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甜欲水(兄妹NP)》 楔子 灯红酒绿,魑魅魍魉在夜下狂欢,饮食男女在酒吧摇头晃脑,爆炸的音浪欲冲把屋顶掀翻。一面色清冷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走过醉酒狂欢的人群,熟悉地走至vip电梯前,直接刷上了最高楼,推开廊道中的一扇门便走了进去。 “啊……容大少……慢点……我、我不行,你的太粗了……啊!!!”女人的尖细的叫声让来人直接皱紧了眉头,甩手关上门的动静也大了一些,“吵死了。” “老三你终于来了。”长相妖娆的容家老二连说话都带了几分魅惑。他翘着二郎腿,摇晃着酒杯看着那头干着兴起的大哥笑道:“老大办事哪次动静不大。” “啪啪啪啪……”,激烈的操干声来自于玻璃窗边。 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将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压在全落地玻璃窗上用力挺动着。男人上身赤裸,下身倒算完整,只是在剧烈的动作中隐隐约约看见从裤链中伸出的粗黑巨蟒,正一下一下凿入女人洞开的肉穴里,干地那叫一个快、狠、猛,勾出淅淅沥沥的淫水如同细雨一般淋了一地,空气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女人一头妩媚的大波浪被撞的摇晃不已,一双巨乳被紧紧地压在玻璃上,冰冷的玻璃和火热的下身形成巨大的反差,感官上的刺激让女人吟哦出声。 “容大少好棒……啊,干死我了……”男人的阴茎太过粗壮,将女人的阴道的每一处都插了个透,操的女人白眼一翻,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没用的东西。”女人高潮过后的阴道失了几分紧致,惹得那健硕的男人眉头一皱,也没了兴致,毫不留情地将肉棒抽出,把女人摔到地上,撸下湿淋淋的避孕套丢到一旁,挺着还硬挺的淫棍走到沙发上坐下。 “连人都伺候不好,还留在这干嘛,滚出去。”坐在沙发一角的俊美青年见老大没了操穴的兴致,直接不耐烦地喊道。 那女人连衣服都没敢穿,只捡起一旁散落的衣裙勉强遮住自己白花花的肉,委屈地跑了出去。 “啧,你这狗脾气还是改不了。”吐槽的人和那俊美青年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上少了几分戾气。 他抬起正含着他胯下硬挺的女人的脸,冲着容家老大的方向略抬了下下巴,“过去吧。”自己则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仔细地擦净了自己阴茎上的口水。 女人乖顺地爬了过去,怯怯地看了一眼容家老大,嗫嚅着喊了句“容大少……”,乖巧地将那肿胀硕大地龟头含进了嘴里,啧啧地吸允起来。 “这个口活还可以。”容家老大喟叹一声,微仰起头,大掌一扣女人的后脑,如婴儿小臂粗的阳物直接触到了女人的喉头。女人也不敢流露出难受的表情,只能努力地吞咽着,继续为他做深喉服务。 “老五你都没射吧,要不要再给你叫个人上来?”双胞胎弟弟容六在一旁叫到,“对了,老三你要不要啊?” “不要。”老三老五双双拒绝。 “呵呵,老五就不说了,老三眼光多高啊,你就算把这所有的女人都拉来他也不一定看得上。”老二容欢放下酒杯,睨了容家老大一眼,“也就老大饥不择食。” “操,老子在部队里憋得鸟都要报废了,哪像你们几个臭小子在家倒是能享福。”容昊抱着女人的头用力地耸动,粗长壮硕的阳具在女人嘴里快速出入,在抽送了千余下后终于爆发在女人的口腔里。那女人顿时软地坐在地上,用力地咳嗽着,大量的白浊液体呛出,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谁让你是咱爸指定的‘接班人’呢。”一直无言旁观的容家老四听到容大的抱怨轻轻一笑,调侃了一句。他见老大终于解决了需要,示意女人出去,中指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将一叠资料放在茶几上说道“既然老大办完事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正事。” 他们兄弟几个忙里抽空难得集聚一起,不为别的事,正是为了他们的父亲,容家家主——容海良即将迎娶第三任夫人的事情。 说起容海良,军政圈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五十出头便成为了军委委员,是历任委员中最年轻的一位。