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大魔王的假酒日常》 分卷(1) 《大魔王的假酒日常》 作者:晏休 文案 【主世界为某英名柯,不建议阅读,慎点!!】 内容标签: 综漫 强强 少年漫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琴酒x月见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来,干了这杯真酒! 立意: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友善 第1章 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有微风轻拂过窗台,绘着赤顶白鹤的羽织在黄昏的浮光掠影中一闪而过。 你 砰! 仓促张皇的中年男音只来得及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他那无声放大的瞳孔倒映出夕阳落下的最后一抹橙红光影,漫天云霞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响,温热的尸体倚着木质门框滑落在地,殷红的血液顺着眉心淌下,已经凝固下来的表情流露出难以遮掩的恐惧。 穿着宽大羽织的年轻男人动作轻佻地对着枪口吹了口气,轻巧地跳回窗台上,耳侧的茶色发梢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霞光。 他回头看了一眼逐渐冷下去的尸体,琥珀色的瞳仁中倒映出房间内的凶案现场。 陈设华丽的酒店房间,唯一多了的就是那个倒在门口的尸体。 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想来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呢? [哎呀呀,可是现在却是无用的脏东西呢,在这里还真是碍眼,也真是让强迫症为难呢。] 月见伊泽脑海里轻飘飘地划过这么个想法,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 很抱歉,月见先生,路上堵车,让您久等了。踩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脚步匆忙地走到餐厅里,神色略有些不安地向窗边坐着的男子道歉。 那年轻男子应声回了头,柔软蓬松的茶色短发上笼着黄昏的最后一缕微光,琥珀色的眼睛看起来清澈干净,五官精致秀美,身上穿了一件在镇上烟火大会很常见的羽织。 我也是刚到,麻烦樱井小姐赶了这么远的路。月见伊泽如同正常的相亲人员一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碎发额前晃了晃,眼角眉梢皆荡起浅浅的笑意。 年轻的樱井小姐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睛,蓦地红了脸,连忙移开眼神,小声回道,不麻烦的。 女士请先点单,请不要拘谨,月见伊泽似乎很好脾气的样子,举止绅士地将手里的菜单推到樱井小姐面前。 年轻漂亮的女士羞涩地笑了一下,低头翻着菜单,偶尔还会用手捋一下耳侧落下来的碎发。 只看这画面的话,倒也算得上是唯美。 月见伊泽漫不经心地撑着脸,目光落在樱井小姐脸上,打量着她耳垂上米粒大小的彩钻耳钉。 那个就是敌方准备的窃听装备吗? [啧,这行事手段还真是简陋的让人难以置信呢。]月见伊泽没再盯着那耳钉看,转而欣赏起了面前的美丽小姐。 年轻又漂亮的美人儿嘛,既然让他赏心悦目了,那总该有一些优待的。 就算是下一刻要死去的美丽小姐,他也要给她们留下一个完美的记忆。 樱井小姐微笑地抬起头,指着菜单,开口说道,就来一份香煎 她的话只说了半句,微笑又带着点害羞的表情骤然换成惊恐,许是因为表情换的太匆忙,让她的脸看起来都有些扭曲。 月见伊泽在耳侧传来风声时整个人向后仰,身下的座椅在一瞬间消失又重现,他连带着座椅的位置就已经向后挪了几步。 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绿色物体带着火星扎破窗户自他面前飞横而过,敲碎了整张桌子不说,还连带着引起了餐厅的混乱。 月见伊泽低声骂了一句,想起来自己这一次出门前抽到的人设可是温和谦逊的白领,以常理来算是战五渣,绝不能暴露出不符合人设的武力值。 但是! 玛德,这种偏僻小镇怎么也会出现这不靠谱的东西? 有[个性]来这地方抢劫能抢到多少钱? 真是活该被英雄暴揍! 月见伊泽一边吐槽着突如其来打断自己行动的不明生物,一边做出一副强装镇定的表情去关心被吓得不轻的樱井小姐。 年轻漂亮的女士在刚刚的意外中似乎被惊吓到了,表情慌乱地坐在地上,神色苍白无助,五指紧紧地扣着手包。 不知道外面此时是什么情况,在那个奇怪的绿色条状黏液物体咻地一下脱离餐厅之后,本就没多少人的西餐厅彻底陷入了混乱。 这里是这座小镇的商业区,出门就是繁华的购物中心,此时正是傍晚最热闹的时候。 月见伊泽随大流的动作慌乱地跑出了被袭击到的餐厅,手上还不忘记搀扶着刚刚认识的樱井小姐。 如果这真是来相亲的年轻男女,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开始。 共患难同生死嘛,这都没有被抛弃的彼此,当然值得信赖依靠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呀。 表面平静实则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和群众的表情没什么区别,彼此携手逐渐远离最热闹的区域,脚步一转就停在了街角楼房的阴影里。 月见伊泽像是拥抱亲密爱人一样一只手将樱井小姐揽在怀里,低头凑到她耳边,嘴唇拂过那个亮闪闪的耳钉。 他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下次记得换一个不显眼的窃听装置哦。 窃听器另一端的某组织成员:[气成河豚.jpg] 樱井小姐也听到了这句话,表情僵硬地转头看他,两人挨得极近,口鼻间的呼吸交缠,她却只觉得如坠深海一般,手脚冰凉却又忍不住颤抖。 月见伊泽表情无辜地偏了偏头,另一只手自下握住了险些送到他柔软腹部里的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地向下落。 哎呀,美丽的小姐居然这么凶吗?他揽住樱井小姐的手上薄薄的刀刃泛着寒光,倒映出他自己现在的表情。 眉眼带笑目光含情,此时微微挑眉,表情似有些许惊讶。 被问到的美丽小姐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他了,清亮的薄刃划过她细弱的脖颈,在血液尚未喷涌而出时,一根修长的手指随着刀光拂过伤口。 表面看上去没有伤口的樱井小姐,在那一层脆弱的肌肤下掩藏了致命伤,挣扎着失去了呼吸,最终闭上了眼睛。 月见伊泽松开手,任眼前陷入永眠的美丽小姐独自靠着墙角滑落在地上,垂着头的时候长发遮掩住五官。 握在手里的匕首被他丢到了地上,本该在地面上的血迹在他的动作下消失不见。 月见伊泽理了一下略有些褶皱的羽织,脚步轻快地走出这条小巷,转了个弯就看到拥堵成一团的商业街中心。 巨大的看不清楚形状的物体伸展着肆虐的触手? 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围堵在英雄拦住的警戒线外,耀眼的火光在事件的中心处闪烁着。 月见伊泽如同最平凡的路人一样,不动声色地融入到人群之中,远眺着英雄和犯罪者的对抗。 啊呀,是hero呢?他呢喃着,琥珀色的瞳孔映出远方的明灭光芒。 / 在几十年前,自中国轻庆市第一例发光婴儿的出生后,[个性]已经逐渐成为了世界的常态。 在几代之后,人类基本都拥有了不同的[个性],可随之而来的也是更多的犯罪率和难以压制的破坏欲。 与之相应的,hero这一职业走上了前台。 他们享有公职人员的权利,履行公职人员的义务,在灾难现场的第一线总有不同能力的hero出现。 渐渐地,人类也习惯了英雄的存在。 正如现在 是谁放的火啊! 那个不是之前欧尔麦特追击的罪犯吗? 好像有个小孩子被抓住了呢! 欧尔麦特呢?他来了一定能救出那个孩子的! 月见伊泽听着耳边的话语,脑中迅速闪过欧尔麦特的相关资料。 作为近些年来和平的象征,位列no.1hero的欧尔麦特,在大众眼里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月见伊泽向后方瞟了一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穿着白色上衣,看着枯瘦如柴的金发男人,就是欧尔麦特。 这位如今的no.1英雄比他这次的人设白领男青年看起来还要显得瘦弱病态,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少难以愈合的病痛。 但是,就算如此,这位英雄会在这里选择不去救那个孩子吗? 不可能的。 月见伊泽听见前方有些骚动,他站在队尾的地方垫脚,隐约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另一个孩子冲出警戒线,冲向了敌人。 人群间的窃窃私语更像是被浇了油的火一样,猛地燃了起来。 英雄呢? 为什么没有英雄去救那个孩子! 欧尔麦特为什么不来! 看啊,这就是你守护的人们啊,他们是那么的真实,把你当做了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他们以为只要在灾难中祈祷着欧尔麦特,你就会从天而降,拯救被灾难伤害的无辜群众。 你说对吗?欧尔麦特? 月见伊泽偏头,看到那个骨瘦如柴的人形一瞬间变成了tv中无人不知的欧尔麦特,微微笑了一下。 伴随着一群人惊呼地快看啊是欧尔麦特,他来了,金发男人像以往一样带着灿烂到治愈一切的笑容走入了战场。 暴虐的狂风旋转着袭向云层,片刻后,滴滴答答地雨落了下来。 月见伊泽转身逆着人群向外走,耳蜗中的耳麦响了一声。 沙沙的电流声后,传来了他最熟悉的一个声音。 brandy,你回来,有新任务。 好的,先生。 第2章 无人可窥全貌的黑の组织,是盘踞在樱花国地下世界中将近半个世纪的阴影。 该组织有多少成员一直不为外人所知,即便是组织内部的成员,也大多见面不相识。 而黑の组织的首领,则是一位没有人见过真面目的被尊称为那位先生的存在。 月见伊泽现在就在和这位先生通话。 作为组织首脑集团中的一位,月见伊泽对于组织了解的自然是比基层成员和研究人员要多一些的,其中当然就包括了一些暴露身份后被他的同事gin清除掉的假酒。 一般来说,清除叛徒这种事月见伊泽是不接手的,要问为什么?那不是还有琴酒呢。 组织成员的身份出了问题找琴酒就对了。 月见伊泽把这一条贯彻得十分彻底,以至于现在琴酒非常之不待见他,懒得和他说话都是正常状态,大多数时候是看见他就绕道。 然而 琴酒每次都没能成功绕走。 原因当然也很简单,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个出现的才是他不招人喜欢的同事brandy。 毕竟,月见伊泽每次出现在琴酒面前都是不同的形象,为了保持人设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此刻的月见伊泽,就继续顶着温和白领的皮子十分悠闲地停在田等院车站附近,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帽子带在头上,身上也换了一套装扮。 折领的白衬衫松了两颗扣子,风格休闲的驼色外套上缠着一截耳机线,末端消失在口袋里,月见伊泽手上提了个购物袋,各个品类的零食堆在袋子里。 他微微垂着头靠在墙边,一手拎着袋子,一边保持着通话。 您的意思是,我需要在这学期课程开始时,进入雄英高中,对吗?月见伊泽听着那个声音下达了指令,不知想到了什么,弯起眼眸笑了一下。 这次是去那个据说培养了无数英雄的学校吗? 听起来似乎挺有趣的样子呢。 雄英高中,樱花国内无人不知的国立高校,哪怕是高达97的平均偏差值,也不影响它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在世人的认知中,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英雄,毕业于雄英高校,是不可缺少的。刚刚遇见的欧尔麦特,无人不知的no.1hero,曾经就是雄英高校的学生。 可是,这些又与他们黑の组织有什么关系呢? 早在英雄这一职业出现之初,黑の组织便已经存在,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黑色阴影在樱花国的暗夜中无处不在,组织内各种各样的个性更是层出不穷。 按理说,boss根本不必对素有英雄摇篮之名的雄英高中太过于在意,更何况他们是正经的地下组织,完全不需要光明灿烂来照耀自己。 难道boss是突然对这个学校出品的各路英雄有了什么想法不成? 那也不应该啊。 雄英高校除了职业培养英雄之外,其他的还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学校,没有什么值得黑の组织所看重的地方。 毕竟,他们这藏在暗影中的组织根本没地方安置英雄,更不需要与公务员没什么区别的无用英雄。 在月见伊泽眼中,世人眼中所谓的hero,其实与消防员、警员、或者说城管什么的,都没多少区别。 抢险救灾,灭火救人,巡视街道或者是处理街头斗殴什么的,都是各个事务所中英雄们的工作。 这样的hero,月见伊泽从来不认为是真正的英雄。 但是不影响他去见识一番传说中的雄英高中,据说在校的所有教职工都是职业级英雄,想必会有不少有意思的个性存在。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请不要担心。月见伊泽轻声回复着耳麦中的指令,慢悠悠地提着购物袋走到车站里。 听着耳麦中的电流声断开,月见伊泽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捋了一下帽檐,顺势将耳麦握在手里。 咔的一声轻响,小巧的耳麦就变成了零碎物体散乱在摊开的素白手掌中。 杂乱无章的纹络在掌心中清晰可见,黑色的零碎部件无声沉默着,月见伊泽指尖捻了一下耳麦的尸体,轻嗤一声,随手丢到了车站边的垃圾桶里。 就知道boss突然给批了假期没什么好事儿。 休假第一天就要去做最不喜欢的清理叛徒之事,忙完了又搞什么新任务。 真是烦人。 他又不是琴酒那个工作狂,为什么要这么拼死拼活地为组织效力? / 分卷(2) 与东京相隔甚远的某个小镇中,自认为依旧在休假期的月见伊泽踩着月色拐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酒吧。 街道上交相辉映的霓虹点亮了夜色,街角破旧的招牌上模糊了大半,一只双眼幽绿的小黑猫蹲在招牌下的阴影里。 看见月见伊泽准备推门,先喵地叫了一声。 啊呀,小猫咪,要跟我走吗?清凉的声线在黑夜中很清晰,琥珀色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幽绿的猫瞳。 月见伊泽又换了一身装扮,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了小半张脸,耳机线绕在脖子上,纯黑色的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一件深色牛仔外套。 看着就像个性格跳脱的不良少年,似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踩着青石砖踱步过来的小黑猫。 巴掌大的小黑猫又歪头,喵地叫了一声,几步跑过来,却又没站稳,直接头栽下来滚到了月见伊泽的脚边。 小奶猫喵喵喵地叫了几声,伸出前爪勾住了月见伊泽的裤脚,一个用力不稳,撕拉一下。 月见伊泽面无表情地垂头看着脚边的小奶喵,思考着现在动手把这蠢货丢出去究竟合不合适。 喵呜~,小奶喵继续蠢了吧唧地抱着自己的爪子,一头撞在了月见伊泽的鞋子上。 月见伊泽人没事,小奶喵倒是被冲力反弹地又一个后蹲滚到了地上。 实在是太蠢了! 月见伊泽忍不住想捂眼睛当没看见,手却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弯下腰一把抓住还没他手大的小黑喵塞到了口袋里,面不改色地推开了酒吧的门。 喵呜? 小黑猫细嫩软绵的叫声在安静地酒吧中响起,吧台另一端,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帽子的银色长发男人转过头来看了月见伊泽一眼。 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几趟,面无表情,目光冷漠。 惹得月见伊泽塞到口袋了只露了个头的小黑猫又喵呜地低吼了一声,可惜声音太软嫩,听着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brandy?银发男人的声音也很冷淡,明明是疑问句,却比晚秋的料峭初雪还要冰寒,你又弄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准备放哪。 月见伊泽漫不经心地伸手拽了一把耳机线,在手指上绕了两圈,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直接坐在和银发男人隔了一个空座的位置。 哎呀,gin,月见伊泽偏头,帽子下的精致面孔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斑斓的色彩落在他的脸上,衬得这人像是带了一层狐妖面具一般,这不还有你吗? 琴酒冷哼了一声,帽檐下的银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出划过一条曲线,又轻飘飘地落了回去。 月见伊泽伸手捞过琴酒丢过来的威士忌杯,暗色的酒液中有透明的冰块在浮浮沉沉。 别想我给你养,如果你不怕这东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琴酒瞟了一眼在卫衣口袋里探出头的小黑猫,整个人都写着冷漠两个字。 啊呀,好嘛,那我就自己带回去好了,月见伊泽夸张地感叹了一声,按了一把在他身上乱嗅的小奶喵,毕竟gin你那收留了小金鱼,也不适合再养猫了呢。 似乎是无意识地说出了某些话,月见伊泽继续笑眯眯地看着琴酒。 直到琴酒表情冷淡地转过头,盯着他回了两个字,闭嘴。 月见伊泽就乖乖地闭嘴不说了。 毕竟,那一群花色奇异的小金鱼似乎也是他带回来的? 好像是从某个政要家里顺回来的? 还是什么来着?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有点想不起来了。 要说起来组织内的工作狂gin,众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冷漠无情、冷血**,以及冷酷不可亲近等等,没有一个形容词是说他好接触的。 对此,月见伊泽觉得,大家的想法还是很对的。 琴酒的确就是这么个冷到没什么温度的男人,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或许琴酒的一腔热血都奉献给了组织,就留不出多余的温热给别的存在了。 无论是谁。 直到,身为同事的月见伊泽第一次把自己不想养的的植物盆栽塞给了琴酒。 月见伊泽觉得这件事似乎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明明琴酒讨厌他讨厌的要命,却还是把那几盆仙人掌养的像野草一样肆意疯长。 曾经不过小拇指长度的几条金鱼也变大了一倍,每天都晃着胖胖的身子在长满水草的鱼缸里游来游去。 当然,这一群也的确是没有一个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因为琴酒的住处很大,却没什么人收拾,这些东西待在书房里,根本晒不到太阳。 月见伊泽慢吞吞地尝了两口酒,手肘压在吧台上,握拳抵着侧脸,看着琴酒,道,是黑麦威士忌? 依旧冷冽如刀锋的目光看了过来,银发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说出来的话如同他的银发一样,清寒盛若富士山顶的积雪。 他既然敢出现,自然是不害怕的。 第3章 小镇中无人知晓的酒吧里,素日里并不怎么合得来的两个同事隔了一个座位,似乎相谈甚欢? 月见伊泽继续懒洋洋地靠在吧台边,要说曾经的黑麦威士忌怕不怕什么的,他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反正是黑麦威士忌又不是他,再说了也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有什么好关心的,大不了等死了之后他再去围观好了。 既然当初有胆子来卧底就该有为了事业光荣献身的觉悟,最后那么一手绝妙的金蝉脱壳假死抽身,可是把琴酒忽悠了好长一段时间。 要他说,这就是琴酒自己坑了自己,处理叛徒没有做的滴水不漏,要是送对方上路之后再来个毁尸灭迹,哪还有那么多死而复生地套路。 啊呀,gin,那你还要自己动手吗?月见伊泽指尖敲了敲威士忌杯,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对面某人冷凝的气质。 喵呜~小黑喵再次刷了一下存在感,努力从口袋里探出半个身子。 月见伊泽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接住滚出来的猫崽子,又给塞到了口袋里,惹来小猫咪抱着他的手指磨了磨牙。 气质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漠的琴酒,一言难尽地看着月见伊泽和黑猫崽子的互动,表情难得地丰富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玩意儿了?琴酒没顾上回答刚才的问话,满脑子都是这家伙是脑子出问题了嘛? 琴酒在这之前从来没想过,比自己还秉承着生人勿扰的brandy竟然会突然和一只猫亲近,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东西吗? 虽然在外人眼中的brandy看起来总是笑着,似乎要比琴酒性格温和的多。 可是不管是与他熟悉的gin和贝尔摩德,还是不太熟悉的研究人员,都没人觉得他真的温和。 就问,哪一个真的性格温和的人,能够一脸微笑地看着琴酒清理叛徒,然后还帮忙伪造死亡现场,最后还没人发现这是一场谋杀? 琴酒至今都还记得当时十几岁的brandy单腿屈膝坐在顶层的天台上,笑眯眯地歪头看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柄薄刃匕首。 刀刃上的寒光在初春的午后极其刺目,晃得琴酒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反手把提溜上来的尸体丢到了月见伊泽的面前,等着他用个性来造假。 交给你了。琴酒一如既往地冷冰冰,多说半个音节的欲.望都没有。 啊呀,gin?琴酒记得那个茶色短发的少年brandy是这么跟他说的,初次合作,请多关照哦。 现在的琴酒回想起来这一茬只想把酒杯扣在某人脸上,去尼玛的多多关照!你不给老子增加工作量就行了! 琴酒也不明白,为什么自brandy天降成与他同级的同事之后,组织内被查出来的卧底叛徒什么的就越来越多? 导致他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多了,每天不是奔波在清理叛徒的路上,就是停留在处理尸体的现场。 当然,还好他没问,不然,唯恐天下不乱的月见伊泽怕是会给他丢一句话,啊呀,那还不是你们眼瞎? 想到这个可能性琴酒就懒得问了,省的自己找气生。 月见伊泽慢吞吞地按了按小猫崽子的脑袋,掏出纸巾细细擦拭着自己被猫舔了一圈儿的手指,垂着眼睫没看他。 讨厌也不妨碍我养啊,月见伊泽揉了揉纸巾丢出去,头顶的炫彩灯猛地暗了下来,只剩下吧台内侧壁灯的朦胧光影,看看它能活几天啊,不也挺有意思的吗? 他的侧脸被阴影遮掩,口袋里依旧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喵呜。 琴酒想到自己某一处居所里的来自于眼前同事赠送的绿植盆栽,只会狂吃的胖金鱼们,果断忽略了这个话题。 省得到最后这小猫崽子又被丢给他,真是想想就够麻烦。 那你继续看,琴酒不关注那小黑猫了,要说别的,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聊的,随便看。 这样的对话还真的挺无聊的,月见伊泽喝掉了杯子里剩余的威士忌,伸手理了一下帽子下有些乱的发梢,起身准备离开。 虽然认识了很多年,却也仅限于普通同事这一层关系,琴酒的冷酷无情就连别的组织都知道,月见伊泽则是从不需要过分亲密的友人。 月见伊泽也就没问为什么他休假的地方琴酒会出现,琴酒也没说为什么之前还在东京的他现在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城镇的酒吧里。 双手插兜的月见伊泽先走了几步,快到楼梯那里的时候突然回了头,整个人都罩在阴影里,倒不如留着他,也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反正黑麦威士忌已经死了,不是吗? 琴酒转头去看,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消失在阶梯处,软绵绵的喵呜声倒是听了个清楚。 留着吗? 那就留下来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新意吧。 / 告别了琴酒之后,月见伊泽的特批假期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虽然说这假期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不过他也算是领了任务,带薪休假,只要能准时潜入雄英就好了。 那么,接下来的话,就是属于大人的时间了哦! 该做点什么好呢? 月见伊泽顺手将已经洗刷干净的小奶喵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一旁,巴掌大软绵绵的脆弱生物,现在看着似乎过得还挺安逸。 看见他就喵呜喵呜地叫着,看到月见伊泽没反应,自己拱着蜷在他脚边蹭了两下,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他随手打开险些落了一层灰的笔记本电脑,在键盘上嗒嗒嗒地按了几下,出现了一则背景很是眼熟的高点击视频。 视频的最开始,伴随着樱花国无人不熟悉的hahahaha地狂笑声,肌肉发达身形健硕的金发男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热闹的有敌人出没的商业街。 让多位英雄无法靠近的绿色黏液生物在街道中心狂舞着触手,隐约能看见一个榴莲在黏液中扎破禁锢冒出头来,可爱的西蓝花奋勇直前冲了上去! 欧尔麦特仅用一拳就解决了英雄们无法靠近的敌人! 一拳就能改变天气的存在! 他是真正的英雄! 耳熟能详的吃瓜群众赞扬声顺着扬声器落在月见伊泽耳中,他还认真地看了一眼在视频里露了个脸的英雄们。 其中有在田等院车站之前发生抢劫案时出现过的密林神威和死亡赤拳,哦对了,还有抢的一手好人头的山岭女侠,漂亮小姐姐收获的点赞率还是挺高的。 当然,最显眼的就是站在中间笑容灿烂治愈的欧尔麦特。 国民心中不变的no.1hero啊,盛名之下的重重枷锁又有多少人想过呢? 怕是这些人都忘记了,欧尔麦特在是hero之前,也是一个人。 他不是神,救不了世。 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制度畸形的社会。 喵呜! 看着视频发着呆,月见伊泽的脑回路已经不知道跑偏多远了,结果奶凶的一声猫叫换回了他的思绪。 月见伊泽低头,就看见小黑喵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一个小兔子布偶也躺在他脚边。 布偶很小,也很脏,灰白色的身体看着就不知道放了多久,两只耳朵上似乎还开了线,露出一点点里面的絮状物。 看着这小兔子,月见伊泽再次晃了一下神。 如果不是看到这小兔子的话,大概他都要忘了,这里,其实是他从小居住的地方呢。 在他没有得知自己是谁之前,在他没有回到父亲身边之前,也是他成为了brandy之后再也没有刻意去想起的过去。 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隐秘过往,不过就是懵懂无知的幼童,本以为是单亲家庭与努力生活的妈妈相依为命。 在某次或许是事实的意外之后,只剩下他一个小孩子,突然有一天被除了血缘之外再无干系的父亲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幸或是不幸,都已经不必再提。 天生[个性]并不出众的月见伊泽是怎么一步步从一群私生子中成为仅剩的那一个,又是如何一步登天成为黑の组织无人见过真面目的brandy。 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太遥远之前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为当时还年少,总有那么几分中二病,灭世抑或是救世都是中二少年想过的夸张剧情,再不济也要看起来很有范儿才行。 随身带着的除了消音良好的手.枪,就剩下那柄送父亲大人去见了长生天的薄刃匕首。 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了呢? 月见伊泽想了想,有些记不得了,似乎也是因为一只脆弱的小猫崽子吧? 严厉残暴的父亲大人对待他们这些血脉并没有半分温情,想来他的助手都比这些私生子们地位重要的多。 之所以会有这些血脉的延续,也并不是想要有一个继承人,而是为了另一个无人知晓的计划而服务。 不愿意手中棋子出现半分偏差值的父亲大人,在看到了月见伊泽随手捡来的小猫崽之后,便让人处理了那不该留在棋子身边的生物。 或许鲜血和死亡总会伴随着阴雨连绵,迷蒙细雨坠落在寒夜中,短促地声音在雨夜中也无人听闻。 或许除了别有用心之人,普通人是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现在无人的角落的。 月见伊泽看到之前还温热的毛团子瘫在街角的垃圾桶边,黑白花色的毛被雨水打湿成缕,暗红色的液体沿着街边的倾斜向下水道淌去。 分卷(3) 啊呀,死掉了呢。 少年抬手抓了抓头发,空中的细雨落在眉宇之间,又顺着五官滑落。 [果然这种一下就能捏死的脆弱生物真的太令人讨厌了。] 年少的月见伊泽这么告诉自己。 喵呜!小黑喵叫着,又推了推兔子布偶。 第4章 喵呜! 奶凶奶凶的小黑喵看月见伊泽没动,就又连猫带兔子一起向前拱了拱,再次险些一个没站稳栽到地上。 行叭,看在这玩意儿这么蠢的份上,这小东西想使唤自己的事儿就翻篇吧。 自认为心胸宽广的月见伊泽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极其嫌弃地捏了一下破破烂烂的小兔子。 怎么看都有点眼熟?算了,这东西肯定不可能是我的! 一向懒得用[个性]的月见伊泽,破天荒地跟一只巴掌大的小黑喵妥协了。 他不仅用个性恢复了那本来该丢到垃圾桶里的破烂兔子,还让那个看着就很有年代感的布偶再次在那个居所里登堂入室。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月见伊泽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情似乎也难得地好了一丢丢。 忽略什么没有重点的奇怪任务的话,这种日子还真的挺清闲的啊! 沉迷养猫无法自拔的月见伊泽,在这种混吃等死的悠闲日子里过得真是堕落不已。 在这种远离组织的地方,他虽然[个性]不突出,看着也没工作,但是没关系,他有钱啊! 不要忘了,他那个早早魂归高天原的父亲大人可是能够养得起一群私生子无压力的存在呢,更何况他父亲所做的事情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 所以,强行成为唯一继承人的月见伊泽,在继承了庞大遗产之后,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特别有钱! 随!便!花! 他就这样笑眯眯地和再次叼着小兔子蹲在自己脚边的小黑喵交代的,当然,小黑喵是听不懂的。 听不懂也没关系! 某黑の组织首脑团成员之一,一向干的都是夜色里的买卖的人,自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并不会因为猫崽子听不懂人话就痛下杀手的。 但是就这么歪在宅子里长草种花似乎也有些无聊哎,月见伊泽拿出了自己平常出门必备的抽签神器,让小黑喵在上面踩了一下。 那么,就把命运交到它手里吧! 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月见伊泽低头,看见屏幕上写着几个大字,大和抚子。 哦嚯,刺激了! 这一次出门要选这么有趣的人设吗? 为什么隐约有点小期待呢? 月见伊泽随手翻着衣柜,不是常住的地方果然什么都不方便,这些花里胡哨奇形怪状的衣服真的是我买的吗? (不!不是我!上面那一句撤回!) 他盯着几件风格靓丽款式青春的漂亮小裙子,突然有点怀疑,他难道之前产生了女装出去嗨的想法吗? 那么,就愉快地决定了! 就是你了!大和抚子! 那么,首先该做什么呢? 喵呜!小黑喵不遗余力地刷存在感,月见伊泽一低头就看见这小东西在柜子里钻来钻去的,被一堆衣服盖着钻不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蠢(萌)! 月见伊泽的内心在刷屏,脸上还是表情淡淡地,伸手抽了一套衣服出来,然后再次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 唔 这是什么鬼? 还是算了吧,今日装备不全,大和抚子这个人设下次再说! 由于准备不够充分,月见伊泽选择性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再次掏出了抽签神器,招呼着小黑喵过来踩一脚。 啊呀,好像还没给你起名字,要不要叫个带着乡土气息的名字呢?月见伊泽伸手戳了一下小黑喵的尖耳朵,毛茸茸还带着温热的触感,你想叫什么? 小黑喵踩在平板上,抬头冲着他喵呜了一声。 这小猫崽子又说了什么? 月见伊泽一个音节也没听懂,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兴致勃勃地和小黑喵对话。 饭团怎么样?你看你吃的那么多是吧? 要不黑子?你看你又黑又丑是不是?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神奇名字附体的小黑喵,低头瞅着自己脚底下的平板,亮晶晶的,它毛茸茸的肉垫又踩了一下。 喵呜呜~ 这样吗? 行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还叫喵酱好了!反正你也只会喵呜了。 月见伊泽跪坐在地板上,自言自语地决定了小黑喵的名字,和没起名没什么区别。 他伸手又戳了戳小黑喵毛茸茸的小jiojio,在小黑喵蹦到怀里的时候摸了一把它软乎乎的肚子,才去看平板上新跳出来的选项。 啊呀呀,又要去扮演一个快乐的不良少年吗? 那就换个和之前不一样的不良画风吧,怎么样? 被命名为喵酱的小黑喵蹲在榻榻米上,歪着头盯着月见伊泽从衣柜里拽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 从来没有当过正经不良少年的月见伊泽,在这个早春时节打扮的就像某个长了一张反派脸的少年一样。 相当简单的黑色皮衣外套倒还有点不良画风,阔脚裤,板鞋,松松垮垮背了一半的银色背包。 月见伊泽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搭配的白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因着挂了一只黑色墨镜,露出一截分明的锁骨。 茶色短发也变得更蓬松了点,当然,并不是随处可见的爆炸头,那个画风月见伊泽自认为还是撑不起来的。 表情再嚣张一点? 嗯,就是这样! 月见伊泽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表情的确很不良啊,看着就让人不爽? 就是可惜自己没长一张反派脸,不然不用变装都能吓到人了呢,多好啊! 单肩背着包,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月见伊泽偏头看了一眼冲着自己喵呜的黑喵,挑眉笑了一下。 左耳的墨色耳钉闪了一下。 你也要跟着去吗?可是谁出去打电玩还带着猫啊? 月见伊泽看着踩着小步子扑到他脚边的黑喵,才养了一个多星期,似乎胖了不少? 喵呜喵呜~ 你不行,电玩城没有猫玩的游戏! 喵呜! 好吧,那你要乖一点哦,不许再闹了! 喵呜~ 月见伊泽弯腰伸出手,小黑喵抱住他的手,带着粗粝磨砂质感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啧,月见伊泽另一只手揪着这蠢喵,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把它塞到了背包最外层的网格里。 走了啊,不许再闹脾气了! 斜挎在左肩的背包里,一个小黑喵探出头,蹭了蹭偏头看过来的月见伊泽的侧脸,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喵呜~。 月见伊泽垂眸笑了一下,突然换了心思收养这么个小家伙,偶尔的确会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 就看看这种脆弱的生物,在自己身边能活多久好了,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是吗? / 这座本来在地图上并不是很有存在感的城镇,在这些年中因为雄英高中立校于此的缘故,已经逐渐被大多数人所知。 与之相应的,则是日渐繁华的商业街和日益密集的人口,以及日愈上升的犯罪率。 [个性]和英雄的存在,改变了偏安一隅的城镇。 之前在田等院车站遇到的抢劫事件早已被众人遗忘,前几日这条商业街中黏液怪物和欧尔麦特的对抗,也逐渐在新闻媒体中失去热度。 如果不是身为no.1英雄的欧尔麦特在那天现身,相信这种不起眼的袭击事件也不会占据多久的热搜。 在如今这个全民皆为[特异]的时代,无[个性]的普通人似乎成为了真正的[特异],就好像是被进化的社会给抛弃了一样。 所以说,这样混乱跌宕不正常的社会,才会这么的有趣呀,对吗? 双手插兜的月见伊泽脚步轻快,他的目光滑过路遇的人们。 微笑的,严肃的,冷漠的,沮丧的。 不管有没有[个性],似乎在普通人的生活里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却又有着肉眼不可见的分别。 就连热闹的电玩城里,也不会因为[个性]有什么不一样。 月见伊泽兴致满满地丢了两枚硬币,单手握住操纵杆,盯着那个与背包里毛绒喵酱长得非常相似的玩偶,龟速向出口移动。 飘飘荡荡的,晃晃悠悠的,终于挪到出口附近时,duang地一下,掉了下去。 啊呀?又没有成功吗?月见伊泽眼神落在掉到出口外侧的猫咪玩偶,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 一个听起来微哑又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比不过就来比抓娃娃吗,输不起的话就别来打电玩啊!我会怕你的吗! 啊呀,这个说话的调调,竟然比我还不良吗? 伪不良少年月见伊泽转头,就看见两步外有几个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少年站在那儿,其中一个长着反派脸的榴莲头正一脸不爽地盯着对面的人。 他扬着下巴,脸上是让人手里还抓着一个易拉罐,不过看那焦黑的颜色,手心里冒出的黑烟 原来是一个有着不错个性的小鬼啊,不过这个榴莲头似乎有点眼熟? 算了,想不起来了,估计没见过。 月见伊泽打量了一眼榴莲头,继续看着他们在那边争执,或者说是榴莲头他们单方面的碾压。 是啊,胜己可是在欧尔麦特的敌人手中生存下来的,他可是未来的最强英雄! 胜己是不可能会输的,你们以为换一个就能赢我们吗! 榴莲头反派脸少年身边站着两个同款校服的中学生,同样扬着下巴看向对面,一句接一句。 对面为首的那个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小少年,被气得脸都红了,咬着牙不说话。 另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子哼了一声,把手上抓着的书包甩到身后,一脸不服气,那就比比看,让我看看未来的英雄到底是有多厉害! 她一把拨开挡在自己前头的少年,直直地冲着这边过来。 而在他们面前最近的一台机器,就是月见伊泽背后靠着的那个,他抓取失败的那个黑猫玩偶的一张大脸贴在玻璃上。 不良对上不良? 先用眼神厮杀一番? 并没有这个打算。 月见伊泽抬眼扫了一下走到自己身旁的蓝发马尾辫少女,同时也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味。 他向一边走了几步,准备换个地方,真要因为什么游戏机器和这帮小孩子吵起来,也太丢人了吧? 哎?蓝发少女侧头,正对上喵酱。 喵呜~ 第5章 哇!是小猫咪哎! 少女的惊叹声清脆悦耳,比刚才放狠话要听起来顺耳的多,这才是少年男女该有的亚子嘛!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把猫让给你的! 听到感叹声的月见伊泽头都懒得回,就近挪了两步,换了个机子,继续勤勤恳恳地丢硬币抓娃娃。 并不知道自己被惊叹的小黑猫喵酱也再次从背包里探出头,半个身子趴在他肩膀上,细声细气地喵呜了一声。 毛茸茸的尖耳朵在他侧颈蹭了蹭,月见伊泽没回头,继续盯着又一次从夹子里掉下去的玩偶,再一次皱眉。 他难道被这个东西给为难了吗? 难道要认输吗! 可恶!绝对不是他的技术问题! 喵酱啊,不然这个不要了吧,你看?他指了指机器内部的黑猫玩偶,语气有些嫌弃,它比你还黑还丑。 喵酱歪头又用毛茸茸的耳朵蹭了他一下,不知道听没听懂,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喵呜~ 而且还不听话! 喵酱:喵呜! 所以这就是你掩饰自己技术差的理由吗? 那个蓝发少女就看着月见伊泽小心翼翼地抓着操纵杆移动,在某一处直接拍下按钮,然后注视着又宽又松晃晃悠悠的夹子慢吞吞继续位移。 在她眼中,一人一猫眼都不眨的盯着那个夹子,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又转瞬即逝,叮地一声。 啊呀!又失败了! 喵呜! 一人一喵似乎都有些沮丧? 偏偏身边不远还是那几个小少年,比试什么抓娃娃不说,不上场的依旧在打嘴炮 啧。 你们也太逊了吧,就你还想跟我们打赌吗? 一人一喵丧气了一会儿,整齐划一地转头看,几步之外,榨菜色头发的中学生神态嚣张出言不逊。 榴莲头少年手里提溜着一个丑兮兮的黑猫布偶,依旧是一脸不爽。 啊哈?就你们这么差的能力,也想学别人做英雄吗! 这句话似乎有点耳熟? 仔细一看,这位穿着黑色校服的榴莲头果然长了一张不会认错的反派脸,看看这个说话的气势!这才是正经的不良少年! 月见伊泽仔细地看了看榴莲头的说话和动作,认真学习着怎么做一个优秀的不良少年。 他虽然比这些少年大了好几岁,可惜的是没有经历过正常的青少年期,在他认知中的少年时期似乎还真的都不怎么日常。 像他本人,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经在黑の组织中跟gin搭档处理叛徒了,哪有功夫去当中二少年或者不良学生呢? 尽管月见伊泽本人的确拥有一位处于hero所在的称之为老师的存在,也找机会去了某学校就读,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难道就能够成为真正的英雄了吗? 就像那些光明之下的,面对灾害的,身先士卒的英雄们一样? 他不还是黑の组织中手持利刃薄锋染血的brandy吗? 啊,虽然这么说有些无情,可有些人啊,生来就是原罪呢,那是朔月初雪和夜雨寒霜也冲刷不掉的罪孽。 正如他,月见伊泽,他所拥有的血脉,便是可引人堕入深渊的罪恶啊。 分卷(4) 而那个他曾见过一次的与他同龄的青年,带着世间扭曲与邪恶降生的他啊,不同样在光明照耀之下的混乱世界中,成为了流浪在黑暗中的villain吗? 所以说啊,他们这样生即是恶的人啊,是必然的做不了心往光明的hero呢。 啊,再说了,他总不能也像某联盟中的那个手模型爱好者一样吧? 那怕是要把这个世玩儿坏了。 算了算了,还是多学习好了! 只说不良行为,像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反派的榴莲头就很适合观察嘛! 啊!想到了! 是前几天欧尔麦特新闻中救出来的少年,被绿色黏液怪物挟持后又坚持到救援的中学生! 当时并没有在现场围观多久的月见伊泽,只看到一拳改变天气的操作后,就撤离了,毕竟那个男人已经来了。 至于其他的,还有什么关系呢? 要说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这样的话啊,也只有欧尔麦特能够撑得起来呢。 那一天连着出现了两起意外事故,连带着欧尔麦特的相关新闻,月见伊泽还是最近在各路媒体上看到的。 在得知了欧尔麦特出现在这座城镇的消息后,不少媒体报社都开始疯狂找门路找资源找人脉找机会,力求第一个想要挖掘出最大的新闻。 啊呀,也不知道关于欧尔麦特本人还有什么能挖掘的呢? 月见伊泽想到了那天遇到的欧尔麦特,穿着白色上衣身材枯瘦如柴,下巴尖的能戳死人,估计还真没多少人会觉得那是no.1的英雄吧? 唔,欧尔麦特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呢?有一点好奇呢! 难道是因为雄英高中吗? 看似在认真围观当个路人吃瓜群众的月见伊泽,再一次跑神儿了两秒钟,或许会和他的任务有关系? 算了,有什么关系的话,等见到了欧尔麦特就该知道了。 至于其他的任务什么的,那位先生既然没说,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双眼无神沉迷发呆的月见伊泽再转回注意力,就看见榴莲头少年带着小弟跟班和蓝色马尾辫少女的小伙伴们对峙着。 看起来凶凶的榴莲头少年手心还冒着黑烟,偶尔刺啦一下。 滋滋!火星四溅。 哎嘿!终于要打起来了吗? 某人心情有些起伏,开始围观。 然而 小鬼!你是想影响我的推荐名额吗!榴莲头少年猛地捏扁了小弟新递给他的饮料,好像连头毛都炸起来了呢? 啊呀!快看!这表情可真是又凶又恶又有些可爱呢! 啊!难道这就是未来的英雄吗!就连不怎么关心英雄这一职业的月见伊泽,也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了。 前几天见到的不管是抢人头高手山岭女侠还是空大无人知的密林神威,看起来和这个榴莲头都不是一个类型啊! 这样的话,好像更有趣了一点呢? 看什么!你这种辣鸡气冲冲走过来的几个少年满脸不忿,可见心情不爽。 看见站在前面的月见伊泽,直接伸手推了过来,再加上几句泄愤的怒骂声。 噫,被迁怒了吗? 月见伊泽看着冲自己伸过来的手,没有经过某些训练的普通人,自以为快速有力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放了慢动作一样。 面对这种没头脑之人的迁怒该怎么做呢? 当街鲨掉虽然会有些麻烦,可是似乎不太符合人设的样子? 啊,应该是这样的! 月见伊泽看了一眼某榴莲头,pia的一声,一把拍开了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扬着下巴斜眼睨人,表情高仿某榴莲头少年。 啊?!你是想要找死吗?! 啧,说话语气也照搬,简直完美! 后排吃瓜群众中: 榨菜头少年指了指他,小声道,胜己,那个人的表情好像你啊! 卷毛头少年附和着,还数了数刚从别人手里赢来的硬币,是啊是啊,胜己,这次又遇到的果然也是冤大头哎! 榴莲头:[怒发冲冠.jpg] 啊?!你们两个是在找事吗! 找不找事什么的,就见仁见智了! 此时,之前被榴莲头虐菜的几个人气的眼都红了,再看见这么一个拦路虎,要控制不住动手了怎么办? 月见伊泽揉了揉手腕跃跃欲试,半点都没有即将以大欺小,或者说是欺负小孩子的觉悟。 他反正又没有招惹人,都是自己撞上来的,那就随便玩玩好了,至于会不会玩坏这种事,他会在意吗? 不会的呀。 月见伊泽可没忘记自己本来就不是好人来着,打电玩什么的,只算是娱乐的一点片头曲啰。 至于小孩子什么的?不重要!敢动手的自然做好被打的准备了! 就在他蠢蠢欲动想要动手的时候 蓝色马尾辫少女再一次英勇的站出来,这次是面对着自己的小伙伴,不能这样,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诶?你怎么又站出来了呢?你这样我还怎么动手呢! 月见伊泽看着蓝发少女努力劝服一群气到爆炸的小伙伴们(?),算了,和一帮小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肯定是被喵酱带偏了,他以前可没这么无聊! 好不容易把小伙伴们忽悠走的蓝发少女,路过月见伊泽身边,小心地看了一眼小黑喵,小声,我的朋友们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什么? 少女你在说什么? 是谁在为难谁谁谁? 我明明是全篇复制半点不改并且融入核心链由内而外的借鉴了榴莲头少年的不良行为表现,这少女看不到吗? 难道说,蠢猫让你失了智吗! 可恶! 喵呜~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黑喵又叫了一声,整个蹲到了月见伊泽左肩,像个团子一样窝在他颈侧,一截毛茸茸的尾巴蹭在他的锁骨上。 月见伊泽觉着自己看到了眼前少女变成了星星眼,他发誓,绝对没看错! 难道这个蠢猫就如此令人着迷吗! 强行稳住人设的月见伊泽,只好满不在意地哈?了一声,用榴莲头专属表情看了她一眼,恶声恶气道,走开! 内心os: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能溜一群蠢货玩玩儿!(bushi) 还有着少女心的少女瞬间眼圈儿就红了,又看了他一眼。 月见伊泽:??? 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我看不懂谢谢! 隔了没多远的榴莲头不良三人组,刚刚把从冤大头手中赢来的筹码瓜分完毕,眼珠子一转就看见了还没有走的蓝发马尾辫少女。 胜己,我们要不要继续玩?说话的还是榨菜色头毛的少年,笑嘻嘻地看着前面似乎在私语的两人。 榴莲头少年似乎经常不开心的亚子? 他依旧是表情不爽,头毛炸的像一颗成熟的榴莲,不玩了!再玩要是被别人注意到了怎么办! 知道了胜己!不会影响你的推荐名额的!中分头小弟熟门熟路的顺毛,笑的贱兮兮的,你可是要考进英雄科的! 明明赢了却也没有很高兴的榴莲头少年,表情似乎没怎么变化一样,站到了深情对视的月见伊泽和马尾辫少女旁边。 喂!榴莲头少年臭着脸看着那少女,像是威胁一样说着明明不是威胁的话,是你小弟主动挑衅,下次绝不会轻饶你们的! 喵~ 你说什么! 第6章 什么? 少年你在和谁说话? 难道是这只猫迷惑了你的眼睛吗! 竟然会和一只猫吵起来,这就是坚信自己会如伟大英雄一样中学时代的逸事奇闻而闻名的少年吗? 大概月见伊泽没有表情的脸加上没有温度的眼神,搭配又圆又亮的猫瞳实在是辐射过高。 某个性格别扭的榴莲头就说了一句话,或许也是不屑于和弱者废话,仰着头转身就向外走。 大概是这个叫做田等院的地方天生就很玄奇或者是意外多发区,注定不会是平凡的存在。 前几天发生的意外抢劫事故,还是一天内两起的[个性]作案,不少八卦居民们现在还记忆犹新。 可是,在才恢复人气没多久之后的今天,在这会儿又有惊叫声猛然响起。 明明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地方,这声音却传的大半个游戏厅都听见了。 啊呀,这也是很神奇了。 月见伊泽随大流地好奇了一下,顺着看热闹的人群往前走,把某个自认为自己携带光环的蓝发少女抛在了脑后。 只留下表情丰富比不上内心活动丰富的热血少女山口久樱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干瞪眼,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前去。 明明她之前为了给新任的小伙伴出头,和姐姐山口久美子的风格一样啊,为什么姐姐就会收获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现在姐姐为了当老师隐姓埋名跑到什么白金男子高中当老师去了,害的她只好跟着在这边念了中学。 谁知道这边的学校都这么的无聊啊! 山口久樱子心里有些怨念,她觉得自己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姐姐久美子还是不太一样的,你看,她面对班级里的不良都没有直接动用暴力! 然而对这种天然自带热血番女主光环的暴力少女,月见伊泽是没有半点反应的,毕竟他又不是资深宅男,也不看热血番来着。 伪不良少年月见伊泽,带着蹲在肩膀的小黑喵凑热闹,透过人群的缝隙往里看。 出事的地方是电玩城转角所在的卫生间,这一层本就是娱乐区域,人自然是不少的。 不过在命案现场出现的却只有五个人,一个清洁工,一个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年轻人,一个发现尸体的年轻人,还有两个似乎是一起来的金发男人与绑着绷带的男子。 拜良好的出警速度所赐,最内圈已经拉开了警戒线,不少戴着警帽的警员站在两边,围观群众也被驱赶。 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警官已经开始询问发现尸体的人。 在圈内和警员面对面站着被询问的,是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中年男性,身边还放着清理卫生间的小推车。 我就是到打扫时间了,一拉开门就看见马桶上趴了个人,结果那中年男性声音还有点抖,低着头,就碰了一下他就倒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戴着警帽的圆脸警官写了一下,说道,那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中年清洁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就是趴在那里的,我拉开隔间的时候他就趴在那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行了,圆脸警官制止了他自我辩白的话,开始问其他人,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我就是要去洗手间,然后看见他拉开的隔间倒了个人! 这是那个发出惊叫的年轻男人,也是他报的警。 我刚和同事换班,正要去洗手间然后准备下班。 这是那个电玩城工作人员。 刚从洗手间出来。 穿着白t恤绿色工装裤的金发男人,看起来身材枯瘦的有点吓人。 在盥洗台洗手。 疑似为金发男人的同伴,绑着绷带的怪人。 警官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在记事本上写了几句话。 几个带着白手套全副武装的警官从卫生间出来,开始和警官交流。 长官,死者衣着凌乱,身上有很大的酒味儿,尸体表层没有伤口,初步判定是死于酒精引发的突发性疾病,死亡时间6小时以内。 为首的警官伸手推了一下眼镜,疾病?那就是自然死亡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带着白手套的警员手里还拿着几个透明的袋子,其他的还要回警局再验。 凶手就在这几个人中间!一个大叔突然插了一句话,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身边还站着个少女和几个小孩子。 眼镜警官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西装大叔扬了扬头,声音很自信,名头也很吓唬人,我是东京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这种程度的犯罪案件很轻易就能找到凶手! 就在他们一行人身后不远处的月见伊泽,没去关注警官和名侦探小五郎的对话,而是观察了一下跟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几个孩子。 穿着小西装的小孩子,面对着大出风头的大人却不是自豪,反而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几个小孩子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少年侦探团的事情。 场内,被推算为凶手之一的绷带怪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毛利小五郎,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哪里看到我犯案了吗? 他的脸色冷淡,语气不算太好,不过态度也没有特别差。 毛利小五郎侃侃而谈,觉得自己的推断很正确,你是他们发现尸体之前从卫生间出来的,你最有机会接触到死者,死者的死因表面上看来是酒精引发疾病,其实有不少药物会造成酒精中毒的假象,而且你身上带了作案工具。 [啊呀,说的真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月见伊泽慢吞吞地挤到了前排围观,在心底平板地感叹了一句,如果不是他认识眼前这个人,知道不可能是他杀人,还真可能被带歪了。 被强行判定为杀人凶手的相泽消太只睁着眼睛看毛利小五郎,眼白布满血丝,的确不太像好人。 可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是他。 眼镜警官很显然不听这样的判断,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给人定罪,得有确切的证据才能指控凶手,你这只是猜测。 毛利小五郎继续陈述着自己的发现,并很肯定相泽消太大衣口袋里的东西是药瓶。 相泽消太却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出来,我的[个性]没有杀伤力,身上也没有携带药物。 他伸出手,小瓶子里是一堆彩色糖果。 至于[个性],他没有和众人说,直接和眼镜警官说了几句。 眼镜警官先是惊讶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分卷(5) 在毛利小五郎身后,柯南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叔叔又在给人定罪了! 这边围观的人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了,也有不少是被电玩城的工作人员给驱散的,虽然沉迷看热闹的依旧大有人在。 小孩子模样的柯南凑在小伙伴身边说了几句话,又飞快钻出人群。 本来在侃侃而谈的毛利小五郎,突然靠着墙滑坐了下来,不过这边没多少听说过沉睡的小五郎,只是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坐地上了。 凶手就是你! 清洁工! 你利用工作将尸体放置在卫生间,并制造出酒后引发疾病的假象,其实是因为杀人的就是你! 在你的推车里,肯定还有没来得及丢掉的瓶子吧! 月见伊泽先是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毛利小五郎,确认他的确是属于无意识状态,就有些好奇,是刚才那个小孩子? 至于险些被当成杀人凶手的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自然是在沉睡的小五郎的推断下洗清了冤屈。 真正的凶手,清洁工,则是一脸崩溃的认了罪名。 杀人动机出乎意料的简单,死者是电玩城的经理,却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前几天才责骂过家境艰难的清洁工大叔。 而家庭事业都很不顺利的清洁工大叔,在经历了更倒霉的事情之后,一怒之下就把再一次训斥他的经理用[个性]迷晕,并制造出酒后突发死亡的事件。 沉睡没多久再次清醒过来的毛利小五郎,自得于又侦破了真正的凶杀案,带着女儿和几个小学生准备再去别的地方玩。 柯南看到从自己回来就一直看着他的月见伊泽,露了个大大的笑容,说话也像是真的小孩子一样,大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月见伊泽还真没注意到这小孩子才是沉睡的小五郎真正的制造人。 啊,就像组织里都说宫野志保是a药的制造者一样。 组织里的研究人员可不止宫野一家。 月见伊泽没有给这小孩子回个笑脸,反而是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的柯南都有点表情僵硬了,才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过去。 在他过去的那里,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也正顺着人群向外走,三人正好迎面撞上。 事实证明,只要印象够深刻,哪怕是不成功的不良造型,月见伊泽也被认出来了。 虽然他确实没易容没化妆,脸还是那么一张脸。 相泽消太看见他的表情虽然依旧没什么变化,声音也很平淡,却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月见君,你不是在东京的事务所吗? 在这个英雄之名跌落神坛,却又成为一种全民追求的职业后,无数职业英雄的事务所也应运而生。 东京作为樱花国极其繁华的城区,自然也有不少很出名的职业英雄在那里设立事务所。 在相泽消太没有回到雄英高中成为一名任职老师之前,他的事务所也在东京繁华的市区。 当然,他与月见伊泽并不是在他的事务所认识的,两人也并不只是没共事多久的同事关系。 又因为年龄差的缘故,也不是雄英的同期生。 老师最近怎么样?相泽消太又问了一句,目光停在他肩头的小黑喵身上,你还是这么招猫的喜欢啊! 月见伊泽点了点头,没有和他们停在电玩城叙旧的想法,也一起顺着人群出去,换了个比较安静点儿的咖啡厅。 先是把喵酱放到了一边的座椅上,月见伊泽才继续话题,老师精神挺好的,前些天还问到你了。 月见伊泽口中的老师,便是他数年前无意中遇到的一名英雄,同样也是曾经相泽消太就读时对他帮助极大,后来收他做了继承人的那位老师。 区别在于相泽消太出师许久后,月见伊泽才被老师捡回去。 彼时刚刚与父系血脉刀刃相向的月见伊泽,踩着那位独断专行的父亲的血成为了黑の组织的首脑之一,怎么看都是个性格阴郁又乖戾的少年。 随后便成为了和gin没什么区别的活动在夜色里的黑衣人。 只是那位老师着实如同光明一般,在某次意外事故中,见到现场伪装成受害群众的月见伊泽,对他七分真三分假的遭遇很可惜。 便主动收留了不想回忆往昔的月见伊泽,甚至还送他去了某所位于东京的英雄高中就读,用[个性]伤害不强也能成为很好的英雄来安慰他。 天知道,月见伊泽他根本不想成为什么英雄。 可十几岁的月见伊泽哪怕手中鲜血尸骸都不少,却偏偏应付不了一心为他好却又不是过于自我强行为难的人,尤其是这种心善又心软的人。 于是他妥协了。 黑暗里的brandy杀人无数,不知道为黑の组织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便连同为首脑的gin和贝尔摩德都不会小看他。 白日在光明下的月见伊泽却是一副无人质疑的英雄模样,他甚至在三年级的时候也去考了职业证书,毕业后加入了老师推荐的一间英雄事务所。 在那间事务所里的相泽消太比月见伊泽年长,算得上是同门,也对他略有照顾,不过两人共事没多久,相泽消太便去了雄英。 月见伊泽没崩人设,白天是个辅助系英雄,战斗能力不高却很受欢迎。 下了班,就没人知道他是谁了。 第7章 说是要叙旧,其实并没什么好叙的。 月见伊泽与相泽消太在此前来往并不是很频繁,交情是有的,不过大多数是相泽消太在照顾这个师弟。 其中自然有为他也是因灾难而痛失双亲所感触到的同病相怜(?),实则是另有老师的殷切叮嘱。 当然,现在月见伊泽选择出现在相泽消太面前,对于他自己来说,占据大概率的原因是为了某个任务。 小概率的原因则是相约不如偶遇,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偶遇(?)。 至于其他的嘛,反正等他去了雄英高中之后,相泽消太也是会知道的。 而现在 外观看上去很不协调的的三人组合,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坐在咖啡厅里闲聊。 准确说是同门师兄弟许久未见,乍一看似乎变化还是不小的。 白日的暖阳春光恰好随着窗子照了过来,相泽消太的黑发却像是黑洞一样,没有泛起半点暖意,就连他本人的气场也显得很冷淡严肃。 与他相对坐的月见伊泽就不太一样了,虽然这一次出门的[不良少年]人设失败了,但自认为永远年轻的某人看起来的确比对面两位中年大叔脸嫩的多。 装中学生跑去打电玩什么的也毫无压力,更别说他身上还有猫! 在这气氛有些奇怪的对话中,月见伊泽还是很好地表达了对大变模样的欧尔麦特的关心。 在他眼前的欧尔麦特,凌乱的金发散了下来,也显得八木俊典的脸更加瘦削,不得不说这多年来受的伤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摧毁了这位[和平的象征]的初心。 欧尔麦特一直都是一位不负英雄之名的hero,在熟悉的人面前自然也不需要装作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样子。 因为曾经的他啊,的确因为多次与敌人的战斗而失却了本心,将曾经给人带来希望的笑声当做自己身为英雄所背负的重压的遮挡物。 甚至在小粉丝面前也不曾避讳提及这一点。 此时此刻,依旧用名为八木俊典的欧尔麦特很多时候性格还是挺单纯的,甚至还有闲心和月见伊泽说到隐瞒不发的那一次对战。 你也知道的,五年前那一场对战真的造成伤害挺大的。 就连你的粉丝也不一定知道五年前和毒之链锯对战的事情吧? 说起来的话,月见伊泽和欧尔麦特认识的其实还比相泽消太早一点。 因为五年前被隐瞒下来的那一场与敌人的战斗,也是使欧尔麦特从那之后作为英雄活动时间不超过三小时的罪魁祸首之战役,正是月见伊泽借以换了身份的灾难。 就连[和平的象征]都险些陨落的对抗,被殃及无辜的又何止是一些没什么能力的普通人,这也让他的改名换姓以及身份重见光明一事做得无比顺利。 当时出现在灾害现场的自然不仅仅是月见伊泽,若只有他一个幸存者的话,难免要被英雄协会的人调查一番。 那次被波及的有一所受私人资助的孤儿院,而前一天,月见伊泽也恰好成为了一名被抛弃然后被接纳的孤儿。 本质上的确有着父丧母亡的可怜身世,月见伊泽被收留几日也就很容易。 我到达战场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坐在孤儿院倒塌的墙边,头发被凌晨的雾气打湿,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们这些灾害救援专家的出现。 那个孩子的眼中看不到救援英雄的存在,明明是有着暖意的琥珀色眼瞳,却像是经年琥珀一样冷彻。 相泽消太还能想起来之前老师偶尔对他提到过的一些,这个捡来的这个少年其实应该算是身份不明之人,可是老师不想让本该去读书的孩子流落街头甚至堕入黑暗。 于是哪怕察觉到了月见伊泽出现的地方怪异,甚至身上也有浅淡的血腥气,他还是把人带了回去。 老师收留了再一次孤苦无依的月见伊泽,给他办理了新的身份证明,甚至在下一次高中招生时送去了东京有名的培养英雄的学校。 相泽消太没有在月见伊泽读书的时候见过他,却也知晓老师的为人。 他不会猜测老师教导多年的弟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也对接下来的共事略有欣喜。 而对于月见伊泽来说,遇到老师,可能本身就是一场救赎吗? 既然在那个时候,老师先向他伸出了手,那么,就做出这个选择吧。 正义与邪恶,善良与罪孽,光明与黑暗,又有多少人能分得清楚呢? 又何必分个清楚明白呢。 那时候的他孤身一人留在东京,也只是看似流落街头无人依靠而已。 原本月见伊泽也只是想要看看大名鼎鼎的one for all和all for one而已,同时因为某些不太好说明的原因,他对教导出手模型爱好者的afo还是有两分好奇的。 八木俊典点头,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曾经的伤口,你也知道的,那只是掩饰的理由,没有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 在那一次不曾公诸于众的对抗之后,月见伊泽被老师领养。 身为一个失去亲人的中二少年,在没有暴露其他身份之时,也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年看似祥和的生活。 本身[个性]便偏向于后勤而不是战斗的月见伊泽,也如老师的期望,顺利地通过了临时英雄执照的考试,随后加入了相泽消太所在的事务所。 他拥有着被命名为【重组】的[个性],只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不是战斗系会具备的特性。 在实习期之后,月见伊泽成为了有证营业的职业英雄,也成了事务所里备受喜爱的辅助系英雄,职责近乎于战后医生和装备修理师。 在英雄这个无时无刻不在面对各种自然灾害、人为灾害的职业群体中,辅助系医师还是很受欢迎的。 当然,月见伊泽也因此有机会与受伤严重后切除了部分脏器的欧尔麦特在医院里碰面,只是欧尔麦特受的伤就连恢复女郎都没什么办法,他也帮不了多少忙。 顶多能让伤口变得好看一些,不过欧尔麦特拒绝了。 相泽消太就比月见伊泽和八木俊典要靠谱的多了,听他们俩扯了半天废话,才问到重点,月见君,你怎么会突然来这边? 月见伊泽摸了一把又蹦到自己身上的喵酱,从背包里拿了一封信递给他,老师推荐我来雄英高中任教,这是老师让我捎给你的信。 至于为什么有手机不用非要写信 实在是老师年纪大了,又觉得用电子设备发邮件也挺难操作的,就直接都丢给月见伊泽让他带过来了。 反正月见伊泽也不会丢掉的话说。 相泽消太也想到这几年性格越来越像个孩子的老师,只觉得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这信到底是拆还是不拆。 反倒是八木俊典看了看看他们两个,随口道,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你们师兄弟看起来却不怎么像。 相泽消太: 月见伊泽: 他难道要说这都是他自己的锅,真的不怪老师没把他教好,是他自一出生本来就被深渊拖下水了吗? 这种话,月见伊泽他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啊。 光明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回望光明。 像他这样生来就属于深渊的人,就不该去贪图光明留下的温热残余了。 虽然从事实来看,月见伊泽本人实属精分无疑,白天晚上判若两人先不提,还沉迷各种人设捏造不可自拔。 在和他有过接触的人看来,这就真的很精分了,也很让人无奈。 当然,就算是喜欢玩儿角色扮演什么的,对于英雄来说,也只算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而已。 哪个英雄没有点儿广为人知的奇闻异事呢! 就连喜欢女装的都大有人在呢,他这一点儿爱好真的不算什么! 相泽消太把信件塞到大衣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月见伊泽手里的猫,就算不遇见我,你这两天也准备去雄英了吧? 看着他这么严肃且冷凝的面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月见伊泽欠了他的钱准备跑路了吗? 月见伊泽本人还是很清楚的,相泽消太这个表情一方面是因为他本来就常年这个表情,用阿宅的话来讲就是面瘫(bushi)。 另一方面就是,相泽消太因为个人气场缘故,从来没有猫咪愿意和他亲密接触。 真的! 从!来!没!有! 一!个!都!没!有! 这真的是很惨了,对于一个爱猫人士来说,不能和软乎乎的毛茸茸亲密接触的人生,简直是生活灰暗食之无味,不如入水算了。 可是相泽消太他不是那个隔壁具有[生活无味日常入水]人设的绷带强人,虽然他们俩似乎微妙的形象有些重叠,技能也有些重合。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能和毛茸茸面对面还是很让他欣慰的(并没有),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些年里最让他心塞的莫过于看见毛茸茸却摸不到,而且现在这个毛茸茸还在别人手心里撒娇打滚。 相泽消太:[心痛到窒息.jpg] 分卷(6) 面对着相泽消太看似没有半点变化实则非常专注的目光,趴在月见伊泽手心里蹭来蹭去的喵酱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震慑。 要知道,在月见伊泽这里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比巴掌大一点儿的小黑喵看起来蓬松了不少,又圆又亮的的猫瞳像是能发光一样。 看人的时候,真是把人心都萌化了? 喵呜~ 那个软绵绵的奶音配上歪头杀,不得不说,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尤其是对某些猫控却又没机会近距离接触猫咪的人来说,怎么就觉得有些喜悦却又有些悲伤呢。 为什么就没有猫咪愿意多喜欢我一点呢? 已经30岁的相泽消太没有十七岁的时候那么内心戏丰富,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意难平啊! 明明他喜欢猫也对猫咪很好的样子啊!难道要怪我天生自带丧气属性吗? 这个应该不是我的锅吧! 哪怕是经历了多年磨砺之后,很好地收敛了曾经年少时期无形的锋锐之后,相泽消太依旧没有获得任何一只可爱的毛茸茸的青睐。 这么说起来,似乎更惨了一点呢? 可惜的是,在座的几位都是没有什么同情他的存在(?)。 哪怕相泽消太明明那么恳切又认真地看过来,小黑喵除了一开始对他转头叫了一声之后,后来可是半点没反应。 而顶着相泽消太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月见伊泽又伸手虎摸了一把抱着他手腕玩的开心的喵酱,得来了小黑喵一个奶萌的仰头看。 他在心里点了点头,果然带着这种杀伤性武器来找相泽消太是一个极其正确的选择,没看对面的师兄已经顾不上问别的东西了吗? 可惜的是,小可爱喵酱还是不愿意多留给相泽消太一个眼神儿。 啊呀,这就有点让人想笑了喂! 月见伊泽没掩饰自己想笑的表情,就那么靠在那儿,露出了一个弧度很浅的笑容。 某个恰巧从街头经过的金发女子,灰色的瞳看到窗边姿态闲适眉眼温柔的人,唇角多了一点笑容。 年轻女子的高跟鞋在咖啡厅落下清脆声响,沙色制服外套,红色短裙和高筒袜,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性。 带笑的年轻女性站到了月见伊泽他们的卡座边,抿唇微微笑了一下,几缕浅金色的长发落在她脸颊。 啊呀,真正的女装大佬来了吗? 月见伊泽听到脚步声停下来,便侧头看着他,也露出个如出一辙的笑容。 嗨,林酱,好巧哟~明明是坐在那里自下而上的视线,月见伊泽却没有半点不适,还颇有闲情地对过来的某人招了招手。 相泽消太抬头看了一眼高挑漂亮的林宪明,有点疑惑,八木俊典更是没见过这位了。 只不过他们两人的目光,对于某个真女装大佬来说,完全没有半点温度。 林宪明单手撑在卡座上,微微向下弯腰营造出明显的压迫感,根本就没去看他对面的那两人,被长发遮掩的脸上再度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不是很巧哦,我是来找你的。 月见伊泽对相泽消太两人点了点头,借机起身,很有礼貌地告别,相泽君,八木君,我这边还有些事,先离开了。 觉得已经闲聊许久的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也点点头,表示并不在意他提前离席。 再度站直了身体的林宪明,就那么看着他,然后在月见伊泽走过来的时候与他并肩离开。 身后,八木俊典看着他们离开了咖啡厅,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女士有些眼熟? 相泽消太摇头,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八木俊典也想了一下,有名的英雄里似乎没有哪一位被人叫林酱的,不过大家用的代号也都挺有特点的。 就像相泽消太,只想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他,曾经的高材生后来的eraserhead,最后不仅成了享有盛名的职业英雄,还成为了培育下一代英雄的老师。 对了,相泽消太的师弟在英雄中名为什么? 相泽消太想到了曾经与自己同一个事务所的月见伊泽,明明能做医疗后勤的他却更喜欢修理英雄作战服,还有他的英雄名。 [个性]为【重组】的他,英雄名为me,机械师。 第8章 离开了咖啡厅之后,月见伊泽将喵酱再次塞回了背包网格里,而他和林宪明两人的气氛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而因为之前就已经有过接触的缘故,月见伊泽便和高挑又漂亮的林酱一起逛了半条商业街,甚至还去吃了个饭。 在某人买了一大堆奇怪的东西又觉得可以休息之后,终于转换了阵地,不再留在繁华热闹的市区。 这座城镇在樱花国说有名却又不是顶尖,论历史论繁华论人气论贸易什么的,既比不过东京大阪,也比不上横滨和京都。 不过各有各的好处,最起码寻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还是能寻到的。 某一个四顾无人的天台上,林宪明把自己刚买的购物袋丢在一起,自己反而是晃着脚坐在了高高的围栏上。 红色的裙摆和浅金色长发随风轻扬,便连他的声音也被吹散了。 伊酱可真是心狠,用完就丢,离了福冈之后连人都不见踪迹了。 月见伊泽就站在他身侧不远处,手肘压在围栏上,侧过脸看他,轻笑了一声,林酱~难道你是在怪我太无情吗? 林宪明转头看他,明明大半个身子都在空中,却没有半点惊惶害怕的神色,就和在地面上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是让人惊叹的林酱呢。 说来两人年纪相仿,认识的话算是意外却也不算。 之前曾提过,黑の组织身为樱花国地下世界中最为庞大而又无人能窥知全貌的黑暗王国,并非是偏安一隅不思进取的。 只不过,黑の组织的那位先生也的确没有过多的争权夺利称霸世界的想法。 因为那位先生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研究上,对于手下人的管理也多是放养。 像什么踩着先代成为新的成员,那位先生根本就不在意,在那位先生眼中,所有的属下便只是那一个代号而已。 至于代号之下究竟是哪个人,他全然不关心。 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不会引来那位先生的注目。 也正因此,月见伊泽能够轻巧地成为组织内高层,而这写因由缘故也是他后来才知晓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成为组织一员是什么值得欢庆的乐事。 不过这也不妨碍月见伊泽继续自己的计划,反正,他从来没说过自己和gin一样一心向组织啊。 因为,在一开始,他选择这条路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这种组织发扬光大呢。 只是在达成最终结果之前,前路艰险,他还需要多多谋划。 而与林宪明遇到,就是在某一次的任务中了。 福冈是一座表面和平欢乐的城市,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独有的地下世界,黑の组织并没有那么多的人在每一处城市中都设立盘口。 可是福冈这座城市中,最大的阴影却不是那些在阴暗中肆意生长的罪恶之花,而是在光明下有着正义扶持的公职人员。 月见伊泽在任务中的对象是某一位公职人员,而林宪明的复仇对象,则是受人敬爱的市长之子。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林酱运道不太巧哟,月见伊泽挑眉冲着他笑,难道不是林酱你自己说要一个人留下来的,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真女装大佬林宪明扭着身子看过来,单手撑着栏杆,那我可不知道伊酱你会趁我不在家就跑掉了,你说呢? 咳咳,趁人不在家跑掉是什么鬼? 月见伊泽被他的用词惊了一秒,难道他要承认自己曾经的女装过往吗? 绝!对!不!可!能! 女装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一百次的! 可是月见伊泽一向认为,女装实在是太麻烦了,一点都不方便跑路。 由此可见,他并没有什么男人身着女装的不适应感,纯粹是懒,为了省事才不女装的。 要说两人绝对是孽缘,女装大佬和女装大佬的面对面交锋,就看谁先掉马。 就连走之前,林宪明还以为自己捡回来的可怜少女是一个柔弱孤苦的女孩子,结果没想到,一转头人就跑没了。 只是两人却还在某些诡异的层面上,保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月见伊泽伸手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假装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可是林酱,我不喜欢女孩子的 神他么女孩子?! 林宪明险些被这人明目张胆的无耻给气笑了,他是男是女他自己不知道吗?月见伊泽会不知道吗? 编理由也不说编个像样子的,这也太敷衍了一点! 你不喜欢女孩子更好,你说是不是啊,伊酱?林宪明笑了起来,浅灰色的瞳孔清澈透亮的映出了月见伊泽的脸,不过挺巧的,我也不喜欢女孩子哟~ 这个哟听着可真是尾音儿一波三折,只可惜,某人是莫得良心的,更不可能有半点愧疚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福冈利用完林宪明之后跑得飞快,明明有着能消除痕迹的手段,却是半点不遮掩。 就那么直白地表明自己的套路,就那么清楚地告诉他他就是用完就跑。 若真是谈恋爱的人,估计也是算那种渣的明明白白的? 还好,他们两个都没打算和对方谈恋爱什么的。 不过就是见猎心喜罢了。 难得见到一个和自己人设类似喜好相似的人,难免好奇一点,那就拐来玩儿几天好了。 至于玩儿完就丢?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难道黑の组织成员或者地下世界**还会有什么积极向上的行为准则吗? 想想也不是太可能呢。 说到底,他们还是有着比较合得来的三观(?)的,当然渣到了对方也是很正常的。 好吧,还是得再次声明一下,月见伊泽和林宪明两个的确是女装对女装,没有半点谈恋爱的气氛。 不过是彼此利用的套路,就看谁跑得快? 只是这天台或许还真是风水宝地,互相埋汰的月见伊泽在林酱哟了之后就懒得理他了。 你喜不喜欢女孩子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我又不是女孩子,不等着你喜欢我。 没等再安静几分钟,熟悉的搞事的声音再次随着风传了过来。 月见伊泽低头向下看,他们俩找的地方本来就算比较偏了,人也少,只是从楼上往下看,有点远,他又没带望远镜,怎么可能看得清? 我要走了,林宪明从围栏上跳下来,提着自己的购物店,向月见伊泽伸出一只手,你就不送我一下吗?伊酱? 月见伊泽看了一眼他的手,没伸手,直接转身,我劝你还是不要玩这些小把戏了林酱,你明知道我不会上当的。 被拆穿的林宪明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像是普通女孩子说话一样,抱怨了一句,伊酱实在是太不体贴了,怪不得没有男朋友呢! 你不也没有男朋友,漂亮又有气质的林酱?月见伊泽反驳了一句,更是没有半点友爱精神,任凭林宪明提了一堆购物店。 双手插兜神态平静,根本没有搭把手的想法。 就连沉默了好半天的小黑喵,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探出了头,对着林宪明叫了一声。 喵呜~ 林宪明: 搞什么?就连你也在嘲笑我吗! 至于有没有嘲笑,小黑喵又不会说话,怎么能说是嘲笑呢! 这只是恰好应和一声而已! 看起来都是巧合! 才怪! 只能说猫似主人行,林宪明现在看这小黑猫就跟月见伊泽一样的不招人喜欢,还不会说话,套路多,着实让人生厌! 听不到林宪明腹诽的月见伊泽寻思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玩,反正人都出来了,不如玩的开心再回去。 总不能因为遇见了不喜欢的家伙就浪费自己的心情,这也太影响玩耍的乐趣了! 可是接下来去哪里呢? 月见伊泽想到那个到最后也没抓到的黑猫布偶,果断换了个念头,算了,绝对不能去电玩城抓娃娃! 简直是毁了他的形象! 重点是!还抓不到! 抓!不!到! 这简直就是人间惨剧的真实写照。 月见伊泽一点都不想面对,忘了吧,忘了一切都好! 许是人越想要避开麻烦的时候,麻烦偏偏就不愿意躲开,还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面前。 就像现在的月见伊泽和林宪明。 两个人走了没多远,正思考着在那里分道扬镳也更方便给对方来点儿见面礼呢,就被街边小店里宠出来的一群人挡住了路。 当然,这些人并不是要挡他们两个的。 只是恰好,他们两个前面也有几个人,就一起被拦了下来。 而前面出现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月见伊泽今天碰巧偶遇过的。 就是那个满身正义感自带热血番女主光环的蓝发少女。 不过看了现在的局面,月见伊泽明悟了,有着热血番女主光环的不是那个蓝发少女,而是和她长相有些相似的另一个梳着双马尾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性。 很神奇的是,双马尾显得又老土又不起眼的女性,摘了眼镜松开头发之后就变成冷艳的美人。 似乎是某种耳熟能详的灰姑娘麻雀变形记?还是什么来着? 啊呀,不过真的很厉害啊,这个换装术怎么看似乎都有点过于神奇了啊? 月见伊泽看着那个仿佛浑身都在bulingbuling的漂亮女性,摆出很经典的跆拳道起手式,然后一拳一个一脚一个,把那些来**的人都给撂翻了。 身边的几个明天还是高中生的少年甚至还在叫好?而那个年轻女性竟然还是教师? 现在的教师都这么的有能耐了吗? 月见伊泽突然有点迷惑,是他太久没有过普通人的生活吗?怎么有点搞不懂普通人的日常了,什么时候老师还会带着学生一起处理小混混了。 或者说是,用武力值来征服班级里的刺头学生? 这个想法出乎意料的有些用处,哦? 而在那一群人中,上午才见过的蓝发马尾辫少女也在双马尾身边绕着,似乎像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姐姐你还是这么厉害啊,为什么我没你这么厉害? 分卷(7) 自带光环的女性又把头发扎好,再度变回了不起眼的形象,旁边还站着一个明显和他们气势不太相似的男高中生。 板正的制服在他身上也不落一点俗套,就连说话也是冷冷淡淡的。 山口老师以前也经常遇到拦路的小混混吗? 正在和山口久樱子说话的山口久美子看了他一眼,笑得很开朗,是啊,泽田同学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呆的地方很混乱的。 那可不,大江户帮派的第四代继承人,成日里交集的人群能不混乱吗? 泽田慎微笑了一下,没再接话,在心里思考着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反而是山口久樱子,两边看了看他们正想说话呢。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月见伊泽和林宪明走过来,明明前面他们几个还挡着路,地上还躺了一群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彪形大汉。 偏偏这两人就像没看见一样,一步一步走过来没有半点变化,就连多余的目光都没留给他们一点儿。 在他们这些没发现自己不正常只觉得别人有问题的人看来,这就很不正常了。 民众喜欢看热闹这种事大家都很清楚,就连如今的主流媒体也是每天都盯着那些知名的英雄事务所等着挖新闻。 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正常的事情放在眼前,却不去关注的话,就很明显不是正常人了。 可是,他们也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就把人拦下来吧? 再说了,这样子不用想就知道不是好事的情况,别人不想关心也是正常的。 泽田慎看着这两人的目光闪了一瞬,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身为议员之子,泽田慎虽然在白金学院读的是问题班级,却不代表他本人头脑不够。 只不过,山口久美子不关心路人甲,泽田慎不打算插手,蓝发少女山口久樱子就不一样了。 先不说这两人这时候路过到底是不是意外,也不管人家正不正常。 她是一个对自己有蜜汁自信的花季少女,一天之内两次遇见同一个人,让她坚信这是高天原神明给她的指引! 至于月见伊泽旁边的林宪明,身材高挑相貌精致的女性,金发灰瞳很有存在感的林酱,却直接地被她无视了! 然后 刚要开口搭话的山口久樱子猛然想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的名字! 早就脱离未成年中二幼生期的月见伊泽,挑眉看着这鼓起勇气拦下自己的少女,他是真的觉得这少女很有勇气,真的很有勇气!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蓝发少女先是瞥了一眼他肩头再再一次探出头刷了存在感的喵酱,又回过神看着他,同学,我是折寺中学的山口久樱子,今天的事 虽然不忍心打断这花季少女的话,可是月见伊泽在看见林宪明微微低头明显快要憋不住的笑,也觉得眼角跳了跳。 和中学生看起来像是同学什么的,是为了证明他还正值青春期吗? 他并不需要,谢谢! 再则,月见伊泽觉得自己今天的人设很失败,惨无人道的失败,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也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在电玩城一上午没抓到一只猫的悲惨过去。 可是!为什么这个蓝毛少女非要提起来! 就只有你一个人觉得我的换装成功! 可我一点都不想感谢你! 可恶! 本来想用职业假笑敷衍过去的月见伊泽,终于在此时想起来自己已经崩的支离破碎的[不良少年]人设。 他艰难地思考了0.1秒钟,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走开!我不想认识你!终于从脑海中扒拉出快忘记的榴莲头版本不良表情教学包,月见伊泽只好自己脑补了一下该如何做出凶恶的表情。 只是他就说了这么两句话,那个奇怪的蓝毛少女,又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 难道他是突然穿越到什么画风奇怪的青春恋爱少女漫中了吗! 不要啊! 他只是一个无辜又可怜的黑の组织成员而已,并不想成为某部少女脑补的恋爱番男主角! 没有半点儿深刻觉悟的月见伊泽同学,再次无视了花季少女的目光,恶声恶气地说话就不说了,竟然还没有半点风度。 居然绕道走了!他竟然与另一个一看就不是女主角造型的林宪明一起,绕过了这一群奇怪的人。 山口久美子本来想要上前问一下的,却被泽田慎和另一个男同学拦住了。 等蓝毛少女从自我脑补中回过神来之后,人都走的老远了,她只能看见背影,还是那种自带无情无义渣男光环bgm的背影。 不对!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音效和光环! 已经走远的月见伊泽,将奇怪的疑似恋爱番少女抛诸脑后,不能再想了,容易影响智商。 真的,脑花是个好东西,月见伊泽希望那个少女能够多吃点儿。 第9章 事实证明,夜路走多了会撞鬼,不对! 是渣男当久了总会翻车的?等等!也不对! 他只是一个无辜又可怜、弱小又无助而且毫无威胁能力的黑の组织成员而已! 哪里来的渣男属性呢! 月见伊泽自认为自己不是渣男来着,他可根本就没有和漂亮小姐姐谈恋爱的想法,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渣男呢? 虽然眼前站着的林酱身上大写着渣男见证人几个大字,可是这种事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吗? 再说了,女装大佬什么的难道本来就不是小姐姐! 月见伊泽才不会承认自己假装成漂亮小姐姐去接近任务目标,还险些和同样假装成漂亮小姐姐的林酱人设撞车任务撞车。 反正在他离开福冈时,那个他所用的漂亮小姐姐的身份就已经在世人面前成为已死亡,黑历史什么的就当做不存在吧! 至于现在嘛 啊呀,林酱~你难道要和我回去吗?月见伊泽睨了一眼走半天还没自觉走开的林宪明,表示不理解这位女装大佬怎么还跟着他。 身边多了个人他还怎么继续逛? 没看到喵酱都不和他说话了吗! 是啊,伊酱是不是觉得很惊喜呢?惊喜个鬼哦! 一派漂亮小姐姐作风的林宪明果然半点不含蓄地点了头,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下,他淡金色的长发闪着微芒,灰色的眼睛里也似是被撒了一把碎金,明明是人如兵刃的杀手,这会儿笑起来却像是个正常的年轻女孩子一样。 啊呀,不得不说真女装大佬的颜值还是很在线的! 不过这等娇俏的美人儿却不是什么易攀折的花呢。 月见伊泽心底感慨着,怪不得死在这位杀手先生手中的蠢禄那么多呢。 当然,很可惜的是,月见伊泽大约是天生少根弦,一点不为美色所迷惑。 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林宪明,林酱想要找冤大头的话还是换个人好了,我可没有捡人回去送自己下地狱的爱好。 虽然嘛,美丽的女士在他这里本该有所优待的,死的会体面一点,算不算优待? 欸?伊酱好聪明,竟然猜到了呢? 被拆穿的林宪明眨了眨眼,满不在意地撩了一下长发,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这样的话,还以为这一次能如愿以偿呢。 如什么愿呢? 让他想一想啊 好像是两个披着马甲互相套路的漂亮小姐姐曾经说过的那样,很难得遇到和自己类似的人,反正太聪明的杀手自然活不长,不如死在自己手里好了? 然而,月见伊泽目前暂时还没有放弃生命跳进地狱里继续胡作非为的想法,虽然他偶尔也会产生那种[啊呀这么多人活着就是浪费]的想法。 可是呢,在某些他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容忍下去的,即便是要继续在这样充斥着污秽的天地间呼吸也没有关系呢。 毕竟,有趣的东西还是存在的,他倒很想知道,某些人寻求的改变究竟会不会真的如期而至呢。 此时,看起来疑似是谈崩了的两位,看起来倒也没有一点儿冷然对峙的气氛。 月见伊泽根本就不相信某女装大佬是特意来找他的,什么时候职业杀手会用这样无聊的事情来消磨时间了? 若真说来,确实是有点儿巧了,不过没关系,他们暂时还不会刀刃相向拼的你死我活。 这点信心月见伊泽还是有的,林宪明心里也很清楚,至于什么一起回家,也就是试探一下而已。 就算月见伊泽真的答应了,林宪明也会思考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又想坑自己一把,虽说他们这样之间互坑本来就是正常现象。 可是! 某人从福冈临走前诈死不说,还直接坑了不少在外名声极好的公职官员。 被暴露在阳光下的恶孽之花,没有了罪恶的怨力灌溉催生,早早地便枯萎了。 林宪明并不反对这人给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鬼下套子,只是不满自己半点不知晓,还是在某人整个消失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当然知道月见伊泽不是死了,可他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临跑了竟然还给自己这个认识没多久的人挖坑! 真是,这种恶劣的家伙,想想就够让人气的了! 只是气归气,林宪明本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杀手嘛,活了今天没明天的,哪有那个闲心去关心一个路过的人。 当然了,偶然遇到的话,那肯定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咯,能坑就坑呗。 当初那些事也不过各凭手段而已,输了就输了。 他还不至于输不起。 任务之余的临时减压之旅,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月见伊泽,林宪明暂时还没其他的打算,再说他本来就不是特意过来找茬的。 非要勉强一起吃吃逛逛什么的偶尔尝试一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算了。 林宪明眯了眯眼睛,又笑了一下,空闲的那只手快准狠地伸出来,揉了一把月见伊泽肩膀上蹲着的喵酱,飞速后撤了一步。 在月见伊泽眼神危险地看过来时,随意地摆了摆手,带着自己疯狂购物的成果转身走了。 他当然知道某君对自己所属的物品有种变态的占有欲,妥妥的控制狂,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就是想在这条线上踩两下咯。 这种萍水相逢的让自己讨厌的家伙嘛,自然是要在雷区蹦迪,才能以示敬意。 月见伊泽站在临街的阴影里,看着林宪明慢慢消失在人群中,一只手把喵酱拿在手里,慢慢地撸着它软乎乎毛茸茸的脑袋。 果然还是这么让人讨厌的家伙啊,还是不要再在街上遇到的好。 那么接下来去做什么呢? 啊呀,整日里无所事事原来真的会很无聊呢。 喵呜~ 被呼噜了半天的小黑喵又出来刷存在感,顶着被揉的乱七八糟的毛,趴在月见伊泽的掌心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啊呀?那我们就回去好了。 月见伊泽摸了两下毛茸茸的尖耳朵,噫,这种生物真的是太脆弱了啊。 依旧是某栋独立的住宅内,许久未工作的笔记本电脑再一次重出江湖,安稳地放置在桌案上,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部耳熟能详的以纯情少女为主角的恋爱连续剧。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人穿着色调陈素的和服浴衣,在他浅灰色的衣物上,蹲着一个又变大一圈的纯黑色毛团子。 小黑喵乖巧可爱地蹲坐在月见伊泽的腿上,似乎也在聚精会神地看连续剧 才怪! 它喵酱只是个可爱的猫咪而已! 怎么可能会去看幼猫不宜的恋爱剧情呢! 请不要随便害它风评谢谢! 无所事事的小黑喵抱着某人的手指开始磨牙,月见伊泽低头看了它一秒,算了,忍了,这么蠢的小东西,丢出去估计没两天就被饿死了。 还是留在这看它怎么犯蠢好了。 某人的目光又挪回到电脑屏幕上,花样少女的恋爱发展似乎进行到很关键的时刻了呢! 搭配着曲调悠扬的bgm,突破了各种暧昧之后,终于成功告白的少年男女,在漫天粉樱的背景下深情相拥。 月见伊泽看着漫天飘落的樱花,再看看在树底下的两个人,想到了一个很想知道的问题。 他们这样子在四处乱飞的樱花里站着,真的不会被风沙迷了眼吗? 要知道,树上的花瓣飘落虽然很唯美,可除了花瓣应该还会有各种灰尘、花粉、甚至是小飞虫吧 月见伊泽以前真的没有看过这种恋爱剧情,当然,他也没有在这种地方凹过造型。 啊呀,林酱的爱好果然有点神奇呢?月见伊泽瞄了一眼进度条,站在树底下得有半集了,果然连续剧的世界不是他能理解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暗戳戳地吐槽,还顺手给某个强推连续剧的女装大佬发了消息。 【伊酱:林酱~你的审美果然让人惊讶呢!风吹花落的时候真的不会迷了眼吗?】 【林酱:我可比不过你,那种早就被禁的血腥暴力番也有,竟然还是你的真爱,该说不愧是你吗?】 月见伊泽眨了眨眼,脑海里回想一下哪一部血腥动漫? 什么?原来被禁了吗?他不知道啊!肯定是林酱骗他的! 至于说血腥吗?才没有! 他才不承认自己有推荐过这种动漫! 凭白无故污他名声! 【伊酱:林酱可不能空口无凭哦,比起来三句话能说清却拉扯二十集的恋爱连续剧来说,还会有更无聊的东西吗?】 【林酱:微笑.jpg】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从这个jpg表情图里感受到了嘲讽,果然还是让人厌恶的家伙啊,就不该信这女装大佬能有正常爱好。 当然,他也没想一下,他自己难道就有正常爱好了吗? 日常双标的月见君无视了他,动作飞快地切换了账号,决定换个人也换个心情。 【brandy:gin~我的小金鱼们还活着吗?】 【gin:不是你的。】 啊呀? 竟然秒回了诶? 组织内鼎鼎有名的第一工作狂gin原来有这么闲的吗? 难道是没有他每天各种地方揪出来叛徒外加把清理假酒的事情都推给gin了,就让组织的工作狂闲下来了? 这可真是太失算了! 看来他以后就算溜去雄英度假,也要多给自己的搭档gin找点麻烦不是,是找点叛徒让他继续去清理,工作狂怎么能像他一样悠闲呢? 分卷(8) 这太不应该了! 双标的某人戳了戳小黑喵,想着该怎么找事。 第10章 东京。 某处无人会注意到的高楼缝隙的阴影中,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靠在墙边,压低的帽檐下只能看到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和他唇边若隐若现的明灭微光。 vodka从目不可及的角落里走过来,硕大的黑色墨镜上闪过一抹冷光,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通讯处的闪光刚刚暗掉。 gin,交易已经处理好了,vodka咧开嘴笑了一下,随手把手机揣口袋里,你 话还没说完,vodka就看见gin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哒哒哒地按了几下,叼在嘴里的烟动了一下。 烟灰簌簌的落了下来,飘到了vodka脚边。 gin收回看手机的目光,银发之下墨绿色的瞳孔看了vodka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嗤了一声,将烟夹在手里,说道,走吧。 身后的阴影中渐渐传来不太明显的血腥气,似有若无的气息随着夜风拂过,又渐渐消失。 繁华的东京在此时更为世人展现了它的风姿,色彩斑斓的霓虹在暗夜之中闪烁着,灯红酒绿,人影幢幢。 似乎属于普通人的世界依旧是这般简单。 gin坐在某个遍地黑衣的小酒吧里,单手夹着烟,烟雾缭绕着,模糊了他的脸。 一个听起来便带着几分妩媚风情的女音自他身后传来,眉眼精致的金发美女端着酒在他身旁靠过来,半倚在吧台上。 gin,今天晚上如何啊?金发美女的音调婉转,话语中透露的意味深长也让一边听到了的vodka怪笑了一声。 gin抬手挡住了贝尔摩德凑过来的脸,偏头嗤了一声,冷声道,恶心**! 