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婳(NPH)》 第一章我的孩子活了 第一章????酒吧老板 七月的南洲市夏日炎炎,热意像浪潮一般袭卷而来,带着燥热入皮肤,深入骨髓,那是夏季特有的感觉。 街道边的酒吧尚未营业,店里一片冷清,服务生在收拾杯具,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不时传来杯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为寂静的酒吧添上几分生气。 “述哥,干嘛呢?没精打采的,晚上还要营业呢。” 马浩过来拍了拍陈述的肩膀。 陈述没回头,一边抽烟一边说:“抽烟,天热,心烦。” “也是,这天气变得真快,昨天还倾盆大雨,今天就烈日高照。老天爷翻脸比翻书还快。 说话的人是陈述的发小马浩,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当初陈述说要开酒吧,马浩二话不说就来帮忙,陪着陈述跑东跑西,既出钱又出力。 “行,刚上了一批酒,那你一会记得去点下。” “知道了,抽完就去。” 仓库离这不远,虽说酒的密封度很好,但存放和使用这么长时间,酒香早以侵入整个房间,各式各样的酒散发出的酒香在空气里弥漫,在空气里交融,在地面上起舞,令人沉醉不已。 货架上酒的种类繁多,品牌,度数,产地各不相同,校对起来实在令人头痛,虽然陈述早已轻车熟路,不过着实花费了些时间。 等陈述从仓库里出来时,太阳早已西斜,阳光撒在大地上,使万物笼罩上一片暖色。 陈述是标准的拆二代,家里的老房子拆迁,鸿盛集团要开发房地产,他家的老房子刚好在划分区域里。 盛世集团对这个项目相当看重,赔偿款赔了他们家一笔不菲的拆迁款,按人头又分了两套房,地段也不错,本来陈述还担心毕业找工作的问题,这下工作都不用找了,直接躺平摆烂,简直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 在别的毕业生还在苦哈哈的找工作,陈述已经美美的在家打游戏了,天天闲的发霉。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确实不能太闲太无聊,闲着就喜欢给生活增加难度。 想着自己也爱喝会喝爱玩,朋友来了随时都能聚,也没有时间空间的限制,正好手里有钱,不如开间酒吧,脑子一热说干就干,实打实的行动派。 于是就抱这种想法开了名叫第五天的酒吧,从酒吧的选址设计再到对酒的挑选,全部亲力亲为,还专门找人去学调酒。 上次这么刻苦用心,还是备战高考的时候。 等到酒吧开业后,陈述不知道营销方面出了问题,还是宣传不到位,总之生意一般,说不上惨淡,但也谈不上兴盛,酒吧的琐事太多了,累得他想骂人,再加上各个地方打点关系,前期就投入不少钱进去。 而且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浑杂,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会发生,身为酒吧的负责人,要处理这个,解决这个。陈述被这些事情弄得身心疲劳,又因为管理不善,濒临倒闭,身边人都劝陈述放弃,再说都砸了那么多钱进去,现在放弃陈述不甘心,总得听个响吧。 陈述这个人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南墙和他总得死一个的犟种,说白了,就是死倔,不肯服输。 他老爹老妈都劝他别干了,回家老老实实找个班上,为了打消他的创业念头,创业金也不给了,只有马浩支持他,当时马浩特别认真的说,“陈述,哥们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 那会陈述特别感动,有这样的兄弟,这辈子值了。 两人那几个星期基本连轴转,有时候一天睡不到三小时,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酒吧还真让他俩盘活了。 当酒吧收入不再为负的时候,陈述两人喝酒庆祝,喝多以后抱着马浩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马浩一身,“耗子,我的“孩子”活过来了。”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哭的像个孩子,陈述平日一副傲娇拽哥形象碎了一地。 刚开始,马浩大脑宕机,还在想陈述连个对象都没有,哪来的孩子,还死而复生,搁着写科幻小说呢,后来才意识到说的孩子是酒吧,“嗯嗯,是活过来了。” 然后默默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陈述。 喝多了的某人嘴里还嚷嚷着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为父终于把你养大了,爸爸一辈子都不会抛弃你,浑然不知自己被录了。 第二天马浩对着陈述贴脸开大,“陈述,你还记得大明湖畔你的孩子吗?” 陈述嘴角一抽,怜爱的看着马浩,“耗子是不是最近累傻了,回去歇歇吧,老子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了,哪来的孩子。” 马浩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陈述被马浩看的背后发毛,只见马浩把昨天拍的视频放到他面前,看着视频里鬼哭狼嚎的男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会是他......吧。 “没看错,就是你。” 陈述人麻了。 醒来的他对于昨天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喝断片了。 后来强烈要求马浩把视频,但马浩鸡贼地留了备份。 笑话,这种视频怎么能轻易删呢? 等他有对象,就拿给嫂子看的。 “诶,述哥,你知不知道咱附近新开的店是什么吗?马浩一脸神秘的说。 无非就美食店啥的呗,这有什么稀奇的。 说实话,开什么店对于陈述来说无所谓,别耽误他赚钱就行。 “书店,老板还是个美女。”马浩激动的说。 “这还真是新奇,在这开书店,是个人才。” 这下陈述还真有点惊讶,不怪他如此,因为这附近都是吃喝玩乐,纸醉金迷的地儿,所以来这的人多半是爱玩的人,有几个能静下心来看书,在这附边开书店,是闹中取静,还是有钱烧的,他猜应该是后者。 不得不说,陈述还真猜对了,严格来说猜对一半,裴景婳的好闺蜜—江岁穗作为家中老幺,上不用继承家业,下没有弟弟妹妹,在家中倍受宠爱,活得肆意洒脱。 闲着无聊就开了家书店,当然开在这附近的主要原因是觉得吃喝玩乐方便。 陈述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见到书店老板......的朋友,还是以那样的形式。 第二章那以后多多指教 第二章 那以后多多指教 晚上 酒吧里灯光昏暗,颜色暧昧,不知姓名的男女吻颈相缠,忘乎所以,灯光是最好的见证者。这里有人买醉,有人狂欢,有人猎艳。 男人一进店就注意到裴景婳,无他,因为她的颜值过于出众,一双狐狸眼看人的时候满是风情,黑色吊带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也显得皮肤更加白皙,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加上妖艳的长相,像勾人的妖精。 裴景婳已经拒绝好几个搭讪的,她坐在吧台的凳子上,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上令人面红人跳的场面,酒杯中液体随着手腕的活动而晃动。 美女,一个人喝酒啊,那多没意思,我陪你喝一杯。 也不问裴景婳是否答应,直接坐在她的旁边,招酒保调了一杯鸡尾酒。 尝尝?我觉得这款酒很适合你。还自认为很帅的抛了一个媚眼。 裴景婳看向身旁搭讪的男人,长的不错,放普通人里还能看,但对于裴景婳这种见过顶级男色的人来说,那是万万不够看的,加上这人眼下青黑,一幅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眼神上下扫视,透露出一丝猥琐,让原来清秀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令人厌恶。 这美女身段真的绝,玩起来一定很爽。 裴景婳冷冷说,“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男人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知趣离开,反而走向上前,试图搭上她的肩膀。 看男人的眼睛,裴景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啧,这男的还真是色胆包天。 裴景婳转身避开男人搭上的手,放下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请我喝酒啊?好啊。” 男人大喜过望,没想到今天的美人这么好骗。 不过,裴景婳话峰一转,看着男人苦恼道,我不喜欢这款酒,不介意我再点一瓶酒吧? 看着裴景婳这副模样,男人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拐到床上。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裴景婳说是一瓶而不是一杯,“当然没问题,随便点,我买单 这倒不用了,这瓶算我请你的。” 男人兴奋至极,根本没有意识到裴景婳话中的含意。 裴景婳要了啤酒,在手里电流掂了掂。 “美女,我……男人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咣”的一声,裴景婳拿着酒瓶就朝男人头上砸,酒瓶直接碎的只剩下瓶颈。 男人惨叫一声,原来还说得去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这一场景引来不小的骚动,酒吧里的客人都侧目看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服务生见状不好,急忙去喊老板。 这瓶酒算我请你喝的,眼睛要没用就捐了吧,也算是回报社会了。她刻意强调请,然后随意地扔下酒瓶,起身就要离开去结账。 然而男人并没有体会到她的警告,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惨状,起身挡住裴景婳的路,恶狠狠地说,“臭女人,别给脸不要脸,你把我弄成这样,今天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 说着就要拽裴景婳的胳膊,还没等男人碰到她的胳膊,她直接抓住男人的手向后掰去,原本嚣张的男人像半天打不着的摩托,一下子没了焰火,一个劲儿地喊疼。 等陈述赶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这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练过的, 这男的还是真个眼瞎的。 陈述让服务生驱散看热闹的客人,自己则调解两人的矛盾,看能不能私了,毕竟闹大了对酒吧的影响不好。 看着周围即使挡住吃瓜的脚步,却挡不住好奇心的吃瓜群众,建议道,“我姓陈,是这的老板,二位咱们不如换个地方聊。” 办公室里,男人一直嚷嚷着要给个说法。 裴景婳玩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要我给你个说法?我只不过是正方防卫。” 男人大言不惭地说,“瞎说什么呢,不就搂下你的肩,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要怪就怪你自己穿的这么少,故意勾引男人。” 有的男性总是认为女性才是过错方,因为她们的着装吸引男性做出不轨的行为,他们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女性,你穿着清凉,他们会说你蓄意勾引,你长衣长裤,他们又说你过于保守。 可是他们忘了,正常穿衣是女性的自由,他们 只是喜欢用拙劣的借口来遮盖自己肮脏的内心。 男人口中的指责令陈述不禁皱起眉头,开口制止道,“怎么说话呢,” 不等陈述说完,裴景婳出声打断,笑得格外明艳,盯着他的裆部,眼里是遮不住的寒意,“如果你爸妈没教过你要尊重女性的话,我不介意替他们教教你。毕竟关爱傻x,人人有责。” “艹,有本事你......”男人触及到她眼中的寒意,心里一颤,语气越来越弱,后面的话像烫嘴的词怎么也不敢说不出口,因为裴景婳真的会废了他。 这时的陈述走到男人旁边,1米88的身高和强健的体魄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他按住想要起身的男人,弯下身,语气半威胁半建议, “要是我是你的话,就麻溜地道歉,赶紧走了,今天你的酒钱算我的,就当是精神损失费,这要弄警局的话,还有监控为证,也不知道谁要倒霉呢,” “做人还是老实点比较好,前几天我还听说有人被套麻袋,打得那叫一个惨。” 老子就点了一杯鸡尾酒,还不够去医院的路费。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开口,搭讪男看着眼前的男人,之前他就听说第七天的老板不好惹,是个狠人,他只当别人吹的,今天才知道碰上硬茬了,弄不好还得去拘留所待几天。 权衡一番利弊,男人给裴景婳道歉之后赶紧跑了,生怕这两人又反悔。 等男人走后,房间里又重新回归寂静。 最后裴景婳率先打破沉默,她一脸歉意,“实在不好意思陈先生,砸了你的场,我双倍赔给你,我叫裴景婳,附近新开的那家店是我朋友的,欢迎参观。” 说完就递上她的名片。 “要道歉也是我道歉,让客人遇到这种事,我叫陈述,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陈述看着手中的名片,“赔偿就不用了,而且我并没有损失什么,欢迎你们以后来玩。” 第三章你不会还想着沈确吧 等裴景婳从夜色出来后,也没有了心情继续玩乐。 时间已将近十一点,街道还是灯火通明,人烟不绝,过多的人类活动使星星逐渐消退,弯弯月亮成了夜空中唯一的点缀。 裴景婳走进江岁穗的店里,查看施工进度,心中估算大概几天能完工,最后关灯落锁。 回家后裴景婳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正好江肆打来电话,裴景婳随手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江岁穗清脆的声音,“裴大美女,今天怎么这么这快就接我电话呀,看来今天没有夜生活啊” “别提了,今天在酒吧遇见个下头男,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败光了。跟酒吧老板协商半天,”裴景婳拿着啤酒,坐到沙发上,“不过,那老板长得还挺帅。” “帅哥?有我们上上届的学长帅吗?” 江岁穗口中的学长叫梁暮寒,一张禁欲系的脸俘获众多迷妹,不仅长相出众,还是名副其实的学霸。网上帖吧随便一个关于他的帖子,都能炸出众多迷妹。 追他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能把他拿下的,其中不乏系花级别的,也都铩羽而归。 “怎么说呢,两人不是一个类型的,梁暮寒像天上明月,高高在上,有距离感,可远观不可亵玩,那个男人看起来挺野的。” 裴景婳回忆初见陈述的场面,酒吧的灯光斑驳绚烂,交织在一起,像星河倾泻而下,一头浓密的未经梳理,自然地垂在额前,为本就硬朗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野性。眉宇间透出难以描述的桀骜,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灯光闪烁着光芒,他穿着一身黑色皮夹克,领口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短T,勾勒出壮硕的胸肌,看起来随性又不羁。 江岁穗来了兴趣,“你要这么说的话,看来是个极品,那我一定要回去看看。” “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裴景婳!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甜弟。” 江岁穗是个顶级颜控,最大的的爱好就是拉着裴景婳去各大学的篮球场体育馆,无它那里的帅哥美女比较多。 某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心,“不过话说回来,梁暮寒长的那么好看,你们天天又在一起工作,难道你就不心动?” 裴景婳扶额,“我要是心动的话,早就心动八百回了,还用等到现在?再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有什么的,这种级别的帅哥不吃白不吃,”江岁穗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 她像突想起什么,“等等,你该不会还想着沉确吧?” 不然干嘛这几年对男人兴致缺缺的,没在一起几个月就换新人了,要知道裴景婳可是和沉确谈了快两年,还是她亲口承认的男朋友,后面那几个连个名分都没有,江岁穗越想越有道理,肯定是这样的。 听江岁穗提到沉确,裴景婳愣了一下,有些无奈,“你小说多看了吧,我和他都八百年都没联系过了,还是我甩的他,我身边的男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几任了,他都是算前n任了。” “而且我要想也是想他的技术。”裴景婳半眯着眼,“啧,和沉确相比,总觉得其他人差点意思。” 他可比裴景婳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与其他人相比,还是和沉确做爱是最爽的。 某人提议道,“那你可以和他再续前缘啊。” “算了,活在回忆里的人才是最美好的。” 江岁穗一拍头,“呀,忘了说正事,我的书店什么时候能装修好呀?” 说到这裴景婳语气满是揶揄,“呦,我们江大小姐还知道自己有个店呢?我还以为某人在云城乐不思蜀,忘记远方的南洲市还有个尚未开张的店和一个监工的冤种闺密。” 一个星期前,江岁穗去云城参加一个游戏的线下活动,给裴景婳交代大致任务,留下一堆后续工作,跑到云城潇洒。 可怜的裴景婳工作量剧增,不仅要完成公司的项目,还要替江岁穗工作,气的她想飞到云城锤死那个女人。 江岁穗讨好道,“那能啊,我这不是打电话来关心你的嘛,顺便问一下书店的进度。” 裴景婳轻哼,“今天晚上我去看过书店,最多五天就能完工,你玩的差不多就回来吧。” “没问题,亲爱的。”这次江岁穗答应很爽快,“我给你买了件礼物,我猜一定喜欢,已经邮回去了,记得签收哦。” “什么礼物?还专门让你邮寄回来。” “保密。” 见状裴景婳不再询问,只是好奇江岁穗送的什么礼物,搞得这么神秘。 第四章连的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那个,”江岁穗突然欲言又止,“我在云城碰到你爸和他新女朋友了,看样子不像是来出差的,估计是来旅游。” 裴景婳原本带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讽刺一笑,“看来我爸这个女朋友还挺有手段的,这么快就过起二人世界了。” 要知道,裴墨城那个工作狂,万事以工作为重,认为旅游完全是浪费时间,还不如一个项目重要。 虽然裴墨城花心,但也有分寸,至少不会摆在明面上,现在就带着小情人招摇过市,看来吹了不少枕边风。 裴景婳的父母是联姻,联的不是爱情,而是利益。 裴景婳的爷爷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除了原配所生的裴墨城、裴墨书两兄弟外,还有二房生的一对儿女,和三房的一个儿子,还不论没认祖归宗的私生子。 老爷子对三房的小儿子格外喜欢,隐隐有将其培养为下一任继承人的意思,这是大夫人和裴墨城所不允许的,裴墨书又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只爱书画,在这样的背景下,联姻是成本和风险最小的选择。 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为自己夺权增加筹码,而裴景婳的母亲秦司也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稳住自己在秦家的地位,两人一拍即合,火速结婚,人前恩爱有加,人后互不相干。 也不存在先婚后爱,什么两个人在结婚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逐渐发现对方的闪光点,心意相通,最后成为一对真正的模范夫妻。 那些都是会哄人的,两个野心家在一起,首先考虑的不是感情,而是利益,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如利益来的实在。 其他小孩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而她和弟弟则是连接利益的纽带,向裴景婳展示豪门贵族光鲜亮丽的背后所掩盖的浑浊,这就导致裴景婳对待感情也十分淡薄,同时所谓的真挚感情、山盟海誓在时间的推移下,像可口的蛋糕初尝甜腻美好,变质后散发出恶臭,令人恶心。 大一那年,裴景婳父母因为种种原因闹离婚,她母亲要开拓国外市场,就带着弟弟出国发展,她则留在国内和裴父一起生活,不忙的时候,裴景婳也会到欧洲去看望她的弟弟,虽说对她的父母有诸多不满,但对自己的同胞弟弟很是怜惜,才十二岁就要面临离别之痛。每次去看他的时候,都会带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 离婚后,她爸身边出现了不少莺莺燕燕,都想攀上裴墨城这个高枝,成为新的裴太太。 只是没过多长时间,就被裴墨城厌弃,没一个能上位的。后来一个女人的出现,子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叫叶岚,单身母亲。 裴墨城去子公司视察的时候认识的,长相娇美柔弱,便起了几分心思,裴景婳只当是裴墨城山珍海味吃多了,清粥小菜换换口味。 半年,这是裴景婳见过待在他身边最长的人了,又过一段时间,裴墨就将人带来家里,这可是件稀奇事,以前裴墨城从不会带女人回来,这次直接住了进来。 这事还是王妈告诉裴景婳的,让她心理有准备,说不定这位还真的会上位。 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裴墨城这么好拿捏了,他这只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也开始做这种赔本买卖了,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 能带回去只能说有点特别,新鲜感还没过,连基本的社交活动都不带她,怎么可能会上位。 她的女儿叶温云是她隔壁大学的学生,风评很好,温柔礼貌,知书达理。加上两学校经常一起搞活动,她又常常主持,算是脸熟,裴景婳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 虽说裴父裴母之间没有多少感情,但对裴景婳这个女儿还是有感情的。 之后不知道裴墨城被那对母女灌了多少迷魂汤,加上之前裴景婳本就叛逆,以前没少给他找事,有了叶温云这个对照,现在更是看她哪哪都不顺眼,觉得她不如叶温云懂事,不如叶温云乖巧。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裴景婳基本上给不了她们好脸色,连带着也不想搭理裴墨城。 眼不见,心不烦,因此她基本上不回家住,在公司附近租了套房子,一般只在逢年过节才会回去。 和江岁穗聊了一会后,裴景婳就挂断电话,敷个面膜准备睡觉。 第五章沈确,我错了(微h) 沉确算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赛车,打架,抽烟,做爱,对于裴景婳来说,那是种全新的体验,与她前十五年的生活背道而驰,不可否认那段是很疯狂,也很快乐。 在那段时间,她仿佛释放了天性,被压抑已久的灵魂得到释放,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飙车的快感那样强烈,每一次的加速,每一次弯道漂移,都让她腺上肾素飙升,那种快感是无法形容的。 晚上裴景婳做了一个梦,梦到从前和沉确在一起的时候。 梦里她跨坐在沉确的身上,她浴袍什么都没穿,沉确只穿了一条居家裤,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根本不能阻挡什么,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感受到裴景婳小穴的湿润与温热,沉确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为了防止她掉下来,沉确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你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就着沉确拿烟的手,吸了一口烟,然后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 沉确大抵是猜到裴景婳要做什么,并没有阻止。 只见裴景婳在沉确的脸上吐了一个烟圈,白色的烟雾缘层轻纱隔在两人中间,待烟雾散去,沉确脸上表情有些破裂,而裴景婳也能感觉到身上的阴径气势汹汹地想要插进来,想到沉确床上孟浪的样子和这么大的东西一会要插到自己的小穴里,她感觉自己的乳尖有些发痒,希望眼前们男人多抚摸抚摸它们。 “沉确,你快揉揉它。” 而沉确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只见沉确掐灭手中的香烟,挑开裴景婳的浴袍,上面的荆棘纹身缠绕在锁骨处,在莹白的肌肤格外惹眼,也平填了几分情色味道。 他的手指滑过那处纹身,然后一路向下,落到裴景婳的乳尖,各种揉捏挑拨,直至把它玩弄到红肿挺硬,像一颗新鲜的草莓坠在胸上。 不是很痛,却也挑起她的情欲。她的身体本就敏感,这么一掐,花穴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汁水,将那块布料打湿,如此两人的性器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二人刺激地不由得轻喘。 裴景婳轻哼一声,头也情不自禁地向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发出猫儿叫春的呻吟。 男人被她这副浪媚模样刺激的不行,身下的阴陉也更加挺硬,此时他眼睛不复平日的清冷,里面充斥着情欲之色,声音暗哑,“你知道一个女性向另一个男性脸上吐烟圈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呀。” 娇媚的声音,勾人的身子,不断冲击着沉确的理智。 她亲吻着沉确的胸膛,一串串湿吻落在他身上,最后停在男人性感的喉结,然后像是在舔冰淇淋一样舔了上去,“我想让你狠狠操我。” 面前的少女刚洗完澡,脸蛋被水汽熏出的酡红还没散去,一双漂亮的眼睛弥漫着一层雾气,裸出半边奶子,上面还有他刚才玩弄过痕迹,口中说着要自己操她。 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由其是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 这简直比剧本里摄人心魄的女妖精还要勾人。 裴景婳知道沉确根本受不了这个。 果不其然,男人听到这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操!” 沉确猛地掐住裴景婳的后颈,吻上那肖想已久的红唇,不断攻城掠地。 那双大手不停地玩弄她的奶子,像是在揉捏柔软的面团,把它揉成各种形状。 裴景婳的乳房浑圆饱满,沉确一只手根本遮不住,多余的奶肉从缝隙中露出,看到这一幕,沉确激地眼睛都红了,下手不由得更重了一些。 “嗯啊……沉确……嗯嗯轻点。” “你刚才撩拨我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沉确轻笑,“轻点能让你舒服吗?嗯?” 沉确放过被蹂躏已久的红唇,将目标放在白嫩的奶子。 他卷起乳尖放入口中,用犬牙细细研磨,不断舔弄。 阴径一轻一重地顶弄裴景婳的花穴,但又不完全进去,只在外围点火,显然是在惩罚裴景婳刚才的撩拨,她被吊地不上不下,下身湿得像发洪水样,同时花穴感到一阵空虚,迫不急得地某个粗大的乐西放进去。 “嗯啊……嗯嗯……” 随着沉确的舔弄,裴景婳的腰逐渐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脸上带着生理性泪水,显然是舒服到了极致。 裴父裴母虽然对裴景婳不够关心,但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吃穿用度无不精,因此一身肌肤养的娇贵,加上沉确被裴景婳勾着,下手又没有轻重,不一会裴景婳的乳上布满了牙印和手印。 “沉确,你属狗的……啊嗯……轻点。” 口中虽是骂人的话,却惹得沉确忍不住再过分点。 “我是狗,那主人要不要小狗操你。” 他声音暗哑,充满了色气,还恶劣的用阴径顶弄。 “啊………” 裴景婳见状狠狠地咬在沉确的肩,也不管他疼不疼,见血了也不松口。 但沉确是什么人,从小打架就不要命,比这更重的伤也不是没有受过,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只是小大小闹,床上的这些顶多叫情趣,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光咬一边算怎么回事,来,左肩也咬一个,正好对称。” 沉确拉开身上的少女,语气温柔,却让裴景婳提高了警惕。 这个狗东西什么这么好心了,肯定有诈。 只听他说,“让你解解气,毕竟明天你应该下不了床了。” 坏了,撩拨过头了。 看到沉确眼中浓郁的情欲,裴景婳脑巾的警惕铃响起。 “我想起我还有事要做,要不等会做?”说说就想从沉确身上下来。 “大小姐,怎么怂了?嗯?” 其实沉确很少叫她大小姐,一般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只有在床上这么叫她,当两人性器紧密连接在一起,裴景婳哭着喊他时,他才觉得裴景婳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即使面上表现的毫不在乎,但和裴景婳在一起时还是会到自卑,宛若骄阳的大小姐怎么就会看上卑微如尘的自己。 随着尾音落下,沉确拦腰抱起裴景婳,将她扔到床上,弹性极好的床垫使她弹挑几下,趁裴景婳还未回神之际,快速用一旁的丝带将她的双手缚住,然后粗暴地将少女身上的浴袍扒下,露出皎好的胴体。 这下真是大事不妙了。 裴景婳眨眨眼,“沉确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放过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男人能轻饶她,以沉确的体力,能折腾她半条命。 他挑了挑眉,“你哪错了,你一点都没错,我还巴不得你多来次,好让我有理由狠狠操死你。” 这狗东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怎么接,裴景婳气结。 沉确将前她摆成M型,跪在她的腿间,剥开阴唇,粉粉嫩嫩的,看着花穴早已变得泥泞不堪,上面附着一层水光,像一株娇艳欲滴的鲜花,看得沉确喉口发紧。 他将一根手指插到小穴里慢慢扣弄,花穴像有意识一般,自动吸住沉确的手指,想挽留它。 “啊嗯……好舒服。”裴景婳眯着眼,呻吟道,“快一点。” 见状他又放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裴景婳体内乱动,一会扣 内壁,像是在寻找什么,一会模拟阴痉插抽插的动作。 虽然手指不如阴径粗壮,但胜在灵活多变,加上沉确之前看a片,刻意恶补过功课,不一会就将裴景婳弄得欲仙欲死,蜜水陈流。 在碰到她体内某一处时,沉确敏锐地感到裴景婳呼吸变得急促,小穴也开始无意的收缩,将沉确的手指咬得更紧了,像是在抵抗什么。 “嗯嗯~啊……”小声的抽气。 沉确意味意长地笑了笑,“原来是这里啊。” 接下来他就猛烈地攻击那处软肉,又是揉捏,又是狠搓。 “啊啊啊太快了……受不了了……嗯嗯~” 强烈的快感让小穴收缩得更紧,绞得沉确寸步难行,两条细腿 不住想要并拢,奈何被沉确隔开,动弹不动。 “乖,放松点。” “啊啊啊……不要,要坏了……呜呜呜。” 沉确又拨弄起她的花核,很快裴景婳就感到脑中有烟花炸开,下体也喷出大量粘腻的汁液。 顺着沉确的手指流出,滴落到床单上,流下一片暧昧的手渍。 高潮过后的裴景婳还有些失神,大口喘着粗气,此时的她眼神迷离,乳尖高高挺立,硬得像小石子一样,浑身泛起情动时的粉嫩,像是熟透的果实,只等沉确摘下,品尝这口美味。 第六章大小姐,舒服吗(h) 今晚南洲市的月亮似乎格外圆满,莹莹的月光将室内景色一览如余。 地上散落着几件浴巾和贴家衣物,以及两三个用过的套子。偌大的房间内传来少女的呻吟声和哭泣,可见战状激烈。 “操,大小姐身下的小嘴好会吸。” 沉确扶着裴景婳的细腰,将阴茎狠狠操进湿润软腻的甬道,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他的小弟弟。 手上的丝带早被沉确解开,裴景婳无力的抓着身下床单,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缓冲快感。 “呜呜呜……嗯……”裴景婳的脸上带着生理性泪水,泪眼婆娑的看着沉确。 下次绝对不能这么撩沉确了,腰快断了。 “沉确,我好累……嗯啊……” 若是两个小时前的裴景婳还有精力和他反抗,但是沉确的体力实在惊人,之前做爱的时候还顾虑着她,只是今晚把人撩得有些过火,又有意要折腾她,裴景婳只有求饶的份。 随着一个深顶,她的求饶被沉确打断,发出细细的呻吟。 “累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瞎撩。” 沉确喘着粗气,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到裴景婳光洁的背上,随着两人动作,又流到性器的交合处,与淫水浑在一起,暧昧至极。 由于是裴景婳是俯跪着,乳房垂成水滴状,饱满美好,他从腋下抚上裴景婳的乳,不厌其烦地玩弄着。 沉确将头抵在少女的后背上,沿着脊背留下一串串湿热的吻,温热的呼吸散在她的身上,激得裴景婳有些痒,身子也不由扭动起来。 但她忘了体内还有一根卖力工作的阴茎,在沉确眼里这就是变相的勾引。 于是每一次的插入,都直捣宫口,将它撞地软烂,直到很好的接纳沉确的阳茎。 “要撞坏了……沉确……好胀……呜呜呜。” 少女的求饶被沉确撞地断断续续,最后全部化成一声声细微的抽泣。 “别哭,不会坏的,我有分寸。”沉确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去。 只是身上的动作并未迟疑。 你个屁分寸,本来是男欢女爱,你爽我爽大家爽的事,结果现在变成单方面的折磨。 别的男人都是被女人吸尽精气,怎么到我这就是被沉确吃干抹净。 早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就不刺激他了,现在的裴景婳是欲哭无泪。 经过沉确长时间卖力的开发,她的身体愈发敏感,稍稍一插就会喷水,花穴变得红艳艳的,媚肉外翻,阴蒂也比平常要大,俨然是具熟透的身体,一掐就会爆浆。 觉得后入看不到裴景婳情动的神色,沉确就着两人结合的状态,将少女翻了个身,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阴茎将小穴内的每一个褶皱都照顾到,并将其抚平。 “啊啊……” 很快裴景婳就迎来今晚的第四个高潮。 淫水喷到沉确的龟头上,像是被温热的泉水浸润,他发出长长的喟叹,显然是爽到尾椎骨。 “大小姐是水做的吧,这么会喷水,把我的肉棒都喷湿了。” 沉确这人看着挺纯,像个好学生的模样,实则床上骚话不断,花样一个接着一个,和他一比,裴景婳完全是朵清纯小白花。 “你闭嘴。”恼羞成怒的裴景婳不由掐上沉确的胳膊。 “嘶……好好好,我闭嘴。”沉确的嗓音从耳边传来,“那我闭嘴给我奖励,好不好?” “滚……唔唔…” 你大爷的。 沉确促不急防地吻上她的唇,拉着她的舌共舞,色情地舔过每一个角落。 高潮后的小穴变得异常敏感,每次插入都极力挽留沉确的阴茎,想要挤出精液,绞得他头皮发麻。 操,沉确怎么还不射,他再不射,我就废了。 于是裴景婳暗暗收紧小穴,想让他赶紧射出来。 