他曾前后娶过两位夫人,第一位夫人因性格不合早年就离婚了,第二位妻子倒是恩爱了好些年,可惜红颜薄命,十余年前因高铁事故意外去世了。当年40多岁的容海良没提过再娶的事,没想到临近60却是老当益壮,要再做新郎。 关于再婚,老爷子也是秉持着一惯雷厉风行的态度,给自己的儿子们通知了一声,这个周末就要正式登记了。 今儿个他们聚集在这,就是为了老爷子的“真爱”。 兄弟几个翻起桌子上的资料,查看起能把老头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哟呵,难怪呢,这长得是不赖啊。”容家老六容澈看着照片上长相典雅温婉的女人,弹了弹手中的资料,语气轻佻。 覃婉琳,国家一级演员,总政歌舞团台柱子,知名歌唱家,原是南方霖市人,后考入总政歌舞团,工作余年后迁为帝都户口,现年45岁,也曾有过一段婚姻,膝下有一女。 容家老大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又吐了个烟圈,瞧着照片上的女人,撇嘴嘲讽道“可不是老头最爱的一款么。” “长相端庄,性格温和,又比咱爸年轻这么多,论条件也算配的起咱爸了。”老五容湛客观的分析道。虽然覃婉琳也不算年轻,但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只有30出头,和容海良之间相差了13岁,勉强也说的上是“老夫少妻”了。 “嗯~论和男人上床的经验和老头也很配啊。”容澈举起其中一张a4纸,语调轻浮地补充着。他们想知道当然不止是明面上的那些东西了,那些看不见的阴私才是最有价值的。 看到这些,容澈反倒对这位即将进门的后妈没了成见,两眼一眯笑,眸中却泛着冷光,“倒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啊,呵呵。” “她能和夏长青坚持这么多年倒也算得上是痴情了。” 容欢因为工作原因,对覃婉琳的前夫更了解些。 夏长青是中国现代最出名的画家之一,十几年前就将重心放到国外发展,现在已是誉满国际。其作品类型多样,个人风格突出,被誉为现代绘画鬼才。 比起杰出的绘画天赋,更吸引人的是夏长青生了一副风流倜傥的好模样,为人幽默风趣,极讨女人们的欢心,可偏偏学不会长情,是个“万花丛中过”的多情种。 当年夏长青对覃婉琳一见倾心,俩人很快步入婚姻殿堂,在很多人看来夏长青这是要转性安定下来了。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浪子回头,到底是本性难移,婚后没几年夏长青便故态重萌。从容四的调查上看,覃婉琳在这段婚姻里果然是坚持的那方,只是这份坚持在多年的消磨后,最终是心灰意冷,于八年前彻底宣告离婚。 就在其他几个兄弟埋头看着覃婉琳的资料,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三容弋却突然笑了一声,“有意思。” 平时惜字如金的老三居然开口说有意思,那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最为闹腾的老幺容澈自然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我瞧瞧是什么有意思的。” 容弋略侧过身,让他看清自己手里的资料。 容澈瞧见资料上那张年轻女孩的脸,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哟,长得比她妈还好。” 容澈自认见过的漂亮姑娘海了去了,但还是被小姑娘的颜值给惊艳到了。 女孩生的很标致又不失特点。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比起时下流行的锥子脸圆润不少,可瞧着多了几分温润随和,叫人可亲可爱。三庭五眼的比例更是恰到好处,端庄大气,透着古典美人的味道,这些明显随了覃婉琳。可再细细打量,女孩的五官又比其母精致不少,尤其是那翦水秋瞳,自带一股风流,一张饱满的美人朱唇更是诱惑,即使自然闭合的状态,也叫那丰润的唇珠撑起一条漂亮弧度来。 但叫容家兄弟称奇的是女孩的姓名。 因为小姑娘居然既不随父亲姓夏,也不随母亲姓覃。 资料上白纸黑字写着,女孩名叫云舒。 “一家人三个姓,的确有趣!”容澈也对这事啧啧称奇,甚至心下不坏恶意地揣测,莫非这小姑娘的身世另有隐情。 虽然事实并非如容六那般揣测,但云舒的姓名却有曲折。 云舒原名夏舒,毫无疑问便是夏、覃二人的女儿。 