贝尔摩德歪头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声音似是带着小勾子一样,在人的心尖蹭了两下。 哎呀,可是很久没有调一杯马丁尼了呢。 被美人儿倾情邀约的gin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无情,连想个拒绝词都不愿意,撇过脸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嗒嗒嗒地回了条消息。 再次被无视的贝尔摩德娇笑一声,依旧是风情万种地倚在吧台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 暗红色的酒液在昏暗灯光下有着深沉的色泽,无端让人联想到某个总喜欢看血液自伤口喷涌而出的深井冰。 贝尔摩德垂眸顶着高脚杯,舌尖舔了舔唇瓣,将酒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说来,brandy似乎很久没出现了,被你处理了吗,gin? 猛然听到这么个问法,gin夹着烟的手一顿,终于舍得纡尊降贵地瞥了一眼贝尔摩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帽檐下的人终于露出全貌,深刻的五官有些偏欧美人的帅气,墨绿色的双眸在看人的时候带着让人胆寒的冷酷,唇线紧绷着,只一眼便会猜测他是个极端严肃冷漠的人。 贝尔摩德却并不怎么害怕他的冷眼,共事这么久,也算是略有些了解,当下便哼笑一声,继续慢悠悠地说着话,这不是许久不见嘛,以前不都是你们两个一起去处理交易吗。 gin唇角动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brandy接了任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不太清楚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只不过这些无需和贝尔摩德说。 身后的部分黑の组织成员已经谈笑的声音渐大,gin抖了抖指尖快要燃尽的jiloises,起身离开了吧台。 身后贝尔摩德又叫了他一声,语调不像是一开始那么妩媚婉转,反而平淡来了许多,还带着点儿迟疑,gin,你难道真的藏了个小美人儿? 背对着她的gin表情沉凝了一瞬,藏什么美人?客厅里那一缸子胡吃海胖的金鱼算吗?还是说那些长得像杂草一样的盆栽算? 只不过这些他就更不耐与贝尔摩德这个女人说了,反正他与苦艾酒无意,随她怎么去想。 与你无关。 贝尔摩德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动了动,没再看灯光下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银发,自嘲道,sherry说的没错,你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雄英市中,再次宅了一天的月见伊泽顶着新购入的假毛出了门。 以喵酱审美来选的绿色假毛像一颗不太成熟的菠菜,黑色棒球帽也挡不住凌乱的碎毛,长款的深色风衣看起来倒显得他气质冷峻。 奈何风衣口袋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猫头,亮晶晶的绿□□瞳盯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伴随着软绵的喵呜声,瞬间破坏了气氛。 自觉今夜气氛正好,月见伊泽心血来潮准备去酒吧晃一圈儿,说不定就能看到一些让人心情愉悦的美景呢。 啊呀,不知素色浴衣上浸染到明艳的血色,会不会更美丽一些呢? 某间在外观上极不起眼的酒吧出现在月见伊泽的视线里,四周安静的没有什么人声,好似一瞬间穿越了时空一样。 月见伊泽顺着推开的门向里走,最终停在了吧台之外不远。 浑身笼罩着黑色雾气的影子站在吧台内侧,面前还托着两杯颜色绮丽的鸡尾酒。 一杯放置在吧台边坐着的人面前,另一杯则是放到了与之相对的另一处座位上。 黑雾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一般,不请自来的客人,你好,这是你的鸡尾酒。 月见伊泽抬手摸了摸帽子,另一只手按住了又想探头出来的喵酱,表情没怎么变化,坐到了另一边。 强行稳住冷峻的人设。 月见伊泽回想了gin的日常,觉得只要模仿一下他就完全ok的。 不行吗?声音也和以往的音调不太一样,压低了声线,就显出几分冷然。 黑雾面前坐着的那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不耐烦地转过头,一只大手盖住了他的脸,淡蓝色的发被卫衣帽子挡住大半。 月见伊泽只看到了他血红色的瞳孔,以及唇角带着点儿扭曲的笑。 黑雾,为什么要让这种垃圾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也带着满满的不耐烦,但是很好听。 喜爱欣赏各种美的月见伊泽觉得,只听声音就能够容忍这家伙的坏脾气了,反正他也只是来欣赏一下手模型而已。 当然了,要是顺便能遇到更好玩儿的东西就更完美啦。 黑雾又晃动了一下,回答了手模型爱好者的质问,死柄木君,机械师大人应该是来找你的。 死柄木弔哼了一声,五指握住了酒杯,看着透明的玻璃杯逐渐湮灭成渣,深色的酒液洒在了桌子上。 黑雾熟练地递过来一张白色手帕,将多余的酒水擦拭干净。 机械师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让他出现在这里?死柄木弔转过头不去看月见伊泽,手模型下的表情逐渐不爽。 他猛地伸手去抓自己的脖颈,尖利的指甲划过苍白的皮肤,带着一种让人皱眉的沙沙声。 月见伊泽瞥了一眼死柄木弔,端起酒杯欣赏了一下。 层次分明,色调绮丽,除了有强大的副作用之外,倒的确是一杯不错的鸡尾酒。 他尝了一口酒液,当然是来看你笑话,死柄木君。 第11章 世人皆知,no.1 的英雄欧尔麦特是近些年来和平的象征,他以强健的体魄和永不放弃的笑容,为无数陷入灾难的人们带来的生的希望。 自被推上神坛之后,欧尔麦特的一举一动也仿佛被神化了。 可能有些人忘记了,欧尔麦特也有受伤的时候。 就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一样,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五年前官方放出的消息【欧尔麦特因与毒之锯链战斗而受伤】其实只是个幌子。 事实上则是因为和宿敌afo的作战,使和平的象征受到了不可换回的严重伤势。 现在月见伊泽面前的手模型爱好者,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当然,这大概也和他今天来过来的原因有一丁点关系。 毕竟这个属性为病娇却又有着极强观察分析能力的手模型爱好者,可是与和平的象征站在对立面的afo的弟子。 月见伊泽还是比较好奇afo悉心教导出来的传承者,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然,月见伊泽也很想知道,拥有着恶意的死柄木弔,携带着扭曲和罪恶降生在这世界的死柄木弔,会在自负的all for one的教导下变成什么样子。 毕竟,也是一个想要毁掉目前这个畸形又混乱的英雄社会呢。 啊呀,真的让人非常非常的好奇啊! 但是某**剌剌地说要来看笑话,瞬间就让某位手模型爱好者的心情变得不爽了起来。 死柄木弔气恼地抓了抓自己,手模型之下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度不耐的表情,盯着月见伊泽面无表情却自带嘲讽技能的脸,赤红的瞳孔收缩了一瞬,蛤?你以为你是谁啊?就凭着你的[恶魔之刃]吗! 啊呀,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 月见伊泽表示自己不承认这个奇怪的称号的,反正也不是他起的英雄名,他只是个无辜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爱好和平的辅助系职业英雄而已。 你说的那是什么,我不认识,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月见伊泽,反正他精分习惯了,说不是自己那就不是自己! 然而,他再次重提看笑话这种明显是在激怒死柄木弔的措辞,大概是认认真真地在挑衅吧? 死柄木弔瞳孔紧缩地盯着月见伊泽的脸,明明是焦躁且愤怒的状态,却并没有常人在愤怒时会下意识地失去理智,而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即便他的行为看起来似乎不太冷静。 一只苍白的手抬了起来,做了个手势,也阻挡住了再次想要说话的黑雾。 [看不到恶魔之刃的存在,肉搏能力极强,却有着恶魔医生之名的的正义的英雄,近距离对抗胜出概率] 死柄木弔站了起来,以一种不符合他纤细身材的速度动作了起来,右手握拳猛然袭向盯着鸡尾酒的月见伊泽,即便是在刚才否认马甲的时候,某人也没转过头看他。 看似速度极快的动作被挡在了距离左耳二十公分的地方,力道并不算重,更像是随手拍开别人的接近一样。 [一对一近身的概率为0.01,胜出概率为0.001,除非能找到弱点。] 死柄木弔的右手张开,五指弯曲着,想要顺势握住月见伊泽的小臂,却被对方猛地抓住手腕拽了过来,身形踉跄着倒向对方。 [啊,原来如此,是在这里啊。] 像是要倒在对方怀里一样地撞了过来,死柄木弔借着自身的冲力向前撞,月见伊泽踩着椅子向后滑了一下,死柄木弔往前栽了一下又站稳。 [不应该出现的,弱点。] 他看着某人口袋里探出来的毛绒脑袋,以及那只刚刚挡住他袭击的手,此时正盖在只露了一截尖尖耳朵的毛绒头上。 啊,原来是这样啊,me?死柄木弔用一种近似于喃喃自语的声音说着话,身形轻轻摇晃了一下,被挡住的脸上浮现一个扭曲的笑容,你竟然在意这种脆弱的生物啊。 喂喂喂,不要用那样的表情哦,有了弱点的恶魔医生,是想要成为villain吗? 月见伊泽: 不!并没有兴趣,请不要胡乱猜测! 不想再做一个守护着和平的正义的英雄了吗? 月见伊泽:[死柄木君是对我有什么奇怪的误解吗] 真的是让人惊讶呢。 说着惊讶的话,死柄木弔的表现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声音更是带着点儿不可遏制的兴奋。 这样就更有趣了呢。 背叛了正义的,曾经是光明的,hero啊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够被察觉到的深沉的恶意扑面而来。 月见伊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状态的死柄木弔,冷静与癫狂,两种对立的气质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 足够理智,足够疯狂。 或者说,越疯狂就越平静。 [啊呀,果然是很有趣的研究对象呢。] 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存在了,月见伊泽舌尖抵在上颚左侧的尖锐虎牙下摩挲了两下,看向死柄木弔的目光却越来越明亮。 [啊呀啊呀,有些控制不住的兴奋呢,果然还是这种矛盾却又带着冰冷的血腥感才更加的有趣啊,不知道人在崩坏的一瞬间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死柄木弔看着他,露出了同样很感兴趣的眼神,咧开满是干裂唇纹的嘴笑了一下,右手虚抬了一下又放下。 可是villain并不欢迎你的加入哦,hero 本就是属于黑暗的hero啊?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无情地拒绝加入villain的月见伊泽,也懒得反驳这位自说自话的villain首领了。 虽然,其实他本人并没有加入villain的兴趣,他真的只是来围观的。 再说了,afo以及死柄木弔手里的villain,现在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看起来穷酸又落魄的,他加入这么个组织做什么? 难道要他去当牛做马地把这尚处在萌芽状态的组织给拉扯大吗? 开什么玩笑! 他才不干!谁爱来谁来好了! 月见伊泽肯定不会去当这个好人,反正他觉着,当了**什么的就不要想着洗白自己了,即便改投门庭换个地下组织什么的,也不算洗白。 当然,黑の组织业务广泛势力庞大,阴影覆盖在樱花国大片黑暗世界中,而作为其首脑之一的月见伊泽,也不仅仅是个**。 第12章 月见伊泽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认认真真地想要看戏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事情打断他的想法。 就算没被打断,看到最后也总免不了画风扭曲,连人带戏都歪到未可知的方向去。 就像现在,他明明只是来闲逛的,结果这话还没说两句吧,就和某个重度病娇的手模型爱好者打了起来 虽然这个打起来的水分有点重,可是这不是他的本意啊! 这酒吧里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他们两个刚对峙起来的时候,那群长的奇形怪状的生物可就在各个阴影下的桌椅边转过头来了! 分卷(9) 别以为这边光线不好他就看不见! 谁知道villain的首领死柄木弔竟然和他一样都是个深井冰!还是自说自话逻辑完美的深井冰! 啊呀,应该说死柄木弔比他深井冰之余还多了点偏执狂,听听,听听,什么叫背叛了正义的hero? 还什么本就属于黑暗的hero? 看样子,他知道的还挺多啊,怎么不上天啊? 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hero了?月见伊泽能用自己今天出门带的假毛发誓,他一个字都没说过,这个名头他不背! 深谙推锅的月见伊泽,完全把自己一言不合跑到人家大本营这件事抛诸脑后,也没去想是他先挑衅的。 反正在大魔王的词典里,他自己是不会出错的,如果错了,请参考上一句话。 眼下,月见伊泽看着死柄木弔似乎将目光停在了他手底下的小黑喵头上,眉尖挑了挑,实在是不太想吐槽什么弱点。 如果他真的想死的话,他身上任何一处都可以成为他被置于死地的弱点。 当然,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命门所在。 月见伊泽目前并没有下地狱的想法,不过,一个人分析了几句之后的死柄木弔,似乎也没有再动手的想法。 虽然两人并不是一个阵营的,却也算不得是敌对方,哪怕两个人看起来似乎都不怎么像是能正常交流的家伙。 月见伊泽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死柄木弔,他所在的黑の组织和villain组织并不在一条战线上,或者说,那位先生并没有将villain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 也是,在触手可得的[长生]面前,站在哪一方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那是无数人求不得的无尽寿命啊,有了这样的条件之后,想做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吗?又何必把自己陷在光明黑暗这种无谓的抗争中呢。 相信那位先生就是这样想的,也或许正是因此,才对手下黑の组织的成员更迭不放在心上。 死柄木弔坐回去之后,就当没看见月见伊泽这个人一样,接过了黑雾再次递过来的一只玻璃杯。 以及一份当日的报纸。 月见伊泽也没去看他,反而是推了推面前的鸡尾酒,保持着平淡的表情,好像刚才险些兵刃相见是幻觉一样,甚至还更冷漠了一点,酒保,你们的酒有问题啊! 黑雾: 死柄木弔: 这人其实是真的有猫病吧? 但是,黑雾能给死柄木弔做那么久的保姆还没被[崩坏],就证明他是真的挺好用的。 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挺好使的。 黑雾动了动,月见伊泽面前不知道加了多少料的鸡尾酒,就成功地消失了。 随着另一个黑洞,再次出现一杯色泽更鲜艳分明的调制鸡尾酒,当然,是没有被特殊关怀过的那种。 月见伊泽依旧是用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虽然放在一边,却也没闲着。 只是某个终于脱离了口袋的小黑喵,蹲在桌子上又抱着他的手指开始磨牙。 月见伊泽自认为是个好主人,暂时就不和这蠢喵计较了。 再加上他的确挺闲的,就看蠢喵能有多傻。 砰的一声,月见伊泽转头看,就看见安静了没一会儿的死柄木君,将手里的报纸丢在了桌子上。 不过月见伊泽离得有点儿远,这酒吧破地方,别的不说,唯独光线,绝对是暗的没话讲,隔两个座位都看不清楚长相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死柄木弔是看见什么了,但是他倒是听得到死柄木弔和黑雾说的话。 看到这一条新闻了吗? 原来是去当老师了啊! 只听前两句,月见伊泽就知道死柄木弔是看见什么消息了。 早在之前偶遇到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之后,他就知道欧尔麦特将会成为雄英的新任教师。 不过和他不一样,欧尔麦特肯定是去教导英雄科的那些幼崽们,月见伊泽纯属是想去雄英混日子,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再则,以他机械师在英雄中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优秀的辅助系,大概率会成为普通科的教师。 反正他也不在意这种事,教谁他都没兴趣。 如果非要说雄英高中里的老师的话,他对校长的兴趣反而更大一点。 啊呀,应该是说对那个聪明的脑子更感兴趣,可惜他不是什么研究人员,只好放弃这个美妙的想法了。 啊,我说,如果[和平的象征],死在villain手里的话 死柄木弔的话并没有说完,玻璃杯放在了报纸上,冰块化开的寒气洇湿了纸张,也模糊了图片上的人影。 月见伊泽把手指从小黑喵爪子里抽出来,低头用纸巾细细地擦拭着指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啊呀,如果死柄木弔真这么做的话,想来雄英高中有的热闹了,说不定也会有不少未知的影响会出现? 可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是雄英高中也好,他基本没怎么去过的英雄协会也罢,或者是现在死柄木弔在的villain,说白了,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月见伊泽自幼时失去母亲之后,便再不知晓什么事温情和柔软,他在父亲大人那些年的教导之下,更是彻底成为了视生死如浮尘的性格。 他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更别说这些没什么干系的组织或者个人了。 死柄木弔如果真的有本事杀掉欧尔麦特,那是他的能耐,杀不死那就失败。 成王败寇,是月见伊泽少年时就明白的道理。 所以,他有机会坐在这里品味一杯加了冰的酒,手边还有一只蠢了吧唧的喵。 而他的父亲大人,不知道是去了高天原还是落到了地狱里。 啊呀,的确该感谢一番父亲大人的教诲。 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如就让他心心念念的都去陪他好了。 相信那位先生也是很乐意的吧。 第13章 如果你明知道身边的人将会遭遇不好的事情,你会怎么办呢? 如果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就算不用尽全力去拯救对方,或许也会给点提示警醒? 哪怕不是圣母心,可能也会有点儿与人为善的想法? 啊呀,这说的都是正常人。 沉迷撸猫的月见氏某人听到即将会发生的、可能会比较不太友善的事情时,是没有一丁点这样的念头的。 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表示会去围观,半分不在意这一群全员奇形怪状的villain如果真的入侵雄英高中,将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反正他就是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辅助系职业英雄嘛,没有一点伤害的。 常年对自己认知错误的月见君并没有在villain的大本营停多久,他如愿以偿地看了笑话,也顺利的围观了手模型爱好者想要搞事的举动。 连人带猫就被黑雾很客气地请走了,居然都没舍得多分一份报纸给他看? 月见伊泽顶着假毛在大街上游荡的时候,内心给villain牌酒吧留了一个差评。 服务不到位,还没有特色! 除了那一群长的有特色的家伙! 怪不得生意不好(雾)! 月见伊泽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曾经生活的这个地方,也可能是当时他还太小,还没有现在这么深井冰。 不过,这种不值一提的虚伪感慨,在他出去溜达没多远,再次看到了一位明显不同于他们的人的时候,又被他发出了。 身材纤细的女孩子从街角阴影里出现,用一种不符合常理的姿态跌落到地上,手里提的□□也狠狠地摔了下来。 殷红的色泽溅到了她黑红二色的巫女服上,血迹从她身边的刀尖滑落,然后消失了。 月见伊泽看着这少女猛地抓住□□向前一横,他并没有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出现,可那少女的姿势明显是在和什么对抗着。 她再次向后跳跃,举刀向前,狠狠地劈了下来。 明明在月光下是空无一人的存在,却在那少女手中的□□劈下之后,出现了裂帛一般的声音。 月见伊泽甚至隐约的听到了不知名生物的哀嚎声,以及看不见影子却渐渐弱下去的呼吸。 少女拄着刀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呼吸,才抬头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 不该出现的高楼,圆月,斑斓霓虹,还有 她转过头,正对上双手插兜表情平淡的月见伊泽,肩膀上还蹲了一只小黑喵,似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的样子。 月见伊泽看着她镜片之后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还有那浓郁的让他快要窒息的血腥味儿。 可是,那少女黑色的巫女服上没有一丁点血迹,红色的裙摆展开,在暗影之下像是某种不见天日的花一样。 带着夜色独有的诡魅又绚烂的绮丽。 更衣小夜再转头看看四周,才恍然惊觉,这里好像不是自己刚才和古物对抗的地方? 她还记得这次是在学园操场上出现的一只古物,有着类人的外表和与以往不同的能力,一个照面就让她感受到了远胜其他古物的压力。 就连她,也是经历了一番斗争之后,才将那只古物斩于御神刀下。 却没想到,她再抬头看到的就不是三荆学园的操场了。 这里是哪里? 本性其实有些害羞的更衣小夜,已经从作战状态脱离了出来,血色的瞳孔也变成了黑色,柔软的双马尾坠在身后。 她不自在地握着御神刀,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别的人出现,只好小步地挪了过来。 请问你知道三荆学园怎么走吗?更衣小夜的表现完全就是个正常的女高中生,如果刚刚没看见她和未知之物作战的话。 月见伊泽没有表现出过分明显的兴趣,虽然他的确对那个他看不到的东西挺感兴趣。 可眼前的女孩子一看就不是他这种深井冰的类型,自然不能和林酱或者说死柄木君一样的对待方式了。 不过,想起来他今天出门的时候要做一个冷峻的人,又不能表现的太热情了。 啊呀,这可真是难为人。 要不,把这个看起来就有点单纯的孩子给拐走? 近距离观察一下,说不定他就能知道那个看不到的东西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月见伊泽也没有换一副更让人亲近的表情,微低头看着更衣小夜,你可能找不到三荆学园。 更衣小夜猛地抬头,墨色的眼睛里带着肉眼可见的慌乱,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这副状态,和刚才那大杀四方的巫女,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月见伊泽看着她的眼睛,也对眼前这个少女产生了一丁点的好奇,却依旧是声线平淡地说着话,啊,因为我看见了,你从天上掉下来的,还不是你一个人。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还有点假,不过也不算骗人。 更衣小夜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从阴影里突然出现摔出来的,四舍五入和从天上掉的没什么区别。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这个算法完全可以,没毛病! 更衣小夜:wow? 单纯无知的高中女生半夜在街头遇到言辞夸张的冷漠青年,究竟是道德的打住! 你应该是走错路了,在这里你找不到你要去的地方的。月见伊泽这会儿遇到感兴趣的东西,心情也不错,不吝多说几句废话。 就当安抚(?)这意外出现在这里的无知少女好了。 更衣小夜似乎有些慌张,却又很快冷静下来,你是说我掉出来的? 原谅她吧,她只是普通的高中女学生而已,并不知道穿越是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更衣小夜面临的困境就是,这地方她不认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需要帮忙吗?月见伊泽非常好心地提出意见,并打消她的顾虑,我只是个普通人,你还有那把刀,不用害怕。 说这种话,你是认真的吗? 月见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显然,月见伊泽并没有良心这种存在,当然,他的确是认真的。 毕竟,那把刀看着似乎有点神奇啊,他真的很想研究一下啊! 对此一无所知的更衣小夜,思考之后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第14章 如果你把一个陌生人半夜带回家里,你猜猜会发生 事实上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某月见氏男子甚至第二天醒来之后就把这件事忘记了,以致于看见坐在庭院里面带微笑的无知少女时,还以为有敌人入侵。 咳,虽然的确有点像。 毕竟,有某只背叛主人的小黑猫像一只欢快的团子一样,在早春有繁花盛开的庭院中跑来跑去,追寻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嗤,玩的根本忘记了它是谁的猫了。 月见伊泽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蠢猫被玩的不亦乐乎,昨天看起来还有些谨慎小心的校服少女,看着猫咪的时候反而笑得很纯粹。 啊呀,看起来也就是个很普通的高中女生啊? 到底是如何做到从[未知之地]来到这里的呢? 听到脚步声,夏目玲子停下来逗猫的动作,一人一猫动作一致地转头看了过去。 明明只过了一个晚上,夏目玲子却觉得此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昨晚上好心收留她的青年不像是一个人? 浅蓝色的羽织,流云白鹤皆绘于其上,深茶色的短发,还有同样是琥珀色清澈明亮的眼睛。 夏目玲子觉得眼前这个人,与她曾见过的居住在山林神社里的神格妖怪有些相似,倒不是长相相似,而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类似。 看人的时候看似很专注,却又半点未放在心上,他仿佛离你很近,却又是天堑之隔,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下一秒人就要消失了。 夏目玲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哪怕曾收到过来自世间蓬勃的恶意,哪怕被世人不接受,她也没有去抱怨什么,更没有生起过怨怼的想法。 她会在受到人类排挤之后,选择远离城市,远离喧嚣热闹,她会和陌生的妖怪做朋友,也会与不认识的妖怪一起消遣。 可即便是这样,夏目玲子也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一个人,相对于妖怪近乎无穷尽的生命来说,她知晓自己能给他们带来的光芒太微渺了。 分卷(10) 你在想什么?月见伊泽踩着木屐走过来,伸手捏住了小黑喵命运的后颈,绘有流云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荡起弧度,他本人却是表情淡淡地看着夏目玲子。 喵呜! 被抓住了后颈的小黑喵奶凶奶凶地叫了一声,却又收到了主人一记仿佛没有感情的死亡凝视。 喵呜~ 小黑喵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皮毛有点凉凉的,又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终于等到主人把它放了下来,也没再乱跑,就在一边团着。 夏目玲子看着小黑喵,才恍然他是在问自己,略有些茫然,我是在想,我还能回去吗? 突然出现在未知之地,她不可能没有一点恐慌的。 只不过夏目玲子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她总是独自去面对那个纷扰的无人看得见的世界,自然也不会轻易表露出仓皇无措的举动。 能不能回去? 月见伊泽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单手撑着侧脸,偏头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这我可不知道,你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啊?夏目玲子表情更茫然了,她是怎么来的? 逢魔之时的傍晚,她在小镇外的山林深处看到了一间光洁如新的神社,神社里有一个与神像很相似的妖怪,还有一个她曾经见过的大妖怪斑。 斑向那个妖怪介绍了作为朋友的夏目玲子,而在她正拿出了友人帐之后,准备和不熟悉的那个妖怪比试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迷蒙光影的白色环形。 还没等那个妖怪说话,她就掉到了圆环里。 在她离开前的最后一秒,她只看见了那个大妖怪带着惊讶的面孔。 好像还有斑说的原来是今天吗? 在她彻底跌落在这边的时候,隔着薄薄一层光幕的另一边,斑和另一只妖怪似乎是想要过来的,却又被某种力量阻挡了。 那只妖怪好像说了一句下一次的逢魔之时? 可是夏目玲子有些苦恼,遇到妖怪这种事,说出来眼前这个人会相信吗? 她只好简短地说了重点,我是在一间神社里突然离开的,当时出现了很奇怪的东西 很奇怪的东西吗? 是他看不到的不可知之物吗? 月见伊泽挑眉,没揭穿这少女所隐瞒的言语,不过他可不是专门搞研究的人才,也不可能因为这几句话就能想通其中的关键。 更何况还是他没接触过的东西,月见伊泽又不是神仙,自然也有不太擅长的方面。 不过这不妨碍他对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好奇,他自觉着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这少女给关起来已经是很友好了,那你看到的是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是什么? 偏偏他所问的就是夏目玲子想要隐瞒的,也不知道怎么去说的。 那你相信有妖怪吗?夏目玲子迟疑地看着他,她实在不是一个擅长和人类好好交流的少女,也可能是在人类中收到的善意太少了。 妖怪? 月见伊泽舌尖品味着这个词语,在这个八成人类都拥有着[特异之处]的属于[个性]的社会里,从不曾听说过有妖怪这种生物。 难道竟然不是现世之物吗? 啊呀,那就更加有趣了啊! 可是,在这个社会里,会出现妖怪这样的存在吗? 月见伊泽很怀疑,在他所知道的人中,大多数人类的[个性],可比眼前这少女口中所说的妖怪要来的更加像妖怪了。 毕竟这少女所描述的一些妖怪,听起来还不如一些动物化的[个性]让人震惊。 不过,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收留她一段时间。 月见伊泽对夏目玲子疑似为外来者的身份有些兴趣,当然,更感兴趣的则是另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 不知道那个世界会不会如同这个畸形又混乱的社会一样,到处都是让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啊。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倒是很想要去彼端看上一眼。 第15章 早春时节春光正好的时刻,月见伊泽满脑子都是关于[未知世界]的好奇,却又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该去雄英高中了。 毕竟,任务还在呢,他也没打算翻车。 虽然这看着就不明不白的任务他也没打算好好做来着,不过能够换个地方玩耍,还是挺合他的心意的。 不然,等什么都做完之后,岂不是太无趣了。 月见伊泽目前可没有[自杀]的想法,却又奈何没什么能够勾起他的兴趣。 想着要出门的缘故,月见伊泽少见的没有随便偏正式的衬衣长裤只让他显得身高腿长,立领的黑色风衣在早春的和风中微微扬起下摆。 先生今日是要出门了吗? 看着换去了平常咸鱼在家时休闲打扮的月见伊泽,以及某只蹲在他脚边转圈圈的小黑猫,夏目玲子提出了这么个疑问。 自从那天提及过[妖怪]之后,夏目玲子就在月见伊泽的热烈邀请下留了下来,自然也只是在这住宅里借住几天。 她隐约能猜到这次会意外出现在这里与自己的妖怪朋友有关系,但是,她也相信斑的朋友会在不久后出现在这里,到那时或许她就该离开了。 这段短暂的遇见,在以后的时光里,大概真的会像是梦一样吧。 只是短短的时日里,她已经慢慢了解了这个她意外到来的世界,不出意料的是,和她原本所待的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特异之人]才是正常的,而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正常人,反而成了真正的[特异]。 只是在这里,夏目玲子并没有遇到别人看不到的[妖怪],也可能是因为这边的人类和妖怪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她甚至觉得在这个地方会让她觉得更加安心一些。 没有人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自然也没有人会觉得她的种种不合群举动是为了哗众取宠。 在这个世界,生而有怪异之处的人类实在是太多了,而看到不可知之物似乎也并不被人所畏惧,反而会让不少人羡慕她能够拥有这么独特的[个性]。 明明是一个无法给人以完全的安全感的社会,却又让一些本该在阴影中生长的人站在了阳光之下。 这可真是矛盾的却又让人着迷的地方。 在这边因为某些情况并不怎么出门,夏目玲子通常都是安静地坐在庭院里的樱花树下,在漫天樱粉之下,她的目光总会停在和黑猫互动的月见伊泽身上。 偶尔心里会有些庆幸,这一次或许真的是她少有的幸运吧,来到[未知]却并未感受到恐惧,甚至还能够跳出原有的困囿,进而见识到新世界的风景。 夏目玲子看了看疯狂转圈圈想要跟着出门的小黑猫,弯了弯眼睛,露出了很温柔的笑容,喵酱真的和先生很亲密啊,这次出门要带着它吗? 她称呼月见伊泽为先生,并不只是因为他的收留,也因为一种不太能探清来源的熟悉感。 她觉得月见伊泽的身上,有种与那位能够影响到她跨越世界的大妖怪有些相似的感觉。 如果他们认识的话,或许也能够成为朋友吧?夏目玲子偶尔会想到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是很爱交朋友的,只不过她的朋友多数是别人看不到的妖怪而已。 月见伊泽垂头看着又胖了一圈儿的喵酱,半长的茶色发丝挡住了侧脸,便让他的表情不是很明显,只那眼眸中的纵容与无奈却很是清晰。 他像是受不了黑猫的闹腾一样半蹲下来,摊开了手,晨光下的皮肤是一种泛着冷光的瓷白,五指修长,指节分明,就连杂乱的掌纹似乎都在晨曦的冷芒之下变得柔和了起来。 踩着他鞋子也不忘转圈圈喵喵叫的小黑喵停了下来,猛地蹦到他手上,又因为这段时日吃得太好了,导致变得有点胖,一只手完全站不住它。 自暴自弃的小黑猫直接瘫了下去,两只爪子抱着月见伊泽挽起袖口的手腕,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衬衣上蹭了蹭。 月见伊泽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只蠢猫蹭到衣服上的黑色毛发,心里思考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这东西拿去炖了算了。 很显然,炖是没得炖的。 某无师自通且万分擅长讨好主子的喵酱仿佛感知到了杀气,蹭了两下之后扬起了一张秀气的猫脸,碧绿的猫瞳亮晶晶的,剔透的瞳仁落了一抹朝阳的金芒,如同宝石一样耀眼。 月见伊泽盯着它看了三秒钟,移开了视线,继续没什么表情地站了起来,单手托着某卖萌的黑猫,将刚才的想法打消了。 月见伊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黑喵抱好了,侧头和夏目玲子说话,是啊,你也看到了,我不带它,这东西能一直叫。 [这可不一样,如果换了别人,就算在您面前自杀身亡,相信先生也不会动容半分的。]夏目玲子在心底反驳了一句,却并没有说出来。 只是少女的心思就如那密林山涧中的清泉溪水一样清澈透亮,她就算没说,月见伊泽也能猜到几分。 讲真的,月见伊泽一开始把人带回来,纯粹是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个出现在这边的意外的,同时也对[未知]很好奇而已。 但是,一点都没有并没有夏目玲子所想的是什么好心,他可从来都算不得什么好人。 不过嘛,要说是出于恶趣味,估计他还有不少。 不过少女并不清楚月见伊泽究竟是做什么的,或许一开始因为对方是好人的缘故,就自带了上百倍的柔光滤镜,看月见伊泽这个只比她大了几岁的青年怎么看怎么好。 即便这几天她也隐约知道了一点,月见伊泽其实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好人,不然也不会有那样的猜测了。 夏目玲子觉得喵酱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够博得先生半分柔软心肠的存在了,也只有在面对小黑猫的时候,月见伊泽的眸光才会变得温和许多。 她只是顺着月见伊泽的目光看向这会儿安静的小黑喵,微微笑了笑,少女琥珀色的眼眸中也是带着柔软的笑意,那也是因为先生你对喵酱太纵容了。 纵容吗?或许是吧。 月见伊泽并没有反驳这句话,尽管他的确日常双标,对自己从来没有一点儿正确认知,可这不妨碍他自以为是啊(bushi)。 也可能是因为手里的这东西,恰好和当初那个因为他惨死在街道暗巷中的小动物十分相似,月见伊泽便有几分好奇,如果他当初伸出手,那只黑猫还会被父亲大人一句话就送到地狱吗? 啊呀,只是想想就很不爽啊。月见伊泽垂眸扫了一眼抱着他的手臂开始发出细小呼噜声的黑猫,他倒不是心软什么的,只是谁还没个少年中二期了? 就算他是用杀手的培养方法长大的又怎么样?他也是个一年年才长这么大的人咯。 曾经他所长大的那座庄园,每一处阴影中都充斥着血色的庄园,最后不还是毁在了他手里吗。 啊呀,反正在那位先生的眼中,这些人都不重要,死了就死了吧。 在那位先生逐渐漫长的生命里,财富,名望,或是美人,都唾手可得。 除了能够让他生命得以续延的存在,别的东西,那位先生都不会放在眼中,就算是势力庞大到覆盖了樱花国每一处阴影的黑の组织,也只是那位先生手中处理日常事务的东西而已。 也正是因此,月见伊泽看得很明白,只要他还活着,他的用处就很大,那位先生就不会在意他偶尔的冒犯。 可是让他认命吗? 那还不如让他现在去自杀来得痛快。 可是凭什么呢? 他从来都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生,那他就要被剥夺选择人生的机会吗? 什么背负着命运而降生的,他统统都不在乎,他也不会让自己的生命作为别人的附庸而存在的。 无论何时,都不可能。 既然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他做不到,那就用更多的时间去做。 总有那么一天,他能够毁掉那位自诩血脉高贵又不得不依附于血脉的先生。 月见伊泽相信,那一天不会太遥远了,他生于微末长于阴暗,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时间了,哪怕需要等很久。 只是现在,月见伊泽面对着眼前心思柔软笑容澄澈的少女时,并不会说这些东西,长在阴暗缝隙中的杂草并不需要袒露在晨曦之中,也不需要山涧清泉的浇灌。 不过是恰好遇到的一个人,就像出门看到很好看的花,碰巧吃到了喜欢的食物一样,并不需要过多了解。 我今天要去学校,喵酱就跟着我好了,月见伊泽无视了少女眼底微亮的光芒,毫不在意地补完了后半句,你可以在周围走走,我答应了收留你就不会食言。 夏目玲子点了点头,就看见月见伊泽对她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那一瞬间,一点都不嫌弃低头伸手rua了一把喵酱越来越蓬松的毛发,唇角不明显的弧度也彰显了他此时还不错的心情。 隐约还能听到小黑喵细声细气地喵呜声。 可是夏目玲子知道那只小黑喵此时肯定是眯着猫瞳,歪头在月见伊泽的衣服上蹭来蹭去,还会软绵绵地撒娇。 朝阳升起,穿过云层洒下的晨光落在了那人茶色的发梢上,就连黑色的背影仿佛也被镀上了一层淡金的光晕,带着一种缥缈的虚幻感。 夏目玲子眨了眨眼,没再去想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从何而来。 第16章 雄英高中,自[个性]成为社会主流之后,就成为了培养职业英雄的主力,在校任职的各位教师,都是有着职业英雄许可证且实力不错的英雄。 这所学校,旨在让在校生早日获取职业英雄所需资格。 月见伊泽作为这一学年才来的新任教师,就是平平淡淡地出现在学校里,然后就被人带着去了 入学考试的现场。 月见伊泽差点忘了,他今天还要参加入学测试来着,当然,他是监考不是来考试的。 他怎么总觉得自己其实就只是来逛一圈儿的? 毕竟他以后也不会成为英雄科的老师,不过如果是作为纯辅助的话,倒也是有可能和那些未来的小英雄们打交道。 月见伊泽虽然没有近距离围观火爆又热闹的考试现场,看起来也闲得很,坐在了考场的监控室里,顺便也能和其他老师多认识一下。 雄英高中是当前樱花国培养职业英雄最为全面的一个学校,当然,其他学科的培养也没有落后。除了在校期间经常会提前考取临时英雄执照的英雄科,还有侧重点不同的辅助科、经营科以及普通科等。 只不过英雄科是在全国各个培养英雄的高校中,雄英高中的难度最高人气也最大。 分卷(11) 不少人都认为,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英雄的话,从雄英高中毕业,就是第一条件。 这一天是报考了雄英高中英雄科的中学生考试的当天,来自各地的有志成为hero的学生都会为了成为英雄科的一员而努力。 在老师们特别指定的模拟街区演习场b之中,这一期报考英雄科的学生们已经开始了考试。 三类品相不同且为数众多的巨大假想敌出现在一处处街道中,反而让那些学生们的身影变得渺小了起来。 每一种不同型号的假想敌都会给学生们带来不同的分数,前提是 只要你能够搞得定。 此时在监控室里,诸多教师看着屏幕上定格出现的几个少年,开始谈论着这一次的英雄科考试。 这一次的实技测验,敌人的数量和所在位置都没有告诉学生,校长坐在最前面,幽幽的蓝光落在他的脸上,所以,接下来他们就要在悠闲的时间里面对巨大的场地 学生们如果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脱颖而出,除了要拥有掌控全局的情报力和能应对一切的机动力,还要有足够冷静的判断力和纯粹且直接的战斗力。 除此之外,还有能够保护市镇和平的基础能力,接下来都会用分数的形式来表现出来,这也是我们录取学生的评判标准。 月见伊泽听着校长科普着英雄科的相关内容,目光落在了屏幕上,关注着演习场中出现的各种情况。 在演习场中,四处都是横冲直撞的[机关]假想敌,学生们刚一开始就陷入了和敌人的对战中。 而在每一场的对弈中 有使用激光攻击一击必杀的金发少年,有自带引擎装备长得很严肃的少年 也有僵立当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少年。 当然,还有一位表现非常抢眼的,站立在冒着黑气的机械残骸面前,手心也在冒烟的榴莲头少年? 啊呀?这个榴莲头有点眼熟啊? 月见伊泽又瞅了两眼,好像还真是之前遇到过的电玩榴莲头?那个少女似乎也有点眼熟? 在演习场的另一边,同样是月见伊泽曾经见过的那一个,蓝色长发的马尾辫少女穿着简单的校服,表情不高兴地顶着厚厚的灰尘出现在一边。 她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绿色身影倒了下去,沉闷的重响更是溅的尘埃四起。 山口久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想着下一个该往哪边去才好。 作为[大江户帮派]的继承人之一,她和姐姐山口久美子的想法还不一样,本来也没打算来考取雄英高中的英雄科。 如果不是姐姐山口久美子突然来这边什么白金学院男校当老师,她也不会被转学到折寺中学。 尤其是她前一天才带着新招的小弟(?)和爆豪胜己在电玩城起了冲突之后,第二天就在自己的新班级里见到他 山口久樱子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有毒。 结果现在还参加了同场考试。 还好爆豪胜己的坏脸色都留给了另一个也来考试的西兰花少年,山口久樱子是真心懒得和他再起冲突了。 讲真,打也打不过,[个性]也拼不过。 还是好好考试算了。 也可能是没有了山口久美子以及男主泽田慎同台的[主角光环],山口久樱子的智商暂时回来了一点。 也可能是没有看到某些人,暂时没产生自己是恋爱番女主这种奇葩想法? 整场考试还挺认真努力的,就是运气不大好,除了一开始遇到的一个假想敌之外,走了半天也没再遇见分数。 此次参加考试的学生数量很多,除了特别出色的,其他人在屏幕上出现的频率都不是很大。 看这样子,今年的收获应该还是挺不错的吧?一个声音在监控室里响起,众人也随着他看向目前为止比较出色的几个学生。 啊呀,虽然把学生称为收获什么的,好像也挺奇怪的? 另一个声音则是不客气地反驳了他,那可不一定,这才刚开始。 是,现在还不好说呢,毕竟他们要面对的可不只是这些,他们真正的价值也要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随着这句话之后,一个教师重重按下了红色的操控按钮。 巨大的足以遮蔽视线的假想敌出现在演习场里,每一步带起的灰尘都能淹没它脚边那些微不足道的学生。 不少教师都关注着,学生直面这个巨大的敌人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绿色的机械生物迈着沉重的步子,盯上了身形小巧的无辜少女。 而出现在附近的学生们,无不紧盯着这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假想敌。 好大! 第17章 出现在学生们面前的巨大的假想敌,有着和体型相匹配的实力,不管是高大沉重的本体,还是对个性的抵抗能力,都不是目前这个年纪的中学生们能够应付得来的。 坐在这边的教师们自然也不会只看着学生面临危险,众多后勤人员已经准备就位了。 毕竟只是一场入学考试的演习,孰轻孰重还是很明显的。 月见伊泽继续顶着辅助系的名头跟了过去,不过他也没帮上什么忙,毕竟他的[个性]还真的不是正经的医疗方向,虽然他似乎也能当个优秀的医生。 只不过他不愿意当医生,而且他的[重组]仅限于生物的机体本身,如果是失去生命体征的人类,他能做的也只是将伤口复原,并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重组]这个[个性]听着侧重方向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医疗兵啊,而且他也不喜欢把这个[个性]对人类去使用,看他给自己起的英雄名me就知道了,听着跟个二道装备贩子没啥区别。 [重组]在他手中,就是组装机械制品的时候比较管用,还有便是修复装备比较实用。 况且黑の组织里搞研究的方向也真是五花八门,尽管目前重心比较倾向a药,其他的研究武器啊作战服啊什么的也没有被忘在脑后。 只是月见伊泽不是研究人员而已,他平常干的都是和gin一起威逼利诱鲨人放火埋尸填海之类的事情,哪有闲工夫去当个潜心钻研的研究员。 所以嘛,他现在跟着去演习场里并不是要去做救援工作的,不过要说救援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是去救援那些可怜的被打坏的假想敌的,他对雄英高中的一些机械制品还是很有兴趣的,如果能够搞到手来研究一下的话,当然是很高兴的。 不要意外,能够废物回收循环再利用的话,学校方面是没什么意见的。 哪怕雄英高中的经费并不紧张,也不影响他们勤俭节约。 月见伊泽赶到演习场之时,时间短暂的实习演习已经结束了,而那些身材庞大且沉重的假想敌也已经倒在了街区中间,四散的学生也停下了各自的动作,等着老师们的到来。 麦克老师继续用大嗓门招呼着学生,月见伊泽也没去关注那些因为演习结束而表情各异的学生,那些小孩子对他来说,还真没有假想敌来的有吸引力。 或许是因为来到这边之后出去换人设基本没换脸的缘故,月见伊泽哪怕是换了一身衣服,凭借那张脸,也成功地被某个对他印象深刻的少女认了出来。 只不过这会儿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场合,山口久樱子只来得及看了两眼他,就随大流离开了演习场。 而被她的目光热烈注视的月见氏某人,权当没看见,反正他寻思着刚看见的演习现场,这疑似自带恋爱番女主光环的少女估计和他交集不大,更加懒得搭理。 只是某人自诩算无遗策,殊不知打脸总会来的又快又准。 当然,目前还没来。 演习结束之后没多一会儿,演习场中就只剩下了负责处理后勤的人,还有月见伊泽。 他的[重组]能力其实并不仅限于手掌覆盖的地方,不过[个性]覆盖区域也不算广泛,并不能像某些人想的那样,只是招招手就把那个被拆散架的机械敌人给修好。 不过大的拆不来,处理一□□积不大的核心组件还是没问题,月见伊泽手指点了点自己刚撬出来的某个奇形怪状的机械体,手里的东西在一瞬间分解又恢复原样。 啊呀,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黑科技哎? 解析了核心组件之后,月见伊泽就对这个大块头失去了兴趣,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本来还想要偷师学习一下留着用在庄园里,看来是他想得太美了。 算了,有些事急不来的,这次不行就等下次好了,总会遇到能用的东西。 总有一天,他会做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月见伊泽的心态很平稳,他不是什么五讲四美的好公民,却也从不在明面上出头,反正他干的工作大多都是暗地里的。 他在之前挂名的英雄事务所也是咸鱼状态,基本没有冲锋陷阵的时候,后勤也挺适合他的,毕竟他马甲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临时消失。 还好他要处理的事不多,那些清理叛徒各路交易什么的,能丢给gin的他都一点儿没客气,全丢过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gin会觉得自己多了个搭档brandy之后,工作却越来越忙的缘故。 月见伊泽把手里的东西给大块头装了回去,踩着庞大的机械体跳到一边,拍了拍手上蹭到的灰尘,看着机器人来处理眼前的**现场。 只是他低头想了一下,好像忘了什么? 等他回到之前的监控室,看见在一片阴影里蹲在座椅上的小黑猫,那双亮晶晶的猫瞳看着他,在他走过来的时候跳了过来,落在他怀里。 喵呜! 好了,知道了,下次不会把你丢了的。 喵呜!!! 真的,我刚才就是一下子忘了。 其他几位老师看过来的时候,就看着月见伊泽和一只体型不大的小猫,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又听见那小猫咪软绵绵的声音,大概是在进行着迷之对话? 可是好像没听说这个新来的老师有着沟通动物的能力啊?众雄英教师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记忆应该没出错。 倒是在这一期的新生里发现了能够和动物交流沟通的[个性],实时了解学生考试状况的老师们,自然是比考生先知道考试结果的。 月见伊泽哄好了猫,抬头扫了一眼屏幕上出现的分数,基本上表现突出的分数都不算低。 那个最后因为救人而拿到评分的西蓝花,也在预料之中。 毕竟,是未来的hero啊。 第18章 #论一只咸鱼是如何成功地在雄英高中任教的# 面对这样的热度话题,月见伊泽觉得他很有话说,甚至还能写个千字小论文夸一下自己,不带重复的那一种。 纵观雄英高中各个教师,都找不出比他长得(?)还像咸鱼的老师了。 其实是别的老师看起来都没他这么咸鱼。 而在之前听起来很乱来实际上也很乱来的入学考试结束之后,他还有幸围观了正当妙龄的恢复女郎所拥有的的神奇治疗能力。 不得不说,人家这种正经的医疗兵就是比他这个半吊子靠谱得多。 最起码在治疗方面,他其实是没有多少建树的,他顶多是略微擅长各种伤口修复或者断肢重组,就这样还在众多英雄事务所里挺受欢迎的。 但是,他并不能靠一个啾就强行让一个肿成猪蹄的手臂一秒瘦身成功。 虽然说这个瘦身也是依赖伤者本身的活力来着,可一般在这种考试里暂时也不至于出人命大概是不会出的吧? 其实不少学生心底都觉得这考试真的有点乱来了,但是,他们不说! 月见伊泽看着相泽消太在那边面对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求情的小姑娘,依旧是独自在一旁摸鱼,甚至还有闲心捏捏喵酱的尖耳朵。 喵呜!可怜兮兮总是没有**(?)的小黑喵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只猫要什么**? 月见伊泽无情**了不满他动作然后就在他身上乱蹭的猫崽。 当然,重点是这小猫崽子还长得越来越胖哒哒的软乎乎的,当然躲不过大魔王的魔爪了。 相泽消太听完丽日御茶子的话就把人打发了,一转身就看见自己这个其实不太熟悉的师弟站的不远,老神在在地八成是在看戏。 讲真,相泽消太还是有一丢丢了解月见大魔王的,虽然他们共事的时间事实上极短。 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大魔王再怎么装的简单无害纯良无辜,偶尔的恶趣味也是免不了的,看到某些奇葩的爱好,就该知道这人不像长相那么靠谱了。 真是白瞎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可惜顶着这张脸的月见大魔王对自己的样子没一点儿自知。 她是来找你求什么?月见伊泽只看那小姑娘一脸祈求,猜了一下,具体的他也没听到,索性直接问相泽消太好了。 相泽消太一脸平淡,应该也不怎么在意月见伊泽问的,就随口回答了,她是刚才被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儿,但是另一个考生之前没有得分,她就想把成绩分给他。 啊呀,是要共享成绩吗?果然是少年人的想法啊,听起来还挺单纯的嘛。 月见大魔王挑眉笑了笑,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反正成绩嘛,在考试结束后就定好了,那小姑娘担心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那个谁来着?西蓝花少年? 可是被欧尔麦特评价为光彩夺目的考生呢,拥有着成为英雄的必备大前提在于自我牺牲的精神。 很显然,那个可爱的西蓝花已经有了下意识也要自我牺牲的精神,完美契合当下的社会对于英雄的定义。 雄英高中作为最强的培养职业英雄的组织,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好的hero备选的,再加上 月见伊泽侧头瞄了一眼并没有直接出现在学生面前的欧尔麦特,虽然官方从来没有公布过关于欧尔麦特的[个性],但是对他的[个性]的猜测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各种说法五花八门,在众说纷纭的奇葩猜测中,公认的就是欧尔麦特的[个性]应该是关于身体强化一类的。 然而很巧合的是,看起来欧尔麦特非常看好的那位西蓝花少年,似乎也是同类的[个性]。 分卷(12) 那么,真的是巧合吗? 不过是不是巧合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和平的象征]尚未倒下呢,多个自带暗光属性的地下组织也在明面上很安分,只是猜测欧尔麦特什么时候才会有继承人。 真让他们直接挑衅,还是挺难的,毕竟[个性]犯罪一直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比较多,那种有组织有纪律的,也不会做太蠢的动作,他们要的可不是**的那一点东西。 月见伊泽的心思也只在这上头转了一下,他才来第一天呢,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的任务内容可没有对欧尔麦特实时监控这一条。 就算有他也不想去做,月见氏某人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偷窥,而且雄英这边还有一个智商碾压人类不知道多少的校长,他根本不想搞事。 虽然最真实的原因就只是他不乐意而已,毕竟搞事的快乐真的很快乐啊。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真的是黑の组织里最最不靠谱也不勤奋的员工了,任务什么的能躲就躲,能推就推,真的推不掉的才会自己动手去做,还力求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最麻烦的事情。 实在是,要不是他还有用处且暂时无法替代,说不定那个背后的大boss早就把他弄死好去研究药剂了。 可惜月见伊泽其人一点都体会不到来自boss的关心爱护,反而暗戳戳地只想搞事。 也是,谁会把一心想让你自我奉献生命的人当做自己的生命呢,又不是八点档的狗血恋爱剧情,血海深仇挖心挖肾恨不得虐死你,然后你还能一笑释然最后happy ending。 别闹了好吧,脑子正常的人都打不出这个结局线的。 当然,那些恋爱脑奇葩人才除外。 在月见氏某人二十余年的思绪里只有一条绝对不会违背,那就是谁都没有自己重要。 既然你想要我的血,那我就要你的命好了。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比我高贵啊? 别说什么长辈不长辈血脉不血脉的,既然愿意用血脉亲人的命来填自己的欲壑,那就要有承受反噬的准备。 就算现在不行,总有一天我也能把你搞死。 就看谁先死好咯。 说他是自私也好,或者是自负也罢,反正他本人去试试没有什么英雄必备的自我奉献的精神的。 至于说职业英雄的资格证是怎么考的,他只是个弱小又无助的辅助系治疗兵哎,当然是和大佬搭伙才过的。 再说了考试套路那么多,他还是能装出来一副正经的好人的样子的。 相泽消太也没有再说考生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看起来很热情的性子,只是面对着熟悉的人看起来似乎会显得略微热心一丢丢吧。 于是相泽消太就在这里闲聊了两句,虽然其实是在看猫,你也会担任一年级的教师吧,说了是哪个班级吗? 原谅他吧,相泽消太完全没想起来去关心这种事。 嗯,是辅助科一年h班,月见大魔王头都没抬,继续伸着爪子rua小猫软乎乎的肚子,不过他大概或许还是有一点儿敬业精神的,虽然看起来就是沉迷撸猫无法自拔的那个样子。 对此,雄英高中任职教师相泽三三表示:放开那只猫! 他他也想要摸一下来着,就是没机会。 可惜从小到大,以前的冷面少年长成了现在的冷淡教师,相泽消太依旧是不太招猫咪们的喜爱,少有能够和小猫们亲密接触的机会。 啊呀,这种经历听起来真是太惨了! 月见大魔王一点都不心虚地感慨了两句,半点儿没有把自己的猫让出来的想法,继续让相泽消太看着猫也撸不到。 相泽消太:[人生艰难.jpg] 闲话并没有说几句,作为老师们,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月见伊泽一样深谙如何在工作中划水的。 他和其他辅助科的老师们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了该下班了就直接离开,反正还没开学呢,还能再咸鱼一下。 至于录取学生什么的,那么多人呢,咸鱼咸鱼就过去了,他只需要划水就完事儿了。 摸了半天鱼的月见伊泽准时准点的下班了,连带着在学校里意外地还挺受欢迎的喵酱一起,顶着身后一众住在校区内的老师们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月见伊泽住的地方距离雄英高中不算太远,也就很好地帮助了他免除住校区的可怕事情,也可能每个主角都会有点属于自己的怪癖? 月见氏某大魔王反正是不喜欢和很多人住的很近,大概是因为某些不太美好的经历,时间久远也依旧清晰而已。 喵酱,要不要去吃回家路上的天罗敷?大魔王的心情似乎不错,偏凉的声线里也能听出两分温和,低头和怀里的猫讨论着。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小黑喵茫然不解地歪头杀,以及依旧软糯地喵喵呜! 月见伊泽自顾自地点头,声音听起来更高兴了点儿,你也想吃啊,那我们就顺道再去买一下隔壁街的炸虾球吧? 喵呜~ 好了我知道你还想吃那条街的炸年糕,我们现在就去买了。 喵酱:喵喵喵???谁想吃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可惜月见伊泽毫无自觉性,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之后就心安理得地转弯了,目标直指他早就摸好点的店铺。 新鲜出炉的美食最能俘获人心,不管是什么人,大概都不会和美食过不去吧? 当然,深井冰除外。 不过这一天对于月见大魔王来说,又是安逸的一天,入学考试他是围观的咸鱼,录取学生也跟他这个新来的老师没多大关系。 以至于提着食品打包袋的大魔王,在转身后遇见了没带手模型的手模型爱好者,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也可能是因为死柄木弔也是出门闲逛,并且也没有和他当街死拼的想法。 话说回来,他们两个又不是生死大敌,没必要一见面就打架吧? 虽然月见伊泽也不知道手模型爱好者是来这边做什么的,或许和他一样,也是给猫买炸虾球的? 再次莫名其妙不自觉就被背锅的喵酱:喵喵喵? 老子可求求你了你做个人吧! 身材纤细又诡异的年轻男性依旧是穿着大众款的黑色连帽卫衣,淡蓝色的头发被帽子遮住大半,大半张脸都被头发帽子挡着,只露出嘴唇和下颌。 只是这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行叭,只是月见伊泽对声音的敏感度远远高于认脸,所以才能在没看清人的时候就认出人来。 都怪他,技能太多,真是一点都不好。 可惜的是手模型爱好者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神经病地说着什么hero啊乱七八糟的发言。 对那种放射感强烈的视线,月见大魔王面色平静地选择性无视了过去,一手提着一大包食物带着背锅小达猫开开心心地走了。 怎么说呢,在你的工作结束之后回到住处,却发现有人在安静等你的感觉,其实着实是有些微妙的。 一向对于自己的地方还挺有领土意识的月见伊泽,这次的确是出于好心才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无辜少女。 月见伊泽带着猫回去的时候,夏目玲子还和早晨一样坐在院子里,可能是因为无聊,从客厅的书架里拿了本书坐在那儿看。 身后是樱花国常见的风格清雅的宅院,山石曲水翠色掩映,淡金色的光晕洒落在庭院中,也落在了她身上,手边的石桌上还放着失去了热气的玻璃杯。 安静地花季少女的确美得像是一幅画,奈何在场的一人一猫都不是什么有高雅审美的俗人。 月见伊泽对于自己的长相也一直都认为是平凡大众的普通人,常年的错误认知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 夏目玲子看见他们回来倒是蛮开心的,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一旁,上前了两步,却也没伸手去抱小黑喵。 主要是 这只猫它有点奇怪,认人。 夏目玲子在这里的几天,喵酱顶多纡尊降贵地陪她玩一会儿,看起来亲近,其实一点都不亲近,抱抱是不行的,你想都不要想的! 然而看见某人之后,这猫可是撒娇卖萌打滚翻身一点都不含糊,求抱抱什么的再常见不过了。 夏目玲子偶尔还是觉得有些羡慕的。 如果她回去之后,也能够有这么一只猫陪伴在自己身边,就太好了。 先生是给喵酱带的晚餐吗?夏目玲子话说了半截果断改口,精准地get到了某人不想说出口的隐藏嗜好。 月见伊泽目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心情甚好地叫她一起,嗯,你也来啊,我买了很多的。 完全没顾上怀里的小黑猫哼哼唧唧地喵呜声。 也是,利用完了谁还管它啊,不要来打扰我吃饭! 月见大魔王可是跑了几家店才买齐的美食,这临到要吃了,可不能给耽搁了。 实际上只是个正常的高中女生的夏目玲子,面对着一大堆的美食也默默地坐了下来,除了她能够看到[妖怪]之外,她和别的女孩子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性格温柔,长相精致,还喜欢小动物,就算不是大和抚子这一类型的,应该也是不少青春期男孩子暗恋的对象了。 沉迷吃饭的月见大魔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没有忘记自己的背锅小能手喵酱,捡了个精致可爱的小盘子分给小黑猫了一盒猫咪能喝的奶。 还是个小奶猫呢,吃什么炸虾球吃什么天罗敷?! 老老实实地喝奶去吧。 喵酱:喵喵喵?老子好委屈啊!过河拆桥太明显了吧! 然而很可惜的是,它不会说话,在场也没有人能帮它说话的。 于是可怜的喵酱只好惨兮兮地低头喝奶,猫脸和长长的胡须上都沾染了奶渍,看起来反而更可爱了一点。 然而它那个无良主人是看不到的,完全在沉迷吃饭,所幸桌子够大,他和夏目玲子一人占一边,小黑猫蹲在侧边也不影响。 你朋友说什么时候来接你了吗?月见伊泽慢悠悠吃完炸虾球,恢复了平常的状态,看向坐他对面的少女。 讲真,他本来是打算研究一下夏目玲子从哪来的,结果发现他本人实在是找不到那个途径。 鉴于夏目玲子借住的这几天表现良好,他并没有把她送去某些研究所里。 那些地方是个什么鬼样子他太清楚了,好好的人进去了,说不定就切片没个完整的出来了。 这种社会里的人或许是因为[特异]发展的过多,都变得不太正常,真的遇到个与众不同的[特异],其实还是没有那么温柔的。 最起码没有夏目玲子想象中的那么温柔,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对陌生人报以善意的。 尤其是在知道她有异常的前提下。 月见伊泽尽管总是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心肠冷硬到平白无故地送一个无辜少女去被切片研究的地步,他对什么[个性]发展未来没那么大的兴趣,也不打算成为里程碑的人物。 所以,夏目玲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儿回来了。 还是疑似会受了大难非常凄惨的那种。 不过现在,夏目玲子依旧用自带的一百倍柔光滤镜看着月见伊泽,笑着和他说话,最迟的话就是下个月,当时他没说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样的异世界之旅应该是那个大妖怪经常经历的,当时斑的疑问也证明了这一点,只是妖怪和人类的计时可能不太一样,所以斑没想到她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夏目玲子反而很珍惜在这边的时间,在这里她根本不需要掩饰自己的不同,或者说,别人甚至会觉得她没有什么不同,也只会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这样少有的平凡的生活状态,其实让夏目玲子觉得很安心。 面对着少女全然信任的眼神,月见伊泽倒没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他其实是真的有点想知道另一端是什么样子的 对方的那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和这个[个性]社会不一样,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等级,也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自然也没那么多奇怪的存在。 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类社会,月见伊泽也好奇很久了。 只是他从生下来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平淡安逸的时光,年幼之时尚且有母亲的关怀,只可惜那份虚薄缥缈的爱意他已经毫无记忆,又在被父亲大人带回去之后彻底换了一种生活。 暗无天日的训练营,带着血色清光的薄刃,血脉相连却永远无法交托后背的对手和同伴。 没有一个人是能够相信的,今天的同伴可能就是下一次的对手。 刀刃相向,有死无生。 啊呀,真的是很久没想到关于过去的事情了。 他并不怎么喜欢回忆过去,毕竟这么有趣的过往他一点也不想要分享给别人,有些乐趣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到。 月见伊泽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的朋友来接你,可以引荐一下吗? 他像是有些苦恼的样子,略皱了皱眉,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有点好奇这种能力,并没有什么其他要求的。 其实内心则是在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动手了! 当然,夏目玲子是不知道这个内心独白的,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直接包揽这件事,我会帮先生问一下,可以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咯。 月见伊泽只是想要找一个正当方式来接近另一个世界而已,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要不是因为某些曾经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他是真的腻歪了。 而且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能够触碰到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地方。 原来,真的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让人厌恶的社会啊。 第19章 如果你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有的选的话,或许很多人都会想要换一种生活。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与众不同的经历,也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平凡而普通。 前者如月见大魔王,他偶尔也有想过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与那位先生没有半分关系,说不得就会在母亲去世后住到社会收容所,也有可能会流落街头,甚至早早死去。 而后者如夏目玲子,明明应该像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生活着,却又因为自身的[特异]而被别人不理解,可是如果她真的和别人没有差异的话,又不会遇到那么多妖怪朋友,也不会有各种神奇的遭遇。 分卷(13) 可是如果真有机会能够去选择,他们就会选另一种自己不曾经历的生活吗? 月见伊泽并不怎么去思考这种悖论,因为他之所以是他,之前二十年的经历便是不可或缺的。 可若是能够有机会见识到不同与此间的风景,他还是愿意留下一份好奇心的。 只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虽然他自认能够借着夏目玲子接触到另一个世界的边缘,可对于另一个世界,他一无所知。 还需要多了解一下才好做决定。 不过在眼前不就有一个足够了解的吗? 年少单纯又心思简单的少女,的确是套话的好人选。 在享用了一顿让人幸福度爆表的美食之后,两人一猫的关系似乎感觉上更亲近了一点? 当然这是个幸福的错觉,不过大魔王想要和人做出拉近关系的假象时还是没问题的,最起码糊弄一下女孩子还是完全ok的。 夏目玲子就没有体会到他的险恶用心,咳,也可能是因为大魔王真的没有险恶来着,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换个地方浪而已。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如果可以的话,务必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月见伊泽依旧是眉眼温柔带笑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暗示自己要和那些正常人一样,然后动作轻缓地给桌子上的小黑猫换了食物。 夏目玲子大概是还没见识到他的真面目,微微笑着点头同意了这样的请求。 她眉眼间笼罩的淡淡阴霾似乎也逐渐散开了,笑起来月朗风清就像傍晚的云霞一样,让看到的人也会被感染到些许。 一边蹲着沉迷美味却再次被无视好几千字的喵酱,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炸虾球和天罗敷,幸福地啃完了之后踩着桌子就跑了过来。 爪子踩在桌子上有细微的哒哒声,月见伊泽盯着这个想要往自己身上蹦的蠢猫,从眼神中发射出了死亡射线。 脸上的毛都蹭的奶渍和油渍,竟然还敢凑过来? 这猫怕不是想要变成一张猫饼吧? 不知道这猫是不是再一次成功地接收到了某大魔王微笑表情背后的杀意,竟然稳稳当当地刹车了,就停在月见伊泽侧边不远。 歪头,抖了抖耳朵,猫瞳亮晶晶的。 喵呜! 月见伊泽:[冷漠.jpg] 喵呜~ 月见伊泽:[面无表情.jpg] 喵酱卖萌了半天,都没见到自己那个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主人伸手抱它,就觉得很委屈。 夏目玲子坐在对面看着这一人一猫对着撒娇,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月见伊泽继续挂着一张自带嘲讽的[微笑.jpg]的脸,又拿了一张干净的手帕在手里,对着某个撒娇卖萌的猫仔,过来。 然后 夏目玲子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猫其实是个妖怪吧? 为什么总是能精准地get到它那个主人的想法,还经常在各种线上踩来踩去,尽管没有雷区蹦迪,也总像是在疯狂纵跳。 喵酱完全不知道夏目玲子的心思,毕竟它只是一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猫猫而已。 弱小无助又可怜但是特别能吃的柔弱猫猫顶着主人的死亡射线,又悄悄地向前走了点,彻底地摊成一张猫饼,下巴搁在月见大魔王手里的手帕上。 大魔王指尖搓了搓,还是放弃了把这家伙丢出去的想法,认命地用手帕擦了擦某个吃的油光发亮的猫饼。 真是为难,为什么我还要给蠢猫做这种事? 大魔王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种事,然而他还是做了 就很神奇的样子。 夏目玲子也表情挺微妙的,不过她之前对大魔王没什么了解,看到这一幕也不算太惊奇。 要是换了gin,怕是能崩坏了那十年如一日的冷漠表情了。 估计就连林酱也是完全想不到杀起人来像个变态嗜血爱好者一样的某人,有一天会乖乖地坐在餐桌边给猫主子擦胡须。 看起来还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样子,这可真是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估计就是黑の组织今日新闻头条了。 或许是想到谁就容易自带必倒的flag,月见伊泽这边刚给拼了命撒娇卖萌往他面前凑的喵酱擦干净,那边手机就弹出了熟悉的对话框。 【gin:你的鱼*屏蔽的关键字*。】 wtf??? 某大魔王惊得手帕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放纵了跳到怀里团在他大腿上的猫崽,敲了敲手机屏幕。 【brandy:你不是说不是我的鱼吗。】 自诩情商250的大魔王第一反应竟然是 不管了先杠了再说,我就是个杠精,自动回复不需要围观的那种。 gin大约是早就熟悉了某人的骚操作和杠精本质,看着消息手都没带抖一下的,举着与现世某iphone超级相似的手机就来了个三连拍。 【gin:图片.jpgx3】 月见伊泽就看见自己上一次见到时胖若两鱼的黑金白花各种金鱼,死的透透的,漂浮在满是水草的鱼缸里。 在微光下显得像是浅蓝色的水波映着各色鹅卵石,煞是好看。 就是那鱼真的有点惨的样子。 尸横遍野,一个不落,全部阵亡。 大魔王的心情有些复杂,这好好的鱼,怎么说死就*屏蔽的关键字*,也不打个招呼? 第20章 在如此美好的一天过去之后,在享用了难得的美食之后,沉迷于日常撸猫的月见大魔王,就收到了昔日搭档的魔鬼信息。 还是那么一个让人男默女泪的见了鬼了的事情。 大魔王瞬间忘记了美食的魔力,也失去了幸福感,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情有点不太开心。 盯着gin发来的图片三连看了几遍,身上的杀气可以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小黑猫细声细气地喵呜呜叫了几声。 大魔王才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所以,老子辛辛苦苦从当局政要的小情儿的千平方私宅的鱼缸里带回来的小鱼们,就这样被gin养*屏蔽的关键字*? 哦,我的天呐,这可真是个噩耗。 在一秒钟内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心情之后,月见大魔王的心态瞬间又恢复平稳了,不就是鱼!嘛! 不就是鱼!死!了!吗! 他才不在乎!才怪! 算了,反正又不是他养死的,他为什么要心情抑郁? 这种不重要的事情,他才懒得管呢! 于是某个左脸写着冷血右脸写着无情的大魔王,实际上也很冷漠的某人,再次对黑の组织的首脑级干部gin进行了用完就丢的残*屏蔽的关键字*为,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渣男行为自省。 某大魔王的心情那可真是比六月的天气还要多变,刚刚还气得要*屏蔽的关键字*,转瞬就开开心心地甚至还有闲心撸猫,继续和温柔可爱的*屏蔽的关键字*姐聊天。 这种行为感觉就很可恶了,还好那个可怜(?)的gin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的话,gin一定会对他这种行为表示唾弃,十万分的唾弃加鄙夷,并且会分分钟和他绝交以划清界限。 再也不给某个大魔王养东西了,真是出力不讨好,哼! 月见大魔王:? 请宁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好吗? 不过现在嘛 算了,还是略过这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事实吧,心如钢铁冷血无情的某月见伊泽,姑且真心地为不是自己的却也不是gin的小金鱼默哀了一秒钟,转头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反正真的很重要的话,gin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沉迷撸猫的大魔王本来还想和夏目玲子再说点儿什么废话,却发现自己其实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 单纯可爱的少女实在是太好忽悠了,他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不过 你的那个朋友,也是妖怪吗?大魔王想到夏目玲子曾经说过,在他们那个世界里,能看到[妖怪]的人类很少。 就是不知道,跨了界之后,他能不能看见对方啊? 要是看不见影子的话,该怎么继续忽悠呢? 夏目玲子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半秒钟,不过她又想到了大妖怪斑一直以来的状态,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能够解决的。 大妖怪如果想要被人类看到,是可以做到的,夏目玲子其实也不是很笃定,另一位妖怪她以前并不认识,但是应该与斑的妖力相差无几。 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她只是一个照面就感受到了。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明明在现世中,很多寄居于神社的神格妖怪,都因为神社的衰落而变得虚弱,生病或是消亡也有的,那个妖怪却好像一点没受到神社的影响一样。 月见大魔王想着这可能是他们那边特有的?就像这个社会没有[个性]就是异类一样。(你确定?) 迫不及待想要见识到什么才是妖怪,却还只能继续苦等下一个特殊时刻。 啊呀,真是磨人。 大魔王思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少女送走,顺便见到那个据说有跨越世界能力的妖怪,就略有点暴躁。 呼噜了一把喵酱软乎乎的肚子,惹来某只小黑猫抱着手指磨牙的后果。 啧。 而坐在对面的少女,见怪不怪地看着他们,对这种场景似乎早已习惯了。 大魔王终于如愿以偿地过上了属于平凡人的生活,如果忽略他本身所处的并不是平凡的社会的话。 身为雄英高中新上任的咸鱼教师,大魔王的日常,真的是相当的悠闲。 除了支援科偶尔的几堂课,他也会去普通科教学,剩下依旧有大把的时间让他能够做别的事情。 完全没有半点隔壁师兄相泽消太带的英雄科a班那么让人费心思,也可能是因为支援科的学生们[个性]虽然千奇百怪,却大多都是效应不太高的偏向辅助实用的[个性],所学的和英雄科也不太一样。 正如现在 顶着造型精巧护目镜的粉发少女抱着袋子站在门前,看见大魔王过来的时候明显眼神亮了亮,金色眼眸里的神采很是耀眼。 发目少女真的是对自己的专业爱得深沉,这才刚开学,她就有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点子,并且孜孜不倦地想要尝试一番。 除了被她狂轰滥炸的拜访折磨的没有办法的后勤专管作战服相关的老师,剩余的就是各大授课教师了。 很不巧,月见大魔王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少女勤奋向上的心思的确挺好的,不过他对教导人类的幼崽着实没什么兴趣。 要真说起来,大魔王还挺害怕自己教的太认真了,把这些雄英寄予厚望的未来hero给带偏了,一个个的都没有自我牺牲精神了。 啊呀,那样子的话,怕是会把师兄给气坏了吧? 大魔王心思飞转地想到了认真勤恳教学的相泽消太,以及另一个更加认真努力的欧尔麦特,还有英雄科a班那些似乎非常有潜力的学生们。 还好他家boss先生没有在给他临时来个什么任务,像是拐一个什么[个性]的学生之类的,月见伊泽觉得自己是不行的。 不过在a班见到了之前那个脾气比发型还要*屏蔽的关键字*的榴莲头少年,倒也挺不意外的,虽然脾气是差了点,实力却没的说,人品倒也还行,就是作风够硬。 可是,这些都挡不住大魔王眼前要面对的悲催场景 粉发金瞳的发目少女脚步飞快的窜了过来,却又在半道上遇见了另一个蓝发马尾辫少女,被一把拽了回去。 两个青春少女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手挽手地站在一起,在大魔王看过去的时候一起仰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却又在他转头时用目光厮杀。 啧,百合花开的柑橘香味儿啊,真是无比美妙呢。 大魔王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想,还眼瞎心盲地认为是两个少女感情好。 看来大魔王是摆脱不了认知错误这个标签了。 他神态如常地绕过了两个表面笑意满满实则暗中较劲的少女,拐了个弯去了不远的普通科教室。 蓝灰色短发的少年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困倦地向教室走去,深蓝色白条的雄英校服穿在他身上也不显得拖沓,却让他看起来更冷淡。 大魔王面对这少年的时候反而比对那两少女更加亲切一点,还有闲心扮演一个好好教师,温和地打了招呼,心操同学,早上好!\ 心操人使抬起眼皮打量了大魔王一眼,没想到这个老师会和他打招呼。 要知道,自从周围的人得知他的[个性]是什么之后,就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和他说话了,甚至会把他当做什么危险分子来防备着。 幼年期的心操人使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雄英高中的英雄科,可是却因为这个[个性]早早地出了局。 就算最后依旧是考进了雄英高中,却也只能在归属于普通科的一年c班就读,无法加入他心心念念的英雄科,甚至无法成为一名让人瞩目的hero。 可即便如此,心操人使依旧来了雄英高中。 此时的心操少年面对着少有的对他没有什么异样表现的老师,依旧是一脸没睡醒的困倦样子,却还是慢吞吞地回了一句,月见老师,早上好。 大魔王知道眼前的少年有着让不少人害怕的[个性],那些人深怕自己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陷入心操人使的控制中。 可要他看来,心操少年的控制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可怕,不然早就被派出去做间谍了,控制那些个政要死敌,一来一个准? 只要自身意志够强烈,以及能够狠得下心来,这样的精神控制性[个性]也不是不能解除甚至是避免的。 偏偏,在意志力这一方面,大魔王的确是经历过正经的训练的。 从最基础的美色训练,再到后来的各种欲念的控制,以及在不同的足以致死的场景下艰难地活下来,杀死除了自己在外的所有对手,等等。 都锻造了大魔王这一颗足够坚硬到不怕控制的*屏蔽的关键字*,以及磨砺之后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神经。 只能说,多亏有前二十年非常人生活,月见伊泽才成功地长成了大魔王。 啊呀,可是他可没有对父亲大人心有感激的呢。 就是不知道父亲大人去了高天原之后对他有没有感激呢? 也不对哦,父亲大人他啊,应该下地狱才对呢。 第21章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一点之前的事情,月见伊泽身上的气息明显变得沉凝了些许,却也没有让眼前的学生感受到什么压力。 分卷(14) 也难为大魔王还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学校里,虽然这个学校并不是什么和平安逸的*屏蔽的关键字*塔。 只是这还是幼崽嘛,能少见识一点儿社会的毒打,不也是挺幸运的吗。 心操人使在和面前的老师互道早安之后,就继续慢吞吞地进了教室。 他是隶属于普通科的一年级学生,学习的也和他想要学的英雄科课程不一样。 很多人都知道,即便是雄英高中,普通科出来的学生也无法成为优秀的让人仰慕的英雄。 一半是实力使然,另一半也和他们的[个性]有关。 月见伊泽也踩着点去了教室,认认真真地履行着作为一个老师应尽的义务才怪! 他的课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要传授,他也不擅长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引导者。 大魔王就讲一讲他是怎么做一个靠谱的辅助系英雄,再讲一讲与敌人战斗时没有杀伤力的他们应该怎么跑得更快。 以上,都是不靠谱的雄英教师月见伊泽的日常。 如果非要问,那就是爱的供养。 大魔王再一次苦恼地坐在办公室里撸猫,他是不是该请教一下别的老师都是怎么上课的? 不然他真的难道每天就这么咸鱼下去吗? 这可不行! 大魔王是不可能认输的! 可是在围观了相泽消太的a班教学日常之后,大魔王发现,不是他不会当老师啊,实在是这学校的老师似乎都有点儿不走寻常路啊? a班的日常课程看起来也好魔鬼啊,月见伊泽觉得这样的安排真的对他没有半点参考价值,难道他要在支援科的课上让大家 释放自己的个性,然后和你的同伴互相请教? 这个似乎有点不太合理吧? 毕竟,谁都知道支援科都是后勤啊,请教个鬼哦。 这一届支援科里可称为代表的,就是入学以来就很活跃的发目少女。 当然,还有个就是大魔王非常面熟却从来不记得名字的蓝发少女。 明明当时这少女参加英雄科考试的时候,那个架势看起来也挺凶的,怎么最后跑来了支援科? 而且,也不是每个辅助性的[个性]少年少女都在这里,英雄科的ab班里也有不是强力突进型的[个性]来着。 例如,擅长[创造]的八百万少女。 总不能说这个叫做山口久樱子的少女真的是被糊了眼,才跑来支援科吧? 这个猜测还是有一点点合理性的。 在入学第一天,月见大魔王就被某个再次恋爱番女主光环附体的少女拦在了教室外面。 然而面对着欲说还休的少女时,大魔王是完全没认出来是谁。 反正他的确是不认识这个少女的。 谁规定了见过两三次的陌生人就得有印象? 哼,大魔王表示不服。 恋爱脑光环在大魔王的无视中将作用降到最低,蓝发少女山口久樱子经过几次挫败之后,也没有再敢明目张胆地堵人了。 看吧,哪怕是恋爱脑附体的少女,在经受了社会的毒打之后,不还是会学乖嘛。 月见大魔王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也就没再计较这无知少女之前的冒犯行为。 而在又经历了划水的一天教学日常之后,大魔王开始对这份任务感到了厌倦。 混进雄英,好啊,然后呢? 所以,那位boss先生你是快*屏蔽的关键字*吗?连任务目标任务内容都没有,是让我来当咸鱼的吗? 某大魔王一点都不觉得这咸鱼日常都是自己造成的,他甩锅甩的飞快,人也溜得飞快。 这边才结束一天的课程之后,另一边月见伊泽已经站到了雄英高中之外,开始思考要去哪家熟悉的店里打包食物。 考虑到开学之后还不晓得会遇到什么麻烦事儿,月见伊泽就没有再带喵酱来学校。 哪怕那蠢猫在他出门前,像是抽风一样在地板上疯狂打滚,也没有博得大魔王的半分垂怜。 啊呀,看着真的是太可怜了啊哈哈哈哈。 大魔王想到某只蠢猫的蠢样子,就觉得自己是莫得感情的,只想笑啊真的没办法啊。 没有同情心的大魔王在脑海里回味了一番蠢猫的愚蠢日常,随便挑了个方向,准备去找些新的有趣的东西来玩。 不然的话,在雄英这地方待着,他真的快闲出猫病了。 死柄木君那边也真是的,明明早就说了要来雄英搞事的,怎么这都快半个月了,还不见个影子? 月见大魔王在心底吐槽了几句villain的效率太低,全然不管人家一个组织出动不也得看看黄历安排一下日程什么的。 又不是每个人都和大魔王一样,做任务又咸鱼又划水,平常更是想跑就跑,想浪就浪,浪翻车了也有gin帮忙收尾。 啊呀,只能说有个靠谱的搭档真的是很棒啊! 大魔王不走心地感慨快要突破次元了,在隔壁番里曾经也是某绷带精搭档的某帽子架,想来最讨厌的就是大魔王这一挂了。 又懒又咸,明明脑子够用,武力值也过得去,却怎么都不会积极主动。 此处或许需要采访一下常年被搭档坑的gin先生。 琴酒: [谢邀,人在东京,刚下飞机,准备去炸大楼。] 大概是咸鱼大魔王的心声得到了命运之神的聆听,他成功地在转过三条街之后,遇到了一个看着就不是好人的人。 哦,也不能以貌取人。 大魔王反省了一秒,依旧坚定地认为这个人不是好人。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墨色的短发看起来很凌乱,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兜帽中上半张脸看起来苍白而病弱。 只不过不太巧的是,大魔王看见这人的时候,这人刚好伸手拽下了帽子。 狰狞而让人恐惧的缝合线出现在下半张脸上,深色的皮肤像是一块破布一样强行缝补在脸上,让人厌恶的烧伤蔓延到锁骨处。 那人手上是一种蓝色的火焰,只是看上去就会觉得肌肤发寒。 幽幽跳动的火焰从地上倒下的尸体上漂浮起来,又落回了他手里,与他手上的火苗融为一体。 啊呀,这是正赶上*屏蔽的关键字*埋尸的现场吗? 哦哟,有点刺激哦? 大魔王舌尖抵着虎牙,只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可是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直接的死亡现场了呢。 黑发年轻人看过来的眼神好似朔月寒霜一般,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感情波动,还带着不曾消失的杀气和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如果他的火焰没有跳的那么剧烈的话,说不定大魔王就相信了这人真的冷如冰雪,可惜,被自己暴露了。 尽管这年轻人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好感。 也是,谁在*屏蔽的关键字*现场被别人撞破了,都会有点儿心情波动的。 荼毘也不例外。 此时他盯着不远处的月见伊泽,以及对方明显很想过来搞事的表情,心里有一句槽不知道要不要吐。 这特么的不是正常人吧? 什么时候正常人看见*屏蔽的关键字*现场这么淡定了? 还满脸都写着你别动让我也来试一试这种鬼畜想法? 荼毘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可是很明显,他没走错路。 只不过,初到此地的荼毘小哥哥不知道,这世上有大魔王这种奇葩存在。 你要是让他咸鱼的养老,他能分分钟变得厌世,说不定还会自己去搞事,炸大楼都是常事儿。 你要是直接让他去搞事,他估计还不乐意。 反正,就是这么的不靠谱吧! 对此,远在东京的gin表示自己有一句槽已经吐了。 真可惜,两位都要吐槽的人现在暂时不认识,就没得机会共饮一杯了,自然也莫得机会一起吐槽了。 大魔王跃跃欲试地看过来,食指和拇指的指尖互相蹭了蹭,不知道他现在直接上去,会不会被人家当做挑衅呢? 可是,他在雄英这边连带着休假,已经咸鱼了好久了啊! 再不跟人动手活动一下,大魔王都怀疑自己要生锈了喂! 这样的话,前几天还被偶遇的死柄木弔有话要讲。 死柄木弔: 你当我是什么,陪练机器人吗? 大魔王表示:不是的哦,毕竟你连陪练机器人都没算上来着。 这款可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了。 还好死柄木小哥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怕是要当场给大魔王来个[崩坏]三连击。 尽管大魔王自带治愈功能,被[崩坏]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疼的哎,还是算了。 只是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一心无聊自觉要长蘑菇的大魔王,看到了荼毘小哥哥手里蠢蠢欲动的火焰之后,还是直接上了。 荼毘就看着这奇葩,一抬手就丢了个火星子。 反正就是打架而已,大魔王没得怕的! 至于打完之后会怎么样,大魔王表示:不知道,没想过,不在计划中。 啧,可真是不靠谱。 第22章 任谁在路上,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要和自己来一场友好的交流,都会觉得那人大概是傻子吧? 不过,如果是在行凶现场被人强行带入战斗,大概会以为对方是个正义感爆棚的无脑英雄? 尽管这两点都不能算到大魔王身上。 荼毘也不是那种会去想这些的人,他幼年至今见识过太多纯粹而又清晰的恶,找你麻烦还需要理由吗? 找理由什么的根本不需要的,最简单又敷衍的借口就是看你不爽。 只是大魔王并不是想要自找死路,也没打算和荼毘拼个你死我活,他就是闲得无聊而已。 况且,他一个物理系战士和荼毘这自带火焰攻击的法师,真的能打成什么样吗? 不知道是谁给大魔王带来的错觉,让他一心一意地认为自己就是个纯物理系近战选手,明明他以前还假装自己是个辅助奶妈呢。 咳,扯远了。 #市区街边惊现杀人现场,雄英教师原为正义而战# 以上,可以成为新一天的社会新闻头条了。 虽然都是假的。 大魔王只是在偶尔无聊的时候才喜欢亲自动手,虽然他的确很享受血液如画笔一样落在眼中的风景。 说出来大概就是个深井冰吧,这种奇葩爱好,正常人或许不会有? 在幽蓝色的火焰将要触及之时,依旧保持着物理系风格的月见伊泽选择 算了,他有什么好选的。 难道他还能用匕首把火焰斩断吗? 月见伊泽觉得不太行。 除了[个性],他确实还挺擅长近身搏斗的,这点儿死柄木弔倒是没看错,毕竟是土豆教导出来的高智商罪犯,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处于战斗状态的大魔王思绪开了小差儿,只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荼毘带着火焰的手指,转身跃到了另一边。 啊呀,真是,这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随着他踩着墙壁翻到另一边的动作,荼毘手上的幽蓝色火焰飘到了墙上,漂亮到有些梦幻的色彩,看似温柔地落了下去。 无声无息的焚烧,却带着足以致命的力量。 荼毘又伸手戴上了卫衣的兜帽,拉好了外套的拉链,挡住了大半带着烧伤痕迹的皮肤,没再看另一边的大魔王。 根本就没有半分杀意,荼毘也懒得和这种深井冰费时间,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在这种小事上虚耗时光的。 不过 你现在换了名字吗?大魔王活动了手脚之后,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也就有心情扯点儿废话了。 只不过这没头脑的问话,却让荼毘身上的冷意更重,若隐若现的蓝色火焰从他指尖浮现。 荼毘转过头来,墨色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神态轻松的月见伊泽,后者甚至还有闲心绕过那个无辜惨死的路人,慢悠悠地向他走过来。 啊呀,我刚刚只是一时忘记了嘛!月见大魔王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没认出来,那岂不是影响他的凶名吗! 荼毘冷冷地呵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他几遍,从脑海里翻出来不太想要回想起来的记忆。 brandy?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荼毘自然知道组织里有几个凶名赫赫的首脑,可他并没有什么机会与那些人接触。 黑の组织是一个不同于樱花国其他地下组织的存在,组织内的人数众多,却多数是互不相识。 荼毘曾作为黑の组织的一员,对于brandy其人的确是只闻其名,况且在他所知道的各种风闻里,这位鼎鼎大名的brandy实在不是个好人。 虽然说在地下组织这种地方,再来说是不是好人有点儿奇怪。 可这个brandy,无人见过真面目不说,行事手段狠辣无情,比之gin也不逞多让,更加上还有折磨人的恶趣味。 自从brandy出现在组织中之后,可是有不少人都坑在他手上了,最后却又被查出真的有问题。 虽然后来负责处理叛徒的是gin,可谁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搭档来着?! 更别说还亲身经历了叛离组织的过程,荼毘能够幸运到全身而退只是毁容,这个结果就完全算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了。 只是荼毘依旧想不到,这个对brandy名号全盘接受的人,到底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他们两个从来没有碰过面,也没有共过事。 可是荼毘肯定不会直接问。 那么他也就错过了唯一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了。 毕竟,大魔王其实也忘记他叫什么了,真的,一点都不虚的那种。 完全是凭感觉猜测出来的,还有就是一种熟悉感。 在黑の组织的人和外面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大魔王自诩认人很准,肯定是不会认错人的,就算他把名字忘了也不碍事。 反正在黑の组织里,大家用的都是假名代号嘛,记不记得也无所谓的咯。 有感觉到被嘲讽的大魔王眯了眯眼睛,决定不和他计较才怪! 这个就是你的真实身份和长相吗?大魔王偏头打量着荼毘,也不去问他的名字,反而用一种更挑衅的语调说着话,也不怎么好看嘛! 简直是废话哦! 都毁容了你觉得能好看到哪里?! 荼毘简直心里有一句卧槽要讲好嘛! 不过基于他是个冷清淡漠的性子,只是瞥了一眼某个自带嘲讽光环的男人,避开了这个话题。 分卷(15) 要不是明摆着打起来没胜算,想必荼毘小哥哥更愿意给他来一份爱的教养。 教完就剩下灰灰的那种。 售后服务完美,还包邮,直接送你去往高天原的神灵栖息之地。 怎么样?开心不?惊喜不? 啊呀,真可惜,没机会了哦。 某大魔王却是一点不害怕,反正荼毘杀不了他的,他还就喜欢挑衅那些看着就很沉静冷酷的人的。 眼前刚见到的荼毘算一个,不过不熟,偶尔玩玩算了。 要说最受他喜爱的,之前常年在他黑名单里排位高挂的gin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哎嘿,讲真,大魔王觉得挑衅gin可比别的好玩儿多了。 想到这里,某大魔王生起了新的想法,不如,趁着空闲回东京逛逛? 想到哪就是哪儿的某人,可是半点不顾及自己现在还在距离东京怪远的雄英,虽然新干线也只是半天就到了。 可这明显也不是什么空闲状态啊喂! 但是,大魔王是无所畏惧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找乐子的步伐! 