尽管胡说,但是却意识到自己提到小夭的名字自己都难受得厉害,到底自己是在意栗天麟和小夭过去的情感的。 “你昨晚说要我对你负责。”栗天麟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得出来此刻的心情却是很好的“昨夜你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抬起向欢阳的脸。让向欢阳直视着自己,目光紧紧锁在了想换啊有那个的身上,让向欢阳避无可避。 “我想了想,方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栗天麟那紧紧蹙着的眉头满满舒展开来,但是握着向欢阳的手力度有些大了,向欢阳明白,大抵栗天麟心中是紧张的吧,却想不通栗天麟究竟在紧张什么。 “欢阳,小夭就是你。”栗天麟说出这具话后,向欢阳整个人都愣住了,暗恼自己到底昨晚都说了些什么。 “王爷可是在怪欢阳毁了小夭姑娘在你心中的印象。”心跳一瞬间就快了起来,向欢阳却故意装作了一副淡定的模样,好似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过去的事情。 “小夭待人一向是和善温和的。可是你却不一样,当初在栗王府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和小夭并不像,只是以为那么多年了,经历的多了,也就变了。”栗天麟说话间带着笑意,向欢阳看得有些痴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看见过栗天麟这样的笑容了。 只是心中郁闷得厉害,原来栗天麟在提到小夭的时候就会有那么明媚的笑容,可是在和自己一起的时候,却一直没有这般开心的不是吗? “哦,原来小夭姑娘是这样一个人,倒是我嚣张跋扈毁了小夭姑娘的形象了。”向欢阳有些赌气,既然李天霖你一斤知道了自己就是小夭,自己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干脆也就这样承认了,只是心里痛得慌。 “欢阳。”栗天麟伸手将向欢阳拉入自己的怀中“这般我就放心了。” 向欢阳有些意外地看着栗天麟,不知道栗天麟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小夭。”说着话那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张扬。 向欢阳这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后抬起头来看着栗天麟唇角的笑意“王爷什么意思?” 栗天麟宠溺地将向欢阳额前的碎发别在了一边:“从始至终,我爱上的只有你一人而已,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爱的只是你。” 向欢阳瞪大了眼睛,自己只当是栗天麟爱的是小夭,却忘了那个小夭是自己啊,原来栗天麟爱的始终是自己的灵魂爱的是自己,不管自己是什么名字,是什么样的身份,他爱的是自己的个性与自己的内心。 这么多的日子以来自己的担忧其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胡思乱想罢了,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当早些说清楚也不用经历这般的痛苦与纠结了。 “原始如此。”向欢阳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你可知道,我以为你从不曾爱过我。” 栗天麟直视着向欢阳,将自己这些日子想要说的话都给向欢阳说了个清清楚楚。 向欢阳一双眼睛里都是笑意。又将自己和元亨的事情给栗天麟好生解释了一番,这样两人才算是将当初的误会说清楚了。 向欢阳和栗天麟并没有在小木屋里过多的耽搁,等到向欢阳好些了,两人便再向着皇城赶去。 “王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原本是不想向欢阳跟着自己一起回去调查,只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自己如今是一刻也不想离开栗天麟,人生本就够短的了,自己只想每一分一秒都在栗天麟的身边。 栗天麟宠溺一笑,对于向欢阳的要求自然是答应的。 这一路上,两人的氛围倒是及其温馨的,那原来环绕在两人之间的那些尴尬的气息早已经消失殆尽。 到了皇城的时候栗天麟本是想要跟着向欢阳一起的,只是许倾城那边却告知栗天麟,在栗天麟不在的这些日子,南彦明大量掠夺了栗天麟在皇城中的势力,对于向欢阳在皇城的许多势力他都是能得到的就掠夺不能得到的就毁灭,倒是让栗天麟遭遇了不少的损失。 向欢阳也就让栗天麟先去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了,毕竟自己身世的事情可是和皇帝扯上了关系,自己如今也没有任何的对策,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突然出现去调查的。 只是要想调查这件事情,必须得先在皇城保证自己的安全,而栗天麟的势力就是保证在皇城能够安全的保障,向欢阳自然是要栗天麟先去处理的。 向欢阳虽然对身世的事情没有办法下手,但是天涯楼那边却是遇到了问题,向欢阳去湖堤镇之前季兰曾将来找过自己,说是怀孕了,于是在家中好生养胎,天涯楼那边季兰也就没有掌厨了,原本天涯楼也有其他的厨子,本不是什么大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如今采春却来说天涯楼有一个老头在闹事,每日吵吵着这天涯楼的饭菜很是难吃,每日都来点了许多的菜,可是菜上来了却又一口都不吃,只说是饭菜不行,而后又一分钱也不会付。 这天涯楼本就是偏远的,为了那些充军的人建设的,这一个老头竟然到了天涯楼挑事倒是让向欢阳很是意外。 第一百一十一章:故意 向欢阳去往天涯楼的时候并不是饭点,那所谓的老头呀还不在天涯楼中,采春看到向欢阳忙过来道:“小姐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这天涯楼被那老头闹得天翻地覆的。” 向欢阳眉头紧锁,在采春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天涯楼和城中的许多酒楼不同,可没有那城中的酒楼那么大的名气和服务,这天涯楼更是地处偏远,如若不是万不得已,想必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到这天涯楼来的,只是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回事,天天来也就是了,竟有的是心思在这天涯楼中找不痛快。 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也不知道那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是最近可是多事之秋,什么事情想必都不是简单的。 向欢阳的想法采春自然是不明白的,只是一个劲地向着向欢阳抱怨那老头。向欢阳听得有些烦躁,但是采春在自己的身边伺候了许久,当初自己刚来到了丞相府的时候,更是将采春当作了自己的姐妹一般,如此的情意,她自然是不会吧自己 的情绪发泄在采春了的身上的,只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于是只让采春退下了。 采春有些意外地看着向欢阳,过去在向府的时候自己可是向欢阳的身边最亲近的人,两人之间私下里甚至都没有什么尊卑之别的,只是这种相处方式在不 知不觉间就变了,如今自己看到向欢阳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小姐的了,甚至于如今的向欢阳似乎对自己连原本的信任都没了,如今竟然是许多的话都不给自己说了,甚至许许多多的事情都隐瞒着自己,宁可告知季兰也不曾和自己多说一句。 小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并没有多说一句,等到向欢阳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小丐咋回去额才走到了采春的身边:“采春姑娘莫要乱想,郡主这些日子遇到的烦心事情可着实不少。” 采春有些鄙夷地看了小丐一眼,说到底,这个小丐在采春的眼中,始终不过就是一个乞丐罢了,这般自然是不值得自己高看的。 “只是郡主这般忧心,也苦了元少爷了。”小丐叹了一口气,自说自话,那采春眼中的鄙夷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 这所谓的元少爷自然就是元亨了,自打向欢阳出事以来,元亨为了向欢阳所做的事情采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要说这小,丐的话也着实是没有说错的,这元亨为了向欢阳东奔西跑的,这向欢阳倒是和栗天麟一起去了西边的小岛,回来之后直接又去了湖堤镇游玩,却一点也没有关心一下为她做了许多事情的元亨。 向欢阳去湖堤镇的真正意图并没有和采春说过,只是告诉采春自己是去湖堤镇散心罢了,采春原本是一个多么单纯无害的人啊,向欢阳只希望采春可以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她绝不愿意自己的事情给采春造成了困扰,这般才将真相给隐瞒了,却不想,正是自己为了采春着想的一些隐瞒却让采春对自己起了芥蒂。 “元少爷和小姐情投意合,元少爷为小姐做事也是心甘情愿 的。”采春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他是欣赏元亨的,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元亨这个模样的。 小丐的唇角一勾,采春那心虚的模样被她看得清清楚楚,如何不知道采春心中的不爽呢。 “是啊,元少爷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不知道郡主会不会领情了,我若是郡主,一定不会负了元少爷的一番心意,说什么也不会避开元少爷和王爷在一起了,谁不知道郡主当初和王爷可是有婚约的,如今又跟着王爷去了湖堤镇,也不知道元少爷究竟要怎么想。”小丐似乎是嫌采春的心窄不够乱,明知道采春对元亨的心意,还故意说这些话来气采春,果然采春听了这些话,也就没了心思再说什么了,只是看了看他,警告他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什么话都乱说,而后就慌慌张张地从小丐的面前离开了。 小丐看着采春的背影,那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明显的对采春不屑。 正在这时,门口又出现了那个一直来到天涯楼点了一桌子的菜却一口也不吃的老头,只见他一头的白发在那风中颤颤巍巍的,只是面上却精神得很。 小丐撇了撇嘴,对于这个明显是来闹事的人自己当然是不愿意伺候的,只是如今向欢阳就在天涯楼中,况且向欢阳一向是嘱咐天涯楼中的人对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哪怕对方是要去充军的罪人也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小丐这才收起了自己脸上那慵懒的神态,忙向着那老头走了过去:“老先生你来了,今个又要吃些什么?可是和当初一样?” 那老头有些嫌恶地和小丐拉开了距离,而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怎么总是你?” 小丐in中有些憋屈,自己愿意将他请进来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了,这老头半截身子都已经入了土了,凭什么还要在这里一副看不起自己的人,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不是他可以相比的。 那老头将小丐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情绪:“老规矩。” 这老规矩这三个字,却是将小丐给吓到了,这老每一次都是点了最贵的八样菜,而后又一口都不动的,这老规矩大概又是这样等到一桌子的菜都上齐了他却一口也不动顺便还要找些理由不给钱吧。 小丐身边的小二有些不服气地瞪了那老头一眼,卷着自己的袖子,气得想要冲上去就给那老头几拳,这人分明就是来闹事的,只是这件事情告诉了向欢阳之后,向欢阳却只是让楼中的人都好生招待着这个老头,不可以有丝毫的怠慢,这也让天涯楼中的人一个个都惊呆了。向欢阳可不是一个被欺负了不还手的人啊。 第三百一十二章:调解 向欢阳很快就已经知道了这老头又来了天涯楼的事情,自己本就是因着觉得这老头有问题才回到天涯楼的,如今得到了这老头已经到了的消息,自然是不会错过见一见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的机会,于是忙向着天涯楼的大堂走了过来,在看到那老头的那一刻却是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那老头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明显是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的,可是在一瞬间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么个偏远的地方还有省的这么水灵的女娃子,老头我也是长了见识了。” “老头儿我姓张,别人都叫老头张老头,这女娃子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张老头嘻嘻哈哈的,说起话来也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向欢阳看着老头,唇角勾了勾,呵呵一笑,这老头分明就是当初在雪地中找九尸虫帮助栗天麟解除断筋之毒的人,向欢阳怎么就不记得这老头当初是说的姓张。 向欢阳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老头:“我怎不知道老头你姓张?” 见那老头很是心虚,向欢阳冷哼了一声:“真真是冤家路窄,当初你可是抛下我一个人,你就这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正想着要是能够有机会遇到你,一定要好生让你给我一个解释的。” 说话间那张老头一颗脑袋垂了下来,当初的事情自己也是记得的:“这也着实不能够孤傲老头,老头当初本是想要好生照顾他的,不过是出了洞而已,谁知道就这么一会,老头而就被人给绑架了。” 这老头说的话向欢阳自然是一句也不会相信的。向欢阳虽然没有看见老头和谁交过手,但是当初看见老头对栗天麟身上的毒那般了解的时候就已然知晓这老头绝对不是平庸之人,怕是他不愿意走,谁也是不能够让他离开哪里的 。 张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必自己说出的借口是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向欢阳知晓他是不会真的告诉自己什么的,于是也不再多问,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又何苦还这么坚持呢。 向欢阳不多问,那老头儿立马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过来就拉住了向欢阳的手向着里边走去,倒是小丐一脸诧异地看着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在天涯楼老师的热门竟然是和向欢阳认识的,看他们那熟悉的样子,应当还交情不浅吧。 其实这倒是小丐想错了,向欢阳和张老头着实是没有什么交情的,当初也不过是因为栗天麟相处过一段时间罢了。 “你这姓氏倒是多,只怕赵钱孙李你都姓过了吧。”向欢阳给老头倒了一杯茶水,端给了那老头之后说起话来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都说这真正的男儿行不更名做不改姓的,却不知道这张老头是这么内规矩的,丝毫也不将自己的身份当一回事。 自己若是也和这老头一样,价值按什么身份都抛在一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到底自己和这个咱这老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现状很是不满,那张老头将向欢阳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却并没有丝毫想要说什么的意思。 小丐亲自带着人来将这老头点的才都放到了桌子上,只是没有想到这老头瞥了一眼小丐之后又是满脸的嫌弃,而后看着向欢阳:“这样的人你也会用,真是识人不清。”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小丐的身上,当初是自己误会了元火在欺凌小丐,心中起了怜悯之心才会收下了小丐,只是在救下小丐之后这天涯楼自己就已经建立起来,自己就将小丐放在了天涯楼中,平日里和小丐也没有什么交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这小丐就惹到了这老头了。 小丐忙跪在了地上:“郡主,自打郡主救下小丐,小丐在这天涯楼中一直是兢兢业业的啊。” 说着话就慌慌张张地一个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向欢阳还没有来得及让小丐起身,那张老头就一脚踹在了小丐的身上。 “都什么东西,也不像是个男人。”张老头对于自己那轻视 的目光毫不掩饰,好似这个小丐在自己的眼中就真的 什么都比不上一样“老头我还没有看见过这般胆子比耗子还要小的东西。” 小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在抬起头的瞬间那眼中却已经都是委屈。向欢阳蹙了蹙眉头,这小丐着实是胆小了一些,但是正如同她自己说的,自打自己救下他后,他一向是很听自己的话的 ,来到杂合天涯楼工作也一直是兢兢业业的,的确是没有丝毫的过失,这张老头因着小丐的胆量就这般羞辱小丐,倒是也着实过分了。 “够了。”向欢阳有些不悦,看了一眼小丐:“你先下去吧。” 不想小丐在这里受到这个张老头的羞辱,但是凭着自己对张老头的了解,这人是绝对得罪不得的,这般也就只有让小丐离开了,虽说是惹不起但是躲一下总不是问题的。 小丐唯唯诺诺地称了是,弓着身子就离开了,只是那委屈的眼眸里却阴沉了许多,自己帮着向欢阳在这天涯楼做了多少事情,任劳任怨,可有哪一点让她不满意的?为什么她要这么看不起自己,就是有人这么明显地欺辱自己了,她也只是让自己忍气吞声,还对着欺辱自己的人有说有笑的,到底是不将自己当作身边的人的吧,小丐可是清楚向欢阳的脾气秉性的,若是今日受到欺负的是采春或者季兰,怕是想换啊有那个已经帮她们出头了吧,到底自己在向欢阳的心中就是要低贱一点的。 只是小丐却不曾想想,当初是谁在街上给自己出气,又是谁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处,是谁让他从一个乞丐变成了天涯楼中的掌事,又是谁让他锦衣玉食。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张老头看着这满桌的菜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的这桌子上的才不怎么样还是说的小丐不是好东西。 第三百一十三章:迁就 向欢阳也不理会张老头究竟是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将目光投在了这满桌子的菜肴上:“好歹也是劳心劳力做的,怎么也不试一下。” 那张老头撇了撇嘴:“别以为老头我不知道,这味道可不是以前的味道咯,说的这天涯楼有个小厨娘那可是厨艺一绝。” “小老头运气不好,不过才来了两顿而已,怎么那厨娘就走了?”向欢阳自然知道这人口中的厨娘是说的季兰了,只是这季兰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是不可能再到这里来工作的,向欢阳可是丢过一个孩子的,自然知道一个母亲怀着身孕对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多么看中的。 只希望这季兰可以好好在家休息,生下一个又白又胖的大胖小子。想到这里,向欢阳的唇角微微勾起,倒是有些愉悦的。 张老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向欢阳,从自己坐着的凳子一蹦就蹦到了向欢阳身旁的板凳上蹲着:“你这小女娃,莫不是生了什么病,这有什么好笑的?” 一双下凹的眼睛瞪得老大,就这么一直将向欢阳给瞪着,好似要将想换啊有那个的所有心思都看穿。 向欢阳摆了张老头一眼,对于这张老头的疑惑一概不做解释。 自己动了手中的木筷,夹了口菜放进了自己的口中,这东西着实是没有季兰所做的那般美味的,但是也绝对说不上难吃,也不知道这张老头怎么就那么挑剔,如若不是早先就和这张老头认识,知道他是一个做什么都按着自己的个性来的人,只怕还要以为他和季兰有什么关系,这才想方设法要见季兰的。 张老头自然不会理会向欢阳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好奇地看着向欢阳,嘻嘻哈哈地冲着向欢阳道:“我还觉着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今个就碰见了。小老头倒是很喜欢你这小女娃的性子,要是你和小老头我有缘,能够侍奉小老头那必定是一件让小老头高兴的好事啊。” 张老头的目光从向欢阳的身上转移到了这满桌子的菜肴上,不停地给向欢阳使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是让向欢阳去给自己另做一桌的。 向欢阳的厨艺是及不上季兰的,况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为谁下过厨,这个张老头就算是有什么不一般的,自己也是不会就这样给他下厨的。 只当作是看不懂这张老头的意思,向欢阳完全不予理会,那张老头这才撇了撇嘴:“现在的小女娃也是,一个个都不知道如何对待老头子。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善事。” 这般说这好似只要给他做了吃的就是做了什么善事一样,向欢阳懒得理会张老头,对于张老头心中那真正的想法却也是不能够理解的。 不免多看了一眼张老头,张老头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向欢阳的身上,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这是怎么了,老头也没有做错什么不是。” 不过是想要将自己当作厨子使唤罢了,着实是不能够说做错了什么的。向欢阳自然明白这一点,也就不知道究竟如何去接着张老头的话头,本身自己也是一个嘴上厉害的,并没有几个人可以在自己的嘴里讨到便宜,只是卢经理自己心中着实烦躁得很,也是没有心思去和这个张老头计较什么的。 “这方才已经上来了,老先生你就好生吃着吧。”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这小厨娘呢已经有了身孕。就不适合在跑到这里给你做什么东西了。” 看着那张老头满脸的不愿意,一副她不在就交给你的模样,向欢阳赶紧开口道:“你可别想欢阳给你做什么,当初洞中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计较呢。” 听到这样的话,这张老头才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这样避免自己有什么怨言说出口来,而后一双眸子就这么看着向欢阳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向欢阳的名字熟悉得很,却是怎么也想不清楚在哪里听到过,又摇了摇头,看着满桌子上的菜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吃,这张老头对向欢阳是客气的,也是愿意给向欢阳足够的面子的,这既然向欢阳已经在这了陪着自己坐了那么久了,自己实在是没有再计较的理由了,可是这饭菜也是着实不和自己的胃口的。 于是只是在这里呆坐了起来,期间元亨倒是在离着张老头比较远的地方偷偷看过张老头几眼,大抵是看着他还在这里却依旧没有动筷子感觉有些奇怪吧。 到了晚上,向欢阳却见着张老头还是坐在那个地方,面前的菜肴早就已经冷了,仙姑涵养这才走个过去:“我猜老先生也不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坐着玩?” 张老头回头幽怨地看了向欢阳一眼,而后瘪着嘴就起来讲向欢阳拉在身旁坐着,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响声,分明造就了已经饿的不成样子了,却就是不懂面前的吃食。 “老头也不挑食,要不小女娃你去给老头做一些清粥吧。”张老头说话 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向欢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要说这老头平日里看着好似什么都有着性子,整个人心里除了想着自己愉快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这心底却着实是好的。 向欢阳还记得当初在雪地上找虫子的时候,这老头可是害怕自己被虫子咬伤,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可是对自己很是照顾的。 看到这个老头的时候,向欢阳就只觉得温暖,这老头曾经也是发自内心地对着i机好过的,这份好意不带任何的杂质,是向欢阳来到这个世界很少见到的。 不知不觉之间,向欢阳就已经到了后厨,只是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这个张老头有着许多的耐心,甚至于对于这个张老头的要求,自己分明就是一直迁就着的,这是对其他人从来没有过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做媒 那张老头在看到向欢阳手中端着的清粥的时候就赶紧迎了上去,将向欢阳手中的粥一下子给抢了过来,而后将碗中的勺子一下子就扔在了那堆满了菜肴的 桌子上,直接张大了嘴巴就将那碗滚烫的粥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向欢阳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这粥分明是才盛出来的,着实是滚烫,自己就是端着那粥碗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没有想这个张老头竟然就这么哦就将那粥给喝了下去。 那老头将那粥碗递在了向欢阳的手里,丝毫也不客气道:“还要。” 向欢阳怪异地看了一眼张老头,那空了的粥碗在自己的手中还是有些热气的,也不知道这张老头是怎么一股脑劝都喝下的。 却也来不及多问,那张老头就已经直接将向欢阳给推了过去,向欢阳只得又往厨房去了,等到向欢阳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那张老头这才喘着气,在原地蹦来蹦去,口中只一个烫字。 只是不过瞬间,张老头又恢复了正常,目光注视着向欢阳离开的方向:“这小女娃倒是一个好的。” 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就是一亮。 等到向欢阳再端着一碗粥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再那粥的身上了,只是抢过粥放在了一辈子昂,而后一双眼睛将向欢阳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你这小女娃倒是一个美人。”突然听到张老头说出这样一句夸奖自己的话,向欢阳也是有些意外的,按着自己对张老头的理解,他这人也是嘴毒着呢,怎么可能会这好地夸奖自己呢。 向欢阳不免提高了警惕,只怕这张老头又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了。 果然不出向欢阳所料,那张老头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才又道:“我徒弟那才是一表人才。” 向欢阳嘴角一抽,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张老头打的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怕是这张老头也是闲得无聊了,这才有心戏弄自己呢,想要来乱点鸳鸯谱了吧。 “小女娃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那徒弟功夫高强,为人很是温柔,更何况,我徒弟可是一直听说过你的名字的,倒是对你钦佩得很。”张老头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觉得向欢阳的名子很是熟悉了,这不就是皇帝亲自封的云宁郡主吗?张老头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计量,而后又继续道“不是老头说,我这徒弟可是一直给老头说这云宁郡主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可不是这南陵国其他的什么所谓大家闺秀可以相提并论的。” 见向欢阳部位所动,这老头说起话来就更加没有底线了:“徒弟还说了,云宁郡主,也就是小女娃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才学智慧都是一般人不能够相提并论的,许多的男子看到了还都得自惭形秽的,就是你父亲向丞相也未必就真的比你有才华。” 这明显就是张老头在胡说八道,向欢阳如何能够不知,自己的名声在这皇城可是奇臭无比的,谁不知道这丞相大人的小女儿向欢阳是因为皇帝想要羞辱栗王爷才特意给她刺了一个郡主的名号让她一个私生女做栗王爷的侧妃的。 又有谁不知道这云宁郡主经常夜不归宿,谁不知道云宁郡主未婚先孕,竟然还没有到栗王府就已经给栗王爷戴了一顶绿帽子,想换啊有那个一向都是被这南陵国的百姓所诟病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像张老头所说的那么说自己呢。 向欢阳有些想笑,这张老头的这些话着实是夸张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嘛,难不成你以为老头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会撒谎不成?”向欢阳懒得回答,但是这张老头的话确实内忧说错的,自己不是以为他会说谎,而是已经确定他就是在胡说八道的。 “老头儿徒弟可是说过了,喜欢的是云宁郡主那与众不用的个性和那善良的内心,至于过去的事情都是不那么在意的,只要郡主你愿意,我拿徒弟一定是会好生照顾郡主的,绝对不会因为郡主你未婚先育的事情而对郡主有什么亏待。”这是一个重视女子节操的世界,若是真的会有像这张老头说的那样不介意这些的人想换啊有那个倒是愿意去看看的。 脑海中突然钻出来了栗天麟的影子,当初栗天麟可是一直以为自己的孩子是元亨的,可是还是对自己十分照顾,甚至于对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变化分毫,兴许这样才是真正的感情吧,想换啊有那个只觉得三生有幸,此生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有栗天麟在,自己的眼里心里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其他人呢,也不管这张老头再说什么,不管他将自己的徒弟夸得是怎么样一番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向欢阳都不会有半点的动心。 “更何况老头的乖徒弟身份低地位也是不一般的,不仅能够给你一生一世的爱情,还能够给你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忙,虽说这富贵对小女娃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但是这生活好过一点总是好的。”张老头小心翼翼地看这向欢阳的神色,一张嘴更是比这皇城的许多媒婆还要会说许多。向欢阳敢肯定,若不是自己一直都是心有所属,只怕被这张老头一番话一说,只怕都是要动心了的。 见向欢阳还是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这张老头许是觉得无趣,这才垂下了头来,蜜罐看见了桌子上的粥,这才将那桌子上的勺子给捡了起来,无精打采地用那勺子使劲搅动着那碗中的粥,看起来这粥倒是将他惹得不轻,这分明满满的都是对粥的不痛快。 向欢阳懒得再理会这个张老头,抬起脚就要离开,却不想这老头立马就拦住了向欢阳。 “天色不早了,老先生这是还想要做什么?”向欢阳这般问了一句,自己可是没有心思再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求见 许是张老头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了,腆着脸笑道:“你也别和小老头计较,小老头就只是吃了东西喜欢胡说八道。” 因为吃了东西就开始胡说八道,这样的说法向欢阳倒是第一次听,只是明知道这个张老头一向都是谎话连篇的,自然是没有想要去拆穿他的意思。 “只是小老头却是知道你和我你咋徒弟那可是修来的缘分,今生今世都要被捆在一起的,”张老头收起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样子,说起话来尤其的严肃,夜色的笼罩下,还有一点如豆的火花在这冷风中颤颤巍巍的,那张老头看起来着实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向欢阳神色恍惚了一下,不知不觉间竟然觉得这张老头说的话有魔力一般,这么荒唐的言论竟然让自己忍不住去相信了。 看着向欢阳这个样子,张老头很意外地没有去嘲笑向欢阳,只是换做了一副更加严肃的 模样:“小女娃你来到这个世上可就是因为我徒弟。” 原本只是想要忽悠向欢阳罢了,却没有想到听到这话的向欢阳整个人都呆愣了起来。震惊地看着这张老头,莫不是这张老头竟然是什么得道高人,已然知晓了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 “你知道什么?”向欢阳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凌厉了起来,一步步回到了方才的位置,在张老头的身边坐下了。那昏暗的火光将张老头的脸照的通红,倒是让张老头看起来着实像是戏文里描述的神仙。张老头没有想到自己前边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没有什么作用,刚才不过是随随便胡说了一句,竟然让向欢阳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之间,对于向欢阳的问题也不知道应该做恩么回答,又见向欢阳一脸认真的样子,自然明白这向欢阳现在心中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必是自己刚才的什么话让向欢阳给误会了吧,但是光看着向欢阳那凌厉的眸子,他就知道自己怕是不能够乱说了,于是只是摇了摇头:“小老头什么都不知道。” 双手连连摆手,向欢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那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了,这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就什么都不说了,以为自己好忽悠吗,方才他分明就说了的啊,自己可是听得清楚的。 张老头越是不说,向欢阳的心中就越是忐忑,在心底已经认定了张老头应当是知道自己的 真实身份了吧。 “老先生是说欢阳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和你徒弟的缘分?”这张老头不再多说,向欢阳干脆将张老头刚才的话重新提及,原以为这张老头又要闭口不谈,却不想这张老头却忙点了点头,在向欢阳那急切的目光看向了张老头的时候,张老头却赶紧低下了头,又什么都不解释了。 “这天色着实是晚了,小老头就先走了。”张老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原本只是想要忽悠一下向欢阳,最好了以促成好姻缘,却没有想到着向欢阳好好的竟然就这么严肃了起来,这向欢阳平日里都是不怎么理睬自己的,和自己相处也都是轻轻松松的,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才让张老头感受到时自己惹了什么祸事,虽说自己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但是也知道惹了祸要跑的道理,他可不是什么负责人的人。 向欢阳想要将张老头给留在这里,却不想张老头却是很快就消失在了向欢阳的眼前,只有那桌子上早就冷了的菜肴和那碗被他搅拌得一塌糊涂的粥证明着这人着实是来过。 向欢阳的视线落在了这一晚粥上,对于这个张老头第一次这么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张老头所有的事情。 等到张老头都已经离开了,小丐才走了出来,招呼着人将这满桌子的菜肴都收拾了,而后冲着想换啊有那个关怀了几句,无非是让向欢阳早些歇息之类的。 “小丐,这老先生可是经常来?”向欢阳疑问,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丐两个字叫出口的时候,这小丐整个人的脸色都扭曲了一下,只是没多久就有了恢复了正常。向欢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张老头的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小丐的不同的。 “郡主,这老……老先生不过是故意来我们这里闹事的,郡主不必太过于费心了。”小丐原本只是想说老头而已的可是想着这向欢阳对那张老头的称呼也是尊重的,这才也跟着叫了一声老先生,也免得向欢阳心中会对自己又什么不满。 “未必。”向欢阳神色凝重,方才和张老头的交谈还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出现,向欢阳想着能够一眼看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绝对不是小丐所说的会闹事的人吧。 又想到初见张老头的时候,张老头是在那雪地当中寻找九尸虫,且不管怎么说这九尸虫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东西,自己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网络发达,又特意学过这些东西才偶然看到过九尸虫的资料罢了,倒是没有想到这张老头对九尸虫的了解可是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啊,这般的人着实是让自己摸不透的。 “若是他再来,你记得告知我,”向欢阳嘱托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 这又让小丐大吃一惊,自己是怎么没也没有想到向欢阳会主动想要见那张老头的。这张老头当初在小丐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向欢阳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人又是皇帝亲自封的郡主,怎么也没有主动去结交张老头的必要吧。 况且,那张老头明显和自己不对盘,他是很明显地看不惯自己的,要是自己他来了,指不定又要怎么欺辱自己呢,向欢阳自然是不愿意张老头出现在这天涯楼的。 小丐面上却不敢对向欢阳的话有什们意见的,忙应了下来,可是内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绝对不会再让向欢阳和那张老头相见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背叛 向欢阳并不知道小丐会是这般想法,只是这般交代了小丐一声就去休息了,小丐令人将这里收拾妥当了,也就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只是原本也应该休息的他,却是向着皇城的方向区区了。 在皇城一个破旧的寺庙里,小丐刚一进去,就看见那寺庙里边坐着一个黑衣女子,只见这女子脸上带着一张魔鬼面具,满头的发丝都已经成了白色,说话的声音嘶哑而干涩:“你来了。” 这个女子不过是二十出头罢了,但是给人的感觉她却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了。她的身侧站着两个黑衣男子,每人配着一把沉重的弯刀,而这两个人的脚下都踩着一名乞丐。小丐是在向欢阳建立起了天涯楼不久就认识了这个女子的,这女子名叫崇柔,小丐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她倒是实诚给小丐许多的好处,只要小丐告诉她向欢阳的行踪。 “怎么样,可是想清楚了?”崇柔冲着小丐大笑,那笑声中毫不掩饰对小丐的轻视。这崇柔一边在轻视这小丐,可是一边又在拉拢小丐为自己效力。 “你跟着你那个郡主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况且你一直跟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就是皇上也是容不下她的吗?”崇柔那沙哑的声音在这夜晚显得极其恐怖,小丐看着那身后两人脚下的乞丐脸色阴沉了下来。 崇柔顺着小丐的目光看了过去,而后道:“你家郡主大抵也只是将你当作乞丐吧,不然又怎么叫小丐呢,你说呢?” 她额话说完,那身后的两个人就是一阵大笑,看着小丐的目光让小丐浑身都难受,只想挖了小丐的眼睛。 “其实你这个人呢,并没有什么能力是我能看得上的。”崇柔一步一步向着小丐走来,而后捏住了小丐啊的下颚“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喜欢你的个性。” “恩将仇报,贪婪永远也不懂得知足的个性。”崇柔这话分明是说着小丐的不是,可是在崇柔的话语中表现出来的却满满都是骄傲,似乎这些不好的性子都是值得人自豪的。 小丐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但是面上却并没有一点啊的改变,当初自己是乞丐的时候所受到的屈辱比现在不知道多了多少,如今这般已经是好的了。 “怎么,你有什么不服?”崇柔噶了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在小丐的心上划过,给小丐留下了再也抹不掉的伤痕。那身后的两个男子还是在嘲笑着小丐。 “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帝怨恨向欢阳分明是亲封的郡主,却做出了未婚先孕贞洁不保的事情,丢尽了皇帝的脸,倒是让别人也以为皇帝识人不清了,皇帝有心要杀了她,只是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你家郡主的行踪不就是你偷偷头颅给了皇帝的人吗?”崇柔放开了小丐的下颚“看起来那般柔弱,倒是没有想到是这般的铁石心肠。” 被人说破,小丐也不反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若不是我铁石心肠,你又怎么可能得到郡主的行踪?” 小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说起话来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般丝毫没有人性的说法非但没有让崇柔有丝毫的厌恶,反倒是让崇柔很是欣赏:“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着那郡主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倒不如和我一起,我倒是很喜欢你。” 崇柔的话说完,小丐并没有丝毫的意外,想必这样的话这崇柔已经是说了许多遍了。 “我就不知道,这天下的人都顶着一副我是好人的面具给谁看,其实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只要为了自己的利益,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做的。”崇柔的目光在这破烂的寺庙了环视了一周,说起话来精神很是癫狂“我最喜欢你这种恩将仇报泯灭良心的行为了。” 小丐有些心虚,虽说这个崇柔是很喜欢自己这样的,但是被人说泯灭良心总归还是不好受的,若不是万不得已,谁不想要做一个受人喜爱的好人呢。 小丐想倘若自己投了一个好胎,吃喝不愁,自己也是愿意给人一点好处的 ,也不会这样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了。 但是小丐从来没有想过这人是怎么样的,和那出身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啊。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小丐这般问了一句,其实崇柔说的没有错,自己跟着向欢阳能够得到些什么呢,向欢阳可是并没有将自己当作什么自己人的,有什么话也都只是和季兰采春说的,到底是瞧不起自己的,所以就像今日,自己被一个老头欺辱,向欢阳非但没有给自己抱不平,反倒是和那老头很是友好。 倒是这个崇柔,经常个哦自己一些好东西,虽说也是瞧不起自己是一个乞丐的,但是到底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小丐这话的意思是愿意跟着崇柔了,对此崇柔自然明白,崇柔这才看向了身后两个黑衣人脚下的乞丐,而后冲着小丐道:“这两个人你都认识吧。” 小丐这才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乞丐的身上,那两个黑衣人来将那两个已经昏厥的乞丐一脚踹醒,而后将他们提起来让小丐可以看清楚他们的面目。 小丐点了点头,这两个乞丐是当初自己也是乞丐的时候唯一没有欺负过自己的,非但没有欺负自己甚至还经常帮助自己,若不是这两个乞丐,自己只怕早就饿死了。 这两个乞丐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小丐,以为小丐是来救下自己的,就要说话,却不想那黑衣人直接一脚踹在了他们的腿上,让他们跪在了地上,而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布条,就塞进了这两个乞丐的口中。 那两个乞丐被人生生压着跪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却发不出来一点的声音。 那崇柔打量了一下周围,而后寻了一个好的位置坐了下来,却不知道身后的黑衣人从哪里端来了一些瓜果茶水放在了崇柔的身边。 第三百一十七章:挖心 “你知道,我最喜欢不讲道义的人了,你就用手挖了这两个乞丐 心,掏了他们的眼珠,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对什么人都是冷漠无情的。”崇柔边说边笑,好似自己说的是什么值得人高兴的好消息一般。 这话说出口,那地上的两个人挣扎得越发厉害了,看着小丐的双眼满满都是乞求,好歹这个小丐可是当初他们当作朋友的,所以当初对小丐也是颇多帮助,想必小丐不会无情道这个地步吧。 小丐目光有些呆滞,自己虽然是有一些泯灭良心了。但是亲手杀人这样的事情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的,顶多自己就是头颅一些消息让别人动手罢了,这般自己还可以告诉自己,别人的死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听着崇柔那骇人的笑声,小丐心中很是不爽,慌张地想要离开这里,好像这里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一样,但是小丐也知道,这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危险呢,若是新红楼想要害自己,自己可是早就已经死了吧。 小丐叹了一口气:“也罢,不过就是两个人罢了,始终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地上的两个乞丐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丐,印象中的小丐是唯唯诺诺的,很是怕事,就算是有人欺负他,他也只是逆来顺受罢了,怎么可能是现在面前这个说出了这样无情的话的人呢? 小丐强壮镇定地向着一个乞丐走了过去,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那乞丐乞求地看着小丐,让小丐想到了当初那无助的自己,这黑衣人脚下的乞丐和当初的自己哪里有什么区别呢,杀了这个乞丐,就好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的心疼。这让她怎么能够下得了手呢? “怎么,就这样也下不了手?”崇柔嘲笑了一句,口中不知道在吃着什么点心,那是小丐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东西,但是那点心的味道确是及其好闻的,让小丐有些羡慕能够吃到这样的点心的人。 “不过是乞丐,活在世上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崇柔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两个黑衣人只是笑,却并没有人理会回答什么,小丐的心震颤了,一个乞丐,能够做的了什么呢?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乞丐啊,想必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也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吧。 不过心中却是有些认同崇柔的话 的,这两个人不是经常帮助自己吗,想必是不介意再帮助自己一次的吧,如果可以的话,用这两个没用之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始终是不亏的。 “你们不是帮我吗,不是待我是朋友吗?朋友就要互相帮助啊。”向欢阳看着眼前的两个乞丐,当初自己在还是乞丐的时候和这两个人相处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只是没有想到这次见面却是要让自己亲手杀了这面前的人。 那两个人一直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只是两个乞丐也都是瘦瘦弱弱的,哪里可能是身后的黑衣人的对手呢。 小丐终是伸手向着身边的乞丐的眼睛摸去,指甲似乎碰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也许是那乞丐啊的泪水,小丐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原本还对着这两个人有些不忍和心痛的,只是这一刻忘却已经感受不到自己一点的情感了。 眼睛闭了起来,那指甲猛然向着那眼睛的位置插了进去,因着那乞丐的口中被塞进;了布条,就是那惨叫声也不是那么的清楚。可是却还是刺激着小丐的耳朵,小丐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声音搜听不清楚。 崇柔的笑更加的张狂放肆了,看得出来对小丐的做法是相当的喜欢的,将口中的水喝尽,而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人的叫声着实是难听了。” 那身后的黑衣人听了向欢阳这样的话,立马就将那人口中的布条扯开,那人的惨叫声在这黑夜里尤其的骇人,可是却没有持续多久,只见那黑衣人直接扼住了那乞丐的下颚,逼着他张开了嘴巴,随后直接将那舌头给扯了出来,一瞬间那乞丐就昏厥了过去,那被扯出来的舌头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沾上了满地尘埃。 小丐的目光注视着地上那鲜红的舌头,一双眼睛你只能看见血红色,其他的色彩似乎都已经淡去。 自己的手上还沾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小丐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乞丐的身上,他身后的黑衣人在意识到了小丐的目光的时候,也和另一个黑衣人一样,直接就拔掉了那人的舌头,见着他要昏厥过去就对着他一阵乱踢乱打,硬是让他恢复了意识。而后一双挑衅的目光看向了小丐,似乎是在催促小丐快些挖掉这些人的眼珠。 小丐咽了一口唾液,忍住了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 “记住,是让你挖了他的眼珠,不是让你戳瞎。”崇柔不冷不热的声音了就这样慢慢响了起来,却好似从地狱来的恶魔,让小丐充满了压迫感。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为难别人呢?看来这个崇柔也着实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啊,小丐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得罪这个人。 崇柔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继续催促着:“快啊。” 那声音对小丐充满了蛊惑,小丐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当真就在这一刻挖掉了那人的眼珠,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那人满满的鲜血和那骇人的眼眶,小丐一个踉跄,那手中的眼珠滚落在了地上,小丐险些没能站稳。 “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小丐故作镇定,但是只有自己知道现在自己的身子有多么的僵硬,他敢肯定,只要崇柔已离开,自己肯定会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软到地上。 只是自己现在确是不愿意让崇柔知道自己的脆弱的。小丐想大概第一次亲手杀人都是这样子的吧。 第三百一十八章:吃下 原本以为就这样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谁知崇柔根本就没有打算这样放过他,而后竟然道:“这眼珠子可是宝贵的很,就这么扔了岂不是可惜?” 小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没有焦距地盯着那地上的眼珠,凉风袭来,小丐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好像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应该有的温度,视线所达的地方朦朦胧胧的,小丐看不真切眼前的一切,就好像自己身处在梦幻之中。 鬼使神差地弯下了身子将在地上滚了两圈站着灰尘的眼珠捡了起来,手上那灰尘混合着血液的颜色看起来恶心极了,只是现在的小丐却似乎已经对这样的色彩免疫了,竟然并没有半点异常的神情。 本以为这般给了崇柔就是了,却不想崇柔却是逼迫小丐直接吃下了这眼珠。 向欢阳在天涯楼中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最终决定起来走走,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原本只是好奇自己再这个世界的身份,可是自打白日里和张老头聊过之后,现在竟然想念起了自己本该存在的那个时代。 虽说那里也没有多少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但是好歹那里是没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不用每时每刻担心着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的。 天涯楼本就没有多少人,到了晚上就更是寂静了,向欢阳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她干脆将过道所有的烛火全都点燃了,这般总是心里踏实了许多。 在天涯楼中毫无目的地转悠着,始终这里是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地方,是有着自己的回忆的。 只是走到大堂的时候这才发现房门根本就没有锁,自己对小丐还是了解的,虽说小丐一向都是胆小怕事的,但是小丐做事情却是谨慎的,不应当会犯了这样的错误,向欢阳很是意外,小丐这是怎么了,想着等到小丐回来了一定得说说小丐的。像放羊本就无事可做,如今想到了小丐,自然就向这小丐的住处去了,只是却看见小丐的房间里是一片 的黑暗,向欢阳记得,小丐睡觉是从来不会灭了火烛的,当初小丐受人欺负,所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做噩梦,这才导致小丐睡觉从来就不敢将那烛火熄灭的。 “莫不是不再房中?”向欢阳这般想了想,轻轻唤了一声小丐的名字,却并没有得到小丐的回应,有害怕是小丐已经睡了,自己会吵到了小丐,所以并不敢大声说话,想着小丐平日又没有得罪什么人,反正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就这么离去了。 只是向欢阳没有想想到,如今的小丐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人了,此刻的他正在那破旧的寺庙里挖人眼珠心脏呢。 这天涯楼虽说平日里也并没有什么人,但是到底还是有一些伙计的,白日都是热热闹闹的,这到了晚上,却只能听到树叶刷刷和那虫鸟闹出来的动静,向欢阳也只觉得孤单得厉害。 今日并没有吃什么,大晚上在这楼中随便转悠,不知不觉也就饿了,这才朝着厨房走去,只是到了厨房的时候却在月色下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还有许多吃的的味道,向欢阳心猛然一震,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厨房竟然会有人,正想着现在是进去还是离开,却听到一阵小声的笑声,向欢阳听得出来,这正是那个张老头的声音。 “老先生白日里不吃怎么现在却来了。”向欢阳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就只听得碗落在地上打碎了的声音。 “没意思没意思。”那张老头见被发现了,也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的意思,只是忙将厨房的火烛都给点燃了,而后看着向欢阳衣着单薄地走了进来,嘴上却是一点也不愿意饶人的“这小女娃身子可真是健康,大晚上不用睡觉,大晚上也不穿啥衣服。” 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向欢阳却分明已经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于是只是对着张老头微微一笑“老先生你不也是一样吗?” 张老头无言以对,嘟着嘴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原本是以为这个张老头还要给自己置气的,却不想这个张老头却很快又嘻嘻哈哈地凑了上来:“小女娃,我看你是睡不着了吧,不然这大晚上的你说你出来干什么,你说是不?” 向欢阳点了点头,自己的确是无法入睡,但是这件事情和眼前的这个张老头可是脱不了干系的,向欢阳不免瞪了张老头一眼。可是张老头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只是一个劲地冲着向欢阳笑。 “你说吧。”想换这样自然明白若不是有什么事情,这张老头一定不会对自己这么讨好的,果然,向欢阳这话才刚一说完,这张老头就藏不住了,忙对着向欢阳道:“是这样的,那个小老头我回去想了想,觉着小女娃你和我徒弟是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去和我那徒弟联络联络感情。” 张老头说得是理所当然的,只说自己觉得二人绝配,也不问问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向欢阳有些震惊这张老头说话的方式,但是现在自己左右没事,倒是和这老头走一趟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今日白天的话可是让向欢阳相信这张老头绝对不是一般人的,既然他主动提及了自己的徒弟,保不准时有什么话不方便给自己说所以要让自己去发现,向欢阳过去看的电视剧可不少,那些世外高人不就是喜欢兜一个圈子的嘛。 “既然老先生都开口了,欢阳也没有必要再推脱。”向欢阳自然是应承了下来,和这个张老头的相处下来别的向欢阳不敢说,但是这个张老头绝对不是坏人,总是不会害自己的,自己就是相信他也绝对没有什么坏处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缘分 “那现在就去啊。”和向欢阳所料想的一样,这张老头就是一个急性子,决定了要去就火急火燎的恨不得现在就能奔过去。 向欢阳本也是愿意这个时候去的,自然也没有推脱,只是在路上还是免不了多问了一句:“老先生这么晚去,也不知道你那徒弟是否会见你。” 张老头一副嫌弃地看着向欢阳:“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我拿荼毒最是尊敬老头我,老头儿我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去西,你以为老头怎么敢说带你去见他就带你去?因为那家伙早就被老头我给约出来了。” 向欢阳眉头轻轻蹙起,当初在雪地见到这个老头的时候也是在晚上了,这老头似乎很是喜欢晚上活跃。 “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不能白日里说吗?这做你徒弟也着实是不容易,亏得是他,若是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师父。”向欢阳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这老头明显有些心虚,习惯性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你这就是不懂事了。” “我徒弟可是老头我带大的,那感情是绝对不一般的。”张老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个徒弟是很骄傲的。 每次说到自己的这个徒弟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是晶亮亮的。 向欢阳看着张老头的兴致这么好,也没有想要打扰张老头的心思可,只是看着张老头问:“你是有什么事情,要约在这大晚上的?” 本以为这个张老头不会理会自己的问题,却不想这个老头却有心回答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头我最近总是一个人,孤独得厉害,这才将他叫出来罢了。” 向欢阳见这张老头说的话倒是着实不像是撒谎,只是在险种感叹这张老头的荼毒着实是对自己的师父尊敬的。 只是向欢阳有些好奇这徒弟是什么样子的了,按着这老头的性子,怕是不喜欢那些正正经经的人,莫不是他的徒弟也是和他一样是个没规矩的?只是没规矩的人又怎么会那么尊师重道? 向欢阳将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都压在了心底,自己跟着来不过是想要看看与没有什么关于自己为什么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线索罢了,可没有想要像这个张老头心中想的这样和他的徒弟联络什么感情。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栗天麟的影子,自己和他一路走来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只要他不弃,自己是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的,好不容易才将误会解释清楚,自己只希望这辈子可以和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向欢阳的唇角微微勾起,那眼中都是笑意,张老头见了只道了一声奇葩,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向欢阳这般高兴。 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张老头说些什么的,自己对这个张老头可是已经足够了解了,他呢,也就是嘴皮子厉害,心底却是实打实的好。 本以为这个张老头好歹约人见面也应该是在什么客栈 之类的,却不想这个张老头却是带着自己向着深山老林走去,向欢阳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张老头,张老头却是哈哈一笑,只道这大晚上的不在这些大山里转悠,那么就太没有意思了。 向欢阳这是看出来了,这老头就是不甘于平静的,总是想要遇到些什么事情刺激刺激。 不过向欢阳对于张老头的这种心思也是理解的,这老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人生本就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奇遇,绝对不是日复一日过着同样平静无奇的事情的。 只是如今只是无聊得大晚上在这外边瞎逛,指不定以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南陵国可是不那么太平的,向欢阳有预感,这老头只怕以后会参与什么大事。 只是看着张老头那满头的白发,将自己的这样的预感清除掉了,说到底这张老头已经老了,就算他是不甘于平静的人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走到林子的深处,果然就看见了一个黑影,那张老头将向欢阳拉在一边:“你先等着,我去吓吓他。” 向欢阳竟没有想到着老头这般爱玩,但是别人师徒的事情,她是没有什么理由乱插手的,于是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别的。只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准备好看一出好戏罢了,也不知道这老头那么爱玩,他的徒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 。 张老头见向欢阳点头,捂嘴一笑,而后将自己那满头的白发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又将自己那白色的长衫整理了一会。施展轻功就向着那人影而去。 这大晚上的,突然遇到了这样一个飘来的人,向欢阳想着,那徒弟只怕会被吓到的,只是出乎向欢阳的意外,只听得张老头咿咿呀呀的喘气声,向欢阳忙向着那边看去,只见那张老头在东躲西闪的,原是那徒弟发现有人直接就发动了攻击。向欢阳看得出来,这徒弟下手并没有想要伤了这老头的意思,大抵只是捉弄一下他罢了。 那人的气息向欢阳再熟悉不过了,除了栗天麟还能够是谁?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着张老头口口声声的乖徒弟竟然就是栗天麟,这张老头将自己的徒弟夸得天下无双的,向欢阳起初还不信,这下却是在心底承认了这一茬。 向欢阳走过去的时候,栗天麟也看向她,隔着夜色,向欢阳都能够感受到他眼中的炽热。 “活该。”向欢阳走到了张老头的身边,张老头原本以为向欢阳会呆在自己的身边的,却不想向欢阳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越过了他向着栗天麟走了过去。 栗天麟那也不问向欢阳怎么会在这里,只是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又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怎么穿得那么单薄就出来了。” 说话间,已经运气了自己的内力给向欢阳多一些的温暖。 张老头看到这一刻却是震惊了,那嘻嘻哈哈的样子也在这一瞬间给收敛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章:原因 这也着实不怪张老头震惊,毕竟这云宁郡主和栗天麟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都知道这栗天麟和向定本就有过节,所以当初云宁郡主和栗天麟的婚事是个人都能够看出其中的不寻常,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不被人看好的,而后来更是有了栗天麟投降敌人,云宁郡主和第一神医未婚先孕的事情,这怎么想云宁郡主和栗天麟的关系都应该是火药味十足的吧,因而在张老头知道面前的女子就是云宁郡主的时候,也并没有一说出栗天麟的身份,这不过就是怕说出来了向欢阳是怎么也不会来的,他只是真心喜欢向欢阳,觉着向欢阳和栗天麟着实相配,才想着促成这桩姻缘,想着就算两人有什么过节,多见几面联络联络指不准就好了,却不想一见面看到的却是这个样子,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风吹拂着向欢阳的发丝,向欢阳却感受不到半点寒冷,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胸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老先生当初不是说王爷是你的义子吗?” 当初在雪地的时候张老头着实是在说着栗天麟是自己的义子的,没想到今个又变成自己的徒弟了,这张老头着实是一个不靠谱的,不光是自己的姓氏变来变去,这和人的俄关系也是没有一个固定的。 “那不是别人没答应嘛。”张老头腆着脸,这般强制要别人做自己的义子,却被人给拒绝了,在他的眼中就是小事一桩,完全不需要在意一样。 向欢阳本是以为这张老头能够一直这么淡定的,可是在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的时候,他却是心虚地退了几步:“不过是当初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栗天麟倒是什么也不说,只是握紧了向欢阳的手,落在向欢阳身上的视线除了疼惜与担忧,还有几分的责怪,向欢阳明白这是栗天麟责怪自己穿得单薄呢。 向欢阳忙岔开了话题:“老先生不是说你的徒弟很是尊敬你,你说东他是绝对不敢走西的吗?” 张老头没有想到向欢阳学会来这么一茬,忙给向欢阳不停使眼色,希望向欢阳什么也不要多说,却没有什么任何的作用,向欢阳倒是将一路上张老头对着自己说的话都给栗天麟所了一遍。 本是以为栗天麟和张老头之间会给自己上演一场好戏的,却不想栗天麟却根本就不管向欢阳所了那么多,只是对着向欢阳道:“外边凉,我先送你回去.” “欢阳是女孩子,受了凉总是不好的。”栗天麟这般对着张老头说了一句,也算是给张老头一个交代了。 “不是……”栗天麟说了就要带向欢阳离开,那张老头赶紧追了上来“你们别留下老头我一个人啊。” “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着实是闲了,所以时不时会找些事情出来,没有事情也喜欢惹些事情。”栗天麟这般给向欢阳解释着,也不知道跟在后边的张老头究竟有没有听到栗天麟的话。 “小时候是师父一直看着我,所有的东西也都是师父教的,说到底他着实是将我当作儿子一般带大的,如今这大晚上的将我叫出来也不过是想要看看我过得是否还好罢了。”栗天麟在向欢阳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这般说着,这话中向欢阳也知道了栗天麟和这张老头的关系虽说不是什么父子,但是那感情却是真正的家人。 这张老头是个别扭的,分明就是想念栗天麟了,却不愿意将这想念说出口,而栗天麟也明白这张老头是个要面子的,所以也不拆穿。 向欢阳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张老头,说实在的倒是很是羡慕这两人这样的关系。这张老头对栗天麟是当真疼爱又骄傲的,他在天涯楼的时候才能够将栗天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这张老头倒是真的 别扭得厉害,分明就是想念栗天麟,却是不肯白日里好好的去看栗天麟的。 “他既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想念你了,那今晚是怎么将你给叫出来的呢?”向欢阳看着栗天麟。 “他说有小夭的事情要告诉我。”栗天麟停顿了一会才说出了口,而后又解释道:“他并不知道当初在江南小镇出现的小夭就是你。” 向欢阳的心一瞬间就沉了下去,虽说自己和栗天麟之间的误会早就已经解除了,但是说到小夭自己难免还是有些不适的。 “当初你去往江南小镇的时候,身受重伤可还记得,救下你的就是师父。”栗天麟倒是没有隐瞒向欢阳什么。 向欢阳见栗天麟说小夭的时候着实是没有什么爱意的,这才放下了心来,只是没有想到着个张老头竟然就是所谓的比元亨的医术还要好了许多的老者。 这张老头的本事着实是不小,也难怪能够教的出来栗天麟这样的徒弟了。 因着这份恩情,向欢阳对张老头的关系愈发尊敬了起来,只是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尊敬,竟然让小丐彻底地背叛了自己。 张老头一直跟着向欢阳回到了天涯楼,回去的时候那天色已经大亮了,小丐在看到向欢阳姓外边进来的时候很是意外,在看到了向欢阳与栗天麟身后跟着的张老头的时候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向欢阳却不知道小丐这神色是因为看到了张老头才变的. “什么不舒服,还不是因为看见了我吗?”张老头对小丐一向都是不客气的,这次也是一样。 向欢阳是知道张老头的嘴毒的,小丐那唯唯诺诺的性子在张老头这里是绝对讨不到好处的,于是便让小丐不舒服就下去休息。 小丐应了一声是,在转身的时候那眸子里却满满都是杀气,自己再者天涯楼那么久了竟然还及不上这么一个老头子。 小丐只当向欢阳让自己下去休息是在帮着张老头排挤自己呢。 第三百二十一章:秘密 栗天麟本是想要在这里陪着向欢阳多呆一会的,却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没多久就已经离开了。 张老头看着栗天麟的背影,久久不能够回神,可见对这个徒弟着实是关心的。 “明明就关心别人,一副不舍的样子,还装什么不在意?”向欢阳打趣了一句,这个张老头是一个妙人,向欢阳个这个张老头在一起的时候倒是轻松的。 “胡说八道,老头怎么会担心他,他又不是我儿子。”这话显然是气话了,自己总是想要栗天麟叫自己一声义父,谁知道这栗天麟死活不认,这么些年了,自己为了这个可是闹了不少的别扭。 向欢阳对于张老头的话却是但笑不语,这明显的口是心非,她也没有去拆穿的必要。 “我说,老头我看你和我拿徒弟着实是不错的,怎么你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啊?”张老头当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晚上的时候不过还只是说联络联络感情的,现在倒好,直接开始说成亲的事情了。 “老头我是看着我的乖徒弟长大的,就只想看着他成家立业,给老头我添一个孙子。”张老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倒是向欢阳听得有些意外:“孙子?” “王爷可是没有认你这个义父。”明知道在栗天麟的心中这个张老头是和覅u情一般无二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气一气他。 张老头听了这样的话,自个开始在一旁生闷气了,向欢阳将他的神态看在眼底,也不说什么,只是喝着面前的茶水,向欢阳本是一个不会品茶的人,可是这会却觉得手中的茶甚好。 “小女娃你信还是不信,凭着老头儿我的本事,那家伙早晚都得叫我一声义父。”张老头这般信誓旦旦地说着,向欢阳却知道这样的话指不定张老头已经说过多少遍了。 “我说老先生你怎么总是想要乱认儿子,这你让王爷 生父怎么想呢,若是知道了自家的儿子被人这么骚扰,只怕在天之灵也不一定放过你的。”向欢阳原本只是说笑,想要逗一逗这个张老头的,却不想这个张老头却是神色严肃了起来。而后嘲讽道:“在天之灵?什么在天之灵?” “老头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受个没完,却让自己的儿子这般受苦受难。”张老头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说完之后才想到了自己不该说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向欢阳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说什么?”向欢阳神色严肃,一直都是一位栗天麟生父早已经去了的。 “老头我告诉你,那家伙的身份可是不简单的。”向欢阳有一种直觉,这个张老头绝对不是说漏嘴了,只怕是真的想要告诉自己什么的吧。 这么多年了,栗天麟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问题,这张老头这么多年都没有说漏嘴,如今又没有喝酒什么的,清清醒醒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呢,向欢阳直觉这是有什么问题的。 “怎么个不简单呢?”且不管这个张老头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向欢阳却是相信这个这个张老头总是不会害了栗天麟的,也就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想必这张老头是有话要告诉自己的。 如今自己和栗天麟都陷入了困境之中,向欢阳有直觉,这张老头这么多年都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如今却说出了口来,想必一定和自己与栗天麟脱离困境有什么关系的,方才栗天麟离开的时候神色严肃,大抵是发生饿了什么不好的大事,而这个张老头担忧的目光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如今这张老头说出来这样的话一定是在提点自己什么。 “你可别说,我这徒弟不仅是生父还在,就是生母也都还在人世。”张老头在向欢阳的耳边这般说了一句,向欢阳这一次却是真的震惊了,难道会有一个母亲能够忍受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外却不照顾的吗?向欢阳有些不敢相信。 似乎是看出来了向欢阳的疑问,张老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说你这小女娃就是一个字傻,这徒弟尚且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活在人间,这生母自然也不一定知道他还活着不是吗?” 张老头的话让向欢阳豁然开朗,虽说这张老头说的可能有些怪异,但是这样的情况说不准还真的存在。 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老头,不自觉地就相信了张老头的话:“你干嘛要告诉我呢?” 这下一向话多的张老头却闭上了嘴巴。好久以后才叹了一口气:“这……我徒弟虽然是风华无双了,但是在感情这一块上是个不开窍的,你说这女娃子不都心思细腻吗,处理什么感情之类的事情最是拿手了。” 张老头这话并没有说明白,向欢阳下也没有听明白,但是却知道这张老头定然是在帮助栗天麟的,干脆直接问了一句:“老先生,你想要欢阳做些什么呢?” 张老头这才喜笑颜开:“老头我就说女娃子心思细腻吧。” “在一座山上,生活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哑巴,另一个……”张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向欢阳的心中却已经想到了哑娘,情不自禁地就叫出来了哑娘的名字。 张老头却是一惊:“你认得哑娘?” 向欢阳点了点头:“却不知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张老头也不像刚才那样神神唠唠的了,赶紧让向欢阳将哑娘的容貌画了下来,向欢阳见他急切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忙听了张老头的话,那张老头再看到了向欢阳画下来的人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老头我找了她十多年了。” 而后看着向欢阳道:“她就是老头徒弟的生母啊。” “也只有她才能够让你们脱离眼前的困境了。”张老头一脸的郑重,倒是让向欢阳吃惊不小。 第三百二十二章:出事 向欢阳听了这样的话,本就有了想要去找一下哑娘的想法,只是还没有等到向欢阳说出自己要去找哑娘,那张老头就赶紧催促着向欢阳找她,还一直叮嘱向欢阳要秘密行事,一定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 向欢阳虽然不明白这张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并没有违背张老头的意思。 只是就是这样,那张老头还是不放心,一直催促着向欢阳赶紧去找哑娘,非说晚了哑娘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向欢阳是想不到哑娘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只是既然这张老头这么说了,自己也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而这个时候,就在小丐那晚上呆的破旧的寺庙旁,哑娘却是一脸狼狈,那孱弱的身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哑娘的身边许多的黑衣人,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的尸体,其中有两人拿着一条巨大的绳子,想必是想要将哑娘捆绑起来。 那尸体当中有一个妈子血肉模糊,但是向欢阳倘若在这里,一定会认得出来这就是一直跟哑娘在一起那个妈妈。看来这所有的人都应该是那妈妈杀的,只是可惜了她也最终丢了性命。 哑娘那孱弱的身形站在这里和这里的气愤明显很是不符合。 “嗖——”一声破空之音传来,拿着绳子正要动手的两人应声倒地,而他们的额头上正插着两枚一模一样的三角镖。 “谁?”带队的黑衣人在瞬间的滞神后便反应了过来,目光从哑娘的身上飘过,想着她不过是一个软弱的女子,便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从而将注意力放在都集中起来寻找方才突然动手的神秘人。 哑娘想要趁此空档离开,目光却瞥到了倒在地上的妈妈,心里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妈妈倒下的那一幕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哑娘告诉自己,妈妈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为了自己受了不少的伤,如今更是丢掉了性命。她哑娘绝对不能这个时候一个人离开。绝对不能够让妈妈的尸体在这个地方。 而此时此刻,一棵茂密的树上站着一名红衣女子,只见她目光凌厉而决绝,束着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扬。一跃从树上落下,五枚三角镖从手中划出迎着寒风向着黑衣人飞去。 见到红衣女子,那带头的黑衣人目光一震,只在瞬间便已经发出了命令:“杀。” 一声杀字似乎带着无尽的仇恨,让哑娘不禁疑惑起来这红衣女子的身份。她已经没有了亲人,这人自然不是救自己的,那么难道这是为了妈妈而来的? 面对着好几个向自己冲来的黑衣人,红衣女子面色沉静,只是在目光碰触到哑娘的时候,似乎是为了解答哑娘的疑惑,她凄然一笑:“我打生来就是为了你而活的,十多年了,苦练功夫,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护你平安。” 就只在说话之间,红衣女子已经持了一把长剑,携卷着凌厉的剑风向着哑娘身边的黑衣人而来。 原本是以为一个孱弱的哑娘,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是,却不想突然钻出来了这么一个功高强的女子,这些黑衣人都有些乱了阵脚,不知道此刻应该要怎么应对才好。 哑娘一惊,倒不曾想这女子当真是为了自己而来,只是自己多少年不曾与别人打交道了,这个女子看年龄也不过十多岁罢了,在出生的时候自己应该就已经在山上和这凡尘俗世没有什么牵连了吧,却不知道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并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剑气说到之处就惨叫声发出地方,这个红衣女子似乎一直都只是为了杀人而生,这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在她的面前都是即将死去的尸体罢了。 哑娘只觉一阵恍惚,本想着不管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要是她不敌,自己必定助她离开,毕竟自己看起来孱弱,却未必就是弱不禁风的,不然当初在天涯楼自己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在许多人的包围下带走向欢阳了。却不想抬眼刚好看见那女子唇角诡异一勾,阴鸷的双眼满满都是狡黠。 红衣女子全然不顾黑衣人的攻击,一把长剑挽出一朵一朵剑花,向着哑娘身旁的黑衣人劈头盖来:“许多年的往事是应该翻出来好生算一笔账了。” 寒冷的风越发刮得厉了起来,刮得人生疼。 领头的黑衣人骇然色变,向着哑娘急趋而来,因着那红衣女子的攻击太过于凌厉,只怕他们会招架不住的,但是今日的任务就是要将哑娘给带走,倘若实在是带不走,那就让她永远不要睁开眼睛,知晓自己的人都不是那红衣女子的对手,想着倒不如就干脆让哑娘就这么死去。 “为了荣华富贵,当年多少人无辜死去,今日我就要为我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红衣女子如电射一般拔身向着那领头的黑衣人冲去,怒目之中跳跃着熊熊火焰,任由着其他黑衣人的鲜血与自己的红衣融为一体。 尘沙滚滚,汹涌的杀气翻卷着刺鼻的血腥之气不顾后果地在空中蔓延,呼啸的狂风将哑娘的青丝吹得在空中凌乱,每一丝每一缕就好像一节微小的鞭子,虽然柔韧却在不停地叫嚣着。 有鲜血在哑娘的面前飞溅,而后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在面庞上划下一条鲜红的痕迹,有发丝贴在上面,给哑娘的脸上铎上了妖艳的光芒。 哑娘站得挺直,身子虽然孱弱,但是凌厉的目光却像是审判一般打在了地上的的身上。 任由那领头的黑衣人向着自己冲来,任由那红衣女子向着那领头的人追来,好似这所有的生死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就站在这样的鲜血和尸体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是哑娘的目红光却一直锁定着那红衣女子,似乎是有心在红衣女子不敌的时候帮忙,只是男眉间分明是有些纠结的,也不知道究竟在犹豫什么。 第三百二十三章:相逢 而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涌进来一批弓箭手,一个个拉弓搭箭对准了红衣女子,一支支箭向着红衣女子飞去,即便她一手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也被接连不断的箭撕开了一个缺口。箭无眼,不仅刺伤了红衣女子,也同样刺死了那一群黑衣人。 哑娘神色恍惚了一下,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面前的状况,那眉间的犹豫越来越深,最终还是从地上提起了一把大刀,将那些射来的箭镞都挡住了,功夫分明不再刚才红衣女子之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哑娘并没有动手。 哑娘看得真切,方才弓箭手出现的时候,那些个黑衣人眼里跳跃的分明是获救一般的喜悦,以至于在倒下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哑娘不禁怀疑,这些个黑衣人和弓箭手根本就是一伙的,而天子脚下,能够随时出动弓箭手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满地的鲜血,将地面染得血红,也红了哑娘的眼。哑娘知道自己想要的平静始终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地上妈妈和那红衣女子的尸体,哑娘知道今日是带不走了,哑娘只觉得心中压抑,于是在那些弓箭手 的眼底下,也不知道是什么诡异的身法,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看着哑娘就这么离开,那些个弓箭手却并没有继续追杀,只是那带头的人目光有些诡异,而后下令让人快速撤离。 “娘娘,妈妈和琳儿都死了。”而此时此刻的昭仪娘娘,一袭白衣,傲然立在以棵树前,身后跟着的青雀在一旁神色紧张。 听了身后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说出琳儿和妈妈死去的消息,昭仪娘娘明显踉跄了一步,脸色铁青道:“怎么会……是有什么变故?” 而那紧张的青雀更是一瞬间脸色惨白:“妈妈和琳儿功夫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那保护哑娘的红衣女子正是青雀口中的琳儿。 那小厮忙应道:“琳儿本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后来哪里来了一群的弓箭手,还有……”那小厮停顿了一会,缓缓靠近昭仪娘娘,青雀退开了一步,小厮这才对着昭仪娘娘耳语道“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到琳儿和妈妈都已经死了才动手。” 昭仪娘娘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那小厮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询问:“哑娘呢?最后怎么样了?” 直到得到了哑娘安全无恙的离开之后,昭仪娘娘才松了一口气。青雀那紧紧蹙着的眉头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向欢阳到了上次遇到哑娘的地方却根本可没有看见哑娘的影子,想着上次哑娘离开的方向,也追去看了,但是同样没有任何的线索,向欢阳也有些心急,听着那张老头的意思,是说哑娘很有可能会遇见什么危险的,她实在是不明白张老头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只是当时张老头是少有 的郑重,容不得向欢阳不信。 向欢阳想了想,天下之大,盲目地寻找也不是办法,道不如给栗天麟说了好生想一想办法 的。 向欢阳正要去寻找栗天麟,却刚好看见可那迅速撤离的弓箭手,向欢阳想要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想了想,如今自己寻找哑娘应当才是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没有在意,可是正在向欢阳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议论那哑巴实在是怪异,向欢阳心一紧,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这些人说说的哑巴会是哑娘。 向欢阳的预感向来都是比较准的。 向着那些弓箭手来的方向走去,却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场面,向欢阳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自然是没有什么畏惧的,可就在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到了那一直和哑娘在一起的妈妈的尸体,想着张老头说的哑娘可能会出事,向欢阳赶紧过去翻看妈妈的尸体,希望他还有一丝的生气,只是结果却并没有让向欢阳如愿,妈妈已经彻彻底底死了过去, 向欢阳和她还是有些交情的,抱着她的尸体,向欢阳整个人都哀伤了起来,而后也不管这妈妈身上的鲜血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通通浸染,将妈妈的尸体抱走安葬了。 本是想这从妈妈这里知道什么线索的,只是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自己的身世还是一个迷,没想到这栗天麟那边又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向欢阳心中一时有些烦躁。 张老头只说栗天麟的身份不一般,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个不一般法,竟没有想到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哑娘如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里也是皇城内,天子脚下,方才的场景分明有弓箭手参与进来,这能够有胆子再皇城调动弓箭手的,向欢阳实在是想不到除了皇帝还能够有谁。 竟没有想到不管是自己还是栗天麟,这身世的事情都和皇帝扯上了关系。 向欢阳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可是对于眼前的局面却是无能为力了。 想着先去找栗天麟活着回到天涯楼找张老头拿一下主意比较好,如今自己可是对当前的局面完完全全凌乱了,想必这张老头是知道许多的消息的,也不知道自己将刚才知道的事情告诉张老头,他会不会告诉自己什么有用的消息。 向欢阳正想要回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应该在天涯楼中呆着的小丐。 “小丐。”向欢阳叫住了小丐,猛然听到向欢阳的声音,小丐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却当真看到了向欢阳,小丐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怎么的,向欢阳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小丐忙向着向欢阳小跑了过来,好像刚才的不自在通通都不存在一样。 “郡主,小丐可算是找到你了。”小丐说话有些急促,心虚地没有看向欢阳,向欢阳此刻却是烦躁得并没有注意到。 第三百二十四章:泯灭 向欢阳本就没有得到什么有关于哑娘的线索,本就想着回到天涯楼去和那张老头商议一下,也再弄明白一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然就带着小丐回到了天涯楼。 小丐倒是也没有犹豫,就这么随着向欢阳一道回去了。好似他来到这里真的并没有什么事情一般。 只是出乎向欢阳的意料,在向欢阳回去之后却并没有看到张老头的影子,只是张老头让自己去找哑娘的时候一脸的郑重,向欢阳本是以为那件事情很是重要,张老头没有得到消息是不会离开的。许是自己多心了,这张老头可着实是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 的。 想着栗天麟的事情,也不知道栗天麟对他自己的身份了解多少,倘若栗天麟本就没有心思关注这些,自己也不必过多忙活的。 于是向欢阳便让小丐去将栗天麟找来,栗天麟回到皇城,一直是住在许倾城的那处别院的,这一点小丐是知道的。 “这是要去哪里?东郊的别院?”小丐才出门没多久,就碰到了崇柔。崇柔依旧是在那破庙的打扮,只是身边却已经没有了原先的那两个黑衣人。 “我在寺庙等了你许久,却并没有看见你人,这才找了过来。”小丐去哪寺庙本是和崇柔有约的,自己早去了一会儿,却不想就看到了向欢阳,为了不让向欢阳有什么疑心,自己只能跟随向欢阳一起回来了。但是和崇柔约定的时间却是没有到的,这般两人才错过了。 “你让我去究竟是什么事情?”崇柔疑惑,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就怕是会有什么人听到了自己和崇柔的谈话。 崇柔冷哼了一声,明显对于小丐的这番谨慎很是不放在心上,这荒山野外的,能够遇到什么人?何苦这般小心翼翼,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今日去了那寺庙,却发现哪里今日可是热闹得很,到处都是尸体和箭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那里发生了矛盾。”崇柔说话间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小丐却是理解崇柔 ,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心里扭曲,只要看到杀戮和鲜血就莫名地兴奋,也不知道崇柔曾经经历了什么,竟然让自己成了这般模样。 “今日我是去了寺庙的,只是……”小丐双眸闭上,再睁开的时候那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是遇到了郡主。” 崇柔眉头紧锁,听了小丐的话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大抵也是没有想到向欢阳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小丐的身上,也不知道向欢阳的出现是发现了小丐的背叛还是因为她和那死在寺庙旁边的黑衣人有什么联系。 “见着郡主的时候,郡主神色悲戚,也不知道和那死去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小丐忍住了自己的不悦,这崇柔看自己的目光总是鄙夷的。 崇柔这才将自己的目光给收了回来:“你可别忘了,在你家郡主的眼里你始终就是一个乞丐。” “只有跟着我们,你才能够彻底脱胎换骨,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你什么。”那语气充满了蛊惑,让小丐根本没有勇气反驳什么。让小丐几乎认为这崇柔说的都是对的,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 “我自然知晓。”小丐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坚定,那说出来的话冷意十足,也不知道他这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这才能够这般的模样。 崇柔 自然是不管小丐此刻的情绪的,她只是笑了笑:“这就对了。” 不过一瞬间她的重点又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你家郡主今日出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好的怎么就去了那破寺庙?” 在哪里加添分明发生了一场恶斗,难不成竟然还和向欢阳有什么关系。 小丐摇了摇头,向欢阳去做什么自己是着实不知道的:“今日这天涯楼来了一个奇怪的老头。” 崇柔听了忙不迭追问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奇怪法,小丐这才将那张老头每日来到天涯楼点了一桌子的菜却一口也不动的事情告诉了崇柔“这般做行为已经是够怪异的了,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郡主尽然对他颇有尊重。” 崇柔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向欢阳的一举一动,这向欢阳的性子她确实了解的,这向欢阳是一个不怕事情的,这要是有谁要来找向欢阳的麻烦,只怕向欢阳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听小丐的意思,这向欢阳竟然没有丝毫要和张老头计较的意思。 “况且,他们还私下说了好一会话,我想他们的谈话只怕和郡主今日出去有什么关系。”小丐停顿了片刻,崇柔直勾勾地盯着小丐,让小丐继续输下去“自从郡主和元神医的生死情之后,这皇上可是一心想要杀了郡主的,郡主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所以一向都是小心翼翼,不怎么离开天涯楼的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小丐的目光中有些恼恨,纵使自己再天涯楼中兢兢业业又能够如何,到底是得不到向欢阳的信任的,所以说什么自己都是没有听到的,既然如此,自己若是真的和崇柔一起,向欢阳也是没有理由怪自己的,至少小丐觉得她是没有理由的。 崇柔将小丐那决然的目光收在眼中,唇角的嘲讽越发明显了:“我就喜欢你那恩将仇报无情无义的模样。” 小丐也不在意,纵然自己真的泯灭了良心又能如何,到底自己最爱的始终只有自己而已。倘若在向欢阳那里,自己永远也摆脱不了乞丐的过去,那么自己便亲手终结了这过去,知道自己是乞丐的人,终有一天,自己会一个一个除掉,也包括面前的崇柔。 许多时候的相处下来崇柔对小丐也是有些了解的,自然知道趟入小丐那一天爬上去了,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似乎是已经确定了小丐永远不会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一天。 第三百二十五章:旧事 “什么也别说了,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不殆,你现在必须去弄清楚那老头在天涯楼究竟是为了什么。”崇柔的心有心忐忑啊,直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虽说她也从来不将自己当作女人来看待,却还是很相信自己的预感的。 小丐点了点头,也就离开了,这崇柔看着小丐离开的背影,唇角的嘲讽越发明显了,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乞丐,竟然也妄想要出人头地,不过那 狠心绝情的作风确实是自己最欣赏的。 向欢阳倒是不知小丐已经这般背叛了自己,此刻 的向欢阳早已经离开了天涯楼,继续去寻找哑娘的 影踪了,将这天涯楼交给了采春和小丐,自己是万分放心的。 张老头依旧在天涯楼中每日点一桌的菜,知晓向欢阳对着张老头的态度,小丐也不和张老头起什么冲突,只是这张老头对小丐却一直是恶言恶语的,对小丐万分不屑。每每这个时候,小丐就越发心虚了起来,总觉得是自己背叛向欢阳的事情这个人知道了些什么。 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这个张老头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将这个张老头给灭了。 向欢阳没有找到哑娘,于是便去找了栗天麟,将张老头与自己说的事情一句不少地告知了栗天麟。原本死以为栗天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应该是吃惊不小的,可是栗天麟的反应却尤其平静,最终更是告诉了向欢阳,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一点。过去也曾经调查过,只是并没有任何的线索,也就没有坚持了,本想着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了,却不想如今竟然被张老头给说了出来。 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又提起了哑娘的事情,倒是许倾城听到了向欢阳说的之后立马着人依着向欢阳的描述,偷偷寻找哑娘。 向欢阳知晓这许倾城和章文一向是办事谨慎的,交代给他们,必定不会走漏什么风声的 ,向欢阳对这二人是再放心不过了。 本是想着和栗天麟多呆片刻的,但是两人如今的状况都不是怎么好,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向欢阳自然也想早生结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最终还是告辞了,去和许倾城的人一起寻找哑娘的下落。 采春没多久也来了许倾城的别院,因着采春是向欢阳身边的人,这别院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自然也都是认得采春的,自然就没人阻拦采春,谁不知道这采春可是被向欢阳 当作了姐妹一般看待的。 许倾城并不知道采春已经来了别院,只是一路和章文说着话:“起初我以为你我二人的经历已经是足够坎坷了,竟没有想到郡主和王爷更是不幸,这般时时刻刻被人暗害也就罢了,竟然连真正的身份都是不清楚的。” 章文满脸的疼惜,这些日子,许倾城为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事情也是劳心劳力的,自然是没有好生休息的。 许倾城只是对着章文莞尔一笑,手指轻轻勾住了章文的手:“这些日子,倾城也是看明白了,你说这人短短一世,却世事无常,现在好好的,指不定过会就会发生什么了。” 许倾城目光灼热,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有着些许担忧:“不如……” 许倾城欲言又止,有些羞涩地垂下头来“不如我们寻个日子将婚事办了吧。” 许倾城和章文自然是情比金坚的,只是他们二人也都是发乎于情止乎礼,倒是没有做出过什么有违礼数的事情,这看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各种经历,现要珍惜眼前人,早些和章文在一起也是没有丝毫的毛病的。 “什么叫世事无常,王爷和小姐怎么了?”采春听见了许倾城的话直接走了出来,许倾城叹了一口气“丞相大人待郡主是极好的,却不想郡主却不是丞相大人的女儿,原本是想着好生给郡主查清楚身份的,谁知道王爷这边也有类似的情况,这世上烦人的事情着实是多,倾城只想要好生珍惜现在了。” 许倾城直接说了出来,这采春是向欢阳当作了姐妹一般看待的人,想必这些事情采春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自己说了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许倾城只当作是和章文聊天一样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采春听了这样的话之后却是踉跄了一步:“你说什么?什么小姐不是丞相的女儿?” 采春的反问让许倾城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有想过这采春会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 她怎么顾没有想到许倾城为了让采春像过去一样天真无邪的,所以什么也没有告诉采春,只是让采春好生照看着天涯楼。 “小姐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给我说。”采春眸子里有一些委屈,自己和向欢阳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了,自己再也不是她最信任的人了,就是平日在天涯楼,有什么事情她也是和季兰说的,而自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 采春心中有些失落,自己是知道向欢阳就是向梦瑶的,自己再他的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尽然还及不上季兰,也比不上这别院里的许倾城吗? 脸色有些难看,许倾城在她的耳边关心了好多遍,她都没有听见,失魂落魄地向着门口去了,那心中满满都是酸涩的 感觉,自己在自家小姐的眼中到底算得上什么呢?也难怪就连小丐对自己的贪渎都不怎么好,自己不过是一个失了主子信任的人罢了。 “这是怎么了?”许倾城看着采春离开的背影,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明显已经感受到了这采春 的变化,但是不过瞬间又舒展开了,这采春可是和向欢阳青铜姐妹的,自然是不会做任何对向欢阳不利的事情的,不然她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许倾城却没有想过自古以来,这感情就是最靠不住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生母 向欢阳在哑娘的事情上没有丝毫的线索,心中莫名有些想念自己生活了许久 的丞相府,想起了养育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向定,向欢阳竟然就有了去看一看向定的冲动,毕竟那个人对自己的恩情可着实不是小的。 “欢阳,这些年来爹爹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你可会怪爹爹。”向欢阳最终还是去见了向定,因向定对自己十分宠爱,自己回到丞相府也是没有人敢阻拦的 ,向欢阳直接去了向定的书房,过去自己也是经常去向定书房的,因而也没有人会阻拦一二。 在向定书房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画卷,向欢阳倒是听说过,那女子是向梦瑶的娘亲,听闻年少时很是得到向定的宠爱,不然向定也不会费尽了心思锻炼自己了,甚至于让自己以私生女向欢阳的身份呆在向府让自己有更多的锻炼机会了。 向欢阳早知道这书房中挂着自己的生母的画像,往日里倒是没有注意那画像石怎么样的,今个才好生端详了起来。那女子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头戴着十二支金钗,烨然若神。尤其是眉间的朱砂痣,更显得女子娇媚冷艳,只是那眼眸却是一片冷然,不带半点情感。 要说这女子也当真是绝色,也难怪向定年轻的时候那般宠爱了。要是自己是男子,只怕也想要将这样的女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日日夜夜看着。 向欢阳看得呆了,也没有注意向定说了些什么,只是不经意地点头应了下来。 一直看着向欢阳的向定却是惊喜起来,在过去,向欢阳对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甚至还有一些排斥与反感,纵然也是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什么话的,似乎他们的过去不像是什么父女,更像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向定给向欢阳她所想要的 东西,然后向欢阳听从向定的吩咐做着向定希望她做的事情,两人之间很少能够平平静静地说些什么,如今能得到向欢阳的回复,他自是开心的。 向定也将目光看向了这幅画,那视线有些恍惚,想必她和画像上的女子感情是极其深厚的吧,以至于到现在看到这样的画像都还是有些神思恍惚,好似已经陷在了过去 的记忆之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这是你娘亲,可惜你们母女却不曾见过。” 向梦瑶是不曾见过自己的生母的 ,不然若是真的有生母护着,自己也不至当初被向梦云欺辱的那般惨象了。 只是很奇怪,连同向定都说“娘亲”,向定是一个谨遵礼法的人,怎么会乱了规矩让自己叫一个姨娘娘亲呢?若是说这是因为向定和自己的生母情深易笃,自己自然是不相信的 ,向定可不是一个会因为私人感情而乱了分寸的人。 况且向定看着画像的样子凝重得厉害,那举手投之间对那画像上的的人都有几分的尊重,想必这个人在向定的心中绝对不只是丞相府的姨娘那么简单吧。 向欢阳突然想起为什么自己到了向定的书房好多次了,却从来没有对这幅画有什么印象的原因了,因为向定平日里是用一块黑布将这画像遮住的,所以自己才并不曾发现。 对于自己的姨娘,向定为什么要拿黑遮住了画像呢,莫不是这张画根本就不能够让别人看到,这画像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向欢阳平静地瞥了一眼向定,长长的睫毛扇下掩盖了眼里的疑惑,不过瞬间,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 看这女子身上的配饰,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有的,且不说自己的生母只是一个妾,看这画像上的女子的一身行头可是这向府的当家主母,向梦云的生母管理着这向府的时候也是没有这般行头的,莫不是这向定宠爱自己的生母,竟然宠爱到比这当家主母待遇还要好的地步了,但是向定这样恪守礼数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姨娘骑到了主母的 头上呢? “是爹爹没有保护好她。”向定叹了一口气,只是以为向欢阳的不言不语都是因为伤心,于是想要安慰一番向欢阳。自打向欢阳在宫中出事之后,向定对向欢阳的态度也就大大的变了,对向欢阳 的宠爱是一丝一毫也不隐藏了,甚至于在私下也是对向欢阳百依百顺的。 向欢阳却避开了向定拍向自己肩膀的手,随后问:“父亲还有什么事?” 自己感念向定的恩情,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向定的女儿,向欢阳心中就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向定。 况且,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实在是正常的,这向定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的,这般却还在自己的面前提到自己 生母,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既然是抱养的,这丞相府的姨娘又怎么可能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向定尴尬地看向向欢阳,随后只是慈爱地笑笑,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了向欢阳:“这是你娘亲的东西,她一直戴在身上,从不曾离身,直到死的那一刻也紧紧握着。” 说到旧事,向定满满都是伤怀,避开了向欢阳的视线将自己脸上的哀伤之色平静下来,才继续道:“欢阳如今长大了,爹爹就将这玉佩交给欢阳。” 向欢阳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这玉拿在手里,只觉得手掌都温暖起来,向欢阳不懂玉也能够推测出这确确实实是一块好玉。看着这块暖玉上的花纹,却觉得似曾相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向欢阳索性也不多想,这些饰品相似的地方本来就多,这暖玉注重的也是材质,这花纹大抵着实是算不了什么的 ,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那一点点熟悉的感觉而过多地纠结。 只是向欢阳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不纠结,自己以后竟然后悔万分。 第三百二十七章:花纹 “不仅是玉,就是这丞相府大部分的财产也是要给欢阳做嫁妆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向定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说完还仔仔细细观察着向欢阳的神色。 向欢阳也是一愣,这向定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这丞相府 的姨娘肯定不会是自己的生母,可是他却口口声声提到,而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却还要拿出来丞相府的财产? 因着自己小夭的身份也看透了向定对自己的疼爱,自然知道向定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但是向欢阳实在是不明白向定这般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玉你要收好了,这块玉可是你娘亲留给你唯一的 东西了。”向定说起话来十分的严肃,竟然像是在嘱托些什么。 向欢阳被他拿郑重的模样所感染,握着那玉佩的手当真加了几分力道,总觉得向定吃饭话中有话,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一些什么。 向欢阳再看了一眼画上的女子:“父亲和娘亲似乎感情甚笃,想必娘亲必定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吧,不然为什么父亲你看母亲的目光那么的尊重。” 向欢阳试探的话却让向定沉默了下来,之后不管向欢阳再说些什么,向定也都不说话了。 向欢阳也觉得无趣,想着还是先找到哑娘比较重要,这才又离开了丞相府,只是在跨出书房的那一刻,一直没有说话的向定却突然叫住了向欢阳:“欢阳,你要知道,这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过是一场误会,你是我向府的女儿,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错的。” 向欢阳的内心一震,向定好歹也是一个丞相,能做到现在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自然是不容易的,向欢阳也明白,自己这般调查自己的身世,向定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向定会直接这么对自己说。 只是向定的话向欢阳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了,自己是向定抱养的,这一点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错了,只是向定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自己始终是向府 的女儿呢? “父亲放心,欢阳是在向府长大的,若不是一些必要的原因,欢阳是不可能会对向府有什么危害的。”如今唯一能够对向定的话做出理解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向定是有什么联系的吧,甚至于自家人和向府有什么过节? 看向定话都说到了这里,却又不开口了,向欢阳也就明白,向定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什么的了,如今自己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直到向欢阳的背影都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向定也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似乎有许许多多的无奈是不能够被人知道的。 向欢阳手中暖玉的温度让她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纵然自己什么也不去想,那玉佩的花纹还是不断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花纹的。 向欢阳在向府的门口却遇到了红裳,今日的红裳又变了一番容颜,如若不是红裳自己说出了身份,向欢阳敢肯定自己是绝对认不出她来的。 红裳是栗天麟的人下,向欢阳在看到她的时候莫名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栗天麟又关的事情和人的面前会这般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王爷让你来的?”向欢阳边走边问,这栗天麟最是担心自己,就怕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尤其是当初石头在送自己去江南小镇的路上让自己受了重伤,栗天麟就更加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了,果然红裳点了点头,证实了向欢阳的想法,想通过欢阳勾唇一笑,且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红裳的保护,就是栗天麟那一份心意也足以让自己动容了。 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人,向欢阳是愿意和他一起到老的。 “不瞒郡主,这个时候让红裳来,还是因为王爷知道郡主在找哑娘。”红裳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郡主为王爷的事情费心了,王爷想着让郡主再去别院一趟,兴许商讨商讨会有什么办法,这天下如此之大,哑娘又是一个有手有脚的,这盲目的找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尽头?” 红裳的目光依旧痛过去一样,里边充满了畏惧。 向欢阳却知道,这不过是红裳这个样子习惯了罢了,事实上,红裳可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人。 向欢阳点了点头,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像是红裳说的去商议商议就能够有什么结果,但凡是栗天麟想要让自己过去,自己便是不会反驳的。 向欢阳随着红裳向着别院去了,许倾城看到想法u哪有那个回来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确定后边没有什么人跟着之后赶紧将向欢阳给带了进去。要说这向欢阳 乔装打扮虽然和红裳是没法比的,但是一般人还是没有办法认出向欢阳的。 “郡主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许倾城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向欢阳手中的玉佩上,向欢阳将玉佩交给了许倾城“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许倾城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只是觉得这玉佩上的花纹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见过。” 许倾城的话让向欢阳一愣,竟然没有想到原来许倾城也和自己又同样的感受。还不等向欢阳追问什么,许倾城就开口道“只是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了。” 向欢阳一下子觉得沉重了起来,原本还想着花纹一眼的东西大抵是多了去了,是不想将这个放在心上的,却没有想到如今这许倾城也这么说了。 “王爷还等着,我们先进去吧。”许倾城看到在一旁的红裳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向欢阳去而复返一定是和栗天麟又关系的,于是这就催促着向欢阳赶紧进去,不然若是干个了什么事情,只怕自己会承担不起责任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也就向着栗天麟房间的位置去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昭仪 “欢阳。”向欢阳去的 时候红裳替向欢阳推开了房门就赶紧离开了,栗天麟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便向着向欢阳唤了一声“过来。” 向欢阳也没有扭捏,直接走到了栗天麟的身边,坐在了栗天麟的身侧,栗天麟亲手给向欢阳倒了一杯茶水,向欢阳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来就喝,只是一口之后便打趣道:“听闻邻国有使臣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天下都有人在说,王爷你不知所踪,只怕这南陵国麻烦了。这每过几年,邻国来了人都没少给南陵国惹什么风波,这一次不知道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仙姑涵养嘲讽一笑,自己对当今皇帝也算是最了解不过了,当初是他要杀了自己,却因为元亨和那法师的几句话而选择了原谅自己,更是直接将当初自己的罪名都给抹平了,着实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 这邻国因为有栗天麟和欧阳老将军的存在这些年来和南陵国倒是友好的,只是如今这栗天麟已经被削去了官职,而欧阳老将军也着实是老了,此番来南陵国必定但hi不简单的。 “按着皇帝那昏庸无能的性子,欢阳觉着王爷想必是不用东躲西藏了、”向欢阳勾唇一笑“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像当初给欢阳洗脱罪名一眼给王爷也将罪名摘得干干净净呢?” 向欢阳这些不过是去了一趟丞相府听说的,这向定的消息从来就不会有错的。 向欢阳的 话却没有给栗天麟多大的反应,看来向欢阳所说的事情,栗天麟早就已经知道了,只见栗天麟的目光放在了向欢阳放在桌子上的玉佩身上。 向欢阳眉头紧锁,这玉佩看来着实是有什么不寻常了了。看向了栗天麟:“王爷莫不是也觉得这玉佩很是熟悉?” 向欢阳无奈一笑:“不瞒王爷,欢阳与许姑娘也都觉得这玉佩上的花纹似曾相识。” 向欢阳的话才刚说完,栗天麟就放了一块玉佩在桌子上,只晃眼一看,想换这样就已经惊呆了,随后不可置信地将栗天麟拿出来的玉佩放在了手中,那触感竟然和自己手中的那一块一般无二。 缓缓将桌子上的另一块也拿了起来,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久,这才意识到这两块玉佩是当真没有任何的差别的。 “王爷这玉佩从何而来?”向欢阳询问道,向欢阳敢肯定向定一定知道些什么,却奈何向定什么也不愿意说。 “当年昭仪娘娘送的。”栗天麟也不隐瞒什么,一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倒是向欢阳开始疑惑起来,自己怎么会和栗天麟有一模一样的玉佩呢。 向欢阳不作言语,整个人的脑子都已经混乱了起来,却不想,这个时候,栗天麟却突然开口道:“欢阳,你可记得当初我给过你一支发簪?” 向欢阳自然是记得的,当初元亨还因为这发簪乱说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末孤的妹妹呢。向欢阳对于那发簪可是宝贝着,一向都是随身携带的,听着栗天麟这么说了,就赶紧将自己的发簪拿了出来。 这才恍然惊觉这发簪上也有一些浅浅的花纹,那花纹和这玉佩上的花纹一般无二。 向欢阳疑惑不解地看着栗天麟,等着栗天麟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皇上曾经松了两支一模一样的发簪给两个宠妃,这簪子应当就是你手中的这支了。”栗天麟说完叫来了许倾城,让许倾城去将另外一支簪子给拿了出来。 向欢阳看到的时候却已经傻了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 簪子竟然还有一模一样的。 “这一支从何而来?”向欢阳疑惑道,许倾城虽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却还是如实相告“当初郡主在昭仪娘娘那里除了事情,是昭仪娘娘身边的人将这簪子拿去埋了,倾城本还以为这一支簪子就是郡主的,却不想郡主竟然也另有一支。” “这两支簪子做工材质都是一模一样,就连成色也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大抵就是当年送给两个宠妃的吧?” “昭仪娘娘。”向欢阳回忆了一下,当初昭仪娘娘看到自己的簪子的时候的确和自己争夺过,起了想要拿了这簪子的心思,只是自己始终也没有给她,竟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有一支。 “正是昭仪娘娘。”许倾城笃定道“这簪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倒是也听说过,皇上曾命人打造了两支簪子,一支给了怀有身孕的俪妃娘娘,而另一支便给了对俪妃娘娘颇为照顾的昭仪娘娘,莫非就是这两支?”许倾城的话说完后并没有人回答什么,但是向欢阳却是已经相信了许倾城的话的,除此之外,还能够有什么理由说明这两支簪子的来历呢。 “那么,那两块玉佩么?”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等着栗天麟来做出回答。 “先皇有一对暖玉,一块赐给了前太子妃,另一块则赐给了救驾有功的现今的昭仪娘娘。”又提到昭仪娘娘,向欢阳的眉头蹙得更加紧了,这好像面前的一切都和昭仪娘娘脱不了关系的。 “那为何会到了王爷的手中?”向欢阳疑惑。 “当初昭仪娘娘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昭仪娘娘也是看我投缘,就将这块玉佩给了我。”栗天麟也是这才意识到这昭仪娘娘的身上到处都是谜团。 “当年是前太子的生辰,先皇便送了前太子妃这块玉佩,至于这昭仪娘娘,当年不过是一个皇子侧妃罢了,只是当日前太子府中不知道怎么出了猛虎,惊了圣驾,多亏了现今的昭仪娘娘替先皇挡了那猛虎,先皇这才将另一块玉佩给了她。”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一进来就给向欢阳解释了当初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我也没有经历过,也不过是听一些老人说的。” 栗天麟并没有打断石头的话,任由石头替向欢阳解释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求见 这些事情已经是过了许久的了,如今在这别院的也都不是当事人,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过只是猜想罢了,于是向欢阳决定找当事人下手了:“也不知道昭仪娘娘是否愿意告知什么。” 向欢阳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 的回应。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倾城才开口道:“记得当初郡主都市将簪子佩戴着的,也不知道昭仪娘娘是否看到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将当初昭仪娘娘看到自己头上的簪子的反应给说了一遍:“都说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的关系甚好,这昭仪娘娘自己有一支簪子,想必当初我头上的 这一支就是俪妃娘娘的吧?” 向欢阳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了,这昭仪娘娘每一次听到了栗天麟的名字都会情绪失常,倘若这栗天麟是俪妃娘娘的孩子,而昭仪娘娘又是俪妃娘娘的好姐妹,这听到了栗天麟的消失,有些失常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不是说当年的俪妃娘娘是一尸两命死了的吗? 这般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栗天麟一直沉默着,但是向欢阳也明白,栗天麟是不会不懂自己的意思的。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我们在这里不过都只是猜想罢了。”栗天麟叹了一口气“只是这簪子着实是打小就有的。” “只怕这件事情只能问一问昭仪娘娘了。”虽说昭仪娘娘当初看见自己头上的簪子的时候什么也不愿意告诉自己,但是向欢阳还是相信这些事情只能从昭仪娘娘那里下手,如今这些东西都和昭仪娘娘有关系,向欢阳相信昭仪娘娘一定对自己和栗天麟的事情都知道资额什么,要知道,当初调查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有关的可都是宫中的人,什么太监,什么禁军侍卫,就连林妈妈最开初也是宫中的人。 栗天麟没有说话,向欢阳的说法确确实实已经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了。 “只是郡主,如今暗杀你的人可都是皇上派来的你可知道?”石头有些不放心“你要是去见昭仪娘娘,那如何……” “况且,虽说这元大少爷和元神医都是愿意帮助我们的,可是这尚书夫人可未必愿意啊。”石头的话向欢阳是明白的,这尚书夫人和昭仪娘娘也是好姐妹,自己当初去让昭仪娘娘帮助的时候可就是随着尚书夫人去的,大抵石头是以为向欢阳这一次去又是要借助尚书夫人吧。 “这次,我要堂堂正正的去。”向欢阳的话说完,栗天麟才点了点头,皇上当初听了元亨和法师的话给向欢阳洗脱了罪名并且恢复了郡主的身份。 即便后来传出了向欢阳和元亨的丑闻,皇上也都只是派人暗杀向欢阳想要保全自己的颜面罢了,却根本不敢真正的杀了向欢阳的。 虽说是暗杀,但是这朝堂中的人谁不是机灵的,这其中的事情这些个官员们谁都是清清楚楚的,只是碍着向定和尚书大人的面子上,并不敢为皇上分忧罢了。 这想换这样要是就这么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了宫中,只怕皇上这才不敢下手,这谁不知道皇帝是要杀向欢阳的,要是向欢阳真的在宫中出了事情,只怕这皇上也不好交代,所以堂堂正正以郡主的身份去了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这般也就相当于对说欧人宣布她向欢阳并没有和元神医私奔,她还在皇城,这般等到向欢阳出了皇宫,难保不会有什么危险。 向欢阳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才又让石头跟着自己,希望石头可以在宫门前等着自己,以免自己才刚出了宫门就会出事。 “这要不要支会采春一声?”许倾城将向欢阳走后采春来了一趟的事情告知了向欢阳,向欢阳却摇了摇头“采春那丫头本是一个天真无邪的,我不想她因为我的事情又太多的 负担。” 向欢阳是一心为了采春着想的,却没有想到在采春的心中早已经将自己的体谅当作了怀疑与不信任,对向欢阳 的误会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除的了。 向欢阳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了采春着想,却已经给采春造成了伤害。 这屋子里的人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既然有了想法,自然就赶紧去了。 栗天麟只是给了石头一个眼神,示意试图一定要好生保护向欢阳,石头也是明白向欢阳和栗天麟的感情的 ,点了点头,让栗天麟放心就好了。 等到石头随着向欢阳一起离开了,这房间中又沉默了下来,许倾城这才道:“倾城打扰王爷了,倾城告退。” 原本是没有打算进来的却不想这论坛里突然让自己去取来了簪子,自己一个没有忍住就停下来参与了他们的谈话,随后没有想到这石头也来了。 原本不认识栗天麟的时候,只听说这栗天麟是一个冷心狠辣的人,后来在栗王府好些日子才知道这被人说得绝情的人才最是有情的。许倾城这也才对栗天麟忠心耿耿,不管他是曾经战功赫赫的王爷,还是如今被许多的势力针对不能露面的人。 许倾城去找了章文,将房间中几人所说的事情告诉了章文,希望听到章文的分析。 章文的想法倒是和向欢阳 的想法一般无二,也都认为是应该往昭仪娘娘那边下手的,毕竟昭仪娘娘在这两样东西上都是有关联的,想必当初的事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只是这昭仪娘娘如今容颜毁了失了宠爱,下半辈子估计都只能顾孤独地一个人过了,这般只怕是与向欢阳的过节是小不了的,所以这向欢阳去见昭仪娘娘只怕这昭仪娘娘是不愿意帮忙的。 只是此时此刻的这种状况,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试一试的。 “倘若当年的俪妃娘娘没死那会是怎么样的?”章文突然这么一问,这样的假设让许倾城倒吸了一口气,这种可能并不是说不存在的。 只是想着要是俪妃娘娘当年没死,只怕又不会那么多年全无音讯了吧,许倾城暗自否定了这样的猜测。 第三百三十章:笃定 向欢阳先是回到了丞相府,告知了向定自己想要去见一见昭仪娘娘,向定对向欢阳很是宠爱,虽然疑惑向欢阳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去见昭仪娘娘了,但是却并没有多问,向定是知晓向欢阳在调查自己的身份的,始终不过是想要去找昭仪娘娘问出什么来吧。 只是向定却相信,对于向欢阳的身份,昭仪娘娘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欢阳,你可知道你这些日子被人追杀是因为什么?”不管如何,自己始终是向欢阳的父亲,有些必要的话总还是要和向欢阳说的。 向欢阳沉默了一会,原本以为向定是不清楚这些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丞相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大抵他想要知道的就没有什么是知道不了的吧。 要说这情报,这向定的情报网可是不必栗天麟差的,这栗天麟能够知道的事情,这向定也知道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向欢阳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渺小,尽管自己有了天涯楼又能够如何呢,在这些人的眼中仍旧什么也算不上吧。 刹那间豁然开朗,虽说依靠自己才是最有保障的,但是真正成功的人有几个是一个人走到底的呢?自己有朋友有亲人有爱人,他们愿意为了自己两肋插刀,这才是最大的财富。 “父亲,欢阳知道。”向欢阳应了一句“欢阳,是皇上亲自封的郡主,但是欢阳却和元神医传出了那般不堪的事情,这是丢了皇上的脸面,让人说皇上看不准人,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皇上自然是容不下欢阳的。” 向欢阳自打知道追杀自己的人是皇帝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傻的,这些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 看着向定那担忧的目光,向欢阳只觉得眼睛很是干涩,当初自己怎么会以为向定对自己只是利用呢?只是现在知道了向定对自己的好,知道了当初的磨难都是向定为了锻炼自己,只是现在纵然自己万般感激,却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毕竟自己就已经是处在风口浪尖了,只怕自己和向定的接触多了反倒会给向定带来什么麻烦。 “其实好生想想,欢阳直接去宫中才是安全的,这身在皇城中,随时随地都会担心会不会突然出现个人来拿了自己的命,还不如直接去宫中,皇上在宫中反而会保护欢阳的安全。”毕竟自己要是真的在宫中出了什么事情,这一个郡主在宫里出了事情皇帝着实是要给所有人交代的。 向定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思考了片刻之后就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了,只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才又道:“蝙蝠呢?” 蝙蝠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无论是轻功还是其它的功夫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向欢阳一盘是知道这一点的,有些感激地看了向定一眼,只是蝙蝠现在着实不在自己的身边。 “父亲放心,栗王爷担心欢阳的安危,已经派了人保护女儿了。” 向定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越发深沉了,都说这向欢阳是和元神医私奔了,这元神医在宫中出现了一次之后着实是不见了,只是没想到向欢阳却并没有离开,更是没有想到向欢阳和栗天麟仍然在一起。 向定是了解向欢阳的性格的,要说这向欢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栗天麟和小夭的事情,怎么可能再和栗天麟在一起呢? 虽说这向欢阳还没有和栗天麟拜堂成亲,但是两人好歹是有婚约在的,向欢阳和元神医的事情也算是给栗天麟带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了吧,也不知道这栗天麟又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竟然还愿意帮助向欢阳。 向定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兴许这向欢阳和元神医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误会,自己的女儿自己是了解的,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当初她爱上了栗天麟,自己还师徒拆散过的,可是都没有成功,向欢阳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自己移情别恋了呢? 况且向欢阳和那元神医认识的时间是不会长的不是么。 “欢阳,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栗王爷到底有没有关系?”向定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只是向欢阳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说是过去的事情了,让向定不要再提。 虽说孩子没有能够顺利降生的事情自己是不怪栗天麟的,但是始终还是遗憾的。向欢阳不愿意提及当初的事情。 向定的眸子一亮,也就明白了那孩子肯定是栗天麟的,不然向欢阳不会这么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蝙蝠哪里去了?”向定再次问到了蝙蝠,虽说栗天麟是派了人保护向欢阳的,但是自己也还是不放心的,到底还是要自己的人才能够让自己感到稳妥。 向欢阳顿了片刻:“去替欢阳寻找一个故人了。” 蝙蝠被自己叫去寻找哑娘了,且不管如何自己与哑娘也着实不是第一次见了,这要是说是故人但是也说得过去的。 向定有些怀疑地看了向欢阳一眼,向欢阳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自打自己知道向定是真心对自己好,自己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向定。 “那玉佩真是娘亲留给我的吗?”向欢阳试图岔开话题,可是一张口却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倒是让此刻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自然不会有假。”向定打量了一下向欢阳,随后叹了一口气“你是听人说了些什么?我知晓你在调查什么。” 向欢阳倒是也不奇怪,向定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让自己觉得奇怪呢。 “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相府的人,这是绝对不会有假的。”向定的话说得笃定,但是向欢阳却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只是警告自己不要做伤害相府利益的事情。 “欢阳明白。”向欢阳回应到,始终只是将向定的话当作了对自己的警告了,不做他想。 第三百三十一章:死亡 向定虽不知道向欢阳所说的明白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却没了想要说下去的心思“过一会你便随着我入宫去看望你姑母吧。” 口中的姑母一盘是齐妃娘娘,如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了,这齐妃娘娘一向都是和向定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不管向定说什么,她自然会随着向定说的。 当初昭仪娘娘的事情,齐妃娘娘也没有和向定商量就将向欢阳送上了绝路,和向定大吵了一场之后,齐妃娘娘做什么也不敢自作主张的了,如今对向定的话是言听计从,这向定说去看望齐妃娘娘,相信齐妃娘娘就能够很快找出一个让他们进宫看望的理由。 起初向欢阳还一直以为向定也是一个不甘为人臣子的,直到现在才知道向定对南陵国是真正忠心的,不然凭着向定朝堂上的势力和齐妃娘娘的本事,只怕这南陵国早就乱了。 只是向定对这南陵国是忠心的,栗天麟又何尝不是呢,也不知道两个一类的人为什么会互相敌对呢? “欢阳,父亲老了,父亲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什么不必要的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这说是看望齐妃娘娘,真正到了宫中,像向欢阳一般年纪的人,通常都是去御花园什么地方走动玩闹的,向欢阳自然也是一样,先是在御花园溜达了一圈,而后趁着没人的时候向着昭仪娘娘住的地方去了。 在向欢阳离开齐妃娘娘的宫殿的时候,向定对着向欢阳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向欢阳一盘是感动的,可是自己的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自己是怎么也忍受不了了,向欢阳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呢? 向欢阳的反应向定自然看得明白,在向欢阳的背影从眼前消失的时候才叹了一口气“栗王爷功高盖主,只是不是南家人,当初我是怕栗王爷有不臣之心,这才让欢阳和栗王爷绑在一起,想要掌控栗王爷的事情。只是却不想欢阳竟然和栗王爷当真有了感情。” “原本也以为这栗王爷是没有感情的人,只怕欢阳爱上了栗王爷早晚会受伤,也是一直告诫她不可以爱上栗王爷,却不曾想王爷对欢阳的心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如。”当初寻找向欢阳的尸体的时候,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已经放弃了,可是这栗天麟却仍然还在坚持,自己看在眼中怎么能够不动容呢? 自己是一个做父亲的,看到自己的女儿遇到了这样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万没有再去拆散的道理,况且这皇帝着实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如今听闻邻国的人都已经偷偷进入了这南陵国的国土了,皇帝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一心都在追杀向欢阳保全自己的颜面和杀了栗天麟,让南陵国的百姓心中没有其它的权威的事情上,这般的昏庸,只怕是南陵国迟早都要毁了的。 这南陵国的王爷皇子些,却着实都没有帝王之才,大皇子庸庸碌碌,做一个官还行,要真管理整个国家,只怕他的实力是完全不够的。三皇子纵然才华横溢,可是所有的作为都在诗词歌赋上,可是如今的天下却并不太平啊。六皇子南彦明倒是一个狠得下心来的,那性格但是适合乱世,只是不过就只是有一些小聪明罢了,着实是没有什么大智慧的,况且那心胸也太狭隘了些,只怕真是做了帝王,那也是对所有人都是猜疑啊。 这南陵国的皇子虽多,但是表现好一些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已,其他的就更不是帝王将相之才了。 向定都有些怀疑,当年先皇是否真的将皇位给了当今皇上,要知道先太子可是文武双全,更是有帝王之徳的, “哥哥,当初是我不懂事,竟然差点害死了欢阳。”齐妃娘娘听了向定的话,心中也很是愧疚。 向定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呢,就是太护短了。” 齐妃也不反驳,笑道:“梦云是我的亲侄女,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到欺负的,只以为欢阳与我丞相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却不想一直以来都是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好在欢阳并没有什么事。不然,我这还不得愧疚一辈子。” 齐妃娘娘的目光满满的都是疼爱,在说到向欢阳的时候,那疼惜的模样和当初提及向梦云姐妹一般无二。 “也亏得你闹出了这么一出,才让我知道只要子女都平平安安的,一家人都好好的,就什么都够了。”向定叹了一口气,栗天麟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向欢阳也是极好的,自己着实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因为栗天麟不姓南就处处对栗天麟提防针对呢? 向欢阳找到昭仪娘娘的宫殿的时候,只看到满院子的盆栽都已经枯黄,没有一点点春色,那地上也多的是落叶,看起来十分的萧条。 向欢阳只觉得来到这样的地方,自己的一颗心都这样莫名荒凉了起来,虽不知道当初昭仪娘娘为什么总是想要杀了自己,但是看着昭仪娘娘到了如今的境地,向欢阳还是觉得心中难受。 想着这昭仪娘娘可是救下过栗天麟的,那心中对昭仪娘娘的埋怨也已经少了许多。 向欢阳踏着满地的落叶向着里边走去,目光瞥过那院子中的井,却看到了一摊血迹。 向欢阳眉头紧蹙,向着那口井走了过去。向着井里看去,却只见那井中隐隐约约有一具尸体。 那井是枯井,但是那井边的血迹还是湿的,当是这人才死了没多久吧? 向欢阳向着四周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一个人来,向欢阳干脆向着那井里边跳了下去,想要将那井中的尸体给打捞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一种预感,这井里边的人会让自己知道些什么。 向欢阳将那尸体打捞起来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人正是自己所认识的白鹤。 第三百三十二章:丢失 白鹤前些日子还到过了别院的,却不想才过了那么两天就已经死在了这里,对此,向欢阳咋那么可能不吃惊呢。 要说这白鹤当初着实是出现得蹊跷了些,向欢阳也怀疑白鹤一定是和自己的事情有什么联系的,但是奈何白鹤一直以来也没有做出对自己又伤害的事情,向欢阳也就将白鹤的怀疑给放下了,只当作是自己多心而已,却不想,此时此刻,白鹤却突然死在了这里,这就让向欢阳又重新怀疑起她了,毕竟这昭仪娘娘如今可是自己想要调查自己 的身世最重要的线索了,这白鹤死在了昭仪娘娘的地方,只怕她和昭仪娘娘也是有些联系的吧。 向欢阳想了想,如今自己是来找昭仪娘娘的,这不必要的麻烦也就不用理会了,虽说她和这白鹤是一道了一些日子的,但是就关系来说,着实算不上亲厚,所以在这个多事之秋,真要是对白鹤的死放在一边不管倒是也说得过去的。 向欢阳四下看了看,虽说自己无心管白鹤的事情,但是好歹相识一场,也不至于让白鹤的尸体就这么在井中腐烂,向欢阳将那尸体放在了一棵树后,准备等到回去的时候像个办法将那尸体给带出去安葬了,这般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或许还能够在尸体上发现些什么也说不定,好在如今昭仪娘娘的地方是没有人来往的,就是先将尸体放在这里也是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的。 向欢阳正要去找昭仪娘娘,却不想身后突然就传来了昭仪娘娘的声音:“云宁郡主特意来本宫这里,也不知道所谓何事?” 昭仪娘娘的目光从那白鹤的身上掠过,却好像看到的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 情绪波动,向欢阳忍不住多看了昭仪娘娘,一时之间竟然开始怀疑白鹤的死亡到底和昭仪娘娘有没有关系了。 “娘娘。”向欢阳客客气气地给昭仪娘娘行了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白鹤的身上,干脆直接问道“不知道娘娘可否告诉欢阳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以为自己都这么问了,昭仪娘娘本应该有什么反应才是,却不想那昭仪娘娘却还是没有一点的表情变化。 “这人是郡主旁边的,本宫怎么知道。”明显是不愿意说的意思,这昭仪娘娘却说得一点也不心虚,似乎这个白鹤的死真的是向欢阳做的,而向欢阳这般询问自己不过是在推卸责任而已。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昭仪娘娘那将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都不可能问出来的。说不定将昭仪娘娘给惹怒了,她真的 会将这白鹤的死算在自己的头上,想当初,她可是直接将自己的容貌毁了嫁祸给自己的。 那脸上的疤痕道现在还是清晰可见,向欢阳每每看到都觉得一阵心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敢这般对待自己?莫不是早就没有了生的渴望,但是倘若如此,为什么她又还活在世上。 “娘娘,欢阳这次来是将娘娘丢了的东西送还给娘娘的。”想换这样也不再纠结白鹤的事情了,她此次前来本就不是因为白鹤,自然是不能够因为这样的插曲而忘了此行的目的的。 “本宫怎么不知道本宫丢了东西?”昭仪娘娘冷笑了一声,而后对着身后的青雀道:“青雀,本宫又什么东西丢了?” 向欢阳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个叫青雀的人的身上,只是这一看,当下也就震惊了,随自然这个青雀用面巾遮着了面庞,但是向欢阳却依稀记得这个人就是当初给自己吃下了香消玉殒的人,若不是当初哑娘那边救下了自己,只怕自己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看来,当初想要杀自己的人就是昭仪娘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昭仪娘娘打从第一次看见自己就想方设法地要杀害自己呢?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这昭仪娘娘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回娘娘,并不曾丢了什么。”青雀回答,这昭仪娘娘如今的状况着实是不怎么样的,就是这跟在身边的也不过只有青雀一个人罢了,看这青雀的打扮也着实不是宫里人,向欢阳知道昭仪娘娘不简单,这弄了一个人藏在宫中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荒凉的宫殿呢? 向欢阳的目光从青雀的身上移开,有的事情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像今天这样,可是自己来见昭仪娘娘打探消息的,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将注意力都放在其他的事情上反倒将正事给忘了。 向欢阳从自己的袖摆里将那一支簪子给取了出来,递给了昭仪娘娘:“怎么,难道安装和不是娘娘的东西吗,莫不是欢阳记错了?” 那簪子正是昭仪娘娘找人处理了的那一支,昭仪娘娘在视线接触到了向欢阳手中的簪子的时候吗目光中分明是浓浓的担忧,过了好一会而才道:“郡主怎么糊涂了,这不是郡主你的吗?”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昭仪娘娘会这么说,但是方才她那好不容易有了变化的目光自己却是清清楚楚看着的。 “当初郡主初次来本宫宫中,本宫见到郡主甚是欢喜,这才将簪子送给了郡主,郡主怎么不记得了吗?”昭仪娘娘的话中在向欢阳的耳边轻轻响了起来,却让向欢阳一时之间有些发懵,当初昭仪娘娘看到自己头上的簪子的时候,就一心想要抢去,只是自己死活也没有给她,却不知道此刻自己给她了她却说了这般谎话。 将视线落在了昭仪娘娘身后的青雀的身上,却发现青雀一直看着向欢阳手中的那一支簪子,竟然连向欢阳看了她许久了她都不曾发觉。如今这昭仪娘娘已经是这副模样,却仍然将这青雀带在身边,想必青雀是深得昭仪娘娘的信任的吧,她既然这般从簪子上移不开目光,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旧事 “娘娘,欢阳的在这里。”向欢阳又从手中取出来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昭仪娘娘的目光在两支簪子上看来看去,而后那平静的目光突然就凌厉了起来,青雀在看到的这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的时候脸色刷的一白,而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昭仪娘娘道:“虽是春日,但这风还是恼人,不如娘娘和郡主进房间说话?” 昭仪娘娘点了点头,那凌厉的目光在向欢阳的身上刮过,向欢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且不管这昭仪娘娘想要做什么,只要有反应就是极好的。 向欢阳随着昭仪娘娘走了,到了房间里,白鹤退下的时候忙将房门给关上了,看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向欢阳也知道今日自己是来对了,不管怎么说这人是找对的。 向欢阳的目光看向了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向欢阳直入主题,今日是以看望齐妃娘娘为由才进宫的,在昭仪娘娘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始终是不好的,下个欢阳自然是希望快一点得到自己都想要的答案了,只是美育想到这个昭仪娘娘却好像故意和向欢阳耗上了,明知道向欢阳是着急的,但是她就是看着那簪子不说话。 “栗王爷知晓了昭仪娘娘也有这支簪子,因而十分奇怪昭仪娘娘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向欢阳这般开口,自己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次说到栗天麟的时候,这昭仪娘娘的情绪似乎就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这番提到栗天麟不知道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欢阳是不记得娘娘什么时候送过欢阳这簪子了,最近父亲看到了这簪子,似乎也很是有兴趣,欢阳也不知道应该给父亲怎么说,所以特意来问问娘娘。”昭仪娘娘的眸子深邃得可怕,那目光复杂得向欢阳完全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栗王爷来问的。”昭仪娘娘叹了一口气,那态度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坚定。 总觉得这昭仪娘娘在说到栗天麟的时候那眸子中满满都是关心与宠溺,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也不知道这感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爷曾说,昭仪娘娘当初可是救下过他的,还特地送了一块玉佩给王爷,王爷对昭仪娘娘很是感激,相信昭仪娘娘是一个好人,如今王爷有了困惑,想必昭仪娘娘还是愿意出手相助吧?”向欢阳每一句话都不离开栗天麟,这昭仪娘娘却对向欢阳的每一句话都认真对待,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那严肃的样子,若是输昭仪娘娘和栗天麟没关系只怕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要说娘娘赠送给王爷的那块玉佩,欢阳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这倒是十分凑巧的。”向欢阳继续说着,那气定神闲的 模样好似自己只是来找昭仪娘娘唠叨家常,至于自己的问题昭仪娘娘是否理会都没有关系一般。 这般的做法倒是让一向淡定的昭仪娘娘也忍不住多看了向欢阳一眼,随即只是淡淡开口道:“如今这南陵国内可是有邻国的人的,这除了南陵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王爷的性命,王爷如今的境况可是危险得很,指不定设呢么时候就被人盯上了,只怕王爷还是这些日子不要在皇城呆着才好。” “过几日邻国的使臣就要面圣,这每一年的面圣都会惹出些麻烦出来,只怕那个时候,皇上就要想尽办法给王爷官复原职了,王爷怎么不那个时候再堂堂正正地回来?”后宫的人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也是不足为奇的,毕竟哪一个人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呢,只是没有想到昭仪娘娘都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还对朝堂上的事情了若指掌,更是对形势那般的透彻。 后宫是不能够干政的,只是这昭仪娘娘说起这些事情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向欢阳却一时间有些凌乱了,分明可以从昭仪娘娘的话语中知道这昭仪娘娘对栗天麟满满的都是关心。 “王爷很好,娘娘请放心,只是王爷也很是疑惑这簪子的来历,因而有些闹心罢了。”向欢阳还是讲话题转移到了簪子的身上,这宫中可不是自己想来就来的,今日自己是以看望齐妃娘娘来的,指不定这次离开了还有没有命再回来呢,怎么能够不将自己疑惑的事情给问清楚呢? 昭仪娘娘也看出了向欢阳想要知道事情的决心,于是最终还是妥协了:“再过一些日子,王爷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回到朝堂的,什么罪名都会成为过去,又何必总是在意一支簪子呢?” “至于那玉佩的 来历也是好些年头了,本宫也记不清楚了。”若是寻常的东西过了许多年记不清楚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听石头说这玉佩可是先皇赐下的,这先皇赐下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珍贵啊,昭仪娘娘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呢,这分明就是在忽悠自己啊。 “郡主和王爷的感情可真是深厚,王爷的事情还要郡主这般走动。如今郡主也不是明面上这么风光,这宫里可是有人容不下郡主的,倒是没有想到郡主还敢来。”这昭仪娘娘分明就是什么都清楚的,向欢阳着实是想不到昭仪娘娘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怎么消息却是那般的灵通,甚至于看事情看得那般的通透,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向欢阳也不明白昭仪娘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笑道:“欢阳和王爷始终是有过婚约的,欢阳不敢说谎,在欢阳的心中已经是非王爷不嫁了,王爷的事情自然也是欢阳的事情,为王爷分忧理所当然。” 向欢阳偷偷注视这昭仪娘娘的神情,自己这话说完的时候那昭仪娘娘凌厉的目光分明就温柔了几分,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竟然对栗天麟这般关怀。若不是昭仪娘娘的簪子还在。向欢阳都忍不住怀疑这栗天麟是不是就是昭仪娘娘的儿子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可能 昭仪娘娘听了向欢阳的话忙点了点头,很明显对向欢阳的回答倒是相当满意的。昭仪娘娘见向欢阳没有离开的意思,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有的事情过了也就罢了,知道的多了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昭仪娘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也不招呼向欢阳坐下,向欢阳倒是丝毫也不介意,自己给自己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才看着昭仪娘娘道:“娘娘说的不错了,有的事情着实是不用太计较的,但是娘娘也应该知道,有的事情不弄清楚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 昭仪娘娘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才道:“也罢。” “这簪子是当年皇上赐的,一支给了本宫,而另一支给了俪妃姐姐。”昭仪娘娘缓缓闭上可眼睛,过去的种种她似乎是不想要提及的,向欢阳猜想这应当是有一段不好的回忆吧。 “当年俪妃姐姐身怀麟儿,皇上将这簪子送给姐姐也是正常不过了,姐姐的风姿和这簪子是及其相配的,只是可惜,红颜薄命,姐姐难产而死,竟是一尸两命。”向欢阳这才注意到昭仪娘娘再说一尸两命的时候那神态很是怪异,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向欢阳直觉这昭仪娘娘是在撒谎,但是昭仪娘娘那脸上的哀伤却是及其真实的,着实不像是有假, “当真是一尸两命吗?”向欢阳这般问着,昭仪娘娘的话自己再其他的人的口中也是听说过的,倒是和昭仪娘娘说的一般无二,只是向欢阳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总觉得他们在撒谎,可是又找不到一点的破绽。 “郡主是在怀疑本宫吗?”昭仪娘娘的目光又凌厉了起来,向欢阳哑口无言,自己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的确是没有怀疑的理由的 ,况且覅自己跑来问昭仪娘娘的,昭仪娘娘说了什么自己的确都没有怀疑的道理,若是不相信,有何必走着一趟呢? “欢阳不敢,只是欢阳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向欢阳将目光放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听闻当年的俪妃娘娘为人和善,大抵是许多人不愿意俪妃娘娘出事的,会不会有人救下了俪妃娘娘,做出了俪妃娘娘假死的现象?” “欢阳听说当年俪妃娘娘难产,那房间还失了火,里边好几个人都死了。”这一点是及其重要的,产房失火,这么大的事情,这昭仪娘娘方才却没有提及,向欢阳直觉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初自己尚且可以因为假死药免于一死,谁知道这俪妃娘娘又是不是真的死了呢,况且那一场大火可是让人也分不清里边死的人究竟是不是俪妃娘娘了。 这般说着,那昭仪娘娘脸上的哀伤越来越浓厚,好似向欢阳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这俪妃姐姐本就深得皇上宠爱,若是俪妃姐姐诞下麟儿,不知道多少人得坐立不安了,自然是有人要动手的,俪妃姐姐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更何况,俪妃姐姐向来善良,也没有什么心思,就是防人之心也是半点没有的,这有人成心害她,她哪里有生还的余地?”俪妃娘娘所说的话让向欢阳浑身一震,这说法似乎是昭仪娘娘知道些什么内幕,好像她对俪妃娘娘的死亡再清楚不过了。 那眼中浓浓的哀伤让向欢阳不忍直视,都说这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最是要好,想必这倒不是假的,以至于昭仪娘娘那般平静 的人在说到俪妃娘娘的时候那情绪都不能够控制,那急促的呼吸让向欢阳有些不敢追问,但是眼看着这昭仪娘娘好不容易情绪化了,若是不趁机知道些什么,只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娘娘,欢阳认识一个妇人,十分雍容尔雅,欢阳总觉得娘娘你兴许是认识的。”向欢阳这般说着,而后向昭仪娘娘要来了纸币,将哑娘的画像画在了纸上,可是昭仪娘娘看了却并没有一点的情绪,只是淡淡开口道:“本宫一直在宫中,也不曾出去多走动,倒是不知道你画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向欢阳倒是也不急,又在旁边的话上话上了哑娘身边那个妈妈的身影:“不知道这个人娘娘是否见过?” 只是自己的话说完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向欢阳转过头去,却只见到昭仪娘娘的目光一直锁定着那画上的人:“这个妇人你可是亲眼看见过?” “正是。”向欢阳确定第点了点头,那一直忐忑的心放松了一些,看昭仪娘娘的样子是知道些什么了。 “她叫荷叶,是俪妃姐姐身边的贴身宫女,一直追随在俪妃姐姐的身边。”昭仪娘娘说话间已经紧张地握住了向欢阳的手“我知道荷叶还活在世上,却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当初身上的毒液是荷叶给你解的吧?” 向欢阳自然明白昭仪娘娘说的是什么,自己的毒自然是说的那青雀当初让自己吃下的药丸,只是没有想到着昭仪娘娘这就已经猜到了当初给自己解毒的是谁。 “也正是猜到了荷叶给郡主解了毒,之后,本宫也没了对付郡主的心思,荷叶是本宫的故人,既然她想要护着你,本宫自然没有违背她的心思的打算。”昭仪娘娘看着向欢阳画出了这荷叶的模样,自然对向欢阳多了几分的好感。 “她现在在何处?”昭仪娘娘这般问了一句,那眼中满满的都是信息和急迫。向欢阳犹豫了起来,却不知道这话应不应该给昭仪娘娘说。 昭仪娘娘眉头紧锁,看着这向欢阳的样子,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那一句怎么了声音很是微弱,大抵是不敢问的,但是又实在是想要知道荷叶的近况。 “已经死了。”向欢阳看着昭仪娘娘的一张脸瞬间白了下来,那激动得握住自己的手也缓缓垂了下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合作 “死了……”昭仪娘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欢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荷叶已经离开了人世的消息。 向欢阳看着昭仪娘娘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再不愿意承认也是无法改变什么的 。 “娘娘,你当真不认识旁边的人吗?”向欢阳有些不可置信,怎么说这个昭仪娘娘似乎和荷叶相当熟悉的感觉,怎么却不认识这荷叶身边的人呢? “妈妈对她相当的恭敬,倒是像是和她认识了许久了。”向欢阳这般说着,直觉这个哑娘才是最重要的人,不然那张老头也不会让自己去找哑娘去保护哑娘了。 昭仪娘娘看着那画像上的人看了许久,而后才道:“神韵倒是有些像,只是这貌相却着实是没有看见过的。” 听着昭仪娘娘的话,向欢阳陷入了沉思,这所谓的神韵有些像,是不是就是表示这昭仪娘娘应当是认识的,只是许多年没有看见过,所以才记不清楚了? “她叫哑娘。”向欢阳这般说着“妈妈就是在她的身边,一直陪伴着她,倒是像是哑娘的嘴巴。” 昭仪娘娘满面纠结:“荷叶一向是只听俪妃姐姐的话的。” 向欢阳内心一震,听着昭仪娘娘又提到了俪妃娘娘,突然有些怀疑这个哑娘会不会就是俪妃娘娘。 “你说什么?她叫哑娘?”向欢阳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楚自己的思绪,那昭仪娘娘却又激动了起来,说道哑娘的名字的时候满满的都是震惊。 向欢阳点了点头,只是随后不管自己怎么问,昭仪娘娘都什么话也不说。 向欢阳也不慌,只是静静地在房间里边坐着,等着昭仪娘娘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昭仪娘娘呆滞地看了一眼向欢阳,似乎在审视什么。 向欢阳走到了昭仪娘娘的面前:“欢阳着实不知道娘娘和栗王爷是什么关系,但是欢阳却知道娘娘是不会伤害栗王爷的,这一点欢阳是和娘娘一样 的。” 都说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虽然自己和昭仪娘娘接触的不多,但是这昭仪娘娘对栗天麟酒楼好像是对自己的儿子一般,这般的感情着实是做不得假的,向欢阳早已经意识到了昭仪娘娘对栗天麟的感情。 昭仪娘娘点了点头,其实只要这个目的是一样的,其他的都也不重要了。 “娘娘也看到了,如今我们好像是陷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娘娘愿意帮助欢阳和王爷,兴许就可以早些弄明白了。”既然知道昭仪娘娘是不会对栗天麟不利的,也因为荷叶并没有对付自己的心思了,那他们大概是可以成为一条船上的人的,向欢阳相信只要两个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是可以成为朋友一般的存在的。 果然昭仪娘娘听了向欢阳的话后也已经动摇了,点了点头道:“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宫中,想必对王爷也是真心可见了。” “只是这过去的事情有的着实不是应该说的时候。”昭仪娘娘叹了一口气,好似将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都泄了出来“但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助的地方,本宫倒是愿意帮助的,青雀平时也不怎么在宫中,你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就去尚书府西边的一个烧饼铺子找她就是了。” 昭仪娘娘的话,向欢阳都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了,竟没有想到着青雀原来也只是偶尔在宫中罢了。 “娘娘可否告知欢阳这白鹤是怎么一回事?”向欢阳相信经过刚才的谈话,自己和昭仪娘娘的关系是近了许多的,虽说方才昭仪娘娘还什么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只是现在嘛,却是不一定的。 “那丫头爱慕王爷,本宫就凭着她的这心思让她去跟在王爷的身边好生保护王爷。”果然不出向欢阳所料,这昭仪娘娘对白鹤的事情确实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丫头却一心想要嫁给王爷,这心思未免也太大了,本宫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局面,也就将她处理了。” 昭仪娘娘说得是云淡风轻的,向欢阳却听得一愣,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竟然连栗天麟的婚事也想要插手,这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向欢阳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至亲的人谁还会关心那么多。 只是看着昭仪娘娘的样子,似乎她着实是和栗天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的。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昭仪娘娘唇角微微一勾,明显没有将白鹤放在心上“倒是这个哑娘……” 昭仪娘娘突然之间将话题说道了哑娘的身上,向欢阳忙将那些个不重要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聚精会神地等着昭仪娘娘的下文。 “倒是有人让本宫好生培养一批人,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哑娘,只是本宫却是不认识这个哑娘的,至于手下的人却似乎是知道她的。”昭仪娘娘的话让向欢阳更加不明白了,竟然能够有人能够交代昭仪娘娘任务吗?那给向欢阳培养的那些人又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向欢阳早已经知道这昭仪娘娘是有功夫的,所以当初才能够给先皇挡下了猛虎,只是听闻那件事情之后,昭仪娘娘也是受了重创,功夫全失的,只是现在看来却未必是这样的,想必这功夫全失不过是在宫中说说而已,所以这昭仪娘娘出了皇宫,那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当初在尚书府附近的林子里,那昭仪娘娘不就差一点杀了自己 的。 向欢阳和哑娘对视了一眼,现在两人都是对哑娘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这几天倒是听说这哑娘出事了,这边也是有人去保护哑娘的,只是这人却没能够活着回来。”昭仪娘娘这般说了一句“只是本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哑娘竟然和荷叶有关。” 向欢阳并没有接话,过了片刻才道:“是什么人能够让娘娘办事,兴许娘娘问一下他就可以知道这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离去 昭仪娘娘对于向欢阳的话似乎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郡主今日在本宫这里的时间有些长了,只怕过会齐妃娘娘害得派人来寻你了。” 昭仪娘娘这话的意思向欢阳自然是明白的,不过就是告诉自己应该离开了罢了,要说这齐妃娘娘最是宠爱向梦云姐妹,而自己过去和向梦云最是不要好的,因而齐妃娘娘对自己也很是有些成见,这一次愿意帮助自己大抵也是看在了向定的面子上的,自己确实不能够再这里呆太久的。 向欢阳于是也顺着昭仪娘娘的 话就告辞了,且不论如何,这该说的确实都已经说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给昭仪娘娘好生理一理吧,兴许自己走后昭仪娘娘得到什么信息又会主动来找自己呢。 向欢阳走出房门,看着那院子中白鹤的尸体,沉默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将白鹤的尸体带走的意思了,既然这个白鹤是昭仪娘娘的人,那么究竟要怎么处置她这都还是昭仪娘娘说了算的。 只是从那房间中出来,却根本没有再看见青雀在哪里去了,向欢阳也不多做理会,只是记着昭仪娘娘说的到哪里去寻找青雀。 向欢阳回到了齐妃娘娘的宫中的时候,向定正在和齐妃娘娘谈论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气氛别提多融洽了,只是向欢阳才刚一进去,两人的目光都纷纷射向了向欢阳,突然之间的沉默似乎让空气都尴尬了起来。 向欢阳倒是不慌不忙,依着礼数给齐妃娘娘请了安,齐妃娘娘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向欢阳原本是以为齐妃娘娘这一次也是会趁机折腾自己一番的,谁知道这个时候齐妃娘娘却亲自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亲手将向欢阳给扶了起来,而后十分亲切地笑道:“瞧瞧这姑娘,长得可真是漂亮,倒是和你娘亲差不多,这性子也是极好的,不愧是丞相府的人。” 齐妃娘娘每次看到向欢阳都没有说过什么好话,这一次却是这般的友善,向欢阳也是一愣。 “娘娘谬赞了。”向欢阳过去也是一个不怕事情的,知道这齐妃娘娘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印象,向欢阳对于齐妃娘娘也是丝毫也不会客气的,只是自打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丞相府的 人的时候,向欢阳因着这向定的养育之恩,对丞相府的所有人倒是都客气了起。 如今这齐妃娘娘对自己也是笑脸相迎,向欢阳自然不会再甩什么脸色给齐妃娘娘看的。 “欢阳在这宫中可还欢喜?”齐妃娘娘这般问了一句,说话间又将自己手上的一个镯子退了下来给了向欢阳“怎么说也是向府的人,即便是庶女也不能够太过寒酸了,更何况欢阳你还是皇上亲口封的郡主呢,以后又什么缺的想要的,尽管来找本宫就是了。” 若是过去齐妃娘娘说出这番话,向欢阳大抵是以为齐妃娘娘是在嘲笑自己的,只是这个时候的齐妃娘娘那说话间脸上的真诚让向欢阳忍不住相信齐妃娘娘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 只是这前后对自己的态度也太大了,上一次见齐妃娘娘她还是一颗心都想要杀了自己的,怎么如今却对自己这般好了。 向欢阳将视线放在了向定的身上,向定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好似没有发现向欢阳在看自己。 “回娘娘,这御花园的花十分美艳,欢阳看了自然欢喜。”向欢阳随口就这么回答了一句“多谢娘娘款待,只是如今时辰也有些晚了,欢阳想问问父亲什么时候离开?” 向定今日来到宫里本就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这看望齐妃娘娘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既然向欢阳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了再多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向定自然是顺着向欢阳的话给应了下来,即刻就说出要离开的话,倒是齐妃娘娘在仙姑涵养离开后,那目光却一直盯着门口,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欢阳与父亲并不同路,欢阳就此告辞。”刚出了宫门,向欢阳就这般对着向定说了一句,石头已经出现在在了向欢阳的身旁,那旁边还有一辆马车,自然是给向欢阳准备的了。 向定的目光落在了石头的身上,虽然没有和石头过招,但是也能够看得出来石头的功夫可是一点也不弱的,于是也就放心下来,也是,这是栗天麟安排了保护向欢阳的,栗天麟你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于是便点了点头,放心地离开了。 “郡主,怎么样?”在向欢阳上了马车之后,石头赶紧发问,对于栗天麟,石头和他可是生死之交,这栗天麟的事情自然就是他的石头,天知道他在这宫门外等着是有多么 的心急。 “虽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但是好歹是有些线索的,我们快回到天涯楼,具体的事情回去再说。”自己出了皇宫,指不定有的人知道了自己的踪迹,就已经忍不住要是杀了自己了,这一路上只怕都不安全了。 向定也是知道这一路上都不会安全,所以才没有派人护送自己,因为人越多,自己的踪迹被人发现的几率就越大,倒是自己和是偶两个人,说不定还更加不容易被发现的。 向欢阳自然是明白向定的好心的,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丝的感动。且不管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自己都不会愿意看到丞相府出一丝一毫的事情了。 听了昭仪娘娘的话向欢阳越发觉得这哑娘也是重要的一条线索了,也不知道这哑娘究竟是怎么样的身份,为什么居然有人能够让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昭仪娘娘做事,为什么这张老头也一直再说要保护好哑娘呢? 向欢阳想,当初那寺庙旁的杀戮大抵也是因为哑娘而起的吧,不然那荷叶怎么会死在那里呢,只是并没有发现哑娘的尸体,大抵哑娘是没有出事的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碰见 “郡主,前边的林子,我看起来怪异得厉害,这大白日的,雾气怎么就那么重?”在一去天涯楼必须经过的一个林子前,石头停下了马,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那片林子,往日自己也来过这个对方,根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林子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重的雾气。 向欢阳撩开了马车 的门帘,当真看到了那林子上弥漫的雾气,闹海当中突然想起当初栗天麟在一片林子中中毒的事情,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离开。” “我们去别院。”这难道是有人不想要自己回到天涯楼吗?看来自己再天涯楼的事情早就已经暴露了吧,只是向欢阳不明白倘若这天涯楼是自己的产业这样的事情已经被别人知道了,为什么那天涯楼却还是好好的存在着呢?向欢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是不是这天涯楼真的出了叛徒,所以自己再天涯楼的消息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暴露?也正是因为那个人也是天涯楼中的人,对天涯楼有了感情,所以才一直保住了天涯楼,更有可能是因为别人也发现了天涯楼存在的意义,也知道天涯楼是为了收集情报而存在的,留着天涯楼也是为了收集更多的信息,倘若天涯楼真的有了什么叛徒,只怕那人正是深得自己信任的,只是不管是季兰小丐自己都是不愿意怀疑的。 “好。”石头也不多说什么,调转方向就向着别院的方向去了,只是向欢阳心中很是忐忑,倘若真的有人不让自己回到天涯楼,那么想必自己调转方向一定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麻烦的,也有可能就是等着看自己除了天涯楼还能够去哪里,这也是向欢阳最开初是准备回到天涯楼而不是别院的原因,她并不愿意牵连栗天麟。 向欢阳放下了帘子,最终还是决定让向定提供帮助了,自己不是向定的女儿,向定将自己养育成人,自己所欠下向欢阳的已经是足够多了,向欢阳实在是不愿意再欠向定什么的,只是如今却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去丞相府。”向欢阳这般说着,在别人那里,自己怎么也还是丞相府的人,这回到丞相府自然是正常的。 石头是明白向欢阳的担忧的,所以并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如今看来,去丞相府着实是最好的选择。 这边两人是这么想着的,不过才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五六个丞相府的护卫站在了马车的前面,石头从他们的着装上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丞相府的人,于是这才问:“郡主,是丞相府的人,我们要怎么做?” 石头只是想问问要不要跟着这些人一起走。 “郡主,相爷让我等来护送小姐回府。”向欢阳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了这样的话,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撩开帘子看见的着实都丞相府的装扮,倒是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惑,这向定本就是一个智者,若是说自己离开之后向定想了想也是觉得丞相府最是安全,因而这才派了人来找自己,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走吧。” 然后给了石头一个眼神示意石头自己离开,回到别院先去给那边等着自己的人报一个平安。石头跟在向欢阳的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对于向欢阳这样的意思他也是懂的,于是点了点头就这么离开了。 那五六个人忙围了上来,在马车周围将马车护得严严实实的,就怕向欢阳会出什么意外,向欢阳只觉得万分感激,到底向定始终将自己当作了女儿看待的。 向欢阳在马车中也没有太注意外边的情况,竟是不知道那外边的人带着自己去的方向并不是往丞相府去 的。 “怎么还没有到吗?”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向欢阳才察觉到不对,毕竟这丞相府离方才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并不远的,怎么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没有到呢? “回郡主,相爷说这路上可能有什么危险,于是让我们绕路了。”其中一个人这般回答,换一条别人想不到的路着实是要安全了许多,向欢阳也没有多做怀疑吗,向定本就是一个谨慎的人,这般做倒是向定的作风。 况且,这要是遇到了什么坏人,早就已经动手了,是没有让自己活到现在的理由的,向欢阳这才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如今想要杀了自己的想必就是皇帝了吧,但是只要自己出了宫门,凭着皇帝想要自己死的急切,一定不会让自己多活一分钟的。 只是向欢阳却忘了,这个世上,想要让自己去死的人远远不止一个皇帝。 “相爷,我们并没有找到郡主。”而在丞相府中,向定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和向欢阳所料不差,向定在和向欢阳分开之后也是觉得这丞相府最是安全,于是当真是派了人来找向欢阳的,却没有想到去找向欢阳的人却是连向欢阳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自己也没有得到向欢阳已经回到了天涯楼或者别院的的消息,向定又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向欢阳也是有些急了,心中越发烦躁了起来,而后撩起去了帘子打量着周围的人,这才意识到这些人自己竟然都是不认识的,实在是眼生。 要说这丞相府的人虽说自己并不是都认识,但是着实不应该眼生才是啊。思及此,向欢阳这才知道这些人未必真是丞相府的,只是他们既然还没有对自己下手,向欢阳也不急着拆穿他们,毕竟自己也是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幕后的人又是谁? 向欢阳装作什么也都没有发现一般,放下了那马车 的帘子,而后就在马车中闭上可眼睛,休息起来,相信这些人现在都不对自己动手自然是有什么目的的,那么没和自己谈话之前自己是不会出事的,只是现在等着这些人到了目的地还不知道要多久,向欢阳倒不如现在好生休息。 第三百三十八章:知晓 石头回到别院是给栗天麟报平安的,在知道向欢阳是跟着丞相府的人一起离开的事情后,栗天麟果然是将一颗担忧的心静了下来,却不想这份平静还没有持续多久 ,就见到了丞相府来的人,也是询问向欢阳的消息。 两边的人都见了面,说清了所知道的消息后栗天麟才知道向欢阳出了事情,石头更是万分自责,什么也不说,就赶紧向着门外冲去,看来是想要以最快的时间找到向欢阳了。 栗天麟也没有闲着,忙让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去寻找向欢阳了,倒是丝毫也不怕自己的行踪暴露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向欢阳的安慰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要了许多。 丞相府的人并没有阻止,虽然知道栗天麟这般做只怕会暴露了自己,但是他们都是丞相府的人,当然是将向欢阳看得更加重要的。 向欢阳是被带到了一个偏远的农庄,只是那农庄中的人一个个都只是穿着黑色的衣裳,不苟言笑,很明显都是经过了训练的下人,向欢阳醒来之后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但并不能够看出这些究竟是谁手底下的人。 任由着向欢阳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打量,那些人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就在这时候,房间中出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那人正是崇柔,崇柔对着向欢阳行了礼:“见过云宁郡主。” 只是那说话的声音拖得老长,让人听了很是不悦。 向欢阳将她眼角的嘲讽收在了眼中,倒是受了她的礼,虽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也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姑娘将我带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向欢阳不卑不亢,丝毫也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了一丝一毫的恐慌。 “不过都是阶下囚了,还这般与我说话?”那崇柔发出了一丝轻笑“你和你手下的人着实是不一样的。” 听了这话,向欢阳更加确定这天涯楼中有人背叛了自己,只是目前却并不知道背叛自己的究竟是谁。 “怎么?想知道是谁背叛了你吗?”崇柔的声音在向欢阳的耳边响起,那口中呼出的气息喷在了向欢阳的脖子上,向欢阳只觉得恶心,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避开了崇柔。 “做什么高姿态呢?难道郡主你不想知道是谁背叛了你吗?难道不想知道他都告诉可我什么吗?”崇柔说起话来有一些的张扬,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让向欢阳越发对他没了好感。只是自己是当真想要知道是谁背叛了自己的,却还是压抑住了想要询问的冲动,看这个崇柔的样子,想必是绝对不会真的告诉自己的吧。 向欢阳所料不差,崇柔不过是想要看向欢阳悲惨的模样罢了,见向欢阳丝毫没有现在要询问自己的意思,当下就冷哼了一声:“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呢。” “不如我就告诉你吧。”崇柔张狂地笑着,那身边的人也跟着崇柔笑,在崇柔收住了笑声的时候,那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闭上了嘴巴,倒都是一些狗腿子呢,向欢阳对于这些人一个也没有好感。 “是采春。”崇柔这般说着,而后又是张狂地大笑“亏你以为你们多年的感情,亏你以为你对她好,却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早就没有将你当作主子了?” “震惊吗?”崇柔看着想换这样平静的脸庞,她的面目狰狞了起来“怎么,你不相信?” “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什么感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情意通通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才是真的,当初她没有背叛你,不过是你们没有什么冲突,不过是诱惑不够大罢了。”崇柔不断地说着,也不管想换这样有没有听他 的话。 看着崇柔那疯狂的模样,向欢阳竟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人究竟是经历过什么,竟然这般不相信任何的感情吗? 只是这人明显不是和自己一道的,自己也没有关心她过去的心思。 看着向欢阳丝毫不为所动,崇柔眼角的嘲讽越发明显了,只是向欢阳却知道这个时候她未必是在嘲笑自己。 “郡主,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够让她和过去一样吗?她只会觉得你不信任她罢了。”似乎是不能看到向欢阳悲痛的神情她就不会罢手的,于是崇柔依旧说了个没完没了。 “况且你知不知道她的一颗心都在元神医的身上?郡主你倒好,明明已经有了王爷,还和元神医纠缠不清,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身边那个一心爱慕着元神医的小丫头心底是多么的难过呢?”崇柔和话轻飘飘的,让向欢阳浑身一震,她说采春爱慕元亨?自己当初着实是没有注意的,只是听到崇柔的说法,自己好生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说得过去的,也难怪采春平日里总是询问元亨的状况。 只是凭着这些,又怎么能够说明采春背叛了自己呢?采春是自己再丞相府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和自己一向如同姐妹一般的,就算是其他人都背叛了自己,采春也万万没有背叛自己的道理的。 “别相信什么感情,这个世上,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崇柔说话越发冰冷了,看着向欢阳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 “姑娘带我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向欢阳让自己不要多想,这个崇柔的 话她一句也不相信。 崇柔见向欢阳依旧是一副平平静静的模样,那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真是不可爱。” 向欢阳心底却是有些怜悯这个人的,到底是受到了怎么样的欺骗才会让她的心灵这般扭曲呢? “我只是问问郡主,这身世调查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什么?”崇柔 的话终于让向欢阳的目光看向了她,向欢阳审视地打量了崇柔一眼,崇柔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第三百三十九章:方向 向欢阳自认自己调查身世的事情除了自己和栗天麟的人并没有谁知道的,至于向定那边,向定就算是知道也万万不会说出去的。 “郡主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采春告诉我的。”崇柔哈哈大笑,知道自己已经笑累了,才呵斥这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你以为你什么都不给她说,她就不知道了吗?” 一步步向着向欢阳靠近,伸手就像重要挑起向欢阳的下颚,向欢阳却是一手拍掉了崇柔伸过来的手,并不愿意崇柔碰自己一下。 崇柔却是是丝毫不在意,一点尴尬都没有:“难道郡主你不知道采春可是有事没事就向着别院去了,在别院可是知道了许多消息呢。” 原本向欢阳是不相信崇柔的话的,但是在崇柔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向欢阳却有些动摇了,这崇柔对采春也着实是太了解了些,听她的意思,就是前些日子采春去了别院,许倾城将事情说给了采春的事情崇柔都是了解的。 这背叛自己的人也必然是自己亲近的,不然这崇柔怎么可能对天涯楼和别院这两处自己落脚的地方都那么清楚呢? “看吧,这感情拿来有什么用呢?”崇柔看着向欢阳已经不是像刚才那么坚定可,于是继续点着火。 向欢阳这才惊觉,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竟然就这么信了崇柔 的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竟然就真的开始怀疑跟了自己那么久的人,这崇柔挑拨的本事倒是真的不一般。 崇柔好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的,向欢阳心中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已经看了出来“怎么,你觉得是我在挑拨吗?我可没有这样 的闲心。” “怎么,大老远将我带到了这里,就没有别的事情吗?”向欢阳这下子是真的疑惑了,这个崇柔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看来并没有想过要自己的性命,向欢阳月做法不明白这个崇柔的心思了,若是可以,向欢阳真想就这样离开这里然后再也不要见到崇柔了。 “只是想着你亲近的人给了我一些帮助,我也应该投桃报李才是,这才将你找来,好生开导一番。”说起话来崇柔又笑了起来,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戏谑,但是线感言不知道,这个崇柔看人的目光一直都是嘲讽的,就算是看到了那些富贾的王子皇孙也是丝毫也不例外的,唯独看自己的时候那目光中却没有那么多的嘲笑了。 “郡主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郡主调查身世那么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呢?”崇柔自然不会好心告诉向欢阳什么的,但是如今却一副在为了向欢阳思考的模样,让向欢阳警惕了起来。 “我还真想知道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是多么有趣呢。”崇柔那话中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向欢阳凌厉的目光射向了崇柔。 这个人浑身上下求散发着一股子绝望的气息,要说那昭仪娘娘也是和她一般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昭仪娘娘好歹还是有着活下去的目的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对于这世上的一切似乎比昭仪娘娘更加不在意,活着的所有乐趣就是看热闹一般,看着别人痛苦罢了,至于自己的行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在向欢阳凌厉的目光下,她越发张扬了起来,似乎将一个平静的人惹出情绪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向欢阳这才明白,这人分明就是闲得无聊故意说些事情让自己情绪波动看着玩的吧。 “欢阳倒是很想知道姑娘有什么高见?”不管这个崇柔到底是怎么一番心思,只要她能够帮助自己,自己也万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因而向欢阳这般问了出来,那崇柔看着向欢阳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有有些不乐意了:“不如郡主你求我啊。” 只是向欢阳却注意到她在说出求我啊三个字的时候那眸子中分明都是恐惧,似乎是在害怕向欢阳真的会求她。 向欢阳眉头轻蹙,这眼前的人着实是怪异得很。 见向欢阳并没有低头的意思,那崇柔眼中的恐慌这才消失不见,而后又是一脸张狂地看着向欢阳:“郡主你说这叛徒留着有什么用呢,不如郡主去将那叛徒的心给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只要是采春死了,我就告诉郡主你想知道的。” 崇柔目光灼灼,似乎是和这个采春有什么深仇大恨迫切地希望看着采春死亡一般。向欢阳听了崇柔的话,对崇柔的可怜也没有那么深刻了,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也怪不得会这般扭曲了。 得不到向欢阳的回答,崇柔又骂了几声傻,而后却是又笑了起来:“不过没事,我相信郡主知道真相后会比杀了她更有趣。” 向欢阳这次并没有追问什么,这个崇柔只要是自己想说的,她必定是会说出来的,即便自己什么也不多问。 果然,崇柔沉默不过三秒,就继续道:“郡主之所以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过是宁错了方向,当初的事情都过了多少年了,你看郡主你也那么大了,既然活着的人什么也查不到,那就从四人的身上下手啊。” 崇柔将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向欢阳如梦初醒:“是什么样的身份能够让当年的皇帝对你下手呢?是你们的存在妨碍了他,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崇柔将这样的话说完后,又是一阵大笑:“郡主要是调查出来了,到时候我一定给郡主送上一份大礼。” 分明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不愿意告诉向欢阳真相,可是又一边期待着向欢阳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向欢阳越发看不懂崇柔了。 “送客。”崇柔突然这般吩咐了一句,那提高的音量让院子外的人也能够听到。 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崇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崇柔将自己带来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第三百四十章:缘分 崇柔的话音刚落,就当真有人来将向欢阳给送了出去,向欢阳也无心再多说什么,这个崇柔让她捉摸不透,自然是愿意早些离开了的。 出了农庄,那些人也不理会向欢阳是否能够找到出去的路,就这般回了,向欢阳这才随意找了一个方向走去,在经过一条小道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向欢阳蹙着眉头朝着那声音的方向去了,却见是一个人满身的鲜血躺在地上。 向欢阳向着那人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在第三啊的人正是哑娘,哑娘一双疲惫的眼睛向着向欢阳瞥了一眼,似乎是看清楚了向欢阳的容貌,那一直警惕着的心一瞬间就崩塌了,而后还在强撑着一口气的她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向欢阳叫了哑娘几声,只是哑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向欢阳看了一下四周,自己本就是要寻找哑娘的,好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碰到了。 向欢阳见四下无人,赶紧将哑娘给背了起来,朝着偏僻的地方去了。哑娘身上浑身都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追杀,倘若自己向着有人的方向去,固然可能会遇到什么人救一救哑娘,看一下哑娘身上的伤,可是也正是因为有人来往,指不定也会碰到追杀哑娘的人,自己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虽然哑娘身上的伤很是严重,但是绝对没有到要了命的地步,向欢阳想着还是带着哑娘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比较重要。 向欢阳带着哑娘,一步一步找到了一个山洞,那山洞中有着一些鸟兽的骨骼,想必曾经也是有人来过这里的,只是这大抵应该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向欢阳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上来的路有人走过的痕迹。 向欢阳将哑娘安置在了山洞中,又害怕有人发现,还做了许多的掩饰,原本是想着去找个地方弄些谁来,先给哑娘处理一下伤口的,但是心中到底很是不安,就怕这时间久了会出什么事情,于是还是决定早些去城里,找到栗天麟,只有找人将哑娘带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这般自己的心里才能够真正踏实。 向欢阳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白纱,遮住了自己的面庞,而后便向着山下走去,她本是不认识路的,只是到了山下却看到了集市的样子,这般才知道了方向。 向欢阳原本是以为自己怎么雅瑶去别院找人的,可是真正下了山才知道原来那山下竟然就是尚书府的位置了,向欢阳本是想着去求助尚书府的,但是想着这元亨和元火虽然都是和自己一条船上的人,但是这尚书大人好歹也是朝廷重臣,指不定在某些事情上会不会帮助自己呢。向欢阳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昭仪娘娘,昭仪娘娘曾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是可以到这尚书府旁边的一个烧饼铺子去寻找青雀的,向欢阳最最终竟然真向着那烧饼铺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原来自己已经这般相信昭仪娘娘了。 “姑娘你要什么?”那伙计本是正在收摊了的,但是看到向欢阳的时候还是赶紧询问了一句,好似这些小生意赚钱不容易,一点的生意都不愿意错过一般。向欢阳向着那铺子里边看去,而后犹豫了片刻道:“我是宫里来的。” 那伙计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向欢阳:“姑娘是什么意思?” “青雀可在?”既然昭仪娘娘也没有给自己任何的信物,那应该是报上了青雀的名字就可以了吧。倒是没有让向欢阳失望,在向欢阳报上了青雀的名字之后,那伙计当真趁着没有人注意这边的时候就将向欢阳请了进去:“姑娘你且等等,我这边这就去请青雀姑娘。” “要紧的事情。”向欢阳开口道,让这个伙计快速些,伙计自然也是明白向欢阳的意思的,也不多废话,立刻便离开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青雀就已经出现在了向欢阳的面前。 “娘娘吩咐青雀,说是郡主有什么吩咐青雀都照做便是,青雀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算起来我们上一面不过是几个时辰前吧。”青雀说着看着那夜色“郡主说是要紧的事情,也不知道就行是多大的事情竟然让郡主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呢,如今这皇城可并不平静。” 方才进来的时候这铺子不过刚打烊,虽说天色不早,却还没有黑下来,却不过进来坐了那么一刻钟,这外边竟然就已经黑了,若不是青雀提及,向欢阳倒是真没有注意。 向欢阳将自己遇到了哑娘的事情告诉了青雀,又让青雀派人去别院和丞相府都去报一声晚安,而后向欢阳立刻带着青雀去了那山洞,准备去将哑娘带回来。 青雀对着哑娘也不怎么了解,只是也在昭仪娘娘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昭仪娘娘背后的人曾经送来了几个女子,让昭仪娘娘好生训练这几个女子,据说都是为了这个哑娘准备的,都是为哑娘训练的死士。 听到哑娘的名字,青雀也是吃惊不小,不确定地多看了向欢阳一眼,向欢阳笃定地点了点头,青雀忙道:“我倒是也想看看这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向欢阳却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她对着哑娘也是丝不了解的,只是向着青雀道:“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吧。” 向欢阳是怕时间久了会有什么变故,这青雀却是对哑娘十分好奇的,所以自然也不会去拖延,于是点了点头便随着向欢阳一起去了。 这大晚上的上山着实是不怎么安全的,但是向欢阳要是不去却怎么也举得不踏实。 “郡主放心,青雀从小苦练功夫,一般人也是进不了身的。”青雀这也算是给了向欢阳一颗定心丸,虽说自己也明白这向欢阳从来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在青雀的眼中向欢阳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就向欢阳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许倾城可是没有放在新中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娘娘 向欢阳带着青雀到了山洞的时候,哑娘还没有醒来,青雀看着地上那满身的血迹看起来柔弱得厉害的哑娘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这就是哑娘吗?” 向欢阳点了点头,青雀的目光却一直都锁定在了哑娘的身上:“怎么这般熟悉。” 向着哑娘凑近,一手将哑娘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而后道:“这究竟是谁?” 向欢阳看着青雀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倒是没有想到青雀会认识哑娘:“怎么,青雀姑娘是认识吗?” “并不认识。”青雀一向说话都是直接的,只是这一次却是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来。 “只是总觉得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了。”青雀这般说着,那脸上的纠结让向欢阳不敢打扰,就怕自己突然说话会让这青雀的思绪被打断,既然不知道青雀在想什么,自己怎么也不能够这般随意去打扰的才是。 向欢阳就站在山洞中借着烛火看着纠结的青雀,青雀过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也罢,这相似的人世上总是能遇到几个的。” “既然我与这哑娘投缘,就更是要尽心劳力了。”青雀这般感叹了一句,而后便将哑娘给背在了身上,让向欢阳拿着烛火,和向欢阳一起往山下去了。 “你且放心,她的伤看起来严重,但还不至于丢掉性命,回去找个人好生看看,过个十天半个月倒是能够恢复的。”青雀的话让向欢阳有些担忧,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谁有时间等十天半个月呢?若是这哑娘真的睡个十天半月的,指不定到时候又有了什么事端。 向欢阳想到了张老头,这张老头的医术也可以说是妙手回春了,竟是元亨也比不上的,只是这张老头行踪不定,自己倒是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去找到张老头的, 原先倒还好,这张老头每日还去天涯楼点了一桌子的菜,只是自打上一次张老头到了天涯楼给自己说了去寻找这个哑娘之后,可就再也没有再天涯楼出现过了,向欢阳也曾让小丐去寻找张老头,只是小丐那边却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向欢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如今想要哑娘早些醒来,还是得去尚书府找一下元亨了。只是如今这个时候,怕是没有办法去找元亨的,要让元亨帮忙那得等到第二日了。 青雀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这哑娘的身份虽然自己也是不了解的,但是既然能够让昭仪娘娘帮忙培养一批人保护她就知道这人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为了哑娘的安全着想,青雀将哑娘带回了铺子里,向欢阳原本是想着趁着夜色将哑娘送到别院的,但是想了想这里离尚书府也近,大抵在这里是好的吧,元亨来给她看诊也能够方便了许多,况且听这个青雀的意思,这哑娘一时半会可是醒不来的,既然如此,也没有将她现在带到别院去的必要了。 向欢阳的反应青雀是看在眼中的,知道向欢阳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 “明日我会想办法进宫一下。”青雀将哑娘安置下来之后这般说着,她一直是跟着昭仪娘娘的,这进宫去自然是要将哑娘的事情告知昭仪娘娘的,要说既然自己和昭仪娘娘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都在想着不让栗天麟出什么事情,那么将这个哑娘的事情告诉昭仪娘娘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对于这个哑娘的事情,昭仪娘娘知道的明显要比自己知道的多,想换啊有那个自然是愿意告诉昭仪娘娘的,兴许昭仪娘娘那边还能够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事情呢。 “昭仪娘娘是见过了哑娘的画像的,昭仪娘娘也觉着她有些熟悉,我想着,你们过去是不是都见过她?”向欢阳这般问了一句“只是时间久了这才记不起来了?要是昭仪娘娘来看一看她,也是极好的。” 青雀点点头,听了向欢阳的话那心中又开始纠结起来了。倘若刚才看见哑娘的熟悉感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么为什么连同昭仪娘娘也会感到熟悉呢? “对了,哑娘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妈妈,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向欢阳在青雀正要出去打水来给哑娘收拾一下的时候突然开口“昭仪娘娘说是叫荷叶。” 听到了荷叶两个字,那青雀手中的盆子落在了地上,而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向欢阳:“你说什么?” 那脸上全都是震惊,倒是让向欢阳愣住了,为什么青雀听到了荷叶的名字会那么的激动,看着那地上的盆子“看来,青雀姑娘你是认识的吧?” “倒是认识一个荷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青雀迟疑地捡起了那地上的盆子,然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昭仪娘娘当真是这么说的?”似乎还是不相信向欢阳的话,她又这么问了一句,向欢阳点了点头,青雀却将目光又看向了那榻上满是鲜血的哑娘的身上,向欢阳原本是以为青雀看了两眼就会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却不想青雀却是一步步向着哑娘走去,而后蹲在了榻旁,将手中的盆子放在了地上,颤抖着手向着哑娘的脸摸去。 向欢阳看着青雀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青雀就已经是这般的激动了? 青雀突然咔嚓一声扒拉掉了哑娘身上的衣衫,在看到了哑娘那胸前一朵红色的胎记的时候直接软到在了地上,那唇角不停地抽动,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可是又激动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向欢阳正想要询问,可是那青雀却突然从地上起来,什么也不说,直接朝着门外冲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这般火急火燎的。 向欢阳疑惑地看着榻上的哑娘,实在是不明白这青雀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突然意识到什么追了出去:“你现在要去哪里?” 只是眼前已经不见了青雀的影子。 第三百四十二章:大事 向欢阳既然已经见不到了青雀的影子,这黑灯瞎火的,自然是没有追上去的道理的,况且这哑娘单独留在这房间中向欢阳也是一万个不放心的,虽说自己什么也不清楚,但是也能够感受到这个哑娘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的,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于是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回到了哑娘的身边,将青雀打翻在地上的盆子捡了起来,而后便做起了照顾哑娘的事情来。 自己并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这照顾人的事情自己不管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是成了向欢阳之后都是经常做的。 “娘娘。”那宫门早就已经关上,这青雀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昭仪娘娘的住处去了,也不管昭仪娘娘是否已经休息了,就直接在昭仪娘娘的门前这般大喊了一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突兀,将院子里那窸窸窣窣的虫蚁发出来的声音给掩盖了下去,青雀听见了自己说话 的声音才开始悔恨,这里好歹也是皇宫,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大大咧咧的,也不怕会给自己或者昭仪娘娘生下什么祸端来。 好在自打昭仪娘娘容貌毁了之后,昭仪娘娘所在的地方也就没有人来了,倒是清净得很,想到这里,青雀才放心了许多。 原本黑漆漆的房间里突然有了淡淡的火光,昭仪娘娘这些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向来都是睡得浅的,这青雀一声喊叫就已经将她惊醒。 青雀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自己身上一身的寒气,赶紧进了房间就将那门给关上了。 昭仪娘娘那古井无波的眸子紧紧盯着青雀,这青雀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事也是万分谨慎,从来就没有这般失礼的行为的。 “出了何事,竟然这般毛毛躁躁的。”昭仪娘娘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衫紧了紧,才从榻上起来,那开门的瞬间那股寒意倒也着实是有些难受的。 “娘娘……”青雀满脸的激动,站在昭仪娘娘的面前很是无措,那紧张的模样倒是让昭仪娘娘也紧张了起来。 这青雀和自己是一样的,平日里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着实是反常。 “娘娘,天大的好事啊。”青雀也顾不上和昭仪娘娘之间的礼数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在手中,却又不急着喝,大抵是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她这心中才能够踏实一些吧。 “好事?”昭仪娘娘重复了一遍,只是那唇角却勾起了一丝自嘲,对自己来说,能够有什么好事呢?早在许多年前,自己的一颗心就已经死了。 原本看着青雀那激动的 样子,还以为是有关于栗王府的事情,只是栗天麟那边可着实是没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既然和他无关,那么还能够有好事吗? 其他的事情的好坏在昭仪娘娘的眼中哪里会有半点的差别呢。 “娘娘。”青雀看着昭仪娘娘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越发激动了,而后凑到了昭仪娘娘的身边“我家主子尚在人世啊。” 一句话,却让原本平静的昭仪娘娘踉跄了一步,刹那间目瞪口呆,似乎是不能够接受青雀的说法,直过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问:“你说什么?” “我家主子尚在人世。”青雀一字一顿,说完之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发展才的紧张在说出口这句话之后就荡然无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昭仪娘娘不停摇头,对于青雀 的话第一次不敢相信,但是虽然不信,那原本一直平静的眸光却充满了希望,好似在自己那原本都不报希望的人生中突然就找到了自己所珍爱的东西。 “是哑娘,哑娘就是我家主子。”青雀说话间那眼眶再也没有忍住竟然直接红了,那原本在眼眶中的泪花在眨眼间滑下了面庞。 青雀原本是俪妃娘娘身边的人,只是俪妃娘娘难产而死之后,青雀就跟了昭仪娘娘,毕竟这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之间可是比亲姐妹还要友好许多的,青雀自然是相信昭仪娘娘会善待自己,也会给自己的主子找出当年出事的真正原因的,青雀可不会相信这好好的就会难产而死,毕竟当初俪妃娘娘的体质是一点也不差的,更何况荷叶是懂医术的,就是当年太医院的太医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得上荷叶,俪妃娘娘有荷叶帮着调养,本不该有什么问题的。 “哑娘。”昭仪娘娘声音微弱,心心念念的想着俪妃娘娘,原本绝望的心这一刻突然看到了希望,她的脑袋一时间懵了。口口声声重复着哑娘两个字,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青雀也不慌,只是那泪盈盈的眼睛一直盯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主子如今模样已然是变了,但是那气息却是青雀熟悉的,况且娘娘身上的胎记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错的。” 青雀的话才刚说完,昭仪娘娘许久不曾真正笑过的脸上这才浮现了笑容,竟也是和青雀一般流下了泪水,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是那个运筹帷幄心机深沉的昭仪娘娘,分明就好像只是一个等着亲人回来的小妹妹罢了。 “在在哪里,我本宫要去见俪妃姐姐。”昭仪娘娘即便眼中全都 泪水却也让人能够感受到她那满满的喜悦。 青雀将向欢阳带自己去找到了哑娘的事情都告诉了昭仪娘娘,昭仪娘娘连连点头:“本宫怎么就忘了,除了俪妃姐姐谁能够让他费尽心思培养一批人来保护呢?都怪本宫傻,竟然不曾想到这一点。” “只是娘娘,如今主子还不曾醒来,娘娘即便是去了也是不能和主子说话 的。况且如今这动静大了难免会惹出什么事情,青雀今日来就只是想要告诉娘娘这庄好事,但现在着实是不着急相见的,娘娘和主子情同姐妹,不如让主子养好了伤青雀在好生安排。”昭仪娘娘听着让哑娘养好了伤这样的话那眉头紧紧蹙起,竟没有想到她竟然受了伤。 第三百四十三章:误会 “姐姐伤得严重?”昭仪娘娘心中的担忧怎么也一直不住,得知哑娘已经受不伤了之后越发是在这深宫呆不下去的“本宫才不管私自离宫会不会出事,本宫现在就要去见俪妃姐姐、” 一句话说完,推开了青雀就要往外走,就是连自己上身上的衣裳也不愿意拿一点时间换下。 “娘娘。”青雀立马拉住了昭仪娘娘,好说歹说告诉昭仪娘娘哑娘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费了好多口舌才说服昭仪娘娘暂且先在宫中,只说是过几天就让俪妃娘娘和昭仪娘娘相见。 昭仪娘娘终是没有强求只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哑娘的事情上了,一心想要调查明白是谁想要杀了俪妃娘娘。 只是昭仪娘娘却忘了这天有不测风云,这人生多的是不完满的事情,今日错过了见面的机会,兴许这辈子也就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凉风从墙壁里的细缝吹了进来,房间中的烛火颤颤微微,将灭却又一直没灭。 青雀当时只是想要来将这个消息告诉昭仪娘娘,可是真正已经给昭仪娘娘说明白后,自己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场面在这一瞬间尴尬了下来,青雀只好服侍昭仪娘娘歇下,只是在青雀离开之后,那原本易京华歇下的昭仪娘娘却立刻坐了起来,只是捏着被角不停地傻笑。 青雀回到那铺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一进门就看见向欢阳趴在了哑娘的榻旁,旁边还放着自己扔在地上的盆子,想必是她在这里照顾了哑娘一整晚了吧,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只怪自己太过于激动了,竟然光想着将这个好休息快些告诉昭仪娘娘,却忘了要好生照顾自家主子。 这一刻莫名庆幸起来,幸亏向欢阳当初并没有死,不然自家主子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罪,也许自己这一辈子也是没法看见在家主子了,思及此,那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个劲地往地上掉。 青雀在心中发誓,就凭着向欢阳找到了哑娘,凭着向欢阳照顾了哑娘整个晚上,自己这辈子都会好生保护向欢阳,和当初保护自家主子一样。向欢阳却不知道,就因为昨晚自己照顾了哑娘就让青雀对自己誓死追随了。 青雀不忍看着向欢阳那疲惫的模样,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想要披在向欢阳的身上,却没有想到向欢阳突然睁开了眼睛,这倒是也和昭仪娘娘一样,连睡觉都保持着警惕,想必过去的生活也是艰难的。 “你回来了?”向欢阳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刚一站起来竟然晃了一下,大概是这个姿势太久了,那身子早已经僵硬了。 青雀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昨晚倒是多亏郡主了。” 眼看着哑娘身上的血迹已经都被处理了,衣裳也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青雀对向欢阳更加具有好感了“过去青也做过许多对不起郡主的事情,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如我们就一笔勾销吧。” 这话说得有些扭捏。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多少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毕竟当初他们各为其主,本来立场就不一样,她不过是只给自己喂下过一次毒药罢了,向欢阳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郡主也累了一晚上了,不如去好生休息吧,这里有青雀在就好了。”分明是关心向欢阳太过于劳累的,但是这说出来的口吻却好似在嫌弃向欢阳一般。向欢阳自然是相信青雀的于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只是她却是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的,而是向着别院的方向去了。 向欢阳去别院将事情全给栗天麟说了,自然,许倾城和章文倒是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只是听了向欢阳的话,章文那眉头却紧蹙了起来:“这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 向欢阳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是这昭仪娘娘身边的人似乎是认识哑娘的。” “或者说就是昭仪娘娘也是认识哑娘的。”想着青雀和昭仪娘娘都说哑娘熟悉,向欢阳才这般猜测了一句,向欢阳的想法却是让栗天麟等人都赞同的 。 “王爷,其实……”向欢阳犹豫额了片刻“当初老先生是让欢阳去好生寻找哑娘保护哑娘,想必是因为王爷你和哑娘有什么关系吧。” 张老头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当初就是张老头告知了向欢阳栗天麟身份有问题,而后又让向欢阳赶紧去找哑娘,现在想来这意思是太明显不过了,这哑娘应当就是栗天麟的生母了吧。 向欢阳的意思栗天麟自然是听得懂的,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就不一般了。栗天麟迟迟没有发话,自己一个人也是习惯了的,虽说过去也曾羡慕那些有着亲人的人,只是如今突然知道了自己生母还在的消息,栗天麟也是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受了。 向欢阳将栗天麟的目光收在眼底:“王爷难道就不渴望这一天吗?” 向欢阳问了一句,栗天麟将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自己怎么可能不渴望呢,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就一直在打探自己生母的消息,只是从来没有任何的结果,栗天麟这才从侥幸慢慢绝望了,如今的自己早已经放弃了追究自己的身世,但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告诉了自己,自己那一直都没有任何进展的身世问题就这么突然接近了真相,这一点,栗天麟怎么能够相信呢? 这样的师生情太过突然,栗天麟却是有些无法突然接受的。 “没错,哑娘就是小老头徒儿的母妃。”就在这个时候,那已经消失了许久的张老头却突然就出现了,一句话让栗天麟不得不面对现在的问题。只是这突然的话却还是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这张老头口中说的是母妃。 这般说来,这哑娘竟然就是宫中的人了。 “哑娘就是当年的俪妃娘娘。”张老头说得斩钉截铁。 第三百四十四章:别离 这般说来,向欢阳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昭仪娘娘和青雀见到了哑娘的时候都觉得熟悉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即便是哑娘的容貌早已经变了,这自然也是能够有一抹的熟悉感的。 栗天麟听到了这般话,目光看向了张老头,这张老头待自己陆婷亲生儿子一般,倒是没有任何欺骗自己的理由的,只是栗天麟当初分明在苦苦寻找自己生母 的线索,却不知道为什么张老头过去却什么也不说。 “也别都看着小老头。老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事情的,当初,小老头对哑娘的事情也是不清楚的。”张老头这般说着,倒是也解释了他当初不告诉栗天麟的原因“小老头也是在几个月前才知道了那哑娘的存在。” 向欢阳倒是相信张老头的话的,当初自己初遇哑娘的时候,哑娘住的地方的确是在深山老林中,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些地方会有人的,向欢阳相信,要是哑娘自己不出现,着实是没有什么人能够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当初那荷叶也是说了的,她二人在那深山中许多年不曾下山去的。 栗天麟对张老头自然也是信任的,听张老头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向欢阳将自己的目光转而投向了栗天麟,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栗天麟和俪妃娘娘有什么关系,但是其实几个人的心中都已经猜测这俪妃娘娘就是栗天麟的生母了。 栗天麟接触到向欢阳的目光,犹豫了片刻道:“等她醒了,就去看看吧。” 这口中说的她,自然就是哑娘了。向欢阳莞尔一笑,心知栗天麟还是很期待见哑娘的,兴许这个人就是他想念了十几年的生母了。 向欢阳给张老头说起了哑娘身上的伤势,想要章老头去给张老头自然是满口应承了下来,哑娘好生看看,这般哑娘额能够早些醒来。 张老头本就想着去见见着哑娘的,如今这向欢阳的一句话可以说是连理由都给张老头找好了,这张老头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栗天麟自然是被张老头直接拖着去了,况且去见哑娘栗天麟本来也是愿意去的。 向欢阳只是笑了笑,对于这样的局面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在张老头的照顾下,那哑娘不过三天就已经醒了过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她倒是没有什么惧怕的意思,只是那干涩得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向欢阳赶忙给哑娘到来晚了一杯水,哑娘这才看到了向欢阳,那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错愕,而后接过了向欢阳递过来 的杯子,抿了一小口目光投向了周围的人,向欢阳赶紧解释道:“前些日子在山上见到了你,见你受了伤,就将你带了回来,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都是自己人,信得过的。” 哑娘蹙着眉头,似乎还有什么顾虑,叹了一口气就要下榻:“你我不过几面之缘,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向欢阳瞪大了眼睛,这哑娘,光看名字,向欢阳就只以为哑娘这是哑巴,是不能够说话的,倒是没有想到如今哑娘开口那说出来的话倒是流畅得很,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她说话的声音轻灵得很,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在说话罢了。 向欢阳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张老头,以为是张老头用了什么方法让哑娘能够说话的,看向了张老头,张老头注意到了向欢阳的视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似乎是在向着向欢阳炫耀自己的医术。 向欢阳看着他那模样,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得意是针对治好了哑娘身上的伤还是因为让哑娘能够开口说话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哑娘本身就不是哑巴,不过是平日都不曾开口说话罢了。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离开的,依着那张老头的心思,好心救了人却没有想到那人那么不识好歹,他就是一个爆脾气,肯定是要发怒的,可是这一次却是很意外地什么话也没有说。 向欢阳刚想要阻拦,却不想门口却突然出现了青雀的身影,青雀看见已经醒来的哑娘,顷刻间那脸上原本忧虑的面庞变成了喜悦。 “娘娘。”青雀的声音有些颤抖,原本还正想着向着门口走去的哑娘在听到这样的声音的时候,那脚步在这一瞬间就顿住了,抬起头来将目光锁在了青雀的身上,过了好久才道:“青雀。” 青雀向着哑娘跑来,一把抱住了哑娘,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以抬头触及到了哑娘的视线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痴笑。 房间里的人谁都不是蠢的,看着哑娘和青雀此刻的样子,自然也都明白了,这张老头说的话是一点的假也没有的,这个哑娘就是昭仪娘娘。 青雀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房间中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和哑娘说起,向欢阳等人也都退了下去,只是那哑娘任由青雀抱着,也不说话,那面上的错愕也已经平静了下来。好似激动的只有青雀一个人而已。 “娘娘,青雀以为你已经去了。”青雀泪如雨下。 “这般,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哑娘这么说了一句。而后和青雀拉开了距离“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近来暗杀我的人着实是多了一些,只怕会给你们也造成麻烦的。” “既然知道娘娘你还在人世,青雀怎么可能离开娘娘。”青雀心下一慌,立刻跪在了哑娘的面前,虽然俪妃娘娘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在青雀的心中自己的主子也就只有俪妃娘娘罢了。 哑娘忙将她给扶了起来,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青雀那炽热的眸子,却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哑娘叹了一口气:“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你没必要和我一起去寻死。” 第三百四十五章:太子 “寻死?”青雀诧异地看着哑娘“娘娘何出此言,纵然娘娘还在人世,但是娘娘并没有犯任何的过错啊。况且如今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如今娘娘的身份也是没人知道的,怎么会说是寻死呢?” “你看我如今这般像是没有人知道吗?”哑娘嘲讽一笑,倘若真的因为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身份就无人知晓了,那自己怎么会被人追杀呢? 哑娘的话让青雀无言以对,若不是张老头的医术着实是厉害,只怕如今的哑娘都还是昏迷不醒的,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在这里呢? 青雀沉默了下来,当初俪妃娘娘难产而死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安排好的,而当初都以为俪妃娘娘和那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死了的,所以才没有人追究什么,却没有想到俪妃娘娘和那肚子里的孩子都相安无事,如今这俪妃娘娘出现了,当年的凶手自然是不会放过俪妃娘娘的,不然,这当初的事情暴露了,也不知道那凶手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哑娘知道青雀这是想明白了,于是忙道:“这般你可是懂了?” “青雀自小跟随娘娘,又哪里是贪生怕死的人?”青雀反问了一句“青雀自然明白娘娘是不想要青雀有什么危险,但是娘娘你可知晓,自打知道娘娘出事之后,青雀夜不能寐,十多年过去了,青雀没有一天开心的。” 这话说完,那泪水怎么都忍不住了,不断地往下流出来。 哑娘有些动容,心中很是动容,青雀对自己的忠心自己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也正是知道她的忠心,才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了什么牵扯。 “当初昭仪娘娘发现了有人想要陷害娘娘,早已经做下了准备,李代桃僵,找了一个和娘娘用一日生产的女子在宫中代娘娘死了,而后更是一把大火烧了产房,原本以为娘娘你已经被送出了宫外,应当是平安无事的,只是却听说娘娘生下小皇子后,却不知道被谁派来的人暗杀,娘娘你慌乱中让人送走了小皇子,自己却成了那些人刀下的亡魂。”青雀说话间那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悔恨,似乎是在恨自己没有好生照顾好哑娘,若是当初自己一直在哑娘的身边陪着,兴许哑娘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这些日子昭仪娘娘一直在调查当初的事情,只是将这宫中的人都已经调查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怎么也查不到当初杀害娘娘的究竟是什么人。”说到这里青雀越发自责了“昭仪娘娘每每想着在娘娘出事的时候没有帮上什么忙,甚至在娘娘出事之后连是谁害了娘娘都调查不出来,就只觉得羞愧难当,这些年来,没有一天不在自责中度过。” 哑娘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只以为是后宫的嫔妃嫉妒我,所以才对我怀恨在心想要让我出事,却根本没有想过,那真正想要了我的命的人从来不是那些个宫中的女人。” 哑娘的话让青雀一愣,自己的确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后宫的嫔妃做的,如今看来,的确是另有隐情了。 “真正想要我性命的是当今陛下。”哑娘嘲讽一笑“在宫中许多年,对陛下,我也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的,却没有想到偶然听到了不该知道的消息,陛下竟然就这般对我。” “自己的性命我是不怎么在意的,我只是想着我那一出生就送走的孩子也就不甘心就这么去了,这才这般在林中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看一看我那可怜的孩子。”哑娘说话间整个人都被哀伤的氛围所笼罩。 “听闻栗王爷便是我的儿子,只是却从不曾见过,曾经无数次想要去看望,可是却也听说了当今陛下对他多有顾忌,怕我的出现给他造成了什么不好的状况,也只能生生忍住了想要去看看他的欲望,况且听说他过的很好,我自然是不忍心去打扰的。”哑娘握住了青雀的手,似乎是在告诉青雀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晓昭仪妹妹知道我被追杀而死自然会万般痛苦,但是杀我的人是皇上,即便我有心想要让昭仪妹妹安心也是万万不敢去给昭仪妹妹任何的消息的,保不齐这好好的我还活着的消息就已经被皇上知晓了,陛下本就多疑,若是知晓昭仪妹妹和我有什么联系,只怕昭仪妹妹的安全也是得不到保障的了。”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雨,让原本已经回暖的气温又降低了下来,竟然让青雀觉着这是又要过一个冬天的节奏。 “当初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娘娘,又怎么会想要杀了娘娘呢?”青雀这话说完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要不是当年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将目光投在了哑娘的身上,哑娘点了点头。 “当初不小心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后便造成了如今的后果。在陛下的眼中,所有的情谊都比不上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昭仪娘娘苦笑一声,那无奈的神情让青雀看了也莫名地伤感了。 “娘娘这?”青雀还想问下去,可又觉得如今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根本就不用在拘泥于过去的,这般强行将自己的哀伤忘记,反倒说“娘娘,方才栗王爷也在房中。” 一句话将陷入在自己记忆中的哑娘拉了回来,眉毛一挑:“此话当真?” 她在栗天麟出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栗天麟,方才相见不识也是正常的。 青雀点了点头,她对自己的主子可是从来就没有说过谎话的。 此时此刻,青雀自然明白哑娘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见到栗天麟罢了。 “娘娘,青雀这就去将栗王爷请来。”青雀脸上露出笑容,虽然哑娘已经醒了一会了,但是青雀的欣喜却是一丝半点也没有减少的。 哑娘似乎是有些紧张的,双手不停摆弄着自己的袖摆,十多年不曾见过的人,自己怎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见面了又应该说些什么? 但始终是不会拒绝见面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说明 许是栗天麟也觉着尴尬,所以从没有一个人进来,向欢阳与张老头也都跟了进来。 青雀将几人介绍了一番,而后将目光投在了栗天麟的身上:“王爷,这就是你找了好些年的人。” 这句话也算是将哑娘的身份说清楚了,栗天麟 毕生只找过了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生母,另一个是小夭还有一个就是向欢阳了。而这里边唯一没有见过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生母了,这般看来,这哑娘的身份自然也就明了了。 栗天麟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过去的某些年里,自己一直在寻找她,无数次地想象着见面之后自己会说些什么,她又有可能怎么回应。 只是如今已经是真的见面了,那些预想了无数遍的话语却已经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都说俪妃娘娘当年冲冠六宫,无人可以相比,就是后来昭仪娘娘受尽了宠爱,也是因为她和俪妃娘娘的情谊在。”一时之间的尴尬让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向欢阳只好找了一些话说,避免这完全沉默下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娘又怎么会离开皇宫?” 哑娘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对于这个女子,自己本就很有好感,况且自己和她也的确是有深厚的缘分的,她自然是愿意回答向欢阳的问题的,于是将当面昭仪娘娘发现有人想要害自己将自己送出宫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 期间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没有插口说什么,只是张老头却在不断地唏嘘,只说是原本以为那皇宫中的感情都是屁话,竟然没想到也有这般真心相待的。 要说起来这个张老头将自己身上的伤治好了,让自己能够早些起来,对哑娘来说也是天大的恩情了,于是对于张老头的话哑娘也都听着,没有一点被打断了烦躁的意思。 “娘娘为何说是皇上下的手?”向欢阳却将事情的重点转移到了起因上,俪妃娘娘当面深得皇上的宠爱,甚至可以说是夜夜专宠,这般的情景,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对俪妃娘娘下杀手的。 “也正是因为陛下宠爱,夜夜留宿我宫中,这才让我知道了一些不可以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俪妃娘娘但是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一遍栗天麟,而后方道“那日是前太子的忌日,陛下半梦半醒之间只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是惧怕得厉害,额头上的汗珠擦了又有。” “我好生照料着陛下,却不想陛下刚醒来就对着我一番大骂,更是大晚上就离开了我宫中。”都说皇上对俪妃娘娘百依百顺,但凡是能够让俪妃娘娘高兴的事情,皇上都是愿意去做的,又怎么可能这般对待俪妃娘娘呢,突然的训斥让俪妃娘娘直接懵了,就是皇上离开了宫中之后她还没有从呆愣中反应过来。 就那么在宫中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青雀前来伺候她梳洗,她方才想到自己着实是不应该和皇上置气的,这般又担心昨夜皇帝的反常举动会是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于是又去熬制了些汤,便想着亲自给皇帝送去。却不想也正是因为这份关心,竟然让俪妃娘娘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俪妃娘娘送去汤的时候,却听到了皇帝和人商议着前太子的事情。 听着皇帝和那人的意思是先皇是将皇位传给了前太子,在皇上那一辈中,各方面最是优异的就只有前太子了,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前太子是先皇去后唯一能够登上那九五至尊位置的人,却不想那个时候,前太子却突然犯了错,为了快写登上那位置,竟然做出了弑父杀君的事情来。只是事情败露,最终先皇才将皇位传给了当今陛下。 最初自然是不会有人相信前太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毕竟那皇位本就是他的了,完全没有必要冒险做出这番事情来的。 只是当初证据确凿,即便是许许多多的人都不相信确也是没有任何能够为太子洗脱罪名的证据的。 俪妃娘娘当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那日却听见皇上说出先太子的事情不过是他准备好的证据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先皇早已经立下了遗书,皇位就是传给先太子的,只是先皇死后,那遗书却不翼而飞。 原本是想要将先太子的势力全部铲除,先太子的亲信更是不能够留下一个活口的。只是却不想先太子却还是逃了出去,皇帝自然是不会放过,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杀害先太子。 也正因为俪妃娘娘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所以皇帝才惧怕当年的事情败露,因而有心杀了俪妃娘娘。 俪妃娘娘在一天,对于当年的事情败露就多了一分威胁,皇帝竟然一天也不能够忍受,甚至都不让俪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害得俪妃娘娘小产,若不是昭仪娘娘发现有人想要害俪妃娘娘,提前将俪妃娘娘送走了,如今的俪妃娘娘只怕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俪妃娘娘出去的消息却并没有瞒住皇帝,皇帝也就派了人去杀俪妃娘娘,俪妃娘娘这才在生下栗天麟后和荷叶一起引开了危险。 虽然之后为了躲避追杀,俪妃娘娘却还是对先太子的事情了解的。 皇帝经历了好几年才将先太子找到,并杀害了先太子。 原本以为百无一失,却不想听闻先太子和太子妃这几年却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安全,竟然刚一生下来宫中就有人将刚出生的小女儿抱走。 皇帝虽然不知道那帮助前太子的是什么人,但却是知道有关前太子的人一个也不能够放过的,哪怕只是一个婴儿,以后也有可能出现将自己拥有的一切抢走的,于是又开始追杀那被送走的婴儿。 向欢阳的脑子里出现了那日见到崇柔的时候崇柔说的话,没有线索是因为方向错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等着 既然活着的人调查不出来什么,倒不如从死人的身上调查,而这死人,向欢阳却觉得这个前太子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向欢阳禁不住问起了先皇是否给了先太子妃玉佩的事情,俪妃娘娘对当年的事情也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告诉了向欢阳着实是这样。 向欢阳沉默了下来,自己有先太子妃的玉佩,也是遭受杀害,不知道这是不是足以说明自己和先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向欢阳的目光看向了栗天麟,自己身世的事情也是栗天麟帮忙调查的,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否是和自己一样的。栗天麟点了点头,算是对向欢阳有了回应。 本就猜想这俪妃娘娘是关键的线索,却不想事情当真如此。没想到皇帝的地位竟然是这么来的,向欢阳不免一阵唏嘘,只是没有想到,当面这皇帝竟然能够将先太子的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但是有一番本事的。 正此时,俪妃娘娘的肚子却响了起来,青雀忙去给俪妃娘娘准备吃食去了。 故事说完,张老头似乎是觉得无聊了,在这里也就待不下去了,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向欢阳如今正纠结于当年的事情,也就先离开了。 向欢阳心绪烦躁,好在这里离新修的揽月楼是比较近的,向欢阳也就去要了一间雅房,想要好生理一理自己的思绪,栗天麟倒是随着向欢阳一起去的。 这揽月楼中的人非富即贵,不过大多是一些无所作为的富家子弟罢了,多的是纨绔的人,仗着自己投了一个好人家,拿着家里的银两到这里来花罢了。 向欢阳才刚进了雅间,就有一穿着富贵的公子将目光锁定在了那雅间上,似乎是对向欢阳起了色心,于是便在向欢阳那雅间的门前闹腾起来,向欢阳在房间中并没有理会,那人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受到了忽视。如此一想,他心中自然不痛快,于是便让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抡起铁锤,就要往门上砸去。 也正是因为这人身后那大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所以这里也没有几个人会去惹他。 那楼中的伙计看到这景象,登时一慌,忙着向前阻止,毕竟这来到揽月楼的大抵都是富贵人家,谁也不能出事的。 那男人不依不饶,听着伙计的劝说,心中愈发恼火,若是今日连不到向欢阳,以后这揽月楼中的人岂不是有的笑话自己?男人便要大骂,这时门却突然打开。 几人一惊,互相看看,皆不出声音。 往房里靠去,只栗天麟闭着眼睛依在榻上,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这里闹事,向欢阳在一边自顾自地吃着一些点心,也没有将这门口的人放在眼中。 “栗王爷?”其中有一人看清栗天麟,如此询问。但是那眼中却已经起了杀意。方才栗天麟进来的时候是没有什么人发现的,如今听着那人问了,楼中的人这才看向栗天麟。 栗天麟投降的事情这南陵国的人也都是知道的,虽说许多人是不信的,但还是有一些人相信了,并且也不知道什么目的,打着栗天麟背叛了南陵国的旗子一心想要杀了栗天麟。方才问话的人很明显就是想要栗天麟性命的了。 “啪——”却听见这一声,回头一望,方才提到栗天麟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和那男子坐在一起的几人也是手上沾过血腥的,见着这个样子,忙手握着剑柄。 向欢阳的目光望向那几个人,这些人满面煞气,应当是江湖中人。大抵平日也没少做坏事,攒了不少银两,这才能够在这揽月楼中充当一下富贵人家。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的剑还没有拔出,只觉得一阵风刮在了脸上,尘土飞来,再一看时,方才男人手里的铁锤早已经落在了地上,而男人的脑袋已经与身体分了家。 栗天麟依旧是在原来的位置,拿着一把刀子,慵懒地修理着自己左手的指甲,而他的右手,却有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下。只是很明显,那鲜血并不是栗天麟的。 楼中人这才知道犯了事,许多的人都逃窜开去,却还是有十多人依旧呆在揽月楼中,一脸的煞气。 栗天麟右手的一滴血液落下,还没有落到地面,栗天麟掌风一带,两滴血液向着留在揽月楼的一人射去,刚好射入了那人的眼睛里。 很明显,这留在这里的人为的就是他栗天麟的性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栗天麟自然不会放过这些人的,更何况他本就不能出事,不然向欢阳只怕也不能毫发无损地走出这揽月楼了。 “啊——”那人大叫一声还不曾反应过来,只见得一双手在自己面前一晃,自己便已经倒下。 身边一人正要后退,栗天麟手里修着指甲的小刀便结束了他的生命。 “怎么可能。”那人群中间的一名女子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呢喃了一句,随即目光一冷,大呵一声:“动手。” 向欢阳听到声音浑身一震,这正是崇柔的声音。 留在揽月楼的其他人人立刻各自取了兵器,就有了十多人向着栗天麟而去,而揽月楼外的人也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把长剑。 很明显,崇柔已经在这里等栗天麟和向欢阳等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当初崇柔为什么没有杀了向欢阳,她们刚进这揽月楼的时候,崇柔又是因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 栗天麟眉头一蹙,冲着向欢阳道:“好生呆着,万不要出来。” 栗天麟会的那些个花拳绣腿,遇到一般惹事的兴许还能够应付一番,但是这些人明显都是练家子,更是为了栗天麟的性命而来,向欢阳自然不是对手,栗天麟当然不会让向欢阳跑出去的。 向欢阳想要告诉栗天麟,自己已经见过了崇柔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着实是没有时间说清楚的。知晓自己出去也只能添乱,向欢阳忙点了点头。 好在这揽月楼是元火的地方,想来这件事情元火很快就会知道。必定是不会让自己和栗天麟出事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回去 “竟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有人将我们盯得那般紧。”向欢阳在栗天麟的身边说着,这一说才想到了什么,倘若这些人已经追着自己和栗天麟来到了这里,只怕哑娘那边也是不安全了吧?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想到了这样的可能的,赶忙回到那铺子中,想要去好生保护哑娘,两人若是要走,这些人是没有一个可以拦得住的,至于崇柔为什么当初不杀了自己,现在却在揽月楼中动手,想必元火知道今日揽月楼的事情之后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栗天麟几个起落间就将向欢阳带离了揽月楼,可是回到铺子的时候那铺子却是一片混乱,里边的 东西许多都已经摔在了地上,浓重的血腥味冲刺在向欢阳的鼻尖,地上除了青雀的尸体外还有许多黑衣人的尸体,只是张老头和哑娘却已经消失不见。 向欢阳只觉得心中压抑得厉害,这时候才意识到崇柔在揽月楼中惹事并不一定是真的要杀了自己,而只是在缠住自己,这般做想的原因自然是不让自己可以快速地回到这里。 只是崇柔没有想到,倘若她什么也不做,自己可能还什么都察觉不了,当真不会回来的。 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俪妃娘娘呢?”向欢阳疑惑地扫视着四周,将自己内心的不适都压了下来,自打知道了哑娘的身份之后向欢阳就是这般称呼哑娘的。 紧紧蹙着眉头,向着青雀的尸体走了过去,这个青雀功夫本就厉害,原本是想着青雀是必然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却没有想到这不知道是谁竟然派了那么多人来杀哑娘。 想必哑娘的身份除了自己等人,也是有其他许多人知道了吧。 “师父功夫了得,有他在绝不应该出什么事情的。”栗天麟突然这般开口,这铺子里并没有看见哑娘和张老头的尸体,向欢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哑娘身受重伤,不过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罢了,自然是没有能力和那么多人对抗的,但是张老头却不一样了,虽然年纪是长了许多,但是既然能够做栗天麟的师父,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奈何得了的,想必有他在,哑娘一定是平平安安的。 只是虽是这么想的,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担心对事情的发展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向欢阳还是忍不住担心,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栗天麟何尝不是如此,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烦躁起来,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就是向欢阳在他的身边叫了他好多遍他也没有听到。 知晓他是为了这件事情烦心,向欢阳也不多打扰。只是自己纠结起来,要说这铺子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这周遭的人店铺怎么都没有反应?况且也没有什么官人来处理,着实是让人觉得怪异。 蹲下身子,想要将地上青雀的尸体给扶起来,却没有想到在将青雀扶起来之后却看到青雀尸体下的竟然是一个血字,那血显然已经被青雀的尸体擦得有些模糊了,但是隐隐约约还是看得见是一个白字。 向欢阳赶忙将栗天麟给拉了过来,让栗天麟看着地上的字。 “这显然是青雀死前留下的。”向欢阳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这个字上“想必青雀是留下了这个字才死的,死前还特意挡住了这个字。” 这也算是死前的遗言了吧,只是不知道这一个白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一个姓氏?这些人显然是为了昭仪娘娘而来 的,昭仪娘娘在山上呆了那么多年,自然是不会和什么人有交集的,更不要说是结怨了,这能够对付昭仪娘娘的怕是都是当初在宫中的故人的了。向欢阳想了想着一个白字莫不是表示这冲着哑娘来的 人是姓白。 “白。”栗天麟看着这个字陷入了沉思,在自己的印象中也是没有一个白姓的人的,看见哑娘之后当年的事情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哑娘是自己的生母,自己怎么也可能不管哑娘的,立刻就让身边的人去查查宫中可有姓白的人,当年和俪妃娘娘有关的人有哪些也要查清楚了。 虽说俪妃娘娘醒来的时候是和青雀说的话,倒是那青雀却是将哑娘的话都告诉了他们的。向欢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这些人来杀哑娘究竟是因为和哑娘有仇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譬如说害怕先皇传位给了先太子的事情暴露? “顺道也查一下和前太子有关的人。”向欢阳在栗天麟的人还没有离开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话。 栗天麟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对于向欢阳的要求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的,下属得到了命令很快就从栗天麟的身边离开了。 整个铺子只剩下向欢阳和栗天麟两个活人,倒是压抑得很。 这青雀是俪妃娘娘的人,虽然最开始是听了昭仪娘娘的话有过杀自己的行为,但是后来却也对自己很多帮助,向欢阳有心好好安葬青雀。 看出来了向欢阳的心思,栗天麟将自己的目光投在了青雀的身上:“倒是一个忠心的人。” 青雀的功夫是不错的,想必不是为了护着俪妃娘娘的话,她绝对不会命丧此处的。 向欢阳将青雀的尸体从地上给搀扶了起来,而后向着铺子外边走去,好在这里人并不是很多,倒是没有几个注意着向欢阳,就算是看到了向欢阳的,也都是瞥了一眼就你开啊了,根本就没有人想要多问。 青雀婚事是血,向欢阳只当作是这些人都只以为自己搀扶 的人没有死亡,所以不那么好奇罢了。 但是向欢阳也知道,这样的理由也就自己能够相信了吧。这铺子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可是所有的人都好像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这事情实在是蹊跷得很。 想必今日来到这铺子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了,指不定身后又是多大的势力。 第三百四十九章:悲哀 “听闻这尚书府后边的山,过去尚书夫人倒是经常去。”一直没有开口的栗天麟突然说了那么一句话,让原本的心思都在纠结这铺子里的动静为什么没有人注意的事情上的向欢阳愣了起来。 既然当初尚书夫人经常去,言外之意也是说昭仪娘娘和俪妃娘娘也很是喜欢去吧?如若不然,干嘛突然提及呢? “青雀倒是一个忠心的,想必也是会喜欢那个地方的。”栗天麟没有把话说明白,向欢阳却听得明白,这是让自己将青雀安葬在那山上呢。 本就没有想好究竟要将青雀带到什么地方 ,既然如今栗天麟都这么说了,向欢阳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点了点头,也就应了下来。 “既然当初尚书夫人喜欢,俪妃娘娘也定然是喜欢的。”都说尚书夫人,俪妃娘娘和我昭仪娘娘三人是比姐妹还要亲和了许多的,尚书夫人虽不是宫中的人,却经常去宫中陪着这两个娘娘,而同样的,尚书府有什么喜事,另两个人也会想办法出宫的,因而这山上三人也是经常去的。青雀这一辈子都只是想要好生服侍俪妃娘娘罢了,自然是愿意一辈子呆在俪妃娘娘经常去的地方的。 只是没有想到,在上山的路上,向欢阳却看到了俪妃娘娘的尸体。俪妃娘娘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只是嘴唇却是一片黑色,显然是中了毒药的,向欢阳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以为这俪妃娘娘是安全的,却没有想到她却已经死在了这里, 栗天麟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因为看到了俪妃娘娘的尸体造成的。 向欢阳试探过俪妃娘娘的鼻息,确定了是真的丧失了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什么话说,虽然栗天麟阿和俪妃娘娘并没有什么交流,但是向欢阳却是清楚栗天麟找俪妃娘娘许多年了,这好不容易早找到了,栗天麟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内心里却是高兴得很的,如今这母子才不过刚相逢,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经历了死别,栗天麟自然是难过的。 “王爷……”向欢阳吞吞吐吐的,她本就是一个不怕事情的人,要是在过去,自己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得罪什么人的,只是如今却异常害怕触及到了栗天麟 伤心的地方。 “没事。”栗天麟蹙着眉头,目光锁定在俪妃娘娘那黑色的嘴唇上。看着俪妃娘娘那干净的衣衫,向欢阳有些错愕“看起来娘娘当时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也就是因为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所以那衣衫倒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染上什么血迹,想必是没有和任何人发生打斗的。 但是俪妃娘娘那发黑的嘴唇说明了他是中毒而死的,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别人下的毒,还是俪妃娘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自己给自己下了毒? 要么是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俪妃娘娘下毒了,要么就是俪妃娘娘自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俪妃娘娘在山上呆了那么些年,也都没有做出任何想不开的事情,如今已经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就更加没有结束自己的理由了才是,但是俪妃娘娘在山上的时候就是她在照顾自己,明显药物也是了解的,怎么可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呢。 向欢阳实在是想不通这期间就竟发生了什么。 栗天麟蹲下了身子,凝视着俪妃娘娘,对于自己的这个生母,本是有很多话想说的,只是没想到才那么一会儿,自己就已经没有了说的机会。 栗天麟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俪妃娘娘的尸体,向欢阳不催不打扰,直到栗天麟看累了,才开口道:“这皇城的是是非非太多了,我想将她带回边境,那里民风淳朴,也没有什么是是非非,她当是应该喜欢那样地方的。” 栗天麟的话让向欢阳吃了已经,本就知道栗天麟不会放任俪妃娘娘的尸体不管的,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要将俪妃娘娘带到边境去。但是想了想,却觉得栗天麟说的没有什么错,凭着自己对俪妃娘娘的了解,他着实是厌倦了那些尔虞我诈的生活的,边境的人一个个都是铁血男儿,从来就没有这皇城中的那些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要是说这样的地方俪妃娘娘不喜欢,向欢阳就是第一个不信的。 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栗天麟的想法,不好再问什么关于俪妃娘娘的事情,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青雀的身上,既然这昭仪娘娘要带回边境,也不知道这青雀要怎么处理。 栗天麟看向青雀,自然是明白向欢阳的意思的:“让他们在一起吧。” 俪妃娘娘消失了那么些年,没想到青雀却一直都相信俪妃娘娘会回来,倒是一次也没有离开过,其间的感情也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的,既然对自己的主子那般的忠心,栗天麟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让他们的尸首相隔太远的。 好在这春日 的天气并不炎热,这尸体到了边境的 时候估计也是好好的,栗天麟这才这般做了决定。 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一个镖局向着边境去了,这两具尸体也只被当作押送的物品装在了一个大箱子里。 向欢阳是跟着栗天麟一起向着边境去的,人虽然是跟着这些个镖局的人在一起,但是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 要说那铺子有张老头照看着,本不应该出什么问题才是,也不知道这张老头人又在什么地方去了。 心中在一瞬间涌起了一股悲哀的感觉来,自己已经陷在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里,而那些制造这些谜团的人究竟是谁自己却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想到这里,向欢阳就越发气恼自己了,倘若自己能够中用些,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向欢阳有些不放心地开口,倘若张老头找不到他们又应该如何。 第三百五十章:路上 栗天麟自打看到了俪妃娘娘的尸体之后,整个人都压抑了起来,一路上也没有说几句话,让向欢阳很是有些担忧。 ”对。“栗天麟淡淡应了一句,而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想换这样原本以为栗天麟不会再说什么了,但是不过是一刻钟之后,栗天麟却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向欢阳,将向欢阳手紧紧握住。 栗天麟的掌心一向都是温暖的,只是这一次,向欢阳却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这皇城的是是非非着实是多了些,倘若可以,我宁愿再也不要回来。”那眼中的炽热让向欢阳不敢面对,似乎在这一瞬间,栗天麟那原本冰冷的手都已经暖和了起来。 “欢阳,我们此番去了边境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可好?”栗天麟的眼中满满都 是希冀,向欢阳有些不忍心拒绝,别开了头去,自己还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先太子的女儿,自然是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皇城的,自己着实是不想呆在皇城这到处都是是非的地方,但是自己却又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 向欢阳想要将一切都弄明白,自己费了好多的心思调查的事情眼看就要什么都清楚了,自己着实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住。 看出了向欢阳的为难,栗天麟也没有再提及,毕竟这所谓的呆在边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不过是自己想的罢了,这邻国已经有人偷偷来了皇城,只怕这南陵国就要发生大事了,自己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弃这南陵国和南陵国的万千百姓于不顾呢?况且,就算是自己不愿意理会这些是非又能够怎么样呢,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来杀了自己呢。 栗天麟苦笑了一下:“当初我费尽了心思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的东西。” 那运镖的人已经在前面许多了,向欢阳和栗天麟和那些人的距离却来越远。 “只是现在我才知道,一些不必要的东子最是害人。”栗天麟那眼神中的嘲讽让向欢阳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个人,因着自己王爷的身份,因着自己立下的战功,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害过,有这样的感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这里着实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们离开吧。” 终究是不忍心拒绝栗天麟的,那些什么身份和自己哪里有什么关系 呢,资金来自二十一世纪,这就算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始终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她。 穿越了一次,给了自己一个重新安排自己命运的机会,自己何必要因为这些本来不属于自己又最是恼人的事情来让自己烦躁呢? 向欢阳什么也不想理会,这辈子,自己从现在起只想要自己过得好好的,这般就什么都够了。 回头望着走来的路,向欢阳已经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以后,要为自己而活,绝对不因为那些没有必要的事情重新走上去往皇城的路。 原本栗天麟才在想着自己的话太过于虚幻了,根本就没有可能真正地离开皇城的,可是在向欢阳竟然答应了下来之后,栗天麟赶紧将自己脑子中那些什么不能够永远离开的想法抛在了九霄云外。只是在心中祈愿,这辈子都能够好好的。 这般想着,心中开朗了不少,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了一眼,向着前边的镖师追了上去,俪妃娘娘和青雀的尸体还在那些镖师的手中,不跟着栗天麟总觉得心慌,就怕连尸首都会出什么问题。 张老头此刻却在一座水牢之中,那水时冷时热,张老头也算是一把那骨头了,在里边呆着很是难受,只怕自己从这水牢中出来的时候是要落下病根的。 “老头儿,怎么样,这水牢还好吧?”那原本一片黑暗的水牢闪过一丝亮光,接着就是熟悉是的声音响了起来,借着那闪过的一点亮光,张老头看得清楚,这人正是小丐。 自己原本是在那铺子里看着俪妃娘娘的,却不想小丐突然到了铺子里,说是向欢阳和栗天麟遇到了危险,让自己相救。 张老头自然是不信栗天麟真会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是遇到了危险也不应该是小丐来告知自己的,只是始终自己是将栗天麟当作了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听到了栗天麟出事的消息,哪里还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呢,有些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的。 因而,这张老头始终还是随着小丐走了,只是一边还在警告小丐不要玩什么花招,他从第一眼看到小丐的时候就看不惯小丐那谄媚的模样的,只是好歹知道小丐是被向欢阳救下来的,虽然看不惯小丐的行事作风,但想着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小丐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向欢阳的事情的。 只是他却忘了,这个小丐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张老头冷哼了一声,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嘲讽,只是如今大抵是水牢的们已经关上了,所以水牢又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连带着张老头眼中的嘲讽也被那黑暗淹没,也不知道小丐能不能看到。 张老头原本是嬉皮笑脸的,倒是没有想到如今却是严肃了起来:“郡主待你不薄,却没有想到是你背叛了郡主。” 张老头叹了一口气,原本那嘻嘻哈哈的自己也变得沉闷了,这世界上最捉摸不透的只有人心了。 “不薄?”小丐唇角抽搐“什么叫不薄?是不将我当作正常人看待,给我起名叫小丐侮辱我?还是假模假样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却不信任我?” 小丐明显有些激动,好在狰狞的面目在黑暗中并没有人看到。 张老头摇了摇头,这许多的话也不过是小丐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小丐不是知恩图报的人,自己和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 第三百五十一章:离开 只是这小丐在将自己诱骗到了水牢中的时候就已经用了胳膊一般粗细的大铁链将自己给捆绑在了水牢中,也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药丸,自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想必如今的自己想要从小丐的手中逃脱,也是难如登天的。 小丐既然敢将自己骗到了这里,那自然是有人给他撑腰的,也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这水牢外边还有多少人呢。 “老头儿,怎么样,这时冷时热的感受可还好?”明知故问,之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在停下笑意的时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火舌,将那墙壁上的火烛点燃了三四盏。 这水牢被笼罩在了火光之中,淹没到了张老头脖子上的水在火光的映射下泛着红光,只是那张老头的脸上却是一片苍白。 “你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从这水牢中出来的时候还活着没?就算活着只怕也会落下个什么病根吧?怕是你这把年纪落了什么病,就是第一神医元亨也是不敢给你治的。”小丐是向欢阳身边的三人,自然是知道元亨就是所谓的第一神医的,要说这让张老头一直不能够和自己动手也是有元亨的功劳的。 小丐跑去找过元亨,只说是向欢阳在调查自己身世的时候抓到了一个一流高手,只怕那人会找机会逃走,向欢阳怕会白费了一番力气,这才让自己来问元亨讨一些药,能够让人浑身的力气都去了的药。 元亨倒是也没有怀疑什么,这小丐本就是向欢阳的人。向欢阳怜悯小丐过去的遭遇,希望小丐以后能够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所以并没有让小丐参与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让小丐偶尔跑跑腿做一些个小事,这般也不会给他惹什么麻烦。这小丐来找自己要点药,元亨也没有怀疑什么,自然就是给了的。 “要说这让你浑身都没有力气的药也是找元神医给的,你说,他就算能救又会不会救下你呢?”小丐这样的人能够和元亨有什么联系呢?最大的联系只怕就是向欢阳了吧,不用多说张老头也能够猜到,小丐必定是打着向欢阳的名字去讨要的药。 “阴险小人。”张老头语气当中是一如既往地对小丐的轻视,根本不因为自己现在的状况而有一丝的柔和。 小丐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本是以为小丐又会说出什么没有良心的事情的,只是却没有想到小丐却突然大笑起来:“是,我阴险狡诈,不然我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别以为他向欢阳的 手段我不知道。她和那元火本就是一道的人,却故意让元火来找我麻烦,她在趁机将自己救下,这般就让自己对她感恩流涕,真是好算计。”小丐嘲讽着,那目光似乎在说自己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她若是真的将我看作了自己人,又怎么会叫我小丐来侮辱我?为什么我才在向府呆了几天就被她赶到了荒无人烟的天涯楼?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给季兰说而不是对着我说?”小丐越发激动了起来,这些疑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真是不知道当初向欢阳是怎么就看走了眼,养了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张老头实在是不知道对着这样的人还能够说些什么,这小丐的李林让自己很是不能够理解,这些忘恩负义的话,自己一句话也不想再听到,免得脏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今日来就是要和老头说这些?”张老头这是明显想要小丐离开了,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让小丐没事的话就不要呆在这里脏了自己的眼睛。 那水池中的水冰冷了下来,张老头哆嗦了几下,那原本就已经掉了不少的牙齿还在碰的咯咯作响,只怕这最后的几颗也要被碰到了。 小丐看着张老头这副样子,甚是愉快,那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跳跃着的:“怎么,忍不住了?不如我说点什么让你开心一下,这人啊,只要一开心了,那就什么都忘了。” 明知道张老头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小丐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走后,青雀和俪妃娘娘都已经死了。” 死了两个字,让张老头那浑身无力的身子都颤抖了一下,要不是自己被那胳膊一般粗细的铁链给捆绑着,自己恨不得上去撕了小丐的嘴巴。 “想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是当今陛下。”小丐冷冷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真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你们用什么来和陛下斗?” 小丐眉眼之中有些庆幸,好在自己早就已经背叛了向欢阳,如若不然,自己岂不是和皇上做对?只怕到时候自己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一心杀了哑娘,他所知道的这些不过是崇柔告诉他的罢了 ,但是在向欢阳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和那高高在上一句话影响着无数人生死的皇帝之间,小丐自认自己就算是想要帮助向欢阳什么也是无能为力的,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没有要帮助向欢阳的意思。 倘若是向欢阳和栗天麟在这里,他们也就能够明白为什么那铺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人过多注意了。这既然是皇帝的人杀了俪妃娘娘和青雀,那在杀人之前将铺子给封锁起来,不让人知道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能够做到的。 况且就算是有人不小心知道了什么,看见是官家办事,谁又敢多说什么呢?民不与官斗,况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官,自然是所有人都对着铺子的事情避之不及了。 “下一个自然就是我家郡主和那王爷了。”小丐惋惜都摇了摇头,只是眸子里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对于向欢阳他似乎一点恩情也没有记下 的。 张老头忍住自己那满腔的火气,拳头在水中狠狠握了起来,心中一股火气上涌,似乎是困住自己的水都暖了许多。 第三百五十二章:去世 不过刚抵达了边境,皇城那边却已经传来了欧阳老将军去世的消息,这欧阳老将军也是南陵国的战神,受尽了南陵国的百姓的爱戴,只是年纪终究是大了,再也不能够和过去一样征战沙场了。 这边境的士兵们听到了欧阳老将军去了的消息也都是内心压抑得很,这大概是没哟个保家卫国的男子都会有的心思,大抵每一个将国家看得重要的人对那些保家卫国的英雄都会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比如对栗天麟,比如对那欧阳老将军。 虽说这边境离那皇城着实是远了一些,但是这里的人却是对着那厚土洒了酒水,也算是为欧阳老将军送行了,栗天麟和向欢阳倒是也跟着表示了一下,虽然和欧阳府并没有交好,甚至于因为许倾城的事情,对欧阳少还有一些过节,但是不可否认这欧阳老将军却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一路来到了边境,青雀和昭仪娘娘的尸体也是需要下葬了,实在是耽搁不得的,那边境的兵士对栗天麟很是信任,也不管这二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都帮忙将两人安葬了。 栗天麟当初保家卫国他们是看在眼中的,纵然这所有的人都说栗天麟因为一个女人投降了,这些人却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心中已经肯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过既然栗天麟不说,他们也都不多问。只是在这边境,在他们的心中,栗天麟的地位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的。 向欢阳倒是很是羡慕这样的关系,这绝对的信任是在皇城不可能感受到的,虽说这边境不如皇城繁华,这环境也恶劣了许多,但是有这些人在,向欢阳并不觉得这里有哪里是不如在皇城的。 果然如同昭仪娘娘所预料的一样,这欧阳老将军已经离开了,而栗天麟如今也是离开了朝堂的,这邻国的人着实是开始打起了瓜分南陵国的主意,不过是短短两三天,那皇城许多原本属于朝廷的产业却已经不知不觉间不受控制了。谁都知道这是邻国的人在捣鬼,可是偏偏找不到任何 的证据。 况且这个时候,南陵国也是没有人有胆量和那邻国撕破脸皮的,不然若是两国开战,如今欧阳老将军就这么死了,只怕这南陵国的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开战。更何况如今栗天麟也不在,不得不只怕就算是开战了也是不能够胜利的。对此,皇上对于那皇城一些产业的事情也就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皇上却不知道,自己不敢和那邻国的人抗争更是助长了那些人的 气焰,变本加厉地在皇城发展属于他们的产业。 最后还是向定看不下去了,在朝堂上说起了这件事情,皇城是天子脚下,怎么我也轮不到其他国家的人来撒野的,更何况,这些人在皇城来发展势力,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如今是经济产业想要在皇城渗透,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军事也在这皇城发展起来了,这皇城过几年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南陵国的土地了。 虽然说这样的 话着实是不中听,却是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底里去了。 一向不和的尚书大人倒是也难得一见地赞同了向定的说法,还提到了欧阳老将军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栗天麟,说是怎么也不相信栗天麟会投降的。 这大概是征战沙场的人才能够对栗天麟有过的了解,这要是这么容易就投降了,那栗天麟也不可能是南陵国战神一般的存在了,欧阳老将军在临死前一直说相信栗天麟的 事情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一定要查清楚还栗天麟一个公告,更是直说那邻国对着南陵国虎视眈眈,南陵国如今可以没有自己,可以没有他们欧阳家,但是绝对不能够没有栗天麟这样的人了。 当时的场景许多的人都是看见的,如今尚书大人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是许多人都响应了起来。 栗天麟并不是南家人,可是在百姓心中的位置却是比自己还要高了许多,这一点一直让皇帝很是忌惮,本就千方百计地打压栗天麟,好不容易让栗天麟失去了他所拥有的身份,难不成如今又要将那些荣华都还给他吗?皇上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只是将这一件事情压了下来,只说是容后在说,南彦明自然是不愿意栗天麟重新回到自己的视野当中的 ,他已经不是王爷了,自己派出去杀他的人还都没有能够成功,这要是让他官复原职,只怕自己就再也没有了对付他的能力了,更何况,那栗天麟知道是自己一直在为难他,未必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南彦明私下里去见了皇帝,也不知道是在皇帝的耳边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倒是让皇帝怎么也不愿意让栗天麟恢复到过去的身份了,对于这样的结果那尚书大人和一众老臣也是急了眼,如今南陵国却少战将,这栗天麟那样的绝对是可遇不可求,可是没有想到皇帝是却是那般目光粗鄙,竟然怀疑栗天麟会和他抢皇位而这般对待栗天麟。 且不说当日栗天麟头像的 事情是不是有人捣鬼,就说欧阳老将军为了南陵国立下赫赫战功,这既然是欧阳老将军的遗言,这皇帝也该好生考虑一下才是。 皇帝的这番作为倒是让朝中许多的武官看不下去了,有的甚至在议论皇帝昏庸无能,这些个五官平日里就只是舞刀弄枪的,哪里会在意着官场的弯弯绕绕。根本没有想过正是他们这般议论,自己以为是正直进谏,却不想在皇帝的心中却已经更加记恨栗天麟了,越发忌惮栗天麟的影响了了。 最终迫于无奈,皇帝还是做出了妥协,诚如昭仪娘娘所预料的那样,皇帝又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最终就是确定了栗天麟当初投降是被奸人陷害,说来说去,终是让栗天麟恢复了王爷的身份,表面上又赏赐了许多东西,但是原本该有的实权却还是没有给栗天麟。 第三百五十三章:不愿 向欢阳和栗天麟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都忍不住一笑,这皇帝的意思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王爷你要回去吗?”向欢阳仰头看着栗天麟,皇帝这般做法,不过是5让别人知道栗天麟还在皇城,还是南陵国的战神罢了,但是这也只是表面上让人看看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真正恢复栗天麟的身份。 这些日子呆在边境倒是真的什么烦心事都抛在一边去了,这里没有任何的尔虞我诈,没有任何的争斗,不用防范任何人,说实在的,向欢阳是不想要离开了的。 突然想到这哑娘是栗天麟的生母,而哑娘却是俪妃娘娘,这般算下来,这皇帝和栗天麟还是血缘至亲了,也不知道要是皇帝知道他一直防范打压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会是什么表情,是否会后悔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呢? 只是这般,自己要是真的是先太子的女儿,自己和栗天麟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有杀父之仇了?向欢阳突然有些不想回到皇城了,在这里挺好的,似乎所有的过去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自己不是什么郡主,栗天麟也可以不是什么王爷,他们就是最平常不过的夫妻一般好好生生地过着日子。 栗天麟显然对此也是犹豫的,虽说朝廷那边已经偶人来请他回去了,但是栗天麟却迟迟没有动身。 向欢阳自然明白栗天麟迟迟没有做出决定,也都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过去,我一心是想着那个位置的,皇上的怀疑倒是没有错的。”栗天麟自嘲一笑,倘若不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保护到自己呢? 只是自打认识了向欢阳之后,这一切的想法都已经变了,只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向欢阳一起到老,这般不理会那些是是非非想必才是最安全的。 既然已经说了过去,那么对于现在的心思,栗天麟就算是不说自己也是能够明白的了,向欢阳打断了栗天麟,只怕栗天麟说出口之后,自己会真的自私地让栗天麟带着自己远走高飞。 但是她也明白,栗天麟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这南陵国的百姓,只怕他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这南陵国往后要是真的陷入了混乱之中,苦的还是无数的百姓啊,倘若真的走到了那样的地步,只怕向欢阳自己也是不会心安的。 “王爷什么也不必再说了,如今是非常时期,你我都是南陵国的人,如今还是以我们南陵国为重。”向欢阳这么劝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自去散心去了,自己本就不想回到皇城,如今能够暂且将自己的想法抛到一边,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来,就已经是觉得为难了自己了,怎么可能还愿意站在这里劝一些违背了自己私心的意思呢。 早知道向欢阳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栗天麟自然知道这话并不是向欢阳真正想要说的,始终是自己对不起向欢阳太多了。 明知道这般回去了是对不起向欢阳的,栗天麟所以并没有给向欢阳答复,两人在边境留了些日子,却没有想到却是等来了尚书大人。 当初边境之乱的时候,栗天麟投降,也多亏了尚书大人帮助。尚书大人来到了这边境,且不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都绝对没有拒绝不见的道理的。 尚书大人自然是为了那南陵国的事情而来,栗天麟当初投降的事情已经被遮掩了过去,那栗王府也已经回归了原本的样子,只是栗天麟却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尚书大人和一众老臣这才急了,想着尚书大人和栗天麟并没有什么过节,尚书大人的儿子元火又和栗天麟有些交集,这才决定让尚书大人亲自来请栗天麟回去。 看在元火和当初尚书大人显著的恩情上,栗天麟着实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只是看了看身边的向欢阳,却也没有点头。向欢阳明面上依旧是皇上亲自封的云宁郡主,但是这背地里一心想要杀了她的却也同样是皇帝啊。 只怕如今向欢阳就算是回去了,皇帝也未必会放过向欢阳大。 尚书大人为官几十年,栗天麟的顾虑他看在眼中,只笑道:“王爷,绝对强大的实力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尚书大人的眸子中似乎已经对劝说栗天麟跟着回去有了莫大的把握:“王爷就算是到了边境又能够怎么样,踩的还是南陵国的土地。” 那眼中自信满满的光芒,让栗天麟确定,他对皇帝派人暗杀向欢阳的事情是清楚得很的。 向欢阳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过去和尚书大人并没有什么接触,只是听着尚书大人的名声是极好的,只是与向定政见从来就是不和的。 即便是上次去找尚书大人帮忙,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觉得这尚书大人是有本事的,现在才知道,这朝廷上这些咳嗽一下就能够让许多人动摇政见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的,有多少事情能够瞒过他们的眼睛呢?自己查身世的事情似乎向定是清楚的,而是皇帝在暗杀自己的事情这尚书大人也是清楚的,这两个人的本事可都是不能小瞧了的。 “王爷莫不是以为只要自己不去争,就会有人放过王爷吗?”尚书大人讲述了许多天下苍生的大义,见栗天麟有些松动的迹象,这才无奈地叹气“皇上却未必会放过王爷的,能在我尚书府在的地方动手又让人不敢议论,这样的事情除了皇家谁还能够做到?” 尚书大人这是说的哑娘被杀的事情,这一点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是明白的,两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白字,不一定是说姓白的人,还有可能是皇字没有写完。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一眼,很明显都已经想明白了的,尚书大人见此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达成了,虽说自己说了这番话,怕是会让栗天麟和皇帝之间的争斗更多了,但是让栗天麟回去给其他的国家看看这南陵国的战神依旧还在才是最为重要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拒绝 “听说王爷身边有个老先生,也在不久前失去了踪迹,王爷难道就不担心老先生的安危吗?”一句话却让向欢阳一愣,要说这个张老头当初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雪地中让自己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自己倒是真的将他当作了亲人一般的看待的,自打哑娘出事之后,自己就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张老头可不是什么一般人,他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只是心中也纳罕,要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怕是依着张老头的脾气早就来找他们了,活着天涯楼那边也应该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可是如今却是什么消息也都没有的,怕是真如同尚书大人所说的那般,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紧张地看了一眼栗天麟:“王爷,尚书大人说的对,如今对南陵国虎视眈眈的可不是边境只乱那样简单的事情,这南陵国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二人到了哪里也是不会安心贷 。” 心中突然想起了向定的模样,听说这次尚书大人和向定的想法倒是一样的,这么几十年来,两人更是同一次政见相同,着实是难得。 这向定一心的心思都是在南陵国上,对南陵国忠心得很,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怕是向定这些日子也没有能够睡一个安稳觉吧,突然起了给向定分忧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念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向定对自己的照顾还是被向定对原主的养育之恩所感动。 “父亲可还好?”忍不住就问了出来,向定想要将自己锻炼成一个足够坚强甚至冷血的人,这样自己的心才能够永远也不受伤,所以最开初他硬是没有将自己真正的疼爱表现出来,只是没有想到昭仪娘娘搅和之后,他再也装不下去冷漠了,最终还是失败了。 向欢阳也没有如同向定所预料的那般冷漠下来,最终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尚书大人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就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向定的近况,但是向定因为担心向欢阳,过的着实是不好的,这就算是不添油加醋也让向欢阳蹙着眉头。 他既然将自己养大,自己却不能够为他做出那么一丝一毫的事情,向欢阳心中愧疚难当,自打昭仪娘娘死后,栗天麟虽然什么也没说,向欢阳却能够感受到栗天麟内心深处的愧疚与遗憾,世事无常,谁知道向定什么时候就会从世上消失?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对着尚书大人道:“尚书大人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倒不如在这里歇一碗,明日我们再一起出发。” 前边的话,似乎尚书大人一句都没有听到,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向欢阳所说的那一句一起出发上,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应承了下来。 那惊喜的模样好似方才那个一脸严肃啊的人并不是他。 尚书大人将视线又看向了栗天麟,栗天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意见,都说栗天麟很是宠爱自己未来的王妃这一点看起来似乎是没有错的,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尚书大人突然开口道:“王爷郡主郎才女貌,着实是一对璧人,当初郡主的事情是受人冤枉,如今王爷的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要是回到了皇城,想必王爷与郡主的婚事倒是也可以重新拿出来说一说的。” 向欢阳苦笑了一下没,这般要怎么说呢?虽然昭仪娘娘毁容的事情已经将这两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但是之后可是整个皇城都已经知道了自己未婚先育,这孩子还是元神医的,之后又和元神医远走高飞了,有这样的事情在先,自己和栗天麟又怎么可能会得到皇帝的允诺重新开始呢。 向欢阳的苦笑,栗天麟看在了眼中,越发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了,要是自己能够将她照顾得好一点点,也不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了。 “是老夫失言了。”尚书大人这么一句话就带过了,但是刚才的话分明是希望栗天麟和向欢阳可以好生在一起的,向欢阳将这份情给记下了,能够得到别人的祝福自己自然是开心 的。 只是心中又担忧了起来,既然栗天麟恢复了身份,那么自己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栗天麟的身边呢? 发现栗天麟关心的视线投了过来,向欢阳赶紧别开了目光,将自己的担忧都压在了心底,如今这好好的,自己何苦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相信有些事情到了时间就自然是有了办法的。 向欢阳冲着栗天麟莞尔一笑,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在尚书大人还在这里,栗天麟也没有追问什么。 第二日,果然如同向欢阳所应承下来的那般,栗天麟当真是随着尚书大人一起回去了,此番回去,向欢阳首先是想要去找张老头的,这些日子心里忐忑不安,就怕是张老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依着尚书大人的意思,这其他国家对南陵国虎视眈眈,这外患难平。这极为王爷之间也都是为了那个位置明争暗斗,怕是这外患还没有解决,南陵国的内乱就足以让整个南陵国政治混乱了。 这当务之急应当是让各位王爷先将自己的小心思都收起来,团结起来让其他的国家看到南陵国那团结和谐的一面才是,尚书大人的意思是让栗天麟随着自己一起去见一见那些个王爷,和他们好生说一说,毕竟栗天麟的民心极高,这皇城的人大多是不愿意得罪栗天麟的,但凡是栗天麟的话,总是要考虑几分的。 这本是姓南的人家 的事情,栗天麟是不愿意参与什么的,但是奈何这尚书大人好话坏话都说了硬是将栗天麟拖着一起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栗天麟的身份虽然是已经恢复了,但是手上却不像过去一样掌握这实权,那些个王爷却是再也不看栗天麟的面子,大多多只是说栗天麟管的太宽了,尚书大人不住摇头,都说这南陵国的王爷皇孙什么的没有一个是真正有本事的,这话倒是一点不错。 第三百五十五章:怪异 尚书大人本也是一个为了南陵国着想的人,只是如今见到了这些王爷的样子,也都开始担忧了起来,一个个不过都是一些目光粗鄙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守得住这南陵国的疆土。 自己少时倒是知道这南陵国最是强盛,那些个国家的人都不敢冒犯分毫,要不是这皇帝担忧百姓疾苦,不愿意开战,只怕这天下早就已经是南陵国的了,哪里还会有其他什么小国?前太子更是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先皇早就有意将皇位给前太子的,只是却不知道那太子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蛊惑,竟然做出了弑父杀君的事情来,先皇这才将皇位给了现今的皇上。 只是说句实在的,皇上的才能和前太子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倘若这皇位是前太子的,虽说不一定能够让四方臣服,但必定是可以让人不敢踏进南陵国半步的。 尚书大人叹了一口气,怕是这南陵国将要在这一代断送了。 向欢阳回到皇城之后就回到了丞相府,到底自己还是丞相府的女儿,这向定在见到向欢阳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大概是猜想到了向欢阳一定但hi会回来的。 “欢阳,如今形势所迫,你也不要心生怨恨。”向定这般说着“为父知晓你与王爷情投意合,有心远走,不理会这皇城的是是非非,但是终究我们都是这南陵国的人,怎么能够真的将这南陵国的事情抛在一边不管不顾呢?” 向定着实是为了自己着想的,对此,向欢阳早已经明白了。点了点头:“父亲多心了。” 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生了什么怨恨呢,原本是想要回来好生照顾向定的,可是如今向定就在眼前,向欢阳却一事不知应该怎么面对向定了,说了几句话就尴尬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随意找了一个话题问道:“父亲,你可否告知欢阳,欢阳究竟是什么身份?” 原本好一脸和善的向定听了向欢阳的话立马就警惕了起来,满面严肃地打量了向欢阳一眼:“为父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你是我向府的人,这一点断然不会有错的。” “且不管如何,欢阳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向府的事情的。”向欢阳保证道,在心中已经决定,纵然自己生父母的事情和向定有什么关系,自己都不会找向府什么麻烦的。 只是向定显然是对这个问题很是敏感,向欢阳即便是这么说了,也没有能够拉过向定说出些什么来。 向定看着向欢阳:“你从边境回来,想必也有些累了,多多休息吧。” 话才说完,就已经从向欢阳的面前离开了,显然是不洗哇噶向欢阳在询问下去的。 向欢阳想要叫住向定,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似乎自己是不应该提出那么敏感的话题让向定恼怒的。 原本输想要回来好生照顾向定,怎么不知不觉间就又说到了向定不想再要听到的话了呢。 向欢阳刚回来累了是不假的,只是心中装下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多了,现在要好生休息却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向欢阳最终出了丞相府,向着天涯楼的方向去了,自打向欢阳出现在了皇城,蝙蝠就又跟在了向欢阳的身边。 向欢阳自然是知晓的,明白蝙蝠是一心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到了天涯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向欢阳出现在天涯楼的门口小丐一如既往地迎了上来,脸上还是过去那般谄媚的笑容。 向欢阳蹙了蹙眉头,小丐什么都好,可是自己就是见不惯小丐这谄媚地点头哈腰的样子,这般好像他低人一等似的。但是想着小丐过去大抵是这般习惯可得,自己倒是也不好训斥他,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走进了天涯楼。 小丐将向欢阳蹙眉的模样看在眼中,在向欢阳踏进天涯楼的那一刻,小丐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冰冷。 “采春呢?”向欢阳一进去却并没有案件采春人,禁不住这么问了一句,却不想这话却让原本眼神就冰冷的小丐越发神色不好了。 “郡主的心里就只有采春和季兰吗?”小丐这般问了一句,在想换这样回头看他的时候却又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我的意思是郡主不必担忧,她们都很好。” 他们都很好,一直以来,不好的都只有自己而已,只有自己,最是卑贱,得不到信任,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永远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向欢阳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心。 “那便好。”倒是没有多问小丐一句,这让小丐心中更是郁结了,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是不在意自己一点点的吗,只要采春和季兰都好那就什么都好了吗,对于自己,多问一句都是吝啬吗? 这般自己背叛她应当是不需要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了吧,这一切不过都是他逼迫自己的罢了。 “老先生可否来过?想着尚书大人在边境说的话,月发担忧了起来,小丐自然是知道向欢阳口中的老先生是说的张老头的,自己自然是知道张老头在哪里的,但是却未必会告诉向欢阳。 摇了摇头:“倒是有些日子没有来过了,张老先生不是和郡主你们在一起的吗?” 这话说得向欢阳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在这自己的地盘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在这一刻又突突跳了个不停。 “你去将采春叫来,我有事要与她说。”向欢阳心中越发不平静了“让她去栗王府去找我就是了。” 向欢阳的话不过刚说完,自己就已经朝着栗王府去了,这张老头既然没有在天涯楼出现,也没有去边境找自己和栗天麟,怕是会有什么不测才是。 这件事情,只怕自己还要给栗天麟说一声才是,毕竟张老头可是他的师父,栗天麟对张老头也是最熟悉不过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不成 向欢阳去栗王府的时候那栗王府已经收拾干净了,里边 的布置倒是和当初没有什么两样的,许倾城在知道自己来了之后赶紧迎了出来:“郡主许久不曾来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往事历历在目,自己当初依着小夭的身份倒是在这栗王府中住下过一段时间,记得那个时候,这许倾城就是一直说自己是向欢阳的,当初自己还只是觉得是这个许倾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又生性多疑罢了,现在知道这女人在很多方面判断最是准确不过了。 环视四周,心中却涌现出了一些酸楚来,在这个栗王府住下时的记忆一幕一幕都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自己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栗天麟,见到这个温柔了自己时光的男子。 “王爷呢?”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但是脚步已经朝着那书房的位置去了,自己要是所料不差,这栗天麟一向都是习惯呆在书房的。 许倾城摇了摇头,也没有阻止向欢阳的步伐,自然也知道向欢阳刚才那一问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这栗天麟和向欢阳似乎是有心电感应一般,通常不管这栗天麟究竟在哪里,向欢阳都是能够知道的,倒是没有多问自己的必要。 许倾城明知道向欢阳是去找栗天麟的,也就没有跟上去,倘若自己真的跟上去了,到时候向欢阳见到了栗天麟,自己也会退下的,也就不自讨没趣地打来二人相处了。 况且相对于这王府中 的事情,许倾城也更喜欢和章文在一起,若不是为了报答栗天麟和向欢阳的恩情,他二人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 向欢阳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着实是看到了栗天麟,只是除了栗天麟之外竟然还有向定在书房之中,向定和栗天麟关系从来就是不好的,如今看到他们出现在一件房间,倒是让向欢阳大吃一惊。 向欢阳的震惊不过瞬间,很快就恢复了镇静,规规矩矩地见了礼:“王爷,父亲。” 向定点了点头,看着向欢阳出现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向欢阳看在眼中,却不知道向定这是什么意思。 将疑惑地目光看向了栗天麟,在自己的眼中,栗天麟和自己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了,相信栗天麟绝对不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好的事情的。 “丞相今日来是为了你的。”栗天麟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看向向欢阳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今日欢阳你和蝙蝠离开了丞相府,着实是将丞相给吓到了。”栗天麟的话说完,向欢阳这才发现向定的脸上挂着许多的尴尬,似乎是因为栗天麟将他来的目的说清楚了,他有些难为情了。今日向定着实是让自己好生休息,只是自己又哪里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呢?于是也没有听向定的话,只是和蝙蝠一起出来了,倒是为由想到向定竟然害怕自己出事,亲自找了出来。 向欢阳的鼻尖一酸,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亏得自己当初只当向定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小人,只当向定是一个为了自身的利益连同亲身骨肉的幸福也不放在心上的人,心里万分愧怍,但这些过了的话也着实是不应该再提及的。 “是欢阳不懂事,让父亲担心了。”向欢阳很少有这样的小女儿姿态,如今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向定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有些别扭地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水“是王爷说的过了,本相不过是和王爷有事相商。欢阳你若是没事,就暂且在这王府走动一下,过会儿就随着本相一起回府。” 向欢阳知晓是利添利将他关心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向定面子上过意不去,这才这般别扭的将事情都牵扯到了有事相商的事情上来。事实上这向定从来就不和哪一个王爷走的近的,就是自己的女婿三王爷向定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的,但凡是有什么事情,向定都是直接面见皇上,不然就是朝廷上商议 的,绝对没有和谁私下商议这样的 事情发生。 明知道向定是面子上挂不住,向欢阳也不拆穿,对于向定的话配合地应了一声诺,然后当着 在这栗王府中转悠起来,不知不觉就向着当初自己再栗王府中的住处走去,在这栗王府可是栗天麟的地盘,向欢阳倒是不用害怕会出什么事情来。 栗天麟看着向定:“不知丞相是要商量什么事情?” 明知道丞相说出有事相商是挂不住自己的面子,栗天麟却还是这么提了一句,明显是在戏弄丞相,丞相被栗天麟一噎,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事情来搪塞栗天麟,这栗天麟倒真的并不是当初所预想的那般冷漠无趣。 “如今这南陵国内忧外患,更是有无忧国虎视眈眈,本相以为王爷在我南陵国颇有些声望,应当是让南陵国的王爷些都团结起来摒除过去的偏见一致对外才是重要的啊。”向定说起话来的时候有些心虚,栗天麟是见过了那些王爷的,还是和尚书大人一起的,不但没有什么效果,更是被人说是居心叵测管的也忒多了,就是尚书大人也在无意中得罪了许多贵人的,自己再提及不过是为掩饰自己的尴尬罢了,但是不得不说自己说的也是没错的,着实解决掉南陵国的内患是当务之急啊。 无忧国和南陵国接壤,那国力和南陵国并没有多晒差距,况且这无忧国的国主和栗天麟一般年纪,年轻力盛,不但是文采斐然更是骁勇善战,早就有了将这南陵国吞下的心思。 要说这无忧国的国主,在这南陵国中,只怕是除了栗天麟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和他较量了,如今他无忧国对着南陵国虎视眈眈,只怕是这南陵国一旦内乱,就是他趁虚而入,直捣皇城的时候了。 “本王明白丞相的苦心,只是这件事情,本王无能为力。”栗天麟苦笑,这其他的人根本不听自己又能够如何? 第三百五十七章:纷争 原本只是想要这般随意找个话头将刚才的事情搪塞过去罢了,却没有想到竟然一开口就是这么敏感的话题,这栗天麟的回答也是让一向忙于政务的向定越发较真了起来,自己是南陵国的老臣了,可是自己在这南陵国为相许多年,却没有能够让南陵国更加强盛,反倒是让其他的国家都胆敢盯上南陵国了,到底是自己没什么用了,叹了i口气,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悲哀。 其实倒是向定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他本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只是毕竟只是一个臣子罢了,真正很多事情能够拿主意的都是当今皇上,这皇上昏庸,任你臣子有多晒想法,皇帝不采纳也是毫无用处的。 这南陵国不如过去强盛,也是怪不到他的头上的。 “王爷可知,在王爷回城的那一日,街上发生了一起闹剧?”向定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架势倒是有几分在喝闷酒的样子。那脸上紧紧蹙着的眉头让栗天麟知道这闹剧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不知道丞相说的是哪一件?”好在那杯子中装的并不是酒水,栗天麟虽然不赞同向定的喝法,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最近这皇城的闹剧倒是挺多的,就是和向定有关的也是有的,听闻自己回城的那一日,向梦云从南彦明的府上给跑了起来,只说是南彦明不是人,府中好多美人,一直在亏待自己。在街上闹腾了一下之后,就被南彦明的人给绑了回去。这王爷的府上有些美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也不知道向梦云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竟这种事给闹腾了出来。虽说这是向梦云不该这么做,但是这向定和南彦明也是受到了牵连,偏偏有人用这件事情弹劾南彦明和向定。向定若不是因为这件事被冠了一个管教无方的骂名,皇上也不会让向定在家反思了,向定也就不会现在坐在这里了。 要说这皇帝着实是昏庸,怎么惩罚不行,偏偏要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让向定这样能出谋划策的人暂时离开了朝堂。 向定想到了栗天麟回城的那一日有关于自己的这个闹剧,一张老脸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好在自己今日想说的事情可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于是甩了甩袖子上莫须有的尘埃,假装镇定道:“王爷回来的时候,六王爷和三王爷的人在街上起了冲突,分明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碰巧遇到了,这两边的人都不肯让道,于是在街上互相骂了起来,这口舌之间有人争不过,自然就在大廷广众之下动手了。” 这件事情栗天麟倒是听说了的,据说这些皇亲贵胄之间那表面的和平早已经不见了,别说是下人没有教养,在街上就互相闹了起来让人看了笑话,就是那些个王妃也是沉不住气的,见面了也不免互相酸了几句。 这如今皇帝的气色越来越差,眼看是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而这个时候其他 的国家又派了使臣过来,其间想要在南陵国打捞一笔的心思更是昭然若揭。除此之外,更有一些人与敌国勾结,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这般局势,也许原本还亲和的兄弟几个月后就会互相撕扯了起来,谁还回去u管那本来就虚假的和平呢? “早些日子,就已经有别过的人悄悄来了皇城,更是在皇城大胆经营,试图霸占了皇城的经济。”向定叹了一口气“这南陵国只怕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有些人和别过的使臣暗中勾结,这样的弯弯绕绕向定为官几十年怎么可能不明白呢,要不是将这样的事情看得清楚,向定也是不会和尚书大人这样的政敌达成一致的意见的。向定说到这样做过的事情的意图,栗天麟自然是明白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自己,这南陵国的皇亲在这街上就已经发生了争斗,只怕是别国的人将南陵国的局势看得也是清清楚楚的,更有可能会利用这些人之间的矛盾造成更大的内乱,这般,只怕到时候真的敌人入侵,这南陵国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啊。 向欢阳正在这时候回到了书房,看着沉默的两个人,笑道:“父亲和王爷这般忧心,不然不是小事吧。” 向定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沉默着,向定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向欢阳问这样的大事他也并不在意,在向定的眼中,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可以办事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现在要锻炼向欢阳了,这思想倒是空前的开明的。 “欢阳对朝中的局势如何看待?”向定看了看周围,因着是书房,这旁边并不会有人,此刻就他们三个人在房中,向定也不顾忌什么,一向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是聪慧的,自己想不到办法的事情兴许向欢阳能够有什么办法呢?况且这栗天麟也是不会害了向欢阳的,就算是向欢阳说错了什么也不至于会惹出什么麻烦。 向欢阳寻了一个位置,以舒服地姿势坐下了:“这哪里有长盛不衰的国家,弱肉强食本就是定律,这南陵国强势了那么些年,如今到了维持不下去的时候了,也是正常的。” 这话就差直接说南陵国要灭亡了,实在是大逆不道。原本听到了这样的话,向定必定是会狠狠斥责向欢阳的 ,只是这个时候,这样的话似乎也是自己的心思,一时之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竟然忘了训斥向欢阳。 栗天麟那把玩着面前茶盏的手一顿,知晓向欢阳一直就不是怕事的人,却没有想到这般话她也能如此平静地说出来,好似南陵国的兴衰和她半点的关系也没有一般。 向欢阳丝毫不惧怕栗天麟的目光,自己的视线也迎了过去“怎么,难道王爷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一句话,却让栗天麟和向定都无言以对,说句实在的,南陵国的确是没有能够做帝王的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求见 “除非……”向欢阳好的目光落在了向定和栗天麟的身上,她一向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人,这一次这般突然没有将话说完,倒是让向定好奇了起来,更何况,向欢阳的那除非两字,让几乎绝望的向定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了。 “除非什么?”一向都是镇定的向定终究是忍不住追问了起来,他是南陵国的丞相,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忠贞报国,自然是将南陵国的存亡放在了第一位的。自家一直都在南陵国为官,自然是对这个国家最是有心的。 “除非改朝换代。”向欢阳一字一字吐了出来,清晰得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了地上一般,只是这句话给向定的震撼却不是一般的大,当及站了起来,一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向欢阳禁不住怀疑要是向定的力度再加重了一点点,只怕这桌子就已经碎了。 向定伸手指着向欢阳,似乎是要训斥,但是那指着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口中的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吗,最后由瘫软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自己只要怎么训斥向欢阳呢?似乎她说的话都是没错的,这南陵国现在的处境,分明就是等着被瓜分罢了,皇帝如今已经是命不久矣,这皇亲更是明争暗斗,这样的处境怎么能够改变南陵国的状况呢?更何况,就算是侥幸没有在这几个月内出事,那又能够如何?新帝继位,根基不稳,何况这皇帝的子孙着实是没有一个争气的,只怕到时候这南陵国的大好江山还是要拱手让人。 原本向定是想过和其他的小国结盟的,但是谁都知道这无忧国对南陵国虎视眈眈,这小国谁还敢和南陵国有往来呢?这不是给自己招来仇恨,加速自己小国的灭亡吗?要是这南陵国还有发展的转机那倒是好说,只是这如今南陵国的局势和那些个王爷的表现着实是不能够让人信任的。 可是若是依附强国,只怕这是让南陵国不被无忧国瓜分却是让其他的国家瓜分了,既然是强国,自然是想要更加强大的,又怎么可能放下这南陵国这块大肥肉呢? “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吗?”向定的声音弱了下去,早在几个月前,别国还没有人侵入南陵国,向定就已经给皇帝建议和其他的国家结盟了,那个时候尚书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们一个主张和强国结盟,一个主张恩赐小国以求更多的拥护。 只是皇帝都驳了,只说这南陵国泱泱大国,无人敢欺,生物么结盟也好恩赐也罢,都是向全天下的人示弱,倒是向定和尚书大人的建议都没有采纳,如今不过几个月,却走到了这样的境界,只是这个时候,南陵国是再也没有资本说什么结盟与恩赐了。 “倒是还有一种方法。”向欢阳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嘲笑。栗天麟的目光也看了过去,他和向定一样吗,登录想不到别的任何可以解决南陵国困境的办法,如今听到向欢阳这么说,自然是好奇的。 看着栗天麟的目光,向欢阳摇了摇头,没想到栗天麟竟然也对南陵国的发展还抱着希望。 “另外还有的办法就是除非无忧国没了这想要扩张的心思。”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很明显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无忧国的过着已经盯着南陵国太久了,从幼时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看上了南陵国的土地的,从小就为了收服南陵国做了许多的准备。 在无忧国国主无忧的带动下,这整个无忧国的将士们也都将收服南陵国开疆扩土放在了心中的,虽然以前一直和南陵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但是他们的心思却是彼此都知晓的,这般即便是无忧不做国主了,他们也依旧是不会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的。向欢阳这说的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假设。 向欢阳已经把话说在了这里,向定自然明白不可能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只是这两个办法,向定都是不能够接受的。 心中压抑得厉害,叹了一口气说是累了,于是起身告辞,向欢阳自然是随着向定一起走了,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了两个熟人,正是南彦明和末孤。 向欢阳看见两个人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来到栗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总不会是来贺喜的。 好奇着南彦明和末孤来的原因,这才突然想到自己竟然是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原本是想要告知栗天麟那张老头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只是却将这件事情忘了。 想到方才栗天麟和向定谈论的事情着实是闹心的,如今这南彦明来了许是又没有什么好事了,自己实在是不应再拿一些事情去烦栗天麟了,于是也就没有折回去,跟这向定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向定也没有说什么话,显然是还在忧心方才的问题,向欢阳也不打扰,只是心中竟然有些心疼起来,原本自己已经将向定当作了亲人一般看待,所以自己才会这般在意的吧。 向欢阳最终叹了一口气:“父亲也莫要太过忧心了,或许事情还是稍微有些转机的,毕竟方才你也看见了,这六王爷可是去了栗王府的。” 这话却是让向定的神色好转了许多,在向定的眼中,南彦明就是一块朽木,但是向定也明白南彦明的身边也是有人看着的。如今这个时候他去栗王府自然不可能是挑事的,那么自然而然地,想必是为了南陵国的局势了吧,既然有了这个心思,兴许他是能够和栗天麟团结起来的。 叹了一口气,暂时自己也只能对南彦明寄托希望了,虽说自己并不认为南彦明能够守护好这南陵国的土地,但是且不管以后是怎么样的,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最为重要的。 向欢阳心中也难受了起来,也怪自己太过于渺小,真的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自己是什么也帮不上的。 第三百五十九章:合作 倒是和向欢阳所料想的没有什么差别,南彦明去找栗天麟着实是为了南陵国的事情。只是南彦明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的。 “栗王爷那日离开之后,我家主子想了许多,觉得王爷说的很有道理,如今国家国难当头,着实是不能再有内乱了。”和栗天麟说话的是末孤,那南彦明只是在末孤的身前坐着,百无聊赖地玩着面前的茶盏,时不时地吹着那杯子中的浮尘,所有的心思都不知道飘在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家王爷这才带着属下前来,希望栗王爷可以相助,至少先让朝中的局面稳定下来,这外患没有解决,我们着实是不能够再起内乱的。”末孤看着面前坐着的南彦明,目光复杂,南彦明注意到了末孤的视线,而后连连点头:“是,本王就是这么想的。” 栗天麟的目光却没有看向南彦明,他和向定所想是一样的,这末孤不是南彦明的人,却一心辅佐南彦明,必定是有其他什么算盘的,南彦明不过一个草包一般的存在,这南陵国要是靠他,早晚毁于一旦,但是末孤有一点是说对了的,这外患不除,着实是不能够再有内乱的,且不管南彦明那边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南彦明见栗天麟不说话,当下就来了气,也不管自己究竟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开口嘲笑道:“栗天麟,你什么东西,给本王在这里做什么态,你以为你还是你什么栗王爷吗,如今你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况且你在皇城的势力早就被铲除了。” 在南彦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末孤倒是打断了好多次阻止南彦明说下去,只是南彦明却是一脸的骄纵,根本没有理会末孤。 “王爷,六王爷最近为了无忧国的事情很是操劳,这才说了一些胡话,王爷万不要当真。”末孤当场跪下,这话却是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他和栗天麟都心知肚明,南彦明不过是被人操纵的傀儡,也没有什么智慧,他这样的人能够为无忧国的事情操劳吗?真正在操劳的人也不过是打着南彦明的名字罢了,譬如现在的这个末孤。 一直都知道南彦明是一个没有智慧的人,栗天麟自然是不会和南彦明一般计较的。 见栗天麟不说什么话,末孤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只是自己也不再开口说话,这在私下,南彦明许多的事情都是末孤在处理,末孤对南彦明也着实是不友善的,甚至于在南彦明的面前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南彦明见了末孤在栗天麟的面前这畏头畏尾的样子,只觉得大快人心,但是也知道自己是惹了祸了,心中虽然有些担忧却说不上害怕,毕竟自己怎么说也还是一个王爷,这末孤是并不敢怎么样的 。 栗天麟打量了一番末孤,而后将末孤叫了起来。末孤的提议栗天麟是赞同的,不管如何首先是一定要解决外患的。 栗天麟叫他起来,末孤自然是明白了栗天麟的意思:“都说王爷智谋无双,想必是半点也不会假的。” 栗天麟并不想和他所这些废话,既然已经没有了事情,自然是不会和末孤在说什么的,也就下了逐客令。 只是这个时候末孤却是吞吞吐吐的不愿意离开,好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栗天麟。 栗天麟也不慌,明知道这末孤是等着自己开口询问的,但是他确实一点面子也不给,就让末孤在那里犹豫着,自己就是没有开口主动问。 末孤终究是忍不住了,要是比这耐力自己是比不过栗天麟的:“听闻王爷师从一个高人。” 这高人自然是说的张老头了,只是栗天麟和张老头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这末孤又是怎么知道的,更何况,这末孤突然提道张老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自然这末孤都主动开口提及了,栗天麟自然是要配合一下的,于是对着末孤道:“的确如此,有什么话你便直说了吧。” “方才看到了云宁郡主,也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告诉王爷,张老先生已经许久没有在皇城出现过了。”末孤的话刚落,栗天麟就想到了向欢阳进来的时候着实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进来书房看到了自己和向定都在,这才没有说出口的。听着末孤的意思,是张老头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本王知道了。”栗天麟应了下来。 末孤这才和南彦明一起离开了,栗天麟的一颗心却乱了起来,在边境张老头没有跟来,栗天麟就已经觉得奇怪了,只是想着张老头的本事是没有什么人能顾伤害张老头的,这怎么可能会真的出事呢? 只是如今自己却不得不担心了,要是真的 没事的话,为什么自己这栗王府都回来了,他一个爱凑热闹的却还是没有影子? 听着末孤的意思他也只是知道这张老头出了事情,却没有更多的线索了,这般告诉自己,也算是卖了自己一个人情吧,毕竟看着南陵国的局势,他往后也是很多方面需要栗天麟的帮助的。 栗天麟唤来了许倾城和章文,让他们安排下去私下寻找张老头,不管怎么样,这个待自己如亲儿子一般的师父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他本是世外高人,本事了得,不管世事很多年了,自然也是没有什么仇家的,这般出了事情,一定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牵连。自己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栗天麟叹了一口气,倘若自己最开初没有想过什么势力,只是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大抵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吧,这身边的人也不会因为自己出事了吧。 栗天麟突然有些自责起来,要是这南陵国能够成功度过这次危机,自己一定带着向欢阳离开这些充满了是非的地方,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 第三百六十章:破绽 栗天麟官复原职,自然是有许多人来祝贺的,只是栗天麟却是将这些人都拒绝在了门外,他本就不喜欢应付人,更何况如今闹心的事情那么多,他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搭理这些人的。 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尚书大人也出现在了门外,尚书大人千里迢迢去边境将自己带了回来,出现在门外自然是不会和门外的其他人一样只是来贺喜的,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商量吧。 栗天麟正要出门去将尚书大人迎进来,却不想书房外却已经响起了元火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了:“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元火平日里有经常这样横冲直撞的,每每来着栗王府也不会有人拦着他,他就这般出现在了自己的释放外,栗天麟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这话音才刚落下,元火就直接到了这房间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到栗天麟的时候也有些不自在,大抵是因为自己这般没有礼数地随着元火一起进来实在是于礼不和吧。 栗天麟的目光在元火的身上扫过,自然明白这尚书大人这般进来是元火拉着的,本就是准备出门将尚书大人迎进来的,这既然他自己已经进来了,栗天麟自然也是不会去理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尚书大人是听闻了南彦明来找过栗天麟,所以想来问一问状况:“当初边境的事情王爷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怕和六王爷是脱不了关系的,老臣知晓六王爷也不是一个聪慧的人,说句实在的,六王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身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人,着实是不值得信任的。”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候,以后的事情暂且不说,老臣认为不管如何还是先解决现在的事情比较重要。”尚书大人犹豫了片刻,那话似乎是羞于启齿的。毕竟南彦明这可是将栗天麟害得不是一般的惨,这要是一个正常人都应该是不会选择原谅的吧。 尚书大人说完这句话叹了一口气,这意思是让栗天麟和南彦明合作了,将过去的恩恩怨怨都放在一边,只是这要是栗天麟不接受,尚书大人也是无话可说的,毕竟要是有人也这么对待自己,自己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尚书大人多虑了。”栗天麟自然是明白尚书大人的担忧的,这南陵国能够到了今日才发生了这样的问题也是多亏了有向定和尚书大人这样的忠臣在为国家大事鞠躬尽瘁。 “南陵国过去几年虽说不是先皇在的时候那般繁荣兴盛,但是也没有外敌可以踏进南陵国分毫,说句大话,这必然是因为有我,有丞相在朝堂出谋献策,有欧阳老将军与王爷威慑四方。”尚书大人眼角有些泪花,那满脸的沧桑让栗天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是我南陵国对不起王爷,王爷为了南陵国立下无数功劳,却不想皇上竟然容不下王爷。”尚书大人说起来有些激动,捶着自己的胸膛,痛心疾首的样子让栗天麟都不忍心看下去。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好说的。”元火蹙着眉头,那话语间似乎是丝毫没有将尚书大人所说的话放在心上的,好似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但是尚书大人和栗天麟都是明白的,元火不过是想要劝尚书大人不要在为了那些不能够挽回的事情伤心了。 “你们这些人就是迂腐,都过去了多久的事情了还提,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元火分明自己眼中也有着许多的忧伤,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不当一回事。 “不如说些高兴的事情。”元火一下子走到了栗天麟的身边,对着栗天麟一笑“王爷想要调查的事情应当是已经有了结果了吧?” 元火目光笃定,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倒是让栗天麟一惊,这元火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自己的事情也好,向欢阳的事情也罢,着实都是清楚了的,只是这真相却不并不令人高兴。 依照哑娘的身份,她既然是当初的俪妃娘娘,那么自己也是换皇上的子嗣了,只是自己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当今的皇上一向是容不下自己的,跟何况俪妃娘娘也是死在了皇上的手中,这些事情之后,自己怎么可能承认这样的父亲呢? 更何况,当年先太子文武全才,也是因为皇上才这么被冤死了,这么弑父杀君的人,栗天麟是从内心里感到不耻的。 “小丐在元神医那里拿了让人乏力的药丸,说是你们已经抓到了有线索的人,只是那人功夫太高,怕是会逃走,郡主这才让他討颗药丸,可是已经问出来了什么?”元火见栗天麟的心情似乎是不怎么好的,当下又赶忙说话想要将栗天麟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 “什么药丸?”这个时候,向欢阳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这向欢阳昨日才和向定一起回府的,倒是没有想到现在又来到了这里。 元火看着进来的向欢阳,忙扭过了脸庞,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只是余光又悄悄都打量着向欢阳,看着向欢阳是否又瘦了,面色可还好? 尚书大人将元火的样子都看在了眼中,那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元火说,可是碍于这房间你的人,却又不能够真正说出口。 栗天麟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只是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向欢阳,想要向欢阳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来不曾让小丐去拿过什么药丸。”