小姑娘幼时因父母工作繁忙无心照顾,便被丢给了霖市的外婆照顾,从小跟着外婆长大。云舒12岁时外婆去世,此后便改了名字随外婆姓。 因覃、夏二人离婚时,法院将云舒判给了覃婉琳,小姑娘之后便跟着覃婉琳定居帝都。 云舒自幼学习舞蹈,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12岁跟着母亲来帝都后,以自主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帝都艺术大学第四附中。16岁就拿下了全国舞蹈大赛a级少年甲组女子中国古典舞金奖,近期又拿下了全国舞蹈大赛a级青年甲组女子中国古典舞金奖,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大大小小舞蹈项目奖项,年纪虽然不大,但已担任过不少优秀舞剧中的重要角色,在艺术界尤其是舞蹈界算是小有名气。 老大容昊突然想起老二容欢是帝艺的特邀讲师,顺口问道“老二,你不是在帝艺上课吗?见过没?” “我知道她,但是没怎么见过面,倒是听到他们舞院的老师经常夸她,说她是几十年难遇的天才。” 帝艺为了促进艺术生就业,特邀了业内大能来校内做特别授课。 容欢是国际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帝艺邀请他为美院的特邀讲师来上课。因院系不同,容欢与小姑娘的实际交涉的范围还是有限的。 也不知是有缘还是命中注定,从未与自己“妹妹”有过交集的老五容湛觉得这女孩名字有些熟悉。好在容湛记性不错,很快他便想起自己为何熟悉了。 容湛作为新晋影帝自然是不缺好资源的。 前两年大火的国风动漫《长安明月》即将进行真人影视拍摄,虽然各个角色的演员尚未官宣,但私底下他已经接到了剧本洽谈,出演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为了以后塑造角色的需要,容湛自然是把动漫过了一遍,更去官博下面逛了一圈,看看观众对于选角的一些看法,而云舒的名字则多次被粉丝提起。 这是很少见的事。 作为已在圈内站稳脚跟并有一席之地的容湛确定,圈内没有哪位女演员叫这个名字,也没听说哪家要捧的新人叫这名,为此容湛当时心里也是小小惊讶了一把。不过选女角的事与他关系不大,惊讶归惊讶,容湛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粉丝的推荐理由似乎也与什么舞蹈有关,没准真是同一人。 容湛点开微博,想再确认一遍,才刚一输入小姑娘的名字,最新的一条有关云舒的热门微博却不是有关《长安明月》的。 被疯狂转发的这条微博也是一条舞蹈视频,原博的标题写着“跳完古典跳国标,云舒小姐姐还有什么你不能跳?!” 视频的封面定格在云舒的侧面,容湛确定了这个就是资料上的“妹妹”。本着好东西要共享的原则,他把这个视频投到了房间的大屏幕上,叫兄弟们一起见见这位“妹妹”的风采。 视频内容很快就加载出来了。 这是一段阿根廷探戈。 在抑扬顿挫的钢琴伴着缠绵的提琴弦乐中,女孩缓缓扭着腰,踏着节奏,从会场一端走出。从她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便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视频中的她穿着一身黑色贴身小礼服,窈窕的身线一展无余。一头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发髻边上还系着一朵火热的红花。 和资料照片上素净寡淡着一张脸不同,这次她明显精心描绘了妆容,本就风流的眉眼被黑色眼线拉出魅惑韵味,饱满的双唇晕开一片火红。 女孩伸腿,点地,腰肢款款摆动,配着乌发红唇,黑裙雪肤,暧昧的气息蠢蠢欲动,激情的热浪一触即发。 云舒的开场步伐轻柔又浪漫,却又暗藏一股蓄势待发的狂野,小小的裙摆跟着她的摇晃摆动,摇曳生姿四个字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随着钢琴的一个重音,云舒解开腰上暗扣快速旋转,伴着音落,一个足尖点地像是直接踩住了音符,而她下半身那半长的裙摆则变成了一块装饰的黑布,安静地挂在她的腰间,露出里头更为短小的舞裙来,一双洁白匀称的长腿更是叫人大饱眼福。 尽管云舒的肢体也很纤细,但因为长年跳舞并不像一般姑娘那样细瘦孱弱,从她绷紧的小腿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那是一种积聚了力量的美感。 