就算是雄英和任务也不行! 雄英众人: 说这话,好像他们都不知道马上要到双休日了一样。 第23章 月见伊泽在挑衅荼毘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许久未见的gin。 就算两个人只是普通同事,可gin既然来他休假的地方,这种不正常却又好像万分正常的走向也让他多思考了一秒。 只是想到归想到,暂时还没有机会回返东京的月见伊泽,现在还站在已经改名叫荼毘的青年面前。 可他已经对眼前的青年失去了兴趣,不管荼毘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都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至于荼毘离开黑の组织之后又经历了什么,也不在他的顾虑范围,本来就不是什么熟人,现在还不够有趣,不值得大魔王浪费时间去思考。 至于说要不要对组织叛逃人员进行追捕? 连黑麦威士忌那样的他都能留者继续玩儿,为什么会要来管这种事? 再说了,黑の组织中叛徒离开的越多他越开心,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不管是哪家来的假酒,月见伊泽这些年也清了不少了。 至于那些人是不是装死再脱身,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反正他从来都不是组织的什么忠心成员,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要做一个好下属。 这个组织真的毁掉了,就太好了啊。 心情变得比脸还快的大魔王,再次演绎了什么叫渣男本色,半点余光都没有留给被他用完就丢的荼毘小哥,走得比来的还快。 等荼毘转过半条街的时候,眼前就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 他再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一个穿着校服明显是雄英高中的学生出现在荼毘的必经之路上,只是那顶着红白双发色的高冷少年,并没有注意到街边与他擦肩而过的青年。 荼毘的目光在少年身上一扫而过,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与少年渐行渐远。 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又怎样呢? 早在出生的那一刻,这称之为错误的命运就开始了运转,因为是不该存在的失败品,即便有着活下去的机会,也是那人的施舍和恩德。 他怎么有资格对给予自己血脉生命的人提出不满? 他的生命从那时开始,他就不是自己的所属,他是那个男人丢弃在角落里不管不顾的劣质品而已啊。 呵,可那个自大又狂妄的父亲心心念的完美作品,现在不也对他冷漠相对吗。 荼毘想到了那个他曾经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个如阴影一样终究覆盖了他整个幼年时期的高大男人。 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强,no.2的hero并不是虚名,那个男人对待他所救援的人大概都要比对自己要好很多吧? 被称之为父亲的存在啊,他拥有着绝大多数人艳羡的地位,可那个男人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也对这个家庭十分不满。 灯矢并非这个家中的长男,可他在年幼时就明白了,他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的。 他从父亲的身上感受到的没有半分烈焰该有的灼热,只看到永远严肃威严的面目,而那双深色的瞳孔里看到他时只有冷漠和平静。 幼年的灯矢曾对这样的父亲有过疑问,却在眉眼温柔的妈妈向他伸出手时失去开口的勇气。 那个性格温柔却又近乎怯懦的女人啊,有着初春绯樱一般姣好的面容,又好像富士山的冰雪一般,苍白中带着清寒,她柔软的长发就像是质地顺滑的和服浴衣一样,在指尖触碰到时能感受到微凉的温度。 她的眼睛看向窗外的时候总带着神往,却又在转头看向他时黯淡了下来。 她似乎总是在微笑着,却又好像带着无尽清愁。 幼年的灯矢安静地趴在母亲的怀里,听着她喃喃自语,轻柔的语调是那么的温柔啊。 可是她在说什么呢? 她说着对不起啊灯矢,真的对不起,妈妈为什么要生下你呢,你不该出生的,都是妈妈的错啊 原来是这样吗,妈妈? 原来在您的心里,我的出生,就是不该存在于此世间的错误吧。 那我还期待什么呢,不要再去期待了吧? 而我,在最开始就被您剥夺了拥有爱的权利,对吗? 关于爱,关于不爱,我都没有资格再去祈盼啊。 您是这个意思的,对吗? 那我该怎么选择啊,放弃生命吧,就这样结束一切不好吗? 我知道您是爱我的,可我也知道您是憎恶我的,因为我身上带着的是您最憎恶的那个人的血脉,可您却永远避不开这份绝望。 就像您明明是厌恶甚至痛恨那个男人,可您却依旧是一个温柔美丽又贤惠的妻子,甚至还有了我和哥哥这样的失败作品。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您要告诉我,让年幼的我明白自己的生命就是一场错误呢? 是为了让我彻底失去对这个世界该有的期待吗,让我知道这是一个那么让人厌恶的世界啊! 不管是[个性]带来的隐形分级,还是hero带给人的社会地位,原来都是那么的让人恶心啊。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去毁掉这样一个令人厌恶作呕的社会吧。 无论怎样都好,再糟糕也不会比幼年时所遇到的家庭要更糟糕了,再混乱也不会比那让人无形中分级的社会更加混乱了。 就像那天在废墟之中,那几个被他身上喷涌而出的蓝色火焰灼烧成灰烬的渣滓一样,用最完美的姿态告别这个世界。 真的是很完美啊。 拥有了比普通人更加优胜的[个性]又怎么样,人渣不会因为能力的强大就变成真正的英雄。 幼年期的灯矢跪坐在满是石子残渣的地面上,尚未脱离婴儿肥的脸上本该是惶恐不安的神色,却因为低着头,而变得冷漠了起来。 他听着那几个企图用他做人质来威胁hero的渣滓的谈话声,也听到他们用带着三分鄙夷七分艳羡的语调谈论起排行榜上的英雄。 即便是生存在污水淤泥中的有害垃圾,原来心里也曾经有过属于英雄的梦想啊,这可真是恶心啊,真的玷污了hero的名号呢。 no.1的hero拥有着世人的尊崇,no.2的hero光辉被那个形如骄阳一样的男人所遮蔽着。 啊,原来这就是那个男人永远无法触及的痛处吗? 灯矢想着他们说的话,终于明白了那个被称为父亲的存在这些年到底在追求什么,可他却不会去理解那个男人,也不会原谅他的。 在听到这几个垃圾威胁失败时,灯矢就知道了,自己穷其一生,与那位父亲大人都不会再有父子间该有的天伦。 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用着一贯冷漠到没有半分情感的声音,给他下了这一生的断语,不过是一个残次品而已,我安德瓦还不在乎。 是啊,我是残次品啊,失败的作品不该留在这个世界的。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 此前多年,多谢您的款待。 幽蓝色带着不祥气息的火焰从墙角被缚住的孩子身上骤然喷涌开来,只是一瞬,就彻底覆盖了这间本就不算大的房屋。 尖锐的呼喊声只有半句,还是断掉了。 而指尖跳跃着火焰的孩子,在离开前,终究还是看了一眼窗外。 那么,再见了,父亲大人。 第24章 距离那个意外坠落于此界的夜晚,已经过去不短时间了。 夏目玲子平常没事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样喜欢出去,或许也是因为以前的她在人群更没有安全感,就总是在妖怪中寻求乐趣。 此时还只是普通高中生的夏目玲子,虽然也爱和妖怪们打赌比赛,友人帐那个本子上,妖怪名单也还只是填满了一小半。 不过这都不影响夏目玲子的心情,她依旧和以前的状态差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独处。 喵呜~ 偶尔小黑猫会团她身边的垫子上晒太阳,也算是陪伴吧。 只是这一天,她的平静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傍晚时刻,有东西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就像当初的夏目玲子一样,从天而降,一点儿掩饰都没有。 小黑喵猛地弹了起来,却又莫名地趴了回去,它什么都没看到。 而夏目玲子看到了,银发竖瞳的斑此时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一样,另一个来人明明和他发色相似,却完全是两个画风。 而且他们和夏目玲子不一样的是,夏目玲子掉出来的时候不仅是在晚上,还是在一个街角的阴影里,如果忽略无处不在的监控的话,她完全可以冒充土著。 当然,那个监控也已经被某个售后服务完美的大魔王顺手搞掉了。 不然被人找到他这里就不好了,月见大魔王自认为自己现在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老师,当然是不能有这种污点存在的。 虽然,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无辜少女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对于社会秩序崩塌又重建,光明与暗影交织融合的现在来说,遇到一个未知的、崭新的世界,并不是什么好的起点。 谁知道那帮子追求[个性]的进化状态都快疯魔的科学家们,遇到这么好的实验素材,会不会直接激动的心肌梗**。 算了,月见伊泽自忖做了好事就不用留名了。 顺手就帮无辜少女夏目玲子解决了这种事,反正,他就当多留个人在家帮他养猫好了。 上班带猫什么的,月见大魔王有时候还觉得挺麻烦的呢。 且说回来现在,夏目玲子看着差点没维持住人类形态的斑和另一个人落下来的时候,还是惊了一下的。 先不说斑那若隐若现的毛绒大尾巴,就另一只妖怪身上带着的香火气息就足够让她惊奇了,在大多数神格妖怪即将消亡的时候,他却还能有那么强盛的妖力。 虽然夏目玲子还是不知道那个居于神社的妖怪,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妖怪。 夏目,斑先收敛了自己的原型状态,稳定成一个长发少年的样子,眉心的红色纹络闪了一瞬,这里是哪里? 夏目玲子看向另一个人影,对方只是向她微笑点头致意,看样子也在等她回答。 这里是[个性]的世界 夏目玲子在这边呆的时间不算久,大概常识还是能够了解到的,语言也算不上有障碍,况且月见伊泽也没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安静听了许久的两只大妖怪陷入沉思,尤其是斑,他的确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对这种异世界还是挺好奇的。 反观另一只妖怪,表情就要平淡的多了,只单手撑着头侧坐在那儿。 他的表情微敛着,墨蓝色的眼瞳里有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银色长发顺着他的的肩膀滑落,垂到了石桌上。 他看着讲完话的夏目玲子微笑了一瞬,将手放了下来,神情间似有些抱歉,此次的确是在下的失误,才让夏目**被卷到了这种奇异事件里,着实是感到万分歉疚。 他说话时的声音很清澈干净,又有种安抚人心的气场。 就算是说带着歉意的话,也只让人生不起恶感,反而会让人对他感同身受。 这样效用显著的同化能力,也的确是挺少见的了。 夏目玲子就很如常地点了点头,也没有抓着一点去说什么,因为她也清楚这件事其实也怪不到对方头上的。 从当时所听到的对话中,这种状态是这只妖怪习以为常的经历,只是自己不凑巧,没挑好时间,直接一头撞了过去。 结果就把自己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只是夏目玲子直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实体穿越过来的。 她有触感,有味觉,会跑会跳,会感到饥饿,甚至还把友人帐带了过来。 然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两只妖怪却是很清楚这个事实的。 夏目玲子本人此时可还在神社呢,只不过是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而已。 跨越世界壁垒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两个世界间的逆流也会对生命体造成伤害,这也就导致了大多数能够跨越世界的存在,都是借助于世界能量的投影。 而夏目玲子恰好是意外遇到的突发情况。 她的实力不足以穿越壁垒,却被妖怪的能力带了出去。 此次他们也是为了来带夏目玲子回去,本来他只打算自己过来的,只是斑不放心好友,就一起了。 吾名为泉,你愿意随我们回去吗? 银发妖怪不说话时,依旧是冰雕玉砌的冷淡神色,只有开口后的和缓,才能冲淡他身上的冷色,他看起来也多像是旧国时期的贵公子一样。 穿着和现世不同的和服,袖摆拂过流云,长发垂落在身侧,说话时语调平缓,举止间彬彬有礼,却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夏目玲子当然是愿意回去的,这个世界再怎么好,也不是属于她的。 只不过 夏目玲子低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垫子上睡得正香的小黑喵,胖了不少的猫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尖耳朵也时不时地抖一抖。 她想到了借住在这里的主人家,就算是要离开的话,也应当与主人告别的吧? 或许,以后就再无相见之期了。 少女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对于回归的欣喜,对于离开的不舍,对于某些人她自己都不知晓的迟疑,坐在她对面的那两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妖怪一眼就看了分明。 还未见到此处的主人家,此前多有烦扰,不如先停上半日?泉看着少女的表情,提出了这个建议。 分卷(16) 他们来都来了,也就不介意多停上一些时间。 反正现在离开和过会再离开差别也不大,他的能量体也就勉强能带着他们回去,再想去做点别的,基本没戏。 所以星野泉就很平静地留了下来,他是个妖怪,吃香火的,当然也吃别的,不过不用装人的日子真好。 省事,舒服。 经历过各色奇葩的他,早已经生死看淡。 斑还在和夏目玲子说话,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就是夏目玲子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场景,确实会感到恐惧和厌恶的,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异常的厌恶。 月见伊泽提着新买的食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傍晚霞光之下的少女,面对着空气时不时点头微笑,也会回上几句话。 笑容明媚灿烂,完全看不出偶尔会有的郁色。 啊呀,这是来了不速之客吗? 大魔王眉尖挑了挑,面色如常地走了过去,站到了小黑猫旁边,同样琥珀色的眼眸里,正巧落入了晚霞的碎光,表情也让人看的不怎么真切。 夏目**,是你的朋友来了吗?五官精致的青年在霞光下绽放笑容,带着暖色的微光让他看起来也带着融融暖意。 另一边坐着的星野泉,抬头看向他。 第25章 对于这些突然到访的异世界来客,月见伊泽觉着自己还是极有风度的。 管吃管住就不说了,还细心体贴地处理了一切可造成事故的意外,甚至还照顾到了无辜少女的心情。 他也没有什么挟恩图报的想法,顶多就是好奇一下所谓的异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而已。 然而,他却看不到少女口中的妖怪。 啊呀,这就有点可惜哎? 或许月见伊泽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就连一向神经粗线的斑都感觉到了不太对的地方,更别说其他人了。 夏目玲子想到自己之前曾经承诺过要介绍朋友给他认识,她的朋友一向是很多的,虽然都不是人类。 在夏目玲子的询问后,两只大妖怪也出于某种隐秘的好奇,选择在人前现出身形。 而在月见伊泽眼中,他们就是很随意地坐在那里,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两位都很有[特异]的气质,都是很明显的银发异瞳,一个活力满满,一个贵气十足,这看着就挺难搞的样子。 大魔王丝毫不带怕的! 大不了就是玩儿脱了,能怎么样嘛,常年处于厌世状态里的月见氏某人,并不觉得死亡是什么值得惧怕的存在。 斑和泉却并不是大魔王这一挂的不和平爱好者,斑平时除了好吃之外,也没什么大的缺点了。 而泉,作为少有的没有随着神社衰弱下去的神格妖怪,本就不能以常理踱之。 容颜如冰雪的银发妖怪看相貌与人类无异,有着一双墨蓝色的眼瞳,墨色的的眉峰凛冽,就连唇色都是淡淡的。 真真是看着没有半点儿人气。 月见伊泽不知道是不是妖怪都是这个样子,生得到挺好看的,只是的确看不出来哪里和人类不一样了。 难道要说,是比大多数人类长得好看吗? 要是这样也算的话 大魔王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说实话的话,这两个,确实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好看来着。 咳,当然现在不是夸长相的时候。 泉坐在那里抬眼看他,夕阳晚霞之下恍如冰雪的五官容颜近乎透明,余晖的碎金落在他眼中。 月见伊泽只觉得自己恍惚了一瞬,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浩瀚星河,却又在下一秒清醒过来,意识到那只是个幻觉。 这就是属于[妖怪]的能力吗? 大魔王兴趣更多了一点,这明显不同于[个性]的力量体系,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能有多少功效? 只不过,他估计是没什么实验的机会了。 来自异世界的旅人并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其实也是因为能量体暂时撑不住。 此中缘由,泉也没有细说分明的准备。 他只负责来领人而已。 不过嘛 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他说出这么一句话,自己倒先微微笑了起来,精致冷冽的容貌像是春雪初融一样,覆上了一层暖色。 月见伊泽也听出了他笑的意思,抱着某种心思,回了个笑容,你这种搭讪的方式有些俗气了。 另一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一人一妖怪,就看见他们俩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又相视一笑,好像瞬间关系就很亲近了一样? 夏目玲子斑:? 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莫名其妙觉得对方的气场意外合自己胃口的大魔王和大妖怪,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他们疑问的意思。 大魔王只了解了一下他们跨越世界壁垒的原理,得知了是某妖怪的天赋能力之后,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 要是别的,他还能想想办法,这种妖怪自带的天赋挂,他还能**一个不成? 这个见了鬼的社会还没有[妖怪]这种物种,**都没戏。 散了散了,还是老实地继续搞事吧。 事都没搞完呢,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一只失去了梦想的大魔王肉眼可见地颓了下来,就连小黑猫软绵撒娇的声音都没得到他的回应。 不过丧归丧,该告别的还是正常在走程序,大魔王也愿意给无辜少女留下一个美好的异世界之旅的记忆。 当然,也仅限于此了。 小黑喵或许是看见照顾了自己好多天的陪玩人员要离开了,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蹭了蹭夏目玲子的手指。 反而把少女的心给感动的柔软了不少。 两只大妖怪的存在似乎对小黑喵没什么影响,也可能是它真的没看见,喵酱蹭完之后就一如往常地跳到了大魔王怀里去。 胖了不少的黑猫很不解地看着主人看另一边,抖了抖毛就又团了下来。 另一边,银发大妖怪指尖倾泻而出的能量恍如实质,泛着微光的线条逐渐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门户,一圈圈的旋涡在圆形内部旋转着。 大妖怪斑先抬脚跨进了圆圈,只是一瞬间,就彻底消失了。 此行的关键人物夏目玲子**姐,在跟着斑准备离开之前,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月见伊泽平静到有些冷漠的表情。 她弯起眼睛笑了笑,像是不曾察觉一样,冲着他和小黑喵挥了挥手,声音和平常一样温柔,再见啦,月见sama,喵酱很可爱的! 她还想说,其实你笑起来也很好看的,不过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就当做是她对这个梦境留下来的一个小秘密吧! 泉站在一侧,看着夏目玲子离开,整个身影都变得虚幻了许多。 背后是彻底沉入地平线的夕阳,霞光漫天,隐约似乎有光芒穿过他的身体,洒落在这庭院之中。 这个给你,泉抬手丢了一个御守过来,整个人一瞬间变得只剩下一个影子,有缘再见了。 月见伊泽摸了摸御守,捏上去是一种很奇怪的触感,本该绘有祈福祭文的地方则是一个闪着光的星星。 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小星星,脸上浮现出极浅的笑意。 如果是他所想的那样的话,那或许的确值得期待一下。 那么,无聊的复仇计划也该结束了。 第26章 短时间内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大魔王又恢复了非常咸鱼非常懒散的日常生活。 如果没有再次收到某boss的联系的话。 所以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就突然对ofa和afo什么的感兴趣了? 对于今年在雄英任教的欧尔麦特,也就是拥有着ofa的[个性]的继承者,而且是处于衰弱期的继承人。 本来就因为和敌人的常年作战受了不少伤害,再被这么个不老不死的怪物盯上。 啧,真是麻烦。 那位先生以前不是只关心怎么才能维持生命继续活下去吗?afo和ofa传承这么久,也没见他动心,怎么就突然有了想法? 该不会是【药】不管用了吧,那可真是可喜可贺了。 月见伊泽随手把boss传来消息的装置丢开,猜测了一下boss的理由,反正[个性]这种玩意儿,他又偷不了,总不能把欧尔麦特给绑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想法,那么那位先生未免太高看他了,大魔王自认为是没有那个实力的。 【和平的象征】,即便是衰弱了下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坑走的。 难道雄英都是傻子吗?会看着欧尔麦特被敌人给袭击了? 还好boss也没有说出这么傻缺的指令,不然月见伊泽只能怀疑他是不是活得太久,以至于大脑皮层的脑细胞功能退化了。 这样说不定就不用他费尽心思去搞事了,可是就这么放着那老家伙自然老死? 那也太便宜他了。 这种鬼东西,就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呢。 哪能那么随便的就让他死掉了,那怎么对得起布莱德庄园里年年月月蔓延的鲜血和腐化的白骨呢。 月见伊泽怕是永远都忘不了,他第一次被人带领着踏入那座庄园时,所见到的一切。 平静而美丽的庄园,在门后有着温柔浅笑的女仆,大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溢满香气的食物。 以及,坐在餐桌后的那个面色冷淡的男人。 他就以年幼期的月见伊泽从未想象过的模样骤然出现,却并未担负起一个父亲应有的职责。 也是,不过是年幼没什么用处甚至可以说是多的没地方丢的私生子而已,当然不会在那个人眼中有什么分量。 那个男人甚至连多余的目光都不舍得施舍一下,只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告诉仆人,带下去吧。 这四个字,在幼年期的月见耳中,留下了难以消磨的痕迹。 也开始了他踩着鲜血尸骨和血脉至亲,最终离开庄园的道路。 反正命运啊,一开始就定好了不是吗? 月见伊泽只是按照送到他手边的命运剧本,老老实实地演了下去而已。 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那谁知道? 他就觉得是该这个结局。 送走了夏目玲子和她的朋友之后,月见伊泽只好继续上班带猫。 也可能是毛茸茸总是比人类要受欢迎许多,月见伊泽觉着自家的猫怎么感觉比他本人要受人喜欢的多? 这一定是错觉! 然而 老师,你的猫今天也和我们一起上课吗?粉毛金瞳的活力元气少女依旧是顶着护目镜的常见造型,眼神亮晶晶的程度堪比喵酱。 当然,喵酱是墨绿色的眼睛,和她不一样。 不过,倒是和某gin的瞳色有点儿相似的嘛? 咳,思绪飞得有点儿远,月见老师伸手rua了一下胖了不少的黑猫,看着小黑喵又翻了翻身。 还有发目少女闪亮无敌的眼睛,就差直接说我也想摸一下了! 你想也摸不到的,冷冷淡淡的声音在另一边传来,蓝发少女山口久樱子走了过来,喵酱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你。 或许是她换了高中,没和恋爱番男女主在一起的原因,她本人现在也没有什么降智表现了。 深刻被月见老师怀疑是恋爱剧情男女主的山口姐姐和那个学生,此时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又被脑补了。 就算没有降智,中二期的少女们似乎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吵起来呢? 自从入校第一天除了沉迷各种发明之外,发目少女最经常做的事情似乎就是和山口少女吵架? 月见老师看了一眼再次陷入回合制游戏的少女们,不动声色地退场,顺带着小黑喵也一起离场了。 啧,这难道就是柑橘花开的百合香味儿吗? 表示不是很懂少女心情的月见老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过多打扰的好。 他就多晒晒太阳溜溜猫什么的,就挺好的,顺便再去围观一下a班和b班的教学日常什么的,这日子过得也是挺完美的。 除了那个明显要让他完蛋,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总是要戳他两下的任务之外。 反正月见伊泽是没打算去研究欧尔麦特的[个性]的,他要是感兴趣早就在几年前的时候就研究了。 就连土豆他都没什么兴趣来着。 这两个什么宿命的因缘,说真的,还不如死柄木弔那个病娇深井冰对他的吸引力大呢。 你说是不是?月见老师低头问了一下怀里的胖猫崽,得到小猫崽软绵绵的回应。 然后就遇到了据说是师兄相泽消太同期生的麦克老师,而且麦克老师明显是意外的比较受猫欢迎的,不像相泽消太一样,是个猫见愁。 或许,是因为麦克老师真的自带阳光max光环? 咳,某不正常属性的大魔王深觉得,整个雄英最正常的老师就是麦克了。 月见老师,你家喵酱喜欢的小鱼干我带来了!麦克老师的声音真的是,隔着老远就能听得很清楚了。 虽然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正常说话,大概是[个性]附加的特效吧,导致麦克老师在学生时期就失去了说悄悄话的乐趣。 毕竟,他以为自己是小声说话的时候,整个班级都能听到 真是人生艰难啊! 当然,更艰难的就是总是撸不到猫猫的相泽三三啦! 麦克老师心满意足地开始投喂小鱼干,顺便和看似温和无害的辅助系英雄月见伊泽聊天。 a班今天的课程是在usj进行的,麦克又递了一根小鱼干,趁着喵酱低头抱着小鱼干啃的时候,摸了一把猫猫头,不过我刚才看见欧尔麦特去了校医那边,你要不也去看看? 月见伊泽想了一下,usj是雄英的特色演习训练场,空间英雄13号为了能让学生们正确学习到一个英雄应该会的各大职业技能所准备的。 全名utopian shogai jikoba,假想灾害事故场。 虽然我也算是个医生,可是比起治愈女郎,应该用不到我吧?月见老师一板一眼地说着话,继续扮演着温柔老师的角色。 不过他就算是拒绝了,还是准备去看上一眼的。 即便不是为了任务对象,也要当好这么个老师啊! 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月见老师就顺其自然地带着猫向校医那边去,因为猫跟着走了,麦克老师竟然也跟着猫一起过来了? 分卷(17) 原来这也是个隐形猫控吗? 结果两个人在半路上遇到了从usj方向狂奔而来的少年。 老师!!! 啊呀,搞事了? 第27章 背负着全班同学期待的饭田少年,在两位老师的目光中,像是火箭筒一样冲了过来。 同时,他也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 位于usj进行课程训练的a班全体学生,以及也在课堂上的相泽消太老师,一起遇到了来自未知的敌人的袭击。 敌人用他们不熟悉的的[个性]控制了usj,而饭田少年,则是在同学们的拼命帮助之下,才成功地从演习场里跑了出来。 当然,因为他的逃脱,负责封锁演习场的黑雾,还受到了此次行动负责人死柄木弔的责骂。 只是现在的饭田少年还不知道这个展开,而且他发动[个性]跑出来时是真的用尽小宇宙的力量了,见到麦克和月见伊泽的时候连气都没喘匀。 老师!有敌人! 饭田少年大喘气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用月见伊泽反应,麦克老师就先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只不过这话还没说两句,本该在校医院的欧尔麦特,就已经走了过来。 他一眼就就看到了慌乱失措的饭田少年,还有旁边站着的比饭田少年看起来更捉急的麦克老师。 常年处于救援第一线的欧尔麦特,不用多说就明白了现在正有人处于危难之中。 而他,作为一名英雄,作为【和平的象征】,是不可能会放任无辜的人被敌人伤害的。 而且这一次不同的是,被袭击的还有他的学生。 怒气值max的欧尔麦特,直接用最快地速度赶往usj。 近乎透明人的月见老师,伸手拍了拍还在大喘气深呼吸的饭田少年,让他带着麦克老师去找人。 me,你先去现场帮忙救援啊,我们很快就到!麦克老师也没多说,带着饭田少年就去找人了。 月见伊泽到现场的时候,正好是欧尔麦特和脑无对战的关键时刻。 villain此次来的虽然在死柄木弔口中是没有用的乌合之众,不过,应付a班这一群没怎么见识过市面的学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死柄木弔的目标可不是a班的小孩子们。 在usj没有看到欧尔麦特的那一瞬间,死柄木弔就陷入了明显的躁郁中,只是死柄木弔有一种非常好的特性。 越陷入对敌人对现状的不满焦躁之中,出现在死柄木弔大脑中的思路反而就越清晰。 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表情,每一次进攻和防守,都像是慢动作一样,一帧一帧地出现在他眼前。 面对着冲上来的相泽消太,死柄木弔快速分析出了对方的选择以及弱点。 甚至还有心情倒数一下秒数。 在成功交错的那一瞬间,相泽消太的拳头击中了他,而他的五指,也成功覆盖在相泽消太的手肘处。 [崩坏]在一瞬间发动。 可这样的创伤并不能让死柄木弔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的目标可是【和平的象征】啊,没能够对欧尔麦特造成打击,那他的行动就是失败! 想到【失败】,死柄木弔的情绪就更加不稳。 他将利息算在了出现在水中的三个学生身上,而那两个绿毛发色的少年男女,也成功地让死柄木弔想到某个晚上遇到的某个深井冰。 绿毛蛙吹同学and绿谷同学: 我们觉得我们就是无辜群众! 然而对于死柄木弔来说,就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所以他刚刚[崩坏]了相泽三三的那只手,伸向了无辜又可怜的蛙吹小可爱的脸。 可惜的是死柄木君不晓得的是,【正义他可能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的哟! 继承了正义的绿谷出久,就是拥有着自我奉献精神的最佳hero。 他在看到罪恶的手将要伤害到同学之时,终于掌握了临时借来的[个性]! 带着全部力量的一拳击向了敌人,却在烟尘散去之后,发现那样凌厉的攻击全部被敌人的特殊武器脑无给挡住了? 死柄木弔终于将眼神落在了这个主动出头的绿色西蓝花身上,上下扫了一眼,嗯,是他讨厌的那个发色,也是他讨厌的类型。 那就,[崩坏]他吧。 代表着恶の力量与正义的第一次碰撞,最终没有结局。 [崩坏]再一次被阻止了。 而死柄木弔心心念念的欧尔麦特,也终于出现在了演习场内。 那个自带高光阴影的男人,就像以往每一次出现在灾害救援现场一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要说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有那么一种人,他的存在,就能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这就是【和平的象征】啊! 只是出现在演习场中的欧尔麦特却只有满满的愤怒,对敌人,也对自己。 在我一无所知留在校内的时候,我的学生,本该是我来教导的学生,却因为我而被敌人袭击了。 这样的后悔像剧毒涌入血液之中一样,在欧尔麦特的脑海里来回刷屏,也让他看到a班和相泽消太之后本就高涨的怒气值,直接突破了max。 欧尔麦特没有笑。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出现在救援现场时都是大笑着,也没有带着安抚人心绝望的力量。 他在生气啊,在愤怒啊,在狂怒啊! 属于英雄的心脏被难以控制的愤怒所侵蚀,血管中的血液在压迫之下汩汩汩汩的高速奔涌。 no.1英雄的全力一击,有着可以改变气候的力量,在演习场内荡起了遮蔽视线的烟尘。 烟雾尽散之后,是死柄木弔低沉的带着点儿神经质的笑声。 【脑无,专为欧尔麦特而生的存在,拥有着完全吸收冲击的能力,同时也具备着超强的再生能力。】 你要怎么做啊,欧尔麦特? 死柄木弔目光专注地看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这就是【和平的象征】啊!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情绪,真是让人想要毁掉啊! 吸收了冲击的脑无稳当当地站在死柄木弔的身前,挡住了欧尔麦特带着愤怒的全力攻击。 身材纤细的死柄木弔站在脑无身后不远,看着自家的王牌和对家的王者杠上,表示心情很愉悦。 月见伊泽只是比欧尔麦特晚来了一点,踏入演习场的时候,就看见他和villain的王牌打手脑无的激情对战。 一人一猫摆着款式相同的wow脸,用表情证明了自己的震惊。 eraserhead?某人沿用了雄英内对老师的常用称呼方式,看向状态凄惨的相泽消太。 长相奇葩身形惊人的脑无们不止一个,雄英来支援的暂时却只有一个状态不佳的欧尔麦特,和看起来似乎没有战力的me。 场内还有某些依旧行为非常嚣张的villain。 啊呀,长得丑还是不要出来吓人了? 大魔王表示,他有点被辣到眼睛了。 上次在酒吧真没看清,怎么villain的家伙都长得这么难看? 除了死柄木弔那个资深手模型控之外,其他来的家伙也都是奇形怪状的? 难不成villain其实是异形收容站? 砰,某敌军被摔出去老远。 第28章 维持着老师人设的月见伊泽,尽职尽责地演绎了一个英雄老师该有的亚子,对冲过来的敌人下手那叫一个凶残。 他才不管这些丑东西之前还算得上和他一起喝过酒呢,反正当时他没看见,不算! 而这次出现在usj的袭击在欧尔麦特到场之后就走向了尾声,敌人的数量众多,拿得出手的却没几个。 只是能够欺负一下刚入学的学生们。 专为欧尔麦特来的脑无的确很有杀伤力,可面对着火力全开的欧叔,还是逊色了不少,更逞论还有随后赶来的各老师。 面对着众多职业级英雄,敌人很迅速地撤退了。 这一次villain的袭击行为,本就是冲着欧尔麦特这个【和平的象征】来的。 尽管这次行动的策划人死柄木弔,对这方面实在是新手上路。 死柄木弔作为afo意志的继承人,在相关教育上却是完全被放养的。 而afo对于死柄木弔的教育,也从不是给他规划好方向,afo更倾向于引导,即便现在的死柄木弔在别人眼里更像一个巨婴。 有着毁灭力量却毫无自主能力的,巨婴。 可这样的死柄木弔,在如同儿戏一样的袭击中,的确给雄英高中带来了不少麻烦。 不管是在此次袭击中受伤不轻的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还是受到惊吓的学生们。 同样,雄英高中校内usj学生课程训练时受到敌人袭击,也成功的上了头条热搜。 雄英高中英雄科a班在课上被敌人袭击,校方竟然一无所知? 敌人所拥有的[个性]英雄能够抵抗吗? 学生在雄英高中上学的安全真的能够有保证吗? 以上种种,纷杂烦乱的议论都冲着雄英高中,穿着正装打扮严肃的记者们,在提问时的嘴脸可一点也不温和。 而背负着责难的雄英高中,尤其是a班的教师,在此事之上都难辞其咎。 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开始家访,对每一个在此事件中受到袭击的学生进行了安抚,不管是学生还是家长,都需要得到雄英的解决方案。 或许只能得到最无力的保证而已。 因为,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做一个英雄,或许才是最危险的。 他们将要为之付出生命,却并非能得到最有力的后盾。 世人是健忘的,也是无情的。 他们这一秒会为你欢呼庆幸,下一秒也会对你恶语相向。 而在这里,一个英雄,【如果为了一己之私而去动用[个性],那将会被视为相当严重的罪行。】 可敌人却没有这样的限制。 他们将[个性]视为己身最强的武器,也是伤害别人最顺手的方式,敌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个性],也不害怕造成损失。 因为他们毫不在意。 秩序,规则,都不为他们所在意。 人理崩塌后的裂痕在社会体系中随处可见,阴影滋生下盛放的罪恶之花,已然不再畏惧阳光。 月见伊泽并不是a班的教师,也没有跟着他们去家访,这样程度的伤害,的确算不上什么。 那些天真的小孩子们,也该知道什么才是未来的英雄,也要知道英雄们究竟是和什么在进行对抗。 而不是单纯地活在象牙塔中,将想要成为英雄当做一句好听的口号而已。 【英雄】一词,所背负的压力,也并不仅仅是灾害救援这么简单的。 啊呀,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这些小孩子们只靠着单薄的梦想,真的能撑得住吗? 在usj袭击事件终于在纷纷扰扰的消息中落下帷幕之后,雄英高中的教学方式也多了新的改变。 只是这些变化大多是针对英雄科的教学而来,支援科和普通科的学生们倒是被影响的不算多。 连带着月见老师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除去他偶尔会去治愈女郎的医疗室当个助手之外。 英雄科的教学受伤是免不了的,不过暂时还没有断手断脚这么严重的情况,月见老师也没什么可发挥的余地。 只不过妙龄的治愈女郎对他的[个性]还是挺感兴趣的。 毕竟治愈女郎是依靠激发自身细胞活性来治愈,而他单纯就是外伤修复,就好像中西医的差别一样。 差别是难免的,好奇也是少不了的。 就像再一次躺在治疗室里的西蓝花少年一样,治愈女郎对他的兴趣也是不少的。 金发男人欧尔麦特坐在病床另一边,没有再强行充气,低着头听着治愈女郎的教育。 他如果再这样强行使用[个性],他的身体会撑不住的,我这里也救不了他。 你别忘了你的伤我也治不了,胃部被切除,呼吸系统受损,多数内脏受到波及。 你就是这样教导他不要命的去利用[个性]的吗? 月见伊泽曾经被老师带着去见过重伤之后的欧尔麦特,这会儿待在这里也不怎么被避讳,治愈女郎对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之前也是混了个脸熟的。 当然,也是因为他的老师的确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英雄。 作为老师的学生,me虽然在英雄之中不算显著,却也有着不错的名声,和那个一心不想被人关注到eraserhead也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这虽然是同出一门,哪怕性格不怎么相似,师兄弟两个的选择还是有那么点类似的。 只不过相泽消太是真的不喜欢被人打探关注,甚至恨不得消失在别人的目光里,省的影响自己的工作。 相泽消太的性格称得上是冷酷,如今看来却像是外冷内热。 毕竟,一个曾经认为毫无希望的人就应该被舍弃,而让学生去追逐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是世上最为残酷的暴行这样言论的男人,却依旧愿意为了对那些看起来毫无希望的人进行指导,也愿意帮助学生去追逐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他和欧尔麦特两人教学理论相悖,如今算不上是谁影响了谁,a班那一群孩子们在他们的教导之下,也不知道以后会走到哪一步。 当然,这些关于英雄的事情并不在月见老师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这一次在校内医务室看到了西蓝花少年之后,只是确认了一个早就猜测到的事实。 欧尔麦特的确已经在外界不知道的时候选好了自己的继承人,【和平的象征】也确实处在濒临倒塌的边缘。 就算是仅剩下余晖的no.1英雄,也不是阴影能够随便吞噬的。 英雄之名不朽,英雄之心必将薪火相传。 第29章 防御系统被毁后带来的风波终究还是过去了,usj袭击事件也在雄英高中作出应对之后,慢慢地降下了热度。 英雄科的学生在得到了校方的保证后,也住到了宿舍区。 不过这些交涉权衡,暂时没有波及到其他专业的小朋友们,沉迷学习的小朋友们还是有着坚定地向往【英雄】的心。 分卷(18) 也有其他类型的,例如发目少女,就又带着自己新出品的护具出现在了教室内。 老师,体育祭上会有很多事务所来观看吗?发目少女带着自己的宝贝儿们,一边站着和她手挽手的山口久樱子同学。 至于山口久樱子明明不是辅助系[个性],却还是变成了支援科的学生,这个原因月见老师也没去探究。 说不定这小姑娘不喜欢英雄科呢,要不就是没考上,他才不要面对一个情绪丰富的中二少女。 月见老师现在上课的时候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就他自个儿来了,没带猫。 虽然很明显猫比他还受欢迎? 可是,月见老师是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 他最近出门都不用换装,的确省了不少事,也少了很多乐趣,这会儿懒洋洋地站在教室外面,漫不经心地和两个少女说着话。 是有很多事务所,也会有很多知名企业,会比较适合你们。 月见老师目光示意了一下发目少女手里的宝贝儿,他也见过不少对研究如痴如狂的奇葩,却没见过发目少女这样的。 说是沉迷研究发明吧,却又不是不通外事,可说她懂人情世故吧,又觉得这人真有点儿让人憋气。 就像对山口久樱子,两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一边笑嘻嘻地手挽手,一边又好像想爆揍对方一顿? 月见老师深刻觉得自己可能和十几岁的少女有代沟了,不太懂她们在想什么,不过发目少女把自己的发明拿来给他看的时候,他还是会帮忙看一眼的。 尽管月见老师的专业么,还真不是机械? 但是他的英雄名倒是有点关系的,咳,其实月见老师业余的时候还是比较喜欢研究东西的。 可能是术业有专攻,月见老师也并不是漫画里反派角色那一挂的全能型大佬,在设计方面的天赋只点亮了某一些奇怪的地方。 其中并不包括英雄作战服什么的。 山口久樱子倒是不担心自己以后的实习工作什么的,大江户帮派的实力能够把她安排的很稳妥了。 她就是想知道体育祭上会有什么。 而雄英的体育祭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盛会,这是一次少有的机会,能够直接看到雄英所培养的未来的英雄。 而在学校内,除了英雄科的学生们,其他专业的学生也很积极地准备着体育祭,不管是为了什么,体育祭都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心操同学,体育祭准备的怎么样了?月见老师正觉得和两个少女没什么说的,思考着找什么借口溜走,一偏头就看见了路过的心操人使。 山口久樱子也看见了路遇的心操人使,还有月见老师明显更轻松点儿的神色,心情低落了一秒。 月见老师也不管心操同学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随口就问了几句。 被临时叫住明显是转移话题作用的心操少年,也老老实实地回了话。 心操人使对这个老师还是印象挺深刻的,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是真的对他的[个性]不担心,应该说是不放在眼里。 可心操人使却一点儿都不觉得无礼,也没认为对方是看不起他。 少年人都会有强烈的自尊心,也会正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前者如榴莲头,后者如山口久樱子。 说来,他们两个在一个学校之后,好像没有再因为小弟什么的闹矛盾了? 月见伊泽之前在a班见到了榴莲头,对方看见他的时候,那个表情还真是挺好玩儿的。 深感被愉悦到了的月见老师,对榴莲头的印象也更好了。 他才不管是不是中二少年,有没有什么不良记录,能让他觉得有意思就行。 省的真的太无聊了,月见伊泽很清楚自己,哪一天如果真的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兴趣的话,大概是真的不会留下来的。 他对这无聊的世间毫无兴趣。 至于生死,从不是他在意的。 要问有没有让他留恋的人?那谁知道呢。 在雄英高中体育祭来临之时,身为教职工的月见老师,成功地翘班了。 咳,准确说是请假了,有理有据地旷工,当然不叫翘班了。 雄英の日常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不太适合已经习惯精分游戏的月见伊泽,他能呆那么久已经是耐着性子了。 之前他有想过闲下来回一趟东京的,结果就遇到了usj的袭击事件,又耽误了不少时候。 月见伊泽乘上动车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的仙人掌们还活着吗? 他就不该相信gin那个家伙能养好的,那么多活泼可爱五颜六色的小金鱼,胖乎乎的鱼们,都能给养死了! 真的是,太没有用了! 【brandy:组织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吗?】 【brandy:我的仙人掌还活着吗?】 【brandy:它们如果死了】 只是一贯秒回消息的人,这一次竟然一直没有回复? 直到动车抵达东京站,月见大魔王戳了戳手机屏幕,空荡荡的页面依旧停留在他发出的消息上,孤零零地看着还有点儿可怜? 才怪! 大魔王又戳了两下屏幕,另一只手把包里想要探出头来的喵酱给按了回去。 他单手拿着手机,嗒嗒嗒地按了几下,页面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指尖抵着着屏幕,放大页面,整个东京市的平面图成线条状出现,一个颜色鲜亮的点出现在明显的位置上。 月见伊泽看了看红点所在的位置,不算陌生,那么是遇到了什么吗? 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会让组织里鼎鼎有名的gin感到为难吗? 啊呀,这可真是让他有些好奇了呢。 顺着人流出了车站后,月见伊泽抬手拉了一下帽檐,再把耳麦挂好,像是平常的游客一样伸手招了个计程车。 他报了一个名字,计程车司机还饶有兴趣地和他攀谈了两句。 那边有些不安全啊,年轻人是来玩的吗? 是,找一个人。 那你可要多小心了。 多谢您的关心。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看着挺和善的一个年轻人,怎么非要跑市区最混乱的地方去? 月见伊泽并没有和人解释的爱好,更何况也不需要。 这会儿市区不算堵,他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临下车喵酱终于成功冒了个头,就被那司机跟见了啥一样的表情惊了回去。 月见大魔王真的是拿这猫没辙了,说吧又听不懂,只好使劲儿揉了揉猫猫头,惹来软绵绵地喵呜声。 你听话啊,我现在有事情,一会儿再带你去玩。 大魔王rua了两把软萌猫猫头,又把它塞回了包里,将背包坠在肩上,看着像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年轻人一样,走进了对于很多人来说无比恐怖的东京地下世界区域。 在一间陈设破败人烟稀少的酒吧里,月见伊泽推开门走了进去,绕过昏暗的走廊和歪七扭八的座椅。 一直走到狭小却又空荡的最深处,暗蓝色的灯吊在一侧,影影绰绰的影子如同鬼魅一样落了满地。 他看见了坐在吧台侧边的人影。 帽子放在了吧台上,那个男人的黑色风衣下摆坠在身后,银白的长发铺在身后,左手撑着侧脸,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月见伊泽走过去,探身去拿他面前的酒杯,却看到他左眼处明显的伤痕。 我去杀了他好了。 第30章 我去杀了他好了。 月见伊泽自己也没预料到,在回到东京见到gin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不过他也不需要去掩饰什么,这就是他的想法,说了就说了嘛,大魔王并不会觉得他这样的想法会有什么不合适的。 只不过是处理掉一个人而已,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就算这个人现在的身份对他来讲,其实也算有点儿不大不小的麻烦。 可是在月见伊泽从未成型时就已经被黑泥浸染的世界观里,死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麻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这个人也不是他的什么熟人,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没关注过这么个人,不管是曾经组织内的黑麦威士忌,还是现在的赤井秀一。 但是这并不影响大魔王在看到那一道伤痕时,心里骤然涌现出的、似乎毫无根由却又蓬勃而无法抑制的杀意。 就算当初他会用有趣这样的理由,随口让gin放过那个假死的黑麦威士忌,如今他也会没什么理由的就想让假死变成真死。 反正就是多费点儿心思,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只是他这个提议遇到了唯一有效的阻挠,gin本人并不愿意。 不用,gin左手夹着烟,换了个姿势靠在吧台边,转过头来看他,银色的碎发挡住了眼睛。几缕发丝沿着鬓角落在耳侧。 他掸了掸手里的烟灰,像是并不在意一般,我会处理好的。 gin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与似乎以往没什么区别,墨绿色的眼睛在暗影憧憧的光下显得更加深沉,根本看不出半分懊恼或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的面容依旧是冷肃的,神情淡漠如富士山上经年不化的冰雪,唯独左眼下方颧骨处的伤痕极其明显。 像是初雪上落下的绯樱,过于鲜艳,也过于刺目。 月见伊泽表情不变地伸手拿了gin面前的酒杯,盯着杯中的琥珀色酒液出神。 他的指腹摩挲着杯口,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皮肤的接触面,一点点传递到大脑皮层的神经末端,让他脑子里莫名出现的某些思路彻底清晰了。 brandy?是在雄英玩儿的不够开心?gin用左手点了点桌面,语气似乎有些好奇,怎么突然回来了? 按理来说他其实不该好奇才对,毕竟gin这么多年也很习惯这个搭档的作风了。 什么都得有趣才能让他感兴趣,无聊的东西在brandy那里分分钟会失宠的,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早前brandy接了什么任务gin也是知道的,可是最近雄英的体育祭基本整个樱花国都知道了,大大小小的媒体早就去蹲守了。 gin本以为这个人会顶着那个假名头的英雄之名,继续在雄英看戏呢。 这样的内部成员应该会全员参与的活动,混进去的某人竟然还跑了?难道是雄英不好玩吗? 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下,gin有那么一秒钟的不太理解。 怎么说体育祭也算是雄英的一场盛会了,这种基于光明而存在的,建立于混乱体系之下的守序组织,应该是和黑の组织有很大不同的。 反正黑の组织里各个有代号的高级成员们,是不是改头换面也是那些个享有盛名的英雄们,这都不是很重要的亚子。 对于加班去清理叛徒就和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的gin来说,只要不是假酒就成。 咳咳,只可惜他这个愿望不太好实现 而被gin问到的某人,还是莫名有点不太高兴,舌尖抵着牙齿蹭了蹭,压抑住这种奇怪的情绪,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平常都像是盛着旭日碎金一样的清透璀璨,这会儿却倒映着斑斓如同阴影一样的暗色。 月见伊泽拉开包把喵酱提了出来,用着若无其事地语调回答了这个问题,太无聊了,过来找点有意思的玩儿。 这个有意思的说法嘛,是真是假就先不提 gin看着堂而皇之蹲在某人腿上的小黑猫,真觉得自己的平静表情快有点儿绷不住了。 你带着个猫跑这么大老远,能玩什么东西? 感觉到了被目光所注视的喵酱,一点儿都不慌,开开心心地卧倒在大魔王的腿上,两只爪子抱着他的右手,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gin的表情更冷淡了,墨绿色的眼眸更像是冻了千年不化的深潭一样,不用看就能感觉到寒气。 而他的目光,就安静地看着那个蠢猫就那么抱着某人的手蹭来蹭去,还发出奇怪的呼噜声。 同样也在低头看着喵酱的月见伊泽,抬头看了gin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依旧蠢呼呼的喵酱。 啊呀,之前他怎么没想起来,他们俩的眼睛都是绿色的,这算是有点像吗? 跨频道难得的get到了某大魔王脑电波的gin,在他来回看了两次之后,竟然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但是! gin可不觉得自己和这蠢咳,和这猫有什么像的! 还没等他提出这方面的质疑,大魔王就速度飞快地换了话题,虽然问的也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你竟然也会被人打伤,大魔王咬了咬舌尖,笑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却更带着点莫名的轻蔑,gin,你该不是旧情难忘下不去手吧。 至于gin他是对什么旧情这么难忘,又为什么会下不去手? 这种无聊的东西,大魔王表示他并不想知道。 呵,他要是早知道这个跑了的黑麦威士忌还能惹出这么多麻烦,当时就不该让对方溜得那么轻松。 怎么也得留下点儿什么东西才行。 当然,把小命留下是最好的了。 gin只听出了某人平淡语调里的轻蔑,要说这种语气对话其实已经有许久未见,但早在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其实是常态。 gin与brandy二人,是黑の组织里配合度最高的搭档,然而两人其实关系并不是特别好。 他们互相轻蔑,却又彼此合作,在满是背弃与欺诈的那一段时间里,的确是可以互相依靠的。 当然,这样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了。 两人的性格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不管是看起来轻佻多情实际上冷心冷肺的brandy,还是看着就冷酷无情实际上却更加冷血无情的gin,都不是什么会和人交心交底的主儿。 月见伊泽不喜欢有人能踩到他的自闭圈,而gin也早已经习惯冷漠待人。 gin并不讶异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只是惊诧他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旧情难忘?什么是下不了手? 这家伙把他gin当成什么人了? 可是gin并没有反驳,只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某人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懒得抬起来,更别说和他对视了。 略带蓬松的茶色发梢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gin看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态,只能看到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甚至还在撸猫。 分卷(19) 这样闲适平淡却又带着轻慢的态度,才更加的让人有点不舒适啊。 月见伊泽在他看过来的第七秒钟抬起了头,似乎是被他侧边的灯光晃了眼,他偏头眯着眼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意看着有点恶劣。 他还保持着侧坐的姿势,单腿屈着踩在高脚椅下方,另一只腿伸展开来。 右手放在毛茸茸的猫猫头上,左手则是握着一直没喝的那杯酒,也是一开始放在gin面前的那杯酒。 银发冷漠脸的gin对上笑意轻佻的brandy,愣了0.1秒。 大魔王再度用指尖摩挲了一下玻璃杯,嗯,还是冰凉凉的触感。 他收回左手也放到猫猫身上,整个人前倾,右手伸出去,手指恰好落在gin的脸上。 他的指腹触碰到颧骨上那道明显的伤痕,然后,狠狠地用力按了下去。 gin脸上的这是新伤,才结痂没多久,按着还是挺疼的。 只是这么点儿细微的疼痛,明显不会让gin皱眉,他却还是略皱了一下眉,左手握住了某人伸过来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月见伊泽满不在意地甩开了他的手,收回手又开始撸猫,只是那说话的语气挺挑衅的,我就看看那是不是假的伤口。 虽然他不至于分不清这伤口的真假,可还是想自己确认一下啰。 那你可真是无聊,gin明晃晃地表示了对某人的嫌弃,一点儿都不掩饰,有这种闲心。 明明是搭档来着,可一个人忙的天天加班,另一个却是那么的闲! 不用看就能感觉出不对劲了。 结果两人还就真一点不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像这样是很正常的一样? 曾有幸围观过这二人搭档期的贝尔摩德,可是一点都没看懂这一届的年轻人的想法。 不过说到苦艾酒,月见伊泽选择性无视了gin嫌弃他的话,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手机,按了几下之后切换到了另一个聊天界面。 好像是在来之前,他答应了要去和贝尔摩德喝酒? 月见伊泽点了两下屏幕,记住了贝尔摩德发来的定位,又反手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反倒是gin,看他拿手机的动作,想起来了另一件不应该被忽略的事情。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gin想到这家酒吧早就不对外营业了,单看酒吧里乱七八糟的摆设就知道了,这种状态也不像是营业时间。 那么,不该出现在东京的brandy,不仅过来了,还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了这里? gin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这个事实。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索性就直接伸出手又把酒杯拿了回来,你又在我身上装了定位,是在哪儿? gin的脸色还是挺平静的,尽管,他其实是应该生气甚至是愤怒的。 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这种从事着暗夜中不可被光明照耀之业的人,都会对自己的隐私更加看重。 就连那些没有代号的普通成员,都不会给别人暴露自己的行踪,更别说是gin这种顶级阶层的首脑。 可他这个搭档不一样,先不提等级阶层,两者从一开始就站在平等的地位,而gin也知道brandy为什么会十几岁天降成首脑级成员。 除了实力之外,还有那位先生的默许。 而作为这位天降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搭档,gin知道的也远比别人多,自然也知道搭档喜欢给人装定位。 而他,就是被习惯的哪一个。 反正定位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两回熟嘛,不要在意啦,发现就拆掉算了。 第31章 要说习惯这种事,的确是一回生两回熟? 当然是假的。 gin的性格是公认的冷酷,像温情这种词语,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而组织内敢在他身上装定位最后还没去高天原长生极乐的,也就月见伊泽一个人。 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无底线的去纵容一个人。 这点,月见伊泽当然是 很清楚了。 身材高大的银发男人半靠坐在吧台边,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左眼和小半张脸,近距离看过去,就能看到他那双墨绿色眼眸像是寒潭一样。 他整个人都是凌厉且孤傲的。 即便是被某个人突然欠身凑近,两人近乎面对面对视着,他甚至不用抬眼就能够看清楚月见伊泽唇角翘起的弧度。 就算如此,gin也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他就单纯看着月见伊泽,没说话。 要说这是一种过于亲密的距离,他们两个人却并不觉得陌生。 不然月见伊泽每次都怎么在gin身上装的*屏蔽的关键字*? 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隔着老远就丢个高科技武器过去,说的跟闹着玩儿似的。 上一次在雄英那边,他能准确无误地在那种小酒吧里找到gin,本来就说明了某些问题。 很明显,gin对这样的事情心知肚明,并且没打算制止。 而此时此刻,某人本来用来按在gin脸上伤口的右手,在之前被握住又挣脱之后,直接搭在了gin的肩膀上。 月见伊泽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再说了,这不是gin主动问的*屏蔽的关键字*在哪的嘛? 他单脚踩着椅子,整个人向前倾,右手抬了一下,指尖擦过gin没被长发遮挡的肌肤,停在了左耳耳垂上。 他指尖捏了捏gin的左耳耳垂,微微侧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啊呀,那你就不要生气嘛,月见伊泽笑的很轻佻,斑斓的光影落在他脸上,让他的面孔看起来像是虚幻的一样,呐,这次是在这里咯。 然而,月见伊泽明明是心血来潮,单纯想要调戏一下严肃孤冷的搭档,却在指尖触碰到对方的时候,莫名觉得牙根有些痒痒的。 他指腹的温热传递到对方耳侧微凉的肌肤上,大魔王舔了舔齿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其实月见伊泽以为gin大概率是不会搭理他这种无聊行为的,或者干脆就一把拍开他的手什么的,甚至于推开他,这都应该是正常反应才对。 可是 明明是有着严峻冷傲人设的搭档gin,银发自带冷漠气场,有着深邃且明朗的五官,带着点儿混血的帅气。 怎么看都不是好相处的类型,这会儿却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两人能理解的反应。 他没避开这没有半点力度的接触,甚至连眼睫都没颤动一下,只是抬眼看过去,墨绿色的眼眸中正倒映着某人轻佻的笑容,略勾了勾唇角。 gin开口时依旧是冷彻的声线,此时此刻却好像带着点儿莫名的意味,怎么,brandy,你也想调一杯马丁尼? 调一杯马丁尼? 调个鬼啊! 不调! 大魔王想到这什么鬼的酒就懒得说话了,兴致恹恹地收回了手继续撸猫,左手搭在桌案上,上半身侧靠着吧台。 不要,你去和贝尔摩德调吧,我没兴趣。事实上,月见伊泽一点都不喜欢喝酒,不管哪一种,虽然他待的酒厂到处都是酒名。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不喜欢酒。 尤其是马丁尼! 也调?调你个大头鬼哦! 喵呜~喵酱再度歪头蹭了蹭某人,而那个快把它忘记的主人的右手,也只是停了停,就捏着猫咪的尖耳朵揉了揉。 坐在他对面半人距离的gin,把他的动作看得分明。 他只觉得月见伊泽的这个动作,是不是哪里有点诡异的眼熟? gin垂下眼去看那只蠢猫,还有落在猫耳上的那只手,思忖着自己是不是一抬手就能碰到某人,或者是那只猫。 可是,他为什么要抬手去碰? gin的眼神顺着尖尖的黑猫耳朵移到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又顺着手向上移,最后停在了自家搭档的脸上。 他才突然想到,上一次在那个小镇里brandy去见他的时候,似乎也是这张脸。 深茶色的短发,发尾蓬松带着点儿卷曲,琥珀色的眼睛像他最喜欢的酒的颜色,眉眼精致出挑,垂眸坐在那儿,安静地似乎没什么不对的样子? 可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吧? 相识多年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搭档,突然不换装了,想想就有点不可思议。 见过brandy各种风格类型面孔的gin,此时的脑海中浮出一个近似于事实的猜测。 这是你的脸,他的声音很平静,明明是猜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是故意的。 啊呀? 被发现了吗? 可是故意的什么?才不是啊! 大魔王一点儿都不承认gin的这个瞎猜,他只是懒得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设而已。 然而事实是他现在又不是在黑の组织的时候,雄英那边可算是安逸的多,哪有机会让他天天换装玩儿啊! 所以说,才不是故意的呢! 月见伊泽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又继续撸猫,透着点儿懒洋洋地姿态,不承认也没说什么,提起了另一件事,贝尔摩德的马丁尼调的挺好的,你不去尝尝吗? 可他不晓得的是,其实早在他回来之前,金发美女苦艾酒就曾经热情地邀请过gin一起品尝了,可惜他不乐意去。 啧,真是不解风情。 白瞎了一张好脸。 gin依旧是冷着脸,想到之前的苦艾酒,眉宇间都有些不耐,声音也凉了几个度,不去。 啊呀?漂亮*屏蔽的关键字*姐的邀请都不愿意去,真是活该单身狗! 暗戳戳想要嘲笑一番某搭档的月见伊泽,突然兴致勃勃地停止了撸猫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嗒嗒嗒地按了几下。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周身都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兴奋,笑得眉眼弯弯,好像是很开心一样。 而这喜悦并没有传递给gin半分。 他看到了手机屏幕上写的什么,即便只是在他脸前一晃而过。 月见伊泽给他看了一眼,继续笑嘻嘻地和他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兴致恹恹的样子了。 啊呀,既然你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啦,美丽的女士可是应该有特权的哟! 某人对于漂亮女士的这一点恶趣味,gin是早就知道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brandy竟然要跑去和贝尔摩德喝酒? 喝就喝吧,还当着他的面说一下? 这是几个意思? 然而这种事情想想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冷静或者多疑都是gin的性格,这其中并不包括对搭档的行为过度解读。 他只看着某人速度飞快地按了几下手机,和贝尔摩德约了时间地点,直接抱着猫起身准备走人。 月见伊泽抱着猫站起来,突然又想到了gin之前问的*屏蔽的关键字*,俯身凑到了他耳边,不要抵抗哦。 他的发丝甚至落到了gin脸颊上,温热的指尖按在gin的耳垂上,[个性]发动,从他的皮肤表层取出一个浅色微粒。 轻巧地解决了定位的问题,月见伊泽心情颇好,站直了身体之后还有兴趣和gin告别一下。 那么,我就先去玩了,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再见哦,亲爱的搭档先生。 第32章 再见哦,亲爱的搭档先生! gin只看着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搭档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猫走了,走得可比来时还快。 可真是轻巧地不带半点儿留恋。 而继续留在他面前的,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的场景。 狭小却又显得空落落的酒吧,四处横陈的桌椅看起来凌乱不堪,暗色的灯光打在上面,倒平白多了一层鬼魅阴影。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 gin将目光停在手边的威士忌杯上,某人一过来就去捞杯子,可一点儿不是因为喜欢,结果也很明显,酒是半点没喝,还说了不少废话。 他的左手握住了玻璃杯,微凉的触感从手心传递到神经末端,杯内琥珀色的酒液就像某人的眼睛一样,在昏暗之中有着光影斑驳。 gin端着酒杯喝了一半,清凉的液体果然足够醒神。 他想到前几天和fbi那位搜查官的狭路相逢,又想到刚刚某人毫不犹豫地用手按住那块伤口,以及在这里见面时搭档说的第一句话。 啧,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做什么? 不过,不管是亲爱的宿敌还是亲爱的搭档,暂时都不在gin先生的计划之内。 所以咯,你们要是想要搞事的话,gin一定会好好地处理的。 而另一边,没有一点儿苦恼的brandy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黑色的大口罩戴上,挡住了大半张脸,在午后的阳光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是多么美妙的时间啊,就该快乐的造作呀! 突然开心的想要造作起来的月见伊泽,出门了本来打算直接过去的,又想起来那种地方肯定是闹得不行,他玩儿起来就顾不上别的了。 那自家的这猫肯定是不能带了,别把小猫崽吓坏了,怪可怜的。 丝毫不嫌麻烦的某人,在打了车去了就近的宠物医院,送自家这个吃吃胖胖的猫去做检查顺便留宿。 尽管某胖喵凄凄惨惨地想要叫回自家这个不靠谱的主人,结果当然是失败咯。 月见伊泽很洒脱的拜托了宠物医院的护士小姐姐照顾自己的猫,用一张精致面孔成功让小姐姐相信他真的是忙的顾不上,还笑意满满地表示一定会照顾好喵酱。 可怜的猫崽在来东京的第一天就住到了特别加护区,都没机会见识一下外面的美好世界。 听着还有点惨?大魔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儿不是他的锅!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要去开心一下啦! 夜晚即将来临,色彩斑斓的霓虹剪影近在眼前,再次出现在歌舞伎町范围内的月见伊泽,慢吞吞地顺着贝尔摩德发的地址过去了。 反正距离他站的地方也不是很远的样子,这一块区域大多数都在黑の组织的监控之下,准确来说,这里的大部分地方,都是黑の組織旗下或明或暗的产业区。 要知道,越乱的地方就越容易浑水摸鱼嘛,这可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呢。 黑の组织可不需要什么光明正大,而且也没必要,明面上和暗地里处理事情的自然不是一批人。 更多的是相逢见面不相识。 就像现在,月见伊泽站在东京歌舞伎町二丁目的边缘,目光从街边林立的情人旅馆、俱乐部、居酒屋、夜总会上逡巡了几圈。 分卷(20)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确定了,贝尔摩德还真是想和他约一哈? 咳咳,约那什么的,就再说吧。 月见伊泽单手插兜站在街边看了一会儿,找到了贝尔摩德所说的那一间居酒屋,夜色下那光影闪烁的霓虹灯的确挺耀眼的。 也挺好认的,反正他是一眼就看见了。 而相貌妖艳姿态妩媚的金发美人,在斑驳璀璨的灯光下,也是相当好认的。 倚在吧台边的女士有着一头漂亮耀眼的金色卷发,水绿色的眼眸看人时就带着缱绻温情,而她举手投足时的百般风情,也惹得不少人的注视。 月见伊泽走过去的时候,妖娆妩媚的金发美人儿刚打发走一个路人甲,身侧酒杯中的冰块映着灿金色的微光,深色的酒液被阴影覆盖。 她捏着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听着冰块之间轻微的碰撞声。 啊呀,是长岛冰茶吗?月见伊泽就像是其他来搭讪的年轻人一样,直接坐在了贝尔摩德的身侧,口罩拉到下巴处露出一张精致的美人面。 可惜的是这美人笑容轻佻,眉眼含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贝尔摩德端着酒杯向前倾,水绿色的眸子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儿,又倚了回去,半撩着眼皮看他,这不是randy嘛,好久不见咯? 在暗影重叠的光斑中,贝尔摩德看到对面那个很少有机会合作的同事似乎是笑了一下,毫不掩饰地赞美了她的美貌,啊呀,这幅面孔很漂亮呢! 贝尔摩德的相貌一向是很出众的,不管是之前的温莎还是之后的克丽丝,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人儿。 只不过组织内的人也都知晓,千面魔女的面孔自然不止一个,就像高层也基本没人见过brandy本人的真面目一样。 两个人半斤八两,也就不扒马甲去嫌弃对方了。 金发美女红唇翘起,微微抿了一口手里的酒,继续和他搭话,长岛冰茶要来一杯吗,有没有觉得很像你? 像吗? 月见伊泽去看她手里的酒杯,比琥珀色要浓郁一些的色泽,在光影斑驳中的确有着很漂亮的颜色。 可是这和我brandy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会因为这酒的颜色和我瞳色相似就承认吗? 不可能的! 不过这酒倒是可以尝尝? 至于喜不喜欢什么的,这种事本来就无关紧要嘛。 摆着搭讪姿态的月见伊泽就坐在贝尔摩德身旁,似乎不用抬手就能和美人儿有什么接触。 可他只略品了一下送上来的鸡尾酒,并不像居酒屋中其他的饮食男女一般,为色相迷了心智。 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这么闲啊,波本不在这里吗? 贝尔摩德睨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妩媚风情,笑着调侃他,我约你出来,波本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他这个类型的? 这个类型?什么类型? 二十多年没动过心的大魔王想了想波本的样子,险些没一口酒呛到喉咙里,他就算不喜欢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可也没觉得自己喜欢男孩子来着。 咳咳,在大魔王的自我认知里,他本人大概是无性恋吧,如果科技足够发达的话,他甚至还想自我繁殖一下来着? 然而某人忘记了,他对自己的认知从来都是错的离谱。 不过,这不影响他和贝尔摩德互相调侃。 反正是谁都无所谓的嘛。 啊呀,我以为你喜欢波本这个类型的呢?月见伊泽没有半点儿诚意地感慨了一下,谁让贝尔摩德和波本的确是关系很近的呢。 尽管很大概率是别有原因,可这事实就是事实咯。 谁愿意去透过你的表象看本质啊?又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心灵美这种唯心主义的审美的。 漂亮多情的美人儿就算是斜眼看人,也透着一股子撩人气质。 素白的手指握着酒杯,艳色唇印落在透明的杯口上,映着昏黄的光晕,这场景,的确是暧昧又色气。 美人儿突然举杯向他敬了一下,偏头冲着他眨眼,轻笑一声,语气颇为暧昧,brandy,要一起吗? 第33章 一起? 一起干嘛? 不是,等等,这话好像有歧义? 啊呀?现在是不是哪里不太对的亚子? 眼前是妩媚撩人的金发大美人儿,两人手里拿的是极具暗示意义的长岛冰茶,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话 emmm似乎不用多想,就知道即将开始一段你懂我懂的成年人夜生活才对? 那要真是这样的才怪啊! 别说月见伊泽他对贝尔摩德这个永葆青春的美人儿其实没什么兴趣,就算是有算了,不可能有兴趣的,这种假设毫无存在意义。 咳,美人儿嘛,在他这里一向是有特权的,可并不包括让某人自我奉献,月见伊泽也对和贝尔摩德共度良宵没什么想法。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回去喂猫呢。 不得不说,就某人的这种脑子和想法,真的是活该当个单身狗。 母胎solo二十多年一点不含糊。 就这种觉悟,算了,拖出去吧,没救了。 暂时还没被拖出去的brandy先生,就像是没听出来贝尔摩德话语里的深意,非常直接地拒绝了。 不去。 也不知道brandy先生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不久之前gin先生用同样的话拒绝了他。 最可怕的是,长了一张美人脸的brandy先生,自动屏蔽了美人儿暗递的秋波不说,还相当耿直的表示,不要老熬夜啊姐姐!熬夜容易兔头啊! 当然,这后半句月见氏某人没说出来,只是在金发美人儿的长卷发上瞄了一眼。 姐姐你个锤子哦!别以为你没说我就没听出来! 当面说这种话,不知道年龄是女孩子不能触碰的秘密吗?贝姐再怎么风情万种妩媚撩人,这会儿对眼前这个锤子也没有半点儿性趣了。 贝尔摩德以前还真不知道brandy是这么个德性,她一向是独自处理各种任务的,最多会带上知道某些事的波本。 至于gin,两人平级,共事已久,贝尔摩德撩了对方挺多次了,虽然结果不是很好。 但是她还真没有和brandy打过什么交道。 贝尔摩德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男人七年前加入组织时就带了不少血色的见面礼,为人性格极其恶劣,似乎有着东方的精致美人面孔,却又有着比恶魔还要黑泥的**。 任凭贝尔摩德打量的眼神在身上逡巡,brandy先生依旧是不动如山,甚至还饶有兴趣地品尝了一番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长岛冰茶。 对鸡尾酒有所了解的都知道,长岛冰茶只是长得像红茶而已,实际上没有半点茶,度数和口感也是妥妥的酒味儿十足。 就算是不常喝酒的月见伊泽,此时心情好起来了,也对这杯长得像他本人的酒多了一点迁就。 竟然还觉得这酒似乎还挺好喝? 啊呀,尝起来也没辜负这个漂亮的颜色嘛? 咱们有一说一,某人这种话真的没有在自恋吗? 沉迷品酒的月见伊泽,直接把身边坐的贝尔摩德给忘到脑后了,,更是一点没去想,明明之前他还在gin面前很是开心地跑来赴约,结果来了之后又冷落美人儿。 咳,难不成真像林酱说的,自带渣男属性? 算了,某人是不可能承认的。 可是贝姐被人当着面说年纪大,难道会放任他悠悠哉哉地喝酒? 做梦去吧! 然而贝尔摩德这边酒杯刚放开,咚地一声轻响,耳边的回音还没落下,藏在右耳耳蜗中的通讯器就响了。 gin本身就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在电流声中听着有些失真,一字一句却很清晰。 贝尔摩德垂眸盯着面前的酒杯,蓦地哼笑了一声,落在身边某人的目光却着实是意味深长,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么明显的事情,gin是真当她什么都想不到的吗?就是不晓得,gin的这种做法,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更不晓得眼前这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了。 贝尔摩德的眼神实在是有点明显,自带渣男光环的brandy先生依旧就像没感觉一样,相当咸鱼地划拉着手机。 临时跑回来的某人自然是没带耳麦的,再说了,他出来约美人儿喝酒,也不可能带耳麦吧? 要真是那啥咳,多尴尬啊是不是? 不过gin还是很靠谱地给他发了消息,关于接下来的某些事情。 毕竟是搭档嘛,brandy在gin这边的地位或许要比专用司机伏特加稍稍好一点? 尽管这个搭档总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翘班,花样百出的给他搞事,gin表示,看在工作能力的份上,他还是能忍的。 兴致缺缺地brandy先生看到来自搭档的工作通知就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好麻烦的呀! 他一点儿都不想去参与什么营救计划啊! 可是他不想去也莫得办法,人都在东京了,去还是要去的,走走过场也好了。 至于那什么,谁来着?基尔? 大魔王表示不熟,就看他们想怎么进行计划好了。 一点都不美好的约会到此为止。 瞳色水绿的金发美人儿先站起身来,又弯腰覆在月见伊泽的耳侧,她卷曲的长发落在了某人的颈侧,口鼻间温热的呼吸也落在他耳侧。 brandy,原来你和gin是那种关系呀? 那种关系?哪种关系? brandy先生毫无所觉甚至是一脸茫然的转过头,眼前正巧是贝尔摩德非常近的精致面孔,他甚至能在这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看清美人的睫毛。 咔嚓,一声熟悉的声响。 月见伊泽看见贝尔摩德另一只手里是半点不掩饰的拍照模式,一下子没想起来这是什么个情况。 金发美人儿站直了身体,表情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拍到的照片,还大方地展示给依旧状况外的brandy先生看了一眼。 照片上是略显昏暗的光影对焦,坐在一侧的年轻男人侧脸对着镜头,半长的碎发模糊了眉眼,看不清他的神色。 与他近乎抵着额头姿态缠绵暧昧的金发美人儿,倒是将一侧的长发撩到了耳后,露出了白皙精致的侧颜,烈焰的色彩似乎落在他的唇角。 也不知道是光影昏黄显得暧昧,还是两人本来就看起来不清白,这张照片看起来的确有那么点儿意思。 brandy先生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贝尔摩德这拍照技术可比他本人强多了,看这选景这角度,这光影变幻,他真的佩服。 但是,她拍个这做什么? 他brandy又不是什么明星,他只是个没有什么能见度的平平无奇的黑の组织成员,曝光出去也没什么不良后果来着。 再说,**主流是各有特长的hero们,那么多职业英雄们可都是又能看又能打,他这个只会划水的咸鱼,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月见大魔王对自己的定位再一次长生了巨大的偏差,不过这都不重要。 因为他发现,贝姐本人,真的是比他想的还能再会玩儿一点儿。 出于某种不愿说明的隐秘心思,贝尔摩德用自己那做了高级美甲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半天,成功把新拍的美图发了出去。 收件人:gin。 在发出去之后,贝姐心情平静地和坐着仰头看她的brandy先生分享了一下。 看着她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月见伊泽终于后知后觉,这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第34章 啊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唔,自己似乎有点喝多了 月见伊泽大脑放空了0.01秒,才反应过来刚才贝尔摩德说他和gin是那种关系? 什么嘛,那种关系到底是哪种关系? 不是,等等,贝尔摩德到底是从哪里得出来这么个见鬼的结论的? 月见伊泽本人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gin有了奇妙的关系? 难道是他最近错过了什么有趣的夜间读物吗? 读物是没有的,不想去的任务倒是有的。 这情也调了,酒也喝了,美人儿也看过了。 月见氏某人就算是再不甘不愿的,还是得回去组织旗下,目的地是某gin人士定好的地方。 当然,本来一开始不是他一个人的,同行的还有贝尔摩德。 也不知道那个谁来着? 算了,记不住了,真的很重要吗?大晚上的把人都叫起来做什么营救计划,好麻烦啊。 我们不应该有点儿地下组织的排面儿吗? 总感觉自己似乎是走错了片场一样。 常年不喝酒并且自以为酒量很好的某大魔王,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反应其实还是比平时慢了点儿。 以至于贝尔摩德大姐姐都走得不见影子了,他却在临要出门的半路,被斜刺里冲出来的小朋友给撞了个满怀。 走远了的贝姐可是一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想法,反正又不是自个儿的人,才不要操心呢。 月见伊泽低头看了看某个炮弹一样撞过来的少女,啊呀,或者说是少年? 淡蓝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刘海因为跑得急显得有些凌乱,露出少年那张白净秀气却不掩仓惶的面孔,深棕色的眼睛看过来时,也满是慌乱无措。 这小少年看起来很是瘦弱,年纪不大的样子,还穿着一身比他本人来说略有些宽大的和服。 在现如今的社会里,应该算是很独特的若众发式,在眼下光影斑斓的居酒屋中,倒是显得有些奇怪? 少年的额头堪堪能抵在月见伊泽的下巴处,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一只手攥住月见伊泽的风衣袖子,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攥的骨节都有些突出。 可就算是吓成这个样子,这顶多是十四五岁的小少年也没有松开手,谨慎地挪了挪了身体躲在一边,小声地恳求道,先生,麻烦您带我出去好吗? 月见伊泽不晓得这小少年是怎么想的,怎么着,天这么黑灯这么暗,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像是好人吗? 只是还没等月见伊泽动手把人推开呢,追着这少年过来的人就冲到了他面前。 这边儿的光线的确不太好,临近要出去的路上,再往里几步就是光怪迷离的声色场。 月见伊泽只看见一个黑胖的影子挡在前头,背着光,看不见脸。 还有隔着半米远都能把人呛死的奇怪酒气,夹杂着着烟味儿,混成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魔鬼味道。 分卷(21) 堪比某些[个性]为气体的大范围杀伤力武器。 说来也挺奇怪,明明是在居酒屋这种地方,身边都是各色各味的酒水气息,月见伊泽却偏偏只觉得眼前这个突然出来的人 太难闻了! 真的,这烟酒混合再加上一些奇怪的酸臭味儿,好像几百年没洗的夏□□服一样让人窒息,月见伊泽觉得自己险些被当场鲨害了。 要知道,他甚至被呛得直接**了半步。 这个杀伤力可真的是有点惊人了哇! 挂在月见伊泽手臂上的小少年,也被他带的向后退了半步,看到眼前那个黑胖影子的时候明显慌乱许多。 哪怕周身人影重重,耳边尽是喧嚣低语,他也显得极为不安。 居酒屋的正门就在前面不远处,门外就是夜色中依旧繁华热闹的歌舞伎町,门内亦是灯红酒绿娇声软语的酒色场。 东京不夜城,此时就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黑胖的看不清五官面孔的人影一张嘴就是恶臭气息,应该是喝醉了,抖着手指向他们,大放厥词且很有胆量,不过是个伎,让你陪老子那是给你面子! 啊呀?你这么丑,我不是很想给你面子怎么办? 月见伊泽自然知道这个陌生人不是在说自己,尽管他也不是什么喜欢乐于助人的好人。 但是很不巧,他这会儿的心情不算太美妙,并且月见伊泽非常的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骂。 这会让他想到某些不太愉悦的经历。 而且这被称为伎的小少年看着被吓得还真的挺惨? 那黑胖影子说话的时候,这小少年就又被吓得抖了两下,攥着月见伊泽衣袖的手更用力了点,半个身子藏到他身后,声音颤抖着,求求您,我真的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那你就认识我了吗?不怕我给你拐出去卖掉吗? 这哪儿来的傻白甜?(作者送的) 行叭,其实最重要的不是这倒霉孩子可怜,而是对面那个又凶又恶的家伙恶心到他了。 他一个混黑势力隶属于邪恶阵营的人,会遵守什么正经的规则吗? 才不要,月见伊泽最讨厌那些标榜着守序之人了,此处点名批评一下某些排行榜上有名的hero。 关于这一点,相信前不久才见过的荼毘应该也很有话要说。 毕竟某个高踞排行榜前列的高光人士,光明之下抵抗黑暗和邪恶的中流砥柱,是他生而悲剧的始作俑者呢。 人性生来便带着本恶,而在这深沉恶意中成长起来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恶欲。 区别便在于,在逐渐成长起来的这么些年中,大多数的人都学会了克制,才成为了大众意义上的好人。 恶欲邪意的滋生并不困难,正如幼童的天真便是常态,困难的是自我控制,也就是成年人所谓的天真。 可惜的是很多人并不明白。 正如在恶意扭曲中降生的死柄木弔,他本来也有机会成为一个世俗意义中的好人,甚至成为抵御黑暗的英雄。 只是他的这一可能性在幼生期时就被亲人斩断了。 最后还被扣上了什么生来便是罪恶与黑暗,如果真有什么是错的,那就是这个社会的错。 啊呀,真是挺让人厌恶的啊,不管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个性],还是那些被[个性]所创造或毁掉的人类。 还有,眼前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蠢货。 东京在樱花国是最为繁华的经济**中心,相应的,各大排行榜上的hero也多在这边有自己的英雄事务所。 这座城市的犯罪率也相应地被压低到一种不为大众所知晓的程度,也可能是因为潜藏在夜色里的黑暗只吞噬了阴影,并没有对光明下的可怜生物下手。 可是,这不代表月见伊泽被某些东西直接挑衅的时候,还会好脾气的应对。 尤其是在他喝完酒,有点不太正常的时候。 两个醉鬼是没办法正常交流的啦,虽然他们也没打算好好交流来着。 没有脸的黑胖子醉醺醺地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就要去抓眼前的人,反正他已经看不清楚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先抓一个再说。 那无名无姓的小少年躲到月见伊泽身后,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大魔王本人了。 右手挡住了这醉鬼的手,顺便把这又脏又臭的家伙翻了个身,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划破了某些醉鬼的衣服,抵在他的腰侧。 冰凉凉的金属质感犹如盛夏里的一捧井水,就算是醉的七荤八素的黑胖子,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被人反手压在身后也不敢回头,似乎在害怕,顺着推他的力道向外走,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 闭嘴! 月见伊泽此时并不想听他废话,冷着脸又把**推了一下,冰寒的触感贴着皮肤,黑胖子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腰侧蔓延。 这这刀捅进去,他的肾可就凉了啊! 小心肾,小心点啊!黑胖子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一下,他只是调戏了个歌舞伎少年而已,又不是犯了死罪 给我闭嘴! 好吧,闭嘴就闭嘴。 黑胖子委委屈屈地不再说话,没几步就出了居酒屋的正门。 门外的灯火霓虹真真是不夜之景,一瞬间晃了他们的眼。 也没让某个突然暴起想要翻身的黑胖子成功翻身,极具伤害性的【灼烧】能力[个性],还没来得及有所建树,就被某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啊呀,就知道你这混账玩意儿不会老实! 翻身失败的咸鱼被自愿束手就擒,所幸还没丢了性命,只不过是被捆得像个大闸蟹一样塞到了二丁目某个情人旅馆的后街角落里。 至于会不会得救?那就不在月见伊泽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清爽干净地把黑胖子塞到垃圾桶里之后,月见伊泽觉得心情好多了,除了那个还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小少年之外。 你跟着我做什么?月见伊泽的语气并不是很好,要不是这熊孩子,他会被那黑胖子撞上吗? 小少年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向他道谢,真的很谢谢您,我 没事赶紧回家去,这边不适合你。 谁家大人心这么大,歌舞伎町这边这么乱,都把小孩子随便乱丢在这里? 一个不好就被人拐走了,估计还不知道在哪儿丢的。 小少年低着头嗫喏了半天,猛地抬头看他,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发型凌乱却不减半分美貌,不仔细看还真的会认错性别。 我我是礼人,我能在您那里借住一晚吗?小少年像是知道自己的要求很不合理,脸涨得通红,眼睛却依旧是亮晶晶的,我我和家人失散了,身上也没带钱 蛤? 你被走丢了管我什么事? 月见伊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匪夷所思,这真的是哪家的小少爷跑丢了吗? 这么蠢,不怕被人骗走了? 他并不想接手这么个金贵的小少爷,这又不是夏目玲子那种还有点儿研究价值,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他并不会奉送什么同理心。 而且同理心那种东西,月见伊泽好像并没有。 可是他耐不住这小少年看着害羞,跟的倒是挺快的 你要跟我走,就不怕吗?月见伊泽自认为态度已经很好了,人类幼崽精贵又麻烦,跟着他算是个什么事儿? 这什么人来着,那只眼睛看他是个好人了? 蹭了车的早乙女礼人小少年,紧张地话都有点说不清,却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真的麻烦您了,我明天就走 月见伊泽: 行叭,你想跟就跟吧,反正我还真懒得对小孩子下手。 换了主意的月见伊泽给计程车司机报了另一个地址,现在跟着个小孩子,他总不能带着去组织吧? 那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而现在的虎口里,gin带着大晚上被他叫过来的伏特加和贝尔摩德等人,面无表情地安排了关于基尔的营救计划。 杯户中央医院的相关布防gin已经研究过了,甚至营救计划他也做好了。 那为什么还大晚上把人叫过来? 伏特加瞄了两眼gin好像更冷淡的表情,从心地没有提出疑问,反正他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司机而已,大佬说啥就是啥。 贝尔摩德倒是心情相当不错,gin她虽然没有撩到手,不过能看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也很少,还是挺有趣的。 而她的这种看戏心情,在临走前gin相当不在意地问了一句brandy怎么没来的时候就更愉悦了。 贝尔摩德:[疑惑.jpg] 你自己的人,你问我也不知道啊? 千娇百媚的金发美人儿表情相当无辜,那眼神是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完全没想想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 不过,很快就不用贝尔摩德装无辜转移话题了。 忙完了的gin低头在手机上调出突然跳出来的某个监控画面,放大,地段很眼熟,是他的房子,可那个表情自然拿钥匙开门的是谁?! gin没想到搭档翘班了不说,转头就跑去他家里,竟然还带了人? 这种事他能忍吗? 第35章 唔似乎有什么人被呛到了,又好像是在闷笑。 占据了有利位置的贝尔摩德,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某gin同事不曾遮挡的手机屏幕,以及屏幕上的某些画面。 这话说的似乎有点儿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屏幕上在搞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虽然本质上来说的确有些 咳,不可思议。 贝尔摩德只大致瞥了一眼,差点笑出声,她把目光转回gin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gin的长相与樱花国很常见的类型不同,身材高大,五官深邃,银发黑衣也有一种很冷酷禁欲的气质,整个人都写着帅气迷人,怎么看都是她的菜。 啧,就是没吃到嘴里,贝姐觉得有点小可惜。 现在看其实也没什么,贝尔摩德虽然荤素不忌,却也挑嘴的很,才懒得去撩拨有别的想法的男人。 费心费力还没用,有那个火星时间,她还不如去钓钓小可爱呢。 算了吧,人间不直的。 被同事感慨着的gin先生,加班日程结束,顶着某位金发美人的看戏目光离开了据点,那背影可真是纹丝不动,稳得很。 至于心里稳不稳,啧,那谁知道? 月见伊泽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约个美女,却会从歌舞伎町的居酒屋里带回来一个拖油瓶,索性直接翘了班。 相信他亲爱的搭档先生应该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常,大概不会说什么吧? 某人气势汹汹地出门时心里可是没有半点心虚,也可能是酒壮怂人胆(bushi)。 清爽的夜风冷冷地扑在某人脸上,也让那本来就不多的酒气直接去了大半。 站在某别墅区住宅门口的月见伊泽,万分头痛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后的拖油瓶,还是从某个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开了门。 我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吗?怎么会报了这个住址? 算了,反正就住一下下,搭档先生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要知道,立下的flag就是用来推倒的。 打脸这种事,虽迟但必到。 这一点在月见伊泽头上,更是相当精准。 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发现的某人,面不改色地带着拖油瓶登堂**,熟门熟路地换了鞋进了门。 小拖油瓶虽然依旧是尴尬的脸红手抖,却意外地有些执着呢? 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宽大的和服在他弯腰换鞋子的时候被拖到了地上,本来就被溅上了酒渍而显得有些污浊的袖摆,更是沾染了不少灰尘。 啊呀,这看着似乎着急的要哭出来了呢? 尤胜好女的少年面孔涨的通红,鬓角汗湿的额发贴在脸颊上,好像还挺可爱的嘛? 心底生出逗弄的心思,却又抱着某种恶趣味,月见伊泽站在不远处欣赏了一番小拖油瓶的表情。 觉得没戏好看之后,他独自去了二楼,在某个卧室的衣柜里翻出自己未拆封的衣服,丢给了站在客厅中央局促地不敢动的少年。 蓝发的若众少年表情茫然地看着他,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某人指了指一楼的某处客房。 那边是客房,借你暂住,明天赶紧走。 啊好的!真的很麻烦您了!若众少年略有些拘谨地弯腰致谢,再抬头就看到二楼的楼梯上已经没了人。 啊,二楼大概是这位好心人的住宿区?应该是不会让陌生人涉足的吧 然而,真好心人gin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少年礼人心里有些猜测,却又找不到人问,最后还是乖乖地抱着衣服,老实地去了某间没有反锁的客房。 在房间里,礼人小心地将自己换下来的和服放好,一直都是带着些无措的表情在无人时却淡了下来。 他和哥哥有人不一样,有人哥哥天赋出众又生的美貌,樱姬公主之名流传在众多歌舞伎家族之中,家族众人也以有人哥哥为骄傲。 他就像活在太阳下不可见天日的背光植物一样,柔弱的没有半分攻击力。 天赋,美名,成就,无一可被人看在眼里。 你看,明明也是嫡系血脉的他,却会在演出之后被遗忘在角落里呢? 就连遇到了那样恶心的存在,也只能向陌生人求助啊。 真的是很狼狈呢。 因为他是废物嘛,便没有生存的必要了,是吧? 就像当初有人告诉他,废物的时间就算是被浪费掉了,又有谁又会在意呢? 眉眼还很青涩的礼人小少年再度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既然没人在意的话,那他就不客气了哦。 并没有看到某小孩子真面目的月见伊泽,对此一无所知,之前被酒精麻痹了的脑神经开始上线。 可是,这来都来了,算了吧,就算被知道了也没关系的吧? 分卷(22) 只好头铁继续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他要是直接转身跑了,岂不是显得他害怕某人? 