只听沉确低吼一声,本来他就在射精的边缘,只是一直自制力压着,突然被裴景婳一夹,猛地射出十几股温热的精液。 “大小姐,舒服吗?” 沉确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悠扬而漫长,带着一丝丝挑逗。 裴景婳从梦中醒来,不出意外内裤已经湿透了。 她将内裤褪下时,带下无数的粘丝,粉嫩的小穴也蒙着一层水光。 难道最近太忙,没去放松一下,身体就变得这么饥渴了?做春梦就算了,怎么春梦对象还是前不知道几任的男友。 她将床单被罩全换过后,起身去浴室里清理身上的痕迹。 “呃呃......嗯......” 浴室里断断续续传来女人压抑而又愉悦的声音。 只见女人躺在浴缸里,一对浑圆的椒乳半露出水面,微凉的空气让裴景婳的乳尖逐渐挺硬起来,下身也开始分泌汁液。 她一只手抚上丰满的乳房,学着女优自慰的模样,玩弄自己,锁骨处的黑色纹身随着身体的晃动,也变得栩栩如生,似乎要从身上跳出。 裴景婳其实很少自慰,一来她性欲不强,二来每过一段时间,她都会找一个炮友泄欲,实在又用不着自己动手,只是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太多,没精力做爱。 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小穴,模拟性器插入,敏感多汁的花穴很快吐出淫液。 “啊啊啊......好想要......嗯嗯” 看来忙完这段时间,需要去酒吧好好放松一下了。 女人半眯着眼,头枕着浴缸的边缘,口中是破碎的呻吟,乳房上两颗红梅早已挺立,等着有缘人来采择。 “要到了......啊啊” 裴景婳的手指越插越快,很快小穴就喷出大量的淫水,高潮的快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胸腔剧烈的起伏也让胸上一对大白兔到处乱晃,强烈的快感之后,她躺在浴缸有些失神。 由于长时间没有热水的注入,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凉,激的裴景婳一阵颤栗。缓了一会便从浴缸里出来。 等裴景婳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从包里拿出常抽的香烟,拿到阳台,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 这是一个寻常的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女人略显疲惫的脸上。她轻轻地推开阳台的门,一阵微风拂过,撩起她的发丝。 裴景婳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抽出一根,放在唇间。 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瞬间点燃了烟头,那一抹猩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她的口腔中弥漫,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在风中飘散,仿佛她心中的疲惫也随之渐渐散去。 其实裴景婳的烟瘾这些年淡了很多,只有当项目被卡或者有些烦躁的时候,她会抽烟缓解压力,当尼古丁进入大脑,刺激多巴胺释放,让大脑放空,暂时产生轻柔舒服的感觉。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城市的喧嚣似乎与她无关,此刻的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电话里对江岁穗说的话并不是假话,她确实很久没有联系过沉确,只听别人说去了林宁,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有一点没说错,她确实挺谗沉确的身子的,器大活好,身体合拍。 说起来当年其实挺对不起他的,当初断崖式分手,所有联系方式统统拉黑,沉确来找过她几回,但裴景婳都闭门不见。 分手以后她就洗心革面,好好学习,备战高考。 然后上大学,出国留学,回国创业。 至于男人嘛,以后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个。 抽完一根烟后,裴景婳就回了房间。 她能这么随性,还多亏自己那位事业心强又会享受生活的母亲的言传身教,男人只是生活的调味品,而不是必需品。 这也算继承她的优秀基因。 第七章今睌的庆功宴来不来 第二天,裴景婳是被持续不断的电话吵醒的,本来她是不想接的,但是对方似乎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幅她若不接势不罢休的模样。 裴景婳认命接起电话,带着苏醒后特有的沙哑嗓音,“喂,哪位?” “裴总,看来你似乎忘记今天有位大客户要来,作为主要负责人,你是要到场的, 友善地提醒一下,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寓有磁性,像拉奏的大提琴那样悦耳动听。 说话的人是梁暮寒,也是裴景婳的合伙人,一样都是A大学生,只不过他比裴景婳高两届。 听到这,原本睡意朦胧的裴景婳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被一堆烦心事影响,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此刻的裴景婳恨不得能一分为二,一个替自己洗漱,一个替自己穿衣。 幸好这套房子离公司近,能缩短时间,让裴景婳在约定时间的前十分钟赶到公司。 梁暮寒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看了看手表说,“走吧,客户马上就到了。” 梁暮寒南州大学的风云人物,金融系的高材生,大四还未毕业,就进入一家外企实习,并且很快受到高层的赏识,职位也是一跳再跳,毕业后留在那家公司继续发展,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进入高层,成为大股东也说不定。 但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时候,梁暮寒选择辞职创业。 众人难以费解他的选择,毕竟依靠他自身的能力和他父亲的人脉,他绝对可以在职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也能少走很多弯路。 况且一个知名企业所来的好处远远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可比的,在众人看来,这完全不值得。 退一万步来讲,他完全可以先积累足够的人脉在考虑创业的问题。 虽然入伙的朋友都极为优秀,国家对大学生创业也有很多优惠政策,但是从无到有,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创业风险是不可预估的。 之前裴景婳也十分好奇,梁暮寒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何要跟他们一起创业。 后来裴景婳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淡淡开口,“我喜欢有挑战的事,企业的生活对我来说太平淡了,我享受商场上厮杀的感觉。本来我也有创业的想法,加上淮川极力邀请我就来了。” 真没想到有人会她一样追求刺激。 没过一会客户就到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裴景婳说,“哪里哪里,王总这边请。”说完就带着客户向会议室走去。 窗外是绿草成茵,繁花盛开,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带着夏日的躁动,像是诉说着对炎热夏日的抱怨。而窗内又是一番景象。 “我知道贵公司的定位人群是年轻人,因为他们基数大,有活力,对产品的选择有一定眼光和挑剔,但同时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对品牌的粘度低,现在年轻人又掀起一波国潮,我们团队在前期做过充分的市场调研,在外观上,我们更多的采用中国元素,迎合年轻人的喜好来增加产品的竞争力……” 看着裴景婳侃侃而谈,应对客户提出来的难题,提出来不一样的角度,梁暮寒就知道,裴景婳肯定能拿下这个项目。 好不容易搞定这位大客户,裴景婳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这时陆淮川走过来,“各位,为了庆祝今天签下的单子,须尽欢,我请客!” 众人欢呼,“陆总就是大方!” 他也是荷木的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梁暮寒的好兄弟,不然哪有那么容易把梁暮寒这尊大神请过来? 凭借他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拿捏七寸,为公司挖了不少人才, 比方说,有对象,但对象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直接一起打包到公司;听说人老父亲生病住院,带着水果花篮就去慰问,找权威医生坐诊;孩子上学有问题,一个电话解决问题。 由于挖人的方式太不要脸了,也遭到业内人士的吐槽。 裴景婳觉得他不应该学金融,这太埋没他的才能,他应该干销售或者当猎头。 “恭喜,又签下一单。” 他身材修长,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眼神深邃而内敛,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那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斯文矜贵的气质,看着眼前的男人,裴景婳笑道,“这还得感谢你的面子,不然王总怎么会给荷木这个机会。” 王总和梁暮寒的父亲也算旧识,论辈分梁暮寒还要喊一声叔叔。 梁暮寒道,“裴总监太过谦虚了,如果你没有这个实力,即使我出面,王总也不会给荷木机会的。” “不说这些了,今晚的庆祝,你来不来?” “裴总监热情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第八章放弃?怎么可能呢 夜幕降临,城市的喧嚣被繁华的灯光所掩盖。 须尽欢,南洲市最顶尖的娱乐会所,是有名的销金窟,亦是很多公子哥常来的地方。一晚上的消费就是普通人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当然今天陆淮川是自掏腰包的。 包厢里灯光昏暗,声音嘈杂,年轻人喜欢热闹,热爱生话,不喜欢安稳,拼了命的想证明自己,希望在青春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梁暮寒看着不远处的喝酒唱歌的裴景婳,内心感到一片柔软,她还是像当初那样张扬肆意。 看着自家好兄弟这副爱而不得的模样,陆淮川向众人提议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这有一副扑克牌,抽到大王和小王的人完成指定要求。” 这个提议得到众人附和,毕竟年轻人都喜欢冒险的尝试,就像开盲盒一样,是一种猎奇心理,没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惊喜与否全凭运气。 “来来来,发牌,”然后小声对梁暮寒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看你运气了。” 说完就将纸牌给到梁暮寒手里。 “抽到小王的人要单膝下跪亲吻大王的手背。” 起初梁暮寒没有听懂他话中的含义,看到手中大王心中了然。 随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表现这么明显吗? 陆淮川假意惊讶,亮出梁慕寒手中的牌:“诶,阿寒拿的是小王。” 众人忍不住起哄,“噢噢,这可是梁总啊。” “我勒个清汤大老爷呀,还是咱们陆总会出题。” “梁总要亲某个人手背,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抽到大王的人也太惨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怪他们如此兴奋,虽说梁暮寒在待人待物方面无可指摘,对谁都是恰到好处的疏离,但同样的喜怒向来是不动神色的,他既不像陆淮川风趣幽默,又不像裴景婳那样善解人意,公司里的员工最不想向梁暮寒汇报工作。 就像大家在高中最怕的就是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他们和你打招呼,你还心惊胆战是不是自己犯错被抓到了,同样道理面对梁暮寒也是如此。 “大王是谁啊?” “是你吗?” “我是红桃A。” 正当大家热烈讨论时,有人开口,“我拿的是大王。” 裴景婳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张扑克牌,红与白的对比格外醒目,上面的图案似乎彰示着自己难以忽视的存在。 拿到大王的是裴景婳。 梁暮寒猛地抬头对上某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勾起一抹浅笑,“没想到是你,荣幸之至。” 随后走到裴景婳身前单膝下跪,动作优雅,亲吻少女的手背,像虔诚的信徒拥护自己的神明。 点到为止,绝不逾矩。 少女的荑柔被梁暮寒握在手心,像轻柔的羽毛撩拨梁暮寒的心。 包厢里的灯光五彩斑斓,打在他们身上如同一帧绝美影片。 陆淮川心想,兄弟这波可以啊,简直上大分。 “俊男美女,这组合绝了,感觉他们好配。” “这是什么神仙场面啊。” 听道员工的小声议论,裴景婳嘴角一抽,差点崩不住脸上的表情,他俩哪里配了,梁暮寒完全就是个性冷淡。 众人觉得他俩周围都在冒粉红色的泡泡,一个比一个激动,而当事人一个比一个淡定。 梁暮寒起身对裴景婳说,“抱歉。” 后者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游戏而已,不必当真。” 他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正常,“也对,是我太较真了。” 这时陆淮川及时走过来,“来来来,我们接着玩。” 可能签了大单太过高兴,也可能是游戏玩的上头,最后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人也醉的七七八八。 他们三人身为负责人叫车把喝醉的人送回家。 等人安排的差不多后,陆淮川揽着梁暮寒肩小声说,“我看景婳喝了不少酒,肯定开不了车,你不是没喝酒吗,一会你把她送回家,刷一波好感,早日把人追到手,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明月。” 说完还朝梁暮寒眨眨眼。 说陆淮川是狗头军师,真是毫不夸张。 “陆淮川,你背着我说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陆淮川一跳,后者尴尬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 裴景婳看了看天上半颗星星都没有,只有一轮圆月孤零零的挂在上面的星空,“你骗鬼呢,说话都不打草稿吗?” 裴陆两家生意上有不少往来,加上裴景婳和陆淮川是高中同学,又上的同一所大学,现在又是合伙人,这几年关系处的不错。 陆淮川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借口。 于是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梁暮寒,后者淡定开口,“淮川看你喝了不少酒,开了不车,担心你回不去。” 裴景婳感到奇怪,不过陆淮川是个神经,做事毫无逻辑,谁知道他想做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至于找个这么拙劣的借口诓我吗?一会让他送我回去就行。” 某人暗自吐槽,关链是后半句让你知道了,分分钟不就凉了。 裴景婳虽然爱玩,但是生活和工作分的很清,不喜欢和工作上的人扯上男女关系。 只是,不喜欢又不代表不能接受,不是吗? “我送你吧,”梁暮寒面不红心不跳,给陆淮川挖坑,“淮川他佳人有约,应该没空。” “可以啊,你还真是一刻都不闲。”裴景婳揶揄道。 你才佳人有约,梁暮寒你个狗东西,虽然心里把梁暮寒骂得狗血淋头,但面上皮笑肉不笑,“对,我一会还有事,让暮寒送你吧。” “也行。” 梁暮寒浅浅一笑,“走吧,我去开车。” 车上梁暮寒表现的克制而又疏离,两人也很少有交流,从表面看似乎真的把裴景婳当作普通朋友,但,也只是表面。 实际上他内心涌上无数个阴暗念头,想把她关到那间密室,把他收藏的每一件玩具都用在裴景婳的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想看着她因为自己哭泣,流泪,心身皆因他而满足,从内而外的渴求他,需要他。 她家离这里不算太远,开车很快就到了。 “我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见。” “记得喝完醒酒汤再睡,晚安。明天见。” 梁暮寒看着裴景婳走进楼上,直到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 车内还留有裴景婳的馨香,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下身已经鼓出一个大包,只是他的面上太过清心寡欲,毫无情欲之色,彷佛硬的人根本不是他,割裂感实在太强。 公寓 刚到家,梁暮寒就接到陆淮川就打来电话,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八卦之心,“怎么样?怎么样?” 他这个军师着实为梁暮寒操碎了心,自己这么辛苦份了,梁暮寒若不给他拿下几个大项目简直天理不容。 “没怎么样。” “诶,她没请你上去喝个茶吗?”陆淮川感到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裴景婳能请梁暮寒喝茶才有鬼,她对梁暮寒又不来电。 “不过说真的,你真不打算放弃吗?裴景婳不是那么好追的。”陆淮川劝着自己好兄弟,虽说他也是裴景婳的好友,但平心而论,她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恋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她要那么好追的话,哪还轮的到我。”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放弃。 知道好友是铁了心的,要一条道走的黑了。陆淮川见状也不再劝了,希望他能抱得美人归。 电话这头的梁暮寒望着腕上的手表,指针永远是逆时针转动的,按着即定的轨道移动,掠过一个又一个时刻,有一天手表受到磁场的影响从而发生变化,就像他的人生在遇到裴景婳时偏离轨道,他眼底翻涌无尽的墨色,喃喃道,“放弃?怎么可能?” 不知是说给陆淮川听的,还是说自己听的。 早在遇见裴景婳的第一面,他就没打算放手。 第九章今晚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他挂断电话,走到一间上锁的房间,用钥匙打开房门。 这间房间十分灰暗,厚重的窗帘将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显得非常阴森,让人不由联想到吸血鬼的城堡,唯一的光亮处,便是门口,他打开灯,灯光驱散了些阴暗气息。 若是裴景婳在这里,她会惊讶的发现,墙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她照片,有在学校上课的照片,也有在公司工作,和江岁穗吃饭逛街的照片,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标注着日期,从时间上推算,梁暮寒应该找人跟踪裴景婳长达一年之久。 长久以来,梁暮寒便是靠着照片,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另一边则是一排排的储物柜,里面放的都是梁暮寒为裴景婳准备的礼物,大到衣服包包首饰,小到装饰品,只要是觉得适合裴景婳的,他都买了。 那时候陆淮川去自家老头子的公司工作一段时间后,觉得没意思,就想辞职创业,老头子拿他没办法,任由他单干,了解到裴景婳正在做一个关于外卖平台的项目。 不同于市面上出现外卖app,这个外卖系统除了将消费者、外卖商家、快递商家、以及配送员连到一条线上这些同样的功能外,同时每个环节实时定位,而且页面干净,没有广告,也不会自动跳转其他平台。 每天完成日常任务和小游戏,即可获得优惠券。 他敏锐的察觉到其背后的商业价值,而裴景婳的理念和他不谋而合,然后两人当即就决定合作。 当他得知两人一起创业,自己找到陆淮川,告诉他自己要入股。 茶楼的包厢内,雕花的窗棂,古朴的桌椅,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茶香,无不让人心生宁静,楼里传来了悠扬的古筝曲,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悠然。 突然无意放大的声音打破包厢内的宁静。 “啊?你想加入?你没开玩笑吧。” 虽然陆淮川也有意愿邀请梁暮寒,还担心他不想去,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并且主动找上他。 自己这个公司虽然有很大发展前景,创业有风险,而梁暮寒最擅长的就是规避风险。 “你什么时候见我开过玩笑?”不同于陆淮川的难以置信,梁暮寒则表现的一脸淡然。 “不是,你不是才升职吗,距离董事会一步之遥,干嘛想不开呀。” “职场生活太平淡了,想换个方式,怎么,不欢迎吗?”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街边的树叶。梁暮寒轻轻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为陆淮川斟了一杯茶。那茶汤色泽清澈,热气袅袅升起,他凑近闻了闻,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来尝尝新到的龙井。” 他要是想投资,陆淮川信,他相信以梁暮寒的眼光能看出这个项目的价值,不会让他亏本的,可梁暮寒说要和自己一起创业,他不图点有价值的,就图二人的兄弟情?追求冒险精神?陆淮川打死也不信。这些年眼前的人在职场混得风生水起,步步高升,私下也搞了不少投资,没道理做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的买卖。 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淮川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问题。 只是他并不打算过度追问,把人逼急就不太好了,总之不会坑他就是。 梁暮寒能来,也算意外之喜,以男人的心机城府,一时半会儿也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以后有的是机会。 男人半眯着眼,笑着说,“哦?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梁暮寒,” 接着话锋一转,“你想来,我当然欢迎,本来我就打算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先一步来找我了,但先说好,目前我这才刚起步,工资待遇我可给不你现在的水平。” 陆淮川提前为男人打个预防针,免得心里落差太大。 他浅酌一口,喝着感觉和普通的茶也没什么区别,梁暮寒怎么和自家老头子一样喜欢喝茶品茗,他俩在一起应该有的聊,自己是个俗人,对茶一窍不通,实在品不出有何独特之处,老头子笑骂说他野猪品不了细糠,对字画古玩也不感兴趣,时常感叹自家儿子遗传他半点高雅志趣。 梁暮寒轻抿一口,微微的苦涩之后是悠长的回甘,淡定的说,“放心,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高薪,你不压榨我就不错了。” “喂喂喂,你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并捂着胸口露出痛心的表情。 “少来,”梁暮寒眼皮都没掀一下,“计划书带了吗?” 原本还在伤心的男人马上恢复正常,从公文包里掏出计划书,“刚好带啦,喏。” “你的创意理念确实很好,将受众面向青年团体,和其他同类产品相比,有自己风格和优势,只是作为一个新公司来说,很冒险,它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这需要对市场有极高的敏锐度,并且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梁暮寒认真看过计划书,赞叹说,“内容简明扼要,个性鲜明,对于财务分析、风险分析以及控制很敏锐,营销战略和市场规划也有独到见解,是一份非常不错的计划书。这是你做的吗?似乎不太符合你的风格。” “计划书是裴景婳做的,我去找她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陆淮川放下茶杯,感慨说,“她可比你还拼,到时候安排你们见一面,聊聊具体细节。” 听到他提到到那个人的名字,梁暮寒捏紧手中的茶杯,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但内心早已泛起了波澜。 梁暮寒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计划书,看似专注于其中的内容,实则心思早已飘远。他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那些文字上,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裴景婳认真书写时的模样。怪不得自己看到那份计划书有个熟悉感,却又不同于陆淮川的风格,原来是裴景婳做的。 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裴景婳见面了。 “资金和场地方面搞定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已经搞定了,启动资金是我老爸给的,场地呢,是他名下的一个写字楼。” “看来你父亲还是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梁暮寒挑眉。 “有点期望,但不多,这笔钱不是一个父亲给儿子的创业资金,而是作为投资人对我们初创公司进行早期直接投资,盈利之后通过分红回报他,我和我爸签了对赌协议,如果创业失败,我需要无期限的到我爸公司工作以此偿还债务,否则他是不会把钱借给我的。” 梁暮寒浅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他走上前,伸手抚上照片中女人的笑容,“今晚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答案是否定的,从目前看,裴景婳对他的身份还定位于一个优秀的合伙人,对他没有任何歪心思。 但,事在人为,不是吗? 就像钓鱼,是鱼儿经不住诱惑,还是钓鱼者率先投降,看谁,先沉不住气。 盛夏的爱意经久不息,延绵无数个春夏秋冬,随着时间的增长,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浓烈。 第十章你这么快就把兄弟卖? 白日里的“第五天”不似晚上那样喧嚣,一阵喧闹后又恢复宁静,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收拾残局。 马浩对其他几个人说,“那个妹妹真的好飒,一瓶下去眼都不带眨的。” 大部分的女性在遇到这种事一般会感到害怕,选择找人求助,或者见势不对立马走人,而那天的女人一言不合直接硬刚。 其中一个酒保说,“当时我离得近,真的下手不带一点犹豫,真帅,不过她长的是真好看。” “别说男人了,我一女的都吃她的颜。” “不仅长的好,身材也好。” 这时陈述走过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兴奋?” “我们在聊那天给猥琐男开瓢的美女。” “老板你们里面聊了那么久,知不知那位美女是什么情况?” 陈述说,“搞IT的,附近那家正装修的书店就是她朋友开的。” “哇,这么有才华。” “如果那家书店是她朋友开的话,那她岂不是经常会来?” “咋了,喜欢上人家了?” 有人反驳道,“美女谁不喜欢。” “浩子,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可能为了贴近酒吧的主题,整体装修的奢靡绚丽,相比之下陈述的办公室就简洁的多,办公室不大,却布置得独具匠心。一张古旧的木质书桌占据了一角,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账本,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记忆。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画作,色彩斑斓的线条在昏黄的灯光下跳跃着。 陈述身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 马浩跟陈述来到办公室,“咋了,述哥。” “最近酒吧的酒水库存有些混乱,得重新梳理一下,你去仓库看看,顺便核对下账单。” “这个小问题,我一会儿过去。” “另外,周末的主题活动策划反响不错,咱们趁热打铁增加一些新的元素。”陈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周末的主题活动是酒吧的特色,从周五晚上进入酒吧都要佩戴面具,发放身份牌,每个主题活动发放的身份牌也不同,邀请一些流浪歌手或者一些驻唱歌手来演唱,进行假面舞会,在舞会结束时,抽到特定身份牌的人需要表演才艺,酒吧还会为幸运儿送一份特别的小礼物作为奖励,不想表演才艺的话,就需要请歌手喝酒。 第五天很特殊,它处于工作日与周末的交界处,零点之后就是周六,是上班族和大学生放松时刻的开始,也是酒吧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在星期日酒吧会二十四营业,作为对一周即将结束的狂欢,然后迎接新的开始。 靠着独特的运营方式和周围人宣传,让陈述的酒吧在这附近小有名气。 “行,到时候咱找几个策划在看看细节。” 正事聊完,就开始聊八卦了。 “话说回来,”马浩忍不住八卦,“那个小姐姐长的那么好看,你有没有心动?” 陈述虽然是老板,但是年纪不大,而且为人仗义随和,店里招的人年龄也都相差不大,相处的方式也很融洽,马浩又和陈述做了那么年的兄弟,否则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开陈述的玩笑。 他呵呵一笑,“我可不敢心动,那个女人战斗力太强了,万一哪天我惹她生气,一脚给我踹出二里地,我哭都没地哭。” “你啥水平我还不清楚?那天我也在一旁看了,你俩能打四五个来回不成问题,没你说的那么惨。”一旁的马浩反驳道。 而陈述仿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马浩,“兄弟,如果你对象打你,你能还手吗?你敢还手吗?” “好吧,我不敢。”男人秒怂。 陈述,“......” 他现在发现马浩就是个憨憨,难怪找不到对象。 被陈述定义为憨憨的人正玩着一旁的飞镖,只是战绩实在不怎么样,十个里面九个歪,还有一个是脱靶。 “红姨,刚才给我电话问你,我告诉她你这周有空,估计再过一会电话就打来了。” 陈述手中的笔掉了下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旁毫无出卖兄弟负罪感的男人,“你这么快就把我给买了?” “你一直不找对象,红姨让你相亲你又不去,压力都给到我这了,敌方火力太强,兄弟顶不住啊。” 陈述生无可恋的摊在工作椅上,“你说,咱俩年纪一样大,怎么待遇完全不一样。” “可能我妈开明吧。” 马浩的妈妈可潮流的多,自学视频剪辑,看小说,看的类型那叫一个杂,青春校园霸道总裁都是小儿科,后来接触到耽美,直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思想观念也上升新高度,儿孙自有儿孙福,对于他的婚姻大事那是一点也不干预。 相较于马浩,陈述就惨得多。 自从陈述二十六岁以后,他的母亲赵春红女士对他的婚姻大事就格外关心,看着自己的小姐妹有的晋升成婆婆,有的晋升成奶奶,都抱上孙子了。 看着别人家的小萌娃把赵女士羡慕的不得了,自己的儿子条件又不差,没道理找不到女朋友,于是隔三差五的让陈述去相亲,吓的陈述现在基本不敢回家。 看着自己儿子这边行不通,又从马浩这边下手。 陈述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本以为自家母亲能消停会,没想到打的是曲线救国的主意。 现在的父母都这么着急想抱上孙子吗?陈述不理解。 正巧陈母来电话,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赵春红女士洪亮的声音,“喂,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天天就知道看着你那个酒吧, 我和你爸见你一面都难,再说你弟弟也天天念叨着你。” 你们也让我敢回家啊,我可不想一回家就听你说什么陈阿姨王阿姨的女儿。 心里虽然吐槽万分,但嘴却十分的甜,“主要这阵子店里有点忙,忙完这阵我肯定回来,妈你知道吗,我在外面特别想您做的红烧肉,他们做的都没您好吃。” 可惜陈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你少贫,你那店什么情况我不知道?”陈母当下决定,“就这周末,正好你弟弟放假。” “不是妈,我……”陈述还想再说些什么,发现陈母早已挂断电话。 天天想着让我结婚生子,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还是认命的准备回家的礼物,希望能减少二老心中的不满。 第十一章看来你的留学生活确实挺惨 “叮咚~” “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好,谢谢。” 今天裴景婳难得有空,正好江岁穗送的礼物刚好到了,打开一看是件旗袍。 “喂岁岁,你说的礼物就这个?”裴景婳看着身上的旗袍,“很漂亮,这件衣服我非常喜欢。” 酒红色的旗袍显得肌肤白皙如雪,修身的设计更加体现妖娆的身姿,走起路来满是风情万种。真丝面料柔软细腻,光泽温柔,随着身形的移动,隐约泛着流光。 本身裴景婳的长相偏妖媚,还是狐狸眼,再配上这件旗袍,一颦一笑皆在勾人。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江岁穗骄傲的说,“当时我就想,你穿上一定好看。” “我们家岁岁眼光最好了。” “这是我在游玩时偶遇的一家老店,听当地人说这家店在当地也小有名气。” “怪不得做工那么好,”裴景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三。”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那你要请我吃大餐。” “没问题,想吃什么随便点。” 裴景婳受家庭影响,是感情观念很淡薄的人,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一向如此,吃喝玩乐的朋友不少,但交心的没几个,这么多年就江岁穗一个闺蜜。 挂断电话后,裴景婳慢慢地脱下身上的旗袍,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里,听说旗袍需要小心保存,稍不留意就会起褶子。 打开冰箱发现,基本都空了,想着去超市采购一番。 裴景婳家和超市相距不算太远,车程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可能是周末的缘故,超市的人比平常要多些。 在这个繁华都市的喧嚣角落,生活的节奏如同急促的鼓点,让人应接不暇。超市里的灯光柔和而温暖,映照出每一件商品的细节。 裴景婳推着小推车,独自穿梭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心不在焉地挑选着货架上摆放的饮料。 