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死后我重生了(NPH)》 第一章死亡 今天天气很好。 薛尽洲驶出地下车库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上午那场雷电轰鸣的暴雨过后,天空一碧如洗,绵软的云朵大片聚集,在十月已经变得温和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出油画一般的质感,为天空晕出童话的色彩。他的心情愈发高扬。 回家的路途中,薛尽洲忍不住多次看向放在副驾上的戒指。对关氏整个家族企业的吞并计划已经收尾,这个绵延百年的庞大家族最终没有挺过内外夹击。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他是明白的,让整个家族彻底破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对方看似毫无还手之力,薛尽洲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后续收尾工作持续了很久,他对关意绵以爱之名进行的囚禁也持续了很久。 想到关意绵,刚刚还轻松雀跃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今天很忙,他一天没和她说话了。等红灯的功夫,薛尽洲敲击着方向盘,想起今早出门时关意绵脸上强撑的笑容。他的绵绵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们成功把胡晴踢出游戏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之后帮助关意绵控制关家的计划便没有进行。他逃避她的责问,反而以家族内斗的危险为由将她“保护”。 傻子这么久也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工于心计的关意绵呢。但她的聪明之处同样在于“沉默”,也许是怕自己再无依靠,她甚至不敢表露出丝毫不安的情绪。其实薛尽洲宁愿她发火,把愤怒发泄出来。然后他会祈求她的原谅,向她求婚,给她很多金钱与不动产,让她过上和两人计划中相同的自由而有尊严的生活。可是面对现在乖巧又沉默的关意绵,他不敢开口。 而现在,薛尽洲数不清到底路上第几次看向戒指,这一次他眼中的柔软几乎要溢出来;他应该变得勇敢,主动告知一切。他不可能放关意绵离开,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了解彼此的欲望与野心,而且她聪明漂亮,再找到一个这样完美的妻子不知道要花多久。他们会扶持一生,以后还会有可爱的小孩。 怀揣着这样美好的愿景,薛尽洲一路回到家。“今天没什么状况吧?”他问门口的保镖,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拿着戒指走进大门。 薛尽洲进屋之后闻到走廊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儿。他内心有股不祥的预感,但是依旧淡定地打开关着关意绵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再维持脸上的表情。 关意绵四肢大开倒在地上,胸口有一个大洞,那里已经不再流血。她身上趴着一个男人,胸口同样有个大洞,手上还握着一把木仓。周围的血液已经变干发黑,泛出令人作呕的腥味儿。 手上的戒指掉落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薛尽洲麻木地掏出手机报警,却对电话那头的询问不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称职的保镖听到动静小跑过来,虽然被这场景吓得魂不附体,但是不得不替薛尽洲回答电话对面的问题。 薛尽洲只感觉眼前的景象非常不真实。 “我在做梦吧?”他想,“等会醒来就好了。” 可是,直到jc、法医等人来到,直到他们检查现场,直到他们还原案件经过,他都没有脱离这场梦境。 “死者关清鹤,男,32岁;关意绵,女,28岁;两人关系为同父异母的兄妹。” “木仓上只有关清鹤的指纹,案件推测为男性死者杀害女性死者后自杀。” “上午雨声雷声过大,这应该就是掩盖木仓响的原因。” “关小姐中午平时也不吃饭,都是等先生回家了才陪先生一起吃饭。”所以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去她房间看过。 关家现在所有人都手无缚鸡之力,他原以为按照关清鹤冷漠的性格,会选择远走高飞而非殊死一博,大家都认为这场鏖战已经结束,谁能想到可爱的关小姐会“功败垂成”。 “啊,该醒了吧?”关意绵已经走完了火化、下葬的流程。站在关意绵的墓碑前,薛尽洲很奇怪为什么这场梦这么真实,为什么自己还不醒来呢? 但是好在,他正如自己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冷静、冷漠、冷血的人。薛尽洲花了一段时间接受关意绵已经离世的事实,然后开始沉浸在工作中,父母也开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薛先生不仅年纪轻轻就事业有为,同样也相貌堂堂呢。”坐在对面的女士轻抿一口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薛尽洲已经忘了对面是哪家的千金了,他这段时间一有空就被父母安排着相亲,几乎每个相亲对象都有意向和他继续发展,可是薛尽洲总是礼貌拒绝第二次邀约。这让父母很是头疼,但也找不到理由发作。 此刻,坐在对面的好像变成了关意绵,她每次和他一起喝东西的时候都会坏心地伸出舌头舔几下,桌下的脚也不老实。 女人看他没有回答,换了一个话题:“听说薛先生前段时间经历了一起木仓杀案?” 薛尽洲嗯了一声。 “听说薛先生与关小姐是恋人。” “各取所需罢了。”我是那么理智又自私的一个人,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葬送自己的未来,再说了,我也不爱她。薛尽洲心里想。 女人得到想要的答案,柔柔地笑了起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之前已经听薛夫人澄清过薛尽洲和关意绵为吞并关家而绑定的合作关系,可是现在听到薛尽洲亲口承认,她放心了不少。 薛尽洲看见女人发自内心的笑容,眼前闪过的却是每次关意绵计划得逞之后毫不掩饰地恶意的笑。她真是坏到家了,在外人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把恶毒的心全捧给自己看。 女人还想继续找话题聊下去,薛尽洲却突然感觉恶心,他站起身解释有急事之后也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便匆匆离去。 薛尽洲回到家也不换衣服不洗澡,直接疲惫地栽在床上。 “关意绵,死了也不让我安生……希望你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薛尽洲躺在床上,恶毒地诅咒,却又担心自己的愿望真的实现,赶快呸呸两下。 他起身,拿出医生开的安眠药,却感觉量不够。联系了一位医生朋友,洗澡换睡衣的功夫,便有人给自己送来需要的药物。“有权有钱真好,想要什么都能很快得到,”他沉醉地想,莫名有些不舍现在的生活。但他换上和关意绵买的情侣装,把手头有的安眠药全部喝掉,抱着之前和关意绵一起夹的娃娃便沉沉睡去。 ————————————————————— 法医那段,我不太了解呀,尽量写了,可能有很多bug,大家忽略吧,就当小说世界和我们不是一个TAT 第二章重生 “叮铃铃——” 六点钟,刺耳的闹钟响起,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尽管薛尽洲还迷糊着,手已经拿过衣服开始穿了。 ……等等?他突然发现,自己拿过的是高中校服。衬衫绷在已经发育的高中生身上,显得他劲瘦有力。 薛尽洲猜到了什么,努力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从桌上拿起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15年9月1日。 他狠狠地拧自己的胳膊,痛意一瞬间达到顶峰,甚至都令他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是做梦。巨大的惊喜向他砸来。 没错,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高中的第一天,也是和关意绵当同学的第一天。虽然他当时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可是他现在竟然能做到对优秀的绵绵高中的一些光荣经历如数家珍。 或许自己从这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吧,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 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就好像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点那样让人开心。重生这件事并没有令他感到恐慌,能再次见到活生生的绵绵远比重生或许带来的一系列问题重要。笑意漫上薛尽洲的嘴角,今天之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在这一瞬间通通得到了救赎。他哼着歌走进洗漱间开始倒腾自己的形象——今天第一次,不,第二次,但是是第一次正式见绵绵,务必要给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开始长胡子,薛尽洲仔仔细细剃干净每一点细小的胡茬,剃须器嗡嗡的声音仿佛又把他带回二十九岁那个致命的秋天。他还在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但是,长久锻炼出来的强大内心让他很快平静下来。薛尽洲认认真真地洗脸,又洗了个头,把头发吹出蓬松的造型,刷完牙还喷了口腔清新剂。本就朝气蓬勃,打理之后更显青春。 “洲洲——”,门外传来薛母的敲门声,薛尽洲走出洗漱间为妈妈开门。 “怎么没去跑步——咦?今天怎么打扮得这样帅?”薛母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薛尽洲。 “新学期,新气象。今天就不跑步了。” “那就早点吃饭吧,正好张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好。” 母子二人一起下楼,薛父已经在餐桌旁落座等待;他眼神扫过薛尽洲,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吃饭吧,今天开学第一天,我和妈妈一起送你上学。” “好的。” 餐厅内顿时只剩下勺子与碗偶尔碰撞的声与微不可闻的咀嚼声。 终于,漫长的等待之后,薛尽洲坐上了前往学校的车,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车上薛父直言他“太不稳重了”,连薛母都投来责备的眼神。最后,他在薛父薛母暗含警告的眼神中下车,薛母忍不住叮嘱他:“你在外头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尽量不要喜形于色,不过是升高中而已,不必表现得如此激动。” “很明显吗?”薛尽洲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 薛父薛母一人睨了他一眼,开车走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来到自己度过了初中和高中的地方,面对宏伟气派的大门,纵使薛尽洲也忍不住感到有些怅然。 分班表多屏幕广播,他随意挑了一个来看,成功在自己的班级找到了“关意绵”这个名字。 还好还好,没有所谓的蝴蝶效应。 一路和熟悉的原初中同学现高中同学打过招呼,薛尽洲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班级。他来得比较早,班级的同学还没有来全。但是他想,乖巧懂事的绵绵一定已经来到了。薛尽洲眼神扫到关意绵高中叁年都没有变过的那个位置,不出所料,关意绵就在那里坐着。她没有看书,而是在和同桌小声聊天。 关意绵的座位挨着窗户。九月七点多,阳光明亮却不炙热,伴随初秋的早上已经降下来的温度,生生让人品出几分温柔的味道来。清晨的阳光就这样披在关意绵的半边身子上,纤长挺翘的睫毛都染上一层橘黄色。大概是和同桌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素来以温婉娴静面目示人的她竟然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小巧的梨涡盛着能够让薛尽洲为她去死的迷药。但是她咧嘴笑的那一下,最吸引薛尽洲的还是她那两颗小虎牙,他早就说,能长出那样虎牙的人能是什么脾气好的人。这虎牙仿佛是他二人共同的秘密,一方面,他知道关意绵温柔外表下的另一面目;另一方面,小虎牙总让他想起他们在床上翻滚的旧日时光,曾经她无数次用那两排小巧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咬痕,而虎牙留下的印子明显比旁边的牙要深。 再往下是她又黑又多又软的头发,从头顶倾泻,柔顺地经过耳朵,脖颈,再从肩头划过,直到腰部。前世他不止一次念叨过这一头难打理的头发,可是她说这是她装乖装可怜最好的工具。视线顺着脖颈往下,再正常不过的领口也挡不住薛尽洲猥琐下流的念头。他想起她雪白暄软的胸脯,握在手里就像水一样滑嫩,唯有顶端的小红果硬硬地顶在手心,霸道地找存在感。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直白,关意绵停下和同桌的交流,抬眼含笑地往他的方向看来。甫一看到他的脸,她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薛尽洲敏锐地察觉到关意绵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不加掩饰的敌意。她的同桌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于是这份压迫感就如退潮一般慢慢散去。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薛尽洲有些难过。他突然想到,或许是暑假的那次相遇,让关意绵对自己有了一份,特殊的敌意。 第三章初遇 薛父薛母对于薛尽洲一向要求非常严格,初叁暑假刚开始就给他报了一堆辅导班,从早到晚一刻都不能闲下来。有一天晚上薛尽洲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翘课,想跑到离家很远的地方,越远越好。 薛尽洲在逃跑的路上误入一片夜市,到处都是小推车,大排档和小本经营的吃食店,环境既不干净也不安静,小小的薛尽洲在其中脸色苍白,不停地往有安静小巷子的地方移动。 终于逃离了闹市,薛尽洲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旁边有女生哭泣的声音。还没被年龄等因素彻底磨灭的正义感促使着他往旁边的小胡同走去。他扒住墙偷偷往里看去,里头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竟然是同校同学! 这就算了。 竟然还是学校里最乖巧的关意绵,而且她竟然是作为施暴方出现! 哭的那个人他也认识,是不久之前转来又很快退学的胡文文。此时她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对着关意绵呜呜地哭。关意绵旁边是她的青梅竹马朱九良,还有两个小混混样的黄毛男。 关意绵带着黑色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她似乎看到了墙后面的薛尽洲,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薛尽洲被她冰冷的眼神惊出一后背的冷汗。关意绵抬脚踩在胡文文的侧脸上,把她踩得侧过身去,于是胡文文本就凌乱的衣衫直接滑落,露出女孩的胴体。 “拍。”关意绵抬脚后退,鞋子在地上蹭了蹭,似乎是嫌弃与胡文文的接触。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错了……”地上的女孩猛然挣扎起来,旁边的一个黄毛直接把她固定,摆出双腿大开的姿势,另一个则拿着相机开始不停拍照,直到各个角度的照片都拍够。 拍完之后,黄毛恭敬地看向关意绵,关意绵下巴往朱九良的方向点了点,黄毛便把相机递给朱九良,拉着小伙伴拖着胡文文点头哈腰地就离开了。 检查完相机里的相片,关意绵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和朱九良朝着胡同的出口走来。路过已经僵了的薛尽洲身边时,比他整整高一头的朱九良不容抗拒地揽住薛尽洲的腰,“谈谈。”高大的男生在他耳边说。然后他便踉踉跄跄地跟随二人往另一个胡同走去。 到了死胡同的角落,昏暗的路灯给出一小片亮地,叁人都没有说话,薛尽洲是震惊的,其他两人是想等他先开口。最后还是关意绵打破这沉默。她挽起自己黑色的袖子,也就是这时薛尽洲才发现关意绵在这闷热的天气中还穿着长袖,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被胳臂上的一大片红肿给吸引了,很像他夏天在草丛中走过被蚊虫叮咬的红肿,但是却不会这么大片。红肿皮肤上和她挽起来的袖子内侧上沾着一片片黏糊糊的药膏,看起来她似乎在涂药膏之前根本没想到自己还会穿着长袖出门。 “是烫伤。”关意绵略微低头垂下眼睫,注视着自己胳膊,薛尽洲忍不住扫了一眼她的脸,脑海里只留下浓密纤长又整齐的睫毛。 “怎么会有人长这么漂亮的睫毛?”他心想,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看。 “真是好看。”他又忍不住想。 见他没反应,关意绵似乎有些不高兴又有些不耐烦,但她忍住了,强装着嗫嚅道:“是胡文文的姑姑让人烫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回话,便把视线从脸又转移到胳膊上。关意绵胳膊很好看,在昏暗的光下也有种玉的莹白感。按理说她这样薄的皮肉,手背上应该会有明显的青紫色的血管,但事实却是基本看不到,手背上常见的毛孔也看不到。整只手臂给人的感觉就是贵气,娇嫩,以及玉的清冷与不可触碰感。只可惜那一片红肿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严重吗?”他惋惜地问,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这次她也抬起了头,眼眶里包着泪,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但一直没掉下来。刚刚看起来很漂亮的睫毛正面看完全不会夺走眼睛的色彩。她的眼白很纯粹,肉眼看不到任何红血丝,眼球在昏黄的光下也黑得彻底。看起来圆溜溜的眼睛虽然大,但不会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反而有种厚重感——薛尽洲仔细观察了一下,原来她的眼裂很长,只是不那么容易被注意到,所以大家第一眼都以为她是圆溜溜的狗狗眼;这感觉就像她可怜外表下的阴狠毒辣。此刻她眼含泪水地盯着薛尽洲,眼神无辜到让薛尽洲忽然怀疑刚刚吓他出了一后背冷汗的关意绵会不会只是错觉。 “不严重,”似乎是不满他谈论不相关的话题,以及他没有按照自己预设的模式进行问答,关意绵的语气听起来不算太好,“不会留疤。” “哦……”薛尽洲莫名松了口气。 “最近,胡文文在学校造谣我……”她咬了咬嘴唇,似乎难以启齿,“你听到过吧?” 薛尽洲摇了摇头,他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好吧。”关意绵又无语住。“今天是胡文文突然约我出来,我还以为她想向我道歉,谁知道她还是想害我。”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措辞。 “如果不是九良跟着我一起来,今天被拍照的可能就是我了。我……不想以后一再受到伤害,所以我必须反抗。” “嗯。”薛尽洲不信她的话,当他傻吗? “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当没有看到。这段时间绵绵本来就已经承受许多莫须有的伤害了。”旁边朱九良开口,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薛尽洲,眼神绝对不算好,谈不上威胁,但也不算商量。 “和我没关系。”薛尽洲算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大概也是多少知道一点同为校友的薛尽洲的为人,两人没有阻拦薛尽洲离开的步伐。薛尽洲只感觉自己今天逃课遇到的事儿非常晦气,以后他再也不要逃课了!他奔跑着远离那片胡同路,直到一道道墙隔住彼此的视线。 薛尽洲突然感觉很可笑。他不止一次在自己或者别的家长口中听到过他们对朱九良的赞美。在他们口中,朱九良高大帅气,成绩名列前茅,正义感十足,甚至有些傻里傻气的。在他初中的学校,朱九良无疑是非常耀眼的存在感。薛尽洲一向对周围一切事物的信任度都很低,但他就是莫名相信朱九良在这一片子弟中难能可贵的善良。 噢,还有关意绵,她是从初一跳级到初叁的,初一她不经常来上课,直到初叁大家才有机会接触这位“女神”。她聪明,漂亮,温柔,乐于助人,同时还有令人舒服的界限感,还和朱九良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前段时间胡文文转学来说了一些关意绵的坏话,但事实上大家都会看人,胡文文的心机都快溢出来了,所以大部分人对关意绵的看法没有变。薛尽洲虽然和关意绵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他就觉得,能和朱九良玩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直到今天所见,狠狠打了他的脸。 太可笑了。 小小的薛尽洲一路跑回家,他很气愤,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内心的一种坚守被折断了。 他讨厌谎话连篇、内心恶毒的关意绵,伪善的、虚假的人。 回到家,薛父薛母已经在老师那里得知薛尽洲旷课的事,他们准备好好教育他。但是薛尽洲回来之后,薛母明显感觉到薛尽洲的心不在焉与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太累了。” 薛父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薛母一眼瞪了回去,“累了就去休息吧。以后累了就给爸爸妈妈说,不要让我们找不到你。” “嗯,”薛尽洲抬脚回房,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对了爸爸妈妈,我今天在路上遇到关伯伯的孩子了。关伯伯最近还好吗?他的女儿为什么像是被虐待过的样子?” “噢,是。这事儿都传遍了呢,你关伯伯娶回家的秘书,烫了他女儿,还让自己的侄女在学校造谣生事。关伯伯现在和她已经离婚了。” “秘书姓胡吗?” “嗯,你怎么知道?” “没事,我去休息了。那他的女儿好可怜。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对我这么好。” 薛母忍不住笑起来:“这都是我们为人父母应该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女儿,”薛母没打算隐藏眼里的轻蔑,“本来也是个私生子。” “不过这也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快睡去吧。” “好的,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 薛尽洲回到房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总归与他无关,就当作他今晚什么也没看到。 明明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可是为什么他感觉更难受了呢。 ——————————————————— 小剧场: 关意绵:我都那么有诚意地找理由了,你也识相点,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薛尽洲:蛇蝎女人,我才不管。 关意绵:…… 作者的话:校园暴力不可取,害人之心不可有! 第四章告白 尘封已久的回忆就这样猛然被掀开,年岁积累的灰让薛尽洲忍不住眼睛发酸。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的关意绵——她与他仅有的、共同的记忆只是暑假那一次不算愉快的相遇。他比她多了整整十四年的记忆与时光,而她对这些一无所知。突如其来的失落感与恐慌席卷了他。 不过这样的话,他同样有了抹去过去那些不美好记忆的机会不是吗。几息的功夫,薛尽洲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朝着关意绵走过去。 “关意绵,你现在有空吗?” 关意绵没有说话,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朱九良仍然是关意绵的同桌,这时候他就像忠诚的臣子,平等地敌视着每个不怀好意接近他君王的人。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在西花园,很快的。”天晓得他究竟要说什么,他就是想看看她,离她更近一点。 “可以。”关意绵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有交流总比背后来一刀子要强。 “就你自己。”他又补充了一句,明显感到准备起身的朱九良偷偷瞪了他一眼。 关意绵已经站起来了,她已经迈了一步的腿顿了顿,转身捏了捏朱九良的手作为安抚。她俯下身盯着朱九良的眼睛说了句“没事的”便和薛尽洲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教室。 这时候才不到八点,距离报道的九点仍有很久的距离。他们走出教学楼,从教学楼后方沿着一条林荫小路沉默地走着。 这所学校开设了从幼儿园到高中的课程,但是由于较高的准入门槛与校方严格控制着人数,偌大的校园总是显得空旷。校内除了操场、宿舍楼、食堂、体育场、游泳馆等设施,还栽种了大片大片的植被。九月寥寥无几的蝉声,是夏季式微最好的注脚。学校对植被内蚊虫良好的消杀,让这条路只剩下静谧的享受。 薛尽洲享受着和关意绵的二人时光,然而这段路终于是走到了头。 关意绵在西花园的入口停住脚步,坦荡地看着薛尽洲:“说吧。” 薛尽洲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去西树林吧,万一有同学也恰好在这里听到怎么办?” 关意绵一想也是,虽然西花园看起来人很少,但是中间这片有石凳石桌的空地也未免有些空旷;西树林确实更适合比较私密的谈话。所以虽然她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仍然跟着薛尽洲走进了西树林。 两人寻了隐蔽的一处停下。关意绵抬头看向薛尽洲。青春期的男生说是一天一变也不为过,仅仅过了一个暑假而已,得益于薛父对薛尽洲每天早晨要锻炼的要求,薛尽洲长高了大概半个头,她现在已经需要仰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了。 直直盯着人的眼睛交流——虽然不礼貌,却是她在戒备时下意识的行为,也是她的战术。薛尽洲同样看着她的眼睛。茂密的树冠,大片的树叶掩盖了温和的阳光,更显关意绵的眼睛黑亮。薛尽洲当然还能想起来以前,在阳光直扫到她的脸上时,那双黑亮的眼仁下半部分也会漾起茶色,像流动的水,又像水里浮动的小船。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从前,薛尽洲赶快让自己回神。他先迅速表忠心:“你放心,我看到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像别人透露一分一毫。否则……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看到关意绵眼底明显浮现出满意的神色。薛尽洲前世花了很久才明白,她就是这样坏,她才不管你发的誓是不是太毒,或者你到底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似乎看到了希望,薛尽洲小心翼翼地问关意绵:“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好呀。”关意绵微微笑着,又恢复到她的伪善。 薛尽洲得寸进尺,又问她:“那我们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我平时不会打扰你的。” 关意绵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她不太喜欢让别人能随时联系到自己,更不喜欢不熟的人能窥探到自己的生活,这对她来说已经越过了“正常社交”的界限。薛尽洲深知这点,前世关意绵把私人号和工作号划分得非常清楚,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工作号。 看到关意绵嘴角略微减小的弧度,薛尽洲已经预料到她的拒绝。 果然,关意绵说道:“薛同学,我想我们同在一个班级,有事也可以很快联系到的。我的社交账号不经常使用,还没有学校方便。” ……被拒绝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薛尽洲又体会到了那种无法控制的酸涩感——他现在对她来说是普通同学罢了啊。 “薛同学,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薛尽洲没有回答,关意绵转身想走,走之前礼貌答谢:“那件事谢谢你了,薛同学。” 薛尽洲突然感觉很害怕。关意绵回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理由找她了,更难和她单独见面。难道要让他用这件事威胁她吗?他怎么忍心。 冲动的想法短短时间就侵占了他的大脑,薛尽洲握住关意绵的手臂不让她走。手下滑滑的、熟悉的触感更点燃他内心的一团火:“关意绵,我喜欢你!” 关意绵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她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得不够干脆,才让薛尽洲产生了这种想法,才让他居然敢对着自己告白?她内心泛起厌恶的感觉,努力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我无法回应。快到点了,我要回去上课了。” 薛尽洲差点哭出来。他和关意绵相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厌恶与疏离。失落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拽着关意绵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牢牢锁住,低头像个痴汉一样猛吸着关意绵头发上的香味。 关意绵被这变故惊到愣了一下才开始猛烈挣扎起来,但是对于一直坚持锻炼的薛尽洲,瘦瘦小小的她,力气真的太小了。 “赶快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非常害怕,关意绵还是佯装镇定。 薛尽洲没有答话,而是双手更用力地搂住她的腰,接着两只手分别向上向下扩大自己能把住的范围,尽量减少关意绵的挣扎,带来的结果就是关意绵的后背和一半屁股都在他手心里。 捏到软软弹弹的屁股,薛尽洲忍不住想的更多。怀里挣扎的身体激发了他的旖念,下体迅速抬头,热热硬硬地顶在关意绵的肚子上。 关意绵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似乎震惊于他的无耻。 少女的脸因为挣扎泛出淡淡的粉,那双总是势在必得的眼睛此刻不复往日的淡定,嘴巴因为震惊而略略打开,露出里面红红的舌头和一点点白白的牙。薛尽洲看得心热,直接就低头亲上去,舌头直接顺着张开的嘴巴舔到对方的上颚。 关意绵痒得发抖。虽然这陌生的痒意让她感觉还不错,但是她的理智很快回笼。关意绵抬腿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下薛尽洲的胯间,在他痛到松手之后又狠狠把他踹在地上之后仓皇而逃。 ——————————— 洲洲上大分!虽然很变态。 女主年龄还小,咱暂时不会给她安排真正的肉的哈。 第五章挑衅 关意绵在路上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让热意降下来。等到了教室门口,除了脸上有些微的红,她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 然而等她如往常一样款步走至座位坐下来时,朱九良把脸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关意绵笑了笑,装得很云淡风轻,她说:“薛尽洲只是告诉我绝对不会把他看到的说出去。” “我问的不是这种事。” 关意绵沉默了一秒,她意识到自己无论怎样都骗不过朱九良:“他向我告白,我不知道为什么,当然我也没有答应。” 她没有告诉朱九良,薛尽洲还亲了自己、抱了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这件事。从前但凡受了一丁点委屈,她也要事无巨细地告诉朱九良。 自己总不会是害怕朱九良报复薛尽洲吧?应该不会,关意绵更倾向于自己对于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仅仅是向你告白,你就会脸红吗?朱九良想问,但是没敢问,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怕自己无法承受。他对关意绵再了解不过了,虽然现在脸上只有一些淡淡的粉,像是跑步之后的正常现象,但他能看出来,这是关意绵竭力掩藏后的结果。但是她掩饰的原因他却不愿意深想。 九点就快要到了。一些踩点的同学零零散散地走进教室。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初中直升进来的,都是比较熟悉的面孔。关意绵感觉现在的生活好像和初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直到九点,薛尽洲才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脸色苍白,校服上能看到一块被拍下去的泥土留下的印子。他慢吞吞地走向关意绵,开学初是随机选位置,关意绵后面的座位还没有人。 在走路的过程中,薛尽洲一眨不眨地看着关意绵,关意绵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而是低头翻阅着刚发下来的教科书,反倒是旁边的朱九良和他对视,眼神已经是毫不掩饰的不友好了。 开学第一天学习任务并不重,更多的是给同学们时间熟悉高中生活。但是关意绵仍旧被身后如有实质的视线搞的身心俱疲。她认为没有必要去要求更换座位什么的,那样会显得她矫情不好相处,也反而更容易让大家起八卦的心思。 关意绵所在的学校是A校,是本市第一梯队的学校之一,走素质教育的路线,放学比较早,没有晚自习。这学期,关清鹤不再是中学生,而是大学生了。他去的是本市A大,离家不远,但是关清鹤打算住校,周末以及节假日如果没事再回家。 没有关清鹤,关意绵更不想回那个家,于是她办理了住宿,给家里的理由是能更认真地学习。朱九良怕关意绵自己在学校遇到突发状况不能处理,也跟着办理了住校。 A校的宿舍环境非常好,一人间,有阳台,卫生间,还可以选择是否需要厨房。男生与女生宿舍通过层分开,各自有各自的电梯,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乘坐,步梯之间有隔断,保证男女不会互相干扰。由于A校人少,大部分人也不住校,宿舍楼又多,所以空余了很多房间。朱九良让自己的家长打点了一下,和关意绵单独住一层楼,两人的宿舍挨着,走一个单独的电梯。 放学之后,关意绵只想快回宿舍瘫着。她往常放学就和朱九良一起顺路回家,现在宿舍挨着,仍然一起走。但是罕见地,朱九良说自己有事,让她先走。 关意绵点了点头,她就算内心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表面上仍然很少表露出来,所以她也不深究身边的人究竟去做什么。 她回到宿舍,简单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不知为何反而不累了,于是她开始学习。学完之后,她拿出一本最近在读的选集继续读下去。 “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感性认识有待于发展到理性认识。” 看着这句话,关意绵突然有种做梦的恍惚感。她合上书放空了一会,便关灯上床睡觉了。 关意绵不知道,朱九良放学之后和薛尽洲一起走过白天他们走过的那条路,进入他们白天进过的西树林,只不过当时沐浴的是晨光,现在却是夕阳。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离她远点。”朱九良认认真真地说。 薛尽洲前世就讨厌朱九良,从他遇到关意绵开始——从他不喜欢关意绵,到后来终于认清自己喜欢关意绵;从朱九良的死亡,到关意绵的死亡,无时无刻,他都在讨厌着朱九良。他就像缠在关意绵身边的毒蛇头子,无时无刻不释放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尽管他总以伪善的面目示人,薛尽洲却早已看穿他丑陋的内心。 一阵风吹过,一片已经略微泛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在薛尽洲脚下。 朱九良听见他开口。 “如果我说不呢?” 第六章春梦(h) “关意绵,别走,我喜欢你!” 此时,她和薛尽洲在学校的西树林里,薛尽洲拉着她的手,深情地对她告白。 关意绵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熟悉。 就在她愣神的一会,薛尽洲大概以为她默认了,激动地拉过关意绵就开始亲吻。从眉毛,到下巴,脸上每个地方都被他照顾到。关意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反抗,浑身热热的。她感觉这个世界好奇怪。 亲遍了之后,薛尽洲揽住她的膝窝和背把她横抱起来,走向西花园的石桌。盯到自己热到有些发粉的膝盖,关意绵终于感到害怕,她焦急地说:“快放我下来,有人怎么办!” 薛尽洲低头又亲了她一下:“不会有人的,相信我。” 关意绵泪眼汪汪地被放到石桌上,薛尽洲低头俯视着她,她这才发现薛尽洲长得不错——皮肤比较白,脸上也很干净,眉形比较温和,眼睛大却匀称,鼻梁很利落,下面是有丢丢厚度的嘴唇,整体虽然带着一种没长开的稚气,但是意外地顺眼。此刻他正在解开她胸前制服的扣子,关意绵盯着他的手,那是一双很白的手,手指很长,不算纤细,但也不粗壮,解扣子却很灵活。 没几下,关意绵的胸前的几颗扣子全被解开,露出里面黑色蕾丝半杯内衣,还有上面被挤出来的嫩白的乳肉。 薛尽洲盯着她的乳房看了看,抬手就把整个胸脯从胸罩里面推出来,挤在胸罩上方。 “哎呀……”敏感的蓓蕾不小心被蹭到,关意绵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的胸不小,发育中的胸脯介于发育初期的锥形与成熟少女的弧形之间,让薛尽洲有种凌虐的错觉,欲望直接拉满。 薛尽洲直接俯下身去舔吸关意绵的右乳,关意绵难耐地仰起头,双手抱住他的头颅。薛尽洲的手也不闲着,直接摸到裙下,挑开碍事的底裤,摸到已经深润的花瓣。 “你湿了……”他抬头盯着关意绵兴奋地说,嘴唇上还挂着亮亮的口水。关意绵一脸羞恼,她用脚勾住薛尽洲的腰部带动他往自己身下撞去,硬挺的性器隔着裤子直接撞向少女柔嫩的大腿,薛尽洲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喘,关意绵得意地笑了:“你不是也硬了。” 薛尽洲再也忍不住了,他拉开裤链,褪下一点内裤,束缚在内的肉棒直接弹跳出来。 他把着自己的性器戳弄关意绵的阴唇,却始终不得其门。阴茎带着热热的温度,一下子灼到关意绵。 关意绵睁开眼想帮他,突然看到远处有人走来,她着急地说“快停下”,但是薛尽洲终于找到了那个入口,他狠狠地看着关意绵说道“来不及了”,就猛地沉腰—— 肉棒刺入的一瞬间,还没体会到破处疼痛的感觉,关意绵睁眼醒来。 她眼中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朦胧。感受到大腿根部的粘腻,关意绵咬住下唇,手往腿间探去—— 不出所料。 关意绵把手拿出来举到自己眼前,就着透过窗帘的晨光看清自己的指尖那粘腻清亮的液体。她把两根手指分开,那粘粘的液体也跟着在空中拉出一道细丝,颤巍巍的,就好像她还带着一丝情欲的呼吸。 往常为了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自己而特意选的薄窗帘此刻却仿佛成了让自己害羞的罪魁祸首。关意绵重重地哼了一声,拉上另一层厚重的窗帘,屋内顿时暗下来。 关意绵摸索着走到浴室快速冲了个凉,洗完才刚到六点半。腿间仍然泛着细密的痒意,仿佛梦境里没尽兴的性事延续到了现实。她躺在床上,有些难耐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会呢……怎么会做关于薛尽洲的春梦?关意绵放空般地盯住黑暗中不知道哪个点。毕竟,从她冒出“喜欢”这种念头开始,她喜欢的人就没有变过,一直是他,没有别人,也不会再有别人,所以,突然做有关别人的春梦,让她感到奇怪。 可能是昨天那个吻吧……她不确定的想。关意绵平时什么都愿意学,了解很多性知识。虽然年龄还小,但她合理认为自己也到了产生欲望的年纪。 说起来,她的性知识,大部分来自朱九良的教导。朱九良就像她真正的兄长一样,在她人生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路口都做出合理的引导。 对了!朱九良。关意绵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仿佛满身的热意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她快速走出房门,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 我听说梦里是没有细节的啦,所以这个梦里的肉写得比较糙。 第七章亲吻(h) “咚咚咚——” 幸好这一层只有他们两个住,否则一定会有人来埋怨她大清早就这样大声地敲门。 “朱九良,开门!”敲了叁下而已,关意绵便耐心告罄,改敲为拍。 “来了来了!”从听见敲门声醒来的那一刻朱九良就不敢耽搁,套上个裤子就马上出来开门了。 门刚打开一个缝,关意绵便钻了进去,丝毫没给朱九良的反应的时间。 “诶——你还没穿衣服啊。”关意绵开了灯,看到裸着上身的朱九良,眼里带了点嘲笑的意味,伸手在朱九良的乳头上拧了一下。 朱九良“嘶——”的一声,早晨本来就容易激动,这一下直接让他的弟弟挺得很高,没有柔软内裤的阻隔,龟头直接擦在有些粗糙的外裤上;乳头也立马硬了起来,周围小小的褐色乳晕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他难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抓了几下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力图正式一点:“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急事啊?” 关意绵用力深吸一口气,大概是第一天入住的原因,房间里独属于朱九良的男性气息还不够浓烈,但是仍然让她有些意动。她没有回答朱九良的问题,而是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其实刚刚掐朱九良那一下,她也湿了。关意绵套上个睡裙就来了,底下没穿内裤,穴里慢慢涌出的粘液沾到了大腿上。她站得更加笔直,夹了夹腿。许是她的动作有些明显,朱九良的目光也顺着移到了女孩的大腿根处,睡裙有些透,在日光灯下隐隐露出后面饱满的阴阜。 “你……”朱九良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上点哑,他意识到关意绵没有穿内裤。关于今早或许要经历的事情,他有种隐秘又愉悦的猜想。 关意绵盯着朱九良那两个已经硬起来的小点儿,突然猛地朝朱九良扑过去。朱九良被撞到床上,还没有缓过来,就感到自己的乳首被软软的唇瓣抿住,随即又被放开,紧接着就是湿热的舌尖在乳头上舔动的感觉。 他的下腹一下子变得又热又酸,阴茎又肿胀了一圈,被夹在少女贴在他小腹上的胸脯中间。 感受到胸口的肉棒那膨胀的热度,关意绵抬头盯着朱九良。她的脸红扑扑的,眼里好像有湿漉漉的热意——关意绵似乎在后知后觉地害羞。 “你能不能——” 关意绵把头低下又抬起。 “你能不能像那一次那样帮帮我?” “九良哥哥。” 朱九良知道她说的哪一次。 那时候自己还在上初叁,关意绵初一。明明已经是初中生了,她却好像还没有适应这个身份的转换,仍然像小学的时候一样无忧无虑,想请假就请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颇有些无法无天的样子。有次她又翘课在家,许是听同学谈起过,她哭着想玩电脑游戏。由于自己的电脑有很多工作文件,关父就拿了关清鹤的电脑给她玩。关清鹤的电脑有开机密码,关意绵想了想,输入自己的生日,电脑顺利打开。谁知电脑桌面赫然放着一个名为“兄妹乱伦AV”的文件夹。 “兄妹”两字吸引了关意绵的视线,她打开看,里面是一些让她会本能感到害羞的东西。晚上关清鹤放学回家,她拿着电脑去问,关清鹤大发雷霆,让她以后再也不许碰自己的东西。 哥哥那里得不到解答,关意绵就来找自己问。朱九良震惊于关清鹤的想法与癖好,而且也不满他对关意绵不负责任的行为:在朱九良看来,既然不小心点燃了绵绵的好奇心,就要做出正确且恰当的引导。 于是,朱九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关意绵进行性知识的科普。关意绵听他讲到最后也没有见到在哥哥电脑上的“动画片”,撅嘴不高兴。朱九良没有办法。于是,这场性知识的科普最终就变成了两人一同看av。 可是,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动画片”,关意绵也不老实,她坐在朱九良身上动来动去。朱九良摁着她的小腰让她坐好。 关意绵不动了,但是她又去拽朱九良的手。 “九良哥哥,”关意绵拿着朱九良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绵绵这里胀。” 朱九良不动,绵绵就开始撒娇,于是他只好动作僵硬地帮她揉了揉。此时朱九良感觉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但他仍然本能地调整两人的坐姿,避免自己腿间的炙热硌到关意绵。 关意绵肿胀的小胸脯得到了温柔的揉弄,闭上眼睛舒服地喟叹一声,安静了。但她消停了一会又仰头看着朱九良:“九良哥哥,那个女生为什么一直叫呀?揉尿尿的地方会很舒服嘛?” 朱九良麻着一张脸不理她。他感觉他下面已经快爆炸了。 关意绵见朱九良不理自己,还摆出臭屁的表情,气得嘴都快撅上天了。她抓住朱九良仍然搭在自己胸脯上已经不会动弹的手,悄悄地往自己裙子下摆移去—— 于是朱九良在那个下午用自己的手隔着内裤帮关意绵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彻底舒服了的关意绵满足地躺在朱九良的臂弯中,享受着朱九良安抚婴儿般的轻拍,突然好奇地问:“九良哥哥,乱伦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亲人之间不被允许做的,刚刚九良哥哥对你做的事情。”朱九良这会已经从麻木中缓过来了,他权当提前履行自己以后作为绵绵丈夫的义务。 “啊。”关意绵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那绵绵不能和哥哥做刚刚的事情吗?” 朱九良轻拍绵绵的手顿了下,“绵绵喜欢关哥?”朱九良知道她嘴里的单独称呼的“哥哥”只是关清鹤。 “喜欢的,绵绵最喜欢哥哥。” “绵绵的喜欢,是也想和关哥做刚刚我们做的事情的这种喜欢吗?” 关意绵思索了一会,对着朱九良认真地说道:“绵绵不止想和哥哥做舒服的事情,还想和哥哥像电视里结婚的人那样,永远都在一起!绵绵对哥哥是这种喜欢。九良哥哥,这就是乱伦吗?” 朱九良沉默了,身下叫嚣的兄弟也感受到这热意退却后的冷意,逐渐偃旗息鼓。他轻抚着关意绵的头发,郑重其事地说:“绵绵想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绵绵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后来他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和关意绵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就当普通的哥哥与妹妹一直相处下去就好。不过没过多久,不待他的决定一直履行下去,关家就发生了一下令人悲痛的事情。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关意绵再也没喊过自己“九良哥哥”。 --------------- “九良哥哥。” 一声呼唤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这个称呼仿佛让他们一起回到了从前。 绵绵趴在他的胸前,两人的脸距离很近,是一低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关意绵早就知道朱九良长得很好看,但自从自己发觉朱九良对自己爱意并开始利用他起,她便不敢这么认真地看他了。 朱九良由于留级一年的原因,发育得明显比现在的同学要好一截,遒劲有力的肌肉紧紧绷在身体上,摸起来滑滑的,手感很好。他的皮肤是淡淡的小麦色;头发比较长,到脖子,有些自来卷,此刻慵懒又凌乱地搭在脑门。朱九良的睫毛很长,又根根分明;瞳色比她见过的所有人的都要浅,像琥珀的颜色,所以,在但凡有光的环境中,他的眼睛就会显得又亮又冷;如果他半阖着眼,光便聚集到下半眼球,每当这时候关意绵总感觉那里酿着世界上最醇厚的酒。 她用指尖抚过他分明的眉骨与颧骨,划到高耸的鼻梁,特意绕开几乎没有厚度的薄唇,停在突出的喉结上。 朱九良在关意绵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下一秒,关意绵感觉自己手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仿佛一把火点燃,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他们吻在一起。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关意绵柔软的菱唇紧紧贴着他的薄唇。他的嘴唇太薄了,后方牙齿的冷硬感似乎都传了过来。不过还好,很快,朱九良就伸出舌头,化解了这份冰冷感。两个无甚经验的人都竭力摸索着,舌尖缠绕又停下,一齐喘息,再开始下一轮沉醉。密密匝匝的口水交换声在这间房间里久未停息。 关意绵的手从捧着朱九良的脸转为揉捏他的胸肌,另一只手则扒住他的裤腰往下拽。 “啪”的一声,弹跳出来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打在她腿中间,并牢牢卡在那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人都顿了一瞬。朱九良拽住她腰部的睡裙,把下面藏在肉棒与花瓣之间的一截拽出来,拉扯摩擦的感觉又让两人战栗。等到睡裙全部拽出来,两人性器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换来彼此舒服的吟哦。 “可以脱掉吗?”朱九良拽着睡衣。 “别问,坏气氛。” 那就是可以了。朱九良想帮她把睡衣脱下来,关意绵却坏笑着不抬手。于是朱九良直接弓身把关意绵反压在身下,睡衣卷到她奶子上方,然后就俯身开始舔舐乳肉与奶尖儿。 已经发育得不错了的双乳软趴趴地塌在胸脯上,被舔得湿糊一片。关意绵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想叫出声,两根腿难耐地绞在一起磨着,脚趾难过地张开又并拢。 朱九良“贴心”地把手探向已经打湿的蚌肉间,拇指直接摁住已经露头且被淫液沾湿的阴蒂激烈地搓动,关意绵瞬间像鱼一样弹动了两下,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是朱九良看她高潮了也没有停下,像是要把豆豆搓掉一样狠狠揉动。关意绵无法脱离高潮,身体本能地想蜷缩在一起远离刺激的源头,可是朱九良压着她的双腿与上身不让她动,直到关意绵喷出一道晶莹的液体才停下。 “吹了。”朱九良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把整个被打湿的手掌举到关意绵的脸前。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失神地看着眼前的手没甚反应。朱九良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里,像肏穴那样慢慢抽插。尝到咸咸的味道,关意绵终于理智回笼,皱着眉把手指拽出来:“恶。” 朱九良又笑笑,含住她含过的手指。“我怎么一点不觉得恶心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长又有力量,就这样被他自己吮住,显得尤为色气。 关意绵盯着朱九良胯间还挺立着的尺寸惊人的小弟弟,好奇地伸手捏了捏。这也是她第一次现实中接触男人的性器。 朱九良猛地握住她的手:“别闹,去洗个澡赶快上学了。” “那你怎么办?” “我冲个凉水澡就好了。” “那多可怜。”关意绵怜悯地看了一眼小朱九良,“姐帮你射出来。” 朱九良被逗笑了,也没阻止。关意绵跪坐在他面前,握着自己的两个奶子就往龟头上夹。奶波一阵阵在整个柱身上滑动,龟头被滑滑的触感刺激地不断溢出腺液。朱九良仰起头,咬着牙阻止即将溢出的呻吟。关意绵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去舔他的嘴唇:“叫出来,你喘得好好听。”同时用湿润的花瓣不断摩擦着朱九良热气腾腾的大屌。终于,在某次龟头顶到阴蒂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颤抖地达到了高潮。 关意绵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九点就要上课。来不及询问今天早上来找他的原因,朱九良帮着关意绵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饭赶往教学楼。中学部在九点之前有一小时的自由晨读时间,一向早到参与晨读的他们头一次踩点上课。 他们到了教室,身后的薛尽洲已经等关意绵等了很久,他恨不得每天一睁眼就见到绵绵。他瞪大眼睛盯着关意绵红到似乎要滴血的耳朵,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他对这景象再熟悉不过——以往关意绵每次经历激烈的性事后身体都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具体表现为:泛红发热的大腿、小腹、胸脯以及,耳朵。 而旁边的朱九良也悄悄地打量着关意绵,自发生那件事的这两年来,他们虽然形影不离,却始终再也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很少走神的他却忍不住回想起他与关意绵两小无猜的曾经。 ————————————————————— 哥哥:社死了,为什么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朱九良:绵绵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呢。 绵绵:哼哼! 这一章真长哇! 接下来就写青梅竹马的回忆啦??(ˊωˋ*)?? 我超级喜欢朱九良! 第八章回忆 朱九良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炎热的夏日,他看到那个女孩的一幕。 就像沙漠中渴了很久的人遇到一片绿洲。 ------------------------- 朱九良,人如其名。在家里孙辈中排行老九。 其诞生之际,朱家已多年未添新丁。小生命的来临让全家人都开怀。 “老爷子,您给您孙子取个名咯!” 朱家枝繁叶茂,多个领域都有涉及,子孙各有所长。朱老爷子高兴地干了一盅酒,红光满面,大手一挥:“朱九良!不用他有啥出息,做个善良的人就好哟!” 和谐的家庭氛围、优渥的生活环境以及全家人悉心的教导,共同造就了“别人家的孩子”——朱九良自小就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谁见了不说一句:“哎哟,要是我家孩子像你家九良一样就好了。” 轨道似乎是在二年级那个暑假开始偏离。 那个暑假,朱九良住在爷爷奶奶的家里,旁边是关伯伯的家。朱九良最喜欢他家漂亮的花园,每次经过都要驻足欣赏。 这天,在外游玩回家时,朱九良照例跑到旁边看花,寻找着有没有还没被他发现过的花种。花团掩映间,朱九良突然看到了远处一个从前没有出现过的——正在看书的身影。 他感到好奇,悄悄从大簇的花丛中摸过去,到了快没有花遮掩的地方便不再往前,而是趴在地上用手扒开一条小缝隙—— 那身影乖巧地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中,穿着一条红裙子,肤白如雪,膝盖嫩到发粉。听到动静,她转过头对着朱九良羞怯笑了一下。 朱九良趴在花丛里,几乎忘了呼吸。 ------------------------------- 之后朱九良也不热衷于出去玩了,每天都来关伯伯家找关意绵。 小孩子往往更加外放与善于交友,朱九良肉肉的小手抓在铁门栏杆上,把脸贴在栏杆之间似乎想从缝隙之间钻过去似的。他大喊:“你好呀——” 关意绵朝着朱九良一步步小跑过来。她也抓住了铁门上的栏杆,麦色白色四只小手在栏杆上交错,不小心碰到一起。她的手冰凉凉的,顺着接触的那一下也传过去一丝清爽,只不过朱九良就像一个火炉,这丁点凉刚一过去就被吞噬殆尽,只带来一些隔靴搔痒的麻痒。 “你也好呀——”关意绵学着他的腔调,长长地打招呼。 白天,关父关母都有工作要忙,关清鹤要上补习班,只剩下关意绵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她很孤独,但她初来乍到,本能对陌生环境感到胆怯,也不敢对家人说。 还好有朱九良陪她。 --------------------------------- 关意绵开学就要上小学了,之前几乎没有正经上过学,关父担心她基础薄弱,就给她找了家教老师。朱九良知道后,主动担任家教的职位。 朱九良发现关意绵在学习的时候有吃手的坏习惯。他问了问家长,得知这可能是因为内心有压力。 知道了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朱九良看着那嫩生生的小手被啃的红一块掉皮一块,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这天关意绵又想啃手,朱九良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倏然握住关意绵的手:“绵绵,以后我抓着你的手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吃手了。” “可是这样……我没办法写字了呀。” “那我就在你不用手的时候抓住你。” 于是之后的辅导过程中,朱九良总是把关意绵的手攥在手心里,女孩的手在热热的天气里也凉凉的,还滑滑嫩嫩的,朱九良好喜欢抓。 有一天关清鹤下午没课,中午提前回家,看到朱九良抓着关意绵的手。关清鹤直接黑了脸,搞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他强制给关意绵手上涂了苦药水来戒掉咬手的习惯,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 朱九良作为名列前茅的尖子生,中考分数却没有达到A校准入的最低线。 留级的他对着跳级到初叁的关意绵说:“太好啦,我们可以做同学了。” 关意绵刚刚经历关母的离世、家人的冷待,她以为所有人都会讨厌她了。心里又酸又涩的时候,朱九良没有离开。她好感谢朱九良,火中送炭最是难得。 可是朱九良更感谢她,感谢关意绵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的青春,写下的都是关意绵的名字。 第九章同盟(微h,剧情) 薛尽洲几乎是满心煎熬地听完第一节课。 听课过程中,他的眼刀不断朝着朱九良飞过去,内心几乎是破口大骂这人变态——对着这么小的绵绵,他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似乎全然忘记自己在树林搂着绵绵吻她的事情。 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连着大课间一起上。A校一周安排两节体育课,都是和上午大课间连在一起的,整个高中部的体育课分成周一周叁和周二周四两批来上,他们班是周二周四那一批。 每学期初同学们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项目。第一节体育课需要先选课再去上课,所以数学课下课之后,老师就没有给大家放课间,而是给每人发了一张选课表让同学们选课,想去厕所的可以自己去。薛尽洲又没有找到机会同绵绵说话,憋屈死了。 选课表一发下来,同学们便兴奋地开始同自己的好友讨论。 朱九良喜欢网球课和篮球课,他一般是轮着选;关意绵初叁的时候陪着他选了一年的网球课和篮球课。但是这次,她想选游泳课。 关意绵怕朱九良放弃自己的爱好和自己选一样的,于是先不选,问朱九良:“你想选什么呀?” 还不待朱九良回答,薛尽洲就殷切地凑过头来:“绵绵你选什么呀?” 关意绵刚想骂他,转过头却看到薛尽洲同桌八卦探究的目光。这个同桌关意绵认识,初中的时候就是有名的百事通、八卦王,如果让他看到自己凶狠的样子,那么整个学校也都知道了。于是关意绵咽下脱口而出的话,转而微笑地回答:“我还没有想好呢,薛同学。” 朱九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薛尽洲,眼里暗含警告。薛尽洲撇撇嘴,坐回座位。不告诉他也没关系,前世他记得关意绵选的是游泳课。 朱九良和关意绵回过头去,“我选篮球课。” 关意绵点点头,在纸上写道:“我这学期要选游泳课,”不等朱九良说话,她又在纸上补充:“你不用陪我上,一节体育课而已。” 看着朱九良还是打算先斩后奏的样子,关意绵无奈又在纸上补充:“不上同一节课我也会想着你哒。爱你哟。”还画了一个小爱心。似乎今天早上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更亲密。 朱九良忍不住翘起嘴角。 薛尽洲在后面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直冒酸水。他安慰自己:“反正绵绵最后一定会喜欢我。” ------------------------------ 关意绵果然独自选了游泳课。 薛尽洲在队伍的尾端,看着前面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关意绵,得意地想着。 到了游泳馆,学生们先领取了学校准备的统一制式的泳装,每人两套,自行保存。男生仅穿一个泳裤,女生则是比较保守的连体泳衣。 两位老师把有基础的和没有基础的分开教授。关意绵在有基础的这一组,老师检查了他们的水平,确认能安全下水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关意绵穿着贴身的泳装,匀称性感的身材一览无余。薛尽洲注意到几个高年级的都偷偷打量关意绵。 关意绵保持着她“有距离的温柔女神”的人设,独自往深水区游去。薛尽洲不着痕迹地也慢慢向深水区移动。等到关意绵反应过来时,薛尽洲已经离她很近了。 上次被非礼的害怕涌上心头,关意绵想迅速游走,却被更快的薛尽洲抓住了手臂。 “别动,深水区挣扎很危险。” 关意绵果然不动了。拥有更多的人往往更惜命。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只带着泳帽和耳塞,被水沾过的湿漉漉的眼睛极大程度削弱了她给人的压迫感。 薛尽洲看着她的头发全被收进帽子里,外头只能看见轮廓圆圆的脑袋,莫名有种与尼姑偷情的背德感。 他伸手环住关意绵的腰,感受她因紧张而紧绷的腹部,带她往更深的区域游去,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薛尽洲放肆地舔弄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声说:“我说了呀,我喜欢你,绵绵。” 关意绵在这更深的水中更不敢挣扎,要不是薛尽洲扶着她,她恐怕都要沉下去了。她只能被动接受薛尽洲的单方面的输出。独自来上课的后悔情绪涌上心头,她有些压抑不住眼睛的酸涩感,眼泪盈满了眼眶。 “哭了?”薛尽洲一直注意着她的脸。看到她的眼泪,他更加兴奋,肉棒隔着泳裤顶在关意绵身上。“绵绵,你让他硬的,等会可要帮我哦,不然要出丑了。” “我帮你捏断。”关意绵忍不住呛他。薛尽洲却对此完全免疫,他伸出舌头去舔关意绵脸上的眼泪,手指从泳裙下的内裤旁挤进去,只摸到泳池里的水,没有什么滑腻的液体。 薛尽洲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关意绵脸上的泪暂时是舔不完了。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关意绵全身僵硬:“你今天是和朱九良上床了吗?” “……”关意绵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薛尽洲却当作是默认,他泄愤似的带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关意绵游到泳池边沿,将她抬高抵在台沿。薛尽洲抬起她的一条腿,内裤勾勒出饱满的阴阜,薛尽洲的大拇指摁上去,精准地隔着内裤找到藏在花瓣中的阴蒂搓动,食指在穴口摩擦,快速点燃关意绵的情欲。 尽管内心很抗拒,关意绵的身体仍然在有技巧的玩弄下诚实地分泌出花液。感受到食指下的内裤似乎包着粘粘滑滑的液体,薛尽洲满意地挑开内裤,然后就低头,唇舌附上去—— 关意绵猛地一颤。柔软的花穴第一次迎来同样柔软的“入侵者”,湿滑的舌头绕着阴蒂打圈,又灵巧地在其下方的尿道口逗留碾动。之后薛尽洲用门牙轻轻咬住阴蒂磨动,舌尖快速挑逗中间的硬籽。关意绵在这超纲的玩弄下很快高潮,掐住台沿的手指绷得发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唯恐叫出声。穴内大股淫液涌出,薛尽洲嘴巴含住整个阴户,喝的一滴不剩,之后舌头轻舔,安抚着高潮后颤抖的一团软肉。 待高潮余韵散去,薛尽洲狠狠地在她腿根处留下牙印。没有快感与痛意相消,关意绵疼得哆嗦了下。 “对了,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看着腿根自己的印记,薛尽洲有些满意。 关意绵闭眼不想理他。 “胡晴,你知道吧?和你爸又搞一起了。” 关意绵睁开眼睛。 “你们兄妹两个人都不在家住,胡晴又是你爸的秘书,人家两人相处的时间可比你们两个孩子多多了。” 看关意绵没有什么反应,薛尽洲暗道她可真是蛮会隐藏情绪的。他直截了当地挑明:“我可以帮你解决胡晴。”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需要你?”关意绵终于说话。 “你该不是以为靠着你家人情深的戏码能一次一次赢过胡晴吧。”看着关意绵的脸,薛尽洲把手偷偷伸进泳裤里自己解决起来,他轻轻抚摸自己的龟头,光是看着关意绵的脸他就好满足。 “你爸对你愧疚,一次,两次,可能还顺着你。可是次数多了,你爸凭什么?他是和胡晴过日子。人胡晴长得像你妈,工作能力可以,家庭也比较干净,你爸就算不把她抬进家门,当小蜜养着不香吗。” 关意绵无力反驳。 “但是绵绵,”薛尽洲看着她冷漠的脸,忍不住偷偷在上面啄了一口,“你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你说。” “是金钱,权力,与地位。” “你视野受限,看问题难免局限。你以为你爸深爱你妈,所以会找长得像她的胡晴,所以你以为靠着你爸对你的愧疚就能赶走胡晴。 “甚至你觉得,赶走胡晴就能高枕无忧——没再可能有弟弟妹妹夺走别人对你的爱。可是你想没想过,除了胡晴还有张晴李晴,如果你只想着赶走她们,那你一生都会在这事儿上蹉跎时光,你永远也没有独立健全的人格。 “包括你爸所谓对你妈的缅怀,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他那种人最爱的只是自己,什么忠于年少时期的情爱,找与她相似的女人,更像是他掩饰自己风流的借口。 “对付胡晴,只要让你爸主动厌恶她就好了。她不是你爸秘书吗?挪用公款、欺骗、背叛,我不信你爸会忍受。 “至于不再过那种,担心失去别人的爱的生活——绵绵,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手握财富与权力?你不再需要仰仗任何人的鼻息,你想做任何事,都会更有底气。” 不可否认,关意绵被他说的心动。但她警惕又感觉奇怪:“你怎么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些都是她之前教会他的东西,现在他只是“反哺”回来罢了,希望这一世的她不必再用惨痛的经历学会这些道理。 薛尽洲低头吻吻她的眼睛:“因为我爱你呀绵绵,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你为什么爱我——” “没有理由的爱才是最深的。”我已经爱了你十几年了,绵绵。 没有理由的爱也是最不确定的。关意绵在心里偷偷补充。 “绵绵,我会帮你的。只求你爱我——求求你了。”薛尽洲蹭蹭关意绵的脖颈,祈求道。 用色欲、性欲作理由绑定的关系难道就稳定吗?关意绵心里暗嘲,但她想,或许自己是该转变一下思维,成大事不惧惜身嘛。于是她面上做出一副被感动又羞怯的样子,把手伸至薛尽洲腿间,帮他按捏还未消肿的肉棒。 薛尽洲舒服得不能自已,仅仅是绵绵的手就要让他幸福到快要死掉。 他劲瘦白皙的手臂摁在泳池壁上圈住绵绵,小心又克制地一点点亲吻着她的嘴唇,连舌头都不敢伸。 他们曾经做了十几年的事,他现在却要当成一种恩赐。薛尽洲内心更加坚定,一定不要重复前世的悲剧,他实在——实在是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绵绵的痛苦。 ———————————— 写的时候突然好想加个剧情:有人偷偷看到他们在泳池舔穴,不过也就是想想呜呜呜 第十章再遇(前世) 第一次和关意绵相遇的场景给薛尽洲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升学之后,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常常不自觉地偷偷注意少女。 看她上课认真听课记笔记,看她中午在食堂慢悠悠吃饭,看她温柔地与同学交流,看她放学和朱九良一起回宿舍,她小小的象牙白双肩包总被朱九良一手抓住搭在肩膀上。 他不着痕迹偷看关意绵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却一次都没有捕捉到过她回应的视线。有时他在大部队中,少女的视线偶尔略过,但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 周末她和朱九良会一起回家,他与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回家也顺路,便总是装作碰巧在两人周围的空间。万一两人质问他怎么总是跟着他们,他也已经想好说辞:“这么巧,我还真不知道和你们一道路呢。”可惜两人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 这周,朱九良在外参加数学竞赛的集训,周末也不能回来。于是周五下午关意绵自己回家。 关意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书店逛了起来。 薛尽洲装作自己也买书,一路隐蔽地跟着她。 关意绵拿下书架上一本书,恰好薛尽洲在对面也拿了书,没有书阻隔视线,两人看到彼此。 看到薛尽洲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关意绵也不在意地装没看到。 虽然关意绵在学校常和同学打招呼,但是都是其他同学先打招呼的,她不需要主动。 尽管两人没有交流,但这般“梦幻”的对视,让薛尽洲心跳如擂。他轻轻揉了揉自己胸口。 关意绵选完了书,结账走出书店,薛尽洲又悄悄跟上,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书店回家的路有一段比较荒凉的路,关意绵之前也和朱九良走过数次,她并不怕。 冬日天黑得早,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近日断断续续地飘着细小的雪花,到了地上就融化,几乎留不下痕迹。 薛尽洲看着近处昏黄路灯下才能看见的点点飘雪——再远一些就看不真切了,但是更远的地方有关意绵。她照例背着那个象牙白双肩包,身上也是素色的大衣,在本就略微荒凉的冬天淡得快要没有了。如果不是路灯下随着她走动也一颠一颠的影子,薛尽洲几乎以为她就要飘走了。 前面是个拐角,关意绵拐过去,薛尽洲便看不到她了,他也不着急,反正过会他也拐过去了。 只是不待他慢悠悠走完剩下这段,少女的尖叫便传了过来:“救命!!”他来不及思考,飞奔过拐角,看到少女拿着书包在砸一个矮小精瘦男子。 看到一个明显比自己高大的人过来,被砸的男子想逃,薛尽洲赶紧过去把他拉住制住。正巧这时男人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关意绵看到男人被制服不能动弹,怕是同伙打来的,想拿起手机摁掉,却在看到来电名称之后愣了一下,随即接了起来。 薛尽洲看到来电人是“胡晴”,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电话接通,胡晴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搞定了吗?” 关意绵怒气冲冲地喊:“胡晴!” 那头电话挂死了。 关意绵向薛尽洲道谢,两人一起把男子扭送派出所,做了笔录,关意绵还给男人的手机通话记录拍了照片。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擦黑了。 薛尽洲不知道关意绵还记不记得自己,但他没问。 “我送你回家吧。” 关意绵也没推拒:“谢谢你。” 送关意绵回家的路上,薛尽洲终于想起来胡晴是谁了,不是之前和关爸好的那个秘书吗?他隐约想起父母最近好像说过谁“居然又把秘书接回家住,居然让秘书怀孕,真是老糊涂了”之类的话。现在想来,或许是胡晴? 两人一路无话,行至关家门口旁,关意绵转身对薛尽洲礼貌道谢,收到薛尽洲的冷淡颔首便转身朝里走去。 房子周围大片高大茂盛的绿植挡住她的身影,薛尽洲今夜又一次看到她一转弯就不见。 他抬脚也想离开,突然听到“啪”,响亮的一声。 他离开的脚步顿住,转身向里走去。 关意绵刚走到栅栏门,便被门口站着的关山越和关清鹤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关山越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扇了过来。 “……爸爸?”关意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眼里的泪迅速涌出来,关清鹤在旁冷冷看着。薛尽洲跟了上来。 “关意绵同学,怎么了?”他上前握住关意绵的胳膊扶着她,眼睛却盯着关山越。 没人理他,关山越声色俱厉地对着关意绵吼:“那是一条生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忍心?!” “什么意思?”关意绵虚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胡晴的孩子没了?” “什么胡晴,那是你妈!” 关意绵冷笑,怒火也冲上心头,“比我大不了几岁,找人烫我,污蔑我,今天又找人想害我的妈是吗!” “你看不惯她所以就找人害掉她的孩子是吗?” “什么害她的孩子?我没做过!” “别装了,撞他的那个人收到的汇款来自你们学校银行的私密账户,胡晴在你们学校除了你还能认识谁?” “要不是她摔了几阶就抓住栏杆,命可能都没有了!关意绵,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关意绵气得发抖:“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变成这样,我变成什么样?我变成什么样不都比你强吗!” 这时关清鹤说话了:“你没做过?那朱九良呢?你敢替他保证吗?” “他也不可能!”关意绵虽然向朱九良明确表示过自己绝对不会喜欢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但是朱九良从来不自作主张。 关清鹤看关意绵这么维护朱九良,冷冷“呵”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总之你们没有证据的话,就是污蔑!” 这时里头房子的大门打开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胡晴虚弱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腮却被屋内的热气熏的红红的,煞是好看。薛尽洲看了一眼她,觉得她眉眼间和关意绵有些相似的地方。 “阿越。”胡晴软软出声,关山越立马赶过去扶住她:“你现在需要休养,怎么出来吹风了。” 关意绵想走过去对峙,被门口的关清鹤拦下:“冷静点。” 关意绵也不再往前走了,她直接对着胡晴说:“你今天想找人把我怎么样!人还在警察局,你敢不敢跟我过去?