做梦! 大魔王绝不认输! 自认为头铁而且毫无畏惧的大魔王殿下,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熟悉,尽管他一直标榜自己没来过这里。 算了,这种鬼话说了也没人信。 卧室的风格一如既往地简单干净,除了没有半点人气之外,并没有显得脏乱。 洗净一身酒气的某人换了浴衣踩着木屐出了门,目标明确地拐到了某间位于走廊深处的房间。 这里是搭档先生的私人住宅,风格倒是和乌丸集团旗下的工作风格不太一样,当然,在外人看起来很重要的书房,也没有上锁。 这才是月见伊泽会直接去开书房的原因,他只是想去确定一下某些事实而已。 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东西,甚至于并没有多少生活气息,看着似乎没人在这里住一样。 可是眼前出现在月见伊泽面前的东西似乎又在和他说,是不一样的,他看到的和他所知道的,都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都该知道的,他亲爱的搭档先生,对他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第36章 月见伊泽很清楚,gin那样一个从骨子里都带着冷酷的男人,绝不会是什么表面平淡内心温柔的好好先生,他是一个杀了多少人都不会有感觉的黑衣组织成员。 他在七年半前认识gin,七年多的搭档时间也足以让他对这个男人有所了解。 可是向来对人没有心慈手软之说的gin,在做出某些反差明显的举动之后,似乎的确会给人带来更明显的惊诧。 尽管这种事月见伊泽一直都知道的,却都没有这一刻给他的震撼感来的强烈。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风格相当简洁的书房,高大的博古架坐落在凹间那单独的一面墙前。 在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放着各种各样的花盆,花盆里是一些风格各异的植物,以及那些只是他随手带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都安置在这里。 很多他自己都没有印象的东西,却都安静地躺在眼前,冲击着他关于某方面的猜测。 已经空下来的水族箱放在角落里,摇曳的水草在淡蓝的水波中泛着微光,反而没有之前照片里看到的状况凄惨。 月见伊泽目光相当认真地打量着眼前摆满的架子,各个植物依旧是长得相当随便,看来是一点都没有讨好主人的想法。 啊呀,不对,好像少了一个? 猛然回忆起某些事情,月见伊泽再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应该没记错,那么,不在这里的话,会在哪儿呢? 整座住宅的平面图出现在他脑海里,一楼二楼都没有,所以会在那间阁楼吗? 浴衣宽大的袖口拂过整洁的架子,随着主人一起消失在这间屋子里。 哒哒地声音从楼上传来,脚步声听起来似乎很急切,站在一楼的礼人听不太清楚,立在楼梯边看了看,最后还是没有上去。 那位好心人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习惯性在心中猜测的小少年忍不住抱了抱手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转身准备回客房。 他本来就是非要赖上来的,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了。 还没来及走到客房的少年面色尴尬地停在了客厅里,看着那个突然开门进来的银发黑衣人,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很明显,对方拿着钥匙,大概也是主人家? gin的眼神在这个出现在自己住宅里的陌生生物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半点感情波动,和看一个死物没什么区别。 只是现在没必要解决这么个小动物,gin并不介意他再多活一段时间。 礼人直到gin消失在楼梯上之后才缓过神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就在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此时并不知晓搭档先生已经出现的月见伊泽,正跪坐在顶层的阁楼里,垂头对着一盆开得正盛的植物发呆。 月见草,其实也就是一种很普通的植物而已,叶色青翠,花色娇嫩。 他当初纯粹是因为觉得名字有意思才带回来的,只是他自己懒得养,就和那些仙人掌什么的一起丢给了gin。 却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静夜幽月之下,这盆月见草就那么安静地盛开着,冷寒的香气痴缠着月色缭绕在他身边。 咔,细微的声响自门边传来。 月见伊泽偏头看了一眼,搭档先生站在门内的阴影下,好像和之前分别时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大概就是搭档先生似乎带着显而易见的低气压。 银发随着搭档先生转身的动作拂过门框,他伸手反锁了门,才再次折返回来,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距离跪坐在天窗下的月见伊泽只有半米远。 他左手摘下了黑色的礼帽,清亮的月色下恰好能看清他的脸。 只是月见伊泽暂时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件事。 黑色的锁链从gin的手心中浮现,轻飘飘地拖在地上,顺着阁楼内的阴影逐渐蔓延开,乍一看就像是从他的影子里抽出的丝线一样。 那虚幻的锁链似乎是由能量凝聚而成,贴着地面前行,最后,不急不缓地,慢慢悠悠地,缠在了月见伊泽的手腕上。 轻薄锋利的黑色链条有着冰凉的触感,却又轻柔的像是丝帛一般,贴在他的手腕肌肤上。 窗边的月见伊泽背对着夜色,好似没反应过来一样,整个人都慢了半拍。 他先是低头扫了一眼被缚住的手腕,又仰起头去看gin先生,琥珀色的眼瞳中带着茫然的雾气。 亲爱的搭档先生,这就是你暗恋我的方式吗? 月见伊泽的表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睛里写着好奇,他半举着手腕凑到自己眼前,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似乎没有一点存在感的黑色锁链。 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有些新奇,就连反问的话也很诚恳,你绑住我的手,是想要睡我吗? 骤然飞腾而起的黑色锁链像是一张黑色的巨网,弥漫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昭示着主人不太平静的内心。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gin舌尖抵住牙根,压抑住心底某些奇怪的火焰,墨绿色的眼眸中却堆积着深沉的暗色。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 gin听到自己的搭档语调轻佻又散漫地回他道:啊呀?我知道哦。 相识七年多,gin发觉自己似乎还是不怎么了解自己的这个搭档,就像现在,他完全没看出来那个人眼眸之中的笑意是为何。 他只看到那个人姿态安然地跪坐在那里,表情笼在月光下看不真切,似乎是在笑,只慢悠悠地用食指抵住唇,冲他眨了眨眼。 嘘~ 那你要小声些哦,楼下可还有个小孩子呢。 第37章 月光如水一般自倾斜的天窗流淌而下,朦胧光晕如薄纱一样,罩住了窗边的人。 还有一丛正值花期的月见草,嫩黄色的花瓣舒展着,在夜色中带来一缕冷香。 在gin先生过来之后,那如潮水又像是云雾一样的黑暗蔓延而起,一寸寸地吞噬了幽凉的月色,也遮蔽了那清亮的月光。 gin看着那个依旧跪坐着却仰起头看自己的人,默默上前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墨绿色的眼瞳中酝酿着无人知晓的凛冽气压。 你是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到了这种时候,gin的声音反而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波澜。 如果,月见伊泽没有看到在他脚下游弋着的锁链的话,或许还会相信他的确没被撩拨心弦。 窗边的月见伊泽觉着仰头不舒服,索性挪了挪换了个姿势,靠着墙跪坐在那里,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双手放在身前。 要不是场合不太对,倒还真有点儿像是某不和谐的案发现场。 至于看起来疑似乖巧听话的月见伊泽,他倒不是没机会挣开,可为什么要挣脱呢? 那不就失去很多乐趣了嘛。 然而,就因为他表现的过度乖巧,却让gin先生觉得自家这个搭档是不是在想搞什么恶趣味。 尽管gin先生很清楚自家搭档的脸看着相当能迷惑人心,如果不是对方主动说明,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温文有礼的年轻人。 可是gin从来没想过,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竟然能够在搭档身上看见乖巧可爱这个画风! 他有点受到了惊吓 怕不是最近工作太忙失了智,要么就是被那些来搞事的人影响了脑子。 心生迟疑的gin先生,就那么站在两步之外,定定地看着那个自带乖巧光环的某人,有点摸不准自己是不是被搭档给迷惑了。 真乖巧大魔王此时也很委屈,这怎么和林酱分享给他的恋爱番里写的那个故事发展不一样啊? 现在这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的搭档先生他暗恋我吗? 为什么我这么主动了,搭档先生却还无动于衷?那个锁链动了管什么用啊! 难道我搞错了吗?! 这个事实带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月见伊泽一时之间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继续。 可要是现在放弃,岂不是在自己拆自己的台吗? 这可不行! 算了,错有错着,撩都撩了,怎么他也得先吃到嘴里再说,大不了吃完不认账好了,自带渣男光环的某人瞬间就想到了开脱理由。 琴酒:呵,你想的美! 不过是瞬息的思绪运转,月见伊泽就给自己再度做好了心理建设,真不行他就当419咯,反正又不亏什么。 看着gin这个样子应该比他熟练一点? 某人自己忽悠自己,终于把自己忽悠瘸了,顺其自然地忽略了心口隐约要浮出水面的那抹奇怪感觉。 然而,在撩人方面事实上还是新手上路的伪高速司机月见伊泽先生,表面看起来很镇静,非常镇定。 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胡言乱语,强行按头让搭档承认就是暗恋他。 但是他才不管这个!搭档肯定暗恋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蜜汁自信可能是黑猫给的吧。 大魔王竖起食指示意了一下在他身前放的花盆,属于青年的声线清澈干净,又含着点点笑意,偏生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那一抹意味深长。 呐,你看,亲爱的搭档先生,你对它可比对你的同事们要好得多呢? 想到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自己清理掉的组织成员,gin先生很诚实地没有反驳。 紧接着,gin先生就看着某搭档挪都懒得挪一下,继续一条一条陈述着关于他暗恋的不实消息。 第一,我带回来给你的小盆栽,不风吹不日晒,还有人打理,过得比我都好。 好气哦,我都没这个待遇! 关于这点,gin先生想着之前说的话就有些心虚,低头看着他没说话。 第二,你把我的鱼养死了,还是撑死的,重点是你还骗我说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是不是天天守在跟前喂鱼!还说没管过!骗子! 行叭,你说得对,gin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按耐住某些奇怪的想法,表示他没有意见。 还有这盆花,是月见,你把它藏在这里,对吗? 这鬼花竟然过得比他都舒适,可以不吹风不淋雨就美滋滋地晒太阳晒月亮,简直太过分了! gin很完美地没有接收到自家搭档的脑电波,反而顺着月见伊泽指的大致方向看过去,还好目标明显,不然他还真看不到在哪。 因他[个性]释放开来的缘故,此时室内的光线微弱的近乎没有,他只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原来花开了啊。 听闻月见草是沐浴在月光下盛开的花,花期很短暂,日出即败。 姿态纤弱,香气清幽,犹如月下美人。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花香中的那个人却站了起来,一步,又一步。 明明这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光芒,却好似真的能够踩过那些深沉又灰暗的过往而来,越过眼前的漫漫黑暗,最终安静地站到了他面前。 月见伊泽的身高也不矮,在樱花国这边已经算是修长,却依旧比疑似混血的某gin先生还要略矮上一些。 此时站在gin先生面前的时候甚至需要略仰头,才能和自己的搭档先生对视。 某人沐浴后发梢上也带上了一股沐浴液的清甜气息,在看不清面目的黑暗里猛然冲击了gin的感知。 gin只恍惚了一瞬间,左手捏着帽檐的手指用力捻了一下,却垂下眼没有再看对方。 可他却没料到,眼前这个疑似在搞某些恶趣味的自家搭档,却是誓要将撩人计划进行到底的。 看到gin先生似乎没什么动静,月见伊泽索性直接将手抵在他胸口借力,整个人倚过去,偏首凑到他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gin,其实你心动了,对吗? 是心动了吗? 对于一个自小便生存在黑暗之中,见惯了锋刃赤血的男人来说,什么才是心动呢? 是见之而萌的欣喜,还是遇之难忘的别离?又或者这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某一瞬间互相交错的吸引? gin其实并不明白,他只知道棋逢对手的血脉喷张,也知晓默契天成的得心应手,可他还是不懂,这便是人类会有的属于心动的情感吗? 在这静谧的黑暗之中,gin先生脑海里的某些思绪被搅成一团。 他只听得到耳边清浅却又无法忽视的呼吸声,胸腔内的心脏也因为那个人的靠近,跳动得愈发急躁起来。 咚咚,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如同战场擂鼓,又好似深夜蝉鸣。 落在耳中,也坠到了心尖。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处喷涌而出,gin先生有些迷惑地皱了皱眉,左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被他松开的帽子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只是这时他也顾不上了。 他想要用手按住心脏来确认一下,他想知道这清晰到无法忽视的声音是否属于自己,却碰到了某人抵在他胸口的手。 那是不同于衣料能带来的温热触感,浴衣宽大的袖口直接滑落在手肘处,gin先生在月见伊泽的手腕上摸到了自己施加给他的束缚。 轻薄的链条触感并不平整,却又像是东方的丝帛一样温和,贴在腕骨外侧的肌肤上,如同精致的装饰品。 柔且锋锐,却并非想象中的牢不可摧。 gin先生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分卷(23) 这么近的距离,好像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够确认眼前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人。 是鲜活的,温热的,会牵动他心绪的存在。 这样的体验对于gin先生来说,也有些新奇。 可就算这只是一场幻觉的话,gin觉得,自己似乎也是愿意伸出手去触碰的。 不论真假,不顾虚实,如果真的能够有这么一个人,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话,也是一种幸运吧? 一贯冷静且成熟的gin先生,微凉的指尖握住了某人手腕之后,只觉得某些悬空着的地方似乎终于有了归处。 他在那乍然间,感受到心口猛然升腾而起的火焰,这心火灼的愈加厉害,险些烧毁他速来自傲的冷静和理智。 只是须臾,他终究是勉强压抑住了某些在血液骨髓中叫嚣着的本能。 gin先生的右手虚抬,按住了月见伊泽的肩膀,耳侧尽是对方温热痴缠的气息,洒在肌肤上带来令人难以抑制的战栗感。 gin下意识地用力扣住了眼前人的肩头,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喉结,声音有些干涩。 你真的 啊呀,为什么他以前不知道搭档先生竟然是个这么拖沓的性子? 并不是很擅长撩人的月见先生思考了不到半秒钟,他向来算是行动派的,当然,也是属于那种极度自我且自负的类型。 以前他虽然从未对人动心,无论男人女人,或是这世间任何一人,可这不影响他现在想要撩别人的心思。 你说他渣的明明白白也好,或者就觉得他是个混蛋也无所谓,人生嘛,就这么些年月,他又不想和那位先生一样追求永生,也不曾祈盼能够拥有死而复生的可能性。 若是可以,他甚至不想留在这个污秽不堪的人世间,可现在不行,该下地狱的人还没有去,他暂时不想走。 那便只剩下及时行乐了,于月见伊泽本人来讲,他想要的就会去拿,至于结局如何,他并不在意。 正如现在,他想着都走到这一步了,亲爱的搭档先生却还没被他吃到嘴里就太可惜了。 于是,某不具名的月见先生又往前凑了凑,真的对搭档下口了。 是真的下口了,他也是真的想尝一口试试。 虽然还是蘇败了。 毕竟搭档先生可是这么个大活人呢,不可能站着不动给他吃,咬两口就算了,吃什么的做啥梦呢? 而某不愿透露姓名的gin先生,在被自家搭档没脸没皮地啃咬到侧颈时,是真的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卧槽这特喵的有点刺激了啊? 刺激归刺激,该和谐还是要和谐的。 某gin先生搭在对方肩头的手,顺从心意地扶住了他的后颈,左手似乎是不经意地按住了某人的手腕,就是有点用力过度。 gin先生沉默了一秒钟,后退了半步。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窒息的沉默。 这什么情况啊?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刚啃了两口还什么都没做成的月见伊泽真的茫然了,特喵的不是吧,搭档先生他其实是直的?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受刺激了? 要不算了吧。 这要真是钢铁直撩不动的话,他这样子的举动似乎的确有些过分了。 何必为难对方也为难自己? 就是有点丧气,这种自作多情的事情还真挺难为情的,就算明个儿他就又给忘记了,这一秒的尴尬也还是真的尴尬啊。 哪怕月见伊泽一向都是脸皮厚心也黑,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gin先生却是理智压过本能的冷酷行动派,他的指尖穿过对方柔软蓬松的发,不算用力,却准确地扣住了某人的后颈。 光线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也让二人之间近乎彼此交缠的呼吸声听起来愈发明显。 月见伊泽只听到gin先生像是咬着牙一样,在他罗列罪状又实施罪行之后,说了唯一一句话。 月见伊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最好不要哭出来。 蛤?你说谁哭? 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 常年对自己认知错误的月见伊泽却真心地觉得,gin先生是不是也总是心里没点数?他大魔王是会哭的人吗! 不可能! 哭不哭的现在先不提,只是被他撩拨之后的某gin先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家搭档,这种不要命的狠撩会有什么后果。 在黑暗中越发清晰的呼吸声渐渐靠近,似乎有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略仰着头,感知到了温热的触感落在自己唇角。 你最好也不要后悔,我的搭档。因为我会把你禁锢起来,让你没有机会逃离。 后悔什么? 对此等人间情爱之事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多了解的大魔王先生,这会儿暂时没有机会把这句话问出口。 他认认真真地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合情合理地吃掉。 就他刚才那啥都不会,闷头瞎啃两口的行为,真的是太菜了! 自家搭档这个吃法才真的是让他刷新了认知。 当然,主要是刷新了大魔王对搭档日常冷酷行为的认知。 以后谁再跟他说,gin为人冷酷不近人情,他就 算了,这种事他也不能说出去啊。 他总不能和人分享自己被搭档一口一口吃掉的悲伤故事吧?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还是要点儿脸的,这种事说出去太特喵的丢人了。 只是现在的大魔王同学还没有想到那么遥远的以后,唇边的温热触感成功地模糊了他的感知,比之前浴室里的花洒带来的热气还要让他呼吸困难。 月见伊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想法,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分离了开来,才能在这一刻的感知如此清晰明了。 唇齿相依的那一秒,他连眼睛都忘记闭上了,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搭档先生。 窗外月色皎洁,室内却仍旧是昏暗的不可视物。 直到gin先生的左手不再按着他的手腕,反而是没什么力度地覆在了他的眼睛上,让他彻底沉溺在黑暗之中。 指尖是温热的,拂过长发时感知到披霜带露一般的微寒,细微的摩挲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扣在他颈后的手似乎在缓慢地移动着,拂过他颈侧的线条,在肌肤上带起细密的战栗,最终停在了领口处。 他本以为那只手没有了动作,却没想到自gin先生手心蔓延而出的黑色链条如藤蔓一般,慢慢地缠在了他的腕骨关节上。 啊呀,这是要做什么? 没等他继续疑惑,亲爱的搭档先生环着他靠近,主动加深了那个带着霜月气息的吻。 遮天蔽日的黑色锁链如同困室囚笼,虚虚地环绕在他们二人周围,疑似是某种志怪传说里的神明手笔,又像是鬼门之外阴影虬盘,彻底地笼罩了这一间本是最佳赏月地点的阁楼。 深沉的,看不到一丝光线的黑暗。 裂帛之音在寂静黑暗中清晰可闻,沐浴过后带着水汽的皮肤与微凉的空气相接,猛地战栗了一秒,就被一件熟悉的黑色风衣罩住了。 月见草,有花语是沐浴后的美人,你觉得这个意义怎么样,月见?gin先生似乎有着难得的温存意味,甚至还有闲心调戏一番主动送上门的搭档。 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 仗着对方看不见,月见伊泽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看走眼了,本来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来个比他还要骚的王者段位。 这次车翻的有点狠了,真是得不偿失。 这间阁楼是某位gin先生从不让外人靠近的地方,这里并没有什么珍贵到无价的至宝,甚至就像乡下很多普通人家的装饰一样,只是平常的居室。 自然,这样的装饰也就方便了某些人的某些行为。 回拢的黑暗锁链一寸寸地雾化消失,躺在那里便可以看到天窗之外的皎皎明月,东京这样的不夜之城,似乎看不到什么繁星。 啊呀,有些可惜了这么好的月夜。 一缕朦胧的意识虚浮地飘荡在半空,似乎融到了那无边朦胧的月色中,又好像沉浸在愈发深沉的夜色里。 他想不出自己是在做什么,也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触不到实地,甚至分不清他现在在哪里,只觉得那奇怪的灼热气息在血液骨髓中奔流,搅得他大脑混沌不堪,险些忘记了自己是谁。 直到意识回笼,某人指尖动了动,捻住一缕细长的银发。 骤然而起的热浪他只觉得陌生,而那无法理解的感觉如水波一般,一层一层地在暗夜里蔓延开来,险些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 你月见伊泽喉结动了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本该清澈的声线染上了难以自抑的喑哑。 被他怒视的某gin先生伸出了手,按住了他举在头顶的双手,前额与他相抵,墨绿色的眼眸注视着那沾染了水光后更加明亮的琥珀色。 gin先生的面孔背着光,冷峻的五官笼罩在散乱的长发中,也被暗夜模糊了表情,可他的声音里却罕有地带了点儿笑意,我刚说过了,你最好别哭,也不要后悔。 月见伊泽: 琴酒你个锤子你听到了吗!骗子!哭你个锤子! 老子快要悔死了好嘛!!! 你丫的刚才不是表现的一点都不暗恋老子吗!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这都是套路!都是骗人的!好气哦! 然而再怎么气,自己翻的车,那只好自己扛了。 更何况眼下长夜漫漫,这事儿啊,还有的商量。 次日,依旧是个天清气朗的好光景。 晨曦微蒙的光影透过窗棂落了进来,处于安眠状态的某人依靠着准时的生物钟醒了过来,一伸手,就碰到了身侧的温热。 真酒气上头没抗住有点凶残のgin先生和伪借酒装疯死命撩结果翻车了のbrandy先生这搭档二人组,在晨曦微光中默然对视了一秒。 糟糕!这个开局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gin先生看着自家搭档坐在那里皱着眉,一脸不爽要冒黑气的样子。 他却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看出来显而易见的懊恼,咳,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就连耳后的微红痕迹也很可爱不对,他在干什么! 算了,不能再看了。 新的一天又是全新的冷酷杀手,某gin先生神情自若地收回目光,从衣柜里翻出全新的其实还是同款的衣服换上。 在此时此刻,gin先生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月见伊泽也是,完全没有提这个话茬的想法。 与他们这样的来说,言语太单薄,许诺又太虚伪。 他们两人相识七年有余,是最默契的搭档,也曾相托后背生死,却从来没想过会在某一天变成这样的关系。 他们对彼此有足够的了解,也有足够的厌恶,他们曾互相轻鄙却也互相依靠,他们是是搭档,而这样的关系实则无关情爱,也无关色.欲。 在他们所见过的暗夜世界中,情爱之词似乎过分虚薄,人与人的关系也过分脆弱,因为你不知道今日与你言笑晏晏唇齿相依的那个人,未来会不会与你刀锋相对。 从未有过情之所至,便也无从应对。 姑且算了,未来还漫长,以后的事情就留到以后再说,说不定时间会帮他们做出选择呢? 在这尴尬窒息的静默沉寂中,从来不懂人类爱欲的两人,向来只奉行及时行乐的两人,在再一次的对视中终于诡异地同频了脑电波。 黑の组织冷酷无情的搭档二人组各自换了衣服下楼,就看见一楼客厅里还坐了个早被他们忘到天外的小萝卜啊,不是,是拖油瓶小少年。 咳咳,糟了,这还真是 某些人昨夜里一时兴起,就把这小少年给忘记了。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月见伊泽手里拿着个帽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下来,就看见自称为礼人的小少年依旧是神情拘谨地看着他,怀里抱着昨日收起来的和服。 先生,真的很感谢您的收留!小少年眼神都不敢乱瞄的,尤其是昨天那个让他有种死神来了一样的银发黑衣人就站在一边。 礼人觉得自己站在他身边就觉得有点窒息,总有种下一秒就可能要被一枪爆头然后血贱当场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单纯少年的人设表情失去了作用,他以为好接触的人其实也是个煞星。 在礼人的目光里,昨天还很好说话甚至还愿意收留他的月见伊泽,这会儿的神情却是颇为不耐烦。 月见伊泽只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抓了抓头发,你赶紧走吧,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 昨天愿意带着他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也想知道这小孩子能搞出什么有趣的事情,反正闲着无聊就找找乐子。 那么明显的阴暗气息,月见伊泽还不至于感觉不到,当然,也有些好奇对方是怎么把目标定在他头上的。 月见伊泽很清楚自己这张脸从来没有出现在黑の组织内,那么这小少年到底是怎么确定他的?或者真的只是一场巧合? 只可惜在月见伊泽的辞典里,意外从来只有人为,而非天意。 可是现在他心情不好,也懒得好奇这个意外,索性让人滚蛋,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去撸撸猫算了。 人类的崽子果然是麻烦得要死。 自以为污浊的内里在阳光下暴晒着,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味儿。 虚伪造作,又狂妄自大。 没想到自己其实早被看穿的礼人少年,这次是真的涨红了脸,水光在眼里打着转,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你知道他有问题,还把他带回来?gin当时是真的以为某人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带着人跑到他这里来。 而在月见伊泽看来,刚好这边不会和组织里有什么交集,他就直接过来了,他又不是真的喝多了没头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他总不能把人带回组织去吧?那不就纯粹搞事的嘛! 月见伊泽起床气其实还挺大,再加上他根本没睡好只是眼神冷淡淡地瞥了某gin先生一眼,漫不经心地搪塞了几句,是啊,一看就有问题的,不然怎么那么准撞我怀里了。 真以为是上天自有安排?出门就能撞到娇弱美人儿投怀送抱? 可醒醒吧,还真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吗。 分卷(24) 月见伊泽清楚自己的确是很少在组织里露面,然而他也不是万能的,再说昨天在那里也不止他一个人。 再合计一下,知道他这个代号的还是有那么些人的,再加上这些年他不知道坑了多少来卧底的各路人员。 某警备厅的,fbi的,又或者是各个民间组织的,到他手里基本没有不掉马的,掉了马之后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总归是除名了的。 他的名字估计和某gin人士差不多,早就成不少人的心头大恨了。 偏偏又抓不到他的犯罪记录,毕竟brandy本人基本不参与组织内和别人的交易,也不干那种威逼利诱高官的事情。 他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刽子手,以杀止杀,以暴止暴,不问缘由也不顾情面。 然而事实是那些事情其实本来也有他的份,却都被他丢给搭档gin先生了,只不过外人不知晓这些原因而已。 这一次又是哪里来的人,月见伊泽也懒得管,反正不服就刚呗,他没带怕的。 谁耐烦去和他们玩这些阴谋诡计,卧底什么的,披了个骗了人的皮子,就真的能骗过自己了吗。 此时在一墙之隔的门外,早早出门来给大佬当司机的伏特加没想到,自己这次来当免费出租司机,竟然能围观到最新的八卦热闻! 先是大早上的有一个小少年哭着从庭院里跑出来,怀里抱的什么他也没看清,但是那架势一看就是有情况啊! 可这个情况却让伏特加有些茫然,gin以前没听说有这种爱好啊? 难不成他来错地方了吗?可这的确是大佬给他发的地址啊! 伏特加的车就停在门外,摇下车窗看着那两个人自门内走过来,一如既往是黑色长风衣带帽子的银发男人,就是传唤他的大佬。 那个穿着连帽卫衣黑色风衣外套的高个子青年大概就是gin那个大名鼎鼎的搭档brandy? 这一点伏特加还能理解,毕竟组织内高层代号里对这二人的诸多猜测,他也有所耳闻。 可刚才那个小萝卜头是哪儿来的? 难道gin什么时候还背着那谁在家里养了这么个吗? 这其实是xx现场吗? 相当有眼力见儿的伏特加只是手一抖,把刚拿出来的烟吓掉了,也没敢去在意,更没问半句废话,安静地等着大佬过来乘车。 就冲这个了不得的觉悟,咳,怪不得能给gin当了那么久的司机还没被处理掉。 月见伊泽一脸困倦,浑身冒着低气压跟着gin先生出了门,看到熟悉的黑色车辆时,下意识地抬手把帽子压低了一些。 帽檐下乱糟糟的茶色短发在耳侧有几缕翘了起来,他也没注意到,却没想gin先生竟然伸手帮他顺了一下。 卧槽? 伏特加透过车窗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吓死了好嘛! 他很怀疑自己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太对,不然他怎么总出现幻觉呢? 活得久的人一般都比较话少,而且还知道什么该记得什么该忘掉,比如伏特加。 在后视镜里看见那两个人坐好之后,就只问了一句去哪,得到gin的指示便直接开车走人,也没再多问一句话。 而后座里那个据传是大佬的搭档,疑似和那位先生有极为亲近关系的代号brandy的青年,一上来就歪到gin肩膀上睡觉,看起来似乎是熬夜了一样。 压得极低的帽檐下只能看清小半张脸,再多的伏特加也没敢看这状况太特喵的明显了好嘛,对不起,他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再说了,大佬在旁边坐着呢,谁敢看啊!更何况那另一个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算了吧,有命八卦没命传,还是小命要紧。 伏特加只想捂好马甲安静地活下去,别的请不要来打扰他!他只是一个无助又可怜的司机而已! 车快开到地方的时候gin先生伸手把月见伊泽推醒,却看到这人目带寒光地看着他,要不是还有理智,那个拿了一半的匕首就已经出现在他颈侧了。 gin在外时表情似乎一向都是冷而淡漠的,这会儿面对着搭档毫不掩饰的杀气,也没半点波动。 就连声音也依旧是清清冷冷带着寒意的,恰如云山初雪,又似是朔月寒霜,完全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 虽然他说的话好像和本人气质不太协调,你别睡了,起来去吃早饭。 月见伊泽舌尖抵着后槽牙,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困意和起床气,扫了他一眼,声音比gin还冷,我这么困怪谁! 麻哒,你当我想困得要死吗! gin眼神从手机里的邮件转过来,停在搭档这张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脸上,唔,他确实赚到了的样子? 等等,他在想什么! 有些心虚的gin先生轻咳了一声,再次没有反驳搭档的质问,但是,也没有通情达理地表示让他走人,一会儿还有事情,你和我一起去。 月见伊泽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不就是那个谁来着? 一点用都没有,被fbi给弄走了,结果gin先生也挺闲的,还愿意搭救一下。 大概是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吧。 月见伊泽抱着手臂向后靠了靠,帽子早被睡掉了,他就顶着乱糟糟的蓬松头毛看着gin先生。 如果眼神之间的交流能显出形迹的话,他们俩估计已经厮杀百八十遍了。 哼,就还是有点困。 月见伊泽抬手抓了抓头毛,从座椅上拿起来帽子反戴,帽檐压在脑后,算是挽回一点儿形象。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气势不能输,遂凶巴巴地瞪了一眼自家搭档,恶声恶气地说道,全怪你,技术太差! 技术太太太太差?! 听见这话,前座开车的伏特加差点没手一抖打歪方向盘,这真的不怪他好嘛! 大佬们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照顾一下外人吗?这种私事不适合在外头说吧? 没等多久,这一辆组织配备的座驾就停在了杯户中央医院附近的某处隐蔽区域,车上只下来了两个人。 会稳更会苟的伏特加表示,他要在这里注意情况,就不去打扰大佬就餐了。 尽管实际上这里也没有特别多需要他看顾的情况,gin先生还是满足了司机伏特加的要求,顺便让他盯着某些有问题的地方。 伏特加:我这就是个托词啊大哥! 但是他敢说吗? 伏特加表示:不、不敢说。 虽然动漫里的纸片人似乎都不用吃饭的亚子,可月见伊泽还是要吃饭的,为了不耽误事儿,也只是在街边便利店整了最方便的早餐吃。 至于任务安排,gin早就做好了,月见伊泽也只是跟着他一起过去,顺便履行一个搭档的责任。 例如,在某人和敌方智力对决的的时候,顺便充当一下打手。 反正他受了伤也能自己治疗,再加上武力值的确超出平均水平很多,看着就比较适合当炮灰的咯。 至于这是真炮灰还是假炮灰,啧,就看谁先挂好了。 远在杯户中央医院里的fbi成员暂时还不清楚他们的行动,据说那个组织成员被隐藏得很好,想来对方也挺看重这个似乎能对黑の组织有些用处的棋子。 在这个距离医院并不算太远的角落里,黑色的车辆隐藏在阴影中,坐在前排的伏特加认真地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月见伊泽就倚在一侧看着gin先生一边挂着耳麦对讲,一边不停地翻着消息。 直到某一刻,gin先生抬手按了一下虚挂的耳麦,偏头恰好和看着他的搭档对视了一眼。 深刻却又冷峻的五官蓦地柔和了一秒,却又在看向车窗外时恢复了冷漠,甚至还挂上了一抹堪称残忍的笑意。 他说:游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 万字准时来了!绝对没骗人! 但是我有点害怕,准备蹲蹲看阿晋要不要毒打我。 实在是太难搞了这个感情变化,两个人都是大佬,总不能说喜欢就喜欢,我太菜了,搞到最后好像有些奇怪的亚子 【从未有过情之所至,便也无从应对。】 我最后只能给他们写下这样的评语,真的想不出大佬怎么谈恋爱 【生活不易,鲸鲸卖艺】大家走过路过点个赞啊,比心了 第38章 上午九点钟,杯户中央医院。 众多fbi成员出现在停车场,却不想首先面临的就是某些人筹谋好的计划。 种类繁多的慰问品在同一时间被送入医院,随着名号分散到了不同的病房里。 当然,其中也包含了来自黑の组织gin先生团伙特意给大家增加的小礼物。 在送给病人的花篮里发现了炸旦? 对,而且现在已经送到了病房里! 怎么会这样? 在距离杯户中央医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某处路段里,黑色保时捷内的气氛全然没有医院里那么紧张。 坐在司机位的伏特加先是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看到后座歪过去又开始补觉的某人脸上盖了个帽子,收回视线,小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可以确定kiru位置了吧? 副驾驶位置的gin先生轻声啊了一下以作应答,单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叮,发送成功。 进行了下一步计划之后,gin把电脑屏幕又快速切换回医院内的3d平面图上。 闪烁的红点出现在他电脑屏幕上,随着时间推移快速移动着,向着中心点的某一个位置汇聚。 gin看着不需耗费人手就得到的定位,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语带嘲讽地感慨了一句:哈,看,可真是像一群苍蝇冲着垃圾汇集呢。 听听,这语气,可真是够嫌弃的! 算了,伏特加觉得自己怕不是有点飘,这会儿竟然觉得和大哥的想法一样。 他也觉得这一次fbi那边的行为看着挺傻的,这么简单就被套取了目标所在地,看着有些憨憨。 大哥,聚集的地方已经确定了,他们去的是4号楼305,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过去了?伏特加谨记自己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基尔捞回来,一切发言都以这一准则为中心。 至于其他的,不好意思,他暂时失忆了! gin先生却拒绝了他这个看似正常发展的提议,靠在椅背上低头看屏幕,脸上带着冷漠却又残酷的微笑。 你错了,伏特加,我一开始就对他们软禁kiru的病房毫无兴趣,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是在那一间病房。 伏特加:?这有什么区别吗? gin先生却觉得还有些乐趣,狩猎游戏的有趣之处不就在于此吗? 在猎物尚未惊觉之时,给予一些即便知道是致命却又逃不开的提示,就好像在安逸的族群里送过去天敌,就看那些可怜的猎物会把自己吓得往哪跑儿了。 玩弄人心的手段,gin先生可是一点都不少的。 你可别忘了,对方可不止是那些好骗的蠢货,后座窝着的某个人坐了起来,探身趴在椅背上,你脸上的伤是好全了吗? 听到月见伊泽近在耳边的问话,gin先生稍侧了侧头,左眼下颧骨上的细长伤痕也落在搭档眼里。 gin先生听出了月见伊泽对他的质疑,他也不在意,有些事情总会解决的,你说那一枚银色子弹吗,brandy,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高举光明的正义之士,想要用一枚银色子弹就来射穿盘踞黑暗阴影数十年的组织心脏? 这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月见伊泽对那个疑似银色子弹的敌对人士兴趣其实不是很大,就算顶头boss似乎还挺在意这个人的,可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听着gin先生似乎自信满满,月见伊泽索性又歪了回去,漫不经心地把帽子戴好,又拿出手帕擦拭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无鞘匕首。 啊呀,真的不用我帮你杀了他吗,反正也不费功夫。向来都是靠武力解决事情的某人靠在椅背上,手里的薄刃清锋在车厢内折射出一抹寒光,正正地照在某人左脸的伤口上。 啊,似乎被小瞧了呢? gin先生抬手压了压帽檐,那一抹寒光便恰好落在了他的左手腕骨上。 放轻呼吸稳如大石的伏特加眼角瞄到那寒光,只觉得自己眼皮在猛跳,这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能在那里多添一处伤口一样。 你们难道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伏特加觉得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果然只配当个司机和小弟。 算了,惹不起,不敢动。 gin先生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语调没有半点起伏,却有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一枚子弹怎么也不可能赢得了黑色的大炮的。 说的也是,可如果不止这一枚呢? 月见伊泽没再提这个话题,黑の组织如果哪一天真的凉了,说不定他还能开心地再撸三只猫! 可是要真是这么简单就被那个fbi的人给挑了,又未免有些丢人。 自傲乃至于过度自负的某些人,颇有一种目下无尘的习性。 他自己的东西他可以随便玩,哪怕不开心了不想要了,也随他处理,可如果是被别人搞坏了,那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而某个大魔王不高兴之后,处理方法一般就是让其他人更不高兴。 黑色保时捷中再次沉寂了下来,只有gin先生时不时会敲几下键盘,调整屏幕里的地图。 在看见那些密密麻麻汇聚在一起的红点开始移动甚至分散之后,伏特加觉得自己找到了开口的机会,终于能离开大佬让人窒息的气场了。 大哥,我现在就过去一起追踪! 话刚说完,伏特加就开了门下车,旁边还停着一辆早就安置好的摩托车,伏特加觉得这摩托车可真是眉清目秀得很,长了一副救命恩人的样子。 不就是追踪fbi的那几个诱饵吗! 他伏特加绝对不怂! 反正做什么都比在大佬中间饱受压迫要好一点吧 伏特加戴着头盔时心里还有点惆怅,结果一转头就看见gin先生已经换到了驾驶座。 而另外一位,算了 虽然伏特加不清楚对方的[个性],看这个瞬间出现在副驾驶的速度,他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好羡慕别人的[个性]如此好用呢! 身为大佬的司机,伏特加秉承了黑の组织的一贯传统,[个性]并不是什么相当有攻击性的能力,甚至还挺废柴的。 分卷(25) 不过这也是正常,要是他[个性]优良又很有前途,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免费司机的位置呢?当一个拉风又有钱的职业英雄不好吗? 多少少年的梦想不都是折戟沉沙在了天赋上,不是每个人都有着主角命的,明明是废柴还能够强势逆袭一路起飞。 大多数废柴就是真的废了,糊到墙上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车厢内的月见伊泽把车窗摇了下来,趴在框上看着伏特加的摩托车,他耳蜗里也塞着耳麦,听见耳机里并没分派在此处成员汇报情况。 月见伊泽旁边的某gin先生也挂着耳麦,正在给另外几位安排行动。 有些冷淡又好像偏元气少女的声音响起,有些兴奋地传达着自己看到的场景:看到了,深蓝色的箱车从医院出来了,1、2、3,一共是三辆。 gin先生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变化,更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激动,只冷静地下达指令,不在这里的基安蒂和科伦在耳机中回复了一声,车窗外的伏特加也表示知道了。 马达的轰鸣声有些刺耳,扬起的烟尘也挺让人厌恶。 兴致缺缺地月见伊泽又把车窗摇了上去,听到gin先生还在说话,我在医院附近继续监视fbi,这三辆车其中肯定有诱饵,你们追上去之后先探测一下车内情况发过来。 具体锁定哪一辆车,我会告诉你们。 领了任务的三个人倒是很动力十足地开工了,月见伊泽转头,就看见电脑屏幕上还是医院附近的地图。 你都没准备我的车,也没有关于我的任务安排。他的声音听着也挺平静的,和某位gin先生的冷酷不一样,是那种真的毫无波动的淡。 gin先生转头看着他,只可惜两个x冷淡人士实在是没什么表情可比拼的,他就也解释了一句,做计划的时候你没来。 神特么我没来?! 月见伊泽真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特喵的还是他那个素来成熟冷静性格多疑的搭档吗? 这个不要脸的劲儿比他本人都强了吧!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第一次做计划的时候月见伊泽他还在雄英高中咸鱼划水,昨天做战术安排的时候他又自己错过了。 gin先生觉得自己没说错,他很有理,完全不虚。 呵,骗子! 自带渣男光环的某人心里吐槽了一句,却又没得反驳,自己翻的车果然永远不会迟,社会的毒打更是没人逃得掉。 该来的总会来的,月见伊泽算是认清了这个事实。 坐在保时捷里的两人目光交错而过,气性明显更大一点儿的brandy先生哼了一声,垂下眼懒得再看他。 gin先生有些头疼,这可真是难哄,明明性子恶劣的要命,偏偏又娇气的要死。 做事向来都是全凭自己高兴,虽然任务完成度从来不出问题,可这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大。 昨天这脾气大的某人可还给他留了个几个牙印,估计还没消。 隔着耳麦和对讲机听到这些对话的人,此时都是一脸的卧槽,这是直播大佬搭档的翻车现场吗? 算了,苟住一条命,下一次就还能快乐咸鱼。 活着不好吗,还是别问了。 活着挺好的,伏特加在心底补了一句,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全神贯注地冲着三号车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嘿嘿嘿,gin先生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搭档的难搞之处,脾气坏是真的坏,性格恶劣也是真的恶劣,自负那是相当自负。 可他能怎么办呢? 算了吧,继续哄着呗。 这一部分主线剧情就走红与黑的时间线,关于人物发展,肯定和动漫不太一样啊,毕竟多了个人。 第39章 耳边是同事们的声音,车里却是相顾无言的搭档二人组。 在工作中,gin先生也知道自己的搭档算得上是能力很靠谱,但也是态度很不靠谱的那种人。 别看他这一次一不小心自己被坑了,下回就不知道小气鬼brandy先生又要在哪儿找补回来。 算了,等某人找补的时候他悠着点好了。gin先生表示自己很宽容,容忍一下搭档的坏脾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gin先生也没有什么哄人的经历,看见某搭档没再说话,自己也就没吭声。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想好要说什么,也可能是因为两位都是偏冷淡的奇葩类型,这种近乎于赌气的言行,他们都没什么经验。 一时之间,车内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幽幽冷光,以及耳麦中对这种场面一无所知的同事们的对话声。 大哥,车窗是黑色的,看不到车内情况。 我现在把探测结果发过去。 滴滴滴,伴随着清脆的提示音,远程传讯过来的探测图在屏幕上徐徐展开。 基安蒂传回的是一号车内的探测详情,科伦和伏特加紧随其后,也将另两辆车内的探测图。 gin的眼神就像没什么感情的扫描机器一样,一帧一帧地扫视着每一幅探测图,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映着屏幕的冷光,看起来更像是个假人了。 啊呀?这个配置很全啊?一号车和二号车都是九个人,其中都有一个躺在后座人没带你送他们的发讯器。月见伊泽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工作态度可言。 可他人都来了,又不能真的咸鱼,关键是他现在睡不着了,就好无聊。 gin先生切过前两幅探测图,将页面停在最后一份伏特加传过来的图上,接口道,是,只有第三辆车是两个人,而且都带了发讯器。 按照kiru的生命体征和目前的状态,最有可能的就是被放置在后座。 这是正常人都会这样想的。 只是这一次两边都不是什么一般的聪明人,gin先生也好,银色**的那位先生也好,都是心思百转九曲回肠的顶级聪明人呢。 正常工作的brandy先生抬手压了压帽子,左手小臂压在gin先生肩膀上,又把脑袋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最后一份图。 还没等他说话,耳麦另一端追踪的有些着急的同事们,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元气少女基安蒂表示:快些决定吧,不然我的**就要走火了啊! 大哥,我跟着的这个车应该能排除了吧?伏特加虽然有点想拐弯,但没听见大佬指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再跟下去这个车就又绕回去了! 大哥!我到底要不要走人啊!能不能给个指示啊! 伏特加心底大喊,可他没说出来,不太敢说。 月见伊泽听见伏特加的问话,哼笑了一声,半点没掩饰自己的嘲讽。 gin先生听到他在耳边嘲笑别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又将屏幕上的地图切到另一个地方。 嘿!让你久等了哟,gin,贝尔摩德的声音从耳麦另一端传来,听起来还带着点欢快,好久不见呀brandy,昨晚过得开心吗? 贝姐不愧是贝姐,人美路子野可不是说说的,上来就正中红心。 果然是狠人的废话都不多。 被问候到的月见伊泽又哼了一声以作应答,他现在觉得贝尔摩德和gin都是讨厌鬼,实在是影响他的心情愉悦度。 贝尔摩德开着自己心爱的机车在路上疾驰,金色长发在风中飞扬着,目光注视着眼前出现的车子,道:哟,我发现了赤井秀一驾驶的雪佛兰哦,gin,你怎么想呢? 怎么想?gin先生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某个靠在他身上又快睡着的搭档,觉着自己其实没什么想法。 而且他总觉得贝尔摩德这句话又在挖坑。 啊,那你费了不少心吧,苦艾酒,gin先生没什么诚意地夸赞了一句,这又是那位大人给你的命令吗? 那位大人似乎对赤井秀一挺关注的,甚至用银色**来称代对方,gin先生并没什么意见,反正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对组织有威胁的东西除掉而已。 不管对方是谁,又或是有着什么身份。 从某gin先生这一句话里听出来些许嘲讽,贝尔摩德一点都没意外。 长发飞扬身材玲珑的美人,这会儿说的话却比某人更嘲讽。 呀,不好意思哦gin,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在你还在温柔乡沉溺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哦。 温柔乡你个鬼哦!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说谁! 正在围观吃瓜看戏的某brandy先生觉得自己被aoe攻击到了,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某位正面迎接嘲讽技能的gin先生虚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道: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 说到正事,贝尔摩德也收起了调侃某人看好戏的心思,认真地报了一下位置。 看戏什么时候不能看?这任务搞砸了,gin指不定要收拾谁呢,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贝尔摩德觉得自己还是省省废话吧。 gin先生将地图调到了杯户公园附近,目光顺着米花町的方向看了一下,在这个位置后方的200公尺,就是科伦追踪的二号车。 贝尔摩德也听到他说的位置,偏头看了一眼四周,道:那就是这一辆了吧。 另几位听到贝尔摩德说话之后都准备调转方向,gin却制止了他们,不,你们现在改变路线,去和伏特加汇合。 呵,怎么,gin,你是听到赤井秀一的名字就害怕了吗?贝尔摩德挑眉,看着前面的雪佛兰突然加速,曲线越过了几辆拦路车。 贝姐自然是知道gin先生不会因为这原因害怕,可是她也就随便说说的嘛。 月见伊泽尽管也很喜欢听贝尔摩德嘲讽gin先生,可现在并不是什么欣赏的好时候。 更何况那什么赤井秀一也挺不招他喜欢的,哼,银色**,就让他看看能不能行吧。 脾气上来的brandy先生就那么趴在某gin先生肩头,右手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几张平面图一格一格排列在屏幕上。 发讯器携带者的红点大多**在前两辆车里,只有第三辆是孤零零的两个。 让你们换路线当然是因为那是诱饵,有时间质疑还不如乖乖听话。 贝尔摩德一个晃神,险些跟丢了前方的雪佛兰,下意识就反问道:为什么不是他? 啊呀,当然是因为他不是个蠢货了啊!月见伊泽吐槽了她一句,至于言外之意是什么? 见仁见智呗。 贝尔摩德: gin先生捉住他放在键盘上戳来戳去的手,左手拿着对讲设备解释了一下,说:因为以赤井秀一的性格是不会用这个方式吸引注意力的,这是一个圈套。 圈套?x4 这声音弄得跟四重奏似的,就是听着傻傻的,月见伊泽皱了皱眉,手挣了一下,却被扣住了腕骨没挣脱。 他撩起眼皮瞥了某个还一脸冷淡的gin先生,嗤了一声,干脆闭上眼不再看电脑屏幕。 反正又不是他的事情,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是属于某些聪明人的游戏嘛,和他这个无脑的**机器是没什么关系的。 不管是徒有医者之名的恶魔之刃还是黑の组织的brandy,又或者名为月见伊泽的他,都不曾是被期待的存在。 相信那位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伏特加相当紧张地报告了一下他追的第三辆车的情况,那车子里只有两个人,怎么看都不会像是kiru在的地方吧? 只能说聪明人的思考方式和他们正常人不太一样,gin先生万分肯定他们要找的kiru就在那个看似最不可能存在的车子里。 啊,这是他们的另一个圈套,伏特加。 看似前两辆车人员配备齐全,还有一个躺着的疑似kiru的存在,甚至就连发讯器的数量都能对的上。 可他们准备的太充分了,完美到有些虚假的地步,每一处细节都考虑到了,似乎毫无破绽。 可这就是fbi那群人最大的破绽。 gin的眼神在屏幕上停了下来,嘴角缓缓翘起,目光却依旧是带着冰寒的冷酷。 副驾驶就是kiru,他们是在将计就计,因为你们都知道kiru意识不清,认为她会躺在后座。 不管是从一开始的三辆车作为诱饵,还是分散开来的人员配置,以及故布疑阵的赤井秀一,都是fbi针对他们布下的圈套。 甚至就连三号车兜着圈子绕回医院的方向,也是陷阱。 他们如果能够让kiru转院,就不会拖到现在,所以这一切都是故弄玄虚,他们断定我们不会再去搜查医院。 正所谓是灯下黑,被排除嫌疑的医院,一般不会再去查看。 这也就是那些人为什么敢将人带到车上却溜一圈就原路返回。 是因为笃定了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gin先生并不是一般人,他的智谋是对手也认可的。 你们聪明人对决之时,不就是看谁拿的剧本多咯? 黑色保时捷启动,顺着地图标识的那一个点行驶过去。 啊呀,那你可真聪明。brandy先生不走心地赞扬了gin先生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琴酒先生在这一段剧情真的是走的一步好棋,虽然是被将计就计了,可不影响这一段剧情里的琴酒真的很帅了! 魔改了一些,原来的对话我都能删就删能改就改了,时间线还是一个,但是内容还是不太一样的,因为本来想删减剧情然后快进的,可又发现删减之后有些奇怪,还是想展现出来,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在水剧情 这段剧情真的很重要,会牵出下一段剧情的开篇,希望大家别嫌弃我磨叽 【鲸鲸鞠躬.jpg】 第40章 某人的黑色保时捷从杯户中央医院附近离开,沿着之前商量好的路线开始前行。 月见伊泽端着电脑坐在副驾驶,表情平淡地看着屏幕上的光点和地图,在画面正中,有一辆逐渐被同事们包围的车辆。 他之前对这次行动不知情,也不了解站在对立面的究竟是哪些有趣的存在,自然也看不出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再说了月见伊泽又没有手拿剧本,当然不晓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他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力有时尽,就算是聪明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不然他怎么活这么大的? 而见伊泽本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很聪明的那一类,他在不见天光的少年时期所学到的,大概就是隐忍,蛰伏,伺机观察以及绝地反杀。 分卷(26) 啊呀,他只要将那些会有威胁的存在统统清理掉就好了。 这样是不是就还会简单许多呢? 至于其他的,爱欲,憎恶,欣喜,沮丧,怜悯,悲痛,这些本该属于人类会拥有的情绪,都不在他所拥有的属性中。 即便从生理层面上来说,他的确是一个拥有着血肉之躯的普通人类。 会受伤,会落泪,会痛也会笑。 可对于曾经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来说,他便是自深沉恶意中所诞生的魔鬼,在黑暗之中如同神明一样不生不灭。 黑の组织作为樱花国以东京为原点辐射到全国的组织,和其他城市的地下组织其实还不太一样,组织的业务范围并不仅限于某些黑暗世界约定俗成的规则,更多的时候是沉迷于研究各路技术。 例如银色子弹,大名鼎鼎的a药,再例如某个软件,甚至还想不老不死永葆青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个搞科技研发的集团组织。 要不是这组织不喜欢纳税,还总是干点儿强取豪夺的事情,说不准还真能成为国内知名企业。 [微笑.jpg] 组织中各有代号的首脑阶层中,真□□甚重的其实没有几位。 作为其中执掌杀戮之人,brandy之名自诞生之始,就带着无尽的斑驳绯红。 他的名,与此间最深沉的黑暗和最浓重的血色并行。 这也是他和亲爱的gin先生最相似的地方吧,gin先生是那种看着像杀了多少人都不会有感觉的冷酷之人,而他却是杀了多少人完全无概念的血腥屠夫。 生命于他,就只是一串红色的数字而已。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大哥,我们已经追上三号车了! 三号车似乎出现了问题,它突然变道撞到了护栏! 耳麦中传来了同事们的声音,一路疾驰的黑色保时捷看着稳得一比,实际上是从出门就开始飚速度,也在这对话响起时成功地赶到了车祸现场。 被追踪的三号目标急刹在公路一侧,月见伊泽下车时,正巧那辆故障车朝向他们一侧属于副驾驶的车门也打开了。 穿着男装戴着帽子的kiru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大概是因为受伤严重,脸色看起来还有些发白。 gin先生站在车前看着那个摇晃的人影走过来,身边是戴着头盔的几位同事。 明摆着打酱油的某brandy先生没走过去,就停在另一边看着他们,充分表明了什么叫无用的装饰品。 俗称,大佬的腿部挂件,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那种。 怎么好像有种被绑在身边的感觉啊? 月见伊泽出神了0.1秒,又很快想到昨夜发生的某些不太想回忆的事情 算了,绑你个鬼去吧! 换了一身打扮的贝尔摩德就站在他旁边,比昨天的娇媚撩人看起来更多了几分飒爽,隔着头盔给酱油君brandy先生递了个飞吻。 嗨~昨夜过得还愉快吗?brandy?贝尔摩德落后gin先生两步,拉开头盔的挡风装置,露出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 水绿色眼眸中的笑意弥漫开来,她说话时甚至都没关耳麦对讲,前面站的那几位应该都听见了。 内心戏最多的依旧是大佬的一号小弟伏特加,他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无比复杂。 谁都想不到一脸严肃的伏特加,此时正一边沉浸在卧槽又能直播吃瓜好酸爽中,一边又思考着我知道的太多了会不会被灭口。 灭口当然是没有被灭口的。 当了小弟之后伏特加只坚信一句古话:只要我能苟,活到九十九。 他现在没出声,应该就没人在意他有没有吃到瓜。 被调侃的brandy先生双手插兜倚着车子,偏首给贝姐回了个笑容,没做掩饰的面孔那叫一个精致迷人。 气质更是清澈干净,像是东京里的那些学生一样,看起来没有半点煞气,琥珀色的眼瞳在日光下盛满了细碎的光芒。 啊呀,想知道的话那我们来聊聊,嗯?月见伊泽的眼神在贝姐脸上滑过,语气轻佻又暧昧。 贝尔摩德妩媚的笑容一顿:你有毒吧还真当我想听你们的墙角吗? 月见伊泽挑眉看她,无声回复着:难道不是你先撩的吗? 人美路子野的贝姐对上人狠话不多的brandy,第一波交锋,由眼神厮杀结束。 达成平局,胜负未分。 就在此时,另一边的kiru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几人后,整个人似乎都冒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气息。 kiru,gin先生的眼神在kiru和不远处那辆车上扫了一圈儿,就那么随意地站着,整个人都带着很明显的压迫感,你是怎么出来的。 被他眼神压迫的基尔小姐姐脸又白了白,瞟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皮,轻声说道:我之前在fbi的通讯交流中听到他们说有人跟来了,然后我找机会用身上带的□□盒把司机给敲晕了。 决心远离有毒物质brandy先生的贝尔摩德,打量着成功逃脱kiru,眉梢略扬了扬,道:你在fbi软禁的医院里,是不是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kiru点了点头:对,在两三天前我就恢复了意识。 噫,竟然这么早就醒过来了吗? 贝尔摩德的眼神闪了一瞬,没再问什么,偏头就看见某酱油先生依旧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本来想到某些可能性的贝尔摩德只觉得脑仁疼,真的,早知道她就不去撩拨这么个深井冰,真是得不偿失。 说不定哪一天还要被gin算账,想想就伐开心,烦得要死。 某gin先生冷着脸没说话,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的,得到这样的结果也在常理之中。 一号小弟伏特加觑着大佬们都没吭声,想了想,再次登场解围。 大哥,伏特加顶着gin先生的冷脸,诚恳地复述着现在的情况,kiru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啊? 这人已经溜回来了,咱们可是地下组织啊,是不是该撤了! 伏特加的表情完美地表达了这个意思,可惜他带了个墨镜,大佬也根本不去看他的脸。 啊呀,浪费了一号小弟精彩的表演哦。 吃瓜群众brandy先生继续看戏,他这个角度选的甚好,还是能瞄见场内各位的微表情。 行动负责人gin先生盯着重病初愈的kiru,直到对方像是有些站不住,身形晃了晃,才收回目光。 啊,不用着急,gin先生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车辆,回答了伏特加,还是先解决掉这愚蠢的fbi吧,竟然将这种事丢给一个人。 基安蒂,杀了他。 ok! 大概是因为预见某些即将发生的场景,gin先生的表情反而生动了些,笑容中带着嗜血的意味。 他没有去看即将发生的惨案,直接转身走回去,正对上自家搭档吃瓜看戏的脸。 啧,有点闹心。 gin先生当真觉得有个不安分的搭档,有时候的确是很磨练人啊。 他还没走进,就看到月见伊泽兴致勃勃看戏的表情突然变了变,冲着他挑眉,脸上写着好有趣几个大字。 然后,gin先生就听到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唔,从物理上来说,光传播似乎的确比声音传播快一丢丢? 在再次转身的那一瞬间,gin先生甚至还有闲心思考了一下这个无聊的问题,之后才看向因爆炸起火的某车辆。 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意外,在场的几人表情都挺微妙的。 基安蒂神情里甚至有些遗憾,却只能放下了瞄准好的枪。 唯一有可能对车内情况有所了解的kiru,似乎有些紧张,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担忧,忙急匆匆地解释:会不会是因为刚才撞到栏杆时凑巧点燃了盒子的引线? 啊呀?这么巧吗? 月见伊泽饶有兴趣地挑眉,看着基尔越发苍白的面孔。 gin先生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来自顶级猎食者的压迫,却让基尔觉得呼吸有些停滞。 她甚至开始后悔做出这个选择,在这样的人面前玩弄心计,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在这难熬的情绪中,基尔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满口的血腥气在之后的几年中无论怎样都冲刷不干净,被她枪击死亡的中年男人尸体倒在地上,以及那在夜幕中熊熊燃烧的灼人烈焰。 那一场赤焰,彻底改变了她的未来。 即便这未来早在故事最初就写好了结局。 啊!发生事故了! 快叫救护车啊! 纷乱的人声从另一边传来,本就不算是极度偏僻的街道附近出现了陌生人,也可能是因为火光吸引了路人的视线。 啊呀,gin,你们还不走吗?brandy先生看了一出好戏,这会儿心情还挺不错,绕到副驾驶自己拉开了车门,还顺便招呼了一下自家搭档先生。 gin先生听到他说话停了一下,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语调平静地对kiru说道:kiru你坐我的车,现在先离开。 成功蒙混过关的kiru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跟了上来。 然而坐在车里之后,基尔也感受到了曾经伏特加所承担的压力。 副驾驶的某人啪地把电脑合上了,突然来了一句:我明天要回去了,喵酱留你这。 gin: 我特么怀疑你跟我那啥就是为了让我养猫,而且我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埋了伏笔的,就是关于将计就计的细节,虽然不多。 红与黑的剧情还有一点点,不过很快了,画风逐渐沙雕起来了 算了反正大家该习惯的,作者是个憨憨 后续剧情就不怎么走原著了!!! 真的,强调一下,后续我重新补了大纲,十张a4纸你萌可以了解一下,和我英柯南的主线剧情大概是木有半毛钱关系了(也不一定我临时乱改剧情),之前登场的各路原创角色都还没下线呢(仿佛在剧透) 其他的全是私设,纯粹是为了爽,不然我该如何让他们两个继续独自美丽(叹气) so,跳坑的可以放心,亲妈粉绝不认输,搞cp我在行! 第41章 沉默。 车厢内维持着足以让人窒息的沉默。 在某brandy先生的那句话说完之后,时间仿佛都在尴尬中被停止了。 车后座的基尔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恨不得缩成一团,在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真的,她觉得她不该在这个车里,她就该在车底。 为什么她一个刚经历了囚禁的病号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这谁知道? 反正某不具名的搭档先生是不可能背锅的,死都不可能。 gin先生聪明的大脑并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连眼神都懒得给搭档一个,嘿,他是惯得这人现在越来越没个章程了是吧? 竟然还想跑? 腿都想给你打断咯。 腿有没有打断的这事儿另说,一言不发的gin先生将保时捷的车速开出了250迈的气势,成功制止了某个还想说话的不靠谱搭档。 咳,就是被这车技给晃到了,还有点恶心。 某brandy先生表示此次乘车体验感极差,他以后再也不想坐gin先生开的车了。 真的,他现在感觉伏特加这小弟就挺好的,你看那开车多稳啊,还不会闹脾气。 明面上各具身份的黑の组织成员在任务结束后又杀回了据点,遭逢大难的kiru小姐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了。 kiru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以后绝对要离这两个人远一点! 绝对绝对不想和这两个人遇到了! 真的有病! 开摩托的诸位同事们并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kiru和brandy都是一脸菜色,就大致猜到了一点。 再说了,这车开那么快,他们又不瞎。 很懂事的同事们半句废话都没说,就带着kiru先去了组织内的医疗室,怎么说之前都昏迷那么久,还是做个检查先看看。 黑の组织还不至于没有一个靠谱的医疗团队。 人已经成功捞回来了,gin先生终于恢复了一点儿大佬的排面儿,没有跟着去监督组织成员就医。 反正人都在跟前了,要是再有什么意外,那还不如直接处理掉好了。 没有价值的人也没资格活下去。 废物无**,适者才可求生存,就是这人世间的真理。 gin先生对于弱者的容忍,也就仅此一次而已。 然而,gin先生对搭档的容忍度似乎还能继续提高一下? 冷面大佬走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里,某搭档就漫不经心地跟着,双手插兜偶尔还看看旁边墙上的挂画,那姿态看着相当闲适。 组织旗下的这栋大楼平日里人并不是很多,尽管也挂着乌丸集团的名字,事实上却是某些成员活动的大本营。 这个外表搞得和某些不正经的地下组织一样,相当显眼且嚣张。 反正这栋楼是合理纳税的,一点都不虚。 gin先生平时在这边呆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多,因为他真的很忙嘛,总是奔波在处理内务、清理叛徒、完成任务回来的路上。 但是这都不妨碍gin先生合情合理地拥有自己的地盘,顺便去收拾某个又来蹭地方的搭档。 月见伊泽一点都没惊奇gin先生的举动,轻巧地躲开了搭档扣过来的手,当然,也正面对上了对方没什么变化的表情。 啊呀,gin,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动手啊?毫无自知之明的月见伊泽表情很是惊奇,像是对他的行为不太理解。 事实上月见伊泽还真就不太理解,他说啥子了? 他就说了一句让gin养猫吧?特喵的就一句吧? 这养个猫不过分吧? 以前不也养过小金鱼仙人掌月见草吗! 怎么这一次就不行了? 月见伊泽一脸地表情,完全没get到gin先生是怎么了,以他的能力也不会被gin先生那么随便地给困住。 只是两个人似乎需要好好交流一下。 之前进展太快,什么都没说清楚呢就直接本垒了,比419还419,重点是这搭档不好直接渣掉啊! 分卷(27)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心里有点苦,他本来就是想随便撩撩而已,毕竟搭档先生疑似暗恋自己,这种事情听起来着实有趣的很。 渣男无所畏惧,可他没想到翻车现场如此惨烈。 论武力值,gin先生并不比他差很多,只是gin先生多开的是智商挂,不需要无脑平a来显示自己能力。 就像现在,gin先生也没有真想动手的意思,一击不中就放弃了,站在办公桌边看着他没说话。 就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少言,也没回答问题。 与他隔了些距离的月见伊泽又恢复了原先的懒散姿态,双手插兜靠在门边,慢悠悠地和他说着话。 gin,你这样不行,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月见伊泽有点发愁,他寻思着搭档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这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当初的gin是个多么好的搭档啊,为人成熟又冷静,做事可靠尽善尽美,还总是给他收拾烂摊子,还会帮他收养动植物。 现在呢? 变得这么快,这才是渣男吧! 哪怕没听见某搭档的腹诽,gin先生也知道自家搭档在想什么,有时候自家搭档还是挺好懂的,也可能是因为月见伊泽的确不屑于去掩饰自己的想法。 在拥有绝对的实力时,便可以无所畏惧。 这种定论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 在高位者,从不会低头去看脚下蝼蚁的举动。 没必要,也没闲心。 gin先生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目光停在搭档精致的面孔上,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对视着。 他在月见伊泽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该有的情绪,浮在脸上的那笑容里三分轻佻七分嘲弄,唯独没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不擅长哄搭档更不擅长谈恋爱的gin终于开口了,却差点没把自己哽住。 你的猫怎么不养了? gin表示自己一开始没想问这个的,谁知道要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就飘过了某人让他养猫的事情。 被问到这个的月见伊泽也愣了一瞬,眼神飘了一下,颇为散漫地回答他:啊呀,带着它好麻烦。 你带着不方便我就方便养了吗?gin有点想敲开自家搭档的脑子,这是个什么不讲理的逻辑! 月见不讲理伊泽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是一点都不心虚。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想的非常周到,毕竟是他捡回来的,随便扔了不太好,刚好放在搭档那里嘛。 多么合乎情理,他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gin发现了,自己就不能和搭档说这种事情,对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出不来。 还是算了,有这闲工夫他还不如去思考一下怎么回报一下那些愚蠢的fbi呢。 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他也该有所回报才是,礼尚往来不是古老的东方早有流传的传统吗。 对此,gin是很认同的。 只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gin还是向自家这个堪称卧底识别器的搭档求证了一下,kiru有问题,你是不是知道了。 奈何他的语气太笃定了,这哪是问句的感觉? 月见伊泽反正是没听出来他想问什么,扬了扬眉冲他笑了一下,态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啊呀?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吗? 一点都不把这种事放在心里的样子,反正月见伊泽从来没把这个组织当成自己家,虽然这的确就是他家。 不过这些小事并不很要紧,gin从他的回答中确认了某些消息,眉眼彻底冷了下来,微妙的气息浮动在他身上,似乎眼前此时出现的不是月见伊泽而是kiru的话,他就已经动手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啊,留着她不好玩吗?月见伊泽又笑了笑,想到那个黑麦威士忌,现在不是又跑到fbi那边去了吗。 反正有一说一,有俩凑一对儿,戏弄猎物当然要更加有趣了。 也可能是因为他本质上就是一个相当恶劣的人,总以逗弄别人为乐趣,全不在意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gin的眼神中酝酿着沉重的风暴,又在看到搭档笑的一脸散漫的时候慢慢散开了低气压,说的也是,知不知道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就留着他们继续玩好了,总有一天,会让这些胆子大的硕鼠付出自己的代价的。 即便是按耐住心底暴虐的杀意,gin先生依旧用舌尖抵住牙齿,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兴奋。 这种情境下的人类,的确会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升而有种难以自控的兴奋,而这也是黑暗世界里419盛行的原因。 在看到血色绽放的那一刹,真的是让人血液高速奔涌,在**之后更会有性.欲,他们都清楚。 即便只是在脑海中浮现的某些场景,gin先生也觉得,素白天光下的血色真是让人着迷。 gin先生倒不愧于他高大的身材,只用了几步就走到了自家搭档面前,黑色的锁链垂到他脚下蜿蜒曲折地蔓延。 疑惑地偏头看了他一眼,月见伊泽没怎么明白他兴奋的点。 这不妨碍gin先生低头向他索吻。 是一个没有告白也没有暧昧色气的索吻。 月见伊泽倚着门,略仰了仰头,任由搭档先生凑过来亲吻他。 这一次两人是在清醒状态交换了彼此的呼吸,月见伊泽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清楚地看到了gin先生墨绿色瞳仁中的血腥暴虐。 啊呀,原来是这样吗? 无数次手染鲜血的人最清楚什么状态下的自己效率最高,也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兴奋。 温热的舌尖抵住虎牙,又被迫大口呼吸才能喘过气,口鼻间还缭绕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仰着头有些累,月见伊泽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向后退了退,直接抵到了门上。 gin先生抵着他的额头,借由过分激烈的亲吻消磨了因为血腥而带起的兴奋,眉眼中可以看出又多了一些餍足。 在这种暧昧的时刻,他甚至无师自通了怎么哄自家搭档开心,伸手握住搭档地手腕:下次换个地方,省得累到你。 月见伊泽: 我并不是很想,离我远点,谢谢! gin先生面对着搭档的冷眼,只是默默后退了半步,面上尽力保持着高冷的人设,唯独眼神里堆积的暗色阴霾散开了。 两个并不擅长正常人恋爱的搭档,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却毫无转换关系的自觉。 顶多是在某些时刻,会觉得搭档似乎更加合适一些。 例如刚刚。 在过激情绪下便会产生**的[个性]慢慢收了回去,gin先生又变成那个冷静靠谱的组织内好搭档。 反而是刚刚还散漫不在意地brandy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好奇地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他们这么热衷于当卧底? 明明黑の组织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地下组织而已,顶多是规模大了点,人多了点,业务范围广了点。 可也没什么吧? 光明有光明的秩序,黑暗便也该有黑暗的秩序才对。 光明无法制裁之地,就该有黑暗审判者的存在。 那些人又何必呢? 大概就是想法的差异吧,正如这个畸形的社会,有的人适应良好,有些人却觉得以[个性]来对人类分级,完全就是恶行。 在无法改变规则之前,那就只有适应它,握住它,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gin先生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个人风格,他没有见过位于光明下的世界,也不想去知晓:因为他们太自大。 自大到难以容忍特异的存在,也自负到以为阳光之下没有阴影。 何其愚蠢。 月见伊泽似乎是被这个答案愉悦到了,弯了弯眼睛笑了起来,略带了几分揶揄道:那他们可真不容易。 如果真是那样的理由,那些卧底们岂不是很悲催?他要被笑**好不好? 不管是各色各样的组织,还是各有来头的卧底,月见伊泽本身并没有什么喜恶,单纯的不在意而已。 唯独他所在的这个地方 爱恨的确太过浅薄,也没什么好说的。 漂浮在他身上的和暖气息骤地坠了下去,只剩下郁郁沉沉挥之不散的沉闷。 这样的地方,凭什么会有人愿意留下呢。 明明是如此的让人厌恶才对啊。 思及此,月见伊泽没了继续待在这里的兴趣,他转身,右手搭在门把上,没有动,也没回头,只是问了一句。 gin,你觉得真的会有人为这种组织而奉献自己的一切吗? 生命,过往,未来,注定会消失的那一切的一切。 对此,他并不是很明白,对那些来路各异的卧底他也不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要因为这么无聊的事情去改换自己,最后却只是想要解决一个组织。 挺可笑的。 明知道存在即合理,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黑暗也不例外。 gin先生还没有见到过搭档这么迷茫的时候,就算只是背影,也能看出来对方的确深受困扰。 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平淡地回答道:有,我会。 月见伊泽没再说话,沉默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gin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神情冷酷恍如朔月初雪。 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我会的。 那么,我的搭档,如果你也站到对立面,我会杀了你。 第42章 谁愿意沉湎于黑暗瑀瑀独行呢? 不过是当初没得选择而已,在有了可选择的可能性之后,却又不愿意罢了。 月见伊泽也只是因为这次任务的某些点才会有感而发,偏偏又恰好遇到了不靠谱的同事。 而他的搭档先生,真实姓名黑泽阵代号为gin的这位,月见伊泽还算是有些知道的。 要说他是为这种组织献上忠诚甚至生命? 没人信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月见伊泽也不想去知道,最多就是分道扬镳你死我亡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除了gin先生之外组织里还有其他的各种原因留下来的,有的是被胁迫的,也有为生计所拖累的,当然也有单纯无知纯粹是热爱。 热爱黑暗啊。 听着是不是蛮可笑的。 可就好像有的人天生向往光明一样,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 慢慢悠悠顺着走廊出去,穿过昏暗无光的甬道,月见伊泽最后还是停到了隶属于医疗组的地盘里。 刚刚从fbi手里艰难逃生的kiru,也就是名为水无怜奈的当红女主播,代号为kiru的漂亮女士,此时正在接受治疗。 月见伊泽隔着人影看向那位漂亮女士,苍白和虚弱都没有折损对方的美貌,即便这样的美貌在组织里并不是什么加分项目。 四年前的那一场烈焰他也有幸目睹,穷途末路的少女在绝望之下,用鲜血和尸骸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如果不是得知那只是走投无路强行自救的陷阱的话,或许会更为她的赤诚所震撼。 当然,月见伊泽依旧是很震撼的,震撼于某些挚爱光明之人的勇气。 他们为此可以牺牲一切,生命仿佛都变得轻薄许多,什么都比不上所追寻的光明。 【总有人在光明之下负重前行,那也必将有人在黑暗之中无声呐喊。】 红色呐喊与黑色**,混沌不清的正与邪,无法辨别的对与错,谁又说得清楚? 治疗结束的水无怜奈感受到注视之后抬头,就看到了与gin搭档的另一个恶魔brandy站在门外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 一号小弟伏特加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了,等走到这里的时候才看见大哥的夫人呸,是大哥的搭档也在啊! 内心戏十足的伏特加小弟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多说的,就算他知道刚才大哥和夫人不是,是大哥和搭档单独落在后面似乎还拐了弯儿,他也不敢回头啊! 知道得太多了他怕自己活不过今晚的康桥,那就太凄凉了。 哪怕是一个不正经的地下组织成员,伏特加依旧有一个小小的梦想,那就是和作者比命长! 他一定要活到大结局! 暂时距离大结局还很遥远的现在,伏特加依旧稳如老苟,绝不做多余的事情。 kiru,你现在还可以吗?月见伊泽虽然本人凶名在外,可正经见过他的人都只会产生强烈的反差感。 正如现在,他看着没有半点凶巴巴的气势。 语调温和似乎还在笑,好像真的不凶? 水无怜奈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在叫她,忙回答到: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月见伊泽对她本人的好奇心并不是特别多,不过对那个pany,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他刚来这个组织的时候就遇到过pany的卧底了,再加上四年前目睹因公殉职惨死在kiru手里的那一个,这么些年来cia似乎是一点都不想放弃啊。 那我能和你聊聊吗,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月见伊泽很好地模仿了曾经见过的某些人设,力求表现出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不过他好像失败了的样子。 水无怜奈一点都没轻松起来,她虽然不知道这位brandy大人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无法拒绝的。 组织里谁不知道这人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大杀器啊! 真看着温柔和善她也不敢不听话啊可真是让人为难。 嗐,能不能行的她不都得跟着去聊聊吗? 没有b选项的水无怜奈心怀忐忑地跟着他走了出去,背后是再度被无视的一号小弟伏特加的注目礼。 走好啊勇士!能被大哥看上的人果然是强啊! 水无怜奈: 并不是很想要这样的殊荣呢。 两人最后停在某个监控死角区域,水无怜奈表情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brandy到底想和自己聊什么。 她开始思考自己该不会是刚回来就暴露了吧? 可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应该能糊弄过去吧如果暴露了这次该怎么脱身呢,她已经没有一个父亲会再次用生命给她铺路了。 水无怜奈没想到月见伊泽的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pay那边的联络点现在是交到了你手里吗?月见伊泽立在墙角,双手插兜神情散漫,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温柔,从本堂手里留下的,都在你这里,对吗? 本堂?不对,联络点? 分卷(28) 水无怜奈瞳孔猛地一缩,属于卧底该有的良好心理素质险些要崩塌,他怎么他竟然全都知道吗?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了她是卧底之后还放任她留在组织里四年之久? 水无怜奈紧盯着那个神情轻松的男人,从对方的脸上,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对方的神情是如此的平静。 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感从她心口开始蔓延,这个男人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什么都不说。 像是猎人拨弄猎物一样,笑容轻佻玩世不恭地逗弄着他们,似乎不需要任何理由。 水无怜奈很想否认自己毫不知情,甚至还想要大声斥责对方是在胡言乱语,可所有的想要辩驳的话语,都在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之后失去了说出口的能力。 冷漠冰凉的目光,看向她时带着高高在上的俯瞰,那眼神中没有怀疑,没有试探,有的是笃定和了然。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水无怜奈自暴自弃地脑海里翻滚着这个念头,却又无法开口说出别的。 她本来就是cia成员的家眷,在成年之后女承父业依旧接手了卧底这样的任务,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月见伊泽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士陷入自我怀疑和挣扎,还有闲情思考了一下自己似乎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啊呀,如果是好人,才不会逼迫这样的漂亮女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至于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水无怜奈达成一致的fbi们?他也没觉得那就是什么好人了,不过是各为其主嘛,不提也罢。 即便黑の组织本质上的确是不可见光的存在,boss也是个让人厌恶的老不死的怪物,那又怎么样呢? 说到底还是自己做的选择。 深陷泥潭之后就不要想着出淤泥可不染了,别做梦了,染上鲜红的手是洗不干净的。 那些来来去去的卧底,他们加入之后做过什么事情谁又知道呢? 想要一步步走上高层,没有人命没有杀戮没有罪恶,可能吗? 只不过是被光明的表面掩盖了而已,从来不会有人手不染尘就坐上高位,从未有过。 那些可爱的卧底们知道这个事实吗? 他们当然知道的,还是那句话,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众叛亲离也好,手染鲜血也好,都是想要达成目标的必经之路呢。 月见伊泽并没有把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欣赏她挣扎的表情上,见kiru没有回答,就又问了一遍:pany是也想来这里掺和吗? 和那些愚蠢的fbi一样吗? 又联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天真又阴郁的少年,那似乎也是某个组织的人才吧?看来在【和平的象征】将要倒下之时,会有越来越多的势力掺杂进来。 那就来吧,人越多越好玩嘛,水混了才容易搞事嘛。 本质上对搞事乐此不疲的月见伊泽,对这些来插一脚的小朋友们还是很欢迎的,反正头疼的不是他咯。 有什么事不还有其他的大佬呢? 再不行就还有那些hero嘛,他只是个弱小无助的普通公民而已。 至于组织里,boss不管事也没关系,不还有rum和gin吗,搭档gin先生可是组织里人尽皆知的优秀员工呢。 只要想一想之后会出现的某些场景,月见伊泽就觉得有趣,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水无怜奈明知道对方的语气并没有很严厉,却依旧从这带笑的话语中听出了致命的威胁。 她不知道对方想要知道pany的联络方式做什么,可她她也不敢说啊。 本来是cia派来组织的卧底就算了,结果又变成fbi的双面间谍,现在在组织内被剥了马甲 kiru觉得自己内心是崩溃的。 她真的没想当三姓家奴啊,上头上司太多她真的容易翻车啊! 她好后悔,她的人生为何这么凄惨? 要是月见伊泽能听见她的心声,顶多回一句你活该,这不都是自己造的嘛。 选了这么个背负黑暗不可见光的未来,那就该有觉悟的咯? 水无怜奈有没有后悔**,月见伊泽的关注点其实就是想知道cia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已经做好黑暗开始的前奏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月见伊泽继续看着沉溺在挣扎里的水无怜奈,没有半点同情心,反正他本来就不具备同理心这种奇怪的存在。 这不妨碍他想着法子套话。 这次是因为你的家人吗?月见伊泽想了想,能够让那些人有所触动的一般都该是亲属,越亲近的大概效果越好? 虽然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不妨碍他对此见多识广 组织不是也经常用某些什么人的家人来威胁对方做事吗? 就像当初如同灰姑娘附体的宫野姐妹花,还有某些被威逼利诱给他们大开绿灯的政要高官们,又或者是某个自愿给他们研究某软件的工程师 哦对了,操作这件事的好像是贝尔摩德?两年前龙舌兰失败之后,似乎就移交给她了。 月见伊泽并不清楚别人的工作日常,他又不是朗姆本人,他就是个哪里需要哪里捅的刀而已。 用处可能还没搭档先生大呢。 说不定他哪天就变成废刀了。 啊呀,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家搭档愿不愿意收留他一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琴酒先生又是下线的一天,在月见的回忆里 第43章 脑补二人组就这么站在墙角沉默无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正要生离死别呢,气氛似乎相当沉凝。 事实上,在水无怜奈百般纠结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时候,月见伊泽其实是有点想把她弄死算了。 这种没价值的废物还是拿去喂鱼算了,浪费时间。 薄刃匕首滑到他指尖,锋锐的寒气抵住掌心的温热,让月见伊泽从某种自己都未察觉的不正常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啊呀,竟然有些失控了 肯定是刚刚被搭档按着亲的问题,某人才不承认自己是被情绪影响了呢。 琴酒: 说得好像你没主动回应我似的? 擅长甩锅推卸责任的月见大魔王,半点不犹豫地把问题扣在了对此毫不知情的搭档头上。 琴酒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还真的挺委屈的,这也算他的锅咯? 只是他的眼神暗了暗,盯着半天不说话的水无怜奈,想到刚刚还在搭档面前说了要留着对方玩儿,按下去心口上涌的杀意。 算了,说话要算话。 他不能这么快打脸,影响形象。 月见伊泽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他在某些时候还是会被过去的事情给影响到。 大概是被那些虚伪的光明者给恶心到了,他就是生于黑暗长于阴影的杀戮者,可能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什么是光明者的虔诚。 水无怜奈还没想好怎么敷衍呢,就看见本来还有点笑意的brandy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也不问她cia的联络点也不问其他的了,直接走了。 哎,不对,怎么走了? 感觉自己像是在罗生门走了一圈儿一样,水无怜奈的表情是惊奇且懵比的,她后背都要出汗了好吧,真以为自己活不过下一秒了 好险啊,还好又苟住了。 然而想到已经摇摇欲坠惨遭曝光的小马甲水无怜奈觉着自己其实死不死的,都没什么差别了吧? 她还能苟多久呢,啊,真是人生艰难。 同样深感人生艰难的就是组织好搭档gin先生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家搭档莫名其妙地生气跑了之后,没多久就又自己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他也没什么意见,可这搭档竟然 某些曾发生的事真是历历在目,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gin先生对此很是赞同。 刚刚是莫名兴奋的gin先生按着自家搭档亲,现在倒好,整个不正常的搭档出去逛了一圈儿似乎更不正常了,都有能耐按着他亲了? 月见伊泽才不会说,这都是他今天才从某gin先生那里学来的套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逮着搭档一顿猛亲,绝对缓解情绪。 事实证明,这个不讲理的理由还真挺对的。 有一说一,gin先生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相当认真地端着电脑处理事情,真的是被某人一顿操作给整蒙了。 很值钱的电脑被拍到了沙发上,这会儿算是正午,光线很好,他也能看清月见伊泽脸上的微表情。 被按在沙发靠背上的gin先生仰着头,似乎很平静地看向自己的搭档,散乱的银发落在身侧,又被某人捏住一缕绕在指尖。 你又怎么了?gin先生就那么靠着沙发,神情带着疑惑,呼吸都没有乱一秒,好像刚刚的亲吻都是假的一样。 啊,如果眼神没那么灼热的话,就掩饰的更完美了。 被他注视着的月见伊泽单腿屈膝压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在他身前,因为刚刚进行的某些剧烈运动,呼吸还有些许的凌乱。 听到琴酒先生的问话,月见伊泽也只是撩着眼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是在gin先生看来,自家搭档的琥珀色眼瞳晕着水光,眼角泛起微红,偏偏又是冷着脸的清冷姿态,怎么看怎么撩人。 更过分的是他还坐在自己身上 手里还把玩着他的银色长发 卧槽,这种情况还能忍的都是傻子吧? 可是太直接了大概会把人吓到? 琴酒先生眯了眯眼睛,抬手握住了某人绕着长发的指尖,扬了扬下巴,问道:怎么不说话? 废话,当然是不想说话。 月见伊泽冲他翻了个白眼,索性两条腿都跪在沙发上,反正搭档先生肯定不会把他推下去的? 日常翻车可真是人间真实。某强行隐藏姓名的月见淡淡地想到,还有点心塞。 推开什么的倒是的确没被推下去,甚至还贴心地帮他调整了坐姿,只不过这人还没坐稳呢,就直接被按到了怀里。 琴酒先生一向是敢想敢做的很,某个竟然敢按着他亲的搭档,帅不过三秒钟,现在不是被按回去了吗! 出来混绝对是要还的。 琴酒先生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家搭档生的好看又的确勾人,他才一时没忍住才下了魔爪。 锅是不能背的,人还是要亲的。 自己送上来的搭档,怎么能让人跑掉?琴酒先生绝不会犯这个错误!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某人白皙精致的下颌处,顺着下颌曲线慢慢游移到颈侧,温热的指腹摩挲着月见伊泽的喉结。 一举一动,都带着暧昧撩人的色气。 伊泽,要做吗? 啊?做什么? 月见伊泽被某个搭档先生亲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眼神迷茫了一瞬,又很快清醒过来。 什么? 怎么又要做啊,他并不是很想做呢。 