向欢阳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这元火断然不会突然说谎的,这向欢阳想了想,着实是没有让小丐去讨要药丸的。 这般看来,那说谎的人自然就是小丐了。 向欢阳眼中灵光一闪,一张脸已经就这么黑了起来,早知道这天涯楼有人背叛了自己,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小丐。 第三百六十一章:质问 栗天麟也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当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这要是一直以来背叛了向欢阳的人都是小丐,这天涯楼可是交给小丐打理的,这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向欢阳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忙向着门外冲去。 栗天麟赶忙追了上去,大抵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张老头一直都没有出现。这张老头平日里对小丐的态度就不好,只怕随即小丐拿了这药丸对张老头下手了。 张老头功夫高强,就是自己也未必能够伤得了张老头的,这若不是张老头对害他的人没有防备是断然不会出事的。 张老头虽说是厌恶小丐的,但是小丐好歹是向欢阳的人,自然是不会想到小丐会这般做的。 元火眉头紧锁,看着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 尚书大人摇了摇头,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却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你还在这天涯楼要呆到什么时候?”崇柔突然出现在了天涯楼中,小丐像往常见到了客人一般迎了出来,看到是崇柔的时候那目光瞬间就复杂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里可不是说话的第地方。” 而后就带着崇柔向着隐蔽的地方走去,只是崇柔却只是嘲讽一笑,对于小丐的行为只觉得是多此一举,但还是跟着小丐一起走了。 采春从天涯楼中出来,却刚好看到了小丐和崇柔的背影,对小丐的背影她是熟悉的,只是想不明白小丐身边的人会是谁,又怎么会跟着小丐一起离开。 采春回头看了看,这天涯楼此刻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干脆酒楼跟上了小丐,她倒是要看看小丐在做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小丐有些诧异,最近 这皇城可是乱的厉害,这向欢阳和栗天麟也都已经回到了皇城,并且是正大光明地回来,栗天麟还恢复原职,这要是被发现了自己是叛徒,只怕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怎么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吗?”崇柔眼中的嘲讽任是谁也能够感受出来,小丐虽然觉得这样的目光刺眼,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丐有些焦急,大抵是怕自己就这么出来会出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崇柔哈哈大笑,直到自己笑累了,这才道:“难不成你还不知道云宁郡主已经知道了你向元神医讨要药丸的事情了?你觉得云宁郡主是那么好糊弄的?此刻她已经向着这天涯楼来了,你猜她知不知道你是叛徒呢?” 说话间笑意洋洋,分明是在幸灾乐祸,那唇角勾着的笑容让小丐心中越发忐忑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可是你让我将张老头给绑了的。”小丐眉头紧锁,这个时候自己只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帮助自己了,毕竟自己可是给了她不少关于向欢阳的事情的。 采春听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竟然没有想到小丐竟然一直都在出卖向欢阳,难怪向欢阳在天涯楼的事情会走漏风声,难怪向欢阳三番五次受到了追杀。 采春本也是看不上小丐的,看着小丐此刻慌张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畅快,真希望向欢阳来好生让小丐后悔他做的一切。 只是想到小丐说的,这药丸是在元亨那里讨要的,采春就怕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元亨,会给元亨惹来什么麻烦。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药丸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语气也明白这必定是对向欢阳有害的。 “纵然你有一万个理由又怎么样,郡主就会放过你吗?”崇柔笑得花枝乱颤,看着小丐就好似在看一个笑话。 “我最喜欢看别人惊慌失措又无计可施的模样了。”崇柔依旧在笑,可是那笑声却让一边的采春都只觉得恐怖起来。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崇柔的目光却向着采春的方向看了过来:“怎么,你还想咬听到什么时?” 小丐这时候常才知道有人在偷听,忙跑了过去拦住了采春。 采春换了一个方向就准备跑开,却不想又被崇柔给拦住了去路。 “叛徒。”采春自知走不了了,于是将所有的惧怕和无奈都化作了这两个字,冲着小丐吼道。 “要说这郡主已经知道了你做的事情,这个小丫头有没有听到都无所谓了。”崇柔说到这的时候那采春的眼中燃起了一丝的希望,自己还想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只是并没有让采春高兴多久,那崇柔就接着道:“只是这般又多了一个敌人了。” 小丐的目光冰冷了起来:“既然是敌人,那我现在就结束了她。” 采春面色一白,看着那小丐那狰狞的面庞这才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小丐,自己印象的中的小丐一直以来就是畏畏缩缩的,实在是不成大器,哪里会像眼前的人那般目光冰冷,说出来的话那般冷漠? “不……”采春哆嗦了一下,原本想要质问的话在这一瞬间都咽回了肚子里。 眼看小丐就要动手,崇柔却阻止了。 “你就算杀了她,郡主就能放过你吗?”崇柔的话轻飘飘的,却让那脸色已经苍白的采春又升起了希望:“别杀我……” “这就要看你肯不肯配合了。”崇柔的目光里满满都是算计“你要是和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都是自己人,自然是不会害你的。” 崇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充满了蛊惑,小丐的目光一亮,向欢阳知道自己去拿了药又能够怎么样呢,自己完全可以将事情推在其他人的身上,只是,向欢阳未必会相信自己,但是倘若采春肯给自己作证,那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向欢阳对采春的信任可是谁也动摇不了的。 “我猜不会背叛郡主。”采春倒是硬气,一口就将小丐的希望给碎了。 只是除了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那眼中的嘲讽半点也没有减少。 第三百六十二章:不算 “不会背叛?”崇柔的语气愈发冰冷了,这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阴寒了起来,采春不小心瞥到了崇柔眼中的嘲讽,顿时只觉得那眸子中好像藏着一种毒素,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那一颗心就好像是有人抓挠一般的难受,当下心中就烦躁额起来。 崇柔这话明显是不相信自己对向欢阳的感情的,她可不认为自己真的会一直跟随在向欢阳的身边。 或者说,崇柔并不是不相信采春,她是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不相信任何人会为了所谓的感情放下了自己能够得到的利益。在崇柔的心中,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人真正甘愿臣服和东西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绝的利益,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采春如今说着绝对不会背叛向欢阳这样不成熟的话,不过是因为她不知道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对她而言是多大的利益,自然这般,崇柔倒是不介意给采春好生解释一下。 崇柔从来不是什么有善心的好人,如今在小丐的手下将采春给救了下来,原意也不是要帮助采春,而是想要采春背叛向欢阳,想要更多的人受到背叛,她要让别人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市绝对不会有真情在的,任你曾经是多么亲密的关系,最终都是逃不开属于自己的利益诱惑的。 “你怎么就不好生想一想,你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又什么好处?”崇柔挑起了采春的下颚,脸上的面具在这树林里泛着寒光,看起来恐怖极了。 采春试图挣脱,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崇柔本就是一个练家子,哪里是采春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婢女可以相提并论的呢。 下颚传出了一阵痛感,采春禁不怀疑这崇柔要是在不放开,自己的下颚是否会从自己的脸上脱落,而后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 似乎是看到了采春眼中的惊慌,小丐一步一步向着采春靠近,那脚步踩在地上的落叶身上,虽然声音微小,却是让采春心中愈发忐忑了。 “你若是不知好歹,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手段。”那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杀意,竟是让采春觉得小丐比面前的崇柔还要恐怖了几分。 听了小丐的话,崇柔却是哈哈大笑:“这丫头是一个机灵的,我倒是十分喜欢的,若是肯归顺我,我便免了让她挖掉深爱的人的心脏和眼珠的过程吧。” 采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没有了生气,恐惧地看着一边的小丐,莫不是小丐为了归顺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竟然将最亲近的人的眼珠和心脏都已经挖了,这是多么丧尽天良才能够做得到? 背后似乎一直有阴风吹来,采春将自己的衣衫紧了紧后悔自己跟了过来,以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小丐,将希望寄托在了小丐的身上,希望小丐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依旧是那个天涯楼中自卑地看人脸色畏畏缩缩的人。 只是小丐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即便他们相识了许久,在小丐的眼中却好似这些早已经忘了,对于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曾放在心上。 “元神医医术高超,也不知道倘若没了双眼,是否还能够济世救人?”元亨唇角扯过了一丝冷笑,那话语中的阴寒和崇柔如同一辙。 小丐和元亨也算是老相识了,平日里虽然交谈不多,但是采春对元神医的感情,小丐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按着郡主的性子,什么也不想要你知道。你若是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她,只怕她不但不会感谢你,反倒是会怪你不停使唤,擅自做主。”崇柔的话传进了采春的耳中,采春脚步踉跄了一步,向欢阳自打假死醒来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根的的本就不让自己跟在他的身边,许许多多的事情也都是和季兰说的,倒是再没有和自己提及了,着实是不愿意自己多问什么的。 况且方才因着小丐提到了元亨,采春和一颗心本就是七上八下的,这下突然被崇柔这么一说,倒是真信了崇柔的话了。 “况且,郡主已经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对郡主都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的。”小丐眸子里闪过了意思狡黠,那冰冷的目光倒是柔和了许多,分明是有事想要采春相助。 采春如今本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是有了反抗的心思自己只怕今日就这么去了,甚至于就是元亨也不会好过, 听着方才崇柔话中的意思,兴许是真的话让元亨失去双眼的。 并不曾见识到崇柔的实力,但是想着元亨那么已给畏头畏尾的人原来都只是装的,便也知道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了,不自觉地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那心中的畏惧压制住她的行为,只让她站在这里不敢动弹分毫。 崇柔满意地看着面前的采春:“看你是一个机灵的,也应该明白倘若你与我们一道,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见采春眼中似乎清明了一下,崇柔收起了自己那冰冷的气息,转而握住了采春的手:“其实也不算是背叛郡主。” “郡主虽然知道了张老头的事情与小丐有关,但是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并没有丝毫的证据,我们大可以将事情推到季兰的身上。”崇柔对向欢阳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了解的,说完了还忍不住继续诱惑到:“你应当知道,这季兰早就已经抢了你在郡主身边的位置,有她在,你这丫头早晚都会在郡主的身边没有容身之地的,到时候,你又要怎么靠近元神医?” 一句话,让采春深思了起来,自己的确是只有在向欢阳的身边才能够接触到元亨。况且这似乎是真的不会害向欢阳的,只是对不起季兰而已。 也着实是因为季兰的出现才让向欢阳对自己越发疏远了。 这若是除掉了季兰,采春相信向欢阳一定会和自己亲近起来,自己也不用死,眼前的人也不会对元亨下手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谎话 小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轻蔑,这个采春仗着自己是在丞相府就跟着向欢阳的,向欢阳过去待她如姐妹一般,就一直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似乎在整个天涯楼除了向欢阳就是她最大了,原以为是多么高高在上无人可以相比,原来也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罢了。 甚至比自己还要不如,她比自己更加贪生怕死。 明知道小丐是在嘲笑自己,只是采春此刻却已经没有了勇气向过去一样对着小丐大吼大闹,已经失去了训斥小丐的资本。 甚至,有一些不敢面对小丐的目光,心中慌乱得厉害,纵然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算是背叛向欢阳,自己不过是帮阿勒小丐一个忙也帮了自己一个忙而已。相信这不会对向欢阳造成多大的影响的,大不了,自己只要活下去以后加倍地对向欢阳好,好生伺候她就是了。 当初没有遇到季兰的时候,他们的生活也是好好的啊,如今要是季兰因为这件事情去了,也不过是让生活回到了过去的样子罢了,她却丝毫不曾想这哪里是一个季兰的问题呢。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崇柔在采春的耳边轻声细语,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采春的身上,非但没有让采春感受到温暖,反倒是内心更加不能平静了, 这聪明二字也不知道究竟是夸人还是在说采春无情无义的。 采春像是失了魂一样从那林子中离开了,小丐还在和崇柔说些什么,暂时还没有回去。 向欢阳才到了天涯楼,就看到采春目光呆滞地坐在了大堂的一张桌子旁,那心神不宁的样子让向欢阳有些担忧,只是如今最让向欢阳担心的还是张老头的安危,当下走到了采春的身边:“小丐呢?” 采春却还是呆滞地看着远方,眼神空洞,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人。 向欢阳紧紧蹙着眉头,倒是没有想到采春会这般失神,这个丫头与自己的关系最是要好,每一次看到了自己都会高兴地迎了上来的,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就是自己叫了她许多声,她都没有反应。 向欢阳最终拍了拍采春的肩膀,采春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目光总算是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只是神色还是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意识到了面前有一个人,却似乎辨别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向欢阳的眉头蹙得愈发厉害了,采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成了这个样子的,莫不是她知道了小丐的 事情,所以才被小丐给弄成了这般模样。 似乎是为了印证向欢阳的猜测,采春看清了向欢阳的面庞却开始瑟瑟发抖,一下子 钻到了桌子底下,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小声地说着什么。 向欢阳蹲在了地上,将自己离采春近了一些,这般自己也能够将采春说的话听得更加清楚。 “不要……不要……我没有背叛……小丐……”采春的话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这些话似乎是没有什么逻辑的,但是向欢阳听到了小丐和背叛几个字,却是内心一震。 自己虽然听了元火的话之后已经猜测是小丐欺骗了自己,但是事实上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的。 这个时候,栗天麟也追了进来,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也猜到了这采春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了,向欢阳本就对采春很是关心,看到她这般样子,自然是慌了神,也就一时之间只顾着看着采春,倒是忘了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栗天麟问了一个伙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那伙计却是摇了摇头就只说是采春方才出门了大概一个时辰,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栗天麟看着蹲在地上对着采春温声细语的向欢阳,知晓要是采春不恢复过来估计向欢阳会这么一直陪着采春的。 他本是一个征战沙场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解决的方法也是简单,就这么直接动手将采春从桌子上拉了出来,而后一个耳光甩在了采春的脸上。疼痛自然采春一时间清明了起来,却不想往日见到向欢阳都会欢喜的采春这一下子竟然在看到向欢阳的那一刻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原本被打红了的脸一瞬间惨白如纸。 “小丐呢?”向欢阳只当是小丐将采春弄成了这个样子的,采春是自己当作了姐妹一般看待的人,自己是不能够看她受到这样的委屈的,尽管自己也曾将将小丐当作了自家人看待,但是倘若这些事情真的是小丐做的,自己也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也算是给采春一个交代了。 采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在向欢阳说到了小丐的名字的时候,采春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这让向欢阳愈发心疼了,也因此更加地怀疑小丐,倘若采春的 事情和小丐没有关系,又怎么解释采春的反常呢? “他……”采春颤颤微微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好一会,突然又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郡主,你快去找小丐,小丐,小丐可能有危险。” 采春低着头,向欢阳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采春那颤抖的模样是不像撒谎的,就是那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哭腔。 向欢阳一愣,倘若小丐是真的背叛了自己,那所谓的危险难道是因为已经有人知道了自己知道了小丐找元亨拿药的事情,要将小丐杀人灭口,让自己不能够知道想要害自己的真正凶手是谁吗? 小丐是自己当作家人一般看待的,即便他真 的对不起自己,也应该是由自己来处罚他,绝对不愿意别人来不欺负自己看得重要的人的,她自然是要找回季兰的。 “他在哪里?”兴许采春可以知道些什么,只是采春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那眼中满满的都是悲凉,或许小丐说的是没错的,自己在向欢阳的身边早就没有了原来的位置了,所以如今她才都问小丐却不问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作主 正在此时,小丐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前,看着采春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外,向欢阳这才转身看着门外,这才看到了小丐。 私心里并不希望是小丐做出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原本想过了很多质问小丐的话,可是这一刻真正看见了小丐,那些话却已经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郡主。你今日怎么来了,外边天气凉,郡主快些进去,莫要再门口受了凉。”小丐依旧是以前那谄媚的模样,但是采春看着小丐这副样子却怎么也不敢再嘲笑小丐了,想到了小丐方才在林子里那杀人的目光,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摸了一下自己那还很是疼痛的下颚,方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采春相信自己要是说错了一句话,这小丐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向欢阳将小丐的动作看在了眼中,方才就看见了采春那下颚的伤痕的,只是当时采春神志不清,向欢阳自然是更倾向于让采春清醒过来,也没有时间去询问采春下颚是怎么一回事。 “无妨。”向欢阳最终也没有对小丐说出什么假话,小丐看起来和过去是没有什么两样的,自己从来没有哪一点是对不起小丐的,怎么也想不通小丐背叛自己的理由。 “听闻你去找了元神医说是我让你去討药。”终究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向欢阳看着小丐,希望小丐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更加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尽管这样会显得自己怀疑小丐,对不起小丐。但是向欢阳宁肯是自己怀疑错了,也不愿意相信小丐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更加不相信小丐会对张老头下手。 “确有其事?怎么,这件事情有什么事情吗?”小丐故作震惊,看着向欢阳的目光满满的都是疑惑“郡主说是要去找元神医讨要,小丐却是不认识元神医的,好在偶然遇到了,小丐这才将郡主要的东西给元神医说了,听闻是郡主要,元神医也就给了。” 小丐特意将郡主要三个字吐得分明,一边的采春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因为是向欢阳要,所以元亨就二话不说将东西给了小丐?若是自己要,也不知道元亨会不会给自己呢? 倘若只有呆在向欢阳的身边才能够离元亨更近一点,那么抢占了自己位置的季兰必须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小丐丝毫没有对向欢阳隐瞒的意思,那模样好似也在震惊向欢阳是怎么了,突然提到了这件事情,好似这件事情本就是向欢阳要自己去做的一般。 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小丐了,只是听着小丐的解释心里到底舒畅了一些,也因为小丐这般的解释,让向欢阳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这件事情根本就和小丐没有关系呢,毕竟小丐是没有任何害自己的动机的。 栗天麟一直没有说话,知晓向欢阳对这天涯楼中的人都有不一样的感情,是真的将他们都当作了兄弟一般看待的,他也自然是希望这件事情和小丐没有什么关系的,这般,向欢阳也不至于会因为自己当作了亲人的人的背叛而忧伤了。 虽说栗天麟因为元火的事情对小丐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平日更是不将小丐的事情当作一回事,但是此刻却是一心希望小丐能够好好的,到底最是关心向欢阳的。 “我何时说过要去讨要的?”向欢阳继续问了一句,但是因着小丐的解释心略微松了一些,向着那大堂走进了一些,这门口的风着实是有些冷的。 小丐跟着向欢阳走了进去,在向欢阳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采春,那眼中充斥着浓重的煞气,采春相信,自己倘若不配合小丐,只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向欢阳寻了一个喜欢的位置坐了下来,将伙计都打发走了,而后目光在采春和小丐的身上来回的转悠。 小丐被向欢阳这么一看,立马就跪在了地上:“郡主,小丐对郡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郡主,小丐……” 小丐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是他看见向欢阳一向的作风,尽管小丐如今已经不是什么乞丐了,但可能是过去做乞丐的时候收到的刺激太多,倒是养成了他拿谄媚的嘴脸和那遇到身份高一些的人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胆小模样,这般因为向欢阳的眼神太过于严肃,就跪在地上表露忠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向欢阳脑海中突然想到了红裳,红裳胆小的样子和小丐如同一辙,只是红裳那胆小如鼠的模样却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向欢阳突然在想着小丐胆小如鼠的样子莫不是也是装的,但是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和小丐认识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丐就算是真的装,又怎么可能装了那么久呢。 采春看着小丐的样子,恐惧打从心底蔓延开来,所有的人都被小丐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给骗了,其实他才是隐藏在这天涯楼中的魔鬼,想着崇柔所说的挖心掏人眼珠,采春就抑制不住想要呕吐。 向欢阳看出了采春的异样,将目光落在了采春的身上,原本是想要询问一下采春是否有恙,只是还没有等到向欢阳开口,采春就忙到了向欢阳的脚下跪下:“小姐,小姐你要为我作主啊。” 只当作向欢阳那目光是在责怪自己打断了她问话,想着自己只要可怜一些兴许向欢阳也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采春的话让向欢阳刚才放松的一颗心又立马紧张了起来,看采春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是小丐做错了什么事情。 小丐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在听到了采春的话 的时候,心跳也是漏掉了一拍。 这崇柔说服采春帮自己就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了,倘若自己今日没有能够逃过此劫,崇柔是绝对不会再出手相助的,小丐对崇柔最是了解,她那样的一个人最是冷漠无情并且一向是心狠手辣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相助 只是这个时候不管采春说什么,小丐都是不敢多看采春一眼的,就怕自己会露出很么破绽来。 “怎么回事?”向欢阳问话的声音弱了几分,似乎是有些不敢再问下去了。 “小姐……”采春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丐,似乎是有些为难。 小丐察觉到了采春的目光,抬起头来和采春对视了一眼,只是那眼中却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过去自己免不了要嘲笑下小丐胆量连同女人都不如,只是现在即便是看到了这样的目光,采春也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蔑了。 “小姐,是季兰……”一句话让向欢阳的心思没有转换过来“小姐,是季兰要害我们。” 采春重复了一遍,说话 的时候有些激动,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恨。 “我身上的伤就是季兰弄的。”采春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些幽怨。小丐的心思却是活跃了起来,好在这个采春还算是聪明。 要说这崇柔蛊惑人心的本事着实是厉害,几句话就让采春坚定 了季兰是她的绊脚石,这就想要除掉季兰了,要说这崇柔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没有错的,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这世上哪里有生物么真情,不过是诱惑不够大罢了。 向欢阳的一颗心却是更加疼痛了,原本以为小丐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却不想最后采春竟然指认季兰。 只是季兰和小丐一样,根本就没有害自己的动机的啊,自己一样是不愿意相信季兰会背叛自己的。 看着采春的目光有一些呆滞,采春却是心里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一般的难受,向欢阳如今最信任的果然是季兰了吧。所以对于自己的话她也是不相信的了。 过去在向府的时候向欢阳最信任的就是自己了,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结果呢?属于自己的,自己一定是要拿回来的。 “采春你在说些什么,季兰怎么了?”似乎小丐还不知道采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兰想要害我们,就是她伤了我。”采春怒吼了一声,那眼神中的悲戚不像是有假在向欢阳的记忆当中,采春一直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会跟在自己的身后一口一个小姐叫着。 着实不是一个会说假话的人,除了自己,采春和季兰的关系是最好的,这要是因为季兰想要伤害采春,采春知晓了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般说来,方才那失了魂的模样却是能够解释清楚的。 但是向欢阳总觉得小丐有些怪怪的,但是哪里怪了,却又着实是说不上来。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季兰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与其让向欢阳相信是季兰背叛了自己,向欢阳宁可相信是小丐对不起自己,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对不起小丐,但是向欢阳不得不承认自己再小丐和季兰两个人之间是更信任季兰的。 “还不是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好丈夫?”采春嘲讽一笑,极力隐藏着那眼中的泪花,看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可怜极了。 “她前些日子还让我去找元神医拿药,是真真怀有身孕还未郡主分忧,怎么可能会对郡主不利?”小丐的话却让向欢阳一惊,采春眼看着就要说什么话来反驳小丐,但是此刻向欢阳的注意力却已经彻底被小丐的话给转移了过去,忙打断了采春将要说出口的话语:“你方才说什么?” 小丐这才说出了前些日子季兰来了天涯楼一趟,是她说向欢阳需要那药,所以小丐这才去到处寻找元神医的,原本还自责自己无能,连神医的影子都见不到,却不想老天也是帮助他的,竟然让她无意间碰见了,小丐这才在元神医那里拿到了药,忙给季兰送去的。 向欢阳本是不愿意相信的,偏巧采春却说当时季兰让小丐去拿药的事情自己也是听到的。 向欢阳看着采春,这个自己一直当作姐妹一般的人,纵然全世界的人都会背叛自己,采春也会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她的话绝对不可能有假的。 却没有想到,现在面前的采春早就不是当初丞相府的那个小丫头了,也正是现在的信任,让向欢阳往后痛苦不已。 似乎这一切都是和季兰有关的,因着先入为主地以为采春不会骗自己,所以此刻想到了季兰的行为没,更是疑点重重,为什么这张老头会唯独迷恋季兰做的东西,就是皇城其他的美味佳肴也丝毫不能够让张老头有半点的兴趣。 为什么张老头会对那人没有防备,若是那个人是季兰,倒是说得通的。 向欢阳只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局面自己有些不愿意面对,可是有些事情确又不能够逃避的。 问了小丐去了哪里,小丐只说是方才季兰挺着肚子来过的,让自己进城一趟去买些东西,只是自己刚出了门,却突然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将自己引进了一片林子里迷了路,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去城中肯定来不及了,于是这才又回来了。 向欢阳忙问了那女人的状况,这才断定了这女人就是当初给自己信息的崇柔,对于崇柔,向欢阳分不清是敌人还是朋友,但是上一次却是帮助了自己的,只是这次为什么要引开小丐呢? 小丐提到崇柔,不过是在警告采春不要说错了话而已。 “小姐,就是季兰,今个来了,说是念我与她相识一场,想要我跟着她一起背叛郡主。”采春那脸上的哀伤丝毫不是作假。 “我不愿意,她便对我威逼利诱,甚至想要杀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突然出现,季兰竟然就匆忙离开了,说是等回来再收拾我,好在小姐你来了。”采春的话明显是错漏百出,但是向欢阳此刻却是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也正是谈话间才知道季兰在去往皇城的路上派了人见到小丐就杀了他,我这才让小姐快去救小丐的。”这般说下来,小丐被人引进林子倒是逃过了一劫。向欢阳不知道崇柔是谁,但似乎她是一直在帮助自己? 第三百六十六章:证据 采春说的话和小丐的话联系起来倒是吻合 的,这两人的话似乎已经给季兰定了罪了,即便是向欢阳不愿意相信季兰会真的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如今倒是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来给季兰解释了。 “小姐……”采春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紧紧握住了向欢阳的手,似乎是要告诉向欢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会一直陪伴在向欢阳的身边的。向欢阳感激地看了采春一眼,采春了掩饰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向欢阳。也不多说什么。 向欢阳看着夜色渐浓,自己也愈发觉得疲惫了,勉强笑了一下打发采春也去休息了。 栗天麟本是想要陪着向欢阳的,但是向欢阳只说是想要一个人好生静一静,倒是没有和栗天麟呆在一起。等到向欢阳去休息了,栗天麟又找来了伙计问了一下这季兰是不是真的来过,这些伙计都只说是不曾注意,但是今日着实小丐是出去了的,也着实是说的要进城一趟。 至于采春,倒是也着实出去了一趟,只是回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倒是真像是和什么人叙旧然后得知了什么噩耗一般。 向欢阳虽然也觉得这采春和小丐有什么问题,但是此时此刻所有的迹象又好像都表明了采春和小丐说的都是实话。 采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只是一双眼睛只要闭上就是小丐那冰冷的目光出现在了脑海中,耳朵里嗡嗡作响,似乎还能够听到崇柔那魅惑人心的声音。 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采春干脆坐了起来,好生想了想什么,突然就无声笑了起来,咬着自己的被角,留下了泪水,也不知道那眼泪究竟是吓出来的还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心中有些雀跃,自己方才呆在了向欢阳身边的时候忙,向欢阳感激地看了自己一眼,这是不是说明,只要季兰让向欢阳失望了,向欢阳就会对自己多一份亲近,只要自己往后能够在向欢阳的身边贴身伺候着,就能够有无数的机会见到元亨。想到这里,采春的笑意更深了,只是一边笑着,眼中的泪水却又一直往下掉落。 第二日,向欢阳决定去看一看季兰,就好像是自己给了小丐一个解释的机会一样,自己也希望季兰也给自己一个解释,自己待季兰也是尽了心的,对她更是信任有加,她着实是没有理由害自己的啊。 采春也要跟着去,小丐只是用那渴求的目光看着向欢阳,但是并不敢开口要求什么,小丐向来就是胆小的,在向欢阳的面前从来就不敢有什么要求的。 向欢阳看着采春那猩红的眼睛,也知道采春大概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吧,大抵是因为伤心导致的,只是看着采春这个模样,向欢阳的心中越发没底了,真怕这隐藏在天涯楼中的叛徒真的就是季兰。 向欢阳是带着采春去的,只是小丐却被留在了天涯楼中,小丐倒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对于向欢阳的决定他从来就不敢提出异议的。 向欢阳来到季兰和她丈夫所在的小院子,这个院子是在城郊 ,是向欢阳知道季兰有了身孕特地买下来的,说死这里清静,环境也好,倒是适合养胎的好地方。 向欢阳走到了门口,伸手就想要敲门,可是犹豫了片刻,却是没有勇气真正将那门敲响的。 “小姐……”采春欲言又止,那眼眶更加红了,眼看就要留下泪水,向欢阳赶忙安抚起来。 就在这时候,里边却传来了许多东西碰撞的声音,是季兰的丈夫,只听他怒气冲冲地道:“我说怎么昨日一整天看不见你,竟然不守妇道……” 后边的话越说越是难听,向欢阳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听这男人的话,季兰昨日着实是出门了? 向欢阳踉跄了一步,心如死灰,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在听下去。 “小姐。”采春握住了向欢阳的 手,向欢阳看着采春担忧的面庞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示意自己不会有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向欢阳却突然感受到几条黑影闪过,向欢阳意识到不好,赶紧拍了拍门,可是那院子里却响起了惨叫声,向欢阳听得清楚,那分明是季兰的声音。 那男人的求饶声也响了起来,向欢阳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问拿这个男人怎么办,只是还没有听到回答就已经听到了那男人的惨叫。 向欢阳心中一急,总算将那大门给撞开了,可是却是几个黑影一闪,向欢阳连那些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这院子里只剩下了季兰和她男人的尸体,季兰更是悲惨,那脑袋是被砍下来的,已经滚落到了一旁,向欢阳一个踉跄,原本是想要让季兰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却不想最后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状况。 采春看到了面前的一幕,一声尖叫就已经昏厥了过去,向欢阳赶忙接住了采春,也忘了去试探采春是真的昏厥了还是逢场作戏。 向欢阳一时之间无比的疲惫,竟没有想到一夕之间自己以为是家人的人就这样背叛了自己,更是在自己发现之后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似乎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难道是不想要留下害了自己的证据?至少人证是不能够有的。 季兰还怀着身孕的,也不知道这是要多么绝情的人,才会对季兰这样怀有身孕的人下手。只是自己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连同季兰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得到真相的了。 但不管季兰是为了什么,向欢阳也愿意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不管怎么样,好歹是主仆一场,自己更是将她当作了亲人,且不管他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也是要好生安葬了她的。也算是她跟着自己那么久,自己为她最后能够做的事情了。 向欢阳就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采春睁开了眼睛,算是清醒了过来,向欢阳才让采春和自己一起安葬了季兰。 第三百六十七章:山洞 向欢阳和采春两人亲自动手,将季兰的尸体抬到了这院子后边的山上简单地埋了,向欢阳亲自刻了一块石碑给季兰立上了。 对于季兰的丈夫向欢阳却并没有理会,自己对季兰是极好的,但是对季兰的那个丈夫却是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自然不会费心思安葬他了。 只是这老天爷似乎也是喜欢开玩笑的。竟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时之间,竟然是雷声轰鸣,大抵是雨太过大了,这天色也是昏暗了起来,下山的路也看得不怎么清晰。 那刚堆砌起来的坟地就这么又被雨水给冲平,向欢阳反复堆了许多次,可是都是一样的结果,倒是将自己弄得好像是一个泥人一样,全身上下没有几处是干净的。 采春和向欢阳也死了一般无二,只在向欢阳的身边一直劝说向欢阳莫要伤心,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只是尽管采春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向欢阳的心思却还是没有能够从悲痛中出来。 采春的心更是疼痛,仿若万箭穿心,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季兰已经对向欢阳那么重要了吗?就这样取代了自己了吗? 自己再这里淋着雨,向欢阳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只是一个劲地在为了季兰伤心?即便是季兰背叛了她,她也还是这般在意季兰的吗?那么自己在向欢阳的心里算什么呢?为什么自己那么多年的陪伴还及不上季兰出现的这不足一年的时光? 泪水夹杂在了雨水当中,采春突然之间很想要大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将向欢阳放在了心上,对她而言,却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自己? 采春万分感谢小丐,感谢他逼迫自己害了季兰,倘若不然,只怕再过些日子,自己就和小丐一样,在向欢阳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了。 一时之间心中实在是想不通了,心里悲凉的厉害,一口气堵在胸口,竟然气得昏厥了过去。 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因为太过于伤心,竟然让采春跟着自己再这里淋雨,竟没有想到采春竟然承受不住这滂沱大雨昏厥了。 天色渐黑,那雨水早就湿透了两人的衣衫,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泥水,将采春抱起来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头晕乎乎的,别说是下山了,自己没有和采春一样昏厥过去已经是万幸了。 向欢阳盯着那坟看了许久,想着还是等到明日派人来好生修缮一番吧,若是自己和采春继续在这雨中呆下去,指不定会不会生一场大病。 将采春背在了自己的背上,踏着那满地的泥水,试图要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下雨了路滑还是因为向欢阳此刻的身子也着实虚弱,竟是每走一刻钟就会摔倒一次,采春和她自己的身上也都不知道摩擦出了多少的伤痕。 向欢阳苦笑了一下,只怪自己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竟然将自己陷入了这样的窘境当中。 脑海中一片混乱,本就是一个经常迷路的人,如今天色又黑了,在这雨中向欢阳越发不知道要怎么走了,最终竟然昏厥了过去。 向欢阳醒来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夜里,只是想必那天的天气是极好的,月光高悬,看起来应当是深夜了吧。 向欢阳试图动了一下,浑身倒是干爽,只是那脑袋还是有些疼痛,向欢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己能够清楚记得的只是自己和采春将季兰给安葬了而已,至于其他的就着实什么也不知道了。 “采春……”虚弱地叫出了采春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只是分明记得自己是和采春一起的,如今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想要找到采春了。 只是这山洞似乎是有些避光的,就是月光皎洁,在山洞里却还是许多的东西看不真切。 向欢阳在这昏暗的山洞中摸索着什么,好不容易似乎是碰到了火烛一样的东西,当下心中一喜,就在四处又摸索了一番,竟然是摸到了打火石,正试图将火烛点燃,可是这时候原本寂静的山洞却传来了女生:“洞内不准打火。” 那声音清冷得很,但是隐隐约约又都是落寞,似乎已经独孤了几十年。 完全没有想到洞中会有人,向欢阳将手中的火烛握紧,却当真没有用打火石打火了。 “你是谁?”向欢阳顺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影,只是这洞中着实是昏暗,也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身材样貌。 洞中弥漫着一股寒气,向欢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么阴寒的洞中竟然也不生堆火来取暖。 那人并没有回答向欢阳的问题,好像说了那一句话人就已经离开了一样。若不是那隐隐约约的人影还在,向欢阳都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是你救了我?”向欢阳打破了静谧,那山洞顶上有水珠落了下来,不时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那人还是没有回答,向欢阳原本以为他是不会理会自己的了,却不想她那清冷的声音在一刻钟之后再次响了起来:“两天前,是我在山上将你带来了这里,连同你身边的丫头。” 向欢阳听了这话,忙问道采春如何了,那人自然知道采春就是和向欢阳一起出现的那个人,只说是采春白日就醒了,已经下山去了,说是要回去找人来将向欢阳接回去。 向欢阳听到了采春已经醒了的消息这才放下了心来,只是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一睡就睡了那么久。 向欢阳给这人说了一声谢谢,试图询问这个人的名字等等,只是这个人却又什么都不说了,向欢阳自觉无趣,脑袋还是有些晕眩,大抵是受了寒。 百无聊赖地走到了那人影旁边坐下,只是那人依旧什么都不理睬,无人说话,向欢阳也就在一旁慢慢睡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生活 向欢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这时候才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满头的发丝已经全白,只是从脸上的皱纹来看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光景,许是一直都是呆在山洞之中,也没有去过别处,常日不曾见到阳光,因而那脸色就显得过于苍白了。 若不是看她那嘴唇还有血色,向欢阳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还有生气了。 那女子的目光也向着向欢阳看来,向欢阳尴尬地低下了头,自觉是自己失了礼数:“是欢阳失礼了。” 那女子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向欢阳的身份,所以对向欢阳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 看着那女子的身影,向欢阳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是一直没有动过,晚上的时候虽然自己模模糊糊并没有看清楚,但是隐约觉得当时他就是这个姿势在地上坐着的,没想到此刻还是这样。 又兴许是自己睡着的时候,这女子动过呢?向欢阳也不便多问,于是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沉默了下来。 只是自己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声音。 向欢阳有些尴尬,这人已经救过自己了,自己是绝对没有再麻烦他的道理,既然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无碍,那也不能一直在这洞中才是,这人性子冷淡,对向欢阳不理不睬的,当是也不喜欢向欢阳在这里的吧。 “桌上有些果子,你就吃果子吧。”原本以为这个女子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却不想听到了向欢阳肚子饿了的声音竟然罕见地说了那么长的一串话。向欢阳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似乎在这个世界上话少的人大多是比较善良的,譬如眼前的女子,譬如哑娘。 一个一个都不爱说话,但是心并不是面上的那般冷漠。 向欢阳倒是没有客气,当真去那所谓的桌子上拿了果子,那些果子并不新鲜,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在坏了,想必这个女子很久没有出去采新鲜的果子了,或者上次出去就是为了采果子的,只是遇到了自己和采春,为了将自己带回来,所以也就不太方便再带着果子了。 向欢阳倒是丝毫不嫌弃,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倒是享受得很。 那人抬眼看了一眼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向欢阳倒是会真的就这么开口吃了下去。 察觉到女子的目光,向欢阳尴尬一笑,之后看那女子似乎也没有要移开目光的意思,也就没有在意了。 “你叫什么名字?”向欢阳将一个果子拿到了那女子的身边,女子愣了许久,就在向欢阳都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她才伸手接了过来:“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这回答倒是让向欢阳震惊了,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只是看着那女子眼中没有感情的目光方知道大抵过去的事情她是不愿意提及吧,也就不再多问。 女子伸出的手白皙修长,向欢阳原本以为一个人在这洞中生活了许久,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那手上应该都是老茧才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的手却好似什么重活也没有做过。 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果子,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洞中简陋的很,似乎是没有什么可以生火做饭的东西的,难不成这女子一直以来都是靠着吃果子生活的。 那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却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向欢阳正疑惑间,却听外边传来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无名姑姑,你的衣裳洗好了。” 向欢阳正在震惊这样隐蔽的洞中会有什么人来,就看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已经出现在了洞口,提着一个大大的篮子,而后将里边几件折好的衣裳放在了桌子上,这所谓的桌子也不过是一个木桩罢了。 那些衣服看起来已经旧了,那花样也不是现在城中喜欢的,想必已经是许久以前的衣裳了,向欢阳眼尖,却发现其中有一件倒像是宫女的衣裳,只是那款式已经是老旧了,如今这款式在宫中已经没有一个人会穿的。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那白发女子的身上,她说自己没有名字,向欢阳只当她是不想和自己多说什么,也不想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就是对别人,她也是这样的,不然那进来的小姑娘也不会叫她无名姑姑了。 那无名姑姑看到了小丫头这才动了动,有了从地上起来的意思,向欢阳觉着自己的脚下一股凉气转了上来,也不知道这个无名姑姑在地上那么久,是怎么忍受那寒气的。 无名姑姑在洞壁上摸索了一番,然后从一个暗格里取出来了一个盒子,在盒子里拿出了一支银簪给了那小丫头,期间倒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只是那小丫头将簪子收了下来,对着无名姑姑就是千恩万谢:“姑姑放心,我过几天再来,姑姑只管将要洗的东西给我就是了。” 这般说着,看了向欢阳一眼,却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又拿走了这个山洞角落的一堆脏衣裳,出了洞口还回头对着无名姑姑千恩万谢。 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这无名姑姑的手上为什么一点的老茧也没有,原来那些粗活都是让别人做的。向欢阳想着这无名姑姑出手也着实是阔绰,也不知道她究竟这般生活了多长的时间。 向欢阳正疑惑,那无名姑姑却正要关上盒子,将那盒子放进暗格,向欢阳眉头轻蹙,这人丝毫也没有隐藏什么的意思,难道就不怕自己为了钱财害了她吗? 察觉到了向欢阳的视线,无名姑姑却根本没有在意,将那盒子放好之后,就又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在了地上,这洞中寒意彻骨,她尽然在地上草席都不铺一张。向欢阳真想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还是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呢?只是这就是养尊处优的贵人也不会这般不懂照顾自己的吧? 第三百六十九章:身份 “欢阳去给姑姑弄点草席吧。”向欢阳也跟着刚才离开的小丫头一般叫了白衣女子一身姑姑,好歹她是救过自己的性命的,向欢阳总不能看着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无名姑姑丝毫也不动,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自个走了出去,只是在向欢阳走出洞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无名姑姑冷笑了一声。 向欢阳回头一看,那无名姑姑依旧是看着身下的泥土,似乎向欢阳听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向欢阳压下心中的狐疑,倘若不是这个女子将自己带了回来,指不定当时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山中一到了晚上就有野兽出没,且不说自己会不会在野兽的身上吃亏,就说自己要是在那林子淋一晚上的雨,只怕自己的一条小命也未必能够保得住,有无名姑姑照顾将身上的湿衣裳也换了,自己尚且昏睡了那么久,向欢阳可不认为自己要是没有遇到无名姑姑会平安无事。 且不管那无名姑姑领不领情。向欢阳都是会因着这份恩情将无名姑姑照顾好的。 因着前两天才下了雨,这山中的落叶等等大多都是湿的,向欢阳走了好久才在一些避雨的地方找到了干的草,将这些草弄了好些回到洞中。 无名姑姑抬起自己的眸子,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有些意外,向欢阳只当作是自己回来的太晚了,当下还给无名姑姑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着这无名姑姑亲切的很,好像自己上辈子就认识她一样。 尽管自己解释了许多,可是这个无名姑姑却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向欢阳也不觉得冷场,反倒是一个人开始说个不停。 无名姑姑任由向欢阳聒噪,自己默默闭上了眼睛,向欢阳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想理会自己,轻轻叫了几声无名姑姑,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会,向欢阳只当是她睡了过去,也就不再说话,唯恐吵醒了她。 目光却落在了她刚才拿出盒子的暗格上,少顷之后,才收回了目光,却不想这无名姑姑却一直没有睡过去,一直在注意着向欢阳的动静。 向欢阳回头就看见无名姑姑一双眼睛毫无情感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向欢阳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虽说自己并没有对那盒子里的金银珠宝有什么想法,但是这一直盯着那盒子的地方难免这个无名姑姑不服多想,但是自己似乎是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姑姑……这边坐。”向欢阳的目光放在了自己布上了干燥的草的地方,那眼里的关心倒是真真实实的,原本是以为这个无名姑姑不会理睬自己的,却没有想到听到了向欢阳的话后,这个无名姑姑竟然对着向欢阳伸出了手来,这分明是让向欢阳将她扶起来,向欢阳倒是乐意,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将这无名姑姑从地上带了起来。 只是搀扶住着无名姑姑的时候,却看见了她手上戴着的翡翠镯子,那镯子一看就是上好的成色,普通人家是断不会有这样的好东西的。 看来这个无名姑姑的身份可是不简单的,只是这个时候的向欢阳自己都深陷一团迷雾之中,自然是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的。 无名姑姑坐在了草席上,而后又是一言不发,向欢阳有些焦急,听无名姑姑的意思,这采春早就已经回去找人来接自己回去的,只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回来? 向欢阳三番几次地看向洞口,无名姑姑自然是看得清楚的:“都已经离开的人了,怎么会回来?” 向欢阳一愣,无名姑姑这话说得实在是哀伤,就好像她自己一直在等着什么人,却一直没有等到一样。 方才自己走出洞口隐隐约约听到的那一声冷笑莫不是真的,难不成真是这无名姑姑发出的,那么她为什么冷笑呢?因为自己要离开,在他的眼中离开的人就不会回来了吗? 向欢阳打量了一下无名姑姑,那无名姑姑倒是丝毫也不曾在意,就那么任由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姑姑,倘若和我一起的姑娘回来,还望姑姑告知她一声,就说欢阳回去了?”向欢阳是试探的口吻,这个无名姑姑话一直不多,这性子也是冷淡,向欢阳还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会帮助自己。 果然,向欢阳的话说完,这无名姑姑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向欢阳倒是也不急,就那么一脸诚恳地站在了无名姑姑的旁边,似乎是在等着无名姑姑的回答。 “是回到栗王府还是向府?”无名姑姑说道栗王府的时候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多余的感情,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着无名姑姑会这么问,这般看来这个无名姑姑对自己倒是了解得很,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是在救下自己的时候,还是在自己自称欢阳的时候,毕竟自己的名声可是着实不好,关于自己的很多事情也是在皇城传得风风雨雨,谁不知道云宁郡主向欢阳时不时就会被人诟病什么的。 “栗王府。”既然这无名姑姑都这么问了,向欢阳倒是没有隐瞒,自己消失了那么久,想必栗天麟一定已经找自己快要急疯了吧,自己自然是不愿意让他担心的。 无名姑姑又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既然一直不说话的无名姑姑刚才这般问了一句,向欢阳倒是不客气地当作他刚才是已经同意了。 给无名姑姑道了谢,只说过些日子必定答谢她,于是抬起脚就要向着洞外走起。 等到自己回去了就选一个好的天气好生将季兰的坟给修理一番的吗,到那时候自己一定会单独在来山洞答谢无名姑姑的救命之恩的。 无名姑姑还是没有听到的样子,自打坐在了草席上,她就一个姿势没有动过。 向欢阳正到洞口,却听见了一阵喧嚣的声音。 第三百七十章:解释 一群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山间笑得有些突兀,向欢阳猜想许是采春带着人来了,只是那无名姑姑分明是听到了声音了的,只是那一脸的平静倒好像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一般。 向欢阳干脆就在这洞中等着,倘若真的是采春,那么采春必定是奔着这山洞来的,自己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倘若这来的人并不是采春,自己呆在这山洞中反倒是安全了许多。 毕竟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也着实不是一个两个,这什么事情都不清楚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才是真的。向欢阳不是怕死的人,但是倘若能够没事,她自然是不愿意冒险的不是。 无名姑姑瞥了一眼向欢阳,对于向欢阳的想法她看一眼就知道了,想必过去她也是大户人家 的女儿,许多的弯弯绕绕她也是经历过的。 向欢阳回到了山洞,且不管这些来的人是敌是友,只怕都会打扰了这无名姑姑的安宁,这一点向欢阳倒是及其过意不去的。 “姑姑,欢阳给你惹麻烦了。”向欢阳行了一个礼,对着无名姑姑倒是尊敬的很。 无名姑姑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就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那无名姑姑才又轻飘飘地看了向欢阳一眼:“你倒是个懂得报恩的。” 而后一双眼睛看向了洞口,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的感情,这无名姑姑许久都没有说话,突然间说了那么一句懂得感恩,向欢阳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清楚无名姑姑的意思。 只是直觉无名姑姑可不是一个简单的 人。 那一群人很快就来到了洞口,果然是采春,只是跟在采春身后的人却是栗王府的人,向欢阳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这采春找人来接自己离开,怎么会去找栗王府的人呢?自己安排采春做什么的时候,采春一直都是在向府或者天涯楼找人帮忙的,倒是从来就没有找过栗天麟的人。这采春对栗天麟本身就有着忌惮,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她都是不愿意和栗王府的人有什么牵扯的。 向欢阳瞥了一眼采春,采春只是担忧地打量着向欢阳,关心着向欢阳的伤势,而后又自责起来,说是若不是自己迷了路,也不会那么久才找到了向欢阳,这些时辰里,让向欢阳在这个洞中受苦了。 那无名姑姑冷哼了一声,只是在向欢阳看过去的时候却看不清无名姑姑的一丝一毫 的感情,似乎她的冷哼就好像是呼吸一般的正常。 向欢阳只当作无名姑姑是因为采春说自己再这里受苦了才生气的,毕竟无名姑姑事实上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自己现在没事也是多亏了无名姑姑。 向欢阳看着采春身后的人,采春忙道:“小姐,采春来寻你,是在路上遇到了栗王爷的人,栗王爷几日没有看见小姐,担心小姐的安危,特意派了人来寻找小姐。” 向欢阳一愣,这采春刚一醒来就离开说是要找人来接自己回去,可是这身后的人却都是栗王府的人,采春又说只是路上遇到的,向欢阳不免诧异起来,那么采春自己带的人又在哪里? 心中虽然狐疑,但却相信采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在这一刻,也就没有多问。 采春浑然不知向欢阳的疑惑,只是将向欢阳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确认了向欢阳无事之后竟高兴的哭了起来。 无名姑姑轻飘飘地看了采春一眼,而后淡淡开口:“出去。” 她这人不喜欢嘈杂,这采春这般吵吵闹闹的着实是让她有些烦躁。采春懵在了原地,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向欢阳倒是知道这无名姑姑是一个心软善良的,代替采春向着无名姑姑赔了一个不是,无名姑姑倒是没有计较,或者说是懒得计较,又恢复了他拿原本就冷淡的模样,好似当时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向欢阳见无名姑姑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正想要随着采春一起离去,却不想自己的脚踩刚踏出了洞口,无名姑姑却叫住了向欢阳。 向欢阳对无名姑姑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她不过是说了一句慢着,向欢阳就果然停下了脚步。采春似乎是有些气愤的,自家小姐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怎么能够容忍这乡野之人这般粗鲁的态度,但是向欢阳都没有说什么,采春即便是心里有怨言也是不敢就这么说出来的。 向欢阳倒是没有看出来采春心中的不悦。只是含笑看着无名姑姑,纵然无名姑姑一直是这般冷冷淡淡的,但是向欢阳心中却还是觉得亲切的很。 “劳烦郡主将这东西送给栗王。”无名姑姑又在那石壁上摸索了一会,将她先前放好的盒子给取了出来,连同盒子也给取了出来。 栗天麟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盒子给接了过去,只是想不明白,这无名姑姑和栗天麟有什么联系,似乎当初无名姑姑提到栗王府的时候也是有些怪异的。 昭仪娘娘应着和俪妃娘娘是姐妹,所以一直注意着栗天麟,说到栗天麟的事情会有异样向欢阳倒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无名姑姑是怎么回事就实在是耐人寻味了,总不可能俪妃娘娘又多出来了一个姐妹吧? 只是这无名姑姑毕竟对自己有恩,有的事情自己也不方便多问。向欢阳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这个无名姑姑亲切的很,总觉着自己和这无名姑姑有什么缘分,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相信无名姑姑不会伤害自己,而后鬼使神差地将那盒子给接了过去。可是随后才突然想到,这盒子似乎是无名姑姑的家当了吧?她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这要是身上没有了财物,向欢阳很难想象无名姑姑以后要怎么过? 况且这个无名姑姑实在是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只怕自己走了,她又是坐在冰冷的地上了,这是自己的恩人,向欢阳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状况。 第三百七十一章:回府 “姑姑将这盒子送给了王爷,姑姑要如何生活?”向欢阳心中有些苦涩,这世上的人真是怪异,就像这个无名姑姑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呢? 向欢阳突然想到了在破庙提点自己,提点自己调查身份活人没有线索就去调查死人的崇柔。崇柔也是对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好似整个世界都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她眷念的东西。这一点看来,这无名姑姑但是和崇柔差不多。 向欢阳心中唏嘘不已,怎么自己遇到的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无名姑姑并没有想要回答向欢阳的意思,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对于无名姑姑那冷淡的样子倒是习惯了的。只是采春在看到他这般态度的时候心中愈发不痛快了,好在向欢阳在这里,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姑姑若是不嫌弃,不妨和欢阳一起离开,欢阳定然将姑姑当作母亲一般看待。”向欢阳的话倒是真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始终觉得和无名姑姑有缘的很,况且无名姑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是当真想要好生报答的。 听到向欢阳的话,采春似乎有话要说,看了看无名姑姑又看了看向欢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向欢阳知晓采春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好开口,她本就及其宠着采春的,从来不曾将采春当作下人看待,如今看着采春这副样子,她自然是不会让采春闷着的。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向欢阳满脸的随和。 “小姐,如今这想要对付小姐的人到处都是,我看这人怪异得很。原本这山上就没什么人,可是好巧不巧她竟然就那么遇见了我们,还将我们带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况且更是牵扯到了栗王爷,采春觉得小姐还是小心些才是。”采春时不时看了无名姑姑一眼,那话说得是没有丝毫的毛病的,怀疑的也是在理。若是这无名姑姑是其他人,怕是向欢阳也是会怀疑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向欢阳却第一次这么相信一个本身就有很多疑点的人。 采春本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只和向欢阳说的,却不想她的话却被无名姑姑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无名姑姑似乎是根本就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就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采春。 采春的目光中有些惊慌,向欢阳将这一点看得清楚,只当采春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危,冲着采春一笑,让采春不必担忧。 “无名姑姑既然出手相救,自然是信得过的。”向欢阳淡淡一笑,但是自己的心底却有些不确定。倘若这个无名姑姑是为了对付自己,那她自然是不信的,毕竟若是无名姑姑想要害自己,那在自己昏倒的时候就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杀了自己她还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向欢阳不确定,毕竟采春的猜测也是很有可能的,兴许这人是想要通过自己对栗天麟不利呢? 但是向欢阳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无名姑姑不会做出伤害自己伤害栗天麟的事情。一个满眼都是绝望似乎将一切都已经抛弃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害人呢?向欢阳觉得这无名姑姑早就已经看透了尘世,与他而言,所谓的恩怨情仇大抵都是不值一提的吧。 只是不明白,既然是这般,为什么她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身子?是因为纵然看清了所有的恩怨情仇,但是还有什么遗憾吗?还有什么未解的心愿吗? 无名姑姑根本就没有在意向欢阳的变化,只是回到了草席上坐着,摆明了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想理睬,期待着这些人快些从自己这里离开。 向欢阳走了过去,看着无名姑姑,竟然莫名觉得心酸“姑姑,身体是自己的,姑姑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真心想要带着无名姑姑离开,往后将她当作亲人一般看待。只是若是这无名姑姑不愿意,自己也是不会勉强她的。 原本得人相助,报恩的方式也是多了去了,向欢阳虽然感激,但是也断然没有这么放不下的。这一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向欢阳自己也想不清楚。 “郡你倒是像我一个故人。”只是不想,听了向欢阳的话,这无名姑姑竟然回应了。这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还以为这个无名姑姑是要等到他们离开都不会再说话的呢。 “欢阳也觉得姑姑亲切的很,有心想要姑姑和欢阳一起离开,欢阳定然会将姑姑当作母亲一般看待。”这突然和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是有一些唐突,但是向欢阳刚才已经说了那么一遍了,她自然是不在意再多说一遍的。也不管这无名姑姑信不信自己的话,反正向欢阳自认自己可是相当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采春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只是向欢阳的注意力都在草席上的无名姑姑的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采春的不同。 采春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自己对向欢阳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地照顾他,就是他困难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做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一直想着帮她,可是她竟然不信任自己。 而现在,一个乡野之人,不过凑巧将她带到了山洞,她就将人当母亲一般看待?这样将自己的付出与真心至于何地?莫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如一个偶然救下了她的无名姑姑?更何况,就算是无名姑姑没有救下他们,他们也未必会死! 采春却完全忘了,自己之所以那么久都没来接向欢阳,根本不是迷了路,而是记恨向欢阳对季兰太好,心中不平,竟然心生怨恨,对向欢阳起了杀心,将向欢阳的事情告诉了南彦明,带着南彦明的人来到这里想要杀了向欢阳。 只是自己却突然良心不忍,没有将人带到洞口就懊悔了起来,偷偷跑路的时候遇到了栗天麟的人,这才带着这些人找来了这里。 “带我走吧。”采春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无名姑姑的话却让她一下子从自己的思绪中转了出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告退 许是因为 向欢阳就在身边,对于无名姑姑当真愿意随着向欢阳一起下山的事情,采春倒是没有多说,只是心中兀自生出了不满。 这不过是一个乡野之人,将自己和向欢阳带回了洞中罢了,采春自认为这并不能够算是多大的恩情,就算是要报恩,给一点赏钱也就是了,何必要这般做呢? 向欢阳倒是高兴的,自个亲自搀扶着无名姑姑向前,无名姑姑也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向欢阳不顾身份这般对她,她倒是都心安理得的受了。 直接回去之后,将无名姑姑安置在了栗王府,向欢阳就着人准备了许多祭奠的东西,不管季兰对自己究竟如何,好歹是主仆一场,既然季兰已经去了,向欢阳总是要好好给她操办了的。 只是采春心中越发不平了,即便是季兰背叛了她,她也还是这么对季兰吗?在向欢阳的耳边说了一些季兰的事情,似乎是为向欢阳感到不值得,只是却不想这根本就没有让向欢阳有同感,反倒是遭受到了向欢阳的训斥,到底向欢阳心中还是不愿意相信季兰会背叛自己的。 采春并没有跟着向欢阳去祭奠季兰,向欢阳倒是没有勉强采春,只当作是采春将季兰当作了姐妹一般看待,只是却不想季兰竟然背叛了自己,采春无法接受罢了。 小丐倒是跟着去了,只是没一会就借着天涯楼有事回到了天涯楼,采春在看到小丐的时候早就已经不敢向过去一般对小丐冷言冷语了。 没有胆量面对小丐,采春干脆转身就要离去。 “你倒是心狠,平日不是和季兰最是要好吗,怎么季兰死了,你连去都不去看看?”小丐嘲讽了一句,当初这采春可是没有给自己一个好脸色,小丐如今看着采春这个样子,自然是免不了要奚落几句的。 采春脚步一顿,原本因为帮着小丐将事情都推在了季兰的身上,自己还是心怀愧疚的,只是自打看见了向欢阳对季兰那般的好,即便是以为季兰背叛了她,却还是将季兰好好安葬,更是为了季兰悲痛的时候,采春的那些愧疚就已经烟消云散了,这不能够怪自己,自己若是不这么做,只怕向欢阳的身边早晚会没有自己的位置的。 况且,背叛自己的也不止自己一个人,采春想,若是自己一个人背叛了向欢阳,那当然是自己的问题了,可是连小丐也对不起向欢阳,那么应当是向欢阳好生反省一下是不是她对她们的态度的问题了。 采春俨然早就没有将自己当作一个奴婢看待了。 栗天麟因为王府的事情,并没有脱开身,只是多派了一些人跟着向欢阳,确保了向欢阳的安危。 “王爷,无名姑姑想要见王爷,已经找了王爷好多次了,只是王爷都不在。”栗天麟刚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回到了栗王府,许倾城就忙将栗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栗天麟,毕竟这无名姑姑可是向欢阳带回来的人,多少要给几分尊重的。 许倾城自认自己过去随着自己的父亲走南闯北,也见过了不少人,多少看得出来这无名姑姑也不是一般人家,她的身上似乎隐藏着许许多多的谜团,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拆穿。 栗天麟点了点头,忙让许倾城去将无名姑姑请了过来。 许倾城虽然对于无名姑姑很是好奇,但是也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可以听的,于是将无名姑姑带到了书房就赶忙退下去找章文了。 许倾城在这栗王府住下的日子倒是安稳得很,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倒是没有比这更让人舒心的事情了,最开初是想着借着栗王府为自己死去的家人报仇,可是慢慢的,看了栗天麟和向欢阳身上发生的各种各样的坎坷,倒是将那过去的仇恨慢慢放了下来,这世界上能够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长相厮守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为重要的,谁能够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许倾城倒是没有了当初那想要报仇的心思。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和章文商量着,栗天麟对自己和章文的恩情着实是他们毕生难报答的,当初栗天麟被削了官职,处在了水深火热当中,也正是因为感念他的恩情,所以并没有离开,想要和栗天麟与向欢阳二人共患难。 只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栗天麟官复原职,向欢阳如今也依旧是郡主,想必以后的路是要好走了许多的,这般许倾城和章文便想着离开,二人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起度过未来的日子岂不是甚好。 无名姑姑一进到书房就上下打量了一番栗天麟,倒是丝毫也不畏惧栗天麟身上那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栗天麟对无名姑姑倒是也客气,赐了座任由无名姑姑打量。自顾自地处理着手上的文案,大有无名姑姑不开口,他就什么都不问的意思。 无名姑姑点了点头,倒像是对栗天麟的肯定一般。 栗天麟将无名姑姑的动作都看在了眼中,但着实是不知道这无名姑姑是为什么会这般的,况且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和无名姑姑是没有丝毫的交集的,也不知道无名姑姑怎么就要见自己。 听闻这无名姑姑来到栗王府之前就想要向欢阳转交给自己一些东西,只是后来因为她自己也来了这栗王府,那东西向欢阳自然就还给了她。若是真的要给自己,那就让她自己来给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无名姑姑却丝毫也没有提及那件东西了。倒好像是原本就只是借着要给自己东西住进这栗王府一般。 “王爷。”过了一盏茶的 时间,无名姑姑才开了口,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栗天麟愈发对她好奇了起来“突然有些身体不适,草民先告退了。” 栗天麟眉头微蹙,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心中着实不明白这无名姑姑到底是现在要说什么。 第三百七十三章:离去 无名姑姑刚离开,就有人给栗天麟呈上了一封书信,那正是许倾城和章文留下的,二人决定了离开栗王府,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但是又害怕自己若是亲自给栗天麟和向欢阳告辞,只怕自己会突然舍不得,这才只是留了一封书信便离开了。 栗天麟自然是明白许倾城的想法 的,于是也没有追究,只是希望他们二人离开之后,能够当真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 他现在何尝不是向许倾城他们那样想的,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和向欢阳一起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呢,但是同时他也明白,他们和许倾城不同,许倾城和章文走了就走了,并没有多少了会放在心上,但是自己和向欢阳要是离开了,指不定多少人会趁着自己身边没有人保护对自己不利,这个世界上,想要自己和向欢阳死去的人太多太多了。 无名姑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那桌子上的饭菜,没有要动筷子的想法。自打她来到了栗王府,就根本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如今着实是有些饿的,只是却还是什么也吃不下。若是向欢阳此刻看到了,应当就能够明白为什么那山洞中的果子都是不新鲜的。 左右看了看,叹了一口气,无名姑姑又从枕头底下抱出了一个原本想要向欢阳交给栗天麟的盒子,而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想要离开栗王府,那门口的人也不知道对于这个人到底是应该拦下来还是任由他离去,毕竟说起来这无名姑姑也算是栗王府的贵客了,这来去自然应当是自由的,可是偏偏又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况且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倒是让人不敢随便放她出去的,就怕她会做出对什么栗王府不利的事情来。 无名姑姑看了这门口的两人一眼,随即继续向前走去,那大摇大摆的模样是丝毫也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的。 正要阻拦,无名姑姑直接一掌对着那阻拦的人就劈了下去,直接将人给弄昏厥了,而后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离开了。 栗天麟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没有在意的,他栗王府从来就是森严的,这无名姑姑身份不明,自打进入了栗王府就有人盯着 的,倒是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因而她劈晕了那门口的人径自离开的时候,暗卫虽然看见了,但是并没有出来阻拦。 向欢阳回到了栗王府,才知道那无名姑姑和许倾城章文都已经离开了,许倾城二人离开,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的,这许倾城二人早就想要平平淡淡地过以后的日子,这一点向欢阳倒是早就看出来的。 只是这无名姑姑就让人费解了,这来了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离开了,也不知道她同意来到栗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并没有人知道无名姑姑究竟去了哪里,她自打出了栗王府,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 向欢阳最后也只能够将无名姑姑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虽说自己有心要好好对待无名姑姑的,但是自己对她丝毫也不了解这也是毋庸置疑的,这若是她决心要走,自己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只是这些日子了,还是没有见到张老头,向欢阳这才有些不安起来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让蝙蝠在寻找张老头,只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向欢阳越发觉得心慌了。 倒是去和栗天麟说过自己的担忧,栗天麟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心中也是和向欢阳一般无二的,这张老头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栗天麟的心中张老头自然是万分重要的。 向定很少管束向欢阳,但是这一次却是派人来叫了向欢阳回去,这倒是让向欢阳吃了一惊,自己平日里不是在栗王府就是在天涯楼,也是不曾留在向府的,向定倒是也从来没有约束过自己,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唤自己回去。 但是向欢阳却是明白,向定是真心对待自己的,这般叫自己回去自然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这才离开里栗王府。 刚回到了向府,就果然被向定带到了书房。 “欢阳。”向定叹了一口气。看着向欢阳的目光满满都晒慈爱:“虽然栗王爷已经官复原职,但是……” “但是你与栗王爷的婚事早已经不算数了。”向定自然是明白向欢阳对栗天麟的感情的,但是自打昭仪娘娘的事情之后,这桩婚事就已经没有了结果。更何况,如今的向欢阳更是已经怀过了别人的孩子? 对于当普光法师说向欢阳身带凤命的事情向定也是知道的,就凭着这句话,这皇帝也是不可能让向欢阳和南姓以外的人在一起的。 向欢阳和栗天麟,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的。 向定这才将向欢阳给叫了回来,就怕这向欢阳和栗天麟离得近了,感情会越来越深。只怕以后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向定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向欢阳本就心思剔透,自然是明白向定的意思的,只是这般,自己自己虽然明白,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是谁能够控制得住的呢。 “为父知道你的 心思,但是有的事情并非你我能够做主的。”向定这么说了一句,那眼中也满满都是苦涩,自己不止向欢阳一个女儿,但是所有的女儿却都没有得到幸福。 向梦舞虽然贵为王爷侧妃,可是如今已经失了宠爱。 向梦云在南彦明的身边更是过得比之一个下人还有不如,一日三餐都是问题,更不要说什么幸福了。 如今这向欢阳也是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 向定现在经常在想,倘若当初自己没有因为向欢阳长得像小夭,就将向欢阳送到了栗天麟的身边,试图监视栗天麟的一举一动,是否现在就会不一样?至少自己的子女不至于都饱受内心的煎熬。 第三百七十四章:受伤 向欢阳也明白向定的的担忧,只是今生今世自己已经认定了栗天麟了,除了这个男子,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的,所以对于向定的话自己也不回答。 向定叹了一口气,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只是让向欢阳退下了,却并不让向欢阳再出向府半步。 向欢阳这一次倒是当真没有违背向定的意思,当真安安分分地呆在了向府以内。只是心思却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和栗天麟的事情。 向定过去并不曾理会自己和在栗天麟的府上,只是如今却这般将自己给唤了回来,向欢阳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难不成是谁又想要对付自己了吗? 向欢阳有心询问向定,只是见向定方才就是说到自己和向欢阳的事情也着实是委婉,怕是本就不想让自己知道什么的。 向欢阳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院子,这里因着自己平日里都没有住下,所以倒是没有一个人在,着实是冷清得很,只是这院子里的植株还长得甚好,院落里也干净得很,想必是向定每日都吩咐了人来好生打扫的。 只是因着院子里并没有人居住,所以便是打扫了这些人也是会赶紧离开的。 向欢阳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里边的布置倒是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的。 向欢阳伸手拂过了门框,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突然觉得其实好好的呆在这丞相府也是不错的。这向定对自己也着实是好的。 向欢阳正思索间,却闻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眉头微蹙,脚步却并没有停顿,只当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 在垂下眸子的那一刹那,却看见了那榻上铺着的素锦上有一丝血迹。那血迹鲜红,看起来新鲜的很,大抵是才落在了榻上没有多久的吧。 向欢阳猜想这一定是有什么人受了重伤者才逃到了这里来的吧。 袖摆中的手悄悄握住了一包药粉,那是当初听闻小丐找了元亨拿了能够让人无力的药丸之后自己觉着这东西着实是有用的,这才去找了元亨,让元亨给自己配了一些相似的见效快的药粉。 只是这东西说起见效快,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的高手来说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只是向欢阳想着,这人显然是受了重伤才逃到了这里,且不管他本身究竟有没有本事,至少现在应当是算不上高手的。 向欢颜也想过现在直接离开,这人受了伤自己要是就这么离开了,兴许他会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就不会计较自己的离去的。 只是向欢阳本就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离开的。 况且这人藏在自己的房间,来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被人发现,想必他是对这丞相府很是熟悉的人了吧,不然怎么会好巧不巧就找到了自己这么个清净的院子? 向欢阳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两杯茶水,既然那人不准备出来,向欢阳干脆叫他出来:“阁下私闯小女房中,不知所为何时,不如出来好生聊聊。” 语气虽然平平淡淡的,但是事实上向欢阳却是有些紧张的 ,不管如何,这人的实力自己丝毫也不清楚,自己自然也是担心的 。 被人发现,那人也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当真从那房梁上跃了下来。 向欢阳将手中的药粉收回了袖子里,这人看起来脸色惨白,就是那嘴唇上也是没有半点血色的,只是却落地无声,想必是一个功夫了得的人了,只怕自己这药粉非但起不到作用,反倒是会惹怒了这个人,向欢阳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看他根本就没有要和自己动手的样子,向欢阳的一颗心才放松了许多,这向府也死了守卫森严,克赛唯独自己的院子是没有人看守的,如今蝙蝠被自己吩咐去寻找张老头了,也不在自己的身边,向欢阳知晓自己的功夫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阁下请坐。”向欢阳看着另一边的位置,而后将倒好了的水给了那人。 那人相貌看起来平平无奇,若不是此刻的脸色过于苍白,让向欢阳印象深刻,向欢阳敢肯定,不然他若是出现在了人堆里,自己必定是不能够认出他来的。 那人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不慌不忙地小厝了一口,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番贵气,倒是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向欢阳突然想到了栗天麟,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这人和栗天麟是一类人。竟然会觉得这人身上那从容 的姿态和栗天麟很是相像。 “你倒是不怕。”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这人当真会喝下了手中的茶水,看起来倒是对自己一点的防备之心也没有,这人难道就不怕自己在茶杯中下了毒吗? “不过小小女子罢了。”随意地瞥了一眼向欢阳,向欢阳却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那目光冷冰冰的,好似在告诉自己,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压迫感自己只在栗天麟的身上感受过,原本以为这样的气场能够散发出来的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却不想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也能够有这般的气场。 向欢阳倒是没有将自己的震惊表现出来,对于男子对自己的轻视她也丝毫不曾在意,看着这人上身的白衣都被鲜血染红,也就知道这人身上的伤是必定不会少的。那一张惨白的脸已经说明了身上的伤已经难以承受,却不知道他这是多强大的忍耐力才能够这般从容地坐在向欢阳的面前。 向欢阳打量了一下男子,他倒覅也不避讳,任由向欢阳打量,向欢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欣赏,这样的男儿当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吧,只是不知道和自己会不会是一个立场的人了。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向欢阳淡淡问了一句,对男子身上的伤闭口不提。 第三百七十五章:无忧 “无忧。”男子开口,那声音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起伏,向欢阳眉头微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无忧国国主也叫无忧,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这个自称无忧的男子身上,只是听闻那无忧国的国主长得俊美,着实不像是面前这个相貌普通的人。况且这里是南陵国的境内,要是他真的是那个无忧,只怕也是不会这么爽快地承认自己的身份的。 向欢阳这才将自己心中那荒诞的想法给清除了。 “无忧公子,不知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向欢阳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女子闺房。” 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催促眼前的男子赶快离开的,但是向欢阳其实是好奇这个人的,没有弄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受的伤,自己怎么可能真的 会离开呢。 这有倒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且不管这无忧当初是怎么来到了自己房间的,但是自己的 房间是处在向府的中间的,这院子里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向定为了防止自己离开,在自己这个院子以外可是加派了不少的人手的。此刻,这无忧公子也不是想离开就能够离开的。 无忧没有说话,向欢阳眼中的 狡黠他看得清楚,自然明白现在并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 “此话说得,好似我这能够离开一般。”无忧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将向欢阳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这般一说,倒是让向欢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个无忧公子是真的能够离开一样。 看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向欢阳心中竟然没底了。 “都说云宁郡主聪慧过人,莫不是这一点还看不明白?”无忧反问了一句没,向欢阳的身份早在向欢阳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晓了。 向欢阳倒是没有察觉,无忧在说出自己聪慧过人的时候,那眸子中竟然有一丝的欣赏。 向欢阳莞尔一笑,这人那般的从容不怕,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这般能够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也着实是精明。 只是不知道这么精明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这里和他废话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看懂了向欢阳的意思,无忧尴尬一笑:“纵然无忧身负重伤,但对付郡主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奉劝郡主一句,这人还是不要好奇心太重才好。” 无忧的目光蕴含着警告,但是向欢阳却并没有放在眼中,警告过自己的 人到处都是,但是自己怕了的到现在还没有。 即便这个无忧给自己的压迫感让自己有些惊慌,但是向欢阳面上却还是不愿意表露一点点。 无忧瞥了向欢阳一眼,自己看着向欢阳的样子就知道外边定然已经加多了人手的,自己出去必然不容易,但是他却是相信,不容易却不是不能,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突然不想那么早离开了。 方才自己再房梁上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人进来的时候手里分明拿了东西的,可是却在自己出现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给收了起来,想必是知道手里的东西对付不了自己所以才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地和自己说话。能有这般敏锐的判断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聪慧可以概括的。 自己一直觉得女人就只会依附于男人,要么就是柔柔弱弱毫无主见,要么就是大大咧咧粗鲁自大。却不想原来也是有女子能够如同男儿一般有敏锐的洞察力,也能够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不得不说,这个云宁郡主倒是让他很是喜欢。 可惜了,偏偏这个郡主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何况那名声着实是不敢让人恭维的。 无忧摇了摇头,向欢阳却并没有明白无忧这是在感慨什么。但是也着实没有在意。 “无忧公子身上的伤也不能够就这么拖着吧。”向欢阳好似现在心爱看到了无忧身上的伤一样,方才对于无忧身上的伤害一点也不多问,现在却是关心了起来。 无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衣,自嘲一笑:“郡主放心,死不了。” 向欢阳眉头轻蹙,脑海中想到了栗天麟的身影,那个男人也是这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只要死不了,好像不管多重的伤势他都是丝毫也不在意的。 想到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向欢阳的心一时柔软了下来:“虽不知道无忧公子是怎么受的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但是身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的。” 话罢,就想要向着外边走去,无忧一手将向欢阳给扯住,向欢阳一个踉跄,就扑到了无忧的身上,无忧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向欢阳碰到了他的伤口。 那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缭绕在无忧的鼻尖,无忧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自己见过的美人也是数不胜数,但是自己对于那些人都只当作了泄愤的工具,但是向欢阳似乎是不一样的,她好似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无忧觉得这味道如同她人一般区别于其他 女子,那般的与众不同。 向欢阳却是不知道无忧是怎么想的,只是伸手推开了无忧。 “碰到公子的伤口,是欢阳大意了。”这男子从出现到现在,并没有丝毫对自己不利的行为,因而向欢阳倒是也客气。 无忧并不曾在意,只是那看向向欢阳的眸子却警惕了起来,似乎是在怀疑向欢阳出去的目的。虽说自己虽然不怕这丞相府的人,但是不必要的麻烦他是不愿意招惹的。 向欢阳倒是能够了解无忧的顾虑,不管是谁,碰到了这样的状况,自然都是要小心的。若是真无忧对自己丝毫也不怀疑,这才会让向欢阳瞧不起。 向欢阳笑笑,从房间中的一个柜子里取出来了一个箱子,那里边竟然是一些平日里处理伤口的东西,这倒是让无忧面前一亮,这人着实是和一般的女子不同的,这正常的女子谁会在房间中放这些个东西。 第三百七十六章:处理 “你会医术?”无忧有些意外,那惨白的脸色说明了他的伤口着实是需要处理的,但是此刻的他明显是对向欢阳不信任的,毕竟可是没有听说过南陵国的云宁郡主还会医术。 “公子既然知道欢阳的身份,自然应该明白,欢阳和第一神医是有些关系的。”这一点无忧自然是知道的,当初这云宁郡主怀了第一神医的孩子,之后又和第一神医一起远走高飞的事情可是在南陵国传得无人不知。 这般说来,要是向欢阳跟着第一神医学到了一些皮毛也是可以理解的 ,更何况要是不会这房间里也就不应该出现这药箱了。 难不成她早就料到二人自己会来,特意准备了一个药箱等着自己不成。 无忧突然有些愧疚,似乎是自己不应该这么怀疑向欢阳的,大抵女子大多是比较心软的吧,看不惯有人身负重伤。 “欢阳的确跟着第一神医学了一些皮毛,看公子伤得严重,这才想着给公子简单处理一下。”向欢阳这话说得让无忧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真假,只是想着向欢阳和第一神医的关系,猜想是不会出什么错的。 无忧点了点头,有劳了,看向欢阳的眉宇之间有些担忧,似乎是担心自己的伤口处理好之后会对她有什么不利,无忧勾唇一笑,这女子倒是有意思,先前都不怕,这个时候莫不是反倒怕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伤你。”这大抵也算是一个承诺了吧,无忧在这句话已经说出口之后这才想起,自己还不曾对人说过这般话,他向来是不把身边的人的性命看在眼中的,更不要说是第一次相见的一个女子了。 但想着这个女子与一般人着实是不一样的,自己区别对待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才是。 向欢阳这才放心下来,伸手准备给无忧将肩上的衣衫退下来一点点,却不想无忧却是满脸的警惕,虽说方才的那番话分明是同意了向欢阳为他处理伤口的,但是那份警惕还是没有放松一点点,即便向欢阳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向欢阳倒是理解无忧,想必他的身份也是尊贵的很,一般人家的子女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王者风范的,若不是早见过了栗天麟,怕是向欢阳会觉得这个人是自己见过的最有气场的男子了。也不知道栗天麟要是知道了向欢阳心中的想法,是应该高兴呢还晒想要杀了这个无忧。 向欢阳的指尖一顿,只见男子的肩上刻着一个暗黑色的祥云图,向欢阳眉头微蹙,这样的祥云图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可是啊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 那微凉的之间触碰到无忧,无忧心底闪过了一种异常,倒是没有注意到向欢阳的愣神。 向欢阳瞬间就反应过来,暗恼自己的失神,这男子分明就对自己很是警惕,若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向欢阳可不认为这个男子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会伤害自己。 才第一次见面就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向欢阳是不愿意相信的。 向欢阳倒是当真只是将无忧身上的伤简单包扎了一下,无忧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向欢阳道了谢。 却还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向欢阳啊的目光从窗户向外边看去:“无忧公子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叫我无忧就好了。”无忧这般说了一句,对于向欢阳的话他却是没有回答的。 “无忧。”向欢阳倒是给了这个无忧几分面子,当真就这般叫了一句。 无忧也没有回应,只是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向欢阳,目光复杂,向欢阳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却也没有在意,纵然他的目光充满了威慑力,但是当初自己初识栗天麟的时候,栗天麟的眸光不知道比他冰冷了多少,向欢阳早已经对这样的目光有些免疫了,倒是不曾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怕。 “你不怕我?”无忧这般问着,却没有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好的。 “无忧公子并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人,为何要怕?”向欢阳反问了一句,虽说方才听了无忧的话直呼其名,但是在真正对话的时候却早已经将刚才的那一段对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况且自己和这个无忧的关系着实也没有到可以这般直呼名讳的境界。 “后会有期。”无忧看着天色,这才决定要离开,向欢阳的目光微微眯起,这个时辰,正是这向府的护卫换班的时候,着实是比较松懈的,他是看准了这个空档离开?这对丞相府如此了解,向欢阳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冲着丞相府来的。 只是这不过是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罢了,向欢阳也不能够随意就这么说出。 只是想着这男子的话倒是真的,想必他们是当真还会相见的吧。 脑海中想着皇城中的大户人家,见这无忧着实不是一般人,怎么会在皇城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呢?思考着这些问题,连无忧什么时候从自己的面前消失的向欢阳也不知道。 只是这丞相府在无忧从向欢阳的房间中离开了一个时辰之后都是安安静静的,看来这无忧离去的时候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惊动的。 向欢阳暗然心惊,这般在丞相府来去自如,只怕这样的人整个天下也是屈指可数的,至少在这整个南陵国向欢阳确定的就只有栗天麟一人而已,兴许,张老头也是可以的。 想到了张老头,向欢阳越发地慌了,小丐和采春都说那药丸是季兰让去讨来的,难不成这张老头的失踪是和季兰有关,但是此刻季兰已经死了,自己想要知道张老头在什么地方也就愈发困难了。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向定如今严令自己不能走出丞相府,自己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的。 向定对向欢阳倒是极好的,担心想换这样被关在房中会心情郁结,倒是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就赶紧过来看望向欢阳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照顾 “这院子里平日你也不在,为父就让院子中的下人都撤了下去,也能够节省一些开支。”向定的话让向欢阳想到了当初江南小镇发生了水灾的时候,向定可是捐了许多的财物去救灾的,只是这些东西有多少落在了灾民的身上这就难说了。 这些日子自己是发觉这向府并不像是过去那般热闹了,想必是向定将许多的人都遣退了吧。 过去这丞相府有自己再,有向梦云,还有主母在,出行也都是前呼后拥好生气派的。如今主母早就被向欢阳搞垮了,这向梦云也去了南彦明的府上,自己更是许久没有回到丞相府,这般这丞相府冷清了下来倒是正常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丞相府偌大的开支,向定处理朝中大事尚且忙不过来,更不要说是这向府内部的事情了,这让丞相府的人少一些也是好的,至少是方便管理的:“欢阳素来喜欢清净,不需旁人照顾。” 向定点点头,却又似乎有些放心不下“不如将采春叫回来吧。” 这采春和向欢阳一起长大,一直都在向欢阳的身边照顾着,若是有采春照顾向欢阳,向定也能够放心许多,况且这采春也是向欢阳最熟悉的人了吧,向定倒是听说了季兰的事情的 ,想来要是有采春陪着,向欢阳的心情也能够好些。 向欢阳点了点头,向定对于向欢阳在天涯楼的势力是掌握的清清楚楚的,只是一直没有干涉过罢了,向欢阳对于向定这般对自己的事情不干涉,倒也很晒感动。 “为父这就派人去将采春接回来。”向定目光深远,这丞相府当初是何等的热闹,只是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守着这 偌大的府邸。 向定的头发斑白了不少,向欢阳看在眼中,只觉得内心一痛,那种好似劝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孤独感侵袭着她,她知道向定有多么的孤独。 如今自己还算是丞相府的女儿,这若是自己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离开了 丞相府或者嫁了人,也不知道这向定一个人的生活是多么的孤单,这向梦舞姐妹大抵是不会回来看望向定的,即便是回来了也是有利可图,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女子出嫁从夫,倒是真的会将自己的娘家给放在了后边的。 “父亲,欢阳饿了。”向欢阳突然这么说着,事实上饿是不至于的,只是想要向定留下来二人一起吃一顿饭罢了,最开初自己只以为向定是一个为了目的不大手段的人,自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连同女儿也可以利用的,到了后来才知道,向定一直都只是想要锻炼自己罢了,当初沧州的事情自己去解决了,他却将功劳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并非是急功近利,不过是将那功劳拿了,让别人的目光少一些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才能多一点安宁罢了。 想到此,向欢阳的眼眶有些泛红,赶忙低下了头,就怕向定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感动。 “为父这就去安排。”向定听到这了向欢阳的话兀自开心,这般说来是向欢阳暂时没有打算离开了吧,自己最初还一直在担心,向欢阳会不会想要逃离,这才特意过来看看的,当然,也是着实想要多一些时间和向欢阳呆在一起的。 向欢阳看着向定忙吩咐人去准备,眼中的泪花到底是没有忍住就那么落了下来。原本自己再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向定产生了真正如同对父亲的感情。 “先吃些点心垫垫,一会儿就好了。”向定回到房间的时候,向欢阳已经将自己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了。 对着向定一笑,当真接过了向定递过来的点心,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只说着味道甚好。 饭菜上桌的时候向欢阳的眼眶越发红了起来,因为这些饭菜都是当初自己最爱的。竟是没有想到向定原来是连这些都注意着的,对自己这般照顾,自己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认为向定对自己只有利用吧。 向定却并没有注意到向欢阳的情绪,一个劲地给向欢阳布菜。 这能够让当今的丞相亲自布菜的怕是也只有向欢阳一人罢了,就是皇帝也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父亲,父亲手上的白玉扳指霎是好看。”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记得当初南彦明可是费尽了心思想要自己去拿到向定手上的白玉扳指,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 向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大抵也是没有想到向欢阳竟然会问这东西的。 向定脸色严肃了起来,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这东西……” “为父以后必定是要给你的,只是现在还不到给你的时机。”向定说的严肃,却是让向欢阳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早知道这个白玉扳指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然,南彦明也不会为了这个东西费尽了心思了。 只是为什么早晚是要给自己,可是又不是时候呢? 向欢阳琢磨不透,但是现在却是相信向定的话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向定绝对不会害自己,这一点信心向欢阳还是有的。 “见父亲一直将扳指带着,想必父亲是及其喜欢的,怎么能够给欢阳呢。”况且这白玉扳指一看就是男人的东西,自己一个女子着实是不合适拥有的。 向定此刻却不说话了,拿起筷子继续给向欢阳布菜,就在向欢阳以为问不出来什么的时候,向定却突然开口:“许多人都知道为父一直戴着这扳指,却不知道为父为何带着,也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这扳指上。” 这白玉虽然是上好的,但是富贵人家这样的 东西都是不少的,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说是没有人却未免太过了。 “父亲难道不知道,六王爷早就看上了父亲的扳指?”向欢阳这般说了一句,也算是给向定提了个醒。 第三百七十八章:遇见 向欢阳的话倒是让向定吃了一惊,向定是着实不知道南彦明竟然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的,看着向欢阳,直到向欢阳再次点了点头这才当真是信了。 “你怎么知道?”向定问,南彦明自然不会是简简单单地对着扳指有兴趣了,毕竟这白玉的成色虽然好,但南彦明贵为一个王爷,这些东西也自然是不会少的。 莫不是他竟然知道这白玉扳指上的秘密不成。 向欢阳将南彦明当初让自己从向定的手上拿到那扳指的事情都告知了言笑自若向定,向定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倒是向欢阳看着向定那紧锁的眉头,安抚了几句,让向定不要太过于忧心了,既然知道南彦明在打这白玉扳指的主意,只要好生防着他就是了。 更何况这南彦明可没有本事从向定这里讨到什么好处的。 向定倒是也不想在向欢阳的面前说太多,只是和向欢阳随便聊了几句。 而后却传来了采春已经回到了丞相府的消息。要说这天涯楼离向府还是有些距离的,自然是 不可能那么快就到的,向定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去天涯楼接采春 的人刚出城门就恰好碰到了采春。 只是向欢阳眉头轻蹙,自己是让采春和小丐好生呆在天涯楼的,也不知道采春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门口。 采春刚一进来就忙伺候着向欢阳用膳,看起来平平常常,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因着采春的出现,有了采春伺候向欢阳用膳,向定一时之间竟然无事可做了,于是借着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便自己离开了,离开之前只是嘱咐采春好生照顾向欢阳。 向欢阳倒是没有挽留向定,虽说自己着实是感念向定的恩情,想要好生陪着向定,但是自己和向定呆在一起,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是,与其这样尴尬着,不如让向定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方才和向定说起白玉扳指,见向定满脸的凝重,想必这也不是什么小事,如今大抵向定也会去好生思考这其中的问题的。 “小姐,采春见相爷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啊,这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采春在向定已经离开之后,才这般对着向欢阳说道,看起来对向定也很是关心的。 向欢阳自然不会怀疑什么,采春一直在丞相府长大,将丞相府的人都当作了自己的家人,见着向定脸色不好有些关心也是正常的:“是有些事情,但却不是你我能够帮上什么忙的。” 向欢阳并没有把刚才和向定所说的事情告诉采春,倒不是因为不信任采春所以有所隐瞒,只是和她自己说出口的一样,这告知了采春,采春也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只能够多一个人担心罢了。况且,许多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有的时候,知道的东西多了身上的麻烦就多了。 向定离开之后,向欢阳看着那满桌子的菜肴也没有了胃口,让人全都撤了下去就只说是要休息。 向欢阳着实是有些累的,原本回到了院子就是想过要好生休息一下 的,却不想碰到了无忧。 说起来向欢阳对这个无忧也是好奇的很,很明显无忧对自己也好,对丞相府也罢,都了解 得很,倒像是一直都关注着丞相府的,只是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向欢阳心中多了一些不安。 采春倒是没有打扰向欢阳休息,自个在丞相府转悠着,去找了一些熟识的人聊天去了,向欢阳离开了丞相府后,采春也是没有再丞相府的,这般对于许多的人也生疏了起来,如今既然向欢阳已经回来了,她自然是要重新和这些人做好关系的,这般以后在这丞相府中做事才能够更加的方便不是。 “听说方才六王爷来了,只是相爷好似心情不怎么好。”采春正在和人聊着一些毫不重要的事情,却听到了有人这般议论着。 如今天色也渐渐晚了,也不知道南彦明这个时候来晒要做什么,但是想着当初元亨和南彦明的关系似乎也着实不错,来往倒是也密切,兴许元亨也来了丞相府,采春这般想着,脚步便朝着那边去了。 却是没有想过,元亨如今既然是和向欢阳一道的,那么自然是和南彦明撇清了关系的。都说爱上了一个人往往和他有关的事情自己就会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采春对于这句话却是能够真正理解的。 只是没有碰到自己想要见到的元亨吗,却是看到了守在外边的末孤。 这南彦明和向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竟然连末孤也没有进去,采春对这个末孤却是知道的,这南彦明做什么都是将末孤带着的,其实这说是末孤跟着南彦明,倒不如说是南彦明什么都听末孤的,所以这一次末孤没有和南彦明一起,这倒是让采春意外的很。 末孤是认识采春的,看到采春走来就拦住了采春:“丞相大人和王爷有事相商,采春姑娘不好生照顾郡主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采春的心里有些忐忑,对于这个末孤,采春心里是有些惧怕的,毕竟自己还是了解他一点的,他可是连南彦明都没有放在眼中的,这凡是得罪了他的人可是都死了,偏巧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是他下的手。 “我……”采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总不好说自己是出来碰一下运气看一下元亨有没有和他们一起吧“里边只有王爷和相爷吗?” 始终还是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了出来,在看到末孤点了点头之后,采春却失望了起来,果然元亨是没有在这里的。 末孤将采春的失望看在眼中,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采春对元亨的心思他是明白的,只是没有想到采春竟然那么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也敢惦记尚书府的公子,这说起来也着实是好笑了些。 第三百七十九章:梦话 既然见不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采春正想要回去,却不想向定和南彦明已经推门出来。向定看到采春的时候也是一愣,自己是专程将采春叫回来好生伺候向欢阳的,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再向欢阳的院子里好生呆着,却出现在了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采春给二人见了礼,而后就看到了向定一脸慎重地看着自己,那询问的目光让采春心中有些悲哀,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奴婢罢了,不管在向府呆了多久,不管对向府的人有多好,在他们的心中自己都只是一个奴婢不会变的,所以向定会用那看下人的目光看待自己,并且自己对于向定那询问的目光必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相爷走后,小姐就歇下了。”采春这话倒是不算是说谎,向欢阳的确是自己说是要好生休息的,这般说着倒是不算有什么错处的。 “郡主休息了,你怎么不在院子里候着,这若是郡主醒了有什么事情这要找什么人?”南彦明开口说着,那样子好似十分在意向欢阳一般。看起来好像和向欢阳并没有什么过节一般。 但是末孤却知道,南彦明和向欢阳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这南彦明因为向欢阳设计不得不收了那声名狼藉的向梦云,而向欢阳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南彦明,也是不可能就这么没了的。 两人这辈子都只能站在对立面的。南彦明的心中只怕也是一直在希望向欢阳死去的,怎么可能关心向欢阳。 “小姐梦中一直在叫着相爷,采春这才过来告知相爷,却不想相爷正在和王爷商量要事。”采春的反应倒是及其迅速了,不过刹那之间,就已经找到了理由,并且这理由还是完完全全说得过去的。 向定的眸光一亮,原来自己还可能出现在向欢阳的梦中吗?也不知道她是梦见了什么。 向定眼中有些急切,大抵是想要快些去见向欢阳吧。 南彦明站在一边,脸色很是难看,看来和先蹲过谈论的事情是没有谈好的,在听到采春说向欢阳的时候,那脸色越发难看了。 末孤警告一般看了南彦明一眼:“天色也不早了,王爷应该回去了。” 不得不说,这末孤倒是一个会看人脸色的,知道向定会去看望向欢阳,忙催促着南彦明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讨人嫌弃了。 南彦明对于向定这般对自己说话,很是不满,但是自己又不敢多说什么,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听着末孤的安排做的,若不是末孤,自己许久以前就已经在那九五之尊的争夺中除名了,对于末孤的手腕,南彦明倒是有些敬佩的。 “走,去看看。”等到末孤和南彦明刚从自己 眼前消失,向定就忍不住立刻要去看望向欢阳了,心中更是诧异万分,怎么也想不到向欢阳会梦到自己什么。 采春没有办法,想着现在向欢阳应当已经熟睡了过去,就是向定真的去了,她也万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才是,于是向欢阳当真带着向欢阳去了:“小姐在梦中也没有说清楚,只是一个劲地叫着相爷,许是做了什么噩梦。” 向定眉头微蹙,更是担心了起来,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就怕自己再向欢阳做噩梦的时候自己没有能够陪伴在他的身边。 小丐眼中有心不忿,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向定为什么要那么宠着向欢阳。 自己再向欢阳的身边也呆了许久了,倒是也隐约知道向欢阳好似并不是向定的女儿,总之向欢阳是在查找自己身世的,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了,向欢阳才暂时将自己身世的事情放在了一边罢了。 这向定是向欢阳的父亲,对于向欢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应当最是清楚才是,明知道向欢阳并不是自己的女儿,还对待向欢阳那么好,采春只觉得不能够理解,同时有些埋怨了起来。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向欢阳的运气那么好,被丞相府大人抚养长大,各种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自己怎么就生成惹怒一个伺候人的小丫鬟了。采春想,要是自己足够幸运,要是自己也出生像是向欢阳那般好,自己一定好生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绝对不会像向欢阳一般给自己的家人惹麻烦。 向定整颗心都在关心着向欢阳,倒是丝毫也没有注意采春的不同,只将向定往向欢阳的院子里带。 “为什么要本王亲自向丞相说亲。”南彦明一出了丞相府就有些责怪起了末孤,原来这一次出现在了丞相府,竟然是听了末孤的话来告诉向定自己想要娶了向欢阳为正妃的。 只是末孤明明就知道向欢阳爱的从来就不是自己,况且自己和向欢阳之间因为她肚子里没有出来的孩子也算是有深仇大恨的,这般做法,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和向欢阳有什么结果的,向定也是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也不知道末孤让自己这般来丞相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向梦舞是自己府上的人,可是却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向定对南彦明的印象本就是不好的,怎么也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这次更是将南彦明留在了屋子里,私下好生嘲讽了一番,南彦明自觉今日来这丞相府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王爷不是一心都在云宁郡主的身上,非云宁郡主不娶吗?云宁郡主未婚先孕,一般人哪里还敢打云宁郡主的心思?王爷此时还丝毫不嫌弃云宁郡主,想必云宁郡主应当感动才是。”末孤冷笑了一声,这话中的意思南彦明却丝毫也听不明白。向欢阳颇有几番姿色,自己着实是有要了她的意思,只是后来自己和她走到了对立面,自己一心都只是想要杀了她了,倒是没有末孤所说的痴心的,实在是不明白末孤这话究竟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末孤看着南彦明那一脸凌乱的样子,唇角的嘲讽之意越发明显了,但是却并没有要给南彦明解释什么的意思。 第三百八十章:计划 南彦明赶紧跟了上去,知晓自己再谋划方面是及不上末孤的,自己之所以能够从当初那个做错了事情被皇帝废弃的人变成了如今深得皇帝器重,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这多亏了末孤为自己出谋划策啊。 “王爷一心想要杀了云宁郡主,可是可曾成功过?”末孤郑重地看着南彦明,但是这一次难得地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不仅是王爷你不曾成功,就是陛下也屡屡失败了。” 这话却是让南彦明整个人都吃惊了:“你说什么?父皇也要杀了她?” 末孤冷笑,这南彦明当真可以说是草包,竟然连皇上屡屡对向欢阳动手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皇帝呢?不过自己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只有这样没有脑袋的人才容易掌控,才能够成为手上的傀儡。 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只是进来这其他国家有使臣来我南陵,陛下着实是没有心思再对付云宁郡主了。” “这和本王向她提亲有什么关系?”南彦明这般询问。眉眼间有些焦虑,既然皇帝都有心杀了向欢阳,自己应当和向欢阳撇清关系才是,哪里有上赶着凑的道理?向欢阳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王爷按着属下的意思去做就是了。”末孤本是准备和南彦明多说几句的,但是见南彦明此刻也是丝毫没有开窍的意思,于是也就失去了想要多说的想法,自顾自地向着府上走去,倒是将南彦明给抛在后边。 向定来到向欢阳的院子的时候,向欢阳只是坐着院子中看着一盆花看得出神,思绪却不知道飘在了哪里去了。 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想到是向定来了:“采春,去拿壶酒来。” 采春一愣,原本以为向欢阳应当是睡得正熟的,却不想此刻向欢阳却是在这院子里清醒得很。 “小姐你怎么起了?”采春一时心急,只怕自己撒谎说向欢阳说了梦话的事情会被戳穿倒是向欢阳让自己去拿酒的事情给放在了一边。 向欢阳回头,这才看到了向定:“父亲怎么来了?” 采春的咯噔一声,只是此刻自己却不敢在开口了:“采春这丫头说你做了噩梦,为父这才来看看。” 向欢阳眉头微蹙,打量了一下采春。 “小姐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叫着相爷,采春这才去将相爷给请了过来。”采春干脆将这个谎话说到底了,反正向欢阳睡着了她自己到底有没有做梦她自己也未必清楚。 向欢阳沉默不语,向定忙询问了几句,问向欢阳可是还好,宽慰了几句,无非就是说那些不好的都是梦罢了,让向欢阳什么也不要放在心上。向欢阳也都一一点头应下了,看那样子倒是真的不介意了一般。 采春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赌对了的,向欢阳既然当时是睡过去了的,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了噩梦的。 向定见向欢阳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才让采春退下了,说是有话要和向欢阳说。 “今日六王爷来了向府,说起对你一直有意,倘若你愿意,他一定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向定开口,向欢阳的名声本就不好,更何况有向欢阳和元神医未婚先孕远走高飞的事情在全天下都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这般,向欢阳是自然嫁不出去的,南彦明却愿意说服皇帝让向欢阳成为他的王妃,这看起来着实是一件好事。 只是向欢阳是不会这么想的,南彦明和栗天麟今生今世都是不可能和解的,这别人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南彦明却是不可能不清楚的,当初给自己灌输自己是小夭的记忆的时候,可没少了南彦明和末孤的参与。 况且自己那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能够保住,也是多亏了南彦明的虐待,自己和南彦明势不两立,他如今想要娶自己绝对没安好心。 要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糟糕的,这南彦明贵为王爷,王妃怎么可能是谁都可以的呢?就好像是向定所说的那般,凭着自己的名声,自己是不可能和栗天麟走在一起的,可是这栗天麟保不齐皇帝还愿意用自己那不堪的名声来羞辱栗天麟呢,但是南彦明可是深得皇帝的喜欢的,皇帝怎么可能让自己这样声名狼藉的人嫁给南彦明呢。 “只怕六王爷是不安好心啊。”向定感叹了一句,向欢阳能够想到的,向定自然也是能够想到的,他虽然不知道向欢阳就是小夭,不知道南彦明和向欢阳之间的仇怨,但是也知道南彦明这般做定然不是真的爱向欢阳的。 想着向欢阳对自己说过,南彦明倒是有心想要打自己白玉扳指的主意,目光登时一亮,难不成他是以为这般做就能够让向欢阳对她感恩戴德,这般做就能够让向欢阳感动得去帮她拿那白玉扳指吗? 向定将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询问向欢阳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向欢阳摇了摇头,若是南彦明,那是很有可能这般做的,毕竟根本就不会动脑子。但是南彦明的身边可是有末孤在,这个人向欢阳可是不会小瞧他的,毕竟他过去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况且向欢阳可是清楚得很,这末孤明明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但是皇后对他似乎都是恭恭敬敬的。着实不知道是有什么本事。 向欢阳可不觉得末孤会只是那么简单的目的,况且这末孤晒知晓自己是小夭的,那便应该知道自己和他们的恩怨是不可能简简单单就化解了打,既然这样,自然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帮助南彦明的。 既然如此,不是想要自己帮助南彦明,那就是想要对自己动手咯? 向欢阳看向了向定:“皇上曾派人追杀欢阳,父亲应当是知晓的吧。” 向欢阳的话却让向定豁然开朗,立刻就明白了向欢阳的意思,这南彦明想要娶向欢阳,皇帝自然是不会让向欢阳这样一个丢了颜面的人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一石二鸟 皇帝本就有心要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因为他国的使臣来了,皇帝的重心都放在了招待那些个人的身上,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呢。 如今因为自己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惹什么事情,皇城也是没有人再说自己的事情了,皇帝也才放心了不少,自己是他亲口封的郡主,要是让他国的人知道他这么识人不清,只怕是会嘲笑他了吧。 这个时候,南彦明却来找向定提亲,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只怕这整个天下都又要开水议论自己了,只怕南陵国的颜面自己也是败坏了不少了。皇帝自然是不能够容忍的不是,到时候为了防止自己再他国使臣的面前丢了皇家的脸面,只怕皇帝是又要对付自己了。 栗天麟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回到皇城也是经常往栗王府走的,这一点想必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吧,这要是自己出了事情吗,这栗天麟也是肯定会被牵连的。 若是栗天麟不和自己站在一起,只怕若是有心人煽动一番,许多人都会说栗天麟无情无义冷漠无情了。可若是栗天麟要是和自己再一起,只怕又会说栗天麟被自己所迷惑,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了吧。 这个局不仅仅是在针对自己的,更是在针对栗天麟的。南彦明不过是假模假样地在这向府来走了一圈罢了,不管向定是怎么答复南彦明的,只怕明日南彦明爱慕云宁郡主,丝毫不在意云宁郡主的过去,特地去向府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知晓了吧。 向欢阳冷笑了一声,那个末孤,倒是真的不让自己安宁呢。 向定也是看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只是叹了一口气,这很明显是特意为了他们布的局,况且这个局似乎是没有办法解开的。 向定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且不管你是让蝙蝠做什么,都先将蝙蝠给唤回来,时刻呆在你身边才是。”蝙蝠的轻功了得,若是他一直都在向欢阳的身边,自己也能够放心了不少。 向欢阳自然明白向定对自己的关心,点了点头,自己也是明白如今的状况的,虽说自己有些小聪明,但是自己的的确确是没有功夫的,若是皇帝再派人来杀自己,身边没有几个功夫高强的人,只怕真的会出事的。 “小姐,红裳回来了。”采春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向定对红裳还是有些印象的,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向欢阳,记得红裳原本是向梦云身边的丫头,后来呗向欢阳给要了去的。 一个丫头罢了,向定倒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只是这个时候,红裳不是在向府,反而是在向府门口求见,这倒是让向定纳闷了。 看了一眼向欢阳,似乎是在问向欢阳这红裳不是她身边的人吗,还说什么求见呢。 向欢阳只是对着外边的采春道:“请她进来。” 采春在外边应了一声,但是自己却在外边站了许久才去唤红裳去了。向欢阳和向定在房间内不知在说些什么,自己尚且没有进去,怎么这红裳一来就可以进去了,莫不要忘了这红裳当初可是向梦舞身边的人,这怎么也不应该比自己更得到向欢阳信任才是。 莫不是因为自己一直都陪在向欢阳的身边,这般倒是让向欢阳对自己没有了丝毫的珍惜?自己一直跟着向欢阳,就好像是向欢阳的影子一般,影子自然是不会让人重视的,是不是只有失去了自己向欢阳才能够知道自己才是对她最好的呢? 红裳进来之后,向欢阳还是没有留采春在房间中,毕竟采春才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采春最是关心自己,要是让采春知道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怕采春会忧心。向欢阳是不愿意采春为了自己担忧的。 采春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是极好的,自己不能够将采春保护得好好的,已经是觉得愧对采春了,这要是还将采春也陷入危险,自己怎么也是不愿意的。 红裳看见向欢阳,赶忙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又是一堆奉承的话出口,这一点确实是和小丐差不多的。 “王爷知道六王爷来过了,怕是郡主身边不太清净,所以王爷特意派我红裳过来和郡主一起。”红裳的话说出口,向定这才知道原来红裳是栗天麟身边的人。心中有些骇然,这红裳在这向府也已经是呆了许久的了,先是在向梦云的身边,而后又呆在了向欢阳的身边,这也有些久了,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她是栗天麟身边的人。 向定打量了一下红裳,栗天麟在知道南彦明来过之后就赶紧派了人过来保护向欢阳,倒是真真将向欢阳放在心上的。向定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倘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自家的女儿的婚事是不是也都不用那么悲惨了。 向定打量了一遍红裳,倒是也不介意红裳是栗天麟的人了。 “你便跟在我的身边吧。”向欢阳倒是领了栗天麟的好意,若是说心中没有半点的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 向欢阳看了一眼向定,因着自己和栗天麟在一起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红裳又是栗天麟的人,向欢阳是怕向定会介意。自己是当真将向定当作了自己的父亲一般看待,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会伤心了。 向定却是点了点头:“既然是栗王爷的人,为父也就放心了。” 栗天麟身边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栗天麟既然将她派来保护向欢阳,那想必红裳的功夫一定也是了不得的。 向欢阳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向定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蝙蝠还是要回来的,多一个人为父也放心些。” 向欢阳忙点了点头,如今的状况自己也是明白的,指不定会有多少人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向欢阳倒是在意自己的一颗脑袋的。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出事的。 第三百八十二章:师兄 红裳跟在向欢阳的身边,面上依旧是一副软弱的模样,但是向定对红裳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初不过短短几天她可就在向梦云的身边站稳了脚跟,这手段自然是不能让人小瞧了的,虽说现在是这么一副不中用的样子,但是向定的心里却是放心了下来。 向定离开之后,向欢阳便让红裳伺候着自己休息了,至于采春,只是让采春做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这贴身伺候的就变成了红裳。 “郡主好生偏心,不让采春贴身伺候,不过是怕连累了采春,怎么就让红裳呆在身边呢,莫不是就不怕红裳出事?”红裳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向欢阳也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计较,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来到了丞相府的,既然来了,不就是想要保障自己的安全的吗。 “这房间里是什么味道,好生熟悉。”红裳突然冒出来了那么一句话,向欢阳倒是知道红裳对气味十分的敏感,只是不知道红裳口中的味道是指的什么。 “郡主,这房间里可是有人来过?”红裳突然回头,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眸中燃着一股子的希冀,也不知道究竟在期盼什么。 “确实。”向欢阳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于是将自己再房间中为无忧包扎了伤口的事情都告知了红裳。 红裳勾唇一笑:“就说这气味实在是熟悉,原来是他。” “是什么人?”向欢阳问,她对无忧也是着实有兴趣的,自己看来这无忧也是了不起的人,没道理这样的 人自己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 “是红裳师兄。”红裳眸子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笑意,看来她和自己的那个师兄关系也是极其好的“师兄云游四海,一心都在山水上,倒是不曾理会什么凡尘俗世,因而便是有文思斐然功夫了得也是少有人知的。” 文思斐然,功夫了得?向欢阳倒是极少听到红裳这般夸人的 ,当然她故作谄媚的时候说的那夸奖人的话排除在外。 不过这红裳说的话倒也是真的,至少功夫了得自己是见识过了。 “只是师兄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皇城,师兄向来是哪里有事情就直接避开了的,如今皇城可不太平,师兄却是来了,着实是让人不知道师兄这是怎么想的。”红裳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事一般“虽然与师兄关系顶好,却从没有听他说起过家里的事情。” 这话是在怀疑自家师兄的身份问题了,向欢阳这一点倒是听得出来的,看着红裳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被忧虑所代替,向欢阳心中流露出不忍来,怎么也不忍心看到红裳怀疑自己的师兄,想必这既然是师出同门,而自己看无忧也颇有一番正气,想必也绝对不是做什么坏事的人。 于是倒是安慰了一番红裳,让她放下心来,自家师兄怎么也不是坏人的。 红裳倒是也听话,当真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那颗心到底有没有放心来,向欢阳这就不明白了。 “红裳,你师兄……”向欢阳犹豫了片刻,却还是问道“可是调查过丞相府,怎么对向府那般的熟悉?” 红裳摇了摇头,自己离开师门投靠栗天麟已经有了四五年了,自己也是四五年不曾见过自家的师兄,对于他的事情自然也不是那么了解的。 “师兄有一支笛子,可以操纵虫蚁。”红裳想了想才这般说了句“其实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不过是借助了药物罢了,只是这药物究竟是怎样的,却是没有人知晓的。” 红裳的 话却让向欢阳瘆得慌,这超重虫蚁着实是可怕,向欢阳最怕的就是那些骇人的虫子了。尤其是那些蠕动的东西,看着就觉得恶心。 向欢阳眼中的神色有些骇然,红裳忙跪在了地上:“红裳失言,郡主饶命啊,红裳一定做牛做马……” “好了。”向欢阳将红裳搀扶了起来,这个红裳动不动就下跪,这是怎么也不改变的,这让向欢阳又想到了小丐,想起自己竟然误会小丐背叛了自己,自己就有些愧疚,想着去看一看小丐也是好的,只是如今向定为了自己的安危,将这丞相府看管得着实是严了些,向欢阳可是出不去的。 况且向定这般倒是真的为了自己好的,向欢阳也没道理不领情不是。这若是就这么出去了,岂不是浪费了向定的一番好意吗。 红裳看出了向欢阳想要出去,却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如今的状况她是看得明白的:“郡主,六王爷这一出分明是冲着郡主来的,郡主你要知道,如今郡主身边随时都可能跳出来一些不识趣的人。” 向欢阳点了点头,明白红裳这是担心自己的安慰,怕自己出门呢。虽说这样行为都受到了限制的生活向欢阳是一点也不想要的,但是不得不说,自己如今有了栗天麟,有了向定,这人一旦有了牵挂的东西,忍受力可就增强了许多了,至少现在向欢阳是愿意忍受这连府门都出不了的生活的。 采春这些日子应当也是为自己担忧了,向欢阳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总想着去看一看采春,这出不了府不知道小丐的状况,去看一看采春总是可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向欢阳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好似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一般。 红裳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采春就在向府的下人房中住着,既然是向府以内,自然是不那么容易出现问题的。红裳也就没有拦着向欢阳。 到了下人府前,里边的灯火已经是熄了,不知不觉之间四周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向欢阳心中莫名放下了心来,这既然休息了自己断然是没有打扰的道理的。 就在自己想要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哪下人房中有人打开了门鬼鬼祟祟地出来。看那背影,正是采春无疑了。向欢阳收回了抬起正要迈开的脚步。 第三百八十三章:保护 虽说如今的天气已经是暖了,但是这到了晚上却还是有些凉意的,采春却丝毫不害怕这些凉意,只是这么在这门口站了许久,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不着一般,倒是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事情,向欢阳正想要出去劝说采春好些休息,却正好看见一只鸽子飞到了采春的手上,采春从鸽子的身上取下来一张纸条,而后忙展开了。 向欢阳心里咯噔一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一直觉得采春最是单纯无害的,想要采春一直都天真无邪,只是不知道这采春这是和什么人在联络呢? 向欢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采春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 干脆直接走了过去,在夜色中,采春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向欢阳,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慌乱,只是夜色里,向欢阳并没有看得清楚。 “郡主……”采春慌忙间行了礼,向欢阳眉毛轻挑,采春一直是叫自己小姐的,怎么现在却是慌乱间叫了自己一声郡主呢?向欢阳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手里拿的什么。”向欢阳直接询问了一句,多么希望采春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自己是相信采春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颗心就是慌乱得厉害,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向欢阳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采春有些慌张,试图将那张纸条给藏起来。 “方才我都看到了。”采春错愕地看着向欢阳,似乎是在质问向欢阳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向欢阳此刻烦躁得厉害,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采春的意思。伸出手就在采春的手中将那纸条拿了过来,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楚了上边的字:“好生保护郡主。” 落笔是小丐的名字,向欢阳内心一震,那字条从自己的手上滑落。这般看来,小丐是没有计较自己冤枉了他的吧。 向欢阳有些动容,自己何德何能,能够遇到这样的人,自己的身边能够有那么多人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对自己 不离不弃。 采春见向欢阳将字条拿去,慌忙跪在了地上,向欢阳赶忙将采春给搀扶起来,而后道:“最近的事情着实是太多了,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这是在给采春解释自己的失态是什么原因了,采春也都表示理解,只是那夜色下的眸子显得异常的阴狠。向欢阳不小心瞥了一眼,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但是随后一想,自己着实是多心了,采春怎么可能会害自己呢,这么阴狠的目光绝对不可能是采春发出来的。 于是再看了一眼采春,着实是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向欢阳想,大抵是因为最近的事情着实是太多了,所以自己才还产生了这样的幻觉,硬是觉得许多的人都想要害自己。 采春见向欢阳根本就没有追究什么的意思,才放下了心来,但是心中已经恨上了向欢阳,这向欢阳分明就不相信自己,自己陪伴在向欢阳的身边好些日子了,静自然没有想到自己是最不得向欢阳的 信任 的。对于这样一个并不喜人自己的人,自己又何苦一直对她那么忠心呢?采春似乎是为自己的背叛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越发觉得自己和小丐是没有错的了。 有的事情,没有做之前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一旦做了,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采春对于向欢阳的背叛就是如此,最开始也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对不起向欢阳的事情的,只是后来,反正都已经背叛了,也就不在意多背叛一点点了。 起初还会因为季兰的事情心有愧疚,只是现在却将这一切都当作是向欢阳逼迫自己这么做的 ,要是向欢阳对自己信任一点点,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这般采春又恨上了自己对她的不信任,只是告诉采春自己没事,要采春放心下来,好好休息。 采春倒是真没有再和向欢阳多说什么,当真就这么离开了。 向欢阳看着采春转身的背影,心中越发对采春愧疚起来,自己想要好生保护采春,原本以为什么偶不然采春知道就是对采春最大的保护,以为依着采春那单纯的性子,是不会去多想什么的,却没有想过采春最是和自己亲近,对自己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呢?所以即便是自己什么也不说,她也还是关注着自己,也知道自己最近比较危险,知道要好生保护自己。 字条上的字迹是小丐的,向欢阳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自己曾经怀疑过小丐,却不想小丐还是那么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自己越发自责起来,虽然自己也着实是看不惯小丐那谄媚又唯唯诺诺的模样的,但是不得不说此刻的向欢阳是被小丐打动了的。 大抵是向欢阳本身就被对小丐的愧疚占据了主导,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着采春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她要怎么保护自己呢?小丐要是担心自己,大可以去栗王府,给栗天麟说,这栗王府的人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出事 ,他怎么会给采春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说呢?况且,小丐也应当知道自己并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有采春插手的。 向欢阳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完完全全地相信小丐和采春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二人如今早已经不是值得信任的人了。 小丐之所以给采春这么一张字条,不过是想要告诉采春向欢阳会有危险,让她相时而动罢了。若不是怕被人发现,小丐也不会这么隐秘地说了。 向欢阳自顾自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红裳还在房间中等着自己,正想着若是向欢阳还不出来,她便出门去寻找向欢阳,总不能让向欢阳出什么事情的,虽说这里是丞相府,但是红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第三百八十四章:支开 好在向欢阳在红裳出去找他之前就回来了,红裳看到向欢阳赶忙应了出来,向欢阳瞥了一眼红裳:“你说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红裳一愣,不能够明白向欢阳的意思,她对采春对自己的信任自己是记在心里的,可以说向欢阳这个人是真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若是说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红裳是完全不能够理解向欢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 想法的。 向欢阳这才又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红裳:“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采春一直在我的身边,我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一颗心莫名其妙地烦躁。” 红裳听了,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许久才开口道:“郡主和采春的感情红裳是不明白的,在红裳的眼里,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郡主要看什么采春是没有权利说不的。” “更何况,恕红裳直言,这采春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保护郡主这样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这字条未免也太没有道理了。”红裳这话说完,向欢阳的脸色有些难看,让红裳退了下去便自己休息了。 原本是完全没有想到字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听红裳一说,似乎的确是有些微妙了,只是若是说小丐和采春着实是太担心自己了,然后才有此一举,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向欢阳自然是愿意相信是因为小丐和采春担心自己。 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了过去,但是即便是在睡梦当中,向欢阳也是及其不安稳的。 因着再过两日就是皇帝宴请各国使臣的日子了,这朝中一品大臣的子女都是要进宫的,听闻这无忧国的国主也来了,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来选妃的,大抵是想要和南陵国联姻的吧。 只是向欢阳这就不明白了,那无忧国一直对南陵国虎视眈眈,尤其是国主无忧更是满门的心思都在怎么争夺南陵国的国土的问题上,看他的 行为对南陵国的实力也是没有放在眼中的,却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了什么,竟然放下了无忧国的事情不做,直接来到了这南陵国。况且如今无忧国的局势比南陵国好了许多倍,这个时候联姻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向欢阳想不明白,干脆暂时也不去想,只是问红裳:“你可认识那无忧国主?” 要说这红裳的师兄也叫无忧,更是别有病一番王者之气,向欢阳禁不住怀疑这两个会不会是一般人。 红裳忙摇了摇头,知道向欢阳心中的想法:“师兄年少时就和红裳一起学艺,红裳看了师兄许多年,师兄相貌平平,这一点是肯定的,传闻无忧国主相貌俊美,定然不是师兄。” 既然红裳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错的,红裳和无忧在一起许多年了,难不成红裳还会不了解自己的师兄吗? 向欢阳虽说名声不堪,但是怎么说也是皇帝亲自封的郡主,又是一国丞相的女儿,况且虽然前边传出了许多的事情,但是向欢阳毕竟还没有出嫁,按着道理也是要去的。 向定原本是想着让人来向府给向欢阳定制衣裳,这凭着向定的势力,在两日之内赶好一套衣裳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向欢阳闷得有些久了,硬是要出府自己去挑成衣。 因着蝙蝠也已经回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向定拗不过向欢阳,最终也就答应了下来。 “郡主,这两天出门怕是有些不太安全。”红裳在向欢阳的身边这般说着,向欢阳的身后还有十几名护卫,看来向定着实是担忧向欢阳的安危的。 采春跟在向欢阳的旁边,听了红裳的话有些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们丞相府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红裳也不和采春争辩,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随后在向欢阳看向自己的时候,又将目光放在了采春的身上,向欢阳立刻就明白了红裳的意思,这采春什么功夫也不会,要是自己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怕是这个采春真的就会被自己连累了,这身后跟着的人关键的时候可是不会管采春一个奴婢的,这采春跟着自己岂不是危险得很。 只是自己出门的时候,是采春硬是要跟着自己来的,自己怎么劝她留在府上都没有用处,只怕自己也是不能够将采春劝回去的。 “揽月楼的糕点我甚是喜欢,你去给我买些来。”这揽月楼是元火的地盘,采春去了那里向欢阳也能够放心一些。况且元火看到了采春应当是能顾猜到自己的意思的,想必也会想办法留住采春的。 采春愣了片刻,还是应了一句是,她并不是傻的人,自然是明白向欢阳是有意支开自己的。 采春一个人朝着揽月楼的方向去了,却不想去的路上却隐约看到了几个黑衣人,向欢阳自然明白这些都是来要了向欢阳的性命的,只是向欢阳身边如今那么多的人保护,只凭着这几个人怎么可能得手呢。 眼中闪过了一些狠辣,这是向欢阳对不起自己,是她相信谁都不相信自己。况且昨日她看到了字条,应当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吧,既然如此,倘若等着她对自己下手自己还不如想办法先保住自己。 采春左右看了看,想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向欢阳给单独引过来。向欢阳还浑然不知道采春的想法,只以为采春已经朝着揽月楼去了。 “小姐,我们被跟踪了。”红裳在向欢阳的 面前小声说着,那几个黑衣人早已经暴漏了踪迹。 向欢阳倒是一点也不怕,平平静静地继续向前。好似什么都额米有发现一般。 采春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向欢阳的身影,突然目光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而后朝着一个老者走了过去,唇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不经意间又瞥了向欢阳一眼,那眼中满满都是阴狠。 第三百八十五章:逃脱 采春向着那老者走了过去,掏出了一袋银两给那老者,只说是让那老者从向欢阳的眼前走过将她引到另一边的甬道里就好了。这老者体型和张老头很是相像,这要是不注意是很有可能认错的,而那个甬道,采春方才是看到了有人埋伏在那里的,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的手下,但是既然是这么悄悄摸摸地跟着向欢阳,总不可能是为了向欢阳好的。 那老者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害了谁,于是便应了下来,毕竟这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采春那一袋子的碎银可是够他们好久的开销了的。他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的。 向欢阳在看到那老者的时候,当真一个晃神就将他看作了张老头,心下一喜,知晓张老头不喜欢热闹,于是伸手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红裳,身后的人也都没有跟上去,红裳明白向欢阳这般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自然是不敢不遵从的,只是想着若是有什么动静她在去。 却不想向欢阳到了甬道才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张老头,心知不妙,正想要离开却不想从两旁的墙上落下了五六个人,将向欢阳给围在了里边,向欢阳看着眼前的局势也知道自己是跑不开的了。虽然自己离红裳并不远,但是要是现在叫红裳只怕眼前的这些人现在就会对自己动手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向欢阳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正在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做,却不想这个时候自己的耳边突然就出现了悠扬的笛声,而后这甬道的两边竟然出现了许多的小蛇,如今天气已经完全暖了,这些蛇也早已经苏醒了,只是平日里却很是少见,怎么也没有想到着个时候会有那么多。 那些人也都看着向欢阳忙,只当是向欢阳使了什么手段。 红裳听到了那笛声,赶忙朝着笛声的方向跑去,只是让蝙蝠和那向府的护卫都好生在这里等着,兴许向欢阳一会就回来了呢。 原本还平静的蛇突然向着那一群黑一人发起了攻击,向欢阳看得只觉得心里有些恶心,这若是人在打,自己是不会害怕的,但是自己这个人一向都是害怕这些东西的。 紧紧蹙着眉头,正想要趁乱离去,却不想已经有黑衣人反应了过来,举着手中的刀就要向着向欢阳砍来,那地上的蛇被这些黑衣人削了许多,但是这笛声他不停,其他的蛇就一点离去的意思也没有,还是向着那些个黑衣人而来,好在这个甬道平日里就没有什么人,因而并没有人知道这里边的状况。 眼看着那把大刀近在咫尺,向欢阳才刚想要避开,突然觉得自己腰上一紧,就有一个人将向欢阳搂在了怀中,向欢阳抬头一看,正是那无忧公子。耳边还在响着笛声,无忧公子一手还拿着笛子。可见红裳说的话是半点也没错的,这无忧公子必定就是她的师兄了。 将向欢阳抱起离开了甬道,那些黑衣人也不会和地上的蛇打,忙追了上来,这个时候,红裳恰好赶到。看见地上满地的被砍杀了的蛇,就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于是忙将这些黑衣人给牵制住了,想着向欢阳已经没了危险,红裳才施展轻功几个起落间就将这些个黑衣人甩到了后边。不管是无忧还是红裳,都比这些个给一人厉害了许多,之所以不和这些人真正打起来,只是害怕除了这一批人还会有其他的人赶来,这般人多势众,怕是自己再厉害也是没有办法 的。所以红裳和无忧的意思都只是救下向欢阳而已。 红撒放了一个信号弹,这是事先就和蝙蝠商量好的,看到了这东西就说明向欢阳已经无事,让他们回丞相府的意思。 蝙蝠见到了这样的信号,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到了安全的地方,向欢阳忙推开了无忧:“多谢无忧公子。” 怀中的人突然之间离去,无忧突然有些不适应,但只不过一瞬间,他那原本不适应的样子就已经被自己给隐藏了起来,看着向欢阳笑道:“郡主也救过无忧一次。” “这便是抵平了。”向欢阳赶忙接口,因着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向欢阳自然不敢忽视,直觉这个人虽然了不得,但是却未必会和自己是一道的人,因而向欢阳想着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才好。 “郡主这就想要抵平?”无忧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眼中满满的都是戏谑“当初郡主为我有包扎伤口虽是虽无忧有恩,但是并算不上什么,无忧这次可以说是救了郡主的性命,郡主就想要这么抵消,是不是太划算了些?” 向欢阳打量了一番无忧,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不需要自己报答什么的,却故意这般和自己说,也不知道为的究竟是那般。 向欢阳倒是也不拆穿,顺着无忧的话问:“无忧公子是想要什么?” “只是欢阳的境况着实是不怎么好的,也不知道无忧公子想要的东西欢阳给不给得起。”向欢阳不知道这无忧到底是哪一边的人自然是不敢随便应承什么的,所以这说话间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无忧听了向欢阳的话只是大笑,似乎他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一般,向欢阳却是知道昨日看到的伤势来说怕是此刻他都是在忍受这痛苦的吧。 “无忧公子的伤已经好了?这么快就在外边转悠了。”向欢阳这话分明是担忧的。虽然和这无忧才认识,但是对于这样的强者向欢阳本身就多了几分欣赏,自然也就多了有几分关心了。 无忧听了向欢阳的话,唇角的笑容越发张扬了。 看着向欢阳的眸子道:“没想到郡主也是一个温柔的可人。” 都说云宁郡主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也不像是其他的 大家闺秀一般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如今看来这流言当真是不可信的。 向欢阳倒是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第三百八十六章:牵扯 “师兄。”红裳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无忧,无忧看向红裳,有一丝的愕然,大抵是没有想到红裳尽然会出现在这里。 打量了一遍红裳:“你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红裳笑得灿烂“许久不曾见过师兄了,师兄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无忧只是笑笑,摸了摸红裳的脑袋,眼里都是宠溺,向欢阳的脑海里闪过了栗天麟的影子,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宠溺的。 就是这宠溺的笑容,能够让自己感受到整个世界都是温暖。 “是许久没见了,说起来也有四年多了。”再次打量了一下红裳“你这身量倒是长开了,只是脸上怎么老贴着一些怪糟糟的东西。” 红裳会易容术,平时是不怎么用自己的真面目见人的,这一点向欢阳倒是明白的,因而也没有在意。 向欢阳静静看着二人闲话家常,倒是没有说话打扰,好一会无忧才将目光落在了向欢阳 的身上:“师兄给你介绍一下……” 无忧的话还没有说完,红裳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里需要师兄你来介绍,这是郡主,是我主子。” 一句话却让无忧尴尬了起来,向欢阳注意到在红裳说完了这样的 话的时候,无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原来如此,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跑来了这里。” “云宁郡主,你看我们的事情大抵是两清不了了。”自家的师妹是向欢阳的人,那么这份情谊始终是在的了,着实是怎么也抵消不了的了。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红裳在见到这个无忧的时候这般的开心,想必现在的红裳才是他的 真性情吧。 红裳的目光在向欢阳和无忧的身上反复打量,过了好一会,红裳那脸上的笑意才收敛了起来:“师兄,你……” 看了一眼向欢阳,将无忧拉倒了一边:“师兄,你莫不要打郡主的主意。” 无忧的面色不是太好,看着红裳良久才问了一句:“为何。” 这话却让红裳紧张了起来,这是不是就说明无忧是真的在打向欢阳的主意了?无忧的确没有否定,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救过自己的人也数不胜数,向欢阳不顾是给自己包扎了一番,若是再从前,自己是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今日,在看到了向欢阳被包围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里都是初见向欢阳的时候她那从容不迫的姿态,这般临危不乱的女子,无忧是真的不想看到她被人欺负,所以二话没说,就这么帮助向欢阳逃离了那群黑衣人。 要说这向欢阳的名声着实是不好,况且还未婚先孕,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自己原本不应该对她又任何的想法的 。但是自己自打见过了向欢阳之后,脑海中就时不时地浮现出了他的模样,甚至于就是看到了一般啊的女子,自己都会想着女子要是遇到了当时向欢阳的情况,会不会也和向欢阳一样一点也不害怕呢? 但是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是和向欢阳一样的。无忧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才更加觉得向欢阳是不一样的,越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促使自己向着向欢阳靠近,即便自己明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和她靠的太近的。 “师兄,郡主已经心有所属了。”红裳开口,这话说完,无忧的拳头紧紧我了起来,他昨晚就名人查清楚了向欢阳这个人,也知道向欢阳是深爱栗天麟的,这南陵国的战神栗王爷就是整个天下都知晓的人物,着实不是一般人,无忧坦诚地说,这个世界上他最欣赏的也只是栗天麟罢了。只是就是因为向欢阳喜欢的是栗天麟,自己更是有了一种想要将向欢阳给抢过来的心思,毕竟自己最欣赏的就是栗天麟,自然事事都想要和栗天麟比较一番,他知道,栗天麟也是深爱着向欢阳的,要是这个栗天麟深爱的人爱上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表示自己又比栗天麟优秀了? 无忧陷入了沉默,红裳并不知道无忧在想些什么。只是以为无忧是因为向欢阳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所以心中有些忧伤罢了。倒是也没有多劝。 “云宁郡主和栗王爷的婚事早就已经作废,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何不能争取?”无忧突然这么反问了一句,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他并不愿意放下向欢阳的,或者说他想用向欢阳来证明自己再某些方面是比栗天麟更加突出的。 “但是他们两情相悦啊。”红裳这么说了一句,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向欢阳,似乎是害怕向欢阳知晓自己和自家师兄在说些什么。好在向欢阳的心思也没有放在这二人的身上。或者说向欢阳只以为这二人是要说什么家常事情,几年不见多说几句也是应该的,自然是没有想要听的意思的,却没有料想原来她们说的主角一直都是自己。 “若是两情相悦,云宁郡主和元神医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无忧反问了一句,据自己的了解,这向欢阳和栗天麟的感情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虽然这皇城的人都说向欢阳经常夜不归宿不知廉耻,连带着向定都经常受到弹劾,但是无忧却知道向欢阳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羞耻的事情的。可见向欢阳对栗天麟也一直是忠诚的,只是这样的忠诚,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她和元神医的事情。 红裳对自己的这个师兄是一点的防备心也没有的,既然无忧问了,红裳也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意思:“郡主和元神医并没有关系,那未出世的孩子也是王爷的。” 无忧眉头紧锁,这个消息自己是当真不知道的,如今听到了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为什么元神医愿意背这个锅,是因为他也喜欢这个云宁郡主还是说这个元神医竟然是栗天麟的人? 无忧这才意识到自己对栗天麟知道的太少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送回 心绪有些乱了起来,无忧干脆也不再纠结向欢阳的事情了,和红裳商量着将向欢阳送回丞相府,向欢阳自知如今许多的人想要杀自己,这要是有无忧在身边自己也是放心的。 只是原本出来是有心要买成衣的,如今这般,自己却成衣铺子都没有进,倒是无忧知晓了向欢阳出府的来意之后说是看好了替向欢阳送到丞相府去。 本不想要欠他什么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红裳也都是无忧的师妹,有着关系在,自己和无忧估计也会慢慢成为朋友的吧,这般计较那么多便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向欢阳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红裳和无忧这才一起送向欢阳回去,一路上红裳都在和无忧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几年的见闻,无忧时不时地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那气氛倒是融洽的很,期间是有一些人盯着向欢阳的,但是看着无忧身上的气质也知道无忧不是一般人,最近这皇城有别过的人在,并且都是一些大人物,对于无忧这样身份不明的人,谁也是不敢贸然对无忧下手的,就怕无忧不是南陵国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怕会给南陵国带来灾难。 向欢阳自然知道有人盯着自己却没有动手吗,但是只要是别人不找自己的麻烦,她也不会主动起招惹,只要好好回到了丞相府就什么都是好的。 蝙蝠回来之后虽然说清楚是看到了向欢阳安全的信号才回来的,但是向定还是怎么样都放不下心来,就怕向欢阳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如今看见可向欢阳,向定这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也不问以上衣裳的事情,只是将向欢阳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确定可向欢阳已经没有了事情才离开。 当晚,向欢阳正要睡下,那房间的烛火微微一颤,向欢阳便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人正是栗天麟了。 向欢阳依偎在栗天麟的怀中,不用多看就已经确定可来人。 “欢阳,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栗天麟本来就话少,自然也就不会说什么假话了。只是这一句话说出来,比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都动听了许多,向欢阳低头一笑,脸上有些滚烫,还好再烛火的照射下栗天麟也看不清究竟向欢阳是脸红了还是那烛火的火光将脸颊映红的。 “王爷带了什么来?”向欢阳的目光瞥到了那桌子上的包袱,也不顾着休息了,就这般去将那包袱打开,脸上那滚烫的温度还没有消散,向欢阳似乎是不敢面对栗天麟的目光,故意将话头引到了这包袱的事情上。 “喜欢吗?”包袱里的是一条水蓝色曳地裙,霎是好看,向欢阳连连点头,这应当是为了宴请使臣的时候准备的吧。竟没有想到栗天麟既然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只是自己心中不有些失笑,那么美的衣裳自己穿上了岂不是拉仇恨吗,要知道听说这一次是无忧国的国主有意联姻的,指不定那联姻的对象不是什么公主,而是要在这一众贵女当中选择的呢,自己本就无意那些东西,干嘛要穿那么美呢?再说自己的名声只怕是各国的使臣也都是听说了的吧,任是谁也不可能看上自己的,这一点,向欢阳是敢肯定的。那么这般自己这般去,指不定那些贵女们又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似乎是知道了向欢阳的想法,栗天麟在向欢阳的耳边轻声道:“那日我定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栗天麟的女人。” 向欢阳羞涩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栗天麟的怀中,不敢接话,而后心中却突然想着栗天麟会不会穿和送来的这一身衣裳配套的呢?这是不是他准备的情侣装,不知不觉间笑出了声音。 栗天麟唇角也跟着上扬,只要怀中的小丫头高兴,他自然也就高兴了。 当晚,栗天麟并没有离开,向欢阳起床的时候却并不见栗天麟的身影,看了看那桌子上还没有收下的包袱,这才确定栗天麟是真的来过的。勾唇一笑,一颗心里全都是愉悦,忙唤了采春进来洗漱。 那揽月楼的人都是元火的心腹,心思也是极为剔透的。采春在让那老者将向欢阳引到甬道之后,为了让自己没有丝毫的嫌疑,最终还是去了揽月楼,那揽月楼的伙计是机灵的,忙缠上了采春不让采春离开,采春也知道向欢阳本就没有想要自己离开的意思的,于是也就当真这么留在了揽月楼,知道听说向欢阳已经回到了向府,采春才从揽月楼回来了。 采春的目光瞥着桌子上的裙子:“那是栗王爷送来的吧?” 昨晚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东西,采春并不知道栗天麟来过,但是过去自己服侍向欢阳,也知道这栗天麟来无影去无踪的倒是经常都送了些东西给向欢阳,这才有了这番猜想。 向欢阳点了点头,唇角的甜蜜让采春有些嫉妒,既然她爱的人一直都是栗天麟,那么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元亨呢?为什么让元亨 的一片痴情得不到结果呢?采春在心中为元亨感到不值得,自己面上却不敢说什么。 为向欢阳梳妆的时候因着是站在向欢阳的身后,采春倒是没有压抑住自己脸上的怨气,向欢阳把玩着手里簪子的手一顿,那铜镜中清晰可见采春有些扭曲的面庞。向欢阳不可置信地瞪着铜镜,但是那里边采春的面庞还是那么清晰。 向欢阳木讷地将自己手上的簪子递给了采春:“你说,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采春情同姐妹,从来不曾将采春当作下人一般看待,自然是极好的。”采春的反应倒是及其迅速的,向欢阳的话才说完,她就已经回答了“采春很早就在小姐的身边伺候,自然是知道小姐对采春的好的。” 只是采春的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如果真的将自己看作姐妹一般,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伺候她,不是应该也给自己找一个下人,让下人像是伺候主子一般伺候自己的吗? 第三百八十八章:发现 向欢阳看着铜镜里的人的嘴巴一张一合,自己的心里却压抑得厉害,铜镜中那满满都是怨气的人真的是采春吗?向欢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认识的采春单纯得需要自己保护,单纯得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好的。 自己认识的采春是看到自己就会扑上来说说笑笑,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嫌隙,做事情莽莽撞撞的。 可是身后的这个人做事情小心翼翼,说话更是滴水不漏,这个人是那么的陌生,向欢阳这才意识到采春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 或许自己早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的,只是自己一直就不愿意接受罢了。只是现在铜镜里的她自己看得太过于清晰,实在是找不到可以不信的理由了吧。 “采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向欢阳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希望采春可以多说些话,自己着实是最信任采春的,所以在采春也说是季兰让小丐起討药的时候自己自己虽然不相信季兰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采春。 只是如今想起来,季兰的死是不是太过于蹊跷了呢? 若不是那铜镜了可以看到采春现在的眼中都满满的埋怨,自己是怎么也不愿意怀疑采春的。 “采春和小姐那么多年的感情,小姐不信任采春还能够信任谁呢?”采春自然而然地回答着,若是前些日子,听到了向欢阳这样的话,自己兴许还会动容的,只是现在听到了,采春却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动一下。要是真的 是信任自己的,为什么做什么都要避开自己,为什么就是出去买个成衣都要支开自己呢? 采春只当向欢阳现在说的都是胡话,她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 向欢阳看着采春的样子,自然明白她此刻心里怕是并不像是口中说的那般想的。 自己原本是不愿意相信采春会背叛自己的,所以采春说什么话她都是信了的,只是现在自己似乎不得不承认一些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了。 “和我出去走走吧。”向欢阳将自己手中的金钗扔在了梳妆台上,自己率先就踏出了房门,采春忙跟在了向欢阳的背后。 走到了花园中,一旁的丫头上了两盘点心,向欢阳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对着采春道:“可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采春不敢。”这一句话却是让向欢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记得过去这个采春在自己面前可是没有这些礼数的,况且自己才在向府 的时候,自己可是记得自己桌上的点心大多都是采春吃的。如今这人变化着实是大了些,以为自己已经将采春保护得足够好了,可惜有的东西还是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变了,不管向欢阳多么不愿意承认都已经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那些个丫头伺候在向欢阳的身边,虽然这向欢阳的名声是比较差,但是这向府中的人却都知道向欢阳是向定的掌上明珠,是万万不能够得罪的,对向欢阳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 “将采春带下去。”向欢阳冲着那身边的丫头吩咐了一句,在这些人错愕的目光之中,向欢阳提高了语气“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小姐……”不光是周围的丫头,就是采春自己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己自认并没有露出什么猫腻,为什么向欢阳会这么做。 “小姐,采春做错了什么?”采春面色有些悲痛,似乎是不相信向欢阳已经发现了自己做的事情,还想要辩解,于是挤出了泪水吗,想要让向欢阳愧疚。 若是采春不流泪,兴许向欢阳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就是采春的泪水让向欢阳确定了原来她真的没有怀疑错,原来采春那眼中的怨恨都是真的存在的,因为向欢阳从采春的泪水中看到了采春 跟踪小丐小丐威胁的那一幕,也知道了为什么在无名姑姑的山洞里自己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采春叫来的人,最后只是等到了栗王府和人,也明白了昨日为什么会有那么像是张老头的人将自己引进了甬道。 向欢阳一双眸子如同死水一般看着采春,倒是让采春整个人一愣,似乎是察觉到了向欢阳的不同,但是采春依旧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对不起向欢阳的,依旧试图解释什么,一句一句声嘶力竭地修询问向欢阳是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好似自己一心伺候向欢阳,却是向欢阳对不起自己一般。 “你就那么想要我去死吗?”向欢阳说话的声音平淡,但是那其中的悲凉周围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采春听见了向欢阳的话连忙就要否认,但是她那一瞬间的震惊和怨恨却被向欢阳看得清清楚楚,嘲讽地勾动唇角,原来自己最信任的人才是真的最想要杀了自己的人。 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才那么短短几天,这采春就会从刚开始还不愿意背叛自己到埋怨自己,而后走到了现在一心想要杀了自己。 这大概最大的是崇柔的功劳吧,向欢阳并不知道崇柔的名字,却还是记得崇柔这个人的,当初可是她指点自己要查找自己的身世就在死人的身上下功夫的,自己当初还不明白这个崇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自己,现在看到了采春的记忆才知道,这崇柔哪里是在帮助自己,她不过是最讨厌所谓的真情罢了,想要看到所以有感情的人反目罢了,只怕当初告知自己线索,也只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线索,想要让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将皇帝和先太子的恩怨都转移到自己和皇家人的恩怨上罢了。 然后因着先太子和皇帝的恩怨,自己和栗天麟只怕也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在一起的,这般她倒是乐意看这样的好戏,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和栗天麟根本就没有反目成仇,于是崇柔又开始蛊惑采春叛变,这人的内心到底是有多么的扭曲啊。 第三百八十九章:逃跑 向欢阳现在心里乱,看到采春心中更是气愤得厉害,恨不得将过去的情谊都一笔勾销,让采春知道自己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只是自己始终还是忍不下心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了吧,对着身边的人道:“还不快将人带下去?” 被向欢阳这么一说,身边的那几个丫头才知道向欢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不管向欢阳和采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先将采春带下去才是真的。 红裳刚出现就看见了这样的状况,看着向欢阳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也就猜想大抵是采春做了什么错事了,红裳自然不会突然问怎么了让向欢阳更加郁闷的,于是只是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静静地站在向欢阳的身后,也不说话,就只是想要这么陪着向欢阳。 “红裳,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的会是她?”红裳虽然什么都不清楚,但是听向欢阳话中的意思,在想着方才采春哭哭啼啼地被拉了下去,也就明白向欢阳这口中的她是指的谁了。 看着向欢阳如今伤心的模样,红裳最终还是开口道:“郡主,如今的局势你是没有时间伤心的。” 红裳平日里也是打打杀杀的,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人。只是这般说了一句,希望能够将向欢阳从悲伤中拉出来,向欢阳本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陷入悲伤而忘了正事的人,听了红裳的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采春既然是和小丐一起背叛了自己,那么小丐和采春当初说的是季兰让他们討药的事情自然就不能够作数了,只怕这张老头是真的在小丐的手里的吧。 “走,去天涯楼。”向欢阳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一脸的坚决,红裳正要劝说,向欢阳却是看了红裳一眼:“我知道你担忧我的安危,但是,老先生可能有危险,我绝对不会不管老先生的死活的。” 向欢阳口中的老先生就是张老头,红裳对于这一点却是知道的。栗天麟私下里也是派了许多的人在寻找张老头的踪迹,只是都没有什么结果,却不想如今向欢阳竟然提到了张老头,莫不是已经发现了张老头的踪迹了,难不成张老头的失踪竟然和天涯楼有关不成? 向欢阳看着红裳满脸的震惊,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现在多余的话什么也不愿意说。 “郡主,这是师兄送来 的成衣,你看看……”向欢阳如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衣裳的事情,更何况栗天麟昨晚送来了一套,向欢阳自然是穿栗天麟送的,这无忧的心意自己只能心领了。 “放柜子里就是。”向欢阳看了看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示意那小丫头将这衣裳收起来,自己就忙向着门外跑了出去,红裳没有办法,赶紧跟了上去。但是这门口的守卫却根本就没有想要将向欢阳放出去的意思,昨日向欢阳出门就出了事情,向定可是紧张得很,就怕向欢阳又会出什么事情,觉得还是丞相府才是最安全的,自然是不愿意向欢阳再走什么地方去的。 向欢阳虽然能够有理解向定的一番苦心。但是只要一想着张老头很有可能在小丐的手上,向欢阳就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了。 况且,这张老头虽然行为怪诞了一点,但是对自己却是极好的,这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境况,是一定会帮助自己的,有张老头这样的高人相助,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向欢阳这般想着,越发想要快些出去了,看了红裳一眼,红裳直接和门口的 人动手了,向欢阳就借着这个时机,赶紧朝着门外跑去,但是向定为了向欢阳没事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就怕有人闯进来,因而在各个门前都是安排了好些人的,就在向欢阳准备离开的时候,从暗处又是好多的人突然就这么跳了出来,纷纷拦住了向欢阳的去路。 向欢阳一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指着自己的喉咙:“都不准过来。” “今日谁要是阻拦我出府……”向欢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那簪子向着自己的脖子送了一些,在自己那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点血迹。 有暗卫赶紧去给向定禀报了,向欢阳倒是也不阻止。 就在两方僵持不动的时候,无忧突然从一棵树下跳了下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向欢阳给揽在了怀中,一个闪身就要离开:“谁要是敢追来,我就杀了她。” 无忧的出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些人虽然是有视力好的,却到底没有见过无忧,也不知道无忧究竟是什么人。 等到无忧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了眼前,才有人下了一声命令,让赶紧追。 红裳却是大呵一声慢着,这些人一愣,再回过神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无忧和向欢阳的影子。 这些人一个个都看向了红裳,自然知道红裳是向欢阳身边的人,这向欢阳想要出府红裳帮着她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向欢阳不是自己离开的,她是被人给劫持了啊,也不知道红裳此刻怎么还是能够那么淡定。他们哪里知道这劫走向欢阳的正是红裳的师兄呢。 向定过来的时候听到了方才的事情,一怒之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红裳的脸上,红裳倒是也没有避开,硬生生地将这耳光给承受了下来。 向定看着红裳捂着自己的脸庞才意识到是自己做得太过了,这红裳可是栗天麟的人,就算是真的 做错了什么也是轮不到自己来教训的,只是自己太过于担心了,这才失去了分寸。 “相爷放心,郡主没事。”红裳倒是体谅向定,明白向定是因为担忧向欢阳才会一个激动就冲着自己动手了,在向定的耳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红裳就衣襟跪在额地上,到现在在那地上发抖的样子都让向定无法相信她说出口的话,但是偏偏又知道红裳根本就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 第三百九十章:心思 只是不亲眼看见向欢阳好好的,向定的一颗心始终是乱的,于是忙叫这些人赶紧出去寻找向欢阳。 红裳一个人跪在向定的身前,向定指着红裳似乎是想要训斥什么,但是那训斥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向定就亲自带着一拨人去寻找向欢阳了。 红裳看着向定那离去的背影,唇角有些湿润,这就是家人啊,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在自己的印象中,唯一能够给自己温暖的就只有自己的师兄无忧了。自家师父是一个严肃古板的老头,对自己更是严厉,稍微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就免不了一顿板子,自己挨打的时候只有无忧会护着自己,要是自己伤到了,也只有无忧会照顾自己。二人虽说不是路真正的亲人,但是红裳早就已经将无忧当作了自己的哥看待。 无忧对感情的 事情一向都是看不清楚的,红裳心里却是看得明白,这无忧三番两次地接近向欢阳,大抵已经对向欢阳有了意思,按着自己和无忧的关系,自己本应该帮助无忧抱得美人归,况且凭着自己对无忧的了解,他要么不爱,爱上了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这要是向欢阳和无忧在一起,那想必是极好的。 只是自己是栗王府的人,当初也是报着学好了功夫才能够更好地保护栗天麟的初衷去拜师学艺的,对于栗天麟也是有绝对的忠心的,既然向欢阳是栗天麟的人,红裳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栗天麟的事情的。红裳叹了一口气,似乎自己也是有些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局面的。 向欢阳却是不知道红裳此刻的纠结的:“多谢无忧公子,现在已经出来了,无忧公子可以将欢阳放下来了吗?” 无忧有些舍不得放开向欢阳,但是向欢阳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无忧也不可能再抱着向欢阳了,只是沉默了半刻才道:“你这么着急出来是为了什么?” 原本自己只是想要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子,知晓这丞相府的守卫森严,他自然知道向欢阳是不可能处得来的。 原本以为闹腾一番向欢阳也就回被抓回去的,却不想向欢阳竟然以自己的性命为要挟,他是查清楚了向定对向欢阳的在意的,自然明白向欢阳这样做,向定是绝对会让向欢阳离开的,只是看着向欢阳那脖颈上已经有了的血迹,自己的心就是一阵抽痛,这样不同的女子应当是被人放在心上好生疼爱的,绝对不是拿来伤害的,无忧真的好怕向欢阳会真的伤害到自己,于是这才出现将向欢阳带到了这里。 就是现在,向欢阳脖颈上的那点红痕,无忧看着都觉得心疼。 “怎么了?”向欢阳见无忧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这般问了一句,这无忧可不曾这么失礼过的。 无忧冷哼了一声,却不愿意回答,那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让向欢阳都有些不敢再问,虽说这气场无忧未必能够超过栗天麟,但是因为知道栗天麟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所以向欢阳对栗天麟是不害怕的,但是对于无忧却是不一样的,虽然无忧是红裳的师兄,但是和自己可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的,难保不会对自己动手不是。 “你倒真是厉害,对自己都下得了手。”目光又瞥到了向欢阳脖颈上的血迹,说话间隐隐有些埋怨,但是向欢阳的心思并没有在无忧 的身上,对于无忧的语气他就这么自动忽略了。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被自己用金钗伤了的位置,毫不在意地说:“这能够算伤吗?不过就是擦破了一点皮罢了。” 话说道这里,脑海中又出现了栗天麟的影子,栗天麟这个人才是浑身都是伤,偏偏他还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让自己一个人默默心疼, 想到了昨晚栗天麟还专程跑一趟来给自己送来了裙子,向欢阳的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唇角微勾,莞尔一笑。 无忧看得呆了,自己每一次见到向欢阳她都是平平静静的,从容而淡定,自己倒是没有见过她这般开心的笑,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让无忧觉得这满山的花草都已经失了颜色。 察觉到向欢阳的目光看向了他,无忧赶紧别开了目光,好似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向欢阳一般。只要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现在的心里痒痒的,像是猫挠了一般的难受,自己的脑海里一直反复出现向欢阳方才的笑容,即便自己有心想要将那笑容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掉,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 向欢阳是不明白无忧现在的想法的,她只是看了无忧一眼:“无忧公子,欢阳这次回来是有事在身,就不和无忧公子多说了。” 话罢就要离开,无忧突然又一种感觉,自己只要让向欢阳一份个人离开了,自己就会后悔莫及,于是忙拉住了向欢阳的手:“你要去哪里。” 向欢阳的手有些冰冷,但是那柔软的触感却让无忧心跳得越发快了起来。 向欢阳甩开了无忧的手:“无忧公子请自重。” 无忧心中有些失落,却不明白自己那失落感是怎么来的,原来也就就这么短短两三天,自己对向欢阳的警惕就再也没有了,反倒是一心想要见到她。无忧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情感。 抬头看着向欢阳。按着自己的性子,要是有女子这般和自己说话,自己就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跟何况是像向欢阳一样甩开了自己的手呢?只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无忧竟然奇迹地没有发怒,反倒是小心解释道:“师妹既然是你的人,我作为他的师兄,必然要替他好生照顾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指不定师妹是否会怨我。” 这理由是完全说得过去的,更何况,向欢阳如今的境况着实是随时都有可能碰到想要杀了自己的人,于是向欢阳也不再推脱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勾销 向欢阳直接给无忧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无忧倒是真带着向欢阳朝着天涯楼去了,也不问向欢阳究竟是去干什么。 向欢阳老远就看到了天涯楼的 影子,只是自己去的脚步却已经慢了下来,原来自己真正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竟然就怕了。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小丐了。 最终一步一步向着天涯楼走去,无忧默默跟在向欢阳的身后,也不催促。 小丐看见向欢阳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跑出来迎接,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郡主,这如今外边可是乱的很,你怎么就出来了。” 看着小丐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无忧蹙着眉头,显然他对小丐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向欢阳将小丐的表现看在眼中,就这么一直盯着小丐,也不让小丐起来,小丐悄悄打量了向欢阳一眼,也不敢说什么别的话,只是一颗心有些焦躁了起来,虽说过去也没有感受到向欢阳对自己有什么尊重。但是至少是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现在却是就这么让自己一直在这里跪着,他怎么可能不感到奇怪呢。 向欢阳冷笑了一声,从小丐的身边走了进去,小丐赶忙凑到了向欢阳的面前,满脸谄媚地看着向欢阳,而后自己站了起来,给向欢阳和那末孤都倒了一杯茶水:“郡主,怎么就你一个人?采春呢?” 向欢颜冷艳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水:“这水中没毒吧?” 这话让小丐一愣,随即忙笑道:“郡主你开什么玩笑,你对小丐的恩情小丐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怎么可能会对郡主你下毒呢?” 向欢阳看着小丐,他说话的样子着实不像是有假的,但是只是向欢阳已经从采春的泪水当中看到了小丐和崇柔一起要采春背叛自己的画面。 “恩情?你想要怎么报答?”向欢阳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是对我在意的人下手还是让我在意的人都来背叛我?” 向欢阳的话说完,小丐就抬起头来看着向欢阳,只见向欢阳的眸子里都是一片冰冷,也就明白是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向欢阳知道了,当下他也没有了心思再继续装下去了。 “若是郡主你能够对我多一点的关心与信任,我又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小丐冷笑了一下,那模样倒是和向欢阳在采春的记忆中看到的 有些像了。 “本就是一个奴隶,竟然还要求那么多。”无忧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生平最是讨厌那些看不透自己身份的人,总以为自己是多么多么的了不起一般,其实在别人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啊。 向欢阳知晓无忧是给自己出气,感激地看了无忧一眼,突然就想到了红裳所说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对他们太过于纵容了,才会让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吗? 可是自己分明就只是想要自己的人过得好一点点,不至于受到什么欺负啊,向欢阳不明白为什么这反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小丐看了一眼无忧,却被无忧身上的杀气给震慑住了,想要开口的话一时之间就这么堵住了,说又不敢说,但是要是让他就这么吞下去他又很是不甘心。 冷笑了几声:“采春就是一个草包,以为告诉你了又能够怎么样,你非但不会重新信任她,反倒输会个他有隔阂,这笔账也只有采春那样的傻子才不会算。” 非但不知错,反倒是这般对向欢阳说着,让向欢阳的整颗心都烦躁了起来。自己自认为对身边的人是相当不错的,却不想原来正是自己对手下人的纵容让他们想要索取更多,似乎自己不将他们当作下人看待,他们就当真不是下人了,久而久之,就将一切都当作了理所当然,不断想要索求更多。 向欢阳心中不免冷笑,有的人就是这么不知道感恩。 看着小丐那脸上的冷笑,向欢阳第一次真正讨厌一个人,自己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向欢阳也不会将现代什么民主的思想灌输在这些人的身上,所以在向欢阳的心中,自己原本是宠着这些人的,但是既然他们不知道感恩,自己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奴才和主子的区别。 吩咐天涯楼的人将小丐拿下,可是却不想这些人一个个都畏头畏尾不敢上前,这天涯楼虽然是自己的地盘,但是因着自己对着小丐绝对的信任,一切都是交给小丐打理的,这天涯楼不知不觉竟然成了小丐的天下了,这小丐也是真有一番本事的。 向欢阳哪里知道,这私下里小丐手段狠辣,对谁都下得了毒手,这天涯楼的人可都是吃过了小丐的亏的,最开初还好,至少有季兰在,小丐也是不敢太过分的,可是后来季兰怀了身孕就不管这天涯楼的事情了,向欢阳又一直不在天涯楼中,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丐在处理,小丐自然就无法无天了,尤其是之后采春还和小丐一道,这些人自然是不敢违逆小丐的意思的。 向欢阳苦笑一声,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好生待小丐,小丐也会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的,所以就算是元火给自己说过小丐不是好人,就算是张老头也一直在排斥小丐,向欢阳都还是将天涯楼交给了小丐。原本以为小丐一定会明白自己对他的信任和重视的,却没有想到小丐原来一点点都没有将自己的好放在眼中。 “老先生在何处?”向欢阳的眸光显得冰冷异常,念着自己和小丐好歹相识一场,向欢阳本是不愿意对惩罚小丐什么的,若是小丐将张老头交给自己,自己倒是可以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从此和小丐再无任何的关系,就让他自己离开,至于以后他要怎么做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只是小丐哪里会那么轻易地告诉向欢阳呢,只见他哈哈大笑:“郡主,莫不是你以为这里的事情还由得着你做主吗?” 第三百九十二章:逃离 小丐面目狰狞,向欢阳感觉自己现在才算是认识了小丐。 无忧眉头轻蹙,将目光看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心里有些心疼,虽然自己不过才认识向欢阳短短几日,但是听着向欢阳和小丐的话也已经将事情明白了个大概,本来向欢阳这臭名昭著的,更是有人说向欢阳和这皇城小恶霸元火的关系更是比较近的,自己在认识向欢阳之前只以为这向欢阳是和元火一般欺凌人的,竟然没有想到原来向欢阳是对自己手下的下人这般好的。 倒是这个小丐不知好歹了。 小丐完全不知道无忧在想些什么,但是虽说无忧的气场震慑住了小丐,但是想着无忧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但是天涯楼在那么久的经营下虽说这地处偏远,但是为了更方便情报的传递,这天涯楼中的伙计却是不少的,虽然都没有正正经经地训练,不比那些习武的,但是为了传递情报奔波的,也都是些身强体壮的。小丐自认为对付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自己还是会些功夫的,虽说不是那么厉害。 小丐将目光投给了身边的伙计们,那些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伙计最终都败下了阵来,一个个都站在了小丐的身边,摆明了要听小丐的话。 无忧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不免冷笑,他就不信向欢阳今日来了会没有什么准备,就算这些伙计都不听向欢阳的,相信向欢阳也自然是有办法解决的。 只是无忧这一次倒是真的想错了,因为向欢阳出府的时候一颗心都被采春弄得乱糟糟的,哪里还能够镇定下来思索呢,不过是凭着一时的冲动就来了。如今看着这些伙计一个个都和小丐呆在一起,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将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无忧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的,只要无忧肯帮助自己,别说是这天涯楼的伙计了,就算同时再来十几二十个黑衣人都是没有办法的 。 无忧在看到向欢阳这个样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向欢阳原来这才来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的,心下苦笑了一声,倒是觉得这般的向欢阳也霎是可爱。 小丐对着身边的人一扬手,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终是向着向欢阳走去,这是摆明了要听小丐的话了。 “莫要了他们性命。”是小丐背叛了自己,至于这些伙计却是无奈的,向欢阳自然不会将气撒在了别人的身上。 无忧点了点头,眼里有一丝狡黠,和平日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是完全不同的。这般看起来向欢阳倒是可爱极了。 无忧不过简单几招就将上前的观众都打倒在地,倒是真的如同向欢阳所说的那般没有要了这些伙计的性命,但这时候,小丐已然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和向欢阳对抗了,他竟然不知道向欢阳的身边还有那么厉害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不能够对向欢阳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他自己是不能够出事的,于是小丐竟然直接跪在了向汉阳的面前就企图求饶。 无忧蹙着眉头,看方才小丐一脸的得意的模样之后再看见他此刻那求饶的狗腿样子,无忧心里没有半点的怜悯,一脚就向着小丐踹了过去,却不想小丐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之后眼中竟然流露出这一丝惊喜,无忧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怕是小丐会使什么手段的了。忙想要去抓住小丐,却不想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小丐在一瞬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东西,而后那身下的土地竟然就那么凹陷了下去,小丐直接滚了进去,就在无忧想要伸手抓住小丐的时候,那原本凹陷的地方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有机关。”向欢阳内心震惊,这天涯楼可是自己的地方,却没有想到着天涯楼被小丐做了手脚自己竟然浑然不知。若不是今日小丐趁着这里逃脱,只怕自己毕生都不会知道了吧。 无忧二话不说,就直接在这路好生查看起来,不过一会儿,他就已经发现了这屋子里的异常,原来是那墙角竟然有一块松动的转头,这小丐方才就是被无忧踹到了那个地方的,想必是因为小丐趁机触动了机关,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了吧。 向欢阳看着地上的伙计,知晓今日之后只怕这天涯楼也已经不再存在了,于是伸手掏出两张银票,给了这些人,让这些人离开了。 向欢阳倒是也不慌了,如今只怕已经是追不上小丐了,况且向欢阳也是并不知道怎么处置小丐的,要是小丐真的逃跑了也是没有什么的,自己从心里事实上是愿意就这么放过小丐的。 向欢阳对着无忧点了点头,知晓无忧是发现了什么,只让无忧放心去做就好了。 无忧将那砖块按了一下,随后却出现了方才出现的一幕,原来那凹陷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一米高的黑洞,向欢阳和无忧看了一眼,纷纷进去了,进来之后无忧看着洞中另一块雕刻着凤凰模样的石砖,按动之后那顶上却突然被封了起来,原本以为会被封在这里,却不想原本这洞中的一面墙突然就打开了,里边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只是那地道顶上却镶嵌着许多的夜明珠,倒是让这地道看起来比较明亮。 “想必小丐就是从这里逃走了吧。”向欢阳心中这般想着,而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拉着无忧就赶紧向前跑去。 无忧 的目光落在了二人牵着的手上,心里有些异样的柔软,紧紧回握住了向欢阳的 手,向欢阳此刻倒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无忧的行为的,只是心里越发慌张了起来没,自己一直居没有找到张老头的行踪,但是小丐能够将张老头藏在哪里呢?向欢阳想了想,莫不是就是在这个地道之中?若是如此,小丐已经暴露了,他会不会直接去将张老头给杀了呢? 向欢阳心知这样的可能性是很大 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出去 无忧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且不管向欢阳究竟是为了什么跑得那么快,但是就这样无意识地牵着自己的手,却是让自己欣喜得很的。 真真在心中希望可以在这个地道中呆得久一点。 向欢阳很快就看到了小丐,倒是真的不出向欢阳的预料,小丐着实是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棒子就向着张老头的脑袋上砸去。 无忧感受到自己手中的 小手一僵,也就明白了那水中的老头一定对向欢阳很是重要,一个起落就出现在了小丐的面前,用自己的手臂生生挡下了小丐手中的一棒。 小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也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杀了张老头的可能,借着自己对这个地方相当的熟悉,于是忙跑了,一束亮光突然照射了进来,因着这地道虽然有夜明珠照明,但是着实是说不上多明亮的,突然就看到了阳光,向欢阳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不过就在眨眼之间,那明亮的阳光就已经看不见了,紧接着向欢阳才发现小丐人也已经离开了,大抵是这个地方有直接出去的机关吧,小丐也就是那么离开的。 向欢阳却是管不了小丐,忙将张老头从水中捞了起来,张老头的身上有一丝恶臭,那脸上的皮肤惨白一片,向欢阳不过是蹭到了张老头脸上的皮肤,竟然蹭掉了皮,想必是在水中泡得太久了,这面上早就已经泡出问题了。 张老头紧紧闭着眼睛,向欢阳心中慌得厉害,看着张老头那脸上已经掉了许多皮的面容,一个没有忍住泪水就啪嗒落在了地上。 试探了一下张老头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 向欢阳这才安定了几分,这个张老头虽然有时候的确是不讨喜的,但是心肠着实是好的,自己初见张老头的时候他虽然说的话难听对自己趾高气扬的,但是却害怕九尸虫伤害自己。 和张老头在一起的一幕一幕浮现在向欢阳的面前,这个人就是一个老顽童,向欢阳不得不说因为张老头,自己的生活倒是多了许多的乐趣的。 无忧蹙了蹙眉头,那张老头身上的味道很是难闻,但是看着向欢阳哭得梨花带雨的, 无忧心痛了起来,忙伸手解开了束缚着张老头的铁链,又对向欢阳好一番安慰。 向欢阳也知道此刻根本就不是容得下自己伤心的时候,自己从向府跑出来,指不定向定现在有多着急,况且这采春到了天涯楼找不到自己,怕是也会担心的,再看了看张老头,气息微弱,也不知道在这水中泡了多少天了,若不快些将张老头带出去,向欢阳真的怕会出了什么意外。 张老头是栗天麟的师父,可是向欢阳知道,栗天麟心里也是将张老头当作了父亲一般看待的,如今张老头却因为自己的人出了事,别说是栗天麟,就是她自己也是不愿意原谅自己的 。 好在无忧着实办事能力是极强的,很快就找到了出去的机关,向欢阳将张老头背在了身上,一步一步向着出口走去。原本无忧是想要替向欢阳带张老头出去的,只是却被向欢阳给拒绝了,这也足以说明在向欢阳的心中,这张老头也是不一般的。 无忧倒是也没有在意。只是心中对向欢阳有些心疼,这个女子受到了亲近的人的背叛,却还是愿意放过背叛了自己的人吗?或许向欢阳的内心是善良的,但是自己不是,无忧心中想着等到张老头没事了,自己一定找出这个小丐,让小丐为自己的背叛付出惨重的代价。 出来后的地方是一条官道,离天涯楼足足有一里远,方才在地道中竟然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走了那么远了,向欢阳也禁不住疑惑起来,那机关真的是小丐造的吗?别说小丐有没有那么多的夜明珠,就是小丐也不可能在季兰的眼皮子底下将这地道挖得那么长吧。 只是看着如今白得好似瓷娃娃的张老头,向欢阳也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事情。 “郡主,把人给我吧。”无忧紧紧蹙着眉头,向欢阳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怎么能够背着那么大一个活人走远路呢,倒是自己要是带着张老头离开倒不是什么难事。向欢阳也知道这个道理,将背上的人交给了无忧。 两人却不知道,在他们两个人走了之后,那出口的地方却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人,那人正是从栗王府离开了的无名姑姑,而这无名姑姑方才分明是从哪地洞中出来的,方才囚困张老头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却是一览无余,也不知道这无名姑姑当时是藏在什么地方,尽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在洞中。 若是说藏在水里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无名姑姑浑身都是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没有被打湿。 无名姑姑进去后,那原本的出口又封了起来,若不是那出口处的水渍,好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去尚书府。”向欢阳也是急了,此刻元亨一定是在尚书府中的,向欢阳一秒钟也不愿意耽搁,就想着立刻去让元亨好生给张老头看看,原本是想要无忧带着张老头先走的 ,毕竟无忧内力深厚,就算是带着张老头也是可以走得很快的,只是无忧担心向欢阳的安危,怎么也不愿意抛下向欢阳一个人离开,向欢阳没有办法,也只能够跟着无忧,只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去往尚书府的街道上,因着张老头身上的恶臭,自然而然的就又很多人在对着向欢阳指指点点,向欢阳完全不在意,只是无忧似乎是有些不悦的。 向欢阳刚进城,消息就传到了向定的耳中,向定这才放心了下来,但是听闻向欢阳竟然直接朝着尚书府去了,向定就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向欢阳是直接去见元亨的,好在刚好碰到了正准备出门的元火,因而向欢阳倒是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进宫 向欢阳是直接将张老头交给了元亨,元亨倒是也没有多问,只说是张老头气息微弱,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也明说了不会有生命危险,让向欢阳尽管放心。而后闻道了向欢阳身上的味道,倒是给向欢阳备好了水让向欢阳去沐浴去了,只是拿给向欢阳换上的衣裳却是正合向欢阳的身量,向欢阳倒是没有想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只是无忧在看着元亨的目光却有一些不自在了。 也不知道元亨究竟要怎么医治张老头,倒是将向欢阳等人都赶出了房间,无忧盯着向欢阳身上的衣裳:“没想到这尚书府竟然有刚好合身的衣裳。” 看这衣裳的材质绝对不是一些个丫头可以穿的,但是尚书府中可是没有和向欢阳年龄差不多的女眷的,这也难怪无忧会多心。 “没想到这儿尚书府的公子竟然还会医术。”无忧感叹了一句,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听说第一神医也姓元。” 向欢阳因着害怕向定担心,将张老头交给了元亨向欢阳这心中也就放心了,于是也就这么离开了。 自己再这里也是干着急,根本就帮不上任何的忙,反倒是让向定也跟着着急了。 无忧自然是跟上了向欢阳,向欢阳对无忧心生感激,想来无忧也是红裳的师兄,自然也就算得上是自家人的,也就没有隐瞒无忧的意思:“他的确就是第一神医。” 向欢阳走在无忧的前边,也没有发现无忧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向欢阳回到向府的时候,向定先是大怒了一场,向欢阳也就将这所有的怒气都承受了,不管怎么说,这向定都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生气的,向欢阳虽然受了气,但是心中却温暖得很。 原本是想要将无忧留在向府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忧却在向欢阳没有注意的时候就离开了,连同红裳也没有告诉。 红裳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是愤愤不平,倒是起了和无忧同样的心思,向欢阳愿意放过小丐,但是她却是咽不下这一口气的,倘若让自己碰到了小丐,她绝对不会让小丐好过的。 向欢阳想着还被关着的采春,问了问采春的这状况,知道采春还一直在说自己冤枉,也没有了去看采春的心思,终究采春是不承认她做的错事的吧,或者是她仍旧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对她不好所以才逼得他这么做的? 向欢阳第一次觉得那么累,看了红裳一眼,就让红裳退下了。自己再房中好生休息。 向欢阳是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的,期间一顿饭也没有吃,倒是没有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皇帝宴请使臣的日子,向欢阳在这之前虽是没有出什么意外,但是向欢阳满身恶臭和一个没见过的男子一同回城的事情却还是穿的风风雨雨的。 向定有心不让向欢阳去宴席,毕竟向欢阳要是这么去了,指不定多少人会拿这件事情下手找向欢阳的麻烦的,而皇帝本身就觉得是向欢阳丢了南陵国的颜面,如今又传出来了这样的事情,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在宴席上下手要了向欢阳的性命呢? 向定是清楚的,因着当初普光法师说了向欢阳身有凤命,所以皇帝才留着向欢阳的,只是向欢阳做出的事情终究是丢了脸,这般丢脸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成为皇室的正妃的,这般来说,有凤命的人却成不了南家的媳妇,那便只有让向欢阳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只是向定护着向欢阳,这一国的丞相也不是好惹的,所以皇帝只能悄悄杀了向欢阳。 但是如今,向欢阳的名声越来越差了,这几日更是在各国使臣的面前都传出了这样不堪的事情来,这般要是进宫有人谈起向欢阳岂不是让皇帝也无地自容了,这样的女子可是自己亲自封的郡主啊,可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指不定皇帝会不会直接对向欢阳下手了,这狗急了还跳墙,皇帝要是真忍不了自然也就将对向定的顾忌放在一边了。 只是向欢阳若是不去忙着算不算是犯了欺君之罪呢,当初圣旨上可是说的所有一品大臣那为出嫁的女子都是要去的,向欢阳自然也是在名单里的。 向定叹了一口气,临走前告诉向欢阳:“齐妃娘娘正得盛宠,过去你们之间许是有些误会的,好在如今齐妃娘娘也将过去的事情都忘了,洛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去找齐妃娘娘。” 向定的话向欢阳倒是放在心上的,这齐妃娘娘是向定的亲妹妹,既然向定这般和自己说了,那想必在齐妃娘娘那边也是沟通好的,齐妃娘娘必定是会帮着自己的,虽然最开初因着向梦云的缘故,齐妃娘娘似乎是想要杀了自己的,但是上一次自己进宫去问昭仪娘娘玉佩和金钗的事情的时候,那齐妃娘娘倒是真的站在自己这边的。 向欢阳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也是明白一定是向定和齐妃娘娘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重要了。 向欢阳明白向定的担忧,点了点头,告知向定自己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让向定不要担心。 况且按照规定这各家小姐是可以带着一个贴身宫女的,向欢阳自然是带了红裳,向定看着红裳也是沉稳的很,心下才放心了一些,有红裳跟着想必确实是安全了许多的。 向欢阳才刚进宫,那宫中的人却都对向欢阳指指点点的,很明显都已经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向欢阳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只是跟在向定的身后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时不时看一眼向定,自己是不害怕的,但是自己着实是不忍心向定也被跟着被人议论。 察觉到了向欢阳的目光,向定回头看了向欢阳一眼,示意自己根本就没事。 向欢阳低下了头,还是不敢面对向定,向定是一国丞相原本受人敬仰,却因为自己被人诟病。 第三百九十五章:比试 这所谓的宴请,名字上说得是好听的,但是事实上不过是为了再各国使臣的面前彰显南陵国的强大和皇威罢了,只是这次的宴请,那数不尽的山珍海味,品不完的美味佳肴,看不尽的曼妙舞姿都让人提不起来兴趣了,因为谁都知道南陵国的战神栗天麟鲜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可是今日却来了。而那无忧国刚上位不久的国主也来了,传闻两人都是风华无双,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向欢阳瞥了一眼栗天麟,而后垂下了脑袋,栗天麟果真是穿着一件蓝色的衣裳,只是那般的色彩也掩盖不了他的霸气。 向欢阳面上一红,却没有意识到那无忧国住的目光也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无忧国主当真是如传言所说俊美得很,一袭紫衣满满都是贵气,那一张脸比男生女相的元亨还美艳,只是看起来却半点女气也没有,反倒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在场的人的目光大多都是落在了栗天麟和无忧国主的身上,倒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些压不住场面了。向欢阳的目光不时瞥向栗天麟,栗天麟唇角微勾,眼中荡漾着笑意,却不想这样的笑容却让许多小姐都在下边炸了锅。 无忧国主的目光却是一直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的,但是那目光却并不明显,甚至于除了栗天麟,连向欢阳本人都没有感受到。 向欢阳本就美艳,再加上今日穿上了栗天麟送自己的衣裳,免不了好生打扮了一番,自然是将这在场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在向欢阳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吸引住了在场的男子的眼珠。 齐妃娘娘看着皇帝面色着实是不好,自然知道皇帝是在埋怨栗天麟和无忧将他的风头抢了过去,于是便让在场的小姐展示才艺助兴,其中的意思这在场的小姐都是明白的,听闻这无忧国住来了可是有意联姻的,虽说这无忧国这般做可能居心不良,但是这无忧国主可是真正的风华无双,又是一国之主,若是真的能攀上这支高枝,自然是很是让人骄傲的,这般自然是有不少的官员早就催促着自家的女儿准备过了。而这些个贵女们在看见了无忧的那一刹那,大多就已经芳心暗许了,如今有了展示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 却不知谁提及,说是这只女子表演未免不够尽兴,干脆让各国的使臣也加入了进来,这男子之间也来一场比试,向欢阳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的,想必这说话的人是皇帝事先就安排好的,大抵就是想借此在这些时辰的面前展示一下这南陵的男儿的本事了,这般也能够威慑这别人不是? 皇帝倒是大气,竟然开口就承诺赢了的人他自然会答应一个条件,这般,自然是许多人都愿意的,毕竟皇帝的承诺可是了不得的,这只要不是太过分了,那就生气么都可以了吧,想必是要免死金牌皇帝都是愿意的。 向欢阳明白皇帝的心思,这一口一个承诺,不就是想要让这些使臣知道这个南陵国的帝王有多么 的威风吗,好似别人所需要的东西再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这比试的想法一定是皇帝想出来的,却是让齐妃娘娘来说。向欢阳看了一眼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娘娘,那脸色也并不痛快。 “不如就比箭术吧。”向欢阳立刻就明白了,皇后这是在给南彦明铺路的,谁都知道这南彦明唯一会的就是箭术了,南陵国的人都明白这南彦明的箭术除了栗天麟可谁都没有输过,而栗天麟自然是没有心思参加这样的比试的。 但是这别国的人都知道栗天麟箭术无双,却并没有听过南彦明的名字,这栗天麟的性格,不会参加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于是其他的人也自然就没有什么意见,虽说原本有些南陵国的臣子也有心想要表现,但是听了皇后的话也都明白皇后的意思,自然是不敢说不的,于是也就这么痛快地定了下来,这场比试就比箭术。 很快就有人拿了弓箭和靶子,放在了一百米以外,所有人都有十只箭,可是却只有一个靶子。前边慌忙上场的虽说箭术也是不错的,但是毕竟只有一个靶子,自然不可能都中了红心,这些人也不过是说几句光线不好或者摇头叹息几句罢了。 别的时辰也已经上了,虽说是有一些佼佼者,但是这一张靶子上能射中红心的箭却始终就只有那么多。 南彦明在心中冷笑,自己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心中已然在思量着要向皇帝讨要什么,在这些使臣的面前,自己讨要的东西可不能够俗气了,以免失了体面。 向欢阳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突然想到了栗天麟曾给自己说过,要在今天让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莫不是他也会去? 向欢阳心里忐忑了起来,皇帝本就对栗天麟有偏见,而这比试分明也就是为了南彦明特意准备的,眼看南彦明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若是栗天麟却去了,岂不是让皇帝和皇后的算盘都落了空?到时候别说是愿不愿意答应栗天麟的条件了,就算答应了,只要是在南陵国,只怕皇帝有的是办法做出一点什么事情来反悔。 向欢阳担忧的目光被无忧看得真切,无忧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心中有些酸涩。 栗天麟冲着向欢阳一笑,示意向欢阳不要担心。向欢阳回过了目光,终是点了点头。 看栗天麟的样子,他也是明白自己所想的事情的,自然是不会这般去赢了比赛而向皇帝求娶自己的。这本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昨日的事情又穿得风风雨雨的,要是栗天麟此刻求娶自己,岂不是让他也和自己一样成了笑柄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向欢阳的心中竟然有些失落起来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试试 “去,将靶子再移五十步。”南彦明笑意盈盈地对着宫人吩咐,手中拿着一把上好的弓。 朝捧着箭的宫人伸出了手,那宫人赶紧将弓箭递在了南彦明的手上,南彦明的目光一直落在了靶子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捧上箭的宫人一眼,单是那气势就将其他的人压了许多。 向欢阳看着南彦明一副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最厉害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悦,这人就是喜欢装模作样的,好似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最优秀一般,从来不将人放在眼中。 向欢阳的目光瞥过了无忧,因着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南彦明,所以对无忧着实是不会有其他的兴趣的,只是这无忧一看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他只这么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说就已然是让许多的目光都不能从他的身上移开了。向欢阳想着,这无忧国主很是受人称赞,那声名和栗天麟倒是有的一拼的,看他拿周身的气质也实在不是泛泛之辈,向欢阳知道这个人知道绝非欺世盗名之辈,向欢阳倒是很想要知道,倘若这无忧愿意去比试,会不会直接将南彦明给碾压下去。 无忧抬起头来,和向欢阳四目相撞,无忧对着向欢阳微微点头,即便是那么友好的动作,却依旧让人感到一种王者的威压。 无忧的目光落在了南彦明的身上,知晓向欢阳是好奇自己的箭术的,眼中有些兴奋了起来,其实自己要是真的参与了这一场比赛,也不会有人会说自己丢了身份,反倒是可以威慑住这各国的使臣的。 这般不过几个目光,场上却已经是响起了掌声一片,向欢阳和无忧的目光纷纷朝着那靶子看去,只见那红心的地方已经是一个骷髅,而除了第一支箭将那红心穿破之外剩下的九支都向着那骷髅穿过。 南彦明得意洋洋地看着在场的人,目光在触及向欢阳的时候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似乎是在嘲讽什么。 向欢阳看了一眼栗天麟,只见栗天麟不过是瞥了一眼那场上的靶子,而后不动声色地品着自己手中的茶水,丝毫没有将南彦明的表现放在眼中。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向欢阳的目光一直放在了栗天麟的身上,在红裳看向自己的时候,向欢阳这般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旁的向定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好好好。”皇帝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看着南彦明道:“你想要什么东西?” 向欢阳不屑地看了南彦明一眼,不得不说南彦明的箭术着实是不错的,但是因着南彦明的人品,向欢阳还是讨厌他得紧,丝毫不将南彦明放在眼中,况且南彦明凭什么胜出,不过是因为栗天麟没有任何比试的心思罢了。 无忧看了向欢阳一眼,见向欢阳的目光一直瞥着栗天麟,每每看向栗天麟的时候眸子里全都是骄傲。 他无忧也是举世无双的人,这多少女子打从自己一出现就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这个人,却从来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都说这个天下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就只有栗天麟了,如今自己却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感到自己完完全全被栗天麟给比了下去,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启禀父皇……”南彦明正想要说出自己想要什么,却不想这个时候酒杯落在了桌子上的声音清晰可见。 南彦明的话被这声响打断,南彦明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朝着发出了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看见的却是无忧,这是无忧国的国主这自然是不能够得罪的。 “无忧国住这是怎么了?”皇帝开口询问,无忧那边突然发出来的声音让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无忧的身上满满都是冷气,似乎只要和他挨得近了,就会在一瞬间冻成了一块冰。 这气势生生压过了皇帝,倒是让皇帝没有了半点王者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这无忧才是这片国土上的帝王。 “不过是也想要试试。”无忧说得云淡风轻,好似自己就是在谈论一下天气一般的简单,但是事实上这里的人都知道,无忧这般做必然是不简单的,也不知道是为了打压南陵国的气焰还是说想要向南陵的皇帝求什么东西。 毕竟这皇帝可是承诺过这谁要是赢了可是可以讨要一个要求的。 众人的心中都泛起了嘀咕,向定将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虽说这无忧的箭术并没有人见过,但是想着无忧那文武双全的名声,想必也是不会差的,说句实在的,那南彦明的箭术这个世界上只怕着实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但是人外有人天外哟有天,谁知道无忧是不是就是那天外之人呢。 “请?”南彦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似乎是无所畏惧的,他是对自己的箭术很有自信的,至少在这个南陵国的土地上,除了栗天麟还找不到一个比自己的箭术好的,只是这虽然别人都说栗天麟的箭术比自己厉害,但是南彦明却是并没有见过的,心中想着这也许是有人为了奉承栗天麟故意这么说的罢了,至于事实上栗天麟和自己的箭术究竟谁更高一筹却是很难说的。 南彦明明显没有将无忧放在心上,皇帝看了一眼无忧,倒是和南彦明的想法一般无二的,这南彦明方才的表现所有的人都是看在眼中的,着实是了不得的。 “无忧国主请。”皇帝看着那靶子,心中倒是觉得兴许这个无忧只是真的试试而已。 向欢阳瞥了一眼无忧,自己方才还在好奇无忧的本事究竟是怎么样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无忧竟然就真的如了自己的想法。 将自己的视线从无忧的身上转移到了栗天麟的身上,想要知道栗天麟对这件事的看法。 栗天麟看向无忧的目光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欣赏,向欢阳自然也就明白,栗天麟看好的是无忧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求娶 无忧却是不慌不忙,而后目光锁定在了南陵的皇帝身上,一双冰冷的眸子将似乎将皇威都冻住,皇帝在他的目光下显得颤巍巍的。 “南陵皇上说的话可是要算数的。”无忧突然吐出来了这样一句话,就走到场上去接过了宫人递过来的弓箭,只是那句话却让南陵的皇帝不敢应承什么,就怕自己一旦说了说话算数,这无忧就会讨要一些给不起或者不敢给的东西。 向欢阳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自己也说不清在担忧什么。 “可是认识?”向定看着向欢阳紧锁的眉头,这么猜测了一下,方才他也是看见的,这无忧的目光也时不时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原本向欢阳刚一出现的时候就已然因为本身的美貌让人议论纷纷了,而后从向欢阳坐下的位置许多的人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在知道向欢阳就是那声名狼藉的云宁郡主的时候,自然也就对向欢阳少了许多的好感,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再看向欢阳了,就算是觊觎向欢阳的美貌,也就是偷偷摸摸瞥两眼,像是无忧那般来看的却着实是少的。 向定可是没有从无忧的眼中看到丝毫的鄙夷的,无忧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故人。 向欢阳摇了摇头,无忧多次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一点他也是知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无忧会这般,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皇帝虽然被无忧身上的气场威慑住了,但是想着南彦明的箭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了,这无忧再厉害也顶多就和南彦明一般罢了,更何况自己作为帝王,自然是不能出尔反尔的,于是倒是应承了下来。 别过的使臣只当时看好戏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是南陵和无忧两大国的矛盾,他们是乐于看见这两国相互斗争的。 只见无忧同时将那十只箭都握在了手中,目光随意地瞥了一眼那老远的靶子,随后似乎是不经意间就将手中的十只箭全都射了出去。 向定眉头微微一蹙,因为无忧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就好像是弓没有拿稳,不小心射出去的一样。 却只见那十只箭在射出去的时候已经整齐地排成了一排,只是在一瞬间那十只箭飞向靶子的速度却是一支比一支慢了一点,随后只见原本还整齐排在一排的箭已经列成了一条线,而后在第一支箭射向那靶子的时候,另一支箭刚好落在了另一支的箭尾上,后边的如此这般首尾相接,等到所有的箭都这般接好之后,除了那插在靶子上的一支箭外其他的才一起纷纷落地。 这一幕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的神奇,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忧,这是多么高深的技艺才能够控制同时射出去的箭的方向? 向欢阳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目光灼灼地看着无忧,这个人果然是不负盛名。 倒是栗天麟道了一声好,才将所有的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一时之间,原来的死寂被瞬间打破,场上议论纷纷,即便这无忧不是南陵国的人,却获得了许多南陵国男儿的敬佩依旧女子的爱慕。 无忧将这些人的目光与赞赏都忽略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无忧的目光飘向变了向欢阳的位置。 向欢阳却已经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方才看栗天麟的样子就已经确定了那无忧会胜过南彦明的,没想到他是真的什么都猜到了,好似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好在这个男人可不死自己的敌人,思及此,偷偷一笑,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吧。 “无忧国主可有什么想要的?”皇帝目光瞥了一眼栗天麟,想着是否要栗天麟也上场比试一下,现在各国的使臣都在,只要自己开了口,想必栗天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总是要给自己一些面子的。 只是皇帝最终也没有开口,栗天麟要是赢了,这可是又给南陵国立下了功劳,这般自己往后要对付他可就越发不容易了,皇帝自然是不愿意给栗天麟这个立功的机会的。 无忧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无忧想要向皇上求娶一个人。” 这话落在了众人的耳中就好似一颗炸弹一般,没想到这无忧国主赢了这场比试,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况且,他说的是求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幸运,这般过去不就是无忧国的国后了吗? 只是这样的事情何须赢了比赛开口呢?这在场的人可都是知道的,无忧自己前来不就是有意和南陵联姻 的 吗,这般他不管看上了任何人,皇帝都是不会阻拦的,这何须浪费了皇帝的一个承诺呢? 栗天麟看向了无忧,无忧抬起头与栗天麟目光相对,二人身上的王者之气让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原本还在猜测着是哪家的小姐这般幸运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安静了下来。向欢阳心中烦躁得厉害,尽管自己不断地对自己说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却还是无济于事,一颗心慌张得厉害。 “不知无忧国主求娶的是哪家女子?”栗天麟字字清晰,竟是越过了皇帝直接发问,好似这允与不允都是他说了算的,只是这一刻,竟然没有人觉得栗天麟的行为失了礼数,似乎栗天麟天生就是应该主宰这一切的,就是皇帝自己,也在一刹那忘了自己才是南陵的王。 “云宁郡主。”无忧的目光避开了栗天麟,直接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扬,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什么错处。 若说无忧说出求娶南陵的一个人的时候,这满场的人都只是震惊,可当听到了云宁郡主四个字的时候,所有的人却都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云宁郡主声名狼藉,况且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一点无忧必然是知晓的。 第三百九十八章:认真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大多是觉得无忧是在众人面前开了一个玩笑,一时之间都在议论着有关向欢阳的种种劣迹。 更是有人认为 这无忧是看上了场上的某个女子,却将那人误以为是云宁郡主了。 向欢阳任由这些人议论,在无忧的话说出口后,她竟然也不那么慌张了,这件事情,别说自己愿不愿意,就是这场上的人大抵除了无忧之外都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接受的吧。 “无忧国主可是说错了?”齐妃娘娘在收到了向定的目光之后赶忙询问了一句,这无忧狼子野心,早就在心中计划着来掠夺南陵国的土地的,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的和南陵国联姻呢,只怕这联姻 的女子一定会出什么事情的,这般才能够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这无忧却是明说了要向欢阳,难不成是想对向欢阳下手了吗?向定再让是不愿意的,这向欢阳可是还在向府唯一的一个女儿了,况且不管是向梦舞还是向梦云,人生都已经足够凄惨了,向定虽然是一国的丞相,可是同样的却也是一个父亲,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向欢阳出事的。 况且暂且不说这无忧求娶向欢阳,究竟会不会给向欢阳找来什么麻烦,就是让向欢阳远嫁无忧他也是不愿意的,况且深宫之中,也不知道多少尔虞我诈,到时候,向欢阳一个人孤身在外,只怕会受到不少的欺负,那宫中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什么时候被人害掉了性命都是不知道的。 向定这才递给了齐妃娘娘目光,想要齐妃娘娘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向欢阳看着向定眼中的焦急,心中蓦然一暖。栗天麟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似乎是让向欢阳放心,向欢阳冲着栗天麟点了点头,今生今世,她只愿意嫁给栗天麟,向欢阳承认,她已经深爱上了栗天麟,倘若栗天麟负了自己,那么自己怕是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接受其他人了。 向欢阳的心思,栗天麟也自然是明白的,和向欢阳几番经历生死,许多的事情栗天麟也是看淡了的,什么功名利禄和眼前的这个女子相比什么都算不上,不管是谁反对自己和向欢阳在一起,他都绝对不会离开向欢阳的,大不了就带着向欢阳远走高飞,做一对神仙眷侣,即便因着两人之前的身份结下了不少的仇人,但是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那不管什么危险栗天麟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娘娘放心,无忧清醒得很。”无忧的目光直接看向了栗天麟,那一双桃花眼中全都是深情,好似已经和向欢阳认识了许久,所以如今才这般对向欢阳一片痴心,那眼中的热烈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也正是这般毫不掩饰的思慕的目光,ca9让在场的人都相信这无忧看上的竟然真的是云宁郡主。 “无忧国主,小女声名狼藉,着实是配不上国主。”向定听到了无忧的话后,一颗心怎么也安定不起来,这是自己的女儿,他绝对不会让向欢阳出事的,于是这才忙站了出来。 这在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被无忧看中,更是有一些不知道深浅的官员根本抵制不了自家的女儿成为无忧国国后的诱惑,即便是知晓这次联姻很有可能只是一个阴谋,但还是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出其的,兴许运气好,是真的联姻也未可知。 只是向定却不是那样会用自己的女儿去博得什么荣耀的人。至少现在的向定并不是这样的人。 向欢阳低下了头,不敢看向定一眼,怕是自己只要触及到向定那担忧的目光,自己就会保持不了内心的平静,到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声名什么的,不顾都是以讹传讹罢了,事实究竟如何,谁又说得清楚呢?无忧虽是初见云宁郡主,但却已然被云宁郡主所深深吸引。”无忧说着这样的话却是半点也不避讳在场的人的,他们无忧国向来说话做事都是比较直接的,看上了谁就尽管去追求就是了,倒是没有南陵国那么含蓄的。 向欢阳却是眉头轻蹙,不过初次见面,就说是深深吸引,向欢阳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况且,她和无忧并不认识,这才第一次见面,若是真的吸引那想必是无忧以貌取人了吧? 向欢阳冷笑惹怒一声,原本以为这无忧能文能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没有想到原来也是这么一个粗俗的人。 向欢阳虽然一直低垂着脑袋,但是无忧却还是将向欢阳的举动都看在了眼中,明白向欢阳许是对自己有了什么误会,只是如今他却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意思。 一步一步向着向欢阳走来,然后再向欢阳的面前停下,那目光就这么一直盯着向欢阳,直到向欢阳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无忧才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而后冲着向欢阳小声道:“若吾得卿,平生无二色。” 在一旁的向定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忙看向了无忧,却见无忧一脸的认真,好似方才的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这一般的名门望族的男子,也都是三妻四妾 的,这无忧可是无忧国的国主,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国后而再无其他的妃子呢?况且,就算是无忧愿意,只怕这无忧的身份却也是不允许无忧这么做的。 这句话虽然说的小声,却还是有一些功夫了得的人听得清楚,因着这句话给人带来的震惊着实是不小,顷刻之间,就传得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了。 而向欢阳却是冷笑着看着无忧,这个男人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只是免不了打量了一番无忧,确定了自己原本是当真没有见过这个人的。 齐妃娘娘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向欢阳和无忧的目光有些诡异起来,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王妃 栗天麟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而后突然轻轻开口道:“过去本王和郡主是皇上赐婚的,却因为一些事情婚期迟迟未定,不知如今是不是可以先定下来了?” 栗天麟的话平平静静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向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到栗天麟的话的时候竟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向定原本就是不太看好向欢阳和栗天麟能够走在一起的啊。 这在场的人都知道向欢阳和栗天麟的确是有过婚约的,只是这婚约早就已经取消了啊。先是向欢阳因着昭仪娘娘的事情险些死去,而后市栗天麟被人陷害投降敌军,这些事情都已经让南陵国的所有人都忘了栗天麟和向欢阳的身上曾经有婚约的事情,只是如今栗天麟突然就说是有婚约的,突然就这么说到了婚期的事情,这些人却一个也不敢说当初向欢阳因着被落下了谋害宫妃的罪名被贬去了封号同时作罢的还有与栗天麟的婚约。因为栗天麟的目光太过于冰冷了,好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允许其他人质疑的。 向欢阳唇角微勾,眼中的笑意被无忧看在了眼中,无忧脸色沉了下来,向欢阳的笑容让无忧清楚的知道她爱的人是栗天麟。 瞥了一眼栗天麟,眸子中敌对的意思越发明显了。 “栗王爷莫不是在说笑?”无忧却并没有放弃向欢阳的意思,看着栗天麟冷笑道“据无忧所知,栗王爷和云宁郡主早就没有了关系吧。” 别人不敢说,他却是完全不怕的,自己看上的人,凭什么要拱手让了,更何况,方才可是皇帝允诺的可以答应一个要求的 ,说起来,自己的这个要求似乎是并不过分的,这么简单地要一个人罢了,这皇帝着实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的,况且就算是向欢阳声名狼藉又怎么样,这人是自己要的,就算是丢脸也是丢的他无忧的脸面。 “云宁郡主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无忧国主你说有没有关系?”栗天麟并没有真正解释什么,只是这一句话却已经将自己的立场说得清清楚楚了,摆明了就是不可能让向欢阳离开自己的。 无忧却是大笑,栗天麟这话着实是太没有道理了,若是像是栗天麟这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说向欢阳是自己未来的国后了? 这在场的 人也都知道栗天麟是在胡说八道,这未来的事情谁能够说得准呢?但是栗天麟身上冰冷的气息却让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有些人免不了看向栗天麟,栗天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向着周围一瞥,好似将看见的人都冻成了冰块。 无忧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向定却突然开口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瞒国主,老臣早就将小女许配给了栗王爷。” 向定瞥了一眼皇帝,虽然知道自己这般向着栗天麟说话是会得罪皇帝的,但是自己的子女下场都是那般的悲惨,自己实在是不能够看到向欢阳出事了,不管怎么说,好歹向欢阳和栗天麟是两情相悦的,况且现在这样的状况下,栗天麟还是没有放弃向欢阳,可见他对向欢阳也是一片真心的,原本是想着想向欢阳的名声实在是坏透了,况且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所以心中才总害怕向欢阳和栗天麟在一起会低人一等,不会幸福,如今如已经见到了栗天麟的真心,看到了栗天麟并没有嫌弃向欢阳一点一滴,自然也就放心地将自己的这个女儿交给栗天麟了,所以才说出了这般根本就没有过的事情。 这无忧开口要人,皇帝为了两国的和平与利益,自然是不可能帮着向欢阳的,但是向定却不一样,为官那么多年,他已经累了,也已经老了,余生只想要平平常常的 过了。 向定的话才刚说出口,那原本被栗天麟身上的冷气所震慑住的人又忍不住议论了起来,这整个皇城的人可是都知道向欢阳可是怀过孕的人了,原本这样的人就是下嫁给一般人家,只怕一般人还不愿意接受的,却不想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却成了香饽饽,先是无忧国国主的求娶,更是说出了平生无二色的话,而后又是栗天麟开口就许诺下了王妃的位置,况且看那样子也是不打算放手的。 这两人应当是天下最优秀的人了,却不想怎么都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这般疯狂,况且这女子好并不是完璧之身。 “皇上?”无忧眉头轻蹙,这向定的话是真是假谁能够知道呢,但是无忧却也明白,这向定是和栗天麟站在一起了,只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改变主意了吗?不要忘了,这可是皇帝说的答应一个请求的。 只要皇帝开了口,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要知道今日在场的人可着实是不小的。 无忧的目光好似一把刀子,落在皇帝的身上就好似在皇帝的头顶上悬着一把刀,这皇帝忍不住怀疑,要是自己不能够给无忧一个他满意的结果,自己是不是就会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 栗天麟也是丝毫也不畏惧无忧的,同样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身上,皇帝紧紧蹙着眉头,私心里自然是希望将向汉阳赐给无忧的,这般就算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无忧国和向欢阳的,自己可还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只是栗天麟那冷漠的视线硬是压迫得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向定也将目光放在了皇帝的身上,那神色之间似乎是有那么一丝恳求的,方才向定向着栗天麟说是向欢阳已经被许配给了栗天麟,就已经是不将皇帝放在眼中了,明显是违背了皇帝的意思的,皇帝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惧,莫不是这向定竟然要因为这个女儿背叛自己了吗? 那么倘若自己还是将向欢阳给交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向定会不会为了女儿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例如投靠栗天麟。 第四百章:意思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想到了当初普光大师的话,这向欢阳身带凤命,即便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而声名狼藉,但是不管怎么说,皇帝也是不放心将向欢阳送到别国的帝王的身上的,况且这向欢阳即便是真的嫁给了栗天麟又能够怎么样呢?向定也未必就会真的帮着栗天麟不是。 况且因为向欢阳本就不是完璧之身,这般的女子嫁给了栗天麟也着实是对栗天麟的一种羞辱了吧,还阿迪当初要向欢阳嫁给栗天麟不就是想要羞辱栗天麟的吗? 这里是皇城,自己才是这里的帝王,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自己说了算的,就算是今天同意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婚事又能够怎么样呢,只要自己等到这些别国的使臣都离开了,自己有的是办法让这婚事不作数,比如让向欢阳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这向定不久不可能会支持栗天麟 了吗? “不瞒无忧国住,云宁郡主和栗王爷着实已经是订了亲的了。”皇帝硬着脸皮这般说着,只是那出口的声音越来越小,分明是因为无忧的目光而有所畏惧,向欢阳心下松了一口气,皇帝究竟是为了什么跟着向定的话说对自己并不重要,只哟知道自己和无忧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就最是高兴了。向欢阳看向了栗天麟,栗天麟与她相视一笑。 向定也是松了一口气,虽说自己是站在栗天麟那边说了向欢阳和栗天麟是有婚约的,但是倘若皇帝不承认这一茬,只怕这向欢阳的事情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好在这皇帝似乎并没有应下无忧的请求。 向定将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对栗天麟多了几分信任。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栗天麟就算是得罪了无忧就算是公然违背了皇帝的意思,也不会对向欢阳轻易放手的,这般男人,倘若向欢阳真的和他在一起应当是幸福的吧。 不知不觉之间,向定竟然将栗天麟当作了自己的准女婿。当初自己是害怕向欢阳会真的爱上栗天麟的,因为一直以为栗天麟是一个手段狠毒的人,如今既然知晓了栗天麟是这般的友情有意,向定自然是不可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纵然向欢阳声名狼藉又能够如何,只要栗天麟不嫌弃,那他们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安排。 无忧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落在了无忧的身上,这作为一个国主,求娶一个女子却失败了,这是不是说明无忧国和南陵国已经没有了和平相处的可能呢?这南陵国的皇帝根本就没有同意将向欢阳赐给无忧,这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南陵国的皇帝是有心要和无忧国开战了? 众所周知,这无忧国对南陵国的领土可是虎视眈眈的,早就有了掠夺的心思,如今既然因为一个女子双方有了些矛盾,想必这就是开战的导火索了吧,众人纷纷猜测起来,也许无忧来求娶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就只是为了找一个开战 的理由罢了。 看到这些人的目光,向定一脸凝重,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人心中所想的,余光瞥向了一边的无忧,大抵是想要看出无忧究竟是什么意识,只是无忧却已经坐回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品着自己面前的酒水,好似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 的关系一般。 南彦明紧紧握着拳头,看向向定的目光有些怨毒,原来向欢阳又已经许配给了栗天麟了,也难怪自己去找向定试图迎娶向欢阳的时候,向定在书房中一直想方设法地拒绝自己。 原来以为向欢阳这样的名声,自己还愿意迎娶她就是给了她足够的面子,却没有想到栗天麟竟然还会愿意和向欢阳纠缠不清,真真是中了邪了。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无忧的身上,总觉得是有什么阴谋,南彦明忍不住想会不会无忧已经知道了向定手上的白玉扳指的事情,想要通过向欢阳,拿到白玉扳指?这莫不是和自己所想要的是一样的? 无忧并不知道南彦明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感受到南彦明的目光心中有些不适,这南彦明对他来说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虽说如今南陵国的皇帝是器重南彦明的,好似南彦明最近也是做了许多的事情的,但是无忧却是知道南彦明做出来的事情都是身边的末孤所为,至于这个南彦明不过是一个被人操控的草包罢了,对于这样的人他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中的。这样的人又怎么有资格盯着自己看呢。 场面尴尬了下来,都想要知道无忧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摆明了南陵国不给无忧面子的,这无忧可是少年英才,都说年少轻狂,可未必会忍下这一口气的。 “云宁郡主?”无忧将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分明已经知晓向欢阳和栗天麟的感情,知晓向欢阳会选择栗天麟的,但是心中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呢? “若是云宁郡主肯跟着无忧回到无忧国,无忧今日在这里承诺我无忧只有郡主一个女人。”这话惊呆了所有的人,虽说前边无忧就已经说了平生无二色的话,但是所有人都只当作无忧是在说笑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无忧却再一次说出口,还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这么信誓旦旦地开口。 在这个一般男人尚且三妻四妾的世界,一个国主说出这样的诺言,怕是天下的女子都是愿意跟着走的吧,这对于女子来说只怕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诱惑了。更何况是对于向欢阳这样本就已经失了贞洁的女人呢。 “欢阳谢无忧国主好意,但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欢阳的事情全凭父亲做主。”向欢阳从来就不承认什么父母之命的,如今这般说不过是拒绝了无忧罢了,无忧苦笑了一声向欢阳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第四百零一章:放过 向欢阳从来就不承认什么父母之命的,如今这般说不过是拒绝了无忧罢了,无忧苦笑了一声向欢阳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无忧唇角勾起了一丝苦涩,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愿意说出那让世上的女人都着迷的条件来博得一个可能,却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条件却还是受到了拒绝,这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能够让向欢阳连成为一国国后的机会都愿意放过呢。 栗天麟紧握着 的拳头这才松开,他自然是相信向欢阳对自己的感情的,可是在无忧说出方才的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还是会害怕自己有失去向欢阳的可能,好在向欢阳的回答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此生此世,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愿意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夫复何求? 向欢阳瞥向了栗天麟,眼中盈着笑意,摆明了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要和栗天麟一起面对的,却不知道这样的目光却刺疼了无忧。 无忧只觉得心脏抽搐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天下的女人多的是,自己又何必在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呢?虽说这个女子与众不同,但是到底只是一个女子罢了。 “既然如此,无忧若是再纠缠下去倒是无理了。”无忧唇角的苦笑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句话说完皇帝才敢看向无忧,方才的情景他真怕无忧一个不乐意会做出什么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出来,毕竟听闻这个无忧也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什么规矩之类的在无忧的眼中什么都算不上,在无忧国,所有的规矩都是无忧说了算的,享有绝对的权力和势力。 红裳有些震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无忧会就这么放手了,方才无忧说出了那么吸引人的条件,红裳还以为这个无忧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向欢阳带回无忧国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向欢阳自己出口拒绝之后他就不再纠缠了,这般倒是真的让人看不懂无忧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红裳感受到无忧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于还有一些的宠溺。红裳眉头轻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抬头向着无忧看去,可是无忧却是认认真真地品者自己面前的茶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红裳,这倒是让红裳错愕了,难道这无忧真的没有看自己,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红裳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的。 这场宫宴因着这件事情也搅得所有的人都没有兴致,皇后娘娘有意让在场的贵女们表现才艺来将气氛带动起来,可是这个无忧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一直在座位上散发着冷气,这些贵女们可是记得方才无忧所说的话,心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不会输给向欢阳的,所以一个一个都向着无忧暗送秋波,将自己的本事都展现出来想要吸引无忧的注意。 只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无忧国的国后,享受那所谓的平生无二色的宠爱。 只是从始至终,无忧却没有抬头看过那些卖力表演的人一眼。 向欢阳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红裳的身上:“你说,这无忧国主可是第一次见到我们?”之所以说的是我们,是因为向欢阳也感受到无忧的目光也曾在红裳的身上停留,并且停留的次数还很多。 红裳摇了摇头,虽不知道向欢阳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在向欢阳的话中她也明白了自己方才的感受是没有错的。 向欢阳在红裳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才摇了摇头:“好奇罢了。” 这无忧既然能够被称作少年英才,又在这个年纪就成了无忧国的国主,想必那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吧,而那心思也定然是不简单的,绝对不是什么冲动的人,那么方才的话定然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为什么想方设法想要自己成为无忧国的国后呢,难不成自己能够帮助他什么或者他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 向欢阳可不愿意相信无忧能够坐上国主的人会是一个贪恋儿女私情的人。 向欢阳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无忧想要得到的。 因着无忧一直兴致缺缺的,这些贵女们的表演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没多久皇后也只能叫了停,而后就散了这宴请,毕竟一直处在这么尴尬的氛围中,这宴请也是尴尬的很。 无忧像是急不可耐一般第一个离开了现场,倒是让身后的人都惊呆了,这无忧向来是不守规矩的,若是他想要离开,方才是必定不会管这个宴请有没有结束的。方才既然没有直接走人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才对,只是现在又怎么走得那么慌张呢,好像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栗天麟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对于无忧的行为也是不能够理解的。 倒是南彦明在无忧离开之后一直盯着向欢阳看个不停,栗天麟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不能够理解南彦明在看些什么。南彦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盯着向欢阳看到向欢阳身边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收回了目光,而后向着栗天麟走了过去:“栗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栗天麟并不愿意理会南彦明,但是看着他的目光一直瞟着向欢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说吧。”随着南彦明到了一个亭子里,栗天麟负手而立,说出来的话有些命令的口吻,但是南彦明也不介意,只是笑着道:“恭喜王爷了,希望王爷和郡主可以长长久久。” 南彦明私下里去找过向定,谈论的就是向欢阳的事情听说也是想要迎娶向欢阳,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是向定对南彦明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自然是拒绝了的,只是不知道南彦明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栗天麟可不觉得他是特意来祝福自己的。 并不回答南彦明的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南彦明的下文。 原本是以为栗天麟会询问自己什么的,却没有想到栗天麟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忽视了自己,南彦明只得再次开口:“云宁郡主可是有一个宝贝。” 第四百零二章:好意 原本是以为栗天麟会询问自己什么的,却没有想到栗天麟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忽视了自己,南彦明只得再次开口:“云宁郡主可是有一个宝贝。” 早就猜到了南彦明上次去求娶向欢阳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的,这般看来就是冲着他口中的那个什么宝贝去的吧,只是可惜了,自己对于什么宝贝可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自己想要的只是向欢阳这个人罢了,至于其他的东西,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兴趣的。 南彦明看栗天麟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有些急躁了起来:“如今的局势,这许多的国家对我南陵国虎视眈眈,这无忧国主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只怕会借此发动战争。” 南彦明说话一顿一顿的,好似说了几个字就在想着其他的什么,栗天麟言心中冷笑,只怕南彦明此刻说的话也是别人教的吧,因着他还没有记熟悉,所以说起来是吞吞吐吐的。 栗天麟也不拆穿,只听南彦明继续说下去,他倒是也想要知道南彦明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话出来。 “只是我南陵国先是江南那边出了问题,而后……如今国库空虚,实在不能够开战啊.”南彦明一副将天下的百姓放在了心上的模样,倒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好形象,只是那时不时瞥着栗天麟的目光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这向定手上的白玉扳指蕴藏着巨大的财富,云宁郡主既然和王爷已经有了婚约,郡主早晚都是王爷的王妃,不知道那白玉扳指是不是也可以给王爷呢?” 这分明是在打那白玉扳指的主意,偏偏说得好像是为了天下大义一般,栗天麟只是笑笑,也没有去拆穿什么的意思。 “王爷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那白玉扳指到底都是什么东西吗?”南彦明有些急了,自己说了那么多,可是这个栗天麟却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好似自己那么多的口舌通通都白费了,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你说吧。”栗天麟简简单单地三个字,丝毫没有想要知道的迫切,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南彦明心中很是不好受,好似自己用热脸去贴了冷屁股。 “先皇曾将给先太子打造了一个金库,只是后来先太子意图谋反,那金库就没有交给先太子,真是白瞎了先皇的一片好心。”南彦明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先皇驾崩的时候只有太妃和丞相大人在身边。”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摆明了是说那有关金库的事情也就只有太妃和向定知晓了。 “那白玉扳指就是找到金库的线索,因着先太子大逆不道,先皇自然是不可能将那金库交出来了,先皇自知命不久矣,就将那关系着金库的白玉扳指给了丞相大人,因而丞相才会一直带着那白玉扳指啊。”至于南彦明这样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栗天麟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的。但是那白玉扳指的事情栗天麟倒是真的放在了心上。 心中对那事情也是信了几分的,前边查向欢阳的身世的时候分明就查到了向欢阳是先太子的女儿,而前太子分明就是被皇帝构陷罢了,要说这向定既然养育了向欢阳那么些年,想必与前太子也是有些关系的,这般说来,有关前太子的宝藏在向定的手中倒是也不奇怪的。 栗天麟沉默了半刻,而后道:“你是想拿到白玉扳指?” 分明是问话,但是对于南彦明的意思早已经肯定了下来。南彦明倒是也痛快地承认了“前太子早就已经死了,这宝藏自然也就是朝廷的了,如今南陵国既然有难,这宝藏自然是应该贡献出来的。也算是为前太子少了一些罪孽。” “罪孽?”栗天麟唇角微勾,有些嘲讽,救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来说,先太子的事情根本就是受到了皇帝的陷害罢了,先太子有什么错呢? 虽说说起来这皇帝和自己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但是就这么一个只在意自己的皇位的人来说,栗天麟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 南彦明自然不明白栗天麟的意思,只当作是栗天麟是在思考方才自己的话罢了。 “白玉扳指。”栗天麟的心中想着这四个字,这向定的手上的确一直都带着那个东西的,栗天麟也自然明白那是不寻常的,只是若不是南彦明几番提及,自己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着会和先太子有关的。 既然事情关系到了先太子,那么这东西自然是要拿到手的,只是这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向欢阳,向欢阳可是先太子的女儿,这本应该属于先太子的东西自然是应该让他的女儿好生保管的。 “本王知晓了。”栗天麟不愿意再理会南彦明,落了一句让南彦明想不明白意思的话就这么离开了。南彦明目光阴鸷地看着栗天麟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当自己是什么东西,等到本王登上大位,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向欢阳是跟着向定直接回到了向府的,才刚一进府,向定就吩咐了下人将门都紧锁了起来,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可以出府。 向欢阳自然明白向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的,毕竟今日在宫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无忧求娶自己未果,谁知道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呢,而因着无忧求娶的事情,自己的名声可以说是会传遍整个天下吧。皇帝最是在意自己的脸面,谁知道会不会杀了向欢阳,这般让向欢阳的死亡来让人淡忘了这些事情呢? 向欢阳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向定会这么公开地在宫宴上违背了皇帝的意思。 “父亲这般做就不怕会有什么麻烦吗?”向欢阳是关心向定的,皇帝是一个生性多疑 的人,栗天麟为南陵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皇帝还因为自己的忌惮就处处针对栗天麟,而如今这向定也做出了违背他意思的事情,焉知道这皇帝会不会因此对向定又起了疑心而又对向定下手呢? “为父已经是半截身子都进了棺材的人了,哪里能计较那么多呢?”向定叹了一口气,目光却更加坚定了。 第四百零三章:不见 向定担忧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会让向欢阳的内心不安稳,于是便让向欢阳早些去休息了,这人只要好生休息去了,自然就可以忘记许多的事情的。只是向欢阳却想着采春的事情,于是虽然应了下来,但是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带着红裳去了关着采春的地方。 只是走在门口,却看到了几滴已经干了的血迹,向欢阳眉头轻蹙,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红裳的视线也落在了那血迹上,自然知晓这里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抬起了脑袋,将视线落在了那闭着的房门上,这时候才看到那房门上原本的锁早就已经不见了,房门只是虚掩着罢了。向欢阳深吸了一口气,给了红裳一个眼神,红裳赶忙去推开了房门,只是里边却根本就没有了采春的身影。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自认对她是不错的,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背叛我。” “纵然将她关在了这里,却从不曾想过会伤害她,她又何必要逃走呢?”向欢阳有些自嘲,难不成在采春的心中自己就是什么魔鬼不成,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将她关在了这里就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吗?这采春陪伴了自己那么久,自己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为什么她对自己那般的不信任,向欢阳自认自己从来就没有做出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啊。 红裳站在向欢阳的身边,似乎是有心想要为采春说些什么好话,一张口却发现什么好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安慰地道:“郡主,天色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到底是采春对不起向欢阳的,向欢阳对采春绝对的信任,却不想采春竟然对向欢阳做了这样的事情,着实是对不起向欢阳的。红裳实在是想不到对于采春的背叛除了忘恩负义四个字之外还能够怎么形容。 向欢阳笑笑,那眼中的哀伤怎么也掩盖不了:“希望今生今世都不会再遇见。” 倘若还会遇见采春,向欢阳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的,自己从内心里是不愿意伤害采春的,即便是到了现在,她走了就走了,向欢阳只希望采春往后可以安安稳稳的。 也不管采春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了。 如今天涯楼已经句这么废了,向欢阳这些日子着实是没有什么重心,再加上这向定害怕会有人对向欢阳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更是将向欢阳看得严,除了向府以外,哪里都不让向欢阳去,只对向欢阳说是让向欢阳好生待嫁。 向欢阳明白向定的苦心,更何况自打知道了采春的事情之后,向欢阳整个人的心都疲倦了,着实是不愿意去想其他的什么事情了。也就当真在向府安安稳稳地呆着了。 只是元火却是对向欢阳不放心的,于是便来到了向府,也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过来。原本向欢阳一个女儿家,的确是不适合会见外男的,但是元火本就是这南陵国都知道的一个恶霸一般的人物,这元火吵着要见向欢阳,自然是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的。 向定也知晓元火和向欢阳是有些交情的,想着向欢阳最近的情绪一直都比较消沉,要是元火能够陪着向欢阳一下也是极其好的。向定可不在意外界的说法,反正向欢阳的名声也从来没有好过,向定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元火直接就往向欢阳的院子去了,丝毫也不避讳什么,倒是将内院的那些个丫头们吓得不轻。 “你怎么来了?”元火和向欢阳每一次见面这说话的方式都好像谁也不欢迎谁,好似两人之间有莫大的仇恨一样。 红裳看见一脸痞子样走进来的 元火,安排元火坐下上了一杯茶后就自己退了下去。 “小爷为什么不能来?”元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喝了一口茶水润了嗓子之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好像是自己多在意向欢阳一般,忙轻轻咳嗽了一声“你以为小爷我愿意来吗?” “若不是那老头已经没事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醒了过来,元亨那小子请求小爷过来告诉你,小爷怎么会来这里、”元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元亨的身份似乎是不看在眼里的,竟然将元亨托他来告知自己的话都用了请这个字。 向欢阳也不多说什么,明白这元火只是嘴上这般从来不饶人罢了,心地其实一直是好的,于是也不和元火真的计较什么。 只是听到张老头已经没事的消息这心情才好了许多。 “我看你这些日子就是呆在府中闲的,整张脸难看死了,闷得整个人面色都不好了。”元火一脸嫌弃地看着向欢阳,知晓向欢阳一定是在意张老头的“那老头可是不一样,醒了之后,可是神气得很,你要不要去看看,和你的状况真是完全相反。” 向欢阳忍不住一笑,知晓这元火是想要带自己出去走走,是自己将张老头带到了元亨那里的,自己对张老头的状况怎么可能不了解呢,这张老头现在这么快能够醒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怎么可能神气得起来,明显是这个元火在开口乱说了。 “有什么好见的。”向欢阳品了一下手中的茶水,轻轻蹙起了眉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品茶的,突然想起当初想要和揽月楼合作,这元火可是用茶水刁难了自己一番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元火,这个人也只有在说到生意的时候才是沉稳的,其他的时候倒是怎么看都不靠谱。 “不如去揽月楼坐坐?”向欢阳突然这般说着,自打宫宴之后,自己一直都是呆在府中的,对于外边的局势也着实不太清楚的,向欢阳想着自己总该去看看的。 这想要对付自己的人可是不少的,自己对于现在的局势都不清楚岂不是让人好对付吗? 元火想着带向欢阳去看望张老头也不过是想要让向欢阳出去透气罢了,这区揽月楼自然也是一样的,于是也就点了点头。 第四百零四章:昏厥 向欢阳和红裳互相换了衣裳,红裳又给向欢阳易容了一番,当着将向欢阳扮作了自己的样子。元火这才将向欢阳给带了出去,二人当真就朝着揽月楼的方向去了。 “小爷辛辛苦苦将你带出来,你还要去我的揽月楼白吃白喝,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元火一路上都念念叨叨的,好似向欢阳欠了自己几百上千的银子一般。向欢阳对于这样的话丝毫也不放在心上,许是向府真的 有些闷了,向欢阳此刻出了向府当真觉得整个人都已经好了许多。 这自古以来,什么茶楼酒肆,都是消息最多的地方,向欢阳自然相信在揽月楼中可以听得到最近的许多局势。 元火偷偷瞥了一眼向欢阳,见向欢阳满脸的郑重,也知道向欢阳要去揽月楼绝对不是吃吃喝喝那么简单的。 “不管除了什么事情,都有王爷和丞相顶着呢。”最终心中涌现出了一些心疼,向欢阳始终只是一个女子罢了,本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于是元火情不自禁地说出来了这么一句关怀的的话,只是这话才落下,就觉着自己的话好似自己多么在意向欢阳一样,着实是不符合自己的风格的 ,于是忙又清咳了几声:“这女人就应该有女人 的样子,男人的事情随便掺和什么?” 元火的眼中才不区分什么男人女人的差别,不然他早就会说自己了,过去他可是没有将自己当作女人一般看待的,这如今发生的事情多了,盯着自己性命的人多了,他就知道自己是女人了,这大抵也是元火对自己的一种关心吧,只是他向来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的,向欢阳自然也不会将这一切放在心上的。 对着元火莞尔一笑,那眼中盛满了感激,元火被向欢阳这么一看,赶忙移开了视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不是夸你和男人一样能干。” 这说出口的话却分明已经肯定了向欢阳。 元火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但是心地着实是好的。向欢阳懒得和元火起口头上的冲突,反正他人始终是好的,于是忙催促着元火赶紧向着揽月楼走去,至于其他的什么话都到了揽月楼再说。 元火也当真没有耽搁,如今盯着向欢阳的人指不定有多少呢,虽说如今向欢阳看起来就是红裳,但是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不是。这出来的时间长一点就多一点的危险。明白向欢阳是想要亲自探听这南陵国的局势,元火想着早些去弄明白也是极好的。 “你还别说,你这样子倒当真就像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进去揽月楼的人,”到了揽月楼的门口,元火打量了一下向欢阳才说出了这样的话,要不是自己再向府看到了红裳将向欢阳弄成了这个样子,元火都是万万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向欢阳的。 向欢阳抬头看了一眼揽月楼这三个大字,烫金的草书,足足有两米长,着实是气派,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商贾富家只怕着实是没有银两到这么气派的地方来的, 元火这分明就是在骂自己穷酸的丫头样子,但是向欢阳却丝毫没有要计较的意思,瞥了一眼元火就自己走了进去。 那揽月楼中的伙计在看到元火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却好似对待平常 的客人一般将元火给迎了进去,向欢阳看在眼中,心中有些了然,纵然这揽月楼的人都知道元火是真正的老板,却并不会表现出来的,不然这只怕早就有许多的人知晓元火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了,早知道元火在做生意的事情上是与众不同的,竟然没有想到能够将手下的人教导得这般好。 倘若自己也是像元火这般回教导人,只怕小丐和采春也就不会背叛自己了,那天涯楼中的伙计要认得也应该是自己这个主子而不是小丐了。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管理能力有些怀疑。 目光随意地一瞥,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欢阳将目光看了过去,那人正是红裳的师兄,和无忧国的国主同名的人。 只是听闻红裳所说,这无忧虽然本事不错,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本不该有钱到揽月楼这样的地方化来的。 “这人是最近才在皇城出现的,这些日子也都呆在揽月楼中。”元火见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那男子的身上,这般给向欢阳解释着,这人元火是调查过他的底细的,却根本就什么也没有能够查到。 “说也奇怪,那人每日就这么在这大堂里坐着,却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倒是银两却是给了不少。”带向欢阳和元火向着揽月楼的空房走去的伙计这么接口,好似只是和他们说着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但是向欢阳却是明白的,这揽月楼的伙计嘴巴一直是严的,很少会和客人说什么,这般多言大抵是因为元火的缘故,想必这无忧身上应该是有什么疑点的吧,这才让揽月楼的人盯上了他。 想着初见无忧的时候无忧满身是伤,却对丞相府熟悉的很,而后更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离开了丞相府,这着实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 向欢阳不由得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越发觉得无忧就是一个谜。就在向欢阳收回自己的目光的时候了,那无忧的视线却向着向欢阳看来,好似已经发现了向欢阳在看他。 向欢阳的心漏了一拍,竟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发现了自己,自己现在是装扮成了红裳的,这看到了无忧是不是应该过去叫一声师兄呢? 向欢阳还有些纠结的时候,那边无忧却已经起身,也不知道是要向着自己走过来还是要离开揽月楼,向欢阳正在疑惑,却突然只见无忧一个后倒就摔在了地上,随后这揽月楼里发出了许多人的声音,这无忧竟然这么毫无征兆地昏厥了过去。向欢阳紧紧蹙着眉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四百零五章:厌食 向欢阳向着元火看了过去,元火对着向欢阳微微点头,二人也都向着无忧昏厥的位置走了过去,那揽月楼中的伙计处理这样的突发状况很是有一套,很快就将那看热闹的人给遣散了,又有人将无忧给带走安置在了一间空房中。向欢阳和元火本就对这个无忧很是好奇,自然也就进了那件空房,想要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揽月楼中的伙计就有医术高明的,不过片刻就已经过来给无忧诊断了,元火得意洋洋地看着向欢阳,似乎是在向着向欢阳炫耀,自己身边的人都有多么的了不起,向欢阳将元火的眼神看在眼中,毫不吝啬地给了元火一个赞赏的目光,不得不说元火将这揽月楼做的那般好也绝对不是运气,就说这揽月楼中的伙计也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平庸无常,谁知道这揽月楼的伙计都有什么样的本事呢。 元火得意地看着那正在为无忧诊断的伙计,想着等到向欢阳离开后,自己一定要好生赏赐他,多亏了他让自己在向欢阳的面前赚足了面子。 不消片刻,那伙计当真就已经看出来了无忧的毛病,只是看了一眼元火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口。 “究竟是怎么了?”向欢阳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询问,这揽月楼是元火 的地方,这些人都 是元火的手下,自然是不会隐瞒元火什么的,而自己如今和元火是走在一起的,这些人自然也是会好生和自己解释的,这一点向欢阳是能够肯定的。 那伙计果然也没有隐瞒向欢阳的意思:“其实并非什么大事,这公子突然昏厥不过是饿的。” 一句话说出口,却让向欢阳和元火都愣了,这地方可是酒楼,这有人能够在这样的地方饿晕,着实是一件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向欢阳看了看无忧那平庸的面庞,错愕地看着伙计,似乎是在等着伙计改口,那伙计群是一脸笃定地站在一边:“这公子着实是饿晕的,况且小的发现这公子可能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原本给向欢阳和元火带路的人忙接过了话头:“这公子这些日子一直都出现在揽月楼中,也点了不少东西,但是着实是什么都没有吃的。” 这话说出口,向欢阳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人呢,既然点了满桌子的菜,吃不吃钱都是要给的,他为什么不愿意吃呢?甚至于直接饿晕了过去。向欢阳实在是不能够理解怎么会有人这般。 元火看着那伙计:“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醒过来?” 那伙计点了点头,拿着银针就在无忧的脑袋上插下去,一边还交代道:“这公子一直没有吃东西,拿些流食过来吧。” 这揽月楼本就是酒楼,自然是想要什么吃的都有的,他不过才这么说完,就已经有丫头端来了一碗清粥。 向欢阳的目光落在了那粥上,突然意识到自己着实是没有见过无忧吃什么东西。向欢阳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忧国主的容颜,那日在宫宴中,无忧国住也只是喝了几口茶,不曾吃下什么的。 向欢阳蹙着眉头,看着无忧的目光有些复杂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是觉得这无忧身上那王者之气和无忧国的国主很是相像。若不是无忧的容貌平平无奇,向欢阳大抵都要以为两个人有什么联系了。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向欢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自己现在是红裳的模样,和自己原本的样子相差也是十万八千里的了吧。焉知道这无忧是不是也是和自己一样用了别人的面皮呢。 一步一步向着无忧靠近,瞪大了眼睛看着无忧的面庞,这才发现无忧的脸色着实是有些蜡黄,倒是有些像是营养不良,却没有初见时候那般苍白。红裳给自己易容,虽说自己能够是红裳的模样,但是这脸上的气色却是不能够改变的,可是现在,这个无忧脸上的气色却和初见的时候不同,是不是说明这就是无忧真正的面容呢。 向欢阳心下还是有些疑惑,伸出后想要去触碰无忧的面庞,看看无忧的脸上是不是有一层面皮,却不想无忧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向欢阳的心跳漏了一拍,忙跟着那伙计退了一步。 “公子,姑娘,这人已经醒过来了。”那伙计却是没有意识到向欢阳反常的行为的,倒是无忧将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将向欢阳方才的慌张都看在了眼中。 向汉阳忙那看向一旁端着粥候着的丫头,给了那丫头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去伺候无忧吃一点东西。那丫头点了点头,便到了无忧的身边。 “师兄……”向欢阳有些别扭,自己如今是红裳的样子,见到了无忧是应该叫一声师兄的。 无忧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却并没有从向欢阳的身上移开,那丫头端着粥在榻边伺候,无忧却丝毫没有理会,向欢阳轻挑了一下眉头,这看起来无忧倒好像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所以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忽视了这个伺候着的丫头。 元火倒是沉得住气,只是在一旁看着无忧,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这倒是一点也不像是元火的作风。 “郡主身份尊贵,在下可承受不起郡主的这一声师兄。”向欢阳虽说现在是红裳的样子,但是却不想无忧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就已经认了出来,那说话的语气显然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向欢阳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也不知道是这无忧有些本事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师妹太过于熟悉了。 元火打量了一番向欢阳,自认自己都看不出来这是向欢阳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无忧的眼睛那么尖锐,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同。 “无忧公子果然厉害。”向欢阳有些心虚,方才的那句师兄叫得也着实是不好意思,只当作是自己的行为让无忧看出来了破绽。 第四百零六章:厌食 向欢阳只当作是无忧熟悉红裳的行为,却没有想到红裳和无忧也好些年没有见到过了,如今才刚相遇不久,怎么可能说得上有多熟悉呢? 无忧真正熟悉的不过是自己的气息罢了,就好像只要是栗天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什么都不看也知道是他,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到。 无忧苦笑了一下,这才将视线落在了身边伺候着的这个丫头的身上,一个眼神示意这丫头退下,那丫头紧蹙着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这无忧可不是自己的主子,也不知道无忧的话到底要不要听。 向欢阳去接过了丫头手中的粥,冲着无忧道:“无忧公子能够在酒楼中饿晕了过去,倒也是奇谈。” 那丫头在元火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下了。 无忧看着向欢阳手中的粥有些厌恶地别开了目光,但是那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向欢阳不由一笑,舀起来一小勺的粥给无忧喂去,自己很少照顾别人,但是自打经历了采春的背叛之后,向欢阳对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句更加珍惜了,譬如红裳,譬如蝙蝠。 这无忧既然是红裳的师兄,那她自然是要对无忧好些的,红裳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是极好的,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是会保护自己的周全的,自己为了红裳,也要好生照料无忧。 向欢阳看得明白,红裳是栗天麟的人,最是听栗天麟的话,凡事都将栗天麟放在了第一位,对栗天麟是绝对的服从,好似她的生命中就只有命令与服从,而这个无忧却成了红裳生命中的一个变数,因为红裳对无忧是真正有了感情的,那种当作了亲哥哥一般看待的亲情,让她变得有血有肉起来,让红裳的人生有了人情。 “没想到郡主这么尊贵的身份,也会照顾人。”好似照顾别人是什么低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一般,向欢阳蹙了蹙眉头,装作没有听到无忧的话,这只要是在意的人,自然是会照顾的,纵然不会,只怕也是会学着去照顾的。 元火听了无忧的话却是有些不乐意了:“既然知道身份高贵还照顾你,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干什么,赶紧将粥喝了,你好我们也好。” 那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善,但是无忧却丝毫不受影响,一双眸子就这么紧紧盯着向欢阳,只是嘴巴却是没有张开一下,完全不愿意吃。 “给我一杯水就好了。”看着向欢阳一直在坚持,无忧这才说出来了一句话,向欢阳听着无忧的话,那紧蹙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敢情这个无忧是自己不愿意吃东西,就算是饿了也不过就是喝些水罢了。 “这喝水能够有什么用呢?”向欢阳将那粥放在了一边,却还是给了无忧一杯清水“你若是只是喝水,饿晕过去也是正常的,我是不相信你一直不吃东西的,也不知道你过去要是真的饿了的时候是吃的什么。” 向欢阳的话语中有着浓浓的关心,无忧知晓自己现在只要说出来,向欢阳是一定会去给自己找来的,但是她肯这般照顾自己,自己已经万分幸运了,哪里还能够乞求她再照顾自己什么呢。 摇了摇头:“承蒙郡主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这么一句感激就将向欢阳的话给揭了过去,元火在一边有些不乐意了,骂了一句不识好歹。但是那眉眼之间关心却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出来的。 无忧瞥了一眼元火,却什么也没有多说,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元火的身份。 “这是红裳的师兄。”向欢阳给元火解释了一句,而后看着无提及元火,却不想无忧忧,正要给无忧已经看穿了向欢阳的心思,接口道:“都说这尚书府的嫡子元少爷是皇城的一大恶霸,如今看来元少爷生性纯良又有一颗侠义心肠,那些个重伤元少爷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 元火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个无忧认出了自己,要知道自己的名声可是小霸王,这皇城可是没有人敢惹自己的,不认识自己的父亲当今的尚书大人的人有不少,但是不认识他元火的人只怕这个皇城除了不记事的婴儿只怕是没有了。 元火有些得意,而后洋洋自得道:“小爷有的是资本做小爷的霸王,管别人怎么说,小爷我开心。” 向欢阳低头一笑,元火不过是有着小霸王的名头罢了,但是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只不过是说话冲撞了些,面上看来经常欺凌别人罢了。想当初初见的时候自己不是也一样以为元火是在欺凌小丐吗? 只是如今看来只觉得当初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就对元火下了定论,着实是冤枉了元火,对元好生不公平。好在元火从来就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所以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小丐,着实是伤了自己的 心,元火和小丐相比那绝对是光明磊落的,向欢阳的 心中元火的好感度是蹭蹭蹭的网上冒。 “无忧公子你是厌食吧。”不想将事情在其他方面纠结,向欢阳看着无忧,眼中的关心让无忧心里的某个地方软了下来,而后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瞬间点了点头。 “许多年的毛病了,饿了也就喝些水。”既然已经承认了,无忧也不隐瞒“若是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吃些野果子。” “这揽月楼果子也是有的。”向欢阳有些意外,听着无忧的话似乎是只吃野果子的,好似这些酒楼当中卖的他都是不会碰一下的。 这也难怪无忧会饿晕在酒楼当中了。 “什么怪癖。”元火很是不屑,眉头紧锁,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向欢阳瞥了一眼元火,明知道元火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对于元火那始终不嫌事大的态度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的。最终还是让元火离开了房间,这元火气人的本事还是有一套的。 第四百零七章:原因 “难不成我现在竟然要去给你找野果子不成?”向欢阳在元火走后问道,那话语中的无奈让无忧有些吃惊。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郡主会吗?” 向欢阳一时之间竟然回答不上来,按着向欢阳的心思这人只要饿到了一定的地步,只要面前摆着什么东西自然就会去吃的。 只是这无忧可是真真实实饿得昏厥了过去,怕是这无忧可是不能用看待一般人的思维去看待他的,也许他就算饿死也真的 不碰面前的食物也是有可能的。 “无忧不过是随口一问,郡主何必当真。”这句话倒是缓解了向欢阳没有 回答的尴尬,向欢阳淡然一笑,似乎是真的不将无忧的话放在心上了,只是方才无忧问出口的那瞬间,向欢阳就爱那个蓝觉得无忧对自己是不一样的,好像很看重自己一般,忙将自己方才那样的感受从心中清除,自己和无忧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呢。 就在向欢阳的思绪到处飘飞的时候,熟悉的气息就萦绕在了向欢阳的周围,紧接着向欢阳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向欢阳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栗天麟了。 依偎在你栗天麟的怀中:“王爷怎么来了。” 自己都没有发现和向欢阳说话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都软了下来,那话语间的温柔一向只是属于栗天麟一人而已。 还能是为了什么而来呢,不过是因为听闻她出了府来到了揽月楼,这揽月楼虽说是元火的地盘,但是里边什么人都有,谁知道向欢阳会不会被谁给盯上呢,自己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准王妃有发生意外的可能,自然也就来陪着向欢阳了,管他是谁,只要覅有人想要对向欢阳不利,栗天麟就绝对不会放过。 无忧的面色有些不虞,在栗天麟出现的那一刻,刚泛起了笑意的眸子又恢复了平静。 “欢阳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是本王的王妃,自然是不会给无忧公子去摘什么果子的。”栗天麟冷眼看着无忧,向欢阳没有回答的话他就这么代替向欢阳回答了,向欢阳也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意思,栗天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听着栗天麟的话心中更是高兴的很,他说自己是他额王妃,单凭着这句话,自己就愿意任由栗天麟帮自己回答了。 向欢阳只是冲着栗天麟笑,却不知道那如花的笑靥刺伤了无忧的眼。无忧苦笑了一声:“王爷和云宁郡主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那苦涩的模样让向欢阳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这无忧对自己当真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只是不过瞬间自己就将那想法从脑海中清除掉了。自己在外人的面前都是一个声名狼藉也不知自重的低贱之人罢了,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喜欢呢。况且自己和无忧不过认识了几天罢了。 向欢阳却没有想到有的时候爱上一个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甚至于爱得莫名其妙自己都说不清究竟爱上了什么。况且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在意名节这样的东西。 栗天麟对无忧冷眼相待,虽说这无忧是红裳的师兄,但是毕竟不是红裳。 他眼中的苦涩栗天麟看得清楚,自然明白这个无忧对向欢阳只怕是动情了,但是自己的女人,怎么可以容得下别的人觊觎呢?栗天麟自然不会给无忧好脸色的。 向欢阳倒是也没有给无忧说话 的意思,只要栗天麟在,向欢阳就什么也不想理会,也什么也不愿意理会,只想要缩在栗天麟的 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就好了,也只有在栗天麟的怀中,她能够感受到那绝对的温暖。 栗天麟对于向欢阳的表现很是满意,也没有了和无忧计较的心思,不管无忧对向欢阳如何,始终这个女子都是属于自己的,这一点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无忧公子既然不愿意喝粥那就好生喝你的水吧,这揽月楼的茶水是足够的。”栗天麟看着无忧 的目光有些警惕,这让向欢阳的眉头微微一蹙,这无忧是红裳的师兄,栗天麟无忧本不该会有什么防备之心的才是。 况且栗天麟一向都是自信的,很少将什么人放在心上,向欢阳最是喜欢栗天麟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天大的事情他都能够轻松解决,只是如今却看到栗天麟对无忧那般的警惕,好似他和无忧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一般。 栗天麟的身上自有一种主宰一切的霸气,自己自认是一个不怕事情的人,可是在面对栗天麟的视线的时候也是不敢直视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无忧却是丝毫也不畏惧地和栗天麟对视,身上那王者之气显露无疑。向欢阳眉头紧锁,无忧身上那强大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了。 “栗王爷着实是霸道。”无忧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话,向欢阳却不明白无忧到底是指的什么,只是看无忧和栗天麟的样子,倒好像是两个人都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向汉阳忍不住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老朋友了。 “无忧公子好生将养着身子吧,下次见面可不要这般狼狈。”栗天麟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向欢阳离开了,向欢阳也不多问,乖乖跟在了栗天麟的身边。 “离他远一些。”才刚一出房门,栗天麟对向欢阳的话就传进了无忧的耳中,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刻意说给无忧听的。 “无忧过去每日被人硬塞下许多的食物,况且那些食物都是相克的,碰到一起就是慢性毒药,这才让他不愿意吃什么。”栗天麟见向欢阳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这才给向欢阳解释了一句。 “不管在哪里,吃什么东西,都害怕会受到别人的毒害,所以只吃些野果子,并且从来不假手于人。”栗天麟对无忧的了解让向欢阳一愣,但是随即想到着红裳是栗天麟的人,栗天麟对红裳身边的人有所了解也是正常的。 第四百零八章:扳指 “倒也是一个可怜人。”向欢阳心中有了些同情,只是越发不明白了,按着红裳的意思,自家的师兄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受到别人这般迫害呢? 栗天麟伸手将向欢阳紧锁的眉头给抚平:“欢阳,别想太多。” 向欢阳点了点头:“老先生醒了,你可是去见过他了?” “知晓你心中挂念,正是过来接你一道过去的。”栗天麟牵着向欢阳的手一道离开了揽月楼,元火在知道向欢阳随着栗天麟离开之后就赶紧追了上来,元火的心中最是敬重栗天麟,妹每每看到栗天麟他都会跟上来和栗天麟在一起的,这一点向欢阳倒是习惯了,所以在元火跟了过来打断了向欢阳和栗天麟两人相处的时候向欢阳也一点不吃惊。 “原本是想着郡主去尚书府终究说不过去,我们尚书府也没有和郡主同龄的女眷,但是郡主是王爷的准王妃,和王爷一起去就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了。”元火嘿嘿地笑着,知道栗天麟要去尚书府他是欢迎的很的。向欢阳自然明白元火的意思,倘若自己单独去了尚书府,指不定旁人又会议论什么是是非非,没准什么时候又会传出自己和尚书府中的谁谁谁有染这样的 话来,但是倘若是和栗天麟一起去的,凭着栗天麟的身份和势力,也是没有人敢多说什么的。 这皇城有的是不怕皇帝的人,可是不怕栗天麟的却是屈指可数,这栗天麟是南陵国的战神,这南陵国的百姓都敬重他,可是也都知道栗天麟杀敌的手段狠辣,对敌人毫无人情可言,就好像是地府来的魔鬼,这也着实是将人吓得不轻的。 “丞相手上的白玉扳指你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栗天麟突然这么问了一句,似乎只是随意地聊聊,但是向欢阳却知道,栗天麟突然提及向定,那必然是有事的。 于是也认真了起来:“欢阳不知晓具体的,但是也明白那扳指极其重要。当初六王爷想尽了办法通过欢阳想要拿到那白玉扳指,这件事情王爷应当是知晓的。”在这南陵国中,能够瞒过栗天麟的事情能顾有多少呢? 栗天麟点了点头,南彦明费劲了心思想要得到那白玉扳指,想必是当真那扳指可以得到许多的宝藏吧。 向欢阳见栗天麟神色凝重,有些担忧道:“有什么问题吗?若是王爷想要,欢阳给王爷取来就是了。” 向定前些日子还给向欢阳说到了那白玉扳指,早晚都是要给向欢阳的 ,向欢阳要是找向定要,向定自然是会给的。只是向欢阳从上次向定的态度上也明白这扳指上恐怕有什么秘密,所以向定才不愿意再这个时候给自己,怕自己会因为那东西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没有想到那南彦明直到现在都还紧紧盯着那扳指不放,看来这该来的是不会少的,向欢阳倒是也想知道那扳指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让南彦明这么费进了心思。 向欢阳可是知晓的,当初这外患难平,栗天麟可是去说服南彦明团结起来的,可是南彦明却是直接拒绝了,后来却是因为白玉扳指 的事情去见了栗天麟说了合作的事情。这次栗天麟突然说到了白玉扳指,想必也是因为南彦明说了什么吧。 “听闻这白玉扳指是先皇给先太子准备的东西。”栗天麟看向了向欢阳,这话却是让向欢阳陷入了沉思,按着当初青雀的说法,这皇帝的帝位是陷害了先太子之后才得到的,当初先皇对先太子颇为看好,谁都觉得这先太子就是未来的帝王,这先皇为先太子准备了什么可是真的 难说了。 “没有说准备了什么吗?”很明显这听说是听南彦明说的了,南彦明根本就是一个草包,有什么消息就恨不得全都说出来炫耀一下自己是多么有本事,什么都知道。 向欢阳对于南彦明这样的草包自然是没有半点的看好的,想必南彦明既然都提到了白玉扳指,大抵是收不住口的吧,不知道另外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宝藏。”栗天麟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意思。这东西既然是为先太子准备的,那么向欢阳就应该知道。和先太子有关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向欢阳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在内心里早就已经肯定了自己是先太子的女儿。 “欢阳明白。”向欢阳感激地看了栗天麟一眼。这个男人明知道白玉扳指相当的重要,却没有一点想要拿去的心思。 “南彦明那小子屁都不会,要不是身边是皇后的人在照料着,指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多久了。”元火说话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这南彦明是一个王爷,但是在元火这里却什么也算不上的。 “这皇后娘娘可是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和皇上走在一起的,知晓的事情当然是比较多的。”元火这话说得称不上委婉,就差直接说南彦明知道的事情一定是皇后说的,这皇后对过去的事情什么都是清楚的了。 向欢阳冲着元火点头,示意元火安心,这东西自然是在向定手上的,那向定不让会好好保管的,想要在向定的手上拿东西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办得到的,要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拿到,南彦明也不会那么久了还在想方设法的通过栗天麟下手了。 若是过去,向欢阳没准还会怕这扳指在向定的手中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向欢阳现在是看明白的,向定撒尚且肯愿意为了自己违背皇帝的意思,自然是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怎么可能会将那扳指给了别人呢,向定这是将自己的利益与性命都不顾也要让自己过得好 啊。 向欢阳鼻尖有些酸涩,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久自己也就越加舍不得这个世界的人了。一如栗天麟,一如向定。这些人都是真正对自己好的,给了自己无法舍下的温暖。 第四百零九章:看戏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尚书府,向欢阳是直接去看望张老头的,尚书夫人再知道向欢阳来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对于当初任由昭仪娘娘陷害向欢阳的事情,尚书夫人是愧疚的,好在向欢阳如今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不然自己只怕也是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尚书夫人能顾稳坐这尚书府主母的位置,凭着的就是她那宽厚仁善的心,她是真的鸡鸭都不敢杀的人啊,一生都是干干净净的,这向欢阳的事情还是她第一次害人。 向欢阳也没有去见尚书夫人的心思,虽然过去的事情她不计较,也知晓尚书夫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害自己,但是并不代表当初的伤害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元火也不提及,不管怎么说,他元火和向欢阳始终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元亨看到向欢阳和栗天麟的时候也是没有意外的,这两人会来看望张老头他早就已经想到了。 “老先生……”向欢阳的视线直接落在了坐在榻上的张老头,张老头脸上是一些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很是恐怖。 “张老先生在水中的时间太久了,脸上……”元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老头嘶哑的生意给打断了“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难看了些,小老头一大把的岁数了,还管好不好看干什么呢。” 张老头的视线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这话显然是说给栗天麟听的,是怕栗天麟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心中担忧,这才这般宽慰了一句罢了,却没有想到就是他那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模样越发让栗天麟心疼了,本以为这老头功夫了得,不会出什么事情,当时栗天麟自己的事情也着实是多了一些,所以并没有注意张老头,是他的忽略才让张老头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当初将张老头从哪水中带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皮肤都已经泛白,蹭一下那皮都会破。想必脸上的坑坑洼洼就是那些被泡得泛白的皮被蹭掉了吧,这脸上尚且如此,也不知道这张老头身上是怎样一副模样。 向欢阳低下了头,让人看不到自己留下来的泪水。 “你们能来看小老头,小老头就已经很开心了,虽然小老头现在丑了一点,但是小老头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张老头说着就要向着栗天麟走来,他脚步虚浮,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栽倒在地上。但是这一刻,却没有一个人来阻止张老头,都任由张老头这般摇摇晃晃地走来。 向欢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有些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小老头还没有看着你结婚生子,怎么可能出事。”一句话让向欢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了泪水,这张老头一直都是将栗天麟当作了亲儿子一般看待的,这话句句真心,向欢阳都不敢想象,倘若这张老头真的因为自己就这么去了,自己往后要怎么面对栗天麟。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栗天麟,毕竟小丐可是自己的人。 栗天麟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张老头的身上,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张老头却走得异常的艰难,好不容易要走到了栗天麟的身边却脚步一虚,就要摔倒了下去,栗天麟赶紧伸手接住了他,将他重新放在了榻上。 张老头只是一个劲地笑。只是那坑坑洼洼的脸庞笑起来只能够让人感到恐怖。 “好生歇着吧。”栗天麟叹了一口气,原本是有着许许多多的话想要给张老头说的,但是真正见到张老头的这一刹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老头这时候才一直打量着向欢阳,随后笑道:“小老头现在这样子是小丐那丫子做的,又和你这小女娃没什么关系,你这小女娃顶多就是不会管教手下的人罢了,也不用羞愧得弄了张人皮面具来忽悠小老头吧?” 张老头的话让向欢阳破涕为笑,尽管张老头落到了这个地步和自己是脱不了关系的,但是听着张老头的意思就明白他是不曾怪罪自己分毫的,向欢阳心中感激,却除了对着张老头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老头能够认出自己向欢阳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张老头喘了一口气,而后突然道:“在地洞中出现的那个女娃是谁?” 这话却是让向欢阳一愣,什么女娃? 看着向欢阳那愣住的模样,张老头也蹙起了眉头,而后将那女娃的模样描述了一番,只说是进了那地洞之后就没有出去,没有救下张老头可是却也没有和小丐照面,大抵不是和小丐一伙的。 向欢阳听见张老头描述到那女子的模样之后脑海中就闪现了无名姑姑的模样,无名姑姑离开了栗王府的时间和张老头所说的那女子进到地洞中的时间恰巧是一样的,这着实是想不让人多想都困难了。 那无名姑姑本身身上就都是谜团,这倘若出现在了地洞中的人真的是无名姑姑,那就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弄明白无名姑姑的身份了。 当初在地洞的时候,向欢阳的确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作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倒是没有想到原来那洞中真的有人。 向欢阳想,自己怎么也要再回到那洞中去看一看的,指不定会发现什么呢。 就在向欢阳还在纠结的时候,却不想栗天麟那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无忧公子还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吗?” 随着栗天麟的话音落下,那门口当真出现了无忧的身影,那张相貌平平的脸上却是一种淡然,丝毫没有偷听被发现的尴尬:“不过是刚来罢了,就被发现,王爷好生谨慎啊。” 这话分明是在说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这房中的人却都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无忧的话的。 这无忧一副平平静静看戏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在撒谎呢。向欢阳看来,这无忧手段也是厉害得很呢,不仅在丞相府随便出入,在这尚书府也是一样呢。 第四百一十章:回去 向欢阳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这个时候才明白了栗天麟所说的离无忧远一点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指不定这个无忧的身上有什么的秘密呢,这般无忧出现在这里,只怕也是在跟踪自己的吧。 这尚书府虽说不是像丞相府一样守卫森严,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但是这个人却就这么来了,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向欢阳那戒备的目光被无忧看在了眼中,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摇了摇头:“郡主放心,无忧绝对没有伤害郡主的意思。” 只是如今这无忧的话着实是不怎么让人信得过的。 无忧知晓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但是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就这么离开的意思,自然地走进了房间:“我无忧说话算话,既然说了现在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人的话,那必定会遵守的。” 栗天麟却是半点面子也不留给无忧,看着无忧那模样,笑道:“现在不会……” 向欢阳看向无忧的眸光有些复杂,按理这无忧和红裳既然是师兄妹,无忧是没有理由和自己为敌的,但是看无忧和栗天麟之间的互动,似乎事情并不像是i机所想的那般简单吧。 “无忧公子应该知晓,你我终究是不一样的人。”栗天麟叹了一口气,看着无忧的目光有些惺惺相惜。 “栗王爷果然智慧过人。”无忧也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一句“我无忧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你我的事情以后自然会算,无忧这次来本不是为了王爷。只是郡主对无忧有相救之恩,无忧不过是担忧郡主罢了。” 这话着实是说得过去的,只是听了这话之后栗天麟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向欢阳心中一笑,能看到栗天麟这副模样她自然是高兴的,而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栗天麟,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初见无忧公子的时候,无忧公子满身是伤,欢阳替无忧公子包扎了一番。难得无忧公子还记在心上。” 这话分明是故意说了来气栗天麟的。栗天麟自然是明白向欢阳的意图的,但是那心情着实是因为向欢阳这话有些郁闷了。 无忧袖子里的手握紧了拳头,向欢阳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就已然明白自己在向欢阳的心中什么都算不上,向欢阳所在意的始终是栗天麟罢了,所以自己此刻不过是她故意来气一下栗天麟的工具罢了。 “说什么有的没的。那女娃 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张老头一句话就将所有人 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无忧这才看到了在榻上的张老头,瞧见张老头的模样在一瞬间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是刹那之间,无忧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老先生,欢阳当时并不曾看到什么人。”向欢阳将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当时她是和无忧一起的,无忧自然是认得这个人就是当时救下来的那个老头的,听见向欢阳和他的谈话,隐隐约约明白了有什么事情,大抵是那洞中有什么人罢了。 “确实没有看见什么人。”无忧插口道。 “谁问你了,别以为你身份尊贵,小老头就怕了你,小老头什么时候问你了?”张老头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一向是没有好话的,这无忧看向欢阳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对向欢阳的心思,张老头可是将向欢阳和栗天麟看作一对的,自然是不愿意 有人来横插一脚了,于是对这个人自然就有了敌意。 无忧也不计较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元亨将目光落在了无忧的身上,猜想着张老头的那句身份尊贵是什么意思。 向欢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张老头的那句身份尊贵的,有些意外地看了无忧一眼,总觉得无忧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想来只怕就是他的身份了吧。 “无忧想来,既然老先生在地洞中见到了什么人,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兴许就能够发现什么了。”这话说得正合向欢阳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无忧是不是真的帮助自己,但是至少现在看起来两人并不是敌人。 张老头有些犹豫,显然是想要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但是却似乎根本信不过无忧。 “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但是和你这小子有什么关系?”张老头说话还是不客气“小女娃,你和乖徒弟一起回去,小老头我就不去了。” 纵然他想要去也是去不了的,就张老头现在的身子走几步路都会摔倒。 无忧听到了张老头的话后目光亮了一下,竟然没有想到着老头竟然是栗天麟的师父,栗天麟功夫天下无双,他对上栗天麟也是没有几分胜算的,怕是这老头会更加厉害才是,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起来这老头当初对小丐应该是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的吧,不然这样的高人怎么会沦落成了这个样子,那小丐当真的狼心狗肺,向欢阳真心对他们,他却这般对待向欢阳,无忧心中有些心疼起来,若是自己再向欢阳的身边,一定替向欢阳看清楚她身边的人的真面目,什么采春,什么小丐,一个都不要想借助向欢阳的重情重义伤害她。 向欢阳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栗天麟:“王爷,我们即刻出发吧。” 无忧的目光落在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眉头紧锁,有些反感,于是率先出了房间。 “好生招待无忧公子。”栗天麟在跟上去的时候冲着元火这般说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元火将无忧留在这里了。 