我有证据!” “绵绵,”胡晴索性大大方方认下;她向关意绵解释,眼睛却深情地看着关山越:“对不起,我只是孩子没有了,我气昏头了……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想吓吓她。阿越,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她也流下泪。 关山越握住她的手:“我懂,我知道。” 当了好久背景板的薛尽洲突然说话:“你向关伯伯道歉干什么?你是找人堵的他?你什么不是故意的?你做坏事,是别人逼着你做的?” 关清鹤看他早不爽了:“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打量了一下两人,他像懂了什么似的,突然笑了起来,捏着关意绵后颈上的肉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他略微低头,挺立的鼻尖带着压迫感,几乎快要碰到关意绵。关清鹤用只有周围一小片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除了朱九良又找了个新的姘头啊?” 听到这话,关意绵被迫抬高的脸逐渐变得苍白,眼泪从大张的眼眶中不断流出,黑亮的眼仁仿佛都失去了光泽。她气得嘴唇都在抖——别人作践她,她不会这么生气,唯独关清鹤!看着眼前关清鹤的脸,她感觉面前这个人已经慢慢无法和小时候天使一般的他重合起来了。 薛尽洲掰开关清鹤的手。关意绵一获得自由,恨恨地瞪了一眼他们叁人就背着书包跑开了,薛尽洲紧随其后。关清鹤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慢慢摩挲着,似在回忆刚刚滑嫩的手感。他抬头,淡然略过门口的胡晴和关山越走了进去。 关意绵跑了几步之后被薛尽洲拦住,“你去哪住?” “宾馆,我有身份证,我有钱。” “你不怕胡晴还留后手吗?我陪着你吧。”他伸手去牵关意绵的手,关意绵猛地甩开:“我凭什么相信你?同学做到这地步已经过了吧,你有什么目的?” 这时候关意绵就像刺猬,逮谁扎谁。薛尽洲却觉得莫名可爱,他突然起了一种念头——把关意绵调教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 “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就是打抱不平。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关意绵顿了顿,“你知道就好。”她肤浅,喜欢听好话,喜欢别人顺着她说。 “我们订个两间房,我在外面守着,你在里面把门反锁就好。” “嗯。” 薛尽洲给薛父薛母发了信息说明情况。虽然薛父薛母之前轻视过关意绵私生女的身份,但是关意绵一直以来都非常优秀的表现让圈子里许多家长辈的人对她的看法都有了极大的改观,而且薛父薛母非常看不惯关父的做派,所以他们嘱咐薛尽洲好好照顾关意绵。 他们找了一家环境看起来不错的宾馆订了房间。简单洗漱过后,关意绵疲惫地躺在床上,脸肿得又热又疼。她不敢碰,眼泪流到上面又刺刺的,眼周的皮肤和哭到充血的眼也疼得要命。 她恨恨想着,胡晴真是好打算,在朱九良外出期间找人堵她,没成也能让关山越轻拿轻放,成了就是意外之喜。 之前被烫的地方明明早就好全了,这会却又隐隐作痛。她悲伤地抱住自己,仿佛又回到关母死的时候,整个世界,特别是关清鹤,都厌弃她——哦,除了朱九良。可是现在朱九良不在。她不想打电话,她怕打扰他学习,而且现在自己太脆弱了——她突然不想被亲近的人看到那么狼狈的自己,就让自己疗伤吧。 独自伤神的时候,薛尽洲突然敲门:“我要了一些冰袋,你敷一敷吧?” 关意绵爬起来开门,她委屈巴巴地说:“我眼睛也好疼啊。”薛尽洲说:“我给你敷。”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肿胀的热痛,关意绵的头痛仿佛也得到慰藉。她感受着薛尽洲在身边的安心感,仿佛回到小时候哥哥陪着自己的时候,于是两个身影间的界限渐渐模糊——脆弱与崩溃感侵蚀她的理智、放大她的感受,对关清鹤的怨恨同对薛尽洲的依赖搅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关清鹤还是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听到关意绵绵长的呼吸,薛尽洲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现在他已经渐渐接触薛父手下的事务,认识一些医院里的朋友。他挨个请他们帮忙打听最近有没有叫胡晴的病人。 不久之后,一位在比较私人的医院任职的朋友告诉他前不久有一位叫胡晴的病人来做过羊水穿刺基因检测,薛尽洲问他能不能发来报告,朋友很爽快地发给了他。 照片发来,薛尽洲手指轻击放大图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沉思不语——报告是孩子与关山越的亲子关系鉴定,鉴定结果为“不支持关山越为生物学父亲”。 第二天,这份报告被匿名寄给了关山越。无论关父之后怎样修复父女关系,两人之间终究是存在裂痕了。而薛尽洲自己—— 如果能走进关意绵的心房,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 哥哥就是胡言乱语,这孩子已经不会说话了() 绵绵对小薛大概是有些“感情转移”的感觉? 医院那个俺是胡诌的,现实中大概是不能透露病人资料的吧?而且亲子鉴定流程啥的我也直接忽略了……TAT大家当成异世界啦!而且感觉我把关父写得有点傻…… 第十一章雨夜(微h) 是夜,窗外下起很大的雨,不时有闪电透过薄薄的窗帘在一瞬间照亮整个屋子又立马消逝,旋即是轰隆的雷声。 关意绵害怕的东西很少,雷声占一样。但她几乎次次都逼迫自己直面暴雨天气,久而久之似乎也能克服心里的恐惧。 而今天,大概是白天和薛尽洲的聊天搅得她心神不宁,关意绵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她想了想,套上一件睡衣蹑手蹑脚走到朱九良门口。 “叩叩——”这次她敲得很轻,好像怕吸引到雷电的注意力一般。 朱九良开门,他也没有拉厚窗帘。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闪电划过,朱九良后背的整个房间都被照亮,只有背对窗户站在门口的他留在阴影中。 朱九良闪身让关意绵进门。进门之后,朱九良先递给关意绵一张门禁卡:“今天刚要的,以后你不用敲门就可以来了。” “谢谢。”关意绵接过放进睡衣的兜里,看了一眼朱九良的床铺,“可以坐吗?” “当然可以。”朱九良说着也坐下来。他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透过内裤也能看到沉睡的性器的轮廓;上身的肌肉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动作展示出好看的线条。 “睡不着吗?”见关意绵坐下之后只是沉默,他去倒了一杯热水给关意绵。 关意绵小口啜着热水,小仓鼠一样。她思索着如何开口说薛尽洲的事。“嗯……有点肚子疼。”本来只当是一句来找他的借口,谁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又或者天气有些凉,关意绵感觉自己的小腹真的不太舒服。 见到关意绵有点苍白的脸,坐在她右侧的朱九良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放在小腹上一圈一圈地揉起来。 “嗯……”男生的大手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意,驱散了初秋雨夜的凉意。两坨红晕飞上她的脸颊,关意绵舒服地闭上眼睛,软软地靠在朱九良的怀里,贪婪地汲取朱九良身躯上散发的热气。揉着揉着,小腹渐渐涌出酸胀的感觉,身下的小穴忍不住悄悄抽动起来,一点点把身下的睡裙咬起来。 “你生理期快到了吧?还上游泳课。”朱九良突然开口,关意绵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还没到呢,没事的。”关意绵讨好地用脸蹭了蹭朱九良的胸膛。 “对了,薛尽洲也报的游泳课,他今天来找我,”关意绵斟酌着开口。 还没说完,朱九良突然打断她的话:“你喜欢薛尽洲吗?” “啊?”关意绵有点懵懵的,“当然不喜欢啊,他就像个变态一样。” “如果你烦恼他的接近,可以告诉我,我解决这件事。” “哦哦,好的,暂时不用——对了,他今天来找我说,胡晴和关山越又搞上了,说要帮我对付胡晴。” “他怎么会想到告诉你这件事?”朱九良节奏平稳地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肚子。关意绵和胡晴的关系——曾经的小孩和后妈,这是很容易就知道的事情;关意绵不喜欢胡晴,也很容易猜到;但是关意绵有主动对付胡晴的心思这件事,除却关意绵朱九良,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胡晴都以为自己上次栽跟头是因为自己手段太不高明。毕竟在外人看来,是胡晴磋磨关意绵,“温柔可爱”的关意绵几乎是完美受害者。这样看来,薛尽洲能抓住关意绵痛点这件事,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说是因为爱我,所以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九良,你相信吗?”关意绵直起身坐着,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朱九良的眼睛。她是有很多猜想,但她脑子太乱了,朱九良比自己更聪明,拉他下水,许多事情都会轻松很多。关意绵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当她不带敌意地盯着对方时,她可以最大程度展现自己的坦诚与依赖,即使她的内心不如表面那样纯粹。这样的眼神是个男人就不好拒绝,更何况是自己和朱九良之间。 果然,她能感到搂在她腰上的手克制又纠结地一点点收紧。朱九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惑”,转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在她耳边说:“我这周末回家查一下胡晴的事。” 关意绵垂下眼睫软软地“嗯”了一声,朱九良的承诺向来可靠。 “你相信吗?”朱九良突然问。 “什么?” “薛尽洲的话。”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口腔中停留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来。 关意绵敏锐地察觉到,朱九良似乎是吃醋了。从前朱九良在自己面前一直很克制自我情感的外露,也包容她的情绪,两人之间维持着奇妙的“另类平衡”;然而今天早晨她来找朱九良泄欲的行为似乎重置了两人间的天平:朱九良的情绪渐渐向自己漫来。要知道,在以前,她几乎感受不到朱九良在自己面前的任何消极负面的情绪。 落棋无悔,怪自己轻易捅破窗户纸除了供以后借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关意绵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而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 关意绵跪坐在床上,上半身横趴在朱九良的一只大腿上。刚刚揉小腹的时候朱九良也有些情动,阴茎已经半硬。她的手包住内裤下的一团轻轻捏了下,然后伸进内裤把阴茎掏出来。一道闪电转瞬即逝,却足够她看清这狰狞的性器。关意绵直接就用口含住龟头,朱九良已经洗过澡,性器上沐浴露的香味几乎掩盖了淡淡的腥臊气息。关意绵啧啧地吸着,口水与腺液混在一起,把龟头搞的湿漉漉的。 “啊……绵绵。”朱九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到,麦色的脸沁出一层薄汗。他觉得为自己口交太委屈绵绵,赶紧轻捏住关意绵的下巴示意她松口。关意绵起身亲他,口水交换的间隙,关意绵说:“尝尝你的味道。” 朱九良倍感刺激,手指钻进关意绵的睡衣,捻上关意绵顶端的红果轻搓。 “九良,”关意绵挺起胸脯任他玩弄,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伴随着被情欲点燃的吟哦:“我不信薛尽洲的话,一句都……不信啊啊……只有你……真心对我好……” 朱九良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更卖力,他亲着关意绵把她压在床上,铁棍一般的阴茎戳中湿热嫩滑的阴蒂,力道之大,差点把阴蒂嵌入马眼。 关意绵被情欲烧得脑子有点迷糊,“插进来吧九良……九良,干穿我~” 朱九良保持着理智。他拒绝了关意绵的要求,跪坐在关意绵双腿间,脑袋就要朝下探去。 “别!”关意绵想到那个牙印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伸手捂住自己裸露的小穴:“九良,太刺激了,不要,不要用嘴巴。”她只想出这一个蹩脚的借口。 “好吧。”朱九良也没有多想,毕竟关意绵有时候的确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只是有些可惜,毕竟他还蛮想吃她的穴。 他改用手握住自己的肉棒根部,操纵着硕大的性器在整个花穴来回碾磨。关意绵被折磨得直冒淫水,穴口不停翕动,每次朱九良的龟头和柱身经过那里都有种无法言喻的爽感。 朱九良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克制了想要插入的冲动。 通过机械的摩擦,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朱九良把白白的精液射在了关意绵的肚子上。 他抱着关意绵走进浴室。关意绵已经很困了,两人简单冲洗了下就回到床上。关意绵直接就睡了过去。 朱九良看着熟睡的关意绵,还是很想看看她可爱的小花穴——他就亲两下,应该不会醒的吧? 像偷吃糖果的小孩,他忐忑又甜蜜地凑向关意绵的下身。刚刚的摩擦让花瓣微微红肿,原本被包住的阴蒂也因为肿大的原因从花瓣内探出头来。他看着更感到口干舌燥,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露出的阴蒂头,又忍不住两指碾着把阴蒂揪得露出更多。睡梦中的关意绵也忍不住跟着颤抖,穴口处沁处几丝黏滑的液体。朱九良正想掰开花穴舔舐一番,余光突然撇到——大腿根部的牙印。 朱九良的大脑飞速运转,除了游泳课,他想不到别的时间。 所以绵绵——你在骗我吗? 嫉妒与暴戾的情绪涌上心头,甜蜜瞬间化为苦涩,他感觉全身都冷下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 —————————————— 所以绵绵一天吃了叁次肉?-o- 第十二章童年 关意绵其实对小时候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人生的前几年她不是在关家生活的,而是和她真正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关意绵的爸爸叫蒋凯申,是名因公致残而提前退伍的军人,退伍后找了家当地的小厂子上班。 妈妈叫江月霜,听说是因为出生在冬日寅时才取的这样的名字——冬夜萧条寒冷,但是欲沉未沉的月亮和新挂的霜很美。 在关意绵对那时仅存的一些记忆中,江月霜总是卧病在床;关意绵已经忘了江月霜得的什么病,只隐约记得是一种大人们口中治不好的病。蒋凯申则总是拄着一根拐杖去上班,背影虽然趔趄却高大得令人安心。 噢,对了,她还记得,她那时候也不叫关意绵,而是江意绵,随母姓。虽然大家都叫她“绵绵”,但是她对自己的全名记得意外得清楚。 关意绵对其中一天的印象清晰而深刻。 那天晚上她自己在家住,没有在医院陪母亲。夜里她突然醒来,心神不宁。过了一会邻居来敲门,说带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她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江月霜的人生终止于一个同样有月与霜的冬夜。 那晚,剩下的细节关意绵也记得清清楚楚,比如蒋凯申鬓角冒出来的白发、突然显得无力的身躯、埋在粗糙手中的脸,往日不引人注目的小事在那天陡然被脑海勾勒得异常清晰。而她则像个游离在外的孤魂,冷静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却又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麻线专挑细处断。江月霜离世之后,蒋凯申每况愈下。过了半年,蒋凯申带着关意绵见了一个男人。 那男的瞧着约莫也是叁十岁,看起来却比蒋凯申年轻好多。他眼眶红红地看着她:“绵绵,以后跟着我生活好不好?” 关意绵疑惑地看着蒋凯申,蒋凯申苍白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绵绵,以后这就是你的爸爸了。” 关意绵其实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这个男人开车带着走出她好远的距离。然后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几天,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还去医院做了一个什么检查:之后他们又开车去到好远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家。 这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家,宽敞、干净、亮堂。即使身上漂亮的新衣服掩盖了她的部分羸弱与木讷,关意绵仍本能感到自卑与胆怯。 新的“爸爸”拉着一位漂亮贵气的女人说:“这是妈妈。”女人温柔地笑:“绵绵,叫妈妈。” “妈妈。” “真乖。”女人拿出准备好的金色小手镯给她戴上,摸摸她的头。 女人旁边的小男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爸爸把他拽出来:“这是哥哥。” “哥哥。”关意绵抬头打量着这个比她高了好多的哥哥。 小男孩有些新奇地看着她,主动拉起她苍白没什么肉的小手揉着,咧嘴可爱地笑起来:“妹妹,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饭呐!” 关意绵自从记事起,身边围绕的是灰暗压抑的色彩,接触最多的是消毒水和医院里缺少生机的死气,即使现在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她也有种自己仍是漂泊游魂的感觉。是关清鹤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回人间。 ---------------------------------- 夏季的雨突如其来又轰轰烈烈,关意绵缩在床的角落,整个人团在被子里。窗外风雨如磐,偶然炸起惊雷。没有预料的噼啪与隆隆声让她几乎吓瘫在床上。 突然,门打开了,关清鹤蹑手蹑脚跑到关意绵床边,整个人都扑到床上的那团上。 “……哥哥。”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关意绵吓了一跳。被子被她打开一条缝,她从缝里看到是关清鹤,忍不住软软嗔怪。 “怎么像小兔子一样。”关清鹤没有嘲笑她的胆小。关意绵让他想起之前养过的小兔子,也是这样容易被突然的动静吓得不敢动弹。 “睡吧睡吧,别怕,哥哥陪着你。把头露出来,这样容易缺氧。”关清鹤轻轻扯她的被子示意。 关意绵慢吞吞地拉下被子,眉头、眼睛、鼻子和嘴唇一点点出现,到下巴便截然而止。关清鹤忍不住看那一双葡萄一般溜圆的眼珠,许是害怕,上面蒙着一层透明晶莹的泪,顺着狭长上挑的眼尾洇出一点。 关清鹤愣了,现在他们班里的男生已经开始注意到哪个女生比较好看比较可爱,耳濡目染下,他也有了主观上对美的辨认——绵绵真好看呐。 关清鹤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有些快。他在关意绵旁躺下,把她从床沿捞回床中间,让她转成背对自己的样子,然后从背后搂着她,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这样绵绵就不害怕了吧,哥哥不走,陪着你睡。” “嗯。”关意绵背对着她点了点头,关清鹤忍不住弯了眼,她真可爱。 “哥哥冷不冷,要不要盖被子?”关意绵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关清鹤不冷,可他鬼使神差说了声“要”。 于是关意绵把在自己身上卷了一圈又一圈的被子扯开,转过头来把被子拢住关清鹤。 大大的被子牢牢裹住两人,关意绵拉过关清鹤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哥哥搂住绵绵好不好?绵绵看不到背后会害怕。” 关清鹤“嗯”了一声,把小小的关意绵整个搂紧自己怀里。在关家悉心养护下,关意绵终于有了点肉,抱在怀里肉乎乎的很舒服。 ------------------------------------ 关清鹤的学业逐渐繁忙起来,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但他注意到朱九良——因为这个名字在关意绵嘴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面对关意绵,关清鹤总是直白又放肆:“哥哥好还是那什么朱九良好?” “哥哥好!” “那以后你不许再跟他一起玩了!” “啊……”关意绵眉毛耷拉下来:“可是你们白天都不在家,绵绵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关清鹤不说话。 关意绵的眼里立马热热地泛起水花:“那好吧,哥哥。” 关清鹤每每见到她的热腾腾眼泪,内心便也热到无法忍受;而且在朱九良的陪伴引导下,关意绵其实肉眼可见地活泼起来了。 “算了,你可以继续和他玩,”他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你每天要对我说一遍最喜欢哥哥!” “好哒!” 然后关清鹤每天回家都会收到一句“绵绵最喜欢哥哥了!” ------------------------------------- 关意绵十岁的时候,关清鹤十四,两人还常常住一个房间。 关母没有制止过,关父倒是说过几次,关清鹤一点不在意——反正他和关意绵没有血缘关系,以后肯定会在一起的。 这天关父又就这件事教育关清鹤,不小心让关意绵听到了。 “哥哥,男女大防什么意思呀?”关父走后,关意绵走过来好奇地问。 关清鹤好笑地解释到:“就是我们长大了,不能在一个房间睡觉了。” “噢,” 关意绵任性不怎么喜欢去学校,所以不会有人因为她和哥哥在一个床上睡而对她说“羞羞”。相应地,她缺少一些基本的性常识。 “为什么呀?” “嗯,怎么说呢,”关清鹤上前把关意绵抱起来颠了颠,关意绵最喜欢被人抱着,她的视野会变得好高! “因为哥哥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男女之间有些不一样,因为这些不同,他们会互相吸引。如果不保持距离,他们可能就被吸引啦!” “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需要绵绵自己慢慢去发现咯。” “被吸引了会怎么样呢?” “人长大了才可以被吸引哦,小孩子不可以。” “那哥哥要和绵绵保持距离吗?以后绵绵要自己睡了吗?那打雷的时候怎么办呢?绵绵怕鬼的时候怎么办呢?” “不用啊,别听爸爸瞎说。哥哥和绵绵之间不需要距离,但是绵绵要和别的男孩子保持距离噢,特别是朱九良。” “噢好。” ------------- 晚上,关意绵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地跑到关清鹤房间里,“哥哥哥哥,绵绵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哪里不一样了!” “?”关清鹤看她能说出来什么。 关意绵兴奋地捂住自己的小奶包,又去摸关清鹤的胸,“哥哥手比绵绵大,脸比绵绵大,什么都比绵绵大,但是绵绵这里比你大好多!” 十岁,营养均衡的关意绵胸前已经开始抽芽,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看出一点弧度。 关清鹤脸红了,不说话,关意绵以为他不信,着急地说:“不信你比比。” “咳咳,比比,嗯。”关清鹤清了清嗓子,“那我就比比。” 他的手拢住关意绵胸前两个奶包子,稍微用些力气按过去的时候,嫩肉已经快能把手掌填满了——发育得真不错。 “是不是比你的大?”关意绵得意地笑了。 “我没摸出来,我再试试。”关清鹤又加了点力气,收拢手掌。乳肉像嫩豆腐一样从指缝里溢出来一点。 “唔……哥哥,轻点。”关清鹤坚硬的指节不小心扫到了溢出来的乳尖。 “疼吗?”他松开手,发育中的乳房是会很容易感到疼。 “嗯……下面那些肉肉好疼的。但是上面有些痒。”关意绵指着自己的乳尖。 “哥哥帮你舔舔就不痒了。”关清鹤兴奋地眼睛都亮起来。 “诶?”关意绵瞪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哥哥,一会就……”话未说完,关清鹤已经掀开睡衣轻轻吻上顶端的蓓蕾,舌尖润湿后又用牙齿轻磨,好像真的想帮她解痒。 “不要了哥哥……更痒了……”关意绵有点羞恼,她推着关清鹤的脑袋,带着乳尖也被小小拉扯了一下。 “疼!”关意绵扁嘴又想哭,关清鹤赶紧停下 。 “好了好了,哥哥不弄了。” 关意绵没有理他,甩开他的手就跑回房间了。 关清鹤觉得身下涨涨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忍着胀痛感硬睡。在梦里,他对着关意绵的奶子又舔又吸她也不喊疼。 ------- 关清鹤把自己第二天被子湿了的经历告诉了自己玩得好的兄弟。 兄弟是个小色胚,听后哈哈大笑,他带着关清鹤浏览了一下午的网站。 还能这样!关清鹤想,仿佛打开新大陆。 从此,他的电脑里多了一些兄妹AV,陪他度过绵绵不在的漫漫长夜。 ---------------------------------------------- 关母去世后,关清鹤仿佛变了一个人。 两人每次见面,关清鹤对关意绵要么就冷嘲热讽、侮辱谩骂,要不就彻底无视。 可是……他仍忍不住爱着她,不是由恨生爱,而是纯粹因爱而爱。只是每次他想她,都觉得这是对母亲在天之灵的背叛,于是下次见到,他忍不住说出过分的话。 明明处在有无限可能的年纪,两个人之间却只能预见一种名为“陌生人”的结局。每每想到关于未来的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内心的痛苦与脑海中阴暗的想法。 绵绵——!离我远点吧,我就是个疯子。 ——————————————— 妈呀,十岁!!我好变态。 第十三章回家 高潮过后总是睡得格外香,关意绵第二天被朱九良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们吃完早饭,一起来到教室的时候才七点。关意绵看到薛尽洲已经在读书了。 “这么勤奋?”关意绵出于“盟友”的礼貌主动打了声招呼,薛尽洲有些受宠若惊。朱九良眼里一丝戾气闪过,但拿书的动作没有显露一丝端倪。 关意绵总觉得朱九良和昨晚有些不一样,但她具体说不出来,也就没管,拿出课本开始早读。 这周剩下的几天,关意绵过得很平静。她没再去朱九良的宿舍找他,薛尽洲也没再来骚扰自己。全身心读书的生活令她充实又惬意。 很快到了周五下午,住校生们可以回家过周末。关意绵不太想回去,听到薛尽洲说关山越和胡晴旧情复燃她就感觉恶心。但是一想到关清鹤也可能回家,关意绵还是回去了。 和朱九良一起回去的路上,关意绵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这周的所见所闻与感想,朱九良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时回上两句。交流让路途变得很短,他们很快到了家门口。 关意绵同朱九良道别后就走进家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关父关清鹤都没回来。她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惋惜。 美美洗了一个澡之后,关意绵感到有些疲倦,也懒得吹头发,倒头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但是久到头发都已经干了。关意绵疼醒了——小腹疼得要命,摸上去也凉;身体的其他部位却热热的,头也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她忍着不适起身检查了一下,原来是月经提前了一天。关意绵虽然痛经,但时间一向非常规律,一天不差,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没有提前垫上护垫或卫生巾。 下腹的坠痛存在感太强,她来不及收拾染血的床铺。快速垫上卫生巾,便拉开抽屉拿止痛片,结果已经吃完了。关意绵暗道倒霉,只得去外面找。 忍着痛下了楼翻找药箱,却怎么也找不到止痛药在哪。关意绵正着急时,开门的声音传来。 门打开,关清鹤的身影出现。他穿着黑色宽松外套和黑色休闲裤,几乎和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线条流畅的肌肉绷起部分T恤,比手腕宽大的黑色袖口衬得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白又欲。他穿这一身,很酷,背后的黑夜又给他平添几分凶狠。关意绵呆呆地注视着他。 他把外套挂在门口,换了鞋,就从关意绵身边经过往里走去,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她,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少年的擦身而过带来秋夜的凉。微微的晕眩感与下腹的拧痛让关意绵脆弱得无以复加,关清鹤身上清冽的气息像是她迷醉状态的最好解药。关意绵忽然很想流泪,她抓住关清鹤的裤脚,“哥!”可是滑滑的面料很快脱手;少年的目光终于怜悯似的丢在她脸上。在看到关意绵苍白中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时,关清鹤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继续往里走去。 “滚开。” 关意绵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 家里除了她和关清鹤没有其他人在,家政只在白天固定时间来,指望关清鹤帮她买药是不可能的了。她吸了吸鼻子,缓慢移动到门口,随意拿起挂着的唯一一件外套穿上,趿着拖鞋走到隔壁朱九良家。 朱九良自从认识关意绵之后就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 摁了门铃,朱九良看到是关意绵之后很快出来。见她满身狼狈,他有些意外,但什么都没有问。贴心地注意到关意绵捂着小腹的手,朱九良猜她八成是痛经了,二话不说把她横抱起来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放到自己的床上。 “我想要止痛药。” “好。”朱九良感到她有点低烧。布洛芬兼具退烧与止痛的作用,他扶着关意绵让她就着水咽下去。 止痛药发挥作用需要一段时间,关意绵疼到已经半迷糊。身上哥哥的外套有种让她安心的气息,却又让无意识的她难过到想要流泪。她蜷缩在朱九良的怀里慢慢睡过去。 朱九良猜测或许她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但他体贴地就当不知道。刚刚他在看胡晴的事情。他连搜集胡晴的信息都很谨慎,生怕关父等人发现从而连累关意绵。 止痛药慢慢发挥作用,怀里的关意绵似乎不那么难受了。朱九良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点,脱掉她的外套,仅保留贴身的睡衣。看到关意绵的睡裤上沾染了血迹,自己的床单也被蹭上了,他索性帮关意绵全脱掉,给她换上全新的一身睡衣和内裤,还垫上了卫生巾——曾经关意绵在他家住过几天,从此之后,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再次发生,朱九良总是贴心地帮她备好衣物、卫生巾等必需品。然后他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与被褥。 朱九良做这些很利索,一共也没花多长时间。他动作很轻,关意绵期间都没有醒来。收拾好之后,朱九良给躺在床上的关意绵拉好被子,关了灯便在她旁边躺下,炙热的掌心覆过去,缓缓地轻揉着她的肚子。 腹部暖暖的感觉让关意绵在睡梦中也舒服地哼了哼声。感受到“热源”,她依赖地贴过去,挤开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脸蹭进朱九良的胸膛,没穿胸罩变得软软的胸脯也挤在朱九良的腹肌上。 朱九良下体忍不住敬礼,他尴尬地压了压,怕硌到关意绵。 溢出的点点腺液发出淡淡的气味,刺激了关意绵的感官。她无意识地伸出手臂与腿扒拉在朱九良的身上。 朱九良脸色忍得铁青,他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柱身都激烈地跳动。 他轻轻上下磨蹭着缓解,却如同饮鸩止渴。关意绵身上香香的味道刺激着他,让他实在忍不下去。 朱九良动作小心地下床。感受到热源远离,关意绵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朱九良不敢用力挣脱,只好把上衣脱下来塞她怀里,关意绵勉强安静了。 没有刻意压抑自己射精的欲望,朱九良进浴室快速解决了一下。他现在精力有些过于旺盛,便决定到阳台上吹吹风。 另一边,关清鹤洗漱完,穿上睡衣来客厅倒水喝。脖子上没擦干净的水珠滴溜溜地滑进领口,大片瓷白的皮肤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顺着他抬手喝水的动作,滑溜溜的真丝睡衣从他胳膊上半滑下,露出好看结实的手臂。相比还没长开的薛尽洲和年纪尚小的朱九良,脱离高中象牙塔的关清鹤已经初具成熟男人的稳重感,同时还保留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新气息与少年感。他站在那里,衣架子般挺拔有力的身姿与养尊处优的气质,共同组成了他浑然天成的傲气的资本。 他没看到关意绵,只看到还未收回去的药箱。刚刚看她难受的表情,应该是痛经? 关清鹤走过去把药箱收拾好,想借这件事去刺关意绵“不懂规矩”、“留下烂摊子”,走到关意绵房间却没见到她的人。 关清鹤有些担心,找遍整个房子也没找到关意绵。他看向门口,自己的外套不见了,关意绵换下来的鞋还在。穿拖鞋能去哪呢?去院子了吧。 关清鹤冲出房门,在院子里大喊关意绵的名字,隔壁阳台吹风的朱九良听到这喊声,怕关意绵的家人继续担心下去报jing之类的,便赶快给关清鹤打电话。 ——没有接,应该是没拿手机吧。朱九良只好下楼去找他。到门口想起自己没穿上衣,朱九良也不好再回去拿一件穿,就只穿了外套。 跑到关意绵家门外,朱九良大声喊:“关清鹤!” 他已经不再喊对方“关哥”了。 关清鹤跑过来,焦急地问:“你知道关意绵在哪吗?” “在我家。” 关清鹤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快速冷静下来,这才发现朱九良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外套,扣子松松散散扣了两叁颗还扣错了,小麦色胸肌与腹肌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光泽感与莹润感。细细闻,朱九良身上还有着没来得及被风吹散的丝丝麝香味。 关清鹤内心燃起熊熊怒火,口不择言:“怎么——做太激烈了衣服都来不及穿?你们怎么玩的啊,碧血洗银枪吗——” 话还没说完,朱九良打断他:“你家止痛药没有了。绵绵来了之后就睡了。”顿了顿,他补充:“是我自己没忍住,自己发泄了一下。” 关清鹤没话了,冷冷地注视着朱九良——尽管才十六岁,朱九良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他的肤色是小麦色,比自己的象牙白更有男人味,连肌肉都比自己的更大更有力量——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呢?关意绵那贱人应该是越大越喜欢吧?!他越想越气,还想发作却没什么借口。朱九良见他不说话,朝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恶狠狠盯着朱九良离开的背影,幻想着他和关意绵会怎样彼此亲热地相处——关清鹤竭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咬着牙,用力到下颌都发酸——凭什么啊!他才是关意绵的哥哥! ----------------------- 被子捂着,热气出不去,有些热,关意绵蹬了被子。不一会热气散尽,关意绵又被冷醒了。 怀里是朱九良已经凉下来的睡衣。窗户没关死,溜进来的风给睡衣染上和关清鹤同样冷冽的气息。 之前伴随疼痛而来的脆弱感已经减弱很多了,但是关意绵抱着这件睡衣眼睛和鼻子又酸涩起来——她不想要冷冷的了,她要热热的暖暖的。 哭了一会,朱九良推开门走了进来。 关意绵没有动,朱九良却感觉到她已经醒了。他抬起关意绵的下巴,被吓了一跳——“怎么又哭了?” 眼泪沾湿睫毛,都糊在眼前。关意绵看不真切他的脸。 “你去哪了?”一股泪又涌出来:“想你。” 人在脆弱的时候更感性,这时候的话或许不作数——尽管如此,朱九良仍然感觉心被填满了。他低头亲了亲关意绵的额头:“你一直蹭,我都硬了。” “怕吵醒你,没敢动,越忍越难受,就自己撸了一发去阳台吹风。”他没有提起关清鹤,怕关意绵再难受。 “哼。”闻到他身上确实有点色色的味道,关意绵被哄好了。她抱住朱九良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被夜风眷顾了好久的朱九良凉凉的,脖子是,嘴唇也是。 “怎么这么多水呀,上面和下面都这么多。”朱九良顺从地被她抱着。 借朱九良为载体,关意绵被秋夜冷冽的气息包围了——只是,她突然又觉得冷冷的好像也不错。 —————————————— 哥哥会后悔吧,哈哈! 第十四章怒火(rou渣) 关意绵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看外头天还黑着,便钻出朱九良怀里,打开朱九良的手机看了看——才四点多。 朱九良被她的动作弄醒,还有些困倦,说话也含含糊糊的:“再睡会吧……” 关意绵被迷糊的朱九良可爱到,低头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不了,我先回去了,早起背背书。” “这里也能背呀……”朱九良有些害羞,用被子蒙住头,突如其来的吻带来满心甜蜜,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书包还在家里。”关意绵简单洗漱打理了一下自己。 “好吧……” “代我向爷爷奶奶问好,周一见。”她带着外套离开,悄悄关上房门。 朱九良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扯下蒙头的被子,注视着关意绵离开的方向,突然感到有些寂寞。 他好想念昨晚她需要他的模样…… ------------------ 四点多,哪里都静悄悄的。关意绵放轻步伐走进家中,换了鞋,挂上外套,转身想回房间,突然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还知道回来啊?”沙发上的人影站起来。关意绵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捕捉到关清鹤脸上的愤怒。她有种关清鹤正处在暴怒边缘的感觉—— 这样的关清鹤让她本能觉得有些危险。不知为何,她没有高兴于关清鹤主动和自己说话,反而小跑着想躲回自己的房间。 关清鹤快速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拽起她就摔向沙发:“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嗯哼——”还好沙发很柔软,没有撞痛。但是下腹神经被牵扯到的感觉还是让她疼了一下。 不给关意绵反应的机会,关清鹤的脸猛地恶狠狠贴向她,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才十四岁就跑去跟男人过夜,看来你跟你那个妈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他恶劣地笑了,紧紧盯着关意绵,期待看到她的反应。 两张脸离得很近,关意绵在黑暗中看到关清鹤总是光滑的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还有眼下隐隐约约的青黑——此时他哪有往常意气风发的样子? 说实话,不知为何,关意绵觉得自己突然能够免疫他侮辱作践自己的话语,反而是“看到和平常差别有些大的关清鹤”这件事更让她难过——疯子一样的关清鹤,让她莫名有种见证神明坠落的失望感。 一股疲倦的感觉陡然袭来,关意绵不想与他起争执,她偏过头不想看他:“让我回房间好吗,我已经很累了。”反正扮可怜在他这里只会起反作用,索性她就不装了。 面对有些冷漠的关意绵,关清鹤感到巨大的空洞感:她从没有用这样的冷漠的态度对待过他! 本来已经有些平息怒火再次燃烧,关清鹤几近完全失去理智。他双腿叉开跪坐到关意绵身上俯身注视着她,一只手把关意绵两只手摁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脆弱白皙的脖颈,感受着她的颈动脉在手下跳动——这样真好,就该这样,他完完全全掌握着关意绵。 关意绵被关清鹤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她扭动着身体想逃离。 因为激烈挣扎而甩动的大白兔隔着两层衣物蹭到关清鹤的胸膛,给他带来一种背德的快感与刺激感。他的手从脖子上移开,一巴掌甩在仍在晃动的奶子上,“贱人,你就是挺着这对大奶子去别人家住?” “呜呜……”关意绵经期本就胀痛的乳房在这粗暴的对待下更痛,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关清鹤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他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雪白的乳肉顿时暴露出来,上面还有红红的掌印,顶端嫣红的小点随着关意绵的颤抖一晃一晃的,晃得关清鹤眼晕—— 他干脆一口含住,用力吸吮,用手揉捏。关意绵被刺激地腰猛然挺起,她哭喊着:“哥哥你别这样!” 关清鹤不理她,另一只手放弃对她双手的桎梏,捏住另一端乳头,在手中淫邪地捻动。关意绵感受着这双她最爱的、宁愿供起来顶礼膜拜的双手在她身胸口肆意妄为,只感觉信仰崩塌。 她用了力气,狠狠推开关清鹤,来不及管被扯痛的乳尖就甩着两个大奶子连爬带跑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关意绵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臂弯。 长时间以来关清鹤对关意绵冷漠凶残的态度,以及之前的经历,早已把关意绵对他的定位扭向错误的轨道。 在她心里,关清鹤不但是哥哥,还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神。 她喜欢关清鹤没错,想和关清鹤做爱没错,毕竟神也没说不可以意淫。可当她的愿望真的快要实现,她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她在渎神。相比之下,她可以忍受关清鹤对她的无视,甚至忍受关清鹤恶语相向、质疑她的忠诚,独独关清鹤想要以男人的方式去爱她的时候,关意绵退却了。 简单地说,她无法接受关清鹤做出不符合自己心里预期的行为——面对他唯一的、忠诚的信徒,他应该高高在上,应该远离。 而今天,关清鹤的行为,无疑使得关意绵心中的“神像”快要崩塌。 她感到无所适从。或许,自己该重新认识一下关清鹤? 但她现在不想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 平静了一会,昏暗的晨光渐渐爬上来。她抬起了头,突然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板止痛药。起身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关意绵惊讶地发现里面被止痛药、消炎药、退烧药等常用药物塞满了。 她的心被一种后知后觉的甜蜜填满。 —————————————— 绵绵有点把关清鹤神话了,暂时有点不能接受下凡的关清鹤…可是关清鹤也是人呐~ 另外关于女主破处,我实在等不到十八了!要不就早点吧……不过也不会年龄太小。 第十五章月霜(上) 关山越年轻的时候很不着调,关老爷子一气之下让他去部队历练。 彼时关山越和秦文兰刚结婚两年,关清鹤刚出生没多久。 关山越其实早就烦了天天哭闹的关清鹤,要不是大权仍握的关老爷子逼着他不能去别的地方住,他早就想办法逃了——虽然他回家也不怎么看孩子,多数是保姆和秦文兰在照顾,关奶奶也时常来看宝贝孙子。 所以听到能换个环境,关山越其实还蛮高兴的。 他要去的地方条件艰苦,没有坦途。他刚一去就跟着进行严苛的训练。关山越的身体素质虽然合格,意志力却很薄弱。他几乎脱了一层皮,后悔不迭。 班长蒋凯申提前被打过招呼,对关山越多有关照,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关山越的痛苦,两人之间也迅速建立友谊。 关山越以为自己就要平静地度过下去了。 部队里假期很少,第一次他们休息日的时候,关山越很兴奋,他感觉已经很就没这么开心了。他想和蒋凯申一起出去放松半天,蒋凯申摇了摇头说自己得回去见妹子。 “那就叫上你妹子一起放松嘛!你们想怎么玩都成,我请客!”部队里不让自己带钱,但是关山越在休息日可以去取钱。 蒋凯申想了想答应了,带妹子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他们在门口等着蒋凯申的妹子。 “哥!”远处一个身影隔着好远就跟他们打招呼,蒋凯申开心地笑起来,跑过去迎接她。 两人一起走到他面前,“这是我兄弟,关山越;这是我妹子,江月霜。” “你好。”少女主动伸出手,咧嘴笑起来。 关山越人生的前些年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有钱、长得靓、会哄人,追女人容易得很,就连公认优秀的大家闺秀秦文兰也对他芳心暗许,愿意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 婚后关山越却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突然感觉自己前些年的人生寡淡得很,婚后的生活也了无生趣。他变本加厉地在外游荡不愿回家,也不工作。 关老爷子总骂他,但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是今天见到江月霜,他却突然觉得自己错了,简直错得离谱!没有遇见她的人生,全是错的。 他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的滋味,总觉得这是酸臭文人“为赋新词”强行扯出来的、只发生在文学作品中的事情——至少在见到江月霜之前,他的想法一直如此。 ------------------------------ 关山越带着兄妹两人吃了、玩了很多他们他们以前没接触过的新奇事物。只是假期实在短暂,回程路上,江月霜意犹未尽,还在同蒋凯申小声谈论。 关山越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他自认为肤色很白,但是关月霜比他还要白还要嫩。 和秦文兰精致大气的华美不同,江月霜有一种野蛮生长的肆意感——说她小巧秀气,也不止;说她大气华贵,也不是。关山越经历过各色各样的美丽女人,却难以形容出她给予自己的感觉,只感觉面对她时总有耗不完的惊艳感。 “咳,”他打断他们二人的小声交流,不动声色地套话:“月霜下次喊着朋友一起来玩吧?人多了更好玩。” “啊?”江月霜不知道怎么说。她和蒋凯申都是炊事班的一位爷爷领养的孩子,蒋凯申长大之后参军,她体弱,只能帮着爷爷打打下手,生活单调,没有什么朋友。 蒋凯申帮着江月霜解释。 “啊,”关山越笑得眼睛弯弯,“月霜这么漂亮,我还以为会谈朋友。” 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关山越立马找补:“那下次还是我们叁个出来玩,还有好多好玩的呢。” 江月霜没说话。 “月霜长得是很好看,但你更好看。”月霜性子直,不想说话的时候坚决不说话,蒋凯申想说点什么回应下关山越,奈何情商不高,气得江月霜掐他一下。 关山越心想才不是呢。在他眼里,江月霜就是最好看的。 “阿越长得这么帅,有没有谈朋友?”蒋凯申揉了揉被掐的地方笑着问。 “嗨!没有啊,这不我觉得还年轻么!”关山越听到他的话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们撒谎。 “也不算太小了,可以找了。” “我觉得也是。”关山越试探地回,又从后视镜偷瞄江月霜,她正在低头玩着手指。她不笑的时候,有一种很强的排他感。 从此,关山越总是无比期待假期到来;怀着美好的念想,他整个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表现比原来好了很多。 在某次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关老爷子笑呵呵地表扬他,说这地方真来对了。 关山越摸竿上爬,问关老爷子能不能帮他申请多一些假期。 “爸,您是想让我锻炼,不是想让我累死啊!您儿子的身体素质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身体都坏咯!” 关老爷子嘴上斥他不能吃苦,但是还是帮他办妥了。 “哎!别挂着点,你儿子会喊爸爸了,不跟文兰清鹤说两句?” 关山越心虚地捂住听筒:“爸我不说了啊,到时间了。” 关山越如愿多了大把的假期,他说要带着蒋凯申和江月霜多出去玩,但是蒋凯申没有那么多假期,于是便成了关山越时常一个人去找江月霜。 虽然很久没撩过女人了,但他宝刀未老。江月霜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自己用钱砸不来;但是,说话的艺术、漂亮的面孔他有,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道理他懂,眼里的深情他会装,更何况面对江月霜他不用装。 就这样,江月霜在他猛烈的攻势下逐渐沦陷。关山越从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感觉他永远也和她待不腻。 单纯的江月霜被他带着体验极乐的巅峰、体验以前未有过的甜蜜。尽管一切总有种虚妄感,但她仍乐在其中,那些看惯的风景、琐碎的日常,也因为和关山越在一起而变得迷人! 她越陷越深,关山越也是。他忘了独自一人在家的妻子,忘了已经会叫爸爸的儿子,他甚至连电话都不愿和他们打。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恋情终究是没有瞒住蒋凯申。 蒋凯申比江月霜想得更多,他一开始就认定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为及时止损,他申请和关山越一起去别的地方。上面批准了,他带着出离愤怒的关山越在江月霜撕心裂肺地哭喊中离开。 谁知路上,他们途径地遭遇了一场小地震。虽然不太严重,但他们住的年久失修的简易旅馆倒塌了。蒋凯申拖着关山越躲过半夜砸下来的致命的木桩,自己却被砸断了腿。 关家闻讯,很快赶来。关老爷子不住感谢蒋凯申,给他大笔赔偿金额,并盛情邀请他有空的时候去家里玩。 关山越哭着说:“凯申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 看到秦文兰和关清鹤,蒋凯申非常震惊,他私下对关山越说:“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一辈子离月霜远远的。” 关山越像梦一样的“磨练”就这样突然地结束了,他来不及和月霜好好道别。 回家之后,关山越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沉默且可靠,关老爷子非常满意。 蒋凯申等他们到家之后把钱寄回来了,关老爷子非常过意不去,他说蒋凯申真是个实诚孩子呐。 关山越就这样失魂地生活了好久。某天,他突然好想江月霜。之前他和蒋凯申互换了电话号码,他偷偷拨过去,祈祷不要换号。 “嘟——嘟——” “喂?阿越?”熟悉的男声传来,回忆突然呼啸而来,席卷着过去的那些情事、那些与江月霜共同度过的朝阳与夕阳。关山越突然想流泪,他嘴唇抖了抖:“喂,凯申哥,” 他任热泪留下,捂住嘴忍住呜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蒋凯申回答他没有问出的问题:“我很好,江月霜也是。我们——我们结婚了,还生下一个孩子。” “好。”他勉强挤出一个字。 “嗯。”蒋凯申见他没话说,就把电话挂了。 “他们都走出来了,”关山越由衷为江月霜感到开心,但是也好难过。 “我也不该沉湎过去了。” 第十六章月霜(下) 某天,关山越正在办公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他没看是谁,随意捞起手机接通。 “喂?” “阿越。”电话那头的声音陌生又熟悉,关山越站起来:“凯申哥?” 两人鲜少通过电话联系,一开始关山越过节会给蒋凯申打电话问候,后来他越来越听不得电话那端偶尔传来的江月霜和她女儿的声音,改发讯息了。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他只觉得恍如隔世。但是关山越也不是以前的半大小子,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强了不少。 “阿越,你能不能来X地一趟?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X地是他们曾经训练的地方。后来蒋凯申和江月霜就定居在那里。 “好。”蒋凯申的话让他心神不宁,他告知了关老爷子、关奶奶、秦文兰和关清鹤等人,他们一听是蒋凯申有要事,让关山越立马过去。 路上,关山越想到能再见江月霜,心中有无法言喻的快乐。他怀着迫切的心情赶路,比预计时间提早到了好多。 开车到蒋凯申讯息里给他的地址,关山越打电话给蒋凯申,很快他看到朝着小区门口跛脚走来的蒋凯申。 “等久了吧。”蒋凯申寒暄,带着关山越回家。 小区不新,甚至可以说有些破败。蒋凯申带着关山越走进单元门,艰难地爬楼梯,关山越赶忙扶着他,感到心中闷闷的难受:江月霜就住在这里吗? 进了门,里头是收拾得很整洁的家,但是总透着一股子萧条的意味。关山越好久没体会过这般窘迫的感觉:“月霜……月霜不在家吗?” 蒋凯申木木地看着他:“月霜在墓地。” 关山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是要祭拜谁的日子吗?” “不是。月霜半年前去世了。” 关山越猝不及防,像被人打了一拳。 世界一片空白。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感觉啊,眼泪反而堵在泪腺不愿出来,心好像都麻木。 蒋凯申看他瞬间颓废的身躯,有些不忍,拍拍关山越的肩膀:“生死有命,你节哀。” 蒋凯申给足他缓冲的时间,良久,才继续说: “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较差的工作环境、长时间郁结于心,蒋凯申也病了。 不待他说完,关山越哽咽道:“凯申哥,治病的事你不要担心,多少钱我都出得起,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蒋凯申摇摇头,江月霜和爷爷都去世了,绵绵也要拜托关山越抚养,他即将独自一人,世上再无牵挂,不惧死亡与离开。 “没必要了,而且我不想把时间耽误在医院里。我找你来,主要是绵绵还小,我怕以后没人照顾她。” 关山越:“绵绵?” 蒋凯申嘴张了张,似乎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之后,他才说:“绵绵其实是你和月霜的孩子。” 他缓慢走进主卧,在床垫下翻出一迭纸张,递给关山越:“月霜如果在,肯定不让我告诉你绵绵的事。但是,我现在病了,想要绵绵和你去生活。我想,告诉你的话,可能你会对绵绵更加上心。” 关山越拿过他手上的纸张——原来是江月霜这些年给他写的信,只是这些信从未寄出,而是被主人保留。 江月霜几乎是每周一封,持续写了好久,上百张纸很有厚度。关山越几乎拿不住,这些信实在太沉重了。 尽管保存得很好,但前面的信纸相比后面的已经显出旧迹。 他一封一封阅读起来。 —————— 阿越: 我已经记不清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多少天了,凯申哥告诉我你有妻子和孩子,你的孩子还很小呢!对他们,我很抱歉,你的行为我也不认可,但我不怪你,也不后悔认识你。之前的错误无法再改变,那我想以后不要再去破坏你的家庭了。 做出这个决定,我好难过。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感觉自己好可怜,但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更可怜。你不是我想的有担当的男人,我爱错你了。 —————— 关山越的心一阵刺痛。他继续往下翻,江月霜在接下来的几封信里给他分享了自己许多琐碎的事,就像他们还在一起一样。 —————— 阿越: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叁个月整。近来我总感到难受,凯申哥带我去医院检查,他的腿也才好没多久呢,我们就又进医院了。医生说我怀孕了,已经叁个月多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可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医生说他营养不良,别的孕妇叁个月都显怀了,可我没有。他还那么小,不知道能不能健康来到这个世界上呢?我很担心。 我发现我真的很自私,虽然我不爱你了,但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凯申哥愿意和我结婚,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凯申哥说如果不这样,他绝不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知道这样对凯申哥很不公平,可我真的太想留下这个孩子了,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反正大概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你了,应该没关系的吧。 —————— 关山越眼里的泪止不住砸在信纸上,他赶忙去擦,可是还是洇开一片。关山越像个委屈的孩子看着有些模糊了的字,蒋凯申连忙拿了纸给他。 ………… —————— 阿越: 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我很高兴。人们都说女孩像爸爸。 —————— 她生完孩子应该很累,这封信很短。 后来江月霜详尽地记录着绵绵许多“第一次”: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学会说话,第一次能自己吃饭…… —————— 阿越: 绵绵会喊爸爸了。是喊蒋凯申。但是我也偷偷替你接受了这个称呼。 —————— ………… —————— 想你。 —————— 这封没有称呼的信,蒋凯申说是江月霜刚查出来肿瘤那天写下的。 给他的信里面混了一封给绵绵的,想来是觉得收信人都看不到,索性放在一起了。 —————— 绵绵: 妈妈可能陪不了你太久了,但是爸爸会一直爱着你的。 —————— 关山越不知道这个“爸爸”是谁。 后来江月霜几乎写不了很长的信了,写信频率也逐渐降低。 最后一封信长了很多。 —————— 阿越: 邻居一家子都是好人,我和凯申没空教绵绵学习,他们孩子学习的时候就总带着绵绵。今天他们学的诗,是《长恨歌》。 绵绵竟然能把这么长一首诗都背下来!她真的好聪明啊!我和凯申读书都不行的。 绵绵给我背诗,我听不太懂,但是最后两句我记下来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放下你了,但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有些难过。 或许是能感受到死亡越来越近,我最近总是多愁善感。 凯申对我和绵绵都很好,我相信,我死后,他也能照顾好绵绵的。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总感觉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那就祝你和凯申都长命百岁。 祝愿绵绵能够快快乐乐地长大。 希望你和你妻子的孩子也能快乐成长。虽然已经和我无关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做个好父亲。 有点累了,就写到这里吧。 —————— 关山越看信,看到夏日的夜色都到来,蒋凯申帮他打开灯。看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凯申哥,绵绵呢?”蒋凯申等他哭完,关山越哭完之后想起蒋凯申的嘱托,问道。 蒋凯申去邻居家把绵绵领过来。 确实是他的孩子没错,一看就是——除了纯黑的眼睛一看就是江月霜的,其他哪哪都像他。 盯着绵绵的眼睛,关山越艰难平复下的心绪又开始翻涌。 回程路上,关山越带关意绵做了亲子鉴定。 看到报告上的结果,他又忍不住落泪。 ——这是月霜和他,唯一的联系啊。 —————————— 谁能想到上次见面竟是永别TUT 如果可以,今晚我再一篇,应该是绵绵的过去,明天肯定能再走起来剧情。 关父真的,毁了两个女人。ToT 第十七章恩怨 “绵绵今天开心吗?”回家路上,关山越笑眯眯地问关意绵。今天是周五,关意绵不想上学,关山越带她去游乐场玩了。 “开心!”关意绵跳起来回答。两人一起走进家门。 屋里很黑,静悄悄的。“奇怪,妈妈没有回来吗?”关意绵疑惑。她打开了灯。 ——满地的碎纸屑。关父看到地上这些撕碎的信纸,瞬间脸色煞白。 “文兰……”他抬头,秦文兰站在二楼楼梯尽头,死死地捏着关父悉心保存着的DNA报告,手指用力到发白。 “关山越,你好样的啊!”秦文兰此刻仪态尽失,对着关山越大喊道。 “妈妈……”关意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生气的秦文兰想跑过去安慰她。 “滚开,你个野种!”秦文兰随手抄起周围的一个装饰品扔过去——是关意绵之前送给她的一个雪景水晶球,里面是定制的他们一家四口。 关父赶紧过去把关意绵抱起来,但是水晶球已经“砰”的一声在地上炸开,一块飞溅的玻璃划过来不及躲避的关意绵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关山越怒不可遏:“你发疯别当着孩子的面好不好?” 秦文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我发疯?” “你以为我为什么对这野种好——不就是因为蒋凯申救过你的命!” “我替你们这对狗男女养了好几年的孩子,你反过来说我发疯?” “不许你这么说月霜!”关山越愤怒地盯着秦文兰。 秦文兰从没见到过这样生气的关山越,一股绝望又窒息的感觉淹没了她——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外出,她一人在家带孩子;他带回来一个“女儿”,她一视同仁;他出轨,她不过质问几句,他就为了别人和她发火! 她现在只想掐死关山越——秦文兰的脚步不由自主向前迈去,却忘了前面是楼梯。她失足栽下楼。 “妈妈!”关意绵率先跑过去想要接秦文兰,关清鹤紧随其后。只不过两人距离楼梯不近,秦文兰下降的速度很快,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文兰砸到地上,脖子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地上的玻璃渣刺出点点血液。 高一放学回来的关清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 关意绵觉得只觉得这几天一切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严肃却又慈祥的妈妈去世,紧接着往日疼爱她的哥哥和爷爷奶奶对她的态度都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爸爸也总是躲避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在家里,仿佛都能听到周围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所有人都说她是个“野种”,她和秦文兰各自的苦痛都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谈资。 爸爸被爷爷去祠堂罚跪,家里只有关清鹤、自己和一个临时照顾两人的阿姨。 还是阿姨发现她脸上的伤口。阿姨给她消毒,让她好好养护,不要留疤。 关意绵宁愿自己留疤,全身都是疤也无所谓,只要秦文兰能回来。 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 半夜关清鹤走进自己的房间想要掐死自己。 爷爷奶奶对爸爸说关家只有关清鹤一个孩子。 似乎仅仅一瞬之间,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她而去。 关意绵很想说这一切和自己没关系啊,可是她转念一下,如果自己没有回来,秦文兰就不会死。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 -------------- 秦文兰的葬礼即将举行,她也想同秦文兰告别,可是谁都不让她去。她偷偷钻进车的后备箱,跟着关家的人来到葬礼。她不敢上前,在墓地很远地方的一排树后面躲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人群熙熙攘攘地来去,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下自己, “看看我发现了谁。”声音里的恶意浓厚得都要溢出来了。 关意绵回头看着有些陌生的男生,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谁——秦文兰的侄子,秦之然。 他们过年时见过几次,秦之然和姑姑关系很好,便也耐心哄着她玩过几次。 秦之然看着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关意绵在那里偷偷待了一整天。 白天炙热的太阳灼得她脑袋昏痛,夕阳时刻太阳仍不肯温柔。她难耐地蹲在树旁,身上被蚊虫叮咬得惨不忍睹。 远处一个人影似乎盯着她的方向看。过了一会,那个人影一路小跑过来。 “绵绵?”是朱九良。 关意绵已经身心难受到不想说话了,她把头埋进臂弯。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朱九良把瓶盖拧开递给她。这瓶水在外头晒了很久,都有些温温的了,不会冰凉。 关意绵小口喝着水,皲裂的嘴唇得到些许滋润:“一天。”她的嗓音很小,她真的没多少力气了。 朱九良从没见过这么无力的关意绵。他了解事情的经过,在他看来,这完完全全是关山越的错。至于大人们对关意绵的轻蔑,只不过是因为关意绵无依无靠,关山越这时候又不作为,大人们挑软柿子捏罢了。 他轻轻拉住关意绵,今晚关家应该没人。“今天回我家休息,你家应该没有人。” 关意绵浑浑噩噩地跟着朱九良回家,朱九良给她被咬的地方仔仔细细都涂上药,温柔地说:“绵绵,这事儿你一点错都没有。” ……朱九良是唯一一个觉得她“没错”的人。 “可是大家都骂我私生子。” “那是因为你好欺负。绵绵你强大了,就不会再有人说你了。” “要怎么办呢?” “以后好好去上学,把事情都做到最好,让他们闭嘴。我明天就开始给你辅导。” 关意绵似懂非懂地点头。 “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好好睡觉。”朱九良给她拿来被子。 “睡吧。” ———————————— 大家能接受绵绵和除了叁人之外的H嘛?(以后) 暂时应该是没有过去的情节了 我真的好想快点写到肉啊→_→ 明天上午可能有点事,今晚我能写多少是多少,争取多写 下次一定要提前存稿( ???? ? ???? ) 第十八章礼物 关意绵躲在房间里给眼睛消肿。 这两天哭得太多了,眼睛肿得有点明显,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眼睛看起来正常。 她把那板止疼片放在自己收纳贵重物品的盒子里,珍藏起来。 折腾折腾,差不多七点了,外面已经亮起来。 关意绵听到刚来的家政在外面做早饭。她拿出书本开始学习,打算等会再下去吃,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关清鹤。 谁知天不遂人愿,关清鹤来敲门:“吃饭,爸来了。” 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况且关父也在,应该没事。 等她坐到餐桌上时,饭刚刚做好。坐在她对面的关清鹤已经剃了胡子,全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除了眼下略有些青黑,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致。 关意绵感觉熟悉的哥哥似乎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又隐秘地觉得可惜。 “绵绵哭了吗?眼睛怎么肿的。”关山越突然问她。神游的关意绵吓了一跳,幸好早已找好借口:“昨天生理期有些疼,哭了一会儿。” [生理期痛]。 这个信息犹如斧子,暴躁劈开记忆的闸门。关山越突然想起江月霜。 她生理期的时候常常痛得无法忍受。那时候大家对止痛药还持避讳的态度,于是她只好生生忍受。不过他每次都会在她身边陪着她,暖着她,给予她精神上的力量。 “还好有你,阿越。”耳边仿佛又想起江月霜的声音,关山越一阵恍惚。 关意绵看着神色荡漾的父亲,有些恶寒,不知道他又联想起什么了。不过——关山越怎么也有黑眼圈?他们父子俩什么情况?集体失眠? 虽然疑惑,但关意绵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地吃饭。 过了一会,关山越突然又开口:“咱们叁个好久没出去吃饭了吧?” “嗯。”关意绵和关清鹤附和。其实没有多久,暑假有各自的升学宴、大大小小的场合,叁人没少在外头吃饭。 “我今天中午在外面订了餐厅,一起吃吧。上午绵绵也别学习了,咱们几个一起去玩,你们想买什么买什么。” 上次关意绵见关山越这么殷勤还是在胡晴找人烫自己之后。这次又为什么呢? ---------------- 一上午,关意绵和关清鹤可谓战利品满满,但凡她和关清鹤多看了眼的东西都被关父买了下来。 中午,叁人坐在单独的包间中。关父示意服务生都退下,关意绵见这架势——难道他又要宣布和胡晴的恋爱关系? 关山越接下来的话却并未如她所想,“清鹤,绵绵,我知道在你们的成长过程中我有很多失职的地方。爸爸错了,爸爸以后一定好好爱你们。” 俨然是不太走心的“自我剖白”。 沉默仅停留了两叁秒,关清鹤和关意绵都表示没关系,气氛又冷下去。关父似乎也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再次开口:“我给你们一人买了一套公寓,就在A大旁边;是同一层的邻居,以后如果绵绵也在A大上学,你们兄妹两个人挨着也方便互相照拂。” 挨着的?关意绵有些紧张,下意识看向关清鹤,关清鹤神色莫测。 两人表达了感谢,关父又与他们寒暄,询问一些关爱孩子常问的问题,他们两个也中规中矩地回答,气氛却始终无法热络起来。 关意绵暗叹一口气,裂成碎片的家庭终究无法再回到原来的状态。 关父自己喝了点儿酒,有些醉醺醺的。聊着聊着,他似乎是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眶不可抑制地泛红——“清鹤啊,爸爸对不住你。你妈妈的死,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和别人……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嗳。” “绵绵,爸爸也对不起你……当年爸爸骗了你妈妈,都是我的错!你妈妈才不是小叁,你也不是私生子。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好的。”关意绵觉得有些可笑,她妈妈是不是小叁和她是不是私生子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她相信江月霜不会主动破坏别人的家庭,但无论如何,她是私生子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关山越看出她的不以为然。他无奈地叹气,给两人讲述当年的恩怨情仇。 听完之后,关清鹤久久不能言语,关意绵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触——毕竟是别人的故事,但她装出一副感动又无措的样子。 “这段时间你们兄妹之间的相处……我看在眼里。爸爸不希望你们这样下去了——我们是一家人,是最亲近的人。爸爸希望你们以后能和好,可以吗?” “看来关山越也不瞎啊,果然以前都是在装瞎咯。”关意绵心里想。 关清鹤看着神色难掩倦怠的关意绵,想到她昨晚的无助,难得有些愧疚。他率先出声:“绵绵……以前哥哥有很多很多不对的地方,哥哥向你道歉。” “好。”关意绵眉眼弯弯。 关山越感到满意。饭局也到了末尾,叁人准备回家。 关意绵大概是叁人里面情绪最稳定的一个了,她只觉得今天关父特别怪——而关于关父今天的反常,她有一个猜测。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意绵打开手机。和关父关清鹤在一起的时候,她压根没看。 社交软件有一条好几个小时之前的好友申请,是一个名叫X的人,申请理由是:“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内心的猜测得到验证。关意绵莫名有些紧张。她通过对方的好友申请,那边很快发来信息。 X:hi!*\(?? ? ??) 绵绵:嗨。 X:有没有猜到我是谁呀_§:з)))」∠)_ 绵绵:薛。 手机那端的薛尽洲看到关意绵单打自己的姓,莫名有种暧昧的感觉。他忍不住把左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右手打字。 X:对啦。绵绵好聪明:) 绵绵:你说的礼物,指的? 关意绵在装傻。 X:诶?是胡晴呀。(?ω?) X:我把胡晴出轨小鲜肉的照片和挪用公款、窃取公司机密的证据都发给关山越了。这一切我都做得很隐蔽哒,绝不会让人发现和你我有关系。 X:关山越没有什么异常吗? X:绵绵? X:在干吗呀,理理我呀—— X:(gt;﹏lt;)(┯_┯)(??Д`) 薛尽洲开启消息轰炸模式,关意绵则看着薛尽洲最初发的消息陷入沉思。胡晴出轨小鲜肉她是信的,毕竟关山越年龄比她大太多。但是她也了解关山越,他对这个并不是完全不能容忍,谁让胡晴那张脸实在优越。至于后两条—— 关山越会不给她够多的钱?窃取机密?胡晴又不是傻到冒烟。 绵绵:胡晴为什么要这样?她不缺钱吧? X:她不缺钱,但是架不住她爸和她姘头缺钱呀……丈人和女婿一起赌博去了,这事儿多新鲜!赌博赌输了很可怕的! ????? 绵绵: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她爸赌博。 X:……emmm(*?′ω`?)っ X:这些都是可操作的嘛^ω^ 无论原因如何,对于后两点,关山越绝对不会容忍。胡晴算是彻底和他没可能了。可能薛尽洲的手段不太光彩,但关意绵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只是,关意绵对薛尽洲的执行力感到害怕。许多事情说起来或许很简单:比如如何把大象装进冰箱;但是实施起来,往往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距离薛尽洲承诺她,只过了叁天。尽管他有可能提前准备,但满打满算——他跟自己表白也才五天而已。这个速度让关意绵不得不提防—— 和这种人合作,她不会自信到说对方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手。 手机又传来消息提示音。 X:对了绵绵,关山越最近可能会公开招聘秘书(毕竟胡晴照顾他生活起居还是蛮优秀哒(*°▽°*) 绵绵:什么意思? X:我有合适的人选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应该也会找到你,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啦:)吞并关家,走上人生巅峰! 关意绵再次沉默了。 大意了。 之前,自己对薛尽洲的能力没有正确的认知,她没想到他可以短短几天时间就做成自己觉得要谋划好久的事情。如果自己轻率地就同他一起开始残害关氏,谁知道他下一个下手对象会不会就是自己?到时候,显然玩不过他的自己可能就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到那时自己想求利益,无异于与虎谋皮。 于是关意绵决定放缓计划。只是不能直白地拒绝,她不知道薛尽洲会不会生气。 绵绵:这样会不会很费时间啊? X:这么大一个关氏,吞掉肯定要费点时间啦:( 绵绵:可是我想好好学习哎,我想考A大的。 薛尽洲一想也是,现在绵绵才高一,这件事比前世生生提前了好些年,等绵绵多学点知识、多历练历练再接手关氏也不迟。 X:也是哦!那我们先好好学习啦,嗯,以后再说这件事~我帮你盯着关山越哦,万一他又想涩涩,我就掐断他的苗头~|?'-'?)?? 绵绵:谢谢你。 X:绵绵想怎么谢谢我呢~我好想和绵绵在视频里涩涩的说~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哇~ 绵绵:我来大姨妈了。 X:噢酱紫绵绵记得吃止痛药哇。 关意绵打字的手一顿,他怎么知道自己痛经?关意绵认为自己有必要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摄像头。 心下骇然,关意绵打字却平常。 