可乐,啤酒,汽水…… 多买点吧。 正当她拿起一瓶饮料,准备放入购物篮时,一个身影不经意间闯入了她的视线。那是一个高大而挺拔的男子,他的脸庞线条硬朗,犹如被斧凿刀刻一般,头发短而杂乱,像是被狂风肆虐过,却又透着一种不羁的洒脱。 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实,充满了力量感,穿着纯色的黑T和运动裤,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商品标签,眉宇间透着一种深邃的气质 。 裴景婳发现前方的帅哥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走近些发现是酒吧老板。 “花球表面密集的西蓝花,口感越新鲜越脆嫩,看来你还挺会做饭的。” 陈述正在挑选食材,就听到女人的夸赞,转头看过去。 这不是那天酒吧给人开瓢的女人嘛。 “厨艺勉勉强强,”他的声音低沉,像古老的钟鸣,沉稳而庄重。“真巧,裴小姐也来购物。” “刚好休息,所以来补充冰箱了。不用那么见外,叫我景婳就好了。” “刚才听你那么说,看来你在家经常做饭。” “我之前在国外留学,网友都戏称回来不是瘦子,就是厨子,”裴景婳将一盒圣女果放到手推车里,“我呢,刚好是后者。这都是逼出来的。” 陈述惊讶说,“没想到外国的饭菜这么难吃。那你过得应该很艰难吧。” “刚开始确实挺难的,黄油配面包,加点蔬菜水果,配个牛油果,就是正餐,吃又吃不抱,饿又饿不死,半夜饿了想啃床。”说到这裴景婳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的样子。 男人哈哈哈大笑,“看来你这留学生活确实是惨。” 看着裴景婳一整个购物车的食品,本着乐于助人的态度,加上他对裴景婳印象不错,“你买这么多,我帮你吧。” 有人愿意效劳,裴景婳自然求之不得。 “真是太感谢了。” “不客气。” 两人是一起走出的超市,陈述帮忙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末了两人还互加了联系方式。 回到家裴景婳将买回来的食物分门别类放进冰箱。 然后给自己煮了碗面,其实裴景婳原本是不会做饭的,之前在家的时候是佣人做饭,后来上学是吃食堂或者叫外卖,也不必自己做饭,到了国外,有时候吃不惯白人饭,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刚开始的时候,切菜会切到手,生抽老抽分不清,后来也能简单炒几个菜,只是离色香味俱全还差点距离,但起码不会饿死自己。 经过一段时间磨练,最后厨艺大增,满汉全席都能整出来。 裴景婳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做自己喜欢的事,闲暇时间和好朋友一起去吃饭购物,偶尔出去旅游,感受各地的风情民俗,寻历史印记,追山川水域,看人间烟火。 这也许是很多人向往的生活,然而现实是残酷,大部分人还是为生计到处奔波,找个能糊口的工作,生活中有加不完的班,还不完的月供,每天要忙的事那么多,哪有心思想那些个风花雪月。 谈理想追求的前提,是有那个资本和条件。若连生计都难以维持,理想追求不过是一纸空文。 所以裴景婳对现在生活很满意。 只是没一会,她的好心情就被打破了。 “喂?” “景婳,你周末的时候回家吃个饭吧。” 男人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属。 “爸,我最近一直在忙项目,实在没空。” 当然这是裴景婳纯粹瞎编的,她只是单纯不想回家,不想看那对母女虚伪的嘴脸。 裴城当即就折穿裴景婳的借口,“我早问过淮川了,他说你们公司最近不忙。” 陆淮川真是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周末必须回来,”裴墨城一锤定音,“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不等裴景婳答应就挂断电话。 裴景婳实在不明白裴墨城这么做有何意义,自己看那对母女不顺眼,她想叶岚二人也是如此,也不知道裴墨城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量。 第十二章那你能用实际行动支持我的理想吗 “爸妈,我回来了。”陈述一边向屋里喊,一边换拖鞋。 “回来了,”陈母知道儿子回来,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儿子喜欢吃的菜,前几天陈父去了河边钓了几条大鱼回来,正好给两个儿子补补身体,“正好赶上假期,路上不堵吧?” “还好,就是红绿灯时间等的长,”随后就把大大小小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来,爸知道您喜欢钓鱼,特意给您买的钓鱼具。还有这个燕窝,养阴润燥,益气补中,还能美容,妈这个适合您吃。” “儿子这东西送得不错,我正好想换一副钓鱼杆了。”陈父摸着钓鱼具爱不释手,他退休以后,最大的乐趣就是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儿子送的礼物着实合他的心意。 “你每次回来买这么多东西,我跟你爸都吃不完,”看着桌上的礼品,陈母嘴上虽然有些抱怨,但心底却是高兴的,儿子这么孝顺,“我们自己也能买,下次你别买这么多了,不然浪费钱。” 陈家靠着拆迁款富裕以后,但是父母骨子里的节俭一直都没变,吃穿上和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也许变得最大的就是存折上的数字。 听到这话陈述就不乐意了,“瞧您这话说的,赚钱不就是要花的嘛,怎么能叫浪费钱?再说了,你老二买的和我买的怎么能不一样,这是儿子的一片心意。” 陈述嘴甜,一会就把两人哄得开开心心。陈母对着陈年房间喊,“小年别在屋里学了,你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从房间里冲出一道人影,直扑陈述而去,“哥,你终于回来,我好想你。” “臭小子,快起开,”陈述无奈地拉开身上的少年,“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给你带的模型?”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少年愤懑地抬起头,然后略带讨好的看着陈述,笑道,“我只是想你的同时也想我的模型。” 少年身形硕长,长相帅气,眼神中带着一丝稚气,死死的抱住陈述不放,像某种大型犬类。 陈述:“我还不知道你?模型在茶几上自己去拿。” 陈年眼睛瞬间放光:“哥,你不愧是我最亲爱的大哥。”然后果断松开陈述,拿着飞机模型爱不释手,整个过程不带一点犹豫。 陈年现在马上要升高三,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喜欢收集飞机模型,对这方面很感兴趣,长大后也希望成为一名飞行员,陈母他们也支持陈年的梦想,对于这方面的要求也尽量满足他。 陈母:“你们先聊吧,饭一会就做好了。” 兄弟俩异口同声:“知道了,妈。” 房子里陈年问陈述,“哥,你觉得南洲航天大学怎么样?” “国内航天方面的顶级大学,挺好的,想考那个学校?” 陈年憧憬着自己开飞机的样子“对啊,到时候咱爸妈就可以坐上我开的飞机。” “有理想,哥支持你。” 听到这陈年两眼放光,“那你能用实际行动支持下我的理想吗?”还比了一个钱的手势。 陈述瞬间理解他的意思,炸毛了,“靠,我都给你买飞机模型了,你还想坑我钱?” “我的零花钱花完了,真的没钱了,你资助我一下吧。” “一边去,我没钱。” “哥,我是你亲弟弟,你真的忍心看我这么可怜吗?” 陈述怜爱的揉揉陈年的脑袋,温柔的语气说出冰冷的话, “我非常忍心。” “哥,我的亲大哥,”陈年乞求地看着陈述,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看着陈年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陈述也磨的没了脾气,“没有下一次了,5000不能再多了。” 兄弟俩相差八岁,陈年小时候,陈母他们工作忙,一直都是陈述带着陈年,兄弟俩的感情很深,哪个熊孩子敢欺负陈年,陈述能追着他打半条街,虽然嘴上损的很,但对陈年是相当好的。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陈年高兴的似乎能跳起来。 陈母:“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餐桌上一家和睦融融的吃着饭,陈母的手艺堪称一绝,心疼两个孩子在外面不好好吃饭,直接做了一桌满汉全席。 红烧鱼,红烧肉,狮子头,糖醋排骨……每一样都是兄弟俩爱吃的菜。 餐桌上,陈述有意哄二老高兴,讲着身边发生的趣事,陈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知道老哥被自家母亲大人催婚,自然是要帮哥哥“挡伤害”,不时附和哥哥说的话,把陈父陈母逗的开怀畅饮大笑。 第十三章不然酸味太大,柠檬要成精了 和陈述家轻松愉悦的氛围不同,裴景婳每次回家吃饭都觉得是批斗大会,明里暗里找刺挖坑,人均八百个心眼,一顿饭下来,不仅人累,心更累。 “我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看到裴景婳回来,王妈特别激动,她也算是裴家的老人,从先生小时候,就在裴家工作。夫人和先生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小姐,也不哭不闹的。她从小看着裴景婳长大,也是拿她当半个女儿看,自从小姐搬出去住,便很少回来。 “王妈真好。”裴景婳亲昵的揽着王妈的胳膊,“我在国外就特别想你,自己做的总觉得没你做的好吃。” “诶哟,看你都瘦了,那一会你可要多吃点。” 裴父正坐在沙发看报纸,看到裴景婳回来也没有流露过多的情绪,“既然回来了,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吧,房间也让阿姨收拾好了。” 裴父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的很好,也很用心管理身材,看上去和三十多岁没什么区别。 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深邃而沉稳,犹如秋日的湖泊,平静中蕴含着深沉的力量。眼角的几缕鱼尾纹,不仅没有减损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的韵味,身上的那种沉稳和阅历更是年轻男性所没有的。 多金俊美,有人想上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相较于裴父的冷淡,叶岚就热情的多,拉着裴景婳嘘寒问暖,不知道还以为裴景婳是才她亲生女儿。 叶温云也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一幅姐姐情深的模样。 裴父倒是很欣慰,觉得她们三个相处很融洽。 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她装,裴景婳也装,演戏谁不会?不过裴景婳挺好奇这母女俩给她挖什么坑。 “姐妹,你这个戒指看着真漂亮,”叶温云指着裴景婳的耳坠,眼神中流露几分艳羡,轻悠悠地说,“我在网上看过,是瑞士拍卖会上的压轴品,成交价三千多万瑞士法郎。” 看报的裴父皱了皱眉头,“你的钱不投进你那个公司了吗?哪来那么多钱去竞拍。” 叶岚也是一脸惊讶,连忙安抚裴父,忧心裴父的身体,“虽说有些贵,但孩子喜欢就好,裴城你也别太生气,对身体不好。” 转头又教育叶温云,“你也是,景婳喜欢就买,你起什么哄。” 说是教育自己的女儿,暗地里还是数落裴景婳花钱大手大脚。 裴景婳笑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叶温云一脸谦意,“对不起姐姐,我看款式一模一样,总不能是姐姐买到假货了吧。” 裴景婳知道她这个妹妹没安好心,原来在这等着她跳呢。 她要是说是,肯定该给她上眼药,说她花钱大手大脚,败家,要说不是,又该暗讽她买假货。 只是裴景婳向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下手从不手软。 她假意惊讶,“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我妈送的,她去瑞士出差,知道我喜欢珠宝,特意给我买的,温云对珠宝了解的还挺清楚。” 叶温云当然清楚,这枚戒指刚出来,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只是以她的实力根本进不去拍卖会,虽说裴叔叔对她不错,也给她不少的零花钱,但他绝不会为自己拍下这么昂贵的珠宝,这枚戒指没过多久就被神秘买家拍下,没想到是被裴景婳的母亲买下了。 自己喜欢的东西望尘止步,裴景婳却能轻易拥有,她怎能不羡慕嫉妒。 裴父眉头舒展,虽然他对子女的生活不怎么过问,只要不出格就好。想买,也要有能力承受。 如果她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话,他就要好好考虑这个女儿继承人的身份了。 至于自己那个前妻,她愿意给景婳买就买,自己管不着。 若裴景婳知道他内心想法,只觉得可笑,当初为自己的新欢砸钱出道,也没见他这么反应这么大。 只听裴父淡淡说,“你母亲在国外应该很想你,有空去看看她,记得也让景彻回来看看我。” 景彻是裴景婳的弟弟,裴父裴母离婚时,景彻跟着秦司去了美国,14000公里的距离,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并没有阻挡姐弟俩的思念。隔三差五就视频电话,有空时也飞过看看他。当初留学时,裴景婳优先考虑美国的学校,也想离裴景彻近一点。 呵,那你怎么不自己过去看他。 裴景婳低垂着眼,“知道了,” 转眼就矛头指向叶温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让叶阿姨给你买,我猜叶阿姨这么多年,应该攒了不少钱,给你买个戒指应该是够的。” 然后“热心”提醒道,“不过我这枚戒指只有这一个,你可能要失望了,不过你可以买其他款式。” “如果钱不够的话,找我爸要,他呀……”裴景婳仰头示意裴父,“最擅长博美人一笑了……” 裴景婳的话像是一把软刀,一刀刀扎在他们身上。 叶青岚只是一个普通中层,在裴父的操纵下,职务有些提升,也断然舍不得拿那么多钱给叶温云,况且她也买不起,最后还是要靠裴父出钱,说得好听点是你妈攒的,说得难听点就是你妈应该在我爸那捞了不少好处,估计够你买个戒指。 果然此话一出,母女俩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叶岚,脸更是青一会白一会。 裴景婳她把我当什么,捞女吗? 裴父脸一黑,“裴景婳怎么说话的。” “我这正常说话呀,一没吼二叫,爸,您没事多去外面转转,放松放松,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我觉得……”裴景婳扭头看向叶青岚母女二人,眼神中带着讽刺,“云城就不错,四季如春,景色怡人……” 暗讽完的某人神清气爽,也不看三人脸色,转身上楼,路过厨房时,对王妈说,“王妈一会就不做柠檬水了,不然酸味太大,柠檬就要成精了。” “好的,大小姐。” 第十四章你还不如把他送养老院,省得天天作 裴景婳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人前是恩爱的模范夫妻,人后就是疏离的合作伙伴。 两个人又是事业心很重的心,自然就忽略两个孩子的感受,所以长大之后的裴景婳和他们的的关系越来越僵,话也很少说。 “你们那个公司最近情况怎样,”裴父冷不丁开口,“需不需要帮助忙?” 虽说他这个女儿经常和她对着干,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盛世的继承人,况且她还是个有能力的,对于人才,裴墨城向来是欣赏的。 “情况还行,基本步入正轨了,”裴景婳淡淡地说,“目前还不用。” “有需要的话,记得说。” 叶青岚看裴父这个态度,就知道裴墨城对这女儿还很是看重的。 再想想自己跟了裴墨城这么长时间,各种社交活动从不带她参加,也不说什么时候和自己结婚,自己在裴家的身份也不尴不尬,算不上客人,却更不算上主人,温云的工作到现在也没着落。 看来还得抓紧时间要个孩子,虽说年纪大了,生孩子有危险,但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可叶岚不知道的是,裴墨城从未想过让她生下孩子,成为拿捏自己的把柄。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叶岚刚开始时不敢奢求别的,她知道这男向来薄情,可他却允许自己住进裴家,叶岚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能住到裴家,这是不是意味自己是不一样的。 人都贪婪的,叶岚也不例外,见到裴家的富丽堂皇,每个月服装和珠宝商送来的新品,她不想回到那个小房子里,她想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温云就是裴家的二小姐。 这完全就是阶级的跨越。 叶岚给裴墨城夹了一块鱼肉,像是无意提起,“温云马上就大学毕业,还没找工作,墨城不如让她去你公司上班吧,有你照应我也能放心。” 听到叶岚说的话,裴景婳冷哼一声,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裴父沉吟思索片刻,“行,到时候我和人事交代一下,过几天去报到吧。” 叶岚大喜过望,“温云,你看裴叔叔对你多好,快谢谢裴叔叔。” 叶温云甜甜一笑,“谢谢裴叔叔。” 裴景婳默不作声,只要别作妖,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于这种小事她还是能包容的。 她相信裴墨城能拎得清,若拎不清,她会帮他拎清楚。 总之,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景婳,吃过饭到我书房。” “知道了。” 书房里 裴墨城的母亲,也就是裴景婳的奶奶谢青珏,是一个很温柔的江南女子,出身名门,对书画很是喜爱,受她的影响,裴墨城酷爱收藏大师画作,尤其是油画。在他的房间里能看到很多大师的真迹。 只不过裴景婳姐弟经常嘲讽他是附庸风雅。 “下个月,是那个老头子的七十大寿,你代我去给他贺寿,贺礼你自己看着买。” 裴景婳坐在沙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戒指,水滴状的蓝钻像是天使流下的眼泪,在灯光下清澈明亮,“你没玩笑吧,别我还没进去,就被他撵给出来。” 这可不是裴景婳的玩笑话,两人聊的是裴景婳的爷爷,裴言安年轻时也是南洲响当当的人物,南洲裴家的大少爷,不同于裴景婳父母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裴言安对裴景婳的奶奶一见钟情,而她亦被裴言安的才情吸引,两人门当户对,婚后两人也是恩爱有佳,通过谢家的关系,盛世在裴言安的手里进一步做大。 只是,真心转瞬即逝。 商场上春风得意,纸醉金迷,自然少不了美人锦上填花。起初还顾忌着发妻的颜面,后来就彻底不遮掩了。谢青珏也在他一次次背叛中死了心。 裴言安最小的儿子和裴景婳差不了几岁,也毫不遮掩对小儿子的喜爱,甚至想将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那个老头让母亲伤心欲绝,还想把自己架空,裴墨城当然要反抗,所以他找到秦司合作。 在他羽翼丰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老头子踢出董事会,将他那些私生子私生女全部送到国外,永远不能回南洲。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更是因为车祸,双腿残废,终生要和轮椅为伴。 气得老头子当场心脏病发作,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才休养过来。 自己儿子对自己如此心狠,老头子自然厌恶裴墨城,连同他的子女也甚是看不顺眼。 有次秦司带着景婳前去看望,当时的景婳对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爷爷很是好奇,猜测他会不会和自己的外公一样送给自己好多好看的珠宝,和自己玩游戏。 没想到,这个爷爷看到她像是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还让她和妈妈滚出去,并且当场扔掉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不知缘由的小景婳感到十分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听别人讲起缘由,裴景婳对自己这位爷爷十分鄙夷,活该被裴墨城整的这么惨。她可不是偶像剧里善良的小白花女主企图用感爱感化他,消除两人仇恨,她脑子有坑才这么做,老头子这么讨厌她,她才懒得热脸贴冷屁股,之后就再没见过这位爷爷了。 “不会的,在场有那么多的名流,除非那个老不死的不想要他的脸面,就尽管撵,第二天的头条我都给他备好了。” 男人翻看文件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语气平淡,像是在决定今晚吃什么。 裴景婳就知道裴墨城让她出席寿宴不是什么良心发现,是成心给他添堵的。 “你还不如直接把他送到养老院,对外宣称得了重病,省得他天天作妖。”裴景婳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说我到时候穿一身黑,会不会把他气死?” 她支着头,笑容恶劣,漂亮的眼睛里划过星光。 “你努努力,多去他面前刷刷存在感,说不定真被你气死了。 面对这种事,两人的立场是高度一致的。 想到这,裴景婳感叹奶奶那么温柔优雅的女子怎么就看上裴言安那种渣男。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 第十五章我保证下次一定给您带女朋友回来 “小年,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还有你别整天把心都扑在店上,多回家陪我跟你爸。” 陈母不停地给兄弟俩夹菜,心疼老大在外面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又心疼老二在学校吃不好,马上就高叁了,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更要补充营养。 陈述拍胸脯保证:“我保证过了这阵一定陪你们。” 陈母意有所指,“你下次能找个人一起回来陪我们就我开心了。” “没问题,”经过和赵春红女士的多次交锋,陈述自然知道这是明晃晃的暗示,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下次我把浩子叫来,他也特别想您做饭,我到时候和他说,他肯定特别高兴。” 和赵女士斗智斗勇得出经验,偷换概念,主打事事回应,事事乱回。 总之就是不跳坑。 这个臭小子,净说些没用的话,陈母怕把人逼得太紧起逆反心理,“小浩也很久又没来咱家了,那下次你们一起回来。” 饭后兄弟俩自觉去收拾碗筷去洗碗,收拾后两个人就坐在沙发打游戏。 “哥,你快别捡装备了,赶紧上车,不然人都跑了。” “等会儿,等会儿别催。” 陈述手忙脚乱地捡完装备,跟着陈年上了车。陈述游戏打的贼菜,枪战更甚,偶尔苟活进决赛圈,最后还被毒圈给毒死了,但奈何人菜瘾大,没办法,就拉着自己老弟这个大神带自己躺赢,自己跟在后面捡装备。 在陈年的一波操作下,很快就带着陈述杀进决赛圈,正当两人干掉最后一个,准备再开一局。 赵春红也坐了过来,有意无意地说,“前天你那个李阿姨带着她女儿来串门,长的那叫一个标志,还是老师,” 看情况不对,陈年立马抛下陈述跑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张卷子没写,哥,我就先不陪你玩了哈。” 这个臭小子跑地真快。 然后陈述默默将手机收起来,随时接受老妈的教育。 陈母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观察自家儿子的神色,只可惜陈述垂着头,似乎没见听见陈母的话,“那小姑娘比你几岁,人也安静,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我看跟你挺合适的,你有空见见人家。” 又来,听着熟悉的话,这简直快成为陈述每次回家必走的流程,回家吃饭,暗示相亲,自己敷衍一会,然后趁机跑路。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妈,合不合适我不知道,但您一直逼着我去相亲,一定不合适。” 陈母苦口婆心的劝道,“儿子不是我说你,你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你身边那几个同学朋友,有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说你都没见人家,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咳咳,陈述怎么能这和你妈说话,她也是为你,”一边的陈父拼命对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少说几句,一边安抚陈母,“孩子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别太着急。来,老婆我给剥个橘子。” 陈父理智上支持儿子,毕竟他也觉得自己老婆催的有点紧,但感情上他是百分百支持自己老婆。 “您跟我爸还是自由恋爱,怎么到我这就非得相亲。”陈述就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遇见合适的自然就在一起了,现在不都流行晚婚吗?” 赵女士吃了陈父剥的橘子,还挺甜。心里的火气消散了不少。 “自由恋爱也得恋上,你自己要是能找个对象,你以为我乐意天天追着你让你去相亲?”说着赵春红压下的火气又上来了,气的想敲开自己儿子看看脑子里装的什么,“从你毕业到工作,都多少年了,还没遇合适的?妈也不指望你现在就结婚,但你好歹给我点盼头吧?难道你真想打一辈子光棍?” “妈,别这么气嘛,女人生气容易长皱纹。”陈述给赵女士煮了一碗燕窝,好的燕窝丝丝分明,与水融合在一起,Q弹丝滑,“您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陈母凉凉说,“你赶紧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比什么补品都好使。” “好好好,我到时候一定给你带回来一个女朋友。我给你按按肩。” 陈述之前特意去学了按摩,就是为这一刻。 他的手法娴熟,轻重有度,不一会就把陈母哄得开开心心。 “你少给我画饼,你哪次带回来了?”陈母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厉害,但从未没有动过真格,陈述又这般哄她开心,心里的气早已消了大半,“回去看着你的酒吧吧,省得我看见心烦。” “好嘞,”陈述知道今天赵女士放自己一马,听到这话麻利地开溜了,“我以后再来看您二老,桌上的燕窝趁热吃。” 陈母还没反应过来,陈述就跑的没影了。 “一天天的,没个让人省心的样。” “别管那个臭小子了,我喂你喝点燕窝,”陈父舀起一勺燕窝,吹了吹,“不烫了。” “多大人了,还让你喂,”陈母有些羞涩,但内心却还是很甜蜜的,老夫老妻几十年了,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第十六章来,我敬学霸一杯酒 陈述回到酒吧时看到马浩也在,就拉着马浩到办公室喝酒。 “我妈现在天天想着让我去相亲,生怕我找不着对象,我有那么差吗?” 桌子上叁叁两两摆着几个酒瓶,还有一盘花生米,虽然是他们开酒吧的,但是最喜欢的还是花生配啤洒,穿着短袖大裤衩,两人没一点当老板的气质,非常地接地气。 “有没有是另一种可能。” “嗯?” “你看啊,”马浩掰着手指,细细给陈述分析,“ 现在相亲市场上都流行经济适用型,要有编制工作稳定。” “你吧,长得是帅,但看着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还是开酒吧的,不稳定不说,还让人联想到社会人士,你简直照着人家的雷点发展。” 陈述简直冤枉,“脸长成这样,这也能怪我?” “兄弟看开点,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马浩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浅黄色的液体顺着杯璧流入杯中,在上层浮起一层白色泡沫,“不过你这么长时间交女朋友,红姨确实着急。” 陈述阴恻恻地说,“浩子,你那头儿的?” “述哥我当然是你这头,但我不是为你终身大事着想吗?” “呵呵,你貌似也没有女朋友吧?” 马浩苦着张脸,“述哥,不带人身攻击的。” —— 对于年轻人来说,酒吧是一个调节生活放松的好去处。 晚上的“第五天”一如平时那样热闹,灯光美酒,样样不缺。 裴景婳刚从江岁穗店回来,想来酒吧放松一下,看见陈述也在,裴景婳对他印象不错,就当是交个朋友。 “看来陈老板今天不忙啊,也空坐这喝一杯。” 陈述看到来人是裴景婳,打趣道,“是啊,今天没人来砸场。” “那天纯属意外,”裴景婳知道他是开玩笑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如我请陈老板喝一个?” “在我的酒吧请我喝酒?酒钱算谁的?”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某种乐器的弹奏。 “算我的,喝不喝?” “好啊。” “那麻烦陈老板找几瓶好酒,”裴景婳晃了晃酒杯,“咱们好好喝一个。” “你可别叫我陈老板了,让我有种熟人装逼的尬尴感。”陈述摆摆手。 裴景婳笑地花枝招展,狭长的眼睛含笑带春,水光潋滟。 今天裴景婳穿了吊带,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外套,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节白嫩的腰肢,或许长期锻炼的缘故,上面没有一丝赘肉,黑色的A字裙包裹着一双修长的大直腿。 看得陈述口干舌燥,身下的小弟弟也有要立起来的冲动。 女人长得确实勾人,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猛地别过头,假意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尬尴,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过美女。 陈述余光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看驻唱歌手的表演,没看自己,不然真是老脸丢到家了。 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小李,去拿两瓶啤酒。” “啤的算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你酒量差。”裴景婳转头,挑挑眉。 陈述笑道,“我酒量差?我是担心你不能喝。” 听到这话,裴景婳有些不乐意,“看不起谁呢,酒吧我也没少去,我的酒量不比你差,”转头和酒保说,“两瓶威士忌,谢谢。” 陈述差点忘了,第一次见裴景婳的时候就是在酒吧,看那架势就没少来。 “这……”那名服务员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听自己老板的,还是听这位客人的。 “听她的,去拿吧。” “好的。” 服务员办事利落,很快就拿来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给酒吧起这个名字?”裴景婳看向陈述,眼中充满好奇,“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因为第五天处于工作日和周末的交接处,并且我们每周末都举办主题活动,抛掉烦恼,享受快乐,这里就是人间天堂。” 裴景婳环顾四周,酒吧内朦胧而柔和的灯光似一层薄纱,幽幽地笼罩在整个空间,音乐宛如精灵在空气中起舞,形形色色的酒瓶错落有致地排序着,他们在迷离灯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如梦幻般的光泽。 “听起很有意思,你这装修的也不错。” 陈述像是找到分享的对象,得意地显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像是得了奖状迫不及待的告诉家长的小孩,“这是我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得出正确的营销策略。不开玩笑,当时我离倒闭只差一步之遥。” “那这儿的没计方案也是你亲自敲定跟进吗?”裴景婳接着问。 “对啊,我那个时候真没想过开个酒吧那么费劲?”陈述口上虽是抱怨,但眼中满是柔光,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经营这家酒吧的,这是他的心血。 陈述话峰一转,“光说我了,说说你朋友开的书店吧。” “你想听什么?” “怎么想着把书店开在酒吧边上?” “自然是图方便啊。”裴景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陈述不禁有些惊讶,“这儿的房租可不便宜,就为了这个?” 他说的是实话,这片是市中心,交通发达,房租自然不会低,他也是做了好久的市场调研,才决定租这的。 “要回本可不容易,不怕赔本吗?” 裴景婳倒了杯酒,烈酒下喉,口感醇厚,带着一丝香甜,“放心,有人兜底。” 陈述感慨:“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想当初自己为了这个酒吧愁的头都快秃了,结果人家完全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呀。 两人聊了很多,从山南水北到人生理想,陈述发现裴景婳的二十多年的人生活得相当精彩。 十五六岁的年级就喜欢参加各种极限运动,专挑高难度的,完全不怕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为了看极光,一个人就敢跑到世界的极端。 上学的时候打架逃课就不说了,这些陈述也经历过,关键是她荒废学业一年多后幡然醒悟,开始奋发图书,最后以全市的第一成绩考进南洲大学,学的还是计算机专业,更是打破陈述对理科女的刻板印象。 然后又去美国留学两年,大学期间和朋友开始创业。 再看看自己高中苦学叁年,然后高考超常发挥上了二本,自己老爸老妈都觉得祖坟冒青烟,这下陈述对裴景婳没了非分之想,眼里散发的,全是对知识的光芒。 那是学渣对学霸的膜拜和敬佩。 “来,我敬学霸一个。” 只不过心动哪有那么快就没的,有些人的嘴比身下的小兄弟还硬。 第十七章你真的是南州本地人吗? 两人喝了不少酒,也不见醉意,陈述暗自心惊,自己的酒量可以说是打小练出来,说是千杯不醉也不为过,没想到裴景婳看着柔柔弱弱的,酒量竟不比自己差。 不对,陈述很快否定自己,之前给那男的开瓢的时候,不见丝毫手软,就知道是个狠角色,和柔柔弱弱半点边都不沾,酒量还这么好,这样的女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聊了之后,裴景婳发现陈述喜欢旅游,大学期间只要没课,一人一书包,全国各地跑。 山清水秀的江南,苍凉壮美的沙漠,历经千年的古都,都留下过他的足迹。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真的是南洲本地人吗?看着不像啊。”裴景婳仔细端详面前这张脸说道。 不怪她这么觉得,南洲市是南方城市,山清水秀,老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洲人的男女普遍偏秀气斯文,而陈述恰恰相反,五官俊美硬朗,脸上线条锋利,笑的时候有点痞气,有种坏坏的感觉,是当下最招小女生喜欢的长相,同时也最不招女方家长喜欢,认为这种人向来不靠谱,一眼渣男。 