为什么总觉得这搭档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即便是做过最亲密的事后,却依旧未达成恋人成就的两人,在这时候意外地没有接上脑电波,甚至还差了很远。 琴酒先生没听到他回复也不气恼,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呼吸间灼热的气息洒在他脸上,眼眸中是少有的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温存。 大概高岭之花染上人气之后都会特别的撩人,而本就像是生在雪山之巅的琴酒先生,向来表现出的都是冷漠与平静。 在这一瞬间流露出来难得的温柔,的确极具迷惑性。 他的声音不像以往那样冷淡,因为剧烈的呼吸变得有些微哑,舌尖舔了舔月见的唇角,又问道:做吗? 手肘撑在他的肩头,月见伊泽微微侧着脸,阖着眼眸回应了搭档先生的亲吻,迷迷糊糊地竟然想点头。 靠,不行! 正准备点头的那一秒,月见伊泽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想向后挪一下,却因为被箍在了搭档的怀里,再加上本来就是屈膝跪坐的姿势,意料之中地不太方便移动。 说实话,就他们两人现在的这样子 外人都没见过,见到了估计也不相信是真的。 你说那个组织里的冷血杀手会眼神温柔语调缱绻地哄人? 还是说那个毫无人性的杀人机器会眸光水润眼角微红地看人? 这说出去谁信啊! 他们更愿意相信是这两个人在搞什么欺骗人的事情。 不要,月见伊泽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对上搭档危险又炽热的眼神,口齿清晰地拒绝了他,我不要。 为什么?琴酒先生任由他向后,又靠了回去,半敛着眸子看他。 他们两个离得这么近,亲吻,拥抱,交换呼吸,彼此身上的每一处变化都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再发生点儿别的什么,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那么,是为什么呢? 月见伊泽垂下眼睫没去看他,也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啊呀,非要说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 而他一向很任性,不乐意就是不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是加更。 不要嫌我ooc,本来这一章没准备不知道为什么拐弯甜起来了 接下来的大剧情就是亲亲么么谈恋爱,顺便在混合世界观里搞事啦。 我是个认真搞cp的作者 我只想看他们俩do啊 咱们就看点轻松的吧(大雾) 第44章 面对着脾气大又很难哄的搭档,琴酒先生就算是无师自通再多技巧,某搭档不配合他也没辙啊。 然而这才是最草鸡的。 面对着琴酒先生的目光,月见伊泽只是略微偏了偏头,他能感觉到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 亲爱的搭档先生常年用枪,指腹生了一层薄茧,摸在他耳侧的时候有种奇怪的触感。 为什么不愿意?琴酒先生覆在耳侧的指尖去撩搭档的发尾,并不是很着急做某些事情。 一个优秀的猎人,自然要有足够的耐心,挑逗,捉弄,暗示,怎么做都可以,猎物总会上钩的。 尽管眼前的搭档并不是他的猎物,而是他捧在手心里不舍得摔的珍宝。 分卷(29) 似乎没打算等到月见的回复,琴酒先生抚着他的脸,顶着某搭档不乐意的目光,又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唇角。 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伊泽? 是害怕这种骤然转折让你无所适从的关系,还是害怕你要做的事情被我知道呢,搭档? 未曾说出口的话自然只能淹没在沉默中,月见伊泽听到琴酒质疑的话也没反驳,就当他是胆子小好了。 作为一个患病多年无药可医的深井冰,他什么时候抽风自己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懒得去辩驳什么。 只不过,这样的相处模式似乎也挺新奇的? 黏黏糊糊的亲吻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让他抵触,人体的温热似乎和喷溅而出的血液的湿热有些许不同。 是温暖的,是不会冰凉下去的热度。 那么,就不用担心会他所触碰到的是腐烂的尸骸,不用思考闭上眼睛是不是依旧会出现凌乱的白骨。 他的搭档先生,是实实在在的活着的。 啊呀,真是好难得,原来在这永恒的黑暗里除了他和冰冷的死亡,还会有其他存在啊。 不需要救赎,不需要光明,不需要向阳。 同在黑暗之中一起沉沦下去,才是属于他唯一的宿命啊。 这样似乎也不错。 月见伊泽闭上眼睛,想到了老师曾问他会不会做个好人,他好像说的什么? 啊呀,他好像是说好人和坏人其实没什么差别,是好是坏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在那之前,自那之后,他所做的也不过是遵从己愿,顺从本心。 交缠的气息也是温热的,意味不明的十指相扣,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跪坐在那里的人不耐地皱着眉,又因为某人轻佻的指尖而仰了仰头,眼尾一抹嫣红晕染开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琴酒先生的目光在他面上顿了顿,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了抚他的眼睛,指尖一片温凉的触感。 啊,你看,你明明是乐意的。 明明是清冷淡漠的人,在这种情境下却似乎情商不是很高的样子。 不正经的话得到了某人泛着水光的怒视,琴酒先生没有气恼,反而低声地笑了起来,笑声在他耳侧响起。 是低沉的却又让人着迷的声音。 啊,我说过了,你不要哭出来,我的搭档。你大概不知道,你哭出来的样子远比之前要诱人的多。 曾经是搭档的两个人没有过类似的经历,现在琴酒先生也发现了自己隐约的恶趣味,逗得搭档哭出来似乎很好玩的样子? 相貌漂亮精致的搭档的确百看不厌,也会在这种时候眼波撩人地睨他,眼角惹人遐思的绯色是因他而起。 真是想想就让人血液沸腾了。 月见伊泽艰难地磨了磨后槽牙,低头凑过去咬了他一口,恶狠狠地道:可闭嘴吧你! 老子没哭!不许害我风评! 哭没哭这种事真是见仁见智了。 琴酒先生被他逗笑了,只觉得果然撩拨搭档这种事当真是心情舒适,也就不在意弄得满手的黏腻还要清洗。 所幸办公室里还是有洗手间的,倒也不至于让两位顶级干部大人一身狼狈地出去。 那样子也太丢脸了点。 事后,某些人再怎么强调也是没有用的,不过琴酒先生看着也不像是会四处宣扬的人,某不愿声张的月见君觉得自己还是能苟住的。 用十几年混来的名头,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被害了风评! 绝对不可以! 包袱一百吨重的月见伊泽是不可能掉马甲的,他相信他还能黑白通吃再苟十年没问题! 殊不知大佬的一号小弟伏特加,早就在心里把他当成大哥的夫人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消息了。 还好月见伊泽本人一无所知。 内心戏十足的小弟暂时还没有表现出来,琴酒先生自然也是不晓得了。 当一个地下组织的重要人物其实还是挺忙的,尤其是黑の组织这种,横跨各个领域甚至多个国家,完全算得上是盘踞在黑暗里数十年的庞然大物。 世人所窥探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和日常咸鱼的brandy先生不一样,琴酒先生的工作行程安排的可谓是相当满,偶尔的偷闲也是实属不易了。 眼下最重要的应该就是与kiru相关的事情。 作为被fbi关押许久的组织成员,更明确知晓了她曾醒过来之后,即便琴酒先生没提出来,也有不少人在质疑她的忠诚。 而这,对于知道事实的某些人来说,也算是顺势而为。 琴酒先生也很想知道,fbi那群人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其主的多面间谍,到底能付出多少牺牲。 忠诚,信任,热血,都不过是托词罢了。 只是这剧本都拿到手里了,琴酒先生还是很有兴趣和fbi的猎物们玩一玩的。 不然岂不是太无聊了。 啊呀,那你准备怎么做啊?月见伊泽抽了两张纸巾,慢悠悠地擦着手上的水珠,又把纸巾揉了揉丢到垃圾桶里。 被他问到的琴酒先生已经恢复了正经地工作状态,单手扶着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来敲去。 听到搭档说话时,琴酒先生抬头看过来,正好看到自家搭档皱着眉,一脸不爽地在团吧团吧纸巾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刚用冷水洗了脸,额前的发梢沾了水黏在眉尾,被泪水湿润过的眼睛反而显得更明亮一些,眼圈儿泛着红。 看着怎么有点可怜兮兮的?好像还挺可爱的啊 琴酒先生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转念又想到他如果敢嘲笑自家搭档,估计不知道要怎么想着法子才能把人哄回来。 算了,为了笑这一下实在是得不偿失。 琴酒先生停下敲键盘的手,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似乎认真思考了一秒钟,回答他:没事,他们应该能猜出来我们要怎么做。 按照对方的计划来,也只是试探一下对方能做到哪一步。 就算是演戏呢,不也得演完吗? 这台子都搭好了,演员也都上场了,他怎么会中途离场呢。 就是结果却不一定如那些人所愿了,希望他们能够接受得了就好。 将计就计还是计中计,也要看谁演的更真实了。 对于某些事情他已经有些想法了,琴酒先生便准备安心地走着流程,反正他也不缺这一丁点耐心。 狩猎时还是要耐下心的,这样猎物才会乖乖地跑到陷阱里。 看着猎物沾沾自喜再自作聪明,其实也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呢。 唔,琴酒先生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搭档的恶趣味给传染了,他以前可没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真恶趣味搭档brandy先生,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腹诽,不然那纸团估计就不是揉揉丢垃圾桶了,八成要砸到某搭档先生脑门儿了。 好险逃过一劫之后,看到某个慢吞吞走过来的搭档,琴酒先生顺手就把人拽了过来。 月见伊泽:你又要做什么! 琥珀色的眼瞳清亮透彻,看过来时甚至在眼底倒映出小小的人影,少有的生气勃勃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反而比平日里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人了。 无辜遭受了冷眼,琴酒先生大约有些委屈,他只是想着不能吃完就翻脸无情,就哄哄自家搭档省得对方闹脾气。 可他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哄呢,怎么就要翻车了? 琴酒先生认识自家搭档这么多年,还是不太能摸得清对方生气的点,这真的不能怪他了。 月见喜怒无常伊泽表示自己不背锅,不了解的话那就只能怪琴酒先生不够关心他。 琴酒: 行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某些时候堪称毫无原则的琴酒先生,在极短的时间内,熟练地掌握了怎么哄搭档开心。 你之前说你的猫,为什么不带回去了?琴酒先生觉得这会儿不能说他自己,容易踩雷。 本来他就是哄着搭档才能任他为所欲为,这会儿再让搭档回忆起来刚刚的事情,啧,那画面不敢想象。 为了自救,琴酒先生只好换个话题了。 比杂草还杂草的仙人掌就算了,小金鱼死的尸体都没了,月见草也不开花了,只能勉强自己把那只猫提出来溜溜。 尽管只见过那猫两次,琴酒先生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那只猫估计是不能友好相处的。 远在宠物医院疑似被主人抛弃的喵酱: 总有坏人想抢我的主人! 月见伊泽也想起来在某宠物医院待着的猫,一开始他其实没准备把猫留给琴酒的,只是现在嘛 估计要不了多久雄英那边就该乱起来了,想想还是不要带在身边,省得照顾不到一不小心又死了。 就算他不怎么在意自己养的东西,也没打算让这么个小奶喵跟在自己身边。 刚好搭档先生也闲着咯 强行被人认为悠闲的琴酒先生,只好勉强承认了不讲理搭档的说法。 【和平的象征】在那边呢,我还遇到了比较有趣的人,月见伊泽思考了一下,也就没掩饰自己的想法,你知道的,这个任务有点麻烦的。 可不是麻烦吗! 那可是欧尔麦特!是【和平的象征】啊! 月见伊泽自认为是没有正面刚的实力的,再怎么样他的[个性]也不是这种武力派的,让他上那就是送菜。 afo教导的死柄木君也出来溜达了,还有某些藏在阴影下蠢蠢欲动的势力。 现在东京又发现了层出不穷的间谍组织 某人真的只想感慨一句,樱花国的内部也太好打入了吧。 看这布防都跟筛子一样了。 猫你先养着,任务完成了我再回来。月见伊泽为了安搭档的心,又补了一句。 虽然好像没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开始走剧情。 第45章 说来说去,他不还是要养猫。 逃不开这个悲惨命运的琴酒先生,虽然心底依旧不是很乐意,却只能自愿接手来自搭档的爱宠。 至于这自愿到底是真是假,就只有琴酒先生自己心里清楚了。 只说他现在坐在那,看着眼前位于他前方却互相不理睬的两只,就知道这场景得有多尴尬了。 无辜又可怜的喵酱在时隔n久之后,终于见到了那个把自己无情抛弃在医院里的主人。 宠随主人形,这句话可一点都不假。 月见伊泽的脾气有多差劲,喵酱的脾气就有多坏。 琴酒先生看着那两个各自占据一个角落的一人一猫,难得的用自己相当昂贵的大脑思考了一秒钟,到底是先哄搭档还是直接把那个猫丢出去呢? 还是哄搭档吧,猫什么的不管了,看着就碍眼。 只可惜琴酒先生还没动手,就收到了一人一猫的嫌弃。 琴酒: 行叭,你们两个说了算。 然而在最后的最后,喵酱还是被无情的主人抛弃了,看着自己主人被那个黑衣银发的坏人拐走了。 只剩它孤身一喵留在琴酒先生的某住宅中,陪伴它的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盆栽,还有一个空荡荡的水族箱。 喵酱:喵呜?[委屈.jpg] 然而一只猫是莫得人权的,等它哪天突然变身成人了再说吧,如果这蠢喵有那么一天的话。 借着工作的理由,终于哄好了难搞的搭档,琴酒先生觉得自己下次要不还是直接做吧? 哄人什么的他实在是不太擅长。 生命的大和谐能够缓解人类的一切情绪,自然也包括搭档的坏脾气。 而在某些方面足以达成最佳默契的搭档二人组,也终于抽出了空闲时间,准备去和不知道哪来的卧底小姐进行亲切的交谈。 只是卧底小姐姐还没见到呢,不怎么敬业的搭档难得想起来工作要务,顺便关心了一下。 虽然这关心其实没多大用,甚至还有点儿多余。 话说那个在医院的线人怎么没见到?月见伊泽想起来之前似乎听他们说过,有人打入医院内部,他们才取得了患者名单。 琴酒先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答案可能会让搭档心情不太愉悦,却还是认真回答了他: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依靠他来完成任务,而且他是听从那位大人的指令。 啊呀,果然是这样子嘛? 月见伊泽身上的气息肉眼可见的沉凝了下来,怎么到处都是那老怪物的人? 真的是让人厌恶。 那他失踪了是吗?失踪了就太好了,月见伊泽对任何与那位大人有关的东西,都抱有相当大的偏见。 琴酒先生点头,算是回应他的猜测,没收到回传报告,应该是被捕了。 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不过这种不属于他任务内的事情,琴酒先生暂时并不准备插手,需要他处理的时候,自然会转交给他的。 现在,两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去恐吓可爱的卧底小姐。 你不该表现出应有的怀疑吗?月见伊泽表情狐疑地看着自家搭档,这个程序是这样子走的吗? 你那么八风不动的表情,还有淡漠无情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怀疑吧? 被质疑的琴酒先生就有点无奈,搭档未免有点不讲理,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好吗? 如果他突然表现出其他的情绪,才会更加让人觉得不太对劲吧。 用一张冷漠脸通杀一切的琴酒先生,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不走心的表演会不会被看穿,反正看穿了就直接把对方弄死好了。 没被发现那就皆大欢喜咯。 演戏大家都要配合啊,不然怎么玩儿下去? 此时此刻,惨遭看穿马甲的kiru小姐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苟着了,现在这情况她明显是苟不住了啊! 在看到gin先生出现的那一刻,kiru甚至咸鱼地想她就这么凉了算了,以后这什么鬼卧底谁爱来谁来吧,反正她不来了,直面两个大魔王的压力太大了。 要不是fbi那群家伙拿弟弟本堂瑛海威胁她,她才不愿意和那些家伙合作呢! 好吧,这些都是假话。 水无怜奈心里清楚,自从她跟着父亲的脚步一起变成了卧底,就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分卷(30) 可自己选的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 可这不代表她愿意面对组织里那两个大杀器啊! 被gin要求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水无怜奈的不可置信清楚明白地写在脸上。 brandy都知道了,gin会不知道吗? 你们这特么是在忽悠谁啊? 她的眼神落在另一边,某双手插兜面带微笑的青年安静地看着她,和之前向她询问pany联络点时的表情没什么区别。 柔软蓬松的茶色发丝跳跃在眉间,眼瞳是干净清澈的琥珀色,明明是在笑着的,可眼中本该是温暖的瞳色,却冷淡的好像千年不化的冰雪。 水无怜奈没控制住倒吸一口气,那是个真正的魔鬼,她无比确认那就是一个看着她死在面前都不会颤抖一下眼睫的刽子手。 月见伊泽被迫跟出来打酱油,心情其实并不是很愉悦,却没想到kiru小姐姐那么害怕他? 他饶有兴趣地挑眉看了回去,不出意外地看到漂亮女士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 啊呀?他好像还没有开口威胁人呢? kiru和他对视着,随后艰难地收回了目光,她在那样的眼神中只读出了一句话。 【不乖乖听话的话,那就真的会死掉的哦。】 kiru知道,她是真的会死掉的,brandy,gin,这两个人如果对她动手的话,甚至连理由都不会去编一个。 对于生命的渴望,想来能够战胜未知的恐惧。 顶着这两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低气压,kiru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和gin说了什么,就迷迷糊糊地接下了和fbi那边试探的任务。 她觉得她可能是被穿越了,不然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在风景甚好的某处,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工作的话,看起来更像是两个人的约会。 月见伊泽百无聊赖地倚在那里,看着自家搭档先生架着个瞄准镜,对着他视线所不及的某个地方。 你不是知道他们是在做戏吗?为什么还要按照那些人的想法来? 聪明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复杂吗? 非要把戏本演完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咱们诚恳一些直接一点不好吗? 月见伊泽表示不太懂,他就是个普通人,莫得高智商,也莫得剧本,他只有无脑平a的武力值。 反正恕他直言,在场的这几个没有一个打得过他。 琴酒先生头都没回,继续盯着远处正在发生的有趣场面,声音愉悦地提醒某人跟着看戏:啊,你看,猎物出来了,好戏要开始了。 那么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被利用的□□又是谁呢? 戏里戏外难道真能如你们所愿吗? 月见伊泽看着这样的戏码觉得有些无聊,要是让他来搞,估计就是一波大招全带走,明晃晃地无人生还留给fbi。 多省事啊! 可惜他的意见被反驳了,然而某人选择性遗忘了,当初还是他主动提出要把那些有趣的卧底留下来玩呢。 日常对自己认知错误的某人,在心里嫌弃了一会儿想出这主意的搭档,手里端着个望远镜开始看戏。 啊呀,他就当欣赏一下无辜可怜的猎物准备怎么挣扎好了。 就看看在求生的欲望之前,谁比较重要吧。 在他的镜头下,活像是被威胁实际上就是被两方威胁的kiru站在那里,与来自fbi的赤井秀一对峙着,清晰地对话穿过电流声,从耳麦中传来。 那个气质阴郁却显得过分熟悉的fbi成员出现在镜头里,唔,似乎是有些眼熟的针织帽? 好像在哪儿见过来着? 哦!是那个子弹会走不符合常理瞎拐弯的那个人! 这大概才是天选之子吧? 对这种仿佛自带外挂的人,月见伊泽挺感兴趣的。 谁让他天生炮灰命,没有人给他开挂,自然就比较羡慕那些一看就长得像金手指的人了。 原来这就是被那个老怪物所忌惮的银色子弹吗?担心哪一天会穿透他那颗黑色心脏的银色子弹?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让人不爽了啊。 可是那老家伙是不是忘记了,银色子弹当初只是一个药剂而已,虽然那个药并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回忆到此为止。 月见伊泽看到kiru猛地举枪攻击了对方,fbi的那位针织帽捂着腹部向后,在镜头里看到他微低着头,有些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神色。 在此刻,站在月见伊泽身边搭档先生再一次对了对瞄准镜,左手按了一下耳麦,低沉的声线随着电流声传递,落在了kiru的耳中。 在kiru听来,却和恶魔的低语没什么区别。 kiru,对着他的头部开枪,杀了他。 这种要求,明摆着是要命的节奏。 可kiru毫无选择余地。 她举起了枪,瞄准几步之外的赤井秀一,指尖微微颤抖着,扣下了扳机。 与此同时,端着□□的琴酒先生,也对着那个远处的人影扣下了扳机。 砰! 一前一后两颗子弹飞速射向同一个人,一颗正中太阳穴,另一颗击中了左胸,刺目的血色喷溅蔓延。 在过分清晰地视野中,月见伊泽看到那个被□□击中的人偏头看了过来,似乎只是无意间的一瞥,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所惊到,kiru愣愣地看着倒下的人,甚至连耳麦中琴酒再次传达的讯息都给无视了。 琴酒先生又叫了一声kiru,还未听到回复时,不出意外地看到远方骤然升腾的火焰,刺耳的声音隐约从风中传来。 又炸了?月见伊泽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是不是fbi的小可爱们就只会炸车了? 下回换个套路好不好,他们黑の组织的人真没那么傻帽,每次都能被这种把戏给骗了的。 吐槽归吐槽,月见伊泽还是把望远镜收了起来,戏演完了他也该退场了,剩下的舞台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啊呀,拜拜咯,银色子弹。 希望下一次见的时候,会有不一样的新体验哦! 与此同时,琴酒先生收好了□□,走过来握住了某人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疯狂卡剧情,希望不要被嫌弃 这就是一场戏,看谁演得好(大雾) 最后强调一下,后续混合剧情与原作主线无关了,全是瞎掰,就为了帅x 第46章 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跑来吃这个东西? 位于杯户中央医院附近,甚至可以说只是隔了一条街的weleburger中,月见伊泽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食物开始发呆。 还有,这是什么? 他手里指着一个看着很奇怪的东西,怀疑自己脑子僵了,这是给人的东西吗? 就在他隔壁桌,另一个看起来绝对没有十岁的小朋友,正抱着他指的东西很开心。 月见伊泽顺着搭档先生的眼神看过去,就瞅见了那小朋友,还有一边坐的家长。 嘶不是吧? 那是小朋友的儿童餐才有的赠礼,你拿这东西他只觉得脑仁儿疼,想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方向,你是为了哄我高兴吗? 琴酒面无表情脸: 实际上则是:糟了,被发现了! 月见伊泽现在自觉有点没脸见人,只好尴尬地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谁敢信,半个小时前他们两个还在来叶崖见证了一场谋杀,半个小时之后就坐在汉堡店里面对着儿童餐和儿童玩具相顾无言。 要是之前有人跟他说搭档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月见伊泽绝对打爆那人狗头! 可事实就是这么的让人绝望。 在那个时候gin先生握住了他的手,没说什么话就带他离开了,他虽然挺意外的,却也没有甩开。 可他不知道,搭档先生对约会的概念竟然如此清奇! 求求你了不要这么死宅直男画风好嘛! 对此一无所知的gin先生,还在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用错误方式哄搭档开心 讲真,月见伊泽现在真的有种锤爆他脑壳的冲动,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招惹的人,不能打。 主要是打了他也没什么便宜好占,说不定还要被占便宜,得不偿失,太亏了。 可是长到如今二十多岁,月见伊泽根本想过自己这一眼就看到尽头的有限生命中,会在某一天被人用儿童餐和儿童玩具哄。 面对着这么画风奇怪的场景,怎么说呢,真的是又好气又有点想笑。 意外地觉得搭档先生哪里有些萌呢。 时间向前推半个小时,在看到远方的爆炸事故后,gin先生也没有再表示什么异议,反而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kiru小姐姐。 gin先生和kiru小姐互相掐断了通讯,彼此可谓是心知肚明又假装不知道,十分配合地演完了这场大戏,或许只有fbi还被蒙在鼓里。 哦,可能还要加一个黑の组织部分高层。 啧,好惨。 月见伊泽对这两方自然是一点同情心都欠奉,反正又不是他的组织他的人,要变成什么样跟他也没关系。 反正双方共同谋划的这么一场好戏,已经足以去应付组织高层里的某些人了,就算是rum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咳,前提得是他不知道这是假的。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rum作为那位大人的最佳助手,可和他们这种普通的干部待遇不一样,相信也不在意这点小事的。 然而,某位不在这里的rum表示,还真没看出来这人的普通在哪。 常年没有正确认知的某位,在围观完红与黑的官方剧情之后,就准备动身回雄英了。 翘班翘了这么久,那边的体育祭也结束了,他再不露面就有点太过分了。 啊呀,就是不知道可爱的发目少女有没有成功实现自己的伟大想法? 脑海里飘过某位少女奇思妙想的发明产物,月见伊泽还是认为自己早日完成任务离开雄英比较好,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真是一般人扛不住。 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咸鱼老师而已,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月见伊泽没想到,在他提了要离开东京之后,搭档先生却说要带他去 就是来这种地方?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失了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没睡醒,才会同意和搭档先生出来约会的? 还是在杀完人看完爆炸之后? gin,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谁教你的?月见伊泽木着脸拆开了儿童套餐的食物,把那个很受小孩子喜爱的玩具扒拉到一边。 琴酒先生抿了抿唇,突然也被感染的有点小尴尬,似乎终于发觉他这个行为有些不妥。 更重要的是,自家搭档并没有看起来心情更美丽一些。 深知某人雷区的琴酒先生,只是想着哄哄搭档而已,毕竟每次提到那位大人之后,搭档都要不正常一段时间的。 只是这其中原因,他知道的却没有别人猜测的那么多。 他们也只认识了七年而已。 gin先生在见到brandy之时,对方就已经是这么个深井冰的样子了。 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所作所为全凭己心。 常常是上一秒还在对你微笑,下一秒就把薄刃送进你的喉管。 在第一次见到对方因为某些不知名原因杀人的时候,gin先生就知道自己的搭档是个难搞的对象了。 被某些人叫做恶魔之刃,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这样也挺好的,冷血杀手和恶魔之刃,也算是门当户对。 啊,没有人,只是刚好想到,gin先生放弃了回忆,还是选择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你不喜欢吗? 听听,这个语调,和之前在某场合里说的啊,你还是乐意的,真的是如出一辙。 遂,濒临黑化边缘的搭档不仅是显而易见的没被哄好,还又被踩了踩雷区。 看来琴酒先生今天依旧是擅长在搭档雷区蹦迪的一天呢。 月见伊泽本来要说的话被这个语调给哽了一下,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好像听出了某些带颜色的事情? 脑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过度脑补更是影响心情。 就在此时,月见伊泽深刻感受到了这个真理。 gin先生丝毫没发现自家搭档的欲言又止,再看到对方没回答之后,又补了一句:你最近还要回 咔啦一声,gin先生看过去,就发现搭档手里捏的纸杯已经变成了扁平扭曲的状态。 被他注视着的人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慢吞吞地松开了手,又拿着纸巾认真仔细地擦拭着之前沾染了番茄酱的指尖。 gin,我劝你最好不要再问这件事。月见伊泽抬起头,对上搭档看过来的眼睛。 月见伊泽额前的发似乎有些长,挡着了小半张脸,他抬手捋了一下额发,露出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尾上挑的深褶在看人时似乎总是深情的,眼瞳是温暖的琥珀色,在此刻却带着冰寒的质感。 似乎有看不见的低气压在他身上游荡,就连隔壁的小孩子笑声,此时都消失了。 然而,真莫得感情的gin先生,似乎一点都没感受到自家搭档的黑化气息,在被驳回了上一句之后,竟然又来了一句:可是你也是 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月见伊泽猛地起身,座椅刺啦一声从地上滑开,他的手按在桌子的边缘,因为过度用力的缘故,能看到指关节发白。 他微微低着头,偏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看着自家的搭档先生,明明是即将发怒的模样,语调却显得比之前还要平淡:gin,你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我。 也不要想着再试探我。 【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动手了。】 琴酒先生从搭档眼睛里清楚地读出了威胁,他同样淡漠无情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直到消失。 惨遭抛弃的琴酒先生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家搭档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 这一次把人气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哄回来。 可如果不这么试探一下的话,鬼知道这搭档接下来要搞什么大事件,他总要知晓的。 月见伊泽离开之后并没有走很远,东京就算不是他的出生地,也算是他比较熟悉的地方了。 分卷(31) 在离开那座黑暗庄园之后,在成为了黑の组织成员之后,他在这座城市长居七年之久。 可他无时无刻不在厌恶着这城市,同样也厌恶着不肯死去的自己。 流淌着那样恶心怪物的血脉的自己,就该无声无息的死在暗夜的阴影中才对,凭什么还会苟活着呢。 他有什么资格活下去呢。 明明也是让人厌恶惧怕的怪物。 身为怪物的他竟然会站到阳光下接受烈日的灼烧,竟然会和同样黑暗属性的人有亲密接触,真是可笑之极。 如果真的存在能够毁掉他的银色子弹就好了,只需要一发,射穿他的心脏,让血色在胸口炸开,应该是他的血液最干净的一次吧。 可是这么久了也没见到足以毁掉这组织的存在,也没有能够杀掉他的人。 啊呀,这可真是让人失望啊。 想死的人死不掉,不想死的却只能苟延残喘。 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死而复生,是多么让人着迷的字眼啊。 谁又能逃得过时间的洪流和命运的侵蚀呢? 逃不掉的,不如死掉算了。 他答应了母亲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就算未来只有不见天日的阴影,也要坚持活下去啊。 可是,强忍着厌恶活在这个世界真的好困难啊。 母亲临终前看向他的温柔眼神,似乎总是带着泪水。 所以,她是知道的吧? 知道我是个怪物,知道我的出生注定要走上毁灭,知道我的未来只会是一片血色。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碰眼前的存在。 先生,你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琴酒先生不背锅,那么蠢的哄搭档方式都是作者太菜 终于开始走剧情,虽然似乎没什么剧情来着 qaq 第47章 先生? 想要抬起来的手在这一瞬间猛地坠了下去,五指被主人握拳,又塞到了黑色风衣的口袋里。 月见伊泽面无表情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喔,原来是那个曾经强行装可怜和他借宿过的某个蓝发少年。 好像也是疑似有所图谋的小朋友呢。 啊呀呀,原来这么的巧合吗?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刚好他现在想要找点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呢。 在月见伊泽眼中,出现在他面前的礼人小少年,此时的表情还是很到位的,疑惑中带着惊喜,又有些不明显的紧张害羞。 唔,或许是这样偏向于真实的表情反应,更不容易让人生疑吧 心底略有些忐忑的礼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尽管他明白被发现的概率大概更多一些。 可他别无所选,要么硬着头皮去接近这位疑似是黑の组织的恶魔之刃,要么就只能放弃生命。 只有得到对方的应答,他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在他对哥哥生出那样不该有的心思之后,他就做好准备了呀。 月见伊泽嘛,他的确觉得面前的小少年演技还是很不错的的,不管是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疑惑,又或者是掺杂的几分茫然不解和紧张,都很符合正常人的表情变化。 既然那么巧的话,那就找些有意思的事情玩吧,省的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他很清楚,麻烦这种事,本来就是自己送上门的。 只是嘛,为将要遇到的未知乐趣,他还是愿意伪装一下的。 遂在礼人的注视下,他只眨了眨眼,敛去周身因为回忆而生出的暗沉气息,用颇为散漫地语气应了一句:啊呀,是你啊,好巧 礼人被他突然温和起来的语气惊了一下,像是见到长辈的孩子一样,双手合在腹部,欠身鞠躬。 之前真的很感谢先生的收留,礼人少年似乎是在表示感谢,并且选择性遗忘掉了之前某人让他赶紧走的事情,希望您能给个机会让我答谢您。 礼人有些紧张地垂着头,手指搅在一起,他本以为会在这尴尬窒息的沉默之后听到拒绝的声音,却没想听到了好啊这样的回答。 他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目标对象温和微笑的面孔。 以及他不曾窥见的,自瞳孔深处一闪而逝的血色。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月见伊泽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越发紧张的少年,没有忽视对方一闪而逝的错愕。 啊呀,这个反应好像有些不太对? 早乙女礼人面对着这直白的问法,沉默了一瞬,轻声道:总之万分感谢您,假使先生不弃的话,请来我家做客吧。 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月见伊泽,直接表示了一下自己很乐意,连虚假的推脱都没有。 这不就是刚好嘛。 高轮的住宅区里,月见伊泽跟着早乙女礼人走进了一座极具时代感的庭院中。 穿梭的女仆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会停下自己的步伐,双手交叠躬身行礼。 礼人少爷,家主在会客厅等您和尊贵的客人。穿着黑白套装的仆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深灰色的眼瞳注视着早乙女礼人,看起来很是恭谨。 早乙女礼人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疑问道:哥哥他也在吗?我出门之前他似乎还在。 仆人垂着头没再看他,声音有些低哑,回答道:是的,得知您带了客人回来,有人少爷此时也在会客厅。 得到答案的早乙女礼人没再问什么,反而是侧身向月见伊泽小声解释了一下:月见君,家中规矩有些重,望您能见谅。 在来的路上,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自然是愉快地通报了姓名,虽然某人的姓是真的名是假的。 也不能这样说,月见这个姓氏,本来就是他在那一夜后自己取的。 不然他要姓什么,难道姓乌丸吗? 可算了吧,想到那个充满血腥气可让人作呕姓氏,月见伊泽就有点控制不住暴虐而起的杀气。 无事,我也没想到礼人你原来是歌舞伎家族的继承人。月见伊泽摆着客气的假笑,跟着回了话。 他现在觉得来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事,这种看着就好古老传统的家族真的好烦,总不能因为一个不爽就给拆掉吧。 而且总觉得这种地方的画风和他差别好大,搞得像穿越千年回到过去一样,有些不太习惯。 早乙女礼人垂眸笑了笑,沉默地随着仆人的引路,带着客人去了会客室。 看起来略有些严肃家主跪坐在茶桌前,穿着色调暗沉的和服,唯有与礼人少年相同的发色给室内添了些亮色。 另一个似乎只比礼人大了一两岁的蓝发少年跪坐在侧座,看到他们进来时微笑了一瞬,又很快地垂下头。 月见君是吗?承蒙您照顾家中次子,在下不胜感激。 严肃的家主大人语气很正经地道谢,如果不是那个杯子隔空飞落到月见伊泽面前的桌案上,他甚至忘记了现在是个[个性]为主的时代。 这座庭院的风格总让人感觉自己是处于旧时代的贵族居所中,身侧侍仆如云,无论是主家还是仆从,都保持着沉肃的姿态。 却又如同行将腐朽的枯木一般,由里到外透着陈旧的气息。 家主的[个性]就是很简单的【浮空】能力,与重力控制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他所能操控的仅只有拳头大小以内的存在。 所幸作为早乙女家族的家主,歌舞伎家族中的佼佼者,他也不需要以英雄为奋斗目标。 尽管这是一个全员hero的时代,却也有固执地守旧如一的家族,他们拥有[个性],却并不以其为荣,甚至视其为累赘。 家主也只是抽空与次子的救命恩人闲谈几句,并非为了接见他。 他真正要等的人还未来访。 怎么觉得这种拜访好似是观光旅游一样? 月见伊泽一下子真没习惯这个节奏,再加上对这个家族的画风不太适应,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 还听到了八卦 有人,你是家族的长子,也是家族的继承人,是不可能去雄英高中的。 我要去。 月见伊泽发誓他真没有故意听墙角,他只是被某个不知道怎么想的少年带着逛了逛,就一个不注意听到的。 他这会儿暂时还不知道,未来某一天他会在雄英高中遇到风格大换的早乙女有人,啊,也就是未来的英雄阿尔特。 可是围观了主人家的八卦就很尴尬,尽管当事的两位主人并不知晓,可他也不是一个人啊! 一脸无辜的早乙女礼人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至于是真是假就看大魔王信不信了。 反正他是不信的。 尽管暂时他不知道这小朋友为什么带他来看戏。 啊呀,总不会就是为了看他哥哥吧? 可是这跟他大魔王有什么关系? 然而某个可怜的小朋友,其实只是想要接近他而已,不管是有着什么目的,目前暂时还未说明。 月见伊泽又没人给他剧透,当然也不知道这一遭到底是有着什么目的。 唯独让他不太愉悦的,就是在这种地方和他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他还以为要见到那什么幕后主使。 本来都准备激情鲨人了,结果来见一抵触现有制度的老古板家族? 这与他没有干系好嘛! 想要改革的,想要造反的,想要有进一步发展的,请咨询死柄木君的villain组织谢谢! 仿佛一口老血哽在喉里,可又没地方搞事,月见伊泽现在是更加的不高兴。 好像总有一些东西让人如此厌恶,那样的厌恶感是自骨髓血液中迸溅而出的渣滓,又像是脚下除之不尽的尘灰。 那种如骨附蛆一般的厌恶你看不清,却也相当恼人。 保持着姿态有礼的少年捋了一下衣袖,又为面前兀自发呆的恩人添了一杯茶,用以赔礼。 月见君,让你听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很抱歉,礼人少年反而极快地适应了两人似乎有些进展的关系,关键的没说,闲话倒是不少,请尝一下家中的茶水,看看可还合你的口味。 啊呀,这个服务态度好像还不错? 某位不靠谱的大魔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选择性遗忘了他是抱着搞事的心情,才会愿意来做客的。 算了,搞事可以回去雄英再说,就看在这小鬼似乎还有点可以的份上,先放过他们好了。 不过嘛 月见伊泽嗅了嗅茶水的味道,蓦地弯起眼睛笑了笑,双手交叠放在石桌上,整个人前倾些许。 他笑着看着外表依旧是天真温柔的早乙女礼人,反而多了点好奇。 啊呀,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早乙女礼人和他相处小半日之后也慢慢习惯了,只要不踩到雷区,似乎也不是会随便被干掉的。 在外面凶名浸染血色的恶魔之刃,似乎是个很随性的人? 还好某大魔王不知道这个评价,不然怕是要给他表演一下什么叫血溅当场,让他感受一下爱的温暖。 继续姿态优雅地给自己添了茶水,早乙女礼人与他对视了一眼,微笑道:因为家中长辈想要见您,我才会请您归家做客的。 啧,这话说得,鬼都不信。 那个家主一看就是对他们这种[个性]十足的英雄相当讨厌的,会想见他才怪吧。 不过倒也有个可能,月见伊泽垂眸盯着手里的小茶杯,复又抬眼去看他,淡声道:你说的长辈不是早乙女家主。 早乙女礼人捏着茶杯的手僵硬了一瞬,与对方了然的目光对上后,却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感。 怎么说呢,在这种大佬面前装,真的太累了。 而且对方似乎并不排斥与他家大人的接触,那么就证明自己暂时还是能保住命的,至于其余的转圜,只能看后续的接触了。 就算是早乙女礼人,也不知道自家大人想要接近这一位做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这一位究竟是做什么的。 之前月见伊泽对他的猜测也不全是对的,早乙女礼人的接触别有目的是真,但是他本人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也可能是早乙女礼人的恶意与独占欲,都只给了比他大两岁的哥哥。 也就是今日他们见到的那一位,眉目精致秀雅的樱姬公主,后来八卦事件的男主角。 关于兄弟感情,月见伊泽没什么感慨的,反正他没有同母亲兄弟,至于异母的乱七八糟的血缘亲人,估计没几个还在的吧? 唔,就是不知道在那之后,老怪物是不是也很惊喜? 让他来找我。 眉目精致却神情冷淡的青年,慢吞吞地喝下最后一口茶水,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走入西坠的黄昏里。 琴酒再次看到搭档的时候,就是对方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翘着脚坐在悬空的栏杆上。 纤细修长像是女孩子一样的左手五指间,有一柄无鞘薄刃在夜色下旋转着,斑斓夜景中折射着刺目的寒意。 背后是隐约可见的东京塔,在无边黑暗中有光影重叠的色彩堆砌在他的影子中,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幻了许多。 啊呀?gin,你来了?琴酒看着月见伊泽偏头对他笑,眉眼弯起来的弧度似曾相识,眼前的场景恍惚和多年前重合了一般。 至于为什么本来说过了要离开的搭档会出现在半夜的人行天桥上,暂时没有人在意了。 琴酒先生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踩过暗影岑岑又光影重重的路径,凛凛夜风吹过他的长发,只看见风衣的下摆在风中荡起。 他站在那里,看到眼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私はあなたが好き、大好き,阿阵,你懂吗他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琥珀色的瞳仁看着亮晶晶的,在这白日里也熠熠生辉的让人无法直视。 gin的左手指尖在枪柄上摩挲了一下,只觉得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冒了出来。 可月见伊泽就这么笑着,用那种天真无辜让人头皮发麻地语气,慢悠悠地说出了下一句话,可如果你也要阻止我的话,那我就杀掉你哦。 我真的会杀了你哦,搭档。 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琴酒就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晃悠悠地踩在围栏上,歪过头对着他微笑。 随后张开了手臂,顺着风向后倒了下去。 留在gin先生面前的,是东京这座不夜城中繁华又空荡的斑斓夜空。 分卷(32) 还有远方遥不可及的东京塔。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卡到秃头的剧情终于出来了,是混合世界线,所以会有很多之前的角色还有没出来的 开始私设的剧情线了,接下来就没有动漫剧本可看了(大雾) 【私はあなたが好き、大好き】这句是【我喜欢你,很喜欢】,翻译尽力了,再有语法错误我也不行了 那个人行天桥,是赤羽站步行去三田站的路上,二丁目的位置,在上面可以用远焦镜头拍到马路尽头的东京塔。 高轮是东京港区的富人区,我也没去过,关于庭院就私设了。 早乙女家族是歌舞伎家族之一,来源于《超时空要塞》,大家应该能看到,樱姬公主的剧情改了一下。 接下来还会有香川家族和市川家族,都是日本有名的歌舞伎家族,所以是有参考的。 啊,晚安 第48章 清晨,旭日初升,东京车站新干线,早已被来来往往的人群占满了。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穿梭在人群中,压低的帽檐挡住了眼睛,只露出淡色的薄唇和精致的下颌。 偏长的茶色发梢在他耳侧翘起几缕,又被主人随手拢了回去。 先生,请收好您的证件。漂亮可爱的小姐姐把盖了章的票据证件递回来,对面前阴影下眉眼精致面容苍白的青年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 月见伊泽抬手又把帽子压了压,将票据塞到风衣口袋里,两手空空地去过安检。 在扫描临身的那一瞬间,他的右手在左手手腕上拂过,只听到滴的一声,又很快恢复正常。 没有丝毫停顿的步伐很快越过了纷扰的安检区,月见伊泽回头看了一眼即将离开的东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蓦地浮现一个笑容。 他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右手按在帽檐上,转身离开。 那只插在兜里的左手手腕处,一柄泛着冷光的无鞘**猛地出现,滑落在他掌心。 他的指腹在锋锐的薄刃上拂过,温热与冰寒在那一瞬间交错而过。 或许,这就是他这一次东京之行唯一的收获吧。 本来就是心血来潮的开始,得到意料之中的结束,似乎也很正常。 看起来与普通乘客没什么区别的青年,就那么孤零零地一个人,步履坚定地向前走着,去寻找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自东京返回雄英的新干线途经多个城市,月见伊泽这几日也没怎么关注新闻,不过体育祭大约在昨日已经落下帷幕了。 指尖点了点屏幕上媒体拍摄的照片,月见伊泽真心实意地笑了笑,拿了第一名的那个榴莲头看着真的很眼熟啊? 这样的图片放出来,就不害怕外人对雄英高中产生误解吗? 这一届万众瞩目的体育祭的第一名,不仅长了一张反派脸,还是被绑着去领奖的,的确很让人想笑啊。 隔壁座位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似乎看到月见伊泽的屏幕了,就侧过身和他攀谈。 你也在看雄英的体育祭吗?那年轻人笑起来很温柔,眼瞳是安静的海蓝色,垂到肩膀的发是白色的,唯有发尾像是蹭上了一丝绯红。 月见伊泽向后靠了靠,对他点头,回答道:嗯,这几天网络上也都是他们的新闻。 那年轻人也点头,看起来像是挺开心的样子,指了指屏幕上那张看着很奇葩的合影。 我之前没来及过去,这个是我弟弟,是不是很厉害? 月见伊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啊呀,是 他又抬头扫了一眼对方,长相上似乎没多少相似,气质看起来也更加柔和一些,可能是因为经历不同? 不过,no.2英雄的孩子,好像的确没几个出现在大众眼前。 除去照片里的那一个,眉眼冷淡的名叫轰焦冻的孩子。 哦,可能还有之前遇到的似乎改了名的灯矢? 不过他也不太清楚来着,灯矢小朋友在黑の组织的时候,也不是他带的,还是偶然之下才发现对方对安德瓦一家的过分关注。 那么,眼前这一位也是安德瓦不曾公开过的孩子吗? 对旁人的家务事并没什么兴趣,月见伊泽安静地微笑着,听着这青年称赞着他的弟弟。 看起来似乎是个弟控。 月见伊泽给他贴了个标签,旅途无趣,就听一下传闻中的顶级英雄的八卦似乎也不错? 虽然主人家其实并没有八卦的意思,只是一个弟控哥哥的炫耀而已。 我弟弟特别乖巧听话,而且很厉害,自称名为凉太的青年拿出自己手机,给邻座的陌生人秀了一下自家弟弟,他的[个性]很强,这一次体育祭上也很耀眼。 这话说的的确不假。 作为雄英高中的咸鱼老师,月见伊泽那个me的马甲暂时还苟着呢,他对一年级生也是有些知道的。 尤其是师兄相泽消太带的a班学生们,他也见过不少了,其中表现很是突出的轰焦冻少年,自然是老师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雄英高中的培养模式算是最严苛不近人情的,一切都只看成绩,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努力的目标都是成为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hero。 倒也不是说看成绩不好,只是未免少了些人情,当然,大家也清楚这样的模式是最合适的。 hero的存在何其重要,稳固治安,和谐社会,又岂是区区人情可以阻碍的呢。 只是这个凉太的弟控程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月见伊泽觉得自己礼貌性的微笑都快要绷不住了,为什么他还在夸轰焦冻小少年? 他到底要不要说自己其实是雄英的老师? 还是算了,月见伊泽担心说了之后要被自愿和对方一起夸奖轰焦冻,怕了怕了,还是咸鱼着吧。 明明看着挺温和一人,怎么搭上话之后才发现人不符实呢? 保须市到了! 是不是这两天英雄**出现的那座城市! 英雄**为什么 耳侧纷扰的人声骤然杂乱了起来,本来还在继续花式炫耀弟弟的凉太,也停下了话头,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前两天英雄**斯坦因出现在了保须市,这两天全网都知道了。凉太对于斯坦因的印象似乎并不是很好,脸上的笑容变淡了,还有一位英雄受到了袭击。 对于英雄**,很多英雄以及其家人或许观感都挺复杂的。 一方面英雄**的确对现有的很多英雄造成了威胁,还是致命的威胁,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受到斯坦因的袭击。 可另一方面,英雄**斯坦因曾出没的城市,犯罪率的确肉眼可见的降低了。 这也让大众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在如此的社会中,因此也有不少人成为斯坦因的粉丝,甚至是追随者。 只是,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月见伊泽只是凉薄的笑了笑,不管斯坦因想什么做什么,他们又没什么交集,不是吗。 远在东京的某gin先生又是加班的半夜,忙完之后就已经天亮了。 本想转身去叫某个人,却想到对方已经不在这里了。 出现在脑海里的,是昨天半夜在人行天桥上自家搭档毫不留恋地纵身一跃。 要不是他知道对方死不了,还真是能给骗到,正常人谁会没事干从桥上跳下去? 可他能怎么办? 自家搭档是个不靠谱的深井冰这件事,七年前他就知道了,七年后也不能强求对方病好了。 除非组织总部成功被他炸了,要么就是boss果然被搭档干掉了。 可是这种麻烦事真的想想就让人头大了。 gin先生推开门,看到室内果然只剩下空荡荡,一点都没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就好像之前那几天有过的缱绻缠绵都是幻觉,许是一场春梦吧? 如今了无痕迹。 喵呜~ 软绵的猫叫声从他身后传来,gin先生转身,就看到黑胖的喵酱嗒嗒嗒地跑过来,爪子在地板上踩出一串泥印。 猫头上还顶着一片绿叶。 蓬松的毛发上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脏兮兮的。 看着就有点丑。 gin先生盯着这又蠢又傻的黑猫,和它身上蹭的叶子,想到了某个不太妙的事情。 只是看到书房里那七零八落的盆栽,摔得满地的枝叶,gin先生还是难得头疼了一秒。 这个猫,怎么比他主子还难养? 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喵酱也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一爪子拍到某个摔成碎片的花盆上,又给它增加了几丝裂纹。 那花盆看着真的好惨啊。 某gin先生沉默了: 这东西,他真的不能退货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琴酒先生依旧是被搭档坑了的一天呢。 啊,早安。 第49章 新干线返程途经保须市后,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夸赞自家弟弟的凉太,总算是放弃了这个话题。 也让真社恐咸鱼的冒牌雄英老师松了一口气。 月见这个人吧,你让他做点什么不符合主流社会价值观的事,他完全没问题,还能搞得超出你的预期。 可你让他好好温和的和正常人打交道,这就有点困难了。 尽管他其实不是真的**狂魔,当然也不是怼天怼地的中二病晚期,平常的时候就和大众周知的废宅没什么区别。 身边的乘客们依旧在讨论着关于英雄**斯坦因的出现,唔,似乎有点像大型追星现场? 月见伊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小看了斯坦因的人气值,就算这的确是一个高智商高能力的**,也意外地很是很受人追捧啊。 就好像那些新闻里曾出现的长得好看的犯罪人员一样吗? 这样的困惑在他之后的行程里,也没有得出半分结论。 尽管他本来也就没对斯坦因产生过兴趣,现在却突然有些好奇对方的理念。 你也是英雄**斯坦因的粉丝吗?凉太青年听着耳侧乘客的议论,顺势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有些轻,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扰。 明明对英雄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为什么还会被人称赞?凉太看着月见伊泽,像是在等他回答,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英雄对社会的付出还不够多吗? 对于强者的崇拜,对于家庭的缺失,对于规则的稳固。 英雄的存在,在这个畸形又混乱的社会里,的确是不可或缺的。 可在斯坦因的行为理念中,这社会中的英雄不过是冒牌货而已,顶着hero的名号,做着名不副实的工作。 他对虚有其名的英雄们深恶痛绝,他坚信他所做的,不过是在肃清社会的毒瘤和渣滓罢了。 而在大多数人的想法中,尤其是一些英雄后代的想法里,成为一名职业英雄,是值得追求的梦想。 成为排行榜前端的英雄,那将是无上荣光。 二者矛盾尖锐冲突甚深的理念,在这个社会里注定无法调和。 啊,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就是社会出了错。月见伊泽很不负责任地吐槽了一句,反正只是这种程度的黑泥而已,他完全能hold住。 既然认为不是自己的错,那就是别人的错好了。 英雄**也好,欧尔麦特也好,他们本身都是对自己的思想和信念无比清晰的那一类人。 只是恰好他们的想法截然不同,对信仰的执着也有所偏差。 听到这样的回答,凉太本来只是随口问的,也忍不住多想了一点。 难道,真的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吗? 只可惜,这样的问题他注定无法从陌生人月见伊泽那里得到回答,而他本人也很清楚,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然而,分别之后,某人和某弟控果然还是在去往雄英的电车上不期而遇了。 拼命捂住马甲的月见老师还是没能自救成功,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和弟控凉太一起出现在雄英高中门外。 自从之前的usj袭击事件之后,英雄科的孩子们都入住了校内宿舍,家长探视自然也是入校内。 虽然看着有些管理严苛且奇怪的样子,目前看来那些英雄预备役和他们的家属适应程度倒还不错。 只是支援科教师和a班学员家长同时出现,这组合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相泽消太目光审视地在他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向翘班不靠谱的同门师弟,问了一句:你今天没课程安排吗? 月见伊泽: 师兄你变了!为什么你要说这个? 为什么我觉得胸口好似中了一箭。 顶着黑眼圈困倦脸的消除英雄没理他,作为一个合格的班主任,当然是更关心自己班级同学才对。 才怪。 相泽消太可是抱着毫无希望的人,随时都能够被舍弃掉这样想法的,要只说有限的同情心或许是有的。 至于其他的嘛,不妨碍他现在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师。 之前记者会和家访时,相泽消太不都做的蛮好的嘛,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位可靠又稳重的长者。 凭借着人格魅力成功安抚了那些心有不安的家长们,让他们放心地把自家崽崽交给雄英的各个老师们。 尤其是在刚刚经受过学生被袭击事件之后,面对着无数社会质疑的雄英高中,更需要用事实来稳固各界的信任。 偶尔还要接待那些不放心崽崽们的家长。 看着也挺不容易的。 青年凉太面对着相泽消太,又展现出了相性极其明显的弟控属性,不过还是略显矜持地表达了想要去探望弟弟的学习生活。 他们现在应该在休息区,我带你过去。相泽消太答应了热心家属的请求,认真履行着一个班主任应有的责任。 至于围观的某位咸鱼老师,不好意思,他已经看不到了。 月见咸鱼脸伊泽: 师兄你果然变了! 无辜又可怜的月见老师只好跟了上去,反正现在是休息时间,学生们都没课,他当然也没课。 属于a班学生的休息区内,学生们的情绪似乎还被刚刚过去的体育祭所笼罩着。 双颊绯红的少女站在西蓝花少年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对了对手指,尾音上扬着:绿谷君 分卷(33) 在他们隔得不远处,榴莲头少年正对着面无表情的红白发色少年怒目而视,身边还有个用力拖住他的同学。 单手插兜的轰焦冻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某个想要冲上来和他一决生死的榴莲头。 轰君,你出来一下。 轰焦冻转头,就看到门外站着熟悉的班主任。 他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却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却看到门外其实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知道的学校老师,支援科的任课老师,偶尔几次接触下来人还挺好的,他们a班的学生偶尔也会在医疗室见到对方。 另一个 凉太哥哥?轰焦冻明显是有些意外的,少年的眼神中带了些茫然,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凉太依旧是很温和地笑着,示意了一下手里提的袋子,说道:我来看你啊,还给你带了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亲兄弟二人组的,师兄弟二人组明显不适合继续围观,索性肩并肩一起撤退了。 你之前回东京,有去见老师吗?相泽消太想到自己这不靠谱的师弟,体育祭那么忙的时候,竟然溜了。 就算程序合理,也不能掩饰这人就是怕麻烦。 听到这话,月见伊泽不是很明显地停顿了一瞬,他还真没去看望老师,而且是很久没去了。 这几年他在黑の组织接手的任务越来越多之后,就下意识地避开了会与老师有所交集的地方。 怎么说呢,他这一身的血腥味儿,大概出现在老师面前就会被发现吧。 即便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对未来的假想,可当这一天真的成为现实之后,还是会对现实有所畏怯。 老师他啊,才是这个时代下真正的如同光明一样活着的人类。 拥有着坚韧,善良,执着,不畏,所有足以让人敬佩的美好品格。 可是作为老师的弟子,月见伊泽也在一开始就明白了,他是不可能拥有这些品性的。 他的存在就意味着血腥和杀戮。 只要他活着,将永不停歇。 这是浮世绘中人类对【神明恩赐】的觊觎。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理清了后续大纲和剧情线,终于走到重要的线(瞎掰的故事线) 更新时间慢慢恢复。 呐,晚安。 第50章 在雄英当老师其实没什么压力,以月见伊泽看来,实在是太安逸了。 安逸的让他有些恍惚,偶尔会怀疑这只是一场梦。 等到梦醒了,他还是那个踩着阴影一身血腥的刽子手,没有过去可追寻,没有未来可投奔。 啊,就像现在,相泽消太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月见伊泽却忍不住地想到了老师,那个曾经想要将他从晦暗沼泽中拉出去的人,那个想要让他感受光明的长者。 对方的眼睛是如同深海一般安静的蔚蓝色,看着他时总带着了然的睿智。 [老师他一定是知道的吧,知道我深陷于黑暗阴影无法自救,不可逃脱。] 月见伊泽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瞒过去,可也没打算直言。 那些关于灰暗深沉的过往,那些注定无法救赎的年月,早已融化在他的血液骨髓之中,变成了他的血肉肌理,纠缠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中。 那些过往,就与这个畸形又混沌的社会一样,无法掩藏的恶意在每一寸阴霾中落地生根,蓬勃向上。 在【和平的象征】出现之前,这个社会的混乱程度远比想象的要严重,尚处于混沌的时代中充斥着暴力扭曲。 [个性]的存在给和平年代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普通人掌握了超凡的能力,膨胀的欲望让规则在暴烈的碾压之下崩塌。 【英雄】的存在,就是为了遏制无止境的崩坏,将规则拉回正轨。 正如现在的雄英高中和老师他们,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月见伊泽在短暂的停顿之后,语调如常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 之前他不会去拜访老师,之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去了。 如果之后他还活着的话。 相泽消太本身也不是什么键谈的人,听到这种意料之中的回答,倒是觉得很正常。 如果不是老师突然问起来这个小师弟,相泽消太本来也没准备关心对方的私生活的。 这种画风总觉得不太适合他呢。 老师有问起你,他还不知道你离开东京了,相泽消太本来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儿,还是没直接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回去看看。 尽管他和这个小师弟交往不多,却也知道老师对对方很看重,又或者说是关注度比较高。 月见伊泽啊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却没说什么时候去。 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去拜访老师。 短暂的交谈止于沉默,相泽消太也没跟他同行多远,在教学区附近就各自分开了。 英雄科的教学和支援科普通科还是不太一样的,平常没事也凑不到一起的。 横跨多科目却毫无自觉的某人,自认为自己还是个靠谱的支援科老师。 尤其是在听说英雄科因为要进行为期七天的校外实习之后,支援科的孩子们虽然没这个安排,却也跟着给自己取了个英雄名。 虽然很大概率是用不到的,却也不影响嘛。 没看某月见老师就是个辅助系英雄咯,还有治愈女郎阁下,好像也算是支援科嘛。 然而,面对自己班里学生们五花八门的英雄名,月见伊泽感觉自己还能保持微笑,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一届的孩子真的太难带了。 太有想法了。 老师,我们不用去实习吗?活泼可爱的发目少女依旧很有活力,就连头上的护目镜似乎都变闪亮了。 可月见伊泽感觉对方似乎其实并不是很想去英雄事务所实习,啊呀,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已经有了适合自己的选择? 毕竟对于很多支援科的学生们来说,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似乎更适合自己。 一旁的山口久樱子半天没说话,听到这话瞪了发目少女一眼,嫌弃到:你以为你还能去排名前列的事务所吗? 被嫌弃的发目少女笑嘻嘻地挽着她的手,歪头冲着月见老师笑,眨了眨眼睛:小樱人很好呢,帮我引荐了江户集团来投资我的宝贝儿呢! 啊呀?大江户帮派明面上的江户集团吗? 月见伊泽的眼神在这两个少女身上转了转,怎么总觉得他就离开了几天,整个雄英的画风都变的奇怪了? 蓝色马尾辫的山口久樱子哼了一声,语气却更加嫌弃了: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樱了! 好嘛小樱,我知道啦!发目少女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了哄小伙伴,语气没有一点诚意,下次我一定记住啊! 山口久樱子斜了她一眼,好像还真被哄好了? 月见伊泽只觉得这一幕着实神奇,早先认识这少女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个恋爱脑来着。 没想到在雄英呆了半个学期,就变化这么大。 咳咳,也不知道江户集团的大佬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反正就是孩子们的自由发展嘛,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不过关于七天实习什么的,的确和他们关系不大。 英雄科的教学安排是体验实习,你们也想去吗?除了月见伊泽,这会儿水泥司和13号恰好也在,相比起某不靠谱的来说,这两位还是正经许多的。 而且他们的教学也更合理化一些。 只要是雄英高中的学生,哪怕不是英雄科的英雄预备役,作为老师依旧会尽力教导他们,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目标。 如果你们也收到事务所的邀请,是可以参加的。水泥司老师看向几个站在这边的孩子,支援方面的英雄也是很重要的。 灾害救援专家不就是支援科嘛? 暂时没有人收留的少年男女们,浇灭了一腔热情,想要去见识一番英雄生活的想法也被无情打落。 如果没有事务所愿意招收他们,他们就只能在学校里继续学习了。 所以你们两个要去保须市?希望我能一起? 月见伊泽看着人群散了之后还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少女,像是没理解她们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们应该知道最近保须市不太安全吧? 英雄杀手出现的消息,雄英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学生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山口久樱子眼睫抖了抖,迟疑了半晌,才说出原因:我姐姐最近在那边似乎遇到了意外,希望老师你能帮这个忙。 帮忙? 月见伊泽想了一瞬,能让他帮忙的伤势,应该是不太妙吧? 前面都说了,他只擅长治断手断脚什么残疾之类的外伤,当然,对于[个性]所造成的致残性伤口他的效果更显著一点。 包括[崩坏]。 可是这不是他随便应承一位少女请求的理由。 你姐姐?那你家里人不知道吗?月见伊泽低头看向面前垂着头不说话的少女,目光停在对方握得发白的关节上,我希望你说实话。 对着漂亮可爱的少女,月见伊泽出于对美的欣赏,偶尔还是有一丁点耐心的。 但是这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欺骗,那些骗他的人,大概都去海边白色海景房里吹凉风了。 地段优美,风景宜人,适合长眠。 迫真感受到了巨大压力,山口久樱子手指动了动,飞快抬头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我没骗你,我姐姐山口久美子和泽田学长遇到了意外,但是不能告诉家里。 作为大江户帮派继承人的山口久美子受到袭击,本身就有内外勾结的原因,山口姐妹现在谁都不信。 可那样的伤势如果不早些就医,山口久樱子很担心自家姐姐姐夫还能不能撑住。 请求这位老师的帮助,也是因为她根本不敢在外表露出一点。 大江户集团里可不止她们姐妹两个,这也是为什么她姐姐会跑来白金学院当老师,而她也就读在雄英的支援科。 本身她的能力足以去英雄科的,可她不能去,她现在不能够成为受关注的那一个。 听到了解释,月见伊泽看着她,目光很平淡,似乎并不相信这番话的真实性,最后还是在山口久樱子的忐忑中点头同意了。 保须市么,恰好是斯坦因最近出现过的地方,他恰好也有一点点兴趣。 说不定还有机会和这位英雄杀手有些缘分呢。 然而,刚返校没多久就又要合理翘班? 月见伊泽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反正他就是个划水的老师,水泥司和13号哪一个都比他靠谱得多。 相信学生们也更喜欢他们的教导,月见伊泽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 结果,等到真的启程之后,月见伊泽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只觉得都是拖油瓶。 宛如连体姐妹花的山口久樱子和发目少女,他还能理解,毕竟两人的名头就是去江户集团旗下的某个事务所实习。 可那个顶着黑眼圈一脸没睡醒表情的同学是要闹哪样? 别以为带着口罩不说话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心操同学! 呐,老师,早安?心操人使被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声音听起来沉闷闷的,活脱脱的就是没睡醒。 月见伊泽已经忘记自己和这位同学有什么交集了,那些出于礼貌的问候谁能记得住啊! 暂且还苟着小马甲的月见老师,秉承着少得可怜的责任心,关心了一下这少年:你怎么也要去保须市? 为什么那么危险的地方,这一个两个的都要过去?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有想法了吗? 嗯,心操人使慢吞吞地点头,眼神虚浮着没看对方,像是在避讳什么,我只是回家看看。 很好!这个理由的确很强大。 难得有责任心的月见老师,选择了放弃。 随他们去罢,反正一个两个都不听话,遇到麻烦大概就会学乖了。 至于这麻烦到底会不会要命?那谁在意。 反正月见老师是不会在意的,不过是几个小鬼头而已,要怎么样都跟他没半点关系。 山口久樱子其实还是有点紧张,她少有的几次和这位老师的接触,都没有什么好的记忆。 那种只要越界半步就会死亡的感觉真的如影随形,这也是为什么她试探两次之后,就彻底地脑子清醒了。 可也正因为这个老师似乎很危险,她却更加相信对方不会抱有恶意,唔,可能是她觉得大佬都不愿意亲自动手处理菜鸡吧? 老师,真的给你添麻烦了!有事拜托的少女双手合十鞠躬,往常扎起来的蓝色长发这次却是披散的。 然而,月见老师没想到,这次的麻烦还真不止一个。 列车上就坐在隔壁的轰家兄弟,看到他们时也是一脸茫然。 月见伊泽: 你们约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琴酒下线的第n天,唔,很快就回来了hhh 开启剧情副本保须市 呐,晚安。 第51章 这一趟去往保须市的新干线上,仿佛大型撞车现场。 真一无所知轰焦冻表示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些隔壁的隔壁班同学会和他一个路线? 笑容温和的凉太青年反而挺惊喜的,还和自己新认识的朋友打招呼:月见君,这么巧,你们也去保须市吗? 啊,是啊,月见伊泽看到这奇怪的组合,直觉要出事,可他真的不想去蹚浑水啊,你们也是? 蛤,某人这话问的真是相当不走心,现在在这遇见的,不都是保须市观光团的吗? 真是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巧合啊,想想就好麻烦的。 偏偏凉太青年还很认真地和他聊天,这样谦和的姿态的确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月见君是有事情要去保须市吗?我和弟弟要去父亲的事务所,凉太看了看自家一直不说话的弟弟,又补了一句,他准备在那里体验一下职场生活。 啊呀,似乎的确是不错的职场体验,no.2英雄的事务所,站在英雄排行榜前端的所在,应该有不少人心向往之吧? 月见伊泽顺着凉太的目光看向轰焦冻,表情冷淡的少年在听到自家父亲的事务所时,也没有一点波动。 分卷(34) 啊呀,看着好像没什么开心激动的样子。 不过想想轰君一直以来的表情,似乎也看不出来什么不一样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一堆凑到一起的观光团们,还是很顺利地抵达了保须市。 和雄英那边的画风明显不太一致,也可能是因为这边的犯罪率相对来说高一些,街上巡逻的英雄们也更多。 啊呀,当然,在斯坦因眼中的渣滓们也更多一些。 所以嘛,他大概还在这里? 只闻其名却从没有见过对方,月见伊泽对斯坦因还是挺感兴趣的。 真想看看啊,想知道那样一个敢于用一己之力去挑战社会秩序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无聊到让人作呕的规则,相信会有不少人厌恶的吧。 凉太和轰焦冻兄弟二人最先和这一群咸鱼们告别,背着光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青春少女组合加上咸鱼月见老师则是顺着街道拐了个弯,并没有顺着人多的地方行走。 心操同学,你不是要回家吗?山口久樱子怀疑地看着某个和他们一路的人,这个普通科的同学到底想要做什么? 心操人使很认真地点头,指了指前面人烟稀少的老旧街区:是啊,我家就在这附近。 蛤? 山口久樱子愣了一秒,这还真这么巧合吗? 巧不巧的可真是看命,就像现在他们还是一前一后进了同一间小区,就真的是缘分了。 被抵触的心操同学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很正式地和月见伊泽打招呼告别,也没去追问为什么说了去事务所的三个人却来了这里。 看着他终于走了,一直提着心的山口久樱子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带着好姐妹和月见伊泽上了楼。 略显陈旧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偶尔有几间屋子里会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难以描述的腐朽气息。 姐姐,我带了医生来!山口久樱子敲开门,对着开门的那位年轻女士说到。 总是梳着双马尾戴着眼镜的山口久美子,这会儿一脸的疲倦,头发也散了下来,眼镜也没有再带。 她神经似乎有些紧张,看着妹妹身边的人都很警惕。 小樱?这些人靠得住吗? 山口久樱子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站在阴影里没说话的月见伊泽:嗯,这位是月见医生,没问题的。 其实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这一茬她就先不提了。 山口久美子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秒钟,最后还是让他们进来了。 然而在看到月见医生的脸时,却是先惊讶又恍然了一瞬,表情很丰富:是你? 啊?月见伊泽困惑,他不记得他们有什么熟悉的吧,你认识我吗? 他怎么记得好像只偶遇过一次,还没正对面吧? 山口久美子点头,先带着他们去了室内看泽田慎,一边回答他:嗯,就那次在路上见到的,你和那个金发女士。 啊呀,是林酱?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对方这个记性也太好了点吧? 这一次还是那位小姐帮了忙,山口久美子继续说着,昏迷不醒的泽田慎就躺在那里,如果不是恰巧遇到那位小姐,我和阿慎还脱不了身。 蛤?林酱什么时候会主动救人了? 月见伊泽听到这话有点懵,这两人是撞了什么运气,还有,林酱不是回福冈搞事去了吗? 只是这疑问在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了,月见伊泽点点头没再问,俯身去看泽田慎的伤势。 说严重倒也挺严重,其实大多数是皮外伤,只不过不就医自己也的确处理不了。 月见医生,阿慎他的伤口山口久美子有些紧张,很担心会留下什么致命伤。 啊,没事,能救,月见伊泽伸手拂了一下泽田慎侧脸的伤口,本来足以毁容的伤疤,在他的手下慢慢复原,你们要在这里看着吗? 月见伊泽拉下少年身上盖的薄毯,转头问了她们一句。 山口久美子看了一会儿,让妹妹和发目少女先出去,自己就站在床边看着。 被绷带缠着的手臂断了骨头,右手五指也受了很严重的折断伤,胸口,腿骨,腕骨,都有不少外伤。 这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难不成是被人抓住受了酷刑?总不至于真的是去了福冈吧 月见伊泽对这个猜测保留观察态度,反正就算有什么也与他无瓜嘛。 他就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普通医生,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在救治小可怜的时候遇到麻烦事。 【重组】对伤口的修复能力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状态,其实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断掉的骨骼肌肉此时依旧很脆弱。 他能够复原身体的创口,却不能抵消曾经受过的伤害。 虚幻的微光缓慢浮现又消失,山口久美子看着这位不知底细的医生停了手,沉睡中的泽田慎似乎恢复了一些,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两人没在卧室内交谈,合上门就退了出去。 山口小姐,能说一下你是在哪里遇到我月见伊泽顿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给林酱安个什么身份,唔,我认识的那个人的? 是说你朋友吗?山口久美子思考了一瞬,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就直说到,是在福冈,我和阿慎去了福冈。 啊呀,果然是那边吗? 看来林酱搞事的程度不弱嘛,福冈估计现在乱起来了吧。 只是大江户帮派的大小姐和议员之子跑那里去做什么,是嫌命长吗? 我们是和香川优一郎一起去的,山口久美子眼神恍惚了一瞬,握紧了拳头,市川家的继承人首次登台,我们就去了。 却没想到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陷阱,香川家族和市川家的继承人都被坑了。 他们针对的不只是大江户帮派的继承人,还有泽田议员,以及某些人对于制度改革的推波助澜。 身为守旧派的泽田议员,被革新派盯上很久了,既然他本人身上没有办法动手脚,那就对他儿子动手好了。 月见伊泽对社会新闻不怎么关心,却也知道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那几位。 原来现在局势这么紧张吗? 看来【和平的象征】出现了问题这件事,已经是上层社会众所周知的秘密了。 在新的【象征】未成长起来之前,这本就处于混沌未明的超人时代,大概又要掀起狂风巨浪了。 就看这一次谁会在风浪中逆势而起吧。 此时此刻,月见伊泽仿佛能够觑见将要出现的波澜,那么,不如也跟着入局好了,搅乱了局势说不定还有的苟。 反正他一直不回去,相信要不了多久那个老怪物就该发现他的问题了。 就看这一遭走下来能不能活下去了。 啊,暂时还不行,他还不能去见gin先生。 如果他能活着回来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自己那个996工作日常的搭档先生,说不定还能看到对方惊愕的表情呢。 想到这种有趣的画面,月见伊泽就忍不住想要笑一下,看到对面的大小姐,又很快收敛了表情。 山口久美子也没问他在想什么,本来就是素不相识的人,这次麻烦到对方却无法回报,已经很失礼了。 月见医生,这次真的麻烦你了,回礼之后我会托小樱给您送过去。山口久美子想了想还是没问对方的个人信息,有些人似乎的确不适合交往。 并不是人品,单纯是直觉而已。 从来都充满热血激情的山口久美子,这一次栽的跟头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只是这种事,月见伊泽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没兴趣打听人家的私事嘛。 解决了这边的小事,顺便了解到某些消息之后,月见伊泽心情很愉快地和姐妹花告别了。 既然都溜了出来,总不能当天就回去吧? 月见不想工作伊泽站在昏暗的楼下,顶着居民区投射的阴影,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呐,老师,午安?熟悉的声音自另一侧传来。 月见伊泽偏头,看到这次没戴口罩的心操同学站在不远处,光影之下的少年仿佛披了一层诡谲的光影。 光影之中显得有些虚幻的少年慢吞吞地走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暗色的眼瞳中有着奇怪的光芒。 要来我家做客吗,老师?心操少年面无表情,眼神和月见伊泽正对上。 请人去做客什么时候是这个态度了? 月见伊泽左手指尖动了动,有些抑制不住骤然升腾的血腥气,这小少年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啊,老师原来不会被影响啊,心操少年眨了眨眼,像是有些开心地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这样的话,就不必担心会被回避讨厌了呢,真是让人开心啊。 只是少年试探的手段太过于生涩浅显,也不算是讨喜。 月见伊泽握住落到指尖的**,刺骨的冰寒抵在掌心的温热上,想了想还是没有抬手。 小朋友,你家大人让你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叮嘱你吗? 心操少年啊了一声,偏头,像是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却又回答了这个问题。 有说过的,老师,所以我来请你做客啊。 我也没想到,老师你并不属于光明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搭档先生出现在回忆里的一天ing 强调!全员私设,有和原著不符的千万别问,都是假的。 来自一个魔改剧情的卑微作者。 第52章 怎么说呢,这样意料之外却好像情理之中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让人惊疑。 月见伊泽其实也没想到,对方的手还真的伸得那么长,他也只是个牵扯其中不得脱身的可怜人而已。 不管是老旧古板的贵族子嗣,还是满腹梦想的平凡少年,似乎都参与了将要形成的飓风,也不知道对方组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就连雄英,果然也早就被渗透了啊。 不然上一次那可爱的villain们是怎么出现的呢,usj可不是什么不达标的豆腐渣工程,却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敌人封锁了。 那敌人尽管看起来好像是乌合之众一样,首领也只是个还未成长的巨婴,却依旧对雄英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可这两厢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就不知道了。 相信afo教出来的继承人还是很有谱的,应该不至于那么菜,估计是不需要被人插手组织内的事情。 只是见到明显异发异瞳的歪果仁,月见伊泽还是不太理解对方想要什么。 之前的fbi和cia基本都在东京活动,他们黑の组织和大江户帮派什么的总部也在那边,这个不熟悉的跨国组织它怎么不走正常路线啊? 难道东京的人不够多吗?还是事不好搞?江户城那么大还不够你们折腾的吗 brandy先生?还是称呼你月见君呢?金发碧眼白皮肤的陌生人坐在客室中,动作生疏地沏茶,请坐,初次见面,招待不周。 啊呀,叫什么都无所谓吧,反正都是假名字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最近遇到的都是画风奇怪且不太靠谱的玩意儿? 还有就是,和敌对势力初次见面到底是直接拔刀呢,还是先虚与委蛇一番呢 坐在那里的金发男人根本不在意他是否有敌意,又或者是对这次见面的目的成竹在胸。 还是依照樱花国的礼节吧,月见君?没得到回复,金发男人似乎也不恼,自说自话地接了下去,不知道月见君对于和我们合作有什么想法? 有个毛线的想法! 自负且狂妄的某人,一般也能看出来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同类,眼前这中年男人似乎言辞温和彬彬有礼,却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可言说的轻蔑。 或许在对方看来,自己此时已是别无选择,自然会选择乖乖低头。 可他不愿意。 宿命什么的,他从来都不乐意去屈服。 纵然是前路崎岖,纵然他有死无生,可他不乐意,那就没人能替他选择。 月见伊泽单手握住紫陶小茶杯,素白的指尖摩挲着杯壁,像是没听到刚刚那问题一样,淡声问道:你是谁? 藏头露尾连个姓名都没有,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让人作呕,真当我乐意搭理你? 更何况长得还丑,他看着就不顺眼。 事实上,长得一点都不丑,还挺有欧美帅气风格的某金发男人对此表示:?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来自于某国际财团的金发男人,被某人这漫不经意地语调噎了一下,忽又想起眼前这人说不准一个不高兴就动手了。 还是算了,不是他的主场,就不和某些人计较。 埃尔斯,金发男人卷着舌发音,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又问了一遍,月见君对我们可是有什么偏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樱花国的黑の组织,或者说是明面上的乌丸集团,在国际上的风评还不如他们雷恩集团来着。 就算他们雷恩集团其实杀人放火买卖暴利无恶不作,可他们是北美的纳税大户,左右时局毫无压力。 月见伊泽可不知道对方正在嫌弃黑の组织,虽然他自己也很嫌弃来着。 可这不影响他对这个金毛产生恶感。 埃尔斯,你确定你可以做得了主吗?月见伊泽握着杯子,前倾,眼眸中凛冽的琥珀色清澈透亮,当然,是合作崩盘。 埃尔斯似乎是没料到他竟然是这个反应,温和有礼的表情中浮现了一丝惊讶,碧绿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月见君是在说笑吗?埃尔斯话音转了转,尾音上扬着,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不和我们合作,你是准备独自对抗一个盘踞了数十年的组织吗?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埃尔斯又好心地补了一句,而且还是你所出身的组织,你真的做得到吗? 潜在意思:你只有一个人,难道还以为能从巨鳄口中求生吗? 啊,似乎被小看了呢? 做不做得到,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月见伊泽听到这样的话,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他这么多年又不是只学会了卖惨,更不是什么都没做。 分卷(35) 况且他拿的也不是灰姑娘的剧本。 啊,埃尔斯,那你们能给我什么呢? 军火,医药,还是人手? 月见伊泽挑眉看他,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挑衅的话,这些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他就一个人,弄这些东西也用不上。 有那个闲工夫,他不如先去炸了那老家伙的黄昏别馆,然后再去炸了乌丸集团的总部大楼。 简单快捷,还省事。 埃尔斯似是没料到他的语气,强调了一句:可我们能保住你的命,月见君。 救命什么的,月见伊泽根本不放在心里。 他倒是想死来着,不还是活了这么多年没成功死掉吗。 和这么个自大狂真是没什么好聊的,月见伊泽心底觉得有些无趣,还以为雷恩集团百费周折,会有什么有趣的准备呢。 看着真是无聊,北美的某些大财团大约是插手时政习惯了,就来这边搅搅局吗? 月见伊泽起身准备离开,滚烫的茶水此时已经凉透了,小巧的杯中恰好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被他无视掉的埃尔斯单手扣了扣桌案,垂目深思了一秒钟,复又仰起头看向他,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些浅淡的笑意。 月见君,【银色子弹】的话,你应该比较熟悉吧?金发男人的语调很温和,甚至尾音儿还带着点温柔缱绻,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恶意。 你说,【银色子弹】成功的消息,会让人相信吗? 那么,不如来猜一下,与之息息相关的你,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已经走到门边的月见伊泽冷嗤了一声,转头看向这温和浅笑的大尾巴狼,与埃尔斯碧绿的眼瞳对视着,从对方眼中看出来实实在在的威胁。 你们知道的消息还挺多的啊,埃尔斯? 只是推断,是与不是,月见君不是很清楚吗?埃尔斯轻笑了一声,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月见伊泽的冷淡。 月见伊泽盯着他的眼睛,蓦地笑了起来,是那种很肆意的笑容,半弯的琥珀色眼瞳漾起一抹愉悦的意味。 那你就试一下好咯,我很期待的。 说完这话,他毫不犹豫地出了门,根本懒得看那金毛埃尔斯的表情。 要搞事,那就搞个大的好了,省得他无处消遣,反正他不带怕的。 【银色子弹】吗? 确实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是吗。 诞生于欲望深渊的药剂,折戟于枯骨尸骸的实验,可依旧是让人心神向往啊。 长生不老,永葆青春,死而复生。 即便是在这个[个性]的社会里,也对人类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该死的还是赶快去死好了,不要继续留下来污染空气了。 那腐朽的气味儿只会让人作呕。 在保须市的街头,月见伊泽百无聊赖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看向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少年。 带着口罩的心操少年没有半点被抓包的觉悟,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看着月见伊泽没说话。 月见伊泽: 夭寿哦,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丝毫不觉自己被吐槽的心操少年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和他说话。 就好像是在路上无意中偶遇到的一样。 午安,老师,心操少年动了动手指,指向路边的某间店,刚刚请老师做客的方式有些失礼,希望能请老师吃午饭赔礼。 这小朋友怎么回事? 对请人吃饭这么执着的吗? 月见伊泽这会儿心情其实还不算太糟糕,不管埃尔斯想要做什么,他只要顺势入局就好了。 这一局总归是要落子的,没有回头路。 只是多了外力介入,正好也省去他自己动手了,暗戳戳地浑水摸鱼多好。 下定决心搞事顺便搅局的某人,想了想的确到了午间休息时间,就没拒绝某个心思繁杂的少年的邀约。 也就是吃个饭而已,他还不信自己能被这小朋友给毒倒了。 毒自然是没有的,心操少年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请某人吃饭的。 月见伊泽也是真情实感地饿了,他大早上就出门了,山口姐妹明显不怎么会来事儿,连个饭都没想着留。 搞得他忙活了大半天还没吃上午饭,还要和某些自大狂互相嫌弃,真是要累死了好么。 热腾腾的乌冬面果然带着治愈效果,筋道的面条很好地安抚了某大魔王的情绪。 甚至他还有闲情调侃一下坐在对面的少年。 你不是立志要成为一名英雄吗?月见伊泽问道,这件事很多老师其实都知道一点点,只是英雄科考试对这少年不太友好,这看着可不太像啊。 心操少年眨眨眼,像是没听懂他说的什么,疑问道:怎么不像了? 月见伊泽没理他,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正经的想要做一个英雄的人,才不乐意搅和在夜色阴影中呢。 老师说的是对的啊,我的确在努力成为一个英雄。心操少年的眼睛似乎弯了弯,氤氲热气让他的脸看起来模糊不清,声音里听不出真假,就算只是就读在普通科,我也依旧会努力的。 而且,老师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啊呀? 听到这样的回复,月见伊泽打量了他一眼,这小朋友知道的不少啊,却选择了堕入黑暗也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往光明吗? 月见伊泽真是有点意外,没想到雄英这一届的学生有点儿意思啊。 先是与欧尔麦特一脉相承的西兰花横空出世,再是强者之心永不熄灭的榴莲头奋勇向前,还有no.2英雄安德瓦的完美作品闪亮登场。 如今就连支援科和普通科也是人才济济,大江户帮派的继承人和雷恩集团的棋子都出现了。 这学校可真是名不虚传。 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让他大开眼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 【银色子弹】是药剂,但并不是a药,作用什么的是瞎掰的。 后续剧情魔改的非常之大,与原作莫得关系了。 月见的设定其实这几章已经写出来不少了,大致可以推断出来的。 嘿:) 第53章 说是一样的,其实两人差得多了。 眼前的心操少年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泥足深陷,挽救一下的话,大概还有机会脱身? 月见伊泽就不一样了,他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只有泛着血色的黑暗。 能救赎眼前少年的人或许是有的,只不过不会是他而已。 靠坐在餐椅上的年轻男人不经意地偏了偏头,挡住眼睛的茶色短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虚薄的氤氲雾气中,让他冷冽的眉目看起来显得有些孩子气。 心操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面孔上停顿了一瞬,又很快垂下头。 光明什么的,有时候不单单是梦想啊,还可能 是突然出现的某个人呀。 少年心性罢了,月见伊泽能感觉到眼前的小朋友似乎有些奇怪的样子,只是他脑洞没那么大,猜不出来。 当然,不打紧的人他也懒得浪费心思,恰好眼前的少年于他而言,的确不怎么重要。 无情拒绝了某个想要跟上来的少年,月见伊泽宛如一个用完就丢的渣男,慢悠悠地顺着街道走着。 午后日光暖融融的,星星点点的光影透过街边的行道树,斑驳错落在身前身后。 繁杂的汽笛声混合着纷乱的人声闯入耳中,行色匆匆的路人好似是时光里落下的剪影,一茬又一茬迷蒙不清的人脸出现又离开。 偶尔能从行人间听到只言片语,又好像是来自于梦境的呓语一样模糊。 月见伊泽就那么站在街角,安静地看着眼前光明之下生活的众人。 这就是他们所追寻的世界吗? 看着好像没什么值得人为之付出一切的,可偏偏有那么些人,会为了这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东西奉献自己。 勇于自我奉献牺牲的【英雄】,大概就和他这种俗人的想法不一样。 他看了一眼街边走过的穿着作战服的人,因为英雄杀手斯坦因的造访,这座城市的英雄事务所应该产生了不少危机感。 就算再怎么心大,也会担心自己被斯坦因给瞄上的,一个不小心就没命了,想想就挺惨的。 他们想要成为英雄,并不是真的想做一个活在别人记忆中的英雄啊。 明明是以英雄为目标而努力的人啊,却还是那么虚伪呢,贪生怕死,畏首畏尾,又怎么配得上英雄之名呢? 从未以英雄自居的某人,哪怕触碰到了光明的世界,也依旧是难以洗清的污浊状态。 也可能是他从未真的站在光明之下吧。 月见伊泽连自嘲都懒得,黑就黑了也没什么不好,眼前这人不也黑的很随心所欲吗? 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依旧是穿着长款的黑风衣,衣领敞开着,露出大片灼烧后暗色斑驳的皮肤。 侧过头来看他时,蓝的近乎是墨色的眼瞳如冰霜一样凛冽,又好似是雪夜中静静燃烧的火焰。 那样的色彩,带着凄怆的美感。 如果不是对方脚边再一次倒了一个人,月见伊泽的心情大概还没那么复杂。 讲真,上一次遇见这位,也是在杀人现场吧? 这才过去多久啊! 荼毘眼神淡漠地看着他,脸上狰狞的缝合伤口像是永恒的笑脸,在眼睑和下颌描绘出嘲讽人的意味。 又是你,荼毘摊开的手握了起来,幽蓝色的火焰如同迸溅的星芒,消失在他的指掌间,看来果然很巧。 巧不巧的那谁知道,月见伊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轰家兄弟都在这边,就算再遇见一个,他也一点都不意外。 可他真不是什么喜欢观看谋杀现场的人啊! 远在东京的某gin先生,对此绝对有话要讲。 当初沉迷审讯现场,手段花样百出的那个brandy,你还记得是谁吗? 双标成为习惯的月见氏某人早把这一茬忘了,与某位动机不明的杀人犯对视了三秒钟,然后各自转头。 一看对方就是自己不喜欢的那一种人,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荼毘伸手理了一下风衣,就那么站在墙与墙的阴影中看过来,声音平静地询问道:你现在这么闲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到brandy是在雄英附近,再往前推时间线,就该是他选择叛离被追杀的时候了。 