绵绵:谢谢~ X:不用谢~回学校想和绵绵涩涩(?????) 绵绵:有机会的话~ 薛尽洲看着关意绵发过来的那个小波浪号兴奋到不能自已——她说话好温柔,她现在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绵绵:对了,谨慎起见,聊天记录记得删掉。 X:噢……好的_(:τ」∠)_ 薛尽洲有些不舍得删——绵绵发过来的消息,让他“见字如人”,他靠着和关意绵聊天就能射出来。可是他还是乖乖删掉了。 X:那,绵绵周一见~(?gt;?lt;?) 绵绵:周一见。 绵绵:对了,你很喜欢颜文字嘛? X:嗯~绵绵呢~ 绵绵:一般。 屏幕这头的薛尽洲傻眼了——明明前世关意绵最喜欢跟他这样发消息啊。 ——————————— 绵绵:我可能也喜欢颜文字,但应该不是跟你聊天的时候。 薛某:……呜呜 第十九章怀疑 结束了和薛尽洲的聊天,关意绵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她强打精神,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隐秘的监控,并未发现异常。 她松了口气,短暂放松了下来。 但是关意绵立马又开始焦虑:万一薛尽洲偷偷背着自己对关氏下手怎么办?她甚至觉得薛尽洲对自己殷切是想用自己作为关氏的切入点。 关意绵下意识想找朱九良商量,但拿起手机又放下——万一薛尽洲监视自己的手机怎么办?关意绵不知道是否有这种可能,但是谨慎为上。 她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决定去找关山越。现在她能力有限,短时间提升能力又不现实,只希望关山越不太愚笨。 关意绵盘算着,敲响了关山越的书房门:“爸爸。” “进。” 关意绵走进房门,看到关山越在工作。他没有避着关意绵,大方地敞着电脑。 “怎么了?” 关意绵有些拘束地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绞着手:“爸爸,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 “嗯?” “果然是女儿贴心啊,”关山越慈爱地笑了笑:“是有些不开心。爸爸被一个人骗了,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哦。”关意绵佯装松了口气,“社会上的人都很坏的,爸爸以后要小心。” “嗯嗯。”关父笑得更开心了,“谢谢绵绵,爸爸以后一定小心。” 关意绵见他对自己的提醒不太上心的样子,有些着急,但是关父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听别人说教的,她也不能直接就卖了薛尽洲。于是她绕到关山越身后,主动帮他捏肩:“爸爸工作很辛苦吧,周末还在工作。” “还好。”关意绵之前体育课帮朱九良揉过抽筋的肌肉,有些力气在,关父舒服地闭上了眼。 关意绵斟酌着开口:“爸爸,我有个初中同学父母被人坑了,家里破产了,房子车子都被抵押了,”她顿了顿,软软地语气带着一丝担忧:“爸爸,你说你被人骗了,那我们会破产吗?” “不会的,绵绵。”关父示意她停下,转过头问她:“绵绵怎么突然担心这个?是遇到什么困难吗?告诉爸爸,爸爸帮你解决。” 关意绵心里一突,觉得关父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愚蠢,什么都看不出。看来自己终究太稚嫩了——可凭什么同样是十几岁的高中生,薛尽洲就比自己强?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父亲搪塞过去,她大脑飞速运转,嘴上嗫嚅道:“今天想到生死,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又看到爸爸有心事,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对不起两位妈妈,利用了你们。 关山越听到“生死”果然沉默了,他这次的语气认真了很多:“放心吧绵绵,有爸爸在,我们家不会出事的。” “嗯。”关意绵的泪腺好像还在敏感脆弱的状态,此刻她对眼泪收放自如。她挤出两滴鳄鱼泪,乖巧地离开:“爸爸我去学习了。” “嗯,好好学习,缺什么了就跟爸爸说。” 关意绵关上房门。 “这下他应该会小心点吧?不知道薛尽洲什么时候安排秘书进去。”关意绵暗暗想着。 ——就让你们先彼此制衡吧,不要影响到我。 她想事情太认真,丝毫没感受到前面有东西,“砰”的一声撞上关清鹤的胸膛。 “想什么呢?也不看路。”关清鹤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哟——” 关意绵捂着头,看着突然友好很多的关清鹤,内心讶异:原来今天他在饭桌上的道歉不是装的吗? 可是今天早上关清鹤的举动,让她心中神化他的滤镜直接碎掉。那个曾经拉她回到人间的天使关清鹤,一旦褪去“神”的外衣,于她而言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关意绵对关清鹤无缝切换两人相处模式的举动有些反感,她强行扯出一个微笑:“想数学题了。” 关清鹤沉默,敏锐察觉到关意绵对他不那么认真了,仿佛早上敷衍的态度延续到了现在。 关山越今天吃饭时说的那些,让他找到了不再继续恨关意绵的借口——妈妈,对不起,可是你看绵绵也没错,我想继续爱绵绵。 也许他内心深处早就开始期待这样一个时刻到来。 可是现在绵绵在疏远他。 关清鹤的心都酸得冒泡泡,他竭力忍住自己阴暗疯狂的想法,手探向关意绵的额头:“有没有敲疼?我帮绵绵吹吹。” 关意绵闪身躲过——他不尴尬吗,从那么坏,到突然对她好。 虽然内心也怀念两人的幼时时光,但关意绵一时半会大概还是更习惯关清鹤冷漠或者不咸不淡的对待。 关清鹤的手刚碰到关意绵的头就被她躲开了。 手指轻触额头的那一下,手下凉凉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哥哥,我回房间学习了。”关意绵不太想面对关清鹤,寻了个借口就小跑离开,留下他独自站在那里,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话。 关清鹤感受到她避之不及的态度,心头火起。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发作。 回到自己房间,关清鹤随便抽出一张他之前偷拍的关意绵的照片撸了起来。 是她看动画片时他偷偷拍下来的。 “哦……绵绵……” 手快速地撸动刺激着,关清鹤眼尾通红,他咬牙准备迎接高潮的到来。 快感一瞬间在他脑海中炸开。 照片里灿烂阳光笑着的关意绵沾上白色的浊液。 塑封的照片可以直接擦掉污秽。他清理之后,意犹未尽地贴上照片中关意绵的唇。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二十章奖励(上)(h) 周末很快过去。 薛尽洲对于再次见到关意绵这件事感到非常开心,可是朱九良在身边的时候,关意绵连看他也很少。 没关系,他懂。绵绵对朱九良的依赖一时半会无法剔除。前世他虽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朱九良踢出局,但现在他有前世的记忆,做这件事只会更得心应手。 只好期待一下周二周四的游泳课啦。 可是,这两节游泳课,关意绵说自己月经还没结束,都没有去。 转眼又到了周五,薛尽洲难过地想,这周和绵绵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他沮丧地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突然亮起: 绵绵:我这周不回家喔:) 薛尽洲惊喜地抬头看着关意绵,关意绵没有回头看他,但他感觉那后脑勺都在和他打招呼。 他放缓了收拾书包的速度,看着朱九良收拾好书包跟关意绵道别:“那我就回家了。” “嗯,周一见。” “周一见。” 薛尽洲伸着脖子看朱九良走远后,急匆匆就往前凑:“绵绵——” 教室里还有几位同学没有离开,薛尽洲就如此着急,关意绵心下不满。她转头看着薛尽洲,嘴边是毫无破绽的微笑:“薛同学,你问我的那道题我会了。” 薛尽洲因她生疏的态度有些失落,他嫉妒朱九良有和她光明正大的亲密关系,但此刻又有种偷情的隐秘刺激感。 薛尽洲拿着书本坐到朱九良的位子上,和关意绵贴得很近:“关同学,那你给我讲讲。” 还没走的几位同学看了眼他们,觉得再正常不过就没再看。 没人发现薛尽洲的手偷偷没入关意绵的两腿之间。 关意绵内心暗骂薛尽洲大胆,但面上不显,她忍受着大腿内侧乱摸的手指,声音平缓地给薛尽洲讲题。 现在白天不算太冷,关意绵还没换上秋季校服。薛尽洲的手指贴着滑滑的大腿一路上走,停在内裤保护着的蚌肉上。 他没有冒进,而是轻柔地隔着内裤抚摸紧闭的花瓣。关意绵感觉有些痒,又有些羞涩。教室里做这种事的背德快感熏的她脸颊红热,讲题的声音仔细听可以听出一丝颤抖。 薛尽洲感觉手下的两瓣肉渐渐抽动起来,富有生命力地一缩一缩。他的手往下滑了滑,穴口已经洇湿了,粘粘滑滑的触感透过内裤都能感受到。 被他更放肆的行为惊到,关意绵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刚想制止他—— “绵绵,薛同学,我们先走啦,你们记得关灯锁门哦。”教室里其余几位同学边往外走边给他们打着招呼。 “好。”关意绵艰难地开口,脸红红的,眼睛也有种湿漉漉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正在离开的一个男同学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脸红——怎么觉得关意绵今天好像,没有那么有距离感了? 关意绵目送他们离开,其实是紧张他们发现。 薛尽洲的手就是趁她分神的时候发力的——他的手又滑上去,隔着内裤分开两片蚌肉,找到中间的小核,猛地就是一拧! “唔!…”关意绵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即将溢出喉咙的尖叫,穴内大股淫液涌出,彻底浸湿了内裤。 薛尽洲把头凑过去,着迷地看着她腿间——白色内裤被淫水打湿,变得透明,紧紧贴在私处;花瓣被他两指分开,上面被掐的嫣红的小果实在内裤上顶出不容忽视的形状,底下穴口处的内裤都被吸进去,小口贪婪地不断吮着那一处的布料。 薛尽洲看得口干舌燥,他想蹲下去舔,关意绵连忙按住他的头制止。 “别……不要在这里……” “那我们在哪里?”薛尽洲察觉到她话里有话,被惊喜砸中的快乐瞬间盈满他的胸腔。 关意绵细细喘息着,缓了一会。 她抓着薛尽洲的头发把他的脸带到自己面前。 薛尽洲的全部视线瞬间全被关意绵夺走。 他感到她生涩地舔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软糯湿热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去我宿舍。” ——————————— 疯狂码字ing...(?ò ? ó?) 第二十一章奖励(下)(hhh) 校园里,一个人影抱着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走着,背上还背了两个书包。 他们两个一个内裤湿透一个下体邦硬,都不敢走明晃晃的大路了。 薛尽洲抱着双腿打颤的关意绵在学校的多个林荫路里七拐八拐,顺利走到宿舍楼下。 “卡在兜里……”到了电梯门口,需要刷门禁卡。高潮过后的关意绵不想动弹,指挥薛尽洲。 夏季女式校服只有一个兜,在胸前。 薛尽洲咽了咽口水,把手伸进关意绵的兜里。他故意把卡侧过来拿,冷硬的卡边隔着衣服划过关意绵的胸脯。 这个季节她穿的是轻薄的蕾丝乳罩,没有胸垫,门禁卡隔着一层校服和蕾丝撩拨着柔软的乳肉,最后那个角离开的时候还恰好压着她的乳尖。 “哈~”早就挺立的乳尖哪还受的这样的刺激,关意绵弓腰缩成更小的一团。她恶狠狠地咬住薛尽洲胸前的衣服示威。 薛尽洲不逗她了,出了电梯就轻车熟路地走到她宿舍。 沉浸在情欲中的关意绵心却下沉——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宿舍这么熟悉? 薛尽洲在自己内心的形象又可怕了几分。但关意绵对他的脾性不甚了解,也不敢多问,怕惹怒他。 等进了宿舍,关意绵说要先洗澡。两人身上都是草屑,脏死了。 “能不能鸳鸯浴?”今天的关意绵让薛尽洲有得寸进尺的勇气。 “想什么呢。”关意绵白了他一眼,“我先洗。” 薛尽洲看着关意绵走进浴室。背着两个书包就下体肿胀地傻站在那里。他不敢随便坐下,也不敢随便放东西,怕弄脏关意绵的屋子。 好在关意绵洗得不慢。不多久,她就裹着浴巾走出来,露出的皮肤白到发光。 “去洗吧,书包放地上,衣服扔在洗衣机就好。” “噢。”薛尽洲的小兄弟已经快硬麻过去了,但他宁愿多忍一会也不愿意洗得太快太粗糙——他想把自己洗得香香的~ 薛尽洲洗澡的功夫,关意绵从他书包里摸出他的手机。有锁屏密码,她抱着不知道怎样的心态,试了试自己的生日。 手机顺利打开。 她紧张地开始翻看薛尽洲的社交软件。 里面她是置顶。除了她,薛尽洲还和好多人聊着,她一个个翻看,都是和薛家产业有关的。 这样翻太慢,她干脆直接搜索“关”,只有和一个人的聊天记录涉及到这个字眼,她打开看。 那个人叫岳舒,看名字是位女性。看聊天记录,这就是薛尽洲找的秘书人选。聊天记录里,薛尽洲让她面试上之后先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不必有多余的动作。 关意绵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这些聊天记录录像。 之后她又翻看了他的短信、通话记录和联系人,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关意绵最后打开相册,打开之后她惊了一下——里面全是薛尽洲偷拍的自己。 开学仅仅两周,他却拍了几百张—— 写作业的自己,吃饭的自己,游泳的自己,画画的自己……好多关意绵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他都记录了下来。 “绵绵,你这干什么呢?” 薛尽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她吓了一跳,大抵是自己太专注了,竟然没有听到他洗完出来的脚步声。 关意绵放下他的手机,按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迅速调整脸上的表情。她一边转身,一边甜腻腻地说:“来看看你有没有勾搭别的小女生——” “呀!”她转身,看到薛尽洲,吓了一跳,薛尽洲什么也没穿就跑出来了,性器就这样直白地冲着她。 这是关意绵第一次见薛尽洲的阴茎。大概是憋太久的原因,几根青筋都从下腹部攀上柱身,刚洗干净的龟头很快又被溢出的腺液打湿。 “真的?”乐昏头的薛尽洲轻易就被关意绵有些拙劣的演技骗过去,他抱着关意绵放到床上,压住她低头在她颈间啃咬。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传到大脑皮层,露水又沁湿花瓣。“嗯……”关意绵揉着他的头发,当作自己的回应。 “绵绵,不会有其他人的。”亲爽了的薛尽洲支起上半身,笑容满面地看着她,“绵绵是在吃醋吗?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录入关意绵的指纹和人脸,“密码是你生日,欢迎绵绵以后随时检查手机!” 坦诚到关意绵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第二部手机。 不过看样子乐傻了的薛尽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开开他的手机的。 关意绵想快点把这事儿翻篇,她把手机放到一边:“你不是要奖励?来吧——” 她主动用手圈住柱身,拇指在龟头上打转,把腺液均匀涂抹。 “唔……”薛尽洲下体被嫩滑的手安抚,身心双重刺激下,他舒爽到颤抖。“绵绵,舔舔,求你——” 关意绵不想舔,但她拒绝得很不明显:她主动吻上薛尽洲,舌尖霸道地侵入他的口腔。 心被填满了—— 隔了好久再次这样被充满爱意地被吻住,薛尽洲感动到几乎快要流泪。他反客为主,大舌卷住关意绵的舌头拉扯、吸吮,蛮横地扫遍她口腔的每个角落,技巧性十足地步步侵略。 口腔粘膜被舔弄,好痒好酸好麻——关意绵一开始妄图主导的意图被粉碎,她渐渐失了力气,沉浸在薛尽洲给她的体验中,全身上下只剩双腿还在无意识绞紧。 “换气。”薛尽洲引导着关意绵,手慢慢罩上关意绵嫩白水滑的乳肉,轻轻揉捏着,带来酥麻的战栗感。 好爽——下面、下面水怎么越来越多了,要夹不住了……关意绵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 薛尽洲这时又捏上她的茱萸快速旋转揉搓着,舌尖一下一下勾着她上颚最痒的地方。 “啊……”胸前与口腔的刺激感同时在大脑皮层炸开,关意绵一抽一抽的,夹着的大腿根间溢出粘液。 薛尽洲勾起一丝粘液,在乳头上涂抹着:“绵绵好涩哦,光玩乳头都能高潮。” “呜……”关意绵害羞地捂住脸。 薛尽洲被她可爱到,低头隔着手温柔地亲亲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温柔。他用力掰开关意绵紧合的双腿,摁住膝盖把腿固定在床上,关意绵顿时门户大开地对着他。 “真美……”因大开的双腿,紧闭的蚌肉也裂开一条小缝,仍在肿胀的阴蒂从里头颤巍巍地探出头来,被一层厚厚的蜜液糊住。薛尽洲沉醉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低头舔了舔阴蒂头,鼻尖硬硬地压在蚌肉上,彰显着主人的强势。 “啊呀!不要啊……”关意绵已经羞到浑身都泛红。薛尽洲改用膝盖压她的膝盖,松开手去摸她滑滑嫩嫩的大腿和小腹。 “热热的,好舒服。”染上粉红的皮肤比平时温度要高,配上滑溜溜的触感,摸上去手感好到爆炸。 翕动的穴口和挺立的阴蒂明明纤毫毕露却无人问津,不甘寂寞地吐出一坨透明晶莹的液体。 “别急,这就来安慰你。”薛尽洲看湿滑度已经差不多了,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大屌,滚烫的龟头抵住入口—— “停下!!”关意绵睁大眼睛,支起上半身推拒薛尽洲即将下沉的身体,“你是不是禽兽啊!!” 看出关意绵是真的拒绝而非情趣,薛尽洲立马起身刹车。他看关意绵生气的样子,把她搂在怀里小心地安慰:“绵绵怎么了?” “我才多大啊,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隐藏的害怕与委屈突然在这一刻决堤,几滴泪争先恐后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彼此相爱,做这些事不论早晚的。 “你走吧。” 薛尽洲惶恐地抱她更紧:“绵绵你别这样。” “滚开,别让我说第二遍。”关意绵这会儿不想装了。 薛尽洲讨好地想亲她。 关意绵扭过头不理他。 他咬咬牙,终究是怕关意绵更生气,起身走向洗漱间去拿刚刚已经洗好烘干的衣服。 路过书桌的时候,他注意到开始没注意到的两沓文件。 是胡晴的调查文件和关氏一份详细的报告。 薛尽洲眉心跳了跳,今天像做梦一样的感觉终于破碎,整个人从高处摔倒在地面—— 绵绵在假装爱他。她一边与自己结盟曲意逢迎,一方面却不相信自己,甚至用身体来麻痹自己,意图降低自己对她根本不存在的“警惕心”。 薛尽洲后知后觉想起关意绵翻看自己手机的行为,大概也不是吃醋吧? 好痛。 从高处坠落的痛淹没了他。 薛尽洲平缓地深呼吸——他不敢太大声,怕吓到床上躺着的绵绵。 是他冒进了,他忘了绵绵多虑且胆小,自己雷霆手段必然吓到她。 他忘了绵绵这一世没有经历关父和胡晴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目前也不是在她绝望时拯救她的人,绵绵不信自己太正常不过。 甚至绵绵爱一个人的表现,也被他下意识忽略。如果她真的爱自己,现在的她不会对自己假意温柔;高中时绵绵仍难掩饰性格的霸道与乖张,如果她爱自己,才不会这么明显地“讨好”自己。 都怪自己。节奏错了。 可就算这样安慰自己,仍然好难受…… 薛尽洲狠了狠心,又爬到床上,强行把关意绵扭向自己,埋在她胸上。 关意绵冲动的气已经差不多散了。这会,感受到胸前的濡湿,她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薛尽洲不愿意抬头,他不想让绵绵看到哭泣的自己,太狼狈。他摇了摇头,“没事。” 头发剐蹭过乳尖,乳尖又慢慢挺立,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上面,更加刺激。 挺立的乳头很硬了,像石头一样硌着薛尽洲。察觉到关意绵动情,他内心暗暗激动。他抬起头,这次关意绵看清了他。 整张脸虽然又比之前硬朗一些,但仍未褪稚嫩,泪眼朦胧的,有些可爱。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朱九良和关清鹤脸上都会有些违和。 他呼吸的鼻息打在乳尖上,有些凉,又带来一阵刺激。还未泄欲的穴又流出爱液,沾在他上半身的肌肉上。 薛尽洲脑子转了转,想到了办法。他低头含着关意绵的乳头轻轻咬着吸,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关意绵脊背紧绷,然而薛尽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更难忍受。 “妈妈——”薛尽洲含着奶头,故意放奶自己的声音,黏黏糊糊地喊。 “……” “!!!” “你是不是变态啊!我年龄比你还小!”羞臊淹没了关意绵,她内心抗拒着这种喊法,穴水儿却流得更欢。 “妈妈妈妈——薛薛错了,妈妈不要生气好不好~”薛尽洲吸完乳头咂了咂嘴,手指嵌入两片蚌肉之间滑动着,不时抠弄着愈发肿大的阴蒂头:“妈妈这里好热,薛薛以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吧~” “别说了,别说了!”关意绵脸红的像苹果。看出她不是真的在拒绝,薛尽洲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拿着关意绵的手摸自己的肉棒:“妈妈,儿子的这里长得好大了哦——”他手从阴唇间抽出来,改用肉棒一下一下蹭,从穴口,到阴蒂,每次都完完全全照顾到。 薛尽洲使尽十八般武艺取悦关意绵。 两人就这样都到了高潮。 终于泄出来的薛尽洲舒服地抱住关意绵,“妈妈,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噢。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永远不做。” 关意绵听着他似乎话中有话,不过她实在困倦,没办法细想就渐渐睡着了。 薛尽洲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夜。 第二天关意绵醒来的时候,薛尽洲已经回家了。她下体很清爽,但身体却忍不住回味薛尽洲高超的技术。 “呜呜,又湿了。”指尖埋进两片肉之间,触及的全是滑滑的液体。她认命般地去浴室。 经过书桌的时候,关意绵看着朱九良给她的资料,想到朱九良尽心尽力为自己做事,自己却和薛尽洲在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中做这种事。 她有些愧疚。 诶——关意绵突然想到,薛尽洲昨天最后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他是察觉到自己的害怕? 不过口头承诺再脆弱不过,关意绵也没在意,进去洗漱。 ———————————— 大家能接受粗口嘛?总是“性器”、“阴茎”,我感觉好单调哇。 我居然在公共场合码黄文(●—●) 一直捂着手机屏幕敲的 第二十二章坦诚 周末的两天在充实的学习中很快过去。 伴随着气温骤然下降。 周一,关意绵走到教室的时候,朱九良已经开始早读了,薛尽洲也在。 “早。”她看着朱九良,背着他和薛尽洲“偷情”的愧疚又涌上心头。 “早安,绵绵。”朱九良笑着和她打招呼,语气很温柔,有些凌厉的长相在柔和的晨光下也被柔化。 但是关意绵却不受控制地扫了一下他的喉结和粗壮有力的手臂。 “被那双手抱着应该很爽吧……”她不由自主地想着。 不得不承认,薛尽洲花样频出的玩弄让她的身体仿佛时刻处在被点燃的状态。 关意绵强迫自己清空淫荡的想法,拉开椅子坐下,身后的薛尽洲仍可怜兮兮地盯着她,怨恨她为什么不和自己打招呼。 她俯身放书的时候,领口掩住的已经淡化了的吻痕露出大片。 朱九良的瞳孔倏然紧缩。 他的情绪外显,周身氛围瞬间变冷,即使关意绵迟钝也能发现这变化。但她丝毫不怕朱九良,即使他处在很愤怒的状态;因为她知道朱九良永远不会伤害她。 “怎么了,九良。” 朱九良垂眸看着那只拉住他衣角的嫩生小手,慢慢平复怒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关意绵身上,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那一片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我不冷……” “挡着点儿。” 关意绵刚想继续说,听到朱九良的话后立马闭嘴。被发现的惶恐与不安袭来,让她即使被充满朱九良气息的外套包裹着也没了心马意猿的想法。 她听见后座的薛尽洲笑出了声。 惶恐瞬间化为愤怒,她气得维持不住自己温柔的形象,用椅子重重往后撞了一下薛尽洲的桌子。 薛尽洲笑得更开怀了。 朱九良看着他们的“嬉闹”,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了又攥,直至捏成粉末。 一天下来,朱九良都没有主动找关意绵说话,关意绵每次想和他说话都被薛尽洲故意打断。薛尽洲的动静总是闹得很大,恨不得让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们,关意绵不得不咽下要和朱九良说的话。 终于放学了,朱九良没有等她,拿着书就走出教室,关意绵急忙追出去,连薛尽洲在背后喊她都顾不得。 “九良!九良!”出了教学楼,关意绵在后面大喊,朱九良不由得放缓脚步。 关意绵窜到他旁边和他并排走。 朱九良的外套比她大好多,衣服下摆和腰之间留出好大一片空间。傍晚时不时有萧瑟的风灌进外套,吹得外套鼓成一团,猎猎作响。 “嘶——”关意绵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朱九良见状停下,把外套拉链给她拉开,让灌进去的冷风再次自由。只是拉链拉开,他又瞥到领口皮肤处的一角红。 闷。生气。 关意绵见朱九良有缓和的迹象,急急忙忙抓住他的手,“九良,你听我说,” “嗯。”朱九良低头看他。 四周寂寥,初秋裹挟凉意而来,即使没穿外套,朱九良的手仍火热;关意绵握住的时候,被熨帖的温暖自双手一直热到心窝。 少年清冽又有些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关意绵在那浅淡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知道为什么,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加快流动的血液搅乱关意绵的思维,即将出口的话都有些不利索。 “到底怎么了?” “他、他,那是他向我索要的报酬。” “他强迫你?”朱九良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 “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怕朱九良去找薛尽洲麻烦反被薛尽洲伤害,关意绵急急忙忙否认。 “哦。”关意绵对他很坦诚,他很高兴,但是听到这个结果,朱九良还是觉得难受。“什么报酬?” “你还记得你调查的发生在胡晴身上的事情吗?那些、那些都是他做的。”朱九良上周末回家就把胡晴最近的遭遇调查得事无巨细,虽然能明显看出她的倒霉是人为,但他也没有调查出幕后黑手是谁,只当是关父的哪位对头。 “他说下一步就要替我对关家出手,我很害怕。虽然劝住了他,但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怕惹怒他,不敢拒绝他的要求。主要是想趁机看他的手机。” 朱九良静静地听她说完,又转身向宿舍走去,低头沉思着。 关意绵看他不理自己,有些不安地默默跟在他身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心虚感和愧疚感。 朱九良直到宿舍都无话。关意绵以为朱九良就是不想理自己了,她想着两个人先冷静冷静也好,于是刷开自己宿舍门打算走进去。 谁知脚步还未迈入,她就被朱九良强硬地带进旁边的房间。 刚一进门,她就被朱九良抵在门板上抱起。大手扯开她的衣领,朱九良含住那片淡红色用力啃咬吸吮。 “九良……”虽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但男人身上释放出的浓烈的不安让关意绵没有丝毫挣扎。她轻轻攀上他的脖颈,低头轻蹭他柔软蓬松的头发,尽量放软自己,全身心接纳脆弱的朱九良。“我永远只相信你。” 毫不遮掩的偏爱让朱九良满足,抱着关意绵的大手稍稍放低,他小心翼翼地含住关意绵的唇瓣轻嘬,高挺的鼻梁与鼻尖不时擦着关意绵的鼻翼与脸颊。 关意绵的心化成一滩水。 得到安抚后,朱九良郑重其事地说:“我帮你,你不要再害怕。” “不要,”关意绵连忙拒绝,“薛尽洲太可怕,他连我痛经和宿舍在哪里都知道。我不敢给你发信息说这些事,也是怕手机被监视。”关意绵拿出手机给朱九良看,为避免被窃听的可能,她追上朱九良的时候就关机了。 朱九良被拒绝了之后不说话,关意绵继续说:“他太邪门了,我怕你对上他之后会有危险,我不想连累你。” “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连累。” “可是我怕失去你!”关意绵高声道。之后她又放缓声音:“也许只是我想太多呢?无论如何,这事和你无关。我听说胡晴已经进监yu了,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朱九良默认了,他知道他几乎是绵绵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别不理我就行。”关意绵埋胸猛吸,朱九良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嗯,不会不理你,也不会干涉你——”再次感受到关意绵下意识的依赖,朱九良心情渐渐好起来,“绵绵。”说完承诺,对她的称呼在舌尖绕了两圈才出来,他品着这两个字,感觉满嘴的甜。 ———————————— 其实越长大就越体会到爱的自私……朱九良这样好的男生我也只敢在小说里想想了 ━(○′?`)(′?`●)━ 不过就算我长大了我还是喜欢看np,哼哼 然后因为朱九良太好了,所以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显得绵绵有点坏(虽然她在设定里就不是善茬)。 我感觉绵绵是现实世界里可能存在的人,朱九良到目前为止都不太像能真实存在的。 听着《自由行》写的,里面一句话好触动我:最怕世上游遍 发觉没有此人 最后打滚求收藏~~~ 第二十三章之然 关意绵的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且单调。 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每周一叁晚,她会去朱九良房间;周二周四的游泳课,薛尽洲也会想办法变着花样地玩弄她。周末的时候,她很少回家;一开始朱九良还会回家陪陪家人和爷爷奶奶,后来就借口学习紧张,转而和关意绵一起在学校里度过周末。 朱九良知道她和薛尽洲之间的事情,默认她的做法与决定。 关意绵有时很想感慨自己小小年纪就成了海王与时间管理大师。 得益于健康的生活作息与两人的开发,关意绵外形愈发诱人,仿佛从欲拒还迎的青涩小果变成饱满的水蜜桃。 转眼,寒假到了。 在过年家庭聚会的时候,关意绵和关清鹤一定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大的学习本就优秀,现在慢慢接触关家业务也得心应手;小的也不遑多让,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多才才艺,成绩名列前茅,让人挑不出错处。 关老爷子和关奶奶这两年对关意绵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且不说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毕竟是流着自己血液的亲孙女啊!当年他们的冷漠也有向秦家作秀的成分在。 在场的其他亲戚也是,往常有多冷漠,现在就有多热络——毕竟看关父对她的重视与喜爱程度,热情点又不会掉块肉嘛。 关意绵从未放下对他们的恨,她永远也忘不掉当时被看轻、被无视的感觉,那些对一个孩子的伤害都太大了。但别人不提,她也就当作无事发生,始终温温柔柔地笑着。 关家男丁兴旺,特别是关清鹤这一代。席间,其他亲戚家有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看到关意绵都会忍不住有些脸红——褪去厚重的冬大衣,少女身着修身的长款毛衣,曼妙的身材尽皆显露,让人忍不住总想瞄;但是她仍有点点婴儿肥未褪的脸却又嫩得仿若能掐出水,黑葡萄般溜圆的眼睛一眼都能看到底,单纯到让人感觉对她身体起丁点儿欲念就是莫大的亵渎。 大人们饭桌上总有无数话题要聊,酒过叁巡,小孩子们都耐不住寂寞跑到旁边去玩了。这里面除了关意绵没有女孩子,她知趣地独自坐在一旁用手机和朱九良闲聊,不去打扰男孩子之间的游戏。 殊不知好几双眼睛都偷偷瞄她。关意绵和朱九良聊得很开心,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眼睛也微弯。由于长时间盯手机,眼睛自动分泌出泪液,均匀包在眼球上。她眼弯起来的时候,本来平整的液体受到挤压,在黑眼珠前泛起涟漪,衬得她本分明单纯的眼仁多了几分盈盈的娇媚颜色。也就是这时,存在感很弱的高挑眼尾才倏然突显。 这就对了——偷瞄的几位堂表兄弟偷偷想,这样的眼睛才和那样的身材相配嘛—— 青春期的男生正是躁动的时候,他们有着最旺盛的精力,却青涩地从不懂得隐藏自己。关清鹤不用太敏锐就能感受到他们一堆男性之间变得有些暧昧躁动的氛围。 他有些忍不住想把关意绵关起来,把其他所有人的视线——即使只是欣赏不掺欲念的视线也完全阻隔! 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关清鹤只能用好玩的游戏、模型等吸引其他兄弟的注意力。 一大家人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派和谐。 然而,气氛正酣时,门铃响起。离门口比较近的关清鹤去开门,看到来人,他愣住了:“之然……” 门口是秦之然。 如果薛尽洲也在这里,他肯定会一眼认出他。前世胡晴之所以蹦哒这么久,除了他有意借此磨损关家内部的原因,秦之然的帮助也必不可少。 毕竟他曾说,关意绵不开心他就开心。 秦文兰出意外之后,关家秦家仍有业务往来,关清鹤代替了“夫妻关系”成为新的纽带。但是,往常过年时常拜访的秦之然却再也没来过。他今年突然来访,导致气氛有些凝滞。 “爷爷奶奶!”秦之然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他微笑着朝着关老爷子和关奶奶打招呼。 “今年爸妈来出差,不能在B市过年,又没人管我,来蹭顿饭,爷爷奶奶不会不欢迎吧?” “当然欢迎!”关老爷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即让人拿来碗筷。 “那我就不客气咯。” 秦之然边走进来边同亲戚们打着招呼,他记忆力好,嘴也很甜,没有叫错称呼的,虽然不至于说让亲戚们热情招待,但是至少消弭了若有若无的尴尬。 到了关意绵这里,秦之然故意停下,微笑着打量关意绵,停顿很久才喊她:“绵绵过年好。” 关意绵也同样打量着秦之然。他儿时顽劣,留级一年,今年高二,身量和成年男子别无二致,包在板正的衣服中,青春健壮。许是由于他性格圆滑世故,秦之然没有青春期少年常有的愣头青或者逼王气质,而给人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感。 当然,仅限于他人。关意绵面对他的时候,内心只有一个感觉——毒蛇。 蛇是不会微笑的,但关意绵就是觉得他像阴冷的毒蛇头子,粘稠的恶意从他身上漫出来慢慢爬向自己——尤其是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专注与发现猎物般的兴奋不加掩饰。 就像现在这样。 关意绵永远忘不掉他以前哭着对自己说:“死的怎么不是你?” 秦文兰在秦家也是当掌上明珠来疼的,秦之然和她以及表哥关清鹤之间的感情都非常深厚,在关意绵没有来到关家的时候,他和关清鹤就是最亲的兄弟。 一位想让自己死的敌人,关意绵不敢忘。 内心想了很多,面上不过一两秒。关意绵本就挂在嘴边的微笑更甚,她礼貌回应:“之然哥哥过年好。” “嗯,绵绵又漂亮了。”他流程般夸奖,离开前眼神钩子一样在她耸立的胸前剜过。 关意绵感觉他的眼神直接透过毛衣和胸衣刮过自己赤裸裸的胸部。乳尖不受控制地颤巍巍挺起来,隔着薄薄的胸衣在毛衣上顶出不明显的弧度,一直偷偷盯着她的关清鹤敏锐捕捉到这一变化。 关意绵快挂不住自己脸上的笑——身体太敏感纵然很爽,但有时却很不方便,比如现在。 她的身体想要,心里却有种被毒蛇凌辱的恶心与不情愿,以及没有理由发泄的憋屈。 想要朱九良的口水消消毒—— 关意绵给朱九良发了消息,给家长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关清鹤内心快要气死了:她硬着乳头去干什么?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二十四章偷窥(h) 关清鹤始终放心不下,借口有事也出去了。 关意绵大大方方地走出爷爷奶奶家门,没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跟着的关清鹤。 小区内的大部分绿植四季常青,尤其是灌木丛。除夕夜,一场大雪偷偷覆盖万物,道路上的积雪被清理,树上的却没有。 一路上,两侧尽是白白绿绿,很有冬天的韵味,也很方便关清鹤躲藏。 关爷爷也住他们住的小区,离关父家、朱九良家都有段距离。关意绵没有往朱九良家走去,她双手插兜取暖,一路向着小区里的湖边溜达边走。 小区以湖为中心,在周边修缮了许多亭子,配合着交叉栽种的各类植物,错落庞杂。平常在内部就极难寻人,更别提过年时这里空无一人,大大小小的亭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稍有不慎就跟丢目标。 关意绵和关清鹤今天都穿的灰色长外套,在这种环境中很好隐藏。亦步亦趋的关清鹤大胆许多,专注跟着关意绵。 朱九良已经在亭子里等着,百无聊赖地踢着一颗小石子玩。听到前方动静传来,他抬起头,看到关意绵朝他走来。 “生日快乐。”关意绵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谢谢。”朱九良心底一暖。他出生在大年初一,虽然说出生那天是喜上加喜,可是长大后生日这天,家人的注意力难免会被新年分走大半,所以他一直都挑阳历生日过。不过关意绵总是在这天给他双份祝福。 关意绵为了美丽穿的不是羽绒服,此时鼻头被冻得红红。朱九良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化雪时冷,当心着凉。” 一丛枯枝后的一双眼睛盯着这场景,又惊又怒。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更出乎他的意料—— 短暂独处后,亭子里的两人间气氛升温,看不见的丝线通过他们的眼神交织。朱九良坐在亭子内的横木椅上,像一只蛰伏的巨狮。关意绵忸怩两下,便顺从地坐在他一只大腿上。 两人多日未见,只通过屏幕上的文字交流,思念之情几乎快要化为实质。见到任他为所欲为的关意绵,朱九良兴奋到手上的青筋都凸起,他小心圈住怀里的腰,一只手慢慢爬上饱满的胸脯温柔而缓慢地揉捏。 “嗯~”关意绵舒服地叹息,刚刚莫名燃起的情欲得到疏解。胸隔着衣服也被大手上的热气暖出一层薄汗。 “啊啊……不要……太刺激了……”两根粗壮的手指精准捻起毛衣下的茱萸揉搓,多日未被照拂的敏感点立马贪心地凸得更厉害,想要得到更多的凌虐。痒意钻心,直直传到双腿间,泛起空虚。关意绵双手死死扒住那只作乱的大手企图使他停下,但收效甚微。 看着双目紧闭、脸色潮红的关意绵,朱九良原本平静的腿间凸起,硌到关意绵。 “九良……硬了。”关意绵被玩到头有些昏,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抬头看着朱九良。 朱九良看她水蒙蒙的双眼,眼角还有刺激出的半滴泪,低头就舔舐她的眼尾。 “绵绵,帮帮我。”微哑的声音被他咬着自己的耳垂说出,朱九良扯下关意绵的手放在自己肿胀的欲望上。 小手听话地从裤腰钻进去,手心刚刚在扒朱九良的时候被暖得温热,手背却还是冰凉的,“嘶……”矛盾的刺激让朱九良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哼……” 关意绵一手轻抚还干涩的柱身,另一只手沾取龟头不断分泌的腺液一点点往下涂抹。柔嫩的滑腻触感与自己来完全不同,朱九良爽到闷哼,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手上的动作都慢下来,关意绵被撩拨起来的顶端顿时空虚的难受。 “九良,帮我舔舔~”关意绵便撸动边撒娇。 “衣服湿了怎么办……” “家里没人,去换就好,快点~” 朱九良听话地俯身,关意绵挺胸去迎他。薄唇抿住毛衣上凸出来的那个小点抿动。 “啊~”乳尖凸起的时候就从半杯蕾丝胸衣中挣脱出来,直接接触毛衣。此刻被嘴唇压住,毛衣上刺刺的触感直接折磨着乳头。 抿了几下后,朱九良张嘴含住乳尖的部分,小点儿在口腔里被舌头扫过又碾压。牙齿也不时轻咬,像在咀嚼。 “呜啊啊~”关意绵被刺激地直接尖叫出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兀。她把多余的欲望发泄在手上,手掌包住龟头转圈又松开,蹭的满手粘液。 朱九良又爽又要忍,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嘴下不禁用力,舌尖飞速地扫着硬成石头的奶头。 “唔——”持续良久,两人双双高潮。朱九良的精液射在关意绵的手上,包不住的部分流到裤子上。 麝香味与甜甜腥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抚弄着两人残余的情欲。 “哈……”关意绵仰头喘息着,腰部还在无意识轻扭。 朱九良松开嘴,只见一小片衣服被口水沾得湿透,紧紧贴在异常肿大的奶头上。毛躁的刺挠感之前被口水抚平,此刻被风一吹却又死灰复燃。 “这边比这边大了好多。”朱九良点了点两个大小不一的乳头。 “嗯哼——别碰了……”小穴又缩了下。关意绵把手拿出来,朱九良帮她擦掉手上的浊液。 两人起身,身上的热意冷却。关意绵胯间湿透的裤袜此刻又湿又冷,非常难受,偏偏今天未被抚弄的花穴又贪心地不停吮吸。 好想被摸——关意绵的身体在叫嚣,但她想到还有话要说,强行抵抗着原始的欲望。 朱九良的裤裆也湿了,好在是黑色的,不太明显。他给关意绵套上自己的羽绒服,等关意绵给关父发信息说自己直接回家,两人便慢慢往回走。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秦之然?”关意绵斟酌着开口。 “嗯,怎么了?”小时候秦之然来找关清鹤玩的时候,由于他有时住在隔壁,两人便也相识,关系还不错。只是秦文兰出事后两人也再也没有联系过。 “他刚刚去爷爷奶奶家拜年。” “嗯……之前我查的胡晴的资料里,在她进监狱前,秦之然和她见过面,但是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关意绵一开口,朱九良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嗯。”关意绵等他的下文。 “我一直在跟进调查他——除了来A市这件事,他最近没有什么其他不寻常的举动。” “喔。”关意绵低头,她还是担心。 “或许,你可以问问薛尽洲的意见?”朱九良有点儿不情愿地提议。人多力量大,薛尽洲能力确实强——从秦之然联系胡晴又到A市这两件事来看,他绝对有所图谋。 关乎绵绵安全,吃醋就成了小事。 “对哦,忘了他了。”关意绵拿出手机点开和薛尽洲的聊天框。 朱九良偷偷看到,薛尽洲十二点准时给关意绵发了新年快乐,而关意绵十二点零一回了他。 “绵绵十二点整是在和我聊天,绵绵是专门为我熬夜的。”朱九良偷偷想,心里又酸又甜。 薛尽洲在关意绵问后秒回:“与他相处时小心即可,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关意绵稍稍放心。 突然又飘雪。 两人无话,但朱九良给她把帽子戴上。 到了家门口,朱九良头上已经存下点点雪花,关意绵把羽绒服脱下来还给朱九良。 两人简单道别,关意绵便走进家门。 ————————— 这种桥段好刺激:P 今天就是想写肉 下章哥哥第一次吃小肉肉哦 第二十五章惩罚(h) 关意绵脱下外套挂上,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准备上楼。 想不到的是,客厅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小台灯。 ——奇怪,家里有人? 想到奇怪的秦之然,关意绵内心戒备。她试探着向里走去—— 是关清鹤。 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真丝分体睡衣,上衣扣子懒散地系了几个,露出大片白瓷般的胸膛,发尾有没擦净的水珠顺着脖子一路流入衣领遮掩的暗处。 窗外雪愈下愈大,黑云压境,白天也昏暗。 关清鹤正捧着一本书就着昏暗的灯光阅读。此时他抬头看关意绵,身体一侧在暖黄的灯光中,另一侧被环境的阴暗掩映,看不真切。 “绵绵回来了?” 他神色如常,音色却不如往常清亮,压在书页上玉般的手指轻轻向前推出一段距离。 “嗯。”关意绵打开灯,她不喜欢这样半阳半暗的环境,纯粹的黑暗和光明都比这样要好。 只是,刚打开灯她便后悔了——敞口的外套挡不住还在激凸的乳头,特别是一侧还沾着口水;胯间的毛衣由于那次高潮也沾上点点深色,这会儿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关意绵有些尴尬地抬手,假装整理头发,实则借此遮掩一二。 关清鹤却仿佛没看到。他把书合上放在一旁,起身去厨房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今天你穿得少,别感冒了。把牛奶喝了,乖。” “谢谢哥哥。”关意绵接过牛奶,仰头咕咚咕咚快速地喝着。 手臂抬起,激凸的乳头失去遮掩,关清鹤隐晦地看着那处,眼里意味不明。 喝完之后,关清鹤拿过杯子。关意绵的上嘴唇外沾了一圈奶白色,她来不及擦,道了声晚安之后就逃也似地上楼。 身后是关清鹤的叮嘱:“早点休息。” 他摩挲杯沿关意绵喝过的地方,良久,低头轻轻哼笑一声。 ——他在里头放了磨成粉末的安眠药,两片。 回到房间,关意绵褪下已经凉透了的裤袜,一道银丝沾着内裤被拉扯的好长又断掉,打在她的腿侧,冰的躯体激灵了一下。 好淫荡……关意绵脸上燥意升腾,她快速洗漱洗衣,想快消灭“放纵”的罪证。 躺在床上,还想和朱九良聊会天的关意绵抵抗不住汹涌的困意。她强撑着关了台灯就睡了过去。 “咔哒——”过了不知多久,黑暗中响起一声开锁的声音。门打开一角,走廊里的灯光顺着这条缝倾泻下来。 关清鹤拿着钥匙站在门口。 他从容走进,又慢条斯理地锁上门。行至关意绵的床前,他不着急掀开被子,反而用指尖慢慢描绘着关意绵的脸—— 额头、鼻梁、嘴唇,指尖顺着这条线滑下,在软软的嘴唇处停留良久,感受温热的鼻息一下下打在上面。 整只手继续往下,从下巴经过触及被褥。关意绵睡得安稳,睡姿也板正。关清鹤扯着被沿一点点拉开,曲起的指关节蹭过脖颈、锁骨。 再往下,软软塌在胸骨上的乳房一点点失去被子的保护。关清鹤满意地笑了——关意绵裸睡的习惯仍在,免去他脱衣服的麻烦。 眼睛一时半会还没能完全适应黑暗,关清鹤看不真切胸前风光,他决定用手去感受。 微凉的手指试探地触碰乳房边缘,打着圈地向里前进。少女因这冷冰冰的触感而感到不适,微微挣扎。在手指终于触摸到乳头时,一声呻吟无法压抑地脱口。 关清鹤神色淡淡,似乎丝毫不怕关意绵醒来,手指到了乳头之后就不再离开,反而将它整个捏住,泄愤似地用力捏转碾弄。 “哼……”睡梦中的关意绵又痛又痒,不由自主地甩头,身躯微微扭动想逃离,带动另一边未被触碰的奶子也轻轻晃动着,顶上的蓓蕾不待刺激就自己颤巍巍地挺立。 “唔……” 肉棒被这一声闷哼唤醒。故作的矜持破功,关清动作凶狠地脱掉睡衣扔到地上,猛地掀掉整个被子。 突如其来的凉让关意绵不由自主地蜷缩,曲起的双腿让阴阜从下侧暴露。由于挤压的原因,两片贝肉更显饱满。 眼睛已逐渐适应黑暗,关清鹤盯着奶白色的躯体,胯间紫黑色的巨龙怒扬。他爬上床从背后搂住关意绵,放肆地掰开贝肉把肉棒夹在里面。 之前未得到充分满足的花穴不知疲倦地分泌着淫液,柱身得到润滑,移动时有水液挤压的声音。 “啊啊……”还在睡梦中的关意绵忍不住呻吟,关清鹤兴奋地摆腰摩擦,速度愈来愈快。 “哦……绵绵好棒……”肉棒一次次飞速擦过阴蒂与穴口,关意绵忍不住扭腰摆臀,穴口无意识地一次次吸吮,让关清鹤头皮发麻。 “唔……”摩擦了好久,关清鹤终于忍不住想射的欲望,他掰正关意绵,对着她的穴口射了一股又一股,直到整个阴户全被精液糊住,肉棒才疲软。 热烫的精液带给关意绵别样的刺激,她的小穴第一次和精液这么近。还未醒来的关意绵轻轻喘息着,胸脯上下起伏,甩出乳浪。 暂时得到满足的关清鹤取了卫生纸,趴到关意绵腿间,慢慢悠悠地替她清理精液。 纸巾被精液浸湿,换了一张又一张。敏感的小穴被粗糙的触感磨地不停吐水,关意绵双腿微动,立即被关清鹤压得死死的。 终于,白浊与淫液被清理殆尽,关清鹤好奇地打量着关意绵的小穴。 刚刚清理过的干燥小穴似乎感受到视线的灼热感,又开始抽动地流水,顺着菊蕾直直蜿蜒而下,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湿痕。 “呜呜……”关意绵仿佛在做什么淫梦,可怜兮兮地呻吟。 关清鹤用手分开瓣肉,小阴唇已经被蹂躏的无力继续保护穴口,软趴趴地垂着,他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好可怜呐。”换来关意绵臀肉猛烈的一下抽搐。 “真敏感。”关清鹤笑着赞许,丝毫不怕她突然醒来。他继续分开穴口,能看到一层薄粘膜。他掰开的力气似乎有些大,关意绵往后躲着。 关清鹤起身,抓住她的膝盖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胯前。已经半硬的肉棒试探地戳弄着穴口。 “还是太小了。”他不无遗憾地又把关意绵往后推了一段,这次他把关意绵的腿并着压向胸口,两片肉被挤到一起;随后又扯着腿分到最大,两片肉也跟着分开,带动液体挤压拉扯,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 “咕咚”一声,小穴又被刺激地吐出一大包水。 这次关清鹤没再合上她的腿,他找到小阴唇交汇处的上方——本该羞涩的小豆子此刻大大咧咧地挺立着,好像说“快来摸我呀”。 关清鹤也不客气,直接上手捏住慢慢捻。 “呜呜啊……”关意绵被压着的腿抽动着,屁股也磨蹭着床单,想逃离这磨人的快感。 “骚豆子怎么被人玩得这么大。”关清鹤有些不满,非但不让她逃开,反而变本加厉地揉搓。 没有沾染穴口的清液,阴蒂及周围的粘膜渐渐被搓动得干燥。好像被沙砾剐蹭下身的细密刺痛感唤醒关意绵的意识—— “咿呀啊!!”关意绵猛地睁眼,下面不断传来的快感逼迫她清醒,身体与意识上拉扯的疲惫感却又引她沉睡。 也就在此时,关清鹤一只手捏起阴蒂,挤出顶端的籽粒,另一只手沾上穴口的润滑狠狠一抠! “呜呜啊啊——”关意绵直接喷出一道水液,大口喘息着,身体像搁浅的鱼一样跳动,眼前是绚烂的白。 “嚯。”惊讶于她的敏感,关清鹤伸出舌尖色气地舔着手上沾染的屄水。他砸吧两声,手指捅入关意绵的嘴—— “你也尝尝。” “唔唔——”嘴巴被异物塞入,关意绵本能用舌头顶出。她仍在高潮余韵中哆嗦,却努力辨认着眼前的人:“哥哥……” “我在做梦吧……”关清鹤刚想兴奋地认下,听到这话又撇了撇嘴。困急的关意绵闭上眼,阻隔了迷离拉丝的视线,专心放任自己在欲海沉浮。 “你梦到哥哥在玩你吗?小荡妇。”关清鹤看她又睡去,不满地一巴掌拍在阴户上,溅起水花。 “啊!”关意绵狠狠一抖,已经快退却的高潮又凶猛袭来。 她可怜地哆嗦着。 “真浪,才打一下就又高潮。”关清鹤嘴上说着,眼神却兴奋地吓人。他仿佛找到好玩的事,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屄上。 “啪!啪!啪!” “停——!啊……唔!!啊啊啊……”关意绵不断高潮着,只留下断断续续无意义的呻吟。 第二天关意绵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她隐约记得昨天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她梦到哥哥!梦到哥哥对她做那样的事…… 怎会?自从她从过去抽身审视从前,她便意识到以往“恋爱脑”的可怕,也对哥哥少了很多复杂的情感,可现在——为什么会梦到哥哥? 关意绵心事重重地起床,瞥到自己肿胀的穴。 她心头狠狠一跳,莫非不是梦?可是干燥整洁的床单、早上清新的空气,都不可能在昨晚中存活。 难道自己睡梦中自慰夹腿了吗……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理由,关意绵洗漱出门。 刚打开门,对面关清鹤也恰好出来,他眼里还带着丝刚醒的朦胧。 “哥哥早安,睡得好吗?”关意绵小心试探。 “睡得很好,一夜好梦。”关清鹤朝她微笑。 虽然感觉他在暗示什么,但总归没有证据。关意绵点了点头,强忍着怪异感下楼吃饭。 关清鹤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阴冷偏执。 ———————————— 写给我亲爱的读者: 各位小天使大家好~ 最近写文太快,写得很不仔细,只注重量,没注重质~ 今天下午自己读了读前面的章节,总是缺少感觉。 又让群里小伙伴看了看,他们也说比较生硬。 然后我去拜读了其他太太的文:非常流畅,文字详略得当,很有张力,很能代入! 有点被打击到了TUT 所以我决定以后写文写慢一点~多多打磨~慢工出细活嘛! 不过这样的话,可能我不能保持每天双更啦,但是日更肯定保证的!而且我尽量把每章写得长一点!(如果时间很充足的话我会双更的~ 这篇文就像我的孩子,我真的很希望TA能优秀!真的很感谢各位小伙伴提出的建议!!! 自己一个人审视难免疲惫,容易片面,有大家给出的建议,我一定能不断进步~ ~muaヽ(○^?^)??~ 第二十六章离家 关意绵坐到餐桌上吃饭,心头的怪异感始终梗着,让她食不下咽。 关父昨天晚上同关爷爷等人一起回老家了,预计好几天才能回来,饭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关清鹤洗漱完也来吃饭,他没有坐到关意绵对面,反而在她旁边坐下。 “绵绵,你看这张照片好不好看?” 还挂着水珠的手拿着手机举到她面前,关意绵下意识看去,瞄到屏幕时全身血液聚集到头顶后凝固—— 是她和朱九良在小亭子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被大手揉着胸,面色潮红,嘴巴微张,手消失在男人的裤裆处。 “咣当!”手中的勺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但刺耳的声音。 关清鹤微笑着睨她惊惧的神色,手指右滑:“还有更好看的呢。” 下一章照片更劲爆:全裸的关意绵躺在床上,皱着眉闭着眼,含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微微扭到一边;左半边奶子软软地塌着,右侧乳房则被一只大手摁住的右腿挡着。由于双腿大开的姿势,腿间的花穴一览无余,嫣红肿胀,点点淫液反射着莹莹的光。 昨天不是梦!!! 关意绵心下骇然,腿间花穴肿胀愈发刺痛难忍。她慌得六神无主,猛地去夺关清鹤的手机。 关清鹤毫不在乎,在她想删去照片时开口:“你以为我没有备份吗?” 即使平时心机深沉,关意绵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开。俯视着关清鹤,委屈、愤怒、恐惧等情绪交织的复杂心绪再也压抑不住,关意绵眼眶通红,气得嘴唇都在抖:“哥哥?为什么啊!” “你问为什么。” 关清鹤同样开口。与她的急切不同,他先是慢条斯理捏了餐巾纸擦着手上残余的水珠,而后才慢慢悠悠的回答。 关意绵不得不咬牙等他的下文。 “绵绵以前不是说最喜欢哥哥?不是说会离其他人都远远的?可你没有这样做啊。”关清鹤抬头回视她,抬手梳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明明是你先疏远我的!你怎么能那么……”关意绵不可置信,终究还是没有把“无耻”说出来。“那这和你拍照有什么关系?” “绵绵啊,”关清鹤笑了:“你不用装得那么单纯——男人拍女人照片能做的不就那几件事?意淫,威胁,炫耀。” 关意绵闻言,默默流泪,脸色苍白。 关清鹤将椅子错后半步,站起来,现在他比关意绵高,不必再仰视她。 双手搭上关意绵的肩膀,关清鹤推着她往沙发那里走。“哥哥没那么坏——哥哥只做前两个。” 关意绵擦着眼泪,顺从地挪动脚步。 屋外已经白雪茫茫,太阳从昨天厚重的云层中挣出,本来温柔的冬日阳光被大雪反射后又变的耀眼。 已经快要止住流泪的眼被窗子透来的光刺得酸涩,眼泪又簌簌流下。关清鹤把关意绵推倒在沙发上,看她泪流满面,心疼地一点点舔掉眼泪。 “变态……” “我早就是了。” 关清鹤从抽屉里拿出药膏,把关意绵摆成跪趴的姿势。他扯下她的裤子,看着白白嫩嫩的臀部,忍不住张口咬了一下。 关意绵害怕地打颤,头埋在沙发里,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关清鹤不再作弄她,专心用棉签给红肿的小穴涂药。 棉棒仔细涂抹着大小阴唇与穴口,凉凉滑滑的触感不断提醒着关意绵她淫荡的姿势,抽泣逐渐变了味儿。关清鹤敏锐地察觉到,不怀好意地在阴蒂上不停打转,却在她欲起时停下。 “好了。”关清鹤轻轻拍拍她的屁股,给她穿上裤子。 他搂住关意绵,少女乖顺地窝在他怀里没有挣扎。 看来绵绵还是很聪明的,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关清鹤满意地想。 “你以后就别住校了,和我一起住到学校旁边去。” “为什么呢,哥哥?”刚刚的哭泣没留下一点儿哭腔,少女音色平常地问。 关清鹤都要气笑了——她装什么傻?但他还是耐心回答道:“因为哥哥喜欢绵绵,想和绵绵在一起。” “对了,你以后也别和朱九良一个班了。等过完年,我就去帮你转班。” “你只能喜欢哥哥一个人,明白了吗?” 关意绵气得胸口都起伏——当她是挥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她内心愤怒,但只是软软“嗯”了一声。 “哥哥,我想回房间写作业。” “去吧。”关清鹤又捏了一把她的小屁股,而后起身去吃饭。 粥已经凉了,但他浑然不觉,吃得津津有味。 关意绵回房之后,锁上房门。 ——不行,关清鹤昨晚能进来,他有钥匙。 关意绵又扯着板凳等中件家具把房门堵上。 然后她拿出兜里的手机,上面显示录音中。 关意绵把音频文件在邮件、平板、电脑等地方都保存一份,随即就发给关清鹤。 正在吃饭的关清鹤手机接连响起提示音,他打开看,是关意绵发给他的信息。 一个音频文件,和下面的话: “别再来我房间,别给我转班,别给我退宿。否则,我敢把这段音频发给所有亲戚,发给你老师你同学,甚至发给媒体。你要威胁就继续威胁,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关清鹤面无表情,他下载音频来听。 “你以后就别住校了,和我一起住到学校旁边去。” “为什么呢,哥哥?” “因为哥哥喜欢绵绵,想和绵绵在一起。” “对了,你以后也别和朱九良一个班了。等过完年,我就去帮你转班。” “你只能喜欢哥哥一个人,明白了吗?” 这头的关意绵紧张地盯着屏幕。 她在赌,赌关清鹤不会把照片发出去。 关清鹤看着手机,神色淡淡,他知道关意绵的心思。 她猜的没错,他不会把照片发出去。即使是发给朱九良,他也不愿意。 关清鹤手指顿了又顿,在屏幕前犹豫良久,“知道了。” 嘴里的食物冰得难以下咽。 关意绵盯着他发来的消息松了口气。 寒假很快过去,关意绵忐忑地度过,好在关清鹤没再找她。 其实关意绵心里蛮复杂的,她就算不再那么喜欢关清鹤,也绝不讨厌他。只是关清鹤现在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她总下意识想躲避想逃离。 这件事她也没告诉其他任何人。 高中生活枯燥而充实地度过。高一暑假,关意绵报了一个竞赛培训,借口一天也没回家。 往常的周末、大大小小的节日,她总有各种借口不回家。学校可以一直住宿,就算有时食堂不开饭,朱九良的宿舍也能开火。 关父和关清鹤节假日来看过她几次,好在关清鹤表现得很平常。 转眼,高二寒假要到了,关意绵绞尽脑汁地想着不回家的理由。看到旁边正在做题的朱九良,她灵光一闪,在纸上写:“九良,寒假想不想出去旅游?” 第二十七章日出 两人计划了一条路线,放假留几天写完作业即从本市出发,路过海边,经过古镇,达到内陆有名的山峰;再折返游几处名胜,直至回家开学。 两家都默许两人的恋爱关系。虽然关父不太赞同他们的出行计划,但这一年来关意绵越来越强势,他也无可奈何。 关清鹤今年学校事情较多,回家较晚。等他寒假回来时,关意绵早已踏上旅途。 尽管关意绵一开始是抱着逃避关清鹤的目的与朱九良同游,但是一路上的风景渐渐吸引她的全部心神。 正值春运,沿途的列车总是爆满,但是却显得还未得到完全开发的古城更为寂静;冬日海边本就人少,两人在海边漫步的时候,四下无人,唯有海风猎猎,就连海面都仿佛死气沉沉,给二人留下无边无际的寂寥感。 只可惜二人没看到海面的日出。 两人按照计划继续西行,大年叁十到了一处小有名气的山峰。这里旅游业发达,节假日总是人山人海。但此刻恰逢年关,人影稀薄,大部分酒店也已经关门。两人没有提前订房间,只好择优寻了一处略微简陋的酒店落脚。 “好累啊~”一进门,关意绵就瘫倒在沙发上,朱九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开始收拾二人的衣物。 往常二人都是订双人间,今天关意绵突然喊累,一定要睡大床房,又硬要朱九良陪着。朱九良想两人在学校里也没少在一起睡觉,就没阻止。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床单仔细铺上。 “九良~”关意绵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朱九良扶了下床沿才不至于踉跄。 “怎么了?” “我们现在睡吧,晚上去爬山好不好?我想看山上的日出,海边没看日出好可惜。” “好,你先睡吧。我去买点东西。” “嗯~”奔波了半晌,关意绵很快就睡着了。 朱九良买了一大一小两个登山包、两件军大衣、手电筒和一些食物药物。怕吵到关意绵休息,他在商店把东西整理好才回到旅馆。 晚上,往常热闹的山路只有他们两个。关意绵体力还可以,但是架不住山高衣服沉,爬到山顶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最后一段路还是朱九良帮她背着书包。 冬日太阳出来得晚,两人到的时候还有好久才到日出。山顶温度低,他们在羽绒服外又套上军大衣御寒,关意绵不想瞪着眼干等,靠着朱九良闭目养神。 朱九良没有睡,他抱着关意绵等待日出。 朱九良的怀抱总是这样炙热温暖,完全不用担心夜间低温的危险。关意绵无比安心,渐渐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意绵被摇醒。 “日出,快来了。” 远处,微光勇敢撕破黑夜,以不可阻挡之势一点点蔓延。天幕就像被凿开口的堤坝,在水流冲击下愈发脆弱。渐渐地,熹微的光渐渐占据整个天幕,黑夜彻底散去,但太阳还未完全苏醒。两人目不转睛盯了好久,盯到太阳一点点抬头,盯到太阳终于整个脱出,照亮仿佛触手可及的云。 关意绵在课本里见到过对日出的描写,也在网络上通过视频相对直观地感受过日出,但都远远不如亲自体验来得震撼。 “朱九良,真好,我第一次看日出就是在山顶。”世界在他们脚下。 “嗯,很漂亮。”朱九良平日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这会也忍不住赞美。 军大衣下两手十指相扣,宏伟的自然景象会让人感性,放大人的情绪。朱九良盯着关意绵在强光下不再黑得彻底的瞳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哭。 “生日快乐。” —————————— 今天争取把两人的肉肉肝出来 还是改不掉写得又快又糙的毛病(个_个) 第二十八章失控(hhh) 两人回去明显比来时更匆匆。一路冷风吹并没有熄灭欲火。 “砰!”房门被大力关上,朱九良把关意绵摁在门板上,喘着粗气,俯身急切咬她的嘴唇。 关意绵热烈地回应,拽着朱九良的衣领向里走,急迫地解着两人的扣子,外套、卫衣、内衣裤落了沿途一地。 “咚”,脚跟隔着堆积未褪的裤子碰到床角,朱九良顺从地躺倒在床上,有些年头的床板因突然承受两人的体重发出“嘎吱”一声响。 “哈~”关意绵跪坐在朱九良腰上,小穴直接贴在已经硬烫的肉棒上。两人嘴唇分开,黏连的唾液随着两人的动作被拉成一条丝线,淫靡地滴在朱九良的胸口,关意绵就着这丝润滑在他棕色的乳首上打圈。 敏感点被玩弄,肉棒立马给出反馈,色情地跳动几下。朱九良不甘示弱,整手罩上关意绵的胸脯肆意揉捏,揉的身上本气势汹汹的人软了腰,无力地伏在自己胸口。 一把蹬掉裤子,朱九良抱着关意绵在床上翻滚一圈,两人就交换了上下位置。他低头在关意绵纤弱的脖颈上大力吸吮、啃咬,留下大片可怖的吻痕;垂下的发尾轻搔着,扫得关意绵下巴发痒。在情欲的熏染下,痛与痒都化成下身酝酿的淫液。 “九良……”关意绵抱着他的头,抬脚在他腰窝处轻蹭,“插进来好不好……” 闻言,朱九良猛地抬头,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关意绵主动揉捏着自己乳头,淫荡地呻吟:“我是你的……哈~生日礼物~” 朱九良被刺激地眼尾发红,他再不复往日的温吞与小心,凶狠地把关意绵翻成跪趴的姿势,食指与中指在穴口抠挖着,拇指在阴蒂处打圈。 “啊啊~”关意绵不由弓起腰,抓着床单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原本缓慢洇着蜜液的紧致穴口被抠开,积聚的淫液争先恐后地涌出,被还在动作的手指磨出“咕叽咕叽”的动静,在关意绵的耳膜旁淫靡地炸开。 “啪啪~”朱九良把淫液在整个阴户上均匀抹开后拍了两下,整片阴唇都被打得颤抖,穴内的水儿流得更欢。手指撤离,换上他胯间的巨龙,在穴口处灵活地蹭着,直到整根都被濡湿。 “绵绵,不后悔?”龟头已经强势地顶上穴口,朱九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不后悔……啊啊!!!”话音未落,肉棒就强势地顶入,一插到底,抵着深处的软肉慢慢磨。 “呃呃……”短暂而尖锐的疼痛过后,更让人绝望的绵延的渴望占据她的全部心神。穴肉饥渴地绞着,关意绵却因被朱九良桎梏着屁股而无法移动。 乳头被穴内那根撩拨的难耐,关意绵无意识地将上半身贴到床上磨蹭企图缓解欲火,乳肉都被压成饼状。 看她不是太疼,朱九良缓慢地整根抽动起来,肉贴肉时淫水滑动的粘腻声音被拉得好长。关意绵只觉得肉棒次次都顶到喉咙,被填满的充实感如钝刀割肉般凌迟她的感官。 原来、被插入的感觉这么爽……太爽了……可是……还是不够快啊—— “快、再快点!”朱九良其实也忍得难受,听到关意绵的命令,他深深吸一口气,握着关意绵的腰就疯狂地冲撞—— 次次都整根退出再整根插入,睾丸与阴户相撞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同淫水被摩擦成泡沫的“唧唧”声一起继续刺激加深两人的欲火。 “呜呜——太快了!”她拼命揉弄着自己的乳首,似是发泄。 关意绵视线里只有眼前的实木床头,看不到后面,不安感让她的身体更敏感。她疯狂地喘息,又时不时咬唇忍耐。缺氧带来混沌感,下身的快感又拼命拉扯,意识在这番掠夺下很快溃不成军。 “唔啊——”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关意绵攥紧的双手松开,露出手心里月牙形的掐痕。她的大腿与小腹都剧烈颤抖着,胸口起伏不定。穴肉无意识绞得更紧—— “呃……”猛然更紧致的包裹、冲刷肉棒的热流让朱九良腰眼一麻,精关差点失守,他停顿两下找回节奏,便又在高潮的阴道中更加用力地鞭笞! “哈啊~~停、停下啊!~”痉挛中的阴道收到这样粗暴的对待,连那块粗糙的软肉都被死命摩擦,快感尖锐到几乎快到刺破她的全部防线。关意绵猛地仰头,脖子上青色血管都显现,双手向前扒着床头却够不到,只好无力绝望地在空中摇摆。 “停下啊……快停下……求你了……”朱九良恍若未闻,抿唇竭力忍耐着,仍然坚定地一下下捣入、拔出、捣入、拔出。他额上青筋凸起,汗液顺着额头、胸膛流下又随着动作被甩开,掉落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终于,在关意绵只能发出破碎、无意义的音节时,朱九良终于肯放过她,抵着深处一股股射出精液。 关意绵趴在床上没有什么反应,只剩下身体还在无意识抽搐。朱九良担心地赶忙把她翻过来,看到她已经半闭着眼失去意识,嘴还在下意识一张一合,似在祈求他停下。 朱九良心疼,但面对这样凄惨的关意绵,内心的凌虐欲望却升起,疲软的肉棒又渐渐硬肿起来。 他不敢再插入,搂着关意绵在她的身上轻轻磨。没过太久,关意绵从几乎快要死过去的快感缓回来,她还在细细地喘息,没多少力气,却气得在朱九良胸前狠狠地咬。 “对不起绵绵,我以后节制。”朱九良眼里染上笑意,他轻抚着关意绵的脸颊,捏着她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关意绵素来清亮的眼仁从未如此迷离过,勾的朱九良又忍不住掰着她的腿把她摁倒。 “嗯嗯啊……”关意绵盯着天花板上颇有年代感的水晶吊灯,感受肉棒一点点、缓慢却强势地埋入,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掐着朱九良胳膊的双手也逐渐收紧,随着身上起伏的健壮身躯再次攀至情欲巅峰……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二十九章吃醋 紧闭的窗帘丝毫不透光,昏暗的房间不分日夜。未停息的喘息声,化不开的情欲,粘腻浓稠的爱,耳边肉麻的情话。 这是关意绵对十六岁的冬天,最深刻的印象。 两人之后的旅行计划并没有实施。 自从两人初尝禁果,朱九良体内的猛兽便再无法压抑。房间里的任一处都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 关意绵紧紧搂着朱九良劲瘦有力的腰,下巴颏在他的颈窝轻蹭。臀肉轻晃,穴肉挟着肉棒一下一下地吮,明明是色情下流的画面,却因两颗赤诚靠近的心而变得圣洁。 “朱九良,我爱你。” 尽管这几天听了很多遍,但是再次听到关意绵认真的表白,朱九良还是忍不住颤动。这个假期的时间就像偷来的一样,幸福的同时,他忐忑、他不安,他怕这幸福转瞬即逝。 “绵绵……绵绵……”上半身在贴紧亲吻,劲腰不断挺动,欲望冲撞着彼此,关意绵的地狱锁住朱九良的恶魔,两人一同攀上天堂。 “哦……” “叮铃铃——” 二人尚未脱离情欲之时,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朱九良面色不善地拿过来手机,却在看到来电人备注时敛了神色。 “是关叔叔。” “你接。”关意绵这会儿正疲惫,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九良,”电话接通,关山越的声音传来,朱九良瞬间坐直:“叔叔您好。” “你把电话给绵绵。” 关意绵神色不耐地接过,靠着朱九良慵懒地听着那头说话,时不时回两句。她姿态随意,语气却很郑重。 “啊——我手机?这几天太累了,一直都忘了看。” “挺好的,爸爸。家里挺好吧?” ………… “哦……好。” 电话挂断。朱九良听不真切那头到底说了什么,也没办法根据关意绵的话推测。好在关意绵很快告诉了他:“我爸让我回去过元宵节,我们现在买票回去吧。” 赶在正月十五前头几天,票比春运时期好买了好多,两人一路顺畅回到家。 到家时是个大晴天。朱九良不但拉着行李箱,还拿着给关山越和关清鹤买的贵重礼品,大包小包的同关意绵一起向关家走去。 “我自己回家就行。”关意绵直觉关父和关清鹤不会给朱九良好脸色,在门口把东西接过去:“礼物我替你给到,别忘了替我向爷爷奶奶问好。” 她也给朱九良的家人买了礼物,不过她一路舟车劳顿,也就不打算过去了。 “噢。”关意绵不让自己去她家里,朱九良有些沮丧。他还想撒娇,但是看到关意绵眉眼间藏不住的不耐与疲惫时咽了回去。 “那,再见。”低头快速亲了一下关意绵的脸,朱九良心里浸了蜜。 “嗯,开学见。”扯起一个微笑,关意绵目送朱九良大步流星地朝隔壁走去。 视线里的人影逐渐消失,关意绵想到要面对关清鹤,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开门走进去。 进门之后,她粗粗扫了一眼客厅,太好了,关清鹤不在——但是沙发上却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绵绵,这位是你薛叔叔的儿子薛尽洲;小薛,这是我女儿,关意绵。”关父笑呵呵地为他们介绍彼此。 “你好,关同学。”薛尽洲微笑地看着她起身。 关意绵的心瞬间冷了下去,她不知道薛尽洲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否决定对关家出手? 心中憋着气,但她还要笑脸相迎。关意绵同样友善地打招呼:“薛同学。” 两人就像是最普通的同学关系。 “咦?你们认识?” “是的叔叔,我和关同学在一个班级。” “哦!那可太巧了!” 几句话后,气氛冷下来。关意绵拿出朱九良买的礼物塞给关山越:“爸爸,这是朱九良给你和哥哥买的礼物。”说完,她也不待关山越反应,拉着行李箱向房间走去。 “关同学——”薛尽洲叫住她,“我有几道题不会想问你,可以吗?” “可以。”关意绵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但她也有事情想问他。 “叔叔,那我们先去学习了。”薛尽洲礼貌地说,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两人一同向房间走去。 刚关上房门,薛尽洲一改刚刚温和有礼的模样,抱住关意绵埋在她的颈窝猛吸,含混地嘟囔:“绵绵你怎么都不回我的消息……” 关意绵这些天的精力全都被体力充沛的朱九良夺走了,消息那么多,哪有时间去看,就当她沉迷学习没看手机吧。但她懒得解释,推开薛尽洲:“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爸妈来拜年,临时有事把我扔在这里了~” 两家有一些业务往来,来拜访也不突兀,看来他应该还没想到对关氏出手。关意绵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是不耐烦。 “你这么大人了不会自己回家吗。” “这不是听叔叔说你快到家了~”薛尽洲像小狗一样舔着关意绵的锁骨,看她不在意,便偷偷一点点解开她的扣子。 关意绵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哪管他做什么小动作。于是,扣子顺利解开,白嫩的肌肤裸露出来,只是上面大片大片已经发紫的吻痕刺痛了薛尽洲的眼。 “绵绵……” 他颤抖着把关意绵的一对奶子从胸罩里掏出,不意外地看到乳头被凌虐啃咬的惨不忍睹。 “嘶——”敏感点不小心被碰到,又痛又痒的感觉击散大部分朦胧的睡意,关意绵心下恼怒,啪的一声拍掉薛尽洲的手。 “绵绵你……和朱九良做了吗?”薛尽洲丝毫不在意被打得很痛的手,反而扶着她的肩头逼她正视自己。 每问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的心在被凌迟。 “和你有关系?”关意绵别开眼神,她在气头上,出口更是伤人。明明知道自己近两年间同薛尽洲建立了亲密的绑定关系——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理,却硬要刻意冷漠。 这句话果然打击到薛尽洲,他双目赤红——所以这是和朱九良确立关系了?要同自己划开界限? 内心惶恐又愤怒,理智快要趋近于无。动作先大脑一步,待他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扒开裤子埋进关意绵的小穴。 畅通无阻。 他精心守护的宝贝,被别人捷足先登——他是想等到关意绵十八岁的。 “哎……呀~” 手指被穴肉紧紧包裹,能感觉到里头的嫩肉有些红肿发热。薛尽洲忍不住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正好磨在一块软肉上,随着他的动作就好像在抠那个敏感点。 关意绵惊讶于他动作的迅猛,气愤薛尽洲二话不说就这样侵犯自己,却又被下面传来的快感给弄的无力。 “出去~~”尽管脑海被刚刚突如其来的瘙痒感侵占,关意绵还是用一丝理智反抗。 薛尽洲听话地慢慢退出,好看的手指已经被裹上一层蜜液。 “对不起。” “出去。”睡意已经完全消散,但是关意绵不想再谈,她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我不,”薛尽洲害怕地从背后抱住关意绵,“我错了绵绵,我不该逼问你。” 关意绵没什么反应,薛尽洲能感觉到她的怒气在慢慢消散。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关意绵却突然转身,平静地注视着他。 “薛尽洲,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她是真的奇怪。薛尽洲现在越来越帅气,成绩优秀,做事靠谱,还是个冷面男神——这种性格很容易吸引追随者。关意绵不用特意关注,就知道好些个女生跟他表白过,有比她成绩好的,有比她漂亮的,有比她有趣的,但是他都拒绝了。 两个人的初见就是荒唐开局,薛尽洲早就知晓她的恶毒。但他非但不厌恶自己的自私自利,还与自己沆瀣一气,她实在不明白薛尽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难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那他真是口味独特。 ——自己为什么喜欢她? 听到关意绵问他,薛尽洲突然一阵恍惚,他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喜欢哪有什么理由。” “你骗人。” “我没骗你绵绵。”对上关意绵直白的“怀疑”的目光,心头委屈与惊怒更甚,薛尽洲忍不住哭起来,“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世界上哪有没有理由的喜欢。”喜欢都是有理由的,就像她对朱九良,朱九良对她好,她也依赖他,所以她喜欢他。 “有的。”薛尽洲反驳,却感觉无比苍白,不知如何自证。 上辈子的记忆积压太久,他突然好想找人倾诉。眼前的关意绵的眸光是那么纯洁可人,薛尽洲在这样的注视下快要守不住自己的秘密。 冲动控制了他,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几下,薛尽洲突然问:“绵绵,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我和你早已认识,你信不信我?” 他发誓,只要关意绵说“信”,他就把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可是关意绵犹豫之后只是摇头:“我不知道。” “好。” 苦涩在嘴里停留了很久,他过了好久才回了这样一个字。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我用行动证明——你想要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做到。” 