这让陈述知道不得冤枉死,自己到现在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就被扣上这么大一口锅,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应该有常年健身的习惯,肌肉紧实有弹性,看起来就充满活力与生机,以裴景婳阅男无数的经验看,衣服下八块腹肌、人鱼线没跑了。 陈述恨不得把他的身份证给掏出来,“土生土长的南洲人,我老家就在立安区。” 听到这,裴景婳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拆二代。” 立安区是个老城区,十年前裴墨城拿到政府批文,重新开发立安区。 那是时候的房地产虽然不如黄金十年那样鼎盛,但也是相当不错的。 国家出台政策对房地产业进行调控,对房地产市场产生了巨大冲击,裴景婳的父亲看准时机,转向投资商业地产,利润颇多。 也让裴墨城成功在裴家站稳脚跟,当时集团股东都不看好这位年轻的大少爷,并不认为他能取得多大成就,等看到裴老爷子的下场,以及支持那个私生子的股东出事的出事,退休的退休,裴墨城稳稳当当地坐上董事长的位子,心机城府可见一斑,众人这发现这位大公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也就那样吧。” 他嘴角微微上扬,若是有只狗尾巴就能翘上天。 后来陈述知道裴景婳就是盛世集团的大小姐,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本来臭屁装一下,结果盛世就是人家家的,这下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果然装逼遭雷劈。 以至后来一段时间,陈述见到裴景画都能回想起这件丢人的事。 —— 晚上裴景婳回到家,发现裴父正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裴景婳。 “爸,你还没睡啊,我先上楼了。” “站住,去哪鬼混了,”裴父沉声说,眉头皱起,言语间带着几分嫌弃,“回来这么晚,还带着一身酒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我早就告诉你,少和那些低贱的人来往,你看看你穿的,哪像一个豪门千金。” 其实裴景婳回来的不算太晚,十点钟,是掐着点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被教育了。 本来裴景婳想直接上楼睡觉不想理会的,只是裴墨城说话实在难听,自己又不是个喜欢受窝囊气的人,于是转过身,眼神讽刺,“还不是跟你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我们老裴家的传统。” 她的一番话像是掉进了油锅,炸出星星点点的油花,声音悠扬而又响亮。 本来裴墨城有心和她缓和一下父女关系,这个女儿性格上最像他,性格也格外的倔。只是裴墨城做惯了上位者,态度强硬,自然也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最讨厌的便是下位者的忤逆,但裴景婳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两人自然不能好好说话。 “你给我闭嘴,”黑墨城脸色阴沉犹如夏日乌云,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听到争吵声的叶岚和叶温云赶紧下楼,“诶呀,这是怎么了。”连声安抚裴父。 家中的佣人自然也听到了,不过她们这些做佣人的,也不好掺和雇主的家事。 叶岚对裴景婳说,“景婳,别跟你父亲呕气了,他是你爸爸,怎么这么和他讲话,认个错就好了。” 叶温云也一旁帮腔,“姐姐,裴叔叔他是为你好,你别惹叔叔不高兴了。” 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裴景婳的不是。 看着她们二人的这副假惺惺的表情,裴景婳内心直犯恶心,自然不会口下留情。 “也不知道哪来的狗在这里乱叫,别以为住进我家就真的成我妈了,这话留着给你女儿说吧,少在这教育我。” 裴景婳这话把两人都骂了一遍,叶岚二人脸色一僵。 接着就将矛头对准裴墨城,“资格?你好像忘了,除却我是你的女儿外,我也是盛世集团的股东之一,另外,纠正你一点,我们家是家族企业,咱俩现在的高度是踩在那个老头子上去的,不存在我拥有的一切是你给我的,这个说法不成立。” 裴墨城最不想听人提起的就是那个老头子,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人生污点。 “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叶温云极有眼色的递给裴父一杯水,“裴叔叔,您喝口水润润嗓子。” 喝过水后,裴父脸色稍缓了一些。 “你怕不是忘了,今天是你让我回来的,何必呢,给自己找罪受。”裴景婳拿起包,向门外走去,“我马上就滚,不留这儿碍您眼了。” 现在裴墨城十分后悔让裴景婳今晚回家住,有心关心她,自己倒还有错了,礼仪老师教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照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被她给气死。 身后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裴景婳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裴宅。 从两人的对话里,叶岚大致能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叶岚眼神微烁,这可是个好机会。 看着裴父这副模样,叶岚连声说,“墨城,别生气了,孩子可能和朋友聊的太尽兴,才回来的晚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然而听到叶岚的话,脸色阴沉的如滴出水墨,寒声道,“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和一些低贱的人鬼混,本以为成年后变得成熟,没想到现在 还是这样,我看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成心的。” 叶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心中暗喜,表面不动声色,“好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吧。”然后向叶温云使了一个眼色。 叶温云心领神会,“裴叔叔我扶你起来。” 看着叶温云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再想想裴景婳,心中不由感概,“还是景婳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叶温云柔声说,“姐姐现在只是不理解裴叔叔你的苦心,以后会明白的。” 她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柔,裴墨城听后更是感到舒心。 第十八章宝贝,你的奶真好吃(微H) “约吗?” 裴景婳从裴宅出来,给沉时遇发了一条信息,本以为她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收到男人的回信。 没想到沉时遇很快就打来电话,“亲爱的,今天心情不好吗?居然会主动约我,还真是意外。”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声低哑,从他喉间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被岁月精心打磨的珍珠,圆润且饱含深情。 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沉醉在沉时遇的柔情里,但裴景婳自动免疫,“别那么多废话,就一句话,约还是不约?不约我去找别人。” “当然约了,别人哪有我了解你的身体,找其他人,不如找我。” 沉时遇很是激动,他和裴景婳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一见面就被她吸引,当晚两人就上了床。 后来就顺利成章做了炮友。 裴景婳敏感多汁,每次高潮都像发大水,插入她身下的小嘴都拼命挽留自己的阴茎,爽的他头皮发麻。 情动时身体透着粉红,泪眼朦胧,像娇艳欲滴的花在自己身下绽放,让他有种异样的满足。 每每想到那双大长腿像水蛇一般缠上他的劲腰,让他插的再重一点,都让沉时遇的老二兴奋不已。 可惜裴景婳似乎对他很冷淡,除了第一次做爱时,裴景婳比较热情外,下了床,就不和他有任何联系。 从来都是自己主动约她,裴景婳却很少约他。 原本两人都自觉遵守男欢女爱的游戏规则,沉时遇自认情场高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随着时间推移,沉时遇对这个女人越发迷恋,他想炮友转正,想带着她去海边看日出,想带她去欣赏夕阳落幕,想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裴景婳是我的女朋友。 沉时遇想了解裴景婳的过去,想参与到她的生活,然而除却知道她的姓名,年龄,其他一无所知。倒是自己一股脑全告诉了裴景婳。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张扬热烈,带着一股子疯劲。 裴景婳说,“我在5011等你。” 那是两人经常见面的地方。 “半小时后见,亲爱的。” 挂断电话的男人,马上抛下手头的工作,去衣帽间收拾自己。 虽然清楚为什么裴景婳会主动约自己,但他有预感今晚会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 半小时后, 沉时遇按了5011的门铃,不一会穿着浴袍的裴景婳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沉时遇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裴景婳压到门上。 “吱吖。” 与房门一同落下的,还有沉时遇急切地亲吻。男人撬开裴景婳的贝齿,然后一点点侵占她的口腔,不放任何一个角落,想让她染上自己的气息,就好像动物圈定自己的领域,警告其他的入侵者。 “唔……你慢点,”裴景婳感觉自己舌唇有些发麻,唇角也点破皮,“沉时遇……唔你个……唔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沉时遇纷纷堵在细密的吻中,似乎嫌她的两只手有些碍事,直接按在头两侧,十指相扣,丝丝缠绵,带着无尽的深情。 过了好久,沉时遇才放开裴景婳,两人唇舌相离,拉出长长的银丝,氛围有些过于暧昧。 男人很少这样急切,只是今晚太过兴奋,毕竟裴景婳好几天都没联系他了,还以为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已经把自己忘了。 裴景婳背倚墙,胸膛起伏,浑身发软,像没了骨的一样,全靠男人扶着她的腰,才没有跌倒在地。 她舔了舔唇,尝到丝丝血气,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衣冠整洁 ,气打不过一处。 突然怀疑约沉时遇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恶狠狠瞪着衣冠楚楚的某人,表达自己的不满,只不过在沉时遇眼里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十足的撩人。 此时,裴景婳的眼睛水光潋滟,带着几分雾气,看人似乎有些不真切,眼尾泛红,像带了胭脂,又像是在哭,娇艳的脸庞也带了几片粉色,红唇被蹂躏地娇艳欲滴,一副面带含春的模样。 浴巾也因为两人的亲吻,变得松松垮垮,香肩半露,锁骨处的荆棘纹身格外惹眼。 曾经沉时遇问过这个纹身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裴景婳说那是对自己疯狂岁月的见证,当时的沉时遇还不太理解,了解到她的过去之后,沉时遇才知道自己喜欢的就是裴景婳身上的那种疯劲。 再想到自己就是始作俑者,沉时遇就感到气血翻涌,身下的老二也彻底硬了起来,今天的领带似乎系的有些紧,他将领带扯了下去。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沉时遇再次欺身压了上去,那双大手顺着浴袍的领口摸了进去,裴景婳洗澡后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所以沉时遇入手就能摸到白嫩的乳,略带细茧的手抚上去,引起身下女人阵阵颤栗。 “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裴景婳是痒的,而沉时遇是因为爽的。 乳尖在男人的玩弄一点点挺立,像是成熟的樱桃,看起来非常可口,沉时遇忍不住一口含住,用牙齿轻轻地磨着。 裴景婳将手指插到男人的发间,呻吟道,“嗯……这边也要。” “好,满足你。” 接着又如法炮制地吃进另一个奶尖。 沉时遇经验丰富,知道如何才能让身下的女人快乐,不轻不重地咬着奶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裴景婳的乳如上好的面团,被他捏成各种形状。 裴景婳爽的浪叫,小穴也开始自动分泌淫液,手不自觉的勾上沉时遇的脖子。 感受到女人的回应,沉时遇吃的更起劲儿了,恨不得将裴景婳的乳吸出奶水。 “亲爱的,你的奶真好吃。” 等沉时遇吃够了,吐出奶尖,可能吃的太用力,看起来比平时涨大了两倍。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裴景婳的尾音上挑,手沿着他的胸膛向下走,并且四处点火,勾的沉时遇心尖发痒。 床上和床下的裴景婳判若两人,做爱的时候,裴景婳一改平日的模样,极尽的挑拨他,恨不得把他榨干。裴景婳的声音很好听,悦耳圆润,那句是怎么说的,“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大抵也是如此,她的叫床堪比春药,让沉时遇饥渴难耐。 同时又暗暗想着裴景婳在别人的身下是不是也是这副孟浪的模样,心里不由嫉妒那些男人,忍不住在裴景婳身上留下痕迹,像是小朋友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打上自己的标签,不允许别人碰。 “宝贝,我恨不得死你身上,你说呢?” 裴景婳睨了他一眼,略带嫌弃,“一边去,我还嫌晦气。”说罢就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沉时遇抓住女人的手,向自己的胯部摸去,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阴茎的热度和不容忽视的大小。“我到现在还硬着呢,你看看小时遇对你多热情。” “不要脸。”裴景婳笑骂道。 “脸是什么,能吃掉你吗?” —————————— 避免某些姐妹误会,提前说一声,沉时遇不是男主之一 第十九章你是满足了,可我还硬着呢(微H) “啊啊……好爽……”裴景婳坐在餐桌上,此时身上的浴巾已掉至腰间,一对白嫩的乳被顶的到处乱撞,双腿大开,手撑着桌沿,身体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像一轮残月。 裴景婳之前学过舞蹈,身体的柔软度和韧性很好,所以她的大腿轻而易举的被沉时遇摆成各种形状,“嗯嗯……啊……” 沉时遇一只手固定在裴景婳的大腿处,以免她乱动,另一只手拨开女人阴唇,裴景婳私处毛发并不茂密,平时她自己也会修剪。 阴蒂羞涩的藏在里面,被沉时遇用手指轻掐揉搓,直至她充血涨大,颜色艳丽,像是花核那样漂亮。 在他恶意玩弄下,粘腻的汁液不断的从张合的小穴流出,将阴唇和穴口涂的水光淋淋。 男人将沾满淫液的手指从小穴里抽出,拉出几根色情的银线。 然后他舔了舔指腹上的汁液,表情沉醉,像是在品尝琼脂玉露,“很甜。” 沉时遇长的很好看,准确的是漂亮,狭长带笑的眼眸,双目如星,眉梢传情,自带一股风情,却不显女气。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樱花色的嘴唇,左耳处的方形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光彩,再配这副色情的表情,使他看起来更加魅惑。 裴景婳觉得脑中好像有烟花炸开,她知道沉时遇很会,但没想到他这么会,自己被他吊的不上不下,小穴一阵空虚,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迫不及待地需要阴茎插进去。 “沉时遇好痒……嗯……想要…嗯嗯………”女人的一声声娇吟从口中溢出,看来今晚找他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沉时遇技术这么好,再多睡几次,现在就先不着急换新的床伴了。 “啊……好疼……” 裴景婳正沉溺自己的想法里,突然男人掐上自己的乳尖,顿时乳尖怯怯生生的挺立着。 男人哑着嗓音,“这种时候还走神,是我的技术不够好吗?” 她划过男人喉结,最后在沉时遇的胸口画圈,动作轻柔,仿佛羽毛在亲吻他的身体,吐气芳兰,媚眼如丝,“不,我在想你什么进来。” 听得沉时遇身下的肉棒又大了几分,前端也吐出前列腺液,可见是兴奋到了极点,“宝贝,别着急,会满足你的。” 裴景婳已经很久没约过自己打炮了,差点以为两人炮友关系到头了,如今好容易才来找他,沉时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自己,男人会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女人也是一样。 坐在餐桌上的裴景婳比椅子上的沉时遇略高一点,自然可以将裴景婳的反应尽收眼底,半裸的女人,娇艳的容色,以及微张的穴口,他是艺术出身,对美有着很强的追求,也见过不少的画作和模特,但,都不如眼下这般活色生香。 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沉时遇眼神暗了暗,把头埋在裴景婳的腿间,高挺的鼻梁不时顶弄着花核,灵活的舌头先是在穴口周围打转,可就是不进入正题,待到花穴娇羞的吐出汁水,不给女人一点喘息的时间,猛地插进去,在甬道里疯狂进出。 “啊啊……”裴景婳仰着头,手死死地抓住桌沿,想要抵挡这绝顶的快感。 这种感觉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唇舌虽不如阴茎那样粗壮挺硬,但它胜在灵活,可以照顾过每一个角落,湿润的甬道被沉时遇一寸寸舔弄,抚过每一个褶皱,直到舌头无法向前,他坏心眼地含进花核,用犬牙轻轻磨着,让敏感的阴蒂在口中慢慢变硬。 “嗯嗯……好爽啊……”这时裴景婳已经彻底被沉时遇挑起情欲,声音更是裹着甜腻的淫浪,腿不由勾住男人劲腰,热情的回应着,把沉时遇激地眼睛都红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浪,真想把她操坏。 随着女人的浪叫,沉时遇突然感觉小穴开始无意识的收缩,他知道裴景婳要到了,更加卖力的舔弄身下的小嘴,然后向着阴核吹气,酥酥麻麻的,像轻柔的羽毛在细细抚摸,让裴景婳的下体更觉得无比空虚,也痒的厉害,虽然男人的舌头极其灵活,但长度粗度也十分优先,她现在急切的需要粗大的东西插进来。 “啊啊啊……想要……呜呜呜……” 裴景婳感到小穴一阵痉挛,像是触电一般,快感如风浪袭来,又猛又烈,脑子有白光闪过,身体也打着哆嗦,一股透明的液体喷了出来。 她潮喷了。 此时的沉时遇正舔着女人的阴蒂,见状一口含了下去,也也接住了女人的淫液。 味道并不算难闻,相反有股甜味。 “亲爱的,你的水真的很甜,我真想马上吃了你。” 沉时遇被女人的淫水喷了一脸,透明的液体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到深色的桌面上,晕染出一个暧昧的印记。 如玉的容颜染上情欲的痕迹,脸上的水渍尚未擦去,黑色的衬衣解了叁四个扣子,大片的肌肤若隐若现,任谁见了不说一句男色诱人。 虽然裴景婳和沉时遇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但很少像今晚这般失控,当然快感也是双倍的。 她无力的倒在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出来。 见状,沉时遇将人抱到腿上,阴茎像滚烫的热铁抵在裴景婳的后腰,他抓住浑圆的乳,在手中细细把玩,含着女人圆润的耳垂,哑着声音说道,“宝贝,我服侍了你那么久,你到是满足了,可我还硬着呢。” 那声音不似抱怨,似是男女之间的调情,眼中带着几分幽怨,像是在诉说女人的无情。 “那……现在……”裴景婳扭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勾人,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像古代风流的公主在调戏小倌,只不过这个小倌内里心机的很。“要不要……让我来满足你?” “不知道……你想怎样满足我……”沉时遇将那根手指含入口中,他的舌尖细细舔过女人的指腹,一点点向下,将指节处的每一道纹路润湿。 裴景婳的手不像其他豪门千金那样软弱无骨,纤细柔美,她学过散打,手指关节凸起,手指修长,少了几分柔弱之感,骨感更强。 可沉时遇却极为喜欢,应该说,他喜欢裴景婳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裴景婳将手指从沉时遇口中伸出,“那你现在自己去躺床上,” 哪有菜肴还要自己上桌求垂怜的,啧,还是真是让人期待啊。 见状沉时遇笑了笑,吻上裴景婳的唇角,“那……我在床上等你。” 第二十章乖,不要着急(蒙眼/捆绑playH) 此时沉时遇的眼睛被丝带遮住,只听到布料摩挲声,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刺激,他声音低哑,带着磁性,“景婳,你还没有系好吗?” “乖,不要着急。” 裴景婳安抚性的亲亲沉时遇性感的薄唇,将缚住男人手腕的绳子系在床头。 “你今天兴致怎么高?玩这么多花样。” “怎么……”裴景婳跨坐在男人的腹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沉时遇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明显且不过于粗壮,让人看上去既有力量感又不失优雅,人鱼线也若隐若现。 他的皮肤偏白,粉色的奶尖看起来格外诱人,许是受到裴景婳赤裸裸的注视,怯生生的挺立着,等待着裴景婳的爱抚。 裴景婳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通过性爱发泄,让自己大脑放空,忘掉不愉快的事。 沉时遇的双手被系在床头,黑色丝带遮住眼睛,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阴茎直直的立起来,前端流出前列腺液,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起来淫荡极了。 被裴景婳手指触及的地方好像有电流经过,酥酥痒痒的,她吻过沉时遇的胸膛,最后停留在男人的奶尖,她将奶尖卷入口中,“难道……你不喜欢吗?” 视线被隔断,听觉和触觉比往常灵敏十倍,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身体这么敏感,被女人吻过的地方激起颤栗,一碰就能让阴茎兴致勃勃。 裴景婳很少在床上和他玩这么多花样,每次找他都是直奔主题,即使自己有心,裴景婳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可惜自己买了那么多情趣玩具毫无用武之地,哪像现在还有兴致和他玩蒙眼play,看来今天还真是惊喜多多啊。 看来下次可以把小玩具带过来,不然就太浪费了,啧,然后在趁着裴景婳心情好的时候,再炮友转正,堪称完美。 然而正当沉时遇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时,完全没想到会因为自己不过脑的蠢话全部断送了。 每次想到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到嘴边的肉都飞了。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乳粒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不由让他想到裴景婳身上另一处地方,同样温暖湿润,让人流连忘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阴茎早已翘到老高。“喜欢……嗯……” 女人的舌头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玩弄自己的乳粒,牙齿慢慢描摹,在他的胸上留下一个不甚明显的牙印,沉时遇轻喘一声,其实裴景婳没咬那么重,男人第一感觉不是疼,而是酥痒,那种痒从胸部扩散到尾椎,“……嗯……景婳呼……别玩我了……快让进去……嗯……” “这才哪到哪呀……” 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胸膛画圈,指腹在他身上到处点火,裴景婳似乎对他的乳尖格外感兴趣,修剪整齐的指甲扣弄着小小的乳粒,被肆意玩弄过的乳尖像风霜摧打过的娇花,比平时肿胀数倍,看起来凄凄惨惨的。 “嘶……嗯啊……好爽……”沉时遇的阴茎时不时的戳到裴景婳的屁股,可就是进不去那个湿润的洞口,急得男人想翻身将裴景婳压到身下,然后狠狠操进花穴,可惜他的双手被缚,只能屈起大腿,借助腰部发力,暗戳戳的顶弄女人的小穴。 看咱俩谁先忍不住。 果然裴景婳轻哼一声,她没防备,被男人一顶,失了平衡,好在她反应快,扶住了沉时遇的腰,才稳住身形。 只是高潮过后的身体本就敏感,下身更是湿的一塌糊涂,被沉时遇这么一蹭一顶,花穴翕合,想要邀请沉时遇进来。 “有那么爽吗?”裴景婳用手裹着勃起的阴茎,上下捊动,然后轻柔地按捏龟头。 沉时遇长的偏秀美,有种雄雌莫辨的美,容易让别人忽略他的性别,而且身下的性器却大的惊人,和那张漂亮的脸蛋实在不符。 想到这么大的东西一会要插进自己的小穴,裴景婳不禁有些饥渴,她有一段时间没做爱了,身体空虚的要命,虽然刚才沉时遇口了一下,不过是杯水车薪,反而把她身体里的欲望全勾了出来,被冷落很久的乳尖也透着痒意。 她练过散打,手掌亦不如寻常女生娇嫩,上面布满一层薄茧,阴茎作为男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这么摸上去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嗯……我的老二被你这么玩弄……当然爽了……啊……你看我这么乖……要不要我做你的男朋友……啊……随便你怎么玩……我的技术不比你差……嗯我保证嗯……让你爽到尾椎骨……怎么样啊……啊……” 沉时遇不愧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子,被裴景婳玩到濒临射精,还不忘给自己讨便宜立人设。 “是嘛……” 裴景婳的手没有停顿,全当是耳旁风,毕竟男人床上为了追求极致的快感,什么哄人的话都往外说,下了床就翻脸,说的话就像拙劣的雁品,假的不能再假了,她混迹情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这种狗东西她一清二楚。 她扶着男人的腰慢慢地坐下来,裴景婳的小穴足够湿润,自动就将沉时遇的性器吞下,甬道中的每一个褶皱都被粗大的阴茎抚平,将穴口撑得没有一丝缝隙。 “嗯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 这种女上位带来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男人的阴茎够大够长,直直插入花心,裴景婳更是爽的弓起脚背,双手玩着自己丰满的乳,捏成各种形状。 由于眼上蒙了一条丝带,沉时遇的听觉和触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敏锐。 窗外细雨绵绵,滴滴的小雨点打在玻璃上,像一曲悠扬的钢琴曲,为两人的性爱添加情趣。 自己的喘息声,裴景婳的娇吟声,都被无限的放大,淫靡的气味也在空间里扩散,让两人的情欲高涨。 他可以想象到,裴景婳的椒乳随着身体的律动,甩出漂亮的乳浪,她用手去玩弄自己的乳,只不过她不会像自己用那么大力气,似乎要把乳房捏爆浆,他会把乳尖卷到口中,又啃又吸,在莹白的奶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和齿印,想到那个画面,沉时遇的性器又大了几分。 阴茎在裴景婳的身体里抽送,戳到某一处时, 裴景婳的内壁咬地非常紧,呻吟也断断续续的,缴得他快要射出来了。 他飙了句脏话,这对于一个高雅的艺术家来说实在少见,可见这场性爱给他带来不小的刺激。 男人拽着手腕上丝带,想要挣脱束缚,翻身把裴景婳压到身下很操,奈何女人绑的很结实,凭蛮力根本无法挣脱,除非人为解开。 “景婳……嗯……快把丝带给我解开……啊” “嘘……要乖哦……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嗯”她的声音不同平日清朗,嗓音甜腻勾人,比猫儿叫春更要缠绵,让人情欲高涨。 裴景婳摇着屁股在他身上挺动,动作大胆放浪,沉时遇觉得自己快疯了,这种丧失主动权的感觉虽然不好受,但也别有一番滋味,裴景婳趴在他的身上,浑圆的椒乳被压成圆饼状,胸上软绵的触感让沉时遇心头荡漾,甬道紧致湿润,每一下都直捣花心。 男人一声低吼,本来他就在射精的边缘,双重刺激下,一股温热的精液射到女人的体内,爽的裴景婳身体直打哆嗦。 果然对她来说,性爱才是最好的发泄途径。 第二十一章你长的这 yaoguos hu.c om舍不得 “嗯啊……好爽啊……嗯啊……沉时遇你慢点我腰快断了……啊……” 裴景婳被身上的男人猛烈的撞击,连呻吟都是破碎的。 射过一次后的男人就没那么容易满足了,裴景婳跪在床上,明艳的脸蛋在性爱的滋润下,白里透粉,发鬓被汗水浸湿。漂亮的乳像水滴状,饱满圆润,随着身体被顶撞,像晶莹的果冻到处晃动,看的沉时遇的性器又大了几分。 沉时遇扶住她的腰,阴茎大开大合地操弄着,里面又暖又滑,每次插弄都会带出淫液,溅在两人的交合处,受到重力的影响,又落了下来。 “宝贝,你里面好热好湿,好像泡在温泉里,好喜欢,含的我快化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是不是掉到哪个野男人的温柔乡里去了,那些男人长的有我好看吗?身材比我好?你真是让我伤心。”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沉时遇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受欢迎,长相极为优越,身上又自带一股风情,身体骨感却不纤瘦,该长的肉正正好,多一分夸张,少一分寡淡。 对身边的人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人心头荡漾,甘愿成为裴景婳的裙下之臣。 想到这,某人惩罚性一个深顶,粗大的阴茎重重的戳到到女人的g点,爽的裴景婳声音都颤了起来。 像他这种情场老手床上惯会调情,技术极佳,说着又茶又醋的情话,像古代玉面郎君想求得风流女帝的垂怜,共赴云雨之乐。 裴景婳阅男无数,对这种事自然是轻车熟路,从来不怕翻车,不过翻了也没关系,那就再换一辆,只有自己愿意,大把的男人随意挑。 她向来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私事,尤其是炮友,毕竟两人只需要床上交流即可,下了床就是互不不认识的陌生人,第一次聊的时候都说的清清楚楚,眼下沉时遇问这么没有分寸感的问题,着实让她有些不悦。 不过看在自己也还没腻味的份上就先浅浅安抚一下吧。 白藕般的胳膊揽上男人的脖颈,红唇轻启,说着似真似假的情话,“亲爱的怎么会呢,你长的这么好看,我还舍不得你呢,只是最近有点忙。” “那既然这样更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被情欲浸染过的声音似乎更加性感,虽然知道裴景婳多半是哄自己的,但沉时遇还是很受用。想看更多好书就到:xyus huwu.o ne 毕竟谎言永远是最动听的,即使它虚假却也美好。 “啊……你慢点……”裴景婳惊叫,原来男人趁说话的这一会功夫,抓起一条腿扛到肩上,然后重重的插了进去,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小穴早已变得艳丽糜烂,像是爆浆的水果,散发着甜腻醉人的味道。 “慢不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多勾人。”沉时遇的性器很大,照顾到每一个敏感点,大量的蜜液从两人交换处喷出,色情而又淫靡,看得他青筋突突直起。 沉时遇要了她四次,从半夜做到凌晨,两人用遍各种姿势,床上,餐桌,沙发,都留下暧昧的痕迹。 最后一次,他给裴景婳清洗身子,结果洗着洗就擦枪走火,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裴景婳裹着浴巾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景。 她选的房间楼层很高,能俯瞰南洲市的夜景, 裴景婳半眯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南洲的夜景很美。 城市的灯火如同繁星点点,在黑暗中闪烁着,勾勒出一幅迷离而又绚烂的画卷。 风,轻轻地吹起了白色的纱帘,宛如一位温柔的舞者,轻盈地舞动着。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窗台上,肌肤与冰冷的玻璃触碰,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交流。街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红色的尾灯和白色的大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流动的光河。 沉时遇看到女人站在窗前,身形单薄,看上去有些落寂,从后面搂住裴景婳的腰身,轻吻她的脸颊,两人用着同样的洗发露和沐浴露,一样的栀子香让沉时遇心神荡漾,好像两人天生一对。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没什么,只是觉得南洲的夜景很美。”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像现在毫无情欲,就这样静静的看景色的时间很少。裴景婳穿起衣服就不认人,完全把他当成人型按摩棒,大多做完就走,和床上那个热情放纵的女人似乎不是一个人。 许是气氛比较好,沉时遇脱口而出,“那下次我们可以去海边看夜景,听说还有烟花,那边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尝尝,到时候我们就像一对情侣去海边散步,拍照。” 闻言,裴景婳收回搭在窗上的手,“唔……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时遇,你好像……越界了。” 一次两次都这样,这个开展有点不太妙啊,之前那次裴景婳只当沉时遇这个浪子做惯了情场上的主导者还没调整好状态,可现在还这样,这就不得不让裴景婳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了。 事不过叁,裴景婳就算对他没腻味,也没心情这么玩下去了。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我们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炮友了,吃个饭纪念下不过分吧。” 他知道这是裴景婳的警告,立刻找补,漂亮的脸蛋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一般人早就上去安抚了,但裴景婳心里只有烦躁。 “是不过分,可惜找错对象了。”裴景婳拉开沉时遇放在腰上的手,转身去换一旁备好的衣服。“我还有事,今晚我就先进去了。” 她一直以为沉时遇和她一样都是聪明人,遵守情场上的游戏规则,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本来裴景婳来找他是单纯来享受的,没想到沉时遇来这一出,现在还要找新的床伴,情绪没缓解,还更加烦躁了,早知道回去做项目了。 “亲爱的,别这么无情嘛,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随你,你也没机会说了。”裴景婳穿戴整齐,拿上包,略过沉时遇,手搭在房门上。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沉时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下一句说,“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到此为止。” “等等,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他急忙走上前,拉住裴景婳的手,想要拦住她,“我真的只是说说。” 裴景婳冷静的说,“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开心,但你好像有些上头了,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看着女人冷淡的眼神,沉时遇慢慢放开裴景婳的手,他知道裴景婳生气了,“抱歉,是我越界了。” “没关系,祝你早日找到新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男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沉时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以为今晚是二人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没想到是关系的终结,他彻底出局了。 从酒店出来后,裴景婳开车回到自己的小窝。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黑乎乎的,只听见钟表“嗒嗒”的走动声,那是时间流逝的声音。 而外面的路灯仍然亮着,照亮一片片小区域,似乎为晚归的人照亮回家的路。 裴景婳的房子离酒店有点远,回来的时候整个小区一片寂静,好像都进入了睡眠时间,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不知疲惫的叫唤着。 裴景婳坐在阳台上的秋千,看着外面的夜景,看着天上残缺的月亮。 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床伴的关系,走肾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走心,出场顺序都错了,哪来的结尾。 夏季的晚风带着一丝热意,一点点吹散她的思绪,倦意也慢慢爬上来。 管他呢,人生再世,及时行乐。 最后裴景婳是在秋千上睡着的,花香做伴,晚风为眠,这一刻盛夏好像都变得温柔起来。 裴景婳不知道的是,同样一个夜晚,有人在默默想念着她。 第二十二章爱上裴景婳,是梁暮寒的宿命 梁暮寒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裴景婳,即使知道她凉薄、善变,可自己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她,甚至沉溺其中。 他至今仍清晰记得见到裴景婳的第一面,那是一个有晚风的夜晚,周围是树叶的沙沙声,昆虫的鸣叫声,是夏季的独奏,是音乐的旋律。 那天梁暮寒在图书馆出来,回寝室的路上碰到的裴景婳,她不时看着腕表,似乎是在等人。 穿着一袭长裙站在路灯下,像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小狐狸,妖媚而又慵懒。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有种失真的美,周边万物都成了点缀。 一阵晚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梁暮寒的心。 梁暮寒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一见钟情的老套戏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他看来,所谓一见钟情归根结底是见色起意,只不过是某一时刻多巴胺分泌增长,影响人的情欲和感觉,所传递兴奋及开心的信息,从而产生的认知错误,那并不是爱。 如果只是因为外表沦陷,这样的喜欢似乎过于浅薄,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经不起风吹雨打,不堪一击。 因为你总会遇见比她还要好看的人。 真正的喜欢应该沉迷于她独特的人格魅力。 后来梁暮寒发现他在其他人身上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他那时才明白,自己喜欢的不是长相,而是因为那个人是裴景婳。 爱上裴景婳,是梁暮寒的宿命,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只是站在那里,只是一眼,便终身难忘。 周遭的人、物、景,通通都沦为了背景板,好像天地之间梁暮寒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晚风吹过的声音,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着,“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原来一见钟情真的存在。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裴景婳身上,思绪被她牵动。 这时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蹦蹦跳跳地跑到裴景婳的身边,亲密的揽过她的胳膊,裴景婳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有任何的反感,俨然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只听江岁穗抱有歉意的说,“景婳,等很久了吧,刚才忙着交作业呢。” “没事,走吧小公主。” 语气温柔,眼神中带着笑意,像是一个大姐姐对自己可爱的小妹妹带有无限的包容和宠爱。 等她们走后,梁暮寒还是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良久,他右手扶在胸口的位置,感受心脏的跳动。 景婳,良辰美景皆可入“婳”。 梁暮寒只知道她叫景婳,其余的都不知道,在偌大的校园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本以为他可能以后要花上不少时间才能找到裴景婳。 没想到,第二天又遇到了。 也些,他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这天陆淮川兴致勃勃的拉着梁暮寒去外面吃饭,换个口味,“阿寒,我们去外面吃吧,我知道一家烤肉店,非常好吃。” 陆淮川和梁暮寒是室友,一个张扬,一个内敛,虽说两人性格大不相同,但两人意外的相处很好。 “走吧。” 梁暮寒正好无事,爽快的答应了,没想到有意外之喜等着他。 陆淮川带着梁暮寒来的是一家很有名的烤肉店,许是赶上吃饭的高峰期,餐厅里的人格外的多,两人好不容易才等到座位。 “两份韩式烤肉,两个五花肉,再来一个……?”点餐时陆淮川余光间撇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心想这两人怎么这么像裴景婳和江岁穗,不由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梁暮寒察觉到陆淮川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他说话的声音一顿,本想问陆淮川是看到熟人了吗,正巧裴景婳转身询问服务员,露出那张令梁暮寒心动不已的面孔。 他的运气似乎还不错,第二天就遇到。 陆淮川向她们招手,“裴景婳,江岁穗,还以为看错了,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 两人听到声音回过头,调侃道,“这不是陆少爷嘛,看来是吃腻学校的饭了,换口味来了。” “你们不是也一样嘛。”陆淮川笑道, “倒是景婳你,变化还挺大的。” “是吗?” 裴景婳并没有过多解释。 叁个人都一个高中的,年龄相仿,又都是富家子女,双方家里生意上又有不少往来,多少有些交情,尤其是裴景婳,高中的时候没少一起泡吧赛车。 之前就听说裴景婳改邪归正了,只是变化这么大,穿衣风格和之前不大一样,原本极具标志性的白金色头发也染回了正常发色。 “陆少爷,不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位帅哥?”江岁穗说。 “介绍一下,她们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们的学妹,这位是裴景婳,那个是江岁穗。”陆淮川又示意梁暮寒说,“这是我室友,梁暮寒。” 双方点头算是识认了。 “服务员,我们四个拼一桌,一起算。” “好的,先生。” 饭桌上裴景婳不时给江岁穗夹菜,不一会就江岁穗面前的盘子就满当当的,陆淮川忍不住打趣道,“我说景婳,你简直比岁穗的妈妈还宠她,你给她夹那么多吃的完吗?” “只要是我家景婳夹的,我肯定能吃的完。”江岁穗反驳道。 旁边的梁暮寒淡淡一笑,“你们两个的友情真是令人羡慕。” 她挽着裴景婳的胳膊,棕茶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像是灵动的玻璃球,“那当然了,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 “赶紧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裴景婳揉揉她的发顶,质地柔软的发丝像是某种毛柔柔的动物。 饭桌上有陆淮川和江岁穗这两个话唠斗嘴,自然不会冷场,一顿饭也吃的有声有色。 因为裴景婳她们两个人还要到附近的商场四处逛逛,陆淮川和梁暮寒还有其他的事,几个人就在餐厅门口互道了别离。 回到寝室,梁暮寒像是无意间调侃陆淮川,“没想到你的交友范围这么广,大一的学妹都认识。” 陆淮川是他们院的社交达人,基本每个院系都有认识的人,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堪称社交恐怖分子。 “嗐,高中的时候经常去网吧开黑,赛车的什么的,技术贼好,后来就她不怎么玩了,联系自然也少了。今天要不是江岁穗在,差点没认出来。” 陆淮川正一心扑在游戏,放射弧有点长,没听出来梁慕寒这是在套话,只见他手指灵活地屏幕上操作,嘴里喊着,“老徐,快快快,开龙。” 陆淮川口中的老徐:“okok,马上就到。” 说话这一会功夫,这边陆淮川已经一路推上高地,没几分钟就结束战斗,拿下本场的mvp,就顺势放下手机,和梁暮寒聊了起来,“裴景婳当年在我们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充满了传奇色彩,全市第一的成绩进的我们学校,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从学霸变成校霸,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叁天两头违反校纪校规,成绩也稳稳倒一,把老师头疼的很,要不是因为背景够硬,早就被学校给开了,我听别人说她车技不错,就经常约着去赛车,后来我就上大学了,联系就少了,当初她爸准备让她出国留学,不知道怎么的也没去成,最后来了南洲大。” 说了这么多,陆淮川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补充道,“对了,这届南洲市的理科状元就是她。” 一旁的徐宁听得目瞪口呆,“wc,这经历也太丰富了吧,倒一变正一,这得多牛啊,这是真学霸,人和人还真不比。” 南洲大学是国内排名前几的重点大学,徐宁能考上来那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没想到人家就这么考上来了,学习玩乐两不误,家里还这么有钱,这拿的是什么爽文大女主的剧本啊。 周正安拍了拍徐宁的肩膀,“兄弟,破防了?” “我只是感慨一下。” “不开玩笑,我们高中还有好多她的小迷妹,小迷弟呢,到现在我们学校还流传着她的事迹。” 陆淮川笑得贱兮兮的,揽住梁慕寒的肩膀,“感兴趣吗,要不要兄弟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好好说话。”梁暮寒一脸恶寒的推开他的手。 “切,没意思。” 陆淮川撇了撇嘴,他知道梁暮寒天生性冷淡,对女生不感兴趣,估计要当一辈子的寡王了。 压根没想到梁慕寒从这时候就心思不轨,以至于知道的时候还有些震惊。 第二十三章希望你不要发现的太早 在外人看来,梁暮寒无疑是成功的,书香世家,事业有成,为人谦虚有礼,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那只是外在的假象,只有梁暮寒自己知道,他骨子里有多么恶劣和虚伪。 梁暮寒的母亲是文学教授,对诗词颇有研究,特意为儿子取了这么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取自苏轼的“暮云收进溢清寒,银汉无声传玉盘”,希望他品质高洁,有傲霜独立之义。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早就长歪了。 梁暮寒又走进那间上锁的房间,将手里新洗出的照片贴到墙上,痴痴的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呢?” 多年好友竟然有这样的不轨心思,是惊惧,厌恶,还是难以置信? 想到那样的场景,他的眼睛微闪,手指不由得跳动,心跳加快,那是人在兴奋时的表现。 他知道自己有病,毕竟正常人也做不出这种事,可他深陷其中,无药可救。 每当看到裴景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梁暮寒的内心都会感到深深地嫉妒,但又无能为力,因为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在裴景婳眼里,他只是一个朋友兼合伙人,而合伙人是没有立场去干扰别人的私生活。 “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发现太早。” 毕竟现在梁暮寒对外还是高岭之花的人设,这么快就崩人设的话,太麻烦了。 两人初见的场景早已印在他的脑中,裴景婳的一颦一笑,穿的衣服,如同一幅鲜活的画作永不褪色。 谁都没想到,当初的惊鸿一见,成了梁暮寒的毕生执念。 他俯身在照片上落下一吻,眼神温柔而缠绵,“晚安。” 可能是在秋千上睡的不太好,所以第二天裴景婳醒的格外早。 夏季六点的清晨已经明亮,树梢上也聚集了不少的小鸟寻找各自的早餐。 清晨带着少许的凉意,偶尔吹过一阵风,吹去朦胧的睡意,带来几分清醒。 趁着时间还早,裴景婳拿了一条毛巾去晨跑。她上大学之前,基本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昼伏夜出,每天晚上不是喝酒就是泡网吧,作息相当不规律。 上大学后,她的玩心就收了收,计算机专业课本来就又多又杂,她也一直准备国外留学的事宜,通宵的事就很少干了。 现在回想之前和朋友喝酒泡吧的时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江岁穗知道她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去晨跑,脸上大写的服气。 用她的话来说,“裴景婳,你简直就是个狠人。” 在大学早起是无疑一件及其痛苦的事,大学生晚上不睡觉,上网冲浪刷剧,一两点能睡都算好的,当然了晚上熬夜,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的。 但是大学还有万恶的早八,每次早八江岁穗必是掐点进班的,然后坐在那里听老师讲着含水量为百分百的水课,简直比她抽阁次次大保底还难受,后来江岁穗想到一个好主意,花高价雇人替她上早八,自己美美在宿舍睡大觉,简直不要太爽。 裴景婳小区附近有个公园,清晨有不少的大爷大妈在这那晨练,对面还有条河,和邻海相通,每天裴景婳都能看见有钓鱼佬在这钓鱼,从白天钓到天黑,之前她加班到十二点回来,发现河边还有人在钓鱼,甚至还有带着渔具刚来的。 个个精神抖擞,反正让她去钓一天,人都废了,他们居然能天天去,裴景婳是真佩服这群钓鱼佬的毅力。 裴景婳一般绕着公园跑个四十分钟然后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上班。 至于早餐她一般晨跑完,去附近的早餐店解决,都快和老板混熟了。 今天也不例外。 “还是老叁样?” “对。” 在这座城市,阳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洒下温暖。清晨的街道,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那你自己想找个地坐那吧,一会我就给你端过来。” 早餐店是一对夫妻经营着,夫妻俩是从外地来的,听说大城市挣得多,俩人就租了一间小店铺在这卖早点。 他们家价格实惠,干净卫生,住这附近的不想做早餐,一般都选择在这吃。 这时候的早餐店还不算特别忙,再过个半小时学生就来这买早餐去到学校,正是忙的时候。 店铺不大,总共就七八张桌子,但布置的简洁温馨,木质桌面的纹路透露出店铺的年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裴景婳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刷手机,等老板上饭。 “来,小姑娘,你要的豆浆油条和饼。” “好,谢谢。” “小姑娘,你是干啥职业的,我看你天天都这个点来,比学生来的还早。” 之前他就好奇,如今趁着人少就问了出来。 他早就发现这小姑娘天天锻炼完来这吃早点,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夜猫子,白天昏昏欲睡,晚上精神抖擞。 这小姑娘还能天天雷打不动锻炼,少见呐。 “我是做程序开发的,晨跑是之前养成的习惯。” “这个好啊……来了,”似乎又有人招呼老板,他起身,“你慢慢吃吃,豆浆不够的话我再给你需。” “行,谢谢叔,你先忙。” 她轻轻地拿起油条,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在口中散开。豆浆的香气弥漫在舌尖,温暖着她的胃。 他们家的豆浆做的不错,口感细腻,没有过多的豆渣,里面又加了一些银耳和果仁,香甜顺滑。 裴景婳来这儿总要点一碗豆浆,吃完走的时候,早餐店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让小店看着烟火气更加浓郁。 她回去换了衣服,然后就开车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发现梁暮寒也在。 他可真不愧为公司内公认的工作狂,继裴墨城之后,梁暮寒是裴景婳见过第二个这么醉心工作的人。 和他共事这么久,裴景婳没发现他迟到一次,真是不可思议,他和陆淮川那个不靠谱的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沉稳老练,一个整日吊儿郎当的,也不知道他俩到底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梁总,早啊。” “裴总监,今天来的倒是比平日要早一些,”清冷冷的声音像冬日里飘落的雪,以及隐晦的柔情都藏匿其中。 “刚签了合同,我要抓紧工作了。”裴景婳浅笑,“对了,我这还有一份文件还需要你签字,一会我让小张给你送过去。” “不用,现在时间还早,我自己过去拿吧,顺便聊聊你对这个项目的想法。” 他只是想多一个理由和裴景婳多聊一会。 裴景婳去茶水间接了一杯热水,“好,你先去我办公室吧。” 第二十四章眼神 裴景婳高中的时候就对游戏很感趣,没事就和朋友去网吧,上大学后,市面上出的游戏已经基本都玩过一遍,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于是和几个对游戏感兴趣的同学做了一款游戏,反响还不错,很快就有游戏公司想买。 一款游戏的开发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刚开始玩家不多,游戏即使有些缺陷,但也没太大影响,但随着用户的增加,游戏也需要更新和完善,到时候就需要大量资金和技术。 出于游戏的后续发展考虑,她们几个人商量后决定把游戏卖了。 当时几个游戏方看到她们都是大学生,觉得没什么背景又涉世不深,就想低价买入,价钱压的特别低,条约也是不平等的,态度更是傲慢,这可把裴景婳几个人气坏了。 裴景婳的父母都是商界老狐狸,作为他们的女儿,裴景婳当然也不是软柿子,她让同学去蹲游戏方,自己暗地里收集了一些他们负责人的负面新闻,没想负责人还挺有东西扒的,一个晚上就让她找到不少料。 等到所有的东西摆在他们面前,关系对调,游戏公司以为自己踢到了棉花,没想到踢到钢板,这下他们也不敢小瞧这几个大学生了,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 游戏最后卖了1000万,五个人平分,一个人就是两百万,裴景婳也因此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后来做外卖app也是一个意外,那段时间出现多件独居女性凌晨点外卖,外卖员发现其单身且独居,送完外卖后并不离去,反而在角落里蹲守实行犯罪行为的恶性事件。 由于发生在夜间,外卖员流动又比较大,难以管控,不少独居女性人心惶惶,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人,点单量直线下降,对外卖行业产生巨大冲击。 受这件事启发,裴景婳着手做一款不同于市场上出现的外卖软件,它在原有功能的基础上,新加了其他功能。 在工作期间,自外卖员取到订单进行实时定位,直至送达消费者手中。 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外卖员将送到指定地点后,没有及时前往下一个订单处,软件会根据外卖员和消费者的距离,以及停留时间,及时向消费者发出警告。 被软件记录在册的外卖员,即使是在工作时间之外,只要故意接近消费者,这个软件都会发出警告。 裴景婳希望通过这个软件能有效减少此类事件的发生。 后来确实取得了成效,也是凭借这个项目,她和陆淮川拿到了第一笔资金。 陆淮川又拉来梁暮寒加入,然后一步步有了今天的“荷木”。 从四年前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公司到如今的地位,他们叁个人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不少业内前辈感叹后生可畏。 作为公司的技术总监,裴景婳觉得自己快被数据和会议给埋了,对着电脑屏幕,细密如织网的数据,编写程序。 裴景婳这个人惯会享受,办公室的布局更是精益求精,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给整个空间带来温暖而明亮的氛围。窗边摆放着一组舒适的沙发,柔软的抱枕随意地靠在上面。 办公桌的一侧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从文学名着到商业管理,她认为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能够为她带来无尽的灵感。书架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咖啡角,配备了一台精致的咖啡机和咖啡杯。 “实在不好意思,小周离职了,新的茶叶我还没买,这次就先喝咖啡吧。” 裴景婳和梁暮寒多年好友自然知道他喜欢喝茶,所以她的办公室里多少备着一些上好的茶叶招待他。只是今天实在不巧,之前的茶叶都用完了,本来想让小周过段时间去买的,才想到前几天自己的秘书已经离职了。 “无妨,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梁暮寒径直走到裴景婳面前坐下,“文件在哪?” 她从抽屉里拿出文件,递给梁暮寒。 梁暮寒看着递来文件的手,尤其是在他们二人独处一室时,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晚昏暗的灯光下,众人的起哄中,他落在裴景婳手背的吻,以及女人轻佻勾人的眼神,像一个绯糜的梦境让他坠入名为欲望的深渊。 足以让他在深夜醒来,对着满墙的照片自慰,幻想那双细长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耳边唤着自己的名字,只是在清醒过后,除了手上的白灼,便什么都没有了。 “梁暮寒,梁暮寒?”裴景婳的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嗯?不好意思,走神了。” 他接过文件,细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裴景婳看着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刚才他的眼神很熟悉,因为,她在很多男人身上都看到过。 第二十五章你看让一个人出局的方式就这么简 “你那个小秘书走后,还打算要招新人吗?”梁暮寒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旁击侧敲。 两人聊的小周是裴景婳之前的秘书,刚毕业就在她手底下工作,工作能力强,做事也让人放心,周然不是本地人,在这边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一个人在南洲打拼也挺不容易的,裴景婳各方面对她也很照顾。 一个月前小姑娘提出离职,给出的理由是准备结束异地恋和男朋友回老家结婚,两人是大学同学也是同乡,光是恋爱就谈了五六年,双方家长也都满意,现在年龄到了,家里催得急,就想让两个孩把婚给结了。 “你要离职,放弃现在的一切,到另一个城市从头开始,你真的想好了吗?周然你是成年人,做事情要考虑周全,我希望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裴景婳看着桌上的辞职信说。 “裴总,我想好了,我很爱我的男朋友,他也很爱我,异地恋这么长时间,聚少离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加上我父母现在年纪大了,也需要人照顾,所以我想离职回老家。” “你现在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你还年轻,对于感情和事业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我可以再给你叁天时间考虑。” 裴景婳是真不想让自己的小秘书离职,周然做事严谨认真,不会自作主张,再找的话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优秀又合她心意的秘书,小姑娘哪都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把爱情看得太重。 在裴景婳看来,自己的事业远远高于爱情,她会因为利益权衡,但绝不会为感情让步,裴家的人似乎天生缺少爱人的能力,狠起来自己都利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他们倒是出奇的一致。 “谢谢裴总的好意,我也是考虑清楚了,才决定递交辞呈的,希望您能同意。” 见周然去意已决,多说无益,“好,走之前记得和之夏交接下你手头的工作。” 对了,什么时候结婚,我到时候包个大红包给你。” “婚期定在下个月十八号。” “那就提前你新婚快乐。” “谢谢裴总的祝福。” 裴景婳正在准备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材料,“招肯定是要招的,不过之前面试的几个都不太满意,才拖了这么长时间。” 梁暮寒翻阅文件的动作一顿,眼神晦涩难耐,原来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啊。 “这个你也别着急,慢慢找,总会找到合适的。”梁暮寒的声音像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又似微风拂过琴弦,轻柔而动人,但无人知道溪流河下的暗涌。 他将签过的文件放到桌上,“明晚我有一个晚宴,不知道是否可以邀请裴总监做我的女伴,”接着又补充一句,“你知道的,这种场合有一位女伴的话,会省去很多麻烦。” 当然宴会只是借口,想邀她做伴才是真的。 “还不是因为你太出色了,我可都听说了,李总的千金自打上次见过你后,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呢。”裴景婳一脸八卦。 李总的千金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梁暮寒,之后更是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办公室进不去,就天天在公司楼下蹲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小姐送到的东西最后无一例外都进了垃圾桶。 “我早已明确拒绝她了,是她一直执迷不悟。” “人家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你还真是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给她虚假的希望才是最残忍的。”梁暮寒神色未变,似乎被批判的人并不是他。“而且我没让保安直接把她轰走,已经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了。” 梁暮寒总是这样的理性,永远不会失控,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最后会因为谁落下神坛。 “宴会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真不好意思啊,明天岁穗要回来了,我得去接她。” “她要从云城回来了?”梁暮寒有些惊讶,江岁穗出外地参加活动,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还好巧不巧的和宴会的时间撞了。男人眼睑半垂,看不清眼中的底色,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梁暮寒清楚的知道江岁穗在裴景婳的心里有多重要。 看来晚宴的事多半是黄了。 不过没关系,这么时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声音悦耳动听,“记得代我向江岁穗问好。” “没问题。” 正巧项目经理来找裴景婳汇报工作,梁暮寒就借故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后,梁暮寒看着桌上的合影,那是某一年他们叁人代表公司向慈善机构捐款拍下的一张照片,也是他和裴景婳唯一一张合影。 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梁暮寒知道人的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尤其像他这样的人。 起初希望她眼里能看到自己,所以他可以忽视那些碍眼的家伙,可随着两人接触的越多,想要的自然也就越多,那些多余的烂桃花就变得难以忍受。 嫉妒如野草般肆意生长,参杂着执念的爱,像一把烈火将他焚烧殆尽。 梁暮寒知道最近裴景婳身边有个叫沉时遇的男人,原以为像之前的男人一样好搞定,工作上使点绊子让他无心顾虑其他,或者路上出现一些小意外,现在交通事故这么多,有些人比较倒霉,不小心伤着腰,腿骨折,怎么也得卧床修养几个月,不用他们开口,裴景婳就先踹了他们。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实力的,每次都能避开,还差点发现他的存在,既然这种方式不通,那就换个手段让裴景婳亲自甩了他。 听手下的人说,那天走的时候,沉时遇表情很很是精彩。 得知这个消息后,梁暮寒还开了一瓶红酒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你看,让一个人出局的方式就这么简单。 第二十六章怎么,好学生也逃课啊 阳光倾洒在繁华的城市街头,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夏日的清新。南洲的机场人声鼎沸,灯光如炬,喧嚣声此起彼伏,来往的人群如同涌动的潮水。 裴景婳站在机场大厅,心情如同这明媚的天气一般。 也不知道的江岁穗在云城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不过对她来说,每一天都是有趣且美好的。 “景婳,我在这里。” 少女清脆的嗓音打断了裴景婳的思绪。 只见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外面搭着一件蓝色的牛仔外套,下面配了条同色牛仔短裤,看起来青春洋溢。头发编成松松散散的麻花辫,没压住的碎发随风飘扬,透着一丝俏皮。不同于裴景婳的妖娆魅惑,江岁穗长相清纯,用网上的流行语来说,就是可盐可咸的甜妹,她今天这身装扮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江岁穗激烈地挥手,大声喊着裴景婳的名字,茶色的眼睛似星光闪烁。 女孩快步走上前,扑到裴景婳的怀里,“快说,没我陪你的日子里有没有想我,不说我就不起来。”说完就在她的怀里撒娇。 哇,果然她家景婳的怀里最舒服了。 得亏裴景婳之前练过,下盘够稳,否则照江岁穗这种扑法,肯定站不稳,女人揉揉怀里人的头发,无奈的说,“想,你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诶呀,我本来就小孩啊。”江岁穗吐了吐舌头。 “好好好,餐厅我已经定过了,那咱们就先去吃饭吧,岁穗小朋友。” “吃完咱们就去酒吧happy怎么样,顺便让我看看你说的那个老板有多帅。” 某人提到帅哥就两眼放光。 “这时候了还惦记着看帅哥呢。” 裴景婳也是佩服江岁穗对看帅哥的执着,之前她就问过江岁穗,既然这么看帅哥,干嘛不进娱乐圈,这样不仅能和帅哥近距离接触,还能和各种男明星拍戏。 谁知江岁穗却说,“距离产生美,有些人就适合活着我的想象力,我以为我喜欢他这个人,后来发现全是立的人设,一旦他本性暴露,我就觉得我真情实感投进去的时间金钱感情都喂了狗。” 江岁穗之前追过某个男明星,觉得他长相帅气,为人谦逊有礼,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给他身上砸了几百万不止,后来发现这个男明星不仅品行低下,道德败坏,还抄袭嫖娼,有视频聊天记录。 简直烂的不能再烂了。 她自己是学美术的,自然明白抄袭是对原创付出心血的一种否定,也是可耻的行为。 到现在,她姐还拿这件事嘲笑她,让她下次擦亮眼睛。唉,想想就丢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件事后,江岁穗就不追星了,改混其他圈了,但是爱看帅哥的爱好一点没变。 “看帅哥能让我心情愉悦,离得这么近,说不定还能新认识一个帅哥朋友呢。” 南洲有着“夜晚明珠”的美称。 华灯初上,整个城市仿佛被灯光点缀,如一条金色的丝带,横跨在江面之上,江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灯火,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裴景婳定的餐厅是两人常去的一家,巨大的落地窗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灯光,宛如梦幻的水晶宫殿,璀璨的水晶吊灯,宛如繁星坠落,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角落里,一架黑色的钢琴静静地伫立着,优雅的钢琴师弹奏着动人的旋律。 