元火点了点头,他一向是听栗天麟的话的,在栗天麟的脚步踏出房门之后,元火就将目光放在了元亨的身上,他是清楚元亨的底细的,就怕自己治不住这个无忧,让元亨帮忙呢。 无忧淡然一笑,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显然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倒是让元火放心下来了,他自己识趣地不走才是最好的。 第四百一十一章:熟人 向欢阳带着栗天麟朝着小丐囚禁张老头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地方的时候却并没有丝毫有人的迹象,向欢阳和栗天麟在那洞外站了许久,向欢阳正想要询问一番是否要进去的时候,却从里边发来了打斗的声音。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了一眼,这才向着洞口走了进去。那洞口突然的亮光却根本没有惊扰到里边的人,大抵那洞中的人是在那狭长的地道中吧,那里边是背光的,就算是有人从这里进来了那里边也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原来是你。”只听得里边熟悉的声音响起,向欢阳与栗天麟赶紧顿住了脚步,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给藏了起来,静静地看着里边的动静。 向欢阳的目光看在了那人的身上,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昭仪娘娘。”向欢阳小声地道了一句,栗天麟点了点头,对于后宫的人栗天麟向来就不怎么了解 的,但是这昭仪娘娘却是不一样的,年少的时候昭仪娘娘是救过他的性命的,而之后昭仪娘娘和向欢阳之的事情自然也让栗天麟对昭仪娘娘多在意了几分。 “是我,多少年不曾见过了?”另一位女子开口,正是无名姑姑的声音,方才听张老的描述就觉得这人是无名姑姑的,这次看到倒是真的 没有错了。 竟然没有想到无名姑姑离开了栗王府之后竟然来了这里。从张老头被带离这里已经过了几天了,竟没有想到这个无名姑姑却一直都在这个地方,难不成一直是在这里等待昭仪娘娘吗,也不知道他和昭仪娘娘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那地道顶上的夜明珠发着幽幽亮光,向欢阳瞥了一眼那大颗得罕见的夜明珠,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 的预感。 “不记得了。”昭仪娘娘看着无名姑姑,一句话被他拖得老长,里边不知道蕴藏了多少年的沧桑。 向欢阳听得有些错愕,这无名姑姑竟然和昭仪娘娘是老朋友了?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这地道之中又只能听到有水滴落下来的声音,向欢阳赶紧屛住了自己的呼吸,就害怕自己会被无名姑姑和昭仪娘娘发现。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也不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了一眼,都是想着继续听下去。这昭仪娘娘一直都是在深宫当中的,而无名姑姑却是 一直都是隐居在山野当中的,这两个人是怎么也不可能遇到的。听昭仪娘娘的意思是无名姑姑是昭仪娘娘带出来的,也不知道无名姑姑究竟是怎么联系到昭仪娘娘的 。 “无怨无仇。”无名姑姑的话平平静静的,这模样倒是和昭仪娘娘有些相似的,昭仪娘娘向来也是除了栗天麟的事情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的,这两个人平静的 样子倒是有的一拼的。 “只是我们有同样的敌人。”无名姑姑那原本平静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了下来。一步一步靠近昭仪娘娘“如今栗王爷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而俪妃娘娘已经真正香消玉殒。” “昭仪娘娘怎么还这么苟且偷生地活着?难道不是为了为俪妃娘娘报仇吗?”无名姑姑神色间都是肯定,对于自己的猜测是相当自信的,让人忍不住相信她说的就必定是正确的。 “报仇?”向欢阳心中闪过了一丝疑问,俪妃娘娘的死是和皇上有关的 ,难不成昭仪娘娘想要杀的就是皇帝不成。 说句心里话,向欢阳对皇帝也是没有任何的好感的,在向欢阳的心中,这皇帝也着实是没有任何能够让人信服的。况且这般昏庸的帝王还不如退位让贤呢。看了一眼栗天麟,想必栗天麟就算是知道了皇帝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却依旧对皇帝是没什么感情的 吧。 皇帝为了自己心安,对于栗天麟对南陵国的贡献都抛在了一边去,反倒是因为自己小肚鸡肠,忌惮栗天麟在百姓中的威望会超过了自己这个做皇帝的,竟然处处想要杀掉栗天麟,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落在那个位置上。 只是不曾想昭仪娘娘一个女子,竟然有胆量和当今的皇帝为敌,但是转而又想通了什么,当初昭仪娘娘想要杀了自己的时候,连自毁容颜将自己的下半辈子送进冷宫这样的 事情都能够做到的,对自己尚且能够那么狠,对别人自然是更加不在意的,大抵在昭仪娘娘的心中,自己的生死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同样的 敌人。”昭仪娘娘的目光落在了无名姑姑的身上,无名姑姑也不回答什么,只不过片刻昭仪娘娘就是一阵长笑,而后道:“本宫就说皇位本就是先太子的,怎么可能会落到了那个婚姻无能的人的身上。” 昭仪娘娘私下里一直都是直接说皇帝昏庸无能的,无名姑姑听到了这样的 话之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想必是年轻的时候就听她这么说惯了的吧。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本宫将名字忘了,那么多年了……”昭仪娘娘感叹了一句,望着那地道上的夜明珠“你说的对,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过去的名字我也忘了,别人都叫我一声无名姑姑。”不知道是不愿意提及还是真的忘了,无名姑姑说完了这话后自己就沉默了下来,就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也什么也不做,好似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让她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昭仪娘娘倒是也不慌忙,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过了好久才道:“往后,每三日中夜你我就在这里见面。”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两人是要一起对付皇帝了。 向欢阳暗暗心惊,三日出来一次?这昭仪娘娘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了,怎么可能是她想要出去就能够出去得了的呢? 但是向欢阳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似乎昭仪娘娘的确是经常不在宫中,并且从不曾被发现。 第四百一十二章:相求 栗天麟听着这二人的 对话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显然这两人的谈话他听到之后是并不震惊的。 向欢阳回头看见栗天麟这什么都已经猜到了的模样,心中莫名觉得踏实了起来,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天塌下来还有栗天麟顶着呢。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现在的状况,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地道显得很是突兀,向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却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什么人。”昭仪娘娘话还没有落下,向欢阳只觉得一股疾风扑面而来,昭仪娘娘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手就想要掐住向欢阳的脖子,却没有想到栗天麟将向欢阳拥入怀中,电光火石之间只是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昭仪娘娘那向着向欢阳伸出的 手扑了一个空,看清楚栗天麟的那一瞬间那原本眼中的阴寒全都消失不见。 “王爷,郡主。”昭仪娘娘有一瞬间的错愕,听到了昭仪娘娘的话那边无名姑姑也来到了二人的面前,只是那目光却还是平平静静的,瞥了一眼二人之后就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好似这两个活人在面前和自己的眼前多了两块石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倒是昭仪娘娘有一瞬间的心虚,向欢阳突然就觉得自己心脏的位置抽搐了一下,这昭仪娘娘一向是从容淡定的,大抵也只有遇到了栗天麟才会有这样的 情绪波动吧,只有这个时候的昭仪娘娘才好像是一个有血有肉 的人,而不是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王爷都听到了?”昭仪娘娘试探地问了一句,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栗天麟听到还是想要瞒着栗天麟。 栗天麟点了点头,倒是什么也没有否认。一时之间这地道又冷清了起来,向欢阳打了一个寒颤,栗天麟忙将向欢阳拥得紧了些。 这地洞很是阴寒,倘若不是这些个常年习武的人,在这么一个地方怕是呆不了多久的,向欢阳都在想着自己此番回去之后怕是要找元亨给自己开一幅药来喝了,不让只怕是会生下什么病痛的 。 “当日欢阳带着老先生离开,老先生醒来之后说是这地洞中有人,难不成真是无名姑姑?”向欢阳将话题给抛了出来,自己今日回来就是想要看看这地道中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人的,却不想不仅看到了无名姑姑还遇到了昭仪娘娘。 这两个女子竟然在这里商量着想要对付皇帝,向欢阳也不知道应该说昭仪娘娘和无名姑姑的胆子太过大了些还是说他们对自家的主子都太过于忠诚了。 “是。”无名姑姑只这么一个字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了,向欢阳也是了解无名姑姑的脾气的,无名姑姑一向是寡言少语的,她若是不愿意说只怕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向欢阳也不再多问究竟是为什么无名姑姑会出现在这里了,反正方才听着他的意思她是不会对自己和栗天麟有什么不利的。 倒是昭仪娘娘的视线在无名姑姑和栗天麟的身上来来回回晃动,栗天麟倒是没有一点不适应,只是向欢阳很是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看着昭仪娘娘似乎有话要说,向欢阳干脆问了出来,也好让昭仪娘娘能够自然地将想要说的 话吐出来。 倒是真的让向欢阳给猜对了,这昭仪娘娘在向欢阳的问题问出来之后也就不再犹豫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后跪在了栗天麟的面前:“且不说皇上对王爷是怎么样的,俪妃姐姐可是王爷的母亲,若不是皇上,俪妃姐姐又怎么可能命丧黄泉?” 向来从容的昭仪娘娘也只有再遇到了与栗天麟母女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有一些不寻常的反应。这昭仪娘娘平日你最是淡然,向欢阳也不明白这昭仪娘娘怎么就愿意这般跪在了栗天麟的面前。 “王爷就算不为可自己,也应该为了俪妃姐姐报仇。”方才就听到了昭仪娘娘和无名姑姑的 谈话的,分明就是想要对付皇帝的,栗天麟不否认,自己曾想过对付皇帝,自己取而代之,只是后来遇到了向欢阳,这才发现什么荣华富贵权力都不如得到一个相爱的人,都不如岁月静好,于是也没有了那争权夺利的心思,只是想着如果可以就和向欢阳一起归隐了。 如今昭仪娘娘却这般让自己对付皇帝,栗天麟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做出选择。 向欢阳明白栗天麟的顾虑,但是这样的事情她是不好劝什么的,许多的事情是要栗天麟选择的,这般,栗天麟往后才能够不后悔。 栗天麟一直没有说话,他心中曾一直渴望着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却不想自己才刚知道罢了,自己的生母就已经离开了自己,若是说对皇帝没有任何的怨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困扰自己的事情着实是太多了,栗天麟根本就无心去打理其他的,更何况现在的南陵国内忧外患之中,要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对付皇帝,只怕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将南陵国的国土掠夺了去,栗天麟并不是会为了自己私人的恩怨而将整个国家置于不顾的人。 栗天麟的沉默让昭仪娘娘有些沉不住气了:“如今南陵国在内忧外患当中,皇上昏庸无能,在他的手上指不定这南陵国都会毁于一旦。” 昭仪娘娘说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在这个时候栗天麟出依然手是会让南陵国混乱起来,兴许这样会有其他的人趁火打劫,但是倘若皇帝是这南陵国的 王,就算是南陵国内部现在不起什么纷争,只怕皇帝也是没有本事将这南陵国的国土守护好的。 “王爷不用担心欢阳。”向欢阳只怕栗天麟会顾忌自己的安慰而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她是不愿意做向欢阳的累赘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确定 栗天麟看向了向欢阳,明白向欢阳是想要自己无所顾忌。他自然知道向欢阳不是什么弱女子,但是对向欢阳的担心却还是不能够减少一点的。 向欢阳将栗天麟的担忧都看在了眼中,冲着栗天麟微微一笑:“就算是王爷无心和皇上作对,皇上也不会放过王爷和欢阳的。” “欢阳想要找一个地方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只是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了不是吗?”自己如今已经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皇上是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的。 向欢阳明白这一点,栗天麟自然也是明白的。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昭仪娘娘,亲手将昭仪娘娘给搀扶了起来:“娘娘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当初若不是还是徐婕妤的昭仪娘娘救过自己一次,只怕自己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栗天麟对昭仪娘娘自然是客气的,对她当年相救的事情也很是感恩。 向欢阳将这一切看在心中,栗天麟本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有情有义,虽然事情已经过了许久了,但是相信栗天麟还是将昭仪娘娘的恩情放在心中的。 明白了,也就是应了下来,着实也是皇帝昏庸。 “当年。 先皇中意的人一直都是先太子,早就已经拟好了圣旨将皇位给了先太子。”原本一直 不说话的无名姑姑在得到了栗天麟的肯定之后才缓缓开口“也知晓自己的器重必定会给先太子带来不幸,怕是会有人对先太子不利,会设计陷害先太子,毕竟这王子皇孙之间的弯弯绕绕可是一点也不简单的,因而为了万无一失,先皇还拟写了一份免罪圣旨。” 这话却是让向欢阳和栗天麟都震惊了。先太子虽然是死了许多年的,但是先太子的事迹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是听到了不少的,都说这先太子文武双全风华无双,现在看来是一点也没有错的,不然先皇也不会如此优待先太子了,这传位诏书和免罪圣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的。 没有想道先皇竟然为先太子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只是这两样东西也到底是没有能顾救下先太子的,先太子被人诬陷,那诏书与圣旨都不知所踪。”无名姑姑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她似乎劝都是亲身经历的,因而最是了解了。 昭仪娘娘对于当初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清楚,听着这样的 话也是震惊的。 “自打登基以来,皇上夜夜难安,刚登基的那几年,着实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只是本宫是不知道他找的究竟是什么的,难不成竟然就是那诏书和圣旨吗?”昭仪娘娘是真心想要将皇帝给击垮,这样就能够对得起死去的俪妃娘娘了,至于和皇帝之间的感情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帝王的宠爱和感情是那么的虚无缥缈,打从进宫的那一天开始,昭仪娘娘就没有想过帝王花会有真心。踏进皇宫的第一步迈出去的 时候,昭仪娘娘就已经将自己的爱情亲手掐灭,在心中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爱上任何人。 因而,在她的心中,与俪妃娘娘的感情才是最要好的,那至于什么皇帝,什么荣华富根本就什么都不重要,对于她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地道顶上的夜明珠发出幽幽蓝光,向欢阳有些震惊地看着无名姑姑,虽然早就知道无名姑姑一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也没有想到无名姑姑却对当年的 事情那般清楚。向定也是深得先皇信任的,却也没有像是无名姑姑一般知道那么多的。 倘若真的像是栗天麟所告诉自己的那般向定手上的 白玉扳指是当初先皇为先太子准备的,只怕向定也是只知道那一点的吧。向定应当是从来不知道什么传位诏书和免罪圣旨的事情的,因为向定本就是一个对南陵国忠心的人,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辅佐当今的皇上的。 将目光落在了无名姑姑的身上,想要知道无名姑姑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对当年的事情那般了解呢? 无名姑姑似乎是陷入在了过去的回忆当中,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了。 倒是昭仪娘娘见向欢阳很是好奇,忙对向欢阳道:“她是先太子妃身边的人。先太子妃和太子情深易笃,先太子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不曾瞒着太子妃的。她呆在先太子妃的身边,自然也是知晓许多的事情的。” “当年先皇拟写了传位诏书和免罪圣旨,最为当事人的先太子,先皇也是没有隐瞒的。”无名姑姑将话给接了下来,这也是肯定了昭仪娘娘说出的话的真实性。 “皇上为了那个位置啊,对我太子府赶尽杀绝。”无名姑姑冷笑了几声“以为这样子就能够稳坐皇位了吗?没能力的人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又能够怎么样,这南陵国的基业早晚都要败在了他的手上。” 无名姑姑明显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的,向欢阳这才知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无名姑姑和昭仪娘娘有些相似了,这二人都是从容淡定的主,可是却都有一件在意的事情,一旦遇到了和这件事情有关的,这原本淡定的情绪就不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了,这昭仪娘娘所在意的是和俪妃娘娘有关的,而无名姑姑在意的却是和先太子有关的。 无名姑姑看着向欢阳,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不瞒郡主,想要对付皇上还需要郡主帮忙。” 昭仪娘娘意外地看着无名姑姑,那幽暗的光芒下无名姑姑的眸子亮得有些诡异。 “丞相的手中有白玉扳指一枚,那是先皇为先太子打造的寻找宝藏的钥匙。”无名姑姑这话才刚说完,向欢阳整个人就愣住了,这般看来,想必无名姑姑的身份是做不了假的。 能够对有关先太子的事情了解得那么多,若是说和先太子没有什么关系向欢阳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了。 对于这个无名姑姑向欢阳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因而也在心中更加坚信了自己许是先太子的女儿。 第四百一十四章:安排 向欢阳觉得这周遭的温度越发冷了下来,看了一眼栗天麟,似乎应该说的话都已经说的得差不多了,向欢阳想着现在也没了再呆下去的必要,于是便等着栗天麟说离开,栗天麟对向欢阳向来是细心的,于是冲着面前的两个人道:“时辰不早了,若是往后有什么事情,去栗王府找我就是了。” 这话说完,栗天麟就将向欢阳打横抱起,离开了这洞中。 “回向府吧。”向欢阳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栗天麟的怀中,这般对着栗天麟说,听了无名姑姑 的话,她是真的想要将向定手上的白玉扳指拿到手中了,也想要明白那白玉扳指到底是有什么线索。 栗天麟并没有进向府,只是让向欢阳好生照顾自己就离开了,向欢阳原本是想着直接去找向定的,却不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欢阳眉头一蹙,赶紧跟了过去。 “无忧公子倒是真不客气,将这丞相府当作自己家一样走来走去真是好生逍遥。”向欢阳现在还是红裳的模样,但是在无忧这样的人眼中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向欢阳脸上的破绽,自然是明白这人究竟是谁的。这易容术的小把戏也就只能骗骗一般的人罢了。无忧冲着向欢阳一笑,丝毫也没有擅闯被撞见了的尴尬,对着向欢阳道:“郡主与王爷离开了许久,久久不归,无忧也是担忧郡主的安危,这才来向府看看郡主是否已经回来了,这般才能够放心不是?” 这话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好像他们之间关系很好一般,事实上向欢阳和无忧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真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关心自己。 向欢阳心中有些骇然,自己离开的时候可是和元火说好了让元火好生看着他的,也不知道这无忧究竟有什么能力,竟然能在元火和元亨都盯着自己的时候这般好好的出了尚书府。 看他此刻的样子逍遥的很,想必从尚书府出来她是没有费什么心思的吧。 因着这无忧在向府中,向欢阳也就打消了去见向定的心思,不然只怕自己和向定说的话这个无忧都会听到吧。这虽说无忧是红裳的师兄,可是这无忧最近的行为着实是让人不能够理解,向欢阳有些不确定这个无忧是不是和自己一道的。 况且听栗天麟的意思是不愿意自己和无忧有什么往来的,虽然不明白其中的 原因,但是他却敢肯定,这栗天麟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 这个世界真正对自己好的只怕就是栗天麟和向定了。 “无忧公子要跟到什么时候?”向欢阳一路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无忧一直跟在了她的身后,大有一种会一直跟着的节奏,红裳在听到了向欢阳的声音之后就赶紧从房中走了出来,再看到了无忧的时候有些吃惊,但还是欣喜地叫了一声师兄。 向欢阳眸光闪烁了一下,兴许这个无忧和栗天麟并不可能是朋友,也不知道到时候红裳会怎么选择。 无忧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显然他在尚书府也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碰的。 红裳的严重有些心疼,看来这无忧早在许多年前就是厌食的。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就无忧这般宁愿饿晕也不吃东西,能够活这么久还真是不容易,更让人称奇的是无忧虽然面色差了一些,但是身子还是强健的。 “无忧公子你这般什么也不吃着实是不好的。”向欢阳还是有些关心的,且不管以后和无忧可能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现在无忧是确确实实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的 ,至少现在,向欢阳是愿意将无忧当作朋友的。 “我无给你找些野果吧。”向欢阳说着就要出门,红裳赶紧拦住了向欢阳忙,这想要对付向欢阳的人是不少的,就算是想向欢阳扮作了自己的样子,红裳也还是不放心的。 看着红裳拦住了向欢阳,无忧的心中划过了一丝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庆幸,只要向欢阳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他自己,只要喝些茶水就好了。 向欢阳向着房中走了进去,将无忧也请了进来,而后和将自己的面目恢复了回来,才让红裳出门去请了戏班子。 红裳自然覅高兴的 ,且不管怎么说向欢阳最近的确是有些烦闷,她愿意找些事情来疏散一下自己郁闷的情绪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无忧看着向欢阳,满脸的不解,凭着自己对向欢阳的了解,这向欢阳可不是一个会心中装得有事情的时候就找乐子消遣的人。 果然不出无忧所预料的那般,向欢阳在请来了那戏班子之后,只是让红裳陪着无忧在院子里看着,自己就已经去寻找向定了。 一般人是肯定看不住无忧的吗,但是若是红裳却不一定了,要知道这个红裳可是无忧的师妹,两人还是有些感情的 ,无忧对红裳也是比较宠溺的,若是红裳缠着无忧,无忧若不是有什么大事,是绝对不会抛下采春不管的, “父亲。”向欢阳是在书房找到向定的,向定这些日子通常都是呆在书房的,好多天都直接在书房给睡了过去。 抬头看了一眼向欢阳,而后有低头开始处理手上的事情了,向欢阳也不过多打扰,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直到向定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好了,向欢阳才看向向定:“父亲这是在忙无忧国的事情?” “国主无忧有意迎娶你,只是却被拒绝了,这给无忧国不好交代啊,如今各国使臣都还没有离开,也不知道再图谋些什么。”如今南陵国乱得很,谁知道这些人呆在这里是不是会暗中在南陵国发展什么势力呢? “皇上让我安排一下,早些让他们离开。”向定说得轻松,向欢阳却明白,这好不容易来了,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呢?安排?说得简单,这谁会听向定的安排呢?这些事成的身后可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背后的靠山都大着呢。 第四百一十五章:陪伴 “父亲,欢阳想要知道父亲手上的扳指究竟是什么来历。”向欢阳将目光落在了向定手上的白玉扳指上,上次向定分明就已经表示了这扳指早晚都是自己的东西,却并没有多给自己说一下这扳指究竟是什么来头,向欢阳这么一问,向定也没有多疑什么。 只是看着向欢阳的眸子叹了一口气:“这东西为父早晚会给你说清楚的,只是最近多事之秋,欢阳你暂且不要理会这扳指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玉其罪啊。”向定的话说得足够委婉,但是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却是让向欢阳明白了。 “听闻这是先皇为了先太子准备的。”向欢阳小声开口,许多的事情明知道知道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还是想要活得清清楚楚的,就像当初明知道去纠结自己的身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还是想要弄明白。 向定震惊地看向了向欢阳,满面严肃的模样让向欢阳谨慎 了起来,向定紧锁着眉头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不可胡说。” 但是那警惕的样子分明就已经告诉了向欢阳,事情的确是和自己所知道的样子是一样的。 “父亲的书房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父亲担心什么。”这话不过是想要拦下i安定踏实下来罢了,什么叫蚊子都不能进来呢,向欢阳心中猜测,倘若无忧什么时候悄悄来到了外边,怕是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 也不知道无忧隐匿身形的本事究竟是怎么学的,着实是厉害的很。 向定听了向欢阳的话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书房一直都是有许多的心腹把守的,向定自认为这可以堪称铜墙铁壁了,没有自己的允许谁也别想轻轻松松进来。 “你是听谁说的?”向定让向欢阳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是明摆着要将事情问清楚了,向欢阳也不隐瞒,将那日宫宴之后南彦明又找栗天麟说道这白玉扳指的事情告知了向定。这南彦明身后的人是皇后娘娘,这是有一点头脑的人都能够看明白的 ,偏偏当今皇帝看不出来,也不知道那皇帝的心思究竟是放在了什么事情上,果真是荒唐得很。 看了向欢阳一眼,向定将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退了下来,放在了向欢阳的手中:“先皇在世的时候,一直对先太子颇为器重,已然是认定了南陵国未来的天下是先太子的,可是也知道自己的器重必然会给先太子带来麻烦,因而提早为先太子准备了宝藏,以备不时之需。” 叹了一口气:“这白玉扳指就是拿到那宝藏的线索,依着先太子的智慧,见到了这东西是必然能够发现什么的。为父却是愚钝,当年先皇将这东西交给为父,是让为父在先太子有了危险的时候将扳指交给先太子的,只是到先太子死的时候为父也没有能够见到先太子一面。” “这些年为父也一直在纠结这白玉扳指究竟有什么样的 秘密,只是这些年来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向定拍了拍向欢阳的手掌,让向欢阳将扳指好生收好“先太子风华无双,倘若是我南陵国的帝王是先太子,想必我南陵一定是太平盛世。 向定提到先太子的时候,目光中闪烁着光芒,显然当初的太子是被向定所认可的。 向欢阳看了向定一眼。向定小心叮嘱:“原本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的,只是既然这些人已经知晓了这白玉扳指的事情,为父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了,你若是拿去能够发现什么才是最好不过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而后便告退了,自己今日来原本就是为了这白玉扳指的,既然拿到了手中,自然也就要下去好生琢磨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无忧果然还没有离开,红裳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和无忧说着什么,无忧也都一一笑着回应了。面对红裳的时候,无忧身上的冷冽之气也都收敛得半点不剩,唯一能够让人感受到的是他拿眉眼之中的宠溺。 向欢阳确认自己身上的白玉扳指已经收好了,这才向着无忧走了过去:“无忧公子觉得这戏文怎么样?” 无忧将视线劝都投到了向欢阳的身上,看着向欢阳脸上勾起的笑容,也知道方才向欢阳离开定然是去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只是向欢阳大抵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吧。 向欢阳无视无忧的目光,从案桌上端起一盘点心在无忧的面前,红裳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那一盘子的点心也都没有人动过。 无忧错愕地看着向欢阳,那手伸出来想要拿一块但是到底也没有碰到点心。 向欢阳干脆将盘子放在了一边,拿出一块来放在了无忧的手上:“吃。” 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向欢阳逼视着无忧。 无忧错愕地看着向欢阳,知晓向欢阳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看着手中的点心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多少年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如今让她吃下,他是怎么也下不了口的。 向欢阳自己吃下了一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难不成谁都想要害你不成?”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开口想要解释,却意识到自己说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毕竟自己 的确覅不愿意碰这东西的,他自然明白这个是不会有毒的,但是因着自己着实是没有吃过这些,当真张不开口了。 向欢阳目光灼灼,红裳意外地看着向欢阳和无忧,没有想到向欢阳竟然这么强硬地逼迫无忧。 她也是关心无忧的,却不会像是向欢阳一般这么强硬,过去她也经常劝说无忧吃点东西,但是无忧不愿意,后来看无忧也没有出什么事情,一直都是好好的,也习惯了无忧什么也不吃,于是自己也就没有再这件事情上过多执着了。 无忧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咬了一口,那点心只是少了面上的一些粉末罢了,向欢阳却也不再要求什么,只坐在一边陪着看完了这场戏。 第四百一十六章:情绪 无忧手中握着那一块吃了一小口的点心,不舍得放回,见向欢阳没有看着自己,也不愿意将那点心吃下。 就这么一直将点心握在手中,那点心面上的粉末在无忧的手掌中化开,有些粘粘糊糊的感觉,但是无忧却全然不曾在意,直到那场戏尽了,红裳陪着向欢阳进了闺房,无忧才是张开了掌心,看着自己手掌中那些脏兮兮的 粉末。只是出乎自己意料,自己并没有一点嫌恶的感觉。 那块点心外形有些难看了,无忧却没有扔下,重新将自己的手掌合上,而后看着向欢阳闺房紧闭的门,默默在这里站了好一会,才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丞相府中。 无忧倒是真的将丞相府当作了自己的家一般,几乎每日都出现在了向欢阳的院子里,红裳自然是开心的,向欢阳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无忧岛现在为止都没有做出过任何异常的事情,虽说这栗天麟告诫过自己要远离无忧,但是无忧始终是红裳的师兄啊。自打采春背叛自己之后,向欢阳对身边的人就越发珍惜了起来,这个采春一直陪伴着自己,要是因为无忧的出现,她能开心许多,向欢阳自然是愿意无忧时常来到丞相府 的。 向欢阳倒是和往常一样,在无忧来的时间,向欢阳都会请来戏班子,又布上一些茶果点心,悠闲自在地吃着,最初见到无忧的时候欧会逼迫无忧吃一点什么,渐渐地无忧也习惯了,更是不用向欢阳逼迫就会自己拿上一块点心什么的。 红裳看在眼中,自然高兴的,只是也正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红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这个师兄的心中对向欢阳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师兄。”于是在某日向欢阳回府歇息的时候,红裳出奇地没有跟上去。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无忧。 无忧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因着对红裳向来宠溺,倒是真的 就这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红裳看了一眼向欢阳那紧闭的房门:“师兄,你可是属意郡主?” 这话问得相当的 直接,无忧并没有直接开口否认。记得红裳才看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和自己说过了向欢阳额栗天麟的事情,显然是不希望自己和向欢阳会有什么牵扯的,但是感情 事情怎么可能是自己控制得住的呢。 无忧最开始只是对于向欢阳遇见危险的时候的表现有几分的欣赏罢了,所以才对向欢阳多了几分兴趣,想着这样的女人好歹也是与众不同的,要是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定别有一番乐趣。 后来更是对向欢阳表现出了自己的爱意,甚至自己愿意承诺一些在别人眼里感受到疯狂的事情的,比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却不想就是这样的条件在向欢阳的眼中却什么都不是,完全就不能够吸引向欢阳的注意。 无忧这才想要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让这个女子心动,越发想要征服这个女人了。 尤其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里,无忧更是相信向欢阳对自己是极好的,想必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吧,倘若先遇到向欢阳的是自己,而不是栗天麟,或许向欢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师兄,郡主和栗王爷已有婚约 ,况且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师兄,郡主不会爱上你的。”红裳的眸子里有些担忧,就怕无忧爱而不得会心伤,这是自己的师兄,是自己的亲人,自己是不愿意看到无忧手上的。 “情投意合?”无忧呢喃了一句,就算是情投意合又能够怎么样呢,现在南陵国乱成了什么样子,这栗天麟更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是有许多的人想要除掉栗天麟的,包括南陵国的皇帝。 再说如今因着南陵国中局势不稳,那些个使臣还不愿意离开,不过是想要在南陵国中寻找个机会拿些好处罢了,而栗天麟就是这些人想要掠夺南陵国的财富和土地的障碍,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栗天麟的。 向欢阳要是真的和栗天麟在一起,只怕会身处危险之中,只怕往后的日子都是在死亡做斗争了。这般情投意合能够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让她和栗天麟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吗? 况且向欢阳对自己应当也是很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想尽了办法让自己吃下东西,她这般做不就是想要自己身体健健康康的吗,不就是关心自己吗?如今向欢阳和栗天麟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但是并没有成婚不是吗?既然如此,自己凭什么不能够争取?至少自己不会让向欢阳陷入在那么危险的境地不是吗? “郡主和王爷同生共死,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是别人能够破坏的,师兄,你没有机会的。”自家师兄虽然相貌平平,但是不管是武艺,才学还是人品,都是许多人所及不上的,单凭自家师兄的本事,就足够让了解他的女孩子都心动着迷了,只是这些女子当中是不包括向欢阳的。可是自家的师兄却唯独爱上了向欢阳。 红裳自然不愿意无忧深陷下去,于是只得找无忧好生谈谈了。向欢阳的心思一直都在张老头的恢复和南陵国这错乱的境况之中,着实是没有注意都无忧对自己的情感的。 无忧出现在丞相府都已经成了一种常事,索性无忧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向欢阳只当无忧是来看红裳的,毕竟无忧看着红裳的 时候那眸子里的宠溺任是谁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向欢阳也就没有将心思分给无忧。只当无忧的一切举动都再平常不过了。 “够了。”无忧打断了红裳“纵使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又能够怎么样?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话是实话,前路坎坷,这丞相府和栗王府要是真的结了亲,指不定多少人会因为恐惧而想方设法让栗天麟或者向欢阳出事。 第四百一十七章:带走 “郡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是不可能害怕危险的。””倘若向欢阳是一个惧怕死亡的人,当初便断然是不会和栗天麟在一起的。 红裳的话说得是没有错,但是无忧却是听不进去的,心中已经肯定向欢阳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就始终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既然有可能,便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现在的局面。 “他们二人要是不在一起,对谁都是最好的。”无忧摆明了是要争抢向欢阳的,看着红裳那满脸担忧的模样“您放心,我也 不是什么卑鄙的人,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这意思是自己会堂堂正正地让向欢阳爱上自己,让向欢阳愿意跟着自己走,而不会使用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栗天麟的。 自家师兄虽然有时候处理事情的手法强硬而狠毒,但是却是一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对于无忧的人品,红裳是绝对不会怀疑的。只是心中着实是难受得紧,这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一边是自己的师兄,红裳不希望二人有丝毫的矛盾。 原本红裳见到无忧的时候是有心想要说服无忧追随栗天麟的,她相信栗天麟是一个好主子,也相信无忧的能力可以相当好的辅佐栗天麟,只是也知晓栗天麟目前的状况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私心里也希望自家师兄可以一直平平安安的,于是也就并没有提及。 只是后来却发现了无忧对向欢阳的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至少,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不管是才学还是武功,无忧都足以保护向欢阳安全了。况且倘若向欢阳离开了这里的是是非非,着实是很有可能过得快乐许多的,至少什么也不用担忧了,只是红裳明白向欢阳是不可能跟着无忧离开的,还想要继续劝说无忧什么,只是无忧却完全没了听下去的意思,嘱托无忧好生休息,自己就离开了。 红裳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叹了一口气,自己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兄也是了解的,他做出来的决定几乎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就好像当初他不吃东西,自己就对他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这次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是他决定了的,自己就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了。 无忧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推开了自己住的房间的门,却看见那桌子旁坐着一个人,那人无忧熟悉的很,正是栗天麟。 脑海中一直回响着红裳方才说的话,说是向欢阳与栗天麟情投意合,自己是没有机会的,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如今在这里正好看到了栗天麟,他自然是不会有好脸色的。 “栗王爷来无忧这里,有何赐教?”说话没有一点的恭敬,身上散发出一种不输栗天麟 的强大气场,显然在他是不害怕栗天麟的,不然他也是不会有胆量和栗天麟抢女人的。 栗天麟没有开口,缓缓将自己手中的酒水喝尽,古井无波的视线打在了无忧的身上:“竟没有想到无忧国主如此执着,还在打本王王妃的主意。” 听了栗天麟的话,无忧却是没有任何的震惊,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是骗过了南陵国的所有人却是骗不了栗天麟的,因为这个人的智慧谋略,在这个世上只怕自己也是不能够相比的。 自己比红裳先一个月拜师, 而比红裳先的这一个月,无忧学的也是易容,因而在无忧出现的时候自己就是一副相貌平平的模样,当初虽说自己的本事还不强,但是对于幼时的红裳,还是不可能发现端倪的。 红裳后来也是学了易容术的,但是就说那本事来说红裳是及不上自己的,红裳有本事扮作别人的模样,却不过是多了一张人皮罢了,并不能够让那人皮上的面色有什么不同,但是无忧的本事却是大不一样,不但是样子相似,更是能够让人的面色也可以改变,看起来任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人是易容的。 所以最开始虽然向欢阳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最终还是打消了自己的怀疑的原因。 “栗王爷此言差矣。王爷与郡主男未婚女未嫁,这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婚约的事情更是做不得数的,王爷当初和郡主不是也是婚约的吗,听说也是取消过的?”无忧明知故问,有意提及当初皇帝赐婚羞辱栗天麟,而后又将那婚约取消了的事情。 栗天麟但笑不语,且不管这无语如何折腾,他是相信向欢阳对自己的感情的,只是想着有那么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的 女人,心中着实是有些不顺畅,硬是想要给这个无忧什么苦头尝尝。 无忧伸手撕下了脸上的一层皮,那脸上是当日在宫宴上向欢阳所见到的那比元亨还要美艳了三分却丝毫不显得女气的面庞。 那狭长的 眸子里是彻骨的寒意,与栗天麟那冰冷的目光相撞,竟是谁也不让谁。 “王爷可想过,以想在南陵国的局势,王爷要是和郡主在一起,会给郡主带来多少凶险?”无忧向着栗天麟走进,从栗天麟 的手中接过了酒壶,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王爷倘若不能够好生照顾郡主,让无忧带走有何不可?” “无忧好歹还可以许下一世荣华。”无忧这话倒是真的,他是无忧国的国主,在无忧国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是无忧做出来的决定,可以说这无忧国的人都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已然对无忧是一种绝对的崇拜。 以而就算是向欢阳并非完璧之身,只要是无忧想要将她带回去让她成为无忧国的国后,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在这上边来说,只要是无忧将向欢阳带回了无忧国,着实是可以给向欢阳一世荣华的,也着实是不会让向欢阳有什么危险。 栗天麟握着酒杯的手僵硬了一下,但是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 第四百一十八章:诀别 “无忧也知晓王爷与郡主情深易笃,无忧也并非是想要做拆散人家姻缘的事情。”无忧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若不是无忧敢肯定,无忧能够让郡主过得更好,无忧也是绝对不会插足的。” 这说了那么多,不是还是要来拆散栗天麟和向欢阳的姻缘吗?但是栗天麟却已然无言以对。无忧说的的确没有错,他的确可以让向欢阳过得更好的。 况且向欢阳对无忧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无忧绝对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子。倘若向欢阳先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无忧,栗天麟都没有把握自己和向欢阳还能不能有什么缘分在,只怕倘若是这般,现在陪在向欢阳身边的人就是这个无忧而不是自己了吧。 “王爷既然爱郡主,就应该为了郡主的安危着想。”无忧义正言辞,除了刚进来的时候一双眸子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之外,就再也没有看栗天麟一眼。但却明白栗天麟心中的纠结,越是深爱一个人,就越是害怕一个人会遇到伤害。 “栗王爷是南陵国的战神,栗王爷在一日,这别国的军队就不可能踏进南陵国的土地一步,在现在这样的 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要了王爷的性命,这般就将南陵国纳入自己的地盘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无忧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要告诉栗天麟,栗天麟自己是处在风口浪尖的,只怕自保都是问题,就更不要说是保护向欢阳了。 向欢阳要是跟着栗天麟在一起,只能够和栗天麟一样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栗天麟一直保持沉默,也不知道无忧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无忧也不心急。 “王爷这些日子怕是没少遇到麻烦吧?”这般轻轻提了一句,无忧也沉默了下来,他是关注栗天麟的 ,或者说在所有的男人里,他是只关注栗天麟的,自然知道这栗王府最近可是日日都有刺客,好在栗天麟手下的人个个都是厉害的,竟然没有让栗天麟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但是向欢阳不是栗天麟,且不说栗天麟本身就没有栗天麟那样的本事,这身边保护的人也并不是多厉害的,纵然栗天麟已经将身边最得力的人派去了许多暗中保护向欢阳,但是也耐不住不断有人想要对向欢阳下手啊,要说立体啊您不担心向欢阳的安全那肯定是假的。 房间里是诡异 的寂静,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月光已经从窗外洒了进来,栗天麟目光越过那敞开的窗户看着外边的 明月,一时之间有些迷惘,似乎无忧说的是对的,向欢阳不应该跟着自己过那么危险的日子。自己承诺过向欢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都不会离开他,就算是死,也要和向欢阳死在一起的。只是自己心中怎么可能忍心向欢阳真的出事呢,倘若自己真的脱离不了死亡的下场,自己一定不希望向欢阳出事的。 “王爷这是想通了吗?”无忧感受到栗天麟松了一口气,这才这般询问了一句,气定神闲地喝着自己就被中一直没有喝掉的酒水,而后将酒杯扔在了桌子上“王爷好生思量,无忧先离开了。” 而后也不管现在夜深人静,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栗天麟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捏了一个粉碎,原本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信守诺言,和向欢阳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但是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自己才明白自己是不愿意让向欢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只要是向欢阳能够好好的,自己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倘若现在向欢阳和自己在一起,自己是给不了她安全和幸福的,那么累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下去呢?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是给她幸福与快乐吗?而绝对不是让她身处危险之中。 只要向欢阳好好活下去,谁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兴许往后会遇到一个人想能够让她忘记所有的苦痛也是有可能的。 自己怎么能够自私地打着相爱的旗号让向欢阳跟着自己受尽灾难呢? 似乎是自己的爱情太过于自私了,只是自己真的 不愿意再承受一次失去向欢阳的痛苦。 明月高悬,如今的温度都已经暖和了起来,那吹来的风都已经燥热了起来,栗天麟的西 越发乱了,最终起身朝着丞相府和方向去了,每日都会遇到有人想要杀了自己,栗天麟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在下一刻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只想要好好多看自己在意的人一点点,对她再好那么一点点。想要在自己还在的这些日子你,在好生陪一下向欢阳,想要看向欢阳好好的,想要看她没有任何的危险。 栗天麟翻进入向欢阳的房间的时候,向欢阳并没有入睡,感受到了这熟悉的气息,向欢阳直接扑进了栗天麟的怀中。 “方才小憩了一会,做了一个噩梦。”每一个字都缓缓落入了栗天麟的耳中,栗天麟浑身一僵,伸手拍了拍向欢阳的后背“不过是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栗天麟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向欢阳的身躯有些微微颤抖,栗天麟将向欢阳拥得更紧了,小声在向欢阳的耳边说着什么。 “我梦见你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分明就什么也没有说清楚,但是栗天麟却只觉得心脏都漏了一拍,良久才开口问“倘若我真的不见了,你会如何?” 会如何?向欢阳脑子在这一瞬间就懵了,怎么会不见了呢?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栗天麟的生活,大抵自己无论天涯海角都会去找到他的吧,因为这个男人早已经侵占了自己的整颗心。 “你若是敢抛下我一个人,我便忘记你,纵然你往后反悔了,我也绝不回头。”说会天涯海角去找的话,向欢阳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但是想着二人是说了要生死与共的,想必栗天麟是不会离开的,于是才敢说出这样的狠话来。 第四百一十九章:温存 倘若自己离开了他能够真正忘记自己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也免得她会伤心。听到向欢阳的话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失落还是庆幸。 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心爱的人会忘记自己而选择其他人这样的结果的,但是倘若这般能够让向欢阳不受到伤害这又是最好的结果了。 将向欢阳紧紧搂在了怀中,下颚抵在了向欢阳的脑袋上,向欢阳顺从地依偎在栗天麟的怀中。只当栗天麟是累了。 当夜,栗天麟留在了向欢阳的房中,向欢阳一夜好眠。次日,皇上突然宴请群臣,听闻是那各国的使臣都要离开了 。 向欢阳心中不免疑惑了起来,这些人在皇城呆了那么久自然是不安好心的,可是向欢阳看来这些日子这些人并不曾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要是那目的没有达成,为什么他们会突然选择离开呢? 无忧到南陵国本是有意在南陵国选择一个女子的,只上一次的宫宴上却是因为向欢阳的原因将这件事情搁置了,如今无忧已然是要离开了,这般自然是要带走哪家女子的,因而皇后娘娘也是费尽了心思,在他们离开之前硬是再摆了宴席好生招待,这番自然又叫可各家的小姐。 因着上次向欢阳闹出来的事情,皇后娘娘此番是万万不敢再邀请向欢阳的,只是在请无忧去的时候,无忧却直接问向欢阳,摆明了向欢阳要是不去她也是不会去的 。 事已至此,皇后娘娘也只能将向欢阳也请了,心中想着这向欢阳既然已经和栗天麟有了婚约,就算是去了应当也是惹不起什么事情的吧。换一个角度想一下,倘若这无忧国主仍旧对向欢阳有什么心思,那么这也是无忧国主和栗天麟之间的计较,这有了无忧国主这样传奇一般的人物来对付栗天麟,对皇后来说其实也是一大好事不是?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只是这既然邀请了她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来到晚宴上,无忧的目光一直盯着向欢阳,那神色越发灼热了。而后唇角化开了浅浅的笑容,那眸中有些戏谑,向欢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红裳,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栗天麟看向向欢阳与红裳,眸子当中闪过了了然,只不过刹那之间就又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向欢阳带着采春对在场那比自己尊贵了几分的人行了礼,就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打从她进来开始,周围就一直闹腾着,大抵都是在说她的事情吧。 向欢阳也算是最近受到议论最多的了,市井之中,对于前些日子无忧国主的那句平生无二色还一直在传着,这向欢阳的名字一时间也是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栗天麟和无忧都是当世奇才,能够让两人相争的女子必定不是一般的人物的,因而这所有人的心中都对向欢阳有着些许好奇,或是说向欢阳能够得到这二人的赏识,又能够和第一神医有一段情缘,一定也是风华无双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或是说向欢阳不过是懂得一些妩媚之术,生来就是魅惑男人的,也不知道和多少人做过不合规矩的事情了,不然难道那不堪的名声是白来的吗? 向欢阳对于这样的议论一概不理,就好像这些话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当初的宫宴因为无忧求娶向欢阳的事情,弄得宫宴气氛尴尬,无法继续,皇后才无奈解散了的,这次想必无忧的心思应当不在向欢阳的身上了吧,于是竟然又是让各贵好生表现,显然是希望能够有几个才艺无双的,能够吸引住无忧罢了。 红裳蹙着眉头,这个无忧国主身上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虽然无忧国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红裳却总觉得自己和这个无忧国主似乎是早就认识的。 看了一眼向欢阳,坐在向定身边的向欢阳眸光闪烁了一下,正要打量一下无忧,却接触到了栗天麟的视线,慌忙低下头去,倒是站在身后的红裳,点头一笑。 南陵国的女子及其注重才艺女工的,这些个大家闺秀每一个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每一样都会一些的,听到又要表演,许多的人都是有备而来的,自然是欢喜。 虽说都知道无忧当日求娶向欢阳的事情,却也没有一个人是当真的,想着不过是无忧开了一个玩笑罢了,况且就算是真的 由能够怎么样呢?这些人一向都是高傲的,自然是相信只要无忧可以多看他们一样,她们就一定能够让无忧爱上自己的 。 向欢阳将这些贵女们的表情看在了眼中,冷冷一笑,无忧能够有这般的能力,能够让整个天下的人都知晓他的厉害,怎么可能是贪图美色的人呢,这些想要以色侍君的未免也太过于幼稚了。 这些个贵女个个兴致都是极好的,皇帝看了也自然是高兴的,连同声音都带上了笑意:“朕不曾准备什么东西,不如这夺冠的女子封为我南陵的公主,赏黄金千两。” 虽说只是一个名头上的公主,但是那封号可是一个好东西,足以这些贵女当中高出一截,往后要是遇到了自己看不惯的人,也可以得意一些 的。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不就是喜欢面子上好看的东西吗?听了这样的奖赏自然是开心得很的。 栗天麟蹙了蹙眉头,倒是没有想到皇帝会开口说了这样的话。 这夺冠的女子怕就是会被无忧带走的人吧,皇帝是想要给个称号表现得高贵一些,但是却不想无忧又怎么会看上这有名无实的虚假的称号呢? 况且,这些女子品行也不了解,也不曾给南陵国做出什么贡献,就能够得到封赏忙着南陵国的封赏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些? 无忧唇角微勾,以小见大,也不知道这南陵国的朝堂上有多少人是这样凭着帝王的一时欢喜而得到官职的?这样的南陵国无忧有足够的信心收服。 第四百二十章:比试 在场的贵女除了向欢阳几乎每一个都是跃跃欲试,即便是那些个原本就附庸高雅做出一副不愿意和一般的追名逐利的人一样的姿态的小姐也是眉梢暗动,显然这公主的封号对这些人来说是极其具有诱惑力的。 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其实内里大多都是心思狭隘又骄傲自满的,总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好似只有自己是接受了最好的教导一般的。这如今既然是女子的比试,自然是有许多的女子将主意打到了向欢阳的身上,对于向欢阳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能够得到无忧的青睐本就让这些女子心中暗恨向欢阳,总觉得只要没有了向欢阳,能够入了无忧的眼中的人就会是自己了。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向欢阳是不能够理解的,也不知道要如何去理解,但是却也没有和这些人计较的心思。只是她不计较,这些人却是自己找上了向欢阳,硬是要比试什么,好似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一般。 向欢阳冷眼看着那些女子怨毒的眼神,自己已经摆明了是和栗天麟挂上钩的,是未来的栗王妃,况且自己本来也就是郡主了,自然也是不稀罕那些个什么名头的,真不知道这些所谓 千金小姐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么还想要自己去比试,自己若是输了,本来自己的名声就很差了,自然是不会害怕再差一点的,但是自己要是赢了,那么吃亏的可是他们,可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那么想找自己的不痛快呢? 上场的姑娘们更快就准备好了,不管是写书法还是秀舞蹈,都根本提不起来向欢阳丝毫的兴趣,向欢阳坐在向定的身边盯着自己那纤长的手指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在了什么地方去了。 “据民女所知,云宁郡主是丞相府的千金,那自然是出色的,不知道云宁郡主可否为我等会展示一番?”果然是如同向欢阳所看到的一般,这些个女子就是对向欢阳有敌意的,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向向欢阳发起了挑衅。 什么事丞相府的千金自然出色?这谁不知道这向欢阳可是向定的私生女呢?当初皇帝愿意让向欢阳成为栗天麟的 王妃,还是想着要拿向欢阳的身份来羞辱栗天麟呢。 “请云宁郡主展示一番,也好让我饱饱眼福啊。”四下想要让向欢阳去表演的人当真是多了起来,但是谁都明白,这些人大多是想要看向欢阳出丑的,并没有几个是真的好奇的。毕竟因着向欢阳的名声着实是臭了些,想必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罢了,自然是没有谁和将她放在眼中的。 皇帝的眼中闪过了阴鸷,这个云宁郡主可真是不消停,原本想着她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过了就算了,真是没有想到现在又是她惹出来了风波。 可是皇帝却完全没有想过,向欢阳一支就什么都没有做的 ,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坐在向定的身边,甚至可以说是眼神都没有乱动一下,这一切都是别人在挑衅罢了。 “准了。”皇帝本也是看不惯向欢阳的,自然也是想要看向欢阳出丑的,向欢阳只要出了丑还能够让这天下的人都知道栗天麟未来的王妃是一个怎样的货色,没准还能够让人怀疑无忧国主看人的目光。 向欢阳嘲讽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到了皇帝,他对自己似乎是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一般,怎么也不愿意放过自己,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对付自己。 栗天麟担忧地看向向欢阳,凭着他对向欢阳的了解,向欢阳在各个方面都不会比这些个贵女们差的,他不担心向欢阳会有什么丢脸的,只是害怕那么多人争对向欢阳会让向欢阳难受。 无忧将栗天麟的举动收在眼中,心中很是难受。倘若自己先遇到向欢阳,兴许如今能和向欢阳有此互动的就是自己而不是栗天麟了吧。 向欢阳冲着栗天麟点头一笑,栗天麟的关心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无忧唇角勾动,其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皇帝自然已经开口了,向欢阳是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的,只能够起身向着场上走去,这原本就是这些个小姐给她下的局,指不定上去了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向欢阳却别无选择。只是想想这些个小姐什么的也不过就是为难自己一番让自己不好受罢了,当时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的。 但是向欢阳忘了,这想要自己出丑的的的确确是这些个小姐,但是真正恩准自己上去表演的却是当今的皇上啊。 向欢阳一步一步向着场上走去,一身轻纱被微风托起,墨染的青丝飘飘扬扬,倒是有种仙子如期而至的错觉。还未开始表演,在场的 男子的目光就已然都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虽说这次比试摆明了是来羞辱向欢阳的 ,但是不得不说向欢阳是真的当得起绝色二字,这些个男子多是口头上好似多么的清高一般在对向欢阳的行为表示不屑,内心里却希望能够一亲芳泽,毕竟这样的绝世美女,有那个男人能够丝毫不动心思呢?在向欢阳走动间那些个男人一个个都是垂涎欲滴地盯向欢阳,单从容貌与气质上来说,向欢阳着实是让人惊艳的。 栗天麟身上满满都是寒气,这是自己的女人,哪里容得下别人这样猥亵的目光?倘若这些男子不是南陵国的人,栗天麟恨不得将他们赶尽杀绝。 无忧又何曾不是这样的想法,这样的 女子就是他也恨不得将她带回无忧国,藏在自己的内宫之中,只让自己一个人看,有女子如此,那偌大的后宫就算再没有其他人也是值得的。 即便是众多女子都红了眼,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向欢阳的那份优雅端庄与清冷孤绝是她们所学不来的。 “遗世独立。”无忧的心尖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个词来。 第四百二十一章:动手 纵然这个向欢阳的名声再坏,在无忧的心中却始终是不一样的。这流言能够相信的能有几分呢? “不知道云宁郡主想要为我等表演什么呢?”不知是谁开的口,这话语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这话说的是为他们表演什么,说得好像向欢阳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下等人一般,向定蹙了蹙眉头,这是自己的女儿,身份高贵,哪里能够容忍旁人这般说呢?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发作自己的脾气,向欢阳就将目光投向了他,示意自己没事,这些恶意中伤的言论自己已经听了不少,又哪里会真的放在心上呢?要是自己经常计较,只怕如今的自己也就不能够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无忧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不愧是自己所深爱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要是平常的小姐在向欢阳这种境况下,只怕是连府门都不敢出一步的。 “欢阳为各位抚琴一曲。”向欢阳倒是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多掉身份,向欢阳说完,皇帝忙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那人上前一步:“云宁郡主身份尊贵,这一般的琴也配不上云宁郡主,陛下有恩,特意取了古琴凤梧让郡主一试。” 向欢阳挑眉,自己不过是无法推脱,才随意地这么说了一句抚琴罢了,况且自己从未在人前抚琴,这技术也是没有人知晓的,怎么就会将凤梧赐给自己试试呢? 听闻这皇后娘娘最是喜欢抚琴,那技术更是可以说得上是天下一绝,单凭这皇后娘娘的技术这要是敢在天下说是第二,怕是没有人敢居于第一位的,这凤梧是上好的古琴,自然也就落在了皇后娘娘这个第一琴艺的人的手上,听闻皇后娘娘对这古琴可是宝贝得很,旁人想要一睹这古琴长得是什么样子尚且不能,这好好的怎么就给自己试了试呢?要是这其中没有什么阴谋向欢阳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皇后显然也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在皇上的话才说出口的时候,皇后娘娘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诧异,要只带,这凤梧古琴是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可是从来就没有说过要给向欢阳试试的。 “谢皇上。”且不管这皇帝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这表面上看起来确确实实是对向欢阳的恩赐,向欢阳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皇后正要叫人去取琴,却不想皇上竟然安排身边的人直接跟了上去,向欢阳眸光一冷,看着皇帝身边的人离开,便知道是皇上想要对付自己了,却不知道他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使出什么样的 手段了。 向欢阳将目光投向了栗天麟,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明知道皇帝一直想要对付自己,但是自己也是从来没有害怕过的,这次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况且那不好的预感还越发强烈了,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向着栗天麟扑过去,想要投入栗天麟的怀中。似乎下一刻自己就会和栗天麟走上不同的 道路一般。 栗天麟有些担忧,眉头紧锁。向欢阳的反常他是看在眼中的,但是向欢阳一向都是大胆而平静的,好似什么样的困难在她的眼中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怎么会因为皇帝在说到凤梧古琴的时候就心焦了起来? 这其中的原因向欢阳也是不知道的,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皇帝为了对付自己什么样的 手段没有试过,可是自己到现在都还没事不是吗?他私下对付自己尚且不成功,就不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不成? 无忧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把玩着酒杯的手指显得越发纤长了,看着向欢阳眉宇间的不安,无忧蹙起了眉头,却在一瞬间又勾起了一丝微笑,挑衅地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似乎是在嘲笑栗天麟根本就不能够保护好自己深爱的女人。 栗天麟直视着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有丝毫发怒的迹象,这让无忧心中有些不好受,但是一瞬间也就释然了,这个男人是栗天麟,是在整个天下都让人敬畏的男人,要是普通到自己一个眼神就受不了,自己才要重新审视他了? 四下里也是议论纷纷,都说这向欢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竟然能够用凤梧古琴,要知道这凤梧古琴他们可是连同看一遍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宫人已经将古琴带来了,将古琴摆在了向欢阳的面前的时候,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神仙的降临一般郑重地将目光投在了向欢阳面前的古琴的身上。 向欢阳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就是一把琴罢了,怎么就让这些人这么对待了?这自顾以来都是人成就了琴罢了,若是没有真正懂琴的人,这再好的琴也不过就是一截枯木罢了。 向欢阳的目光掠过了面前的琴,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 地方,将目光落在了方才 宫人的身上,这按理来说,既然这个皇帝特意让宫人跟着皇后娘娘的人去取来,那必定是要对付自己的,怎么可能没有使用什么诡计呢? 向欢阳的谨慎让本就心虚的皇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额头上竟然有了细小的汗珠,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向欢阳身上的冷冽之气竟然和栗天麟一般,让人打从心里就感受到了寒冷。 无忧的目光中有着志在必得,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气派才是一国之母应该有的气场,也唯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能够入得了他的眼中。 “云宁郡主,开始吧。”皇帝朝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一个眼神,那太监硬着头皮上前催促了一句,目光却是不敢看向欢阳,这个云宁郡主的视线邪门的很,让人只要碰到了就感受到一种恐惧。这样的视线和在场的栗天麟和无忧很是相像。 第四百二十二章:有毒 向欢阳倒是没有推脱,坐在了凤梧古琴的面前,向欢阳朝着皇后娘娘瞥了过去,却看见了皇后娘娘愤怒的目光,在发现向欢阳看向自己的时候,皇后娘娘的目光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后,却还是让向欢阳看得清清楚楚。 听说皇后娘娘最是喜欢各种各样的古琴,这凤梧更是深的皇后娘娘的喜爱,听闻这皇后娘娘可是将这古琴和凤印放在一起的,可见对这古琴是多么的看重。据说有一次古琴和凤印不下心掉落,皇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接古琴的。 平日里这东西也是不让一个人触碰的,宝贝到了一定的程度,如今却被自己这样一个名声肮脏的人拿来用了,她自然是不开心的。 但是向欢阳根本就没有心思管皇后娘娘,视线收了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手就已经覆上了古琴。 向欢阳在穿越之前是学过古琴的,但是却并不精于古琴。这琴声也只能够说是委婉罢了,但是胜在曲调优美,是这些人所重来就没有听过的。 向欢阳身上的气质却是那般的遗世独立,这让在场的男子看得有些呆了,在那从未听过的曲调之中,那些个男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显得有些贪婪,显然已经忘了现在是有多少的人在旁边。 皇后娘娘的视线从方才的愤怒转化成了好奇,但是不过是一瞬之间,那神色就有些不悦了,不管这曲调是多么的新奇,这向欢阳的琴艺却是摆在这里的,根本就配不上这古琴。 向欢阳抬头就瞥见了皇后娘娘的目光,不得不说,这皇后娘娘才是真正懂琴爱琴的人。 一个音符在向欢阳的手上弹错,向欢阳蹙起了眉头,自己的技艺着实说不上多好,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弹错过,这倒是第一次 。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因此有些郁结,向欢阳竟然接连错了好几个音。栗天麟担忧地看向向欢阳,却见向欢阳的额头上有些细小的汗珠,好似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向欢阳的眉头紧锁,额上的汗珠她自己也是感受到的,方才选择抚琴就是因为这抚琴是最简单安静的了,最是轻松,比什么舞蹈之类的跳来跳去简单多了,只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疲倦得厉害,心中也好像是有一口气在堵着,心中怎么都不顺畅。 头有些晕眩,面前的琴弦都成了重影,向欢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皇帝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却不想皇帝会在琴弦上下手。 向欢阳的目光瞥向了在高位的皇帝,栗天麟顺着向欢阳的视线看了过去,皇帝的目光中充满了得意,很明显向欢阳此刻的样子是和他脱不了关系的。 琴弦有毒,可惜向欢阳察觉得有些晚了。心下冷冷一笑,难不成这皇帝是想要毒死自己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就对自己下手了吗?这琴弦上的毒他大可以说是自己下的,但是想必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没有理由下毒的,但是真正能够违背皇帝的意思和自己说话的人可没有几个。 向欢阳的视线不自觉地瞥向了向定,向定的模样在自己的眼中摇摇晃晃。向定为了自己违抗皇帝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倘若这次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想必向定一定会想方设法给自己讨一个说法的。 皇帝却丝毫没有顾忌地税自己下手了,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去死了。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吧?也难怪方才自己会那么心绪不宁。 “啪——”一声脆响,栗天麟手中的酒杯拍在了面前的案桌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向欢阳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只是感激地看向了栗天麟。 她知道,栗天麟是看出来了自己这边有问题,已然猜到了和自己手中的凤梧古琴脱不了关系,他这边一出了动静,自己本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就停下来的。 可是向欢阳却知道自己不能停,并且还必须加快演奏的速度。因为她方才慢下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凤梧古琴的琴架边上藏着几发银针,在自己抚琴的速度慢下来的时候,那银针大有一种想要射出去的趋势,而那几枚银针的方向一边是无忧另一边正是皇帝。 向欢阳原本是想过移动着古琴的方向的,却发现这凤梧已然固定在了自己面前的石桌上,显然是方才那宫人做的,想必这是皇帝交代那宫人做的吧。 向欢阳自然是可以让无忧移动避开那银针的,但是这另一枚可是朝着皇帝的,这皇帝一心想要除掉自己,自然是不可能会移动的。 “栗王怎么了?”皇帝明知故问,栗天麟对向欢阳的担忧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向欢阳复杂地看了一眼向欢阳,自然知晓她一定是有什么不能停下来的理由,只是这其中的理由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猜到。 “乏了。”栗天麟冷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震。乏了,谁乏了会造成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明显是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了。 无忧有些担忧地看了向欢阳一眼,而后将视线投在了向定旁边站着的红裳的身上,红裳紧紧蹙着眉头,显然也是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的。 仍然在抚琴的向欢阳看了红裳一眼,冲着红裳微微一笑。而后眼中有了几丝清明,这皇帝是绝对不可能以身犯险的,这银针定然是取不了人的性命的,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一个谋杀无忧国主和皇帝的罪名罢了,从一开始会在这个局中受到真正的伤害的就只能是自己罢了。 好在,她并不是真正的向欢阳,真正的向欢阳还站在向定的身边呢。 自己有幸能够给向欢阳挡上一劫自然是自己的荣幸的,这般也算是为了栗天麟多做了一些事情了,也算是对得起自家主子了。 转过目光看了栗天麟一眼,唇角的笑容越发张扬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刺杀 仍旧在抚琴的人渐渐将自己抚琴的动作慢了下来,那琴架边的银针越发缓缓出来,向欢阳刚一停下,那银针破空而去,那破空之声惊呆了一众的武将。 看那银针瞬间就到了眼前,无忧身形一闪,那银针就从他旁边而过,插在了一边的树上。 四下里是一片惊慌的声音,皇帝那边似乎在吵闹些什么。电光火石之间,栗天麟竟然出现在了皇帝的身前,生生给皇帝挡了那根银针。 无忧眉头紧锁,竟没有想到栗天麟的身法如此之快,就是自己也未必能在那么一瞬间到了皇帝的面前,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这个人不愧是可以和自己一起将名字响彻整个天下的。若不是两人生在不同的国家,想必他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无忧最是惜才。 所有的目光纷纷从栗天麟的身上避开,而后看向了那凤梧古琴的前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却已经倒在了地上,惨白的脸色宣告着她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妙。 当下就有人一盆水泼在了她的身上,无忧紧紧锁了眉头。 红裳这才醒来,看着这么多人围着自己,也就知晓那银针大抵已经发出去了。将视线看向了向欢阳,好在她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还好今日来的时候她们易容换了容貌。不然此刻在自己这般境地的就是向欢阳了。 “大胆,竟敢毒杀无忧国主。”皇帝大手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吼出来的气势让红裳身边的人赶紧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那些个贵女们一个个惨白着脸,哆嗦着低下了头去。 向欢阳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红裳,紧张地看向了栗天麟,栗天麟递给了她一个放心 的神色,这红裳说起来是栗天麟的下属,但是栗天麟却也是真的 将她当作了亲人一般的,艮给何况这一次若不是红裳扮作了向欢阳,如今自己心爱的女子就已然是陷入了绝境了。 红裳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那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栗天麟的额头上泛起了汗珠,显然是那银针上涂了毒,栗天麟不顾在场的人的目光,就直接拔出了那银针。 “还不跪下。”皇帝身边的太监尖着嗓子,这向欢阳原本是向定的女儿,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的,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知晓怕是没有人能够救下眼前这个惨白着脸的人的。 红裳刚站起来的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无忧眉头轻蹙,那目光看向了站在向定身边真真正正的向欢阳,真是一个警惕的女子。 “无忧无碍,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无忧的态度却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震惊了,难不成这个无忧国主竟然要饶恕了这个人不成?但是转而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前些日子无忧可是开口求娶云宁郡主,甚至连同后宫虚设这样的 话也是说出口的。 向欢阳看向了无忧,说是不好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自己和无忧并没有什么联系,他不应该会帮着自己的才对。 听了无忧的话,方才还被皇上一吼就吓破了胆子的小姐们总算是找回了声音,当下就愤愤不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裳。 “无忧国主怎么能够说是误会,云宁郡主可是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的。”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凤梧古琴的问题了,只是谁都知道这凤梧古琴是皇帝让向欢阳试试的,这要杀了无忧的不是向欢阳难道还说是皇帝不成,在场的人除了无忧和栗天麟,怕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的,就是向定也是不敢的。 向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人,这向欢阳和无忧易容,他不是不知道。只要向欢阳没事就好了,至于这个无忧他是管不了的。 “王爷,你可还好?”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突然将目光落在了栗天麟的身上,显然是早知道栗天麟会出什么状况一直盯着栗天麟呢“赶快传太医。” 一个太监哪里敢在这里发号施令,显然这一切都是皇帝默许的,这是皇帝要对付人了,这些个场下的大臣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齐妃娘娘看向了向定,那眼中是浓郁的担忧,眉头紧锁怎么也舒展不开。 向定朝着齐妃娘娘摇了摇头,示意齐妃娘娘不要轻举妄动。齐妃娘娘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但是那紧锁的眉头却还是没有半点舒展。 那太医也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那太监的话不过心爱刚落下,就当真有御医来了,也不问栗天麟究竟如何,就去检查那凤梧古琴,随即从无忧躲过的树上拔下了那银针,放在鼻尖嗅了嗅,就对着皇帝道:“皇上,这银针上涂了剧毒。” 一句话,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虽然知道这是皇帝为了云宁郡主设下的一个局,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呢么狠,在银针上涂了毒,要知道这银针本来是要射向皇帝的,若不是栗天麟给挡住了,这东西可是在他自己的身上的,真是狠辣无情。 栗天麟看了一眼向定身后的向欢阳,将她的担忧都看在了眸子中,向欢阳不希望红裳出事,这一点栗天麟已然是肯定了的。 “皇上,这毒是云宁郡主的指甲上的。”御医检查了红裳的手指,而后就下了定论,红裳有些想笑,这为什么不说是琴弦上有毒,自己只不过是弹琴指甲碰到了毒呢?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自然是什么也不多问,直接就给向欢阳定了罪名,已经等不及想要杀了向欢阳了。 红裳冷笑了一下,自己有机会说什么吗? “皇上,此事疑点颇多。”栗天麟开口,那御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开口道:“王爷,您菩萨心肠,但是这云宁郡主要杀害的可是皇上啊。” 尽然直接说向欢阳弑君,这要是栗天麟再为向欢阳说什么,倒是显得栗天麟不将皇帝看在眼中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顶罪 栗天麟冷眼向跪在地上的御医,那御医低下了头不敢和栗天麟对视,方才的那番话不过是皇帝示意自己说的罢了,这栗天麟倘若也是菩萨心肠,怕是整个世界都没有恶毒的人了? 这句话真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谁不知道栗天麟做事狠辣是出了名的?只是此时此刻的场景,听到了这样的话,却是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的。 “来人,将云宁郡主……”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见了一声女声:“且慢。” 紧接着却见另一边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走来,若不是脸上有一条狭长的疤痕,怕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所吸引,只是那疤痕太过于恐怖了,竟是生生将一个神仙一样的人全给毁了。 “妾身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来人正是昭仪娘娘,昭仪娘娘曾也是宠冠六宫的,只是自打毁了容颜之后就再也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场合昭仪娘娘竟然会出现了。 向欢阳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昭仪娘娘,那日在地洞中昭仪娘娘和无名姑姑说的话还在脑海中回想,这昭仪娘娘要对付的可是皇帝,莫不是这一次来竟然是来帮助自己的吗? 尚书夫人在看到昭仪娘娘出现的时候就蹙起了眉头,这些日子她对昭仪娘娘是越发不了解了。 皇帝眉头微微蹙起,这个昭仪娘娘倘若还是有以前的容貌,自己是断然会带她来到这样的场合的,自己的女人美了也是一种面子不是?只是现在昭仪娘娘的容貌却是让她觉得丢脸的。 也不知道那些外边的人是怎么守着的,竟然会让昭仪娘娘出现,等到今日的事情结束了,皇帝一定要给那外边守着的人好看。 昭仪娘娘的出现成功引起了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向欢阳却是在这个时候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皇帝过去对昭仪娘娘是一口一个爱妃,只是现在开口却明显有些厌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句话果然是没有半点假的,至少在这个皇帝这里是没有半点错处的。 曾经也是听说过昭仪娘娘有多得皇帝的宠爱的,只是没想到今日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当真是让人寒心,好在栗天麟当是不会如同皇帝一般的。 昭仪娘娘的目光落在了那把凤梧古琴上:“启禀皇上,臣妾有罪。” 这今日的事情和昭仪娘娘什么关系都没有,昭仪娘娘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她自己来了罢了,原本也没有得到任何的通传,这人一出现就一直在说着自己有罪的,这些人也是第一次见。 原本只是以为昭仪娘娘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露露脸,在皇上的面前刷一下存在感,让自己的后半辈子不要太过悲惨罢了。只是他们都想错了,昭仪娘娘是怎样一个平静淡泊的人啊,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的目的来走一趟呢? “妾身罪不可恕,恳请皇上看在妾身多年伺候皇上的份上,赐妾身一死。”昭仪娘娘向着皇帝叩头,那磕在了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任是谁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原本都以为昭仪娘娘不过是来着这里露个脸的人这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今日在这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这要涉及到了后宫,还指不定会牵扯出多少恩恩怨怨,能不将自己设计进去自然是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带进去的,只是同时这些人却也都明白,昭仪娘娘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让在场的人都无法脱身。 一时之间众人都疑惑起来,这昭仪娘娘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难道就真的不怕会惹怒了皇帝丢了自己的小命吗? 纵然皇帝当初很是宠爱她,但是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 了,自打她的容貌毁了之后,皇帝哪里会对她又半点的情谊呢? 皇帝不悦地看着昭仪娘娘,就算是昭仪娘娘真的犯了说什么错事,也hi不应该在这里来说的,这里不仅有文武大臣还有他国的使臣呢,这若是真的让这些人看了笑话,自己是绝对饶不了昭仪娘娘的,在他看来,自己对昭仪娘娘已经足够好了,在昭仪娘娘的容貌全毁之后也没有将昭仪娘娘打入冷宫不是?却哪里想到之后昭仪娘娘的日子和冷宫有什么差别呢?警告一般看了昭仪娘娘一眼,意思很是明确了,无非是让昭仪娘娘没事不要多说,昭仪娘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出现让皇帝很是不悦,但是她今日出现在这里本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因而却是开口到:“凤梧古琴中 的银针是妾身的手笔。” 昭仪娘娘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这昭仪娘娘可是在说什么胡话? 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南陵国的人都知道这昭仪娘娘额容貌出事情是和向欢阳有些关系的,按理来说,向欢阳出事昭仪娘娘最应该高兴才是,万万没有来帮助向欢阳顶罪的必要不是吗?况且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是要命的事情啊。 莫不是昭仪娘娘因为受到冷落太久了,那精神已经错乱了吗? 向欢阳和红裳也都错愕地看着昭仪娘娘,且不说昭仪娘娘为什么会来顶罪,就说昭仪娘娘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也是一个谜团啊。 “满口胡言。”皇帝直接开口训斥,那眉宇间被担忧所占据,他是一心想要让向欢阳去死的,可是不能够让昭仪娘娘给破坏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有任何的变故发生。 “妾身不敢撒谎。”昭仪娘娘明知道皇帝已然发怒,却是半点的惧怕也没有,开口就将皇帝的话给顶了回去,而后字字清晰“若不是妾身早就在凤梧古琴上做了手脚,方才妾身并不在这里,妾身又怎么可能知晓凤梧古琴藏有银针?” 昭仪娘娘的话却不得不让人吃惊了,按着昭仪娘娘的话来说似乎她是真的有很大的嫌疑的。 第四百二十五章:胡说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原本是以为这凤梧古琴的事情要么是向欢阳真的对无忧和皇帝下手了,要么就是皇帝为了向欢阳所设计的一个局罢了,倒是谁也没有想过这东西和昭仪娘娘也有关系,在这一瞬间,事情就似乎已经复杂了起来。 “是妾身早就在凤梧古琴的琴弦上涂了毒药,云宁郡主的手上有毒药不过是在琴弦上沾染上罢了。”昭仪娘娘平平静静地一笑,好似在说平平常常的小事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呢? “云宁郡主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当众对无忧国主下手的。”昭仪娘娘平平淡淡的语气很容易就让人想要相信她说的。 “妾身知晓皇后娘娘最是喜欢这凤梧古琴,因而动了心思,在凤梧古琴上下了毒,想要让皇后娘娘在弹奏中死去,却不想阴差阳错却是害了郡主,若是此事和妾身无关,凭着妾身和云宁郡主的关系,妾身是绝对不可能帮着郡主的。”这话更是让在场的 人都忍不住点头,这说起来昭仪娘娘成了今日的模样,也着实可以全都怪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虽然后来皇上是给向欢阳澄清了一下,说是昭仪娘娘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但是在座的人大多都是朝廷的肱骨大臣。谁都明白有的私情说是误会不过是一种妥协罢了。 似乎昭仪娘娘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帮助向欢阳的理由的。 但是昭仪娘娘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这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最是正常不过了。这后宫的嫔妃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什么冲突和过节呢,要是说这昭仪娘娘不服皇后娘娘的身份因而想要害了皇后娘娘也是很有可能的不是吗? “将昭仪娘娘带下去。”皇帝对着身后的人命令道,显然已经是完全恼了,过去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昭仪娘娘会违背自己的意思呢?这古琴上的毒是自己让宫人抹在了琴弦上的,那有毒的银针也是自己安排的,本就是为了对付向欢阳的 ,怎么可能是昭仪娘娘为了对付皇后娘娘才做的呢? 皇帝的眸子里闪过了杀意,现在是不能够治了昭仪娘娘 的罪的,不然可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冤枉可向欢阳了。等到自己杀了向欢阳,再好生去找昭仪娘娘算账。 他倒是想要知道昭仪娘娘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帮着向欢阳,自己给了他昭仪的封号,更是曾让她宠冠六宫,这可 是有哪里对不起她了吗? 栗天麟将皇帝眼中的杀意看得清清楚楚,将自己的视线投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昭仪娘娘上次在洞中一眼就看出来了扮作红裳的样子的人是向欢阳,这一次自然也是不会看错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一次昭仪娘娘是当真愿意为了红裳这样一个丫头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了? 昭仪娘娘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知晓,这要是自己真的替向欢阳顶罪了,那么她的一条命也就丢了,好在昭仪娘娘本就是孤独一人,无牵无挂,也不至于连累到其他人。要是没有成功将罪名给顶替了,那也意味着正式和皇帝为敌了,往后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兴许皇上那小肚鸡肠的性子会让昭仪娘娘比死了更难受的。这般算下来,倒是让昭仪娘娘将今日的事情承担下来比较好的。 栗天麟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向定身边的人,这真正的向欢阳点了点头。 红裳将向欢阳和栗天麟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就明白了他们二人的意思,声音虚弱道:“求皇上明察,民女并不曾谋害无忧国主。” 向定起身跪在了向欢阳的身边:“皇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小女也是敬重皇上的,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向欢阳说是没有谋害无忧国主,向定的意思是也没有不满皇帝的意思。这言外之意是在提醒皇上今日覅不可能让向欢阳去死的,要是皇帝就这样收手了,今日的事情就权当作没有发生,他向定已然会对南陵国忠心耿耿的。 只是皇帝却并没有明白向定的意思,只是在心中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在他的眼中,这向定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留是留不得了。 只是这里的大臣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哪一个不是人精一样的,皇帝不明白这向定的意思,他们确实明白的,看来这向定和皇帝撕破面皮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向欢阳又和你栗天麟有了婚约,这栗天麟的势力所有人都是看在眼底的,要是栗天麟造反只怕这南陵国的国姓就要更改了,当下有许多的人对自己的站队产生了怀疑,兴许自己是应该要好好地想一想往后究竟要跟着谁了。 “哈哈哈。”皇帝还在思考怎么样将向欢阳的罪给定了,反正这昭仪娘娘是跑不了的,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弄死她,却不想这个时候昭仪娘娘却是一阵大笑“我们温婉的皇后,今日算是你命好,有郡主给你挡了这一劫。” 昭仪娘娘看起来有些疯狂,双目瞪大好似十分怨恨皇后一般,皇后的眉头轻蹙,自己在意的一直都是权势罢了,对昭仪娘娘似乎并没有多少矛盾,为什么她会那么对待自己呢。 “早在两年前,我就发誓一定要为我未出生的孩子报仇,若不是你背地里使出什么手段,我肚子里不足两个月的孩子怎么就没了。你不就是想要辅佐一个傀儡上位吗?我自认一直不争不抢,我肚早子里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了?”昭仪娘娘说话间泪水淌在了脸上,好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向欢阳蹙着眉头,她自认谁流了泪,她都是能够看到对方心中所想的过去的经历的,但是这一次却什么也看不见,莫非昭仪娘娘说的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向欢阳迅速看向了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虽然慌张但是着实是满脸的无辜,显然她也是不明白昭仪娘娘在说些什么的。 第四百二十六章:废后 但是皇后娘娘此刻的慌张看在了这些人的眼中就都成了心虚。就是皇帝也看向了身旁的皇后,那眼中分明就有着怀疑,帝王本就多疑,更何况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子嗣。 “难怪两年前昭仪姐姐连连做噩梦,气色和不好……原来是……”齐妃娘娘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的了然,这昭仪娘娘是不可能怀孕的,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最明白不过了,想当初她和昭仪娘娘同是这后宫中最受宠爱 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昭仪娘娘两年前好好的根本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呢,这如今昭仪娘娘说什么自己肚子中的孩子,不过是给皇后娘娘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这个昭仪娘娘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自己今日和向欢阳站在了同一边帮着向欢阳解围会发生什么样的 事情。左右都是一死,在自己死去之前还不如给皇后娘娘找一些麻烦。且不管皇上会不会相信昭仪娘娘的话,但是却一定会勾起了皇帝那颗多疑的心的,往后必定会对皇后娘娘多有防范,怕是以后皇后娘娘就是做什么都会被人盯着了,这样对昭仪娘娘来说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栗天麟和向欢阳,却是可以减少许许多多的麻烦的,不得不说这昭仪娘娘对待向欢阳与栗天麟也是真心好的。 “皇上,臣妾冤枉。”皇后娘娘从自己的位子上起来,迅速地跪在了皇上的身前,呢泪水在一瞬间就从眼中滑落了下来,倒好像是平常的什么东西,只要需要就随时都可以拿出来使用一般,那有些抽噎的声音倒是不像是一国之母了,反而很是有一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的感觉,这倒是让皇帝难得地对皇后娘娘生了几分疼惜。 “臣妾并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明鉴。”皇后娘娘目光真诚地看着皇帝,在皇帝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的时候,她却垂下了脑袋,一副很是惧怕皇帝的模样,这倒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惧怕,而是害怕皇帝身上的威严,这一点让皇帝很是满意。 这在南陵国的地盘上,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自己的气势被栗天麟和无忧给压住了,更是所有人的目光大多都是在栗天麟和无忧的身上的,这一点让他这个帝王自觉失去了脸面,自然很是不乐意的,但是现在却是好的,皇后娘娘这般对自己,让自己感受到了被人崇敬的滋味。 “若是臣妾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臣妾自请皇上收回凤印。”这话说得是有一些眼中了的,收回凤印是什么意思,岂不是相当于让皇帝废后吗?这话一说出口,场上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当场就有人站了起来给皇后说话的,这一国之后哪里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废了的,况且这昭仪娘娘的话本就是没有任何的证据的。 皇帝打量了一遍昭仪娘娘,那目光之中劝都是怨恨,似乎是恨不得将这个自己曾经宠爱的女人千刀万剐。 忙让皇后娘娘起了身,而后看着昭仪娘娘的目光越发寒冷了,今日,自己再这里宴请各国的使臣,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更是可以趁机将向欢阳给杀了,可是谁会想到就是自己的这个宠妃,竟然会来做出了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也真是枉费了自己过去对他的疼惜了。今日这出戏,当真是让南陵国的脸面在各国使臣 的面前都丢了一个干干净净。 且不管怎么说,这皇后的地位和面子都是要保住的,不然要是说了出去只怕别果会诟病这南陵国的皇后是一个小人,这般还指不定对南陵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还不等人出言处罚昭仪娘娘,这昭仪娘娘就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即道:“真是天大的笑话,皇上这是信了这个小人的话连自己死去的孩子也不管了吗?” 说着就是一阵长笑,那笑声太过于凄惨,硬是让听见的人都不愿意相信这样凄惨的笑声会是作假“幸亏妾身早就知道皇后娘娘历来手段多,知晓皇上不愿意相信妾身,所以惨甘愿丢了性命也要在凤梧古琴上下毒。只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什么就是昭仪娘娘不说这在场的人也都是清楚的,可惜了这凤梧古琴却是向欢阳拿出来用了,更是惹出来了这样的祸事。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假扮向欢阳的红裳身上,都想着云宁郡主可真是运气不好,自打被封为了郡主之后,似乎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虽说这名声是差了一些,这导致了很多的人都对她很是不喜,但是谁也无法否认,这云宁郡主遭遇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却还是没事着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皇上,臣女冤枉啊。”红裳在得到了栗天麟指示性的目光的时候忙跪着到了昭仪娘娘的身边,而后瞥了一眼昭仪娘娘“臣女郡主的身份是皇上给的,这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皇上对臣女恩重如山,臣女将皇上的恩情日日记在心中,不敢忘记,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呢?还请皇上明察啊。” 这般下来,众人都不免疑惑了,这昭仪娘娘说事情是因为她,而云宁郡主却是一口否认了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事情真的就像是昭仪娘娘所说的一般一切都是昭仪娘娘为了对付皇后而惹出和事情吗? 站在向定身后的人有些不安静了,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栗天麟,栗天麟宽慰地对着她一笑,大抵是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了,但是有的事情并不是想要不担心就可以真的不担心的。看了一眼假冒自己的红裳,对着红裳点了点头,昭仪娘娘断然没有了活路,看昭仪娘娘的意思是摆明了没有打算活着离开这里的,这是想要在死之前为栗天麟做点什么事情呢?她们既然明白昭仪娘娘的一片苦心,就自然不应该辜负的。 第四百二十七章:关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娘娘,今日,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个龌蹉事情的。”说着,昭仪娘娘竟然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摆明了已经将皇帝不放在眼中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样的场合了。 这要是让昭仪娘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真的说出了什么,这不管有没有证据,至少这悠悠众口总是有人会跟着说的,况且这后宫之中的龌蹉谁都能够想象到的,只是本就没有人会说出来罢了,这昭仪娘娘不管说什么来陷害自己,大抵都是会有不少人相信的吧,皇后娘娘立马就慌了,这要是让昭仪娘娘这么一闹,自己的名声也就全毁了,到时候自己这个凤位怕是会真的保不住的,皇后娘娘自然是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文武百官各位使臣的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这话是说给皇帝听 的,这么多人的面前又能够怎么样呢?昭仪娘娘不就是看到了有那么多的人所以才来的吗?这是摆明了要在人前说什么话来让自己难受的,自然对昭仪娘娘来说是人越多越好的。 皇上听了皇后娘娘的话也自然是明白不能够让昭仪娘娘多说什么了,忙让人将昭仪娘娘给带下去,摆明了还是不愿意将那凤梧古琴的事情推到昭仪娘娘的身上,毕竟那是他想方设法地为了向欢阳所设下的局,好不容易向欢阳已经上了钩,这个时候是说什么皇帝也不会放过向欢阳的。 向定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眉头蹙得越是紧了,虽然知晓那皇帝面前跪着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向欢阳,但是一颗心着实沉重得很,就怕向欢阳会出什么事情。 这摆明了皇上不会放过向欢阳的,就算是这一次因为和红裳互相换了容貌出事的是红裳又能够怎么样,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怕是让皇帝知道了,这向欢阳还是没有好日子过的,甚至会被安上欺君之罪,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虽然,向定为南陵国做了许许多多的贡献,但是皇帝却未必会放在心上。栗天麟为南陵国做的事情还少吗?皇帝不是同样一心想要杀了栗天麟吗? “慢着。”正有人想要动手将昭仪娘娘带下去,却不想这个时候无忧却出来阻止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昭仪娘娘后才道:“早就听闻这后宫的龌蹉事情层出不穷,今日见了果然如此。” 这无忧虽然是一国的国主,但是那后宫着实是没什么人的,所以他说听说倒是不奇怪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下来,这无忧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竟然在南陵国的文武大臣面前就这么议论皇上的后宫吗?或者说无忧是这么一句话讲责任都推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他这话不就是摆明了相信凤梧古琴的事情是因为昭仪娘娘要对付皇后娘娘而使用的手段吗?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无忧,无忧倒是淡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向欢阳的面前,而后笑道:“不瞒皇上,云宁郡主对无忧有过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四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这无忧可不是南陵国的人,怎么会和向欢阳有什么牵扯呢? 但是转而一想,那些女子却是相信了的,就说这向欢阳那狼藉的名声,怎么会让无忧愿意娶她,原来是仗着那恩情罢了,当下所有人都猜测无忧愿意迎娶向欢阳应当是向欢阳用那救命之恩作为要挟。 无忧挑衅地看了栗天麟一眼,栗天麟眉头紧锁,这无忧这话分明是在给向欢阳找麻烦,要知道这皇上本就多疑,无忧这般说分明是让皇上误会无忧和向欢阳的关系。 皇上的目光在向定的面前砖了砖,随即眸子里闪过了杀意,这向欢阳是向定护着的女儿,是向定的掌上明珠,向定为了向欢阳做出的违逆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不少了的,这要是向欢阳和无忧牵扯上了,指不定向定就已经依附了无忧了,也难怪向定最近越发胆大了,竟然多次和自己作对,原来早就已经和无忧相互勾结了。 向定只觉得心中荒凉一篇,他为了南陵国做了多少事情?对南陵国的忠心天地可鉴,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皇上竟然这么怀疑自己,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向定某一瞬间是真的想要背叛了。 站在向定身后的向欢阳悄悄捏了一下向定的手掌,这才让向定冷静了下来,不管如何,现在一定不能让向欢阳和红裳出事,他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脆弱地伤心呢? “无忧当初被歹人所害,深受剧毒,幸亏遇到了云宁郡主……”无忧一句一句地说着,好似当初要不是遇到了向欢阳,他就已经不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郡主竟然救过无忧,就自然没有害了无忧的心思的,否则当初直接让无忧自生自灭也就罢了。” 众人听了无忧的话也都忍不住相信了无忧。这无忧亲自说了,皇帝着实是没有理由再将向欢阳怎么样的了,不然岂不是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是故意为难向欢阳? 昭仪娘娘认罪在前,无忧澄清在后,这一切都让皇上没有了为难向欢阳的理由。 “红裳,你家郡主受到了惊吓,还不速速将你家郡主带下去休息?”无忧冲着向定身后立着的 女子这么说着。这倒是让向欢阳和无忧都是一惊,这无忧国主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又为什么会知道红裳这个名字呢? 向欢阳来不及深思,便已经和红裳一起离开。 这该有的灾难也已经过了,红裳只怕自己在假扮向欢阳会露出什么破绽来,于是便和向欢阳找了个房间借着休息的名义洗漱了一番,将个人 的形象恢复了回来。 “郡主,无忧国主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红裳蹙着眉头,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兴许我们是认识的。”向欢阳的心中还有什么疑惑,说出来的话不能够没有多少底气。 第四百二十八章:缘由 二人都已经收拾妥当,却并没有想要离开这间屋子的想法,既然要自己再这里休息压压惊,那么自己再这里多呆一会也是没有人敢编排什么的,那宫宴上的是是非非就让别人去管吧,反正她自己是不愿意去理睬那么多的了。 只是红裳似乎是有些担忧的,或许是迫切地现在要知道事情会是怎么发展的,那目光不停地看向了向欢阳,向欢阳被红裳看得有些无奈了,想着就这么在这里也是无事可做的,干脆就带着红裳出去走走了。 红裳虽然心中很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向欢阳不开口说让自己跟着,他也是玩玩不会轻易有什么动作的。在栗天麟的身边呆了那么久,绝对的服从她是怎么也做得到的。 只是向欢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出门就看见了无忧,按理说无忧可是无忧国的国主,当时也是无忧出口说是向欢阳不会对自己不利的,这会应该还在宫宴上处理剩下来的事情才是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郡主真是好兴致,无忧看来郡主是没有想过要回去了吧?”回去自然是说的回到宫宴上了,向欢阳自然是没有否认的,若是可以,自己着实是不愿意回去的,那么一个是是非非的地方,回去了难不成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不成,再说这皇帝摆明了是要对自己不利的,这一计不成谁知道还会不会心生什么其他的计谋呢? 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宫之中,最大的始终就是皇帝,向欢阳纵然有向定和栗天麟护着,也是不敢当面和皇帝作对的。 “无忧国主怎么也有兴致到这里来了呢?”向欢阳反问了一句,无忧的目光在向欢阳奈何红裳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自然也明白二人已经将装扮给换回来了,向欢阳蹙着眉头,疑惑了起来自己和这无忧上一次在宫宴上才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他竟然也能看出自己和红裳之间的猫腻,更是愿意帮助自己呢?若是说什么因为无忧求娶自己是认真的,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向欢阳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 “郡主可是受惊了?”无忧不答反问,那眸子中分明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啊。 “国主,我们可曾见过?”向欢阳终究是将自己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这无忧既然是一国的国主,又能够在这整个世界都受人敬重,自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的,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必然不是一时冲动,向欢阳因而断定了无忧救下自己是有什么目的的。 “郡主对无忧有恩在后,无忧和红裳有情在先,无忧也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人,自然是不会让郡主和红裳陷入困境的。”无忧叹了一口气,那眼中炙热的目光让向欢阳有些似曾相识,向欢阳眉头紧锁,不明白无忧的意思。 倒是红裳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师兄?” 无忧点了点头,向欢阳这才豁然开朗,这人原本就是红裳的师兄,那个三番五次出现在了丞相府中的人,只是自己看见他的时候他相貌平平,着实是没有想到原来竟是同一个人。 “师父曾说易容好的可以以假乱真,任谁也不能够发现,红裳还以为没有人能够做到了,原来师兄过去在红裳面前也是假面目罢了。”红裳说到此处有了一些伤感,在这一刻,似乎和无忧之间产生了什么无法跨过的鸿沟。 无忧似乎是感受到了这样的变化的,但是一时之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向欢阳的身上:“我们认识的时间也算不得多短,欢阳,你若是和我离开,相信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 他的话,向欢阳自然是相信的,这无忧是无忧国的国主,如今的无忧国比南陵国更加强势,在整个天下怕是都没有任何的国家可以相提并论的,更何况这无忧更是天下都知道的奇才,整个世界的人怕是对无忧都是敬重的,自己倘若真的和这个无忧在一起,怕是就算自己的名声再差,也是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的 ,毕竟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做夫尊。 但是对于向欢阳来说,这些好处他都是不需要的,在向欢阳这里,只要让她和栗天麟分离,那就是最大的委屈。 “师兄……”红裳有些急了,在栗天麟和无忧之间始终她最在意的人是栗天麟的,这向欢阳和栗天麟分明是两情相悦的,红裳自然是不愿意看道无忧来拆散他们的,早就知道无忧对向欢阳有情,更是给无忧说了许多次,希望无忧可以不要在向欢阳这里动心思,只是没有想到无忧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向欢阳的。 红裳心中很是不好受,倘若自己的主子和自己的师兄起了矛盾,那么自己才是最难受的。 只是到了现在这样的状况,栗天麟和无忧想必已经注定是会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了吧,毕竟这南陵国和无忧国迟早都是有一场恶战要打的。 向欢阳看向无忧:“倘若无忧国主还记着欢阳对无忧国主有过恩情,不如就放过欢阳吧。”向欢阳从来不觉得自己对无忧有什么恩情可以说的,她不过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一些事情罢了,但是倘若这个无忧一直觉得自己对他又什么恩情,向欢阳现在是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的,好歹这般才有理由来说服无忧什么。 “你就那般讨厌我?”无忧凑近了向欢阳,压低了的声音低沉地有些恐怖,尽管他将自己周身的冷冽之气都压了下去,但是向欢阳还是能够感受到无忧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这种气场,怕是整个天下只有栗天麟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了。 向欢阳后退一步和无忧拉开了距离:“欢阳从不曾讨厌过国主,只是却也从来没有爱过。” 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不管无忧是什么身份,这一点都是始终不会改变的。 第四百二十九章:战事 无忧站直了身子,看着向欢阳特意和自己拉开的距离,要是说他不伤心那必定是假的,只是却也没有再向着向欢阳靠近了,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的。 红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略微放心了一些,看起来这无忧虽然有心想要将向欢阳带走,但是却并不会逼迫向欢阳,虽然自己对自己的这个师兄的身份和能力不甚了解,但是过去许多年的相处却是让红裳知道自己的师兄绝不是什么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要是向欢阳真的不愿意,或许无忧会使一些小手段,但是却不会真正伤害到向欢阳的。 “师兄,昭仪娘娘……”红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过去不知道无忧的身份着实是可以叫无忧师兄的,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无忧的身份可是尊贵得很呢,就是栗天麟也在身份上比不过无忧的,况且自己是栗天麟的人,应当是和无忧站在对立面的,如今口口声声叫着无忧师兄,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好在似乎无忧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的,听着无忧这般叫自己也没有丝毫想要纠正的意思,将目光落在了红裳的身上,过了好一会才道:“昭仪娘娘有心解围,本就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的。” 这话说得委婉,但是不管是红裳还是向欢阳,都是听得明白的,这分明是说昭仪娘娘已经没救了。 “只是不知道昭仪娘娘和栗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就是临时的时候也要让皇上对皇后娘娘心存芥蒂呢?要知道这个皇后娘娘可是一心和栗王爷为敌的。”虽然在这南陵国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于南陵国的局势他却是清清楚楚的,不愧是和栗天麟齐名的人物。 向欢阳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警惕,不管当初和无忧有什么样的牵扯,现如今这无忧和栗天麟可都是不同立场的人了,两人之间只怕早晚都会有一场恶战的,向欢阳怎么也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无忧的,这指不定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也会被无忧所利用呢?栗天麟算无遗策,这齐名的无忧又怎么可能会差呢,在这些人这里,只怕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利用的吧。将这一丝警惕看得清清楚楚,无忧苦笑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落在了红裳的身上,红裳的目光没有焦距,也不知道现在她的心思放在了什么地方。 无忧知晓在这两人这里怕是什么也没有办法知晓了,他方才走过来本就是料定了向欢阳不愿意回到宫宴,所有才过来想要和向欢阳多一些相处的时间的,就算明知道两人不会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还是来了,本就不是为了再向欢阳这里掏出什么话才来的,所以如今的局面他也不会失望。 “郡主你应该知晓,现在栗王爷的局势根本不好,且不管栗王爷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但是这里始终是南陵,而栗王爷始终不是南陵国的王。这次各国都派了使臣来,早有了使臣和其他皇帝相互勾结的事情,栗王爷本性高洁,自然是做不出来和敌国勾结的事情的,可是纵然栗王爷无心阻碍别人什么,但是他的实力本身就是一种威胁,想要对付栗王爷的 人多的是,他连自身都在危险之中,又怎么能够保护你呢?”无忧的话一字一句都是相当有道理 的,这件事情不用他说出口向欢阳也是明白的,但是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局势就离开栗天麟呢?倘若栗天麟真 的到了无忧所说的都这样危险的境地,自己更是应该好好陪伴在栗天麟的身边不离不弃的啊。 “无忧国主笑话了。”向欢阳勾唇一笑“欢阳不需要王爷的保护,既然王爷在危险之中,欢阳更应该和王爷患难与共。” 这样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和栗天麟在一起,不离不弃。 无忧说不清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感受,似乎是想要劝说什么的,但是好像已经没有了劝说向欢阳离开栗天麟的理由了,可是自己还是有些不愿意就这么放手。 “欢阳,只要你和我走了,我可以帮助栗王爷躲过一劫的。”这话似乎是已经断定了栗天麟会在这些阴谋中就这么死去,向欢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反应了。只是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愣了一下,那心中竟然有些触动,自己一直是在想着和栗天麟同生共死,永不分离的,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内心的想法竟然和过去不同了,不管栗天麟能不能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仅此而已了。 向欢阳的愣神被无忧看在心中,明白向欢阳是有一些动摇了,但是心中却越发酸涩了,自己说了对向欢阳的那么多的好处,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而自己只说是帮助栗天麟她却是动摇了,究竟是爱栗天麟有多深呢,竟然将栗天麟的东西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要吗? “欢阳,我也不瞒你了,如今南陵国的边境上已经有三国联军压线了,方才皇上才收到了消息,如今已经是将宫宴给散了,找了可信的人去商议怎么处理了。”难怪无忧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那宫宴已经散了。无忧的目光看向了向欢阳,向欢阳回头瞥了一眼无忧一点,这样的事情皇帝一定不会让别国的人知晓的,也不知道这无忧究竟是怎么办到比皇帝还要提前知道消息的。 “你不妨想想,这边境之乱,皇上会派谁去呢?”无忧看着向欢阳的眼睛,逼迫向欢阳直视自己“你可曾想过,栗王爷此番去了也是凶多吉少?即便是这样你也要跟着吗?” “或者是和我一起离开,我定然相助栗王爷。”无忧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我与栗王爷之间的战争还没有开始。” 无忧国一旦和南陵国开战,栗天麟一定是最可怕的存在,可是无忧却不会趁现在将栗天麟除掉,也的确可以说是正人君子。 第四百三十章:离开 “无忧国主也是费心了,我们南陵国的事情无忧国主总是那么关心就不怕惹出什么误会吗?”向欢阳这般问,终究还是没有妥协。即便无忧真的能够帮助栗天麟又怎么样呢,相信栗天麟的实力眼前的困境是能够化解的。 眼看无忧还想要说些什么,向欢阳却已经没有了理会无忧 的意思,只怕无忧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动摇的话来,自己那原本坚定地想要和栗天麟一直在一起的心思会有所动摇。 “欢阳,栗王爷明日就要离开皇城了。”无忧却并没有想要放向欢阳离开的意思,快步追上了向欢阳的步伐“皇城太多的人想要对你不利了,栗王爷一走,单凭一个丞相府是护不住你的,和我走吧。” “师兄,你怎么还不明白?”红裳此话说出口,那眼中竟然落下了泪水,记得当初的红裳是一个坚强而又能力的人做,只是在人前表现得唯唯诺诺的,兴许有的时候在别人的面前会假模假样地哭一下,但是要是这般打从心底里的忧伤还是第一次。 向欢阳有些震惊,看来无忧是红裳真正当作亲人的了。 宫宴着实及这么结束了,不过才一会就当真有人来找到了向欢阳,说是听了向定的话,来带向欢阳回向府的。看来向定是留在了宫中要商量什么大事,所以才让自己先回去了。这个时候能够找到理由离开向欢阳自然是高兴的,她一秒钟也不愿意和无忧呆在一起。 向定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只是向欢阳却并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向定,直到听向定说到去解决边境的事情的人是栗天麟,并且事情紧急,皇帝让栗天麟明早就出发,向欢阳才慌了神,立马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收拾起来,想要随着栗天麟一起离开。 只是向欢阳的心思却被向定给看穿了,向定命令蝙蝠将向欢阳给绑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向欢阳轻举妄动。 向欢阳一夜未眠,次日就要去给栗天麟送行,向定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让蝙蝠陪着任由向欢阳去了。只是到底还是迟了,在向欢阳赶去城门的时候栗天麟刚好离开,向欢阳并不死心,直追了一整天才追到了栗天麟。蝙蝠倒是一个识趣的,在看到栗天麟的时候就已经退到了一边去了。 在一条迂回的溪流旁,嫩绿的水草随着流水潺潺的歌声摇曳舞蹈。夕阳的余晖预示着留给向欢阳 栗天麟 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管两人究竟有多少难分难舍,但是都不能够再多耽搁时间了。这边境的处境一直不好,栗天麟晚一些到,只怕那些个边境就随时都会有守不住的危险的。 远处,一望无际的是碧绿的原野,那些青草很是茂盛,那些草甚是凌乱,让栗天麟 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栗天麟不愿意相信这是预示着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在心中告诫自己是因为和向欢阳将要分离所以才心中有些郁结慌乱。 夕阳的余晖从天之一角泼下,将溪水染红。在溪水中有夕阳的鳞光荡漾。向欢阳的一张脸庞通红,栗天麟眼中闪着复杂 的光芒,伸手抚上了向欢阳的面庞,想要对着向欢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来。原本自己是征战四方的男儿,做什么事情都是果断的,何曾会这样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向欢阳伸手甫上了栗天麟的手,笑道:“王爷放心,欢阳定然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我回来。”绿茵处,清风送情,螳螂传意。原本是以为自己会说很多很多的话 的,只是最终却只是简简单单的那么一句。两人之间的波澜太多太多了,栗天麟在心中想着只要自己这次回来了,就一定会让向欢阳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从此以后,两人不离不弃。 草尖在空气中徐徐舞蹈,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天下,向欢阳将目光放在了天边,自然是明白栗天麟此去任重道远,实在是不简单的:“皇上此番让王爷去,一则是因为只要王爷才又能力处理这件事事情,二则有可能借着边境之乱让王爷……命丧边境。” 这一点栗天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皇帝一直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的,自然是看到了半点的机会就想要将自己给弄死的 。 明白向欢阳在担心什么,栗天麟将向欢阳拉入了怀中:“欢阳,相信我。” 向欢阳自然是相信的,不然又怎么会任由无忧说了那么多也没有跟着无忧一起离开呢?因为他相信栗天麟的能力,相信就算是没有无忧一丝半点的帮助,栗天麟也能够安定边境,然后回来将自己风风光光地带进栗王府的。 风吹草低,虽不见牛与羊,却有昆虫的叫声被清风托起,在向欢阳的耳中响个不停,让向欢阳的整颗心随着那声音烦躁了起来。 向欢阳避开了栗天麟的手掌,只怕自己会眷恋上栗天麟手掌上的温度,两人并肩而行,各牵着一匹白马。 向欢阳一袭红衣,长发如瀑。头上插着一支白玉兰玉簪。眉若细柳之叶,眸若寒山之珏。肌肤胜雪。一颦一蹙之间,至有勾人心魄的力量。虽打扮得随意,可总有几分妖娆。裙摆飞扬,发丝若风,在空气间漂浮游荡。牵住马绳的手如玉若雪,纤长白皙。栗天麟看得有些痴了,早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只是平日里一直站着倒是少了惊艳,如今别离在即,却越是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了。 牵着的马踏着噼啪噼啪的步点。明知道不应该再这个时候和栗天麟在这里耽搁时间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有些惧怕,好像是在担心只要自己现在让栗天麟离开了,只怕往后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向欢阳就这么和栗天麟并肩走着:“王爷,欢阳送你一程。” 自己也不是那种会一直缠人的,只是这一刻那心中的不舍和不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余晖如爱人的手指,舞着两人的发梢,两人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了一起,这一瞬间美如画,韶光在这一瞬仿佛都已经静止了,两人脸上洋溢的情谊足以温柔了岁月。 第四百三十一章:送别 “欢阳。”栗天麟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向欢阳噙着梨窝,皓齿清眸对上栗天麟:“王爷。” 向欢阳朱唇轻启,吐出来的气息恰似清风拂过桃花林,清泉泻在白玉盘:“王爷只好好地去就是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过了,这一次也定然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那宽慰的声音柔而不软,静而不冷,悠长婉转而余音不绝。只是这一刻那内心的担忧自己都没有办法压制下去,向欢阳只当作是因为无忧的话对自己的情绪造成了影响,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不好的预感真的会成为事实。 “我不在皇城的日子,你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红裳最是忠心,有什么事情你尽管交代红裳就是了。”栗天麟对着向欢阳微微一笑,眉稍上扬,伸出手,给向欢阳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王爷,边境的事情真的到了非王爷不可的地步吗?”明知道皇帝是不安好心的,纵然自己今日是来送栗天麟离开的,但是自己还是怎么也不愿意栗天麟就这么走的“为什么王爷不带兵出征?” 向定说了,栗天麟会先赶去边境将边境的事情安定下来的,因着 带着军队那赶往边境的时间就长了许多,因而才让栗天麟先赶去的,这军队会在之后赶到,可是这后来所谓的军队到底能不能准时赶到,还不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吗? “欢阳无需问这么多。你只要记住,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的 。”栗天麟见向欢阳不答话,知她还不愿放自己离开,于是道:“欢阳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向欢阳抬起眸子看着栗天麟。怎么可能不相信栗天麟呢,栗天麟的能力她是一只看在眼中的,打从二人才相见的时候,他就知道栗天麟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向欢阳咬着下嘴唇静静地别过头看着天边的余晖。心里涌起一股热潮,鼻尖一酸:“王爷,欢阳就在皇城等你。” 有几片花被清风追逐进了小溪之中,在溪水里一浮尘便随着溪水流去。 “好”栗天麟拉起向欢阳纤细的玉手,轻轻拍了一下向欢阳的肩膀。 向欢阳不闹不就说话,在栗天麟快要放开牵着的手时,向欢阳突然扑进了栗天麟的怀里,哭噎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总是心绪不宁的,王爷到了边境,记得给欢阳写信,欢阳想要知道王爷在边境的事情。” 栗天麟扶着向欢阳的后背,在她耳边道:“好。”栗天麟又不是傻子,昂知道向欢阳要这般才能够安心。 栗天麟说话还是那么平平静静,就好像不管是天崩亦或者地裂,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件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僾然间,已脱离了世间尘杂。 “嗯。”向欢阳应。离开栗天麟的怀抱。 栗天麟温文尔雅地对着向欢阳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替向欢阳擦了眼角的泪水:“欢阳,任何时候都不要哭不要蹙眉。” 向欢阳右手抬起,拿下正在为自己擦干泪花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二人持手相看。 微风夹杂着几片柳叶落在了身后的马背上。 “我什么时候出过什么事情了?纵然皇上容不下去,但是我何曾真正在皇上的手中受过什么苦头吗。”栗天麟如是说到,平静的脸突然一笑。栗天麟也即刻破涕成笑。 “此次别,山高路远。怎不伤怀,可是王爷说得对,欢阳相信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王爷的。”向欢阳道。牵过马儿,摸了摸马头上的毛。白驹显得很是温顺。 “罢了。回去吧。”栗天麟催促。摆了摆手,若是再这么不依不舍,还不知到底要话别到何时。恐怕到时候的送别只是剪不断理还乱,最终也不忍心再把向欢阳一个人留在皇城了。只是这次去边境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栗天麟也是不能够就这么将向欢阳带着的,不管怎么说,栗天麟在自己的心中,始终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自己只是想要好生照顾着向欢阳。 向欢阳点了点头。然后不敢再看栗天麟,便牵过白马向着一方走去。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的背影,心咔的露了一拍,连忙叫:“欢阳。” 向欢阳充满希望地回头看着栗天麟,目光里闪着泪水,向欢阳努力让眼里不要流出。 “天下人没有谁能够让你受委屈。”栗天麟本是想要向欢阳留下,可又说不出挽留的话。所以,只这一句,希望向欢阳能够时时刻刻由心出发。因着这次宫宴上发生的,指不定会有多少人针对向欢阳,栗天麟只希望向欢阳能够什么都不怕,依旧活出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皇城就是是非多,不管因为宫宴上的事情,向欢阳会比多少人盯上,栗天麟都希望向欢阳能够什么都不怕地活出自己的风格来。 “是。”向欢阳只答这么一个单音。便转了身,她倘若再多说一句,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滑下了。 “保重。”栗天麟在心里说着。一定要好好的。 向欢阳的眼泪最终也没有抑制住,还是滑下了脸颊,落到了油油嫩草上:“王爷,我一定会等你回来,到时候等着做你的王妃,等着你明媒正娶。”向欢阳想着,多想回头再看一眼,可始终没有勇气。 向欢阳翻身上马,没有勇气回头,不如早些离开。 栗天麟在向欢阳上马的那一刻,脸上的平静终究撕碎,然后一直盯着向欢阳离开的方向,不忍心离开目光。 第四百三十二章:跟随 半里的路程之后,红裳从一旁走了出来,方才向欢阳和栗天麟有话要说,红裳子啊蓝是不能够跟得紧了的,就怕会影响到向欢阳和栗天麟单独相处好。、 忘了一眼向欢阳过来的方向,见向欢阳一直不说话,也就明白向欢阳是舍不得栗天麟的。 “王爷离开了?”红裳这话带着长长的叹息,哪里是在询问向欢阳?分明是已经知晓了这个事实的。 向欢阳眸子暗淡了下来,眉头紧锁吗,纵然方才自己放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说服了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好好地在皇城等着栗天麟来也就是了,可知这红裳一提及栗天麟,向欢阳这才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内力空落落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平静。 翻身下马,走了两步问:“这边境的 事情为何到了非王爷不可的地步?” 栗天麟是南陵国的战神,过去有了什么战事大多也都是栗天麟去平定的,这原本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偏偏向欢阳就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红裳有些不解向欢阳的意思,大抵也是觉得栗天麟去处理这些事情是能够理解 的吧,向欢阳见红裳没有理睬自己,心道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吗?看着夕阳的余晖,良久才道:“也不知道这一站是不是和以往一样?” 过去栗天麟对抗的是外敌,向欢阳对栗天麟的实力有足够的 信心,只是现在皇帝一心想要要了栗天麟的性命,向欢阳这才不确定皇帝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虽说这南陵国这个时候是不能够没有栗天麟的 ,但是谁知皇帝是怎么想的 呢?这朝中的文武大臣越是觉得栗天麟重要,这皇帝就越发觉得栗天麟是自己的威胁,在皇帝的眼中,南陵国偌大的地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栗天麟?这就算是栗天麟死了,他也能找到其他的将才。皇帝原本就是有着莫名的自信和骄傲,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向欢阳可是不敢肯定皇帝会不会真的像是和栗天麟商议好的那般让栗天麟先去边境让边境的人找到主心骨吗,援军之后便到。 “走,去边境。”向欢阳突然这般说着,那眼中是坚定,红裳眉头微蹙,不明白向欢阳是想要做什么。向欢阳分明已经到了这里,这说明她已经决定好了和栗天麟分开的啊,怎么又突然要跟着去边境呢? “怎么,难道你不想去?”向欢阳明知故问,虽说红裳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荡神志向欢阳也是明白的,红裳最忠心的人只有栗天麟,即便是让红裳在无忧和栗天麟之间做一个选择,红裳也定然是誓死跟随栗天麟的。 “想。”红裳也罢不隐藏自己心里 的想法“但是王爷交代了,红裳要和郡主一起留在皇城。” 红裳目光中有些惧怕,说话间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好像是没有主见的小丫头一般,但是向欢阳却是明白的,红裳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不然也不会深得栗天麟的器重的。 “你当真这么想?”向欢阳目光灼灼,逼视着红裳“难道你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么的凶险吗?” 这一次边境之乱三国压境,这朝中的武将都是一致认为 只有栗天麟才能解决这些事情,这让皇帝对栗天麟是越发忌惮了,就怕栗天麟要是再立下了什么战功,他这个皇帝可就没有了半点的威严了,只怕明知道栗天麟是敌人不敢进犯南陵国的一个主要原因,也是不敢再留着栗天麟的了。 红裳沉默了下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眼前 的局势她心里也是跟明镜似的。 “走。”一句话说得是铿锵有力,倘若栗天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红裳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听了向欢阳的话,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自然也是忍不住了的。 况且这皇城阴谋诡计那么多,让向欢阳呆在皇城未必就比在边境去安全。这边境虽然有战争,但是好在那里 的人大多是朴实的,不会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更何况,相信只要不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暗杀向欢阳,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相信皇帝就算是想要让向欢阳去死,也没有道理追到边境去吧?这般看来,向欢阳不留在皇城反而还要安全些。 蝙蝠出现在了向欢阳的面前,似乎是想要阻止向欢阳离开,向欢阳冷眼看着蝙蝠,明显是有所不满了,蝙蝠跟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有许久了,将自己当作了半个主子,纵然他是对向欢阳服气 ,但是在他的心中真正的主子却只有向定罢了,向定就是向欢阳想要离开向府半步都是不愿意的,更遑论是向欢阳要就这么离开了皇城。 “郡主,相爷始终是为了郡主好的,郡主要能够理解相爷的一片好心才是。”这话分明就是让向欢阳不要为难他了,跟着他一起回到向府,倘若是方才还没有和红裳打定主意的时候,向欢阳回到向府还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变了的。 “蝙蝠,你回去告知父亲他的恩情倘若欢阳能够平安归来,欢阳再来偿还。”只是话落下蝙蝠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向欢阳眉头紧锁,冷声道:“让开。” 说是让开,又怎么可能真的就这么离开呢?蝙蝠眉心有些纠结:“郡主对王爷有多少担忧,相爷对郡主也是如此,郡主又怎么忍心让相爷备受煎熬呢?郡主已经对不起相爷太多了。” 向欢阳身躯一颤,蝙蝠的话就好像是炸弹一般,让自己心里筑起的城墙一瞬间坍塌,好歹自己对栗天麟还曾经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是对向定的的确确是出了给向定带来一连串的麻烦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向欢阳心中愧疚难当,那握着马缰的手心里已经都是冷汗。红裳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劝说的意思,有的事情要向欢阳自己做出选择。 第四百三十三章:放走 向欢阳正纠结,却见一人急匆匆地赶来,那正是向府的管家。管家向来是只听向定的话,向定也是对他极其信任的,向府的大小事情大多都是管家在打理。 要说这管家也不是一般人,今日向定放心管家来到这里找向欢阳,正是因为管家也是有一番好功夫的,要说这向定身边的人大多也都是这般深藏不漏的。 “管家……”向欢阳唤了一声就沉默了下来,直觉今日是走不了了,向定对自己的关爱他是知晓的,想必今日管家来了就是要将自己留在这里的。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看向红裳的目光有一些愧疚,自打自己爱上了栗天麟之后,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反倒是成了栗天麟的软肋,在许多方面都对栗天麟造成了束缚,现在明知道栗天麟遭遇不测,自己竟然什么忙也帮不上。 红裳摇了摇头,向欢阳的心思她怎么可能猜不透呢?但是内心却并不认同,这向欢阳几次和栗天麟同生共死,救栗天麟于危难之中,这怎么能够说是拖累呢。 管家对着向欢阳行了礼,虽说在向府这管家是受人尊敬的,向欢阳也一直当管家是长辈,但是管家丝毫也不会一次骄傲,更是恪守做下人的本分,不管向欢阳和向定带她如何,他心中始终是给自己定位在下人的身份上的,对向欢阳和向定都是规规矩矩的。 向欢阳让红裳牵着马,自己伸手扶起了管家,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淡去了,晚风吹过,一改往日的燥热,向欢阳竟然觉得有些寒冷了。 “管家无需多礼,父亲让管家前来……”向欢阳有些说不出口,那一颗心怎么也放不下来,方才蝙蝠的话她还记在心中,自己着实是大不孝,当真是对不起向定的养育之恩。 “郡主……”管家说话间带着怜惜,他是向府的老人了,是看着向欢阳长大的,向欢阳的事情管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自然也明白向欢阳和栗天麟走到一起受过了多少磨难。 “相爷的意思是郡主你放心去吧,在这皇城,暂时皇上还不敢将相爷怎么样,郡主不必忧心。”管家 的话才说出口,不光是向欢阳,就是蝙蝠也愣了下来,原本以为管家是来带向欢阳回到向府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放向欢阳离开。 但是管家一直都是向定的心腹,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他的话自然就是代表了向定,怀疑不得的。 “父亲当真这么说?”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什么的,但是这样的局面太过于让人震惊了,向欢阳忍不住想要确认一遍。 “相爷说了,郡主不再皇城,反而还要安全许多。”这话正是向欢阳方才和红裳说的,自己只要还在皇城,那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势力想要除掉自己,但是自己只要离开了,这如今的南陵国本就是一片混乱,那些人未必有心思一直追着自己跑。 向欢阳心中感激,向定是真的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了。只是自己要是真的走了,这所有的人大概都会猜到自己是去了边境了吧,只是这般就意味着向定和栗天麟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人,这想要对付向定的人也就多了。 向定在皇城的势力根深蒂固,他说的没错,皇帝自然是 不能够将她怎么样的,但是也绝对不会让向定好过。 “蝙蝠会在皇城好生照顾相爷。”蝙蝠单膝跪在了向欢阳 的面前,明白向欢阳的担忧。向欢阳听了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蝙蝠轻功了得,并且本来就是向定的人,有蝙蝠在向定的身边,向定做许多的事情都要方便了很多的。 向欢阳对着蝙蝠点了点头,而后一跃上马。 “郡主……”在向欢阳正要离开的时候,管家却又叫住了向欢阳“记得好生保管那白玉扳指。” 向欢阳心下一惊,随后驾马离去,不敢多做停留,就怕自己一个不忍就会回头,而后回到向府。 向定给自己的白玉扳指他自然是放好的,这东西南彦明一心想要得到,定然是及其有用的,向欢阳自然是不会让这东西落到了南彦明的手中。 红裳紧紧跟着向欢阳,走了好远向欢阳才放慢了速度,在那一瞬间,眼中滑落了泪水。向定待自己当真是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的,当初向定为了锻炼自己,着实是没有让自己过上什么好日子,向欢阳想想当初自己也一直不将向定当一回事,心中的愧疚就越发强烈了,素锦自己已然明白了向定的心思,却已经没有了能够安安稳稳陪在向定是身边好生伺候的机会了。 “郡主,此番离开,也不是不能回来,郡主不用伤怀。”红裳安慰道,看着已经渐黑的天色“郡主你看要不要到前边的村庄歇息。” 向欢阳看着前边那若隐若现的炊烟,而后摇了摇头:“如今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我,凡是我在的地方指不定就会有什么灾祸。” 这话说出口,红裳的整个脸色都铁青了下来,向欢阳原本应该也是贵女,身份尊贵,平日你只做一些吟诗作对的风雅事情就好了,但是到底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向欢阳所做的所承担的竟然是许多的男子也比不得的。 听了向欢阳的话难免有些心酸,只希望某一日这南陵国能够平静下来,像过去一般繁华,希望向欢阳和栗天麟都能安安稳稳的。 “况且处理边境的事情刻不容缓,你我早日去了说不定也能够助王爷一臂之力,”向欢阳目光坚定,不管前边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都绝对不会让栗天麟一个人在险境之中,这辈子,她只认栗天麟一个人,大不了,就是一起死罢了,,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难道不是一种福分吗“王爷定然也是没有休息的。” 向欢阳的笃定让红裳内心一颤,见向欢阳的唇角噙着微笑,也就明白了向欢阳想要和栗天麟生死相依的想法。 第四百三十四章:距离 “要是王爷知晓郡主跟来了,只怕是不放心的。”红裳有些担忧,栗天麟真的会让向欢阳留在边境吗?毕竟这个地方可不是真正的安全。 “所以我并不打算在王爷的面前出现。”向欢阳认真地看着红裳“我只希望能够默默照顾王爷,倘若王爷遇到了什么问题,我能够在暗中有什么帮助。” 所求的不过如此罢了。 红裳心中有些动容,她不曾爱过人,自然是不明白向欢阳的感受的。但是她却也是明白的,向欢阳是不愿意看到栗天麟出现任何的事情的,这一点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 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向欢阳继续赶路,最近的天气是极好的,就算是天色黑了,那月色也是能够照明的,红裳倒是无所畏惧,只是看了一眼向欢阳,倘若向欢阳和栗天麟从一开始就没有牵扯,兴许向欢阳也会和其他的小姐一般呆在向府安安稳稳的度日。只是有些事情到底是不一样的。 向欢阳并没有在意红裳的目光:“王爷心系百姓,一心想着稳定边境,你我是追不上的。” 似乎是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自信“这样也好,王爷也不会发觉我跟来了。” 红裳一时无言,也不知道带着向欢阳一起赶赴边境究竟是对还是错。 向欢阳突然加快了速度,那晚风呼呼地扑面而来,犹如刀子一般割在向欢阳的脸上,向欢阳浑然不觉,好似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再平常不过。 红裳赶紧跟上。 二人不眠不休,过了三日才到了边境,其间换了两匹马,向欢阳的腿也早已经红肿了。 红裳看着有些心疼,但是到底是拗不过向欢阳的,向欢阳下马后看着那黄沙漫天的边境,而后对着红裳道:“你我在离王爷一里以外找个地方歇息下来。” 红裳应了诺,好在那地方有一处农庄,红裳也就带着向欢阳住在了那农庄中。 这边疆的人向来朴实,虽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 ,但是还是找了些家里能吃的给向欢阳和红裳填了肚子,虽说是没有能力让向欢阳和红裳过得有多好,但是却是真真实实地关心向欢阳和红裳的。 “见两位姑娘像是皇城来的?”那当家的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开口问向欢阳的时候那握着拐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年岁太大,身子也不怎么好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这老人敦厚朴实,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 “老先生,这边境情况怎么样了?”向欢阳忍不住问道。闻言,那老先生和身边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也都叹了一口气。 那女子给向欢阳和红裳倒了一碗水:“这三国压境,怕是保不住了,这能走的都已经走了,我们这些是走不了,才留在这里。” 向欢阳一惊,突然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不是小孩妇女就是老人,倒是真的好像是走不了的,像是眼前的 这个老大爷年岁已高,想必是没有力气离开的了。 “来到边境,也没有见到一个练气功男子,这是为何?”向欢阳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并不敢确定。 “这边境总是有不少的 战事,或大或小,这朝廷也不曾派人来,为了增强兵力,这年轻的男人自然都被强制拉着充军去了。”夫人说话间已经是泪眼蒙蒙。向欢阳从她的泪水中知晓这妇人是这老人的孙媳妇,嫁过来不到三个月,家中的男人就被拉着充军去了,之后再无音讯,也不知是死是活,这妇人也是一个忠贞的,自打家中男人被拉去充军已经是五年了,这妇女从没有离开的想法,老人年岁已高,更是经常犯病,这妇女倒是一直好生照顾着老人,丝毫也没有怨言。 向欢阳心中苦涩,想必这一家人仍旧在这里一来是因为老人年岁高了走不动无法离开,二则是因为想要在这里等人回来吧。 这好好的一家人就因为战争被活活拆散了,果然这所有的战争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最终苦的收拾黎民百姓啊。 “这都是当地的官员隐瞒不报的结果。”红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说话间全都是怒气,在皇城的时候着实是没有听说这边境有什么大事的,若不是这一次三国压境,实在是抵抗不了了,只怕这件事情也不会传到皇城的。 “好在如今栗王爷来了。”向欢阳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栗天麟一心为民,自然会给这边境的百姓一个公道的。 “倒是希望栗王爷不来。”那妇女说话的 声音带着叹息,声音小了许多,但是红裳和向欢阳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何出此言?”向欢阳眉头微蹙,这栗天麟在南陵国分明就是战无不胜的神,怎么会有人希望他不来呢? 通常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都是期待着栗天麟出现的。 “姑娘有所不知啊。”那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痛惜:“如今三国压境,这边境的兵士却大多只是抓来充军的人,并没有严格的训练,如何能够抵挡敌国的军队呢?栗王爷纵然是用兵如神,在绝对的差距面前又能够怎么样呢?这边境是保不住的,与其让栗王爷在这里保不准出什么事情,倒不如让栗王爷好好的不要出现还能够震慑敌人。” 向欢阳听得心中震惊,倒是没有想到着边境随随便的一个老爷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分明是在担心栗天麟会在边境出了事情,之后敌人长驱直入,而后南陵国不保啊。 都说这边境的人最是淳朴,也最是将家国大业放在心上,看来是当真不假的。因着在边境看多了生死离别,大抵才能够有如此的大义吧。 “栗王爷非是一般人,老先生放宽心才是。”向欢阳宽慰道,只是自己的心却已经更加忐忑了,听闻三国兵力至少十万,而这边境的兵力只有五千,其中两千还是没有经过训练的。 第四百三十五章:出手 红裳听着也是有些心惊,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局面对栗天麟很是不利,这边境上报给朝廷的说的是有五千精兵,说是那敌军也就仅仅两万人左右。 这倒是和真正边境上所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纵然栗天麟再厉害,在这么大的差异面前也是没有人有信心栗天麟能够打得过这一场战事的。 这老百姓的眼中,栗天麟就是他们的守护神,对栗天麟有着绝对的信任,在这一刻老百姓尚且不相信这场战事能够胜利,就更不要说是那些本身就在作战,对双方实力清楚的兵士了,这行军打仗,若是没有信心怕是不管领军的人有多大的威望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妇女叹了一口气,显然向欢阳的话她并没有听得进去,这如今边境生活的一些人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显然都已经是绝望了的。 只是听着栗天麟已经来到了边境,才有的心里有了一丁点的希望,但是这生起了希望的毕竟只是少数。 “既然栗王爷来了,说明朝廷已然是已经开始重视边境的事情了,朝廷的援军很快就能到了。”向欢阳这般说着,希望能够让眼前的人多一些的希望。 “纵然真的派了援军,但是谁知道能不能赶上呢?”那老爷子的脸色很是不好,说完这一句话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那妇女赶紧拍着老人的后背,给老人顺着气。 “爷爷身子一直不好,姑娘不要见怪。”向欢阳只觉得心酸,怎么会见怪呢。 向欢阳随意和这妇女聊着什么,只到了晚上才带着红裳去休息了。只是说是休息,心中一直乱的厉害,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够休息好呢? 红裳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郡主安心才是,王爷定然已经将真正的情况告诉朝廷了,这边境至关重要,朝廷一定会慎重处理的,援军一定很快就能够到了。” 这分明就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要是要到,总应该有些风声才是的。 “我想出去走走。”边境的天气不像是皇城一般燥热,这昼夜温差相差得厉害,白日还只觉得酷暑难耐,这到了晚上竟然觉得比皇城的冬天还要冷了许多,好在这一家人是好 的,给向欢阳和红裳一件大棉袄,衣裳是破旧的,上边许许多多的补丁,看成色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好在整洁。 向欢阳伸手摸着那袄子,那质量着实是说不上好,在皇城只怕这样的袄子也只有城门口的乞丐才会穿的。 只是现在向欢阳穿在身上,却是温暖得很,好似自己过去的绫罗绸缎也及不上这粗布麻衣的十之一二。 那眼中的同情被红裳看在了眼中,只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红裳和郡主一起。”明明赶到边境的时候就是不眠不休的,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但是就是不想就这么睡去。 向欢阳带着红裳出去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出门那寒风扑面而来,向欢阳忙拉紧了身上的袄子。 不知不觉就带着红裳往栗天麟在的方向去了。红裳看着向欢阳走的方向,小声道:“郡主要是想念王爷,不如就去见一见。王爷看到郡主也是会高兴的。” 这话说得是不假,但是现如今边境的状况实在是不乐观,倘若向欢阳去了,栗天麟为了向欢阳的安危考虑是一定会让向欢阳回去的。 正在向欢阳纠结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红裳心下一急,忙拉过了向欢阳,躲在了一棵树的后边。 只见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向欢阳和红红裳刚才站着的位置,男子环顾了一下周围,见着四周没了人,才在一棵树下埋了什么东西,向欢阳眉头轻轻蹙起,月色下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是看那身量应该不过十多岁罢了,更是消瘦得很。 等到那人离开,红裳赶忙出现在了那人方才埋下东西的位置,在里边掏出来了一张布匹,展开来在月色下可以看见一串字,那些字写法是比较常见的,这种字体不容易被人看出是谁的笔迹,想来写下这些字的人应当是做了不少给人传递信息的事情。 向欢阳借着月光,将那布匹放在眼前,那上边分明是写着南陵国这边境军中的状况。 共五千兵马,其中五百伤病,约两千的人是强制拉来的没有经过训练的年轻人,真正能够行军打仗的只有两千五百人,而这里边的精兵不足三百人。城中的粮草不足五日,这南陵国大抵是守不住了。 向欢阳原本来到这边境,就知道形势不容乐观,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看着这人是将消息传递给别人,莫不是这军中竟然好友叛徒? 想一想如今的形势,明知道已经守不住了,有人卖国求荣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这边境缺乏管理,指不定原本的兵士当中就有别国的人呢? 向欢阳整颗心都乱了起来,眼前的局势实在是不乐观,这朝廷根本就没有支援的消息传来,那说好的援军也根本就没有任何动身的迹象,这粮食也已经支撑不住,只要是那三国发动攻击,这边境必定是守不住的。 如今那三国按兵不动,不过是忌惮栗天麟罢了,更是怕栗天麟是带了人来的,只怕是栗天麟将带来的人都藏着,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呢。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要是这手上的这些关于军中的消息给传了出去,这边境就会瞬间成为别人的领土,而后那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也不知要掠夺南陵国多少城池。 红裳也将那布匹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看向向欢阳的目光很是紧张:“郡主,我们要如何是好?” 向欢阳看着天上悬着的月亮,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也不知道这消失是要传递给谁?” 红裳立马懂了向欢阳的意思,忙将方才埋下那布匹的地方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而后和向欢阳一起躲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六章:震惊 向欢阳和红裳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那浑身都已经没了知觉,才发现一个人影一闪,落在了方才的位置,在那棵树下寻找着什么,只是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目光立马凌厉了起来,似乎是已经发现这里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向欢阳向着红裳递了一个眼神,红裳一跃而出,手中的长剑离开了剑鞘,带着剑芒就向着那男子刺去。 那男子耳朵一动,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辨别除了红裳的方位,身形一闪,就避开了红裳的一剑。 红裳也不慌乱,一招扑空,眼看就要第二次动手的时候,却不想那男子却突然惊讶地道了一声:“是你?” 红裳眉头微蹙,这才将视线放在了那男子的身上,只是这般一失神,那男子轻松避开了红裳的第二招,紧接着手腕一翻就将红裳手中的长剑抢过了拿在自己的手中,电光火石之间,那长剑已经横在了红裳的脖子上。 “云宁郡主,出来吧。”那 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来是敌人还是同伴,显然他是真的认识红裳的,不然也不会知道红裳是向欢阳的人,也就不会再看到红裳的时候就断定了向欢阳也在这里了。 不知晓这人是谁,向欢阳却是不会丢下红裳一个人不管的,当真就这么走了出去,而后清冷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才道:“你是无忧国的人。” 红裳听了向欢阳的话,一双眼睛瞪向了挟持自己的男子,那男子见向欢阳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将手中的长剑一把扔在了地上,而后放开了红裳。红裳忙跑到了向欢阳的身边,警惕地盯着那男子。 向欢阳是见过这男子的,宫宴的时候这男子就是站在无忧的身边,显然是无忧的心腹,也难怪红裳不是这男子的对手。 “见过云宁郡主,红裳姑娘。”那男子对着向欢阳倒是恭恭敬敬的,毕竟他跟在无忧的身边,无忧对向欢阳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也明白这个红裳是无忧的师妹,方才是红裳先动手,他不得已才将红裳给止住的。 向欢阳看了一眼男子,心中越发忐忑了,难不成这无忧国是等着栗天麟和那三国争斗,最后他们来收割了,坐收渔翁之利吗? 似乎是看出来了向欢阳的心思,那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着向欢阳笑笑:“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云宁郡主。” “无忧国主也来了?”说的是肯定的语气,无忧国主的心腹在这里,无忧想必也已经离开南陵国了。这无忧可是和栗天麟齐名 的人。栗天麟和无忧实力不相上下,要是这两个人争斗,只怕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更不要说如今这栗天麟本就是在这样难受的局势当中。 向欢阳的担忧红裳看得清清楚楚,对着那男子就道:“我要见师兄。” 她和无忧毕竟是同门之谊,希望无忧可以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手,这对于无忧来说必定是失去了一块上好的肥肉,红裳明白这无忧怕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南陵国的人,是栗天麟的下属,自己一定不愿意看到南陵国出事,不愿意看到栗天麟出事的。 那男子似乎是有些为难,许久之后才看向了向欢阳,而后道:“还请郡主将取走的东西拿出来。” 这摆明了自己就只是一个跑腿的 ,其他 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左右不了的态度。 向欢阳心跳漏了一拍:“毁了。” “郡主应当记得是说了什么。”那男子笃定道,至于那消息到底有没有毁掉,却是不重要的。 红裳眉头紧锁,注视着男子的每一个动作,只要这男子对向欢阳有任何的不利,她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必定会保护向欢阳的周全的。 向欢阳将红裳的反应看在眼中,若是说不感动那必定是假的。 “小人知晓郡主担忧栗王爷,但是郡主要知道,我家主子想要做什么是谁也阻止不了的。”这话也是说给红裳听的,就算是她见了无忧又能够怎么样呢,对无忧的决定是不会有丝毫的影响的,别说只是红裳来了,就算是真的是他们的师父来求情也是没有半点的用处的。 “倘若郡主与红裳姑娘不配合,小人也就 只有得罪了。”这话摆明了是要动手逼迫了啊。 “这是威胁本郡主?”向欢阳身上散发着一层凌厉的气息,摸不准无忧想要干什么,那样的信息自然是不能够告诉眼前的人的,要是无忧有心趁机进攻南陵,这手上的信息只要无忧知道了,怕是这边境在顷刻之间就成为了南陵国的土地,只有这消息不被无忧知道,兴许无忧还会以为栗天麟有什么后招,才不敢轻举妄动。 在南陵国皇宫的时候,虽然听着无忧的意思分明是肯定栗天麟会在这边境的事情中有去无回,但是向欢阳也明白,无忧是绝对不会低估了栗天麟的,所以他必定不会贸然动手。 “郡主,小人也是万不得已。”男子并没有否定这一定,正要动手的时候,向欢阳的身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男子瞬间跪在了地上:“主子。” 向欢阳眼前的人正是无忧了。 方才红裳是想要见无忧的,可是这一刻无忧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无忧。 “郡主,这边境的夜晚可是凉的很。”说话间已经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向欢阳的身上,紧接着又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披在了红裳的身上,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个师妹他是很是宠爱的。 披风上还有无忧的温度,向欢阳有些不适,无忧却是眼睛里噙着泪花,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对无忧说些什么。 “还不送郡主回去?”无忧对着地上的人这般说着,这是要放向欢阳离开的意思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目的 向欢阳错愕地看着无忧,着实是想不明白无忧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着无忧的本事,想必已经猜到了方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难道他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拦截下来了什么样的消息吗? 无忧只一眼就看透了向欢阳 的心思:“这些事情,只要想要知道那不过随即小菜一碟。” 向欢阳丝毫也不怀疑无忧说的话的真实性,无忧的本事想要打探一点事情还不简单吗?只是自己还是没有想要将消息告诉无忧的意思,这无忧晚一点知道状况,想必就会晚一点动手了吧?这般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拖延了时间,兴许栗天麟在自己拖延的这一段时间里有什么本事可以改变局面呢?明知道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向欢阳却还是愿意相信。 “无忧并没有想要趁机做什么。”这话让向欢阳分不清真假,自己是愿意相信无忧的,但是正所谓兵不厌诈,现在只要一个错误的选择就有可能让栗天麟万劫不复,在这两国的利益面前,向欢阳认为这私交什么的都没有了重量。 无忧自然明白向欢阳的想法,可是自己却无法解释什么。自己的的确确没有想过趁机对栗天麟下手,但是自己心中这样决定的时候,自己都险些以为自己中了邪,更何况是别人呢?不管是谁想必也是不会相信自己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吧。 “你们走吧?”无忧见向欢阳和红裳没有动静,他便自己带着自己的心腹离开了。如今自己和向欢阳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似乎是敌人了,这般见面的确是有些尴尬的。 无忧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心有些抽痛,自己是无忧国的国主,但是自己的身边却没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所有的人接近自己只是因为自己那无忧国那至高无上的身份和自己那响彻整个天下的名字,自己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真情。 但是自己的这个师妹是不一样的,她是真的将自己当作了亲人一般看待的,和自己的身份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只是可惜了她是栗天麟的人。 向欢阳也是不一样的,她将自己当作了朋友一般看待,只是可惜他们注定是敌人。唯一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人竟然是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人,无忧怎么可能不心痛呢? 向欢阳看着无忧离开的背影,那身上披风上的余温在冷风中已经消散,感受着那披风上好的材质,向欢阳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倘若这无忧不是无忧国的国主,不是注定的敌人,她是相当愿意个无忧成为朋友的。 红裳拉紧了自己身上的外衣:“师兄究竟什么意思?” 方才无忧的话在红裳的脑海中晃荡不停,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师兄,这一次也是不想怀疑什么的 ,只是如今的事情是不能够有半点的疏忽的,她自然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 向欢阳和红裳并没有回到那农庄,只是在这里站了一夜,知道第二日朝阳出来,向欢阳才动了一下自己那僵硬了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一夜的确是将她冻得受了凉,就是现在那脑袋也是晕晕呼呼的,但是向欢阳却是很是喜欢这样的感受,不管如何,好歹自己能够感受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真实的。 红裳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过片刻就送不适中调整了过来,看着向欢阳到:“郡主,我们去哪里?” 向欢阳心下一乱:“去找王爷。” 原本不愿意去见栗天麟是害怕栗天麟会将自己赶回去,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季兰无忧也出现在了边境,这边境究竟会怎么发展就更加让人无法预料了,向欢阳心中很是不安,总觉得自己只要一离开了栗天麟,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似乎是栗天麟随时都有可能出事,自己自然是希望在没有出事的时候一直陪伴在栗天麟的身边。 脚长在自己的身上,不管栗天麟会不会赶自己离开,只要自己不走,就不信栗天麟会有什么办法。 向欢阳这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栗天麟在一起了。 自打红裳跟着向欢阳来到边境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决定了一直跟着向欢阳的。到了这一刻自然是什么都听从向欢阳的了。 向欢阳到了栗天麟守着色城墙,直接就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倒是没有任何隐瞒,这云宁郡主和栗天麟的事情南陵国几乎是没有不知道的,在听到向欢阳的身份的时候立刻就有人去禀告了栗天麟。 栗天麟知道后是亲自走到了承城门口的,在看到了眼前的认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让人打开了城门将向欢阳和红裳放了进来。 红裳识趣地站在了一边,向欢阳和栗天麟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任何 的动作,就这么看着对方像是傻了一样。 在向欢阳和红裳进来之后,那城门就立刻关了下来,那守门的将士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都知道这向欢阳是丞相大人的女儿,而丞相大人对南陵国那是绝对的忠心耿耿啊,这向欢阳既然来了,只怕是代表着丞相来的,应当是带来了援军的吧,周遭的将士眼中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欢阳……”栗天麟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在和向欢阳分开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可是来到了这里的时候才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丝毫胜利的可能,这时候整个人的心里都惦念着向欢阳,多么希望可以再见到向欢阳一面,原本以为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却不想真真实实地见到了,方才听到有人说云宁郡主到了,自己只当作是有人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此刻看见眼前的人脸上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 “王爷”轻轻叫了一声,却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顷刻之间泪如雨下,冲进了栗天麟的怀中。 第四百三十八章:人马 大抵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关系,因而对向欢阳都是够恭恭敬敬的,他们这些个边疆的将士和那皇城中养尊处优的人是不一样 的,他们的心思都是在保家卫国和生存上,自然是不会太在意什么名声之类的事情,这不,虽然都知道向欢阳在皇城的名声是糟糕透了的,但是他们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对向欢阳的感情却是不一样的,有哪一个真正糟糕的女子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边境呢? 不但不觉得向欢阳的名声差,反倒是觉得向欢阳当真称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 良久,栗天麟才放开了向欢阳,眼中的担忧让向欢阳心神一颤。 “父亲觉得留在皇城反而不安全。”这话也不算是说谎,向定放自己离开的时候是的的确确有这心思的。 栗天麟 沉默了下来,而后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明了,心疼地触碰了向欢阳的眼眶,那满脸的疲惫让栗天麟的心中说不出 难受。 “先下去休息。”想要赶走向欢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向欢阳那不离不弃的心思呢?只是看着向欢阳那满脸的疲惫,他竟然是没有勇气让向欢阳离开了,私心里他也是希望自己深爱的人能够在这个时候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的吧。 向欢阳点了点头,被人带下去的时候却将自己拿到手的写着军中消息的 布条交给了栗天麟:“这是有人准备给无忧国主的。” 栗天麟一惊,听向欢阳的意思,是无忧国主也已经来到了这里了吗?可是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这让栗天麟有些难以接受。 向欢阳明白栗天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着栗天麟点了点头。栗天麟将布条打开看见了里边的消息瞬间就已经明白了这是军中出现了叛徒啊。 一时之间心中有些难受,如今这边境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守下来的了,这原本以为所有的将士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这般自己也才没有放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竟然有人早就和敌人牵扯了。 “郡主,这朝廷的援军什么时候才到?”有一个心直口快的终究没有忍住,直接就这么问了出来,明知道向欢阳是女流之辈,未必会知道这些军国大事,但是此刻的他们也只有看到皇城来了人心里才能够踏实一点点。 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向欢阳看了栗天麟一眼,摆明了是在看栗天麟的心思,立体啊您自然知道向欢阳此刻来了是和红裳单独来的,和什么朝廷是没有半点的关系的。 握紧了向欢阳的手,向欢阳才开口道:“各位放心,朝廷的援军今晚就到了,至少无五万精兵。 这话说出口来不过是安慰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将士罢了,栗天麟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知道这朝廷大抵是不会派兵的。 皇上是打定了心思即便是边境破了也要除掉自己的,这样的帝王当真是昏庸无能,也难怪南陵国额u进变成了这个被多方欺凌的局面。难怪就是昭仪娘娘也一心希望自己反了,这南陵国要是还是皇帝掌权,这江山易主是早晚的事情。 听到了向欢阳的答复这些人的情绪才好了许多,一时间都看到了希望,有人高声将向欢阳的话给传了出去,向欢阳也不阻止,就这般让他们心中又希望总是好的。 向欢阳在众人的簇拥下去休息了,栗天麟就在城门口看着天色渐明,一时之间也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如今自己这边真的能够行军作战的不足三千人,唯一的选择只有拖一下,拖到朝廷派人来,因着自己来了边境,敌人似乎是有所顾忌的,因而迟迟没有动手,只是这时间一久,怕是他们就会发现自己是没有外援的,那个时候这边境必破。 栗天麟也是忧心忡忡,但是现在的确是能拖一会就是一会了,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办法了。 这边境的环境是不可能像是皇城一样方便的,也没有什么主子与下人的区别,因而向欢阳是和挤在一起的。 红裳最开始是不愿意和向欢阳一起的,这说到底她的心中始终是将向欢阳当作了主子一般看待的,这和主子睡在一间房中,说什么也是怀了规矩,好在向欢阳倒是丝毫也不在意这些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知晓红裳也是累着的,赶紧让红裳也和自己一起休息了。 向欢阳是直接睡到了正午的,这边境的正午热得厉害,刺目的光从房间的细缝射了进来,向欢阳伸手挡住了光线,红裳人已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大抵是已经在向欢阳醒来之前就起了的吧。 向欢阳正疑惑见红裳已经端了一盆水进来了:“估摸着郡主快起了,这才忙去给郡主打了水。” 红裳也曾经近身伺候过向欢阳一段时间的,对于向欢阳的睡眠他是了解的,自然是猜准了的。向欢阳点了点头,只是让红裳将水放在这里就好了,并不会让红裳真的伺候着。 红裳倒是也了解向欢阳,知晓向欢阳从来没有真的将自己当作下人一般看待,因而也没有坚持,只是估摸着向欢阳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出去给向欢阳准备些吃的去了。 向欢阳倒是也不客气,在红裳端来了膳食之后她也就刚好收拾好了:“外边什么状况了?” 红裳蹙着眉头,似乎是不愿意和向欢阳多说的,毕竟这向欢阳担忧的事情着实是多了一些,现在是应该让向欢阳好好休息的。向欢阳见红裳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已经猜到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了。 见向欢阳准备起身,纵然红裳什么也不说,可是如今外边都是将士,向欢阳只要出去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郡主,这朝廷根本就没有也罢派兵支援的意思,原本王爷出发前说好的会跟上的援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眼看着就到了晌午了,倘若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援军来,只怕这军中的将士心都会崩溃的吧。 第四百三十九章:援军 “这分明就是打定了心思要王爷有来无回。”皇帝难道以为南陵国没有了栗天麟他就能够稳坐皇位了吗?且不说他的那些和个儿子们个个都是狼子野心,这南陵国要是没有了栗天麟,那无忧将南陵国化作自己 的领土那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王爷呢?”向欢阳眉头紧锁,这要是到了晚上这些将见不到援军,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将士一旦没有了信心,这场战事是必败无疑了,来的时候只是想着先将战事们的情绪安定下来,却着实没有想清楚后续要怎么办,向欢阳心中有些愧疚,这是不是可以说是自己给栗天麟惹了麻烦了? 红裳忙将栗天麟的行踪告知了向欢阳,栗天麟从不曾隐瞒向欢阳什么的,想必也是不介意向欢阳突然去找他的。 向欢阳见到栗天麟的时候,栗天麟正在和手下 的商议着什么。纵然是真的守不住了,也务必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还有什么好打的,最小的伤害就是弃城投降。”向欢阳才刚一进去,就听见有人这般吼着,这里边能够和栗天麟商量军情的人都是能够管事的,这些人最是敬佩栗天麟,平日里对栗天麟都是恭恭敬敬的,只是眼下的局势似乎是真的没有人相信栗天麟可以扭转了。 虽然向欢阳说了援军是今晚就会到的,但是这房间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援军的影子,自然也就明白向欢阳所说的什么援军不过是给将士希望的幌子罢了。 “说什么胡话,投降?”向欢阳勾起了一丝冷笑,投降怎么可能是伤害最小的呢“你们的伤害是小了?敌军长驱直入,到时候生灵涂炭,糟糕的是南陵众多的百姓。” “欢阳敬大家都是保家卫国的男儿,却没有想过你们会为了保全自己说出了弃城投降这样的话。”向欢阳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这倒是让方才说出弃城投降的人忍不住低下头来,这是真的羞愧了,敢情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子深明大义吗? 原本是听闻这个云宁郡主不知检点对她很是不屑的,但是凌晨她与身边的侍女来到这环境恶劣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边境的时候,他们对向欢阳的认识就不得不改变了,这哪里是一般的女子,分明是一朵铿锵玫瑰,更是没有想到今日她竟然有勇气说出这番大义 的话来。房间里的大多都是粗人,不懂得什么大家闺秀附庸风雅的诗词歌赋,只是觉得只要能将百姓放在心上的行为都是好的,对黎民百姓好的人管她名声是好是坏,在他们的眼中就都是值得尊敬的。 向欢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忽而一个膀大腰粗的人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降个屁,大不了我们兄弟全都死在这里就是了,总不能让敌人好过。” “郡主和王爷身份尊贵,活着那是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他们尚且不怕死,我们怕个狗屁。”那人的话着实是粗俗了些,但是不得不说倒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向欢阳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栗天麟,加大了声音道:“不论如何,欢阳与王爷誓守边疆。” 这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意思了。 栗天麟不愿意向欢阳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但是在听到向欢阳的时候她就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向欢阳的想法了,向欢阳在很多时候只要决定了做什么事情就是相当执着的。 但是不得不说遇到那么一个人是幸运的,这个人懂自己,明白自己就算和皇帝有再大的矛盾,都不会以南陵国的安危作为代价的,所以她来了,不论生死,她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并且会一直支持自己。 向欢阳与栗天麟四目相对,彼此的情谊都心知肚明。 正此时,却有一人急匆匆地走进了房间,眼看着向欢阳也在房间,那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给咽了回去,栗天麟瞥了一下那人,知晓他在顾虑些什么,于是道:“云宁郡主是值得信任的。” 自打向欢阳将那布匹交给了自己,栗天麟就知晓军中出现了奸细,于是对下边的人管理得都严格起来,这军中的事情未经允许,谁也不准多说的,这人看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才会突然这般愣在了这里。 “王爷,三万大军向我军过来……”后边的话已经不用多说,众人就都已经明白了,别说是三万大军了,如今即便对方只有五千兵马过来,这边境也是守不住的。 这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原本刚有了信念就算是死也要严守边境的人在这一瞬间那原本的气焰也就熄了不少。 向欢阳从这些人的神情只能够已然知晓事情不妙,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报——”就在此时,一人急匆匆地赶了进来。还不等栗天麟发问,那人就道:“回禀王爷,援军到了。” 栗天麟将目光看向了向欢阳,难不成真的有援军吗?向欢阳也是满脸的震惊,自己所说的援军不过是为了让众将士能够心怀希望罢了,事实上市根本就不存在的啊。 这时候却真的有了援军到了,向欢阳着实是想不到会是什么一回事,朝廷根本就没有想要派人来支援的意思,况且,倘若是真的有援军,栗天麟是不可能没有消息的。 只是这房间中的人在听到了那人的话的时候,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堪比救命的稻草。 即便是知晓那所谓的援军可能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不管如何,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够表现出来任何不对劲的意思,不然这个时候怕是这些将士会心灰意冷。 栗天麟见向欢阳眉头紧锁,也明白她也不知道这援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此刻他的想法是和向欢阳一样的,不管那援军究竟是什么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第四百四十章:命令 这房间中 的人一个个眼中都闪烁着喜悦,看向向欢阳的目光,越发友善了起来。也正因为如此,向欢阳才越觉得可怕,这要是来的人根本就不是援军,自己应该怎么给这些人交代。 “欢阳先去看看。”原本这援军来了怎么也是和有人安排的,向欢阳是不应该这么积极的,只是向欢阳最是想要知晓来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因而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向欢阳也不管这房间中的人都是什么反应,就这么直接离开了房间 。 “郡主。”见到那所谓的援军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却是蝙蝠,蝙蝠身后还有十多个人,向欢阳叫不出名字,却都是见过的。向欢阳看向蝙蝠,微微挑眉,想要蝙蝠给自己一个解释。 蝙蝠将目光放在了给自己引路的人的身上,而后笑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领路的人蹙了蹙眉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朝廷来的援军竟然是慌着和向欢阳说什么的。但是想着向欢阳和栗天麟和关系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原地等着了。 “怎么回事?”向欢阳看向了蝙蝠,蝙蝠应该是在向府才对,那跟着蝙蝠的十多个男子向欢阳也是知晓的,都是向定培养的死士,一直以来都只听从向定的话的。 “朝廷已经知晓了边境的真实情况,只是皇上却根本就没有派兵支援的意思,按着皇上的意思,这边境是怎么也守不住的,还不如就这么放弃了,免得引起多的死伤。”蝙蝠叹了一口气“听丞相的意思,各位王爷也都是和皇上一样的心思的。” 好比南彦明那些人,谁不想趁机要了栗天麟的性命呢?对于他们而言,当然是等着栗天麟出事了,自然是不愿意皇帝真的派兵支援的,这些人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哪里会想到着边境守不住了那敌军必然长驱直入,直捣皇城。 他们只以为只要栗天麟死了,他们登上大位就没有了阻碍,只想着这南陵国领土辽阔,就算是边境失守,敌人也是不可能继续胜利的,只是以为到时候只要是给敌人一些好处求和也就是了。 向定和一众武官都好生劝谏过了,但是奈何朝中文官居多,还有各位王爷的人几乎把朝堂上能够说话的位置都占了,向定和尚书大人那样真正的为了国家着想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已经没有了多少分量了。 只是不管朝廷是怎么决定的,向定都不会看着边境失守的,朝廷不派兵支援,向定就干脆让自己隐藏的势力过来支援,能拖一日是一日,兴许皇帝能够突然醒悟过来,明白这一国的边境的重要性呢。 “有多少人?”向欢阳心中有些泛酸,这南陵国早晚要毁在了皇上的手中。 “一共两千。”小丐叹了一口气,两千而已,哪里有什么用呢?对方可是十万大军,如今正要打来的也是三万。他们这两千加上这原本这里就有的,还不足一万人,这场仗要怎么打?纵然这是向定的隐藏势力,纵然他们一个个都身手非凡,但是在这样的人数差距下蝙蝠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 信心,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就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正在此时,栗天麟等人也从房间中出来了,栗天麟一眼就看到了蝙蝠,当下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到底,向定倒是真的对南陵国忠心耿耿的。 只是可惜,向定的忠心当今的皇帝未必就会放在心上,不然也就不会这么听不进去向定的进谏了。 “王爷。”蝙蝠看到栗天麟,也就不再和向欢阳多说什么,带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十多个人给栗天麟行了一个军中的礼仪,而后见栗天麟身边的人看着自己眼中都充满了希望,蝙蝠心中酸涩,但是也明白这军心和斗志有多么的重要,于是道:“启禀王爷,这途中艰辛,我兄弟率两千人先行赶来,还有两万精兵在后,明早必到。” 明知道蝙蝠是在说谎,但是栗天麟却是不能够拆穿蝙蝠,一了里一旦有人知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军,怕是这些将士们也就会没有了希望。 向欢颜看着蝙蝠,突然想到了什么:“敌方三万大军在一里之外安营扎寨,你等赶来未曾碰到?” 蝙蝠眉头紧锁,他们着实是避开了,只是那地方三万大军安营扎寨他们倒是看到的,的确不假。 明白向欢阳的顾虑,怕是这三万大军随时可能冲上来。 “回禀郡主,我等是见到他们的,只是双方并没有打得起来。”蝙蝠紧锁着眉头“原本是有人想要阻拦我们进来,只是不知道那方的人竟然缠住了他们,我们才得没有动手就到了这里。” “这般说来,他们是知晓你们来了。”向欢颜不知道在思量什么,来回走来走去,栗天麟也不说话,知晓向欢阳思考事情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向欢颜一向是有很多的想法的,兴许在这些小事当中,她能够想出什么方法度过这次危机。 周围的将士虽然对向欢颜也不太了解,但是他们对栗天麟却是绝对的信任的,如今既然栗天麟都没有说话,没有打扰沉思的向欢颜,他们自然也是规规矩矩的。就是方才在房间中那个说话粗俗无礼的暴脾气也只是站在栗天麟的身后时而叹气时而皱眉却不发一言。 “这三万大军已然是有了想要开战的心思,我们不妨化被动为主动。”向欢颜突然向着栗天麟走了过去。目光中却有一些不太确定。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要知道他们就算是加上了蝙蝠带来的人也不足一万,若是说真正能够行军打仗的,只怕只有五千人罢了,这么几个人还能主动开战不成,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时间众人看向向欢阳的目光有些怀疑,且不管向欢阳的内心是不是胜似男儿一般刚毅,但是能力大抵是比不上男子的。 第四百四十一章:空城 栗天麟却不会像这些人这般认为的,向欢阳从来就不是一个没有把握就会胡说八道的人,自然她这般说了,那 必定是有什么主意的,栗天麟始终相信这个女子是有大智慧的,是可以给他带来许多的惊喜与意外的。 “欢阳听说过一个故事,今日就想要效仿一二。”向欢阳心中感动,栗天麟对自己绝对的信任,她怎么会忍心看着边境失守让栗天麟伤心呢? 她只是一个女人,不会像是栗天麟那般将家国看在了第一位,不会满心都是黎民百姓。她向欢阳的眼里心里不过就是住着栗天麟这么一个人罢了,只是刚好栗天麟是忧国忧民的大英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兵临城下,还说什么故事,我兄弟都敬郡主不是一般人,郡主有什么话就直说便是了。”又是那个说话简单粗俗的人开口,那人因着说话没有顾忌,这军中的人都叫他快嘴,虽说他算是这地方有头有脸的领导人物了,但是这人性子最是直接坦率,从来就受不了那些什么礼节,倒是和什么人都走得近,于是说话做事都是丝毫没有顾忌的,如今就是栗天麟在面前,他也敢在栗天麟都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说话。 好在栗天麟也不是那些个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这快嘴是真性情,说句实在的,栗天麟是欣赏这样坦坦荡荡的人的。 “空城计。”向欢阳字字清晰,她方才所想到的就是空城计,要说这敌人对栗天麟的印象大抵都是用兵如神的 不败战神吧,因而即便是对这唾手可得的地方,他们还要十万兵马压境,三万兵士开瑞,这着实是因为对栗天麟的顾忌。 而三国对于这边境也是志在必得,只是同时本就是是三国联军,自然都是派了有智谋的人来的,不然若是攻下了边境,而他们之间起了内讧,只怕就是帮着别人做了嫁衣了。 而越是机智的人做事越是小心谨慎,倘若栗天麟也摆上一次空城计,怕是他们也是不敢来战的吧? 更何况是蝙蝠刚好率了两千人来,这行踪敌人可是知晓的,如今分明是兵力增多了,可是若是城中却并无一人,只怕这敌军不得不好好思考那两千兵马和城中本来的人都到了什么地方了吧? 况且这季兰已经来了两千兵马,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援军已经到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呢?总之在面对栗天麟的时候,这些人不得不将心思放细一些,不然只怕什么时候就这么死了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空城是什么东西?”那快嘴一脸的不能理解“这是让我们全都离开?还是窝在城中当缩头乌龟随便他们来打?” 快嘴挽起了袖子,显然是对于向欢阳的话不认同的。况且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打仗的时候别人还没有打就摆出空城的说法:“要打就打,我们谁怕死谁乌龟王八。” 栗天麟却没有理会快嘴,似乎还在思考向欢阳所说出来的话的可行性。 “如今的局面倘若真的开战,我们是守不住的。”向欢阳见快嘴情绪有些激动,免不了解释几句“别忘了,敌军还有七万大军在后。” 向欢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没有了声音,这朝廷支援的大军没有来,似乎是真的不能够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或是可行。”栗天麟点了点头,眼中有些惊喜,倒是没有想到向欢阳一个女子在行军计策上也能够有这样独特的想法。 在她吐出空城两个字的时候,栗天麟就已然被向欢阳所震惊到了。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白了向欢阳的意思,并且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打向欢阳才说出口,他便明白这着实是可行的。方才久久不说话,只是在诧异向欢阳一介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计策。这怕是许多的主帅也是比不上的了。 向欢阳勾唇一笑,不是她有多厉害,只是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所说的不过是在自己的时代里一般人都知道的历史事件罢了。 只是向欢阳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要栗天麟能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就行了,如今要是硬战是怎么也不可能成功的,即便自己的这个计策也许并不能真的管用,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值得试一试的。 栗天麟对向欢阳倒是信任,直接将事情完全交给了向欢阳去处理,这些将士最是听从栗天麟的命令,栗天麟季兰已经发了话,他们就没有丝毫违背的意思,况且对于向欢阳这样的女中豪杰他们原本就是存了几分敬佩的。 这里的人许多都还是有些智慧的,不然也不可能支撑到栗天麟来到边境了,自然也有听了向欢阳的空城二字想明白的,当下就觉得向欢阳的智慧是了不得的。 于是乎,让向欢阳来安排这一出大戏,倒是没有人反对。 向欢阳也不客气,立刻就应了下来,栗天麟既然相信自己,他就绝对没有推托让他失望的道理。 向欢阳倒是没有将真的让人撤出城去,要知道这一里以外就是敌军,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外撤,只怕敌军会发现什么不对的,向欢阳是让军中的兵士还有亲人的直接回去和家人相聚的,一来可以保护家人,二则是便于制造一副空城出来。 这没有亲人的许多也跟着到了百姓的家中,这般也方便好生护着城中的百姓。只是蝙蝠带来的人还安排在这里悄悄守着,但是也是严令倘若没有向欢阳的命令谁也不准现身的。 原本向欢阳还很是忐忑,就怕这计策失败了,只是倒是没有想到,那三万大军来到承城门的时候见着这城中一片死寂,当真就没有了动作,向欢阳并没有学诸葛孔明焚香弹琴,她只是随着蝙蝠一起隐藏在城中,城门大开,而城上空无一人。 向欢阳倒是没有赌错,敌军着实是忌惮栗天麟的,到了这一步当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犹豫片刻果然撤了兵。 第四百四十二章:倘若 但是向欢阳和栗天麟都是清楚的,这只不过是目前的缓兵之计罢了。敌军撤退之后很快就能够反应过来的。 之后要怎么处理就是一件难事的,朝廷那边分明就有意将这边境给放了,这要是靠朝廷是不可能的。 原本是想着就算是真的给敌人一些好处也是万万要保住边境的,只是这敌军也是不接受谈判的,要知道谁不知道南陵国的皇帝忌惮栗天麟,一心想要置栗天麟于死地呢?这栗天麟就算是签下了什么约定,只怕那南陵国的皇帝也是不认账的,向欢阳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昭仪娘娘会逼迫栗天麟谋反了,这可不单单是因为当今的皇帝没有帝王之能,更是因为栗天麟不谋反,怕是没有办法平安地生活啊。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向欢阳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看着栗天麟,栗天麟不言不语,只是将向欢阳拥入了怀中,带着向欢阳走上了城墙,边境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呼呼地从向欢阳的脸上刮过,栗天麟将向欢阳的一张小脸埋在了自己的怀中,给她挡下了呼啸的风。 淡然地看着这边境的景色:“若是可以,我宁可呆在这样的地方,也不愿意在回到皇城。” 虽说这边境的环境是恶劣了一些,但是这里人心朴实,倘若没有战争,想必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应当是无忧无虑的,毕竟这环境虽然恶劣了,但是自生自立满足生活的基本需要还是做得到的,只是劳累了一些罢了,总好过每天生活在打打杀杀互相算计的生活中。 向欢阳往栗天麟的怀中砖了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呢?在皇城被人算计得太累了,要是可以他也想要无忧无虑地生活,即便是累了歇,但是能够每天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用担心自己会无缘无故地丧失了自己的性命,这才是最好不过的。 向欢阳唇角噙着一丝微笑,单是想想这样的生活自己就觉得美好。 城下站着一个男子,生得比女子还要美艳了几分,但是却丝毫不显女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王者的霸气,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城下,看着相互拥抱的两个人,却散发出了好比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场,让在城墙上的二人都感受到了压抑。 “无忧国主来此所谓何事?”栗天麟的声音冷了下来,向欢阳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说了这城中是有无忧的人的,将军中真实的状况都告诉了无忧,只是恰巧被自己和红裳知晓了罢了。 听到了无忧两字,原本站在向欢阳身后十多步远的红裳立马上前,目光在栗天麟和无忧的身上穿梭着:“师兄,你想要做什么?” 无忧的话语之间有些惊慌,栗天麟和无忧是她最在意的人,难不成今日两人就要决裂了吗? 向欢阳感受到红裳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知晓红裳在栗天麟和无忧之间做选择是一定会选择栗天麟的,只是却不清楚红裳的内心会有多少疼痛与痛苦。 “好一出空城计。栗王爷果然是用兵如神。”敌军是退了,是被这出空城计给骗过去的,但是无忧却不是那么好骗的,这皇城的人有多么想要杀了栗天麟他是清楚的,皇帝费尽心思都是要让栗天麟去死,以为这样就能够保住自己的王位,却从来没有想过分明就是栗天麟的存在才让南陵国至今也还存在啊。 皇帝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派兵支援呢?只怕这所有的援军也就只有向定那隐藏的两千兵马吧。 “无忧国主想必不是来聊天的吧?”向欢阳的声音清冷,丝毫没有对无忧丝毫的惧怕。但是心中却不得不敬佩这个和栗天麟一样名声响彻整个天下的男子,这人不愧是栗天麟的劲敌,的确是不容小觑,原本是栗天麟的敌人,自己应该讨厌才是,只是向欢阳却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裳的原因。 倒是栗天麟,让人打开了城门:“请无忧国主上来一聚。”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不明白栗天麟此举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违背栗天麟的命令。 向欢阳蹙着眉头,紧紧握着栗天麟的袖摆,显然很是不安,栗天麟冲着向欢阳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想让向欢阳安心下来,这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他在前边挡着 的。和需要惧怕,顶多就是一死罢了,打从他来到这里,他就没有对生还抱有什么希望。 向欢阳点了点头,随着栗天麟一起向着城门口走去,大有一种要亲自将无忧迎上来的意思。 无忧在看到向欢阳的时候那眸光柔和了下来,知晓无忧对自己的心思,向欢阳避开了无忧的目光:“无忧国主请自重。” 不管无忧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向欢阳对于自己的感情却是清楚得很的,她喜欢的人自始自终就只有一个栗天麟而已,容不下其他人。 被向欢阳这么一说,无忧也不觉得尴尬吗,只是将目光看向了栗天麟:“无忧生平只佩服一个人,正是王爷。” 这样的开场白倒是让在场的人都错愕了起来,按理这无忧此刻出现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才是,只是谁也不明白他这么一说究竟是大的什么主意。 “王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王爷在无忧国,无忧敢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了王爷。”无忧说的笃定,那欣赏的意思也没有半点的作假,着实是南陵国对不起栗天麟了。 “不说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忧许诺,若是栗王爷肯到我无忧国,无忧敢让所有人如对无忧一般对待王爷。”无忧这话着实是说得诱人,就差直说要和栗天麟一起统一了整个天下,然后平起平坐了。 “无忧国主还有何事?”只是这诱人的一切都没有让栗天麟看在心中。到底栗天麟始终是南陵国的王爷。 第四百四十三章:支援 无忧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栗天麟这般一问自然就表示已经拒绝了无忧,无忧自嘲一笑,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条件都会有人拒绝。他生平骄傲惯了,从来不曾将谁放在眼中,这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实力不相上下的人,却不想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无忧很想和王爷公平较量。”无忧叹了一口气,他这人不愿意服输,一直就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思,总希望各方面自己都是最好的,可是和栗天麟却总是被天下的人拿出来一起说事,谁也不知道究竟谁更厉害,只是这向欢阳对栗天麟的态度让无忧是真正的不甘心,心中总觉得自己是不如栗天麟的,可是时而又会觉得这根本就不能够说明什么,倘若向欢阳先遇到的是自己,兴许又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呢? “无忧愿意帮助王爷。”无忧也不管自己说出口的话会给在场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撼,他只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罢了“无忧国和南陵国实力不相上下,或许如今的南陵的确是不如无忧的。” “但是相信凭借王爷的能力,不用一年,就足以让南陵国重新繁荣起来。”无忧对栗天麟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让他放在眼中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要是栗天麟连着都做不到,才真的是让他失望呢。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红裳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像是身处对立面的人会说出口的,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兴许自己是不用再栗天麟和无忧之间做什么选择的,红裳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方,因而在听到了无忧这般言谈的时候,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追问了,眼中的眸光满满都是希望。 无忧一时之间有些心软,自己将红裳是当作了妹妹一般看待的,自然也是不希望红裳受到什么伤害的。但是他也明白,要是自己和栗天麟某一日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红裳是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的。说起来,自己也是真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师妹,那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好好照顾过她。 “无忧国主的意思是愿意帮助本王度过这一次难关?”栗天麟是一个心思通透的人,无忧在这个时候出现却并没有开口和自己讨要什么好处,这不是就摆明了是来帮助自己的吗?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无忧竟然会这般做,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了,以为就算是栗天麟能够守住边境他也能重新打下边境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向欢阳有些错愕,方才听到了无忧的话的时候,自己也是以为无忧是要帮忙的意思,但是怎么样也是不敢相信的,却不想栗天麟倒是简单粗暴,竟然就这么平平静静地问了出来,好似这无忧也是南陵国的人,本就应该为国家大事做出一点贡献一般。 “不光是如此。”无忧唇角微勾,扫视了一下周围,那睥睨天下的霸气和栗天麟如同一辙,若是这两人长得像些,怕是向欢阳都会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娘胎里边生出来的,怎么就那般的相似呢? 不光是如此,这话显然已经是肯定了众人的猜测,谁也没有想到无忧竟然是真的出现想要帮助栗天麟的。 “师兄,你想要做什么?”红裳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的这个师兄从来就不是做什么好事不求回报的人,红裳目光瞥向了向欢阳,无忧对向欢阳的心思她这个做师妹的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只怕无忧这个时候帮忙目的在于向欢阳。 倘若无忧所求的真的是向欢阳,栗天麟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但是向欢阳又何尝不是深爱栗天麟的呢,要是无忧真的愿意帮忙,只怕是向欢阳会随着无忧离去的。 无忧苦笑了一下,红裳的意思他在明白不过了,原本不知不觉之间,红裳对自己竟然那般防备了?但是自己和红裳也是多年的感情了,她了解自己不是一个会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怎么就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是一个卑鄙的人呢? 他是喜欢向欢阳,的确也想要将向欢阳带回无忧国,毕竟这样的女子的确是不一样的,普天之下,能够和向欢阳一般美貌智慧并重,况且又有一身胆识的人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自己是想要让向欢阳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自己是绝对不会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得到的。 虽然自己也曾将想过这样逼迫向欢阳和自己一起离开,甚至于在南陵国的皇宫的时候自己还和向欢阳说过只要她愿意跟着自己走,自己是愿意相助栗天麟的,自己再皇宫的时候一度给向欢阳说让她看清楚栗天麟的状况,但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自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 “无忧想要的,不过是往后能够有一个和王爷公平比试的机会罢了。”他想要公平地和栗天麟较量一场,用整个天下作为赌注。 想要帮助栗天麟主掌南陵国,将南陵国发展成和无忧国同样的实力,然后他们好好的较量一场,谁赢了,这整个天下就是谁的。 毕竟在无忧的心中,整个天下能让他当作对手的人也极好只有栗天麟了。 向欢阳倒是没有想到无忧竟然这般我行我素,倘若他在这个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破了边境长驱直入,这南陵国只怕就是他的了,那么他想要的一统天下也是迟早的事情罢了,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放弃这个机会,只是为了和栗天麟比试一场。 只是栗天麟听了这样的话却是丝毫没有震惊的意思,似乎很是理解无忧。随后一笑道:“本王对天下没有兴趣,但是本王对南陵国的百姓……” “王爷宅心仁厚,自然是不会让无忧失望的。”无忧插口打断了栗天麟的话“无忧会派兵支援,这边境的事情王爷不必忧心,倘若王爷回到皇城有什么需要无忧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第四百四十四章:回去 无忧倒是不将自己当作外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帮助栗天麟,他也就不客气地直接走进了栗天麟商议事情的房间,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起来,将这周围的人都自动忽视了。 向欢阳无奈,其实无忧倒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好歹深明大义,光明磊落,相比南彦明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好了多少倍,只是可惜了他到底是认识无忧晚了,现在的她心中只有栗天麟,纵然无忧万般深情,对她而言也是没有丝毫的意义的。 其实只要无忧愿意帮助,解决这边境的事情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度的,城中有向定的两千精兵,而外边无忧自然会派人的。只是原本向欢阳是以为无忧只是帮助栗天麟退敌,未必会尽心尽力,谁知道无忧却是直接出动了十万大军,在数目上倒是和那敌军一样了,只是这无忧手上的人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更何况原本无忧就是声名远播,在军中威望颇高,他只是一句话,那所有的将士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这样的军队自然不是敌军可以相比的。 况且这敌军知晓这一次是栗天麟和无忧联手,这战争还没有真正的开始,那敌军的军心就已经乱了,他们都是军人,自然是知晓这天下出了名的两个少年英才,两国的战神的,平日里就对栗天麟和无忧钦佩得厉害,这如今却成了敌人,他们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无忧这般做不过是想要早些将战事结束罢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南陵国在栗天麟的手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击退敌军之后,无忧还和三国签订了协议,两年之内,这三国不可踏入南陵国领土半分。 在栗天麟和无忧的联合下,那三军已经是溃不成军,自然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更何况无忧没有趁机要什么其他城池领土之类的好处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及其好的了。 只是也正因为如此,各国都开始躁动了起来,栗天麟和无忧联合 的事情短短几日就已经是天下皆知。 这也不得不让人怀疑栗天麟和无忧是不是已经达成了什么约定?要知道,这栗天麟去边境明眼的人都能够明白,这是南陵国的皇帝故意让栗天麟去死啊。只是如今不但是人没有死,还真将边境给守住了,同时还让三国两年内不能踏入南陵国半步,这就意味着南陵国三年内是没有战事的了,立了那么大的功勋,更是民心所向了,皇帝别说是想要杀了栗天麟不可能了,还必须要好生奖赏栗天麟。 只是谁都不知道无忧为什么会在栗天麟最危难 的时候帮忙,因而有很多的人猜想,是不是栗天麟已经走入了绝境,不得已才主动求助的无忧,而无忧之所以答应必定是栗天麟给了足够的好处。 而能够让无忧看在眼中的好处那必定是不简单的,因而更有甚者已经在猜测栗天麟是不是已经叛变了南陵国? 只是这般想的始终是少数,这南陵国的老百姓始终是相信栗天麟的,更是因为当初栗天麟边境头像的 事情已经是冤枉了栗天麟,有当初的事情作为案例,谁也不敢再怀疑栗天麟什么,就怕又是冤枉了他。 况且栗天麟本就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这南陵国的百姓都相信要是栗天麟真的反了,那必定是不会要拿三国和南陵国停战两年的,这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陵国好啊。 南彦明却是气得厉害,如今栗天麟是民心所向,一呼百应。想必要是现在栗天麟说一句要当着南陵国的皇帝,这南陵国的百姓们也会将栗天麟给拥戴上去吧? 南陵国的朝政也是动荡不安,皇帝原本就是一心想要除掉栗天麟的,许多的人都看清楚了皇上的心思,于是本就已经是重新想要投靠谁的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刚重新站队,那栗天麟却传来了大捷的消息,而且还和无忧扯上了关系,这不得不让人重新审视一下现在的状况。 倘若栗天麟有无忧的支持,那谁还敢和栗天麟作对?本身栗天麟就已经是足够强大到势力了。 “王爷不必忧心。纵然栗王爷如今能够平安归来又能够怎么样,他在皇城的势力已经大多被铲除了不是?”末孤的 话说的是没错的,因着栗天麟去了边境,这朝中的 人也大多都认定了栗天麟是有去无回的了,自然是愿意为其他的王爷效力了,因而这般 南彦明趁机铲除栗天麟在皇城的势力倒是省事了许多。 南彦明脸色深沉,瞪了一眼末孤:“若不是你们办事不力,他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这话着实是不应该对末孤说的,这将栗天麟派去边境是皇帝的旨意,没有援军没有粮草也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的,这般的情况下谁能够想到栗天麟还能够不死呢?对于这么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是没有谁会再去费什么心思针对栗天麟的,这栗天麟要是死在了边境那是为国做的贡献,可是要是是死在了什么人的手上,那只怕是皇帝做做面子也要查一下的,到时候别惹得自己一身骚。 这朝中和栗天麟为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因而在断定栗天麟必死之后才都没有动手。 “王爷放心,栗王爷不还没有回来吗?”末孤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那阴测测的语气让人听得心凉。 南彦明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得懂末孤的意思的,既然栗天麟还没有回来,那就让他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此事交给你安排,若是他出现在了皇城,本王拿你是问。”南彦明还真当自己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一般,对末孤的态度着实是说不上好。 末孤的眼中有些轻蔑,在南彦明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他却将那轻蔑的意思给隐藏了下来,只是装作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且不管对南彦明什么态度,栗天麟这个人是着实留不得的。 第四百四十五章:刺杀 回城的路上,栗天麟一直没有多说什么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向欢阳知晓这一次回到了皇城等着他们的可能会是更加残酷的状况。栗天麟去了边境虽说没有太久,但是皇帝让栗天麟去边境的意图想必这朝廷的官员都是清楚的 ,自打栗天麟离开了皇城之后,皇帝是一定不会放过打压栗天麟的机会的,兴许现在栗天麟在朝中的势力早就已经被连根拔起了,不然不可能栗天麟在边境陷入了困境的时候朝中连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没有。 向欢阳知晓栗天麟此刻的压力是巨大的,那自然是没有打扰栗天麟的道理的,只是依偎在了栗天麟的怀中,想要告诉栗天麟他在这里。 栗天麟勾唇一笑,现在这样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紧紧相拥,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自己真想要就这么离开南陵国,然后和向欢阳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是这个时候却已然是脱不开身的了,自己受了无忧的帮助,那必定是要说话算话 的,况且他也着实是不想看着南陵国就这么毁在了皇上的手中。 “父亲身前一直为南陵尽心劳力,日日教导我不管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记得自己是南陵人。”栗天麟说的父亲自然不是皇上,而是一直抚养他长大的老王爷,只是这老王爷也是不长命的,和向定一般的年纪,却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至今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老王爷当初也是安定边境,回来之后连夜去见了当今皇上,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近人皇宫就再也没有出来。 栗天麟不是没有闹过,只是当时的人都说老王爷是出了皇宫的,也就是说老王爷是在宫外出的事情,什么也怪不到宫里去的,皇上也做了做样子是让人好生彻查老王爷失踪的消息的,只是却一直没有结果,而后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也是为什么栗天麟最开始处处与向定为敌的原因,要知道当日老王爷失踪就是和向定一起进的皇宫,听闻也是和向定一道离开的,只是向定好好的,老王爷却不知所踪,栗天麟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和向定有什么关系,偏偏向定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任是谁也不能够从老哇老王爷那里得到什么消息的。 “王爷……”向欢阳轻轻唤了一声,马车里的空间很是宽敞,但是向欢阳却一个劲地往栗天麟的怀中蹭着,只希望可以和栗天麟贴得近一点。 这般似乎就能够让栗天麟好受许多的。 “老王爷若是还在,也不愿意看着南陵国到了这般境地。”向欢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支持栗天麟谋反了 。在自己的这个时代,那领导者的地位本身就是有能力的人才能够坐上去的,和什么所谓的血缘宗族是没有什么关系 的,更何况栗天麟是俪妃娘娘的儿子,算起来也是南家人,只是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罢了,说到底栗天麟可不觉得生来是南家人有什么了不得的 。 “回去的路上,定然是凶险万分 。”栗天麟将向欢阳的脑袋托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向欢阳“你与蝙蝠一道,我们分开走。” 皇上对向欢阳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的,时时刻刻都想要杀了向欢阳,但是到了现在的局面,此刻他们最想要对付 的毫无疑问都是栗天麟,只要向欢阳和自己分开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栗天麟的身上,至于向欢阳此刻就能够暂时少一些危险。 向欢阳怎么可能不明白栗天麟的意思呢?坚定地摇了摇头:“王爷,欢阳不论生死都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从她自己来到边境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在栗天麟和生死之间做了选择,要是没有栗天麟,纵然她长命安康又能够怎么样呢?不过是没有生命的傀儡罢了,根本 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不是 吗?这样生活在这个世界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好歹如果就这么死去,还可以期待着有来生轮回,还可以期待着所有 的不开心都可以在这一刻了结。 “欢阳,这一次听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向欢阳的心思呢?只是就是因为深爱,所以才不愿意看到向欢阳会出什么事啊,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倘若自己除了什么意外,纵然向欢阳会伤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她会忘记自己的,所以自己一定要让向欢阳好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时间久了,所有的伤痛都会成为过去的。 向欢阳摇了摇头,一如当初在皇宫的时候无忧说出自己和他去无忧国,他才会出手帮忙的,自己不是也差不多动摇了吗?她明白栗天麟的心情,知晓栗天麟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这种好她宁可不要。 向欢阳直视着栗天麟的目光,丝毫也不退缩:“王爷要在这个时候抛下欢阳吗?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情,欢阳绝不独活。” 大不了就是不等够死在同样的地方罢了。倘若栗天麟去了,自己必定是要下去找他的 。 向欢阳的目光太过于坚决,栗天麟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继续劝说的勇气。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在外边的蝙蝠和红裳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是内力深厚的人,方才栗天麟和向欢阳的对话也没有特意瞒着谁,因而他们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红裳和蝙蝠对视了一眼,而后各自别开了视线,对于感情和生死的事情他们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选择。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利剑突然向着蝙蝠的眉心而来,蝙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躲,但还是在那一瞬间从马车旁翻了过去,那利剑虽然没有正中眉心,却是生生扎在了蝙蝠的左肩。 马车一阵踉跄,栗天麟眸光一凝,将向欢阳拉得更紧,他绝对不会允许向欢阳在自己的面前出了什么意外的。 第四百四十六章:再见 “什么人。”红裳的话显然是根本就没有必要问的 ,即便是这些人什么话都不说,栗天麟也能够猜到如今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的性命的不是那坐在王位上海忧心忡忡的皇帝就是那一心想要登上大位的南彦明了。 不管这些人究竟是皇上还是南彦明派来的,栗天麟 都已经全然不在意了。那些人果然是没有理会红裳 的,紧接着纷纷出现在了红裳的面前,红裳目光一瞥,足有三十来个,每一个人都提着一把长剑,脸上都是肃杀之气,这些人一出现的时候,周遭的空气都压抑了下来,显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内力深厚的,想必至少我也已经习武二十余年了吧。 看来皇城是有人做不住了,打定了主意不让栗天麟回去了。向欢阳尚在马车之中,分明是没有看到外边的人的,但是那浓烈的杀气就是他一个根本就没有内力的女子也能够感受到了。 向欢阳让自己那忐忑的心平静下来,在这个时候自己可以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绝对不能成为栗天麟的拖累。 不然,她会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王爷,我等敬重王爷是一条好汉,只要王爷将性命交托给我们,这其他人我们可以不为难。”其中一人说着,其余 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显然死赞同这个人的话的,听了这话,向欢阳心中明白这些人怕是江湖上的一些组织吧,那人说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因着这桩买卖只是要了栗天麟 的性命,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多杀人的打算。 既然是收人钱财,那想必解决起来也就不那么麻烦了。 “他们出了多少钱,我们双倍给你们 。”红裳也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倘若是不动手就能够解决,红裳自然是愿意就这么解决的 ,能避免伤亡自然是最好的。不然看着这三十多人个个功夫都是不弱的,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只怕是双方都讨不到好处的。 那些人面面相觑。但是眼中却有一些动摇,显然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 而后见马车当中的人没有动静,当下都将手中的长剑握紧了一些,随时准备动手,这谁不知道栗天麟可是功夫厉害得很,要是她们不时时刻刻警惕着,只怕什么时候就死去失去了性命都不知道。 “带郡主离开。”栗天麟伸手将向欢阳一掌拍晕,而后将她放在了马车里的座椅上,挑开车帘 ,从马车里出来,平平静静地看着那三十多个随时准备要了自己 性命的人,目光之中没有半点的恐惧, 若是哪一个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栗天麟身边的这三十多个人都是假人吧,不然为什么 那么多的人围着栗天麟还能够这般没有任何 情绪呢? “王爷不可。”蝙蝠却并不赞同栗天麟的话,这些人愿意放了其他人 ,并不单纯地因为买主只要栗天麟的性命,更是因为他们也知晓这自己和红裳都是会功夫的人,倘若自己和红裳都在栗天麟的身边,只怕是栗天麟就多了两个帮手,他们要想杀了栗天麟那难度可就增大了。 不得不说,这次找这些人来要了自己的性命倒是真的找对了人了,这些人想必不但是功夫了得,更是也有些智慧的。 蝙蝠的担忧栗天麟自然是明白的,这些人心中是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他着实是太害怕向欢阳有什么意外了,能够不让向欢阳涉险他是做什么都愿意的,况且这件事情最多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罢了,自己早就已经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了。 “这是命令。”栗天麟的 话轻飘飘的,并没有因为蝙蝠违抗了自己的意思动怒,但是就是那么轻飘飘得好像是随便聊聊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压抑,似乎栗天麟就是住在这整个世界的上帝,而他们在栗天麟的面前就只有服从,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的 商量的余地。 红裳担忧地看着栗天麟,而后对着蝙蝠点了点头,蝙蝠肩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显然那肩上的伤势也是不轻的,栗天麟最是在意向欢阳,要是向欢阳在这里,这些人捉住了向欢阳,用向欢阳来啊威胁栗天麟,只怕栗天麟才是真正的没有办法了。 但是只要向欢阳和蝙蝠都平平安安的离开了,凭着自己和栗天麟的本事却未必是会栽在这些人的手中的。 若是说打斗的本事,这天下能顾和栗天麟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无忧国主了,要知道栗天麟自打老王爷去世之后就是被各种各样的人暗杀的对象,只是到了现在栗天麟不是一样好好的吗?这足以说明一般的人都是杀不了栗天麟的,不然栗天麟早就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似乎是明白了红裳的意思,蝙蝠咬牙,目光紧锁着马车的帘子,而后驾着马车离去了,这里只剩下栗天麟,红裳,以及这些要取了栗天麟的性命的人。 那些人将视线落在了红裳的身上,似乎是想要询问红裳为什么还不离开。红裳却是单膝跪在了栗天麟的身前:“王爷,红裳不走。” 栗天麟还来不及多说什么,那些个人却有些着急了,心道方才的蝙蝠已经离开了,栗天麟也算是少了一个帮手,纵然天下 的人将栗天麟传得再厉害,他们如今那么多人也是不怕 的吧?于是互相使了一个眼神,而后提着剑就开始向着栗天麟而来。 这三十多个人似乎是按着固定的步伐在走动,那目光都盯栗天麟,显然是在寻找一个适当的出手的时机,而看他们的步伐,应当是要摆出什么阵法来吧。 红裳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这些人了怪异的举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应,只是紧紧蹙着自己的眉头,他不懂要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但是他最是听栗天麟的话,只要栗天麟说一句,她就一定会乖乖做到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守护 栗天麟并没有对向欢阳下重力,不过是一刻钟的 时间,向欢阳就已经醒了过来,看着那空荡荡的马车,向欢阳心中蓦然一慌:“王爷……” 挑开了马车的帘子,却只看到了蝙蝠:“回去。” 向欢阳在一瞬间治就已经明白了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自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栗天麟会直接一掌将自己劈晕,这倒是真的省事了。 蝙蝠却并没有听从栗天麟的话,且不说如今回去是否还来得及,栗天麟让自己将向欢阳给带走就是希望向欢阳可以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怎么可以让向欢阳又回去冒险呢?况且私心里他是更在意向欢阳一些的,而绝对不是栗天麟,因而向欢阳 的话她此刻也就没有了听从的必要。 明知道蝙蝠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向欢阳却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想要去和栗天麟在一起的心思。即便明知道自己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 蝙蝠根本就不理睬向欢阳,向欢阳心中一慌竟然直接就从哪马车中跳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和蝙蝠对视了一眼,而后向欢阳也不等蝙蝠说什么就自己朝着来的时候的路走开了。蝙蝠将向欢阳的举动看在眼中,赶忙上前就伸手拉住了向欢阳:“郡主,你不能回去。” 扯动了蝙蝠肩上的伤口,蝙蝠吸了一口凉气,却并没有就这样放弃:“郡主,相爷还在府中等着你。” 向欢阳欠向定的真的太多了,说到底向定对自己真的太好了,自己却将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着实是对不起向定的。 向欢阳微微一愣,蝙蝠继续道:“郡主你要知道,就算此刻回去了,纵然王爷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郡主你此刻回去之后仍旧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 蝙蝠平日里一直是沉闷的,就是向欢阳主动开口说什么话,他也很少接嘴,倒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蝙蝠竟然能够说出那么多的话出来。 向欢阳脑袋一懵,方才的动摇都已经消失不散,脑海里只有想这蝙蝠刚才说说的就算是回去了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那些人真的就那么厉害吗?自己这就更放心不下栗天麟一个人独自面对了,自己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自保是没有还问题的不是吗? 挣脱了蝙蝠的手就要继续向前走去,蝙蝠立刻翻上了马车而后驾着马车到了向欢阳的身边:“郡主难道走着回去?” 这是要带着向欢阳一起离开 意思了,不管这回去是怎样的结果,蝙蝠是不可能让向欢阳一个人犯险的,向定让自己跟着向欢阳的所有的意义不就是让自己保护好向欢阳吗?他又怎么可能让向欢阳出事呢?季兰向欢阳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他自然是要跟随着 的。 回到了最开始遇到袭击的地方,向欢阳却并没有看到红裳和栗天麟,只是现场有些鲜血,而不远处有些尸体。 那尸体的位置有些分散,向欢阳只看了一眼就道:“想必王爷和红裳已经分开了。” 蝙蝠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郡主,我们现在要怎么走?” 向欢阳眉头紧锁,红裳怎么可能会和栗天麟分开呢?这些人分明都是冲着栗天麟而来的,所有的人自然都是一心想要杀了栗天麟的,倘若红裳选了一个方向逃走了,他们是不会去追红裳的,除非这除了最开始想要杀了栗天麟的那些人,还出现了其他的人。 向欢阳才刚有这样的 想法,那边就传来了蝙蝠的声音:“郡主,这不是同一帮人。” 向欢阳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就被那么多内力深厚的人包围,紧接着又来了一拨人想要杀了栗天麟,在那么多人的手上,纵然栗天麟功夫了得,只怕也是不好脱身的吧。 向欢阳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选了一个方向追了上去,向欢阳选的这条路上的尸体身上都没有多少伤痕,显然是死得相当迅速的,大抵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还手的 余地,这定然是 栗天麟动手的了。 蝙蝠目光一闪,就赶紧跟了上去,只是剩下这一辆马车立在了冷风之中,孤零零地显得极其的突兀。 路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两拨人的尸体湖混杂在一起,向欢阳将自己的目光从这些尸体的身上飘过,只要没有见到栗天麟她那颗悬着的心就会暂时放松一下。 “王爷——”向欢阳一路追了上去,终究是让她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可还是情况却着实是不容乐观,只见栗天麟被四五个人包围,那长剑纷纷指着栗天麟。 向欢阳的声音让栗天麟一愣,就在这个空口有一人从栗天麟的背后突袭,直接挥着手中的大刀向着栗天麟的脖子砍去,这个人明显不是早先出现的那些功夫高强的人,看他的身手,不过是在军中呆过两年罢了,但是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平平常常的人的攻击只要打在了栗天麟的身上,也是能够要了栗天麟的性命的。 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向欢阳瞪大了眼睛,将那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想要提醒栗天麟小心,但是这话却已经来不及说出口,向欢阳此刻的身子已经就想着栗天麟扑了过去,即便是栗天麟的周围是围着其他的人的,自己兴许根本就没有能扑过去挡下那致命 的一刀就会让那些外边的人给杀了。 但是向欢阳的所有的行为已经是不受控制的了。蝙蝠心中凉了一下,只见蝙蝠的身影一闪,就已经落在了向欢阳的身边,伸手将向欢阳给揽了过来,随即向外一推,就将向欢阳退离了危险,而蝙蝠顺着推出去的力道,刚好踉跄着退了几步,挡下了那人挥来的一刀,顷刻之间,身首分离,那鲜红的血液洒在了地上,将向欢阳的双眸映射得通红。 向欢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也没有想到变故来得那样快。 第四百四十八章气绝 因着蝙蝠的突然死亡,栗天麟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从方才的呆愣当中回过了神来,反手就扭过了另外向着自己冲来的两个人的手臂,从他们的手中将长剑拿到了自己的手中,而后两手瞬间武起了长剑,那两把长剑在栗天麟的手中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见到人就攻击,但是招招都刺中了要害。 长剑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只要在那剑气周围的人,一个个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的时候,身上就已经出现了好多的伤口,那身上的衣裳是在什么时候被划破的都没有人知晓。 向欢阳还不曾看清楚栗天麟究竟是怎么动手的,那原本还站在栗天麟的身边要对栗天麟动手的人就已经纷纷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回来了?”栗天麟的语气显得有些凶,他平日里一向是宠溺向欢阳的,可以说是一点的重话也没有舍得对向欢阳说过,因而向欢阳在听到了栗天麟这样几近于咆哮的语气之后,竟然觉得委屈了起来,那一双的眸子怎么也不愿意从蝙蝠的尸首上移开。 自己怎么来了呢,自己就不应该来的啊,要是自己不出现,蝙蝠也不会出事不是吗?是自己害了蝙蝠。 虽说蝙蝠本身就是自己的下属,这做下人的本身就是要为了主子付出一切的,甚至于生命,但是向欢阳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将蝙蝠当作下人看待过啊。在向欢阳的心中,蝙蝠是朋友。 一步一步向着蝙蝠走进,那沉重的步伐好似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走得及其的缓慢。看见这样的向欢阳,栗天麟原本到了口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只是看着向欢阳的一举一动。 见向欢阳去将蝙蝠的脑袋捡了回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眼中的泪水一个没有忍住,就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栗天麟跟着向欢阳蹲了下来,拍了拍向欢阳的肩膀,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安慰些什么。 明白蝙蝠对于向欢阳一直就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那么简单,如今蝙蝠就这么离开了,向欢阳有所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的。 “王爷,欢阳只是不想一个人。”不想和你分开罢了,倘若自己回到了皇城,但是栗天麟却丧身在此,只怕向欢阳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们不是说过了要生死与共的吗?” 自己既然决定了回来,那什么安全性命危险自己都是不害怕的,自己唯一会担心害怕的只是栗天麟会出事罢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出了事的竟然其实是自己身边的蝙蝠。 向欢阳是十分在意蝙蝠的,这个男子跟在自己的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为自己也是真的着实做了不少的事情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蝙蝠就这么死去,着实是自己对不起蝙蝠了。 蝙蝠脑袋上的鲜血将向欢阳身上的衣裳染红,向欢阳一双眸子酸酸的,疲倦得想要在这一刻闭上。 栗天麟将蹲在地上的向欢阳给拉了起来,然后一把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欢阳,对不起,对不起,往后我们都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这话不过是因为暂时没有了危险罢了,爱上一个人,是不会愿意自己心爱的人跟着自己一起涉险的,所以在危险的时刻,曾经那些什么生死与共的誓言都通通做不得数了,栗天麟就只想要一个人将所有的一切都承担下来,让向欢阳能够好好的,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要承受。 向欢阳眼角的泪水滑进了自己的唇间,向欢阳浑然不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回去将蝙蝠好生安葬了。”栗天麟的心情沉重了起来,向定着实是将向欢阳宠爱到了极致的,因着向欢阳去了边境,所以他就派了自己隐藏的全部势力来边境援助,害怕向欢阳会遇到什么危险,就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蝙蝠给了向欢阳,如今蝙蝠更是为了自己为了向欢阳丢失了性命。栗天麟在边境长大,是见多了生死离别的,可是蝙蝠 的死亡还是让栗天麟的心有些抽痛,到底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 向欢阳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脑袋从栗天麟的怀中抬了起来,自己最近似乎是有些从脆弱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终归是多了一些的。 “不知红裳可还好。”向欢阳将蝙蝠的尸首抱起,不让任何人触碰,一步一步到了停着的马车那里,将那尸首安置在了马车之中,才从悲伤中走了出来,看着那周围的血迹和尸体,才想到红裳和栗天麟分开跑,指不定红裳也是无法脱身的。 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一眼,栗天麟忙驾着马车朝着另一条有血迹的方向走去,倘若红裳没事,他们这条路去是能够追到红裳的。 约摸过了两刻钟,当真看到了红裳,只是红裳却是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两把利剑,那旁边还散落着一把大刀,几步之外是两具尸体,这一路上来都是人的尸体,看来追着红裳的人也是不少的,只是红裳好歹也是轻功了得的,她若是要走,这一般的人也是没有多少办法的,因而才跑了那么远的距离,却不想还是遭遇了不测。 向欢阳看着躺在地上的红裳,脚步却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没有勇气迈过去看看红裳究竟怎么样了。 栗天麟朝着红裳走去,手在红裳的鼻尖试探了一下,冲着向欢阳道:“还有气息。” 这话犹如天籁之音,让向欢阳一瞬间就勾起了笑容,只是那唇角更多的却是苦涩。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到来,红裳疲惫地睁开了眼睛,而后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不停地颤抖,只是因着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以至于口中想要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声音。向欢阳正想说话,却不想红裳却直接就将头耷拉了下去,而后只见栗天麟的脸色黑了下来,向欢阳踉跄了一步,看来红裳也是气绝身亡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信息 向欢阳看着红裳方才手指划过的痕迹,蹙着眉头,红裳的手指上沾染着血迹,那在地上划过的地方似乎是她特意留下的什么线索,向欢阳走进了却又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这想要对自己不利的总归是皇城的人了,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不成? 栗天麟的视线顺着向欢阳落在了红裳用手指上的 鲜血勾勒出的血迹上,那血迹看起来似乎是一朵凤尾花,只是实在是不明白在这里留下一朵凤尾花是什么意思?栗天麟和向欢阳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致认为那只是不小心形成的罢了。但是明明已经在心中和自己这样说了,心里却到底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想法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恰巧形成了凤尾花呢?要明白这鲜血自己形成这样一朵花的可能性可是极其小的。 有了这样一次刺杀之后,这一路上倒是平平静静的了,向欢阳也不奇怪,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不惊动人,虽说那皇上是不愿意他们回去的,但是那皇城当中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是真正将南陵国的兴亡放在心上的,是真正的希望栗天麟回去的,边境派兵支援的事情他们的话在皇上那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但是现在皇上有心想要栗天麟回不来,他们还是可以帮一帮的,毕竟他们自己手上也是有些人手的,替栗天麟清理一些障碍还是能够做到的。譬如向定,譬如尚书府,这些人估计都是愿意栗天麟回来的。 只是向欢阳不明白,尚书大人和向定几乎影响了整个朝局,他二人只要说一句话那么朝廷上自然是有许多的人附和的,没道理那边境大乱向定却只能够出动自己最隐秘的力量来帮助栗天麟,那尚书大人分明一直都是在帮助栗天麟办事的,又怎么会就这么让栗天麟在边境而不闻不问呢?且不说是栗天麟,就是元火对栗天麟的敬重,也是不可能什么也不管的啊。 向欢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那样的感觉越靠近皇城就越发强烈了起来。 栗天麟早就看出了向欢阳的心事,将向欢阳拥入怀中:“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如今这般心神不宁?” 大风大浪是见过了不少,但是这一次自己的心思似乎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总觉得自己这次出来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自己也是弄不清楚的,如今红裳和蝙蝠都已经死了,自己是再也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出什么事情了。 最开始在向府多好,虽说自己不知道向定对自己的疼爱,一心以为向定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好歹自己有采春,有元亨,有小丐,可是后来采春和小丐背叛了,元亨也不是当初那个能够唤着哼唧的人了,虽说自己早已经原谅了他,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始终是有了隔阂的。 “欢阳。”意识到向欢阳的思绪已经不知道 飘飞在了哪里去了,栗天麟将向欢阳拥抱得更紧了,希望这样能够给向欢阳更多的勇气来面对现在的局面。 向欢阳疲惫地看了一眼栗天麟,唇角有一丝苦涩的笑容,栗天麟的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自己虽然是有些怀念最开始的生活了,但是绝对不会就这么逃避现实的啊。 回拥栗天麟:“王爷,欢阳没事。” 没事?这不过是想要栗天麟不要那么担心罢了,所谓的没事只不过是想要告诉栗天麟自己不会就这样妥协罢了。 栗天麟心抽搐了一下,到底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向欢阳,才会让向欢阳受到了那么多好苦。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这么深爱上这个女人,栗天麟从最初就不会让向欢阳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以免将她转入到了这些事情之中。 “王爷,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够抛下欢阳,不管是什么,欢阳都愿意和王爷一起面对。”向欢阳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自己不怕死,只怕辜负。 栗天麟没有说话,向欢阳只当他是答应了。 没多久两人就在路上遇到了元火的人,说是元火担心两人的安危,所以就派人来接了。向欢阳也不怀疑,元火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也是久的,对自己也着实有几分了解,他应当是猜到自己不会和向定派去支援的人一道回来,所以才害怕自己有什么危险的吧。 向定自己有这么隐秘的势力是绝对不能够被皇城中的人知晓的,不然指不定皇上会给向定落下什么样的罪名,所以向欢阳只对外说那支援的人其实也是无忧国的,倒是不曾让人怀疑,如今自然也就不能和那些人一起回来了。 原本是想着直接回到丞相府的,却不想来相迎接的人却是百般阻挠,打定了心思不让向欢阳直接回到丞相府的。向欢阳心下起疑,这才猜想是不是丞相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元火虽说一见到自己嘴上就没有一句好话,但是向欢阳知晓元火内心里是将自己当作了朋友的,总归是不会害了自己的,这般让人阻挠,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向欢阳也就没有为难这些来相迎接 的下属,只是跟着他们到了揽月楼中。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元火在看到向欢阳和栗天麟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是孩子一般蹦了过来,那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好似向欢阳和栗天麟的出现就是一束光,瞬间将他黑暗的世界点亮了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向欢阳的视线从房间里的木窗向外边看去,视线锁定的地方原本是栗天麟的势力,只是方才向欢阳发现现在经营着这些地方的人已然都是生面孔了。 元火不说话,却正好已经证实了向欢阳的猜想,趁着栗天麟离开皇城的时间,皇帝已经将栗天麟的势力大多挖掘了出来,并且已经据为己有了。 第四百五十章失踪 栗天麟却并没有多少吃惊的意思,显然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并且早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王爷,这次回来,怕是……”元火整个人都是担忧的,向欢阳有些恍惚,似乎是看到了过去元火那嚣张的模样。 元火对栗天麟最是敬重,想当初元火是整个皇城的小霸王,那模样可是神气得很,除了栗天麟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已经将尚书大人给架空了,就是在朝堂上尚书大人以自己的性命来进谏让皇上派兵支援边境,皇帝也是根本就没有考虑一下的,显然已经不将尚书大人放在眼中了,这也难怪,当初南彦明伙同其他国家一起设计了一出让栗天麟投降的好戏。在栗天麟投降之后,南彦明出兵平定边境,那时的兵就是尚书大人手上得来的,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帝就已经是在架空尚书大人了。 大抵是因为尚书府的衰落,这皇城中的人哪一个不是逢高踩低的呢,如今这元火要是还敢耍霸王,这皇城中的人可是谁都不会避着元火的,只怕都会和元火一番撕扯了,元火大抵是明白了这一点,在栗天麟离开皇城的这段时间,倒是真的没有任何元火这个小霸王闹事的事情。始终元火又不是真正的不务正业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元火内心里可是和明镜似的,清楚得不得了。 沉默了许久,元火看着向欢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元火一向是一个犀利的,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向欢阳蹙起了眉头想说什么就说吧,随后将视线落到了栗天麟的身上,栗天麟坐在一旁端着上好的茶水却并没有饮用,想必是在沉思什么,向欢阳也不去打扰。 “郡主,丞相大人可能出事了。”元火神色严肃,就是一直在沉思的栗天麟听到了这句话也赶紧回过了头来,认真地看着元火“怎么回事?” “丞相已经三日不曾上朝了。”元火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了窗边,那燥热的风非但没有让他好受一些,反倒是越发让他思绪烦躁起来“都说是丞相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但是也有不少的人想要去探病,都被管家给拦了回来。”元火说话间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向欢阳的脸上,见她似乎是消瘦了许多,那原本就不开心的自己越发难受了起来,忙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只是脑海中却不停地出现当初才和向欢阳在街上撞见的时候她一副丫头的打扮,面对自己这个让人闻之丧胆的小恶霸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惧怕 的,那个时候的向欢阳是那么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哪里像是现在一般整个人都被疲惫所笼罩? 突然觉得向欢阳就不应该遇到栗天麟,要是没有遇到这个男人,向欢阳大抵是会风华 无双的吧,会在这整个皇城大放异彩,倘若如此,她只是丞相府的小姐,自然是没有人会将目标对向她,她会和许许多多的女子一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丞相也许也还是这南陵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元火心跳都漏了一拍,栗天麟是自己最敬重的人,自己怎么可以认为是因为向欢阳认识了栗天麟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呢? “我偷偷去过了丞相府,可是却没有见到丞相大人的身影。”元火赶紧继续说着丞相府的事情,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向欢阳一心都担忧着向定,倒是没有发现元火的异常。 栗天麟的视线更是不曾落在元火的身上。 “丞相大人已经失踪了。”元火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可是丞相府守卫森严,谁能够带走丞相大人,更何况丞相大人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向定虽然是文官,但是那功夫着实是不错的,不然向定也不可能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做了那么多年,毕竟这眼红向定 想要对向定下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啊,向定受到了刺杀总归是不会比向欢阳少的。 “你的意思是丞相府出了叛徒?”向欢阳已然是肯定的 口吻了,不然向定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消失不见了呢? 要是说身边的人对向定下了毒手那可能性才是更高一些的,一如当初张老头发生的事情一般,要不是认识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得手的。再说背叛这样的事情,采春尚且可以背叛自己,谁知道向定的身边那些个心腹有没有怀有异心的呢? 只是这要对向定下手的会是什么人呢?难不成也是皇上,要知道向定为了自己这些日子可是违抗了皇上不少的命令,这要是说起来要是皇上容不下向定了也是有可能的,这皇上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不然栗天麟也不会因为备受百姓的爱戴而让皇上对他处处都是杀心了不是吗? “丞相大人失踪的消息并没有走漏出来,这所有的人都只当作是丞相大人感染了风寒,按理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郡主你回去看了才知道的,但是我只怕是丞相府也不安全。”元火这话是没有说错的,如今丞相府定然是有别人的人在的,这想要除掉自己的人着实是不少的,向欢阳要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丞相府,无异于羊入虎口。 倒是元火说话 的口吻着实是吓了向欢阳一跳,这个一直自称小爷或者本少爷的人,原来也会这么正正经经地和自己说话,难得元火没有用言语来呛自己几句。 “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如何了。”向欢阳眉头紧锁,元火进入向府却没有找到向定,想必是向定真的出事了,元火虽然有着小霸王的称号,看似鲁莽冲动,但是做事却还是很有分寸的,要不是自己真的已经确认了是不会就这么告诉自己的。况且元火最是敬重栗天麟,绝对不会在栗天麟的面前说没谱的事情的,在栗天麟面前,元火一向都是想要好好表现自己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虐待 在路上既然没有能够杀掉栗天麟和向欢阳,如今已然到了皇城,这皇上指不定还要下手的,对此,向欢阳是自然不能够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的,毕竟现在除了元火还没有什么人知道自己和栗天麟已经平安回到了皇城的消息。 此时此刻 的向定正被关在一座地牢之中,而站在向定眼前的人竟然是南彦明和末孤。 “丞相大人。”南彦明说话 的时候拖着长长的尾音“你说本王是有哪里配不上云宁郡主?” 瞥向了向定的目光有些狠辣:“你明知道父皇是容不下栗天麟的,你还将她许配给了栗天麟,本王都将礼送到了你向府,你竟然就这样给本王退了回来,你让本王颜面何存?” 向定被捆绑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身上穿着一件囚衣,只是那衣衫却是破破烂烂的,显然在南彦明的手上没有少受到惩罚,向定的身边烧着炭火,炭火里放了许多的铁块,有火星子在里边叫嚣着,而南彦明正目光灼热地盯着那里边烧红了的铁块。 这显然是想要将这些铁块烙烫在向定的身上啊。 向定抬起了脑袋不屑地看了南彦明一眼,只见他的脸上伤痕密布,那额头上全都是汗珠,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股股垂挂在了眼前,却丝毫也挡不住他眼中的血丝。 被向定这么一看,南彦明当下就怒了,对着末孤道:“真是一个不识时务的。” “本王今日倒是要看看这丞相大人到底是多有骨气。”而后使了一个眼神给末孤,示意末孤用火钳夹起那在锅中烧得滚烫的烙铁玩向定的脸上烙去。 末孤倒是听话,在南彦明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南彦明的意思,只是在靠近那烧红的的铁锅的时候明显蹙着眉头,那小心翼翼地模样让向定知晓光是靠近那铁锅就已经是让人难以承受的高温了,更不要说那在锅中本就已经烧得通红的铁块了。 说是不害怕那必定是假的,向定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但是那眼神却是坚决得很,绝对没有想要想南彦明妥协什么的意思。 “六王爷这般卑鄙,老臣庆幸不曾将欢阳交托给你。”说出来的话字字清晰,只是那语气实在是虚弱得很“我向定今日栽在了你的手上,无话可说,可若是让我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那却是不可能的。” 这话才刚说完,向定就已经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嗽了好一会,次啊将一口气喘了上来,原本是以为就这么就好了,却不想喉咙涌起了一股甜意,而后竟然是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南彦明看着向定这个模样,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抬眼看着末孤道:“还不快动手。” 即便是向定已经被自己折磨成了这样一幅模样了,南彦明还是没有打算让向定好过的。 末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要不是想要南彦明做傀儡皇帝,他又怎么会听命于南彦明呢,这南彦明在他的眼中可是什么都算不上的。 “丞相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丞相大人还是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免得受到了皮肉之苦才是。”末孤对向定的态度倒是比南彦明对向定的态度好了许多,末孤虽说身份上只是一个下人,但是论才学能力都是比南彦明好了太多的人,他对向定却是有几分欣赏的,早就知道丞相能文能武,年轻 的时候那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呢,只是可惜了自己和向定的立场是不同的,注定了是要成为敌人的。但是对向定的那一份敬重到底还是在的,所以才这般对向定多说了几句。 南彦明不悦地蹙着眉头,似乎是不明白末孤和向定在哆嗦什么。 末孤将火钳夹着的那通红的铁块在向定的眼前晃悠了几下,似乎是希望这般能够吓到向定,却不想向定看了一眼之后却是冷笑了一下别过了头去,那唇角的鲜血让他整个人都增添了一种道不明的魄力。 这摆明了就是丝毫也不将这些个刑法看在眼中的意思,这对于南彦明来说无异于一种挑衅,只见南彦明立刻就愤怒了,指着末孤就吼道:“罗嗦什么,还不快些动手?” 末孤将自己眼中的不屑隐藏了起来,对着南彦明应了一声是,而后那通红的铁块就朝着向定的胸口烫去,只听得滋滋的声音,末孤只觉得自己都能够想象到那不能够承受的痛苦,南彦明却是一双眼睛睁大了看着那铁块落在向定的胸口上。 向定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向定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让他在南彦明这样卑鄙的手段下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末孤在将铁块落在向定的胸口的时候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却从来没有遇到哪一个人会像是向定一样,对于这些各种各样的刑法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大有一种今日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他也什么都不怕的架势。对于这样的人,末孤明白自己可以杀了他但是绝对不能够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 “丞相大人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呢?只要大人说出扳指的下落,我们是不会为难大人的。”知晓这些严刑对向定是起不到任何 的作用的,末孤又想着好好地和向定谈谈。 只是南彦明却根本就意识不到向定对于承受着所有的刑法的决心,反倒是冲着末孤吼道:“继续。” 根本就意识不到这样卑鄙的手段只能够让向定更加坚定不要告诉自己扳指下落的决心。 末孤目光闪烁,撤回了那拿着火钳的手,将火钳和那夹着的铁块放进了锅中,惊起了朵朵火星。 “你……”见末孤不依照自己的吩咐动手,南彦明似乎是有些怒气的,只是一双眼睛瞪大了恨着末孤,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将末孤怎么样。 第四百五十二章捉拿 末孤将自己对南彦明的鄙夷隐藏了起来,而后看似恭敬地对着南彦明鞠着身子,在南彦明的耳边小声道:“王爷,丞相大人的骨头硬得很,这地牢中的刑法有哪一样是丞相大人没有体验过的呢?但是偏巧却是什么用处也没有的,这硬的是不行的。” 南彦明听了末孤的话脸色稍微好转了许多,倒不是因为觉得末孤说得有些道理,只是觉得末孤和自己这般解释了也就不是忽略自己的话了,这让他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南彦明问,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向定,这向定看不起自己这一点即便是他再怎么傻也是能够感受到的,这好不容易向定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不将这些个严刑酷罚都用在他的身上,怎么能够缓解自己曾在向定的手上受过的屈辱呢? 这向定看起来不过是皇上的一条狗罢了,最开始却是仗着皇上对他的器重瞧不起自己,之后和皇上之间不再是一条心了,竟然就帮着栗天麟和大皇子,更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从一开始,这个向定最不应该得罪的就是自己。 “丞相大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竟然甘愿为了郡主落到这样的下场,可见,云宁郡主在丞相大人的心中是不一样的吧?”末孤一双犀利的眼睛像是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盯着向定,不愿意错过向定的任何一个表情,向定心中颤抖了一下,但是面上却不愿意表露一点。 “不过是有所亏欠罢了,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管当初对向欢阳是怎么样的,始终向欢阳只不过是他的女儿,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女儿在家中并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地位,向欢阳的存在也不过是联姻用的罢了,这样的女儿向定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怎么也不会因为她而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但是这样的解释却明显是瞒不过末孤的,向定平日里也是一个清冷的人,鲜少对于不重要的事情多说些什么,而这一刻,自己提及向欢阳,他竟然就忍不住要解释,可见这所谓的不在意都是假的罢了。 况且不管怎么说,这丞相府就是女儿多,可偏巧没有一个过上了好日子的,怎么说也是向定的骨血,要是说向定看不下去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爷,据属下了解,云宁郡主和栗王爷已经回到了皇城,这相爷季兰不知道扳指的下落,想必云宁郡主应当是清楚的。”末孤唇角勾起了冷笑,他一直就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向定不愿意说自己就用向定最在意的人来逼迫他说好了。末孤可是丝毫不记得当初自己欺骗向欢阳,向欢阳可是曾经将他当作了亲哥哥一般看待的。 “交给你去处理。”南彦明甩袖离开,他喜欢看向定被这些刑法所折磨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和向定耗下去,如今既然对向定什么样的严刑峻法都已经用了,也没有能够撬开他的嘴,那想必自己今日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倒不如等到末孤去将向欢阳抓来了自己再来看看这个向定,看他还能够闹出什么事情来。 末孤低头恭送南彦明离开,而后回头用冰冷的眸子看着末孤:“丞相大人智慧过人吗,怎么就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呢?” “纵然丞相大人有心想要帮助栗王爷,可是丞相大人也应该明白栗王爷平定边境回来,那上面的人是不可能让栗王爷平安地出现在朝堂上的,不会让栗王爷将民心给抢了的。栗王爷离开皇城的这段时日,这皇城的局势可是早就变了。”末孤对向定倒是没有什么坏的印象,相反,末孤还是很欣赏向定的本事的,这能够有那么高的位置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只是可惜两个人在不同的立场上,到底末孤是希望向定能够识时务一点的。 向定垂着脑袋,那眼皮沉重得想要闭上,只是他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合上了眼睛,怕是会再也睁不开了,于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睡过去。 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疼痛所折磨,末孤的话在向定的耳边有些模糊,就好像是无数的苍蝇在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至于到底说了什么却是不明白的。 末孤唇角微勾,而后也离开了地牢,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将向欢阳和栗天麟落脚的地方找出来,而后将向欢阳带到这里来,这样或许向定就会说出白玉扳指的下落。这般也算是为自家的主子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出了地牢顺便对那看守在外的守卫吩咐了一句,让他们去请府医来给向定好生看看,要知道那白玉扳指的事情只有向定知道,如今的向定可是不能够出事的。 而此刻的向定强撑着自己那逐渐涣散的意识,等到地牢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才抬起了自己那疲惫的眸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状况,只是黑漆漆的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的。 末孤交代给自己找府医的话自己还隐隐约约听到了府医二字,原本强撑着的意识却在这一刻越发涣散了,自己为什么要强撑着一口气呢?要是自己就这么去了岂不是更好吗?那么谁也不会知道那白玉扳指自己已经交给了向欢阳,那么他们也不会去追向欢阳来威胁自己了。自己活了那么几十年了,荣华富贵还有其他的许多该经历的自己都已经经历了,还有什么不舍得离去的呢? 这般想着,向定倒是有了就这么死去的心思,兴许自己要是就这么不见了,还能够给向欢阳减少一些麻烦。 只是可惜不能够再见向欢阳了,可惜自己还有许多的话没有和向欢阳说。 因着自己的心思已经不坚定了,向定再也没有勇气坚持下去,眼看着双眼就要缓缓合上。 第四百五十三章照顾 正在向定的意识将要完全涣散的时候,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相爷。”采春血肉模糊地被人扔在了向定的脚下,采春的声音不似过于那般干净空灵,反倒是比向定还要虚弱了许多,呼吸显得有些微弱,就是说此刻的采春是奄奄一息也是不为过的。 这熟悉的声音让被捆绑着的向定浑身都僵硬了起来,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到了当初在丞相府 的点点滴滴上。 对于采春背叛了向欢阳,做出了伤害向欢阳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倒是没有想到采春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么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这采春背叛了向欢阳不但不思悔改,还畏罪逃离了丞相府,倒是根本就没有将丞相府放在眼中更不曾将向欢阳对他的感情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落到现在这样的田地也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了,向定自然是不会可怜的。 和采春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名府医,想来都是世世代代为南彦明家做事的,是南彦明信得过的人,那府医在看到向定的时候惋惜地摇了摇头,可见绝对是认识向定的,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想必对南彦明也是绝对忠诚的。 狱卒将那牢门紧锁就又出去守在了外边,采春的一声叫声让向定那涣散的意识逐渐又聚了起来,那府医见此只是一笑,而后一边打开了药箱一边道:“丞相大人在坚持什么,交出先皇为先太子准备的东西,对王爷和丞相大人都是好的。要知道,王爷可是很欣赏丞相大人的本事的。” 纵然向定对府医的话感到万分的不屑,但是此时此刻的向定倒是真的没有了力气去做出什么反应,整个人被捆绑在那柱子上就那么耷拉着脑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呸。”倒是采春不合时宜地呸了一声,只这么一声那口中就已经有鲜血喷了出来。采春咳嗽了几下,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就这么刚好落尽了向定的视线当中。 如今的采春哪里还有当初的单纯,整个人就好像是从屠宰场回来的一般,不光是身上全都是鲜血那眼中也布满了见惯了死亡之后的无所畏惧,向定的心中有些动容,采春和向欢阳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向欢阳一直是将采春当作了亲姐妹一般看待,采春的背叛无疑是向欢阳心上的一道伤疤,要是采春已经知错了,明白了自己不应该这般对待向欢阳,此刻又将向府和向欢阳放在心上,向定想向欢阳应当是愿意原谅采春的吧。 府医对着采春冷冷一笑,抬起脚踩在了躺在地上的采春的脸颊上,眼中的轻蔑即便是向定现在眸光涣散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是一个背叛了丞相府的狗罢了,如今竟然还会为了丞相府乱叫?”府医的话说得实在是难听,想来在丞相府这个府医也没有少欺负人,一句话让采春方才的气势都收了起来,只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这么紧紧盯着府医,倘若一个人眼中的恨意能够将人杀死,这个府医想必现在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向定看着这一切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是有心想要说什么此刻也是无力得很。 好在那府医也没有和采春浪费时间,只是一脚将采春出踹开了很多,而后倒是来处理向定身上的伤势了,采春在那一脚踹过去之后就已经昏厥了,向定瞥了采春一眼,心中有些担忧。 采春本就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刚才府医和一脚,大抵是最近经历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多了,向定倒是没有了什么争名夺利的心思,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都能够好好的,向欢阳知晓采春逃走的时候并没有派人去将采春追回来,就已经说明了向欢阳是不愿意采春出什么事情的,因而此刻才会在意采春的生死。 “丞相大人放心,这向府和小的怎么敢乱动?只要丞相大人将东西交出来,这小的看见丞相大人还得恭恭敬敬的不是?”那府医脸上堆起了假笑,这分明还是在变着方地告诉向定只要将白玉扳指交出来,向定随时可以从这地牢中离开然后还是这南陵国的丞相,毕竟这向定已经失踪的事情是被向府隐瞒了下来的,倒是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 的。向定只要交出去了东西自然就可以重新回到丞相府了。 况且这府医的意思可不只是单单说向定交出来了东西就可以回到丞相府继续做丞相,而是表示这只要交出来了就代表和南彦明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这南彦明是自然不会亏待了向定的。 给向定处理身上的伤口的时候实在是说不上用心,那处理的时候动作也是粗鲁得很,倒是有心想要让向定多受一些苦痛,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南彦明默许了的。 “丞相大人你又何苦受这样的罪呢?”那府医还在想着说服向定,向定仅仅存在的清醒的意识却已经不在这府医的身上了。脑海中一直都是方才采春被扔在自己的脚下的场景,耳边一直是那相爷两个字在不断地回响,自己是想要这么了结了性命的,可是方才采春的一声相爷却让向定又坚定了活下去的心思,自己的女儿一个个在这皇室可没有什么好日子,那些个人要不是见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指不定怎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呢。况且向欢阳和栗天麟还未成婚,自己又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去呢?如今 的向定倒是一个真真实实关心自己子女的父亲。 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怕是向欢阳也会一辈子良心难安吧。他是了解向欢阳的,总是 第四百五十四章原谅 向定将所有的疼痛都承受了下来,并没有让一心想要看自己笑话的府医如愿,这倒是让那府医对折磨向定和说服向定都没有了兴趣,在草草给向定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确定向定不会就这么死了之后随手扔了一瓶药在一旁昏厥的采春的身边就大声换来了外边守着的狱卒开了门而后出去了。 一股子疲倦感向向定涌来,向定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要就这么睡去。 就这么耷拉着头睁着眼睛过了一整晚。 第二日采春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向定这般耷拉着自己的脑袋,盯着向定好一会儿,向定也没有反应,采春心里一惊,也不知道向定是不是已经死了,心跳漏了一拍,想要张口叫一声向定,可是自拉喉咙却是撕裂一般的痛苦,这想要说的话就这么留在了肚子里。 身子已经僵硬,采春想要动一下,可是不管自己多么渴望可以动一动那几乎散架的身子却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正此时,向定犀利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正想要起身的采春的身上,采春一吓,而后刚提起来的力气就这么泄了下去,又软倒在了地上。 “这是采春 的报应……”采春虚弱无力,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的,要不是向定原本也是一个功夫高强的人,怕是听不清楚采春说的是什么的。 向定的视线移动到了采春身旁的小瓶子上,那是府医留在这里的,想必也是不想让采春就这么死了的。 采春 登时就明白了向定的意思,伸手就想要去拿那瓶子,只是自己却怎么也拿不到,身子在地上拖着想要向着那瓶子靠近一点点,可是就是自己的额头上已经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了却还是没有碰到。 向定有些于心不忍,这个采春也是在丞相府自己看着长大的,一直跟着向欢阳,当初向欢阳在丞相府受到欺负是时候,还都只有采春会对向欢阳不离不弃,倒是一个忠心的,所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采春会背叛了向欢阳。 只是听着方才采春的意思,是已然知道自己错了的,这倒也是值得原谅的,看来采春当初做出了背叛向欢阳的事情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当初被人吓了,做了错误的选择倒是也能够理解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采春都已经知错了不是吗? 好在这南彦明的人似乎对采春并没有什么防备,不然也不会给采春留下一瓶药了。 “采春知晓相爷失踪……想要救下相爷……也算是弥补……”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但是向定也隐约猜到了采春的意思,大抵是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自己失踪的消息,而后想着只要将自己救出去了,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当初背叛向欢阳的过错,大抵是想要这般获得向欢阳的原谅吧,采春本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做事情也的确是有些冒冒失失的,本就不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大概是想着要救下自己,就当真直接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不过好在她有这番悔过的心思。 正在向定这般已经在心中原谅了自己的时候,采春终拿到了身旁的药瓶,但是就这么一会,却好似已经要了她自己的半条小命一般,现在采春身上的伤势着实不是一个小女子可以承受得了的。 向定将自己的视线从采春的身上移开,对采春的话倒是没有什么怀疑,看采春身上的伤实在不像是假的,想必采春是真的为了救下自己的吧。 而正在此时,末孤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末孤的视线打量着向定 ,之后缓缓转移都了采春的身上,采春倒在地上的身子也有些隐隐约约的颤抖。 “怎么,闯到我们的地盘的时候有本事,现在却知道怕了?”末孤声音阴测测的,这就更让采春不敢说话了。 向定却是在心中的某个角落柔软了一下,他本就是练武的人,身子向来强壮,昨日那府医也来给他的伤势上了药,现在倒是好了许多了。 “不过一个小丫头,怎么也会让六王爷这么计较?”向定的话语中有些嘲讽,似乎是在嘲笑着南彦明府上的人连同一个下人都不放过心胸太过狭隘了。 末孤冷笑了几声:“计较,难不成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将这个擅闯王府的人就这么放了吗?” 擅闯王府,这可是大罪,更何况这采春擅闯王府可是因为想要救下向定啊。 “择木不知道规矩的奴才,要是出去了指不定会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末孤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这要是说什么胡话怕是有心人会当真。” 胡话自然是害怕采春出去会说出向定被关在了这里的事情了,至于这所谓的有心人,自然是害怕这有人察觉向定已经失踪了。那丞相府中有南彦明的人,在那人的引导下可是将向定失踪的消息隐瞒得好得很的。倒是没有什么人怀疑什么。 这是害怕要是将采春给放出去了,采春会将向定的事情泄露出去从而让人来救下向定,这般岂不是自己就没有办法问出来扳指的下落了吗? “一个叛徒罢了。”叛徒两个字让采春和心脏一阵颤抖,刹那间连同呼吸都已经困难了起来,几乎是窒息一般的难受,即便是自己这般拼了性命地想要将向定救下来,在他的眼中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叛徒,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吗?即便是自己为了救他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够获得向府的原谅也不能够弥补自己的背叛对向欢阳所造成的伤害吗? 采春的心有些抽痛,自己和向欢阳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那么多年的情谊就算是自己已经背叛了可是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自己也是会心痛的啊。 “丞相大人是想要放了她?”末孤明知故问,若不是想要放了她,向定又怎么会说那么多呢? 第四百五十五章通知 见向定没有回答,末孤继续笑道:“既然是丞相大人的意思,那么末孤自然是不敢违背的,终不过是一个叛徒罢了。” 而后倒是真心就叫来了人想要将采春给带回去,却不想采春听到要将自己带出去,原本死寂一般的眸子竟然瞬间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向定,不顾喉咙撕裂一般的疼痛,道:“不要——” “相爷,采春知道错了——”似乎是因为叛徒两个字对采春的伤害有些大了。末孤派来的人将采春架了起来就要带走,却不想方才还拖动身子都没有力气的采春现在竟然是有力气对着这架起自己的人一阵拳打脚踢了,果然这人的极限还真是无法预料的,谁能够想象到原来采春还有这样的力气呢。 向定也着实是有些难以置信,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了采春,这个样子的采春倒好像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那一阵拳打脚踢的好像是正常人一般,要不是那挣扎的声音太过于微弱了,向定都要怀疑采春身上 的伤势是不是真的。 “相爷,采春知错,采春……”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之后,采春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把挣扎开了那两个人的控制,却是在这一刹那间失去了旁人的搀扶,一下子扑在了地上,头刚好摔在了向定的脚尖,鼻尖绣着的是那地上潮湿的土地的 气息还有向定身上的刺鼻的血腥味。 向定看见采春那布满了鲜血的脸蛋上肤色惨白,那一张红唇此刻也是苍白得厉害,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汗珠,被鲜血和汗水打湿了的头发紧紧贴在了采春的脸上,向定心中隐隐一痛,这个采春也能够这般舍命来到这里一心想要救下自己,也当真是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了吧,当初一时糊涂做出了背叛向欢阳的事情,想必她这个时候一定已经后悔了的。 采春伸手抱住了向定的腿,那触摸到的衣裳有些粘粘糊糊的,也不知道那衣裳上的究竟是汗水还是血水。 采春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想要这般保住向定的腿让自己能够站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着让向欢阳能够原谅自己,此时此刻的采春似乎是有了一股子的执念,一定不能够倒下,倒是当真借助着向定站了起来,只是那一双手青筋暴露,将向定抓得生疼。 “揽月楼。”向定在采春抓着自己站了起来的时候,在采春的耳边说出了这三个字,声音小得只有就在自己面前的采春能够听得到。 采春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但是在听到向定的话的时候,那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瞪大了许多,显然是将向定的话记在了心上的,也在这一刻就明白了,向定的意思大概是向欢阳会在揽月楼中吧,这是要让自己出去将向定现在的状况告诉向欢阳吗? 呀难怪向定一心想要他们放了自己,原来是有任务想要自己去做,这般是不是意味着向定已经原谅了自己了呢? 还来不及高兴,采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末孤却是不在意这采春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对着那两个被采春推开的人就是一顿训斥,而后忙道:“还不快去将她扔出去?” 都知道这末孤是南彦明身边的人,这谁也不敢不听末孤的啊,末孤只那么看似随意的一句话,那两个人却是半点也不敢违背的,赶紧就将已经又昏厥过去的采春给拖走了。 “丞相大人,你看我们对丞相大人也是尊重的。”这向定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他就肯给向定一个面子,让采春离开了这里,这向定是不是也应该识趣一点,告诉自己一些有用的东西呢? 只是向定想要采春离开本就是自己于心不忍罢了,可没有打算因为采春而告诉南彦明和末孤什么,此事这昏暗的地牢里只剩下了末孤和南彦明两个人,南彦明还是被捆绑在那柱子上,自从被末孤带到了这里已经是四五天了,向定在这里备受折磨,这些天来更是滴水未进,此时此刻眼前已经分不清什么人了,看着末孤的样子都是模模糊糊摇摇晃晃的,但是向定的神志却是清楚得很,冷哼了一声,不愿意理会末孤,末孤也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向定:“丞相大人怎么就不明白呢,交出白玉扳指对你我都好。” 说话间,末孤已经走到了一边摆着的各种各样的刑具面前,明显就是一副只要向定不说出纳白玉扳指的下落就免不了是一顿皮肉之苦的意思。 那架着采春离开的两名狱卒,将采春直接扔出了府外,也不管那门口会不会因为这人扔在这里而招来什么看热闹的人。采春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医馆当中,当时谁看不过采春这狼狈的模样心生不忍吗,将采春带了回来好生照顾的吧。 采春手指动了动,嘴像是被缝了起来一样,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 “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你这身上的伤势着实不轻。”开口的是一个药童,只是看向采春的目光这药童着实说不上友好。 采春却并没有理会这个药童,尽量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就想要从塌下下来,那药童劝不住采春,忙去禀报其他人了。 采春双目注视着眼前的环境,在地牢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采春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向定竟然真的会原谅自己,还让末孤将自己放了。 只是想着向定最后对自己说的揽月楼,采春不管自己现在的身子怎么样了,自己都要快些去揽月楼看看,过去自己跟在向欢阳的身边也是知道的这揽月楼可是元火的地盘,元火最是敬佩栗天麟,向定说到揽月楼莫不是想要告诉自己向欢阳已经回来了并且就住在揽月楼之中,自己一定要去见到向欢阳告诉向欢阳向定的情况的。采春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笃定。 第四百五十六章知错 救下采春的是皇城一个普通的大夫,正所谓医者仁心这倒是真的不错的,他不过是看见采春一个女子被扔在了门外着实是可怜了些,因而就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这将采春带回来倒是尽心尽力地在照看着采春,着实是废了一番心思的。 采春在那大夫的照顾下喝了一些流食,听着那老大夫在说着一些自己根本就不敢兴趣的事情,自己虽然有些反感,但是却是没有打断的心思,采春现在说话都只觉得有些累。 心中却想到了元亨,元亨拥有极好的医术,要是看到自己这个模样的是元亨,也不知道元亨会放任自己不管还是会和这个老先生一样为自己诊治?这元亨是第一神医,想必也是不会看着自己身上这么重的伤却不管不问的吧,是不是也会像这个老先生一般好生照顾自己呢? 想想,自打自己背叛了了向欢阳之后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元亨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近来可好,会不会原谅自己呢? 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连自己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现在整个人都被一种悲伤所笼罩。 “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忧心呢,这个人啊,开心也好,忧心也好,也就那么几年,不要太将什么事情放在心上了才是。”那老先生是一个朴实的,看着采春这么一个小女孩受了那么重的伤,本就可怜采春的,如今又看着采春这么眉头紧锁的,自然是想要好生出言安慰的。 大抵是吃了一些东西的原因,采春也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好了许多了,微弱的声音道:“谢谢。”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己当初受了那么重的伤悲扔了出来,承蒙这个老先生相救又悉心照顾自己才能好转。只是自己可不是出来养伤的,自己是要去寻找向欢阳的,于是逞强地想要从榻上起来。 那老先生见采春这个模样,就知道他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于是只让采春需要什么帮助都告诉自己,说是一定会帮忙的,采春看了一眼老先生,满满的都是感激,断断续续说了自己要去揽月楼,只是这揽月楼一直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去的地方,这老先生倒是不曾进去过,最终只是听了采春的话,去倒贴了银两请人将采春送去了揽月楼。 采春换了衣裳,又给自己蒙上了面纱,这般要是就这么站着不动不说话一般人倒是看不出采春是受了重伤的。 到了揽月楼那伙计看了一眼采春的装扮,明显不是进得了揽月楼的人,也就没有招呼的意思,但是揽月楼也是没有赶人的做法的 ,于是采春也就在门口被这么忽略了,倒是里边的人看着采春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模样纷纷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采春倒是什么也不怕,在那将自己送来的人的搀扶下走到了那小二的面前,而后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云宁郡主的人。” 这揽月楼的伙计都是元火精挑细选的人,这对于揽月楼究竟都有些什么人却是清楚的,谁都知道这云宁郡主是真的回皇城就在揽月楼中的,只是这消息却是没有泄露出去的,这人既然知晓这一点,那和向欢阳有关大抵是错不了的了。 那小二打量了一眼之后有些狐疑地看着采春,倒像是根本就没有听懂方才向欢阳的话一般:“你是云宁郡主的人又怎么样,这云宁郡主尚且可以进这揽月楼中,至于你……” 后面的话没有多说,这里的人却是都听得明白的,那小二将云宁郡主四个字提高了音量,顿时让周围的许多人都知道眼前的女子只是云宁郡主的一个下人罢了,这揽月楼可不是什么吓人都敢进来的。 登时周围哄堂大笑,对于采春这样的下人,这些人都是鄙夷的。 小二看着采春的反应,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是谁说自己是云宁郡主的人他们就信了,那云宁郡主的身份只怕早就已经暴露了,他们做事情也是小心谨慎的,怎么也不会因为别人这样的一句话就当了真。 采春似乎是理解了这店小二的意思,只是向定当时只给了自己揽月楼三个字,今日采春是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的。 硬闯是肯定不可能的,自己现在可以这样好好 地站在这里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力量了,要是自己硬闯估摸着只要这小二轻轻一推,自己就有可能就这么倒下。自己带着面纱佯装平静,好似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快没有了力气。 采春想要是再多在这里站一会,自己就会承受不住了吧,此刻自己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背上全都是汗水,似乎还有汗水滑到了自己的眼中,让自己的眼睛难受得厉害。 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灵光,要是就这么好好的昏厥了过去也并不是不好,突然在揽月楼的门前昏厥了一个人,要是向欢阳真的在揽月楼中自然是不会有不知道的道理的不是吗?况且自己还说过了是向欢阳的 人,这些人看到了向欢阳又怎么可能不说呢? 向欢阳和栗天麟所在的房间是极好的,从窗直接往下看,刚好能够看到门口发生的一切,向欢阳眯起了眼睛,总觉得这门口的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没有想到究竟是谁,她的心思怎么也没有从采春的身上猜去。 采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右手抬了起来,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那白色的面纱随风落地,这时候周围的人才看到红裳的脸上是一道一道的伤痕,看起来狰狞恐怖,女子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怕是要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脸上成了这个样子,早就没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了,到底采春只是下人,对容颜的看重程度自然是不会和那些个小姐一般的吧。 向欢阳将红裳的面容看得清楚,震惊得踉跄了一步,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和采春这么重逢。 第四百五十七章察觉 发现向欢阳的异常,栗天麟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伸手将向欢阳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向欢阳知道自己的存在,这般兴许能够让向欢阳感受到温暖,让他好受了许多。 “是采春。”向欢阳突然开口,栗天麟顺着向欢阳的视线看去那门口的人着实是已经消失了许久的采春了,采春在背叛了向欢阳之后为了逃避处罚,偷偷离开了皇城,原本向欢阳是以为再也没有见到采春的可能了,却没有想到采春竟然还会自己回来,还成了这幅模样。 采春脸上的伤痕向欢阳就是现在都能够看得清楚,着实是没有想到为什么采春会成了这个模样。心中有些酸涩,采春的背叛是自己心里的一道伤疤,自己也说埋怨采春的,但是从来就不希望采春会有所报应。 过去的点滴似乎就在眼前,过去所有的人都一声声郡主这般叫着,只有采春,一口一个小姐,倒好像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她都会不离不弃地跟着一边。过去的采春单纯善良,谁要是欺负自己她都会挡在自己的前面…… 没有勇气再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一个没有忍住向欢阳落下了泪水,如今却已经是什么都已经变了。 看不清楚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采春突然就这么倒在了地上,而后只见小二慌乱了一下之后赶紧叫人来处理了。 揽月楼是经常发生一些意外的,这些个小二也是处理惯了的,也不知道这店小二为什么会惊慌。这在门口发生点什么意外,对于这些人来说应该是再平常的事情不过了。 里边出来了几个伙计将采春抬走,那周围的客人就好像是没有看到方才的那一幕一般继续说说笑笑。 要不是那大堂里的伙计少了两个,这周遭的人怕是都会以为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向欢阳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栗天麟,而后道:“采春此番回来大概是来找我的吧。”自己虽然有些不愿意再见到采春,但是好歹姐妹一场,要是采春真的有什么事情想要见自己说清楚,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不给她这个机会的。 “揽月楼的伙计都是机灵的。”好像是为了印证栗天麟的话一般,栗天麟这话才说出口来,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向欢阳与栗天麟相视一笑,紧接着就进来了一个伙计将方才门口发生额事情一五一十给向欢阳说了一遍。 “人我们已经安顿好了,只是这人似乎是受了重伤,也不知道为何。”而后也不敢妄加揣测向欢阳和栗天麟的意思,见两人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就赶紧乖乖退了下去,向欢阳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栗天麟的脸上,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采春并不是一个会惹事情的人,也没有什么仇家,当是不会有人这么对待采春的。” 方才看起来红赏的确伤得有些严重的,只是这皇城谁会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呢? “去看看?”知晓向欢阳此时一定是满腹疑惑,栗天麟倒是给了一个好建议,这凭空猜想能够有什么结果呢,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直接去见采春而后开口一问就可以了吗“采春今日出现在这里,当是有话要同你说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如今的局势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不清楚的事情了,自然是多知道一些什么信息就是一些,总归是对自己了解目前的状况没有什么坏处的。 主意打定,向欢阳也不含糊,当下吩咐了过去,让伙计小心将采春带到自己的面前来,她和栗天麟的行踪现在还不能够暴露,不到万不得已她们是不会离开这屋子的。 这揽月楼中的人都知道,向欢阳和栗天麟就是半个主子,早知道元火可是什么都听他们的,她们既然这么说了,那伙计也就自然只有照做了。 “采春在这个时候出现怕是会有什么阴谋,不管她说什么,不要尽信才是。”栗天麟看着向欢阳,神色严肃。知晓向欢阳对采春还是有着姐妹之情的,就怕向欢阳会一时被情感所影响了想法。 毕竟是背叛过自己一次的人,向欢阳也是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地信任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栗天麟的话,也是让栗天麟能够放心下来,自己也不是一个好骗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接触到自己的人向欢阳都不得不认真对待。 不过片刻,已经昏厥的采春就已经被带到了向欢阳的面前。 那伙计一杯茶水泼向了采春,向欢阳下意识地准备去阻止,却被栗天麟给拦住了,到底向欢阳对采春的情感是深厚的。 向欢阳木讷地站在原地,自己似乎着实是没有去阻止的理由的,这采春毕竟是背叛过自己的人啊,自己怎么可以还这般在意采春呢? 当初将采春囚禁,是有意去问出采春为什么的,可是现在,似乎那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必须弄清楚的必要。 采春悠悠转醒,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向欢阳,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却只是吃痛地呻吟了一声,自己的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向欢阳眉头微蹙,采春曾经是自己舍命也要保护的人,自己想尽了办法让她远离这皇城的是是非非,希望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却不想如今她还是受到了伤害。 虽说采春这般不是自己所造成的,但是一定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不然谁又会去为难一个下人呢,向欢阳心中有些烦闷。 “你找我何事?”不想追问那么多,向欢阳别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愿意多看采春一眼,就怕自己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心软,就会忘记了采春的背叛。 “小姐……”采春才刚一开口,眼眶就已经是通红一片。 第四百五十八章求救 栗天麟紧握住了向欢阳的手,想要这般给向欢阳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好似在告诉向欢阳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陪在他的身边,纵然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对不起她,但是他,绝对不会。 向欢阳回以一笑,背对着采春,听着采春那沙哑的声音,原本对采春的不满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烟消云散。 见采春现在的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昏厥过去,实在是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向欢阳不得不怀疑,要是就让采春就这么说下去,指不定会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就那么去了。 “去找你家主子,就说这里有人病重。”向欢阳对房间中的伙计吩咐了一声,这元亨是第一神医的事情这些伙计是不知道的,向欢阳只让他去找元火,这元火听到了有人病重的消息,自然会明白自己是想要元亨帮忙的。 那伙计不明白向欢阳想要看采春身上的伤不去找大夫找元火做什么,但是元火可是明明白白地吩咐过的对于向欢阳和栗天麟的话要绝对服从,这伙计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应了一声是,就赶忙退了下去。 水也不曾注意到采春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亮光,这伙计不明白向欢阳的用意,她却是清楚得很的,这告诉元火不就是让元亨来给自己医治的吗。 看着向欢阳的背影,采春有些愣神。感受到采春那紧锁的目光,向欢阳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有些不敢回头看采春,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采春的事情一般。 “你先休息。”留下这个四个字,向欢阳率先转过了屏风走到了内室,这是揽月楼最好的房间,倒是大得很。 栗天麟警惕地瞥了采春一眼,他和采春可没有什么感情,在栗天麟的心中这背叛过的人都是不能够完全信任的,那视线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采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要是自己做出了什么让栗天麟不满意的,栗天麟可不会看在向欢阳的面子上对自己从轻发落的。 栗天麟随着向欢阳走进内室,只见向欢阳鼻尖有些通红,显然采春的事情让他很是难受。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见着采春这个样子,向欢阳自然是难受的,栗天麟倒是明白向欢阳的感受,只是方才他也看过了采春,就是身上的伤势重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知晓栗天麟这句话,并不只是安慰自己,向欢阳点了点头,有些感激地看了栗天麟一眼,这个男子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遇到了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抛下自己,这一点自己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元亨很快就会来的。”方才向欢阳的话听懂了的不只是采春一个人,栗天麟也是明白的,如今张老头已经差不多没事了,这元亨倒是也是有时间来这里一趟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在栗天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到了栗天麟的怀中“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却一次又一次地连累别人。” 这分明是将采春身上的伤也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说到底,向欢阳着实是太善良了一些,不明白应该怎样劝说向欢阳,栗天麟只能够将她拥抱得更紧,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着一些安抚的话。 向欢阳一向是坚强的,可是这一刻那泪水竟然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蝙蝠死去了,红裳也死去了,就是向定也突然就失踪了,而采春这般奄奄一息的出现就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向欢阳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只想要和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划清界限,想要逃避现在所面临的一切。 栗天麟任由向欢阳在自己的怀中哭泣,而后只听得向欢阳在他怀中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向欢阳就这么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最近这些日子,向欢阳每日都想着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一直绷紧了自己的弦,从不曾好好休息过,如今倒是好的,这般哭泣了一场倒是有些累了,这才能够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栗天麟将向欢阳打横抱起,想要将向欢阳放在榻上,只是睡梦中的向欢阳似乎也感受到了栗天麟要将自己放下,那手忙抓住了栗天麟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放松。 栗天麟无奈苦笑,于是只是自己坐在了榻上,就这般抱着向欢阳想要向欢阳睡上一个安稳觉。 元火带着元亨风风火火地赶来,而后在伙计的带领下看到了昏睡在房间外边的采春,元火对于采春和小丐背叛了向欢阳的事情却是了解的,看着采春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即便那入目的采春脸上的伤痕是那么的不堪,元火也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怒气:“真是一头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呸了一口唾液,似乎还是不过瘾,于是挽起了自己手臂上的袖子就要向着采春走去,摆明了就是想要打采春的意思。 元亨拉过了元火,在一进房间看到了采春身上的伤的时候元亨就已经明白向欢阳口中的病人就是指的采春了,这摆明了就是想要自己医治采春的意思,分明是对采春还有一些过去的情谊在的,这向欢阳想要医治采春,自己又怎么能够让元火这么一个急躁脾气去惹出什么事情来呢? “王爷和郡主呢?”知晓元火是一个火暴的脾气,自己组织了他对采春动手要是不说出一个理由来只怕元火还要指责自己不将向欢阳受的委屈放在心上了,自己和元火面上本就不对付,实在是不想再和元火惹什么矛盾了,元亨才这般突然提到了栗天麟和向欢阳,想要引开元火的注意力。 元火这才放过了采春,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采春一眼,而后就绕过了屏风向着里边走去。 第四百五十九章情愫 听着声音栗天麟就知道是元火走了进来,在元火才进来的时候栗天麟就是一记冷眼向着元火扫去,元火刹那间停住了脚步,见栗天麟就这么抱着向欢阳休息,也明白自己进来搅了栗天麟和向欢阳,当下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忙快速退了出去。 元亨看着元火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只是自己走到了采春的身旁,替采春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 “并无性命危险。”元火本就不喜欢和元亨呆在一起,更何况是看着元亨给人把脉看诊这样无聊的事情呢,不过是呆了几分钟就已经失去了耐性,带着那伙计一起离开了房间,摆明了要去玩乐去了,在皇城的这些人的眼中,虽然都知道上速度已经失势了,但是谁也无法否认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尚书府还在一天,不管有没有当初的那般兴盛,对于这个小霸王要是他不招惹自己,那些人也都不会去主动惹元火的。 元火也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是像是一个纨绔公子一般在揽月楼吃吃喝喝,倒是没有去找谁的麻烦。 元亨的目光落在了屏风上,似乎是透过屏风想象着内室里边的场景,方才元火就这么匆匆跑了出来,想必是栗天麟和向欢阳都在里边的吧? 有些失神,那下手的银针有些不知轻重地插错了位置,采春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这才让元亨的思绪飘了回来,羞愧于自己的失神,元亨忙整理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栗天麟是深爱着向欢阳的,向欢阳的心中顾只有栗天麟一人而已,他们在一起他们彼此才能感受到幸福,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能够拆散他们的立场的不是吗? 更何况这栗天麟是会好好地对待向欢阳的,向欢阳跟着栗天麟着实才是最让人放心的,自己当初做了那么多的伤害向欢阳的事情,如今她能够原谅自己已经是自己修来的运气了,实在是不应该多求什么的。这般想着,心中豁然开朗,竟然也没有了当初看到向欢阳和栗天麟在一起的时候的酸涩。 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针就要落在了采春的脑袋上,却不想这个时候采春却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了元亨的那一刻,采春的唇角微微一扯,想要勾起一丝笑容,可是那自以为的笑容却只是面上抽搐了一下,采春的眼中荡漾着笑意,可是元亨却看不明白。 听到向欢阳让伙计去找元火说这里有人并病重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元亨一定会来的,于是她就这么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想要在元亨出现的第一眼就看到元亨,想要在元亨踏进房门的时候第一个和元亨说话,只是最终也没有忍住,还是这么昏厥了过去,采春有些懊恼,不知道元亨是不是已经见过向欢阳了,方才自己昏厥的时候可曾做出什么失了体统的事情,莫不要让元亨看了笑话。 那眼中布满了血丝,即便是采春努力让自己的眼中充满笑意,但还是抵挡不住那眸子中散发出来的恐怖。 好在元亨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看着采春的那一双眼睛倒是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元亨那妖艳的面庞近在咫尺,将银针插在自己的脑袋上的时候元亨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采春的脸上,采春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一种暖流所包围,浑身的疼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这样的感觉她或许能够铭记终生。 “可能有点疼。”倘若元亨当初没有因为对向欢阳的爱太过于偏激,而和南彦明末孤走在一起做了一些对不起人的事情,这倒是可以说一直就是一个温柔的人,这话被元亨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 想要摇摇头告诉末孤自己没事,一点也不疼,但是此刻采春却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应了,只是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元亨,不愿意从元亨的身上移开。 这样的视线让元亨有些反感,但是采春是向欢阳想要救治的人,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让采春好起来的,这般自己的内心也能够好受一些,总算是也能够为向欢阳做一些事情了。 “你放心,没事的。”元亨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过去是自己太偏执了,一心想要得到向欢阳,倒是还不如像现在一般。 采春却会错了意,只觉得元亨的笑容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暖的东西,却只当作了元亨是对自己笑了,她早知道,倘若向欢阳让元亨断了念想,元亨是会爱上自己的。 果然,元亨到底是对着自己笑了,是不是说明自己就是有机会的呢。 “元神医……”千言万语,最后说出来的却只是这么一声元神医,采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声称呼叫得是多么的情意绵绵,只是在心里暗恨自己伤得太重,连带着说句话都是那么的痛苦,那喉咙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恨自己现在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难听。 注意着元亨面上的表情,只希望元亨不要对自己有丝毫的嫌弃。 元亨怎么可能嫌弃呢,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将采春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有心思去计较这声音什么的呢? 见元亨一如既往地平和,伸手拿起银针的动作是那般的小心翼翼,采春心中暖暖的,倘若能够每日看见元亨,能够被元亨这般温柔以待,她愿意一直这么伤着,愿意承受一切 的疼痛。 “好生休息。”元亨转身离开,这采春的目光让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自己不是怪物,她又何苦这般像是看什么没见过的东西一般一直看着自己呢? 采春不舍,想要伸手拉住要离去的元亨,只是手指动了动,手却并没有能够抬起来。 心已经被失落感所吞噬。却不想走到门口的元亨突然回头,采春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到底元亨是在意他的吧,却不想元亨看的只是那屏风罢了。 第四百六十章缘由 也不知道是不是元亨的原因,这元亨来给采春看过后,采春竟当真就已经好了许多,虽说那身子依旧是散了架一般不能移动,但是说话却是没有问题了。 向欢阳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就是栗天麟的侧颜,栗天麟抱着自己却盯着屏风,看着那屏风上的画像失了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发现向欢阳已经醒了过来。 向欢阳轻轻一笑,那屏风上画的正是自己,这栗天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真人就在这里他不盯着看,反倒是盯着这么一副画出来的画失神。 清脆空灵的声音将栗天麟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栗天麟看着向欢阳微微一笑:“醒了?” 房间显得有些暗了,因着向欢阳睡下的时候是白日,所以并不曾点上烛火,如今却不想已经是晚上了。 向欢阳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栗天麟的身上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一觉了。 “天都黑了。”不好意思地岔开了话题,自己竟然就这么在栗天麟的面前哭着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对自己的形象有所减分呢?或者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够坚强,觉得自己是他的累赘呢? “在想什么?”栗天麟眉头微蹙,尝试着伸展自己的手脚,因着自己怕吵醒向欢阳,向欢阳睡下之后他硬是保持这一个姿势坐到了现在,如今那双腿已经是僵硬麻木的了。 意识到了栗天麟的不适,向欢阳越发不好意思了,过去给栗天麟揉着肩膀:“王爷何必这么惯着欢阳?” 话说得好像是不用这么惯着自己的,但是事实上向欢阳心中却是高兴得很,自己这辈子能够找到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何其有幸。 明白向欢阳的意思,栗天麟但笑不语。 “元神医可曾来过了?”不知不觉之间对元亨的称呼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向欢阳自己也没有发觉。 “已经离开多时了。”栗天麟虽说一直没有出去,但是对于外边的状况却是清楚得很的。 向欢阳沉默了下来,自己是不愿意去面对采春的,但是有的事情逃避是不会有任何 的结果的,看了一眼栗天麟,心中越发愧疚了起来,自己遇到事情总是想要逃避,着实是没有办法和栗天麟相配的,这一次自己一定不要成为栗天麟的累赘,季兰这一次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么自己就应该去好生处理。 “我们出去吧。”出去看一看采春现在怎么样了,这采春在这个节骨眼回来怎么看都是不简单的 ,只是不知道现在 的采春是已经悔过了还是和当初一样只是替别人在办事? 向欢阳出来的时候采春睁大了眼睛,脸上全都是惊喜:“小姐,你总算愿意见采春了。” 说出的话算不上利落,却是字字清晰,向欢阳走到了采春的身边,直视着采春脸上的伤痕,见采春那惨白的脸色,也就知道采春身上的上绝对不止脸上那么一点点莫不然也不至于只能够这么躺着连起身都是问题,这个时候的采春和瘫痪了有什么差别? “怎么回事?”是谁对于那么一个女子竟然能够下这样的毒手呢? 采春还不曾回答,泪水就已经从脸庞划过,向欢阳不知道为什么,却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只怕自己会在采春的泪水里看到什么自己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采春不明白向欢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自己开口道:“是相爷对采春说了揽月楼,采春这才猜想是小姐在这里。” 这话说完采春又是剧烈地咳嗽,那声音凄惨得向欢阳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这个时候问那么多?毕竟这身子才是最主要的,自己这般做是不是太不把采春的健康放在心上了? 正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够自欺欺人地给自己说采春是没事的,这般自己还好埋怨采春,不至于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采春。 “丞相。”向欢阳那一瞬间失神的功夫,栗天麟却已经抓住了重点。莫非这采春已经见到过向定了吗?自己已经偷偷去丞相府看过了,丞相却是已经失踪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丞相府的人却将这件事情完全压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在现在这个混乱的局势着实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自己也曾想要查清楚究竟丞相去了哪里,只是一直就没有收获罢了,倒是没有想到采春已经见过向定了。 采春眨了眨眼睛,那眼中的泪水已经没了,但是向欢阳却不曾注意到采春那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泪水。 “得知相爷被囚禁,采春便想着将相爷救出来,只是采春没用……”向欢阳的内心有些震撼,听采春说着,她似乎已经是无比的悔恨自己当初做的事情了,这才想要将向定给救出来这样就能够获得自己的原谅了吧,但是她做事情一向也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于是也没有好生考虑这般做到底能不能成功,她就这般凭着一股冲动去了,于是非但没有能够救下向定,还让自己变成了这个模样。 好在向定知晓自己是真心悔过,央求末孤将自己放了,自己这才回出现在揽月楼的门口。 向欢阳倒是不怀疑,采春她还是了解的,着实是一个做事不经大脑的人,凭采春的脑子,的确不可能知道自己再哪里的,但是向定就不一样了,向定的智慧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自己做过的事情向定有几件事不知道的呢? 这向定料想到了自己和栗天麟已经回到皇城,这才和末孤等人周旋将采春放了出来,让采春到揽月楼来找自己的。只是这向定叫采春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采春不说,向欢阳也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被动,以至于向定只说出了揽月楼三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难不成是向自己求救吗? 第四百六十一章不好 采春看着向欢阳一副凝重的模样,也不敢打扰向欢阳。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好似疲倦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这般避开了栗天麟审视一般的视线。 “南彦明他好大胆子。”向欢阳从不曾这么痛恨一个人,这个南彦明三番五次地找自己的麻烦,如今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容忍南彦明了,瞥了一眼栗天麟,这南彦明和栗天麟注定了是要成为敌人的,向欢阳现在就想替栗天麟将南彦明给铲除了。 栗天麟紧紧握住了向欢阳的手,明白向欢阳自打在元火那里知晓向定出事之后一颗心就没有平静下来过,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向定的消息,自然会有些激动的。可是这采春的话未必就能够全信,这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不是吗? 这兴许这一次也是采春的阴谋也不一定呢? 向欢阳心知栗天麟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但是心中有些急切,总想现在就看到向定,现在就想要知道向定究竟怎么样了,而且,自己是打自内心地不希望再受到采春的伤害,心中有一种声音在自己的心底不断地催眠着自己,不停地告诫自己采春这一次一定没有欺骗自己。 看了一眼采春,向欢阳那急切的情绪被她自己死死压制了下来,而后看着外边的天色道:“王爷放心,欢阳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要等到天亮了不是吗?” 自嘲一笑,回到了内室,自己和栗天麟已经平安归来的消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因而向欢阳也是不敢随意出去走动的,就怕不小心会暴露了自己从而找来杀身之祸。 栗天麟看了一眼采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采春有些怪怪的,但是至于到底是哪里怪了,他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当作是自己对采春有什么偏见因而有了错觉罢了。 收回了目光就随着向欢阳一起离开了,栗天麟可不会像元亨那样叫她好好休息的,现在能让栗天麟关心的女子不过只有向欢阳一人而已,至于其他的人,栗天麟都不愿意理会一下的。 采春也料到了栗天麟是不喜欢自己的,因而也没有在意栗天麟的态度。 “你准备怎么做?”他不相信向欢阳在听到了向定的消息之后还能坐得住,就算是明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设下的什么圈套向欢阳为了向定也会自愿跳进去的,因为倘若向定出了什么事情,向欢阳会自责一辈子的。 过去自己只以为向定对自己只是利用,自然不会在意向定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却是不一样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向定一直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对自己伸出了援手,这才是真正在意自己的人啊。 “欢阳只想知道父亲是不是真在南彦明的府上。”紧紧握着拳头,向欢阳说得坚定非常,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亲自确定向定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我陪你。”明知道向欢阳不亲眼看到向定是不会放心的,栗天麟也不劝阻,只是想着要和向欢阳一起,这般也能够保护栗天麟的安全。 管他这件事情是不是圈套,倘若真的有什么阴谋,大不了他就和向欢阳一起死了就是了。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生死了,栗天麟早就把那些个生死大事看淡了,越发不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的。 向欢阳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流,这辈子能够有那么一个人不管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都不愿意放弃自己,愿意和自己生死与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栗天麟了。 