关意绵听闻,心下稍有感激,可是这样的薛尽洲同样会让她感到疲惫与压力。想到朱九良,她心一横,干脆快刀斩乱麻—— “不用,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握在腰部的手倏然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他的声音都因为急切而尖锐起来:“不可以!” 大概意识到自己太凶,几声急促的喘息过后,薛尽洲又温柔下来,轻轻抚摸着关意绵的脊背,“关山越和关清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又来了个秦之然虎视眈眈,你和朱九良那幼稚的手段能敌得过他们几个老狐狸吗。” 冷不丁听到关清鹤的名字,关意绵想摆烂的心思立马歇了,她意识到自己太冲动,有些后悔;可是又咽不下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恶气:“可你让我觉得好累,游泳课逼着我……还总逼着我学些有的没的。” 薛尽洲放心下来——绵绵只是出现青春期的逆反心理罢了,她也不想与自己割席。于是他斟酌着安慰道:“那以后我不强迫绵绵了好不好?只是,现在多学些东西,以后对你接手关家有利。” 关意绵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比起来父子二人根本不够看的,多学点相关知识也能在以后面对薛尽洲时不那么被动,于是她顺着薛尽洲给的台阶就下去:“好吧。我可以学,但是我不喜欢和你做那种事。” 薛尽洲的花样手段实在太厉害,厉害到让她每每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而且每次都在游泳课那种公共的地方,虽然薛尽洲信誓旦旦不会被他人发现,可她仍然不想。 “好,我知道了~”薛尽洲短暂地松了一口气。现在能维持住两人的盟友关系就不错了,彼此欢爱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贴着关意绵抱了一会,拿起关意绵的手机:“秦之然父母以后常驻A市,他也转学过来了。你把我设为紧急联系人吧。” 关意绵无语,高叁下学期转学? 内心吐槽,她面上乖乖按照他说的做。 薛尽洲满意了,看到确实疲劳的关意绵,他以退为进:“绵绵,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关上房门,关意绵继续收拾行李,走至书桌,突然发现一封信。 她目光一凝,打开信来看,是关清鹤写给她的。 信里表达了对她的歉意,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希望以后两人能回到最初彼此依赖的亲密关系。 关意绵抚平刚刚被捏皱的信纸,稍稍从萦绕在心头的压抑中喘过来气。 她希望如此。如果可以的话,她不希望失去关清鹤这样的“好哥哥”。 薛尽洲站在楼梯口,眼神阴翳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那个问题—— “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尽管相处十数年,他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正是没有理由的喜欢,才是最没办法抹平的,他找不到任何“不爱”的契机。 ——————————— 大概只有绵绵不相信爱情23333 昨天写着睡着啦(*′?з?`*)啾?今天补上~ 第三十章不爱(前世) 长达十几年的时光里,如果你问薛尽洲爱不爱关意绵,他连犹豫都不会:“不爱。” 但他要她爱自己。 关意绵睡到日上叁竿才醒。 痛哭之后睡觉的结果就是醒来后肿胀的眼与丝丝头痛。 她醒来就看到身边还在浅寐的薛尽洲,不由放缓了呼吸。 昨晚兴许是为了陪她,坐在床一侧的薛尽洲和衣而眠;因为熬夜,他脸色比昨晚苍白,眼下还有淡淡青黑。这样的睡姿下,他睡得不甚安稳,眉头微皱,睫毛轻而快地微颤着。 关意绵之前除了关清鹤和朱九良,没在别的男生身上停留过视线。头一次这样认真专注地注视一个陌生的面孔,她心里涌上一丝新奇而异样的感觉。 被这样直白地盯着,薛尽洲很快醒来。他眨了眨眼,惺忪的睡意很快消失。昨晚的睡姿让他身体僵硬且不适,薛尽洲用手揉按了几下颈部。 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旁边平和且微弱的“静态”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视的男性压迫感,这时候关意绵才意识到—— 此刻,她正同一个几乎全然陌生的男性共处狭小的密闭空间中! 昨晚的混沌与麻痹早已散去,后知后觉的警惕与恐惧袭来,关意绵紧张地捏紧了被子,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不能轻举妄动。 敏锐察觉到身边人有些紧绷的情绪,薛尽洲视线扫了下关意绵,看到少女双眼肿胀,依旧形容狼狈;他开口安抚,语气很温柔:“好点没?要不要送你回家?” 听到这话,关意绵短暂放松了一下——能送自己回家,应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旋即想到昨夜的关山越和关清鹤,不禁悲从心来。 意料之中地未得到回应,薛尽洲笑起来:“你瞧我这嘴,净说不该说的。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午饭。” 薛尽洲面相嫩,笑起来很阳光,降低了关意绵的疑虑与戒备。她点点头,下床跟他吃饭。 刚到一楼,薛尽洲就眼尖地捕捉到守在门口的关山越和关清鹤——看来他们收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立马就找来了,动作还蛮快的。 纵然心底有千般想法,薛尽洲神色未变,假装没看到,牵着关意绵往外走:“咱们别在酒店吃了,我知道附近一家很好吃的私房菜馆儿。” 两人刚走到酒店门口,关父就紧张地拦住他们:“绵绵……” 薛尽洲贴心地停下,关意绵随他站定,低头不看关父。 关山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到关意绵紧紧拽着薛尽洲的手,便把目光求助似地投向他。 薛尽洲似非似笑地对上他的视线,也不开口。 气氛一时凝滞,关清鹤粗暴地打破僵局,他一把拽住关意绵:“跟我回家!” 关意绵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反应极快地更用力地拉着薛尽洲:“我不——” 薛尽洲暗暗使力,握着关意绵的手帮她保持平衡。旁边已经有好几个路人偷偷瞄过来,他适时开口:“绵绵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饭,我们去餐厅吧。” 听闻,关清鹤的力气小下来,但仍然不放开抓着关意绵的手。几人对此都没有异议,一同前往薛尽洲订下的包间。 包间内,关山越盯着关意绵,眼角有泪;关意绵视而不见,一言不发专注吃饭;关清鹤紧绷着下颌,双手抱在胸前,连筷子都未动;薛尽洲看着这一家人,思考着要不要主动挑起话头—— 还未思考出个结果,关山越说话了:“绵绵对不起,爸爸误会你了……跟爸爸回家吧,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好不好?” 很好,不用他先开口了。 不过关山越变脸也是真快,昨天一副要吃人的凶相,今天又来扮演慈父。 薛尽洲非常端正地坐着,心底却一刻不停地默默吐槽,同时又期待着关意绵的反应。 “……不用了,我回学校住。” “周末食堂开门吗?在学校吃什么呢?回家住吧绵绵。”见关意绵肯搭理自己,关山越得寸进尺,口吻愈发熟稔亲近。 “……”关意绵扒拉着自己盘里的菜,偷偷瞥了一眼薛尽洲,看他没什么反应,也便不再说话。 她在依赖他吗?薛尽洲没错过这一眼,一丝丝兴奋偷偷缠绕上心头。 关父知她默认,转而笑着看向薛尽洲:“谢谢你小薛,昨晚绵绵多亏了你照顾。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谢。” 其实关山越来之前有些怀疑那份报告是不是薛尽洲发给自己的,但是接触下来感觉薛尽洲心思并不复杂,还有些傻里傻气的,他便打消了这份疑虑。 或许是哪个想借此羞辱自己的对手?不过还真可惜了胡晴的那张脸。 他有些无奈地暗自叹息。 “客气了叔叔,我和绵绵是同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薛尽洲的回应很礼貌,对关意绵的称呼却不太合礼。 关清鹤不大不小地嗤了声,关意绵被吓得身子抖了下,关父和薛尽洲都假装没听到。 这顿饭吃了很久,大部分时间却是沉默。临近分开,关父和关清鹤去结账,薛尽洲趁机拉过关意绵的手,用水笔在她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与联系方式,俯身在她耳旁偷偷说:“如果有突发情况就找我。” 湿滑柔软的触感在手心作弄,关意绵感觉水笔的刺戳痒到了心里。她盯着手心劲瘦有力的字短暂地失了神,随即看向薛尽洲,郑重其事地点头:“谢谢你。” 薛尽洲回她一个微笑。 不刻意去清理的话,水笔的痕迹很难快速消除。过了好几天,关意绵手心的痕迹才慢慢淡化消失。 只是,她知道,手上的痕迹没了,心里的痕迹却留下了。 是的,她好像是有些喜欢上薛尽洲了。 深夜,她躺在床上,害羞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感到脸颊发热、发烫。手心的字迹明明没有任何异常,却好像被铁烙下的一般,灼得她好痛好兴奋。 内心深处有种很复杂的情绪,好像是窃喜与失落交织,又好像是期待与胆怯、是暗恋独有的酸涩感。关意绵的心被满涨的情绪挤压,缩成一团。夜很深,万籁俱寂,她不知为何突然想流泪。 年少的感情总是来得没有理由。一旦开始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自己放大解读。薛尽洲刻意和关意绵作出半熟不熟的姿态,让关意绵有些患得患失。 最先注意到她异常的是已经集训回来的朱九良。课间,朱九良直截了当地问她最近怎么了。 关意绵脸色酡红,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回答。 远处,薛尽洲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放在课桌上的手无意识捏紧。 他拿出手机,打开和关意绵的对话框。 两人早就添加了联系方式,只不过一次都没有聊过,薛尽洲本来想的是“敌不动,我不动”,奈何关意绵比自己还沉得住气。 他没有发文字,试探性地发了一个笑脸。 关意绵之前不怎么看手机的,一直是静音。但是添加薛尽洲之后,她装作随意地把铃声调回来了。 消息声响起。 薛尽洲满意地看到关意绵匆匆拿起手机,没再理朱九良。 朱九良看着看了眼手机就忍不住笑意的关意绵,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以为是关清鹤——毕竟关清鹤好像好久没跟关意绵好好说过话了。没有强迫自己笑下去,朱九良默默地继续做题。 两人之间的坚冰融化,化作融融春水滋养了关意绵——薛尽洲坚决不承认自己也乐在其中,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把同少女间的暧昧当作一场博弈。 至于目的?他说不上来,大概是想要关意绵爱他。 他就是想让关意绵爱他。 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有挑明,路上碰到也装作一般熟悉。 他们都浸淫在这共同保有秘密的甜蜜心情中无法自拔。 薛尽洲很心机,总在关意绵和朱九良说话之后适时表现出一丝忧郁,久而久之,关意绵稍稍疏远了朱九良。只是朱九良还装作不知道。 后来,胡晴卷土重来。上次流产后,由于很快就被关山越发现出轨并赶出家门,那段时间她过得有些惶惶然,郁结于心,身体上出现各种毛病。加之她本来为了怀孕胡乱吃药,消耗了根本,所以即使后来她想起来好好调理,也失去了怀孕的机会。 对此,关山越却很开心,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胡晴当作“思念”的“工具”。 这事儿同样没瞒过关清鹤与关意绵。关意绵恨极了关山越与胡晴,关山越她暂时搞不动,就专心搞胡晴。朱九良知道之后,默默在她身后支持。 薛尽洲直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调查发现,胡晴背后是秦之然;秦之然给她好处,让她去恶心关意绵,顺便去偷偷接触关父公司的一些文件,从而自己能时不时给关山越添个堵。 薛尽洲了然:秦之然想报复关山越和关意绵。他把这事情告诉父母,叁人一拍即合,决定趟浑水。 关意绵就是他逐步渗透关氏的媒介。 在他对局势有意无意的掌控下,胡晴与秦之然节节败退,退出他的视野;秦之然能全身而退,胡晴却不能。于是秦之然利用她最后的价值:去谋害关意绵。 也许是关意绵相对柔弱可欺,他们把一切都归罪关意绵。 在一次紧急外出办事时,薛尽洲用美色诱惑,留住关意绵不让她去。朱九良知道关意绵没空去之后,自告奋勇。也就是那次,朱九良一路驶入江,连尸体都找不到。 薛尽洲早就知道胡晴破坏了刹车系统——那也是她最后的挣扎。 他终于能松一口气——朱九良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 他才不要承认自己面对朱九良时的不安与内心深处的嫉妒。 也就是那次之后,关意绵终于察觉到什么,可她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沉没成本太大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继续随着薛尽洲同关家斗下去。 可她没想到就连这样的机会薛尽洲都不给她留。 以爱为名的囚禁,彻底熄灭她眼中的光。 在关清鹤偷偷来找自己时,年少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关意绵突然看到如今的失败——关家,包括自己,都已走投无路。于是,她握住他拿枪的手抵在胸口,决定与他一同赴死,结束潦草的一生。 年少时薛尽洲对她更像是一场不想输的博弈;长大之后,他以为自己只把她当作工具——毕竟,关意绵不是好人,他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正被她精心编制的爱意欺骗;他不敢真心交付,他怕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 但他却莫名想得到她的爱。 到最后,他以为是她离不开自己,却想不到是自己陷入了名为关意绵的牢笼。 薛尽洲到死都不愿承认自己爱过。 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喜欢关意绵——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三十一章照片 秦之然看着短裤上的一片湿痕陷入沉思。 这已经是这周不知道第几次做春梦了。 春梦的主角是——关清鹤手机里的关意绵。 几天前,关清鹤突然来自己家,进门后也不和自己说话,就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关哥,怎么了?”他给关清鹤倒上茶,走到旁边的沙发去一屁股坐下。 身旁猛然多了一个大块头,被打扰的不痛快让关清鹤不再看手机,另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假寐。 “嘁。” 两人许久未见也不生分。看关清鹤不理自己,秦之然也不恼,回房间拿了一个小被子给关清鹤盖上:“烦就睡。” 怕关清鹤睡着不小心把手机摔下沙发,他随手捞了手机放到茶几上,却在看到屏幕界面时凝眸。 看关清鹤仍在装睡,秦之然偷偷拿着手机去房间里。 沙发上的关清鹤是来他家躲避关意绵的。他不是愧疚,只是单纯在想对策。 将近一个假期没见到关意绵的烦闷、举棋不定的踌躇折磨得他一个假期都没休息好。此刻脱离了关家压抑熟悉的环境,在秦之然家舒服的沙发上,关清鹤困急,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之然把房门反锁,做贼似地看着手机。 上面是关清鹤和关意绵的聊天界面,满屏都是关清鹤的道歉与保证。 他一点点往上翻着,没过多久就看到关意绵的文件和“威胁”。 翻出来耳机插上,秦之然点开音频来听,越听越惊。 关哥……对关意绵有男女之情? 秦之然不满,莫名觉得关清鹤背叛了秦文兰和自己,但他此刻更好奇关清鹤手中的把柄是什么。 他径直点开相册。 关清鹤手机里的图片不多,大多是学校与关氏相关的文件留档;秦之然没翻多久就看到一张人像小图。 白花花的肉体。 他吞咽了下口水,点开图片放大。 少女潮红的脸颊、忍耐的表情、艳粉的乳头与湿答答的小穴就这样撞入眼帘。 秦之然的呼吸猛然粗重,下身慢慢抬头。 他的大脑空白了很久。半晌,感受到自己蓬勃的情欲,秦之然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兴许是恨关意绵的原因,这几年明明该是男孩子情窦初开的年纪,秦之然却控制不住地有“厌女”的心理。 他可以表面对她们的温和有礼,可以游刃有余地拒绝她们的告白,可以毫不费力地维持自己在女生中极佳的风评。 但是这都不能改变他内心深处厌恶女性的事实。 朋友偶尔给他看网络上漂亮的肉体,他也会觉得恶心。 可现在他居然对关意绵的裸体勃起! 注视着这张照片,秦之然直喘粗气。他强行压下叫嚣的欲望,拿出自己的手机拍照——他不敢直接上传,怕关清鹤发现端倪,好在直接拍照也算清晰。 看着自己手机里这张照片,秦之然忍不住兴奋起来——这下有你好看的了,关意绵。 谁知这张照片还没折磨到关意绵,自己反而深受其害。 自从拍下那张照片,秦之然深夜里就管不住自己犯贱的手,总要点开来看。 这也导致他夜夜春梦有痕。 醒来的秦之然无奈地看着短裤上的湿痕,以及又翘立起来的肉棒,认命地点开照片,手伸入裤子开始撸动。 白浊泻出,他闭眼躺在床上回味。过了一会,他才起身去洗裤子。 秦之然现在自己住在这套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父母忙于工作,在公司附近住。 没有父母在,他自己生活得无法无天,再不用在家装腔作势。 秦文兰去世后,失去亲人的痛让他一夜成长,自此他表面成熟,背地依旧顽劣,还瞒着家长偷偷学会了抽烟。只不过他不常抽,偶尔极烦闷时才来上一两根。 此刻他内心烦躁。拉开茶几的抽屉,秦之然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冬日天亮得晚,他醒得又很早,屋内正处在朦胧的黑暗与光明之间,指间猩红的烟头存在感极强。 烟雾吸入口腔,一路呛入肺部,又从鼻孔离开。中年男子惯做的油腻动作,配上他清俊的面孔,却令人赏心悦目。 再来一口。 秦之然惬意地仰躺在沙发上,空余的那只手又掏出手机,就着极微弱的晨光,他着魔一般地继续欣赏照片里的关意绵。 这次他不再放大看小穴,反而一点点观察关意绵的脸。 ……还挺好看的。 突然不想把照片公布了,换种报复方式也不错。 心中打着小算盘,秦之然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手机的光打在他脸上,照亮他被刘海半遮的眉眼。他严肃地注视着手机屏幕,神思却遨游天外;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带来灼热的痛意才回神。 秦之然起身摁灭烟头。天色逐渐亮起来,他走到阳台看外头的高楼林立,神色难辨。 第三十二章偷袭 “……熏炉衾换生香。词的下阕借景抒情,长廊微行,葱炉生香……” 讲台上,语文老师赏析着开学考中的诗词,关意绵百无聊赖地戳着试卷,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向身旁空空的座位,一股名为寂寞的情绪涌上心头。 开学已经好几天了,朱九良开学考完就外出进行竞赛培训。 外出之前的夜晚,他拉着关意绵疯狂做爱,仿佛要把之后的都先透支。无节制的性爱,导致关意绵全身酸痛、嗓音喑哑,走路都像蜗牛一样缓慢。班级相处不错的小姐妹打趣她“寒假回来更端庄了”,她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靠“更端庄”的微笑掩饰。 所以,朱九良在校车上对她招手告别的时候,她内心是庆幸的。 ……只是不见到他却又真的有些想他。 笔尖太用力,在卷子上戳了个洞出来,纸张裂开的轻微“嗤”声拉回她神游的思绪。 强撑着听了一会老师的课,关意绵又忍不住走神。她在打草纸上无意识地写着自己的名字,只是写着写着,下笔不小心写成了“关氵”。她微微愣住,不禁想起自己开学前在家住的几天。 她旅游回来的那天晚上,关清鹤才匆匆回家。 他好像突然回到了两人小时候那般温柔可靠,关意绵即使依靠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也感受不到丝毫恐惧与不安。 她松了口气,哥哥终于变得正常——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轻了许多。 这堂课在她不停地走神中很快过去。下课铃声响起,她慢慢悠悠趴到桌子上,盯着放在自己腿上的书看——她很少在班级摆出这么慵懒随性的姿态。 看的是薛尽洲给她的书。 很快又到了周末。虽然关清鹤恢复正常,但是关意绵仍然不打算回家,她嫌来回背书麻烦,而且她在学校的学习效率相对更高一点。 没有朱九良的周末虽然寂寞,但也清净。周六,关意绵早早写完作业,打算去书店逛逛。 学校附近只有一家书店,已经开了好多年,位置偏僻,环境幽静。关意绵悠闲的时候很喜欢走走路、逛逛书店。 今天,她也走得格外慢。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与往常毫无二致的“现在”——路过一个转角时,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关意绵的嘴巴,拽着她往墙角走去。 “唔——”来人的力气非常大,她两只手都被钳得死死的。关意绵反应很快,除了一开始被吓得叫了一下,之后便没有挣扎,低头乖顺地随着他走路,握住手机的手偷偷摁下开机键—— 她没忘记薛尽洲之前给自己设置过紧急联系人。 偷袭的人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钳制的力道都放松些许。他把关意绵反剪着摁在墙上用腿抵着,关意绵面对着墙,看不到他的脸。 感受到手被麻绳绑起来,关意绵心下一沉——来人准备很充分。只能说幸好他没有直接把自己敲晕,那样自己才是真正的毫无反抗之力。 “别叫,要不给你嘴巴上粘胶带。”单手把自己绑起来之后,那人似乎想把另一只捂她嘴手也解放,贴在关意绵耳旁跟她“商量”着。 低沉迷人的音色莫名熟悉,但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想办法逃脱,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猜测背后是谁。关意绵忙不迭地地点头,生怕惹怒对方。由于点头速度太快,嘴唇摩擦过对方的手掌。 他的手心是很细嫩的皮肤。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看到关意绵如此配合,对方动作也不算暴力。两只大手拉开羽绒服拉链,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握住里面的胸脯就开始揉捏。 其实他直接肉贴肉揉奶还好,隔着胸罩揉,带动粗糙的蕾丝布料摩擦着乳头反而更难受。 因为害怕与寒冷,关意绵的乳头很快就硬起来。那人似乎以为她情动,又轻笑一声,两手直接捏上两个乳粒拉扯旋转,同时轻轻叼住关意绵后颈薄薄的皮肉含在嘴里一点点吸吮。 她只感到恶心与恐惧,下身完全湿不起来。 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乳房上的手停了下来,滑着皮肤一路向下。休闲的运动裤完全无力阻挡作恶的手,那人直接挑开内裤探入紧闭的蚌肉。 “嗯?”内里干涩无比,那人似乎恼羞成怒,动作倏然粗暴,毫无技巧地搓弄阴唇与阴蒂。 关意绵疼得发抖,身体自动分泌出保护性的黏液,慢慢从穴口流出。那人也感受到,似乎有些自得,傲娇地哼了一声,动作也轻柔下来。 关意绵不敢放松紧绷的精神。感受到对方逐渐懈怠,她想猛地抬头去顶对方的下巴。 只是计划还未实施,“砰”的一声响起,身后的人没忍住闷哼,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 “绵绵——!”薛尽洲的声音传来,关意绵终于敢回头。 第三十三章教训(hh) 回过头,关意绵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 “秦之然?” 秦之然很高,这样近的距离,她仰头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不过此刻他正低着头看关意绵,脸色苍白,脸侧有血顺着留下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秦之然眼神深邃冷漠,情绪藏得很深,关意绵什么都看不出。 看到关意绵震惊的眼神,秦之然则忍不住拉着嘴角笑出声,低头快速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满意地收到少女的惊叫。 ——早就想尝尝了,这两片含住手指的嘴唇。 薛尽洲在旁边没来得及阻止秦之然的动作,心中怒火更甚。他拽住秦之然的衣服用力一扯。 秦之然刚刚挨了一板砖,脑袋有些发昏,被薛尽洲一扯就摔倒在地上。还放在关意绵裤子里的手被带出,手指狠狠擦过阴蒂,关意绵猛地一抖,忍不住跪坐在地。 薛尽洲不解气,压在秦之然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关意绵看得心惊,连忙阻止薛尽洲:“快住手!” 薛尽洲不听,关意绵只好忍着疼去抓他,冰凉柔软的触感终于唤回薛尽洲的理智。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揍他?” “你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那又怎么样?”薛尽洲嗤笑,揪着秦之然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往外走。秦之然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踉踉跄跄地往前跟着走。关意绵紧张地拦住二人:“你去干什么?!” “让他消失。”薛尽洲神色冷漠,“不会让你看到。” 关意绵浑身冰凉,她突然发现自己太不了解薛尽洲了——他为什么能这么心狠手辣!明明他有不逊于朱九良的幸福家庭,为什么比相对不幸的自己还要残忍…… 眼前的人似乎变得无比陌生。 内心的恐惧不断攀升,但是关意绵仍然想继续阻止薛尽洲。她不敢硬劝,只好期盼薛尽洲对自己的喜欢能有一两分用处。 她上前抱住薛尽洲,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泪汪汪地注视着他,祈求般地开口:“他是秦文兰的侄子,我不能……薛尽洲求求你,你就当卖我一个面子……” 薛尽洲余怒未消,但他此刻未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是真的想杀了秦之然。但是似乎关意绵—— 关意绵对秦文兰还是有几分感情在。 薛尽洲了解关意绵,她能对自己厌恶的人痛下狠手,却对“有滤镜”的人一再容忍。 比如前世的关清鹤。 放虎归山,终有大患,正如前世她被关清鹤杀死。罢了,自己之后再对秦之然出手吧。 思及此,薛尽洲像丢垃圾一样地丢掉秦之然,沉默地看着关意绵拨打急救电话。从电话说明位置之后,二人打算离开。 临走前,满脸是血的秦之然咳笑两声,被糊住的双眼也倔强地睁开,直直盯着关意绵:“你还真有本事啊,哄的男人都为你团团转……” 他说的是关清鹤,薛尽洲却以为是朱九良。嫉妒与愤恨涌上心头,他撸起袖子又想打,关意绵阻止了他。看到周围没有监控,她自己恶狠狠地在秦之然屁股上踹了两脚。 “垃圾!”她怒骂,拉着薛尽洲转身离开。 秦之然死死盯住她的背影,轻笑,随即就被喉咙里的血呛得咳嗽。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走出秦之然的视野,关意绵强撑的气势立马溃散,扶住一旁的墙壁轻喘。 “怎么了?”薛尽洲还念着关意绵不让自己碰她的承诺,只敢虚虚扶着她的后背。 “……下面,”后背即使没贴着他的手,也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热意,关意绵没忍住红了脸,瓮声瓮气的回答:“下面磨得疼。” 薛尽洲了然,蹲在关意绵跟前:“上来,咱们去买药。” 关意绵脸红着趴上宽阔的后背,两腿被分开,唇肉贴着柔软的内裤,大大减少了被刺激的可能性。薛尽洲走得很稳很慢,让她不至于被衣物磨蹭。 两人就近去药店买了药,恰好薛尽洲附近有一套公寓,两人索性直接去那里。 房子不大,是一居室,只有一张床。 薛尽洲知道关意绵爱干净,带着她一起走进浴室:“为了节省时间,我帮你洗澡。” 关意绵直觉不对,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也不敢反驳,只好慢吞吞地褪着衣物。薛尽洲嫌她慢,叁下五除二帮她脱完。 这边的房子没交取暖费,虽然薛尽洲进门就打开了空调,但是一会儿的功夫不足以让整个房间完全暖起来。关意绵赤裸地站在浴室里,胳膊上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 薛尽洲把花洒温度调好,给关意绵洗澡。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流下,驱散了细密的冷意。她从刚刚的恐惧中短暂脱离放松,舒服地眯眼。 乳尖儿被秦之然捏得嫣红挺立,倒是不疼,只是麻痒。薛尽洲以为她很痛,替她清洗的时候,怕造成二次伤害,只敢轻轻搓洗周围的乳晕与乳肉,完全避开了乳头;关意绵有苦不能言,只好默默忍耐。 至于下身,薛尽洲看到惨兮兮翻开的阴唇与露头的红肿阴蒂,更不敢用手碰,用细密缓慢的水流帮她冲洗。穴里透明粘稠的淫液混在水里一并流到地上,没被发现。 替关意绵洗完后,薛尽洲快速清洗了一下自己。家里只有一条干净的浴巾,他简单擦干关意绵身上的水珠,就裹着她走出浴室。 “嘶~”出浴室门,身上还湿着的薛尽洲立马感到液体蒸发带来的冷意。他赶忙回房间给关意绵盖上被子,然后用那条浴巾快速擦干净自己。 关意绵脸红红的,闭着眼不看他腿间狰狞起立的肉棒。 “来上药。”家里暂时找不到棉签,薛尽洲只好用手。 “我自己来……”关意绵弱弱开口,在碰到薛尽洲不容抗拒的眼神时又咽下嘴里的话。 见识到薛尽洲的狠辣,她现在有点害怕。 淡绿色的药膏挤在指尖,薛尽洲按着药在乳头上轻柔打转。 “嗯~”药膏冰凉的刺激感让本就有些痒的乳头更加饥渴,渴望得到粗暴的玩弄。关意绵扭了下身子,悄悄夹住差点流出的蜜液。 薛尽洲专注地给一边乳头上药,导致这边乳头足足比另一边大了一圈。一处敏感点被玩弄到极致、其他却被冷落的感觉让关意绵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哈啊~可以了,另、另一边。”酥麻酸痒的感觉自乳头蔓延,在全身疯狂肆虐,关意绵闭眼无奈接受小穴里的液体涓涓流出。 薛尽洲不说话,听话地用药去揉另一侧乳首。寂寞了好久的奶头儿被药膏贴上的一瞬间,关意绵就舒服地娇吟出声。 “啊~~” 绷紧的下颚与更加肿胀的性器暴露出薛尽洲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指尖在乳头时而打圈时而捏弄,丝毫不触碰周围的乳晕,却激起上面浅浅的小米粒。 “唔~”关意绵的呻吟快压不住了,她一把抓过被子蒙住头,贝齿咬着布料忍耐。 看不到关意绵的脸,薛尽洲有些不满。他扯过关意绵用力到发白的指尖,把她脸上的被子甩开,酡红的脸颊与朦胧迷离的眼睛都暴露出来。 “要给你下面上药了,你看着点,疼了就告诉我。” 要她看着吗……关意绵想了想,下面就忍不住又吐一口水儿。 她按照薛尽洲的要求支起上半身,刚好越过平坦的小腹盯到自己还紧夹着的腿。 薛尽洲把着她的膝头将两腿扯开,亮晶晶包着一层蜜液的整个阴户与床单上的大片湿痕通通暴露出来。 “你……”薛尽洲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很疼吗……” 关意绵别过脸害羞到不想说话。 “我先给你擦擦,水太多了不好上药。” 卫生纸并不粗糙,但是仍给敏感红肿的小穴带来莫大的刺激。薛尽洲刚贴着阴蒂稍稍用力,关意绵就被刺激地抬高腰臀,哆嗦着泻出一波蜜液。 …… 薛尽洲举着卫生纸愣住了。 “……怎么越擦水越多了。” 听到他小声的嘟囔,刚有些消解的欲望又“蹭”地升高。关意绵夺过他手里的纸暴力地擦了好几下,把水几乎擦没。疼痛压制了欲望,她松了一口气:“上药吧。” “哦,好。”关意绵觉得薛尽洲眼里有失望的神色闪过。 想不到折磨才刚刚开始—— 这次他直接把药膏挤在阴蒂头上,且管口离开时状似无意地摩擦了下那儿。 来不及因为刚刚的触碰战栗,关意绵立马被花珠上清凉的刺激感夺取全部心神,而薛尽洲均匀涂抹的动作则把这份感觉扩散至整个下体。 “啊~不、不要啊呜呜~”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她的花穴上抚摸,这感觉太刺激了。关意绵脖颈伸直,紧闭双眼细细品味,鼻翼都兴奋地微微翕动;她迫切地想抓住什么分散下注意力,只能紧紧捏住床单。 薛尽洲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他没在外阴多做停留,捏起她的一片小阴唇摩挲揉捏:“这里都被玩肿了啊。” “嗯~被玩了~快、快帮我涂药!” “里面呢?”手指取了一大坨药,按在穴口试探地揉。 “没有!里面、没有被玩!——啊~~~” 并不在意她否定的答案,薛尽洲缓慢坚定地把混着药膏的中指推进最深处。 “唔啊啊——~”清凉感在整个穴道都炸开,关意绵的手指松开,用力地揉上自己的乳房。 薛尽洲看着那两片被捏的皱巴巴的床单,声音干涩低哑:“里面这不是被玩了吗,肿得这样厉害——” “不——呃,没有、没有被玩呀……”关意绵无意识地反驳,掐着乳尖儿用力捏,穴肉抽动地越来越厉害。 薛尽洲感觉自己的手指在里面都要被夹烂了,他不忍心一根手指孤军奋战,食指又取了很多药膏,就着满溢的淫液推入:“绵绵不怕,我帮你涂药。” 两根手指在小穴里挖弄抽插,旋转着撑开,甚至夹着凸起的软肉搓捻。关意绵爽地直摇头,淫叫一浪高过一浪。 ——他好会玩,他找自己的敏感点怎么找得这样准,受不了了,真的快要被玩坏了…… “呃……”终于,又一股蜜液泻出,薛尽洲快速抽出手指,让液体淅淅沥沥全喷到床单上。 他拿出一层厚厚的毯子铺在关意绵身下,轻轻吻了下她的鼻尖:“没有干净床单了,先将就睡一晚。” 然后他挺着肿胀的欲望走进浴室。 关意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居然就这样离开?? 不明原因的气愤梗在心头,她不管仍在抽动的贪心小穴,裹住全部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破冰(hhh) 大概是由于昨天的经历太丰富,关意绵非常疲惫,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是被胸前的重物感叫醒的。 “嗯……”睁开眼,看到趴在胸前的脑袋,关意绵还有些朦胧。 “醒了?”薛尽洲趴在她胸前闷闷笑出声,嘴唇擦过软软的乳头,鼻息与说话时热热的气也喷在上面。 “起开,太重了~”关意绵打了一个激灵,逐渐清醒,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他的头发软软的很蓬松,手感很不错,关意绵忍不住抓了两下。 “好哦~”薛尽洲单手撑在关意绵身侧,斜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乳头:“这药很管用嘛,乳头都不肿了。” 话音刚落,乳尖就颤颤巍巍地支起来,换来他一声轻笑。 晨光照进来,给薛尽洲镀上一层色彩。他神色揶揄,嘴角笑容很随意,往常有些稚嫩可爱的面孔此刻非常有侵略性。 关意绵看到这样的薛尽洲,不知为何有种 缺氧的感觉。她红着脸反驳:“那里昨天本来也没肿……” “哦?那你不给我说。”修长的手指只是轻轻拨弄了下乳尖,却仿佛在上面点了一把火,烧得关意绵愈发眩晕。薛尽洲手脚用力,便不再是俯身的姿势,而是直着大腿与上半身跪坐在床上。 关意绵怔愣地看着他动作时奋起的线条流畅的肌肉,以及此刻直挺挺横在她眼前的粗壮性器,莫名感到压迫。还未待她说什么,薛尽洲就架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腿间紧闭的肉花随即暴露出来。 “那这里昨天肯定肿了吧,”两只手捏住两片大阴唇使劲掰开,发出轻微“唧”的声音——这是肌肤与液体分开时特有的动静;藏在里头的粘腻液体没有阴唇阻隔,顺着大开的穴一点点淌到床单上。 听到这淫靡的动静,关意绵羞的想死,她逃避一般地紧闭双眼,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昨天这里都肿到闭不合的,今天你看贴得多紧,手用力才能分开。” 看着蜜液淋漓的鲜嫩穴肉,薛尽洲的呼吸逐渐粗重。他改用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顶住两瓣阴唇,另一只手试探地轻揉阴蒂,带动着整个大开的阴户都蠕动,不时被靠近的手掌搔刮。 “好骚。” “啊~我才不~”他嘴里吐出的淫语即使堵住耳朵也能被分辨,身心上的双重刺激让关意绵再也压抑不住堵在喉咙的娇喘。 “这么兴奋吗?”手指在挺立的小头上持续打圈,不紧不慢,“那你早上怎么睡得那么死。” “什么意思……”关意绵颤抖着问,但是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直觉不是什么好的答案。 “我早上的时候就玩过这里了啊……”打转的手指停下,轻点阴蒂后一路顺着滑过尿孔与穴口,试探地往里浅浅刺戳,“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玩过了,怎么玩你都不醒。” “你……啊啊……呜呜……”脑海里忍不住幻想自己到底被如何玩弄,迟来的羞臊快感一瞬间全都爆发,关意绵忍不住挺动腰腹,搭在肩头上的腿抖动着滑下,被撑开的屄口哆嗦着泻出一股黏液。 腥甜的气味弥散开来。 “呵……”处在入口的手指“首当其冲”,被大股爱液冲刷;挣扎的臀部与糊满的黏滑液体使得两片阴唇脱离大手的桎梏。 “说两句话都能高潮,还说你不骚……” 薛尽洲眼神愈加兴奋,气质却愈压抑可怖,他用力捏着痉挛粉红的大腿根,俯身趴在关意绵腿间吸吮起来。 “啊啊~!”柔软的嘴唇包住整个阴户用力吞咽,舌尖狠厉地抵着阴蒂头顶弄,空气被全部吸走,内里嫩生的屄肉都快被吸出来。 还在高潮的关意绵只感觉尖锐的快感一路刺入大脑皮层,而后炸开,炸得她不知今夕何夕。 高潮与淫叫声经久不息,直到薛尽洲放轻力度才渐渐消退。他没有离开关意绵的腿间,而是持续轻嘬、舔弄尚在颤抖的花唇,安抚着高潮后脆弱的神经。偶尔吸到阴蒂,关意绵就会剧烈颤抖一下并溢出一声娇吟,像个被“开关”操控的玩偶。 “呜呜好爽……”关意绵眼神迷离、面容潮红,小舌都忍不住探出口搭在下唇上,显然爽到极致。薛尽洲看见她这副媚态,忍不住就去嘬弄她的舌尖,腥甜的气味顺着味蕾灌入她的口腔。 “唔唔……不要了……好淫荡!……”尝到自己的味道,关意绵非常羞愤,用舌头顶开他靠近的嘴。 薛尽洲也不恼,两手拢着软塌塌的乳肉聚在一起,把头埋进去猛吸乳香。 “你爽了,接下来轮到我咯……” 仿佛命运被宣判那般让人害怕——关意绵突然萌生退意,但是下一刻她的两只手就被摁到头顶固定。 热气腾腾的大肉棒出现在自己眼前,薛尽洲突然又露出以往的可怜神色哀求:“绵绵帮我舔舔。” 这下不好拒绝。关意绵心下不爽,却还是认命地伸出小舌头在龟头处舔了一下。 “呃啊……” 龟头腥味很淡,沐浴露的味道比较重,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恶心。 于是她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次舌尖直钻马眼——她以前和朱九良看AV的时候,里面女优这样做过。 薛尽洲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变大,撑在她胸腹上方的大腿也紧绷地抖了两下,腿毛剐蹭过乳头,很轻的触感却也让她有些兴奋。 乳沟被搔了几下就痒痒的,下面蜜液也流得更欢。关意绵好似发泄一般,舌尖更用力地旋转,嘴巴也包住前面的龟头一点点裹着吸。 “我受不了了!”关意绵正自得于“口交也没那么难”的想法中,突然听到薛尽洲大喊。下一刻,头顶上的手一松,腿却被折成V字压在胸前,然后穴肉就整个被贯穿。 “噫!——”得益于之前充分的前戏,阴道内水分充足。关意绵没觉得太疼,却觉得好满好涨。 薛尽洲插进去之后就停下来——他忘了自己用的不是前世经验丰富的身体,猛然被紧致的穴肉包裹,他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精关。 缓一缓、缓一缓。 关意绵已经做好被插的准备,却见薛尽洲一动不动。 里面被刺激地越来越痒,每一块软肉都在叫嚣,她刚想催促一下,抽插就如狂风暴雨一般来临。 “啊啊啊啊~~~”话被堵在喉咙,全化作娇媚的呻吟溢出。她被顶的全身上下乱颤,灵魂都要出窍。 “慢!慢点!!”气愤于他的毫无章法与突如其来,关意绵下身明明爽得要死也想气回去:“哈~这不会、会动么!刚刚我还以为你阳痿呢!” 薛尽洲不回答,却劲腰一扭,对着穴内某点疯狂刺戳顶弄,还扭着健壮的屁股在那一点上旋转研磨。 “嗯……不!!你怎么会知道啊啊啊啊啊~”敏感点被如此大力鞭笞,关意绵话还没说完就淫叫着高潮了。 “哼……”高潮的穴肉尤其磨人,薛尽洲还不想这么快就射,便放缓了抽插的速度,温风细雨般地缓慢摆腰,“你的屄哪里好弄,我再清楚不过了。” “啊啊啊啊啊啊……”一面承受着高潮狂乱的快感,一面被他粗俗淫荡的话语刺激,关意绵快要不能忍受,浑身打颤;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只遵循本能地推拒他的腹肌抗拒,大声叫着宣泄自己的欲望。 高潮渐渐平息,此刻关意绵已经眼泪横流。感受穴里的肉棒还硬挺着,她承受不住地哀求:“停下好不好……太刺激了……” “说什么话呢。”这样可怜兮兮的关意绵只会更激发他狂躁的内心。薛尽洲退出肉棒,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前世,这就是他们换姿势的信号。关意绵不懂,以为薛尽洲肯放过自己。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薛尽洲,却看到他愈发阴郁的神色。 “那……我先去洗澡了?”关意绵挪着屁股往后退了退,腾出来地方把大开的腿放下。 薛尽洲没什么反应,关意绵放心地准备下床—— 整个人突然被抱住放到床上。 “跪着,屁股撅起来。” 她的头埋在被子里,看不到背后薛尽洲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暴躁。 关意绵识时务,不敢硬碰硬,乖顺地照他说的,跪在床上,撅起自己的小屁股。 由于姿势,她的上半身也悬空,方便薛尽洲的一只手伸过来揪着她的乳头转圈。 “嗯……”乳头又痛又痒,穴被一点点填满。关意绵明明已经爽过了,还是忍不住感到更爽。但她看不到薛尽洲的神色,不敢贸然出声,只得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 薛尽洲在后面缓慢地挺近,看到她攥着床单忍耐的样子,扶着她腰的手转而探向阴蒂。 “叫出来。” 阴蒂头猛地被抠弄了一下,关意绵被刺激地猛颤,绷紧脖子抬头,大口呼吸。被抠过的地方淅淅沥沥地流出清液。 “喷了?”薛尽洲接了一部分水儿,捞着就拍上阴户,发出淫靡的、带有水花的“啪啪”声。 关意绵真的已经爽到失神,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薛尽洲索性不再观察她的反应,掐着腰就猛烈冲撞起来。 他按着自己爽的方式顶弄,不再在乎什么技巧性。毫无章法的肏弄反而给关意绵带来别样的快感,穴肉愈发夹紧。 这般方式下,薛尽洲很快就精关松动,他从背后抱住关意绵使得两人紧贴,巨龙抵着宫口就射出来。 精液又烫又多。关意绵被烫得又哆嗦起来,她想转身却被压得动不了,气得只好掐他的手臂:“你怎么能射进来!我不是安全期!!” “没事,我吃药了。”手臂环得更紧,薛尽洲埋在关意绵的颈部,有些疲惫的样子。 关意绵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脖子那里热热的,她不由放轻声音:“你哭了?” 背后静默了一会,薛尽洲闷闷的声音才传来:“没有。” ——关意绵没有配合他摆姿势的那个瞬间,他们当中隔着的十几年的时光突然清晰而令人绝望。 ------我是小小分割线------ 关清鹤捧着一束花,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木着脸走路,样子相当滑稽。 不过在医院也倒是常见。 到了病房门口,他把花夹在臂弯里腾出手开门,开门就见到病床上躺着鼻青脸肿的一位。 “哟!关哥!”秦之然气势十足地跟他打招呼。 他板着扑克脸走过去,把花重重地放在床头。 ——————————— 之前的梯子不行了,希望这个梯子能坚挺一点…… “破冰”的意思是两人中间比较凝重的气氛通过一场啪啪啪暂时缓解啦23333(没有想到其他合适的名字 第三十五章挑明 花被重重放到床头。 关清鹤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喝了两口水,就迫不及待地盘问秦之然。 “怎么回事?你说你这是摔的?” 秦之然断了一根肋骨,还好没扎到肺。其他地方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看着也很吓人,关清鹤打死都不信能摔成这样。 “哎哟,你管那么多干嘛啦。”秦之然眯眼笑了笑,但是由于眼睛本来也肿得睁不太开,所以看起来他表情什么大变化。 关清鹤不依他,继续问道:“你来学校,有人欺负你?因为是转学生?” “不是,没人欺负我,同学还来跟我送花呢。你看。” 床头已经摆着五束花,还不等他问,秦之然就主动解释:“你送的,同学派代表送的,你爷爷让人送的,你爸送的。” “还有一束呢?” “我爸妈送的。” “嘁。”关清鹤冷笑:“他们相信你是摔的?” “嗯。” “儿子住院,父母当成普通亲朋探望——舅舅和舅妈这事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关清鹤平时说话没这么毒,此刻却也忍不住吐槽。 “没办法嘛。他们工作忙,还知道给我交了住院钱办手续就不错了。” 秦之然的父母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十九年间几乎没有时间亲自引导他教育他。 他小时候顽劣,一部分原因是想得到父母的关注,另一部分原因是秦文兰的溺爱。 每次他犯了错,只要哭着给秦文兰打电话,就能免受父母的毒打。关清鹤很瞧不上秦父秦母的做派,常常和秦之然统一战线。 后来秦文兰意外去世,秦之然也开窍了——知道没人能给自己兜底,他努力扮演乖宝宝。奇怪的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他小时候的无法无天,包括关清鹤。 秦之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人怕麻烦,如果小孩子懂事,即便是装的,他们也愿意相信是真的。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这才是他的本性。至于小时候?小孩子调皮,坏些似乎可以理解。 哦对了,“所有人”要刨除关意绵。关意绵虽然表面礼貌,但自己就是知道她怕自己、讨厌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思及此,秦之然心里浮现淡淡的不爽。 ——但说实话,有人能看穿自己、自己不用再继续装乖的话,好像也还不错? 关清鹤打断他的思绪:“不是同学,那是谁?” “哥,这真……” “别骗我,我自己查的话,那人的后果只会更严重。” ——他特意挑的没监控的路,应该查不出什么吧?下意识地,秦之然不想让关清鹤知道自己去找关意绵的麻烦;那就得想一想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他快速思考着。 “嗯,确实不是摔的,是让人揍的。” “谁?” “一个男生,我逗了逗他女朋友。” 秦之然知道自己做这种事会很违和,但是真假话掺着说倒是不容易被识破。 果然,听闻,关清鹤皱了皱眉头,眼里的失望很明显:“你居然做这种事?” 不待秦之然说话,他又开口教育:“小然,你也别怪我唠叨,你已经高叁了,不好好学习怎么反而去搞这些?秦家的重担以后难免落到你肩膀上,你想坐山吃空吗?这么多人……” 关清鹤以往在电话里也会跟他说很多——怎么做才是对的、才能不惹麻烦,不过总归没有用这么令人讨厌的语气。他感激关清鹤对一个懵懂幼童的教导,但此刻—— 听着关清鹤絮絮叨叨,他心里的气膨胀又冷却,烦闷与暴戾的情绪交替充斥,眼前总袒护自己的大哥也变了模样;童年的叛逆心理时隔多年复苏,他突然萌生出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图,突然打断关清鹤:“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才说这些话。那你是不是就因为讨厌关意绵,所以故意不教育她呀?” ——大家都一起完蛋吧。 “什么意思?”教训的话语戛然而止,秦之然满意地看到关清鹤的眼神陡然凝实。 “我说的那对情侣就是她和薛尽洲咯。” “薛尽洲?”关清鹤的呼吸稍稍急促起来。 “嗯。” 关清鹤的嘴张了又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捏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忍不住用力到泛白。秦之然不肯放过他,继续补刀:“哈,我是过年那天见面才发现她现在这么可爱!开学我忍不住去找她逗逗她,谁知道她男朋友脾气这么爆。哥,你好好教育教育她呀,看男人的目光要好一点,你让她看看我,我就不错。” “胡闹!” “欸?为什么?咱们这不能亲上加亲嘛?” “你们,”关清鹤嗫嚅着,嗓音有些哑,很久才憋出反驳的理由:“你们是兄妹,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 秦之然听到这四个字,内心嗤笑,面不改色:“我和她算哪门子兄妹哦?你俩身上都流着关山越的血,是兄妹倒还说得过去;她和姑妈可没有血缘关系……” 句句扎心。 关清鹤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再不能说出一句话。看着秦之然挂彩到面目全非的脸,他却莫名从中品出一丝讥笑来,激得他大脑眩晕,喉咙发痒。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猛地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关哥慢点啊——”秦之然在背后告别,声音洪亮。 关清鹤离开没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黑暗透过窗帘渐渐爬上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戾气散去,想到关清鹤倏然苍白的面孔与颤抖捏紧的手指,秦之然逐渐地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从他没有选择用照片吓唬关意绵而是非礼她吓唬她的那一刻起,事情似乎就在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他狠下心,如是强行安慰自己。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但是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却不肯散——一会是关清鹤最后的局促与惶恐,一会是裸照里关意绵潮红的脸颊。最后,黑夜已经彻底浸染,秦之然的大脑全被那天手下温软的触感与颤抖的身躯占据。 双目屈服似地睁开,眼前是看不透的黑。他双腿绷直,呼吸急促,大脑终于一片空白。 幸好今夜没有月光。 秦之然有些脆弱地想。 第三十六章房间 关清鹤离开医院的时候,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今年阴历年早,开学一周多了仍能抓住二月的尾巴,春天此刻还不见踪影。 A市冬天向来干燥,极少见到雨景。 他没有带伞,冒雨走进车内,丝丝水珠顺着外套光滑的布料流下来,在车座上汇成水洼。 车内也湿寒逼人。受惯干冷的身体猛地遭受湿冷的袭击,关清鹤只觉得凉气都渗到骨头缝里,脸色更加苍白。 他驱车离开医院。此刻正值晚高峰,路上拥堵。车窗前的雨刮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厚重的云层逼走了太阳,于是外头便直接跳过暮色滑入黑暗。关清鹤丝毫不着急,注视着远处被雨幕模糊的红绿灯出神。 他在车流中缓缓移动,七拐八拐驶入一条小巷,才终于摆脱车水马龙。只是小巷子路窄,时不时有披雨衣骑车的人、打伞的人经过,更显拥挤。 他慢慢悠悠地行驶,在一家店门口停下,熄火下车。 关清鹤依旧没有打伞,只戴上口罩。雨势越来越大,他也仅仅只是用手稍微遮挡。到店门口几步的距离,他的全身都被浇透。 店门破旧而隐蔽,看不到店名,只有“情趣用品”这几个很小的字挂在一侧。关清鹤推门走入—— 内有乾坤。 里面很大,东西很全,从情趣内衣到各种玩具,应有尽有。店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笑起来竟有一丝稳重。 这家店是关清鹤听舍友说的——隐蔽、东西全、老板事儿少嘴巴严。繁华地段、网络上也有这种店铺,关清鹤也偷偷逛过,都不如这家让他满意。 听到开门声,正在看书的店老板抬头,看到是关清鹤时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原因无他——这人每次都消费很多。 关清鹤这一年多来过好多次,虽然每次都带着口罩,但老板也能认出他来了。此时老板走上前来,近距离迎接关清鹤时吓了一跳:“怎么淋这么湿?我给你拿毛巾擦擦。” “不必。”关清鹤阻止,直截了当进入正题:“把最近的新品都拿出来。” “好嘞。”老板知道劝不动,遂拿着玩具给关清鹤介绍:“这个是吸阴蒂的,里面有绒毛,可以快速旋转。” 关清鹤接过这个玩具样品,是一把牙刷状的“按摩棒”,顶端刷头部分被一个凸出来的圆形小孔替代,往里头看去能看到一撮一撮的绒毛。他上手去摸,细软的绒毛带着硬度;他又摁开底部开关,绒毛飞速转动,插在里面的手指能感受到轻微的力度。 “这个能调节转速与压迫的力度的,你现在是慢挡和轻挡。” “哦。”关清鹤很满意:“帮我拿一个。还有吗?” “有。”老板又拿过一个蝴蝶形状的玩具:“这个是蝴蝶形状的贞操裤,顶端有吸吮阴蒂的头,下面有插入阴道的硅胶棒;两侧是内裤的带子,可以锁在大腿内侧与腰部。每条内裤都有一把钥匙。” “拿一个。” “好嘞。你再看这个……”老板又拿出一个跳蛋,“这个是跳蛋。” “嗯。”关清鹤等着老板的下文。 “不过你看这里……”老板笑着把跳蛋摁开,里面是一个小空间,“这里可以放钥匙哟。想象一下,你把刚刚贞操裤的钥匙放在里面……” 关清鹤的鼻息明显重了一分,他的喉结动了动,滋润意动干燥的嗓子:“拿着。” “好。”老板笑弯了眼。 接下来,关清鹤又买了点东西,有会放电的按摩棒,有叁点处是夹子的内衣……他大包小包地拎着打算出门,老板硬要塞给他一把伞。 关清鹤满载而归。今天不是周末,但他下午也没课;他回的是关山越给他在学校附近买的这套房子。 湿透的衣服粘附在身上,阵阵阴冷传来,回到家都被屋内的干热驱散。 他泡了泡澡,以防万一吃了片布洛芬,随后走进锁着门的一个屋。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淫具,镣铐、绑绳、甚至还有木马。 他给新买的玩具清洗消毒,而后寻了合适的位置摆放好。 ——真是太美了。 关清鹤坐到床上,盯着满屋的“战利品”,内心由衷地赞叹。 关意绵不回家,他也不敢太紧逼。每次想她的时候,他都会去逛玩具店买点东西回来。 然后靠着在这间屋子想象着关意绵被自己玩弄,并借此撸射。 今天也不例外。 结束之后,内心的空虚被填满,惶恐也被抹平。关清鹤轻哼着曲子走进书房。 书房里有一层专门摆放着小时候的影集——感谢秦文兰女士,给他留下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他径直拿起自己十岁之后的相册——这时候关意绵已经开始参与自己的生活。他翻阅着相册,看着两人一起喂鸽子、骑骆驼,一起看喷泉、一起在摩天轮里笑…… 两人共同的回忆真的太多了。 照片即使被塑封也难免显出旧痕,模糊带来的年代感反而有种岁月的美。关清鹤轻轻抚摸着照片里关意绵的脸庞出神——绵绵真的是自己见过最可爱、最漂亮的女孩子。 他继续翻看,偶尔找两人来玩的秦之然突然也入镜了。 关清鹤想起今天的秦之然,有些紧张不安——总感觉他话里有话,难道他发现自己对绵绵……但是细想一下,秦之然的反常是从住院才开始的,而他住院距离上次和自己见面已经过去十几天了;难道他真的是喜欢绵绵、被绵绵刺激?虽然绵绵的确很可爱,但是秦之然不是始终无法对秦文兰的事情释怀吗? 关清鹤心乱如麻,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关哥!” “小梁,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想问一下绵绵最近怎么样?” 发现关意绵很少回家之后,关清鹤开始寻找新的关注她的方法。小梁家里和关氏有很多往来,他本人对关清鹤也非常崇拜,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嗨!不麻烦呀!关意绵同学最近挺好的。嗯,硬要说不对的话,大概是这两天更文静更温柔了?” “哦……好的。你们班有没有叫薛尽洲的同学?” “嗯!有哇,和关同学是前后桌。哥你是担心关同学早恋嘛,不会的,我都帮你盯着呢,关同学和朱九良之外的人都很少聊天。”小梁也是个小人精,不用关清鹤问都能全盘托出。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啊哥!哥还有别的事儿不?” “没有了。” “好嘞!那哥,再见~” “再见。” 电话挂断。 心脏仿佛被攥紧又松开,酸水却又在里头晃荡,关清鹤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明明刚刚发泄过,现在他又感到空虚与无助。 他叹息着躺倒在床上,看着头顶刺目的灯光闭上眼睛—— 绵绵,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第三十七章博物馆 “绵绵好厉害,这次的考试又是第一呢。”月考的成绩张贴出来,旁边一位同学由衷地夸赞。 “谢谢。”关意绵笑眼弯弯,眼下却有掩不住的青黑色。 “不过绵绵也要注意休息啊。” “好的,谢谢你。 一片讨论声中,课前铃声响起,同学们回到座位上,仍然意犹未尽,趁着老师还没来,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着成绩。 刚刚关意绵走回座位的时候,薛尽洲很清楚地看到关意绵憔悴的神色。 他看着关意绵瘦削挺直的脊背,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那次落到她颈窝的眼泪成了他们两人秘而不宣的忌讳。薛尽洲说他没哭,关意绵也便聪明地相信。这似乎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但终究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薛尽洲忍不住思考:两个关意绵是否是同一个人?如果他爱的是前世的她,那么与现在的她亲密是否也算一种背叛?甚至,现在的关意绵得到的愈多,他便愈觉得前世的关意绵可怜。“往事不可追”的道理他明白,且他内心深处也清楚这种想法的产生或许与自己的不甘有关系——不甘于关意绵与自己的陌生、不甘于他们的默契消失,可是自己仍抑制不住逃避的欲望。 而关意绵,她敏感且敏锐;察觉到薛尽洲的疏远,她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不是滋味——或许她处在这个年龄段,多少有些无法抗拒帅气又有故事的男生吧?——即使薛尽洲对自己做过一些过分的事。但无论如何都不可否认的是,那天烙在颈窝的那滴泪或许也一路灼到了心里。 于是这半个多月以来,两人处在一种给书、看书的微妙循环中,竟无一句多余的交流。 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关意绵总是学到很晚;即便躺在床上,活跃的大脑皮层也不肯安分——她上床后也一直失眠到很晚,却又醒很早。 醒来之后她往往去晨跑,似乎这样就能为自己不健康的作息找补,但是这也导致她的身体极度疲惫,且夜晚依旧睡不着。 “关同学……”薛尽洲试探地戳了戳关意绵的肩膀,关意绵侧过头斜看他,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 他注视着她明显的下颌线,硬生生从中品出一丝冷硬的味道来。挫败感再次爬满,但在视线接触到她苍白病态的憔悴神色时又顷刻消散。薛尽洲突然意识到,就连这寒暄一般平常的聊天居然也好久没有过了——这个念头让他感到眼睛酸涩无比,郁气激得眼眶都洇上红色。沉默了一瞬,他鼓起勇气问:“最近没休息好吗?” “请同学们拿出这次月考的卷子,下面我们来讲一讲错误率比较高的题目……”老师已经走上讲台,同学们安静下来,关意绵却没有把头侧回去。 她意识到,薛尽洲在释放和好的信号——尽管两人并未“闹别扭”。 两人间的平衡与心照不宣被打破,关意绵也急迫地想同样“释放信号”,但她的正经恋爱经验少得可怜,导致她明明这会儿不想摆姿态,想真心相待,却发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薛尽洲只看到关意绵抿了抿嘴,似是着急不耐地回了句“学习学多了”。 “嗯。”薛尽洲知道她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坐坐一天,一学学一天;更何况这会朱九良还没回来,让她一天到晚一句话不说全部时间都学习她也做得到,毕竟前世她也这样。这样看来,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影响到的只有自己——薛尽洲自嘲地笑了笑,也沉默下来。 “还有事吗?”关意绵又开口,这次她瞟向薛尽洲,眼下虽然青黑,眼睛还是亮亮的,眼白也没有红血丝。 被她认真地看一眼,冷却的血液又躁动起来,薛尽洲激动地开口:“我……” “薛尽洲和关意绵你俩要是没说够可以出去说。”老师注意他俩很久了,感觉自己没被尊重,有些不爽。 薛尽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他有些忿忿,干脆顺着老师的气话,起身离开教室到走廊罚站。 老师的目光紧紧盯住关意绵。关意绵有些恼恨刚刚扰乱课堂纪律的举动——这会败坏自己的形象;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向老师道歉,然后双方彼此给个台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但是,头回“叛逆”的新鲜感与刺激感不肯消散,驱动她也起身,匆匆说了声“对不起老师”之后就跑向走廊。 ——都叛逆了就叛逆到底吧! “嗬!”同学们不无惊讶,后门的梁璞盛更是不住地往门口瞟去。 ……他得给关哥说说。 薛尽洲看到关意绵也出来,有些不可置信:“乖乖女也出来了?” “你不是也很乖吗?”关意绵不服气地反驳,末了又补充:“主要是因为老师讲的题目我都会,不如出来透透气。” 薛尽洲忍不住笑起来,内心都被愉悦填满了——绵绵嘴硬的样子也好可爱!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两人偷偷谈恋爱的时候——彼时他们之间没有试探与猜疑,更无怨恨;对方的一个眼神就令彼此心动,更遑论这般“离经叛道”的“牺牲”彰显出的“伟大爱情”—— 就好像对方宁愿与世界为敌也要与自己统一战线,这种全然的倾斜、单纯且义无反顾的偏爱真的让他好心动。 他忍不住用手去勾关意绵的掌心:“你看起来睡得并不好。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其实你看书不必那样快,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 “嗯。有点儿失眠。”关意绵学习上比较轻松,却对他带来的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一窍不通,其中的案例分析也显得苍白呆板、没有实感。她看得痛苦,却不愿放弃,看书速度也没减慢,这就导致那些书籍确确实实侵占了她的很多精力。 薛尽洲看她手没躲开,摸竿上爬,拉过她的手细细把玩着,一会捏捏纤细滑嫩的手指一会揉揉手心:“这周末要不要去博物馆放松一下?”太拘泥于眼前的事物可能让她钻牛角尖,薛尽洲想着去放空一下思维也很不错。历史性的博物馆往往会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她会不自觉跳高,用更全局的思维看问题。 “可以。”关意绵思考了两秒才点头,而后跟他谈条件:“我书上有太多不懂的,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当然可以!今天放学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 “……”这次关意绵沉默的时间更长,她抬眼看了一眼薛尽洲后又快速看回地板:“书都在宿舍,我不想搬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薛尽洲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那一眼勾走了。他乐得找不着北,但仍记着在教室外头,不敢做太逾矩的行为,就捧着关意绵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傻乐。 屋内的眼线?梁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一切。 不愧是关哥,见微知着、料事如神。 这一周薛尽洲给父母说了,每天下课都偷摸留宿在关意绵的宿舍中。晚上两人一起写完作业一起看看书一起做做运动。薛尽洲年轻,龙精虎猛,关意绵没再失眠。 他们要去的博物馆离学校有段距离,坐地铁也要两个多小时。到了周六,两人特地起了个大早。 关意绵穿得很是青春靓丽。一开始在地铁上,他们赶上周六的通勤,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只能站着。薛尽洲总觉得别人的视线不怀好意,紧紧抱着她躲在角落里,完完全全阻隔他人的视线。 “你不至于吧。”关意绵有些无奈。 “怎么不至于。” 两个小时的路程在闲聊中很快度过,两人刷身份证走进博物馆。 刚开学的周末,博物馆的人不算太少也不算太多——人最多的群体是跟着学校来的小朋友。但是由于博物馆太大了,所以倒也显得空旷。 他们看的就是最基础的人类发展史的那部分——从海洋到原始社会再到人类社会;从自然科学到人文社科,展品都非常有代表性。 关意绵对自然一直有敬畏之心,但在参观海洋那部分时她没什么实感——毕竟离自己太遥远了。薛尽洲却仿佛很受触动,一直在感慨人类渺小、生死难测之类的话。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关意绵有些无语,薛尽洲不在意,笑着抓紧关意绵的手。 走到原始社会的展厅,关意绵好歹有点儿代入感了。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突然看到大汶口时期的介绍。 她想起她的初中。 关意绵没什么文科天赋,现在学的理科,已经很久没碰过政史地了,知识几乎全要还给老师。但是她初中不分文理的时候是个全能学霸——毕竟那时候的“文科”也浅显,考题几乎全浮于表面,靠背诵就能拿下不低的分数。她把历史课本上的知识点背得滚瓜烂熟,其中作为小字出现的诗词、小故事也能说个七七八八。所有历史课本里她印象最深的是两个部分,一个是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里头的前四句她记了很久,每每读到“天地为之久低昂”她便心潮澎湃;另一个就是有关大汶口的——讲大汶口出现私有财产,关意绵私认为那是阶级社会初具雏形的发端。 思及此,她有些怅然:人自私的基因怕是改变不了的。薛尽洲察觉她情绪的稍稍低落,俯身去蹭她的脸:“怎么了?” 肌肤相贴,少年脸颊冰滑柔软的触感短暂驱散了怅惘,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厚的厌弃感:“我只是觉得,我们所处的社会中,利益才是永远的。” 薛尽洲贴得更紧,嘴唇也磨蹭着她的脸庞:“我爱你也是永远的。” 他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畔,热热痒痒的。关意绵缩了缩脖子,心痒一直牵扯到下体,小穴忍不住缩了下。 她其实不信他的话,从小到大的几次打击足够磨灭她对爱情与亲情的幻想——这个世界到底是只有自己靠得住,但这并不妨碍自己享乐。 关意绵顺从内心的欲望,软软塌在薛尽洲有力的怀抱中。欲念弥散,对方的呼吸渐渐急促。她仅仅抵着他的胸膛深吸了几口气,就感到小腹上一点点硬挺起来的长枪。 “我们出去吧……”薛尽洲捏着关意绵的肩膀负隅顽抗,声音都颤抖。年轻的肉体,欲望说来就来,他想赶紧就近找个酒店。 “嗯……”关意绵其实是想找个角落的——在这样安静严肃的地方做爱,她想想都感觉好刺激。但是她又觉得这样有些不道德,还是去开房吧。 “绵绵——”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急匆匆就想离开,可是远处的声音突然传来,阻断二人脚步。 关意绵不确定是不是喊自己,她下意识四处张望,竟然看到关清鹤的脸。 “绵绵。”怔愣的功夫,关清鹤就来到自己的面前。 他身旁还跟着几位同龄人,旁边那位女孩子尤其显眼——亚麻色微卷的头发软软搭在肩头,脸上白皙细腻,睫毛长长的,眼睛扑闪扑闪的,鼻头微红,小巧的嘴唇红润饱满,标准的洋娃娃长相——这种扮相在大学或许还挺常见的,但每每见到依旧会让人忍不住直呼可爱。她一走近,还带来一股香甜的味道,丝毫不刺鼻不违和,更衬她的精致娇嫩。 关意绵尴尬地杵在那里,维持着和薛尽洲紧贴的姿势,不分开也不是,分开也不是——毕竟下面的肉棒带来不容忽视的触感,从外面看一定很明显。 倒是薛尽洲如临大敌一般,丝毫不在意地把她扯到自己身后。她听到对面有几个男生噗呲一声笑出来,于是她尴尬地解下自己的衣服帮薛尽洲系在腰间。 关清鹤神色未变,仍是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对着薛尽洲微笑点头当作打招呼后,他的眼神越过薛尽洲的肩头直视关意绵。 “我这学期有门课有个实践任务,这是跟我做实践的学弟学妹;这是我妹妹,关意绵,这位是我妹妹的同学。”他为彼此介绍。 可爱学妹歪头笑了下,洁白的贝齿露出。她长相有亲和力,性格也很活泼,主动打招呼:“绵绵好,同学好。” “你……” “我们有事先走了。” 好字还未出口,就被薛尽洲冷冰冰地打断。他握着关意绵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绵绵,九良呢?没和你们一起吗?”脚步刚动,关清鹤不急不躁的问询声就在背后响起。关意绵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抓包”的羞臊感,对朱九良的愧疚也涌现出来。她瞬间觉得握住自己的手用力得吓人,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薛尽洲却握得更紧。 “他去参加竞赛了。”薛尽洲代她回答。 “喔。” 关清鹤没再说话,关意绵来不及看他的表情就被薛尽洲拽着离开。 薛尽洲带她走到一处隐秘的角落,把她压在墙上就俯身亲了起来。关意绵今天穿的连衣棉裙和打底裤,手不好直接探入,就隔着打底裤揉起她的小妹妹。 “唔……”亲吻堵住她的呻吟,只能从她抖得快要站不住的腿窥知她有多爽。 两人体温都上升,空气也灼热起来。薛尽洲一手揽住她的腰支撑,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穿过外套隔着裤子抚摸自己硬挺的性器。 “唔唔……你为什么……这么没礼貌……唔……”换气的间隙,关意绵艰难地问。博物馆内空旷,温度不太高,两人喘息的热气被围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几乎快到凝结成白雾。 薛尽洲停下,看着她雾蒙蒙的瞳仁,没忍住又吸了口她的嘴唇:“我讨厌关清鹤。他对你绝对没存什么好心思,你务必要小心。” 他是前世杀害关意绵的凶手,他不得不防。 “你怎么知道的……” 敏锐地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薛尽洲紧张地问:“他怎么你了?!” “没事啊。”被哥哥舔穴这件事说出来终究无比羞耻,关意绵后悔自己说话前不过脑子。 “……”薛尽洲很了解她的微表情,一种不好的猜测浮在心头:“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关意绵默认。薛尽洲气得牙咬切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 “不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现在就是脆弱的“卵”,“他给我保证不会了,我能感觉他是认真的。” 性器威胁一般地被捏紧,薛尽洲默不作声,似是无声反抗。经过刚刚的事情,他的情欲褪尽,不想再做这无谓的纠缠:“回学校吧。” “……嗯。”关意绵主动拉上他的手离开。 谁知出了这个角落,他们撞上了关清鹤和学妹,不知道刚刚的谈话他们有没有听到。 薛尽洲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就要离开,关意绵为了礼节拉住他:“哥哥姐姐再见,我们先回学校了。” 学妹仍然笑得甜美,她亲密地拉住关意绵的另一只手:“妹妹再见~以后欢迎你和你男朋友来A大玩呀,我带你们~” 关意绵感觉她不是客套,内心对关清鹤和她的关系有了猜测,而这个猜测让她松了口气,更坚信了关清鹤的保证——看来哥哥真的回到小时候那样了。她强压下内心深处很轻微的一丝酸涩——虽然竭力伪装,但她深知自己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任何疼爱她的亲人有了更疼爱的对象,她都难免感到酸涩,不过这都是阶段性的,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不久便会释怀。于是关意绵也灿烂地对学妹笑:“谢谢姐姐。” 薛尽洲的手被狠狠捏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对二人道别。 看到关意绵刚刚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关清鹤插在兜里的手都要掐出血。他神色丝毫未变,礼貌向二人道别,亲和稳重的态度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 放弃二字标题了,以后标题随心取了QUQ 第三十八章爱人 时间最残酷的点在于它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尽管薛尽洲期待时间能过得慢点、再慢点,终究是到了朱九良回来的那天。 他是在一个蝉声聒噪的夏日回来的。那天关意绵正在刷题,突然听到老师说参加竞赛的同学快回来了。 她转头往窗外看去,爬山虎挡住一部分视线,她只看到停住的校车,旁边围了一些同学。她张望着,寻找朱九良的身影,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绵绵。” 她转头,是笑得灿烂的朱九良。刚回学校,他没穿校服,简单穿了件纯棉短袖。大概是跑得比较急,他胸前的布料被汗水浸出几点深色。关意绵视线往上,看到了少年额角沁出的汗珠,中和了凉薄冷硬面相的清冷疏离感;他浅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被绿植稀释过的日光,日光里有关意绵的倒影。 她之后很久都忘不掉这简单平常的一幕。 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先休息会吧,太多问题要问,太多话要说,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关意绵干脆什么都不说,冲他微笑了一下。 薛尽洲默默咬着笔帽做题。 朱九良坐下来收拾书本——其实倒也不用怎么收拾,关意绵平时把试卷什么的都替他码得整整齐齐。不过似乎也用不到了,因为通过竞赛他保送到A大数学系。之前培训、比赛时他几乎没用过手机,也没有和关意绵怎么交流。现在他能够当面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关意绵由衷替他感到开心。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放学后,朱九良牵着关意绵的胳膊回宿舍。关意绵偷偷看了一眼薛尽洲,发现他正收拾着书包,高大的身影在亮堂的教室里连影子都找不到。 酸涩感猛烈且突如其来,搅得心口颤疼。关意绵收回视线,回抓着朱九良的手快步离开。两人一出教学楼就如鱼跃大海般自由,朱九良兴奋地拉着她奔跑。夏日的五点多依旧阳光浓烈,日头丝毫不见颓势,胳膊上残余的冷气同热浪抵抗相消,关意绵在冷热中连情感也被凌虐。她看见朱九良回头问她“绵绵你想不想我”,咫尺的景象却仿佛在梦中一般虚幻。 “想。”这是她的声音,但不是她发出来的——灵魂同肉体割裂,漂浮在外审视着一切。 “我也想你。”她看见朱九良笑了,他笑起来本就极好看,在耀眼的光下更不似凡物。可是关意绵突然哭了——我想你是骗你的、你走的这些日子我根本没怎么想起过你!也许我只是想要有人陪罢了,不是你也可以是别的贴心的人。 “我喜欢朱九良”,这句她信奉了好久的“箴言”在她的“见异思迁”下脆弱得不堪一击。关意绵发现自己其实是有些情感缺失——她对关山越失望,也轻易放下对关清鹤的依赖;她对他人可以只有利用,唯独朱九良是她内心的一片净土,可现在她发现这是假象、是泡沫—— 是因为他对她好,她才短暂沉沦;但凡下一个打开她心房的人出现,她又可以很快抽身。 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思及此,她哭得汹涌。 “绵绵,怎么了?”她的眼泪来得太快,朱九良有些反应不过来,急忙停下脚步安慰她。 “没什么,就是太……太想你了。” “那你哭什么呀。我这么想你,见到你只有高兴,哪来得及哭呀。”朱九良哭笑不得。 “你看过……甄嬛传……嘛!嗝!”关意绵哭得都抽泣着打嗝,她的手上糊满了泪,就拿朱九良的手来擦,也不在乎什么干不干净了。 “看过。我有纸,你用纸擦。”关意绵没有备纸的习惯,朱九良就养成了带纸的习惯。 “当时甄嬛……嗝,甄嬛好久没见果郡王再见到的时候不是也哭了!”在两个抽泣的嗝之间,关意绵语速飞快地说完。 “哈哈,”朱九良忍不住笑起来,他看到关意绵晒得红扑扑的小脸,一把抱起她冲向宿舍楼。 “欸!”惊叫声在空中划过又很快消散,速度带来的风吹散了她的理智与多愁善感。 进了宿舍楼,两人终于避开了猛烈的日头。