小姑娘素手高抬从自己的头顶一路下滑,拂过自己身体起伏的曲线,随后,玉葱般的手指朝着她男伴勾了勾,满满的诱惑味道。 镜头对上了云舒的脸,她下巴微抬,透着点骄傲和居高临下,明亮的双眸闪动着自信,涂了浓艳颜色的嘴唇慢慢扯出一抹笑,整个人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风情,真真是活色生香。本是端庄典雅的人从骨子里妖娆媚态更叫人呼吸一窒,欲罢不能。 在逐渐热烈的音乐中,两人的目光遥遥相接,似有磁力吸引,密不可分。 一步,一步,云舒和男伴朝着彼此靠近,宛若互相吸引的野兽,优雅中又透着危险。 两人终于只剩一步之遥,云舒一撩裙摆,单手撑在男伴的胸前,双方目光始终黏着,踩着步伐缓缓转了两个圈。 手风琴音色出现的一刹那,春光乍破。 男伴迅速贴上了云舒的身体,健壮的手臂搂上了云舒的腰,两人身贴身,面贴面地跳了组交叉步。小提琴琴声高昂,云舒光洁的长腿勾上男伴精瘦的腰身,在这样的贴身相连中,男伴领着云舒旋转半圈,旋转最后的弧度在音乐的顿点消散,云舒猛然折腰落下,折成完美的弓形。 完美的节奏踩点切上镜头的特写,云舒魅惑的双眸晶亮,顾盼生辉,那目光下的火种透过摄落在每个兄弟的心里,燃成一片火海,烧的心头灼热。耀眼灯光下那修长的天鹅颈,精巧的锁骨叫屏幕前的男人们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男伴一抬手,云舒复又起身,女孩玫瑰花瓣的红唇与男伴只相隔了一厘米,远看起来宛若一对恋人正在耳鬓厮磨。 扭头,踢腿,托举,前行,舞步时而舒缓优雅,时而快如流星,种种组合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又是一个旋转,云舒转开的距离被男伴一把拉回,那强劲的力度让两人前后贴身撞在一起,尤其是云舒那挺翘的圆臀撞上男人的下身时,屏幕前的男人们默契地同时抽了一口气。 2分20秒,只有短短2分20秒,容家兄弟们受到感官刺激却并不亚于一场真刀实枪的翻云覆雨。 女人宛若海浪中诞生的阿佛洛狄忒,妖娆却又高贵,自漫不经心中拨雨撩云,欲拒还迎;男人则是在十里洋场浪迹的多情公子,绅士皮囊下欲望躁动不安,深情款款不忘挑逗试探。 饮食男女棋逢对手,暗中较量,绝不向彼此低头。 性感,风情,浪漫,暧昧暗潮涌动。 这简直是一场修饰后的情事。 一曲舞毕,男人们心头鼓动,后脖热汗涔涔,精神上餍足又带了空虚。 视频结束,硕大的包厢里却是一片寂静。 “操!”作为老幺的容六最先憋不住,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忍不住抚慰起自己硬挺的肉棒来。 “这小丫头的本事比她妈还大!” 这哪里是在跳舞,明明是赤裸裸的调情勾引!全程看的他是口干舌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下体已是一柱擎天,硬胀难忍。 不过好在失态的并不止他一个,他环视了圈自己的兄弟们,那裤子里鼓起的一个个帐篷足以证明他们有些同样的想法。 “小丫头看起来很可口啊。”老二容欢妖冶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了。啊,好想要啊…… “真让人期待。”就连看起来最斯文有礼的老四容远都性致高昂。 容家兄弟们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一眼,所有人的眼中都透着兴奋和势在必得,朝着屏幕中的女孩露出无形的獠牙。 ———————————————————————————————————————— 忍不住还是跑来开了新坑,这次想要写一个咖啡味的现代np故事,为什么说是咖啡味,你们猜~(*^▽^*) 因为规定影响,这次就可能不是那么纯粹的肉了,肯定有剧情在里面的。 至于《侄女》啥时候回归,再看吧!虽然我也很想写_(:3」∠)_ 第一章云舒 “啊~~老子的腰!啊~~~老子的腿!啊~~~老子的波棱盖!全tm废了!”杨蓬蓬嚎的那叫一个销魂。 “这是什么魔鬼课程!老子仿佛刚和五十个美少年经过了一番车轮大战,精尽人亡都没这么酸快吧!”陶乐乐也不遗余力地生动形象地描绘自己这浑身的酸爽。 两个abb抖动着双腿,互相搀扶着充当彼此的拐杖蹒跚前行,对前头毫无异色,姿态轻松的尤然发出共同的灵魂质问“尤然你暑假是不是偷偷跑去健身了?叛徒!” 尤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非常想假装不认识这俩当众开黄腔的货。 “我也很痛啊,只不过没你们那么夸张。话说你们怎么就怀疑我,不问云舒啊?” “呵呵。”杨蓬蓬已经露出一张死面了,“像小舒儿那种随随便便能把脚举过头顶的神仙还问什么,她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我现在只想高歌一曲《我们不一样》。你们学跳舞的都这么可怕的吗?骨头用海绵做的吧!” 突然被cue到的云舒回过头,给了一个迷茫的表情。 陶乐乐和杨蓬蓬同时吸了一口气,随后捂上了眼睛,同步率百分百。 “太耀眼了!” 站在被林荫打地细碎的阳光下的女孩,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美目盼兮,明眸善睐,那氤含着盈盈秋水的桃花眼只看上一眼,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杨蓬蓬仰天大叹。 “wuli小舒儿这颜值真的太能打了!”陶乐乐感慨。 俩abb觉得自己大学四年面对如此美色就算不弯怕是也要直不到哪里去了。 云舒瞧着她俩这颤巍巍的模样,微微露出点笑容,安慰道“多练练就好了,瑜伽刚开始都会有点痛的。” “艹!老子的24k钛合金狗眼!” “瞎了瞎了!圣光闪耀!” 云舒:…… 好吧,对于自己这两个戏精室友云舒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寝室四人慢慢朝宿舍走去,路过公告栏的时候习惯性地瞄了眼,这一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又要管道维修??!苍天啊,你杀了我吧,这个天气停水停电让我们怎么活哟!”杨蓬蓬虚弱地靠在陶乐乐身上,本就被瑜伽老师折磨的几乎散架的她瞥见公告栏上的公告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过去了。 “就差500块钱为什么南北区差距就这么大!我愿意加500元住新校舍啊!”陶乐乐与杨蓬蓬相互依靠,共同发出抗议的声音。 “没办法,谁让我们手气不好呢。”尤然无奈地耸了耸肩。 近年来学习艺术专业的学生越来越多,更多的高校开放了艺术专业,为了保障教学质量,吸引生源,不少原来非艺术院校都开始高价从那些艺术学院挖角师资力量,这对许多老牌的艺术学院都造成了不少冲击。 为了增强老牌艺院的竞争力,最后几个艺院决定合并实现资源共享,帝都艺术大学由此诞生。 帝艺分为南北校区,因学校合并时间并不算长,所以南北校区半新半旧。 北区大半是原来留下的旧建筑,而南区是则是新开发的校区,建筑物大多数都是才建成没多久的,而南北区学生宿舍楼也是新旧对比明显。 为了体现帝艺对所有艺术学科和学生一视同仁,帝艺没有采用按地域或按专业划分学生宿舍的方式,而是采用了一种非常具有帝都特色的方法——摇号。 没错,帝艺的宿舍分配都是学生在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一周内,根据学生手册的指导,让学生登录后勤系统,不分专业和地域,各凭运气摇号,摇中哪个寝室就是哪个。 像云舒她们的宿舍就属于手气不佳,都摇中了北区。不过好在寝室四人都不是那种奇葩室友,虽然各自的专业都不相同的,课程也不完全重合,但2年多相处下来,四人简直成了“连体婴儿”,可谓形影不离。这样和谐的宿舍关系,现在也是不多见了。 当然,对于北区旧校舍的同学,学校还是会体谅点,每人每年的住宿费会比南区便宜500元。 但是对于旧校舍最近老化明显,需要频繁修理的现状,北区的同学们表示,他们宁可补差价啊! “怎么办?虽然现在9月了,但是这么热,没有水电真的不好受。”尤然已经开始冷静地分析今晚的住宿问题了。 “要不……去开房?”云舒想了想,提议道。 杨蓬蓬眼睛一亮,随即赞成“好好好,开房开房!嘿嘿嘿,小舒儿说开房真是刺激,但是!我喜欢~” “天蓬同学,为什么anything从你的嘴里讲出来都这么猥琐呢?”陶乐乐很是嫌弃地瞅了蓬蓬一眼。 “公然在寝室放av的人没资格说我。”杨蓬蓬立刻进行了回击。 既然决定要出去住,那就事不宜迟。明天是周末,附近的酒店可不是那么好定的。 杨蓬蓬打开app查了下附近的酒店,她突然惊叫了一声,语气惊喜地提议道“学校西门那边新开了一家电竞主题的酒店,明天周六,我们今晚住那怎么样?” “走走走走走!”陶乐乐一连说了五个走来表达自己的支持,“就这家了,晚上开黑走起!” 她扭头一转,捏起云舒的下巴,无比霸总地说道“宝贝,今晚不会让你睡哟~” “某人居然还好意思说我猥琐哦。?”杨蓬蓬表示鄙视。 “你想啥呢,我说是今晚要通宵打游戏,谁都别想跑!” “嗯……”云舒默然,“如果你不怕掉段的话……” 尤然amp;陶乐乐amp;杨蓬蓬:…… 过于激动的室友几人险些忘了这茬。 论聪明才智,云舒那是数一数二的。 这女人除了过硬的专业能力碾压同级外,文化课也是让一众艺术生目瞪狗呆,简直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哦! 然而,直到云舒接触游戏那天开始,陶乐乐相信了,老天还是公平的! 她就没见过有人打游戏能菜到这种地步的! 刚开始的她们还是太过天真,想着手把手教,再水的菜逼都会有质的飞跃的。然而无论是rts(即时战略游戏),moba(多人在线战术竞技游戏)还是fps(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云舒始终没有摆脱过开局10分钟内必然阵亡的局面,那灰色的屏幕透着一股凄凉。 “亲爱的。”陶乐乐抓住云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答应我,如果以后有人因为你的美色邀请你一起组队打游戏,你一定要严词拒绝!我怕我来不及给你收尸啊!” 电子竞技的冷血残酷那是美貌也挽救不了的。 云舒:……我这么菜真是抱歉啊。 虽然云舒依然菜的一批,但是陶乐乐她们还是乐意带着云舒一起。 云舒这个人非常有做世外高人的潜质。 大学生活将近3年,她们就没见过云舒生气,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倒不如说她本身就是个话不多的人,面对万事都带着一股子超脱淡然。 连尤然这样性格冷淡的人都偶有抱怨发泄的时候,云舒却从未有过,再焦躁郁闷的事于她而言仿佛都只不过是一缕青烟,清风拂过便都散了。 但云舒也从来不会给人疏离冷漠之感。 她虽然话少,但在和她交谈时,你永远都能在她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里看见自己的身影;她虽然恬静,但在和她交往时,你永远都能体会到作为朋友的真诚和直率。 尤然曾经用这样的一句话来评价过云舒:“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在云舒的眼里似乎另有一方世界,众生万物在她的面前都是平等的。她的思维并不受制于俗世的枷锁,万丈红尘无法侵扰到她,所以她的目光总是如此清澈。 但若要说真有什么东西能撩拨云舒心湖的,那便是舞蹈吧。 用俩abb的话来说那就是:云舒在跳舞时会发光。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芒,是舞者发自灵魂的热爱。 “一次两次就算了,可最近维修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咱总不能每次都出去住酒店吧?”麻利定好房的杨蓬蓬最后忍不住吐槽。“别说现在夏天的尾巴还没过,秋天还有秋老虎,三天两头的断水断电也是够够的了。按照这个情况,我觉得冬天的暖气咱也别指望了。” 陶乐乐点头赞同,“说真的,真要是这样,咱还不如一起在外头租房呢……” 学艺术的人不少家境不错,实在不行,她们这种艺术生赚钱的渠道也比普通学生要来的多一些,像陶乐乐就是个小有名气的画手太太,如果她们四个人一起平摊房租的话…… 这个提议虽然是陶乐乐脑子一热的想法,但现在越想越觉得,还是有一定的操作性的嘛。 虽然杨蓬蓬也有些心动,但租房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其实只要住的远一点,四个人要承担的费用也还过得去,但如果考虑到以后工作方便,果然还是近一些、交通便利的更好啊。但这样一来,房租立马就升了上去。 说到底,这可是帝都啊! “对了。”杨蓬蓬还想起一件事,“如果真的要租房的话,小舒儿和然然应该不和我们一起住吧,小舒儿自己家就在帝都,至于然然,秦瀚那不是有套房。” 尤然的男朋友秦瀚是帝都人,据说家里条件非常不错,秦瀚刚上大学家里人就在三环给他买了房,尤然完全可以和男朋友去住,而云舒自己就是帝都户口,对于她们俩而言,实际上是没有租房的必要的。 “哦,你说秦瀚啊,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尤然淡淡地开口。 “啊??!!”俩abb和云舒都震惊了。 “为啥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没什么,一个月前的事了,他劈腿了表演系的学妹被我捉个正着,就分了。”