次日一早,元亨就出现在了这里,说是来看采春的伤势的,向欢阳将采春交给了他里照顾,他自然是尽心的,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那么慌慌张张地跑来不过是想要早些看见向欢阳没想呀看看向欢阳是否一切都好。 倒是采春整个人的心都已经乐开了花,元亨肯这么来看自己是不是说明其实元亨对自己是很有好感的呢?或许自己和元亨也是可以有开始的呢? 自打自己认识元亨,自己就已经被元亨的医者仁心所打动,当时自己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善良温柔的人呢?自己那个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会找一个和元亨一样的男子做自己的意中人。 “多谢元神医。”元亨只是规规矩矩地给采春检查伤口,期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采春多少有些失落,心焦地想要找些话来说,但是现在向欢阳也在这里,只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向欢阳看出来了惹她笑话,于是又不敢表露出来自己元亨的爱慕,于是就突然说了那么一句感谢的话。 想来元亨这么照顾自己,为了自己的伤势奔波,自己说一句谢谢是总不可能出错的吧。 元亨却根本就没有将采春的道谢放在心上,看了一眼向欢阳那蹙着的眉头,安慰道:“郡主放心,她没事。” 就算是真的 有什么事情,为了不让向欢阳不开心,他也会想办法让采春好好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回以一笑,现在的元亨是真的放下了自己的,只是纵然没有了爱情,他们原本小时候的情谊却还是存在的,因而元亨是将向欢阳当作了朋友的,自然也就愿意在许多的时候对向欢阳伸出援手了。 向欢阳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情,但是采春的眼中却并不觉得向欢阳和元亨只见这样帮助是什么正常的。 总觉得向欢阳既然和栗天麟在一起了,就不应该和其他任何的男子有什么联系,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栗天麟了? “郡主……”看着元亨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了向欢阳的身上,采春的心中难受得很,总觉得自己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自己绝对不能让向欢阳和元亨有见面的机会的,不让只怕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元亨,却没有想到过,元亨从来就不是她的啊。 唤了一声郡主,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四百六十二章猜测 向欢阳静静等待着采春的下文,看着采春那被划得惨不忍睹的容颜,心神有些恍惚,原来不知不觉之间,采春就从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单纯善良的丫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了。 不明白向欢阳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但是采春却还是低下了头错开了和向欢阳对视的目光,她不过是一个丫头,不敢和自家 的主子对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自然是不会有人怀疑什么的。 “相爷在末孤的手上把牢房所有的刑法都体验了许多遍,卢经理已经是命悬一线了,郡主……”这是想要催促向欢阳早些想办法去救下向定啊,就差直接对向欢阳说向定都要死了,你不去想办法救他还在这里打扰我干什么。 向欢阳面色一沉,这采春前面只是送见过了向定,是向定提到了揽月楼的。向欢阳虽然猜到了向定的境况一定不好,但是想着向定的身份也会是断定了南彦明不敢真正将向定怎么样的,猜想着顶多就是将向定软禁起来,不让向定去见到任何人罢了,倒是不曾想南彦明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胆敢对一国的丞相做出了这般事情来。 “六王爷逼迫相爷交出扳指……”见元亨似乎对向定的事情有一些兴趣,采春忙继续说了起来,希望可以将远额很难过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白玉扳指……”向欢阳琢磨着这四个字,向定是将白玉扳指交给了自己的,可是这南彦明却是在向定的身上严刑逼问,想要知道那白玉扳指的下落,很明显向定根本就没有告诉南彦明那白玉扳指已经给了自己。 那么向定宁可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也不愿意将那白玉扳指真正在谁的手上说出来,这分明就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罢了,向定为了保护自己,当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啊。 向欢阳心中感动,脑海中回忆着当初向定将白玉扳指交给自己的时候曾严肃地嘱托自己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那白玉扳指给放好,不能够落入了别人的手中,如今他叫来了采春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让采春告诉自己他已经出事了,要自己带着白玉扳指离开吗? 向欢阳想不清楚,但是采春却是有了一些想法,听见向欢阳重复了一遍白玉扳指四个字,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 这全身 的疼痛她也不怕了,只对着向欢阳道:“听相爷的意思那扳指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相爷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扳指落到别人的手中。” 这话分明是在告诉向欢阳,这向定为了白玉扳指已经是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了,要是向欢阳再不去救下向定,怕是向定命不久矣。 向欢阳不是傻子,这采春的意思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看了一眼栗天麟,她是决定却救下向定的,即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她也绝对不会让向定为了自己出事,就是不知道栗天麟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了。 栗天麟点了点头,已经说过了不管生死两人都要在一起的,这一次他不想失言。 向欢阳唇角勾起,眼中满满都是情意。 元亨见了,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刚好走在了一起,这真是世界上莫大的幸运,而向欢阳和栗天麟刚好就是这样的。 采春嫉妒地看了向欢阳一眼,在向欢阳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恰巧看见了元亨那唇角勾着的笑容,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了。 昨日向欢阳在内室没有出现在元亨的面前,元亨会关心自己让自己好生休息,现在因为向欢阳还在这里,所以元亨的一颗心思都在向欢阳的心上,也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些什么。 “走吧。”向欢阳是一个果断的,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管等着自己的是不是什么设计好的圈套都要去看向定是否还好,那自然是要早些动手才是好的。 栗天麟对向欢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向欢阳的话才说出口,栗天麟就忙进去收拾了起来,不多一会就乔装了一番站在了向欢阳的面前。向欢阳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栗天麟的手就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外走去。 “欢阳……”在向欢阳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元亨有些不放心地叫住了向欢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方才向欢阳是开口让栗天麟随着她一起去看向定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就突然烦躁了起来,无处安放,似乎是只要向欢阳走出了这揽月楼就会发生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一般,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预感。 向欢阳回眸看着元亨,手还是紧紧抓着栗天麟的手,二人十指相扣,就这么并排站在元亨的面前,让元亨举得两人真多年般配极了。 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自己再这里乱担心什么呢?栗天麟只要还在就不可能让谁伤害向欢阳的不是吗?而谁要是想要对付栗天麟,那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然栗天麟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是好好的呢。 “一路小心。”那原本想要劝阻的话都变成了这四个字,不愿意看到向欢阳离去的背影,率先别开了目光,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采春身上的伤势上。 采春唇角微勾,那眼红的血丝已经少了许多,如今看起来也没有昨日那么恐怖狰狞了。 意识到采春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元亨对着采春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疏远,但是采春却还是开心得一颗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元亨的心思却已经随着向欢阳和栗天麟离开的脚步声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采春试探性地叫了元亨两声,却并没有得到元亨的回应,知晓元亨的心思是在牵挂向欢阳,眼中晶亮的眸光都被嫉妒所取代。 向欢阳是想要自己向着南彦明的府上去的,却没有想到才出了揽月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欢阳和栗天麟对视一眼都认出这正是张老头。 第四百六十三章指点 这个季节的风都有些燥热,向欢阳的一颗心有些躁动不安,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张老头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一片惨白,看起来有些骇人,只是不管是向欢阳还是栗天麟,却都没有真正被吓到。 “老先生怎么会到了这里?”向欢阳早就知道张老头已经没了大碍,因而才敢将元亨叫来给采春看身上的伤势。 张老头却是没有回答向欢阳的话的意思,他只是向着向欢阳凑近,而后闻着向欢阳身上的味道,蹙着眉头道:“怎么你这丫头的身上一股子的草药味,竟然比小老头身上的还有浓郁了许多。” 这话着实是让向欢阳也吃了一惊,元亨是在揽月楼中照顾采春,但是不过就是用银针给采春扎了一下脑袋罢了,说来也奇怪,就在元亨这样扎了一通之后采春倒是真的好受了许多。元亨并不曾用什么草药,又怎么可能会有草药的味道呢? 向欢阳蹙着眉头,拉过自己的袖摆闻了一下,却并没有嗅到什么所谓的草药的味道,可是这张老头的医术可是第一神医元亨都不得不服的,这张老头绝对没有乱说的道理。 栗天麟只觉得向欢阳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可是真要认真嗅一下,却又什么也嗅不到了,那股子清香时有时无的,栗天麟也没有在意,毕竟女孩子的身上有什么香味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欢阳并不曾和什么草药接触过,老先生是不是弄错了?”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草药,但是也知晓这个张老头可不是一个一般人,他说的话大抵也是不会有假的,况且今日他刚好就这么出现在了这里,向欢阳可不相信这是碰巧的。 这张老头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特意来到了这里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信息的。 “你这小女娃……”张老头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要知道这世上的人可不是谁都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 这似乎是话中有话,向欢阳听得心急,自己心中一边在紧张着向定,一边又相信张老头在这里堵着自己一定是为了自己好的,因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在这里等着张老头将话说完还是赶紧去救下向定。 “老先生有话直说。”向欢阳终是忍受不了张老头那拐弯抹角的说法了,开头希望张老头可以直接说什么。却不想张老头却是摇了摇头,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向欢阳看,摆明了就是要吊着向欢阳的胃口。 想换这样对张老头是客客气气的,但是栗天麟却不会这么好的态度对待张老头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冷扫了张老头一眼:“师父有话直说便是。” 这话分明是没有任何的怒气的,却让张老头打了一个寒颤,这栗天麟的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王者之气,夹杂着三分冷意气愤霸道。分明对待自己的师父也可以说是恭恭敬敬的,可是让人听了却总有一种他才是最尊贵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在他的面前也低了一等的感觉。 张老头撇了撇嘴,小声抱怨了一句:“没意思。” “小女娃你没有接触草药,那就是你身边的人接触草药了。”向欢阳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栗天麟,但是栗天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要是做了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况且栗天麟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 那么这张老头是什么意思呢,在自己身边的人他究竟是指的谁? 向欢阳疑惑地看向了张老头,希望张老头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 张老头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瞥了几眼栗天麟,见栗天麟也是一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欣喜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这天下有一种草药,对人没有什么坏处,还能够养颜驻容,是是服下后三天以内会浑身无力,那脉相也会被草药给破坏掉,让那脉相时有时无,微弱得厉害。” 张老头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只要不是真的傻,向欢阳是怎么也能够明白这张老头的意思了,这采春出现在揽月楼的时候不就是脉相微弱,气息奄奄的吗?难不成采春是服用了这个草药? 采春当时出现在揽月楼不过是强撑着的力气罢了,之后昏厥之后倒是真的就是张老头所说的那般没有一点的力气,就是从榻上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也都是做不到的。 元亨在看过采春的时候也曾经蹙着眉头说是看起来采春有些怪异,但是也一样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了,难不成就是因为发现了采春根本就不是真的身受重伤? 只是元亨到底也没有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采春就这么出现在了揽月楼前,看来目的可是不简单的,若是说前边采春没有什么动作是因为服下了那草药那浑身无力,那么这要是草药的药效过了,却不知道采春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因着张老头的话,向欢阳对采春有了怀疑,这才意识到采春的出现着实是太奇怪了些。想到采春和自己提及白玉扳指,难道她也是为了白玉扳指而来的吗? 向欢阳不敢肯定,但是一颗心跳动得越发猛烈了,想要回头看看采春有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采春,相信采春这一次是真的悔过,相信她还在意过去的点点滴滴,相信她这次身上的伤都是为了救向定。 但是越是这般想要说服自己,对采春的怀疑也就越发深了。 自己此刻刚从揽月楼出来没一会,就算是采春有什么目的也是不会立马下手的,向欢阳有些纠结起来,自己现在是向着南彦明的府上赶去还是等一会突然回到揽月楼? “这人啊,可不是什么人都像自己想的那么美好的。”张老头叹息了一声,眼中闪现着精光,倒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第四百六十四章疑心 的确,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有些人更是一些白眼狼,并不是你对所有的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 更多的是一些,狼心狗肺的,忘恩负义的人,而这些事情他们之前都已经经历过很多了。 但是对于采春这个事,向欢阳他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毕竟他们之间两个人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厚,所以即使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在经历了背叛之后,他也曾经有过一段痛苦迷茫的时期,但是现在采春以一种这样悲惨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以前都可以算的上是主仆情深,他是真的有考虑过要原谅他的。 但是现在经过了张老头的点拨之后,向欢阳就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的那样,他浑身不可遏止地僵住,他的四肢都有些颤抖起来,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要是张老头所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话,他又该以一种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采春。 她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要是再来一次,他根本就不能承受那种后果,在他即将要敞开心扉的时候,他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人为什么那么少? 他是真心的想要去原谅,但是现实却并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慰籍,只是给他一盆又一盆的凉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难看的脸色,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他看着向欢阳的时候,脸上浮现过一丝友情,但是当他转向张老头的时候,脸上的那一丝柔情就丝毫不见踪影,他又开始扳起了面孔,冷着声音问道:“有什么事情就摊开来讲清楚,就这么遮遮掩掩的,也不嫌难受。” 张老头哈哈大笑了几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说了这么多的,难道接下去的话,还是需要我继续说吗?你们两个又都不是傻子,该怎么做你们自己都会有挺多,根本就不需要让我去干预,反正你这臭小子还嫌我烦。” 他这句话说起来,颇为怨念,对于栗天麟似乎很不满意,但是栗天麟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搂着向欢阳的手走掉了。 张老头在他们的身后气得哇哇大叫,但是他的声音虽然嚎的非常的大声,但是却并没有采取什么动作,只是在原地蹦哒出来而已,栗天麟眼不见为净,直接就忽视掉了,没有理他,依旧是往前走着。 向欢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一直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语,心里面一直心神不宁。 栗天麟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掩不住,叹了一口气,对于向欢阳,他是真心的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面,护着她,不要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好像并没有哪一次是可以完美的做到的。 “你现在先不要想这么多,也许师傅所说的话有错的,毕竟他都老糊涂了,也许出错了也不一定。” 栗天麟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勉勉强强,有一些事情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反正年龄越大,就越是有经验的沉淀,所以所说出来的话就更加的有信服力。 向欢阳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栗天麟这明显是安慰的话语,他根本就没有安慰到,依旧是皱着眉头。 栗天麟也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的,他也只是想让她好受一点,但是却并没有要忽视掉张老头所说的事实。 “不管怎么说,现在能够提前知道这件事情,也算是有好处的,你也不比急着难过,既然他都能够如此对你了,你还要对她顾念着什么旧情?” 栗天麟一向都是说一不二过去的性子,对于采春这件事,要是要他来处理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这么优柔寡断的,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但是要是关于到向欢阳的话,他就不得不再三思量了,因为不仅仅是要出去采春,但还要考虑到向欢迎阳的感受。 向欢阳点了点头,他郑重其事的说道:“只能吃面不知心,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你已经提出来了,我们知道她有问题,那就先提防起来,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他有任何的举动,要是他再继续贼心不死……” 说道此处,向欢阳紧紧的咬着下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是在春季需心怀不轨来到他的身边,就是另有所图谋的,他是绝对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的,因为他现在身上所背负的事情牵连甚广,要是采春一旦再有什么背叛的举动的话,到时候受到牵连的可就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他不仅要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那一帮追随自己的人考虑,做事绝对不能够任性。 现回想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呀,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是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 栗天麟没有再说什么,向欢阳难过,他同样也是当然,他并不是为在川的难过,而是为向欢阳难过。 这是应该被他捧在手心里面保护的姑娘,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受到伤害。 这些人实在是太过死性不该了。 想起了南彦明那厮,栗天麟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他浑身,不可遏制地散发出杀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必若我,我必犯人。 说起来,他们这些人跟南彦明已经纠缠不清了,学校的时间啊,一直都没有结出个胜负来,但是现在对方的手是越伸越长,而且贼心不死。 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栗天麟是不会放过他的,南彦明同样也不会。 现在就看看,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 不过现在不管想得再怎么远,最考虑的还应该是采春的事情。 这件事情倒是难办,要是留着始终都是个祸害。 必须得想一个妥善的办法把她给处置掉了,不管是不是叛徒,都留不得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安抚 向欢阳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面,谁也不肯见,栗天麟知道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昨天张老头跟他所说的那些话,让他心里面产生了疙瘩。 不过在心里面本来就有很大的疙瘩。 本来对于采春这件事情,他们处理的就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感觉现在他们像一再的放过对方,对方却还是不死心的继续上门。 栗天麟知道向欢阳的现在这个模样,虽然还有些犹豫不定,他想着可能还对采春有几分温情,不舍得下手将他直接处死,但是昨天张老头所说的那一番话肯定是要开心,里面产生了怀疑。 更准确的说 ,向欢阳他现在心里面已经认定了采春有问题了。 信任这种东西,第一次的时候非常的可贵,第二次的时候,不值钱了。 但是栗天麟也只能看他一个人苦恼,这并不能帮像向欢阳的事情,因为这是他内心的感情,他并不能感同身受,也并不能去分担她的痛苦,她只能够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栗天麟正和元火待在一块,他们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水也没有在说话,明明是品茶这样风雅的事情,但是在他们做来却好像是在喝酒一样,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一杯,接着一杯,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似的。他们看样子像是在拼酒,但是考虑面和的也不过是寡淡无味的茶水,但是,他们却谁都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元华叹了一口气,她捏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走神了。 “我总觉得最近揽月楼里面的情形不太对。” 其实这件事情,不用元火特地来说,只要是有牛眼睛能够感受得到的,都能够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气氛。 采春来了之后就开始蔓延出来了。 这揽月楼里面的人,大多都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对于这个曾经的叛徒,没有什么好脸色,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奇怪就在关于向欢阳对于采春的态度。 因为向欢阳的情绪再甘样对下边的人,他们感觉到向欢阳的情绪不对,然后整个楼的人就都受到了影响,一时之间不尴不尬的呆着,每个人都憋着难受。 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向欢阳对于采春的态度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但是却没有下令说要把采春送走,所以也只好一直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养着,他们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现在的气氛变得这么诡异。 不过对于采春,他们都一直保持着敌对的态度,就算 向欢阳到最后真的原谅了他,采春异地确实用不到这个集体来了,他注定是要被排斥在外的。 与其知道是这一种结果,倒不如采春他不来的揽月楼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所以揽月楼现在的气氛有些沉默。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这样的情况,所以就只能闭口不言,等着向欢阳的表态,但是却又非常难懂的就是向欢阳的态度,因为他并没有表态。 云和他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栗天麟看了他一眼,之后才淡淡的说:“这件事情,你现在不用关心。有一些蹊跷,但是现在并不能确定。” 栗天麟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也开始沉默不语,没有说话了。 元火有些惊讶,他微微瞪大了一双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蹊跷的,现在不能说出来,非得一直捂着,你这样吊着我,让我很难受知不知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了。 只是可惜栗天麟并没有如他所愿,继续说下去。 “总之这件事情从头到脚,都处处透着诡异,你小心一点就行了,现在先不必问这么多。” 要是让元火知道了,也许事情后面就会悄悄的传出去,流言无孔不入,揽月楼的人都不是傻子,相反的,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的会察言观色,到时候肯定就会引起一些波澜来。 那时候,采春他不管有什么目的,只要通过这些风言风语,或者是蓝月亮,那些人有些奇怪的态度,就可以推断的出来。 栗天麟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管采春以什么目的来到这的,既然他有胆子再一次深入虎穴,那么他就成全他,只是可惜栗天麟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人,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不做出一点漂亮的反击怎么行? 既然他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又已经再一次的把,主意打到了向欢阳的头上,那么栗天麟就要让他吃下自己所种下的苦头。 对方,既然可以利用采春把手伸到他们这里,那么反过来,栗天麟也可以使用同样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在再好不过了。 所以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要稳住采春,不要他的口风泄露出去,言采春以为他们还被她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采春他才会继续有所行动。 我一旦拆穿,他有所行动,栗天麟就可以从他的动作出判断出来,把他身后的人给揪出来。 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就不相信这一次不能够让对方掉点血。 已经撑了这么多次亏了,他总是要对方狠狠地摔跟头这才肯善罢甘休。 不过关于那个幕后黑手,其实他不用想得太多,大概也能够明白了,无非也就是南彦明。 除了他这个样子,栗天麟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这么百折不挠的一直在找他们两个人的麻烦。 一想到南彦明,栗天麟的火气又忍不住冒了出来,他真的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一直揪住他不放? 元火干笑了几声,心底有些不悦。但是她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亲爱的栗天麟不肯说的话,那就肯定有他的原因,只是现在不方便说了。 以后总是会知道的,他只需要慢慢等。 第四百六十六章房间里 “元亨来了没有?”栗天麟突然问道。 元亨? 元火在心里面暗暗哼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表现出来,只是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一句话实际上,栗天麟实在不应该过来问他,因为元火他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他跟元亨的关系就是在算不上是好的。元亨有没有来,他真是一点都不知情。 “这一句话你可算是问错人了,他来不来我哪里能够知道?”元火说:“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有一个病人,以他的内服性子不管怎么说,就算不能够每天都跑到这里来一趟,你总是要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的,不过我看见他昨天还,今天就没来了?” 元火这么说,栗天麟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他也只不过是随口一提。 采春的病情就是元亨医治的,要想知道什么情况,最快速的方法就是问问他到底有什么内情。 但是,现在却很巧的今天偏偏元亨没有过来。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先按压下内心的疑惑不问了。 不过就算问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事情就摆在那里了,实际上他自己也很相信张老头所说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问一声而已。” 栗天麟说着就要离开房间,把元火一个人留在这里了,但是元火又不傻通过刚才那寥寥几句话,他在心里面已经推测出了一个大概。 想起了元亨,他心里面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却忍着,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元亨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跟那个丫头的病情有关系。他就是给那个丫头一直病情的大夫,栗天麟之所以会问起元亨,应该也是跟那个丫头有所关系的吧?那么也就是说,其实栗天麟所想要知道的情况,实际上是跟那个丫头有关? 元火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了一大跳,他差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却又控制住了。 他就说那个叫采春的丫头不可信,他刚刚来到男女老的时候,他就恨不得要揍他一顿,自己撸着袖子就上场。 但是向欢阳却阻止了他,所以元火才没有真的动手,但是要是他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那个叫采春的丫头就非常的可疑了。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看上去那么凄凄惨惨的丫头,谁知道暗地里面,却是包藏祸心蛇蝎心肠呢! 元火冷冷的笑了一声,整个人的神情顿时就变得有些愠怒起来。 他这一次都需要好好的看看,那个叫采春的丫头到底还能教出什么样的风浪来,这次就是向欢阳他拦着,要是采春再继续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元火就算是被向欢阳怨恨也要出手解决了她。 毕竟要留着一个这么不安分的人在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 等栗天麟来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向欢阳的踪迹,他心里面一惊,顿时就担心他出了什么不测,整个人有些慌乱起来,但是转念想到这是在揽月楼,不管有什么多大的风浪,都波及不到向欢阳的身上,他这时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他之前明明就是半死不活的待在房间里面,整个人的情绪低落的厉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却突然走出房间去,不见踪迹了。 感觉有些奇怪。 栗天麟站在原地,他倚靠着门口,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猜出来了,向欢阳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眉头越皱越紧,之后就转了个方向走过去。 栗天麟这一次要去的,就是安顿采春的房间。 果不其然,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 还有一些人声夹杂着传过来,栗天麟认真的听着,认出了其中有一道声音就是属于向欢阳的,他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采春,还有向欢阳两个人,在栗天麟没有来之前,他们两个人正在说话,但是当栗天麟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里面说话的声音就一停,沉默的厉害,谁也没有再继续说一句话了。 采春还有向欢阳齐齐看向他。 栗天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咳了几声,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坐在向欢阳的身边。 “在说什么呢?” 明明之前就已经经过了张老头的点拨,向欢阳现在也应该明白了,拆穿他其实就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的,但是现在就是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和他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栗天麟倒是不会担心向欢阳会被宰成迷的晕头转向的,毕竟她看上的姑娘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但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了我有一阵子没有见过他了,所以就过来坐坐,陪她聊聊天,我也怕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有些寂寞。” 向欢阳说着,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栗天麟却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面其实是没有多少笑意的。 他能够看得出来向欢阳现在都这么骁勇,笑的并不算是真心,真的算得上是强颜欢笑的。 “不是昨天才刚刚见过吗?怎么就是好长一阵子了。” 栗天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干巴巴的硬货这么一句,而且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向欢阳的身上,丝毫都没有施舍给在春,就完全当他不存在的那样,好像屋子里面就他和向欢阳两个人。 其实栗天麟倒不是故意要忽视采春,因为他害怕,要是他的目光落在采春的身上,会不受控制的心露出内心的杀意,到时候会让采春察觉出不对了。 现在就只能安心地安抚她。 毕竟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头上来了,不做点什么,又让对方毫发无损的回去,栗天麟都不太可能会原谅自己。 胆子这么肥,他可要好好的把他们的手脚剁掉。 第四百六十七章做牛做马 向欢阳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看着栗天麟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话,但是却并没有说出口,很快就重新沉默下去。 本来这里天里面来到这里之前,他很采春之间还有几句话要说,但是现在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也就只好一直一言不发的坐着。 屋里的气氛尴尬,又沉默,但是并没有人自己主动的出声打破沉寂,也没有用说要离开,就这么一直静静的坐着。 最后是采春他自己先收不住了,他虚弱的咳嗽成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抹上自己的脸庞,眼神变得有些哀戚,但是很快却又笑起来。 “王爷,我家小姐的t血我,怕我在这里会待的不开心,所以就过来陪我解闷,我说了让他回去,但是他却不愿听我的话。” 采春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这眼泪来得莫名其妙,不仅仅是栗天麟不明白,就连向欢阳他也不知道,采春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采春先是自贡哭了以后,并没有在意向欢阳还有栗天麟的脸色,他抽了抽鼻子,鼻子变得有些通红,配着他脸上的刀疤看上去非常的凄惨可怜,但是坐在房间里面的这两个人,在这种时候可不会再有多余的善心去同情他了。 因为他们已经滥用了自己的善意,同样的错误不可能会再发一次了,其实要是可以的话,他们现在只想着要眼不见心不烦,并不想和采春继续纠缠下去。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表现出内心的不满,就只好一直静静的呆着。 采春的一个人哭得有些尴尬,最后才凑齐的停了下来,他看向欢阳的脸色变得楚楚可怜。 “小姐,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事到如今你还敢如此待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回报你的这份恩情,我只能够来生做牛做马再报答你了。” 这句话说的煽情,但是向欢阳却觉得他的一颗心却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还想着要冷笑,但是他最终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冷笑出声来。 栗天麟却是忍受不住了,他握着向欢阳的手,不耐烦继续在看采春演戏,他冷冷地说:“这样是知道要知恩图报的,为什么还得非得要等到下辈子现在你就可以做牛做马来报答他了。” 采春嘴巴一张,不知道该说什么,跟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小声的说:“我的意思是,这辈子报答不完,小姐的狠劲只能够留着等到下一辈子。等到下一辈子,我还要继续跟在他的身边,跟随着他,这样才能赎清身上的罪孽,抱他到对我的恩情。” 向欢阳听到采春这么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看上去非常的开怀,但是只有栗天麟知道不是这个样子的。 向欢阳这时候笑得非常皈依,几乎是有些突兀。 采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美星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然后整个眼睛往床里面缩了一些距离。 “小姐,您为何发笑?可是还是不愿意原谅采春吗?” 陈春说着严重就要重新掉下眼泪来,他说的可怜,但是向欢阳除了觉得笑,就做不出什么别的动作了。 因为她觉得真的很好笑。 这辈子就已经够了,她被采春坑的够惨的了,还不想下一辈子,采春继续跟在他的身边,把她给害惨了。 她两辈子都要跟着他,向欢阳哪里来那么大的福气? 除了笑可不就是笑吗?还能做出点别的什么动作呢! 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要是这一次才穿到回来的时候,没有抱着别的目的,也许向欢阳还会相信他的这一番话,也许你听了之后还会感动地掉落几颗眼泪,但是并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给过了采春机会,但是他自己并没有抓紧,反正还利用她的原谅,一步一步的把她逼用险境,利用他的信任,做出了那些对不起她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他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他,向欢阳又怎么可能会相信的,只怕是他要做牛做马来报复他。 “其实,采春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向欢阳突然停止了笑声,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严肃到要采春觉得害怕,因为他之前跟在向欢阳的身边,并没有在他的脸上见到过他这种神色,采春瞬间就变得慌乱起来,他隐隐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小姐,你有话想说就说,我听着。” 向欢阳盯盯地看着她,脸上辨不出喜怒,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确实让人胆寒。 采春往后缩了一下脖子,不知道之前还看的气氛很好的,但是现在不过是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实在不明白。 “以后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再说什么原不原谅的了,因为没有必要。” 因为向欢阳不会在信任采春了,就是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都将永远的失去了向欢阳的信任,所以,不必再做出一些什么动作来玩,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演戏,也不过是一场笑话,不必当真。 “要说之前的那些事,你以后也不必再提起了,因为我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忘的一干二净。” 已经跟采春一起,死在了他的回忆里,他以后再也不会去触碰,让它尘封着,一直久久的埋藏在心底,谁也不知道谁也看不出来。 向欢阳说着,突然站了起来。 “你的身子竟然这么不舒服,那么你就好好的呆着养病吧,到底哪一天能够自己坐的起来,能够自己走路的时候,再出门去找我。从明天开始,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就不能够再来看你了。” 向欢阳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些话之后,就走了出去,留下采春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惊愕。 向欢阳走了,栗天麟自然也就不会再留下来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打算 向欢阳和栗天麟已经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采春一个人。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沉。但是很快的就绽放出一抹笑容来。 看着栗天麟和向欢阳两个人离去的方向,采春嘴唇缓缓的勾起,陪着她那满是疤痕的脸庞,看着有这说不出的恐怖但是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所有谁也没有看见, 采春现在全身还是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她脸上却一点沮丧的神色都没有,似乎一定都不放在心上,对于自己的病情,她自己总是心中有数的。 不会想别人那样,什么都不明白的。 采春看着帐顶,没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向欢阳和栗天麟离开了房间,转眼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栗天麟现在对于向欢阳,还是有些担心得 ,毕竟从刚才她在采春的房间里表现的来看,她自己并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豁达。 不管怎么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总是会有些在意的,不过他们都不是那种喜欢把心事表露在脸上的人,所以就没有对人说起,但是即使没有对别人说起,但是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出不同的地方来的。 栗天麟现在很担心向欢阳。 “你没有事情吧?” 栗天麟问道,他看着向欢阳 的脸色,脸上浮起担忧的神色。 向欢阳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你想 那样。” 栗天麟对于向欢阳有足够的了解,反过来的,向欢阳对于栗天麟同样也是有着足够的了解。 毕竟他们一起共同患难了这么就,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现在对于彼此,可以说都明白的差不多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着比她们更了解对方的,栗天麟能够猜到向欢阳想什么,向欢阳也是能够猜到李栗天麟想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栗天麟有些好奇的挑眉,问道:“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还是我能想的那样?” 他发现,现在他有些看不清向欢阳心中想的什么东西了,明明他以为向欢阳担心的就是采春,也担心她会一直在采春背叛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但是现在向欢阳却告诉他,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又是什么样子的?”栗天麟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觉得我会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么?”向欢阳的眉头一直轻皱着,始终没有放开过。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于我来说,要是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又能如何呢?事情已发生了,现在采春回来了,我也知道,她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花,根本就不会费劲心思的来到这里的。我无法阻止这一切,但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问题。” 向欢阳明明的白跟他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没有一点隐瞒,他们两个之间,也不必隐瞒什么的。 栗天麟听到这里就反应过来了,“你不是在在意采春的事情,却也没有让人把她赶走是因为——丞相大人?” 这技术就是肯定的事情了。 现在向定生死未知,向欢阳心里肯定非常的担心,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也就只能一直这么忍着,但是栗天麟知道,向欢阳要是继续着这么下去的看,肯定是受不住的,因为现在,他的转光本来就不太对,要是向定那里在出什么意外,栗天麟几乎不敢想象,向欢阳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而且,就算是向欢阳不找向定,他自己也是一定要把向定找到了,因为老王爷的死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向定一个人知道,要是,他找不到向定的话,那么老王爷的死,很有可能就一直不能大白于天下了、 老王爷对于他有养育之恩,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他命丧黄泉,栗天麟无能为力,要是不能够为他沉冤昭雪,栗天麟实在愧对于他。 向欢阳被栗天麟戳破了心事,也没有逃避,直接就说:“的确是,我现在很担心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要是采春说的是真的那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管怎么说,向定都是他的父亲,现在对方生死未批,很有可能还受到了南彦明的折磨,这让向欢阳怎么可能做的住? 现在他几乎要感同身受了,因为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帮她一把。 栗天麟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我知道,但是这件事轻,急也急不来的,慢慢等的,等到狐狸露出尾巴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在顺藤摸瓜,不愁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本来他们打的就是同一个主意。 虽然说蔡春来这不善,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线索的,现在这种时候,的确可以利用好采春做出一些事情。 到时候在,只要采春一旦有什么举动,他们也好伺机而动。 “现在你急也没有用压。”栗天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也知道这么直白的说:“你现在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的,现在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让自己的身体好好的,这样,等我们找了丞相打大人,他也不会担心你。” “我都知道,”向欢阳有些急躁起来,他甚至有些失控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是没有半大事情是,我没有办法不去担心你明白吗?” 要是说不着急就可以不着急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情了。 现在他们要考虑的不是要怎么处置采春,而是要从她身上,得到向定的下落,想办法把向定从南彦明手上拯救出来,但是说是一会儿事,做起来却又是一会儿事了。 知道担心没有效果,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啊。明明知道对她深陷囵圄的情况下,向欢阳有怎么可能安心呢? 第四百六十九章等待元亨 这真的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明明知道现在的担心根本就没有用处,但是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担心。 向欢阳现在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要是在春所说的那些事情有一件是真的话,那么向定他现在的境况就非常的危险。 之前已经跟南彦明交过那么多次手的他非常清楚他的手段。 这个人说蝎心肠心狠手辣,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他现在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白玉扳指,好不容易向定落到了他的手上,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他,想必向定在他的手上,肯定是要吃好大的一番苦头才会有机会溜出来。 现在,就算在以后的岁月里,向欢阳能够有办法把向定给营救出来,但是在那之前她肯定是好好的守一方皮肉之苦的,南彦明不会让他好过的。 所以现在去研究向定的事情刻不容缓,不能再耽搁了。可是现在又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必须得把采春给稳定下来。 现在采春就是他们唯一突破口的地方。要是不能够好好的利用他的话,就算有机会向定也要费好大的一番功夫,所以即使在知道他心怀不轨的情况下,向欢阳还是把他给留下了。 “你说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南彦明他会把我父亲关在什么地方?”向欢阳实在不知道,在现在的这种秦广下,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害怕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莫安然的行动,要是让南彦明知道了,恼羞成怒,知道他们要去寻找向定,到时候说不定会狗急跳墙的。 现在也只能静下心来,好好的筹谋一番,不至于会让向定抢占了先进,否则的到时候向定肯就就岌岌可危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南彦明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丞相大人,肯定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等着我们去营救的,现在肯定是放在哪里好好待着呢,先不要着急,我们先派出探子去查探,到时候总能够查探的出来的。” 向欢阳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你派的人,一定要够隐蔽,不然的话,肯定就被发现了,到时候一样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的。” 栗天麟哭笑不得,他摸着他的脸颊,说道:“我看上去,会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你放心就是,我很快就可以打探出来了,你只需好好的等着,千万不要慌乱,到时候,南彦明看见了也难保不会多想的。” 现在要稳住的人,不仅仅是采春一个人而已,还有南彦明。 采春可以盯着向欢阳,南彦明也可以的,要是让他发现,向欢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他知道,向欢阳已经知道了向定在他手上的消息,也一定会做出一些举动来的时候要是消息有变化,他们也要跟着变动,就相当于之前所打断他的那些消息已经没有用了,相当于白忙活了一场。 向欢阳也明白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些话也只会在这里跟你说清楚,其他的人也不会说半句的。” 他是他可以敞开心扉的人,可以清楚地表露自己内心的情绪不会有任何道不适,这些内心的苦恼,他也会只向他倾吐。 栗天麟听到这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真的怕向欢阳在那种情况下,会不可控制做出一些失态的举动,让采春看出不对的地方来。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着的,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呢做什么,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头脑不清的情况。 “我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想要让你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困难,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只要先忍过过前面这一段,等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就可以安心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也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情了他话头一转,突然问栗天麟:“不知道今天元亨还会不会来。” 其实在这之前,栗天麟就已经问过元火这个问题了,但是在那时候元火不能够回答他,现栗天麟依旧不能够回答向欢阳。 “他今天估计就不来了吧,毕竟他昨天的时候才刚刚来过药业,已经患上了对于采春的病情,他心里有数,这对于他的医术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应该不会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 其实栗天麟的这句话说的不对。 采春的现在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别人身上的话,也的确是会发生他所说的那种情况,但是那个人是元亨不是任何的人。 所以栗天麟所说的不会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的这一句话,有很大的成分是不对的,因为元亨不会为了采春的病情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但是他会为了另一个人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 这件事情他们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也许知道了也是装聋作哑,不知道的也是拽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就算他们知道内情,结果还是一样的,不可挽回,也不可改写。这是在之前就定下的结局。 怪只怪……什么都不能怪,因为不是任何人的过错。 他们两个人正在这里谈论着元亨,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上来通报说元亨已经到了。 栗天麟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不解,但是他之后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向欢阳:“现在他已经来来,你是不是有事要去看看他?” 的确是有事要问,就算向欢阳他没有事情要问,栗天麟也是要的。 所以他们两个人的话不说,直接两个人相携着就去找元亨去了。 “这倒是好玩,我说你们两个好端端的一起来见我做什么?”你很看着他们两个相交的手掌,目光闪了闪,之后才继续道:“我来这里是来治病的,另外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让我看看病人再说。” “不用去看了,我现在有事要找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 第四百七十章质问 元亨看到他们两个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不仅也有些好奇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两个人能够这么严肃的? 元亨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们放下那么多的事情不忙,也不让我去看看病人,让我来到这里来了,” 向欢阳率先开口,说道:“元亨,我就问你一句,采春身上的病情有没有问题?” 元亨一愣,没有想到,向欢阳一句问出的居然是这种话,他皱眉寻思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不再了,他问道:“怎么了?” “其实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就在元亨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在他看到了采春的病情之后,在卡过了他身上的伤势之后,心里应该就有点低了,元亨的医术向欢阳可是真切的信任这的,他不会没有发现采春身上不对的地方,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向他们说出来,而是选择隐瞒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心打的什么主意。 向欢阳一脸的凝重之色,她看着元亨的眼中,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元亨看得心中一动,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栗天麟,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得有些沉下拉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句话,虽然是问的,但是却已经有了直问的意思了,向欢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元亨会不跟自己说。 要说元亨会跟采春和之前的小乞丐那样,背叛她,向欢阳是怎么都不相信的,难道在经历了采春之后,他还要迎来第二个小伙伴的背叛? 她根本就承受不了,现在,她只所以会站在这里,跟元亨直白的问起这些话,除了想要了解采春真正的病情之外,有的还就是想要问一问元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就不能安心,就算是为了彼此安心也好,他总是要问个请相互的。 元亨看好向欢阳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倒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愧疚,而是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 他知道,要是那个真正的答案一说出来,也许彼此之间,就连朋友也做吧成了,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那份感情找到一个可以宣之于口的机会。 以前不行,现在同样也不可以,他必须要关好自己的嘴巴,还有心脏。 一定不能够行插踏错,不然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的,没有人呢会知道的。 向欢阳看着元亨沉默下去,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来。 她半张这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有觉得,应该给元亨一个反应的机会,毕竟现在他可能什么都还没有清楚,就被自己追着问了,不然的话,不会是这种反应的 一定不会是的。 向欢阳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毕竟他们之间的情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现在要是真的发生了想采春那样的事情的话,向欢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在采春的那件事轻重,她可以走初来,但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一个机会 了。 栗天麟看见向欢阳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无比,对河元亨也有些不满了,他忍下心中的不快,对着元亨说道:“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睡明白的?一味的隐瞒只会引发更多的误会,我相信,你的本意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栗天麟是真的相信,毕竟在他看来,元亨是个君子,不管对于别人来说,他元亨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对于向欢阳来说,他真的是个君子。 就凭着之前,元亨所为向欢阳所做的那些事情,栗天麟就可以断定,他不会背叛向欢阳。 这次的事情,没有人会希望出现变故,只希望都是他们的误会,解开了就没有事情了,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 即使心里对于元亨,栗天麟有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只要向欢阳在意的,他也要跟着去在意,马虎不得。 可是谁知道,对于这件事情,元亨竟然是打算守口如瓶,根本就没有要跟她们坦白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既然元亨不想要说的话,现在也就只有想办法给赖掉了,一定不能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不然的话,对于大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向欢阳不满意他的这个说法,就再次问道:“你这算是什么解释?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会这么直白的跟你问起,但是你却对我再三隐瞒。” 元亨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却一直看着地面发呆,他不敢让自己的目光落在这两个人身上,任何一个都不可的。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眼睛,会泄露内心的情绪。 必须的隐藏起来。 向欢阳也有些来气了,她狠狠 的看着元亨,索性就把什么话都给说了。 “采春的病情有些不对的地方,你应该是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吧?向欢阳深吸几口器,又继续说道:“i既然你在已经知道了,采春有问题,为什么不告诉你?你知道现在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有可能都是灭顶之灾,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元亨突然笑起来,但是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现在还来问我做设么?” 向欢阳没有想到,元亨居然会回了这么一句,顿时就有些回不过身来。 她看着元亨,有些痛心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该问你么?难道你认为,你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么?” “我做的事情不一定是对的,但是我知道,我做的事情,都是我想做的。”元亨索性也把话说来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跑来问我了,那我也不能继续装个傻子,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但是请你不要问,因为我不会说出来的,要是你觉得,这样会让你很为难,那么我走就是。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你。” 第四百七十一章醋了 元亨说出了这一番话,不仅仅向欢阳大吃一惊,就连栗天麟也是吃惊不小的。 因为之前,对于向欢阳的时候,元亨几乎没有这个决绝的说过话的,现在饿找不到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让他又了这么大的反应,真是想不明白。 向欢阳也不明白,本来也是问一句而已,但是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这是他所料未及的。 元亨对于这件事情的,有这一股特别执着的态度,好像不管发什么什么都不肯让步。 向欢阳看着他,有些生气的问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元亨低头看她,因为向欢阳身量本来就比元亨要小很多的,现在看上去,向欢阳的气势要若上了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看上去,却是旗鼓相当,并没有人是处于弱势的。 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固执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也不会轻易的让步,不管是发生了什么。 元亨他又自己的坚持,不管是向欢阳说了些什么,他都不肯吐露内省 的事情,但是对于向欢阳来说,不管是元亨说了什么都不能逃避这件事情。 怎么看,都没有人呢要让步的意思。 也不知道到底是要怎么办了。 栗天麟在一旁看着,骤起了眉头,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他承认,本来对于这件事情,对于元亨,他心里是有些想法的,他本来要赵元亨,要说倒也无非是这些话,但是现在向欢阳说出来了,元亨做出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本来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虽然严重,但是在他们几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因为解开了就没有事情了。 至少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是误会,包括栗天麟,但是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的。 好像还有些内情。 栗天麟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发现,这件事情,不管是开始的时候,还是现在的时候,都处处透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但是具体要说是什么感觉,他又说不出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不明白。 “想必,我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同样的话,我也不想要在说第二遍。”元亨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我不说自然是有我的原因,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也不会说,你不能逼问我,就算是逼问了也没有用,不会说就是不会说的。不用白费功夫了。” 他这句话,说的决绝有非常发直白,这下子,就是向欢阳还想要挣扎的,想要在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这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元亨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的确是有内情,但是是什么内情,他不会说的,就算是勉强也不会有用处。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向欢阳待在原地,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本来采春和向定的事情,就已够让他疼的了,但是现在,一个元亨却又跟着出来捣乱了,而且,目的还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问, 他也不肯说一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清楚,非得要这么大的火气?”向欢阳皱眉道:“难道你不明白,我只是在关心你吗?” 元亨还是没有说话,目光早已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去了。 他一直看着远方发呆好像是把这身边的两人都给忘记了。 向欢阳继续说道:“要是你有什么苦衷,大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不会让你为难的。以前。我们不是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吗?” 元亨听到了这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栗天麟。 他冷淡的开口说道:“一直以来,和你推心置腹的,无话不谈的人,只怕是只有他吧?” 向欢阳愣了愣,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元亨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一旁停着的栗天麟却是瞬间就明白了。 心中顿时就有一种微笑的感觉升起。 他想,他知道元亨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了,他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一个大概,虽然不是很确定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是栗天麟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元亨只所以会这么横,口气这么差的原因,应该就是为了向欢阳。 他知道的,对于向欢阳,有着恋慕之心的不仅仅是他自己。 栗天麟甚至还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向欢阳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值得所有的人都倾心相待的,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本来向欢阳只有七分好,现在在栗天麟看啦,也有十二分好了。 但是,这样认为是一回事,真正的情况且却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一个丈夫会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所以即使是栗天麟认为向欢阳值得更好的,但是也不想要让自己的头上绿了,所以对于元亨的这种心情,他能够理解,但是并不能赞同并且却放任。 但是他因为不能够去干涩什么,因为这是元亨自己的事情,想必元亨自己也知道了,这段恋慕的感情,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所以才一直没有宣之于口,但是就在刚才,他说出的那一句话的时候,栗天麟却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知道,在元亨的那句话听来,根本就是吃醋了。 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所以才当着他们两个的面说出这些来、 栗天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有叹气。他不会想着帮元亨去做什么,因为向欢阳是他的,这点毋庸置疑,也不会有什么变故,就算是有什么变故,栗天麟也出手解决掉的,不能留下任何的后患,因为他根本就承担不起失去了向欢阳的后果。他不去帮元亨把其中的关系理清楚,但是却也不会去干涉什么。 对于栗天麟来说,元亨不仅仅是情敌这么简单的。 他们几个的关系,早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了,现在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也知道该能去怪谁。 第四百七十二章释怀 向欢阳对于元亨所说出来的那句话,心里也是微动,但是却并没有对想的。 她有些不悦的说道:“元亨,我是真心的把你当朋友的,你怎么……” 向欢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的带着,好像是伤心极了。 她本来也没哟想过的,居然会发生这样事情,在问起元亨的时候,虽然是有些不安,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要把彼此的关系弄得更加的僵硬的。 他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问话都是让人特别的无奈,因为谁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当向欢阳已经在反省自己,是否有哪里做的不对,让元亨生气的时候,他却一直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这种局面, 本来有采春的事请就已经勾让人心烦的了,但是谁能想到,元亨在这种时候,居然也来添乱了。 到底是……那一句话,让元亨心神大动,然后才开始对他这么不客气的说话的? 明明在刚开始,元亨刚来的时候,还不是这种态度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转变了,向欢阳一直想不明白搜星也就不再想了。 她道:“我今天 问起这些话,也没有被的意思。就是因为当你是朋友,所以才问的,但是我不知道你那里不开心了,要是我又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制出来,我改正就是。” 一个采春就已经够了实在不能在搭上一个元亨,这种后果,比采春的背叛还要让向欢阳承担不起, 所以,她现在也只能够尽力的挽回,试图要让他们的关系恢复之前的样子,不会再被这些是哪个干扰倒。 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元亨好像根本就听不进去,向欢阳所说的话,在向欢阳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元亨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啊。我知道你一向都是把我当成朋友的吗,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一次了,我都知道的。” 明明他说的是善解人意的话,但是向欢阳听了,却是只觉的讽刺和难受的。 也不知道为的什么,今天的元亨简直太奇怪了好像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能够让他不开心是的,但是明明向欢阳什么也没有做。 就算是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问起他为什么会要瞒着采春的病情罢了,这本来 真的不算是一件大事,但是越是说下去,事情就越来越复杂,到了现在,就连向欢阳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我本意真的没有设么,我真的有把你单程朋友,就算你现在不肯和我说起,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日后你要是想说了就说了吧。”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向欢阳也只能说了这一句妥协的话来 因为除了这样,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现在的这种情况的。 他也只好放软了态度,以一种哀求的姿态,能够让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不想要再提及。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在采春呆子啊揽月楼的这端日子里,想必也不会还有多久的,到时候,只要查看春走了,向定也就出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向欢阳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柔和了许多,在也没有了刚开始是,那种质问的意味了、 元亨也不是傻子,对于向欢阳这种态度的专变,他当然能够感受得到,现在也只是说了这些话罢了,说实在的,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还真的不到那种水火不容的地步,要真说的话,究其源头,也不过都是因为想好对方好罢了。 就是因为想要对方好,所以才是现在的这种态度,不管是谎言也好,什么也好,都是为了,这个。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元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忍心在继续和他大声的说话了,既然向欢阳都已经肯先让步了,那么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没有要一直揪着不放的道理,是时候结束了。 “我刚才说话说有点冲了,现在可以和你道歉。”元亨也是r软了下来,没有之前那样针锋相对的了,他看着向欢阳的时候,脸上又出现了他惯有的笑意了,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我刚才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没有控制住火气,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要说一下,不管我刚才说了什么,你都不管。把我所说的那些话都给当屁放掉了吧。” 元亨说着,又眯起了眼睛,他呆了一会儿,之后才郑重的说道:“而且,我现在想要和你说的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对你不利,不会背叛你的。” 关于这一点,向欢阳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也就只能一直看着他不说话。 想着应该是刚才他有些偏激的态度让他吓怕了,元亨顿时就觉得有些愧疚起来。 他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其实关于采春,我从来没有让他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图谋不轨,那就一定会防着他的,不会让他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元亨几乎是做出承诺一般的,郑重的说着。 向欢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只好无奈的摇头是,说道:“我相信你,既然不肯说,那么我就不逼你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不对?” 元亨这时候才是真正的笑了,他看了栗天麟一眼,却见栗天麟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只是淡定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简直就是有些反常看,元亨收回目光,对着向欢阳说道:“我今天还没有把过脉我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如何,之后有事再来找你。” 向欢阳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我等你就是。” 第四百七十三章试探 等元亨走了之后,向欢阳这时候才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这种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栗天麟看见了,也跟着有些沉重起来。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栗天麟问向欢阳的。 “不要再问了,刚才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都看见了,我问她了,但是她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 向欢阳已经决定了,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因为很有可能他要是执意的想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后面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的后果是他所不能够承受得起的。 所以也就只好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深究下去了,这样子对所有的人都好。 “就这样吧,等下,等他给采春看过病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谈。” 向欢阳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栗天麟也不再好继续问下去,最好闭着嘴巴站在一旁。 元亨这时候已经来到了采春的房间里面。采春看到他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顿时就散发出光芒。 他觉得每天呆在这里,最大的意义就是能够见到元亨,看见他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就好像是春花烂漫哪样不管有什么烦心事一下子就烟消云散,都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即使是现在生病的每一天,也都在期盼着这个时刻,因为有人,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病是一种折磨,反正还是带着甜蜜的滋味。 但是这种感情他也只能埋藏在心里面,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只能够一个人独自的品尝。 但是采春发现了今天的元亨,他有点不一样。 以往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这副样子,元亨都会笑的非常温柔,况且对于他的医治的病人,元亨一直都是假以辞色的。 对于他的病人,元亨从来都是温柔相待的,从来都不会当着他的病人摆脸色。但是今天的元亨跟往常的月亮不一样。 自从他走进这一间屋子以来,他的面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脸上没有了平时那温柔的笑意,采春冷了一冷,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元亨的心情会这么的阴郁。 “你今天身体感觉如何?”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如往常的一样,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的。采春能够分辨出来,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知道的。 “我、我很好……”采春看着他,放轻了声音,想要抚慰他:“元公子,我看你眉间愁色重重的,不知道有发生什么事情,采春能够帮得上忙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太医说袁弘顿时就变得激动起来,他看着采春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神情。 采春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善意的,因为他觉得,元亨的这种眼神看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采春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往后面缩了一下,但是现在他全身无力,所以他的这个举动并没有取得什么很好的效果。 “元公子?” 银行这时候才好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他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没有继续看他,你把那一副深思的神色给收了回去。 他现在不能够做出任何的举动,因为,不仅仅是销魂呀,还有栗天麟他们两个人想要把采春给安抚下来,就连元亨也是有这种打算。 他之所以能够放下心来,要采春继续留在这里,自然是有它的另一层打算,其实,要是他们两个人从始至终都不能够意识到采春身上的问题的话,那些暗地里面的事情他也会,他们悄悄地完成,至少,会在暗地里面注意采春的情况。 他要是没有后手,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她继续留着呢? 所以,因为要稳住他,不要他做出什么坏事来,现在必须要控制自己,虽然知道他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因为采春。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够做出任何的举动。 因为不能够让采春有任何的发现,从今天的事情来看,采春他基本上就已经是图谋不轨这个没跑的了,否则像婚宴还有栗天麟两个人,不会跑到他面前来兴师问罪。 “没什么,就是家里面发生了一点事情,弄得我愁眉不展,心情很不好。” 元亨淡淡地撇开了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谈下去,他看向采春,脸上重新浮现的笑容,但是不管他脸上再怎么笑,眼中的笑意始终没有平时的那样温和了。 “这些让人感到烦心的事情,我们就不用再说了,你先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 采春听了顿时就放下了半颗的心,她乖乖的把手给伸了出来,放到元亨的面前。 “这些天来,因为我重病在身,就劳烦公子帮我把脉了。” 采春说着,脸上就浮现起了娇羞的面容。对于能够天天和元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要说是现在的伤,就是更重的伤太多愿意受着。 在这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言语的。 因为这样做出来的时候,是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别人不能理解,但是她自己始终甘之如饴。 元亨一直低垂着眼眸,她久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保持着把脉的姿势,整个人好像是化成了一尊雕像,良久都没有动弹。 采春觉得有些奇怪地看了元亨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怎么是这副脸色?” “没什么问题。”元亨看着他,却是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句话,跟采春的病情毫无关系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跟你家小姐的感情深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就是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还能够剩下多少?” 在春嘴巴一张,他浑身有些僵住不明白元亨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呆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我跟小姐之间的情谊是永远都不会变动的,我将会誓死追随着他。” 第四百七十四章求助 元亨听到他这个回答。顿时就笑了出来,但是这一股笑容采春看着就觉得有些凉薄,他莫名的瑟缩了一下,脸上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公子为什么要这样看我?”猜车最后实在压不住的,要是别人这样想他,他或许还可以忍受,但是就是这个人变成元亨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忍受,也忍受不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是一个忠心的丫头,能够为你家小姐做到这个地步,真是让我汗颜,希望你以后能够记住你所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元亨说完了之后,倒是没有继续有别的动作了。他直接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掉。采春看着他要走了,心里一急就忍不住唤了一声公子。 别人回过头来看他,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你的病没有问题,好好的呆着养病就没什么事了。” 采春嘴巴一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实际上刚才的那一句话脱口而出,他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了。 “没什么,采春就是想要问问,控制所开的那些药,每天是否都要定时服用?” 这根本就是没有话找话,既然生病了,喝药肯定就是要按照郎中所说的那一句话,这句话根本就一点意思都没有。 元亨却是笑了起来,他看着采春脸上的神情一本正经,他认真真的说:“当然是要听我的话,好好的服用了,一定不能够不听话。每天都必须服用。” 听到他这一种类似于关心的话语,采春顿时就开心的笑了起来,衬得他那一张脸,顿时都生动了不少,他本来就面如夜叉,那些脸上交错的疤痕,看着就能够让人吓破了胆子,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多了几分柔和。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听公子的话。” 元亨没有再说什么,这一下子他是真的转身就要走掉了,只不过在他转身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整个云身上的气势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现在失踪都没有人根本就没有人再发现。 “希望你真的能够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元亨说起这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非常的想,没有人听见,很快就消散在风中,什么也没。 气氛一直都非常的沉默。 没有人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但是每个人的神经都不太对,看上去个个都怀着心事愁眉不展的。 特别是向欢阳。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采春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明明就是心有不轨的来到这里,而且他们也一直在等待着她的举动,但是最后,却并没有什么,一直都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本来以为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动作的,但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些天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向欢阳从来没有想过,采春居然能够这么沉得住气,但是现在就算是采春他能够沉得住气,向欢阳也沉不住气了,因为对于采春来说,不管他再怎么把那些动作可以往后延期,他都能够舒舒服服的呆在这里养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妨碍的,但是对于向欢阳来说,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因为他可没有忘记了向定现在还在南彦明的手上,时间拖得越久,她身上的伤痕就会多添一分,但后面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危,但是现在他除了干坐着,却什么也不能做。 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向欢阳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的更加烦躁起来,他现在通身的气派都是非常的阴沉的,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那种阴郁的心情给感染了,所以这些天来,揽月楼的气氛是越来越不好。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向欢阳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又像是在问站在他身后的栗天麟。 “难道他呆在揽月楼里面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吗?”向欢阳实在想不明白了,一般每个人有所动作的话,都一定会有动机的,采春之所以一直都会这么隐而不发的,没有什么动作,他就不能看到他的举动,没有办法猜到他的动机。 “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 向欢阳毛毛躁躁的说着这一句话,然后就快速的跑出了房门去。他的动作非常的快,就算是栗天麟也没有办法把他拦住,栗天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深思,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像我一样需要去哪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他去的。 其实向欢阳也不是要出来揽月楼,她只是要去找张老头。 现在这种情况不关,有什么样的办法。只是一线生机,有一丝丝的希望,向欢阳都不想要放弃。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的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能够拯救他于水火之中,让他从这种,整天烦躁的心情里面挣脱出来。 他觉得不管怎么说,张老头都是见多识广,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分析的要比他们情况得多。 等向欢阳找到张老头的时候,他正在醉醺醺的喝着酒,但是他看上去虽然醉得东倒西歪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非常的明亮。 他的酒量不会那么浅的,现在也没有真正的喝醉,只不过是看上去有些醉意罢了。 向欢阳赶紧走上前去,他非常急切的问道:“师傅,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张老头这时候才把头抬起来,好像才第一眼看见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吃惊。 “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忙得兵荒马乱的吗?怎么有空来管我这个老头?” 张老头所说的这一句话,带着一些善意的调侃,但是向欢阳却并不想去理会了他直接问道:“我想问问你,在穿它一直待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动作目的不明,放着我很不放心,现在我又非常担心我父亲的下落,担心他会出什么不测。你要不要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第四百七十五章身在局中 张老头听了他所说的话,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了好长一阵子之后这才停止。 他重重的打了一个酒嗝,带起满身的酒气,向欢阳觉得有些难受,但是却忍着这股酒气的味道。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向欢阳瞪着他,有些赌气的说:“我就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出来找你的,要是你师傅也不能给我提供帮助,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每天就好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要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来找他了,毕竟这件事情他看不明白,别人就不一定也看得明白。 “我笑你身在局中,看也看不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向欢阳之所以会有现在的举动,无非就是因为他陷入这件事情太深了,所以就觉得什么都看不明白。 但是在旁人看来,他们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所以只要略微的一分析,就能知道为什么会有现在的这种情况发生。 “你也说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有动静,那么他现在没有动作就是有所动作,他没有做出动作就是他所做出的反应。”张老头看着他,语重心长,“我这么说你这么聪明,应该能够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对不对?” 没有反应就是他做出的反应。 难道说采春也在等着他们作出反应后,才伺机而动? 那么要是这样说的话,现在比的就是谁能够沉得住气。 但是,向欢阳觉得这一场赌局的很快就要说了,因为她现在就快要沉不住气了。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处于弱势,要是只能用这种解决的办法,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对方的手上有筹码,但是他手上什么都没有,所以就处处处于被动,只能够让对方牵着鼻子走,而且就算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也没有办法反抗,依旧是只能乖乖的跟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不顾及向定的生死。 向欢阳皱起眉头来,“只是她之前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机?我很了解的,就算他之前陪伴我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老辣的手段。” 而且采春他真的是那种能够沉得出气的人吗? 相比起这种采样充车夫,等待着对方先作出反应,然后再以静制动的这种方法,向欢阳更宁愿接受另一种解释。 因为要是真的采春采取了这种行动,到后面最先耗不起的人就是向欢阳自己。 所以他宁愿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去想,觉得采春一定是有别的动机才会这样做的。 张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沉吟不已,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凝重起来,他思考了一会儿,才缓慢的开口说:“要是按照你的来说,他没有这么老辣的手段和心机,又为什么一直赖在揽月楼里面不走?” 赖在揽月楼里面不走。 向欢阳一直反复念着这一句话,最后灵光一闪。 采春,他没有什么动作是不是说因为他来到这里就不是为了要干别的什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赖在揽月楼里面不走。 可是现揽月楼有什么好图谋的,可以让他一直呆着? 毕竟以采春现在的这种情况,继续待在南岳了,无疑是很危险的,因为它继续呆着就多了一份道路的可能,到时候他的身份一旦被拆穿,蓝月亮里面的人可不会对他这么客客气气的,把她养着给她养病了。 “揽月楼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他图谋的?” 这一件事情向欢阳是真的弄不明白,而一旦他一天弄不明白,就不可能安心下来,只要能够弄清楚了采春的目的,他才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你现在是钻到死胡同里面了,能够让他留下来的不一定是东西,还有可能是人。” 张老头莫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好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向欢阳顿时一呆,他想他应该知道了采春什么会一直赖着不走了。 既然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那么他图谋的就是人了。 向欢阳顿时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因为事情要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采春的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仅仅是因为那个人? 况且,就算真的是为了元亨,他也完全可以采取别的办法,而不会选择用这么惨烈的手段。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向欢阳越想越乱,他现在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因为事情好像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又不对,好像是那个样子的,但是也不对。 可是采春留下来,难道跟元亨真的有关系? 向欢阳想着,一脸恍惚,直接就告辞了张老头。 她想,他现在需要好好的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了,一天里不清楚,这事情也就会乱成一团。 一天里找到他的时候,向欢阳还在想着采春的事情,那时候他正好走到楼梯处,他一脚踩了下去,差点就摔了,幸好栗天麟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住,双手稳稳当当的圈住他的腰,不让他掉下去。 “在想什么事情一直都在走神?”天天的神情有些不悦,他有些嗔怪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子要是摔了,后果会有多重?” 向欢阳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毕竟谁也不想要,自己无缘无故的就摔的一身伤,他这一脚踩空了,要是一路滚到底部,身上肯定是要添不少的伤口的,就算,元亨有天大的本事,医术再怎么好,要以后她身上的伤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他可不能再给这些延长任何的麻烦了。 “我……”向欢阳现在还是有一些魂不守舍的,他四处看了一圈,然后才喃喃地说:“我在想,事情有些想岔了,根本就没有注意脚下。” 第四百七十六章噩梦 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向欢阳还能够为什么事情伤神? 这是不用想的事情栗天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又在为采春的事情苦恼,又或者说他是在为向定的下落发愁。 向定想要找到橡皮就一定要通过采春,这两者是联系在一起的,不管怎么看这件事情都没有轻易解决的办法。 这还真是一件特别让人头疼的事情。 栗天麟原本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但是现在他也是有些束手无策了,因为拆穿他并没有什么举动,这给他的行动也造成了一些的困难,因为他根本就不能从采春的行动推测出他的目的,想要做什么,也就无从下手。 栗天麟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是去找我师傅了?” 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瞒着她,我也就点了点头,他想了一会儿,问栗天麟:“今天,元亨有来过吗?” 因为发生了之前那样的事情,元亨闹出了一条不愉快的地方,现在一提起元亨栗天麟的神色有些古怪,但是他很快的就黯淡下去,没有继续浮现出什么不对的神色来,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但是还没有见到,不过依照往常的时间,他今天要是来的话,应该也是快点到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栗天麟不愿意承认这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一股醋味的,他觉得成天干这干醋是一件非常没品的事情,但是他却也不能够控制自己。 微信号向欢阳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样的小事情,他还是有一些,浑浑噩噩的。 “我想要确定一件事情。确定他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人的话,那我……” 如果是为了人的话,向欢阳会怎么做的后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是采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元亨,为的就是我非要多几个跟他接触的机会。 他现在整天抱病在床,元亨,每天你都会过来给他看病,这样子无疑就多出了一些相处的时间,要是在春真的是为了他而来,他心里面一定非常的开心。 向欢阳想要打破她内心的幻想,那么就只能够从元亨的身上下手。 一时之间他倒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人来才好,还是为了东西来才好。 真是矛盾极了。 栗天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说道:“需要我陪着吗?” 向欢阳摇了摇头,他拒绝道:“不用了,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帮不上什么忙的,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我只需要见一面就够了。” 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要观察这些少女心事,栗天麟又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敏感细腻的心思去感受? 就算神仙混养自己也不一定要非常好把握,但是他觉得,要是采春真的是怀着这种心思,那么就一定有迹可循,到时候他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就一定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要他露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向欢阳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栗天麟压下心中的不快,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把向欢阳赴回的房间里。 栗天麟白把向欢阳放倒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一脸的柔情。 “你先好好的歇着,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这么休息,等一下元亨要是到了,我一定会把你叫醒的,不用担心。” 向欢阳点了点头,心里面突然就松懈了下来,明明之前他的精神一直都是高度紧张的,但是现在他却是昏昏欲睡,眼皮一直耷拉着,好像有千斤重。 她想,她就是在犯困了,其实这几天来的在夜里的时候一直都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现在有栗天麟守在她的旁边,向欢阳就莫名的觉得安心,整个人的精神就松懈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提心吊胆,睡也睡不着的了,她静静的抱着自己的被子,最后就放任自己陷入了沉睡。 他终于能够睡得着了,但是睡觉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会做梦。 向欢阳就做了许多的噩梦。 那些梦境光怪陆离,但是没有一个是好的,他就觉得自己全身都非常的沉痛,那些噩梦好像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些血淋淋的梦境,那些曾经发生的过往,都一个个的向他压过来。 他这是被噩梦魇住了。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脸上,那是他的父亲向定。 他梦见向定,此时正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面,他四肢打开,然后绑在一个十字架的桩子上。 结婚那个房间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刑具,有一些事向欢阳叫得出名字的,,但是更多的是他没有见过也不认识的。 这里就是以前星星的房间,好像听他身上,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那些殷红的血水,不断地从他的身上流下来,他的衣裳已经是褴褛不堪,身上有许许多多的坡度,她的肉从那些破洞露出来,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而旁边南彦明坐着,他一脸的奸笑,手上拿着一块烙的通红通红的铁块。 他走到向定身边,然后抬起手,之间好好不说的,就把那个烙得通红通红的铁块,狠狠地向他的身上压过去。 紧接着,向定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长啸声,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痛。 向欢阳好像是感同身受一样,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那个正在受刑的人是自己一样,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庞有些发凉,伸手想要摸上去,但是手续非常的重,做不出任何的动作。 幸好后面有人把他给推醒了。 向欢阳满头大汗,他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梦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 栗天麟看着她,担忧的问:“怎么了?” 向欢阳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梦见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你把我叫醒是不是元亨到了?” 栗天麟点头,“已经到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确定 原来是元亨来了。之前向欢阳就一直在等着他。现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继续坐的住? 也不管他身上还有很多的汗水,向欢阳直接就掀开被子,就跑了出去。 在梦中,他梦见的那些情形一定不能够真切地发生在向定的身上。 光是做梦她就已经看得肝胆俱裂,要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他身上的伤真的有那么多那么重的话,就算他后面就回来了,也是,半残了。 所以不能继续再拖下去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于向定来说就越不利。 但看到元亨的时候,向欢阳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咋。看上他的目光带上了一点点的希冀。 元亨对于他现在的这副模样,还有些亲戚他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问:“怎么是这幅神色匆忙的样子?跑这么快做什么后边有鬼追你吗?” 向欢阳摇了摇头,也来不及给他解释什么了,他直接就抓住元亨的手臂,然后催促着说:“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我有事情要找你,不是,我找你的事情稍后再说,我们现在先去给采春看病,看看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向欢阳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元亨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却也没有忤逆他的意思,乖乖的就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被往前推着走。 栗天麟看见他们这副样子,也神色有些阴晴不定,但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想要跟上去,但是想起了之前,他曾经问起过向欢阳的时候,向欢阳说的这件事情不需要他来插手。 刚抬出去的脚就这么停住了,栗天麟的神色有些难看,但是,他也没有继续上前,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他悻悻地退回了屋内,关机了房门,自己一个人呆着。 而另一边,元亨已经被向欢阳推到了采春的门口。 采春本来是病恹恹的躺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见走在前头的元亨的时候,他的双眼顿时就散发出光芒,整个人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但是当看见了身后跟着进来的向欢阳之后,他神色就黯淡了下去。 元亨把他现在的这副样子都看在眼里,顿时就冷哼了一声,内心暗暗地笑着,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采春挣扎着,好像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但是他现在全身无力,好像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所以他只爬到了一半就甩了回去。 “小姐,公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办法给你们行礼了。” 元亨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向欢阳同样也不会。 向欢阳就搬了一把椅子,在采春的床榻边坐好。 “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想起了有很长一阵子都没有见过你了,所以就正好来看看,让我看看你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 采春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说道:“我本来来投奔小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给你们添很多的麻烦,没有想到还要让你操心我的病情,我心里面实在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应该的。”向欢阳不冷不淡的说着,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了,就坐在椅子上面一直看着他定定的。 元亨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始给采春把脉。 采春现在全部的心声都在元亨身上,当元亨的手指触及到他的手腕的时候,采春整个人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也许元亨他一直低垂着眼眸,所以感觉不到采春身上的那种转变,但是向欢阳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一直都在暗暗注意他的行动。 他知道采春上元亨的时候,采春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少女怀情的娇俏的感觉。 就他看元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用柔情似水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向欢阳看到这里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他的内心咯噔一下,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采春继续留在群里就是别有目的,而且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元亨。 也许他还有一些别的心思,但是元亨在其中肯定占有很大一部分的比例,不然的话向欢阳实在想不明白,采春的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为什么现在又一直没有动作?要不是为了跟元亨更加的接近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 心里面确定了这个猜测之后,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他发现,要是采春真的是因为元亨才留下来的,那么从元亨身上下手,可是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到什么很好的效果。 也许是向欢阳的目光太过炽烈了,就连彩妆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终于把在元亨身上的目光给收了回来,投向向欢阳。 “小姐,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神情看我?” 采春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向欢阳摇了摇头,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惶惶不安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一直想着想着就想岔了。” 采春没有多想,她依旧是一脸羞涩然后低垂着脑袋。 向欢阳看到他这副模样,一时间又有些恍惚起来了,因为他不知道之前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丫头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举动,还会算计他,现在也开始少女怀春了。 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两个人一直都在一条不同的道路上面发展。 要是以前的话,采春他要是幸运,他就一定会跟笑话一样说清楚的,他却靠着自己的努力,还要做出一些举动去靠近元亨,他所说出的那一些反应,非常深切地伤害到了向欢阳的利益。 这就是不同。 反正他们两个之间的裂痕,开始的时候,向欢阳真的有想过要就此放过她,不再追究前尘往事,但是他发现就算他不去计较了,事情还是会继续发生,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够控制得了的。 第四百七十八章拜托 等元亨给采春看完了病之后,向欢阳就把他撵走了。 向欢阳的动作非常的匆忙,急急忙忙的,好像一刻都不愿意多呆了。 他们两个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间去,全然都没有意识到在他们身后的采春眼神变的阴冷了下来,刚才的那些表情此刻全都化作了嫉妒。 有的时候,嫉妒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他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好人变成一个魔鬼。 但是现在谁也不知道。 元亨看了一眼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船上的笑意逐渐的加深了,他有些无奈地拉住向欢阳的身形,不让他继续往前走了。 “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又没有人在追你。” 就好像是撞了鬼一样的。 向欢阳现在来不及跟他解释。他只是又继续拉着他的手,说:“你先跟我来,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跟你说清楚,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 看见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元亨忍不住有些凝重起来,要是一般的事情,是不会要找个地方说清楚。现在却非要等到了隐蔽的地方才能说,那也就是说他们要谈事情时要避开旁人的了。 等到了一间房间里面,确定了四周都没有人之后,向欢阳才说:“我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元亨脸上的笑容顿足,笑不出来了。 要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向欢阳一定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出口。能让他这么紧张的,那也就是说发生了一些很了不得的大事。 “你知道我们之间是不用说拜托谢谢这些字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不用跟我拐弯抹角的,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气吗?” 向欢阳笑了出来,但是她的笑容只是露出了一半就不再笑下去了,因为他发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展颜欢笑。 “我的父亲被南彦明抓走了。” 向欢阳一来就说出这么劲爆的消息,元亨愣在原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他的印象中,那位丞相的手段不可谓不高强。他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手段不是一般的强。 但是现在在他的印象当中,那个就好像是巨人一样屹立不倒的人,说落到了南彦明的手上。 这简直就是不敢相信。 元亨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他眨了眨眼睛,再一次不确信的问道:“你是说丞相,他落到了南彦明手上?” 向欢阳脸上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的,在这说了,他也根本就没有想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看向元亨,脸上的神情凝重得几乎要哭出来。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现在每天都夜不能寐,每次做梦的时候,都好像能够梦见我的父亲,他在南彦明的手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很怕梦境中的那些事情都会变成现实,但是我现在就也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根本就帮不了我的父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向欢阳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她的眼泪很快就要掉了出来。元亨看着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 看见他那些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了,元亨抬起手想要替她擦拭,但是他的手刚刚抬到一半,就没有继续动作了。 这个动作因为已经逾越了,这不是他所能做的事情,他现在只是个朋友,既然只是朋友,那就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先别急,你跟我说道底是怎么回事。” 向欢阳抽噎了几声之后才平定下来。 她抹了抹眼泪之后才说:“毕竟你已经知道了采春的情况了,那么肯定也就知道他的病是假装的。他之所以费尽心思装病,肯定是有一些图谋的,我之所以把它继续放在揽月楼里,为的就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得知我父亲的下落。” 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层意思,这件事情元亨倒是第一次知道他,有些惊愕之后,又问道:“那么现在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向欢阳摇头。 “我现在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之前就想着要伺机而动,等着采春有所动作之后,我才顺着他抓住南彦明的小辫子,顺便就把我父亲救出来,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情况都没有,我等的都有些着急了,我很怕再继续耽搁下去,我的父亲会有什么不测。” 这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元亨直截了当的就问,也不再问别的事情了。 现在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事情的发展非常的严重,不然他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我现在已经发现了,采春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完全就是因为——你。” 向欢阳不管元亨的脸色继续说道:“但现在一颗心全都挂在你的身上,装病我想无非也就是为了想要和你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既然如此,那么我想要拜托你,从今天开始,能不能不要来这里了?” 元亨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脸上却还是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来这里给他看病之后他就不会继续装病下去,会有所动作了是吗?” 向欢阳点了点头。 “现在也只要这一个方法了,他要是继续这么祝福着,我怕我的父亲会受不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 那么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元亨都将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揽月楼里面。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元亨想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哪里还有能够不帮你的道理?你先别着急,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子,那么只要我消失了之后,他肯定会着急的。” 明明说的是这样的话,但是元亨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好像采春喜欢他,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多么惊诧的事。 至少在他的反应来看,真的太过平淡了,就连一点点的波澜都没有,看上去非常的反常。 向欢阳点了点头,“谢谢。” 第四百七十九章后手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元亨看上去有些犹犹豫豫的,他眉间踌躇不定,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下定了决心,“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采春他有问题,所以就做出了一些应对。 ” 元亨知道采春心怀不轨就不可能这么放心她留在揽月楼,所以肯定是要做出一些非常的手段来阻止他。 但是之前因为向欢阳已经去问过他了,他怕他说出来的时候,又会引出什么误会,所以就一直没有说,不过现在他既然不来揽月楼,那么就应该要把他的后手给交代清楚,否则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人并不在这里,很有可能鞭长莫及,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 “什么?” 元亨斟酌着说道:“在我每天开的药方里面,我给他下了一点东西,我很怕在这里会弄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就打算要监督他,他身上有我下的药粉,不管他走到哪里,我都能够找得见他,他做了什么走过那些地方我都可以找见他。” 元亨说着,就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小木头,那个小木桶只有大拇指头那样大,不过一指来高。 “这里面装的就是寻找采春的引子,要是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他有心怀不轨,想要搞什么破坏,你就可以通过这个小东西来找到他,到时候他在你面前就是无所遁形,走到哪里都可以把它找回来。” 其实不来揽月楼,元亨并不能放心。但是,向欢阳既然已经提出了要求了,他就不会拒绝他。 只希望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才好,不过,栗天麟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不会让向欢阳受到什么伤害的。 这么一想了之后,元亨才稍稍的放下心来,没有觉得那么提心吊胆的了。 向欢阳接过他手上的筒子,指腹摩擦过那些筒身只觉得有些冰凉,他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没有急着打开,她咬着下唇,之后才点头应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定会用的上他的有了他之后,我不管要做什么都方便了许多。” 元亨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向欢阳又说:“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之前找你问的那些事情是我不对,我冲动了,但是……你要相信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既然元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事情,那么他对于向欢阳就不可能会心存歹心。现在想来,他当时气冲冲的跑去质问人家,是多么的无礼。 元亨并不想要继续计较这些事情,他苦笑了一声,摇头,“没什么,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想要问个清楚,现在误会解开了就没什么问题了。总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好好的保重。” 接下来好几天以后,元亨果然没有重新出现在揽月楼里面,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向欢阳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就是因为她的摆脱,所以元亨才会不来揽月楼。 只有他不来了揽月楼,采春才会有所行动。 现在看来她做做出的这个决定,好像开始有一点的效果了,因为采春开始变得烦躁了起来。 她整日都很不安心,总是动不动就发呆。 之前就算是他在生病的时候,脸上也是会带着笑容的,就算他的那张脸再怎么难看,有了笑容之后总是可以添上积分颜色的,但是现在,他整天愁眉不展的,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加的可怕了。 她看上去,就好像是真正的夜叉那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胆寒,那些交错的疤痕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条的蜈蚣,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反正他现在看上去,整个人暮气沉沉的,就好像是瞬间老了十岁那样。在看不出一丁点少女花季的感觉。 向欢阳几乎可以肯定,现在就是他的机子凑效的时候了,采春已经开始受到的影响,就是不知道他能够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反击。 只要他开始有所动作的时候,到时候,他们也就有机会在南彦明的手上把向定给救出来,向欢阳现在几乎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采春特别能忍。 向欢阳现在几乎要开始怀疑,现在的这个采春到底是不是之前的那个采春了。 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采春不是一个这么会隐忍的人,但是现在其实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却还是能够忍得下气。 现在她最喜欢的元亨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他却还是能够沉得住气,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 要么就是因为他现在还不够的喜欢元亨,要么就是因为除了元亨之外,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比如白玉扳指。 向欢阳现在可以确定,采春之所以会留在揽月楼,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元亨,但是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采春一天接着一天,变得更加的烦躁,但是烦躁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向欢阳。栗天麟看见向欢阳现在这副模样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很想安慰她,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没有效果的,所有的安慰都是显得非常的苍白无力。 “你说他到底在等什么?”向欢阳喃喃地问道:“现在越南也走了,都不来这里了,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现在也应该沉得住气才对可是他一直这么隐而不发,我真的非常担心。” “别急。” 现在除了这一句话,栗天麟根本就想不出别的话可以安慰到他,但是他每次都这么说,向欢阳都不可能被他安慰的。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有继续烦恼了,因为采春有了行动。 那天晚上,揽月楼的人去给他送药的时候,却发现采春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采春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四百八十章动静 那个去送药的婢女,慌慌张张的找到了向欢阳,几乎要哭出来,因为她以为是自己的过错,所以才会把采春弄丢的。 她脸上挂着泪痕,看着好不可怜。 “小姐,采春她不见了,我不知道所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我把药送进去的时候,她人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她语无伦次的,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神情依旧是慌张无比,看着非常的慌乱,显然是还没有回顾神来了。 向欢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那都是好事情,所以他听了之后,不仅没有露出责怪的意思反而是带这笑意的。 “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我都听着,别急。“ 被他安抚了,那婢女这时候,才安定下来,她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继续说道:“小姐,我当时进屋的时候,还以为采春是在里面的因为我刚进去的时候,是看见她的被子有些隆起,就是像睡了人一样,我还以为她往常一样,就一直躺在床上来着。” 青灯平时全身酸软无力,就算是要起床,也是要人扶着才行,所以刚进去的时候,那婢女也就没有注意,但是后来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说道这里,婢女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毕竟之前,她就是那样的,我也以为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当我进去,叫了几声之后,她并没有反应,当我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了。”婢女又要哭了出来。 她看着向欢阳,满脸的哀戚,就拉向欢阳会因此而责怪他。 但是并没有,向欢阳甚至还有些开心起来。 向欢阳满脸的笑意,她说道:“我知道了,你再把当时的情况仔细的说出来,我都听着呢。” 婢女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不通也就不继续想下去了,她顿了一会儿,说道:“屋内很整齐,我也找不到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从哪里看出来,她是怎么出去的,就是人不见了。” 向欢阳听了,一脸的若有所思,并没有立即表态。 婢女心中忐忑,看着向欢阳,一脸的凝重。 “小姐,你说,是不是有人闯入了揽月楼,把采春给掳走了?“ 这话一出口,婢女才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傻话。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人能够闯进揽月楼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以扒采春掳走,要是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么第一个要遭殃的,就不该是采春这个不起眼的丫头,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向欢阳才对。 向欢阳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继续沉思着。 婢女看见她这幅样子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守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向欢阳才回过身来,她看了婢女一眼,说道:“没事,你先下去吧,记住,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出去,你现在还没有告诉睡吧?” 婢女摇头,“还没有,我刚一发现采春不见了,就马上来找小姐你了。” 向欢阳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她对着婢女点头示意,“没事了,你先去忙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婢女不明所以,但是倒也没有问什么,很听话的就退下了。 她走了之后,向欢阳这时候才笑出声音来。 简直就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等了这么久,采春终于沉不住气了,现在有了动作,没有继续待下去。 要知道,这些天来,向欢阳可谓是度日如年,她甚至想着,要是采春一直没有动作的话,就先下手为强,干脆逼她威胁她算了 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头,采春自己就先动了。 简直就是老天有眼。 向欢阳又怎么可能不笑呢? 她现在几乎就要迫不及待的就跟着采春去了,但是还有一丝的理智没有那么冲动 她摸到了元亨留给她的木桶子,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怎么都要进行下去的。 不过一想到南彦明,向欢阳顿时就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因为和这个男人斗智斗勇这么久,她深切的体会道他的不择手段,现在向定又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现在自己可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处于弱势,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安然的脱身。 向欢阳想着,最后来到了栗天麟的房间,只是可惜,她并没有找见他。 “王爷呢?” 栗天麟并不再房间里面,也不再揽月楼里面, 要是他在的话,不应该找不到人的,现在回发生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栗天麟已经不再揽月楼了、 可是现在这种多事之秋,栗天麟好端端的,不在揽月楼里,又能去做什么? 被问住的人,支支吾吾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在之前不久,王爷就已经出门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先等等吧。” 要是在平时,向欢阳等着,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现在,向定的下落就要有了这种时候,让他等,她怎么可能等得了。 向欢阳狠狠的咬着牙齿,之后才说道:“王爷有没有说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这……倒是没有,不过他出门的时候神色匆匆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应该挺急的,英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 的确是够急的,否则栗天麟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走掉,而不会提前和向欢阳说清楚的。 相向欢阳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了,的确是麻烦得很,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解决掉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他是真的等不得了,栗天麟不再,但是向定是一定要救的,否则再拖下去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想起那些可怕的梦境,向欢阳整个人就有些恍惚起来。 既然栗天麟不再,而向定又必须救,那么他一个人出门也是可以的,至少要先确定向定的下落,即使现在向欢阳并没有能力把他就出来。 第四百八十一章圈套 因为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向欢阳也等不得了,他直接就带着石头出了门。 石头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只要是向欢阳吩咐他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好。 “群主,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石头肯定向欢阳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找人。”向欢阳喃喃的说着,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紧接着,他走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然后就把元亨给他的那个小木桶给打开。 出乎意料的,从里面飞出来的是一只蝴蝶。 那严厉的语气好像是散发出光芒一样在黑夜中闪闪烁烁,就好像是一个移动的光源,那只蝴蝶一只扇动着它的翅膀,围绕着向欢阳飞来飞去。 “这是什么?”石头有些惊讶的问。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而且这只蝴蝶看上去太过诡异了。跟那些平时他们所见到的蝴蝶完全都不一样。 “这是寻找人的小能手。”向欢阳笑了笑,嘴角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谁让他给我以防万一的,没有想到真的能够有用得上的时候。” 现在已经准备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就只剩下了行动的时候了,那只蝴蝶一直煽动着翅膀,他绕着向欢阳飞了几圈之后,之后就一直挥动着翅膀,往前飞去。 向欢阳心中一喜,知道这只蝴蝶是顺着那个采春的气味,正在寻找他。 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就跟着那只蝴蝶往前走。在黑夜中,蝴蝶羽翼上的光芒就好像是引路灯一样。 倒是不会担心会掉队了。 石头跟在向欢阳的身后。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就害怕他会出什么不测,神情非常紧张,但也不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向欢阳居然还要出门。 而且在黑夜的时候总是会容易发生许多事情的,就算一些本来安全的地方,到后面都会变得不安全了。 不过,只要有他在他的身边一天,他是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石头也不再胡思乱想,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向欢阳的身上。 出乎意料的,这只蝴蝶飞了很远很远。一直飞出很远的地方,都没有停下来,到最后向欢阳只顾着跟着他走,倒是没有发现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 向欢阳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顿时就大吃一惊。 在这种时候,采春她出城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离开揽月楼和向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关联。 希望他们这一次不会白忙活一场。 他们走到一片林子当中,很快 ,那只蝴蝶就没有继续往前飞去了,他一直围绕着向欢阳飞来飞去的,停止了前进。 “已经到了。”向欢阳低声的说着,然后又把那个小木桶给拿出来,他拨不开盖子,那只蝴蝶就已经乖乖地飞进去躺好了。 石头听到向欢阳这么一说,也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看来,神神秘秘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一定得提高警惕才行。 虽然蝴蝶停在了在了这里,但是向欢阳往四周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影,空荡荡的,只有他的石头这两个人,他想了想,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果然,他走出来没一会儿就开始听见了声音。 向欢阳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只觉得大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继续往前走,刚要跑过去,但是手臂一紧,却是石头握住了她的手。 “郡主小心有诈,这里诡异的厉害,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石头的脸色有些凝重,他看着向欢阳,一张脸在黑夜中看上去,有些沉默。 向欢阳咬了咬牙,停在原地,一时之间,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要是不能够进去一探究竟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呢?因为也许向定就在里面,他要是不能确定一方的话,那不是白来了? “可是不进去看看的话,要怎么知道人在不在里面?”向欢阳咬牙,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他这样倒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因为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 “可是……”石头他犹犹豫豫的,很显然他并不放心向欢阳一个人进去,但是他要是执意进去探一探的话,那就是必须要进去一趟的了。 “这样吧,郡主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到最后没有办法,就只能想出一个这么折中的法子来。 向阳虽然很着急,但是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石头的这个做法。 石头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放开向阳的手,然后把他拉到一棵树的后面,这棵树的身形非常高大,可以把向欢阳整个人都遮住。 石头千叮咛万嘱咐的,一直拉着向欢阳的手臂说:“郡主在这里等着的我,我去去就回。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离开了之后,向欢阳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要是让向欢阳跟着他进去,他又更加的不放心 所以也只好让他留在这里等着了。 石头叮嘱得非常的紧张,向欢阳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她连连点头,催促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去了回来告诉我,,现在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石头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了。 向欢阳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她背靠着树干,发了一会儿的呆之后,刚想要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云宁郡主倒是好本事,果然是有胆有识的人居然只身也感到这里来,本王是不是应该夸你啊?” 向欢阳浑身一僵,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这声音他,他认得,就是南彦明!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向欢阳这想着,却是脸色一变。 石头! 第四百八十二章住下来 没有道理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石头刚走,南彦明就出现在爱这里了 与其说是凑巧,倒不如说是调虎离山。 当向欢阳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浑身不由得有些惊惧。 他们是刚刚来到这里的,除非是一开始,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南彦明就已经守着了,他早就知道了,向欢阳和石头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圈套,引他入局的圈套。 不过,这里都是南彦明的地盘,石头进去了,现在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向欢阳看向南彦明,但是对方脸上的神色却让人看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这颜色太浓了,也许是因为他脸上本来就没有说呢么表情。 向欢阳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她瞪着南彦明,随后才冷冷的出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到这里,所以一早就开始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手段简直就太可怕了。 “是我太小瞧你们的手段,没有想到你居然有本事,到这里来。” 南彦明冷笑了一声,看向向欢阳,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只是觉得阴冷的厉害,“既然你已经到这里了,我也懒得自己主动找上门去,那么我们就把之前的帐先算一下。” 向欢阳没有理会他,她有些着急地问:“你人在这里,那么刚才那些人生是怎么回事?还有石头他会在哪里?” 要是真的是调虎离山的话,不仅仅是他自己威胁了,就连石头也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里面。 要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引发了这么多的事情,向欢阳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他现在只希望石头没事,不可能向定没有救出来,反了把另一个人也给搭了进去。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的事情。我是该说你心大还说是你大爱无疆?” 南彦明冷嘲热讽,向欢阳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生气不好的预感。 他早就该知道的,以南彦明的的心狠手辣,还有小肚鸡肠,石头现在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就算他没有事那么也一定被困住了。向欢阳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帮得到她 ,他要是想要从南彦明的手上脱身,就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能够帮到他的人都不在他的身边,而且南彦明又心狠手辣,他想要脱身出去,非常的有难度。 “怎么样?”南彦明背着手走到向欢阳的身边,脸上的神情有些倨傲地问:“现在你可算是落入我的手中了,你还在想办法要怎么逃脱出去?” 当然是要想办法逃脱出去的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向欢阳可没有忘记了,他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打探向定的下来,但是向定的下了没有打探到,反而让自己落入虎口。 要是不能够做出点什么来扳回一局的话,那可真是太气了。 “废话不必多说,现在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上了,你要做什么就尽管说,不必拐弯抹角的,浪费彼此的时间。” 虽然向欢阳心里面一直在寻思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逃出去,但是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可以很轻易的就逃脱出去。南彦明现在能够这么老神在在的呆在这里跟他一起谈话,说明她就有足够的把握,就算现在向欢阳反扑,也不一定能够逃得出去,所以才会这么气定神闲的。 换句话说,这里虽然看上去乌漆麻黑黑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他想要逃出去,困难中中也不一定能够办得到。 这么一想,之后,向欢阳的手心里面就出了不少的汗珠。这是因为紧张了冒出的汗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内心紧张的情绪,不管他表面表现的再怎么淡定,心里都是害怕的。 “本王就喜欢你这份干脆利落的性子。”看见没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手,然后一步一步走进向欢阳,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既然原来都来了,那么就先住下一段时间吧,你不知道,为了把你引到这里来,本王费了多大的功夫。” 的确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这个局,自从采春住进揽月楼的时候就已经不布下了。 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是精打细算,为的就是等今天一天一步一步入局,这样说来也的确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但是向欢阳听了却是只想冷笑。 他这么费尽心思的要算计他,为的无非就是那个白玉扳指,不管他有没有,机械研究员顶着太阳,所以就千方百计的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去,为的就是那么个东西。 像我一样,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非常的坑爹。 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这些人前仆后继的,根本就不会把他的意见放在心上,听见他所说的话。 “六皇子说的这么好听,说什么要我留下来住一住,实际上也是要把我囚禁了。” 南彦明笑了笑说道:“既然反正结果都一样,那么换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有什么不可以的?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都必须得留在这里的,没有人会来救你,你的那个小伙已经自身难保了,分身乏术,不会有机会过来救你的。” 一件事不需要南彦明来说向欢阳也明白。 似乎现在除了答应下来,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他现在走投无路,根本就没有别的机会可以翻身。 向欢阳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既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那么他就不会做那些无谓的挣扎,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你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改变,除了接受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办法。既然要我住一住,那我也就住下来,就是不知道,六皇子会不会陪着我一起住?” 南彦明看到他如此的识相,也掩不住笑了。 “这件事不急,你先跟我来。” 第四百八十三章蒙上眼睛 再继续往里面走去,就看见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的位置设置的非常的巧妙,他也在一个类似于山洞之后的延时后边,再加上现在天色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一眼看上去黑洞洞的,要不是认真仔细的观察的话,根本都不可能发现。 当然南彦明吧向欢阳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差不多吃了一惊。 因为,之前他并没有想过在这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间屋子。 南彦明的一向欢阳脸上吃惊的神色感到非常的满意,好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样。 他背着手踱步,率先走了进去,但是他走了几步之后却又停下。 “何故停下?”向欢阳有些不悦地问道。 南彦明转过身来,笑着看他,一张脸,上面满是讥诮的神色。 “我都是差点忘记了,你这个人心思巧妙的很,说是有一颗玲珑心都错不了,要是我就这么把你带进去了,你到时候,把那些地心都给记住了,反过来撬了我的老窝,哭都没地方哭去。” 原来是这一件事情。 向欢阳掩不住浓浓的嘲讽一笑。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本来就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不是吗?难道你还会害怕这种事情?我现在已经知道班上的于右任你宰割了,就算我真的能够记住地心,那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难道你觉得我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向欢阳试图要打消他的戒备,只有南彦明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更加的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向欢阳也会找到更多的机会逃出去。 只是,可惜他这一招激将法根本就不管用,因为项辉阳听了之后,不仅没有顺着他的话头,放任他,反而是认真的说:“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害怕了,你这个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坏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可真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他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向欢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潘粤明对着黑暗处伸手一招,突然有疾风破空的声音传过来。向欢阳这时候才猛然往后退了。 果然! 在这个地方,虽然看上去四周都非常的松懈,一个守卫都没有,但是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幸好他刚才很聪明的选择了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顺着南彦明的心里怪怪的,跟他来到了这里,要是在刚才的时候他试图反抗,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番苦头。 现在向欢阳只觉得庆幸。 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够表露出内心的情绪。脸上依旧是带着讥诮的笑容,扬着下巴看着南彦明一眨不眨的,丝毫不肯退步的模样。 “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彦明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块黑纱布,他对着向欢阳扬了扬手中的黑纱布,笑着说:“我也不做什么,就是要你暂时看不见东西罢了。” 向欢阳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蒙上他的眼睛。 他这新建的念头刚一落下,视线顿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而刚才还距离他有两个月的南彦明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他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她耳边响起的一样。 “郡主这么上道,应该不会反抗的吧?不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向欢阳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站着,任由他蒙上自己的双眼。 到了这种时候,她的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的效果了,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免去一番苦头,不要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南彦明对于他这一副反应非常的满意,他点了点头,然后居然直接牵起了向欢阳的手,把他往里面带去。 手上温热的触觉传过来,向欢阳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的就把南彦明的手给挥开了。 他现在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视线一片朦胧,乌黑乌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把南彦明的手给甩开了之后,南彦明脸上的神色,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样。 两个人有一瞬间的沉默,尴尬又尴尬。谁也没有再说话,都定定地站在原处,没有往前走一步过了一会儿,还是南彦明自己主动出声打破沉默。 “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要是没有我的钱你能够走得去?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要帮你一把,你居然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那么你就在这里继续好好的站着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随之而响起的是一阵脚步声,向欢阳明白了刚才自己的举动已经让他发怒了,听着那阵脚步声逐渐地远去,向欢阳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了,已经落入了敌手了,不可能,一点情报都弄不到,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听脚步声越来越远,向欢阳心中急躁,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他直接大声的喊道:“你等着。” “郡主叫我有事吗?” 南彦明停了下来,但是却是站在原地没有过去把他的手给牵过来。 向欢阳咬了咬下吧,觉得有些犹豫不定过了以后,等他挣扎着思考完了之后,这才下定了决心,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南彦明走过来。 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所幸这地上还算平坦,所以,在他走向南彦明的这一段路程当中,倒也没有摔个狗吃屎。 他走得非常非常的慢,就像是蜗牛一样缓慢的前行,最后当触及到一堵肉墙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南彦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是要做什么?” 向欢阳在这种时候又放下了他内心的坚持,不要继续坚持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默默的牵住了南彦明的衣袖。 这是他做出的承诺的应对,南彦明觉得骂你了这时候才晃哼了一声,然后带着她继续往里面走去。 向欢阳一路上都非常的忐忑,因为他现在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感到非常的恐惧的,所以他的心跳得特别厉害,那声音也是越来越急促。 他很怕自己这一趟要去的地方,会是一个样的万劫不复的地方。 第四百八十四章向定 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向欢阳的耳边一直回荡着他还有南彦明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一直在往前走着。 就这样子,一直静悄悄的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的南彦明终于停下了脚步,向欢阳不知道一脚走了上去。就撞上了南彦明的后背,他的鼻子吃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怎么停下来了?” 向欢阳有些疑惑,不解地问。 “停下来了,自然就是已经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了,还是你要继续往前走?”那烟民似笑非笑地伸手扯掉了向欢阳,脸上复制的那一方黑丝巾。 眼睛恢复了光亮。向欢阳突然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 在这里,光线并不算明亮,只是点着一盏昏暗的灯火。 但是这对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向欢阳来说,这个光也就已经足够了。 他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里,屋内非常的昏暗,有一些东西在角落里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他现在只能看见南彦明还要他就站在屋里。 向欢阳看向南彦明,有些不解地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的什么?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要你见一个人。” 南彦明满脸得逞的笑容,看着向欢阳的脸上都是不怀好意。 “你什么意思?”这里除了校徽,还有南彦明之外,并没有别人,南彦明说要带他来见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不知道怎么的,校徽呀突然想到了向定。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生起了不好的预感,浑身变得冰冰凉凉的。 现在向定已经在南彦明的手上了,南彦明要带向欢阳来看呀人,这个人选无非就是向定。 向辉阳顿时就变得慌乱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四周看了一眼,但是却发现有一些地方的光线实在是昏暗的厉害。 肖辉阳心中一惊,他抬起脚步,就要往那些黑暗的角落走回去,但是他脚上刚有了动作,南彦明就伸手扯住了她。 “放开我!” 向辉阳莫名其妙的变得着急起来,因为他觉得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吸引着他,在召唤着他要走过去呀! 南彦明并没有听到向欢阳的话,把她给放开。 “你确定你要往前吗?前面可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开玩笑一般的劝说着,但是手上却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没有松开。 向欢阳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彦明笑着说:“我在刚才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他这一句话刚说出来,立马就加重了力道,手上抓着像袁欢的手臂,弄得她惊呼出声。 “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赶快给我放开?” 向欢阳大声的呵斥着,但是南彦明却并没有什么举动。 他牢牢的紧扣着他的双臂,让他动弹不得,之后对着黑暗的地方大声的吩咐:“可以了,把人带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刚才一只黑暗没有灯火的地方,突然就变得亮堂起来。 那里灯火照明,看什么都看得很清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一一堵墙后面是,墙壁被推开,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随着里面的情形露出来向欢阳就瞪大了眼睛,还看着那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全身都僵住,好像血液都凝固了,不会在流动一样,手脚都发冷。 南彦明看到他的这幅表现,显得非常的满意,他笑了笑大声欢唱的说:“这是我带你来见的人,怎么样?你现在终于见到了,现在可满意了吧?” 在石壁后面的人就是向定。 但是现在他几乎已经不是以前的向定了,因为光是从样貌上看,就和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丞相截然不同。 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容颜憔悴,而且这一些都敌不过他身上的伤痕。 他只穿着一件,破破碎碎的白色的亵衣。上面全都是那些斑驳的血迹,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了。 她原本梳得整齐的发髻全都散乱地披了下来,他之前并没有那么多的白头发的,但是现在却满头的青丝都变成了白发,看上去就好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 可是在之前,在向欢阳的印象当中,他还正当壮年,整个人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是能活下去的话,再活个三四十年不成问题,但是现在他看上去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全都是南彦明造成的,想来在这一段日子里面向定没有少遭受到,南彦明的折磨。 向欢阳在医院守不住了,他几乎要哽咽出来,但是他知道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机会让她软弱,他偏头看向南彦明恶狠狠地说:“你把我的父亲抓起来,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现在又把我带到这里来,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年明嘿嘿地笑了两声,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用力的拧起来向欢阳的手臂才继续说:“我要做什么想必我不用说出来你也知道,丞相也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就不必在继续拐弯抹角的说了。” “我只要白玉扳指。”南彦明的神情变得阴冷,“这句话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但是你们每个人都好像是一个聋子一样,从来都不会把我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已经问了很多次了,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这一次要是你们还不继续把白玉扳指交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 向欢阳气得连连冷笑, 她不甘示弱的说:“我也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了,要把玉扳指没有,你打错地方了!” 南彦明一顿,脸上出现了几乎要吃人的神情,之后,阴测测的笑了两声。 “白玉扳指不在你身上,你没有。可是丞相大人有呀。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问你要的。” 第四百八十五章威胁 本来他的目的也不需要从向欢阳的手上拿到那个白玉扳指的,他所要做的是通过向欢阳,然后从向定的手上拿到白玉扳指。 向欢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拔高,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你要拿我的安危来威胁我父亲?” 这简直就是笑话。 向欢阳想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动,嘴唇溢出的却是一声声的冷气。 他觉得这真的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你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向欢阳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他看向南彦明,一本正经地说:“就算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愿我的安危去威胁我的父亲,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的,我现在就可以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现在没有什么用处。” “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的如意算盘不会打响的。” 向欢阳狠狠的说着,他说的斩钉截铁,就好像是南彦明现在的计划都已经落到了空处这样。 “到底我的机子能不能成功,还得要试过了才知道,现在还没有尽兴呢,你怎么就能够断定没有效果?”南彦明丝毫没有被她看牙的,他心情看上去非常的好,“况且,就算真的没有效果,你人都到这里了,不试一试,怎么说得过去?” 向欢阳又试图打消他的念头,继续说:“不是我要打击你,而是你的这个方法行不通,你们之前用过那么多的阴谋诡计都没有成,难道现在就因为一个我,你们就可以成功了吗?况且我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你要是不信的话,你看看他现在这样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我的父亲还是没有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他要是真的担心我愿,意用白玉扳指来换取我的性命,又怎么可能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一句话向欢阳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来了。她觉得心里面有些发堵,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是清醒无比。 南彦明哈哈大笑,“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他现在之所以没有理你,不过是因为他说不了话罢了。” 向欢阳呆愣在原地。 向定说不了话。 那你明说说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向定不说话还是他根本就说不了话了?向定现在是…… 向欢阳一下子就联想到,南彦明对他做出了各种丧心病狂的刑罚。他全身都有些颤抖起来,他现在气的心肝发颤。 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跟南彦明拼命的时候,南彦明却要对着那些空气吩咐了一声:“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原来刚才南彦明所说的说不了话是这个意思,向欢阳顿时就放下了半颗心,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并不是出现了什么残疾,也不是死了。 只要还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出去了,就总能想到办法把他可以治好的。现在就留着一条命,等日后的时候,再慢慢的调养回来。 现在不急,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随着南彦明的话音刚落下,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他手上拿着一盆水,接着毫不留情的只听见了哗啦的一声,那盆水就从头浇到了底部——那喷水就是对着向定泼的。他现在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就好像是一个落汤鸡一样,这盆水让她身上的伤口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 向欢阳几乎不忍心看下去,他别开了头,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这一幅情形。 南彦明却不让他得逞,他死死地固定住向欢阳的脑袋,然后邪恶的微笑,“你看看她很快就要醒了,那是你的父亲,我倒是要看看,你在他的心目中有多大的分量。到时候我计划到底有没有效果也就清楚了。” 向欢阳不愿意看到他这副小人得逞的样子,狠狠的别开头,不想要再看他。 那艳玲也不以为意,他笑了笑,放开她的下巴,随后对着那个人又吩咐了一声:“继续泼,不知道把他弄醒为止,不要停。”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就有好几桶水全都泼到了向定的身上,而这时候他才终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浑浊,一点光彩都没有,好像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看上去真的苍老了许多,不管是从样貌上看,还是从神态上看,都已经老了十岁。 有人在经受过这么多的折磨之后还没有变换的。 向欢阳觉得心酸起来。他的眼眶又开始有些发酸了,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她知道她现在不能哭,因为他不管做出什么举动,南彦明这个丧心病狂的人都会找到借口向他下手,到时候我想他们两个人的处境更加的艰难,他现在只需要好好的管好自己。 而且南彦明本来就想要借着他,威胁向定,这样一来,向欢阳就更加的不能有所动作了。 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现在的苦难都是暂时的,只要栗天麟发现她不见了,或者等着石头脱身的时候就会过来救他们。 只要再坚持,一定要坚持,只要能坚持下去,他还有向定,就一定还有生还的可能。 “你想要做什么?”向定有些浑浊的开口,他现在就连声音都变了,目光最后逐渐的聚焦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看清眼前到底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当他的目光落到向欢阳身上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激动起来。 他用力的嘶吼了一声,使劲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摆脱禁锢,但是他现在全身都被绑在木桩上,所以不管他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 “你这竖子!你把他抓到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有本事全都冲我来呀!” 向定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他现在已经几乎崩溃了,因为这些天来的折磨已经让她变得神志不清,向欢阳出现在这里,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我想要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说教 南彦明现在的那一张脸在向欢阳看来,就如同地狱中的恶魔一样,即使他是带着笑容的,但是向欢阳看着,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不能够预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就是了。 毕竟他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为的把她接到这里来。之前向定又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他现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难道你就只有这些阴谋诡计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较量吗?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不会有人知道吗?就算你想要那个位置,要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被人知道了,你也是没有办法登上皇位的,一国之主,不可能是一个这么阴险的小人。” 向欢阳的声音有些发颤。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害怕。 她现在能够不怯场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因为男人必在说出了刚才的那一番话之后,就拿出了一把锃亮的刀子,顺着她的脸颊滑下,那些冰凉的刀身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庞,带起一阵阵冰凉的颤栗的感觉。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这一张脸,特别是女孩子。 现在南彦明蛀虫威胁意味这么明显的举动,要是向欢阳还看不出来他想要做什么?那可真是个大傻子了。 向定看到这一幕,几乎要失声尖叫,他抱着南彦明,大声说道:“你赶紧放下你手中的刀!” “为什么要放?”那艳玲笑了起来,他还是一直不轻不重的拍着向欢阳的脸,带着邪恶的笑容,“张脸如花似玉,之前,我也差点得到你了。可惜现在你已经嫁给了栗天麟,是他的人了。对于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一向所处理的方法就是毁掉。我觉得这么美的一张脸,要是在上面画上几道,那感觉应该是非常美妙的。” 向欢阳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一样,一般正常人,有时也会有这种情绪,还有这种变态的审美。 但是他现在却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南彦明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他现在几乎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孤身一人出门?哪怕等到栗天麟回来也不会现有这种处处被动的境地。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一会他已经落到了南彦明的手中,现在他看到的向定,但是及时的出现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让自己还有向定从男人的手上脱身出去。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现在已经快要失去了控制,他随手一指,握成了拳头,努力地挣扎着,但是他身上绑着的那些绳子绑得太紧了,所以不管他再怎么挣扎,也不能够挣脱出来,他现在看着歇斯底里的,让人看着就会怀疑要是他能够脱身出来的话,会不会下一刻就要去跑南彦明拼命。 向欢阳看得鼻子发酸,他稍微的偏了一下脑袋,看向向定,那他现在这副狼狈凄惨的样子,眼眶又有些发酸。 在他的记忆当中,向定一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来都是高洁的样子,在他的身边,永远都是美食华服,但是现在却沦为阶下囚。 向欢阳想着,突然有些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现在南彦明的手段这么决绝,要是向定还有性命能够活下去的话,两个人势必就要成为死敌。 毕竟在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之后,没有人还能够可以跟折磨自己的那个人谈笑风生。以后他们两个站在对立的面上,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了,而且是明面上的作对,明火执仗的,不是背后笑里藏刀。 相信南彦明他自己也肯定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其实他已经意识到了,却还是能够狠得下手,对向定这么心狠手辣,他并不是不怕下跌之后的报复,而是因为并不觉得向定之后还有性命去报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现在,要是他们两个还有命豁出去的话,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南彦明为了杜绝这种后果,只会采取一种方式。 杀人灭口。 向欢阳几乎有些绝望起来,因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跟向定要生还的可能几乎等于零了。 主管他们家不交出白玉扳指的下落,也不管他们配不配和南彦明。下场几乎都是可以肯定的了。 为了他这种认知,向欢阳觉得浑身发凉,但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横竖都是个死,不管怎么做都是个事,你怎么挣扎也只是无望的,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除非现在有奇迹。 要么就是等石头,他自己解决掉了那些围住他的人,然后跑过来救他,要么就是栗天麟,他找不见他了,最后才急急忙忙的来到这里找见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要实现的话都是那么的困难。 但是至少是一种希望,向欢阳也并不想放弃,他现在只需要拖延时间,一直无限的拖延下去,让南彦明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生还的几率就可能越大。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喜欢说教的人,”那天明笑了笑,他的眼睛是看着向定的,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是对着向欢阳的 ,“真是这些都不需要你来说,之前就已经有够多的人跟我说过了,他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这些都不需要别人来教的,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以上位者自居,每个人都总想着要来训他,实在是烦人的厉害。 但是现在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只要拿到了白玉扳指,只要他登上了皇位,那么一切都可以不计较。 只要他手里面掌握着生杀大权,做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些人还不是要乖乖的对他俯首称臣? 到时候他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有这种胆色,能够再来对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令人心烦的话。 第四百八十七章数三声 他们正在这对峙着,突然向欢阳极其突兀的惊呼了一声,声音带着痛苦。 南彦明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刻了,他拿开刀子看向向定的时候,笑着说:“现在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 向定现在已经有些老眼昏花,这些天来的折磨,头脑都有些开始不清楚,眼前的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他努力的拼命瞪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向欢阳的脖子上面,看见了一丝血迹。 那一丝红色的血迹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流了下来,看上去非常的刺激性么?也非常的突兀,大叫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拼命的挣扎着。 “你只会这一些危险的阴谋诡计到底算什么本事?我说了,你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你把他抓到这里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向定他现在除了骂,根本就想不到别的话要说,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在挑战着他心里面的底线,本来一连好几的折磨,他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面,都已经快要抵达了崩溃的边缘了。 当然也明白襄阳抓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心里面一直警觉着,一根弦终于崩断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心里面只觉得愤怒。 他只想通过一些方式先学出来改变现在的情况,但是很明显并不能做到,因为现实还有预期所产生的这种反差,这样他更加的情绪激动,不能平静下来。 他的手,一直绑着绳子,他因为挣扎着,所以他的手腕很快就有鲜血流下来,帮着的那一条麻绳很快就被他红色的鲜血给染红了,向欢阳看到现在的这幅情形,大声道:“你先别激动,不要挣扎了,平静下来,快点停下来,你受伤了!” 但是他的交往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向定的情绪依旧是非常的激动。 但是他们父女两个越是激动,越是惶惶不安,那年兵也就更加的开心,他甚至哈哈大笑了好几声,之后才说:“看来我之前所说的没有错,到底有没有用处,需要吃过了才知道,没有试过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现在是了,这不就是效果了吗?效果好的简直就出乎我的意料。” 向欢阳现在简直就恨死了他,听到南彦明的话,他心里面不知道怎么想的,怒气一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但是他现在整个人都牢牢地被他控制住,想要做点什么也只是徒劳无功,向欢阳愤愤的想了以后,突然偏过脑袋,一口咬在南彦明的手腕上。 他咬的这一口,又狠又用力,口中没有留下一点力道。所以很快的他就在嘴巴里面尝到了血腥味。 她已经把男人的手腕咬出了一圈牙印,咬出了伤口了,但是向欢阳还不结婚,他依旧是死死地咬着。 南彦明吃痛,她使劲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解救出自己的手腕,但看着上面那一圈红色的牙印,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他看着向欢阳,最后怒从心头起,居然伸出手来扇了他一个耳刮子。 “你竟敢咬我!”南彦明从小到大都是被人追捧的,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还是向欢阳咬的,他一时之间也气的不行,但是现在,还要留着他的性命去威胁向定,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南彦明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向定的身上,他冷笑着说:“总之我把话撂在这儿了,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要是不想他出什么好歹,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的。你老谋深算,在朝堂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连这一点道理都不明白吧?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可以继续跟你磨下去,这句话我只问你一次,而你的女儿也只有一条命。” 向定哪里能够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从嘴巴里面低声的时候了一声,带着一种悲愤的情绪,他现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却好像哑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看向向欢阳,一双眼睛里已经有泪花闪现。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反正今天所见的这一切,给向欢阳所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去应付,看到向定现在这幅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他想要去安慰着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算他要安慰点什么,向定也不会被安慰到的,这么一想之后,他索性就定定的站着。 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最好静观其变。 现在向定的情绪还是非常的不稳定,他看着向欢阳,一双眼睛里面就满是浑浊的泪水。 但是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明明他们想去的,不过就是十几步的距离,但是依旧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向欢阳是越看越心酸,最后就别开了头去,她现在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要不是因为他束手无策,一拖再拖,也不会等到了今天才找到他,才会让他落到了如此地步。 南艳兵看到他们父女两个这副样子,顿时就笑的更加的开心了,本来也应该笑的,因为在今天的这场游戏当中,他就是绝对的赢家,他们两个人全部都落入他的手中, 现在想要逃出去也没有机会了,所以就好像是猫抓老鼠一样,可以好好的逗弄着它们。 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的策划着一件事情,去把他所要的白玉扳指拿到手。 “湘大呀,知道你现在考虑好了没有呢?我的要求不高,就是要拿到白玉扳指,这个要求我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南彦明说着,手中的刀又架到了向欢阳的脖子上去,“我数三声,要是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马上结束了他的性命,人死不能复生,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丞相可以好好的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话,把白玉扳指交出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破相 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现在只能作出决定。 向定定定的看着向欢阳,眼中的泪水流得更欢了,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这样难听,因为这些天来,遭受毒打的时候时候,他的尖叫声早已经把他的喉咙给磨得沙哑了许多,听起来特别难受。 “我……” 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开始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那年你脸上的笑意逐渐的加深,因为对于今天的这件事情,他基本上可以说是胜券在握的,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在他的地盘上,这两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们都没有办法逃脱出去,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没有办法把白玉扳指拿到,那么就可以找一块豆腐让自己撞死算了。 向定的表情已经有所松动了,因为不管是谁在面对这样的抉择的时候,想必都要经过好一番思考。 他不可以下嘴唇,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打断他即将说出这话的人会是向欢阳。 “父亲不要说出来!”向欢阳着急的快要掉下了眼泪,“你要是说出来了,我们也就活不成了,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让我们活出去,他一直以来想要做的都是杀人灭口呀。你要是说了,我们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立马就会让我们死在这里,句话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向欢阳的这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向定的脸色一变,他刚张开的嘴巴立马就合上了,定定地站着,看着向欢阳,半晌没有说话。 南彦明的脸色也是一变。变得更加的阴沉。 他看着像会一样笑了起来,但是她的笑容却带着无限的冷意,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的。 “我倒是小瞧你了,原来你也看的这么清楚,好,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南彦明拍了拍手中的刀子,之后再看向向定,“我的确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活着出去,但是你的女儿却还有机会可以活下去。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了,也许你们父女两个今天都要丧命在此处了,这里没有人会来,没有人会知道,你们死在这里。” 向欢阳气的咬牙切齿的,“无耻!” 南彦明哈哈笑着说:“我是无耻,但是那又如何?我只要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这些都不需要你来跟我说。现在我说了,我没有很多耐心跟你们继续磨下去。你们要是继续再不识好歹,可真的不客气了。” 一直沉默着的向定说道:“你是从来都没有打算要放过我,但是我要是死了,也就不能知道你会不会放过我的女儿,这个你要怎么保证?” 南彦明非常无辜的说:“不好意思,关你所说的这个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我现在做能做的,也就是空通讯录,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问题,但是我觉得有另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不敢违抗我所说的话。” 他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向欢阳还有向定都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这样他们差点肝胆俱裂。 因为之前在南彦明手上的刀子,突然划向了向欢阳的脸上,看那一张洁白无瑕的脸蛋,顿时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想起了采春那一张疤痕交错的脸蛋,向欢阳心里一凉,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抖,觉得很恐惧。 脸上刺痛的感觉传过来,就算现在没有一面镜子,能够让他看见自己的全貌,但是他也能够知道自己破相了。 向定,双目赤红,他恶狠狠的瞪向南彦明,大声的喊道:“你给我放开她!这完全就不关他的事,他一点也不知情,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把他抓了也没什么用的。” 向欢阳的脸上还是一片刺痛,那些鲜血沿着他的脸庞流下,在脸上汇成了一条条的痕迹。 他看着向定眼眶发酸的想要哭,但是却又一直控制自己不哭。 他知道,现在向定是想要南彦明把他放走,但是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南彦明的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两个都抓住了,之前还费了那么大的一番功夫,把彩春安顿在南岳楼里面,现在好不容易才取到了一点的成效,他不管说什么,都是不会放手的。 向欢阳只是摇了摇头,但是他这一动作却又不小心蹭到了一只放在他脖子旁边的刀刃上,顿时又是一条血痕滑了下来。 南彦明笑着说:“就算你要想死,也不用这么急切呀,等以后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我想或许我之前的决定有一些错误,既然丞相已经说了,这一件事情,最终什么也不知情,那么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倒不如现在就干净利落的出去,免得给我找麻烦。” 南彦明又重新看向向定,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既然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只有丞相答应一个人之情,那么,郡主他是不是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只要丞相还活着,我就可以从丞相的身上得到白玉扳指的下落是不是?” 之前向欢阳所说的是对的,既然,他们两个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南彦明就没有要放过他们的道理,所以现在,那烟民就要开始对他下手了,因为向欢阳没有利用的价值,他并不想要留着向欢阳去拖累他。 向定也就是摇头,“拜托你不要这么做,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一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你已经把我囚禁在这里了,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就算抓了他,他也没什么用处的,只会白白的给你添麻烦。” 南彦明哼了一声,带着不屑的笑容,“看来丞相大人真的是老糊涂了,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要杀他,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竟然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就不会再留着她了,只要你活着就够了。” 白玉扳指的下落,只有向定知道。 第四百八十九章安排 南彦明的这句话听起来完全就不是在开玩笑的,因为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扬起了手中的刀子,看样子就是要往向欢阳的脖子上刺过去。 人的脖子咽喉是非常的脆弱的,他这一下子就算向欢阳不死也要半残了,向定看到了,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他大声的说:“你给我住手,你要是杀了他,你就永远也不知道白玉扳指的下落了!”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南彦明及时的停止的动作没有继续下去,而向欢阳也是捡回了一条命。 南彦明说:“你现在是要把白玉扳指的下落给说出来了吗?你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你要是早早的就听了话,也不会受到这么多苦头,吃了这么多的皮肉之苦。” 向定死死的瞪着他,不理会他,而是说:“我敢发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白玉扳指的下落,你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会知道了。” 南彦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了,他冷笑了一声说:“你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告诉你事实。因为我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是杀了他,你就永远也得不到了。” 向定,此时好像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还是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丞相。 而不是现在,一个可怜兮兮的阶下囚。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彦明有些失声的尖叫着说 其实不仅仅是那样明不明白,就连向欢阳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可以在这种时候就他一命的。 他的记忆力不会差到那种程度,要是真的发生过的话,他一定会记得清楚,但是现在并没有,那也就是说,也许是向定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安排的这一切,也许就是向定在骗南彦明。 不过不管事实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就要继续进行下去,千幻阳现在还不知道向定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也就不敢开口要了他的计划,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想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只希望这一次,向定能够顺利的拖延住南彦明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找到脱身的办法。 “我的女儿她是对于这件事情完全的不知情,这是真话。但是我为了想要保护他,我之前已经做了一切的安排,我已经让我的心腹拿着白玉扳指,就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就送到我女儿的手上,要是现在他死在了这里,我的心风吹倒了找不到他的人,他立刻就会把白玉扳指毁去,到时候你就算找到了他,拿到的,也只是一个残次品,没有什么用了。” “你现在说这些话来哄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艳玲有些失控起来,这一次轮到他气急败坏了,因为他不能忍受,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眼看胜利在望,很快他就可以拿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关头,居然还会出这种变故。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要告诉你,你要是敢杀了,白玉扳指,你以后再也不要妄想他的下落。” 其实向定就是在赌,他在躲,南彦明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让机会从指尖中溜走的。 只要是一丝丝的可能,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所以不管怎么说,南彦明都一定会把向定所说的那一番话放在心上的,就算他不会因此,放了向欢阳一条生路,但是也会慎重考虑。 他们现在父女两个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拖延时间,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以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就会多一分的生机,他们也就有生还的希望。 这几乎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南彦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他脸上的神情虽然还是非常的难看,但是,却没有动不动就要威胁向定,说要杀死来相会呀,他把这一张面孔,冷淡的说道:“但是你空口白牙的就想要我相信你,你也是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耍吗?你不拿出一点证据来让我怎么信呢?” “证据?”这次轮到向定哈哈大笑了,他用力地扯着手上的马绳,说道:“那我现在也告诉你,你要的证据没有。但是我系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告诉你,那就是你要是杀了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得到白玉扳指的下落,这是真话,你要是不信就等着追悔莫及吧。” 南彦明气红了一张脸,他瞪着向定大声的呵斥,“你个老匹夫,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要坑我一把,你以为我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吗?” “你有没有脑子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做我也不想管,你也说了会死到临头了,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唯一牵挂的就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杀了他,我敢保证你一定拿不到白玉扳指,白玉扳指对于你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其中该如何取舍,不用我来教你吧?” 现在向定到是气定神闲的,丝毫看 不出刚才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虽然他的样貌看上去还是非常的狼狈,浑身都是血水,但是这丝毫不有损于他的气度。 “我话也撂在这里,信不信由你,我们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条命,但是你还活着,你肖想的那个位子,没有白玉扳指可不行,到底是谁比较重要就不用我来说你也明白。” 他们两个人都是死死地瞪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的眼睛都给看瞎一样,一直都没有动弹,向欢阳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向定那句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样的。 向定说了,已经让他的心腹拿着白玉扳指要交到他的手上,但是对于这一切,他是真的不知情,也不知道向定到底是在唬南严明,还是真的做了这些安排。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她的安全,倒是暂时不用担心,可是向定可就说不定了。 第四百九十章向定之死 “我知道了。”南彦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的脸上带着诡异莫测,“其实我要找到班与班之间,需要留下你们其中的一个人就可以了,留着半个月,反正会让我陷入举步维艰的地步,你们一个个都是狐狸惊的很。” “只有一颗有利用的价值,那么到底是哪一个呢?” 南彦明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他的这个笑容,落入了向欢阳的眼中,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因为,他们两个人只有一个是有利用价值的,那么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个,下场是什么,只要想一想就能够知道了。 他出现在这里,本来为的也就是想要把向定,安全的可以就出去,但是没有想到,他所要做的事情没有做成,反正是要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在这里,要是,南彦明真的要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阻止。 向欢阳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什么感想,向定就笑了,“这其中该如何取舍?我来教你,总之我已经说过了,要是杀了他,白玉扳指你就永远都拿不到了。” 向欢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向定所说的这一番话,为的,就是要加重向欢阳的分量。 可是向欢阳的分量加重了,向定也就没有用了,向定,这是要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他。 向欢阳从来没有想过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前进不是后退不是左右为难。。 “没有想到,丞相居然也会有这么大义凛然的时候,我倒是小看看到你们两个父女之间的情谊了。”南彦明现在快要被,向定给气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不信他又觉得不甘心。但是要实现了,要是又被向定给骗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恼羞成怒。 “你再不好好的说出白玉扳指的下落,真的休怪我不客气。” 南彦明最后还是挣扎着,试图想要敲开向定的嘴巴,直到白玉扳指的下落,但是这一次他又再一次的失望了,因为向定并没有告诉他。 南彦明放弃了和向定继续沟通,他看向向欢阳,突然出现前的一抹笑容。 向欢阳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他有多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他拿着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想要做什么?”在这种时候,向欢阳也只能够让自己看上去变得更加的硬气。 因为这时候,他只要稍微的没有底气一些,南彦明一定会更加穷追猛打。 “我觉得单单是一张脸还不够啊,也许现在丞相大人他心里面还有侥幸,觉得我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必须得做出一点别的举动了。” 向定听到了这一句话,马上就变了脸色,“我都说了,你要是敢动他,那么这一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拿得到白玉扳指,就算如此,你还是要继续动他?” 他说的歇斯底里,好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他的身体情况本来就很不乐观,在醒过来之后,要持续跟那年你斗智斗勇了这么久,现在头颅着就软软地垂下了,好像没有一丝的力气。 “这些话你不必再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楚,所以我现在不是要动他,我需要动你。” 严明说着就突然放开来相会呀,他走到向定的身边,然后拿起旁边的刑具——那是一把锃亮的刀子。非常的轻薄,看着就很锋利,他笑了笑,带着一抹嗜血的意味,然和在向欢阳还有向定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捅进了向定的肚子里。 他桶了这一刀还不算,又扒拉出来,带起了一串鲜血。紧接着他又通了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很快的向定的身上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的肚子上有许多的鲜血,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了,而这时候,他也早就没有了声息。 向欢阳看着他呆愣了一瞬子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尖锐地大声喊了一声。 向欢阳扑了过去,抱住向定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你快点给我住手!我叫你住手,听见没有?” 他现在也注意不用控制自己的眼泪了,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向定死了。 陪南彦明当着她的面杀害了,向欢阳却并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算现在她伏在他的尸体上痛哭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已经死掉的人不会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看他。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两个人就天人相隔了,明明他是过来营救他的,但是现在,向欢阳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他只是抱着向定的尸体,哭的声嘶力竭,秘密刚才,他和南彦明据理力争的时候,还是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那时候向欢阳就觉得,他虽然在这里吃了一些苦头,但是最好把他给揪出去,好好的调养一阵子是肯定没事的。 可是谁知道,不过就一转眼的时间过去了,他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 “你杀了他,你就永远都不要想知道白玉扳指的下落!” 现在向欢阳只想报复,保护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杀死了他的父亲。 “我杀了他,你不会给我白玉扳指的下落,我不杀他,我也没有办法从你的身上知道白玉扳指的下落。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了他。而且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就算没有用他威胁你,我也依旧有别的办法可以撬开你的口。” 那年名字时并不慌乱,虽然向定死了,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损失,因为在他的计划当中,向定本来是不用那么快死的现在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人死都死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我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你开口,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试一试。” 第四百九十一章蛊毒 向欢阳泪眼朦胧,她跟本就看不轻,南彦明此时脸上的神色,但是她却也可以感受到的道,南彦明此时那种不怀好意。 她就知道,今天断断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就可以脱身的。 南彦明费尽心思的就是为了把他带到这里来,现在向定已经死了,但是南彦明还是没有拿到白玉扳指,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向欢阳现在几乎是要流干了眼泪,向定的死狠狠的冲击这她的内心,现在还没有换过劲来,却又要开始面对南彦明的刁难了。 现实根本就没有给她一点点缓冲的时间,也不允许她去悲伤。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向欢阳现在不会去求饶,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用处的,南彦明这个人心狠手辣,要是不拿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手? 向定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连向定他都可以杀害,向欢阳就更加的不在话下到了。 她很有可能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出不去了。 而且在死之前,应该还要受到南彦明的折磨,因为要他这么轻易的死了,南彦明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 “很简单,我要做什么,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但是你的父亲,他不识好歹,那也怪不得我。”南彦明脸上还是带着嗜血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阴森恐怖,“他死了那是他自找的,要是他早就把白玉扳指的下落告诉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个下场了。” 向欢阳听到此处,几乎要放声大笑起来,她冷冷的看着南彦明,“别逗我,就算他告诉你,白玉扳指的下落,你也没有想过要放过他吧?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死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人都死了,说这些也不能改变什么,你要是想从我的身上得到白玉扳指的下落,我告诉你,做梦!” 向欢阳这句话,倒不是在赌气,一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二来,他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要是她把,白玉扳指的下落告诉南彦明,那么向定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也就只能要死不松口,因为南彦明一旦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是不会放过他 虽然知道求生的希望渺茫,但是向欢阳还是不想要放弃。 蝼蚁尚且贪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必要想不开去寻死的。 况且,只有活下去了,他才有机会向南彦明报仇,今天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是不是做梦,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南彦明对于他的这番话不以为意。 本来他就是是胜券在握的,杀死向定,也不仅仅是为了要泄愤。 而是因为,他还有别的打算,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苗疆的蛊毒?”南彦明背着手,缓步在屋内走着,他的脸隐在黑暗中,看得根本就不清楚,但是向欢阳看见了,还是忍不住颤栗。 因为,他知道苗疆的蛊毒。 南彦明不会无缘无故发提起这些,他现在说起了,无非就是想要用蛊毒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要用蛊毒,应该就是用在他的身上。南彦明新想要用蛊毒,逼他说出白玉扳指的下落。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 而且,一旦被南彦明种蛊了。他以后就会成为他手下的傀儡了。 蛊毒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毒虫,因为蛊毒时活物。 那些蛊物都是经过很多毒药的喂养长达的,身上全身是毒。他吃了多少度,身上就有多少种毒药。 有此可见,蛊毒的厉害之处。 况且,每种蛊毒也只有一种解药,要是南彦明喂他吃下了这些东西,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就算最后,在元亨和张老头的救治之下,可以解毒,但是一番苦头是免不了的。而且他现在还有没有命出去,去找他们两个解毒,那还是两说呢。 “你要做什么?”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向欢阳就变得警惕起来,他死死等着南彦明,往后退了几步。 他现在,可以猜测道南彦明的用意了。 “你想要控制我?”向欢阳冷笑,“我也告诉你,不要做梦了,就算是你给我种蛊了,我也不会说的,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南彦明还是不说话,只是站着,向欢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动他,也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父亲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了,已经让心腹把白玉扳指收好了,等着时机一到,就把白玉扳指送到我的手上。要是你现在对我做了什么,我一旦出了什么好歹,那些人,可是会把白云半只给毁掉的,你花费了这大的功夫,现在白玉扳指还没有下落,你就要绝掉自己的后路吗?” 南彦明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慢的说道:“我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想要告诉你,我所想的这些我未必没有想过,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我已经都考虑过了。” 向欢阳瞪大眼睛,喃喃说道:“所以你还是要这么做?” 南彦明蹲下,他捏着向欢阳的下巴,脸上带着打量的神色,“嘴里说的那么的硬气,但是实际上,你也害怕的不是吗?既然你都害怕了,那么还装什么英雄呢?” 向欢阳倒是毫不避让,他也没有退缩,而是非常坦荡的说道:“我并不觉得,我承认我怕死,有什么丢脸的,难道你不怕?有谁不怕的?” “你说的对、"南彦明点了点头,他又把向欢阳给放开了,“没有人不怕死,我一样怕死你也是,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你,那白玉扳指的下落?“ 向欢阳别开脸,恨恨的说道:“我也早就说过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是今天在这儿让我出了什么好歹,那白玉扳指的下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向欢阳现在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他,因为南彦明现在,感觉已经有些豁出去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喂狗 南彦明根本就不理会向欢阳,他听到了他说的话,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到那石壁之后,他在那暗格里面,一直在捣鼓着什么。 好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那些动静窸窸窣窣的传过来,向欢阳一下子就白了脸,他的泪珠还是挂在脸上,看着将滴未滴,好不可怜。 向欢阳快速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口,随后有把目光放在了向定的尸体上,不过就这一眼,就r让他的眼泪再次落下来。 向定真的死了。 向欢阳无比清楚的认识道这一点。 看他那紧闭的这双眼,也双眼睛,再也不会在睁开了,那张嘴,也再也不会说话了,永远的闭上,不会动,也不会说话。 向欢阳正努力的控制这自己的眼泪。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房间里面有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南彦明听了觉得有些烦躁,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来到了向欢阳的面前,他看见了向欢阳脸上的泪珠,又看了看向定的尸体,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来。 他摸了摸向欢阳的脸,把他脸上的泪珠给抹去了,动作非常的轻柔就好像是情人之间那样的。 但是,他的动作虽然很轻柔,向欢阳却是害怕得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这个人就是个恶魔,在亲眼目睹了他把向定杀死之后,向欢阳几乎要对他产生阴影了。 南彦明一直都在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他的动作非常轻,就有同情人之间的轻抚,可是向欢阳却没有感觉到好受一些,他相反的四肢都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从南彦明的眼里面看到了危险的光。 “哭的真可怜,看看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面全是泪水,还有血,看上去非常的好看。” 向欢阳刚才被刀划了一刀,脸上的伤痕现在还在流血,但是他此时心痛的悲痛已经让他忽略了这一点的伤口,他看着他,要是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扑上去将他咬碎。 “不要用这么炙热的眼光看着我,”南彦明说:“既然你这么在意他,那么我觉得我有必要要做一些事情。我现在心里很烦躁,不喜欢有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既然你看到他就想哭,那么我也只好把他送走了。” “你什么意思?”向欢阳完全不明白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眼里就这么的含在眼眶没有掉下来,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南彦明。 南彦明并没有回答他所问的那一句话,只是他突然拍了几下,手掌在屋内响起了轻响。 他拍着手掌之后,顿时就出现了几个人。 “主人有什么吩咐?” 南彦明似笑非笑地瞥了向欢阳一眼,随后他的目光随后又落在了向定的尸体上。 “我们养的那几只狗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饿肚子很久了,这里有现成的食材,就给他们送过去吧。”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还不知道南彦明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 ,南彦明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么大个人躺在那里没眼睛看见呀?还不赶紧给我拖走。”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包括向欢阳都已经知道了,南彦明所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刚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居然是要拿向定的尸体去喂狗! 向欢阳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够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每一句话。 这个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已经把月杀死了还不算,居然连他的尸体也不肯放过 。都说死者为大,死了之后,什么官员都一笔勾销了,但是他把人杀死了,却还是要这样子作践他的身体,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那几个人把绑在桩子上的向定给解了下来,刚要拖走,向欢阳突然像疯了一样的扑上来。 他一直抱着向定的尸体嚎哭着,力气非常的大,一时之间,这几个人还有些呆愣,居然任由着向欢阳拖着向定的尸体,没有能够把向定的尸体给拖走。 南彦明在一旁看见了,顿时就怒火中烧他当着那几个人好大眼,然后才极其败坏地说:“看来是我养了一帮废物。这么几个人,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不能解决,你们是不是平时过得太滋润了?” 南彦明刚刚一发话,那几个人就像是大梦初醒一般,顿时有冤就伸脚踹了向欢阳一脚。 向欢阳吃痛,他被踢开了,顿时就躺在了地上,也没有办法一直抱着向定的尸体了,就这样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人把向定的尸体给拖了出去。 在这种时候,她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让他们欺负,即使他知道向定的尸体这一去,很有可能就会被狗争食,但是他却还是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眼睁睁的看着。 “都说逝者为大,他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向欢阳泣不成声,她摸了摸自己的眼泪,却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我这样做怎么才能够让你伤心呢?我之前已经跟你们好好的讨论过了,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你们并没有抓住,到了现在才来跟我说这句话又有什么意思?我说过了,要你们好好听话!” 南彦明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凶恶,“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要是你还继续不识好歹,我敢保证接下去另一个人就是你!” 向欢阳用手捂着嘴巴哭了出来,他努力地摇头说:“我要是死了,你也拿不到白玉扳指。父亲已经说了,你不能那样对我。” “谁说我要杀了你了?你死了我拿不到白玉扳指,我可没有想让你死啊。” 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种,既然死不掉,那就换种办法,总有一条路是可以行的通的。 向欢阳浑身一凉,她摇头,一想起向定,心里就开始发堵。浑身也是难受。 南彦明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道。现在也在不知道,他到底会对她使出什么手段来。 第四百九十三章种蛊 “你是不是也不想落得一个喂狗的下场?”南彦明问他:“你应该也不能接受你死了之后,尸体还受到这样的对待吧?既然你们都不能够忍受,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把那个白玉扳指交出来呢?只要你交出来,就不用再受到这些苦了。” 他到现在还在想勾引他,吧白玉扳指交出来,还是不死心? 向欢阳冷冷地一笑。 那年毕业实在是太小瞧她了,明明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就算即使这是为了保命,向欢阳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把白玉扳指的下落告诉他,更不必说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你我都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你又何必揪着不放?要么你就放了我,要么你就要杀要剐随你便。” 向欢阳实在是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下去了,而且他起码有七成的把握,南彦明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他。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想学你那个父亲,冥顽不灵,那么我就成全你。” 费了这么多的唇舌,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取得一丁点的进展,南彦明也有些不耐烦了,但现在只想要把白玉扳指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才能够放下心来。 他冷笑着又转了个身回到石壁的旁边,这一次他又继续在那些暗格当中捣鼓着,而且他捣鼓的时间比第一次还要多的多了。 那些稀稀疏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向欢阳刚刚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通红的脸,顺便又败了下去。 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着。双腿叫嚣着要逃跑,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动,因为他反抗的举动很有可能会让南彦明更加的恼羞成怒。到时候,向欢阳要吃的苦头要比现在多多了。 所以他只能忍着,硬着头皮忍着,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也许他示弱,还会可能让南彦明打消折磨他的念头。 过了一会儿,南彦明称已去而复返了,这一次,他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并没有什么花纹,看上去平凡无奇。 “你要不要来猜一猜这是什么东西啊?” 南彦明就像是逗弄着宠物一样,把那个黑色的盒子,放到向欢阳的面前晃了一下。 他明明就是打定主意了,向欢阳不会知道的,却还是要问出这一些话来逗她。 向欢阳瞪大眼睛,想要让自己的底气更加的强一些,不要让自己怯场。 真是可惜,不管他掩饰的再怎么好,他那些局促不安的心跳还是泄露了他的内心。 “其实你还是很害怕的吧?”那烟民当着向欢阳的面,把那个盒子给打开了。 当向欢阳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脸色就更加的惨白。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能反映。 涡阳,南彦明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所以他才会使出这些阴损的招数。 在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条蛊虫。 那白色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他的动作并不大,似乎蠕动许久,还是不能挪动一丁半点的距离。 但是这样的一条虫子只需要看着就够让人胆寒的。更不必说,女孩子本来就最害怕这种东西。 向欢阳的嘴唇哆嗦着,他往后退了一些距离,想要大声的尖叫,但是那些话语刚到唇边,却又让她适时的给咽了下去。 “多么好看的一只小可爱,这可是我准备了很久的,今天就要用在你的身上了。” 南彦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惜。他伸手戳了戳那条虫子的脑袋,然后再笑着说:“记得我刚刚还曾经问过你关于蛊虫的事情吧?你父亲说的对,你死了,我也拿不到半月班制,但是我只要在你身上下了这个毒,你就会被我控制,不会死,但是,那时候,你以为你还会反抗的余地吗?” 中了这个毒之后的确不会死掉,只不过会生不如死。 向欢阳摇了摇头,她看到那只虫子就害怕。 但是,这一次南彦明可不会再给她拒绝的机会了,他直接就拽过向欢阳的手臂,拿着刀子在他的手腕划出了一条血痕。 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一条红色的血痕非常的突兀清楚,那年龄够了勾唇,然后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一只白色的虫子。 向欢阳反应到南彦明要做了什么之后,他就努力的挣扎着,但是,不管他再怎么挣扎,也只能是徒劳无功。 因为体力悬殊的情况下,他的这一点力气就如同挠痒痒一样。 南彦明根本就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他一直笑着,然后手指头就捏成了一条虫子,一直靠近向欢阳手臂上的那一条血痕。 越来越近了。 向欢阳这一次终于忍不住放声的大叫起来。但是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救他,因为这里四周都是南彦明的人,就算她放声尖叫,也是无济于事。但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他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一想到这条虫子要进入自己的身体,向欢阳就害怕得全身发抖。 但是她的挣扎一直都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不管教得再怎么厉害,那条虫子现在都已经接触到他的皮肤了,那滑腻腻的恶心的触感传过来,向欢阳几乎要害怕的晕过去。 南彦明突然停下,并没有把那条虫子给放开。 他看向向欢阳,再一次问道:“白玉扳指的下落,你当真不知?” 这个月就会用这种恶心的手段威胁他,向欢阳拼命的睁大眼睛,大声的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我也绝对不会交到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手上,你就赶紧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登鼎。” 向欢阳所说的这一句话刺激到了南彦明,大话不说,手上的虫子就要放开眼看着那条虫子就要钻入向欢阳的体内,突然门外面一阵吵嚷,南彦明脸色一变,他大声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四百九十四章英雄救美 门外面又重新归于沉默,向欢阳趁着南彦明有些愣神的当,赶紧都睁开了她的手,然后立马滚向一边,远离了他。 那条虫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一看见就浑身发毛,向欢阳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瞪着前方,就死死地盯着南彦明手里面的那一条虫子。 门外面一直没有动作,南彦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脸上又重新绽放出笑容来,又捏着那条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向欢阳,但是这一次,在距离向欢阳有两步距离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变故。 那一直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那些兵还以为是哪个手下不长眼睛在这种时候起来打断他,他愠怒的望过去,正想要放生的呵斥,但是,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也是那个的时候,想要说出的话就别在这里面再也说不出来了,他愣愣的站着,全身都有些僵硬。 站在门口的就是栗天麟。 他脸上带着一股可怕的怒气让她看上去就望而生畏,好像下一刻就像是那些阴沉的天空,会下起倾盆大雨了一般。 他阴鹜的看着南彦明一眼,随后就走了进来。 在他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南京明天好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他连忙就跑过去想要哪里出向欢阳作为人质,但是他这一次终究是慢了一步。 虽然他距离向欢阳的距离,比利天天距离向欢阳的距离要近一些,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栗天麟的快速,所以栗天麟抢在他的前头,把向欢阳护在了怀里。 等到栗天麟看见小灰羊身上的一些伤口的时候,也是另一种,等他再一次看向南彦明的时候,就带上一股杀气腾腾的杀气。 “你竟然敢伤她!” 南彦明转身就要跑,但是栗天麟哪里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他一手就拥着向欢阳,一手就攻了上去。 那烟民根本就不是栗天麟的对手,他很快就落了下风,和他手中原本列出的那一条蛊虫就掉到了地面上去。 那一条白色的虫子,没有被人捏着了,得到了自由,顿时就在地上欢快的打了一下滚,拼命的想要游动着身体想要逃跑,栗天麟看见了脸色更加的难看。 一想到刚才在他不在的时候,南彦明居然拿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去威胁香灰呀他的怒气根本就控制不住,栗天麟眼疾手快的直接伸脚,把那只白色的虫子给踩死了。 看着自己饲养多年的宝贝被人这样踩死,南彦明的脸色也是大怒。 这一只虫子,他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就想着要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派上用场,今天要用掉他本来就觉得万分的不舍,但是没有想到他现在根本就用不上,就被对方踩在脚底下死了。 看着那一只虫子的尸体,南彦明的双目变得通红,他现在又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又想上去,和栗天麟打在一起,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并不是栗天麟的对手,所以也没有轻举妄动,而在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南彦明脸色一变,他瞪着栗天麟,大声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外面有多少人是你的人?你想做什么?”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可是栗天麟却并没有想要回答他,他把向欢阳放到一边,安顿好之后,又攻了上来。 这一次,那烟民们要继续不知好歹的跟他交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栗天麟的对手,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对他越来越不利,所以那严明当机立断,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他拍了几下手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下,屋内又出现了刚才的那几个人。 南彦明指着栗天麟下了命令。 “给我杀了他!” 随着他的命令,那几个月你开始有所动作起来,要是放在平时栗天麟肯定不会把这几个人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还有一个向欢阳要顾忌,而且向欢阳现在的状况又非常的不好,所以,栗天麟交手的时候,没有平时那样干净利落。 等他好不容易解决掉那几个人,想要找南彦明算账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了。 原来就在他刚才和那几个人交手的时候,南彦明他就自己找到机会溜走了。 算他跑得快。 栗天麟狠狠的想着,他现在浑身还是冒着怒气的,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不过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戴向阳一心保护好这女孩,却被他这样折磨。 栗天麟发誓,下一次南彦明要是放到他的手上,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李天平本来不想要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的,但是现在向欢阳还在一边。 栗天麟一想起来,他心中顿时就变得柔软了起来,他连忙走过去看了看他的情况,却发现在这个时候,向欢阳的脑袋已经外向了一遍。 他早就晕过去了。 栗天麟现在什么事情也不想管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向欢阳的情况来得重要。 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的不好,栗天麟又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情。他直接就抱起向欢阳走了出去。 栗天麟的步伐非常非常快,几乎是脚下生风,走了没一会儿,他就脱离那个七拐八弯的,像是山洞却又不是山洞的地方。 他很快就走了出来,而在这时候,他带来的那一帮人,已经把外面都清场好了。 “情况怎么样?”栗天麟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回禀王爷,等我们到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逃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次出门出的非常的匆忙,没有带上足够的人手让他们跑了。” 那个被问到的人一脸羞愧,那低垂着脑袋轻声的说。 栗天麟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问题,她抱着向欢阳上了马,“你们留下来看守着这里,不需要任何人靠近,我现在先回城里,等明天的时候,再过来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百九十五章昏迷 现在向欢阳昏迷不醒。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栗天麟也没有心情去管。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要确定他没有事情他才能够放得下心来。 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城里。 揽月楼里面的那些人现在早就已经是兵荒马乱的了。因为向欢阳找不见了,栗天麟的脸色,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样害怕谁看了都受不出。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看见向欢阳身上的那些伤口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了。 谁不知道,在向欢阳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回来的时候就浑身的伤。 从他身上的那些血迹来看,真的是很触目惊心。 现在栗天麟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互相靠近的五米之内的人全部都会被冻伤。 每个人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弄出很大的声响来,让栗天麟更加的不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老头一得到的信息就连忙赶了过来。他脸上的神情非常的慌乱,看见了躺在栗天麟怀里的向欢阳时,一双老眼顿时就睁大了。 他僵在原地,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到底是谁?竟然吃雄心豹子胆了 ,这样对我的徒媳妇,简直不要命了,我就和他拼命去。” 张老头表现得非常的激动,但是栗天麟却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片刻之后,他咬着牙齿,非常凶狠的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看看他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这时候张老头才有大梦初醒一般,他连忙走过去。 看见向欢阳脸上的那一条伤痕时,他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把。 栗天麟很快就把他的手给拍开了。 张老头有些委屈,“不过就是想看看他的伤势到底重不重而已,都不让我碰我怎么给他看?” 栗天麟面无表情的说:“你那手碰过什么东西,擦没擦干净?他现在,被划伤了,你的手不干净,摸上去不好。” 张老头讪讪地把手给缩了回来。 栗天麟也不再和他继续啰嗦,他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然后,把向欢阳脸上还有手上的那些血迹,全都擦得干净了。 他的动作非常的轻,好像害怕会弄疼她一样,表情也非常的专注。 最后张老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在一旁急得跳脚,几乎要跳起来,他大声的怏怏说:“你这慢吞吞的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你擦好的时候,他的血都快要流干了,到底还让不让我看了,不要我看我这就走了。” 每天凌晨时候,才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他连忙,把向欢阳的手给放开,之后给张老头让了位置。 “你赶紧给他好好的看伤,要是看不好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就这么直接明目张胆的威胁了,一点面子也不留。 张老头气的哇哇大叫,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开始麻利的就可以向欢阳开始看病起来。 “他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身上的这两道伤口,要快点处理,不然留下了疤痕就不好看了。”张老头沉吟着,“不过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过去了这么久了,按道理来说应该醒过来再是。” 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张老头有些纳闷了,他一直想不通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掀开了向欢阳的眼皮,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 “应该是受到惊吓过度,再加上心里面悲痛,一时控制不住,所以就晕厥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悲痛至极。” 张老头想不明白,但是栗天麟却是联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是关于向定的。 他知道向欢阳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候出门去,事情肯定跟向定有所关联。 但是他却到那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向定的踪迹,只能够找得到向欢阳,那是不是说明,在他没有去到那里之前,向定就已经和向欢阳见过面,并且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得通,向欢阳为什么会悲伤至极了。 唯一最大的可能,那就是向定已经找到了南彦明的毒手。 栗天麟心里边也开始有些心烦气躁,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去面对,但是他知道,向定,要是死了,他的难过不会比向欢阳小,因为向定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老栗王的死因的人。 要是他真的死了,那么那个真相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就此长眠于地下,随着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谁也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一想到此处,栗天麟的怒色又再一次的被挑拨起来,他伸手狠狠地砸向了床头。 一声响动,想起张老头吓了一大跳,他皱起眉头来,有些不悦的训斥:“他现在还在昏迷着,需要休息,你这么动手动脚的,想要做什么?你要是想发疯就赶紧给我出去!” “我错了。”栗天麟非常干脆利落地认错。现在的确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向欢阳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他醒了之后再好好的问清楚。 栗天麟再也不看张老头一眼,他坐在向欢阳的床边,握起她的手,话却是对着张老头说的:“你赶紧出去吧,不要在留在这里打扰我们,她需要休息。” 被利用完了之后,就这么毫不留情的丢弃在一旁,张老头瞬间就变得不平衡了,他指着栗天麟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但是他一个老头子也的确是不好意思站在一旁,看着人家小两口秀恩爱。 所以不管心里面再怎么不满,他还是跑了出去。 但是张老头又很快地跑回来,他看着栗天麟亲叮咛万嘱咐的说:“要是等下他醒了,你千万要记得找我,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四百九十六章苏醒 张老头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他不再的时候,栗天麟没有把向欢阳给照顾好,很不得能够亲自留下来照顾她,但是现在的情况上看去,栗天麟有怎么可能会答应他,所以不管张老头再怎么不情不愿,他都是必须要离开的了。 栗天麟一直在房间里面,看着向欢阳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他昨天晚上,不过是受到了一条密,说是向定的下落已经有了,他当时并不能确定,这消息的真假,所以就只好自己出门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出门的这一趟,瞪他回来的时候,向欢阳就不见了。现在看来,这也不过是调虎离山的把戏罢了、 对方明明就是想着要把他调离,之后,才继续把向欢阳给引开。 这本来就是计划好的了。 而采春在这其中,就是那调虎离山的诱饵。 因为向欢阳一直在暗中注意这采春的动静,一旦她有什么哦动作,肯定是跟着做出相应的反应的,现在采离开蓝月楼,她自然也会跟着走了。 要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对方也不会找到下手的机会了。 “真是该死!” 栗天麟恶狠狠的低咒了一声,眉眼间全都是戾气。 现在,他就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因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会发生如此的大事,要是他安排得字周虑一些,向欢阳也就不会受到这些苦了。 要是他不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也就不会这样了。 现在他只是庆幸,庆幸自己去早了,也取得即使,没有真的让向欢阳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事情的,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个老栗王就够了,要是向欢阳也是那样的下场,他所在乎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真是没用。 现在向欢阳身上,全都是一股浓重的药味,栗天麟就一直在房间里面陪着他,但是却没有觉得难闻。 那些药味,都是张老头给她上的药的。她脸上的伤口,要是不处理的话,很容易就会留下伤疤。 栗天麟静静的呆坐着,没一会儿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他早已没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情了,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没有人知道,在发现向欢阳失踪的时候,栗天麟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要是真的一直都找不到向欢阳,他真的会不顾一切,要所有的让你一起陪葬。 现在,栗天麟只是握着她手,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最后,她看着向欢阳的脸,也跟着躺在他的身边了。 他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肩膀,尽量的不碰着他的伤口,把他用在怀中。 “欢阳。对不起……” 栗天麟静静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想欢颜才开始转行。 她现在眼神还有些涣散,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等她看清了头顶的那些轻纱幔帐,正是他的房间里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已经回来了。 咋再也不用面对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也不用去面对那个可怕的噩魔了。 等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向欢阳先是开心的笑了几声,可是等他反应过来了,向定已经死了,死了之后,还被南彦明那着她的尸体给喂野狗的时候,向欢阳这时候,才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脸上全都是泪珠看着上去狼狈极了。 她的这动静,终于把栗天麟给惊醒了,他低着头看向向欢阳,看见他醒来了,却是一直在大哭,就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只是现在想,向欢阳根本就没有功夫去搭理她,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就一直在哭着, 她哭得声嘶力竭,好想要把所有的眼泪都给流尽了。 栗天麟看见他如此也不好逼他,只是伸出手来,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后背,安慰他。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向欢阳这才停止了哭泣,她抽噎着,看向栗天麟,之后才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我我……我的父亲,他已经被南彦明这王八蛋给害死了。“ 虽然一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了,但是现在真正的听见,栗天麟心里啊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虽然心中的感受并不好,但是他却还是去安慰向欢阳,说道:“你先别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弄清楚了, 以后就去给丞相大人报仇,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应和着说道:“一定不能让他好过!这丧心病狂的王八蛋,为了那个皇位,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要不是不能把他给赶尽杀绝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到折磨呢。” 栗天麟点头,现在除了应和他,然后去安慰他,并不能做出别的动作, 即使他知道,现在要除去南彦明,这件事情,还是非常的有难度的。 但是现在他却只想要安慰她,并不想去考虑别的事情,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之间的仇恨此时已经结下了,是绝对不可能商量好的,如此一来,那么就只能会有一个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向欢阳说着,他要靠在栗天麟的怀里面哭泣,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因为他还处于那种悲痛的心情里面不可自拔,似乎他现在只需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在一间昏暗的房子里面,向定被绑在一个庄子上,他的头颅软软的垂下,很快就没有了声息,不管他跑过去抱着他怎么叫唤,他都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了。 向欢阳亲眼见证了它的死亡,目睹着这所有的一切,所以他现在心里面还是非常的难过,很久都不能够平静下来。 “我现在已经派人把那里看了起来,等你的身体好了一些,我们再去看看。” 第四百九十七章元亨到来 栗天麟不说起这个还好,他一说起这个向欢阳顿时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向欢阳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栗天麟轻轻的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不要这么激动,这是要做什么?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先好好的躺着什么事也不要起来。把伤养好了,要说难受后再说。” 向欢阳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栗天麟有些担心。 显然不能够一直这么下去,向欢阳,她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是不能够安抚她的,对病情产生什么影响。 毕竟之前张老头所说,他身上没有别的伤,但是却昏迷不醒,应该,是想自我麻痹,或者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能今天她把她安抚下来,不要让她那么激动。 但是栗天麟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因为向欢阳还是非常的不淡定,要跳起来,不住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她才又重新抱着栗天麟的手臂哭泣。 “又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一天听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小黄鸭并没有理会,他,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哭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回答道:“我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能够控制自己,我眼睁睁的,把我的父亲杀死。什么都错过,我痛恨自己的无能,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事,你已经做的很好呢。”栗天麟安慰向欢阳说:“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根本就不能反抗,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不受到伤害,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南彦明心狠手辣,并不是你的过错,你不需要太过自责。” 向欢阳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哭着哭着,又觉得全身都开始疲倦,叫嚣着要睡觉要休息。 他也的确是非常累了,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现在,也的确是需要休息,虽然,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要靠在地铁里的怀里,闭上眼睛睡去。 栗天麟看见她已经睡下了,再把她放下,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庞。 之后,门外面又传来一阵吵闹声,栗天麟周期了眉头,想着,到底是哪个人这么不长眼睛,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生大吵大闹,吵到向欢阳睡觉。 他给向欢阳盖好了被子,才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 在门外面看到了元亨。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以为,是那个闹事的人故意来这里找碴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元亨。 “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吵到别人头疼。” 栗天麟称着眉头,毫不留情面地说,但是,说的这一句话,虽然是训斥的,声音却还是压得非常的低,因为他也害怕自己的声音会吵到向欢阳睡觉。 元亨这个时候也是刚狠狠地瞪着他,原本两个人的身份有别,元亨这么做是极为失礼,还有不敬的,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发现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元亨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栗天麟反应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有不正常的地方了。 栗天麟皱着眉头的问道:“你怎么这样看我?” 这么拿着这种愤怒又哀伤的眼神看的?他又没有做什么。 栗天麟发话了,元亨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避开眼睛不敢看向他,他一直怔怔的出神了很久,好像身边的人都不存在一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 “听说郡主出事了。” 原来他是为了这一件事情过来的,也难怪他会有那样的反应,栗天麟顿时就想通了,很快他就又挑了一下眉毛。 因为在揽月楼里面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过去多久,元亨就得到了消息,并且及时的赶过来,该说他的消息灵通呢,还是说他对向欢阳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一定的程度? 不管这两种可能是哪一种,栗天麟都并不会觉得开心,他沉默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回答元亨的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群主受伤了,我现在需要去给他看一看。”圆通好像在回避着什么一样,他看向别处,又欲盖弥彰的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是医生,有病人生病了,我总是要看一看的。不然,免得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栗天麟笼着一张脸冷淡的说:“不必了,他并没有受什么伤,身上就一些皮肉伤,但是我的师傅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他现在整个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需要休息,你还是为了她好,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元亨听了栗天麟的话,顿时就沉默了下来,半晌过后,他才点了一下脑袋说:“我知道了。” 本来张老头就是在揽月楼里面,而且,他自己的医术也并不低。要是向欢阳出事了,栗天麟第一个找的人肯定就是张老头,也的确是轮不到他什么事情。 心里面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只是没有来几天,但是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当他知道的时候,整个人的血液都好像快要凝固了。 他在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要听她的话离开?好像他不离开向欢阳就不会出事的那样,这也许本来并不关他什么事情,但是他自己内心的谴责,却会让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栗天麟照着眉头好一会儿,他现在对上元亨的时候也有些尴尬,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却必须说清楚,而且现在他也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你现在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先谈一谈。” 栗天麟率先开口邀请了,元亨并没有拒绝他,他很爽快的点了一下头。 但是在他即将要跟栗天麟离开的时候,却是一步三回头的,一直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其实他现在非常想要进去看一看向欢阳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但是栗天麟说的对。现在他也唯一能够帮到他的,就是不打扰他休息。 第四百九十八章快刀斩乱麻 栗天麟带着元亨来到一间房间里面,在这间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的?” 在栗天麟,那么郑重其事的开口邀请他来到这儿的时候,元亨就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些猜测。 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在现在的这种关头,栗天麟他一定会守着向欢阳,寸步不离,不会有什么时间才来到这里,跟他商量什么事的。 栗天麟并没有否认,他顺着元亨的话点了一下脑袋,说:“既然你能够有本事知道欢阳他之所以出事了,那么也该知道他为何出事吧?” 厉天麟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元通种子眉头思考了一下,之后他再反问:“难道不是因为采春的事情吗?” 本来向欢阳找到元亨的时候也是因为采春这事情,让他以后不要到揽月楼了。 对于采春的关注,向欢阳所投入的关心,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得多,在于未能离开了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唯一能够想象的到的就是采春了。 “看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栗天麟沉吟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解释说的:“本来的确就是因为拆穿离开了南岳喽,他觉得有些不寻常,这才会跟上去的,但是这只是一个诱饵。” 采春只不过是一个引诱向欢阳离开揽月楼的东西罢了。 元亨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点了一下头,示意的栗天麟继续往下说去。 “采春的幕后黑手是谁?这不用说你也知道吧?”栗天麟回忆了一阵子,说:“我记得当时我那一帮手下跟我说的是,采春,他在晚上的时候不见了,然后他才会出去找他的,但是我却想不通,他有什么办法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南彦明那里的狼窝去。” 毕竟那个地方那么隐秘,就算是栗天麟在全力寻找的情况下,也是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找到的耐力,要是向欢阳,他是为了探寻南彦明的下落去的,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有可能知道南彦明的根据地就在那里。 “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 元亨接着往下说:“既然采春只是一个诱饵,那么只要跟着采春就可以找到南彦明了,其实我之前在彩春的身上下了一些东西,又可以找到采春的引子。” 元亨看向栗天麟,眼神带着一丝愧疚,“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本来一只寻找人下落的蝴蝶给她,也许郡主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擅自自作主张。先是在采春的身上下了药,再把蝴蝶给向欢阳,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 元亨深深的自责起来。他再一次觉得之所以会有现在的这种事情发生,全都是因为他的责任。 栗天麟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却并不上前安慰,只是坐在他的对面,神情非常的冷淡,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等元亨整顿好心情之后,他才再一次抬起头来看向栗天麟。 “那你现在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吗?” “报复。”栗天麟咬牙切齿地说:“南彦明这个人睚眦必报,他先是杀了丞相大人,又让他受到了那样的苦,我不会放过他,而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栗天麟看着元亨,带着一丝拜托的意味,“真是可惜,那天当我赶到的时候他就跑了,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追她,所以就只能任由他跑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的。” 元亨摇头。 “我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之所以,能够找到采春,是因为我在他的身上下药了,现在没有那个引子,我根本就办不到。” 说道拆穿的时候,元亨停顿了一下,他犹豫着问:“既然你们能够平安脱险,那么采春他现在在哪里?” 要是向欢阳是通过采春才找到南彦明那里的,现在向欢阳都被找回来了,南彦明也逃跑了,那么作为叛徒的采春怎么就不尽人意了? 栗天麟听到他这么一问,顿时就冷哼了一声,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回道:“死了。” 元亨一惊,“难道是你……” “不是我杀的,跟我没有关系,昨天晚上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是他的尸体而已,应该是在我去之前,他就已经被南彦明给杀害了。本来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他做的这些事情还妄想要得到什么呢?南彦明宁可杀了他以绝后患这也说得过去,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元亨,你只要叹了一口气,别的反应也做不出来了,毕竟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本来元亨丽丽采春,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这一次就算采春没有让南粤名给杀害了,他能够留得一条命,栗天麟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早死晚死都得死。 元亨很快就起身告辞。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至于郡主的病……”元亨说到这里,非常长时间的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在这揽月楼里面什么人都有,还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张老头其实也轮不到他来担心的,但是,他却还是不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担心这些问题。 但是就算他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结果还是那个结果,但现在依旧是什么都做不了,预期如此,让自己越陷越深,从此再也纠缠不清,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把该做的一切都断了,这样子对彼此都好,也并不想给向欢阳造成负担。 “郡主的拼音,已经有人医治了,那么就不需要我了,放下心来就好,我这就回去。” 说完了这一句话,元亨再也不多做停留,也没有再犹豫,非常干脆利落的起身就离开了。 栗天麟看着他的背影,眼眸中闪过非常赞赏的光芒。 他就是 第四百九十九章重游 等到第三天向欢阳身上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之后,他就再也闲不住了,整天闹腾着。 向辉阳本来就不是一个性子急躁的人,他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他现在要急着回到当初发生事情的那个地方去看看。但是栗天麟有顾忌着他的身体,觉得她现在不宜操劳,就算是要回去看看,也应该先休养几天。 可是一想到向定的尸体就在那个地方,也许现在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呢?那些骨头也许就被那些野兽给叼走了,这么一想之后,向欢阳哪里还能够坐得住? 历时两个月的意见就发生了矛盾,最后,栗天麟还是选择了让步,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受不了向欢阳的眼泪攻势,如此一来,也就只能听着他,他想做什么,也只好陪着了。 “要去可以,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立马说出来,我们马上回来,绝对不要多呆。” 说来说去,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向欢阳的身体情况,因为,他身上的伤并不是只有脸上的刀疤还有手腕上的,他的精神状况,才是栗天麟,最担心的问题。 向欢阳一听到他居然妥协让步了,脸上顿时就绽放出了笑容,他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勉强的,再者说了有你跟着我,就算是我想要逞强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就这么决定了下来,向欢阳是一刻也呆不住了,他连忙起身,虽然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心都晃了一下,几乎要摔倒了幸好栗天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但是即使他虚弱到了这个样子,还是要坚持着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刚他们两个人着装整齐了之后,这才出门去。 因为向欢阳脸上还有刀疤,所以他脸上竖着一块面纱,不让人看到他脸上的情况。 虽然没有女孩子是不喜欢自己的一张脸的,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向欢阳却没有心思去顾忌,不会去在意他到底有没有愈合的可能。 因为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向定,他甚至还没有出现第一件死亡的消息里面回过神来,依旧固执的相信着,当天的事情,只是他产生了一个幻觉,向定,一定还在哪个角落里面等着他去找他。 可是他一边自我欺骗,一边却要清楚的明白这些都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就是在这种,自我折磨的印象当中,他过得非常的难熬。 最后终于来到了当天发生的那个地方。 外面早已经是围着一帮人,这些人都是听到了栗天麟的命令,然后被留下来看守的。 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个笑话一样,还有栗天麟两个人,连忙上前来行了个礼。 “你们留在这里可有什么发现?”李天明看着他们问。 “回王爷,并没有什么发现,自从昨天晚上你们离开了之后,这里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就算是之前,侨兴存活下来的那一些人,现在,都已经跑了。” 他们昨天晚上到了这里之后,就曾经跟南彦明的手下交过手。 在经历过一番的厮杀之后,对方的研讨的投资的事,现在仅存的人已经没有了。 并没有留下活口,就算本来留下了活口,他们自己现在也已经自杀死掉了。 南彦明留在这里的都是死士,随时可以奉献自己生命的人,所以他们并不能从他们的嘴巴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栗天麟听到他们这样说,就妄言,四周打量了一圈,片刻之后,他说道:“那你们守了一整晚,你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呢?比如有什么人到这里来,又或者有什么人要从这里出去。” 人都死了,自然不会发生以上面这种情况,那个被问住的人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都没有。” 得到了这个信息之后,栗天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他说道:“里面的情况你们都已经派人前去查探清楚了吧?” “都已经查探清楚了,要是王爷现在进去,我们可以随时找人带路。” 栗天麟点了一下头,正想要说话,但是站在他身边,一直都安静无声的向欢阳,突然拽住他的手臂,有些紧张的问道:“我记得跟我来这里的时候,石头被调虎离山了,他是跟我一起到这里的,但是我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 向欢阳,暗骂着自己的粗心大意。因为他现在才想起石头,它本来就是带着她一起出门的,但是到了现在,他却还是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可自拔,以至于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石头出了什么好歹他可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 看见她非常的紧张,眼中似乎又要落下眼泪来,栗天麟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她赶紧抚慰道:“你不用担心,石头他现在没事,实际上我们昨天晚上赶到这里的时候,见的人就是石头,我们把他救下了,现在也在揽月楼里面正在养伤,不过你之前的情绪太过激动了,我也没有想过要给你提及,倒是有一些忘记了。” 听到栗天麟说石头没有是,向欢阳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想听死了,他就已经够伤心的,要是因为他的过错,要是连石头都跟着他丧命,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人,她真的会承受不住,现在知道他没事,他也就能够放得下心。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进去吧。” 向欢阳主动拉起栗天麟的手臂,把她带了进去。 这里的地形,非常的难走,总是动不动就要转一下弯,他们走了很久,最后才看见昨晚的房子。 向欢阳一看到这里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因为他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好像,南彦明亲手将向定残忍地杀害的那个画面,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算想要逃避,也没有办法逃避。 栗天麟担心的揽住她的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第五百章决定 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不同。 不,其实那天晚上,向欢阳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睛是蒙上的,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她唯一有印象的,也就是在那间向定被杀死的房间里面。 但是现在,他却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那间房间。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向欢阳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现在很害怕,因为跟他对于这个地方已经有了阴影了。 栗天麟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往四周看来一圈,之后回道:“我就是害怕你一只都放不下,所以就想着要带你来这里看看的,但是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看啊了。” 因为什么都没有。很显然,南彦明即使在走的时候,非常的匆忙,但是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布置后手,所以这里的东西很多都已经被毁去了线索。 就算是现在他想要找出点什么来,也是找不见的。 向欢阳沉默,她突然说道:“听你的话,南彦明他走的那么的匆忙,那他走的时候,总不会就连几只狗都带走吧?” “什么意思?”栗天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便觉得有些奇怪。 向欢阳觉得喉咙有些发堵,他顿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也许你那几只狗的肚子里,装的就是我父亲的尸体、” 栗天麟顿时就明白了发声了什么事情了,他呆愣在原定,没有想到,南彦明居然这么丧心病狂。他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也难怪向欢阳回去之后,脸上会一直都是那种神色了。 栗天麟有觉得有写愧疚了,就是因为他不能好好的保护他,所以才会让他受到这些苦难的。 “对不起欢阳。”栗天麟低声的说着。 他虽然没有见到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景象,但是i现在也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向欢阳当时该是多么的害怕。 自己的亲生父亲被当着自己的面被杀害,之后尸体还被丢去喂狗了,也难怪他回去了之后,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直都回不过身来。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也不用说对不起。”向欢阳的脸色冷了下去,“现在该说对不起,该赎罪的人不是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一定会。” 栗天麟没有再说什么, 就算是老栗王死了,他也是难过了好一阵子,更不用说向欢阳这样被啊当着面杀害的了,那影响应该是一辈子,也无法被抹去的了。 他知道,就算现在在做什么也无法弥补向欢阳所受到的伤害了。 向欢阳倒是很快的就振作起来,他抹了一把泪珠,说道:“我现在先不必这么急着自怨自艾的,仇人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我不能先这么消沉的,至少我要先看着他哭才行。” 向欢阳率先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代表这一段黑暗的回忆,但是却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因为他也不得不去面对南彦明一样,都是无法避免的事实,那就只好让自己去正是他。 “我记得当晚……” 向欢阳好像还要说些什么,那个负责把他们两个人带领进来的人,就低声的说:“王爷和郡主要找的,要是几只野狗的话,那也不用找了,以为那几只野狗,现在已经死了。” 向欢阳听了,差点又要昏过去。但是他很快就撑住。 就算昏过去也没有什么用,要是那几只狗还活着,她又能怎么样呢?让他们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不,那不可能,因为它们吃了他的父亲,是不可能会这么便宜了它们的,但是死了……它们的腹中又有着她父亲的尸体。 向欢阳死死的咬着下唇,几乎快要哭出来。 “算了,”她有气无力的说:“就算是活着,那又能怎么样?人都死了,难道要他们把肉给吐出来吗?” 死了也好。 否则向欢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一只狗计较。 向欢阳对于接下去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了,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又怎么可能对于别的事情还有兴趣? 但是栗天麟却还是有正事要办,所以向欢阳就只好先出去,让栗天麟一个人留在后边,仔细的查看这里。 这里本来就是南彦明的根据地,现在看的话,应该也还有一些蛛丝马迹的,要对付他,势必就要把这些蛛丝马迹都看清楚了才行。 不过这些,都是有栗天麟去办的,向欢阳根本就不用担心。 她在外边静静的等着,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就是到了现在,她还是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怎么都感觉不真实。 因为她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向定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和这个世界告别了,还是在他的面前。 向欢阳想,她果然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才会特别的不能接受。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人死不能复生,难道要怪那个白玉扳指? 对了,白玉扳指! 向欢阳可不会忘记了,南彦明只所以会这么不择手段,完全就是为了要得到白玉扳指,而现在,白玉扳指就是他最后和南彦明叫板的筹码了。 可是,白玉扳指会在哪里…… 向欢阳陷入了沉思。 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白玉扳指绝对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定还在某一个角落里静静的躺着,等着他的主人 在掀起了这么多的腥风血雨之后,又怎么可能没有现身就可以没事了呢? 向欢阳冷冷的笑了起来。 南彦明如此对她,可谓时血海深仇,他不是想要白玉扳指吗?那她就偏偏要和他作对。 他要白玉扳指,她就和他抢白玉扳指。就算得到了也要毁娶,让他所有想得到的一切都落空,让他所有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 她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折磨他,这样才能够消他心头只恨。 打定了主意之后,向欢阳就没有之前那种恍然的状态了,因为他明白,只有他现在振作起来,才有喝南彦明继斗下去的资本,现在谁也不可能会罢手了。 第五百零一章衣冠冢 他们没有继续待很久,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揽月楼里了。 向欢阳现在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但是终究没有之前那样的,让人看着就非常的担心。 栗天麟看见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向欢阳主动问道:“你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 栗天麟知道,向欢阳问的是南彦明的事情,也如实地回答:“并没有什么发现,他那人狡猾得很,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线索也是没有找到。” 向欢阳也没有报很大的期望,她淡淡的说:“找不到才是应该的,毕竟他谋划的那么久,怎么肯能会让我们轻易的抓住马脚呢》" 这也的确是一具真话。 南彦明也是一只老狐狸了,虽然这次,被栗天麟大了个措不及手,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会有的所以根本就不能从现场上看出什么来。 栗天麟点了下头,又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呗。” 顿了一会儿,向欢阳有说道:“不过说起来,现在的确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栗天麟一愣,问道:“什么事情?” “丧事。” 向欢阳的表情很冷,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她只是木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示,但是栗天麟有多了解他,就知道,她现在内心有多痛苦。 栗天麟也只有叹了一口气,别的话,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的。 向定的丧事,办的隆重而有低调。 说是隆重,很多东西,用个都是最好的,最贵的,向欢阳几乎要把自己的家底都给韬光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 但是说低调,是因为,向欢阳根本就没有请多少人。 这向定的丧事,办得低调无比。 因为她觉得,就算那些人来,就算是在灵堂上掉了几颗眼泪,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现在还不想要去分辨哪些,也没有心力去分辨,所以索性就不请,就他们这些相熟的人,这些一定是真心实意的要送向定走的人来送他了。 因为向定最后就连尸体也没有,留下了,所以向欢阳就算是想要给他最好的东西,但是一腔的情意却也只能落到了空出,因为不管那些东西,再怎么话里,再怎么好看,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人都已经不再了,尸体也没有,只能建了一个衣冠冢来应应景。 真是凄凉。 向欢阳看着那个华丽的坟墓,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因为她觉得,刚才放进的那些衣服,看上去就好像是向定又活过来了一样就像以前一样,用一样的眼神看他,会用同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但是向欢阳也知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人死了是不会不复生的。 不管她怎么不想接受,那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向欢阳知道,这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了。就算这里没有他的尸体,他也不会再次的睁开眼睛了。 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也只有当你失去了之后,你才会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向欢阳鼻子有些发酸,她低头看着那些衣冠冢,最后又留下了两行泪。 这本没什么,办丧事就该哭的,不哭才是不正常的。 栗天麟叹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是装着很多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因为该说过的话也早都已经说过了,但是这并没有设么用处。 也只有等她自己想通了的时候,这才会有一些吧。 现在强求不来。 元火今天夜到了,他看到向欢阳这个样子,心底早就已经把南彦明给咒骂了无数遍了。 谁也没有想过,短短的几天之内,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不过一想到采春,元火的怒气几乎就要控制不住。 在采春来到揽月楼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揍她一顿出气了,可是当时向欢阳却把他给拦下了。 现在他又想要揍她一顿出出气了,可是采春现在已经死了,但是元火觉得,就算是死了,也难消他心头只恨,要是采春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才能让他消掉心头的怒气。 “行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栗天麟说道:“你也别哭了,伤身子。” 元亨也跟着上前来,他也安慰道:“丞相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你现在身子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病症,就不要继续这么哀恸了。要是丞相还再世的话,也不会想要看见你现在的这幅样子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但是我只哭这一次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我知道。我接下来,一定要南彦明他付出代价。” 也就只有今天这一次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他们又在向定的坟墓前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到了揽月楼里面。 向欢阳现在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她面色苍白,整个人还是非常的脆弱,看上去一阵分就能够被吹跑一样。 栗天麟心中一片疼痛,他亲自去熬了药,端到了向欢阳的面前,说:“你现在需要静养补补,不要太过劳累操心了。” 向欢阳此时脸上的面纱也早已经解了下来了,他摸上自己的脸,说:“你们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根本就没有病的,现在要说病的话,也就只有我脸上这条疤痕了。” 这是南彦明用刀划伤的,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好,一想到采春的那张脸,向欢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浑身抖了一些,突然觉得很害怕。 栗天麟看见了,就安慰道:“师傅说了,这伤疤不碍事的,很快就可以去掉了,就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你现在先好好的养养,凡事都不需要想太多,都有我的。” 向欢阳点了一下头,没有回答。 她回过头来,看着栗天麟轻声的说:“我知道,我这些天来,让你担心了,你有别的事情就去忙吧,我不会作践自己的,你放心,这条命我还看重得很。” 她说着,就拿起那晚药来一饮而尽。 第五百零二章振作 距离那天给向定建了个衣冠冢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了。 这五天来向欢阳都是待在揽月楼里,所以并不知道,因为向定的事情,朝堂上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了。 向定不管怎么说,都是丞相,现在他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没有一点点的预兆,朝堂上着实乱了好长一阵子,因为百官本来就是以向定为首的,现在群龙无首,没有一个可以引导他们的人,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顺利的进行。 当然,现在向定死了,那么原本在他哪里的人,现在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效忠的人,现在自然就是要寻找新的主子了,所以那些皇子们又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要争取的就是向定留下来的那帮人。 但是这是一件比较难以办到的事情,因为现在夺嫡的事情愈演愈烈,要是不小心投靠到了一个注定会失败的皇子底下,那他们的想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所以一帮人都还在观望。 他们不管是谁也不敢擅自下了决定,害了自己的性命。 这些天来,向欢阳一直都呆在揽月楼里面,虽然他之前已经说过了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会很快的振作起来,去找南彦明算账,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缓过劲来的。 所以这些天来她都比以往的时候更加的沉默。 揽月楼里面的人看见了,虽然心里面着急,但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唯一能够和他并肩坐着能够安慰他的人,现在也是早出晚归的,整天忙碌的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有一个婢女敲开向欢阳的房间,他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食物。 “群主,都消沉了这么些天了,你现在也饿了,赶紧先用饭吧。” 向欢阳摇了摇头,他对着那个婢女问道:“王爷呢?” 婢女说道:“今天一大早的王爷又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这些天来也都是早出晚归的,好像没有多少的时间,是待在楼里面的。” 这一些话不需要他来说,向欢阳自己也明白,因为这些天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萎靡不振,就连栗天麟的心情也有些阴沉,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面,好好的说过话了。 向欢阳挥了挥手让那个婢女退下了。 那些战争的硝烟一直以来都没有停止过,虽然之前因为向定的事情,向欢阳已经逃避了好一阵子了,但是现在他必须真的得振作起来了,不能靠栗天麟一个人去孤军奋战。 现在朝堂上的硝烟不比之前一阵子少,只要有一天,夺嫡的事情没有个着落那些人就会一直争来争取的。 一直挣的头破血流才会停止。 想必在这一些天来,栗天麟早出晚归的一定就是在处理这一些事情。他没有告诉向欢阳,就是不想要让他担心。 向欢阳知道他的这一份心意,所以就更加不能够浪费他的心意了。 向欢阳想了一会儿,自己主动的走出了房间。 她找到了元火。 “你终于出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来我们都非常的担心你。”元火表现都非常的激动,他抓住向欢阳的手臂,说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天来有些人更是担心的睡不着觉。你现在终于能够想得开就好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受下的他的这一份关心。他想他这些天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只管着自己难受,却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这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们道歉以后不会了。” 向欢阳说着,看了元火一眼,“我继续这么消沉下去,只能给我一样清澈痛仇者快。” “我这些天来什么消息也不想管,你告诉我,朝堂这几天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栗天麟天天早出晚归的,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不会忙了这么久不沾地的。 元火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回道:“其实无非也就是那个样子,他们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就是为了那个位子。不过现在,王爷的出境有些难过,他现在也有继承王位的资格,那一帮大臣,倒是一心都向着他,只是可惜,圣上并不是这么想。还有别的皇子,也会在暗处下绊子。” 那些皇子们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李栗天麟,他会异军突起,把原本属于他们的皇位给抢了过去,所以就使劲的针对他,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做得不顺畅。 在这种情况下,他说要走的路有多艰难,可就可想而知了。 “南彦明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向欢阳想了想又继续问道。 “南彦明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关于丞相大人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向欢阳的脸色,却见他神情情坚毅,刚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他这才放下心来。 元火继续说:“要是丞相大人的事情,可以让别人知道,是他干的,他就会失去一批拥护者了,但是现在,我们无凭无据的,根本就不能订他的罪,也只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了。” 向欢阳对于这个并不抱什么期待。 毕竟栗天麟他都观察了这么些天,蹲了这么久了,还是什么进展都没有,没有道理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南彦明犯罪的证据。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的。没有人会信他们,也不会有人去怀疑南彦明的。 现在也的确不应该打草惊蛇,先安定下来才是。 向欢阳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元火叹了一声,刚要下去的时候,向欢阳却又把他叫住。 “等下。” “什么?”元火问道。 “要是等下王爷回来的时候,你们派人来叫我一声,我和他有些话要说的。” 元火点头,低声说道:“知道了。” 她的确是该和栗天麟好好的谈一次了,现在她萎靡不振,楼梯口有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和她说出来。 第五百零三章担忧 等到栗天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回来的时候披着满身的月色,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疲倦,他的眉眼间看上去非常的疲累。 向欢阳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就觉得有些心疼,他连忙迎了上去,拉住他的手关切的问:“怎么啦?是不是那些人又惹你不开心了?” 之前好些天向欢阳他都是呆在房间里面,谁也不肯见的,就算是栗天麟,他亲自去接了他,神情也是非常的褪色,一点要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今天倒是难得,居然会主动出来还这么关切的问他。 因为已经被冷落得太久,今天,向欢阳这么主动的关心他,栗天麟几乎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我没事,来来回回不也就是那几个人?我现在应付他们都已经付出了心得了。并没有什么打紧的,倒是你今天在南乐楼里面怎么样?” 现在向欢阳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不好,所以其实栗天麟已经出去了,只会忍不住关心她。 向欢阳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关心你。我知道你现在在外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恨,我之前却消沉了那么长的一阵子,什么都帮不到你。” 栗天麟非常惊讶。向欢阳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倒不是说他不懂得善解人意,不懂得体贴人,而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连自己也顾不上,应该没有心情去关注他人才对。 现在向欢阳有这样的表现,那也就只能说明了,他现在已经从向定的死亡里面走出来了。 栗天麟看见他已经重新振作起来,整个人表现得非常的信心,他伸手抱住她,欣慰的说:“看到你恢复以前的样子,我比任何人都开心。希望你一直能够继续保持下去,不要再犯傻了,往事不可追。发生的事情你我都没有办法改变,我们就只能把目光专注于未来。” 向欢阳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了一下脑袋。 “我知道是我前些日子实在是太过消沉,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栗天麟这时候彻底的放下心来 ,虽然这一句话之前向欢阳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保证过了,也并没有能够做得到,但是今天这一次,栗天麟能够感受得到他说的这些话之前说的并不一样。 因为这一次向欢阳说起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灵动的,有神采的。 “在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去找一间房间坐下来谈一谈。” 向欢阳说着就拉着栗天麟的手,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想知道现在朝堂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向欢阳说:“现在我父亲死了,百官群龙无首,肯定是乱糟糟的,害怕他们会趁这个机会,找你的麻烦。” “无非也就是那几个人一直在吵吵,我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一说起这个,栗天麟的心情顿时就变得不好了。 “我知道他们现在把我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方设法的都想要出去我,但是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其实就算是栗天麟不跟他说起,向欢阳也能够猜得出个大概。 “其实这是一种福分,也是一种负担。”向欢阳说:“现在你在民间的威望极高,能力又是大家都有有目共睹的,哪些真心一心为国为民的肱骨大臣,自然都会向着你,还有一帮人在坏事。要不是他们,你这一路走来,也不会走得这么艰辛。” 有一些大臣就是非常拼命的支持栗天麟,所以那些正在争夺王位的王子们一看他才会那么不顺眼。 “你现在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办?”向欢阳问道。 栗天麟听了摇头,“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这问题也不是今天才有的,现在能够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栗天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现在非常需要那帮老臣的支持,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只能给我造成负担,却并不能帮到我什么。” 他们虽然支持栗天麟,但是所采取的方式并不对,并不是说民心所向就可以的。要是他们现在表现得太过火,也许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有支持,总比没支持好,现在南彦明肯定在嫉妒你。”你这一个,向欢阳就笑了起来,虽然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还是只要能够让南彦明不开心,她就会开心。 “他现在心里面一定非常的生气,那些大臣为什么支持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向欢阳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现在对于南彦明可谓是恨之入骨,所以只需要一点点能够让他不顺心的地方,向欢阳就会开心。 栗天麟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唇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欲言又止的,反倒要向欢阳起了巨大的好奇心。 “你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不要吞吞吐吐,你不说出来,我心里就好奇。” 栗天麟想了一会儿,轻声的说道:“其实,现在那帮大臣还不是最主要的,就怕大皇子还有六皇子,狗急跳墙之下,有可能会狼狈为奸,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向欢阳瞬间就明白过来,他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害怕他们会联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现在只希望事情不要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否则的话事情就糟了。” 栗天麟就着眉头,看上去非常的忧虑。 听到他说的这个可能非常可能会发生,向欢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要是两个人合起手来还,说不定会翻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没有个定数。我们先不要着急,也不要自己吓自己。免得到时候一神一鬼的,反倒让自己过得不安心了。” 栗天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一言不发的思考着事情。 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担心的事情已经成真了。 第五百零四章狼狈为奸 现在南彦明在跟大皇子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在隐蔽的房间里面,私下都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你今天帮我找到这来是为的什么。”大皇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在平时的时候,他跟南彦明两个人也是互相水火不容。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还有一天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谈话。但是也许是之前做对做久了,突然这么友好了,大皇子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皇兄莫急。” 南彦明笑着说:“其实皇兄和我一样,都是抱着同样的心思吧。要不然今天你也不会跟着我来到这里,还不让人跟着。要不是你想跟我说的事情不让别人知道,又怎么可能没有带人?” 他不会孤身犯险,南彦明也不会。 所以他们现在两个人聚在一起,虽然是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这些话不必再拐弯抹角的说了,你我都知道彼此的心里面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皇子直接了当的说:“你,我都看那个人不顺眼,但是现在,谁都没有办法把他拉下马。我跟你对我这么多年都逃不出一个胜负,没道理会让一个横空出世的人,抢了我们的机会。” “所言极是。”南彦明半真半假的说:“你我纠缠不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我输给皇兄,我是心服口服,可是要是这个人变成他的话,我就不会甘心了,想必,你想的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说到此处的时候,大皇子还有南彦明两个人相视而笑。 眼睛里都有阴鹜的光芒闪过。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今天都已经到这里了,那么就把该定下的事情都停下了。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多生变断。” 大皇子连连点头。 南彦明笑了笑,他突然靠近大皇子,然后低声的说:“我这里有一条计划……” 接着两个人就开始声耳语。 片刻之后,等他们商量好了,两个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 “果然是妙计!”大皇子笑着说:“如此一来,就算他是仙人在世,你肯定是在劫难逃。” 南彦明和她商量好了之后就不想再继续留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有空再上门,和皇兄你继续商量商量。” 这一次大皇子他亲自把南彦明送到门口,两个人看上去亲亲热热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真是等到南彦明走了之后,大皇子恶狠狠的说:“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这种狠辣的手段,难怪斗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没有办法把他斗死。真是诡计多端。” 现在在揽月楼,向欢阳他正在拆纱布。 他的脸上还有他的手腕上都有一些刀伤,所以这些天来一直都在敷药,现在也到了该换药的时候了。 “丫头,你要是觉得疼,你就说一声,我尽量都放轻动作。” 张老头看上去非常的紧张。 他的医术自然是不用怀疑的。现在之所以会这么紧张,完全是因为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栗天麟就站在他的旁边,一直盯着他的那一只手,好像向欢阳有什么事情,下一刻他就会立马冲过来拼命一样。 本来也就不是一件大事,但是现在被他弄的好像是如临大敌一样,所以张老头就觉得很紧张。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张老头实在是受不了了。栗天麟在旁边这么看着,弄得他做什么都不顺心。要是他继续站着,张老头真的是什么事也干不成了,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到最后说不定还会弄得复杂。 栗天麟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并不想听的话。 向欢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说:“你们两个也就不用争了,不过就是一点点的伤口罢了,你们两个就弄得这么如临大敌的,根本就没有必要。” 向欢阳说着,他还想伸手把脸上的纱布给扯下来,但是张老头及时的拒绝了他的动作。 “先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女孩子家的脸不可以留下一点伤疤,你动作要是弄的大了,到时候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向欢阳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所以也就把手放了下来,没有继续。 “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你们说,要是你们两个都能够乖乖的,不要我操心,那该多好。”张老头一边对向欢阳换药一边唉声叹气的。 栗天麟实在受不了,他着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顿时就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们有什么事让你操心了?全都是你在瞎操心 。你要是能够让我省点心就好了,这句话我很想对着你说呢。” 张老头又是气的不行,要是现在手上没有事情做的话,他估计会冲上去揪着他打。 还是因为现在要给向欢阳换药,他没有空,所以也就只好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向欢阳觉得有些头疼,但是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左看看右看看,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房间,却突然被人给敲响了。 他们三个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还会有谁上来的。 栗天麟跑去开门,发现是石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是这副慌慌张张的神色。”栗天麟一直皱着眉毛。始终都没有松开过。 石头,现在身上还带着伤,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他着急的说:“出事了,不好了。” 石头的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向欢阳顿时就要站起来,但是张老头又把她给按了下去。 “先别急,听听他怎么说。” 向欢阳只好把目光投到石头的身上。 石头继续说:“是王爷部下的人,好像有一堆的人,犯了点事,现在全都在郊外。刚才已经动起手来了,有人见了血,禁卫军到的时候就全都被拘留了。” 对于他的人,栗天麟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以算得上是治下严明,要是无缘无故的肯定不会动手。 在这种当口,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想都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第五百零五章出事 “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所有的人都去了。难道不会让人被一锅端了。 栗天麟现在也只能先去看看,毕竟那都是他的人,不可能放任不管。 向欢阳虽然是担心他,但是关于这种事情,就算是他想要反对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栗天麟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话,他也不会是那种用下手下不管的人。 “那你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千万要小心,不要中计了。” 向欢阳脸上全都是担忧的神色,一点都没有颜色。他现在眼中非常的担忧,因为她很害怕,栗天麟也会像向定一样,就一去不回了。 栗天麟心里一阵甜蜜。 “就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这些我都是明白的。绝对不会冲动鲁莽,让自己陷入险境。” 向欢阳这时候才笑了起来,他看着栗天麟的眼睛,又轻轻的叮嘱了一句:“早去早回。” 栗天麟点了点头,然后就出门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向欢阳的眉毛突然跳动了一下,他觉得很不安心。 左眼皮跳是灾。 向欢阳几乎在同一时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件事。 “你说的这一句没出什么问题吧?” 向欢阳问着张老头。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担忧的神色,眉头也是逐渐的拧紧,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 相比他的担忧,张老头看着他是非常的放宽心。 “你就放心吧,这小子的本事是我教出来的,到底有几斤几两我非常的清楚。这件事情不会有什么变故的,就放一百个心吧。” 向欢阳本来也觉得不会出什么变故,继续刚才眼皮跳的时候就好像是某种预警一样,所以他才会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现在得到了张老头的回答,他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心里面逐渐的安定下来,没有那么慌乱。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他虽然觉得心里面平静了下去,却一直都是心浮气躁的,不知道为什么静不下心来。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要不我现在出去看看,也许能帮得上忙。” 向欢阳有些着急的说着,他就要起身,但是又被张老头给拉了回去。 “醒了,你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反倒是你要有事了,你这一张脸可不想变成丑八怪吧?” 张老头半是威胁的,说:“要是再不好好整理整理,真的需要留下疤痕了,前些天你一点都不注意,所以伤口才恶化了,现在你还想不想要你这张脸呢?” 前些天的时候,向欢阳还是萎靡的厉害,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关注别的事,所以对于她脸上的伤口就不怎么伤心,到了现在他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要医治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次那样容易了。 张老头倒是非常的心急,因为他不想要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娃娃,最后脸上会贴了几道疤痕。 张老头这么一说,向欢阳才安定下来。 张老头说的对,他现在不能出去,要是只是这一件事情,栗天麟他一个人就完全可以解决,就算他出去了也不能帮到他什么,不仅帮不上忙,她会成为他的拖累。 “那你现在要弄好了没有,这么久了,我都已经坐得难受了,动作能不能快一点?” 张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着什么急,很快就行,慢慢来,急不得的。” 反正生病的事听他的话总是没有错的,所以向欢阳只好人闭嘴巴,任由他弄着,没有反抗。 “我真的觉得有点难受。” 张老头听了,就瞪大眼睛。 “你这丫头,这才坐了多久就觉得难受。你还在这里好好的坐着,我可还要站着呢,我老人家什么都没有说,你现在就嫌弃了?” 向欢阳摇了摇头。 “我说的又不是这样,我说的是我总觉得,他这一趟出行发生什么变故,要不我们还是出去找找他吧。” 向欢阳喃喃的说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张老头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向欢阳所说的不舒服,那就是栗天麟的事情。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劝了?我说了他没事,就是没事,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也有本事救他。先别担心了,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向欢阳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胸膛里面的那一颗心脏一直在扑通的跳动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直都不能看到安心。 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去做别的事情,更不要说担心自己了。 他总是觉得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非常的准确。这种情况又是第一次才发生,要不是真的,是某种预警的话,他为什么会这么频繁的觉得胸闷气短? 向欢阳觉得他还是不能够坐以待毙,他抓着张老头的手 ,哀求着说:“训风,我求求你,等下你去找他吧,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你可以呀,你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好安心。” 张老头受不了她这么苦苦的哀求,也只好应了下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知道,整天到底都在瞎操心什么,我说了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还非得让我去。” 张老头已经答应了,向欢阳也就破涕为笑。根本就不把他说的这句话放在心上,她只是觉得眼见为实,要是不能够确定他有没有说的话,她估计一整天都不会安心。 等到张老头把向欢阳脸上的伤口给整理了清楚之后。这才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向欢阳一个人留在揽月楼里面,一直都是在提心吊胆的。他经常东张西望,想着,张老头和栗天麟两个人要一起回来。 等到傍晚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只不过,就是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他看见张老头带回来的栗天麟浑身都是血迹斑斑。 他受到了很重的伤,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 第五百零六章有内奸 向欢阳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明明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但是现在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刚才的预感果然是对的,那时候他很害怕,他会像向定一样会一去不回。现在看来这个预感有一半是真的。 但是向欢阳希望不要成真。 就算他现在受伤了,也一定要治好。 “师傅,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的吗?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在骗我?” 向欢阳现在已经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她一直流着眼泪,满身都是鲜血的栗天麟,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说过他不会有事,你还跟我保证的,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张老头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找个地方来,让我给他疗伤,你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治。” “对,是要赶紧给他疗伤,我们先不要说这些话,师傅,你一定要教他。” 看她哭得实在可怜,张老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你先出去,让人把那些药材都准备好,不要来打扰我们。” 现在向欢阳听他说话,虽然是说什么听什么的,因为他已经开始有些六神无主。 在失去了向定之后再一次接受这种打击,向欢阳觉得他可能会疯掉。 在张老头给栗天麟治疗的时候,向欢阳就蹲在门口。 他是失魂落魄的,也不让任何人靠近,除非里面的张老头说有什么药,什么东西,他这才会给人放行。 一直等到半夜的时候,张老头才满身疲倦的从里面走出来,他身上全部都是血迹,看上去非常的可怕。 向欢阳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就要晕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到底有没有事?怎么会是这个样?” 张老头看向里头,说:“他身上的那些伤都是皮肉伤,要是将养将养的也能够好,但是他身上的伤不只是这一种,他还被下药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够等他醒来了之后才问清楚。” 居然是被下药了。 向欢阳待在原地,一时间,他的大脑又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因为他现在能思考了。 “他这些天来一直都是在跟我形影不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让人下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这些问题,就连张老头也没有办法回答。 “你现在不用多想,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也许是我的真知出了错,我们先等他醒来之后再说。” 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也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了。 向欢阳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颜色就像是一张白纸的的栗天麟。 向欢阳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在他的印象当中,栗天麟永远都是威风凛凛,像现在这种时候病殃殃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还是非常少见的。 他现在就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觉得天都要塌了,不过也幸好,张老头刚才已经说过他身上的伤根本就不碍事,虽然看上去非常的严重,但是有张老头替他医治,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他身上被人下药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向欢阳的眼泪止住了,他想不明白,不知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下药了。 这些天来,她跟栗天麟两个人真的可以谈得上是形影不离。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连他也中招了的话,那么向欢阳没有道理会可以逃过一劫。 难道说他身上的那些毒药并不是在揽月楼里面被下的? 这些天来,他除了偶尔会出去,去找他的那些部下之外,根本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那这样说来就是他的那些人里面除了内奸? 这可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向欢阳顿时也顾不上哭了。 要是事情真的是像她所猜测的那样的话,那栗天麟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凶险,因为他并不知道内奸是谁,还会做出什么动作。 他躲在暗处蛰伏了这么久,没有道理,只是不痛不痒的,下个药就没事了。 现在除了要让他醒过来之外,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把那个内奸给找出来。 向欢阳这么一想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直接就找到了张老头,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虽然张老头一身的疲倦,现在非常的想睡觉,但是看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还是忍着困意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 这大晚上的,不让他睡觉,又要弄出什么事。 向欢阳的四周望了一元,总觉得那个内奸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毫无预警的跳出来。 她先是警惕的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了一些。 “师傅,我现在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向欢阳也顾不上做别的事情了。他直接就坐在张老头的床边,然后靠过去低声的说:“我怀疑栗天麟的内部出了内奸。” 向欢阳的这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张老头顿时就睁大了眼睛,他根本就不能相信,所以就一直都是瞠目结舌的状态。 “你这话有什么意思?可有什么证据吗?要是乱说的话要乱了他的军心,到时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看他这样子,好像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向欢阳顿时就更加的着急了。 “师傅,这种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乱说呢?这些天来我都已经认真的想过了,他要是在揽月楼里面被下的毒,我又怎么可能会逃过一劫?既然我没事,那就只能说明了他并不是在这里中的毒,我这些天来能够接触到他的就只有他的那些部下,要是这样,不是他的那些部下下的毒,还能是谁?” 听到向欢阳这么一分析了之后,张老头也是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现在想要让我去做什么?” “师傅,你老人家就帮我盯着点,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就先把他扣下来。我怕他还会在暗中动什么手脚。” 第五百零七章哭泣 既然想向欢阳现在都已经跟他分析的这么仔细了,张老头没有道理不去信任他。 张老头只是略微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有这方面的担忧的话,那么我就去地里办到了,不必担心。你现在只需要把他给照顾好就可以,如果真的是有内奸的话,不要让那个内奸有机可乘就好。” 向欢阳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这一件事情要是一个都不能解决的话,就会一直缠着他,让她也不能安眠,做什么都不顺心。 “那就麻烦师傅了。”向欢阳说完这一句话,然后就告辞离去。 他现在也是非常的担心栗天麟。 丽丽栗天麟现在的情况,身边要是没有一个人看着的话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他现在急着回去照顾他。 但是向欢阳的担心显然有点多余,因为在他离去的这一段时间里面,栗天麟也充实之中都没有睁开眼睛,一直紧闭着双目。 他受伤受得非常的严重,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醒的过来的。 向欢阳一时之间眼眶又开始有些发酸了。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所以这一次你也一定可以挺过来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能够熬得下去的。” 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什么。向欢阳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不说点什么,他心里面就慌的厉害,他必须得找点事情让自己忙,内心才不会惴惴不安,定不下来。 但是他的请求,栗天麟并没有听见,因为他还是一直紧闭着双眸。 现在向欢阳无比的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奇迹这个词的出现。 虽然张老头刚才已经说了,现在看来栗天麟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大碍,但是他身上还被人下了药,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只要一刻不能确定下来,向欢阳就不可能安心。 向欢阳就一直这么守着他,一天一夜。到最后,栗天麟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要是还不醒的话,我可真的是要打人了。”向欢阳看到栗天麟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整个人就又哭又笑的。脸上的泪痕挂满了她的脸庞。 明明,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想哭。 也许是因为这一天一夜的等待太过漫长,也许是因为他觉得太煎熬了,害怕会因为就此失去他。 因为患得患失,已经容忍不了失去了,才会这么担心受怕。 她边哭边笑,但是眼泪却还是一直流着不停。 栗天麟现在看上去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眼神看上去非常的茫然。 他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的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出门之后,就遇刺了。” 他现在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引他入局的圈套。 那些人早就准备好了,等得也不过就是这一刻。 看见向欢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栗天麟心中一片刺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昏迷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他对外界一无所知,但是看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就能够知道,自己的情况非常的严重。 在他昏迷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向欢阳应该是担惊受怕的。 栗天麟也曾经尝试过那种感觉,所以非常能够理解他心中的感受。 “不用哭了,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栗天麟现在全身还是难受的厉害,好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全身都是酸痛的,但是却还是耐着性子在安慰她。 “不要哭了,没事,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只是栗天麟不说还好,他一说,向欢阳哭的就更加的欢快了,她的眼泪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一直掉个不停,好像永远都没有个尽头。 他似乎要在此刻,全部都宣泄出那种负面情绪,也就一直哭着,栗天麟也知道,现在安慰她,不管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于事无补的,所以也就让他一直哭着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向欢阳他自己才终于停止了哭泣。 栗天麟这时候才笑了起来。 “你刚才哭的那么厉害,都快要怀疑,是不是我欺负你了你才哭的。现在可好了,哭成了一张花猫脸。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郡主的模样?” 虽然知道,栗天麟只是在笑闹,但是向欢阳听到他这么一说之后,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委屈。 “我之所以那么哭,还不都是因为你?” 向欢阳一开口说话,眼泪就快要流下来。 她忍了好一会才控制自己,没有失声痛哭。 向欢阳又再一次的控诉道:“你还记得你离开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你说了你会小心的,照顾自己,不会出事的,你还说了,你会早去早回,可是你看看现在你有哪一点是做到的?” 明明早之前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但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是不省人事,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向欢阳才会哭的那么伤心。 “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干了。” 对于她的眼泪,栗天麟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只好一声连着一声的道歉。 只希望能够听到他的道歉之后,向欢阳就不会再次哭泣。 可是这依旧是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一直道歉,向欢阳也是一直在哭着。 “你别哭了,你现在也是在养病,身体也没有好完全,一直都这么哭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呀。” 实际上就连栗天麟他自己也是非常的难受。 他现在才刚刚醒过来,全身依旧是难受的厉害,并没有经过什么调养。 “我不哭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以后要是再出事,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虽然知道向欢阳只是要他的一个保证,栗天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哭,一切都好说。我身体底子很好,养几天就要回来了。” 第五百零八章毒发了 现在向欢阳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了,但也不是一直哭,鼻子抽抽搭搭的眼泪掉个不停。 栗天麟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都松懈了下来,全身这肌肉都有些酸软的厉害。 他身上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刀伤。不过这些皮肉伤倒也是真的没关系,因为这张老头的一直下,就算是再怎么严重的伤,只要好好的养,到最后肯定都会全力的。 但是他最担心的却不是他身上的这些伤口,而是那个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人下了药。 现在他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两眼一抹黑。完全都搞不清楚状况。 在这种不知名的情况下,要是胡乱的用药或者是解毒的话,很有可能会使原本的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观察,什么也做不了。 原来向欢阳他自己身上也是有伤的,但是现在相比栗天麟,他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向阳现在整天的全部心神都在栗天麟的身上,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就怕他会发生什么状况。 因为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毒药在潜伏着,所以他们每天都观察得非常的仔细些。 但是这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明明已经经过了张老头的政治,发现他身上还有毒药,可是这些天来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症状。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一直潜伏在你的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向欢阳急得快要哭出来,那个毒药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现在是不会有什么威胁,但是等他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要了你的性命。 向欢阳整天都愁眉苦脸的,栗天麟你也只好安慰她。 “你先不要着急,先听师傅怎么说,我们之后再做决定。只要他现在不立即要了我的心里,我们就很有机会继续争取,所以没事的,你先不要慌。” 向欢阳也并不想要栗天麟担心他,他伸手摸了一下泪珠,然后才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做呢,但是我并不能够控制自己。我会注意点的,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的养病。” 但是现在,就算是栗天麟好好的养病,他也根本就不能够静下心来。 因为现在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 他知道他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因为有人泄密。 也就是说他的那一帮人里面有人是年内奸,所以他当时才会被人给刺杀的。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逮着了。 这对方完全就是有预谋的一次行动。从他身边的人,还有他的路线都摸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再做出什么动作呢?他们并不能进行有效的反击,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地位了。 “我听师傅说了,在我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你曾经去找过他。说的就是内奸的事情。”栗天麟问向欢阳:“不知道这么些天过去了,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向欢阳摇了摇头。 “我也一直在苦恼着这一件事。”向欢阳低声说道:“可是我们去蹲着点,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寻找的方向,到底是不是错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些天过去了 ,这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一听到并没有什么进展,栗天麟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 “算了, 对方既然能够隐藏得那么好,肯定就不会让我们轻易的抓到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只好等对方再一次动作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抓住他的马脚了 ” 向欢阳也是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不过有防备了就是好事,至少这样了之后,他就是想要做一些什么,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得手。” 栗天麟点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也不用整天这么愁眉苦脸的,我看着也是怪难受的。现在因为事情还没有到最差的那一步,我们想的太过复杂了。” 话虽如此,可是放着这么一个内奸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不担心的? “你先养病,这些天来,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不会再让他们找到可趁之机。” 只要栗天麟的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就算是想要在一次下手,想必也要比之前麻烦许多。 之前之所以会中招中的那么容易,也不过是因为没有防备罢了,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身边的人居然会出现内奸。 有张老头盯着,栗天麟也会放心许多,但是心里面却终究觉得有些不安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给忽略了。 “你要是一旦有什么情况,你千万要记得告诉我。”栗天麟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不肯好好休息,要是现在可以的话,他还想自己爬起来去把这件事情给彻查清楚。 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一直紧紧的抓住向欢阳的手臂。眼中的神情有些哀求。 “你先好好休息——” 向欢阳现在只想这样的好好的躺下休息,不要再操心这些事情,可是他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刚才还算是正常的栗天麟却突然大口大口的开始吐血。 向欢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大跳,她发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赶紧扶住他,眼泪很快又掉下来。 “你有没有事?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看上去好不狼狈。栗天麟想要开口安慰她,但是一张口还没有说话,又是一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他才动不动就吐血的模样实在是太骇人了,向欢阳急得眼泪直掉,她扶着他,一声叠着一声的问:“怎么了?有没有事?” 栗天麟却是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向欢阳浑身发凉,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毒发了。 第五百零九章醒过来 在这几天当中,他们虽然都知道栗天麟身上还中毒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发作,所以就有些懈怠。 但是现在他身上的毒药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发作出来,道教所有的人都说不接受,向欢阳更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他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许多,正好找到了张老头,把张老头带到房间里面,让他去给他去给栗天麟看病。 “看看他是不是毒发了?” 其实她现在的样子,嘴唇发黑,全身都是鲜红的血迹,就算是不用去特意的看清楚也能知道,一定是他身上的毒药发作了。 张老头摇了摇头,“知道了是毒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介入,也就只能这么忍着。我现在可以缓解他身上的东西,但是究竟能有多大的效果自己也是不清楚。” 有办法就行。向欢阳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拉着张老头的手,“师傅,你赶紧动手。” 离天离现在的这副样子看上去的确是凶多吉少,张老头也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就开始忙活起来。 过了没有多久,李天林身上的那些乌黑的痕迹才稍微的退下了一些,没有这件事大口大口的同学了,可是现在这样,看上去还是非常的可怕。 向欢阳又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他这样子还要持续多久?”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情况再说,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也不好,太早了就冒下定论。” 接下来几天,向欢阳又开始不眠不休的守着栗天麟。 这一次来的来势汹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所以向欢阳,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六神无主,再加上即使有张老头一直在旁边安慰她,说这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就是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心情,因为她总是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就此失去他,就像是向定那一次一样,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所以就很不能接受。 而在这几天来,栗天麟几乎就没有清醒过的时候。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迷着的,眼睛就没有睁开过,看上去气若游丝,脸色苍白的厉害,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天都会大口大口的吐血。 五天之后,栗天麟才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这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是形容枯槁,看上去 ,收到了一番巨大的折磨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向欢阳看到他的眼睛开始睁开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哇的一声就大哭出来,天知道这五天来的顶了多大的压力才能够撑到现在。 两个人都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栗天麟有心想要安慰她几句,但是奈何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所以也就只好笨拙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向欢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抽噎着停止。 “你知不知道你这五天来吓死我了。” 虽然知道他刚醒来的时候想要听的一定不是这些控诉的话,但是向欢阳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心里面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要是还是一直不能够宣泄出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崩溃掉的。 “原来我昏迷不醒了,五天。”栗天麟喃喃的说着,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恍神。 “整整五天,你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几乎都要以为你就这么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睁开的,我都打算好了,你要是醒不过来的话,我就——” 向欢阳说着就停住,没有继续下去。 栗天麟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他后面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是什么,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我不许你有这种想法,我这不是好好的醒过来了吗?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向欢阳瘪了瘪嘴巴,还想着要说什么,但是栗天麟却突然咳嗽了几声,看上去有气无力的,他说:“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想休息一会。” 栗天麟都这么说了。 就算向欢阳有千言万语,现在也不好说出来。她也没有继续耽搁,直接跑了出去找张老头,把他带到栗天麟的房间里。 “师傅,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要不要紧。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只要他能够醒得过来,就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 向欢阳现在着急得几乎语无伦次。他姐姐的,拉着张老头的手,就一直叫嚷着让他给栗天麟看病。 “我一直都有说他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最后有没有危险我就不知道了。” 张老头无奈的摇头,但是却还是任劳任怨的栗天麟看病。 向欢阳在一旁听得抓心挠肺的,她现在恨不得上去直接抓着张老头的肩膀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到底是不敢打扰他,所以也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张老头在结束了漫长的过程。 “这主要姐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这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且我也不能保证能够把他身上的毒药完全的去除。” 现在也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他有把握,不会让他出事,但是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张老头他就不敢保证了。 一听到栗天麟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碍 ,努力的抢救还是能够抢救的,向欢阳顿时就绽放出了笑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能解就好,我也不要求能够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毒药都被去除,至少现在你保证他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向欢阳实在是有阴影了。只要还有希望,他就能够一直等下去,也不会觉得暗无天日的,一直等啊等,也没有个尽头。 “需要什么药材,我等一下下去把那些东西全部都列出来,你先让人去准备好。这几天来我需要准备准备。” 关系到栗天麟的身体,向欢阳也不多做犹豫,直接就听了张老头的吩咐,非常麻利的就按照他的话下去准备去了。 第五百一十章内奸的行动 经过了张老头的救治之后,栗天麟的身体明显的变好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了,不需要别人的搀扶了,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的虚弱。 他这病一时半会想好是好不了的,也只能慢慢的养着。 “我这几天一直以来都躺在床上,没有心思去关注别的事情,有些事情都忘记了。”现在这种时候,栗天麟和向欢阳正在坐在一起说话,“我记得我之前晕过去的时候,曾经和你说过关于内奸的事,不知道,这么些天过去了,师傅,他有没有什么进展?” 向欢阳摇头,眼神带着一丝愧疚。 “并没有什么进展,对方隐藏的太深了,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揪住它的小尾巴,可是却还是徒劳无功。” 栗天麟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对方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那么就说明他隐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连他自己也中招了,要他们就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把他给揪出来,的确是非常的有难度。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突然就有人上来说元亨过来了。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元亨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揽月楼了,他一直都在避免着跟阳见面。 这一次栗天麟伤势本来很重,他是想着要过来看看的,但是一想到张老头也在这里,他就打消了念头,没有过来看看啊。 他只是家里面等着消息,等着那些人给他传递那些消息就够了,知道她平安无事也就不必过来了。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上门来一趟,因为他发现要是继续再等下去的话,事情很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元亨一脸的怒色,他看上去非常的急切,毛毛躁躁的步履也是非常的匆忙,走到路上碰到了行人也不道歉。 刚刚推门进来,看到他们两个人正在谈话,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后就说道:“出大事啦。” 向欢阳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会出现现在的这副神色,慌慌张张的,就跟他以往的作风可是全然不同。 “怎么了,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向欢阳对着他说的,最后又给他办了一把椅子。 只是元亨,现在却没有心情,慢慢的说了,他甚至都没有坐下,就这么站着,随后一脸凝重对着栗天麟说:“你的内部出了内奸。过了这么些天了,的确还没有把那个内奸的揪出来吗?” 栗天麟还没有说话,向欢阳就皱着眉头维护他。 “他前几天的时候身上的毒药发作了,我们这里忙成一团,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去管别的事情,况且他昏迷不醒,就算是想要把那个内奸给揪出来,又怎么可能行动得了?” 元亨现在气急败坏,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说道:“这是即使在忙,也不应该留这么个人在这里你们可知道他做了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们留着留着始终是个祸患,现在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我看你们要怎么办。” 元亨的这一番话说来,不仅仅是向欢阳就练栗天麟,也是愣了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紧张愤怒。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王爷的组织情报被人捅了出去,现在,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要是现在不能够及时的处理,很有可能会危及到揽月楼。” 元亨的这一番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的炸弹。落到了向欢阳还有栗天麟的耳边,直接让他们呆愣在原地,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本来那个内奸对栗天麟下毒就已经惹人恨的了,没有想到这一次又贼心不死的直接去告密。 “那现在怎么办?”向欢阳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元亨所说的事情是真的话,他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栗天麟倒是淡定了许多,他现在也没有慌乱起来,而是非常淡定的问了元亨一句:“这个消息你收到多久了?” “你知道我就上这里来找你了,你们现在是还蒙在鼓里,想必不久之后你的人也会接到消息,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去的事,你自己思量思量。” 别人也帮不了他什么。能做到的,也都做了。 栗天麟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的厉害,他相信元亨所说的话,其实在知道他的人里面有内奸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一直惴惴不安的,也可以说一直都在等待着今天的事情发生,他明明知道,但是却无力去阻止。 他一直没有说话,元亨站在一旁等着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想要怎么办,你倒是说一句话,要是我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会帮你。” “不是我想要怎么办,是皇上想要怎么办,现在先静观其变吧,要是现在他要对我下手,那么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弃车保卒了。” 即使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栗天麟比的人都要痛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的情报组织就是他的心血。要是可以的话,他也实在不想放弃,但是事情已经走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他就算是再舍不得也要舍得了,否则的话,他自己整个人也是要伤筋动骨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得起来。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在这两者之间,他也只能够做出一些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即使知道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是也只能够忍痛割爱。 向欢阳听到了,心里面也是暗恨无比。 但是现在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按照你现在消息的进度,对方大概是什么时候才会有动作?” 向欢阳问出了这一句话,但是元亨还没有作答,在一旁一直称我觉得栗天麟就替他回答了。 “我觉得要是动作够快的话,也许在明后天的时候,皇上的旨意就应该下了。” 到时候就成为定局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变得更加糟糕 等过了两天之后,栗天麟果然接到了圣旨。 每天还是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一直在安心的养病中,当圣旨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顿时就睁开了眼眸,眼中的精光一闪。 先回阳也是更加的不安,因为他不知道接下去要面对的是更好的情况还是会变得更加糟糕的情况。 栗天麟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桥头自然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先不要急,就算这一次是雪上加霜,我也找出应对的办法。” 现在除了安定下来也没有别的动作可以做了。向欢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栗天麟现在还是躺在床上,行动不便,所以甚至就直接来到了他的房间里面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来边疆战事连绵,异族一直在骚扰我边疆的安定,为了使国泰民安平定战乱,特使栗王调兵遣将,将不下的战士调往边疆参战,以保卫国土。钦此。” 太监用他的信息的嗓音说出了这一番话,根本就没有别的华丽的词调,他说出来的就是让人感觉心中发冷。这道圣旨的旨意非常的明显,也没有做别的修饰直接就说了,这就是要剥夺栗天麟的兵权,要分散他的兵力,根本就懒得掩饰。 向欢阳的脸色直接就难看了起来,他有心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气息奄奄的栗天麟却是伸手握住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没有让他有所动作。 “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栗天麟就以这臣服的姿态接下了这一道圣旨。 等到那个宣读圣旨的太监走了之后,向欢阳这时候才开始发脾气。 “到底算是什么事,二话不说,直接就分你的兵权,到底想要做什么?” 也难怪向欢阳会这么生气。现在那些兵权对于栗天麟来说,那就是命呀。 现在有多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等着要他的命。兵权就是栗天麟护身的法宝,一旦失去,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到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会被那些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皇帝却直接来夺了他的兵权,什么解释也没有什么安抚也没有,简直就是直接要他的命,他虽然没有直接把刀架在栗天麟的脖子上,但是他这样的方法跟拿着钝刀子杀人有什么区别? 向欢阳越想越生气,他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也真是够狠心的,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居然会如此待你。” 向欢阳如此的为他打抱不平,栗天麟心里了一片甜蜜,虽然失去了兵权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不可估量的损失,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也真能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一种让自己不损失那么多惨重的方式。 “你不要忘了,虽然我失去了那些将士,可是我还有一些人可以用。”栗天麟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因为除了笑之外,他不知道他还能够做出什么别的动作,“我还有一些我自己培养起来的亲卫,他们对我会不离不弃的,就算是皇上要拿他们下手也没有办法。” 向欢阳想到了这一层,顿时也是放下了,一点点的心没有那么担心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还是觉得非常的生气,现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来添乱,实在是…… 亏他之前还在期盼着能够出现什么转机,能够力挽狂澜,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雪上加霜,不如不来呢。 “你现在还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向欢阳瞪了他一眼,心中一片焦急。 “现在这种时候可谓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男人迷的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等着抓住机会要取你的性命,在这种时候的确失去了依靠。楚卿究竟有多么危险,不用我来说你也知道。” 向欢阳说就越说不下去了,她咬着下唇,心里面急得快要哭出来。 栗天麟现在也是烦闷的厉害,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安慰他。 “办法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我又怎么可以违抗呢?”栗天麟喃喃的说:“至于南彦明,他现在就是一条会咬人的疯狗,我拿他没有办法就只能防着。” “可是你一手创建的……”向欢阳又停住说不下去了。 那个组织里的人,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可以用的。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冲了出去,那个内奸还没有抓到,也实在是够让人心烦的。 “我都知道,现在我要保命就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向欢阳问:“难道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困难?” “你觉得南彦明为什么会处处针对我,跟我过不去?”栗天麟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向欢阳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的。 “因为你有实力跟他竞争皇位,他觉得你是个威胁,所以就要除去你。” 所以说有时候被人家嫉妒也算是一种麻烦。 栗天麟这时候才正面的跟他说:“他要对付我精美的无非也就是这么个原因,只要这个结果不在了,那么他就算是想要对付我,也得先找出别的名目,而且现在他也忙着,我要是退出了皇位的争夺,他也未必有时间来对付我。” 向欢阳听到他这么一说本身就当他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可是一直以来不就是你的梦想吗?我知道你很想当上这个位置,你的母妃报仇,你现在要是放弃了,岂不就是功亏一篑?” “这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我不会真的放弃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我暂时的保住性命。”栗天麟郑重其事的对着向欢阳说:“我不仅要用这个办法让南彦明以为我已经放弃了皇位,我想还必须得离开京城。” 只要他远远的离开了,南彦明才会真的相信他,就是南彦明并不信他,想要对他做什么也是鞭长莫及。 第五百一十二章离开京城 栗天麟现在已经还在京城里,但是却有许多流言蜚语都流传了出来。那些流言传得满天飞,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些流言蜚语全都是向欢阳帮他给撒出去的。 说的无非是因为经过这一次的巨变,栗天麟无心争夺皇位,现在也没有能力去争什么,所以也就只好趁着现在,赶紧回到了边疆去了。 这些流言越演越烈,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真的还是假的。总之这一件事情到了现在就好像是尘埃落定了。 只不过这只是别人的自以为是,至少在向欢阳看来这一件事情还有的忙。 因为他并不甘心,明明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却只能得到这么个结果。 要是让栗天麟就这么放弃了,他心里面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有心想要去争取什么,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到最后他也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旁的事情什么也做不到。 现在栗天麟他整个人还是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爬起来坐着,不需要别人的搀扶,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还非常的疲倦,没有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不想做起来,而是躺着休息,所以看上去也是更加的严重。 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比前段时间终究是耗上了不少。 现在也只是剩下时间的问题了,也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的病才能完全的好下去,但是这个问题就算是张老头,他也没有办法,现在立即的回答他。 向欢阳站在门口,有些踌躇不见,他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可是现在还有一些话没有跟他说清楚,很快栗天麟就会离开京城,也许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再一次见面了。 向欢阳还在这里犹豫着,栗天麟在那一边就先看见他了,他笑了笑,然后对着他招了一下手。 向欢阳这时候已经没有了继续刻意逃避的结果,也就只好低着头走了进去。 “你一直站在我的门口要做什么?” 栗天麟笑着说:“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非常的感谢,现在全部都记在心里面,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才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你却是一直都是这么愁眉不展的,我也跟着不好起来。” 向欢阳瞪了他一眼,低声的嘀咕着:“你明明知道我想的不是这一件事情,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别再去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往前看,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你还有我都没有办法去改变。” 栗天麟倒是看得开。他也并不是不在意,毕竟没有人能够经历过这种打击,之后还能快速的爬起来,就跟之前一样,就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像个没事人一样。 但心里面终究也是有一些疙瘩的,但是他整个人掩饰得非常好,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 “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没有办法改变,我们就只能去适应他们,等过了一阵子风头过去了,到时候再找机会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呀。” 向欢阳也没有继续跟他说下去了。 “我知道了,这些天来你跟我说这些话说了多少遍,你不累,我自己都听腻了。” 向欢阳坐在栗天麟的身边,他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问:“你真的打算离开京城?” “当然是要真的打算离开了,那些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而且我已经这么说了,要是还是继续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到时候不仅仅是南彦明再也容不下我,就连皇上也是。” 这是一部必须要往前走的趋势,他根本就没有选择。所以也就只能步步向前一路走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坚决不能回头。 向欢阳也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傻话,实际上这一句话在这几天来他已经问过了无数遍,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希望那一天里能够给他的是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 “可是你就这么走了,我会很舍不得。而且你的病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好,要是不能够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留在这里了,也会呆的很不安心。” 向欢阳低声的诉说着,其实还想要说一些话的,可是脸皮子薄,那些话都说不出口。 所以现在就折中的换了个这么说法,说着。 栗天麟自然知道他所想表达的意思,但是现在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笑着想要安慰她,但是却觉得心中一片苦涩,也安慰不了。 “你放心,我只是暂时的离开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不可能放弃这里的东西,我也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栗天麟说着非常费力的起身。突然坐了起来,然后双手搂住向欢阳的肩膀,低头一口亲在他的额头上,带着说不出的联系。 “我走了之后我也会想你的。” 向欢阳的眼泪,因为他这一句话毫无预兆的就掉了下来。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我只想这样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们却偏偏不许。我多么想要能够平静下来,但是事情这一件接着一件,要是没有这些烦心的事情该多好。” 栗天麟的眼睛,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也跟着眯了起来。 因为他现在也觉得很不舒服。 每一次,每当他想要做点什么,但是半路却总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扰了他所有的动作。 “会有这么一天的,等我把他们一个个全部都收拾干净了,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就没有人来干涉我们所要做的事情。” 项欢阳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到时候向要做点什么,也没有人敢说半句,不是,可是这个目标想要实现的话,也太困难了。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第五百一十三章离开 “明天就走?那你小心!”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做大事者不能儿女情长,何况他们两个就算分开了也不是永远都不能见面。 陛下已经下旨,让栗天麟马上离开,要立刻道边疆。 对栗天麟来说,去边疆反而是修养,还能躲开京城的这风风雨雨。 可是只要有好处,就一定有坏处! 只要不是在京城,能够得到的消息有限,对皇位的争夺就更不利了!何况现在的栗天麟还失去了他最有利的帮手! 向欢阳的表情看着很失落,还有多余的担心! 栗天麟反而禁锢住向欢阳! “你在想什么?” 向欢阳皱着眉,“栗天麟,放开我!” “我不放,你在想什么?” 这脾气怎么还上来了? 向欢阳只能说道:“我是担心你!丽妃娘娘大仇未报,你肯定心有不甘,可是现在你手里的依仗都没有了!还身中剧毒,现在的局势对你来说越来越不好!” 栗天麟反而笑了,禁锢住向欢阳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说道:“你担心我?” 栗天麟闪着寒光的眼睛,带着几分笑意。 向欢阳点点头。 栗天麟的笑意更深,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纵然我失去了很多人,那又如何?我从小积累起来的名气,还有在百姓中的声望,是哪个可比的上?” “这才让我更担心啊!”向欢阳继续道:“大皇子和六皇子也知道你在百姓中的声望,所以不可能对你不防备!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可能就和他们有关系!” 栗天麟听到之后,点头,道:“这事情还真是瞒不住你!的确和他们两个有关系!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我那么信任的人之中,竟然会有叛徒,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那么不对付的人,竟然会为了我联手!” 虽然中毒,可是栗天麟根本就没有失去了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仿佛是一位天生的帝王。 这样的气息让向欢阳沉醉! “看来,我担心你是多余的!” 向欢阳迷离着眼睛,说道。 可是栗天麟根本就不放弃,也没有放开。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千万小心!” 京城之中,就算他在的时候,向欢阳有会有危险,现在他不在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找向欢阳的麻烦! 向欢阳自己倒是无所谓。 “我绝对不会有事!有人保护我!再说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要我能解决的事情,我肯定能解决!” 栗天麟,这才满意了一些。 不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重新禁锢向欢阳! “还有你只能想着我!” 栗天麟还是那个霸道的栗天麟,根本就没有变化。明明开始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么霸道的!怎么现在越活越变成这个样子! 这句话说的多么羞人啊! 向欢阳的面皮薄,就算两个人都算是老夫老妻的人了,可听到栗天麟这样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栗天麟见到向欢阳这个反应,脸色一沉,说道:“怎么?你不同意?还想去找别人?” 向欢阳眉头一皱,说道:“想什么呢!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你的!倒是你,还想不想着你那位青梅竹马?我可没记错,我还是那位的替身呢!” 不过是陈年旧事,两个人都快要忘记的东西,没想到向欢阳还能重新想起来! “你才是瞎说!你不失恢复记忆了吗?我喜欢谁,你不是清楚的很!” 向欢阳一言不发。 这是生气了! 栗天麟无奈的说道:“咱们两个马上就要分开了,还不能好好的别吵架了?我想和你……” 这还没说完,向欢阳突然说道:“我和你一起走!” 向欢阳当机立断,飞速就做了这个决定。 栗天麟都没想到,向欢阳居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给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应该留在这里!” “你都不在了,我怎么还能留在这里?你就说,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又什么意思?” 向欢阳就这样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紧紧的盯着栗天麟,栗天麟无奈的搓了一下太阳穴! “你确定真的要去?” 向欢阳坚定的点头。 栗天麟揉了揉向欢阳的头发,“这一路上可要吃苦头的。你不如留在京城。” 向欢阳的眼睛却突然就发出光芒,笑着道:“我向欢阳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断头台都上过,还能被这几步路给困住?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弱女子?” “你可不是弱女子。”要是弱女子的话,就不可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他也不会仿佛中毒似的喜欢上这个女子! 他还能怎么办?既然要走,那就一起走! 当日,向欢阳将京城这里的人都叫来! “殿下在边疆,不知道生活好不好!他的身体大不如前,我十分担心。所以我要和他一起离开!” 这个决定说出来,可是把向欢阳身边的人给吓到了。 尤其是向欢阳的店铺里面的那些人。现在他们这些人都是靠着向欢阳的铺子过生活! 可是向欢阳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反驳,他们对这个人都是口服心服。 “就这么办!季兰酒楼的事情,就归你管!” “季兰定不辜负王妃所托!” 酒楼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安排好,身边的人,要保护向欢阳的自然会跟着向欢阳走。 临走的时候,向欢阳还不忘交代季兰:“京城的事情第盯紧了。” “放心,这里一切都有我!” 保护向欢阳的人还是跟着,第二天向欢阳就跟着栗天麟一起走了。 栗天麟走的第二天,竟然就传出了栗王殿下身受重伤,不想争夺太子之位的消息。 向欢阳稳如松,她心里清楚得很,栗天麟怎么可能放弃争夺?不过是放出来的障眼法罢了!温柔的对栗天麟笑起来。 可怜的栗天麟被这一笑给弄得心潮涌动,只可惜他现在身体不行!否则一定忍不住把向欢阳给办了! 可是这个传言出来,却闹的朝堂上面混乱一片。 “栗王殿下真的不准备争夺皇位?可是功高盖主,这样的人,不论未来的皇帝是哪位,都不会容他!” 第五百一十四章消息 “几位大人,管那么多干什么?现在重要的是重新站位。不过就是一个栗王而已,还是大皇子和六皇子更厉害!只是这两位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一旦选择不好,恐怕落得一个家破人亡!” “唉!” 果然,还是没有栗王在的时候好啊!那个时候他们可不用这么犯愁! 这消息自然传到了大皇子和六皇子那里。 六皇子冷笑,座位下面是众多的官员,“栗天麟说他不在乎这个皇位,你们相信吗?” “殿下,栗王已经没有了能够争夺皇位的能力,想来应该是真的!” 六皇子的冷笑更深,“你真是这么想的?你说大皇子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这……” “哼!蠢货,栗天麟是什么人,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他说过想要得到皇位,那他就绝对不会放弃,只不过有一个障眼法,你们就全都上当?要你们何用!” “六皇子赎罪!” 这些人都要被六皇子给吓坏了! 这人从来都不把命当成人命!杀一个人从来不眨眼睛。 六皇子可是不好相处的人! 大皇子那里同样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是大皇子的脾气似乎 比六皇子好了很多。 两个人都不相信栗天麟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争夺皇位。 边疆之地,稍微苦了一点。不过这和向欢阳吃的苦来比都不算什么! “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向欢阳知道,栗天麟肯定不会放弃皇位,可是究竟要怎么做? “欢阳,我自然不可能放弃。还要给我母妃报仇。放心,这些事情我都能自己解决好。” 这个男人,总是想那么多。 “算了,我不问你了!你身体怎样?” 向欢阳探过去,栗天麟突然一愣。 苦笑道:“我这身体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中的毒不好解,不过在边疆还算好,想要害我的人少,自热饭有时间解毒!” 向欢阳点点头,这样她还能放心。 栗天麟身边多得是能人,要是连一个毒都没有办法解掉,那些人也不用养着了! 忽然,向欢阳眸光流转,“栗王殿下!” 怎么了? 栗天麟一愣,向欢阳怎么这么称呼他? 向欢阳道:“殿下,我来这里还没有住的地方呢!你舍得让我露宿荒野?” 的确,自从来到了 边疆,向欢阳还没有一个能住的地方。 栗天麟突然神秘一笑,“那就和我住一起!” 又要住一起? 可是在京城的时候,他们就算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分房主,现在就住在一起,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向欢阳的面皮可不是栗天麟那么厚! 似乎看出来向欢阳的羞涩,栗天麟勾住向欢阳,说道:“老夫老妻的了,你还害羞?边疆是我的地盘,谁敢说了你一句闲话?” 可是即便是这样,向欢阳还是有些不愿意答应。 栗天麟眉头一皱,捂着胸口。 向欢阳急忙过去,说道:“你怎么了?” “毒发了!” 栗天麟艰难的吐着每一个字! 向欢阳紧张的抱住栗天麟。 “我马上给你找人!” 栗天麟却突然抓住向欢阳,“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舍得离开我?” “……” 怎么办? 栗天麟现在这样子,必须找人来! 可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她出去了,就没有人照顾栗天麟,她究竟要怎么办? 突然,栗天麟笑了。 哈哈大笑。 向欢阳突然明白了。 “栗天麟!你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向欢阳哭诉着打着栗天麟的胸膛。 现在的栗天麟身体可是大不如前,向欢阳的力气可是不小,栗天麟这一下子是被向欢阳给捶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次是真的咳了起来! “哼!还想骗我?我可不会轻易上当!” 栗天麟苦笑,这可是自己作的! 要不是装作毒发,向欢阳也不会这样对他。 真是自讨苦吃! 向欢阳撇过头去,那里想到栗天麟竟然晕了! “栗天麟!栗天麟!不要吓唬我啊!” 可是不论她怎么办,栗天麟就是不醒过来! “来人!快来人!” 慌乱之中,向欢阳还真的想起来了! 外面不是有人吗? 她怎么就突然间被栗天麟给套路进去了! 真是可恶! 可是现在无论栗天麟多么的可恶,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怎么样了?” 老头子居然也过来了,看着向欢阳的眼神满是责备,“你怎么能这么不照顾他的身体呢?难道你就这么想要当寡妇?” 向欢阳一个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吧,这次是她错了,可是栗天麟也不能说错误全无! “老头子,你快说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情?” “放心,他不是毒发,只不过是被你的几个拳头给弄得一口气喘不过来!” 所以才会这么责备向欢阳。 向欢阳憋屈了。 老头子好像还不肯放过向欢阳,继续道:“既然是你把他给弄成这个样子的,这个人给你照顾,你不会有任何异议吧!” 向欢阳点头。好吧,她其实也想住在这里,只是抹不开这个面子! “我照顾他!” 来到边疆的第一天,也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栗天麟醒过来,温柔逇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向欢阳。 昨天的那几个拳头其实没有白捱! “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栗天麟好像没事人一样出去了! 其实,他只是没有看到向欢阳的嘴角勾起的笑。 身边有人动弹,她怎么可能醒不过来! 梳洗之后,她起身。 蝙蝠侯在向欢阳的身边,说道:“已经查出来了!丞相大人,和老王爷曾经在深夜时分一同入宫觐见皇帝,可是就在回见没有多久,老王爷就死了!” 死了!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没有了!死亡的原因查不出来!” 蝙蝠回答,现在他们能查到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么多! “这么说来,能查到的消息,竟然在皇帝那里就断了!我们还要去调查皇帝?” 向欢阳的脑子飞速运转,说道:“其实可以这样想一下,丽妃娘娘的死和陛下有关系。” 第五百一十五章盯紧 “老王爷的死也和陛下有关系,这么说来,我的身世的消息也就在皇帝的身上断了。所以现在一切的一切,全都集中在皇帝身上?” 向欢阳从来没想过,她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调查皇帝。 而且这是一个特别艰难的决定。 也是一个特别难的任务! “陛下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可是陛下绝对不会让我知道。” 怎么办? 陛下那里不容易调查! “要不我还是去调查陛下。” 蝙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要能够帮到向欢阳,就可以! “不用了!” 向欢阳不是那种不知道危险的人,也不可能让蝙蝠冒着生命危险。 “暂时不要去调查!咱们手上的力量实在太小,而且现在栗王身边也非常危险,我需要知道六皇子和大皇子的消息!你盯着特码呢两个就行!” “是!” 果然,向欢阳的心中一直都是向着栗天麟。 京城之中,大皇子和六皇子都不相信,栗天麟的话。 “去!派人给我盯着栗天麟,还有向欢阳!这两个人只要有异动,立刻报告!” 没想到大皇子和六皇子竟然同时都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边疆,栗天麟的毒还没有解开。 身体的情况向欢阳谈不上了解的一清二楚,可也知道一点点。 两个人在院子里面散步。 “都是你,要不是你平白无故的吓唬我,你怎么可能晕过去!” “还想这种事情呢?瞧你噘嘴的样子!真是可爱!” 向欢阳别过头,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你不顺眼的时候,你怎么都是不好的,可是当看你顺眼的时候,又是不论怎样都是好的! “没想你这院子里还有花草!边疆也能这么郁郁葱葱?” 不要和栗天麟再争论这件事,向欢阳故意岔开了话题。 “当然的!不论什么样的人气候,总会有适合的花草生长,别说边疆这种地方,就算是极北苦寒之地,一样会开出美丽的花朵!~不论生活条件多么艰苦,只要想开花,一定能成功!” 栗天麟说着花,但是真正是在说谁,就真的不清楚了! “哎呀!” 向欢阳走着走着,突然就碰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没长眼睛似的,碰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原来就有的花匠?这么不小心?” 向欢阳对这里的人不熟悉,问的是栗天麟,栗天麟在沉默中点点头,道:“还不下去!” 那花匠飞快的下去。 向欢阳才奇怪的说:“你的态度不对,那个花匠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是那两位派来的人!” 大皇子和六皇子? 栗天麟已经这样了,怎么还不肯放过他! 不过,那两位多疑的性子,要是真的相信了栗天麟,才是不可相信呢! 向欢阳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子不舒服,对栗天麟道:“你身子不好,我看现在就回去吧!” “也好!” 栗天麟眼中闪烁着几道光芒。但是飞快的就消失不见! 回到房间,向欢阳对栗天麟道:“我不会放过六皇子的!” 六皇子和她有杀父之仇,还有伤她只恨,她绝对不会圣母心发作,还能对六皇子笑得出来! “交给我!不论是六皇子还是大皇子,我都不会放过!” 向欢阳的情绪还没有好,栗天麟诡异的一笑,“我给你看样东西!” “嗯?” 什么东西? 让栗天麟变得这么高兴? “大皇子和六皇子他们两个都派人来监视我,他们既然了解我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们的性格?我自然也想得到他们会派人来监视我!呵呵!蠢货,我难道还不会给自己准备?” 向欢阳见到栗天麟算计一般的笑容,懂了! “原来你早就有准备!” 这样就放心了。其实也是的栗天麟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早知道就不那么担心了! 想到这里,向欢阳的脸不知不觉的又变的滚烫。 什么啊! 就是故意让她担心的,栗天麟真坏! 栗天麟见到向欢阳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下子就笑了。 可是很快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向欢阳根本就不别扭,那么秘密的地方,栗天麟也能和她一起分享,这才是好男人! 栗天麟走到床边,摸索着,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在房间的一边,出现一个地洞。 “机关就在床下面。现在就只有你和我知道了!” 向欢阳看过去,那里只有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突起。原来这就是机关? “很费力气啊!” 这么小的一个机关,要牵动那么大的开关,怎么也要用很大的人力气。 “不会。稍稍用点力气就行!我让人制造的机关很厉害!” 还有这一层考虑? “跟我下去看看。” 可是对向欢阳一点儿都不瞒着! “这是……” 向欢阳进来的时候,就有些傻了!这地方怎么这么大? 比他们的卧室还要大的多! “早就建好了?” 栗天麟自信满满的道:“我早就励志要给老王爷报仇,怎么可能不建好?早年皇帝就忌惮我,不过那个时候,即使是他派来的间谍,也不能看住我,更不用大皇子和六皇子派来的人!” 向欢阳仅仅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空间,这个巨大的空间还是可以聚会。 向欢阳走过去,这个巨大的空间的外延,还有各个通道。 “这些通道能够通往什么地方?” 栗天麟噙着淡淡的笑容,道:“没有到不了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 这真是大手笔! 向欢阳心里的担忧突然间全部消失不见。 “真好!有了这样的地方!就能放开手脚。” 大皇子和六皇子能得到的消息,是栗天麟想让他们听到的,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他们一个都听不到! 这大皇子和六皇子被栗天麟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们两个上次设计陷害我,我这次也会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被算计!” 何况还有他母妃的事情,要一并查清楚! 栗天麟可不是一位好相与的人,得罪了他,还害得他损失了那么多的人,还想好好的活着? 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反扑! 第五百一十六章解毒 “不过——”栗天麟倒是话锋一转,说道:“虽然有了这个密室,但是还需要有人来掩护!” 说着眼神到了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无辜的看着栗天麟,“你想让我帮你打掩护?” 虽然是疑问,其实向欢阳已经明白了。 突然,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向欢阳,突然变得锋利无比,道:“要是我不跟着过来,你会不会随便找一个女人?” “哈哈!吃醋了?” 向欢阳别扭的说道:“没有!” 怎么可能不吃醋? 想当初……算了,不想了,想起来就生气! “傻瓜,我怎么可能找别的女人,也不想一想,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怎么躲过皇帝的调查的?难道每次都要找女人?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向欢阳才变得高兴了一点点。 “好吧!我就帮你打掩护!” 但是,本来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片阴云! 栗天麟毒发了。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向欢阳一个劲儿的问,止不住的颤抖。 不是说抑制住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怎么还会毒发,不能解吗?” 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带着毒啊! “没有办法,只能解毒!” 向欢阳听到这样的说法,眼前突然一黑。 “什么叫只能解毒!这毒还有别的说法?” 真想用能力。要不就用一下? 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想,向欢阳想要冲上去的时候,当然没有被人拦住。 不过给栗天麟解毒的人却道:“毒有些难解,不过这都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还是人!” “怎么了?” 栗天麟有事情? 这个人怎么可能有事?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可不是好人,还是一个大祸害,怎么可能出事! “这倒不是有事情,只是很疼!” 很疼? 只是因为很疼就不给栗天麟解毒?栗天麟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这时候向欢阳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反而让人臣服。 “嗯,是还有一件事,解毒的过程比较长,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原来是很长的时间。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情还要你们这么担心?快解毒!” 栗天麟现在拖不得! “请王妃出去!” 这才刚要解毒,就把向欢阳给赶出去了。 到底是生么东西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对,真要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搞得这么大干什么?恐怕边疆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为什么要霸占她的房间? 也不对,这房间,本来就是他们两个的! “这赶我出来,还不是一样的要让我进去?” 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向欢阳现在弄不清楚,难道晚上就不能将进去了? 哼!这几个家伙,想要骗她? 没到晚上,向欢阳就被放进去了。 只不过没有明说。 向欢阳进去的时候,见到栗天麟好好的坐在床上,正笑意盈盈的盯着她。 “你没事了?” 说了一句,向欢阳突然懂了。 “你是装的!”早就应该想明白了,要是真的中毒,怎么可能一边中毒晕过去,还一边不肯放开她! “哼!” 栗天麟嘴角的笑容都快憋不住了。 抓过向欢阳,向欢阳一个踉跄,竟然到了栗天麟的怀里。温厚的胸膛,滚烫的脸。 向欢阳还能听到栗天麟浑厚的心跳声。沉醉其中,向欢阳竟然都不想走了。 “怎么了?看到我这样子不喜欢?” 栗天麟反而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这样子不能被向欢阳喜欢吗?这可是他专门学习过的。 “不是。” 沉迷在栗天麟强大的气息中,被栗天麟给迷得神魂颠倒。 栗天麟附身,亲吻着向欢阳的唇。 唇齿间,向欢阳突然清醒过来。 一使劲儿推开栗天麟,“别迷惑我!你的毒什么时候解的!” 她都不相信真的是在这个时候解开的! 栗天麟重新把向欢阳给拽回来,扑到身下。 “你说呢!”迷惑的声音,可惜迷惑不了向欢阳。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你要是不会打我的问题,别想碰我!” 栗天麟松开向欢阳,言语中全都是笑意,说道:“还生气了?我真是今天才将毒清理干净,只不过以前一直都在解毒!这次是清理干净。” “故意不告诉我的?” 根本就不是真么重要的事情,这次毒发竟然还是装的! “你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让我给你打掩护!” 还真是算无遗策,可恶! 可是这个气就是生不起来! “哈哈,我这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是有惊! 向欢阳咬着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栗天麟突然压倒向欢阳的身上。 “欢阳,想不想我?” 沉醉的气息,向欢阳沉迷在其中,想要说的话,已经全都说不出来了。 全都变成了享受。 第二天,栗天麟破天惊的没有起来。 “欢阳,我中毒了,要修养!不能起身。” 向欢阳看着装的很像中毒似的栗天麟,不语的躺着不动。 她没力气了。 “让人进来吧。我是起不来了!” 说完,翻身睡去。 “好!我让人进来收拾。但是我也不出去了。外面还有监视我的人,不能让他们发现。” 向欢阳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行,就说你中日沉迷美色,放荡不堪。几日下来,连正事都顾不得!” 向欢阳慵懒的说了几句,继续翻身。 让人收拾了之后,栗天麟摸索着机关,把开关打开。进入密室。 向欢阳重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已经没有人的屋子。 果然,屋子里面没有了栗天麟的气息,竟然显得有些清冷。 “笃笃笃!” 敲门声。 向欢阳皱眉,不是已经吩咐下去,不让人来打扰吗?那个下人这么没有眼力? “干什么的?” “王爷,王妃,小人是来给王爷送药的!” 药? 对了,在外面的那些人还不知道栗天麟的身体恢复了,一位栗天麟还需要用药呢! “把药放在外面,我一会儿取!” 向欢阳吩咐下去。 可是外面的人竟然没走,道:“王妃,外面没有放药的地方。而且,药凉了就不好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伎俩 “我的话你都不听?好大的胆子!” “王妃息怒!奴婢这就离开!” 听到外面离开的声音,向欢阳穿戴好,出去拿起药。 “这么低劣的伎俩还想在我面前摆弄?” 冷笑过后,向欢阳将药倒入一个罐子里面。 “这东西等到他出来在收拾!” 不清楚这里的奸细到底有多少人,不过看样子她这个房间是出不去了! 密室之内,老头子还有几位栗天麟信得过的人在商讨。 “王爷,现在大皇子和六皇子的人还不知道您的毒已经解了。正是我们养精蓄锐的好时候。”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失去了那么多人,现在要重新训练,还要仰仗各位大人了!万望各位帮忙!” 栗天麟对这几位心腹没有隐瞒。 “那就好。众位都散了吧!” 栗天麟回到房间向欢阳早已经梳洗好。 还对栗天麟道:“今日就有人来探查你的下落,不过让我弄回去了!” “是谁?” 栗天麟正想要把这些人给调查出来!现在出现还正好是撞到了他的手里! “给你送药的!不过是不是奸细我倒是不太确定。” “哼!一定是了!我早就说过,这里你的话和我的话是同样的,只要是你说的话,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不听你的人,一定有问题!” 是吗? 原来她在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要不要出去走走?” 栗天麟在屋子里都好长时间了。 向欢阳怕栗天麟会憋出病来! 栗天麟也同意,左右事情该交代的就交代了,剩下的人事情让手下的人去办就可以! “好!我看你对花园子比较感兴趣,咱们就过去吧!何况这里虽然地处边疆,可是山水景色都不错,花园子里面还有一个池塘,你要是想钓鱼也为常不可!” 院子里的池塘居然能钓鱼?不是用来观赏的? 看出向欢阳的诧异,栗天麟抓过向欢阳的一缕头发,说道:“你觉得我会有那种心思来观赏鱼吗?这些鱼在池塘里面就是为了让人吃的!省了银子!” 省银子? 向欢阳黑溜溜的眼珠一转,说道:“你差银子?” 闻名天下的栗王怎么可能差那么一点银子? 可是栗天麟的回答却出乎向欢阳的预料。 “现在不差银子,可是我以前差!我要建立起来自己的势力,少什么都不行!当然要银子了!我也是能省一点儿就是一点!你来的晚,还不知道,曾经我在院子里还种过菜。不过这里是边疆,种出来的东西一年也就只有一次!并不如中原富庶。可是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向欢阳目光流转的看着栗天麟。 一直以来,向欢阳都觉得自己对栗天麟已经很了解了,栗天麟的秘密也知道了很多,可是从来没想过栗天麟的生活居然是这样的! 栗天麟突然揉着向欢阳的手,笑着道:“莫不是怀疑我养不起你?放心,现在的我不差那些银子!” “才不是呢!” 向欢阳仰着头,她自己也不差这些银子,怎么可能会在乎栗天麟能不能养得起她? “你不是说能钓鱼吗?咱们比试一下如何?” “如何比试?” 还没有人敢和他比试,因为其他人都知道,一定是他的手下败将。 向欢阳道:“咱们就比试最简单的东西!咱们来比试一下,谁钓到的鱼多。谁就获胜,如何?” 十分简单的比赛方式。 栗天麟道:“那你可要输了,我钓鱼的本事从小练到达,你没有机会赢!” 向欢阳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可不觉得我自己会输!不过仅仅比试没有乐趣,咱们两个来一个彩头如何?” 向欢阳的眸子闪闪发光。栗天麟怎么可能扫兴,于是便道:“好啊!你说要什么彩头!” 向欢阳想了想,贼溜溜的说:“如果我赢了,你要……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就算向欢阳不说,他也一定会做到! “简单!我答应你!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向欢阳脱口而出,“我要是输了,这个要求你就可以当做没有啊!” “不行!” 向欢阳倒是没什么,栗天麟反而不干了。“这个条件太简单,我不同意!” 向欢阳撅着嘴,抬头,“那你要什么?我现在手里没有别的东西,最多也就是一个酒楼,不过这个酒楼你要是想用随便就能动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能给你的已经都给你了!” 两个人的身份本来就有差别,两个人手里的势力差别更大。她总不可能对栗天麟说,她要是输了,这辈子只有栗天麟一个男人啊! 栗天麟走到向欢阳的耳边,热气吹着向欢阳的耳朵。 “最近我得了几样宝贝,上面对男女之事颇有研究,你要是输了,。今晚咱们来练习几个新动作!” 腾! 向欢阳的脸皮本来就没有栗天麟的厚,现在更是如此,怎么也想不到栗天麟居然在大白天的时候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家伙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大白天的,你的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 栗天麟变得严肃,“娘子,这话可就错了!城墙为夫攻打的不下几十,对为夫来说,确实很薄!” 好吧!你是战神,你厉害! 向欢阳无力说别的了! “咱们两个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别高兴的太早!” 向欢阳命人给她拿起鱼竿。 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只可惜,在这次她提出这个彩头之后,这次的赌局就注定了她是一个失败者。 栗天麟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虽然已经和向欢阳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她的面皮薄啊!夫妻之间的乐趣还不能尽情尽兴。 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口,只要有了第一次,那就能有第二次,他们的夫妻生活才能更加和谐! 向欢阳没有用她的能力,自然不知道栗天麟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还努力的钓鱼。 不多时,还真是向欢阳第一个钓出来一条。 高兴的叉着腰,得意的对栗天麟炫耀,“你看,我已经在你前面了!” 栗天麟只是神秘的笑笑。 第五百一十八章彩头 然而,向欢阳的运气好像用光了一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仅一条都没有钓上来,栗天麟那边倒是上了很多。 向欢阳是越来越急,可是钓鱼最要不得的便是急躁,人只要一急躁就是输了。 栗天麟见到差不多,都不作弊了! “怎样?认输吧!你要是认输,为夫今晚看情况还能饶了你!” 然而,这个时候向欢阳早就被激起来了胜负之心,怎么可能认输? 咬着牙,说道:“你想的美!我不会认输的!” 栗天麟也是心情好,陪着向欢阳一起瞎闹! 说道:“那我就等着,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可不要求饶!” 向欢阳瞪过去。 结果? 当然是栗天麟获胜。 晚上的时候,房间之内。 向欢阳一脸赌气的吃着饭。想着晚上能不能逃过一劫。 不是她不肯和栗天麟同房,和栗天麟也是老夫老妻的了,做这些事情说不上害不害羞,可是栗天麟今天说了,要用学来的新动作。 谁知道栗天麟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要是真的让栗天麟如愿以偿,还不得羞死人! 然而,向欢阳就算是想要出去,都出不去! 栗天麟也是因为养伤更不可能出去了。 “栗天麟!你身为栗王竟然不务正事,反而在这里和我一个女人玩闹!” “我现在受伤了!” 栗天麟面无表情的说道。 “受伤了更应该勤勉,这样才能在史书上面留下一个好名声!” 向欢阳躲躲闪闪的,结果栗天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还不是皇帝,用不着现在就青史留名!” 强大的气压笼罩在向欢阳的身上,向欢阳继续道:“你现在受伤了,身体经不起折腾!” “大夫说了,我中的这个毒不影响房事。况且我身体是什么情况,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这个还用我来给你解释?” 向欢阳退到墙角,说道:“咱们白天的那个赌约能不能不算?” 好吧,她输了,她说实话还不行么? “不行!”栗天麟眉头一皱,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食言!” 向欢阳继续后退,后背已经贴到了墙角,“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所以我说的话不成立!” 鬼知道栗天麟想要做什么,能躲开最好躲开啊! 这家伙太吓人了! “哈哈!你在断头台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害怕过,我就是洪水猛兽?怎么让你如此?” 栗天麟知道向欢阳就是害怕! 也不多说,打横抱起向欢阳,把向欢阳轻轻的放到床上。 “欢阳不要怕!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难道还在乎这些?而且,你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吗?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与咱们两个无缘,可是咱们总会有第二个孩子的。” 说起第一个孩子,栗天麟还是无尽的遗憾! 要是误会能够早早的解释清楚,说不定那个孩子已经只世上了! 向欢阳听到孩子的事情,也变得失落。 “我想!” 好像重新有一个。 咬了咬唇,向欢阳继续说:“可是现在不合适!你我都不安全,现在有了孩子,还不能给他一个稳定的生活!” “放心,我会的!” 不等向欢阳反应,栗天麟已经亲吻到了向欢阳的唇。 轻柔的剥开向欢阳的衣服,两个人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天上人间! 这次可是让栗天麟高兴了。 结果第二天栗天麟去密室商讨事情的时候,向欢阳都没能醒过来! 甚至要给向欢阳洗漱的人,都是在大中午的时候,向欢阳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亲自叫来的! “欢阳,来吃一点这个,对你身体好!” 向欢阳不理他。 闷头吃着自己身边的青菜。 “这怎么能成呢?你天天吃这些还不成兔子了?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把饭菜都给撤了!” 向欢阳连忙阻止,“别!我吃别的还不成吗?哪有你这样子的!” 栗天麟这才满意的正常吃饭。 可是他们两个这互动把旁边伺候的人都快要吓死了! 栗王早就名声在外,也就王妃敢这样正面对栗王了! 可是,栗天麟仿佛还觉得不够似的,吃完饭,还亲自把向欢阳给抱回去了! “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 向欢阳的面皮本来就薄,被这么多人看着,更是不好意思面对众人了! 脸埋在栗天麟的胸膛之中。栗天麟很明显非常满意向欢阳这样的反应。 把向欢阳抱回房间,更是亲吻了一番。 还想和向欢阳亲热呢! 被向欢阳异常严肃认真得拒绝! “不行!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栗天麟好像满脑子都是向欢阳似的,继续道:“这样说,你觉得白天不行,那么晚上就行了?好吧,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再……”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向欢阳给推到一边了。 她现在甚至都在怀念当初的那位栗王,虽然冷了点,看起来残暴了一点,可是并不像现在一样,现在这样,她这个小身板根本就承受不住好不好? 看这样子,晚上还想再要? 不成不成! “你要是想给我新研究出来一种死法,就直说!” 看栗天麟还不想放弃的样子,向欢阳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这样栗天麟才真的不闹了。 “好吧!你都不理我了,我就去密室里面处理文件!” 好好好! 赶紧走吧! 向欢阳心里只有这样的想法,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让栗天麟去祸害其他人吧! 千万不要再来找她了! 只可惜,向欢阳的这个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别说等到栗天麟回来还会找她。 就是房间外面的人都来找她了! 不! 应该说是来找栗天麟的! “王爷,属下是这里的将军,要求见王爷,还请王爷见一面!” “不见!” 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反而是一个女人的!这个女人的声音还有些烦躁,听起来就让人很不舒服! “我是来找王爷的!你一个女人掺和什么!快让王爷出来,不然耽误了国家大事,你这样一个女人根本就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 向欢阳听到这几个字,怒极反笑! 第五百一十九章试探 “这位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王爷昨日劳累了一个晚上现在身体正虚弱着!你进来万一打扰到王爷,让王爷伤上加伤可怎么办?” 劳累了一个晚上? 门口的将军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听到向欢阳如此说,自然很快就离开了! “谁来了?” 偏偏门口那位离开之后,栗天麟还回来了。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便问了下。 “来找你的!说是什么将军,不过我不认识。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我把人给赶回去了,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栗天麟摇头,“不会,如果真的是我的人,会知道密室。不可能道这里来找我。恐怕还是来监视我的人。”栗天麟说着突然来了好奇心,对向欢阳说道:“你说,来的这些人中,到底是多少个派系的?” “我想应该有大皇子、六皇子,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还有皇帝的!不过皇帝的人你应该都清楚了。于你来说,不清楚的应该就是大皇子和六皇子的人。但是,这已经几天过去了,你难道还不能揪出来?” 黑溜溜的眸子盯着栗天麟,栗天麟果然绷不住,笑了。 “还是瞒不住你。差不多都被我给揪出来,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我这里新来的人不少,就连曾经的老人都 不能保证一定忠心于我!所以,不论来了什么人,不论这人说的多么危险,都要挡回去!就算不能挡回去,也一定要等我回来!” 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 向欢阳一听,这下子可高兴坏了,不就是把人给拒之门外吗?这简单。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突然,栗天麟扑过来。 “娘子,你的任务可不止这一件!”、 什么意思?说的这么隐晦? 饶是聪明的向欢阳都不知道栗天麟在说什么。 只见栗天麟目光如火。向欢阳瞬间明白了。 “栗天麟!你这些天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根本就是一个浪荡子!” “我不浪荡一些,你会喜欢吗?” 什么什么啊! 她这心里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变过,不过就是多了几个烂桃花而已。怎么谈得上不喜欢? 可是反驳的话也没来得及说门口来人了。 “王爷,有人找您。” 向欢阳着漂亮的唇,说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儿的都来找王爷!” 明显的是幸灾乐祸! “真是磨人!去回了那个人,本王病重,不能谈论事情!让他改日再来!” 结果,刚走了没有多长时间,那人还是回来了。 “王爷,来人大闹前厅,说如果您不过去,他就要血溅大厅!” 向欢阳可是乐了,说道:“瞧你太受欢迎了!” 那话里面的意思就是看看别人在等你,你还不过去? “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向欢阳却什么都不管,能躲一时就是一时,谁知道栗天麟晚上是不是能回来? 向欢阳得意洋洋,栗天麟可没有向欢阳这么好的心情。 一肚子火气的走出去。 不过还没有出门,想到现在他还在装病之中,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变成了弱柳扶风,这下子可把向欢阳给笑坏了。 让他自己装! 出去之后,栗天麟一身怒气! 偏偏还有人上赶着过来! “王爷,今年的念头不好,咱们过年的存粮恐怕不够!” 栗天麟眉头跳动,“就因为这件事你们就来找我?” 这么一点小事,为什么要来找他? 不过栗天麟还没有到达爆发的边缘,还能忍住,说道:“咱们这里每年不都是朝廷给送东西吗?你们现在就在这里无病呻吟?” “王爷莫气,只是下官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据说朝堂上面正在讨论边疆的事情,今年要给的粮食变少了,下官是担心!” 担心? 栗天麟看过去,现在就是琢磨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哪一边的。 有了一次背叛,他坚决不会容忍第二次背叛! “既然你担心,本王让你去京城,谈论今年的粮食如何?你这么关心这里,一定要给本王交代一个好结果。你敢零下军令状吗?只要这里有一个人饿死,就是你的罪过!” “这……” 谁能保证一个人都不饿死啊? 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 “怎么不敢了?” 栗天麟依旧是“虚弱的”坐着,可是眼神带来的却是深深的压制。 “我身体不好,现在的一切都靠着你们这些人!唉!其实我都不想管了,要是有一个人能够接替我,我求之不得!就这么定了!这件事你办成了,你就是大功臣,本王保证你加官进爵!” 栗天麟说完,慵懒的样子真的好像什么都不愿意管! 来找栗天麟的人目瞪口呆的。 殊不知栗天麟心里已经清楚了。 在这里的人,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底线?这位大人肯定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还不知道他的规矩,也就是不能算作是他这里的人! “是。” 栗王已经说出来了,他不可能不去办啊! 京城那边或许还能得到好处呢! 栗天麟看着人离开,说道:“派人盯着!我倒要好好的看看,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是!” 这才才是栗天麟的人! 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 可是回到房里的时候,向欢阳早就睡了。 栗天麟刮了一下向欢阳的鼻子,说道:“丫头这次就容纳你逃过去了。等明天,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逃跑!” 不论说什么向欢阳都听不到。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不用多说,向欢阳都下不了床。 “你这样子真的好吗?” 向欢阳对栗天麟说道。 其实她还真的不是起不来。 只是栗天麟却拦住了她。 “不用走,我现在是一个沉迷于美色的颓废之人,你当然是下不了床更好了! 也对! 可是在这样下去,她向欢阳本来就不好的名声,恐怕都要被人给说成是祸国妖姬了! “你不用在乎那么多!” “哼!” 向欢阳才不理他呢! 虽然没有到那种不能下床的程度,可是这些天也是让栗天麟太过于放肆了 两个人甜蜜的闹着一下小小的别扭! 京城那边却得到了栗天麟的消息。 “你说的都是真的?” 第五百二十章奸细 不论是六皇子还是大皇子都得到了栗天麟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都是栗天麟身体不好,沉迷声色,不问世事,根本就是颓废的家伙! “哈哈哈!” 不论是六皇子还是大皇子都高兴坏了。 他们两个在栗天麟那里安插的人是不同。不过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只是六皇子得到的更清楚。 “你提到了边疆的生活栗王都没理你?” “是啊!栗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进京的时候,毒都没解,整日和王妃在一起,就好像是享受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果然,栗天麟的想法是对的,不要看这个人当着他的面对他多么多么的好,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奸细! 还是一个高级的奸细。 就是不知道六皇子用了多长时间,才让这样的一个人坐到了那个位置! “哼!没想到他在生命的最后的时候,还能得到向欢阳那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喜欢强大的男人吗?现在栗天麟变成一个窝囊废,怎么还喜欢了?” “你走吧!不用回去了!边疆那里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这些多年,你一直都在帮我做事,辛苦你了!” 六皇子很会收买人心,这人回来了就又是他的一员大将。 可是六皇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让人去享福的人。 “既然你回来了,去大皇子那边做事!” “啊?” 怎么还要让他去当奸细? “怎么? 不愿意?” 六皇子一下就变了脸。 来人冷汗岑岑。 “不敢,六皇子给了我荣华富贵,下官一定为六皇子尽心尽力!” 六皇子开怀大笑,好像现在就已经坐享天下。 “下官回去了!” 六皇子魔怔了,想当皇帝当的魔怔了。 只剩下六皇子一个人的时候,六皇子终于变得更魔怔了! “大皇兄,你死了千万不要怪我,谁让你挡了我前面的路!放心,等你做鬼的时候,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 而同时在京城的大皇子,虽然灭有六皇子这么魔怔,也在想着如何能将六皇子给除去。 不过大皇子比六皇子理智多了。 马上就要春闱。 这个时间也是栗天麟不相信那位大将军说的话的原因。才刚刚春闱的时候,就有人想着 年头不好,怕饿死人。这样的人要么真的是心系天下,要么就是个蠢货! 这样大得漏洞,那奸细怎么还以为自己想的很好呢? 春闱这个功夫,年头好不好,对京城里面的人来说不太关注。他们关注的是,今年的科举! 每年选出来的进士,才能入朝为官。 前三甲那都是值得拉拢的人。 现在京城之中没有栗王,只有大皇子和六皇子,这两位皇子想到的自然是拉拢。 “让你们调查的人都查清楚了吗?” 大皇子和门客在一起商讨。 要从这些学子进京的时候就开始撒网。 这样才能把这些人都拉拢过来! “大殿下,这些是我们查出来的人,都是忠君爱国之士,而且学问渊博。家世也好。都可堪重用!” 大皇子手下的门客,还有一些大人已经将这些人给选了一遍。 大皇子很满意。 “好!这些事交给你们去办,笨皇子很放心。我六皇弟那边怎样?” “六皇子那边,还没有我们调查的多!我们放在六皇子那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六皇子还想着能当皇帝,正做美梦呢!”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做美梦! “哼!早晚有一天要杀死他!” 然而,不论大皇子还是六皇子都想不到,远在边疆的栗天麟,竟然还留了一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元气大伤的栗天麟,竟然还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留下了几个眼线。 大皇子和六皇子猖狂的举动,早就被传到栗天麟那里了! “哈哈!” 栗天麟怀里抱着向欢阳,一只手拿着信封,嘴边情不自禁的发出笑声。 向欢阳看过去,信上面吸了几个字,她距离的比较远,看不清楚,能看见的几个字也就是大皇子和六皇子。 “这两位皇子又干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看不到索性就不去看了。 二月份的边疆其实没有什么吃的。 向欢阳最里面啃着苹果,这也就是向欢阳能享受到的待遇了。 “这两个家伙,要内讧了。” 内讧?向欢阳放下苹果,抬起下巴,看到的就是栗天麟。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好过?你总是在瞎说!这不叫内讧,只是重新回归到属于他们的原点。要我说还是我的夫君厉害,你一出手,这两个人就要练手。这两个人是多么怕你!” 栗天麟对向欢阳的这种夸赞很是开心。 “我喜欢你这么说我!来再说几句!” 向欢阳白了栗天麟一眼,这家伙自从回到这里之后,就越发的没脸没皮,要不是平时的时候还是原来栗王的样子,向欢阳都要怀疑栗天麟被人穿越了。 “哼。” 一声闷哼,向欢阳继续啃苹果。 “欢阳,咱们游山玩水去如何?” 向欢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你不是说要装作受伤不出去吗?现在怎么还要出去玩儿?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当然不怕!我受伤的时间够长了,继续在房间里面窝着,恐怕就有人不愿意了,现在咱们出去游山玩水不是正好吗?咱们还能玩儿,也能让人不怀疑。” 好是好! 向欢阳也想出去。 “可是边疆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咱们除了边疆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向欢阳的心中边疆就是一个贫瘠之地怎么能有好玩儿的地方? “欢阳这你就不懂了。我带你走!让你看看咱们这地方好玩儿的地方!” 多得是向欢阳没有看过的景色! 何况这里说是边疆,也是有山有水! “是吗?”向欢阳还真是想去!“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去!” 可见栗天麟早就准备好了,不然怎么可能当场就做了决定?不过就是让向欢阳答应而已。 向欢阳想明白栗天麟的做法,就已经被栗天麟给算计了。 不由的说道:“大皇子和六皇子想算计你,可真是找错人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争吵 “哈哈。” 是啊!想要算计他?可真是找错了对手! 一声充满深意的笑声,传到向欢阳的耳朵里面。向欢阳的身体就离开了地面。 栗天麟抱着向欢阳上了马车,这下子还真是去游山玩水了! 京城那边,争夺变得更加激烈。’ 大皇子本以为六皇子没有他下手的速度快,但是没想到,六皇子那边竟然将他这里面调查的人给弄走了。 “可恶!竟然利用我!” 大皇子怎么能想不到? 也是六皇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对科举考试不动心?不过就是不想浪费力气,其实就是利用他。 “你们……咱们这里面有六皇子派来的人,立刻查出来!” 绝对不能让六皇子派来的人继续祸害! 六皇子一派纵然是得到了这么多人,可是也没有大皇子想的那么顺利。 他们是找到了这些人,可是奈何有些人就是不同意,还秉持着风骨。这些所谓有风骨的人,就是那些才学颇高的人一个个都不肯站在他这一边,还说他这是什么结党营私! “酸腐文生,不知好歹!” 六皇子最后只能给了这些人这样的评价。 只可惜六皇子的手补鞥呢伸到考场上面去,否则他一定会让这些不听话的人落榜! “只可惜啊!父皇对科举的把握实在是太紧了。怎么就补鞥呢放手呢?” 六皇子真是想不明白。 好在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六皇子手下的亲信,也算是六皇子现在的智囊,对六皇子说道:“殿下,不用着急。学子这里是一个慢功夫,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人可用!” “什么人?”六皇子好像抓到了什么大救星似的,立刻问道。 “商户!” 仅仅两个字,已经让大皇子看到了很多东西。 商户,别看现在讲究什么士农工商,其实商人才是有钱人!就连史书上都记载巴清也是商人!不照样非常厉害! 还有那位大财神爷范蠡,不都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那你看有什么人值得咱们拉拢?” 智囊已经准备好,只待给六皇子看。 六皇子看这些商户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道:“我看不仅要拉拢这些商户,大臣。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我的亲信,派兵随时候命!” “不可!” 六皇子的智囊当然不是一般人,可是六皇子更习惯独到专行,如果这位智囊提的意见让他高兴,他或许会很高兴的同意。但是如果智囊的提议不和他的心思,他不听也罢! “让人过来保护我!父皇的年纪大了,不一定能活很大的岁数!” 这就是盼着皇帝死了! “殿下,不可啊!朝堂之上并不是只有咱们的人,还有好多人都盯着您犯错呢!您要是把兵给调过来,那不是授人以柄?那些御史有能找到您的错处了!” 六皇子才不管这么多呢! “哼哼!我杀了丞相的时候,有人说什么?” 那不一样! 可是怎么能和殿下说呢? 丞相毕竟只是丞相,可不是皇帝啊! 皇帝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六皇子还能有好吗? “放心,我把那些兵调过来只是为了对付我那位大哥,父皇就是知道了也会同意的!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肩负起国家的人,不是一个废物!” 栗天麟就是因为被他和大皇子联手给整惨了,所以才会被父皇给赶回边疆! “唉!” 六皇子怎么就这么有信心呢? 不得不说,六皇子和大皇子不愧是一个父亲的儿子,想法都能想到一块儿去,六皇子想到了调兵吗,大皇子也不甘示弱,也想到了。 朝堂上的那些人看到这两位皇子都把人给调过来了,那些平时勇于进言的人竟然都不说了,随着两位皇子闹腾! 朝堂之上,边疆今年要给多少粮食的事情还是被搬了上来! 两位皇子都看栗天麟不顺眼,两个人都不希望给栗天麟留活路。 可是他们两个现在不和是众所周知的。 大皇子先提出来,“父皇,边疆这些年,每一年都需要朝廷的补给。可是这些年和往年不同。这些年边疆毫无战事,只要栗王的名声放出去,就没有人敢来侵扰边疆。儿臣看来,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边疆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不需要我们朝廷给什么!” “儿臣不同意!” 皇帝还没有表态,六皇子就出来了。 “父皇,边疆这些年虽然没有了战事,可到底是边疆,条件不好,每年能生产出来的东西少之又少。儿臣问过一些有经验的老农,都说今天的年头不好,恐怕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边疆那个地方恐怕好久更少了,儿臣认为,应该派人给边疆送补给!” 这样的才能显示出他的大方,大皇兄第一个提出来,终究是显得小气了! 大皇子自然不同意,说道:“六皇弟有所不知!我也问过有经验的老农,今年的收成可能会不好!但是并不是只有边疆不好,什么地方都会不好!咱们能够收上来的粮食也很少!如果给边疆补给,说不定在咱们能够帮助的地方就帮不到了!” “大皇兄担心多余了!我中原富庶,一年有些灾害不算什么!可是如果边疆那边缺衣少食,就算栗王的名头再响,士兵战力不足,一样会挨打!这一点不知皇兄有没有想到?” 六皇子几乎是眼睛都不睁开。 如果睁开会发现六皇子看大皇子的眼神非常鄙视! 这样小气的人竟然还想和他争夺皇位? 开什么玩笑? 想染这次交锋是六皇子胜了。 只要谈到边疆的事情,那就是国土问题,不可能让收关将士吃不饱穿不暖! “这件事就按照六皇子说的办!派人给边疆那边送东西!身为皇子眼光要放得长远,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做不利于国家的事情!” 皇帝还顺便教训了大皇子一顿! 这一战大皇子敗!六皇子大获全胜。 还得到了一部分权利,父皇让他管理给边疆补给的事宜,这下子栗天麟都捏在他的手里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争论 “大皇兄虽是长子,可是你不得父皇的心意,难道你还以为咱们这朝代有那么多的礼仪?立长还是立贤现在还未必有结果呢!” 嘲讽的话到了大皇子的耳边,大皇子只是一个冷笑,说道:“六皇弟难道觉得你就是那个贤?” 大皇子继续道:“咱们的贤现在在边疆呢!” “哼!大皇兄这话说得,不管它多么的贤能,只要他在边疆,就永远没有回京之日!” 这样猖狂的人,大皇子都没有见过,估计也就只有在狼子野心暴露的时候,才能展露无遗! 哼哼!真是可笑了! “无知猖狂!贤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能不能回来,你也说了不算,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咱们的父王。这么猖狂下去,小心你功高盖主!” 大皇子这事情看的还很清醒。 可是六皇子却不屑道:“大皇兄想的这些自然没错,可是你恐怕忘了一件事,那位你说的贤能现在可不在咱们这个地方,已经颓废的不像一个王爷,你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还被父皇给传召回来?何况人家现在软玉在怀。” 六皇子的得胜一般的走出去。 “哼!今日不过让你赢了一场,就如此猖狂。改日若是让你变得更加厉害那还得了?” 大皇子身边的人狗腿的跑过来,“殿下,其实咱们还有更好的办法,能打击六殿下的嚣张气焰!” “你说!” 大皇子抚平了身上的褶皱,目露锋芒。 “殿下,咱们的人得到消息,北方发生瘟疫。” 瘟疫?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瘟疫一旦发生,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种大事怎么能放在现在才说? “殿下,您先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没有跟您说完。咱们是最先得到的消息,就连皇上那里都没有得到,您想一想,要是能能率先找到方法解决这次的瘟疫,岂不是比六皇子要解决边疆那里的问题更好?” 瘟疫? 不错,这个事情要是能解决,可立了大功劳,到时候,就算有人不满意他还能如何?也是得了民心。 那个时候,路太远了那里支持的人,就快全部到他这里。 “好!这个注意好,可是我有一个问题,你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自古以来,瘟疫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将这种事情给解决,那就能流传千古。 “殿下,我哪有那个本事?这不是跟您来汇报吗?” “没有解决的办法你来找我!我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来人早就想到大皇子可能会变得这样,只是如果不这么办的话,那殿下生气的地方会更多。 “殿下息怒!殿下就不能让太医出去想办法?都说医者父母心,这些太医怎么也应该付出。” “你想的倒好!”大皇子鄙视的说,“现在宫里面的这些太医,医术很高明,可是愿意出去的没有几个人!想别的办法。”大皇子满脑子都是瘟疫的事情,很软看向对他说话的这个人,说道:“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不如你就去给我解决这件事!等你回来了,我一定会重重的奖赏你!” “不不不!” 得了瘟疫那种地方,他怎么能去? 那地方要是去了,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殿下,我是给您出主意的,不能出去啊!” 大皇子冷冷一笑,说道:“哼!你是给我出主意的,但是你有没有过如果你不过去,以后还有仕途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当我的门客,就不想官拜一品?” 呃…… 说来也是,他怎么能一辈子这样活着?也太窝囊了! “殿下,您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去!” 不就是去一个瘟疫的地方吗?他去还不行吗? 只要能仕途光明,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你现在就去调查,这件事一定啊哟敢在六皇子之前,否则你就不用回来了!你在我身边这么长的时间,我这里是什么样子的规矩,你应该清清楚楚!” 大皇子下了命令。 “是!大皇子殿下,下官清楚!” 不论怎样,他一定会成功! 大皇子以为在这件事上面,他抢占了先机,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六皇子竟然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把这件事给提出来,虽然灭有提出来和解决的办法,可是皇上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他强占的那么一点点的先机,在这里好像一点儿都不够看似的! “哈哈哈!” 游山玩水的栗天麟看到了传来的消息。 抱住向欢阳,温柔的说:“现在大皇子和六皇子可是掐的不可开交,正给了我机会!” “你要休养生息,现在不是一直都是机会吗?”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理会那两个人,说白了,要不是因为栗天麟上一次中计,那两位皇子怎么可能是栗天麟的对手! “欢阳,他们两个这么闹,可比不闹腾好多了!” “怎么说?” 现在大皇子和六皇子的样子也不过就是闹的大不大而已。曾经这两个人是憋在心里,几乎是一动不动,现在则是变成了明摆着。 “哼!当今天子是什么样的人?” 栗天麟没有回答向欢阳,反而问道。 向欢阳眨巴眨巴眼睛,“当今天子生性多疑,而且还不顾长幼尊卑,也没有什么善心,不过当皇帝绰绰有余,就是不是什么好人!” 这就是向欢阳的评价,对向欢阳来说能给皇帝一个这样的评价都是不容易的,想当初皇帝还想杀死她呢! 她能这么大度,是有多大的胸襟! 栗天麟点头,“没错,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所以你说这样一位生性多疑的帝王,怎么可能容许两位皇子争夺权力?就算是他的新生儿子也不行!” 皇子自相残杀的事情多了,父亲杀了儿子的事情也有过,不过像当今天子这样的情况可不多! 两个儿子都盼着父亲早早的死,而他们的父亲也要防备这两个儿子!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向欢阳的身子动了动,心里没有不舒服,只是身上一直都是一个姿势,不舒服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忌惮 “当然不是。不过我了解皇帝的性格,也知道两位皇子的性格,我觉得他们一定会走到这一步!就算没有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我还不知道我是当今皇上的儿子的时候,我的心思其实就是看戏!” 是啊! 看戏的人都能让皇帝和几位皇子忌惮,还要把老王爷的事情给查出来,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玩儿?” 边疆的景色看的差不多了。 该看的都看了。 栗天麟捏了一下向欢阳的脸蛋儿,道:“要不咱们回府?” “好!” 栗天麟说的,向欢阳没有反驳。 何况大皇子和六皇子的奸细很久都没有见到栗天麟,一定会起疑。倒不如现在就回去。 让他们看看沉迷于美色的栗天麟是什么样子! 栗天麟将京城那里的情况给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京城里面波涛汹涌,都说当局者迷,其中的三人,没有一个人看清楚自己处在的状态! 时间总是先前推移,京城中的科举已经结束。 不出意外的寒门子弟总是很难出头,这次也是一样。 寒门之中,本应该有中进士之人,可是因为寒门子弟和朝廷之中灭有任何关系,成绩也不能成为三甲 ,自然就没有这些人。 这些人在大皇子和六皇子的眼中连一只苍蝇都算不上,也不能在他们的事情上给帮助,自然没有人会理睬这些人! 可是栗天麟呢? 栗天麟不一样,他现在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何况都是寒门子弟,也不用考虑世家大族身后的势力,这样更能忠心与他。 向欢阳看了栗天麟手中的东西,笑道:“这大皇子和六皇子怎么真么不开窍?就这些人才会是以后的肱骨之臣,竟然为了世家大族的支持,就放弃了这些人。唉!蠢啊!” “欢阳也是这样想的?” “自然。” 栗天麟将手里的名单递给向欢阳,道:“我想让人把这些人给带来,你看如何?” “这些事情是你决定的,问我做什么?我又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好,锦上添花容易,可是雪中送炭难!这些寒门学子,本就家贫,一辈子能够赶考一次,恨不得已经是倾力而为,这一次落地,或许就永远都没有机会重新进京。” 向欢阳以前多好看过一些关于寒门学子的记载,对这些事情有些了解。 可是栗天麟却不赞同,“科举考试,只要中举,就不可以不用交赋税,官家还给粮食,怎么能活不下去?” 向欢阳则道:“官家当然是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七品官员一年的俸禄是多少,这些人的俸禄又是多少?一年也只不过堪堪度日。何况这些书生都是有傲骨的,不可能做别的活计来填补家用!你说如果你把他们给叫来,是不是雪中送炭?” “对!我的欢阳就是聪明!” 向欢阳把名单还给栗天麟,“我聪不聪明还碍着你喜欢了?你说我要是不聪明,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 栗天麟立刻绷紧神经。怎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向欢阳却开始噘嘴,说道:“要不是我聪明,恐怕都活不下来!还说没关系!你真是口是心非!” 这…… 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揪着不放? “可是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人就是你!你胡乱的吃自己的醋干什么?” 吃自己的醋? 她这是吃自己的醋? “哼!你继续看吧,我回去休息了。” 栗天麟无奈的叹气,女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本来好好的,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平时的性子不是挺好的? 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过……栗天麟的嘴边勾起一抹不同于寻常的笑容,“这样子更有生气儿,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欢阳更让人喜欢了呢!” 向欢阳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总是在无意识之中就吃了飞醋! 好在生活就是去了这么一点点的调味剂,向欢阳稍稍闹了别扭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和谐了。 皇帝那边,自然知道了大皇子和六皇子之间的争斗。 那两个儿子怎么可能让皇帝放心? “朕的这两个儿子,都是不让人省心,一心一意的想当皇帝,当皇帝哪是那么容易的。要是放任他们两个人的势力发展下去,我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用?” 皇帝身边的心腹比大皇子和六皇子的都要多,身边的人也比大皇子和六皇子的人多。 得到的消息,其实比大皇子和六皇子早的多,可是他就是不说!不说出来,才能看到这两个儿子的狼子野心! “是时候压制他们两个发展的势力了!该怎么做,你们懂!” 皇帝一声令下,京城掀起风风雨雨。 两位皇子不断的争斗,还有各自不同的损失,对两位皇子来说,他们面前的人,就是让他们恨得要死的人! “这次又损失了几个人!你们都是傻子吗?人家埋伏你们,你们都看不出来?” 六皇子在他的府邸大发雷霆。 “殿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来的人太突然了,不过这次我们虽然死了几个人,可是对方也讨不到好处!一样死了很多!” 六皇子的人都是精英,死了这些人,他是生气又心疼。 心里面生气,怎么能不发泄出来? “殿下,我方的人员伤亡不能怪在他们头上,要怪就怪大皇子的人!您说要不是因为大皇子的人给我们捣乱,我们的人怎么可能世上那么多?殿下,您一定要认清楚大皇子的狼子野心!” 六皇子的智囊,将一切都推给大皇子。 “本皇子知道!我那位大哥,总是和我作对!可是他那个蠢货,怎么能坐上皇位?本殿下要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真龙天子!” 无人能接上一句。六皇子和大皇子都不是蠢货,可是身为皇帝的儿子,这么聪明,竟然都不能说成是好事! 接着六皇子,继续道:“宝藏的事情调查的有结果了吗?” 第五百二十四章削弱 此话一问,回答的人当即发抖,“还没。” “哼!加快,我不希望下一次问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是不知道!” “是!” 唉! 藏宝图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大皇子和六皇子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一件是,那就是他们两个的上头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 那人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怎么能允许手下的两个孩子玩弄权术! 皇帝究竟还是皇帝,“他们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吩咐下去,削弱两个人的势力。我不希望看到皇子相残!” 不希望看到皇子互相残杀吗? 其实不就是因为他还恋着这个位置! “既然朕还站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允许别人来强占我的位置,就算那个人是朕的儿子也不行!” 皇帝专权,这就是为什么栗天麟那么放心的等着让大皇子和六皇子相互争夺,因为他们的父皇,现在的这位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这些人坐上皇位。 受到消息的栗天麟,笑了。 此刻他正和向欢阳游山玩水,最近向欢阳的精神不好,栗天麟阵痛想方设法的讨向欢阳的开心。 “欢阳,你看这消息,是不是能让你开心一些!” 向欢阳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神顿时冒光。 “六皇子的势力被皇上削减了?” 向欢阳确实高兴了,“哼!六皇子为了一己私欲,杀了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一位当皇帝的料子!六皇子这样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王爷什么时候回去?” 六皇子现在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现在回去或许能得到一丝机会。 栗天麟仰天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不行!虽然六皇子的势力已经被皇上给削弱,可是我上一次被他们给坑的太狠,现在的实力比不上六皇子和大皇子。” 向欢阳继续看着栗天麟,“你好像还没说完?” 栗天麟伸手拉住向欢阳的头发,凑到鼻翼之处,轻轻的嗅了一下,说道:“欢阳,我怎么觉得你的头发没有在京城的时候顺滑了?” 是吗? 向欢阳怎么还没觉得,怎么栗天麟这么快就能看出来? “没有啊!我用的东西和在京城的时候是一样的,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化了这么多?” 栗天麟道:“你是女人,难道不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我看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你住的不习惯,所以才会让你变得不舒服。虽然京城咱们现在还不能回去,我却有一个好地方,让你能好好的修养?” “什么地方?” 栗天麟竟然能在谈论六皇子和大皇子的时候强行转移话题,这地方对栗天麟的吸引力有多高?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那个地方的山好水也好,就是需要多带几名大夫,正巧我这里找到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在民间游历的大夫,我看带着这位大夫过去就行了。” 向欢阳其实一点儿都不傻,听栗天麟这意思,接着还想到了前几天听到的一个消息,笑着道:“我原以为你是为了我想的,没想到还是借着我的话来做你的事情。”接着一双手抹上了栗天麟的胸膛,说道:“你说说,要怎么感谢我?” “给你一个孩子好不好?” 向欢阳握着拳头,捶着栗天麟的胸膛,道:“折算礼物?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男人送女人孩子当礼物的!不如我提一个要求如何?” 向欢阳噙着笑意的眼睛,对栗天麟说。 栗天麟皱了皱眉,接着宠溺的说:“你想要什么,还需要提要求吗?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我都会给你!” 向欢阳则坚定地摇头,说道:“不行,这个要求我一定要提出来,你先答应我!” 也不是什么要挟,就是要让栗天麟答应,栗天麟见向欢阳这么执着,心里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是不是好事情,他也不能不答应啊! 欢阳什么时候竟然说出来求这样的话,如果不答应,真是不知道欢阳将做出什么事情! “你说,我答应你就好!” “我要你将来胜利之后,把六皇子交给我处理!” 一句话掷地有声! 其实也不算是一件难事,重要的是向欢阳想要对付六皇子的心。 “是不是因为丞相?” 向欢阳承认,丝毫不拖泥带水。“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要亲自对付六皇子。你已经答应了,绝对不许反悔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快点过去啊!要是去晚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 栗天麟强颜欢笑,说实话栗天麟并不希望向欢阳和六皇子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到最后把六皇子交给向欢阳都不算好的!他只是不希望向欢阳因为亲生父亲没有之后,还要染上一个杀戮的罪名! “要去的那个地方我记得瘟疫横行,咱们用不用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栗天麟说那个地方好山好水的,向欢阳怎么可能相信?既然瘟疫横行,那就有生命危险,可是向欢阳也清楚,这一次是栗天麟重得民心的好机会,只要这次能成功,不论是谁,想要削弱栗天麟的势力,那可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曾经的栗天麟是因为守护边关,可现在的栗天麟那可是救治万民,更何况那两位有资格竞争的,绝不会亲自去瘟疫横行的地方,他们还要留着属于他们的最珍贵的生命去做更厉害的事情呢! “不用你准备什么,该准备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全部备齐了,只要你上了马车就能跟我走!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向欢阳也没做过多的反应,总之就是上了马车。 就连在马车上看到走的路程她不认识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可是栗天麟看着向欢阳的样子,却觉得不好。 “欢阳,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怕你担心咱们什么都做不成,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件事情既然我要去做,那就肯定能成!” “我没不放心你,别自作多情了!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你要是还不长记性,那才是奇怪呢!” 第五百二十五章救治万民 栗天麟一时间接不上话,伸手轻轻搂过向欢阳过来,轻嗅着她的发:“自然是记得的。”这些暗算过他的人,他如何能忘记!? “去了那个地方之后,你要听我的。”上次因为他的失误,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这次他绝对不能够让欢阳有什么闪失! 向欢阳哪里能听进去,挣脱掉某人的怀抱,“你知道我得性格,既然决定跟你一起去面对,怎么可能会退缩?”她要的是能够与眼前人一起睥睨天下。 还未进村子,那破败的景象早已进入所有人的视野之中,没有想过,这场瘟疫竟然如此严重。栗天麟回头看了一眼向欢阳。 “你放心,这次就听你的。”反正到了地方以后她到底要不要听还是另外一回事。 一旁的人自然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几人收拾好了以后便走进村子。 地上到处都是死人,还有刚死去的婴儿,整个地方,活人已经不多。若非此地偏远,恐怕城内也会遭到感染。 “所有人先去准备吃食分发下去。” 有妇人听到赶忙爬过来,对着栗天麟便是感恩戴德。 “您快起来。” “此地偏远,朝廷根本不管,若非公子前来,这个村子怕是难逃此劫。” 向欢阳听着,嘴角一弯,老皇帝恐怕忙的要死,怎么可能还会管这群人的死活。皇子相争,他恐怕最欢喜。 “老伯太客气了,这本是在下应该做的。” 向欢阳不由得嘴角一抽,这人就是会做戏。 六皇子府。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本皇子已经给你们许多时日,不过一个扳指,为何到现在还无法找到!” 没有白玉扳指,就算有藏宝图又有什么用!眼下大皇子已经出手,他要是再无动静,吃亏的恐怕是他! “主子,属下一定会尽力!” 尽力,尽力尽力,每次都是给他这样的答复,当他是什么!老皇帝已经削弱他的势力,就差一个明文诏书,他总不能坐以待毙。 好不容易等着栗天麟势力变小,如今绝对不能坐等那个人东山再起! “本皇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这件事情必须给我办好,否则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到嘴的鸭子,让他如何能看着其飞走!? 就在所有人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六皇子又开了口:“等下,你们最好去给我找到那个人的消息。” 那个人能够隐藏到现在都不出手实在可疑。 “是。” 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些东西向来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 “主子……”墨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皇子,出了事情竟然会如此镇定。 “不必多言。”既然老家伙已经看出来,那他也不必装着,势力被削弱不过是一时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让某人过来见缝插针,另外还要时刻监督老六那边的情况。 “主子,六皇子去皇宫了。” 听到消息,大皇子不由得一跳,这时候进宫绝对没什么好事,刚刚被打压,不见得老东西会见他们。 宫门外,老远就看见六皇子跪着,大皇子轻笑,“原以为六弟会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没想到也不过是这点东西。”想来是来求的老东西的原谅,看吧,他就说这老东西绝不会轻而易举的见他们。 六皇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为了那个位置,还真是不择手段,若非自己必须要坐那个位置,恐怕还不知道原先温润的大哥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小弟自然比不得大哥。可是大哥也要记得,花无百日红。” 此话一出,大皇子的脸不由得黑了几分,“六弟最好清楚,现在你的处境不比本皇子强。”即便上一次争辩这个六弟胜出一点又如何!?也不过是为他的千古基业做个垫脚石罢了。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他还有藏宝图在手,不过差一个白玉扳指,这也是他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 “你!” 大皇子看了一下远方,嘴角微微一弯,“六弟说得不错,既然如此,六弟继续跪着便是。” 而这边,栗天麟看着周围喝下药的人,心中的压力小了些许。刚要端起一杯水来喝便被向欢阳拦了下来,“这些东西需要消毒。” 消毒??那是什么,作为一个纯正的古人,栗天麟有些不明白,这些时候老是从向欢阳嘴中听到什么新鲜的词语。 “等一下你让所有人把自己用的东西都带过来,统一弄一下。” “直接换掉不就好了?何必这样麻烦?” 向欢阳不由得白了一眼栗天麟,“对于你来说,这些东西换一套简单,他们呢?”现在他们资金是最大的问题,这里人多,需要的财力肯定也多,怎么可能简简单单说换就换呢? “一切按照你说的做。” 说完这句话之后,栗天麟就出去了。 远方,白云已经变成紫红色,晚霞就要出来,向欢阳抬头刚好看见这一幕,看来这南陵国,也要变天了。 他们这样愉快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向欢阳回头看了一眼这些村民,脸上大多都带着笑意,这场内斗的胜出者已经出现。 只是还不知道那藏宝图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解开这藏宝图还需要些什么东西。 大皇子所料不错,老皇帝果然没有招见六皇子。 “本皇子就知道那老家伙绝对不会轻易的召见老六。”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之位,内心也是硬的。 养心殿中,老皇帝正看着奏折,听着身边的人向自己禀报,老六还在那儿跪着,“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以为跪上一天半天的朕就会原谅他吗!只要朕还是皇上,这些人休想再有什么幺蛾子!传令下去,老六依旧不改,继续削弱其势力。” 羽翼还未丰满,便要谋权篡位,是不是他这些年对他管教得疏松了些。 就这样过了一天,瘟疫已经被控制住,栗天麟在夜间之时又收到这样的消息,不由的开心,这一次是老天都在帮他。 第五百二十六章出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皇子与六皇子所做之事,能有今天这样的形式也算罪有应得。这场瘟疫已经完全被控制,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担心民心这一方面的问题。 “欢阳,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 向欢阳不由得送了一个白眼过去,“你说的话多了去了,我哪记得你说的是哪一句。” “那你现在听好了,”栗天麟一把搂过向欢阳,趴在她的耳朵上,“明天,咱们要回京。” “为何这么早?”瘟疫不过才刚刚被控制,他这人若是走了,以后应该怎么做。 “我带来的人,做的不错,更何况这里有我的心腹。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上一次吃了一个大亏,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吃亏。”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 上早朝的时候,皇帝不由得气急败坏,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自己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 上书房内,六皇子跪在地上,一脸茫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自己交代吗?”他这都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个个都不让他省心!都为了这个皇位而自相残杀。 “儿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父皇如此生气,还请父皇明示。” 一听到六皇子如此说老皇帝心中怒火更是滔天,直接把桌案上的走着,全部甩到六皇子面前,“你看看,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朕还纳闷,之前拨下去的银两明明那么多,怎么可能不到半年就用完,原来是你这逆子一直在从中作梗。” 听到皇帝如此说,六皇子有些心虚,这其中有些事是他已经做过的,有些事是正在密谋的,除了自己的心腹,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又怎么可能把账单做得如此详细! “请父皇明鉴!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儿臣!想要挑拨儿臣与父皇之间的关系!”眼下他不得不服软,直接给皇帝磕头。 “你给朕说实话,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没有!”如果承认了自己就是死罪一条,他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诚实? 听到这些儿子的回答,皇帝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小时候朕就告诉过你们,不要说谎,之前交给你的,你都把它扔了吗?” “凤凰也是生在皇家中的人,自然知道皇家内部争斗如何激烈,儿臣若是从一开始就诚实,恐怕活不到今天。”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必为自己的父皇留什么面子了,前太子的事情已经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心狠手辣,罔顾亲情。 “朕是你的父皇!你竟然如此对你父皇说话!” 而这个时候大皇子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赶忙跑来上书房。皇帝听人禀告之后,直接命大皇子进来。 这两个人明争暗斗这么多次,这一次就直接来个一网打尽好了,反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来看你六弟的笑话?”皇帝怒极反笑,声音不自觉拔高几度。 “父皇怎么会如此说儿臣,儿臣不过是担心六弟,所以过来看一下。”看一下父皇会怎么处置老六。 皇帝笑了笑,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大皇子六皇子罔顾亲情明争暗斗,先将大皇子囚禁,六皇子前去宗人府。” 大皇子一听心中有些不情愿,他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犯错的明明是老六,跟他又扯上什么关系? “父皇……” “你还想要说什么?”皇帝眼睛一扫,便看到那堆奏折之中又夹杂着一些东西,心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你以为你六弟会有更严重的惩罚?还真是没有好好想想自己。” 此刻皇帝已经不想亲手拿着那些证据甩到大皇子面前,而是命人将所有的东西都堆到大皇子面前。 “看看你所做的事情。活埋奴隶,行贿官员,买卖爵位。把你囚禁都算是轻的!” 大皇子眼睛不由得直了,这些事情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分明就是诬陷!”他绝对不能被囚禁,好不容易等到老六被囚,眼看太子之位落入他手,绝不能被囚! 老皇帝不由得心痛,“你当朕是傻子吗?得到这些东西,不会派人去查一查吗?”说着,便将手中的证据直接甩到两个人面前,“仔细看看,可有什么错误?若是你觉得有错,大可以找人来对质!”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皇帝手一挥,便有两个人将大皇子与六皇子带了下去,“现在说吧,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情?” “栗王控制住瘟疫了!” 这几个月老大和老六,明争暗斗,倒是让他忽略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王侯罢了,何须如此在意。” “随之而来的还有百姓的呼声。” 听到这话之后,皇帝的身体不由得一僵,“什么呼声?” “因为栗王在外面控制住一场瘟疫,而那些人,已经将他当做神明一样对待。” “简直胡闹!朕才是顺应天意,坐上皇位之人,这群人是要造反吗?”虽然知道那家伙的身份,可他皇帝的位子还没有坐够,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给别人? 即便是民心所向,那又如何,只要他不立太子,这群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向欢阳坐在马车之中,看着栗天麟嘴角莫名的笑意,“你就打算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们?” 老皇帝只是说囚禁他们两个并没有重判,恐怕风头一过,这两个人所受的待遇会如从前一样。 “这只是一个开始,更何况我有八分把握,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东山再起。”上次把他害得足够惨,才让这两个人风光了这些时日,这一次若非他们深入险境,又怎么可能得到囚禁他们两个的机会。 “不过这件事情就需要你帮忙。” “又想让我为你出力,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是不是自己最近对他太好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平民身份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不论是六皇子还是其他人。” “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办好了再说吧。” 当天夜里,便有许多关于大皇子与六皇子的流言,而栗天麟到达京城之时也是深夜。 皇帝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曾经自己为了坐上皇帝的位置,不择手段,而今自己也要接受那样的事情了吗? 他又何尝不知大皇子与六皇子的事情是被人所陷害,可其中恐怕还有几分真。证据摆在眼前,就算有心要护着两个孩子,恐怕也难。 更何况这两个人早有异心,自己也是想凭借这次的事情,让这两个人长长记性。 如此想着,竟然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竟然是被自己的贴身太监叫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情?”他刚刚竟然梦见自己的父皇对自己大声斥责,醒来之后,若非眼上的泪水,他都以为是真的了。 “皇上,该上早朝了。” 朝堂之上已经有不少人跪了下去,甚至有很多人身体都在颤抖,“你们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接踵而来,他有些吃不消。 “虽然是大皇子与六皇子的事情。” 皇帝眼角一跳,这两个逆子,就不知道给自己省点心! “朕已经将他们囚禁。还有什么问题?”对于皇子来说,囚禁便是污点一个。 “皇上可能还不知道,现在京城之中已经传出两个皇子的谣言。” “既然知道它是谣言,就应该清楚,这种事情不应该往上面报!” 有几个人是栗天麟安插进来的,这个时候有些坐不住,“臣当然知道,皇上也没有心思去惩罚自己最杰出的两个孩子,只是这件事情关乎于民心。” 又是民心! “大人该不会是想为栗王说上几句话吧?”这里面还是大皇子,与六皇子的人居多,即便是争论下去,那几个人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微臣说的是什么意思,皇上自然能够分辨的清楚。”更何况,栗天麟的身份众所周知,就算被立为太子也无可厚非。 最近又有许多人都拥戴这位王爷,成为太子,坐上皇位也并非不可能。 反观六皇子与大皇子,这两个人品行不好,所做的事情又露出马脚,被他们抓住,上报了皇帝,皇帝即便有心护主,这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即便强行将太子之位传给这两个人,后期也会爆发出无穷的祸患。他是做皇帝之位坐得久的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都别吵了。”眼看下面又要一团乱,皇帝适时出声。 “此时朕自然会处理,有事继续禀告,无事退朝。” 做那么一点小事,先是被人抓住把柄后事被人传了出去,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脑子?前期斗的水深火热,这下自身难保! 深夜,父子三人齐聚上书房,“你们两个,以后也不要出现在这皇宫之中了。”他想了很久,也只能出此下策,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自己皇帝的位置。 “父皇竟然已经做好了决定,直接说便是又何必绕这么多。”他现在已经进入了宗人府,又有什么是割舍不下的? 一听到六皇子说这样的话,大皇子不由的把头一歪,眼中有些惊讶,“六弟若是不想活了,现在大可以撞墙,不用带上我吧?” “混账,你们两个可是兄弟,手足之情,岂能说断就断!这次也是你们两个,做的事情太差劲,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说,还闹得沸沸扬扬,悠悠众口,朕是难堵了。” 六皇子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笑,原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没想到反而是被人拉下了水,“父皇既然已经想好如何处置我,兄弟二人又何必深夜召见我们,白白给我们希望。” 既然都已经如此了,又何必再做些什么戏份。 向欢阳坐在房顶之上,爹,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女儿就会为您报仇!她如今能够安然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胸腔中的那一点恨意。 那六皇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向定残忍杀害,即便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来到这里多时,受向定照顾多时,也总该有些感恩之心。 栗天麟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向欢阳,直接爬上屋顶,“在想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当上皇上。” 向欢阳倒也不避讳,直接将话说出口,栗天麟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笑了,“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做皇后了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问这个问题。”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就是为了六皇子的性命,可是他只能步步走得稳,才能给她这么一个承诺。 “快了。” 只要大皇子与六皇子被除掉皇家身份,等着做太子就是痴人说梦,加上他在朝廷中放的人,这几天在外面救治的人,做上太子容易的很。 当晚,大皇子与六皇子便被秘密押派出去,皇帝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直接跌坐在椅子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被自己给贬为平民,在这皇家中,恐怕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做太子。 当初也怪自己,竟然有了这样一个孽种,若非如此,怎会有如今这样的两难境地。 朝堂之上,那些老家伙恨不得替自己做决定来选一个太子。 当天晚上便有许多大臣接到了这个消息,有些垂首痛哭,怪自己当初站错队伍。而在远方则传来栗天麟救治万民的消息,即便自己再不愿意,这次恐怕也要站到栗天麟这边了。 第二天一大早,朝堂之上莫名的安静,皇帝心中不情愿,却也必须承认栗天麟是做太子的最佳人选。 “臣斗胆,皇上何时召栗王回京?” “哦?大人这是在咒皇上吗?”把两位皇子贬为平民的是皇上,再恢复二人的身份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更何况虎毒不食子,大皇子与六皇子自小在皇帝身边养着,这次惩罚恐怕也是因为舆论的问题才不得不如此做。 第五百二十八章白玉扳指 蝙蝠坐在屋檐上,看着手中的扳指,心中有些担忧。栗天麟已经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老皇帝迟迟不下诏书此事恐怕有变故。 杜公公走进上书房之时,老皇帝正愁眉苦脸的盯着一个地方,“皇上……”他刚得到的消息,要不要现在就告诉皇上? “有何事但说无妨。”反正最近的情况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栗天麟已经放出消息,要回来了,并且……” 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家伙不应该是休养?怎么这么快就说要回来?“没有朕的旨意,他怎么敢回来!” 杜公公叹了一口气,“皇上,想必您已经听说,栗天麟这一次可是控制住了瘟疫,被他救治好的人,都要追随于他。” 就算皇帝想要拖,群臣也不会愿意,更何况栗天麟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先前因为罢黜两位皇子,已经闹的人心惶惶,皇帝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现在有点难。 早知道就不要罢黜老大老六了,可现在他骑虎难下,即便没有他的诏书,这人也已经在归来的途中。 从前在皇宫即便不受待见可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老家伙不仅仅罢黜他们的皇子身份,甚至还把他们赶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公子,您多少吃一点吧。” 小德子还没有离开,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他留了下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已经不是皇子了!”看到旧人旧事,只会无休止的提醒他,这一仗他输的有多惨。 甚至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幕后人是谁,就已经落得如此场面。 “公子,您别这么说,在小德子心中,您依旧是小德子的主子,无关于身份。”要不是六皇子,他怎么可能有今日。“也许公子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小德子依旧记在心中。” 不离不弃?他曾经以为虎毒不食子,可他终究是错了,就连亲情都如此脆弱,敌人面前为了保护自己那点可笑的脸面与尊严,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现在想想,从前还希望自己能够在那皇宫之中找到一丁点温暖,真是可笑。 “你走吧。”旧人旧事他已经不想再接触,跟着他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若非最后一面是他的父亲给他的面子,那些人的下场恐怕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不!奴才不走!” 而这边,栗天麟看着手中的书信眉头不展,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资金这方面有所欠缺,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资金亏缺的如此之大! “怎么了?从回来你就一直盯着写封信,也不说话。”向欢阳刚伸出手却被栗天麟躲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一时想不过来罢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在空中,向欢阳的手还没有收回来,而她的脸色已经变了,“有没有说过,有什么事要一起承担,你分明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之前说不担心你完全是气话,你怎么可以当真!” 这男人要不要如此小气? “我没有……”只是事情还没有成功,虽然现在他的呼声最高,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故。 更何况这次是资金问题,就算告诉这个丫头也不能解决什么事情,反而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件事……” “你是觉得我办不到?”向欢阳觉得眼前这男人完全不相信自己。 “不是…” “那你就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果不能够共同面对,那也不要在一起了。 “是资金问题。”果不其然,栗天麟说要这句话之后,向欢阳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资金问题的确是一大难题,若是向定在,说不定还可以解决一些。 “需要多少?” “五千万两黄金。” 他们手中没有任何产业,想要凑够这么一个大数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身边的朋友虽然非富即贵,可在这种关头,没到结局之时,谁都不想做无谓的争斗。 只有栗天麟坐上太子之位,这些人说不定还能出手相助。 “反正一时之间也凑不齐这些数目,剩下的计划还是不要被打乱的好,这件事情先搁着,咱们回京之后再说。” 栗天麟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这样做了。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他,这小丫头也不会背负这么多。 “不要说对不起,就算没有你这条路,我也是会走的,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过去。”她如今是再活了一次,有什么事看不透、放不下的。 蝙蝠躲在京城最深处,一直等着向欢阳回到京城之中。 “老大,他们距离京城不到两日的路程了,如果快马加鞭的话,预计明天下午便会到达。” 蝙蝠点点头然后示意来人下去。若非丞相最后一刻将这件事情说出,他恐怕早就追随向欢阳去了。 而皇帝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栗天麟的呼声越来越高,他如果再不做决定,恐怕会有人有逼宫之举。 “皇上,他们已经接近京城了。” “你派人好好监视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告诉朕。”两个儿子不让他省心,这个儿子更是不让他省心! “皇上放心便是,老奴跟着皇上跟的久了,自然清楚怎么做。” 说着,杜公公便退了下去。 又是一晚,蝙蝠已经等不下去了,直接带着白玉扳指,前去与向欢阳会合。 原本坐在屋顶看星星的向欢阳突然看到蝙蝠,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自从父亲死后,她就没有了蝙蝠的消息,不成想,在进京城之前还能见到蝙蝠。 “小姐,说下是带着老爷的遗言,以及这枚扳指来找你的。” 一听到向定的名字,向欢阳一怔,“他最终都说了些什么?” “先皇曾经留给前太子,一笔财富,以备齐不时之需,可惜,皇位已经被当今皇帝所抢,而这枚白玉扳指是开启宝藏的重要物件之一,还请小姐收好。” 第五百二十九章质问 向欢阳听后半信半疑的从蝙蝠手中接过白玉扳指,“父亲还说什么了吗?” 蝙蝠有些难过,向欢阳经历过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是他知道向欢阳心中一定不会好受,但是,向定已经死了,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再纠结。 “老爷还说小姐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之前,在丞相府中小姐受的委屈,都是他的错,希望小姐以后不要再受同样的委屈。” “这是自然。”向欢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挺了挺腰板,她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受半分委屈,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她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没什么事,属下就退下了。” 向欢阳盯着手中的白玉扳指,轻轻点了点头。等到在夜幕之中,再也看不到蝙蝠的身影,才转身走向屋去。 “这些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 栗天麟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方才我的手下蝙蝠来过了,他给我了一枚白玉扳指,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父亲跟我讲过,先皇曾经给前太子遗留了一笔财富,如果找到藏宝图,别说五千万两黄金,即便是整个南陵国,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过你。” 栗天麟听了这句话之后,险些跳起来,“欢阳……谢谢你。” “先别着急谢我,我想要的你都清楚,再说了,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蝙蝠手中根本就没有藏宝图,所以我们还要去寻找。”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跑了进来,“禀告王爷,属下知道那藏宝图在谁手中。” 之前六皇子为了寻找藏宝图中的具体位置,找了不少人去帮忙,若非那个人与他还有些交情,又怎么可能与他说这些事情? “你说,若情报属实,本王重重有赏!”赏罚分明向来是他的原则。 “那藏宝图就在六皇子手中。” 栗天麟与向欢阳对视一眼,如今的六皇子已不再是皇子的身份,而是平民一个,想要从他手中得到藏宝图,简直轻而易举。 “好,你先下去吧。”而后转身,对着墨白道:“分不下去,全面搜索六皇子,一有情况马上来报。” “是!”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激动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两样东西会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给找到。 “当所有的事情都成功了,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与其想着成功之后的事情,还不如,把眼下每一步都走好。你当真以为六皇子会如此配合你,你问他就一定会说出口吗?” “六皇子自然不会如此配合我,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已经是一个平民身份的人,恐怕再也不能经历失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皇子的最终位置也被确定。 栗天麟生怕向欢阳看到六皇子,情绪会控制不住,便面人看着她,自己前往六皇子的住处。 看着栗天麟远去的身影,向欢阳不由得摇了摇头,当真以为她的自控力如此差吗? “准备一匹马,我要前去看看。” 听到向欢阳的话,士兵怔了怔,“可是王爷说了,不允许夫人您到处走动,你还是不要为难属下。” “还不快去准备!” “咚咚咚——”小院中传出敲门声,六皇子不由得有些疑问,自己都已经落魄成这样,没有人来要自己的命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如此有礼貌的敲门声? 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怎么会是你!?” 他已经被贬为平民,在朝中的势力,也不说而散,对眼前人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此人莫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本皇子已经被那老东西给贬为平民,对你也没有什么威胁,你用不着如此落井下石吧!” “我对你的命可毫不在意,你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是死了,与我有何干。我今天来不过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做一场交易。” 听到这句话,六皇子微微一笑,“王爷以为就我现在这样落魄的身份,还能与你做什么交易呢?”还真是可笑,就是因为没有防范眼前的这个人,反而被他钻了空子。 “告诉我藏宝图在哪里饶你不死,并给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栗天麟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听到六皇子哈哈大笑,“王爷可真会说笑,如果我真的把藏宝图的具体位置告诉你,你真的会留我一命?” 今天来不杀他恐怕就是为了藏宝图,他要是把藏宝图这张王牌再交出去,按照眼前人的性子,他恐怕还活不到明天。 “本王说到做到。” 六皇子自嘲道,“是,你现在自然会说这句话,但是等你得到那一批宝藏之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我连死都死的莫名其妙。狡兔死,良狗烹,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栗天麟嘴角微微一抽,这人要真的是狡兔,那他怎么可能会成功? “六皇子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向欢阳的声音传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活着,还真是命大。 “哟,欢阳姑娘还能活着,让我想起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向欢阳虽然不在意这一时,“只有无能的人才会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你若是告诉我藏宝图的位置,我保证你不会死的太快。” 六皇子轻嗤一声,“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不说让你们也心痛。” “哈哈哈。六皇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才了,你死了之后,只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终于少了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对于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假以辞色。“又或者最好想好,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我会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想死不能死。”看到六皇子脸上轻蔑的表情,向欢阳笑了笑,“六皇子别不当真,我说到做到,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六皇子在深宫中长大,想必也清楚,妇人会使用什么手段。” 第五百三十章眼泪 就算他不说又怎样,反正她总会知道那个藏宝图的下落。 “欢阳……”他们虽然不是同母同父,但毕竟是出身于皇室,对这人严刑逼供,或者下毒驱使,他都做不来。 向欢阳自然明白栗天麟心中如何所想,当下也不再言语,要是对这人逼得紧了,这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我刚刚也只是吓唬吓唬六皇子,六皇子可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咱们可是有机会合作的。” 既然不能严刑逼供,那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了。 “呵呵呵,向姑娘都是这么跟人开玩笑的吗?” 栗天麟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向后面招了招手,直接命人摆上宴席。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我家!”就算他不再是皇子,可他也是这院子中的主人。 “六皇子别这么小气,不过是在这里吃个饭叙旧一下。” “我可没什么旧与你叙!” 就在方才,向欢阳与栗天麟相互看了一眼,他又不是没看到。这两个人肯定不怀好意,自己现在如此落魄,根本没有势力,如果那笔宝藏再让这个人找到的话,那么太子之位,他此生无缘。 自己能不能活得下去,还是另外一说。 酒菜已经全上来,完全是按照六皇子当初在皇宫中的安排所致,这下六皇子再坚强,也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而向欢阳,在那一瞬间,赶忙跑过去,在那滴眼泪落下之际,接到手中。 平常人的眼泪,都只有一种感受,而这六皇子的眼泪之中,却是所有感受都掺杂在一起。 从小时候,到现在,而在那细微之中,向欢阳找到六皇子记忆中藏宝图的位置,对着栗天麟点了点头。 “六皇子别再哭了,这些东西……” 栗天麟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你以为用这些东西就可以收买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想知道藏宝图的位置,下辈子再说吧!” 六皇子说着,竟再也不掉眼泪。他就知道今天这几个人来肯定没安好心,摆出以前的阵势,不过就是来讽刺他。 “原来王爷也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当真以为我还在乎之前的生活吗?”之前掉眼泪,不过也是因为想到自己的母妃,而今他已经被贬为平民,恐怕已经在皇家除名。 栗天麟有些不忍,“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打扰了,那房子还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吧。”说完就再也不看六皇子脸上的表情,带着向欢阳走了出去。 “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那藏宝图应该是被他藏到了太子府。” 栗天麟顿时恍然大悟,太子府一直没有人居住,藏在那里果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若不是,他非要坐上这个皇帝的位置,他真的要佩服六皇子的聪明才智。 懂得扬长避短,就算跟他大哥相斗争,也不曾逊色。 两个人在书房之中找到一个暗室,搜寻许久之后,终于找到藏宝图。 栗天麟看向向欢阳的眼神之中,满满的感激,“多余的话不多说。”原以为这小丫头接六皇子之后,情绪会难以自控,可没想到她竟然镇定自若,还帮他找到了藏宝图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谁,还没有人看着我,不给我准备马匹,若不是我到现场,某些人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这藏宝图。” 听到向欢阳有些负气的话语之后,栗天麟直接伸出手搂过向欢阳,“是我的错,以后一定什么事情都向你汇报,什么事情都争取你的意见。” “我可不敢。”说着便要挣脱,可栗天麟越是收紧。 “你还想到哪里去。”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真的要错过这么一个好妻子了。 “行了,我哪里都不去,看来这藏宝图上画的第一个位置,我们赶紧过去。”趁着老家伙还没有监视他们之前。 准备一番之后,一行人启程。 皇帝刚刚拟好诏书,准备召见栗天麟,却发现这人已经出城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于这个儿子,他已经份外开恩,加冕为王,可明显他并不在意这个位置,甚至还想要往上继续爬。 蝙蝠在前面探路,在走了一天之后,蝙蝠折途而返,“属下已经问过周围的村民,前面根本没有叫‘禹城村’的。”这村子的名字本来就奇怪,加之一路上他问过的村民,更是觉得那个地方不存在。 “按理说这藏宝图不会有什么错误,是不是我们一开始找的方向就有些偏差,所以现在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么个村子?” “不可能,这一路上藏宝图,沿途标的小村子我们都遇到了,唯独有这个,我们是找不到的。”而在他们启程之前,蝙蝠已经命手底下的人前去探路,至少在此之前,他们走的方向都是正确的。 栗天麟对于藏宝图没有研究,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以免偏离方向。 “既然如此,我们就休息一天,再往前走,似乎是一个城镇。”栗天麟简单分析,下达命令。 向欢阳点头,他们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好。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刚好我们还可以去问一下那里的老人,有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的准确地点。”老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也不行。 一行人又去了前面的城镇,还没进入村子,便觉得这村子有蹊跷。向欢阳心中有不安的感觉。 按理说这个时候,街上应该有人才对,但是这个城镇给她的感觉却是荒凉。 “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大白天街上没有人的确是太过蹊跷,可是他们随行的人已经太疲惫,就连前去探路的人,在这一路上也没有休息好。 栗天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管怎样,就在这里住下吧。” 如果连这么一点问题都无法解决,他日若真的坐上那个位置,还能做些什么?更何况,百姓不在意谁坐上那个位置,他们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安居乐业。 正巧,他需要这些。 第五百三十一章画家 “王爷,前方有百姓!”进了这个城镇半天,终于有这么一条管用的消息。 栗天麟赶忙带着向欢阳过去,发现其正端着药喂怀中的孩子。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人抬头,匆匆看了一眼向欢阳,而后低头抹泪,“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总之一夜之间,整个城镇的人似乎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没办法医治,这药,也不过是能够延长他们活着的时间。” “既然能够延长,就说明有用。”栗天麟没有注意到那妇人看向欢阳的眼神。 “公子……”妇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叫了去。向欢阳自然也不停留,安抚了几句便去追栗天麟去了。 等人走掉以后,那妇人笑了笑,大卫太妃果然不同寻常,就连找到的人,都是这样奇特。 “既然你有办法,就把这里的人都救治好了。”总归他需要这些民心,老家伙一时之间不做抉择,那么就让他来帮他做。 “可是,这需要的药材实在难以寻找。”他们快马加鞭,希望的是眼前人能够坐上皇位,让大家有一个安定平稳的盛世,可不是来这里帮助这些人的。 这些人不过都是平民百姓,能够帮的忙也是微乎其微,天高皇帝远,上面的那位都不管,他们这没名没分的,为的是什么? “为了他们能够幸福。”他从那种环境长大,知道那环境有多艰苦,那个孩子,仿佛让他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是。”有许多话如鲠在喉,但墨白还是咽了下去。 一时之间,墨白已经将命令吩咐下去,只要这群人安好。 向欢阳自然明白栗天麟心中如何所想,“原本资金就是一个大问题,你现在慷慨解囊,咱们……”那句恐怕找不到宝藏就先原路返回,她硬是咽了下去。 “民心与宝藏,都可兼得。”他自己一个人肯定做不好,可现如今并不是他一个人在奋斗。 向欢阳没有接话,找了个地方坐过去,看着手里的白玉扳指与藏宝图,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先皇给前太子的宝藏绝无可能远在天边,而这一路上她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说一开始前进的方向是错误的,那么早就有人反对,而在藏宝图上标着的村子名字,也不应该出现。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当天晚上,已经有人来报,说是这里的病情已经控制住。 翌日,太阳升起之时,向欢阳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开,“既然墨白已经做好这些事情,咱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已经耽搁一日,总不能继续耽搁下去。栗天麟不死心,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不能知道一个村子的准确地点? “老婆婆,您当真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听闻此言,那老婆婆摇了摇头,“老婆子我在这里居住了这么久,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字。” “多谢老婆婆。”眼看着栗天麟眼神逐渐暗淡下去,那老婆婆忽然开口,“公子若是着急,不防去前面问一问。那城镇中,多的是能人异士,或许可以打听的到。” 栗天麟点头,跨马飞奔。一路上没有出错,却在最后这个目的地出了点小插曲。半途而废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放心吧,咱们没有走错,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找到它,六皇子早就在咱们前面给找出来了。” 即便两个人闹的再凶,有了这么一笔财富,足以让那天平有所倾斜。而六皇子最后还是输了,就说明这宝藏并非那么简单就可以寻到的。 傍晚时分,向欢阳坐在石头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栗天麟在后面生火,“谢谢你。”如果不是向欢阳一路以来的陪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么客气做什么。”她明白,这一路而来的挫折,让这个九尺男儿有些灰心丧气。 画家一路走来,去了不少地方,心中却是想着如何寻找那个帮助过他的女子,走了这么多天,尽然还没有消息,还真是…… 画板已经放好,晚霞也不错,脑海之中突然显现出一名女子的身影,手笔一挥,一抹倩影跃然纸上。画家嘴角一勾,这下生活费不用愁了。 酒楼中,有几个人一直在高声谈论,“这皇帝还真是,赶紧把太子立好就好了,还这么为难咱们。你说栗王已经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还找什么藏宝图。” 他们一直走在栗天麟的前面,也就是昨天休息了一会,今天又要启程,做的工作要多,薪水也就那么点,谁愿意去做? 画家听了这么久,唯一听到的是“栗天麟”三个字,如果说栗天麟在这里的话,按照那个姑娘对他的情义,想必也在附近,甚至还跟着。 他还愁如何找到那名女子,这不是都来自己眼前了? “你说,栗王就在附近找宝藏?” 那几人听了这话以后赶忙站了起来,堵住画家的嘴,“这种事你也好大声说出来?!”必要时候他不介意把这人的脖子拧断。 画家感受到自己脖颈上的力度,赶忙抱拳,“各位好汉千万别动手!我是来提供帮助的!” 师傅去世之前,可告诉过他,那天突然功成名就,不过是因为接了一个大单子,而在他追问之下,师傅说了实话。 先皇曾经微服私访请他画一副山水画,并且要让别人看不出里面的玄秘。他们的看家本领便是如此,因此他们的画作极为难求。 几个人半信半疑,他们接到消息先来探路,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可是风吹日晒,风餐露宿,有人说帮忙自然是好…… 墨白的脸庞突然出现,领头人清醒了几分,“你说过来帮忙就是来帮忙的?” 店小二被老板指派过来,腿还打着颤,“几位大爷,小店做的可都是平价买卖,有啥事好好商量,可千万别动手啊!” 画家轻微咳嗽了一声,店小二直接跪在了地上。 第五百三十二章藏宝图的秘密 “几位大爷好好说话,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别在这里出手,不然老板要开除我的!”店小二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快速说出这一句话。 听了这话以后,那几个人倒是笑了,可也在一瞬间变得严肃,画家脖颈上的手已经拿了下来,“咱们出去说。” 有人过来帮忙自然是好。店小二看着几个人出去以后,默默叹了一口气,老板从后面走出来,一巴掌拍在店小二的脑袋上,“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老板我是那么重利益的人吗?!”要是知道这几个人那么好说话,就该让这家伙把饭钱也要了。 走到隐蔽的地方以后,领头人才把画家围住,“你刚说你可以帮忙?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你们的女主人知道我得存在的,更何况她以前还帮助过在下,在下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作画水平还是不错的。” 那人一听之后,赶忙唤来了鸽子。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更何况现在大皇子与六皇子皆被贬为平民,朝廷中,似乎也没有谁要跟自家主子作对。 可不能因为一丁点事情就把自家主子的大事给耽误了。 栗天麟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太阳就要出来,向欢阳还在他怀中睡着。可事情就在眼前。 “走吧。”就在栗天麟纠结的时候,向欢阳早就醒了过来,一直装睡不过是想看看这家伙如何选择。 栗天麟还在愣神中,两个人已经快马加鞭来到了客栈,画家最先看到向欢阳,赶忙上前笑嘻嘻的打了一个招呼。向欢阳同样微笑以待,这让栗天麟有些不舒服,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 “咳咳,说正事。” 向欢阳回头瞥了一眼栗天麟,然后走过去,“你能够看出藏宝图的不对劲?”他们用了许多方法,都没有让这张藏宝图还原它原本的面目。 “当然,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那自信的态度让栗天麟感受到了危机,自己拿过凳子来,硬是插到两个人的中央,“你说吧,我听着。” “我需要这么几样东西,还请王爷帮忙。” 画家将手中的单子交给栗天麟,“好,我去准备。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东西准备好,随时可以。” 栗天麟点点头,墨白接到纸张以后,立马去准备东西。 画家在桌子前面,开始操作。为了确保藏宝图的安全,栗天麟与向欢阳也在场。画家有些不满,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张东西最为重要,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也担待不起。 “这张图本是我师傅所做,平常人自然看不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若非这东西十分重要,我才不要让你们在场。”自己的看家本事今天就要泄露了,不知道师傅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他。 “你放心就是,我们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倒是你师傅,怎么一直没有听过名字?”王侯世家中最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他的师傅应该出名才是,怎么只有这么一张作品? 栗天麟伸手给了向欢阳一个栗子,“正是因为这种东西关系重大,若是被人知道了,你觉得他师傅还会有安宁日子过?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这么笨了。” 画家点点头,无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最后将藏宝图直接扔进火里,栗天麟直接站了起来,抓住画家的衣领,“你这是做什么?”为了这么一张东西,甚至还不知道上面标出的东西还完好与否,这人竟然把藏宝图烧了?! “你先放手,不然藏宝图真的毁了!” 栗天麟半信半疑,向欢阳着急,也上去帮忙,“我相信他不会是恩将仇报的人,否则也不会出现在你我面前,他如此做,定是有原因的!” 栗天麟这才放手,画家得以解脱,呼吸了几口空气以后将火里的藏宝图捞了出来,“看,这样就完整了。” 栗天麟接过藏宝图,发现原本空白的地方已经完全展现出一个城镇的样子,看来是他太过心急。刚想要道歉却听见画家说道:“感激的话就不要讲了,能够帮助我得恩人也不错,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冲动,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栗天麟点了点头,想要好好看一眼画家,却发现画家已经离开了。 “走吧,冲动鬼。”向欢阳可以说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栗天麟。刚才如果没有及时收手,这藏宝图怕是真的要毁掉了。 一行人走了很久之后才找到藏宝图中所说的位置,“这群山,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老家伙藏个东西用得着这么远这么难?一路过来,周围已经没有村子了,山中野兽倒是有不少。 “都已经到了这里,想个办法。”向欢阳砖头看向墨白,“我记得包里还有一点火药。” 栗天麟下马去瞅了一眼,而后制止:“这里不能用火药,山体疏松,土质不黏。但是想要进入却比较难。”老家伙于百年之前放进去的东西,现在想要弄出来却是不容易,看来对前太子果然是用心良苦。 “咱们人力物力都缺乏,长时间的消耗根本消耗不起。”好不容易把藏宝图的事情给解决了,就要把宝藏收到腰包之中,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等待? “总不能让他们继续冒险。”说完这句话,栗天麟没有再看向欢阳,“传令下去,休息一晚。” 大卫太妃在暗处,看着这群人操作,“告诉那边的人,是时候准备了。另外,把那个人给本宫找来。”既然已经找到一枚棋子,那就要好好利用,更何况,这人有义务做这些事情。 老家伙坐那个位置够久了,她怎么可能还继续让他坐下去?“另外,不要让老东西的人查到我们身上,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是。”那妇人应了一声,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老家伙,所有的东西已经准备就绪,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黑暗之中,大卫太妃嘴角微微上扬。 第五百三十三章开山 凌晨,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向欢阳来不及做出思考,拿出腰间的皮鞭反手一挥,那群人便被分成两路。 来者有些心虚,可是总不能这么多的巧合都赶在一起,“你要小心点,这群人个个心狠手辣,而且……” 栗天麟也听到打斗声,急忙拔出自己的佩剑,石头从远处跑来,一一点穴。大卫太妃觉得事情不妙,赶忙放出雄鹰。众人听到雄鹰的叫声,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名旷工,把自己的同伴拖着离开了。 “不是说这周围没人?”向欢阳这个时候也醒了不少,把身后的人拽了出来,有些傻眼,“怎么是你!?” 她以前帮助的人,似乎都在这路上出现,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在这种地方还能遇见熟人。 栗天麟自然是不情愿,以前不知道向欢阳魅力如此大,竟然引得这些英雄都过来帮忙,心中不是滋味。“他是谁?” 此时,矿工也知道自己来是做什么的了,“没想到,这次你又救了我咱们的缘分还真是……”说着就要往向欢阳的肩膀上搭手。栗天麟眼疾手快的跑了过去,一把抓住矿工的手,“怎么啦?你有什么高招,能把这山的问题给解决了?” 对上栗天麟那双黑色的眸子,矿工一时之间有些心虚,生怕被栗天麟发现一样,旷工别过脑袋,“要知道,在帮那个人做事之前,我可是一名出色的矿工。”要不是急需一个身份,他又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做活计。 栗天麟扭头看向向欢阳,向欢阳点头,“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他的手。”做这些活计的人手上都会有厚厚的肉碱。 “算了,我相信你。”而这言外之意更加让他相信的,是向欢阳的能力。 土质疏松,不好炸开,挖又费劲,为今之计,是要找到一普通的地方能够抵挡的住火药的威力,不至于山崩的地方。 矿工左转右转,看了又看,终于在某座山前停了下来。 “就这座。” 栗天麟看了看,“这……真的可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你要相信我。这样就算你再怎么折腾,后面都没事。” 向欢阳从来不知道自己无意识中帮助的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些人会主动出来帮她。 墨白指挥着,栗天麟在不远处看着,手中还有那张藏宝图。向欢阳看着手中的扳指,“放心吧,咱们很快就能把这次的危机给解决掉!” 而这边,大皇子根本不像六皇子那样淡定,不过几天的农家生活,已经把他折磨的不像样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有想到这老皇帝竟然会罢黜他的皇子身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想到这里,大皇子突然想到前几日听说有人见到栗天麟的事情,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他们还是中了栗天麟的圈套! 不行!他生来就是皇子,也应该一直都是皇子!凭什么让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当太子、做皇帝?! 大皇子收拾收拾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而剩下的人都有些懵,“您不能去啊!” 当天,所有的侍卫都已经被换掉,而这些守宫门的压根儿就不认识大皇子。 “你们快让我进去,我知道是什么人在暗地里暗算我!快点!”见所有人没有动作,大皇子不禁有些着急,情急之下竟然吐出一句:“我可是大皇子!” 士兵有些为难,看来人与皇帝有七分相似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做。也不清楚皇帝会如何做。 “哪里来的人,竟然冒充大皇子!”他是栗天麟刚刚提拔上来不久的,这次也是因为机缘巧合,被调过来,“谁不知道大皇子已经被皇帝废去皇家身份,赶出京城!” 是,赶出京城,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想通了。 瞧着眼前人,大皇子自嘲一笑。此人从未见过,若非自己人,那便是栗天麟的人。没想到那个家伙在短短几月之内,竟然把皇城渗透的如此厉害! “你们会后悔的!” 后面的人已经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拉住大皇子,不停地向城管道歉,并且指了指大皇子的脑袋,说明其脑袋有问题。 被架着的大皇子放声大笑,没有想到,不过那么几天的时间自己竟然沦落到用脑子有毛病作为借口。 “大公子,您可吓死我了。” 听了这话,大皇子也不说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那人设定好的圈套? 时间慢慢流过,山体也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已经被炸出了一条道路。栗天麟走进去,确保没有事情以后,才招手让向欢阳进去。 “墨白在此守着,要把那位矿工安全送出去。” 听了栗天麟的话以后,墨白直接拒绝。“你去便好,这里我们两个人,也好应对,这路狭窄不堪,若我们一去不返,你要按照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栗天麟越说越离谱,向欢阳碰了碰栗天麟,“墨白去就是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 突然,一直在旁边等着的矿工开口了,“上次您帮助我以后,我可是关注了您很久,有个人我们还交谈了些许。想必,这个时候对您有用。” 向欢阳不由得一愣,记忆中,似乎没有有关这些人的片段。 “等这位侠士把我送出去,就能把那人带回来了,在此期间,两位还是等等吧。”大卫太妃这一招果真高明,日后要说服此女帮他们复国,也有大半的可能。 大卫太妃躲在后面有着自己的盘算,旁边的人儿却是忍不住,“为何我们不直接夺了这批宝藏,自己动手?” 不过是要复国,为何偏偏要寄予厚望在一个女子身上。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即便此人得了宝藏成为新帝,国初心不稳。更何况六皇子与大皇子的残余势力足以让这人忙活一阵,而那时……”就是他们复国之时! 第五百三十四章尸气 栗天麟确定好路线以后,还不见墨白回来,当下决定先进去探探,以免再出什么事端。大皇子与六皇子虽然被贬为平民,但是二人的残余势力不可小觑,更何况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可是抢过来的,以六皇子的风格,绝对不会轻易的便宜他们。 二人点着火把走进山洞,而跟来的人则被勒令在原地不得走动。一方面警戒,另一方面,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出来,还可以叫人继续完成下面的计划。 “原以为老皇帝会放在京城附近,没想到还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甚至修葺的不错。”向欢阳从来没有来过这等地方,当下惊奇万分。 这洞竟然做的与坟墓别无二致,花纹也已经修整好。 “老皇帝恐怕没有想到当今圣上会有那种手段。当年恐怕已经为自己的儿子想好了一切后路,包括这座半成型的坟墓。”若后人来犯,看到这么一个东西必定会有所畏惧。可不成想,当今圣上心狠手辣,演戏成功,登上皇位,将以前的风俗多多少少改了些许,后人就算看到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感觉。 若非他们急需这宝藏,这里的东西也不会重见天日。 “啪!”向欢阳有些委屈的看着栗天麟,能不能跟她说一声在拍?搞的她真的很惊恐。 “别碰这墙壁。” “是是是。”说话之前就不能好好的说?非要动手动脚。 “这是机关。”原本平滑的墙壁突然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怎么也能想到这就是机关,“要是不小心碰了,咱们要出去更难了。” 向欢阳点头,抬脚就往前去。“咔嚓!”前方箭雨纷纷而至,栗天麟抽出腰间软剑,将向欢阳护在身后。 箭被打歪,刚好碰到方才向欢阳想要触碰的机关上,这时箭雨更加密集,向欢阳转头便看见有石门落下来,跑过去却也无可奈何,硬是眼睁睁看着石门落下。 再无缝隙之后,箭雨戛然而止,周围却开始渐渐起雾。栗天麟暗叫一声不好,捏住鼻子站起身去找向欢阳。 “记得屏住呼吸,千万不要睡过去。” 向欢阳点头,就在刚才,她已经不小心吸入一丁点,这个时候竟然看不清栗天麟的脸庞。脑袋昏昏沉沉,好想睡过去,可是栗天麟的声音还在耳边,她好想去听,可是怎么也听不到。 墨白归来之时,身后也带着一个人,众人都在原地休息,唯独不见栗天麟与向欢阳,当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走到一名士兵面前便开口道:“王爷呢?” “已经进入山洞了。” 听了这回答以后,墨白的心更是沉了一分,“进入多久了?” 看着墨白的表情,这士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还是实话实说,“约莫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墨白猛地抬头,看向那名士兵,“为何不拦着?”里面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这人怎么就不能多等一会?他的轻功栗天麟还不清楚吗?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准备如何救人!” 而跟过来的那名乞丐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动身,原以为事情会很顺利,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艰难。这个向欢阳就不能好好劝一下栗天麟? 栗天麟觉得向欢阳有些不对劲,如果平常这么安静的话,这丫头必定会想点什么话题过来,栗天麟越想越不对劲,方才的烟雾已经散去,他内力深厚此时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这向欢阳就不一定了。 栗天麟赶忙转身回去找向欢阳,原本他看见向欢阳不舒服,便让她在原地等候,他去前面探查,可他竟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是害了向欢阳。 这个破地方还没有进入到一半,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情,若是这丫头出了什么事情,他该如何自处? 靠近刚转弯的时候,栗天麟心中暗叫不好,转过来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向欢阳。 抱起向欢阳,直接掐向欢阳的人中,“欢阳,你快点醒过来!” 而这边,墨白带着几个人想着如何从这边把门打开。 栗天麟抱着向欢阳向那门的方向走去,距离不远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动静,不由得欣喜。总算是有救了。 大皇子乃当今圣上的第一个儿子,年龄也是大的,若非被人爆出那么多的破事,太子之位想必已被其收入囊中。 大卫太妃听着这几个人的故事不由得一笑。她也是刚刚得知这么一个重要的秘密,若非向定,她恐怕还要再找一段时间。 “老家伙那边安排的如何?”她要复国,要万无一失,安排新人进宫已经是不可能。老家伙现在根本无心美人,而是希望有一个可以除掉栗天麟的借口。 “太妃放心便是,奴婢已经安排好所有的步骤,只等您一个令下,便取了那老家伙的狗命!” 她自然也对这皇帝没什么好感,若非这老家伙,她早就可以出宫,哪里还需要陪在太妃的身边?不过也正是在太妃身边,她才能够亲眼看着这大逆不道之人如何死去。 “那就好。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那边就开始动手好了。别忘了,可不要引火上身。”老皇帝的命她要,全身而退她也要! 看着大卫太妃的表情,那名婢子轻轻颤抖了一下。 石门被破,向欢阳是被栗天麟抱着出来的。石头一看见自家主子变成这样,便要冲上去让这栗天麟给个说法。 墨白拼命拦着,“别出什么事端,快让主子想办法!” 石头这才安静下来,而旁边的乞丐看了一眼,淡定的坐了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见过的,只要让她晒晒太阳,喂点水喝就可以了。”这种情况他听的多了,有一次逃难的时候还亲眼见到过。 没有想到先皇为了保护这个宝藏,竟然还用了尸气,辛亏没有毒,否则,那就难办。看来想要安全进入,还是要费一番力的。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七手八脚的把向欢阳弄好,栗天麟接过水喂向欢阳一点点喝下去。 第五百三十五章凶手 不一会,向欢阳便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石头的脸庞,而栗天麟被石头挡在外围。向欢阳怎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下笑了。 栗天麟命墨白拦着石头,上前对着向欢阳的脑袋就是一招呼,向欢阳抱着脑袋,“你干什么!”她才刚刚醒过来好不好! 还不等向欢阳有所反应,栗天麟一个伸手便把她拉过来,“吓死我了,下次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提前跟我讲,什么破宝藏,咱们不要了。” 听了这话,向欢阳心里暖暖的,安静了一秒突然反应过栗天麟说的话,“什么意思,这都快到手了,你要放弃了?”开什么玩笑!就算她死了,也要把这东西拿到手!她好不容易来到这个鬼地方,总不能空着一双手回去。 问题没有解决,还想要放弃,怎么可能? 皇帝坐在桌案前,皱着眉头,先皇遗留下来的那宝藏知道的人几乎没有,栗天麟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方才,他准备清除大皇子与六皇子在朝中的残余势力之时,突然有人给了他这样一封书信。还真是棘手。 就连他都不知道那东西的所在位置,没想到却被这人给找到了!怎么可能!他父皇那么奸诈,为了给那太子留下一笔财富,直到他死,才有人肯说出宝藏的下落。这些年过去了,要不是今天这封书信,他还没想起来那个东西! 是夜,今晚皇宫上下都很安静,唯有巡逻的士兵还在走路。 一名黑衣人沿墙而行,躲避着巡逻士兵。这个地方他最是熟悉,若非那人将他的主子贬为平民,他根本用不着出去,受尽万人耻笑。当初他是好不容易进了皇宫,打败那么多对手,而今却被赶出去。而那些伺候好主子的人,仍旧笑话他。 原本以为大皇子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他可是费尽心机来到大皇子身边,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今晚,他就要好好的报复这个老家伙,想痛快的死?不不不,这些天受到的痛苦,他要加倍还回来。 已是子夜,栗天麟一行人也来到了山洞的中间位置,准备进一步走下去,却被赶来的乞丐拦住:“天黑单靠火把不安全,况且这上面有一个洞口,想必不是单纯的留下来看星星用的。” 向欢阳一边点头一边朝乞丐的脑袋招呼,“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有没有,我不是看你们今天很累了,这个时候不开玩笑缓解一下,怎么轻松的休息,明天可是高强度的工作。” 他曾经没事的时候钻研这些东西,太平盛世,像这样大的宝藏根本无处可寻,这项技能他便再也没有在人前使用过。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找到他,要他帮忙,他还指不定去哪里讨生计去了。 翌日早上,当宫女过来给皇上梳洗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声响,心中有些疑问,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皇上上朝这么久,早就养成了习惯,而今…… 宫女不敢想下去,直接喊人撞开上书房的门,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宫女:屋内到处都是血,皇帝躺在地上,眼瞪着房门,七窍流血。 “啊——!” 侍卫包围住整个上书房,现在丞相已死,皇上也意外驾崩,两位最有能力的皇子已经成为平民,整个国家除了栗天麟根本没有人可以掌握大权,可栗天麟的踪迹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还在休养中,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 皇帝之死,一时之间传遍了京城,而六皇子与大皇子全都回到京城,准备着最后一面。两个人一见面便是无休止的争吵,“大哥还敢回来。” 大皇子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就在前一晚: “本皇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圣旨弄到手。”老家伙的势力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一死,那些老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反而会更加想要寻找个太子出来。 栗天麟去寻找什么破宝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回到京城,老六年龄也不大,论资历,他根本不比老六差多少。不过是少了点手段,若他真的坐上皇位,又怎么可能会不用手段? 跪在地上的人狠狠的低头,表示自己一定不负所托,把那圣旨拿到手。 原以为昨天晚上会拿到圣旨,今日便能代理朝政,可没想到,那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他寻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 “六弟都敢回来,我为什么不敢?”就算他要落水,也要把眼前这个人一起拉下去。他手上的精英,在这个家伙手中损失了多少? “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和大哥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争斗期间所做出的事情,众人都有所耳闻,相比之下,大皇子的嫌疑的确是更加严重。 “六弟可不要血口喷人,咱们两个究竟是谁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恐怕你我心知肚明。” 杜公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里面走出来,“刚刚仵作已经检查过尸体,皇上早期就已经中毒,这次因为凶手手段比较残忍,也是皇上体内的毒性发作,才有了现在的症状。”说着,杜公公还抹了抹眼泪,“奴才跟了皇上几十年,皇上对待两位皇子的心意,两位皇子还不清楚吗?” 大皇子与六皇子相对视一眼,而后静默不语。而这个时候,突然在宫门那里传来消息:昨天行刺皇上的人已经找到。 大皇子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根本不可能,昨天晚上他甚至动用了所有势力,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个人,而今这个人又是怎么出来的? 六皇子家大皇子脸上的表情,一一收尽眼底,然后讥笑道:“大哥脸上的表情还真是精彩,莫不是心慌了吧?其实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弟弟我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坐上那个位置之后,还是会饶大哥你一命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大皇子怎么可能会承认? 第五百三十六章皇帝驾崩 大皇子强装镇定,“六弟可不要乱说话,俗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凡是还没有进行一番调查,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结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大皇子转过身盯着六皇子,“六弟这样着急下定论,该不会这人是六弟的人吧?” 这个时候,六皇子却是淡然一笑,“究竟是谁的人,谁心里最清楚。” 杜公公有些不可思议,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位皇子内讧到这样的地步,皇上已经去世,这两位皇子脸上都没有悲伤的表情。 “皇上还在里面尸骨未寒,两位皇子在皇上尸体前说这个,真的好吗?”难怪皇上怎么着也要把这两个人贬为平民,的确是没有当皇上的料子。 心中永远想的都是权力。 “把这两位皇子先请下去休息,把皇上的遗体打点打点。” 杜公公刚说完这句话,丽妃便出现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今儿早上收拾好,便赶了过来,“在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之前,六皇子与大皇子,不能踏出上书房半步。皇上生前的时候,两位皇子并没有尽到孝心,就这几个时辰,还希望两位皇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大皇子没有想到,丽妃竟然赶了过来,还对他下了软禁之令,当下心中懊恼,指着丽妃便放声道:“恐怕你才是那个幕后指挥者吧?先前的时候你诈死逃脱皇宫,这个时候又回来,你的目的所有人都可见!”大皇子赶忙转身看向杜公公,“杜公公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这恶毒女人关进大牢!” 丽妃这个时候就淡定了下来,“大皇子还在垂死挣扎吗?若那人并不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何以如此着急?你父皇也清楚,本宫为何离宫,若非这宫中勾心斗角,实在不合我意,本宫又怎么可能离开?” 大皇子这个时候默不作声了,老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还是另一码事,至少现在这个女人的话,大多数人还是听的。 接到皇子不说话,丽妃转过身,面向大众,“你们可曾知道当今皇上,这皇位是如何得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似乎皇上能够坐上皇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先皇向来疼前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又怎么可能在临死前改变主意,将皇位传给当今皇上?”看到大家有些麻木的表情,丽妃笑了笑,她就知道老皇帝最会做戏,否则这么长时间,怎么会没有人怀疑他这皇位得来的是否正当。 “前太子可以说文韬武略,有得先皇喜爱,所学所知之事,并不比当今皇上少,大家可能不知道,因为前太子,先皇,甚至还为他留了一批宝藏。而栗王,就在寻找这批宝藏。” 六皇子听了以后,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不可能,藏宝图在我手中,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丽妃笑了笑,“六皇子不妨回去找找藏宝图是否在你放的那个位置再回来与本宫对峙。”丽妃转过身以后,众人都是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 杜公公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娘娘可不要胡说!老奴跟皇上几十年,皇上的一些习惯秘密,老奴都清楚,皇上怎么可能会隐瞒这个秘密!” “还真是愚忠!”即便老皇帝死了,还有人替他维护名声,丽妃讥笑道,“若他把这些事情讲给你听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与本宫对话吗?”而后看向大家,“若他真的敢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你们今日都应该在阴曹地府。” 大卫太妃伪装成一个小小的宫女,在旁边一直盯着丽妃,若非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个女人今日恐怕不会站在这里将当年的事情全盘而出。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老皇帝想要身死之后,还有美名留在人间,她怎么可能会给这样一个阴险的人留下美名? 而这边,栗天麟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山洞中央,而在那中间就蕴藏着巨大的宝藏,足以解决他这次的资金问题。 向欢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估计做完这件事情以后,他们两个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而就在栗天麟要打开最后一道石门的时候,突然从上面滴下来几滴液体。 小乞丐不由得大惊,高声叫喊:“快点离开那里,要保护好自己,这是水银!” 小乞丐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山洞突然急剧升温。 糟糕! 他们没有正确的路线图,想要拿到宝藏,还真是困难重重! 前面碰到过蛇窝,还遇到箭雨,那个需要武功高强便可以度过。 而这个时候,在他们来的那条路上,突然传来一阵轰动,几个人赶忙回头,却发现上面的石块已经落了下来,恰好挡住回去的路。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在进来的路上,这名小乞丐发挥他的才能,为他们解决了不少的机关,栗天麟也相信这次也一定是他们几人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隐藏机关,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事情。 见识过小乞丐的才能,他把一切的希望都押注在小乞丐身上。 向欢阳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小乞丐脸一红,“你们不要看着我,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保护自己,随着温度的升高,这些东西肯定会变成水雾,而到那个时候,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 向欢阳不明所以,突然灵光一闪,“如果把这些东西都收集起来,有没有可能出去?” 小乞丐拍手叫好,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只听得江湖上的老人说过,这银白色的东西有毒性,稍微有一点点温度便会成为雾气。 得到小乞丐的肯定之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收集这些东西。 大卫太妃站在高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笑了。老东西大概没想到,这些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而成。前太子死得冤枉,她总算是为先皇报了一点仇。 第五百三十七章破案 还没等所有人都去大牢中,便传来消息:那名刺客已经自杀。丽妃赶到的时候,得到的只有一个尸体。 丽妃头大,原本想着在自己儿子回来之前,她能够主持好大局,可如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皇子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想来是上天眷顾他。 那人临死之前看向的是大皇子原来在皇宫中所住的地方。六皇子察觉到这个杀手细微的动作,嘴角不由得一勾,如果他把这个案子给破了,那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登上皇位。 “这凶手临死前看的方向,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一听到六皇子说这话,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原本就有蹊跷,说不定还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大皇子,否则这个凶手就应该再被撞破的时候,当场自杀。”老皇帝一死,这两位皇子又在皇宫门前争夺皇位,既然没有人主持大局,那他们这些老臣就应该发挥自己的作用。 谁都不希望自己所跟随的主子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栗天麟一直在旁边着急,到这个时候了,主子还没有消息究竟是在做什么?当听到老皇帝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立刻飞书。 丽妃忍无可忍,“现在皇上尸骨未寒,你们却在这里讨论此事,不觉得登不得大雅之堂吗?还说各位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现在她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飞奔而来,帮她解决这些事情。可是,那人从小就被她送离身边,对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母子之情? 栗天麟没有想到自己不就找个宝藏的功夫,那个老家伙就已经离开人世。向欢阳自然知道栗天麟心中的矛盾,不由得担心的看向他,“你若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在这里在等一日。” 京城那边反正有他们的人,只要把形势控制好就可以,根本不需要他们现在往回赶,如果连这一点事情都不能做好,那么以后也不必跟随。 栗天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现在老家伙突然离世,某些人定然坐不住,现在恐怕已经在宫门前聚众闹事。”他要是再不回去,这原本已经到嘴的鸭子恐怕又会飞了。 六皇子与大皇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丽妃有些头疼,“你们二人原本已经被贬为平民,如今本宫容你们在宫门面前站着,已是格外的开恩,如今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听到这话以后,大皇子不由得嘿嘿一笑,“娘娘说话之前可经过思考了,不管我们是否被贬为平民,我们终究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本皇子就不相信父皇临走之前没有说过什么。” 那些拥戴大皇子的人自然知道大皇子所言是什么,这下也长了胆子,丽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人,之前还是诈死离宫,现在出来必定有蹊跷。 “就是,丽妃娘娘说话可要考虑好了。娘娘原本才是最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说完之后就再也不看丽妃一眼,“既然皇帝已经驾鹤仙去。国,不能一日无主,否则群龙无首,天下必定大乱。” 这话说到点子上以后,六皇子的人也不愿意,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看他们跟随的人能否坐上皇位,其他的事情不过都是小事罢了。 “丽妃娘娘还是不要在这里干涉朝政了。” 丽妃气的咬牙,可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的儿子赶紧回来! 栗天麟快马加鞭,在夕阳下山的时候,终于赶回皇宫。 而那个时候,六皇子与大皇子,也坐在皇帝尚书房前,似乎有些颓废。 栗天麟没有着急赶过去,反而先是去看了一眼,皇帝的遗体。 “你生前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能有这个下场,上天也算待你不薄。”他在郊外的时候就已经听说大皇子与六皇子为争这个皇位,已经撕破脸面。 老皇帝诡计多端,恋这皇位不放,定不会写什么遗书。 大皇子与六皇子的算盘确实打空了。 随着栗天麟进皇宫,宫中所有的禁卫军已经在门外等候,禁卫军统领站到栗天麟面前,“王爷有何指示。” 在她走之前,这老皇帝还好好的,他不过是离开京城这么一两天的功夫被有人刺杀皇帝,这件事情定不会那么简单。 “查。不管如何,一定要给我查出幕后之人。”宝藏他已经得到,原来的问题不再是问题,“老家伙,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傍晚时分,群臣才回到自己家中。栗天麟自然是没有将大皇子与六皇子放回去,这两个人嫌疑最大。 丽妃坐在窗前,回想着自己这一生所做的事情。 “那黑衣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标志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即便是他们把面挑开,也无法让谁能够辨认的清楚。 大卫太妃在后面等得焦急,她好不容易等到当今皇帝去世,这个时候是他们复国的绝佳机会。可这些人竟然纠结于一个凶手! 栗天麟的办事效率,真是让她刮目相看!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谁对自己最不利,记着这个机会就应该将他们二人一网打尽,又何必在这里念着旧情,念着兄弟情! 不过这样的人也最好控制,如果他能够甘心为他们所用,她一定会让这个人将他的才能全都显现出来。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这种时候,如果她再不出手,栗天麟还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 由于皇帝突然驾崩,三品以上的官员皆要在大殿外跪拜三天,方可离去。 而这个时候,大皇子与六皇子等不及了,“我觉得刘大人说的对。国不能一日无主,而且,我们三人都在这里,今日就做一个了断。” “大皇子说这话可确实有些好笑。谁都知道,栗王先是控制瘟疫,后又得到那么一笔宝藏,论财力与民心,两位皇室恐怕都比不过栗王吧。” 第五百三十八章登基 六皇子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笑了,“大人说的这话不错,问这两种东西,我与大哥的确是比不过他。可是我们有一个更正经的身份,能够让世人承认。反观我们王爷,得到的东西并不比我们多很多。” 大皇子这个时候也与六皇子统一战线,如果没有栗天麟,他跟老六相比还是有胜算的。 “六皇子说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同样都是皇帝的孩子,为什么要把王爷踢出局?难道就是因为王爷的能力比你们强很多,所以你们心生妒忌,一定要把这个对手踢出去?” 后面的人听了这句话之后都大胆起来,“六皇子说这句话未免太过狭隘,先皇已经承认王一的身份,就说明王爷与你们都同样是皇帝的儿子,根本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大卫太妃命令一般不下去,便有人呈了证据上来,栗天麟一看,便将手中的东西摔到大皇子脸上,“不知道大皇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皇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已经死了,还给自己甩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这肯定是污蔑!这些东西,在我离开皇宫之前就已经丢了,这个时候出现,绝对是有人要害我!” 有大卫太妃的人看不下去了,“可是下官前几日之前还看到,大皇子名是带着这些东西离开皇宫的。” 不错,他是把这件东西带到身上,并且为了那名次可能够完成好他的任务,而把这东西赏给那名刺客。却没想到,今日这东西竟然出现在这儿! “不知道大皇子还想要说谁陷害你。”现在人心惶惶,能有谁有这样的心思把一个皇子逼上绝路?这样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栗天麟自问自己没有这样的手段,当自己得到那批宝藏之后,便快马加鞭往回赶。 大皇子不由得笑了,“今日本皇子算是看清某些人的面孔。为了登上那个位置,还真是不惜一切不惜残害手足!” “究竟是谁不惜一切伤害手足?大皇子应该比我有自知之明。”事情一旦有了结果,他现在也不用着急,要登上那个位置。 大皇子想要输的心服口服,那他就给他这个机会。“以为父皇去世,自己就可以趁乱子登基,论心思,我可比不过大哥你。” 说完这句话以后,栗天麟再也不给大皇子机会,“还不来人,把大皇子压下去,择日行刑!”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皇子才如梦初醒,“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然后不顾众人的眼光,开始乱折腾,“栗天麟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囚禁我!” “众所周知,在前几日你的身份就已经是平民一个,本王处置一个平民还需要给她那个理由吗?既然你想听理由,本王倒不介意给你解释一下。”栗天麟站到大皇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大皇子,而大皇子匍匐在栗天麟的脚下,这个时候竟然遍体生寒。 “你策划谋反在先,刺杀父皇在后,还妄想逼迫父皇写下圣旨,立你为皇。这些罪证足以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去赎罪!” 听完这些话以后,大皇子浑身瘫软,明明是做得天衣无缝,又怎么会被眼前这人找出证据? “自从你回来之后,京城变得鸡犬不宁,你觉得,那些人会相信你吗?” 而此时,大皇子的人已经被栗天麟的人拦住,栗天麟冷眼看过去,出声道,“各位大人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不然,本王可不知道本王下一秒做出的决定是什么。” 六皇子一看大势已去,这个时候也不再坚持,先前不知道如何这人已经得了藏宝图,如果他在登上皇位,第一个不会放过的恐怕就是自己。 倒不如先行了,自己给自己来个了结。如此想着,双手已经摸到侍卫的佩刀这么一抽,便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听到刀剑摩擦的声音,便转过头来,栗天麟淡漠的眼神中看不出惊喜,向欢阳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快。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借助那把剑的力量,将那个贱人给杀了,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六皇子,你要做什么?”大黄只不过是被压下去等着行刑,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错事,而这个时候,能与眼前这位王爷一决高下的人也只有六皇子。 这个时候六皇子还想出什么幺蛾子? “本皇子知道王艳丽,带着所有的势力归来,不过就是为了那么一个位置,本皇子也知道本皇子这边大势已去,于情于理拼死对抗,还不如提早给自己一个了结,也好了却自己以后会受什么罪。” 向欢阳看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六皇子身上,无人注意自己,便悄悄绕到六皇子身后,上前便是一脚六。皇子并没有用太大力,手中的剑飞出。禁卫军看到机会来临,赶忙走上去,将六皇子压住。 那些跟随六皇子的人心头算是松了一下,向欢阳拍拍手,转头看向被压住的六皇子,“六皇子可别这么着急去地狱报到,有些事情还没有做个了结,我是不会让你先走的。” 看着六皇子双眼呆滞,向欢阳不由得一笑,“六皇子可还记得前几月所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眼前人的父亲是被自己亲手伤害,六皇子更加开心,临死之前还能拉一个给自己垫背的倒也不错,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直很多,不知道姑娘说的是哪一件?” “你!” 栗天麟看到向欢阳手上已经凝聚力量,赶忙上前抱住向欢阳,“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生事。” 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个人,六皇子不禁自嘲,“还真是感人至深。可惜呀可惜,你们当真以为处死大皇子与本皇子,你们便可以高枕无忧,坐上皇位吗?” 他养的那些人可不都是废物,总体来说,这些势力还是能够让栗天麟忧心上好几天的。 向欢阳气极,咬牙切齿道:“果真是六皇子,就算自己死,也不肯放过那些追随你的人。” 第五百三十九章入狱 六皇子听了这话之后,依旧是带着笑容,“你这点语言的杀伤力已经伤不到我,更何况,他们跟随本皇子是因为本皇子的能力。” 向欢阳笑了,“如果六皇子当真,有什么能力可言,今日王爷就不会站在这儿。”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情绪控制下来以后,栗天麟才放开向欢阳。 六皇子见到此景,本来还想讽刺几句,却看到眼前向欢阳放大的脸,对方红唇轻启,“六皇子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唇枪舌剑,还不如想办法如何讨好我,你以后可是要落在我手中的,你若是学学狗叫摇摇尾巴,我或许可以不让你那么痛苦。” 他原本就生于皇室,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挑衅,听完向欢阳这话之后,六皇子一字一句道:“那你给本皇子听好了,本皇子根本就不惧怕你所说的折磨,更不会向你求饶!既然已经输了,那么愿睹服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向欢阳站直身子,摇着头,“啧啧啧,这样铁骨铮铮,该去参军。”栗天麟确实没有再给这两个人说话的时间,赶忙命人把六皇子拉下去。 身后站的那些大臣,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而这个时候也开始高喊栗天麟的名字。 六皇子的人自然贼心不死,他们跟随的人还没有死,那么一切就不是尘埃落定,他们还有机会。 “凭什么一个私生子就可以坐上皇帝的位置?皇室向来都是按照血统。” “刘大人是觉得我们王爷配不上你们皇室?” 被称作刘大人的那人,这个时候面露红色,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只是想为自己的前程再做一番努力,却没想到最后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从来没有想到,从前根本不被看好的栗天麟,而今竟然距离皇位如此之近。 “更何况我们王爷可是查出了谁是杀害先皇的凶手,还将幕后主人,也给查了出来,如果你们六皇子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会被我们王爷甩在身后?” 听到有人这样为自己辩护,栗天麟也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的细节。从他回来到现在,不过一整天的时间竟然破了这么一个案子。这其中的细节还是有待考察,他们向来都没有接到过什么比较重要的信息,却在今天勘察到。 他不相信禁卫军之前没有接受到这样的训练。 栗天麟看向向欢阳,向欢阳一直痛恨的是六皇子,如果她有这样的手段,应该最早只认六皇子,但是并没有出了事情的,反而是大皇子。难不成…… 向欢阳这个时候也想到同样的问题,转头看向栗天麟,眼中的清澈让栗天麟反应过来。 如果真的是眼前这个女子的话,她肯定事先会与自己商量。 那么……栗天麟来不及整理一闪而过的念头,底下的人便又开始吵闹起来。主要还是六皇子的残余势力。 “你们的主子已经走了,你们在这里继续闹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她真是搞不明白这些人,追随的人已经身陷囹圄,再这样闹下去,对自己更没有好处。 而这些人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内容。栗天麟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些人,“如果你们真的不喜欢我当上皇上,可以大胆的说出来,但是这三天请给我安静下来!” 原本就是黄帝之子,从小又经历了别人没有经历的东西,栗天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王者之气尽显。 所有官员都后退了一步,而后继续跪下。丽妃看了一眼,而后离开。 大卫太妃在一旁看着,心中更加狂喜。这一幕便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她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太妃娘娘,下一步计划我们什么时候启动?”如今朝廷上下都是栗天麟的人,他们想要再安插进去几个,恐怕会难很多。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本宫要亲自来做这些事。”就在婢女要退下的时候,大卫太妃出声叫住了那名婢女,“你给我好好摸清向欢阳的行踪。”趁着新皇帝的座位还没有坐热,她要赶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论向欢阳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她都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仇恨能够使人强大,她最喜欢这样的人。 是夜,六皇子被关在牢中,透过那一点点窗户向外看去。回想这些年他做的事情,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安静的看过月亮。 向欢阳走进六皇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本姑娘还要再告诉你一句话,外面的月亮比里面的月亮好看多了。” 六皇子笑了笑,“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说过了,愿赌服输。”他连本皇子这三个字都去掉了,恐怕心已死。 向欢阳最是讨厌心死的家伙,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话,都想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痕迹,也没有波动。 “六皇子以为这么讲话,本姑娘便会放过你吗?”那日,父亲惨死在她面前,到现在做梦的时候她都能看到。 那张带满血的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尤其不能散去。 “也不知道六皇子这几日来睡得可安稳。” “姑娘还真是有心,就因为那么一件小事而睡不安稳的话,我也白白做了六皇子这么多年。”他们皇室中人哪有一个是双手干净的,就连后宫那群女人双手所沾染的血腥,都比他这些人要多得多。 “不知悔改!” “姑娘说这话是来搞笑的吗?”六皇子从地上站起来,“我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又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们找到宝藏了,能否履行当日的承诺可以饶我一命?” “六皇子想的太多了。今夜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才有精力面对明天发生的一切。” 走出牢房,向欢阳觉得自己都不再是自己,“啊——!” 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宫殿,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向欢阳愣住了。 第五百四十章私会 栗天麟坐上皇椅之时,下方已经跪了许多人,墨白不由得恼怒,先皇尸体刚刚葬入皇陵,这群人便忍不住过来偷袭,这幕后人也真是胆子够大,“你们可曾知道,谋害新皇的罪过!” 那些人似乎充耳不闻,完全不将墨白的话听在耳朵里。先皇已经去世,这些人不过是趁乱打劫。可他栗天麟又岂能任人宰割?他甚至都不用抬眼看,便知道这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已经被押去天牢择日问斩这些人就算再做什么也无法挽回这个结局。 “你们可曾想好,谋害新皇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想想你们的孩子,想想你们的父老乡亲。”他就不相信这些人真的能够放心自己的后代。 “皇上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你现在可是人生大赢家,江山美人皆得,仇都能够报。我们可是一早就站错队伍的人,又怎么可能与你相提并论!即便你嘴上说过要饶过我们,可背地里不见得与哪些皇子们有什么异样。” 向欢阳原本是要在寝宫中休息,可栗天麟登基,她岂能有不在场之理?更何况她的仇还没有报,六皇子还在,她根本就不能放心而去。 “还真是冥顽不灵。”栗天麟转过身,手中的金羽令已经拿在手中,“你们可认识这令牌?” 又不是要达成在望令牌的那一刻已经震惊了。先皇曾铸造过两块这样的令牌,而今一块已经找不到,没承想,却是在这王爷手中。见令牌如见先皇驾到,就连城外的那几十万禁卫军都任其调用。 “相信大人们都知道这块令牌的重要性以及它的威力。甚至有人还比我清楚如何使用这块令牌,可他现在在我手中!各位大人不妨想想,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肯认输,接下来等待你们的将会是什么。” 栗天麟很满意这些人的表情,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忍了许多年,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已经有许多大臣往后退一步跪了下来,表示自己要投降。还有几个依旧站在那里,栗天麟没有记错的话,这群人是六皇子最亲近的心腹。 “还真是愚忠,愚不可及!”他好不容易扫平大皇子的势力,有什么可能会让这几个人坏掉事? “来人,把他们压下去!”他已经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他又有什么法子?还有什么理由放过这群人。 就在那几位大人被压下去的途中,突然有一名士兵与其擦肩而过,看到士兵脸上慌张的表情,那位大人笑了,“栗天麟你看就连上天都不允许你顺顺利利的坐上这个皇位,你说你还在这里坚持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们所跟随主子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便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向欢阳这个时候忍不住了,向前走了一步,“这就不劳这位大人费心了,新婚以后会怎样?还有我对你来说。把他压下去,拔舌!”而后转身,看下所有的大臣,“任何人都不得侮辱新皇。” 她已经看到这些老家伙严重的算计,新皇登基,地位还不稳固,这些人有一部分是从大皇子那边过来的,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恐怕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她这么做也是绝了这些人的想法。 栗天麟紧抿着嘴唇,默默听完了士兵禀报的一切。抬头看向远方,他似乎能看到一位女中豪杰站在城门外。 想来先皇的大卫太妃也是一位传奇女子,这样所有一切不能够解开的谜团,都有了说辞。 连接起来刚好与这样一个女人有关。登基大典还未结束,栗天麟便已经回了房间。他现在开始有所怀疑,自己一开始走的路就是错的,不然怎么会出来这么多虾兵蟹将来阻挠他?先有自己的手足,后有大卫太妃。 他不过就是想坐上这个位置,凭一己之力改变现有状况,让百姓安居乐业罢了。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无法完成吗? 向欢阳自然知道那名士兵所说,那天她进这屋子后,便看到一名妇人坐在桌子前,讲实话,她的确是被吓了一跳。 而那名妇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就像那贵族一般,这让她的危机感少了不少。可那妇人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心惊肉跳。 想过自己身世复杂,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事是皇的女儿! 向欢阳在这世上磨练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妇人的意图?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告诉她这些东西,恐怕是要在这里得到一些结果。 大卫太妃转过身看着向欢阳,“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而后越过向欢阳,“果然与我有些相似。” 听到这话之后,向欢阳心中有些疑问,难不成自己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不可能。父亲临死之前把话说的明白,她怎么可能还会是别人的女儿! 可接下来夫人的话却更让她难以置信,甚至陷入两难的境地,“许久之前我将你报错,让你在这种地方受苦,受了这么多年,是为娘的不是。可是做娘亲的也有苦衷,而今,有了能力,可以接你回去。你可愿意?” “你说这些话,我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究竟是真是假。”这女人连皇宫都能进的来,身边的侍卫武功肯定不低,能瞒过栗天麟训练出来的侍卫,倒也有几分能力。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那所谓的父亲,便开始利用她。若非她与栗天麟最终暗生情愫,恐怕她今日再也不能站到这个地方。 “你来这里恐怕不是单纯为我说这个事情,还是赶紧把目的表明吧,这样你我也省点时间和力气。”这几天她更加喜欢果断。 大卫太妃这才正眼看向欢阳,“你还是在怨恨为娘么?” 向欢阳笑了,现在谁都知道栗天麟要登基,坐上皇帝之位,而建国初期是最不安稳的时候,这个时候,许多贼人便会出来。向欢阳上下打量了这位妇人,来者不善。 第五百四十一章威胁 “想必你也知道,皇帝现在也算死得其所,若不是他,你我母子二人又怎么可能会丢失这么多年?如不是他,我们又怎么可能落到如今的境地!?” 她原本可以在后宫之中享尽天伦之乐,原本她都已经把阻碍她的人都除掉,就等着可以安享晚年。全被那个狗贼给打破了! “所以你现在要我该如何做?”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说了这么多,会没有什么目的。 “娘亲谋划已久,现在就要成功,但是还需要你的帮忙。”大卫太妃转过身来,盯着向欢阳,“娘亲看男人对你不错,趁他还信任你,杀了他!”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向欢阳的瞳孔猛然放大,“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大卫太妃笑了,“你该不会是下不去手吧。因为喜欢他?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的父亲害我们母女二人,失散至今。” 仔细分辨,向欢阳的眼睛的确与大卫太妃有几分相似,向欢阳觉得这件事情极其难办,且不说栗天麟信任她与否,单单是她仇还未得报,又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她的头有点疼。 大卫太妃看了向欢阳一眼,也知道不应该逼的太紧,“娘亲不会逼你太紧,但是你要考虑清楚,是谁造成今天这一切。如果不是那狗皇帝,你应该是在后宫中快乐长大的小公主,而并非什么大臣之女,用来联姻政治的,一颗棋子。” 向欢阳心知这个时候不能够刺激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头应下,“还请您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大卫太妃点点头,“好好想,在他登基的那一天给我一个答复,我会在城门外接应你,到时候你我母女二人里应外合,绝对能把那狗皇帝的首级给取下来!”然后她再复国! 而此时,栗天麟眉头紧锁,想起在寻找宝藏过程中,栗天麟对自己的照顾,明明是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强加到自己这一代身上?他们不觉得累吗?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对视了一眼,栗天麟发现向欢阳有些不自然,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只得提前结束了登基大典。 “没事吧?” 触手的柔软,还传过来对方的体温,向欢阳呆愣的瞬间把手赶忙抽了出来。如果真的像那个女人所说,让他们两个人又是势不两立,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栗天麟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再伸手去碰,“如果有什么心事,属于我便可,若能给你解决,就一并解决了。”反正最近烦心事也多,也不差这么一个。 “如果有一个人突然蹦出来告诉你,他是你的亲生母亲,还要你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栗天麟看了一眼向欢阳心下有些了然,“让你能确定与他的关系,帮他做事也无可厚非,但你们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做事情的话,毫无理由。如果不想做,那就不用做。”其实他很想问这个人是不是跟城外的那个女人有联系,话到嘴边,他又狠狠的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都要相信眼前这个臭丫头。不是一早就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蝙蝠左想右想,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他安排在城外的眼线已经告诉他,有许多人,乔装打扮进了皇城。恐怕这人来势汹汹,并非要做什么好事。 眼下主子与新皇刚刚在一起,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事情! 蝙蝠想的都没错,而后在网上便进了宫。在见到向欢阳那一刻,蝙蝠已经了然,这件事情恐怕与城外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其实老爷在死之前除了给了我白玉扳指,还告诉我小姐您的身世。” 对于突然出现的蝙蝠,向欢阳已经见怪不怪,对于他说的话也有了几分兴趣,如果这人说的句句属实,自己根本就不必再烦心。 “我爹他还说什么了。”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为自己留下白玉扳指,帮助自己找到先皇所留下的宝藏。而且还能告诉自己,自己真实的身世。 “老爷说了,到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就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你其实就是老爷的女儿,并非别人的女儿。当年报错的事情已经挽回,而且自从您回来的那一刻起,老爷便打定主意,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在丞相府所受的委屈是老爷故意的。”别和透过自己的回忆,似乎看到一位刚毅的父亲,在保护自己的女儿。 “老爷之前便会料到这样一个下场。六皇子与大皇子都是不可托付之人,唯有这王爷,才有可能为您撑起一片天。有句话曾说过,训练雏鹰,就是要她疲惫不堪。”蝙蝠看向自家主子,老爷死后,他就一直在小姐身边,看着自家主子成长起来,“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小姐,你千万不能听心奸人所言。” 蝙蝠最后看了一眼向欢阳,随着夜幕隐身而去。向欢阳这下是彻底进入了两难之地,一边是自己所谓的生父,另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她究竟该怎么做?一夜未眠。 大卫太妃派过去的眼线回报,眼睛确实慢慢发狠,如果不能为前太子报仇,那这个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这一生几乎都在为复国做准备,而且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我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的过往都给我查出来。”她就不相信这些人都是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私。 好看的太妃也很久,自然明白太妃心中所想,这个时候也明白,该如何去做。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对某些人动了真情,想尽办法利用这个弱点,除掉他!”明明是她生活的国家,而今希望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追逐已久希望? 如果不是因为那女的还有用,她恐怕早就会在他拒绝的那一刻而杀了她! 第五百四十二章青梅 大卫太妃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向欢阳给她传递信息,上一次见面之时,她就已经把联络方式交给她,没想到这女人还是心软了。 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的儿子,还能够忍下心去看他登上皇位。 “太妃娘娘,这是我们已经查好的资料。” 大卫太妃结果,婢女手中的画卷,打开一看眼中便露出惊喜,这人与她随行的侍女当中,有一个长得极为相像。 “此人与那人有什么关系?” “属下这次查到,这人曾与那男的有过一段情缘,二人似乎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此人下落不明,男人才不得不放弃。” 听了这个话以后,大卫太妃不由得笑了,果真是上天都在帮助她,让她复国,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本宫记得,咱们身边似乎有这样一个人,与画中的人长得十分相像。”婢女抬头对上大卫太妃的眼睛,心中明了。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那人安排进宫,并且,安排到那人的身边。”如果向欢阳这条路走不通,他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这女人倒是漂亮,可惜英年早逝。不过也刚好成全了她。栗天麟,你可不要怪我,俗话说父债子还。你的父亲死了,他所欠下的债就理应你来还! “有了太妃娘娘的领导,复国简直有十分的把握!” 大卫太妃已经隐忍了几十年,这个时候也不急于一时半刻,“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把这个女人训练好了才是真的。想办法告诉她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记住!” 反正他们都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人,再来一个也无所谓。更何况是因为复国,这些人也算死得其所。 栗天麟刚出皇宫,准备进行微服私访的时候,便看到前面的路上,躺着一名女子。“这是什么情况?”他虽然没有及时改革新政,可也没有让人躺在大街上的道理。 不由得走上前,在看到那名女子的脸时,呆住了。 墨白从后面赶上来,看到这一幕之时,也被惊呆了!按理说那位姑娘早已去世多年,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回到这里? 墨白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并无异样,这才弯下身躯。栗天麟已经把那名女子抱在怀中,“从来没有想过你,我还会再见面。” “皇上……”这人还没有醒来,不过是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 栗天麟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抱着姑娘便走了进去。 “咱们微服私访还没有开始呢!”这人怎么说走就走,更何况这女人出现的太过离奇。他的主子才刚刚登基不久,所有皇子的势力刚刚扫平,根基并不稳固,这个时候出现这样一位姑娘实在匪夷所思。 可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就是这样的环境才是最大的疑点。 向欢阳原本是要去养心殿向栗天麟挑明一切,若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定承担不来,但是现在不一样,栗天麟手中有禁卫军,要是查起什么事情来定会事半功倍。 可她还没有走到养心殿,便听到来来回回的宫女在说着一个人:陆萍。 向欢阳从来没有在栗天麟最终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当下有些好奇,赶忙拉住一个宫女,看到宫女在看清来人之后,竟吓得半句都不敢多说,行完礼之后匆忙而去。 向欢阳知道这事定然不简单,否则那些宫女又怎会如此害怕她!当下加快步伐,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墨白老远便看见向欢阳的身影,在想想自家主子看到姑娘时的神情,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向欢阳进去。 于是,墨白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姑娘今日气色好多了,还是去御花园走走吧。” 向欢阳哪里听得到这些话?“给我让开!”她不过就是没有想通一件事情,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日,今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这让她如何不能生气?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向欢阳脸上的表情,他便知道,这女人是知道了一切,今天来恐怕还是兴师问罪的,可主子刚刚见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又怎么可能会见向欢阳? “向姑娘,如果有什么疑问不妨来问我。”能拖一分,便是一分。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打开心扉,让彼此走进彼此的心中。怎么又为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而搞什么分裂呢? 向欢阳听了这句话以后,气极反笑,“问你,你能够代表他吗?”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自己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这件事情,她只想听栗天麟自己亲口告诉她。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主上今日在微服私访的时候,发现一个晕倒在地的女子,你也知道主上人……” “他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若非那名女子与他关系非同一般,他又怎么可能会出手相救?”向欢阳盯着墨白,“墨白,你骗不了我。还是实话告诉我比较好。” 墨白几乎是从小与栗天麟长起来的,栗天麟什么事情他会不清楚。恐怕这个女人也大有来头。 见墨白不说话,向欢阳笑,“你应该知道最近是最危险的时候,这么一个女人能够轻易的让他去关心,若是有心之人不会因为这个中伤栗天麟?”她本就不愿意多管闲事,若非这个人是栗天麟,她怎么会卷入到这场纷争中? 墨白依旧不说话,向欢阳摇摇头,“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说。” 看着向欢阳的身影,墨白一瞬间有些不舍。主上也不容易的啊。为了那个女人受了多少伤,若非对其有愧疚之感,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救她? 傍晚时分,陆萍终于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不要杀我。 栗天麟愣了一会拥她入怀,轻轻拍背。向欢阳从大牢里出来,刚走到门前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墨白领命下去准备吃食,回来后便看到养心殿外有一人的身影,他走近,不由得头大。 第五百四十三章青梅 墨白不看也知道,这向欢阳已经看到了。向欢阳转过身,看到的便是僵硬在原地的墨白。向欢阳微微一笑,“这应该就是这几天你们忙的事情吧?” 早朝也不按时上,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照顾一女人。她费了那么多的力气,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这个? 墨白没有谈情说爱的经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的事情,恐怕眼前的姑娘已经把里面的人当成了主子的情人。 “你好好想一下主上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讲,希望向欢阳能够想明白。 “还真是有趣,果然是有什么主子,更有什么样的狗。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我希望你可以跟你主子汇报一声,六皇子的人,我带走。”自始至终,向欢阳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墨白。 墨白手中的碗不小心落地,发出来的声音,终于让屋子里的人回过头来。栗天麟回头入眼的便是向欢阳的背影。 栗天麟来不及照顾好陆萍,直接奔跑出来,“为什么他来的时候你不提早给我发信号,等他走了你才跟我说你这是何意!”他的心腹现在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惩罚他吗?他们两个人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事情,眼前这人应该是知道才对。 “瘦属下的时候,向姑娘已经看到了所有。”墨白跪了下去,一副请罪的模样。 栗天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心中的情绪,而后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他本身也有错误,怎么能够确认怪在墨白身上。 “现在我不方便出去找她,但我需要你时时刻刻陪伴在她左右,保护她的安全。六皇子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都清楚,万不能让她再处于危险之中让我分心。”栗天麟冷静的下了命令,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解决一阵子。只希望,在他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前,向欢阳没有出任何问题。 “主上放心便是,属下跟了您这么久,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墨白说完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陆萍其实早就醒了过来,两个人的对话也完全听到,不承想,这家伙竟然对那姑娘用情至深,但这样也方便他们的计划实施。 大卫太妃看到鸽子腾飞的那一刻,便已动身去寻找向欢阳。此时,向欢阳正在地牢之中处置六皇子。 “我父亲其实对这皇位并不在意,谁坐上皇位都无所谓。我们家对皇室一生都尽忠,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向欢阳说完这些话之后,六皇子酷酷的笑了一下,“你又何必再多说这些屁话!事情已经发生,本皇子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从来没在想在耍什么花招逃出去。” 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还不如让眼前这人给他来一个痛快!向欢阳怎么会不知道六皇子心中所想,这个时候也大笑,“六皇子还真是会想好事。你当时那样对待我,父亲就该想到你会有今日。想让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觉得可能吗?” 大卫太妃的人就在外面,这个时候也等不及,他们的计划已经迫在眉睫,若不再进行下一步,等待这个新帝稳固自己的地位,他们复国的希望便再无可能! 向欢阳耳朵一动,已经听出在这地牢之中的异样声音!“给我好好开着,六皇子说他出了什么事情,为你们试问,另外再派一支部队到外面去巡逻,有可疑人物,先斩后奏!”墨白冷汗不由得一滴,幸亏这个女人当初不是自己的敌人。 主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那人也知道,向欢阳是发现了自己,趁着那些士兵来之前赶忙逃了出去。向欢阳微微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六皇子的人脉好,会有人来救你,想来也不过如此,那人已经逃走了,六皇子你在无逃出去的可能!” “本皇子说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一切,不过是你的妄自揣测罢了。”都已经是这样了,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活着不过是供人耻笑,死了或许还能留得一个美名。 “也是,毕竟六皇子为这一段历史增添了不少内容。”向欢阳脸上带着微笑,手上的刀却已经狠狠的刺了下去。 “嗤——!” 整个地牢静默一秒,随后便传出六皇子的惨叫声音。向欢阳自然不能解恨,连刺数刀之后,才收手,“我不管你们如何做,要吊着他一口气。他若是死了,你们知道你们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太多!” 听到向欢阳这样的命令,那些人不由得浑身一震,赶忙应了一声。 走出地牢之后,向欢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镇定的把这个人杀了,可当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时,突然想起父亲临死之前所遭受的一切,她的怒火不由得又升了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加大,向欢阳头也没回,“如果是他的命令,大可不必执行,回去便好。”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没有他的庇护,又能如何? 总归她已经想好了,六皇子若是被她折磨致死,她便离开。来地牢的路上,她又不是没听那几个婢女说,既然他的青梅已经出现,她又何必再自讨苦吃? “姑娘能否听属下一言。”墨白是看着这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知道向欢阳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主子并非是那个意思。 “若你还想为他辨别,大可不必。”她相信她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但若那个人与他的关系仅仅是一般关系,他又怎么可能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宫婢们还是能说出那样的传言。 墨白有些不明所以当下开口道,“属下是看着你们两个一路走来的,你们两个人那么相爱,这段感情应当被珍惜,而不是说抛弃便抛弃。况且,主子刚刚登上皇帝之位,国家并不稳定,还需要您帮忙。” 第五百四十四章狡辩 听完墨白的话之后,向欢阳不由得一笑,“你说这句话还真是有意思,如果是你主子的意思,大可不必。既然他的青梅竹马已经出现,我又何必在这儿。你都说了这段感情能被珍惜,可你的主子并不珍惜这点感情,我又何必在这里犯贱。” 这一番话堵的墨白竟然无法反驳,我现在是主子自己过来解释这件事情,肯定比他有用的多,可是主子最近比较忙,又出现那个女人,一时之间恐怕还照顾不到向欢阳的情绪。 “可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呀。” 向欢阳转过身来盯着墨白,“还真是搞笑,若他真的在意这段感情,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来说这些话?他分明已经不在意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帮他!”从一开始的设计到现在,一举成功拿下这个皇位,她从来都是一个辅助。 “我还是觉得姑娘您不能走,至少给主子一个时间,让他亲自过来跟你解释。” 跟向欢阳相处的久了,也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如果这个时候真的放任她离开,恐怕以后都不能寻得回来! “我真是够了你们两个人了,从今以后,你们两个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再插手。我想得到的人想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要做完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不是在为那个不领情的人,劳心伤神。” 墨白还要再说些什么话,却被向欢阳打断,“我今天下午不会在这皇宫之中出现,你也不会派人跟着我,我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足以对付一个低级高手。”墨白能够从地牢之中一直跟着她,完全是那个人的意思,可现在她完全不想看到有关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客栈。 向欢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都说酒能消愁,她为何越喝越愁?又是一杯酒下肚,刚要到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拦住。 “喝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向欢阳抬头一看,竟然发现是老熟人,“你怎么来了。”自从上次甩给她一个大难题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人。 “看你独自一个人伤心,我总不能在那里干看着。总归你是前太子的女儿,本宫亦将你当作本宫的亲生女儿。”大卫太妃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还有泪水。看得向欢阳一哆嗦。 “其实你不用这样对我。”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人个个都把她当做棋子来利用,“你若是还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便是用不着如此对我。”反正都已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还有什么是不能鱼死网破的? “我觉得,他做的这件事情不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是你们两个人共同去面对,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暗自伤神,揣测他意。”当局者迷,局外者清。 一边的婢女听到娘娘如此讲话,心不由得悬了起来!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给向欢阳灌输一些报仇的念头,怎么反倒安慰起她来? “本宫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本宫也听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心力交瘁。不过那个青梅竹马也不是出不掉的,只要你有心。” 听了这话之后,向欢阳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你在后宫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吧?我可没想过要去害什么人,来巩固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回过头,向欢阳又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为什么她越喝越清醒? “你是前太子的女儿,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做什么,那个人的青梅竹马竟然已经出现,那就是一个最好的筹码!”大卫太妃自然是看不得向欢阳为那个男人伤心,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她仇人的儿子。 “这么多年来支撑你走下来的是你心中对他唯一的仇恨吗?可是他的父皇已经死了,你让我如何为你报仇?”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再把老皇帝的尸体从皇陵中给扒拉出来,当众鞭尸吧? “本宫只要你帮本宫,出掉新帝。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你都没有办法做到吗?作为前太子的女儿可不是这样柔情寡断!更何况你肩膀上背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向欢阳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有一个影子在她脑海中出现,向定。眼前这个女人跟她父亲是何其相像? “他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帮他找到了宝藏。我还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任务,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而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我为何要相信你?”蝙蝠早就跟她说过,她就是向定的亲生女儿! “恐怕你能不命的父亲已经跟你说了,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要对你说这句话。”向欢阳觉得自己身心一个漩涡,怎么努力却也走不出来。大卫太妃看到向欢阳这样,不由得一笑,“你的父亲就是害怕他所拥戴的新帝,会被我们给除掉!” 向欢阳不住的摇头,“都已经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背负这么多? 栗天麟看着陆萍睡过去,便想着起身去找向欢阳,刚站起来,手腕上便传来一道力道。栗天麟回头,便听到陆萍在呓语:“别走,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就在他们相遇的那个下午,陆萍醒过来之后,将她所遭受的一切都已经说了,自从二人分别之后,她却被贼人卖进青楼,若非她用聪明才智躲过,恐怕现在就已经见不到栗天麟了。 栗天麟心中微微触动,又想起昨日下午,陆萍对他所说的一切,便又转身坐了下来,手抚上她的脸,“你放心,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安心的睡吧。” 手上的力道渐渐松,陆萍的呼吸也渐渐沉稳,栗天麟看着这张脸面,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深,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丢下陆萍一个人,只可惜,他从来不是能够掌控大局的那一个人。 第五百四十五章秘密 墨白从外面走进来之时,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难怪那天下午向欢阳看到之后会是那样的失魂落魄,非走不可。 “主上,向姑娘不让我们跟着,眼下,我们的眼线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并不敢靠近。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陆萍的耳朵稍微动了动,可这两个人谁都没有看到,栗天麟心中已经有了松动,青梅是一方面,而她是另一方面。 感受到栗天麟再难做决定,陆萍睁开双眼,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你若是不放心向姑娘,便去看看她吧。” 墨白也看着自家主子,向欢阳跟着他们受了不少苦,这个时候主子若是再不过去的话,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恐怕会越来越深。 看着陆萍眼睛中的泪水,栗天麟原本从容的心又坚定了下来,“任何人都比不得你,你现在正在休息着,我去看看给你的药熬好了没有。” 说着,两个人便走了出去。陆萍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不由得苦笑。太妃娘娘这一招虽然涉险,成功率也是很高。看这位小皇帝恐怕心中早已乱了,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她现在在做些什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小丫头已经离开了一天。从来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墨白自然明白自家主子心中的抉择之难,一方面是心爱的女人,另一方面却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就算是他,两方面都很难割舍。 “我不管如何,你去调查这个人的来历。”他很久都没有自己青梅的消息,就在他刚刚登上皇位之后,这种病出现了,还出现在皇城前面,实在是有些蹊跷。 墨白看了栗天麟一眼,突然想明白,主上所用的,不过都是权宜之计,目的便是想要将幕后人引出来! 想明白一切的墨白利利落落的跪了下去,领命而去。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却被栗天麟叫住,“这件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讲,包括你身边的那些人,更不许跟那丫头讲。”他现在在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甚至还不知道前大卫太妃的势力,绝对不能再让那个丫头以身犯险! 墨白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主子放心就是,墨白有分寸。” “另外……” 栗天麟还没有把话说完,墨白就已经知道自家主子要说什么,“这次放心便是向姑娘那边,我会派人跟着,但绝对不会惊扰她以及那位人的势力。” 得到自己心腹的保证以后,栗天麟才放下心,“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这件事情。” “主子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要误会了!那就回去看看陆姑娘吧。”说完以后,墨白消失在原地。 栗天麟转过身,看向天空,希望这一次他没有走错棋子。两个时辰过后,陆萍已经醒过来,栗天麟正拿着棋子不知道该往哪儿落。 刚好看到陆萍,赶忙走上前,“我这里刚好有一个难题需要你解,不知萍儿可有意见。” “陆萍”心中有些发慌,她本来就是假冒的,这个时候又被他试探出来,她该如何解决?“天麟哥哥就是会说笑,我逃出来的时候,脑袋不小心被撞伤了,虽然外伤已经痊愈,可里面总还没有调养好,又加上我一路上没有吃好睡好,现在对以前的事情,还想不起来。” 栗天麟点点头,“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帮你一起下,但是人的有些习惯总不能改掉,况且之前这棋如何下还是你教我的。”他身为栗王,又怎么可能需要这样一个女子来教他如何下棋? 此举不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疑问,栗天麟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陆萍垂下眼睑,这个时候却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棋,怎么可能会下? 可看旁边的人的形式,如果自己不做出一个样子来,这人肯定会马上顺着自己这根藤摸到背后的那颗瓜。 总不能让她为娘娘以身犯险。想到这里之后,“陆萍”转过身笑对着栗天麟,“虽然对这一部分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我还是想为你分忧一下。” 栗天麟点点头,扶着她走到棋盘前。周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白棋现在属于弱势力,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己已经站在这棋盘前许久了,若是下一步在没有动作,眼前这个人恐怕……“陆萍”来不及多想,看到那白棋所占地方最少的一个十字位,便将棋子下了下去。 栗天麟原本看出眼前人都不确定与焦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人,竟然把他的难题给解了,他现在也不清楚眼前这人究竟是假扮还是真的是她。 “萍儿!这事太好了,你帮我解决了一大难题!”他总是让白棋在明处,疏于防范,只是不停的在抽到黑棋的进攻,从来没有想过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便可以扭转整个棋局。 听到栗天麟的话之后,“陆萍”突然松了一口气,“我还害怕把你这棋盘给打乱了,现在看来你要好好谢谢我了!” 栗天麟眉头不由得一皱,从前的她,可从来不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一个人的经历真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吗? 墨白奔走了一个晚上,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向欢阳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想着大卫太妃的话。如果她真的是前太子的女儿,理应复国。谁能告诉她现在究竟该怎么做? 是夜,栗天麟坐在窗前,回想着今日解决棋盘的那个场景。如果真的不是她,那么又怎么懂得会下载那个位置? 也不知道那丫头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若非他对陆萍有愧疚之意,又怎么可能这几日答应她陪在她身边? 墨白从窗户中飞身而进,栗天麟赶忙站起来,给他留出空地,“都查出了些什么?” 墨白抬头的那一瞬间,栗天麟愣住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一山不容二虎 “发生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行,你我二人无需隐瞒。”墨白跟着他干的最久也是他的心腹,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他? “属下并没有找到什么。” 栗天麟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一般,若真的不是她,那么那个棋子的位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看得出来,在下棋之前,她纠结了很久,可最后偏偏放对了位置。 栗天麟许久没有说话,墨白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自作主张开口道,“倒是向姑娘,说下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主子难道不要去找一下吗?” 栗天麟负手而立,他已经欠她太多,这个时候前大卫太妃的势力突然出现,保不齐现在他身边这个“陆萍”,就是大卫太妃的棋子之一,他总不能让她继续为他冒险。 “不必了。” 墨白不明所以,抬头看向栗天麟,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何……这样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主子你也知道,向姑娘的脾气,这么长时间您不去找她……” “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管。” 栗天麟此话一出,墨白便低下了头,“是属下僭越了。” 栗天麟背对着墨白,墨白不知道栗天麟现在的表情,可心中已经是有些不满。向欢阳为他付出太多,总不能就这样让人一直在外面。自家主子难不成真的喜欢上这个凭空出现的“陆萍”? “主子,不管你怎么想?但这句话,属下今日日一定要说。”墨白不管栗天麟是否回头来看着他,继续道:“主子,您就不想想这陆萍为何这个时候出现吗?”什么时候出现不行,为什么在他主子这个时候她出现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碗碎的声音,栗天麟猛地转身,陆萍正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见栗天麟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去捡拾那些碎片。 墨白自然知道自己闯下了祸,这个时候也不多说话,只是盯着门外。栗天麟一把抓住陆萍的手,“这些东西就让他在车里即可,你不必做这些都是婢女应该做的事情,你回去休息吧。” 陆萍在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斗胆问一句,哥哥应该是这样想的?” 栗天麟看向陆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萍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都对我的出现有所怀疑,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害你的意思,否则在之前就应该表现出来。你也不会在留我在这里这么久。” 墨白直接站起身来,栗天麟感觉情况不妙,对着墨白就是一吼,“朕可曾让你起来过?”这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自己最近对他太好了? “无论主子今日要如何责罚属下,属下都要把这句话给讲出来。向姑娘会出自所做的事情,可不比这个女人少,为何这个女人一出现主子便忘了向姑娘?”墨白真的是为向欢阳感到不值,“现在向姑娘一人在外,还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情况,可是主子是怎么做的。” 栗天麟越听越愤怒,受伤的青筋都已经突起,“墨白!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正因为主子对属下不错,所以属下才不能让主子一错再错!”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把向姑娘丢掉,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我说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你只需要把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那边派过来的卧底,那么他可以顺着这一条线,而摸到最后那个陷阱。向欢阳现在离开更是最明智的。 “属下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与职责,只是主子最近似乎不太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胜利已经在望,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把全盘都给输掉。 “属下还想提醒主子一句话,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与敌人,只有永远不变的利益。”眼下这个女人可以与主子继续做系,他日也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背叛主子。主子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万不能功亏一篑。 “你要说的话,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竟然已经说完,就下去吧。”然后转过身,看也不看墨白一眼,拉着陆萍的手,“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你只需要在这里好好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 向欢阳原本今天是想来跟栗天麟说一下自己的计划,却没想到又碰到这样的场景,看来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明明都已经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偏偏还要来自找苦吃! 墨白在起身的那一刻,已经看到向欢阳,在看向自家主子发现他也是僵硬的。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向欢阳反而开口,“我今也来,不过是来拿我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像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栗天麟心中有自己的计划,只求眼前的女人能够理解他,可是对方好像并看不懂这一切。墨白这个时候也走上前去,“需要属下帮忙吗?” 栗天麟不由得恼怒,这人就算要其他也应该找好点时间吧?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一点面子都没有,甚至还让他看到了他们内讧的情形。 “墨白!你究竟还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别忘了,是谁让你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这两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向欢阳微笑着看向栗天麟,“我觉得墨白这一个弃暗投明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你竟然如此生气吗?”那么她离开的时候,他为何不来阻拦一下?明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的好,就因为这么一个女人,现在全部乱套! 在来之前,大卫太妃可是一直在她房间之中,若非她急中生智,又怎么可能会回来? “既然你说我是前太子的女儿,那么,我就有责任,帮助你们一起复国。现在新帝对我信任有加,在那边我替你们通风报信是最佳的人选。” 第五百四十七章同意 大卫太妃狐疑的看了向欢阳一眼,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点点头,“若非狗皇帝夺了你父亲的位置,其实你也可以不必冒着危险去刺杀一个新帝,本宫知道你喜欢他,可是在责任面前,你必须抛下自己的感情。” 向欢阳点头,“太妃娘娘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你放心便是,我绝对不会辱使命。” 做出去的事情也不能太绝,大卫太妃终究是心有些发软,如果自己有那么一个孩子,大概也是她这么大吧,“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与生命安全。万,不能让那人发现了你。” 向欢阳苦笑,究竟是不让他发现她,还是不让那个人发现你。自从她重生之后,所接触的人都是将她当做棋子来利用,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她习惯了。 “你放心去做便是,我会派人在宫门外头接应你。”大卫太妃说的一本正经,向欢阳不由得点了点头。果然是一个老油条,布置计划都布置的如此周全,恐怕,并不是为了接应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向欢阳没有想到自己归来的这一晚上,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原以为想着半夜人都会去休息,这样他们两个便可以好好商讨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却没成想,这两个人一直在这里卿卿我我。 栗天麟的手还没有给放回来,向欢阳越看心越寒,不过她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有想过轻易走掉的时候,大卫太妃直说,在这朝野之中,会有接应她的人,但是并没有说是谁。 她倒是可以趁着这一次发脾气的机会,收拾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都说女人的嫉妒之心是最可怕的,没白在跟着向欢阳离开的那一瞬间,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向姑娘,现在主子对陆姑娘,有所宠爱,朝野之中甚至,都有人来劝主子要立她为后。” 墨白只是觉得挺眼前人不值,毕竟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得来这样一个结果。 “你不用说这么多,我自然知道那帮老家伙心中如何所想。”上次她当着文武百官立威,目的就是不让那些老家伙把自己的女儿送进这牢笼之中。而如今刚好出现了一个陆萍,没有家室,并且最好掌控,稍微用点手段,便可以收入囊中,为他所用,这点买卖还是有人肯做的。 “那些老家伙愿意如何撺掇就如何撺掇,若皇上有那心思自然是好的。”她现在根本不在乎究竟谁做皇后,反正她这次归来,也要捉弄一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墨白还跟着她,向欢阳不由得尴尬,“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刺激你的主子,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跟着我的。毕竟跟着皇上才是最有前途的。”墨白这个人哪里都很好,就是有一点死脑筋,原本栗天麟对他便是极为赏识,跟着自己恐怕没有什么好前途。 “属下只是踢向姑娘有所不值,放心吧,过了今晚,主子不会生气的时候,属下就会回去。”他们二人合作了这么久,如果有一个人提早退出,对方会不适应。 “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会后悔。” 墨白只是低着头,并没有说话。对于向欢阳的话,也只是听听而已,他就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回来只是为了看一眼他的主子,等明天他的主子不会太生气的时候特别回去请罪,顺便还可以替向姑娘当一回眼线。 大卫太妃心中满是高兴,一方面因为向欢阳竟然主动提出要去帮她做眼线。 “娘娘还是快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消息,奴婢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老是这样站在窗前面等也不是一个办法,更何况小姑娘才回去不久,肯定不会这么快有消息传来。 “这样也好,但我还需要你再派一个人过去,监视她。”从不合作的态度变成合作,她倒真的有些怀疑,那小丫头会做些什么手段。 “娘娘放心,属下自然明白。” 这个计划十分重要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它破坏掉,即便是前太子的女儿也不行! 翌日清晨,栗天麟正在看奏折,想办法如何糊弄过这些老臣。六皇子的那些残余实力,竟然又敢掀起战争,若非他的军事,为他出计谋,他又怎么会忍到现在? 陆萍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栗天麟,便自作主张煮了一碗粥带了过来。“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你,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现在,栗天麟对她很是放心,在这宫中可以自由行走,即便是上书房这样重要之地,也不需要向他禀告。 “昨天晚上你就没有休息好,今天还起那么早做什么。”他实在不喜欢这碗粥的味道,比起那小丫头做的,差强人意。 “看你这眉头紧锁的样子,莫不是出了什么难题?”似乎是不想再将刚才那个话题继续下去,陆萍换了一个问题。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应该来处理,你不需过问,也不许担心,只需要在这皇宫之中好好调养身子即可。” 栗天麟的声音中有些疏离的意味,陆萍心中一跳,难不成这位年轻的帝王发现了什么? “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打扰了,告退。” 彼时,向欢阳空这手过来,“都说在这皇宫之中,陆姑娘最是得新皇宠爱,照我看也不过如此。”见陆萍不说话,向欢阳又向前走近一步,“之前没有陆萍姑娘的时候,皇上可是什么消息都愿意与我分享,甚至还要问问我的意思。” “陆萍”猛的抬头,如果她不是,这场权力游戏之中的一颗棋子,又怎么可能会受眼前人的奚落? 栗天麟自然是不想说话,误会已经至此,若是再加深,以后挽回都无法挽回。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反驳,陆萍笑了笑,开口道,“可是姑娘也说了,那只是曾经。如今这皇宫之中,似乎我的地位要比姑娘高一些。” 第五百四十八章争斗 就算是前太子的女儿又如何?在这场权谋之中,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若不是因为对方有用,又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栗天麟听了以后,心中怒火直烧,可现在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 向欢阳扭头看了一眼栗天麟,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正安安静静的批奏折,似乎她们两个这边的战争硝烟,根本就没有打扰到他。 “不知道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花无百日红,风水轮流转。我倒是希望这风水永远都不会传到我这来,还希望姑娘永远都红下去。” 向欢阳说完这句话之后,竟是再也没有把这两个人一眼,栗天麟的手微微颤抖,他想过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以为自己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可当今天听到,那个丫头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有些痛。 陆萍也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大殿之外。墨白在一旁看着这几个人之间的战争,一边心疼自家主子,明明是觉得对不起向姑娘,可愣是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 要知道这样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 陆萍回到宫中,便开始大发脾气,她这样就是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同时也能够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宫女们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气氛紧张到极点。 “姑娘又何必如此生气?既然皇上都没有说些什么,便是默认了姑娘在这皇宫之中的位置,姑娘又何必与一个没有位份的女人生气?” 听完这句话以后,陆萍更是不敢确认自己在栗天麟心中的地位!若是真的像太妃娘娘那样所说,今日发生这件事情,他就应该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不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事态如何发展下去。 “你懂什么?退下!”栗天麟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在朝中的眼线都已经开始荐举她为皇后,栗天麟怎么还没有动静?如果她真的坐上了这皇后的位置,大卫太妃算什么东西! 狡兔死,良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就凭自己今天所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让太妃杀她一万次。 “你今天是怎么做事的,你明明就知道向欢阳是前太子的女儿,应该是我们这一次复国的最为重要的对象,你怎么还能对她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多长时间,便有人来兴师问罪,这皇宫当真没有栗天麟说的那样牢不可破。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够知道,向欢阳在新皇心中的位置呢?我这也只是想让计划更完美一些。” “陆萍”说的好听,却让来的人微微一笑,“太妃娘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计划是最主要的。向姑娘说的那些话也都有道理,花无百日红。” “陆萍”的嘴角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便僵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知道了她的计划? 绝对不可能!她在这皇宫之中连个心腹都没有,所走的每一步,不过都是他们原先就做好的一个计划,向欢阳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他们又能从哪里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别再想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做完这件事情,你可知,你的身份将会有多大的提升?” 这个保障有多大的诱惑,就有多大的危险。当真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吗?她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倘若真的复国成功,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奴婢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劳大人来提醒了。”而这个时候突然一声“皇上驾到”,陆萍赶忙推着眼前人离开。 栗天麟进屋的时候,陆萍便坐在桌子前,背对着他。 “怎么,还在为今天早晨的事情生气?”要知道,早朝一下,他便过来了,甚至都还没有去看看那个凶巴巴的丫头。 “皇上日理万机,更何况今日早上批的那些奏折,恐怕更是百里加急。皇上能够不被外事所打扰,我是真心为皇上高兴。”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很好,却没有好到那种可以直呼姓名。 “就在刚刚,我还在与墨白说,萍儿这么大方,一定不会将早晨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们两个还打了一个赌,看来是朕赢了。” 栗天麟的这一番话,到时让陆萍清醒了些,自己终究不是她真正的青梅竹马,而对方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正是履行自己这些年的亏欠。 “皇上说的不错,今天早晨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皇上来看过了,还是去看看向姑娘吧。” 墨白在旁边忍不住翻白眼,都是这么会做戏,若非他现在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早就拆穿眼前之人的阴谋。 “你心中可真的是这样想的?” 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这话中的反意?陆萍对自己笑了笑,她现在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晚上过来也不过只是为了做做样子,现在戏份的效果也已经成了不少。” 陆萍刚说完这句话,向欢阳便跑了过来,“哟,今天还真是,挺热闹的。去哪儿都能碰到你们两个。” 听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之后,栗天麟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变大了,不过就是过来做做样子,偏偏这个丫头也赶过来,还嫌现在的状况不够乱吗? 墨白在旁边偷偷笑了一下,栗天麟一记白眼过去,“还不快想想怎么安慰她!” 墨白只当作没看见,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两个人自己来解决。 就在向欢阳过来之前,蝙蝠走到她的面前,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她,她现在才能明白自家父亲的良苦用心,如果不是在丞相府所受的那些苦,又怎么可能会成就今天的她?所以她当机立断,想要找到栗天麟说明这件事情,却被告知栗天麟来到这个地方。 第五百四十九章离开 不过就是说了对方那么几句,至于这么一整天都陪在她身边?原以为栗天麟会有所怀疑,没想到对这女人竟然如此上心!她当初大概是瞎了眼才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栗天麟不知如何安慰这两个女人,原本陆萍就是因为他的抛弃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当过别人的奴隶,甚至还被人卖去青楼! “陆萍”看到向欢阳脸色不好看,这个时候态度也不怎么强硬,优雅的走到向欢阳面前,“向姑娘,如果之前你对我有什么误会的话,趁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说个清楚。” 向欢阳看了一眼栗天麟,不由得笑了,“知情的呢,都觉得这件事情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逼你呢!这锅我可不背!”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会就是在演戏,仗着栗天麟在这,她根本问不出任何问题。 栗天麟回想起有关陆萍的事情,这个时候也是恼怒非常,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心眼变得这么小了?竟然容不下一个受过伤的人在这儿,更何况这个人,跟自己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当下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究竟想要闹到什么时候?” 向欢阳没有想到栗天麟竟然会这样跟自己说话,这就回来这么两天,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一句不是,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不过也刚好,让她看清了栗天麟的真正面目。 向欢阳笑着点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其实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到此结束就好。祝两位长长久久百年好合。”说完竟是再也不看栗天麟一眼,转身就走。 墨白想要上前拉住向欢阳,却被自家主子一个眼神给逼退了回去。栗天麟看着向欢阳的背影,不是他做的太绝,而如今这个情况也只能这样做。 “主子!”在离开陆萍所住的宫殿之后,墨白便忍不住气,“你明明知道向姑娘对你的意思,为何在他走的时候不拦住她?” 栗天麟好似根本就不伤心,“她若是不想走,也没人能赶她走。她要是想走,我留也留不下来。” 墨白这次没有开口,栗天麟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跟我汇报你最近的行程?” 墨白自然明白栗天麟是要他跟着向欢阳,可是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危急关头,离开栗天麟跟着向欢阳?要知道自家主子现在可是四面楚歌。 “您都说了,向姑娘人胆大,而且又有武功在身,寻常贼人一般近不得她身。”栗天麟再次没有开口,墨白却是忍不住了,“若是主子真的那么担心向姑娘,就把她叫回来啊。” 这样的语气,栗天麟却是生气了,“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向欢阳从来没有想过,栗天麟竟然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一腿?甚至就在刚刚那样的场景去替别的女人说话。 还真是够讽刺的,她在刚才那个场景之前,可还是想要帮他如何稳固他的江山,看来栗天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自己还在这自作多情,自作聪明。 江山与美人,如今对方都已经得到,还有什么是她能够帮上忙的?不知不觉间,向欢阳来到之前,已经被查封的丞相府,上面蜘蛛网已经有许多,“还真是时过境迁。”重新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那么辉煌的丞相府,会变成如今这样。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卫太妃竟然没有来找她,这倒是一个机会,可以掩人耳目。 如今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听到有关任何栗天麟的消息,她的好心对方都不接受,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刚重生那一会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利用,现在,则是被栗天麟利用完而后抛弃。这几年纪轻轻,竟然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如今她肩上的担子倒是轻松了些。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稍有耳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向欢阳不由得一怔,“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走到哪里都能找到我。这下你不说我是你的亲生女儿,我都不信了。” 大卫太妃微微一笑,向欢阳也回以微笑,对方就那么站着,他都知道来者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必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新皇帝的心中根本就是没有一丁点的分量。恐怕你的复仇计划我是帮不了你了,倒不如趁这机会去拉拢一下新皇帝身边的那个女人。” 向欢阳走到大卫太妃的身后,“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利用,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新皇帝身边那个女人就没有什么身世,也没有什么势力,稍微勾一个手指头,对太妃娘娘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多了不说,就此别过。” 大卫太妃的手慢慢收紧,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摆了一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本宫可以将你处死。” “恐怕在找我之前,太妃娘娘去已经做过了解,若太妃娘娘有十分的把握,尽可以让他们全上。”若她估计的不错,这人出来之时也就随身带着一个侍女。 “你别以为本宫不敢动你。”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她从来都是舍弃。 “太妃娘娘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应该如何实施。再见。” 那婢女从身后走来,“太妃娘娘就这样让她离开?” “你觉得本宫还有什么主意吗?”自己派进去的一颗棋子,竟然把另一颗棋子给挤了出来,还真是有意思。 北方这边铺天盖地都是栗天麟的消息,还真是让人头疼。既然之前那么忙碌,现在可以给自己放一个小假。 听闻南方景色优美,这个时候最适合去观光旅游。打定主意之后,向欢阳便去了码头,随着一艘小船漂向南方。 而这一幕,落在栗天麟的眼睛之中。 第五百五十章表白 这样也好,如今京城之中太过混乱,她走了,他还能静心下来,专心铲除逆贼。 原本以为自己又会回到京城,并且在那里定居。现在能够来到南方,在这里大玩特玩,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狼心狗肺的人?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向欢阳来到南方的第一站,便是去了杭州。在那断桥之上,似乎还能够看到白娘子的身影。 突然,感觉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向欢阳不由得回头,而这一回头,便怔住了。 一品楼二楼。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碰到你。”元亨给自己倒上茶水之后,又给向欢阳倒上,“听说他现在坐上皇帝,怎么没有将你封为皇后?”毕竟眼前这丫头随着他征战四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个人明明心系对方,有了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昭告天下,凭那个男人的占有欲,怎么可能会不封眼前人为皇后? “今天呢,你我二人是在他乡遇旧知,在这种高兴的日子中,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告诉你啊,人家现在,可是有美女在怀。江山与美人,他都得到了,我还留在那里做些什么。”向欢阳明明没有喝酒,说出来的话,却像是醉酒的人才说出来的一样。 元亨似乎懂得眼前人为何出现在这偏远的南方。“好,就依你所言,在这种快乐的日子中,不提那些伤心事,也不提那些负心人。” 原本他是无意说出这句话,向欢阳却是有些恼火,“他并不是什么负心之人,他们两个本就相识在我前面,有一些感情也是很正常。” 元亨听到向欢阳这样隐忍自己的感情,眉头一皱,“可是之前他并不是这样跟我保证的,他说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难不成他所谓的幸福生活是让你一个人来到南方独自消遣?” 如果当初知道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结局,他就不会放手,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 “我就是有些不开心,所以才来到这个地方,没想到碰到一个熟人,我也用不着,再像那些人寻死觅活的了。”原本她来南方,是一个意外的举动,就是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小二,来壶酒!”这种场合,不喝酒怎么能行? 元亨作为一个医者,自然明白这酒对人的身心有多大的伤害,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那么痛苦,他又狠不下心来,去阻止她。 向欢阳牛饮一般,没多久双颊就红了。元亨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这酒后劲比较大,还不知道这家伙一会儿又怎么哭闹呢! 那小二自然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赶忙跑了过来,“客官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事,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那店小二虽然有些狐疑,可最后还是点头而去。 元亨背起向欢阳,“傻丫头,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好男人。你为什么总是看见他呢?” 向欢阳好似听到这一句话,醉酒状态中突然吐出这么一句:“因为他就是他呀。” 元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竟然跟这样一个醉酒的人说话,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 回到自己租赁的小屋之中,元亨将向欢阳放在床上,用温水湿了毛巾,放在向欢阳的脑袋上,“这样或许会好受一点。” 在睡梦之中的向欢阳,舒舒服服的答应了一声。元亨笑了,如果时间可以一直静止在这个时候该多好。 “也许你不知道,从很久之前,自从我第一次看你的时候,便喜欢上你了。看那个时候你眼中只有栗天麟,我多想你那流转的目光能够在我身上停留,哪怕仅仅只有一瞬也好。”元亨独自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知道你们两个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当初我绝对不会拱手相让。而且你为他醉酒痛苦,可他现在,又在何方?” 向欢阳翻了一个身子,那毛巾便掉落下来,元亨认命的捡起来又洗了一遍,“这次你可不能再把它弄掉了。”而后又看了向欢阳一小会,便出去熬制解酒汤了。 深夜,向欢阳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元亨在床边睡了过去,而自己不小心的动手,便已经把这位名医给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看到元亨这个样子,向欢阳不由得一笑,“我不过就是动了动手,你还真是警醒。” “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改不掉了。”就像喜欢她一样,虽然时间并没有太久,却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我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好像还对我说了很多话。” 听到向欢阳这么一说,元亨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元亨红透了的脸,向欢阳不由得一笑,“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啦,昨天我都已经醉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还会听到你说的什么话呢?” 元亨的脸色突然变白,然后吐出一句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那些话都是真的。”他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已经听到,要不然今日绝对不会提起此事!反正昨天也已经打算把那些话给讲出来,只不过这丫头醉酒了。 “我……” 刚想要说话却被元亨给堵住,“你先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只想告诉你,眼中别老是只有一个人,其实其他人也很好。如果你真的走不下去了。回头看看,我还在。” 向欢阳从来不知道怨恨对自己竟然是情根深种,可她从来都是把他当成朋友来看的。 看着向欢阳那有些为难的眼神,元亨知道自己这一次表白是失败了,“你先不要着急拒绝我,这件事情就当没有说过,我们还是朋友。” 这丫头性子太烈,脾气太急。而今两个人之间,他大体也能猜的出来,不能逼她太紧,而为今之计,也只能他后退一步。 向欢阳起身,跳下床,“昨晚上你给我吃的那个解酒汤还真是管用,要不然,我后半夜肯定是不得安生。” 第五百五十一章叫你回家 听到向欢阳这么一说,然后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了。“既然这样,你不如多在这里呆几天陪我玩一下。”眼看着向欢阳又要拒绝,元亨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我可是一个失恋的人,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吗?如果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你作为我的朋友,也是丢面子的呀。” 向欢阳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反正自己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肯定不希望自己回去。倒不如在从这里散散心,也能陪陪自己的朋友,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元亨只差没有蹦到天上去,“我跟你讲,在这杭州最好玩的地方就是……” 处理好朝堂之上的事情,栗天麟并去看了看陆萍,发现对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个时候墨白走了进来,将从手下中搜罗来的消息称递了上去。栗天麟看了以后,脸色变得发青。 原以为那小丫头,去找某个地方,躲在那里面给自己疗伤,或者安静呆几天。却不成想竟然跑去了南方,还与那元亨在一起!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神医元亨明明就是对她有意思,这两个人竟然还能在一起游玩!当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这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青的脸色。墨白在心中叫好。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那种不近女色之人,而今终于可以认清自己的内心了。 “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把向姑娘给叫回来?” 栗天麟转过头看了一眼,比较狗腿的墨白,心中气不打一出来,“这是不是你给她出的烂主意?” 墨白嘴角抽了抽,“主子,您要是想惩罚我也不用找一个这么烂的借口吧?” 栗天麟甩了甩衣袖,走到书桌前,笔下纷飞,很快,一封书信便写好,“我要你把这封书信亲自交给她,并且,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墨白知道自家主子是真的动怒了,这个时候也不再油嘴滑舌,直接从自家主子手中接过那封书信,“主子,您就放心,把这件事情属下肯定能够办好!只不过……” “但说无妨。” “属下还是需要提醒主子一番,那陆萍姑娘突然冒出来,虽然经过这几次的试探,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她这突然冒出来便是最大的异样。” 栗天麟挥了挥手,“快去做我交给你的事情,这边的事情自然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分寸。”只要那个丫头回来,什么事情都好办。 就在两个人有玩的特别高兴之时,向欢阳突然看到栗天麟身边的首席侍卫,脸上的表情瞬间全都收了起来。墨白不由得嘴角一抽,是不是跟自家主子呆的时间太久了,这项技能都能学会。 “你来做什么?”这话一说出口,向欢阳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还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奉那人的命过来找自己,自己竟然这么着急的问。 闻言,墨白笑了笑,顺便看了一眼元亨。那眼中的轻蔑一点都不加掩饰。元亨只得摇头。他现在从向欢阳的言语之中,能够推测出来,这小丫头现在还不想回去。 “是主子派属下过来,接向姑娘回去的。” “他还有说别的吗?”多么希望是他本人来接,可向欢阳也清楚,那家伙日理万机,又怎么可能会过来接自己! 墨白好好的回忆了一番,而后摇摇头。向欢阳的心往下沉了几分,“那那个女人他准备如何处理?” 墨白自然明白眼前这位姑娘说的是谁,“主子并没有跟属下说。只是要吩咐属下,把姑娘安全的带回去。”墨白还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封信来。 向欢阳知道墨白的来意之后也不以为意,如果当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该亲自过来跟她认错。 “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还想在这个鱼米之乡多玩一会儿。”就想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她接回去,她要是不给那个人一个下马威看,回去之后还指不定要受什么样的刑罚。 墨白嘴角一抽,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连对方的性格都已经学的如此相像,“姑娘,不要为难属下吧?”他这样来来回回是很累的。 “我并没有为难你呀。为难你的是你的主子。” 听到向欢阳这样说话,墨白只得放弃。看来如果自家主子不出现的话,向姑娘是很难回到京城了。 “既然如此,属下就会去便是,姑娘可有话要属下带给主子吗?” “我只求他往后别来烦我。” 墨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就趁今天自家主子听说向欢阳正在跟袁恒在一起玩儿的时候那个脸色,若是他回去只带回了这么一句话,保不齐主子会将他的皮给剥了。 向欢阳没有在看墨白一眼,直接拉着元亨就离开了。 跟在后面的元亨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心中更加矛盾。在看到墨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劝着眼前的人,赶紧回到那个人的身边。至少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在那个人的身边,总好过在自己身边。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医者,根本给不了她太多的保障,在那边虽然受气,但至少是安全的,性命无忧。 “你在想些什么?”从刚刚墨白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元亨几乎就没有讲过话。 “没什么。”可是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他根本就狠不下心去,放她离开。他自己也明白,向欢阳爱上栗天麟,他连半点机会都没有。可他还是不想放向欢阳离开,至少在以后回忆的时候,还能有所回忆。 栗天麟负手而立,听着墨白带回来的消息,心中更加恼怒,在外面玩了几天,胆子就变大了,竟然敢无视他的书信?!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找她一趟。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走了进来,“皇上,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墨白原本是要退下去的,却被栗天麟拦了下来,“都是自己人,你说便是。”墨白跟他许久,自然信得过。 第五百五十二章突然晕倒 栗天麟现在最想听到的是有关陆萍的情况,最好是能够指证她是假的。 可那人带来的却是向欢阳的消息,那丫头似乎在南方玩的开心,这会儿并不需要自己,可还是有人不断的向他汇报。 “前朝大卫太妃曾经秘密见过夫人,并且要夫人来害皇上,并且那位娘娘还告诉夫人,说夫人是前太子的女儿。” 栗天麟听后负手而立,陷入沉思。原本只是听说有一股欠操的势力迅速崛起,并没有想到是一个女人所带起的头。这件事情竟然还跟那丫头有关系!想来,一时半会儿还威胁不到她的生命。即便是这样……栗天麟还没有想好,那边墨白就已经站出来,“主上可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我怕夫人会有性命之忧!” 这两个人就算再有什么误会,也不能把性命当作玩笑来开呀!若是夫人有什么意外,见不得自家主子有多着急呢! 陆萍在心中烦闷,还不知道要如何来完成上面指派给她的任务。虽然这几日,栗天麟对她不错,可她总感觉并非是喜欢,在栗天麟心中的位置也并不是很重要。 那又如何利用这个人的关心,而把另外那个女人的嫉妒之心挑起来? “这个朕当然知道,只是现在并不是时候,如果那位太妃娘娘真的对她有心思,恐怕她也活不到现在。”再说了,元亨不是对她已经表白过心意了吗!有那位天下神医在,她又怎么可能会受到半分委屈?! 心中却是无端的恼火。墨白摇摇头,便要开口说话,却被栗天麟一个手势拦了下来,“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你跟我这么久不会不清楚我的内心想法和办事风格。我希望你在此期间能恪尽职守。”想要代替他去向那个女人低头,也要看看他本人答不答应! 小丫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次要不给她一个教训,来日还指不定怎么爬到他头上来欺负他! 栗天麟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奏折,心中更是莫名的烦躁。平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如今却是怎么了? 突然有人进来,呈上一幅画,栗天麟看后更加恼怒。到底是谁在她心中占的分量最重,这个小丫头不过几日没见,胆子竟然这么大了,还跟这个男人同游一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栗天麟一般收起摊在桌子上的画,“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如果他不把她亲自给弄回来,这丫头是不是就要上房揭瓦了? 那名属下何时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生气,当下结结巴巴回答道:“属……属下看到夫…夫人的时候,他们二人正在西湖上游玩。” 栗天麟双眼微眯,好你个向欢阳,几日不见,胆子竟然这么大!把画扔到火盆之中,栗天麟怒气冲冲的便往外走,“随我去把她带回来!” 陆萍这个时候刚想到一个法子,却听手下的婢女说,栗天麟要去南方把他们的夫人带回来。心中不由的发慌,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一个好法子,若是他走了,她又如何能够实施? 当下跑了过去,可因动作太大,刚到门口的时候,伤口裂开,竟然晕了过去。 栗天麟回头便看到往下坠落的身子,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便冲上前去抱住那人,“你来做什么?”虽然所有证据都说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青梅,可难保不是在做戏。更何况自己对她的感情无非就是愧疚,并非存在什么儿女之情。 此时细细想来,栗天麟竟然有些害怕。莫不是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让眼前这人误会了? 陆萍极力睁开眼睛,此时她嘴唇已经发白。若是知道那药的副作用如此之大,她才不会服用!“我只是听说你要去南方,答应我,别去好不好……”说着,陆萍竟然流下眼泪。 墨白在一旁看得极为不舒服,可自家主子没有说什么,自己也只能接受。 栗天麟想起那天这人给自己坦白说的那些事,几乎都是在南方发生的。看来对于这个丫头来说,南方似乎是一个禁忌之地。 “陆萍”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为大卫太妃卖命得来的东西全然不是自己的,自己所成的事宜还要分给那群幕后人一杯羹。她又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栗天麟现在是新皇,若因一个女人贸然不上早朝恐怕会遭到弹劾。虽然她不希望向欢阳得到什么好处,可不代表她不希望眼前人有什么意外。既然小丫头在南方,那群人自然也在。 看着陆萍的脸色渐渐发白,栗天麟皱皱眉头,弯腰就是一个公主抱,将陆萍抱进房间之中,“墨白,去传太医。” 众宫女都惊讶,记得上一次主子有这样的神情之时,是因为向夫人,而今向夫人不在……这些宫婢倒是明白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 远在西湖的向欢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某人紧张的向前一步,“没事吧?” 自从知道了元亨对自己的感情之后,向欢阳一直都在逃避,如果不是因为有他自己的保证,她早就转身走人了。 而此时在上书房中,下面跪了一地的太医,个个通身发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项上人头给掉在这上书房中。 “启禀皇上,老奴,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病,这边恐怕只有神医才能看得出来。” 栗天麟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又听眼前这人说了生意二字,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丫头,心中更是恼火。看来这一次他必须得亲自前去。 墨白在旁边着实为这位胆大的太医捏了一把汗!原本想着自家主子可能会暴躁,却没想到会如此平静,身份不一样之后,所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就不一样了。 一时之间,所有太医的目光都集中在栗天麟身上,栗天麟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坚定了几分,“既然如此,朕就亲自前去,请神医回来。但在此期间,最好是你们将这病症给看出来。” 第五百五十三章神医 “是。”太医们又是一个叩首。 有消息灵通的大臣一听说皇帝要去寻找神医,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心中有些恼怒。刚刚登基不久,国家还没稳定,便又想着为女人做些什么事,那一个女人果然该死,都是红颜祸水! “皇上,您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更何况您出去寻找神医这些日子,皇宫中可谓是群龙无首,还请您三思而后行!”他早就听说了,太妃娘娘要动手的事情,眼下也只好拖住这位小皇帝,可别让这小皇帝一个情急便把他们的计划给破坏掉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人可是要想清楚里面躺着的可是一个人命,若今日躺在里面的是您的女儿,您还会如此拦着我吗?”眼看那大人就要否决,栗天麟突然笑了一声,“现在大人还没有走到那个境地,所以自然会回答一些官方上面的话,这种话说出来是不可信的,倒是我糊涂了。” 墨白在一旁为自家主子的机智默默的点了一个赞。栗天麟见那位大人不说话,便又开口道,“既然大人已经拿不出什么理由不让我走,那我就去了。” 栗天麟这次不管不顾,直接走出了皇宫门。方才那位跪着的大人起来,看着小皇帝的背影,心中不由感叹,性情中人,多半是因这感情而出现了错误的判断,导致国家灭亡,看来他们这一步走的是对的。陆萍对这个小皇帝而言,似乎有着重要意义。 墨白很是高兴,自家主子的做法,“主子,我们还可以顺便把夫人给接回来,您这一招简直是太厉害了!” 栗天麟原本沉重的心,听到那个名字之时,便又往下沉了几分,“谁说我要把她接回来?她自己出去,她愿意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不过她想要进宫,便看一看我有没有心思放得进去!” 因为方才向欢阳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某人单方面决定不要继续划船,走到凉亭那边叫了一些点心,“不知道你在这边还吃不吃得惯,所以给你找了一点跟那边比较相似的一些点心过来。” 向欢阳早就饿了,这个时候也不管不顾,直接拿起来往嘴里面塞。元亨笑了笑,伸手便拿起手帕要给向欢阳擦嘴,可后来却停留在半空中,“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元亨这句话,让向欢阳突然想到某个人,以前的时候某人也经常,对自己这样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北方那边过得如何?那些参与势力究竟有没有在跟他捣乱。 元亨哪里会不清楚,眼前这丫头恐怕就是跟那个人闹了别扭,才过来游玩。而他们两个无非是因为机缘巧合,所以碰到一起。若真的是出来散心的,离开那个让她压抑的地方,应该开心才是。可这几天,她虽然表面上笑着,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向欢阳内心其实并不怎么开心。 “咳咳咳……” 某人不小心呛到,元亨赶忙倒水,而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远处淡定站着的某人。墨白在旁边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栗天麟突然想到自己快马加鞭赶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向欢阳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的时候,便觉得自己眼前站了一个人,抬头,入眼的便是那朝思暮想的脸。