电梯上行,朱九良继续没说完的话:“她哭是因为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他握起关意绵的手:“绵绵,我们不一样,我们能。” 关意绵怔愣地望着他,眼泪已经不流了,全包在眼球上,水雾下深黑的瞳孔都不复往日深邃,只剩下一眼就能看穿的脆弱。 “我说的不对吗?”朱九良抽出一张纸靠近她的眼睛,关意绵条件反射地闭眼,眼球中的水液被挤出,来不及顺着脸颊滑落就被他用纸巾吸走,“绵绵不会和我在一起嘛?” 他本意是撒娇,关意绵却险些当真。被风吹散的理智还未归位,她张嘴想坦白心迹。 “我……” “叮——” “哟,到了,回宿舍洗个澡吧,抹点芦荟胶,小心晒伤。” “……嗯。” 关意绵刷卡开门,朱九良也想挤进来,被她以刚回来要好好休息的理由阻拦。朱九良说自己精力旺盛,关意绵也不松口。 “好吧。”朱九良还是妥协了,离开前他幽怨地说起:“绵绵这不公平——为什么不给我你的房卡。” 关意绵没说话,他又撅嘴补充:“我感觉你都不想我。” “没有啦,我是真的怕你累。”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削薄的嘴唇还如最初一般硌得慌。未给朱九良更进一步的机会,她快速闪身关门。 关门的第一件事是掏出手机。她打开社交软件,看着上面置顶的薛尽洲的头像,长摁,取消置顶。 下一步她该关掉手机去学习,但关意绵仿佛卡住了一般,手指停在头像上方迟疑不定。 良久,她狠下心,却只是试探性地发了一个句号。 绵绵:。 X:, 接着薛尽洲发了一个小孩儿的emoji,关意绵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绵绵:? X:我发的小蝌蚪咯 反应了一下,关意绵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脸瞬间臊得羞红。 绵绵:流氓!!! X:嘻嘻 X:作业这么快就写完啦? 绵绵:还没写。 X:嗯……我也是,我还没到家呢(???????? 绵绵:哦。 X:突然给我发信息干嘛,想我啦?(¬?¬) 绵绵:是。 X:?????? X:!!!!!!!! 绵绵:怎么了? X:我以为你有事找我。真想我啊?朱九良不是回来了吗? 虽然自己的确如他所指的那样,似乎是把他当作朱九良不在时的慰藉品,但是这样被明晃晃的指出来,关意绵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绵绵:对不起。 两人都知道她为什么道歉。 X:能语音吗? 绵绵:可以的。 “喂?”语音拨过来,关意绵接通,电话那端的声音传来,她的心微微颤了下。 那次罚站之后,两人平日在班级也很少交流,多依靠手机上的文字交流——这歇了同学们八卦的心思,但是关意绵好像真的很久没听过薛尽洲的声音了。此刻,她突然无比感谢电话的发明者。 —————— 深夜听《地尽头》写这篇真的泪了TUT,明天早上润色一下再发。在这里跟你们说晚安啦。 第三十九章发现 “喂?” 那头的声音清亮悦耳,关意绵甚至透过听筒听到蝉鸣。她感觉这样的动静很有生机,想听得更真切些,所以她打开了免提。 “嗯。”关意绵简单回答。此刻她很累,想躺到床上或者哪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但是想到自己还没洗澡,她只好靠着门板蹲下,缩成一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能听到他走路时比平时略重的呼吸声和无处不在的知了声。“你哭啦?” 关意绵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至少不会再抽泣着打嗝。不过“嗯”这个字倒是原本也容易暴露鼻音的不同,所以关意绵对他发现自己哭过也不感到意外。 “为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窃喜,“他回来,你不感到开心吗?” 为什么哭?——关意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突然很好奇薛尽洲是怎么看自己“脚踏两只船”的,但是她要怎么问?含蓄的?直接的?你怎么看我的?或者,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坏的人?关意绵觉得这种话题太费精力,而且很有可能得到并不真诚的答案,所以她好奇,但她没有问的欲望。于是,思考着沉默了很久,她只是简单地回答他:“开心啊。” “你开心,那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你—— 她想这样回答,却又感到羞赧。这样清醒又无情欲的时刻,哪怕透露出一点对薛尽洲的依赖都难以启齿,而且这样回答好像就把自己的弱点摆在他面前一样——关意绵没有忘记自己将来与虎谋皮的危险性。但她此刻情绪在脆弱的边缘,不想匆匆结束话题,便只好转个弯:“你还没到家啊。” “到了,我把书包放进去再出来。” “好。” 于是她听着薛尽洲把书包放进去,听到他对父母问好,听到他们家人之间几句客气却不疏离的寒暄与问询。 眼前的地板在这样琐碎的家常闲聊中渐渐模糊。她咬紧手指睁大眼睛竭力抑制自己哭泣的欲望——她好久没体会过这样简单日常的回家生活,并且以后再也不可能体会到。她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有时觉得利益至上,觉得自己可以断绝情爱甚至梦想做什么天下第一,然后像小说里的剑修一般杀妻证道;有些时候却非常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或者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怀抱——不,也不对,朱九良的怀抱就在那里,可她尤不满足——或许轻易得来的总不被重视?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想要什么。大多数时间,她都像一个过客:明明自己成绩很好,人缘不错,班级活动也没少参加,可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在抗拒着真正融入任何一个团体。往日她在朱九良那儿有认同感与归属感,但薛尽洲的出现结束了这种不稳固的救赎,且她无法完全信任薛尽洲——这种种原因导致她现在漂泊无依。 “我出来啦!” “……”他欢快的声音传来,关意绵终于不敌长时间睁眼的酸涩感,投降似地闭上眼睛,泪珠争先恐后地挤落,她咬紧牙关不泄出一点哭声。 那头的呼吸声似乎急促起来,夏日沉闷的风也在耳边流动起来,关意绵很好奇他在干什么,但开口就会暴露哭腔下的脆弱,她选择沉默。 薛尽洲也没有说话。一时间,留给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这时候怎么会有风呢,难道外头起风了吗。关意绵出神地想着,借机转移注意力。 双双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连风声都没有了。只剩下薛尽洲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他终于开口:“我在你宿舍楼下,方便下来吗。” 他刚刚是在奔跑来找我—— 被这种认知砸中,心脏的隆隆跳动声霎时都被感知。很俗套的剧情,但她确实有一丝被治愈。关意绵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便挂断电话,文字发了一个好。 那边秒回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关意绵直起身,去洗漱间洗了把脸,看到自己通红虚浮的眼眶,想了想,找了副墨镜戴上了。 她拿上房卡打开门准备走出去,只是看到门口的时候她愣住了—— 朱九良坐在门口旁的地上,脸埋在臂弯里。 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关意绵紧张到手脚冰凉——朱九良一直在门口?他在门口干什么?自己刚刚靠在门上打电话,他听到多少? 所有疑问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都得到解答。 ——他抬头,脸上的泪一点不比自己少。 第四十章晚霞(微h) 朱九良睫毛很长,挂着泪珠,浅茶色的瞳孔比黑色更容易参透,他什么都不必说,关意绵就什么都明白。 她的心抽痛,蹲下身平视着朱九良——墨镜只允许单方面的窥视,于是朱九良伸手替她摘下墨镜。 哭过的眼睛还未到完全红肿的时候,此刻只有楚楚动人的美。朱九良喉结动了几下,似乎有千言万语都被他咽下去。他没去擦拭关意绵已经很脆弱的眼周皮肤,凝视她良久,最后也只是轻叹一声:“我这里有冰袋,等会上来我替你敷一敷。” “嗯嗯。”关意绵看着朱九良起身回宿舍,也跟着站起来,内心想松一口气,但又怕这是一种“死缓”。她知道猜愈久对她内心便愈没有好处,于是鼓起勇气开口:“九良……” 本来已经转身的朱九良突然转回来抱着她,低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关意绵那处的皮肤很快就感觉到布料被洇湿,她轻轻抚摸着朱九良的脊柱骨,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对着薛尽洲不想开口问的问题很顺利就对着朱九良问出来了。 “会。”声音从肩膀和眼窝紧贴的缝隙中沉闷地挤出,关意绵的心还来不及紧张地提起,就听他抬起头补充:“可我就是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 她卑劣地在内心松了一口气,嘴巴里又苦又甜。 朱九良还是很生气,捏着关意绵的下巴恶狠狠地亲下去。往常他的吻也具有侵略性,但总是建立在不伤害的前提下。今日他不管不顾,在关意绵嘴上留下伤痕。关意绵感觉有些刺疼,但她也不敢躲。 “去吧。”朱九良把墨镜给她戴上,抹了两下自己的眼睛就回宿舍了。 下楼看到薛尽洲,关意绵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抱歉,久等了。” “没事……”薛尽洲本来想笑她软绵绵的哭腔,视线扫过嘴上的伤口,他的笑容凝滞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你大晚上的戴墨镜干嘛,装酷呀。” “太阳还没落山呢。” 她说的没错,夏日的天真的好长——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此刻太阳竟还未完全西沉,空气中沉闷与热意仍未散去。晚霞似火绵延数千里,给人一种很凉爽的错觉。 薛尽洲指了指大片堆积延续的橘红云彩:“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伸到她眼前的手隔着墨镜也能看到颜色有些深,关意绵忍不住探手摸了上去,果然热热烫烫的。她摘下墨镜顺手卡到衣领上,看到薛尽洲胳膊上白皙的皮肤有些发红。 “真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凉凉的指尖覆上,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激爽的感觉传至全身各处。薛尽洲清了清嗓,强装镇定: “咳!嗨!我这是回家的时候晒的,现在阳光不毒了已经。” 说是不毒,他们仍是找了树荫下散步。知了声愈大,大到有些刺耳,却又衬得这个时间的校园更宁静。 薛尽洲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眼周发红的皮肤:“你到底还是个小女生啊,这么多愁善感,啧啧。” 看来伤感只适合深夜的一人。关意绵还有些郁堵的心被他气得都通窍了:“你懂什么。” “你懂,那你跟我说说呗,文艺少女。” 自己很认真的感伤被这样打趣贬损,关意绵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我可怜你,才哭的。” “我有什么可怜的?” “我看你一个人收拾书包,有点可怜。” 薛尽洲哈哈大笑,树上的鸟都被吓得振翅起飞,扑棱翅膀的扑拉声接连响起。 “我哪里可怜咯。我回家又不是一个人,我爸妈都在家,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无聊了还能找你聊天,你不理我我还能找别人聊。” 其实他多少猜到关意绵伤心的点在哪里——她大概对自己已经不那么排斥抗拒,甚至可以说有些心动;但是朱九良回来之后,仍存的道德感约束她、谴责她,学习的压力、虚假伪善的家庭关系挤压她;今天恰好是个突破口罢了。 “你!”关意绵有些气急败坏,想问他还和谁聊,但她又没什么立场,而且,这样的独占欲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她有些彷徨,但更多的是害怕。 “找我那些打球的朋友聊聊呗。”薛尽洲太熟悉她这副表情是在想什么,不用她问就主动解释。不过他这也是胡诌的,如果他空闲,更多的还是处理薛家的事务顺带关注关山越的动静。 关意绵不说话了。愤怒与感伤结合反而催生理智,她一面忍不住窃喜薛尽洲懂她内心,一面又隐隐害怕这种情绪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两人又沉默下来,就这样在树林里走了好久。幸好学校蚊虫灭杀工作还不错,不然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估计要远比现在惨烈。 薛尽洲估摸着关意绵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斟酌了一番,似是随意地开口:“诶,好热,好想脱掉衣服啊~” 关意绵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鬼话。” “之前课本里不是学什么竹林七贤,那个刘伶不是也裸奔吗。凭什么他能我不能,我也要'以天地为栋宇'。” “人家那是五石散吃多了热。”魏晋时期,沧海横流血作津;天遣群雄杀晋人。她觉得一个至暗时代,做出那种出格行为也能理解。 “嘁。”薛尽洲不再说话,用行动佐证“决意放荡”的想法。他拉着关意绵就把她抵在树上,手指灵活迅速地解开扣子把奶儿掏出来,堆在奶罩上就开始舔吸。 “呀……!你干什么!”原本挂在衣领上的墨镜掉落,泥土与零件彼此之间沉闷或清脆的撞击声一并响起。关意绵被他这一套动作惊懵了,小穴都被刺激出水了才反应过来。 “你住口……不能吸那里——!啊~” ——怎么现在还能做这种事情呢。 绝顶快感中,她迷惘纠缠的心绪又再次涌上来,眼泪也随之冒出,关意绵抬手去擦,手上的皮肤很嫩也磨得眼睛好疼。 “好好好,别哭了,我不闹了。”薛尽洲一只手捏住她的两只手腕不让她擦,从兜里掏出柔软的纸巾一点点吸干眼泪。 “哼……”夕阳负隅顽抗却收效甚微,夜色渐渐漫起,葱郁的林间没有阳光的照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关意绵裸露在外的奶子感受到一丝凉意,乳尖都悄咪咪变得更硬挺。她的眼泪收住,胸不自觉挺起,忍不住闷哼出声,似乎期待更进一步的爱抚。 薛尽洲替她擦完眼泪之后却没有放开抓着的手腕,反而用空余的手的指尖一下一下地逗弄着蓓蕾:“绵绵告诉我,你现在为什么哭?” 关意绵双腿绞紧,呜呜地摇着脑袋不说话,眼睛紧闭,抗拒看他。 “说啊。”薛尽洲稍稍用力,拇指把乳尖摁在乳晕里旋转,“我现在有你陪,我不可怜了——你还在哭什么呢,别说你是爽的。” “你言而无信,你说好不闹了的!呃——”她反抗的话停止于爽到发麻的奶尖儿。原来是薛尽洲往上揪了两下奶头,原本小巧的尖端凸起肿胀,他拇指和中指捻住根部,用食指抠弄着小小的奶孔。 关意绵爽到小腹都抽搐着起伏。由于姿势原因,薛尽洲始终没有照顾另一边奶子,钻心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摆腰晃动着乳肉,渴望奶头能与衣物摩擦,虽然这番期望一直落空。 “啊——另一边,求求你了。”关意绵的脊背都拱起来,想躲避他追得死紧的大手。薛尽洲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贴近止住她的躲避与挣扎。 他不理会她的诉求,持续刺激这一侧的乳房,无名指在敏感小巧的乳晕擦来擦去。关意绵的胳膊想挣出,她想自己去抚慰,奈何薛尽洲死死摁住,胳膊连摩蹭都做不到。“你快放开我!” “你说为什么哭,我就让你玩。” “我不知道……”身体在快慰,脑海却因他的问题而抑制不住去想朱九良眼睫上的泪——那眼泪简直灼得她心尖儿都在痛,她嘴里又泛起苦涩。她忍不住继续想哭,但是眼泪几近流干,只有眼球的饱胀与疼痛感证实她难过的情绪。 薛尽洲干脆换个问题:“你的嘴唇是朱九良咬的吗?” ——被看出来了。关意绵内心难堪,自厌自毁的情绪与身体的愉悦冲撞,让她想呕。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因为我感觉对不起朱九良!” “乖绵绵。”薛尽洲放开她的手,奖励似地揉上旷了很久的乳房。 迟了很久的奖励却没有那种“忍耐后”的快感。关意绵神色逐渐冰冷,一言不发地看着薛尽洲替她把乳肉收回去后又系上扣子。他做得匆忙,乳尖也未调整位置,被紧绷的衬衣挤在乳肉上,压得扁扁的;又被蕾丝内衣勒蹭得很痒。关意绵满腔怒火恨不能都发泄在乳头上,她想狠狠捏两下止痒,但她忍住了,待扣子一系好,转头就往回走。 “绵绵。”薛尽洲从背后抱住她阻止她的脚步,持续撬开她的心房,“我和朱九良有什么好可怜的?我们都比你、比大部分人幸运得多。” “……和家庭没关系,主要是我和你们两个人都不清不楚的。” “那又怎么样呢?”他以前是想过不择手段除掉朱九良,可是他近来又总想起前世关意绵最后那段时间的沉默与不安——她和朱九良可能会疏远,但是不可能分离;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概括清楚的。这也是他作为后来者无可避免的问题——你挣不到头一个,有人已经爱她很久,并且可能已经约了余生的时光;你可以陪她夜里看海看山,可她或许早就同他做过;你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抹不平他的痕迹。前世是这样,今生尤甚。所以他慢慢明白了:若牺牲她以后所有日子的快乐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这种事他已经做过一遍,事实证明这样做的结局并不完满。所以——薛尽洲的手慢慢收紧,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同时喜欢我们两个。” 怀里的身躯蓦地僵住,他继续开导:“朱九良也不会因此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因为他前世并未离你而去。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长久以来一直被预测、被看透,关意绵忍无可忍,一脚踹向薛尽洲的小腿,踢的他“哎哟”一声。 他愉悦地笑了笑,笑声低沉迷人,她却起不来任何旖旎的心思。“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你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就是个骗子!真正的爱情哪能容得下第叁个人——”关意绵转过身反驳,看到薛尽洲的眼神时又闭上嘴。 眼里的深情浓得她害怕。 他太会装了,自己玩儿不过他。关意绵努力挣脱他的怀抱,很快又被他锁在怀里。 “不是的绵绵——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快乐,我想你强大,我想你不受任何伤害,我想你比任何人过得都好。” 关意绵被他语气里的郑重其事压得喘不过气,干脆又低头啜泣起来,只是眼睛却再也挤不出什么眼泪,涩得干疼,薛尽洲拿出兜里的人工泪液给她滴上。 关意绵:“……” “你怎么什么都有。” “因为我知道你爱哭。” “绵绵你听我说,”他又把关意绵抱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头顶让她放松,“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各种观点,好的坏的,什么仁义礼智信,或者坏人喜欢的烧杀抢掠,都是洗脑。” 他状似无意地持续输出自己的价值观。 “不妨说任何一种思想的存在都是洗脑,你可以极端地这样认为。 “但是我们活着,又不可能没有任何思想地存在。不同的观念太多,这就导致人与人的想法可能千差万别,其诱导的行为也不尽相同。 “绵绵你现在很好,你不傻,知道防范、利用别人,知道狠下心争取,也有毅力。” “但你不高明。”薛尽洲轻叹一声,手指绕着她柔顺的发丝把玩,“你狠心却又不能完全狠下心,心地不善良,却又坏得不彻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和朱九良这种小事你也挂心。”其实这也怪他——把前路铺得太平坦,没有经过绝望的历练,她确实很难跳出“仁”的思维与礼的束缚。 “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坏得彻底?” “因为那样你才能成功!你要么做全然的好人,要么完完全全做坏人。好人你是做不成的,那么你就去当坏人!当你比其他人都坏的时候,你才能俯视他们。” “我为什么一定要俯视别人?我现在也过得可以啊,人为什么一定要有野心呢。” 薛尽洲有点恨铁不成钢:“可以后呢?你能保证关山越和关清鹤永远宠你爱你?你能保证关山越不再搞出来幺蛾子?你能保证关清鹤的兄友弟恭不是装的?秦之然一定会继承秦家,你能保证他一定不来招惹你?即使是现在优越的生活,你能保证他们之前就没动过害你的念头? “你的想法当然对,但别人的想法也未必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时代背景”。你能理解刘伶嵇康那个时代的人抛弃什么所谓的礼节裸奔,也能理解我的吧?那为什么不尝试接受一下呢——这样能让你过得更好,因为我就站在你的'背景'下,我完完全全都在为你着想。” 关意绵支支吾吾,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玩儿——他的胸肌不瘦弱,紧身衬衫贴得很紧,揪不起来。“可是……圣人论迹不论心,你不能无端恶意去揣测别人啊。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离他们远远的,我能力也不算太差,自己又不是不能好好活着。按你这样想,我会过得很累的,比现在还要累很多很多。我觉得你说你希望我好,更像是在满足你的私欲……就像,就像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薛尽洲。 薛尽洲有种挫败无力感——不像前世,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高悬;如今长久平和的生活一点点磨灭她的斗志,恰如温水煮青蛙,他甚至找不到时机阻止她的“堕落”。 关意绵见他沉默,有些畏惧,也有些生气:“难道你一定让我做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人,对你和朱九良的难过完全置之不理你才开心?” “不是的绵绵,”他又叹息:“我很高兴你在意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从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无道理——两人之间有关记忆的“壁垒”再次分明,但这次,大概是关意绵的一点喜欢给了他安慰,薛尽洲不再这么难过。 ——算了,姑且走一步算一步,他自信自己能坚挺很久。绵绵聪慧,危险来了再锻炼也不迟,更何况绵绵现在已经学了很多了。 他送关意绵回宿舍楼下,神色温和地再次嘱咐她:“不必为小事烦心,有事就说开。” 关意绵仍有些不信:“你真的不在意?” ——当然会在意,但我更怕你难受钻牛角尖儿。苦涩的情绪在心底转了又转,一点点漫上鼻腔,苦得眼眶也泛酸,他怕她再问下去自己就忍不住想哭了。 怕自己的情绪外露,薛尽洲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电梯门:“不骗你哦,是真的。快回去说开吧——别忘了写作业,早点睡觉。” 电梯门关上,眼眶终于承载不住一滴泪的重量。 外面已经擦黑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那滴泪没有来过一般,大步流星地走进习习晚风中。 —————— 这篇里的观点都是小说情节需要,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请勿代入现实(现实中还是真善美比较多哒!) 悄咪咪:我还是认为现实里的爱情应该是只有两个人的(虽然我写np)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一章久别重逢(高H) 关意绵回到宿舍,先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套了件轻薄的睡裙就去了隔壁。 “滴——”门打开,里面没开灯,窗帘全拉死,一片漆黑,关意绵隐隐约约看到朱九良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躺着。夜很静,她刻意压抑的呼吸轻不可闻,朱九良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就衬得尤为明显。 ——睡着了吗? 她爬上床,听到对方明显滞了一下。 ——装睡哦。 “九良——”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朱九良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他不想理自己,关意绵难过的情绪又开始泛滥,忍不住撒娇:“我眼睛好疼。” 无奈地叹息响起,朱九良下床摸黑去厨房拿冰袋。回来之后,他打开灯,把冰袋递给关意绵:“自己敷,别敷太久。” “嗯。”被他冷淡的态度伤到,她有些尴尬地抠了抠身下的床单,伸手接过,打算起身离开。 朱九良却抓住她放在门把上的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说多少次了洗完头要吹头发,就是不听。” 吹风机工作的声音响起,关意绵像乖巧的小学生一样坐得笔挺,手还放在眼睛上敷着冰袋。 朱九良的大手在发丝间穿过,捋散上头的水珠后又轻柔地摇晃发根,感受被水浸得冷硬的头发逐渐变蓬软。她的头发又密又多,吹了好久才吹干。 “睡吧。”朱九良拍拍身旁的床,拿出眼罩,示意她留宿。 “好~可是我作业还没写。”被意外之喜砸中,关意绵的声音都雀跃起来。 “明天早上我替你写。” “嗯~门禁卡在我睡衣兜里。”她如释重负,忍不住笑了:“这张卡给你。” 朱九良听闻,打量她的睡衣找兜。睡衣虽然很薄,但是是纯棉布料,还是黑色的卡通图案,有些地方之前被头发上的水珠洇湿也不透明,把胴体遮得严严实实,也把露在外的胳膊大腿衬得莹白,雪颈更显脆弱。 这样穿也很诱人——咽了咽口水,朱九良的眼神扫了一圈儿,只发现一个胸兜。 他两指并入,隔着布料找到乳头的部分狠狠一夹:“这里?” “唔嗯~”底下的小穴“咕咚”一声吐出一大口淫液,关意绵害羞地去扯他的手——他好坏啊,明明指腹就接触着卡还明知故问。 朱九良却把拉扯当成拒绝,只当她不想同自己做,也恹恹失了兴趣,给她把眼罩戴上:“睡吧。” “啊?”关意绵不知道朱九良为什么突然又无精打采,她什么都看不到,又很着急,扯着睡衣掀开:“你捏得好舒服啊,别停下。” 雪白的身躯纤毫毕露,朱九良呼吸瞬间急促,血液涌向大脑和海绵体。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盯向她腿间半掩的下体——关意绵毛发稀疏,这学期才开始长毛,也只长了软软数根,全集中在叁角区,大阴唇上就没了。 “绵绵你这里都长毛毛了。” 朱九良走的时候她这里还是白净的,头次在现实中看到女人的阴毛,他半是好奇半是坏心地探手上去,以手指作梳,一下下划过阴阜,划得关意绵的腿慢慢张开。 “啊~~”手指有些力度,挤压到下面的阴唇,里头包藏的淫液叽叽咕咕溢出来,小阴蒂也颤颤巍巍地挺立冒头,上面全是水光——都被淫水浸湿透了。 他捻着几根毛发打圈揉着阴蒂,关意绵哪受得了这刺激,立马尖叫着夹腿,把他的手锁住;朱九良也不笨,加重力气抠弄硬成石头的小粒,换来对方的哀叫与软下来的身体,大腿便无力地被他分开。 “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啊。”眼前的肉体熟悉又陌生,他内心无比酸涩,硬胀的下体凑近阴唇。 关意绵被他说的又要落泪,主动绞着穴口吸吮着龟头:“快进来……” 朱九良听话地把住她的腰,臀部发力。 “哦——”他用了力气,一插到底,肉与肉紧密贴合的瞬间,两人都发出无比畅快的喟叹。 接着,朱九良稍微停了一下,从阔别已久的紧致快感中稍缓;他整个身体覆上关意绵的,手指插到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摁着她就咬牙甩腰大开大合干了起来。 “啊啊~~好快、嗯啊啊啊~”关意绵被突如其来的顶弄夺了全部心神,婉转淫媚的呻吟从口中流泻出来又变得支离破碎。 “啊~~啊嗯!九良~~好棒啊呃!”眼罩阻隔她的视线,触感便更明显。穴里的敏感点被不停照顾顶弄,她腰眼都酸麻,下体一股一股的水儿涌动,又被龟头剐蹭着带出。关意绵的腿忍不住攀附上他的腰,脚后跟在两个腰窝处不停蹭刮。 “嗯——”腰窝那处敏感,朱九良已许久未入穴,一时不察,精关松动,抵着宫口大股精液射出。他慌忙向后撤,却被关意绵的脚压得紧紧的:“射进来九良,怀孕了就生啊啊啊好热好爽——” “不行……”身下这具身体才不到十七岁,他不能这么禽兽。朱九良抗拒着本能往后躲,关意绵绞紧穴肉不让他走,这番拉扯下,等龟头退到穴口的时候,射精也结束了,只带出一丝淫靡的白浊。 “呼……”关意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淫荡地笑着:“都吃下去了~好多好热……被灌满了哼嗯……” 朱九良就算看不到她的眼睛也能想象那是怎样娇媚。他双目充血,被她的淫态刺激到,已经停止喷射的马眼又吐出一股,糊满整个穴口。 “对不起绵绵。”看着被蹂躏成艳红色的小嘴儿一缩一缩地吞吃精液,他快要内疚死,横抱起关意绵打算带她去清理。 “别~我不想洗掉。”关意绵摇摇头,搂着他的颈子亲他,“我很准时的,现在很安全,实在不行明天我吃避孕药。” 他更内疚:“紧急避孕药是不是不好。” “那就不吃啦,不会那么凑巧的。我现在不想洗……你快把我放下。” 朱九良照做,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他埋在她的乳肉里,叼着一个乳头慢慢吸:“以后我吃药。” “好~” 突然,他看到乳晕上有个红肿的蚊子包,手指轻轻点了下:“这里怎么会被咬?” “唔~~”朱九良不提,她还感觉不到,被他指出来有蚊子包,关意绵只觉得那里痒得钻心,忍不住抬手去挠。她料想应该是薛尽洲把她奶子掏出来的时候蚊子咬的,可她不敢说,只好撒谎:“啊嗯~外头蚊子太狠了,隔着两层衣服都能咬。” “还真是,这个包好大啊,”朱九良摁住她的手不让她挠,“这里应该要痒几天了。别挠了,越挠越痒。” “谁让你告诉我的,你不说还不痒,现在痒死了。”指尖就停在乳肉上,却被他捏住不能弯曲;痒意已经扩大到整个乳房,乳尖尤甚;关意绵只好来回快速扫着自己的乳头剐蹭着企图解痒。 朱九良看得口干舌燥,下身又慢慢变得邦硬,他征求关意绵的意见:“绵绵,我还想要……” 关意绵刚刚也没有满足,她扭腰用大腿蹭着巨根,“来……用大肉棒把你的精液掏出来再灌新的……肏死我……” ——难怪都说精虫上脑,不然他的头此刻怎么会这样胀这样热——朱九良激动得太阳穴都突突直跳,感觉心底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阴茎缓慢全根没入又退出,冠状沟把里头被淫水稀释的稀拉拉的精液一波波带出。缓慢的速度足以让两人品味每一块肉都被磨到的甜蜜折磨,钝刀割肉的感觉让人更加疯狂。 “呜……嗯哼……啊嗯……”朱九良的手改为扶着她的腰。指尖不再被束缚,可以自由地去虐那个蚊子包。可关意绵也不敢挠,她怕真的挠破,于是就借乳头转移注意力。她拼命刺激着乳尖,抠捏转摁样样都用上——刚刚薛尽洲冷落的就是这只奶子,这下终于舒服了。 “口水能解痒,我给你舔舔。”朱九良看她不停玩自己的奶头,馋得要死,捧起她的上半身埋头舔吸——力道很轻,仿佛抱薪救火,让那处更痒,直直痒到心里去了。 “重点、重点,用力!”关意绵让他用力舔奶,他却会错意,下身用力。 “唔啊啊啊——呃——哼……”他腰臀加速摆动,一下一下坚定地撞击到底,敏感点被接连不断地照拂。关意绵捏紧他的头发,不受控制地狠狠摁着他的头往自己胸脯上贴,妄想从这湍急的快感中挣脱。 朱九良不受影响反而越撞越快。出精后的第二发持久坚硬,关意绵不久就爽到翻白眼,浑身抽搐。 马眼被热流冲刷,朱九良忍不住低吼出声。快感太强烈,他不想这么快出精,于是又慢下来,感受裹紧的屄肉颤抖着一点点放松。突然他看到阴蒂在跳动,便忍不住用手捏住狠狠一拧。 “啊!——你啊啊啊啊你怎么……不不不不要……”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关意绵又到了一个更猛烈的高潮,腰部都没忍住弹动,像搁浅的鱼一样,好不可怜。 朱九良毫不心软,捏着阴蒂一下又一下,不留情地转动,下身又开始新一轮猛凿。 快感在大脑炸开,一下又一下。她仿佛溺水濒死的人,忍不住睁大双眼,却只看到一片黑暗。涎水从嘴角溢出,她仿佛失声一般再不能溢出一句呻吟,彻底爽到失神。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场性事终于收尾。关意绵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身体却还诚实地给出反馈,不时抽动一下。朱九良给她摘掉眼罩,抱着她清洗,许久她的意识才逐渐恢复清明。 “九良,我好爱你……”性事后的温存与怀抱让她内心甜蜜。她趴在男人胸口,餍足地舔弄着褐色的小乳尖。 他身躯一震,终究勇敢地撕开两人竭力掩藏的口子: “你也喜欢薛尽洲,是么?” 关意绵急急忙忙抬眼看向朱九良——多亏了冰敷,她的眼睛肿得不太明显,此时那里依旧清澈动人,充满真诚,“我对他好像是新鲜感和好奇多一点,我更喜欢你,永远最喜欢你。” 朱九良苦笑一声,看着她天真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语,继续替她清洗。其实她下去的时候他思考了很多,他想,只要关意绵不主动放手,那他也是不愿意放手的。 病态的爱啊—— 他在内心感叹,甜苦交织。 两指分开阴唇扣弄着里面的精液,朱九良妥协一般地回答:“你心里有我,就行了,绵绵。” 热热的欲望一点点安抚着她。关意绵迷迷糊糊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又困又有些惊讶——薛尽洲真是神了,猜得这样准。 洗漱完已经很晚了,朱九良抱她回床上,关了灯。“睡吧。明天我喊你,作业里有价值的题目我替你标出来。” 作业作业——快睡着的关意绵听到这两个字也忍不住头大。她不像朱九良一样有保送的资格,虽然她现在成绩优秀,但是堕落的速度是很快的,她决计不能懈怠,否则也不敢保证考上A大。 虽然内心感谢朱九良的提醒,但她仍然踹了一脚这个给她焦虑的人。 朱九良忍不住笑出声,搂着关意绵渐渐坠入梦乡。 第四十二章“嫂子” 那天之后,关意绵一直心有忐忑——不知两人对这样一团乱的关系有什么反应:视若无睹?剑拔弩张?亦或两种交替出现? 但她没料到的是,她根本没时间继续纠结这事儿了—— 还未等她观察出来个一二叁,接踵而至的暑假,作业、补习班、兴趣班、薛尽洲给她的专业书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没一点多余的精力。因为补习班太多,她甚至在附近短租了一间公寓。 不过这也给了她推掉很多活动的理由,比如——秦之然的升学宴。 虽然秦之然在病房里躺了不少天,但关意绵听关山越提过一嘴:他那个同桌还蛮好的,每周末都给他送试卷,兼带着给他稍微补补课,加上秦之然本身的确努力,他高考排名很不错,成功去了A大。至于专业等更多信息,关意绵也不关心。 当然,秦家人估计也不希望她去。 升学宴那天,关意绵照常在补习班下课后去吃饭。正当她与滚热的小馄饨作斗争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一条好友申请: 添加人:秦之然 添加理由:妹妹加个好友么? “咳咳——”她惊得被呛了一下,嘴里还在散热的馄饨直接滑进喉咙,眼泪都被烫得冒出来。 ——他怎么这么大脸?关意绵又惊又怒,捧着手机平复心情。她想了想,没有拒绝,通过后慢条斯理地发过去一句“滚”。 对话框上立马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她不给对方回击的机会,直接拉黑。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她内心终于稍微舒坦。 “老板,结账!”剩下的馄饨被她囫囵解决,鼻尖都被烫得冒出细小的汗珠。她也不擦一擦,哼着歌就去下一场补习班了。 暑假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日复一日。几乎完全相同的日常足迹让关意绵快要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借口学习避过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场合,但有一个她实在没躲过去—— 关清鹤带女朋友回家了。 关山越问她能不能回家一趟,语气间隐有讨好之意。关意绵对这位“嫂子”也蛮好奇,特地请假,抽出一下午回家吃饭。 她上午课程结束之后才动身,是最后一个到家的。 给她开门的是在博物馆遇到的学妹。 “绵绵,你好呀~” 学妹还是那样的精致漂亮、玉雪可爱,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关意绵来之前设想过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难过吗?还是释然?或者惆怅?她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因为预测自己的心情这种事儿她很少能做好。 这次她也没猜到自己的反应——她竟然只有平淡,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不是整装待发、挥别过去的解脱,也没有或许要被分走宠爱的醋意;只有平淡,仿佛自己只是个无关的过客——她性格中深藏的占有欲仿佛真的消失了一般。 于是她也甜甜地笑起来:“姐姐~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学妹的笑脸瞬间飞上红霞,她娇羞地看了一眼关清鹤,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关意绵。 关清鹤神色淡淡:“你先叫蓉蓉姐就行。” 关意绵装没听到,和关父关清鹤打过招呼就开始吃饭。 席间,关意绵了解到这是沉家的千金——沉蓉蓉。作为家里的独女,她的人生可谓顺风顺水,亲情、友情、学业一样不落下,现在又找到疼爱自己的男友——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也知道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哇!关意绵不自觉有点羡慕。 关清鹤照顾沉蓉蓉很细致也很自然。饭桌上都是她爱吃的菜,省去关清鹤为她布菜时的挑选。 关意绵偷偷打量着——看来哥哥是认真的,到底是薛尽洲多虑了。 ——这样最好,以后兄妹二人各自有家庭,互不打扰。 思及此,她心情松快,对这位“未来嫂子”越看越顺眼,嘴边又多几分笑意;沉蓉蓉也热情回应。一时之间,饭桌上的气氛和乐融融。 关山越似非似笑地看着一切。 等吃完饭,关清鹤说要带二人出去玩,关意绵识趣地说自己还有课,要急着走。沉蓉蓉投来感激的眼神,关清鹤摆了摆手没再搭理她。 先一步出了大门,她突然迷茫起来——一直忙碌着,突然多出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关意绵还有些不适应。她想了想,本打算回公寓的脚步一转,朝着朱九良爷爷奶奶家走过去。 尽管她高二后不常来,朱九良为防突发事件,还是把她的指纹输到门锁上了,爷爷奶奶也没什么意见。 但关意绵还是第一次这样不请自来,她有些忐忑地在庭院中行走。大片红红粉粉的月季团团簇拥,花海中也能看到远处爬墙的凌霄花。她突然想起《致橡树》里头的一句: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五个字在舌底转了又转才被压下,搔的她喉咙都有些发痒。 整颗心都仿佛泡在雀跃里。 朱家的花园真的很漂亮。原本他家是不怎么打理的,但是朱九良的爷爷奶奶近些年迷上侍弄花草,久而久之,他家庭院比起关父特意请人打理的花园竟也不遑多让。 关意绵不觉有些沉醉,慢慢腾腾地散步,在围墙边发现了一把梯子——朱爷爷年轻时从军,现在宝刀未老,还能爬房顶,在叁楼的露台上种了一些蔬果。 她用了力气搬着梯子挪到朱九良窗边,晃了两下确定稳固便往上爬。 朱九良正在学习数分,沉浸在数学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突然,他听到“咚咚”两声。 不像是门那边传来的,倒像是——窗户?他疑惑地抬头,看到关意绵握着梯子把儿正对自己笑。 他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窗户把她抱进来:“胡闹!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很小心的。”关意绵笑嘻嘻地往他怀里蹭。房间冷气开得很足,他全身都凉凉的,贴着很舒服。 此时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刚刚运动量有点儿大,关意绵出了一层薄汗,随着她的动作都蹭到朱九良灰色的纯棉短袖上。 朱九良任她蹭,鼻翼悄悄翕动着闻。说起来很变态——关意绵很少出汗,但她出汗之后有股很好闻的味道,虽然她自己闻不到,但是朱九良超级喜欢。 关意绵初中的时候选篮球课排球课,运动之后还会出汗;但高中一直选的游泳,而泳池消毒水的味道过于霸道。这样一来,朱九良便只能在他们做爱的时候才能稳定地拥有这种味道——只是算算看,他们放假来都没见过面,更别提行周公之礼。 所以他格外珍惜此刻,抱着关意绵吸着停不下来了。 “好啦好啦——”关意绵推开他的脸,一直贴着,热气都散不掉。 “我想先去洗个澡,脏死了。” 朱九良遗憾地移开脑袋,给她放水、拿衣服,边干活边问她:“你今天下午怎么有空啊?” “哥哥带嫂子回来吃饭,爸爸让我也回来,我就请了一下午的假。” “关清鹤,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还没,不过早晚的事。”水快放好了,关意绵走进来开始脱衣服。 朱九良直觉关清鹤不太对,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马上就被眼前的躯体吸引了。 这个暑假关意绵忙得飞起,每天体力脑力都消耗,吃得也不少,高二下学期有些过于瘦的身体又回到匀称的状态。她每天来不及抹防晒霜,只套了防晒衣,薄薄一层不敌阳光的毒辣,脖子和小胳膊都比别处颜色偏深。 朱九良心疼地捏她胳膊上的肉肉:“都黑了,你这样好累的,以后我接送你吧。。” 关意绵看着自己的小臂,是有些黑了,但是还是比朱九良的手稍白。她笑眯眯地安慰:“没关系,冬天就捂回来了,我白得很快的。暑假也快结束咯,回学校就不用天天跑了。” “这样也很好看。”他没说假话,偏蜜色的皮肤显得关意绵有种别样的诱惑,他脑子里浮现出以前两人一起看的黑皮辣妹的本子。 “喔,”关意绵神色有些随意,回答也很敷衍,动作却不老实。她伸手在他已经凸起一块的裆部点了点,随即手心猛地按压那处——“要不要一起洗澡?” —————— 啾咪~ (今天白天有点事太乱一直没写成,晚上回家写的,久等啦小天使们(○?ε?○)) 第四十三章浴室(H) 两个人吻得很急迫。 朱九良率先跌入浴缸,溅起大片水花。关意绵紧随其后,直直跨坐在他身上,力道之大,压得朱九良的身躯沉到最底。 “唔——”他双手紧紧握住浴缸边缘维持平衡,被水打湿的几绺额发紧贴脑门。 “绵绵,”身下的少年笑得胸腔都震颤,隆隆心跳自接触的肌肤传导,“你好急。” 她是好急切。 摁在他胸膛上的手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仿佛都要冲破骨与肉的桎梏。丝丝欲望顺着手臂蔓延缠绕,关意绵只觉得喉咙越来越燥。 她抬臀,已经润湿的小穴顶上肉棒,蹭了两下就猛地沉入。 阴道太久没有容纳这样的巨物,紧致得不像话。关意绵浑身紧绷,努力放松着又抑制不住收紧。乳尖上的水珠早已变冷,把红果刺激的颤巍巍地挺立。 小穴越收越紧,朱九良抓着浴缸边沿的大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指尖泛白。他感受着嫩肉一点点往下吞 ,逐渐失去耐心,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腰往下摁,同时臀部向上用力一顶—— 关意绵耳边终于也响起鼓声:咚、咚,一声接着一声,仿佛都要震碎鼓膜。 “哦……” “啊……” 两人终于紧密相交,吟哦同时响起。这个姿势顶得太深,喉咙都像被在压迫,噪痒与饱胀感逼得关意绵泪眼汪汪。 这一下来得急切且躁动。性器虽然几近全根没入,却被咬得死紧,难以抽动。 朱九良的呼吸愈发粗重,从两人交合处刮了一些淫液,混着热水就按到她的阴蒂上毫无章法地揉着。 “放松,绵绵,我动不了了……” 大手包着肥嫩白皙的阴唇揉捏,拇指还在阴蒂上不停地剐蹭,本就绷紧的阴户被这样拉扯,又痛又爽。 “揉揉、好爽,好舒服……”关意绵挺腰把小屄往他手里送得更深,双手揉上自己的乳肉蹂躏。一个月以来她连自慰都没有过,此刻被这样不客气的玩弄,满足感、酸胀感齐齐上阵,全身都被热欲吞没,极乐也不过如此。 一时之间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缠的喘息与接连不断的“啪啪”声。 外头蝉声愈噪,在空调屋都感到夏日汹汹。她在朦胧中,眼前浮现起来时看到的凌霄花,攀附在墙壁上开得那样热烈;当时舌尖压住的诗歌与字眼儿又不甘寂寞地反抗,被压抑的情思一点点蹦出来。 她盯着朱九良,嘴唇开合了几下。 “绵绵你说什么?”朱九良只能看到她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听到。 情感反噬太过汹涌,与欲望一同让她坠入深渊。她双颊泛红,讷讷不能言,张着嘴轻轻摇头,喘息地在欲海中沉浮。 朱九良也不再追问,咬牙投身到下体的“鞭笞”当中。 在浴室射了一次之后,两人都意犹未尽,裹着浴巾倒在床上,又即将开始新一轮征战。 “你的屁股好白好嫩。”他的肉屌软下来之后也不小,还插在里面没有拔出;高潮后的穴也不肯放松,一点点精液也没有吐出。 突然,朱九良食指顺着性器挤进去,在屄口轻轻抠了两下。 “别……”关意绵扭过身抓着他的手臂,眼神湿漉漉地注视着他恳求。 朱九良不为所动,把她翻成跪趴的姿势,兴奋地看着手指越入越深,直到摸到了一处粗糙凸起。 指腹轻轻在上面磨蹭了两下,换来她的一下颤抖。 他起了坏心,用指甲在上面轻摁又轻抠,满意地感受到手指与龟头被内里喷出的热液浇灌。 “九良不要……哈啊……”关意绵轻颤,轻轻摇动着臀部想逃避磨人的快感,头在被子里埋得更深。 下身逐渐复苏,在软热的屄里一点点硬胀起来。朱九良抽出手指,嫩肉被蹭过,换来关意绵软软的呻吟,他看到食指上面裹了薄薄一层精液与淫水。 还好他刚刚有吃避孕药,内射就是爽。 朱九良把手上的液体全抹到关意绵的臀肉上,捏着面团一般软嫩的雪臀开始摆腰抽插。 他的速度适中,快感便缓慢地堆积。关意绵喜欢这样,卖力地收缩着穴肉挟他作为奖励。 “呃嗯……太紧了,绵绵放松……”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一点点流下,在他俯身的瞬间滴到她的背上,带来蒸发的热烫。 “好唔——”还未待她说完,嘴里便被塞进两根手指,小舌被夹着玩弄,连放声呻吟的权利都被剥夺。 “在这屋小点声,爷爷奶奶还在隔壁睡午觉。”他咬着她的耳垂嘟囔,关意绵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地点头。 因他的话羞怯,她的眼睛上又不受控制地浮现水雾。朱九良看得心热,下身的速度突然飞快,力道也加重。 而她只能咬着手指,看着眼前模糊的白色浴巾与灰色床单被动地一次又一次高潮。 等两人彻底结束的时候,日头都已经没那么浓烈了。 关意绵浑身没力,还是朱九良抱着她清洗、穿衣、下楼。 “我送你回去。”朱九良有些内疚地开口。 ——每次他都这样,做的时候凶得像狼,下床之候乖得像狗。 “嗯。”关意绵不跟他客气,觉得他这副样子还怪可爱。 朱九良已经把驾照考出来了,他拿了车钥匙往车库走去;但是关意绵说想体验一把偶像剧女主的感觉,坚持要他骑车送自己。 于是朱九良翻箱倒柜把爷爷以前出门常骑的自行车找出来——还是中间带一道杠的那种老自行车。他又费劲把车子擦得一尘不染,出了一身汗。 关意绵坐在旁边的水泥台阶上看着他,看汗珠顺着他蜜色的脖子滑进领口,也不知道和从手臂上滑下来的汗珠是不是同一滴;她看得心头火热,趁着朱九良蹲下擦车蹬子的时候低头在他后颈舔了一下。 朱九良回头看她,瞳孔地震:“脏!” 她把舌头喂进他嘴里:“那你替我清理一下。” 两人亲了好大会儿,朱九良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再来一轮的想法。 再来他就怕明天她没力气上学了。 两人出门,正好碰到刚刚回来的关清鹤和沉蓉蓉。 朱九良主动打招呼:“哥哥姐姐好。”关意绵马上跟着他附和。 关清鹤扫过关意绵这套新换的衣服,点点头当回应,眼神晦暗不明。沉蓉蓉则是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朱九良又看了一眼关意绵—— 她记得上次在博物馆的小伙子不长这样呀…… 不过她就愣了一瞬而已,很快就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 等两人出发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一半,关意绵感觉此刻世界处在混沌之中,有种莫名的浪漫与使命感。 她侧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环住朱九良的腰,脸也贴在他的背上,感受风习习吹过,同夕阳的余热斗争。 她闭上眼睛,看到大片的绿与粉;凌霄花柔弱却乐于攀附的画面再次浮现。 梦一般的场景中,她在内心偷偷说爱。 ——真好,她愿意用她拥有的一切换这一刻永远静止。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四章沉氏之死 不管学校素质教育的口号喊得再响亮,激烈的竞争下,谁都或多或少被卷入焦虑情绪的漩涡。 进入高叁以来,班级的气氛一下子都凝重起来;学校征求同学们的意见,减少体育、兴趣班的课时,还增设了晚自习。 课间的嬉笑打闹声也成了极偶然的事件,取而代之的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演算声,同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奏响,成为高叁特有的背景音。 朱九良没有回家,仍在学校跟着上课、住宿;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数学,偶尔还会充当关意绵解压的按摩棒。 薛尽洲不再给她书籍,让她专注地学习。 叁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同以往并无什么改变,维持着表面一戳即破的平和,脆弱却又在某种意义上稳固。 今年的四季对关意绵来说快到影子都没留下。秋冬匆匆逝去,明媚的春光扯开的却是热夏;愈临近考试,周遭的气氛愈浮躁焦灼——人人都紧绷着一根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妄用外放夸张的举动宣泄自己的压力、掩饰内里的焦虑。 这天课间,关意绵如同往常一样上完厕所走进教室,前桌两位同学在窃窃私语。她从来都不关心他人的琐事,轻甩了下手上的水珠,抽了张纸巾一点点洇干。 但不小心飘进耳的、熟悉的名字让她顿了一顿。 ——沉蓉蓉。 她不动声色,却竖起耳朵悄悄听。 两人怕惊动班级安静的环境,声音很小,她使劲儿听也只能捕捉到几个辨识度较高的、用了重音说出来的词汇。 “破产”、“跳楼”…… 那同学说到破产的时候有些眉飞色舞,手也跟着比比划划,“破”字说得很重,甚至都有些口水喷出来,后面的“产”则轻飘飘地在空气中打了个弯儿才落到实处。 关意绵的心不断下沉——破产?是沉家吗?那关氏呢?哥哥和爸爸呢?她许久没和家里通过电话,对实际情况一无所知。 手机在宿舍里,她想发条信息都不成。 “忍到放学。”关意绵悄悄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做题,却一个字也看不懂。 她周身萦绕的一丝丝焦躁被朱九良察觉,一张纸条递过来:“怎么了?” 上头的字遒劲有力,笔锋像利剑。关意绵看到有些锐的东西,更加不安。乱成一团的内心平白生出来一团火,让她想不顾形象地发泄。 她掐着自己的大腿告诉自己冷静—— 朱家在商业上并不过多涉足,而朱九良对这些更不关心,现在知道的可能还不如她多,告诉他也只不过多了个人烦恼罢了。 她想了想,还是在纸上写了“没事”两个字递回去。 朱九良没再继续问,手放到课桌底下悄悄伸过来,捏了捏她的手心。 讲真的,情绪并没有被过多安抚,但关意绵还是强扯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给他。 正当她思量着要不要回一趟宿舍的时候,身后的薛尽洲突然戳了戳她的肩膀。 “关同学,这个题不会,帮我看看。” 他递过来一本笔记。 “好。”关意绵眼神闪了闪,以手指做书签抽过整个本子合死。朱九良凑过来:“我也看看。” 她把笔记本放在两张桌子中间,两人凑着头一起看上头的文字: 沉家破产了,关清鹤和关山越干的。 沉蓉蓉跳楼了,有消防气垫,但是伤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昏迷。 短短两行字,信息量巨大。 窗外已有零星的知了破土,微风送来一两声聒噪的蝉鸣。明明今日晴好,是个暖到有些炎热的艳阳天,关意绵却仿佛被泡在水中一般浑身冰冷,胸腔都压抑喘不过来气。 她既没有写什么话回复,也无暇顾及朱九良的问询,全部心神都用来消化接受到的信息,捏着纸沿的手都把厚厚的纸张捏烂了。 “绵绵,绵绵。”朱九良轻唤两声,强迫她回神:“先上课,中午吃饭的时候说。” 关意绵眼神凝实,松开捏紧的手指,笔记本上留下烂糟的印子。随即她点点头,轻轻扯下这一页纸揉成一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学。叁人一同前往食堂,挑了一个角落坐下吃饭。路上人多眼杂,他们没有交流,这会才敢开口。 先说话的是关意绵:“你怎么知道的?保真吗?” 薛尽洲冷笑一声:“破产只是掩人耳目,沉蓉蓉的跳楼是为了吸引眼球。稍微敏锐点儿的都能看出来,沉家原来的业务在一点点被你爸吞掉。” ……关意绵相信薛尽洲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所以关清鹤是故意接近沉蓉蓉的?” ——这问题不必刻意回答就有答案,她有些颓然地垮下肩膀:“怎么会这样……” 薛尽洲神色有些不虞:“我早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填了口饭,咀嚼片刻咽下,喝口水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沉家做数码产品很有一套,关山越眼馋好久了,只不过一直不敢出手;你关注一下关清鹤就知道,他最近有参与一些重大决策;关氏决定对沉家出手,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可忽视。” 关氏这段时间确实不似以往稳妥温吞,关意绵略有耳闻。 可是想到那个可爱、甜美的活生生的沉蓉蓉,她仍然有些无法接受现实。 她听说过、见识过很多兴盛后的覆灭,可一旦牵扯到现实中熟知的人,文字便不再只是文字,数字也不仅仅是数字。 ——终究是有好多慨叹。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坐直身子,肩膀又绷紧,像只带刺的刺猬:“你是不是在博物馆那天就知道!” 朱九良原来在旁边默默地吃着饭,听到这话疑惑地看向关意绵:“什么博物馆?” 她侧身对上他浅淡的瞳孔,内心慌乱,一时想不到借口:“就是……就是之前……” “之前你不在,我看绵绵整天光学习也没人说话,怕她学傻了,就带她去博物馆放松了一天。” 关意绵点点头,又对着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只手悄悄揪上他的衣角:“对不起……” 薛尽洲低头吃饭,心被狠狠捏碎又碾成粉末。 凭什么啊。 手里有些薄的一次性钢勺都被他捏出一道弯。 朱九良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点点掰开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在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中又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插入,与她十指相扣,露出比她更脆弱的表情:“绵绵,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好不好?” —————— 正宫的威严(叉腰) 第四十五章暴雨前的平静 “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尽洲腾地站起,碗被他重重地放到餐盘中,发出不锈钢碰撞时的剌擦声,很刺耳。他也不待二人反应,端起餐盘就离开。 盘里还剩下好多饭。 关意绵见状,有些疲惫地叹口气,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她想把手指抽出来,却被攥得死紧,于是抬眼看向朱九良。 朱九良看她紧皱的眉头,压下心软,有些强势地问:“绵绵,薛尽洲为什么这么关注关清鹤?他之前不是答应你,不对关家出手的吗?” “噢,你说这个,”她用空余的手拿着筷子一下下戳着米饭,看着原本饱满软乎的米粒被筷子尖儿压出硬硬的一个点儿,有些随意地回答:“他坚称哥哥和爸爸不是好人,说以后一定要让我接手关氏。不过他除了关注动态也没多做什么,说等我能力上来了再说以后——之前他不是给了我好多资料看嘛。” ——可是你没告诉过我他给你资料看。朱九良内心翻腾酸胀,看她半阖着眼,视线全集中在米饭上,被孤立的感觉更甚,他想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正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想开口的时候,关意绵的手表突然滴滴、滴滴地响起来。 “啊,到时间了。九良,我们回教室吧。” “……好。” 到了教室,关意绵很快就进入学习的状态。在紧张的学习中,夜晚很快降临。 关意绵洗完澡后一般会扫一眼手机,确认没新消息才睡觉。她今天睡前照例随意捞了手机来看——谁知小红点儿的数量高达两位数。她打开一看,全是薛尽洲的消息。 她直接划到最上面开始浏览。 12:23 X:好生气,为什么你要和他说对不起? X:我不能见你么?咱俩私下见面让你感觉到抱歉了? X:我见不得光?????? 12:24 X:你的事凭什么要汇报给他???他是你领导呗??? 12:33 X:靠撤回不了了算了你就当我刚刚在发疯。 12:46 X:哼!!!!!!!! 21:09 X:对不起绵绵,我中午情绪有些不好。 21:43 X:绵绵,关清鹤近来势头太猛,等高考完咱们得立马把节奏打紧,懈怠越久情况对他越有利。 X:关山越也个老坏b。你看出来了吧,他俩一个赛一个能装。其他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利益的牺牲品。 X:等你高考完,你干脆来我这儿实习一段时间,咱一起见识见识。 X:我也不多说了,现在你就好好学习。快高考了别想太多,压力别太大。 22:06 X:绵绵你说办公室play会不会很好玩啊:D 22:39 X:好想你哦,还在学习嘛。 关意绵看完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有些烦躁,想罢工不干了——但她不能,虽然她已经快累死了。 她面上满是疲惫,随便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22:52 绵绵:嗯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尽洲。我刚刚才看到消息。现在打算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绵绵:(|3[▓▓] 最后那个颜文字是她觉得有些冷硬才加上去的。 那边回得很快: 22:52 X:好(づ???)づ晚安绵绵~ 绵绵:晚安 她关了手机,闭上眼睛享受一天中难得的休闲时光。 —————— 薛?娇妃 今天白天有点事,现在才写完_(:з」∠)_。 好想快点写到哥哥的肉,嘶哈嘶哈。 第四十六章恋爱 对关意绵来说,最容易下雨的日子有两个——七夕和大型考试前夜。 高考前夕,A市迎接入夏以来的第一场强降雨。 关意绵想起来那年中考之前也是如此——他们当时还在学校里听班主任叮嘱注意事项,突然整个教室都暗下来。靠墙的同学打开灯,屋里又明亮起来;她顺着班主任的目光朝着窗外看去,乌云压境,雷电做好轰鸣的预备,大风四起,明明已到酷夏却呈现深秋才有的萧瑟景象。 班主任总是充满活力,兼带一丝文邹邹的酸朽气。她还记得当时他收回视线,镜片反射着白炽灯亮到发冷的光,藏在背后的眼睛炯炯有神,随即开口用洪亮又浑厚的音色说:“看来是文曲星下凡啊!” 此时恰似彼时。天气不热,窗子便没有关上,呼啸的夏风袭来,把她桌角堆迭的试卷卷起一张又迅速逃离;朱九良眼疾手快地越过她关上窗子才阻止更多损失,紧闭的窗同时也隔绝了风的嘶吼、雨的咆哮与雷的轰鸣。 “看来明天文曲星要下凡。”朱九良半开玩笑地说。 ——有这段记忆的并不只是她一人。 风雨相比,终究是前者更胜一筹——卷子没有被斗大的雨珠打落,反而被风卷至高空。 她盯着窗外很快就不见踪影的那一点出神。 真正考试的时候,时间流得很快。关意绵以为这将会是场鏖战,却没想到是叁年来最轻松的几天。 考完那天,关清鹤特地请假,和关山越一起来接她。 朱九良的家长本来也要来,关山越知道之后说他来照顾俩孩子就行,于是那天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吃的饭。关意绵本以为席间会很尴尬,想不到还意外挺和谐。 吃完饭之后,关山越公司有事,先被司机接走了,把车子留给了他们;关清鹤帮他们两个收拾宿舍。 “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去帮绵绵收拾吧。” “也行。”关清鹤点头。 说是帮她收拾,关意绵几乎没怎么出力,全是关清鹤干活。他把那些明显被翻阅的专业书籍整齐放进书包,状似无意地问:“绵绵是想学金融吗?” “啊……还没想好。”原本在沙发上葛优躺的关意绵一下子坐直,内心后悔又紧张——忘了那些书了。 “嗯。”关清鹤点点头,神色如常。 “哥,我来收拾吧,你歇会儿。”怕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她急匆匆起身走到关清鹤旁边。 “不用,你刚考完,歇着吧,我不累。”关清鹤手下不停,麻利地归置着她的行李。 关意绵在旁边有些局促地站着。 “你坐着去吧。”关清鹤继续劝说着,又拉开一个抽屉。她看自己也搭不上手,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打算离开,视线随意瞟了一眼抽屉里之后立马被冻住了—— 里头收纳着一些杂七杂八很少使用的东西:比如她用腻了样式的便利贴、班级奖状、生日时同学送的装饰性物件, ——以及朱九良宿舍的房卡和薛尽洲送她的一个有吮吸功能的跳蛋。 “哥!!”她飞快把抽屉关上,要不是关清鹤反应快就被夹手了,“我来收拾吧!我不累!真的!” “嗯。”关清鹤眼神向斜下方睨了她一眼,淡淡应答了一句,转身坐到沙发上去了。 关意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羞愧到无地自容,她现在只能期盼抽屉里东西太多、关清鹤没能看到“重点”。 说起那个跳蛋,还是有一次她和朱九良做狠了被薛尽洲看出来,被他以“这儿事太费时间不如自己DIY”的借口送的。他“道德绑架”的话术太厉害,关意绵懒得跟他扯皮,索性直接收下。 谁知道她还一次都没用过这东西就被看到了。 兄妹二人之间本就在这方面敏感有隔阂,现下好不容易恢复得有些正常了,居然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怪薛尽洲!! 她在心里狠狠咬牙埋怨,偷看了一眼关清鹤,发现他在看手机,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眉眼还是有些相像的——她看着他的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仿佛就看到朱九良拿镜子照着的自己。 “绵绵,别皱眉啦。'川'字都要出来啦。” 之前一段时间,自己烦心事太多。朱九良特地换了个有一面镜子的铅笔盒——小学生常用的那种。每次自己烦闷的时候,他就打开铅笔盒让自己看看,然后再用手抚平自己的眉心。 想到朱九良,关意绵的心情瞬间好起来,尴尬都减少几分。 “咳,收拾完了没?”原是她呆愣太久,被关清鹤发觉注视的目光。沙发上的男人有些不自在地坐直了身,连盘起的腿都放下了。 “哦,没、没有。快好了,你、你继续看手机吧。” 说完,关意绵又恨的想咬自己的舌头——说ji不说ba,文明你我他。 不过好在关清鹤没什么反应,继续看手机了。 关意绵赶紧把抽屉里的东西扔到书包里去。 回家之后,她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下来。 而且她之前还买了一把门锁自己换上了,这间屋子彻底安全。 关意绵高兴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 突然,朱九良打电话过来,“绵绵,要不要一起去毕业旅游?我找了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就我们两个吗?” “嗯嗯。” “好~”关意绵高兴地蹦起来。 “那我买票了啊?明天中午的。”感受到她的快乐,朱九良的语气里也染上笑意。 “好!那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不但从劳累的课业中解放出来就立马出去玩,还什么都不用操心,关意绵太快乐了,挂了电话打算去收拾。 她熄屏前看到社交软件的好多小红点——大概是她洗澡的时候别人发的。 她点开,有许多条添加好友的通知,是班级里的同学。之前有部分人不带手机,也没有社交帐号,看来这下考试结束后大家都解放了。 她一个一个通过、分别简单招呼两句。直到点到薛尽洲的对话框。 X:打算什么时候来我这里实习? 糟糕,把这回事忘记了。关意绵有些懊恼,在脑子里编着借口。 绵绵:今天哥哥帮我收拾行李看到你给我的那些书了,要不先低调点儿?要不等我报完专业,那时候也比较合理。 X:……也行,那你这段时间有什么安排? 绵绵:你别再给我书了,我可不想读了,让我放松两天。 X:好,想不想出去玩? 绵绵:嗯。我打算出去玩,已经买好票了。 这头薛尽洲正在输着他知道的好玩的景点,看到这话后把之前的文字都删掉,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纠结地点了几下。随后他输入:“和朱九良一起去玩吗?” 想了想,他又删掉了,改成了“祝你旅途愉快”几个字。 关意绵礼貌地回祝他生活愉快。 关清鹤还没放暑假,今天早上就回学校了。关山越并不反对她和朱九良一起出去,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朱九良这次选的地点是一处溶洞,溶洞周围也有一系列配套设施及其他景点,整体确实很凉爽。 由于太阳照射不进来,溶洞内部甚至有些冷。 他们只在溶洞里逛了一天,把里头所有的项目都体验了一个遍——其实也就是各种拍照留念以及一个长达一小时的漂流,东西很少。 但大自然的奇观给人带来的心灵洗涤在两人看来更有意义。内里黄黄绿绿的幽暗灯光、湿凉的清新气息、潺潺水声、溶洞顶上千奇百怪的石头让关意绵眼睛都忍不住潮湿。 “你还记不记得钟乳石?我记得哪篇课文有讲过。”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可惜咱俩都没学地理,也不知道顶上这些石头到底是什么石头。” “哈哈哈哈,笨咯。” 两人在不规则的石阶上行走,看着滴水的岩石,一路打打闹闹。 朱九良悄悄牵上她的手。 其实现在人不太多——毕竟是高考刚结束的第叁天而已,也不是节假日,还没到旅游旺季。 所以里头的人稀稀拉拉,不至于空无一人,也不至于摩肩接踵。 离他们最近的游客也有好几米远。 朱九良覆上她的手的时候,微凉的指尖连同溶洞内稍低的气温从她的皮肤一起钻进她的心底,却激起热热的眼泪。 她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手牵得更多——手心温热干燥。简单的冷热交替却让关意绵动容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可能是这里真的太美了罢。 百米深的地下,喀斯特地貌见证有情人的拥抱与热吻。 两人出来的时候拿了很多张照片。 照片有漂流时抓拍的,也有比较突出的地貌处认真拍的,里头可以给洗出来。 里面五彩斑斓的灯光太死亡,关意绵挑选了好久才选出一张稍微好看点儿的。 “要不要发圈儿啊?” “什么?”外头温度比里面高,朱九良额头上已经挂上汗珠,有些懵,潜意识不敢相信她的话。 “我们现在还不算谈恋爱呀?” ——狂喜席卷了他,他高兴到不知道怎么表达,抱起关意绵在她脸上狂亲。 “哈哈哈哈~狗吧你~”关意绵用手挡他的嘴,他便去亲她的手臂,痒得她哈哈大笑。 两人很少熬夜,这天特地等到十二点准时发送朋友圈。 高考结束之后许多同学也不会早睡,不一会儿,下面就堆起好多评论。 “666啊兄弟~99999999999999” “早觉得你俩在谈了99999999!!” “呜呜绵绵谈恋爱了含泪祝99” “呜呜呜呜呜妈妈我磕的cp是真的!” “99999999” “要幸福哦~” “这对锁死了我把钥匙吞了”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关意绵朋友圈叁天可见,所以她任何长辈都没有屏蔽。反正她毕业了,高考成绩她也很自信,随他们怎么想。 经常熬夜的关山越也给她点赞且发了一个笑脸的评论。 早上五点。 薛尽洲被生物钟叫醒,他照例穿衣洗漱下楼跑步。 这时候天色混沌,处在明暗交界的状态,也很凉爽。他跑了一个小时后慢慢走着平复身体。 散步的时候,小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年长的人,他们都笑着和薛尽洲打招呼。 “又来跑步啊小薛。” “是的,爷爷。您也来散步。” “不错不错,年轻人多锻炼锻炼身体。” 他照例同大爷大妈们寒暄过后打开手机跟关意绵道早安。 手指不小心点开她的头像,薛尽洲愣住了——往往总是空白的那一栏多了一张照片。 他点开她的朋友圈,孤零零的一条,是她和朱九良共同举着一张照片的自拍,那张照片像是两人坐在船上的抓拍,有点模糊,却有种年代的沉淀感,意外的好看;文案很简单,只有一个小爱心。 心瞬间疼得无法呼吸。 他颤抖着手指点进这条,很多同学点赞,还有很多祝他们长长久久的留言。 可他实在做不到祝福。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薛妈妈吓了一跳:“呀!洲洲怎么哭了!” “没事,风大迷了眼。” —————— 下一章可能哥哥能吃上肉了(灬? ?灬) 小情侣好甜啊(′??ω??`) 薛尽洲有丶丶可怜。 第四十七章升学“礼物” 关意绵是在出成绩的前一天回家的。 回家之前,她和朱九良还顺路去T市玩了一通,坐了T市鼎鼎有名的“海门之眼”,据说一起上那个的情侣最终都会分手。 朱九良握着她的手说“爱能超越诅咒”。 关意绵被他酸唧唧的郑重语气逗得直笑;在最高点两人又旁若无人地接吻,导致她坐这一趟什么景色都没看到。 出成绩那天,她坐在电脑跟前不停刷新网页,说不紧张是假的。 关清鹤还没放假,不在家;关山越陪她一起查成绩,在旁边一直安慰她、让她不要焦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绩页面终于刷新出来:七百多分,排名隐藏。 关山越开心又满意,关意绵则松了口气。成绩比她预想的要好,这样她基本可以在A大随便选专业了。 她把喜讯告诉朱九良和薛尽洲。薛尽洲成绩虽然没她好,但是也不错,报A大金融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关意绵听他的话,和他一起报了金融,关清鹤和关山越对此都没有异议。 出成绩、报志愿之后并没又轻松多久,她又开始新的忙碌——去薛尽洲公司实习。她对工作内容了解的不多,也没有入社会的经验,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有时她觉得这种忙碌好没意义,也跟薛尽洲发过几次脾气,但最终还是没放弃。朱九良知道她的疲惫,也总是开导她,两人夜晚的通话成为她一整天唯一的放松时刻。 录取通知很快就出来了,关意绵毫无悬念被第一志愿录取。亲戚们都打电话发信息祝福,关山越乐得找不到北,给她办了一场相当有排场的升学宴。 此时关清鹤已经放暑假,实习地点就在关氏,所以能够每天回家。不过他为了方便学校公司两头跑,一般住在关山越当时买的A大旁边的公寓里。 “好羡慕你哟。两个孩子都这么优秀。” “哪里哪里。亮亮明年也高考了吧?” “是啊!能过重本线我就满足了。” ………… 关意绵笔直地坐在座位上,时刻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虽然这是她的升学宴,但是她也只在特定时刻才是主角——迎接亲戚时、敬酒时以及离开时,席间谈话大多还是由大人们发起参与,且她还不能溜号,必须做好即问即答的准备——学习方法呀、压力大不大呀,还有和朱九良的恋爱之类的。 饭局进行至后半场,叔伯们大都显出醉态,姨婶们叁叁两两聚头讨论着相对休闲的话题,半大的孩子则离了席去房间的另一边玩儿——往常她也是里头的一员。但现在,关意绵仍不敢放松,始终端着姿态。 关清鹤相对来说就随意得多。许是看她一直如履薄冰的紧张样儿,他低头悄悄问:“累不累?绵绵不用坐这么板正。” 关意绵很感激他细心的关怀——关家在外头吃饭的时候很注意位次的排布,一般按年龄就坐。往常她周围都是小孩子,多少能说点同龄人的话题,倒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可今天她是“主角”,被关山越和关清鹤夹在中间,尤为瞩目,不敢出一丝差错,所以她忽视紧绷的精神说了句“不累”。 关清鹤也没有揭穿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她聊天。 “欸,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是今天来得急,放公寓里忘了带来了。” “谢谢哥哥。” “那正好,绵绵、绵绵你等会跟着清鹤去拿礼物吧,顺…顺便看看喜不喜欢你那间屋子。”关山越也分神关注着他们俩的交谈,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醉态,说起话却有些大舌头了。 “好的爸爸。”关清鹤微微一笑,有些俏皮地对关意绵眨眨眼:“估计快结束了,你再熬一会儿。” “嗯嗯。”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关清鹤依次为在场的人叫上代驾。又是一番磨人的夸奖与道别之后,气氛终于静下来。 关意绵揉着已经笑僵的脸坐上了关清鹤的车。 小区的环境很好,绿植很多、也很干净。关山越给两人买的顶层的跃层,带个屋顶;虽然每层面积不大不小,但总体空间很多。 到了电梯,关意绵也维持着在车上的疲态,懒懒的想倚在墙上。 “脏。”关清鹤的洁癖比起关意绵也不相上下。他伸手制止她后仰的身子,转而带到自己跟前,“累就靠着我。” “反正等会也要洗澡的。”和关清鹤紧贴着,关意绵有些不太自在,只敢小声反驳了一嘴,也没敢再动弹。 二十多层,电梯要走好一会。一时间,两人无话,狭小的空间只剩沉默,静到关意绵能感受到关清鹤胸腔内的心脏是如何跳动的——咚、咚咚、咚咚。 似乎越跳越快了。 带着她的心率也升高。 好在电梯终于到了,打开的电梯门把她从紧张不安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你把指纹录入一下,等会密码也重新设一下。”关清鹤之前帮关意绵购置了一些家具,所以进过她的家,比她本人要熟悉得多。 “哦。” 门口已经准备好拖鞋,关意绵换上进屋,打量着里头的布置——不得不说,非常合她的心意。 家具几乎全部采用木制,一眼望去就让人心静;屋里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只剩下沉静的木香。 沙发也是布艺而非皮质,看起来软软的很好躺,她竭力才忍住跳上去睡一觉的冲动——洗完澡再躺。 客厅没有电视,有投影仪和大书柜,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她喜欢的系列书;尽头是个大落地窗,刺眼的阳光直直射入,好在被深木色中和。关清鹤过去拉上一层薄窗帘,瞬间屋内就显得有些幽暗。 “一楼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一间客房。浴室和你的卧室在二楼,上去看看吧。” “谢谢哥哥。”关意绵由衷地说。 关清鹤听闻,笑了一下:“跟我不用那么客气。那你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找我拿礼物吧。还是——我给你送来?” “不用不用,我等会去拿吧。”关意绵忙摆手,毕竟自己已经很麻烦关清鹤了。 “嗯,那等会见,我在隔壁等你。” 关意绵长舒一口气,上去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衣柜里已经挂上很多干净的新衣服了,她嗅了嗅,是自己喜欢的柔顺剂的味道——看来衣服已经过了水了。这些东西都是关清鹤平时没事儿的时候操办的,想不到他能做得这么细心。 她在心里头暗暗赞叹,习惯性地直接套上睡裙。 ……等会是要去找关清鹤拿礼物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谨慎地又翻出厚厚的文胸和安全裤穿上。 和新衣服同样的味道,也是关清鹤洗的么? 思及此,关意绵突然有些羞赧。 “哥哥,我来了。” 门铃声响起,关清鹤从沉思中惊醒。 他打开门,站着的是乖巧的关意绵,穿着自己买的粉嘟嘟的睡衣。 他视线偷偷地扫了一眼关意绵的胸前,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激凸。 啧,防得真紧。 关清鹤微笑着侧身让她进来。此时他也洗完了澡,屋里冷气开得很足,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那曾是关意绵最喜欢的。 “砰——”的一声,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楼道内的光。