知道岁穗不喜欢招摇,所以她就没把地方定在须尽欢,自然也没叫其他人。 “在云城玩的怎么样?” “非常非常好,景婳我和你说,这次主办方把活动做的特别好,把游戏里面的场景复刻出来了,还原度很高,我还加了几个游戏好友的联系方式,准备下次活动和她们一起去呢。” 说到这么江岁穗就兴奋至极,从一旁拿出手机让裴景婳看看她在活动展拍的照片,“快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女人挑眉,夸赞道,“是挺漂亮的,拍照技术又上一个台阶啊。” 江岁穗喜欢拍照,尤其是风景,每次出去旅游,她什么都可能会忘记拿,但绝对不会忘记相机。 餐厅里的氛围温馨而浪漫,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两人半个多月没见面,想说的话似乎永远说不完。她们认识的时间大概有五六年,那时裴景婳还不像现在这么沉稳,脾气上来的时候,路边的狗都要挨骂。 冬日的阳光不像夏日那样毒烈,反而它是暖洋洋的,令人贪恋这样的温暖,驱散寒意。 “听老师说今天咱们要来一位新同学,还是个大美女。” “你看见了?” “那不是废话,我去办公室送材料的时候看到的,长的是真纯啊,跟个小仙女一样。” “卧槽,那得长的多好看啊,我……” 男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景婳打断。 “闭嘴,吵到我睡觉了。” 交谈的人连忙噤声,生怕惹到这位大小姐不高兴。 见到世界终于清净,裴景婳埋头睡觉,对她来说,新同学是男是女,是高是瘦都无所谓。 很快班主任领着一个女生走进教室。 “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新转校生,大家欢迎。” 班主任的声音落下,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大家好,我叫江岁穗,岁岁年年,麦穗两岐的岁穗。”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流淌的泉水,又似微风中摇曳的银铃。 “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抱歉,我不喜欢交朋友,你找别人吧,”裴景婳冷漠的说。 “可是我想和你做朋友。”江岁穗看着她认真地说,一双杏眼亮晶晶的。 “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裴景婳不解,她这个人不好相处,也不喜欢交朋友,即使是家世的缘故,很多人想巴结她,但那都是些狐朋狗友,跟江岁穗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因为你长的好看呀。” 理由简单明了。 “……” “你是颜控吗?交朋友看脸?” “主要我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 “……” 好人?裴景婳觉得这是她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居然有人觉得她是好人,如果她也算好人的话,那她定义好人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裴景婳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从此独行孤影的小狐狸身边多了一只可爱的兔子。 只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是江岁穗跟着裴景婳,而后者把她当空气。 有次她心情不好坐在天台抽烟,江岁穗以为她要跳楼,一个劲的劝她。 “景婳,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世界上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发现。比如我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去旅游,看到美丽的风景后,就会忘掉所以不开心的事。” 江岁穗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向裴景婳靠近。 “啊……你干什么?” 原来江岁穗趁她不注意把她拉了回来,裴景婳不算重,但对于江岁穗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现在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好学生也逃课啊。”裴景婳起身将江岁穗拉起来。 “我以为你想跳楼。” “我只是在这抽烟,不会跳楼的。” 裴景婳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只有弱者才会逃避问题。 她那时觉得江岁穗真是傻得可爱,后来发现有江岁穗在身边还不错,再后来她们就相处了很长时间。 她很幸运,在青春时代遇到江岁穗。 第二十七章你朋友还挺可爱的 吃完饭后,裴景婳架不住江岁穗的好奇心,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酒吧,一定要看看这位酒吧老板是多帅,能让裴景婳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巧的是今天陈述为了躲他老妈的相亲局没回家,正和马浩在角落里喝酒,这才没让江岁穗扑个空。 她们两个过来时,他们已经喝了不少。 “陈述,马浩,好久不见,”裴景婳带着江岁穗过来打招呼,看着桌上的酒瓶,“介意一起吗?” “当然不介意,”马浩殷勤的为两人腾出位置,“来,裴姐,您和这位小姐姐坐这边。” 那天裴景婳发现和陈述聊的挺投机,于是她下班就没少来这,一来二去就和酒吧的人混熟了,而马浩看过她给那个猥琐男开瓢的场景后,更是对她无比崇拜,每次裴景婳过来都积极得很,一口一个裴姐。 他开口道,“不知道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江岁穗,也是新开那家书店的老板。” “你好,我叫陈述。”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懒散,一头微微凌乱的黑发,总是带着痞气的笑容,像个混不吝的主,身上的气质倒是沉稳,但正是这矛盾感才更近吸引人。 江岁穗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对裴景婳说,“景婳,这何止叫帅啊,这脸这身材这气质,出道给我姐当模特都绰绰有余,他要是入圈,我姐肯定高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火一把。” 这还真不是夸大,从摄影师的角度看,陈述的长相放在娱乐圈也是出挑的,不同于这几年流行的奶油小生精致漂亮,陈述骨相优越,硬朗的线条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屹立,眉峰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痞气。 说起来江岁穗喜欢摄影,有一半还是受她姐姐的影响,不过她喜欢景,江知也喜欢拍人。 江知也是摄影师,同时也是Driok的幕后老板,在圈内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经她拍过的模特艺人没有不红的,背靠江家,手上又握着众多时尚资源,因此很多人都想攀上江知也这个高枝,但很少有人能入她的眼。 无他,要么过于精致,性张力不够强,缺乏故事感又差点感觉,要么太过粗犷,失去了美感,很少有人介于两者之间,又处理的很好。 但陈述刚好就是这个很少人,她学过人体结构,也画过图纸,自然能看出陈述的身材比例很好,肌肉紧实却并不夸张,线条流畅充满美感,五官锋利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对T台模特来说,长相追求“个性”和“特色”,而非“漂亮”,他们需要有独特的个人魅力,能够完美诠释服装和主题。比如,拍摄运动时尚主题,就需要选择身材健美、充满活力、肢体语言丰富的模特 。 如果认真观察他们,就会发现这些人的共同点,那就是高挑,比例绝佳。这是因为时装秀的舞台较大,服装的展示需要模特具备足够的身高,才能更好地展现服装的线条、比例和整体造型。 一般情况下,正常人中东亚人的身材平均比例是6.75头身,欧美人是7.15头身,四舍五入就是七个头长。 在时尚模特领域,理想的头身比通常是九头身,九头身意味着身高是头高的 9 倍。国外某个超模就接近九头身的完美比例,她的身材比例使她在 T 台上能够展现出服装的极致美感。 她的出场费都不是按照时间来计算了,得按步,一步四十五万美刀。 只是国内多是常见的八头身,所以江知也经常出去采风,寻找新人。 “你也别这么激动,好歹注意点形象。”裴景婳扶额。 江岁穗摆摆手,一脸无所谓,俨然是醉于男色里,“没事,这又没我爸妈,形象崩就崩了。” 别看江岁穗一副单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又长着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认为她是一个乖乖女,实则不然,江岁穗既然能和裴景婳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必然是有些相同之处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的就是她们俩。 江岁穗从小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这就造成江岁穗无法无天的性格,完全是个小魔女,只是她的脸太具有欺骗性,在长辈面前又伪装的很好,大家都夸江家的小姑娘乖巧懂事,被江岁穗坑惨的倒霉蛋和长辈告状,没一个人信不说,还被说落污蔑人家小姑娘,简直哭都没地哭。 而裴景婳天生反骨,视名声礼节为无物,之前的恪守成规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取父母的关注,在发现无用之后,就果断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从她喜欢到地下拳场观战,那个充斥着暴力,血腥的地方,甚至想要参加就能看出来,裴景婳骨子的疯狂,毕竟大多数的名门淑女对这些可是避之不及的,觉得有失身份。 所以当江岁穗知道这些后,虽说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则是好奇,以及对裴景婳的担心,担心她会受伤。 “你这个朋友还挺可爱的。”听到江岁穗的话,陈述支着头,笑了半晌。 “她啊,就是混世大魔王,你自己当心,被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当时陈述一笑而过,心想自己快叁十岁的人了,怎么着也不会被一个小孩给坑了,说出去都丢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第二十八这是你给我的第二次意外 yesesh uw “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欢迎你们找我玩,吃喝免费哦。” 江岁穗外向热情,和谁都玩的很好,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那感情好啊,没事就可以跑书店摸鱼,”马浩好像发现新大陆,小声和江岁穗吐槽,“省的陈述天天把我当苦力,累得我腰疼。” 陈述坑起兄弟来那是半点不心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毕竟现在从外边找人还挺贵的,钱要花在刀刃上,美其美曰健身。 两个女生笑得十分不给面子。 陈述嘴角一抽,“我记得我也没少干活啊,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了纯坏人。” “我的亲大哥啊,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好的身体素质?上次给你搬完家具,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我妈以为我过去了。”马浩越说越激动,撸起袖子,亮出自己的细胳膊,肱二头肌单薄的可怜,“你看我这小身板能干的了这活吗?” “所以才需要多锻炼,多吃点蛋白质补补,省得……”陈述大概是酒喝多了,说话也没把门,好在知道自己失言,怕引起马浩的伤心事,敏锐转过话头,“省得拉你晨跑都气喘吁吁的。” 马浩体型偏瘦,长的也秀气,性格也没现在这么开朗,和周围的男生有很大不同。 在学生时代,不同意味着另类,学生的恶意有时候很简单,仅仅因为你是单亲家庭,或者性格软弱都有可能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他们也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恶意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 霸凌者满足自已变态心理,徒留被霸凌者惶惶终日不堪其扰。 马浩比较幸运,刚起苗头的时候就被他发现,把那些人打了一顿,大家都知道马浩有人罩着,没人敢去欺负。 后来陈述就拉着马浩去健身练拳,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体质,体力是上去了,肌肉是一点没长,还是和竹竿一样。 “我就是再练再补,也比不上你这种天赋型选手啊。”好在马浩是个心大的,没听出来他的停顿。 陈述手臂上的线条刚硬有力,微微隆起的肌肉在灯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不单是在健身房就能练出来的。 “没听过笨鸟先飞吗?接着练。” “……” “好的,述哥。” 江岁穗笑了笑,“过几天书店就要开业了,欢迎你们到店里参观。” “你都这么说了,又离得这么近,那我们肯定要去的。”马浩对漂亮姐姐总是殷勤,这会分外热情。 “好呀,到时候可以尝尝我做的甜品。” “没想到岁穗这么多才多艺,还做甜品啊,”马浩一脸惊喜,拍拍陈述的肩膀,“哥,你有口福了,以后买小蛋糕不用跑那么远了。” “你喜欢吃甜品啊,”裴景婳反应极大,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吐出来。 “你慢点,有那么意外吗?”陈述将裴景婳的酒杯移了移,又从一旁递给她纸巾,“来,擦擦吧。” 裴景婳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擦嘴,“确实没想到,这是你给我的第二次意外。” 第一次意外是发现陈述是南洲本地人,老家还是立安区的,第一次意外是因为陈述喜欢吃甜品,反差实在太大了。 在裴景婳的印象里,喜欢吃甜品的男人多半温柔细致,气质如玉,一般这样的人才会细细感受甜品的口感和味道。不过她身边倒是很少有男人喜欢吃甜品,总觉得甜品腻口又没什么作用,还需要去跑步机上代谢掉,实在不划算。 至于陈述…… 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 9.c om 女人上下打量一番,实在没办法把他和甜品联系在一起。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陈述不满道,“哎哎,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可以把它归为……”裴景婳原本是想吐槽他,不过当她看到陈述不满的表情,让她想起外公家那只金毛,若自己不带好玩的去看它,似乎也是这个样子,便改了主意,于是拿起酒杯与陈述的酒杯碰了一下,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似乎并不起眼,她笑眯眯的说,“……欣赏的眼神。”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似星河流淌,婉转多情,眼角的泪痣都显得格外生动。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勾人。 想操。 有那么几个瞬间,陈述能感觉到自己下腹一紧,蠢蠢欲动。 “……多谢夸奖。”他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睛,拿起桌上的酒杯。 烈酒下喉,灼热的口感冲淡了心头的意动。 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直接了当的嘲笑他,陈述已经做好回怼的准备,却没想到裴景婳会说这样的话,长篇大论失去了作用,半天才回了一句多谢夸奖,勉强维护了自己的面子。 他是开酒吧的,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女人撩拨过他,但从没像现在这样失态。 陈述自问不是色欲熏心的人,这句称不上撩拨的撩拨,充其量算是朋友间的调侃就让他心绪大乱。 高低立下,输赢已判。 他不算迟钝,知道裴景婳是在调侃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耳朵,好在他皮肤黝黑,又坐在角落里,倒也无人注意。 “人不可貌相,别看我述哥长的凶,其实特温柔还细致,会做饭,家务全包,会疼人。” 马浩没注意到陈述的不自在,为好友正名,顺便推销推销自己哥们,给他刷刷好感度,不为别的,就希望陈述能脱单,也算变相完成赵姨给的任务,不过他更看好裴姐和陈述能成一对。 直觉告诉他,裴景婳能让这颗铁树开花。 该说不说,马浩的眼光确实毒辣,但他不知道是开花的并不只有这一颗铁树。 “马浩,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推销陈述吧,我看他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你比他还心急。” 他在胸前比了个叉,义正言辞道,“我这是为我兄弟的终身大事考虑,你俩别光说风凉话啊。” “我怎么听说咱们小浩也单身挺长时间啊,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第二十九章禁足还是保镖,自己选 不过最后也没介绍成,几个人喝的正起劲时,江柏熙一个电话把江岁穗叫走了,本来江岁穗还垂死挣扎一番,拿裴景婳出来挡枪。 “江岁穗,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八分四十七秒,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要是在家里见不到你,我亲自去酒吧抓你。” 男人的语气可以说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却让江岁穗心凉了半截。 要命了,江柏熙知道自己在酒吧。 他最看不得自己去这些地方,自己又玩到这么晚,这次铁定完蛋。 江柏熙对她管的很严,酒吧会所从来不让她去,就算是朋友聚会也要提前报备,让司机车接车送,单独出去就别想了。 但江岁穗向来胆大妄为,对她哥阳奉阴违,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私底下该怎样还怎样。 不过她比较聪明,专挑那些小众不知名的酒吧,又比较偏僻的地方,江柏熙这个大忙人肯定不会注意到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翻车。 这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倒霉。 看着黑屏的手机,江岁穗果断收拾东西,立马回家。 江岁穗现在无比庆幸她为图省事,去酒吧就没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下飞机的那套,不然她穿着吊带裙回去,江柏熙能活活把她骂死。 她知道自己主动回去和被动回去的性质完全不一样,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被江柏熙抓回去的话,估计以后的一个月都不能出来玩了,孰轻孰重她分的很清。 全家她最怕的就是江柏熙,别看他表面是温文尔雅的,其实就是个吃人不骨头的笑面狐狸。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都是血泪的教训。 江岁穗匆匆离开酒吧,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御华湾方向赶。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 御华湾是有名的高级别墅区,在南洲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它坐落城南,独占一片翠绿,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那些站在世界顶端的人预留的一片净土。每一栋别墅都巧妙地融合了现代设计与古典美学,能在这里有房产的人,多半非富即贵,这里同时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御华湾离这不算近,司机师傅知道她赶时间,江岁穗给的又多,硬是抄近路抢道把她送过去的。 当她终于赶到家时,时间刚好过去了半个小时。 江岁穗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家门。 咦,没亮灯,难道我哥还没回来?趁现在偷溜上去。 “站住。” 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空荡的客厅显得格外清冷,成功让江岁穗止住上楼的脚步。 “哥,你……还没睡啊。” 客厅里 江柏熙坐在沙发上,领口半开,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清俊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西服上还残留着宴会的脂粉味和酒味,俨然是从宴会上回来就坐在这等她。 江岁穗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江柏熙的眼睛。 江父江母去外市探亲,姐姐在公司加班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会江岁穗想找个求情的人都找不到。 “去哪儿了?”江柏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我……我和景婳在酒吧坐了一会儿。”江岁穗小声回答。 “一会?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去这些地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的话你也不听?你胆子挺大的啊?” 一连五个问句,足以说明江柏熙现在怒火中烧。 “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姐不也经常去嘛,干嘛管我这么严嘛。” 江岁穗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她已经成年了,又不是没有一点警惕性的小白兔,而且婳婳也在,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尽管声音很小,周围环境这么安静,江柏熙耳力又不差,自然听到了,凤眼一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因为江岁穗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和江知也从小就宠她,要什么给什么,不管犯什么错,一句重话也不舍不得说她,自然就把她养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我知道错了,哥,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江岁穗连忙认错。 江柏熙冷笑,“呵,你要是知道知错就改,你就是不是江岁穗了。这段时间你哪也不许去,就在家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言下之意就是要禁足,以后在想出去玩就难了。 这下她可坐不住了,也顾不得那么多,江岁穗扑到男人身上,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哥,过几天我的书店就要开业了,能不能……别禁足,我真的为这个书店付出了好多精力和时间,哥哥~你就可怜可怜你妹妹吧。” 江柏熙看着江岁穗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半。 总归是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到底舍不得说重话,他放软了口气,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总是让我担心。” “我知道了,哥,”江岁穗乖巧地点点头,“那……禁足的事……能不能在商量一下。” “不禁足也可以,” 一听不会禁足,江岁穗眼睛都亮了,果然她哥哥还是疼她,只不过下一秒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以后让孟序南跟着你。” 孟序南是江柏熙的保镖,能力很强,也很受他的信任,为人正直沉稳,铁面无私,有孟序南看着,他也放心。 “哥哥……”江岁穗还想撒撒娇,希望能改变自家哥哥的想法,让他的保镖跟着自己,岂不是做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 男人起身打断女孩的乞求,“禁足还是保镖,你自己选。” “……” “保镖。” 唉,为了自己的小书店牺牲一下吧。 第三十章,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 江岁穗走后,裴景婳也没待多长时间,毕竟是给她接风尘,现在当事人走了,自己留这也没什么意思,刚才助理打电话过来说,和恒建集团的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她马上过去。 “通知陆总和梁总了吗?” “陆总已经知道了,但他现在在外地出差暂时赶不过来,梁总还在宴会上,他说处理好那边的事,马上就赶过去。” “系统有没有切断数据的传输途径?” “裴总,研发部的数据被泄密了。” 裴景婳脸色凝重,这是是个不小的麻烦,研发部门负责的产品开发项目,是这次合作的重中之重,也涉及公司众多核心技术和商业机密。 数据一旦泄密,不仅合作双方产生信任危机,影响后期合作,更是对荷木的毁灭性打击。 出手这么果断,到底会是谁呢?荷木的竞争对手?不对,消息瞒得很死,他们不可能知道,她爸的新女友?也不可能,她没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她之前得罪过的人?似乎也不太可能,这些年她很低调,基本不在圈子里活跃。 难道……是陆淮川或者梁暮寒的死对头? 短短的十几秒,无数个名字在裴景婳脑子出现,排除。 “第一时间就断了。” “你马上通知其他部门的部长,尤其是研发部和信息部,我不管他们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半个分钟后必须给我赶到公司。” “好的,boss。” 恒建集团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合作方,如果这个项目出了任何问题,都会直接影响荷木能不能正常上市。 所以她和陈述打声招呼赶紧就往公司赶。 等裴景婳赶到公司,助理大致和她讲了下基本情况。 刘也是在晚上十二点半左右发现系统出现异常的,刚开始她以为是某位高层在传送数据,之前也有过类似情况,但后来发现有内部人员一次性批量下载大量敏感的研发数据,已经超出正常的工作使用范围。 而且现在是非工作时间,她今天是最后一个走的,没发现有人还在加班。 察觉到事情不对,所以她就赶紧给几个大老板打电话。 “现在人都到齐了吗?” “除了梁总暂时还没赶过来,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准备东西,开会。” 裴景婳走到会议室,发现几个下属的脸色都不太好,这几个人也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处理过不少大项目的人,他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这时候不管是谁,都如临大敌。 “现在都说说情况吧。” 助手简单的介绍了下数据泄露的过程和目前掌握的基本情况,接着研发部详细分析数据是通过何种技术手段、利用了哪些安全漏洞被泄露出去的,同时展示相关的数据溯源初步结果。 “确定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吗?泄密的人查到了吗?数据被泄密了多少?”裴景婳疲惫的揉揉眉心。 能参与这次项目研发的每一个人,她都亲自把关,层层筛选,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但不管怎么说,她作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都难辞其咎。 技术部的部长是她的学妹,实力很强,创业初期就跟着她,文琪一脸凝重,“确定,因为这个人用的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网,只是人我们还没查到,所幸的是数据拦下了一大半, 应该是系统发现异常,迅速切断所有可能正在进行数据传输的途径,被及时拦截了。” 换而言之,公司有内鬼。 这无疑是糟糕的事,而且目前的她们掌握的信息非常有限,这个人是哪个部门的,担任什么职位,手里有没有其他隐藏数据,他的背后是谁的势力,对于这些她们一无所知。 当初在成立研发部时,裴景婳就对于数据与信息安全做过详细的调查研究,并亲自带头建立有效的数据监控系统,而且数据传输只能用公司内部的网,这也是为了数据出现泄密,能极大的缩小排查范围。 根据讨论确定的应对政策,裴景婳确定各个部门在后续处理数据泄露事件中的具体职责和任务,规定时间节点,确保各项工作有序高效开展。 裴景婳虽然担的是技术总监的职位,但不代表她对管理一窍不通,留学的时候她学的是金融,也是在华尔街厮杀过来的,只不过他们几人中,自己对科研最了解,项目又是裴景婳做的,陆淮川和梁暮寒也是金融专,经验又多,裴景婳这才懒得在这方面操心,而且公司的国外业务基本上都是通过她的人脉和资源拓宽的,所以即便梁暮寒和陆淮川不在,她也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所有事情。 “……安全部及时汇报漏洞修复情况,法律部也及时跟进……必须将这次泄密事件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不好意思,路上点状况,耽误了。” 这时候梁暮寒匆匆赶到,灰色的西装上还残留着一丝宴会的香氛,俨然是得到消息就往公司,衣服也来不及换,结果路上发生交通事故,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 “刚才我接到电话说项目出了问题,情况怎么样了?” “处理的差不多了。各部门的任务也分配了,接下来查内鬼的事就交给你,这个你在行。”一散会裴景婳就给自己冲咖啡续命,从早上七点到现在没合眼,再不喝点东西真能过去。“一会我还得去一趟研发部,相关资料我已经让助理放在桌上了。” shit,工作量剧增,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但凡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事,不整死这个人,她不姓裴。 “好,今天辛苦你了。” 刚才听助理说裴景婳已经替他们两人将所有事情处理好,整个过程高效有序。 “你赶紧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我一晚上的辛苦费就不算你俩头上了。” 梁暮寒轻笑,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 “好,我努力。” 裴景婳带着一整个研发部连夜加班,对泄密数据进行分析整理,紧接着就开始重新规划项目研发进度。 “裴总给大家买了咖啡,大家都过来拿吧。”这时候助理带着几大袋咖啡过来说。 “一直工作到现在,大家辛苦了,今天的加班费双倍,从我个人账户里扣。” 此话一次,办公室的人一扫刚才的疲惫,泄密事件属于突发事件,加班是肯定的,只是熬到现在难免会些情绪,刚才加班费双倍没听错吧,裴总也太好了吧。 钱到账的第一件事就去大吃一顿。 我要换手机。 我要买一身新衣服。 有些人现在就规划好加班费的去处。 “裴总万岁。” 研发部年轻人居多,裴景婳也不是老古董,说话没那么多忌惮,而且她真不画饼,直接把饼塞你嘴里,这年头能碰上这么个不画饼不卖情怀不看关系只看实力的老板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所以话语间全是对老板真情实意的感谢。 裴景婳是商人,如果钱能买到他们的技术,那么这笔钱就发挥了它的价值,以少部分的钱获取更高的利益,还有可能买到他们的忠心,一本万利,何乐如不为呢? 第三十一章裴景婳,别推开我 “你怎么过来了?” 看着门外的人,沉确一脸意外,还以为是楼下李哥找他有事,他刚洗过澡,裹着浴巾就出来了,没想到来人会是裴景婳。 “怎么,不欢迎?” 沉确神情自若, 皮笑肉不笑,“欢迎,我害怕我这地方,你看不上。”于是侧身邀裴景婳进来。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裴景婳回家后,意外听到父母要离婚,他们在为子女的抚养权吵架。 她内心嘲讽,还好最近裴景彻很想奶奶,这段时间不在住家里,不然弟弟知道心目中的完美家庭居然是假的,也不知道他得多伤心。 圈内公认的模范夫妻在这一刻撕掉了伪装,不等他们吵完,裴景婳转身就走。 不知怎么,她突然很想见见沉确,于是就来了这里。 闻到女孩身上浓烈的酒味,沉确阖上门,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你喝了多少酒。” “一点而已。” 呵,一点?如果信裴景婳的鬼话,他沉确的名字倒着写。以沉确的对裴景婳的了解,没两瓶烈酒下不来。 “来,把这个喝了。” 他熟练的给裴景婳冲了一杯蜂蜜水,裴景婳的酒瘾很大,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沉确跟着她基本喝遍南洲有名的酒吧,才发现裴景婳比像想象中的更疯,更会玩。 沉确以为只有像这种他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不怕死,没想到裴景婳一个千金大小姐也这么不把命当回事。 之前身体还没养好就敢去玩赛车,那天若不是自己拦着,替她比赛,依裴景婳的性子肯定要分个你死我活。 “沉确你住的条件还真是差,”喝完水的裴景婳双手环臂,环顾四周,仿佛她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样,半挑剔半感慨道。 丝毫不在意沉确的情绪会不会因此低落。 沉确倚着门框,神情慵懒,“和您的豪宅肯定不能比,实在抱歉,您多担待。” 其实沉确住的条件也没有裴景婳说的那么差,两室一厅的房子,该有的家具都有,屋子的布置温馨,一旁的墙上还刻着沉确儿童时期的身高线。 和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差不多,但裴景婳出身富贵,只有别人恭维她的份,又看不惯沉确这副拽样,嘴上自然不饶人。 “你应该赚到不少吧,怎么不换个地方。” 沉确是会所的打手,小费给的也很高,私底下也接过一些私活,裴景婳还查到他之前还打过几次黑拳,总之是不差钱的。完全有能力搬到更好的地方。 “我这个人念旧。” 这个房子承载着沉确所有的回忆,他父母都是机械厂的工人,父亲是车间主任,母亲则是厂里会计,负责开发票。 那时候母亲时厂里有名的厂花,长的漂亮,人也温柔和善,很多人给母亲送花送东西,其中还有厂长的儿子,但母亲都拒绝了。 