拜这位手松了一下,他才只是半残养了几年,而不是坟头草几丈高了。 尽管直到如今,荼毘都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啊,挺闲的,月见伊泽就站在小巷的入口处,背后就是纷纷扰扰的光明尘世间,不介意清理一下叛徒。 你不会。荼毘说这话的时候很笃定,踩着小巷中的尘灰向前,走到了光与暗相交的地方。 他的半边身体落在阳光下,另一半却好似融在阴影中,暗色的伤口却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他安静地回头看向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瞳的男人,却仿佛从对方干净清澈的瞳色中看到了蔓延而起的深沉晦暗。 你费尽心思把人都弄走,不会再去做无用的事。 啊呀,果然还是这么聪明吗? 月见伊泽眨了眨眼,该说轰家的孩子都还挺有能耐的嘛?最起码智商绝对达标了。 你直觉还挺准的,那不如来猜猜我这次是想做什么?月见伊泽眉尖挑了挑,突然产生了点好奇,啊,或者说你要做什么呢? 这个谁,咳,他好像还不知道对方现在叫什么来着 这就有点尴尬了。 荼毘小哥可不知道某人一本正经的表情背后,其实是跑偏到北海道的混乱思绪。 可他也没有和故人叙旧的想法,那些不太值得记得的过去,就安静地在角落里生灰尘不好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没兴趣。荼毘小哥与某人兴致盎然的眼神对上,很快转了回去,离开了这让人糟心的命案现场。 月见伊泽看着他走进吵闹的世界里,渐渐消失在人海中。 他垂眸轻笑了一瞬,既然这么巧,相信还会再遇见的。 他的直觉暂时还没出过错。 那就期待一下下次见吧。 看着眼前突然躁动的人群,天边若隐若现的火光,还有那熟悉的大块头。 月见伊泽只觉得莫名头疼。 他虽然预感到这一次的保须市之行要出事,可他没想到死柄木弔要来搞事啊! 要知道,他在这边才流浪了没几天啊,还没来得及去搞事呢! 英雄! 快躲开啊! 那些是什么啊! 纷扰吵杂的人声如同魔音灌耳,让他有些压抑不住的暴躁,尖叫声哭闹声源源不绝。 他看到在夜色下有人在狂奔。 啊,是要救人啊。 可是有什么好救的呢? 这些无用的存在,就死掉好了嘛。 逆流离开的青年只觉得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不久之前,他也曾围观了no.1英雄的救援现场? 这一次不知道是谁会来,但肯定不会是欧尔麦特,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在排行榜上的英雄里,他也就对【和平的象征】有些好奇而已。 大约是主角必然会遇到事故,这样的体质在月见伊泽这里还是有些存在感的。 离开市中心的事故现场,月见伊泽就那么凭感觉绕着路,这会儿这么闹,斯坦因应该会出现才对。 他对villain已经失去好奇心了,现在还是围观斯坦因比较有趣。 暗影憧憧的小巷内,窥不见光的地方,正发生一场不被世人所知的虐杀事件。 月见伊泽蹲在墙头的时候,就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拎着武器,将要对脚下弱小无助的英雄下手。 啊呀,果然在这里啊? 月见伊泽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将要发生的暴行,前几天应该也是在类似的地方发生了同样的事,受害者似乎与a班的某个学生有关系? 分卷(36) 真划水的月见老师表示并不清楚是哪一个来着,就连斯坦因的事情他也是在新闻里看到的,甚至连脸都没有,哪能记住那么多。 此时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带着狞笑的高大男人与倒在地上的弱势英雄,这一幕似乎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月见伊泽看着下方的事故现场,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似乎有点儿理解斯坦因的想法了。 这么弱小的存在,的确不配拥有英雄的名号。 这样的社会,不就是适者生存嘛。 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匹配取得的名望,那就不要担那个虚名。 名利是把杀人刀。 就连【和平的象征】,不也是一样的嘛。 在足以迷惑本心的盛名之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坚持初心不动摇呢? 斯坦因突然停下来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某个乱入的围观群众。 暗色的瞳孔带着嗜血的兴奋,舌尖舔了舔唇瓣上沾染的鲜血,斯坦因脸上浮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变态的笑容。 你要来试试吗?雪亮的刀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眼前的男人像是魔鬼一样,对他发出了邀约,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啊呀,的确很巧啊? 月见伊泽坐在墙头没下来,这一次的保须市来的真是很值得啊,各路人马都凑齐了,看来大戏也要开始了。 他的左手中出现一柄无鞘匕首,轻薄透亮的刀身刺骨冰寒,像是暗夜里的初雪寒霜。 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哥哥。 谁又会想到一别多年,再见面会是这个鬼样子? 有着英雄之梦的少年,在进入大人的世界后,彻底毁灭了曾经的信仰啊。 可若真算起来,他们两人还是有一点相似的嘛。 有着一样血腥暴虐的基因血脉,却未曾有幸共事而已。 看你这样子,难道还在给那老怪物做白工吗?斯坦因似乎无视了脚下已经无法动弹的英雄,还有兴趣和某人闲聊。 月见伊泽啊了一声,弯着眼睛笑了笑,神情反而轻松了一些:是啊,我跑不掉嘛,不像你啊。 斯坦因冷声嗤笑,手里的兵器抵在砖缝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 那你想要的可不少,也不看看能不能行。 没有很多哦,月见伊泽左手转了转匕首,虚薄的寒光在他指尖浮现,我只是想给他送一份大礼而已。 毕竟喝了他那么多年的血,不留点儿东西怎么行? 相信那老怪物也要知道他这边的事情了,啊呀,不知道会遇到谁呢? 如果来的是搭档先生的话,那就有趣了呢。 他可不会乖乖听话的。 希望搭档先生也能放他一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叮! 以上剧情全数瞎掰,请勿当真。 gin先生如果收到消息,去清理叛徒brandy(?) 想想就有意思 晚安,嘿:) 第54章 搭档先生 只是现在在这种前后无人的阴暗小巷中,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自然是不会聊这个的。 当然,月见伊泽也没打算和这个哥哥分享什么心事。 他们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熟人嘛。 哪家同父异母的孩子能够友好相处的了? 不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拔刀相向同室操戈呢,更别提他们俩都不是走正常路线长大的。 总不能让以杀手状态成长的某人,突然拥有正常的、甚至于是对亲人的好感度。 那就像是在说笑话。 躺在斯坦因脚下的职业英雄依旧安静地沉默着,甚至因为在某人的正下方,而没有机会看到他的脸。 不算高辨识度的声音,对于那位职业英雄来说,用处并不是很大。 遂,他也就错过了曝光某人小马甲的机会。 你似乎遇到了麻烦哦,要帮忙吗?月见伊泽踩着某个不起眼的窗台,偏头看向小巷口,一个穿着作战服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呵,这样的垃圾,斯坦因冷笑着,看向那个冲向自己的人影,身上穿着的是有些眼熟的作战服,就活该被清理掉啊! 为了一己之私而动用力量的人,不配拥有英雄的名号。 啊,那就祝你玩的愉快咯?苟着马甲的吃瓜群众站起身,在那个影子冲上来看到他之前,消失在小巷里。 想见的都见到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月见伊泽对于即将发生的对战毫无兴趣。 而且他总感觉,他再待下去很有可能要掉马了,那场景想想就十分美丽。 没有马甲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实际上却是马甲掉完了他大概也要凉了。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伤心的事实。 小巷外是陷入骚乱的保须市,吵杂的人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还伴随着某些奇怪的吼叫声。 那么,是去第一事故现场划水呢?还是去摸一下骚乱事件主谋的地点呢? 算了,还是去划水吧。 死柄木弔身边跟着个位移传送装置,还不是想落在哪儿就落在哪儿,他说不定还要费心费力爬楼,不划算。 一向懒省事儿的某人,才不愿意为了死柄木弔这么费力气呢。 他还不如去看看那些号称能与欧尔麦特一战的工具,上次在usj他来的太晚了,没来及围观afo的完美作品。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大脑外露的可怖怪物,在攻击时会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声,有着超强的进攻和反应速度。 困在里面的市民是不是已经撤离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火灭掉吧! 怎么有人过来了? 快让他离开这里! 穿着银白作战服的英雄操控着灭火器,眼角余光中出现了一个逆着人流走过来的年轻人。 旁人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就算强装镇定也能看出几分不安,可这年轻人眼看着混乱的街区和躁动的市民,却又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中。 这样的场景下出现这么一个人,其实是有些诡异的。 常规英雄指南先生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不要靠近这边,却在漫天火光的斑斓中,看到那个人似乎是露出了个微笑。 天色这么暗,大概是错觉吧?他心里有些迟疑。 你是谁?这边很危险!同一事务所的英雄百忙之中拦住了正巧走过来的某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和不悦。 啊,又被当成累赘了吗? 月见伊泽眨了眨眼睛,在对方那位女性英雄即将暴走之前表明了身份:啊,我是me。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应该算是治疗系的,需要帮忙吗? 什么,是医生? 等等,me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是东京的那位英雄吗? 风评好像不是很好的亚子,不过[个性]的确出乎意料的好使。 me,这里!一名不知道姓名的英雄主动跑了过来,招呼着某划水先生去另一个方向,这边有人受伤了! 月见伊泽并没有听到某些人心中的腹诽,从善如流地点头跟了上去,尽职尽责地当一个医生。 指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个英雄出现的是不是太凑巧了? 是英雄的话,也应该早就过来了吧,但也不能否认对方或许是刚刚得知消息。 眼前的混乱制止了他继续想下去,一个被漏掉的怪物向他冲了过来,长长的手臂砸到了他旁边,溅起了一堆凌乱的碎石。 呜! 奇怪地吼叫声从怪物口中传出,带着烈焰的袭击猛地出现在它头部,伴随着这怪物刺耳的惨嚎声。 身形庞大的怪物在安德瓦的一击中倒了下去,身体砸到街面上时,还溅起了不小的烟尘。 颜色怪异的不知名物体,以怪物的脑子为中心辐射开来,这场景看着还挺恶心人的。 hero!我的手不会有事吧?无辜的路人群众在这场事故中受到了伤害,本来还在等急救车空闲下来,却没想到会有治疗方面的英雄出现。 月见伊泽看着对方忐忑的眼神,点了点头,又思考了一下英雄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你放心,没事了。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真是懈怠了,估计太久没用英雄这个马甲在外面活动的缘故,都差点忘了该怎么应付无辜市民了。 哇! 好厉害啊! 人群中再一次爆发出惊叫声,月见伊泽转头,正巧看到安德瓦再次将一只怪物撂翻的英勇身姿。 啊,不管怎么说,no.2英雄的实力,在这里似乎还是很有安抚效果的。 慌乱不安的人群,都因为怪物被击倒而欢呼着,弥漫的恐慌情绪似乎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唳! 有着飞行能力的怪物逃离了攻击范围,尖叫着向天边飞逃。 啊呀,这个距离有点远了? 月见伊泽随手打发了下一个接受治疗的无辜群众,这一次没有什么大的伤亡,就算是断手断脚也多是踩踏事件。 大多数的民众都是自己把自己折腾得不轻,不过面对这样的怪物,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们会出现意外也还算正常。 月见伊泽依旧在做着一个划水医生,一边看着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怪物飞走,心里合计了一下。 目前在这里的英雄中,主战的安德瓦和那个老爷爷,两个人看着都不像是可以飞的[个性],那么他们会放弃追击吗? me,隔壁街区似乎也出现了敌人,不知道是否有伤亡,不知名的英雄跑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去支援吧! 隔壁? 月见伊泽想到了他才刚从某个隔壁溜过来啊,该不会就是那个小巷吧?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情,月见伊泽还是跟着热心英雄们一起去了他刚才其实已经来过的某地方。 可是,这才过去十来分钟吧,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出了问题的样子。 他没瞎的话,那个被捆着的人是斯坦因吧? 就那几个a班的小孩子,竟然成功打败了斯坦因吗? 刚才走之前月见伊泽可还祝福了一下斯坦因玩儿的愉快,这特喵的再见面对方就成了阶下囚,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儿毒奶属性。 要知道当初在某属性为黑色的训练营之时,斯坦因的体术足以盖压全场,哪怕不用[个性],也没几个人能和他匹敌。 赤黑血染,这个名字对方应该很久不用了。 反正无用的名号都是累赘虚词,叫什么也无关紧要,赤黑血染成就斯坦因之名号以后,不也为世人所知吗。 谁又会知道,致力于以一己之力肃清英雄毒瘤的斯坦因,其实在最开始是想要成为一名英雄的。 和眼前a班的少年们一样,甚至要更优秀一些,在训练营中的光芒无人能及。 他的信仰,在寂寂黑夜之中,也有着划破黑暗的力量。 直到,赤血覆盖了冬夜,斑驳的污浊遮盖了他的眼睛。 在亲眼目睹所谓英雄犯下的罪行之后,在看到为了英雄之荣耀而掩盖罪行的政府官员之后,在听到以此作为谈资的言论之后。 年少的杀手放弃了英雄这一已经被染脏的梦想。 可月见伊泽怎么都没想到,已经走在梦想之上的斯坦因,却在这么个地方翻了车。 怎么会是一群小孩子在这里! 那个! 那是英雄杀手斯坦因吗?! 耳侧是临时同事们的惊疑声,眼前的几个小少年紧张地走了过来,嗫喏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受伤了吗!无名女性英雄看起来却好像更紧张,我们这里有医生! 啊,老师你也在这里吗?西蓝花少年这才看到一旁的月见伊泽,在他身后的轰焦冻也看了过来。 显然,曾经在列车上偶遇过的轰少年,对于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很意外的亚子。 月见伊泽苟着小马甲,对西蓝花笑了笑,示意某些受伤严重的少年过来治疗:啊,刚好在这边,你们谁先来? 疑似伤害最惨重的饭田少年被推了过来,断掉的手臂耷拉着,还有血迹顺着伤口向下滴。 老师,麻烦你了。饭田少年的表情不算很好,愧疚后悔难过一些列情绪混杂着,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兮兮。 终于派上用场的月见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明显在自责的少年,只好默不作声地先动手了。 安慰人这种事他还是算了吧,说不准还要把人带沟里。 暂时没兴趣荼毒小少年,月见伊泽秉承着废话少说的原则,安静地当个壁花。 就在此刻,变故突然发生了。 疾飞而过的怪物突然从半空中冲了出来,一爪子抓住西蓝花就要跑。 在场的众英雄还没反应过来,斯坦因却最先恢复了行动,如同鹰隼一样冲了出去。 泛着寒光的长刀给怪物来了致命一击,无辜的西蓝花随着跌坐在一旁。 英雄杀手救了那个孩子? 他只是想要一个人质吧? 耳畔是小声的却依旧乱糟糟的猜测,月见伊泽看着那个男人向前走,关注着对方那病态的笑容和狂妄的发言。 遍地都是冒牌货的社会必须被纠正,总会有人沐浴着鲜血,也终将有人唤醒真正的英雄。 能够杀掉我的,也只有欧尔麦特。 行叭,看来这也是一个欧厨。 在这个全员欧厨的社会里,月见伊泽早就习惯了这种状况,看看面前的这一排,一水儿的欧厨,就连搞事的那个死柄木君,八成也是个扭曲的欧厨。 算了,【和平的象征】谁不敬仰呢? 欧厨与欧厨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月见伊泽在划水结束之后谢绝了职业英雄的邀约,思忖着是先回去补个觉还是出去逛一圈儿。 分卷(37) 不过再看看这混乱的城市,他还是放弃了继续在外面溜达的想法。 这一次遇到了a班的小孩子们,估摸着他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就要被发现翘班事实了。 江户集团的名头虽然挺好使的,可他当时也只是打着来帮忙的旗号而已。 山口姐妹联袂返回大江户帮派,再带上一个重伤初愈的泽田慎,这会儿情况差不多也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等着这些事逐渐发酵。 啊呀,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够不够用啊。 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想搅局的埃尔斯,不管怎么看,他都是群狼环伺腹背受敌的状态。 心里叹了一口气,月见伊泽捋了捋已经发生的事情,盘算了一下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浑水摸鱼。 返回到近几日的临时居所,月见伊泽还在思考,他顺手推开门,又反应极快地把门合上,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看着很眼熟的手抵在了门边。 他只好看着这门又被打开,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房门被某不知名人士反手拍上,月见伊泽都没来及再往前走两步,就又退了半步抵在门上。 背后是冰凉的木质门板,额头上顶着个黑洞洞凉飕飕的管状物,这样的开场白似乎有些不妙。 月见伊泽感觉到自己脑门儿上的那个东西似乎在冒寒气。 他今天的这个开门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啊? 不然怎么有这么大个惊喜(吓)等着自己呢。 某位不透露姓名的黑衣人欺身向前,右手摩挲着他的下颌,低沉又愉悦地笑了一声。 好久不见啊,搭档,听说你背叛了组织? 月见伊泽:我没有! 哪来的不实消息害我风评! 作者有话要说:  叮! 补周六更新,周日如果更的话估计还是半夜 强行让gin先生上线了 卡剧情卡到头秃 今天又补了补我英,哎,算了 还是继续搞cp吧,只有写两个人对手戏的时候才会顺滑 有关斯坦因的过去月见以及boss相关,都是私设 部分出场人物实在记不起来名字了,就失去了姓名(bushi) 呐,晚安:) 第55章 两个疯子 时间线暂时往回倒退,东京,黑の组织总部。 嗨~gin? 水绿色眼眸的金发美人儿姿态妩媚地倚在门边,拦住了正要外出的gin先生,探手去摸他的侧脸。 不出意外地被避开了,贝尔摩德也不恼,素白细嫩的指尖拂过gin先生耳侧的长发,却看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对方果然皱了皱眉。 哎呀,gin你现在一点都不好玩了,贝尔摩德娇笑了一声,顺势把手收回来撩了一下长发,难道是因为找了男朋友吗? gin先生面对这样的调侃不为所动,只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冷声道:啊,你还有两分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瞅瞅,就看这毫不掩饰的敷衍态度,贝尔摩德再一次由衷地感觉琴酒变了。 以前虽然也冷淡,却很帅啊! 现在看着却莫名觉得有些没意思。 难道是爱情使人失去魅力? 太可怕了。 好吧,那就说正事好了,贝尔摩德的表情隐约有些遗憾,fbi那边的消息已经查清楚了,他们的确认为那个探员死掉了。 啊,这样吗,gin先生眼神淡漠,表情也没有半分波动,我知道了。 基尔向对方开枪的那一幕他亲眼所见,甚至他还补了一枪。 可要说这么轻易就死掉的话,还是有些让人不敢相信的。 毕竟,这个社会有那么多不合理却[真实]存在的能力,濒死之人再拉回来,应该也没问题吧。 贝尔摩德看他表情基本没变化,也猜不出琴酒对这个答案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果然这种冷漠脸的男人最讨厌了,都看不出来对方怎么想的。 这种性冷淡风,真是无趣。 嗯,那几个探员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在事故中的尸体指纹也已经做过比对了,和那个阿sir曾经遗留在手机上的指纹完全一致。 因此可推断出,那人的确是死了。 贝尔摩德一本正经地叙述着关于fbi的情报,任谁都看不出,就在前一秒,她还在言辞轻佻地调戏某gin先生。 gin先生听完这番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看了看时间,微侧过头看贝尔摩德,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瞧瞧,这什么态度? 贝尔摩德姿态不怎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妩媚妖娆的美人儿就算是生气,也依旧好看的紧。 可惜的是,在她对面的某人是个莫得感情的冷血杀手,根本看不到贝姐的魅力。 啊,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性癖不是贝姐这一款? 贝尔摩德: 没长成你喜欢的样子怪我咯? 算了吧,她早就知道了,这人间不直的。 千面女王哪怕是精通易容化妆,也没想过换脸勾搭人的事情,再者,她现在对琴酒也没那个心思了。 挑逗一下看看笑话而已,欣赏某些人变化的表情不也蛮有趣的嘛。 当然,贝姐这么点儿隐秘的小心思,却还是没有实现。 gin先生的冷脸是半点变化都不带有的,确认贝尔摩德的确是已经说完了正经事,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门外的小弟伏特加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觑着大哥的脸色似乎更冷淡了,没敢废话,继续老老实实地当着司机。 工作狂gin先生坐在后排,膝盖上放着常用的电脑,单手敲了敲键盘。 一串时间表出现在屏幕上,他扫视着不断滑动的数字,目光停顿在其中一个不是很显眼的记录上。 伏特加,入境记录是最新的吗? 是啊大哥!怎么了?伏特加继续对着定位行驶着,头都没回,下意识就问了一句,哪儿出问题了吗? gin没回答他,盯着某些明显是掩人耳目的讯息,开始进行比对分析。 入境记录卡在同一天的不同地方,又在同天的不同时间有多次出入记录,凑在一起就是一个杂乱的线团。 那么,目标是在 gin调出了电子地图,几条红线在屏幕上交叉纵横,唯一相交的点就是对方的目的地。 啊,是保须市。 那个有着奇怪梦想的英雄杀手斯坦因出现的地方。 所以对方的目标人物会是他吗? 不,不应该。 gin先生飞快切着屏幕上出现的人物信息,推算着这个一直和他们组织在某些方面有争执的集团,到底是想做什么。 小心翼翼地把车停靠在不起眼的地方后,伏特加本想伸手去拿副驾驶的保险箱,又停住了动作。 他转头和大佬说话: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市川会所。 忘记说了,这一次两人的任务,就是和市川家的那个老头子进行友好交流。 以借助对方在东京上层的势力,来达成某些可靠的交易。 至于对方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困难又不是他们造成的,市川家的那些人该找对了人报复才行,对此,gin先生不介意提供一点儿可靠的消息。 这上流贵族乱起来了,才方便他们黑の组织的自由生长嘛。 市川家的老头子看起来还是很配合的,在某个隐蔽无人的地方,他和这两位狭路相逢。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和保险箱里一沓沓的钞票,这位担任着政府官员的市川先生,很诚恳地表示会配合他们。 随后,他也表示愿意付出某些昂贵的代价,来购买gin手中关于市川家继承人在福冈的消息。 天知道大哥的独子去了福冈之后怎么就失踪了,市川先生对这个侄子的行踪也很关心。 又听闻姻亲香川家和大江户帮派的大小姐都跟着失踪了,市川先生就明白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绑架案。 背后的人大概也是在针对他们这几家,又或者是最新提议的某些关于hero与普通人的议案? 政治博弈远比黑暗世界的血腥厮杀来的残酷得多,落子无悔,走错一步大概就只能被人吞噬。 gin先生自认为只是黑暗世界的无名之辈,他们组织贿赂高官政要,也就只是图个保护伞而已。 他可没想过要参与军政博弈。 这题明显超纲了,不适合他们这种勤勤恳恳赚钱纳税(?)的合法组织。 顺利解决掉无聊的任务,gin先生还在思考雷恩集团的人入境是为了什么。 没等他想清楚,通讯器响了。 gin,你去雄英,brandy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隔着通讯器,boss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电子信号影响了,平板地有些失真。 让他回来。 时间线拉回来,保须市某不知名酒店中。 兢兢业业地划水回来之后,月见伊泽就迎头撞上了自家的搭档先生,还是要被一枪爆头的那种撞。 他眨了眨眼睛,发觉现在的局势似乎有些不妙。 gin先生注视着似乎有些懵的月见伊泽,勾起唇角笑了笑,右手还放在他的侧脸上。 怎么不说话?gin的手指顺着自家搭档细腻的肌肤摩挲着,停在对方的耳侧,啊,是在想用什么话来骗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还用手捏了捏某大魔王的耳垂。 眼神冷凝表情平淡,声线低沉严肃,都掩饰不了他的动作轻佻至极。 月见伊泽在这一瞬间有些怀疑,某人怕不是被什么掉包了吧?这是在正经地问话? 他怎么总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错觉。 调戏不调戏的,这可真说不好。 脑门儿上顶着可能会随时走火的伯莱塔,月见伊泽是丝毫不怂,竟然还有点想要挑衅的念头。 他略抬了抬下巴,与gin先生对视着,神色平淡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慢。 淡色的唇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细密的睫羽带起了一层阴影,在他琥珀色的眼瞳中落下了虚幻的光斑。 那你要杀了我吗? 在说话时,他好似是在看着眼前的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被暗色侵蚀的眼瞳是空寂的。 如果我的确背叛了组织,你会亲手杀掉我吗,gin? gin先生握着伯莱塔的左手抖都没抖一下,指尖敲着枪柄,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声音。 搭档,你这个样子可是骗不到我的。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舌尖抵着牙齿,极为克制地微笑着,不如你再想想其他把戏? gin对于搭档的深井冰程度知晓的不算少了,自然清楚此时对方这番表现是真是假。 可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他又不能去过多干预对方的选择,你让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努力活下去,确定自己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就算是搭档,就算是亲密无间的彼此,也没有资格让对方为自己放弃什么。 听到搭档先生的回复,月见伊泽歪了歪头,突然笑起来。 这个明显很孩子气的动作,被他做出来也毫不违和。 啊呀,又被你发现了? 月见伊泽根本不在意脑门上的伯莱塔,右手抬起,极为自然地抚摸着gin先生的侧脸。 他的手有些像女孩子,肌肤素白,纤细修长,却又骨节分明。 gin先生眼神不变地看着月见伊泽,像是在看他究竟想搞什么把戏,又似乎是在等他把话说完。 你太聪明了,我都没法儿骗你了,这可怎么办?月见伊泽用一种机械平板的语气说着近乎撒娇的话,微扬的尾音儿能听出些许困惑。 他也没等gin回答,自顾自地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要不我先把你杀掉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他是认真的。 gin从搭档的眼神中看出来了这个事实,对方此时的表情很熟悉。 就像他曾见过的孩童一样,在夜色中会挥舞手中的利刃,脸颊溅上鲜血也不在意,带着天真纯粹却又毫不掩饰的恶意。 好像是认真地在等他赞同这个妙极的提议。 月见伊泽的右手依旧像是在抚摸情人一样,细细地摩挲着gin的侧脸,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起来,搭在他的肩头。 看着好像是极为亲昵的姿势,可他们两个都知道事实是什么。 颈侧的肌肤上贴着一个冰寒的物体,gin先生不用深思,就知道是搭档从不离身的那柄匕首。 此时此刻,似乎只要gin点头应允,下一秒,月见伊泽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扎进他的动脉。 或许还会顺手抹去他的伤口,任由腥红的血液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再顺着肌肤滚落。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本来想开算了,这就是两个深井冰大佬的爱情故事,他们想咋就咋吧反正不听我的 最后比比一句op里的贝姐真的妩媚撩人,琴酒也真的好帅啊窒息了,然后那一幕琴酒被人摸脸我真是印象深刻,不管了,私心作祟就用在这里了 他们多般配(震声) 一样的冷血无情(bushi) 呐,早安:) 第56章 宝贝儿哎 其实,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刀刃相对。 在过去的七年中,本就是非正常模式相处的搭档二人,自然也对彼此进行过无数次试探。 而这些试探,无不是刀锋上淋漓的鲜血。 家犬是无法与头狼同行的。 凡可并肩者,必然有着并驾齐驱的实力。 正如月见伊泽认识gin这么多年,对他的性格也了解甚深,不管是为人成熟谨慎,还是生性多疑,又或是冷酷无情,他都相当清楚。 身为组织内topkiller的琴酒先生,除了精通杀人技巧之外,推理、狙击、领导能力无一或缺,完全就是个全能型的人才。 哪怕离开了这个组织,应该也会是很优秀的存在。 而gin先生到底有没有感情,这种问题实在是没什么好问的。 不管是之前帮搭档养小金鱼,还是选择救援的同事,都能表明他并非真的冷血无情,只是恰巧搭档先生的感情付出的很吝啬罢了。 分卷(38) 与之相反的,月见伊泽是实实在在的莫得感情,说一句血是冷的都毫不为过。 他没有碾压众人堪称开挂的高智商,也没有令人叹为观止的领导才能,他有的,仅仅是他自己。 可以自身为兵刃,大约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他能被那位大人所容忍,也只是因为他尚且还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在这样的阶级组织中,弱者是毫无生存必要的,没有价值便意味着会被舍弃。 这样残酷又真实的世界,月见伊泽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明白了。 他是以杀戮为起始而生存到现在的怪物,也是实验室中让人疯狂的研究奇迹,是不可复制的生命体。 唯独无法认为他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最契合的搭档,最锋锐的利刃自然需要最合适的鞘。 所以他们合该如此。 爱侣情人之间会有的情绪,他们两人无从学习,自然也体会不到。 只情爱□□本就是虚薄缥缈的东西,他们两个人有限的生命中,还未见过浓烈又炙热的情感。 多得是浅薄到一触即碎的表面真心,也有的是反手背刺的互相依靠。 安静对峙的两个人暂时没有打个你死我亡。 正如月见伊泽清楚,在此时此刻,gin暂时没打算要他的命。 可是,不打架的话难不成要调情吗? gin,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以权谋私,月见伊泽背靠着门板,侧头躲开某人不□□分的手,唔,借机对我图谋不轨? 听到他这话,本来还冷着脸的gin先生突然笑了一下,手依旧覆在他的侧颈,抚摸着那白皙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你可能搞错了一点,我的搭档。 我这不是在对你图谋不轨。 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所以,并不需要图谋也没什么不轨,这只是他本心所驱使后产生的自然行为。 嘁,你出门之前是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吗? 对此,月见伊泽只轻嗤了一声表达他的不屑一顾,又用手指点了点gin颈侧新鲜的伤口。 刚刚被他用匕首划破的肌肤上,有猩红的血珠自伤口中渗出,沾染在他的指尖,带着诱人的色彩。 月见伊泽垂眸盯着自己指尖的血迹,搭档先生的血原来也是鲜红色啊,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呢? 他无视了眼前的某人,将手指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啊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许是没闻出来是什么味儿的,他索性用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却没有看到gin先生骤然深沉的目光。 惹眼的绯色蹭在唇上,他的唇形很漂亮,却又显得有些凉薄。 没等他再仔细品味鲜血,就顺着某人的手而被迫仰起头,看到眼前是搭档先生凑近的面孔。 啊,不如也借我尝一下,伊泽?单听着似乎是在征询月见伊泽的意见,实则gin先生没有半点询问的态度。 没等月见伊泽点头,不容拒绝的触碰落在唇角,温热的触感描摹着唇形,那一丝绯色果然被搭档先生品尝的很彻底。 口鼻间互相纠缠的气息是湿热的,他控制不住地吞咽着,舌尖有些发麻,呼吸是急促凌乱的,却又觉得有些缺氧。 唔 月见伊泽撩起眼皮瞪了搭档先生一眼,清澈的琥珀色中满是某个遮住光线的影子,有朦胧的雾气弥漫在眼底。 gin微眯着眼眸看着他不满的表情,想了想又凑过去,像是安抚一般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味道的确不错,还要再试试吗,伊泽? 至于gin先生说的味道是指什么,就全凭各人猜测了。 月见伊泽翻了个白眼,少来了吧,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他产生的果然不是错觉,某人从一开始进门的那动作,就是在调戏他。 什么听说什么试试,哼,都是托词,都比不上某人的私欲来得明显。 虚伪! 然而,见了血的刀刃尚且可以收回,眼底猩红血液沸腾的搭档先生却很难安抚。 大抵男人都是这样的? 杀戮和血腥味儿似乎更容易引起欲望之火。 尽管刚刚那枪没走火,两人也没有谁真的血溅当场,可隐藏在骨髓中的暴虐因子依旧活跃了起来。 月见伊泽盯着某人的墨绿色眼瞳,用刚刚擦拭血迹的那根手指在对方唇角拭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线明显有些嘲讽。 gin,你还记得你是来清理叛徒的吗? 这就是你清理叛徒的方式? 这说的什么鬼话? gin先生可不会承认这说法。 既然人在眼前,那就好好和他说一下,务必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合理的应对搭档的方式。 你不是还没背叛吗,gin先生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完全不在意搭档的坏脾气,等你背叛了我再告诉你怎么清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要是被某位boss听见了,怕不是也会以为组织里的劳模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色令智昏? 是不是人话略过不提。 总归,某搭档先生是暂且不想做人了。 突然跑掉的人就在眼前,不如 某月见氏大魔王表示,你想都不要想! 若单纯以体术来讲,gin先生是不如月见伊泽的,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作为全能型人才的gin先生,可以说是全面发展样样精通,更是在某世界观里是成为唯一一个能够一挑群的反派。 可这不意味着他就能打得过自家搭档,就算他对月见伊泽过去的成长环境不太了解,也在这些年中隐约窥见了几分。 尚且幼年的孩童未体验到人世温情之时,就彻底地陷入修罗地狱。 自一开始便是作为杀戮机器而培养的月见伊泽,在与搭档的初相识,便带着难以掩饰的血腥气息。 那本该是温暖如朝阳的琥珀色眼瞳,看向人的时候是空寂无声的漠然,又好似神明俯瞰人间时的一瞥。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落在他眼中,也没有人值得他停留目光。 生命,死亡,时间,他好像全然不会在乎。 就算是如今这人近在眼前,gin先生也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只要那人乐意,便可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gin没有继续想下去,这种无解的问题再怎么想也没用,难道他口是心非还脾气坏的搭档不好吃吗? 就算在某方面的性子娇还难哄了点儿,那也没什么,就当情趣了呗。 只是这情趣归情趣,gin先生万没有被搭档压制不还手的道理。 就算 嗐,他还真打不过,这就有点窒息了。 黑暗如雾气的锁链在他脚下波动着,猛然跃起袭向了闪身而过的月见伊泽,却被对方握在了手中。 纯黑的链条如同有生命一样颤动着,却在下一瞬间碎裂了,一寸一寸地裂开,如同粉末一般撒了满地。 而本身便是[个性]具象化的链条,却好似真的变成了实质,落在地上像是隔日的灰尘一样。 gin先生看着那成为实质的具象物,在脱离自己的控制后本该重新变成能量雾化消失才对,而不是像烟尘似的飘得哪儿都是。 你的[个性],是有了进化?gin想到了搭档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下意识地猜测到。 在当前这个[个性]作为主流的社会里,关于如何获取更优异的[个性]方面,其实早就有很多研究。 除了众所周知的[个性]婚姻之外,想要获得更突出的[个性]似乎没什么捷径,但各国抑或是各大财团,都会在实验室中进行私下里的试验。 黑の组织明面上的乌丸集团,本身就打造有自己所属的实验室,不管是【银色子弹】还是aptx4869,都出自于组织内最隐蔽的实验室。 当然,还有某些不为人所知的人体实验。 月见伊泽捻了捻指尖留下的粉尘,慢吞吞地向前走,踩着一地的灰烬,抬脚又落下时隐约能看到有尘屑四溅。 不是啊,我的[个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他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样子,只是之前情况不稳定而已。 被外界命名为【重组】的[个性],实际上却不仅仅是拥有着断肢再续恢复原样的能力。 他的[个性]就如同某种bug一样,可将一定范围内的一切物质分解之后再重组。 生命体,非生命体,特异的能量体,甚至是肉眼不可见的某些物质,对于他来说全都能够重组。 他的【重组】可以选择被分解的物质不恢复原样,仅仅在他本人唯心范围内重组,也可以称之为再造。 拜【银色子弹】所赐,这种恍如神赐的[个性]在一开始被检测出来之后,就处于一个相当不稳定的状况。 gin却听出了他的意思,之前不稳定?也就是说现在稳定下来了? 恰好又是在boss叫人回去的关口 这样的巧合似乎不需要他多想,也能隐约察觉其中的关联。 本来旖旎又暧昧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消散了不少,月见伊泽看到gin眉眼中的恍然,就知道他大概是想到什么了。 gin,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月见伊泽蹭掉了指尖的能量尘屑,抬手又去摸搭档先生的脸,可别再用那种鬼话骗我哦。 不然我还是把你宰了算了。 gin一瞬间明白了搭档的未竟之意。 这也是为什么月见伊泽的那柄匕首随时都可以出现在手里,被分解之后,就一直以某种微妙的状态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这可真的是从不离身。 gin先生觉得这有些不妙,似乎自家搭档随时随地都能给他一刀啊! 你不是猜到了吗?gin先生垂眸看到搭档的手腕,目光在腕骨上溜了一圈儿,你该回去了。 回去?去送死吗? 月见伊泽冲着他眨眼,脸上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意,语调轻缓却显得有些嘲讽:那你也觉得我该回去了吗? 作为曾经极为亲密的搭档,gin先生对他的行踪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知道月见伊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消失,过些时日再出现时,身上的血腥味儿也会更明显。 人也会变得更喜怒无常,似乎是陷入一种不太好自控的范围。 只是过去的他并不曾去探究缘由,也未曾有机会知晓其中真相。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前几天出言试探对方。 那就看你想不想回去了,gin先生像是没听出搭档的意思,眼皮都不带颤抖的,你不想回去我还能绑着你吗? 月见伊泽先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脸,又猛地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相当可笑的话。 gin先生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眉目冷淡似笼着寒霜,却不发一言。 gin,你知道他为什么希望我回去吗?月见伊泽笑了一会儿,总算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开口时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愉悦。 只不过他说的话却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因为他快死啦,你说可不可笑? 看着gin的表情,月见伊泽又笑了起来。 你难道以为他是叫我回去继承家产吗? 哈哈哈哈别做梦啦宝贝儿,他叫我回去救命呢,月见伊泽精致的面孔上浮现一抹讥诮的笑意,只有我能救他,可我不愿意。 他想要长生不死,我偏要他求生无望。 让他看着自己的躯壳一天天老去。 这真的太有趣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紧急刹车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知道一开始因为太卡剧情准备上高速四千字,结果剧情莫名其妙的就不卡了,下次开吧(安详) 嘿:) 第57章 节日快乐 原来是这样的吗? 素来忠于组织的gin先生,在此刻陷入了一种略有些为难的境地。 众所周知,gin先生是酒厂最后的良心所在,组织成员凡是有什么问题,那就直接找琴酒来处理。 就连他的搭档也不例外,应该说某搭档才是做的最过分的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都丢给gin先生来解决。 某代号为brandy的搭档能活到现在还没被清理掉,或许也算是gin先生私心作祟? 可这样的时刻,当月见伊泽突然把这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后,gin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回应。 他的成熟谨慎又或是冷静多疑,都无法帮他做出应有的判断。 的确,搭档是没有背叛,自然不在他的清除范围之内。 可是 gin,那你来说,我要不要回去呢?月见伊泽弯着眼睛冲他笑,好似真的是在和他征询意见,却陈述出最残忍的真相。 如果我会死掉的话,我该怎么做呢?要不要猜猜看? 他好似是撒娇一样,做出可爱的歪头杀动作,却又在下一瞬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用轻柔带笑的语调说着嘲讽的话。 不会的哦,我才不要回去。 看着他慢慢老死不是很有趣吗,我为什么要去做那颗救命的【药】呢? 他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老实回去的。 正因如此,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啊,你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事实呢,我的搭档先生。 月见伊泽没打算从琴酒这儿得到什么答案,反正他也从未祈盼过有什么人会站在他身侧。 这一路走来,不都是他一个人吗。 这一段因意外而起的情愫,或许也会在意料之中走向陌路? gin先生并不知道搭档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他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变化。 在说出某些话之后,月见伊泽身上那渐渐沉凝的气息仿佛触不到的海平面,也让他整个人变得疏离了许多。 gin抬手扶了扶帽檐,墨绿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比某些动物要可怕得多。 他说话的声线低沉平稳,不曾因月见伊泽的言论产生半分波动,语调平淡有力:那你就不回去。 阿阵,你还真是喝多了?月见伊泽听到他这样的答案,心尖猛然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分卷(39) 就连对搭档先生的称呼,也换成了某个不经常用的。 gin先生表情不变地回望着他,没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只伸手握住某人的手腕,把人拽到了身边。 诶?月见伊泽没防备他,也可能是对刚刚那个答案的确有些意外,一时不慎,跟着向前走了半步。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gin顺从心意地抬手,圈住了难得脸上表情复杂的搭档,把人按到了怀里。 他的性格向来冷漠,对于死掉的人连姓名都不会关心。 于外人而言,他看着就像是杀了多少人都不会有感觉的样子,的确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 可在刚刚那一瞬间,在月见伊泽笑着问他该怎么办的时候,gin却只有一个想法。 我不希望你去死。不管你是不是主动求死,我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他明知强求对方为自己做出某些选择是不妥的,若是往常的gin,的确不会对月见伊泽的想法进行干预。 可在这一刻,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抓住那个人,他想要知道那平静的海面下是否真的是虚幻梦境一场。 既然他想,那他就付诸实际。 月见伊泽并不清楚gin的想法,自然也不知道在这短暂几秒钟,对方的思绪是几番起落又百转回肠。 他先是趴在gin的肩头愣了一秒,又突然笑了起来,是真的笑出声来的那种。 他挺高兴的,真的,gin也能听出来他此时的笑声的确是纯粹而又愉悦的。 阿阵,你真的月见伊泽笑了一会儿,也没动弹,就略仰了仰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你真是太可爱了啊哈哈! 可爱? 这种词是什么鬼? gin先生相貌冷峻,气质冷淡,可以说是从头冷到脚,怎么看都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可爱之处。 只他还未来得及纠正搭档的错误言辞,就感觉到有温热的触感擦过他的侧脸,轻轻地落在了唇角。 是他不曾预料到的轻吻。 是一个没有半分情.色意味的亲吻,也是搭档在清醒情况下第一次向他献吻。 月见伊泽没想别的,他就单纯觉得这样突然有了私心的搭档先生实在可爱的紧。 就如同搭档先生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一样。 受本心所驱使,那自然不需要掩饰。 gin先生微微偏头,正对上那双晕染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瞳,他在那眼眸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下意识晃神了一瞬间,他想到了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月见伊泽。 曾经空寂苍茫的琥珀色眼底,看过来时如同神明俯瞰世人的眼神,原来也会出现不一样的存在。 而那与之前不同的色彩,是他。 啊,想想就很让人期待。 纵是天性冷淡的gin先生,也会在某些时候生出隐秘的奢望,这只是人类的正常情绪而已。 美味可口的搭档近在眼前,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从未表述爱意的两人对视着,月见伊泽眨眨眼,又仰头亲了亲搭档先生的唇角。 啊,这是奖励吗,我的搭档?gin先生看着他,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这么一点可不够啊。 没等月见伊泽回答,他主动低下头,去亲吻他的搭档。 菱形微翘的唇是柔软的,彼此纠缠的呼吸是灼热的,就连细密眼睫的每一次轻颤,他都看得分明。 惯于用枪的左手上生有一层薄茧,慢悠悠地蹭着某人的侧颈,一寸又一寸,停在了蓬松的发间。 嗯?月见伊泽睁开眼,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底是懵懂的茫然,只那水光浸染的琥珀色着实是明亮清澈,眼角的薄红也勾勒出暧昧的春色。 gin先生没忍住,又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有温热的呼吸落在眼尾的绯色。 果不其然,又收获了自家搭档的白眼。 gin先生笑了两声,左手揉了揉搭档的脑袋,推着人往浴室走。 别闹。 月见伊泽: 你特喵的能不能讲讲道理啊?到底是谁在闹? 和自家搭档讲理? gin先生并没有这个打算,他一向都是冷酷的实践派,有讲理说话的时间,做点儿别的不好吗? 氤氲朦胧的雾气弥漫开来,耳边是沙沙的水声,温热的水汽落在月见伊泽的眉梢和发尾,细密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 伴随着极有音律感的水声,室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蒸腾的热气笼罩了模糊的人影。 他的眼睫颤了颤,难以克制地樱绯色浮现在脸上,眼眸中盛着迷蒙的水光。 一丝晶莹在眼角浮现,又混着水珠自侧脸滑至下颌。 他略微偏了偏头,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他的下颌,帮他拭去那不知源于何处的水痕。 在耳侧淅沥的水声中,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你别哭。 纤细白皙的手抵在磨砂玻璃上,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曲起又舒展,在玻璃上留下一长串清透的水色痕迹。 漂泊在云海夜空中的思绪渐渐回笼,恍如梦中的不真实之感也逐渐沉淀,血液骨髓中奔涌肆虐的水波像是遇到了暗礁,在温柔的平静下掩藏着潮涌。 直到风平浪静。 散乱的银色长发铺陈在软枕上,有几缕翘起的发丝粘在侧颈,靠坐在那里的人神色已经平淡了下来。 月见伊泽倚在他的肩头,小口平复着呼吸,温热的气息洒在gin先生的耳侧。 不疾不徐地呼吸声清浅柔和,如同丝帛一样拂过肌肤,慢悠悠地撩拨着gin先生的理智。 gin敛了敛神色,垂眸扫了一眼眼前的情况,右手抬起揉了揉某人还带着湿意的茶色短发。 伊泽,你还没告诉我是为什么。gin抚摸着搭档柔软的发尾,顺口问出了之前没有答案的问题。 什么为什么?月见伊泽茫然了一秒,像是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问题。 啊呀,你是说为什么是我吗?在下一秒,他就明白了搭档先生的意思。 月见伊泽垂下眼眸注视着gin,漫不经心地笑着,就这么趴在搭档先生的心口,探手捏住一缕对方的长发顺了顺。 你知道【银色子弹】的研究,对吧? 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起死回生,这种药的确存在的。 就是我啊。 无人知晓这一份药剂的起源在何处,可组织内参与其中的科学家不知凡几,为此而丧命的也不计其数。 自他第一次服下药物之后,就只剩下这么一条路可走。 求生还是寻死,这个选择并不难。 在过往漫长的十几年里,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他都有所尝试。 而每月所服下不同比例的【银色子弹】就如同剧毒一般,在血液骨髓之中奔流浸染,侵蚀了他的每一寸血肉。 什么才是永生呢? 大概是除了人类之外的存在吧。 来自于神赐的药剂让实验室的科学家们疯狂,日渐减少的实验体又让他们叹息。 唯有他,从未改变。 gin看着搭档脸上隐约的嘲讽,没再问下去,左手扣住对方的后颈,把人按在心口。 将会被无数人所觊觎的【神灵恩赐】,他并不在意。 眼前的人,是他的搭档。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就这么着吧,被制裁了再改。 嘿:) 第58章 萌混过关 什么才是人类孜孜以求的长生和永恒呢? gin先生就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夜晚,从自家搭档那里得知了一个荒谬却是真实的答案。 大抵只有神明才可成就吧。 纵然是在如今这个全民超能的社会,人类拥有着数之不尽的奇妙能力,看似未来有无限可能,却也依旧会为生死寿数所困扰。 几十年前突然出现的[个性]改变了人类的生活,让他们心底萌发出更深的欲望,却又在美梦之巅之时将人摔落。 据某些隐秘的研究数据可得出,[个性]在人类幼年时出现,陪同宿主成长进化,实际上如同伴生体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在成年后越来越像[个性]靠拢,换言之,就是同化。 人类在未来是否还会在[个性]的侵蚀中保有人性,谁都不知道。 近些年来,[个性]失控的案例愈发堆积,哪怕是逐渐增多的英雄,也被频发的人为天灾事故折腾的很疲惫。 表世界的一片祥和又或是泾渭分明,全赖于里世界的混乱秩序。 英雄们所面对的里世界,不止是倚靠[个性]作案的罪犯,还有某些不曾公诸于众的失控[个性]者。 无数科学家想要研究出如何抑制人性与[个性]的互相融合,却毫无进展,而对于永生的追求,最开始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分支。 疯狂又冷静的科学家们也只是想要窥见若生命可以延续,是否便能有机会重燃人类灵性之火。 只是这样一个无意洒落的种子,却因为某些原因,在一瞬间蓬勃生长在黑暗的角落中,汲取着白骨开出玫瑰的模样。 即便是英雄,也有迟暮之年。 更何况其他人呢。 数十年前在黄昏别馆屠杀过一批初代[个性]能力者的某位大人,大概早就走到了大限之年,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自家的小孩子玩什么过家家游戏了。 那位大人和afo不同,他的生命之延续一半来自于初代却又稀少电[个性],另一半则是来源于意外的血脉之缘故。 不管是斯坦因所拥有的【凝血】,还是月见伊泽的【重组】,本质上都有不少互通之处。 不只是他们,曾经无数珍稀的能力者,也只是【银色子弹】服用记录的名单一员。 在此后多年中,大多数都被划去了存在过的痕迹。 死人是不需要拥有姓名的,也没有人会去记得他们。 这样的话语万分残酷,却也是这人世间的常态。 阿阵,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清楚再说?月见伊泽慢吞吞地提了几句个中内幕,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gin从他不曾言明的话语中推测出了部分真相,也隐约明白了对方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困境。 但他并没有为之前的话而后悔。 话虽说的很轻松,事实上要解决这件事,还需要费不少功夫。 除非他们两个当场叛离组织。 然而这又是不可能的。 那你会回去吗?gin先生听到他问话,没提什么想不想的事,反问了他一句,又自己接了话头,不会的。 既然不会,再说这些就没什么意思了。 月见伊泽听出了gin先生的言外之意,又跟个神经病似的,趴在对方身上笑的抬不起头。 我说阿阵,你可真是月见伊泽想了会儿,他是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自家电搭档先生了。 既然你这么有精神,gin先生伸手扣住某人的后颈,把人拉了过来,那不如先想想怎么在我这里蒙混过关? 他揉着自己搭档微红的耳尖,低沉的笑声混合着温热的气息,如同细绒的羽毛一般拂过月见伊泽耳侧的肌肤。 月见伊泽:? 不是,大哥您是不是对蒙混过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他还真没见过谁蒙混过关是自己这样的。 还有,您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对此,深藏功与名的gin先生表示,忘是不可能忘的,眼下他正在做的事,才是正事。 大概是自带做了坏(?)事总会遇到熟人这种奇怪的buff,月见伊泽也没想到自己还真就又遇见了认识的人。 由于英雄杀手斯坦因的突然落网,保须市这边的不少消息可谓是传的纷杂凌乱。 在此之间,打着各种名义来实习的小孩子们,也基本上结束了自己的学习期。 而他们两人出门没多久,就再次遇到了表面平和实则心思各异的小朋友们。 自然,其中唯一一位不属于雄英高中的,明显乱入的gin先生也受到了小朋友们的关注。 gin先生表示他此次是来认真做任务的,自然要跟着任务目标。 月见任务目标伊泽闻言只有一句你特喵的哽在喉中。 他忍不住腹诽,你心里的那个做和本来的那个做不是一个字吧? 为什么他总觉得搭档先生的画风逐渐崩掉了,以前那种冷酷帅气又禁欲的气质去哪儿了? 这种腹诽之词,gin先生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某个盯着他们的小少年,这种等级的觊觎者,他暂时还不放在眼里。 被两个人当做小朋友的心操少年,也只是偷看了一眼,就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就算是因为是某个人,可少年心动,也只是一时心动而已。 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是由于紧张而产生的悸动,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老师,您也要回去吗?心操少年如同往常一样,慢吞吞地上前打了招呼。 月见伊泽看到他时,就想到那个自大的令人厌恶的埃尔斯,还有目的不明的雷恩集团。 那家伙竟然敢用【银色子弹】的消息来威胁他,呵,那就看谁坑谁吧。 也只是寒暄片刻而已,月见伊泽对小朋友虽然不算是照顾,也没有什么恶感。 名义上曾和月见老师同行的姐妹花,这一次也准时准点地出现了,山口久樱子却只是微笑又拘谨地站在一边。 来自小动物的敏锐直觉,让她下意识选择了正确的应对方式,还拉着想要说话的发目少女聊起了别的。 千万千万不要多说什么,更不要引起那两个人的注意。 哪怕他们看起来似乎没有恶意。 除了先前使她惊惧的老师,还有旁边站着的那个只看到半边侧影,也会让人产生畏惧的男人。 是刺骨的让人胆寒的冷意。 她在家时也没见到比那个男人身上杀气还重的人。 山口久樱子安静地站着,想到了当初算得上戏剧性的初识,那时候这个老师看起来还没那么可怕,她甚至还曾生起过某些小心思。 分卷(40) 如今看来还好她收敛得快,不然怕是早就倒霉了。 月见伊泽倒还对山口家姐妹花的遭遇有点兴趣,顺口问了几句,盘算着是不是能给埃尔斯那讨人厌的家伙天天堵。 这真不是他小肚鸡肠,这几日埃尔斯是没出现,可不代表对方的小动作停下来了。 只是他暂时不想搭理而已。 再说了有人顶在前头拉仇恨,他又何必暴露自己呢。 他却不会因为埃尔斯阴差阳错配合了他的计划,就对那家伙有什么好感的。 gin先生本以为雷恩集团的人出现,会和那位大名鼎鼎的英雄杀手扯上关系,却没料到兜兜转转在自家搭档口中听到了缘由。 你是说那人是来找你的?gin听完月见伊泽略带嫌弃的话,将各家关系都在脑中转了转,他的目的明确了吗? 若说目的,gin自然是第一时间想到月见伊泽身上的药剂。 可这事情什么时候是个人都知道了? 这会儿在新干线上,他们两人就和普通乘客没什么区别,月见伊泽甚至还和上次一样,靠在gin先生的肩膀上补觉。 听到他询问埃尔斯的事情,满不在意地提了两句:他胃口大着呢,可不是只想吃我这一口。 捡现成的固然是好事儿,可要是能连人带势力全盘接手呢? 雷恩集团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个好机会,更何况如今樱花国境内本来就时局不稳,各路人马纷纷上台。 北美那边除了这种巨鳄财团,官方的fbi和cia不也来插了一脚吗。 就看谁能搅浑了水把鱼给摸走呗。 要说就还是聪明人之间说话省事儿,月见伊泽只是略提上一两句,gin先生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就算听到了这种明显不利于自己的消息,gin先生也只是啊了一声表示明白,直接略过这个话题。 即便是有再多的盘算,也不适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讲的。 不打算再谈公事,gin伸手把某人的帽子往下扣了扣给挡着亮儿,耳机也给塞了回去。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再睡会儿吧。 猛不丁眼前只剩下一团黑,月见伊泽哪怕是懵了一瞬也没人看得见,索性顺了他的意,戴着耳机自顾自睡过去。 反正有什么以后再说呗,说不得还要和搭档先生演一场大戏,就看怎么才能继续玩儿下去咯。 在摆脱了小朋友们之后,月见伊泽并没有直接回学校。 他那个划水的课程,偶尔去一趟就能搞定了。 眼看着风波要起来了,月见伊泽其实还挺兴奋的,乱了好啊,乱了他就能看戏(划掉)脱身了。 看似一片祥和的雄英高中,这一次或许也要被牵连到风暴中心了。 没办法,谁让那么多人都目标直指欧尔麦特呢。 就连他这个划水的咸鱼,不也是有目的地接近对方吗? 不管他的目的是真还是假,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某boss那边暂时也是能敷衍就敷衍的。 他那敷衍的态度也不是一两次了,相信boss也习惯了。 月见伊泽的想法挺明确的,那就是先拖着呗,boss又没跟gin先生说清楚到底着不着急,甚至还主动帮着遮掩了内因。 那靠谱的酒厂良心自然是假装不知道,在这边跟着划水摸鱼,还顶了个交接任务的名头。 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没到能只手遮天的地步,月见伊泽现在还是雄英挂着名的老师呢,也不能说跑就跑,那不是给gin留个任务大坑嘛。 呐,你现在知道了,那老家伙贪心得很,all for one和one for all,他都想伸手。 月见伊泽浪了这么久,也大概摸出了boss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叮! 背景设定全瞎掰,我对不起我英,多么热血一番被我写成啥了(心虚) 果然两个人凑一起就是多好 晚安:) 第59章 温馨日常 本该是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时刻,对于某些人来说似乎更像是休假。 啊,真是安逸的鸭批。 明面上来交接任务的搭档二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做戏,看似对对方的下一步计划毫无所觉。 而月见伊泽本人表示,他 莫得计划,无脑平a。 他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还惨遭困囿的小猫咪,并没有什么能力敢去和大佬硬刚的:) 才怪。 看穿了他计划的搭档先生没说话,还配合地协助了一下。 并不打算打入雄英内部的gin先生,在这边暂时安置下来后,容忍了搭档疑似卖惨实际上依旧很凶残的想法。 再说了他不忍还能咋的,自个儿惯得人自个儿顾着点儿呗。 于是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休息日,不想加班的月见伊泽又开始在家里看恋爱番。 当然,还是林酱友情提供的珍藏。 你来了,我的猫怎么办?月见伊泽正枕着搭档先生的大腿,手里举着个平板看剧,突然想到了真无辜弱小的某猫咪。 远在东京再次惨遭遗弃的某喵酱,呵,大概并不是很想记得这个不靠谱的主人呢。 gin先生搭在他身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慢吞吞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他的动作很轻,说的话也挺轻巧的,就是不太像人话。 你的猫你不该问你自己吗? 月见伊泽: 又是这个熟悉的调调。 大哥您还记得我的仙人掌和小金鱼吗? gin先生:谢邀,不记得,请勿碰瓷。 虽然搭档先生不说人话,月见伊泽也明白了喵酱应该是被照顾的不错,说不准还要再胖上两圈。 他只希望下回见到那猫的时候,能别肆意生长的太过分就行。 真的胖若两猫了,别怪他当做不认识。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遇到什么魔鬼剧情的喵酱,在东京的某个住宅中翻了个身,叼着小鱼干跳到了窗台上。 东京也是个大好的天,gin先生的住宅又在安静地富人区,对某猫来说除了没人之外,哪都挺好。 只是它团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姿势,意外地和某不靠谱的主人有些相似。 月见伊泽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就也没跟不讲理的搭档先生掰扯后续,这到底是谁的猫他们也清楚。 或许是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也可能是天窗外的日光温和宜人。 素日里看着就很冷然的gin先生,在这种时候也看着温和了许多,甚至还有两分闲情逸致低头看了看月见伊泽在看什么。 眉眼精致的青年低垂着眼帘,看着似乎有些困倦,轻柔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镀上了迷蒙的光晕。 然而,就算这人这场景看着再怎么唯美,gin先生还是难以抑制的被平板里的剧情吸引了目光。 [长发飘逸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校服裙摆随风轻扬,漫天粉樱在她眼前飘落。] gin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一言难尽,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月见伊泽喜欢看这种东西? 屏幕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少女等待的人终于来了,他们二人在樱花树下深情相拥,许下同生共死的誓言。] [你愿意把你的心送给我吗?] [我愿意。] 看到这里,gin觉得月见伊泽的爱好虽然奇怪了点儿,却也算正常,可能是雄英这边正常人太多了,被影响到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屏幕里刚刚互许终生的唯美场景,下一秒就变成了惊悚片。 [长发飘飘笑容甜美的少女变成了狰狞的厉鬼,手上拿着一颗鲜红的心。] 活的,还在跳。 gin:不愧是你! 一言难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gin看着这秒变致郁片的画面,心底出现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就说嘛,自家搭档什么时候正常起来了,那样简直是吓人,现在看来还是深井冰。 嗐,挺好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玩意儿了?gin先生还是很好奇,以前他也没见月见伊泽看过这种剧情来着。 月见伊泽听见他说话后头都没抬,伸手拉了一下进度条,发现这个剧情之后果然是走到结局点了,表示很满意这部电影。 看着玩儿呗,月见伊泽躺着没动弹,戳了两下屏幕后把手里的平板抬高了点,我还收藏了几部有趣的,你要看吗? 有趣的? gin先生对这个形容词比较敏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些有趣的东西八成是正常人不会看的。 他伸手抽出了某人递过来的平板,弯下腰把人抱怀里,敷衍地拍了拍月见伊泽的后背。 不看,没兴趣。 月见伊泽一脸的表情,你不看就不看呗,你拿我平板做什么?我正看呢! 我跟你港,大哥你这样就过分了啊! 月见伊泽趴在gin先生肩膀上,忿忿不平地抬手揉了揉对方的长发,在他耳边念叨着:阿阵,你这样不行啊,我还在看呢,你不讲理啊! 凭心而论,深井冰状态没被表现出来时,月见伊泽其实是挺招人喜欢的样子。 长得精致,声音好听,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怎么看,都是颜好身正前景光明的年轻人。 然而 前提是,他没犯病。 这会儿他就和普通的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多了点儿少年气息,因为不满,就把gin先生顺滑的长发揉的一团糟。 gin听自家搭档说话一向是挑着听的,反正重要的事情是不会错过的。 就像现在,他只听到了小心眼儿的搭档念叨着他这样子不行,翻来覆去地嫌弃他。 只是他也知道月见伊泽纯粹是无聊,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早已经想好了,便没收敛自己的孩子气。 反正他早就习惯自家搭档性格变来变去了,喜怒无常他都适应了,再多点别的也没什么。 gin先生抱着人的姿势都没变一下,抚摸着搭档后背的手也没停顿,慢吞吞地顺着背脊向下。 还在碎碎念的月见伊泽感受到某人的手之后,直接懵了一秒,脸上的瞬间变成了卧槽。 你特喵的是被什么附身了吗! 老子不是猫薄荷你也不是猫啊!这都要? 并不是猫薄荷其实却具备猫科动物属性的某人,咬了咬后槽牙,却听到自家搭档先生愉悦的笑声。 伊泽,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月见伊泽: 我觉得你在调戏我,我有证据! 事实上,并没有等他把证据拿出来,gin先生就把证据和事实送到了某人眼前,并且亲身告诉他什么是兴趣。 细密的如同轻羽拂过一般的亲吻,月见伊泽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跳跃的浮光。 胸腔中跳跃的声音隐约重合了,咚咚,咚咚咚,一声一声越来越清晰。 月见伊泽手指穿插在银色长发中,学着搭档先生刚刚的动作,顺着颈后的脊骨一寸一寸向下抚摸。 反正都是娱乐活动嘛,看剧还是看人,不也没区别咯。 事实上,月见伊泽在二人关系中的这种事上鲜少主动,gin先生也由着他。 总归是谁先动心谁就输,没什么公不公平的。 哪怕月见伊泽曾说过大好き这样的用语,gin也很清楚二人其实并非是什么情深义重的爱侣。 或者说,搭档的关系更适合他们。 呐?月见伊泽右手继续慢悠悠地摸着gin的背脊,不急不缓,气定神闲。 却没料到左手刚要抬起来,就被对方抓住了,只好从喉间发了个单音节词表示疑问。 gin先生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腕骨,似乎思考了什么,停顿了一秒钟,才轻笑着开口。 伊泽,既然你主动,我也不会不乐意的。 月见伊泽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大哥您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勉强啊。 gin先生不仅不勉强,甚至还有些不明显的欢喜。 只他一贯冷然,便是有些许情绪变动,也只是眼神柔和而已。 月见伊泽被他握着的手动了动,像是不经意一般拂过灼热的气息,却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搭档先生猛然一滞的呼吸声。 他眨眨眼,盯着搭档先生猛然红起来的眼尾,凑过去亲了亲,就像曾经gin先生的亲吻他的眼角一般。 顺序似乎颠倒了,也不代表某人就能翻身 咳咳,虽然的确是他在上。 但是这有什么用啊摔! 掌心满是细密的汗水,情之所至的十指相扣,喉间不曾溢出便又被吞咽回去的细微话语。 在某些时候异常活跃的[个性]遮蔽了房间内的日光,像是真的具备自己的意识,也可能只是某搭档先生的心情传递。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轻柔微凉的能量体,也感知到了其中传递的情绪。 是喜悦。 你在雄英这边的事情什么时候处理完?gin先生把人安置好,空闲的手放在某人的脑袋上。 月见伊泽听到他这话,本来倦怠地快睡着的精神又恢复了一点儿,抬眼看了他一下,蓦地笑了一声。 等等他们期末考试结束吧,很快了,只是还要麻烦阿阵帮我个忙哦。 gin低头看他,不辨喜怒的目光盯着他,在对方那精致秀美的五官上逡巡了一圈儿,却没说话。 只左手继续搭在月见伊泽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的茶色短发,偶尔按两下某人的脑袋。 其实要说真的,月见伊泽觉得gin先生揉脑袋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按的他都有点犯困了。 不过这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讲,月见伊泽只是抬手打了打哈欠,微闭的眼角渗出几滴泪水。 他的声音不像平常那样清明,略有点儿哑,还有些模糊,明显带着几分困意。 却让gin先生听个分明。 他说,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一写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就控制不住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月见其实是有感情变化(?)的 分卷(41) 第60章 约会日常 室内,眼前是黄昏的霞光浮影,有跳跃的浮尘在视野中掠过。 gin恍惚以为是自己没听清,索性低头去看那个说了半句话就快睡着的人。 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细密的睫羽上似乎也有光点跳跃着,肤色白皙到近乎透明,安静地不像一个活人。 他抬手盖在月见伊泽的眼睛上,掌心被睫羽扫过,细微的却不容忽视的震颤传递到神经末梢。 月见伊泽困得要命,却还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到一片黑暗。 抬手覆在那只手上,用指尖蹭了两下,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gin低着头,恰好看到他的手指,指尖圆润,骨节分明,温热的触感落在他手背上。 啊,你想怎么死?他大致猜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当然也知道搭档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啊呀,你不是知道了吗?月见伊泽拽着他的手,直接翻了个身坐起来,单手撑着脸,眯着眼打哈欠。 依旧是眉眼倦怠精神不佳的模样,可他说的话却很直接,我就是在坑你。 他一向是如此的尖锐,锋芒如刃,扎得人生疼。 gin面对这样的搭档倒没什么不适应的,在工作狂心里,只要业务能力上佳,其他都不是事儿。 偏巧,月见伊泽除了业务能力可以与gin先生媲美之外,其他哪哪儿都有毛病。 那你想好付出什么代价了吗,伊泽?gin左手摸了摸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他的任务可不是处理搭档,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的确挺坑的。 月见伊泽歪头蹭了蹭他的手,端的是一脸无辜,甚至还眨了眨眼,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在坑人的时候,他向来是不在意自己是什么形象的,之前溜到福冈的时候连女装都试过了,还会怕这个吗? 这种小把戏可不行,gin先生低笑一声,略有些轻佻地用小指挠了挠月见的下巴,像是逗小动物一样,这次可不能让你萌混过关。 发音不同,月见伊泽也听出了是哪个字。 但是 谁谁特么的萌混过关了?! 某人一向是冷酷大魔王的人设,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小孩子的,更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卖萌。 只是这种事儿,你认不认也没什么区别。 啊!只能说恋爱使人石乐志吧,偏偏自己还不知道。 诶?阿阵你好冷淡,月见伊泽回想着自己看的恋爱番里,模仿着其中的说话方式,不应该主动帮忙的吗? 说来,他也很久没有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了? 月见伊泽眼神在gin的身上飘过,顿了一秒,下意识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抛弃了。 和搭档先生玩儿的话,那还真说不准谁玩谁了,算了,得不偿失。 是你求我帮忙的,不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吗?gin可不知道自家搭档脑子里在想什么鬼,继续享受着难得地悠闲时间。 啊,就是另一个人似乎不太配合? 我哪有求你?月见伊泽侧了一下头,一巴掌把某搭档先生的手拍到一边。 gin先生索性又舒展双臂,直接把人捞过来给圈在怀里,慢悠悠地顺毛,可惜说的话依旧很气人。 你刚刚哭着求我的。嘿,可真是雷区蹦迪的好手,值得佩服。 月见伊泽:!!! 你特喵的大白天说什么梦话呢! 得了,这回是真的炸毛了。 所幸还没来得及直接炸掉,gin先生熟门熟路地把人按怀里,顺手揉了揉手感上佳的蓬松头毛。 月见伊泽抬手环住了gin先生,指尖慢吞吞地摩挲着他颈侧的皮肤,像是在思考从哪儿下手比较合适。 细长无柄的刀片出现在他指尖,锋锐的刀刃贴在颈侧的大动脉上。 gin: 他就知道!这匕首果然是不安全的东西! 可他知道归知道,这会儿也躲不开啊。 遂,只好继续顺毛。 前一秒还在冷酷谈判筹码分明的两个人,下一秒就又别别扭扭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得亏没外人,不然真是要被闪瞎狗眼。 当日,关于月见伊泽想怎么死,搭档二人还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下。 具体的过程这会儿就不再赘述了。 由于gin先生存在感过于强烈,就算是穿的不显眼,也是人群中亮眼的那个崽。 月见伊泽就放心地丢下人回了雄英,虽然只是个划水的老师,他也得走完这一圈儿。 反正估计是没下次了。 gin先生并没有去雄英高中接近那位未来的任务目标的打算,他和月见伊泽的工作模式不太一样,也没什么去当老师的想法。 自家搭档恶趣味十足,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乐得和任务目标玩什么角色扮演,戏弄人什么的早就是常事儿了。 gin先生却很少做这种无聊的事,他喜欢高效率也更喜欢省时间。 除了远在雄英的one for all,不还有近在眼前的all for one吗? 玻璃门中倒映出走过的年轻男子,身材纤细柔弱,穿着很常见的连帽卫衣,红色的运动鞋反而更显眼一点。 琴酒转头看了一眼似乎和平常人一样的死柄木弔,又低下头按手机,继续给远在东京的小弟伏特加发邮件。 雷恩集团 划拉着新接收到的邮件,gin先生思考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国内的组织,北美的金融巨鳄,私下里涉黑的途径不比他们组织少。 卡在这个关口入境,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才让他们这么费心呢? 单单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先生,您的餐品好了。 gin听到声音抬头,将手机塞到风衣口袋里,伸手接过了饮品店服务生递过来的热饮。 在对方热心询问是否需要打开时,gin摇了摇头,拎着东西转身离开,无视了小姐姐微红的脸。 他自己是根本想不到来买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自家搭档口味儿偏甜,就喜欢这种腻腻歪歪的口感。 唔,大概gin和月见伊泽两个人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开始变得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换作之前,gin先生是绝对不可能跑什么商业中心买热饮的,绝对不可能! 气质冷淡的高大男人有着及腰的银色长发,再加上黑色的风衣和圆形礼帽,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除了手里拎着不符合气质形象的大杯饮料。 gin先生看着刚刚偶遇的那青年再一次从自己眼前路过,只是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青年怀里揽着的西蓝花头看不清脸,两人靠的很近,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 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gin只是看了一眼,思考着afo暂时不算在任务范围,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月见老师!西蓝花少年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正和另一边过来的月见伊泽对上眼神。 月见伊泽循声看过去,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呀,这不是欧尔麦特教导的小朋友吗? 还有一个 啊,怎么又是你?死柄木弔也看见了他,赤色的眼瞳中隐约浮现一抹煞气,又很快消失。 真是倒霉,不喜欢的人怎么总是出现在眼前? 好想把他【崩坏】掉啊。 绿谷出久先是茫然地看了月见伊泽一眼,又机械地转头,看了看表情不是很好的死柄木弔。 这两个人,原来是认识的吗? 月见伊泽眼神有些玩味,果然聪明人做事都挺有意思的,哪怕是性格扭曲的死柄木君,也很擅长挖坑嘛。 他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和坐在那里的人面对面,居高临下地回望着死柄木弔。 好久不见啊死柄木君,这么巧? 可爱的米多利亚少年呆住,已经成功地变成了一颗懵比的西蓝花。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学校的老师会和villain的首领认识,看起来还很熟悉? 月见伊泽才懒得去猜测这小朋友的想法,在他眼中,a班的那群孩子都是小朋友。 嗐,谁让相泽三三和他是一辈儿的呢。 不过,说实话这好像其实也没什么直接关系? 刚在说什么?gin先生把某人喜欢的果茶递过去,又顺手揉了揉搭档的脑袋。 啊,手感还是那么好。 月见伊泽: 大哥您什么时候多了个撸猫的习惯?可我特喵的不是猫啊! 算了,搭档先生不讲理,月见伊泽已经非常清楚了,谁让他自己也不讲理呢。 反正也没有规定地下组织的人要讲道理咯。 他咬着吸管,含糊道:啊,是两个挺有趣的小朋友。 afo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死柄木君却意外地很有特点呢。 有趣? 这在自家搭档那里可不是什么好的用词,详情参考上一章出现的电影剧情。 gin眼神扫视了一下那边已经分道扬镳的两位,年幼的西蓝花少年明显还有点懵懵的,小心翼翼地往这边偷看了两眼。 恰好撞到gin先生平淡无波的眼神,整个人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绿谷君!你在这里啊!充满朝气的声音从另一侧出现,明显也是a班的少年跑了过来。 跟着的还有班长饭田少年,他盯着刚刚离开的死柄木弔,充满了疑惑。 绿谷君,是你认识的人吗?饭田少年也问了一句,紧接着就顺着绿谷出久的眼神注意到了这边。 他看过来时,月见伊泽正好把果茶塞给gin先生。 少年:[惊呆.jpg]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唔,恭喜大佬变成凡人(大雾) 黏黏糊糊谈恋爱真的好啊 剧情还是要搞得,等等下一章吧 嘿:) 第61章 当场抓包 有点紧张,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呢? 饭田少年这样想着,眼神在这边的两人身上晃了一圈又撤退了,没敢飘过来。 他旁边的绿谷少年也这么想,只不过,他脑子里却是回荡着刚刚死柄木弔和月见伊泽的对话。 突然发现敌人和学校老师认识,到底该不该怀疑对方有问题? 对于一个自幼品学兼优的少年来说,无缘无故去怀疑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实在不是什么好下决定的事情。 可前不久雄英高中才经历过敌袭,作为受害者之一,绿谷出久对死柄木弔的印象实在是很深刻。 自然,也对和敌联盟或者是死柄木有关系的人非常敏感。 奈何,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某人却是脸厚心黑不想解释,也根本不关注小朋友想什么。 月见伊泽对于自己最后一段雄英老师的时光,其实已经失去兴趣了,当然,他其实更在意怎么才能完美谢幕。 就算是要让brandy死掉,也得死的有趣一点嘛。 他们还在看你,那边。gin先生尽职尽责地拿着自家搭档塞过来的杯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 以gin先生的冷漠,自然是不怎么在意被小孩子注视的,就算对方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实在明显。 可这不又不是看他的嘛。 月见伊泽顺着他说的方向偏头看过去,正对上可爱的西兰花少年,还有对方漂亮眼睛里快要溢出的大大的疑惑。 啊呀呀?吓到小孩子了吗?大魔王的脑子里漫不经心地转了个想法,却只是略点了点头回应对方的注视。 思考了半天的西兰花少年,还是脱离了小伙伴的队伍,想要上前问个清楚。 老师,您和刚刚那位是认识的吗?西兰花开口时还有些忐忑,甚至因为自己怀疑前辈而有些愧色。 却不想月见伊泽很坦然地点头,立身为正的架势也让绿谷出久更迷惑了,这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月见伊泽自认为已经回过他的问题,就转过头去看跟过来的饭田少年,眼神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儿。 看来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治愈女郎那边有说什么吗?想到眼前的少年勉强算是自己的病人,月见伊泽就留了一秒的闲心。 饭田少年没想到对方会把话题转到自己头上,像是在学校面对老师一样猛地站直了,说话时有些紧张:已经痊愈了,之前麻烦您了。 绿谷出久看到他们说话,又想到之前在保须市对方还曾经帮过他们,心里又开始纠结。 这到底是有没有问题啊! 聪慧的西兰花少年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还是被月见伊泽似是而非的态度给糊弄过去了。 哪怕是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和villain有接触吗? 月见伊泽只是给他回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还有意有所指的回答:你以后会知道的。 绿谷出久: 他更迷惑了有没有! a班的少年们并不是月见伊泽此次出门的目标,虽然遇到他们的确是意外之喜。 当然是因为顺便知道了小朋友们即将去参与合宿的事情,虽然这种事算是英雄科的内部事务,和他一个划水老师也没什么关系。 可他不正好研究一下什么时机才最合适嘛。 看刚刚死柄木君的样子,似乎就是要搞什么大事的咯。 此时还不知道弔哥曾经因为抢头条失败而大怒,月见伊泽只知晓保须市对方也来掺和了,却不晓得还有后续。 但是 没关系哒,他现在可以知道咯。 告别了a班的可爱少年们之后,顶着搭档先生毫无波澜的眼神,月见伊泽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又晃了几圈。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长得的确不像好人? 月见伊泽相当有经验地再一次混进了villain的地方,连带着自家的搭档先生也一起过来了。 实不相瞒,死柄木弔对他的印象实在不是多好。 第一次见面俩人打了一架,还被对方嘲笑。 第二次见面互相装作不认识,视彼此为空气。 第三次其实没有真正意义碰面,死柄木弔沉迷于脑无的破坏力,月见伊泽则是专心浑水摸鱼。 分卷(42) 可这并不影响死柄木弔讨厌月见伊泽。 尤其是对方明明是和他一样的扭曲黑暗,凭什么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光明中呢。 真是让人看着就有些厌恶。 你来这里做什么?死柄木弔用四根手指抓着玻璃杯,绯红色的酒液在昏暗灯光下反射出妖异的色彩,这里可不欢迎你。 黑雾,把他们丢出去。 黑雾如同保姆一样,也非常有责任心,听到此话后就发动了[个性],却听到了死柄木弔身后那台屏幕里传出了一个声音。 让他们说完。是平静地如同机械一样的声音。 死柄木弔不爽地用五指握住了杯子,无视了[崩坏]的碎屑落了满地,为什么啊,三三? 他就像是真正的孩童一样,略有不顺心,就会变得焦躁不安,下意识的小动作也很明显。 为什么要让这种东西留在这里啊?三三? afo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在老师的这个身份上,似乎还不错? 月见伊泽甚至能从afo平板的语调中听出点儿宠溺? 弔,他们可能对你有用,可以听听。 这几天来的都能有什么用啊,三三!死柄木弔想到这些天因为某些原因出现在villain的人,烦躁地抓挠着,他们可都是冲着斯坦因来的! 这就是对他的侮辱! 死柄木弔的骄傲让他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那些人加入villain其实是因为憧憬着斯坦因,向往着那个英雄杀手! 在英雄杀手被捕之后,无数对他有所憧憬的人出现了,他们向往着他所描绘的那个社会。 可这不是死柄木弔想要的。 作为光明阵营的机械师,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afo没有再去安抚死柄木弔,反而是将话题转向了月见伊泽。 唔,这时候就是马甲多的好处了。 afo以及villain对他的了解全在英雄这一身份上,哪怕知道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相关消息。 当然是因为对斯坦因的言论有些想法,月见伊泽当作没看见死柄木弔的敌视,慢吞吞地说了理由,所以才来这里啊。 这个理由么,当然也是假的咯。 反正他就是来转一圈儿看看情况,顺便看看之后要不要真的来这边玩。 你的老师难道没有跟你讲过志村菜奈吗?afo不知道对月见伊泽的理由是什么看法,直接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同样在黑暗世界中威名赫赫的afo,与他们组织里的boss还不一样。 毕竟他们组织还是有个明面上合法纳税的集团,就算有不法行为,在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合法的。 afo实力为能力者的顶尖,金字塔尖的人一般也不怎么在意脚下蝼蚁的生死,这一点afo和boss倒是不谋而合。 而与afo敌对的oneforall,上一任[个性]能力者是如何逝世的,月见伊泽还真不知道。 他认识老师的时候,欧尔麦特就已经是【和平的象征】了,而志村菜奈也已经不在了。 不然死柄木弔是怎么落到afo手里的? 只是对oneforall知道的极少数英雄,确实也知道他们在和谁做斗争。 传承多年的邪恶势力,可以赋予别人求之不得的[个性],也能够剥夺新生者的[个性]。 啊呀,afo一定不知道那个老怪物在打他[个性]的主意? 月见伊泽笑了笑,做出一副对斯坦因憧憬无比的表情,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肃清这个社会里的毒瘤,只有真正的英雄才配称之为英雄。 瞎说归瞎说,却也是实话。 并不是每个人都配称为【英雄】的。 哪怕是【英雄】成为职业的今天,担任了这个职业的众多能力者,也并不是【英雄】。 afo对他的话也没什么表示,他只在月见伊泽说完之后,将话语权留给了表情不太好的死柄木弔。 啊,他这样和斯坦因有什么不一样的?死柄木弔又挠了挠自己,指甲划拉出奇怪的声音,那就看他之后表现好了,反正三三你也不在意的。 死柄木弔果然是个很听话的孩子,那么讨厌月见伊泽,还是勉强给对方留了个试用期。 至于说之后要去做什么,死柄木弔并没有说,月见伊泽也没问。 暂时还不需要知道,他这次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难道要借他们的手吗?gin先生提出了疑问,雄英这一片的相关人物和资料,早在某人接手任务之后就都调走了。 月见伊泽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就像之前请搭档先生杀掉自己时,都是他突发奇想而已。 不一定哦,之后再说吧。 gin先生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之后他肯定是知道的。 当然,如果月见伊泽在这件事上真的能瞒过他,那也挺有趣的。 关于到底怎么去死,讲真,月见伊泽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坑搭档的,谁让他接了个倒霉的任务呢。 好了回去吧,这里好无聊,月见伊泽没在死柄木弔的小酒吧呆多久,他本来就是去探情况的,我们回去吧。 只是用回去这样的词语似乎意外地有些温馨? 月见伊泽侧头看了一眼依旧眉目冷淡不怎么说话的搭档先生,也不知道对方听到那些对话之后,心里是怎么想的。 事实证明计划赶不上变化。 精心谋划的事情如果撞到意外事故,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晚间的住宅中突然响起了陌生的敲门声,可月见伊泽很清楚,基本没有熟人知道他在这里。 拉开门,月见伊泽还没来及看清是什么,就有一个人影直直地倒在了他怀里。 欸? 他半揽着怀里的人,若有所思地撩开了对方的金色长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陷入沉思。 怎么了?gin先生踩着木屐下楼,手里端着个玻璃杯,一眼就看到月见伊泽站在那边,你不是要喝水吗? 人站在门边没动弹不说,怀里还抱了个明显是人形的生物。 这谁?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琴酒:这谁? 月见:都是误会啊! 假死进行时,肯定不会死在琴酒手里的( 第62章 好久不见 大晚上的,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人来敲门不说,还倒在了自己怀里?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奇妙。 月见伊泽听到问话后转头,看见gin先生好像没什么波动的表情,还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奇怪的亚子。 gin也没想到,自己就是转头拿个杯子的时间,自家搭档就能抱了个人进门。 他看月见伊泽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没听清楚,就又问了一遍:是你朋友吗? 语调清冷,声线平静,听不出半点波澜。 可这个问题,月见伊泽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手里头的这个人,也勉强能算是友人? 他只点头嗯了一声,弯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顺手合上门。 gin先生: 心情略有些微妙。 被安置好的金发女士,在短暂性昏迷后很快清醒了过来,亮白的灯光下,他淡灰色的眼瞳中似有寒光一闪而过。 他抬眼看过去,正对上月见伊泽饶有兴致地打量。 啊呀,林酱?月见伊泽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好久不见哦,你混的有点惨哎? 可不是嘛? 潜伏在福冈的女装大佬,行走在黑暗里的杀手,竟然会突然倒在自家门口,怎么看怎么惨嘿。 林宪明翻了个白眼,当做没有听出来他的嘲讽,然后单手撑了一下直接坐起来。 月见伊泽却还是很好奇的样子,扫了一眼林宪明苍白的面孔,却还是在对方伸手的时候顺手握住了林宪明的手腕。 gin先生:[凝视.jpg] 怎么回事,心情更微妙了。 月见伊泽似乎已经把自家的搭档先生抛在脑后,用[个性]覆盖了林宪明的手腕之后,他又很快松开了手。 你的伤不是很严重啊,怎么搞到这个地步?他打量了一眼眼前人,有些不解。 深夜来访的林宪明虽然目的不明,此时看着的确挺惨的,依旧是一贯的女装打扮。 风衣内是少女风格的百褶裙,漂亮的裙摆上不知道溅了谁的血,凝固成一片发黑的红色。 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有不少伤痕,看着跟从车祸现场跑出来的女鬼似的。 得亏刚刚他倒下去之后,月见伊泽是想着先看了看脸,才没有直接把人给丢了。 林宪明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扫了一眼月见伊泽和他身边的人,复又垂下眼,说道:还能有什么,顺手杀了几个人而已。 语调平淡,声线清朗,一听就知道不是女孩子。 gin听到他说话,才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深夜来客。 异装癖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是女装大佬。 自家搭档抱个女人进来就不说了,原来这女人还是男人? 怪不得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没等gin先生想清楚其中缘由,就听到这俩人开始互相嘲讽。 啊呀,林酱你是不好意思了么?月见伊泽一点儿没被林宪明的冷淡击败,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玩的不开心吗? 开心吗? 那当然是很开心了。 林宪明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好似看到了曾经沾染的血迹,也能看到这双手下的亡魂无数。 亲手送那些垃圾下了地狱,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哪怕是因此招惹了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的仇敌,他也是很高兴的。 