关清鹤拉了两层窗帘,阳光也不要妄想照进来一丝一毫,屋内就像晚上一样黑。关意绵正要浑身紧绷起来,关清鹤就打开了灯。 白炽光驱散了她的恐慌。 “抱歉,太晒了,所以我就把窗帘都拉上了。” “没事、没事。”恐惧褪去,后悔的种子却发芽。关意绵后悔自己这么草率,连手机都没拿就过来;她想找借口回去却一时找不到;刚刚的一瞬黑暗带来的不爽与怀疑都梗在心头不上不下,可她又无法发作。 她只好打量着关清鹤的房间试图放松高度紧张的神经。两边装修风格很不一样,户型看起来也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边的房子要小一些。 “哥哥,我去拿礼物吧。” “绵绵戴上这个,”关清鹤拿出了一个眼罩给她,“保持一些神秘感。” 礼物?应该就是手表、首饰一类的,哪里用得到眼罩? 不安感攀升,关意绵壮着胆子反驳:“什么礼物还需要神秘感?哥哥直接给我就好了嘛。我不戴!” 关清鹤的手不放下,仍举着眼罩,“乖绵绵,戴上。”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可怕,关意绵的不安达到顶峰,她后退着去开门:“我不要礼物了,我先走了哥哥。” 她拧着门把手,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拧下面的内锁也不管用。 “拿了礼物就让你回去,不戴眼罩不能拿。” 关清鹤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关意绵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害怕地落下泪来,屈服在关清鹤的淫威之下,把眼罩拿在手里:“那你不骗我。” “嗯。” 她听话地戴上眼罩。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走路,很考验对牵着自己的人的信任。关意绵根本不敢大步走,关清鹤似乎耐心告罄,直接横抱起她。 她生生抑制住了即将脱口的惊叫。 关意绵方向感几乎尽失,但她仍靠本能努力去感受、去判断他们去哪儿。她感觉关清鹤似乎没有拐弯儿,直直向前——可是前面是墙啊? 是隐形门? 不待她想更多,关清鹤把她重重地扔到暄软的大床上。随后是一具壮实有力的身躯覆上来,拉着她的手向头顶伸去。 “咔哒”一声,关意绵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锁上了。 —————— 估计失败,没吃上肉_(:з」∠)_ 今天坐我旁边的小伙伴坐姿究极放肆,属于眼一斜就能看到我手机的那种,只好回家写了(○?ε?○) (\_/) (·_·) つ? ?? ↑发现个好好玩的颜文字 第四十八章囚笼(H,含道具) “哥——你干什么!” 眼前的一片黑暗中,关意绵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挣扎起来,两条腿扑腾乱踢。关清鹤一手抓住她的两条小腿压在她胸前,一巴掌重重拍在她的屁股上。 “啪!” “啊!疼!!” “不想让我把你腿也绑起来就别乱动!” 关意绵感觉自己的屁股肯定肿了。听了他的话,她不敢再继续乱动,呜呜地哭起来,眼泪都糊在眼罩上。 “绵绵别哭了,哥哥给你揉揉。”听到她哭,关清鹤讨好地抚摸了几下她的臀肉,“你来我这里穿安全裤干什么?这么信不过哥哥?” 她哭泣的声音更大。关清鹤却好像愈加兴奋,他不停揉捏着饱满的臀肉,粗重着喘息着,舔咬上她的耳垂。 “呜呜……哥哥求求你别这样……”耳朵上湿热黏腻的触感存在感太强,关意绵拼命偏过脸躲避却于事无补——轻薄的嘴唇一直追着她跑,把她逼到再无退路。 “不要这样……那要哪样呢。”原本只在臀肉流连的手突然停下,转而钻进被压着的两腿间,隔着两层布料在挤出弧度的阴唇上捏了两下,“要这样吗?” “哼嗯!——”噬心的痒意与乱伦的背德感从心底升起,关意绵愣了一下立马剧烈挣扎起来,没被束缚的部位都用力扭动着。关清鹤一时不察,被她顺利脱开。但他反应更快,扯着两条腿“咔哒”两声就把她的脚踝分别锁在床的两侧。现在关意绵就呈“人”字躺在床上。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纵使心理上无比排斥被关清鹤这样折辱,下体却诚实地开始分泌丝丝淫液。她恨自己的淫荡身体,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绵绵吃硬不吃软呢。”关清鹤下床把灯打开,又替关意绵把眼罩摘下。 关意绵终于能看这间屋子的全貌——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按摩棒、跳蛋、情趣内衣、制服,甚至还有鞭子。 她倒抽一口凉气,内心恐惧到无以复加:“哥哥、哥哥求求你放了我!!” “绵绵把这些礼物都'收下'之后,哥哥自然会放了你。”他盯着她盈满泪珠的眼眶,嘴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 关意绵从没见过这样的关清鹤,实在是太陌生了。她痛恨自己把薛尽洲的话当耳旁风,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警惕,只身一人就敢来他家和他单独相处! 害怕与悔恨的情绪在内心不断放大,她摇着头抗拒着关清鹤的靠近,盛满的泪珠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关清鹤从太阳穴舔到她的眼角,把泪水一点点吮干净后奖励似地亲了她的眉心一口。 “绵绵别怕。你越哭,哥哥就越兴奋。” “你个变态。”她哽咽地怒骂,却只换来他嘴角笑容的不断扩大。关意绵气得愣了一下,随即更放肆地不停说着他“王八蛋”、“老流氓”、“不要脸”等。 他丝毫不在乎关意绵喋喋不休的辱骂,白玉般的手指挑起睡衣的边沿堆迭到她的脖颈处,平坦光洁的小腹以及被胸罩半包的双乳都露出来。 “你个老王八蛋,你想干什么——啊啊!!”他把手伸进乳罩内部一捞,两个白嫩的奶子便都被挤到胸罩上方。关清鹤又挤了挤,两个乳尖都快要挨在一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赶快放开,不然咱俩没完——呃——”完全无视她的威胁,关清鹤直接含住两个嫣红挺立的乳珠用力吸吮起来,舌尖还不停挤压、扫动着,在口腔中充分玩弄。 关意绵背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到连辱骂都忘记,呆愣愣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和两个挤在一起的大奶子。 敏感点被大力刺激,视觉上也如此劲爆,她晕眩到脑子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假的吧…… 没有了关意绵持续的魔音贯耳,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关清鹤啧啧的舔弄吮吸声。 阴道里的蜜液越流越多,渐渐从穴口流出,黏黏地依附在内裤上,且逐渐扩大浸染的范围—— 湿答答潮乎乎的有些难受。关意绵看似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腿,却被关清鹤捕捉到了。他抬头,“啾”的一声吐出乳头,先是随意拨弄了下顶端,换来关意绵的一下痉挛;随后他又移至少女双腿之间,看到干燥的安全裤。 他两指并拢,压着缝隙处的布料贴向内裤,立马就感受到内里湿滑粘腻的触感,淡蓝色安全裤上也很快染上深蓝色的湿痕。 “别、别摸那里!不许碰!!”出走的理智被摸到回笼,关意绵在有限的空间也尽力挣扎着,抖得锁链哗啦哗啦响。 “啧。”似乎是嫌她扰了自己的“雅兴”,关清鹤拿了一个口球强行给她戴上:“想好怎么说话之前,先别开口了。” “唔唔唔唔!!”关意绵美目圆睁,怒目而视,愤怒到脖子和脑门上甚至有青筋显现,涎液和圆滚滚的泪珠都一并流出。 “省点力气,等会很费体力的。”关清鹤仍保持着不急不躁的节奏,勾了一滴她的口水在两个小豆上均匀涂抹着。 眼前的双眸不甘地闭上,她不再挣扎,眼泪却一滴接着一滴,胸乳也不住晃动着,妄想躲避坏心的挑逗。 “哥哥先去玩你下边了,这里会不会寂寞呀?”指尖转捏为抠,关意绵终于不敌燃烧的欲火,挺胸主动去够他的手指。 “哈哈,真可爱。”被她的动作逗笑,关清鹤奖励似地搓了搓两个乳头作为安抚,转身拿了两个小跳蛋,一边粘上一个,直接开到中档。 “嗡嗡嗡——” “——唔唔唔!!唔呃——” 跳蛋的振动声以及彼此碰撞的“哒哒”声一并激烈地响起,关意绵双眼大睁,眼里仿佛尽是不可置信与祈求,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仰起脖颈可怜兮兮地承受。 “真娇气。”关清鹤调到最小频,她的反应才不那么剧烈。 乳头上的跳蛋孜孜不倦地工作着,他这次直接趴在她的腿间。 裆部的安全裤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地粘附在小穴上,勾勒出两片形状饱满的蚌肉。关清鹤食指在穴口处戳戳,向上滑着一点点挤开紧闭的双唇,找到里头隐蔽的那个小点儿慢慢抠弄。 “呜呜呜呜……”两条大腿不住地抖动,间或不受控制地痉挛,脚踝都被勒出红痕。关清鹤注意到了,有些心疼,凑到关意绵跟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绵绵不乱动了好不好?哥哥给你解开。” 关意绵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点头。 于是关清鹤把两个镣铐解开,并扒着安全裤与内裤一起脱下。 “嚯……好多水……”一道银丝淫荡地悬挂在内裤与白嫩的屄肉之间,又因内裤的快速远离而断掉,晶莹地浮在床单上慢慢下渗。 关清鹤看到可怜兮兮吐水儿的屄,忍不住捻起细软的毛发勾弄,随后又在两片瓣肉间划动了几下,速度越来越快,满意地看着顶端的小粒一点点变大变硬。 “唔唔——唔——”他玩得入迷,关意绵不满地扭了几下腰,原本含着手指的小穴就跑开了。 “绵绵是想让我把口球也拿下来吗?”关清鹤会意,视线从穴移动到脸。 关意绵疯狂点头。 “那你可要乖乖的。” “唔嗯——”她又点头。 关清鹤把口球取下来放到一边,脱掉上衣,一点点褪着自己的裤子。 简单的脱衣动作也被他展现得极富性张力。关意绵一点点活动着有些麻木僵硬的舌头和嘴巴,看着他的腹肌与逐渐显露的巨龙——紫红色,很长,粗壮有力;龟头很大,颜色比柱身要粉,顶端马眼翕动着,一点点吐出透明的清液。 在他掰着自己双腿,性器在小穴口不断研磨准备进入的时候,关意绵的嘴巴缓过来,冷笑着开口:“操你妈关清鹤,我倒八辈子霉遇上你!你看看你底下那恶心的东西,哈哈,肏我,你配吗!” 之前她看的AV里不乏有粗口向的,所以她知道怎么骂人,只不过她从不说这么脏的字儿罢了。但是——既然一定会被他肏,那还不如自己把内心的怒火发泄出来! 她不甘地怒视着关清鹤,眼里的倔强只增不减。 关清鹤的脸色果然越变越差——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被人当面骂这么难听,更何况还连带着他妈“秦文兰”。 “你——”他咬牙一巴掌甩上关意绵流水的嫩屄,打得淫水都飞溅,阴蒂被重重的力道照顾。关意绵全身都用力忍住淫叫,却没能阻止身体的高潮——她抽搐着喷出一股一股淫液。 ——不止身体爽,发泄过的精神与心理上更爽。 即使此刻明显处于下乘,短暂的“胜利”与前所未有的泄愤让她的自信心与无畏空前膨胀,高潮也没能消弭这感受。 关清鹤取过来一堆淫具,恶狠狠地瞪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嘴上占便宜,我就不会在别处找补回来?” 五花八门的情趣用品就摆在跟前,她却一点也不害怕,被束缚的手也倔强地冲他竖中指:“哈哈!反正都要被你这恶心的东西上!有种就来啊!你以为我怕你!” 下一秒,一根细长的按摩棒猛地直接全根插入,直直顶入花心,甬道里装满的淫水被挤出来一些,拉着丝掉在床上。 “就这——”她挑衅。不待她说完,关清鹤就打开开关,穴内的东西像有了生命一般横冲直撞,还毫无规律地扭动,在她的敏感点上狠狠碾过又顶弄研磨。 “啊~~”还未说出口的话全化为娇媚的呻吟,她双腿拼命夹在一起,毫无缝隙,好像这样就能让里面的按摩棒停止一样。 关清鹤又拉开她的腿,一巴掌接一巴掌全都扇在小穴上,把按摩棒越打越向里,直到屄口只能看到一丁点儿尾端。 “啊嗯~啊啊~~停下啊~~不要不要、太刺激了嗯嗯~” 刚刚的“豪言壮语”轻而易举就被粉碎,关意绵爽得脸颊泛红,眼睛紧闭,咬牙承受着一波一波的袭击,却完全抑制不住想叫的欲望,全身都忍不住以被绑缚的手为支点挣扎扭动。 “真骚。”关清鹤余怒未消,完全剥出她的小阴蒂,在上面重重地掐了一下。 “呜呜呜~~”她又颤抖着高潮了,顶着小腹一下一下喷,腰臀忍不住剧烈扭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避什么。 “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还敢骂我——”关清鹤又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贴在她的会阴处——那东西居然正好卡住饱胀的阴蒂。“是被薛尽洲还是被朱九良肏透的?这么玩儿你,你都不疼,还这么爽。” 关意绵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睁眼瞪他;却被他冰冷暴虐的神色与充血发红的眼睛吓到。适才愤怒下的冲动消散,她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虚张的气势溃散无痕,只剩下瘪透了的无助与破败。 下一步,关清鹤打开刚才贴上的器件的开关,里头居然有硬毛一下下飞速刮搔着她的阴蒂。 “啊——不行啦!!!不行不行啊啊啊!!——”关意绵被刺激地不住弹动,剧烈到居然挣脱关清鹤的桎梏。她想夹腿缓解着难以逃离的情欲,却又被关清鹤用膝盖压住大腿内侧,保持双腿张到最开的姿势。 这样大的张角使得她整个被阴唇保护的内部都暴露无遗。关清鹤的指尖一下下擦着跳蛋与按摩棒照顾不到的嫩肉,压抑着粗喘的声音开口:“看看我怎么玩你的小骚屄的。” “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关意绵呛他,却忍不住睁眼看向他。由于姿势原因,她看不到自己的小穴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他的手不停滑动,和私处的感受对应。 “你看不到吧?其实我也看不太清楚——都被跳蛋挡着了……不过露出来的部分都是很粉很粉的,比你乳尖儿的颜色还好看……” 她眼前能浮现出粉红的嫩嫩屄肉。 “你闭嘴——” “上面好多水哦,肉肉都被泡在水里,可嫩可嫩了,摸起来也滑滑的好好摸。水干了也没关系,下面可以源源不断地补充。”说着他还继续从穴口又收集流出的液体均匀涂抹着。 她能想象到被淫水浸泡的嫩肉是什么样子。 “别说了……求你了……” 小穴逐渐开始更用力抽动。她颤抖着——这是高潮的前奏。 “我屌很脏,是不配肏绵绵。可你看这按摩棒,又白又干净,最适合肏你了是不是……” 原本存在感已经被削弱的按摩棒仿佛又强势起来,不容抗拒地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肆虐。 “别说了啊……” 这次关清鹤没再继续说,因为关意绵又来了一次剧烈的高潮,整个上半身与被他压制的腿都剧烈弹动,被绑住的双手五指张开又捏紧,似乎爽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啊啊啊啊去了……啊啊……” 趁着关意绵失神,关清鹤一把拔出按摩棒扔到一边,大屌快速替代插入。 他的性器很长,比刚刚的物件儿还要粗一圈,一进去就被狠狠吸缠的嫩肉绞紧。 “呃……”第一次入女人的屄就是这么紧的,加上他刚刚又忍了那么久,关清鹤没能成功压住精关,囊袋收缩,掐着软腰就一股股射出来。 他内心无比满足,低头去吻仍失神的关意绵——可怜的小绵绵已经不会反抗了。 两人肉贴肉紧密相依,他把手伸到她腰下环住,等她高潮平息、等他重振雄风。 “绵绵感受到了吗……哥哥的肉棒插在你的小浪穴里……哥哥还射进去了哟……” 到底是被插入、甚至被内射了,回过神的关意绵放声大哭,“你怎么这样关清鹤……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了就生下来,我们两个的宝宝,不管是聪明还是畸形,我都会好好抚养……” 关意绵哭得更惨了:“你会下地狱的关清鹤,你不得好死!” “好好好,”他强势堵住她的哭声,舌头侵略整个口腔,被咬了之后才退出,“哥哥下地狱,去十八层,把所有酷刑都受一遍。” 他下身又硬得像铁,在滑嫩的屄中缓慢磨蹭起来,挤出来一股又一股水儿。 “下地狱之前,让哥哥好好肏肏你吧。”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关清鹤度过了缓慢抽插的适应期便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擦过某处时,咬紧牙关的关意绵总是忍不住发抖。“是这里么绵绵。”他像发现了好玩的开关一样不住顶弄那块粗糙的软肉,肏得身下的少女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的呻吟,嗯嗯啊啊地淫叫出来。 满屋弥散的粘腻情欲与甜腥味道中,关清鹤勤奋地耕种,带着关意绵一次次登上绝顶高潮。到最后,关意绵眼神涣散,只剩下绷紧的脖子、颤抖挺起的胸腹与绞紧的媚肉还在不知疲倦地给出反应。 关清鹤把关意绵做到晕了过去。 他幻想着绵绵叫自己哥哥的样子,又用抽插了百下才射。 花心被激流冲击,昏厥的关意绵也忍不住又抽搐几下。待到肉棒拔出,一点点白灼溢出穴口,她还在无意识地颤抖着,就像风中被雨不停拍打的残荷。 “好可怜呐。”餍足的关清鹤解开她的手铐,看到上面都有了青紫色印子。 他心疼地抱着关意绵去洗澡、给手腕脚踝上药,又换了个床单,找了一些棉花布料改造了一下手铐后又把她锁起来。 随后他穿上一件新睡衣,走出房门,来到对门关意绵的门前。 他输入指纹与密码——他知道关意绵还没来得急换;轻车熟路摸进她的卧室,从枕头底下掏出来手机,边回家边看。 ——面部解锁。 他拿着手机回到卧室,对着沉睡的关意绵解锁。解锁后他径直点开聊天软件,找到里头的朱九良,一点点向上翻。 两人最近的聊天都是通话记录,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翻到关意绵实习之前报志愿的那几天,两人的文字与语音交流才逐渐变多。 热恋期的情侣之间,说的情话不可谓不肉麻。关清鹤强忍着内心翻腾的醋意,逼迫着自己一点点看下去,记着两人聊天的口癖,模仿着关意绵的说话方式。 学得差不多了,他又去找薛尽洲的对话框,但聊天记录竟然出乎意料的少,他一划就几乎快到顶。 ——可能薛尽洲不是那么重要吧。关清鹤便没细看,关了灯打算也睡觉。睡着睡着他突然睁开眼,又摸出手机,一点点仔仔细细地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通篇读下来太不连贯了。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绷着一张脸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关氏技术部的大牛发信息。 关清鹤:小李,睡了吗?我想问一下微信删除的聊天记录好恢复吗? 李天:小关总好!能恢复!您明天带手机来公司,我来搞。 关清鹤:谢谢。 李天:您客气了! 对话结束,他仍维持着看手机的姿势,神色不明。 黑暗的房间里,手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幽蓝可怖。 第四十九章怀疑 朱九良最近很是郁闷。 本来,关意绵在薛尽洲那里实习、两人只有晚上才能打电话已经让他很难耐了,最近关意绵连电话这项都取消了。 “九良,我最近太累啦π_π下了班都不想说话的~以后我打字好不好呀。”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顺着绵绵,也知道她的确辛苦,只能同意。 不过朱九良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恋爱技巧:如果可以的话,用亲昵的语气多给你对象发语音。 所以大部分时间他虽然也打字,但每天还是坚持偶尔发几句语音。 可惜关意绵似乎真的很累,一句语音都不回,只用文字回复,且愈来愈敷衍。 他说给关意绵送饭,她说怕见到他就不想工作了;他说两个人一起抽个晚上出去约会,她说工作太忙,实在腾不出空。 思念之情再难压抑,他不敢怪关意绵,便把气都撒在薛尽洲身上去。 朱九良从同学那里要来了薛尽洲的社交账号并且发送添加好友的请求。 可是过了好久对方都没有同意,朱九良干脆又找同学要了电话拨打过去。 “喂,你好?不好意思,刚刚在忙。” 电话过了好大一会才打通,朱九良刚想“声讨”他,听到这理由也只能咽下恶气。但他仍然语气不善:“薛尽洲,绵绵好不容易有个能放松的暑假,你就不能让她稍微轻松一点儿?”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话语间还带了点儿讶异。 “你别装傻,你知道她每天都累得不行吗。” “可是,”朱九良清楚地听到薛尽洲咽了咽口水,“可是她这几天一直在向我请假啊。” 关清鹤仔仔细细地读着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李天效率很快,一会就给他恢复且打印出来,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他当时不懂他为什么那副表情,看到这些聊天记录就全懂了—— 两人的聊天记录比她和朱九良的要多得多的多,大部分都是薛尽洲给她布置任务、给她答疑、教她谋划。 这不是最可气的。 最可气的是关意绵似乎完完全全和他统一战线! 她想帮外人一起对付他! 关清鹤狠狠捏着纸张,几乎快要把纸揉碎,嘴唇都气得微抖。他强迫自己平静,一点点往下读,不放过任何信息。 他看了整整一天。 关清鹤看完之后,员工都已经下班了,整个大楼里几乎空无一人。 他看了一眼时间——手腕上带着的还是关意绵好久之前送他的一块很普通的表,大概是她出去玩儿的时候在小摊儿上图好看随手买的,又随手扔给他。这只表已经停了、坏了好几次,皮质表带都有许多裂纹。电池换了又换、表身修了又修,可他始终不肯换新的。 此刻表带上的破旧纹路似乎都像是在咧嘴嘲笑他。关清鹤不堪忍受,使劲儿把手表扯下——他甚至不舍得换个表带,被年岁腐朽的连接处很脆弱,轻易就被扯断。 手表被狠狠扔出去,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短暂刺破深沉的夜色与死寂的周遭。 关清鹤疲惫地倒在椅子上,捂住脸深呼吸。月光透过巨大的窗子照进来,给葱削的手镀上一层柔和清冷的光。 他在椅子上沉默良久,终于移开手站起来,走到窗边俯瞰着A市繁华的夜色。 外头高楼林立、灯红酒绿、万家灯火通明,被光污染的天幕照不出一颗星。这样的城市他生活太久,盯着远处有些发紫发红的黑,耳边仿佛都能听到喧嚣的热闹市井声。 ——金钱、权利,他没缺过,可他其实从不在乎,更不为此迷醉。他见识过他人的苦难,深知自己幸运,也有过勃勃雄心。可到后来,他遇到关意绵,从此努力的目标似乎不再空洞;从小到大优秀,好像也只是为了以后更有话语权,从而能排除万难、和关意绵共度余生。 他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他想要的只有绵绵。 如果关意绵知道,恐怕一定会鄙弃自己“恋爱脑”吧。 ——就是她在和薛尽洲的聊天中极力避免成为的那种人。 他转身,地上手表的金属防水圈反射着月光,一闪一闪的,刺痛他的双眼。他走上前捡起来——表盘上的玻璃已经碎了,秒针也停了下来。 后悔的情绪裹住了他,心痛后知后觉且来势汹汹。视线里的手表慢慢模糊,他惊慌地拭去眼泪,拢住手表装进兜里。 修修、修修还能用。 关清鹤此时很想回家抱抱绵绵,可他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于是他拿起手机,找了一圈儿也只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 他拨通秦之然的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我去!哥,我都已经洗完澡了。” “你快点儿。地址发你了。” “哎哎哎哎你——” 不给秦之然拒绝的机会,他直接挂上电话。 第五十章窥视(微H) 关清鹤选了一间清吧。秦之然还没到,他整个人窝在卡座里一点点啜着。 他其实很想醉一场,但是想到关意绵还在家里等他照顾,关清鹤只点了一杯果啤。 等待的时候,他给关山越发信息说让他找个由头处理掉那位工作能力蛮强的秘书。 没过多大会,秦之然就来了。他看到难掩颓废的关清鹤,夸张地嘲笑:“哟!关哥!这是你吗,不是让谁夺舍了吧哈哈哈!” 他白了秦之然一眼。 秦之然等会还要开车回去,只要了一杯软饮,在关清鹤跟前儿他仍是这么活泼随和,大喇喇地敞腿儿坐在沙发上就聊了起来:“怎么了啊关哥?” “你是不是知道我什么秘密。” 关清鹤开口即王炸,他坐直身体,直直地盯着秦之然。 “啊?哪方面啊……”秦之然原本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僵硬了一瞬,随即非常自然地装傻——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关清鹤有没有其他秘密他不知道,但他问的应该是“喜欢关意绵”这件事。 关清鹤没错过他一瞬间的紧张与僵硬,他心里有了答案,也不愿意再经历得到结果前的拉扯,索性吐出一口浊气直接承认:“我喜欢绵绵。” 看他如此坦诚,秦之然反而不好意思装下去。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知道。” 关清鹤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没再继续说话,小口小口喝着酒。 秦之然隐约察觉这件事不是重点,他心思一转,小心翼翼地开口:“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哐”。 酒杯被重重放到桌子上,关清鹤塌着肩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子回答:“她连同薛尽洲,想害我,想害关山越。” “她居然宁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信我!” 秦之然心想你又拍人裸照威胁以前还对人态度不好、人家要是还能毫无芥蒂跟你相处就有鬼了;但他面上摆出一副悲痛又愤恨的表情:“吃里扒外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关清鹤就打断他:“那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凭什么骂她!她又没错!都怪薛尽洲!” “……”秦之然张嘴呆愣了一秒,随即又改口附和:“对啊关哥!关意绵年纪本来就小,容易受骗,她比薛尽洲还小一岁的吧我记得!你可得好好教教她!我早跟你说薛尽洲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啤酒啊?度数不高啊?怎么关清鹤的脑子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 “……嗯。”听到秦之然的附和,关清鹤的自我催眠更加成功,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又对薛尽洲强烈谴责并痛骂了很久,关清鹤情绪愈发高涨,也不喝果啤了,点了好几杯高度鸡尾酒。 等秦之然终于陪着关清鹤发泄完已是深夜。秦之然看着醉醺醺的关清鹤有些不放心:“哥你别回家了,我给你附近开间房吧。” “不行!你、你没喝酒,你送我、送我回去,绵绵还没吃饭……”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被他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惊到,秦之然扶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强压着莫名的兴奋问他:“哥回哪里?华府还是南苑?” “南苑……” “好嘞。” 秦之然开车很稳,一路上关清鹤一点儿也没有想吐的欲望。行至地下车库,秦之然又扶着关清鹤坐电梯到门口。关清鹤开着锁,迷迷糊糊地道谢:“谢谢你啊……之然……” “客气啊哥。哥你现在能做饭吗?能洗澡吗?” “啊……?”关清鹤听到他一连两个问题,迟钝的大脑有些难以消化,秦之然不等他思考完就说:“我进去帮你收拾收拾再走吧,你自个儿我不放心。” “哦……那、那也行。” 秦之然开了灯:“吃什么?” “嗯……粥吧。”关意绵一天没吃饭,吃油腻的可能遭不住。 “好。”秦之然很容易就找到厨房,这里食材厨具都齐全,他麻利地把粥煲上,走出来看着还呆愣倚墙站立着的关清鹤——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傻里傻气的关哥,有些好笑,又莫名有种翻身做主人的爽。 他扫了一眼客厅,除了厨房和阳台就没看到房间——难道关意绵在二楼?于是他笑笑:“哥一身酒气。我带你洗澡去吧?自己洗别再摔了。” 关清鹤犹豫了一下:“……行。” 关清鹤走路已经比刚刚稳健些了,他扶着没那么费劲。走进二楼的浴室,他快速脱了两人的衣服一起冲澡。 “……你为什么也要一起洗。” “你不是有洁癖啊,我等会脏着一身怎么给你拿衣服。再说了,咱们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哦哦……” ——废话,不一起洗怎么比大小。他看着关清鹤胯下的资本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个中佼佼者了,想不到关清鹤也不遑多让。 也不知道关意绵是不是已经被他肏过。她的屄看起来那样嫩那样娇气,能吃下去吗? 他们两个头发都不算太长,洗起来也不慢。秦之然拾掇好两人,试探地问:“我去你卧室拿睡衣去啦?” “去吧。” 两人一同前往卧室,关清鹤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秦之然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推开卧室门,里头空无一人。他有些失望——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莫非关清鹤之前是醉迷糊了,把幻想当成了现实? 他有些不是滋味地去找睡衣,并没有深想自己为什么失落。 两人身量差不太多。秦之然便直接穿了一件关清鹤的睡衣。他以为关清鹤要直接躺下休息,谁知他又径直出门。 “哥你干嘛去?”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他直接伸手抓住关清鹤的手臂。 “啊……粥应该快好了,我去给绵绵送去。” ——来了来了,自己没猜错,至少关意绵肯定在附近。秦之然眼里异光闪过,他松开手讪讪一笑:“你去吧。那我先睡啦?” “嗯。” 眼看着关清鹤晃晃悠悠地下完最后一层台阶,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关清鹤还有些晕,好在盛粥的动作没出差错。他端着碗,打开隐藏门走进去。躲在墙边的秦之然忍不住咂舌——藏得真够严实。 大概喝了酒手劲儿不够,门没关死,秦之然悄悄过去在门缝处偷看,凉气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把里面的身影勾勒得很模糊。 里头的关意绵躺在床上,手被绑住,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关清鹤走过去,把碗放在床头,猛地掀开被子欺身覆上去。 被子下是一具不着寸缕的娇躯,他在门缝看不真切,只看到穴口反射着点点灯光的淫液。 真骚,自己在家待了一天还这么多水——秦之然在心里暗骂,手忍不住伸进裤子里耸动起来。 里头一室春光。 “绵绵……一天没见哥哥,想不想我啊。”关清鹤手伸进翕张的穴口里深入,在里头掏了一会,“啵”的一声,捏出来一个震动的圆球。 关意绵脸色潮红,眼神迷离,饿得有些恍惚。关清鹤临走前在她嘴边接了一个吸管,另一端是一大桶保温杯装着的水,就像养小兔子或小仓鼠那样。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饿了渴了就喝水,但是一直忍着尿意。 此时关清鹤把跳蛋掏出来,不受压迫的膀胱不知为何反而更敏感,她没忍住,尿孔溢出一点点清液,幸好很快收住。 “哈哈。”关清鹤还在打转的指尖感受到明显不同于淫液的湿湿的液体,忍不住笑出声。 “这玩具质量真好,一天了还不停下,都把我们绵绵肏尿了……” 关意绵没有力气回答,也不想回答,屈辱地闭上眼睛。 “嗯?对不对啊……绵绵怎么不说话?”关清鹤就像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见到她的不顺从,有些生气地去抠阴蒂头与底下的尿道口。 他手劲儿很大,她两条腿被他抠的直颤,不一会整个身体都哆嗦起来。 “呜呜呜……”她到底没忍住,上下齐齐流水,湿淋淋的尿液顺着他的手淅淅沥沥地流到床单。 “绵绵多大了啊还尿床……不知羞……别哭啦,幸亏你有多喝水哦,不然都补不够。”他看了一眼保温桶的水位,笑嘻嘻地调笑她。 “……去你大爷的,死变态。”关意绵终于喘息着开口说话,张口就是骂他。 关清鹤笑容变淡,但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生气了,“绵绵饿了吧,喊声哥哥,哥哥喂你吃饭。” 关意绵没反应,要不是身体还微微起伏,简直像个死人。 “不喊,你就饿着吧。”他起身作势离开。 他相信关意绵一定会屈服,从她和薛尽洲的聊天记录里,他能看出来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平素的情义、尊严或许重要,可但凡涉及到人身利益相关,都只能靠边儿站;裹腹与人格,她会选前者。 果然,不等他穿上拖鞋,就听到身旁的祈求—— “哥哥……绵绵好饿,想吃饭……” 声若蚊蝇,但她澄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 关清鹤心满意足,含了一口粥连着刷牙也未消弭的酒气一同渡给她。 关意绵一天没有进食,吞咽得有些艰难。关清鹤又喂了几口,感觉她的身体比平时发烫,有些担心:“绵绵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吧。”她内心委屈,在面上也显现出来——她又别过脸,闭眼之前眼里全是厌恶。 抗拒的神情突然勾起关清鹤的余怒,被背叛、被不信任的糟糕心情冲淡了他残存的良知。他解开关意绵的镣铐,也不管僵了一天的手到底有多麻多肿胀,直接就翻过关意绵的身子让她跪趴着,这样他就看不到她抵触的神色。他掐着她的乳尖儿色气地喘息,如铁一般坚硬炙热的肉屌直挺挺肏入嫩屄。他在她耳边开口,音色阴暗得像来自地狱: “听说发热的时候屄更热、挟得更爽——那就委屈一下绵绵满足我吧。” —————— 老是说“A大旁边的公寓”太麻烦了,干脆搞了俩小区名。 第五十一章露馅儿(微H) 秦之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关清鹤压在关意绵身上,紫红色的肉棒在粉红的屄肉里疯狂冲撞,把小穴撑得大开。关意绵大概没什么力气,呻吟声已经微不可闻了,甚至都被男人粗重的喘息盖过。 “咿呀呀……嗯……慢……啊嗯~慢点呀……太重了……呜呜……”她带着哭腔,仿佛猫咪撒娇一般稚嫩的叫床声别有一番滋味;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是在秦之然的心头泛起一阵涟漪。他脑门儿发热,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精关也跟着松动。 他赶紧捏了好多张卫生纸牢牢包住鸡巴——这可是关清鹤的睡衣,弄脏了可就不好了。 简单清理完之后他继续回到门缝偷看,关清鹤还在继续征战,速度丝毫不减慢。被蜜液糊满的大肉屌威风凛凛,总是全根没入又整根拔出;睾丸一下下撞在阴阜上,把那处撞得通红。这时候已经听不到关意绵的呻吟了,余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肉体极速碰撞的啪啪声与淫水被捣弄的唧唧声。秦之然只能通过那一看就咬得很紧的骚穴与痉挛的娇躯判断关意绵她还活着。 卧槽,关哥是真的猛—— 关意绵的小屄竟然这么能吃—— 秦之然忍不住在内心接二连叁不断感叹。 淫靡的气味都仿佛顺着空气被送来,刚射没多久的肉棒又再次硬挺。秦之然低骂一声,不得已又把手伸进裤裆,还默背着《金刚经》。 不知道到底肏了多久,关清鹤终于尽兴,抵着宫口射出热烫的精液。 泄了欲、发了汗,酒醒了、怒火也消了。他心满意足,把趴着的关意绵翻过来,却看到她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操。”猛地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过分,关清鹤无比懊恼,用被子卷住关意绵横抱起她就往外出。 秦之然吓得赶紧跑到二楼卧室装睡,连肿胀的肉棒都顾不得。 急匆匆的关清鹤没察觉到秦之然来过。他抱着关意绵上楼去卧室,把她连被子放到床上,赶紧抽出床头的体温计给她测上,然后又开灯去翻退烧药、消炎药等。 “哥……”装睡的秦之然感受到身边猛然多出的一坨,又听到叮叮咣咣的动静,被这架势吓得有些慌张。他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于是睁开眼,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大半夜的……” 正在拉抽屉的关清鹤眉心一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把秦之然忘了。不过他赶快镇定下来,装模作样咳了两声:“你睡你的。” 他转头粗粗扫了一眼秦之然,却看到了他明显挺立的裤裆,急了:“你穿我裤子勃起干什么!” 刚刚两人喝酒的时候,秦之然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坦言自己对性、对女性的厌恶,还说在医院里向他开口讨要关意绵的行为是被殴打的不甘在作祟——他才不会喜欢逼死姑姑的凶手。关清鹤之前还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现在完全相信了,甚至觉得他在自己打坏注意;又想到他和自己一起洗澡的行为,登时像吞了一口苍蝇。 “别别别……哥,我没内意思,我就是……就是做春梦了哈哈。” “你放屁!你不是说讨厌这事儿?你做什么春梦!” “不、不是啊!哥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咱们生理上和心理上有时的确不能达成一致的哈……”秦之然又慌又社死,乱诌一通。 关清鹤听闻,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反驳,心情愈发烦躁:“你走的时候帮我把这身睡衣扔了。” “知道了……”秦之然有些可怜巴巴地回答,眼神装作不经意地往旁边一扫:“挖去!哥,你怎么还把关意绵给搞来了。” 抠胶囊的手顿了下,关清鹤冷硬地回答:“你别管。” “对了,既然你醒了,就帮我把楼下的床单换套新的,旧的有空就洗了。门开着,你下去就能看到。” “哦哦……”秦之然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偷偷瞄了一眼被窝里的关意绵。少女只露个头,脸颊红润到有些过分,睫毛纤长挺翘,上面还挂着点点泪珠,浅淡粉嫩的嘴唇同脸色相比有些苍白。 好看,可爱,想亲—— 他抓心挠肺一般难耐,忍不住开口:“哥,关意绵这是发烧了吧。” “应该是。”被他一提醒,关清鹤才想起时间到了,伸进被子里掏出体温计。 “叁十八度六。”他脸上又浮现出懊恼后悔自责的神色。 秦之然被刚刚露出的一抹白嫩肌肤撩得好久不能回神。他口干舌燥,飞快地探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又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润一润,提议到:“这个温度吃药退得慢啊,去医院吧。” 他估计关清鹤不会同意。 果然,关清鹤脸黑下来,拿着水壶的手用力,青紫的血管都更明显,“不行,不能去医院。” “那,哥,”他摩挲着刚刚触摸她额头的手指,回味着热烫滑嫩的触感,抱着私心小声开口:“我认识一个开诊所的朋友,他们那里是24小时营业的,我让他来……” “不行,不能让别人来我家。”秦之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那要不让他送点儿屁股针的药?我、我会打针,我去门口拿,不让他进门……” 关清鹤眼神怀疑:“你会打屁股针?” “嗯,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了,家里没人。后来我就学会打针了,给自己给别人都能打。”迎着关清鹤越来越犀利的眼神,秦之然还是壮着胆子把话说完:“我手法不错的……不会肿,不会青,也不怎么疼。” 关清鹤低头思考可行性,秦之然看有戏,又抓紧劝说:“输液扎针我不会,而且屁股针发挥作用更快!哥,喝药不一定这么快就管事儿,甚至不一定能退烧,孩子烧傻了就晚了,拖久了有可能烧成肺炎脑膜炎你知道吗。” 他故意挑严重的后果说。 关清鹤听闻也不再犹豫,立马同意。 “那就照你说的做。” “好嘞,我打完电话就去洗床单!” 关清鹤在上面照顾关意绵,秦之然哼着歌走进那间屋子。他摸着墙上厚厚的隔音棉,心说怪不得外头发现不了——这地方不但门看不出来,声音也几乎透不出去。 他整理床铺,摸到湿冷的床单,想起那是关意绵喷湿的,内心竟有种变态的快感,干脆褪下裤子,用床单包着还未消退情欲的肿胀性器撸动几下射了出来。他咬牙忍住呻吟,看着白白的精液附着在深色的湿痕上,就好像他亲自插入了关意绵的小屄。 ……好刺激。 秦之然红着脸把床单丢进洗衣机,放了比正常量还要多些的消毒液与洗衣液,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的罪行。 朋友效率很快,他收拾完没多久就拿到了药。谢过朋友后,他拎着东西上楼,看见关意绵已经醒来,正躺在关清鹤怀里一点点喝着水。 他故意重重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关清鹤好像才看到他一样:“回来了?” “嗯。”秦之然把瓶瓶罐罐的药水拿出来,把针头分别扎进去吸空,然后又推出空气;重复多次,直到所有药水被吸完。 “关哥,准备一下。”他盯着针头,手下用了些力气推针管儿,看着尖锐的顶端慢慢吐出一滴药液,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这代表空气被排空了。 关清鹤把关意绵摆成趴着的姿势,扯着被子只露出一半屁股。 “?” ——距离秦之然下楼仅仅过了不大会,关意绵似乎烧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要干什么。她有些呆滞地回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关清鹤,红润的脸上是不明显的疑惑。关清鹤被看得心都要疼化了,手指捂住关意绵的眼睛:“打个针,好得快。” 秦之然很想吐槽一句屁股针你捂什么眼睛啊!用不着吧哥! 关意绵没有哭闹,点了点头就顺从地趴着。秦之然用镊子夹出一块医用酒精棉球,在即将扎针的地方擦了擦。 然后他食指和拇指在屁股上比出一块儿区域,拿着针就扎入! “……哼。”看来发烧没有弱化她的痛感,关意绵忍不住闷哼出声,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撞进关清鹤担忧的目光。 “你不是说不疼吗。”关清鹤心疼死了,立即瞪了他一眼小声责问。 “好了好了……就那一下疼……” 秦之然也好久没打过针,一开始扎针时难免手生。感受到屁股肌肉的紧绷,他轻柔地用另一只手不断滑动安抚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绵绵乖——放松放松噢——不疼不疼——” 趴着的关意绵点点头,带着被子都动了几下。 ——太乖巧了。 秦之然看得心热,嘴里的碎碎念更严重,“绵绵真厉害,不哭也不闹,马上就打完啦……” 尽管他推动的速度不快,但针还是很快就打完了。他抽了一根棉签抵住针头,把注射器快速抽出,又用棉签按压止血。 “关哥摁着点儿呀~”他哄人的思维还没转换回来,说话跟哄小孩似的,还带个语气词。秦之然丝毫没有察觉,抬头看到关清鹤宛若看智障的目光才反应过来。 ……有点儿丢人。 “……以前跟诊所阿姨学打针习惯了……” 他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给自己打针的时候,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关清鹤点点头,伸手摁住棉签,秦之然的手便松开;刚刚他有意用无名指偷偷抵着臀肉,软软滑滑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节,秦之然有些怅然。 “辛苦了,谢谢。” “没事,哥。我们俩轮流守着吧,看后半夜能不能降下来。” “不用,你睡吧,我守着。” “嗨,明天你不得继续陪着她嘛。我明天就走了,可以继续补觉,你现在不睡会儿明天熬不住,她又烧起来怎么办?我刚刚已经睡过了,你先睡吧。” 他的话不无道理,关清鹤此刻又坚信秦之然对关意绵没想法,所以也同意了。 “谢谢你,之然。”他这次的语气明显真诚了许多,带了一丝感激。 “别客气!兄弟嘛!” 不用谢我,毕竟我的目的也不单纯—— 关清鹤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起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呼吸声比平时更重,看起来睡得也比平时沉。 秦之然放下心,借着给关意绵试体温计偷偷捏了把奶子。上次在小巷子里摸胸,他满怀恶意,更多的是为了恐吓、折辱与发泄,还隔着一层蕾丝胸罩,不如这次能好好体会—— !!! 卧槽,好软,好滑,好嫩,好爽!顶端硬硬的小粒粒也好可爱!哥的前半生简直错亿啊!!! 他上了瘾,干脆把手从靠近自己的这一侧被子探进去,一会儿戳弄着奶肉,一会儿拨弄着奶尖,一会儿用掌心整个盖住奶子揉。到最后他又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看着顶端那粒可怜的小头儿被自己的手指压得东倒西歪,眼神都快喷出火来。 “哼嗯——”关意绵打了针,裹着厚厚的被子,不停出汗,睡得很不安稳。胸前被玩弄,她淫媚地哼叫,悠悠转醒,吓得秦之然把手举在半空中不敢动。 半梦半醒间,关意绵半睁着朦胧的双眼。她扭了扭脖子,脸贴到凉丝丝的真丝睡衣上,模糊的视线里,她隐约能分辨出是深色——因着关清鹤常穿这种睡衣,她断定这是哥哥。虚弱的身体渴望拥抱,她扭动着蹭过去:“哥哥……” 软糯无力的声音啊——此刻可怜的她,同以往虚假的她、带刺儿的她都截然不同,仿佛是最暄软的雪媚娘,一口咬下去香甜可口,嫩滑腻歪的口感糊满整个口腔,还带着一丢丢凉丝丝的抚慰。 “哥哥抱着绵绵睡——”高烧带来混沌,错乱的她又回到小时候,那些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秦之然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好久,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落下,轻轻拍着躲在被子里蚕蛹一般的关意绵。 长这么大,他好像头一回被需要。 心底仿佛有罐子被打破。 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与寂寥感从玻璃碎片中飘起,顺着五脏六腑蔓延,他在口腔里品尝到让人几欲落泪的苦涩与甜蜜。 ——虽然他自认为已经坏到彻底,但此时却忍不住为这虚假且无足轻重的拥抱动容。 “睡吧。” 他眼眶潮热。 —————— 其实我记得小时候打屁股针,医生有时会用一个粗糙的圆盘状的东西开瓶子,也不知道那个叫什么。 然后关于发烧能不能烧成脑膜炎这个事——小时候好像听说过,不过可能不准确;我去网上查了查,有说能的,也有说是因为脑膜炎才发烧的。 hhhhh秦之然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像纯情小伙,还一肚子坏水,但他应该是在男女之事上最单纯的一个了,连片子都不想看的内种。 第五十二章试探 电话里掰扯不清楚,朱九良听到薛尽洲的话后立马动身去找他。薛尽洲也心慌,等不及他过来,便到公司一楼门口翘首盼望着。 “呼——”朱九良停好车,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现在不是高峰期,马路上不拥堵,朱九良干脆开车过来,一路上加塞无数,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骂。好在效果也显着,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他只花了十多分钟,生生省出来快一半的时间。 “上去说话,这里人多。”甫一见到朱九良,薛尽洲立马拽着他的胳膊走进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俩,但是由于电梯有监控,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沉默一直持续到朱九良跟着薛尽洲走进办公室才戛然而止。 “你看看,”薛尽洲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我没骗你。” 屏幕上是他和关意绵的聊天记录: 08-17 08:31 X:绵绵,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X:??? X:绵绵? X:对方无人接听 12:00 X:绵绵?回答一下我呀~电话也打不通,是有什么事情吗? X:对方无人接听 17:39 绵绵:感冒了,才睡醒。这两天好累,先不去了 X:怎么感冒了?着凉了?晚上蹬被子了?我晚上去看看你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绵绵:……不用。真很累,不想说了,这几天不去上班了,你别烦我 薛尽洲当时看出她的确很累——平时关意绵和他聊天很严谨,标点符号基本不落下,这次却连末尾的句号都不打了。然后他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她的工作,好像量确实不小。不过这时候他只当关意绵闹小情绪,便顺着她的意思安抚她。 X:好吧,那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告诉我哦~ 关意绵没再回,薛尽洲不敢烦她,这便是两人最后一次交谈。 他就给朱九良看了这一小段聊天记录。朱九良看完后,沉默着点开自己的手机,翻到8月17号那天,关意绵上午九点多还给他发了消息,说以后希望能取消晚上的电话粥。 “九点多?” “不对劲。”薛尽洲没有吃醋,更没有纠结“为什么她回了他却不回我”这件事,眉头皱得死紧。 太可疑了。绵绵同时撒谎骗两个人。基本可以确定,她一定遭遇了什么事情。 而不敢发语音、不但打电话—— 仿佛对面和他们聊天的不是她本人一样。 他把朱九良的手机夺过来仔仔细细看两人近期的聊天记录,对面的口吻与原先无甚差别;可一旦开始怀疑,天衣无缝的伪装也不能使人信服。 他心生一计,用自己的手机给关意绵发了条消息作为试探。 X:绵绵,感冒好了吗?楼底下的猫猫都想你了,你喂饭才肯吃—— 然后他从网上找了张流浪小猫的照片发过去。 对话框浮现出“正在输入中…”的字样,过了会突然停下了,但又马上开始重新输入。 绵绵:?你脑子秀逗了?我什么时候喂过猫? 薛尽洲皱了皱眉。 这回答很是她的风格,毫无破绽—— 关意绵小时候曾经短暂地和关清鹤共同养过一只小兔子,但是秦文兰不喜欢有动物在家里,便寻了借口把兔子送人了,从此关意绵便对所有类型的宠物敬谢不敏。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特别少,毕竟“不喜欢宠物”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立的“温柔女神”的人设就不那么可信——你可以不养,但不能不爱,该有的标签怎么能少呢! 可他还是怀疑,而且隐隐感觉到情况更棘手—— 毕竟这样看来,如果对面不是她本人,那也是很熟悉她的人。 薛尽洲知道或许已经打草惊蛇,但好歹他也有了猜测。 他和朱九良确认着可知情报。 “8月16号那天绵绵请了半天假去升学宴。” “嗯,我知道。再前一天的时候她说不确定几点结束,让我那天就别打电话了。” “所以从那天开始,你没有见过绵绵了,也没和她打过电话,她也没对你发过语音对吗?” “……是。” “你现在还住你爷爷奶奶家?” “对。” “你这几天在家附近有碰到过绵绵吗?” “没有。白天我学习了,晚上出去跑跑步,她卧室的灯好像一直都暗着,我以为她是工作到好晚。” 说到这儿,朱九良脸上有懊恼的神色。 自己稍微细心一点就好了。 但他来不及后悔或者反思。看着思考出神的薛尽洲,朱九良内心焦急,拿起手机就想点通话的按钮。 薛尽洲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别急!现在那边儿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惹怒对面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干等吧吧!”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分析分析。那天升学宴是'绵绵'变奇怪的开始,我们不知道节点是在之中还是之后,但这事儿八成和升学宴脱不了干系,嫌疑人大概锁定其中。绵绵平时很乖,不大和谁结仇,胡晴已经进了监狱,胡文文我也有关注,翻不起什么风浪;她那些亲戚里,也都没什么大仇恨。我一直关注着关山越,他工作一直忙得飞起,不太可能干这事儿。” 朱九良见他语气笃定,知道他必然有个猜测,“那你觉得是谁。” 薛尽洲不敢把话说死,即使他内心基本确定:“我有两个怀疑对象:关清鹤和秦之然。不过秦之然没去参加升学宴,关清鹤的面更大一点。” “秦之然?” 朱九良虽然也不喜欢关清鹤,但是薛尽洲似乎更甚,都快到“恨”的地步——他一直看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关清鹤这么大敌意,他怀疑他情有可原—— 不过,这又关秦之然什么事情?除了一年前他突然转学比较奇怪,平常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嗯。你出去参加竞赛的时候,秦之然想对绵绵不利。不过你放心,没出事。绵绵是怕影响你学习才没给你说。”以防他情绪化耽误时间,薛尽洲干脆一口气把朱九良的所有可能出现的疑问与伤感堵死。 朱九良愣了,不可避免地感到又生气又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他知道这时候不该去关心旁的,而应该想办法。 “……秦之然的近况,我可以去问问别人。我一个初中同学,陈意迟,他和秦之然是同桌,关系好像还不错。我先问问他吧。” “行。” 朱九良给陈意迟打了语音,不着痕迹地套着话。 “他刚翻了翻聊天记录,说八月十七号那天晚上他们没一起打游戏,不过他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干脆我们报警,看他家附近的监控。” “嗯?不用,我能查。” 薛尽洲打了个电话,便拉着朱九良一起去交警大队。他们分头快速浏览秦之然小区门口的监控,在晚上八点的监控中看到了秦之然的车。他们顺着查,看到他把车停在安山路旁,只身一人去了旁边一间清吧。 到目前为止都还蛮正常。薛尽洲不觉得秦之然有大问题——他不可能这么了解关意绵,知道关意绵不喜欢宠物。所以薛尽洲仍认为这事儿和关清鹤推不了干系。 但是好歹他的活动提供了可能的线索。于是两人又开始从八点往前查关氏附近的道路监控。 果不其然,当天七点多的时候,关清鹤也去了那间清吧。十点多的时候,秦之然扶着关清鹤走出来,他们一同上车去了南苑——A大附近的新小区。 两人继续查南苑门口的监控,在八月十六下午叁点多看到关清鹤的车驶入。顺着往前找,可以看到宴会门口,关意绵上了关清鹤的车。 小区内部的监控和酒吧的监控,薛尽洲都无法调出来看。但,他和朱九良对视一眼,内心大概都有了猜测。 “关山越在那里给绵绵和关清鹤都买了房,你知道吧?” “嗯,我听绵绵提过一嘴。” “九成九是他。” 虽然还未有实质性证据,但朱九良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气得手都在颤抖。薛尽洲也同样愤怒难当,不过到底多活了十多年,对情绪的把控强了很多。他一边安抚着朱九良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干什么。 查是可以查到关清鹤住在哪里,但是他们现在凭借的都是猜测,肯定不能成功硬闯,至少得师出有名。 “对了,你能不能给关山越打个电话?” —————— 查监控那段纯属YY,现实中不知道行不行? ?? ? 昨天晚上出去吃饭了,睡得晚,也没来得急修文( ???? ? ???? )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五十三章窗外雨声大作(高H) 朱九良和薛尽洲积极想办法的同时,关清鹤正压着关意绵的屁股用力操弄着。 怒涨的肉棒进进出出,她身子还没好透,嗓音微哑,不敢大声说话,即使被肏得爽极,也只能像不足月的小猫一般微弱地呻吟。 “哥……哥哥太快了……嗯……嗯呀……哈啊……”娇喘被顶得破碎,关意绵眸光水润,半阖的眼皮上睫毛如蝴蝶振翅般颤动,檀口微张,细碎地喘息补足氧气。 娇娇软软的哀求只会更激发他的欲望。关清鹤内心的餍足与渴求交替着缠绕,把胸腔撑满又爆开,再重组为新的更强烈的欲望,逼着他越来越快地耸动着腰身。 “啊啊啊……哥呃……求……呃啊啊……那里、那!!不要了啊啊啊!……顶得好难受呜呜呜呜!”关意绵已经喊到嗓音低哑,紧紧抓着床单,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扭动,唯有屁股被钉在鸡巴上动弹不得。她满脸泪痕,眼神涣散,涎液溢出嘴角,头无力地埋在被子里又抬起,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一般绝望。 “呃……啊!……小浪屄!挟死我了!”关清鹤被底下小嘴儿嘬得要发疯,抓紧屁股瓣的手上脉搏都比往常明显。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咬紧牙关继续冲着她G点深凿。 屄肉突然夹紧,关清鹤知道她要到了,捞起她的腰身摁着阴蒂快速碾磨。 “啊啊啊啊!!!”像一道闪电猛然刺破混沌的天幕一般,快感直击大脑皮层—— “要……要……不要啊啊……” 说不清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关意绵颤抖着看烟花在眼前炸开。 ——太、太爽了! 高潮来得是这样剧烈,似乎要把她的灵与肉剥离。关意绵整个人像弓一样蜷缩,绝望地哭吟着,这深陷的漩涡让她害怕不已,本能地想要逃离。 高潮并不代表结束。关清鹤抓着腰身阻止她的后退,迎着巨大的阻力又来回抽动了百十下。到最后他狠狠往前磨,龟头一抖一抖,抵着最深处射了出来。 “操……好爽……”他肏得酣畅淋漓,汗液从发间顺着太阳穴与颌骨滑落。 “热……啊……”花心被激流打得娇颤,关意绵双目失神,娇躯小幅度地痉挛着。 情事结束后的温存尤为重要。关清鹤无比满足地抱住关意绵——他真的好喜欢把她灌满的感觉,想让她最隐秘的地方永远染上自己的气味! “绵绵……”他舒爽地叹息,叼着她薄薄的后颈肉深情叫她的名字。随后她把她翻过来,看着那高潮流泪失神的水盈盈的双眸,又幸福到无以复加。 “啊~~~”疲软的肉棒仍很有压迫感,在穴里转了一圈,刮遍里头的敏感点,延长了她高潮的余韵。 关清鹤起身,连带着拔出性器,从还未闭合的屄口带出一丝白浊。他手指一勾又顶回去,拿起旁边的按摩棒插进穴里。 “你干嘛……”下体突然被冷硬的死物填满,关意绵想发火,又没力气,瞪他的那一眼便只剩下媚。 关清鹤深呼一口气,不去看她的眼睛,怕自己又硬起。“你不乖,含不住精液,哥哥帮你堵上。” “你又射进去……”被他提醒自己又被中出的事实,关意绵又害怕又羞恼,却不敢也没力气冲他撒泼,气得呜呜嘤嘤地哭起来。 这几天无穷无尽的性爱中,关清鹤每次都内射中出,完事儿还要拿按摩棒堵上,等他给自己洗澡的时候才拔出来,但是这时候里头的精液已经被稀释的很稀了——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怀孕。 “嗯,我就射。”关清鹤横抱起她前往浴室,嘴上也不饶人,占尽她的便宜:“我想让精液把绵绵整个屄都糊得满满当当的~到时候拿窥阴器一看绵绵的小屄,里头全是结块的精斑,想想就好刺激。” “不、不要啊呜呜~”他描述的场景太淫乱,关意绵却忍不住自己的幻想——铁制鸭嘴器撑开甬道,里头深处粉嘟嘟的嫩肉上有点点白色,那都是关清鹤日夜操劳的成果。 她只靠想,下体就疯狂收缩,吞吐着胯间粗长的按摩棒,带动它不断拍打着关清鹤的手臂。关清鹤玩心大起,把她顶到浴室墙上,摁住一条腿压到她耳侧,对着下面的蠕动的小馋嘴儿就是一巴掌。 “啊啊啊啊~~~”这一巴掌打中整个阴户,阴蒂被摁扁了下,按摩棒被顶进去一截,戳到深处。关意绵忍不住弓腰,一挺一挺直接地到了高潮。她的手没有床单可抓,捏不动冰冷的瓷砖,只好狠狠去捏关清鹤作乱的胳膊。 “呼……” 高潮渐渐平息,肉穴被堵得很严实,淫水都停在屄里,好满好涨—— 关清鹤看她扭动挣扎的力度小很多,猜测她是在高潮中脱离,趁她不注意,又是一巴掌拍上去。 “啪!” 她的手还握着他的胳膊,看着就好像她主动抓着男人的手臂肏自己一样。 “呃——” 这次按摩棒直接被顶到花心,露出的一小截因惯性还在摇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敏感的小嘴被突然重击,还被随之而来的摇摆棒头不断剐蹭,还未结束的高潮又登上新的顶峰。她整个身子都软掉,要不是关清鹤扶着她早就滑下去了。 “哥哥,哥哥求求你了,别来了,我不行了咿呀啊啊啊——” 她突然尖叫起来,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原来是关清鹤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棒身如同蜿蜒爬行的蛇一样狂甩扭动,在整个屄里肆虐。 关清鹤看到她晕过去,直接握着按摩棒的底端往敏感点上用力撞了几下,于是没晕大会关意绵又被快感叫醒,他给予的碾压之势下的绝顶高潮立马就反馈到大脑皮层。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承受这快感,倒宁愿自己多晕一会儿。 “快停下!!!要……要尿了啊啊啊啊!!”不知忍了多久,强烈的尿意忽然涌上来,关意绵羞耻地拍着他结实的小臂。 “那不正好?”想看关意绵喷尿,关清鹤手握着按摩棒的底部主动去寻找膀胱的位置,隔着一层肉浅浅刺激着。 “呜呜呜忍不住了——尿了尿了啊啊啊啊——” 阴道下方的尿道张开一道小口,滋滋地喷出尿液,溅的他腹肌上满是,顺着肌理流到他腿间的黑森林中,淫荡异常。 “这么爽吗?”关清鹤猛地拔出按摩棒,刮得媚肉翻飞,然后把又硬起来的肉棒一鼓作气塞到底。 “呃……坏……坏人,肏死我了……” “哈……” 这几天没少听关清鹤的骚话,关意绵潜移默化中也会说了一两句。 她仅靠钉住自己的肉棒、握着自己大腿的大手和被自己抓着的胳膊做支撑,总有种下一秒就要摔倒的不安。既然握着关清鹤胳膊的手根本无法制止他的动作,关意绵索性放开,转而攀附上他的肩膀,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松开的胳膊上全是深深的指甲印,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出了血。 “轻、轻点好吗……求你了哥哥……” 关清鹤没有回答,用马达般飞速摆动的臀部表明自己的态度。 “啊啊~~” 新一轮的亵玩开始。浴室里雾气升腾,淹没了女人的娇吟与男人野性的低吼…… 一场鏖战结束,关意绵已经不知白天黑夜了,翻着白眼昏过去。关清鹤给她清理洗漱完毕,带她上床,给她掖好被子。 正当他打算去做点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 关意绵的。 他打开来看——在他的淫威之下,关意绵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机输上关清鹤的指纹。是薛尽洲发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公司楼下的猫都不吃饭了。 他正打算敷衍两句,突然,打字的手顿住,他想起——绵绵不是不靠近小动物的吗?更别提流浪的了。 忍不住猜想薛尽洲为什么要发这种话——很好猜,他在试探。 薛尽洲已经在怀疑了。 关清鹤不愿深想,更不愿意明白。 他坐在床沿怔愣,有种莫名的预感。 偷来的时光,或许要结束了。 思绪又回到那天。 那天他一觉睡到天亮,秦之然在旁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着,见他醒来,有气无力地开口:“关哥,烧退了。我回家补觉去了。” ——下半夜关意绵热得不断蹬被,果冻似的乳房颤颤巍巍。他每次是给她盖好被子了,可又总忍不住掀起一个角。一晚上他都轻轻捏着那对奶儿,还偷偷又撸了两次,感觉身体都被掏空。 关清鹤握着秦之然的手郑重道谢,说以后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开口。 “咱俩你客气什么!”秦之然嘴上是这样回答的,心里却这样想—— 我玩你马子的奶子玩了一夜,你还跟我说谢谢?要是真想感谢我,就把你马子让给我啦。 一夜未睡的昏沉感让他无法控制内心粗俗下流的想法与吐槽欲。怕再过一会生锈的脑袋就控制不住嘴,秦之然赶紧告辞回家。临走前他还叮嘱:“哥你这样一天不让人吃饭真不行,身体会坏掉的。” 关清鹤敷衍应了一声,手随意地探着关意绵的额头。 两人动静不小,但关意绵还没醒。 秦之然一离开,关清鹤就掀开她的被窝。 空调温度调得不低,关意绵捂了一晚上,身上汗涔涔的,散发着一股子幽香。甫一接触微凉的空气,她打了个哆嗦,带着红艳艳的奶尖儿也在空中打颤。 关清鹤掀开她被窝本来是想钻进去搂着她再睡会的,谁知竟看到这样的美景。早上淫欲本就重,他起了色心,悄悄探入腿间的幽谷。 那里经过一整夜的修养,又变得紧致。关清鹤本来只是在闭合的蚌肉外轻抚,偶尔绕着稀疏柔软的阴毛打转,逐渐他忍不住越探越下,竟然满手湿意。 他内心惊奇,两指分开白嫩的唇,里头包着的黏液失去阻拦的堤坝,一股脑儿地涌出来,粘滑的质感在床单上浮起一层光亮儿。关清鹤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一根手指深入,撬开穴口,导出更多蜜液。 ——好多水,绵绵这是做了一夜春梦么? 小荡妇。 他心愈发炙热,食指在滑滑的阴蒂上流连,搞的睡梦中的关意绵也断断续续地呻吟。 清晨的娇花带着露珠,粉嫩诱人。关清鹤用手玩够了就俯下身含住。 他这次并不似以往的性爱那般猴急,而是一点点挑弄,由外到内,循序渐进,节奏适中。这样轻柔的品玉让这具身体感到新奇,底下的小嘴儿很快就开始翕动。 手指探入在层迭的肉间穿行抚摸,配合着辛勤耕耘的舌尖嘴唇与牙齿,一同把关意绵送至顶峰。 “啊~~”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关意绵猛地睁眼,随即酥麻的感觉从小穴开始蔓延。 她又被拖入一场情欲的漩涡。 关清鹤怕她再烧起来,一天也没去上班实习,守在家里给她做饭、测体温、按摩酸胀的肌肉,忙前忙后。 关意绵似乎也想明白了,当然也可能只是没力,总之没再给他甩脸子或者恶语相向。兄妹一时间相处得尤为和谐。 相对的平和是在晚上被打破的。 朱九良发来的语音是导火索,他温柔的声音在卧室封闭的空间内传得很清楚。 关清鹤听得牙酸心也酸,在看到关意绵忍不住流泪的那一瞬间,怒气值更是直接飙满。于是他一边给她看、给她听朱九良酸朽肉麻的文字,一边在她穴里横冲直撞,让她在这样的绝望之中迷乱、高潮。 这项活动成了两人每晚必做的事情之一。朱九良每天提供的新鲜的语音,就是“滋养”这段腐烂感情的养料。 关意绵也从一开始的反抗与哀伤变成了现在的麻木与隐藏。 关清鹤望着关意绵恬静的睡颜,短暂地叹了口气,下去煮饭。 他在熬粥的时候,窗外天色突然阴沉下来,雷声在云层间翻滚,发出使人震颤的低吼。 他赶紧上楼跑进卧室,看到关意绵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她打开了一整扇窗。风呼呼灌进来,把他刚打开的门重重地摁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窗帘翻飞,她披散的头发也狂乱。风与雷的交响曲中,他看到关意绵回过头,用淡漠且空洞的眼神直直望着他: “哥哥,我早就不怕打雷了。” 一道闪电划过,在一瞬照亮她惨白的脸。随即是一道惊雷在天边炸响。 连日闷了好多天的雨终于落下来。 —————— 哥哥攒了二十多年的精液这几天全都送给绵绵~ 中秋节的超长加更(吃肉肉),哈哈,假期愉快~ 第五十四章“营救” “哗哗哗——”雨大得仿佛要吞噬世间万物。 关意绵没关窗子,雨砸在屋顶上的声音从窗户穿进来,无比清晰。狂风席卷着雨幕毫不愧疚地侵入,把窗边的人和床单都一并浇湿。 “绵绵、绵绵!”关清鹤冲过去关上窗,把雨声与潮气一并阻拦。随即他抱起湿淋淋的关意绵跑进浴室,用热水温暖她被风吹得冰冷的身体:“你感冒还没好透,不能这样淋雨的。” 他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关清鹤在家只穿了个短裤,刚刚关窗时雨水也打在他的身上。八月下旬的暴雨已经消了暑气,冰凉的触感被内心的恐惧与慌张放大,关清鹤只感觉心与身都冷掉了。 热气慢慢氤氲在浴室,身上的水珠逐渐蒸发,热与冷在皮肤表面同时存在,带来一股子刺挠感。他干脆也加入淋浴下,一同驱散身体的寒意。 在一片只剩下水声冲刷的静默中,关意绵突然开口:“哥哥,外面好冷。” 帮她打沐浴露的手停了一下。 “嗯。” “已经入秋了吗?” 关清鹤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帮她洗澡。 “几号了哥哥,我开学了吗?” 刚刚受到薛尽洲试探的不甘与惊惧被她的质问不断放大,关清鹤紧绷着下颚不语,帮她冲掉泡沫。 关意绵对他忽然显示出的不虞恍若未闻:“哥哥要关我一辈子吗?” 关清鹤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用浴巾包起她。 抱着关意绵走出浴室之后,他没有如往常一般给她裹好被子,反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漂亮的衣服出来。 深蓝色收腰泡泡袖领系扣上衣,下身是纯白色褶皱复杂有蕾丝边的精致过膝裙。 “这是……”关意绵怔愣地看着,这是她第一次跟关山越回家是穿的衣服的放大版。 “穿上衣服吧。” 收到她疑惑的目光,关清鹤有些不情愿地解释道:“以防万一。” 朱九良摁下关山越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关叔叔,我是九良。您最近还好吗?” “啊,挺好的。你最近如何?” 时间紧迫,朱九良也不打算做无意义的寒暄。他故意停顿了一瞬,然后装作有些忸怩地回答:“我……还好吧。” 关山越是个人精,知道他有话要说:“嗯?怎么了?有什么事给叔叔说。” “就是……学校让毕业班高考成绩比较突出的同学给学弟学妹们做经验分享,老师想让绵绵去,但是绵绵说她最近很忙。于是老师就想我说服绵绵腾出一晌的空。” 他按照想好的理由忽悠关山越。 “噢,你是想让我劝劝绵绵吗?可是小朱,你也知道绵绵最近找了份兼职,我不好干涉她的呀。” “是的叔叔。只是……只是我听和绵绵一起兼职的同学说,绵绵很多天没有上班过了。” “什么?” “好像就是从升学宴那天开始。叔叔我想问一下,您之后有和绵绵通过电话之类的吗?” 这头关山越老脸一红,他有事的时候才找关意绵,平时也基本没关心过她的生活。他有些讪讪:“没有。” “绵绵不肯接我的电话,只回我消息。我有些担心,叔叔您能不能打一打绵绵的手机?” “好的!我现在马上打。” 关山越用的办公室的座机,所以并没有挂断和朱九良的通话。他们一同听着拨号音重复又重复,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关山越也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时候朱九良说绵绵不是还有一套房子吗,会不会住那里。他提议大家一起去看一看。关山越马上就同意了。 叁人约定在关氏大楼门口集合。关氏和薛家公司离得不远,朱九良和薛尽洲跑过去也就是几分钟。 汇合后,叁人一同坐上关山越的车。他们刚好赶上晚高峰,路上拥堵不已,他们心焦如焚却也无可奈何。更惨的是,行至半程时,天上突然阴云密布,刹那雷电轰鸣,大雨倾盆。 车窗上的雨幕被红绿灯照得飘忽,漫上寂寥的色彩。关山越启动雨刷器,一时之间车内只剩下它勤恳工作的声音,却显得空间内的氛围更凝重。 “对了叔叔,关哥不是住绵绵对面吗,他最近有没有看到绵绵?”薛尽洲开口。 “哎,对,你看我,急得把这茬都忘了。” 驾驶坐上不能打电话,关山越便立马拿出来手机给二人。 “我解锁了,你们直接打552,家庭连号。” “好。”薛尽洲拨号,打开免提。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薛尽洲又拨号。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安的感觉弥漫开来。 “看来关哥似乎也有些事情。”他轻声说了一句,把手机交给关山越。 关山越看着马路上堵塞的长长队伍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短短的路程堵了好久,好在叁人终于来到小区大门。关山越买房的时候登记过自己的车牌号,于是他顺利驶入,轻车熟路地来到地下停车场,旁边关清鹤的停车位空空如也。 “奇怪,不在家吗?”关山越嘟囔了一句,上了电梯。 关意绵的密码没有换,他带着两人进去找了一圈,没有人,但是却能看出来短暂的生活痕迹。 朱九良这时候已经眼眶发红,关山越安慰他:“别急,说不定绵绵在清鹤那里。找不到的话我们就报警。”他没有关清鹤的门密码,不能直接进去,便在门口按门铃。 门铃刚响一声,门就开了。关清鹤看到叁人有些惊讶:“怎么了?” 朱九良透过他的肩膀往内看去,客厅内橘黄的小夜灯照出一片温馨的空间,餐桌上有一些饭菜,只是里头却空无一人。 第五十五章失算 薛尽洲率先出声:“先让我们进去吧,门口站着怪挤的。” “嗯。”关清鹤闪身,让他们都进来后把门关上。四人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 朱九良视力不错,从远处打量着餐桌,上面摆放着一个人的餐具,四个菜,还有一小锅粥。 “哥,你这吃得挺多。”他开玩笑一般地说。 “还行吧。” “绵绵在这儿吗?”关山越没搞那些弯弯绕绕,直截了当地问。 “嗯?没啊,怎么了?” 关山越叹了一口气:“联系不上她。” “什么意思?绵绵不见了?”关清鹤听到这话,有些惊讶,随即又摇头否定自己:“不能吧,我给绵绵发信息她还回我呢。” “但是打电话不接……对了,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还关机了。” “啊?我看看,哦哦。刚刚做饭了没看手机,本来也没多少电了,你一打可能就自动关机了。” “哦……你那天把绵绵捎过来之后没见她吗?” ………… 薛尽洲看着他们两个聊天,直接拿出手机给关意绵打电话,对面仍是冗长冰冷的拨号音,房间里除了交谈声与电话音听不到任何铃音或者震动。 关清鹤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似非似笑地看向他,薛尽洲验证似地举起手机,面无表情:“看,她也不接我电话。” 这时候朱九良起身,高壮的身体显得格外有压迫感,“我去洗个手。” 他径直走向厨房。 他刚刚看到粥还冒着热气,饭菜有动过的痕迹,说明饭应该刚做好没多久。进了厨房之后,他打开水流洗手,同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灶台整洁,垃圾桶里全是厨余垃圾,可以看出来刚刚收拾过;做菜时用到的碗筷、盘子、案板等整整齐齐或在洗碗机或在橱柜,看不出什么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除了四菜一汤。 但是这太主观了,不能作为什么证据。 朱九良叹了一口气,扯了一张吸水纸边擦边走出厨房。 外面关山越还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既然关意绵是在升学宴之后才不去工作的,关清鹤作为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理应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他有些小心翼翼,措辞也不强硬,关清鹤就跟他打着太极;薛尽洲则在旁边皱眉看着两人,一言不发。 这时关山越看到朱九良擦着手走过来,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有点脏兮兮的,浑身不自在。 “我也去洗个手。”他匆匆站起身,往朱九良来的方向走去。关清鹤笑着打趣:“爸你这真是薛定谔的洁癖,现在才想起来洗手。” 关山越很快就回来了,有些疑惑地说:“小朱怎么去厨房洗手?一楼不是有洗漱间吗?” “啊?我……”朱九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想去厨房找找证据吧? 好在薛尽洲打断了他的局促:“哪有洗漱间?我怎么没看到。” “还真是。”关山越走了一圈,走到仍悠闲坐在沙发上的关清鹤旁边有些奇怪地问:“我记得当时装修的时候有卫生间的呀?” “你记错了吧。”关清鹤似乎有些累了,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微弱的橘色灯光把他照不真切,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爸,我困了,要是实在找不到就报警吧……” “啪”,忽然,薛尽洲打开大灯,白炽灯冰冷的灯光瞬间盖过暖色,整个屋子冷硬起来。 “我刚刚去官网看了这栋楼的户型——”他走到沙发对面的那一整面墙处,“你这面墙大得有些离谱了。卫生间原来在这儿的吧?” 他试探着在墙上摸索着推摁了几下,一扇门打开了—— 明亮的灯光下,关清鹤脸上的脆弱与疲惫无所遁形。 关山越明白了什么,眉心狠狠跳了几下,拽起关清鹤跟着跑进去的朱九良和薛尽洲也大步跨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朱九良在墙上寻到开关摁下,瞬间亮堂起来。 他一眼就锁定角落里不起眼的凳子——关意绵就被拷在上面,整个人缩成一团。 忽然有了灯光,关意绵抬头看向门口,神色麻木,嘴里还塞着口球。 朱九良的心像被砸了一下,立马跑过去抱住她,眼眶通红,忍不住落下泪来:“绵绵……” 她此刻迟钝的大脑反应没那么快,过了一会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审视着四周,塞着口球的口腔中已经有许多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这是梦吗? 刚刚关清鹤给她穿上衣服后说出那样似是而非的话,她却读懂背后的含义,随即便被狂喜砸中——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有人会来救她!