爸爸也喜欢妈妈,但那时候妈妈还不认识爸爸。 也许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无师自通,爸爸没谈过恋爱,却很有“心机”。 他知道妈妈回家时要经过一条小巷,那条小巷没有路灯很黑,沉确的父亲就偷偷在小巷上安上好几个灯泡;知道妈妈喜欢周记糕点,会排叁四个小时的长队,再偷偷放着妈妈的桌子上,在恰当的时间出现母亲的面前,他走的每一步都坚定,果断。 相处,结婚,生子,后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在沉确的印象里,父亲对母亲极好,从不舍得让妈妈做家务;知道母亲很喜欢的一条裙子,因为价格原因没有买,父亲知道后,第二天那条裙子就出现在妈妈的衣柜里,妈妈气他乱花钱,爸爸说,“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怎会叫乱花钱,咱们家又不是拮据到连媳妇喜欢的一条裙子都买不起。” 他说自己说,你妈妈没结婚之前就没过苦,没道理嫁给我之后,要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所以儿子,以后你有了妻子,也要这样,身为一个男人你要扛起家庭的责任。 爸爸加班到深夜,家里总会留一盏灯,妈妈就会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餐桌上也留一碗饭,就等他回去热饭。 父母的感情是沉确对爱情最初的模样。 沉确小时候特别淘气,是这条街的孩子王,叁天两头闯祸,不是捉弄这个,就是气哭那个,气得爸爸要拿棍子打他,还是母亲拦着,因为母亲反对棍棒教育,那样不利于孩子成长,所以每次要挨打时,都会跑到母亲身后,他知道爸爸最听妈妈的话了。 爸爸还说过要陪着母亲一辈子。 可是,他食言了。 十岁那年他父亲就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离世,从此叁人的小家再也不圆满。 高一那年暑假,母亲检查出乳腺癌,晚期。 疾病可以把一个尚在小康的家庭拉至深渊,可以把一位母亲折磨的不成人样。 为了给母亲治病,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又被迫把房子卖了,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那时候他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一次偶然机会,他接触到黑拳这行业,听说这个来钱快,就偷偷去了。 沉确从小就练武,父亲走后,不少人见他们孤儿寡母觉得好欺负,每当有人来找母亲麻烦,都是沉确一个个打回去的,只有他够狠,够拼命,才没人欺负他们。 后来确实赚了不少,但还是没能留住母亲。 “祝贺我们家小确十八岁生日快乐。” 知道今天是小确生日,沉确妈妈特意拜托护士帮她买一个生日蛋糕,想给儿子一个惊喜。 沉确红着眼眶,他笑着说,“我自己都快忘了,您怎么还记得。” 这些天他忙着打拳赚钱,缴费还钱,哪还记得这些。 “我们家小确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记得呀,儿子,快许愿。” “好。” 他在心里许愿,希望母亲长命百岁。 看着眼前的儿子,板板正正的校服穿在身上说不出的好看,她既骄傲又自豪。 “小确,你小时候和糯米团子一样,街坊邻居都夸你长的可爱,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将来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子。” 沉确的母亲脸色苍白,多年的疾病让她变得憔悴,但依稀也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姿绰华。 即使小确不说,她也能感到自己时日无多,可能马上就要去找小确的爸爸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确,他还那么小。 唉,终究是自己拖累了小确。 “妈,我才刚成年,想得也太长远了吧。” 沉确坐在床边,狭长的眼睛带着些许无奈。 “这不是好奇嘛,从小就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感兴趣,你呃……”沉母突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沉确脸色大变,赶紧按下呼叫铃,“妈,你怎么了?” 紧接着医生就推着母亲进了抢救室,还让他签下病危通知书。 沉确不知道那几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当抢救室的灯一熄灭,沉确快步走上前,故作镇定的询问医生,可是却告诉他,“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未切的蛋糕,成了这场回忆的落幕。 他的生日,母亲的忌日。 沉母走后,沉确将她和父亲合葬,这次他们真的一辈子都在一起。 后来,他又重新将这间房子买了下来,跑了好几个家具市场,把每一样家具都一比一还原。 房子还是之前的房子,但人却回不来了。 沉确上前抱住裴景婳,语气有些低沉,像是秋日里的寒风,是那样的萧瑟,令人心疼。 “裴景婳,别推开我,就一会,让我抱抱你。”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沉确有些伤感,裴景婳印象的沉确是意气风发的,不会向任何事低头,这一刻他像被命运抛弃的小孩,孤独,落寂。 裴景婳没说话,轻轻环上他的腰。 在这个夜晚,两个孤独的小孩互相取暖。 —— 家人们,下章开始炖肉 第三十二章你是不是故意的(微h) “卫生间在那个拐角处,热水往右边拧。” “知道了。” “洗发水和沐浴露都在架子上放着,洗漱用品和浴巾,柜子有新的。我这里没有准备你的衣服,先穿这个,这是我之前买的短袖有点小,还是新的,”沉确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t递给她,“你先洗澡,剩下的一会我去楼下给你买。” 裴景婳没接,她笑着趴到男人肩上,用手勾住他脖子,“沉确,你知道吗,刚才你人夫感特别重,我都想娶你了。” 如今正逢盛夏,裴景婳穿着一身轻薄的吊带短裙,沉确更是没穿衣服,两人肉贴着肉,柔软的胸部贴着男人的后背,以往他用手感受过那处的丰盈,自然知道是何种滋味,一只手都握不住。 但背部往往比手的神经更敏锐,对别人的触碰更自然更敏感,所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裴景婳的雪乳磨着自己的后背,直到…… 操,她居然没穿内衣。 沉确身体不由一僵,咬着牙,“裴景婳,你给我下来。” 那声音仿佛是从门缝里挤出来的。 裴景婳这人天生反骨,裴墨城的话她都不听,更别提沉确了,四处在他身上点火,“装什么正人君子呢?我知道你很要。” 别说,手感还真是不错,不当男模可惜了。 沉确不管是硬件设施还是软件设施都堪称完美,否则裴景婳当初也不会在人群一眼相中他。身材极好,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腹肌清晰可见,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他长相应该多遗传他妈妈,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放浪多情,身上自带痞气,是当下最招校园女孩喜欢的类型。 裴景婳这边玩的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沉确忍得头上都冒青筋了。 她的手顺着男生的腹肌向下,还没碰到浴巾的边缘,沉确抓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扣住她的脖颈重重地吻了下去,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她的吊带,将雪乳从里面解放出来。 果不其然,乳尖怯生生的挺立着,像点缀在蛋糕上小草莓,鲜嫩可口。 他毫不犹豫地抚上丰盈的雪乳,像是把玩上好的羊脂玉,细细抚摸。 “嗯……呃嗯……沉确你重一点……” 女孩不由弓起腰身,主动将雪乳送到沉确手中。 裴景婳骨头硬,偏偏身上那那都软,身下的那张小嘴,更是温热紧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沉确,恨不得让他死在裴景婳身上。 难怪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裴景婳也热情的回应他,如同水蛇一般缠在沉确的身上。 他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是你先招惹的我。 所以裴景婳这辈子别想甩开他。 如今的沉确一无所有,所以他想紧紧抓住那束光,哪怕这束光只是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 抱着裴景婳亲了好大一会,沉确才放开她。 “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男生的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这时的裴景婳口红彻底被晕开,双乳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两点红梅艳丽有余,一看就是被人亵玩过。 吊带裙被沉确卷至腰间,今天裴景婳穿了条同色系的蕾丝内裤,她的身体敏感,两人亲了这么一会,内裤就濡湿一片。 躺在灰色的被单上,身上的红裙成为唯一的艳色,像一副过分淫靡画作。 光是看着,沉确就觉得刚软下去的地方这时候又硬了。 听到这话裴景婳就不乐意了,一脚踹他身上,“什么叫我是不是故意的,你好意思说吗?明明是你经不起诱惑。” 虽然她确实存心勾引,但是沉确经不起诱惑也是不争的事实,谁让他定力那么差,还没亲他就不行了。 裴景婳劲大,这一脚实打实的踹到他身上,沉确没防备,差点被大小姐从床上踹下来。 男生闷哼一声,“操,你谋杀亲夫啊。” “那我正好在找个,反正你技术烂的稀碎。” 沉确简直被她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给气笑了,自己技术烂?哪次不是让她爽的喷水,她的淫水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回,还想找一个?他还没下岗呢,沉确抵着后槽牙,眉宇间带着混不吝的邪气,咬着她的耳朵说,“你就是欠收拾。” 别人都说沉确不是找了个对象,而是找了祖宗回来,那又怎样,他乐意把裴景婳当祖宗供着。 第三十三章你可以帮我涂下身体乳吗(微h) “沉确,你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裴景婳在浴室喊道。 使唤他的时候到是顺手,踹他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知道了。” 沉确先去便利店给她买了点小零食,先让裴景婳掂几口,走之前沉确看过冰箱还有不少食材,回去再煮一碗面,应该够她吃了。 沉确住的地方算是老城区,不如市区繁华,基础设施更是十几年前的样式,昏黄的灯光在夜里忽明忽暗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罢工。 这个点店铺都已经关门,空荡荡的,看着格外萧瑟,不远处还传来狗吠声。 他走到楼下,敲了敲黄姐家的门。 “谁啊。” “黄姐,是我。” 屋里黄秀英听到有人敲门,起身打开门,“原来是你呀,小确大晚上有啥事吗?”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沉确面色有些迟疑,“那个我想……买几件女孩子穿的衣服。” 黄姐是开服装店的,和李哥是夫妻,两人一个进货,一个销售,生意也是红红火火的。他们夫妻人很好,沉确母亲刚住院那会,没少帮他。大半夜服装店基本都已经关门,实在没办法,才找的黄姐。 “是女朋友吧?”黄姐揶揄道。 卖衣服的情商都很高,几句就听出猫腻来,大晚上来买衣服,知道沉确家的地址,还能是什么关系。 小确看着冷冷清清的,以前也没见有哪个姑娘来找他,没成想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嗯……”沉确郝然。看书请到首发站:q iu hu anr.c om “行,那你等会,我去房间里拿个钥匙。” 房间里,李哥睡意朦胧,“谁啊,大晚上来找你。” “小确给他女朋友买衣服。”黄姐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门店的钥匙,就往外面走,“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你说谁,沉确那个臭小子谈恋爱了?” 一听是沉确要买衣服,李哥彻底是睡不着了,就沉确那个痞样,哪个女孩能看上他,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他那张脸还是挺好看的,白白嫩嫩的,能哄骗不少小女孩。 “睡你的觉吧,你那个八卦的劲快赶上街口的老太太了。” 拿完钥匙的黄姐带着沉确来到店铺。 店铺不算很大,整体的布局简洁大方,衣服款式也比较多样,加上黄姐热情又会来事,这附近的年轻女孩都喜欢来她这买衣服。 “小姑娘多大了,喜欢穿什么风格的衣服?” “高一,”至于风格,沉确脑子里回忆裴景婳穿的基本上都是新锐设计师的新品,裁剪独特,设计感十足,黄姐店里卖的多是日常,通勤风的,他果断说,“适合这个年龄段的就可以。” 担心裴景婳矜贵,穿得不习惯,沉确又多加了一句,要最好的。 黄姐领着沉确到一旁的衣架边,“小确你看看哪个合适。” 他看中一条浅蓝色吊带裙,腰部做了收腰处理,裙摆一层迭着一层,轻轻摇曳,如同晨曦中的微风,带着一丝清新与灵动。 “眼光不错嘛,这条裙子是我进的最新款,昨天刚到的货,还没开始卖。” “就这条吧。”沉确担心自己挑的这件裴景婳不喜欢,又让黄姐给他拿了几条其他款式的,一并包了起来。 “你看看,还缺什么。” “黄姐,那个……”沉确面露郝色,他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撇到别处,“我还想买几件内衣。” 黄姐一眼就瞧出沉确的不自在,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他俩这是认识多长时间啊,进展这么快。 到底是沉确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 “小姑娘的尺码是多少啊?”黄姐压下心中的八卦之魂,本着职业精神问道,“如果不合身的话,穿着会难受。” “呃……什么尺码。”沉确没给女孩子买过内衣,也不知道内衣都是什么码数,更不知道裴景婳穿什么码数。 看着这小子懵懵懂懂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这样吧,你大概比划一下,我给你挑一套。” “……大概这么大,腰的话,大概……是这样的。”沉确根据自己印象乱比划一通。饶是他平时再怎么厚脸皮,这会也觉得尴尬。 黄秀英给沉确挑了一件白色半杯胸衣,样式和颜色也适合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得亏黄秀英在这行业干了不少年,有经验,不然照沉确的乱比划,还真不一定能挑件合身的。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又是邻居,之前你没少给我儿子补课,衣服我按成本价给你。”黄姐在拿着计算机快速算了一下,报了一个数字,“扫码还是现金。” “那谢谢黄姐,我扫码,”沉确倒也没扭捏,掏出手机付款,“今晚真是麻烦您了。” 黄姐大手一挥,“没事没事。” 等沉确回去,裴景婳还没从浴室里出来,浴室内水声潺潺,带着不易察觉的暧昧与诱惑,玻璃是磨砂材质的,隐约能看到少女身形的轮廓,裴景婳的胸型是漂亮的水滴状,双乳浑圆饱满,随着她的动作乳波晃漾,尤其十几分钟之前,上面还留着他的指痕。 沉确感觉这乳波简直晃到他心尖上了,只是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他就可耻地硬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裴景婳按在身下肏,他压下眼底的欲色,“换洗的衣物给你放到架子上了,洗完自己来拿。” 裴景婳浑身赤裸的站在浴室镜子前,水汽蒸腾中,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而诱人。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仔细打量镜中的少女,刚洗完澡的她脸蛋白里透粉,水珠顺着脖颈滑入乳沟,乳尖长时间接触冷空气,已经充血挺立,禁闭的花穴透着色情的味道,总之是具漂亮鲜活的酮体。 听到沉确的声音,裴景婳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你来的正好,你可以帮我涂一下沐身体乳吗,后背我自己涂不到。” 明明是询问的口吻,却不给沉确拒绝的余地,又或者说,是裴景婳给了他做坏事的理由,从而降低自己的负罪感。 “好……”明知这是裴景婳撩拨他的把戏,但他根本无法拒绝,他也不想拒绝。 “哎呀,好像又不需要了。” “……” “裴景婳!” 第三十四章,脸是什么,能吃吗(微h) 沉确刚准备推开门,就听到裴景婳说“不需要”,搭在门把上的手收回去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就这么尴尬的悬在半空。 后悔刚才为什么脑子一热,要答应裴景婳的要求。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裴景婳就是想看他出糗,沉确就不该信裴景婳的鬼话,都怪他扛不住诱惑。 “哈哈哈哈被骗了这么多次,你怎么还没长记性啊。” 银铃般的声音从浴室传来,说着令人气愤的话语,裴景婳靠在墙上笑得花枝招展,浴巾包裹的雪乳也随之荡漾。 沉确真是太好玩了,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陪在自己身边似乎也不错。 当然沉确也不是真的这么好骗,不然这么多年白混了,只不过骗他的是人裴景婳,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会上钩。 “还是我来帮你吧,洗这么长时间也累了。”这时候沉确就不装了,发挥自己的超绝厚脸皮,被裴景婳鄙视就鄙视吧,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这要是能忍住,他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说完就想推开浴室的门,没想到裴景婳比他先一步拉开门。 裴景婳半倚墙,双手环臂,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分弧度,“沉确,你真不要脸。” 浴巾围的很紧,大半的乳肉裸在外面,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残留的水珠顺着雪乳流进乳沟,令人遐想万分,浴巾似乎也有些短,堪堪遮住臀部,稍稍大幅度动作,就能看到下面的春光。 沉确很可耻的硬了,这简直比不穿还诱人,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小妖精给榨干。 “准确的说,是我握住了你给我的机会,再说了,脸是什么,能吃吗?”沉确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挑眉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有几分混不吝的气质,他抱着裴景婳亲亲她的嘴角,后者环住沉确的腰回应。 若是换个人敢对她说这种话,裴景婳早就一脚踹上去了,只是大家对于喜欢的人总是会有优待,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双向的回应叫拉扯,单方面的调戏叫骚扰。 浴室不算大,一个人时倒不显拥挤,再进去一个成年男性后空间明显就变得狭小。 狭窄的空间不得不让两人站的很近,近到裴景婳能感觉到沉确的阴茎贴到她的臀间。 唔,好想沉确插进来。 闷热的浴室,狭小的浴室,以及互生情愫的男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昭然若揭。 “你的身上还有些水珠,我帮你再擦擦。” 颇为关怀的话与他的动作严重不符,只见沉确解开裴景婳的浴巾,打着擦拭水珠的旗号玩弄少女的身体。 “唔……嗯好痒……啊啊” 沉确隔着浴巾揉捏雪乳,柔软的毛绒织物接触到乳尖,像微风吹过,酥酥麻麻的,裴景婳躺在他的怀里,精致的小脸挂着几滴泪珠,花穴也偷偷吐出情动的水丝。 磨人又色情的擦拭环节终于过去,沉确把浴巾搭到架子上,舔舐裴景婳的脊背,“宝宝,我给涂身体乳。” 沉确本无意偷看裴景婳,只是二人面前就是镜子,水汽晕染过后的镜子更加清晰,沉确个头高,镜中的美色一览无余,椒乳白嫩浑圆,平坦又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以及微张的穴口,隐隐泄露诱人的春光。 沉确的眼神瞬间幽暗下来,他的下身很快支起一个大帐篷,两人本来就靠的就近,那样灼热的温度裴景婳想忽视都难,本就旷了很久小穴空虚寂寞,这会被刺激后更是兴奋的吐出淫水 。 看着少女光裸的脊背,和性感的腰臀,沉确现在就想不管不顾的把裴景婳压到墙上,狠狠肏她。 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调整下自己的呼吸,挤出一些身体乳在手上抹匀,接着均匀的涂抹到少女光洁的背部。 裴景婳看着镜中的人,头发凌乱,碎发不经意地垂在额前,为轮廓分明的脸庞增加几分慵懒的味道,手掌温热干燥,上面还带着一层薄茧,裴景婳不禁想,这样的手插进她的小穴该是怎样淫靡的场景。 入手的皮肤细腻,像一块无暇的美玉,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沉确曾经想学医,私底下也看过不少有关医学的书,对人体的骨骼颇为了解。他发现裴景婳的蝴蝶骨很漂亮,两片薄骨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宛若两扇轻盈的蝶翼,线条流畅优美。 他想到一个颇为淫秽的念头,如果把身体乳换成他的精液摸到上面,会不会更加淫荡? —————— 第三十五章现在我的技术还烂吗(h) “背面涂过了,现在该涂正面。”沉确的声音本就低哑,染上情欲过后,更加的性感淫靡。 终于狼褪去虚假的伪装,露出獠牙,要捕捉自己心爱的猎物,享用期待已久的大餐。 “嗯……唔啊……” 沉确这次事先没有将身体乳在手中抹匀,而是直接挤到裴景婳的乳上,冰凉的膏状物激得她轻喘一声,细细的,像幼崽的叫声。 让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阴茎又硬了几分,马眼兴奋的吐出几滴前列腺液,沉确呼吸粗壮,扣着少女的腰紧紧贴到自己身上,阴茎自然而然的顶到裴景婳腿间,若不是隔着裤子,也许下一秒就会插进来。 沉确从裴景婳的乳根开始,将身体乳细细涂抹均匀,沉确打拳,指关节格外粗大,上面还附着一层茧缚,被他涂抹过的地方好像有电流划过。 “嗯啊……啊……沉确……呃” 蜜穴不由缩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流出淫液,顺着裴景婳的大腿滴到地板上。 “我在。”沉确含住裴景婳的耳垂,看着镜中的少女眼眸水光潋滟,精致的小脸含着春情,言语间淫秽放浪,“宝宝,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没涂抹均匀呢。” “呃……嗯……想要……” 现在她不想管什么没抹匀,只想让沉确插进来。 裴景婳半眯着眼,湿漉漉的碎发贴在额头上,蜜穴早已经蒙上一层水光,在沉确的注视下,又吐出蜜液来。 “……嗯……再忍忍,会给你想要的。” 说完沉确的双手从裴景婳的腋下穿过,握上少女的奶肉,涂过身体乳的雪乳又滑又腻,像一块新鲜出炉的嫩豆腐,淋漓温热,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不过手主人的目标并不在此。 他五指并拢,抚上裴景婳的嫩乳,可偏偏坏心思的留出空隙,将粉嫩的乳尖夹在指缝间,肆意揉捏,像是给少女穿上一件情趣内衣,遮住了乳肉,可偏偏露出两颗乳尖,像两朵盛开的红梅,任君采撷,淫靡又色情。 膝盖隔开裴景婳的双腿,穴口本就微张,这会细缝被缓缓拉开,露出里粉嫩的媚肉,失去庇佑的淫水哗啦地流下来,沉确在镜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副春色,眼眸一暗,“景婳,想要吗?”边说边用阴茎不轻不重磨着花穴,他晚上出去的时候穿的是牛仔短裤,布料粗糙挺硬,花穴娇嫩,裴景婳又在高潮的边缘,被这么折磨,“啊啊……”直接喷出一大股花液,浸湿了沉确的裤子。 “大小姐,你现在好淫荡。” 何止淫荡,裴景婳看着镜子的少女,眉眼含情,身上一丝不挂,雪乳虽然被沉确捂着,但两个奶尖暴露在外面,双腿大开,穴口一收一缩,在两人的注视下,又流出大股的淫液。 她高潮了,裴景婳靠在沉确身上喘息,缓解高潮带来快感,然而欲望上头的少年根本不给她机会。 沉确又借助手臂的力度将人彻底压到他的身上,由于刚涂过身体乳,入鼻的是清新的栀子香,光裸的脊背贴着少年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硬朗结实的腹肌。 “宝宝,舒服吗?” 裴景婳爽得思绪乱飞,想沉确什么时候身材这么好了,不会背着她偷偷练了吧。 这还真让给她猜中,沉确发现裴景婳身边总是围着一群烂桃花,当他死了一样,上赶着给裴景婳献殷勤,虽然他不想承认,有几个人长的确实不错,为避免哪天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给踹了,没少练腹肌。 在他看来,脸是爹妈给的,这是先天的,没法改变,但身材可以后天练啊。 沉确是实打实的行动派,说干就干,每天晚上都偷偷去健身房,和明星一样进行严格的饮食管理。 不过沉确不仅练身材还练技术,如果说以前看片是抱着发泄的心态去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纯纯抱着学习的心态看的,甚至还做了一整本的笔记,他做数学题都没这么刻苦认真。 现在正是学以致用的好时候,只见他用力抓住椒乳,过大的力道让奶肉从指缝中挤出,然后来回在乳晕打圈,就是不碰激凸的乳尖。 “啊啊……嗯……好痒……呜呜呜沉确……好想要” “……景婳再等等……” 去你的再等等,再等会本小姐就欲火焚烧了。 裴景婳觉得自己要疯了,乳尖痒,小穴更痒,但沉确就是不插进来,只好自己动手。 她将手指插到自己蜜穴里,那里早就水光淋漓,另一只手揉搓小花核,没多长时间淫穴又吐出透明的液体。 “嗯嗯……呃”少女半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懒散随意。 沉确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轻笑道,“自慰有那么舒服吗?” “滚,你还有脸色说,还不是你不给我。” 又觉得不解气,反手掐住沉确的腰腹,用了十乘十的劲,疼得他差点痿了。 “别生气,马上就给你。” 沉确看时间差不多后,终于舍得去安抚无人问津的乳尖,只见他掐着两个乳尖,来回拨弄揉搓,不断充血挺立。 嘴巴也没闲着,轻轻咬着少女的右耳,舔弄耳廓,甚至向耳朵里出吹气。 不出他所料,裴景婳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手也不自觉的抓紧他的胳膊。 以前亲热的时候他就发现裴景婳的右耳和乳尖特别敏感,但他很少这么不节制的亵玩它们,有些事情呢,不是越多越好,而是在精不在多,放到正确的时间效果会更好,记忆也会更深刻。 就比如现在,不知什么时候沉确早已拉开裤链,又粗又长的性器抵在穴口,凸起的青筋来回摩擦着阴蒂,又或者“一不小心”将龟头挤进花穴,然后很快退出去,时而涨满时而空虚。 这么时间的交往,沉确对于裴景婳的身体了如指掌,裴景婳对性事并不热衷,性之于她只是发泄负面情绪的一种途径,而沉确则是把它当做一门学科对待,力求精益求精,让裴景婳爽,一点点开发她的身体,拉着她沉沦欲海。 “呜呜呜……我快不行了呃……嗯啊……” 裴景婳觉得现在她一会在天堂,一会地狱,右耳,乳尖,花穴,敏感带都被沉确大开大合的玩弄,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的敏感点,快感如同扑啸而来的海浪把她淹没,很快裴景婳脑中像是闪过白光,花穴喷出一大股清透液体,她这次直接被沉确玩到潮吹。 大量的花液喷到沉确的龟头上,爽的他尾骨一阵酥麻,发出长长的喟叹。 他把人抱到洗手池上,正对着他,自己挤到裴景婳腿间。 “沉确……嗯……我想要,快点给我,再不给我,现在就去别人。” 即使到这时候,也不肯服软,还搬出其他男人气他,沉确眉眼上挑,俊脸带着邪气,“别人能满足你这具淫浪的身体吗?” “啊……” 原来沉确揽着裴景婳的大腿把人腾空抱起,少女勾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来,这时候裴景婳的重心全在沉确的手上,花户大开,硕大的龟头直接捅了进去。 两人都发出不同程度的呻吟,阴茎被紧致的淫穴含住,里面层层迭迭的媚肉吮吸着他,沉确克制着自己在少女的体内驰骋。 最后抵着穴口抽插数百下,滚烫的精液糊在裴景婳的花穴上。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插入,但也足够两人疏解欲望。 “我的技术还烂吗?”沉确低声问,俨然还记恨裴景婳说他技术烂。 第三十六章菜就多练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凌晨。裴景婳在酒吧玩了一晚上,除了酒没吃其他东西,又经历一场性爱,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看着沉确买的一兜吃的,裴景婳大致翻了一下,都是些薯片面包,饭后零食还差不多,如果沉确给她买的正餐的话,未免也太简陋了吧? 裴景婳随意拿起一包薯片就开始吃,嘴里含糊不清道,“沉确,只有零食吗?” “你先在沙发上坐会,我给你煮碗面。” 裴景婳斜倚在门框上,目光穿过厨房半开的门,落在正在忙碌的沉确身上。他的背影显得格外专注,手中熟练地切着蔬菜。灯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这平凡的瞬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她内心有种岁月静好的荒谬感。 没错,荒谬。 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不是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喝酒,就是在纸醉金迷的会所厮混。若不是今天心情不好,她是不会来找沉确的。 听到动静的沉确没回头,以为裴景婳饿得受不住,“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她没说话,静静看着沉确的背影。裴景婳从未见过沉确如此居家的一面,那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反差,让她感到既新奇又有些许不适应。 毕竟几分钟前,那双切菜的手把她玩到高潮,在她耳边说着下流的荤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胸留下众多红印,现在穿得人模人样的给她煮面。 一时半会儿还挺新奇的。 裴景婳走到客厅坐下,目光在四周打量。沉确的住处简洁而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她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手翻阅,但心思显然不在此。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沉确刚才在厨房里的身影,那个在会所里和她厮混的人,此刻却像一个普通的居家男人一样,为她准备夜宵。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陌生。毕竟,他们的生活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裴景婳和沉确,更像是两个独孤的幼崽,在各自的世界里游荡,偶尔相遇,彼此取暖,却从未真正走进过对方的生活。 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呢?在此之前裴景婳会果断的说,炮友,现在她不确定了,尤其是见过沉确脆弱的一面后,算上过床的朋友吗?似乎也不太对,毕竟她从不和朋友发生肉体关系。 裴景婳之前调查过沉确,知道他父母双亡,也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吃过很多苦,起初裴景婳并未放在心上,走肾的关系不需要走心,如今回想起资料里的内容,她内心五味陈杂。 或许,他们的关系不止于炮友。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 “大小姐,面好了,过来吃饭吧。”沉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放下杂志,起身走向餐桌。 裴景婳身形高挑,胸大腰细,沉确这件短袖又小好多码,明明是普通的体恤衫,却被她穿出色情的味道,衣服下摆刚刚遮住臀部,裴景婳洗完澡又不喜欢穿内衣,胸部撑得满满的,可以看到大片白嫩的乳肉,以及凸起的奶尖。 沉确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刚射过的阴茎又有立起来的冲动。 裴景婳这位祖宗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他垂下眼睑,“番茄鸡蛋面,尝尝怎么样。” 裴景婳看着桌上的面,红色的汤汁配上白色的面,旁边点缀着几片青翠欲滴的菜叶,红里透绿,卖相还不错,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她尝了尝,细腻的口感和鲜美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绽放,没想到沉确的手艺还不赖。 沉确看着少女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感受到沉确的动作,她抬头看向沉确,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夜晚寂静,夏季燥热,情愫浮动。 她感觉有些事情在变质,包括他们的关系。 “味道很好,”裴景婳别开眼,“你怎么就做了一碗,你不饿吗?” “我晚饭吃过了。”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搭的闲聊,像是在逃避,又像是等待合适的机会。 吃饱喝足的裴景婳就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修长的大腿明晃晃的勾人,本就较短的衣摆随着她的动作,泄露里面的春光,像是害羞的邀请男人的进入。 沉确简直疯了,她不穿内衣就算了,怎么内裤也没穿。 “你能不能别太高看我的自制力?” 他上前抱住裴景婳,隔着衣服狠狠蹂躏软嫩的雪乳,并且故意拨动上面的乳尖。 “嗯……呃……”敏感的胸部被他这么玩弄,裴景婳手一抖,子弹不仅打歪,还暴露自己的位置,被对方一枪爆头,她气得炸毛,对着沉确就是一个肘击,“滚,硬了去洗冷水澡,别妨碍我打游戏。” 沉确灵敏避开,“你可真是没良心,刚才是谁哭着要我,这会就要我滚,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 “谁会在乎人形情趣玩具的感受呢。”裴景婳凉凉的说。 “那说明我这个情趣玩具还不够合格,”沉确脸皮厚,对自己新身份适应良好,又惯会顺杆子往上爬,在少女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湿吻,“宝宝,要不要再来一次,假一赔十,还有售后服务哦。” 典型的裴景婳给他比中指,沉确就给她套戒指。 “……” 虽然知道沉确不要脸,但每次都能刷新裴景婳对他认知的下限。 