可那双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是盯着旁边的元亨。 元亨原以为这人是来找向欢阳的,所以在这个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盯着自己看! “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情吗?”一想到小丫头很有可能是负气跑出来的,元亨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栗天麟。 栗天麟也不介意,反正自己也不是来接某些人回家的。 “当然是因你而来。”栗天麟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感觉到旁边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看过来,可他假装没有感觉到,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世人都说,这世上并没有神医解决不了的病症。所以我这次前来也只是想请神医过去看看陆萍。” 那次小丫头醉酒的时候,她从小丫头嘴中听过这个名字,现在眼前这人竟然是为了那个人而来,想必这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小丫头能够跑到这里来,想必是吃醋。元亨喜欢向欢阳是真,心中也有些恼怒,他倒是可以帮一帮自己的心上人,来教训一下眼前这个自大的人。 “关于这一难杂症的问题,我在这上面是有研究,可是……”并不是谁来请就答应去的。这个时候,元亨突然转头看向向欢阳。 栗天麟又岂会听不出元亨隐藏的意思呢?这个时候他也看向那事不关己的丫头。 原本向欢阳听到来人 要问病症的时候,心中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如若不然自己出来这么久,他连叫自己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今日过来也只是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青梅,来请自己身边这位神医朋友。墨白看着有些着急,可向欢阳就是愣在那里。 如果自己说不同意的话,那外界的人还指不定要如何想自己;可自己要是同意,那自己跟元亨这点关系,恐怕又要被人一传十十传百的造谣。 向欢阳抬头看向眼前这两个男人,还真是有意思,什么问题都喜欢抛给她,怎么不自己去解决? “这件事情,我能有什么决定权。你们两个都是大活人,应该有自己内心的想法,我又不能住在你们两个人的思想。” 栗天麟刚想要赞同便看到元亨摇了摇头,“今天在这件事上就你最有决定权,你说我去我便去,你若不同意,我便留在这里,一直等你心情好了为止。” 听到元亨说出这样的话以后,栗天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可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毕竟是跟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如今她已经投奔他,他总不能再放下她不管吧? 第五百五十四章吃醋 向欢阳知道,如果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眼前这个男人才不会去请求自己的情敌。而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小瞧了自己,还真以为没有他自己就不能做任何事情了吗? “既然皇帝有心来请神医,那神医去一趟,也不是不可。”既然这人没有什么心思来接自己回去,自己又何必做那个,看不懂脸色的人?又何必非要赖在他身边? 栗天麟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他又何尝不想让眼前这个丫头跟他回去,可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没有查清楚,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丫头在他心中位置,最为特别。 他倒是不担心那些说要造反的人,二是担心有心之人利用这个空子,利用了这个单纯的丫头。 而今,这小丫头在元亨身边,他也可以放心,毕竟这位神医是不会害向欢阳的。 若非因为现在躺在上书房的那个人,至关重要,他又怎么可能跑过来去请元亨? 元亨眼神之中有些复杂,“你真的想好了,同意我去帮他?”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对她不好,他真的可以为了这个丫头不去帮他。就算与新皇为敌又怎样? “没错。”既然这个男人的心不在这,那她就算做再多的阻拦,都没有用。“皇上亲自来请你,你面子可真够大的!既然如此,可不能拂了皇帝的面子。神医去了,一定要尽心尽力。” 向欢阳特地把皇帝二字咬得特别重,看着某些人黑下去的脸色,她心中就有些开心。 陆萍身份成谜,她也想过去调查,可是眼前那个人似乎还没有笨到来一个人,他就相信的那种地步。而今,他们两个出现这样的状况,多半是因为彼此不信任彼此。 是他的早晚都会是他的,不用抢也会回来,不是他的就算抢到了,也终究会有弄丢的那一天。 栗天麟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带着元亨走了回去。向欢阳看着几个人的背影,不争气的哭了。 “哭什么哭!不过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罢了!” 有跟着元亨的婢女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从后面走上来,“其实姑娘完全可以自己去做主,不让我家主子跟着皇帝去救那个人的。既然你不开心,为何还要让别人开心?”她跟着元亨是最久的,元亨这人表面看似温柔,实际,内心阴狠毒辣,对待自己不喜欢看不惯的人,出手向来都是决绝的。 倘若眼前这位姑娘最后不说出那一句话的话,自家主子或许会为了,这么一点点私人感情,而且那个女人的性命当场要了。 主子追求时候的样子,她没怎么见过,可是,她却总能听到自家主子自言自语的时候一直喊着姑娘的名字。 上书房内,所有的太医,在看到生意的那一刻后,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项上人头是保住了。 而刚才跪在地上的大人这个时候也跟了过来,这几个人快马加鞭倒是厉害,短短小小半日,竟然能够走的一个来回。 栗天麟自然是看见那位大人东张西望的神情,而后对着墨白吩咐了几句,便走了过去。 “大人可能心中有些疑问,从咱们这儿到南方西湖,似乎有很远的距离,为何我们去了不到半日,便回来了。”那位大人只顾着摇头,可栗天麟却并没有打算住口,“实际告诉你,你的马被我们用了。”就算跑死一匹两匹他们都不在乎。 果然,栗天麟说完这句话之后,站在原地的那位大人突然转身离去,连礼都没来得及行。 栗天麟低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群臣,“你们要以此为戒,要知道,一个道理,沉默是金。”该说的就要说,不该说的就把这个秘密给守护好。 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栗天麟终于看到元亨从屋子中走出来。 “怎么样?一切进展的可还顺利吗?”栗天麟抑制不住自己那种极大的激动的心情。 元亨点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偏头痛,现在微臣开一个房子,还请皇上,去太医院拿。” 一听到元亨如此讲,栗天麟送了一口气。那个女人可是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绝对不能就这样撒手人寰! 大卫太妃看着信封上所描写的一字一句,心中更是欢快。没有想到自己制定的那个计划,竟然是所有计划中最完美的。就连聪明的他都没有想过,所谓的青梅已经是一个调换的物品。 看来自己要更加抓紧时间,去找一下那个女人。 陆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突然感觉到自己右手边有一个沉沉的物体压着,陆萍稍微动了动,却没成想这么一动却吧,床边上的人给惊醒了。 “你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明明对方还没有醒,却还那么焦急。看来对自己,对这个身份,的确是有所依赖。 “多谢哥哥相救。” 栗天麟起身给陆萍到了一本温开水,“现在感觉一下身体各个方面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趁着那个家伙还没走,赶紧多利用利用他的体力。 元亨坐在旁边一点都不想理这两个人,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人在宫中过得并不好呢? 不远处,凉亭外。 大卫太妃坐在,椅子上倒茶,“本宫以为你今日不会再来了。” “既然太妃娘娘要召见,我肯定有太妃娘娘的事情要说,你我本就是合作关系,说白了也就是为了一个利,若你真的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即便再加钱也无所谓。”她生平最讨厌那些,动不动就算计的人。 “你可是前太子的女儿,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为何迟迟不动手!” 向欢阳突然觉得眼前这女人好搞笑,自己所能在这个时代仰仗的人已经去世了,一位夫人要支撑这么一个大家庭,果然是不简单。 第五百五十五章危机 大卫太妃站起身来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孩,“你们之前,可是很要好的,如今不过是出来一个女人,他便把你抛弃。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所爱的。”如果不是眼前这丫头,能够要了那个新皇帝的性命,她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老底都搬出来给眼前这个丫头看? 向欢阳满不在乎的说道,“或许在太妃娘娘看来,这世间所有的情爱,尤其是高位者的情爱,都逃不过一个利字。”蝙蝠已经告诉她,她本就是父亲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与那些前太子搭上什么关系?这个时候看向太妃的眼神之中都有一些讽刺。 “我倒是忘了,太妃娘娘在后宫之中呆的久了,连所谓真正感情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吧。” 听到一个后辈竟然如此说自己,大卫太妃不由得有些恼怒,“你还真是长了胆子,本宫让你来与本宫合作,那是你的福分,既然如此不知机会,可别怪本宫日后做得太绝!”放眼望去,有几个人敢跟她这么说话的? 向欢阳知道自己这一次说的话是过了些,眼前这个女人恐怕不会再让她做任何事情,既然如此,她倒是不妨把这关系弄的再僵硬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卫太妃养得鸽子突然带过来一封信,而那信上写的正是:向欢阳亲启。 在这个时代,她的亲人已经全部去世,这个时候知道她还在这个地方的,无非就是元亨与那个人,莫不是因为那个人想要叫她回去,所以写了这封信来向她道歉? 向欢阳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硬,即便那个男人在说,要让元亨去救陆萍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要哭的冲动,而现在,她的眼睛,已经不知不觉的噙满了泪水。 大卫太妃一看向欢阳如此怪异,心中也生了怜悯之心,她也是一名母亲,见到这个小娃娃伤心,也难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 若非那个狗皇帝强行逼宫,她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夭折? 于是,大卫太妃趁着向欢阳伤心之际,把她手中的信抢了过来。 向欢阳一怔,却也没有伸手去抢。原来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已经那么重要了吗?竟然不顾她自己的死活,过来把元亨请了过去,还说要答应她一个要求,如今,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成了一场交易吗? “哈哈哈,”大卫太妃拿着手中的信,那欢喜的模样竟如同一个魔鬼,“真是老天都在帮助本宫!向欢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这样一个男人,为了他的青梅竹马而放弃你,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自己去犯贱吗?” 见向欢阳不说任何话,大卫太妃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你说我的感情逃不过一个利字,可你们的感情又是如何呢?当真是情不可移。你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爱他。可他呢?” 向欢阳直接捂住耳朵,没有再听下去,会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幕幕,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他不过是想听到栗天麟亲口承认,在这世界上,他只爱她向欢阳一个人! 不成想,却为了那个女人,而放弃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过来,请向欢阳回到宫中,有一事情还需要她的帮忙。 大卫太妃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多做久留,在旁边伪装了一名侍女之后,看向向欢阳,“本宫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请你记住,男人终归是靠不住的,所以我们需要用自己的双手来为自己打拼一个不会倒下去的未来。你若想好了,便来找我,联系我的方法,你已经知道。” 不等向欢阳有所回应,大卫太妃已然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向欢阳看着大卫太妃的背影,脑海中全是她刚才所说的话。 栗天麟没有想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陆萍竟然会得上这么一个怪病。原以为他得了天下,皇宫之中有许多珍宝药材,定能治好这人的病。 元亨坐在大厅外面喝茶,若不是那丫头让他来帮这个人,他才不管里面那个女人的死活!可如今,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声音,你再想想,真的不能用我的血吗?”他什么时候这么挫败过? 元亨摇了摇头,“虽然我过来帮你是有个人感情在里面,但是对待病人,我并没有什么感情,都说医者天下父母心,他也是我的一个病人,更何况这个病症我也想要去攻克,自然不会拿她的性命与你开玩笑。”说到这里,元亨站起身,如今在场所有人,不管是婢女还是太监,他都已经一一试过,可都没有人与躺在那里的那个人血型相符,如今他们的希望都在向欢阳身上。 “不都是人写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栗天麟的声音之中不缺乏着急,元亨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竟如此着急,突然想到那个丫头的身影,嘴上不由得问了出来:“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她,你该怎么做?” 皇榜已经招出去了,但这半个时辰之中,愣是没有一个人来。 栗天麟自然明白,元亨嘴中说的那个她是谁,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脑袋在想这个问题,栗天麟不住的摇头,“不会的,我不会让她得这种怪病!” 元亨不由得笑了,“那么他在离开你的时候,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亲自去接她?反而派人过去?”如果离开眼前这个男人真的高兴,那那个丫头就不该愁眉苦脸的。 分明是这个男人有什么举动,伤了那丫头的心!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如果当初自己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欢阳根本就不用受这种苦。 就在栗天麟要反驳的时候,突然有一位公公走了进来,“皇上,向姑娘已经带到。” 栗天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赶忙命人将向欢阳带了进来。 第五百五十六章答应 向欢阳走进来并没有看向栗天麟,反而是盯着元亨,“听说叫我来有事,不知是什么事情。”她又不是什么太医御医,更不懂什么医理,这屋子之中,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那个女人的病房。 栗天麟把她叫过来又怎样,就连神医都治不好的病症,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治好。 栗天麟心中不是滋味儿,可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眼神求助于元亨。 元亨自然明白那个男人有多焦急,这个时候也不再废话,直接说明:“里面那个小丫头换了些疑难杂症,需要输人血,但是在这里所有人的血型都与她不相符,所以我们找来了你。”反正这里所有人都已经不相符,那向欢阳的血,也有极大的可能与她不相符。 到时候他这个神医都束手无策,看那群人,该如何做。 听完元亨的话以后,栗天麟求助的看向向欢阳,生怕她拒绝。但他也十分清楚,这里这么多人的血型已经跟陆萍有所出入,眼前这个小丫头希望也不大,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将希望压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向欢阳微微一笑,“你们还真是搞笑,这么多人的血型都与她不相符,怎么就能断定,我与她的血型便是相符的。” 元亨自然明白丫头在气什么,可他也是无奈之举,“所以,让你过来看看。”也好让某些人死心。 向欢阳不加掩饰的看向元亨,看来这两个男人定是要利用自己了,不过也好,反正栗天麟把整个江山都送给她了,按理说她没有什么能够拒绝的。 经过这么一思索后,向欢阳点了点头,“如果我的血型在不相符,还希望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在出现我的生活之中。也希望皇上你可以做到你对我承诺的那些事。” 元亨自然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是难以缓和了,便也不加劝解,拿出自己的工具,就在向欢阳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栗天麟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向欢阳心中也不是滋味,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他们两个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血,慢慢流入碗中,与碗底的那一丁点血相融,并未出现任何异常。元亨有些激动,可同时也有些伤感,为何偏偏是她?而且还出现在这样的一种时刻。 向欢阳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的血型竟然与那个女人的血型是一样的,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无法接受。 从自己的裙角上撕下一条布来为自己包扎好,“既然已经知道结果,那就这样好了。” 栗天麟心中也不是滋味,自己之前那样对她,恐怕他也不会帮自己。 向欢阳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之中走了出去,元亨眼中满是复杂。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系。 “你非要救她吗?”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在所有人的血型都与陆萍不相符的时候,向欢阳的血型却与她相符,按理来说,谁都不会同意去救自己的情敌,更何况是那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 栗天麟第一次陷入为难之中,陆萍他一定要救! “我去跟她好好说一下,让她救救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青梅,在那群狼窝之中保全了性命,反而在他这安全的地方丢了性命。 眼看栗天麟就要踏出这个屋子,元亨突然出声,“即便是因为要给那个人输血,向丫头会落下病根,你也要去跟丫头好好说一下吗?” 栗天麟自然明白元亨所说的问题所在,可是他们两个已经分离十几年,相处这么几天,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性命丢掉。 他是真的不忍心那个活蹦乱跳的丫头会因为这个落下病根。就在栗天麟犹豫之际,床上躺着的那人传来了声响。栗天麟赶忙跑过去,握住她的手,“别怕,我在。” 陆萍用力的抓着栗天麟的手,有些气喘吁吁,“天麟,自从小时候分别之后,我就一直期待再见到你。直到我被那群人给卖入青楼,我才打消这个念头。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位向姑娘,虽然我没有跟她接触过,但她一定是一位好姑娘,我的命数大概也就这样了,不必再拖累一个人。” 栗天麟直接甩开陆萍的手,“别胡说,既然我已经坐上这皇帝之位,绝对不能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更不会让你白白丢了性命!”他总不能让与自己分离十几年的人,再一次与自己分离。他在这个世界上能牵挂的人已经不多,总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个又离开。 说着便不顾所有人的阻拦,跑去找向欢阳。元亨心中也是万分无奈。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位新皇也不过如此!向欢阳为这样的男人牺牲那么多还真是不值得。 向欢阳心中并无什么太大的波动,直到栗天麟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向欢阳看到眼前的人便明了,“想让我帮你救她?” 栗天麟点点头。 早在此之前,她在跟元亨一起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的医书,自然明白,给人输血,对自己会是怎样的伤害。 “栗天麟,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的青梅竹马输血?我自问不是那样伟大的人,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向欢阳对眼前这个人岂止是失望,一个词就能描述的!看来一直都是自己在做那个傻的人,在这段感情之中,她好像是投入的最深的那一个。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流失性命,在我有能力有办法救她的时候!” 栗天麟吼一样的说出这句话,向欢阳摇着头,任凭泪水流进嘴中,“栗天麟,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有些残忍吗?”她向欢阳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所以要这辈子来偿还这个人! 第五百五十七章失望 栗天麟没有想到,而且这个举动竟然让向欢阳如此伤心。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而另一边是与自己失散多年的青梅,他如何能够舍弃任何一边? “欢阳……” 向欢阳自然明白,眼前这男人要说什么,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们中间早已经出现了隔阂,“栗天麟,你应该明白你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们的关系会是如何。可你就算是冒着失去我的危险,也要去救那个女人。” 听到向欢阳这样说,栗天麟突然感觉到惶恐,他摇着头,却被向欢阳打断,“你既然已经清楚后果,那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向欢阳转过身去背对着栗天麟,“其实你也很清楚,你跟我说过的事情,我哪一次不是笑着答应?” 栗天麟还要说什么,却听到向欢阳继续说道,“这一次也一样,我去便是。”只不过以后,我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 是了,他们走到今天,也算走得够远。 还是在上书房中,元亨拿着刀子,这两个人都受外出各划了一刀,开始放血。 其实小丫头可以不用答应那个男人,究竟是有多绝望,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丫头,如果感觉到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他作为神医,便有责任照顾好自己的病人,可他同样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身处危险之中而无动于衷? 向欢阳虽然明白元亨隐藏的意思,她轻轻摇头,“你只管救她就好。等她好起来,我也不用再受这样的罪。” 向欢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栗天麟也是能够听到的,他不由得一愣,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普天之下,距离自己青梅最近的人,便是他喜欢的这个姑娘。 他也明白,若是向欢阳拒绝他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可偏偏那个傻瓜答应了。他有心道歉,可一个对不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元亨看着碗中的血已经差不多,便让人将向欢阳抬了出去,并且随手写了一张药方,“这个回去就要做,等她醒了,就给她喝。” 那些宫女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在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向欢阳。究竟是有多爱,才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于不顾,非要救那个女人。 在他们看来,若非那个女人的出现,向欢阳早就应该是他们的女主人。 栗天麟想要跟过去看看,却被一个宫女给拦下,“皇上还是在这里主持大局吧,小姐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从称呼上就可以听得出来,这人已经将他当做一个外人。 可他真的没有办法。 “好好照顾她。”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宫女听了以后微微一笑,“这个皇上放心就好,我们一定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我们的主子处在危险之中。” 栗天麟虽然恼怒,却也无话可说,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宫女所言皆皆属实。 向欢阳醒来以后已经是凌晨,那宫女听到了动静以后赶忙跑了过来,“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期间神医过来看过你一次,若非有他的保证,我们一定会冲进上书房好好质问一下里面的皇帝!”小宫女忿忿不平。 向欢阳不用刻意去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还在上书房吗?” 宫女听了以后点点头,“小姐其实不必担心,这……” 宫女还没有说完话,便被向欢阳打断了,“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在这里也太累了,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使唤你呢!” 宫女看了一眼向欢阳,也知道这个时候,伤心的人总需要安静,也不推辞,行了一个礼便退了下去。门外有许多小宫女在等着,看到向欢阳的贴身宫女出来以后,都围了上去,“小姐情况如何?” “行了,都散了吧,小姐很好,现在呢,也不需要我们来伺候,明天再来就是了。” 窗户外,已经起风,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打在窗户上。透过那层有些透明的窗户纸,向欢阳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她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 还真是可笑,当时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可那个男人还是不顾她的危险,偏偏要去救那个女人。如今那个女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这个男人又来找她,道歉? 栗天麟站在窗户外面,里面已经熄灯,但他常年习武,耳力极好,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呢?方才那小宫女走出来说一切安好。若真的安好,又怎么可能辗转反侧? 翌日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向欢阳也醒了过来。昨天输血过多,她元气大伤。铜镜之中的她满是虚弱的神色。 向欢阳摸着自己的脸,自己这个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窗外传过来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不必刻意去听,就知道是那个女人的。昨日那么虚弱,濒临死亡的边缘,而今却又活蹦乱跳。在这皇宫之中,那个男人果然把她照顾得很好。 耳边不由得回想起大卫太妃对她所说的那些话。 元亨端着草药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发呆的人。 “如果心情不好就哭出来吧,总憋着对自己也不好。” 向欢阳抬头,“谁说我要哭了。我刚刚还想笑呢,笑我的眼光怎么那么不好,也笑我的眼神怎么那么不好。”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的那碗小小的药,“不过是输了一点血罢了,用不着吃药,你拿回去吧。” “不行,这药必须得吃。”那个男人不珍惜,不代表他不会珍惜。看着丫头的样子,想来也不会留恋这里,然后不由得开口道,“等你吃完那碗药我们就离开,谁都不告诉。” 如果在从这个地方待上那么一两天,他真的害怕向欢阳会想不开。 “总算能够听到有人说人话了。”向欢阳坚定的走向桌子,可元亨总能透过那虚弱的背影,看到一个心碎却又倔强的少女。 第五百五十八章离开 翌日清晨,向欢阳便与元亨乔装打扮出了宫门,栗天麟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心痛,却不知是何缘故。 上书房中,早已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陆萍还在昏睡,只是面色有所好转,栗天麟不确定自己对于陆萍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说是喜欢,谈不上;要说愧疚,可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在众人心中恐怕早已不是愧疚那么简单。就连他自己,这个时候也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 栗天麟正发呆,墨白便走了进来,栗天麟不由得一怔,自己似乎并没有叫墨白进来。不等栗天麟有所发问,墨白便开口道:“属下去了神医的房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栗天麟心一下子慌了,陆萍还没有醒来,这个人怎么说走就走。想到这里,他突然站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陆萍。 看着自家主子脸上一愣一愣的表情,墨白不明所以,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并且也有人高速属下,向姑娘也不见了。”栗天麟的表情更加呆愣,墨白不清楚原因,但还是要继续说下去,至少要把他自己所知道的都给讲出来,“今天早上看守宫门的人告诉属下他们两个已经出了宫去了。”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听到主子的吼声,墨白等了很久并没有听到,这才抬头看向自家主子。栗天麟似乎是知道自己失态,抬起头,“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他们两个离开的具体时间?” 如果时间能够来得及的话,或许还能追回来。这一切的一切,他现在终于明白,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打死不问,一个打死也不说,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误会才会越来越深,以至于他还没有机会来得及解释,她就又离开了。 听到自家主子这样问自己,墨白笑了笑,“主子,你应该想想接下来怎么感谢我。”就知道因为那个陆萍的女人,主子与向姑娘肯定会产生隔阂,所以一早他就布下眼线在向欢阳身边,这个时候,想必那位已经找好地方了。 这边,自从出了皇宫以后,向欢阳便闷闷不乐,元亨自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以及那个女人。看到向欢阳如此难受,元亨不由得发问:“既然如此难受,为何还要救那人?” 这件事情本就关乎自己的性命,就算向欢阳拒绝也无可厚非,没有必要为了他人牺牲自己。昨日输血过量,今日又早早的起床,根本没有休息好。 听到元亨这样的问法,向欢阳不由得一笑,“如果那天是我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就算是救情敌,只要他开口,她便答应。元亨没有爱过,却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在那个时候恐怕也会答应,不为别的,只想让他快乐。 看着元亨呆滞的表情,向欢阳就已经知道结果,“你看看你明明是个局外人,可是你还是要费尽心思的去救她,去研究解救他人的方法,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咱俩的事都一样,在这场,所谓的交易中,我是医者,而你,不过就是一个局外人,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你的情敌。”若是单单为了一个情字,根本用不着搭上自己的性命! 向欢阳听了这话之后便不再说话,元亨也知道自己这样问确实太过火,“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不能再往前赶路了,更何况谁也没有告诉他,恐怕也不会找到这里来,这段时间你先调养好身子,以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哄着她,先把身子调养好,把所亏空的元气给补回来。 向欢阳坐在凳子上,看着元亨忙来忙去的身影,心中浮现出一丝愧疚之意。明明都已经拒绝他,可是在自己为难之时,还是眼前这个人一直在无条件的帮助自己! 元亨,应该要我怎么做? 有了墨白的眼线,栗天麟找人就好找了,不出半天,便找到了向欢阳所在的小院子中,此时,元亨正出来准备到水,抬头便看见那明黄色的身影,眉头不由得一皱,“你现在还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已经不想见你了吗?” 这个男人还真是搞笑,在之前那么狠狠的伤害了向欢阳,现在竟然还有里面过来寻她。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太过火,可是我只是想让她开心,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再说了,如果那天躺在床上的是你自幼认识的人,你会如何做?” 听了栗天麟说的这番话,元亨心中更是替向欢阳感到不值。“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我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将要死之人,即便输血以后,能不能活得长,还要看造化。 “你!”栗天麟一甩衣袖,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跟你吵嘴,也不是为了跟你分析什么问题,只是想见她一面。”生怕元亨会拒绝一样,栗天麟赶忙开口道:“你代替不了她,我要听他自己亲口对我说,她不想见到我,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 元亨不由得讥笑,“皇上既然愿意在这里等他,就在这里等好了再说了,我也并没有坐着火车去建水,只是见不见的到,还要看皇上自己的造化与这个人的缘分。” 就算他进去跟那丫头说了,又能改变什么样的结局?从那天丫头要跟他说离开开始,这两个人就注定会有今天这么一天。 大卫太妃坐在院子中喝茶,没想到不过才几天的光阴,自己竟然找不到那孩子的踪影,婢女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那婢女顿了顿,才点头道:“属下已经找到向姑娘所在之地。”当太妃娘娘知道向姑娘不见踪影之时,差点没扒了她的皮!那种刑罚,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一次。 第五百五十九章去世 早就听说这丫头的壮举,自然也能够听到那人给的要求,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当过这样一个机会?让别人抓住这个机会,还不如靠自己。眼下没了皇宫那般森严的戒备,她也能长久的待在某人的身边,多说一些狗皇帝的壮举。 小皇帝做了那么多让丫头伤心的事情,她就不相信,这一次那丫头还替小皇帝说话! 栗天麟走后,向欢阳从门后出来,脸色更是苍白,元亨不由得心疼,他的小公主,竟然为了那么一个人伤心。 “他已经走了,当你的身子稍微好一些,我们也离开这个地方,不让他找到。”他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的丫头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劳心伤神。 “一切听你的便是。”她先让元亨帮忙调理身体,对他也是一种亏欠,总不能自己再任性。更何况这个地方让她伤痕累累,若非自己身子不适,又怎么可能在这里逗留许久? 元亨高兴的是小丫头终于肯听他的话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自己能够得到这一切完全是因为那个男人做错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 “你放心,这次离开我就不会回来了。”这个破地方,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杀父之仇已经报,又有什么好留恋的?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与他人双宿双飞? “行了,越到晚上风越大,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他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丫头,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突然有一只雄鹰飞过,元亨不由得浑身一震。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不知道家族,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欢阳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幸运落到元亨的肩膀上,她转过头去回了房间。 原本想要离开皇城,这个时候就不得不留下来了。元亨看完信件之后,怒火中烧,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连他的父亲都敢杀害! 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元亨拼命摇头,想要把这个想法给抛出脑海去。向欢阳坐在房间之中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猿猴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疑问,从屋子中走来,并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你怎么啦?”元亨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向欢阳扭头一看,便看到元亨手中的纸张。拿出来之后,却惊呆在原地。 “你也别太伤心了,也不用管我的身子恢复的如何,即日起我们就会去查查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伯父枉死!”在这江湖之中,竟然还有如此胆大之人,竟然与元亨为敌!她我倒要看看此人是谁。 元亨许久没有眼泪的眼睛,在看向向欢阳的那一刻,突然哭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那像老顽童一样的父亲会遭人杀害,就在他救了那人的性命之后。那不是因为自己拒绝二人见面,他便下了杀心? 可就算再怎么无耻,也不应该向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下手!若是想要见到丫头,直接说便是。为何要使出那样的手段? “栗天麟!” 元亨突然叫出这个名字,向欢阳反而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想过来,元亨究竟是什么意思,“不会的,我跟他相处那么久,他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去夺人性命。”向欢阳抱住元亨,企图给他一点温暖,让他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我还真的想不出这个世界上有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他是夺了眼前人,可是并没有真正得到她的心。 向欢阳皱眉,怎么这个人这样固执!“你听我说!”向欢阳不由得加大手上的力度,希望这样可以让元亨清醒一点。“如果真的是栗天麟,我一定手刃他!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问栗天麟如何,而是去查一下,伯父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向欢阳的眼睛又瞥向那封家书,一切都来的太过巧合,她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现实又为她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元亨与栗天麟之间的关系究竟怎样,她比谁都了解,可就在这种时候,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任谁都能想到,或许是栗天麟的手笔。 元亨不住的深呼吸,终于冷静下来几分,他相信丫头看上的人不会这样,“好,我相信你说的便是。”说着,从衣袖中掏出来一颗药丸。“这是我炼制的补药,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我们最最重要的事情是查一查我父亲为何而死。” 向欢阳点点头,一点也不犹豫将元亨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在这颗药丸中下什么迷药吗?” 听到这么一个问句,向欢阳不由得笑了笑,“你若真是做了什么手脚就不会告诉我了。再说了,我也不会真的相信,你去跟那个人单挑。”论武力,眼前这人似乎没有什么威胁的作用。 向欢阳吃下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感觉到小腹中传来微热的感觉。“这药还真是厉害。” 半个时辰之后,向欢阳醒过来之时便看到马车的顶棚。“我们这是……”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真正承认却是有点困难。 元亨微笑着看着向欢阳,“看来我炼制的丹药效果不错。”看到自己心爱的丫头醒过来以后,元亨心中止不住的高兴。 突然想起之前向欢阳问的那一句话,“没错,我们正在往我家走的方向赶去,你要是累就再睡一会儿,到达目的地我叫你。” 从来没有想到过元亨做起事情来是这么的速度,之前总是在她面前一副悠闲的样子,她以为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着急,原来是没有碰到正确的事情。 “我们那种地方有些偏远,恐怕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刚成为了自家医术能够不外传,所以在建造房子的时候,就选择了那么一个偏远的地方。 向欢阳点头,“没什么事的,只要能把你的事情解决好就好。” 第五百六十章都指向了他 走近了之后才发现有许多车辙印,向欢阳突然觉得这一个案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们家跟官府有所往来吗?”不然怎么凭空会出现那么一大堆车辙印? “家父生前有所来往,他自从我们家没见到这种地方以后,那些人员也就不来往了。”看到地上的乱乱的车辙印,元亨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当下否定。 “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所作,必定会露出什么马脚。”想要在他们那栋古宅之中,做什么手脚的话,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不熟悉这里,就连吵架了,还需要人带进去,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他的父亲? 随着马车渐渐前进,向欢阳看到在树林之中掩盖的那一栋房子,“单凭外形来看,就知道里面大有玄机。” 而且是那只雄鹰又飞了过来,爪子中还叼着一件东西,上面刻着龙形的玉佩。元亨看了之后忍住摔碎它的冲动,然后看向向欢阳,“我问你普天之下能够带龙形玉佩的人,除了当今皇上还能有谁!?” 向欢阳自然知道元亨所说之人是谁,可她不能够认同这一个答案。“万一是一场栽赃陷害了,更何况,先皇也曾用过,龙形玉佩,前朝也曾用过龙形玉佩当做身份的象征。就这么一个小东西,根本就不能指向任何人。” 元亨点头,却也在心中自嘲,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够跟她心爱的人相比较?当下讥讽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为他开脱。这么一个龙形玉佩,还不能表达任何问题吗?” 向欢阳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不可理喻,“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的父亲突然离世而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带着有色眼睛去观察一个对你不曾有伤害的人。” 元亨笑了,“究竟是我戴着有色眼镜,还是你戴着有色眼镜,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拜托你想一下,你现在是在我这边,而我,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动!只能想办法在我身边的人或者是亲人!对于你,他向来只有得道的意思!” 向欢阳知道元亨如此激动,当下也不跟他继续谈论下去,而是换了一种语调,“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不能仅仅因为一个龙形玉佩,就定了一个人的罪。想必伯父也不是这样教你的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便走到了那栋房子前面,却发现,房门之前有许多人在等着他们两个。 “接到消息说你要回来,所以早就命人在这里等着。” 元亨点点头,手却紧紧拉着向欢阳。一旁的二叔有些不乐意了,“咱们家从来没有让外人进来过,你这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初规矩也是活人给定下的,如今不过是想让他进来,帮助我们查一查究竟凶手是谁,你不会心虚了吧?”早就知道自家父亲与二叔有些不合,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必要再给这个二叔所谓的脸面。 “你!难道我希望大哥会出这样的事情吗!” 元亨冷冷的哼了一声,“二叔心中如何所想,我自然不知,但是,有些人可别想在这里蒙混过去,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并不会让我地蒙受冤屈!” 大卫太妃在那竹林之中,亲眼看着向欢阳走了进去,“原以为是取了什么好地方,没想到进了一个戒备更加森严的地方!这丫头的脑袋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元亨快速走进大厅,那里停着他父亲的尸体,而旁边有一个仵作正在验尸。 “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仵作是不允许被放进来的。 “回大少爷的话,死者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毒,而这都似乎无药可解。目前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够使用。” 听完仵作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元亨撇了向欢阳一眼,却发现她正睁着眼睛,里面充满着不可思议。 “这话是何意?难不成皇家要与我们为敌?”要知道在这世上,神医可是一个最为特殊的存在,谁都不想得罪神医,并且想要把他收为己有。 向欢阳默默的听完两个人的对话,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栗天麟。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所有人都出去,元亨才看向那个丫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你究竟还有什么话要替他辩解!” 那个人明明都已经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情来,为何眼前这个丫头还是要替他说话?如果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是自己的话,这丫头恐怕不会原谅自己吧。 “元亨,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们两个反目成仇成为敌人,那么最大的收益人是谁!”他就不相信那么多人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仅仅就是为了看戏! 可元亨已经被心中的仇恨所控制,这会儿也来不及细想向欢阳话中的意思,“我现在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做幕后人,他究竟有什么意图,我只知道我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都指向栗天麟。你要我如何去做?” “娘娘,他们全家已经上下大乱,不如我们这个时候前去把咱们的要求给说了,咱们或许还有一个帮手。” 大卫太妃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抚摸怀中的猫,“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送上门去,你觉得那个丫头会如何想我们?我可不想功亏一篑,这件事情本就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为何还要去招惹那个嫌疑!”元亨虽然只是一个江湖神医,但他手中的势力却不可小觑。 她目前可不想引火上身。 “是属下考虑不周。” 大卫太妃举起手来示意她停下要说下去的话,“你去好好查一查,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丫头竟然跟着这位神医走出皇宫。” 这丫头向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如今这般,怕是被伤透了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大卫太妃不由得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第五百六十一章袒护 只要那丫头不在皇宫之中,她便可以来去自如。常年隐居的家族又算得了什么?自从前朝被覆灭的那一刻开始,她作为前朝余孽,已经活了这么久,而那个狗皇帝不也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吗? 规矩与机关,那都是活人定的,竟然有人能够想得出来如何制作它们的方法,那边有人可以解得了这些所有障碍。 向欢阳心中还是想不过来,早在之前,他们两个明明都已经互相说明过心意。如今不过为了一个从半路中跳出来的女人,他们两个竟然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元亨端着一碗药又走了过来,看着正在愣神的向欢阳,不由得哀叹一声,“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想了,先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就算他们两个有艰巨的任务在身,但也不能放弃调养身子。 “放那吧,我待会再喝。”说着,向欢阳又转过身去拿起一些纸张递给元亨,“这上面是我分析出来的一些条条框框,你可以看一下,然后再决定咱们之后再去哪。” 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案子虽然复杂,但查起来也许并不会太过复杂。 在进这个家门之前,突然想起在城门外出言不逊的二叔,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过错。“元亨,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自己心爱的女孩,那都有问题问自己,元亨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你说便是。” “好像你跟你那位二叔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举动,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隔阂?” 元亨愣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这件事要从我们隐居的那一年开始。” 当年元亨的父亲带领众人来到这个地方,接下城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他的二叔却不甘居于此地,况且他们每年还都需要向朝廷交纳一些贡品,而他们自身所经营的药铺,已经供不起整个家族的开销。所以二叔建议元亨之父,去找几个外来子弟,然后把这里改为学院,教那些子弟学医。 他们整个家族都是靠父亲一个人建立起来支撑起来,到现在的。从前有不少故事,都是因为招进外来人员,而把整个家族给葬送。父亲自然是不同意,可当二叔摆出利害关系之时,那些原本跟着父亲的人,都倒戈。 父亲别无他法,只是在距离这里十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又建造了一栋房子,专门来找外来子弟。 二叔一看父亲有所妥协,便变本加厉,每年招收的子弟完全超出于本家族的人,但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自己那个虚名,从来都不认真学习。父亲向来都是严谨之人,更何况他尊重医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纨绔子弟将他毕生心血都给毁掉,于是父亲和二叔起了争执,这些年来,两个人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而斗争。 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但暗地中大家都清楚这件事情。 听完元亨的讲述之后,向欢阳不由得点了点头,脑海之中却又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出生在皇家之中,他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眼前发呆的女孩,元亨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又要将她亲手推出去,毕竟这里实在太过凶险,而他们两个人在明处,那个杀害父亲的人在暗处,稍有不慎,若是碰了这几个老顽固的利益,他们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喝了这碗药赶紧走人,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向欢阳咽下最后一口药的那一瞬间,猛的抬头看向元亨,他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如今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身子不好而成为你的拖累吧?你大可不必担心,既然我自己自告奋勇来到这里帮你解决这个事情,事情竟然还没有水落石出,我便不会走。”天大地大,她还能去哪儿?如今能有个容身之处,也不过就是这里。 “你可要想好了。”他是真的不希望这个女人以身犯险,更加嫉妒处在皇城中的那个男人,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可这个丫头偏偏什么都在替他说话。 “早在跟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所有,明明是你在不信任我,还是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向欢阳认识元亨也有一段时日,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的脾性?如今有这般说辞,恐怕他心中早已认定栗天麟就是这个事件的主谋。 面对自己心爱的丫头的质问,然后没有说话,反而转身就走。“欢阳,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懂我是如何的嫉妒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慢慢握成拳,元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傍晚时分,所有人都下去,元亨父亲之死,让整个山庄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向欢阳自问帮不上忙,索性也就不出去了。 而这个时候,桌子上的蜡烛一暗,向欢阳猛的抬头看向那边的窗户。果不其然,在那边已经有一个人影。能够时时刻刻跟着自己的,除了那个人身边的侍卫,恐怕还有就是那个不死心的太妃。 “太妃娘娘既然来,就用不着这么神出鬼没,让人害怕吧?更何况你我已经有些熟悉,用不着这么客套。” 不远处的大卫太妃笑了笑,“你竟然这么了解我,那就应该知道我今天是为何而来。”向欢阳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答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心爱的人好不容易拿到黄泉,她又怎么可能忍心去毁掉? 大卫太妃此刻虽然看不见向欢阳的表情,可心中却清楚得很,这丫头不过就是因为太过喜欢对方,所以根本就下不去手。 “还真是有意思,”大卫太妃将旁边的蜡烛点亮了一些,“你要想想他现在在皇城那边夜夜笙歌,左手江山,右手美人,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就在那个女人生病之时,他不顾你的性命之危,要你去救她,你竟然能够忍得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挑拨离间 听着大卫太妃的话,向欢阳不由得想到在那一天下午,在她的寝殿之中,栗天麟一字一句的向她哀求,乞求她能够救上书房的那个女人。 她自问不是什么圣母,可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眼泪的时候,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大卫太妃没有听到对面传来回答或疑问,心中已经了然,仇恨已经在她心中慢慢扎根,这样一来,她接下来的计划很好实行了。 就在大卫太妃要继续引导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在那一瞬间,她不由得狠狠的看了门一眼,然后从窗户里中了出去。 这帮废物竟,然连一个人都拦不住!大卫太妃在狠狠的腹诽的过程中已经远离了山庄。 来人看到向欢阳坐在屋子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远远地看着少主跑了出去,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把剑,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他在嘴中日日夜夜念叨的狗皇帝。 “你大晚上怎么过来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跟着元亨的。这么晚了,应该都在休息,他跑过来做什么? “属下看到少主提了一把剑出去,暑假并没有跟上,他便消失在竹林之中,在这诺大的元家之中,属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姑娘你能够劝得住少主,可不要让他做错了什么事,而后悔一生。” 这个人倒是挺忠心的,向欢阳不由得想起来,她这几日跟元亨的关系,心中也是着急万分,“可我现在也不能确定,能够劝得住他,我能给你的答复只有我尽力。”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跪了下来,“如今我们家什么状况?姑娘也已经知道,姑娘如今肯帮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说下知道应该怎么做,绝对不会拖累姑娘!只求姑娘能够尽心尽力劝住我们家少主。” 向欢阳点点头,可心里的石头已经悬了起来。又联想起元亨之前的种种不对劲,心中猛然有了一个答案,他该不会是去了皇城吧!这个人怎么如此冲动,若那皇城真的好闯,早在十几年前便被人抢了去。 栗天麟之前是做什么的?那可是先王爷的唯一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会一丁点功夫来防身?元亨此番太过大意! 向欢阳没有等着下面的人如何说,直接起身提了剑,赶忙赶过去。只希望她去的时候能来得及阻止。 养心殿外,元亨拿着剑站在外面,已经有侍卫拦住他。“栗天麟敢作敢当,出来与我决斗,我输了,任你千刀万剐,绝无怨言,你这样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此时陆萍正在养心殿中为栗天麟研墨,听到元亨的叫声之时,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抓住栗天麟的手,“你在这里坐着,我去会会他,你毕竟是一国之主,绝对不能以身犯险!” 她之前还学了一点功夫用来自保,这个时候总不能再让眼前这个男人再去为她冒什么险,更何况她真的该为他做些什么事情了,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帮她做一切事情。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就算学了一些功夫,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敌得过那一个大男人的全部力度,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要通知她。” 陆萍不愿意承认的就是栗天麟这句话,他们之前便是青梅竹马,在她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感情虽然不像从前,那至少要比那个女人要好很多,但眼前这个男人说语言的时候,总是将那个女人考虑在先! “为什么要告诉她?难道……” 栗天麟猛的回头看着自己这个冒出来的青梅,接触到栗天麟的眼神之后,陆萍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栗天麟心中的疑虑算是消了一点,他抬手像从前那样,摸了摸陆萍的脑袋,“你不用担心,我会平安回来。”一个小小的医者,又怎么能够敌得过他一个大将军? 栗天麟推门而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士兵更加往前进了一步,元亨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一个大男人难不成就靠这几个人来保护你?还是说你需要女人来保护你?”想起向欢阳那样维护他的神情,他心中就是一阵不舒服,凭什么这个男人得到了一切! “你们都先下去吧。”栗天麟说完这句话以后,那些士兵才收了兵器,墨白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主子,你快回去,这个人交给我来就可以。” 栗天麟摇了摇头,“他竟然深夜赶过来,就必定是做好了准备,若我应不了这一战,日后还不一定要如何说我。” 墨白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子,“可是主子,你别忘了,他是一名医者,难保他不会耍什么手段!” 元亨嘴角边讽刺的笑容越来越大,“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如今也不过是畏首畏尾的纸老虎罢了。” 栗天麟倒是没有被这句话给气恼,反而是问了元亨一句,“她好吗?” 离开了这么多天,她的身子还没有好,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元亨听了以后直接放声而笑,“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她的事情?从你求她救你屋中的那个小娇女人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们两个再没有关系!” 墨白听了以后,心中怒火滔天,不由得上前走了一步,却被自家主子给拦下,“你退下,今天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我不希望任何人插到这场战争中来,你们就在外面给我做好保护层,不要让其他人过来受到伤害。” 元亨自然明白,如果自己从这里打斗的话,一定会招惹到其他人过来,如果眼前这个皇帝一死,自己说不定还要为他陪葬,思来想去,绝对不能在这个小地方动手! “既然有了胆子,为何不出去打,在这里地方如此小,怎么能施展得开腿脚?” 第五百六十三章决斗与误会 向欢阳拼命的朝那繁华的地方赶去,心中祈祷着这两个人千万不要动手,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医者,这两方面的悬殊,谁都能够看得出来。 但愿元亨能够及时收手。 栗天麟跟着元亨走出皇城还没有站稳,便看到元亨提剑便向他冲了过来。栗天麟赶忙抬手拿着剑鞘一挡,闪身去了另一面,元亨这一剑才刺偏。 既然第一剑不成,那就来第二剑,元亨的剑法并不精妙,但却招招要刺向栗天麟的心脏。 栗天麟什么时候打过这样憋屈的仗?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愿意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又怎么能够容忍至今! 栗天麟反手便是一刺,元亨一看情况不妙,赶忙从袖中洒出自己原本就准备好的蒙汗药,当然,其中还夹杂了一些鹤顶红。 栗天麟眼看情况不妙,赶忙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医竟然也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难不成成功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若非他没有问清楚此人的来意,早就一剑将他项上人头给砍下来,又怎么可能留他至今? 听到对方这样问话,元亨不由得笑了,“还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想来也不过如此,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伤害他的父亲,他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元家究竟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要杀一个人? 栗天麟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自然不清楚元亨究竟在说些什么,就在栗天麟思考的这么一瞬间,元亨捡起地下的剑,刺向栗天麟的喉咙。 栗天麟眉头一皱,根本就没有想到元亨会来这么一招!随手一挡的同时,已经绕到元亨的背后,抬腿便是一脚将元亨踹了出去!同时蹬了背后一棵树,借力跑到袁恒面前,将剑横在元亨的脖子上。 向欢阳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个场景,栗天麟的剑还没有碰到元亨的时候,向欢阳将自己手中的剑使劲一扔,便将栗天麟的剑打歪了。 栗天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慌了神,“欢阳你听我说……” 而此时元亨嘴角,便已经留下鲜血,向欢阳看到以后直接抬手替元亨擦了一下,听到栗天麟如此说话赶忙回绝,“有什么好说的,所有的经过我都已经看在眼里,明明是你把她伤的这么重,你现在要我听你说,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吗?!” 栗天麟没有想到向欢阳会对他这么说话,心突然很痛,他不住的摇头,可是那趴在元亨身上的人儿,根本就不抬头看他一眼。 “元亨,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他既然都不顾我的性命,又怎么会顾你的性命!”向欢阳慢慢扶起元亨,“我告诉你栗天麟,我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你竟然还不知错,还在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别人身上,你自己当真就是那般完美吗?” 早在向欢阳说出他不顾她性命的时候,栗天麟便觉得委屈,他心中也是十分的难舍,如果不救那个女人,他心中的愧疚只怕会更加深,可是救了,他心中反而不好受。 墨白从远方赶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三个人的场景。他不由得纳闷,“主子……” 栗天麟却抬手让他不言。既然他们两个已经回不去了,就让他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离开也好。 “欢阳……” 离开的人,背影一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本还要听栗天麟说什么借口,可是元亨却在这个时候又吐出一口鲜血!向欢阳慌了神,赶忙从元亨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快吃下去!”他总不能让元亨死在她的面前! 向欢阳这个时候终于转过身肯正眼看栗天麟一眼,“栗天麟我告诉你,若是元亨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墨白本来想替自家主子说句话,却被自家主子打断,“这条命你想什么时候来取便什么时候来取!”如果,这样你会开心的话。 听了这话以后,向欢阳不由得在心中自嘲,明明都已经知道结果了,还在自取其辱?明明都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就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却还是那么在意对方的眼光。 待两个人走远以后,墨白才开口问道,“主子为何不跟他说清楚,这样你们两个的误会或许能够少一些。” “现在说你觉得他能听进去吗?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若非元亨在他袖中洒下毒粉,我又怎么可能,会要他性命。”栗天麟转过身去,“就算我把事情,所有的经过都说出来,她也一样还是不会信,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恨我。”至少不会把他忘掉。 “可是主子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为何姑娘不体谅体谅主子。”栗天麟当新婚以后,整天忙着处理政务,自然会把向欢阳有所冷落,再加上主子的青梅出现,对于主子的青梅,他还是多少知道一点,若非心中歉疚,又怎么可能照顾她这么久? 墨白在心中哀叹了一声,“难不成爱情,都是这样折磨人的?” 栗天麟已经走远,墨白回过神来,赶紧追上去。 陆萍坐在上书房中,已是坐立难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这样担心一个人。看到栗天麟出现在她视野之中的时候,陆萍直接扑了上去,“以后在你去办事之前不允许对我说那么悲伤的话!” 她本是来做一颗棋子的,作为一颗棋子,最最不能产生的就是感情,可她的心已经有了这样的感情,她该如何将她杀死在摇篮之中。 栗天麟将脖子上的手给拽下来,“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有事情等着你来做。” 听到这句话之后,陆萍笑了笑。至少在之前的时候,栗天麟什么事情都不让她碰,“那既然如此,我就先下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第五百六十四章离开我吧 看着陆萍远去的身影,栗天麟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觉得这个人跟之前的她并不相像,可心中的愧疚却是只增不减。 陆萍对他依旧如从前,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可却也帮了他不少忙。他虽然整日把向欢阳放在嘴边,看到陆萍那受伤的表情之时,心中也是不忍的。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句话。即便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他也知道,陆萍脸上是欣喜的。至少在那之前,他总是说,一些小事都是向欢阳来处理的。 向欢阳拖着元亨回到竹林深处,看到元亨身上的剑痕,向欢阳眉头一皱,若不是跟在元亨身边那么久,她怎么会知道元亨身上随时带着那种续命药丸。“这人下手也太狠了,明明都是朋友,又何必呢,如果有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 原本还在昏沉的元亨,听到这一句之后,奋力起身,躲开向欢阳的扶持。“你既然那么相信她,就去找他好了,又何必在我身边,整天装得如此辛苦。” 向欢阳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赶忙跑到元亨面前,“你刚才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来冤枉她?她才是在这个事件中最为难的人好吗? 元亨眼中还有消散不去的怨恨,可他的身子已容不得他这样倔强,眼前已经有些模糊,向欢阳的身影在他视野中由清晰变得模糊,最后变为黑暗! 向欢阳不由得大叫一声,赶忙上前抱住下坠的元亨,可元亨的身子太重,竟然把她拉的下坠。墨白跟到这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心中不由得哀叹,就是这样一个不问一个不说,所以误会才越来越深,恰巧这些画面又让人浮想联翩,他们两个又怎能和好如初! “你若是死了,我就更加去偏袒他!你父母的仇还没有报,你绝对不可以昏睡过去!”向欢阳也不知道此事,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这样把元亨背了起来! 趴在向欢阳背上的人,在睡梦中呓语了一句:“栗天麟,我不会放过你的!” 墨白从小便习武,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又学到了不少本领,耳力自然极好,自然能够听到元亨这个时候说的话。心中不由得纳闷,自家主子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几日一直呆在上书房中处理政务,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伤害他的父母!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像姑娘有所为难,又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有人故意用这件事情来造成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墨白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或许有一个人最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可他不明白,这样做对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处! 大卫太妃从暗处亲眼看着向欢阳将元亨背回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听了我的定,不会有这样多的事情让你操心!” “娘娘,可是属下并没有觉得向姑娘跟咱们有什么合作的意向。”说起来这两个人也真是倔,一个永远都在追着,而另一个永远在躲避。 “都已经出现这样的变故了,她若是再不同意,脑袋里可真的进了水。”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而如今竟然把她的好友害的如此,她就不相信那丫头还有什么心思去谈情说爱!她如今有这个队伍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一些人一开始并不追随于她,只不过后来就是听了她的说辞,都加入到这复国之队中。 “娘娘说的是,属下祝娘娘马到成功!” 向欢阳背着元亨走进那个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将元亨接过去之后,纷纷拿起剑指向向欢阳,向欢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般费力的将他救回来,面对的竟然是他这些族人的质问!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哼一声,“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找一个医术高明的人过来给他把脉,看看伤势,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再过来质问我也不吃,就算把我这条命拿走,我都没有任何原因,但你们如今不把他的姓名放在眼中,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要让你们给他陪葬!” 元亨的二叔从后面走上前来,脸上的讥笑不减,“姑娘说这话可就真是太好笑了,原来我们是来救元亨的,二来,这伤元亨的人,似乎是那小皇帝。” 向欢阳冷眼看着眼前的人,“都说你这人倔,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你若是不想被后人诟病,还是先救救你那苦命的侄儿!至于小皇帝,你若是有能力去取他的项上人头,我根本就不会拦着!”有闲工夫在这里跟她说教,没有功夫去救人,究竟是不是亲叔叔? 那人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命人抬了下去,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而向欢阳却被勒令呆在自己的房间中!在元亨醒来之前,绝对不能够踏出房间一步。 向欢阳倒是无所谓,只是有些担心元亨,毕竟在自己受伤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是他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帮自己煎药熬药,甚至监督自己喝下去的。 栗天麟,究竟是如何才让你如此痛下杀手? 翌日清晨,栗天麟坐在上述方程已经批了整整一夜的奏折,如今已经入秋天已渐渐转凉,在这一夜之中,他竟然没有保暖,早上便觉得喉咙有些痛。 墨白从外面走进来之时,恰好看到自家主子咳嗽的场景,赶忙从旁边拿上狐裘大衣,“怎么不让那些人来生炉子?” “都已经是大晚上了,还让他们来干什么。”就连身边的守夜的公公都被他打发了回去,他又怎么好意思再叫人进来?说着又是咳嗽了几声。 墨白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若你们之间真是有什么我会直接说明了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折磨对方?记得主子上一次生病之时,已经是两年一以前。 元亨睁开双眼之时,双眼已经布满血丝,严重的怨恨依旧如故。 第五百六十五章伤心 陆萍端着一些糕点走了进来,顺便还熬了一碗红糖姜汤,“昨日我如何敲门你都不开,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你不睡,所以,熬一些东西过来。” 听她如此说,栗天麟反而是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但也几乎是一瞬便恢复如常,“你身子还未痊愈,不适合多操劳,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身子养好。” 她以前听过的这一句话,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有受过别的,永远都是身子调养好,陆萍索性也就不忍了,直接交话说出来:“你的意思就是,我的身子好了就可以离开了是吗?那就如此嫌弃我吗?” 自家主子明明已经操劳一夜,这个时候还要哄眼前这个女人,倒真不如向姑娘。墨白忍不住开口道:“陆姑娘若是真的忍不了,不如早些寻了亲人,赶紧回去。主子已经苍老,也不能再哄你这一点,你还真的是不如向姑娘懂得识大体。” 原本向欢阳在他们之间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如今被墨白这么一说,栗天麟抬头的那一瞬间,便看到陆萍低落的神情,栗天麟不由得出声训斥道:“墨白!还不快向陆姑娘道歉!” 墨白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正准备道歉的时候,却听见陆萍这么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看不惯我,甚至都还希望我走,亲人,我的遭遇你还不清楚吗?我若真的有亲人又何必赖在这皇宫之中。”这么对她说话恐怕是来讽刺她的吧! 墨白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了话,“抱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说太多,我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人,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每天除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都不懂,自然比不得向姑娘在你们心中的位置。但请你们也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我真的喜欢待在这里吗?”她若真的喜欢呆在这里,到处就不会随着太妃娘娘出宫而去,如今再回来也不过是触景伤情。 陆萍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抬头说道,“既然你们主仆二人有话要讲,我就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有事再叫我吧,再见。” 陆萍走后,墨白便接受到自家主子责备的眼神,“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在这里,但是她毕竟是你主子我的客人,所以以后还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吧。”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那个人,不管怎样,他都要护她周全。 “主子你就是这样,要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谁知道你的好?”如今两个人都对自家主子有所误会,这误会还会越来越深,就从那天,他跟着元亨离去听到的那句话一样,恐怕向欢阳对自家主子也是这么一个态度。 “元亨!你终于醒了!” 看到自己熟悉的脸庞,元亨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的场景,不过身上还有伤挣扎起来,“她呢?” 小丫头是新来的,自然不知道自家少主究竟在说什么,连忙摇头。这却让元亨直接将她推开下地。 “少主!你的身材还没有完全好,你现在还不能下地!” 谁知道元亨听完这句话以后,猛地回头盯着那小丫头,“你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他只记得最后,是她背着他走了回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个小丫头会有这样的力气。 门外的向欢阳早就听到院后那声音这下露出了笑容,赶忙推门而进,“也不知道是谁来找我,我记得当时还狠狠的推了我一把,让我赶紧离开呢!” 看到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后,元亨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下抱住向欢阳,在元亨怀中的向欢阳不由得有些呆愣,“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人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吗?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必须要向你道歉,那天晚上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气坏了才会那样说那样做,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元亨慌乱的将这一段话全部说出来,却逗笑了向欢阳,听到向欢阳的笑声,元亨将向欢阳从怀中拉出来,“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呀,如果真的想走的话,你又岂能那么容易找到我,而我又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你身边?我已经不怪你了,毕竟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也很难做。”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鲁莽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更何况他还是你喜欢的人。你可知我内心的嫉妒之情?”没错,他就是嫉妒那个人,平白无故便得到了所有。 “我知道,但是从今天起,你不必再这样疑神疑鬼。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一起去看茶,你伤势才好,可千万不要落下什么病根。”眼前这个少年在没有认识她之前是那么的光鲜亮丽,那样的潇洒,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认识她以后变了,若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她,她情愿,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相遇过。 元亨这个时候倒像一个孩子,点点头,坐了下去。那个小丫头呆愣的看了这一场戏半天,再接触到向欢阳的眼神之后才反应过来,“奴婢这就下去准备一些吃食,让少爷的伤势恢复得快一些!” 向欢阳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拉住那个小丫头,“在你把所有的吃食端上来之前,用你头上的银簪线一一试过,实在不行,就找一只猫来试。” 小丫头那是新来的不清楚这样做的原因,但银针试毒,他还是明白的,当下露出了惊恐的模样。 “你不会害怕要做的他人不知道,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好。”如今元亨重伤,那位二叔,对他又不乏敌意,她必须得护元亨一个周全。 小丫头点点头,赶忙跑出去了。看样子这位姑娘跟自家少主关系不一般,如果自己想要提前出去,说不定这位姑娘还能帮上点忙。 第五百六十六章考虑好了没 这一天下雨,栗天麟站在走廊上看这些雨滴,落入池塘,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可有她的消息?”自从那天晚上见面以后,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这皇城之中,栗天麟不由得有些担心,所以叫了墨白去寻她的踪迹。 “主子您放心,我其实都在派人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如果主子有需要……”还不等墨白说完,栗天麟便伸手打断,“我只需要她安全就好,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尤其是她身边还跟着那个男人。 “对了,他上一次被我重伤,用的药,你可得送去了?”就凭他家族之中的明争暗斗,若真让他的族人来救治那个人,那个人也就不用待在这个世上了。 “主子放心,便是这件事情属下已经办好了,并且,他的伤势已经全好。”他实在是不太明白主子为何这样做。 明明是那个人放阴招在先,他的主子不过是防卫,不得已才痛下杀手。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即可不必让第三个人再知道。” “属下明白。” 同样是这一日,大卫太妃已经拖不下去了。原本以为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那个丫头回来找她谈判,没想到她的算盘又打空了!她在后宫之中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她的手心,这个小丫头倒是一个意外。 “娘娘若是要去,可一定要叫上一名侍卫,不可单身前去。” “你的废话怎么如此之多?先前在皇宫之中,我不也是来去自如,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隐居的家族,又有何惧!”这些人所弄的机关,她都不放在眼里,如果她真的没有一点本事,又如何作的妃位? 她当然知道自家主子的绝技,就是解决那些机关,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待在这里,安然无恙。 大卫太妃出现在向欢阳这房间之中之时,向欢阳正在喝茶看书,看到她来之后一点都不惊讶,“早就算到你最近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怎么,就这么想让我加入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是前朝太子的女儿,复国这件事情……” “打住,我的太妃娘娘,”大卫太妃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你是不是还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我已经知道你那些无关紧要的说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自己想要报仇。” 上一辈人的恩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栗天麟的父亲已经死了,她有什么理由再跟旧事过不去? “更何况你所希望的,不过就是想让那位老皇帝死。他已经被埋入皇陵,你还想要怎样。” “所以你在这个家族中隐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跟我说这样一段话?”大卫太妃有些不理解眼前人的心思。作为前朝之人,听了她说的经过以后,个个都愤怒异常,恨不得手刃新帝! 想到这里,大卫太妃突然笑了一下,“我倒是忘了你这丫头喜欢那位小皇帝喜欢的紧,又怎么忍得下心去对他痛下杀手。”他说再不给这个小丫头一丁点刺激,这小丫头还真的以为,她在这里过的这半个月,无忧无虑。 “你在这里受尽良心的折磨,受尽所有人的谴责,他在做什么?不是我说的夸张,他现在作为一国之君,又岂能不会有个如花美眷在身侧?”眼看着小丫头的表情开始扭曲,大卫太妃知道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思。 可没有那么一会儿,向欢阳便又冷静下来,“太妃娘娘如果打的是要刺激我这个算盘,还是不要继续再打下去了,如今他过什么样的生活与我都无关!我现在只希望,元亨那个烙下的病根,能被医治好。”这就是她这几天为什么老呆在房间中看书的缘故。 大卫太妃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站起身来,一拍桌子,“你倒是过得惬意,你可知道你的父皇……” “太妃娘娘还要瞎扯到什么时候?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太妃娘娘可是一个人过来的,想想实力悬殊。” 大卫太妃眼睛微眯,没有想到,不过几日不见,这个小丫头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难不成之前是自己小看了她! “我说过给你时间考虑,但你若考虑成这个样子,日后可别怪我无情!” 向欢阳根本就没有把眼前人放在眼中,低头,便继续看自己的医书,没有想到栗天麟竟然下手如此狠!那最致命的三刀,如今都落下了残疾,她该怎么办?才能后让昔日神采奕奕的神医,恢复到原来那个样子呢? “你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今日什么下场,也许就是你来日的下场!再说了,我能帮你解决掉他,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做?”她明明都已经把利害关系都摆了出来,为什么眼前人一点都不心动? “我知道太妃娘娘在深宫中呆得久所用的心计全集都比我们这些人强,但是我现在关心的不是那个人的生死,而是一直关注我生死人的病情!若太妃娘娘认为我还有心思跟你继续谈论下去,关于你复仇的问题,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她现在已经对栗天麟有所失望,再加上之前求她救陆萍的事,这颗心早已经寒了,又怎么可能去在乎他的死活? 她穿越过来以后,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管,尤其是恩怨情仇。 大卫太妃许久没有说话,反而是盯着向欢阳,向欢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让它过去吧,你如此深究于过去,可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一幅什么样子吗?” 一直活在过去所给的阴影之中,并非什么好事!而眼前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的年龄,远比她实际年龄要大。 听到向欢阳这么说话,大卫太妃在那一瞬间便明白了。“不……” 第五百六十七章掳走 她经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此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在这种最要紧的关头,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呢?无论怎样,她都要把这件事情给做好,毕竟,这是她毕生的心血。 既然周围没有人呢,她做什么都可以了。 向欢阳看到大卫太妃脸上阴森森的笑容之时,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便一黑。 大卫太妃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儿,红唇轻启,“你可不要怪我。”生在这种乱世,又有这样的身份,不找你还能找谁?本宫计算了这么久,可不能因为你的不愿意,不情愿,就毁了! 半晌,大卫太妃将手中的瓶子收了起来。朝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有一黑衣人出来抬起向欢阳,三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墨白回来之时,栗天麟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若非她在,墨白怎么是如此表情!在那一瞬间,栗天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她陪在自己身边。这个时候陆萍突然走过来,脸上还有些不忍。 栗天麟不疑有他,只让墨白叫太医来。陆萍多么想要告诉栗天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身上的毒……想到太妃娘娘对她说的那些话,原本打算鱼死网破的心突然狠下来。她跟着太妃娘娘那么久,如今想要回头怕是太难,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毒,若是让那位满意,说不定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可陆萍不明白一代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若前朝真的恢复,他们这些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又怎么可能活的过第二天!大卫太妃对自己尚能狠下心来,对待他们又怎会真心实意!? “按照这单子上的东西,都给我准备好了。”他们两个商量了这么久,这个小丫头还没有狠下心来,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一旁的婢女听过这样催眠的法子,看着眼前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儿,不由得有些心软,都是做过母亲的人,怎么真的忍心去做这种事。 “娘娘,这个法子真的万无一失吗?” 大卫太妃根本不在乎向欢阳的死活,“本宫给过她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件事,被男人伤过,你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更何况,她乃前朝太子之女,便有义务统领复国之路!至于这个法子是否安全,本宫尚不得知,若你有意,本宫可以让你过来试试。”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那婢女跟着太妃许久,这个时候往后退了一步,“娘娘不要往心里去,奴婢那是脑子不好使,说错了话,多谢娘娘教诲。” 大卫太妃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还不快去准备东西!”似乎又想到什么,又道:“告诉外面的人,给我看好了!要是飞进一只苍蝇来!仔细脖子上的脑袋!” “是。” 就要成功,她怎么能够容忍别人破坏!若非小皇帝对此人有意,她又何必这么小心翼翼。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她竟然有点害怕。 皇宫内,陆萍还在里面听着,栗天麟这个时候已经等不及了,看向墨白,墨白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可他不是后宫中人,又怎么能够让这女人离开? 但是自家主子眼睛之中已经有杀意……墨白不敢再想下去,直接找人唤了杜公公过来。老家伙长年跟着这些人打交道,应该能够做好。 陆萍走后,栗天麟赶忙问道,“她去了哪里?”他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人走丢了会没有风声!元亨那家族不是号称有着复杂的机关!?若是贼人,怎么能够轻易的进去! 栗天麟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元亨来找他决斗,难不成就是在那个时候,丫头已经没了踪迹?不可能!丫头若是没了踪迹,那个家伙怎么到达自己的房间之中? 眼线所画的东西,明明就是那蠢丫头的手笔,那么人,究竟去了哪里…… “主子,您也不要太过着急,属下已经吩咐下去满城搜索,您就放心等待消息好了。” 放心?他如何能够放心!“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她找回来!”不论代价!即便……栗天麟的脑海之中突然想到前朝的那几位人士。如果没有记错,应该与丫头有关,若…… 他跟丫头那么相爱,不见得丫头会答应那个女人什么要求,所以有很大程度上是那个女人掳走了向欢阳!既然能够确定范围,栗天麟不准备继续啰嗦下去。 “吩咐下去,着重找这几个地方!”前朝余孽!若非此事与向欢阳有点关系,他怎么可能容许这些人在他的地盘上为非作歹!? 向欢阳只有他自己可以碰得! 墨白领命下去,栗天麟站在桌子旁边,眼神中透露出狠戾,“大卫太妃?就算你是什么前朝太子的人,动了向欢阳也要给我付出代价!” 已经是清晨时分,元亨已经起床,准备吃东西,却发现属于向欢阳的位置是空的。“她去哪里了?”这几天,一直都是欢阳在照顾他,他又不是不清楚,家族中对这个人的敌意有多大。 一旁的婢女根本不以为意,她是二叔的人,整个家族谁不知道,没有二叔的命令,眼前这个家伙算的了什么。 于是也懒洋洋的说道:“回禀公子,自从今日早上奴婢打水过去敲门,向姑娘便没有开门,奴婢觉得她或许是累了,所以一直没有再去打扰她。” 一听到小丫头这么说话,元亨不由得皱眉,心中却是有些疑问,向欢阳从来不贪睡,在这么短短几天之内就学会了贪睡? 随手扒拉一口饭,元亨越想越不对劲,赶忙起身跑了出去,这举动倒是吓坏了旁边的婢女,看着元亨一瘸一拐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公子,您先吃完饭再说!” 此时,城外出现一大批人马,一直在地上找些什么东西。而地宫中,婢女有些慌乱,看着眼前烟斜雾横的场景,心中的不安更是加大。 第五百六十八章催眠 大卫太妃正在专心的催眠向欢阳,听着耳边的喘息声不由得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终止了第一次催眠的继续,“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如此慌乱!” 那婢女听了以后身子更是忍不住发抖,大卫太妃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不耐烦加大,“有什么说什么便是,何需如此紧张!” 那婢女听完这一句话,竟然直接跪了下去,“启禀太妃娘娘,有好多人在地宫上面搜寻什么,奴婢前来告知娘娘一声,赶紧转移吧!” 大卫太妃眼睛一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慌什么!”她手中可还是有一张王牌,不管是谁来,只要有那个丫头,这些人肯定退兵! 大卫太妃正在打自己内心的算盘,突然有人过来禀告:“太妃娘娘,上面有人指明要见您!”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谁会见自己?心中虽然有这样的疑问,但还是开了口:“那人可知是谁?” “是新帝刚册封的摄政王。” 大卫太妃心中更加得意,自己与这摄政王并没有什么交情,恐怕新帝做了什么事,这样一来,她复国之路倒是好走了。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向欢阳,大卫太妃吩咐了人好生看着,自己带着几个亲信离开了地宫。 元亨敲了好久的门,里面都安静异常。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丫头虽然睡的死,但这么久了没有一丁点动静还真是……想到这里,元亨更加担心,不顾后面的人阻拦直接撞开了向欢阳的房门。 元亨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子早已叠好,房间就像是没有人一样,元亨不由得恼怒,“你们是怎么看着的!”这么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还不知道!偏偏等他过来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家,什么时候连一个人的安全都没有保障了? “公子,奴婢也不清楚!”昨晚上明明还在的,她亲眼看着向欢阳走了进去,今天怎么可能会没有了人!那奴婢突然想到,如果向欢阳走出去会有人看到,赶忙道:“公子放心,向姑娘若是走出去了,自然有人能够看到,奴婢这就去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向姑娘。更何况咱们家这么大,向姑娘一时贪玩记不得路了也是有可能的。” 元亨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拳打在桌子上,“还不快去!”不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不然对不起小丫头跟他走! 栗天麟得到消息以后才命人进入地宫,“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声张。还有墨白,记得拖住陆萍。”虽然现在有杜公公,难眠她不会多想,自己现在还有事,绝对不能够再分心! 这一次他要好好问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鹏作为大卫太妃的心腹,这个时候已经溜出来,在这高层之间来回走动。此时,他坐在怡红院的某个雅间之中,看着手中的本子,不由得笑了。 果然,这个地方是收集消息最好的地方。老鸨自然也站在这里,都说做朝廷的生意危险性大,可是这到手的银子却是不少的。眼下,这位贵客又给了不少。 云鹏自然不在乎银子的多少,反正这些人到最后都要死,让他们开心这一时半会也无所谓。看着自己的大财神要离开,老鸨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公子下次什么时候来?” “到了时候自然会来,若是有重要的情报,你知道咱们的价格。”云鹏说完这句话以后便消失在街巷尾处。 有姑娘看着这俊俏又有银子的小哥儿,心中那是一番感情戏,“妈妈可能告诉咱们,那位公子是做什么的?” 老鸨看了自家姑娘一眼,而后嗔怪道:“小丫头好好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还知道的妈妈我会让你们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问了。” 杜公公在云鹏走了以后便现身于此,若非先皇后宫有事,他怎么能够拖的住那位主子,这个时候也应该来看看这里的诱饵了。 老鸨一看是杜公公,骨子里的妩媚劲儿便收了起来,“我呢,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怡红院为你做这些事,事成之后可不能杀了我们。”她早些年也是行走江湖的,这点常识她还是明白的。自己真的一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那些姑娘可都有老人。这年头她们女子除了在这红尘账之中,还能去哪里赚钱! “主子自然不会忘了你们这些功臣的!”对,主子不会忘了,可他会忘记。这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再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老鸨听了杜公公的言语之后,才稍微放心。老家伙做人精这么久,眼睛中的精光太盛,看来,她要为自己和那些姐妹们准备一条后路。 地宫中的那些机关都已经被破坏掉,赶过来的人也已经被生擒。栗天麟一边感叹这地宫之大,还问着一个小丫头如何向里走。如果自己不是太妃的人,对这个小皇帝真的佩服。 可脑海中偏偏想起来的不是新帝的好,而是狗皇帝谋权篡位之后对他们这些人的压迫,心中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既然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她又何必去帮他们! 通过询问,栗天麟知道给自己带路的这个正是太妃身边的人,名字叫做小雪,“你倒是说说,这个地宫什么时候建造的。” 他在这里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若非眼要找向欢阳,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原本对栗天麟还有一点崇拜的小雪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心中更加不屑,原来这小皇帝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想起这地宫,小雪一时激动,“那有什么,地宫之大,不是你们能够想得到的!即便是在皇宫之中,也能来去自如!” 场景突然安静的可怕,小雪这才注意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赶忙捂住嘴,却看到栗天麟靠近过来。既然能够从皇宫内过来,他应该能够找到大卫太妃的隐藏地点! 第五百六十九章找到 小雪一看到放大的脸庞,索性闭着嘴,使劲儿看着栗天麟。“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既然已经知道,你再隐瞒有什么用?” 小雪听到这里倒是微微一笑,这地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没有熟悉过来走迷魂阵也是有极大的可能。 栗天麟一直看着小雪,眼神温柔,却突然变得惊恐,只见小雪七窍中都充满了血,“狗皇帝以为我真的会带你去中心处出卖我得主子吗?做梦吧你!”说完这句话以后,小雪便到地而亡。而栗天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主线。 而这边,客栈内。大卫太妃依旧打扮低调,看着眼前的男子,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 对方不过是一个老到只剩一把骨头的人,怎么还有心思造反!? “如果不是新帝,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寒窗苦读不被人赏识,又何必过来见我。”大卫太妃想不明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想到谋反这一条路。 “谁说本王要效忠与新帝?”那家伙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有没有找到那个小丫头,他快玩不下去了!眼前的女人分明是人精!否则怎么一眼能够看出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活了这么久,之前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官位,已经是习惯了的,怎么可能在乎如今这一时半会的官位。更何况他一把老骨头,不需要做的太久。 要不是先栗王对他有恩,他才不会毛遂自荐,成为这万人敌的摄政王。 “本王想要的新帝给不了,而你能给。”这个女人一直在窃听朝廷的秘密,要不是他漠然允许,她又怎么能够听得到。 “什么东西本宫能给你?”财富?官位? “自由。”摄政王自然知道这女人听不懂,没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就是扯淡罢了,若非如此,怎么能够完成小皇帝的任务。 而此时,元亨派人找遍了家族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向欢阳在哪里,心中不由得恼怒。而那位二叔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不能够放过打击元亨的机会。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的父母还没人守墓,你却在这里儿女情长!当真是让人寒心!”怎么说也是这个家里的少主,如今…… “你懂什么!”向欢阳对于他来说那可是头等重要,比起父母亦然。他虽然没有伤到栗天麟,可也已经是尝试过。 “你!”这小子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怎么拼我也是你的二叔!”他是鬼迷心窍了些,还不至于昏庸无能,什么时候在下人面前被一个小辈这么说? 元亨听了倒是不以为意,“二叔说这句话最好能够说的问心无愧!”这些年自家父母对于这个二叔可谓是仁至义尽。若是欢阳说的正确,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便是自己的二叔。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真是可笑,“你二叔我虽然不学无术,可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元亨一听心中更是不乐意,原本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够他心烦的,“二叔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有些族人早已见怪不怪,可他们不过是过来参加葬礼的,只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总不能先离开落人话柄吧?更何况,其他人都没有离开的,自己要是走了,更让人说什么。 栗天麟看着周围的石门。就在刚才,不小心踩到这么一个机关,石门落下来以后再踩也没什么效果,不由得恼怒,自己刚才竟然没有多加设防,着了那小丫头的道。 墨白看着自家主子着急的神情,心中也是着急。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才是,怎么这会子还没到?也不知道摄政王那边情况如何。就在几个人犯难的时候,石门突然开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他们在寻找宝藏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乞丐。现如今已经变成翩翩公子哥。栗天麟不由得惊喜,墨白走上前来,“主子离开的匆忙,我想若是有什么机关陷阱多一个人多一条路,所以在我们出发的时候便找人将他叫了过来。” 门外的乞丐笑了笑,“我还以为是跟我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这个地宫……”还不等乞丐吧把话说完,栗天麟便拽着人离开了,“快速看看周围,你能不能推算出这地宫的中心位置。”作为太妃,自然不会将就。 早先他听过一点关于地宫的传言,原以为就是一个故事,没有想过会真的存在。 “放心吧,我能做到的,绝对不含糊。”上次看见这两个人明明感情很好,这会子竟然被人掳走,果然是人红是非多。 “做好你的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向欢阳眼前已经出现幻觉,时而是栗天麟,时而是元亨,她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出现什么异样,可还是晃来晃去。旁边的小宫女自然知道这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太妃娘娘这个时候不在地宫中,她纵然心疼也无济于事。 明明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别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在家中待嫁,而她们,却深入这个漩涡,不得自拔。 犹记得上一次有个小丫头看到这样的场景赶忙离开,被太妃撞见以后竟然没问出什么,到现在,在这地宫的某个内间中,还有小丫头的皮。 太妃娘娘不说,可大家都知道,于是,这些年来,再也没有人离开过太妃。 “轰隆——!”小宫女还在发呆,眼前亮光一闪,一把剑已经横在自己脖子上,小宫女吓得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我都配合!”太妃娘娘不在,她要机智一点。 墨白早先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把剑往里靠了靠,小宫女的脸色更加惨白,“你只要站在这里不说话就可以了。” 说着,小丫头上半身向后靠去,墨白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别跟我耍花招,这刀剑无眼,小姑娘以后还要嫁人就要老实一点。” 第五百七十章找到 摄政王喝了一杯茶以后看了看天空,再也没有说话。大卫太妃突然想起之前的种种,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给摄政王什么自由。再看向摄政王的时候,对方突然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在脸上,大卫太妃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然后站起身直接刺向摄政王,一旁的侍卫早就有准备,好不慌乱的拔剑替主子挡了这么一击。 “你骗我!”亏她还这么相信眼前这个人还要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没想到对方只是来玩弄自己。 “太妃娘娘还是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不然怎么完成自己复国的梦想!”之所以说是梦想,如今在摄政王看来,这个所谓的愿望已经完不成了。如果他算的时间不错的话,小皇帝恐怕已经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向欢阳眼前还是有一点点迷雾,看来人也有些模糊不清,总觉得他是栗天麟,或者是元亨,两个人的脸面总是在不断的变换着,她根本就分不清来人究竟是谁。 栗天麟看着眼前的丫头痛苦的模样,心中 更是不忍,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放她离开,结果是不是不一样? 如此想着,竟然流下了眼泪。向欢阳现在虽然神志不清,却没有被催眠的。看到眼前人流下的泪水,不由的抬起了手,帮他擦掉,“我又没什么事,你哭什么。”她现在还不能确定来人是谁,所以名字都不敢叫。 看到自己心爱的丫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栗天麟心中更加自责!如果自己当初再坚持一点,现在结果恐怕就会是他们两个笑着去遨游天下! “我又没有怪你。” 栗天麟抓着向欢阳的手,使劲的抓住。墨白在洞口观察着动向,这个时候也不敢确定那位娘娘是否已经回过神来。看着自家主子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他不由得有些恼怒。所有的兄弟都在冒着生命危险陪他,而他现在竟然还有空在这里儿女情长! 墨白摸了摸身上,突然摸出一个瓶子。脑海中突然想到元亨的那句话。干嘛把手中的人交给旁边的一个侍卫,自己跑了过去,把瓶子放在向欢阳鼻子底下。 那一瞬间过后,向欢阳已经清醒了一大半,看到眼前人以后更加恼怒,“你来做什么!”他们两个当初做事情做的那么绝,分明已经恩断义绝,现在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还能是救她的不成! 栗天麟也知道现在不是认错和找错的时间,赶忙拉住向欢阳,“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想不想复国。” 若这是他的愿望,他把这江山与皇位让给她又何妨?向欢阳在那一刻钟,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从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这样看自己! 艰难的摇了摇头,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怔住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却听到帮助自己的那人,在那喃喃道,“欢阳,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与她有关,关系着她的亲人,什么前朝的人都应该去死! “不管我是不是经常太子的女儿,我都希望你能够把国家,好好的管理家去,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就把自己筹谋多年的江山拱手相让。”百姓不在乎,谁能坐上皇帝,但如果她真的受人蛊惑,要为前朝讨一个说法所掀起的战争,恐怕让民不聊生。 更何况就那个女人疯狂的模样的,真的不能够保证那个女人能为百姓谋了什么福利!他们就是穿越而来,看到过太多太多女人当家作主的例子!在那众多的历史人物当中出了一个武则天,还没有谁能够把国家治理的那么井然有序。 “更何况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的父皇也已经死了,我总不能让你再去为前朝赔一条性命吧!” 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在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以后,大卫太妃赶忙赶向地宫的方向。 而这个时候,蝙蝠也跟随墨白走进地宫之中,看到这家主子还活着,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还以为自己守着那么多的秘密,要一辈子演在肚子里归为尘土! “小姐,我已经听说了,这几天你发生的事情都怪属下在外面,做一些别的事情。这才让你产生了误会。” 向欢阳对这个蝙蝠是前所未有的信任,一听到这么说,赶忙问道,“难不成这件事情还有别的说法?” 是不是他的猜测是对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朝太子的女儿! “其实您就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至于前朝太子的女儿,早就在那出生的那一年就死去了,为了瞒过这件事情,老爷才不得不说你是前朝太子的女儿。还记得那一天你回来之时,老爷对你说的那些话吗?” 在老爷咽气的那最后一刻,他被叫到老爷的面前,然后知道了这样一个惊天秘密。而在那之前,姥爷还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觉得自己也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些天,他一直都躲在自己那个秘密基地当中,从来都没有见过别人。 向欢阳知道所有的事情以后,心中更是气愤!相比那位太妃,娘娘早就知道前因后果,如今不过就是来利用她这身份之谜,让别人都误以为她是前朝太子的女儿,所以不得不去帮助她复国。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栗天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简直就是狂喜!这些天来,他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莫过于此。 他筹谋多年的皇位,也不必拱手相让,他需要看皇位来实现的许多理想,也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向欢阳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背那个复国的包袱,“既然如此,我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能当做不知道!终于有一个借口可以离开大卫太妃,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密谋。墨白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俘虏,然后看向自家主子。 第五百七十一章对峙 大卫太妃一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不过离开这么一小会,他竟然有能力找到这里,果然不可小觑!是自己太过大意。 “那个姑娘可还在?”即便如此,可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希望自己的计划不被打破就是了。 之前自己已经,给各国发邀请函,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大卫太妃还没往里走,便看到一群人要出来,赶忙闪身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看来人正是那个向欢阳与栗天麟,不由得自嘲道:“果然是我小看了你们!没想到在这段时间内竟然攻克我的地宫,果然不简单!” “机关与地宫都是人做的,人是活的,这些东西是死的,又怎么可能会破不开?”栗天麟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也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始末。又怎么可能会惧怕眼前这位太妃? 不过这位太妃的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从来没有想过,这人竟然如此机智,知道事情出错在哪里? “我算计了那么多,却独独漏算了一个你。”她又怎么会不认得站在人群之中的那位乞丐。“没想到你离开我的队伍之后,反而去做了一个行乞之人,竟然你这些年来所得的脸面全部都丢掉,果然有智慧。”她以为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混迹在人群之中,一直观察着她的动向。 小乞丐这个时候也不加掩饰,自己和太妃是旧人的事实。“你既然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又何必再来寻我,更何况我对你那些所谓的复国之路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 所有人都被这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给惊吓到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人,竟然是哪位太妃的儿子?不是说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吗?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儿子来看待,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更何况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来跟我作对的吗?” 小乞丐皱了皱眉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向欢阳这个时候终于找到机会!既然两个人就撕破了脸面,她也不再惧怕说些什么,更何况她身边还有栗天麟。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朝太子的女儿,你不过就是一心想要把计划按在我身上,让我帮你实现罢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耻吗?” 大卫太妃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转头便哈哈大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不成了?对,我知道,其实你并不是什么前朝太子的女儿,我不过就是想利用你,利用你多重的身份,利用你扑朔迷离的身世。没想到你竟然还是知道了。”既然已经被对方出破绽,也不再继续装下去。 向欢阳突然有些同情起眼前的女人,她想做的什么事都已经被她打乱。 “就因为你自己的仇恨而葬送了你身后那么多人的性命,觉得值得吗?” “仇恨?”这个时候大卫太妃对眼睛中已经布满血丝,“你当真以为支撑我活下来的是因为仇恨?好,就如同你所说是仇恨又怎样,让我真的复国成功,这些人便是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好!光宗耀祖。” “那你可曾问问他们是否真心要跟着你一起走你所谓的复国之路!”既然已经错了,知道错误的时候就应该悬崖勒马。 大卫太妃觉得这个时候跟她说一切不过是对牛弹琴,她一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辛酸与苦楚! 莫非她当年跑得快,如今陪葬的就应该是她!索性,想到这件事情之后,大卫太妃也没有想瞒向欢阳,“本宫知道你喜欢这个小皇帝,可你知道吗?后宫之中从来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说这个小皇帝英年早逝,你还要去给他陪葬,你可知活埋到窒息的滋味?” 而这一切的说辞在向欢阳眼中看来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栗天麟上前一步,“我绝对不会让她为我陪葬!” “相爱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好听的,真的走到那一步,就算你不让他为你陪葬,那些大臣也会让他为你陪葬,你以为你死了之后还有那么大的权力吗?当真可笑!”莫非她当时与一个工人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在那地宫中逃出来? 大卫太妃知道自己这个计划已经失败,那就用另一个。如果一个上位者失去了民心以后,他还能执政多久吗? “有趣。”几个人已经不再说话,大卫太妃说完这一句,旁边的人就放了个烟雾弹。墨白刚准备要追却被栗天麟拦下,“其他的小智慧这会子恐怕都已经吵了起来,我们在这也是徒劳,还不如派几个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就不相信那个女人真的能够忍心抛下这么一个庞大的地宫。 栗天麟拉过向欢阳,却被向欢阳一把甩开,他们两个之前的误会还没有解除,这个人怎么能够说忘就忘。 “别闹了好吗?” 向欢阳觉得莫名其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你还是觉得我在闹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元亨也赶到了这里,一看地上一片狼藉,心中的石头悬了起来!看到不远处两个人还在对峙着,便又放下心去。还好他没有来晚。 向欢阳一看到元亨赶了过来,赶忙跑了过去。栗天麟伸出去的时候,就那样尴尬的停留在空中。 看到来人以后,他心中也不由得恼怒,如果不是这个人属于防范,丫头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给带走? “欢阳,别闹,跟我回去!” 向欢阳一点也不领情,反问道:“凭什么!” 栗天麟似乎是忍无可忍,直接吼了出来,“如果他那里真的这么安全,你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带走?而他还不知道!” 向欢阳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那你真的离了皇宫有真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大卫太妃早就来来去去了多次,你却一直没有发现。你们两个,不相伯仲。” 第五百七十二章造反 栗天麟没有想到向欢阳会这样说,自己的皇宫中已经被那个太妃娘娘来去数次?怎么可能!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了,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但我的的确确告诉你,我那几天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太妃。” 婢女赶到湖边的小屋中时,大卫太妃脸色已经苍白,“都怪奴婢,没有事先打探好所有的情报让娘娘……” “不碍事。”反正都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他今晚上就要吸取一下前面的教训,这一次争取给他来一个大的! “那个丫头最后到底去了哪里?” “跟着小皇帝走了。” 大卫太妃眼中露出算计的眼神,还不算太笨,知道回到原地方,可能房子要变换一下了,看来地宫也不能使用了,自己还要想办法再找一个根据地。 “时时刻刻给我盯着那边。” 栗天麟自然不甘心向欢阳跟着那个人走,于是趁其不备打晕了两个人,都带回了皇宫之中。 “当朝皇帝,仁政无道,昏庸无能,偷换朝臣,先皇在的时候,其势力已经根深到内部。”大卫太妃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你可得记住了?” 那宫女点点头,又听到太妃如此说:“找几个小乞丐在人群中散播一下谣言。”只要民心有所动摇,她的计划成功几率就会增加一点。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大卫太妃又想到皇宫中的那一位,不由得露出阴森的笑容,“记得告诉他,这几天我们就行动让她格外小心着点,千万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陆萍,可是她最后的一张王牌,如果这张王牌还被发现了,那她趁早也别继续做了。 “娘娘放心,陆姑娘知道分寸。” 第二天天一亮,大街上就穿出这样几条谣言,有人听到以后还模仿着乞丐的模样在家里宣传,所有人都以为小皇帝昏庸无道,渐渐有人出来组织游行。 朝堂之上,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君臣之间。有一部分是前朝所留下来的人,有一部分是先皇的人,听了这个谣言之后,内心自然会惶恐万分。 自从向皇帝坐上皇位之后,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那些谣言若是真的印证了小皇帝接下来的作为,他们这些老臣就要先倒霉了。 栗天麟虽然明白下面都在想些什么,他这个时候也不能给一些肯定的回答,“周围添加放心便是,谣言止于智者!我自从上位以来,已经有一月有余,可曾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情?” 作为一个上位者,就应该以德服民。下面的人面面相觑,然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没有。” 大卫太妃的人也混迹在这朝堂之上,也看大家的心又要动摇,再不出来说句话,恐怕自己回去就要挨板子吃! “虽然皇上这个时候不会动,我们这些老臣,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栗天麟岂会不知这些人的用心,不过就是想要他一个肯定的保障罢了,“众位卿家放心便是,这朝堂上的管理以及江山的管理,还要仰仗各位,朕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罢黜谁?” 看来那个大卫太妃根本就没有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意思。 陆萍接到消息以后就跑去了偏殿等着向欢阳,向欢阳醒过来的时候,便被告知陆萍在等着她。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本姑娘今日来也是来告诉你的,我与他自幼青梅竹马,你不过就是半路中跑出来的一个野女人,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也是为你自己好,也是为你自己负责。” 向欢阳连正眼都没有给,觉得好笑,她又不是第一个来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人,“我觉得陆姑娘还是先搞清状况比较好,究竟是我缠着他,还是他缠着我。栗天麟自己跟一贴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不放,怎么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你!”她对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仁至义尽了,这人走了还好说,这人一直呆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向姑娘刚刚醒过来,可能还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因为姑娘在这里,皇上他又怎么可能会面对今天的情况。” 向欢阳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一计不成,再来一记。大卫太妃还真的是有精力折腾。 “若真的是因为我的话,早先在我还没有,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时候,那些人就应该上书把我除掉,而不是等到现在,民间起了谣言,才来上书。” 向欢阳早已猜到今日陆萍来的缘由,“原本以为陆姑娘是真的为他着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陆萍自从来了这个皇宫之中,所有人都对她尊敬有加,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姑娘说话之前可要过过脑子!” “我不过就是就事论事,把事实说出来而已,怎么就成了不过脑子了呢?姑娘扣给我的这顶帽子似乎有点大了吧?”有些锅她可不会背! 一旁的小丫头已经绕到向欢阳的侧面,只等陆萍一个手势就下手。陆萍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又想起太妃下的任务。朝着天空看了一眼:栗天麟,你可不要怪我!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东云国有人来这里,大卫太妃这些年也关注他国的势力,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赶忙派人去预约了时间。 那人一听便来了兴趣,好忙答应。民众造反只是这个计划中的一个小部分,栗天麟,我送给你的这个礼物你可还喜欢?今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栗天麟坐在上书房中努力的批奏折。 而陆萍确定了消息之后,直奔向欢阳的房间,往里面吹了一点迷魂香以后,便推门而入,直接叫人带走了。 栗天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昨天就已经在部署所有的计划,却唯独漏算了一个陆萍! 第五百七十三章软禁 在那幽暗的房间中,大卫太妃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做事越来越麻利,果然不错。”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这丫头回去?那她多年来的心愿又会如何? 陆萍站在阴暗的角落之中,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早在一个月之前,这个女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在皇宫之中受尽万人的尊敬。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主子来伺候,却不知道向这个女人一旦有了消息以后,栗天麟便开始对她不管不问,开始经常敷衍她。 “天麟,我煮了粥,你尝一下吧。”陆萍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栗天麟的侧脸,工作起来总是那么认真,也是那么的帅气,难怪之前总有人想要嫁给他。一想到那人……陆萍的手不禁握了起来。 栗天麟头也没抬,“你放在那就好,下去休息吧,我这还有一点事情没忙完,等我忙完马上去找你。” 原本因为前一句话陆萍不高兴,可听到后面那一句之时,她心里岂是高兴那么简单!? “好,我还在这里,你记得吃。”陆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门外的侍卫又是一个行礼。看到这些侍卫,陆萍总是不开心,因为栗天麟最为贴身的侍卫——墨白,从来不把她放在眼中,有的永远都是客气的一面,疏离冷漠。 犹记得那一天她在宫中准备了好多酒菜,就等着那个人过来能够陪陪她。自从那个贱人离开以后,栗天麟脸上的笑容就少的可怜,鬼都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她就算再怎么装傻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好几次她都想着如何走进栗天麟的心,最终呢? 深夜露重之时,她还是没有将他等来,而那一天她将所有东西都赏给下人吃了,自己则孤身一人前往上书房。也有一二百米的路程,就能看见上书房凉着的灯光。 今日早上她来的时候,分明看见那如山的奏折已经消去大半,他怎么可能还会忙到半夜? 有侍卫看到陆萍准备行礼的时候却被陆萍打断,她好不容易在这里立足让所有人都信服她,现在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 所有人下去以后,陆萍靠近门口,听到里面主仆二人所说的话: “当年我害她失踪,如今她突然出现,我怎能不怀疑,你可查到了什么消息吗?” 陆萍听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中有些微冷,自己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还是不能博取他的信任吗? 陆萍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退了回去。她不过是来执行任务的,如此倒也好。以后再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心痛,也自然理所应当,各为其主。 栗天麟总是默默发呆说有关向欢阳的事情,陆萍也只是默默的听着,时间久了也知道还做点什么,于是经常为栗天麟磨墨,可奈何栗天麟眼中有的永远都是不满足的信息。 大卫太妃看着眼前发呆的人,不由得有些惊讶,不过仔细一想,女人,也不过就那点事儿,于是她讥讽道:“怎么,出去执行任务还把魂给丢了?” 陆萍赶忙回过神来,看着大卫太妃歉然一笑,“太妃娘娘,抱歉,方才走了神。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的吗?” 听了这话以后,大卫太妃回头看了一眼陆萍,“真的是走神,还是丢了神。”她才不相信这个丫头片子真的是走神,大卫太妃又围着向欢阳走了一圈,然后道:“你这次做的不错,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管这个家伙究竟对栗天麟存着什么心思,她现在距离胜利,最近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眼看着陆萍走了出去,他才收回眼神,随便叫了一个婢女过来,“去好好看着她,绝对不能让她再出什么事端。” 为了爱情,这女人所有疯狂的事情都可能能够做得出来。绑架这个小丫头,是她的主意,可以看得出她眼神中的不忍。可既然已经走上这条道路,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 “来人,把本宫经常用的笔墨给端上来,本宫要用。”她手里这张王牌既然已经回来,绝对不能废了。 小婢女这次安分守己的站在桌子旁边,看着大卫太妃写的东西。她虽然不怎么认识几个字,但还是认识向欢阳这个名字的。看来太妃娘娘已经打算好下手了。 这个时候,大卫太妃最信任的侍女走了进来,“启禀娘娘,京城中已经大乱,小皇帝还没有动作,我们该如何做?”原本预计好的皇帝有所动向,可如今他却已不变应万变,这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大卫太妃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在没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后,还能如此镇定,能想出一不变应万变的法子也是够厉害! “很快他就不会坐的那么稳当了。”他竟然能够把这个女人给带回来,又怎么可能不利用这个女人来赌一把? 那是你看的不太明白,打开,自家主子脸上自信的表情,这个时候也不再说什么之后,退到一旁继续等待。 生在这个乱世之中,谁能安全就是最大的赢家!看来那固若金汤的皇宫,也不怎么安全。 当初太妃娘娘带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她还有所怀疑,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小婢女在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不过一会儿,大卫太妃就把手中的信写好了,折叠起来,放进信封,“把这封信一定要亲自交到小皇帝手中,并且把你看到的所有内容,包括他的表情都要给我记下来,回来给我汇报。”想要真的剿灭他们,这小皇帝还嫩的很! 向欢阳这个时候动了动,嘴里也发出了一丁点声音,并且被大卫太妃听到了,在那一瞬间,她转过身来看着向欢阳,“小丫头终于醒了,每当想到我们会再见面吧。”皇城一别,不过也就短短数日,他们还是绕回了原点。 向欢阳看着眼前已经疯了的女人,笑了笑。 第五百七十四章交易 “有什么好笑的,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她突然感觉眼前这小丫头笑的不简单。 “是不是觉得心寒?是不是有些害怕?”这女人也真有意思,“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该想到的。” 大卫太妃眯了眯双眼,没想到到了这种关头,这小丫头的胆子还是这么大。“不论你想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她之前已经出现过一次失误,这一次又怎么可能继续失败? 向欢阳笑了笑,眼中的嘲讽显而易见,“你以为上一次他把我接回去,就是心里真的有我了,你想太多了吧!你以为你手中有我这张所谓的筹码,你就可以赢吗?太妃娘娘是不是漏算了一个人?” 漏算?她明明都已经算好了,这又怎么可能会漏算一个?突然,大卫太妃就像是想明白一样,笑了笑,“你不用说这种话来诓骗我,这对我根本就没有用。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等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吧!” 向欢阳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竟然把他推向了死亡! 陆萍一直待在房间之中,这会儿要出去方便,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放出去,我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交待得起吗!” “姑娘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太妃娘娘有命,绝对不会让你逃出去的!”他们也是身为奴婢之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妃娘娘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这位姑娘明明把那最重要的丫头带了过来,理应是重臣,又怎么会被软禁在这里? “我要见太妃娘娘!”陆萍依然不死心,总要试试才能够决定究竟好不好。 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人,听完这话淡淡的笑了,“姑娘为何总是这样着急,还不知道太妃娘娘为何要将你软禁于此,与其这样乱吼乱叫,倒不如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何况,”来人停顿了些许,然后继续道:“太妃娘娘现在不在这里。” 那老女人叫她过来守着,她便过来就是。至于老女人打的什么算盘她才不管,只等计划成功她便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她本就是半路跟上的,没必要跟着这些人做亡命之徒。 所幸她会的不多,这么多年来学会的也只有心计而已。 “太妃娘娘去了哪里!?”她必须要见到太妃娘娘,若是见不到,可能这一辈子她都需要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之中。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去背叛栗天麟? 栗天麟虽然不全然信她,可也总会给她一些活路。 栗天麟坐在上书房中,发呆,这些余孽真的早该处理掉,否则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墨白从外面进来,看到自家主子坐在上面,心中满是心疼,自家主子从小便没有什么乐事,若非向姑娘出现,主子脸上大概不会有笑容。 “可查到消息了?”栗天麟想要在墨白脸上找到一丝高兴的样子,但并没有,尽管如此,他还是将问题抛了出来。 墨白轻轻摇了摇头。 栗天麟心中本就有答案,得到肯定之后还是失落。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这群人怎么能够凭空消失?“城郊可去找了?” 墨白抬头看向自家主子,“自然是找了,但是并没有消息。”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丁点细微的声音,墨白一个翻身,再回身之时手中多了一支箭,还有一封书信。 似乎过了好久,栗天麟才反应过来那封书信是给自己的。 上面娟秀的字体在提示他,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太妃执笔。栗天麟看这种东西向来不避着墨白,墨白自然看到了那一句:午时三刻独身前来。 当即墨白跪在了地上,“主子您要三思!”即便向姑娘在那个女人手中也不应该用这样的代价去换一个消息,更何况那人醉翁之意显然不在酒,主子这一去分明凶多吉少! “墨白,若我不去,你觉得她会有活路吗?”他如今是一国之主,即便向欢阳不是他心爱之人,他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子民在他人手中,而因自己丧命! “可是你现在是一国之主,应当以自己的安危当心,那人明显就是要以向姑娘来威胁你!”跟主子久了,他自然知道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更何况他对向姑娘是真心的,以主子这样的性格,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会给! 可是在那之前,他答应过王爷绝对不让自家主子出现什么意外,“属下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您去冒险,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栗天麟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心腹是受了谁的指使,“若今天在那个女人手中,是我。要求你单独前去,你会去吗?” 墨白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属下不拦主子,只求主子能够让属下在远处跟着,以防万一。”事已至此,他再多说也无益。 “好。”栗天麟大手一挥,一封回信已经成型,想来想去,又把手中的书信给撕了个稀巴烂,“想必周围有他的人,你放出消息说我独自一人前去便是。” 墨白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原地。 大卫太妃在配置好明天所需要的东西以后,便离开去休息了。向欢阳看着旁边的宫女一脸冷漠,“你在这里多久了?”总不能让场面这么一直安静下去,那个家伙肯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那宫女根本不理向欢阳,仍旧是冷漠的看向前方,向欢阳似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尤其是我那位父亲,小时候那么对我,死的时候还给我欠了一个大屁股的债,让我去替他还,你说,我对他能有什么好印象!” 那宫女还是不说话,却也忍不住这人的絮絮叨叨,不由得出声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努力把体力给休息好,太妃娘娘说了,绝对不允许让我们这些人跟你说话。” 第五百七十五章动容 向欢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与其这样徒劳的水服,这位小宫女还不如休息一下实在,于是她赞同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为难你们,都是出来混的人都挺不容易的。” 小宫女依旧不说话。 大卫太妃一早就派人在酒店周围布下了眼线,只等着栗天麟出现,等那人出现之后,她心狂跳不止,自己终于还是把他给逼了出来。 “都说新皇帝有勇有谋,在本宫看来也不过如此!”大卫太妃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栗天麟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但我还是来了,说明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应该高兴才是,说不定我真的会为了你手中的那个女人放弃你所想要的东西。” 栗天麟这一番说辞确实点燃了大卫太妃心中的火气,“看来我赌的没有错,你果然对她有情。” 栗天麟无所谓的一笑,“这本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你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在哪里?我需要看到她。” 大卫太妃心中正在庆祝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好的早在这个酒店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这小皇帝自己一人前来送死,没想到这小皇帝倒是有胆量!这样反而让她不敢动手!看来还是再需要试探一下的。 “你让他知道本宫最想要的是什么?既然已经来了,就应该把东西给本宫带过来,省得本宫再去找。这样你说不定就能早些时日见到她!”大卫太妃嘴角上扬,仿佛胜利在望。 “太妃娘娘这般没有诚意,让我如何能拿得出我手中的王牌!若太妃娘娘不想要这传国玉玺,我命人把它摔碎了便是,让我不能平安回去或者见到她,那玉溪定会碎成末。” 听到栗天麟这样说话,大卫太妃不由得震惊了些,如果没有眼前之人的传国玉玺,她又如何能够立威?算来算去看还是漏算了,这一点若当初能够再做得好一些,直接让陆萍给他带回来,就省得这一步了。 “她现在正在为我所布置的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我又怎么能够让你轻易的见到她,我能给你保证的就是向欢阳还活着。” 如果不是当日,那丫头性子急,偏要到这位太妃娘娘面前对质,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事情,说不定他们还可以来一个里应外合,把这一帮人给就地解决。 “那陆萍呢?” 大卫太妃根本就没有料到栗天麟这个时候还想着他的青梅,不由得讥讽道,“还真是没看出来,我们的小皇帝竟然还是个多情的人,这个时候不光想着大房,还有小妾也想着!若她能够听到,或许会很高兴。” 墨白耳力极好自然能听到这位太妃娘娘究竟说了些什么,眼下也不由得为自家主子担心。他们两个相距甚远,若出了状况,以他的轻功,他不一定能保证干得过眼前这些人。 没想到那位太妃娘娘虽然是个女流之辈,用起这所谓的兵法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我知道你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身边的青梅,竟然还是我的人。” 栗天麟在心中轻轻摇了摇头,他本来就知道那个女人来路不明,来得蹊跷,却还是跳了进去,若非有着一段过往,他们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位太妃娘娘又怎么可能成功逼宫? “这就是我不得不佩服太妃娘娘的地方,真的可以以假乱真,手法真够高明!”他的贴身侍卫查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有查出来。 “你听好了,想要见到这两个人十分简单,将你的传国玉玺带来,并且当众宣布将皇位传于我!”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懒得跟这个人废话。 成功在即,她总不能再看着眼前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明日午时三刻,依旧这个地点相见,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够把人带回来。” 大卫太妃笑了笑,然后轻轻点头,“本宫别的不行,说话算话还是能够可以的。” 而这个时候,那个小工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所谓的尊贵的大小姐竟然会有那样的遭遇,简直跟自己没有什么两样! 自己从小便进入皇宫服侍太妃娘娘,如今她已经年过二十五,若非狗皇帝谋权篡位,她又怎么可能跟着他跟娘娘流落至此,还做起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向欢阳不知道眼前这小丫头为何突然哭泣,但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他就算做一点手脚,这人恐怕也不会知道,早知道在元亨家之时就多看一些医书了,这样也不会如此无依无靠。 而这个时候,元亨已经找到栗天麟,“你怎么看她的!”他今日就已经听说眼前这个小皇帝去见了那位太妃娘娘,还承诺要把自己的皇位给她,“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作所为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尊严,甚至还关乎到她的性命之危?” 栗天麟没有说话,自己的皇宫什么时候也凭着眼前这个人来去自如了? “就算你把皇位给了她,你能保证她能够平安的回来吗!?”那女人分明贪婪成性,自古以来鱼与熊掌都不可兼得。 “那不知道神医有什么办法。”栗天麟几乎咬牙切齿,眼神却看向自己的墨白。墨白自知理亏,这个时候防范的确疏忽了些,赶忙低下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眼睛。 “若是你来找我兴师问罪的,还不如帮忙出一点主意,如何能够让那个女人,将她安安全全的带出来!” 向欢阳看着那位小宫女的眼泪,心里一个激动,然后掏出手帕来递过去,“擦擦眼泪吧,再哭也没用。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可曾想过事成之后你们的下场是什么?” 小宫女止住哭泣,然后看向向欢阳,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们这种奴婢向来就是为主子所 第五百七十六章谈判 趁着眼前的小宫女不注意,她把手伸回来,将帕子上的眼泪放到嘴唇上,往日的种种就像她亲身经历一样,历历在目! 难怪这小宫女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会这么悲戚,原来还有这样的辛酸泪史:这两天这小姑娘还能用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突然在某一天,家里闯进来一群人,将她的父母全部都杀死,要是将她带离现场。 小姑娘虽然年幼,可以知道这一去将是永别,虽然拉着自己父母的尸体,可那手渐渐冰凉,提醒着她这两个鲜活的生命已经去了。 那黑衣人根本就不想再浪费时间,把这小姑娘卖进窑子中,还可以大赚一笔,又何必在乎这么一点细节,做完之后一把火烧了,谁知道他们遭受过这样的灭门之灾! “你放开我!”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家伙将喊了多久,黑衣人终归是不耐烦了,一巴掌给了小姑娘,而后那小姑娘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已经在一个黑暗的屋子中。 若非那一日黑衣人上街把她们卖进窑子中,选个好的价钱,她也不会遇到现在的太妃娘娘。 大卫太妃那日正是要去庙里还愿,连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想到之前大师所说的话,让她多做善事,这才命自己身边的侍卫赶忙接下那辆马车,将上面的孩子尽数揪了下来,其中便有这么一个小丫头。 向欢阳甚至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位小宫女那复仇的强烈眼神,而也正是这个眼神打动了太妃娘娘,并且将她留在身边进行调教,才成长成了今天的小宫女。 若非前朝覆灭,她又怎么可能会走上这样的道路!恐怕在大仇得报之时,便是她脱身之日,只是没有想到…… 向欢阳众人同情眼前这个小丫头,可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十分乐观,眼前这个小丫头多愁善感,恐怕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与她有些相似罢了! “生于这样的乱世之中,又有谁能够置身事外,更何况我就是太妃娘娘身边的人!若这个时候再不支持太妃娘娘,那我岂不成了没良心之人,但如你所说,你我都是苦命之人,我不能够连累你!”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眼睛红红的,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放慢,直接打开房门,“你快些走这里,由我来应对,你只需要等一下对着我的后颈狠狠的来一下。”她晕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 向欢阳有什么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可这小姑娘竟然把他她了出来,那位太妃娘娘现在早已是丧心病狂,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小姑娘? 看出向欢阳的犹豫,小姑娘不由得推了她一把,“你现在还在犹豫什么呢?若是现在不走以后就走不了了!” 她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并非池中物,早晚有一日都会飞上树梢成为凤凰,只是现在还需要一丁点的磨难。 “看着我的宫女只有你一个人,让我走了,肯定与你脱不了干系,太妃娘娘是那样狠心之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你?”向欢阳知道这个时候最是不能犹豫,语速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小宫女还在犹豫之际,便被眼前的少女拉了一半儿一同逃了出去,“这个地方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你以为把我放出来之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更何况你也知道太妃娘娘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剩下的话也不让她再多说,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肯定能够想明白。 “我原以为太妃娘娘帮我报了家仇之恨,那么娘娘出什么事情我都是必须要支持的。” 向欢阳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姑娘眼中的泪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透过泪水,她看到的是一个真诚的眼睛。 “你放心吧,你是惜命之人,我看得出来,但是太妃娘娘这样让众多人的性命都处在危险的地方,实属不该。更何况那位谋朝篡位的皇帝已经死了,剩下的事情也不应该再纠结了。栗天麟虽然年轻,但为人成熟稳重,自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把国家交在他手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何必那么着急,把所有的东西都握在自己手中?” 大卫太妃终归是一个女子,弱女子把持朝政,感性大于理性,满朝官员定是不会同意,若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起来叛变,这个王朝又会掀起一场血战,到那时候民不聊生,血流成河,他们在那乱世之中才是最大的罪人! “你说的我都明白,以前仗着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也劝过她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可是娘娘心意已决,尤其是我一个小小的侍女能够改变得了呢?”她又何尝不想让太妃娘娘忘掉过去,放下对过去的执念。 可太妃娘娘已经在过去中迷失自己。 面前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大卫太妃看向栗天麟得眼神之中充满了怀疑,自己究竟是信他还是…… “你可以给本宫一个答复,传国玉玺究竟带没带?”既然问了这个问题,也不能不给对方尝一个甜头,大卫太妃笑眯眯的接了下一句话,“本宫已经派人去接那两个人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在本宫那里,本宫可是以座上宾之礼对待她们。” 栗天麟正要回答的时候,墨白突然出现,对着自家主子耳语一番。 大卫太妃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在阻止主仆二人,如此说来,不过也就是临走的几句遗言罢了! 他在这青城之中布下天罗地网,终是没有找到那个人,眼前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要做大事的人,若不讲信用,他的那些禁卫军,还可将这个女人在瞬间五马分尸! “既然太妃娘娘已经把诚意给拿了出来,那本王自然也不能够再这么藏着噎着了。”栗天麟朝着后面拍了拍手,便有人把一个盒子给送了上来。 大卫太妃在见到那个盒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就是前太子手中的玉玺! 第五百七十七章失败 大卫太妃看到胜利离自己这么近,这个时候也坐不住了,赶忙站起来,想要从那个人手中,结果这个盒子却被栗天麟给拦了下来,“太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可是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平安的过来,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把盒子交给你。” 大卫太妃将手悻悻的伸了回来,为了掩饰从脸上的尴尬,还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本宫自然会记得与王爷之间的交易,但求王爷,能否让我看一下这是否是真实的。”眼看胜利离自己这么近,她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她可是谋划了不久,这一刻到来了,她反倒觉得不真实。 栗天麟所以也没人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好糊弄,然后亲自将那盒子打开,在那盒子之中赫然躺着一枚龙形玉佩。 不错,这跟先皇给前太子的一模一样!栗天麟果然没有骗她!大卫太妃不由得笑了笑,心想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顺利,却又发觉要接的那两个人怎么还没有来! “不要着急,兴许是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本宫说出去的话自然算数。”栗天麟听了这句话之后,只好点点头,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品茶。 他就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怎么把戏继续演下去,那个丫头还真是聪明,自己却将自己给救了出来! 向欢阳跟着眼前的小丫头都挣扎了许久,终于是走出哪个牢笼之地!“今日之事还得谢谢你,但请你以后……”向欢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这眼前这名女子已经是无家可归,若要回家,难免再回到大卫太妃身边,继续走那亡命之路。 在这小姑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若一个人走了,反倒会让人话柄说自己无情无义。 停顿了些许偏见,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带了些疑问,向欢阳伸出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你放心吧,我会把你抛弃的,从今天起,你要跟着我一起走。”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小丫头再回到那个女人手中,否则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你,我本就是陌路人,如今我帮你,不过因为咱们两个境况相同罢了,我不忍心你大仇未得报,你也不必对我有愧疚。” 大卫太妃车在这里已经连续喝了两杯茶了!越觉得这时间发觉不对劲!如今在这京城之中,虽然没有她的势力,但是那些人已经有心跟了她继续造反,又怎么可能会拦着她的人,不让他们进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似乎没有一点焦灼的表情,依旧怡然自得,莫不是自己招了这个小子的当。 栗天麟直直的看向大卫太妃,眼神之中的嘲讽毫不加掩饰,“太妃娘娘说要将那两个人还给我,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来,难不成接两个人接到现在还接不来,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大卫太妃不由得有些着急,赶忙站起身来,试图说服眼前的人。 却不成想,栗天麟直接不让她开口说话,“事情已经至此,是你不要我送到你手中的传国玉玺的,于我也没有半分关系!”他看下这个女人身后的那些实力,现在已经有人动摇了。 原本以为眼前这个人真的可以让前朝恢复过来,没想到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笑话!他们做这些事情,按照国法,这恐怕是要株连九族的! 这个时候看下兄弟的眼神中带着惶恐,也不知是谁带头跪了下去,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大卫太妃回头便看到所有人都嘲笑他,眼前这个人跪着,心中更加慌乱,“你们都给本宫起来,本宫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掌政者!”这些人明明在前一天还怕是要好好跟她做,怎么今儿个可就变了卦! 栗天麟看着那些不住磕头的人,回头阴森森的朝着大卫太妃笑了一笑,“太妃娘娘手中有两张王牌,自然可以挟持我,可是到现在那两张王牌都没有来,难不成太妃娘娘撕票了?”还不等大卫太妃说出什么话来,栗天麟别直接将手中的剑横在对方的脖子上。 “朕答应你的需求并不是等着这一天到来,而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如今,你所有的人都暴露在这里,当真以为能逃得出整个京城?”栗天麟笑着,自从陆萍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起疑了。 自从上次与眼前这个女人交手以后他就知道眼前女人必定有个机会,没有想到这个计划竟然来得这么快! “你真的以为本宫就会这样结束吗?”根本不可能,若是没有一点准备,她又怎么可能会跟眼前这人喝茶水这么长时间,如果这么长时间那两个人还没有出现的话,一定是某个环节上出了错误。 大卫太妃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又看了看那些不住的磕头的人,都是一些王权贵族,现在恐怕早已害怕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栗天麟不知道,眼前这女人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太嫔娘娘还要垂死挣扎吗?整个京城之中都是我的人,而你的人如今已经全部都暴露在这里,你又如何能够逃出生天?” 他的人虽然就看见向欢阳安全的跑了出来,但是那个女人还没有真正的去安全的地方,他必须与眼前这个女人,在周旋一会儿。 大卫太妃脸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那阴冷的笑容,栗天麟瞳孔猛的缩小,便看见一只箭猛的向他射来!在他还没有转身之时,那箭上的东西已经爆炸!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烟雾。 所有人都处在烟雾之中,看不见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烟雾散去之后才看见原本那地方站着的大卫太妃这个时候已经看不见了踪影。 又让这个女人给逃掉了! 墨白走上前来,看着自家主子,若不是他…… 第五百七十八章不,还有希望 “是不是要全力去追捕她?”就算那群人在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禁卫军,而这个时候,肯定逃不出京城。 栗天麟立马伸手制止,他现在还不确定向欢阳在哪里,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跟她讲。陆萍是他亲自带回宫中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做错了。 墨白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索性也就不劝了,退到一旁,看着后面的人,让那几位军把这些人全都带下去一一作了记录。 过了好久,栗天麟才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心腹,“把他们都放了吧。”如今京城当中已经人心惶惶,他若是在处置这些王公贵族,那他便会更不得民心! 想来也是因为他之前做事根本就不懂得深思熟虑,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若他真的每一天都得民心与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煽动这群人来造反? “主子……” 栗天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向远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消失的大卫太妃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之中,向欢阳看着眼前跑出来的人,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再跟栗天麟谈论事情吗?又怎么能够出现在这里? “你真的以为本宫的人背叛了本宫,你就可以随意的用了?”他好不容易就是一上他的车里竟然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宫女,缠着自己的王牌逃离了牢房。 小丫头看到自家主子回来之后,都没有先前的委屈,反而挺身上前将向欢阳护在身后,“太妃娘娘,我觉得这姑娘年纪也不大,正值花开的年龄,又怎么能够去死呢?更何况……” “大胆!”大卫太妃距离,那小宫女最近,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在本宫跟前伺候的久了,就以为自己也有这样的资格与本宫如此对话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若非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会功亏一篑! 向欢阳看着眼前的事态有些不对,他不能再继续任由这个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赶忙走上前来,“是我让他把我带出来的,你又何必为难他?一个小小的宫女,你也说了,他的命根本就不值钱,还不如我的命值钱,你若现在劫持我,想必能够得到的东西会更多。” 大卫太妃突然看见站在后面的侍卫——陆萍,嘴角不由得上扬,“你以为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现在指明要的并不是你。” 向欢阳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不是最想要得到皇位,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向欢阳刚想要说话就发现大卫太妃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看,直接走向被她护在身后的小丫头! 带着护甲的手,捏住小丫头的下巴,将她从后面带出来,“你可知今天就因为你这样一个举动,让本宫功亏一篑!”她真是后悔曾经救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那女孩有心辩解,却被大卫太妃狠狠的摔了过去,“背叛过本宫的人,本宫绝对不会再要第二次,你们已经知道如何做了。”向欢阳一听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么说话,便知道那小丫头的下场,只是没有想到,她拼命护着的永远都护不住。 “你有什么东西就冲着我来,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宫女!” 大卫太妃在手帕上擦着手,然后回头看了向欢阳一眼,“你放心,等待你的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众人一走,小宫女的尸体,便被抛在荒郊野外之中,等着那些野狼觅食之时将她咬烂。 正在傍晚之际,所有人都累了,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主子已经忙活了一整天,那些忠心的丫头根本就不忍心在看到自家主子劳累下去,拼了命的,好歹是劝了自家主子在这里休息一晚。 当篝火升起之时,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这里既是山郊野林,必定有一些野兽出没。蝙蝠路过这里的时候,便看到前面一些火光,他走上前一看,便看到前朝哪些人的标志。 看来自家小姐应该也在这里面。今晚上的天阴的格外的厚,仿佛一瞬间就可以下雨。蝙蝠长得就是那么一个机会,只要下了雨,所有痕迹都可以被消除,甚至是气味儿都可以被掩盖住。 他找自家小姐找了好久,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午夜时分就下起了一场雨,所有人都待在帐篷之中不肯出来,而大卫太妃为了保证人质能够在她手中,硬是带了一个人挤在向欢阳的帐篷之中。 向欢阳忍住心中的不适,与这些人待在一起,“你若真的觉得我有用,但可以像那个人挑明,而我们现在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已经恩断义绝,又怎么可能还有用?”就算你这样拘着她也没有任何用处。若是栗天麟对她还有一点点心思,这个时候一定会派人来找她。 “不是,是本宫怎么知道你有用没用,再说了,那可是所有人心尖上的宝贝!”就像那个小皇帝不心痛也会有别人过来救她。 蝙蝠等待的时机已经到来,赶忙跑向那向欢阳的帐篷,大卫太妃故意把帐篷放在这种宽阔的地方,这样更容易他们的人下手。 没想到,不过半日竟然有大鱼上钩,她高兴还来不及。 看着大卫太妃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向欢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而同时也被塞住了嘴巴。 “避免你破坏本宫的事情,就先委屈你一下。”就算来人不是栗天麟,也足够跟栗天麟讲条件。手里这个是王牌,再来一个她的胜算会更大! 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颜面丢尽,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颜面都捡回来!回想着先皇对自己的种种,大卫太妃心中的仇恨更加深重。不论那个狗皇帝有没有去世,她还没有报仇这件事情就不算完!俗话说父债子还,栗天麟虽然是个私生子却还是那老家伙的孩子! 第五百七十九章解救 原本已经定好的计划如今全被打乱,栗天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做。他只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再被打断。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而大雨下了一会,只见为首的人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倾巢出动。 大卫太妃自然想到会有人来救这个丫头,所以将帐篷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了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下雨,之前明明什么征兆都没有出现,看来还是她大意了! 回想起栗天麟对她说的话,就算这个丫头离开了估计也没什么。原以为自己拍过去一颗棋子,没想到这两个人倒是生出了感情!大卫太妃看向在那角落中的陆萍,心中虽有怒火可这个时候已经被其压了下去。不论如何,她只要最后的结果,那些人爱怎么做怎么做!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听到皇上没有怪罪他们,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失败。那个女人也真是的,明明都把计划做的好好的,怎么能够出现纰漏? 如今小皇帝不下令处死他们,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这个国家最为重要的事情,若非如此,以栗天麟之前雷霆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这样放过他们? 眼看着自己的人就要全部覆灭,大卫太妃顾不得那边角落里的向欢阳,赶忙带人离开了。而陆萍这个时候被大卫太妃带在身边,不允许她离开大卫太妃半步! 等确定这个地方安全以后,那领头人才走过来对着向欢阳跪了下去,“属下来迟,还请向姑娘莫要怪罪。” 一听这语气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的人,在她偏偏不想看见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比如亲——她心中的位置。 向欢阳听了这话以后微微一笑,她本就没有把这次的事情当成什么厉害的事。抬头看向远方,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宫女。白白枉死。向欢阳独自黯然神伤了一会,然后抬起头道,“你们快些起来,我并没有生气,方才走神了。此地不宜久留。” 那大卫太妃能够让所有人都站出来替她说话为她办事,这能力是有的,万一早先与某些人说好了又掉头回来,他们这几个人有没有能力招架住还未可知。 那领头人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自家主子什么样子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倒是也能够想的出来,那日主子出现亲自给他下达命令,他还以为向姑娘是一个不敢说话的人,如今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 “多谢向姑娘。”所有人这才起来。向欢阳根本不想见到那个人,可也不能为难面前这几个人。要不是这几个人及时赶到,她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是一个梦想。 至于栗天麟,她回去一定要好好跟这个人说道说道。 陆萍坐在马车中,心里满是忐忑。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有了细腻的汗珠。大卫太妃自然知道这丫头为何紧张,睁眼看了陆萍一眼,嘴角又出现那种若有似无的嘲讽,“就连你这个时候也不听话,对本宫说谎,你可知本宫有多心寒?” 陆萍盯着地面完全不敢看大卫太妃的眼睛。她知道那个妇人眼睛有多毒辣,可若是再不出声回答,恐怕更会让她坐实了她的罪名!思及至此,陆萍赶忙开口:“太妃娘娘在说什么?若是有人背叛娘娘,娘娘按律处置就好。” 按律处置?这个丫头还真是够嘴硬的,大卫太妃起身走到陆萍面前,伸手捏住陆萍的下巴,“本宫当初救你、训练你,就是教给你这些?”她就不信这人在皇宫中待了这么久,会不知道皇宫中有什么秘密!以前进入皇宫容易那是因为自己安插在里面的眼线还掌权,如今她怎么能够再进去给人添堵,给自己找事! 栗天麟看着好对付可他城府并不是那么浅显,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屡次在他手上吃亏?“你说还是不说!”大卫太妃眼睛迷了迷,始终盯着跪下的人,“还是你想跟那些人的下场都一个样?”她如果不拿出点东西来做威胁,是不是就不能够得到她的真话? “娘娘,您知道属下在那皇宫之中一直都是病着的,栗天麟根本就不给属下自由,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属下又怎么可能知道那皇宫之中的秘密。” 大卫太妃闭上眼睛,在那闭合的一瞬,眼睛中透出来的满满的都是失望!自己花了这么大的心血,把这个人给送进皇宫中,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不甘心。 而这边,向欢阳知道还有不久就要进入皇宫见到那个人。如果自己跑了,恐怕会连累这些人,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不其然,大约走了半日的路程,终于抵达皇宫,那人一看,是皇上身边的骁骑将军,这个时候也不敢多加阻拦,直接放行。 栗天麟坐在桌案前处理奏折,正愁不知道怎么做,就听到有人来敲门,“进。” 杜公公弯着身子向栗天麟行了个礼,“皇上将军已经带着人来了,这个时候正在皇宫门。” 杜公公这样也许平静的话却打乱了栗天麟的心思,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再见到那个丫头了,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心中如何所想。 杜公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思?那丫头离开这么久之后,皇上就没有睡过好觉,心中也不由得心疼起来,“这次姑娘回来了,皇上一定要好好解释之前所作所为,莫要再让人心寒。” 栗天麟何尝不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一切都与他有关,可是,那位却真的没有错吗? 杜公公伺候!这位新帝虽不久,但也知道对方有着一颗玲珑心,“不论向姑娘误解什么,这件事情都由您来道歉。”那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坚强,若是逼她紧了,得到的效果反而不好。 栗天麟自然明白眼前人的话,思索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 第五百八十章回家 总不能让那个人才看不到自己的诚心,想到这里栗天麟推开椅子,转身走了出去,“好好准备按照她以前的喜好,把那个宫殿给收拾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她。”他如今在这皇帝之位上有许多的忌讳。 向欢阳她进皇城的那一步就知道,那个人一定在上书房门前等着她。他都已经想好了,今儿个就把所有的话都给说明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去过她的逍遥日子,他在这皇宫中治理他的天下。 究竟对方如何想与她不相干,她也不想知道。 萧军老远就看到皇上在那里等着,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曾经就知道这两个人感情好,却没想到感情已经到了这么深的地步!既然如此,那有什么话说不开的。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骁骑将军这一跪,身后所有人,除了向欢阳都跪了下去。 栗天麟我也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直接抬手,“都起来吧,下去领赏!”能够把人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确是一种本事。 小齐将军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便知道皇上心中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也不打扰,带着身后的兄弟去了酒肆。 看着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向欢阳也没打算理眼前这个人,转身便要走。栗天麟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直接伸手抓住了向欢阳的手腕,“回头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话都解释清楚?” 向欢阳在心中冷笑,却也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栗天麟,“皇上与臣女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一个结果,那就不用再解释了。”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向欢阳跪了下来,双手抱拳,“臣女多谢皇上出手相救!” 栗天麟伸出去的时候,总是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任由那个人越走越远。杜公公从后面出来,“皇上为什么不拦下向姑娘好好说一声?” “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机会,这下就让她安静休养几天吧,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事情,在这皇宫之中我能信任的人也不多,希望公公,多替我照顾她。” 他自己本身也对六皇子有怨恨,因为这些天一直有事,那六皇子便被他压在大牢之中。这个时候也终于有了一些空,不防去看看那个人。 大牢之中永远都有一种刺鼻的味道,而在那最深处关着的是最重要的犯人。六皇子早就知道今日皇上回来看看,索性也没起床,直接留了个背给栗天麟看。 “我知道你醒着知道朕为什么没有动你吗?”六皇子压根就不理他,栗天麟也不想继续废话下去,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曾经流连于多个女人身边,对女人心这种事情还是有一点把握的! “能不能告诉我……”想了很久的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转身便要走,而那床上的人已经睁开双眼,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是想来问我那姑娘的事是吗?” 栗天麟得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恢复,“朕只是过来通知你,好好准备吧,或许明天就是你生命的尽头。”原本就是由她来执行的,看来眼下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向欢阳自然第一时间就得到这个消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那个男人又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逼着她去找他。向欢阳点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去就去!” 独身一人来到上书房,心中的滋味儿,不言而喻。上一次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那里面还有她心爱的男人,还有她心爱男人的女人,都一同躺在里面,这个时候就剩他们两个人了,想来还真是讽刺! 栗天麟知道向欢阳过来了,直接命人打开房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肯面对你别回,现在死了是因为我而死,你可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急?”如果真的可以的,真的希望眼前之人所派过去的人根本就不出现! 栗天麟皱了皱眉头,他还想上去把那单薄的人给抱过来,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向前跨出一步,“你说,我听着。” 当天晚上在大雨之前,蝙蝠早就来过一次,只因是他一个人过来,所以那位太妃根本就没有把这人放到心上,后来不过是因为蝙蝠武功高强,不得不出了手,而那出手就是卑劣的手段,用毒! 她甚至都能够记得蝙蝠挡在身前的时候,反手挥剑,挡在胸前,时不时的往后看,看看她是否安全。 太妃娘娘根本就没有手软,反而是下了杀手。 蝙蝠虽然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百,在面对那种时候还要顾及着她,所使出的武功也不尽心。向欢阳中了那人的软骨散,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全凭蝙蝠扶持着她才能够站着。 她曾不止一次的劝蝙蝠放手离开,在那种危难时候蝙蝠非但没有放下她,还说要带着她走。 栗天麟知道眼前这人经历了什么,心中的那份疼惜再也忍不住,趁着向欢阳不注意赶忙将她抱在怀中,“你可知道你不回来,我心中是何滋味?” 元亨一大早就得到消息,这个时候也从家中赶来,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幕。老管家看在心里,看在眼里,想想自幼最负盛名的少主,不由得抹了抹眼泪,“少主,她能够回来就不错了。”两个人可以冰释前嫌,自是不错。 当初那位姑娘出现在他们众人眼前时,他就知道自家主子看那位姑娘的眼神有所不同,只是不成想没有来得及控制心中的感情。 “与我何干!若是你那小青梅还在这,你怎么可能会想到我?”还真是会推卸责任,这件事情明明就是栗天麟的错! 栗天麟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不由得捧起向欢阳的脸亲了一口,“我早些时候不是不知道她是假的嘛!心里还一直对她有所愧疚,说起来都是陈年往事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陈年往事 感受到身边小女人的炯炯目光,栗天麟转了个身挡住外面某些人的目光,这小丫头永远都是他的,别人多看一眼,他都不允许!“进来说。咱们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我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之前不告诉她是为了她好,却没成想险些让自己和她断了这缘分,这件事能做错一次,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这个是你说的,可别出去之后说我对你不怎么样!”那个女人来历如何她其实根本就不想知道,但一想到栗天麟看他的眼神有热情有愧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栗天麟看着憋着气的向欢阳心里不由得直乐,这丫头吃醋的表情永远都这么可爱。栗天麟打定主意现在不能着急全盘托出,不然这小丫头听完以后就要走。想到这里,栗天麟转身到了一杯茶,递给向欢阳。 向欢阳哪里肯接,二人原本就是在冷战阶段,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这个家伙,以后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情!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满脸纠结,心里更是高兴,不由得咧开了嘴,“你看你,明明那么多疑问,为什么不问出来?” 若是早一点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他们今天也用不着再浪费那么多时间。 向欢阳看着栗天麟,“有些事情我不想问,难道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一定是我问了,你才会说!” 他们两个的性子如今也真是绝配,若是元亨,恐怕早就打开话夹子跟她聊得不亦乐乎,又岂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场景? 看着以前的小丫头有些出神,他心中有些不高兴,硬生生把她的脸掰过来,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从现在起,心里不允许向任何人,只能想着我,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绝对能把这阵子发生的所有坏事都能解释得清楚。” 向欢阳这个时候一点也不着急表态,反而接过那杯茶水,“你说就好。” 栗天麟好好的想一想,然后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情还需要在十五年前说起。” 当时他们住在边疆,因为要躲避一些人,所以她不得不随着那位王爷去了那里,而那位王爷便是陆萍的父亲,陆元鹑。 陆元鹑当时所拥有的势力,足以让王室有所忌惮,所以不得不有那么一个远在边疆的封地,他那年也就刚刚七岁,因为家中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去了那里。 而在那里,他认识了那个小女孩,陆萍。两个人年纪相仿,天性爱玩,自然不到三日便走到了一起,两家父母也比较高兴,在边疆这种地方很少有孩子过来,如今自家女儿有了一个玩伴,陆元鹑自然高兴。 当天便下令,告诉所有人,在这府院之中,栗天麟可以随处游玩。想到栗天麟的身份,陆元鹑只做了一个禁令:不允许到书房。 栗天麟当时年幼,也知道这书房是这府院之中的禁地,自然也明白这位陆大人所担心的事情。他上来就不愿意管别人家的事情,都男人肯这么对他,已经是极大的恩赐。 这个时候还能有人站出来护着他,的确不容易,可惜好景不长。 就在某个清晨,有人突然跑到他的房间中来告诉他,老王爷又犯病了。栗天麟这个时候已经有十五六岁,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少年,在这王爷府中,也被人尊称为一声世子。 等他来到王爷的房间之时,便看到所有的御医都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他知道王爷这病算是病入膏肓,可他根本就不想就此放弃,“找个所有人竭尽全力寻天下之名医,不论门第,只要有法子就好祖父的病,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若是祖父身子不好,在这世上,他还能相信谁?很显然,陆家也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所以在当天的第一时间,陆元鹑带着自家女儿便去了王府。 “老王爷,操心过多,这病发,我是想到的,只是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这么早。”陆元鹑没有把心中最坏的打算说出来,只是看着栗天麟,眼中写满了心疼与不忍,“如果世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说即可。” 陆萍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焦急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而这个时候,王府的管家突然走进来,在栗天麟耳边耳语了几句,栗天麟那如死灰的眼睛突然有了生气,“快带他进来!”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不能放弃! 正好陆元鹑也在这里,他毕竟是一位老者,见多识广,在这里也能够做出一点决策,或者是一些有用的建议。 栗天麟坐在上座,眼看着那位游医走了进来,脸上带有傲慢的神情,赶忙命人搬了椅子过来,“有什么话你说就好,无论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只要能够救好我祖父的病!” 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病没有见过,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心中也有几分把握,看这个小孩子,脸上的焦急,他有些于心不忍。 “草民救治过许多人,也见到过不少疑难杂症,先带我去看看病人吧,这样才方便对症下药。” 栗天麟脸上的担忧少了些许,对着自家管家是那个颜色,管家立即明白,在怀中揣了些银子。 男人走到病床前,先看了老王爷的眼睛,眼白过多,其中还夹杂着血丝。又被老王爷切脉,心跳有些微弱,这……那医者眼睛慢慢放大,这种状态只见过一次,而且还没有医好,反而出了人命,眼下这情况,有些棘手他也不敢再造次。赶忙转过身对着栗天麟深深鞠了一躬。 栗天麟看着这名游医的样子,心中渐渐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维持他的翩翩风度,“有什么话你直说便可。”若这病症真的那么容易治愈,有什么可能拖那么长时间? 瞧着眼前这位当家作主的人,说了些松点的话,那名医者的胆子才渐渐大了起来。但脸上却有一副难言而喻的样子。 第五百八十二章往事如烟 看出对方有些难言之隐,栗天麟心中更加不安,但还是将心中的那句话给说了出来,“你能够前来已经很勇敢了,就算吃不了我也不会怪罪你什么,有话直接说就好。”本来祖父这边,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若非这个人出现,他又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个房间之中? 那人看了栗天麟身后的陆元鹑一眼,这才开口道:“我之前也只是见过,也没有医治好,所以不敢妄下断论,但是能够确定的是,老王爷的病症与我所见的病症确实一样。” 栗天麟听了这话以后,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见过就好,总比那些庸医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的好,“那你倒是说一下,你都知道有关于这些病症的什么?” “虽然我没有一直好那位患者,但是我能够知道,救治病人的一个药方,主要是因为咱们边疆没有这样的草药,如果用别的代替的话,疗效恐怕,不太好,而且药性也不比那一个草药强。” 那我也对他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他若现在放弃救治老王爷,那岂不就是白眼狼!更何况,都是一家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着老王爷去世呢? “需要什么药材你说就行,如果找不到我就出去找。”陆萍原本安安静静的呆在后面,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不由得上前走了一步,“王爷现在也不在这里,老王爷病着,在这里能够主事的人就只有你了,你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该如何向老王爷交代?” 陆元鹑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情,毕竟栗天麟是一个世子,需要什么事情的话,直接派人去就是了,又何须自己去冒险。可自己的宝贝女儿似乎对他了解颇多,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必定会有根据,想到这里,陆元鹑也点了点头。 “你贵为王府中的世子还不能出了什么意外,需要什么药材告诉我就是,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他们两家的交情根本就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在官场上,老王爷的官职永远比陆元鹑大。 栗天麟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更加坚定。“这毕竟是我祖父,绝不能够让别人代替。更何况别人也都上有老下有小,我作为这个王府中的世子,理应前去采药。” 陆元鹑眼睛突然瞥向自己的女儿,不用想都知道自家女儿存的是什么心思,这下赶忙说了出来,“那世子准备什么时候走?”别看这栗天麟年纪小,真的思考问题和做起事来,实在让人佩服! 栗天麟略微一思索,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以后,开口道:“明天吧,越早越好。”祖父的病,等不及!若非今儿个天色已晚,他怎么可能会拖到明天? 陆萍回到家中,不满的看着自家父亲,小嘴都快要撅上天去,“父亲,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她当时的确是想要帮着栗天麟去找那些东西,可看到自家父亲的眼神,她忽然就不敢说话了。 早说陆萍最怕谁,也就是眼前这位陆大人。 陆元鹑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那草药如果真的好找市面上会没有嘛?分明就是在什么凶险的地方!”陆元鹑转过身来,看向自家女儿,“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吗?” 他这女儿跟他一样,心中想的什么,脸上并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从来都不吝啬。 陆萍不说话,在自家父亲这只老狐狸面前,她永远都不够功力! “咱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真的觉得我会同意去?今日就算是你在我面前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同意!”陆元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家女儿,可看到自己的女儿隐藏的那份坚定,他赶忙越过陆萍,“来人,把小姐给我看好了!这几日绝对不能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小家伙跟年轻时的他何其相像,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那不知危险的地方!?陆萍一听自然不愿意,赶忙追上前却被人拦下,“你们这群人给我让开!”那些下人听了以后没有任何冬芸,只是将陆萍禁锢的更紧。 眼看自己的父亲越走越远,陆萍心中更是焦急,没有父亲的许可,她该怎么办!?陆萍没有办法挣扎,直接被人塞进屋子里,她从窗户缝上看过去,一个屋子围着那么多人!简直是够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家父亲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事事儿! 天色渐黑,也不知道栗天麟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不算从小长大,可也能说得上青梅竹马,父亲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竟然还不让她出门去! 这个时候栗天麟已经带着自己的小侍卫来到陆家,陆元鹑看着这个男孩,心中不忍,可他也没有办法。 栗天麟这次是来道别的,没有在意陆元鹑脸上是什么表情。“陆伯父,这几天多谢您的照顾,明日我要动身去找那草药,王府这边还请您多多照看。” 栗天麟这么客气的讲话,倒让陆元鹑有些尴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伯父会照看的。”说完这句话之后,陆元鹑往后一伸手,便有几个人走了上来,“伯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你的,这几个人是我陆家最为的出色的侍卫,给你带着……” 栗天麟眼神变化了一些,然后起身道:“伯父还是收回这命令,这本就是侄儿的家事,不好再让伯父伤心劳累。”栗天麟本不想说话,还是硬着头皮讲了出来,“伯父的好意侄儿心领了。” 那句话,他还是不要说出来了,陆萍是陆元鹑的独女,他身为人父,怎么可能会照顾不好自己的女儿? 陆元鹑看着眼前的少年,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没用,“既然如此,那伯父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 栗天麟点点头,刚准备抬脚离开,似乎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身看向陆元鹑,“伯父应该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所以我离开这里的事情还请伯父不要告诉别人。” 第五百八十三章草药 陆元鹑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伯父别的不会,守秘密这件事一定会!”眼前这个小男孩可是王府的世子,却承受了很多不该这个年纪承受的东西。他们两家关系也不错,能帮的尽量帮一下就好。 陆萍在房间中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人,一个她熟悉的人!陆萍心中终于是有了主意!父亲想要把她关着,也得看看能不能把她关着! 小丫鬟不知道自家主子想什么,她奉命前来送饭而已。还不等小丫头敲门,眼前的门便开了。陆萍一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赶忙拉了进来。 一旁的侍卫只当是小姐郁闷,需要人排解,也没当回事。 屋内,陆萍看着众人松懈了,这才放心的跟自己的小侍女计上心来。 小丫头看着自家主子那阴险的笑容,心中不由得颤抖。“小姐,您想做什么?奴婢……奴婢卖艺不卖身!”跟着自家小姐这样调皮的人,丫头说起话来也有些不着调。 陆萍一巴掌拍上了小丫头的脑袋,“赶紧把东西放下!”陆萍围着小丫头转了一圈,索性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大,甚至有人分辨不出,这样混过去一定没问题! 陆萍知道这个时候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陆萍让小丫头赶忙走,害怕隔墙有耳贴着小丫头道:“明儿个早上你早点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小丫头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还不忘嘱咐自家主子道,“小姐,你可别忘了吃饭!那可是老爷亲自盯着我们做的!” 陆萍眼睛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你放心,就是这饭我肯定会吃的,但你要记得明天早上早些过来!” 小丫头这才转过身,大步离开。 陆萍走过桌子,看下那些饭菜,心中回想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刚才的那句话,如果这个饭菜没有问题的话,为何她要让自己赶紧吃下?恐怕这件事情还不简单! 又会想起自家父亲的那个眼神,陆萍笑了笑,转身就把这些饭菜给藏了起来。反正明天早晨她出去也没有人知道。 栗天麟这一夜几乎是没有睡,墨白走到他身边,自然知道他想些什么,“莫不是因为陆小姐没有出来?” “这倒不是,我希望我离开以后,还能够随时收到这边的信。”这就对身边的人有极大的要求。 墨白点了点头,他知道这王府中有许多人都跟他们不是一条心,他们需要提防,看着自家主子,他们年纪相仿,对方所承担的…… 陆萍这一夜自然是没有好好睡觉,她多害怕第二天早晨一觉醒来听到的就是栗天麟离开的消息。 她不禁朝着门外看去,心里却着急的想着那个小丫头为什么还没有过来!正在想着,却听到门外有声音,陆萍嘴角微微上扬,自己的机会来了! 小丫头照样把饭菜很好,却没有看到自家小姐,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神,外面的看守也没那么严重,要小姐根本就没有空子可钻,又怎么可能逃出生天!正在小丫头发愣的时候,陆萍从后面就是一记手刀,那小丫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后面的人是谁,便晕了过去。 陆萍赶忙把自家的小丫头拖到里面去,开始给她脱衣服。脱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陆萍终于是把衣服给脱了下来,没有想到,这衣服竟然这么难脱,自己平时都是有这些小丫头伺候的,看来以后自己还要好好学学这门技能! 穿着小丫头的衣服走出去,手里还拿着饭盒,那些侍卫自然没有察觉,便放行。 栗天麟这个时候已经走出王府的门,他朝陆家那边看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同时也放了心。那个小丫头性子那么急,这种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带她! 栗天麟这才刚走出城门,便听到后面有一个女生在叫他,墨白比自家主子先回了头,看到那么小身影时,不由的惊讶了一把。 早就知道陆姑娘与自家主子关系不一般,却没想到这种危险的事情却还是能够相追随。 栗天麟原本放下的心却已经悬了起来,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不听话?陆大人不应该好好照顾她吗?怎么能够允许她跑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翻身下马,赶忙去迎接那个身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如此抛头露面?”他们两个总是在一起玩耍,并已经能够让人产生闲言碎语,这个时候若是这个小丫头在跟他一起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别人又怎么说!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啊,你是我的谁呀?在说了,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你有没有关系,就算有什么危险我自己承担就可以了,你就带着那么一个侍卫,怎么能够忙得过来。” 陆萍小嘴开开合合,一套歪道理就从她的嘴里讲了出来。 栗天麟皱眉,开口道:“墨白……” 像是知道眼前的少年要说什么,陆萍赶忙颠起脚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我不想走,如果我真的走了,就不会跟你过来了,前方那么远,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就想陪你去一趟,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又能出现什么危险?” 栗天麟皱着眉头想了想,反正自己还有墨白,两个大男人也总能够把她照顾好了,于是才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我需要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听我的话。” 陆萍压抑住心中的高兴,不住的点头,“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会听你的话的!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栗天麟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墨白,主仆二人眼神交接的那一瞬间,已经明白对方眼神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陆萍虽然也将这个细节看在眼里,“你们两个大男人休想在背后暗算我!我就是不回去,就算你们把我送回去了,我还是一样跑出来!” 第五百八十四章烟山 三个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这个山脚底,他到网上看竟然看不见,最高的那一座山峰,栗天麟看向身边的丫头,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些害怕的意思,却是失望而归。 “我从小最喜欢的就是去探险,这点上根本难不倒我,你们两个大男人看我不会是因为你们两个爬不上去吧?” 栗天麟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开玩笑,他又记得那名游医对他说,“那个药草十分罕见,想来这个季节也只有烟山那边才有,而烟山最顶峰那是冰雪覆盖之地,那草药根本不会长在寻常的地方。” 游医并没有把接下来的话给说清楚,可他已经明白,那草药若不是正在山洞中,便是长在悬崖上。不来到这里,根本就不知道那悬崖峭壁有多么恐怖,来到这里才明白,那名游医说的并不是假话。 陆萍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回答,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刚想转身,便听到栗天麟说了一句,“走吧。” 这人既然已经跟来了,在想离开,恐怕就有些难,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带她上去,让她与自己寸步不离,这样才能够顾好她的周全。 陆萍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有些开心,他的哥哥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儿弱不禁风,就想把她给送回去,果然还是自家哥哥讲道理!比起自己那个不讲道理的父亲,还是哥哥好! 墨白一直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并且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除了几只鸟儿飞过,其他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是安静得有些过了头。 “平常所有什么鬼怪故事,都是从这深山老林中传出去的,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人,那些人想象力可真是丰富!”栗天麟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声音会招来什么飞禽走兽,而他们就会陷入困难的地方。 “你放心,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就必须要找到那种草药才回去,况且我们三个人找起来也不会那么费力。” 栗天麟回头看着这个小丫头,心中满满的郁闷,早知道在城门的时候就该把他给送回去,没想到到了这种深山老林。 陆元鹑在家等了两个时辰,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在家女儿昨天晚上明明吵着闹着都要跟着你小伙子去,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呆在房间之中? 想着这件事情,陆元鹑赶忙跑到自家女儿的房间中,里面的饭菜还是好好的,就连昨天晚上送过来的都没有吃,他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糟糕! 跑到床上去,把那个人翻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己女儿身边小侍女的脸,心中不由得大怒!自己的这个女儿果然是长了胆子了,竟然连他爹都敢欺骗! 外面的人都感受到鹿大人的愤怒,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只能把头低的更低。 陆元鹑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看着这群侍卫,心中更是怒火滔天,“你们是怎么看着小姐的!”这么一个大的活人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 那就是违背老爷这么一声质问给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去,“属下根本就不知道小姐会跑出去,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都只有翠儿姑娘一个人进进出出!” 陆元鹑心里突然一惊,就知道自家小丫头绝对不会放心那个小伙子自己一个人前去,没想到,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今日一定要给我找到小姐,不然你们也不用活着回来了!”都这个时候了,那小丫头还没有回来,肯定跟那个人进了山。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就这样得到这个结果。 那个地方那边有一根本就没有说清是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他也根本不得而知。 就在这一日之间,所有的侍卫将全程跑了一个遍,都没有发现自家小姐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十分懊恼!如果自己再细心一点,今日,恐怕跑出去的就不会是自家小姐,让她们也不会为自己的项上人头而担忧! 既然回到陆家以后,个个都垂头丧气。陆元鹑早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便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己一个人静静! 他明显能感受到自家女儿对栗天麟的喜欢,但是那个小世子真的喜欢自家女儿吗? 栗天麟与墨白试验了好几次,终于把手里的这根绳子给弄的结实了,这才让陆萍爬上去,“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就该呆在你们家中,不该出来。受这样的罪不值得。” 陆萍却一脸不在乎的对着栗天麟说道,“能有什么事情再说了不就是爬山吗?我已经很久没有爬山了,这一次有你们两个高手在身后护着,又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她不过就是想跟眼前这个少年好好的待一会。 墨白作为局外人,最能看得清陆家小姐对自家主子的感情,可是自家主子对庐江小姐似乎只是兄妹之情! 既然安安全全到达了山顶之后才发现,这里真不愧为名为烟山,这烟雾果然够美!栗天麟心中暗暗宽的这一句,却不由得又想起另外一句: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更危险。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小心一点,这里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安静。” 陆萍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中自然十分的高兴。墨白身上带的干粮根本就不多,他们行走了整整一天,也没剩下多少粮食。 陆萍知道以后,有些不开心,第一次能够跟着哥哥一起出来玩,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们要加快寻找草药的速度啦!”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房子中。 陆元鹑在家里可劲儿担心着自家女儿,这家女儿这性子究竟像谁?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突然外面走过来一个下人,脸面上带着慌张的神情,陆元鹑心中突然一震,“发生了什么事?” 第五百八十五章意外 那人使劲克制住心中的不安,然后看向在上的主子,“老王爷的病情似乎有恶化的趋向,若世子还没有把草药给弄回来,我们该如何向他交代?” 他们已经承诺过要好好照顾老王爷,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而放弃呢? 陆元鹑赶忙站起身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寻天下名医,先帮我吊着一口气,一直要等到世子回来。”在栗天麟回来之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那名游医赶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颗药丸,塞进老王爷的嘴中,那急促的喘息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这是什么药?为何这么神奇?难道不能根治吗?”陆元鹑心中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可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答应的事情,如果这种药可以治好老王爷的病,那么他就立马飞鸽传书,让自己的女儿和小世子回来! 而那名游医却摇了摇头,“这种东西只能够暂时稳住他的病情,根本就不可能能够根治。要根治这个病的话,一定要找到那棵药草,否则,就等着办后事吧。” 王管家一听这话,第一个不同意,赶忙跳了出来,“你这说的什么话!”虽然这名医者说的就是实话,可他仍然不相信待自己那么好的主子会那么短命。 那游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根本就不怎么在乎这人如何,直接说道,“我说的是实话。”看到众人脸色不太好,那游医也分清了状况,这个时候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那草药还没有来,一切都还是未知。 “咳咳咳,”那游医脸色微红,“你们最近几日还是好好照顾着王爷,在世子回来之前,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对劲!”今日可是把他吓坏了,辛亏自己炼制的丹药有些作用,若是吃下去没有作用的话,自己这项上人头可就要搬家了。 那人听了以后赶忙上前抓住那游医的衣领,“最好你说的那个草药确实存在,不然的话……”他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能够轻易离开。再说了,自家世子已经离开王府去那未知的地方找什么草药,若是那草药不在…… 他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游医皱眉,“我说话从来都是按照事实说话,你这人……”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王管家不由得恼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还没有点数!这个时候吵什么!“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吵着王爷了该怎么办!?” 那游医撇撇嘴,早知道就不该因为那赏金过来治病。惹了狐狸还惹一身骚!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去。 几人在那烟山中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草又长得什么样子,仅凭一个简陋的画,他上哪里去找? 墨白一直在四周逛游,也不敢走远,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危险。都说在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是最为可怕的。 突然,他往上抬头看过去,那颗要走就在阳光下,随着微风摆动。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正是他们所需要的那个目标。墨白赶忙转过身去,跑向自家主子,“属下已经找到那个草药,还请主子过去看一眼。” 多一个人还能多一份保障,如果他真的看错,也不必去冒什么危险。 那草药长在峭壁之上,旁边都是平滑的岩石,连一个放手的地方都没有。栗天麟走过来,逆光看去,那形状的确像。 “不行,这里看不清,必须要上去看一眼。” 陆萍直接走上前去,她从小就不怎么害怕太阳光,更何况这个时候的阳光根本就不强烈。照着来之前那游医给的画,陆萍看了几眼以后对着栗天麟说道,“没有错,我们找对了!” 栗天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把抓住陆萍的肩膀,“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萍点点头,虽然肩膀被抓的有些疼,但她觉得这是值得的,“你要相信我,我的眼力没有错的!”似乎是害怕栗天麟不相信,赶忙又加了一句:“我从小就不害怕,只是太阳光,更何况这点阳光对我也没有什么伤害的,我可是看清了那个草药的样子,老王爷有救了!” 栗天麟一把抓住陆萍的手,陆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他那边掌握在手中,心中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耳边却只听见风吹过去的声音。 栗天麟简直就说什么只眼睛,这小丫头都不再听,自然也明白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看了一眼墨白,然后把手上的小手放到墨白的手中,“替我好好照看她,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墨白点了点头,这事他跟主子一早之前就商量好的,在主子心中,老王爷有着非比寻常的重要性。知道自家主子比较倔强,他也不劝,只是默默答应。 陆萍感受到墨白手上的肉茧,如梦初醒。赶忙甩开墨白的手,“大胆!”听到这刁蛮的声音,墨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是是自家主子给的任务,绝对不能够就这样放弃,“如果呀,我们这次是感谢你的安慰,不如你就在这下面等着,也不要让主子分心。” 她分明看到自家主子上学忧郁的身影,还有,眼前这小姑娘发出那一声之后,自家主子回头看了一眼。 陆萍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解她的话,赶忙走到山脚下,指着那正在爬山的人,“本姑娘现在命令你给我下来!” 墨白最是明白自家主子心意的,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陆姑娘如此说话,非但不能够让自家主子下来,反而会让自家主子在心中更加生气,到时候,安全这一问题,恐怕就是最大的问题。 “姑娘,你还是去别处等着吧!”他们好不容易在这荒山野岭中找到目标,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陆萍突然一脸乞求的看着墨白,“你让他下来好不好?我去取!” 墨白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到栗天麟走之前那沉重的表情,墨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第五百八十六章下来 陆萍一看自己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也就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榆木脑袋,又怎么可能听着她说话呀,“现在王府之中能够主持的人有几个?那悬崖峭壁那么高,挺便宜的,绳子又怎么可能会爬上去?你当真以为在这生活中这么一点风在山顶上会小吗?” 墨白听了这句话以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的确是不希望自家主子有什么意外,可是自家主子已经选定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可是,你也清楚我们家主子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在来之前,他又何尝没有劝过自家主子,如果可以,他可以代替自家主子上去取药。可主子那坚定的表情分明就写着不可以,他又有什么办法? 陆萍根本没有想过太多,可陆萍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他出事了,那王府里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那你有什么主意能让他下来吗?” 陆萍这小丫头能够跟着到这里来鬼点子一定不少,陆萍听到墨白这样一问,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戏,微微一笑,“我当然有办法让你家主子下来,不过这一切还需要你来帮忙!” 墨白不明所以,可是只要自家主子能够平安,他做什么都可以。陆萍知道栗天麟在墨白心中有重要的地位,可这种事情只能让他违背自己主子的命令方能成功。 “我不管,不管栗天麟如何命令你,你都不能够答应他!不然出了问题,我可不管你!”陆萍煞有介事的说道。唬的墨白一怔一怔的。 墨白赶忙点头,“你放心就是,对待我家主子好的事情,我绝对会听你的。” 陆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时候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觉得因为我这么花钱,一定知道她的昏睡穴在哪里,等一下你把他的昏睡穴给点住。” 墨白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胆子去做,不要得严重!带来些求助的一位,他长这么大一直都待在自家住的身边,几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王府,有一些事情也只是从话本子上看来的,从来都没有真正实践过。 陆萍自然知道这主仆二人的情谊非同寻常,所以才干出这个计谋,“你还真是胆子够小的这样吧,你就把他的百会穴点一下,只需要提醒一下,他就会感到全身麻痹而不能动。这总可以了吧?” 这下子,墨白算是知道眼前这小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赶忙摇头,“这件事情就算是我同意了,主子也不会同意,你还是安安稳稳呆在下面等待主子吧!” 那悬崖那么深,她的一颗心早早的就已经悬了进来,又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那个人回来呢? “你可是看到那悬崖有多深了,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你们王府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你要知道你们之所以到这个边境来是为了什么?又是有什么人在京城中害得你们无法在那立足!”这些话父亲从来都不让她说,要不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才不会那么大胆子说出来。 墨白不由的震惊了一番,原以为陆家姑娘这是懂得玩了,没想到对朝堂的势力分析也会如此通透。 “那好吧。等一下,等注册下来之后,你就在旁边照顾他,我一个男孩子,总不比你这样的女孩子来的细心。” 听到这句话之后,陆萍轻蔑的笑了笑,“你自己都说宁波鑫悬崖峭壁上你更加不够细心,万一掉下来,我们两个人怎么办?到时候我还不会解穴,他全身麻痹着我又该如何做!在这山林之中看似平静,那是因为夜晚还没有到来,你真的以为你晚上我们过得相安无事,第二天也依旧如此吗?”陆萍这个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自己的父亲没有说什么表态,她总不能再跟着继续糊涂下去。再说了,老王爷还没有生病的时候,对她就已经不错,自己父亲没有做些什么事情,她可不能再坐视不理。 墨白终究是没有不同意这件事情,“既然如此,辛苦陆小姐了。”早知如此,就该多带些人来!那陆伯父之前说的,给他几个精英,他也不应该拒绝,不然也用不着这位大小姐去以身犯险了。 看着年轻人有些羞愧的脸色,陆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不都说了吗女孩子心细,我不会这么不小心的,更何况那里这么危险,一不小心那就是万劫不复,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性命,当作玩笑来开呢?”更何况,她还想要嫁给栗天麟。 墨白点点头然后,趁着自家主子不注意的时候,运用轻功靠近自家主子,然后伸手点了他的麻痹穴。 栗天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信任的手下竟然会背叛自己!跌落下来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当作妹妹的人儿抓住那根绳子往上爬,他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 墨白将自家主子放在平地上转过身躯,根本不敢直视自家主子的眼睛,“主子,你要知道暑假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王府,不能缺少那么一个主事的人。” 说要这句话,墨白便转过身去,不再看自家主子的眼神,他分明看到眼神之中的责怪。 知道这两个人秘密谋定这么对自己的,现在就算自己再怎么命令着手下,这个手下也不可能回来帮自己。 他现在只求那个小丫头能够平安的下来。 陆萍一丝都不敢怠慢,紧紧的抓着那根绳子,她知道如果松开这根绳子,她可能就见不到自己的尸体。她还想着以后要跟栗天麟共度一生,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放弃。 栗天麟紧紧的盯着那一抹身影,“不管如何,你一定都要平安的回来。”就算没有那个药草。 第五百八十七章瞬间 在地上等待的两个人,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正在向上攀爬的那个人儿。只希望他能够顺利拿到草药,然后平安回来,这样自己才能够对得起陆大人。 他们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陆大人的人马恐怕难以达到这样一个深度,但在全城一定是展开了追捕!若非追不上,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安静!如果自己不把他这一生最宝贝的女儿给带回去,结果可想而知! “我不管如何你轻功了得,必须伴在她左右,一旦出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要想办法保住她的性命!”他好不容易冲开一点穴道,便开始下达命令。 墨白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功力如何,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不稀奇,而在那一瞬间,在那攀爬的人儿突然朝这边伸了伸手的手上,便是他那颗药草。 栗天麟心中岂是一个激动就能够说完的!这小丫头带给他太多意外和惊喜,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手脚也能动了,于是便慢慢爬起来,跟墨白一起,冲着那个小丫头摆手。 陆萍这几天终于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此刻也是高兴,而就在她要往下爬的时候,一阵狂风吹来,而她手上已经浸出了汗水,那绳子竟然拿捏不住,她竟然一下给跌了下去。 陆萍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一声,便跌落那个悬崖,而墨白在一旁等着,还没来得及施展轻功,便看着那么一个人而落了下去。墨白看向自家主子,发现她已经面色惨白,想必从来都没有经受过这样的事情,老王也还在病着,而自己的青梅却因为为他做事而丢失性命,这让她如何跟陆大人交代。 栗天麟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向那个悬崖边,可底下已经没有了陆萍的身影! 栗天麟嘲笑一声,转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墨白,“都说了让你好好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照做,反而跟她一起某合起来害我,如果,今天发生意外的是我,你完全可以代替我去主持王府中所有的事,你这让我怎么跟陆大人交代!” 墨白一时无语,可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能任由自己的主子这样下去,“主子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能够这样下去!” 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到他眼前,失去他该如何做? 墨白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动自家的主子,无奈之下他只能这么说:“主子,你一定要先爱护好自己的身子,咱们在来时的路上已经不下了,所有的记号,趁着那些结婚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咱们赶紧又返回去告诉陆大人,说不定在这悬崖之下还能找到陆姑娘的尸身……” 越说到最后,他其实不敢说下去,可是绝对不能让自家主子再那么颓废下去! 栗天麟听了这话以后,然后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如果自己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的话,说不定连一个尸首都不能给陆大人。 如此想着,他就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回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乌云突然滚滚而来,雷声也跟着前来。栗天麟眉头一皱,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不管怎么样,在这大雨来临之前,我们一定要回去!”不然这大雨若是一年下上几天,他们所做的那些记号就全废了,再摸索出去,那又是好几日的光景。 墨白微微皱眉,从来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会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因为一个陆姑娘,他竟会如此失态! 如果暴雨来临,他们又该如何走?在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带什么雨具,如今又该如何劝自己的主子呢? 墨白真的是愁,可脚下的速度却跟栗天麟的速度一样,赶忙朝着的边城中去。 没有多久,那大雨便落了下来。不过几秒钟,两个人全身都湿了一个透。 墨白看着就如同发疯一样的主子心中不由的心疼,可这个时候如果不停下来避雨…… 墨白最后的一丝理智,赶忙提运轻功,在自家主子身前停下,拦住他,“你这么跑万一生病怎么办?”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栗天麟眼中有一丝的失神,继而他又恢复了平常的高冷。“你说的对,可是那些记号我们应该如何做?我们进来的时候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再想出去,如果没有那些记号,又要浪费多少天?” 如果现在不趁着大雨还没有把它冲落的时候,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墨白愣了愣,“如果我们趁着如此大雨出去的话,出去之后恐怕也会感染风寒,倒不如在这里先躲一会儿,等雨渐渐小了,我们再出去。” 他现在很庆幸自家主子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 两天以后,栗天麟终于出现在王府之中。 那棵药草在陆萍跌落悬崖的那一刻,直接把它给扔了过来,所以他们才能够得到这么一颗草药。 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代好了以后,栗天麟才跟墨白一起去了陆家。陆元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高兴,赶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左瞧右瞧,却没有看到这家女儿,心中便知道可能是坏事了! “世子可知道我女儿去了哪里?”在没有亲耳听到这些事情以后,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已经失去了性命,可说自己的女儿没有跟眼前这个小男孩儿在一起,又会去哪里呢? 整个他势力所能够到的范围,他都已经去搜索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自家女儿,甚至没有一点消息。 栗天麟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不敢说。墨白在旁边看着自家主子的纠结,然后向前走了一步,径直跪了下来。 陆元鹑一看这架势,心中那颗不安的心又躁动了起来。 “你们……” 陆元鹑指着栗天麟,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栗天麟知道陆大人要说什么,然后点了点头,跟着墨白一块跪了下来,“还请伯父节哀!” 陆元鹑瞪大了双眼。 第五百八十八章原委 陆元鹑根本不相信这两个小毛孩子所带回来的消息,赶忙带着人又去了烟山,栗天麟得知自己祖父的病有所控制以后,也跟着去了。墨白跟在旁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弱智,都是这样的结果,就不会让陆萍前去了。 那么一个馊主意,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会答应! 陆元鹑看着地上所留下的东西,原本红肿的眼睛已经是落下了眼泪!“这孩子命苦,从小她娘走得早,我也一直没有续弦,如今……” 栗天麟听到这话以后不由得呆了,从来没有想过陆元鹑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他心中更是后悔。 在他们上来之前,陆元鹑已经吩咐了人下去寻找,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结果,陆元鹑压根儿就不想听。最好是找不到,至少还能说明她是活着的。 而来人根本就没有照顾到自家主子的情绪,也为山下的事情都看好了,山崖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从这么高的山崖上掉下去,即便是没有被摔死,在那么湍急的河流中,也会因为呛水而死。 “老爷,属下并没有找到小姐的尸体。”陆元鹑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发黑。眼看天色已晚,他们这么多人在这山顶上露宿,陆元鹑压住内心的悲伤,一挥手,带着所有人往山下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栗天麟有好几次想要劝一下陆元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误,若非他一再坚持,那个小女孩又怎么可能会跟着他走上这条道路。 “好了。就这样吧。” 陆元鹑回去之后便关了大门,谢绝见所有的人,给自己的女儿立了一个衣冠冢。栗天麟几次三番想要进去都被人拦在外面。 说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栗天麟脸上有悔恨的神情。向欢阳一听,七八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这人还能记得如此清楚,果然应该是个心细之人,可既然如此,为何还看不穿她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虽然说这一次是我误会了你,可里竟然没有想着要解释,我还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的!”这次若是不好好的教训他,下一次他肯定又记不住。 更何况她现在一看到这个人就能想起元亨,也不知道元亨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虽然她不喜欢元亨,但是元亨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一听到眼前这个小丫头说不原谅自己,栗天麟心突然落了下去,有一种空洞的感觉,他不由得紧紧抓住向欢阳,生怕眼前这人跑了。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弄丢,但是,我得心里一直都是你,要不是因为我对她心存愧疚,又怎么可能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相信我,我心中有的一直都是你。”不论怎样,他栗天麟对待向欢阳的感情是认真的。 向欢阳岂会不知道这家伙的想法,可她没有办法原谅这个人,毕竟元亨受伤伤的那么重。 “我也喜欢你。”向欢阳盯着栗天麟的眼睛,“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不要以为她刚刚的话是开玩笑的,她心中有那个坎,怎么都过不去。至少现在过不去。 “为什么?”既然他们两个人互相有好感的话,就在一起不要分离了,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为什么不能够原谅?栗天麟盯着向欢阳,眼神中充满期待。 “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元亨来找过你,你们两个大打出手的事情。” 听到元亨这两个字,栗天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本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又扯到这个人做什么?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人对向欢阳说了什么。 “您可是把他打成重伤,在我失踪之前,他的伤口还没有好,你觉得,我心中会怎么想?”栗天麟会心存愧疚,她也会。更何况元亨做了很多为她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栗天麟点点头,既然已经知道,问题的所在,就应该先去解决。“既然如此,我明天登门道歉就是。” 向欢阳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盯着眼前的人,“你真的以为,登门道歉就可以解决这所有的事情了吗?真的以为道个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过去了吗?” 栗天麟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向欢阳刚想要回答,却听到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人。栗天麟皱着眉头,可还是让那个人进来了,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他需要保护这里所有的人的安全,尤其是距离他最近的这个女孩。 “什么事?” 听出皇上的不耐烦,那人赶忙将来亦匆匆说了一遍。栗天麟听了以后更加不耐烦,要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们两个有机会到现在这样的境地?现在都有什么脸面过来,要见她一面。 向欢阳一看栗天麟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她对着来人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这个时候能够让人通报到这个房间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看来他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谁说让他进来的?我同意了吗?” 向欢阳皱着眉头看着栗天麟,刚刚是谁说,要登门道歉的,现在对方不过是想要进来看看他这个病人,他都不允许,这让她怎么相信他的诚意? 接收到那有些责怪的眼神,栗天麟才点了点头。 元亨走进房门的那一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赶忙跑上来,盯着向欢阳看了一个遍,看她没有什么重大的伤势之后才放下心来。 “那位太妃娘娘也真不是人,竟然这样对你!”他失踪的这几天,他又怎么能睡得好?一闭上眼,便看到她慌张的脸。他不停的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向欢阳却只是摇着头,并且离他越来越远。 每次他想要抓住向欢阳的手的时候,握住的都是一片空白。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第五百八十九章怎么办 几天没见,元亨瘦了些。向欢阳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让栗天麟有些不爽,怎么没见这丫头看见自己的时候漏出面容? 向欢阳看到栗天麟吃瘪的表情也不管他,这人做错了事还不道歉,等着她夸奖他吗? “你瘦了,伤好了吗?” 向欢阳的眼神中关切之意不假,元亨点头却又摇头,这种伤怎么可能轻易的好?而这个时候,向欢阳对着栗天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明白然后对着元亨抱拳说道,“那人说我出手太很抱歉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不会推辞!” 元亨冷哼了一声,但是转过头看到向欢阳那热切的眼神,不由得点了点头,“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提早说的,这些天来我也查了不少东西,的确那件事情与你无关。” 若非他一时心急,被自己的嫉妒之心给左右,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如今这副模样完全是他自找,怪不得旁人! 只想着栗天麟如何幸运,如何能够得到家人又如何,能够坐上皇帝之位,而他,却要遭受这样的灾祸! 听到元亨这么说话,向欢阳有些着急,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已经知道真正伤害他父母的凶手?“那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一开始她就不相信是栗天麟的手笔,果然是有人在陷害他们两人。 元亨一早就听说,那位太妃娘娘与眼前这个女孩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如此信口开河,如果所得到的证据都是错误的方向,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又该如何在她面前自处? 向欢阳不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越发的着急,而这一着急竟然咳嗽了起来。栗天麟赶忙给她顺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我们都在这里。” 然后看向元亨,“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元亨有些生气,栗天麟是什么都不清楚,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穿的沸沸扬扬的,他身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终究还是要给这两个人一个解释的,他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那位大卫太妃跟欢阳是什么关系?” 向欢阳一愣,这件事情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早朝,肯定有许多奏折都是关于她的。 “她之前都是造谣的,利用我,她就是看中了这样一层利害关系,所以,一直盯着我不放。”想起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她现在都还生气。 原本她就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大卫太妃的出现,还有带给她那些故事,她都当真的,不承想,之后都是一个圈套。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什么谎话都可以编造。 听了当事人亲口否认这段关系,元亨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关系,我就实话实说了,当时我是喜欢欢阳的,这件事情栗天麟也清楚,”说着看了看旁边的人,栗天麟这次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对方就是抓住了这么一个关系,所以,在一个非常巧合的时间,将我父母杀害,并派人给了我一封家书,而我的二叔,其实都知道这件事情,他是鬼迷心窍,所以才答应那位太妃娘娘。” 他的好二叔看着他伤脑筋受伤,甚至差点为此丢失了性命,永远都是看着从来都置身事外。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都为了这权利与地位,斗破脑筋。 向欢阳就知道自己之前没有信错人,这个时候也更加自豪,“我就说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栗天麟做的吧。但是你们两个还打架,所以都给我出去面壁思过!”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 元亨却没有向欢阳这样乐观他心中,还是担忧自己家族的问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守丧期还没有过,可家族中的动荡,他依然能够感觉到。 二叔原本就不受家族中的人待见,趁着这个时候他不谋反才怪!向欢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沉默,也被这气氛感染到,“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谋划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当然是要瓦解她的势力!” 如果不能根除这个祸害,来日这种事情肯定发生的更多。他们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去查明一件事情。 两个人第一次异口同声的说出同一个目标,向欢阳心中高兴的不得了,但她也突然想到之前大卫太妃自由自在的进出皇宫,仿佛没有一点限制,眉头又皱了起来。 “想要把她所有的势力都给找出来,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在元亨的家族中,她肯定有眼线,甚至有内应,在皇宫之中她也有。”向欢阳看了一眼面前沉默的两个人,“我在这两个地方呆着的时候,他都是轻而易举的进来,然后轻而易举的把我带走。” 向欢阳转头看向栗天麟,“陆萍把我带出去的时候,你们根本就不得而知,若非第二天有人禀报,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跑出去呢?” 栗天麟点头,他虽然经常出入这皇宫,但对皇宫之中的结构,还不甚了解。 而如今是非常时期,他想要在了解,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向欢阳与大卫太妃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也知道那个女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不过就是皇位,但是能够靠近栗天麟让其没有戒备的,只有她向欢阳一个。 三个人突然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元亨才讲出来,四个字:“逐一瓦解。”各个击破。 栗天麟与元亨对视之时,便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就不愁没有诱饵!” 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其他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大卫太妃捉到手,“既然如此,我也有一条计谋,而且成功率绝对要高!”她总不能再让这两个人保护自己,并且女人对女人是最了解的。 第五百九十章放出消息 栗天麟怎么会不知道那小丫头心中想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你才刚刚回来,绝对不能够参与到这次行动中,让你放心,我会派人好好盯着你,一日三餐绝对不能少,好好给我养着,等我回来就行。” 元亨在一旁听着,心中不是个滋味儿,早在他家族中,他若是好好表现的话,如今怎么可能会轮到这个人来? “你想要叫啥,还是想要,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趁着他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就把那个女人给永久打败,若是他日卷土重来,必定会吸取这次教训,到时候想要对付那个女人,只怕会更难。 差一点,掀起那么多的战乱,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够再成熟一点? 离国太子听说这边的事情,感冒微服私访走了过来,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才对,更何况这是几百年来最大的一个笑话,他怎能够不看过瘾? 父皇早就心生异样,若自己这个时候能够与栗天麟交好,等会到郭家庄去,就算没有自己身后的势力,依然能够坐稳这太子之位,那群人休想再让他,沦为阶下囚! 杜公公见了男人之后,赶忙往上书房这边来跑,希望自家主子还能记着这么一个人。离国太子名分就不出名,这是各种资质平庸的人。若非他母妃家实力斐然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做太子呢! 栗天麟听到来人的名字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惊讶,自己跟这位所谓的太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他来这做什么?如今她身份特殊,入时不见两位太子,恐怕别人又会说什么闲言碎语,于是吩咐的人来照顾向欢阳,自己带着元亨走了出去。 两个人去面对,总比一个人面对要好,更何况这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所思考的东西应该也会多一些。 御花园中,栗天麟与元亨慢慢走了过来,没有想到这太子竟然有这样好的闲情逸致,还把地点选在这里。 李越听到脚步声之后便转了身,早就听说栗天麟长相非凡,如今看来,的确如此,“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 李越从来没有想过这位皇上信任的人竟然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做的,所以赶过来为你出一条计谋,希望能够对你有用。” 栗天麟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这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或者说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不必如此客气,太子有话直说就好。” 李越笑了笑,看来自己心里的这点小九九是瞒不过眼前的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就好了,我帮你出这条计谋,你帮我坐稳这太子之位。” 当初所有人都想向眼前这个人下战书的时候,他可是从中作梗,把那份战书给留了下来。 栗天麟有些犹豫,这不是他国家中的事情,理应不归他管,可这人为什么要向他求助?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君王,如果我们国家开战了,你以为周边国家,真的会坐视不理吗?谁不想让自己的国土更加大一点,到那时候掀起战争,几个国家可都是民不聊生,你若在旁边坐山观虎斗,到最后,恐怕最先灭亡。”那些老家伙的招数,他岂会不知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要坐稳,这太子之位。 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还为了自己的母后。至于那些百姓,他根本就不怎么在乎。 栗天麟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答应眼前这个人,他自己这边还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想太子殿下可能想多了,如今我们国家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内忧外患,若是我帮了你,其他国家会怎么看?” 他可不想落得一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正是因为如此,你竟然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又岂会坐视不理你国家的事情,更何况这一次,我要先把计策留给你。”李越转过身去看相自己国家的方向,“等你问题解决了,我们再来谈一下帮我坐稳太子之位的事。” 栗天麟皱眉,却听到那人又说,“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计划,可能计划若是让向姑娘以身犯险引出敌人,又该如何?” 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相聚,他好不容易平安的回来,他又怎么可能再让她,到危险中去?“你说。” 元亨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那些人都是精的,知道太妃失败之后,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再有动作,所以你们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等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去找哪个婆娘。” 栗天麟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想到,向欢阳所说的办法,有可能就是将她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给放出去,甚至还增添一点什么别的内容。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论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都必须得等。明天上朝,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得知那位姑娘已经回来,原先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若非她从中作梗,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许多官员一定会仇恨向欢阳。 栗天麟看着向欢阳睡着了以后才坐在上书房中,想着,今天与李越之间的对话。元亨没有回去,杀害父母之仇还没有得报,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继续逍遥法外! “你说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办?逐一击破,总需要一个圈套。” 栗天麟眼睛突然一亮,既然如此,倒不如让那些人疑心都消了,这样才更容易露出马脚。 “明天把大卫太妃已经去世的消息,放出去。”他倒要看看那些人,会有什么动作! 向欢阳已经脱离他们掌控,而他们整日就蜗居在这个小黑屋中,等待太妃娘娘说所谓的机会到来,明明复国有望,若非是那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他们又怎么可能退到这样的地方? “娘娘!现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混乱,我们……”侍女有些忧愁,接下来的话已经不敢说下去。 第五百九十一章愤怒 大卫太妃什么时候听过这些话,她要的向来都只是成功,而这个女人还真是聒噪。“那又怎么了?是他们心中没有任何定力!就算被株连九族,与本宫有任何关系!”早知道他们这样的菜,当初就不该同意他们合作,如今出了事情都来找她! “可是娘娘要注意向咱们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安全了!现在京城中都有我们的画像,小皇帝正在追捕我们,我们应该去哪里,总不能老是呆在这个地方吧?”再这样下去,那小皇帝肯定都会找到他们的,这个地方绝对不安全。 可太妃娘娘不说什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说了也没有用呀。 栗天麟坐在上座,看着朝堂下的一个忠臣,他们近日几乎都没有任何动作,难不成都是哪位太妃娘娘的人就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先皇怎么会没有察觉到,怎么还能准许真心人一直在这朝堂之中做这些事情呢?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他才不相信这些老狐狸会没有什么事情要向上禀告。之前向欢阳在他身边呆着的时候,这些人总是有事,没事的挑起话题,现在刚好有这样一个话题,为什么不说呢? 一旁的护工早已忍不住,虽然有人在当天夜里警告过他,不允许提起这件事,跟他绝对不能够容忍这样一个红颜祸水呆在皇上身边,这个人可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将皇位纳入囊中,又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给他人! “臣有事!” 栗天麟眼睛一亮的同时也有一些不敢相信,护国公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与前朝的人有所联系?虽然他年事已高,但他总要为自己的后代有所考虑。 “你说便是。” 中间有人愤愤的盯着地面,却也不敢抬头,生怕栗天麟注意到什么。“向姑娘作为丞相的女儿,能够进入后宫服侍帝王,自然是一种荣誉,可是他的身份实在太过让人不敢相信。” 早知道会有人拿向欢阳身份这件事来说,说这事没想到会进展的这么快的,想过所有人,把这件事情当成一种事来对待,却没想到护工竟然如此!他毛全称为,只是若非此人允许,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成功? “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如果你想知道我们私下来说,若是没有别的事,就退朝吧。”知道当年事的人,除了那位太妃娘娘,就是向欢阳身边的那个侍卫,叫做蝙蝠,可在那场营救的过程中蝙蝠深受重创,已经去世,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死人来开口? 护国公自然不同意,那个女人曾经在所有人面前,都立了一个下马威,让百官的女儿无法进入后宫,这对帝王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若那些人真的有异心,一个个都团结起来,恐怕会威胁到江山社稷。 即便小皇帝不想谈论这件事情,他今天也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他作为一代护工就有这责任,前皇帝做的那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位皇帝做事绝对不能步他父亲的后尘。 “皇上不提早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也给我们众位臣子一个心安。”这件事情必须得解决,如果小皇帝不能当家作主,那么他就只能冒死进谏。 杜公公早就知道小皇帝都有哪位姑娘,感情不一般,这个时候自然要护着自家主子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虽然这种场合奴才不应该说话,但是,护国公是不是太草率了?就因为有人说这种谣言,你就断定那位姑娘的身份。” 杜公公在这宫中服侍了两代君王,自然有他一定的威信,就算是有人,也要给他一些面子。这是人群当中也有一些动荡,“这位向姑娘的身份的确让人浮想联翩,可是我们也不能仅凭一些风言风语就断定她并非好人。护国公这次的确是太草率了。”他们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为国家出一点事情,那位太妃娘娘到现在都没有跟他们联系,若是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在皇宫中的内应可就少了一些,更何况是如此接近小皇帝的位置。 自从前朝被那个皇帝给端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想过复辟以前的朝堂,如果不是那位太妃娘娘突然出现,他们又怎么可能吃到这样的雄心豹子胆? “真的是我草率吗?我想,一心袒护这个姑娘,可这个姑娘十分沉迷,也的确是事实,放这样一位姑娘在后宫之中,恐怕有些危险。”更何况皇帝与他的故事,所有人都已经听了一个遍,小皇帝也是重情之人,以后若是为了那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说不定。 栗天麟一点都不想听有关向欢阳的事,在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加重了点,“朕已经说不听了,为何非要说这件事情,谁对她不满,就是对朕不满!” 那人听了以后赶忙下跪,“皇上说的是,向姑娘的事情我们作为臣子的都不熟悉,皇上竟然已经确定姑娘没有任何事情,护国公大人又何必如此着急?难不成是因为自家女儿?” 当年护国公之女倾慕栗天麟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若非当时时局动荡不安,这两人喜结连理也说不准。 “胡言乱语!在朝堂就是正事怎么能扯到儿女私情,老臣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如若皇上不喜欢老臣不说便是!”他的女儿虽不是什么天之娇女,可也是他手心里的宝,怎么能够让这群人议论!? “那皇上对向姑娘本就是儿女私情,这件事情放在朝堂上来说,本就不合适。”护国公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似乎一直都在维护向欢阳,他不由得眯了眯双眼,“这向姑娘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一个外人都对她如此维护?!”栗天麟一听到护国公如此说,心中有了数,不经意的碰了碰后背,墨白明白,赶忙准备去查此人。 第五百九十二章端倪 那人下朝以后根本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反而是去了一家客栈,向欢阳闲来无事偷偷跑了出来却看到这么一个人进了客栈,而楼上某个窗户突然关掉。 “刘大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若非她闲的没事干,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方去了,这个客栈本身就小,在里面的人也没多少个,这个人来到这里?此事显然不简单,而墨白刚跟踪到这里便看到向欢阳也进入这家客栈,又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突然生出一个疑问。 他方才被人跟踪,硬是跑了好几条街才甩掉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就只有栗天麟一人,向欢阳如何得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 当时的情况墨白不清楚,只记得自家主子那天很高兴,继而向姑娘就跟自家主子和好,难不成一切都是因为今天? 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而向姑娘突然发现自己是前朝太子的女儿?墨白不敢再想下去,赶忙跟了上去。 向欢阳直接走进与刘大人的隔壁,奈何这样一个简陋的客栈,这里面的隔音效果竟如此好!眼看着两个人以前以后进了客栈,墨白心中更是不安。 “杜公公。”栗天麟觉得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够闲着,如果自己这样静静等待,还指不定等上多久。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他主动出击。 “皇上叫奴才什么事?”他今儿个冒死顶了护国公,如今这皇帝若是有什么举动,他没话说。 “明日你便会知道怎么做。”在这之前他需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人帮他管理江山,“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杜公公可是知道后果的。一个人不想做明君的时候他会做出很多让人不安宁的事。” 杜公公岂会不知道这话的意思,甩了拂尘,“皇上放心便是,奴才在这宫里做了多年的差事,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何况奴才这条命还是皇上给的,奴才心中有数!”如果不懂的揣测,他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 大卫太妃转身的那一瞬间把刘大人吓了一跳,“娘娘,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大卫太妃低低的笑了,她做过那件事恐怕所有人都已经认识她了,她怎么可能还素面朝天的进入京城? “这你就不用管了。”大卫太妃喝了一口茶,然后猛地看向刘大人,眼中的愤恨如同猛兽,“没有本宫的吩咐你为何擅自行动!?”庇护那丫头,那丫头会领情?若真如此她还需要等到现在?! 刘大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被训斥的有些发懵,“没有娘娘的吩咐,小的哪敢行动。”这人还真是不好伺候,比起新帝,眼前这人更可怕。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跟她合作!可她手中的信的确是他祖父的信,就是他父亲看了也得遵守。 “太妃娘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而大卫太妃听完刘大人的解释以后反而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她的王牌还没用,这个小棋子废了就废了好了,“本宫还没有打算,倒是你,需要好好想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栗天麟能够坐上皇位手段肯定不少,今日这刘大人在朝堂上力保向欢阳,恐怕那小皇帝早已起了疑心。大卫太妃抬头看向那紧闭的窗户,看来等下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翠儿。” 刘大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做什么,“娘娘说的明确点可以吗?”他今日在朝堂上的动作他就不相信眼前人不知道!“娘娘……” 大卫太妃这个时候已经不耐烦,这人如此蠢的去保那女子,就应该想到自己成为一颗废棋!“刘大人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不必向娘娘禀告的。”小丫头跟自家主子久了,单看太妃娘娘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主子的意思。 刘大人一听旁边这小丫头说的话,就知道自己被太妃娘娘给抛弃了,可她为这人做了这么多事情,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走了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祖父写的那封信,他又怎么可能会被眼前这个人给利用? “太妃娘娘是想卸磨杀驴吗?”他手中可是掌握了很多证据,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太妃娘娘有变卦的那一天,他若是有什么事情,那些证据会第一时间,送到小皇帝面前。 “刘大人还是不要相信你府中的那些证据,在本宫来之前,那些证据都已经被销毁。”想要算计她,眼前这人还嫩了点儿,如果不是她在暗中帮衬着,这人真以为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简直可笑! 她如果没有在角落之中安排人,又怎么可能保证这些棋子会为她所用? 刘大人一听这话之后瘫坐在凳子上的,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女人给摆了一道! 而这个时候,太妃娘娘才转过身,看向自己的丫头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讲了下去,“下去找一个我们的人把衣服给我带上来。” 她如果没有那个本事,又怎么可能会在这藏匿到今天。 向欢阳在这里坐了许久了,是没有听到一句话,不由得有些无聊,自己闲的没事干,跑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如今没有找到乐子,自己还搭上了半天的时间。 而这边无论刘大人如何苦苦哀求,那位太妃娘娘始终都不去看他一眼。迅速换完衣服以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墨白跟着向欢阳一起离开,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想的。 栗天麟听了墨白的禀告以后,心中了然,这位刘大人在他还没有登基之前,就对他出言不逊,的确是应该找一个借口将他满门抄斩,不留一根才是。 杜公公在暗处守着,听到这句话时,经历了许多宫斗事件的他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位小皇帝比起当年的先皇,的确是更加心狠手辣。 这人竟然能够查到刘大人,说明下一个目标也不远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出事 次日早朝,栗天麟并没有出现,护国公心有疑问却没有说出口,而那位刘大人却因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沾沾自喜。 杜公公根本就不晓得,这位新皇帝,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说想要早一点治刘大人的嘴,眼下刚好有一个很好的借口。 李越从客栈的二楼往下看去,京城中人山人海,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些人果然是不在乎,谁坐上皇帝之位,只要他们还生活在这太平盛世当中,就不会去想那些事情。 “主子,您觉得这位新皇真的会跟我们合作吗?”他总觉得能坐上皇帝的人手段都不同寻常,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摆不平的话,有谈何治理天下! 李越笑笑,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国家会如何,他在乎的是他在离国的位置。“他如果真的想做好这个皇帝之位,如果不跟我们合作,他没有别的选择。” 对于前朝大卫太妃他还是听说过的,那女子可谓女中豪杰,说起来一点儿也不比男儿逊色。只可惜生错了年代,否则也能够干出一件大事。 长风点点头,“可是殿下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我们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不如明日我们便动身回去吧。” 如果在外面游玩的太长,那位掌事者恐怕也心有疑问!如果不是因为他疑心太重,太子的母妃又怎么可能被处以极刑? 想起他的父皇,李越心中便是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莫非在生前把所有东西都给布置好,他如今又怎么可能坐上这太子之位?如今他老东西心中最喜欢的儿子,是那最小的儿子。他多次都想制止他的小弟于死地,可看到那纯真的笑容,他又下不去手。 老皇帝为了将他这个太子给踢下,太子之位,已经在暗中将支持他的那些大臣,都秘密处理了几个,他若是再不奋发,又怎么能够对得起母妃生前所有的布置呢? “殿下不要太伤心,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给母妃娘娘报仇!”长风跟着李越多年,二人虽是主仆关系,但亲如兄弟。 “这是自然,当年我母亲所受过什么心法,那明日他也要受什么罪过!”按理说这边不应该留任何眼线,可是他必须要知道栗天麟心中如何想。 “你加我们的亲信留在这里,让他伪装成一个商人或者小贩,绝对不能让别人探查出来,尤其是父皇的人。”每次他出来之后,那个老东西都会派人将他走过的地方一一查遍,直到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可见对他是真的提防。 “太子放心便是,属下知道如何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自家主子受了这么多的罪,来日定能成一方大事! “你放心,就算事情失败了,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到时候我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你离开便是。”他当时还没有阴暗到那种地步,让所有人都为他陪葬。 皇宫之中,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被叫到上书房中给栗天麟治病,可谁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皇上就在那床榻之上躺着,面色除了有些蜡黄以外,其余的都十分正常。 他们行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病。 向欢阳一回来便听到这样的消息,赶忙跑到上书房中,“元亨呢!”他不是生意吗?既然神医在这里,还要这群人在这做什么? “向姑娘,神医他家中有事,已经回去了。” 向欢阳摇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恰好主人生病了,那一个却又离开!“我不管,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在今天把元亨给我叫回来,如果不行就抬回来!” 护国公听了以后心中对这位姑娘很是不满,自家女儿自从听到皇上生病之后,就一直在房里不得而出,他也进不去,“向姑娘如此说,似乎有些不太对。” 这姑娘突然冒出来说要找元亨,元亨如果谁都可以请得来的话,又怎么可能称得上神医?至少在之前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有谁能够请得动神医的,虽然大多数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难道就让你们所有人都在这跪着看着皇上在这里躺着吗?你们究竟是何居心!难不成与那位太妃娘娘一个样子?” 杜公公听到这话以后,心里不由得一跳着,向姑娘可真大胆,什么话都敢说的出,举国上下,谁不知道护国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想到之前皇上对这位姑娘的疼爱,她不由得站了出来,“姑娘说这话可就不对了,神医的行踪,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再说了,人家刚刚离开,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方向,有什么能够在短时间内把神医接回来呢?” 向欢阳哪里看到过这个样子的栗天麟?平日里哪天不是他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好,既然你们听不懂,那我来!” 而这个时候,墨白突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儿,反倒抱拳对向欢阳说道,“属下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神医,现在已经将他带回来了。” 向欢阳听到这话以后,可谓是心花怒放,当她看到用担架抬进来的元亨时,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怎么会这样。”怎么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有疑心人,“向姑娘这一上午都在问,你就躲过了这样的一个劫数,而皇上和神医,都在皇宫之中呆了半日,却都出现了这样的事。” 那人没有把话再说下去,可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这件事与向欢阳有关。桃之这也是听不得这样的人侮辱自家主子,“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主子还会害这两个人不成?一个是我家主子最爱的人,一个是我家主子最好的朋友,她害了这两个人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向欢阳出去这么一上午,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第五百九十四章沉睡 栗天麟已经服药,脸色依然不见好转,太医急的不能办,这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他该怎么办?况且他也只是答应试试,也没有找到神医他怎么敢乱开药! 栗天麟没有醒来的迹象,向欢阳不由得有些着急,“我不管,为了他的身体,你们必须找到元亨!” 刘大人劫后余生,这个时候最最不希望栗天麟醒过来,“姑娘这话说的轻巧,我们又上哪里去找那位神医?如果真的那么好找,皇上就不会在这躺着了。” 护国公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一个人中成绩在这上书房中的确不成样子,“留下几个人过来保护皇上的安全,剩下的人,都出去吧。不要在这里打扰皇上休息了。” 刘大人这个时候当然不想走,可是护国公官职大他好几级,他又怎么能够不敢听话!这个时候也只能点头附和道,“护国公说的对,这样不利于皇上的休息,咱们还是出去吧。” 说完那眼神,却盯着坐在床边上的向欢阳,这女人如果不走的话,他们也可以不走。 墨白自然注意到刘大人的眼中的不怀好意,“刘大人现在不想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要留下来照顾皇上?”他分明看到这人眼中闪过去的精光。 被墨白这么一说,刘大人反而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照顾皇上这种细的活,还是让向姑娘在这做吧,我们这几个大老粗还是出去的好。” 说完再也不理墨白,赶忙走了出去,生怕被人留下来。如果照顾得好,自然没有人说什么,倘若照顾的出了差错,那些人还指不定拿什么罪名安在他头上,他好不容易从那个何女人手中逃过一劫,绝对不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捡来的性命再次丢掉。 墨白在心中轻轻哼了一声,早就知道这人贪生怕死没想到…… 向欢阳眼睛红肿着,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当所有人都出去以后,她才转过头来看向墨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可以找到元亨。” 若说这天下这些疑难杂症,恐怕唯有元亨见识的多!如今栗天麟沉睡不醒,什么药物都没有用,周边国家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如果他醒不过来,不来主持大局,这朝堂之上可能会再次出现奸佞。 墨白知道自家主子的计划,也知道元亨是被自家主子给支开的,如果这个时候告诉眼前的人,她恐怕会不计所有代价去寻找元亨,那会破坏掉这个计划,“属下不知道。” 向欢阳哪里听得进去,一直摇着头,“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应该有办法的!”她就不相信一至两个人之间的主仆关系,墨白不会找不到一个元亨! “不是说他回家去了?” 向欢阳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找不到元亨,想到这一点,她突然盯着墨白,嘴唇轻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没有告诉我? 墨白庆幸此刻屋中并没有什么人,朝着向欢阳轻轻摇了摇头。向欢阳不解,如果说要完成这件事,她明明也可以帮忙,甚至还可以去做卧底,为什么这些人要做什么事都要瞒着她? “好,既然如此,你好好照顾他。” 城郊,茅屋中,小苗子从宫中快马加鞭终于在中午之前赶到这个指定地点。 “你说什么!?”大卫太妃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小皇帝竟然会晕过去,并且那些太医都束手无策。 不对,他们之前明明在京城的时候那人还是无比健康的,甚至没有呈现出什么虚弱的症状,她才不相信,不过就这么几日这人竟然给累下了! “这几天你们可曾做过什么事情?或者是,奏折很多?”大卫太妃微微皱眉,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凭那小子诡计多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倒下。 “你确定这个消息足够真实?” 大卫太妃一脸紧张,同时眼中又有一些兴奋,如果这个消息可靠的话,她复国肯定是成功率大大增加,就怕这是一个陷阱,请他们入网。 小苗子是杜公公一手带出来的,更何况今天早晨,他早就看见那群太医在上述方中急得束手无策的样子,所有人出来的时候都是垂头丧气的根本就不像装出来的呀,如果一个人可以装,那么一群人又怎么可能装出一个样子来呢? 想到这里,他朝大卫太妃狠狠的点了点头,“奴才在宫中呆的时间多,帮姐今天早晨已经看到那群太医束手无策的样子,这消息不会是假的。娘娘如果有什么打算需要奴才的话,直接说就是。” 大卫太妃心中有疑问,但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让宫里那位知道了,以后再想要这样的消息恐怕就不好办了。 于是他点点头,然后对着自己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婢女会意,然后上前掏了一袋银子放在小苗子手中,“公公拿去当做零花钱吧。” 原以为只是一个跑腿的活儿,消息送到了,就没有他的事情,没想到还能赚上这样一个零花钱,还真是不错!小苗子掂了掂手中的银袋子,然后朝着大卫太妃行了一个大礼,“娘娘对奴才真是不薄!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尽管吩咐奴才便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苗子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放心,便是娘娘知道你在宫中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以后有事还需要仰仗公公。” “说话有分量,这个不敢当,但是一些小的人,奴才说几句话还是管用的。”小苗子笑得一脸谄媚,却瞥见大卫太妃深思!可眼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公公交给奴才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完了,奴才这就退下,不打扰各位主子了。” 等小苗子走了以后,翠儿才走到大卫太妃面前,“娘娘之前阅人无数,看这位公公能否信得过?” 第五百九十五章挑起战争 她们信错过许多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边还有资金去雇佣杀手的话,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到现在? “不过是一颗棋子,到时候就算是废了也无所谓,务必让他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我消除掉。”就算来日被人发现,也不至于死得太惨,说不定还能够保存一些实力。 “可是娘娘,我们要减少不必要的损失,自从上一次我们攻城失败以后,我们手中的资金就已经少了许多。”他们这以后要走的路一步都不能错,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本宫自然知道你所担心的,那正是本宫担心的这事!现在本宫没有任何办法,若强行逼供,恐怕会赢得所有人不满,那小皇帝虽然没有坐皇上这个位子,可他终究还是一国之主,少不得有人在背后扶持他。” 如果她要再一次出手的话,就要一网打尽,绝对不能再出纰漏。 “娘娘,听说向姑娘还活着,我们不如用她来制造一些舆论,让所有大臣都对她有所……”翠儿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刚要说出口,却被大卫太妃给拦了下来,“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你当真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还会帮我们吗?”那个小丫头如今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可她的心依旧是在小皇帝那边,无论她如何做,都挽回不了这颗心。 一颗棋子,如果没有中心的话,那就是相当于在自己身边买了一颗炸弹,稍有不慎,这颗炸弹便会爆炸,引得他们所有人都为这颗棋子陪葬。 “这件事情不妥,不如想一下下一个事情。”之前他取了书,献给所有国家的国主,目的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如今的小皇帝,无论是装睡还是真睡,竟然已经睡了,那他们也就将错就错! 所有国家都来围攻他们的时候,她就不相信这个小皇帝还能坐得住! 翠儿这个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从上一次他们逼宫失败之后,那所有有意向合作的国家都已经飞来书信明确,不再会有进一步的表示。 如今可以与他们合作的也不过是南蛮那个小国,论实力根本比不过南陵。 觉察到身边人沉默,大卫太妃不由得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婢女,“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何如此沉默?” “娘娘,这做生意,次我们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以后,那些雇主,似乎都不想再跟我们,有什么合作。”翠儿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直接没了声音! 大卫太妃自然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那些人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想过这些人会这么快把她一脚踹了。 “本宫早就知道那些人会背信弃义。”大卫太妃面色凝重,似乎在考虑什么东西,翠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主子不开心,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大卫太妃只是斜睨了翠儿一眼,“你放心,本宫不会把怒火发在你身上。” 现在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对自己来说都有用处,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误,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他们身上。 “你们去准备一下,明天是我们去跟那个南门的小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做。”只要有一个人肯支持他们,他们就还有希望。 李越刚刚踏上自己的国土,便听到有人来说栗天麟浑水不行,现在求天下名医聚集。他们两个才刚刚达成协议,这个人是想毁约? “本太子不管你们有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给我弄醒!”混账!就算要昏睡过去,也要征得他的同意。这个时候就不是给他掉链子吗? 墨白看了看电视的太阳掐算的时间点知道李越已经回去,也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而朝堂之上,只有一个人在代理朝政,那就是护国公。 刘大人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护国公虽是代理,却并没有实权,如果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对他心生不满,这个皇帝,也应该会被赶下台。 “护国公虽然得皇上亲信,却始终不是他们家的人,如此代理国政,似乎不太合常理。若被有心人利用了去,还指不定要将护国公的名声,如何践踏!”刘大人为了使众人信服,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墨白早就知道这刘大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既是前朝的人,能够活到今天,家族中恐怕还有那是免死金牌,如果不把那块金牌拿到手,他想要至眼前之人于死地,似乎很难。 “刘大人所说的这有心之人,莫不是救自己吧?放眼望去,在这朝堂之上公然说出这番话的人,古往今来也只有刘大人一个人了,刘大人如此做,就不怕所有人都怀疑你吗?还是因为先皇给了你一块免死金牌,你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墨白这一番话说完以后,留的人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淋! 因为先皇推翻前朝的时候,他们刘家有提供援助,所以先皇为了报答他们,吃了一块免死金牌,而这件事情知情人少之又少,如今这个人不过只是一个贴身侍卫,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 栗天麟之前一直都在边城外,回京城的日子也不多,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家底掌握的如此熟悉? 先皇曾经交代过,这件事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他人绝无知道的可能,莫非是自己家中出现了内奸? “这话我可不敢当,还请大人不要信口胡开。” 墨白心知自己的身份还不够,掌握一个人的生死,这个时候不由得懊恼之前栗天麟说要给他晋升以下职位,他竟然拒绝! 护国公一看这场景,便知道眼前这小侍卫知道些什么事情,赶忙开口道,“刘大人可不要忘记了,本人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即便有了免死金牌,也不过只能免死你一个人罢了。” 刘大人一听这话,不由得急了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犯什么大事,还要株连九族不成!” 第五百九十六章那颗棋子 墨白冷哼一声,“就冲刘大人刚才说的那句话,足够株连九族!难道牛的人犯了什么事还不自知!当本朝律法,放在哪里?!既然如此不合格,那又如何作为一方父母官?等皇上醒来刘大人也就不用留在这皇城之中了。” 护国公虽然没有那般大的权利,但是掉这样一个小官远离京城的权利还是有的,“不必等皇上醒来,我便可以将他调离京城。既然如此,留达人即日起,就去往与南蛮的边界。其家人一同前去。” 与南蛮的边境之地?他虽然没有真的去接见过那种地方,可听到许多人在那边赶过来,都说那边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南蛮人粗暴无礼,他们这群人去了,那还不就是受罪? “还请大人再仔细想想,小的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吧,再说了,这也的确是合理之中的事情。” 墨白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还在做,临死挣扎,如果不是皇上是自己授意,那又怎么可能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刘大人,我看你也就不要在这里继续狡辩下去了,这既然已经都免除你株连九族之罪了,让你去一个边境也算便宜你了。” 一旦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的确是如此,既然这样,刘大人你就不要再继续狡辩的浪费大家时间了!”本来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在家中陪着自己的妻儿玩耍,若不是因为突发事件,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聚集? 离国这个时候早已经接受到栗天麟昏睡不醒的消息,“皇上,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如今他们内忧外患,倒不如我们这次机会攻上去。” 他们的国土如今也就那么点儿大的地方,若是再不向外扩张,到时候就算兵力再强,又如何? 离国国主的确是有这么个意思,可是南陵的兵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即便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兵,传说中南陵国有一支军队,藏在暗处,只认令牌不认人。 他们也只是听说过这样的存在,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时候贸然攻上去决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栗天麟年纪轻轻,便能坐上一国之主的位置,可见其手段,如果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又怎么可能突然陷入沉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又想起之前单位太妃给他的心,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件事? 这时候所有大臣都为不同的事情而站出来,希望国主能给他们一个答复,离婚太子眼看事情的大局已经不由自己掌控,赶忙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情不妥。趁人之危本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南陵国的兵力,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一曲,根本没有太大的胜算。反而会使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还请父皇三思!” 栗天麟,本太子能够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其他国家还要攻打你的话,本太子,也绝不会再坐山观虎斗。 离国国主心中也正有此意被自己儿子提了出来,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个很好的台阶,“正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等一段时间。” “皇上可要想好了,这种机会不可多得。如果一定要讲君子能够做的事情,我们国家又岂能在这屹立多年不倒。” 李越也不知道这位大人与南陵国有什么恩怨,可这人的心思分明是想挑起两国的战争,“不知道两国征战,你可能从中捞出什么好处。” 那人一听太子说这话,瞬间红了脸,“太子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若臣真的有那种意思的话,早就将国家的机密告知于他国,又何必等到今天!” 李越微微笑了笑,这人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本太子可没有说什么不对的话,若大人行得正,又何必怕别人的污言秽语?” 那人终究是拂了拂衣袖,站了回去。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太子,若非这国主做的窝囊,又怎么可能不敢公然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至于朝堂上不欢而散,而那边又掀起了一股热潮,大卫太妃去往南门的路上,突然收到这样一封书信:我国还是想了想之前的,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攻上南陵! 大卫太妃伸手递给翠儿,“把这封书信,给他们送回去。” “可是娘娘他们不是来要求合作的吗?我们完全可以趁此机会把之前没有做的事情给做了呀!”为什么还要把书信给送回去?那样他们与这个国家的关系不就恶化了吗?以后还怎么再提要求? “本宫说错了,这封书信要寄去南陵。”说着还从自己的饰品上拔下一根羽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将这封书信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到那人面前,就算他醒不过来,也要让杜公公,在他面前把这封书信给读出来!” 翠儿接过书信时看了一眼,看来这一次的确不需要他们出手就可以坐收其成。“娘娘这个主意好,属下这就去办!” 当天夜里,这封书信就被人送了过来,墨白一看那羽毛,便知真伪,大卫太妃现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这倒也可以引出他们在皇宫中安插了一个眼线。 若无其事的将属性随便送给一个宫女,“可看到这上面的羽毛了?边城外八百里加急的东西,交给皇上身边最为信任的人。” 说完,墨白便离开现场。而在他走了之后,杜公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既然如此,就把这封书信交给我吧,本公公去告诉皇上,这封书信究竟是写的什么东西。” 墨白从后面看了一眼杜公公的背影,如果真的是这老家伙,他图什么呢? 护国公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向欢阳曾找他谈过话,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栗天麟的江山。而她自己则去找元亨。 “听说在变成外来了一封书信。” “大人得到的消息还真是快,现在恐怕已经到了皇上的耳朵中。”二人相视一笑,自然知道对方所说的是什么? 第五百九十七章失望 大卫太妃这一招用的真是够妙!杜公公将这封书信带到上书房中,左瞧右瞧都没有一个人,只有旁边的宫女还在打扫着卫生。周公公眼睛转了转,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皇上最为亲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太监,而是那个侍卫!既然如此,他绝对不能够暴露自己在皇宫的位置。 转身对着那名宫女招了招手,“你去把墨白侍卫叫过来就说边城外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需要他亲自检阅。” 那小宫女也知道,眼前这事情比起她手中的活计更重要,赶忙跑了出去。墨白正在检查所有人的边防安排,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宫女,不由得眉头一皱,“这里可是兵防重地,你来做什么?” 那小宫女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墨白,然后赶忙低下头去,“奴婢也是不想的,只是杜公公吩咐奴婢说,一定要将大人你请过去,边城外来了一封书信,需要您亲自检阅。” 墨白在听到杜公公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难不成自己之前所有的推断都是错误的?杜公公的确是自己人? 可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没有办法让他为他洗清嫌疑,更何况护国公应该也能看在眼中。 墨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待遇,不知道那封书信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他这个时刻必须得赶到上述方法,否则,会被有心人看出来!那这样他跟皇上的大计划恐怕就会有所纰漏。 “我知道了,这就随你前去。”墨白吩咐旁边的人看好这群人,然后随着小宫女去了上书房。 杜公公一心想要打开那封书信,真的想知道里面究竟是写的什么?但是那羽毛上有着别样的味道在提醒着他,这封书信可能是一个诈,他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奇,而把太妃娘娘的计划给打乱。 可既然他这样一个阉人都能够问出那羽毛的不同,那那名侍卫恐怕比他还要灵敏,想到这里,杜公公不由得伸手去拿,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之前小宫女的声音,赶忙将手缩了回来。 整理了衣衫以后,笑嘻嘻的走到门前,“大人来了。” “听说边城外来了一封书信,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杜公公竟然在御前伺候皇上,必定方心雨,你又何必派人去请我前来?实在是太抬举某人了。”墨白虽然说着这一番谦虚的话,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杜公公的脸上。 杜公公生怕这人看出什么异样来,赶忙低下头做了一个揖,“大人还真是说笑,这天底下谁不知道,您跟皇上那可是从小就生长起来的情谊!皇上最信任的人也非大人您莫属了!” 墨白听了以后也不去辩解,径直走向桌子。如今自家主子还没有醒来,但他一定能听到这里发生的言语交谈。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躲过这么一个暗算? 杜公公看出眼前人的忧郁,不由得上前走了一步,“大人为何会如此犹豫不决?”墨白并没有说话,杜公公自己走向前,“是不是这封书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竟然如此,那请大人站在这里,让奴才前去打开。” 杜公公这么说,却更让墨白有所疑惑。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可是这位公公之前明明出现的那么巧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墨白打开信件以后,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面色骤然变得焦急。虽然只是一个南方小国,但如果真的跟大卫太妃联手,这一个有野心之人,再加上另外一个有野心之人…… 国家的兵力他现在没有虎符,若是请求调兵的话,审批下来,那就要好几个月,他可以等,但这事不可以等。 墨白看向自家主子,现在还不是自家主子醒的时候。 而这边,向欢阳终于来到元亨的家族,开门的人却是一个面生的人,“元亨可有回来过?” 他们可是行医世家,这些年来出国的生意并不在少数,有多少人听了黄金,只为求得见神医一面,可是他们也有规矩要守,这人看眼睛,这姑娘面生根本就不敢给她放行,“如果没有我家的令牌,姑娘还需要先预约,至少要提前一个月。” 她能够等得了,那么他呢?向欢阳只知道自己见元亨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困难,如今……伸手直接推开眼前的人,便骑着马走了进去。 “元亨!” 元亨的二叔听到讲话声音后,赶忙走了出来,一看就是这个小姑娘,心中不由得火大!前几个月就是因为她搞得他们家鸡犬不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安宁日子,这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你来做什么?他不在这里,赶紧回去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向欢阳这句所谓的二叔也没有什么好感,“你还真以为我来找你的,若不是因为云恒在这里,我会骑着马过来吗?真把自己当棵草了!也不看看现在掌家的人是谁!” “就算不是我,我在这个家中说话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你若想进这个家的家门,还得需要我同意!” 元亨刚回到书房,便听到下人议论纷纷,说是向欢阳回来了,他顾不得自己刚查完那些古书资料,便赶到大厅,恰好听到自己的二叔说出这么一句话。 “二叔还是想想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吧,这种大话还是不要说了。”似乎是怕向欢阳不相信他,元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至少我想要让他进这个家门的权利还是有的,你说呢二叔?” 二叔被气得脸色发白,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不占优势,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了,“一群兔崽子还真是反了天了!” 看着吧,早晚有一天,他都能够将这群人踩在自己脚底下,狠狠的蹂躏,今日所受的这些冤屈,来日数倍奉还! 向欢阳看着眼前人,“你快跟我回去,栗天麟突然沉睡不醒,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如今,我也只有将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无药可救 本来因为自己的心上人过来找自己,他是很高兴的,但是听到这么一句话之后,原本带着笑容的脸,这个时候,也冷了下来,“不知道欢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如果那个人真的不相醒来,那么这世界上又有谁能够让他醒来呢? “你什么意思?”那平淡的语调让她产生了怀疑,难道眼前这人只是徒有虚名,并不能所有症状都能够根治?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在他来之前,他分明听到那个人的计划,看来,他是不想让向欢阳掺和进来,可是这个姑娘的性子他应该是最了解的,越是不让她做的事情,她越是会去做。 “更何况,也许他是在做一件事情,一件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他能够给的提示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再说多了,恐怕自己明天也就活不过去了。 看到她这样痛苦的模样,他也是心疼的,只是她心中有的永远都是栗天麟…… “我果然猜的没有错,你们果然是在密谋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让我知道,他宁肯都让你知道,却不让我知道……” 元亨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人竟然会有如此小气的时候!他们两个相识之时,就是由于这姑娘与其他姑娘有所不同。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元亨并不打算说出那个人的计划,显然他想保护她,他也应该尽一份责任,毕竟这个姑娘也是他所喜欢的。如果不能与她共白首,那么默默在她身边守候也是可以的。 “行啊,你不愿意去就不愿意去吧,我也不会强求你,更何况他想睡就让他睡就好了!”她都已经追到这个地方来,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个人的用心? 恐怕是为了对付大卫太妃,这是因为当时蝙蝠说出真相之时,他并没有在场,所以对她的身份还是有些疑问的。 从之前他回答他复国的那个问题,他就应该清楚自己的心!如今还不把计划告诉她,分明就是不信任她!早知道就不把他的青梅竹马给挤兑走了。 元亨刚想要留下他一起吃午饭之时,却看到那人翻身上马,连一个回眸都不曾给她那绝尘而去的身影,当真是决绝! “你以真心相付,却换来如此一个结果,不心痛吗?你不心疼我都为你心疼。”身边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元亨从来都不知道下人可以进入到这个房间。 “你还真是大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女子不答反笑,“公子应该清楚我是谁的人,竟然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也可以毫发无损的出去。”她并非第一次在这里当差,在这里做卧底的这么几年的时间中,已经将整个路线图,都熟记于心。 “你们究竟是什么目的。”先是拍了那样一封书信给栗天麟,恐怕栗天麟根本就没有看到。 “我们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也是最简单的,只要那个人可以把传国玉玺交给我们,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又何必装的那么辛苦?” 元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难道眼前这个人已经将他们所有的计划都知道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之前他们明明做的那么保密! 那女子只不过是无意中说了这样一个结果,却让元亨大汗淋漓。察觉到元亨的异样,那女子反而转了过身,“公子想到了什么?” 还好对方没有彻底想明白,“你继续说,如果有什么好的利益给我的话,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们一把。要知道我在南陵国的地位。” 那女子当然知道眼前人的地位,而这正是大卫太妃派她来的目的,为了确保计划实施的万无一失,必须要动用这个法子。 “都说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这话果然说的不错。如果公子肯帮我们付过的话,那公司就是开国功臣,太妃娘娘,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自然希望能够仰仗一个人,而我希望那个人会是公子你。工资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还能够在权衡利弊之间做出最有益自己的选择。公子是个聪明人,不该一辈子只区居一个神医之名。” 元亨听了这段话之后,不由的笑了,“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条件,能不能容我在考虑几日?” 那女子听了这话,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语气也有些生硬,“公子可要知道,机会不等人。如果错过了这样一个机会,以公子的身份,如果我们太妃娘娘复国以后,公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应该自己会清楚。” 想想前朝那些刑法,单单是听名字就令人生畏,更何况是亲身去体验上一回。 如果太妃娘娘真的复国成功,那些刑罚说不定也会恢复。 元亨知道自己已经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就算那位太妃娘娘没有复国成功,也会派人来暗杀他。他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个家族中还有许多无辜之人,他作为一代家主,就有责任将这家族的人保护好。 更何况那个人还需要有一个人去打听它的内部探听消息,如今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敌人想要做些什么手脚,他们根本就不得而知。 想起刚才向欢阳脸上略微有些失望的表情,元亨一思索,“那姑娘可要将这些承诺说到做到。姑娘也知道一,医者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那人听了这话之后却是笑了笑,“公子放心,平时也跟我才这样的,有才能的人,我们一定会作为座上之宾相待。” 她在这里潜伏了这么多年,也终于可以给太妃娘娘一个交代。 “之前并没有看见过你,你是在哪儿当差?” 却不料这么随口一问,却让那女人生出了戒心,“公子不会是想套我的话吧?” 元亨笑了笑,“既然我们已经答应要合作,为什么还不能把详细计划和你的名字告诉我?况且你应该是在这里潜伏许多年,如果真的想要杀我,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五百九十九章怀疑 那女人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将太妃娘娘告知他的计划尽数告诉给元亨,元亨听了以后心里不由得一条,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不顾那么多生命的死活,硬是要掀起这五国之争! 南蛮,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国,如此一张又有什么用?看来他需要把这件事情,秘密的传出去,告诉给栗天麟。 注意到旁边一股炽热的视线,元亨装作深思半天,然后才点了点头,“太妃娘娘果然不愧为女中豪杰,想到这个主意,真是太妙!” 一听到别人这样肯定自家主子,那婢女也笑了笑,“那是必须的!大卫太妃娘娘能够活到现在也是有一定手段的。” 元亨又找了一些别的话题,等到日落以后才命令她去准备晚膳,自己则承诺将她,带到身边。 想来的自己游历别的地方之时,那太妃娘娘的手已经伸到他家族内部中来,如今不过只有一个人浮出水面,若是他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恐怕会被灭口!自己给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绝对不能够失去这样一个绝佳机会! 想到这里,元亨紧握着的毛笔便被放到了一边。 那名女子在门外看了一眼以后才放心的离开。夜晚,一只鸽子悄然飞出元家。 大卫太妃坐在马车之中,手中赫然便是那个字带过来的信,从来都没有想过,说服这名神医,竟然是如此轻松的事,若是之前有这样一个把握,也用不着,潜伏这么多年。 李越如今根本劝不了自己的父王,父王早已看中南陵国这一块肥肉,眼下有如此一个绝佳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太子府中,李越将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一个遍,跟着李越时间最久的悄然走了进来,“太子殿下何必这么生气?” “本太子能不生气吗?这些大臣都希望我们与南陵国开战,到时候他们再从内部掀起一场战争,让所有人都防不胜防,恨不得瓜分了我李家的天下!而父皇偏偏信了那些奸佞之言!” 他这么年轻还不想死,那个老东西想要死,别叫上他! “太子殿下,这是一个很好表现的机会。”他如何不知道?现在太子的母亲家已经衰落,如果,没有人再去立功的话,老皇帝定然会找一个借口废了现太子。 “什么好的表现机会?”难不成让他一个柔弱书生上去带兵,他倒是会后宫的那些算计,怎么可能懂得用兵之道! “太子殿下虽然是书生出身,但所用的计谋却一点都不输那些兵将出生的人,香香,你的小皇弟,如果贪文武双全,以后你还在你父皇面前,有地位可言吗?” 这个人是最早想要与栗天麟合作的人,他绝对不能让南陵国有这样一个朋友。 “你要说的,本太子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而这个时候,西慕国那边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大卫太妃这个时候已经进了深山老林,自己藏了起来,坐等这些人给自己来信。 西慕国国主突然陷入沉睡,与栗天麟所散发出来的征兆一模一样,那些有心之人不由得将矛头指向了南陵国。 而在那金銮殿上,太子代理朝政,眉头紧锁,下面不时有人站出来,“太子殿下还是要好好考虑,皇上怎么可能一下子病倒呢?” “皇上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有专门人在伺候,怎么可能会是在这些方面之中出现了问题?恐怕还是有间谍过来!” 而这个时候又有大臣站了出来,“不错陛下这一次,与南陵国国主所犯的征兆是一模一样!莫不是南陵国出了什么奸细,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 那人又想了想,然后开口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早就知道,在这四分天下当中,南陵国实力不可小趋,趁着齐国周现在还没有清醒,无法领兵作战,我们必须要做先手!” 虽然知道自己的父皇陷入沉睡与南陵国国主一模一样,只是他心中还不能确定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会用出这样的手段! “我们不能单单凭一个症状,毕竟暂时先给跳起来,无忧国那边还没有什么情况,若我们先挑起战争,恐怕,会让所有国家都震怒。”他作为太子,要为本国子民考虑。一旦战争发生多少人会因此丢失性命! 而这件事根本就是来自于那些无端的猜测! “太子殿下难道还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巧合吗?”他在南陵国之时,便是前朝的一名重臣,只是声明不在外,逃到这里,被这个国主赏识,因而有了这样一个大臣之位。 如今大卫太妃来信说复国有望,他又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就算他说要挑起战争的话,真正决定要不要有战争,还是两位国主的事情,他有什么好自责的? “郑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要想想自己的女儿。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气魄在战场上领兵的。” 就算想要挑起战争,也不能做得如此明显! 而这个时候郑大人已经心生不满,原以为他胜券在握,突然半路杀出这样一个程咬金,这个时候支持郑大人的,与支持那位大人的人在金銮殿里吵了起来! 太子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够了!还有什么建议要说吗?没有的话就给本太子去寻尽天下名医,一定要把父皇给就醒。” 如果栗天麟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小人,那南陵国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为他效忠?那些忠心并非只是做戏而来。 夜墨泽越想越烦,越想越乱,不由得甩了甩脑袋,叫了一个暗卫出来,“去查一查郑大人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把所有人都给本太子查一遍,一个都不允许放过!” 从前那位郑大人可是主张和平,为何今日一收到南明国会如此气愤,情绪起伏,竟然如此大。 这些大臣的来源,父皇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起,可不代表他真的会信任这群大臣。 第六百章离国丽妃 李越坐在上面,四国鼎立的局面已经许久,若非出现那种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建立国家,而他母妃家却是因为这件事而被父皇所忌惮,这些年来已经不断被削弱。而他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也不过是因为父皇心中对他有所愧疚,因而这个时候不论出现什么样的事情父皇都会保他。 可那些宫女大臣又有几个不知道他的父皇最喜欢的是小儿子,而他这太子之位也变得岌岌可危。如今那丽妃仗着父皇宠她的儿子,现如今又怀了孕,几次三番挑衅他的底线。 丽妃又得知太子李越已经进了后宫,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然后站起身,由着宫女搀扶着,便去了养心殿。果然不出她所料,皇上又没有招进这个所谓的太子。 “太子还真是忠心。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告诉我,这个妇道人家,虽然,我不懂得朝政,但是见上皇上一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如今这个女人怀有身孕,他万万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个肚子里的孩子能否安全的出世,还需要一些时日,“多谢娘娘关心,这件事情,本太子自己会解决。”李越看了一眼丽妃那圆滚滚的肚子,然后一笑,“娘娘既然已经月份不小了,就应该在宫中好好的享受一下,何必顶着烈日来给父皇送东西。” 若不是这个女人会吹枕边风,而这个女人的母家势力也斐然,他母妃母家的势力又怎么可能被削弱的那么快? 可他现在还不能跟眼前这个女人翻脸,毕竟父皇还宠爱着她! “本宫的事情,太子殿下还是莫要担心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太子之位。”丽妃本就胆大,而凤凰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在后宫中,所有女人都对父皇的话说一不二之时,只有这个女人敢跳出来反对,因此盛宠不衰。 而这个时候,即便是皇上身边的新公公,如今看了这样的场面,也只是闭口不言,但凡有个心眼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是谁,而眼前这位太子已经失势,如今代理朝政,不过也是因为避免有心之人利用这个造反。 李越心中有怒火却也不敢发出来,“希望别让本太子站出来,我这睡的事情与娘娘你有关系,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本太子的手段绝对不会比任何人,要软。”说完以后,再也不看眼前的女人,转身甩了衣袖,便离开了这里。 丽妃的手慢慢攥紧,露出青白色!旁边的美女看自家主子脸色不好,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言,“大家都知道他是太子做的,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罢了,如今不过是顺理成章 的让他去代理朝政,竟真的把自己当成一棵草!还不清楚皇上的心意吗?” 丽妃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并没有好受很多,反而转身看向那名婢女,“你还是不要揣测主子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这种话也就在我的宫殿中可以说出来,现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说。否则本宫也救不了你!” 那婢女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赶忙点头称是。李越离开那金銮殿以后,所有的大臣都聚到一起,“皇上如今最宠爱的人是那位丽妃娘娘,但是也同样令人猜测,皇上这次突然沉睡,是否与他枕边人相关。” 丽妃回到宫殿之中,把能摔的都给摔了一个遍,可她心中的怒火还不能解决。那个老皇帝沉睡的还真是时候,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能够知道他究竟想要把现太子如何,没想到…… 所有人都看到她得宠,可她真的能够得到那人的专宠吗?丽妃摸了摸肚子,脸上尽是嘲讽之色。皇上不能生育这件事情,宫中唯有现任太子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而她进宫,则是两年前的事情。 因此,当她想方设法的怀上皇上的孩子以后,老皇帝高兴,所以才宠爱她。还真的以为这两个孩子都是老皇帝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孩子的性格跟她有一点相似,老皇帝恐怕早就起疑心了。 “娘娘?”那婢女回来之后看到地上有的只是一片碎渣,心里不由得有些惊讶。 “没事,今日本宫与太子所说的话,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丽妃颜色渐渐发狠,这个太子她绝对不能留得太久!他好不容易睡一场的进了宫,成为后宫中最受宠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一个人把她的幸福毁掉! 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够当上太子的话,那他完全就可以将这没有用处的老皇帝给杀了,然后自己垂帘听政,也好安慰自己在泉下的家人。 “是,奴婢会知道怎么做的,娘娘放心便是。”两天一顿,说出这种话,不也是知道他们今日所谈的话已经被第二个人知道,既然如此,让她在那个人出宫,或者告诉第二个人之前,将其杀灭! 跟了这位主子之后,她的双手上已经沾染了不少心鲜血。 看到自家小婢女有些犹豫,丽妃开了口,“跟了我之后,你有没有后悔过?毕竟我让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在你手上经手的每一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都是株连九族的罪名。” 那婢女听了自家主子这番话以后,吓得赶忙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道:“娘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娘娘能把这件事情交给奴婢去做,那就是信任奴婢的,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丽妃看够了这后宫的戏码,对待眼前小婢女的把戏也是十分了然,“这样吧,做完这件事情以后你便出宫。” 自古以来被主子发落出宫的哪有一个好下场!那小婢女听了以后更是吓得不敢起身,“娘娘绕过奴婢吧,奴婢什么都愿意为了娘娘做!” “小傻瓜,”丽妃亲自将跪在底下的人拉了起来,“你都说了,我把这些事情交给你,就是信任你,又怎么可能会夺走你的性命?” 小丫头泪眼婆娑,看着自家主子。 第六百零一章往事如烟 丽妃看到这惊恐的眼神,不由得一笑,想起来自己在十年前也看到弟弟这样的眼神,若非当今皇上,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经历那样的痛苦? 这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只是父母官的人,如今竟然成了这一个小小国家之主,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我不过是看你年事已高,在这里恐怕对你来说也不好!宫女都是在二十五岁之后便可以出宫嫁人,我希望你出去之后可里把,在宫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给忘掉,找一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丽妃猛然看到这家小婢女哭的更狠,然后抬起手慢慢为她擦拭,“傻丫头哭什么,我进宫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而你不是。” 她总要为她一家一百口人的性命,讨一个说法,即便是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也要跟着家人一起下地狱! 此刻,小婢女似乎已经看到自家主子眼中的决绝,不由得抱紧了自家主子,“奴婢不走,奴婢要陪着娘娘一起离开!” 丽妃不由得皱眉,也不知道在这宫殿之中有没有那个人的眼线,赶忙推开还黏在身上的人,“胡说些什么,既然进了宫,那就一生都在宫中!”而后决然的转过身去,再也不看小婢女一眼,“你快些收拾东西,明日遂内马车一块离开,明天早晨,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以后,丽妃大步离开,但背影却显得有些仓皇。小丫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 李越这个时候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个郑大人果然有问题!如果栗天麟这个时候还醒着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帮他查一查这个人的相近事情,看来自己还得再去一趟南陵! 丽妃做好了吃食以后又去养心殿,路上的工人看到以后都在角落里议论纷纷: “丽妃娘娘对待皇上还真是有心!即便皇上还在沉睡之中,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去送早餐!” “那是也不看皇上之前为了博美人一笑做的那些事情,足够让一个女人为皇上沉沦了!” 信公公大老远就看到丽妃拿着食盒往这里走,赶忙迎了上去,“娘娘怀了身孕,这些东西就交给下人去做吧!更何况皇上这几日都是昏迷不醒也吃不下这些东西,到头来还是浪费了娘娘的一番苦心。” 丽妃微微一笑,“公公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让别人来送,又怎么能体现得出我对皇上的一番心意?皇上吃不吃是他的事,本宫做不做是本宫的事。”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玉镯,“这个是皇上之前赐给本宫的,本宫喜爱的很,但是这个东西也是本宫那里最值钱的,公公对皇上如此上心,本宫就将这个镯子送给公公,还希望公公不要嫌弃。” 信公公在这宫里行走多年,一眼就可以辨认的出翠玉的好坏,这个时候眼睛已经眯得找不到了,赶忙点头应下,“娘娘还真是客气,都是自家人,又何须这些小礼?” 丽妃却是微微一笑,那笑中似乎有决绝的离去,“当年本宫还没有做到妃位之时,便仰仗公公提携,如今本宫已经得势,自然不能够忘本。” 李越正想要去养心殿看看自己父皇究竟得了什么症状!这些日子他也在书房之中看了不少上古医书,却不成想竟然撞到这两个人在此谈论这样一番话! 看来自己父皇突然沉睡果然是有原因,这个人,只是一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挑起内讧的本事,倒是可以挑起两国的战争! 那么,栗天麟是不是也答应眼前这个女人了? 不可能。南陵国拥有最强的兵马,国土也不小,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么一丁点国土,而把自己弄的昏睡? 