她能被救出去了! 然而关清鹤接下来的举动粉碎了她的幻想。 他一边抱着关意绵一边躲避着她疯狂的挣扎,避免自己身上出现明显的伤口。之后他强硬地把她带到这间屋子里,锁在角落的情趣椅上,并把周围的物品都移开——他怕关意绵挣扎发出大动静。虽说有隔音棉,但是还是谨慎为上。 随后他还是不放心,又逼着关意绵吃了四分之一片安眠药,还给她戴上口球。 这下基本万无一失了。 他心情很好,抱着缩成一团的关意绵轻哄:“绵绵乖,等他们走了哥哥再喂你吃饭。” 他甚至开心到有些猖狂,把她安全裤和内裤脱掉,在内里塞上一颗跳蛋又给她穿上:“你先自己玩一会,等哥哥解决完外头就来陪你。” 关清鹤走出房门,满意地把饭取了出来,伪装成正在进餐的样子,等待“审判”的来临。 好不容易迎来的曙光本被突然起来的阴云夺走,她本来已经绝望,现下希望却又被点亮。 “失而复得”的欣喜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一齐涌来,麻木被压抑已久的充沛感情撞得粉碎,关意绵眼泪瞬间刷刷掉下来。她适应着被解下口球的嘴巴,窝在朱九良的怀里号啕大哭。 “九良……九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朱九良本就煎熬痛苦,又见到这样的关意绵,眼泪更停不下来。他一把扯断镣铐——这种情趣类的对他来说很脆,虚握着关意绵挣扎到有青红勒痕的手腕,愤怒地看向关清鹤。 薛尽洲同样也盯着他,目光如炬。 关意绵双手自由之后就紧紧搂着朱九良的脖子趴在他颈窝。手腕上断掉的手铐接口处扎进朱九良的皮肤中,他一声不吭,反而把关意绵环得更紧,两人仿佛连体婴儿一般长在一起、不分你我。 关清鹤眼神阴鸷。 ——他和关意绵就算做爱时,也从没这么紧密相贴过。 他心里满是酸涩与嫉恨,这令他忽视掉周遭的一切,忍不住上前:“绵——” “逆子!”关山越见到这荒唐的屋子与被锁住的关意绵,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一脚把关清鹤踹到地上。随即他感到有些晕眩,便扶住墙,内心还是不解气,又添了两脚:“你真是——你真是——”他脑补着关清鹤的恶行,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骂他。 关清鹤蜷在地上一言不发,身体的疼痛远比不上心痛—— 倒地前他看到关意绵看垃圾一般地看他一眼,随即又趴进朱九良怀里。 绵绵这么——这么依赖朱九良啊。 第五十六章争吵 “松开手,你这都硌到人脖子了。”薛尽洲没多看父子间的闹剧,走到朱九良跟前拍拍关意绵的手。 他看到关意绵如倦鸟归巢般只看得到朱九良,也同样心酸。但他不敢明说,只是这样暗戳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没有——”朱九良立马反驳,但还不等话说完,他就感到紧紧抱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松开了。 看着脖子上硌出来印子,关意绵愧疚地连连道歉。 朱九良噎了一下,咽下“我不疼”、“抱着我吧”这种话,狠狠地瞪了一眼薛尽洲,收到的却是对方明显的忽视。 “九良,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刚刚大哭过的关意绵忍着生理性的抽噎冷静地说。虽然她语气还有些哽咽,但是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薛尽洲赞赏地看她一眼——为这较强的自我调节能力。 朱九良置若罔闻,仍抱着她默不作声。关意绵也没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推开他的手臂跳到地上,而后直直盯着关山越的眼睛:“我要报警。” 她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掷地有声。 关山越愣住了,关清鹤慢慢移动蜷缩的身子,坐在地上,面上仍是淡淡的神色,仿佛即将接受审判的人不是他一样。 薛尽洲是唯一一个没有震惊的,他很快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取证。 “可以。”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薛尽洲的支持与关山越的反对。 “行不行是你说了算?”朱九良冷笑一声,“凭什么?” “就凭我是她监护人。”关山越皱眉回答,脸色阴沉:“小朱,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掺和。还有你,小薛。” 朱九良和薛尽洲默然,不同意也不反对。 关山越随即又转向关意绵,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绵绵听话,不可以报警。” “……”关意绵不理他,转头和朱九良要手机。 “我说了不行!”看到她已经把手机拿在手里,关山越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手机摔掉。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更别提阻止。 手机被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动静,关意绵的心也被砸出了一个深坑。她抬头怒视着关山越,眼眶又在湿润的边缘。 “为什么?” 她在明知故问。 视线接触到她含泪的双眼,关山越的气势又弱下去一截,语气不自觉放软:“绵绵,报警对你的名声不好……” 关意绵知道这根本不是实话,但她—— “我不在乎。”她直接打断他,走到床头翻出枕头下压着的手机——关清鹤之前把它藏在这里了。随即她解锁,冰着一张脸,看向关山越的眼睛却格外亮:“我今天一定要报警,你摔多少手机都没用。” 深邃却有神的眼睛像极了她妈妈——关山越有一瞬间怔愣和纠结,但是看到仍坐在地上好整以暇“看戏”的关清鹤,他又立马清醒过来,语气不似之前软弱,带上一丝几乎是明示的暗示:“绵绵,你报警也没用的。” “清鹤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的人生背负上任何污点。” 关意绵听到这话,明显滞了一瞬,眼眶里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一刻她就如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爆发,抄起床头的台灯扔过去——“只有他是你的孩子是吗!我是污点是吗!” 沉重的金属台灯飞来,很有准头;关山越闪身躲开,台灯便砸在墙上,一面玻璃灯罩被坚硬的墙面撞得粉碎,飞溅的玻璃碎屑在“岿然不动”的关清鹤脸上划下一些细小的痕迹。 关意绵气得浑身都颤抖,阵阵眩晕感袭来,她眼前发黑,差点倒到地上,被担忧不已大步跨过来的关山越扶住。此刻他也眼角也隐隐有泪,哽咽的声音已经微微显出老态:“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今天假使你们两个换一换,爸爸也会保护你的……绵绵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房子、车子、股份,各种财产……就是求求你不要报警好不好?……他是你哥哥啊!” 他的话字字发自肺腑。 关意绵又出现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自私的本能与血缘的羁绊向不同的方向拉扯她,她知道关山越说的是真话,也相信关山越的确同样爱两个孩子,只是人人立场不同,且对爱的理解也不同,所以他展现出的以爱为出发点的权衡深深伤害了她——毕竟对这件事来说,如果想要彼此都不受到“世俗的伤害”,她必然就要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关清鹤不受到惩罚!她想发泄,想报复,却苦于没有门路;如果她接受物质上的道歉但关清鹤却不用付出一点代价,她会呕死的! 繁杂的想法在脑壳里冲撞,让她头痛不已;外界诱因激发了她的冲动。关意绵低着头深呼吸,脑袋短暂放空了几秒,直到整个世界只剩眼前床单的深灰。 再抬头时她已经看似平静,泪痕也干涸在脸上。她走到朱九良身边抓住他的手,仿佛要从中汲取力量。 关山越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关意绵的脸上出现一种类似“释然”的表情,“让我不报警,可以。我不要你任何东西,就一个要求。” 关清鹤似有所感,也不蹲着了,扶着墙站起来,略有不安地盯着关意绵。 “我要登报声明,断绝和关家的一切关系唔唔——” 她一边说,一边满意地看到关山越和关清鹤脸上浮现的慌张、愤怒与心痛。只是不待她的豪言壮语落地,她就被薛尽洲从背后紧紧捂住嘴且钳制住身体。 她拼命挣扎着,听到他叹了一口气,又听着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绵绵现在不适合谈事,赔偿的事情我们改日谈。” 关意绵快要气昏过去——她不要什么补偿!她想要的是再也看不到这两个人渣! 薛尽洲力气太大,她挣不开,便将眼神求助似的投向朱九良,可朱九良只回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随后他神情漠然地对着父子两人颔首:“我们先走了。” “唔唔唔!” 关意绵被薛尽洲紧紧抱着离开,没穿鞋的脚不停地蹬踹着他的小腿。她丝毫没保留自己的力气——薛尽洲也是坏蛋! 她全部心神都放在挣扎上,根本无暇注意到关清鹤朝她伸出的手与朱九良的阻挡,也没分给关清鹤哪怕一个眼神——她就像与陌生人分开那样不在意,哪像是肏了她那么多天的哥哥。 关清鹤看向离开的她,终于有了悲伤的实感。之前快乐垮掉得太快,他整个人浸在突如其来的痛苦中,身体就好像开启了什么自我保护机制一样,让他一直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的感觉。 此刻内心的痛意反噬一般齐齐涌来。 他盯着叁人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去追,关山越一把抓住他:“你别冲动!冷静下来才能想下一步。” 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关山越的内心同样难过。尽管知道兄妹之间不能一错再错,但他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开导。 至少先把局面稳下来吧。 关清鹤停住脚步,脸上尽是迷茫——下一步?现在的局面下,他找不到任何“生”的可能,除非时光倒流,那样他一定、一定从最开始就不会松手放开。 “事在人为。”关山越拍拍他的肩膀。 刚刚薛尽洲让秘书把车泊来了,他一路抱着不放弃挣扎的关意绵,同朱九良一起走到车内。 他刚松开对关意绵的桎梏,把她放在后坐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手铐冰冷的断裂的边沿剐蹭过他的脸颊啊,留下一道血痕。 薛尽洲慢慢扭回被打得偏向一边的头,垂眸看着关意绵。 她满脸都是泪,润湿的眼睛却在喷火,脖颈与下颌的青筋脉络都分明,显然是愤怒、冲动到极点。 “你干什么不让我说!你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出决定!!!” —————— 昨天又睡着了,明天一定不要再做DDL选手TAT 第五十七章雨后微风 薛尽洲喉结滚动了两下,没有说话,攥了攥濡湿的手掌——这是刚刚他捂着关意绵嘴时沾上的。随后他抬手捧住关意绵的脸,用拇指拭着她满脸的泪水。 “绵绵不要意气用事,你现在硬要和关山越解除关系,我要是不阻止,你过会儿绝对会后悔的……” “你闭嘴!我不想听!”她把头扭到一旁。 薛尽洲顿了下,不理会她的反抗,掰回她的脸,盯着她恶狠狠的眼神继续讲道理:“该是你的东西,凭什么便宜他们两个王八蛋?你现在……” “滚!你别碰我!”关意绵不想再听到任何涉及那对父子的话,强硬地扯下他的手甩到一旁;朱九良从另一侧车门进来想安抚她,也被她狠狠推开:“你也走开!你到底跟谁一伙儿的,你为什么不帮我!” 她在气头上,对周围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无差别攻击,朱九良却是第一次被她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他震惊之余又无比受伤,愣了一下后,仍巴巴凑过去抱住关意绵的腰,埋在她胸口蹭着,任她怎样推拒都不松开,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撒娇的可怜小狗。 关意绵现在根本没心情吃这套,推也推不动,还要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安抚性话语。她几欲崩溃:“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让你放开我!” 无奈被点燃、又化作怒火,她掐住朱九良的胳膊用了力气狠拧,却换不来朱九良哪怕一声闷哼。 她知道他肯定很疼,但是她此刻也好难过——散不出去的火气在内心积聚,关意绵又心疼又生气,矛盾的情绪逼得她终于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们都……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被关起来肏了那么久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想让他得到报应怎么了!我不该发脾气吗!我不能发火是吗!就因为关山越有钱,所以我想离开这个家都不被允许吗!即使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即使我想去死!薛尽洲,你的眼里是不是只看的到利益!!” 直白粗俗的语言揭开血淋淋的伤疤——被亲哥哥强奸、被亲生父亲“威胁”,以及被亲近的人“操纵”。她一口气说完之后就捂着脸小声绝望地哭起来。 她还戴着“手铐”,手腕并在一起时发出刺耳冰冷的摩擦声。朱九良默然,终于松开双手,替她把这对硬度不高的情趣用品掰变形取下来。 薛尽洲也沉默了,回想了一下关山越和关清鹤的做法,又代入自己——假使自己是关意绵?那这确实好过分。从她的角度看,关山越对关清鹤几乎是明晃晃的偏爱,自己和朱九良的做法又太“理性”—— 爹不疼还没了娘,唯二信任的两个人还在这事儿上没什么人情味儿。绵绵说白了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一连经历多重打击,情绪失控也合乎情理。 是他没有将心比心,是他太想当然了。 可怜的绵绵—— 他眼眶里也染上湿意,半蹲下身诚意十足地轻声道歉。 关意绵不说话,松开手把朱九良推开,又立马变成蹲在车座上的姿势,把头埋在臂弯里。她动作很快,可怜兮兮的小脸儿在换动作的时间里一闪而过,抗拒的姿态做得很足。 两人一同看着她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简直是揪心的疼。朱九良率先受不了,他拉开车门下车:“绵绵你等着,我去揍关清鹤。” 关意绵没有阻止,而是在朱九良离开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之后她又立马埋头继续哭。 薛尽洲看着,觉得她偷看的样子有些好玩儿有些可爱。他琢磨着绵绵应该没那么生气了,便拣了些好话来逗她。 “绵绵,等过两天我找人去爆了关清鹤的菊花成不成?咱们把他先奸后杀,然后把关山越的钱全都抢过来,让他孤独终老,让他后悔死。” ——现在就顺着她,让她把火撒出来。 果然,一声轻笑从缩成一团的臂窝儿底下传出来,还带着一丁点儿鼻音。薛尽洲见有效,乘胜追击:“等关山越老了不能动了,你就天天过去气他,气死他,让他跪着给你道歉。” ——好恶毒,但是她喜欢。 小孩儿的气来得快散得也快,关意绵终于舍得抬头,奖励一般地用眼神勾着薛尽洲:“真的?” “……当然是真的!”撞进她红红的眼眶与深邃的目光,久违的幸福感攥住了薛尽洲,他在短暂的受宠若惊后立马表决心。 尽管两人都知道这大概率只是口嗨,可关意绵还是被安慰到了。她往里挪挪,腾出来了空让薛尽洲坐下来。 薛尽洲脸上没有痘痘,毛孔也比较细腻,胡子剃得很干净,整张脸清爽俊秀,只是一道血痕格外显眼,破坏了整体的无害,给他添上一丝野性。关意绵坐在他大腿上,心疼地碰了碰伤口周围的皮肤:“疼吗?” 薛尽洲捏了捏她的脸:“不疼,你再晚一会儿问,这块就都好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也要一周才能好起来吧,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印子。” “嗨!我皮糙肉厚的哪在乎这个,你不嫌我丑就行。” 他这样说,关意绵反而愈发愧疚:“对不起。” 薛尽洲听到她道歉,没有轻飘飘翻过去这页,反而正色道:“你是该道歉。我和朱九良是有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但是你不该肆意伤害我们两个。这样,就算之后咱们和好了,彼此间也会留下龃龉。冲动是魔鬼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绵绵,你快成年了,年龄也不小了,以后对于情绪的把控需要再提升。” “嗯嗯。”她虚心点头受教。 “不过……你在我面前可以做小孩子,尽情撒娇、生气都好,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但是你对朱九良还是不要这么放肆,你没看到他刚刚眼神都不对了吗?一次两次的没关系,次数多了,你还能保证你们的感情坚固如初吗?” “……心机男。”关意绵不傻,立马反应过来他内涵朱九良。她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薛尽洲也笑起来,两人闹作一团。 朱九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回来了?”关意绵侧身趴在怀里,还是薛尽洲先看到的朱九良。他礼貌地跟他打招呼,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 薛尽洲不爽,在心里冷笑着,故意低头逗弄着不好意思回头、缩成鹌鹑的关意绵:“不道歉了?” 于是她听话地转头,直愣愣看着朱九良,手心都沁出汗来。 “对、对不起,刚刚不该凶你。”许是理智回笼,又或是她太过在意朱九良,总之现在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没有刚刚的自在。 ——她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怨偶总不肯说开误会,大概是面对重要的人反而会更加畏缩吧? “……没关系。”朱九良动了动嘴皮子,声音很轻。 ——当然有关系!凭什么要他来让你向我道歉?他是什么立场?他有什么资格?我才是你男朋友。 朱九良愈发觉得薛尽洲的笑容碍眼。 “你去开车吧,去柳原路92号小区。我检查一下绵绵的手机有没有问题,正好也不用换位置了。”他拍了拍自己大腿上的关意绵,意思是他再起来去驾驶座很麻烦。 “……好。” 雨已经停了很久了,空气很清新。车子启动,平稳上路;下过雨的夜晚很凉,朱九良便没开空调,开着窗子;小区内限速,他车开得慢,没有呼呼风声,只余下轮子碾过路面上水渍的沙沙声——是夏末的声音啊。 关意绵仍坐在薛尽洲腿上,从镜子里偷偷看朱九良。 她是能看到他的眼睛的。朱九良开车很认真,更显得他神色淡漠——原来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这么冷啊……关意绵有些看呆了。 突然他也看了眼镜子,两人眼神对上一瞬,关意绵迅速躲闪开,视线在空中飘忽不定。她视线忍不住又扫回去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又碰撞在一起。 ……朱九良觉得自己的心情总算没有那么糟糕了。 “怎么样?你真打了一顿?”薛尽洲突然开口,同时扶着关意绵的腰把她挪到自己双腿间:“我腿快麻了,你坐这儿。” “打了。”朱九良专心开着车,随口敷衍。 当时他去敲门,门几乎是立马就开了。开门的是关清鹤,他大概以为是关意绵去而复返,于是朱九良就欣赏了一档子快速变脸的节目——从惊喜到失望。 接下来的感情变化他没再能观摩,因为他一拳正中关清鹤的脸,直接把他锤倒在地。 “谁啊?”关山越的询问声与脚步声传来,朱九良给了关清鹤一耳光后迅速离开——他猜想如果是关意绵,应该会这样打他巴掌,权当这是他替绵绵打的。 薛尽洲看他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多问,拿着关意绵的手机仔仔细细地检查。他先检查常用的社交软件,看看关清鹤有没有说过奇怪的、有损她的形象的话;以及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后续谈判“筹码”的聊天记录。 他翻到自己和关意绵的聊天记录,上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闲聊,没有其他话题。 “还好你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他赞赏。 “有区别么,你来救我,他也应该多少能猜出来咱俩的关系。” “不一样,一个是咱俩的事儿,一个是整个集团的事儿——他八成不会想到后者,总之还是暴露的越少越好。” “哦。”关意绵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现在估计好晚了,他们走的是小道,路边没什么人,只剩下两旁的绿化带与寂寞的路灯;夏夜凉爽又温柔的风打在脸上,让她能尽情感受车外广阔的天地。 “外头乌漆麻黑有什么好看的。” 薛尽洲嘟囔一句,又去检查有没有异样的APP监听之类的,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 “这是什么?”他点开,里面是什么怦然心动、渐入佳境、大浪拍案之类的成语和图标。 关意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理他,他便随意点了下,好像是什么海中冲浪。 “嗯——”关意绵猛地弓起身子,头撞到薛尽洲的下巴。 汽车也猛地停下,朱九良紧张地回头:“怎么了?” 他们不再行驶,四周没有了风声与水声,底下跳蛋微小的震动声便隐约可闻。 薛尽洲明白了什么,坏笑着摁下“快乐巅峰”。 “啊啊啊!!”蜷缩成虾子的身体猛然抽动了几下。 —————— 下章炖肉,3P 第五十八章三人行(高H) 关意绵在朱九良震惊的眼神中高潮了。 她全身小幅度的痉挛着,在薛尽洲的腿间几乎蜷缩成一团。可跳蛋并不会因为高潮而停止工作,仍孜孜不倦地在那一片淫肉中开疆扩土。 “关上……啊啊……”关意绵艰难地伸手去夺手机,薛尽洲趁机直接抓住她的双臂将她反剪。关意绵没吃饭,之前还开炮全地图轰击,现在又经历了一场小高潮,浑身无力,根本没办法反抗。 随后,薛尽洲从背后抱着关意绵,直接把她的双腿分到最大。 “不要……不要看……呜呜呜……” 源源不断的淫液浸湿了两层布料,深色的湿痕还在不断扩大,从小阴唇的范围逐渐蔓延至整个阴户再到大腿根部。薛尽洲用指甲隔着安全裤刮了刮大腿内侧的软肉,就换来怀中娇躯的轻颤。 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一幕,车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与压抑的呻吟。 “九良,救救我……”柿子要挑软的捏,关意绵下意识觉得薛尽洲不好搞,可怜兮兮地看向朱九良。 于是他责备的目光落在薛尽洲身上,刚要开口谴责,就被那只大手接下来的动作迷花了眼。 只见停留在腿肉上的手指贪婪地直接跳到腿心,整个手掌包住软肉用力挤压揉捏。他丝毫不在意关意绵的哀求,甚至用灼热的掌心在上面搓动。等他松开手的时候,两层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小屄上,勾勒出阴唇的形状。 “啊……别捏了,跳蛋还在里面啊……”对阴户的挤压带动穴内嫩肉的收缩,跳蛋带来的感觉更强。关意绵整个人都倚靠在薛尽洲身上,刚刚还挣扎着的手臂已经软软地不动弹了。 薛尽洲还嫌不够,恰好又腾出来一只手,他对朱九良说了句“瞧好”后便捏着两片阴唇分开—— 湿透的布料立马随着他的动作嵌入阴唇内,隐隐显出阴蒂与穴口的位置。薛尽洲随意拨弄了两下阴蒂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狠抠弄着。 “呃——” 短暂的疼痛过后,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最敏感的地方被狠狠凌虐,关意绵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小股晶莹的液体,把布料弄得更湿,都有些发透,几乎让人能看出里头粉嫩的颜色。 “别——别抠了!那里不行呀啊啊啊啊啊~~” “好哦。” 他在她高潮后就放过了阴蒂,两根手指隔着布料往小穴里顶。布料很宽松,但是进去了一个指节也到头了,薛尽洲便在浅浅的穴道里旋转挖弄,甚至都能感受到跳蛋的振动。 “啊啊啊啊啊~” 快感太强烈,关意绵本能地扭屁股躲,作恶的手指却仿佛黏在肉上一样丝毫不分开。攀上高峰的感觉又来袭,她只得无奈地承受,仰着脖子大口喘息,腰臀还在一抽一抽的。 “绵绵里面好软好热,滋了我一手。”薛尽洲手指退出,朝着朱九良示威地晃晃手上的液体:“里头摸起来可舒服了,你也试试。” 此时朱九良脸上已经漫上情欲的薄红,听到薛尽洲开口朝他说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女朋友在别人怀里被玩到喷水,还要自己摸屄,自己竟然还可耻地硬了。 朱九良心里别扭,直接表现在脸上。他迅速扭回头,故作冷硬地说:“我要开车了,你可别闹。” 薛尽洲乖乖关了跳蛋,剩下的路程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关意绵也在车上睡了过去。叁人去的是薛尽洲的那间一居室,也是当时他第一次和绵绵做爱的地方。 到了洗澡的时候,两人又出现分歧,薛尽洲认为关意绵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去浴室,非要帮她洗;朱九良不同意,那句“我才是他男朋友”在嘴边憋了好久却没说出来;最后叁人一同走进浴室。 于是关意绵醒来的时候,就面对这样的情况—— 朱九良两手分别抱着自己的两条大腿敞开,中间的花穴毫无保留地暴露着,里面还插着两根来自薛尽洲的手指。 情欲与热流从最隐蔽的地方漫上来,她刚睁开的双眼染上湿气。 “绵绵醒啦。”感受到关意绵睁眼,薛尽洲视线从穴口转到她脸上,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们在帮你取跳蛋出来。” 他蹲在地上,一手掰着阴唇,另一只手在敏感的肉屄里掏弄,说是取跳蛋,指尖却按着那个再次跳起来的小东西往里推。 醒来后积聚的情欲一瞬间爆炸,她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身体却先一步给出反应——关意绵亲眼看着穴里涌出来的清液淋到薛尽洲的脸上。 薛尽洲笑得更开怀,看着还有些状况外的迷茫的少女,色情地用舌尖舔掉嘴边的蜜液,顺便把被冲到穴口的跳蛋又推回去。他起身,怒涨的巨龙顶住软肉,一点点往里侵入,龟头都兴奋到微微颤抖。巨根顶到一半的时候,薛尽洲捏着她的下巴兴奋地说到:“绵绵什么都不知道就高潮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下一秒,肉棒穿透层层媚肉插到最底,跳蛋被顶在宫口疯狂震动,噎在喉咙的淫媚叫声终于释放了出来。 “啊~~~” 关意绵娇吟一声,上半身软软趴在薛尽洲的胸膛上,微微颤抖着。 抱着大腿的手不自觉收紧。 关意绵感受到疼痛,惊觉自己忽视了朱九良。她转而抱着他的肩颈,轻柔舔弄着他绷紧的嘴角,甚至按着他的头用嘴安抚紧皱的眉心。 “九良~”她含着他的耳垂轻吮,摇摆上半身,乳尖蹭着他的胸肌打转。 朱九良给个台阶就下了,他呼出内心浊气,叼住关意绵的一块脖颈肉舔弄,两人如同交颈鸳鸯一般旁若无人地亲密。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薛尽洲怒气丛生,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边干还捏着阴蒂扭,次次都把跳蛋顶到最深处;卵蛋打在屄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 “啊~~~”被剧烈地撞击,关意绵声音都变了调,也没精力去安抚朱九良了,放声呻吟了起来。 朱九良看着淫乱的少女,内心种种疯狂的想法肆虐又归于平静。 这场性爱来得莫名其妙,他内心极度不爽。但是想到没有薛尽洲,关意绵就不会这么快被营救,他也只好忍着。 薛尽洲没压着自己射精的欲望,把关意绵送上一次高潮后就射了出来。热烫的液体一部分打在跳蛋上,又被甩到原本也淫靡的嫩肉上。 朱九良如同石头般观摩了一场性事,下身已经坚硬如铁。他一言不发地清理着关意绵一塌糊涂的腿间,刚刚薛尽洲拿了好久也拿不出来的跳蛋被他轻易抠出来,带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精液。他面色阴沉,把水流调成单一的水柱,对着被他撑得大开的屄喷过去。 “嗯~~”关意绵爽到闷哼出声。跳蛋震动的感觉快速在穴内经过一遍,花心还被水流冲洗,刚刚已经满足的身体又贪婪地吞吐起来。 薛尽洲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切,“挺会玩嘛~” 等出浴室的时候,关意绵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朱九良把她放在床上就要离开:“我去沙发睡。” 他是要把卧室留给两人了。 薛尽洲在旁边冷笑,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啊—— 他不知道朱九良是真的烦闷、真的想逃,但是这话也确实误打误撞也勾起了关意绵的怜爱。 果然,关意绵拉住朱九良的手,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受伤:“九良,你是不是嫌我脏……” 话还未说完,朱九良就俯身压下堵住她的嘴,堵住那些还未说出的话。他简直是撕咬一般地接吻,多日来被冷落的酸涩、猜想她出事时的担忧情绪与刚刚不上不下的醋意在这瞬间都达到巅峰,并被他以亲吻的方式宣泄。 “唔嗯嗯~~”他不掺杂技巧的、粗暴的吻让关意绵灵魂都战栗——这不关乎性,只关乎爱。 薛尽洲哪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想到之前,这样的情绪碰撞是只属于他的特权,他落差愈发大,干脆走近两人,没有任何预料地直接将手指插到小嫩屄里疯狂抽动。 “啊啊啊啊……”下体的强烈快感让她不得不顶出朱九良存在感太强的舌头,放声发泄。 这是朱九良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失魂落魄与苦闷又爬上他的脸庞。他打算趁早从源头掐断这荒谬的性爱——还是自己去沙发睡吧。可他只是支起上半身,陷落在情欲中的关意绵就敏锐察觉到他的去意,急匆匆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勾引:“九良哥哥别走!妹妹的小屄屄好想你的大鸡巴嗯啊啊啊啊……” 两个男人的呼吸同时一滞,现在他们对“哥哥妹妹”这种词超级在意。联想到绵绵奶子上青紫色的吻痕、肿大不退的阴蒂与小屄,他们很快就有了猜想。 “跟谁学的骚话!” 薛尽洲咬着牙,拔出手指一巴掌扇在小穴上,凸出来的阴蒂受到的“伤害”比任何部位都强,本就饥渴翕张的穴口更疯狂地蠕动。 这一下使得关意绵短暂清醒过来,却随即陷入更恐怖的欲望深渊;在意识尚清醒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有歧义,吓得立马流泪否认:“没有!没有学!” 薛尽洲这次没有见好就收,他眼神示意朱九良不要离开,自己则上床在把关意绵的两腿分到最开。 他以跪坐的方式,用两腿别住关意绵的双腿,底下鲜嫩的穴大张,连穴口都被拉扯开,隐约可见里头粉红色的屄肉。 朱九良死死盯着眼前的下体,说没有反应是假的,毕竟他的大屌真的翘得好高好高。 他的视线太灼热,两片阴唇都在他的注视下颤抖:“不要、不要盯着看啊……太羞耻了……” 眼看朱九良因关意绵的话又动了离开的念头,薛尽洲冷哼一声,直接捏着大奶奶上的乳头旋转搓动,对着两人命令一般:“你,插进来!你,不是挺能说骚话吗?我不说停,你上面的嘴就不能停,不然我要你下面的嘴好看!” “呜呜……”薛尽洲从来没这么凶过,关意绵感觉这要求好过分,下面却忍不住流出更多的水,都把床单打湿了。 “我……”朱九良还在犹豫——自己真的要开启这淫荡的性爱吗,万一绵绵第之后清醒过来了要如何面对,届时两人的关系还能叫正常的男女朋友吗? 薛尽洲现在只想让局面乱起来,他好有趁虚而入的机会。看着犹犹豫豫的朱九良,他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还是不是男人?逼摆在你面前你都不插。怎么,绵绵没有吸引力了?” 听到这话,关意绵心里着急,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看向朱九良,在有力双腿死死的压制下仍然努力地撅了两下自己的屁股:“九良肏我,求求你了,小屄好痒,好想吃你的大鸡巴啊嗯~~”她本来是想说小妹妹好痒,怕两人对这词过敏,索性换成更下流的词汇。 说完,她的脸烧热。淫乱的气氛达到顶峰,每个人都不能独立且清醒的思考—— 朱九良放弃抵抗,摁着两人交迭的大腿凶狠却缓慢的插入。 龟头带着不容忽视的炙热一点点劈开嫩肉向里挺进,粘粘滑滑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不断翻涌。关意绵心满意足,正想眯眼放声淫叫,突然又感觉自己的阴蒂被搓了一下。 “啊呃……” “怎么不说话了!”薛尽洲搓完那一下就开始把阴蒂从包裹与保护中抠出来,本就肿胀的阴蒂这下更加明显,带来的刺激也加倍。 “不——呃呃!”关意绵还想反抗,突然感觉到阴蒂顶端的籽粒被指甲示威性地重重掐了几下。 “说不说?不说玩更狠,把你阴蒂掐烂。”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半躺在薛尽洲怀里,眼神震惊地看着他,随即不受控制地再次达到高潮。 “去了去了!啊啊啊啊!”穴肉绞紧,屁股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狂扭,薛尽洲都险些没压住。 这可苦了朱九良——他的性器被带动着摇摆,在屄里毫无章法地挤压,还被穴肉毫无死角地按摩,他费了好大力气压制精关,两人都爽到难以自持。 朱九良干脆结束钝刀割肉的情形,一插到底,狠狠顶到花心把马眼都嵌进去。关意绵已经爽成一滩水,迫于薛尽洲的淫威胁还不得不“实时转播”:“啊啊啊……大鸡巴全都肏进去了……到顶了啊啊啊啊!屄都要被肏穿了!……九良你慢一点噫噫噫呀啊啊啊!!” “哈啊、哈啊,肏死你……好爽!”朱九良平时从来不说重话,这会也被刺激的双眼发红,嘴里吼出来淫词乱语,疯了一般地冲撞。要不是有薛尽洲在后面稳着,两人都能把床给撞散架了。 “大鸡巴磨到骚点了啊啊!好痒!不行不行、不能继续撞了要尿了啊啊啊——” 薛尽洲间接承受着两人狂野的动作,内心又酸涩又庆幸。听到这话,他一手拨弄着乳头,一手在阴蒂下方的尿眼重重地按。 “嗯嗯……不要玩,真的要尿了……” “尿出来。”两个男人都期待地看着她颤抖的穴。 “哼……我不……”关意绵拼命忍着,捂上眼不想面对这样淫乱的自己。 不等薛尽洲“指导”,朱九良就冲着那一点重凿碾磨旋转,百般花样都用上,健壮的屁股动作快到只能看到残影。 “嗯嗯嗯——咿呀——”尿意还是没忍住,薛尽洲感觉自己停在尿眼的手被一股强烈的水流冲击,随即这股水流被分成两股,对着朱九良的腰腹、胸部与脸都直直射过去。 关意绵饭没吃够,喝水却很多,尿液几乎透明像水,也没有什么味道。她已经失神,嘴里还下意识喊着破碎淫乱的字词,身体不断地痉挛抽搐着。 朱九良也呼哧呼哧地射了出来,凑过去用舌头撬开关意绵的牙齿舔弄。叁人的脸凑的很近,薛尽洲感受到来自另外两个人的热意,下体邦硬。 他还不着急,松开关意绵摆弄她,让她趴在朱九良的腿间,自己则趴在她的腿心。 “嗯……”关意绵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好像在舔自己……她猛地惊醒过来:“你住口!脏死了!”里头多脏啊,淫水混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还有捣出来的白沫……他是怎么下口的? “不脏,绵绵是最干净的。”薛尽洲轻轻亲了一下小妹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挑逗性很弱的爱怜的动作反而让她更有感觉。 “哈嗯~”她双腿发麻,臀肉抖动,握着朱九良的手一根根含吮。 “朱九良的肉棒大不大?” “嗯哼,大~” 下身肉棒猛地一插到底,“我大还是他大?” 奇怪的胜负欲——关意绵没有回答,捏住朱九良的肉棒吹了起来,上面还沾着两人咸腥的液体,味道不好也不坏。朱九良大概是有些局促、有些受宠若惊,轻轻抚摸着关意绵的头发,手都不敢用力。 见关意绵不说话,薛尽洲内心的阴郁胀满了。他也不说话,一边挤压阴蒂一边猛操。 唧唧的水声大到不可忽视。 叁人玩到天边都如鱼肚皮泛白才停下,相拥着沉沉睡过去。 一室春光旖旎。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五十九章默认他加入(H) 关意绵是第一个醒的,被饿醒的。 屋内漆黑一片,她不确定是不是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强,于是半支起身子,隔着薛尽洲掀开窗帘的一条缝,看到外面也同样黑黢黢。 她摸出手机看一眼,才四点。 才四点就这么黑了吗? 刚醒来的大脑混沌,她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应该是凌晨四点。这是睡了一天一夜啊,难怪这么饿。 她饿得不行,悄悄掀开被子打算跨过朱九良下床去搞点吃的。 只是她刚刚抬起一只脚,就感觉大腿根部被人掰开、抬高,然后一根肉屌就直直插了进来。 尽管昨天两人睡觉之前给关意绵清理了下体,但是她这一觉春梦连连,一会被关清鹤插一会又被朱九良爆操,薛尽洲则一直用大腿禁锢的羞人姿势帮着另两人肏自己,还让自己帮他吃阴茎,龟头都顶到喉咙,让她连发泄的呻吟都喊不出。所以醒来的时候,她大腿内侧都糊着一层亮晶晶的蜜液,更不要提穴里。 于是这根同样是早晨很有精力的大屌得以顺利一插到底。 “啊……”在尖叫爆发之前,一只手捂上她的嘴巴,“别出声。”说着,穴里的阴茎开始上下小幅度摩擦起来。 “嗯……唔嗯……” 许是怕吵醒朱九良,薛尽洲动作很慢。往常层迭媚肉来不及细细感受的形状此刻都被深深刻画。她甚至能想象到甬道是怎样被大龟头一点点挤开、又在鸡巴离开时闭合的;还有穴心以及褶皱里叽叽咕咕的淫液,估计都兴奋地蹭满冠状沟了吧。关意绵脑子里全是淫乱的想法,竟然在这过于温吞的抽插下喷出一小股蜜液。 乳尖立即被人狠狠拧了下,薛尽洲贴在她耳边咬着耳垂说:“骚屄这都能高潮,是昨天没有吃饱吗?我这就喂饱小、绵、绵。”他着重在“小”字强调,羞的关意绵面红耳赤,无法说话只得连连摇头。 薛尽洲慢慢从她背后转为趴在她身上,两人调整位置的时候,越胀越大的阴茎顶着花心在紧致挤压的阴道内几乎是转了一整圈,磨得骚点被穴肉带动着一动一动,与同样震颤的龟头共同奏响性交的美妙乐章。 “啊嗯~”由于换姿势,薛尽洲的手松开,关意绵忍不住舒爽地轻吟出声。 “小点声,你男朋友醒了怎么办?”他趴在她耳边性感地低喘,故意强调在男朋友身边做爱的事实。他让身下的人安静,自己却肆意地上下摆动着臀部,性器把小屄肏得痉挛抽搐,卵蛋啪啪打在阴户上,把那片娇嫩的肉都拍红一片。 “唔唔~”关意绵被这突然加快的速度噎了一下,热烫的欲望即将化作娇媚的喘息,她立马紧紧捂住嘴阻止即将流露的情动。 薛尽洲马达般越动越快,没有故意摆腰顶弄G点,也没有用叁长两短、九浅一深的技巧,次次尽根没入又全部拔出,仅仅凭借着极致的速度就把下面的小嘴操的连连喷水投降。 “呃嗯——”关意绵浑身爽快,无处发泄,干脆抓着自己的乳房揉弄,掐着顶端的茱萸泄欲,代价就是她必须要紧咬嘴唇防止呻吟泄出。 “啪啪啪啪啪啪……”薛尽洲简直邪门,竟然能越干越快、越干越硬。他也同样咬紧牙关,斗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到关意绵的雪颈上,同她出的一层薄汗交融在一起,于是幽香中又多了一丝掺杂的男性气息。 “干完了吗?谈谈。” 两人正酣时,旁边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薛尽洲吓了一跳,竟是在穴内突突射了出来。 “嗯啊~去了啊啊啊~”明知道男朋友就在身边,不该被别的男人肏到高潮,可是身体的反应哪能控制。关意绵内心愧疚,穴却爽到飞起,小阴蒂也一跳一跳的。她抵抗着血液里都流动着的酥麻,尽力摆出最悲伤的表情看向朱九良,发现对方同样盯着自己,这双眼睛里有痛苦、有迷茫,唯独没有对她的责怪。 “谈谈,谈谈。”薛尽洲抽出性器,发出“啵”的一声,龟头和小嘴儿之间还拉丝了,就好像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间的口水黏连。他看到这淫靡的景象忍不住又射出一股,直直覆盖到叁角区的中心。被一层精液蒙着的阴蒂一抖一抖,隔着液体反而看得更明显,就好像在生气、要甩开“遮挡物”一般,可又无可奈何,有种让人想凌虐的欲望。明明快到“谈判”了,薛尽洲还手贱拧了一下阴蒂。 “……~” 关意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爽到直接失声,流着泪眼神也近乎失焦。 趁着她高潮的功夫,薛尽洲开门见山:“关清鹤还在A大上学,不过再来一年就毕业了。我帮你们,帮绵绵不受到他和别人的一丁点儿伤害。还有关山越的财产,我会尽力给绵绵争取。” 朱九良从小就对勾心斗角不甚感兴趣,家人也明白他志不在此;若非绵绵家庭复杂,他本是可以一点儿都不接触这些个腌臜事儿。他百分百肯定自己玩不过关清鹤,但薛尽洲看起来有这个能力。如果他肯帮助,那自然再好不过,只是—— “你的条件,是什么?” “……就像今天这样,我想陪着绵绵。” 朱九良眉心一蹙,薛尽洲立马补充:“我不要名分,男朋友的位置是你的,男朋友的所有权利还是你的,就是……如果我希望和绵绵有亲密关系,希望你能同意。” 朱九良沉默良久:“这是绵绵的事情,我无权替她决定。” “你的意思是,如果绵绵同意,你就没意见?” 眼见他又开始沉默,薛尽洲继续增加筹码:“关清鹤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就这一年,让我待在绵绵身边。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不然,我没有立场替她做事的。” “地下情人本来也没有立场吧!”朱九良忍不住反驳——你这是什么鬼理由? “地下情人,也是情人。” “而且,昨天你不爽吗?我加入,我们偶尔还可以像今天这样玩……人的新鲜感都是有保质期的,你老是死板地用一个姿势插,能保证绵绵不腻歪吗?跟着我,你也能多学点花样。” 他怎么可以把两人的爱情说的只有性!朱九良怒视他:“你有点儿正形好不好!你谈恋爱只为了做爱吗?!” “性爱又不丢人,倒是你,老古董,不懂转换思路吗?”薛尽洲看了一眼门户大开、还在规律颤抖的关意绵,抬手揉了揉她的阴蒂,又换来一股水花。他把湿淋淋的手给朱九良看:“绵绵也是喜欢的吧~你看她都爽成什么样了~你不同意,那我就明抢了哦,谁赢还不一定。至少针对现在,我提供的方法已经是最优解了。” 在薛尽洲的“恩威并施”下,朱九良终于败下阵来,轻声说了一句“好吧”。 薛尽洲满意地笑起来:“这才对嘛。”说完,他冲他掰开关意绵的双腿,手指在里头转了一圈,顺出来白白的精液:“淫荡吧?想不想插进来?要不要就着我的精液肏你女朋友,就像昨天那样?” 朱九良呼吸沉重起来——昨天堪称他人生中最爽、最矛盾的一晚。 这时关意绵也逐渐清醒,能开口说话了。看着眼前眼神幽暗的朱九良,她仿佛看到了一只蛰伏的豹子。内心爱意升腾,刚吃饱的小穴又饥饿地蠕动起来。看到关意绵含水的眼眸,朱九良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挺身插入。 “啊~~”娇躯绷紧,仅仅是简单的一个进入,就让她眼前炸开烟花。 ——好满足,九良…… 薛尽洲从两人的动作中敏锐嗅到不寻常的开端,嘴角浅浅勾起一丝微笑。他丢下一句“我去做饭了”,就把空间留给两人。 朱九良啊朱九良,你真当我能容得下你?性哪有爱能让人意动——说白了就是为了繁衍而本能趋向的活塞运动罢了,怎么能比得上让人为之生、为之死的伟大爱情呢?而谁的爱不想独占呢。 想到暑假给A大的投资,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幽光。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算计再也藏不住。 第六十章开学 暑假只剩下几天,叁人全都放开了淫乱,纵情享受开学前最后的狂欢。 期间,薛尽洲去和关山越见了一面。那边很有诚意,给出两套小复式、两辆车以及2%的股份作为她不报警的补偿,薛尽洲同意了;同时他还提出再要一套A大旁边的公寓,且不能让关清鹤知道位置,关山越说马上就办,原来的房子也任凭关意绵处理,租赁售卖都可以。关爷爷和关奶奶大概知道兄妹俩闹了矛盾,只是不知道缘由,打电话过来,假模假样地安慰一番,非但不着重关心她的精神状况,话里话外还悄悄试探她对家业是否有意。薛尽洲在旁边听得分明,比划着指挥关意绵回答,打消了两位老人的疑虑。 电话挂断,朱九良担忧地握住关意绵湿凉的双手。她回他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其实早就看清了的,家人们对她有爱,但不多。接受这点、摆正自己的位置,其实也就不难过。 八月26号,新生群给出了各个专业的报道地点、分班情况等,并给各个班级专门配置了一位大二的学长或学姐帮新生们顺利度过开学周,美其名曰“小导”。 关意绵和薛尽洲分在了隔壁班,且金融系都在老校区;至于朱九良,往常数院也一直在老校区的,今年好像是因为新校区扩建的原因搬走了。 新老校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中间需要过收费站,开车大概四十分钟,坐公交的话有专线,但是那也要花费一个小时。这对于如胶似漆恨不能天天粘着的情侣来说,几乎可以算异地了。 知道这一“噩耗”的关意绵不甘心地抱着朱九良撒娇,朱九良安慰她,说周末以及节假日一定去找她玩。 新校区周边荒芜,最近的商场距离都有七八千米远,唯一的优势就是面积大基础设施好;老校区周围就是热闹的居民街,走上十多分种就能到市中心。所以,朱九良如果想出去玩,那肯定会来找关意绵的。 薛尽洲看着亲亲我我的两人,眼神闪了闪,帮朱九良说话:“是啊,小别胜新婚嘛。大学自由活动时间比高中多多了,你们想见面还不是容易的很。” 开学前一天晚上,朱九良回家收拾行李,第二天和父母一起去新校区;关意绵和薛尽洲仍蜗居在小房子里。两人之前上街买了一些衣物、被褥等,他们把东西洗干净了,当晚全部打包装起来,其他不重要的物品打算到学校里再购买。 第二天两人一同前往老校区。A大把新生开学时间同其他年级分开了,所以此时校园内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稚嫩好奇的青年和家长,偶尔穿插着几位身穿志愿服的学长学姐。考上A大很不容易,所以关意绵猜测里头大部分同学在家应该都比较受重视——从大部分新生身旁都有最少两位家长陪同就能看出来。她和薛尽洲两个孤零零的“小孩儿”在热闹的一群叔叔阿姨间显得格格不入。 校园内临时搭建了很多棚子,里面配备着学长学姐指引学弟学妹,分别隶属于不同的专业。他们找到金融系的位置,从里面领取学生卡、宿舍钥匙等物品——A大管理相对轻松,没有强制住宿、夜晚查寝、晨读晚读等专门针对大一新生的种种“酷刑”,除了开学前一个月军训期间要求所有学生必须住校。 接待他们的学长在拿两人东西的时候瞄了几眼关意绵,薛尽洲不着痕迹地挡住。学长看着戒备的少年轻笑一声:“关意绵?我是你小导啊,你昨晚已经加我了。你们高中是A校的吧?看着好眼熟。” “噢。”关意绵恍然,这位学长大概就是他们班的“小导”了,之前她已经加入了班级群,而且也随大流加了这位学长的好友。思及此,她立马有些拘谨地打招呼:“学长好。” “嗯,”眼前的男人笑意更深,“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学长我反而有些不太自在……喊我名字就行,陈意迟,很高兴认识你们。”他伸出手。 薛尽洲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薛尽洲。”薛尽洲压住关意绵的胳膊,自己伸手握上去。恰巧身后又来了名领东西的同学,于是他客气地说:“有人来了,我们先走了。” “欸,好。话说我们还是校友呢。去吧~改天请你们吃饭。” “……谢谢学长,学长再见。”关意绵犹豫了下,还是沿用之前的称呼。 “再见。”他笑眯眯地挥手道别。 关意绵又最后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完全符合她对金融男的刻板印象:白衬衫、无框眼镜、一丝不苟的头发、嘴角总噙着淡漠的笑,高大的身材完完全全被包裹在“禁欲系”的衣物中。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休闲POLO衫与运动裤,明明自己只比刚刚那人小了一级,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出神,薛尽洲低头问她。 “没事……只是觉得刚刚那位学长很有特色。” “嗯?” “就是穿衣风格啊、表情管理之类的,你不觉得他很像TVB里的金牌律师或者商场精英吗?感觉校园里见到这样的人也蛮新鲜。”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上。”薛尽洲皱眉,内心有些拧巴——自从朱九良离开,他的独占欲又再度膨胀,明知此时关意绵和那位“小导”之间属于再正常不过的社交,看到她这样关注一个异性,他仍然忍不住心塞。 “知道啦。” 开学第一天,新生的宿舍楼允许家长进入,无论男女。关意绵在的宿舍楼是四人间的规格,有空调有阳台无独卫,每层有洗澡间,条件还不错。 她的宿舍号是304。两人到宿舍的时候,其他舍友和家长都已经热火朝天地收拾着了。她们见到最后一个舍友到来,大概想过来闲聊两句;又看到薛尽洲那张臭脸,便只彼此简单打了个招呼。 薛尽洲帮关意绵把床铺和衣物都整理好,床帘也撑好。他本来想和关意绵一起去买日用品,看了看外头的大太阳,干脆让关意绵歇着,自己去买。 他刚一出门,另外几个女生都凑过来,热情地聊起来。关意绵从聊天中得知,其他叁人都是外地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闲聊的女生看起来很文静很乖,叫王玉洁,是齐城人,省文科状元;打扮时髦,长相明艳的女孩子叫罗黎,来自南城;最后那个给大家分着家乡特产的女生是江州人,名叫俞圆。室友们都很热情很可爱,关意绵很快也融入这和谐的氛围。 “绵绵,刚刚送你过来的那个人是谁啊?你哥吗?我操,好帅!还一副扑克脸,带劲!”说话的是俞圆,她名字和长相都很可爱,说话风格却是这几位里面最不羁的。 关意绵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不过没有人察觉到,“不是。” “那是谁?”罗黎双手环胸靠着床梯站着,也朝她挤眉弄眼,“是男朋友吗?”王玉洁话比较少,但此刻也好奇地盯着她,眼里亮晶晶的。 ——这该怎么回答呢?其实新老校区这么远,两个学院也没什么交集,一边一个好像是可行的,就像有部电视剧里那个“南北共存”*;但是她仍然不知道怎么说。说是吧,她好怕遇到原来的同学戳破谎言;说不是吧,自己的头像很明显是情侣头像,舍友肯定能看出来自己有对象,如果薛尽洲不是自己男朋友,那不就让人知道自己脚踏两只船了吗?于是她思索片刻,故意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懂得都懂。” “噢~~”叁位舍友一齐起哄,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关意绵笑容更盛——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们怎么理解的就不关我事了。 四人经过这段对话,关系仿佛一下子拉进了不少。气氛正热闹的时候,薛尽洲回来了。 他两手提的东西可真不少:学习用品洗漱用品、盆子篮子刷子镜子水壶台灯收纳箱等样样俱全。还给舍友和家长们买了许多水果和零食。 “我去!你男朋友可真贴心!”俞圆瞪大眼睛惊叹,薛尽洲闻言笑了起来,其他舍友也表示了感谢。 他快速的帮她又把盆子什么的刷刷放好,关意绵基本没怎么动手,宿舍就非常整洁了。薛尽洲说下午再去自己的宿舍收拾,现在两人出门吃午饭是正事儿。 “我走啦,你们需要带饭吗?” “不用不用,我等会还得跟我爸妈出去吃呢。” “不用了呀,谢谢你绵绵。” “快去快去吧!好好吃~” 两人走出宿舍,又走出宿舍楼,热闹喧腾的周遭始终跟随,新生来临的兴奋弥散的到处都是。 “食堂现在肯定人很多,你想不想去看看自己的新房子?我做饭。” “好呀。”她说着,牵起来薛尽洲的手,抚摸着上面已经快消散下去的红色勒痕:“刚提东西很沉吧?” “还行。”薛尽洲眼含笑意,摸摸她的头——熟悉的关意绵又回来了,明明出力最少、操心最少,却惯会哄人帮她做事,几句关心与夸赞就把他乐得找不着北。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毫不遮掩的懒惰?但他就是喜欢。他就是心甘情愿。 —————— 学长出场啦……哧溜哧溜。 南北共存:电视剧《叁十而已》里,有个人南北两个城市里各有一个女朋友。 第六十一章新学期训诫(高H) 关山越给她置办的这套新房子离学校很近,出校门走五分钟就到了,比原来那套还近,和在宿舍里住差不了多少。 房子处于老旧居民楼与新商业中心的过度带,有一些年代感,但住着很舒服也很方便。关山越直接买的别人久未居住的现房,装修颇有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倒意外地还算符合她的口味。整栋楼的楼层都很低,整间房子没有任何异味,采光也超级棒。薛尽洲已经请人提前打扫过,也采购过食物,他本人也来检查过有无摄像头之类的。 薛尽洲知道朱九良挺会做饭,所以他上辈子就偷偷练过了。他躲进厨房忙活,出了一身汗;不一会,两菜一汤被端出来,色香味俱全。 他们两个吃饭没什么规矩。薛尽洲依照着前世的经验,不停给关意绵输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只在宿舍住一个月,但是也不要和舍友起矛盾。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搞好关系,大学里个人行动毕竟比不上集体周全。” “嗯嗯。”关意绵用力点头。 “不过受了委屈也不要硬要迁就,毕竟咱俩是隔壁班,老师应该都一样,学业上的要求什么的咱们俩也可以'互通有无'。” “好。” “军训过两天才开始是吧?晚上要是有空,咱俩出去逛逛,一起买点防晒霜和防晒喷雾。军训怎么说也快一个月呢,你不能再想以前一样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怎么防晒了。” “知道了。” “还有化妆品,虽然你现在用不着化妆,但是这也是一门技能,平常生活中练一练,社团面试啊、聚餐啊或者其他重要场合至少不用现学。” “哦。” “对了,你看专业培养计划了吗?” “刚加群的时候看了看,这几天没在看了。” “嗯。可以先找找大一必修课的书看一看,有些人暑假就开始预习课程了。大学里虽然学习比重有所下降,但是有能力考好就不要往坏了去。这样以后各种荣誉称号、考研、直博,你至少有资格去争取。” “啊……我要继续读研吗?” “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只是你现在多努力几分,以后选择的余地就更大。到时候你只用纠结'想不想',而不是去悔恨'能不能'。” “好吧……” “对了,还有选修课、课外实践等硬性学分要求,尽量早拿到,大一的时候能多选课就尽量多选;社团的话,最好能加个学生会,但是也不要加太多,如果你不是非常有精力,可能忙不过来。哦还有,你平时遇到拿不准主意的事情也记得多和我商量。至于学习——就从军训就开始吧,我看军训每天七点就结束了,你回去再学习一个小时,我帮你制定学习计划。”他像老妈子一样嘟囔了一长串。 “……你要累死我!我回去不要洗漱的吗!虽然结束早但是第二天起床也早的好吗。” “洗漱能多久?你不慢吧,加上洗衣服一个小时足够了。我看你们淋浴间也很充足,一层里的学生也不是很多,排队也不要多久。” 关意绵气得无语,她还要和朱九良打电话的啊。 “反正我不管,军训期间你甭想让我学习。” “为什么?你不早点变强,不怕关清鹤吗?” 关意绵抿嘴不回答,薛尽洲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你八点多就睡?” “你别装傻!”朱九良走前嘟囔那么多遍“绵绵晚上要记得和我视频”,他每次都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假装不在意,关意绵不信他不知道。 “我现在真怀疑你给我安排那么多活儿是不是出于私心……” 薛尽洲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但一瞬过后他立马恢复正常。 “我当然事事为了你。” 他轻叹一口气,没再继续说话,安静地吃饭。关意绵内心有点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愧疚,但她又不想道歉,也闷头吃饭。一时之间饭桌上的气氛不复刚刚的和谐。 老房子的厨房很逼仄,几乎没有多余的空位放洗碗机,薛尽洲网购了个体积很小的,还没到。于是吃完饭,关意绵主动承担了刷碗的任务,薛尽洲没拒绝。 她刚在海绵上挤上洗洁精,身后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了上来,接过了碗与海绵。 “别回头。”她刚想回头,刻意放低沉的醇厚音色就在她耳边轻柔地穿过鼓膜飘进耳蜗,在大脑皮层炸出来一小簇电流,酥酥麻麻。 关意绵软了半边身子。 “你干嘛……我要洗碗。” “我在这,家务还轮得到你做?”伪装的成熟一秒破功,独属于他的清亮少年音却让她更湿。 一股热烫突然贴上底裤,为逐渐扩大的湿痕也贡献自己的力量。关意绵彻底腿软,无力地靠着薛尽洲。他却仿佛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一无所知,又稳又快地刷着碗,底下也同样又稳又快地刺戳。 内裤被顶得七扭八歪,饥渴的屄肉一点点吞吃着布料,粉白的唇肉逐渐露了出来。上面粘附的一层蜜液甫一接触凉凉的空气便立刻变冷,下一秒又被滚热的龟头再次升温。 “好热……屄都被烫化了……”关意绵见薛尽洲装出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骚话张口就来,还主动扭腰扭屁股去追逐不听话的龟头。 她追,他逃,他们都插翅难飞。 两人的欲火在这场“龟头保卫战”中不断燃烧。本就轻薄的内裤不知不觉拧成一条线紧紧勒在屄缝里,非但把小阴蒂压得都流泪了,还时不时狠狠刮一下敏感的冠状沟,让龟头被刺激的狠狠跳动,隔着一条布料拍打着松软流水的穴口与可怜兮兮的阴蒂。 “好痒……别动了……让我磨一磨……”娇媚的哼唧声响起。明明是想逗他,关意绵自己却陷进去。她怎么也捉不到龟头,心里急迫,大脑被情欲熏得无法思考,连“用手抓”这办法都想不到。 “没不让你夹啊。”刷碗已经到了最后一遍,薛尽洲也快忍不住。他暗中加快速度,嘴上却不饶人,逗着关意绵的乐。 他刷碗的节奏一快,身下的性器也跟着加快。关意绵更吃不到了。她急得流泪,索性放弃抵抗,撑着桌沿喘息。也就是她停下的一瞬间,龟头突然重重地撞上去,竟然隔着一层布料把阴蒂牢牢吸在马眼里! “哦……”两人都舒爽地叫出声,关意绵更是漏出一大滩爱液,全都淅淅沥沥地喷到地上。 这滋味太美妙,薛尽洲擦着手忍不住扭着屁股继续顶弄,让彼此嵌入得更深。纯棉内裤做工再好,对于这两处敏感的部位来说都太过粗糙了,阴蒂与马眼之间一方面感受着巨大的挤压,另一方面还承受沙砾般的摩擦。 “啊啊啊啊~别扭了!再扭阴蒂就掉下来了呀啊啊~!!”——好酸好麻!那里仿佛被上万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过一般酸爽,关意绵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这种感觉到底有多要命,她只觉得太阳穴、耳朵,全身各处都在剧烈跳动,脑中的轰鸣让她向下狠狠坠落,快乐到好像下一秒就要用摔得浑身碎骨才能弥补相消。 全身都跳动不是她的错觉,阴蒂在马眼里越跳越肿,大概比最初足足大了一倍,红豆直接变花生。马眼的肿胀也不遑多让,同大豆豆挤占抢夺有限的空间,一时之间两处紧密贴合到腺液都流不出来。 “我、我拔不出来了!”薛尽洲咬着牙试探性地动了两下,马眼便拽着阴蒂来来回回! “别动!!!”关意绵仰头发出一声哀鸣,声音尖利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情欲彻底攻占她的大脑,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怎么办啊拔不出来了、下午我们就要这样去上学了要丢死人了啊啊啊啊——” “不会,我们不去学校。”薛尽洲否认,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象她说的场景:两人下体相连走到学校里,沿路的人都好奇他们怎么了,他却不能回答说鸡巴塞屄里拔不出来了,因为压根不是这样!是阴核把他的马眼堵住了—— 然后路人哈哈大笑,说头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真是奇葩啊,大家还争先恐后地要过来观摩。 他的马眼剧烈翕张跳动,愈发肿胀。 “呜呜……不去学校、不去,一辈子这样过吗呜啊啊啊啊——” 于是脑子里的场景又变成在医院、在超市、在公司,医生检查胎儿状况的时候紧紧盯着两人下体;下属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也要抱着双腿大开的关意绵…… “你别说了、别说了——”薛尽洲臊得太阳穴突突跳,他一手捂住关意绵的嘴防止她继续讲话,另一只手直接剥开那条扭成一团的细线插进穴里:“高潮一次应该会缓解吧……”说完,他疯狂耸动着手臂抽插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关意绵瞬间睁大眼,疯狂地扭动起来:你是不是傻啊!会肿得越来越夸张啊! 被手指不停蹭到的内裤牵扯着在两人性器相交处来回摩擦,相当于同时肏干马眼与阴蒂;穴内敏感点被刻意抠挖顶撞,仅仅几十下而已,关意绵就又到了一波高潮。薛尽洲的手迅速撤出,里头的液体已经不再是淅淅沥沥的了,而是呈现激射状,从瞬间未闭合的甬道里直接喷到地上。 “人体喷泉吗你……”薛尽洲傻眼了,看着这壮观的一幕,连情欲都暂时忘记。 关意绵浑身瘫软,要不是薛尽洲的手扶着,恐怕早已趴在灶台上。她嘴巴不能呼吸,又急需氧气,只得从鼻子快速呼吸着,胸膛与小肚皮剧烈起伏。 “这下可以了吧——”薛尽洲又扯了下,非但没拔下来,好像还贴合更紧了。痛痒自粗粝的布料产出,让两人都忍不住战栗。 “操……其实这样也蛮爽的,就是不太方便……那再来一次试试吧。”他自言自语,从旁边端起一杯水放到关意绵嘴边:“先喝点水,喷那么多怕你脱水。” “哼……”花穴因为他的话又溢出来一小股水,关意绵抿住杯沿配合着吞咽。 “咕咚咕咚。”一大杯水被她全部咽下去,薛尽洲把杯子重重放到一旁:“准备好了吗?再来一次吧。” “不——”反抗无效,手指已经快速抽动起来。 “啊嗯……哈啊——要,要尿了!” “绵绵尿出来。”薛尽洲双眼放光,鸡巴硬胀得生疼,手指隔着屄肉加速刺激着她的膀胱。 “哗哗哗——”她尿出的那一瞬,他也射了出来。内裤吸水能力有限,精液终于冲破了它的临界点。于是被裹得滑滑嫩嫩的内裤竟然充当了润滑,帮助两人的性器“啵”的一声分开。 “哈啊——” “呃——” 这真是薛尽洲射得最不爽的一发——阴蒂与内裤堵着,效果几乎快与抑精环比肩。要不是他的精液又多又有力,估计射都射不出来,就这样还是一股一股小气吧啦地溢出来的呢。 但同时,这也他射得最爽的一发了。 —————— 薛尽洲:为了不让绵绵和朱九良见面,我真是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第六十二章深夜emo「Рo1⒏red」 关意绵回到宿舍的时候走路都不利索了。 阴蒂终于拔出来之后,薛尽洲说他还没爽到,要求再做一次。 你放屁的没爽到!关意绵想反驳—— 但她当然没力气反抗。她被他抱着坐在灶台上,一条腿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呈现两腿大开的姿势,粗硬的肉棒在底下的穴里进进出出,发出叽叽咕咕的动静,掀起滔天情欲。 逼仄的厨房、没有空调的热浪,以及还未洗澡就插入的肉棒——在今天之前她想都不会想,自己这么龟毛的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做爱。 但不可否认的是,青春有力的肉体,无论在哪都带给自己极致的体验。尤其在这种环境下,更有一种出乎意料的、脱轨的刺激。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下午高潮了多少次,要不是薛尽洲一直给自己灌水,恐怕嗓子都喊哑到不能说话,自己仿佛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性爱机器、一个鸡巴套子。 真是放纵的青春啊—— 她砸吧着嘴回味,又在内心感叹,之后迎着舍友暧昧的目光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完澡,天色还不算太迟,毕竟八月末仍旧日长。她躺着床上,深色的帘子隔绝了日光,在一片黑黢黢中,她给薛尽洲发信息,询问他是否已经整理好宿舍。 那边又是秒回,说一切都OK,又说让她疲惫的话赶快休息。 关意绵本来还想关心一下朱九良,见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困意上涌。她想着反正晚上还得给朱九良打视频,干脆先睡一会吧,于是她闭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却并没有睡多久。她睁眼掀开帘子的时候,外面还是夕阳。关意绵下床,看到桌子上摆放的购物袋。她粗粗扫了一眼,就是一些护肤品与化妆品。 正打游戏的罗黎看到她下来,摘下耳机跟她说话:“喏,那是你男朋友刚刚给你送来的。对了,军训服俞圆已经帮我们都领回来啦啦,尺码我帮你目测的,应该没太大出入。王玉洁帮你洗啦,在阳台晾着了。” 关意绵脸上露出感激的微笑:“谢谢你们,还麻烦你们帮我洗衣服,太不好意思了。” “嗨,顺手的事儿。” 王玉洁和俞圆也从床上露出头来微笑地说不客气。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大家一起点个外卖,我请客。” “好耶!” “哇~” “啊!”罗黎露出苦恼的表情:“我还计划减肥的——” “那我给你点个轻食吧?” “不行不行,你们都吃香的,我吃草不得难受死。明天再减!” “就是说嘛!” 整个304又闹作一团。 饭饱后,四人迅速收拾好垃圾又洗了个澡,打算早早就上床睡觉,为迎接明天的军训预演做充足的准备。 “那我关灯咯?” “好的。”*3 “啪。”挨着门口的罗黎把灯关上,夜晚瞬间吞没了整个宿舍。 说实话,大家还不是很熟,热闹中透出客气,客气中藏着疏离。所以,她们目前肯定没有宿舍几乎必备的夜聊环节。 宿舍安静到连翻身的声音有没有,甚至正常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仿佛大家都刻意屏住呼吸一般。 死气沉沉。 关意绵躲进床帘就就把小夜灯开开——薛尽洲买的这款帘子加厚了好几层,阻挡这种程度的灯光绰绰有余,她不担心会打扰到舍友。 她缩进被窝戴上耳机,点开和朱九良的对话框。 绵绵:我收拾好啦,你呢(????) 小绵袄:好啦,在床上躺着了~ 绵绵:我也是_§:з)))」∠)_ 小绵袄:要开视频吗(激动) 绵绵:嗯嗯,不过我的舍友睡啦,我不敢出声音。我打字吧。 小绵袄:好哦(?ω?) 视频接通,一瞬间的卡顿之后,两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关意绵看着朱九良甜蜜到都要藏不住的笑容,内心也涨涨的很满足。她抿着嘴笑,在对话框里打字:“今天怎么样?” 朱九良那边还很亮堂,估计大家都还没睡。但他下一刻也拉上帘子,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挺好的,你呢?” 低沉的声音已经褪去清爽的少年气,多了几分她捉摸不透的、来自高位的诱人的神秘,仿佛进大学的第一天他就实现了中学生到大学生全然的转变。那边明显传来他舍友“九良和女朋友视频”的打趣声,嘈杂热闹。而她这边静悄悄,针落可闻。两种感觉碰撞,却把她挤到世界之外。而她白天的狂乱性爱,同样不属于任一,找不到归处。 关意绵压了压胸口,努力按下突如其来的惆怅,继续打字:“我也挺好的。我看你舍友都蛮友善,相处得也都挺好的吧?” “嗯嗯。你呢?” “我也是。” 之后朱九良就有讲不完的话跟她分享:今天跟舍友一起吃的什么饭、新领过来的军训服投了好多遍水才不浑、新校区的宿舍和食堂有多远、湖有多漂亮、他和舍友一起买了小电驴云云。关意绵认认真真听他说,时不时给出反馈。说到最后,朱九良还让舍友递了杯水给他,关意绵清楚地听到一句带笑的调侃:“卧槽,你们可真黏糊啊。” 朱九良接着问:“绵绵你呢?今天有没有逛校园啊?老校区好不好看?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等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呀?” 打字的手犹豫了两下,才斟酌着回过去:“今天人好多,收拾行李好累,我还没来得及逛呢。等你来了我们一起逛~” “嗯,好~新校区就显得好空旷!哈哈,各有好坏啦。” 朱九良知道薛尽洲肯定帮她收拾了,她也知道他知道,不过他们默契地都没有提。 关意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的哦~” “好,明天多带杯水~太阳下晒一天应该很热。” “好。” 电话挂断,一股悲怆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突然感觉有些羡慕朱九良,第一天就体验了这么丰富的大学生活。而她自己,明明在氛围更足的老校区,却只有做爱和睡觉。虽然她也有相当不错的舍友,但她能感觉到,四人都有在刻意经营维系。现在想一想,自己从初叁到高叁毕业,一直在人前谨言慎行,估摸着以后的四年还是这样,要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多么悲哀!而且军训结束后,自己也不住宿了,距离正常的大学生活又远了一步。 更别提薛尽洲,两人在隔壁班,估计以后他也要与自己同住。到时候他可方便了,估计会一直鞭策自己吧?可自己还不能抗争,不然就是不识好歹——毕竟自己已经比太多人幸运太多了!如果她把今天的想法全盘托出,薛尽洲一定会笑她:“不过是牺牲一些闲暇的时间,就能获得多数人求不来的权利。如此高的回报率,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是啊,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简直是无病呻吟! 关意绵小心地翻了个身长叹一声,感觉心头的压力有千万斤重。 —————— 塑造的舍友真是相当完美了,希望住宿或者合租的各位宝贝也都能遇到自己心水的舍友。 还有就是,以前朝夕相处的人不在一个环境之后,感觉话题真的就会慢慢变少。异地恋的情侣们真的相当不容易啊。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六十三章别样的约会 关意绵到校的第二天,同全体大一新生共同在操场上接受骄阳的炙烤。 学校把新生大会与军训动员会合并在同一天召开,会议从早上七点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台上演讲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台下的人也从一开始的精神昂扬到最后的昏昏欲睡、萎靡不振。 下午,学校组织各个班级进行破冰活动,晚上是整个新生的晚会,一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夜晚回到宿舍,四人难掩疲惫。罗黎直接趴在桌子上:“我真服了,这比高中还累啊!” 总是活力四射的俞圆也蔫巴了,来来回回拽着衣领子散热,有气无力地劝她们:“嗐!明天军训才累呢!大家赶紧洗漱睡觉吧都!” 军训第一周,关意绵感觉跟高中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学的还是那几个动作——站军姿、蹲、踢正步等等等等,最大的不同的就是现在学得慢了,一个动作能磨一晌甚至一天,不过这倒也能理解,毕竟要训一个月呢,凑学时嘛。此外,军训占叁学分,成绩有叁个档,每档相差十分,评优的名额按比例分配各班。也就是说,大学的军训掺杂了个人的竞争。由于这项规定,关意绵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更认真。 她没有像大部分人一样争取,每个动作都是得过且过。不知为何,她越过越佛系——不,是她越来越逃避。来之前薛尽洲曾给她做过思想工作,告诫她尽管A大藏龙卧虎,但她放在里面也一定是处于中上游的人,决计不要妄自菲薄。她目前还没机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可她突然感觉好没意思——要强的性格使她想要成为焦点,可她突然又畏惧高处伴生的争议,也怕辜负他人的期望。在关意绵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番剧中,她竟能找到和自己状态相似的角色:樱岛麻衣。 她陷入了可怕的内耗当中。 她把自己的这种迷惘归咎于薛尽洲的施压。 每天夜晚,尽管她身心俱疲,还是会坚持和朱九良视频半小时——她不像以往那样自信与理想化,坚信情比金坚、固若金汤这种没有前提条件的结果。关意绵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缺陷:虚假、易失控,在感情之事上也拎不明白。朱九良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周围优秀的人如此之多,难保他不会遇到更“健全”的人。更何况,健康的情感需要双方共同努力去维系。所以,无论出于何种原由,她始终坚持和朱九良的联络。视频不仅仅是视频,而是彼此互相奔赴的桥梁。 朱九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关意绵犹豫了下,乖乖地把最近的所思所想全都告诉他。 “乖,先别想那么多了,我周末去找你。” 她竟无欲无求到不感到期待。 周五晚上,薛尽洲同样发出邀请。一周以来,由于男女分开军训,只有晚上才会以班级为单位拉歌。两人又不同班、又不同性别,根本没机会见面。 关意绵告诉他要和朱九良出去玩,那边回了句“好吧”,就没再说话。 她提前走到住所等他——因为怕舍友看到,所以两人约定在关意绵家见面。真是好笑,明明这几天她已经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在做事之前还是本能地给自己留退路。 朱九良在宿舍把自己拾掇干净后就立马坐公交过来。门铃响起,关意绵开门,见到几天未见的男人。朱九良想给她一个拥抱,抬手又放下,有些懊丧:“明明来的时候洗澡了,挤公交车又出了一身臭汗。” 关意绵不甚在意,“再洗就行了。” 朱九良换鞋进来,把自己的书包挂在门口,“我们等会去哪玩?” “啊?”关意绵愣住,她以为朱九良憋一星期了,今天晚上肯定就在家做爱了。 “不是你说的嘛,要带我好好逛逛附近的。” “……”其实那只是两人离别时的仪式感罢了,作为本地人,难道商业街还真有什么新奇的嘛? “那,我们要不逛逛老校区,或者去看看电影?游乐场夜场?还是去按摩?去游泳?嗯……要不先去吃个饭吧?”朱九良斟酌着询问。 关意绵有些窒息。 难得能日夜接触的舍友都是单身,之前的高中同学又少有如此亲近的,所以她长这么大从没观摩过一场别人的正常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朱九良说的话给她这样一种感觉:情侣离开了外界的游乐设施就无法约会。这样想来,还不如两人做爱呢。 她把想法告诉他,觉得自己好作。朱九良沉吟了一会儿,提议要不去沿着静海走走吧。 静海不是那种带沙滩的海,而是围着一层石栏杆的、更像湖地方——只是因为是咸水,面积也不小,才被叫做海。实际上和真的海比起来,它根本没什么看头。A市本地人都把静海逛腻逛烂了,来这儿的基本上都是游客。这个时节不是假期,海边蚊子也很多,所以人特别少。两人来这里,纯粹也是觉得安静。 朱九良牵着关意绵的手,两人沿着海边行走。难得静谧的时光,她放空自己的思想,大脑短暂逃离喧闹。 九月的风吹拂,未凋落的阔叶树沙沙响。路灯距离太远,在某些地段,黑夜占据高位,剥夺了大部分视力。朱九良盯着黑色的水纹,突然打破沉默。 “绵绵看过《百年孤独》吗?” “看过,没看懂。”她看这本书,纯粹是因为它常年霸榜,她追逐潮流罢了。可读到最后,她一个人名也没记住,情节也几乎忘光。唯二记住的就只有被蚂蚁吞噬掉的婴儿,以及涂抹在小腹上的蜂蜜。为此,她特地查了小腹是哪里,打破了自己多年来“小腹就是肚子”的认知,并因辞典中对该词学术性的解释而情欲上涌。一本沉重的名着,她只记住了部分黄色,真是比把《红楼梦》当小黄文看还过分。 “我最近在看,也没懂。读下来只感到寂寞,和一丝残忍的冷静。” 他顿了顿,又继续感慨:“赫里内勒多悲伤地告知奥雷里亚诺马孔多在下雨时,得到的回复却是‘八月下雨很正常’,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吧?可当时我突然感觉很难过,人类的悲伤到底不能共通。绵绵,我无法理解你这段时间的感受。即使能够理解,甚至感同身受,我提的建议也会很苍白——因为我的学识与思想都不是碾压你,根本不能指点迷津。过不去的日子始终是要自己走出来。”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无病呻吟。” “倒也不是……”朱九良哽住,不知道她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们之间很少有这种交流?脱离了高中那种氛围,世界好像一下子复杂了起来。我总感觉,我们以前的相处模式不好用了。当然,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对所有人都太不信任了,不愿意剖析自己。” “不是的绵绵,你最近为什么老否定自己?可能是现在做的一切让你感觉没有意义,但——” “什么是有意义的?我以前做的那些就有意义吗?还有,人为什么非要快乐呢?为什么一定要走出悲伤的日子呢?即使我因为眼前短暂的胜利走出来、再次充满斗志,下一阶段我是不是会有更膨胀的野心与欲望呢?我的一往无前又能支撑我走到哪个阶段呢?” 朱九良哑然。他实在是有些无法体会她现在的想法。正当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回复时,迎面突然走来一个女生,震惊地看着他们。 —————— 感觉在小薛的“拔苗助长”下,绵绵彻底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2333 第六十四章平淡日子里的刺 石柱子消磨海的尊严,原本该磅礴的潮汐甚至都不会拍打石壁,四周静到仿佛粼粼波纹来自死水一般。 王玉洁站在他们不远处,她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装作没看到两人。于是她便不再处于路灯照顾的范围内,关意绵看不到她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 朱九良察觉到什么,想法快速在脑内转了一圈,他立马冲着暗处喊了一句:“同学!” 关意绵拉住他:“干什么?” 那边没有反应。 朱九良焦急:“解释一下。她回去编排你怎么办?” “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就比如说我是你哪个亲戚什么的,来找你玩。” “没必要,”关意绵摇摇头,“长了眼睛的都不会信,更何况你才是我男朋友。真要说我的话,我也没办法——犯了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嘛。”从她“新老共存”开始,被发现的担忧就时时刻刻悬在心头,只是关意绵也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之前她也曾预想过此时的感受,预估过自己的害怕程度,虽然这是无意义的事情——毕竟按照她活了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对她个人而言,灾难或惊喜来临时的心情根本无法被预测。 就像她此时竟然是意料之外的镇静,且非狂风骤雨前做铺垫的平静。 回去的路上,关意绵靠在朱九良肩膀上无聊刷着手机,才发现王玉洁在微信里早早给她发过信息:“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吧。” 她眼眸闪了闪,回过去一句谢谢。 军训剩下的时光也乏善可陈。王玉洁不自觉会躲避和她接触,不过她性格本来就内敛,其他舍友倒是也没察觉出来。 少有脱离了“一成不变”的,第一个是拉练那天,陈意迟给他们班每人带了压缩饼干与矿泉水;第二个是在某天自由活动的夜晚,他们终于不用扯着嗓子拉歌,于是关意绵和连队里的几个女生围成圈一起坐在草坪上玩海龟汤。操场的草皮子上不会安装路灯,她们用手机的光照着自己的脸;远处有几个男生拿了大功率的手电筒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毫不收敛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关意绵突然想起一位远房亲戚不久前的一条朋友圈:“隔壁的夏令营新生闹闹哄哄地准备打牌,还有声音吵嚷着问要不要喝酒。他们在这里的本科生涯还没有确切地开始,而我们的却早已明确地结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然我也不觉得他们吵闹了。”附图是他四年前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他的妈妈在下面留言:“世界敞开大门。”关意绵当时大受触动,现在有更深刻的体会——会不会有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学长学姐路过,或觉聒噪、或觉羡慕?一代代人重复相同的事件,但其中却有万千细微的不同——那都是个人特色的注脚,构成了并非一成不变的世界。她突然就对“青春”多了一些理解。 那晚是关意绵进入大学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肆意的青春的一晚,她交到了新的朋友,心被恐怖的汤面与汤底、操场上此起彼伏的人群喧闹声撬开厚厚的一角。连日以来的阴霾被驱散,她开始期待以后。 薛尽洲从不远处听到她们这一圈儿的笑闹与偶尔的尖叫,也跟着扯开嘴角——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的么?在他看来,关意绵这近来的情绪低落,颇有“少年不识愁滋味”内味儿。快叁十岁的内核审视十几岁的灵魂,不自觉就带了一些高高在上。 噢,还有就是,她最终采纳了薛尽洲的建议,降低了和朱九良视频的频率,余下的时间开始看书。前些年她太不注重精神世界的丰盈,一味追求分数,太在意他人看法,自己的内心就像纸糊的高楼大厦,外表坚固内里脆弱,遇到些事就太容易感到空虚与缺失。 太久没捧起来文学作品,她没有强迫自己硬着头皮啃晦涩的文字,决定从小说开始看起。奈何小说写得太诱人,她军训期间竟然读完了《大清相国》、《穆斯林的葬礼》以及《永远讲不完的故事》这厚厚的叁本书,代价就是每天都睡不饱。 军训结束,同样也意味着关意绵退宿。薛尽洲先帮她把行李提走了,她们四人一起去吃饭。 “虽然你不住宿了,但以后咱宿舍还是四个人!咱们这是一辈子的情谊!妈的,说实话我来之前还很担心遇到奇葩,现在想想真挺幸运,遇上你们!废话不多说,我先干了!” 四只杯子碰到一起,内里的饮料由于撞击力太大都漾出来,在明晃晃灯光下过于明亮。关意绵很久没在饭桌上见到这般实诚的交杯换盏,好像古代人用碗喝酒怕有毒所以那样用力地碰撞。 —————— 这章字数太少,但跟下一章不想硬凑,所以今天两更~下章会有工具人出现|?'-'?)?? 第六十五章百团“大战” 军训结束后,他们仍然没开始上课——还有一些由小导、小班等人主导的学前教育。 每个班级人数设置差不多在叁十人左右,而一个最小的教室容纳一百人也绰绰有余。陈意迟同金融专业其他班的小导一合计,把叁个班聚在一起,叁人轮流讲述,事无巨细。大到奖学金的种类、评选标准,课外学分的设置、获取途径,小到学生间“代代保存”的各个老师的脾气秉性,应有尽有。关意绵低头在手机备忘录狂记,没注意到陈意迟瞥向她的频率过高。 “对了,这周末就是百团大战了。大家有什么关于社团的问题,都可以现在提出来。”陈意迟双手撑着讲台站立,还是穿着袖口紧绷的白衬衫,胸兜上卡着一支黑色钢笔,笔帽吸收了着教室白炽灯冰冷的光,莹润中带着一丝不近人情。这次关意绵看清他下面的穿着——服帖的西装裤与尖头锃亮黑皮鞋——不是像俞圆之前说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下面就穿个花裤子睡裤啊”。这一身装扮显得他整个人很有距离感,而他嘴角始终挂着的微笑丝毫没有削弱这一感觉。 “学长,请问有没有什么推荐加入的社团啊?” “好问题。这个主要看个人,我个人大致把社团分成两类——职能类社团与兴趣类社团。前者比如学生会、青促、科协;后者比如话剧、摄影、机器人。当然,还有一些无法明确划分的,比如乐团、播音等,既需要履行义务,也可以当作兴趣。无论哪种社团,社员都没有学分,熬到第二年社长才能加分。我个人的建议是,量力而行,尽量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来不及试错的可以到大二、大叁甚至大四弥补。许多社团的招新并不止这一次,偶尔也会散招,明年新生入学又有百团大战。” “啊?那也就是说,也可能会有老生跟我们竞争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实际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还有问题吗?”镜片反射着光,关意绵看不清背后的眼睛。他站在那里就自带气场,仿佛与叁尺讲台融为一体,关意绵感觉他一定很适合当老师。 “那我们今天的分享就结束了,这也意味着你们最后一堂学前教育课已经上完,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或线上问我。在这里,再次欢迎大家加入2019级金融大家庭,祝愿大家往后能拥有一个愉快的大学生活。” 眼镜片后面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关意绵的方向。 教室里传来稀稀拉拉的“谢谢学长”。 “学长!后天晚上一起吃饭吗?”——问话人是关意绵的班长。他今天早上就在班群里问大家要不要一起请小导吃个饭,再兑钱买个礼物,投票结果都是“同意”。 唉,要不人家能竞选上班长呢。 陈意迟点了点头,“可以。” 百团大战那天,关意绵目标明确——她只报学生会和文学社。由于等会还得坐车去找朱九良,她便不想耽搁太久,按照公众号给出的地图径直前往学生会的“摊位”。路上是不是有人塞传单、拉着她介绍,她都一一礼貌拒绝。 “同学你好,请问是来报名学生会的吗?” “是的。” “请问你是要报什么部门呢?外联部考虑一下?看一下我们部门的宣传单吧~” 关意绵傻眼了,她事先没做功课,不知道还要这么细分,犹犹豫豫的,“我——” “学妹。”陈意迟接完水回来,看到犹豫不决的关意绵,嘴角仍挂着招牌的、高深莫测的微笑。 “在纠结报什么部门吗?外联部就算了,拉赞助好累的。报宣传部吧,就是修修图写写公众号,还能锻炼你使用PS等软件的能力。不会也没关系,入社之后我们部门会有专门培训的。” “哎你怎么明着抢人呐,懂先来后到不,我先拉着学妹的。你还嫌报你们部门的不够多啊,到时面得过来嘛。” “不好意思咯。”陈意迟歉意地朝那人笑笑,转头又看向关意绵:“学长不会坑你——” 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透出一丝丝的柔软,仿佛那张比她脸上还坚固的面具破了一个洞,一丢丢他真实的情感便从里面泄露出来一般。 “好吧。”关意绵赶时间,觉得直系学长应该不能骗她,心一横在报名表上填下了自己的姓名与电话号码。 “好的,感谢。请关注短信,等待后续面试通知。”他嘴角弧度稍稍变大,目送关意绵离开。 关意绵急匆匆前往文学社的小摊位,那里很冷清,几个学长学姐苦哈哈地守着,也没几个人来报名,他们就大眼瞪小眼。 其实她报这里,不完全是因为兴趣。关意绵不确定自己忙起来之后还有多少时间看书,加个这种社团好歹能有些社团活动,勉强能起到“强制”的作用——效果肯定是比没有强了。而且……她知道自己有时太功利、以后免不了沾染一身铜臭,这里酸唧唧的“文人味儿”,仿佛能给她一种心理暗示以及心理安慰——你没有完全“堕落”,你的内心仍保留一片“净土”。 是的,关意绵深知前些年优渥的生活得益于金钱的力量,她不像许多这个年龄的、刚走出高中象牙塔的学生一样总有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尽管如此,她仍然矛盾纠结,希望自己有名利的同时,也希望能有个能撑起来的内核。 文学社庙小妖风也小,根本分不出什么部门,甚至连面试都不用,直接就让她加了个群算入社,群名还挺文邹邹——“泛若不系之舟”。 她扫完码加了群,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骚动,她转头,视线定格。 ——关意绵之前一直都觉得什么校草校花的说法很扯淡,特别是大学——且不说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不会有几个人把那么多人都认全;就说办个活动的凝聚力吧,基本不可能有活动让全校师生全都认真参加。所以,那种什么走在大街上就有人说“哇,是校花/校草诶”的场景就显得尤不真实。至少现在这个时代是这样的,以前智能机不发达、校内论坛还占据高位的时候是怎么样她就不清楚了。 但现在她推倒过去的想法。 身后这个人——明显男相的五官却让人忍不住想到“雌雄莫辨”这一词,因为他实在美到世间绝无仅有。他出现仿佛就自带圣光,若非他的及腰长发并不像广告里那样柔顺,阳光下几丝细小的炸毛也清楚可见,关意绵真以为这是神仙下凡。 他随意看了她一眼,越过她朝里询问:“你好,请问文学社怎么报名?” 第六十六章决定回家 他声音清冽中带着一丝低沉,如同山间瀑布表层后把大石磨得光滑的那一层水幕,把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毫无痕迹地融合。 文学社负责人大概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回答:“扫、扫码加群,自动入社。” 那人点了点头,从褐色长衫里掏出来一只手机,手机壳很别致,大概是用墨色山水画的图片定制的那种。 还挺有人味儿——还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呢。 由于帅哥的效应,文学社那里不再那么冷清,陆陆续续有了一些人。 高德地图上显示下一班公交车快到了,关意绵在最初的愰神后便将这事儿抛之脑后,扫了个车子急匆匆朝着公交站骑过去。 她下车的时候,朱九良已经在站台等她,顺手把她的书包接过去。 “走,吃饭去。” 新校区地广人稀,随处可见绿化带与高大的榕树,有时会有种身处高速公路的荒凉。这里建筑很新,也很有设计感,和老校区完全是两种风格的美丽。即使正在日头,九月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毒辣了。两人走得很慢,朱九良边走边向她介绍寻常根本注意不到的细节与巧思,比如灌木丛上雕成的校训,一簇一字。 这里建筑也很多,有老校区没有的电影院以及入驻的快餐店。正经属于学校的食堂大大小小有15个,是老校区的叁倍。 关意绵早就听说这里饭菜很好吃。朱九良本来想带她去聚会去的餐厅,但路途中她被一家网红食堂吸引了。朱九良说不好吃,只是拗不过她,两人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里头饭菜样数很多,各种饭面饼粉很全就罢了,竟然还有火锅、烤鸭、奶茶等,更难得的是关东煮、火山石烤肠、烤冷面、臭豆腐、烤苕皮等这些小吃也一应俱全。关意绵目瞪口呆,“这样数比老校区丰富多了,怪不得你们能憋住不出去玩儿。” 朱九良苦笑出声:“你尝尝味道就知道了。” “很难吃吗?” “倒也不至于难吃,但是绝对不好吃。属于那种你骂不起来、也夸不起来的水平;偏偏它宣传得还很用力,公众号视频号什么的都夸上天了,学生只能吃哑巴亏。我打听着这里基本上都是大一大二来,老生去桃园比较多。” “哈哈。不过这里环境是真不错。” 这话不假,桌子是深浅实木搭配,凳子也不是周正的那种,而是很有设计感的异形。天花板上是立体的直线型纹路,上面还悬挂着大大小小雕花伞面作灯罩,暖黄的灯光从中透出来,喧闹的食堂似乎也不那么吵闹了。拍拍照应该还是蛮好看的。 大厅里也有大荧幕,不过循环播放的既不是学校宣传片也不是核心价值观,而是同学们点的歌。屏幕上不断变换的图形让关意绵想起多年前老旧Windows系统待机久了会自动出现的那些吊诡方块。 她点了一碗重庆小面加卤蛋,朱九良和她在一个窗口排的队,要了一碗茄子肉拌面。小面没一点儿辣味,还浮着一层红油,关意绵尝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真不好吃。” “是吧。这个拌面倒还行,难得不踩雷。咱俩换换,我尝尝你的。” 关意绵又夹了几口面:“这个还行。这里餐具都挺好看的,看到后心情会很好。” “可不是,细节都很到位,就是核心不行。不过总会有前赴后继的人为了它的外表买单。” “嗯,比如我是吧。” 朱九良哈哈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对了绵绵,十一小长假你怎么打算?要回家吗?” “打算留校。” “有件事想和你说下……爷爷奶奶说你们家昨天半夜叫了救护车。听说是你爸有事,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自从暑假那件事情过后,朱九良对关山越就没有了敬称。 关意绵吃饭的手停下。 “十一一起回家吧。”朱九良看着她说。 第六十七章病房里 “爸爸?” 关意绵把门口凌乱的鞋挪整齐,试探性地冲屋内喊了声。 无人应答。 客厅的灯没有关,桌子上放着削了一半皮的苹果,笔记本已经没电,敞在沙发上——一切都透出一股子匆忙的味道。她不过个把月没回家,却觉得处处陌生。 关意绵拨通关山越的电话,过了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爸爸,您在医院吗?”她有些小心翼翼。 那头沉默了两秒,才有声音传过来,“绵绵。” 是关清鹤。 她屏住呼吸没有应答,心脏甚至都静止一瞬。 “爸爸在专院D1216房。我现在腾不出空去接你,你自己打车过来好吗?” 关意绵仍旧不愿意回答,挂断电话用短信发了句“好”过去。 关意绵很讨厌医院。 十月的风很凉爽,出租车司机敞着窗户。上午十点左右,大街上车辆不多,师傅直接卡着市区内限速的最高值。窗外的风呼呼灌入,却仍然吹不散她隐约感受到的弥散着的浓厚的消毒水气味儿与死亡气息。 幼时懵懂,反而易对心理上的疼痛迟钝。然而随年龄渐长,自动保存的记忆被翻新,每每回想都是疼痛。 医院、医院。 关意绵细组咀嚼着这两个字, 江月霜枯瘦的躯体、白布隔绝的爱与恨、蒋凯申骤然苍老的细节,顽强地从过去泥泞的回忆中爬出来,顺着神经与血管爬到她的心脏撕咬。 师傅是一个叁十多的稳重男子,明显与善于同乘客攀谈的话唠型司机不是一种。他在后视镜里看到后排脸色骤然苍白的乘客,联想到她的目的地,带着一丝善意打断她的思绪:“前面正好有一家水果店和花店,您要去买一些吗?医院附近会贵。” 关意绵回神,仍带着些怔忡,下意识顺着司机的话:“好的,麻烦您。” “哎,不客气,应该的。您去吧,我在这等着。” 下半段车速慢了下来。关意绵也不再想事情了,闭目养神。 D栋楼很嘈杂,12层很静。她进门的时候,关山越正坐在床上看书,左手扎着输液针。病房只有他一个病号。他抬头看着关意绵微微一笑,蓝白色条纹病号服让他整个人蒙上一层苍老。 关清鹤正在旁边打电话,见关意绵进门,用手示意了下,让她不要讲话。 再见到关清鹤——他看起来没受到任何影响,身材依旧颀长结实,被正装衬得尤其板正;他发型并非一丝不苟,一绺额发打在紧皱的眉心,却仿佛成为了撕破他衣冠楚楚外表的突破口,更添魅力。 再见到关清鹤,她恍恍惚惚,暑假里荒淫无度的几日突然遥远且陌生。她盯着他握着手机的白皙、有力的手——上面还有着骨头的凸起;她已经快要忘记那双手是怎样抚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是怎样细心地照顾她。关意绵内心的悲愤仿佛已经过了最高点,如滑滑梯一般急转直下——大概是对关山越的担忧盖过了其他情绪吧,有点“以毒攻毒”的意味? 关清鹤很快忙完,接过她的果篮和花篮放在一边,“坐吧。” “爸爸怎么回事?” “啊,不用太担心。那天喝酒喝多了,有点胃出血,没大事,输几天液就行。”关山越笑呵呵的,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胃出血……”关意绵对这些疾病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听名字觉得怪害怕:“不严重么?” “已经做了肠镜和胃镜,就是有些浅表性胃炎,没大事的,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噢,那您以后……少喝酒。” “我尽量。”——这对他来说可太难了,虽然他也不想喝。“绵绵上学怎么样,还适应吗?生活费够吗?” “一切都挺好的,够用。” “那就好。”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关意绵如坐针毡,有些局促地开口:“那我先回去了……”那句明天再来探望,她憋住了,还是没说出口。 “我送你吧。”关清鹤起身,捞起椅子上随意搭着的外套就要穿上。 “不用!”关意绵猛地站起,大声回答。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关山越。 关山越点点头:“那就别送了,绵绵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里记得跟爸爸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再见。”她慌忙退出病房。 关意绵遇上关清鹤之后就无法保持正常的思考。她如今对他的观感太复杂:恶心的感觉有,害怕的情绪也有,之前的倾慕还未完全消弭,血缘间固来的、终究难磨灭的羁绊与担忧也存在。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等到走出D栋楼的时候,情绪波动已经差不多平复了。 医院大门外开的店五花八门——快餐店、药店、百货店、水果店、花店等,往常没有任何感情倾向的店铺开在周遭,竟给人一种萧瑟的肃穆。路边还有零零散散一些支的摊儿,现在A市已经不让摆了,可大抵是考虑到他们的确可能为钱发愁,竟也没有城管赶他们。 她在其中一家停下,地上铺着一层蓝色的布,上面摆着一些手工饰品,看起来还挺精致。 “要这个。”她拿起一只钥匙扣,上面用以固定的不是金属挂钩,而是搓得一看就很结实的红绳。扣身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小木块,雕刻了些花纹,主体是凸起的红字“平安”。 “二十。”摊主指了指付款码。 关意绵去而复返,她的手刚放上门把,就被里面隐约透出来的“绵绵”给制止了。 虽然偷听不好,但关意绵还是选择先不进去。病房隔音效果一般,走廊里很静,她能差不多分辨出两人在交谈些什么。 “……绵绵还小,不堪重任。股权不动,股份与不动产你两人平分,我已立好……” 关清鹤打断他的话:“爸爸,不必如此。这段时间公司有我在,您安心养病,先不要想这么多。” “清鹤,人总不能一直逃避,坦然面对,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未必不失为一件好事。” 病房里传来一阵静默,关意绵有些懵——两人对话什么意思?关山越到底怎么了? 其实她脑袋挺灵光,也不至于完全状况外,但或许是心里总归不敢深想。 “那,既然您看这么开,为什么不肯让别人知道?” 关山越顿了顿,手指摸上文件下压着的全身体检报告摩挲——谁又不期望奇迹发生呢? 他似乎没有正面回答关清鹤的话,“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万事谨慎为上。万一有意外情况发生,一定要防着外部的落井下石,也要安抚好内部情绪……还有,历史上兄弟倪墙的例子不在少数,她……心思深,野心也有,你这点也不要忽视。” “本就该是我们两人的,爸爸你这样的处理,不好。” “清鹤,”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我终究是对不住你们母子二人,就当我的补偿吧。” “我不想要这样。” “别任性,你能力强。我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一股寒气自脚底板直冲脑门儿,关意绵说不好自己的感受。 她站在房门外,开门的手僵了会儿,还是收回了。绕着绳结的手指不断扯紧,勒出一道深痕。 ——其实,如果不是朱九良告诉自己,她都不知道关山越住院了的。 平安钥匙扣被挂在门把手上。 走廊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值守护士外,再无一人。 第六十八章计划 关意绵一时之间调整不过来。 如果她不能从刚刚的对话中提取出几条关键的信息,那她人生的前十几年真是白活了—— 第一,关山越的病很严重,但她具体不知道到什么程度;第二,关山越已经安排好后事,关氏的未来没有自己。 倘若没有关山越找小蜜、薛尽洲撺掇自己争权、关清鹤囚禁自己等事在先,她对于一辈子舒舒服服拿分红将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会无比庆幸自己不用出力就有钱拿的自在生活。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容不得她生出这样懈怠的方法。 更何况既然关山越已经认定了自己“有野心”的“罪名”,她憋着一口气也要将他背地里的指摘坐实。 关意绵心里很乱,但仍注意着面上不露破绽,好似无事发生,走到电梯口,哼着歌等电梯上来。 医院到处都是监控。 她又一次走出医院大门,盯着街旁的店铺名来来回回踱步,好像在选择中午吃什么。 手机突然响起,她接通,是关山越:“绵绵安全到家了吗?” “哦!在吃饭呢。不想做饭,干脆在外头吃。”她惊乱之下,话比平时啰嗦。忽然想起那个缠到门把上的结,当时忘拿回来,希望他们不要注意到吧。 “好的,吃吧。吃完饭记得早点回家。” “知道了,爸爸。您注意休息。” “好。” 关意绵咬着嘴唇放慢脚步。 第一次出医院门的惆怅已经所剩无几,知晓关山越或许出大毛病的失落也被随之而来的猜忌与算计粉碎。 针对他们聊天中的两个问题,她需要逐个击破。 对前者,她必须时刻关注关山越的身体状况;关清鹤既然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那这消息大概瞒得很死——即使她去医院找医生护士问个清楚也无济于事——医院会保护病人隐私,更何况关山越一定会提前嘱托。她问了非但大概率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还有可能引起关山越的警觉。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关山越将来频繁去医院,一定会有对手和媒体号对此猜测。她只需要等、需要勤关注。 ——知道他还能有多久时间,很重要;但这事儿,急不得。 对第二个问题,其实她也有些茫然——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彻底打消自己对未来的疑虑?至少要强压关清鹤与薛尽洲,让他们无法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产生影响。 可她觉得这个任务好难好难。 毕竟她前些年经历的最复杂的地方就是校园。让她去揣测两人的心思然后算计,难于登天啊。 关意绵心里乱得很,迫切想找个方法梳理。她首先想到薛尽洲,可,家人都会背叛自己,她不能保证他一定没有私心;她又想到朱九良,可怎么说呢——朱九良在这方面想得可能还没自己多。 她摁着手机屏幕思索,突然想到小导。他们请陈意迟吃饭的那晚,他喝了点酒,情绪有些上头,离开前让班里的同学有问题咨询不要拘着。 ——要不找他问问吧,就算不能直接帮自己整理思路,好歹也会有些启发吧? 绵绵:学长,非常冒昧打扰您。请问您是否有时间?我想咨询一些生活与学业上的问题。 YC-:OK的,有空。我现在不在校,我们在校外约个地方谈吧:) 绵绵:啊?线上不可以吗? YC-:线上没有太多让我乐意说教的气氛 关意绵失笑,问他在哪。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关意绵便在他附近选了一家咖啡厅。 这个点儿有点堵车,她挤地铁赶来的。等她到的时候,陈意迟看着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大概人们都在吃午饭,咖啡厅人很少。陈意迟抱着胸翘起二郎腿坐着,捏着杯子细细啜。这个姿势让他没有了讲台上的凌厉,显得好接近了些。 “坐。” 在路上的时候,他询问她喝什么,已经帮她点好了。关意绵有些口渴,越过咖啡直接喝了一口水。 “麻烦学长了。” “学妹想问什么?” “不瞒你说,什么都不知道,很迷茫。想请学长指点迷津。” “嗯……这么说吧,学妹有没有什么职业规划?升学?体制内?或者进企业?”陈意迟坐直了,腿也放下了,颇认真的样子,感觉又回到那天讲台上的状态。 “可以麻烦学长都说一下吗?” “可以。我先说一下上班的选项吧。进体制算是一种相较而言最轻松的选择了。我们的专业比起工科等还算是比较有优势的,提供的岗位较多,而且这条路对成绩什么的要求也不高,顺利毕业就好。不过考试嘛,刷题就是在所难免了。当然,现在你才大一,不用忙着去准备这个,如果有这方面的打算,倒是可以着手入组织的事情,以后走定向选调的路,竞争压力会小很多。” “嗯嗯。” “还有就是进企业。你如果想多赚钱的话,进大企业。里面会比较累,但是薪资待遇都不错。这就要求你大学四年多做点儿事,把简历搞得漂亮些——我志不在此,了解也不多。以后学校会时不时组织择业讲座,你可以去听一听。对了,你家不是有公司嘛,问问你家长,他们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嗯嗯,好的,谢谢学长。” “嗯。最后就是升学这条道路,这条我了解的算是比较多——因为我的计划就是直博、出国、最后留校当个老师,哈哈。” “哇,”关意绵适当奉承了句。她就说,感觉陈意迟有一丢丢好为人师。 “难怪学长这么喜欢指导学弟妹。” 她本意是想说他善良,但这夸赞多少沾点儿阴阳怪气,陈意迟笑了笑,因着内心对她的几分好感也没计较,适当提点:“大部分大学教授不以讲课为中心。这几年形势还不错,趁早占位。听说再过几年可能都流行非升即走,压力大好多。” “确实。” “如果你也有相似的打算——其实无论以后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大学都不能荒废。首先是绩点与加权,我大一一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上课认真程度在影响期末成绩的因素中只占据很小一部分。” “嗯?” “我有一门课——第一堂课时老师说这门课有些难度,在大一的课程里算是挂科最多的。于是我课上课下都非常认真。由此,考前我很自信,考试周基本没复习这门课,最后只考了93,虽然也不低,但比总抄我作业的舍友还少几分。” “哇……那好可惜。” “倒不是可惜,只是我找错了方法,好在我也只有这一科吃了亏。我感觉吧,大学大部分科目,最重要的其实是老师最后画的重点与考前刷题——至少国内大部分学校应该都是这样。特别是对于背诵的课程,比如思修、近代史等,有的老师考前恨不得几乎都把考题喂你嘴里;甚至咱们专业的大物概,这么多年来,就从没出过题库之外的题,题库还是公开的,打印店就有卖。上学期我们班30个人,23人满分。有那种更多需要理解的或者考法多变的课程,平常不要完全不听课,还是要理解个大概的。主要是考前集中刷题,这样搞个90还是很容易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仅代表我所处的环境。” 关意绵麻了:“感觉和高中好不一样。” “是啊——现在要自己摸索努力的方向了。主要是老师们讲课其实也很少有特用心的,都读PPT,塞知识点,很少盘逻辑,也很少讲书本之外的世界。偶尔遇到一个有情怀的老师就珍惜吧。对了,平时记得和同学搞好关系,不要太在乎社交占用的时间——我看你不太热衷于与人交流,考前同学们间会有很多资料分享的哟。”他看关意绵仍旧呆呆的,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继续说:“我一开始也觉得现在经历的一切有些冲击我以往建立起的一套体系——我隐隐这样感觉:前十二年所受的教育更多是规训,人生的后半段却是相反。能趁早走出茧房的、和别人不一样的人,才能'脱颖而出'。《生死疲劳》里有这样一句话:世间万物就是这样,小坏小怪遭人厌恨,大怪大坏被人敬仰——我个人理解大概同上。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认识?” “倒是不怎么喜欢当滥好人,”两人聊天的氛围太轻松,关意绵有些不自觉地吐露出部分心声:“但是也以为人是要守规矩的。” “不是说让你不守规矩,”陈意迟又笑了,他整个下午的笑容都很真诚:“而是说在现有规则里学会'投机取巧',最大程度地利用规则达到自己的目的——哈,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高中语文老师在朋友圈发的一句话——他带毕业班,姓马,不知道教没教过你们?一个很实诚的老头儿,偏偏自己还升职蛮快;他说:'市场经济社会正催生越来越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些人的字典里,只有利用,没有感恩。'说实话,我有被冒犯到哦。” 关意绵叹了口气:“这事儿见仁见智吧。我不太想去干涉别人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和别人接触地过一辈子。” “你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话说今天你说的话和你高中的表现完全不沾边诶,感觉你还挺佛系挺灵活的。” “我高中什么样子?” “很热心,乐于助人,以至于我以为你也会有种大一新生特有的天真与轴。” “人都是复杂的嘛。把一个人平面化,就太理想化了。” “也对。唉,跑题这么多。继续说,课业上你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去做好多事情。比如打比赛、搞大创……平时教课的老师不乏有大牛,趁早在他们面前不经意展示出自己的可塑性与机灵劲儿,也可以在课程群里想办法加他们微信——在咱们现在的本科环境下,以后各种活动选指导老师的时候,有个能力大的,你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我怎么才能知道哪些老师该去加?” “课表点进去会有老师的名字以及职称,你可以去搜一搜,当然,你现在估计不怎么会看。那就可以先问学长学姐。平时上课会有研究生助教,可以跟他们侧面打听打听。也可以问我哦。跟你说个我个人的感觉:职称、授课能力、科研能力与个人能力四者之间,其实没有绝对的联系;系里去年新来一个老师,加了一个很牛的课题组,今年已经是副教授了,只不过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真的是一塌糊涂,语速快,声音小还不用麦,坐第一排都听不清。他那个课题组的头头,也给我们带过一门课,人格魅力MAX,但是听说压榨研究生巨狠,钱少活多,两年一茬儿,比资本家还资本家。咱学校跟他齐名的信通学院里的大牛,名声很好,名气很大,只是听研究生学长说他——虽然说不能说屁也不会,但对新技术的敏锐度那是相当低,论文全搜刮底下小老师的。唉,你看看。” “哈哈!”听他说这些很有意思,关意绵身体不自觉前倾,呈现放松与信任的姿态,“学长知道的好多啊。”聊起天竟和他成熟稳重的外表全不沾边。 “是不是觉得我不太靠谱?哈,别看我这样,我去年的绩点、加权与综评都是专业第一哦。说到排名,突然想起来一件让我挺有感触的事儿。之前选修课认识了一个自动化的学长,他告诉我说他们专业成绩第二就是那种有点儿清高的老实人,能力强,爱钻研,很刻苦,不但成绩好,实验与比赛里也有真本事,就是话太少。综评的时候,因为他声若蚊蝇,也没把自己一年的成果都写进PPT——只写了那些他瞧得上眼的,连汇报要求的方面都不全——导员们打分很低,直接就拿不到奖学金,也上不了荣誉榜。原来第六的那个人平时很会来事儿,很吃得开,到最后综评第二。” “啧。” “哎嘿,那个学长本人也很精彩。我和他还共同加了几个社团,觉得他真的蛮厉害的。之前就见他在朋友圈晒自己满分绩点与高达97的加权,这个暑假他还晒了斯坦福的offer——现在估计已经走啦,以及顶会与顶刊一作的截图。关键是他学业上这么优秀,其他方面也很强啊。我加的每一个社团他都加了,听说还加了心协与科协,选修课也不拘于拿学分,感兴趣的都上了——这是做了好多我感觉无用的事,简直比罗小猪还是时间管理大师。我问他累不累,他说倒是忙起来才不累。我心里就一个字儿——服。” 关意绵有些酸:“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我连社团都不敢多报。” “诶,没必要羡慕别人,那样会活得很累的。至于社团,贵精不贵多嘛。咱们学校的社团都挺好的,基本没任何官僚主义和没用的开会——当然现在学生也都挺激进哈,有点儿这种苗头都能给你掐喽。加社团就当交朋友了,不用把自己搞太累。” “嗯,确实感觉学长您还蛮随和的。” “过奖,你除了报学生会还报别的吗?” “报了个文学社,他们不需要面试。” “哦,我看过他们去年的社团数据,很一般。当消遣也挺好的。学生会面试不用担心,你肯定没啥问题。不是我说,宣传部真的蛮好的——咱们学校有一项课外学分要求听满六场人文讲座和六场科技讲座你知道吧?咱宣传部每年都不少办这种会,二手群里疯求的盖章讲座单我们都分不完的。” “噗,那用这个交朋友岂不是方便得很。” “你还真挺灵活——适当的行,多了就会有人有意见啦。去年我……” “叮——”关意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去吧。” “喂?绵绵,在哪儿?” 第六十九章隐瞒(微H) “在外面。”关意绵推开门走到大街上,凉意扑面而来,她拢了拢衣领,听筒靠近嘴巴,极小声地回答。面对薛尽洲,她下意识把答案模糊。 “和朱九良一起吗?” 电话那头传来后备箱关门的声音,随后是行李箱轮在路上滚动的动静,轱辘辘、轱辘辘,伴随着偶尔萧瑟的呼啸风声。 “没有。” “干吗去了?” “爸爸有些胃炎,在医院输液呢,我来医院看看他。”——她回答得很有艺术,“来”医院这种话,引导薛尽洲认为现在她正在医院,实际上她这么说也没有撒谎。 “嗯。我刚从学校回来。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关意绵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在点染天空。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聊了这么久。 她捏紧电话,对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再次走进咖啡厅,被暖烘烘的闷热空气抚慰,竟然有种腊月寒冬才能体会的温暖。关意绵走到吧台去付钱,却被告知早就付过。于是她小跑至两人座位,很是不好意思:“学长,本该我请你的。” 陈意迟不在意地摆摆手:“没那么多讲究。你要是在意,下次再请也一样。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看天也不早了。” “好的,今天谢谢学长了。下次您凑空的时候一定请您吃饭。” 关意绵没让薛尽洲过来接自己,而是自己打车去了他订的餐馆儿。他订了个四人小隔断,地方不大,私密性还可以,热水冲泡的乌龙茶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熏出一股子本该清香的味道,却由于浓度过高,反而让人不太舒服。等她到的时候,薛尽洲和朱九良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他们分别坐在桌子的一条对角线两侧,她无论坐哪都会挨着一个人,然后和另一个人面对面。关意绵稍微想了想,走到了朱九良旁边。 两人都比开学前黑了些,也更结实了。尤其是薛尽洲,他长相本来就不如朱九良硬朗,此刻搭配上有些黑的肤色,对比更强烈。 “坐吧,”薛尽洲把茶给她满上,“今天匆忙,没来得及提前订,味居轩和品味庄都满了。就连这儿也不让点菜,只能包桌拉菜单,我看没什么忌口的,就先让上了,没关系吧?” “没关系。”关意绵喝了口水。 “绵绵,关山越怎么样?”问话的是朱九良。 “没大事,就是有些胃炎,输两天水就行。” “你确定吗?”薛尽洲斜斜睨她一眼,“这两天关氏有几个项目的负责人都变更成关清鹤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关意绵装着压下面上的讶然,“岳舒不是犯事儿给辞退了吗?”——开学之前的那几天,薛尽洲从家偶尔处理工作,打电话的时候她听见一些关键字眼,问询后得知他当初安排的秘书由于工作能力差被辞了。薛尽洲当时正把阴茎埋在她穴内,下面的头充血,上面的头就没什么思考能力,冲着电话那头发了几句牢骚便草草把事情掀过。 “除了秘书,其他岗位也有人嘛。”他夹了一枚葱爆虾球,慢慢悠悠地回答。无害的长相被安在晒得有些糙的皮肤上,这股子违和感莫名让她感到不适。“总之,绵绵你多和他接触接触,学着套套话。我直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她竭力露出苍白为难的笑容:“我现在还不太想和他们过多接触……今天去看他都已经很费力气了。” “先吃饭吧。”薛尽洲好像还想说什么,被朱九良打断。他看着朱九良给关意绵夹合她胃口的菜,轻哼一声——一共就这么大点儿桌子,又不是够不着,再用你筷子夹菜,也不知道讲卫生。他内心又酸又鄙夷,“咚咚咚”倒了满杯啤酒,未等聚成白沫的气泡散尽就一饮而尽。 这家啤酒很有特色,是从青城空运过来的鲜啤,口味挺独特,有点辣的鲜甜,比别的要呛口。如果是夏天喝这个配着小烧烤应该很爽,但在入秋季节,这透心凉的感觉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偏偏他还嘴硬:“绵绵,你尝尝,还挺好喝的。” 回去的路上,叁人只有一人未喝酒,开车的重任也便落到朱九良肩膀上,剩下两人坐在后排。 薛尽洲酒量似乎真的挺差,到了车内就直直栽到关意绵的胸口。她两手托着他的头摆正,可没过一会,毛茸茸的脑袋又顺着肩膀滑下来,一路经过胸脯与小腹,直挺挺埋在腿间。 “……”不管他了。 关意绵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想了想,打开备忘录敲敲打打。 她憋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没敲出来。被陈意迟激发出来的思路与斗志就像退潮前写在沙滩上的字,只能存在于白天,夜晚一来临就破掉。最后她终于郑重其事地写下“关氏”二字,思路又断掉。 她思索了一下,决定先把关清鹤的手机号和微信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 有一只坏手突然顺着裆部线缝划了一下。 关意绵忽的坐直,顺着薛尽洲的脸颊伸进自己双腿间握住那只作怪的手。 谁知那只手反客为主,握住她的手指强迫她来回勾滑,还将整只中指都嵌入蚌肉。关意绵久未做爱,身体敏感得惊人,屄水源源不断地渗出,很快就把纯棉布料的内裤与这一小片儿裤子浸湿。 “……” 她紧咬牙关,关掉手机放到一边,低头用手捂着嘴巴,全身颤抖。 “绵绵在自慰哦,被我抓住了。” 薛尽洲趴着的脑袋转向她,大手握着她已经濡湿的手指尖拔出,染了几分醉意的眸子里全是奸计得逞的狡黠。 一片落叶被风带向马路,车轮从上驶过,发出轻不可闻的经脉破碎声;最多再过一个月,这声音就会变得明显,因为那时落叶就已经干枯。血液冲上大脑,关意绵的痒与闷争夺支配地位,最终还是生理需求胜出,于是她难耐到甚至都无法感受四周车水马龙的都市喧嚣,只剩下车轮碾过大地与落叶的轻微撕扯声,一下、一下,就如她隔着裤子被挑逗的花珠。 “吱啦——”前面是红灯,朱九良急刹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幸而没追尾。关意绵理智被唤回,抬眼隔着泪花看朦胧的背影。那背影明显在用力,胳膊上的肌肉隔着衣物绷起。驾驶座上的男人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好心提醒: “安全驾驶,后排乘客也要遵守交规。” 第七十章主动 关意绵第一次坐在大学课堂里面听课,还挺新奇。 开学第一节是高数,不是是巧合还是学校刻意安排,高数老师很有高中数学老师的感觉——四十多岁的妇女、有些严厉也有些慈祥、戴着无框方形眼镜、喜欢穿黑色碎花长裙配打底裤。这位老师喜欢板书——从陈意迟的话语来看,这很难得。关意绵下意识就能感受到她的认真负责,所以她也竭力跟着她的思路认真记笔记。 第一节课老师没有讲新知,专门拎出来高中的知识来过渡,比如叁角函数、导数等,她倒是不感觉困难,听着听着课就开始走神了—— 这倒也不能怪她,怪就怪几天假期过得太颓废。 那天叁人吃完饭,路上薛尽洲借着醉酒的理由开始上下其手。朱九良隐忍不发,到了小窝就把她拉进浴室,将薛尽洲锁在门外。两人争执起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最后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叁人行,在最高潮的部分她还不小心接通了关清鹤的电话。 ——她才刚把关清鹤从黑名单放出来不久,鬼晓得他是不是频繁尝试拨打。这次接通时,她明显感受到关清鹤的震惊。好在他也很快想出理由,说关山越那儿的补品太多,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给她挑些送过去。 彼时朱九良的肉棒正埋在她的穴里慢悠悠挑逗,薛尽洲咂弄着她的乳头,关意绵刺激到电话都快拿不住,压抑着嗓音偶尔“嗯”一声。关清鹤似乎受到鼓励,挑着家常同她聊,就是不挂断电话。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泄出一丝喘息,那边沉默了两秒,之后便主动道别。 几天宝贵的假期时间就在两个男人的竞赛中度过,他们月余压抑的性欲充分发泄,苦的却只有她一人。 思及此,关意绵又叹了口气,半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去。课间有五分钟休息,她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突然身旁的空位坐了一个人。 “嘻嘻,绵绵,好久不见~”是罗黎。之前的叁位舍友依次落座——她们之前都在前排坐着了,关意绵有些讶异,问她们为什么又坐到后排。 “嗐,别提了。我们起了个大早来的,教室都没开门,外头就好多人等着了。好不容易抢到个前排,感觉这节课听不听都无所谓,还不如来后排找你玩儿。” ——这是真的。关意绵来得不算晚,提前二十多分钟到教室,前排竟座无虚席。同学们学习热情之高涨让她难以招架。 “你不在,宿舍感觉都不完整了。呜呜,好想你~”俞圆越过罗黎朝她伸手,关意绵配合着同她虚抱了一下。王玉洁在玩手机,听到这边的动静,偏头冲她笑了一下算打招呼。 “玉洁这两天老是在看手机啰,是不是有情况啊?” “没有,”她眼镜后面的眼神平淡无波:“就是有个高中同学也在这儿上学,是老乡,问我说什么时候聚一聚。” “哦哦~” 五分钟的课间很快过去,四人便不再聊天,开始摸鱼或者听课。 他们学校把大一的课程安排得很满,关意绵感觉课程设置稍微有些不合理。之后的几天,她又轮番接受了线代、复变函数等科目的毒打,大英、思修与选修等“水课”倒成了她放松休息的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她通过了学生会宣传部的面试,正式成为了一名干事,而且那天那名同她一起进了文学社的美男也报了宣传部。 之后,两人又在选修课堂相遇。美男叫洛知音,感叹两人的缘分,主动加了她的好友,说以后如果翘课的话可以互相告知作业之类的,关意绵同意了。 又过了一周,关山越还没出院。于是关意绵趁周末买了一些营养品,和朱九良一起去看望他,叁人默契不提之前的不愉快。 关意绵削苹果的手很熟练,成圈儿的皮不断掉。她手上动作不停,微笑着似是打趣:“爸住在医院里不肯出来了,您这躺久了也不怕滋生惰性。” 关山越面不改色:“胃炎这东西容易复发,倒是不如一口气调养好。你哥工作也蛮优秀,我躺着也挺放心。”他这话存了几分试探。 她装没听出来,把苹果削成块喂给他,但笑不语。 出了医院,关意绵和朱九良顺着路边的行道树逆行着走。秋日干燥、萧瑟,好处却是天高气爽,令人开阔。 朱九良勾了勾她的手心,有些担忧:“绵绵,你爸他真的只是胃炎吗?” 她低头看手心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抬头看他坚毅的面庞。不知何时,那个有些清冷、有些单纯的朱九良在淡化削弱,逐渐变得复杂。关意绵不禁有些好奇——如果他不认识自己,会怎么样呢,他会有一段正常健康的恋情、有热爱的学业,或许能够永远那样纯粹下去……关山越演技不差,若非她偷听对话,或许也识别不出来他在撒谎,朱九良却能够感知到。只能说当时对人心没有这么敏感的少年也被锻炼的敏锐了。 告别高中单一的校园生活,横亘在两人间的问题被她逐渐发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骗人吧。”她现在不想再让别人过多参与自己的生活,只能装傻,只能寄希望于一切灰暗终有结束的一天,而那天最好不要太晚。 “喔,你也要在意好身体,按时吃饭,别跟你爸一样生病,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也是啦。” “嗯嗯。” 送朱九良到公交站后,关意绵回到那一间房子——薛尽洲军训结束后果然住到这里头来了,不过他忙得飞起,放学后回家也很晚,两人在这里见面还不如在学校教室里多。 现在明明是周末,屋子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关意绵先是倒了杯水咚咚喝下,而后拿出手机拨通关清鹤的电话。 “喂……哥哥,我们这学期思修有个实践作业,要求打一份社会工。我想着,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职务,最后能出份报告的那种。” “什么部门?嗯……我想想,能不能轮转?” “好的~谢谢哥哥,时间就周末吧……我看看,周叁下午也没课。” “好哦,下周见。” 所谓的实践报告,是胡诌;工作的心也是假——毕竟叁天两头不去公司,做活都不连贯,同事背地里估计要骂死。 想去关氏,是真。 第七十一章奇怪的洛知音 随着时间推进、学习生活步入正轨,关意绵逐渐规律起来——大部分时间上课;有空的时候去关氏坐坐,学习学习;社团有活动的时候就去帮帮忙做做事。一周七天,她安排得满满当当。朱九良周末会来找她,不过她发现即使他来了两人也没时间腻歪,所以干脆就取消了两人的约会,并劝朱九良也去过自己的大学生活,不要总围着她转。 她很忙,但是也很充实。 A大高数有月考和期中考,线代有期中考。她平时学习认真,加上学校的试题也没有故意为难学生,所以数次考试,她都是满分。这在整个大一都少见,慈祥的高数老师特意加她好友,希望她能参加下半年的大学生数学竞赛并提前准备。 关意绵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学习对她来说最单纯不过:只要付出努力,就能在短期看到收获;比起其他虚无缥缈的承诺、工作乃至感情,这简直不能再友好了。她越学越爱学,提前预习完了高数的课本内容,刷完了课本习题,又买了厚厚的五六百页的蒲书,烦躁时就刷上几个题。 文学社鲜少搞活动。她入社这么久,主席仿佛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社团亟待管理,办了一个“晨读”活动——每天早上六点,映月湖中心亭不见不散,大家一起,或吟诗作赋,或读书分享。“泛若不系之舟”的群里,群主简略地搞了个群投票作为报名。报名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头天活动又出现了几名鸽子。于是,十一月底的寒风中,将明未明的暗夜里,叁人就着亭中长明灯的昏暗光线面面相觑。 主席是个高大的鲁地大汉,刚开学那会儿喜欢穿个背心上街,身上总是汗涔涔。现在虽然看不见他身上的汗,脑门儿上的汗珠却仍顽固。关意绵知道以貌取人不对,可她就是无法在他身上找到哪怕一丁点儿与“文学社”相关的气质。 此刻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就你们两个人来了啊。” 关意绵和洛知音性格都比较冷,两人点点头没说话,主席打了个哈欠:“早知道这么多鸽子,我就不来了——我回去补会觉,你们俩在这成吧?或者你们也回去?不过要是你们在这里,等会摆拍几张,我就可以在公众号水一篇文章了——” 关意绵有些犹豫,洛知音率先同意:“可以。”于是她也只好点点头。 主席离开,亭子里就剩下俩人。她下意识有些警惕——天还没亮,这地儿很偏,和一个相对陌生的男子在一起,她多少会有顾虑。洛知音似乎丝毫没察觉她的不安,指着自己带来的诗集与书本:“你要不要看一本?” 关意绵本以为社团会提供读物,空手而来。她现在也无事可做,索性打量着他带的书——《纳兰容若精选词集》、《柳永精选词集》、《风流去》、《美的历程》。她想去高中时,有些感兴趣的同学时常会趁着闲暇时间背几首词或抄到本子上,那时候关意绵觉得这种行为好有格调。但是,上大学之后,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由于学校压根没有任何语文方面的课程开设,她甚至都找不到静心看书的人,这种读词的行为似乎也成了附庸风雅的作秀。洛知音是中文系的,在他们专业,或许这种行为并不突兀。 她不想读词,也读过《风流去》,于是便指了《美的历程》,征得同意后伸手去拿。明明她自己可以够得到,洛知音偏偏要递过来,她注意着保持距离,两人指尖却还是相碰,一触即分。 他指尖冰凉,似乎被温度冰透。湖上水波乍起,寒风灌进他肥大的袖口,猎猎作响。关意绵看着那能再塞进去一只手臂的袖子,心想难怪他的手这样凉。 洛知音朝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低头开始看书。关意绵本来还以为他故意撩她,现在看他这样正常的表现,又开始怀疑自己太过敏感。不过她也是个俗人,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坐在眼前,多少会感到紧张不自在。 这种感觉在她捧起书读后到了巅峰。《美的历程》尽管语言华丽、内容详实,读起来却实在枯燥,而这份无聊放大了她内心的焦虑。洛知音在她第叁次改变坐姿后主动搭话:“这本书很无趣?” “是有些。” 此时天色转为青灰,东方日出,太阳略微高于地平线,直视会感到些许刺目,但真正洒落进亭子的阳光还不如长明灯明亮。 洛知音又开口:“早起能看到这景色也值得了!昨天刚读了《停云》,里头有句'八表同昏,平陆成江'放在这里尤其合适——虽然这首诗本意是在春天。” “什么意思?” “举目四顾昏沉色,路途阻断水纵横。” 关意绵不说话了,两人之间有沟壑。 洛知音也意识到两人的不同频,琉璃般的眼珠紧盯她的脸:“你要是感觉无聊,我这里还有一本摘抄的现代诗集,作品大都来自于高中的诗墙。”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的目光炽热,她有些招架不住,寻了个极其敷衍的借口转身离开。 去食堂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洛知音对自己很奇怪,就像是对她感兴趣一样。可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能让长相这般脱俗的人对自己有想法——她没那么自恋。好烦啊一天天的,一件件事儿不停地来—— 她正郁闷的时候,群里又有消息,原来是主席,说她和洛知音表现积极,最近恰好青促组织了一场传统文化的表演,文学社得出两个人去充场,干脆就让他俩去。 但凡他俩脸皮厚点儿,今天主席这活儿都派不成。奈何两人还出乎“好拿捏”的阶段,都没好意思开口拒绝。 —————— 分享之前看到的一首诗歌 撕下墙上的红纸/美容美发理疗/拍实泥土/点上月亮/蹲在墙角 铝合金的盆/装满腥味/露八齿的人/关不严的门 太阳击打瓶身/啤酒折射配红/尖叫声倒进垃圾桶/西瓜子放满白酒盅 拉开面包车门/掸—掸座位/呛出小时候/抬起手刹/滚落的年头 ——飞廊 (侵删,诗墙看到的,因为感觉太美了就保存了) 第七十二章“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十一月的A城尤其干燥,今年却反常,阴雨连绵。青促的传统文化专场定在周六晚,关意绵实习下班后距离开场也没多久,急急忙忙抽了一把公司门口的黑伞就走进细雨丝丝中。 七点多,天完全黑下来。雨势转大,原本落地无声,却渐渐同下班通勤行人匆匆的脚步声奏成忙碌的交响曲。商店门牌闪烁的白炽灯光在雨幕中更显冰凉,地上积蓄的水洼中月光与人造光共存。她有雨伞傍身,却仍然未逃脱与水的亲密接触,白鞋面上被污水溅脏,斜斜的雨滴巧妙避开伞面的遮挡,把呢子大衣浸得厚重。 她之前就拒绝了洛知音共同前往的邀请,独自一人来到学校提供的会场。门口草草摆着一些防滑与吸水的纸板,效果却微乎其微——关意绵走进去的时候,能感受到里面的瓷砖地板上仍滑滑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大晴天。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让这场本就不太专业的宣传更显仓促,一切都透着湿冷的味道。 关意绵随意找了个不太靠中间的位子坐下,拿着卫生纸吸着衣服上未来得及渗透的水珠。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她的扶手,在黑色的、有些粗糙的地面与座椅布景下,那只手就像白玉一般精致。 她猛地抬头,略过别着深蓝色袖扣的手腕、衬衫下结实的胳膊、扣紧的衣领与线条流畅的下巴,对上那人招牌式的微笑——稍微勾起的嘴角、无框眼镜下锐利却平和温吞的眼神。 “学妹,介意我坐旁边吗?” “不介意。”她慌忙摆手。 陈意迟坐下,带来一股子外面的雨味儿与水汽,刚刚好不容易驱散的冷意又卷土重来。关意绵拢了拢衣服,看了看旁边穿衬衫的陈意迟:“学长不冷吗?” 他咧嘴笑:“我要风度,不要温度。”随后,他又捞着挂在另一只手臂上的厚外套,衣服下的胸肌随他的动作牵扯:“来的时候穿外套了的,这里头没那么冷就脱了。” “哦。”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陈词,浑厚的嗓音传至大厅的每个角落。承办这场活动的是大四做毕设的学长学姐,报幕没有冗余的开篇,开门见山。 第一个节目是越剧梁祝。一瞬间,大厅内所有灯光扑灭,唯有舞台上打下耀眼的灯,随着帷幕拉开,几位身着戏服、头戴戏帽的演员走上台来作揖,步履从容有神韵,一看就是专业人士。 关意绵很快沉浸在婉转动人的唱腔与细腻的歌词中,看着看着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大厅里有不少人也都拍了照,没开闪光灯,对台上的人造不成任何影响。 她把图片给仍在新校区的朱九良发过去,回答他许久之前问她“在干嘛”的问题:“有个活动要充场,看梁祝呢。” 朱九良的消息很多:他今天吃了桃园的称重小火锅,比网红餐厅的好吃多了;负责任的老师今天上午还给他们线上上了一课;今天的作业有点儿难,连他都觉得变态;上周失恋的舍友,今天又脱离悲伤火速和学姐在一起……关意绵忙得很——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忙碌是否有意义,大部分时间只敷衍地回复“哈哈哈”、“可以啊”、“挺好的”。 她内心忽然愧疚,又找了几个可爱的表情包发过去,那边朱九良立马跟她斗图,又发了个可怜兮兮的仓鼠,说他也想看戏剧。 “在和男朋友聊天吗?”陈意迟突然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好多磁性,震得她头皮一麻。此时台上正到了梁山伯怀疑祝英台的桥段,戴着靛蓝色戏帽、身穿配套服饰的小生对着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左瞅右瞅,喊了声“贤弟”,开腔起唱:“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嗯。”关意绵回答。昏暗的环境中,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照得陈意迟眼珠黑黑,目光如炬却又深不见底。 祝英台捂了捂耳朵,眼神滴溜一转,两指成尺,指着书卷,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眉眼带笑,双手抱拳,挑眉摇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陈意迟跟着小声复述,音色仍低沉,眼皮半阖,手搭在扶手上轻敲了一声又停下,呈现出同平日的洒脱大方截然不同的复杂。 大厅中自然听不到外头雨声,她却莫名有些被陈意迟周身弥漫的低迷与寂寞气质感染。或许是有意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环境,她小声开口:“学长听没听过梁山伯与朱丽叶。” “听过,很老的一首曲子了。不过在我小时候,它还很年轻。”他很快又恢复幽默,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原本我还很喜欢听,但是今天看了这个——突然有些不喜欢了。” “文艺作品的创作——应该是自由的。吗?”他先肯定,又疑问,接着自己都笑起来:“突然想起某年某个节目把乒乓球与黄赌毒一起提,结果被骂得好惨。可我不打乒乓球,看的时候只觉得好笑,我爸倒是觉得很冒犯。” “嗯,是。”关意绵明白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后又开始听戏。 梁祝这场表演很长,接下来的几场便都安排的歌曲或舞蹈,节奏很快。在简短致辞感谢与提振大家铭记传统的鼓舞过后,大屏幕上出现了二维码,希望大家能扫一扫填填问卷。 关意绵和陈意迟填写得都很认真,等他们收拾好打算离开时,大厅里已经空空如也。 她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陈意迟听说她不住学校,回公寓,便主动说要送她,且态度强势,不容拒绝。 老小区只有五层楼高,没有电梯。陈意迟怕楼道不安全,送她到家门口下面的半层楼梯处,听她道谢后就目送她打开门回家。 关意绵把雨伞留给了他。 “砰”的一声,防盗门重重关上。屋内漆黑一片,她低头换鞋,心想今晚又是一个人的夜。突然,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上抱住她,软乎乎的嘴唇衔住她软乎乎的耳垂。 第七十三章试探 淡淡的酒气从身后喷出的鼻息中弥漫开来,对耳垂的吸吮以舌尖的勾舔收尾。关意绵从他虚抱成环的手臂内转身,对上薛尽洲亮亮的眼睛。 “你在家呀?喝了酒吗?” “嗯,中午吃完饭就回来了。”他似乎很疲惫,头埋到她肩颈处轻蹭。“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社团有点事……”关意绵其实很久没和薛尽洲碰面了。她抬手轻拍他的背,又渐渐将手指插入他柔顺浓密的发丝。 两人各有各的忙处,聚少离多,关意绵没告诉薛尽洲自己周末去关氏实习的事情,薛尽洲也不告诉她为何他年纪轻轻就有整天应不完的酬,但是此刻月光正好,气氛正酣,情欲滋长,自两人隔着衣服紧密贴合的身体开始蔓延。 薛尽洲推着关意绵走到窗户,这是黑暗的屋子中最亮堂的部分。老式居民楼的窗户都很大一扇,幽蓝色的月光从中透进来,中途被外面铁制的花纹栏杆分割成一块一块。就着月光,她看见薛尽洲今天穿了件橙黄色卫衣,象牙白的脖颈与手腕从衣领与袖口露出一截。屋内暖气烧得很旺,墙边壁炉里刷着白色油漆的暖气片一旦靠近就能感受到热度,上面的铝制窗框却不为所动,仍旧冰冷,她细白的手指就紧紧捏住蒙着一层灰的一段,指甲偶尔在上头划出刺耳的动静。 无需多言,薛尽洲把关意绵压在窗台上拥吻起来,温热的舌尖描绘菱唇形状,待表面濡湿后又深入腹地。窗玻璃和窗框一样久未擦拭,关意绵的后脑勺顶在上面,她的洁癖又犯了,挣扎着想换地方,可在男人强有力的束缚下无济于事。 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略显瘦弱的少年也变为强壮的成年人。时间真是恐怖,悄无声息地流逝,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 “想死我了……”微醺的薛尽洲失了稳重,表现得无比猴急,吸着她的嘴唇,双手探入衣服内,握住绵软用力揉,拇指与食指捏着乳尖快速搓。他的手很冰,沿途带起一片片鸡皮疙瘩,抑制情欲的同时却又加重刺激,关意绵很快溃不成军,若非身后墙壁与窗台的支撑早已滑在地上。 “轻一点……冰……”关意绵挣脱他侵略性渐强的吻,搭在窗台上的手转而揪着他的袖子,被晃动的胳膊也带着一动一动。 “多摸摸就热了。” 亲吻的口水交换声愈发大。大手摸够了乳房,顺着上半身摸到小腹,在肚脐处不停打圈,之后又慢腾腾拉开裆部拉链,两指隔着内裤在已有湿痕的缝隙处划拉。 “嗯哼……” 湿痕扩大,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里面滑腻液体的堆积。薛尽洲另一只手也来到叁角区,两手用力,把内裤撕烂,整个阴部都露出来。她裤子未完全褪下,而是堆积在膝盖,如同绳缚,限制了她的行动。 薛尽洲叁两下把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对着已经湿答答的小花来回顶弄,就是不滑进去。关意绵忍无可忍,捉住大肉虫往里塞,他却灵活地躲开。两人就这样彼此追赶挑逗,淫液越积越多,肉棒越胀越大。 突然,门铃声响起。关意绵想去开门,被薛尽洲摁住,肉棒强硬地顶开肉穴。 “啊……”期待了太久的饥渴突然被填满,关意绵抓着衣服的手更紧,接着身体竟开始抽动。 仅仅是插入就让她高潮了。 “这么敏感?是因为朱九良在外面吗?想让朱九良肏你啊?我们就这样去给他开门好不好?”关意绵爽到思考缓慢,薛尽洲也没指望她回答,抱起她来,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插穴的姿势走到门口。 她旋开防盗门,一句“九良”还为落到地面就堪堪停下,因为门口不是他,是关清鹤。 关清鹤脸上的笑意在接触到两人时瞬间凝固。 随后他神情略微扭曲,似乎在掩盖什么极端的情绪。 薛尽洲反应极快,抽出肉棒给她提上裤子,倒是丝毫不在意沾着晶莹蜜液粗大性器裸露在外,帮她理了理衣服,最后才拾掇自己。他走到原本在前面的关意绵身前,高大的身影阻断了兄妹间的任何窥视与交流。 关意绵内心那种明明厌恶、却又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又出现了。她扒开薛尽洲直视关清鹤:“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其实这话问得也多余。可她明明猜到原因,还是期望会不会有第二种答案——万一是关清鹤自己查到的呢? 关清鹤接下来的话粉碎她的幻想:“爸爸告诉我的。” 关意绵一口气儿差点没提上来,她强忍着怒气:“当时不是说……”永远不告诉你住址的吗。 “我知道。”他打断她:“可是绵绵,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而且,形势会变,承诺失效,这很正常。人要会变通——我们终究要彼此扶持,爸爸希望我们能相处得好。”这话有些无厘头,末了他又补充:“以前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会了。” 薛尽洲嗤笑一声:“你的承诺又能撑多久?” 关清鹤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关意绵细品着他刚刚的回答,压下心底的不满认真思考——最近,关山越已经出院,她很少去看他,也不了解他的近况。整这一出,莫非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她无端猜想:或许父子两人中已经有人看穿了自己,而现在的行为就是以自己野心为挟持的试探。 这种被人一步步接近底线却不能反抗的滋味很不好受。 于是她忍着厌恶、谨慎等复杂交错的感情,到底是扯不出微笑:“进来说吧。” 第七十四章佛珠手串 听闻,关清鹤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薛尽洲深深睨她一眼,没有言语,闪身让出空。 关意绵总觉得他那一眼饱含深意,只是此时这并非主要矛盾,所以她也不选择深究。 叁人走到沙发坐下,关清鹤微微沾水的皮鞋在瓷砖上留下清脆厚重的痕迹。谁也没有开灯,只借着愈发明亮的月光看着彼此,时钟滴滴答答的指针走动声清晰可闻。 关清鹤今天就简单穿的黑色西裤、白色内搭与黑色外套,肩宽腿长,身如玉树,骨节分明、莹白温润的手握着关意绵刚刚倒的水。他走进来,外面的冷气也跟着侵入,温暖的小窝平白漫上阴冷。 “薛先生……”他没有喝水,放下水杯后轻声开口:“我想和绵绵讨论一些家事,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薛尽洲恍若未闻,神情自若地看着手机,还是关意绵开口说“你先回屋”后才有了反应。他眼神暧昧地扫了一眼她腿间,又状似无意地用指尖轻勾了下自己宽松居家裤的某处凸起,声线慵懒中带着一丝不直白的淫欲:“那我先去洗澡咯。”整个过程中,他的手机一直没熄屏,比月光还亮的蓝光把他脸上不甚明了、耐人寻味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关清鹤明显感觉到关意绵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后比原先略略急促了一些。他听见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答应了薛尽洲,于是眼前又浮现出开门时见到的那一幕——男人的粗壮深埋在她下体,只露出根部;两人面上满是春意,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向外散发着“爽”的言语。尽管薛尽洲反应很快,但他还是看了个彻底。 他恨的指甲都快把手心抠烂。 慢吞吞的关门声响起,关清鹤亮出手腕,神色温柔,正如他的声音:“爸爸去清水寺求了两串佛珠,我们一人一串,希望我们能快乐无虞、安然无恙。” 他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滚动佛珠,于是深棕色圆润光滑的黄花梨从他手上褪至她的柔荑,佛珠间挤压碰撞,惊扰了寂静夜。 安然无恙?求手链?关山越到底是病情有所好转,还是又恶化?她摸不准,想着有机会的话去试探一二。 她心里藏着事,便没有分出精力去在乎自己的手。关清鹤见她不反抗,内心的情思如干瘪的海绵浸了水,逐渐饱胀,原本安分的指尖滑动,勾动她的手心。 “你干嘛!”她猛地抽手,怒目而视,下了驱逐令:“还有事吗?”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又瘦了。很累吗?” “不累。”她反射一般地回答,心里思考着应该如何切入到关山越的情况。 “你最近累不累?爸爸怎么样,胃炎好了没?” “我还好。”关意绵周六日实习时,都是和一些加班的哥哥姐姐一起工作,关清鹤偶尔去,但两人没碰过面,所以问起近况倒也不突兀。“爸爸也挺好,最近很有活力。” ——如果他没骗他,那也就是说关山越或许情况还不错?思及此——关意绵无法辨明内心的所有情感,但是能大概感觉到喜大于忧。上次病房一事过后,她狠下心要独立自主、要割断血脉相连的亲情,可今天收到关山越的手串,又克制不住心软。或许不幸的家庭有部分便是如此——幼时坚硬决绝,长大后反而忍不住变得柔软;内心每每发誓要老死不相往来,实践起来却总是“缺斤少两”,更有甚者陷入对自我PUA。关清鹤很会挑时候,自打她不再害怕打雷便爱上雨夜,他今日来,往日恨不得食其肉的恨竟也短暂地稀薄。她对他从依恋再到恐惧,今夜却跳出以往的经历与评价,独自成篇。 “爸爸最近在上班吗?平时好像都看不到他。” “不怎么上了,偶尔去公司转一圈,没事儿就去逛逛周围的景点,提前步入老年退休生活。” “好久没见他了,我想挑个时间去看看他。” “好。这几天都有雨,挑个晴天一起去吧?他还在原来的老房子。” “行,没别的事的话……” 他犹豫了,踌躇了一会终于开口:“有件事一直来不及问你,你和薛尽洲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她不怯,直直注视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好吧……我走了。” “再见。” “再联系。” “有事联系。” 送关清鹤出门后,关意绵拧开卧室门,简单冲洗了下就跳到床上。薛尽洲很乖,蜷成一团,原本平稳的呼吸节奏随她到来而乱了。 “你们聊什么了?这么久。”他把关意绵扯到怀里,捏着她吹到半干的头发。老房子用料实在,墙壁后,隔音好,窗外雨势又渐渐大起来,砸在地上,倒是入睡时上好的白噪音,只是隔绝了客厅里的动静。 “就是来给我送一串手链,说是关山越在庙里求的。” “手链?”他摸到她的手腕上,重重摁了下,“别再放个窃听器什么的吧?那变态。” 关意绵疑心病很重,听他说完,立马拿着手机开始查,过了一会松了口气:“不会的,一套放不进去。” “哼哼。”他不置可否,强势地把手串撸下来,“这么凉,”下一秒,象征着“静虑”、“戒杀护生”的佛珠被贴到她不着寸缕的下身,薛尽洲半躺着,把手串一寸寸往里推:“暖一暖。” 刚刚从关清鹤手腕顺下来没多久的佛珠就这样进入她的穴口,细密顺滑的材质在穴里如鱼得水,随着他的抽插滚动挤压,既有木质磨擦碰撞的清脆声,又有黏液涌动的叽咕粘腻声。关意绵脑内轰鸣,又惊又羞,窘的说不出话,微微颤抖起来。 薛尽洲夜视能力还可以,隐约可以看到冷白的贝肉间挟着一颗莹润的深色珠子,旁边还带出一些粉嫩的穴肉。他的心化成一片,情欲冲天,低头顺着边缘细细舔弄,身下的人便忍不住压抑着呻吟起来。 第七十五章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下半夜,薛尽洲化身野兽。女人压抑的呻吟、男人性感的低喘同哗哗雨声交织。汗液从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又在她微凉的皮肤上绽放;动作从试探与隔靴搔痒的挑逗逐渐放肆为大刀阔斧的侵略。关意绵在薛尽洲背上留下无数抓痕,自己身上也留下或深或浅的吻痕,床单被她喷出的蜜液浇透。因近日忙碌迷惘而郁结在心的阴云,被这一场深秋的、酣畅淋漓的性爱驱散些许。 两个生物钟准时的人第二天醒来也没有起床,而是相拥着又沉沉睡去。 十点多,关意绵率先又醒来。她放轻动作慢慢下床,双腿酸软,喉咙难受,小穴肿胀微微发热。 “真狠啊。”关意绵还没睡饱,有些晕晕乎乎的,无力地瞪了一眼沉睡的薛尽洲后扶着墙走进洗漱间。 外面乌云密布,今天仍然是个阴沉天,屋内即使拉开窗帘也有种朦胧的暗。这种天气气压低,最适合睡觉。 可惜了。 关意绵在心里叹息一声——她虽然提前告假,今天不必去公司,但是有社团的聚会要参加。 自加入学生会以来,每个月,他们部门几乎都会有一次活动。第一次,他们就是简单地吃了顿饭;第二次大家一起去了游乐场玩耍;至于今天,主席租了个别墅约定轰趴。热闹和谐的社团,是关意绵为数不多可以真正体会大学生活的地方。所以尽管社团活动从不强制,她也从未缺席。 她起得不算早,等到了地点,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一米七六的帅气学姐揽住她的肩膀打趣:“今天怎么迟到啦?等会自罚一杯~”——当然这只是开玩笑,虽然A市酒桌文化盛行,但是还未下行至相对象牙塔的校园。 “昨天有点儿事,起晚了。”关意绵露齿笑着回答,同学姐一起走到麻将桌。这间轰趴馆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有棋牌室、歌房、电竞房,甚至还有一间健身房,厨房浴室这些基本的就不用说了。不过他们只订了白天场,很多估计也用不到。 麻将桌上,主席、洛知音、陈意迟以及另外一个部长正在酣战,几人简短地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投入麻将中。她站到陈意迟背后,看到他牌好得很,玩起来也不客气,一会儿杠一下,再一会儿就自摸,下把也很快胡牌。洛知音八成是用来凑数的,脸上有些茫然,把把都在状况外;主席和另一位部长愁眉苦脸,都说嫉妒陈意迟的手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自己是技术强。关意绵头次见到麻将还可以打得这样和谐——之前她跟着关氏周末团建过,偶尔去过棋牌室,领导和员工打牌打的是个人情世故。更有甚者,她虽没见过,但是听说过——牌桌是个送钱的好地方,往往能够实现不着痕迹贿赂的目的。 总之她真的鲜少见这样纯粹的、以快乐为目的打牌,或许也只能在无甚利益纠葛的同学间或者烟雾缭绕的街边棋牌室看到罢。 此时的陈意迟和刚见面时的精英模样又有很大差距,关意绵已经不自觉见过他的好多面:严肃的、可靠的、话唠的、惬意的、忧郁的……虽说人本来就是多面的,可某一个具体的人的性格,总体来说,一般还是会被框在某个范围内,他这未免也太跳脱了点儿。关意绵最常接触的朱九良和薛尽洲就都是性格比较稳定的人,她头一次同陈意迟这样的人深入交心,难免感到好奇。 “学妹,来玩玩?学长这个位置好哦。”他又胡了几把,乐不可支,转头笑眯眯地问她。 “好啊,不过我牌技一般,可能运气要往别处走了。”关意绵同样笑着地答应,坐到他坐过的凳子上。 “学长帮你。”他在她身后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关意绵却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明显高出一些的温度——陈意迟一直坚持健身,肌肉含量高,看起来那样矜持禁欲的一人,凑近才知道连呼吸都带着热意。说来也好笑,虽然他一开始不让她喊学长,后来却自称上瘾。且随时间流逝,两人交流变多,虽然两人之间的社交距离谁看了都会说安全,但她莫名觉得这一称呼染上暧昧。 “好。”微凉的指尖触及上一把的麻将,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她声音微颤。 四人把麻将推至中间,等待麻将桌自动洗牌。 洛知音褪去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变得专注起来。不过他好像不太适应A市这片儿的麻将规则,即使认真也总是连输,甚至给关意绵送了几次胡牌。 “小洛,今天怎么一把都胡不了啊。”主席笑呵呵地打趣,洛知音还没来得及回答,刚跑去唱K的学姐就推门大喊:“吃饭啦!” 这里头没人说自己会做饭,所以主席干脆征求大家意见,点了一大堆外卖。关意绵随大流随便挑了几样吃,看着别人热闹快乐的样子,惬意的同时,冷静地在一旁作旁观者。洛知音因为帅到雌雄莫辨,性格也挺不错,在社团很受欢迎,不少人跟他说话,此时他却几句话应付完其他人,径直走向关意绵。 “晨读活动,你后来没再来过了。” “啊,对。”关意绵顿了顿,脑子转了转才回答。 “很少见你迟到啊,最近很忙吗?” “还行——”关意绵觉得他在没话找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陪他继续无聊的对话还是尿遁,好在陈意迟突然喊了洛知音过去。 她松了一口气。 下午,关意绵在电竞房和同学玩了几把游戏,有赛车的、打架的,她菜得很,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心情又畅快一些——游戏确实是一种很快捷很简便的发泄方式——如果不考虑之后的无尽空虚的话。 到时间后,大家一起结伴回学校。外面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对比昨夜暴雨,总有种后继无力感。一行人到了校内爱晚湖边时,黑夜已经初露头角,湖水被点染成不明不暗的颜色。 湖边有处树木丛生的幽静地,火红浓密的树冠阻止斜风细雨的侵袭,其下摆着里叁层外叁层的蜡烛。 “看来有人要表白。”陈意迟走在关意绵旁边,揶揄着同她分析。 “嗯。”她敷衍地回答了一声,却发现洛知音直直朝着自己走过来。 她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洛知音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捧花,单膝下跪在她面前:“关意绵,我喜欢你。”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 爱情在某些时刻是快销品。 校园里、大街上、商店里……各种各样的场所中,有人可以一瞬间坠入爱河,可以立马奔向对方。 这种爱情毫无缘由,突如其来,最终具化为一句“我喜欢你”。有些爱情开头便是错误,或是见色起意,很快乏味,或是谎言缠身,半路夭折;有些爱情不断进化,走到终点。 关意绵虽经历的都是细水长流的爱,却也对其他情况表示理解。 可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首先感到荒谬——洛知音喜欢自己什么?容貌,自己无法与他相比;才华,A大卧虎藏龙,人才比比皆是;性格,自己大学以来没刻意艹什么有记忆点的人设;如果是日久生情,那更不可能,因为两人除了一些无法避免的活动与课程,真的很少有交集。——她自己习惯了感情事上的理智分析与斤斤计较,不信任何不实际的情话。 于是她无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无视他们的起哄,也无视地上男孩殷切的眼神,冷淡地摇了摇头:“我有男朋友,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