看着手机上的游戏,沉确提议道,“一个人玩射击游戏有什么意思,咱俩玩王者,1v1,怎么样?” “好啊,不过单玩没什么意思,加点彩头,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的要求。一把一个。”裴景婳嘴角漾起弧度,语调散漫。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裴景婳,还加赌注,沉确别的不敢说,游戏这块他就没输过。 “行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然而接下来的几把游戏里,沉确彻底笑不出来了。 也没人告诉他裴景婳游戏打得这么好,水平不在他之下,还隐隐高他一截。 又输一把后,沉确忍不住问,“你玩的范围这么广吗,怎么什么都会,而且技术还这么好。” 游戏玩的好,球打的也不赖,赛车更是个中翘楚,他很好奇裴景婳都是什么时候学的,以他对富家千金的认识,不应该是温室的花朵,娇弱美好吗? “沉确,菜就多练,”裴景婳没骨头似的贴在沉确身上,勾住他的下巴,像极了古代调戏柔弱书生的贵女。“愿赌服输哦。” “……” “行,说吧,让我做什么。” 他深知这位大小姐的恶劣,不过自己玩得起,也乐在其中,第一把让他学网上的擦边男跳舞,第二次让自己给她舔穴,沉确很好奇这次会是什么呢? 第三十七章沈确,你好骚啊(h) 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枝头,洒下柔和的银辉,给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低语,讲述着夏日的故事。 屋内又是另一副场景。 “把裤子脱了,坐到茶几上。” 沉确格外顺从,不仅把裤子脱了,连带着上衣也自觉脱掉,并且脱的相当有水平,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极具性暗示,又是顶胯,又是娇喘。 最要命的是,沉确拿起桌上的水杯,缓缓向身上倒水。水流细密而温柔地覆盖在他棱角分明的身躯上,沿着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滑落,勾勒出腹肌轮廓,最后没入他的下身,每一滴都似乎在挑逗着裴景婳的神经。 白色的内裤浸水后变得透明,阴茎的形状一览无余,这时的沉确脱得就剩一条内裤,还是半透明的,简直比不穿还诱人。 被水淋漓的肌肉像是镀上一层油脂,色情诱人,俊秀的面容与他勃起的阴茎形成鲜明对比。 “沉确,你好骚啊。” 可不是,堪称男狐狸转世,简直浪的没边了,会所里的头牌都不一定有他会玩。 裴景婳想,下次应该给他买一个电动尾巴,让沉确跪在床上喊自己主人,她都可以想到那是多么淫靡的场景。 花穴也不负众望的吐出大股的液体,浸湿了沙发。 裴景婳用脚把少年的性器从内裤中剥出,脚趾套弄着龟头。 “唔呃……嗯……”敏感的龟头被裴景婳的玩弄,他身体下意识抖动,又兴奋至极,沉确脸上带着隐忍的欲色,轻喘的声音如同催情的香药,拉着两人沉沦与共。 “你知道吗?你的性器很漂亮。” 沉确的下体干净白嫩,没有明显而狰狞的青筋,连棒身都是粉色的,和他的脸一样好看,不过现在因为少女的挑逗而勃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那你喜欢吗?”沉确双腿大开,阴茎挺立在中间,龟头由于过度刺激,马眼分泌出前列腺液,看起来淋漓淫靡。 “嗯……还行吧。”裴景婳支着头,看着如此淫荡又可欺的少年,裴景婳先是用脚在龟头处打圈,轻轻的,像羽毛划过,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用掌心摩挲阴茎,等到沉确射精的临界点,又快速抽离,在刺激,如此反复把他的性欲高高吊起,在狠狠摔下,直到沉确能耐受大量刺激而不射精为止,似乎是在报复沉确之前的玩弄,“不许射哦,不然会惩罚你的。” 茶几和沙发基本等高,沉确能清晰看到裴景婳的小穴一翕一合,泛着水光,里面不着一物,隔着衣服也能看突起的乳尖。 “都听你的。”染上情欲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为性感。 裴景婳在他的家里,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两人用着相同的沐浴露,一样气味,脚上正踩着自己的性器。 沉确的情欲从未像现在这样高涨,他调整自己的呼吸来延长尝试射精时间。 “真的吗?” 明明裴景婳的语气很是温柔,但他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少女用力踩上他的性器,勃起的性器被迫贴到沉确的身上,疼得他不由呻吟起来。脚掌放在阴茎另一面冠状沟缘上下方,稳捏压迫龟头,然后突然放松,再用力压踩,阴茎被弯折成各种角度。 疼痛让他的阴茎暂时疲软,但又因为少女对其他部位的挑逗快速勃起。 裴景婳对力度把握的非常好,让他在疼痛中得到隐秘的快感。 “嗯啊……呃” 痛觉和快感充斥着沉确的大脑,让他彻底沦为裴景婳的玩物,想要得到少女的怜爱。 手指紧紧扣住桌子边缘,使得指尖有些发白,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喉结滚动,水滴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滚动,连乳尖也变成深粉色。 沉确很确定自己没有受虐倾向,也不喜欢sm,但身体的反应违背了他的意志。 裴景婳感到沉确的肌肉紧绷,阴囊也不自觉地开始收缩,她知道沉确马上就要射精了。 于是故意堵住马眼,用脚趾玩弄他乳尖,给予他快感,却不给他释放的途径。 在临界点被裴景婳生生压下,如同过山车到达顶峰,即将下来之时,被拦在半空。 射精口被堵,阴茎也涨得难受,沉确的喘息都是破碎的。 “说好的,不能射哦。”这是的裴景婳笑得像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但有时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我快不行了,景婳,真的好难受。” 裴景婳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冷眼看着因为欲望高涨而又无法被满足的沉确,如玉的面容染上情欲的颜色,终于要去安抚她的臣下。 少女的两只小脚套弄阴茎,模拟性交,马眼分泌的淫液充当润滑剂,使足交的过程更加顺畅丝滑,脚掌心有节奏的摩擦沉确的子孙袋。 隔着衣服抚慰发痒的雪乳,裴景婳尚不能一手掌握那处的浑圆,从沉确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短袖勾勒溢出的乳肉和凸起的乳尖,美穴若隐若现的细缝,不时吐出的淫液晕染整个阴户,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无不勾引着沉确。 随着沉确闷哼一声,被压抑许久的精液四处飞溅,不少浊液沾污少女的脚心,零星的精液飞溅在裴景婳的腿根,花穴。 沉确的精液和少女的淫液融在一起,像是为花穴镀层淋漓的水膜,娇艳欲滴,淫靡至极。 裴景婳刮下一些浊液,涂在沉确的唇上,像是为他涂口脂,最后将手指伸到沉确的口中,剩余的浊液被他一一舔舐干净,一边牙齿细细描摹柔软的指腹,一边用舌头顶弄指尖。 手也没闲着,握住裴景婳的脚踝在他的腿间玩弄,弄得她半边身子都是酥的。 “好吃吗?” 等裴景婳的手指从他口中撤出来时,带出长长的银丝。 “好吃,还是甜的。” —————— 第三十八章你想死,别拽着我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某豪华别墅内传来几人的交谈。 “李哥咋办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叫李哥的男人全名李井,林宁人,称得上是沉爷的心腹,他的话基本就代表沉爷的意思,看样子到是其貌不扬,只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犀利,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能怎么办,凉拌。” “那就看着老大这么这么忍着?这药劲可不小,时间长了身体会憋出问题的。妈的,林祥泰那个老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老大下药。” 今天他们跟着老大参加林祥泰的贺宴,李哥和老大进去了,自己在外边守着,结果时间还没过去一半,老大就阴着脸出来,头上还布着细汗,起初他以为是老大受伤了,火急火燎地联系医生,没想到是死老头玩阴的,给沉爷下药。 回来就进房间,到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还没出来。 亮子眼睛一转,揽过李井的肩,在他耳边提议道,“要不,咱去会所找个姑娘给老大泄泄火?” “沉爷说了,不要女人,违抗沉爷的命令,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李井扯下亮子的胳膊,冷漠的说,“你想死,别拽着我。” 想到违抗沉哥命令的后果,男人悻悻打消了这个念头。 沉爷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万一老大一生气,把他流放到国外哪个鸟不拉屎,女人也见不着的地方,到时候哭都没地哭。 “你说老大图什么啊,受这罪,洗冷水澡硬抗着,找人泄火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干他们这行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能舒服一天是一天,尤其有身份地位的,包个几个小情人更是常态,偏偏自己老大是个另类,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难道说是给心上人守身如玉,好像也挺扯的,毕竟老大身边连蚊子都是母的,女的就更不可能,再说也没见老大对谁上过心。 “沉爷心思难猜,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多做少问,比什么都强。” 沉确没发迹前,李井就在沉确手底下做事,多少了解点隐情,知道沉确确实有个心上人,这也是李井偶然间得知的,姓甚名谁他也不清楚,捂的很紧,估计都没什么人知道。 既然沉爷不想透露出去,那他就当作不知道。 是下属就要做好分内之事,至于其他就不是他们要操心的事。李井做事滴水不漏,嘴又严,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沉确的心腹。 浴室里 “呃啊景婳……嗯……景婳……” 男人站在淋浴下,冰凉的水流急促洒落,水珠滑过他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阵微妙的颤抖,那是皮肤接触到冷水的自然反应。浸水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沉确一边喊着裴景婳的名字,想象着裴景婳坐在他的腿上,花穴吞吐自己的阴茎,那对浑圆丰盈的雪乳波浪连连,上面的奶尖,颜色鲜艳,如同可口的草莓等着他吃到嘴里,一边握着老二飞快的撸动。 只是他的手到底不如女孩的柔软细腻,又是洗冷水澡,又是自慰,弄了好长时间身上的药劲才下去。 房间外的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是亮子在聊,李井被他弄得烦了才回一句。 “你俩跟我去书房。” 沉确披着浴袍从房间里出来,发梢还滴着水。 见状两人连忙噤声,跟着沉确来到书房。 “这几天去把林祥泰的场子给我砸了,他不是有个儿子藏在国外吗,断他两根手指给咱们泰叔送过去,就说是给他的贺礼。” 男人脸色阴鸷的可怕,泰祥林那个老东西真敢威胁自己,没准备动他,自己就先过来作死,还给他用这种下叁滥的药,真是活腻了。 “我马上去安排。” “老大,明白。” 两人心下一凛,明白林祥泰是踩了沉爷的底线,准备要收拾他的节奏。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 “沉爷,林祥泰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想请您参加一场宴会。”身后,沉确的心腹手下李井小心翼翼地汇报道。 沉确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这倒是稀奇,给我递帖子,你说林祥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几年来,他的势力如日中天,不仅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更是在商业领域大放异彩,权势、名声、金钱,这些唾手可得,不到而立之年就达到多少人难以企止的高度。然而,地位的攀升并未让他满足,反而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亮子低头,声音更低了几分:“据说是为了庆祝他新得的一个码头,但道上的人都知道,这老狐狸从不做赔本买卖,这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沉确轻笑一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那咱们就去会会泰叔,看着他的“意”在哪。” 林祥泰之前是不把沉确这个半道杀出来的后生放在眼里的,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混混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许是这几年沉确的势力不断扩大,人也嚣张的过头,想挫挫年轻人的锐气,正好给其他人看看,自己还没死呢。 这才有了今天的鸿门宴。 可惜的是林祥泰看走眼了,沉确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他是一条会吃人,又相当记仇的狼。 次日傍晚,沉确身着定制的黑色西装,驱车前往林祥泰所设的宴会地点——一家装修得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一路上,沉确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对策。 到达会所时,门口早已停满了各式豪车,宾客络绎不绝。 沉确步入大堂,立刻被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围住,纷纷上前寒暄。 无他,如今沉确是林宁风头最盛的人物,年纪轻轻就走到如今的位置,可见城府手段极深,听说他与成远集团的董事叶惊秋私交甚好。 叶家是林宁有名的豪门,早些年更是位于林宁豪门之首,只不过近几代叶家掌门人资质平庸,实力大不如从前,等到叶惊秋接手后,对集团内部进行整顿,又捉住时代机遇,投身互联网行业,赚得盆满钵满。 紧接着就是收购吞并其他企业,如今算是成远一家独大。 而沉确又控制着林宁一半的灰色生意,随便漏点出来都能捞不少油水。 是以,无论是哪一样,沉确都是值得巴结的对象。 “沉老板,你可算来了!”林祥泰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他身穿一件定制的唐装,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下来,身材略显臃肿,但眼神中却透着狠厉。 沉确转过身,笑容清隽,“泰叔真是客气,您诚心邀我,晚辈哪有不来的道理。” 第三十九章泰叔您这样说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林祥泰哈哈大笑,热情的拍拍沉确的肩膀,“沉老板如今可是大忙人,能赏脸过来是我林某的荣幸。” “您客气。” 林祥泰想演,沉确就陪着他演,两人你来我往,看上去倒也和谐。只是觥筹交错的宴会像是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海浪。 李井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和个背景板似的。看着和林祥泰虚与委蛇的沉确,他仿佛天生就属于这里,手段胆量城府一个不缺,明明年纪不大,却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气质,李井很难想象沉确也曾落魄过。 他跟着沉确做事的时候,沉确的势力远不如现在,那会李井只是赌场里一个小小的打手,也不起眼,赌场来往的人多非富即贵,加上他又不善言辞,很容易得罪贵人。 那天不小心得罪老板的贵客,为了让贵客消气,身上的肋骨生生打断四五根,就当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是沉确救了他。 “你老板也不在意你的死活,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用不几年就会出人头地。” 明明年纪还没李井大,却格外沉稳成熟,莫名让人信服。 李井想,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干脆赌把大的,反正自己的命也是沉先生救的,输了就当把命赔给他。 于是李井抓住了命运给他机会。 五年的时间从不知名的沉确到现在的沉爷,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沉确能爬这么快,除心机城府外,更重要的是他不要命也不惜命。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想死,苦苦经营多年,转眼消散,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沉确做事嚣张,手段过人,巴结他的人很多,巴不得他摔下来的人也多。 很多人希望沉确死,偏生他活的好好的,活的肆意妄为。 “祥泰,人家脚疼。” 女人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约莫不到叁十的年纪,那对椒乳硕大饱满,面带含春,一双眼睛水润润的,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熟女的风韵,总之是个不可多见的尤物,难怪林祥泰喜欢。 沉确内心嗤笑,这老头的眼光还真是一成不变。 林祥泰喜欢少妇,尤其是会产乳的少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底下人为了讨好林祥泰到处给他物色美人,不惜专门给女人喂产乳的药,加以调教,看来这位就是林祥泰的新宠。 只见女人趴在林祥泰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头抓着她的屁股狠狠揉捏几把。 “你个小浪货,这会就受不了了,去房间等着,我一会过去。” 看这两人的架势,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这么大年纪,林祥泰还真是不怕来个马上风。 打发走小情人,老头子又开始和他扯皮。 期间林祥泰敬他的酒,沉确也是浅浅碰下杯壁,沉确神色平淡,林祥泰也拿不准沉确到底喝没喝。 “沉老板啊,我听说你最近又接了几笔大买卖,准备大干一场啊?”林祥泰笑眯眯地看着沉确,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沉不住气,林祥泰怎么人老,心也跟着老了。 沉确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泰叔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那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哪比得上您的家大业大。” 林祥泰早年是做赌场起家的,家底丰厚,长期和政界高官保持良好联系,为了讨好他们特意建造一座会所供政府人员享乐。况且林祥泰也不是蠢人,手里捏着不少高官的把柄,谁也不敢轻易撕破脸。 他名下产业遍布林宁,涉足的行业不计其数,在林宁,只要是林祥泰的项目基本一路绿灯,明面上做房地产生意,背地里的黑色生意才是关键。 林宁有句老话说的好,泰叔跺一脚,林宁地面抖一抖。 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也说明泰叔的势力不容小觑。 “沉老板谦虚了,谁不知道您如今在林宁是如日中天,”林祥泰摆摆手,略带感慨的说,“俗话说,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老一辈啊,都快被拍死喽。” 这话林祥泰看似说的很是夸赞,但听着怎么都不舒服,意有所指一般。 沉确凤眼一眯,他知道,林祥泰这番话绝非无的放矢。 “泰叔,您要这么说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第四十章泰叔的忙,我恐怕是帮不上了 包厢内装饰简约而奢华,墙上挂着精致的国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让人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柔和的灯光洒在古色古香的家具上,更显其韵味。 炉中熏香静静燃烧,袅袅青烟缓缓升起,缭绕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沉老板年轻气盛,不懂规矩,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做事这般心狠手辣,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可是让泰叔我心寒啊。” 沉确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沉确确实想整垮林祥泰,但老头子的关系盘根错节,贸然动手的话他也讨不到便宜,所以迟迟没有动他,没想到林祥泰竟然会如此直接了当地挑明此事。不过眼下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泰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沉老板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你我都是道上混的,有些事咱们心里都明白,”林祥泰端坐在椅子上,混浊的眼睛闪着精光,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和你谈合作的。” 沉确挑了挑眉,这还真是有趣,林祥泰肯降低身段和他谈合作。 要知道林祥泰在林宁可是有名的地下老大,又有高官给他撑腰,什么项目,地皮,别人恨不得双手捧上,就这还不一定能看得上,这会子倒是纡尊降贵,稀奇。 “不知道,泰叔想怎么合作。” “我知道沉老板最近牵上东南亚的线,不如搭个桥,把我的货运到那边,利润嘛,咱们叁七分,你叁我七,怎么样?” 这个老头子倒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实在是不巧,昨日我去寺里上香,特意算了一卦,大师说我最近多灾,忌杀生,多行善。泰叔的忙我恐怕是帮不上了。” 他说这话像个地痞无赖,丝毫不顾忌林祥泰的脸色。 后者的笑容不由僵住,沉确从不信佛,也没见过他带佛珠,别说去寺庙,林宁的寺庙在哪他都不一定知道,他妈耍老子呢,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祥泰假笑,看着沉确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沉老板真会开玩笑话,不用您动手,您给个路线也成。再说这批货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等起,上面可等不起,得罪了贵人,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沉确自然知道林祥泰口中的“贵人”指的是谁,无非就是老头的靠山,只是没想到他们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沉确闻言,不由嗤笑出声,“泰叔,您这是和谈生意呢?还是在威胁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千钧之力。 林祥泰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这沉确年龄不大,偏生让他顿感压迫。 笑话,自己在林宁打江山的时候,这小娃娃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真是不是抬举,林祥泰压下心头的情绪,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脸上再次挂着假笑,“诶,话不能这么说,这只不过是泰叔善意的提醒罢了。你们年轻人太冲动呐,什么都不考虑后果,容易吃亏的。” 说完招手侍女上前奉茶,“先不说这些,沉老板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尝尝我新到的好茶。喜欢的话,带回去慢慢喝。” 沉确不禁撇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因为新来的,太过紧张,还是茶水太烫,为沉确奉茶时,小姑娘不小心倒在沉确的袖子上,西装很快晕出不小的污渍。 “你怎么回事,连个茶端不稳吗?” 林祥泰冲着她就是一顿斥责,吓得侍女连忙道歉。 看着林祥泰的表演,沉确内心直呼叫好,就是不知道这老头子想干什么。 “沉老板,真是对不住,底下人没管好,让你见笑了。”林祥泰一脸赔笑,然后冷着脸对其他人说,“还不赶紧带沉老板去换衣服。” “您客气。”沉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沉老板,这边请。” 看着沉确远去的身影,林祥泰眼里划过一道精光,药效似乎要发作了。 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喜欢的宝子们,可以送个小珠珠哦 第四十一章你真的想死吗 房间里 沉确察觉到身体异样,他不是傻子,在这行混这么久,自然知道自己这是被下药。 可明明他没有喝过任何东西,到底什么时候中招了。 本欲解开领结,但他敏锐的察觉到屋内有人。 “谁在里面。” 他快步走到屋内,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一缩。 床上躺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还是和裴景婳有着六分相似的女人。 林祥泰知道裴景婳的存在了。 这是沉确的第一反应。 沉确为了掩人耳目,在南洲开了几家会所,借着视察的名义偷偷去南洲看裴景婳。 虽然做的很隐秘,不过沉确去的频繁,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发现。 以林祥泰的势力在林宁算得上是一霸,可出了林宁就没那么管用,何况裴家也不是林祥泰能够得罪的,自然没那个本事把裴家的大小姐从南洲绑到林宁,但又不想放弃沉确这条大鱼,退而求其次,找了个与裴景婳相像的女人。 与其说是对沉确的示好,更是像敲打,敲打沉确他的弱点已经被自己知道,做事要叁思而后行。 难怪林祥泰会说那样的话,感情是觉得找到他的弱点,想威胁自己。 林祥泰以为自己拿捏住沉确的七寸,殊不知沉确早已动了杀心。 他可以容忍这个老东西在他面前晃荡,但绝不允许有人对裴景婳不利。 虽然知道林祥泰动不了裴景婳,可是万一呢,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那个老东西睚眦必报,如果他想和自己鱼死网破怎么办,林祥泰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沉确不敢赌,也赌不起。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出去。” 沉确被药物弄得面色潮红,下身也鼓起一个大包,女人身上的幽香无一不在诱惑他。 “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 女人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她今晚要侍奉的金主,之前泰叔派人给她上课,让她模仿另一个女人,起初自己也是不情愿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若不是缺钱她也不会如此,后来当她得知要侍奉的人是沉老板时,她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她要做沉确的的女人。 于是她压下心头的思绪,调整自己笑容的角度,款款向沉确走来,纤纤手指欲伸进他的衣服。 沉确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体上的欲望达到顶峰,但心里却异常平静,很奇怪,若是裴景婳这样做的话,他会很高兴。 相似的容貌,相似的举动,放到另一个人身上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啊——” 只见沉确猛地掐住女人的脖子,抵在墙上,脸色阴沉至极,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你是真的想死吗?” 现在女人也没那个心思勾引沉确,目光惊恐的看着沉确,求生欲的本能让她开口求饶,奈何咽喉被扼住,堵住她的求饶,只能拼命拍打沉确的手,想以此挣脱男人的束缚,可惜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过大,根本无法挣脱。 女人能清楚的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就当她以为自己真要死的时候,沉确突然放开了她。 她跌坐在地上,拼命咳嗽,脖颈处明显有一圈红痕,头发也凌乱无比,与刚才那个风情无比的模样判若两人。 疯子,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在药物的作用下,沉确感到自己浑身发烫,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下,只见沉确拿起桌上的餐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左掌,鲜血如同猩红的丝线缠在他的手掌,顺着手指落在洁白的餐布上,像盛开的鲜花,妖冶艳丽,强烈的疼痛暂时让沉确清醒过来。 这会李井也拿着衣服赶了过来,看到屋内的景象顿时明了。 他极有眼色的递上手帕,轻声说,“老大,已经准备好了。” 男人包好伤口后,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泰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的茶不错,今日晚辈来的匆忙,没带贺礼,改日让手下人给你献上薄礼。” 本以为沉确要好长时间才出来,没想到这么快,沉确看起来神色正常,一点也不像被下药的情况,难道到没中招,不可能啊,就算他没喝酒,药是涂在杯壁上的,他不可能没碰。 林祥泰按下心头的疑虑,试探道,“沉老板不带回去尝尝?” “改日再说,也不急着一时半刻。”沉确笑容亲切可掬,加上他本就长相精致,笑起来更是如沐春风。 却让李井心神一凝,了解沉确的人都知道,沉确笑得越可亲,就越说明有人要遭殃。 沉确:男德班优秀毕业生 沉确:闲杂人等,莫挨老子 第四十二章没有就再去给我找 po1 8r n.c om 等李井他们出去后,沉确站在别墅顶层露台上,手中握着一杯晶莹剔透的红酒,看着远处的灯火。 刚才在浴室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裴景婳,想到那个寂静的夜晚,乳白的精液弄脏她的脚掌,鲜活的酮体里里外外染上自己的味道。 “裴景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我?”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连风声都听不到。 有时候沉确自己都想嘲讽自己,当年一通电话电话告诉他,“咱俩结束了。” 当时自己还正准备两人恋爱两周年的纪念礼物,结账的时候人家销售员还夸他俩感情好,转头就接到裴景婳的分手电话,再打过去发现被她拉黑。 沉确单方面被裴景婳分手,还是无期的那种。 可这么多年过去,自己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沉确刚到林宁的时候地位不稳定,害怕有人找裴景婳的麻烦,只能偷偷跑到南洲去看她,结果看见她和其他男人调情,嘴都亲上了。 当晚沉确就让手下把那个男人打了一顿才解气,结果发现这还只是其中一个。 他当初恨不得弄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说分手就分手,现在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只有他还抱着回忆度日如年。 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让她死。 “说不定你早就把我忘掉,还是我去找你好了。” 沉确注定要沉在名为裴景婳的海里,“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需被拯救。” —— “你们会所怎么说也是在南洲排得上名号的,就拿这种货色糊弄我。” “裴小姐,你可是我们的贵客,我怎么敢糊弄您啊,这都是我们这的头牌。”经理苦着脸说。 唉,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大客户,没想到这样难伺候,这个长的一般,那个个子太矮,那个身材又不行,总之各有各的缺点,她这总共就这么些人,全让裴小姐给否了。 “没有就再去给我找,”少女的语气透着些许的不耐烦,她来这是找乐子的,不是来听辩解的。 地方不错,就是人不太行,裴景婳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的人群,目光忽然落到某个人身上。 一众人穿着同样的制服站在那里,偏生他最出挑,举止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黑色的眼眸泛着冷意。 他像是感知到裴景婳的目光,在那边望去,只看到一面光洁的玻璃。 “我这就去跟您再找一批,”经理暗自思踌,实在不行干脆让新来的过来,来这这么长时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等等,”裴景婳半眯着眼,看着玻璃外的人说,“那个人不错,就他了。” 玻璃是单向的,从外面只是普通的镜子,房间里人能清楚看到外面的场景。看更多好书就到:po shu8.co m 经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脸为难,“啊这……” 裴景婳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沉确,但沉确是打手,不陪客,之前她不是没动过这个心思,但沉确也是个死脑筋,死活不肯。 “怎么,他不是你们会所的人吗?”裴景婳面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但语气里隐隐带着不善。 “是是是,我马上让他过来,”连忙下去把沉确喊了上来。 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位小祖宗伺候好,其他的再说。 “待会去进去后,裴小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怪我没提醒,里面那位可是大有来头,别说是我,就算是咱们老板也不得罪不起,想想你欠的债。” 门外经理拼命警告沉确,生怕他惹裴小姐不高兴。 沉确低垂着头,“我知道。” 贫困与疾病,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倒十八岁的少年。 命运没有给他丝毫任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