想到自己的事情,他索性扬眉笑了笑,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那就要麻烦伊酱你收留我咯,反正你也不会怕的,呐? 啧,你想得美。 月见伊泽后退半步,甩了甩手,语气略有些嫌弃地说道:啊呀,才不要。 诶? 林宪明有些怀疑地抬头,对上那双眼尾上挑的琥珀色眼瞳,看到了其中的不满,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恍然悟了。 这什么破毛病? 你自己身上不也经常因为杀人溅得一身血吗? 这会儿倒是有闲情逸致来嫌弃他了。 但林宪明没问,不然月见伊泽怕是要现场表演一下什么叫脸厚如城墙,这么点儿质疑他才不在意来着。 只林宪明也摸清了这厮的套路,嘴上嫌弃什么的他根本当没听见,既然月见伊泽让他进了门,肯定就没打算再把人赶走。 对此,之前惨遭驱逐的礼人少年或许有些话要讲。 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林酱,表示自己还是能够抢救一下的。 伊酱,不要这么冷漠嘛,林宪明手指蹭了蹭身上的血迹,发现擦不掉,又停下动作,怎么说我都把我的珍藏分享给你了。 月见伊泽差点没翻个白眼给他,那种珍藏的恋爱番您也好意思说? 致郁能力max好吗? 林宪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看的可都是正常的剧。 要说为什么月见伊泽收到的都是奇葩剧情?那还不是因为隐藏姓名的月见某人,他本来就是个变态吗! 这些和他无辜的林宪明没有关系。 就算不直说,月见伊泽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能说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吗? 精准甩锅能力max的大魔王,本来就最擅长推卸责任再占据制高点了,而早就和他认识的林宪明自然是知道他这个毛病。 为了防止被扣奇怪的锅,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月见伊泽就 哼,好气哦。 现在的人都这么不好忽悠了吗,真是无聊。 而围观者gin先生,也终于知道了自家搭档那些审美奇怪的剧情片到底是哪来的了。 听出了他们估计有别的话要讲,也懒得看两个戏精继续互相飚戏,gin索性直接转身离开,还不忘先去倒杯水。 一坐一站的两个戏精目送着gin先生离去,又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了然。 行了,人走了,月见伊泽这次是真的翻白眼了,索性直接坐到地毯上,单手撑脸看着他,你要说什么? 林宪明却没直接说,从沙发上滑下来,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坐在地毯上,没提自己的事情,反而颇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伊酱,你拒绝我的理由,就是他吗? 虽然那位银长直的确是个帅哥,可他林宪明也很好看好吗! 而且他和月见伊泽还是同类型的精致好看,难道不该更般配吗? 月见伊泽听到这话便撩起眼皮瞥他,眼尾带着挑起的弧度,瞳仁是泛着光泽的琥珀色。 在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眸里似乎盛满了摇曳的碎影,让人忍不住溺在那流转的波光中。 林宪明不自在地眨眨眼,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只是好奇而已。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月见伊泽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的空气开始发呆,也没忘了正事儿,直接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 让他们有来无回咯,林宪明露出一个极有深意的笑容,淡色的眼瞳中却好似染了鲜血,泛着妖异的光,你觉得怎么样? 那些参与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若说无辜,他的妹妹何其无辜,却要遭受那样残忍的事情。 月见伊泽抬手抓了抓头发,啊了一声,短暂地思考了一秒,才回到:你是有想法了吗? 想法自然是有的,不然林宪明不会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只是这想法只是个雏形而已,他不远千里过来,自然是有所图的。 而他所图的,也不单单是一个人。 呐,伊酱,要一起吗? 分卷(43) 一起搅乱这黑白不分的前路,一起染上绯红坠入无边深渊,要来吗? 林宪明对他摊开手,露出掌纹杂乱的手心,其中明显的那一道伤口,来自于月见伊泽的匕首。 当日在福冈初遇,他们可没有外人想象中的和谐友好呢。 只是他没料到,月见伊泽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接受这个提议,反而是直接拒绝掉了。 啊,月见伊泽慢吞吞地转头看过来,漂亮的眼睛里盛着朦胧的光影,不要。 他整个人看着都是困困的,声音也是有些困意的沙哑。 却还是半垂着眼睫,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月见伊泽重复道:我不要。 林宪明不解地看着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做什么又克制住了,只是疑惑道:为什么? 啊呀,哪有什么为什么? 月见伊泽掩面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点晶莹的水光,好像没理解他的疑问。 他歪了歪头,有些迟钝地思考着,眼尾因为困意漾起一抹薄红,声音也低下来,当然是因为,你死掉的话更有趣了。 林宪明盯着月见伊泽的眼睛,好像在思考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在月见伊泽茫然地和他对视三秒钟后,林宪明突然笑了起来,指尖挠了挠下巴,像是很赞同对方的说法。 是,[我]死掉的话,的确更有趣呢。 月见伊泽也弯着眼睛笑,额前的茶色发梢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两下,影子落在眼瞳中,像是漾起了一层波光。 而死掉的[我],林宪明顿了一秒,没再看他,补了后半句,是谁都可以。 果然还是聪明人好交流诶? 月见伊泽赞许地看他,语调微微扬起,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是你哦,而且也只会是你。 对,是我。 林宪明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却明白必然会有一个人死在接下来的混乱里。 至于因为这个人的死亡,会产生什么后果? 他才不会在意。 月见伊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又转头对他露出个笑容。 晚安哦林酱,享受你最后活着的时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混乱的剧情线终于开始了(大雾) 呐,晚安:) 第63章 元旦快乐 最后活着的时间吗? 那你也一样噢。 林宪明依旧是跪坐着,仰头看着月见伊泽离开的背影,垂下眼露出一个笑容。 晚安。 而说了晚安的某人,却正在二楼尽头的起居室内发呆。 此时在二楼的居室内,意外地没有人。 月见伊泽推门进来时,就只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别说人了,就连活的都没半个影子。 透明的玻璃水杯放在显眼的位置,本该滚烫的温度已经变得冰凉。 他停在原地,用指尖碰了碰杯子,又慢吞吞地换了个方向,拉开另一道门,看到阳台上果然站着个黑色影子。 一点微弱的火光在阴影之中明灭不定。 月见伊泽并没有走进那阴影之中,只站在光影交错的界限之中,抬手去碰微红的火光。 他的手不出意外地被躲开了。 不怕疼了吗?gin先生的声线低沉,在这种时刻却有种迷惑人心的性感。 黑暗中,他似乎是侧头看过来,只是这光线太暗,月见伊泽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好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又上前了半步,大半个身子被阴影笼罩着,偏头轻嗅了一下搭档先生身上缭绕的烟草气味。 jiloises?月见伊泽手也没收回来,顺势落在了gin先生的肩膀上,我也要。 gin先生咬着烟看他,暗影之中的眼瞳似乎泛着难以言表的微芒,他轻呵了一声,可能是想笑,却又顿住了。 阴影中,gin先生的右手取下口中的jiloises,无人看到细长的烟悬空抖了抖,簌簌的烟灰在暗色中无声无息地坠落。 月见伊泽瞥了一眼他的手,又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gin先生的左手动了动,穿过眼前的黑暗,抵达一线之隔的光明之中,轻柔地覆在月见伊泽的耳侧。 你不是不抽烟吗? 手指蹭了蹭月见伊泽的耳尖,指腹上的薄茧划过对方细腻的肌肤,带起让人战栗的触感。 他可是知道自家搭档的那个破性子,娇气又难哄,总是嫌这嫌那的。 尤其是不喜欢抽烟,当然,也不喜欢喝酒。 甚至是各种浓郁的味道都不怎么喜欢,能避免就避免。 他身上若是沾了极重的的味道,妥妥的会被搭档嫌弃,还不是直说的那种不喜欢,而是不动声色地躲开他。 当然,偶尔兴致来了,搭档也会去尝试一下新出的酒。 这可不是一个双标就能形容得过来的呢。 月见伊泽含糊地嗯了一声,也没反驳这个问题,歪头蹭了蹭他的手,想试试,难道不行吗? gin先生左手指尖动了动,依旧是慢慢吞吞地摩挲着他的侧脸,拇指指腹蹭了两下他的下巴,行啊,怎么不行。 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gin先生可没想过自己还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他低沉地笑了两声,那就给你试试。 他说完也没等月见伊泽回答,就直接低头凑了上来。 交缠的呼吸间充斥着让人沉醉的清淡烟草气息,只是这看似温和的气味儿,却不容忽视地淹没了他的唇齿。 怎么样?gin先生又吻了吻他的唇角,低声笑着,这个味道你还喜欢吗? 月见伊泽:谁要这样试了! 他翻了个白眼,反正这里暗的很,搭档先生看不清他的脸才怪。 不怎么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月见伊泽又哼了一声,补充了一句,味道一般。 gin先生又笑了一声,凑过去咬了咬某人的下唇,吞下了他还在挑刺的话语。 搭档不满意的话,那他就再努力一下好了。 你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吗?gin先生单手扶着某人的肩膀,指腹在光洁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 月见伊泽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指尖绕着一缕银色长发,神情认真,像是在玩儿什么有趣的东西。 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是慵懒低哑的,啊呀,你好喜欢事后问问题诶? 在月见伊泽说话时,正对上gin先生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全无之前的柔和,果然什么温柔缱绻都是骗人的吧? 可这样似乎更有趣了嘛的,他满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低头凑过去亲了亲搭档先生的下颌。 啊呀,那就在临走前哄哄自家高冷的搭档先生好了。 下一次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gin先生听到他的话默了一瞬间,好像好像还真的是? 可这能怪他吗! 当然不能怪他,很显然那个暗戳戳闷笑的月见氏某人,一开始其实是是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那谁知道诶。 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gin先生抬手揉了揉搭档的头毛,又收获了对方的一个斜睨,也心情不错的略弯了弯唇角。 自家搭档平常也就是性格爱好深井冰了点儿,估计也对别的都不怎么在意,许是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勾人? 他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月见伊泽半弯着眼露出一个笑容,脸上却有种近乎残忍的天真,微长的额发随着偏头的动作晃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 纤密的眼睫微垂着,在眼睑处落下了一层细碎的光影,清澈透亮的琥珀色瞳仁也好似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自然上挑的眼尾处晕染出引人遐思的绯色。 明明是容光绝艳的美人儿,却偏偏脑子有点儿不正常。 啧,一点都不可惜,gin先生眼神在对方脸上滑过,默默停下了脑补。 阿阵想知道吗?月见伊泽懒散地趴在他胸口,盯着他的喉结,舌尖抵着尖牙,林酱要死掉了哦,你也要去围观吗? 林酱? gin转瞬就想到那个不速之客,在那人一睁眼他就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尽管他其实是不认识对方的。 看来自家搭档和对方很熟悉啊? 闲下来之后,gin先生也想起来对方说过的话,先不说那些剧情诡异的恋爱番,就这种大半夜上门求救的事情,就足以说明两个人关系匪浅了。 啊,什么时候?gin先生脑子里各种想法一闪而过,面上却依旧是冷淡无波的平静。 啊呀? 月见伊泽掀起眼皮扫了一下搭档先生的表情,可能是没看出来什么,又继续垂下眼发呆。 他伸手蹭了蹭搭档先生的喉结,漫不经心地说着推脱的话,不知道啊,我哪里会知道。 虽然是推脱之词,却也是实话。 月见伊泽还真不知道这个时间啊,主动权又不在他手里,他只是个弱小又无助的路人而已。 gin看出他的意思,又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索性直接抱着人坐起来,省的总被搭档蹭脖颈和喉结。 他是不怎么怕痒,可也耐不住搭档这样撩拨,况且这种情爱之事的确是食髓知味。 从背后抱着人圈在怀里,gin先生难得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下巴抵在对方的耳侧,左手握住自家搭档的手,顺着一根根手指挨个儿地捏了捏。 月见伊泽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垂下眼睛看搭档先生幼稚的动作,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事儿。 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爱好?他这会儿还是困得很,就也没怎么动弹,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明白。 而在gin先生看来,恰好落在眼中的那只手,如同神赐的造物。 腕骨较之成年男性略有些纤细,曲线修长,五指细长却又骨节分明,在灯光下的手背白到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让人看个分明。 他动了动手指,不容对方拒绝地和那只手十指相扣。 与动作不符的是他的声音,在月见伊泽听来依旧很冷淡,似乎并没有半分波澜。 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在gin先生说话时,那只手还在孜孜不倦地捏着月见伊泽的指关节。 某月见氏大魔王真的是想说,大哥您能不能瞎说的时候走点心啊! 然而大哥还是大哥,就算是哪里有点奇怪,也依旧要有大哥的排场。 月见伊泽只好选择性无视了自家搭档先生偶尔的愚蠢行为。 为了避免自己也变这么傻,他盯了两秒之后转移了视线,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要是不提这一茬,他们俩现在还真得像是那种同居男友,安逸得很。 只可惜这么悠闲的日子也过到头了。 月见伊泽在雄英的教师身份已经处理好了,他在这里也没有呆多久,除了相泽三三之外,其他人对他也没什么了解。 要走也走得很轻巧,总归是没什么干系的。 之前本是想着借搭档先生的手脱身,可临到要实施计划的时候,月见伊泽反悔了。 gin先生低头亲吻他耳侧的肌肤,尖牙覆在颈后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痕迹。 你是不是忘记我来做什么的了,伊泽?gin先生唇角贴着他的耳后,不急不缓地说着话。 月见伊泽: 行吧,我想起来了,求您别咬我了成吗? 他有些不适应地躲了一下,反问了一句,那你是准备看完戏再走了? 月见伊泽仰头向后靠了靠,脆弱的脖颈却正好映在gin先生眼中,喉结也在他说话时滚动了两下。 gin先生眼神暗了暗,却没做多余的动作,只啊了一声表示回应。 那就麻烦你帮忙收尸?月见伊泽哼笑了一声,反过来捏搭档先生的手指,是不是很好玩。 是很棒。 黑锅有人背,他手上干干净净的,的确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月见他反悔了不想坑搭档咯,当然是因为色令智昏哼 嘿:)节日快乐呀 第64章 不如女装 因着意外造访的林酱,月见伊泽成功在各路来客中选好了背锅侠。 对于改了主意不想坑自家搭档先生的月见大魔王来说,本来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然而,为了庆祝这令人开心的走向,gin先生又给搭档留了几个奇怪的痕迹,还是不太好遮住的那种。 啊呀,就是突然开始穿高领衬衣似乎有些奇怪? 月见伊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磨了磨锋利的小虎牙,出去就按着刚睁开眼的某搭档先生先咬了两口。 gin: 大早上的抽什么风? 抽不抽风的最后也没说清楚,gin先生抬手摸了摸锁骨上清晰的牙印,放弃了这个话题。 咳咳,想到某些不太适合出现的场景,gin先生只好心虚地沉默了一秒。 要是真的细说起来,他估计要被恼羞成怒的搭档给拉入黑名单了。 某些时候感知意外灵敏的gin先生,再一次选择了如何保命。 他可不想下一次抱着搭档的时候,再被那个匕首贴着颈部大动脉了。 那样的经历实在不适合第二次出现,内容引起极度不适。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gin转身,就看到月见伊泽手里抱了一堆衣服,一脸纠结地走了过来。 gin挑眉,平淡的眼神在那一堆衣服上滑过,无声询问他又怎么了? 月见伊泽此时此刻终于开始怀念可爱的喵酱了,要是喵酱还在,哪还用他自己挑穿衣风格啊! 没有什么是小猫咪一jio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来一个小jiojio! 把乱七八糟的衣服丢到床上,月见伊泽反手从衣服堆里掏出一个平板,哒哒哒地戳了几下,调出一个熟悉至极的页面,递到gin先生面前。 什么?gin低头看了一下,抽一抽? 这什么鬼玩意? 许久没有抽人设了,月见伊泽还是挺期待的,连带着也给搭档先生留了个好脸色。 分卷(44) 啊呀,帮个忙啦,他伸手去拉gin的左手,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看屏幕,今天我们要出门的,找点好玩的嘛。 好玩的? gin的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咳咳,并不是18禁的,而是血腥暴力等一出现就会被打码的。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家搭档会觉得好玩的东西,好像没什么是正常的吧? 只是相貌精致的心上人站在自己面前,眼巴巴地等着他帮忙,gin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秒钟。 管它是什么呢,自家搭档喜欢就好了。 逐渐有色令智昏倾向的gin先生,暂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属性似乎加点加错方向了。 也可能是在东京那一次的意外走向之后,他们搭档二人就转变了本来的生命轨迹。 俯瞰人间眼神空寂的大魔王突然感知到了久违的人类情绪,而那冷酷无情的top killer却也并不是冷血之人。 冰与水只会融为一体,他们合该互相祸害。 骨节分明的手指悬浮在屏幕上空,迟疑了一瞬,还是在月见伊泽期待的目光里戳了戳屏幕。 用完就丢的月见大魔王转瞬就把gin先生抛在脑后,认真地看着那个指针滴溜溜转了几十圈,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10.8吋的屏幕闪了一瞬,跳出个弹窗,明晃晃的大和抚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gin看着那一排字是真的愣了一秒,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大和抚子?那是什么? 月见伊泽也呆了一瞬,他真的没准备女装啊。 咳咳,他衣柜里就没有多少女装来着,真的只是让搭档先生随手抽一下啊! 难不成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 是不是命谁也不知道,月见伊泽在愣了一秒之后,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家里不是来了个真女装大佬嘛,恰好再加上他想要谋划的事情,唔,女装就也挺好的。 只是好长时间都没试过女装了,月见伊泽看着自己的库存有些茫然,他没专门挑过这个类型的,会不会崩人设啊? 再次被无视掉的gin看到被搭档捡出来的衣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竟然是想要女装? 脑补了一下月见伊泽的脸和女性打扮,gin先生发现,好像还真没什么违和感? 大概这就是长得美的特权吧。 他在第一次看到月见伊泽那张脸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一种模糊了性别的漂亮,眉眼五官精致秀美,低眉浅笑时都是足以蛊惑人心的美人图。 那种好看,是不同于贝尔摩德的妩媚,却也不是他这样的冷硬。 月见伊泽蹲在床边翻了翻自己的库存,有点儿发愁,干脆直接跪坐到地毯上,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好像没等多久,gin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他看过去,正对上月见伊泽的眼神,清澈的琥珀色中漾起浅浅的笑意。 阿阵开个门啦,我叫了林酱,月见伊泽捏起一片衣角晃了晃,像是很苦恼一样,尾音儿拖长了,自己挑好麻烦啊 要不是为了省麻烦,他才不会特意搞个这玩意儿让喵酱给他抽人设呢。 然而gin更清楚的是,自称相当怕麻烦的某人,其实更喜欢自找麻烦,热衷于各式各样的角色扮演。 想他认识搭档七年多,每次都和不一样的面孔合作,在最近才知道哪一张脸是对方的真面目。 说多了都是心酸。 轻柔有力又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几秒钟就停下了,gin走过去拉开门,正对上表情平淡的金发女士。 和昨晚的打扮略有些不同,淡金色的长发披散着,穿着风格款式很眼熟的浴衣。 可能是没有精心装扮,这会儿看着倒不像之前那样,最起码gin不会一眼就以为对方是个女孩子。 林宪明很有礼貌地对他露出个微笑,待他侧身避开后,才走了进来。 月见伊泽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床脚就是他抱过来的各式各样的女装,被他翻得一团乱。 表面上说自己没有女装计划的某人,实际上却囤了这么多。 啧,也是双标的没谁了。 咦惹,林酱,你这个衣服好眼熟啊?月见伊泽侧头看了林宪明一眼,又在下一秒收回了心思,快来帮我挑衣服。 林宪明应了一声,却没动,反而是看了一眼依旧处于打酱油状态的gin先生。 正在等他的月见伊泽见状也看了过去,恰好对上自家搭档先生淡漠无痕的表情,墨绿色的眼瞳中似乎有看不清的雾霭弥漫着。 他愣了一秒,弯了弯眼眸露出个笑容,欢快地冲自家搭档先生挥了挥手,阿阵你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林宪明:[惊讶.jpg] 原来伊酱和喜欢的人相处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吗? gin的心绪也是有些复杂,他又不是月见伊泽笑一笑就会失了智的人,自家搭档这个用完就丢的爱好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是不可能改的,某隐藏姓名的大魔王突然对女装萌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干脆利落地拉着林宪明开始试衣服。 你要做什么打扮啊?林宪明看着他拣来拣去都没挑好,也开始好奇,你怎么突然要女装了? 月见伊泽头都没抬,下意识就答了句:大和抚子。 林宪明一脸地看着他,还是帮忙挑了一身常服,其实和服和巫女服更合适一点,你这边的衣服并没有那个类型的,而且你比较高。 要不要试试别的?他指了指另一件漂亮的小裙子,突然生出一种给娃娃换衣服的感觉。 此时面前显然没有他之前说的那两种衣服,而且他也看出来月见伊泽单纯是好奇,并不一定要是大和抚子。 或许还掺杂了两分其他的心思。 想到昨日他们说的,林宪明会死在福冈那些势力手中,却没有说受害者只有他一人。 你有假发吗?林宪明下意识地抬手,想摸一下跪坐在那边的某人的头毛,却感受到了带着寒光的凝视。 林宪明默默收回自己的手,顺着视线的源头看过去,和那位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的银长直男性对上了眼神。 说实话,他觉得这位银长直要比某人更适合女装,最起码那长到腰际的银发就能省下戴假发的麻烦。 他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在眼神和那双墨绿色的眼瞳对上后,就彻底消失了。 同行相遇真是略有些尴尬,还好他们三个都是同行,谁丑谁尴尬。 颜值都不低的三个人自然是没有谁丑。 然而,当两个造型大变的女孩子站在眼前时,gin还是觉得自己的审美受到了冲击。 尤其是两人拥有九成相似的面孔。 gin当然清楚男性和女性的好看有所区别,可他还真没想到,同一个人的男装和女装的差别能那么大。 在库存里翻出来了不知道来历的假发,月见伊泽蛮有兴致地拉着林宪明一起挑了件衣服,反正库存多嘛他也不差钱。 两人身上是同款束腰短裙,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选择累赘却漂亮的长裙,黑色风衣堪堪能盖住裙角,只露出一抹浅色。 白色过膝袜上有一道金红相间的花纹,倒有些稻荷神隐的意味。 月见伊泽此时顶着林酱同款淡金色的长发,下意识地拽了拽小裙子,表情里带着点儿好奇。 还好两人身高差距不是很大,这会儿站在一起,就好像是面对面照镜子。 可能唯一的差别就是瞳色。 月见伊泽伸手捋了捋风衣下摆,挑眉冲着gin笑了笑,语调带着些调侃,阿阵,这样好看吗? 好看吗? 凭心而论,就算眼前这个人不是月见伊泽,也的确是好看的。 况且对方此时的脸也的确不是自己的,而是特意特意仿的林宪明。 gin伸手接过月见伊泽递过来的手,握住,把人拽了过来,淡声道,换张脸的话比较好看。 啧。 月见伊泽顺着他的力道站稳,低头翻了个白眼,说的跟真的一样。 以前他每次可都换不一样的脸,搭档先生不都能一秒认出来嘛。 林宪明倒是听出来这位不知名男性的意思,可他 他又不能说什么,算了,还是赶紧忙完赶紧走吧。 呐,等下我们要出门了,月见伊泽偏头看搭档先生,笑道,阿阵要来吗? gin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成功女装,可惜 嘿:) 第65章 好戏开场 啧,向来咸鱼的搭档主动要出门逛街?说出来骗人都没人信。 而且还是穿成这样子,要说月见伊泽没打算搞事,gin先生表示算了吧这种鬼话没人理的。 那么,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事实上一无所知的gin先生,还是陪着两个孪生姐妹出了门。 只是出去之后总会面对比较奇妙的目光,gin先生虽然看着依旧是目光冷淡表情平静,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懊恼。 早知道他就不和这两个奇葩一起了。 他默默地跟在后面,还能不被人注意,这样不好吗? 咦惹,可惜被搭档的笑容晃花了眼。 gin先生大概没意识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有昏君潜质了。 之前除了任务所需,月见伊泽很少会女装,他这会儿走在街上也觉得很奇妙。 只月见伊泽和林宪明就算穿的很女孩子,两人的气质也相当冷淡,偏偏还九成像,走在路上的确是惹人注意。 月见伊泽再一次看到路人偷窥的视线,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索性伸手拽了拽gin先生的手腕。 gin先生侧头看他,深邃的五官在换了身装扮后更凸显帅气,表情依旧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眼神却带着问询的意思。 月见伊泽拽着他的手腕向前,索性直接把手塞到他手心里,和他并肩向前。 这是? gin先生不知道这人又怎么着了,他之前也没有过在街上和人手拉手的经历,一时之间反而觉得有些新奇。 往日里的gin先生多是冷酷又或是平静的,经手的也都是冷冰冰的任务,也没人敢这么直接地凑到他身边。 哪怕是金发美人儿贝尔摩德,几次试图和他有交流最终被拒之后,也放弃了吃掉他的想法。 之后,就再没人与他有过亲密接触。 这么多年,唯有他的搭档。 不管是在东京时二人互相试探地靠近,还是近些时候看似和平安乐的日常,都好像是幻觉一样。 而gin先生也很清楚,这样的时间大概要结束了,他不经意地侧头,对上了搭档明澈的琥珀色眼瞳。 哪怕这张脸是陌生的,他只需看到这双眼眸,眼前就浮现出自家搭档弯着眼睛笑的样子。 月见伊泽不知道搭档先生在想什么,却还是在对方看过来时露出个笑容。 与他们两人隔了两个位置的林宪明有些无奈,只好转头看向另一边,他的眼睛快要闪瞎了好吧? 他可真没想到,当初那个能一边言语轻佻地和他说话,转头就伸手抹了别人脖子的伊酱,在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惊。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他们今天出门也不是为了纯逛街的。 林宪明觉得自己暂时还能坚持一下,不就是恋爱的粉红泡泡吗!真以为他那么多恋爱番白看的吗! 坚信着恋爱番没有白给的林酱,顶着自己的脸招摇过市,旁边就是疑似情侣的两人。 人是不是来了?月见伊泽正从搭档先生手里接过果茶,慢吞吞地咬着吸管,突然转头问了一句。 林宪明似乎毫无所觉一般,只点头笑了一下,伸手去挽他的手。 月见伊泽咬着吸管继续喝水,含糊地哼了一声,却也没躲开他的手。 他就抱着个大杯果茶,手臂上还挽了个漂亮的女孩子,像是街上最寻常的姐妹花一样。 阿阵,你先去排隔壁那家炸虾球好不好?月见伊泽的声线本就清和偏淡,略扬起尾音儿就有些软绵的颤音,等我回来一起吃呀。 他笑着伸手拍了拍gin先生的手臂,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女孩子在和男友撒娇的样子。 gin先生墨绿色的眼瞳回望着他,似乎从那带着笑意的眼中看出了什么,目光在月见伊泽的脸上滑过,最终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做足了性格冷淡却很贴心的好男友模样。 哪怕他明知道,此刻他如果离开,下一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他也清楚,这些是必然的走向。 gin很清楚自家搭档在打什么主意,也明白这样才是最妥当的安排。 想来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他,月见伊泽可能更乐意直接回东京炸了总部,再去炸了黄昏别馆。 以月见伊泽那个冷漠无情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却还是选了最迂回曲折的一条路。 选择用自己做诱饵,以身赴险,借着死局拉各路组织一起入局。 正如之前埃尔斯威胁他的话,近些天,地下世界各组织因为那似是而非的谣言已经是风波乍起。 哪怕是拥有超能力的现在,也没有谁愿意甘心死去。 也可以说是正因为有了足以改变世界的能力,尤其是[个性]起初的传承者,他们更不愿随着时光死去。 [个性]会随着血脉基因的延续而弱化,唯有初代能力者拥有最完美的[个性]。 这也是为何oneforall那么多代的传承,也没有解决掉afo。 其中有宿敌的缘故,也有能力差异的原因。 并不是每一代的oneforall都能够全力使用这个强大的[个性]。 凡是上位者,也比普通人更加惜命。 看着gin先生离开的身影,月见伊泽单手握着杯子,猛地沉默了下来。 林宪明松开了挽着他的手,抬手捋了一下耳侧的发梢,语气平淡地说道,舍不得走了吗? 月见伊泽像是被他的话叫醒,整个人从静默中活跃起来,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也没有细说的意思,就直接转了话题,你打算怎么玩儿? 你有什么新想法吗?林宪明眨了眨眼,也没问他故意跳过的话到底是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分卷(45)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啊,就看你是想直接脱身吗,月见伊泽慢吞吞地喝水,像是说什么不重要的事情,还是想跟他们回去,把那些搞事的都弄死。 假死脱身这一招,月见伊泽还是和fbi的小可爱们学的呢,也不知道那个小可爱现在出现了没。 算了,出不出来估计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除非是想要来逮捕他。 对fbi没有半点兴趣,月见伊泽也就没打算再去招惹那些家伙,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拿到他的犯罪证据。 脑子里一时间转过很多东西,月见伊泽略皱了皱眉,就对上林酱好奇的目光。 怎么了? 林宪明摇摇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着,如果回去会怎么样? 他本身就是溜出来的,也算是被通缉悬赏了,谁让他把市长的独子给一刀抹了脖子呢。 组织可不会为了他得罪高官政要,更有可能的是把他送去给大人物平息愤怒。 林宪明很清楚人心的丑恶能有多可怖,也很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活到现在的。 月见伊泽挑眉笑了笑,目光从眼前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儿又收回,好像只是不经意地打量而已。 那就看你想玩儿多大了,林酱,他弯了弯手指,好似去勾什么,却又停下了动作,你最近应该听说了,黑の组织研究了几十年的【银色子弹】成功了。 在消息中,这种药剂有着起死回生永葆青春的功效。 对吗? 林宪明看到他琥珀色眼眸中清晰的倒影,沉默了一瞬,没有说话。 而月见伊泽也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你也听说了,药在我这里。 所以你来了。是冲着谣言而来的。 意外而至的深夜来客,可不是因为什么情意出现的。 不过是利益动人心罢了,若没有动摇,那就是所得利益未达到心理预期。 林宪明听完他最后一句话,猛然顿住了脚步,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到:是,你都猜到了。 他也知道之前自称姓伊泽的这个人,不会被他昨日外露的假象迷惑。 就算他可能有过片刻心动,只这样脆弱的情感,在刻骨的仇恨之下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有所试探,也有所算计,只是想看看到底如何才是最佳选择。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为妹妹报仇,别的都无所谓。 月见伊泽并没有去探究别人内心的想法,他也不在意自己成为他人算计的筹码。 在他的世界观中,只有废物才不会被人看重,可对他来说,废物便没有生存的价值。 他向来是不畏惧以自身为棋,也不会放弃用别人做饵。 除了 他的搭档先生。 或许这是他这个怪物一样的存在,唯一一点像正常人的地方吧。 我准备跟他们回去,月见伊泽继续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也不管这话会不会吓到人,给他们来个惊喜好了。 至于最后是惊喜还是惊吓,那他就不负责了。 大魔王牌福袋大礼包,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林宪明愣了一秒钟,反问了一句,你是真的要和他们回去?那边可还有个倒霉鬼呢。 那倒霉鬼是谁,他不说月见伊泽也猜的出来。 况且月见伊泽对那个倒霉鬼也没什么好印象。 他和林宪明继续并肩向前走,语调平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没关系啊,我愿意走别人也不愿意送啊。 别人?还有谁? 林宪明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一下逐渐稀少的人群,又很快收回了视线,道,你知道有人跟着你,而且你还想坑他们。 啊呀,很聪明吗? 月见伊泽对林酱的智商表示认可,果然聪明人就是很省事儿。 一个搭档先生,不用说就知道自己要搞什么事,没想到林酱也这么机智嘛。 月见伊泽继续顶着林宪明的脸,偏头看他时就像是照镜子一样,低声笑了一下,他们都不是傻子,我就算做这个打扮,也没用的。 假死也不是他说死了就死了,说不准他这头装死了,那头就被送上实验室的解剖台。 他和fbi的小可爱可不一样,他就算是死了,估计也有不少人要去抢他的尸体。 死而复生呵永葆青春,这样的诱惑足以引诱世人坠入深渊了。 可凭什么呢? 他从未想过成为什么奇怪的药。 既然引人觊觎,那就干脆彻底搅乱方向好了。 就看看这一局谁先动手。 他就顺便去福冈转一圈看看。 嘘,不要说话。月见伊泽单指抵在唇边,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虎牙,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好戏开始咯。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加更成功 真的好爱这种【没有什么不可利用有的只是筹码不够】的冷酷气质,冷酷之外是【唯有你我舍不得利用也舍不得你被牵连】 前篇说了,月见一开始的确是本来想坑琴酒的,后来他反悔了 没有人类情感的怪物开始有了弱点(大雾) 啊!他们真的好好啊我爱他们 第66章 小蛋糕呀 有人来了。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本因为他们绕路而逐渐安静的四周,似乎越发显得空荡了。 原来还能在身边看到零星的过路之人,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只留下几道越发清晰的脚步声。 哪怕再怎么无法无天,福冈那些人暂时还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掳人的,毕竟他们的任务是把人带走,而不是让职业英雄来把自己处理掉。 规则有时也会成文邪恶所掌控的武器,自古如是。 月见伊泽和林宪明依旧不急不缓地向前走,似是没有察觉逐渐靠近的陌生人,也没有回头去探查近在耳后的声响。 直到他们两人拐到一个小巷中,眼前只剩下无处可退的死角,跟着他们的人才出现在眼前。 不曾露出面目的黑衣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呈犄角状围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头恶霸欺负漂亮妹子呢。 或许大家都知道反派死于话多,他们索性不说话,干脆利落地直接上手了。 来人也知道林宪明是个什么出处,为了针对他,挑的都是[个性]多样且很有杀伤力的成员。 说不准这里边就有林宪明昔日的同事呢,只是现在模糊了面容,他也认不出来。 早在昨夜,林宪明出现在月见伊泽面前后,有关他们的消息就已经被传了出去。 如今可是科技时代,消息传递的真不要太快。 这也是为什么月见伊泽放弃了装死的打算,若单只是搭档先生配合一下,其实也挺好操作。 可后续会引发的诸多麻烦,也着实让人头大。 定然会有无数人去探究最后与他接触的gin,或许也会有人铤而走险选择用武力胁迫,这都说不准。 只是那可预见的发展他不乐意,管他是不是任性呢,他就是不乐意。 他不愿意让gin去应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试探,那就只好自己上,索性直接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凑到一堆。 想要做些什么,那就来试试好了。 骤然发动[个性]变身的袭击者冲到了眼前,月见伊泽顺着来人的攻击向外闪身,避过了曲指如爪的寒风。 他眼神在对方身上扫过,默默估算着武力值的对比。 [变身系的能力,类属于攻击性顶尖的飞禽,疑似拥有飞行能力。] [武力值5,不足为惧。] 轻薄的匕首在他掌心凝聚成型,双指捏着无鞘无痕的刀刃,轻飘飘地划过近在眼前的利爪。 那人虽也尽了全力攻击,却在看到他用刀时露出一抹鄙夷,在这个[个性]足以制裁规则的时代,谁还会用这么古旧的冷兵器呢? 他的轻鄙堪堪维持了一瞬。 那柄在他看着像是来搞笑一样的刀刃,在众人的注视下,似乎只是拂过他的手,就轻巧地划开了[个性]化后锋锐坚硬的利爪。 哒地一声轻响,长着尖利长甲的手指落到地上。 赤色的液体自伤口之中喷溅而出,月见伊泽还是提前躲了一下,才没有被溅一身血。 天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血,尤其是不喜欢别人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虽然以前的他的确有过欣赏血色之美的爱好。 可他是欣赏美色美景啊! 啧,才不是喜欢血呢,人类的血液真是脏死了。 不管他怎么想,那袭击者却是在骤然袭来的疼痛中险些失去理智。 他们来之前自然也被叮嘱过,雄英高中所在的这座城市,职业英雄到处都是,能低调就低调,绝不多生事端。 他们在福冈的势力,暂时还无法覆盖这座城市。 哪怕是地下世界的mafia呢,来抓人也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来着。 只可惜碰到不按理出牌的对手,他们又不想被送去监狱改造,导致动起武来也束手束脚。 月见伊泽再次避开那个怒气值upup的对手,后撤了两步,恰好和林宪明背对背。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林酱在百忙之中侧首扫了一眼,小声地问道,他们还不至于能困住你。 月见伊泽听着他怀疑的话,嗯了一声,快速回了一句,可我不能这么简单就被抓住啊。 那就太假了呀。 来的人可能不是很了解他到底会些什么,却也知道能在一个黑暗组织走上高位的人,不会那么蠢的直接送上门去。 演戏不得认真一点吗?不然演到一半被拆穿了多尴尬啊。 林宪明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来他的意思了,抬手反击着又一次靠近的袭击。 明明是高科技时代,他们这群人却少有直接用枪的,也可能是更依赖于自身的[个性]? 也不晓得是好是坏。 下一瞬,月见伊泽挑眉看向袭击者身后的一个影子,一脚踢开了某个强化型的[个性]能力者,拽着林宪明向后。 他们之前也用这个对付你了吗?月见伊泽目光掠过眼前的人影,颇有些怀疑,林酱,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作为一个常年出入实验室的实验品,月见伊泽对于某些能对机体产生应激反应的气体状物,还是略有些了解的。 鼻尖嗅到的味道很淡,却有着足以致人昏厥甚至休克的能力。 很明显,这气体并不属于实验室造物,那就只可能是[个性]了,还是极为少见的有毒气体。 林宪明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复杂难辨,却又很快回神,小声回了句:没有,他们之前没有这个人。 啊呀,那就是特意过来对付他的吗? 月见伊泽这会儿是真的要被气笑了,这群人准备的还挺充分哈? 怎么着,一个个的都把他当成好咬一口的肉了吗? 既然这么主动来分一杯羹,那他下手坑对方也就不用心虚了。 反正他本来就没怎么心虚。 我林宪明也想到了这一茬,瞬间反应过来前后关系,就连他都知道的事情,组织上层不会不清楚。 那些人或许暂时摸不准月见伊泽的位置,也可能只是想从他这里顺手钓一下鱼,才会让他看似凄惨其实很顺利地离开。 月见伊泽在此刻想到了埃尔斯,对方曾问过他是有多大的勇气,才会想要一个人去对抗盘踞在黑暗中数十年的地下组织? 现在看来,确实挺不容易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向来不怕麻烦的,既然对方都伸爪子了,那就剁掉吧。 在此之前,可以先收一些利息。 总归要让这些小可爱们都知道,他这个小蛋糕看着是很美味,却也不是谁都能咬一口哒。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月见伊泽就已经对这种人人都想来咬他一口的情形有所准备。 真说起来的话,他其实也不是很恼怒,反而更期待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人。 反正这些人都不是他家的搭档先生啦,那还不是想怎么坑就怎么坑。 满满恶趣味的大魔王偏头看向街巷之外的光影交错,唇角翘起一个弧度,在日影阴霾之下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好戏开始了,他可不能拖后腿了。 啊呀呀,等一下他到底要怎么假装,才会看起来像是真的被控制住了呢? 真是一个让人头大的问题呢。 可是为什么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就是不知道,第一波出现来想截胡的,会是哪一家的小可爱呢? 希望埃尔斯那个家伙动作快一点呢。 能力各异的[个性]相对应的就是不好应付的攻击,月见伊泽可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一挑一百全身而退。 他又不是钢铁之躯,也不是什么天生之神。 可关键是他还死不了,再总是受伤的话,那当真是遭罪的很。 被gin先生认为性格娇气又难哄的某人,自然是不乐意去受那堪比酷刑的折磨了。 向来双标的大魔王同学,哪怕是陷入攸关生死的困境,也只乐意自己坑别人,不喜欢被人坑。 如果被人坑了,必然是要找补回来的,反正gin先生说月见伊泽小气,可是一点都没说错。 顺着力道闪身,月见伊泽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快来了。 在某一瞬间,月见伊泽顺着袭来的力道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林宪明顺手扶了一下。 是不是差不多了?林宪明小声问他,也装作被气体侵蚀体力不支的模样。 月见伊泽没回头,只倚着他晃了一下,微微垂着头,充分表现出什么叫弱小无助又虚弱。 林宪明: 惹,就知道你个戏精又要开始演了! 没等他表示对月见伊泽这种行为的嫌弃,就听到对方附在他耳边,语速极快地说了句话,乱起来你就跑。 乱起来? 下一秒,林宪明就知道为什么会乱起来了。 就在他们两人将要倒下时,本该是死角的小巷深处,突然冒出来一群没见过的人。 来人并不是很多,不过三四个而已,却明显实力更强一些。 现在的反派都学会了能动手绝不比比这个套路,上来直接开始抢人,半句废话都没有。 分卷(46) 林宪明不清楚这帮子长相陌生发色奇异的歪果仁从哪来的,只对方目标相当明确,他也能意识到这是冲着自己怀里的伊酱来的。 惹,果然是个烫手山芋? 咳咳,或者该说是引诱人堕落的潘多拉魔盒吧。 只明显是想要捡便宜的歪果仁数量上略逊色,实力上确实不逞多让的,一时之间也让先前那一拨黑衣人有些骑虎难下。 林宪明扶着月见伊泽向后挪了挪,却发现好像有点不对。 月见伊泽这会儿的脸色是真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鬓边的茶色发梢被汗水浸湿,甚至还有水珠自额角滑落。 他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阴影下的琥珀色的眼瞳泛着朦胧的水光,淡粉色的唇被咬出几丝血痕。 若不是不合时宜,林宪明还真会被这惊心动魄的美色所惑。 你怎么了,伊酱?林宪明半扶着他,小声唤着他的名字,你没事吧? 却不想下一秒,他就看到月见伊泽左手掌心出现了一柄轻薄的刀刃,而那清寒森冷的刃光,下一瞬就落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林宪明:[惊.jpg] 你还是对自己动手这么狠吗? 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月见伊泽的右手小臂曲线下滑,淌过掌侧的线条,自苍白的指尖坠落下去。 月见伊泽左手拂过利刃和伤口,匕首消失在掌心中,本还在流淌鲜血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只余下没有源头的鲜血慢悠悠地顺着肌肤滚落,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月见牌小蛋糕上线,出现在回忆里的琴酒第一天 剧情会走的比较快,因为作者太蠢,不擅长布局反转 【捂脸 第67章 太冷淡了 看着自己手上染的鲜血,月见伊泽的眼神冷淡漠然,好像只是做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事实上,这样的自残行为,在月见伊泽过往的生命中,的确是一件相当熟悉的事情。 四岁见到素未谋面的父亲大人,五岁检测出【重组】之[个性],同年,成为黑衣组织训练营中年级最幼的成员。 也在那一年,成为了最高等级【银色子弹】服用观察名单的一员。 此后十六年,就是笼罩在血色阴影中的日日夜夜。 作为不成熟的长生药剂,【银色子弹】的副作用远比组织内惯用的atpx4869要剧烈的多,与之相对的,该药剂的观察名单也要厚得多。 自诞生之日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在那薄薄的纸页上留下了姓名,最终又被划掉存在过的痕迹。 十几年前的宫野夫妇,也曾经是科研组的一员,甚至说很多科研组的科学家们都很疯狂,他们会自己亲身试验药剂的功效。 在宫野夫妇死后,他们的女儿宫野志保倒是继承了研究头脑,就连aptx4869都研究出了眉目。 可这远远不够。 那位想要的不仅仅是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得以复生,他所窥探的是神灵的禁忌之术。 是如何让凡人如同高天原的神明一般,长生不死,永葆青春。 月见伊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个性]得天独厚,他幸运地活过了【银色子弹】的观察初期,甚至没有产生半分排异反应。 只可惜这种幸运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常人可致死的药剂在固定的时间被注射进血管中,混合着[个性]所存在的能量,一寸寸地融化在他的血液骨骼中。 让他越来越脱离正常人的范围。 月见伊泽曾经思考过,如果真的有什么可以永生不死,那必然不会再是人类。 他本就对人类这一身份并无认同,却也未曾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奇葩的方式失格于人。 不在掌控中的意外,会让他产生难以抑制的焦躁,与之相应的,那本有着美好期许的药剂,给他带来的是嗜血暴虐的欲望成倍增长。 这样不稳定的性子,也是gin先生曾经对月见伊泽喜怒无常定义的起源。 再次利用匕首让自己从药剂的副作用中清醒过来,月见伊泽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四周,有所冲突的两方人马即便是起了火,也不忘监管着他这个角落。 看来是真的很害怕他跑掉呢。 他慢吞吞地用指尖蹭着右手掌侧的血痕,垂下眼盯着指尖属于自己的鲜血,舌尖舔了一下指尖的血痕。 啧,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怎么那些人就这么想要他死呢。 林酱,月见伊泽转头看向身边的小伙伴,与对方相似的面孔上浮现一个肆意的笑容,你记得自己跑掉哦,我可不管你了。 林宪明心里有点无语,说得好像您之前管过我一样呢。 可这话他是不能直说的,还想着之前月见伊泽的提议,就直接问了出来,你不是说一起回去玩吗? 啊,月见伊泽点了点头又摇头,眼神在他脸上一晃而过,轻声笑了笑,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够了。 他没等林宪明再问,又补了一句,因为我就是你,也只能是你。 福冈的人是不可能对外公开他们带回去的人是他,关于【银色子弹】,别的组织即便是觊觎,也只会放在暗地里。 所以,被带回去的那个人只会是之前得罪了他们的林宪明。 而此时他们两个人此时有九成相似,恰好合了那些人浑水摸鱼的想法。 殊不知这也是月见伊泽一开始的打算呢。 这也是为何他看起来和林宪明相貌相同,却并没有带变换瞳色的镜片,不明显一点的话,那些人怎么认出来他呢。 与之相对的,埃尔斯的人对林宪明并没有什么想法,自然也不会干预他是走是留,福冈的人出于某种目的,甚至还会协助他离去。 这样的因果关系,林宪明在月见伊泽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他只是心绪有些不好说,而且他还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需要替身才能从组织的追杀中脱身。 重点是这替身别人都当正主来用,还是那种明知道是假的,也故意说是真的。 骗不骗的了别人先不说,反正咬死不松口就是了。 啊,可真是 林宪明微微叹了口气,总觉得心情有些微妙呢。 月见伊泽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就也没再说废话,他这会儿也不是很有心情去解释乱七八糟的东西。 刚刚突然出现的副作用,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本该在近期回实验室做新一期的抽血测定,当然也会再一次服用那犹如罂粟一般的药剂。 可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做了测定之后,怕真的是要有来无回。 然而月见伊泽没想到的是他就算没回去,这个见了鬼的药也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这样的毒副作用,快特喵的赶上直接吃罂粟了。 呵,果然凡人就不该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又怎么可能轻巧地放过罪魁祸首呢。 想想就不太可能呢。 啊呀,既然他的心情不好,那就坑人好咯。 反正是对方主动撞上来的,他坑的是相当顺手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想到就要做到,月见伊泽回头和林酱对视了一眼,挑眉冲着对方笑了笑。 两人故意在这混乱中做出要离开的样子,本来还在大动干戈的两方人马,果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们的动作。 再次面对同样的敌人,月见伊泽连笑都懒得笑,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小伙伴,冷着脸也不影响。 他的左手仍旧是那柄轻薄无鞘的匕首,右手却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m92f。 修长纤细的食指勾着扳机转了转,稳稳地握着枪柄,恰好瞄准第一个冲向他的人的眉心。 砰! 对方会担心引起注意或是人群的骚乱,月见伊泽可是一点都不担忧的。 他可是合法纳税的公民,遇到袭击时进行正当防卫似乎没什么问题? 清晰的枪声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又好似一滴水落在了油锅中,溅的本来平静无波的表面滋滋作响。 这一处本来是偏僻的街巷死角,传出枪声之后,隐约能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小巷中的人面面相觑了0.1秒钟,当机立断地冲上前来,想着不管哪个先抢一个再说。 福冈的人对林宪明更熟悉,也知道哪个才是真的,然后 直直地冲着假的那个去了。 林宪明: 惹,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歪果仁军团看到他们的动作,下意识地也转了个弯儿,直接跟了过去。 月见伊泽一脸冷淡地看着他们,实际上心里在疯狂吐槽,这一届的杀手是不是都是这个傻了吧唧的样子?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蠢啊! 蠢不蠢的可以留在以后再说,在对方冲到跟之前,月见伊泽反手推了林宪明一把,让他离自己更远一点。 省得被误伤,要是也赔进去就不好玩了。 天啊! 那边发生了什么! 有英雄过来了吗? 又是熟悉的开场白,好像他以前围观的时候也总听到这样的话? 月见伊泽看着林宪明成功地混进还未凑过来的人群里,目光从另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扫过,低头笑了笑。 下一秒,他抬手接住了敌人射击的麻醉枪,闭上了眼睛。 右手的m92f哗啦一声滑了出去,撞到墙角的凸起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伸手扶住将要倒下的月见伊泽,为首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又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在人流聚集过来之前消失在巷尾。 银发黑衣的高大男人突然出现在小巷中,弯腰捡起来那把丢在墙角的m92f,塞到了风衣口袋里。 他抬手按了按帽檐,顺着墙角转了个弯,离开了这条小巷。 gin是在隔壁街的街角处遇到林宪明的,对方站在那里发呆,清淡的咖啡味儿从他身后的店中传出。 对方身上还是之前出门那件眼熟的姐妹装,转头看过来时,黑色的外套在风中扬起下摆,露出一片浅色的裙角。 在那一瞬间,gin却是想到了早晨换了衣服之后,月见伊泽捋着裙角笑着问他好不好看。 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着清澈的水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很好看。 gin先生在心里默默回复了一句,将脑海中的影子压到记忆深处。 事实上和初次相识没什么区别的两个人,在街角的咖啡店前面面相觑,难以言表的尴尬气息蔓延开来。 gin先生指尖碰到口袋里的m92f,想到某人换了衣服后非要从自己这里把枪拿走,谁知道是为了用完就丢。 你好,林宪明抬手捋了一下耳侧长发,尴尬地说着介绍词,我是林宪明,之前麻烦你了。 讲真,林酱这会儿还真的有些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他们都一道儿走了一圈儿了,实际上他连这位银长直的姓名都不知道。 只听到伊酱给对方的称呼是阿阵,可他不能也这么叫吧? 这特喵的也太奇怪了点,总会让他有种自己在勾搭小姐妹的男人的赶脚。 gin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没开口说话。 林宪明: 略有些心情复杂。 这位银长直先生未免太冷淡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惹,m92f是bo莱塔的型号惹,但是之前某一章用了结果被屏蔽了我也忘了是哪一章所以没改,这次试试型号可不可,不可的话 那就再说呗。 明明努力在小细节里发糖了【菜鸡落泪 谁不爱银长直呢:) 第68章 是个好人 暖风轻拂,日光融融,街角的咖啡店。 间或还有三两青春可爱的少女从他们眼前路过。 看似是一个适合约会的好天气。 然而,在这样美好的时间里,gin先生又一次收获了过度冷淡的评价, 当然,他此时并不知道林宪明的脑补,其实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他本来就是组织里冷酷无情的topkiller,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冷肃甚至是强硬的,自然也没有温情表现给不认识的人。 林宪明在他眼里,当然也是被划分到不认识区域的人里了啦。 要不是想着自家搭档刚跟他一起,gin先生才懒得过来,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回东京探探情况。 也不知道这么些天,私下里传言的消息对组织内有多少影响。 啊,还有就是他来雄英这边的任务是什么来着,好像被他给忘了? gin先生: 咳咳,美色误人。 光顾着谈恋爱了,把正事儿给忘完了。 终于回忆起正经任务的gin先生,也没转身就走,反而是继续和林宪明气氛尴尬地说了几句话。 要知道,他那个坑**不偿命的搭档,走之前可是特意说了句要回来吃炸虾球的。 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回来。 啊,这眼见着是吃不着了,也不晓得下次见面自家搭档会不会想起来这事儿。 不过眼下除了吃,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gin先生难得说了一个完整的句子,语气平淡无波,却让林宪明听得有些发愣。 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等等、不是,什么?您在说什么? 站在咖啡店门口的林宪明下意识以为是不是风太大,他怎么好像听到一句奇怪的话? 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死法? 是今天出门没挑好小裙几还是刚刚撞了墙影响到耳朵了? 而gin先生用疑似顶着的冷漠脸告诉了他,不是,他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却的确需要选一个死法。 为了给搭档的小伙伴解惑让他配合,gin先生勉为其难地多说了两句,如果不是你,伊泽也要选一次的。 林宪明的表情瞬间从变成了!!!,心情也是相当的微妙。 现在的人都这么会玩的么,谈恋爱已经发展到这个走向了嘛? 爱你就要让你选个死法?然后再亲手送你上路? 分卷(47) 怪不得这两个人能够过到一起,林宪明腹诽着,伊酱那个变态找的男朋友果然也是个变态。 若是有围观群众知晓事实真相,肯定是要跟他说不是这样的!正常人谈恋爱可没有这么多神奇发展! gin先生自然也看出了他确实是有些震惊,可任务什么的不好和外人仔细说明,就只能暗示了一下。 事关机密,林宪明当然是没再问下去。 他只好控制住满心的吐槽,主动配合对方演了一场戏。 对,就是演戏。 主题名为敌对组织竟然冒充己方阵营首脑级人物后被前来处理任务的某人发现并惨遭杀害。 虽然这句话很长,但是已经很充分地概括了他们两个怎么合力演戏,意图糊弄(划掉)展示给各方一个明确的结果。 不管假不假的,反正先忽悠着人再说呗。 而很巧合地是,这边戏刚演完没多久,那些个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当然,也可能是某人被掳走的消息被传开了。 要知道,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是福冈的某些黑帮成员,还有一波目的不明的歪果仁小团伙呢。 尽职尽责的歪果仁小分队没抢到自家老板要的货,只好先把话风传了出去,省的消息不及时又要被老板炒鱿鱼惹。 那样就太悲惨了。 雷恩集团的大少爷有着西方人典型的傲慢自负,可算不上是什么仁慈的老板呢。 收到boss简讯时,gin先生正坐在让人万分熟悉的命案现场,指尖敲着心爱的m92f,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被当成尸体打包处理掉的林酱就比较苦逼了,要是早知道伊酱顶着他的名头之后他也得替对方死一回,他才不选这苦差事呢。 果然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所幸他也只是需要装死一波而已。 离了这个鬼地方之后,他林宪明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谁来找他都没用! 而顺利完成任务的1/2之后,gin先生也收到了上司的新一轮指示。 雄英的任务终止,brandy的事情我会交给rum负责,通讯耳麦中突然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让后半句话失真的有些模糊,你不需要再参与。 gin也听出boss并没有给月见伊泽叛徒的身份,明白对方的确是有所有所谋划。 只是这计划之中与他无关,甚至还会对他有所防备。 他沉默了一瞬,在boss意识到他的情绪之前,用一贯的平淡语气回复道,好的,boss。 接下来国内的地下势力估计都要乱上一阵子,他也确实不打算待在雄英。 啧,【神灵恩赐】吗? 只临走之前,gin先生看了看和自己那边画风不一致的某住宅,勾手从门后的置物架上拿了一把钥匙,直接离开了,没有再回头。 夜幕降临之后,在一条已经远离了雄英也距离东京甚远的某小路上。 眼睫微不可见地颤抖着,半睁的眼中,琥珀色的瞳仁在一瞬间泛起妖异的红光,又随着他的清醒很快退却。 脑袋里是不可探究来处的嗡鸣,耳边是陌生人絮絮的低语,伴随着车辆前行时摩擦的声响,月见伊泽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 他的身体自幼用药,还是各种实验室出品的奇怪药剂,那帮子疯子科学家对他这个稀有的试验品还是很关爱的。 按理来讲,他本该对麻醉剂的抗药性更强一点的,就算是主动选择被麻醉,也不该睡这么久。 可很不巧的是,今天恰好遇到了他的药剂反噬期。 能保持战斗中的冷静清醒都是靠的自残,更别说其他了。 那一针麻醉对现在的他来说,果然还是安眠的成分更显著一点。 每一次的反噬期他都是在庄园的实验室中度过,作为仅有的完美试验品,除了会有常见的虚弱状况之外,还会产生难以抑制的暴力倾向。 啊,真是让人不太愉悦的开局呢。 窗外是暗沉的夜色,只正在高速前行的一行人并没有停留的打算。 月见伊泽只不过刚睁开眼睛,同行的人就发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面色平和的年轻人甚至还伸手扶了他一把。 你管他做什么! 另一人看到对方的举动,顿时恼怒不已,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月见伊泽,表情在车中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凶相。 伸手的那个人顿了一下,先是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人,像是确认了月见伊泽的确还处于虚弱期,才侧过头和同伴说话。 你知道我们的任务,他不能有事。不管boss有什么计划,他们也不过是执行任务的人而已。 只要没死不就行了,面色凶恶的同伴不高兴地嚷了一句,又在对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加了一句,他可还砍了我的手指! 啊,是那个拥有变形[个性]的人? 听到这两句有些信息量的话,月见伊泽微阖着眼,慢悠悠地思考着是直接跟着去福冈好呢,还是半路找机会溜掉呢。 昏暗的光影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子,本因为反噬期而显得虚弱苍白的面孔,在这一瞬间好似带上了迷惑人心的天狐假面。 前排坐着的一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要做多余的事。 不管是面色凶狠的同伴,还是神情平和的年轻人,都在一瞬间收了声,轻声回道:是。 在那人说话时,月见伊泽下意识撩起眼皮向前望了一下,却只看到模糊的影子和空荡的车顶。 他又垂下眼睫开始闭目养神,脑子里开始思考半途溜走的可能性。 之前他的确有去福冈混日子的打算啦,可现在看这个走向,总觉得福冈也是个坑呢。 听说最近好像在选举换届? 似乎是有不少人被坑了?之前那个谁来着?哦,泽田议员的长子和大江户集团的大小姐,不就差点被坑**吗。 他一个地下世界混黑的去掺和什么军政要务啊! 不去不去! 月见伊泽并不是很乐意让自己去变成别人的战利品,哪怕是他主动搞事。 他愿意自己主动束手就擒,也可以临时反悔毁约不认账。 就是这么双标。 不服就来打一架咯,打不赢那就苟着。 但是! 让他1vn是万万不行的,尤其是现在他真的处于虚弱期。 **见血倒是能够缓解他的虚弱状态,也是过去反噬期中他曾用过的方法,可眼下这地方也不太顺手啊。 唔,真的不能半路跑掉吗?可他真的不想被人拉去解剖啦! 月见伊泽下意识地勾了勾手指,突然想到搭档先生心爱的m92f被他随手丢到了墙角,会不会生气自己这么对待他的爱枪呢。 算咯,就算是生气也抓不到他的,嘿嘿。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某人,全然忘记了白天还和人家林酱说要去福冈搞事玩呢,这个变卦的速度也是没谁了。 还好林宪明没一起跟过来,不然怕不是真要被坑**。 事实上,已经在收容站偷偷溜走的林宪明表示,他没跟着去就已经被坑**一次好嘛! 要是真的也跟着回了福冈,大概就真的凉了。 实在是太惨了。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月见伊泽,根本考虑不到诈死脱身的林酱小可爱的悲催心情。 他表情平淡地靠着座椅养神,实际上则是在思考到底哪一个组织会出现在接下来的路途中。 身为号称能够长生不死和永葆青春的药,他难道不该有点排面儿吗! 尽管外头的人只知道他和【银色**】有关,并没有人猜测出其中详情。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马上就要**好不啦! 一个**是不会去在意在这种小细节的惹。 砰! 咚! 刺耳的急刹车之声骤然响起,车内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一侧的车壁。 妈的,真麻烦!不知谁低声骂了一句。 月见伊泽抬头看向车窗外,脸上浮现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瞧,偷溜的机会这不就送到眼前了嘛。 埃尔斯可真是个好人呢,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嘿:) 不管了还是让月见偷偷跑掉好了,搭档先生不香吗! 搞什么事呢,还不如回去谈恋爱! 【菜鸡の羡】 第69章 溜了溜了 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月见伊泽脑海中瞬间飘过无数想法。 哪怕埃尔斯的确是个自大又傲慢的资本家,人也贪婪胃口大,但是不妨碍他觉得埃尔斯真的是个好人呢。 简直是个大好人! 如果没有埃尔斯三番两次来搅局,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完美的跑路方法。 可现在不是有人把台阶递过来了吗?只要趁着乱就能跑掉了吧? 嘿嘿嘿。在远离城市中心的偏僻区域,来人也不再收敛[个性],月见伊泽只看到澎湃的的能量在他眼前沸腾。 在【重组】彻底稳定下来后,他所眼见的[个性],就彻底成为了未知的能量形态。 甚至是人体,也能在他本人的[个性]作用下,看成有自主意识的能量体。 万物皆为有迹可循的构造体,万物皆可分解重组。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在对方袭击时,轻而易举地用一柄匕首划开坚硬的利爪。 凡是被[个性]流淌覆盖的,于他而言就像是破开防火墙之后的数据流,后门和漏洞一览无余。 打定主意要见机跑路,月见伊泽就暂时忽略了自己被人像物品一样看管的现状,反正看就看呗,你们还能真把我锁住不成吗? 眼前是比[个性]犯罪现场还要严重的混乱,月见伊泽却更清楚,来人的首要目的并不是火拼,而是抢东西不对, 是抢人。 行叭。 作为被抢的东西,月见伊泽表示他心态很稳,不慌,这都是小场面。 呵呵,不就是 摔啊! 是个锤子啊! 他才不要被抢呢! 抢完了指不能什么时候就上实验室的解剖台了! 这地儿太危险了,他还是赶紧溜吧。 奈何此时人多眼杂,他又不能直接把自己原地分解,万一拼不回来了不就糟了嘛。 暂时还没有自找死路的念头,月见伊泽顺着陌生的看守者拉拽的力道,慢慢吞吞地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他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虚弱崽,什么都做不了呢! 月见虚弱伊泽顶着一张迷惑人的苍白面孔,用行动演绎了什么才是真的菜。 尽管菜鸡是不需要拯救的! 可【银色子弹】还是要抢的。 埃尔斯这次为保万全,可是自己带了人过来的,远比福冈的打手们准备充分的多。 面带微笑的金发男人一步步向月见伊泽走过来,身后是能量碰撞后轰然爆炸的巨响和飞散四溅的碎石尘埃。 月见君,我们又见面了,埃尔斯极有礼貌地颔首致意,就连带着嘲讽的话都说的很平淡,没想到会是在这里见到你。 歪果仁咬着音节的词句带着点奇怪的语调,眼神中却是不曾掩饰的傲慢。 半分注意力都没有分给一旁的打手。 之前的提议现在还有效,月见君要选择与我们合作吗? 埃尔斯用笃定的语气说着疑问句,大概是吃准了月见伊泽此时身陷困境,绝不会自找麻烦地拒绝他。 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谁会选择放弃捷径呢? 埃尔斯的确不太懂月见伊泽的想法,也可能是他还没到深井冰的地步,理解不了大魔王的脑回路。 被埃尔斯势在必得的目光所注视着,眼前是对方伸出来的手,好像他只要选择回握,就能够摆脱掉眼前的困囿。 可他为什么要同意呢? 与虎谋皮无异于自杀,与恶狼同行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呀。 在埃尔斯的目光中,月见伊泽伸出了手,却没有回应他的邀请。 为什么? 金发碧眼的歪果仁眼神波动了一瞬,表情中浮现一丝困惑,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的,为什么对方会拒绝? 月见伊泽并没有解惑的想法,他只是一根手指晃了晃,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出了他的选择:不。 管你有什么完美解决方案呢,大魔王他就是不想和你玩儿,没别的原因,就是不乐意而已。 向来任性又狂妄的月见伊泽,是不可能因为困境就变得可爱一点的。 此时月见伊泽依旧是苍白着一张脸,在黑夜中也看不清楚神色,只慢吞吞地用动作示意埃尔斯转头去看。 他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埃尔斯身后,轻笑道,你的人不太行啊。 在他看向的方位,本来只有两批[个性]能力者的地方,突然出现了目的不明的另一拨人。 唔,或者不能说是一拨的,毕竟没有自报家门嘛。 月见伊泽饶有兴趣地扫了一眼藏在人群中的某个人,对方的相貌似乎有点眼熟呀? 东京和福冈的距离可不近呢。 那么这一群是组团从东京过来的吗?呵,消息蛮灵通过的嘛。 樱花国自然不会只有他们一个组织,没看死柄木弔借助afo提供的脑无起家,随后自己拉的villain就算被认为是乌合之众,却也搞得有声有色的。 [个性]发展到如今的时代,利用[个性]的犯罪集团层出不穷,正经纳税的地下组织反而少了许多。 当然,他们黑の组织明面上的乌丸集团勉强算一个,旧时代大有名气的大江户帮派,如今的江户集团也算一个咯。 唔,那么大江户帮派的来人或许能利用一下? 月见伊泽能有这个判断,自然是因为某一个眼熟的来客,是曾经的山口久美子身边出现的人。 尽管他并不指望对方能帮自己跑路。 生死攸关的事情,轻信别人还不如早点自杀来得痛快。 只需要有个机会就好,某人坚信着,只要那些人敢给他大魔王一个支点,他就能把这帮人都坑了。 月见伊泽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看着埃尔斯从容镇定的表情开始龟裂,眼神中隐约可见几分气急败坏,心里莫名有些暗爽。 这个将自己看做必得之物的家伙,也有如此让人愉悦的窘状,真是此行不虚。 眼见着乱七八糟的人都出来了,月见伊泽反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把自己旁边那个小哥给劈晕了。 分卷(48) 这种偏僻的鬼地方他又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两条腿跑路,真的是太惨了。 还好他的体能还不错,跑路的时候应该不至于拖后腿。 令人悲伤的是,作为罪恶之源的大魔王刚准备偷溜,就被发现了。 没办法,这来来回回的人可不是来玩儿的,都等着从他这里套出【银色子弹】的秘密,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让人跑了。 月见伊泽听到耳后凛冽的风声,下意识地向右闪身,眼角余光瞥到类似于激光的东西划过。 日哦,这特喵的违规了吧? 月见伊泽低声暗骂了一句,早知道这么麻烦,他还不如回去炸了组织总部算了。 怎么说那地方他熟悉的多,跑路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还好这帮子人用的还是[个性],凡是[个性]的能量在他操控的范围之内,都可被分解重组,暂时还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可他的[个性]也不是什么强力攻击型号的啊! 你不能要求一个辅助系英雄有什么强大战力嘛。 对自己常年错误认知的大魔王自认为弱小无助,轻车熟路地躲开了莫名袭来的能量,单手撑着栏杆就翻了下去。 啊,他到底是要从哪里跳崖自尽才能跑掉啊! 跳崖自然是没来得及,凌乱的[个性]攻击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月见伊泽皱着眉,一时之间摸不准对方是真的想弄死自己吗? 或许是因为他太能跑了,追击的人也失去了耐性,下意识加大了能量的输出。 月见伊泽抬手五指虚张,旁人看不见的能量线在他身前浮现,勾勒出一个透明的网格状屏障。 透明的网格如同网兜一样笼罩住各路来袭的能量,看在对方眼里,就是他只抬了一下手就消弭了来势汹汹的攻击。 来路各异又心怀鬼胎的小可爱们见状也愣了一秒,眉眼之中浮现出一抹忌惮之色。 明明看着苍白虚弱,却依旧可以使用如此强大又不可琢磨的[个性],就算与【银色子弹】无关,也会引起不少觊觎。 月见伊泽手指颤抖地虚握着庞大的能量团,他从来没有如此大范围离体使用过[个性],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操控混合能量的分解重组。 在【银色子弹】的反噬期,是他最虚弱也最强盛的时期,他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内是赢弱不堪的,可[个性]却是最活跃激昂的。 斑驳绚烂的能量体在他身前徐徐展开又凝聚,本是无人看得到的能量状态,却在下一瞬如同烈日一般照亮了夜空。 汇聚成球状的能量体划破深沉的夜色,拖着长长的光尾袭向眼前心思各异的[个性]能力者们。 他抬手做了个比枪的手势,手指虚晃了一下,口中轻轻吐出一个音节:boon! 与之相应的,是一声谁都不曾预料到的枪鸣。 砰! 月见伊泽抬手触碰到身前的伤口,眼神落在那个面熟的路人身上,低头笑了一瞬,向后倒了下去。 轰! 与此同时,灿烂到足以致盲的亮光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在敌人中猛然炸开。 啊! 响彻夜空的惨叫声在人迹偏僻的野外响起,不分敌我的能量袭击堪比带来核平的某浓缩版仿制品,在公路海岸线外制造了一个能埋人的坑。 唔,大概是送给对方的完美墓地? 月见伊泽对于那些坑他的人向来一视同仁,一般都会送对方一个价格昂贵的海景房,风景优美,适合长眠。 伤亡惨重的各路来客想起罪魁祸首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倒下的地方恰好是水域。 所以,这人是死了还是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终于溜走了,请不要在意逻辑,因为作者实在是太蠢了不会写打斗场面 【捂脸】 第70章 他回来了 数日后,东京新宿区的某不具名酒吧中。 尽头的吧台前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银发男人,他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在昏黄光影中有着迷惑心智的诱人。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停顿了一秒,单手划开屏幕,看了一眼那条不知来历的讯息。 失踪? 坑了几家人手之后中途跑路,倒的确像是自家搭档能做出来的事儿。 gin先生随手按掉手机屏幕,单手点着那杯放了片刻的威士忌,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暗棕色酒液中浮沉的冰球。 大哥,最近组织附近出现了很多陌生人,坐在另一侧的伏特加转向他,例行公事地汇报着情况,除了您盯着的这个,还有几个正在试图接近下面的人。 他像是有些疑惑,又问了一句,boss说要暂停一切对外行动,是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某个人跑路了。 还跑的整个樱花国的地下组织都没找到人。 第一手的药剂谁都拿不到,那就只好想办法去获取相关的资料,可资料都在实验室。 啊,这你不需要知道,gin指尖敲了敲玻璃杯,没打算和他说明其中原因,语调平淡一如往常,盯紧那些想要混进来的人。 伏特加: 行吧,大哥您放心,我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小弟,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的。 距离他们不远处,就是酒吧尽头半圆的单人舞台,暗蓝的单色光追随着舞台上那个坐在高脚椅上清唱的女歌手。 却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gin抬眼看向那个取代了任务目标的女歌手,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似是略过一抹暗光。 大哥,这个人是今天突然出现的,伏特加伸手接过酒保递上来的玻璃杯,任务目标今天进了酒吧之后没有离开,却也没有登台。 啧,会是意外吗? gin的目光打量着台上看似柔弱的女歌手。 对方留着半长的茶色卷发,在暗蓝色的光影中侧着头,蓬松的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樱色的唇和尖尖的下颌。 曲线修长的脖颈上缠了一条素色的方巾,尾端轻柔地坠在锁骨处,勾勒出让人心动的起伏。 纤细白皙的五指拨弄着抱在膝上的电吉他,宽松的裤脚下露出一截洁白的脚踝。 手下弹奏着婉转的曲调,伴随着对方清冷明澈的声线,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撩人,勾的不少饮食男女心痒难耐。 大哥也对她感兴趣吗?伏特加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看到gin没回复,下意识地又解释了一句,我刚看到有人上去搭讪。 精致妩媚的女歌手偏偏有着一把清冷干净的嗓子,兼之眉眼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确是不少人猎艳的目标。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就又有人站到了舞台外侧,端着酒杯试图和那女歌手搭话。 gin收回了审视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伏特加的无聊问题,不,我没什么兴趣。 他的声音不算高,却显而易见地让某些关注他的人松了口气。 在这样的酒吧中,对漂亮女士感兴趣的大有人在,可同样相貌出众的男士自然也有人注意。 银发黑衣,身高腿长,五官冷峻孤傲。 怎么看都是值得试一试的目标。 只是碍于这男士性格颇为冷淡,极少有人敢上前搭讪。 伏特加又看了两眼台上的女歌手,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大哥,任务目标今天应该不会出现了。 的确不会出现了。 按照任务目标规律的行为习惯,在酒吧演唱之后才会顺路经过组织总部外的那条街,随后落脚于三条街之外的居民区。 gin并不清楚任务目标隶属于哪个组织,这也没什么关系,把人抓回去审一审就好了。 只可惜今天本该是最佳行动时间,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歌手搅了局。 被gin先生认为是搅局的女歌手恰好结束演出,在暗蓝色光影中冷淡颌首,下了台后就抱着吉他准备离开。 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了下来。 拦路者大约是喝醉了,幅度明显的肢体语言在吧台这边都能看个一清二楚,阴影黑暗中的漂亮女士不知说了什么,那人竟是转头看向这边。 舞台与吧台的距离不算远,gin自然看得出对方确实是看向自己这里。 站在黑暗中的女士提着吉他包走了过来,gin才发现对方身材高挑,又穿着风格嘻哈的长袖长裤,乍一眼看过去竟有种雌雄莫辨的魅惑。 那两人目标明确地走了过来,明显醉醺醺的男士抬手指着gin,含糊地叫嚷着:就是他吗,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 啧,你也知道对方是在骗你啊? 围观小弟伏特加下意识地喝了口酒,为这敢来挑衅大哥的傻缺默哀。 漂亮女士在三人的注视下微笑着上前两步,左手撩了一下耳侧的长发,露出莹白的耳垂和半截白皙的脖颈。 清淡的香气随着对方弯腰靠近时缭绕在鼻尖,手臂隔着衣物搭在他的颈上,温热的呼吸声落在他耳侧。 先生,麻烦帮个忙啦,好不好嘛?泛着水光的琥珀色眼瞳半弯着,眼角晕染出一抹绯色。 gin先生的指尖动了动,随后在伏特加震惊的目光下抬手,捏了捏对方露出来的耳垂。 好。 伏特加:! 大哥您是不是忘记刚刚自己说的什么了! 说好了对人家女孩子没兴趣的呢?! 还有,您是不是忘记了您那个不知所踪的搭档brandy啊!对方难道不是您的正宫吗! 这才几分钟,自家冷酷孤傲的大哥就被漂亮女士俘获了,果然是美色误人吗? 伏特加心里头有些惆怅,总赶脚自己怕不是出现了幻觉,好像哪里不太对的亚子。 醉醺醺的另一号人本来还想上前理论一番,却在gin先生冷漠的目光中清醒了过来。 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美人,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言语,却还是遵从本心飞快地跑掉了。 眼见着麻烦搞定了,被骚扰的漂亮女士站直了身体,礼貌地向他微笑道谢,没有半点儿撩人的意思。 只这人想脱身,gin先生却没打算放人走。 他随手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起身把人揽到怀里,转头向伏特加交待了一句:人在二楼储物间,你把人带回去控制起来。 伏特加愣愣地点头,就看见一向冷淡的大哥揽着个漂亮的妹子走远了。 这还是自己那个不仅男色也不近女色,唯独只近搭档的大哥吗? 世界变得太快了,他有点接受不良。 另一侧,gin先生半强迫地搂着人出了门。 对方手臂上还挂了个吉他包,却只是认真地和他讲道理,没有动手的意思。 先生,我只是麻烦你帮个忙,并没有约你的意思。语调清冷的长发女士义正言辞,像是对他这种行为有些鄙弃。 gin先生揽着对方的肩膀,低沉地笑了两声,是你主动过来的。 对方像是被这句话哽了一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请您帮忙摆脱麻烦而已,您能不要顺杆爬吗? 如此行为简直是厚颜无耻好吗! 这句话没说出来,gin先生却从对方的语气中听了出来。 他搭在某人肩上的左手指尖互相摩挲了一下,又顺手捏了捏某人柔软的耳尖,侧头凑到对方耳边说话。 难道不是你自己求我的吗?gin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他语气平淡地反问着,我说的对吗,伊泽? 正在假装性格孤傲高冷女歌手的某人僵硬了一秒。 惹,怎么又被认出来了?我的马甲为什么掉的这么快? gin先生可不管某人心情是不是复杂呢,既然月见伊泽自己回来了,他就不可能再让人跑掉的。 暂时不知道自己即将遇到什么鬼畜剧情,月见伊泽单手提着吉他包,默认了搭档先生把他捎回去的行动。 反正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啦。 停在酒吧外的是他很眼熟的保时捷,过往的人一般也不会往这里投注目光。 偶尔也有人会看上两眼,或许会轻挑地吹个口哨,更多的则是习以为常。 价格昂贵的电吉他被丢到了后座上,月见伊泽伸手拍上车门,转身准备去拉副驾驶的门,却不料被搭档先生按住了肩膀。 月见伊泽:? 大哥您有什么事吗? gin倾身凑到他耳侧,低声道:你也帮我个忙,伊泽。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耳蜗中,明明眼前是万分熟悉的人,月见伊泽却还是会因为对方的靠近而觉得指尖发颤,尾椎泛起让人心尖颤抖的酥麻。 你月见伊泽没明白他想让自己帮什么忙,却也只来及吐出半截话,唔 他这会儿还是做的女装打扮,蓬松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颈上系着柔软的丝巾。 gin先生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俯身将轻吻落在他的唇边。 你下次还是用自己的脸吧。 月见伊泽: 大哥您要求还挺多的啊? 没等月见伊泽吐槽搭档先生,gin先生直接把人塞到了车里,转身绕到另一边坐到驾驶位。 月见伊泽一脸茫然地坐在车里,这到最后您也没说什么忙好吧? 想亲亲直说好不啦,他又不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 gin先生还是比较靠谱的,就算也有借机索吻的企图,名头上却是十分正直。 啊,刚刚有人盯着。 行吧,您是大哥您说的算。 月见伊泽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也没问是谁在盯着他,从衣服口袋里翻了个手机开始打游戏。 让本来还想说话的某搭档先生默了一瞬,咽下了将要出口的疑问句。 算了,看自家搭档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就知道没什么好问的了。 黑色保时捷行驶在安静的夜色中,车窗外是东京不夜城的闪烁霓虹,色彩斑斓的光影穿过玻璃落在某人沉睡的面容上。 gin先生下意识放慢了车速,瞥了一眼某搭档,刚打开的游戏被无情地丢在一边。 除了眼眸是琥珀色之外,这张脸和月见伊泽本人没有半分相似。 明明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却能在接触的那一秒钟分辨出熟悉的气息。 甚至于只是被对方触碰到的那一瞬,gin先生就足以明了对方的身份。 分卷(49) 这样似乎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大雾) 第71章 互相投喂 缓慢行驶的车辆在夜色深沉中抵达某处私人住宅,gin先生停下车,半靠着座椅垂眸,打开了不停弹出消息的手机屏。 啊呀,你最近不加班了吗? 月见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枕着椅背偏过脸,目光好奇地盯着gin先生的手机屏幕。 车里没开灯,他倒也不能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只是寻思着这种时候,搭档先生应该任务繁忙才是? 事实上gin的确工作繁忙,却也没月见伊泽想的那么惨。 毕竟他们现在又不用去干什么让人自愿付出的事情,如今这个局势,据守比主动出击要被动,却也省事的多。 再说了,少了个总给不停他增加任务量的搭档,gin先生的时间反而空闲了不少。 并无任何要务需要处理,gin先生自然是放心地把手机又塞了回去,要说那什么?今晚的任务目标? 那不是已经让伏特加给弄回去了吗? 现在他的首要任务自然是 好好审问一下这个对任务目标下手的陌生人了。 至于说什么审问模式需要把人带回家,隐藏姓名的gin先生并没有提及原因。 而某位被调查的长卷发女士则是嗤笑一声,拍开了gin先生递过来的手,自己弯腰出了车门。 在gin先生带了个漂亮妹子走出酒吧之后,来路不明的监视者们也懵了,心中的震惊可一点儿都不比伏特加少。 但是再想想吧,监察目标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偶尔有什么酒吧夜店419似乎完全合乎情理? 更何况那妹子的确很好看呀。 这样属于成年人的正常思维,自然也就方便了某隐藏身份的女装大魔王,成功借此混回东京各路组织的重点观察区域。 正所谓是灯下黑咯,反正别人也不晓得他去哪了。 不管怎么说,大魔王女装的颜值反正是得到肯定了。 互相帮助的搭档二人组如同常见的都市男女一样,踩着朦胧夜色相偕离开,也脱离了意味不明的监视范围。 你现在怎么混的那么惨?月见伊泽踢掉了鞋子,踩着gin先生家里昂贵的定制地毯,来了这么多人监视。 除去来自于组织的可能有授意于boss的命令,看着各家都有人来盯梢啊。 gin先生侧头瞥了他一眼,都不想吐槽,说得好像这事儿赖不到他身上一样? 难道他不是被这个不靠谱的搭档牵连了吗? 毫无自知之明的月见伊泽转过头,佯装没看见gin先生的眼神。 反正他是不可能承认是自个儿的锅的。 呵,肯定是搭档先生自己不严谨被抓了小辫子,和他无名无姓的大魔王有什么关系! 喵呜! 一个毛茸茸的黑团子踩着楼梯滚了下来,脚步轻盈地顺着地毯跑过来,再跳起来的时候爪子上就勾起了不少长毛。 月见伊泽:?啊呀,这个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gin先生:!糟糕,忘了还养了个猫了! 被遗忘许久的喵酱终于再度上线,它抬起小jiojio,一爪子挠破了月见伊泽的裤脚。 毫无自觉性的小猫咪歪头看了看,锋利的指甲勾着破洞,又仰起猫脸喵呜了一声。 月见伊泽: 心情略有些复杂。 几天不见,这猫崽子胖成团子不说,还敢动爪子了? 大约是月见伊泽的目光比较有杀伤力,也可能是喵酱没认出来人? 圆润的黑猫团子哼唧着,盯着头顶的那张脸瞅了半天,又悄悄地,悄悄地向后挪了挪。 小心翼翼地躲到了gin先生的身后。 月见伊泽的心情更微妙了,这猫崽子怎么这么容易就叛变了?虽然他也没养多久吧,可这个事实的确有些让他伤心啊。 gin先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还真没想到喵酱会突然冲出来,更没猜到这一人一宠再见面是如此火花四溅的场面。 可搭档的颜面还是要维护的,gin先生只好亲自下场哄人。 无辜又可怜的猫团子被冷血地驱逐出境,踩着猫步欢欢快快地回了猫窝,转头就把这边的两个人给忘在脑后。 只是猫好哄,主人却不太好哄。 卸去易容换了衣服之后,月见伊泽气呼呼地端着牛奶站在厨房里,还在继续谴责搭档先生把他的猫给养歪了。 这才几天,你就把它养得那么胖? 胖不说了,竟然还敢对他那么凶? gin先生略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熟练地将吐司面包塞到微波炉里加热,才有空回应月见伊泽这不讲理的话。 要不怎么说猫似主人行呢? 喵酱那么无法无天喜欢挠人,难道不该你这个主人背锅吗? 只这话是说不得的,gin可太知道搭档的娇气性子,该顺毛还是要顺毛的。 只可惜gin先生向来不太擅长哄自家搭档。 它胖是它自己吃的。言外之意则是跟他gin没什么关系。 月见伊泽眼角跳了跳,对这个答案真是一丁点都不信。 gin先生前科当真让人无法遗忘,那一缸胖若两鱼的小金鱼,大哥您还记得吗? 他嫌弃地哼了一声,低头去喝热牛奶,也没问这牛奶本来是为了给谁买的。 哼,反正又没有人说不是给他的,有本事让那小猫崽子来跟他抢啊。 gin先生端着盘子走过来,就看到月见伊泽刚咽下牛奶,喉结随着他的吞咽跳动了一下。 奶白色的泡沫沾在唇边,在搭档先生的注视下,对方反而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蹭了蹭下唇的奶渍。 染上水光的唇是殷红的,在灯光下有着诱人的色泽。 gin先生的眼神在他脸上停了一瞬,面不改色地端着食物向外走,叫了一声还在赌气喝牛奶的某人。 你不是饿了么,牛奶一会儿再喝。 真饮食男男之一的月见伊泽还能怎么着?自然是先吃晚餐咯,饿肚子真是不开心的经历。 他慢吞吞地跟着搭档先生走了出去,随手将盛着热牛奶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开始等着吃晚餐。 所以说酒吧驻唱这种活儿真的不适合他,凄凄惨惨被人骚扰不说,还莫得时间吃饭,实在是太影响心情了。 还好他只是临时冒充一天,不是真的靠这薪水微薄的工作吃饭。 不然他真的只能饿死了,连面包蘸果酱都吃不上。 月见伊泽单手撑着脸坐在餐桌旁,目光涣散地看着gin先生给面包涂草莓酱,实际上大脑空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地一声轻响。 银质的刀叉放在盘子里,切成块状的吐司面包上,被细心涂抹了均匀的草莓酱。 月见伊泽低头看了看推到自己面前的盘子,心情有些沮丧,就算再怎么好看,这也就是个面包蘸酱啊! 他什么时候混的这么惨了? 我明天要吃新宿的那家生鱼片。一只银色叉子戳着吐司面包,送到了正在说话的某人嘴里。 gin先生点头,不就是生鱼片吗?没问题。 还有炒年糕。 天妇罗,炸虾球 一串食物清单从月见伊泽口中出现,可事实却是,他现在只能吃着面包蘸酱,喝着热牛奶。 人生简直不要太惨了。 明明当初还可以不差钱随便花的自己,为什么会混到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月见伊泽终于开始反省,是不是这一波浪得有点过头了,不然他怎么就这么凄惨呢。 投喂搭档着实是一件辛苦活儿,gin先生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 到最后他只好伸手把人抱在怀里,堵住了那还在念叨的薄唇。 月见伊泽:[震惊脸.jpg]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搭档先生! 清香的牛奶味儿在口腔中炸开,温热的触感痴缠在唇齿之间,清浅的呼吸声随着深吻越来越重,他只能被动吞咽着口腔中分泌的液体。 月见伊泽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喝了多少牛奶,才会在呼吸中只嗅得到奶香味儿。 他的手指穿过搭档先生的银发,有些难耐地摩挲着对方的颈后肌肤,有炽热的呼吸落在唇角,猛地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嗯?搭档先生什么时候有个咬人的爱好了? 月见伊泽茫然地睁开眼,正对上目光深沉的墨绿色眼瞳,眼底弥漫的是令人心悸的暗色。 上楼去吗?gin先生又低头咬了咬他微启的薄唇,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些许暧昧。 月见伊泽撩起眼皮看他,清澈透亮的琥珀色上蒙了一层水雾,上挑的眼尾泛着微红,五官神韵活似传说中可魅惑人心的天狐。 gin先生的眼神微动,慢悠悠地在他唇上厮磨辗转,惹得对方不耐烦地咬了回来。 他舔了舔唇,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语调轻缓却意有所指地说道,啊,在这里也可以。 可以喵? 可以你个锤子啊! 月见伊泽只想翻个白眼给他,你特喵的问我的时候给我机会说话了吗! 搭档先生你做人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搭档先生他 当然是不讲道理的,这种事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大家直接一点不好吗? 后背抵在餐桌边缘某人的手背上,月见伊泽单手撑在gin的肩头,他眉梢微挑,冷冷淡淡地回望着搭档先生的眼眸。 偏偏他越是面色冷淡,gin就越想看他在暧昧痴缠之时眼角微红的春情。 或许算是少有的恶趣味? 谁让自家搭档长得好看嘛。 gin先生指尖摩挲着眼前人的眉目,墨绿色的眼眸中是让人无法窥探的暗色。 眼前人精致漂亮的五官在面无表情时是高不可攀的清冷,眉眼弯弯时又会漾起一层温柔,可都不敌下一秒染上的缠绵春色让人心动。 正如月见伊泽会被搭档先生冷峻之中的温柔所迷惑,gin先生也会被他清冷之余的撩人所引诱。 凡可并肩者,总是有些相似的。 大概他们二人最像的地方就在这个方面咯? 月见伊泽哼笑了一声,继续不甘示弱地和gin先生进行着眼神厮杀,喔,或许在外人看来是眉目传情? 身在局中不自知的两位幼稚鬼,对视了几秒又各自偏了头。 月见伊泽的手顺着搭档先生的背脊向下,温热的指尖拂过薄薄的衣料,似是不经意一般停在了肋骨外侧的肌肉层上。 感受到手下骤然紧绷的肌肉线条,他颇为恶劣地笑了笑,温热的唇贴在对方耳侧,慢吞吞说出另一句话。 呐?我觉得不行哦。 作者有话要说:  叮! 万万没想到竟然没来得及发挥(?) 思考一下下一章要不要浪,有人看的话我就试试? 晚安:) 第72章 反噬严重 你觉得不行吗? 那你的感觉系统大概出了故障。 某隐藏姓名的搭档先生在后来的某一刻如是说到。 现下,gin先生在月见伊泽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指尖微动,抬手揉了揉某人蓬松的发尾。 看来自家搭档大概是终于吃饱了有力气闹腾?