而这个时候,信公公已经走了过来,李越不由的向旁边一闪,看着这个苍老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跳。 就是这个人在自己父皇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而他们竟然没有觉察! 又想了想因为自己父皇宠爱,眼前这个女人,所有的大臣都已经站到他们这一边,而自己手中掌握的无非就是那几支军队,还有几个世家,若非看在莫菲的面子上,那几个世家又怎么可能会支持自己! 如果自己在留在这里,恐怕会打草惊蛇,但是如果不留在这里,这个女人肯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必须得替自己的父皇守护好这一片江山!即便父皇并不喜欢他。 长风在书房之中等着自家主子,却看到自家主子一脸颓然的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记不记得丽妃是如何进宫的?”他仔细想这件事情根本就觉得有些疑点。 “属下并不曾关注过这些事情,如果主子您有需要的话,属下可以去查!” 如果再将这一切给查一个水落石出的话,恐怕又要浪费许多时间,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即日起,不管有谁来都说我在忙活着,我在找东西,亦或者你替我出去!当着,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不见了!尤其是宫里边那位!” 长风有些不明所以,继而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李越眉头紧锁,“我必须要再去一趟南陵。” 栗天麟或许根本就没有陷入沉睡。想到之前大卫太妃给他来的书信,他就知道这一切定然不是那么简单。 向欢阳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上却是生气的表情,“行了,别装了,我都知道了。”她奔波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他们的计划无非就是,想要逐个击破。 可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她?多一个人退一份力多一个点子,这些他不会不知道! 元亨也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了,急忙先生,在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栗天麟鼻尖。 栗天麟醒来之后就看到向欢阳一脸愤怒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跳,难不成他所有的计划这丫头都知道了? 第六百零二章端倪出现 栗天麟赶忙看向旁边站着的墨白,只看见对方对自己狠狠的点了点头,栗天麟不由得心慌想起之前,这个小丫头因为那么一丁点事情而不跟自己对话,赶忙开口道,“我这次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我不想你以身涉险,即便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国家也不行,你必须时时刻刻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就是我所担心的。” 栗天麟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向欢阳听了以后突然笑了,“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如果不清楚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而是一直在外面找这个所谓的神医!”她现在终于明白元亨为什么不跟着她来,反而要借口查书什么的? “我来那就是来告诉你,以后这些事情都不用再瞒着我了,我有能力,能够做好这些事情。更何况我希望我可以,多跟你在一起,以后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回忆这些事情,而不是在我想的时候,没有那些至关重要的记忆。” 栗天麟听完这段话以后,突然抱住向欢阳,“谢谢。”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其实都知道,他偶尔只会在夜里醒来看一下作奏折,然后再听一下墨白的叙述。 而墨白在暗中已经搜集了不少刘大人的证据,知道他醒过来再做定夺。 “既然如此,你就代替我去刘家,满门抄斩。” 向欢阳听了以后不有的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残酷,毕竟,那一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还有一些没有长大的孩子,怎么能够?她之前已经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眼神中带一些乞求。 栗天麟看了一眼眼前的丫头,“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再提,刘大人竟然能够作为前朝的言行进入朝廷中,那其他地方也会有这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顺着刘大人这条线索继续顺藤摸瓜,把他们一窝都给端了呢?” 墨白听了以后不要再想到,都说这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偏低,果然如此,“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如果哪位太妃娘娘真的不放弃这个棋子的话,必定会想各种办法来研究,可现在朝廷当中并没有人为刘大人说话,只能说明那位太妃娘娘已经放弃了这颗棋子。” 放弃?那可是几百口人的姓名,说放弃就能放弃? “那你们现在做的就真的只是逐个击破?如果没有线索了怎么办?” 栗天麟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之前一直不愿去面对,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刘大人都不怕后面的人不露出什么马脚,但是现在看来,大卫太妃为了能够保存自己的实力,说不定现在已经藏身于某个深山老林之中,而她手底下的这些人也说不定销声匿迹,或者是不再有所动作。 半晌,他得出来一个字:“等。” 翌日清晨当李越踏上要去南陵国的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栗天麟已经醒了过来。长风刚刚回到府中,便听到这个消息,赶忙转身跑出来找自家的主子。 而那位刘大人也因证据确凿,贪污受贿,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护国公十分欣慰,栗天麟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如此之好,也不负他这些年来在暗中做的那些事情。 刘大人在被押往大楼的途中,还在不断的喊冤。 栗天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刘大人下地狱!至少在他死之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罪。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肯说实话,难道朝廷养你,就是养出了这样的东西?” 看着眼前光华照人的栗天麟,这人突然陷入浑水,又突然醒过来,难道这一切只是为他成为一个人而布置下的局? “皇上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就不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吗?” 竟然敢用这一周,就应该把这一切都给想好。栗天麟只是没有想到刘大人会如此诚恳,竟然把这件事情都给问了出来。 “自然是想到只是引流的人,这样的胆子,像比如是进不了皇宫的重地,更何况那三千禁卫军并不是白养的。”说着栗天麟慢慢弯下腰,眼睛对着刘大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些人可懂得谁是主子,而自己作为手下应该做什么事情,可不像刘大人这样吃里扒外。” 听到栗天麟如此说话,刘大人明白,栗天麟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这个时候也不打算隐瞒,“既然你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就问这我也倒不怕了,只是你不想让我说出那些同党吗?” “你知道就算你说了你也得去死,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谁,而大卫太妃根本就不信任你,所以,跟你处在同一个阵营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 刘大人惊讶眼前这少年,不过在二十几岁的模样,竟然已经把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通透!而他当时确实以为这件事情胜券在握,所有的人都没有说,尤其是跟他有过节的那些人。想着太妃娘娘如果复国成功的话,那他就是开国功臣,而那些得罪过他的人,他通通有权利去处理。 却没想到,因为自己这一时的贪心,竟然葬送了自己! “刘大人还是好好享受在这牢中的最后时光。黄泉路上一路走好,午夜梦回之时,也不要托梦于我。”说完,栗天麟再也不看那些叫喊着饶命的人直接走出了牢房。 而这个时候,护国公已经在上书房等着栗天麟。 “这是好几天前我接到的一个书信,当时并没有想到什么,如今觉得这封书信,疑点重重,你看一下。” 栗天麟结果那张纸以后只见字迹潦草,语句断断续续,似乎是在慌忙之中写下来的,而在那潦草的字中,他亦能够依稀辨认得出“刘大人”三个字。 而剩下的那些东西,则是一串他看不懂的符号,而画这些符号的力气与习惯又与那些字不一样,“看来这是两个人写的。”栗天麟赶忙看向护国公,“这件事情还需要大人来帮忙。” “有什么事皇上尽管吩咐就是。” 第六百零三章地点 传闻先皇曾经派人去寻找能人异士祈求能够读得懂偶然得到的书籍。而这件事情交给了当时还不是护国公的秦大人秦明珏,而秦大人不负众望,自然是找到了不少能人异士,只是因为后面的事情突发别的状况,这件事便被搁浅了。 “听闻秦大人之前有帮助过先皇寻找能人异士,只是因为后面有内乱,所以一直搁浅没有实行,不知秦大人的府中现在还有没有那些能人异士。” 栗天麟提起这件事秦明珏似乎才想起来,他就说怎么每月府中的开销这么大,如果不是因为有别的赏赐和生意,他恐怕现在已经成了穷光蛋一个。 “自然是有的。先皇虽然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可是臣跟随他多年,知道那个东西是他的心病,那些人便一直在臣给安排的郊区小榭之中。如果皇上有需要的话,臣可以现在把他们带进来。”栗天麟这个时候却是抬手制止。 大卫太妃并非是那种心狠之人,这几次交手看来,这人还对向欢阳有所心软,如果真的是抛弃了这样一颗棋子,多半是因为这颗棋子根本不重要且无需保住。刘大人贪污受贿确有其事,所以他才敢弄更多的假料。 只是这名单上的其他人,真的能够跟这人相提并论?如果是个地位比较高的人,他该怎么做?真的要处死?那朝堂之上的人岂不人心惶惶?那这样下去…… 周国早已听到他们南陵国的风声,如果真的在朝堂之上出了内讧,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定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南陵。 不行,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李越根本不听长风的劝解,执意要来南陵,却被长风直接一记手刀砍晕,带回了太子府。 “长风,你好大的胆子!”李越已经醒来,摸着后颈,只想把长风给拖出去斩了! 越来越没有把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长风心有委屈,直直的跪了下去,“若属下真的放你离开那才是对不住您。”李越没有说话,长风继续说道:“主子还不清楚现在我国的朝政问题在哪里出错吗?如今皇上不知为何而昏睡,只有丽妃能够进皇上之身,其余人即便心有力而力不足,太子这个时候如果去了南陵,这国家大事该交由谁来掌管?” 李越不言,他无话可说甚至长风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他没有办法反驳什么。“那你觉得本太子留在这里会有很大的胜算?”丽妃那女人能够有今天的位置绝对不简单,更何况仗着自己父皇对她的宠爱业已在暗处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起码太子殿下在这里,丽妃才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您只身去了南陵,恐怕……”他与李越共事多年,接下来的话就算不说出来对方也能够明白。 李越不由得有些心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这国家的事还能上心。 看到自家主子那紧皱眉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开口道:“其实皇上很爱你,之时没有表现出来。而今丽妃在后宫中掌握实权,而太子您的身份太过于耀眼,所以皇上只能宠爱丽妃,给她以及她的党羽误认为皇上并不喜欢你。可是到了现在,有些大臣们虽然有异心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或许太子身在局中,看不清。 丽妃的身世他并没有查的太清楚,只是手中这么一丁点的东西,他总觉得有些不对,既然事情还没有什么眉目,总不能让自家主子担心。 “长风,你说得对,本太子要是走了,这群人只怕是更加猖狂。”李越眼中有了坚定,就算自己的父皇真的不喜欢自己,可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皇,只要除掉了丽妃,那么他就有很大的机会坐上皇位,这样也可以为自己的母妃报仇雪恨! 栗天麟这日处死了刘大人以后护国公便来了,“那群人可有什么异样?” “臣不是来讲这件事的,是那张图纸。” 早就知道人多点子多,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栗天麟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噌的站了起来,“可都翻译出来了?” 护国公那沉重的表情更加沉重,摇摇头,“臣只是查到那张图纸上的字来源于一个国家。” “哪个?” 向欢阳想着那图纸上的字,突然想到那日她见到的那个人的场景,似乎是那人衣服上的一个符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对能够认识这些符号,亦或者能够找到一些认识这种符号的人。 “我倒是碰见过一个人,他的服饰上似乎是这种图文。护国公大人已经知道了这种符号的来源,再加上我得画像,是不是可以缩短时间?” 栗天麟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而大卫太妃那边却是有些着急,翠儿在旁边一直来回晃悠,“晃什么晃,再晃本宫的头都要晕了。” 翠儿不由得有些着急,“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这么镇静,若是那人说了什么,我们该怎么办?”她是真的担心,早知道就劝住自家主子不去直接挑明。 “你怕什么,不过就是一颗废祺,他们全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都已经去了,能有什么人再有本事说出来?”大卫太妃及其不满,就算那刘大人有什么冤屈,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地狱里跟阎王说这事。“更何况栗天麟不可能放出一个活口。”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刘大人做过什么事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够让栗天麟如此生气的事恐怕也就那么几件。为了能让自己更得民心,不论什么样的小事,只要是对百姓有害的事情恐怕都会被无限放大。即便刘大人说了什么也是死,栗天麟让他满门抄斩,他怎么可能还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大人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些证据还是她亲自交上去的。既然要死,那就死的彻底一点。免得再去祸害别人。想到这里,大卫太妃无声的笑了。 第六百零四章垫脚石 所有阻挡她复国道路的人,都应该去地狱,而不应该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 向欢阳把记忆中的那人的画像画出来以后栗天麟与杜公公倒是惊讶了,“竟然是他?”看来自己之前没有给他的答复,这次也不得不答应了。 “你认识?”向欢阳歪着脑袋看向栗天麟。 “不熟,但是的确是能够联系的到。” 护国公这个时候皱了皱眉头,“现在离国后宫那里出了一件事情,离国太子似乎没有时间或者心情来帮我们解决。” 栗天麟一想,的确如此,离国建国也就几年时间,虽然没有南陵国土大,但是地处优越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同时它背靠的那一片森林实在是资源丰富,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许多战争。 而这些天离国皇帝陷入沉睡,恐怕闹的人心惶惶,难怪李越这几日没有过来甚至没有来信问他有关答复的事情。一个被打压的太子,如今即便能够掌管朝政,恐怕也是腹背受敌,若非一些世家在背后牵制,那些人应该出现内乱。 “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我便亲自去离国看看,如果能帮助离国太子解决这件事情,那我们的事情也就能够解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知道离国那古老的字体。 翠儿担心的并非是那刘大人会不会将他们供出,而是她放出去的那张图纸有没有被栗天麟收到。她不想继续跟着大卫太妃这样下去了,这是一条不归路,她虽没有办法回头,可也不能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继续流离失所,因为大卫太妃一个不切实际的复国之梦。 栗天麟如果真的那么好打败,又怎么可能坐上皇帝之位?古人已去,所有的事情就应该放下何必再去执着。 前朝之所以灭亡就是顺应它的发展,如果非要复国,恐有不测。更何况她们已经尝试了那么多次,有哪次成功了? 翠儿看着自家主子住的屋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的感情,可是她也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未来,绝对不能再让娘娘继续这样下去!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如今已经发生太多人的性命,单单是刘家一百口人性命,足以让她心惊胆战。 她从小便是孤儿,对家的概念不甚理解,可在路上看到那些流离失所的孩童之时,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若非他们这群人一时冲动,这些孩子应该在他们父母面前。 只是她不确定,栗天麟能不能看懂那些字体。她本就是从离国而来,能够在南陵安家也不过是因为自己那一身武艺。而今,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动用那武功了。 李越还有些交集,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从何插手!他如今能够做的也仅仅是拖住丽妃及其党羽,让他们无计可施。如果非要将他们铲除的话,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力量。只是不知道,栗天麟什么时候才能给他回复。 如此想着,便有宫人来报,“启禀太子殿下。” 李越抬头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心腹,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人多嘴杂,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不能说出来。 “有什么事我们去偏殿说。” 有名宫女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低了头。等李越离开以后,她急急忙忙出了宫门,去了丽妃的住处。 “你说他有事情不在正殿讲去了偏殿?”丽妃慢慢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今满朝文武上下都知道太子不受宠,而是她的小儿子最为受宠,她又怀有身孕,就连进来这种地方,都不曾被阻拦。 又看了看身边这名宫女,“你出来得也太久了,赶紧回去,别让别人看到。”虽然说在后宫之中,她最受宠,培养的势力也斐然。可是只要老皇帝不开口,她的儿子永远都不会是太子。 她必须为自己还有儿子的未来做打算。李越,你可不要怪我。如果你不是本国太子的话,我或许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只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就如同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进了这后宫,让这对父子遭受她之前已经遭受过的事情。家破人亡?不,她根本就不在乎。 李越知道自己身边竟然是那个女人的眼线,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打开自己卧房里的那个地下通道,并且派人把栗天麟和他的护卫请到了一品楼。 “栗兄这次来可是要给我一个答复?”李越眼中有期待。 栗天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但我这次来也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李越心中高兴,“只要能坐稳这太子之位,守住我父皇的江山,一个小忙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让我李某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只是,必须在我父皇醒来以后。”他作为当朝太子,已经把这些事情做得仁至义尽。 栗天麟这个时候笑了笑,“放心便是,绝对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然后对着墨白使了使眼色,墨白上前将手中的图纸给了李越,“这是我没有人亲手抄写的一份,你认不认得图纸上那些怪异的符号?” 李越接过来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便是,这张纸上满满的都是一些怪异的符号,但在自己记忆深中,的确是有这样的字体的! “这的确是我国的字体,但是,自祖宗那一代去世以后,经历了这么多代的改朝换代,这些字体已经不再用了,恐怕也只有一些古老的典籍上有所记载。” 李越又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定自己实在是不认识,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如果栗兄着急的话,我即刻命人去皇宫藏书屋中,给你找这些东西。” 离国后宫出的那些事情,他们在南陵也听说了一些,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放心把这样一张图纸交给李越,大卫太妃深不可测,如今他真的不确定在离国是否也有大卫太妃的人。 李越自然看出栗天麟的犹豫,这个时候也不再勉强,既然对方不需要的话,他也不需要拿着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第六百零五章掌嘴 “既然栗兄还没有考虑好,那我们明日再来说这件事情,眼下我宫中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多奉陪了,这是我的心腹,长风。他会带你们去你们该住的地方,绝对不会让你们在我国受到威胁。” 后面的人儿向前踏出一步,向栗天麟抱了抱拳。向欢阳这个时候一把将栗天麟手中的图纸给拿了过来,“这张东西还希望太子能够保存好,毕竟事关到我国内部的事情。太子既然游历过我国,必然知道现在正在上演着一部什么样的剧情。” 李越也明白,“可是皇上哦,不给李某这样一个机会,李某又怎能坦诚相待,更何况这件事情,如果两个人都不推心置腹的交谈一番,恐怕没得进行下去吧?” 他如今虽然是一个挂名的国君,但在这离国境内说一句话还是有分量的。更何况查这张纸上的字,他也不会全然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如果眼前的人而不相信他,又何必再去帮忙?反倒是没了自尊,丢了面子还不讨好。 向欢阳转头看向栗天麟,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耗下去了,刘大人一世已经是打草惊蛇,如果再不把这些名字给弄出来,他们如何进行的下去,又怎能将计划定制的完美? “好,有劳太子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便是!至于之前我俩商量的事情,我在这里做一个答复,你需要什么尽管向我提,能帮得到的我一定帮。” 李越听到这样的保障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那张图纸握在手中,脸上满是自信,“这件东西既然关系到你们国家内部的消息,我自然不会轻易的把他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所做这件事情的人,必然都是我的党羽。” 李越这样说,无非就是给他们一个保障,这样两方合作起来倒也方便。 李越回宫之时,丽妃依然坐在那里。“车里是坐着堆积的地方,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也就他们两个人,他们二人对彼此的厌恶根本就不需要掩饰。 “太子殿下认为皇上会睡过去,是我的手笔?若真是如此,我大可以让你无缘无故的沉睡过去,这样的话我的儿子才能够顺理成章 的坐上皇位。”丽妃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大逆不道之言。 “果然你有问题!” 丽妃微微一笑,“想要除掉我也不用这么急于一时吧,你那些朋友交给你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办,但是……” 李越心里一跳,没有想到自己偷偷出去的事情还是被这人知道,自己府中试出了惊喜,还是自己的行踪被人暴露,跟着自己出去的人唯有长风一人。而长风跟着自己多年定不会背叛自己,究竟是谁?难不成是眼前这女人会如此说,想挑拨他们主仆二人之间的关系? “太子无需怀疑,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也是一个偶然。所有人都知道我怀有身孕,我要出宫自然都不敢,我已经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离国古老的字体,我是识得的。” 丽妃心思缜密向来都是步步为营,这次突然示好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这就不劳烦娘娘了。” 李越转身要走,却被丽妃喊了停下,“你当真以为国库书房中会有那样的史书?你可知道那古老的字体为何被禁用?” 就算是天下最全的书库,也不可能再有那样的注释。李越听到这些问题以后,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反看着那个女人,“本太子不相信娘娘会如此好心。” “若非因为我当年翻出那些旧事,我又怎么可能会进入你们这个国家的后宫,甘愿做一介妃嫔?”丽妃走到李越旁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坏人。” 紫娟心中有所不了解,娘娘一向是最为讨厌太子的,如今又怎么会去帮太子的忙呢?“娘娘,奴婢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早就知道你已经憋了一路了,本宫已然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如果本宫这个时候不出手,你以为本宫还有什么机会。”李越虽是一名太子,之前并没有什么处理政事的经验,可在他代理朝政这些天来,已经有大臣渐渐脱离她的控制,毕竟对方身上还有太子这个称呼,而自己不过是有两个孩子罢了,背后又没有什么事,家在暗中扶持,没有人会放弃自己一家的前程,来跟一个似乎是没有出路的人。 “那些人也真是太可恶了!知道娘娘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个个都离开。可谁都说了,娘娘的运气是最好的,能够拿下这离国也说不定!” 紫娟前面的话都无所谓,可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丽妃变了脸色,“给本宫跪下掌嘴!”她还不想这么早去死! 谁真的老皇帝会不会醒来,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手笔,若有一日被老皇帝知道她有异心,恐怕,还不等到老皇帝醒来,他那有孝心的儿子就先把她给处决了。 紫娟一边打针一边哭,然后不停的认错,“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多嘴!” 而旁边看到这一场景的人也纷纷跪了下去,丽妃看了一圈,心中更是烦躁,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还指不定会说她些什么,“还不快把这些人给弄走,听到那句话的人都给我秘密处决!” 小六子听到以后赶忙招呼着赶人去了。当所有人都差不多离开这个地方之时,丽妃才弯下腰,将跪在地上的人儿扶了起来,“你可不要怪本宫!如果本宫今日不这样做,他日传到太子耳中,就算你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奴婢知道娘娘这是为奴婢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议论这些事情了。”紫娟脸上还有泪水,眼神之中还有看得见的惊恐。 丽妃这才正了正衣襟,“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多说话的人死的快。”说完以后再也不看身后的人,赶忙离开了。 第六百零六章实话 孤独的小屋中,坐着两个人,一个衣衫褴褛,昏暗的光线看不出那人的模样,依稀可以看到的是她紧紧握成拳的手。 “其实太妃娘娘不过就是想要听一句实话,你又何必这么固执,直接说了不就好了。”那人端起一杯茶来递给那人喝,那人却是扭头躲开,递茶人不由得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更何况你们本无缘分,纵然那人有天之神色,你也应该忘却了,莫要忘了,究竟是谁让我们国破家亡,流离失所最后只能在暗处生活。”知道这人不会喝茶,那人索性也就放在桌子上。 她都不知道这是多少日子了,这人的嘴还是那么硬。 小木屋的门突然打开,光线一瞬间挤满整个房间,陆萍低下头,不敢直视门口。熟悉的熏香环绕在鼻尖,陆萍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大卫太妃看向夏兰,“你先下去吧,这里本宫来就好。”她在前朝之所以能够坐上妃位,如果没有一丁点手段怎么可以?后宫吃人不吐骨头,她手中的手段也多,还没有几个人到了她这里不说实话的,“小夭、陆萍,都是他青梅的名字,如果他心中真的有你,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叫你陆萍?随随便便娶了个名字就能蒙混过关,你也不想想是为什么。” 她原本命那丫头看着向欢阳,本就是做好了打算,这两个人的经历完全不同,就算人心难测总不能还有感同身受这一回事。思来想去如果不是陆萍私相授受又怎么可能让那女人逃了出去! “娘娘已经把奴婢关在这里许久,娘娘想要说些什么谁敢怀疑娘娘。”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栗天麟身边,那她也不必害怕眼前这个女人。 “陆萍,你莫要以为本宫疼你所以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与本宫说话!”真是越来越没有尊卑了!早知如此,就不该送这人去栗天麟身边! 陆萍却是笑了笑,“太妃娘娘想要听实话,奴婢说就是,何须生这么大的气。”在没有找到大卫太妃之前,复国这种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可就是这样鬼使神差让她们主仆二人再次相遇,可是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大卫太妃终于能够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信息,赶忙命人将陆萍放下来,“只要你说的句句属实,本宫不计前嫌,你依旧是本宫最得力的侍女。本宫之前许下的承诺依旧有用。” 陆萍不由得嘲讽一笑,“娘娘知道奴婢并不是贪图赏赐的人,奴婢之时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说着,陆萍竟跪了下去,大卫太妃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还是不想相信,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丫头,竟然不过与那几个人相处的几个月! “奴婢不想让太妃娘娘再继续错下去了,只是奴婢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娘娘,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趁着我们还有这半条命,莫要再执着了!”陆萍还要说什么,大卫太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等陆萍开口直接甩了陆萍一巴掌。 “混账!本宫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本宫?”一旁的翠儿虽然同情陆萍,可这个时候自己若是再忤逆太妃娘娘的意思,恐怕会令陆萍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这个时候她也只能乞求栗天麟能够尽快把那图纸上的名单给列出来。 而丽妃这个时候站在大殿之上,看着这几个人,“太子殿下竟然将几位贵客安排到宫外的一战,实属照顾不周,如今皇上献如春水,皇后在后面静心礼佛,太后身子不好,能够出面的也只有本宫还希望几位贵客莫要怪罪。” 栗天麟早就听李越说起眼前这女人,如果没有一点手段,又怎么可能安然的站在这朝堂之上接待他们?“娘娘还真是会说笑,能够有个人来接待我们,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恩惠了。” 丽妃脸上笑容不减,可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李越所有的计划他都只想,只不过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这几个人过来,恐怕还别有他求。 “听闻皇上最近得了一张图纸,上面是我离国古老字体,皇上不得而解,才来到我国境内,只可惜来的有些不巧,我国境内也发生了一些事情,等一下还是请皇上将的图纸拿出来,本宫将用最快的时间,帮皇上翻译出来。” 这逐客令已经下得十分明显,栗天麟恍若未闻,“娘娘有这心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同娘娘说,娘娘又是从何得知呢?” 这女人的手这么长,恐怕太子府中也有不少眼线。 看来等一下,他还需要提醒一下李越。向欢阳最是讨厌这样的女人,“娘娘有这份心意就已经不错,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请太子来帮忙比较好,毕竟娘娘身怀六甲,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担当不起。” 想要借她们的手来架空李越的实权,她们怎么可能让这女人得逞? 丽妃端起茶杯,嘴角永远带着微笑。还真是难缠。只是,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止她丽妃要做的事情了吗?那也太小看她了。 李越听到消息的时候赶过来已经是午后时光,几人正在水乡榭用餐。李越急忙坐下,看向丽妃的眼神之中有的只有无尽的怀疑与猜忌。 栗天麟看了以后不由得轻咳一声,“太子殿下可有什么收获?”他们已经出来这么久,如果不能够在五天之内回去,只怕护国公定不了多久。 南陵朝堂,所有人看着墨白以及在旁边站着的杜公公,“墨首领,可否给一个准确的消息,皇上这三日并没有来上早朝,究竟是何故。” 看来他们已经看到皇上出宫去了,这个时候蠢蠢欲动企图拿到传国玉玺,只是没有主子的钥匙,这群人就算想破脑袋都没有办法将那东西给打开。“皇上刚醒来数日,前些日子因为连夜批改奏折,又累倒了。” 第六百零七章无所畏惧 对于护国公这一番说辞众人自然是不信的,栗天麟之前出现在大家面前之时明明是康健的,不过就是过了几个晚上怎么可能会被累倒呢?更何况这几日他们呈上去的奏折,分明是以前的一半! “大人该不会是想独吞那传国玉玺,坐上南陵国的国主吧?为何皇上生病以后只召见你与墨白首领,而对于我们这些臣子有所隐瞒?” 听了郑大人的话以后人群之中出现了一股骚动,“郑大人言之有理,皇上既然身染重病,就应该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怎么能够自己躲起来休息。” “就是,护国公大人的话不足以为信!” 场面渐渐不受控制,护国公心有不平,而那些跟随护国公的人此刻站了出来,“你们如今说的这些话真是可笑。且不说秦大人历尽两朝,身为两朝老臣,又怎么可能说假话?分明是你们存有异心,却想要借此缘由嫁祸给秦大人!” 有人听了这话以后心中更是不舒服,“谁不知道秦大人对你是最最器重,两年间连升你的官职,如今你肯帮他说话也在情理之中,你的话不足为信!” 墨白看惯了这群人的冷言冷语,如今这件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与自家主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皇上已经病重,如今躺在上书房,你们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去上书房一看便知!” 有人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如果能够证明那皇帝的确不在宫中,他们就可以通知太妃娘娘前来收复这里的国土。 墨白自然看到那些人眼中算计的光,“不过我看你们这么不齐心,还敢质疑护国公,心中恐怕也存了几分,要造反的念头,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去看皇上了。” 而这个时候,先前那些嚣张的人依然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首领话不可以这么讲,我们也不过是关心皇上的龙体,也是关心我南陵的发展。” 墨白冷笑,“各位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各位亲自己清楚,我不过是一介武夫,自然看不懂你们这些小心思如何想的!只不过皇上的确是在空中,也的确是病重,所以一切朝政才暂由护国公来处理,有必要的事,皇上会亲自批阅。” 说完以后也不等这些人有什么反应,墨白直接看了一眼杜公公,后者会意,赶忙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退朝!” 而今皇上离宫的消息也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而这也是杜公公最为难的地方,想要通知太妃娘娘却不得! 此时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而另外两人对那小皇帝最为忠心,能够走路这消息的恐怕也就只有他,即便他被排除嫌疑,日后怕是不能再近身伺候。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怎么能提供可靠的情报给太妃娘娘呢?刘大人已经是一个例子,他虽然没有家人,可绝对不能步他的后尘。这些年来,她在后宫中行走,已经积攒了不少银子,外面的东西他还没有好好去看一看,游玩一下,怎么能够放弃自己的未来呢? 护国公捅开窗户纸,便看到杜公公在外面发呆,“看来这杜公公的确是有问题。” 墨白点头!他有好几次都是碰巧看到杜公公,这是这巧合也太多了,他自然不相信。“属下也有此意,只是,这老狐狸在宫中行走多年,那些把戏他都见过,不肯轻易露出自己的小尾巴。”墨白朝着屋内走去,“老东西似乎在提防我们,我已经将皇上离宫的消息偷偷告诉了他,然而他到现在都没有动作。” 秦明珏点了点头,“想来是刘大人那一出提醒了他。”在这十万火急之时,绝对不能够暴露自己! 他们查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插这只老狐狸,没想到,这后宫之中处心积虑的人还真的是多的是。 “皇上可有说过何时归来?” “昨日新哥传信过来,那太子还没有翻译出上面的东西,恐怕还要耽搁一些时日。”墨白转身看向护国公,“如今也只能找几个信得过的太医进来装装样子。” 那些大臣巴不得栗天麟出个什么事情?而今,他对外声称病重,恐怕在这房门外面就有许多双眼睛给盯着。 离国。丽妃面带微笑看着这几个人,“你们用不着这么地方办公,办公室用点什么小心思,你以为你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恐怕娘娘懂得,还是一个大心思,若我们真的走不出这边境,想来,两个国家会开展,娘娘也不能幸免于难。”向欢阳笑得灿烂,一脸自信,而丽妃最是讨厌这样的笑容。 “姑娘说话可真有意思!如今南陵内忧外患,已经不再是秘密,若非如此,你们怎可能会低调前来就带身边这几个人呢?”丽妃一句看似不伤心的话,却在几人心中惊起了波澜!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难怪太子殿下要他们伸出援手。 “娘娘话说的好听事做的漂亮,如人一般。这是我们并没有恶意,如今来也不过是为了讨一张图纸罢了,娘娘又何必这么充满敌意。” 李越眼看场面不受自己的控制,赶忙站起身来向栗天麟赔罪,一边歪头对自己的亲信说道,“娘娘已经喝醉了,还不快和她回去!” 丽妃嘴角一弯,“太子可真会说笑。”她如今身怀六甲时,最不宜饮酒的人,为了照顾肚子中的孩儿,她也不可能去饮酒,又怎么可能会喝醉? 丽妃垂下眼睑,仔细想了想,这两个人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定,不是让自己知道,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这里继续打草惊蛇。 “本宫只是觉得这里有些闷,你们几个大男人说事情办过就不在这里掺和了,本宫先回宫了,几位客人慢慢享用。”眼看着丽妃消失在他们几个人的视野中,李越才回过头来,“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栗天麟摇了摇头。 第六百零八章李清芷 如果他们现在在南陵的话,处境与此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虽然坐上皇帝,可这朝中的势力并不能够归顺他。六皇子与大皇子的残余势力已经解决,可是前朝余孽的势力的确是让他头疼。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皇竟然会如此宅心仁厚,连前朝的老臣都没有换掉,反而让他们身居要职,这样确实方便了,太妃在皇宫中来去自如。 不过对待自己的父皇也的确是…… “想必太子忙了一夜,应该有结果了,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太子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尽管说。”他不能够插手他国境内的事,但是出谋划策却是可以。 “你也看到了,我需要将皇权掌握的手中,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女人,不再管朝中事?”他有好几次都想将这女人给杀了,只可惜每一次都不尽人意。 “此人若是一下暴毙,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即便是为了守住自己的江山,也不应该以身犯险。听闻皇后在后面静心修佛,倒不如此时让皇后来做。” 李越之前也想过把皇后请出来,只是这样子似乎有点不道义,自从自己的母妃去世以后,这个皇后之位便留给了自己的小姨母。 若非自己的祖父苦苦哀求自己的姨母,姨母恐怕现在已与心上人远走高飞,又怎么可能会被囚禁在车间笼子一样的皇宫之中!他对姨母有愧疚。 栗天麟看出李越的为难,这个时候也开口道,“我们不过是从异国他乡来的人,来到这里也只是为了向你讨一张图纸,若是伸手管你们国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我南宁什么情况,太子殿下也知道,如今能够过来已是分身乏术,还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有妇人之仁。” 向欢阳怎会不明白栗天麟心中所想,看到李越恐怕想起自己年幼之时。 栗天麟交话已经说出口,至于太子如何做,那是太极的事情,总归他已经拿到手中的名单。 向欢阳却没有赶紧跟上去,反而是跟到李越身后,“皇上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他的确是想帮,可是我们作为一个国外人,不可能帮你,做到面面俱到,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书信。”向欢阳转身的那一瞬间,避开了对面那双眼睛,“太子殿下还需谨记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若太子殿下,您这点心智都无法磨练的话,趁早将这江山拱手相让,也就不用做那么多无谓的挣扎与牺牲。” 李越在听这段话的时候,手攥成拳头样子,一直都没有松开。 将这江山拱手相让?他们一家好不容易打下这江山,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让给外姓之人! 可是……的确,如果自己还存在什么妇人之仁,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权利? “来人,备车。” 从今天早晨开始,李清芷便有不好的预感,而此刻,他身在这佛堂之中,心却不能随那木鱼声响而平静,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直到线崩珠落。 李清芷不由得闭上了双眼,难道那一天这么快就要来临了吗?皇上还没有醒过来,姐姐的儿子,她又该如何去面对? “佛门清静之地,还望太子,莫要将这一身戾气带进去,冲撞了菩萨与佛祖可就不好了。” 李越既然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又怎么可能会在乎眼前这一两个人?“给本太子让开,否则只你一个以下顶上的罪名!” “阿弥陀佛,在贫僧眼中,最为不过就是一位施主罢了。至于生死,贫僧已经看淡。” 李越心急如焚,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小和尚废话?“来人给本太子将他看住,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不许让他进来!” 听着门外的声响,李清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该是回来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丽妃啊丽妃。当年她最得圣宠之时,将她赶进这里。“娘娘,”小丫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李清芷,李清芷已经许久不用皇后这个身份了,“太子殿下来了。” “走吧。” 李越本来想要推开门,直接将自己的姨母给拉出来,刚走到门口门却开了。李清芷脸上不悲不喜,李越却是有些激动。 自己之前因为母妃,对姨母有所误解,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她竟然还愿意帮自己。 李越不由得湿了眼眶,“姨母,之前是……” 李清芷却是笑了,“傻孩子,该如何称呼本宫?”李越这个时候又默不作声,只得低下头去,李清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孩子心中在想些什么!手缓缓抬起,将他脸上的眼泪慢慢擦去,“在我进佛堂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今天这一天会来临,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李越眼中有着许大的惊讶,“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之前没有说,要出佛堂呢?” “如果我早出来你,我二人今日见面都是个问题,更何况姐姐已经走了,我不能再放你离开。我答应过姐姐要把你照顾成人,如今看你有一番作为,姐姐知道了,定然会开心。” 丽妃坐在屋中喝着茶,听着下人来报,那两个人霞姐的场景有多么感人!“没有想到为了自己的外甥,她还是出来了,只是这样的身份,不觉得尴尬吗?” “娘娘,他们二人若是联起手来,我们恐怕还不是对手!更何况听闻皇上手中有一支军队,交给了现任皇后保管。” 丽妃摸了摸肚子,“本宫是对付不了两个人,可是本宫肚子里的孩子,确实让整个六宫中人,都足以惧怕的。” “娘娘万万不可!”故意小产对自己的身子可不好,更何况皇上还没有醒过来,六宫中人虽然她们的人多,可是主子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大都触及到她们的利益,若是有机会定然不会放过自家主子!那些入幕之宾……不过也是一丘之貉罢了。 第六百零九章突发 墨白看着边境来的八百里加急战报,根本无计可施。自己跟随主子多年,这些事情向来都是主子做的,而今主子偷偷前往离国,虽无太多人知晓,可那些人终归是有所怀疑,若这件事情不做出决定,那些人定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而自家主子这些年来的筹谋,都将付诸东流。 秦明珏踏入上书房之时看到的超市紧皱眉头的墨白,上前拍了拍墨白的肩膀。他跟随两代主子,栗天麟如今将他加封为护国公,他怎能够不感动?更何况自古以来这上书房就是臣子禁地,若无征召,决不可入内。 栗天麟临走的时候特意让他进出这里不需禀报,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没事的,我们的人已经看到皇上正在归来的路上,绝对没有事情的,你放心便是。” 墨白抬起头,“知道皇上离开的人少之又少,究竟是谁散发出去的?”他又怎么能够相信眼前这人? 秦明珏自然知道墨白的意思,可他绝对不能发火,“墨白,你听老夫讲。老夫年事已高,皇上能够重任已经是莫大的恩赐,老夫怎么可能去做那种卖辱求荣的事情?更何况我护国公府上上下下足有三百口人,老夫怎么可能不为那些人考虑?” 听完这段话以后,墨白不由得有些懊恼,如果护国公真的背叛他们,他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自家主子一离开这人就应该把自己软禁起来了,想到这里墨白单膝跪地,“还请护国公莫要怪罪,属下一时情急,失言了。” 秦明珏不以为意,“老夫并未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也在情理之中。起来吧,一起想办法。” “已经去了书信。”相信这个时候差不多要到了。 而这边栗天麟快马加鞭,向欢阳在后面跟着,一言不发。眼看要晚上了。 向欢阳怎么会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这种危机关头不能够都耽搁在路上,他们已经出来了不少时日,绝不能够再拖。 “你先回去处理国事。”绝对不能够让他们攻入朝中。 大卫太妃已经等了这么久,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情况,她只需要等待这群人打个鱼死网破,她趁乱去找传国玉玺坐收渔翁之利。 翠儿在一旁有些担忧,手中不由得绞着手帕,这栗天麟也真是,怎么能够在这种关头去了离国,还让太妃娘娘知道了,要知道太妃娘娘最是不好糊弄! 大卫太妃看出翠儿的异样,不由得伸出手去拍了拍翠儿的肩膀,“到底是跟了本宫这么久,本宫定然不会把你当成挡箭牌。你放心便是,这一次本宫一定能够成功,只等那人的头颅来祭奠前朝皇室的亡灵!” 翠儿虽然不想说话,可不能够让太妃娘娘觉察出什么异样,赶忙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奴婢恭喜太妃娘娘。” 烛火摇曳,大卫太妃嘴角上扬,整个皇城呈现出诡静。 栗天麟没有经过大门,反而是去了之前发现的密道。看来有必要等这一场战争过去以后,要好好探察一下整个皇宫的构造。 墨白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自家主子怎么还没有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猛然间听见旁边的东西响了,墨白不由得进入警惕界面。 手中已然是拿好了武器。栗天麟出现在墨白眼前之时,墨白已经是傻眼,明明去离国的时候用了两天两夜,这个时候怎么会…… “还不快把战报给我。” 墨白愣了愣赶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栗天麟,“这一次他们是一块儿过来的,想必大卫太妃在后面发挥了不少作用,咱们的人似乎不是太多。更何况主子您刚刚登基,若是掀起战事恐怕会扰乱民心。” 墨白只是着急护国公怎么还不过来。栗天麟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朕如果不主动似乎对不起大卫太妃,这件事情不着急,你去把名单上的这些人查一个遍,要详尽。” 墨白接过以后,脸色变白,从来没有想过这群人竟然会去追随大卫太妃,前朝复辟以后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些人要不要都处决?还是找弱点?” “如果你觉得这个时候弱点对他们还有用的话。”栗天麟刚要下笔的时候,突然发觉,“大将军的儿子你最近要看好他,还有他的小儿子。”想要打胜仗,这个人绝对不能够丢失。 墨白盯着名单上大将军的名字,有些纠结:“这人已经与大卫太妃合作,就算是皇上您给他命令,他还会听吗?”已经决定叛变的人,怎么能够仅凭一两件事情,就能够挽回来的? “主子,属下觉得您还是再考虑一下。” “不必。”大卫太妃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能够把这件事情做的如此之精彩,定然不是她一个人。陆萍乃是性情中人,否则也不会偷偷放水。 “你悄悄派人去找向欢阳,务必将她带到朕面前。”因为这件事他跟她分开了,可不能有什么不测。 小木屋中,翠儿在一旁站着,她明显的感觉出来,自家主子最近这一天都不太让自己去做事,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她明明做的那么隐蔽,太妃娘娘怎么可能会知道…… “太妃娘娘。”翠儿听到这声音,抬头看去,竟然是陆萍……陆萍不是被太妃娘娘……想到这里,翠儿不由得看向自家主子,“你以为本宫真的傻?凭着这丫头的武功,本宫绝对不可能放弃她。” 大卫太妃微微一笑,“本宫让她成为本宫的死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本宫可不能暴殄天物。” 翠儿不由得惊讶了一把,太妃娘娘果然心狠手辣,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下场不会比陆萍轻。甚至还会更加严重。 心知自己这句话在翠儿心中的涟漪,大卫太妃笑了笑,“只要你不会背叛本宫,本宫怎么会舍得让你成为死士?”她当然不会把全部都赌上。 第六百一十章劝解 翠儿心中大骇,大卫太妃的话不可信,这个时候给的承诺绝对不能够当真。“奴婢多谢娘娘抬爱,定当对娘娘忠心不二!” “娘娘……”这个时候下面的陆萍再一次开口,大卫太妃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低下头去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戒指,“可是她形单影只了?” “是。” 翠儿不由得心疼陆萍,在没有成为死士之前,不说太多话却也没有这样被限制自由。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知道这人有多痛苦。 大卫太妃笑的更欢,“去,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回来!”能够牵制住栗天麟,那就说明这是一颗好棋子。 “是。” 陆萍表情生硬,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起伏。她如今是指不上陆萍了,可这两个人就算没有指名点姓她也能够知道这人说的是谁。可她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办法…… “将军!前方便是南陵的边境,我们今日是否继续前进?” 西慕国将军皱眉,上面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攻打,前方究竟有没有什么事还不得而知,若是贸然前进似乎不妥,众位将领已经赶了一整天路,士兵劳累,若是再处于紧绷状态…… “传令下去,就地扎营。给士兵们做些好吃的。”那大卫太妃的确有些本事,能够说动西慕国国主,想来这场战争定然不会只是南陵与西慕之间的战争。 那女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也要看看他们西慕国同意与否。 “那个人想得倒是美,主子我们这次应该怎么做?” 薛自谦看向远方的一点光亮之处,“听网上说那女人倒是结交了不少各国贵族,这次,不仅仅是我们西慕国派兵前来,还有别的国家。” “听闻栗天麟之前去了离国,与离国交好。离国虽然只是一个小国可是地址优越,易守难攻。而当今离国国主也没有闲置练兵之道,如今即便只是一个小国也足以让人忌惮。”南陵足够强大,如今四国鼎立时期,天下和平,而今为何要大动干戈,并且各国君主还乐此不疲? 一个小女人真的有这样大的本事让各国君主放兵! “咱们只需要做好这件事就好,至于以后的天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不要管了。”皇上叫他们过来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已经答应了那位太妃娘娘如果不履行承诺的话,恐怕不好。 更何况,这事情若是成功了,之后南陵国必定大乱!到时候谁来做南陵国的主人? 那女人的目的太过明显,就连他一个武将都能看出来栗天麟和君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是。” 翠儿看着自家主子,右眼不停的跳,她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家主子悬崖勒马?已经有好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他们失败之后,投降都不能得到善待。 太妃娘娘心中所想连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能猜得出来,更何况是那统领多年国家的君主。 “娘娘,既然西慕国的人已经到那边去,还不敢发兵,恐怕这其中会有变数,我们还是赶紧放弃吧。” 大卫太妃等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你当本宫说这句话只是玩玩吗?本宫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再多嘴一句,休怪本宫不提这些年来的主仆之情!” 离国。 “太子殿下还真是不会放过一分一秒竟然帮助了那位人才。可是我国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来过问一句,可真的有把太子当做朋友?”丽妃此刻被一些侍卫给压着。 “当初以为你真的在为我父皇再添一子,没想到竟然是装出来的。你好大的胆子!”栗天麟离开之前交给他一个锦囊,原本他是想着,等无计可施之后,在打开这锦囊,但是却被丽妃的眼线看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盯着锦囊拆开。却没想到里面是最关键的地方。 李越正要继续审问丽妃,却忽然有人来报,而后面竟然是向欢阳。李越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扶着她,“你们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此刻向欢阳嘴唇发白,肩膀上还有一支箭矢,李越抬手不敢动这支箭矢,丽妃在下面突然开怀大笑,“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下场!” 李越皱眉,上前就是一巴掌,“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吗?解药已经被翻出来了,等着父皇醒来请你发落吧,别忘了你可是还有另外一个孩子!把那支箭矢上的解药给交出来!” 丽妃不在乎自己被扇了一巴掌,抬头眼中竟然迸射出更加怨恨的光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们一家人都不是东西!这件事情并非本宫做的,至于是谁做的,太子还是好好查一查的好。” 紫娟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太子可不要再污蔑我们家娘娘,我们俩一直住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去派人追杀这位姑娘!恐怕是这位姑娘自己在外惹了事,还不自知吧!” 向欢阳脸色越来越发白,李越不敢怠慢,直接抱起向欢阳去了太医院。 而这个时候南陵上书房中,地下一群黑衣人都跪着,他们身上都带着一些伤,“属下办事不力,没有将姑娘给接回来,还请主上责罚!” 栗天麟揉了揉眉心,这几天要他操心的事情的确是够多了,“这件事情不成功,不怪你们那些人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的,你们没有防备也属正常。”向欢阳只要还活着就行。 “你们最后一次看见姑娘是在什么时候,她可去了什么方向?”墨白最是明白自家主子此刻的心意,恐怕还是担心着的。 “说厦门看到了姑娘是往离国的方向去的。” 听到答案以后,栗天麟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离国地处优越位置,易守难攻。就算有人想要劫持向欢阳,首先也要突破离国的层层防范。 第六百一十一章醒来 大卫太妃等了这么久,却丝毫不见有谁给他来信,说是已经发兵,都在距离南陵七八十里之外,扎了营帐。 “这些人还真是混账!”竟然都敢欺骗她。当真以为她不敢按照书信里去做吗? 翠儿知道眼下是一个好时机,绝对不能再让自家主子步步错下去!“娘娘还是就此收手吧!就连其他国家都不愿对南陵发兵,即便南陵现在内忧外患。” “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懂什么!如果不是因为狗皇帝破坏了咱们的家园,你我主仆二人,又怎么会隐姓埋名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一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一不小心被那些人捉了去再葬入皇陵!”她从小就讨厌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国破家亡,又怎么可能会来尝试这样的日子? “娘娘,奴婢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对你说的,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奴婢……” “够了!”大卫太妃怒喝,“你不要不识抬举。”陆萍因为背叛她已经成为了那样一个人,这小丫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背叛,但性质已经差不多,“明明知道本宫这几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复国,有这样一个机会本宫为什么要放弃!” “那娘娘以为这些国家为什么不对我国发兵?!”翠儿知道,如果此时再不说之后,恐怕娘娘就会将她软禁,有些话她就再也说不出口。 “火已经到了,只是欠了一抹东风。你倒是提醒了本宫,这群人不履行承诺,就应该给他们惩罚。”大卫太妃说着便向外走去,翠儿眼疾手快,赶忙拉住自家主子,“娘娘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所有人都明白您的目的,你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似乎不太可能。自古以来,南陵物产丰饶,是许多国家,都想要争的地方,如今有这样一个好机会,恐怕都在等待其他国家开始发兵,都想要分得一点好处,而娘娘之前在书信当中所提到的利益,根本就不及国土来得丰富。” 大卫太妃此刻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为了说服本宫,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说着一把撑开翠儿的手,“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给我关起来!没有本宫的也是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若有必要可以动刑!” 说着大卫太妃就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离国宫殿。 向欢阳身上的箭矢已经被取了出来,而她本人却依旧在昏迷中。“她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太子殿下,你已经在这里守了许久了吧?先回去吧。再说了,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需要您去做呢,皇上那边似乎已经有转型的迹象,太子殿下还是赶紧过去,以免落人话柄。”旁边的公公不回答李越的话。 他在宫中行走多年,又怎么可能读不懂太子殿下眼中的情意?皇上有心栽培太子,如因这样一个女人而毁掉太子的前程,那他完全可以代替皇上动手,即便惹着太子不开心,那又如何? “本太子在问你,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你会和顾左右而言他!你是御医还是旁边的是御医!” “奴才服侍太子多年,自然知晓,太子心中担心这位姑娘,只是眼下还是以国事为重。希望太子,不要因为这么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前程。” 皇上这么多年来,虽然对太子不闻不问,但这也是一种训练方法。 自古以来,训练相应的方法,就有一种,令雏鹰不断飞翔,即便是累了也要飞!如此方能克服困难超越自己。 皇上从来不在表面上表现出他关心太子,可实际上太子每日都干了些什么,都有专人向皇上汇报。 “本太子知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如果没有栗天麟的帮助,你以为本太子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丽妃?”此女对政治的见解与未读的,或是能得到这个女人也算不失他在这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三天。 “至于父皇哪里,还请公公好好说一下。” 如此说着,门外却传来了健朗的笑声,“朕的儿子终于是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皇帝推门而入,所有人都行跪拜之礼,唯有那太子,并未转身。 “见到父皇醒过来,没有半分惊讶?” 李越并没有回头,他再将丽妃抓住之后便想通了这一切。当晚甚至是前一晚,丽妃都没有去自己父皇那里,唯有早晨去了,所以与其说是别人做的这件事,还不如说自己的父皇自己亲手设了这样一个局。 “从父皇沉睡的那一天开始,父皇就应该想到,你会很快的醒过来,而且伴随着你最想要的结果。儿臣这样的手段,父皇可还满意?” 李清芷出现在这两个人身后,“如果姐姐能够看到,定然十分满意。” 皇帝这个时候去转过身看向李清芷,“这些年来在后宫之中为难你了。”若不是因为他醉酒将人认错,她又怎么可能会被他收入后宫?不过是只宠幸了一次,却误了她终身幸福。 “都已经是陈年往事,皇上不必自责,臣妾已将臣妾该做的事情做好!如今,皇上能否答应臣妾一件事?”李清芷眼中没有任何表情,这倒是让他想起他与那人的第一次见面。 “你说,只要朕能够办到,定然会做。” “放我离开。”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无感情,强留在这也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丽妃便是当年那一个遗落的人,如今他们全家都应该在泉下相见。 “你可否等我三日。” 李清芷有些不明,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等我把这些事情都交给越儿以后,你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一次他没有自称朕,李清芷根本没有想到会等到这样一个答案。 李越这次受不了了,直接站起身来,“你若是不好好对待她,我……”我可半天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南陵如今被所有国家都围着,我们作为一个小国,是否应该前去援助。毕竟栗天麟曾经帮助过我们。”父皇还没有把重任交给他,这件事情还是要跟父皇商量的。 第六百一十二章回去 “朕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朕已经决定跟你小姨一起离开,而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尤其是丽妃的事,你做的很好,所以父皇很放心将整个离国放到你手上。”说着老皇帝抬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至于丽妃,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好。不需要告知我。” 信公公从后面端上来一个盒子,李清芷这一次没有说什么,单是看那花纹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至于你的登基大典父皇就不参加了。”他这一生做过的错事有很多,唯一正确的事就是把这个儿子磨练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牢中,丽妃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她已经做了这么多却还是被这父子二人给算计了,她的家仇该如何?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她不甘心! 紫娟看着自家主子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已经是颓然的样子,不由得抓住牢门,“娘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千万别把自己的身子给饿坏了!” 不过是一个小国,这人竟然有这样的本领,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究竟该怎么做?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丽妃毫无反应倒是把紫娟吓了一跳,“娘娘,您可不能放弃自己,奴婢听说皇上已经醒了过来,若是我们求见皇上,皇上一定会把我们放出去的!”凭着皇上对自家主子的感情,一定会的!说不定还要罢免了李越的太子之位! 丽妃颓然的笑了,“你当真以为老皇帝是真的宠爱我?”若是动了真心这些年来又怎么可能让她成为后宫的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对她有意见的时候他可曾说过什么? 最是无情乃天家。而今李越处理这件事情恐怕是得了不少民心,既然如此,老东西怎么可能还让她这个罪妃出去? 她不过一介妃嫔怎么能够抵得过离国的重要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她猜的不错,栗天麟过来也并非只是为了那张纸上的名单,更重要的是让离国欠南陵一个人情。 而今大卫太妃做的动静不小,联合各国君主攻打南陵,这个时候恐怕离国也自身难保,栗天麟想的未免太过简单。 老皇帝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向欢阳,的确是貌美如花,即便脸色苍白也掩盖不住那气自华的气质。看来他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半夜,向欢阳终于醒了过来,单看身边的人就知道李越在这边待的时间绝对不短,她该如何开口? 李越早已醒来,看到向欢阳睁着眼睛赶忙招呼了一婢女过来去热粥。“你感觉如何?” 她原本不想打扰李越可是李越竟然醒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南陵前朝残存余孽想要复国,而今已经联合各国君主围攻我南陵,离国能够存在已经是不容易,欢阳不求离国能够出手,只愿在我南陵撑不下去的时候离国肯帮上一帮。” 她知道这个要求对于一个君主来说太过苛刻,只是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办法。西慕国的兵已经在边城八十里外扎营,大卫太妃一心想要捉住她来做威胁栗天麟的王牌,她不能够为栗天麟做什么,但是绝对不能够让自己成为栗天麟的绊脚石。 “你在我离国安全一些,过几日是我的登基大典,不如……” 李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向欢阳打断,“你能够有今日的成绩是你自己的本事所得,而今我伤痛已好就不在这里多留了,还请殿下在天亮之前帮我准备一套夜行衣与千里驹。” 她去意已决,在向欢阳眼中李越甚至能够看到她与栗天麟过往的种种。“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你了。我再派几个人……” “不必,目标太大。” 李越从坐上太子以后还没有人敢这么一次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即便那些人心中不认可他这个太子,可是父皇一天没有说话他的身份仍旧令人忌惮。更何况他现如今乃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够……可向欢阳说的也对,这样的女人他怕是再也没有资格去追求。 “是我考虑不周,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 南陵,护国公上朝之时扬言亲自带领军队出征,后面的武将均不吭声。这一仗下来不知道死亡多少,西慕国虽然国力不及南陵,可对方根本就没有放松演练。 而他们南陵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民心已经不稳定,军心恐怕也有所散涣。 “不可,护国公年事已高,况且西慕国曾经按照护国公的作战方案研究过,若是护国公上阵,恐怕……” 栗天麟知道这群人不安好心,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够说出御驾亲征这句话。这群人中有许多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他绝对不能够妥协,更何况这些人还没有处理。墨白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处理这些事情经验不足,实在是…… 就在栗天麟难做的时候向欢阳突然走了进来,众位大臣心中又是一惊,这人……怎么能够活着回来?大卫太妃不是说了不让这人活着?看来那些饭桶需要重新训练一下。 “微臣愿意去。” 那郑大人本就看向欢阳不顺眼,这个时候这人还来添乱,“向姑娘,虽然你跟皇上关系不错,可是领兵不是儿戏,更何况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带兵这一说,向姑娘可曾想过后果?” 向欢阳并没有搭理那人,依旧目光炯炯的看着栗天麟,她不要其他人的眼光,只要上面那个人首肯即可。 “不,朕不同意。郑大人言之有理,向欢阳,你莫要在闹了。”说完便不再看向欢阳一眼,朝着旁边的杜公公使了眼色,后者赶忙将向欢阳拉了下去,“姑娘这是做什么?扰乱朝堂上的秩序,姑娘可曾想过皇上要承受多少压力?” “公公说这话什么意思?”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足以证明她的能力,这个时候除了栗天麟她就是那个最佳人选,为什么会有人不同意? 第六百一十三章退兵 “姑娘也不要说老奴说的话多,老奴也是为你好。”杜公公将人带回去以后对着旁边的人使了眼色。向欢阳正要回头再跟杜公公说些什么,竟然看到这一幕,她没有看到过杜公公的名字,可是这一幕实在太可疑! 栗天麟应该还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有可疑迹象,既然被她发现了,就不能由着这群人继续发展下去。向欢阳转了转眼睛,计上心来。 栗天麟这边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决定,西慕国不过就是扎营而已,她们或许太过紧张了。 “皇上,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够不加防范。我南陵与西慕从来都是和和睦睦,而今他西慕国突然进兵,难不成只是巧合?” 栗天麟皱着眉头,完全不想说话,只是这话不能够随便讲。“那郑大人有何高见?”想逼迫他御驾亲征,不可能! “这个还要看皇上做何决定,老臣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罢了。” 栗天麟讥笑道:“郑大人还知道自己只是一位人臣?” 一直低头的郑大人这个时候突然抬头,难不成栗天麟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可他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他虽然没有衷心于大卫太妃,但是也不能让自己的小儿子身处险地。早知如此就应该把两个儿子都召见回来,而今也用不着受那婆娘的威胁。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老臣自做到这个位置以后可一直都是勤勤恳恳……” “好了,领兵之事就交给郑大人了!”栗天麟根本不给郑大人机会,而今果断才是最重要的,他需要一个计划。墨白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他总不能掉链子。 众位大臣不由得唏嘘,郑大人只是一个文官,怎么可能做好领兵这件事?皇上大概是在跟她们开玩笑吧! “皇上三思!” 栗天麟却不想听了,“就这样。”说完看了护国公一眼。而后带着杜公公走了。 所有人都有以后郑大人觉得自己竟然会为那女人做事,有些后悔。 “郑大人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后悔在皇上面前阻止本人带兵?”他能够坐上护国公的位置又怎么可能凭借肚子里的墨水?他是年事已高,只是还没有老到动不动。 “没有,我是真的不想让大人以身犯险。” 秦明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了,“你的儿子都在城东好好的待着,等会儿你过去看一下吧。” 郑大人满脸惊讶,大卫太妃不是扣着人,他们…… “郑大人在做事之前要仔细想想这件事是否划算,寻找你儿子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皇上,皇上得知你的情况以后,赶忙派人寻找,终于将他成功带回皇城。”秦明珏转身看向郑大人,“郑大人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郑大人点头,“还请大人帮忙照看好下官的儿子。” 秦明珏点头,“那是自然。” 栗天麟回到寝殿以后杜公公还想要跟进来,却被栗天麟拦住,“你在外面等着朕就好。” 杜公公跟着栗天麟没有太长时间,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自己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段给大卫太妃娘娘传点消息? “老奴明白,皇上有事儿直接喊老奴就是,老奴就在门外。” 西慕国国主这个时候在下棋,听下面的人来报栗天麟如今还没有动作。“倒是我小看了他。”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这样下去他们未必能够讨得到好处。 随手拿起早已写好的书信,“去,八百里加急。” 栗天麟,朕能够帮你的也就是这里了。 傍晚时分栗天麟收到西慕国退军的线报。 大卫太妃自然也收到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这群人明明是答应本宫的!” 翠儿在一旁没有说话,如今恐怕那张名单已经被栗天麟翻译出来了,这条不归路也该结束了。“娘娘别急,或许是西慕国出了事情。” “他们有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够比扩大自己的国土更重要?她不信南陵的物产打不动西慕国国主的那颗野心! 同时西慕国国主亲自写的书信也已经来了: 太妃娘娘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实在是太过露骨。 至此一句,大卫太妃看了一眼竟然说不出话来,她这是被人耍了?! 翠儿一看自家主子动怒赶忙跪了下来,“娘娘,奴婢还有一事。” 大卫太妃右眼突然跳了几下,直觉告诉她翠儿说的事情根本就是不简单,难不成自己要孤立无援?不,当初她们这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因为要复国! “你背叛了本宫。” 这个时候翠儿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这件事。亏自己之前还那么相信她!没想到家贼最是难防! “娘娘,奴婢真的不想让您走上这条不归路!还请娘娘就此收手。” 听完翠儿的话以后,大卫太妃反倒是安静了,“本宫不收手,还有路可走吗?” 她总不能继续错下去,“可是本宫就算投降了也没什么用,之前你也说过,所以本宫心中也没有别的办法。你说本宫如何做?” “皇帝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主子您是前朝太妃,栗天麟刚上位不久眼下又有动乱,他如果想要一个好名声的话,自然要善待我们这些投降之人,所以娘娘不必担心。”翠儿刚想要抬头,突然觉得小腹传来一阵疼痛,便看到自家主子站在自己面前,那凉凉的金属感让她认清了现实。 “真的以为本宫要投降吗?本宫筹谋了这么久,却不会一个国家退兵而投降,你既然已经背叛了本宫,也就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去你的地府寻找你的亲人吧!”说完,将翠儿腹中的刀子直接抽了出来。而后再也不看翠儿,已直接迈过她的身体,走出了屋子。 “记得把这一间房子给本宫烧的干净,一丁点痕迹都不允许留下。”背叛她还想要活的长久,门儿都没有! 熊熊大火燃起,上面生出了许多黑烟,可没有人在意里面究竟是谁。 第六百一十四章险些被发现 郑大人接上自己的儿子以后才回了府中,“这次要好好看着大少爷和小少爷,绝对不能够再有什么差池,若有什么罪,你们两个也不用活着来见我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皇上对她一家都有恩情,他绝对不能忘恩负义,只是他手中掌握的资料实在太少,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推出个所以然来。 “你把那件事告诉郑大人,郑大人之后的表情是怎样的?” 栗天麟手中依然拿着走着,这几天已经有好多人,都说要他御驾亲征,以振奋士气,他不在朝堂上说这件事情,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群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郑大人很兴奋,想必现在已经回到郑府,来帮我们写东西了。”墨白亲眼看着那几个人,将郑大人的儿子带了回去,而后才回来禀告。 果不其然,就在主仆二人沉默的那一瞬间,杜公公突然来报说,是郑大人来了。 “快让他进来。”栗天麟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看了墨白一眼。可不能再让杜公公出现在他们眼前! 向欢阳这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同外面那两个人说话,只是把自己关在房中。自己这样的反常,他应该知道了些什么,应该不出数日就可以将那杜公公的人头给砍下来! “皇上,我们这次突然出兵现又突然退兵,已经引起许多人的揣测,如今我们该如何对外宣称,那只是一个误会?”西慕国宫殿。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相信南陵国国主不会是这样一个昏庸无能的人。”如果还想维持四国鼎立,却互不侵犯的场面,必须需要一个聪明人从中调解。栗天麟是这次事情的主角,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南陵而起,就算他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他也不能说什么。 山中小木屋处,大卫太妃举着火把,依然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本宫今日错信了不少人,所以让所有兄弟都往死,本宫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翠儿才是那个最大的内奸,本宫已将他的尸体火化,若谁再有叛逆之心,下场会比她更惨!” 所有人都举着火把,眼神中有火在烧,似乎都蠢蠢欲动。 “本宫现在已经等不及了,那个小皇帝挺有本事,已经让郑大人倒戈,本宫绝对不能再允许本宫的阵营再有人倒戈,你们看管不力,所以才让郑大人的把柄从我们手中溜走,等一下自己想想该如何做。” 这一番话说完,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责任,没想到,那小皇帝竟然如此有本事,竟然逼得太费娘娘跳脚! “当初既然答应选择追随娘娘,那么这一生都要追随于娘娘,我们可不做那叛国之人。”有人先这样表态,后面的人都将火把有节奏的举了起来,“誓死追随娘娘!” 大卫太妃看着这些人的气势,突然笑了。栗天麟,就算你已经瓦解了本宫安插在皇宫中的两颗棋子,又能如何,最关键的那颗棋子你一样没有排除,本宫的胜算依旧很大。 这些人不单单是只有天朝的人,还有本朝的人,狗皇帝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早已引起民愤,父债子偿,这种道理,都应该明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山,突然发现前面来了好几路军官不由得害怕,大卫太妃从后面走上前来,“本宫看看谁敢退后!不过就这几名官兵,当真以为能够围困的住我们数百人不成,还真是异想天开!想想之前翠儿的下场。” 护国公从后面走出来,手中还留着那张图纸,“没想到这个路线图是真的,果然找到了你们,你们以为本大人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抓你们吗?” 不少人已经开始后退,有些人甚至都要逃跑,秦明珏举起手中的弓箭直接射了过去,一剑穿喉,当场毙命,所有人都害怕的跪了下来,他们跟随这位娘娘,不过也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上了这条船反倒下不去了。 毕竟之前狗皇帝做了许多错事,从来都是压迫百姓,他们又如何能够让他的儿子继续做南陵的皇帝呢? 数百人中也有小数人跪了下去,大卫太妃的气势倒是下去了不少。 “既然我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来,你其他地方也被一锅端了,真的以为我们没有办法将你抓捕归案吗?”西慕国退兵以后,那些国家的兵力根本不足为惧。 大卫太妃朝后面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杜公公,眼线笔明白内功还在皇宫之中将自己隐藏的好好的,而今自己跟着眼前这人去了皇城,也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提前了不少,还以为要费很多事,这次倒是来了一阵东风。 “既然已经被你们发现了,又如何,你们若是能够将我捉住,要杀要剐随便。”她虽然在深宫中呆了许久,可这一身的功夫却也从来没有荒废过。 早些时候花拳绣腿,如今,看似花拳绣腿中,实则暗藏的杀机。 “还真是冥顽不灵,上,给我捉她!” 一时间,所有人都混乱了起来,大卫太妃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只要自己还活着,复国之路就不会停止! 而杜公公看着护国公离开,墨白去找向欢阳,这个时候悄悄的在衣袖中藏了一把匕首。手上端着一杯参茶,走进养心殿,“皇上,您已经看了不短时间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栗天麟头也不抬,直接指挥着杜公公,“放在哪儿吧,我还需要再看一会儿。你若是累了,直接回去休息,就可以不用在这守夜。” 杜公公心中华有计划,怎么可能会回去休息,但嘴上还是客气道:“主子都没有休息,奴才怎么敢休息呢!” 杜公公放下手中的茶以后,慢慢挪到了栗天麟身后,刚想要将匕首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栗天麟正在看着他。“你到朕的背后来做什么?”他可不记得,一个公公可以有这样的举动。 第六百一十五章杜公公坦白 看到自己行事败露,杜公公这个时候不由得打哈哈,“皇上日理万机,奴才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也不能为皇上分忧,想着皇上已经劳累一整天了,奴才想着为皇上捏捏肩。”杜公公说的诚恳,栗天麟想要挑刺都挑不出来。 “朕没事,你先下去歇着吧。”杜公公应了一声准备往外走,却被栗天麟叫住,“等等。” 杜公公不由得背对着栗天麟把手里的匕首往里放了放,才转过身来看着栗天麟,“皇上叫老奴何事?”难不成这个小毛孩子看出什么了?不对呀,他明明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呀! “别紧张,朕就是想问问你,你在皇上身边侍候了多久了?”栗天麟这个时候,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余光一直没有放过眼前的人。杜公公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御前侍候了已有五十年之久。”他想不明白眼前这人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老公公可知道在这皇宫中最忌讳的是什么?” 杜公公似乎有点明白眼前人的意思,难不成真的发现了什么?只是他,真的不曾露出过什么破绽呀!“一个奴才侍奉两个主子,可是老奴是跟着朝代更迭更换下来的,如果不在皇宫中呆着出去也没有什么用呀!” 这个时候都还是很清醒,为何为那个人通风报信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不过就是问问,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杜公公虽然满心疑问,可是他跟眼前这位小皇帝并不是很熟悉,两人不过才共事几个月,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知心,听了这话以后,杜公公也没有纠结太久,转身开了门就离开了。 墨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身影,然后转过身来看向自家主子,“皇上为什么不继续问他,让他露出一些破绽,我们好将他拿下。”他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想着要跟大卫太妃一块儿复国,没有想到这个老老实实待在皇宫中的杜公公竟然是大卫太妃安插进来的眼线。 “行了,这个人你好好看着就行,不要让他坏了事情。”他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有许多时候避着杜公公谈事情,想来这个人应该也知道自己的用意,要不然今儿个怎么可能没有向他说一声就跑到他的背后? 如果他猜的不错,那杜公公手中还有一把匕首,那拂尘也不是什么普通拂尘。杜公公的确是朝代更迭下来的。 杜公公其实很想向皇上坦白,坦白的就是大卫太妃的人。可是他突然想起来同是太妃娘娘的人,可是刘大人失手的时候,太妃娘娘并没有搭手相救,反而是尽自己所能交流的人所犯过的事情,全都整理出来,让他交给当今皇上! 如果他向太妃娘娘坦白的话,他以后也没有什么好日子,甚至今天晚上就有可能暴毙身亡。他虽然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可是,他这一生几乎都在皇宫中度过,他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此想着杜公公辗转反侧,到了夜班,竟然还没有睡着,便想打开门出去走走,结果门一开,便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坐在他的院子中。 “皇上深夜未眠来老奴这里有什么事情?”读公共信用疑问,难不成今日的事情他已经推算出来了,那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如果皇上已经知道今晚上就算鱼死网破,也要将他的嘴永远封住,可是自己真的能逃得了干系吗?为了一个太妃娘娘,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把自己的命葬送了,真的值得吗? 栗天麟就知道今天的话已经起了作用,没想到这位杜公公还是心思敏捷之人,这么快就能想到今天自己话中有所指向。 “朕今日来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朕独自一人来,想必杜公公已经看到真的诚意,证,只不过就是想听杜公公一句实话罢了。” 做工,也知道皇上平日中都带着那个名叫墨白的侍卫,而今只有他一个人,想必是为了给自己留一点颜面。 “既然皇上看得起老奴,皇上问什么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公公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栗天麟,“老奴还有一个请求,老农一生都在宫中,从没有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老奴将所有的话都说出,还希望皇上能给老奴一条生路,让老奴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栗天麟点头,杜公公在后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一定懂得权衡利弊,如今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又如何不能珍惜?而且,他栗天麟向来是善待俘虏,更何况是这样坦白的人! “你放心便是,待我回去之后,便让侍卫守着这里,日后你出去也会有几个一顶一的高手在暗处跟着,绝对不会让你发生意外。” 杜公公听了这保证以后,朝着小皇帝行了一个礼,“那皇上就请问吧。” 就算今日这位小皇帝不来,他也打算过去坦白的。 “大卫太妃在皇宫中一共安插了多少人?你们中可有什么计划?都是谁跟谁联系?又是一个怎样的布局?” “老奴所知道的并不全,只是在皇宫之中老农比较熟悉的一个就是小苗子。小苗子是当初太妃娘娘并没有带走的人,拖老奴照顾他,当时老奴在皇宫中也是声望比较重的人,所以对于老奴的话,他们也都听一些,剩下的人似乎都是小苗子去联系的。” 栗天麟微眯双眼,上至高官,下到一个刚净身的小太监,太妃娘娘竟然都能够把握在手中,果然是位女中豪杰,前朝之佳话! “那你有没有联系过刘大人?”如果这中间有谁联系过刘大人,那么他可以从这一个细节之中推敲出许多细节,说不定还能把整个计划给完整出来。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我在跟刘大人唯一的联系便是,刘大人将死之时,太妃娘娘图,奴才将东西转交给你。” 第六百一十六章重新部署 听完杜公公所说的话以后,栗天麟有些疑问,记忆之中,他并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跟杜公公有过接触。而就在刘大人处死的那一天,他也在法场中,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处。 看出栗天麟的疑惑,杜公公开口解释道,“如果这么轻易的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是老奴做的,老奴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皇上说一句实话?” “倒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们竟然布置得这么周密,甚至连朕身边的人都能被她收买。”如果排除大卫太妃想要复国这个举动的话,他是真的佩服那个女人。 “当日皇上比较繁忙,所以老奴就趁着敬茶或者是给您打扫书桌的时候悄悄放进去的,您自然不知道这份资料是谁准备的,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在眼前,刘大人又做过那么多年最厌恶的事情,当然都不会仔细想想这些证据是谁放上来的。” 向欢阳这睡不着,该去上书房却没有发现栗天麟,原本她是想跟栗天麟好好商量一下的,墨白今夜竟然在树上睡了过去,看来这几日大家都紧绷着神经,做了不少体力活。 “墨白!” 墨白从来都不会睡得这样沉,在向欢阳叫喊了三声以后,他才悠悠睁开双眼,“向姑娘?”心中虽有疑问,可是想着自家主子对待眼前姑娘的特殊态度,墨白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怎么会在上书房?” “我还想要问你呢,这深更半夜的上书房还亮着灯,皇上人去哪儿了?” 墨白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沉,连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找!姑娘莫要着急。”似乎又害怕向欢阳离开这里他去又折返,“姑娘一定要待在这里,不要动!” 这家主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向姑娘又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家主子知道了,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你不要那么着急,这么一个大的皇宫做过,出了事情肯定早就,被人发现了,我猜他现在已经是找到了什么端倪之处。”那个名单她又不是没有看过,上面的人虽然列的详细,但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确实没有人的,这不符合常理。 而今距离皇上最近的人也不过就那几个,墨白从小就跟着栗天麟,周鑫程度自然不用说,那么唯一能够接近栗天麟的人便是杜公公。 “你可知道杜公公在哪里住?” 二人刚到达杜公公的住处之时,栗天麟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问了出来,果然,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大卫太妃是要想着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才联合各国君主都来围攻南陵。 只是没有想到西慕国突然撤兵而走。 栗天麟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以后,便看到杜公公眼中的希冀,刚好看到自己的心腹走向这边来,栗天麟赶忙冲墨白招了招手,“从今天开始,你要全心全力的保护杜公公的安全,若是他有什么危险,朕一定不会饶你。” 墨白领命而去,向欢阳现在旁边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眼前之人,“你若是聪明一点,就不会对他们耍的团团转了,怎么样,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那是,我都亲自出马了,若是解决不了,那我这个皇上还是趁早别做了!夜里露水重,你怎么过来了?” “我只是睡不着,所以才来过来看看你。”向欢阳眼中毫无波澜,似乎今天晚上早就在她意料之中,栗天麟心有不满欺身而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杜公公有问题,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找我?” “什么叫有问题!”向欢阳余光一直都没有放过杜公公,他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是一个被净身的人,即便现在出了宫,又能做什么事情?“杜公公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你还想怎样?” “我觉得……”栗天麟刚想要做什么坏事,一旁已经离开的墨白突然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批人马。“皇上,属下已经带了些人马过来,你说应该怎样部署?” 想要做的事情被打断,栗天麟心中不爽,看着那些人也没有好气甩了甩衣袖,“你想怎么不说就怎么不说,不要在问朕,不要跟过来!” 说着便离开了,墨白一头雾水,转头去看向欢阳,可向欢阳却是笑得一脸神秘,然后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负责保护杜公公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一丁点要立即来报,不得有误,听懂了吗?” “是!” 不远处有一只雄鹰飞得起来,而后飞到一个山中的小木屋中。大卫太妃岂能看不懂那雄鹰要表达的意思,这个时候不由得生气,“没想到本宫安插的最后一张王牌竟然被小皇帝发现了,还被收买了!派了无数名高手在身边相互,若他一一知道本宫安排的那些棋子,又该如何去做。难不成一一收买?” 翠儿被软禁以后,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至于太妃娘娘如何所想,他们就怎么做就是了,这个女人足够多来落实自己,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很有可能尸骨无存。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进来,跟这个女人一起复国,前朝既然已经成为过去,那就不应该在出现在这个历史上。 许久没有听到旁边的人说话,大卫太妃不由得拍了一下桌子,“你们都是哑巴了吗?听不到本宫的话?” 陆萍已然成为一名不会言语的死士,眼中虽有最后一丁点理智,却也没有办法将她从那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 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有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太妃娘娘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况且杜公公被围起来究竟是做什么?咱们大家也不清楚,就是这样凭空猜测,恐怕会扰乱军心。” 大卫太妃却是不听这一套,一个横臂便扫了桌子上所有的杯子。她的心中分明有了危机感! 第六百一十七章防范 “本宫要你们这些人来干什么?都是来给本宫充人数的吗?若是真的不想跟本宫继续做下去,大可以出了这个门!”所有人都看了看那扇门,可没有一个人迈的出脚步,这个女人足够狠,那谁知道他会不会失去理智,而把他们在迈出门的那一刻给杀掉。 陆萍不过是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却被这个女人活生生的变成了死士,那种痛苦,他们根本就没有胆子去承受。 “太妃娘娘的计划毫无缝隙,若是没有,那一天又怎么可能被他人知晓!翠儿姑娘,所做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竟然将我们内部人员的名单全部都告知小皇帝!而今,就算翠儿姑娘以死来表达自己的愧疚,却也不能成什么事!太妃娘娘想要继续复国,而且要成功的话,就要重新部署在皇宫中的人。” 大卫太妃又岂会想不到这些东西,只是现在在做调整根本就来不及!若是西慕国或是其他国家突然发起战争,他或许还有机会来调动一两个人,而今是需要大面积甚至要重新部署她的复国计划,她怎能甘心? “说的倒是很轻巧,本宫要怎么做才能恢复到以前将大局都掌控在手的一个局面?你竟然如此聪明,都不如替本宫把这个也想了。”大卫太妃神色淡淡,可是从嘴中吐出来的话语,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危机。 “太妃娘娘千万不要生气!舒下意识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将这些东西都说出口,太妃娘娘若是觉得这是废话……” “这当然都是废话!”那人还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给收完,就被大卫太妃给打断,“本宫以为当时是集天下豪杰都在身边,却没想到养了你们这么几个饭桶!”大卫太妃坐下来,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愤怒,然后对着那个人说道,“你去把咱们在皇宫中熟不熟的眼线全都拉回来。” 而今不过只是牺牲了一个刘大人,郑大人千万不能把所有人都给牺牲掉,她当初可是许了很多,若是现在承认自己失败,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她作为前朝唯一一个后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颜面扫地? “奴婢这就去办,太妃稍等片刻。” 离国宫殿。 李越在大殿之前来回走了几圈,还是将藏在龙椅下的兵符找了出来,“你去西凉去调三千精英,然后,暗度陈仓到南陵,以防他们发生兵变。” 不管向欢阳对他说过什么,但是,栗天麟对他有恩,单凭这一点,他就需要报恩。 “可是这些精英是皇上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若是我们这次全都借给南陵,日后恐怕……” 李越最是讨厌这样磨磨唧唧的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利益,“究竟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长风低头,“自然你才是主子,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西慕国已经退兵离开,皇上又为何非要将这精英调过去?难不成南陵真的有什么困难? 可李越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向欢阳他并没有接触太长时间,不是那个女孩儿已经深深印入他的心,他知道向欢阳心中有了栗天麟,可是南陵国现在如此混乱,她又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让她深陷混乱之中呢? 他如今是这样一个小国的国主,虽然不能够撇下整个国家,陪在她身边,但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时时刻刻掌握她的动态,保护她的安全。 长风哪里懂得自家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翌日清晨,栗天麟还没有上早朝的时候,殿外已经跪了许多人。墨白一如往常的走进来伺候自家主子更衣。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的表情如此凝重?还有今日早晨来的,为什么不是杜公公而是你?” “属下或许是找错了人,在那些侍卫当中,或许有太妃娘娘的人,现在已经把主公给伤害了,自己再畏罪自杀!而外面有的官员是来递交辞呈的,是自己年事已高,不适合在朝为官,请求皇上您赐封几块土地,他们回家养老。” 想来工程出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有所心悸,如果再不提出辞官这一说,他都要生疑这些人什么时候如此忠心? “走的有多少人?” “文官武官各一半,只不过都在三正品以下。” 看来这大卫太妃的能耐的确不可小觑。“让他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去就是了,就说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用让他们再混了,你记得每个人都需要拍一个自己的眼线去盯着,无论他们发生什么事情都会要回来禀告。” 大卫太妃想要卷土重来,也得看看他这个小皇帝愿不愿意,若是想重新部署朝堂上的眼线,恐怕没那么容易。 西慕国已经撤兵,那么向欢阳也就用不着挂帅去领兵了。想到这里,栗天麟勾了勾唇。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那个小丫头能够给自己带来快乐。 “果然如皇上所料,那些人都去了一个山中小木屋,但是属下并没有跟进去,因为那里太过空旷,似乎有什么蹊跷。” 栗天麟头也没有抬,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这一些人他早就知道安的什么心,就算他不出手,凭借大卫太妃的疑虑,断然不会将他们留在身边! 杜公公就已经是一个例子。 “另外黄山还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都和工作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出宫令牌,已经在今天早晨宫门刚开的时候离开了。” 栗天麟点头,“的确,皇宫对于他来说,就算有再多的重兵把守,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倒不如自己去那平民之地,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杜公公这是明智之举。” 而宫门外的杜公公回头看了那豪华的宫殿一眼,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离开还需要多久才能回来,里面的勾心斗角他也见了不少,自己这半生算是过得充裕。 第六百一十八章被抓 大卫太妃已然受不了这种气氛刚要出门却被外面进来的人给吓了一跳,“你走这么着急做什么!?”说着还往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追兵。 来人有些着急看来大卫太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尊卑了,“太妃娘娘赶紧转移阵地吧!”大卫太妃眼中有着不可思议,她好不容易召集起来的大军就这样完蛋了?不! “你在胡说些什么,转移阵地做什么。”那人一听大卫太妃这么说话自然明白太妃娘娘是是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娘娘,别再自欺欺人了,咱们放在皇宫中的棋子已经全部暴露,杜公公已不知所踪,如果娘娘现在不离开的话,以后恐怕会更难走。娘娘心中还有那个梦,可千万不要一时任性而忘了自己的计划。” 大卫太妃这才正视现实。“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你们都清楚,只有本宫一个人不知道!” “原来还是不要问这些问题了,趁这些时间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让那些禁卫军把你给追上!我们这些人就算被抓住了也没什么,但是你才是这个计划的核心人物,您如果被抓了,我们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已经失败了!” 大卫太妃赶忙回去收拾行李,才收拾到一半,突然一支箭射了过来,她猛的将手一缩,便看到自己那木桌上被腐蚀了一大块。没想到那群人是下了杀手的,这毒如此强烈,若是碰到了血肉,恐怕会深入到五脏六腑! 再回头看看,门外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只是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大卫太妃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算再去逃跑结果也是一样。对方已经到家门口了,既然如此,她不如正视现实。 “栗天麟你给本宫出来,本宫与你好好谈谈!” 向欢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那个接近发疯的女人,不由得就笑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在整个国家掀起大乱之时,就应该想到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刑法!” 她早就知道以栗天麟的手法绝对找不到大卫太妃的巢穴,自己出手果然找到了。“来人,将她拿下!” 事已至此,大卫太妃倒也没有反抗。在皇宫中的栗天麟知道消息以后赶忙跑了出来,“我不过就是一晚上没有看好你,你竟然跑去那深山野林,若是你出了事情,我又该怎么办?”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向欢阳原地转了一个圈给栗天麟看,栗天麟却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向欢阳,贴近她的脖颈,“以后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也不要离开我,你才回来还没有养好身子,我绝对不能让你有事,不然我心中会过不去的。” 向欢阳轻轻推了推眼前的人,“做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你要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栗天麟听到这些吃的话语倒是笑了,“你的颜面,就是我的颜面,我都不要脸了,怎么允许你要脸?” 向欢阳悄悄别过头去,偷偷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栗天麟这两个字确实听了进去,回过头来贴近向欢阳,“小丫头,你竟然敢说真无耻,今日就应该让你瞧瞧朕如何无耻的!你等着。” 然后回过头去处理政事。向欢阳心知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又何须呆在这里?于是回宫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西慕国军营处,西慕国国主已然到了这里,“早就知道栗天麟的脑子好使没想到他的贤内助更是聪明,朕也突然想要去看看那叫向欢阳的女子是何许人也,竟然深深抓住栗天麟的心。”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欢阳这次风头更盛。 “皇上!”旁边的小太监一听自家主子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心,听闻那女人是南陵国国主栗天麟的心头肉,如果自家主子强行将那个女人带回来,恐怕会挑起两国的战事。 “你如此慌张做什么?朕也不过只是开开玩笑,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把她带回来呢?君子不夺人所好,朕不过就是对她有些好奇心罢了。” 既然大卫太妃已经被捕,他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自己如果帮她,现在或许身首异处也未可知。 “班师回朝。” “是。” 栗天麟已经下旨三日之后将大卫太妃问斩,陆萍看到了这条幅以后心中愤怒,她是大卫太妃的死士如果不是因为上次自己出去,自己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会被带到这里来? 又想起之前的事情,陆萍不由得有些愤怒,真不知道那向欢阳有什么好的,偏偏让那个人如此欢喜!为何自己总是为他人做嫁衣的那一个?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让向欢阳占了去?! 是夜,陆萍按照记忆中的皇宫路线图找到了向欢阳所在的屋子,旁边就是龙吟殿,栗天麟休息的地方。还真是可以,竟然让栗天麟如此上心,自己离开的时候也不见得这人着急过。一想起之前自己在皇宫的日子,陆萍心有不甘,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情再次浮动。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陆萍摸黑进了龙吟殿,她既然得不到这个男人也不用如此取了他的性命。既然今生无缘那就下一世好了。栗天麟,小夭是不见了,可是有一个陆萍深深的爱着你。 想起自己初见大卫太妃的场景,她嫌自己的露儿太难听,亲自赐名“陆萍,”而今还真是印证可这个名字,她的命途就如同水里漂浮着的浮萍,总是这样浮浮沉沉,遇到太妃娘娘原以为是一个新的开始,却没想到是她作为浮萍的开始。 陆萍给自己悄悄抹了抹眼泪,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下不去手。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的确般配,即便是原来的小夭都没有办法相比。 栗天麟,下一世你可不可以与我相爱? 如此想着,陆萍退出了龙吟殿,旁边路过两个小公公,其中一个揉了揉眼睛,“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过去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陆萍现身 另外一名小太监朝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然后转过头来对另外一个人说,“天太黑了,你是不是眼花了,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似乎又想到什么?这位小太监继续说道,“听说这皇宫中不太太平,经常冤死的人太多,咱还是赶紧走吧!千万不要被这些怨灵给看见,否则……” 小太监没有再往下说,可是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想了一个遍,两个人赶忙加快步伐朝向龙吟殿走去。 向欢阳这一日好不容易得了清闲,然后在这里收拾东西,猛然自己房间的蜡烛突然熄灭,顿时警觉起来,又听见自己的窗户好似是响了一声,手上已经拿了匕首出来,“是谁?” 他才不会相信什么鬼怪之说,比鬼怪更可怕的乃是人心,恐怕,那些余党她还没有清除完。 陆萍压根儿就不跟眼前人说话,他的主子已然锒铛入狱,可是他还在外面,自己一个人,目标虽然小,可要是就出那么多人来,目标实在太大,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那样的人去冒险,只要把眼前这个人杀了,所有的一切都值。 “我已经看到你所在的位置,你若是还不说,自己是谁,等一下,别怪我心狠手辣!”向欢阳实在不清楚这个点为什么还有人没有睡,竟然在这里找自己的不快!要知道旁边就是栗天麟所居住的地方,若是惊动可栗天麟,这些人也应该死的快了! 陆萍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胆子这么大,她都已经摸到家门口了,竟然临危不惧,可却又为她的记忆,着实担心,“难不成向姑娘已经忘了今日做过什么事了吗?”把她的主子关入大牢,害他回来之后连个家都没有,这仇她该如何算? 向欢阳与陆萍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清楚对方的声音,到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就只有那个人肯为大卫太妃不平,“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难不成你不晓得那位太妃娘娘不过就是利用你罢了!” “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为何那么多管闲事?更何况,这两件事明明是皇室之间的纷争,你为何要掺和进来,还将我的主子抓入大牢?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陆萍几乎是声嘶力竭,向欢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说这是皇室的纷争,我并不否认,可是这皇室的纷争也关乎天下人的安危,想起之前你们在进程中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我不说,难道你不清楚吗!陆姑娘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就只因为太妃娘娘救过你的性命,你便不分对错了?” 陆萍又何尝不知这些人都是太妃娘娘的妻子!可她别无其他选择!作为前朝余孽,如果身份泄露,必将会遭到追杀,她也是没有办法才追随大卫太妃。 “我知道你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你,我也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如来个决斗,若是你赢了,这件事情就此翻篇,我也会归顺伏法!如果你没有赢,就把我的主子放出来!”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向欢阳的门便被敲响了,“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向欢阳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绝对不能告诉外面的人,她这里有一个不速之客,“并没有什么人你听错了,我只不过是在于自己自言自语罢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那人在皇宫这儿呆了许久,此刻又怎会不知向姑娘遇到什么问题?怕是里面那个人,已经挟持了姑娘,“既然如此,那菜就先下去了,姑娘还是早些休息,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等那人走了以后,屋子里的二人才都松了一口气,“你别以为你把我包庇了,我就不会杀了你,该怎样还是要怎样一码归一码。” “我并不需要你原谅,我只是在我这里动手,你不觉得有些小吗?那不如我们去后面的竹林……” “你少在那里装作为我想的样子,这个地方我没有你收,更何况我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若有所变动,岂不是便宜了你!” 而那名小太监匆匆忙忙的到了龙吟殿,正巧栗天麟刚刚躺下,还没有,完全将寝衣给退下,“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刚刚路过旁边的偏殿,正巧听到里面似乎有人说话,我特别跑过去问问,可向姑娘说她没有事!而今正是前朝余孽聚集的时候,难免不会出差错,为了姑娘的安全,皇上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奴才这就去叫几名禁卫军!” 栗天麟好不容易把向欢阳留在身边,这时候一听她要出事,赶忙跑了出去,前朝余孽几乎都在大牢之中,而今也只有那个之前假扮过他从小生长起来的青梅,陆萍。 鉴于上一次那个人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把向欢阳偷偷掳走,这个时候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向欢阳,咱们好不容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太平之兆,你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情! 栗天麟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正巧开门打出来,陆萍定睛一看,竟然是栗天麟,又想起之前所受的不公平的待遇,受伤的功夫是越发狠戾,招招致命。 “你的主子是我抓的,下令的人也是我,你为何单单只去找向欢阳而不找我?” 向欢阳一听便觉得不对劲,她如今只是伤势未好,若是真的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栗天麟根本就没有必要把自己也牵扯进来。要知道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该如何向整个国家的人交代? “你给我回去这么一个人还伤不到我!” 栗天麟想来都清楚,哪个小丫头 第六百二十章抓捕 “快,这就是那名前朝余孽只剩最后一名,保护皇上和向姑娘,千万不要让他们受伤!谁要是提前抓住那个人重重有赏!”小太监就如同一名柱子一般发号施令,而那些禁卫军看着皇上在前面受苦,这个时候赶忙列阵。 陆萍知道以自己的身手能够跟眼前这两个人过几招已经是十分牵强,这个时候也不再动手,反而是就势退到一旁,半跪在地,而手中却是拿了一颗药丸! 栗天麟已然明白面前的女子想要干什么,感冒冲上去却已经迟了。陆萍竟然将手中的毒药吞入口中,“你这又是何苦。朕未必会杀你。” 向欢阳正要朝这边走,看看是什么情况,听到这一句之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未必会要了他的性命,难不成因为这人与他的青梅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吗?那自己在这里究竟又算得了什么? 觉察到身后有异样的眼神,栗天麟不由得回过头来,“你听我解释,我……” “你不用说了,既然你与他之间还有话没说完,趁着她还没有完全没了气息,赶忙说完就是,我回去了。” 向欢阳的身影在此刻看来,竟然是那么的孤独,栗天麟直接给自己甩了一个耳光,明明知道他会误会自己还要说那些话做什么!?陆萍虽然跟他的青梅长得极为相似,可终究不是那个人,既然往事已经过去了,那他就不应该在缅怀,留下眼前这个人,也不过是为了能够保护向欢阳。 陆萍喘着粗气说,似乎这个时候还不愿放手离开,“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枉然,只希望你莫要让主子受苦!自从前朝覆灭之后,她从来都没有睡过好觉。” “放心吧。”至于那些人究竟怎么处置,他自有决断。 向欢阳没有回到自己都无法,而是绕了一个远路来到自己侍女的紫玉的屋子,如今,能够在这深夜中聊天的人,也唯有自己的婢女。 “姑娘这深夜不睡,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暗自伤神?”他见过的姑娘永远都是意气风发,脸上带有笑容,从来没有这样颓然的表情。 “你说如果一个人先前在思想上背叛了你,而且又说出让你误会的话,还有必要呆在他的身边吗?” 就算不明说那个人是谁,她也明白。可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怎么能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能够说得上话的呢?可是姑娘待她极好,“这种事情奴婢也说不上几句话,只需要看姑娘自己内心如何缩小!若是姑娘不想呆在他身边,怒必再说什么也是枉然!既然姑娘已经将这个问题给问出来了,就说明姑娘还不愿离开,既然如此,不发两个人,好好坐下来,把之前所遇到的问题,还有没有时间开口问出的话,都通通说了。” 向欢阳原本就不想离开,这个时候听紫玉于这样说话,心中也了然,自己大概还是放不下他吧。“你说的是,我不应该为了这样一个问题而不去睡觉,饶了自己的心情,他坐在那个位子上,自然有他要考虑的事情,我不能再任性。好啦,你休息吧!” 这两个人相亲相爱又相杀,若是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和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此刻应该是幸福的呆在一起吧! 吩咐下去将陆萍的尸体处理好以后,栗天麟转身回到自己的养心殿,对着那一堆奏折发呆,自己今日所说的话是不是太露骨了? 正想着,养心殿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栗天麟心情本就不好,正要训斥之时,突然发现那是向欢阳。“你怎么来了?” “怎么,还不允许我进来了?那好吧,我这就走。”向欢阳作势要出去,栗天麟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机会!赶忙冲上前去拉住向欢阳的手,“我没有那个意思。你……” 你了半天栗天麟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向欢阳倒是笑了,“行了,我现在来也不是跟你叙旧的,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听到那句话是我太任性了,转身就走,没有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今我又回来了,只不过就是想听你的解释,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 栗天麟惊讶于他的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体恤人了,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我说那句话,不过就是想让她留下来保护你,毕竟她的武功高强,连你我二人联手都能够恰恰与她打平手。如今天下的形势你也看到,咱们根本没有太多的实力,而你是我的软肋,我怎么可能让你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 所幸他的丫头这次回来肯定听他的解释了! 栗天麟高兴之余一把抱住向欢阳,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向欢阳从心底感到温暖,他的这些小动作,她早已经熟悉。 “你放心吧,这次我不会任性的离开了,肯定帮你把整个国家安定好之后再离开!” 原本没有动作的人突然将她抱得更紧,然后在她的脖颈蹭了蹭她,“不行,我不允许你走,我才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永远把你禁锢在身边!你想离开我半步门都没有!” “真是幼稚!”嘴上虽然说着嫌弃的话,可是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我不管我不管,既然如此,为了让你心安,明日就出去,那些前朝余孽,明日就必须要处决,绝不能再生事端!否则更加难办!” 向欢阳虽然心有不忍,可是眼前这人毕竟是皇帝,也没有说什么!说来也是哪位太妃娘娘罪有应得。“如果他们中间有求饶的呢?”毕竟这里面大臣占的数目比较多,若是全都处死,似乎,不太现实。 “可他们之前已经背叛过我了,我不能再去冒险,你可明白?”不过是出现了一个大卫太妃,这几个月来,就把整个南陵弄得鸡飞狗跳。如果后期再出现几个,那他趁早还是别做这国君了,直接把江山拱手相让就好。 第六百二十一章美人 “你是皇上,自然所有的命令都听你的,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解决了,你就把我放开吧?”向欢阳完全是商量的语气!这却让栗天麟舍不得放手,“你都说了,我才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主,你说分开就分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样一来,他如何能够在自己手下面前立威? 向欢阳拗不过眼前这傲娇的人于是答应陪她一起看奏折,结果在夜半之时自己没有撑住,趴在栗天麟的腿上睡了过去。 栗天麟突然感觉自己腿上似有重物,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小丫头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去,不由得勾了勾唇。 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又会去整理那些奏折了。 第二天,城门外的星星台上已经围满了所有人,大家都想看一看,这几个月来一直笼罩在整个皇城中的乌云,究竟是谁搞的鬼?没想到首领竟然是一个女人!心中不由得敬佩! “这位太妃娘娘在前朝,便是女中豪杰,而今领导这样一番事,也的确是不容易,其实老夫早就想到是她只是不敢确定而已,毕竟前朝所有都已经覆灭。” 有人看了这么多人在场,直接扭头就走,如果今日看了这群人的行刑,日后能不能睡得着,还是另外一件事。 站在台上的指挥官抬头看了看太阳,而后扔下一块令牌,“午时已到,即刻行刑!” 向欢阳这个时候也来到了现场,看着上面的人,所有人都说那位太妃娘娘乃前朝的女中豪杰,即便到了现在,也有许多人佩服她,若是重新来过一次,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策划这么一场阴谋。可惜从来都没有如果。 但那些前朝余孽都被砍下头颅的时候,观看戏的群众已经走了一大半儿,观众台下似乎也只剩了向欢阳一人。栗天麟说到做到。 西慕国皇宫。 季焱看着眼前的东西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栗天麟,没想到这个家伙再这样危机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竟然真的能够把这件事情解决。至于南陵国,他的确有心得到,只是没有想过栗天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件事。大卫太妃所说的事情他倒是考虑过。 “恐怕栗天麟已经知道咱们对他的国家边境处过兵,若是他们已经解决好内部的事情,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对咱们出兵?”栗天麟的为人他们还不是十分清楚,刚刚上位怎么可能会解决这些事情,原本他们对取得南陵的国土势在必得,而今却有些后怕。 南陵的兵力乃是四国中最为强大的,即便江山易主,可那些士兵是见令牌不认人的人,在他们皇权争夺之时,那些士兵并没有停止操练。如果南陵对他们发兵的话,他们恐怕招架不住。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栗天麟已经把国中内讧的事情给解决了。现在有些害怕,如果南陵真的发兵后果不堪设想! “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要是两层的嘉宾,更何况在这场内讧之中,又不是只有我们国家才向他们注定的!如果他们真有心反击,又怎么可能空的都不起来?对方不过是一个刚刚上任的皇上,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了解所有的事情。即便他有心挑起战争,可那些大臣都不是吃素的。”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只是我们不得不爽,而今能够表现上我们心意的,恐怕也就只有和亲的一条道路。”季焱根本不在乎和亲的人是谁,他如今在这边境中,想到的只是怎么能够解决这些事情的办法,至于上面派出的人是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将军这个主意好。” 皇宫中,西慕国国主看到这封书信以后,恨不得当面,将季焱教会了,然后质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今他的公主个个都未成年,又如何能够走上和亲这一条道路?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远嫁他国。 一旁的福公公看到了皇上这个表情,心中生了一计,福公公佛尘一扫,“皇上又何必为这样的事情而伤心劳累!更何况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战事,将军也不过是担心,既然如此,如要表现两国邦交,也不要非要将公主嫁过去!老奴记得咱们之前暗中培养的那些细作倒是可以。想要身份好看一些,自然可以挑出一个聪明伶俐又长得好看的,封一个封号就可以。” “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既然狗狗对这些事情如此熟悉呢,这件事情就交给公公去做,若是西慕国因为你这样一条计策而失去了颜面,你自当知道如何谢罪。” 福公公身子抖了抖,他而今年事已高,为何皇上还不准他辞官休息?罢了罢了,自己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又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想到这里福公公朝着皇上行了一个礼,然后退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福公公想的这个办法,可以挽救他们国家之前的冲动的决定,只是这件事情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比当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他是一国之主,又岂能在所有子民面前失了颜面,那以后他又该如何面对那些人呢? 向欢阳坐在宫中,看着那残阳,似乎有些红,想起了那天法场上的血。大卫太妃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是那些国的邦交应该如何做呢?南陵虽然以前在所有国家中是兵力最过强盛的,而今经历这些事情以后,恐怕有些人更加虎视眈眈。 “在想什么?”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有了他们两个人的时光,可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在想别的事情。 “我在想之前以为太妃娘娘所有人都对咱们兵戈相向,我们该如何面对他们呢?” 栗天麟不由的刮了刮眼前小丫头的鼻子,“你这丫头想的还真是多,这件事情应该是我们男人考虑的事情,你在这想着干嘛,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计策?” 第六百二十二章朕问你的想法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栗天麟笑着说道,“还是你要亲自上阵领兵去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向欢阳听了这句话之后,脸却微微一红,转过身去,不再看栗天麟,“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抓着不放,如果不说出那句话,你以为那些大臣,会放过你吗?” “是是是,你最聪明最厉害了,现在咱们想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吧?”栗天麟脸上带着痞子般的笑声,而后扑向向欢阳。一夜过后,向欢阳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下床,可睡在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有那被子里的温度能够,证明他昨晚的确在这里度过。 自从登上皇位之后,栗天麟能陪伴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对吗? 杜公公已经离开皇宫,在这诺大的皇宫之后,他现在好像,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即便对自己幸福,也有一些保留。 她不相信大卫太妃手底下那群人的名单是凭空偶然出现,会被他们找到的,后面的自己明明都那么的平稳,一笔一划的写出。可现在似乎也找不到那些人了,既然如此,到时候想别的事情。 被人伺候完洗漱,突然看到自己的小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为何如此慌张?发生了什么事?” 前朝余孽都被正法,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姑娘,您听了以后千万要挺住,奴婢也是听说,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得到皇上的首肯,这是那些大专已经在议论我们,姑娘如今的身份,住在皇宫太过尴尬,若是离后身份不符,而那些之前对咱们出兵的国家,现在已经挑选了数名美人,从咱们这里走着。西慕国派了一名皇室中人,似乎是要与我们和亲……”小丫头!越往后说,声音越小,生怕眼前人听了之后受不住。 自从经历了陆萍一事,她便相信栗天麟能够把这些事情都解决好,的确,南陵国力强盛,先前因为大卫太妃所以才乱哄哄的,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他们不怕才怪。 “既然皇上都没有说什么,咱们又何必太过担心,这件事情,皇上会处理好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并不是想怎么去对付那些正在路途上的女人,竟然还没有到达皇宫,一切都是未可知! 小丫头不有的,瞪大的双眼,之前因为那名陆姑娘,这两个人之间可是拿了许多不愉快,甚至因为那件事,向姑娘还离家出走了,现在可是从南陵国外来的美人,向姑娘竟然如此淡定! “姑娘,你该不是太过伤心,没有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如果西慕国那位真的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凭对方的身份能够做无功之处,即便不在后宫之主之列,恐怕也在四大妃之列! 向姑娘原先乃是丞相府的人,身份自然高贵,可是自从丞相府衰败之后,我是在想到南陵国的一国之母,似乎有些困难。 “我当然考虑过这些利害关系,跟这件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的!皇上若真心待我又何须,与其他女子成双入对,在这里碍我的眼,是真的不喜欢我,就早早的让我离开,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这件事情不许对外声张,你知道就好。” 栗天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而在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已经听说了这些事情,后宫不可一日没有国母,正如国家不能一日无主。 栗天麟被这些人吵的头疼,这个时候摆了摆手,“你们说的我会考虑的,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没有的话就直接退朝吧!”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听到了以后会怎么想,这件事这个时候肯定传到她耳朵里了,既然如此,他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去提这件事,直接去问她心中如何作想就是了,她若执意不同意,那些人休想进他的国门! 想到这里之后,栗天麟心中的烦恼似乎突然减轻,哼着小曲便去了向欢阳说住的地方。 刚进屋门,便闻到一股饭香的,栗天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其实朕今日还有些别的事情。” 向欢阳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回来问,她这个时候偏偏不说话,一定要让这个人急上一急。 眼前这个小丫头并没有什么异样,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换过,栗天麟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不成没有人告诉这小丫头清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可能,他明明授意过,要让这个小丫头知道的。难不成没有人照他说的做?栗天麟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从何说起,眼前这小丫头有时候心比鸡心都小,有时候他就根本想不明白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向欢阳吃的欢快,这下终于注意到栗天麟还没有动过筷子,“你好像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栗天麟只差没有抱姐姐,这丫头狠狠的亲了一口了,这下他终于不用再想着如何把这个话题给挑起来,心事没了,这个时候也动了筷子,“小b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一点点,只是你没有说,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不舒服也是不太给你面子,所有人都拍所谓的美人到这边来,你说朕要不要让她们直接回去?” 他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平定国内,然后再安天下,让那些百姓安居乐业,对于后宫选秀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无心参与也无心甄选。 “皇上想要怎么做?那是皇上的事情,干嘛要来问我的意见?若我的意见能够左右得了皇上,那些大臣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我甚至还要上奏折,要让皇上将我拖出去斩了。” 栗天麟原本就是想听听这丫头如何说话,但是现在她好像把球踢了回来!这让他如何继续讲下去? “那这样可不可以为了不要让你吃醋,朕还是让他们回去吧,你说呢?” 向欢阳听了这话以后却是笑了,“我说如果真的做了决定,又怎么可能会来问我?” 第六百二十三章美人沈鸾倾 栗天麟最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之前已经因为一个小夭他们两个曾经冷战了许久,不过现在这群人在来了,他们两个还指不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可是如果不接受这群人的话,那些人恐怕会真心在一起,若是接受了,就相当于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他们也行!这个抉择的确是难。 “朕就是想听一听你的真心话有这么难吗?” “我说觉得这些不是我的真心话吗?如果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又怎么可能进攻欲望上说?再说了,我内心如何向小米花生已经知晓这件事情,若是我插手,皇上也会以为那些人会如何来定义我呢?妖孽?”她如今只是想有一个栖身之所,她的父亲以及全家都被杀了,如今向家也不过就只剩一个她。 “可是……” 向欢阳又为自己盛了一碗饭,“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便是你的,这天下是你的江山已是你的,如果你不接受的话,你心中自然清楚,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话说到此已经够明白,只要年轻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那么再来几个人又有何关系呢? 一个月后,那些别国派来的人已然到达南陵境内,南陵全国都在举国欢庆,等待这些人入宫。 “难怪当初斗王也偏偏要当上皇帝,能够坐拥江山与美人,哪个人会不想?”“ 这话你也就在咱们这说说,若是别的地方小心你的脑袋!” 墨白看着,皇城之下的百姓,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接待这些人明明是要火上亲自来的,可是自家主子根本就没有哪些意思!这苦差事自然落到了他头上,若日后这群人得了势,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还指不定被这群人怎么折腾! 主子实在是太坑人了,这些年来就会坑他! 栗天麟在上书房打了一个喷嚏,却也只是笑笑,墨白那家伙肯定又在背后骂他!向欢阳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而今天下太平,只等着那些人过来示好。而栗天麟也给了她一个名分:欢妃。 紫玉说皇宫中很久都没有人有这样的殊荣了,以自己的名字作为封号,乃是莫大荣耀!即便后来有些人入宫,也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向欢阳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名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而今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对自己月份还不足的时候,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为何在这个时候会想着送美人过来?我就是想在栗天麟身边安插一个属于自己国家的眼线。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南陵还不能够拒绝。毕竟刚刚解决了这样一个大事件,若是在拒绝他们送过来的人,恐怕那些人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而把两国的关系给闹得更僵。 “娘娘,咱们还是进去吧。”想来那些人应该已经进入皇城,正在外面用餐,可惜了,他们的主子这个时候还不过来陪一下欢妃娘娘。 “就在这里晒太阳挺好的,对了,那些人可曾进宫了?”栗天麟让她给那些人分配住的地方,她才懒得管那些,直接交给自己的心腹去做了。也不知道栗天麟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小德子问了一个宫女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欢妃娘娘根本就是懒得做这件事情,所以才交给他们去做,而他们的姑姑紫玉却是很讨厌那些人,都把他们赶到偏远的地方,就是很想要看到栗天麟,恐怕自己要走上许久的路程。 “皇上,如你所料,娘娘并没有插手那件事情,而是让自己的小宫女去做,奴才去看了一眼,那些宫殿的确地处偏远,若是被那些国主知道了,恐怕……” 栗天麟刚刚拿起笔的手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能够看得出的是,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她喜欢怎么做就随她去就是了。” 小德子听了这句话以后,心中不由得汗颜,皇上是宠爱娘娘没错,可是也不能因为娘娘这么一个人而冷落了别人!这样恐怕对娘娘的处境不利。 “你放心吧,她多少还是会知道些分寸的。”至少不会陷他于不义之中。小德子听了这句话之后,敛了敛心神,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那些美人已经到达咱们设宴的地方,是否启程?” “自然是要去的,而且要把那个小丫头给朕叫上。”那种地方绝对不能少了小丫头,小丫头说不去,他在那还有什么看头! 无非就是一群人跳跳舞唱唱歌,这样的花瓶他要有什么用? 冬芸下车以后便是看看周围的人,的确他们家主子是长得最漂亮的,而且身怀绝技,想必这南陵国国主一定能够看的上!毕竟自己的皇上可是用了很多的心血。 “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已经看了,这里,还没有一个人的身份能够赶上你高贵!” 无论是身份相貌还是气质,自家姑娘都比她们要强许多! “这种话以后不能在这种场合说,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利用了,我现在根本就无力保你。”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正是因为培养自己的那个人亲口对他说,要她必须留在栗天麟身边好好做事,他生来英俊,早在少年时期便入了她的心,只可惜他们二人身份,隔着一道银河。如今能够亲自为他做事也算了了她的心愿。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与心情之后,沈鸾倾才抬脚迈了进去。“听说这南临国国主,的也是年轻有为,前不久刚刚剿杀了前朝的余孽,姑娘若是在这里得宠,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位姑娘可是细作出身,而她对军事以及政治的看法尤为独特。 “以后要是再这样多嘴,你就直接回西慕!”早知道就应该换一个人来,这个丫头带在身边,或许会出事。 “姑娘千万不要赶奴婢走!以后姑娘说什么奴婢照做就是!”她好不容易从那座牢笼中出来,又怎么可能再回去? 第六百二十四章接风洗尘 小德子奉了栗天麟的旨意来到御花园,今儿个为各位美人接风洗尘的地方就在这里了,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做皇上,单单看这些美人,虽然不是上乘,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漂亮! “今儿个皇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美人们在此稍微等待一下就好。”小德子看着众位美人入座以后才走向外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过身来,“各位美人目前没有人陪伴千万不要到处走动。”小德子笑嘻嘻的退了下去。 晴儿看了一眼离开的小德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还真以为我们愿意来到这么一个破地方?如果不是皇上……” 沈鸾倾越听越不喜欢,“住口!”她们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难保隔墙有耳,纵观这些人,其中的确是没有能够与她相比的,但是越是如此越能证明这人的手段比较多。虽然都是来做细作的,有句话可叫做:各为其主。 “姐姐……”晴儿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可是看着沈鸾倾的脸色,她不由得有些害怕。“你想清楚你当时怎么求我的,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更何况还有凌嬷嬷替她求情,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带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过来?她的婢女不够机灵? 犹记得那个男人走到她面前,而后手指一点她便走了出来,另外一个人也是如此走出来,但是她身怀绝技,乃是祖上传下来的,皇上才把她沈鸾倾当作一个行事的主谋者,而那个女人之前与她有一点过节。 女人之间有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再好好合作,就因为那个男人比较相信她,所以那个时候她斗胆申请带自己的人。 晴儿点点头,是她多嘴,明明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却还是忍不住要品头论足一番,若是真的被那名公公给听到了,自己恐怕没有一个好下场,还有可能连累了身边的这位姑娘! “姐姐抱歉,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了!” 沈鸾倾是看在旧人的面子上,所以一直将这个人带在身边做事,若她下一次还出这样的错误,大可以扔出去喂狼。“我们如何被培训出来的现实你不知道的,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身怀一身武功,若是被人发现……” “奴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事关姑娘的生死,奴婢绝对不会再乱说了!”晴儿这次就差发誓来表明自己的决心,而这个时候栗天麟已经走进了一个花园。 众位美人都站起身来恭迎这位年轻的君王,只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一脸不情愿的姑娘。沈鸾倾仅仅是一霎那的失神,然后就恢复如常,跟着他们一起向这位君王行礼。 “你们都坐吧,今日不过就是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至于你们所住的宫殿,我也没人打扫好,直接搬进去住即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告诉小德子。” “多谢皇上。” 所有女人都一起说话,声音有些酥,向欢阳听了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沈鸾倾借机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那个女人被栗天麟扣在身边,而那个座位向来是只有皇后才能够坐的,她在西慕国出发的时候,并没有听南陵有什么皇后,倒是听说过栗天麟最喜欢的姑娘,似乎叫做向欢阳。 所有人都有些懵逼,至少在来之前,她们都没有听说南陵有什么皇后,就有一个女人在她们面前坐在皇后应该坐的位置上,她们是在,不清楚该以什么礼仪对待这个女人。 沈鸾倾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手中还拿着一杯酒,朝上面举了举,“早就听闻皇上有一个心爱的姑娘,想必就是身边坐着的这位,被封为欢妃的向娘娘。鸾倾从远方而来,今后怕是要让欢娘娘多加费心了,这一杯鸾倾先干为敬!” 向欢阳撇撇嘴,她根本就不擅长来应付这些人,都怪旁边这个!可是如果这杯酒她不喝下去的话,倒像是在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可是这个下马威如果不下的话,会让下面那些女人误以为她好欺负好接触,难免不会踩着自己的头往上爬。可是如果不喝的话,到时会坏了两国的邦交。 栗天麟自然是清楚,眼前这个小丫头在想些什么,直接从她手里自然而然的结果酒杯,“欢妃如今尚不能饮酒,这杯酒朕代替她喝了。” 说完,也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仰头干了一个干净。沈鸾倾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那个男人倒是护她护的紧!看来自己以后想要在这个工程里住,一定要跟这个女人打好交道才是! “皇上与娘娘还真是恩爱的很。” 剩下的人都因为这一个事件而不敢上前戒酒,都默默的吃了下去,期间有人提议来给这场所谓的宴会增加一点看头,栗天麟点头应允。 向欢阳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无数心中对那个女人的,招数早已了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战火绝对会烧到自己这,所以在这战火刚刚烧起来之前,她要先溜! “我肚子有点疼,我就先想着把这些事情你们来就好,我走了!” 向欢阳刚刚站起身,手腕上却有着一个力道,硬是把她拉了回去!“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坐在这儿,把这场所谓的接风洗尘宴,吃完。” 这个小丫头要是走了以后,那些人还指不定又想着什么办法让她回来,与其这样倒还不如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办完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那些想法肯定是让我来表演什么节目?你对我挺了解的,我就是粗人一个,我怎么可能会表演什么舞蹈啊,还是这些人身体柔软又有绝美的技艺,晚上就在这儿好好看吧!” 向欢阳还是想要逃脱但是栗天麟怎么可能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呢,“你最好还是想想,你现在的位置,即便你没有表演什么,单单是坐在这个位置,就能够让她们在内心上把你杀一千遍!” 第六百二十五章嫁祸出错 向欢阳心中有些郁闷,怎么眼前这只大灰狼让她坐着,她就坐哪儿了呢?如果之前坐在下面的话,或许不会这样如坐针毡,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些人恐怕早已将她误以为他是未来的皇后。 “你用不着这样吓唬我,明明都已经说了,我只是一个妃,所以你这点小招数我根本就不怕!” 栗天麟听完这话以后,反而是松开了手,“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 向欢阳就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招,现在弄得她反而不想走了,可是对方已经下会让她离开,她若不走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偏偏要在这里看完她们所谓的表演的节目!” 栗天麟喝了一口酒,在向欢阳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就这么一个脑子,如果没有自己护着,他又如何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看来这些人他要亲自给一个下马威才是。不论如何之前他都已经答应过这个小丫头,若是坐上皇位,绝对不会有三千妃子。 沈鸾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作,向欢阳却因为刚才那件事情对这个人刮目相看,向欢阳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些早晚会更加厉害。 “原来那些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子。”半晌,向欢阳突然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栗天麟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丫头,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是这些人分明都是一些从小学习舞蹈的人,在到达南陵之前,他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特别的便是刚才那面敬酒的女子。 西慕国这次并没有学什么公主,或者是将相王臣的女儿送过来,而是从一些歌姬中挑选出来的,在来之前封上了封号。 “你当真以为之前我一直没有身怀绝技的,我可就刚才敬酒的那一个,在这里面心是最沉得住的,而往往也是心机最深沉的。”女人看女人总有一种感觉,她直觉中就是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比起现在在大殿上跳舞的那些人,她恐怕是这里面最难对付的一个。 想来西慕国与南陵国并称两熊虽然四国鼎立,但是这两个国家已经是旗鼓相当,不论是从兵力还是从国力发展程度上来讲,都在四国当中领先。想必那位国主已经坐不住了,再加上前朝太尉娘娘搞的这些事情,恐怕他早就有心要抢南陵这块肥肉了! 南陵地处南面,物产丰饶,气候更加适合人们居住,而纵观北方这些年来,因为治理不当,环境有些恶化,想要往南扩张也并非什么说不通的事情。 看来那国主是存了要打南陵的心思。“毕竟是大国出来的女子,自然有些不同之处,皇上若是有心收了她,便封她一个德妃。毕竟在来之前,那人可是做足了戏份,硬是给这人一个郡主之身份!要知道在北方国家中,这郡主与公主的身份相差并不大。” 栗天麟只知道眼前这丫头向来规定一次,最多没想到在分析这件事情上却也是十分厉害的!“朕只想到你每天深居皇宫中,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皇上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想知道的事情还能不知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试探试探她。”向欢阳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这样一句话,而接下来的半个月之中,让自己伤心了许长时间,后来回想起这件事情,她心中还是更加气愤。 栗天麟知道眼前这丫头的小心思,可他的心眼又比谁都想,偏偏说出来的话就是这样大方,“那我可去了,你千万不要吃醋呀?”在这后宫之中,谁吃醋都可以,唯独眼前这个小丫头吃醋,他是最于心不忍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那女子回了西慕国。 向欢阳最近需要安心养胎,这个时候不与这些人见面自然是最好的!而今栗天麟让他在这个大宴之上出尽了风头,让许多人误以为他是未来的皇后,这样对她以及她腹中的胎儿都是有极大的坏处,与其如此,倒不如让那个女人先替她照顾一下栗天麟。 “我倒是害怕你吃不消,一天天明明那么多的事情,现在还要去哄一个女人。” 向欢阳说的认真,栗天麟也存了,要试探那名女子的心,“既然如此,你我达成共识,你可不许再吃我的醋了!不许在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不然,我会更累的。” 向欢阳扯了扯嘴角,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小心肠的女人吗!“你放心,就算你们两个在我面前秀恩爱,我都不会去多说一句,不过最好还是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能把这玩意我醋意大发,伤了你心爱的妃子该如何!” 下面的人看到这上面两个人窃窃私语,是不是还露出一些笑容,心有不甘,那个女人没有什么样貌,仔细,看来更没有倾城之色,为何却能在那个君主身边呆这么久,还能让那名君主为了她差点舍弃江山! 想着想着,这舞步却有些乱了。栗天麟这个时候才好,转过头来,看到这一小处的不足,轻微摇了摇头,而那名武者在心中确实已经绝望,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完不成任务,呆在南陵,孤独终老于回去直接刺死又有何区别!只不过呆在南陵或许,还能够苟延残喘罢了。 沈鸾倾并不着急,这些女子都莫名其妙的出错,都是因为上面的那些小举动,她虽然心中对这名年轻的帝王没有什么心思,可是上面那一位已经交代了她事情,唱歌跳舞在这年代已经毫不新鲜,她需要的是一个直接冲击他耳目的人。 那名女子已经是倒数第二个要跳舞的人,眼下这大殿之中只有一个人没有上来,给大家尽兴,那就是来自西慕国的沈鸾倾。 那女子在众人面前出了错,心中自然恼火。 第六百二十六章纠结 可是前面已经有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他总不能再把错给挑回去,这个时候看到了对面正在悠闲喝茶的沈鸾倾,于是计上心来。 沈鸾倾这个时候恰好举杯,在对方不经意的一个角度悄悄笑了笑,她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机会,最好是就这样的巧合。 “沈姑娘来自西慕国,听闻西慕国的女子都能歌善舞,既然我们大家都已经上去为大家助兴了一段时间,沈姑娘应该也没有理由拒绝吧?” 沈鸾倾淡然起身,那身气质已然与当朝公主能够相提并论,浑然天成的高贵优雅之气质,令别人再也无法想象成之前还是一个毫无名分的丫头,只不过在来南陵之前才刚刚封了封号! 向欢阳就知道这个女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没想到,的确是深藏不露,看来她除了照顾好自己以外,还要多多提防这个女人! “既然大家都已经献过自己的才艺,若是我在这里表现出自己的才艺的话,恐怕,还不能够让众位姐妹们心服口服,只是我从小就没有学过这些舞蹈之类的,唯一学过的便是武术,既然如此,可否匀我拿剑,跳一曲剑舞?” 虽然是为了那些异国女子准备的接风洗尘,宴和在场的却有不少大臣,有人在这儿已经议论纷纷,这话可从来都没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过,一般要进京面圣,再到皇宫之前,就已经将所有的武器都留下来。整个皇宫之中,除了禁卫军羽羽林卫可以迟到之外,其余所有人都不可以拿武器。 “姑娘这个提议是不是有些太过分可?自古以来,没有谁提过这样一个要求,你竟然没有能够能歌善舞又是为何能获册封郡主之称号的?” 面对这样的质疑,沈鸾倾并没有方寸大乱,“是因为我国国主认为那些舞蹈与歌曲都是像女子之家的事情,而来!南陵面见国主绝对不能用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所以这就是我能够册封郡主的原因。” “好,等一下你留一下,朕有话与你说。” 也向那些女人的眼睛全部都射到刚才说话的人身上,如果不是他把话锋都引到沈鸾倾那个女人身上,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单独留下他一个人,孤男寡女的是有点什么事情都不好说,而且此女子之容貌,谁说我的倾国倾城,但的确是上乘之色! 那名女子心中也生气,自己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的话,兴许留下来的就是自己了!如今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哪个女人身上,她这一步真是走的,大错特错!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这场所谓的接风洗尘宴就到这里结束了,大臣们一一离去,而留下来的人已经被小德子封好宫殿,带着人过去了。 沈鸾倾站在栗天麟身边,看着那些女子垂头丧气的离开心中,有了一丝丝窃喜,这只是她到南陵的第一步,以后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绝对不会让这位年轻的帝王失望的! “方才听你说你会舞剑,那你是不是在军事上也有所涉猎?”那些旧钞不属已经撤去!而今他需要一个更新的防守战略布图,他身边怎么没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掌握的所有军队的细节已经是不易。 而这个问题正好中沈鸾倾的下怀,她之所以能够在那缺席作中脱颖而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懂得看军事防卫部图,若是一开始能够取得这位帝王的信任,那日后盗取边防图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小女子不才只有看过几本兵书,对边防的用兵之道还是有一点点的了解,不能够通透,的是稍作解析,应当是没有问题的。”既然第一次接触,绝对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好,能够做成合身位子的人大多都有一心病,若是把自己以前的身世都给翻了出来,自己恐怕就要真的客死他乡,而且还没有一点点作为。 栗天麟眼中放精光,他其实能够想到这名女子来这里的目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戳破的事后,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能够帮助自己的话,那留在身边似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非就是希望那丫头再同意一下就好了。 “那你随朕来。” 沈鸾倾一开始接受培训的时候,所坚持地不使环境恶劣的地方,就是,毫无阻挡的风沙之地,而今第一次迈进南陵国的上书房,竟然有种别样的感觉! 西慕国的上书房是什么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尚书坊却是布置得足够温馨! 栗天麟脸上有些尴尬,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小丫头自己做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会在外人面前,给摆出来。 “皇上还真是可爱。”说着,两个人走到书桌旁,栗天麟拿起一块小棋子,正愁不知道插在哪,“我想哭,如果站在这里,这相当于给别人一个更好的充气口,如果户口都不往重病的话,中间防卫的确是泰国疏松,对于那些兵强马壮的人来说,这件事就是小菜一碟。” 栗天麟开诚布公并没有因为沈鸾倾是一个女子或者是别的国家的人而有所隐瞒,“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比较简单明确的方案,政治,所以与你说这些机密,就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至于我们两国的邦交,你也清楚,我们两国并肩在四国中领先这么多年,而且我南陵出了一些事情,西慕国没有趁火打劫,我很是欣慰,所以,我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 明明他们两个才只见过洗面,甚至今天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相信她,而自己在那种地方训练了十几年,生来就是被他当成棋子来利用的,而在临行之前,他却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沈鸾倾在到达南陵之前,坚定的信念,此刻全然有些崩塌! 她最近应该怎么做,才能够不负这个人的信任,也不负那个人交给的使命。 第六百二十七章沈鸾倾 栗天麟的眼睛紧紧盯着沈鸾倾,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绝对不会逃过她的眼睛。向欢阳虽然心中默许了,但毕竟不是什么正经法子,他总要解决这件事。 而在一旁的寝宫中,向欢阳刚进房间突然觉得恶心,之前在宴会上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的,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而今栗天麟还不知道她怀孕这件事,如果不是她这里的人配合的好。 可是自己的月份大了,即便没有人告诉栗天麟那些人也能够看出来。紫玉看着自家主子心里有些不痛快,要不是因为自家主子不愿意告诉皇上,她们又何必如此憋屈? “主子,要不直接告诉皇上吧,咱们这样也太累了,而且现在如果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加上那群女人进来,若是知道了您怀有身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害我们的!” 向欢阳最是讨厌这种事,如今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不让栗天麟知道只怕那群人真的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绝对会拿这件事作为一个开口而对她展开行动。可自己若是说了真的能够免除这样的事情?不可能! 她看多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的善良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她现在没有足够的根基,如果贸然让人知道结果恐怕是一尸两命。 “现在时日尚早,而且我的症状也不是太明显,还是先不要告诉皇上了。”向欢阳坐在椅子上,心中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而这边,栗天麟很是高兴,自古以来有很多人都不认可女子做行军主帅。西慕国这次送过来的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设成军事才能的女子,原本他只是想试探试探对方,如今却真的是想她在身边为他做事。 “你说的那些话,我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事,现在根本就不是,适当的时候。如果到了那些时候,我自然会说出这件事情。” 还不能两个人安静下来,外面突然跑进来一名宫女,“禀告娘娘,皇上带着,新来的那名姑娘向我们这边走来了,我们要不要不见任何一个人?” 这件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在宴会之后皇上便留下那位姓沈姓姑娘,两个人在上书房呆了许久,要知道在此之前,上述房屋由他们的主子才进得去,而今另一个女人去解决了,这不是在向他们的主子是为又是什么?如今皇上过来,那女人怕是要涨威风。 “本宫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惧这些?若我们闭门不见,反而让他们拿住把柄,日后若提起这件事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任何人不得阻碍那位沈姑娘,让她进来就行。”她倒是要看看栗天麟对,这位沈姓姑娘究竟是到了何等宠爱的地步。 两个人今日不过才刚刚见面,又怎么能够比得过他们之间经历的这些事情?当然也不排除这位沈姓姑娘会是另外一个青梅。 栗天麟很快就带着沈鸾倾走进了这宫殿之中,向欢阳这个时候一直躺在贵妃榻上,吃着新进的龙眼,“这位想必你们之前已经见过,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多介绍了。”栗天麟转头看向躺在贵妃榻上的向欢阳,“之前,你向我提要封她为德妃,我现在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册封大典就由你来主持。” 向欢阳没有想到她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果不其然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在短短时间内能够抓住栗天麟的心思。 “还没有到达南陵之前就听说过欢妃娘娘最得圣宠,如今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沈鸾倾向来没有把外面那些人当作对手,在这深宫之中,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最大的对手,若能够除掉这个女人,她登上皇后之位,又有何难?! “沈姑娘不必与我如此客气,来者是客,本宫尽地主之谊也是应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了以后再说,就当是纸老虎,她可不想被眼前之人一直欺压。 沈鸾倾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变了变,顺便瞥了瞥眼前站着的栗天麟,对方并没有想着要替他出头,而这个举动确实让她伤了心,的确,自己在这群人面前就是一个外来人士,就是一个客人。 “娘娘说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会记得的。” 向欢阳最喜欢与聪明人说话可以讨厌,这些自作聪明的人。栗天麟原本就是想让这两个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相处,但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向欢阳有着聪明的头脑,而这位生姑娘却有着他想要的军事才能,如果二者真的能够好好结合起来的话,他们南陵又何必再惧怕其他国家联合出兵? “按照朕的意思来说,你们两个完全不必如此做,既然都在这后宫之中,不如做个结拜姐妹。” 向欢阳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半天的时间,眼前这个人已经倒戈,向那位神仙姑娘那边去了!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人。 紫玉着急却也没让他接到自家主子眼神过来的警告,自己若是说了,那件事情,恐怕会被赶出去!这件事情想,但是眼前这位,沈姑娘似乎有某种能耐,在短时间内竟然让皇上对她刮目相看,甚至留在身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自家主子陷于不义之地! “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吗?这件事情要说的话臣妾已经知道了。” 栗天麟这个时候纠结于眼前这丫头的一个细节之处,在他面前,甚至是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没有自称过臣妾!而今在这位沈姑娘面前却甘愿低头,难不成是误解了什么? 看来册封仪式还需要在缓缓。“真刚刚想到沈姑娘刚来到咱们国家,有些地方或者气候,都不太适应,而且随行来的有多人,如此,她若一下子飞跃到妃位,似乎难服众人。” 紫玉听到这话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皇上还没有太过糊涂! 第六百二十八章争吵 向欢阳点头半点眼神都没有给栗天麟,“那皇上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些,皇上作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一开口许下的话便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倘若沈姑娘不是那种知情达理之人,恐怕这个时候,又该闹腾了。” 就在刚刚栗天麟说完那句话以后,他亲眼看着这位沈姓姑娘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话,反而是隐忍,这样的女人最是难对付,若像那种无头脑的人,对付起来还是会简单些。 “我看着沈姑娘似乎有些不太乐意,若是真的不行,本宫可向皇上求情,提前将你册封为德妃的事情给宣扬出去,或者直接以德妃之礼相待。” 沈鸾倾虽然没有经历过后宫的争斗,但是看了那么多女人,从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扔了出来,这个时候也明白眼前这人的心思,恐怕自己刚才的脸色已经被她悉数看在眼中。 “娘娘说的是,鸾倾刚刚来到南陵,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如果真听从了皇上的话,被册封为德妃,恐怕会让其他人心中有所不理解。鸾倾倒是没什么,只是会让娘娘与皇上陷入不义之地中,那就是鸾倾的过错了。” 栗天麟这个时候就悄悄送了一个七,如果自己挣得,固执己见的话,而今就不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如果已经到了眼前,自己说出去的话收回来,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看他笑话。 “沈姑娘如此通情达理,再好不过,既然如此,本宫就吩咐下去,暂且将沈姑娘班里那种地方。”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栗天麟能够让步已经是在她意料之外,就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可以牺牲掉自己的原则吗? “不必劳烦娘娘。既然都是同来的人,就该住在相同的地方,这样也避免了后宫有什么口舌之争,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找上门来。”沈鸾倾眼中带着诚恳,一时之间向欢阳竟然看不出这位姑娘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说这话的时候话说得时候皇上也在,如此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千万不要算到本宫头上。”向欢阳转头看向栗天麟,“臣妾不是成心不给她换房间,而是姑娘并不喜欢换掉房间。” 栗天麟点头,而眼中是宠溺,而这宠溺的对象不包括沈鸾倾。紫玉看到这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些,原来皇上并没有忘记自家主子,然而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将主子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给皇上?紫玉想着便上前迈了一步。向欢阳当然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小逼,你要说些什么不用带,直接往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皇上要说的事情已经说了,要臣妾办的事情之前已经办了,既然如此,臣妾就不在这多留皇上了,以免某些人说我是妖妃。” 沈鸾倾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在这里似乎也就只有他是所谓的外人,而这位娘娘,明指暗指,都是在指她。栗天麟不说话,她一个没有位份的人又该如何开口? “鸾倾告退。”如果再呆在这两个人还不吃,不一定要说些什么,但是这几句话她就知道自己在那个男人心中的位置其实并不算太高,不过也就是让他另眼相看罢了! 到了房间之后,巧儿心中有愤怒的情感,这个时候将所有的宫女都遣散出去,自己坐在自家主子身旁,数落着今日所遭遇的一切,“皇上明明是喜欢主子的,奴婢能够看的出来,可为什么不跟主子一个名分!如果他真的是一国之主,又何须担心这些事情,况且主子你的身份,在咱们国家也不算太低,即便是一入宫就被封妃也在情理之中。” “正因为他是一国之主,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绝对要牺牲一些事情,而我现在对他来说有些用处,所以一开始不能太亏我我高的位置,让我与那个女人相争,他最不愿看到的。”沈鸾倾早就听说这位年轻的帝王,之前以为自己的青梅与那个向欢阳心中有了嫌隙,而今自己的出现,恐怕又让那个女人想起旧时的事情,或许自己可以不用出手太过痛快,对面女人自己就先败下阵来。 “奴婢不明白,皇上竟然喜欢妞妞,为什么不叫娘,直接封为一个主子,反而是要在这里寄人篱下?更何况他对那位正妃娘娘是如何做的,我们大家心中都有数,这样是不是太过偏心了?”原来在西慕国的时候,自家主子就受过太多的苦楚,如今到了这种地方,竟然还不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实在是太不公平! “你知道些什么好好的做好你的事情就是了,别的事情,你用不着去操心。”这小丫头心好是好,但心态好,却容易成为,六宫之中众人都能够拿捏的一个弱点,若是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也为这么一个宫女儿,而失败,也不知道那位皇上会不会放过自己。 “情儿,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只有你我二人,才是最亲近的,所以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能够说出来,毕竟咱们在这里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隔墙有耳这种事情时常发生,而在这后宫之中,并没有皇后,也没有太后,能够主持的主持,只那位欢妃娘娘。” “可是奴婢今天看了那位娘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表现的比较懦弱,那以后我们又该如何做这些事情呢?” 沈鸾倾站起身来,朝外,看着天空,这次进攻来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后宫之中从来都不缺的就是垫脚石和替死鬼,她又何必着急去做这一个出头鸟?而今,所有人都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但皇上心中未必是如此像,今日与欢妃谈话,她就知道那位皇上一定会护着向欢阳。既然如此,她就更要小心做事。 “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便是。” 第六百二十九章好意 沈鸾倾点点头,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所说的那位年轻的地方究竟用了多少?如果是按照他的习惯来的话,那么自己的主子真的有可能势如破竹,,而他也只会节节退败,如果自己的点子用在别的地方上,而自己还不得知的话,恐怕又要浪费一些兵力。 那些人自从知道这位神仙姑娘身怀绝技之后,都纷纷放下自己的身价,他们才是一同过来的人!论及近来虽永远输,但比起那位正宫娘娘来说,他们之间更为好,说话更加相近。 “听闻沈姑娘今日与皇上去了上书房,可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不如教教我们这些姐妹们,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就是要沈姑娘,有些事情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知道呀。” 果然,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嘴脸,知道自家主子在皇上那儿得了宠爱之后,便都跑过来巴结着自家主子,若非那位正宫娘娘如此不近人情不好相与,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们的院子之中!? 晴儿心中纷纷不平,但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即便在自家主子身边也是一个一等丫头,可那些人全是要进宫中做一位主子的! “我们家主子今天有些累了,更何况各位也是舟车劳坐之久不如今日谈话就到此了,各位娘娘主子还是赶紧回去吧!” 沈鸾倾还是没有说话,这其中有些人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眼中满满的怨恨。 “这些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姑娘你自己想出来的点子,又怎么可能会交给这些人,更何况就算你说的这些人也未必能够听得懂!” 沈鸾倾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现在这种场景绝对不能够说任何话,那些人有没有真的走还不得而知,有没有人去而复返也不得而知,自己在这宫中算是众矢之的,女人的嫉妒之火最为可怕,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小心些,如若不然,还不等那位正宫娘娘出手,自己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就少说几句吧,若是这些话真的被那群人听到了,我现在并没有什么身份,根本就没有办法保住你!你好不容易从那座牢笼中逃出来,又逃进这座牢笼,若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不经意不小心就丢了性命,那岂不是太不划算?” 而这些话都悉数传到向欢阳耳中,“早就明白,那位神仙姑娘能够在百忙之中与华生走的近些,必定有些手段,没想到心机却是这样的深沉,娘娘,看来,以后我们绝对不能够放任其不管,在这后宫之中,要让他们都知道皇上最喜欢娘娘。” 向欢阳轻轻摇了摇头,就算自己的小动作再多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这一国之主的决定!如果那个人真的被封为德妃,自己的位子恐怕会更加摇摇欲坠,沈鸾倾究竟有多少手段都不得而知,但是由此可以看出西慕国的阴谋。 大卫太妃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这些事情还是影响到了外面那群人,他们现在正在休养生息当中,实在不宜再举兵进行战事!栗天麟我会不清楚这一点,纵然那位沈姓姑娘逆天的军事才能,也断然不能用她的那些防备之理。 “行了,有些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需要我在教你吗?去把皇上前几日赐下来的珠宝都分了,给那群人都送过去,算是我尽的一点心意。”总不能让那群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可是给了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惜了,再说了,这都是皇上对娘娘的心意,为什么又让那群人捡了便宜去!”紫玉心直口快,向来就是一个性子直的人,这个时候看自家主子受了委屈,心中自然有些愤愤不平。 “你可知道,如今咱们的国家再也经不起这一章,竟然如此,不如多笑一些,才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心思,女人不过就是喜欢那些东西,另一个因此来换得一时平安也是可以的。” 紫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向欢阳打断,“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而且你需要在他们院子中悄无声息的安插进去,每一个眼线,并且绝对不能让他们都知道,他们是我的人。”这样就是避免各宫的人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她,他现在还需要想着怎么来补自己的身子,因为上一次自己小产,这身子还没有养好,而那位太医也说了,若是这个时候再也不仔细调理的话,小产的可能性又是极大。 “奴婢这就去,娘娘千万不要生气。” 晴儿从吴中走出来,便看到紫玉端着一些东西走了过来,她赶忙迎上去,“这不是欢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怎能来到我们这种地方?” “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娘娘说了,大家都是刚来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些东西,还能够拿得出手,还希望各位小主,莫要嫌弃才是。” 晴儿在听第一句话,这事就气的牙痒痒,奈何人家位分比她高出了许多,自己想要说上一声,似乎也是不合情理,“奴婢知道了,多谢姐姐。” 沈鸾倾虽然没有走出来,但屋内已经将这所有的话都听到耳朵里。向欢阳?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今她对栗天麟有用,栗天麟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把她给抛弃。 “姑娘,既然我们已经安装好,是否给皇上取个消息,说我们已经成功打探到内部。”这次来的虽然并不只有他们一个,但是也不能够排除有其他人在此。 如果这么一个机会被其他人抢先了,自家主子以后的日子并不会好过多少。 “剩下的那些人自会有人替我去看着他们那些人,不必担心,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如何想办法在这后宫之中维护自己的位置。”西慕国国主向来都把她当做一个棋子来哟,她就算再忠心也势必会遭到怀疑。 第六百三十章嫉妒 栗天麟已经很久没有去向欢阳宫中小坐,紫玉心中有些气愤,这眼下要到年关,这皇上不来这恐怕会让人多想,而且那些新进宫的人,根本就不把他们家主子放在眼中。 “听闻那位从西慕国来的沈姓姑娘近日来特别得皇上欢心,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那些人根本就不好打点。向欢阳如今失宠,这时候能不能恢复起来还是个问题,但明显她排斥我们这些外来人员,所以她不得讨好。” 在来南陵之前,她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许多东西,没想到那位皇上口味特殊,竟然不喜欢她这些技,竟白白浪费了她那么长准备时间! 小桃听了以后心中并没有太大波澜,这种事情她在后宫之中见得多了,无非就是这个人争宠那个人争宠罢了。“主子千万不要这么讲,皇上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口味现在还未可知。奴婢只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主持事情的人,最是讨厌搬弄是非的人。” 而现在后宫当中并没有皇后,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位份,但以后早晚都是会要进宫的。“主子,您只管放宽心,好好做你的善解人意之人就可。” 她就不相信一件事,皇上没有去那宫中小坐一会儿,哪位正得宠的人会甘心坐得住。 紫玉看着自家主子还在晒着太阳,喝着茶,甚至还有心情看书,赶忙走上前去,将那书本从自家主子手中夺了过来,“竹子,如果再不好好想想,等他们联合起来,咱们的地位可就真的危险了!而今,皇上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反正奴婢知道她已经许久没有咱们这宫里做了,在这后宫之中有哪个是省油的灯,更何况他们都是见风使舵之人!若是主子再不为自己的前程拼一拼,日后,我们又当如何做?” 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至于栗天麟心中如何所想,她现在根本就不得而知,这两个人,这都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了。她一个人是生是死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总不能让这一整个宫都为她这么一件小事而陪葬! 今日下午没有什么事情,所有人都准备了东西来到沈鸾倾所居住的地方,“早就听说沈姑娘最得皇上宠爱,果真没错,我们这些新进的人中都在宫中最西北的地方那种偏僻的地方呆着,皇上一年四季都不一定去过一次。” 沈鸾倾虽然从小被隔绝,在皇宫外面住,但对这深宫里的招数还是懂得一点点的,那位正宫娘娘似乎不喜欢搭理她们这些人,看着自己现在正和皇上的口味,所以都过来巴结自己,自己这条船上容纳不了这么多人,更何况他们来这都有各自的目的,又怎么可能会真心为她所用! “大家都是同一时间进来的新人,又何须如此客气。”沈鸾倾这话说得树立自身带的气质,也有疏离之意,懂得人都懂,有些人眼下走不出去了,以前几个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又何必在这里继续假情假意? “沈姑娘好像还有些事情忙,我等就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了,告辞。” 出了那雅居之后,身边的小桃反倒是有些不理解,“奴婢看着那位沈姓姑娘,自然是懂得咱们这次来的目的,说那些话,兴许是为了试探主子们,主子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季柔雅冷哼一声甩手就是一个巴掌,但却在空中停了停,“你以为你家主子会这么愚笨,看不出来,他若是真的想把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说那样的话,整个人都是带着疏离之气,我若再呆下去,势必会成为整个新人中最大的笑话!” 而且所有人都没有到这个地方来,唯有他一个人,且不说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的,那是正宫的那位娘娘,她就不好交代,若不是只想着一会儿,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事情。 紫玉从外面打探个消息过来,感冒回到自家主子身边,“有一个姑娘是去沈姑娘那边了,可是沈姑娘似乎并没有与她说什么好话,两个人说了也没多久,那个人就出来了,主子你若是再这样不争不下去,那时候定要被那沈姑娘欺负呀!” 向欢阳不得已,放下手中的书,脸上的表情颇为无奈,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若是真的斤斤计较,恐怕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你这样为我考虑,我还是真的挺感动,只是,她们一没有位份又如何能够争得过我?” 紫玉更加焦急,自家主子为何这样油盐不进?名分这种事情还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心情好了,那女人在吹耳边风,自家主子到最后被冷落都不知道怎么被冷落的。 “现在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去操心了,也不要再去派人监视他,穿出去还以为我只有一个主意!虽如此可带新人,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轻易的,就这样放我过去,你说是不是?”即便那位沈姑娘如今没有什么名分,但若是做得太过,栗天麟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好说话。 沈鸾倾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她现在也不想去了解,若是栗天麟觉得他有用,留在身边,只要不危害整个南陵,倒也无所谓。 小桃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自家主子一声,气定神闲坐在那里正在看书,“怎么样?对方可说什么了?” 她在这深宫之中虽然没有什么可信的人,但是,她手中还有几个钱。 “那位娘娘好似看着并不生气,那我们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不要做?” 沈鸾倾这个时候确实有些不明白,若是真的喜欢对方,对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表情或表示呢! “你确定这是事实?” “主子究竟在担心什么?奴婢可是亲耳听美味!一等丫头在外面抱怨了,那表情一点都不像作假!”反正现在他们家主子已经得了皇上的宠爱,照这样程度下去,封妃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第六百三十一章想要带你走 元亨被向欢阳秘密召进宫中,向欢阳把手伸回来之后,便看了对方一眼,“这件事情除了我的贴身宫女知道,其他人一概不得而知,若这件事情被他人知道了,你知道,我会如何生气,如何对你。” “你放心便是。”既然那个男人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这件事,他倒是可以拿这件事情作为一个筹码。虽然有些不厚道,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将她带离这深宫的方法。 向欢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最好那些歪心思不要动到我身上来。” 元亨有些不解,这几天宫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然知道,明明那个男人已经不情寡义,对别的女人能够嬉笑言言,若她还呆在这深宫之中,日后恐怕面对的就不是今日的场景。 “你要知道一个人只要有了钱与权,尤其是男人会做出怎样的事情!而且那位沈姑娘虽说是,别国派来彰显友谊的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能够得皇上的宠爱?”如果没有一点点手段,刚进宫,又怎么可能吸引皇上的眼球?而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如此,若那个人对别的女人有了心思,却还是不放向欢阳,向欢阳以后又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想着,总之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你也早早把这心思给我收了。” 元亨脸色稍微变了变,这几天他将家族里的事情都处理得干净,若非前朝那些人又说出了一点事情,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父母与栗天麟根本就没有见过面。而他那位可恨的二叔已经被他送了出去,而今整个元家已经恢复到之前那样的平静。 “我知道你们家族现在是什么状况之时,你若是真的把我从这深宫中待了出去,别人又怎么会说你跟我,名节这东西我是不怎么在乎,但我总不能用它来拖累你,你是这世界上最深的声音,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去做,我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就把你带到一个永远都不能够被饶恕的深渊。而且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如何想的,所以我更不能够离开。” 即便栗天麟要封那为沈姑娘为德妃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之前还提过这件事情。 “你当真就这么爱他?”他元亨其实也不差,为何她就是看不上他呢?即便现在栗天麟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她还是能够淡然面对。而这个时候,紫玉突然进来,“娘娘,秦大人求见。” 元亨开始收拾东西,正准备要走,却被向欢阳拦了下来,“你先别走,你说走了这件事情也不太好说,免得别人又在胡言乱语。” “好。” 而后向欢阳看向自己的小丫鬟,“让他进来罢。”虽然这深宫之中最是忌讳,有陌生男子进入,可是眼下情况却非寻常。 “老臣参见娘娘。”秦明珏在先抵抗前朝余孽之时,显得勇猛非常,由此殊荣也在情理之中。看来栗天麟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听闻秦大人有事要说,既然如此,就直接说便是皇上,而今应该还在处理政事,倒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之前的事情,眼前这位娘娘是如何勇猛做事,如何勇猛,跟着皇上一起解决余孽,他都看在眼中,可是现在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并且所有老臣都已经联名上书让她向皇上挑明这件事,皇上乃重情重义之人,若他亲自去说,必然适得其反!想来这位娘娘也是深明大义,为了皇上必定会做出一些,为皇上有利之事。 是以,他来这里试一试运气。 “那老臣就有话直说。”但转眼却看到元亨,秦明珏脸上的脸色变了变,“为何神医会在此处?难不成娘娘染上了什么疾病?” “这件事情不需你管。”元亨刚要开口便被向欢阳打断这件事情,既然栗天麟不晓得,那么眼前这人也不应该知道,“大人只需要说明找我的意思就是。” 接风洗尘宴之时,秦大人明明有话不说,想必就是为了给他留几个页面,当时也有几个大人在场,若非秦大人拦着,她现在恐怕无地自容。 “想必娘娘也已听说,在那边来了一位沈姓姑娘,她其实就是西慕国国主最为宠爱的女儿,前几日刚刚回宫,认祖归宗,所以封了一个郡主。倘若他们两个能够联姻,势必能够为我南陵带来一片福泽。” 元亨听了以后,心中结之怒火滔天,难不成一个泱泱大国需要一个女人来维持,他们南陵的兵力什么时候虚弱到这种地步? 向欢阳一直注意着元亨的表情,这个时候也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赶忙开口说道,“其他人说的这些本宫自然清楚,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本宫同意,皇上就会给她一个名分,这件事情还需要皇上自己决断。” 秦明珏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需要皇上首肯!可是眼下以皇上对向欢阳的宠爱,想要在后宫中,那一个妃子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想必娘娘也知道皇上对你的情意,若您不提前首肯,那我们这些作为臣子的,就算上述再多也没有用处,臣也是为南陵的江山社稷考虑,皇上毕竟刚刚登基不久,有许多大臣对皇上并不是十分信服,还希望娘娘能够以大局为重。” 向欢阳这下就算装不明白,也得明白了,这群大人分明就是在游说她,让她离开此地,“秦大人所说之事,本宫会考虑,若皇上能够放本宫里去,本宫自然会离去。” 元亨一直在旁边听完这番对话,等到秦大人走了之后才开口道,“若不然你就先去我那里,反正在这后宫之中,你也无依无靠。栗天麟若是真的有事,不能陪你那些人联手起来,就能把你置于死地,跟我走吧。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恐怕已经容不下你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御花园 没有想到,这群大人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单单凭栗天麟对向欢阳的宠爱,如今的向欢阳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妃? 向欢阳没有说出任何话,可是元亨已经知道她内心是不愿意走的,“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腹中的胎儿着想,你先前已经小产过一次,能够怀上胎儿已实属不易,难不成你还想让那些后宫之人将这个作为伤害你的利器?” “你先出去。”他早就知道那些大人惠存了让她离开的心思,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今所有人都不清楚她怀孕的事情,若是被那些大人知道了,恐怕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她除去! 毕竟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前朝太子的女儿,凭这个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当上皇后,而今又有一位是姑娘在此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他们又怎么可能不会借题发挥。 今天的事情也已表明,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一个人支持她,那群人都是见风使舵之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有栗天麟他能够依靠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 元亨心知自己今天是说服不了他,竟然如此让他就在这皇宫之中再呆几日也好,暗中保护她与她腹中的胎儿!日后若是被栗天麟知道了,也不会十分后悔。 “今天我怀孕的事情你知道,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若非因为沈鸾倾最近得势,她又怎么可能不用这宫中的御医?这是这两方面都要用,方能够保住她腹中的胎儿。 “那段实在是太委屈了,而今怀有身孕,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那么一个姑娘呢!奴婢看着她生的狐媚之模样,实在是可气得很!”在这后宫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的主子,还将不向他们的主子放在眼中,就算她们日后一个个进了宫中,怎么着,也得看自家主子的眼色做事。 “行了,这件事情以后莫要再提了!今日随我去御花园走走就是。”想来想去,自己还是要把心中的这种郁闷之气给散出去,否则积郁成疾,难免会对自己与胎儿不利。 沈鸾倾左等右等等不到皇上,自己便大了胆子去了御花园,“早就听说南宁这气候最是植物生长,即便是到了冬季依然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儿开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郡主最是喜欢这些东西,不如奴婢才来几只,咱们带回宫中去,也好为咱们宫里加一些生气” 紫玉扶着自家主子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一个人伸着手去摘花朵,不由得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摘御花园里的花!” 晴儿吓得手缩回来,沈鸾倾看见了以后,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自己现在在整个宫中最为得宠,就算来几个人也得看她的脸色,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说话,反倒将自己给吓了一跳。 沈鸾倾赶忙转身,便看到在一旁淡然站着的向欢阳,赶忙紧走两步,上前行礼,“别人不知姐姐在此地,若是如此,妹妹也不会勉强自己的婢女去摘那些花,只是妹妹觉得那些花儿唱得实在是漂亮至极,便如同姐姐这美人面一样,所以想着摘几朵回去,放在宫中。若是惹得姐姐不开心了,妹妹道歉便是。” 好一张伶俐的嘴,竟然把错将自己推得干净,反而都推到自己身上来,若是这般心机,日后在这后宫之中,还真是一大麻烦! “沈姑娘说这话未免太高抬举我了,你是客人,喜欢这些花摘几颗,只是,明文有规定,御花园中的花是用来欣赏的,而不是用来占为己有的。” 小桃早就听到御花园这边有动静,这个时候赶忙跑到宫中去禀报自家主子,“奴婢听说那位沈姑娘与欢妃娘娘正在御花园中争吵,主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季柔雅倒是想去看看,但是这两个主子而今都不是好得罪的!自己今日去给那位沈姑娘套近乎却被赶了出来,他这气还没消呢,怎么可能会去给她加油助威? 他纵然不喜欢那位正宫娘娘,可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而今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面的人,若是去了,恐怕那两个人还会把错误都推到她身上,她才没那么傻。 “这件事情就当你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小桃有些惊讶,自家主子从前是最喜欢看这些东西的,怎么今日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若是我现在去了,会把这罪名坐实,皇上说不定会因此而厌恶我,以后你我的前程自然就是没了。他们两个愿意斗就让他们两个都去吧,只要不斗到咱们头上来,怎么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看着就行。” “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了,奴婢绝对不会再去多嘴一分!” 沈鸾倾早已没有先前来时的那份尊敬,向欢阳之前还因为这个女人落落大方,朝自己敬酒,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不错,还想与这人交好,如今看来倒是没有那些必要了! 栗天麟在这宫中的眼线最多,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今不愿露面相比,是不想再说些什么。 向欢阳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冷一分,原以为他只是跟眼前这女人做戏,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姐姐应该清楚我的身份,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还是好好相处,在这后宫之中方能够生存。想必姐姐也清楚,这件事情,传播速度之快,那些人不露面便是,要看你我二人之间的笑话。”向欢阳并不说话,却让沈鸾倾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而今南陵已经经不起任何一场战争,姐姐应当明白妹妹话中的意思。”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之人,说话点到为止即可,若是说得通透明白,难免不会让人抓住把柄。栗天麟能够看上的女人应当不会如此蠢笨! 第六百三十三章伤心 向欢阳在也不说话,沈鸾倾却是觉得无趣,既然她把话说完,这人说不说话也没什么。如此想着从向欢阳身边擦肩而过。紫玉看着沈鸾倾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气愤,“娘娘为何不直接挑明了,皇上明明是喜欢你的,她那么趾高气昂的对您说话!未免太不晓得尊卑了!” 向欢阳心中如何不生气?可是她现在怀有身孕若是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故而让自己有事似乎不是太合算。栗天麟这个时候不出现,她就不相信这事儿他不知情! 紫玉还要继续说下去,向欢阳却是听腻歪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左右她也没有做什么事。” 而此时上书房中,栗天麟对面站着秦明珏,而栗天麟一脸沉闷,甚至可以说黑炭也不为过,“究竟是谁让你到欢妃面前说这等事情的?”沈鸾倾虽然有几分姿色,身份也不错,可是西慕国要的是南陵整个国土,他怎么可能会把这样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老臣说的句句在理,倘若欢妃娘娘真的挂念皇上就应该知道现在怎么做。”向欢阳的确不错,可她的出身太让人猜疑,虽然大卫太妃被处决,可向欢阳毕竟是前朝太子的女儿,现在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无非就是为了栗天麟,但是栗天麟乃一国之君,后宫断然不可能只有她一人,倘若因此而受挫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危及的就是整个江山!他是做了两朝老臣,也到了回家种地的时候,可是他不愿在经历这种战乱。 大卫太妃之事若不是因为在暗处有人帮忙,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端了她们那一整个蜗居点? “皇上刚刚登基,而今最重要的是权衡利弊,将那些难以掌控的老臣之女放进后宫,那些人才不会动歪脑筋。”秦明珏说的一脸自然,完全没有将栗天麟这个君主放在眼中。栗天麟刚要否决却看到转身离开的向欢阳,他刚追到门口沈鸾倾却迎面而来。 栗天麟心有疑问转头看向秦明珏,却见对方一脸坦然毫无表情,“我当今儿个护国公为何如此大胆的来与朕说这事,原来是与美人商量好的!” 想来那御花园的事情也应该是因为眼前这丫头而起,他当时气愤定然要护着向欢阳,可出门碰到的却是秦明珏。 秦明珏一听这样的话知道自己被误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让皇上想明白这件事情,而不是为了一个向欢阳而把这些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 西慕国皇宫。季焱手中握着那一把匕首,记得当时遇到沈鸾倾之时,她的身上唯有这个匕首,若非其年幼必能够记得这件事情,还能够想起她刚来宫中便有人来寻她这件事。 杀手最为忌讳的就是感情,可也因为这样一份不该存在的感情,他有了一个更好用的棋子。在这后宫中知道沈鸾倾的身份的人几乎都已经去了地府报道,剩下的几个也被他阴差阳错下了药,因而不能够说出任何言语。若非因为自己的好奇心,那些人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季焱不觉得自己残忍,只觉得自己向来都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她可有来信?”已经快两个月了,想必应该到了南陵的后宫。难不成还有别的事情?不会的,他的探子并没有说什么。 “姑娘说那边一切安好,不用主子挂念。” 季焱听了这话以后,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重新出一丝怒气,“你知道吧,我不是在说这个,这是在问那边的情况如何。你若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小心你这把骨头!” 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甚至打了一个颤抖,然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皇上莫要生气,生姑娘派人来信说她那边进展一切顺利。她已经取得南陵国主的信任,想必不出半个月,就能把南宁的边防图给弄过来。” 季焱微不可闻的“嗯”可一声,“当年那些事情,知道的人你可都处理妥当了?”他好不容易训练出这样一把利刃,又如何能叫别人在捡了便宜去! “皇上放心,便是奴才本事,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当年那些事知情的人,现在都已经去了地府,就算剩的那几个,只怕以后再也无法开口。”他跟着季焱这些事情做多了,而今做起来竟也没有愧疚之感。 “既然是我的心腹,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竟然如此,那就好好守着这颗棋子,如果她不能办好事,你知道怎么做。”一个不能够掌控在手的棋子,那么废了也无所谓。 陈明公公却是被吓了一大跳,自己知道自家主子那么多秘密,哪些人之前还没有透露过一点点画风,自己也会不会被眼前这人在不知不觉中给杀掉?都说上位者的心思,那才她家主子的心思更是难猜,太如今都一把老骨头,只想能够侍奉完,就辞去所有的职务,回家种田。 似乎看出自己的狗有些疑问,季焱开口道,“你放心,便是你竟然跟我做了这么久,我绝对不会亏待于你,到了时候你自然就可以回家种田,我也不会为难你。” “奴才多谢主子!”眼前这人阴晴不定,一颗棋子,他尚能如此,就算是他为她做了许多事,那又如何,这些事情可都关乎于眼前这一个人的声誉,若是自己透露出一个字,他绝对会眼睛丝毫不眨一下就把自己给处决了!看来自己还得需要留一条后路! 季焱点点头,挥挥手,让眼前人想起她,需要好好想一下,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而今南陵算是在兜里的肉,怎么着也飞不走了。 南陵。 栗天麟看着眼前这名女子,心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就这样直勾勾的说出目的,一来,眼前这女子在军事上确实有些过人之处,而来,他必须要揪出幕后黑手。 即便他现在再生气,也要为自己以后打算,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所有的计划。 第六百三十四章真相 看着眼前有些发了个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就对了,原来这个人心中那么挂念那个女人,如果自己把那个女人作为一个筹码,不愁他不会听自己的。 “你还是把你那些小九九给朕收起来,如果等一下,你能够把那件事情给处理好,你想要的自然会给你,但是你若是再动其他的心思,休怪朕不留情!” 栗天麟如今把话说的死死的,就怕眼前这个女人会出什么小九九,没想到对方竟然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皇上既然吩咐我的事情,我自然能够做到,这是皇上要小心提防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今,并非所有人都对你忠心。” 栗天麟颔首,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人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只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如果那个丫头还不能够理解他一番苦心的话,那他还真是白费了。 “听闻你在那边过得很好,还封了一个郡主,你原来是……” 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这个借口,可是对上他那双眼睛,但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此时,在说谎的话,定然能够被他发现。 “是这样的,我国皇上还年轻,膝下儿女都未成年,自然都不能够过来,和亲,所以就把他的亲信给提拔上来,在其中选了一人分位君主,一来,也不用破坏两国的关系,二来也给皇上您给足了面子。” 栗天麟听得出这话里面漏洞百出,只是现在他并不想戳破这层关系,好在秦大人在旁边听着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也可以作证。栗天麟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而这边向欢阳回了宫以后就对外宣称自己身子不爽快拒绝见任何人,她本就是希望栗天麟能够过来,哪怕她不让他进来,只要栗天麟过来一次,她就能够确认自己在栗天麟心中的位置。 想到这里向欢阳命人搬出贵妃塌来,自个儿坐上去可,好在天气不错,阳光打在身上倒也舒服。紫玉看着自家主子并没有什么伤心的意思,这才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栗天麟把话说完以后再也没有回头,反而是去了前面的凉亭。墨白心中有些疑问,以往因为向姑娘自家主子就算绞尽脑汁也要让向姑娘开心。他跟着栗天麟的时间最久,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情,他是越来做看不透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了。索性憋着也难受,而今四下无人,墨白直接出了声,“以往主子最怕向姑娘伤心难过,无论怎样也要向姑娘开心,可是今日向姑娘明明不开心,您……” 栗天麟微微叹气,他早就知道向欢阳会受委屈只是没有想到这委屈来的这么快。还真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你可知道在这宫里最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 墨白诚实的摇头,之前就是害怕自家主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只因自家主子对向欢阳的感情,而今看来自己好像是多此一举。主子把关系处理的不错。 “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我身为这一国之主,在这后宫之中自然权利最大,如果我经常去看望她,你觉得她的处境会比今日要好吗?”今天秦大人过来,的确是给他了一个警告,如果他再这样沉迷下去,之后有危险的,不单单是那个丫头。 “可是娘娘明明受了委屈,却隐忍不发,如果不是照顾着皇上的面子,恐怕这个时候早就不会安安静静呆在自己宫中了!属下已经听说她搬出贵妃塌来,想必,就是请皇上过去,哪怕说一句话,他也不会如此生气,主子,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墨白知道自家主子心中的想法,可现在如果不去向欢阳那里走走,只怕沈鸾倾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我如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之事,就算我去了,那事情还是不会改变,恐怕还将所有人的仇恨都给拉过来,我不想他再以身犯险,而且对她冷淡是最好的保护措施。” 墨白心中有数,可是女人一旦谈起恋爱,智商都为零,更何况那位姑娘现在正在生气,又怎么可能够了解到自家主子的苦心?自家主子这番苦心算是白费了,只求那位沈姑娘不会再出什么事端! 沈鸾倾刚要回宫,路过这小院子,便看到躺在贵妃榻上的人儿,嘴角轻轻勾起,而后迈步进去!紫玉竟生生的没有拦阻反而被沈鸾倾身边的人给拉了下去。 这边吵闹声已经惊起了向欢阳,看到来人就是沈鸾倾,原本睁开的双眼这个时候也闭上了,“刚在御花园里遇见。怎么这个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到我这宫里来了,我这宫里还深比不得你们那边繁华,而今皇上那么宠爱你,怎么可能不把东西往你那边送,既然如此,姑娘似乎也没有继续呆在我宫里的理由,还是赶紧回去吧。” 沈鸾倾听了以后也不生气,她知道今儿做的事情已经得到栗天麟的默许,而眼前这人也知道她应该怎么做。 “御花园刚刚见过的确没错,欢妃娘娘坐在这该不是为了等皇上吧?”沈鸾倾看到向欢阳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便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说对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他还用情很深,既然如此,她就有更好的筹码握在手中了!至少现在栗天麟还不敢同她说些什么更加叛逆的话。 “外面的人都说皇上最宠爱的是你,如今我进到宫中来也不否认这一点,但是你一定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现在后宫中只有你一个妃嫔,可是早晚有一天,这三千佳丽早晚都是会凑齐的,你也不可能一个人独霸皇上,而且,就算我是真的 第六百三十五章捧高帅的疼 可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想给眼前这人有什么机会反过来说,她的不是,“聊聊最好清楚,现在的形势并非只有我一个人真对着你,而是与我同来的那些人都在看你的笑话!而今,皇上能够信任我,是我的福分不错,但是如果娘娘却因为这个而妒忌我的话,会让外人说闲话的。昨晚你我二人都要以姐妹相称,不如在这里,我就称你声姐姐吧。” 向欢阳原本就在害喜状态,这个时候听对方一句话,胃里突然有些不适,作势就要吐出来,紫玉一看,人赶忙跑到自家主子面前,挡住了自家主子要吐的动作! “傻姑娘还是回去吧,我家主子今儿个不舒服,恐怕不能与你多说话,现在奴婢就要去请太医了,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大可以在这里看看我家住吐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紫玉这番说辞,沈鸾倾虽然心有疑问,可到底也没有说什么,甩了甩衣袖准备要走,却突然想到便开了口,“竟然如此,妹妹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只是姐姐以后要注意身子,毕竟姐姐在这后宫之中才是最年长的一个,日后若是没有子孙来依靠,恐怕有些凄凉。” 紫玉最是讨厌眼前这种人,张扬跋扈的样子,这个时候也不再假以辞色,“既然姑娘都说要离开了,又何必在这里继续赖着不走!倘若真的要与我家主子说话,那边等我家主子好些了,再去请你过来!” 沈鸾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留,转身叫着自己的小逼里就离开了,走在路上那小瓶里似乎有不明白的道理,悄悄落后自家主子一步,然后开口说道,“这次竟然已经说到他的心坎处,为什么不在进一步说下去,好让他知难而退?” 现在纵观整个局面,就是自家主子最为得力,如果自家主子趁机而上的话,其他人当然没有这种机会。 “你懂什么。”若那位娘娘真的只能退了,又怎么可能还等到现在,等会儿上去给他一个解释,可是皇上现在绝对不会踏入她的宫中一步,如此说来倒是在保护他时,却让那女人寒了心!二是自己在煽风点火的话,或许能够让那女人离开后宫,同时也能够除掉自己一块心病,没了那个女人跟,她自己动起手来,可就再也不用顾及许多。 “如果我做的太明显,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皇上先前那么喜爱她,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皇上也不会再宠爱我,而且我不能失了这份宠爱。”更加不能失了皇上对他的信任,所有人都在看他与纳威人的争斗,若是自己提前给自己挖了坑,让自己提前掉下去,那些人又该怎么嘲笑她?尤其是前几天给她送礼,她还没有正眼搭理的那个人。 看来她还要想办法要把那个女人给除掉。 栗天麟既然知道沈鸾倾的身份,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你去查查他!不过就是一名细作,又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殊荣!封为郡主,来我南陵?”季焱收到很多,他是听过的,膝下也没有几个子女,想来他那些院子里的女人比他更为狠毒,若这个女人真是从她后院里出来的,当真能够让他蒙羞。 “主子是怀疑沈姑娘的身份?” 栗天麟点头,季焱把这张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确也在情理之中,就是如此,他才怀疑,如果仅仅是一名细中,又如何能够,作为郡主来和亲,分明是存了其他心思! 墨白心有疑问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下的这是什么棋了。 “可还记得西夏那个小国?前几年丢失的公主一事?十几年前的确是有这么一种实践课呗,大家都渐渐遗忘。”而今西夏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准备就在那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国家。 “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轰轰烈烈,属下自然也有所耳闻,可是这件事情又与沈姑娘有何联系,难不成沈姑娘就是当年走失的那名公主?” 栗天麟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够确定,但是眼睛这问题一点越来越大的,不由得把这件事情跟那件事情联系起来,“你可记得那边公主走失地点就是在他们国家,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能够记住什么事情?更何况到了那边以后,那些人还指不定怎么对待这样一个小女孩。” 沈鸾倾肯来南陵不应当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果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么其他人也可以,这样一名孤儿在那个人手中的确不好掌控,除非这个女人对他有了感情,所以他才能够心安理得的利用这个女人。 如果自己把当年的事情给捅了出来,让眼前这个沈姑娘有所怀疑,那个男人的计谋或许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成功。 “主子想要做什么?” 栗天麟这个时候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开口道,“能够彻底毁掉一个人的,就是把他捧到最高处,然后松开的时候让她使劲跌落,这样她才能够记住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墨白不由得赞叹,自家主子这一招就是很省姑娘,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家家的竟然能够想出如此狠的法子来,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主子一个人了! “可是娘娘那边主子又该怎么打算解释呢?”今儿个他可是看到欢妃娘娘那不甘心的眼神,还有那愤怒的表情,再加上近日他又莫名其妙的把贵妃榻搬到院子中晒太阳这件事,就足以能够证明那个娘娘生气了。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她知道,若是知道,朕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那个傻丫头,若是知道他这样一个计划表现的不明显了,反倒让那个人生疑,她本就是细作出身,最是会察言观色,如果让她产生怀疑,自己这些努力就白白浪费。 墨白打了一个激灵,“主子你就放心吧,属下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第六百三十六章被拒 晴儿这个时候根本拦不住自家主子,眼看自家主子就要到了晋华宫。晴儿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目光多,赶忙跑到季柔雅前面伸开手拦住了季柔雅的去路。 “好你个丫头,竟然拦着我!你可知你家主子我要办的这件事绝不简单!”晴儿是跟着她从小就长起来的。总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把她给弄没了。 “奴婢就是知道主子要做什么所以拼了奴婢这条命也要护着主子!也绝不能让主子做傻事!” 季柔雅听罢气的牙痒痒,想来自个儿在西慕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来到南陵之后先是栗天麟不待见,后来就是主上选的搭档不合作,若是凭着沈鸾倾现在的地位,她在栗天麟身边随便说那几句都比她费尽心机准备点什么计谋来的好。更何况她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南陵的兵防图,得到南陵皇帝的喜欢又怎样,他若是没有真心她们还是一个死。 可是自家主子就不一样,他宅心仁厚年少有成,若非自己身份低微不能够进宫服侍又怎么可能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沈鸾倾那贱人的气!?这件事儿她想到了就有些生气。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贱丫头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主上因为不相信沈鸾倾所以便让她跟着过来,不成想沈鸾倾反倒是得了南陵国主的刮目相看,现在反而是自己受了这般冷落。听闻那贱丫头今儿个去了晋华宫,找了向欢阳的不痛快。而今向欢阳乃是这后宫中唯一一个主子,沈鸾倾就算是得了栗天麟的宠爱又如何?而今还不是没有一个位份! 想到这里她更要跟向欢阳一起,沈鸾倾自以为得到栗天麟的青睐便不管不顾,以她细作的身份断然不可能成为皇后的。况且那些老臣也不可能让她坐上皇后的位子。而自己不一样,不管在西慕国是什么样的细作,可她终究还是有一个母家作为依靠,即便自己不能坐上皇后的位子也绝对不能让沈鸾倾那贱人坐上皇后的位子! “让开!” “不让!” 南陵与西慕国有所不同,如果自家主子万一犯了栗天麟的底线,她们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你还真是大胆了!”季柔雅说到这里突然闭口不言,拉着晴儿躲到树后面,“你瞧,是不是那个贱人和皇上?” 晴儿虽有不满可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出来,看清了前面那两个人以后才点了点头,而后便看到自家主子等着两个人都离开以后赶忙跑了出去。 晴儿这个时候也有些纳闷既然已经取得栗天麟的信任为何不直接盗取边防图赶紧回去复命?偏偏要在自家主子面前秀什么恩爱!? 晴儿一瞬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只是沈鸾倾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算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查的清清楚楚,更何况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若非这个任务艰巨她的主子怎么可能派她来跟着? 晴儿回神以后才发现季柔雅已经快要到晋华宫的门口了!事已至此再拦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听闻向欢阳与栗天麟的关系不错,想来也可以从这里打探点儿消息。 晴儿刚跟上的时候便听到季柔雅说了句话,那人赶忙转身进去禀告,晴儿不由得有些懊恼。季柔雅虽然不是太聪明,但在危难之时绝不会说出一个字,这就是主子派她过来的原因,而且她们需要一个听话的人在外面做事。 “主子,您到这晋华宫来做什么?”她就纳闷了,明明自己可以做到的为什么要来这找别人? “你懂什么,你只需要记住,沈鸾倾对主子不忠心,咱们这么做也只是保全自身。”凭着向欢阳跟栗天麟的感情,总不会拒绝她这样一个帮手,而且她跟沈鸾倾的关系还斐然。 紫玉正伺候自家主子喝茶却没想到听外面的人来报季柔雅来了。“到这个时候了,他不想想怎么讨皇上开心,来咱们这里做什么?” 对于此人的目的大家都清楚,又何必在意这一时半会儿。紫玉心有冲动,更是心仪堂之家储值,一想起皇上这几日冷落自家主子脑袋可不由得有些疼痛,男人都是这般喜新厌旧的吗? “娘娘还是别起身了,奴婢这就回了她,让她赶紧回去,可别让某些人给误会了!”自家主子如今怀有身孕,若是动了一点点起动了胎气,那谁能够赔得了? 向欢阳心中盘算的并不是其他事,而今那位沈姓姑娘伴在栗天麟左右,这后院中有女人坐不住是正常现象,如果自己在拒绝了这个人的“好意”,这女人还指不定要去哪闹事,如今看来,自己见他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紫玉急着要出去,手却被向欢阳给拉住,“你先莫要着急,所以我也没有什么事,不如请她来坐坐。”况且他今日害喜的状况有待减轻,左右那人也看不出什么来,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从她口中套出那位沈姑娘的来历! 季柔雅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便看到在那通报的丫鬟走了出来,听见向欢阳答应,见自己心中自然狂喜,她就说那个女人怎么着也不可能放过她这个盟友。 晴儿一听说那人要见自家主子,心中便有了几分熟,看来那位主也已经坐不住了!如今只待整个宫中,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混乱一团,她自己便可去偷盗那边防图,也好过一辈子都呆在别人身边伺候别人! 向欢阳令人看了茶以后,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之人,“不知道季姑娘今日来所为何事。” 季柔雅听了对方竟然如此直白的叫出自己的姓名,心中已经是了然,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放任那么多陌生女子进入后宫,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资料呢!“娘娘如此聪明,自然晓得,我为何到这里来。” 向欢阳如今肯见她,明明都已经是坐不住了,而今却还要摆这样的架子给谁看呢!她可不吃这一套! 第六百三十七章发脾气 向欢阳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抬眸对上季柔雅的眼睛,“本宫聪不聪明,你是如何看的出来的?不会以为本宫今日见了你,就是对那位沈姑娘已经坐不住了。本科的耐心要比你想的更加大,我劝你还是把心中那些歪脑子,都给去掉,在你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给我住手。” 季柔雅向来都是争强好胜的主,如今有了这般机会,又哪肯轻易的放弃?“娘娘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要站在对方的对立面,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况且皇上现在已经冷落了你,你还会有几个孩子,日后还没有什么依靠,如今把我这个盟友给推脱了,是不是太不明智?” 紫玉一直呆在向欢阳身边服侍,宫里的规矩是知道最多的,同时也是自己做的最好的,如今听了这等叛逆的话,又如何能够坐得住,站起来便要开口,向欢阳自然拦着,“姑娘要说这话,也要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就算皇上不宠我,可这宫里的人都是皇上的人,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人头落地吗?” 季柔雅这个时候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倘若那栗天麟真的有胆子把自己杀了,又何须让自己进南陵国的边境!自己现在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有用处的。只是她没有沈鸾倾那贱丫头有手段,所以才被她压到现在。 “娘娘终于肯把话题给引到黄色上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吃醋吗!沈姑娘日夜陪在皇上身边,与他同进同出,在这宫中,那些奴婢可都是见风使舵的主,现在指不定跑去沈姑娘面前如何谄媚了呢!” 她从前没有经历过这些,如今也只不过是自家主子教的罢了! 向欢阳没想到眼前这人还有这样玲珑心思,若真的如她表现出来的这样聪明,又怎么可能会敌不过那位沈姑娘,想来也不过是想把她这个当做枪使!可惜算计他的向来都被自己给坑了进去。 “皇上做什么事,他自有他的考虑与打算,本宫若是掺和进去了,反而六米是人物,叔本宫心胸狭窄,本宫可担不得这样的罪名,也不能让皇上落一个识人不清的罪名。” 季柔雅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帕,没想到自己的小计谋竟然轻而易举的被她给识破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倒是让她更加确定了皇上在这位娘娘心中的地位。 季柔雅扭头便看到自己来时的那条路,向来自己之前似乎在那条道上,看到过皇上与那贱丫头,心中有了计谋,转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向欢阳,“娘娘住在这种政院里头,应该能看得到对面那条道上的星星,皇上似乎每日都与那沈姑娘一起走过这条路,也不知沈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专挑娘娘门前路过,难道娘娘不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向欢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这之中竟然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皇家气质,却让季柔雅看了去愣了愣,记忆之中那贱丫头也是如此,只是这么多年来,训练细作,那种气质虽然没有如此显现,但总归是在骨子里去不了的。 “季姑娘想要挑起事端,也不应该来找我,谁都知道我在这后宫之中根本做不了什么主,我不过只是后宫中的一个妃嫔,左右也决定不了皇上的意愿!若是姑娘有意,倒不如去找那些新进的人来一起参那沈姑娘一本,或许有效。” 季柔雅只觉得自己这一圈算是打在了棉花上,明明她们二人联手就有更好的机会或者效果,这人偏偏不按照她说的做,既然如此,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季柔雅索性也不在这里继续做下去了,起身行了个礼,赶忙走了回去。紫玉看着那人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问,“这人来就是为了挑起事端,可是娘娘竟然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为何又让她轻而易举的离开了呢?” “若他在本宫这里出了事情,你觉得皇上会信任谁?更何况此人与那沈姑娘有着极深的渊源,她想要致那位沈姑娘于死地,可不见得沈姑娘对她有着这么强烈的恨意。”说他们两个来个里应外合,自己若是上了这个当的话,恐怕再无翻身之日! “这些外来的女子果然一个个都心狠手辣,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主子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们见面了!” 向欢阳笑了笑,站起身来,命人把宫门关住,然后转身看向紫玉,“这种人不见最好,但她要求见,总不能让她在外面继续呆着。”在这后宫之中,都是缺少一个恶人的名头,至少她现在还不想给自己惹祸上身! 想起之前那惨死的孩子,她心中就一阵悸动,还不知道栗天麟知道她怀有身孕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眼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以免让那沈姑娘又多了一个来威胁他的筹码。 上书房中,栗天麟坐着二低下跪着的人正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沈鸾倾,“听说你今儿个去了晋华宫?”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在问,既然知道结果多此一举,又是为何。”沈鸾倾丝毫不惧怕!这模样映在栗天麟也从脑海之中竟然想起了那抹身影! “朕在问你话,希望你如实回答,你为何去她那里?” 沈鸾倾勾勾嘴唇看到自己没有赌错,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只有那个女人是他最大的障碍,“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虚伪情感,而今皇上有了儿女私情,便是有了弱点,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她近日经常与这位皇上看那些边防图,不难看出他在那边防中设下的心意,若是真的可以,她倒是挺愿意自己之身换取他一统天下的愿望。 栗天麟皱着眉头,眼前这女子实在是太聪明,可这也是让他讨厌这名女子的一个原因。栗天麟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第六百三十八章美人无双 沈鸾倾看了看上面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赶忙开口道,“皇上应该知道,今日陪我去那晋华宫门前走了一遭,平娘娘的耳目,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皇上去了那里,她反而不出来,便是默许了我在皇上身边,竟然如此,皇上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是名分,让我明明白白的站在皇上身边。” 栗天麟向来讨厌这样耍心机的女子,而眼前这个女人刚好是他讨厌的那一类。从一开始这女人踏进南陵国境中的第一步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西慕国派过来以表邦交的象征。 如若不然就不会有季柔雅那样的人存在。沈鸾倾自己知道进退看到栗天麟如此表情,便知道自己在他心中还没有那个女人的万分之一竟然如此,她也用不着如此费心,从归她的时间还长!这一切慢慢来就是。 “既然皇上不同意这件事情,就当我没有开口,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沈鸾倾这样以退为进,却更是让栗天麟心烦,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在那边防图上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如果自己当时并没有如此欣赏他这军事才华,使自己与向欢阳不会越走越远。 可是他现在若是去了那里晋华宫又能够如何呢?前几日他已经表明了沈鸾倾一定会待在他的身边,向欢阳今儿个就算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走动,恐怕也不会出来,估计原因就是这个,他要不要派人过去慰问一下,可是这样的话就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他们有强大的外族前来支撑,外面那些老臣又一个个的比狐狸还狡猾,都恨不得自己与那位沈姑娘有什么结亲之举,好让他们跟着站队。 墨白从屋檐上跳下来,就看到自家主子紧锁眉头,不问就知道定是为了那沈姑娘与向姑娘的事情而烦恼,如今箭已经发出,没有回头路,若是不把这个计划给部署好,日后他们谁都别想好好活着! “主子,别再烦心了。向姑娘那样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理解你的苦心?如今我们就是要下个圈子,让他们都将原形给显露出来,这样才好堵住悠悠众口。” 栗天麟点头,就怕那傻丫头,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反而将这出戏当了真。可是如果他不值得去演这场戏的话,必定会让那幕后之人产生怀疑,自己不能再冒这些,先前,因为他的过错已经让他们之间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绝对不能再让大人也有事。 季柔雅回到宫中之后,气得直接将,花瓶给打碎了,没想到那位正宫娘娘竟然如此看不上她,是在说她的出身不好吗!在西慕国即便是国主也要看她三分脸色,若不是因为自己心慕于他,又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 晴儿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可却也经不住这边的一举一动,“主子,你还是别发脾气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见到皇上,怎么让皇上注意到你呢!” 季柔雅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货,如今听了这话以后,更是气得将桌子上所有的茶杯都摔了个粉碎!“你好意思说,如果你肯有半点用处的话,我至于到现在都见不到皇上的面?” 外面与她同住的那些人都听到这样的声音,都赶忙走了出来。季柔雅虽然知道里面的重要性,这个时候还不能与外面的人撕破脸,也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看着还在一旁愣着的人儿,不由得生气,将自己手中的杯子直接扔了过去,直接砸在晴儿的额头上,“你还傻在那干嘛,没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咱们两个的笑话了,还把门关上!” 向欢阳并没有给他们找什么公公或者奴婢二静,他们住在这个小院子中,一切都得靠自己动手,那些见风使舵的狗奴才现在恐怕都已去了,那个贱丫头面前侍奉。 晴儿忍着额头上的痛楚,然后走上前去关了门,“奴婢方才说的都是实话!柱子竟然有心情在这里惩罚,奴婢,不如想办法将那沈姑娘,所怀的心思不小心全都吐露出来!” 这样一来,他也可以抓住眼前这人的小辫子,若有必要,这两个人就一起去死就是了,主子还有她们几个来做事,定然不会亏损多少。 季柔雅以前在这里摔倒了两次,那里可能不会长记性,看了看眼前的人儿,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想让我跟那贱丫头一块儿去死,你还是剪了这心思吧!” 纵然得不到栗天麟的心,总不能把司机也输了进去,她可不是这样不惜代价完成一切的人。晴儿听了这个回答之后暗自咒骂了一声,然后便去打扫那些碎片。 向欢阳这像刚刚走进屋中,便听到有人来报,正是那些新人当中的一个,不由得眉头一跳,看来这事儿不用她出手,那沈姑娘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不曾记得见过你难不成……” “娘娘说笑了,无双刚刚从外面进来,雨,娘娘也不过就在那接风洗尘宴上见过一面,但是娘娘个守在皇上身边,自然不会注意到我们这些陪衬的花花草草,而今无双过来有些事情想与娘娘说。” 向欢阳还想不出第三个有关,无非就是那人得了皇上的赏识之后,这些人都坐不住了,一个个都来找她,把她当枪使。 “有什么事你说便是。” 无双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个工种的人都是那画上的人,如今自己就算说了这话,不久也传到皇上耳朵中,但是他就不相信一国之主不会用些手段在他们进南陵的边境之前,将他们的身份查一查。 “无双恰好听说那位沈姑娘,原先并不是西慕国的人。” 那呆在暗处的人听了这话以后,赶忙去了上书房的方向。 而向欢阳听到这话以后,当场愣在原地。 第六百三十九章怀疑 看着向欢阳的表情无双便知道自己的话对眼前这位欢妃娘娘听了进去。向欢阳能够有今天的位置也绝不是靠一张嘴得来的,如今自己便放心离去就是了。无双起身行礼,“既然娘娘已经乏了,无双就不在这打扰了。无双所居住的地方就在娘娘的正后方,娘娘若是觉得闷了随时可以来找无双。” 等无双走了以后,紫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而后冲着自家主子说道,“这人明显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向欢阳在一旁沉思,这人与那沈鸾倾可以说毫无渊源,她那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的。可自己偏偏没有什么证据,而今也不知道栗天麟心中究竟怎么想的,加上沈鸾倾的身份,自己就算有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人不让他出生。 不行,这是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外人休想把自己的孩子给丢出去,她不允许!如此想着向欢阳攥了攥拳头。紫玉见自家主子不说话,还以为自家主子信了那人的话,赶忙跑到自家主子前面来,“娘娘,现在新人进宫竞争激烈也是正常,可是娘娘不能够冒险了!”说到这里紫玉抬头看了一眼向欢阳的肚子,有些话并不适合自己大声讲出来,尤其是在这关键时期。 向欢阳颔首,“本宫自然知道。”可是如果自己不采取什么手段,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她原本是相信栗天麟的,可是栗天麟做出的这些事令她不敢再这么等下去。回想起方才无双句句所言,若是自己能够与她联手除掉沈鸾倾倒是轻而易举,就害怕无双等着自己过去给她当枪使,事成之后再反咬一口。 她年岁不小,腹中还有胎儿,这样的损耗能免则免。如此想着向欢阳心中好受了些,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孤身一人去对抗这些东西。 上书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大臣,向欢阳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晕了几人,可那上书房的门依旧紧紧闭着。向欢阳走过去之后,有几人抬头看着只是一会儿又低头了,向欢阳见此心中有数。如果她今儿个再从晋华宫里待着,只怕这些人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她。 有一眼尖的看着向欢阳要进去赶忙出了声,“娘娘还是莫要进去了。咱们今儿个说错了话,皇上惩罚理所当然!”若是让皇上看见这个人只怕他们这些天做的努力全白费了。 沈鸾倾走到这里的时候便看到了向欢阳,还好自己没有来晚不然这一切就白白浪费了。“大人们这都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如此天气还让大人们在这里跪着?” 秦明珏原本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可想想自己以后的生活,的确,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是整个护国公府那么多人他真的没有办法保证这群人不会丧心病狂的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那人一看见沈鸾倾来了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沈姑娘快些进去吧,皇上今儿个太生气了。” 紫玉一听这话更是气愤,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皇上栗天麟最最喜欢向欢阳。可眼前这人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紫玉刚想要上前却被向欢阳拦住,“莫要生事端。” 沈鸾倾听了这话以后扭头看了看向欢阳,而后勾勾嘴唇命自己身边的小桃敲门去了,她自己却是直直走向向欢阳,“姐姐还是回去休息吧,若是姐姐有什么事直接说与妹妹便是,妹妹定会转告给皇上的。”说完挑衅一样的看了一眼向欢阳,而后便听到小桃来报:“主子,皇上准许您进去了!” 沈鸾倾想了想还是行了礼,“姐姐,妹妹就先进去了。” 紫玉在旁边快要气疯,可是自家主子没有说什么,她一个婢女人微言轻,总也做不了什么决断。向欢阳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要有,如果栗天麟要这样下去,她再一次离开对他来说应该也无所谓,只是她比较好奇沈鸾倾的身份,为何那么多人都对沈鸾倾有意见? 走到晋华宫,紫玉终究是憋不住了,直接开口道:“主子就是给了她好脸色太多,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管那沈鸾倾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只是现在这人还是依旧没有位份的!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再想些什么,再这样下去主子肯定会想办法不让自己伤害。 她虽然照顾向欢阳不久,但是已经知道自家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性。之前就已经表现的明明白白,怎么皇上好似看不懂一般。若是自家主子再次离开又怎么办? “好了,而今皇上喜欢的是那位沈姑娘,就算咱们在有所原因,也不应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况且隔墙有耳,即便在这路上,你也不能够完全确定周围的人就是我们自己身边最能信任的人。以后你若是还这般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下去领罚吧,本宫再也不保你了。” 她接下来的事要做的十分隐秘,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就可能是死路一条,既然已经选择走上这条路,绝对不能再回头。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将身边所有的人都遣散。栗天麟倒是没什么,可现在她也不确定那位沈姑娘跟他进行到了哪种地步,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到了什么程度,万一沈姑娘在继续吹耳边风,她就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这次我要是走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就算皇上不怎么待见他家主子,但是她是皇上亲手安排过来的,怎么着也得照顾好向欢阳,不然以后怎么回去见那位人? “行了,我知道了。”一到宫殿之中,向欢阳只要身边的人都赶了出去,而后走向自己的首饰台,者相元亨听了皇上的召见之后,赶忙进宫为向欢阳请脉。 “娘娘。” 向欢阳刚要太迷信,就听到这样一声呼唤,赶忙将所有的东西都藏好,整理自己的衣襟,然后才抬步迈出去。 “有什么事?” 第六百四十章小算盘 “神医来了。” 向欢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开门。“你怎么来了?只要你不把那件事情跟那个人讲了,我便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旦栗天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那么所有的人势必会知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支持你们,最近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僵硬,所以我才过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元亨转身去拿自己的医箱,“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之前所说的提议。”他并不是只是在当时说说而已,若是眼前这人真有心跟他走的话,他就算拼命也要护她周全。 而如今不过是来了一位沈姑娘,她便无力招架,而那个栗天麟现在也无心照顾于她,既然如此,他就做了这一个坏人,叫她呆在自己身边,自己还能多少放心些。 紫玉刚进门便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由得有些气恼!她早就知道这位神医对自家主子有一些非分之想,从来没想过竟然会如此大胆在这里给说出来!“神医说什么呢?若是让皇上听了这个株连九族的事情,我们家主子心地善良,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还请神医以后在这宫中注意些措辞。” 元亨撇撇嘴,早就知道在这宫中有哪位爷的眼线,只是没有想到会距离自己这么近!紫玉又看了看元亨,然后说,“你放心,便是,我不会因为你这样一句不得当的措辞而害了我家主子的,只是声音以后真的要注意自己的措辞了!在这宫中可不都是,娘娘与皇上的眼线,还有其他有心人的眼线。” 听到这话向欢阳我也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竟然紫玉都知道!那为何,还屡次在她面前提那些事情,难不成眼前这人是假扮的? 紫玉一看向欢阳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想多了,“想让你放心,便是无论我是谁的人,当你身边来,都只忠心你一人。” 无双坐在宫殿之中,看着外面的雨滴慢慢落下,没成想来到这里没几日,竟然下起了雨!不过在这南陵倒也不是太过刺骨。 侍女拿起一件狐裘大衣,披在自家主子身上,“还好咱们来的时候多加了这一件狐裘大衣,要不然等着皇上和娘娘的赏赐,还指不定要等到多久呢!” “我客户说皇上日理万机,在这后宫之中也只有娘娘一人,咱们初来乍到,不过一日,娘娘自然是要忙着咱们的信息,要了解各宫的情况,没能想到也是正常,更何况,什么时候下雨下雪是老天说了算,娘娘与皇上又怎么提前知道!” “奴婢知错。”自家主子是有一些小心思不错,但却没有一颗玲珑心,万事多少都会有些纰漏,而皇上要他来,也并非单纯是为了和亲,而今南陵与西慕国总要牺牲掉一个,若这两国再继续并坚强的下去,他便永无翻身之日! 若在这四国之中,有一国突然变得特别强大,其他几个国家,即便他不送去书信联合以后有人站出来讨伐南陵,到时候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原以为前朝的太妃娘娘会有几个本事能将这南岭闹得四分五裂,没成想反而被身边的侍女给背叛,最后竟落得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这件事情南陵人接不知,可见那位年轻的帝王真是好手段,竟然封锁了宫中所有人的口舌!若非他跟着去,还不知道那位亲信竟然有如此手段,就连那人的尸首都不肯放过! 无双在他的国家中并非第一美人,但确实有些手段,他总不能把自己最得力的人派过去,那样未免目的太过明显,而这个人恰好能够让他躲掉嫌疑,若是被发现,大不了是一颗棋子,到头来,他多少也能得到一些利益。 “这天气还真是怪,明明上午还是艳阳天,这下午竟然下起了大雨,也不知道神医在路上究竟有没有被淋湿。” 紫玉站在门前往外东张西望着,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而那些话都尽数进入了向欢阳的耳朵中,“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讽刺人家神医这个时候反倒担心起人家来了!” 紫玉听到自家主子这样打趣自己,不由得羞红了脸,连脖子根都红了,赶忙转过身来,跑到自家主子身后,“娘娘都在说些什么呢!” 向欢阳想起那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由得有些伤心,若非因为自己一时鲁莽,没能拦得住他们,他也不会留下这样的病根!子原本那么清朗俊爽的一个人,如今却因为一条腿而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即便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过悲伤,但她也知道那种痛苦。 “本宫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元亨神医的?”若是如此,自己在允她一个身份配元亨也不是不可。思及至此向欢阳转头看向紫玉,却见对方红了脸。 向欢阳伸手拉过紫玉过来,“你跟我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你我已经情同姐妹,这些话又有何不可说的,若你当真喜欢她,本宫就想个法子,许你一个身份足够配他神医家族。” 紫玉摇摇头,无论皇上亲口说的那件大事有没有完成,她都不能够离开自家主子一步,至少现在不能。“娘娘还是别说笑了,赶紧把这药给喝了。” 向欢阳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双手将药接过来,来了个一口闷。紫玉见状赶忙双手递了一个蜜饯儿,“奴婢小时候被大哥喂药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份表情,但大哥总能想法子,给奴婢找来这样一个蜜饯,吃下去,就没有那么苦了。” 向欢阳将那以前还在嘴里,然后开始思索这件事情如何办得成,还不能让这丫头看出端倪,还能轻而易举,顺理成章的办成这件事情! 向欢阳嘴中蜜饯刚刚下肚,外面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院子中的小喜子则一直拦着她,“您不可进去!” 沈鸾倾今日连上书房都进得去,奈何就进不得晋华宫?眼下也不管不顾直接踹了小喜子自个儿走了进去。 第六百四十一章挑衅 小喜子一看大事不妙,赶忙跑了进去!前两位娘娘已经对视上了,“娘娘,是奴才没有拦住沈姑娘!居然如此奴才下去领罚!” 向欢阳摇了摇头,然后摆摆手,“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下去休息便是。”这才看向来人还不等她开口,却听见对方一问:“姐姐是生了什么病吗?为何这屋子里的药味如此之大,若是真的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可以妹妹说一说,妹妹方才从皇上的上书房中走出来,那些大臣已经回去歇着了。” 向欢阳从沈鸾倾开口说话,到现在一直都是保持着淡淡笑意,听她说完之后,才命人搬了椅子过来,“看你意犹未尽,这模样倒像是过来与我说一说尚书房的细节,倒不如坐下来,好好仔细仔细说。” 沈鸾倾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女人竟是如此难缠,难怪在这后宫之中,竟只有她一个女人!“姐姐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在这后宫之中只有你一个妃嫔,而且对皇上又没有自私,不如姐姐亲自来操持选秀大典。” 紫玉是知道相亲的,刚想要开口,却被自家主子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沈鸾倾抓住这个细节之后,便开始发问,“难不成姐姐一会儿有声音,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那姐姐实在是太自私了,竟然已经怀有身孕,又何必不让皇上知道?” 栗天麟刚刚解决那群老臣的事情,便听说沈鸾倾来了晋华宫,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心中的计划是什么!而今绝对不能再让向欢阳出什么意外。 他刚刚来到这宫殿之中,就听到刚才她说的那句话,“你刚刚说什么?” 沈鸾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之后,不由得有些惊讶,刚才自己不是已经给他找了事情做吗?怎么速度这么快就已经解决完了?“皇上已经把老臣们的那些意见……” “朕看不看那是朕的事情,朕只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栗天麟向来都是对他温柔的,他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即便是那位主子,也得好言好语的跟他商量,而不是用这样的语气来命令她!“你!” 小喜子就在刚才已经跟着栗天麟走了进来,“为什么你是个姑娘,而且还没有位分,不过是一个外国派来邦交的使者,如此也能与用这样的语气来与我皇说话吗?” 沈鸾倾确实笑了笑自己,在这一家人之中,周婷是个坏人,竟然如此,那也不用再顾及什么脸面,“皇上没有闻到这宫殿之中有很大的中药味道吗?若非娘娘生了病,为何要用这药!” 她都要看看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哪一步。没想到栗天麟反而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解释道,“欢妃最近睡眠不好,朕便让太医为她开了安神药!而今,有安神药也能成为你怀疑她的理由?朕还真不知道你能怀疑到她什么!” 沈鸾倾这下没话说可,再说下去还指不定自己就被扣上什么帽子了,她可不想师出未捷身先死。“既然如此,是我想的太多,我这就下去为娘娘道歉。” 而向欢阳这个时候却想的是,方才栗天麟在解释中药味道之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而是自己搪塞了一个理由过去!那位沈姑娘明明看出了端倪,却没有说,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了,顺便还要派人去查查这位姑娘的身份。 “不必拉进了这么一出,我也乏了,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鸾倾听到这话以后,却是抬头看了看栗天麟,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发怒,反而是乖乖走了出去,自己得待在这里,恐怕也会招其他人怀疑,还不如赶紧离开! 她原本以为这栗天麟对那向欢阳只是普普通通的感情没想到……就这么想着,沈鸾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停了下来,自己这一步走上去恰好撞上了他的背。 “皇上。” “朕已经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这也不想再与你多说,这是里面那个人,你绝对不能够懂,否则别怪朕无情!虽然我南陵已经再经不起战争,但你若在触犯朕的底线,朕宁愿拼死一战!” “是。”沈鸾倾依旧平平淡淡,可只有她自己还有她身边的侍女,才清楚他们的内心是有多么的震撼!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地方竟然用情如此之深,有了情便有了弱点,他到时候可以利用里面的那个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主子……” “我自然知道那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总不能再让她看出端倪,如果查到主子身上,咱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那个人是如何心狠手辣,坊间可能没有听说,但她们在那里面训练的时候是绝对能够听到的。 一旁的晴儿确实黑了脸!原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需要眼前这个人的帮忙!这是他实在不像眼前这个人再去主子面前邀功,这次能够看上她也不过就是因为他的身份,看来自己要不小心制造一场意外,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然后利用这种身份继续顺藤摸瓜,从而引到西夏那个小国去。 西慕国宫殿。季焱手中抓着两颗珠子,看向南宁的天空,而那上面早已是阴云一片。而自己头上的这一片天空也早已阴云密布,看来不久这天下就要变天了。 “阻止我们的计划是否还要继续?”如今老皇帝在她手中对她言听计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可惜他季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西慕国,而是南陵的人才。说来也可笑,偌大的西慕国竟然找不出一个有天赋的军将之才! “告诉晴儿,这件事情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但是还不能做得太明显,如果这件事情暴露了,她也不用回来了。”季焱使劲儿捏了捏手中的珠子,眼神渐渐发狠。南陵,他势在必得,即便是赔上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也无妨! 第六百四十二章端倪 晴儿正看着正主的来信沈鸾倾便推门而入,晴儿赶忙将信封藏了起来,沈鸾倾一脸淡然的看着晴儿慌张的动作。早就知道那两个人会瞒着自己做什么事只是没有想到动作会这么快。索性栗天麟对自己还算客气,就算晴儿出了什么事也无妨。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慢?” 听到沈鸾倾这样问,晴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人没有问到刚才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她便能圆过去。“这不是刚刚看主子受了些委屈,奴婢有些于心不忍吗?所以想着查点什么书法,让皇上对主子您死心塌地!” 沈鸾倾到底还是西夏的公主身上流着王室的血,虽然这些年来被训练成为细作倒也没有改变她的一些习性,听到这个办法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想着怎么让那位帝王对我死心塌地,还不如想想你怎么对我死心塌地!” 晴儿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眼前这人已经知道了,她与季焱所来往的信件?不可能!自己绝对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分明是眼前之人要炸自己!“主子,您放心,奴婢就是跟着您过来的,这一生只会忠心你一人。” 沈鸾倾轻蔑的笑了笑,妍牵着丫鬟,最终的主子,她还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那个人让这丫鬟跟着自己,她怎么可能会遇到晴儿。“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把咱们院子中晒的那些花瓣都给留起来吧。” 原本是要做香囊用的,而今看来,皇上的心始终不在她这儿,她需要想个法子,先把那个娘娘给处置了,才能够让皇上永永远远的对她死心塌地,比起那个叫做向欢阳的人来说,她沈鸾倾对栗天麟有更重要的作用。 她的生死不仅标志着两国的邦交,还标志着他们个人恩怨的开始。 入夜,晴儿到处发香,导轨,始终找不到那枚玉佩,明明自己在来之前已经放入了包中,这会儿怎么可能找不到呢!沈鸾倾笃定晴儿这丫头心中有秘密,只是自己心中不知道罢了!眼下她不过就是出来散步,竟然看到晴儿那丫头房中还亮着灯,不由的走了过去! 听到晴儿的自言自语,沈鸾倾猛然想起自己这几日来一直待在脖颈间的那枚玉佩。她就知道这枚玉佩有什么作用,没想到竟然是来害自己的!一把扯下来,然后轻蔑的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在找这个吧?” 晴儿转身看到原本在自己包袱中的玉佩,跑到了沈鸾倾身上,心中不由的大骇,主子究竟是要自己暴露她,还是让这一个人暴露自己。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但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块玉佩上分明刻着我的乳名,我到西慕国的时候虽然记不起什么东西,但这些年来,已然恢复了一些,说,这个玉佩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晴儿看着眼神渐渐发狠的沈鸾倾,不由得跪了下去,“这件事情,奴婢说就是您不要生气!” 小桃看到这边的情况之后,赶忙转身离开,而这一边,季柔雅还没有完全睡着,“主子,你可知道奴婢方才都看到了些什么吗?” “快说。”只要不是那个沈贱人的事情,她怎么都不会上心。 “当然是沈鸾倾,她窝里哄了!”小桃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幸灾乐祸,看得季柔雅也是如此,早就希望那贱丫头能有什么纰漏,小桃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还记得前几天咱们去拜见娘娘的时候,在咱们走后不久又去了一个人。”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如今,那贱丫头竟然已经有了纰漏!她想要扳倒那贱丫头,实在容易许多,就算不借向欢阳的手,她也能够彻彻底底的扳倒那个贱丫头。 “奴婢知道主子心机,想要把沈姑娘赶紧改车工具,可这也不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说我们多一个帮手不是多一份成功率吗?” “那你说那个人能对咱们有什么帮助?”他们本就毫无交集,对方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帮助她,不反咬一口就是好的了! “咱们可是有共同的敌人,要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主子要学会充分利用资源,如果用不着咱们动手的时候,咱们不动手看着就行。”就知道季柔雅不会想到这些,所以主子也不会派她来。 “多一个人知道咱们的计划,咱们就多一份危险,既然那个贱人已经有了纰漏,而今我们也可以不用借别人的手,也不用自己动手,便可以让她,自食恶果。”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种浅显的道理,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完全的放心。毕竟她们都是新进宫的人,都想在皇上面前留有一个好的印象。 沈鸾倾仗着自己在军事上有天赋,继而大言不惭的进入上书房,与皇上一起讨论一些军事也在情理之中,幸亏他来之前都做好了记录,若非如此,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女人。 和那贱丫头竟然知道军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军计!那孙子兵法恐怕已经背得相当熟练,自己这一仗恐怕还是没有胜算! “你说向欢阳究竟有没有那个心要除掉沈鸾倾?”小桃摇摇头,“这件事情还是太严的口风比较好,若咱们擅自行动的话,倘若娘娘,根本就不喜欢我们动手,势必会给我们安一个罪名,那样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季柔雅抬头瞥了一眼小桃,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是现在她也没有一个固定的主意,到底要不要请向欢阳出手一块解决这些事。 但是她明白的是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她就要一个人下水。向欢阳不一样,栗天麟那么 第六百四十三章计策 “主子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实力的话,倒不如请娘娘一块儿过来,这样的话,即便是你们两个人都被发现了,念皇上考虑到与娘娘的旧情,定然不会太过责罚于你。”而今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沈鸾倾,至于这二人之间究竟有没有旧情,还得另说。 “好!” 沈鸾倾压根儿就不听晴儿胡说八道!既然这两个人之间有秘密瞒着她,也就不怪她接下来做的事情不守细作的本分。 晴儿似乎能看出沈鸾倾心中所想,赶忙出口,问道,“您可别忘了,您的卖身契还在主子那里,若是想做出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情,你觉得主子可能会放过你吗?我们都是做奴婢的,也是,被安插进来的棋子,若是能够发挥到自己的作用,定然是大工程!若是事情败露,主子也不会牺牲自己来救你。” 沈鸾倾抬头看向自己的小丫头,以前没觉得这丫头心眼如此之多,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漏算了,这么一个人,如果那人真的信任自己,又何必安插一个眼线跟在自己身边,想必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都已经传入那人的耳朵之中,这事到如今,这南陵的边防图还没有弄到手,对方有些着急罢了,他们来南陵不过才两日,过了今夜,也才三天,又怎么可能完全取得栗天麟的信任! 栗天麟如果真的这么好糊弄,又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坐上皇帝的位置,还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前朝大卫太妃的势力给彻底瓦解。季焱也不想想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将军在短短时间中竟然还没有能够谋权篡位,究竟输在哪里。 沈鸾倾现在身在曹营,心却不在汉,既然他们两个早就有意图,要将她作为一颗废棋,那也就怪不得他了,如此之心狠手辣。 “好啦好啦,今夜这件事情就你我二人知道这玉佩还给你就是。” 晴儿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犯了哪根筋,都已经知道这玉佩上的字是与自己乳名相符的,还将玉佩还给她,难不成是有什么计谋? 沈鸾倾看了一眼,还在怀疑的晴儿,心中也有了七八分的肯定,然后开口道,“我才不像你那么狼心狗肺,在这异国他乡,你我可就是最亲近的人,我又何须如此赶尽杀绝,既然你已经放弃你心中的计划,你我还是好姐妹。” 听完这话,晴儿嘴角微微抽搐,没想到这丫头的嘴倒是伶俐,自己还没有说什么,这个过错就已经全是自己的了。“姑娘大度,晴儿自愧不如。” “行了,今晚上也不早了,赶紧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她好不容易得到这个皇帝的青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既然不能在西慕有一个容身之所,那么在南陵也不错。 季焱看不到他身上的闪光点,可不代表栗天麟看不到。从向欢阳那件事情便可以看出,栗天麟根本不管对方是女还是男,只要能够为他所用,并且有重要的作用,他便来者不拒。 晴儿虽然心有疑问,可看,那越走越远的身影也把玉佩收好了,这件事情事关三个国家之间的邦交,绝对不能够在他这里出事!原本这只是作为一个物证指认沈鸾倾的,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而她自己竟然不知道这玉佩何时被那人拿走的! 沈鸾倾心有疑问,如果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晴儿为何会如此紧张?为何更会紧张的玉佩在自己手中,而那玉佩上竟然有自己乳名的字,难不成这一切只是巧合,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可言! 今夜他若不是睡不着,偷偷跑了出去,还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自己的身份别有洞天?季焱一直说是他在外行军打仗之时,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小女孩,战场上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一个小女孩又是怎么过去的?难不成当时的父母还没来得及逃跑? 不可能,若是两国一旦交战,父母怎么可能会在那种地方?即便自家父母是大将军,更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当做玩笑来开。看来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那件事情,还有那枚玉佩。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全部,如今想来件全部都是雨点,自己当时是怎么受了这群人的蛊惑? 沈鸾倾越想越睡不着,索性站起身来,自己现在形单影只,而且在异国他乡,若是想要弄明白,那些事情,根本就不简单,去求向欢阳?可今日自己那嚣张的态度…… 沈鸾倾摇了摇脑袋,什么时候自己也需要别人的帮助了,在那些被训练的细作当中,自己明明才是那个最出色的。 而这边晴儿确实已经被吓破了,但若是被自家主子知道,自己不小心让那个人看到了那玉佩的事,自己的性命根本就是不保!可要想瞒过去,根本就是不可能,自己还要把这件事情向他禀报,请求他的意见。 季焱收到晴儿的来信之时,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这姑娘怎么做事这样马马虎虎?幸亏沈鸾倾没有起疑心。” “要不要属下去把那玉佩给拿回来?”棋白看着自家主子,说了这么一句。 “不必了,你只身前往,恐怕会更危险,若那位皇帝真的能够任人摆布,又怎么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说他们两个死了,那死了就好。” 棋白应了一声,转身去惋惜那两个姑娘的性命,若非今日如此鲁莽,也绝不会成为主子手中的一颗废棋! “你是否觉得我有些残忍。” 季焱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棋白有些懵,随即反应过来,然后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子这样也是为自己的以后,更何况通常的宝珠,必须要踩着数多人的灵魂,主子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季焱转过身来拍了拍棋白的肩膀,“还是你最为了解我,体谅我。” 第六百四十四章承诺 翌日清晨,晋华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在这后宫之中,既没有皇后也没有太后,所以她先来拜见这位娘娘也不算太过。 向欢阳正在洗漱之时,便看到紫玉走进来禀报这件事情。 “沈鸾倾?她来做什么?”明明她们二人昨日已经闹得那么僵,今日来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吧? 紫玉一想就想到了昨日的事情,然后又想到自家主子的脾性,赶忙开口说道,“既然主子不愿意见她,那奴婢这就回她,让她赶紧回去。” “她身边可带着其他人了?” “即便对方不是什么美人,也不是什么有位分的主子,但在这后宫之中的一个小小的丫头还是可以的,而且她又与那丫头形影不离,主仆二人感情好的很,娘娘为什么会问这个?”紫玉不解,娘娘若是不想见,直接回了便是,又何须担心这个。 “若是有人,本宫便见见她。”昨日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里面写了一封信,就放在她的床头前,能够进来的想必也就只有在这皇宫之中随意走动的人,除了那个掌着杀生大权的人以外,还能有谁。 这件事情,她本想坐视不理,看这主仆二人自相残杀,可是既然那人已经给他提供了这么好的材料,她便来个一石三鸟之计,将那些新进来的人还有贼心不死的,一块儿解决了。 “那个叫晴儿姑娘的自然是跟着的。” 而这个时候,向欢阳也已经梳洗好了,沈鸾倾抬头便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儿,不由得想起自己现在来的目的,然后屈膝行礼,这一举动,倒是把旁边的紫玉吓了一跳,没想到之前还那么高傲的人,今日见了,就如同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我不必见外,直接说今日来这儿的目的便是。”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恐怕也是被逼急了。沈鸾倾也没打算瞒着眼前人,然后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侍女,晴儿有些不解,这里这么多的人为何偏偏看了自己? “你先出去,我有一些悄悄话要对娘娘说。”晴儿心有疑问,可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此时也不能质疑自家主子的话。只得深深看了沈鸾倾一眼,希望能起到警告的作用。 沈鸾倾却在那个时候转头看向了向欢阳,向欢阳会意,既然那人不想让所有人都看她笑话,她也就给了她这个面子,“你们都先出去吧,记得在门口守着。”他们今日这秘密谈话,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譬如刚才那位深深看了沈鸾倾一眼的晴儿姑娘。 “是。”紫玉心中不放心,可是自家主子已经发了话,她也没有理由继续呆下去,临走的时候只狠狠的瞪了沈鸾倾一眼。沈鸾倾不由得笑了,“看看姐姐这里的人把我防的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姐姐呢?” 向欢阳压根儿就不吃这么奉承的一套,这人既然来了,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一会儿用完,早上我还有事情,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也别再这里兜圈子了,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 “哈哈,长话短说,我的婢女小燕联合起来跟别人一块儿逗我,我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更何况皇上欣赏我的事,军事才能,这件事情与其让皇上来解释,倒不如让我来解释,我还不想那么早去死,昨晚上我在晴儿的房间里发现的一块玉佩,而且那是西夏特有的图案,你不妨去查一查晴儿的身份。” 向欢阳听了沈鸾倾的话以后才想起来,无双说的话根本就没有错误,那晴儿哪里有那种落落大方的皇家气质,反而是这沈鸾倾要是有那么个意思。“你想让本宫如何帮你?”在这宫中死一个婢女是十分简单的事情,若想让别人看不出手臂,还能引起大家的惊慌,那就需要一些更深的手段了。 “妹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这以后的计谋还要多仰仗姐姐来完成。”沈鸾倾心知自己在这里面已经呆了许久,如果再不出去,恐怕会遭到晴儿的怀疑,“多谢姐姐款待,今日就到此结束,明日妹妹在日姐姐来叙旧。” 晴儿随着紫玉进来的时候便听到这样一句话,只可惜自己没有早些进来,若是早些来,定能听到些什么言语! 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身影,向欢阳赶忙命紫玉去找无双,“这件事情你要悄悄的办必须要避开沈鸾倾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紫玉虽然有疑惑,克看自家主子那焦急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领了命令之间离开。 无双见到紫玉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惊讶,那位娘娘能够拍自己身边的人来找自己,说明她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姑娘果真妙算!”本来她就没想过能够再去晋华宫。 “收拾收拾东西随紫玉姑娘走一趟。” “可是姑娘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去,若是被那人发现了,又当如何解释?” 无双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如果那个人有这般脑子,今日也不会能够让紫玉来到这里!“放心便是,紫玉姑娘如何来到咱们这,咱们就从原路返回。” 晋华宫。 “娘娘既然已经叫我了,就说明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我这个人向来都不做,没有俸禄的事情,也不知娘娘这件事情能够值多少钱?” 向欢阳笑了笑,在此之前,她早就查了这无双的身份。确切的说,在这批新人都还没有进宫之前,她就已经查好了,“姑娘曾经在老家可有一位哥哥,今年似乎高中状元,位居榜首,他至今还没有娶亲。” 无双听到这里眉头皱了皱眉,想到连这点小事都能够打探的清楚,身边的人果然高手如云。“娘娘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拼尽自己的所有。但请娘娘能够给我一个承诺。” 紫玉向来没有见过这种不要脸面的人,这事情还没有办,竟然敢向自家主子开口提要求! 第六百四十五章发现 紫玉刚要说什么便被向欢阳拦了下来,她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过火的决定,更何况她是真的想要知道沈鸾倾的身份,而眼前这人与沈鸾倾没有关系还能够知道这件事,如果可以她或许真的能够全身而退。 向欢阳沉眸,“好。” 紫玉更是急眼,这人还没说什么要求呢!自家主子怎么这么糊涂?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置自己于危险之地,倘若沈鸾倾真的有了那种身份,只怕对自家主子更加不利。谁都知道沈鸾倾来自西慕国,至少明面上还没有人敢说什么,倘若真的证实可那身份,凭那群老家伙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自家主子已经是那群人的眼中钉。 出了无双所居住的地方,紫玉才开口道,“主子那人还没有提什么要求,你怎么能够轻易断定这件事情?若是她反咬一口,我们应该怎么做?”这竹子不会是被那个沈姑娘给刺激着了吧,做事竟然如此不考虑后果。 “你放心,便是我竟然能够查到他老家的哥哥,他定然知道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果希望这个秘密一直保持下去,就不会再乱出什么手脚。”如今都已经进了后宫,就算不被皇上宠幸,那也是皇上的女人。 若是被黄色的人发现,她与外人有所联系,还有私通的嫌疑,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一点蛛丝马迹,甚至还能将无双的家族给株连了。栗天麟虽然没有那种心思,但是那些老臣一定会这样上奏折。 就如同他明白什么也没做过工作,就是闲置着!而今那些老臣也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一个人。 “可是娘娘这件事情明明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真的动手去查了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我们?”他一个小小的笔,你倒是没什么,但是如今那些老成的矛头都指向自家主子,自家主子只要是错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 “行了,先别说这件事情了,去帮她准备一些东西,方便她查清楚这件事情。”沈鸾倾而其锋芒初露,便有人已经看不下去,她要仔细这些人,然后用另一个罪名将她们都赶出去。栗天麟的后院之中绝对不能有这样的害群之马。 女人会因为妒忌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紫玉知道自家主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下应了是,走了出去! 无双盯着地面瞄自己,进宫之前,那位决策者就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给封住了,为什么向欢阳还能够查的那么仔细,甚至连她那个竹马哥哥都给牵扯进来。他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事,但是这是关于两个家庭,她绝对不能如此马虎,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允许失败。 “姑娘还是别太用心,这件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咱们可能会被判处死刑。”她是一个倒是没有事情,只是那位决策者给她的任务,她还没有完成。 自己的父母可能会遭殃。向欢阳这个时候已经吩咐了人,一旦那位无双姑娘开始动手彻查此事,她们便要着手将所有人的家人都给接出来。 “娘娘又何必去用心这件事情。”他们都有那一个要求,已经是意外之举,若是再做这样的事,如果让皇上知道,就算娘娘没有什么嫌疑,那群老臣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件事情。 “你觉得就算我答应了,那又能怎样呢?如果他不知道他的家人被秘密安全的转移,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帮我们去做事。行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现在可以传膳了。” 紫玉别无他法,只好按照自家主子的要求出去了。而她回来的时候,脚步明显加快了,脸上有明显的怒火,“娘娘你可知道奴婢方才在咱们宫门前看到皇上了,正想要皇上近来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在一旁走了出来,挽住皇上的胳膊,他们二人就走了!”紫玉还是气氛,明明是他先看到黄山的奶和那个人一出来梨花带雨一般就把皇上给请走了! 向欢阳听到那个人的称呼之时,先是一愣,然后自己给自己盛饭,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转头看向自己的小丫头,“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又何须这样生气,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行了,这里只有你我主仆二人,不必再拘谨。” 自从皇上没有来之后,自家主子似乎越来越放得开了,就连最基本的主仆礼仪日常规范,都不用她来执行。“娘娘若是真的想皇上了,就让皇上来一趟呗。”那个姓沈的丫头算什么东西?要知道皇上还是最最牵挂自家主子的。 向欢阳我再听到这首歌,听这提议差一点就要点头答应,可是细细想来,这几个月对方的反常行为,便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打扰他与佳人之约。” 紫玉心疼自家主子却也不能开口说些什么。毕竟这都是皇家的事情,纵然主子疼爱她也不能坏了规矩让别人抓了把柄。 无双效率很快,在这天晚上便命人给向欢阳送了信。向欢阳看了许久然后才开口将之前已经吩咐好的事情给吩咐了下去。紫玉还是有些担心,可是看着自家主子的自己的模样,也生生的将这疑问给咽了下去。 晴儿今天有些闲置,自家主子也不跟自己说,有什么情况,竟然如此,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空倒不如去上书房逛一圈。如果小皇帝不在的话,那她可就有所收获了! 思及至此,晴儿转身就迈步走了出去!沈鸾倾在晴儿走后不就从门后走了出来,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即便这个玉佩有关自己的身世之谜,可这个小丫头已经有了异心,绝对不能再留在身边。 自从来了南陵之后,那位主子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而她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他,但是这个小丫头却日日与他有所联系。 第六百四十六章回绝 如果这两个人有什么阴谋的话,牺牲的那个人必定会是自己。毕竟这两个人都与自己相关,而且进而与自己关系最近,昨天晚上,她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当他拿出手里真没玉佩的时候,对方明显惊讶了一番。 沈鸾倾想了许久,决定还是把手中的玉佩给放到晴儿房间中去,然后自己便离开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件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无双这是早早的来到了二人居住的地方,一进门便是空旷的院子,连一个打扫的人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担心,回头看了自己的小丫头,然后命她去找沈鸾倾。 沈鸾倾这个时候心中也在纠结自己,那没玉佩上面好像有细小特有的符号,那为何又与自己的乳名有所联系,难不成自己是西夏之人,绝不可能,那人从战场将她带走他,又怎么可能是西夏的人!西夏那么一个小国又怎么可能会与西慕国这样的大国发生战争呢? 可如果自己把身边的晴儿给陷害了以后,自己身边可就再也没有帮手,要从南陵这边扬起自己的心腹,似乎有些困难。季柔雅那人明显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绝不可能再与她联手。 思来想去,沈鸾倾觉得今日之事所做的有些不妥,赶忙回去便与来找她的果儿撞了一个满怀。“谁!” 果儿被这声音吓了一条,赶忙跪了下去,“姑娘,我家姑娘有请。” 沈鸾倾一上来就被栗天麟带走!他心高气傲,这会儿还没有将自己院子里住的那些人给摸个明白,而今这样一个脸生的小丫头走过来,不由得有些疑问,难不成是向欢阳故意拍了一个人过来,要自己去? 可她们两个明明都已经达成共识了! 看着眼前人似乎心有疑问,“我家姑娘是无双姑娘。” 沈鸾倾这才一副了然模样,“我与你家姑娘并不相识,甚至都不熟悉,想来也只在接风洗尘宴那一天才见过一次面,不知你家姑娘要请我去哪里?” 果儿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下来,这位姑娘身边并没有其他人跟着,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无所谓,只是今天这场戏需要她出现,自然少不了这位姑娘,可她偏偏要压在自家姑娘头上,果儿多少有些心怀怨恨。 “我家姑娘已经来了姑娘的房间,所以派奴婢过来寻找姑娘。”沈鸾倾听完这话以后,心中若有所思,昨日才不过刚见了那人没想到今日就拍过来一人来帮助她完成那件事情,效率果然够快,即便是没有见过的又怎样?思及至此,沈鸾倾直接抬步走人。 无双正在方经理喝茶,她手边放着的正是从晴儿房间里搜出来的的玉佩。沈鸾倾一进屋门,便看到了那枚玉佩,心中不由得大骇!自己明明放的地方够隐蔽,而且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这人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找到。 “你……” 沈鸾倾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无双立马起身大喝一声,“跪下!” 沈鸾倾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便觉得膝盖一痛,便被人踢在了地上,“你可知道私通敌国都有什么罪名吗?而且你房间装的人正有人与新鲜那种小国来往,你这样还知情不报?你知道包皮这样一个人又是什么罪过吗?” 无双一连串疑问下来,仍是将沈鸾倾问得有些发懵,看来眼前这人是故意给自己扣帽子了,难不成自己的身世的确与那西夏小国有关?“仅仅一枚玉佩,姑娘便笃定我的丫鬟,与西夏小国有所来往,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无双在来之前,自然把这所有的情况都想了一个遍,没想到眼前这位沈姑娘更是煮熟的鸭子,嘴更硬。“姑娘还不要不承认!这枚玉佩乃是西夏王室所有,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会得到,想来也是因为这枚玉佩姑娘才能够在西慕国被封为郡主吧?” 西夏王室?沈鸾倾虽然心有疑问,自己与西夏有关,但这个时候却是更加做实了他内心的想法,在十几年前,西夏的使者曾来到西慕国就是与当时的将军季焱说了他们王室中有一个小公主走丢。以前不曾细想,如今想来,的确各种疑点都在!可自己为何偏偏对这一段事情,如此记忆的清晰? 向欢阳这是早早的请了小喜子假皇上听到了这个像宫殿中二人正在质问,栗天麟想要上前听个仔细,顺便还要问个仔细,手却被向欢阳紧紧的拉着,“若是皇上去了,你觉得沈姑娘还会说实话吗?” 栗天麟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耍心机之人。可她如果不懂一些小手段的话,又怎么能捍卫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而今天下太平,这份幸福离自己这么近,她伸手就能抓住,为何又让它远远的逃离呢? 栗天麟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陌生,之前她并不是这样的,“你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跟别的女人一起来陷害他最信任的人? 向欢阳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而栗天麟得手这个时候已经从她的手中抽出去了。手心中一片空,便看到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跪了下去,包括迟迟而归的晴儿。 晴儿心中却是有些害怕,原本自己想的这个计划与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差不多,只不过主角换成了自己,没想到沈姑娘的确是有此心! 自家主子说的对,此女子心胸宽广,定不会为人所用,如今有这样的法子,也只是想为自己谋些出路,只怕这些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今日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栗天麟转身看向沈鸾倾,“真不管这枚玉佩究竟是不是西夏王室所有,但请你保存好,若它对你意义非凡的话。”自从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之时,她便带着这玉佩,又怎么可能是她的丫头的玉佩! 沈鸾倾心中又岂是一个感动那么简单?“多谢皇上。” 无双看到这里自然有些不乐意,自己好不容易策划的计划竟然全被眼前这个小皇帝给毁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救场 “就算这枚玉佩是他心爱之物,可这毕竟是西夏王室才有的,这枚玉佩能够证明一些人的身份,她说不是西夏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的玉佩!明明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皇上为什么不相信?”她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离? 且不说自己在向欢阳面前立下的誓言,单单是自己今天这一出,并会让所有人都另眼相看自己! “朕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还要朕说几遍?”栗天麟这个时候不由得拿出皇上的位子来命令这些人。向欢阳这个时候就一句话也不说,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那位沈姑娘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真可笑,自己在这苦苦守着整个后宫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今日所有人都笑话自己吗?还不等向欢阳自嘲完他便看到对面那个男人转过身来,怒目而视,“在这后宫之中,只有你一个妃嫔,难道你不应该管管这些所谓的闹剧吗?” 说完也不看她是什么反应,直接拉着沈鸾倾离开了。紫玉心中气愤,可是却迫于身份,不敢开口,等这些人都离开了之后才说了一句话,“皇上这事太过分了,之前明明是主子,您与他一起打江山。” “行了。到此为止吧!”原以为就算是没有办法囚禁住沈姑娘,也总能去掉她一个左膀右臂,可如今反而是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无双知道这一次是自己太心急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内容恐怕就不会再将玉佩放的那么明显的位置上,方才那位是姑娘回头看一眼的时候,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而她身边的丫鬟,也似乎将那玉佩收的好好的。 “娘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之前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呢?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过就是恰巧撞到了这一个,枪口射,沈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超越了本宫脑袋中所想的为止,这个沈姑娘绝对不能留!不管他是不是细心的人,都一定要咬定她就是西夏之人,还要与西夏有所来往。”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也要把这个人给赶出去。栗天麟如今已经不顾她的感受了,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废除她的身份,她没有势力强大的母家,如今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眼看又要到喝药的时间了,紫玉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护送自家主子离开。无双待在原地,心中却是想到另外一件事。 过了晌午之后,无双正在自己屋中刺绣,便看到紫玉小跑过来,“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紫玉虽然比较生气,上午发生的那件事情可有这件事情是娘娘自己交代的,一定要自己亲口讲那件事情告诉眼前这人,这个时候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娘娘说,你就放心吧,你的那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还有你所有的家人已经与你原来的国家,脱离了关系,而今已经在来我们南陵的路上,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到!” 无双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会想到自己的家人!就算是那个人在要挟自己的时候,也从没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自己的竹马。 无双不由得热泪盈眶,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竟是直直的跪了下来,“还请姑娘回去告诉娘娘,无双在这里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日后两天有需要无双的地方,无双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紫玉听了这话以后不有得笑了起来,“姑娘还真是太高兴了,这话都不会说了呢!娘娘说了,这件事是你应得的,更何况你若是还为他办事的话,有损失的,可是我们南陵!” “我知道了,多谢娘娘提点!” 紫玉点头,“娘娘还说了,如果今天上午那件事情办成了的话,就寻个理由把你送出宫去。她已经命人在宫外面买了一处院所,可以让你们在里面生活。” 无双自从进了那皇宫之中之后,便是无边的训练,又怎么可能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不得不说向欢阳这一举动的确是走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经过紫玉这么一说,无双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了。 紫玉看了看时间,然后直接将无双,从地上拿了起来,“以后这种大礼还是请姑娘不要如此对奴婢型的好,奴婢的身份,还是低微的!娘娘说了,您这些日子只管好好休养,就是等您的家人都到了咱们皇城,她会派人告诉你的!”紫玉往里面看了看,里面的摆设的确是简朴,没想到这样简朴的人还有这样的玲珑心思,当下也知晓为何自家主子要让自己过来瞧瞧了! “竟然如此,奴婢已经把话都带到了,就先退下了。” 无双站起身来,一直随着自己的小丫头将紫玉送到门口! 墨白从外面走了进来,栗天麟赶忙开口问道,“她可有什么事情?”今日这件事情他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只是他现在的计划还不能对任何人说。 墨白听了这话之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主子,你还知道你这件事情做得有些过了?既然知道,那就应该自己亲自去看看。 “你放心吧,向姑娘心胸宽广,绝对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而且今日这件事情,他就算经历了一心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至少在表面上没有太大的波澜。” 栗天麟这个时候却是有些难过,这个丫头宁愿将所有的心事都放在心中,也不愿讲出来。只是这些人,他还没有什么理由一起都赶出去,而今,所有人都在后宫之中相互牵制,倒也没有什么。 “现在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墨白整个人终究还是把那句话给讲了出来,“如果皇上觉得有些对不住向姑娘的话,还是想个办法补偿她一下吧!” 第六百四十八章犯错 墨白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自然不懂的眼前人为何总是这样难以决断。他作为顶尖侍卫在栗天麟身边待了许久,看了不少事情,更以为眼前这事儿就得栗天麟自己来,把向欢阳带在身边,而不是这样把人越推越远。陆萍还在之时她们二人就已经犯过错误,而今仅仅一个沈鸾倾便让栗天麟自乱阵脚。他也明白若非真爱又怎么会如此难以决断。 只是这并不能够让他理解栗天麟。桌案上的人突然站起身来,这件事他若是再等着别人主动出手他未免也太失败了。“沈鸾倾手中的玉佩听无双说那是西夏王室的玉佩?” 墨白听了自家主子说这话,眼睛不由得一亮,然后低低回答道:“是。”无双贵为南蛮公主,南蛮的风土人情的确让他南陵有所学习的地方,无双能有这般见识也是不错。 “之前听说沈鸾倾并非是西慕国之人,而她又带着西夏王室的玉佩,这一切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主仆二人相顾,而后异口同声道:“西慕国有秘密而西夏王室还不清楚沈鸾倾的下落!”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西夏那边看看情况,必要之时直接将西夏王室中人接过来!” 想必沈鸾倾也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忌。自己这一次可以打破西慕国的计划。季焱那位将军已经公告镇住,所有人都站在他那一堆,如果时机不错的话,这人肯定会谋反。 想来他派这个姑娘过来,也是有了心思的。他们南陵的确是地大无光,太妃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许多人的眼中肥肉,有什么可能会放过这样一个时机呢?更何况趁着这一次结交联邦之一的事情,安插进他们自己的眼线。 这群人真当他是傻子吗?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如何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 向欢阳在这边极其难受,也根本想不下去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沈鸾倾对于栗天麟应当是十分重要的,否则那人又怎么可能日日带在身边?那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娘娘,别再伤心啦,这些东西就交给皇上那去考虑吧,他竟然能坐到皇位,就肯定能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再说了,奴婢相信你与华商之间的情谊,不会就仅仅这么,因为一个外人被打破!娘娘也应该对自己有信心,绝对不能被那么一个外来的丫头,给打败了。”紫玉虽然是栗天麟拍过来的人和,现在她已经完全站在自己伺候的这个主子这边。 明天都说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她原以为自己的主子是不同的,可没想到就来了一个异域的姑娘,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变得如此脆弱。 向欢阳接过紫玉手中的安胎药,“醒了这些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不会懂,在说了,这是皇上的事情,我们就算再怎么伤心,他也不太清楚。” 紫玉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心中极其难受,原本想着要替皇上说些好话,这个时候话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右臂,觉得如果娘娘与华生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去说清楚比较好。” 就冲那天栗天麟对她的态度,她又如何能够说的清楚呢?眼下他护那位沈姑娘护的紧,自己在说什么都是错误,更何况那些老臣已经把矛头指向她,她若这个时候再去生什么事端,恐怕会有无数的口水向她身上吐来,到时候就算栗天麟念着往日的感情,将她保留下来,她也没有脸面继续在皇宫中呆下去。 “奴婢觉得你们两个就是想的太多了,都要为对方好,却偏偏都不说出口,这样对方怎么能不清楚呢?”紫玉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以后便看到沈鸾倾跑了进来,“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所以才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你都做了些什么?让皇上去搜查我的寝殿,送出这枚玉佩,这枚玉佩能证明什么!” 紫玉心中更是恼火!这件事情完全都是那位无双姑娘促成的,又如何能够怨到自家主子头上?“姑娘说话可要客气些,再怎么着,我们家主子也是娘娘位分在你之上,更何况你不过只是一个外国来的,眼下还没有什么位份,按照律法应当……” “应当如何?”沈鸾倾挺了挺腰,这些人还真以为她怕了她?当真可笑!“别忘了我的身份,就算我是一个外国来的女子,是要进你们南陵的后宫,也得看看我这身份进宫之后又能得到什么相应的位置!至少我还有母国为我撑腰,你家娘娘呢?” 紫玉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气愤,她最讨厌别人说自家主子母家的事情。六皇子将前丞相一家全都杀害,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偏偏这位沈姑娘如今得了皇上的宠,还不将他们主子放在眼里。 “好了,紫玉,你先下去。”紫玉听到这话以后,扭头看着自家主子,眼睛里满是不舍,如果自己真的下去了,萍,这位婶娘的手段,自家主子定然是讨不了好处,更何况现在自家主子还怀有身孕。 “本宫说让你下去,怎么连本宫的话都不好使了吗?” 紫玉生怕自家主子动了胎气,然后赶忙行了礼退了下去。 沈鸾倾看到此情此景,倒是轻蔑的笑了笑,“还真会摆娘娘的架子,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摆着架子!” “你说这话是何意?那日的计划本不是我所愿,只是我并没有想到……” “够了!”沈鸾倾瞪大双眼盯着向欢阳,边说边一步步靠近,“你当真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全朝文武百官都在指责你的不是,你的出身给皇上带来了极大的黑!你还不自知,还在这宫中过得悠然自得!怎么说本郡主在西慕国也受到万人尊敬,这个身份配你们南陵皇后之位,应当是十分恰当的吧?” “如果登上皇位,那边是我唯一的皇后。” 第六百四十九章又是一个阴谋 栗天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转眼间,这女人就跑过来质问自己,她配不配做这皇后。向欢阳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为何偏偏信了那男人说的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更何况他已经坐上皇位,要事事为天下,为国家考虑!若自己在为这一句话,而去质问他,岂不是显得太没有胸襟? “按理说你这身份配我们南陵皇后之位,的确是配的,只是你真以为皇上心中,会觉得你配做南陵的皇后吗?”向欢阳嘴角扬着讽刺的笑容,这一抹笑却是刺痛了沈鸾倾的心。 他原以为自己离开了牢笼之地,来到这边可受的万人尊敬,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儿,却不成想这个女人身边的丫鬟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而今,这两个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好歹他们的皇上也对自己是信任有加。 “你不要太猖狂!” 而这个时候,栗天麟刚走进这个房屋之中,便听到这么一句话,看到向欢阳脸上那安详的表情之后,心中便有了些许失望,他也说不清这感觉究竟是什么? “朕有事找你,你跟朕到书房来一下。”栗天麟没有看向欢阳,反而是看着沈鸾倾。看到栗天麟如此表情,又听到他这样的问话,沈鸾倾突然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这个女人,你可曾知道我在西慕国的位置?” 栗天麟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发疯发狂!来到这宫中,质问向欢阳,而他现在却没有别的话能够说,“好了,别闹了,快回去吧。”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沈鸾倾,却被她一手甩开,“你当真以为我就是来无理取闹的?”沈鸾倾想从栗天麟脸上看出一点点的不自信,可是她却失望了,“而且你们南陵已经成为所有国家都想要的地方,只要有一个国家出兵,所有国家都会跟着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而我的身份,坐上你的皇后之位!两个强国联手,又有谁敢觊觎这样的南陵?你为何想不明白?” 栗天麟不由得有些失望,原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对军事有所了解,而且又能够帮自己好好的管理军事,所以才留她在身边,没想到终究是为了那个位置。 “如果真做的什么东西让你误会了,那真在这里道歉,但是你,不能够坐上南陵皇后的位置。” 沈鸾倾一直强忍着的泪水,这个时候却慢慢的流了下来,自己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眼前这人只说一句不可以,她自己就再也与那皇后之位无缘。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将话说得这么绝?” “现在南陵是什么样的位置,我自然清楚,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能够让你坐上皇后之位。” 这话听着像是为她考虑,可是她却觉得眼前这人就是在找借口。“希望你不会后悔。”沈鸾倾扭头便走了出去,她不会放弃的,自己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地方,更何况那位主子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身份,她就不相信凭着自己的才能坐不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晴儿因为那玉佩的事情已经跟他有了隔阂,如今再去找她合作,恐怕有所困难,沈鸾倾心烦意乱之际,就看到了晴儿往这边走来,她刚想要转身,却被晴儿叫住了,“奴婢知道那件事情并不是你主张所做的,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应该继续保持一心,将皇上所需要的东西都带给他。” 沈鸾倾红着眼睛,转过身来,看着晴儿,“是我误会你了。”原以为这人就是想将那玉佩嫁祸给自己,没想到最后栗天麟竟然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情。 晴儿上前抱了抱沈鸾倾,“毕竟是我将那件事情做得太粗了,所以你有所误会也属于正常,但是奴婢以后不会这样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跟姑娘商量商量。毕竟在这异国他乡,也就你我二人能够相依为命。” 沈鸾倾点了点头,然后抹抹泪水,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那个向欢阳她一定要除掉。就算不能够完全踢出,也应该给她一个警告。 沈鸾倾收拾好情绪之后,便同着晴儿一起回了宫中。 而这边墨白只要自己看到的事情尽数的告诉了栗天麟,“这个小丫头明明是有别的事情,他们两个再次联手,恐怕会将这后宫搅得鸡犬不宁,皇上要不要找个罪名?将那小丫头踢出宫去?” “若是朕如此做了,才更打草惊蛇。”季焱如果心思不这么玲珑剔透的话,也不会坐上如今的位置,更不会有谋权篡位这么一说。 “那总也不能由着那位沈姑娘把后宫闹得鸡犬不宁吧?而且除了娘娘以外,还有一位名为无双的姑娘,也陷入这一场纷争。” 栗天麟的眉头又皱了皱,这些天他皱眉头的次数,实在是超过了他前半生所皱眉头的次数。“你让人盯着他们二人的动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事故。” 沈鸾倾已经想明白了!她既然已经跟向欢阳撕破脸了,也不必如此在假装姐妹情深的,“等一下你去晋华宫告诉那位娘娘,就是我在御花园荷花池旁等着她。” 晴儿在这一瞬间便能够想到沈鸾倾想要做什么,“如今竟然已经快到年关,那池水定然是寒冷无比!姑娘身子骨薄弱,若是有什么意外,奴婢可担当不起!” 沈鸾倾自然也能够想到那池水的冰冷,即便是在南方,那是也足以让她得风寒,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要你去你就去就是了,出了什么意外,绝对不会把你也牵连着。” 晴儿生怕眼前这人看出什么端倪,赶忙完推辞说道,“姑娘实在是多心了,既然如此,奴婢去请那位娘娘就是了。” 晴儿走了以后,沈鸾倾的眼神又狠了狠,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出什么意外。 第六百五十章越走越远 向欢阳这会儿刚刚收拾好自己,便想着要出去走走,便看到那叫做晴儿的丫头走了过来,紫玉这是讨厌!看到这些人一看到那丫头走过来,赶忙走了上去,挡在门口,“我们家主子今儿个有些劳累,就不出去赴约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也可以!” 今天都已经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人却还是不死心,当真以为他们家主子平易近人,没有脾气了? 晴儿脸微微发红,“我们家姑娘也只说今日这件事情是她做的太错了,所以想要娘娘过去亲自给娘娘赔礼道歉。” 紫玉却是不听这一套,“如果真的心有愧疚,为何让你过来请我家主子为何不是她亲自过来,这样显得更有诚意!”想骗她家主子去那什么地方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沈鸾倾那样的女人一旦想好了,计划如果不能够顺利实施,恐怕还会出别的幺蛾子!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够一直躲在这宫殿之中,早晚都会在外面有遇到的那么一天,想到这里,向欢阳站起身来,直接拉过紫玉,“你家姑娘说在什么地方了?本宫现在过去。” 晴儿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不由得更加高兴,在来之前他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人发生争执的时候,皇上就已经看在眼中。“御花园荷花池旁。” 紫玉听了这个地点之后,顿时就跳了起来,“大冷天的去那儿干什么都近到年关了,为何还不消停,当真以为我们家……” 紫玉就要把事情的真相给讲出来,却被自家主子给拦住了,“本宫去便是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行。” 晴儿笑眯眯的领命而去。紫玉看着晴儿的背影,“娘娘!你怎么能答应他们呢?这眼下都到年关了,去荷花池旁干什么,看冰吗?谁都知道你们二人今日发生了争执,她现在约您去那荷花池旁,定不安什么好心思!” 向欢阳自然明白,这小丫头是为自己担心,不由的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如果我不去,你觉得他们又会说我什么呢?”早先因为他们都来拜会,所以自己才称病不出,而今都快到年关,自己若是一直称病不出门的话,外面那些人也会生疑。 “那你要去的时候,身边一定要有我跟着,还要再叫上几个侍卫!”紫玉歪着脑袋在想究竟要带几个侍卫的时候,却被向欢阳拍了一巴掌,“说你胖,你还真喘了起来!我们是去赴约,又不是去打架,叫那么多人做什么有你就够了。” “那不行啊,那主仆二人明显就不摆什么好心思,不怀好意的靠近两年里,我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得逞,哎呀,侍卫是一定要带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有个证人!”紫玉说着就去外面叫人去了。 向欢阳摇了摇头。 …… 御花园荷花池旁凉亭中,向欢阳已经在这坐了接近半个时辰,却还不见那位沈姑娘过来,紫玉这个时候已然坐不住,“明明是她请人叫娘娘过来的,眼下却不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向欢阳就是不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长的,这一双眼睛找了这样一个急性子的人过来,“好啦好啦,你先坐一会儿吧。所以我们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坐在这里等等也无妨。” 沈鸾倾是等到栗天麟处理完奏折的时候,才开始踏上去御花园的路,远远的就看在那凉亭中有一位佳人在那坐着。难怪皇上会那么喜欢向欢阳,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出她是一位佳人。 “真是抱歉,让你等了我那么久。”沈鸾倾脸上仍旧是一脸抱歉的表情,晴儿脸上也是一脸的真诚,向欢阳着起身来,让她们两个免的礼数,“等等也无妨。” “听说姐姐今日胃口不好,我便学着做了这些点心,刚才就是在御膳房中做这些事情,姐姐还勿要怪罪。”晴儿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紫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在自家主子的授意下接了过去。“算你们有良心!” “紫玉!”这丫头就是如此心直口快,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喜欢她。 沈鸾倾面纱划过,一丝不自然,心中却已经笃定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了!既然这人如此不识趣,那就不要怪她。 晴儿这个时候已经看到那面黄色的身影朝这里走来了,赶忙冲着沈鸾倾使了个眼色,沈鸾倾看了旁边的湖面,然后咬了咬牙,自己纵身跳了下去,在此之前她还抓着向欢阳的手。 而她纵身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在远处的栗天麟怎么看都是向欢阳亲手将人推了下去,而墨白这个时候也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向姑娘是被冤枉的,可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说法。 二人赶忙跑过去而墨白却是施展轻功,将人从湖中救了出来。 沈鸾倾还在瑟瑟发抖,眼睛却盯着向欢阳,“姐姐妹妹都已经与你道歉了,你为何还是如此做。而今已近年关,即便南陵在南方,可那池中之水也是冰凉刺骨的!你若是这么不喜欢见到妹妹,大可以与妹妹说了!又何须用这些小手段!” 虽然知道这个人在演戏,可是他却不能说出袒护向欢阳的话,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两个人的笑话,说自己在继续偏袒向欢阳,那群人还指不定有什么小阴谋,今日是跳湖,那明日是不是就要中毒? “墨白,快去传太医!”栗天麟扭头看向在旁边淡然站着的向欢阳,“朕,或许看错你了!” 向欢阳这个时候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感觉,是不是自己被他伤害的太深,所以连这点痛都不觉得疼了呢?“既然皇上已经相信家人的言辞,又何必再来问我,皇上若是觉得看错了臣妾,那就放臣妾离开吧。” 前半句称我,后半句却成了臣妾。他们二人之间注定要越走越远吗?沈鸾倾临走之际,听到这句话,洋洋得意的冲向欢阳笑了笑。 第六百五十一章打抱不平 出了上元宫以后紫玉最是忍不住,她性子向来如此,而且自家主子说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要第一个出来说反对的,“皇上跟娘娘认识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娘娘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吗?这样的手段,咱们家主子根本就不屑使用,偏偏皇上还信了那个贱女人的当!” 向欢阳本来想支持这小丫头的嘴,却没想到远处跑来一个身影,那正是应该在上元宫的皇上! 栗天麟原本是想冲出来,向眼前这两位小丫头解释的!如今看来,自己或许不解释,才能将那个计划的效果发挥到最大,既然如此,她已经在这些丫头心中都做了一个坏人,那就一直坏到底好了。“朕以为欢妃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看来,今天朕说的的确是对的。” 向欢阳已经知道眼前人这心思,这个时候反倒不害怕了!之前心中的患得患失的表现,而今都已经化作委屈,成为她站在这里的一个力量,“说那句话,皇上可是在上元宫说了许多话!”他们两个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算正常现象。 栗天麟听了这句话,微微周美国之大,偏偏又说不出后面的那句话,而他正在思考的这段过程中,又听到眼前这丫头说:“是说看错了我吗?也许我们从一开始相遇就是错误的。从你的青梅陆萍姑娘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越走越远。皇上既然喜欢那沈姑娘,就不应该再出现在我这里。” “朕究竟要做什么,要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墨白在暗处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自家主子这样做起戏来也是毫不犹豫。只是她与眼前这位小姑娘,恐怕是没有以后了。 元亨刚刚被召进宫中,便看到这两个人在这里说话,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这两个人是在吵架,看来上天待他宝宝这个时候还压着两个人吵架,他是不是就有了机会? 栗天麟拂袖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了元亨,“朕以为你当真是恨透了,真没想到你心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私底下是不是经常往来?”似乎是害怕那丫头否认,然后栗天麟赶忙转身盯着向欢阳的眼睛,“你休想否认,之前朕已经听许多人说你们之间的谣言,枉然朕还一直相信你!” 向欢阳听了这句话以后,却是淡淡一笑,自己终于有了可以离开的理由!这是那位姑娘的身份还没有解开,可是已经人都已经受了这样的话,让自己再插手那些事情,是不是就显的狗拿耗子? 元亨再也听不下去赶忙走上前说道,“皇上如果真的相信微臣与娘娘之间有不清白之事,那就是在污蔑臣!吴敏微尘不要紧,千万不要污蔑娘娘,不然就是在污蔑皇上你自己!” 栗天麟看了看猫过来的元亨,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就算没有自己照顾这丫头,眼前这个人应该也足够了吧!“现在正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愿意留在宫中,还是跟着元亨走?” 向欢阳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身影,那眼中有着决定,仿佛只要自己这一刻点了头,他就能够答应这件事情,并且,给他们两个出宫令牌。而这个时候,沈鸾倾身边的小婢女走了过来,“皇上,我家姑娘已经醒了,正吵着要见皇上,还请皇上过去看一眼!” 就是这一句话,让他原本要走的决心有了动摇,如果自己走了,那么在这宫中将再也没有人真心对待栗天麟,而沈鸾倾的身份的确能够让人有所动摇,原来站在皇上这一边的人,也不见得一直会忠于皇上。 而之前那个问题,这个时候也有了答案,趁着他还没有离开,向欢阳赶忙说道:“你想让我走我偏不!” 栗天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个疑问和不舍!还有心疼。向欢阳分明看到了这一点,心中却有疑问,明明是他将这件事情做得如此绝,为何现在看来却像是她做错的这所有的事情一般。 元亨这个时候站在一边,也不知是进还是退,毕竟自己插入的那么一句话就让这两个人之间的间隙更加大了一些。 向欢阳自知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些太过分,这个时候她还是开口解释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走,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方才我就答应了。在这皇宫之中,做出任何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元亨原本那如死灰的眼,是这个时候还是突然充满了希望,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烂事情,眼前的人还是希望跟自己离开这座牢笼的!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站在你这边,必要之时我会将你从这座牢笼之中给救出去,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向欢阳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这句话所包含的含义呢?如果自己当成跟他离开了,恐怕也会一辈子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真要对自己与栗天麟的关系恐怕会更加恶化。“等我想要离开那一天,我自然会联系你,现在你还是江湖中的神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有关系,那也只是普通朋友。” “欢阳……” 向欢阳却像是很烦一样,然后突然拔高了声音,“你在呼唤本宫什么本宫!不过这事于你是普通朋友关系,你竟然如此把本宫的名讳不当作一回事!即便你是江湖中有着盛名的神医,也应当遵守这皇宫的规矩!” 若是有心之人可利用这一点关系,那么她今日与元亨,都逃不过这个圈套。在那群新人当中,自己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今不过是有了一个沈鸾倾,这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处境。 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包括她身边的人。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处于那样一个地位,也许让那个沈鸾倾成为众矢之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自己还没有查清楚她的身份之前。 第六百五十二章怀疑 元亨也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不对,即便是自己所情愿,可是那个人却是当今的皇上,自己这么做,明显是在挑衅权威,“魏晨有错,还望娘娘责罚。”这件事情若是他不受到惩罚的话,恐怕真的会被有心人利用,他怎么可能让眼前这人受那样的委屈呢? “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以后也不必再提,日后就唤我一声娘娘,若是不行的话,就唤我一声妹妹。”自己绝对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再给赶走,否则就,真的没有帮手了,就自己身边这几个小丫头出入皇宫都有限制,唯有眼前这人出了皇宫,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怀疑。 而且此人在太医署中也有职位,就算日日来请脉,也不会有人有所怀疑,只要今日这种事情不再发生就好。 元亨看着眼前这丫头,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就改变了主意,不跟他离开这座牢笼,只是他愿意当做一个小小的太医,也在他身边一直守护着她。“好了,今日也当例行日常的规矩。” 既然对方是一个小女人,都不在乎这么一丁点的事情,那么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应该再将这件事情记挂于心中。 向欢阳知道自己这一次所说的话有些过分,可她别无其他选择!这个时候也只是悄悄地在元亨那边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今日的处境已经今非昔比,更何况所有人都像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绝对不能再将你拖下水。” “我都知道,所以才想带你走,既然你不想走,还说你在这里有事情还没有完成,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赶过来帮你!”遇到眼前这个丫头,她无怨无悔!就算是将自己的,一片真心错付也无妨! 向欢阳这才笑了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了这一个朋友! 上元宫内。沈鸾倾靠着栗天麟微微喘息,自己为何会这么依赖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想要一个家吗?从小到达那个男人自从把她带到那个地方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见过她,若非这一次有要事需要她这枚细作出现,他恐怕还不会去找她。 觉察到身边女人的异样,栗天麟赶忙将她扶起来,“可是想家了?”毕竟在来的时候用了一个月花在路上,那路上路途颠波,并且遥远,期间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他们能够平安的来到南陵已实属不易。 “这倒不是,只是想,皇上为何还不让我……” 沈鸾倾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眼前这人打断,“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他原本想要留下眼前这男人,可是一听到他对她没有称朕,而是称我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对他终究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她原本沮丧的心情,这个时候也变得好了许多,晴儿最是能够看到自家姑娘的脸色,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替自家姑娘开心,“来之前就说了,姑娘是最最出众的,不舒服的容貌,就说这军事才能也是无人可比的,皇上能够对你倾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晴儿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这些话,就让她想起那个人给他下达的命令,难不成眼前这人就是那个人派过来监视自己的,可是自己绝对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就为他继续做事吧!如果自己在这南陵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坐上皇后的位置,成为一国之母,可自己为他做事能够换来什么? 谁都知道他生性多疑,有着严重的疑心病,更何况历代都有敌国破,谋臣亡之说,若自己真的突出了那边防图,自己还能够活得下去吗? 看着自家姑娘不说话,晴儿就知道自己所坚守的目的已经达到,看到这里也不由得为这位姑娘着急,“姑娘也不要再装作毫不知情了,也想在南陵已经耗费了这么多时日,凭着姑娘对军事的天赋,若是再没有什么进展,主子那边不好交代。”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到底怎么做,我心中自有决断!”就知道那个人不会完全的相信自己,看来自己的身份的确是能够让人怀疑的,不然为何那位主子又派了这么多人过来监视她呢? 而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向欢阳的脸面,那位姑娘是个聪明的,想必,应该能够帮她查出这件事情。沈鸾倾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晴儿,心中有些不确定。等一下还要将这个丫头给支开。 无双听说向欢阳把沈鸾倾推倒胡中的事情之后,不由得吓了一跳。欢妃虽然不喜欢那位沈鸾倾,却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想来是那皇上发现了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在保全这两个人。 这是她得了空子,赶忙去了晋华宫,一进门便看到两个丫头。在这宫中最会见风使舵的人,就是这些小宫女,除非这位娘娘性子好,又怎么可能被他人欺负到这样的地步? “虽然我与奶奶接触的是不多,但是也知道娘娘并非这样的人,若是真的不喜欢那位沈姑娘,定会,竭尽全力将那位沈姑娘给逐出宫去。可是娘娘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娘娘生在南陵,有的却是北方女子的豪气,有什么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向欢阳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连眼前这样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为何他就是不相信她,她就不相信他已经坐上过之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好了,我相信你来并不是为了说这些事,还有什么其他时间赶紧说了吧!本宫今日有些乏,恐怕不能够与你闲谈许久。” 元亨刚刚离开,如果她估计的不错,今夜,就能够有情况传来,所以这人绝对不能在这里多待一分钟,自己还要想办法去让其他人一起去配合元亨。 无双却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些没用的话,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有些懊恼,明明是好心着人却不领情! 第六百五十三章玉佩 “娘娘别误会,无双过来也不是为了娘娘叙旧的,也不是为了闲谈,只是想证明,娘娘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皇上为什么不相信你呢?”她就不相信向欢阳不嫉妒那个姓沈的。 “你想要是什么小手段?本宫不管本控制,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在这皇宫之中过日子,若你没有其他事情就赶紧离开吧,本宫要休息去了。”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他要是在听不出来那个就真的是笑话了!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合作,要讲哪位沈姑娘给弄出去,而今却翻脸不认人,在这皇宫之中,能够相信一个人的确是难上加难! “既然娘娘都已经这么说了,无双若是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反倒是无双的不对,只是还希望娘娘的构想清楚,在这空中,除了无双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在娘娘这边。”季柔雅虽然有手段,却并不是他们这边的人,而且那人狡猾,来自西慕国。 与沈鸾倾还颇有渊源,若是这两个人联手,就算有一百个向欢阳也没有什么用处。看着向欢阳陷入沉思以后,无双也不再继续站着,“无双只是希望娘娘能够想明白,只要娘娘想要无双出手,无双绝对不会坐壁观火。” 果儿心有不快,等出了晋华宫便开始埋怨,“主子,你明明就是好心好意,可他是什么态度,就像自己身居高位,也应该想想主子你的感受吧!” “如果我是他的话,想必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来跟别人说话,毕竟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与她吵架,甚至都因为这个险些让她离开。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她现在倒是明白向欢阳的处境了。 栗天麟离开之后,沈鸾倾便陷入了沉思,自己这几天一直都在这宫中静养,皇上在那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宫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出戏。 季柔雅根本就不管眼前这个宫人的阻拦,兴冲冲的跑进上元宫,那姑娘看了看沈姑娘之后,怯生生的说道,“奴婢想要阻止这位姑娘,只是这位姑娘要是说十年的朋友,而且还不顾奴婢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 沈鸾倾看了季柔雅一眼,然后明白,对那名小宫女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那名宫女应了事之后,赶忙退了出去。季柔雅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给自己下这个下马威,不由得自嘲一笑,“还真把自己当做这宫中的女主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什么德性,若非主子给你一个身份,你真以为你能够有这样的礼遇?” 沈鸾倾自然明白眼前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季柔雅心气比谁都高,虽然聪明,但是却不够狠辣,是以主子才没有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而是让她做自己的一个陪衬,如今看来果然是最正确的安排。 “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被选进那边做训练的,知道主子为什么不将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而交给我吗?” 沈鸾倾这话一出便将季柔雅气得火冒三丈,明明同是在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主子明显更器重眼前这个人,这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也是他们西慕国一块儿来的所有人的笑谈。 “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军事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就可以在这里胡乱泼脏水!柱子,摆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无非就是因为你有几分姿色,在危险之时或许还能用美人计!可如今看来你好像是失败了!”这也是让她能够得到安慰的一个地方。 “不是没有得到任何,第三个是你呢,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没见上几次,要是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耀武扬威,如今我虽然没有什么位份,却能够住进着上元宫的主宫之位。要知道,在此之前,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一宫之主,最后还能够成为太后的。”沈鸾倾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即便有人过来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就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又能如何!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她今日来就是来确定那枚玉佩究竟在不在她身边,而今躺在床上,自己看来也是无功而返,如是自己在造出一个那么相似的玉佩,送去西夏,这出戏就精彩了。 这夜,沈鸾倾睡得极早,这些天来都见不到栗天麟,就算自己也为他留灯又能如何?还不如早早睡。晴儿在旁边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又看了看手中的来信,掂量许久还是决定去写回信。 果儿守在这里许久,终于守得晴儿离开,这个时候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支迷烟,透过窗户直往里吹了许久,然后,直接翻窗而进。“听这家姑娘说这玉佩,她日日都呆在自己腰间,而在睡觉之时,应当是放在首饰盒那里。” 果儿没有浪费太久的时间,就将自己所带来的那枚假玉佩,与在收拾台上找到的那枚玉佩换了一个。听着门外有人走动的动静,赶忙收了起来,又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无双在屋中来回都不睡,就还是没有看到自家闺女这个时候不由得有些着急,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就在她想要夺门而去寻找果儿的时候,果儿就从窗户中跳了进来,“姑娘放心便是,没有人发现奴婢。” 无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明日你就将这枚玉佩速送出宫门,让咱们的人送去西夏,越快越好。”这次,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帮助那个贱人! “只是农民有一点不明白,姑娘竟然能够有这样一个妙计,为何之前,又答应跟那位娘娘联手呢?” 无双笑了笑,“等你把这枚玉佩的事情给办妥之后,你想问什么我都跟你说。”向欢阳如今已经在众人眼中成为一个饭后谈资,她如果早一些暴露手脚,接下来的计划又该怎么进行? 第六百五十四章计谋 无双瞥了果儿一眼,“人总是要把自己逼到绝境,方才有出路,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是之前那个计划顺利进行,我们便有一个把柄在那尿尿手上,万一她哪一天看咱们不爽或碍眼,利用那个把柄把我们除掉了,也没人替咱们申冤。”向欢阳现在看来的确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可这件事情跟她一样,若是真的把她逼上绝路,或许她会绝境重生,到那时候,自己要是再想除掉这个人,那只会是难上加难。 “你放心吧,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去办了。相信不超过三日,姑娘希望要的结果就能够出来。” 无双点了点头,“去把灯吹灭吧,早些休息。”还好自己在来之前带了这么一个心腹,否则今日出去还指不定怎么出去呢。这皇宫看似已经被所有人都渗透,实则还没有找到最里面的位置,那些人想要得到整个南陵,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三日后,西夏王室。 所有人都在大殿之上焦急的等待皇上与皇后的命令,这玉佩明明就是他们直接放在小公主身上的,而今,他们需要一位公主去和亲,这位失踪的小公主刚好是最佳人选,前面所有的公主都已经出嫁。 不知道,皇上与皇后究竟是如何所想。有人沉不住气,赶忙拍了身边的小公公过去问了一番,却被人无情的赶了出来。 “看来这个消息太过重大皇上与皇后大概是心疼自己的小女儿,毕竟已经离开咱们西夏,十几年了。”换做是谁让一个刚刚相认的女儿去和亲,都会心怀不忍,更何况,这两个人这些年来一直处于愧疚之中,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女儿亲手送上那条道路? “可总不能不把将士们的性命给放在眼里!能够有一个人的性命去解救所有人的性命,这是相当划算之举!为何皇上与皇后,还要在那里纠结半天!” 大将军,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缄默不语,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为了这些战士已经将所有的公主都送去和亲,皇上与皇后身边再无其他子女,这对于西夏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将军,骁勇善战,又何惧那些寇贼,难不成大将军,这些年来的名头都是吹过来的?”他与这人向来不和,终于逮到这样一个场景,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眼前这个人! 在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安大人安明英与大将军杨成威最是不合,听他如此说话,如今也都静下来看好戏,在这朝堂之上,有和睦多年,而今终于有这场好戏,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打扰! “安大人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带兵打仗又岂能是儿戏!那些战士们家中有妻有小孩,有老要去养,若非因为咱们军中的俸禄比较丰厚,又有谁肯离开温柔乡去那战场上浪费自己的青春!安大人若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自然可以取得战场上观看一两眼,只希望安大人那点小胆子别被吓破了才好。”说着,杨成威竟然是笑了起来!安明英欲还嘴,而这个时候,原本不出面的皇上与皇后都走了过来。 “朝堂之上,岂能容你们这样说笑!”他心中很是不平,最近今年虽然表面上红牡丹,那私底下的气氛却是时时刻刻都在进行,为眼前这位杨将军,他们恐怕就会一直吃败仗!而今,他们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战斗,就如现在千疮百孔的南陵一样。 杨成威说的对,能用一个人的性命去解救其他人的性命,这是一个划算的买卖。可是他真的不忍心自己已经丢失了十几年的小公主,而今竟然安然无恙的活在世上!他多想把那小公主接回来,可是眼下若是将她接回来,她面临的命运,一定会失去和亲。 “还希望皇上不要因为那些儿女私情,浪费于战事之上,所有战士,现在都已经没有粮草供应,最多不超过三天,便会被活活饿死。到那时候,我们边疆再也没有士兵,皇上以为我们西夏的境况会好很多吗?” 安明英这个时候却开口说道,“将军大人没有做过父母,自然不理解皇上与皇后的心情,若这位小公主真的在他们身边长了这么些年,倒也无所谓,只是人家从另一个国家生活了这么久,而今说把她接回来,就将她送入别的地方去,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这两个人念女心切,杨成威这样的办法虽然是上上之策,可是这两个人年岁已高,自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再去,因为这些小事而和亲。 杨成威虽然恨,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的,不得不承认安明英说的的确是实话,这件事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今的确是要正视面对这个问题。 “这枚玉佩我已经找人查过了,是南陵国派人送过来的,想来是我的小女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即便我们把她接回来,也不能以和亲之事来做。” 老皇帝说的在理,而其中说的最重的三个字便是南陵国。“我们所说的和亲,也不一定是要为那战乱的国家有和亲之举,还可以与南陵国有和亲之意。更何况咱们的小公主在南陵国生长了许久,如此将她接回来,对谁都欠一个理由。” 杨成威却是第一个反对,“微臣知道皇上与皇后最是心疼小公主,所以不能让她去和亲。可是南陵国与我国的境况相差不是很远,他们也没有什么雄厚的国力才经得起战争。如果我们与他们和亲,你觉得就他们现在这样成为众矢之的的境况,会派兵过来帮我们吗?”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他们膝下这个地方也守着一个重要的资源,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南陵国强大之时,老皇帝便已托他们看管一批宝物,就在前些日子,由于他们的疏忽,那批宝物如今下落不明,若是南陵国就此起兵,吃不消的更会是他们西夏。 第六百五十五章追杀 “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必再继续讨论了,小公主究竟和亲与否也与你们无关!”而后老皇帝盯着杨成威,“不管如何,那张战争你要给我顶住了,即便是休战三天也要给我顶着!”而后老皇帝又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最终来了一个重磅消息,“明日开始,我将启程去南陵国。”他失散了那么多年的女儿,既然知道消息,又怎么可能不亲自去看一看呢!更何况这个玉佩虽然是南陵人送过来的,但明显,南陵皇帝并不会知情。 如果自己这样唐突的写信过去,那皇帝指不定还要什么语言来糊弄自己。杨成威知道老皇帝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南陵,就算自己再怎么劝都没有用,索性现在战事也不算太紧急,就让他过去也好。 安明英又看了一眼杨成威,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既然如此,他就来了一个行刺,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到杨成威身上,自己在朝堂之上多年以来都受这个人的摆布,如果成功的话,这个人就永远都不会在朝堂之上再次出现。 “皇上放心去,就是这里有我和大将军,定然不会让秩序出错。”杨成威听见自己的名字,也会抬头看了一眼安明英,却看见对方一脸笑意。 这两个人多年以来一直在床上坐的炎夏终于肯和好,要这个作为皇帝的人也比较开心,“好,既然如此,这所有的事情都请你们两位处理,其他大臣协从。朕算了一下路程也不过就是半个月左右,便会回朝。” 安明英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好意的让自己跟他一起,除非他心中有什么打算,既然如此,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想到这里杨成威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花圣的金贵之躯,即便我心下试个效果,也绝对不能让皇上出了什么事!我将军府中还有一些精英铁骑,如此就是跟随皇上一起出行,也好让朝中的大臣们都放心。” 安明英心中有计划,怎么这个时候会答应这样的提议呢?赶忙说道,“大家均在我心下算是丰功伟绩,既如此,又怎么能够让你的铁骑跟随皇上一起去南陵呢?若这路上真的出了什么事,究竟是山寇所为还是大将军的铁骑所为呢?” 杨成威跟随自己多年,如果真的是被那些权力所迷的人,又怎么可能跟他来到西夏开辟新国,可是这位大将军的确丰功伟绩,在西夏也小有名气,功高震主,的确有这一说,要是他真的要模仿自己,恐怕真的拦不住。“你们两个就别在这朝堂之上争斗了。”虽然不知谁人不晓,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对付。 安明英说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绝对不能够再宠着一位大臣,“既然你们都不放心,都各自派一个人过来。”等他走了,这群人刚好可以有所动作,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给自己准备一些人呢。 老皇帝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以后,自己就带着,自己的心腹上路去了。而在此之前也派人快马加鞭,给南陵国主送了一封书信。 栗天麟原本就在烦心沈鸾倾之事,而今日竟然收到了一封来自西夏的书信,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如今他们南陵国,上下都已经被那些蛀虫啃咬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息下来做什么?他不应该在朝堂上部署军事吗?难不成要来南陵跟他说和亲之事?这信上所说的小公主,他之前并没有查出来,难不成还有别的意思? “娘娘听说西夏那边的国主过来了,娘娘作为在后宫之中最大的一位主子,皇上应该会召见您一块去接待西夏的使臣!”紫玉想到这里就是开心,而这个如果自家主子可以好好发挥的话,应该可以让皇上回心转意,然后自家主子再次得宠。 “这些事情你无需多说,更何况还有一位沈姑娘,要知道,皇上现在最宠爱的人是她。”自从上一次那些事情过了之后,她就知道,栗天麟要么就是变心,要么就是有所计划,没有跟她讲,不过她竟然下决心要揪出沈鸾倾真正的身份而心情,无双所说她就是西夏的最小的公主。 秦明珏看着不远处的晋华宫,心中十分的不情愿,可又奈何不了哪些大臣们的意思,如果自己不来的话,皇上便会又多一份压力。 紫玉刚刚做好所有的事情,抬头便看到了那位秦大人心中不免的有些不快,就是这个人仗着自己有皇帝的宠爱,面对自己的主子有所不忌惮。赶忙转头跑了。 “娘娘,你还是赶紧去歇着吧,如果一会儿有人来,奴婢一定要说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让他进来了。”想起那位秦大人,她心中就有所不快。 看着紫玉的反应,他就知道又是哪个人来了,既来之则安之,遇到了什么情况都应该想着去解决,而不是去逃避,“他愿意来就来吧,如果没见到我的话,你以为他不会再来第二次吗?这件事情你无需再多劝我。好了,快去把他迎进来吧。” 紫玉虽然没有先前那般客气,但是,对他比起上一次的态度也是客气了不少,秦明珏觉心中有愧,这个时候竟然是红了脸,硬着头皮给向欢阳行了礼,“老臣今日来说的事情,恐怕娘娘也应该知道。” “你是说西夏国主来南陵的事情吧?皇上已经去迎接了,秦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应该去找黄生,而不是来找本宫。”就算那位沈姑娘与西夏有着莫大的关系,与他无关,天塌下来应该先去找国主,而并非她这么一个妃嫔。 “娘娘应该是聪明人知道微臣要说什么。” 自家主子分明是与黄胜打下天下的那个人,凭什么这群人就因为一个出身不好而否定自家主子能坐上皇后的位子呢!紫玉想起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内幕,心中更是不快!原先对于这位秦大人的一丁点的恭敬,此刻已化为乌有! 第六百五十六章死脑筋 这个时候看着自家主子受委屈,他当然不做了,人赶忙上前走了一步,将自家主子挡在身后,“虽然我只是主子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婢女,但是看到我们家主子受到这样的待遇,心中也是有气!我们家主子明明是与皇上一起打天下的人,而今就因为你们这群所谓的老臣在后面说,我们家主子出身不好,单单凭我家主子与皇上一起打天下,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她能够……” 眼看着自己的小丫头越说越离谱,向欢阳不由得成了脸色,然后喝道,“行了你下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秦明珏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同眼前这位姑娘一般,都是这样的倔强。“其实微臣也觉得娘娘,是可以能够母仪天下的,只是,娘娘应该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之前是丞相之女,可后来为什么又变成了前朝太子的女儿,恐怕这个中理由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姑娘知道了!而今丞相已死,又死无对证,无论眼前这人怎么说,都逃不了前朝太子四个字的影响! 向欢阳颔首,“这次会越说越偏离题目了。” 秦明珏怔了一下,“既然娘娘都已经如此开口了,那微臣也不应该有事在瞒着娘俩,应该知道西夏国主来到我国境内这件事情。如今这些新人当中,或许有一位膝下的小公主在这里面,西夏虽然不是一个大国,但是,他们的铁骑精良,如果与我南陵在一起,定当是能够称霸四国。” 向欢阳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低低的笑了两声,“既然如此,你应该劝皇上,再往这后宫之中,多加两个人,而不是在这里跟本宫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秦明珏一时语塞,的确这种事情应该同皇上说,他与这个女人说什么,可是那群大臣说得有道理,或胜于眼前,这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并非寻常,他们两个人共同打向南陵的天下,这期间的感情就好比他与他的妻子,若这种情谊都能够轻易的放下,那这位君主,他恐怕也不会继续辅佐了。 “可是娘娘在这里会,阻挡陛下的正确判断。谁都知道皇上与娘娘的感情如何,如果娘娘继续在这里,你觉得还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吗?咱们南陵如今已经再经不起任何一场战事。” 向欢阳听了这段话之后,不由的笑,怎么这件事情的错误好像都在她身上?难道这群大臣就没有错误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种事情应当不是本宫一个人的错误。就算膝下的人过来了又怎样呢?婚纱就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又能如何气象的老黄历,作为皇上的岳父,而今依稀,像是什么样的情况,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若两国真的联姻,南陵照旧还是要去打仗。” 秦明珏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这一刻竟然说不出口,原本他是想着,劝一劝这位妞妞,没想到他倒是把自己绕了进去,可惜现如今的确是有战争困难,不过就是一点小事罢了!把南陵的精英调过去便能解决! “这种事情你还是去同皇上商量,本宫绝对不会去说服皇上,皇上是怎么做,那是皇上的事,若皇上真的要本宫离开,本宫,眼都不会眨一下,偏偏你们这些人要本宫走绝不可能!”向欢阳这一次也是铁了心的,自己要是不露出点什么威风,这群人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来捏去了? 秦明珏知道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总归他也是来了这么一趟了。在远处的小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这个秦大人也真是死脑筋,那群老臣说什么便来做什么,皇上虽宠爱他,但也不会不介意这大臣随意进出晋华宫。 秦明珏刚走出宫门没有几步,便被一个人拉到角落里,抬头一看,便看到了小德子的那张脸,“是不是皇上让你过来帮忙说服一下娘娘?” 小德子拂尘一扫,板了板脸色,“秦大人你还真是死脑筋,朝堂之上的那些人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又为何非得进这宫里一趟?那群人又不会时时刻刻的盯着您,只需要进宫,就算是同皇上说几句话也好,过来这后宫呀!多的话,奴才就不说了,大人聪明,心中掂量掂量。” 虽然皇上这会儿对欢妃娘娘不重视,可若非有那位沈姑娘从中作梗,这两个人应当是过上幸福的生活。可也不会见得皇上,不会想起这位娘娘,更何况这位娘娘是与皇上一起打天下的人!即便她身份特殊,但是只要皇上喜欢,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秦明珏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也知道这小德子到底要想说的是什么,也不由的摇了摇头,自己果然是年岁大了,看来明天就找个好时机,向皇上请辞,离开这宫中离开这朝野,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栗天麟心中恼火,西夏这个时候刚好正值战乱,这人要是真的来借用兵马,他又该怎么回绝呢?如此想着,便看见墨白从远处走了进来,“主子,西夏国主已经到达咱们的驿站。” 栗天麟皱了皱眉头,索性也不再去想那种问题,直接甩了甩衣袖,“走吧,你随我去布置好所有的事宜,然后等待西夏国主的到来。” 如今他们南陵究竟是什么样的境况,其他国家应该有所听说,如今这西夏的人再过来求取兵马,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西夏国主刚踏入南陵的国界之时,便颇有感慨,自己拼命逃脱那帮人的追杀,如今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他怎么也想不通,那群黑衣人的身上竟然有将军府的印记!难不成,有人要陷害杨成威? 可在这随从之中,也有不少杨成威的人,如果他们真的要里应外合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踏入南陵的国境。而今到达这个驿站也算暂时安全,看来自己要写封信给南陵国主,让他多派一些人。他如今年事已高,对死亡也不再惧怕,只是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女儿。 第六百五十七章争吵 来到了南陵国他就再也不用害怕 那些对他动手的人,就算是现在的南陵国也不会轻易的挑起两国的战争。栗天麟看到来信以后心中虽然有气可也不能说什么,谁都不知道西夏国主来这里是什么情况,就算他这里有西夏的小公主,此刻也绝对不能够和亲。 向欢阳虽然知道现在栗天麟心中不爽,可这件事必须要栗天麟知道,无双究竟是什么心思她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告诉栗天麟说不定她们能够想到,想到这里,向欢阳赶忙去了上书房。 栗天麟这个时候虽然在气头上缺额没有想过要对着向欢阳发火,毕竟在此之前,他做了很多对不起向欢阳的事情。可他听完向欢阳发的来意之后,原本对心情也被打破,“向欢阳,你究竟知不知道孰轻孰重?那西夏的国主已经在我南陵国境中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主要的是搞清楚西夏国主来南陵国究竟是什么事。” 仅仅为了一个小公主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在路上还有了刺杀,而今国主在他们南陵境内,若是除了什么事情西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栗天麟心中烦闷,甩了甩衣袖再也没有看向欢阳一眼,转身离开了上书房。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还没有多久的身孕就已经这么傻了。的确,就算自己现在在说什么都是错误的。沈鸾倾那些人巴不得自己出错。只是自己绝对不能够就这样放弃。 紫玉早先就听见了上书房里的动静,看到自家主子出来以后赶忙走上前去,“主子别太伤心皇上这几日心烦,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想之前皇上对待主子那可是所有人都羡慕的!” 听完紫玉的话以后,向欢阳更是难过,就是因为之前太好了,所以这一时半会就是这样受不了,如果之前就好好说话的话是不是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紫玉也看出向欢阳心中不快,“如果娘娘心中有疑问的话不妨去跟皇上好好聊一聊,夫妻嘛,那有什么隔夜仇。” 向欢阳原本就有此想法可是今日看见栗天麟这个样子以后,这二件事情她还是不要提为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可是你今日也听到了,栗天麟……” 要说在这皇城之中也就自家主子敢这么直白的称呼皇上的名讳,“娘娘,皇上是什么样子的人您应该是最清楚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定点小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会变心。 “是啊,就是因为了解,所以现在已经分不清栗天麟究竟是要做什么。”之前大卫太妃的事情也是如此,什么事情都不让她知道,现在沈鸾倾的事情也是如此,想起之前的事情,向欢阳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再过一个月自己就要显怀了,在那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 看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再继续拖下去了,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鸾倾一早就听说了那位娘娘来到了上书房,却被皇上训斥了一顿,这个时候刚好得了空赶忙走了过来。也不顾自己,现在没有梳妆,“听说娘娘今日来到这里,却被皇上训斥了一顿,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妹妹就在想,如果今日来的是妹妹,这结果或许会不同!” 紫玉最是讨厌眼前这副人的嘴脸,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自家主子在场,赶忙开口说道,“某些人别狗眼看人低,究竟是谁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是心中有数!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到某些人的宫中去了。难道某些人还不自知吗!” 沈鸾倾什么时候被一个丫头训过,这个时候那姣好的面容也出现了愠色,“原来是如此教导人的姐姐还真是会想到丫头竟然与主子这样说话,也不知在晋华宫是否也与姐姐如此说话!” 向欢阳却是笑了笑,“紫玉在晋华宫从来不会这样说话,也只是见了什么人便怎么着,用同样的办法跟某些人说话罢了!妹妹不妨想想自己方才究竟是怎么与本宫说话的。” 一听到“本宫”二字,沈鸾倾原本嚣张的气焰,这个时候也没了许多,自己究竟还不算是这后宫中的人?如果说得好听一点,也就是皇上的客人。可眼前这位那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娘娘。 “我倒是忘了姐姐伶牙俐齿,所以这丫头也伶牙俐齿,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紫玉刚要反口却被向欢阳拉住,“你这般猴急的性子的确是要改一改了。如果说你走在街上有一条狗咬了你,难不成你还去咬它吗?” 紫玉原本郁闷的脸,这个时候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如果是一条狗罢了,又何必为一条疯狗而坏了自己的心情?主子,我们回去吧!” 沈鸾倾什么时候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子被骂的这么惨!就算自己是皇上的客人,这些人应该对自己尊重一些,“向欢阳你给我站住!” 紫玉脸上是十分不耐烦的表现,这人怎么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己明明都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了,竟然还敢叫她家主子的名讳,“我说这位沈姑娘,你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奴婢已经把所有的话都给说清楚了,姑娘还要叫我家主子来回答什么?” 沈鸾倾这次写了一个聪明,没有给眼前这个小丫头继续争吵,而是走到向欢阳面前,“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证,然后现在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任何位分,从我的出生却也是比你这位娘娘要高贵,昨晚上晴儿已经把所有的话都告诉我,我便是那西夏已经失踪许久的小公主!而今我的父皇就在路上,已经到了南陵国,你说我在皇上的后宫之中,我的父王这次来会如何呢?” 看着向欢阳渐渐变昏暗的脸色,沈鸾倾得意的笑了笑,“娘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以后会怎么做。” 紫玉刚想要继续开口,却觉得对方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第六百五十八章解释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觉得对方说得对?”向欢阳其实就是丞相的女儿,只是他现在就算把这个事实给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栗天麟如果心中真的有他这么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让这些流言蜚语满天飞!看来那位沈姑娘在他心目中已经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紫玉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开口就说错了,什么话,又惹得眼前这位主子不开心,“娘娘还是别想这些伤心的事情了,还是想些开心的事吧,这样对腹中的胎儿有所好处。” 在暗处的墨白听到这句话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位主子竟然是怀孕了的。看来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自家主子,上一次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因为自家主子的过失而没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让那位沈姑娘得逞! 可是既然娘娘已经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主子呢?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墨白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在自家主子的保护下,或许能够平安出世。 “这件事情不许在外人面前说。”连他她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她这么一个孩子。 栗天麟原本要去那大厅上接待西夏国主,听了墨白的话以后不由得愣了许久,如果她已经怀有身孕,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而且在那几天当中她也表现的十分正常,“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主子,你想想为什么那名神医经常去金华宫二,所有的人都在金华宫中不出来,娘娘也在那里面只留了几个人复试,这一切不都让人觉得可以吗?现在后宫中,估计也就晋华宫的人知道娘娘怀有身孕。皇上,你应该真的想想了。为了那么一个沈姑娘究竟值不值得。” 当然不值得,那个家伙根本就毫无利用价值!如果说要与西夏和亲,那么西夏现在面临的境况,与他南陵国相比也相差不了多少。 栗天麟想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墨白说道,“至于西夏国主就请你去好好看这所有的过程,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我现在就去晋华宫!” “是。”墨白看成了慌忙而走的身影,嘴唇最后是勾了勾,希望这两个人这一次可以消除之前的误会,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晋华宫。 向欢阳没有想到栗天麟会赶过来饮下,不由得着急,自己的安胎药刚好还放在桌子上,就看见他,跑过去端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有身孕的事情?” 向欢阳听了这句话以后只想笑,就他们之前的那种状况,就算自己说了又能如何?还不是换来一个嘲笑罢了!而今就这样的情况最好! “就算陈臣妾说了,能改变皇上的决定吗?竟然不能够改变的也就别改变了,沈姑娘说的不错,她是西夏的最小公主,之前无双也曾跟臣妾说过,她的身份尊贵,比起臣妾来,更适合做皇后,更何况两国联姻能够帮助南陵国更上一层楼,也能在四国之中站住脚。” 栗天麟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他们中间竟然是有了这么多的误会吗?“这件事情你应该早说的,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于你,这是我的其中一个计划,只是没有告诉你。”现在也不打算告诉她。 对方猛然住嘴,向欢阳就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中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宁肯自己来误会他,他都不会将那句话说出,果然是不再信任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在这皇宫之中,再呆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臣妾就祝皇上与沈姑娘长长久久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听完这话之后,栗天麟眉心中的川字更加深的深,自己什么时候要是我跟那位沈姑娘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这丫头总是要把他往外推?“抬起头来看着我。” 向欢阳心中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头对上那双清明的双眼,“皇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没有其他还是放我离开,趁着时日尚早,宫门还未落锁,尽早放我离开吧。” “我们中间一定要这样吗?”明明是所有的误会都纠结到一起,把误会说开还不行吗?为什么偏偏都要离他而去,母妃也是如此!为什么都不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们之间重新来过? 向欢阳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眼前人心中所想,“皇上或许在心中会责怪欢阳,只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在今日之前,欢阳给了皇上多少机会,可是皇上都没有珍惜。”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的错误,包括那位沈姑娘,明明是她自己跳入湖中,偏偏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而沈鸾倾这个时候做梦也没想到栗天麟竟然去了那个女人的宫殿中,而且还呆了这么久,他现在不应该去大堂那边等着自己的父王吗?“晴儿你之前已经背叛过一次你的话,我还能不能相信?” 她手中虽然有西夏王室的玉佩,可这个东西也可以仿造,而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她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想起之前自己这丫头的手笔,她不由得心中一大惊!自己今日可是把所有的老底都给露了出来!如果这场再不能够胜利打下去的话,她又该如何面对那些女人? 西夏国主刚刚踏入宫殿之后,并没有看到南陵国的国主,相传南陵国的国主是一位比较年轻的男子,如今在这大殿之上,也就只有那一个人足够年轻,可他身上并没有王者风范。 墨白看到了那人之后,赶忙走上前来,对其深深鞠了一躬,“皇上临时有事,还希望国主有所担待。但是皇上已经准备好了,款待您的,所有东西,还请你移驾,到偏殿内使用。” 原以为到了南陵国,见到南陵国主,自己就可以松一口气,可是……这一切似乎跟自己所想有些不同。 第六百五十九章借机进宫 看到对方有些迟疑,墨白在心中骂了自家主子一会儿之后,才赶忙走了过来,“国足放心就是,我们皇上的确是有要事,所以才耽误了与您见面的时间,他一会儿就会过来的。” 沈鸾倾好不容易要求倒一枚出宫令牌,趁着宫门还没有落锁赶忙走了出去,墨白一看眼前,那位主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如果让这俩父女见了面,那女人还指不定要怎么说自己在南陵所受的委屈。 想到这里,他赶忙走上前去,并且吩咐人将西夏国主给伺候好了。看到来者是跟在栗天麟身后的那名侍卫之后,沈鸾倾脸上的讽刺不减反增,“怎么?害怕我见到父王之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既然如此,就应该在此之前想想对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你们该怎么解释!给我让开!” 就算他不是西夏的公主,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条件,又怎么可能不会去使用呢? 墨白丝毫不把眼前这位沈姑娘放在眼中,西夏不过就是一个小国,若是惹怒了他们南陵,怎么被灭国的还不知道!“不管你是不是西夏失踪的那位小公主都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而今西夏的境况,你应当也听说了,就算你父王在宠你,也要想想他们现在的处境,如果南陵对其发兵,你的故乡可就是腹背受敌。到时候究竟是哪边损失惨重,你应当最清楚不过。” 沈鸾倾离开故国许久,又怎么可能对那素未谋面的父王有所感情,可眼下如果不摆脱这个人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走到那边的宫殿中去,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点点头,“本公主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我在南陵所受的罪,早晚都会讨回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家主子唯一弱点便是向姑娘,而今这两个人的误会应当有所解除,就算这个女人在用什么花招,都没有用。 栗天麟最是不能接受的!便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在他受伤之际,最先找了元亨过来解闷,而不是他,就连这小丫头怀有身孕,也不告诉他而是告诉了元亨,在她的心目中,难道自己就这么比不上那个元亨吗? “皇上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今在这里与臣妾继续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去与西夏那位国主好好交谈一番!若是两国能有所联姻……” 栗天麟即便有最好的耐性,这个时候也受不了眼前这小丫头的嘴,“你当真希望我让那位沈姑娘进我的后宫?” 向欢阳听了这话以后备用的自嘲一笑,如果他对那位沈姑娘真的没有意思,现在外面的谣言满天飞,她就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听不到一分一毫。这都是有关她名声的事情,他都可以坐视不理,她现在又怎么可能相信眼前这人对她还有情意。 “臣妾觉得皇上应该最是明白咱们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今天算是解决不了这些问题了,皇上应该是最先处理那些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好好去见一见那位西夏的国主,现在应当在大堂之上等着。 “听说那位小姑娘已经走过去了,皇上若是再不过去的话,以后事态的发展可就不由得你控制了。”左右不就是让她离开,现在得到对方的态度,她也觉得离不离开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栗天麟别无他法,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晋华宫。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并且明显就是摆着讨好你的态度,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好好解释一下,况且你们两个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向欢阳冷哼一声,“就连你都清楚的道理他都不明白,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反正她离开栗天麟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更何况元亨之前早已经夸下海口,如果她想离开这座牢笼,他就算拼死也会把她带出去。 一看到自家主子那样落魄的表情,墨白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又谈崩了,最近的事情就太多,自家主子心烦也属正常,哪位向姑娘也是永远都不懂得温柔。 所幸这边有他看着,沈鸾倾倒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西夏国主明显不相信他的女儿在这里能有好日子过! “刚才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没有亲自迎接国主,还请国主海涵。” “皇上日理万机,政事繁忙,没有亲自迎接,我,也是,正常之事。”而后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我这女儿在南陵国,没有给皇上惹什么麻烦吧?” 栗天麟没有直接回答,墨白这个时候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才开口说道,“之前不知道你们系下丢了这样一个美貌的小公主,若是如此,朕一定在早些时候将她送回去。” 这话说到这份儿上,西夏国主就开心了,但原本还纳闷自己怎么把那话给说出口,而且眼前这人可是将话都引到了这上面,他若是不说有些对不起他。 “皇上也知道这名节对女儿家最是重要,这次我来也不是为了接女儿回去的,正巧我在这里,咱们倒不如商量一下和亲之事。” 栗天麟倒是没有想到眼前这老头竟然这么老奸巨猾,就因为自己受了那么一句客套话,反倒被他给套了进去,“兴许国主还不清楚,之前在老王府的时候,便流传着这么一个规矩,一生一世一双人。” 西夏国主听到这里已经是做不住自己的小女儿,离开自己这么久,而今到了南陵过以后,她作为一国之主,竟然还不能为自己的女儿谋求到最大福利!原本嬉笑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愠色,“皇上,当真要这么说?您可是一国之主,需要权力平衡,若是后宫之中只有那么一位主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在西夏也听说了这位姑娘的身世,那可是前朝太子的女儿,皇上留在身边当真不会有事吗?” 第六百六十章拒绝 栗天麟听了西夏国主的话一会后脸色不由得一变,怎么所有人都拿这件事情说事?不管怎么说向欢阳是他栗天麟喜欢的女人,凭什么让这些人左右自己的情感?一个身份而已,最重要的还是人心。 “国主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再怎么说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他栗天麟而不是这些人,怎么着,自己要娶一个皇后也要看这些不相关人的脸色了? 他才是南陵国的国主,这些人算什么?沈鸾倾早就听说自己的父亲正在与栗天麟会面,其中不好的语言已经流传出来,再这样下去,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了。 虽然这个父亲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可是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老家伙把自己亲手布好的局给毁于一旦。栗天麟疑心重,虽然没有明面上对她不和睦,可私底下也没有给他她什么好脸色看,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细作,只要栗天麟不想让自己活着,就算季焱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够说说放弃就放弃?眼瞎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绝对不能够让那个老家伙把自己的计划给破坏了。 “父皇!” 栗天麟被这突兀的一声给吓了一跳,也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西夏国主上去扶着沈鸾倾,不住的打量这个女子,她的眉眼之处的确与皇后有着相似之处,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还是能够认得这女儿。 “在南陵国过的可还好?”虽然里栗天麟给自己的女儿锦衣玉食,可谁都知道只要向欢阳在这厚后宫存在一天,栗天麟便不可能爱上其他人,甚至多看其他人一眼。 沈鸾倾看了一眼栗天麟,却让西夏国主误解这意思。当下对栗天麟没有刚来的那般尊重,“虽然你是南陵国一国之主,可是我女儿在这里受了委屈,我这个作为父亲的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西夏国主这是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吗?”他从来不害怕打仗,只是如今有了弱点与之前有所不同,如果不是因为向欢阳的家仇,因为自己的私心,他又怎么可能坐上这皇位?而今大仇得报,总归是要把这个烂摊子给收拾好才算行。 “国主可要想好!而今的西夏,可是再也经不起战争了!如果再得罪南陵这一方战事的话,西夏可就是腹背受敌,到时候即便是不打仗,也能够分得出胜负!”栗天麟想来不害怕威胁,更不害怕打仗,就算是拿向欢阳来威胁他,他给的答案也照旧! 西夏国主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说话,竟然不把两国的邦交放在眼中!如今他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出口再收回,岂不是有些儿戏!? 沈鸾倾一看这两个人之间要有一场硬仗,赶忙走上前来,挡在西夏国主的身前,“皇上何必动怒!父王这也是爱女心切,还希望皇上能够理解,再说了,南岭与西夏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战士,如果一旦启战,让别人怎么想呢!更何况咱们南陵的军队已大不如从前,即便有良好的布防图,可是……” 说来说去就是不让他们两个闹翻吧?沈鸾倾,你心中的小算盘他栗天麟可是一清二楚,就算没有向欢阳在中间,没有这两国的邦交,他也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即便现在南陵不堪一击,可是灭掉一个腹背受敌的小国家也不在话下。 看着栗天麟的表情,沈鸾倾知道,对方可能根本就没有相信这番说辞,最后他也不得不拿出手中的王牌,“皇上一个人自然是什么都不害怕的,可是别忘了,娘娘腹中的胎儿。那可是皇上的血脉,天皇上之前已经因为一次过错而不小心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给小产掉了,难不成这个孩子也要如此吗?” 沈鸾倾说完之后毫无惧色,栗天麟攥了攥拳头,原来魔白真的没有跟自己说假话,那人的确是怀孕了,可是为什么连元亨都知道的事情他现在都不知道呢?那个女人究竟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自己就这样不值得让她信任了? 看到栗天麟这样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知道那位娘娘怀孕的事情,早知道就应该在暗处下手使其流产! “皇上难不成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果然没有猜错,眼前这人还是在乎那个女人的,只要那个女人一日不除,自己就永远没有坐上皇后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西夏国主也看明白了一切,既然如此,两个人已经撕破了脸面,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还希望皇上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小国家,可是我的小女儿嫁给南陵皇上,似乎,并不是不合礼数。” 他倒不是害怕那些军队,只是如今南陵若是出手是最好的,自己也能够减轻一些压力。 沈鸾倾陪着自己所谓的父皇走在御花园中,不时面露愁容,而后轻叹一声,“凤凰,你说你来南陵做什么呢?倘若你不来,女儿或许还有翻身之地。”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父女二人已经分离了这么久,而仅仅见了父皇,竟然没有一些那么高兴,父皇的确是很伤心,不过父皇也能够理解,你从小就与我们走丢了,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 沈鸾倾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就知道这个人没有什么脑子,如果能够掌握西夏的那个军队,自己或许能够与栗天麟好好谈一下。“父皇这次出来的时候可有带过那个神秘的军队?” 国主眼睛一暗,这人既然已经从他们膝下离开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如果她对这件事情真的有印象的话,这么多年来为何如此狠心,不联系他们呢?看来这个女儿也不是真正关心自己什么时候,不然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自己在路上所遭遇的那一切呢! 第六百六十一章处境 看着对方那满是狐疑的眼睛,沈鸾倾就知道自己似乎是说错什么话了,这个时候赶忙开口说道,“女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心疼父皇罢了!父皇在来的时候,路上所遭遇的一切女儿都已经知道,所以才问了问。”如果西夏真的能够那么平安无事不起内哄的话,这人又怎么可能会与栗天麟说和亲之事呢? 想来这个父亲来寻找他那个失踪的女儿,也不过就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歉疚罢了! “真没有想多,只是有些心疼你,在这异国他乡,你这是受苦了。”二人刚要继续说话,西夏国主却感到身边的人儿脚步一滞,赶忙顺着旁边人儿的视线看了过去。 气质的确浑然天成,不怒自威,而那纤细的腰肢,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单单一个背影就让人离不开目光,就算没有人介绍,他们应该晓得这人是谁,“向欢阳?” 还不等沈鸾倾有什么反应,那前面的人儿就已经转过身来,“你就是西夏国主,沈姑娘的父皇吧!”她如今已经想好了,既然栗天麟对她都没有以往的情意,她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如今这位西夏国主来得正是时候,如果这位沈姑娘真的是他的那失踪多年的小女儿的话,她倒是可以退位让贤。 “听说你就是前朝太子的女儿。” 沈鸾倾听了这话以后,故意的挺直了腰板,现在已经有人给自己撑腰了,眼前这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件事情咱们暂且不提,如今我只是想好好与你谈一谈,如果你没有这个心情的话,那就算了,事关你女儿的前程与未来,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她从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身份有所猜忌和疑问,今天她就是要好好谈一谈未来如何,就算她走了,栗天麟还有别人,那群大臣也不会让后宫就这么空着。 “如果娘娘真的有诚意的话,那就直接说好了,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我父皇年龄大了,不容易在这寒风中站着,娘娘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去我所居住的地方坐一会儿。”恰好让身边这位国主看一看他女儿所住的环境究竟是如何的。 “这件事情等一下再说,我知道你对你的住处有些不满意。”旁边就有一个凉亭,向欢阳抬步就走,也不管后面的人究竟跟不跟。 西夏国主心有疑问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沈鸾倾觉得这四下无人,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躲藏,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去那凉亭上小坐一会儿,看看那人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继而沈鸾倾又装作一副孝女的样子,将国主引到凉亭中,三人坐定,“我就长话短说,你们都已经知道皇上对我已经没有从前那般敬重与喜欢,既然如此,我在这后宫之中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倒不如把那所有空着的位子让给你们,只要我走了,皇上面临的压力就稍微轻了一些,那些大臣的建议他多少会考虑一下。” 沈鸾倾听了之后微微愣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眼前这人竟然是那种轻易妥协的,“娘娘可别这么说。”难不成这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故意把她捧得高高的,到最后让她自己摔下来,来一个,嘴啃泥?“南宁国,举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对娘娘的情意最为特殊,如果娘娘都没有这份自信留在后宫中,那我们这些外来的女人又如何能够入得了皇上的眼睛?” 向欢阳听完之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好吧,他已经是一个要离开的人,也不跟人一般计较了,不过这位沈姑娘还真是睚眦必报,只要有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嘲讽她。“沈姑娘不必如此阴阳怪气。更何况想必你早就希望我离开了,如今我来找你,你不应该高高兴兴吗?” 西夏国主听了这个之后,心中更是气愤,不由得脸一沉,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石桌上,“娘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心爱的公主竟配不上你们南陵的皇上?” 笑话!谁都应该知道,当时那位小公主在失踪之前,西夏的所有人都对那位公主疼爱有加,而皇上与皇后也是更加疼爱的小公主,几乎是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国主还莫要生气,本宫说的都是事实,请问你女儿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就知道。但是今日本宫既往不咎,这就是与你们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如果沈姑娘想要坐上皇后之位,本宫必当竭尽全力保她坐上凤位。”她在来之前已经打探好了,西夏如今的境况,如果这一次不能够与南陵和亲,便会被灭国。 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西夏的鼻祖,但对西夏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南陵求和。 “此话当真?”如果自己的女儿坐上皇后之位的话,那些人也不敢再来犯。 西慕国,将军府。 “当真如此?”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棋子,竟然要反将自己一军,难不成那人忘了她的卖身契还在自己的手上吗?“她的胆子倒是足够大,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这也就是此番挑选去南陵的棋子,他为何单单只挑了那个沈鸾倾。沈鸾倾从小便是那样大的,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时候,她会递过来一张手帕,上面写满了那些笑话,只为逗他一笑。 原以为那个女人对自己有情,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那主子要不要派一个人过去将她给……”那人没有向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季焱想了想,然后伸出手,“这个人就让她留在南陵与西夏中间,她还有她的作用。”如果不能够把那件他希望的东西带回来的话,那她挑起这两国之间的战争,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沈鸾倾的确是西夏丢失许久的小公主。 第六百六十二章真相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当年路过那个集市之后,看到这样一个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问他要糖吃,当下,他便给了一颗糖,只是当中有让人失忆的药成分,所以直到现在,她还不记得自己原来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如今能够任那西夏的国主,作为父皇,想来也就只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坐上南陵国的皇后之位,然后母仪天下,转而搜出自己现在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挑着替天行道的旗杆,向他发兵。 沈鸾倾,你是本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心中所想难不成他还会猜错?若不是因为那个皇后之位,让所有人都流连忘返,她又怎么可能会失了本心! 他如今就是在这权力的游戏之中迷失了自己,原本只是为了报仇而现在,他非要坐上那个一国之主的位子,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以往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要向他下跪。 “主子,西夏国主虽然胆小懦弱,但是在爱女心切这件事上,他的确是一个比较称职的父亲,如果这一次我们不能够把握好机会,让这两个国家,挑起战争,以后可就更加难了!” 西慕国与南陵国并称四国两雄,如果自己这边发生什么内乱的话,那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栗天麟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召集其他的军队来瓜分他们西慕国的国土! “可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时机。”两个女人现在都想着如何让自己坐上皇后的位子,也断然不会,想办法让这两个国家挑起战争,反而会为了自己能够顺利坐上皇后之位而联手! 之前,沈鸾倾就做过让他大跌眼睛的事情,如果这次自己再这样信任她的话,到时自己如何死的都不清楚。“可是这两个人的确是最好的导火索,如果不顺着这场事情谈下去的话,以后真的就难了。” 他们现在继续南陵那种训练士兵的方法,很多精英铁骑都是从那边借过来的,“本将军当然知道,只是现在真的不是什么时候,有些事情需要他们一层一层的拨开谜团才更有趣。” 如果事先把所有的结果都摆在一个平面上,又怎么能够让他们真的引起误会? 向欢阳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再也没有留恋,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丫头回了晋华宫,刚进宫门,便看到院子中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今天早晨,他们还因为一件小事而吵架。“臣妾参见皇上。” 栗天麟原本伸出去想要摸向欢阳的脸的手,这个时候也默默的收了回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在对方面前称过朕,称过臣妾? “听说你怀有身孕,所以我来看看。” 向欢阳眉头一皱,不由得扫了一眼背后的小丫头,只是紫玉把头低得低低的,向欢阳心中有了数之后,然后大胆的抬起头对上栗天麟的眼睛,“皇上听错了,臣妾并没有身孕。” 栗天麟的眉头更加紧着,原来这人已经不像跟自己说实话了吗?“你究竟在闹别扭什么?” “皇上和国王这话,臣妾并没有闹别扭,只是这后宫再大,总有臣妾做得让众人不满意的地方!更何况臣妾已经听说了那些老臣,上周的事情,皇上还是趁着这个机会与西夏喜结良缘,如此也不会再有人说闲话,也能够让臣妾安度好这一阵子。” 让她安稳的过完这一阵子之后呢,又要逃离他的身边吗?上一次以为那个陆萍她们中间就已经错过了好多好多,难不成现在,还要继续上一次的错误吗? “不允许你就在这句话中好好呆着,皇后的位子,朕就是留给你的,其他女人休想!” 向欢阳猛然想起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有人都对自己恶意相向,“皇上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这个天下并非皇上一个人的天下,众多百姓虽然都倚仗皇上,倘若皇上并非一个明君,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把心放在肚子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是个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想不通这样的道理。别闹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结束?不可能他们中间已经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这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够在失去,“你可别忘了第一次究竟是怎样失去孩子的,只有呆在朕的身边,你才能够安然的生下这一个孩子。” 向欢阳不由的冷嘲,“皇上真以为自己是一个万能的接生婆还是怎么的?对自己竟然如此有信心,难不成皇上不知道现在所有新人都在觊觎皇后之位!倘若皇上在不去理会皇后的话,恐怕在这后宫之中便会多了许多冤魂。” 栗天麟眉头紧皱,没有想到当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而今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向欢阳却是不以为然,“皇上应该清楚,现在如果说自己有孕,而且还待在皇上身边不肯离开的话,臣妾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后宫的女人妒火是非常可怕的,她可不想再把自己的亲骨肉推入火海之中。 “欢阳……”栗天麟伸手去抓向欢阳的胳膊肘,却被向欢阳不着痕迹的躲开。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朕,是被你蒙在鼓里的?” 就连元亨,那个人都知道她怀有身孕,就他自己一个人不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元亨是天底下最好的医者,更有神医之名,与臣妾乃是好友,倘若连他都不能够相信,那么试问这天下,臣妾还能够相信谁?皇上说,臣妾不想将臣妾有身孕的这件事情告诉皇上,那皇上又可曾真的关心过臣妾?”倘若真的在意,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元亨日日来她的晋华宫,有些人恐怕早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可他毕竟是一个男子……” “依然是臣妾的好友。”而今她对栗天麟的失望已经攒的够多了,再也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了。栗天麟,你我之间到此结束吧。 第六百六十三章心慌 栗天麟一听这话以后心有些慌,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就到了这最后一步开始出幺蛾子了呢?“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没有彼此信任,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继续让彼此痛苦下去呢?”还真是有意思,竟然对那位沈姑娘有感情,就不应该再让别人为难。 一听到那丫头如此说话,心中,原本有的气这个时候已经消了,自己费尽心思得来这江山,难不成,还要将这一个人的失去吗? “难不成是因为元亨?”这两个人这几天来一直眉来眼去,还到晋华宫走得勤,他又如何能够看得下去呢?紫玉一听到皇上说这样的话,不由的恼火,自家主子为皇上付出了这么多二级,竟然遭受到皇上的怀疑,“皇上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吧!虽然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可是却也知道娘娘这些天来,为皇上做了多少事情!”如果儿子家住的早就离开了,又何必待在这儿,还跟这个皇上说这样的话,让自己受委屈。 “所有人都知道她怀有身孕,为什么只有朕一个人不知道,这难道不能说明其中有问题吗?”原本他就相信这个丫头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皇上还不知道前面朝堂上都穿那些什么流言蜚语吗?倘若我家主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早该在那一瞬间一走了之,而不是继续呆在这深宫之中,为了今天与皇上说这么几句话!”紫玉心中更是气愤,自家主子什么话都不说,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早已解决,那事情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娘娘,你又何必沉默,今日晚上也在这儿,我们都在这里为你作证,倘若皇上还觉得娘娘做的不对,我们大不了一起离开这宫中!”向欢阳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她就不相信这个皇上不晓得。 怎么说这个天下都是眼前这位主子的,就算是有人趁虚而入,这人也应该清楚,而不是什么都不问。 难道这两个人都有这样的时间,居然今日都在这里碰头了,还是好好把所有的问题都说一下比较好。“你真的不打算解释这所有的事情吗?” “晚上还要臣妾如何!臣妾的丫头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像皇上一一表明,难不成,皇上压根儿就不相信臣妾。”原本他情绪激动,可是到后来她已经没有了原先那份激动的神情,早知道会如此,又何必在心怀芥蒂。 栗天麟摇头伸手去拉向欢阳的手,“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一时的难受。你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解决好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 向欢阳到底还是笑了笑,把手从栗天麟的手中抽出来,“皇上日理万机,这个时候更应该去处理与西夏国的联姻之事。” 见她把这话引到这个话题上,栗天麟神情一激动,有句话脱口而出:“朕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这样都不让他娶沈鸾倾,他可以立马放弃这个婚事。 向欢阳笑了笑,而今她也不是什么皇后,不过只是一介妃嫔,女子进宫的事情完全是一国之主说了算,再说了,那些老臣也绝对不放弃这个机会,与西夏联姻,“皇上才是一国之主,更何况这件事情与皇上本人有着联系,这件事情皇上还是自己做主吧。”眼看着栗天麟要追上来,向欢阳微微转身给了他一个侧脸,“臣妾不过这是后宫中的一介妃嫔,有些事情还做不了主,更何况臣妾见识短浅,恐怕给不了皇上最好的建议。” 之前已经攒了那么多的失望,这一次就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做好。紫玉看着自家主子越走越远,心中不由得懊恼,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这两个人偏偏谁都不把话说明白!转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栗天麟,“皇上与我家主子相处了这么久,不会不清楚我家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再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男是一个女子梦寐以求之事,皇上之前所允诺过我家主子什么,只有皇上自个心里最清楚,奴婢只是一个小丫头,所做的也不过就是在主子们之间跑跑腿,但奴婢还是希望皇上能够细心一些。” 都说这个丫头在那小丫头身边呆的最久,看来自己这一次的确是有人帮助了。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栗天麟的身后,栗天麟头也不回的就问了一句,“以咱们南陵现在的国力,能不能威胁到西夏。” 墨白愣了一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们家主子的确是对那位姑娘动了真心。可是,这同时也是自家主子的一个弱点,“主子还是要三思。”毕竟之前他们所绞杀的人太多,如今能够领兵上战场的人少之又少。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鸾倾心中有些不舒服,原本她都以为,只要西夏那位国主来了之后,她就可以稳稳地坐上皇后之位,却没想到自己在一时情急之下说出了向欢阳怀有身孕之事。 她到底是低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下午派出去的眼线汇报说他们二人的误会已经解开,而皇上正在想着如何回绝他们西夏提出来的和亲之举。 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小动作可以瞒过所有人,可是那位皇上却是都瞒不了的,倘若真的追查起来,自己恐怕会死无全尸! 如此想着,却听见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栗天麟来了。沈鸾倾心里一跳,难不成哪个男人已经想到了这所有的事情的联系,来找自己算账了? 晴儿在旁边根本就不打算上前帮忙,沈鸾倾这人之前如何威胁自己,她可是记在心中,眼下刚好又是一个好时机。 沈鸾倾与她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又是都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这个时候对方在想些什么她最清楚不过,不由得嘲讽一笑。 第六百六十四章不许离开 “我真的被他处死,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机会继续留在这深宫当中吗?”也不知道当时珠子是如何想的,竟然让这个人跟她一起来,还美名其曰协助自己!现在看来,这个丫头不就是在监视自己,顺便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自己给除掉。从今天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这人的狼子野心并不比她少。 “你是我带过来的人,你以为,皇上会允许你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主子已经死了,这丫头也没有留的必要。更何况之前皇上的手段你也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如今他们两个人都在一条船上,如果再这样起内讧的话,谁都别想活着离开南陵。 即便所有人都传着如今的南陵国主栗天麟,温柔以待人,可是只有她能够清楚,在那嬉笑的眼底之中,是有多么的冷漠。他所有的眼神似乎都集中在那个人身上。 “沈鸾倾参见皇上。”说着便要行一个大礼,却被栗天麟在半空中打断,“你我不需要如此,近来宫中所传的流言,想必你也已经清楚,只是朕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后宠幸过你,又什么时候说过相信你这样的话。”自从那一日,她对自己哭诉着说向欢阳在这大冷天的将她推到湖中,他就知道此事有蹊跷,可是还不知道眼前这丫头的确切身份,如今倒是不怕了。 西慕国还没有向南陵国与西夏国一起撕破脸皮。 “皇上这是在说什么,鸾倾听不懂。”如今,除了不承认,还能有什么办法?要知道单单是哪一条欺骗他的罪名,就足够她死千万遍了。 “向欢阳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如此陷害于她。”如果单单是因为一个嫉妒的原因,那眼前这个人也未免太过可怕。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人又为何嫉妒? 皇后之位向来都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就算是要立向欢阳为后,那群大臣也不见得会同意。所有人都清楚,一个红颜祸水在后宫之中的威力。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打算让向欢阳承受这样的压力。 可眼前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我知道我做错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年,甚至一个月也可以。我不奢求一生一世都待在这后宫之中陪着你,哪怕只让我做一个没有名分的小丫头,我也愿意。”之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可后来听说的那些事情之后,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栗天麟。 沈鸾倾说着就要去拉栗天麟的胳膊,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对你什么感觉,你也应当清楚你的身份做不了我南陵的皇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家,西夏那个国家送过来的公主,也只能做一个妃。 再说她那丫头今日的反应明显就是已经吃醋,他怎么可能在做对不起那丫头的事情呢? 沈鸾倾听了这话以后,眼泪在眼睛中打转,她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男人竟然对那位娘娘用情如此之深!“皇上可知道皇上说的这番话,有多么伤人吗?”她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这样叫板。 季焱虽然残暴无道,可是对她向来都是和颜悦色,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她伤心。 “朕只清楚,绝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半分委屈!你真以为那一日你纵身跳跃湖中的那一刻,真没有看清楚吗?不过就是因为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朕不会当众戳破你,而今你的父亲已经从西夏赶来,你也用不着再继续在南陵呆下去了。”栗天麟说完这番话就要走,可是手却被一个力道给拉住。 “我说了我不求名分,只求能够待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呢?”她从来没有如此卑微的求过一个人,以往是希望自己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会得到赏识,然后能够讨得一个自由之身。可她来到南陵之后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也不是太容易。 她之前对于季焱的感情,不过就是因为感动。还有当日,他于万人之中,把自己相救的那份情。从来都没有什么爱情之说。更何况对方,只是将她当做一颗棋子来使用。 “其实以沈姑娘的自身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归宿,皇宫对你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归宿,出去南陵你还可以回西慕国。”栗天麟话说到此已经十分明显,南陵国在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容身之处。 他之前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并非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棋子那么简单,这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西夏的公主,那么这些年来所受的优厚待遇也能够说得明白了。那位将军不过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名利双收。 “那皇上竟然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心,为何又待我如此特殊,在所有新人都进宫的那一刻,皇上为何钦点我去上书房,还与我出双入对,让所有人都误会。”甚至连她都误认为自己对皇上是特殊的。 如果这件事今日不解决清楚,那么她就算回了西夏也不会安安静静的呆着。 “我如此赏识你,不过就是因为你对军事比较,有天赋,而且看法独到,很多事情并非按照兵法书上所来,却依然能够,各种地方都有巧用,是以我才与你出双入对。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在这里道歉。”向欢阳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绝对不能够再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继续让那傻姑娘再伤心下去。 “那你能告诉我娘娘为你做的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牵挂她?”就连大敌当前,也要不顾一切护她周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地方会有如此深的感情,这样无非就是再给自己找了一个弱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爱着那样一个人,对于帝王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第六百六十五章离开 “这件事情似乎与沈姑娘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两个是从一开始就在马背上打天下,一起将这江山攻打下来的人,就在最困难的时候,对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彼此,他如果这个时候因为一点点小的事情,而就此退缩的话,实在对不起向欢阳对他用情之深。 用点脑子的人都清楚,元亨家底够厚,足够给这个傻丫头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是在那边神医对她告白之际,他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是紧紧握住他的手,与他一起面对大卫太妃的事情。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甘心让她与别人一起离开呢? “皇上最好是多了这样一份感情,有这样一份牵挂存在于两个人之间,对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她已经离开西夏那么多年,就算是不是西夏国主的亲生女儿,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所谓的。 说明自己还需要眼前这个人帮忙制造一个家死的现象,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季焱这个人疑心太重,如果戏份做的不足的话,很容易让他引起怀疑。自己已经来到南陵过这么久,看到的是这位君主对底下人的人心,对百姓所施加的仁政,不管于公于私,他做的都是挺好的。 如果换作是那位将军的话,一旦有人不服从命令,他一定会以暴力解决问题,到时候百姓民不聊生,再也无法享受如今安居乐业的局面,她即便不是生在南陵的人,也断然不可能昧着良心做这种事! 好在自己不是那位将军的死士。“既然皇上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如果我继续呆在宫中,反倒是我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我还想请皇上帮我最后一个忙,只要这个忙帮完,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沈鸾倾,也没有西夏的小公主。” 这个球看起来似乎是他占尽了所有的优势,只是他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想,“你为何要说出这样的办法?”如果要解决当前的情况,明明还有很多办法。 “因为我不想再做一具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我也不想当作两国之间的筹码。如果皇上不收我入宫的话,恐怕我回到西夏的命运也是一样的。”沈鸾倾嘴角的那一抹不自然的笑,让栗天麟有些害怕。 “你说我应该如何帮你?”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够想明白,让她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希望皇上能安排一场刺杀的游戏,让我在这场游戏中真正的死去。让所有人都认为,沈鸾倾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姑娘说的准确性,如果他们南陵不收这样的一位公主,那么,按照西夏现在的境况,这位公主回去也改不了和亲的命运,与其如此,倒不如给她一个自由之身,起码在南陵国境内,自己还能护她一方周全。 “这件事情还需让我那父亲知道。”沈鸾倾几乎是含着眼泪说出这句话,这话说完已经有几颗泪珠给掉了下来。 晴儿刚好偷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其实这位沈姑娘做的也不错,如果真的有自家主子,那要发展下去的话,只会民不聊生。而今的南陵正在休养生息,也的确是一个最好的攻击时刻。只是这位皇上施以仁政,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对这位君主赞叹有加,作为臣子的角度,她的确是应该佩服这样的皇帝。 可是自己真正的主子是在西慕国得将军府。 想到这里,晴儿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然后默默转身离开了这里。如果沈姑娘真的离开了,自己恐怕真的没有理由待在这里。 沈鸾倾抬头的那一瞬间,依然看到了自己的小丫头,这个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在这项计划中似乎没有提到她,看他那样的身影,似乎是听到自己刚才所说的事情了,“还请皇上能够善待我的小丫头。她人不错,心也善良,这事现在还在迷途中,希望皇上能够把她拉到正道上来。” 她如今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些。眼前人竟然对她没有感情,她也就不在这里继续待着,让自己难受了。 “好,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 沈鸾倾笑眯眯的看了眼前这位君主一眼,“恐怕娘娘不喜欢我在出现在皇城之中。当然,我也不希望我真的有需要你的地方。好啦,你快去哄娘娘吧,如果真的需要我解释的话,我会亲自去道歉的。” 栗天麟点了点头。而那些大臣不知道怎么着,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们只是知道皇上要把沈姑娘给送走,这下不由得着急。 以他们那连过现在的状况,有一个公主肯过来和亲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而这位君主竟然直接拒绝!且不说西峡究竟是大国还是小国,两个国家联合起来,总比一个国家抗衡要好得多。 朝堂之上,已经有许多大臣跪在地上。很多人都知道,皇上并没有对那位欢妃娘娘死心,其实他还在等一个时刻,等他们这群臣子什么时候妥协。 “还请皇上三思,虽然西夏这仅是一个小国,可是能够看得出西夏国主对于这一位小公主的疼爱,倘若我国与西夏联手,也不会如此孤立无援。”西夏虽然是一介小国,但是能够占据那么重要的地理位置,肯定有他的手段。 栗天麟今天是真正的烦心,已经有许多人都向他说起此事,可他又不能将那个计划给讲出来,恐怕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对丫头还有情意,这是事实不错,他就是不喜欢这群大男人,将所有的过错都压在那么一个小丫头身上。 “你们所说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还有别的事情吗?”他要立后,怎么就那么难?究竟他是一国之主,还是底下这群祖宗是! 似乎看出皇上的不悦,秦明珏赶忙站出来,如果自己再不辞官的话,那些人肯定就会将矛头指向自己。 第六百六十六章反对 栗天麟看着朝堂之下这群人的暗涌,头不免的有些大,这群人对他还真是忠心,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开始想要推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今日会有这样的局面,秦明珏站出来的那一束案件,他就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只是现在的南陵国不能同往日而语,如果自己真的允许了,只怕在这朝堂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够如此忠心于自己。“秦大人还是好好的站着吧。你之前的提议朕不会同意的。” 秦明珏猛然抬头,难不成这皇上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可是自己之前并没有什么提议啊!他已经在这朝堂之上待了两朝,有些人早就已经看他不顺眼。栗天麟知道秦明珏心中所想,此人无论实在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本心。 如果不是老家伙荒淫无道实行暴政,责这人也不会为自己所用。秦明珏便是在哪个时代的一个正义之师。 趁着现在没有人继续说话,栗天麟赶忙结束了这场早朝。 晋华宫内,向欢阳孕吐难受,而眼前坐着的就是沈鸾倾。“原以为我能够稳稳的坐上皇后的位子,没有想到是我低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想刚到皇上肯为你做这些事情。” 紫玉原本就是不喜欢这人如今看着自家珠子如此难受这人还在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如果不是这人来之前说她已经知道向欢阳怀有身孕的事情,她断然不会让这样一个人进入晋华宫一步的。 “既然沈姑娘已经把话都说完了,还是赶紧离开吧,如果在晋华宫除了什么事情,你哪位父皇可是真的不会绕过我们!” 这丫头眼中对她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果然是向欢阳身边的人,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到如此,这些年的训练早已让她成为一个不苟言笑之人,甚至许多情绪都不敢贸然表现出来。 “姐姐这位婢女还真是大胆。”当然能够在这深宫中能够活这么长就恐怕也是因为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什么人想要争宠,否则就凭眼前这个人,还真的不是对手。 向欢阳知道紫玉今日说的话泰太过露骨,可她也没打算让着丫头闭嘴不说话,“妹妹日后回了西夏也会有这样大胆有趣的丫头陪你度过深宫中那些无聊的日子。” 想来眼前这位欢妃娘娘也真的是挺苦的,这个年纪的女子都应该在父母面前撒娇想着如何寻得3一个好的夫家。而眼前这人却是经历了国难。也难怪栗天麟为何如此喜欢这个女人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这打扰娘娘了。” 无双看着沈鸾倾从晋华宫走出来,攥了攥自己的拳头。果儿看的气愤,就知道沈鸾倾的身份不同寻常,到没想到自家主子这样的举动却是让沈鸾倾与向欢阳走的更近。 “娘娘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为那个沈鸾倾的人占尽了便宜?如今皇上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特殊非常,可是现在欢妃竟然能够跟她说上几句话,奴婢为你感到不值。”自家主子设计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扳倒沈鸾倾,却没想到竟然让沈鸾倾得了势。 “你懂什么!”她今日才知道向欢阳怀有身孕而且栗天麟还不知奥。或许知道不过就是这几日才清楚的。只是那个孩子能不能按时出生谁都说不准了,看向欢阳最近那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怕孕吐现象十分明显了。谁不知道沈鸾倾前几日与向欢阳之间的过节十分严重,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向欢阳出了什么事,沈鸾倾如何能够逃脱的了关系? 虽然她与向欢阳没有什么过节,可是向欢阳那个时候已经摆明了不相信她,他如果不做出点什么事情让所有人注意到她,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果儿跟随无双许久,主仆二人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这个时候也不有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姑娘可是要三思而后行。” 睡到知道栗天麟对向欢阳的轻感情,如果自家珠子因为那么一丁点小事儿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凭着栗天麟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啊珠子好过。 “你怕什么。”无双最是讨厌这样有心无胆之人“难不成你想看着你家主子永远住在那个破地方?” 凭什么沈鸾倾那个贱人都能够有这样的命运? 西夏裹住还是不能够相信沈鸾倾就是自己的女儿,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这人的变化也是很大,虽然沈鸾倾的眉眼之处与他的皇后十分相似,可是任凭一个小时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更是让觉得这一切有些梦幻。 而且听说沈鸾倾这次进宫的身份还是西慕国那位给安排的,难不成自己现在与南蛮交手也是那个人所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皇上,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栗天麟回头看着那位年事已高的人儿,“你想说什么朕都清楚,为何不一开始在见面之前就想到要验证一下是否是亲生子女?”如今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当时一看沈姑娘的眉眼的确与我皇后相似,只是我最近看了她的事吃食,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一个人的外贸可以有所变化,只是习惯是无法根除的。 当年小公主就喜欢南方的东西,就算在西慕国生活了这么久那些习惯也不也应该磨灭才是。 西夏虽然只是一个小国,如今遭受到南蛮的攻击应该不是意外,或许是蓄谋已久。 失踪多年的小公主突然出现,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可是你们已经相认……” “没事,那就按照南陵之前所流传的方法来滴血认亲,更何况我心中也有一些疑问。”沈鸾倾突然出现让栗天麟与西夏国主感到意外。 是不是自己的话这个丫头都听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姑娘如果是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又该如何?早知道这丫头会突然出现,他说这件事情做什么! 西夏国主现在就是懊恼。 第六百六十七章滴血认亲 这种事情就应该回到西夏再说,现在在南陵国,不论沈鸾倾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日后这件事情一定会成为阿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隔阂,就算自己道歉恐怕也于事无补。 正对上沈鸾倾的眼睛一句抱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打断:“没事的,国主有这样的疑问也是正常。”她根本就不想表现的太过善解人意,只是现在这的确是有球于栗天麟,安排自己家私这件事情也可以安插在其中,原本以为会没有什么借口,到时这位国主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好的借口。 无论自己是不是西夏的公主,滴血认亲这件事情一旦过去,自己与那公主身份就再也没有任何挂个。 她早就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如今还是谢谢西夏国主让她有这样一个机会。 滴血认亲在一个大堂布置好,为了能够让所有人都见证道这一时刻,栗天麟特意喊了向欢阳,还有无双,还有那天都进宫新人。神乱看到这样的场面笑了笑,就算没有这么多人,她今日也要死。 也好,总算有这么多的人给自己做一个见证。西夏国主心中害怕的就是这件事。如果沈鸾倾真的是她们西夏的公主,他作为父皇,真的是比较难做。就在刚才自己的妻子要求自己快点回去。她们西夏如今是节节败退。 栗天麟也要作为人父,更何况这件事就算没有什么经验站在两个人的立场上也能够想到这件事给这两个人带来的伤害。 ”还真不知都啊这位沈姑娘竟然有这样的身份,难怪之前皇上对她那么特殊,原来早就知道沈鸾倾的身份啊。“ ”你还不知道吧,如果不是西夏国主突然来访,咱们皇上也不知道沈鸾倾的真实身份。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西慕国国主不会不认识西夏王室的玉佩吧?“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那人坐直了身子,”反正今日咱们就是来看戏的嗯,什么话都别说!“ 沈鸾倾之前因为栗天麟对她与众不同可是没少给她们脸色看,如今这当事人就是自己讨厌的那一个人,他们只管把结果传出去就是。西慕国的心思的确能够让所有人都说出来,只是他们终究是后宫中的一份子,倘若说多了,这舌头也是保不住的。绝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之快就算送了自己的未来。 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向欢阳一个人在妃位,如果自己近了后宫,凭着身后的势力怎么着皇上也得给她一个昭仪之位。 在座的人各怀鬼胎,沈鸾倾一脸淡然,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用准备好的刀子给自己来了以一刀。西夏国主这个时候却是有些犹豫,如果自己这一刀下去,沈鸾倾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又该怎么自圆其说? 沈鸾倾瞥了西夏国主一眼,都已经到了这份上,犹豫什么。“如果国主真的后悔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沈鸾倾如此说话也不是不可,可这件事情是西夏国主请求的,怎么也不顾让自己没了面子。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的确用这种事情来做为寻找自己女儿的方法有些不对。箭在玄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怎么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谁说我后悔了?”沈鸾倾原本就是看出这人有犹豫,又接到了栗天麟的眼神,总想着给这位老人一个台阶下,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德子突然出现,“启禀皇上,西慕国大将军季焱求见。” 栗天麟没有想到西慕国沉寂了这么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南陵国,如此倒是让他有些措不及防。“快请进来。”如此倒也不能继续做这件事。 西夏国主手中的刀就那样尴尬的被拿在手中。割也不是不割也奇怪。小德子接到自家主子的眼神赶忙上前扶着西夏国主,“国主都这样大了,就不要来回走动了,若是出了社么意外,我们可是真的担待不起。”西夏虽然只是小国一个,可人心气比较高。 见到对方如此西夏国主总算没有继续刁难下去,继而扶着小德子的手走了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季焱走进了大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安插在这里的眼线说这人要滴血认亲,自己恐怕现在还不清楚这人究竟要做什么。虽然知道沈鸾倾会背叛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 原本他以为沈鸾倾会借着西夏国主前来认亲之时向栗天麟提出入主后宫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西夏国主要开来一早派了雄鹰过来,沈鸾倾的性子真的就是那样,如果得不到宁可毁掉,可是今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他措不及防。 他以为自己家对于沈鸾倾来说是不同的,没想到,来到南陵不过几天的时间,他们二人再次见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大厅的季焱没有看向沈鸾倾,沈鸾倾却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自己会沉重,季焱来到这里一定会跟自己算账,却没想到只是…… “贸然前来,希望没有给皇上带来麻烦。”西慕国与南陵国许久没有这样的时辰来往,更何况现在南陵国境内一片混乱,这人又是西慕国的大将军,不会轻易出来,可是栗天麟也你呢狗狗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西慕国国主如今已经很少时间出现在朝堂之上,多半是由那个未成年的太子在主持朝政,可是一个孩子能够有多大的本事、这幕后之人也就是眼前这人了。西慕国而今也是病入膏肓。这个时候倒也能够看得出西慕国究竟是什么阴谋了。 “将军说笑。”按理来说一个国家的将军就算是奉命前来也不会受到如此礼遇。 第六百六十八章黑猫! 可是季焱有所不同,季焱身为西慕国大将军,得了太子的新信任,早就把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则那群大臣怎么可能容忍这人到现在? 想来这人也是有了几分本事的,季焱骚了一圈然后定格在向欢阳身上,“早就知听说南陵国欢妃娘娘国色天香,今日一件果然名不虚传。”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扫向欢阳的肚子。 向欢阳眉头一皱,这人明显不怀好意,再说了这里都是南陵人,更何况所有入宫的人都在这里,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季焱吸了吸鼻子,闻着空气中那抹淡淡的血腥气味,而后微微一笑,“看来本将军还是没有来晚。”这个时候季焱才正眼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沈鸾倾,他一步一步走向沈鸾倾,慢慢的伸出手,一入当年他十几岁之时向她伸手一般。 沈鸾倾愣了愣,还是把手神了过去。晴儿在旁边看着胆战心惊,季焱的手段有多狠辣她是清楚的,即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可是回去之后这位沈姑娘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原本过了今天他们就可以远离这场战争,远离所有的旧人旧事,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难度。 季焱看出沈鸾倾有些紧张,手上的力道确实没有增加,就那样温柔的牵着沈鸾倾的手,嘴角挂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西夏国主虽然心有疑问,可他已经认定沈鸾倾就是自己那个失踪多年的女儿,如今进行的这一切无非就是在例行过场。可对面是西慕国将军,他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小德子看出这位老人有些害怕,反而伸出手来,“国主放心便是,我们皇上武功高强,断然不会让小公主出事的。”如果不是亲生骨肉,怎么可能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再说了,这位将军也会有分寸,虽然沈姑娘之前是西慕国的郡主,可这是南陵国,季焱将军不会不顾全大局的。” 如此说着,西夏国主才稍微放心。 却听见季焱说道:“之前这位沈姑娘身上待带着一块玉佩,本将军便想着为她寻找家人,可是这位沈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这枚玉佩又是怎样的来历。”说到这里,季焱故意的停了一下,“我国国主心知此女并非池中物,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找到自己的嫁人,更何况这位姑娘的气质就是来自王室。我国之前并没有西夏国有所往来,所以没有即使归还小公主,国主不会怪罪我们西慕国没有照顾好小公主吧?” 当年那些女童是怎么来的,恐怕没有人比眼前这人知道的详细,晴儿比起沈鸾倾大了那么几岁,在里面待的时间也最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做事严谨只怕活不到今天,能够活下来的人一般靠运气,一半靠实力。 西夏国主自然不会蠢到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当然不会,本皇还要好好谢谢将军这些年来对我女儿的照顾。” 季焱表面带笑可心中却是不屑。如果不是因为南陵真的强盛,她们西慕国怎么可能一直在下面的位置,“国主不必客气。”丝毫不提战事之事。 西夏国主一脸失望,原以为可以攀上西慕国,没想到这位大将军把他的路又再一次堵死。 看着西夏国主那一张脸,季焱还是把戏份做足了:“如果国主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是,如果我西慕国可以帮得上忙的自然帮。”这老东西若是敢提战事,那么天下人怎么说她们西夏?厚颜无耻?这老东西怎么着也会为自己的名誉做打算。果不其然,西夏国主在那一瞬间变了变脸色,“无事,多谢将军。” 这样的事他怎么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呢?今天这滴血认亲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栗天麟看了看双方,然后开口道:“路途遥远,眼下所有地方都是太平盛世,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在这大堂之上宽带两位。同时也恭喜西夏国主找到女儿。” 沈鸾倾象征性的笑了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她想要离开,可是今日季焱出现在这里,凭着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根本不可能瞒的过去。更何况有很多东西都是季焱亲手交给她的,她怎么可能玩的过这样一个腹黑的人? 栗天麟之前答应帮她是因为自己不在纠缠,可眼下这个机会更好,他完全可以不得罪任何人把自己送回到西夏或者西慕国。 向欢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沈鸾倾身后,“你放心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会帮你完成。只是我现在就来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要离开?放弃公主的身份?”西夏虽然不是大国,可是看的出,西夏国主对于自己的女儿还是疼爱有加,就算回去享受不了什么福利,可好歹还有一个公主的身份。 “我想好了。”沈鸾倾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其实我相信你能够理解,当时在那样的环境,季焱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把我解救于为难之中,然后给我一个家,虽然被训练成细作,可是那段时光的确难忘。” “我知道。”蝙蝠就是因为与之类似的事情就在后来为她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可是她真的不能够忍受这一切,“那你现在为什么能够放弃心中的天神?” "这些年来我真的为他做了很多我内心不想做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已经看清了他的面目,如果不是因为南陵只一次大爆发,或许这条毒蛇还会隐藏在暗处,我不想让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统治整个国家,那样我就是罪人。”这就是她不愿意继续为她他做事的原因。无双在远处看了这两个人站在这里,心中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几回,四下无人,刚好两个丫鬟就是证人,即便这只猫不是沈鸾倾有意要死饲养的,可是这只猫还是发挥了它的作用。 “去吧!” 那黑猫叫了一声,然后竟然发疯一样的扑向沈鸾倾,沈鸾倾一时招架不住便往后退,却刚好倚到向欢阳身上! 第六百六十九章猜疑 沈鸾倾没有回头就知道自己家已经把向欢阳给挤了下去,还不知道想和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可现在也不能这么干等着了,晴儿大叫一声赶忙跟紫玉一块儿去找人来救自己的主子,距离接风宴时候已经不多了,如果自己的主子不出现在宴席上,一定会然季焱挑出毛病!不行,绝对不能够让季焱抓住她们两个背叛他的证据! 向欢阳在掉入湖中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想过沈鸾倾会奋不顾身跳下来救自己。等到了岸上,那群人才跟着紫玉出现在凉亭之外。无双眼看着时机成熟这才跳出来:“哎呀!我说小公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娘娘给挤了下去?!” 沈鸾倾知道这人一定会把这顶脏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跟着人吵架。栗天麟原本是在布置这个接风宴,听到这样的消息来不及说下一步如何做便出去找人了。 沈鸾倾给向欢阳检查好身体以后把晴儿递过来的外套直接放在向欢阳身上,“娘娘你可不能有事,我原本就是要离开,没想到有人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如果你睡过去了,我一定会帮助季焱拿下南陵!” 向欢阳昏昏欲睡之际听到这话以后手中也有了力气,“你告诉我,我得孩子有没有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坏有身孕,早在沈鸾倾跟栗天麟出双入对之时,自己就离开了,若非因为知道西慕国有阴谋,她是断然不会留到现在的。 沈鸾倾没有做过母亲,可是这样的声调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原本坚硬的心这个时候也有几分柔软:“你放心便是,只要你睡不过去,你的孩子就能够保住!”不在继续跟向欢阳说话,沈鸾倾扭头:“怎么还不见太医过来!像不像继续做下去了?” 晴儿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能够拿来外套已然是极限,毕竟她之前听沈鸾倾说要一起带她走,他都已经放松了许久。沈鸾倾眼看着太医走过来之后才站起身来看着无双,一字一句道:“无双姑娘来的可是真够及时的!” 没想到在这后宫之中还是有一个让你对季焱言听计从无比中心,自己竟然漏算了这样一个人物。无双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也能够明白被季焱挑选过来完成那个任务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沈姑娘还是好好在这待着。”说着,无双竟然把自己的披风给沈鸾倾披了上去。一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向欢阳抬走以后,栗天麟在路上撞见,不由得心疼,只是问候了一句然后就赶往凉亭那边,这个时候凉亭周围已经围着许多人,西夏国主不由得头大,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滴血认亲的事情就应该回到西夏举行! 看来在这公里变还是有人看沈鸾倾不顺眼,原本自己打算这几天过了以后象征性的谢谢西慕国,然后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可现在自己还是要继续待在这里处理这些事情。 所有人几乎对沈鸾倾都有城建,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这些人怎么可能放过?刚好有一个无双要挑起这场战争个,她们只管看戏或者作证就是了。反正当时的情况也就只有两个丫头知道,不过等她们感到这里之后,那两个丫头早就已经不见,只有沈鸾倾与欢妃在此,就算有恩说这件事情与沈鸾倾没有关系,也得拿出一点说得过去的证据! 西夏国主一听这话以后赶忙站出来,自己之前那些女儿都是因为她们西夏太过懦弱,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基本都是靠和亲出去的,如今也就只有太子和这个女儿还在自己身边,自己家绝对不能够让人图谋不轨,就让自己的女儿命丧于此! “我得女儿我自然清楚,既然已经决定跟着我回西夏,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说完,朝着众人看了一眼,无双听了这话以后反倒是笑了:“皇上可不要着急,在这凉亭中,就只有沈姑娘和欢妃娘娘,如今欢妃娘娘还在保住性命与孩子,这凶手是谁似乎不用多说了吧?” 晴儿最先忍不住,她们已经打算离开,为什么这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们?“你还真是会血口喷人,既然我跟主子我们两个人已经打算离开,又何必让我们身上背负这样的骂名?”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在外人看来,她们两个人就这么恨透了向欢阳? “这可说不准。”季焱此时在场都没有打算为这两个人说上一句话,所以无双这个时候也就放开了胆子,“谁不知道沈鸾倾与欢妃娘娘之间的过节,你们既然能够这么想,在我们中间肯定也会有人这么想,所以你们想利用这个借口为自己洗脱罪名!”无双突然看到栗天麟,然后口风一转:“更何况你难道不想留在南陵?当真想要回到西夏?” 且不说西夏究竟多小,就算是她们说出是这个理由也得有人相信才是。沈鸾倾就知道这人突然出现在这肯定不是什么巧合,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目击证人没有一个,也是白搭。 晴儿看着自家主子不说话更是着急:“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当时明明有一只黑猫的!” 沈鸾倾想要制止晴儿却没有来得及。 她原本就不想把那只猫给说出来,而今晴儿请机制训哎讲了出来实在让人对她产生的怀疑更多!果不其然,栗天麟已经眯起双眼:“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现在开始,搜索皇宫中的每一个角落,绝对不能够让那黑猫逃出去!” 在这后宫之中 第六百七十章混蛋 “这件事情还是栗兄家事,我等就不在这里继续叨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就是真没想到沈鸾倾变心如此之快,快到他无法想象。栗天麟究竟有什么好的? 季焱亲自调教沈鸾倾就是希望沈鸾倾在来到南陵之后能够爬上栗天麟的床,还不等他给她提示,这人就已经背叛他了,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之前在选拔中毫无特色的无双,竟然是一个狠角色。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沈鸾倾身上,好歹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栗天麟听了以后点点头,然后让人把季焱送了回去。看了一眼沈鸾倾,凭着这几天以来的相处,这个女人虽然有疑点,但还不至于有这样大的胆子,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跟自己表现说想要离开。 沈鸾倾虽然不是什么证人君子,可也不会那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可是这件事还不能够姑息,“还不快把沈姑娘扶回去!” 无双瞪大了双眼,她做出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这人竟然让沈鸾倾回去?不行!“皇上,这人可是差点害了皇嗣!您就这样让她回去了?” 如今不应该一气之下把沈鸾倾关押到大牢之中?栗天麟有些狐疑的看着无双,无双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心急,这个时候不由得红脸:“无双也是为了皇嗣考虑……” “那要不要你来发号指令?” 无双赶忙摇头,沈鸾倾在经过无双身边之时:“别以为这男人对你有情,或者因为你是这里的唯一一个证人他就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无双只是笑了笑:“沈姑娘还有心情为自己洗白,可是没有人希望你给自己洗白。”在这后宫之中有很多人都巴不得这场事件中的两个女人都死掉,就算是只死一个也是可以。 沈鸾倾不置可否,跟随着那群人走了回去。无双回到宫殿中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季焱再等着自己:“你今日做的事情有些鲁莽。”如果栗天麟真的那么蠢笨,自己也就不会想这个办法,让南陵国人心惶惶。 “属下知道,不过那只黑猫已经被杀了,并且撒上一种药粉,足够让太医检查不出来!”至少没有办法检查出来究竟是不是昨晚上死的。 “我知道你很聪明,这件事情做的也不错,你所说的要求我会考虑一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全家人的性命都在这个人手中,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向欢阳也好,沈鸾倾也好,她都不想去伤害,只是自己没有什么办法。她没有沈鸾倾那样好命,一个西夏国主就过来认她作为女儿,也没有沈鸾倾那样有主意,能够完全脱离季焱的掌控。 她又何尝不想有一个自由之身? "奴婢还真是想不明白,无双为什么要这样对付姑娘。“明明之前在西慕国这两个人不是这样的!难不成因为一个后位,就把自己的姐妹情意给放弃吧?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果儿完全不知道,无双留着果儿在身边也就是因为果儿心性纯洁。 “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情我不能说。”她跟沈鸾倾都是苦命之人,只是沈鸾倾的命数比较好,仅此而已。季焱这次来她想不通,她知道沈鸾倾早就没有心思为季焱卖命,只是没有想过季焱会用什么手段。 沈鸾倾这次逃不过一死。 向欢阳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没有原来那样清醒,她抓着栗天麟的手:“我的孩子,没事吧?”她能够留在南陵国这么久,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栗天麟紧紧的回应:“你放心,孩子没事。但是现在你需要更好的休息。” 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他没来由的心疼。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被权利所迷惑所以最近才疏远向欢阳的?可是这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似心中有一个结。元亨从外面进来,手中已经端了一碗汤药。 向欢阳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猛然一个激动,脸色都变了:“不要伤害沈鸾倾。”沈鸾倾那样的姑娘没有必要在自己将要离开之时给自己惹上一身骚。当初她虽然看不真切,但是知道绝对是有幕后主使的。她掉入湖中的那一刻,分明看见沈鸾倾奋不顾身的跳下来就救她,那神情根本就不像装出来的! “她差一点害死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够不重罚她?”这样岂不是让后人都误以为皇嗣在他栗天麟心中没有什么分量?是,一个孩子或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现在他不能够忍耐。 “你听我说,别激动,这件事情肯定有幕后主使。沈鸾倾和我两败俱伤之后,那人才最得利!”元亨这个时候根本看不下去,向欢阳明明已经有三个月身孕,方才那么一激动对母体与胎儿都是不好的。 “娘娘还是赶紧吃药吧。安神加安胎。” 元亨说完向欢阳才感觉到自己小腹传来疼痛之感,丝毫不亚于之前自己在湖水中受的那些冰冷。 栗天麟瞥了一眼元亨,然后站起身,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姑息!向欢阳吃完药以后就把元亨支走了,偌大的房间中就只有主仆二人。 “娘娘还要帮沈姑娘离开吗?”说句不好听的,自家主子现在比谁都难过。 “答应了对方的事情,绝对不能够食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之前以为沈鸾倾着实难对付,会是这新人中最大的一个危险因素。可是没有想到,在沈鸾倾背后还有这样一只黑手,在操控这一切。 “奴婢赶回去的时候姑娘无双已经站在那里了。并且是她拦着沈姑娘不让沈姑娘离开。”紫玉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之前自家主子跟那个人合作之时,她就觉着有些不对劲。 既然对方有计谋,那件事情不告诉自家主子效果会更好,只是无双最先找到的就是自家主子。 第六百七十一章推理 如此细细想来这无双的确是有些不正常,如果不是要置自家主子于死地,没事做些事做什么?“主子,要不要奴婢去把无双姑娘请过来?”这件事情必须好好问问,沈鸾倾想要离开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就算想要留下来,也用不着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向欢阳跳了以后就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无双究竟是主谋还是其他的执行者,他都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最主要的就是让沈鸾倾如愿以偿的离开,这样就算无双再有什么技能也用不着了。 所有人几乎都相信无双的一面之词,的确,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在那凉亭之中,而身边的丫头都去找人过来帮忙,根本就不能做在场证明。栗天麟就算有心要保沈鸾倾也不见得有用处。 “可是也不能这样让好人蒙受冤屈啊!”如果沈鸾倾真的想要孩子家主子又何必纵身一跃,奋不顾身的去救自家主子,直接让自家主子在那寒冷的湖水之中自生自灭就好。 难不成这人是真的想要留下来,所以才要那么做苦肉计?这是之前的言辞恳切,所以自家主子才答应,总共在这一瞬间就变了卦吧! “这件事情不许张扬出去。不论无双究竟是主谋与否,这件事情就当不知情。” 紫玉当了一下,之前沈姑娘可是要帮自家主子。向欢阳抬头看了一眼紫玉,“沈鸾倾的确让人可怜,只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沈鸾倾之前做过什么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这一次自己在走错这一步的话,可能就会坠入深渊,永远不得出来。 无双出现的时间一定去一却是令人匪夷所思之事,皇上现在并没有说什么,更何况,在这里面的人,还以为帝国的大将军更是力保这位无双姑娘。 如果这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位大将军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他们需要的是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栗天麟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着手那么就换做她来。 紫玉一看自家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真是相爱相杀,明明心中都有对方,却偏偏装作毫不在意!今日皇上表现的比较紧张,那个真是担心娘娘!” 向欢阳听了以后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人对彼此都还有情,否则,那人就不会离开的这么早。元亨这个时候刚回来,就看到向欢阳已经做了几个,心中不由得一紧,“你这么坐起来干什么?”这个丫头就是不听话,如果当初真的听自己的话的话,现在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想了想元亨还是开口说道:“如果你要离开这个地方,之前,我所说的话还是算数的。”这个女人为何还不明白,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目的就是要眼前的人死于非命,最好的话,能够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可以扫除许多障碍。 向欢阳笑着看着元亨,“想必你也听过一句古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我对栗天麟的感情,就如同你对我的感情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用真心相爱的话,你又怎么可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那么淡然,甚至还说出那样的话来安慰他。” 元亨心中的那些小秘密,被眼前这人窥探的一干二净,这个时候不用得挠了挠脑袋,“你一定要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嘛,就不能给我一点点面子吗?”有时候这女人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而上书房中,栗天麟和一群大人都围着中间那只死猫,“你当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时候死的?”从无双嘴中听出来的话,的确是有一只黑猫攻击了沈鸾倾,所以才导致那两个人双双跌入水中。 幸好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事,否则就算那个幕后主使死一万次都不够来谢罪! “距离事发时间与这次猫死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只是,这只猫的确是死的时间够长。”其实上面还有一种药分,可是他不能够说出来,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说多的好。 栗天麟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太医的一番说辞,想了想,还是想到那个在江湖上备受盛名的元亨,而且对方就在自己皇宫之中,除非因为那件事情,他们二人或许会成为好朋友,可是眼下这件事情也与向欢阳有关系,如果不查明这个情况,又怎么可能将的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栗天麟这样想着,那边人已经到了,“既然这位太医也不能够查出,那猫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那就让我来吧。”思来想去,这件事情还是他先说出来比较好。 栗天麟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怎么对眼前这人说的,“你不要这么想我跟她。如果她真的想走,我一定会带她离开,只是这件事情关乎于她的性命之忧,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够查清楚的话,日后若是再来一次,对方想要的可能就是她的性命。” 在这群人中间,已经有不少人听过这件事情,这个时候要把头低得更低,好像自己听不见这些人说话一般。栗天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今日似乎把心中所想表现的太过明显。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开始吧。”早些把这个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晋华宫内紫玉来回走动,生怕错过外面的任何一个细节,“娘娘,你觉得他们两个真的不会再起冲突吗?”之前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而娘娘也跟她相处的好似朋友一般,这件事情多少提了一些。 “如果他们两个这个时候还争斗的话,那某些人可就真的负了一代贤君这个名声。”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那只猫应该是死了,而且还被人动了手脚,一般人应该发现不到里面的奥秘。可他们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比如这一次…… 第六百七十二章不按常理出牌 这一次可是神医元亨在此,不管多么难查出来的东西在元亨面前也应该不是什么难题。这夜无双根本就没有睡着,当时人多,所以皇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果儿是否还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件事情一旦有了纰漏,就算自己不主动去认罪,某些人也不会让自己活着。季焱这个人做事心狠手辣,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实力暴露一分一毫,要不然也不会在他谋权篡位之初,没有人察觉到这一切。 等那群大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站在季焱这边,否则便是死无全尸。季焱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这个时候果儿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无双姑娘您还是快些离开吧!”在整个皇宫之中只有自家主子是从异域来的,如果元亨真的查出那中毒来自异域,她们就算有几十张嘴都说不清楚,还不如趁着栗天麟没有反应过来,她们赶紧离开的好。 “你慌什么。”就算是元亨也不一定能够看出那毒药是来自异域,更何况在这皇宫之中只有沈鸾倾最是喜欢猫,早在昨日夜里,他就已经买通那边的丫鬟把药放了进去。如此天衣无缝,就算是有了怀疑之心又能如何?查到她的寝宫中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再收拾一遍。 “元亨乃是天下神医,说出的话自然不会有错,虽然我们这一次做的足够 掩人耳目,只是这件事情终会影影响主子您与将军之间的关系。”她果儿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季焱的残暴,季焱就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能负我的人,无双本就辛苦,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让人再抓住把柄。 “你说我要是在这个关口离开,凭着沈鸾倾的想法断然不会让我离开。”绝对会想办法在她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把这盆脏水泼到她头上来!他不能够让自己身陷囹圄,而今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行了,这件事情不要声张,也不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昨日我们做过什么。”果儿刚要退下去却被无双拦住:“你等下就去太医署中叫一个能够信任的人过来。”她要自保,就必须嘚把戏份做好。 “是。”果儿虽有疑问,可这个时候也没敢怠慢着转身小跑着出去了。栗天麟不是好糊弄的,看来她必须嘚做些什么事情。无双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快要天亮,自己竟然是一夜未睡。转身拿着舀子将水把自己淋了一个遍。 果儿刚从太医署回来就看到自家主子大清早的站在院子中,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赶忙跑上前去:“姑娘这是何苦!” 无双笑了笑,索性没有人跟她住一起,不然手底下这个傻丫头可就暴露她的心思了。积雪刚刚融化,脚底下有冰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你就进来吧。” 无双换好衣服以后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小太医:“今年刚来的?” 那小太医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开支太大,他进来这里做什么?当然也是想要让自己多看一些书籍,普天之下太医署的藏书最多。 “我知道你万分不愿,毕竟我不受宠。”这些人就是会见风使舵,她原本想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向来这般纯洁无瑕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才是她最想要看到的,既可以养在身边,还能够不受怀疑。 那人听了以后连连摇头:“姑娘说笑,微臣还是愿意为姑娘诊断的。”说着便将手帕搭在无双的手腕上。 …… 上书房,栗天麟坐在椅子上,看着元亨整理出来的所有东西,实在觉得这人不去大理寺任职足够可惜!眼睛中最是离不开的就是那几个名字,的确在这宫中沈鸾倾最是喜欢这些小东西,可是她既然要离开为何还要去陷害向欢阳,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二来这猫身上的东西寻常人家没有,的确是异域才能带过来的,无双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她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好处。还是这人打算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季焱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原本这就是皇上的家务事,我实在不便参与,只是我前几年南征北战也听说了不少奇毒,便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助你。当然我这次过来就是跟皇上告别的。”虽然这个时候离开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只是现在他必须要回去。 太子虽然年幼好掌控,难免那些乱臣贼子趁着他这段时间不在国内兴风作浪。自己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权利都集中在自己手上,岂能让这群人给夺了去? 果不其然栗天麟听了这话以后虽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是已经对眼前这人起疑。如果不是因为做贼心虚,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难不成这人与无双也有关系?季焱的确是云游国不少地方,见识也不少,只是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季焱倒是无所谓笑笑:“皇上难不成认为这件事与本将军有关?”就算栗天麟安定红了南陵国又能如何,他季焱也不是什么吃素的,男子汉那一套也能做的来。这种阴险的小手段不过就是确保计划顺利进行罢了。 “当然不是。”这种事情总不能在这里说,“既然如此,我倒要向将军说一句谢谢了。”身后的人儿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做法,自家主子的确是云游四方,知道不少东西,而且,也就在前两年刚刚得到这样的东西,如果自家珠子说出来是什么东西,那岂不是等同于自掘坟墓? 又有几个人把那只猫的尸体给弄了上来,单看外形就知道这事她们西慕国所有,“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似乎是关于两国之间的邦交,皇上方才有所疑问也在情理之中。”元亨已经将这猫的尸体上不属于它的东西分析了个遍,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果眼前这人有一丁点儿的隐瞒,他也能够清楚。 第六百七十三章无双 向欢阳身子刚刚好了那么一点,就跑到了无双所居住之地,栗天麟现在忙着那件事,应该顾不得她现在做什么,反正她经历过的这些事情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单枪匹马过来也无妨。 果儿伺候好自家主子躺下以后送那年轻的小太医出去,却碰见了向欢阳,不由得感叹自家主子料事如神,这天刚亮这人就来了,赶忙上前道:“奴婢见过欢妃娘娘。”身后的小太医亦跟着行礼。向欢阳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看向紫玉,紫玉点头。 而后向欢阳才让眼前这两个人起身:“这位太医瞧着眼生,新来的?无双姑娘身子究竟出了什么毛病?”这一大清早的就叫人去请御医,还真是吓得不轻。 果儿低着头,眼中划过一丝狡猾,“也不知我家姑娘是怎么了,只是从昨日凉亭回来之后就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身上冷热交替,这不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奴婢边去太医署请了御医过来。” 向欢阳点头,抬步就要往里走却被果儿拦住:“娘娘恕罪,只是我家姑娘现在还不晓得到底是为何,娘娘如今怀有神油,若是将病气过给娘娘,奴婢与姑娘可担待不起。”这人越是拦着,就说明里面越是有问题。 凉亭并不是太凉,这人回来以后却是生病,这丫头倒是好会算计。恐怕就是知道自己今日会过来,所以才准备了这么一场好戏,如果自己不配合演出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这场戏?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便打扰,这事昨日出的事情太过于可怕,这里还是要加强戒备的。本宫那里有上好的补品,等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说完以后,向欢阳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果儿在原地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家主子真的生病,可是却也是不打紧的小病,如果呗向欢阳知道以后,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满过去。 果儿将人送到门口,便嘱咐了一句:“今日姑娘与你说的这件事玩不能让他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姑娘究竟有什么手段。” 那小太医原本就是为了自家妹子进宫的,这个时候自然也不能够拒绝无双的请求,可这人明显就没有什么嘛好点子,如果自己上了这条船,以后…… 小太医不敢想,赶忙出去,却没想到刚刚过了一个拐角便看到了向欢阳。小太医不由得一哆嗦:“参见娘娘。”紫玉这个时候也从旁边走了出来,她们在这周围已经布置好眼线了。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西夏国主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既然如此能够救自己女儿的也就只有这件事情的另一位参与者,总不能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自己的女儿跟着遭殃。 …… 上书房。季焱所说的话与元亨所说的别无二致,可是她怎么总感觉季焱的意思是想让他查出无双的过错?无双做的这件事情虽然不讨喜,但是能够让无双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有一个地位,难不成…… 栗天麟想了一会以后才命人把沈鸾倾以及无双请了过来:“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无双脸上就算是施了粉底看起来还是依旧苍白,又加上昨日这人根本就没有睡觉,黑眼圈也有了,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栗天麟眯了眯双眼,“无双,你可是没有休息好?”如果真的没有休息好,那这个人的确是有点问题。 无双明显愣了愣,“回皇上的话,无双昨日回去以后便没有睡好觉,一闭上眼睛,都是娘娘落水的那一个场景,耳边似乎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提示无双不要将看到的经过告诉皇上!是以没有睡好,还得了风寒。” 无双这番解释倒是让季焱眼前一亮,没有想过这人竟然会这样演戏,还好自己之前给出的所有线索都是无双的。 这个时候季焱身后的人才明白,比起沈鸾倾那样招摇过市的背叛,这种心机阴沉的女子才最为可怕,索性自家主子方才将所有证据的指向都指向眼前这位姑娘。 栗天麟微微皱眉却是没有说话,无双斗胆抬头向上看了一眼,那一抹怀疑可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晋华宫。小太医跪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他明明就是想进攻多学一点本事,到了年龄以后就出宫去自己开一间药店,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认为他图谋不轨?可他根本就不想卷入这场毫无硝烟的争斗。 “你说还是不说?”如果自己没有估算错误的话,现在栗天麟应当是把人叫过去了,而且正在盘问当中。小太医已然能够想起自己离开之时那个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如果自己不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恐怕真的会命丧黄泉。 紫玉最是讨厌这样愚忠之人!明明对方什么承诺都没有,却依然可以为他卖命,自家主子怎么就不能没有这样一个人来呢?想到这,紫玉开口道:“你该不会以为在无双的寝殿外面遇到我们家主子是一件巧合之事吧?” 小太医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这人明明就是只见了一面,怎么能够知晓自己再房间之中跟无双姑娘交谈了什么,难不成还是刻意等着自己? 向欢阳抿了一口茶,抬头便看到了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心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赶忙站起身:“本宫这肚子里可是皇嗣,你最好想想你有几个脑袋足够砍的。再说了你家中的开支……” 这些人还真是泰妍,一个个的总爱拿别人的家事说事。他要是有一个好的家庭进皇宫来做什么!说完也不管小太医有没有听懂,直接让人拖着走了,“本宫知晓皇上要见这个人,索性本宫也想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嫉妒本宫。”来人虽然不想这人跟着去,可是人家毕竟是主子,似乎在这件事情中也是受害者,便点头答应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下场 无双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亲手想要培养的人会跟着向欢阳一同出现在这上书房中。无双手心中满是汗水,一旁的果儿想要看一眼季焱却被无双拦着,如果这个时候把季焱共出去,她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好下场,趁现在还有缓和的余地倒不如自己一人担下来。 就算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季焱所做,也得有人相信她才是,可明显看来,在这房子中,没有一个人属于她。她原本想将果儿送走,后来却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只怕要食言。 无双看完这个阵容以后,就知道资金今日就不能够活着出这个上书房,这群人都恨不得自己赶紧离开南陵,可是……季焱准备这个计划这么久,真的不会救自己吗?他好不容易在南陵安插了这么一颗棋子…… 无双心中到底还是希望那个无情的主人能够救她的,即便是不救,也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 季焱还没有离开上书房这无双变被人带了过来,他身后的人有几分松动,可到底不是看向这边。季焱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难不成自己之前猜错了?无双跟季焱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季焱想要以此作为借口,把沈鸾倾给留在南陵继续做他的眼线?可是沈鸾倾应当是不会答应他才对,难不成这人还有什么把柄? 之前季焱说自己云游四方,应当认识西夏王室的玉佩才是,这分明是故意的!向欢阳看到所有人都停下来以后才开口说道:“这人是我今日早上想要去看看无双妹妹如何的时候碰上了,便想着元亨神医这几日应当是在为皇上做事,所以将他带去晋华宫为我看了一看,这一看竟然让臣妾从他嘴中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她今日就是要无双看看,就算季焱在这,她也可以至她于死地。栗天麟下意识看了无双一眼,却发现对方已经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裙,想来这个小太医应当是知道点是什么。向欢阳这个时候没有给所有人时间,赶忙走到小太医面前:“之前你在晋华宫怎么说的,在这里就要怎么说。不用怕任何人的威胁,皇上在这里给你撑腰。” 说着,便抬头看了那边淡然站着的人儿。希望你能够一直如此淡定。无双脸色白了白,便听见那小太医开始开口说话:“无双姑娘身边的小丫头今早上边去了太医署……" 向欢阳最近脾气有点大,听这人啰哩巴嗦更加生气:“直接说重点。”等他把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彻底搞清楚了以后,季焱早该滚犊子了!她就是要看看季焱会不会对无双出手相救。之前沈鸾倾早就想背叛过他,这一次就看看季焱如何做了。 那小太医明显被吓了一跳,栗天麟在旁边看着听了这一句之后也不由得抚了抚脑袋,向欢阳的确是要好好学习一下宫中的规矩。 "她说只要自己跟她好好配合把今天这个戏演好,她会助我坐上太医令,还能帮助我们家,让我们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落魄。“向欢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在这后宫之中还有人能够跟外面的人联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把一个人的身世查的这么清楚。 栗天麟听了以后深呼吸三次,“无双姑娘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就连向欢阳都不会说这种话。 “小的也是一时懵了所以才会答应,如果不是欢妃娘娘……“ ”行了。“就算不是因为那只黑猫,如今的罪状就足够让无双吃点苦头。这个时候季焱站了出来,向欢阳心中一动,却听见对方这么说:“既然这事事关皇上的后宫,本将军在这也碍事。毒本将军已经说明白了,告辞。“ 来来去去总共没有几天,明明是自己没有款待对方……季焱似乎看出栗天麟想要说什么,微微一笑:“到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听说西夏国主来到南陵,本将军突然想到沈姑娘或许就是西夏中人。云游四方之时却是看到过,但是都知道西慕国那些年都遭遇了什么,所以也就把这件事给搁置了。如果不是西夏国主突然来到南陵说要找女儿,本将军大概也就忘记了。“ 如此一番话说下来倒是让人找不出任何错点,果然是一个能够担当大局的人,看来无双这枚棋子他是不想要了。所有人一看到季焱如此说,也纷纷退下。这屋子中,就剩下这几个人面面相觑。 无双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让季焱救下来的资本,甚至季焱在走的时候都没有看她一眼。 向欢阳这场戏她没有做好。正如此想着,便看到眼前有一人的鞋子,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向欢阳的,“娘娘既然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看我的笑话?” 人前妹妹长妹妹短,可是真的触犯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就算是亲姐妹只怕也会兵戎相见。无双心中所想脸上也表现出来,向欢阳哭笑不得:“如果本宫今日不把这小太医逮过来戳穿你,你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焱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子别人不知道无双还能不知道?沈鸾倾他都想过来看看有没有死干净,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沈鸾倾他都想要处死,你以为你这样能够让他出手?” 无双好似猛然惊醒,如果不是沈鸾倾,季焱哪里会有猜忌之心!自己明明做的都很好,要不是沈鸾倾有背叛之心,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 "沈鸾倾你还真是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你,主子怎么可能抛弃我?“ 季焱并没有走远,只是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有人出来,身后的人不由得提醒道:”主子,要不要我秘密……“那人未将话说完,手上却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季焱笑着摇摇头,只怕那丫头已经将人收买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劝说 向欢阳看着眼前一脸死灰的无双,多少有些心疼这个女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人在一个恶魔手中,恐怕这人也会像沈鸾倾那样寻找自己的出路。季焱这个人还真是可怕。“你也已经看到了,在听到你的宣判之时,你的旧主是如何对待你的。” 在无双眼中,就算是没有季焱绑架她的家人那一件事,这人也会为季焱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太医已经没有了任何事,只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外穿,小太医在发了三次狠毒的誓言之后,栗天麟才放过了他。如果不是因为那样的事情,小太医应当还是纯真模样。 “你说你有何必去为一个人尽愚忠?”一个已经不要你了的人。无双听了这话以后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睛中猛然喷出怒火,趁着沈鸾倾还没有走出去太远,冲了上去,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要往沈鸾倾身上扎。 晴儿一看赶忙上前直接推开无双,“你这人还真是搞笑,如果不是我家姑娘你当真以为以你的水平能够出来?咱们三人之前那么要好,如今为了一个身份的事情就这样大动干戈?”无双是什么身世她们几个人最是清楚不过,当年西夏国派人来寻找小公主之时,无双就曾经羡慕过。 这人经历了很多苦楚,如今看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西夏小公主,遭受打击也是正常。“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当时看到西夏皇后的那一瞬间就如同看到了我母亲,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如此相像的人!”她的母亲死于非命,见到西夏皇后会有如此想法也实属正常。 沈鸾倾深吸一口气,“若你早说我必定会帮助你去西夏坐上公主的位子,可是那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 向欢阳周皱眉头,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够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属于南陵国了。”她就是很想知道季焱究竟在筹谋什么。按照西慕国现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开战。 西慕国表面上是太子执政,私下之中谁不知道是大将军季焱在主持国事,甚至有很多奏折直接不经过太子之手。 无双听完向欢阳那句话之后转头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她现在都不可能呗季焱抛弃,至少在季焱面前自己还是有用的。季焱长相俊美是西慕国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否则她为何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梦该醒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向欢阳转头看向栗天麟,从刚才开始说这话的时候这人就没有动静,还真打算继续在那看戏?如今沈鸾倾的身份已经证实完毕,要不要送沈鸾倾离开她不做主。 处理完这件事情她也可以安心去元亨准备的那个世外桃源去安心养胎了。栗天麟回神:“你想离开的事情还作数。无双你想好。”此人虽然是女子,但是脑袋不笨,更何况这人呗季焱养在身边,即便是不知道季焱的全部,多少能够知道一些。沈鸾倾虽然清楚,可是终归不能够放在身边明目张胆的用。 无双突然的笑了:“你们想的还真是美,下了这么一个套让我跟主子都跳了进来,倘若主子刚才救了我,你们南陵还指不定怎么说我家主子,我是不可能归顺你们的!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既然输了,就任凭你们处置。”无双想了想最终还是加了一句:“你还是少花一点心思在我身上,我是不可能为你所用背叛主子的。” 向欢阳听歌了以后不由得摇摇头,这人为何就是那样倔,真的以为她们南陵没有什么手段?栗天麟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你在这里了,你离开我南陵国境就是了。” 无双听完以后等大了双眼,这人怎么还能放她离开?他虽然没有接触到南陵国什么重要的军事机密,可是南陵国之中的大概他都已经了解,真的不害怕自己回去向季焱说? “此话当真?”栗天麟点头的那一瞬间,无双赶忙起身,根本没有行礼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就这样放她离开不会心疼?”怎么说无双长的也不错,栗天麟笑笑,走上前去抱着向欢阳。沈鸾倾微微一笑然后悄然退下。“你还在吃什么醋?我之前就已经说了,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而你,就是我南陵的唯一皇后。” 向欢阳冷哼一声,还是挣脱了栗天麟的怀抱:"某些人就是会花言巧语,我才不相信,无双毕竟是一个女子,你就这样放她离开,他若是被人灭口怎么办?” “所以我就放她离开啊。她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点事情我们不知晓?”季焱生性多疑,方才他故意不让无双出去,想必季焱已经有了怀疑,就算无双再回去表忠心他也不会在用第二次。 沈鸾倾这件事情已经给了他惊醒,这般回去恐怕也要提防下面人给自己下套。早知如此又何必谋权篡位?向欢阳笑了笑,转眼看了周围环境一眼,小德子已经带着紫玉离开。 向欢阳转正盯着栗天麟,一字一句道:“好啊,既然你说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那我们两个也来解决一下你我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没有这件事情了,可是她过不去! 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过不去!要不然他每天都会胡思乱想,这样对自己和胎儿都是不好的。栗天麟想要混过去?不可能!害她胡思乱想了这么久,老虎不发威真以为自己张能耐了! 栗天麟心中叫苦,早知道自己再做事之前就跟这丫头商量商量了,到最后受苦的果然就是自己! 小德子眼看着向欢阳气呼呼的离开,笑着进了上书房,“皇上,奴才就是说做事之前与娘娘商量一下,你看看……”小德子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完,栗天麟已经是怒气冲冲的看了过来,“奴才多嘴!" 第六百七十六章代价 栗天麟却是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你说的不错,所以以后朕有什么事,就直接让你过去说了。”向欢阳那丫头的小暴脾气也该让这人尝一下。 小德子听了以后脸色变了变,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是。栗天麟心情好,大步离开去了御膳房。那丫头最近胃口刁,好吧,他也是想要赔罪。 墨白回来的时候栗天麟还没有回来,晋华宫倒是穿出来不少惨叫,墨白笑笑没有进去,自家主子就是喜欢耍小聪明,现在好了,有苦吃了!还让这个皇上老是摆出君命不可违的样子,活该被自己的媳妇儿整治! 墨白被告知在上书房候着,栗天麟回来的时候脸上的颜色青白交替,好不快活。墨白憋笑没忍住,不小心笑出了声,栗天麟一记白眼过去:“看来你是想要有一个家室了,既然如此,朕就看看哪家小姐对你的口味,择日完婚!” 墨白慌了神,自家主子绝对不会给自己什么好人家的丫头,绝对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这家伙每次想坏主意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 "主子,树下刚刚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既然如此,属下还是去忙了。“栗天麟听完这一句话嘴边的笑容收了收:”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因为要说这句话,还有什么事情?” 墨白抬头悄悄看了看栗天麟,希望自家主子没有因为自己擅作主张而生气,“主子听了以后可不要生气,属下偷偷跟着无双,发现她在刚刚离开咱们南陵国境便被人杀死了。” 栗天麟听完这句话以后到时没有什么表情,毕竟自己之前给过无双机会,要不要留在南陵为他效命,这女人十个聪明女人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此结局也算是能够让她知晓季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那她身边的果儿去哪里了?” “这两个人在离开咱们南陵不出一百里,就已经分道扬镳了,按照季焱的性子,应该活不了。”季焱心狠手辣,对于自己用过的人都尚且如此,那些大臣 如果不听季焱的摆布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难怪在西慕国没有人敢造反。 没有听到栗天麟的回答,墨白抬头,“要不要属下把那个尸体处理一下?” “不必。”这厢刚说完话,小德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皇上西夏国主待着沈姑娘过来辞行。” 栗天麟一愣,“让她们进来。” 沈鸾倾进来之后眼神之中依旧带着祈求,季焱说是回了西慕国,可是他手中还有一支不为人知的军队,来无影去无踪,在这次自己分明是存了背叛之心,俺咋哄季焱的心狠手辣之成都,断然不会留着自己的性命,让自己安全回到西夏的。 栗天麟却没有将沈鸾倾的求救放在眼中,若不是这个女子几次三番的在向欢阳身前说向欢阳的身份不能够坐上皇后之位,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沈鸾倾知道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西夏,如果自己回去了,还指不定又是什么结局。这人说事西夏国主,之前的事情她还特意差人去打听了,倘若真的爱女心切,又怎么可能准许自己女儿远嫁他乡?如今也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去和亲罢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外漂泊,早些时候自己就在别的国家去了。 倒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倒是看得出一个帝王若是可以,后宫真的可以只有一人。只是那些臣子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在后宫的,没有人牵制的权利就是集中。那些贵族断然不会让向欢阳一个人在后宫的。 向欢阳这个时候已经是踏进上书房了,沈鸾倾求助的目光还没有收回去,便被向欢阳看了个一干二净。栗天麟不由得头大,这两个人来之前是通知了向欢阳的吧? 栗天麟赶忙抢先说道:“国主今日来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所以没有什么事情你们明日就可以启程了。”生怕沈鸾倾要跟向欢阳说话,赶忙让人把这父女二人带了下去。 但到底还是会没有拦住向欢阳,“之前明明答应沈鸾倾不让她回到西夏的,再说我也已经听说无双之死,难不成你让西夏国主再一次尝到痛失爱女的心痛?” 栗天麟向来就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可是看沈鸾倾的样子,栗天麟似乎没有表示啊。栗天麟头大,悄然抱着向欢阳,墨白看到这样的场景识趣带着额外的两个人下去了。 “如果他们在南陵出事,定然是我的错,是我看管不力。朕是南陵一国之主,更何况已经有无双因为这件事而丧命,我怎么可能再让另外一个人因此丢掉性命?所以她们不能在南陵出事。再说了,如若西夏国主真的那么爱自己的子女,怎么可能身边没有一个子女相陪?” 这人分明是存了别的心思。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但是这件事情跟她离不离开是没有关系的!等着沈鸾倾出事的那天她也跟着消失。 她不在乎一个皇后的位子,只是在乎栗天麟的态度,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她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栗天麟的怀抱依旧温暖,只是这个温暖要去兼济天下了。自己不能够任性。栗天麟的确是为自己做了许多,只是这人还是有一点欠揍,“曾经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什么……”栗天麟心中一跳,只是那件东西还没有什么消息,不然自己肯定早就付出行动,让眼前这人跟自己一起笑看天下。 “没什么。”原本向欢阳还是有一丁点期待,只要眼前这人再说一遍,他肯定会留下来跟她一起面对以后的事情,毕竟这一生能够找到这样一个爱自己的人实属不易…… "你若是想到了什么就一定要问出来……最近我的确是没有时间去看你,冷落了你……“ 第六百七十七章反对 向欢阳转身看着栗天麟一字一句说道:“我说过其实我不在乎我是什么样的位置,只要在你心里 有我的位置我就很开心了。之前你说过无论什么情况你我一起面对,只是眼下出的这件事情,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民间的夫妻都是一块儿面对所有事情,为什么眼前这人就不是那么想到?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同于往日,以前你说什么都好,可是我现在是一国之主我必须要面对这一切,绝对不能够让你,让我的子民出事。沈鸾倾只是因为她的军事天赋极高,对待政治的看法也比较独特,所以前些日子我跟她走的比较近。”这件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是依旧过不去? 不说沈鸾倾还好,一说沈鸾倾向欢阳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刚刚沈鸾倾那个意思是不是要自己过会去找她?看到怀里的人儿脸色突变,吓得栗天麟赶忙正过向欢阳的身子:“你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去叫元亨。” 向欢阳摇头,“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有做好,所以你今日就自己处理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吧!”不等栗天麟有什么反应,向欢阳转身就走。 沈鸾倾在外面瑟瑟发抖终于还是等到了向欢阳,“原以为娘娘要在我走之前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在这里冻上一夜呢。” “哪里的话,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了,那你有什么事情?”向欢阳一个人前来,连平常形影不离的紫玉都没有带来,沈鸾倾不由得佩服向欢阳的做事风格,“你就这么相信我,不害怕我把你劫持,然后去威胁栗天麟交出传国玉玺?” 向欢阳笑了笑,“你若是觉得本宫在栗天麟心中比整个江山社稷还重要的话,大可以去试试。”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这段感情早就千疮百孔,她真的不知道栗天麟心中如何所想,只是是到今日,她的确是不能够在将这段感情维持下去,连最基本的信心都没有。 沈鸾倾也笑:“原以为我可以走进他的内心……”沉默了一会,沈鸾倾摇摇脑袋,“是我自己家想多了,我们之间就算没有你也没有可能,我这次来就是要熬苏你,朝堂上的那群人是不会同意你坐上皇后之位的,更何况你的亲人几乎都不在世上,所以她们断然不会让你独独一个人在后宫……”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在城墙外面站着,看着那两马车渐行渐远,栗天麟更是得意,这人走之前还知道把误会解除一下,是个好妹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他就真的留下沈鸾倾了。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向欢阳收回目光看着眼前人恋恋不忘的目光,抬脚就往栗天麟的脚背上踩了过去,“既然这么忘不掉,干嘛不把人留下来!” “哎哎哎……”这两人刚刚和好这人又是怎么了!栗天麟来不及细想就追了上去,只是向欢阳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转身就命人把宫门关了。栗天麟顾不得脚疼上前去敲门。 紫玉就在正殿中等着,向欢阳一看到紫玉,赶忙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紫玉点头,只是这娘娘真的要跟神医离开,皇上知道了不会勃然大怒吗?她们这样不打招呼就离开真的好吗? 向欢阳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累死我了。”刚才她可是拼了命的跑,就是害怕栗天麟追上来。门外还有敲打宫门的声音,向欢阳看过去竟然是生生的呆住了,这人武功不差,可是还是愿意在外面敲门。 看出自家主子的犹豫,紫玉上前问道:“主子,咱们还是别走了。”她在宫中也算是呆了挺长时间的,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这样奇葩的。虽然谁都知道神医对待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皇上付出的似乎更多一点。 神医对自家主子的感情就他们几个知道,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的。 向欢阳也曾经想过给元亨找一个夫人,只是两个人若是没有感情,只怕在一起就是给两个人徒增烦恼罢了。 栗天麟这时候敲门敲累了,墨白从后面走上前来:“皇上要不要属下翻进去……” “馊主意。”栗天麟终究是放弃了继续敲门,这个小丫头要是自己想不来,就算自己今日站在这里多久结果都是一样的。“朕先回去了,你要监督这丫头好好吃饭。” “是。”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向欢阳要不要吃东西他说了才不作数,这种事情就应该是皇上来做……他怎么这么苦命?而这个时候栗天麟派去的人已经来了信,预计今天下午那两个人就要离开南陵国境。 看来自己还需要多加人手。 西慕国将军府。 长风跪在地上,季焱有些恨铁不成钢,既然无双已经成为一颗废棋,以后是生是死他季焱就管不着了,这人为何还要去把人给杀了。 “主子依旧是不喜欢落人把柄的,总不能让无双疯疯癫癫的把什么话说出来的好。”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把人处死了?”季焱一直紧闭着的双眼这个时候睁开了,自己原本就是想让别人去解决这个人的,为何长风要自作聪明替他动手? “如今你就算是有十张嘴,说出来的这些理由本将军也不信。”人已经死了,不能再改变什么,他能够肯定栗天麟肯定派人去查了无双为何而死。 “主子放心便是,出了事绝对不会连累主子。” 季焱如此想着,这个时候刚好计上心来,“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既然本将军把你待在身边就没打算让你送死,这件事我另有安排,你无需多心。”这件事情中,不是还有一个人活着吗?那个人,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刺杀 本来就是背叛过自己的人,留着再让她继续背叛第二次吗?即便她没有背叛之心,可是以后的日子谁能说得准?季焱想了很久才招手让人进来,“他们两个之前似乎已经在路上了,如今,本将军就希望你能够嫁祸给南陵国,让两个国家之间能够发生一些战争的事情,而绝对不能再让南陵国主看出是我们做的。” 要想完全除去一个人,想让这个秘密永远都不被别人知道,就只有让这个人死了才可以。更何况这个人之前曾经有背叛过他的意思,想要做南陵国的皇后,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 他纵横整个朝堂这么久,还没有人敢这么忤逆他的意思。沈鸾倾胆子的确足够大,也的确是自己才纵横出这样一个祸患,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季焱眼中迸射出狠光,下一次过去的人可千万不能如此大意了。 长风在房间中度日如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家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年来,他跟着自家主子做了这么久,他最清楚季焱会使用什么手段?可是他今日竟然说不让自己死,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还没有被利用干净吗? 季焱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长风不由得有些疑问,趁这会儿没有事,赶忙走了去,打开门,便看到对方颓然坐在地上,“你是在想本将军为何留着你,是吗?”真是可笑,他把这人当做兄弟,可是这人却对他有些疑问。 长风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过来,这个时候听了那个问题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季焱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得笑了笑,“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本将军已经掌握那么多人的生死,只是你跟着本将军行走了这么多年,本将军对你有情意,虽不及手足之情,但的确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本将军放心的人。所以本将军不会让你离开本将军。你不用担心,本将军会利用你做出任何事情,如今,南陵国已不再是我们之前所掌握的那个南陵。”想要打倒南陵,就先要打倒栗天麟。 长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从十五岁碰见自家主子以后,他把自己扔进那个炼狱中练了两年,出来之后就一直跟在自家主子左右,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家主子对自己已经是亲情,而非友情。 “既然本将军已经帮你解答完这个疑问了,你不妨就去看看那对父女有没有活着。如果还有活口的话,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长风听完这句话之后,愣了愣,果然还是自家主子比较心狠手辣。沈鸾倾想必应该已经明白,所以才会生出背叛之心。 而在这边,这父女二人刚踏上西夏的国土,便出来一群蒙面之人,西夏国主有些懵,在自己的国境中还有人敢这样!“你们可真是大胆,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领头人笑了笑,“老头,你还真是够傻的,如果不知道你是谁,我们来又做什么呢?你的皇后可是说了,只要我们把你的项上人头给带回去,她就会将传国玉玺给我们。虽然我不知道这传国玉玺有何用处,想必还是有人更喜欢这样的礼物。” 沈鸾倾面色不变,从小她经历的训练多了,既然眼前这个老人家把自己从南陵那水深火热的后宫中救了出来,自己就应该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扭头看向自己所谓的父皇,“你就在马车里不要走动,我去跟他们一较高下。” 西夏国主有些动容,他一直纵横于整个朝堂之间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女儿,“不行,既然已经到了咱们自己家的国土上,就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于你!之前你经历过什么,朕不想知道,但也希望你能够忘记。” 沈鸾倾听了这话以后,突然不想离开眼前这人,可是他必须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作为一国的公主,不是被和亲就是被迫坐上那个帝位,或者是辅助。自己之前已经经历过这样的生活,绝对不能够再过一次,那种滋味真的不是人能够所想象的。 “你都一把年纪了,再说了,整个国家的人都需要你去守护,是一个人君。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将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我从小就经历过这些训练,你自然不必担心。”想来这些人应该是那位娘娘派过来,让自己彻底消失的人。 沈鸾倾在心中对自己的父皇说了一声再见,便纵身跳下了马车。便开始与那领头人对横起来。墨白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明明他们的人还没有赶来,这批人又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 突然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墨白不由得浑身一震,绝对不能够让沈姑娘再去涉险,“快去救人!” 那领头人正跟沈鸾倾打斗突然看见从另一边出来一批人马,那些人个个都拿着刀剑,根本就不像是自家主子派过来的人,难不成这老头在暗地里还有另外一手安排?可是他们在宫中安插的眼线根本就没有这条消息! 不过这个人是早晚都不能活过今夜的,如果他们在这荒郊野外上没有成功的话,那就都有宫里的那眼线将这人杀死。绝对不能够让自家的主子心血白白浪费掉。 “撤!” 另外一批人看着那群人离开以后,不由得看向自己的首领。墨白心知穷寇莫追,稍微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自己的使命。 “您可要看好了,如果咱们这一个火箭下去,那个马车就会彻底的烧起来,西夏的国主可是在里面。” 墨白接到的命令就是制造这一场假死,然后让沈姑娘死里逃生,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放箭!”如果西夏那群精英,根本就不能将国主给救出来,就只能说明他们是一群废物。 如今的西夏已经不比当初,这个国主显然是没有安好心,就算在这一场意外中真的死去,也没有谁来怪罪他。 第六百七十九章嫁祸 “你要记得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将这个标志放在那群尸体中间。”季焱想要把这场事情嫁祸给他们南陵,那他们自然不能把这份大礼给独吞,好东西就要共享,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季焱的狼子野心,就算这标志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之中,也不是什么不合理之事。 “是。” 沈鸾倾的体力渐渐透支,可她愣是咬着嘴唇,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放弃的话,西夏国主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拼命,心中不由得柔软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想接这位最小的公主,回到西夏,然后进行册封之礼,昭告天下,他还有这么一个女儿。然后再与南蛮进行和亲。 可当看着自家女儿如此拼命,只为保护自己之时,他是真的舍不得。而这个时候,正在打斗的人儿回头一瞥,突然看到自家马车烧了起来,不由得一愣,赶忙钻了上去。 墨白的手渐渐攥紧,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把握的对与不对,可这件事情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就算自家主子答应了,也不能用这么损的办法吧? 想了许久之后,墨白还是放弃了。沈鸾倾再回到马车之后,便把西夏国主一脚踹了下来。西夏国主站定以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马车,这个时候买车已经被烧得只剩下的轮子,上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化为灰烬。 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今日却要又经历一次生离死别。他为何如此命苦?而闻讯赶来的人看到国主站在马车前,不由得都放心了。看到那马车之后,都不由得为小公主默哀。 “行了,昭告天下。为小公主举行丧礼。”说完之后,西夏国主竟再也没有回头看马车一眼。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沈鸾倾才从车的下面出现。这些人要是再晚走一会儿,自己可能真的就要化为灰烬了。 墨白在旁边看到沈鸾倾给自己打了一个手势,这才叫所有人都回去。辛亏在那批铁骑赶来之前,自己所有的人都已经撤了回来。“还不赶紧上前跟沈姑娘的伤势如何。”西夏国主竟然没有起疑,那他们也就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回到大殿,皇后依然是听了消息赶忙赶了过来,“天佑我陛下!”天知道她听到那些消息之后,可是吓了一个半死,“早就说过去接小公主之事,让臣妾去,这样也不会让所有人都盯上你。皇后没了,可以再娶,可是咱们的女儿……”他们两个年事已高,如今再怀身孕之事难上加难。 西夏国主听罢,抬起手拍了拍皇后的肩膀,“就算是你去接咱们的女儿,我在这宫中早晚也会有事,只是没想到那群人会将计划提前的这么早。”他原本就知道他这个宫中有背叛之人,却还是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他要行单影只的前去南陵接自己的女儿。 如今他平安归来,也算是奇迹。真是苦了那孩子,从小就跟自己分离,如今相遇了,竟然还是不能够继续生活那么几天。 墨白帮着沈鸾倾处理完伤口之后,便要起身,手上却被一股力道又给拉了回去,“能不能等我伤好之后你再回去?”这里深山老林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叫她们两个女子如何? 墨白微微皱眉,不得不说,即便是现在这个憔悴的模样,沈鸾倾还是透着一股美人坯子的气息。“姑娘还是自重,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既然姑娘已经没有大碍,属下一个男子就不在这里继续讨扰了。” 沈鸾倾依旧不死心,她就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难不成你去做一条走狗会比做我的男人要强?你要知道,你我联手可以拿下整个南陵!”为何所有人都向他效忠? 墨白还是把手抽了出来,“你不会懂得我与主子之间的情谊。这样的话,希望姑娘不要再说第二遍,我家主子既然已经救了你,希望你能够知恩图报。” 沈鸾倾笑了笑,“知恩图报?难不成你这样救我?就是想让我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沈鸾倾那笑容之中,似有嘲讽。 墨白皱眉,略微思索,“如果沈姑娘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但也请想想,我们竟然可以教你救出来,也可以把你送回去。至于我们会用什么样的借口,你就不用知道了。之前在西慕国受什么东西的训练,沈姑娘应该是比我更清楚其中滋味。” 沈鸾倾听了以后咬牙切齿,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她的确是在害怕回到过去。“回去告诉娘娘,多谢她的救命之恩。” 可她现在明明是在花样年华之中,就这样居住在深山老林,是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西夏国大殿,所有人都在朝堂底下跪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西夏国主由不得笑,“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难不成现在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担当一切罪责?”他就不相信在这群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去跟那位将军通风报信。 否则为何今日他的暗卫回来告诉他,那些尸体上都有西慕国的标志。季焱究竟是野心有多大,还是他特别相信自己的实力,能够把自己铲除,连自己国家的标志都没来得及消除。 “皇上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感觉吉将军应该不会是那种挑事之人,莫不是这其中还有别的国家故意过来挑起咱们两国之间的战争。” 另一位大人听了之后也站出来附和道,“皇上这件事情还需明察!仅仅从尸体上查出有西慕国的标志,就断定将军要向咱们西夏开火,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国主不由得冷笑他在南陵所遭受的一切,他就不相信这群人没有人知道!季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天下人尽知,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样喜爱权利,又怎么可能被别人利用?他们就算是一个小国,也不能如此被人轻浮。就算那人是季焱! 第六百八十章三思 沈鸾倾到底还是没有继续留住墨白,她需要一个人去向那位娘娘转达她的意思,她费尽心机离开那深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返,而不是一直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呆着。 墨白走后晴儿才走过来,“姑娘还是不要再动歪脑筋了。外面都是他们的人,走几步就能碰到一个,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以咱们两个现在的实力,若真的打斗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她之前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姑娘会选择在这么一个地方,现在她能够想明白。 就在刚刚墨白走出去的脸色来看,沈姑娘似乎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果不其然,沈鸾倾冷哼一声,“本姑娘还真是小看那个娘娘的手段了!”原以为那人在深宫之中,并不会将手伸得这么长,自己已经表现得不想再回到那皇宫,那人或许能够放过自己,没想到竟然……如果真的以为这么几个人就能看住自己的话,那这些年来的训练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季焱只是这么短时间内找不到这个地方,时间长了,他未必不会怀疑。他性子多疑,这就是事实,一个背叛过他的人,没有尸体在马车之中,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西慕国将军府。季焱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放下,“你是说,你去了那个地方,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如果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一把火,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骨灰?难不成这人……季焱眯了眯双眼,这人难不成背着自己又与什么人达成的协议,故意用这一招来一个金蝉脱壳。 “那我们要不要再去找找她?” “不必。”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候她已经去了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自己那个动作本来就是打草惊蛇,如今再有这样一个举动,他就会更让世人怀疑。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人突然走了进来,“将军,西夏国主派人送过来一封信。” 季焱闭着双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将那封信给接过来。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小国家,这个时候也就刚刚到达自己的寝宫,还能送过来封信?季焱打开以后不由得愣了。 自己是派过去一批人马,只是自己好像还没有蠢到在那批尸体上留下自己的标记!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季焱不由得捶了一下桌子,下面的人抖了一下,却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你先下去吧,就当本将军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样一封信。”西夏国主敢这样威胁他,就应该做好这样的代价! 西夏国主写的信似乎石沉大海,可他现在也无暇顾及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举国上下都在为小公主的丧礼进行准备。 皇后哭得最为惨烈,自己这么大的女儿从来都没有见过一面,原以为这几天就能见到,却没成想,最后只能看到自家女儿的画像。 西夏国主最近有些烦躁自己的女人老是在自己耳边哭哭啼啼的,“行了,人都已经离开了,就不要再想了。好好过好自己的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女儿被教导的很好。”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来不及见她母后一面,就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西夏国主被这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应该去找,至少对方还能在这世界上多活几年。 “行了!”他最近就是烦,南陵现在还没有给出任何一个消息,究竟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起兵,讨伐西慕国。 而自己给季焱送过去的信似乎也石沉大海,虽然现在他是无心顾及这些事情,可到底还是要为自己在路上所遭遇的那一起事件讨一个说法。 皇后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闹,哭哭啼啼了一会儿便去了自己的宫殿中休息。国主也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重了,命自己的亲信去叫了太医。 向欢阳这日就在宫中安心养胎,元亨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事情,栗天麟还在处理那些政事,似乎永远都处理不完。 紫玉左瞧右看了一天,愣是没有看到皇上过来,“皇上也真是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知道吗?还要人去提醒他,让他过来看看主子吗?”这个时候再不来挽留娘娘一下,娘娘可能真的就带着小皇子离开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继续呆在这。”这后宫之中永远都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沈鸾倾这句话说得对,更何况自己背后已经没有任何势力,那些官员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女人最在意后宫之中。更何况自己的身世,在那群官员心中,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栗天麟不解释,就算她心急也没有用。 左等右等总等不见那人过来,向欢阳直接站起身,“行啦,不早了,本宫已经给他的机会足够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 元亨这个时候刚刚打通地道,“快,咱们从这边走,可以掩人耳目!” 紫玉心中诧异,这位神医的手法,竟然如此之快!情急之下,一手拦住自家主子,“娘娘当真要与神医一起离开?”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娘娘这流言蜚语会更多一些。 向欢阳一看这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行了,他们要说的话早就不会去这么一条了。”如今,她已经承受足够多的流言蜚语,又何惧这么一条? “可是你如果不跟皇上说一下的话,日后你们两个要是再有误会……” “那也是他不相信本宫!”自从那位沈姑娘离开之后,也没有可以有很多时间过来敲敲门的,虽然她不一定开门的是多少,也能表明对方的心意,可是栗天麟一次也没有来! 女人嘛!就是需要那点小花招哄着,这些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得到了,就不再继续珍惜了。那他都不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来珍惜做什么?这人就是不能惯着,否则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第六百八十一章离开 沈鸾倾在那深山老林之中想要出来,却不能够出来,被人拦着,更是咬牙切齿,而这一天,她正在准备自己的晚饭,突然看到那边飞来一只鸽子,从那信上的字体来看,应当是向欢阳亲笔。 “我知道你在那深山老林之中想要出来,毕竟你也是一个黄花大姑娘,知道想要做些什么,我也是从你那个年龄段上过来的,跟你打交道这么久,你心中所想我都能够清楚。想要以退为进,也得看看你的对手是谁。想好了,就给我回一个消息。”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胸无城府,没想到自己倒是被她下了一个套。沈鸾倾盯着纸上的字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之前自己被训练的时候,似乎训练过写别人的字体这一技能。 向欢阳,别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她想要做的事情至今来从没有失败过,除了栗天麟。那个男人简直油盐不进! “晴儿。”沈鸾倾将手中的纸直接塞到对方手中,“你看一下能不能模仿的唯妙唯俏,最好是让对方直接信服。”栗天麟这个人,比起季焱有过之而不及,世人都知道后者生性多疑,可前者,更是厉害。 自己在那皇宫中生活的那段时日,向欢阳似乎与那江湖上最负盛名的神医,元亨走得特别近!而那段时间刚好是皇上与她走得最近的时候,向欢阳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嫉妒,根本就不可能。栗天麟那段时间也着实冷落了她,换位思考,她也会十分的恨栗天麟。 在此之前,可听说过这位娘娘为了皇上那个青梅,曾经离开过皇宫许久,就是与这位神医一起遨游天下。若非皇上对她放不下,又怎么可能不计前嫌,亲自将她带回宫中? “这字体到是很好模仿之事,姑娘为何要模仿这样一个字体呢?” 沈鸾倾虽然不能告诉这个丫头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劝阻自己,“你就别问了,让你做你就做就是了。你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吧?我可记得你之前曾经与我说过,到达一定的年岁之后,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定然要出宫,就是要去找你那位……” 晴儿听到这里就知道对方已然什么都知晓,却不曾想将军竟然如此相信她,竟然把他的身世都告诉眼前这人!“行了,我帮你就是。”这件事情倒是很好做,只是那信中的内容,自己能不能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写,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可她也不由得冷笑,倘若将军真的信任她,又怎么可能在最后时刻,让人把他们两个的性命给取了呢?如果她猜的没有错,这封信应当是宫里的那位写出来的,只是没有想过那人为何单单要写这样一封信。 向欢阳对他们所做的事情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又何必再去管她们身后的事情呢? 栗天麟早就知道西夏国主会给自己写这样一封信,只是没有想到时间提前了这么多,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做上这个皇帝的位子,就是不想在给天下增添战争,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嫁祸之事如此成功! “主子,如果你再不回信的话,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墨白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国家一旦发生战争,与他们南陵又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人毕竟是从我那里走出去的,西夏老狐狸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们南陵逃过这一劫,他指不定还受谁的指使写这封信。”这老狐狸想的倒是足够多。 “那我们究竟要不要出兵?”毕竟这件施强他们也有参与。 “当然不。”如今天下人都希望看他们南陵的笑话,如果自己再被那老狐狸牵着鼻子走,恐怕这天下就要变天。“虽然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但是我们要做一个和事佬。最起码发生战争这件事,不是我们先提出来的。” 如果他们两个国家要开战,那他们就坐山观虎斗。墨白点点头,“属下明白了,主子继续忙吧。”他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也不知道沈鸾倾考虑的怎么样了,只是一个大姑娘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确不合常理。 栗天麟殿堂的那一瞬间,似乎也明白自己这个属下为何最近那么多事情要去做,恐怕已经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墨白。” 墨白原本要走的脚步停下,便听到后面的人继续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知道你最是知晓分寸的,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某些人有今日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你就不必再当那个救世主了。就算你把他揪出来,他也未必会感谢你。” 就像她那傻丫头,想了这么久,终于想到那个办法,最终那位沈姑娘还是想要出来,甚至还是想取代她在南陵的位置。 墨白微微愣住,许久才答了一个是。“咱们两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兄弟,有些话我也不瞒着你。就说到这里,你去忙吧,另外去看看那个傻丫头最近都在做什么。”不过在短短的一天没有相见,他这心里却如同隔了多少年。 墨白这才抬步离开。 向欢阳带着紫玉从地道中走出去,紫玉一直瑟瑟发抖,皇上虽然表面上看着温柔,可是那种人发起脾气来是最为可怕的,更何况自家主子这次连招呼都没打,带着她一块跑出来。 皇上知道了,还指不定如何大发脾气呢!“娘娘……” “啧,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从皇宫中逃出来的吗?都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夫人!” 紫玉看了看旁边的元亨,“娘……夫人,你这样在外面会更让人怀疑的,如果事后被皇上发现,若有心之人,利用这件事情,对你的名节有损。” 向欢阳早就想好了,如果那个人不来接她,她就跟元亨凑合着把下半辈子的生活给过了,看起来眼前这位神医似乎要比那宫中的人做父亲应该更是称职。 第六百八十二章发怒 没有听到自家主子的回话,紫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难不成你已经准备好跟这位神医大人一起过下半辈子?”还不等两个人有什么反应,紫玉已经跳了起来,“那可不行,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保住你呀!”据她的那些小姐妹说道,皇上现在正在私下里使劲收集证据来证明娘娘的身份。 可是娘娘却在这种危机关头逃离皇宫,并且还是跟着曾经对她有情的人一起离开,皇上那个醋坛子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向欢阳一打眼就知道这小丫头心中在想什么,“你放心就是了,如果哪天皇上怪罪下来,我一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他伤你半分!”自己怎么竟遇到这些贪生怕死之人! 元亨笑了笑。总算能够离开这深宫,来到他的地盘,让他也能够保证这人分娩正常。皇宫中的水太深,那些新人虽然没有被封为妃,可是所有人心中都不甘平庸,生产之时,是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被人利用,这人可能会再经历骨肉分离之痛。 还记得上一次,就是因为孩子胎死腹中,这人哭的那么委屈,他绝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两个明明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可偏偏这样来打趣奴婢!”紫玉微微发怒,跟着向欢阳在一起许久,也知道她的规矩,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在她面前怎么闹都没事。只是有点心疼自家主子,明明家仇已报,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少用你这种怜悯的眼神来看我啊,小心我哪天发怒就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下来!” 紫玉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打趣说道,“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上你的!”向欢阳扬起脑袋,她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看的上她的。 墨白刚刚到达晋华宫之时,已经感觉到这里的日常冷清,不过是一天才没有来报到而已,这里竟然看不到一个人。也怪前些日子,这人说要调走几个人,皇上竟然答应了,现在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墨白刚走进一看,便看到一个人在那浇花,赶忙走过去,问了好几遍,却发现对方都没有反应,不由得一愣,赶忙走向正殿,往里面一看,不由得愣住。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栗天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栗天麟双眼微眯,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中泄露他内心的怒火。 “中午。” 栗天麟点头,“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当真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兄弟,他就不敢对眼前这人责罚了? “属下在晋华宫里里外外找了许久……” “够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离家出走了,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告诉她,他的心中有的一直是她。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她明白?“召集所有羽林卫,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墨白吓了一大跳,赶忙抬起头来,却看到对方,那双眼睛中跳跃的怒火,赶忙应了一声,便下去找人了。沈鸾倾这个时候把信封已经写好,拍了拍手中的鸽子,看着它飞往皇宫的方向。 周围的人都看到那只鸽子,却没有任何动作。 晴儿写完那封信的内容之后才知晓沈鸾倾这一次又要做什么,“娘娘明明都救过你我二人的性命,你为何还要如此做?” “晴儿,我发现你还是傻的可以。知不知道之前发放任务的时候,将军为什么没有选你?就是因为你优柔寡断,如果本姑娘再像你这样懦弱,还不肯为自己声明一些事情,本姑娘就与你老死在这山林之中,也不会有人记得!”向欢阳把这一手算盘打的响亮,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在这山林之中能够安分守己。 只是自己好不容易费尽心机从宫中逃出来,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就是希望能有一个新的身份开始生活,怎么能够被人囚禁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呢?倘若现在自己已经是死尸一具,倒也不害怕,就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活着,所以才要想尽一切办法走出去。 那鸽子飞的极快,在深夜时,到达栗天麟的寝殿。 看完来信之后,栗天麟就知道那个傻丫头办了一件错事。这样一个人竟然可以背叛她的旧主,也能够背叛她许下的承诺,向欢阳如果能把字写得如此娟秀,是他栗天麟的错! 不过,沈鸾倾这个人是一定留不得了。杀手最为忌惮的就是一个情字,墨白虽然是自己的兄弟,可是也是自己这贴身侍卫,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一个隐患留在身边。 “你速速去告诉那边的人,让他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让里面那个人再也见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沈鸾倾留着就是一个祸患,趁着墨白还没有沦陷进去之时,赶忙将她除掉。 “是!” 在那里守着的人,听了这个命令之后,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他们驻守在这里多年,送过来的人不计其数,大多都成为养树的肥料。 “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没有。但是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上面的人见到她的尸体。” 沈鸾倾送完那封信之后,就放心大胆的去睡了,就算栗天麟有两个脑袋也想不到,这封信是让人伪造的。 向欢阳在这半夜时分,终于踏上元亨为她准备的一间小木屋,“难怪你叔叔要相信所有办法,让你去见鬼,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脑子。” “虽然我们家族家大业大,但是一直以来靠的都是医术。我二叔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想把整个家族占为己有,我自然不能够让他的奸计得逞!”更何况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要把向欢阳带过来,即便是坑蒙拐骗。 向欢阳点头,“行了,你们叔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坏心眼儿多。”都防着对方。 六百八十三章争吵 墨白处理完那些事情回来之后,就听说沈鸾倾已经死在那间小木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情,自从那天自家主子对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就知道那位自作聪明的姑娘已经没有太久的时间。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他们整个南陵。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想要盗取他们南陵的边防图,所以他才处处提防着人,如今终于出了一个心腹大患。 “主子做的事情,属下都要接受的,再说了,这件事情主子做的对,是我一时之间备受迷惑。” 栗天麟知道墨白心中不好受,他现在也是,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现在究竟在哪儿,“我知道你不好受,但现在我们顾不得儿女情长。”如果那件东西一天都找不到的话,那那个小丫头的身份就一日得不到证明,得不到证明,就堵不住那群老家伙的悠悠众口,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将向欢阳从后宫之中除掉。 只可惜自己现在作为一国之主,却还是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墨白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属下现在不知道沈姑娘究竟做了什么,但是如果他没有做什么事情的话,主子是绝对不会下手如此狠的。” 沈鸾倾或许到死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才让自己送命如此之早! 栗天麟拍了拍墨白的肩膀,“东西找的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丫头……” 还不等栗天麟把话说完,墨白就已经结过话茬:“属下已经找到蛛丝马迹,现在已经确定娘娘,跟那位神医去了一个小木屋。” 栗天麟眼睛微眯,他就知道那个小元亨还没有放弃,他可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感觉要屡次触犯他的底线。 “要不要属下派人直接把娘娘接回来?” 栗天麟原本是有这个打算,可是之前自己已经做过这么一次,在这次事情解决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他觉得自己最好是不要做这件事情,“就先让她在那呆两天吧,这几天宫中也不是特别安宁。对外封锁一切消息就说欢妃娘娘要安心养胎,这几日所有人都不见。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如果被那些大臣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些大臣一定会继续上奏,说不定还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后宫之中。后宫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就是一只会吃人的牢笼。 “主子放心就是。”墨白说完便离开了。 紫玉担惊受怕了几天,却一直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追捕人的消息,这才放了心,但也对栗天麟心生不满。她们两个出来这么久了,她就不相信栗天麟不知道她们已经不在宫中的消息。如今还不来找自家主子,如果不是心中有了别人,那就是想要有个别人! 在来之前,那些新人可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现在没有自家主子挡着,定然是不惧怕任何人。 朝堂之上,所有老臣都跪了下来,“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还请皇上尽早做决定!” 如果不能够早些时候做决定,那就让他们这群老臣来帮忙。 栗天麟揉了揉眉心,“朕之前的提议被你们否定,你们倒是说说,有哪家的姑娘能够配得上这一国之母的位置。” 一旦有了官员的女儿入主后宫,那其他官员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要牵制这位进入后宫的人。向欢阳如今不在宫中,也没有人出来为他说上一句话。 那些老臣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就算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也会被龙椅上的人给否定,既然如此他们都不如举行个什么宴会,让所有未嫁的女儿都出来,他就不相信皇上看不上任何一个人。 “老臣倒是有个主意。” 一时之间,朝堂上所有人的眼睛都追随这位大臣,“你倒是说说。” “请皇上设置几场宴会,明令群臣带上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家中还没有嫁出去的女子,那天皇上是看上了谁,便让她进入后宫,陪伴皇上,如果,皇上满意的话,就直接封后。”说完生怕栗天麟会拒绝,那人又赶忙说道,“之前臣的提议都被皇上拒绝,皇上这一次还不会想着再拒绝吧?” 栗天麟在心中点头,他的确是想再拒绝这一次提议,可是对方依然把这话给说出来,自己就再也不能拒绝,左右他也不可能看上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不如就由着这群人们去做。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宴会就在三日之后。陈大人可不要让朕失望。”这是在前朝的那场争斗之中所剩的极少的几位老臣之一。 那人显然没有相信皇上竟然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去做,这个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拱手说道:“多谢皇上信任,老臣一定会将这事办好!” 上书房,小德子满脸的不高兴,“皇上就算是想要堵住这群人的嘴,也不应该这样答应他们的提议呀!如果被娘娘知道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又会多上一个!”他现在可是知道了女人心海底针是什么意思,比如这一次欢妃娘娘又一次的不告而别。 想必就是因为自家主子不力排众议让欢妃娘娘成为皇后,“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情如果不让他们去做,只怕还不一定想出什么更加损的主意。” 那群老臣能够在朝堂之上待的这么久,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如今也不过是他们想要保住自己位置的其中一个办法。 “可是……” 墨白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向栗天麟汇报向欢阳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娘娘命人去买了一只猫,这些天一直都在跟猫玩耍,皇上放心就是,元亨神医把娘娘照顾的很好,这一次……”墨白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神医也来了。” 第六百八十四章质问 栗天麟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元亨会过来,只是自己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恐怕还不能再见。西夏国主这件事情的确值得深思,即便季焱强大,可是人民最是讨厌暴政,季焱能够稳坐将军位置还指不定做了什么黑暗勾当。栗天麟想了想还是点头:“让他进来吧。” 有些事情也不是躲避能够躲避的了的,她们两个之间的确需要好好聊聊。 元亨没有意外的进入大殿,栗天麟看到元亨之后便屏退所有人,“你今日来也是想要与我算清楚之间的账目,是吗?” 元亨点头,“没错你既然知道她在后宫之中并不是很快乐,为什么不放她离开?”就算向欢阳拒绝了自己,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就如同之前沈鸾倾的事情一样,如果没有自己在这后宫之中帮衬着,那丫头还指不定怎么做,又或者以她的性子,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 的大事。 既然栗天麟没有办法暴政向欢阳的快乐,就不要阻挡向欢阳以后的生活。 栗天麟算是明白眼前这人的想法:“就算我放她离开,你觉得你会给她幸福?还是能够保障她的生活?”之前他的确是想过让向欢阳离开去寻找她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只是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让向欢阳离开,更何况当初开启宝藏的那枚钥匙,他已经差人去寻找,只要找到就可以证明向欢阳的身世,这样就再也没有人继续阻挡他的想法,在此之前还需要发生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些老臣绝对会用功勋让人无从辩解,只是现在这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够准备好,只是还是欠缺那一枚钥匙,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向欢阳心中所想不过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好一点的生活,而不是四处流浪。"而且这件事情你要不要问一下向欢阳的想法?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她。“如果向欢阳最终的想法就是离开皇宫,他绝对不会拦着。 栗天麟想了想,还是会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就算她想要离开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希望神医还没有忘记,这南陵还是我的天下。” “栗天麟你胜之不武!” 栗天麟从上面一步一步走下来:“是,我胜之不武,不论你怎么劝说向欢阳,她最终只能是我南陵的国母。” “那你可曾知道向欢阳心中所想?”元亨攥紧拳头,栗天麟说得对,自己不过就是南陵的子民,如何能抢得过一介帝王。 “等到神医什么时候能够坐上一家之主的位子,就会明白,有些人就算是要拼尽各种手段,也要拼命留在身边。”栗天麟转过身,绕到元亨面前,“向欢阳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将她拱手相让。” 这次向欢阳做足了准备真当他一点都不知情?如果不是他私下允许,这两个人还能逃的出去?“我知道你们二人现在生活在一起,好好照顾她。” 元亨攥了攥手掌,“你就不怕我用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威胁你?” “你不会。”栗天麟立马接上,“如果你会,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行动。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意,所以才会放心交给你去做,希望在她回来之前,你能够好好照顾好她。” 私下中,刘府。 “这皇上还真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这次我是想趁着举办宴会……”显然栗天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拒绝他们。前朝覆灭之后,她们在宫中的势力就少了许多,女子总比那些人要好掌控。 “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让皇上答应,就算是用非常手段也要送女儿进去。”无论如何自己作为开国功臣,断不能够让自己的势力减少。栗天麟虽然不是女人,但是经理这么多事情之后也知道后宫对于女人来说代表着什么东西。 这些大男人从来都不想自己女儿想的是什么,永远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这群人断然不会将自己奋斗这么久的事业毁于一旦,只是这样虽然方便他权衡利弊,只是那些女子却不应该因为自己父亲的私心而断送自己的一生幸福。 “没错,女儿的幸福远大于天。”一旁的陈欣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嗤鼻,而这么一个动作却是让所有人都戒备起来:“是谁?” 陈欣原本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还愁着自己怎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我说叔叔们你们还真是了不得,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己的女儿的幸福,怎么这个时候却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牢笼?”她就想不明白了,这群男人是不是认为那个地方就是一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地方? 谁不知道去了那个地方就是只能靠着栗天麟的宠爱来做事,一个不对的就会万劫不复,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还不够悲剧?她就看着自家父亲那些小妾一天天没有别的事情,想的就是会今天陷害谁来保住自己的地位,如果不是因为一群姨娘的争风吃醋,她的母亲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所有大人听到这话以后脸色巨变,陈大人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赶忙站出来:“欣儿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能够待着的地方。”又看了陈欣背后跟着的小丫头,不由得生气:“你也不知轻重,不知道本大人在这里跟众位大人商量事宜,还让小姐跑过来!” 那丫头被吓傻了,这个时候低下头去赶紧认错,陈欣自然是看不惯自家父亲这个样子,上前一步把自己的丫头胡在身后:“你有什么一件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今日是我冲撞了几位大人的谈话,小女子在这里道歉,希望各位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也请父亲莫要生气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宴会 陈大人一脸歉意的看着同僚,其中有一人与陈大人关系不错,接收到陈大人的眼神之后,赶忙说道哦:“这件事咱们就不应该在这里谈,小丫头跟陈大人一样心直口快,不过人家毕竟是一个小丫头,咱们钥匙揪着不放,实在是有失风范。” 那人说完以后对着陈欣摆了摆手,陈欣自然不会看不懂这个人的意思,赶忙屈膝行礼然后带着自己的小丫头走了下去。待再也看不见几个人以后,陈欣才开口:“你还真是没用,平时不是就是你胆子最大,怎么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说?” 原本就像趁着今日这件事情把她的婚事给定下,就再也不用担心去皇宫的事情了,没想到自家父亲油盐不进,那些大臣也是迂腐之极,自己这个主意就这么被毁了。 关于陈欣的心上人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了,如果被发现了,奴婢会被打死的!”此时的陈欣正坐在墙头上,看着地下站着的人儿,不由得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除非你背叛了本小姐,不过就算给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 陈欣说完再也没有给丫头一句解释的时间,赶忙跳了下去。这个年代还真是够烦人的,女子不能随意进出,她偏不!老陈对她有所愧疚,有些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几年前自己母亲离开的事情还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这件事情就成了这父女二人的心病。 府中虽然没人提,但是都知道老爷为什么特别宠大小姐,就连三小姐都要让着大小姐。别以为对她好他就不会做什么出阁的事情! 于是陈欣的脾性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之前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个时候已然是变成了一个假小子,更是给自己取了一个什么锦辰公子的名号。 这日刚好在鸣翠湖旁边举行什么节目表演,陈欣向来是个喜欢凑热闹的,问清了路以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一直玩到天黑才想起要回家这件事,自己走回去肯定是不现实的,便想着来一辆马车,腰间一摸才知道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虽然自己有一个什么锦辰公子的名号,可是没有钱没有身世,你是谁都不好使。而就在那个时候突然一袋银子出现在她面前,陈欣没有想过这种时候竟然会有人帮自己:“谢谢。” “没事,只是姑娘下一次出来的时候记得把耳环给摘了。” 陈欣听罢,脸一红,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果然是这样,难怪一路上没有姑娘上来搭讪,只怕自己已经把锦辰公子这个名声给破坏了。 “啊,你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今日多谢你慷慨出手,我今儿对会回报你的,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可有娶妻?” 陈欣抛出一大串问题,将青年问的愣愣的,“姑娘最想知道哪个?”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这样有趣的姑娘,虽然之前碰到过几个,但都没有如此大胆的,除了她。要不是听到她的事迹,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竟然有这样显赫的身份。 “你有没有娶妻。”陈欣现在穿着男装,虽然耳朵上有一个耳环却也抵挡不住眉间的英气。 "呵呵。”青年低低的笑声就此进入陈欣的心间,她不清楚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眼前这人生得白净,如果有妻子她们恐怕做不成夫妻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要知道对方的基本情况。这厢陈欣正在走神,那边的陆郴柯已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小生未曾娶妻。”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陈欣拿着钱袋蹦蹦跳跳的走了,走出去几步回过头看着那人,挥挥手:“没事可以来找我玩,我在陈府当差!” 陆郴柯笑笑,难怪会扮作男子出来,的确够古灵精怪。不过,陈府?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小家伙去接近那人?听闻皇上之前为了一个沈姑娘可是冷落了那个丫头,如果自己出现,是不是会好一些? “公子,殿试的榜单就要出来了,咱们快些准备一下吧。”原本自家主子是一个纨绔子弟,整日吃吃喝喝,不成想就在某天突然要求自家老爷帮忙直接让他殿试。 自家公子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也就他自己知道,要不是因为当下时局动荡,自家公子能不能进入殿试还是未知。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在当天殿试完毕之后,自家老爷的那位朋友就已经写了来信,说自家公子已经被录取。 陆郴柯到底是没有辜负陈欣的期望,在后来的两天之中都有来看她,陈欣是个小女孩,从小粗犷惯了的女孩,有点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没有结果的事情也要想办法让他开花,这不,就在陆郴柯刚刚回家没多久,陆父就来了消息:让陆郴柯娶了陈欣。 两个人虽然不是特别登对,但是陆母已经想了许久能够步入贵族之列,陈欣这么跟她们说话她们反倒不生气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为此陆郴柯在家中喝了不少酒,可还是将这件事情应了下来。本来今日就要到陈府来提亲,却不成想陈大人今日回绝了所有见面的信息,就是为了跟这群人商量怎么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后宫。 "小姐,其实进入后宫也没有什么的,更何况小姐年轻貌美,放眼整个京城,您都是上乘之色,更何况咱们家老爷在朝中的势力斐然,皇上想要冷落你都不可能!” 小丫头分析这个倒是头头是道,陈欣眯了眯双眼:“你知道什么!”说完竟是再也不理小丫头,自己跑去后院挖女儿红去了。陆郴柯这个怂货,就不能够早些时候来!听说皇上最是 第六百八十六章回宫 元亨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向欢阳正在逗猫:“我知道你去了皇宫。”元亨想要上前走几步解释一下,却被向欢阳制止我:“你去见栗天麟了,我知道,你身上还有龙涎香的味道,不要靠近我,我现在不想听你们之间说的话。” 混蛋,竟然什么招呼都不跟她打,就跑去了皇宫,天知道她为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有多担心,毕竟现在元亨一瘸一拐的样子,就是栗天麟害的。“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也想好了,如果你想要回去我一定亲自把你安全送到。” 的确,栗天麟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栗天麟的默许,她们两个人给嗯本就不可能躲过众多耳目淘到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栗天麟在暗处布置了什么,那群大臣一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比起自己对向欢阳的感情来说,栗天麟应当是最最适合的。他现在这种情况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不是栗天麟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对向欢阳有意见的时候,他带着向欢阳离开了皇宫,这件事辛亏被栗天麟给封杀住,只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言可畏,那些流言对于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他是清楚的。 如果被那群大臣知道向欢阳还有这样一个过往的时候,绝对会一起攻击向欢阳,到时候就算栗天麟有心保护向欢阳,可那些人终究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时机的。 向欢阳听了这话以后愣了一会,然后突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的话绝对不能够相信,我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可是栗天麟没有做好他所承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沈鸾倾能够出现在她们中间并且能够恃宠而骄,就是因为栗天麟的不坦诚。 她不是不懂事,只是这件事毕竟是与她有关系,她相信栗天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事情,可是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你听我说,皇宫是什么地方,自从你从那里出了事情之后皇宫的各种防范措施都已经得到加强,如果不是因为皇上默许,我们或许根本就出不来。”向欢阳听到这话以后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一个个都说是为了她好,可是到了利益面前,都把她退的远远的。 向欢阳抬头看了元亨一眼,似乎看到元亨苍老的脸,向欢阳突然知道栗天麟为什么 要说那句话了,元亨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自己在这里只能是给这人增添麻烦,她逃也逃够了,以后的日子也不能继续做什么缩头乌龟,既然如此,不如回去看看那群人想了什么办法来给她使绊子。 "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我明天就离开,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说完,向欢阳直接把门关了,元亨吃了一个闭门羹,有谁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向欢阳终究是栗天麟的人,肚子里,也有栗天麟的种。 在此之前,他的确是想要利用舆论压力来迫使向欢阳跟自己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突发奇想去找栗天麟,兴许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栗天麟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温柔,可实际他的手段 有多狠辣,除了向欢阳大概就只有跟着栗天麟一起打江山的人知晓了。 是夜,墨白正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一点光亮,也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天他可是两头跑,可是累坏了。突然远方一只鸽子闯进墨白的视野,墨白抬手,鸽子停住,墨白将上面的东西取下来以后赶忙跳进了栗天麟的寝殿。 栗天麟听到声音以后直接翻身坐起:“什么事?”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发誓他一定会打断墨白的小腿! “主子,属下知道……” 栗天麟困得不行,这几天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听到墨白这么说话就知道对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说重点。” “能够证明娘娘身份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而且证人也找到了。” 栗天麟这下睡意全无,“好!去布置我之前跟你说的。”似乎又想起什么:“你等下,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也没有好好休息。” “是。” 向欢阳一大早就已经醒了过来,看了看昨晚上因为一时之气收拾的东西,不耐烦的背上了,“快走了。” 还真是烦人,不过也好,过了这么几天清静的日子,她倒是想了不少事情,自己的确不能够继续逃避下去了。 “赶紧回去准备准备,皇家准备的宴会,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够被选上,那可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们这几年来受的苦也都能说得过去了! 紫玉听了以后心中更加生气,皇上之前怎么说的来着?不是只喜欢自家主子?为什么现在出来这么一个变态的选秀?“这皇上也太不是东西了,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主子咱们回去,不回宫了!” 说着就要拉向欢阳离开,却被向欢阳制止:“我要是不回去,那群大臣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走,回去看看。”大不了,就再次离开。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以后,向欢阳没有走向皇宫,当初因为自己生气就没有带什么令牌,如今想要回去还得两想办法。 陈欣见过向欢阳的画像,这个时候路过这边以后突然发现一个背影与向欢阳极其相似:“是不是欢妃娘娘?” “小姐你想多了,娘娘在宫里养胎呢!” 哼,就冲向欢阳那个脾气,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不出现阻止?自己想要得到的全部飞功夫:“诶,小蝶,你下去把她请上来,就说我又办法把她带回去。” 小蝶听了以后面露难色,就知道自家主子十个不靠谱的,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小蝶还是下去把向欢阳请了上来。 一上来,陈欣一把把向欢阳的面巾给摘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条件 “陈大人之女,不知道找我来做什么。”早就知道有人看自己很久了,只是没有想到时眼前这女子。紫玉曾经劝她不要过来毛线,现在她倒是很感兴趣眼前这人怎么把她带入皇宫中。 陈欣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白,就这样喊出了她的名字:“其实有没有什么,只是想跟娘娘好好聊聊。”栗天麟要设宴选妃之事这人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去装什么。毕竟栗天麟乃是一国之主,女子进去了也就是那点事儿。 她还年轻,可不想自己一辈子都在那座牢笼之中,就像之前被送进去的人一样,不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听说那个沈姑娘在回西夏的路上被原来的主子给杀了,还抛尸荒野,她就知道皇家那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够进去的。甚至就连自己家父亲这样的人家都是不可取的。 “我才你手中的筹码就是皇上选妃这件事,只是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来帮助你,不让你进宫?再说了,你如此年轻貌美,皇上看上也说不准。” 墨白想了想还是踏进屋子:“今早娘娘站在皇榜周围呆了许久,相比是要回来,只是陈家大小姐把娘娘带了过去,至于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什么,属下不得而知,要不要把娘娘带回来?”向欢阳出现在京城之中绝对不是偶然,这个小丫头想必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到了宫门口进不来怕是因为没有带令牌,栗天麟想着自己之前在某人房间中拿到的令牌,不由得勾唇,这个小他有还真是傻,她若是想要进来,宫门口的那些守卫还不让她进来是怎么的? 陆郴柯今日看着远处的马车,命人关上了窗户,这一品居的最高层,果然能够看清皇城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旁边跟着的人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夫人说的话:不论什么情况,都要促成这门婚事。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陈大人有别的心思也没办法去担这个欺君的罪名。更何况今日早上她已经收到陈家大小姐的来信,说事已经找到解救之法。他们家是有钱,但是就算是有钱在这个年代也是比较卑微的,只有进入了上层社会,才能够将这些钱财发挥到她们最重要的地方去。 她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是再由着自家儿子的做法,只怕自己以后想要实现这个梦想更是难上加难。 陈欣微微一笑:“我想娘娘应该是没有带出宫令牌,而守宫门的人是认识牌子不认人,娘娘应该就是在想怎么进入皇宫,我带你进去就是。我知道你什么性子,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你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陈欣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比较没有信心,也不知道自己掌握的这些东西算不算正确。 要知道这些管理层的人都是毛病多的,一丁点的事情不合心意就要大开杀戒。 向欢阳知道陈欣的来意,这个时候也没有否认:“你是想说你现在还在花季,不想入宫,但是难过你父亲的那一关,所以想让我帮你想对策。” 陈欣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果然向欢阳的智慧让人佩服:“既然娘娘已经清楚,娘娘能不能帮帮臣女?”她实在不想进去,虽然皇上会看在自家父亲的面子上,断然不会冷落了她,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无上光荣,但是她根本就不想进去。 再说了自家父亲那点小心思她都能够看出来,更别说皇上了,皇上喜欢谁是皇上的事情,这群大臣就是闲的没事吃饱了撑的,就连皇上的接发妻子都要帮着做主,皇上这是知道不能够反驳,但总不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还是冲着自己不好的方向发展。 保不齐这些人会被削职到时候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一定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父亲这样。就算是触犯自家父亲的底线,也要挽救。 “你为何如此肯定我会帮你?” 陈欣心里也没谱,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也不能憋着不说话:“这件事情对娘娘来说只有赚,不亏的。”陈欣说着还眨巴眨巴眼睛。“你就放心就是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如果不是因为经历过什么事情,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除非她知道些什么。向欢阳知道这马车外面随行的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只是这点人还困不住她:“陈姑娘与我不曾坦诚相待,这件事情我不能够答应。”这群大臣心中所想尚且不知,如果再有几个小女子牵扯进来,她知道就凭自己那几个小手段是不能够让这群臣服的。 更何况栗天麟之前就是无数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自己就算是挡住了一个还能挡住一大堆不成!这群人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陈欣虽然豪爽,但是那件事情除了自己的婢女就再也没有知道,虽然眼前这人需要她的帮助,但是怎么说她也是皇家之人,知道一些规矩,更何况有些东西天生就有,怎么能够…… 向欢阳看着陈欣在做心里斗争,可是这人如果不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想入宫,他是绝对不会帮助眼前这人,就算没有陈欣她依旧可以回去,她就不相信她在皇城中溜达了这么久,那人 还不知道。 果不其然,就在向欢阳刚要下车陈欣刚想要说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墨白:“属下恭迎娘娘。”虽然栗天麟没有明确说要不要接向欢阳回去,但是他……还是做吧。 眼前这个举动让街上所有的人都侧目而视。 "我之前就在皇榜周围看见这个女子,难怪如此贵气,竟然是宫里那位最受宠爱的欢妃娘娘。” 听完墨白说这话之后,向欢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这人能够大放厥词说带自己进宫,想必自己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六百八十八章想要见你 向欢阳做好之后,轿子便开始走向皇宫,紫玉看着自家主子那一脸享受的模样偷偷笑了笑,怪不得之前神医说要送自家主子回去自家主子一口回绝,原来是想风风光光的回去呀! “我跟你讲墨白,这就是你们家主子自找的,是他请我回去的!”早知道就先耍威风了,这人好不容易这么高调一次,怎么就被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点了头?还真是不解风情! 自己的小丫头之前那么聒噪,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向欢阳扭头就看到紫玉在捂嘴偷笑,“你这小丫头胆子还真是挺大的!竟然敢取笑本宫,看来回去要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了。” 大街上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大街上有的就只有向欢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陆郴柯在酒楼之上,目光一直追随。墨白深深的感受到那一股炽热的眼神,也不回头去看,看来自家主子这一次有对手了! 陆家。 “你说说你懂什么?咱们的身份是陈家那样的能够配得上的?”一个男人指着一个妇人,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妇人原本委屈的表情,在听完这句话以后突然变了脸色,直接站起身来:“你想干嘛?陈家则嗯嘛就配不上咱们家柯柯了?”还讲究什么门当户对?这年头能够碰的上一个喜欢的人,高兴都来不及还想着怎么门当户对? 要不是因为当年自己据理力争,这人还指不定有多少妃嫔了!自己从那么远的地方穿越而来,大好青春年华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现在这个家伙竟然跟她说门当户对? 要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恰好进了他的狩猎场!幸好掉下来的时候自己没有脸先着地,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儿子。 陆郴柯究竟喜欢谁她不知道,但是总会有人告诉她的,陈家小姐的性子直爽,在这年代是少有的,更是她喜欢的,钥匙这样一个家伙进了皇宫,还指不定受什么样的罪。 男人还要说上几句,这个时候却是进来一个人:“说吧,太子究竟看上谁了?” “是南陵国向欢阳……”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向欢阳不就是那个什么栗天麟的妻子?自家儿子怎么能够看上那么一个人呢?她们这次出来就是微服私访,根本就没有带出什么人来,当然更多的就是因为陆母喜欢游玩,所以一家三口都来了,索性现在国家之中没有什么大事。 “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陈家女儿过来了吧?”如果自家儿子心中还是有向欢阳,陈欣就算是嫁过来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就自家儿子那个性子,断然不会选择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只是我们有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栗天麟如今膝下无子,就算有孩子也不能够让她过来和亲。” 陈欣十分心烦,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墨白,就算自己没有心思去皇宫,可是喜欢上一个陌生男子算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自己不说实话的话,想来那个向欢阳是绝对不会帮助自己的。 一想到陆郴柯那张脸,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天意弄人?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一定要巩固自己的势力!?自己就是不喜欢皇宫的压抑感。 陈欣正在想着却没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进来了,看着自家女儿正在发呆,陈大人微不可闻的叹息:“我知道你不想进宫,只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都所以朝天自已朝臣,如果为父不在后宫之中安插一个人的话,只怕是有下去见你母亲的结局。” 高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可是陈欣听了这话以后头也没抬直接说道:“父亲可是真的为女儿想过?”就算她进了后宫,得不到皇上的全部信任与宠爱,终归会落得一个人人欺负的下场。 陈大人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沉默,自己是为了女儿好还是为了自己的官途? “父亲知道娘亲为什么去世的嘛?”如果不是因为那几个人争风吃醋,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薄命?如果自家父亲没有及时发现,自己说不定也不会长的这么大。 但是后来那群人如何了?一个个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一个小小的府邸都是如此,更别提那深海般的后宫。所有人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与势力,所以那些人会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家族的地位。猛然想起之前向欢阳的话,陈欣想了想还是去见见,就在明日。 而陆家这边已经是乱了,“你虽然是太子,但是也要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这人将来是要统治那个小国的,就算是没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也总要有一个人撑起整个后宫。 陈欣虽然直爽,但是她们两 个人一块儿管理倒也不害怕那些有异心的人。 “你不是说,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儿子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你们反倒是不愿意了?”他就知道自己身边有父皇母后的眼线,没想到今日才发生不久的事情父皇母后就已经知道了,看来自己以后行事还是需要小心些。 “你脑袋里想的那些事情我会不清楚吗?咱们毕竟只是一个小国家,就算现在南陵群臣都存在内讧,也断然不会让一个小国趁虚而入,更何况对方已经嫁做人妇,你就不应该再去想什么!” 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能够让她们两个老家伙省点心?陆郴柯抬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行了,我知道你喜欢陈欣,可是儿子对她还没有什么感觉。”他一生都潇洒,那个女子比他更胜一筹,他是很头疼啊! 陈欣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来陆家,一进门就感受到不同于往常的气息:“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虽然陆母对自己不错,可自己看上的还是陆郴柯这个人。 第六百八十九章进宫 就在自家女儿出去的一小会之中,陈大人已经替自己的女儿做了选择,无论如何还是要进宫去的,就算是个小透明,皇上也不会轻易的动他们陈家。陈欣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家父亲做的决定不由得生气,都说底薪南侧,她看还没有人比自己父亲更加难搞的人,就不能给她一点自由? 陆郴柯如果不喜欢她就不应该过来陈家,就不应该给她希望,可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够就这样放弃。 这件事情最中心的人物就是向欢阳,她明日就要去! 皇宫,栗天麟怀中就是向欢阳:“你还真是涨胆子了,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一起跑出去!”这个家伙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是不是! “你要是真的关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离开了?还没有来找我,你心中就是没有我,是不是想着过几天的宴会?到时候貌美如花……”向欢阳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栗天麟一把牵制住:“我告诉你向欢阳,从一开始我栗天麟喜欢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你,你不用多想,南陵的皇后就是你,我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谁都不能够把我们分开。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你的封妃大典根本就没有好好举行,但是我已经想好怎么还你一个更好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但是你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的心里始终都是你一个人。” 栗天麟说完看了看门外,他知道元亨一直站在那里,这件事情就是要让元亨知道。 向欢阳鼻子微红,她这两次都闹的有点过,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一直在暗处守护,一直在原地等待,等待她回来。 “如果这一次我没有回来怎么办?” “傻瓜,朕之前把你喂养的那么刁钻,还有谁能够忍受你那坏脾气?”之前在元亨的住处时,分明心情不好,可是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这丫头还是一直强颜欢笑,根本就没有那天沈鸾倾出现的时候的畅然。 "你还真的是挺自信!“向欢阳顺势靠在栗天麟的怀中,”之后的宴会你打算怎么过?“ 那群老臣可不是好糊弄的。 ”这你就放心好了,陈家之女似乎是不想进来,就用她的办法。“向欢阳听了以后不由得一愣,所以说这两个人已经是商量好了呗?那人干嘛还要找自己? “你放心,这件事情还就是需要你的帮助。”不然这件事情没有办法进行下去,那群人也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向欢阳前几天受的苦处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沈鸾倾用的那个招数以后还会有人用,在此之前他要杜绝所有人用这个招数!顺便把向欢阳的身世之谜给说出来,让这群人哑口无言!好在东西已经找到,事情也已经布置的妥当。想来栗天麟已经是想好了对策,自己就是过来配合演戏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是跟以前一样! “栗天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这戏要出来的效果不好的话可不要找她!栗天麟看着笑的阴险的向欢阳,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难不成这个丫头是这道什么了,所以过来诈自己? 陈欣那边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无论对方愿意与否,这个皇宫是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进来!就冲民间一孕傻三年这个事情,他就不能让现在还傻着的向欢阳受到威胁。 陈欣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有些人就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也说不准。 更何况人心隔肚皮,沈鸾倾无论是他栗天麟还是向欢阳都对她不错,可是后来呢? 栗天麟坐在书房中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件,想了想还是回绝了这件事。西慕国现在与所有国家表面上来说都是和平的,她们南陵还没有什么实力能够抗住战争给人们带来的痛苦。 向欢阳就在宫中看着紫玉收拾屋子,自己的计划明明这么好,如果不是紫玉说出去的,那就是元亨,好家伙,都是来背叛自己的! 向欢阳正出神突然闻到一股子药味,“干嘛?” “娘娘,就算你心中对神医大人有怨恨之心,可是这药是好的,为了你们母子二人,还是喝下去把。” 向欢阳心中有疑问,这药虽送了过来,却也没喝。 翌日清晨,陈欣已经在宫门外面等着了,向欢阳刚刚醒来就听说这件事也没有打算让对方赶紧进来,如果自己不摆一点架子,还不知道某些人怎么爬到自己头上来! "娘娘……“那小姑娘已经站在外面很久了,这天寒地冻的,更何况对方的父亲还是陈大人,不管怎么说也要给陈大人一点面子,不然皇上选妃这件事情一定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如果本宫不摆出一点点架子来,某些人还指不定爬到本宫头上干什么事。“再说了,陈欣表面上说自己不想入宫,可是最后到底要不要入宫,还是看陈大人的。 向欢阳略微一沉思,然后开口说道:”就让她进来吧,把炭火烧的旺一些。“ 总不能让陈大人拿住把柄,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或许会更加难过。 陈欣一进门就忍不住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心中想的大概就是我跟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开始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希望娘娘也跟我坦诚相待做一个朋友,而不是敌对关系。”她来之前想了很多,终究还是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够跟皇上说一说,就在这几天赐给她一场婚礼。 “你想要本宫怎么做,其实本宫也想了,这件事情是你父亲提出来,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本宫商量对策,为何不去找你父亲?” 旁边的小丫头听完这句话以后,开了口:“娘娘莫要怪罪,我家小姐之前也跟老爷说了这件事,只是老爷比较固执,差点还罚了我家小姐,若非……” 第六百九十章谈判 陈欣瞪着那比较大胆的侍女,开口说道:“是不是本小姐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了?”在向欢阳面前说这些,恐怕对方不信任你,最后适得其反。陈欣看着自家小丫头这个时候不说话,这才稍微放心,扭头看向向欢阳:“娘娘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只是这件事情如果我真的能够劝说得了我父亲,我是断然不会来求你的。” 眼前这个女人命里与地位似乎都丰收了,而她还需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个差距难免激起她的嫉妒之火,如果在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自己的父亲会就此推脱,直接把她送进宫里来。紫玉想了想之前墨白进来的时候脸上那种表情,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会说谎的,“娘娘……” 向欢阳算是明白眼前这个人说出自己不想进宫,可是也没有说出什么原因来,如果眼前这个人不跟自己坦诚相待,以后出了什么事,栗天麟他该怎么。 向欢阳转头看向陈欣:“本宫之前也说的十分明白,陈姑娘别忘了,要我答应你不让你进宫还要给你准备一场婚事,之前的要求是什么。”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陈欣如此不想进宫,只怕还不是因为自己口口声声说的自由,恐怕这个小丫头心中是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奋不顾身过来请她帮忙。 陈大人的野心路人皆知,就算陈大人临时打消原本的主意也得看看陈欣现在喜欢的人的身份,如果不能够把握,那她断然不会答应陈欣的。 “娘娘应该不会太喜欢愚人共侍一夫,只是娘娘拒绝我这么一个,杀鸡儆猴,以后的来人自然是会有所忌惮,这笔生意对于娘娘来说并不算太亏。”向欢阳是什么样子的心性她在来之前已经做了一点了解。 “你倒是下了不少功夫去了解本宫的喜好,既然如此你应该告诉本宫你看上的是谁家的公子。” 陈欣自然明白向欢阳心中想的是什么,人一旦到达某个高度,疑心必然会重,索性自己还需要眼前这人帮忙,自家父亲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肯定是有计较的,自己这次进宫只怕自家父亲已经知道为什么。 向欢阳深居后宫,自家父亲只是一名人臣,断然不会进后宫,只是自己回去就有可能会被禁足。毕竟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在那群人眼中就是大逆不道。 婚姻从来都不是儿戏,需要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她的生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她的性子还没有逆来顺受这一说。 否则自家父亲才不会惩处那几个小妾,想明白这一点,陈欣深吸一口气:“娘娘放心就是,对方是陆家。”且不说京城之中有多少个姓陆的,就说京城中陆家没有子弟在朝野中任职的,就算自己嫁过去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在这京城之中的陆家可是不少,朕还听说最近某个姓陆的人来到我南陵游玩。”就算栗天麟不把最后一句话会所出来,她们也能够知道,当今最为风流的人就是那陆姓皇帝。 “陈小姐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看上的那个人其实是一名太子?” 栗天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脸好笑的看着陈欣,知道劝说自己的父亲无用,所以就来这里劝说自己的爱妃? “其实在这批新人当中,你是最有机会母仪天下之人,真的要放弃皇后的位子?“ 陈大人应该也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臣子独大,他能够推翻前朝完全是因为老皇帝糊涂,并且让百姓受尽苦难。所以自己再揭竿起义之时才会有那么多的人积极响应。 ”皇上说这话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只是臣女做皇后之位做什么,谁不知道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除非臣女脑袋进了水才会像这种问题。“陈欣原本就是直爽的性子,虽然跟向欢阳不是很投缘,但是多少也不会在栗天麟面前收敛,她是害怕死,只是更害怕自己没有自由。 ”如果对方真的没有什么身份,朕或许能够满足你,只是对方的身份大有来头,除非是对方亲口提亲。“只是这样一来陈欣还是作为一名棋子被人利用,只是下棋的人就是栗天麟本人。 ‘这……”如果陆郴柯真的喜欢自己,早就去家里提亲了,或者说在想办法把自己带回去,只是恐怕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自己真的嫁过去,就凭自家父亲那个呆萌的样子,眼前这人目前是好说话,可是最是无情乃天家,皇家之人的承诺是最最不能够相信的。 尤其是栗天麟已经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他的承诺虽然一诺千金,但是不一定不会反悔。自己断然不能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与自由压在这样一个没有价值的承诺之上。 “那皇上还是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陈欣作为一介臣子最是应该提皇上分忧,无论臣女的父亲心中想的是什么,臣女都不曾想过,甚至臣女也没有打算跟自家父亲同流合污。” 向欢阳听了以后,心中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个女子,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就是会离开,再也不会去见这里的所有人。栗天麟听完这句话以后沉默了,陆家的人还没有主动现身,如果自己派人去找他,似乎说不过去。 “你可曾与那太子之间有什么承诺?”他脑海之中想到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就是好主意,“你可曾知道他们家里的人对你都是什么态度?” 栗天麟也知道一生幸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这个时候对于陈欣的婚事也多少有一些上心。 这个时候向欢阳肚子里的宝宝动了动,向欢阳不由得愣住,大概是受了栗天麟的刺激,她竟然有这样的错觉。 "臣女知道怎么做了,皇上放心就是。“等到一切都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某些人想要反悔都来不及。 第六百九十一章提亲 陈欣离开之后向欢阳眯着双眼靠近栗天麟:”没有想到啊,皇上还真是为人民服务,就连对方的终身大事皇上都要参与一下,臣妾真是越来越佩服皇上处理事情的范围。“ 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陈欣今日进宫,这家伙还指不定自己在忙什么,绝对不会踏进晋华宫一步。 ”朕知道你不舒坦,所以这不是过来跟你解释了吗。“ 这人的语气就是自己生气不应该呗?把自己的媳妇接回来作为当事人竟然不出来解释一下,这正常吗?后来是什么事?陈欣不出现他也不会出现,不应该在昨晚上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栗天麟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在这些事情都解决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现在他们在明处,而那些人都在暗处站着,他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他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是眼前这个小丫头跟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自己如果再不能保证她的安全,还算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汉,趁早扔了这一江山社稷,也不用再继续管理下去了。 “行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了,我都不想知道。”之前就已经说过,所有的事情都一起抗,可是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没想过要把有的事情一同分担。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坚持着什么,明明是已经死过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墨白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一脸生无可恋,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又吵架了。 陆家的人听了陈欣去了皇宫以后不由得有些害怕,就冲南陵国主那个聪明脑袋,怎么可能想不到是她们呢?老陆还在一旁来回多不,陆母看得有些心烦,上前一把拉住老陆的胳膊:"行了,你就别来回走了,看得我心烦。” 老陆听到自己的妻子这么说话心中更是一顿烦躁,只是他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火,"咱们这次就是微服私访,说实际的就是出来游玩,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卷入什么纷争……" 老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家妻子打断:"行了,一直以来都是被动的,这次咱们就不能够主动一点?再说了,谁规定咱们出来游玩就不能够来其他国家了?"就是因为要有一个比较好的游历,所以才来其他国家看看,也好好好学习一下,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在哪里还需要改进。 "既然栗天麟已经知道我们就在南陵国境,咱们如果不去主动拜访似乎也说不过去,既然如此,明日咱们就进宫一趟,顺便把咱们儿子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这个做父亲的不上心,她这个做母亲的总要好好给自己的儿子谋划一下。 什么将相王侯的女儿,一个个矫揉造作最是讨厌,这样的女人要是进了她们陆家的大门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实在是碍眼之极! 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夫人对那个女子好感如此强烈,如今倒是真的让他刮目相看:"你怎么对那个陈家小姐如此上心,再说了,人家的父亲那可是南陵的大臣,陈大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就在之前他还听说,南陵皇上选妃这件事情还是那位陈大人一手促成的。 想必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入宫,有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去他们国家?就算她们给出太子正妃的位置人家未必会同意。 "呵,就你能想到这件事,我就想不到了?"陆母看了看旁边的人儿,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边,对于向欢阳她也只是听说过一次,说不上好感还是什么,"所以我压根就没想通过陈大人的手。这件事情要想顺利进行,还是要靠栗天麟,还有他在后宫中安置的唯一一名妃嫔。" "你是说向欢阳?"之前来的时候就听说向欢阳这个人不是很好相处,沈鸾倾就是因为向欢阳的故意冷落,又加上西夏国主对于自己的女儿的疼爱,所以很快就被接出宫,还有一个名叫无双的,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陆母一打眼就知道自家夫君在想什么:"如果向欢阳真的不好相处,那么在那些女子走进南陵国境之前就应该被人杀了。这些东西只能听听。" 陆郴柯听到自家母亲这样说,终于是忍住了,他最是不喜欢自家父母在背地里说谁谁谁的事情,尤其是向欢阳。 更何况自家父亲本来就是一个皇帝,应该最是清楚后宫之中的争斗,再说了向欢阳现在怀有身孕,如果不狠一点,那些人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向欢阳。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柯柯,你去市面上找些好布料,做几身像样的衣服。"出来之前她就嫌弃那些衣服的笨重,自然是没有带着的必要。 前几次的游玩都没有被谁发现,就是这次,简直是失误。 西慕国将军府。 季焱坐在栏杆上,心中想着下一步如何安插棋子,如果说从南陵国内挑选一个人显然不现实,只是现在如果自己再有什么动作,一旦被人发现,就算自己有雷霆手段也无可奈何。 自从自己在部署南陵国棋子这件事情失败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小皇帝显然没有什么威慑作用,现在整个西慕国就是群龙无首,只是他还不是时候直接出现独揽大权。 那些人被自己镇压这么多年,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几乎几十双眼睛盯着他的将军府,就是希望在将军府千钧一发之际,打的他措手不及。 原本以为南陵国如今元气大伤,掀不起什么惊风海浪,没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给失败了,还波及到了自己。 "将军,现在南陵还没有皇后,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旧计重施。"凭着西慕国的国力,栗天麟应该不会再莽撞。 第六百九十二章进宫 "你真以为栗天麟是个傻子?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既然没有效果,第二次弄过去也是一样。好了,你先下去吧。" 长风心中不服气,他是没有什么谋略,否则也不至于被人盯上,现在他也就整日买醉,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在做什么。 长风就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的人开口:"少喝点酒,本将军不想被别人抓住把柄,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再说了,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栗天麟足够狡猾,是他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这个少年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断然没有什么机会命人看着他,到底还是自己失算了。 向欢阳刚想要出宫去玩,就被墨白给拦住了:"娘娘还是待在宫里那都不要去,不要为难属下。" 向欢阳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要为难对方,你就当没有看见我,我也不知道有这条命令。" 墨白听了这个建议之后脸色变了变,如果栗天麟知道自己这样答应向欢阳的条件,一定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就冲栗天麟最近越来越坏的脾气,他可是不敢冒险:"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还是回去好好养胎吧。" 如今世道这么混乱,如果向欢阳出点什么事情,自家主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天知道为了证明向欢阳的身份,自家主子已经多久没有合眼了。 而陈欣回到家中的时候,陈大人已经坐在大堂等着她了,那些下人一个人都不敢出声,陈欣不由得笑了笑,自己的父亲也就会这样,一进大堂,陈大人已经是黑了脸:"跪下!" 儿女的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看上了谁也不会不知廉耻的过去求亲,更何况陈欣还是一个女孩子,自己这老脸,已经是被这个女儿丢了一大半! "女儿不知道哪里错了。"虽然嘴上这么说,陈欣还是跪下去。 "谁让你进宫的?谁让你跟皇上胡言乱语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爹有今天的位置很不容易?" 陈大人劈头盖脸一顿,以为陈欣会就此认错,陈欣反而是更加无所谓:"女儿的确是不知道父亲有多辛苦,女儿知道的是,当初父亲能够靠近官场就是因为娘在背后帮父亲打点。" 陈大人原本就只是生气,完全没想到那段陈年往事已经被这个女儿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难不成父亲还要杀人灭口?"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自己的父亲如此要脸,怎么可能会准许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活在世上。 "你就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然后父亲矢口否认?行了,别装了,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有错,母亲临走之前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已经做完了,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人生了,我虽然事事不放在心上,那是因为没有必要,只是婚姻大事这件事,我希望父亲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自己选择。" 最是无情是天家,她就是喜欢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再说了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猜测栗天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是那皇宫有多华丽就有多肮脏。 前朝的事情就知道,老皇帝就是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杀兄弑父,坐上皇位之后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人杀了,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 陆郴柯把衣服做好以后就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客栈,没想到推开门就看见自己的母后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不由得皱了眉头。 陆母没有抬头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回来:"既然如此咱们两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不喜欢陈欣,可是你必须明白,陈欣是那个与你最为般配的人。向欢阳不是。你知道咱们国家的兵力,所以母后是绝对不会让你走上错路。" 生在皇家就是不容易,更何况她们为了避免后来有人争皇位,索性就只有陆郴柯一个儿子。"你应当知道母亲与父亲的心意。" 之前的话说再多都没用,这件事情她还是希望陆郴柯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前些日子陈姑娘去了皇宫,栗天麟应该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该做,我相信你清楚,千万不要给父母丢脸。" 陆母说完这些话就要走,走到门口之时才听到后面的人开口:"那儿子能问母亲一个问题吗?" "你问。" "早先时候父亲明明有很多妃嫔,母后……" "这件事情早就知道你会问,可你母亲跟陈姑娘是一路人,最是讨厌阴谋手段,这件事情你应当是清楚,若非真爱,又怎么会如此。"知子莫如母,就在陆郴柯开口道那一瞬间,陆母就知道这人要说什么:"行了,你也不用瞎想,至于南陵国主会不会同意是另外一件事,但是陈家姑娘,你是一定要娶的。"就如同她之前,就是以为自己不喜欢老陆,后来呢?其实离不开的,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而已。 陈欣在小木屋中愤愤不平,怎么的,就因为自己进宫一次,自己的父亲就把自己关在这种破地方,门外还有四个婆子给守着,她就是不想入宫,就算有四十个人守着也是一样的答案! 夏兰知道自家主子心中不平,想了办法过来看看自己家主子,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我就是去看看小姐的,小姐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欣不由得高兴,可是外面还没有响声,就听到陈大人的声音:"是她不听话,吃点苦也是应该,别以为本大人不知道你这个小丫头心中想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跟欣儿从小长到大,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本大人就把你卖了!"欣儿如今如此不听话,这个小丫头也有责任! 陆郴柯坐在窗户边上想了想,自己还是要去见一见陈欣。 第六百九十三章探望 陈欣正在想着怎么去做才能够消除所有人对她的疑虑,而自己的小丫头这个时候却是走了进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如此慌张?"记得夏兰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是好久之前自己母亲离开自己的时候。 想来那样的场景早已不复存在,只是如果是自己的父亲去世,自己反而是高兴。无形中,陈欣才发觉自己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痛恨,甚至希望对方赶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兰知道自己家主子因为之前那件事情而不是很开心,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小姐,陆公子来了。"夏兰说完这句话以后,陈欣愣在原地,一直以为陆郴柯就是不喜欢自己,当初帮助自己不过也是因为刚好看到了,而家里的教养一直在教育他怎么做事,是自己一直在痴心妄想。 没想到事情到了今天陆郴柯竟然主动来找自己。 陈大人自然是没有把这个人拒之门外,自家女儿拒绝入后宫,想必跟眼前这个男情人多少有点关系,对方既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就一定是想好了怎么来解释,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喜欢眼前这个人,那么她们两个人一起行事,自己的女儿说不定会好好的考虑一下进宫的要求。 "这位公子,我之前并没有听说过你,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你与小女之间的关系,所以一会还需要请你帮老夫做一场戏。"陈欣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么一句。 猛然庆幸自己来的真是时候:"父亲之前可是说让女儿自己选择的嘛,为什么女儿今日听见的却是父亲又准备好的阴谋诡计?父亲是不是觉得只要是自己的人就可以肆无顾忌的利用?"真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之前是怎么看上这样的人,明明自己的母亲家境也是优良,何必为了什么爱情嫁给这样一个人? 陆郴柯微微皱眉,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父女二人之间的矛盾竟然闹了这么大。陈大人看到这一个细节之后,就知道让对方看了笑话:"陆公子,让你见笑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陆郴柯微微点头,陈欣看到这一场景之后就知道自家父亲要说些什么,赶忙走上前去挡住自家父亲的视线:"不知道陆公子今日来陈家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来向她提亲的? 陆郴柯就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与眼前这个女子有关,又想起之前自己的母亲说的那些话,心中虽然有火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发作。已经很久了,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勃然大怒。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想要进宫。" 陈欣听到这话以后,泪水不由得在眼眶打转,自己明明表现的那么明显,现在这人竟然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进宫,夏兰憋不住:"陆公子真的不清楚是为什么吗?"自家小姐为了陆郴柯收了多少委屈,就算是被自己的父亲禁足都没说什么,可是眼前这位陆公子分明就是不把自家小姐的颜面放在眼里。 陈欣就知道夏兰的性子,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夏兰也有一些没心没肺,她们主仆二人能够在这大院之中活下来实属不易:"行了,这件事情我自己来解决,你就不用多说了。" 夏兰眼神之中颇有一番责怪的味道,还是听话的闭了嘴。自家主子的命令还是很管用的,陆郴柯这个时候倒是比较庆幸自己没有带其他人过来,“其实你自己应该是最为清楚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能。” 陆夫人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想要做些什么,这个时候也不再装作不知道了,陈大人刚刚坐好,陆母就已经来了。 “陈大人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我知道我儿子来了,原谅我没有跟陈大人事先说好,但是我的儿子,一定会给陈大人一个交代。”都说南陵风俗的问题,自己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向栗天麟把这个婚事给请下来。古语都说儿女的婚事由父母来定。自己的儿子看上的那个说不定就是南陵以后的皇后,自己那个小国家还经不起什么战争。 陆郴柯就算是未来的君主,现在也必须按照自己给他定好的路线走。 陈大人今日早上已经进宫听皇上说过,这人就是那位奇葩的皇后,看来这一家三口果然是来游玩了。 想来那位摄政王对自己的哥哥足够忠心,否则怎么可能把一个国家安心的交给他。"陆夫人说的这话还真是客套。" 陆母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瞥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既然如此,如果不是因为陈欣跟眼前这人有特殊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陈家? 陆父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有一些担忧,这母子二人实在都很像,如果真的都较真,自己夹在中间该怎么做? 这些人就不能想想自己的处境?真是的! 陆母找到陆郴柯的时候,陈欣就在旁边红着眼睛,就算没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能够想出来。这个傻儿子又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陆屋走上前去扶起陈欣:“行了,这件事情本夫人来做,你就不用管了。放心这件事情本夫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自己的儿子做的这叫什么事!就不能给自己省心! 陆郴柯向来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活,从来不在意这种事情,自己只不过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罢了,更何况自己的母亲也经常说,如果不是身不由己,有些人有些事就要去拒绝。他现在就在拒绝,为什么自己的母亲竟然…… 陆母已然站起身,可是下面的陈欣突然伸出手抓住陆母的手,“既然陆公子已经说了,那我也不愿再继续纠缠,既然如此,还请两位离开吧。欣儿就不送了。” 陆郴柯把话说的明白,她继续纠缠也没什么意思。 第六百九十四章放手 陆郴柯离开之时看了陈大人一眼,后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来自己还要好好的劝说一下自己的女儿。 陈欣今晚上很是不喜欢今日的自己,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什么?辛亏自己之前没有做过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否则如果让自家父亲知道了,自己以后肯定不会能够如新所愿的生活,不就是入宫,那有什么难的。 再说了栗天麟已经向所有人都表明了,自己这一生只会喜欢向欢阳一个人,只要自己不做什么事情,栗天麟和向欢阳是绝对不会为难自己的。 陈欣正在想着心事,陈大人就已经进来了,自从那位陆公子离开一以后,自己的女儿就一直待在房间之中,再也没有出来过,但是他们一家都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后代的生活,怎么说牺牲自己女儿这么一个人的幸福能够换来这么多人的幸福,应该也算值得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再说了栗天麟绝对不会让自家女儿受委屈的,就凭自己之前为栗天麟做的那些事,来了就算想要除掉自己,也应该想一想后面的事情。 南陵之前内忧外患,如果是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让中人人心惶惶,栗天麟知道后果是什么,绝对不会这么做,毕竟太冒险。 陈欣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行了父亲,你要说什么女儿都知道。"自从陆郴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他就没有那种心死了,就算陆郴柯不会来提亲又如何,自己难不成还嫁不出去? 之前跟自家父亲闹了那么久的矛盾,如今也该收敛一些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为什么会选择自家父亲了,也是这人并没有只是单纯的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还有子孙后代的生活。 "父亲说的那件事,女儿同意就是。"反正陆郴柯不想娶她,嫁给谁其实都一样。 陈大人看到自家女儿如此,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不由走上前说道:"你放心,就算是为父拼了这条命也会给你一个幸福稳定的未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陈欣知道所有事情之后,就一直趴在床上窗户前,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心中想的是什么,他这个作为父亲的还是知道的。"好了,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睡吧。" 他就知道那个陆公子绝对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果然如此,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谈话,这人就已经是死心了。 陆郴柯也没有睡着,脑海中想的都是今日他说完那些话以后,陈欣的眼神,还有最后陈欣的逐客令。陆郴柯晚上并没有吃太多东西,陆母知道以后直接把所有东西都转了过来。“早就知道你心不忍,既然如此,又何必假装大度,让那人进入后宫?”那个小丫头就算进入后宫,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有用之处。 “母后不是经常说能够解决的人就要拒绝自己不喜欢就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儿臣也是按照母后的意思去做,再说一个南陵的将臣之女,我们带回去算什么意思?”那些大臣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终于知道我的苦心啦,倘若你看上的是南陵后宫中那唯一的妃嫔,你觉得咱们朝中的那些大臣有什么理由会错过你这次错犯的错误。”他们国家看上去和睦相处,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有私心,都希望自己能够长长久久的存在于这个朝政之中,可是人的贪念是无穷的,这些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有越来越多的财富,以及越用越大的权力。 倘若自己这一次如果没有走对,那么后果就是不堪设想的,他们三个人,这次出来游玩绝非偶然,让那位摄政王回去也不是什么特意之举。 他们三个人,这次全部出来,倒是给了那位摄政王一个空余的时间能够把他的党羽全部都晋升一个遍。如果自己的儿子在这几天能够看上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倒也无所谓,带回去就是带回去啦,这里面牵扯的人终究不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子。 “可是最近事情儿臣觉得儿臣并没有做错,可是母后依旧言辞比较严格。母后能不能告诉儿臣,做错哪里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家母后所做的,如今她已经成长为一名男子汉,就应该把自己所要肩负的责任都背负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的人心里可能会伤害到那名女孩子,她本来就在我们的计划之外,如果不是你,那一天无意之举,她又怎么可能会把思慕错付?母后的确是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不做作,与母后后天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所以才对他特殊相待,只是这件事情并不能够成为你娶她的理由。可是如果你不娶她的话,那么她就会落人把柄,要知道,口水能够淹死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猛然出现在那个女孩儿的视野之中,现在那名女孩儿应该按照自己父亲所规定的道路,先,如今应该在南陵的后宫当中,撑起一片天。 “难道这件事情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他知道自己遇见那个女人,是完全的一场意外,可是母后说得对,那名女孩的确不应该承受那样的痛苦。 “我说的解决的办法,你又不同意。”如果真的把那名女孩子接到他们国家之后,那群大臣定然不会愿意这样一名女子坐上皇后之位。 就如同那位欢妃娘娘一般,就算对方有足够的身世,能够坐上那皇后之位,那些大臣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同意这件事情,毕竟那个女人跟自己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日后他站哪个队,对自己也是有一定的伤害。 那些人都经历过朝代的变迁,自然都不回,把自己余生的幸福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就算皇上权利再大也应该考虑所有人的感受,而不能够一意孤行。 第六百九十五章请旨 陆郴柯早早的醒过来,决定用自己的手段解救就那名女孩儿,不过就是在后宫之中给她一个位置罢了。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小事一桩。 陆母已经准备好搀扶着旁边的人,在上马车之前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等会儿不管儿子有什么样的反应,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那名女孩儿本来就是出在计划之外的,自己也不能够就这样撒开双手不去管。 陈大人,这人如何与他的女儿无关,他喜欢的是她女儿,以后相处起来定然会比较惬意。比起他们国家那些大臣的女儿要好太多。 “可是这件事情咱们家的儿子并不知道,如果咱们两个人一意孤行的话,会不会太过武断?”自己儿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气?这个做母亲的应当是最为清楚的。 “就是知道她是什么品性,这件事情,所以才用我们两个人一起做,他说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再定然会不顾忌我的面子在朝堂之上反对。”那人可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她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心中如何所想。 “可是……”陆父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眼前的女人给打断,“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啦,咱们家那儿子呢,后宫中的人绝对不能够是那种平民的女儿,而这位陈姑娘正是南陵的将相之女。只要南陵皇上同意,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太难办。”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外面那守宫门的人也已经将这几个人都请了下来。“一早就听说三位要来我皇宫中做客,所以,朕就在这里等你们。” “皇上真是太客气了,再说了,马上都要成为一家人了,又何必如此客气。”陆母这么说话也是希望待一会,而自己所说的那个提议,这位皇上能够不会反驳她。 陆郴柯就知道自家母亲绝对不会如此放手,想来昨天晚上也应该是为了今天能够哄骗自己过来,然后被迫答应这件事。 他心中本来就想着要给那位陈姑娘一个合理的解释,又怎么可能会不出现在这皇宫之中呢?原本今日是皇上选妃的日子,可是因为这三位要来拜访,所以选妃的日子就已经往后推迟了几天。 这样一来倒是可以了,眼前这位小皇帝足够多的时间去动手脚。他应该谢谢眼前这三位调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了,直接进来坐就是了。”距离大殿还有一段路程,栗天麟直接命人抬了轿撵过来。 “早就听说南陵的宫殿修饰的豪华又大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南陵还真是地广物博。” “这也是因为咱们宫中的能工巧匠比较多。”向欢阳因为身子不舒服,所以就被皇上一早安排在了偏殿等候。等所有人都到之后她才从偏殿之后缓缓出来。 栗天麟直接免了这人的礼数,将她亲手带到了上座。陆母看到这样的场景,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只见他脸色苍白,陆母就知道只有这样自己的儿子才会放弃。 “早就听说皇上只钟情一个女人,如今看来这位娘娘果然是美貌如花。”陆父也附和着点头。 栗天麟笑了笑,“不知道三位竟然是私访,到了我南陵国境之中,今日这一事似乎暴露了三位的行踪。” 陆郴柯听了这句话,以后摸了摸鼻子。陈欣原来这话以后耳朵根也红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这几个人到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南陵,去往下一个地方游玩了。 “这不是皇上刚刚解除所有的事情,我们便想着来拜访一下,刚好我家儿子呢,看上了咱们南陵国境中一位将相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皇上的首肯。”陈欣听到这句话以后,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但随即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明明都已经说过要放下,为什么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自己竟然还是不由自主的失态了。陈大人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擦了擦手心中的汗,就知道眼前这个妇人,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就是害怕这名夫人向皇上,要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之前刚刚就答应了自己要入后宫。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他定然会同意。 “这些糕点菜肴一都准备了许久,若是还不动筷子的话,恐怕会失了味道。”陈大人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反倒是让栗天麟扭头看了一眼。 恰好看见坐在陈大人旁边的那位小姑娘,在回想之前,那名女人对自己使得眼色,栗天麟算是明白他们这次要求娶的人是谁了。只是对方不过就是一个将臣之女又如何配得上一国太子? “看来皇上应当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说清楚,我们的太子就是看上了南陵陈大人之女陈欣。”害怕自己这一句话没有任何份量,陆母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以太子妃的身份求娶。” 这次陆郴柯有没有说什么,从向欢阳出来的那一刻到栗天麟亲自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坐位上,他就知道自己与那个睿智的女人是再也没有任何的交情,既然如此,就帮着自己的母亲完成这样一个心愿,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件事情得到南陵的皇上首肯,他们就再也没有了回头之路。陈欣本是希望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自从那一天听了陆郴柯心中所想,她便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间,直直的跪了下去,“臣女斗胆请皇上不要答应这件事情。”这次反倒是换了陆母惊讶,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一次明显就是来帮她的,原本还以为自家儿子会不顾一切的来反对这门亲事,她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到头来竟然是这个小丫头不愿意! 陈大人之前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同意这件事情,可对方毕竟是一国之母,如此拒绝反倒是让人失了颜面,然后他在朝中也无法抬起头。 第六百九十六章反对 向欢阳之前就见过陈欣,之前这人就表示自己不想进宫,今日那陆郴柯一进来这人的脸色就不对,结合方才陆母的话,这人怕是要喜欢上陆郴柯才对,只是不晓得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让两家人都丢了脸面。 陈欣之前如果不做那些小动作自己一定会帮助陈欣,只是现在就说不准了。原本她没打算做这样的事谁知道今日这两个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气氛一时之间寂静的可怕,陈大人想了许久还是斗胆拍了桌子,“你还知不知好歹?陆夫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而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关乎的就是整个陈家的命运!以往自己是宠爱这个女儿,可是眼前的事情不同,他好不容易爬上了今天的位子,断然不能够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葬送了。 陈欣此刻红肿着眼睛,“父亲还真是会说笑之前……” “啪!” 陆郴柯有些激动却还是被陆母给生生压住了,自己来这开口说那件事本来就没有给对方一个消息,陈大人之前定是认为女儿已经想好就是如此所以一直对他们和颜悦色。老家伙虽然没有改朝换代的心思,但是如果自己一直破坏他的计划难免不会出什么大事。 栗天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今天这一举动说不定会让外人误解什么。 陈欣头偏了一半可还是没有要屈服的意思,向欢阳这个时候却是站起身来:“陈大人这么生气做什么,年轻人都会冲动更何况陈姑娘的性子本就如此,不妨我们听听陈姑娘心中如何所想再说这件事,如何?” 向欢阳怀有身孕本就是栗天麟最为宠爱的人,就算是栗王在世也应该会向着自己的儿子,陈大人略微一思索在旁边坐了下来,“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陈欣并非第一次被打,早就已经习惯,陈大人坐在旁边她根本就不想开口,都已经这样就算自己说了又能如何?结局早已定好。陆郴柯对自己没有感情就算自己如愿嫁进去又能够如何?就真的会幸福?如此到还不如在皇宫之中待着,起码没有什么烦心事,就算有也有人来承担。 陆母看到陈欣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想当初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人也是如此冷情,若非因为旁边这个人死缠烂打,自己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在哪里了。 陈欣没有说话,看向向欢阳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感激:"臣女还有些事情,请皇上恕罪。"这里的气氛兼职压抑到零点,如果自己再不找一个借口出来,只怕等会要哭的就是自己。 陈欣是没心没肺心大,一般什么小事睡一觉就过去了,除非是什么大事才会魂不守舍。 陆母亲眼看了陈欣跑出去,有看到陈大人上来说了一句抱歉也追了出去。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挑起来的,这件事如果没有结果他就算离开都没有心思。 于是拉着自家儿子也起身:"这件事还是老婆子我的错误,既然如此还请皇上准许我们母子二人前去看一下陈姑娘。"她今儿个就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不开窍! 栗天麟点头应允,等那两个人离开以后这个大殿之上的人已经是少了许多,栗天麟站起身:"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可能不会很快的解决完,倒不如在我南陵国境中再游玩几天,我已经命人准备好宫殿了。" 对方都已经说的这么客套了,如果自己再拒绝只怕还是会引起这人的不满,陆父想了想,既然自家夫人很喜欢那位陈姑娘,那他就好好的跟栗天麟说说,总不能这一次让自家夫人抱憾而归。 "皇上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我家夫人很是喜欢陈姑娘,而陈姑娘之前也是喜欢我儿子的,我们国家以太子妃的位置求娶,还请皇上行个方便。" 向欢阳在后面跟着听到这句话以后不由得惊讶,幸亏这两个人的孩子是个男儿,若是个女孩,这还不费劲心思入主南陵后宫?虽然这人表现的没有这个意思,可是毕竟都不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宫殿处,陆父回头看了一眼向欢阳,果然是美,自己的儿子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欣走的极快,仿佛后面有什么鬼一样。陆母看了这一场景之后,不由得着急。可是看看自己身边的儿子并没有太着急,“你就不能上前去解释一下吗?毕竟人家姑娘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对对方有感觉的,要不然自己的儿子又怎么可能看到那位姑娘伤心的时候,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难过呢? “我的事情我和你就不要管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处理的方法,这是你今日在大殿之上突然说出那句话,让人家姑娘,心中怎么想?之前明明就是我去他们家里找她,把话说得十分决绝……” 陆郴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自家母亲给打断了,所有的宫人看到这两个人身着华服,都过来请安,陆母草草应付之后,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母后自然清楚,只是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陈姑娘一个交代。” 她对陈欣的喜爱不加掩饰,这个儿子分明是看得出来的。“刚刚你就说了以太子妃的位子求娶,可是对方便也没有看上吗?” 陆母听了这话之后,简直气炸,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智商低的儿子,“你就不能好好想想人家姑娘是为了谁吗?如果不是你把话说的那么绝,人家姑娘今日会在这朝堂之上做出如此失态的决定吗?” 陆郴柯撇了撇嘴,“可是这件事情,我应该怎么挽回?”既然他 第六百九十七章追上 陆母着急,眼看着前面那个丫头腿脚如此麻利,这就要出宫而去,自己的儿子竟然还在这里想着如何挽回自己之前的面子!如果当年他父亲会这样犹豫不决的话,他现在又怎么可能成为那个小国的一国之母? “母后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给我追回来,并且娶到咱们国家中去。在此之前你还要想想回了之后应该怎么做。” 陆郴柯眼下根本就没有别的方法,如果自己不能够娶成功的话,定然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猜测,栗天麟看似年轻时则老成,定然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可是他也实在想不出这两个国家开战以后,对南陵有什么好处。他们刚刚解除内忧外患,如果这会儿在发动战争,在哪一方面都说不过去。 陆母着急的看着自家儿子,又看向陈姑娘跑的方向,再不去,拦着的姑娘可就真的要回家了!之前这个儿子不忙的跑到人家家里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让姑娘独自伤心,如今想要再去陈家,恐怕有些难办! 陈大人这个时候也从后面追了上来,看到这母子二人站在这旁边,没有自己的女儿,心,不由得慢跳了一拍。“这……” 陆母回头,“陈大人放心,便是今日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先提出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为这件事情负责到底,再说了,年轻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得咱们老辈的来做,你说对吧?不论之前我只想儿子做过什么,但是他是的确爱慕你家姑娘,否则又怎么可能不会顾及民间的风俗,前去找你家女儿呢?” 陆母这一大串话说下来,脸都不带红的,陆郴柯我有点佩服自家母亲接收到自家母亲的眼神之后,赶忙抬腿追了出去。 “但是年轻人之间的误会,咱们老一辈的人是绝对不能再掺和进去的,否则这误会会越来越大,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去解决好了。” 陈大人还想要说什么,便听到旁边的人儿又开了口,“我知道陈大人爱女心切,再说了,都是当父母的,怎么可能不会为着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呢!再说了,以太子妃的位置前来求亲,对成年人来说也是长了一个脸面,陈大人之前可是想着升官发财……”人都是有贪念的,在这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有这么一丁点的心思也算理所当然。 陈大人听吧以后赶忙点头,“说的对,年轻人之间的误会就应该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咱们这老一辈的就应该好好的呆在家中。” 陆母正好不想再与这人说话多待一秒钟,都觉得对自己是一种,倘若真的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又怎么可能会贪图一个太子妃的位置,把女儿留在南陵岂不是更好! 所幸她今天来的事情也并不是为了此事,只要把那位陈姑娘带到自己的国家中倒也无妨。 自己穿越之前可是有一个女儿的,现在仔细算来应该如陈姑娘一般的,陈姑娘的性子当中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豪爽。就算是自己的儿媳妇,也应该当成半个女儿来疼。 “陈大人放心便是,此番她远嫁他乡,这件事竟然是由本宫开口,本宫必定会将你的女儿照顾得妥妥的。如果陈大人想念女儿想念的紧,也可来我国小住一段时日。” 陈大人连连点头,凭自己女儿现在的身份,就不可能成为一国的太子妃,若想要两个人成亲成得合理,那么皇上就应该给他封官晋爵,自己之前想了多年的心愿,终于如愿以偿! 陈欣虽然这么多年以来,不跟自己的父亲说话,但是知道自己父亲是做什么,有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虽然之前能够对栗天麟讨好忠诚,但以后也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与他反目成仇。 如今陆郴柯出现的太不是时机,而且陆母说的那些话,如果让自己的父亲心动,一直就在身边,不能担当得起一个太子妃的身份,所以晚上必定会下旨册封自己的父亲,到那个时候,他就有足够的权力与财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在南陵,对他也没有什么威胁,甚至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陆郴柯抄了小路,终于是把陈欣给追上了,“你说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公子已与小女没有任何关系,又何必再来,与小女如此搭讪,让别人看到了对你我二人的名声都有损。公子还是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当我没有听说过。”说着就要绕开陆郴柯,手上却传来一股力道。 “之前那些事情可能是你对我有所误会,所以我现在来跟你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陆公子说的对,我又何必单恋你这一棵草。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互不打扰。”陈欣说完甩开陆郴柯的手,直接抬步。 陆郴柯转了一个身又挡在她的面前,"听我说完这些话以后,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自己的母后说的对,就算不怎么喜欢陈欣,这个时候也不能挑起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事,毕竟自己的父皇母后没有这么想过。 "我知道之前说的那些话真的是伤害了你,只是如果我不那么说,你的父亲必定会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如果你去了我得国家,我是可以保护你不受欺负,可是你真的开心吗?"陆郴柯说完这些话以后也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想要完成自家母后的任务,就得如此不要脸。 "这么说公子还是为我考虑了?"陈欣现在已经能够把这事看得通透,眼前这人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还指不定这几个人有商量了什么对策,就等着她点头,然后坑她。 陈家虽说对栗天麟有功,可是历代君王最是害怕功高盖主的臣子,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懂的收敛,只怕整个陈家都会因为他的私心而葬送。 第六百九十八章争吵 陈欣突然死死的盯着陆郴柯:"你如今追出来不过也是因为两个国家的面子,你的母后是不会让你把面子都丢在南陵的,且不说你的母后喜欢我这事是真是假,可是陆郴柯,你能保证今日你追出来没有受任何人的驱使吗?"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真情实感,也用不着做戏。她陈欣也是有尊严的。 "我知道我之前的话伤害了你,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真的,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季焱的心路人皆知,所以我绝对不能再让你以身犯险。” 说不定还会有人,来试图说服南陵一起对抗西慕国,他们不过就是一个小国家,只能找一个好的领队,然后站到那个队伍当中来,如果战事真的爆发,自己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必定会御驾亲征,那时候眼前这个小女子应该怎么办? “你看看,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却顾左右而言他,可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知道你喜欢谁,如今他已经是我们圣上的妃子,所以你才会反过来追我,倘若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你绝对不会来。你知道你们国家国土面积比较小,却占着重要的战略位置,如果几个国家一旦开始打仗,你们国家是最先遭殃的。”陈欣说到这里转了一个身。 “虽然我常年呆在深闺中,但是这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你不用着急否认,这就是事实。而南陵国,虽然是经历了一些朝代的改换,但终归还是一个有实力的国家,以求取不得心爱的女子,而我们南陵国的国主并没有什么子女后代,所以你才想要利用我。说白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政治中的牺牲品。” 陆郴柯刚想要说什么,却又再一次被对方打断,“你之前已经说的明白,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能,更没有什么结果。不过就是说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所以什么事情没有什么好纠缠的。就此别过。” 陆郴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绝情起来也是相当的可怕,他原以为陈姑娘对自己有意,所以不论自己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答应,至少不会先着急反对拒绝。 陆母从后面走上来,看着自家儿子孤单的背影,她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如果那个姑娘真的这么容易臣服,那她就真的不会再去喜欢她。 “就说让你三思而后行,知道这一时冲动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了?” 陆郴柯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母亲,之前,他的确是想要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不论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可是现在他已经清楚几个国家之间的局势,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那么遭殃的就是自己。 陈欣说的不错,他们都想利用这个女孩,却没想到这个女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如此通透。“母亲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挽救办法了吗?我们回去赶紧操练兵还来不及吗?” “如果真的来得及,我们也不会有预谋的走到南陵。”陈欣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如果好好的调教一番,以后定然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 谁说领兵打仗的只有男人?巾帼也可以不让须眉。“以后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带回去。”至少目前那位陈姑娘还没有因爱生恨,如果真有了怨气,那做出什么事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陈大人左等右等并没有等到自己的女儿,不由得恼怒,直接向皇上请辞,回了家中,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旁边都是一些玻璃碎渣,那颗坚硬的心,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心疼了一下。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陈欣抬头,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女儿不在这里等待父亲的话,父亲还希望女儿怎么做呢?”恐怕这人一回家便已经抄起棍子来往自己的院子中跑吧? “你就是太懂事,这是今日这件事情,父亲很不满。” “父亲当然不满,因为这件事事关陈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所以父亲要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倘若我今天答应了那门亲事,父亲便会封官晋爵,这是父亲最想看到的结果。可是作为一名父亲,真的希望女儿远嫁他乡?”如今,天下的国土都被几个国家占领,那个国家也不过就是小小的地方,倘若真的要打仗,最先遭殃的就是她。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什么,只是那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明白的。”当初她母亲离开之后,他就已经后悔,他为什么要这样一意孤行,非要在这官场之中站稳脚跟。 即便他的结发妻子离开,也没有走的太绝,反而在最后的关头给了他一个锦囊,所以他才能够得到今天的位置,但这件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这件事情外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可他真的过怕了穷日子,那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他绝对不想再去过第二次,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理解他的苦心。 官职对他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的。“如果父亲真的不管你的死活,又怎么可能将原先那几个孩子母亲的小妾给赶出家门呢?” 陈欣听完这话以后,勾了勾唇角,“父亲千万别将自己说得如此伟大,中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也就只有父亲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去纠结,至于那门亲事,还希望父亲能够拒绝。”她想要一生一世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绝对不会再进入后宫,更不会与皇室中的人牵扯。 倘若一开始就知道那人就是一名太子,她绝对不会去招惹!陈欣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开口说道,“如果父亲已经答应这门婚事,我一定会想办法逃掉。父亲应该知道,女儿有什么样的方法。” 她不想被人摆布,至少现在是这样。就算她很 第六百九十九章同意 向欢阳追过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回到房间中去,陈大人一听说人已经来了以后,直接在偏殿等候,向欢阳知晓自己今日的任务,所以也并不多说废话,“大人应该明白,本宫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向欢阳脸上带着笑容,看得陈大人却是心里一毛一毛的,不由得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娘娘直接说就是。”用不着跟他拐弯抹角,再说了就算说了那件事情,他女儿也未必会同意! 陆郴柯之前跟自家女儿到底说了什么话他不得而知,但是看自家女儿的表情就知道,那人说的话定然是十分不悦耳的。如今这位娘娘过来也不过就是想作为一名说客。 “本宫想要见你的女儿。”这件事非同小可,更何况可以保他们陈家一辈子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笔买卖就因为她的终身大事而换来,应当是十分划算。 陈欣看看是谁要见自己之后,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咱俩应该清楚,与一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怎样的痛苦。娘娘自然有皇上在背后撑着,可是臣女并没有。” 她就不相信皇上今日派这个人过来,没有任何自己的私心,说不定以后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日后来铲除他们陈家。 对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下得去狠手,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禁忌的。 皇宫。 墨白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栗天麟倒是吓了一跳,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兄弟!而今如此正式的给东西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就是属下在追查那枚扳指的过程中发现的所有证件,加起来应该足够可以证明娘娘的身份。” 栗天麟听了这话以后,脸上的表情也多了起来,从来没有想过那种幸福会离自己这么近。“你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一块?她现在去哪里了?” 墨白有一瞬间的呆愣,听到以后,也明白了:“娘娘去了陈大人家里,好像是要说服陈姑娘。” 栗天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怎么对别人的事情那么上心,对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上心的,难道还不清楚前面那群大臣为什么反对她为皇后吗? “行了,我知道了。” 陈家。 向欢阳看着陈欣脸上的表情,一丁点变化都不放过,“你可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你这个时候要是嫁到他们家中去,还有咱们南陵整个国家的子民为你做后盾,更何况你今日说的话都只是气话罢了。是关于你的幸福,本宫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对那人还是有一点点幻想的,如果今日来的是那位公子,而不是她,效果说不定会比现在要好的多。 “多谢娘娘牵挂。臣女再想一想就是。” 季焱就想不明白了,怎么那么多的人都想跟南陵牵扯上关系,自己明明可以与南陵匹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跟他结亲!难不成真得要发动战争才可以吗? 长风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棋白离开以后自家主子这样的表情时常流露出来,他一个爷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去劝。 当天下午,向欢阳就收到了陈欣要进宫与她见面的请求,“将她带进来吧。”她能够看得出那两个人是真心喜欢,只是有一个人在这中间还没有想好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那日她从后面慢慢走上来,陆郴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早就已经想到。 “娘娘不用多说,我知道娘娘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今日来就是希望娘娘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至少在她走之后,陈家应该不会面对那样的危险。虽然她跟自己的父亲有一些误会,可是她还没有到那种狼心狗肺的地步。 向欢阳说的对,就是因为现在整个南陵都在她身后,为她做后盾,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陆郴柯才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这件事情你还是需要同皇上去讲,不过你放心就是,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此人虽然与她年纪不相仿,但是她的性子她是由衷喜欢的。 向欢阳向门外走去,便与门外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哎呦!” 栗天麟赶忙抓住对方的手,“怎么了,有没有受伤?”他真的是害怕向欢阳有什么意外!要看封后大典就要开始,这个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我没事,只是那件事情陈姑娘要想好啦,所以今日特地来跟我说一声。你有没有准备好?”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两个当事人都已经同意了,而这个最能做决定的人却没有准备好该准备的一切。 “你放心就是,我还没有想棒打鸳鸯。再说了,咱们两个就如同我们两个一样,如果不是我对你死缠烂打,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陈欣从明天到这段对话之后,不由得愣了愣,的确,自己对待这段感情实在是太过上心,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陆郴柯接到栗天麟书信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期待,他明明是不喜欢那位姑娘的,可现在的变化究竟是为了什么?陆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这个时候也走上前来:“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更何况陈家的女儿,性子的确是比那些达官贵族家的小姐要好很多,就算以后不纳三妻四妾,陈姑娘也不会将后宫闹得翻天覆地。” 但是今日让他们暴露行踪,恐怕也要将在南陵安插的眼线给带回去。“母后不怪她打破了我们的计划吗?” 陆母听完这话以后倒是笑了笑,“你想想当今的新皇,手段虽然说不上很多,但是也足以让其他国家刮目相看,如果我们与之成为敌人,后果能有多好?” 就在傍晚,栗天麟带着向欢阳出现在陈家,一同而来的还有陆家所有人,“那我们就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封后大典与陈家姑娘出嫁,一同举行。” 第七百章结局:举国同庆 这次换陈大人目瞪口呆,明明之前所有人都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并不能成为他们国家的皇后。如今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那群人失败了?不应该呀,自己也派过去许多高手配合,原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南陵的一国之母。 如今似乎怎么都不行。“皇上之前没有立后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娘娘是前朝太子的女儿,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过不合适吧!” 这个人想要把大权都集中在自己手上也要看看她们这些作为臣子的,是否忠心。我从之前发生的那些片段来讲,新皇得到人心似乎还不够多。 陆母听了这话以后十分不乐意。明明人家才是一国之主,为什么要立一个女人为皇后,都要听他们的意见!“作为臣子,应该尽自己的本分,皇后是什么样的人选,应当是皇上说了算,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们想要在后宫安插自己的眼线,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打算谋权篡位不成?!” 陆母这顶帽子扣得大,就算自己的权利够大胆,在皇上面前还不敢如此造次,陈大人赶忙跪了下来,“虽然之前要皇上选妃这件事情是老臣的主意,可是老臣真的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去,然后在里面培养自己的眼线与势力。” 栗天麟看着眼前人的表现,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这件事还多亏陈大人的女儿,要不然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顺理成章的立向欢阳为后。“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在三天以后。这样也方便两个国家,准备好所有的事情。” 陆母点了点头。在自家儿子婚姻这件事情上,她还是能够做主的。陆父早年就已经把这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自己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管理,只希望今日所定下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日已过。南陵朝堂之上,却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所有人都在等着皇上给他们一个答复,从来都没有人理前朝的遗孤或者是什么人,作为后宫中的主母。担心的就是这人会在后宫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然后拉拢前朝官员,又整那么一出类似于大卫太妃的事情。 他们现在在这外面等着,但心中已经十分焦急,原以为皇上选妃的事情已经内定好了,自己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如今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栗天麟站在高台之上牵着向欢阳的手,“今日是我们南陵的皇后大典,也是陈家姑娘出嫁之日。我知道有些人之前一直反对朕立向欢阳为后,所以今日就打算在这里把所有的事情给你们讲一个清楚。” 墨白得到自家主子的眼神,直接从后面把所有的物件都准备上来,栗天麟一件件拿起,又联系到每一个证人,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有些人有心想要破坏今日的封后大典也不好办。 “不知道谁还有怨言,说向欢阳不配做我南陵的一国之母。”栗天麟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环视了下面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说出反对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而这个时候还有一些大臣不死心,他们之前在后宫当中都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才会跟着眼前这位皇帝拼死拼活,闯上这么一翻,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放过?“皇上的意思是在这后宫之中,将会只有皇后一个人?” 栗天麟之前就有这意思,如今不过就是更加光明磊落的将它说出来,他们想要在官场中,保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得在后宫之中安插自己的人,这样以后就算做事也能够顺利一些。 “你是否还有一些话没有讲。”他就不相信,在这文武百官之中,就只有这一个人肯站出来讲话。其他人心中定然是有这想法。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想要做什么,我们这些作为臣子的,定然不会说一个不字,只是在这后宫之中,只有前丞相的女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皇上所要做的就是权衡利弊,然后将所有大臣的势力都相互监督,这样才不会让任何一派,有了不良的想法。 向欢阳身着红色凤袍,那双丹凤眼此刻为她涨了不少气势,“皇上是否选妃,本宫也能说了算,你们与其去想着怎样劝说皇上,让皇上生一份戒心,倒不如来跟本宫说一说这其中利害关系。” 她怎么可能会与别的有心之人,共侍一夫!这句话之后,所有的官员都低下了头,向欢阳趁机说道:“你们想要在官场之中保持自己的地位,而不被其他派流给挤下去,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整日想着怎么在后宫安插自己的眼线,培养自己的势力。如果每一个人都有你们这样的想法,那咱们南陵岂不乱成一锅粥?你们如今安稳的日子也过不了许久。 大家都是经历过战乱的人,自然知道在战乱之中谁最受苦,还不是那些无依无靠的百姓!当然,你们这群大臣,还要为表忠心上战场。到时候苦的是谁。” 大卫太妃那么一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好,倘若再来第二次,他们这些大臣定然吃不消。 栗天麟看着这群人原来的主意已经消散,这个时候赶忙上前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没有经历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愿意给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的承诺。 而在这威逼利诱之下,所有大臣都跪了下去,一同祝贺着新婚夫妇。陈欣也在同一时刻见到了自己的夫君,栗天麟下旨:举国上下同乐三日。 夜晚。 向欢阳趴在栗天麟怀中,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小家伙的生命气息,“要知道我之前并不想要原谅你,如果不是因为肚里的这个小家伙,你这辈子就准备孤家寡人一个吧!” 栗天麟搂紧了怀中的小女人,“如果你真的想要跟元亨一起浪迹天涯,我这辈子都不会停止寻找你。” 从第一眼相见之时,她便是他前世遗落的那根肋骨,今生既已相遇,断然不会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