那他就不客气咯。 骨节分明的五指摩挲着,指尖拂过骨节。 却不想月见伊泽只是轻嗤了一声,看来你真的不忙啊,都不用加班了。 他就着趴在gin先生怀里的姿势不起来,跃跃欲试地磨了磨小虎牙,思考着在哪下口比较合适。 gin先生正动作的手停了一瞬,他怎么总觉得某人是在磨牙等着咬人呢? 事态的发展证明他的感觉还是很灵敏的。 阿阵? 温热的气息如同轻绒一般,轻飘飘地拂过肌肤。 触感湿热的舌尖试探性地卷了一下耳垂,随之又细密研磨地啃噬落在耳尖。 gin先生的手猛地顿住,眼底的暗色火焰一点一点升腾,似乎只在等某一个时机,就能变成燎原之火。 对此一无所知的月见伊泽,还在勤勤恳恳地品尝美食。 事实上,月见伊泽他的确是吃饱了撑的(划掉),饱暖思那啥,反正也没事干,再加上心情不爽,只好想办法纾解情绪咯。 众所周知,酣畅淋漓的某些事在某些时候对人的情绪舒缓有很大的帮助作用。 尤其是刀口舔血的夜行之人,惯于在指尖染血之后找上一个合眼缘的对象,来一场你情我愿的生命大和谐运动。 前篇说过,月见伊泽本人在反噬期形如[个性]暴走的大杀器,唯有鲜红和死亡才能安抚他躁动的血液。 这也是曾经搭档先生自他身上所感知的浓郁血腥气的来源。 而月见伊泽这一次也的确坑害了不少人,虽然他及时地遁了,没有能看到最后结果。 可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有数哎,某人丢出去的能量团经过【重组】之后,可比一般的[个性]能力杀伤力要大得多。 哎嘿嘿,就是不晓得福冈的小可爱们和埃尔斯现在过得如何呢? 月见伊泽一心二用,思维拐了个弯儿,开始想些乱七八糟,其实都是些无聊的事情。 随着心思浮动之间,他的动作缓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力,gin先生却没有打算放过某人。 他没怎么动,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家搭档的脑袋,手指摩挲着蓬松的发,像是在揉猫猫。 搭档先生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似乎只是顺手而为的无意之举,并没有半点逾矩的暧昧轻佻。 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也有染上春色之时,愈是冷酷的人所流露出的丁点温柔,也愈让人着迷。 这一点对他们二人来说,都很适用。 伊泽,你这样可不行啊。 gin先生偏首避开某人的小虎牙,低声笑了一瞬,嗓音喑哑却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 你既然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会拒绝你的。 搭档先生极有耐心地报复了回去,将细密的吻落在某人的颈侧。 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狩猎者,向来对待猎物都是很能稳得住的。 在面对怀里撩人不自知的搭档时,顶级猎食者gin先生也没有流露出急色,依旧是一副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样子。 分卷(50) 只这冷淡之下是否有炽焰灼灼,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半句话没说,就突然跑的不见踪影,这次自己溜回来了,心里就没点儿准备吗,伊泽? 月见伊泽下意识地咽了一下,不是,等等,他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太对?为什么会有握不住拳的情况? 这特喵的搞什么啊? 月见伊泽悄么么地想向后撤,却忘记自己本来就靠在餐桌边缘。 他动了一下没挪走不说,反而硌的后背有点疼。 然而那见死不救的搭档先生竟然还在笑他? 哼,好气哦。 别以为你的手帮我挡着,我就会觉得你是好人! 要不是现在提不起力气 月见伊泽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索性按着搭档先生在下巴上咬了一口,直接从某人腿上跳了下来。 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搭档先生时,月见伊泽想说几句来指责一下对方,却突然卡了。 一时半会儿的他还没想好用什么词,该怎么谴责搭档先生的行为? 明明不是他的错好吧,为什么他还气短,算了,不说就不说! 气性大的某人想找茬却没想出好理由,只得睨了一眼自家的搭档先生,气呼呼地转身走人,却在下一瞬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月见伊泽:[超凶.jpg] 你做什么!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骨,gin先生也没用力,就那么拉着他,和他对视着,墨绿色的眼瞳中清晰倒映出月见伊泽此时的模样。 瓷白的脸颊泛着绯色,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暧昧的薄红,垂首时看过来的眼眸中盈着波光。 似乎只要他眨眨眼,就会有泪珠自眼底滑落。 哪怕是超凶的表情,也带着一股子撩人的魅惑。 gin先生眼底的暗色愈发深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怎么了?月见伊泽下意识问了一句,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在发脾气,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他本想用力把手抽出来,却不想gin先生却是借着力直接站了起来,上前半步把人抱在怀里。 一脸问号的月见伊泽可没忘记自己还在生气,见gin先生不说话,他也懒得再问,直接退了半步转身走人。 这一次gin先生没有再拦着他,却也没有让他自己跑掉,反而是不疾不徐地跟着月见伊泽上了楼。 大魔王那个性子才不会不管他做什么呢,大跨步地推开某间卧室的门,反手就要把门拍上。 然后 他失败了。 月见伊泽站在昏暗无光的卧室里看着某人跟进来,又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肯定是这身体不佳的锅,不然他的力气怎么可能打不过gin先生!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室内很暗,两人谁都没去开灯,就那么在黑暗中对视着。 不知在哪一秒,gin先生上前一步,却看到月见伊泽向后退。 gin先生看见他的动作,轻声笑了一下,低沉微哑的嗓音在深沉的黑暗中响了起来,语调轻柔却带着莫名的意味,伊泽,你在害怕什么? 谁!怕! 输人不输阵。 月见伊泽隔着黑暗瞪他,反正他们两个夜视能力还是不错的,gin先生肯定能看到他的眼神。 下一秒,gin先生伸手握着某人的手腕,把人按在了墙边。 月见伊泽在这一瞬间想的东西却是,明明他本人也不算矮啊,怎么总是被gin先生身高压制? 绝对不是他的锅! 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近乎交叠重合,gin先生一手垫在月见伊泽脑后的墙壁上,手指穿插在他蓬松的发间,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另一只手顺势环在他身侧。 你就这么怕我?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在腰线上,带起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奇异触感。 这个性格不像你啊,伊泽。 明明是自幼年期便早已熟悉的黑暗无光,眼前也是万分熟悉的那个人,在这一瞬间,月见伊泽却仍觉得呼吸有些难以控制。 他的心跳随着某人指尖拂过而剧烈波动着,甚至会因为gin先生越来越近的呼吸眼睫颤抖。 下一瞬,自指尖开始蔓延的酥麻感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月见伊泽开始思考自己的反噬期是不是还没过去,不然他的身体感知不可能这么的过激。 惹,简直像是某些不可描述的易感期好嘛! gin先生并不清楚月见伊泽的身体状况,却敏锐地猜到了他应该是处于某种暂时失控的异常状态。 不过似乎也不错? 看着月见伊泽的反应,gin先生也能猜出这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对方的表情就不是懵比茫然了。 他在黑暗中无声笑了一下,搭档偶尔乖一点也挺好的,省的一会儿不爽了凶巴巴地又要动手。 只gin先生也没料到,这一次,月见伊泽不仅是没法儿和他动手,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也有某人并没有和搭档先生动手的原因,于是这赢弱无力的体能就成了最大的拖累。 咳咳,其实不止这些。 下一瞬,gin先生慢吞吞地动了动,黑暗中他的唇准确地擦过对方的唇角,轻轻覆盖在对方温热的薄唇上。 而也就是这样,月见伊泽才真正确定自己特么的反噬期真的没过啊摔!他的手都在抖啊! 是因为这次没有亲自提刀?还是杀得人不够多吗!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gin先生试探性地轻吻了他的唇角,在他震惊茫然时低下头来,彻底用自己的气息淹没了他的感知。 月见伊泽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却不想手臂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搭在gin先生衣服上不仅没有半点儿威慑力,甚至更像是在鼓励对方继续。 月见伊泽:[欲哭无泪.jpg] 大哥我真没这个想法啊! 您别当真啊! 原来你这么期待吗?我的搭档。 gin先生自然是感觉到了搭档的异常状态,不过好像除了弱了点儿没别的问题? 于是乎,他态度认真地回应了月见伊泽的邀请。 轻柔的吻席卷了唇齿的每一个角落,炽热的呼吸洒在发热的脸上。 这特喵的他从来没有在反噬期做过啊,以前怎么不知道感知会这么的要命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真的让人绝望。 不如大家坐下来聊聊天。 月见伊泽脑子发懵,口舌干燥说不出话。 他正庆幸室内是真的光线不好,搭档先生估计也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就听到吧嗒一声。 清澈透亮的琥珀色中有流转的波光,眼底是近乎懵懂的茫然,gin先生差点想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谁又能想到,黑暗中也会开出耀眼的花呢。 面对着足以蛊惑世人的容颜,gin先生觉得自己堕落一点似乎也没什么。 宝贝儿,你说的太晚了。 昏黄的灯光亮起,墙边是近乎交叠的二人,身形高大的男人落下一声叹息。 月见伊泽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一瞬,也可能是被宝贝儿这样奇怪的词惊到了,张了张嘴,阿阵,你 然而他不晓得说什么,最后只好艰难地咽了咽,月见伊泽垂下头,寻思着该怎么编个理由才能把搭档先生哄走。 刚刚的感知实在是太刺激了,他有点慌,还是不做了吧。 他是真的怕 别说什么情绪了,情绪他能搞定的,不需要搭档先生帮忙纾解了,真的! 只可惜月见伊泽的理由还没编好,搭档先生就揽着他往床边儿带。 月见伊泽:! 不了不了,大哥您放过我吧! 咱们各自美丽好不好! 很显然,搭档先生并没有get到月见伊泽的心声,修长的手掌紧握着某人的手腕,丝毫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在这一秒真的怂了,先不管什么输不输人的,谁扛得住那种每一秒每一处感知都max的刺激啊。 可他 真的跑不掉啊! 倒是还有[个性]能用,可用的话就是真的要死人,不用的话就真虚弱状态。 坐在床脚时,月见伊泽还在纠结自己怎么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手底是柔软的床榻,眼前是眸色深沉的搭档先生,他抬了抬手,却被gin先生轻柔地回握住。 十指相扣似乎带着些真心? 你就不怕我回来坑你吗? 月见伊泽半仰头回望着搭档先生,明明他手上是无数洗不干净的鲜血啊。 你不会的,gin先生笑了笑,左手在月见的侧脸轻抚,啊,你还想说什么,不如等会儿有时间再说? 月见伊泽眼角跳了跳,很想吐槽一句我怕我等会没力气说话 gin先生有些好奇搭档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只轻描淡写地做着撩拨的动作。 伊泽,你到底在怕什么?gin先生低头抵住他的额头,墨绿的眼眸望进那莹莹水光之中,蓦地笑了一瞬。 可是你自己回来找我的。 月见伊泽这会儿连咽都没得咽,喉咙好像有些干涩,他没好意思反驳。 那又怎么样,你有意见吗!反驳不了也要有气势! 不,我没意见。搭档先生不仅没意见,反而觉得挺好的。 月见伊泽的行为,总意味着对方的确有些真心实意,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要知道以前月见某人下手坑他的次数也不少,现在真是天差地别。 那你要不要来讲讲,你在担心什么? 话题又绕了回来。 月见伊泽卡住,他能说什么? 难道要说他大魔王竟然会害怕和搭档先生做吗!还是因为反噬期感知过于灵敏?! 这太丢人了吧! 他不要面子的吗! 然而,死要面子的后果就是 你走开! 月见伊泽抬手推拒了覆身上前的搭档先生,得到对方一个不解的眼神。 他只好继续勉强保持凶巴巴的气势,又推了一把咳,没推动。 算了,推不动也没事,先把人忽悠走再说,他卡了一下,说道,你去洗澡。 gin先生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想也是,回来之后两个人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各自洗漱换衣服嘛,这会儿再洗? gin先生低头看着自家搭档,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直接站起来,反手把月见伊泽拉了起来。 月见伊泽被他拽起来的时候还想挣开,结果再次失败了,只好表面镇定地看着搭档先生,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问。 gin先生笑了笑,伸手把人扣在怀里,凑到他耳边笑道,啊,那就一起吧。 什、什么?! gin先生用行动告诉了他,不,没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眼前是迷蒙的水雾,茶色的发在水雾中也变得湿漉漉,让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瞳在雾气中显出几分茫然。 月见伊泽现在不知道该说自己是个锤子好呢,还是继续吐槽gin先生个铁憨憨。 到底谁是都不重要,话并没有说什么,gin先生更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 月见伊泽在朦胧雾气中微微侧头,就看到搭档先生隔着水雾的面容变得温柔,唯独眼底的暗色好似要将他灼烧殆尽。 明知道两人这种事情已经做过许多次,可眼下月见伊泽还是有点紧张,也可能是以前都没有的紧张全堆到这一起了。 当背脊靠近大理石砖墙时,与浴室内逐渐升高的炽热所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僵了一瞬。 你就不怕冷吗?gin先生伸手隔在月见伊泽背后,掌心是对方温热的肌肤,手背上却是冷冰冰的墙面。 我记得你怕疼。 我不冷。 月见伊泽摇了摇头,他其实不怎么怕冷,相对于冷热来说,他更不擅长无法自控的时间。 例如现在。 细密的水珠自肩颈滑落,跌落在指尖,又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坠落,直至消散在空气中。 下一瞬,熟悉的气息覆了上来,月见伊泽想要向后,却惊觉自己身后唯有对方的手和森冷的墙。 阿阵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哑,我 临到了了,他并没有机会再说出推拒的话。 gin先生背对着白炽的灯光,面孔在水雾之中显得虚幻了许多,嗓音低沉却似乎带着些许温柔。 伊泽,你不用怕我。 我可舍不得让你疼。 虽然自家搭档难得害怕的样子也挺有趣的,可是gin先生他会这么说嘛? 为了自己的性福,gin先生又不是傻子,当然是熟门熟路地安抚搭档了。 反正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gin先生早就对如何诱哄搭档这件事熟练无比了。 大概是被这种鬼话骗着了? 也可能是自暴自弃了。 月见伊泽垂着头没说话,只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地气音儿,嗯 gin先生抬手抚着他的侧脸,微微低下头,隔着渐浓的雾气与他接吻,眸光痴缠,辗转厮磨。 那一抹薄红是天狐面具上斜斜勾勒出的痕迹,氤氲着雾霭的琥珀色犹如经年陈酒,足以在不经意的一瞥中醉倒世人。 肌肤上是如落樱一般的痕迹,莹润的水珠滚落,肌肉层在某一个瞬间也紧绷了起来。 gin先生如愿看到了自家搭档眼底的波光在某一瞬间倏然滑落,轻吻落在微红的眼角。 不要哭。 也不要拒绝我。 细细的气音儿在水声中显得有些不清晰,也可能只是幻听。 然而,生理反应真的不是人能够自控的。 gin先生抬手轻抚着搭档的眼睫,目光在对方微红的眼眶上顿了顿,思考该用什么法子哄搭档开心。 不用意外,gin先生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昏君。 古来烽火戏诸侯什么的,搁现在他自然也是不逞多让的。 分卷(51) gin先生没想到,月见伊泽一直迟疑没说出来的异常状况,竟然这么有趣。 凭心而论,搭档从杀伤力max的顶级猎食者变成杀伤力为零的小可爱,在任务中自然是添乱。 可在咳,某些时候,过于敏锐且反应剧烈的感知,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月见伊泽顶着他的手抬眼看过来,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气恼。 阿阵,你真太过分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月见伊泽除了搭档先生,并没有半分情感过往。 虽然他在最初的二人关系中的确是抱着随便试试的打算,也可能是恰好出现的那个人是他不厌恶的。 总之这段关系虽然开始的莫名其妙,如今似乎进展还不错? 奈何某人的脾气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本来就是谁都不在意的狂妄性子,又多了些被纵容的娇气。 啧,就是有点难哄。 搭档先生顺手揉着对方的发。 处于虚弱期的某人眼角通红,可能是刚刚眼泪都哭完了,舌尖发麻,嗓子还有点儿疼。 月见伊泽是万万没料到自己做某些和谐运动,竟然会反应那么的大。 他真的后悔了好不好。 然而再后悔也没有用。 已经彻底虚弱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某人,只能咸鱼一样地躺在那里,用眼神谴责某个不靠谱的搭档先生。 可惜某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然就该知道自己的眼神真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在搭档先生看来,眼前人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是让他难以抵御。 他再次伸手揉了揉某人的发,低笑着,伊泽,你可别这样看我了。 也别再哭了。 再看他大概又要控制不住了。 刚刚要不是自家搭档哭的太狠,他又怎么会不顾对方的拒绝而彻底失控。 这对冷静成熟的搭档先生来说,当真是措手不及。 早就说过了,他见不得某人哭的。 月见伊泽:请你闭嘴吧! 你还好意思说?! gin先生觉得这样的搭档着实可爱,遂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边,慢吞吞地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在月见伊泽发脾气之前,gin先生果断换了个安抚搭档的方法,动了动全能型大脑,思考着是不是换个话题会好些。 可是要说什么呢? 为了防止再不小心踩到雷区,gin先生只好随便拣了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问了。 伊泽,你是坑了几家? 据他所得知的消息来看,福冈那边可是乱的不太像样子。 林宪明走之前虽然是说绝对不再回来了,却还是会定时发一些消息给他们。 之前选举换届在即,不少贵族议员家的孩子都被坑了,这事儿月见伊泽也知道的。 可是 你是怎么把他们那边的人都坑死的? gin先生对这件事的展开还是很好奇的。 月见伊泽借着他的手靠了过来,倚在他身上,慢吞吞地啊了一声。 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着沾染血腥的话语,杀掉就好了。 不管是谁,拦在眼前的那就杀掉好了。 哪有那么多麻烦。 唔,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凡是出现在眼前的障碍,那就除去,让乱七八糟的拦路者都消失,不就能解决了吗? 在月见伊泽二十余年的生命中,也只擅长这种操作了。 只是月见伊泽到底是怎么做的,gin先生还是蛮好奇的。 不只是他,收到消息的不知情组织也想知道,这位是如何在数十人的围困中逃出生天的。 其中自然也有各家并不齐心协力的缘故,可也得某人的实力够强。 gin先生很想知道,在如此赢弱的情况下,月见伊泽是靠什么偷偷溜的。 月见伊泽枕着他的手臂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揭开了谜底,因为我根本没走啊,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他们自己眼瞎,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叮! 不知道行不行,先看看(大雾) 该死的,好想写易感期的(ni) 我改了七次了,叹气,删了删场景描述,希望大家不要认为我在水 最后,剧情线什么的,在走了惹,反正大纲被改的没影了 (菜鸡卑微) 第73章 风波将起 这样的答案,说出去大概没什么人会相信吧? 可这话是真是假,gin先生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当然,这种事情溜着一堆人玩儿的事情嘛,也的确是自家搭档做得出来的。 不管是坑人跑路,还是虚晃一招诈死脱身,又或是别的什么出人意料的情况,他好像都不觉得意外。 可是,也正因为他知道月见伊泽没有骗他,才会产生探究其中真相的好奇心。 月见伊泽歪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有几缕翘起的发梢撩在gin先生的下颌,有些痒痒的。 gin先生觉得对方有些像某团子,右手抬了抬,像是逗小动物一样挠了挠自家搭档的下巴。 不出意外地又听到了月见伊泽嫌弃的哼声,他也没收回手,继续慢吞吞地摩挲着对方的下颌。 反正自家搭档现在没力气和他动手,先哄好了,省的回头想起这事儿再秋后算账。 月见伊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透gin先生的想法,没搭理他的动作,继续说道,人那么多,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些消息瞎传来传去的,搞得别人都以为他真是大魔王了。 明明他只是一个弱小无助手无缚鸡之力的辅助系而已,没看他现在虚弱的连手都动不了吗! 某人常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备受欺压的小可怜,全然没听到外界对他嗜杀冷血的评价。 gin先生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可他懒得拆穿,搭档就是总对自个儿有错误认知,他又能怎么办? 认知错误就错误吧,搭档先生也认了,顶多他辛苦一点儿,照顾好自家这个弱小可怜却非常能打的搭档。 可我怎么听说,你把去抓你的人送走了一大半?gin先生一边儿慢悠悠地给搭档顺毛,一边儿继续闲谈。 送走了可不是送人回去,唔,应该说是送他们下地狱了。 福冈折了大半的杀手,雷恩集团的大少爷捡了条命,还有一些没有表露身份的[个性]能力者也埋骨此处。 当时月见伊泽丢的大招真真是敌我不分,范围内的生命体尽皆被覆盖,命大的活下来,命短的就凉凉。 他对那些人自然也生不出半分同理心,更别说他本来就没有过同情心这种玩意儿。 遂,在搭档先生好奇的提问后,月见伊泽就很诚恳地解释了一下其中缘由。 他们是被自己的[个性]伤到的。 这话也不算假,反正能量的来源的确是对方的[个性],只是又被大魔王重造了一下。 我就抬了一下手,真没做什么。 的确是只动了一下手,就把对面的人炸得差不多了。 还被人打了一枪在胸口,要不是我溜得快,估计就没命了。 这句也是真的,只不过那开枪的人明显就是被派来划水的,也不在他的大招范围里。 gin先生听到他这样说,低下头去看某人已经愈合的伤口,之前他只在心脏位置看到了不太明显的红痕,却没想到会是枪伤。 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已经看不出伤口的痕迹上,指腹蹭了蹭那与肤色不同的淡粉色,脑海中浮现出子弹的运行轨迹。 这伤gin先生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问起,是你自己处理的吗? 他是知道月见伊泽的[个性]有医疗作用,可也清楚[个性]相应的副作用。 月见伊泽嗯了一声,勉强动了动手指,覆在gin先生的指尖上,又在下一瞬被对方反握住。 也不严重,把伤口处理掉就好了,月见伊泽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日天气如何,我不是帮你处理过伤口吗? 他说的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两人刚成为搭档不久。 在某次任务中被对方坑了一把,两个人伤的都挺严重的,却偏偏还面色冷淡地将那群不听话的家伙送走了。 他们在那之后有七年之久的搭档期。 一个是年龄未知一步一步实打实靠任务量上来的,另一个是十四五岁来路不明实力不明的。 结果两人在合作中反而还算默契,合作之外的相性却不是很合。 谁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gin先生也想起来他说的事情,可他更清楚的是,月见伊泽的[个性]对别人来说是福音,作用在自己身上却是除了痛苦折磨再无其他。 被治疗的人不会感知到半分痛楚,唯独用在自己身上时,[个性]带来的是别人无法感知的痛意的总和。 gin先生单手握着他的指尖,停顿了一瞬,最后也只说了一句,我记得。 我记得你被奉为救命良药,却唯独对自己无可救赎。 我记得你对治病救人毫无兴趣,却会因为某些赤诚的善意而心软。 gin先生是知道月见伊泽还有其他小马甲的,只是那与他们的任务没甚冲突,他也没有去探究。 也是这次去了雄英之后,才知道对方竟然还有个英雄协会元老级的老师,居然还和不少英雄都有接触。 还好他不是伏特加那个性子,不然得惊得瓜都掉了。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哥,gin先生还是对小弟有所了解的,例如他的司机伏特加,尤其爱好吃瓜。 月见伊泽没想到他脑洞飘那么远,被握着的指尖轻动了动,也没抽出来,就继续慢吞吞地说话,那都是他们自作自受,跟我没什么关系。 从能量转换上来说,月见伊泽的这句话的确没有一点儿问题。 他就是个莫得感情的能量转换机器,真的。 gin先生: 行叭,了解了。 锅都是别人的,你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是这意思对不? gin先生估摸着月见伊泽是听说了外面的传闻,并且对此嗤之以鼻,坚决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可怜的小白菜。 那个大魔王是谁啊? 他不知道,不认识,没听说过。 啧,娇气,还难哄。 尤其擅长自欺欺人。 gin先生抬手抚着自家搭档沉睡的脸,俯身在对方唇边落下轻吻。 算了,再怎么样不都是这个人吗。 作为【银色子弹】诞生之地的黑の组织,在谣言将将传开之后,就受到了无数或明或暗的窥探。 gin先生再一次走进总部大楼,徐徐合拢的自动感应门,隔绝了外界无数监视者的目光。 金发黑衣的美人儿恰好从电梯里出来,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地脆响。 风情妩媚的金发美人儿迎面走来,细长白嫩的手指上有着艳红的色彩,她抬手取下了墨镜,笑着和gin先生说话。 只是这话说的满是调侃,gin,听说你养了个小美人儿?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眼眸中也满是打量,据她所知,gin不太像是会养小情儿的性子啊。 gin先生面无表情地对她点了点头,也没说是不是,总归是私事,他不回答也没什么妨碍的。 啧,还是这么冷淡,也不知道哪来的不实消息。 贝尔摩德抬手撩了撩长发,也不在意gin先生的冷漠,他们共事那么些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两人面色如常地擦肩而过。 贝尔摩德继续向外走,却在银发与金色卷发于空中触碰的那一秒停下脚步,也没回头,直接问了一句,brandy的行踪不明,你知道吗? gin先生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啊了一声,也停下脚步,反问她,然后呢? 然后? 哪还有什么然后。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眼眸中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也没再问,直接向外走去。 gin先生进了电梯,抬手按了某一层不常去的楼层。 与此同时,某位疑似被gin先生养起来的美人儿,出现在新宿区的商业街中。 穿着有些中性化的日常打扮,茶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琥珀色眼瞳的美人儿侧首微笑,给人带来一种温柔的幻觉。 美人儿手臂上挂了个原宿风的方包,一只圆圆的黑色毛绒头露在外面,碧绿的猫瞳亮晶晶地看着眼前的商业街。 终于重归于好的月见伊泽和爱宠喵酱,在gin先生工作出门后,也一起偷偷溜了出去。 咳,好吧,也不算是偷溜出去。 毕竟他出门的装备都是gin先生备好的,就连他想去哪儿,gin先生也提了些意见。 或许是不太放心? 怎么说自家搭档那个惹事儿的性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实则只想咸鱼品尝美食的月见大魔王表示,他真的没准备搞事呢,他都是死了两次的人了! 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惨。 先不提雄英那边,反正明面上他是挂了,还好已经离职了,倒是和雄英高中没什么关系。 在去福冈的路上,可是死了不少人,当然也有人希望他死掉的。 总归是得不到的就希望能被毁掉咯。 也没什么让人意外的。 月见伊泽抬手接过服务员小姐姐递过来的食物,礼貌地微笑道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拐去。 他慢吞吞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停在某处繁华的巨型外屏前,看着屏幕中那个有些眼熟的金发男人。 对方的身材是瘦削的,下巴尖的能戳死人,一向充满自信光芒的眼睛上挂着巨大的黑眼圈。 凌乱的金发在尘埃中翘起几缕,他的手指指向镜头,语调沉重又好似带了些许温和,下一个就是你了。 是欧尔麦特啊! 呜呜呜为什么啊他受伤了! 月见伊泽收回视线,继续面无表情地沿着街道向外走,顺手撸了一把喵酱毛茸茸的脑壳。 啧,手感真好,怪不得gin先生老摸我的头。 某人暂时没反应过来,在潜意识里他快把自己与喵酱画上等号,或许这就是猫科动物和猫性人类的默契? 分卷(52) 啊,【和平的象征】退役了,和他大魔王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就知道阿晋要毒打我,惹! 至于什么时候解锁,就看命吧,我会尽力的(咸鱼瘫) 小可爱们晚安:) 第74章 结局之前 白与黑,光与暗,正义与邪恶,有的时候真的能分个清楚明白吗? 月见伊泽对此并不清楚。 他的生命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某一层世界。 光暗交织的世界在他眼中如同混沌,他所看到的,尽是灰暗。 是自幼年时如同养蛊一样的血色,是清澈药剂注射在身体中的透明,也是少年期到如今沾染的亡灵无数。 大概是他不曾生于安乐人间,所以理解不了【和平的象征】有何意义。 可他也知道,大多数世人所生存的世界,其实和他是不一样的。 哪怕这是一个混乱的社会,也曾有人负重在前,撑起仅有的庇护区。 身侧是逆向熙攘的人群,月见伊泽没再回头去看高清大屏上出现的人,也不想去关注。 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可以看新闻嘛。 不着急,反正外面的事情跟他关系不大。 反而是眼下,他需要做什么呢? 自认为和外界纷扰毫无关系的某人,终于开始意识缓慢地思考,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呢? 意外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故事也不一定需要一个完美的结局。 除非是死亡。 他总不能继续用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吧,尽管对于女装毫无抵触,月见伊泽也没有真的失格的想法。 凭什么呢? 他才不要因为别人,把自己搞得失去存在性呢。 还不如去把对方搞死算了,反正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一回生两回不就熟练了嘛。 那么,他要从哪里开始动手呢? 某人全然忘记了之前说过不搞事的,明明这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喵呜~软绵的猫叫又响了起来。 月见伊泽回过神,先是伸手rua了一下猫猫头,才顺着猫咪朝向的方向看过去。 咦惹,是熟人哦? 要说熟悉的话,其实这个词不太严谨。 月见伊泽好奇地眨了眨眼,看着前方一群小孩子闹哄哄地走过来,其中某个还是他曾见过的小可爱呢。 叫什么来着?江户川柯南? 啧,有点巧哦。 他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停在柯南旁边的小女孩儿身上,茶色的发,看起来还算乖巧可爱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见过这小女孩儿的话,可能也注意不到? 真的是很巧哎,宫野志保。 柯南惊疑的目光停在月见伊泽身上,他记得自己是没见过这个人的,可为什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大姐姐,你在看我们吗?挂着乖巧可爱笑容的柯南上前,仰着脸看向月见伊泽。 月见伊泽低头看他,小孩儿看着挺乖的啊?笑的还挺甜的。 喵呜~喵酱再一次探出头来,对着眼前的小孩子叫了一声。 月见伊泽反手把它按进去,这不靠谱的猫崽子,比它猫爹地叛变的还快! 柯南灰原哀: 这位漂亮大姐姐似乎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有了瞬间倒戈的喵酱,月见伊泽也没什么和一群小孩子聊天的想法,虽然说跑路的宫野志保近在眼前。 唔,这又和他有神马关系? 那么多溜走的假酒,他不都没去找麻烦吗,就连诈死的fbi的小盆友,他都懒得管。 只是月见伊泽没什么想法,不代表别人对这两个小朋友不感兴趣啊。 他冲着小朋友笑了笑,避让了一下,因为你们很可爱哦。 好像是无聊的对话,比日常还要水。 名为灰原哀的小姑娘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是陌生的,她皱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这不知来源的感知有些奇怪,灰原哀没有深究,只叫着柯南一起离开。 两个可爱的小朋友并肩离开,走出不远后,灰原哀转头,就看到月见伊泽偏头冲她笑了笑。 灰原哀瞳孔猛地收缩了一瞬,是组织的人! 月见伊泽吓到了可爱的小姑娘之后,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了,也就对擦肩而过的某位金发女士视而不见。 反正贝尔摩德想做什么都是人家的事,他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陌生人而已啦。 况且贝尔摩德伪装的能力和他也没什么差距,怎么说都是专业的魔术师弟子来着,比他这个半路自学的要强一些。 叮~ 袋子里突然想起清脆的电子音,月见伊泽停下闲逛的脚步,在喵酱的脚底下找到手机。 吹掉屏幕上粘的猫毛,月见伊泽划开了搭档先生友情赠送的手机,看到屏幕上发件人未知的消息。 三天后。 哦豁?终于可以搞事了吗! 月见伊泽弯起眼睛笑了笑,心情更好了一点儿,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呢。 啊呀,就不知道组织藏在某些地方的实验室,这一次会遇到多少不速之客呢。 他是真的好想去围观一下来着。 可惜他没空。 【和平的象征】公开退役之后,社会时局显而易见地动荡了几分,各路乱七八糟的组织也开始公开活动。 与之相反的是,盘踞在阴影之中的庞然大物黑の组织,反而逐渐收拢外派的各大高层。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阴影中滋生的恶意,终究还是开出了纯黑的花朵。 而那似是而非的【长生】,也让更多的人心动。 位于风口浪尖的东京,也因为来路不明的人群增多,而多出了不少犯罪事件。 东京的各大英雄事务所似乎是突然变得繁忙了起来,不是奔波在发生纷争乱象的街道中,就是奔波在救援抢救的现场。 月见伊泽还有幸见过曾经的同事,只是对方行色匆匆,也完全认不出他这个大变活人的已死之人。 是的,me这个名字已经被注销了。 在林酱诈死之后,曾经的雄英老师,辅助系英雄机械师被敌人袭击意外逝世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与此同时,则是地下世界里晦暗不清的传闻。 猜出来他没死的当然是大有人在,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推波助澜,目的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月见伊泽目送所曾触碰到的光明世界慢慢褪色,满不在意地向过去挥手告别。 不属于他的世界还是不要留在那里了,长在黑夜里的植物暴露在阳光之下,只会收获灼烧痕迹。 并不会变成向阳植物的。 你说是不是啊,喵酱?月见伊泽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女孩子一样,伸手戳了戳怀里的猫崽子。 胖成球的猫团子嗷呜了一声,前爪抱着他的手指,带着倒刺的舌尖又给他洗了洗手。 啧,有点嫌弃。 月见伊泽低头瞥了一眼怀里的猫崽子,想了想现在又不能把这东西扔了,干脆把手指在猫肚子上蹭了蹭。 喵酱: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人啊! 事实证明,可爱的猫咪没想到的实在是太多了,它无情的主人还能更过分一点。 在抵达某个约好的地方之后,再次换了一身装扮的某人,随手就把可怜的猫崽子丢到街边宠物店,任凭它可怜巴巴地吃着小鱼干。 月见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山口久美子此时抛开了曾有的热血冲动,也颇有些帮派继承人的样子,一路还顺利吗? 她笑了笑,姿态优雅地斟茶,将托盘中小巧的紫陶茶杯推了过来。 月见伊泽为她的礼貌行为点头,单手握着小小的杯子,却没有去品尝的意思。 还算顺利,而且不是还有山口小姐你的帮助吗?这话他说的一点儿都不虚,当时在混乱中对他开枪的不就是这位大小姐的手下吗。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掺和了进来,还帮了他的忙。 山口久美子抿唇微笑,在当初受伤返回大江户帮派后,她之前热血冲动的性格就被磨平了很对。 要不怎么说劫难造就人生,在生死之间打了个转儿,她也不再是天真单纯的大小姐了。 况且,混地下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单纯善良呢。 那样的人是活不久的。 先生接下来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山口久美子也没问他是怎么甩开那些人的,只关心了一下即将发生的事。 她和眼前这人也只打过一次交道而已,对方帮忙救人,她答应履行一次承诺。 如今两清,谁都不欠谁的,那就只剩下合作了。 山口久美子不知道月见伊泽和黑の组织什么关系,却愿意用部分资源换取对方手里的资料。 【长生】的希望啊,谁不感兴趣呢。 能活着总比匆匆老去要好得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且付诸行动的,也大多是位高权重却生命无多之人。 山口久美子也是为了家中长辈所着想,能拿到自然是最好。 月见伊泽慢吞吞地转着小茶杯,似乎因为她的话,认真思考了一秒钟,回道,不,我什么都没做。 山口久美子惊讶了一瞬,却没有发表看法,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 资料都在实验室了,你们自己去拿,能不能拿到就是你们的本事了。月见伊泽才不会有什么售后服务呢,他那么懒,能省事就省事了。 他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杀人机器实验品,没有什么作用的。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山口久美子也只是点了点头,早在调查时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正常人的思路她还能猜测一下,这深井冰的山口久美子实在无能为力。 这道题真的超纲了。 只是,月见君你的消息,山口久美子眨了眨眼,斟酌了一下词句才问出来,到底是卖给了几家? 月见伊泽:[微笑.jpg] 啊呀?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这倒卖消息坑自家的事情,当然是不能只挑一个了嘛。 也是因为之前的半分交情,大江户帮派恰好是他的第一个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那个。 怎么说樱花国地下组织这么多啦,月见伊泽随手扒拉一下,都能捡出几个小有名气的。 对【银色子弹】感兴趣的人真的是不要太多哦。 主动权握在他手里,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你不用担心,也不是很多。月见伊泽决定安慰一下漂亮的山口小姐,怎么说都是个美人儿,还是可以给点特殊待遇的。 他顿了顿,才把后半句话说完,也就黑白都有吧。 山口久美子:[笑容渐渐消失.jpg] 她还真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黑啊。 果然是她高度了这位的节操吗? 心黑手黑且不以为耻的某大魔王无辜地眨了眨眼,像是没看出她的气恼。 他都说了嘛,他真莫得感情啦。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无作话,下章结局,一会儿写完就发。 第75章 正文完结 乌丸集团作为樱花国东京负有盛名的大公司,在新宿也是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摩天大楼作为办公区域。 gin先生之前来的就是这栋大楼,尽管作为暗之面【黑の组织】的成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这里出没的。 他们有自己的组织总部来着,明面上的乌丸集团则是一个正经的纳税公司,两家业务范围不一样的。 少有人知道,这栋大楼的地下有一层是外人无从涉足的实验室。 只这实验室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件处于工作中的仪器。 一丁点光亮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被废弃的状态。 gin先生顺着实验室内的昏暗走廊向内,墙壁上的灯或明或暗的忽闪着,倒很是有恐怖片的氛围。 最终,他停在了尾端一间上锁的观察室。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感应卡。 滴, a103号身份验证成功。 自动感应门向两侧滑开。 这是一间十分寻常的实验室,森冷的实验台规规矩矩地分布在室内,没有试验仪器,只有一个小小的密码箱放在角落的储物柜中。 密码箱是常见的数字密码,gin先生墨绿色的眼眸盯着眼前的黑色数字,伸手按了几下。 咔哒。 很显然,密码箱里并没有什么让人震惊的物品,只有一个拇指大的长条u盘。 金属外壳上写了很小的两个字:月見。 gin先生把密码箱合上放回原处,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他暂时并不知道搭档是想要做什么,却也不会去制止。 就如他之前对月见伊泽所说过的那样,他不希望对方死掉,哪怕提出这样要求的自己其实是私心作祟。 那就干脆私心到底吧。 人有所偏爱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走出这栋大楼之后,外面是一如既往的艳阳天,gin先生在街角停顿了一瞬,目光淡漠地扫过熙攘的人影。 银发黑衣的身影消失在繁华街区,只留下与往常毫无区别的世界。 贝尔摩德抬手取下了墨镜,露出一张相貌妩媚的漂亮面孔,目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sherry,你主动出现,不怕我杀了你吗?嗓音柔媚的金发美人儿勾了勾唇角,面孔上浮现一抹嘲讽笑意。 灰原哀仰头看着她,目光停顿了一瞬,用不同于小孩子的声音反驳了她,你不会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险些要气笑了,凭什么我不会? 你以为你是谁? 你恨的不是我,灰原哀又在贝尔摩德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声音很清晰,所以你不会。 你知道的还挺多?贝尔摩德呵了一声,冷笑挂在脸上,却又在看到灰原哀变小的样子后,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这种见了鬼的实验到底该怪谁? 永葆青春,返老还童,或者是永生不死,又有什么用呢? 分卷(53)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贝尔摩德,灰原哀看到了贝尔摩德脸上的神情,却也没问对方想到了什么,我在实验室中留了东西,我希望你能把它拿回来。 她的目光很诚恳,也是很认真地在请求贝尔摩德。 如果不是两人曾经真的关系复杂,贝尔摩德是不可能搭理她的。 最终,贝尔摩德也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会帮你,sherry,这是最后一次。 柯南!可爱的小女孩儿从一旁跑了过来,你看到小哀了吗? 柯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灰原哀从步美后面过来,脸上是对于孩子来说相当复杂难以理解的情绪。 怀念,眷恋,纠结,痛苦,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哪怕他的智力远超常人,也无法在一瞬间解析出对方的心情。 灰原?柯南看到对方的表情一瞬间又恢复了,产生了一丁点好奇心。 却没想到灰原哀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小哀,我们来这里不安全吧? 这不是郊区吗,为什么这么多人? 柯南,你想到什么了吗? 柯南摇头,让他们先别说话,透过缝隙去看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曾经在杯护中央医院见过的fbi探员,隐约窥见的pany成员,还有就是 他看到那个银发黑衣的身影从远处渐渐靠近,下意识地躲了躲,曾经差点被杀的恐惧感再次浮现在心头。 一旁的小学生同学张嘴要说什么,猛地被灰原哀捂住了嘴。 gin先生的脚步停在建筑之外,转头看向了几个小学生所在的地方。 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他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四周,想着该来的人应该都来了,也就没有再逗留。 等那个影子消失在建筑中,柯南才小口地呼吸着,不止一次差点死在对方手上,真的会产生心理压力的。 灰原哀的眼神掠过他,看向远处消失的人,在思考着贝尔摩德会什么时候出现。 此时的实验楼内部,的确像gin先生所猜测的那样,陷入了无法描述的混乱中。 按照预定计划偷偷潜入的人并不是很多,可当好几个组织的人撞到一起之后 大家都是来抢东西的,说不准还是对手,自然是不可能你好我好坐下来谈心了。 也不知道是哪边的消息出了问题,让这群人全都赶在一天,甚至是一个时间段。 同行相遇,只好面面相觑,就算是不丑也万分尴尬。 这个场面着实是有点儿微妙。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总之在他们回过神之后,满地都是跌落的样品试剂,易碎的玻璃仪器没有一件幸存。 东西找到了吗? 大小姐说是标号a103,我拿到了样本,但是数据只找到了一份。 对于第一个合作伙伴,月见伊泽还是略微讲了点儿交易精神的,尽管用处不大,也能够帮助他们在品类繁复的实验室中找到想要的东西。 不是都想要【银色子弹】吗? 那就给你们好了,反正这个实验也没成功过,数据样本随便拿。 你们能行算我输。 在忽悠了一圈儿人之后,某隐藏姓名的大魔王功成身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特意过来捡漏,啊,不是,是特意过来收人头的gin先生,已经穿过了昏暗的走廊,抵达了藏有【银色子弹】所有数据的实验室。 足有几百平方区域的实验室看似很安静,被隔绝在磨砂玻璃之后,一层又一层的屏蔽门隔绝了一切可窥探的目光。 可gin先生很清楚,在屏蔽门后的实验室最深处,不少心怀鬼胎的小可爱们正在努力抢东西。 如果不是组织内某些人故意放水,这些人想这么轻松溜进来?别做梦了好吧。 显然也在某些人之列的gin先生,并没有想到自己。 可能是和某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gin先生也变得喜欢对自己错误认知,还自带嘲讽技能。 啊,大概是相爱的人总会越来越像对方吧。 gin先生已经从一个勤恳认真地工作狂,变成了擅长划水的工作狂。 哒哒,细脆的鞋跟敲击声在走廊阴影中响起。 身姿窈窕的金发美人儿从昏暗中走出来,单手提了个文件袋,蓬松的卷发随着她前行的动作坠在肩侧。 gin先生站在乱成一团的实验室外,左手握着他惯用的m□□,目光冷淡地注视着停在他面前的贝尔摩德。 gin,你原来也背叛了组织吗?金发黑衣的美人儿舔了舔唇角,柔嫩纤细的手抬起,抵在黑色的冰凉枪口。 指尖的艳红与细嫩的素白交织在深沉的黑色中,一如眼前二十年容貌没有变化的金发美人儿。 gin先生看着她,淡漠无情的眼中没有半分波动,似乎身后的乱象也对他没有一丝影响。 贝尔摩德的手顺着枪口拂过,停在了gin先生握枪的手腕上,果然又见对方不太明显地皱眉。 她笑了笑,没再撩拨眼前这个不讲情面的男人,意有所指地询问着,你确定你没有选错方向吗? 暗夜中盘踞的阴影,遮蔽地下世界的庞然大物,真的会毁在一个人手里吗? 在这一瞬间,贝尔摩德突然想到银色子弹,并不是药剂的署名,而是boss曾担心的会贯穿组织心脏的[银色子弹]。 她一直以为会是fbi的那名探员,又或是那个智力远超常人的少年侦探。 她与那两个人都有过接触,却没想过危机来临的起源,竟然会是真正的【银色子弹】。 gin先生在她询问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又很快收回视线,先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你错了,我并没有背叛组织。 他所忠于的,也只是组织而已,并不是某个人。 这种内部纷争顶多算是篡位,不算背叛。 好吧,贝尔摩德叹了口气,像是被他的歪理说服了,却也没再准备进实验室,这里的东西我也挺讨厌的,就不和你作对了。 让人厌恶的实验研究,唔,贝尔摩德选择对这一场意外视而不见。 至于其他的? 那就等gin先生的小宝贝儿有消息了再说。 反正和她没什么关系的,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去找雪莉好好地聊一聊。 啊,如你所愿,gin先生放下了手里的枪,也不再关注贝尔摩德的动作,你别添乱就行。 贝尔摩德呵了一声,撩了撩耳侧的长发,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gin,你可别太放心,brandy他面对的可不是我。 组织之内,排的上名号的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一个从不露面的rum。 gin先生也清楚,对方应该要出现在这里了。 总揽组织大小事务的rum,是不可能放任他们乱来的。 更别说还有这么多觊觎实验室的家伙出现在这里,为了一份不知道真假的数据资料手段百出。 对死亡的恐惧,果然是极好的引诱手段。 只是放出风声而已,就有无数勇士前赴后继,鲜血快要把无菌室淹没了吧。 也不知道自家搭档到底是用什么理由忽悠的这群人,狗脑子都快打破了,也没见谁真的拿到东西。 啧,真是好骗。 下一瞬,骤然而起的黑色锁链挡在了他面前,屏蔽掉突如其来的攻击。 rum。 gin先生眯着眼看向来人,银发随着他的动作飘起又落下。 作为同样的高层存在,他和rum并没有过多交集,两人的工作范围也不一样。 拥有着疑似可以隐形的[个性],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将要抬起手的来人猛地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划开了闪烁的显示。 boss,实验室rum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gin先生想了想,暂时没回忆起来是在哪儿听过。 音质极好的通讯设备中传出一个声音,声线清澈到有些失真。 rum,你好,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是为了给这边的人留一点思考时间,你要过来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啊这种话。 gin先生的眼神波动了一瞬,看到对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抬手压了压帽檐。 既然另一边已经结束了,那这里也不需要继续混乱了。 在实验室中乱起来的时候,月见伊泽也出现在另一个远离城区的庄园中。 倚山而建的庄园中嫌少有人迹,甚至都没有鸟兽虫鸣,只有死气沉沉的阴森。 在月见伊泽踏入庄园的那一瞬间,庄园深处的某一间实验室内,骤然亮起了一块虚幻屏。 屏幕前是一个个圆柱形的玻璃器皿,容器内的深红色液体连着曲折蜿蜒的管道,汇聚在实验室中央的巨大容器中。 玻璃容器中是深红如血的液体,淹没了其中人形的大半身体,只露出一张被面具遮挡的脸。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血色的眼瞳中是毫无感情的冰冷机质,又在下一瞬间变成人类该有的眼神。 他看向前方的虚幻屏幕,屏幕中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 那人穿着组织内常见的黑色风衣,蓬松的茶色短发被风扬起一缕,相貌精致,五官生动。 是让人艳羡甚至嫉妒的生命体。 是鲜活的有着蓬勃生命力的人啊。 月见伊泽并不知道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沿着熟悉的路径向庄园深处走去,甚至都没有看方向,目标明确地冲着那间实验室。 啊呀,要真的说起来,那个地方他来很多次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正确的路。 他也很清楚这座庄园的警备应该达到了3s级别,当然,并非是人力,而是科技的力量。 如今可是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呢,而科技和超能力[个性]的组合,足以出现不少让人震撼的武器。 所以有时候并不需要人多来进行威慑,在足够的武力值下,一人足矣。 在被一群造型各异的武器所包围之后,月见伊泽还挺好奇地看了看那些没见过的东西。 他们组织里是真的搞科研,一点儿都没辜负那大把的科研经费。 他涉及的仅仅是医药生物方面,关于武器开发,月见伊泽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实验室门口,他血色的眼瞳看着自投罗网的某人,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你回来了,我的【银色子弹】。 与他狰狞形象并不是很相符的是他的声音,声线低沉带着磁性,语调温柔缠绵,好似在和情人耳语。 月见伊泽轻嗤了一声,脸上带着相当明显的嫌弃。 除了面对gin先生,他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在此刻却一点儿都懒得遮掩。 啊呀,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月见伊泽抬眸看向他,语调里是浓重的嘲讽,你有看过自己现在的脸吗? 父亲大人? 或者说,boss? 他的尾音儿微扬,带着些许笑意,却没有半点亲昵意味。 延续自血脉的能力,的确让他们拥有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可能性。 可也正因如此,血脉便是困囿自己的束缚。 我的孩子,面具狰狞的高大男人向他伸出手,唇边是染着鲜血的笑意,你真的很优秀。 摊开的手掌中有着不同程度的缝合伤,像是拼凑在一起的不同的血肉肌理,掌心弥漫着奇怪的鲜红色。 如此有能力的你,与我融为一体,不好吗? 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 月见伊泽的表情彻底淡了下来,他还没死呢,并不想变成别人的一部分,尤其是这种怪物的一部分。 想想就能把他恶心吐了,当人不快乐吗?非要去当个四不像的怪物。 不要,你太丑了,月见伊泽瞥了一眼他的面具,转过头去看那些冷冰冰的高科技武器,我看不上。 如此敷衍却又合乎情理的理由,boss血色的眼瞳闪了一瞬,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澎湃灼人的能量浮现在他们四周,构建成无处可逃的牢笼。 我知道你的[个性]很强,可你走不掉的。 和我回去,成为我漫长生命中的一部分,难道不好吗? 你喜欢自己的长相也没关系,我可以用你的脸。 男人的声音在遥远的尽头响起,又好像是在耳边环绕。 【你的存在我会全盘接收,你是我的血脉延续,自然要为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呸!】 月见伊泽只有这一个反应。 去尼玛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拿我的遗产?还特喵的想用我的脸? 你做梦! 老子不乐意,谁都拿不走。 听着对面那神经病怪物哔哔叨叨的话,月见伊泽也越来越生气。 他艰难躲避着花样繁多的热武器,讲真,他暂时还没有徒手炸大楼的能力,虽然勉强一下似乎也行。 超能力社会没什么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是真的不行嘛。 留下来吧,变成我的一部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怎么样? 神经病boss向前走了几步,低下头去看他。 月见伊泽半跪在地面上,身上是可怖的割裂伤,他扬起脸,柔软的发梢在额前晃了晃,琥珀色的眼瞳中倒影出靠近的人影。 一步,两步,三步。 啊,不行,这个距离还不够。 来人停在三步之外,露出的半张脸上是森然的笑意,似乎在嘲讽他不自量力。 所以说这神经病真的是一脉相承,月见伊泽之所以脑子如此不正常,肯定是赖基因不好。 月见伊泽就那么仰着头看他,也不说话,精致的面孔上是如出一辙的嘲讽。 他就那么定定地注视着对方,却让对方明显恼怒了起来。 如此年轻而又鲜活的身体,多么适合永生的[个性],却平白给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小辈。 当下,boss也不再说话,上前两步抬起手,想要放到月见伊泽的额头上。 分卷(54) 被困在原地的人晃了晃头,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看不见的透明光芒从他掌心开始弥漫。 只一瞬间,就覆盖了boss的全身。 月见伊泽并没有将面前人【重组】一次的想法,他只是把能量覆盖在对方每一处狰狞的缝合伤口上。 看着那些属于不同人类的骨骼肌里分崩离析。 看着这个怪物变成一堆碎块,散乱地在他面前堆积着。 对方没有死。 是的,这才是对方从不曾在外使用过的能力。 【重生】,只要躯体还在,就可以恢复。 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神经病又站了起来,活动着刚刚接续在一起的躯体,血色眼瞳冷漠地看着月见伊泽。 乖乖地变成你这个怪物得一部分吗? 月见伊泽一点都不想成为别人的收藏品,也不想变成某个人身体的一部分存在。 他在攻击来临之前猛地动了一瞬,撞到了对方的怀里。 当然,并没有把这个怪物给撞散架。 可这已经足够了。 修长白皙的手覆在对方心脏的位置,隔空抓取了一下,给这人留下了一个前后穿透的大洞。 人体与能量可互通,热武器来源于能量,万物都可重造于手中。 月见伊泽看着眼前人赤红的瞳孔似乎抖了两下,又好像是在笑。 下一秒,剧烈到足以照亮夜空的光芒在此处猛然炸裂开来。 天崩地裂,不外如是。 直到爆炸的烟云尽散,一个人影从坑底爬了出来,晃悠悠地走回了实验室,在角落里翻出了通讯设备。 gin先生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室内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就连平时最喜欢闹腾的喵酱都没出来,就好像这里从未有人出现过。 他的心脏下意识地剧烈跳动了一秒。 一楼是空的,二楼也是空的,啊,还有阁楼。 猛地推开门,天窗洒落的稀薄月光流淌在地面上,一盆早已枯萎的花摆在角落里。 gin先生顿了一瞬,向着角落榻榻米上的人形生物走过去。 喵呜~软嫩的猫叫在脚边响起。 一个黑乎乎的猫团子从那人身旁跳起来,步履轻巧地跑了出去。 侧躺在那的人枕着一只圆圆的抱枕,手臂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凌乱的发挡住了小半张脸,安静地好似一个雕塑。 他甚至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 gin先生跪坐在对方身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的侧脸,又停在了半空中。 在这一瞬间,gin心底有些难以言表的恐慌,如果真的 在下一秒,gin先生看到他所担忧的那人似乎动了动,细碎的发丝落在额前,对方在暗影中慢慢地睁开双眼,清亮的琥珀色眼眸盛满了月光。 纤细修长的手指慢吞吞地伸出来,触碰到gin先生停在半空的手,又像是失去力气一样猛地向下坠。 gin先生下意识地张开手指握住了他的指尖,低头看到那溢满的月光好似从琥珀中流淌出来。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时似乎带着抽噎的气音儿,阿阵,我真的好疼啊。 有温热的指腹接住他眼角的月光。 结束了,你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接下来还会有23个番外,其中暂定的是章节提要【情人节】【我爱你】这样的日常向番外,想看的话可以根据提示买,如果有其他想看的脑洞也可以告诉我,会尽量尝试创作。 其实写出已完结这样的话,是有些抱歉的,本来最后一段剧情还有很多,但是在写大纲之后尝试起笔,发现自己无法驾驭一波三折的反转剧情,只好让故事停在了这里。 尤其是我英的剧情(笑)都被我删完了,只好停在第三季的末尾了,后续的发展全靠脑补吧,虽然琴酒说结束了,然而故事是结束不了的,除非真的写到 还是算了,努力在很多小细节撒糖啦,也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 至于黑衣组织相关,基本上要交代的也写出来了,虽然全篇都是我瞎扯的剧情,没想到大家竟然没嫌弃hh 从一句话的开篇走到现在,实在是感慨良多,很多打卡的小可爱们我都记住名字了(笑),实际上评论都有看,只是工作太忙了,都是攒攒时间一起回复的。 当然啦,我今天晚上在线,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会挨个回复的 嗯,其他的暂时也没什么要讲的啦,大家晚安:) 推文时间ing 【基友文推荐】 1.《[综]如何在黑泥边反复纵跳》by流泪猫猫,衍耽,我cp猫猫超级可爱,写的也比我强多了啦 2.《离婚一时爽[星际]》by道玄,玄玄的布局比我精妙的多啦,是超棒的幻耽星际文 3.《救人综合症》by萧玄瑜,二次元言情,可爱的女主,cp是超好的中也 【预收ing】 1.接档《中也今天不加班》 本文又名:双黑恋爱(搞事)日常 文案:接任首领之位后世界崩了,port mafia干部某帽子先生觉得这个锅不该自己背 可他没想到,在降落于一个名为迦勒底的不靠谱组织后,这不靠谱的迦勒底又炸了 被迫灵子转移,他却再一次被世界抛弃了 帽子先生:你特喵的有毒吧? 于是乎 平安时代紫藤花开,祈神之舞疑似接引高天原之神 某粉色弥漫的少女恋爱番主线跑偏拉不回来 某王权者询问他愿不愿意和隔壁白银之王联姻 某个性社会的小少年向他发出共同成长的邀请 某同名同姓的武侦社绷带精邀请他共赴神奈川 新任御主帽子先生表示这都不是事儿,只要召唤的servant能肝就行! 可为什么他的从者会是那个跳楼的前任boss啊!!! 帽子先生: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黑太宰英灵治露出黑泥的笑容。 帽子先生: 我还是辞职吧!我今天不想加班! 2.《琴酒绝不认输》大概春天开吧 文案:黑衣组织top killer黑泽阵,代号琴酒,任务完成率100%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这个辣鸡组织是不是吃枣药丸啊?! 特喵的不是废物就是假酒,要么就是各怀鬼胎的咸鱼在划水,你确定还有的玩? 除此之外,还有自少年时期就来路各异的想要拯救他的人? gin:冷漠脸.jpg 算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玩 银发冷漠脸的gin先生动了动手指,那就都去见鬼吧 当什么干部加什么班,我自己篡位当boss不好吗! 若干年后,坐在首领办公室的琴酒先生对着夕阳举杯,没有废物卧底的地盘真舒适 本文又名:琴酒先生的王者之路 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谁想搞你大哥那都是没可能的 阅读指南: 1.主攻,万人迷,全员单箭头 2.琴酒没看剧本,不知道未来 3.时间线私设/剧情魔改/人物ooc 最后,谢谢大家啦 第76章 后来(上) 众所周知,超级日常的名侦探柯南的世界观里,一年可以有无数个情人节。 在这儿当然也不例外。 非正常模式相处的情侣,却并没有什么节日概念。 甚至还在这样的节日里开始加班。 直到 大哥,真放走吗?尽职尽责地小弟伏特加刚刚进行完洗脑行为,把那个可怜的软件开发师丢在了角落里。 想当初这家伙就是被自愿加入的,没想到软件还没研究完,就又被自愿送走了。 噫,真是太可怜了。 靠在车门边的高大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帽子下的银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曲线冷硬的下颌。 他咬着一根刚点燃的jiloises,又低头按着手机屏幕开始发消息。 天知道这几个月下来他们到底有多么的工作繁忙啊! 是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一个人。 连带着gin先生专有的司机伏特加同学,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也经常被支使出去干活。 gin先生目光停顿了一秒,指尖划过某条推送新闻上关于black集团的消息。 新上任的社长有着让人惊叹的精致容颜,在做官方发言时总会微笑地看着你,清澈的琥珀色中盛满溺人的光芒。 似乎你只要看着他,就足以感受到对方的真诚。 然后被那忽悠人的话给迷惑心智蒙蔽视听。 最后,买了那家伙集团近日发布的新品。 可真真是被美色迷了眼。 然而某个在镜头下善用美色误人的人,当时在听到gin先生的质疑之后,却一点儿忽悠人的自觉性都没有,反而振振有词。 阿阵你不能这样误会我,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眸的新任社长瘫地如同咸鱼,正盖着毛毯枕着抱枕躺在沙发上打游戏,集团卖给他们的产品难道都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 gin先生在心底接了一句,出自组织实验室研究的精品,每一类都是外界不曾想象的存在。 可这也不代表某人没有忽悠人。 甚觉自己被害了风评的某人,干脆抱着平板坐了起来,游戏也不打了,准备好好和gin先生理论一番。 和他隔了小半个空间的gin先生,正认认真真地看着笔记本屏幕,一只手慢悠悠地滑着鼠标滚轮,另一只手偶尔敲两下键盘。 似乎并没有看过来的意思。 也没有接收到某人奇怪的怒气电波。 哼,好气哦。 新鲜出炉的咸鱼社长心情不太愉悦,反手从背后抽了个小一号的条形抱枕,直接冲着不远处的gin先生丢了过去。 不知道是他的气力不足,还是根本没用力,抱枕飞出去没多远就被地心引力制裁,晃悠悠地在地毯上滚了两圈儿。 物体坠落的轻响引起了gin先生的注意力,他从电脑前抬起头,冷淡平静的墨绿色眼眸从抱枕上扫过,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月见伊泽。 gin先生脸上浮现一抹隐约的无奈,也没继续沉迷工作,直接起身走了过来。 半道上还捡了一下形状可怜的抱枕,顺手放在沙发另一侧。 看到某人目光灼灼的眼神,gin先生顿了一下,还是顶着某人热烈的注视,坐在他旁边抬手揉了揉对方已经长长很多的发。 你的身体还没好,又气什么呢?gin先生揉了揉柔软蓬松的发顶,也没松手,直接把人揽过来,慢吞吞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那架势,跟哄小孩儿似的。 月见伊泽: 算了,和一个工作狂计较什么呢,没得心累。 况且他还真的 身体不佳,就很让人糟心了。 当时和某前任boss一起差点被炸个粉碎,要不是他生命力顽强,再加上[个性]的确逆天,估计早就变成一堆渣渣了。 可是他真的疼啊。 月见伊泽觉得这种反人类的治疗能力简直是奇葩,偏偏只会让他一个人感受到疼痛,每一寸肌理的治疗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痛楚。 真特喵的要命啊,他感觉自己还能强撑着回去,已经是个奇迹了。 如今依旧处于休养期的某人也没逞强,在gin先生伸手的时候顺势靠了过去,相当果断地选择了解决办法。 没办法,这样能省点儿力气,他真是抬个手都疼。 月见伊泽下巴抵在gin先生的肩窝,想了想还是有点生气,继续小声地念叨着。 阿阵你怎么能说我在骗人,我是为了谁啊,你这样的话真是太过分了! 好,我的错,gin先生从善如流地认了这个锅,抬手顺着对方半长的发尾,你不要生气了。 趴在他身上小小地哼了一声,月见伊泽像是没骨头一样,抬手环住gin先生的脖颈,没再说话。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开口,室内也安静了下来,只偶尔能听到某人平板里的游戏音。 回忆结束,gin先生看了看某位新任社长发来的游戏截图,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自家boss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他能怎么办呢。 没有升职也没有加薪的gin先生,只好继续当着让人敬佩的工作狂了。 工作狂gin先生扫了一眼已经收尾的任务,上了车准备回去,就听到小弟伏特加问了一句。 那声音小心翼翼地,还带着点说不出的奇怪,大哥,你今天还要加班吗? 啊,怎么?gin先生手指飞快地给某人回了消息,也没抬头,就没看到伏特加复杂的表情。 伏特加的心情的确也挺复杂的,可是吧他做小弟,啊,不是,他做下属的不就该帮大哥记住各种关键的时间吗? 于是,伏特加用很飘忽的语气说出了后半句,大哥,今天情人节啊,boss还让你加班吗? 你们两个不应该去约会吗! 伏特加内心槽点满满,这种时间你们竟然还要工作?没看贝尔摩德人家今天就没出任务吗! gin先生听到他的话也愣了一下,情人节? 实不相瞒,gin先生从来没过过这个节日,根本毫无概念。 所以 按照正常人的发展来说,这个节日该做什么? gin先生一无所知,还有些懵。 回去的路上伏特加没再说什么,gin先生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手机屏幕,还是不知道情人节这种存在究竟是要做什么。 等他看到在顶层办公室里打游戏的某人时,更是想不出来情人节有什么用,这种节日有意义吗? 还不是要看着自家搭档沉迷游戏! gin先生觉得心累。 阿阵,你回来啦?月见伊泽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翘着脚玩游戏,只在门打开后抬头看了一眼。 诶? 分卷(55) 正在剧烈闪动的平板被抽走了,月见伊泽茫然地抬头,看到自家搭档先生的目光深沉。 身形高大的银发男人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 我游戏还没通关呢! 月见伊泽满心满眼都是新买的游戏,谁让steam最近突然搞活动,他买了好多新款游戏! gin先生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寸一寸地和对方十指相扣,低头凑到他的脖颈处,又叹了口气。 月见伊泽听他叹气也懵了一秒,完全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接愣在当场。 伊泽,gin先生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低声笑了笑,你心里就只有游戏了吗? 什么? 搭档先生这是哪来的奇怪发言? 月见伊泽:[惊呆.jpg] 看着自家搭档的茫然脸,gin先生连心累都懒得累了,算了,不早就知道对方就是这么个性子吗? 所幸月见伊泽的确感情如白纸,从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例外的,唯独只有他一个而已。 gin先生又偏头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唇角,声线低沉带着些许暧昧,伊泽,你再这样看,我就要亲你了。 说得好像你没亲一样?! 某人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他,表示对这样的言行十分不屑。 却不想gin先生直接低头埋在他颈侧,温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带来让人战栗的触感。 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慢吞吞地落在颈侧,耳尖,喉结和锁骨。 月见伊泽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趴在搭档先生的耳边,手指插在对方的长发中,衬衫领口被扯开,耳侧是搭档先生带着笑意却又微沉的喘息。 他小口小口地顺着气,又下意识磨了磨牙,低头在某人颈侧咬了一口,麻烦你不要影响我打游戏好吗? 他明显地听到搭档先生倒抽一口气,心情舒缓了许多,便勾着手想要去拿平板,却不想又被按住了。 您还有事? 月见伊泽的眼神里明晃晃地挂着这几个字,要不是他现在打不过对方,哼! gin先生低声笑着,抬手去摸他的侧脸,顺便帮对方捋了一下耳侧的发。 王者级别的搭档猛地变成小奶喵,娇软又可爱,就是经常炸毛比较麻烦。 伊泽,要出去逛逛吗?gin先生回忆着在手机上刷到的攻略,对搭档发出了邀请。 现在? 月见伊泽狐疑地看着他,这人脑子坏了吧?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都没看看眼下的情况吗? 他懒得理gin先生的话,微微抬手想要去整理衬衣的领口,却发现指尖发麻根本无法动作。 搭档先生很体贴地帮他扣好了纽扣,又理了理某人凌乱的发,带有薄茧的指腹停在对方的耳垂上,捏了捏。 我带你出去走走,不要总打游戏,对身体不好。 呵,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叮! 算是日常合集,节日假酒小学生什么的都会凑一起 晚安:) 第77章 后来(下) 事实就是,不怎么心甘情愿的某人,最后还是自愿抛弃了游戏,磨磨唧唧地跟着搭档先生出了门。 至于他是如何抛弃游戏的,说出来有些影响他的形象。 他并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悲惨往事,毕竟被搭档先生亲到腿软这种事,说出去真的太丢人了。 gin先生表示赞同,自家可爱的搭档不好玩吗?当然是留在自己身边的好。 想着平日里娇气又难哄的搭档,会小声呜咽着趴在他耳边求他停下来,这种场景实在让人无法忘记。 相当有默契的两个人,自动自觉地选择遗忘掉刚刚发生的事情,下了停车场。 然而,没有加薪的gin先生自然也是莫得钱换新车,反正他的保时捷暂时还能用,某位难搞的boss也没表示嫌弃。 算了,不嫌弃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不想出门啊,月见伊泽虚着半月眼,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手指拨弄着眼前的小摆件,为什么啊! 很显然,这一位也并没有意识到情人节是什么鬼。 直到 月见伊泽慢吞吞地跟着gin先生走在路边,迎面遇到两个卖花的小女孩,手里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递到他们面前。 先生,买束花吗?可爱的小女孩儿顶着两人的冷脸,非常坚强地冲了过来,情人节给爱人买束玫瑰吧! 等等、情人节? 月见伊泽看着小女孩手里的玫瑰,视线缓慢地游移到gin先生的侧脸,并没有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gin先生面不改色地顶着他的目光,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纸币,接过了小女孩儿扎好的一小束玫瑰。 怀里抱着搭档先生塞过来的玫瑰花,月见伊泽成功表示了什么叫一脸懵比,为什么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真实? 你知道今天情人节?所以才千方百计哄我出来? 后半句月见伊泽没说出来,gin先生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咳,略有些不太自然地转移了视线。 他要是早知道,怎么也不会落得现在在街上晃悠的结局。 因为早先并没有过节的打算,很多有名的美食餐厅都被预定完了,导致他们俩现在还在大街上四处游荡。 或许是刚刚卖花的小女孩儿给gin先生带来了灵感,某位搭档先生面色如常地带着人换了个方向,转到了另一条街上的某家店。 wele burger。 月见伊泽瞄了一眼布局相当眼熟的店面,手里还拿着沾着水珠的红玫瑰,下意识地咽了咽。 宝贝儿,你今天是出门遇到意外了吗?要不怎么尽做点儿脑子不正常的事情? 月见伊泽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最近玩儿得太嗨,把搭档先生忽略的太彻底,都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脑子坏掉了。 你还吃这个?gin先生冷酷无情地无视了他的问题,抬手指了指菜单上的某个套餐。 月见伊泽: 大哥!您能不能看一眼我的年纪?儿童套餐我是真的不行啊! 简直是嘤了,搭档先生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错误认知啊。 月见伊泽意志坚定地拒绝了让人窒息的儿童套餐,自己上手点了两份食物,开得正艳的玫瑰被他放在餐盘前。 尽管情人节跑来吃汉堡好像有些奇怪,可这不是没地方去嘛,再说又不是他一个人,不丢人。 先生,能和您拼个桌吗?清脆的女声从头顶响起,月见伊泽抬头,看见穿着大衣的女孩子端着餐盘站在一旁。 他点了点头,伸手把玫瑰移开,示意对方可以把盘子放过去。 小兰姐姐!女孩子刚放好东西,身后就跑过来了个小朋友,我们 江户川小朋友柯南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毛利兰对面坐的那两个人,登时卡住了。 对着他们微笑的那个最近屏幕里经常出现的知名企业家,而另一个低头给薯条抹番茄酱的 看着那相当熟悉的银发黑衣,柯南的眼神骤缩,是曾经差点杀掉他的gin。 柯南小朋友有些茫然,眼前这两个人和普通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其中一个最近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另一个真的是曾经的黑衣组织成员吗? 是的,黑衣组织已经变成了曾经。 在警备厅、fbi、cia等等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也可能是因为【和平的象征】突然退役,樱花国地下世界大乱,官方忙着处理各路突然出现的犯罪组织,就把那个突然没动静的黑衣组织给忘记了。 再看到对方动作之时,就是某更名为black集团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新任社长上线带货,一众效用奇好的医药产品开始上架。 没人能想到,一个被各方盯着的地下犯罪组织,就在这胡闹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樱花国人尽皆知的企业,还是那种经常上新闻的。 简直不要太惊悚了好嘛。 就连组织内各色成员也有些接受无能。 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所谓的黑の组织也没有多少人了,该滚蛋的都已经被送走了。 乱七八糟的假酒咸鱼什么的一夜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也就导致组织内剩下的成员真的不多,还要看顾一个努力在医药方面蓬勃向上的集团。 啊!他们真的很忙啊! 自然也懒得搭理各路小可爱们的试探。 月见伊泽:[假笑.jpg] 我们可是遵纪守法诚恳正直的好公民,请不要平白造谣,谢谢。 凭借着无人可以拒绝的金钱攻势,以及某些人最擅长的以理服人,在一顿骚操作之后,某合理纳税组织成功在官方挂上名号。 警备厅fbicia民间侦探: 论会玩还是你们会玩! 他们手里掌握的有关黑衣组织的犯罪记录,已经变成了一堆废纸,甚至就连那些参与犯罪的人,基本也没影了。 nmd组织首脑都变成了正经的集团高层,派出去的卧底要么是直接被洗脑,要么就是洗了记忆送走,他们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 更可恶的是这个集团还真就合理纳税!形象正面业务范围广泛,唯独没有犯罪记录! 花了好几年去渗透黑衣组织的各路间谍们,当时就被气得回家多喝了两大杯水。 真的是好气哦。 月见伊泽看着某位熟悉的小朋友,露出了一个让人牙疼的微笑。 大哥哥是不是明星啊,看起来很眼熟呢!可爱的小朋友柯南也露出了一个笑容,目光打量着对面的两个人。 柯南内心os:当然不是明星了,看着这位八成就真的是黑衣组织的新任boss了,本来还以为是被推到前台的替死鬼呢。 听到小朋友说话的gin先生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冷淡平静,像是完全没认出来这是谁。 毛利兰也顺着柯南的目光仔细看了一眼月见伊泽,恍然大悟道:您是 唔,看来多刷脸还是比较有用的? 月见伊泽比了个嘘的手势,弯着眼睛笑了笑,不要说出来哦。 侦探和犯罪组织成员真的能和平对坐共处一室吗? 月见伊泽可以告诉你,完全没问题!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逗小朋友的想法,反正有他之前坑的那一次,各家都折了不少人,还是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你们去人家实验室偷东西,又被抓了个正着,那能怪谁啊! 虽然那实验室后来也散了,可各家被坑了的人也真的很惨啊! gin先生更是全程当做看不见对面两人,硬是在各种微妙视线中,进行着投喂搭档的正经工作。 被投喂的某人一脸淡然。 算了,月见伊泽就当满足搭档先生的恶趣味了,情人节也莫得送加班先生礼物,还是不和对方计较了。 礼貌地和同桌的两位告别后,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没再关注身后喧闹的人声。 他们是出来逛逛的,又不是来和小朋友玩侦探游戏的,没有谁规定必须要照顾一个伪小孩的心情。 反正月见伊泽是不乐意的,他懒得下手去找对方麻烦已经是很遵纪守法了,其他的就别强求了吧。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纳税公民。 我冷。 你不是不怕冷吗? 月见伊泽强忍住翻白眼的想法,他真的不想说话,这是什么无脑的直男发言啊! 耳畔是熙攘喧闹的人声,呼吸间满是带着冷意的空气,月见伊泽看着身边眉目冷峻的搭档先生,慢吞吞地伸出手。 冰凉的手指塞到了搭档先生的手心里,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指尖,刮蹭着对方的掌心。 gin先生侧头看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塞到口袋里,东京夜色下的斑斓光影落到他的眼中,让本就幽深的墨绿色眼瞳变得有些晦暗。 某人一点儿也不心虚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走,手还塞在某人兜里没抽出来。 如同细绒一般的白色飘落下来,月见伊泽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接,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玫瑰? 惹,他都差点把这花给忘了 轻薄的六角冰晶落在嫣红的玫瑰上,又很快在夜色中融化,只留下一抹不太明显的水痕。 下雪了?月见伊泽停了下来,仰头注视着窥不见星光的夜空,不是二月份了吗? 他好像有很多年没见过下雪了。 嗯,gin先生站在他身边,抬手蹭掉了落在他发梢的冰晶,指尖抚过他的眼角,你还冷吗? 真体弱多病需要休养的某人撩起眼皮睨他,脸上挂着忽悠人时专用的假笑:我好冷。 字正腔圆,语调板正,一听就是假的。 gin先生停在他脸上的手顿了一下,顺势下落,把人抱在怀里。 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近在耳边,对方的银发被风撩起一缕,缠在了他手中的玫瑰上。 月见伊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他们总归还会有许多时间,余生漫漫,不必多言。 还冷吗?gin先生抬手揉了揉他的发尾,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握着他的手,回去吧,你该吃药了。 请闭嘴好吗! 我不想吃! 月见伊泽小声哼了哼,从他怀里退出来,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gin先生也没拽着他走人,继续陪他顺着街道慢慢走。 自从当日之后,他们两个是真的忙了不少时间。 只不过月见伊泽是忙着养病,**一遍再回来,可不是说好就能好的,而gin先生则是替新上任的boss处理事物,一个在阴影中盘踞数十年的组织,也不是说上岸就上了。 搭档二人的日常分配可真的是 物尽其用。 慢悠悠地拐了个弯,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上正有人路过。 而这两个人他们也认识。 一个是刚刚被从组织清除出去的波本酒,另一个 这是那个fbi的探员?他怎么和波本在一起? 啊,不应该叫波本了,好像现在是警视厅的什么来着?月见伊泽一下子没想起来对方的名字。 分卷(56) 他不是喜欢波本吗?gin先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面色平淡地说出了堪称炸/弹的话。 最起码月见伊泽是惊了一秒,谁说他喜欢波本的? 他喜欢点波本酒。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喜欢波本酒。 这是个足以让gin先生的感知系统拉起警报的问题。 如果回答错误的话,似乎会产生很不好的后果。 gin先生的大脑飞速转动着,从无数备选答案中挑了个最合适的,贝尔摩德告诉我的。 某人挑了挑眉,目光在眼前搭档先生冷峻坚毅的侧脸线条上扫了一眼,她为什么和你说这个? 啊,gin先生的喉结动了动,毫不犹豫地把锅丢给了不在眼前的贝姐,她对这两个人挺感兴趣的。 我怎么记得她对你也很感兴趣? 月见伊泽呵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就那么一脸假笑地看着搭档。 你编,继续编,我倒要听听,你能往贝尔摩德身上丢多少黑锅。 真背锅姐姐贝尔摩德对此一无所知,不然怕是要当场拔枪了。 在月见伊泽审视的目光中,gin先生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瞬,选择用行动来解决这个尴尬问题。 你想好用什么话来骗我了吗?抬手擦了擦唇角,月见伊泽也没看他,直接转身向回走。 gin先生有些头疼,为什么这个问题还没过去。 难道是他刚刚不够努力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叮! 关于某些私设cp就别追究了,各家是各家的,组织的后续目前就是这样了,会从犯罪组织变成合理纳税的以理服人组织,可以参考某横滨mafia或者是某彭格列水产公司又或者是山口组,具体的大家心里清楚就行啦。 实验室的部分实验是不会再进行了,那些科学家们嘛,自然是拿了工资好好干活,别的就么得了。 反正就是以后随便他们浪,绝对翻不了车,欺负人的事情嗐,想了想不知道该写啥hhh 还有一章两个人后续的番外,会涉及到一部分我之前if结局的私设,不会虐的。 晚安:) 第78章 神爱世人 时间是不会停下来的,无论是对谁而言。 在月见花开的某一天,gin先生终于想起来当日他在废弃实验室拿到的u盘,刷的还是某位隐藏姓名的a103身份卡。 这里面是什么?他把东西从保险柜里翻出来,目光停在那两个小字上。 月见伊泽转头瞄了瞄他手里的东西,少见的眼神闪躲了一瞬,当做没听见一样又悄么么地转了回去。 唔,这个反应似乎有些意思? gin先生眼神闪了闪,拿着u盘走了过来,伸手把佯装镇定的某个人揽在怀里,强迫对方从游戏里回过神。 伊泽,你自己的东西你忘记了吗? 不,这不是我的。 gin先生指了指金属外壳角落里的月見,用事实来告诉某人掩耳盗铃是不可取的。 但是某人是会听人话的吗? 不可能! 月见伊泽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垂着头继续打游戏,对某些事实视而不见。 伊泽,你这样我就更好奇了,gin先生低头凑到他颈侧,温热的气息随着他说话落在敏感的肌肤上,你难道是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给我? 他怀里的人突然僵了一瞬,随手把平板丢到地毯上,侧身趴到gin先生的怀里。 他哼了一声,头发蹭着对方的侧脸。 你就不能把这个东西忘掉吗? 不能。 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侧响起,只这话说的着实是让月见伊泽想磨牙。 他偏头在gin先生下颌咬了一口,小声念叨着,快忘掉! 好。如你所愿。 熟悉的气息弥漫开来,唇上温热的触感模糊了他的记忆,低沉的喘息声中夹杂着笑意。 恍惚中,月见伊泽好像听到搭档先生说,都听你的。 呵,话说的好听。 月见伊泽靠在沙发上微仰起下巴,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对方的影子,你又骗我。 没有骗你。 他的质疑声被淹没在对方的气息中,月见伊泽皱着眉想要侧头,却被搭档先生微用力钳住了下颌,只能仰着头承受对方的亲吻。 他喉间溢出的破碎语调,呼吸间凌乱含糊的气音儿,都足以让搭档先生的气息变得愈发炽热。 素来理智的人在失去控制之后,反而更加花样百出无所顾忌。 伏在搭档先生的肩头时,他只勉强能伸手攥住一缕细长的银发,背后是柔软的窗帘和带着冷意的落地窗。 你 话音未落,整个人又在对方的动作中无力地颤了一瞬,自暴自弃地抬手勾住对方的脖颈。 你现在不肯让我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还要我去拿?gin先生顶着某人的怒视,不急不缓地帮对方揉着腰。 自家搭档为了把某些事赖过去,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呢。 可他黑泽阵又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吗?想想都不可能。 月见伊泽转过头不想理他,却又被搭档先生不要脸的行为给气笑了。 你做什么! 搭档先生无辜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动作也不带停一下的,甚至还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怕你累到。 月见伊泽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这个人的脸皮能这么厚? 您还好意思说这话?! 刚刚是谁把我按玻璃上停不下来的!老子嗓子都哭哑了!你个锤子! gin先生看着自家搭档红着眼睛睨自己,琥珀色眼瞳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看起来着实可怜,他给对方按捏的手差点没抖错地方。 还好他稳住了,也可能是对另外一件东西的好奇心战胜了刚刚停歇的性欲。 我还是想知道你给我留了什么,gin先生用空闲的手把笔记本打开,顺手插上u盘,你要一起看吗? 月见伊泽一脸地看着他,你特喵的不讲信用不说,都准备看了还问老子作甚?! 搭档先生面色如常地伸手把某人抱在怀里,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单手熟练地按了几下键盘。 月见伊泽无助地捂了捂眼睛,没好意思去看屏幕里出现的人。 虽然他一再假装自己没看见,却还是被动地跟着搭档先生听完了屏幕里自己的中二发言。 某人现在的心情就是 相当复杂,且尴尬到窒息。 他当初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嘛,不然怎么会留个这玩意儿打脸! 大哥求求您了忘了这回事儿吧! 隐藏姓名的搭档先生表示,忘是不可能忘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事实却是,在月见伊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又被人按住了,只好震惊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搭档先生。 你又抽什么风?真是满含血泪的控诉,却无人回应。 搭档先生俯下身吻在他的唇角,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伊泽,你去送死前还特意给我留了遗言,我很欣慰。 这不是你兽性大发的理由! 我想要你。 月见伊泽一脸懵比,刚刚做的还不够狠吗?大哥您就不怕x尽人亡? gin先生与他对视着,墨绿色的眼眸中晦暗不明,涌动着让人心惊的情绪,在他看过来时,哑着嗓子重复,伊泽,我想要你。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带着不易察觉地颤音,以及不敢现于人前的仓皇。 月见伊泽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几秒钟,他才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回了句,可我腰疼。 我会很轻的。搭档先生伸手与他十指相扣,低头亲吻他染着湿意的眼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知道自家搭档曾有过惶恐。 妄图以一己之力去颠覆一个盘踞数十年的阴影,所需要付出的心力,从来都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留给他的,是搭档仅有的真心。 gin先生再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他摸了摸凉透了的一侧,那里曾有过的温热似乎是他的幻觉。 自家搭档他还是选择离开了吗?离开这个无聊的世界,去那让人心生向往的未知。 gin先生在这一瞬间生出难以言喻的恐慌。 他生性冷淡且理智,抑或是被人认为冷酷薄情,即便是成为了黑の组织成员,他也从未出错。 过往多年之中,他仅有的纵容和放肆,都只给了那一个人而已。 可如果那个人走了呢? 在某一个夜晚选择不留一词,不告而别。 在组织成功洗白上岸之后,gin先生就发现月见伊泽对于集团的事物越来越厌倦,他当时只以为对方是和往常一样的懈怠。 如今想想,对方这样的想法似乎早有预兆。 可这怎么行呢? 他会答应接手繁杂的工作,也只是为了让那个人更开心一点,如果只剩下他自己,还有什么意思。 gin先生踩着木屐向外走,他大概能猜出月见伊泽在哪,可他如今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或许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会是永恒的,或许那些炽热的爱意都会冷却,或许曾经汹涌澎湃的心动最终都会消失。 可在曾经的某一瞬间,他们没有放开手,这就够了。 短暂的楼梯在此刻变得漫长,gin先生的木屐底端敲击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哒、哒、哒、 他伸手推开门,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你会离开吗?gin先生只觉得自己喉间干涩,他想要伸出手去拉住对方,却又徒然地放了下来,不要走,好吗? 被他询问的那个人没有回头,手里提着一个闪着星光的物件儿。 gin先生停顿了一秒,还是走上前去,低声道,为什么要走,你现在不也是此间的神明吗? 不老不死,容颜永存。 因为神爱世人啊,眼中好似盛满月光的人在天窗下转头看向他,微长的发尾卷曲着落在颈侧,除了他自己。 那你呢? 我啊 那人口中仿佛溢出轻微的叹息,他冲着gin先生伸出手,掌心中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御守,在夜色中闪着星芒。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叮! 最终章的结局 就知道我要被锁,不开心。 官方解析 说一下我最后的意思,以防大家误会哈。 月见没有走,不用担心,也没有厌倦爱,只是厌倦一成不变且无趣的生活,以他的性格来说讨厌平淡是很正常的。 月见最后那一句就是指明因为他对某一个人拥有不同于神明之爱的爱,所以并不认为自己是神明,只是他有机会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有选择离开。 而对于这个地方而言,从人变成长生这一存在的月见,已经不算正常的人类了,不过没关系,他是药嘛,他会与爱人一起永生的。 怎么说呢,搭档关系在我看来是两个人最好的羁绊,他们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半身,在未来他们就算离开也是一起的。 (反正作者说了算) 其实最初第一版的结局是月见一个人离开的,闪着星星的御守是阿泉给的,在前文我提过一次,阿泉是有着跨越世界壁垒能力的妖怪(我某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的文的男主) 后来大纲改了几十次,结果还是把剧情写的乱七八糟,还好还有人愿意看到最后,这是我能给他们的最完美的结局了。 【爱意终将不存,心动终将消失,唯有你,唯有我爱你,是神灵对人世的向往】 【你与我,是这尘世间唯一的羁绊】 以上,大家忽略我自嗨成分,反正我的cp滤镜八百米厚。 最后,专栏预收文求个收藏? 哈哈,不喜欢就不收藏也没事,还是给本文求个评论吧,就当告别了。 本文已完结,订阅的小可爱们给个评分鸭! 最后,月见对gin就是余生漫漫,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希望他们一切皆好。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