尤然平淡的叙述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陶乐乐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得胸痛,缓过气来后瞬间破口大骂;“艹!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亏我还夸过秦瀚靠谱,没想到也是个有花花肠子的!”她又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尤然,“还有你个瓜娃子,这种事都不说,还拿不拿我们当朋友了!说!表演的哪个小婊砸,老子要把那对狗男女挂到校网上去!” 别看陶乐乐身材娇小,模样清秀,很有一股娇弱小白莲的味道,但是这全tm是假象。 陶乐乐真要是朵花那也是朵食人花。 一口流利的川骂至今未逢对手,而据她本人称,她因为长得太好看,小时候差点被人绑架,从那以后,她爹就送她去学了散打。 “像秦瀚这种龟儿子,老子一个人能打十个!” “日哦!上个星期老子遇见秦瀚还冲他笑呢。秦瀚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像你这样的高岭之花好不容易采到了居然还劈腿?这要是说出去,你们音乐学院的男生们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了。”杨蓬蓬对秦瀚劈腿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要说她们寝室最自豪的就是包揽了两大学院的院花。除了云舒这个大宝贝外,尤然这种冷艳美人可是刚入学就立刻刷新了音院的“美人榜”。不少男人对尤然身上那清冷的气质激发了征服欲,想要折一折这高岭之花,追求者是前赴后继。 但尤大美人在高中时就已经名花有主了,本想出国的秦瀚为了尤然也毅然决然报考了帝艺。 然而就是这样的秦瀚却劈腿了。 “或许是他觉得我‘技不如人’吧。”尤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再说了这种恶心事说给你们听干嘛,平白污染你们的耳朵。” 云舒拍了拍尤然的肩膀,无言地安慰她。她知道尤然虽然现在这看似云淡风轻,满不在乎,但这不代表她先前没有难过。 如果尤然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秦瀚,当初就不会同意秦瀚的追求,更不会一谈就这么多年。 不过尤然是个惯会自我消化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个月了都没提这事。 “下次见到那王八蛋,我一定要把他套麻袋揍一顿。”陶乐乐握拳。 “我给你望风。”杨蓬蓬瞬间做了帮凶。 云舒挠了挠脑袋。角色分工很合理,但好像没有她可做的事了啊。 “那我只能……”她努力地想了想,最后在她们的寝室群里发了个表情说明她能做的事: ( *?w?)?╰ひ╯ “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小舒儿你是什么绝世大可爱!” 本来一件挺愤怒难过的事顿时变得可乐了起来,就连当事人尤然都忍不住搂着云舒笑出了眼泪。 “不行,这个队形我得跟!”杨蓬蓬和陶乐乐在云舒的下面齐刷刷地复制了剪鸡鸡的表情,那场面真是滑稽中又带了点痛快。 云舒见尤然笑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正嘻嘻哈哈笑着,杨蓬蓬突然大叫了一声,吓得另外三人抖了一下。 “你鬼叫什么!”陶乐乐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 “我忘了今天下午有容老师的课!!”杨蓬蓬捂脸做名画《呐喊》状。 “啊!!!”陶乐乐也跟着叫了起来,“完蛋了,这个时间点肯定已经抢不到位置了。” “这个学期你们不是只有星期二和星期四有课吗?”云舒不解地问。没听说她们周五还有课啊。 “她们说的是容欢老师的课吧。”尤然瞬间就了然了。 俩abb一个学的是动画艺术设计,一个学的是视觉传达设计,而周五那是服装设计的课,除了容欢,尤然不做他想。 “容欢老师?名字好耳熟。”云舒茫然。 “小舒儿,不是吧你?”abb们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云舒,尤然也有点惊讶。 居然会有人在见过容欢那张妖孽的脸后忘得一干二净,这简直难以置信。 “上次不是带你见过的吗,你居然不记得了?” “!!!”这回轮到云舒震惊了。 寝室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abb们更是给了云舒一个“孩子,你可长点心吧”的眼神。 “你上次还说他很适合跳拉丁呢。”尤然好心提醒道。 这么一说,云舒顿时想起容欢是谁了,“哦~你说那个浪浪老师啊。” 其他三人一听,顿时捂住了脸。 这孩子真是…… 上个学期,陶乐乐和杨蓬蓬难得运气爆表了一次抢到了四个位置,硬拖着云舒和尤然一起来瞻仰欣赏美院这位美人特教。在一片夸赞美貌和吸溜口水的声音中,只有云舒这个傻孩子发出了最实诚的心声,缓缓吐出几个字“这老师好骚啊……” 吓得俩abb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恐慌地前后张望有没有被人听到。 当时她们真怕云舒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教室。 在确保四周没人听到这老实孩子的心里话后,杨蓬蓬和陶乐乐才松了口气,松开了云舒。云舒默默补充上了后半句“……一看就适合跳拉丁。” 陶乐乐和杨蓬蓬捂住自己不太好的心脏。 孩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云舒细细打量着容欢。 这宽肩窄腰大长腿,再配上那骚浪的气质,不去跳拉丁真是太可惜了。 云舒在心里默默遗憾,同时也为这位适合跳拉丁的老师取了个昵称叫“浪浪老师”。 毕竟拉丁只有浪的人跳的才好看。 尽管在云舒心里这算得上是一个美称,但在大多数人耳朵里这不是什么好话。 “你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这么说啊。”尤然摸了摸云舒的脑袋提醒道。虽然她们知道云舒没有恶意,但其他未必这么想。 云舒乖乖点头。 就当大家把这事准备翻过去的时候,杨蓬蓬突然脸色发白指着云舒的身后。 “小舒儿,你身后……” —————————————————————————————————————————— 嘿嘿嘿,身后是什么呢? 还是忍不住开了这个坑,云舒这个角色我想写好久了。但是写剧情果然比写肉更费神啊,一想到还有六个哥哥要出场,我就想死。 第二章六个哥哥(上) “小舒儿,你身后……” 如果不是大白天,云舒真的以为杨蓬蓬这幅模样是撞见鬼了。 她顺着杨蓬蓬指的方向往身后看去,看见一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妖孽脸。 云舒:……不如还是见鬼吧。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们刚刚讨论的主角会不动声色地站在自己的背后! “你们在讨论我吗?”容欢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地靠在公告栏上,笑眯眯地瞧着寝室四人。 尤然等人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眼神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云舒身上。 容老师应该没听到小舒儿说了什么吧…… 然而就在她们满怀希望的时候,容欢朝着扮演空气的云舒招了招手,“你和我来一下。” 尤然amp;陶乐乐amp;杨蓬蓬:完球了! 容欢已经率先一步走到另一侧的香樟树下,静静等待着云舒走过去。 云舒和室友们对望了一眼。 杨蓬蓬面色沉重,拍了拍云舒的肩膀,随后长吟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壮士,一路好走!” 陶乐乐也握了握云舒的手,“鲁迅先生说的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小舒儿我敬你是条汉子。再见了,烈士!” 云舒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最后的尤然,尤然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明年清明我会给你烧纸的。” 一群损友! 眼瞧着无力回天,云舒只好耷拉着脑袋朝容欢走去。 “我说容老师不会真的这么小心眼要惩罚小舒儿吧?”杨蓬蓬还是略有担忧地问道。 尽管她们还能和云舒开玩笑,但要说一点也不担心那也是假的。 尤然倒是保持一惯的理智冷静,“应该不会。小舒儿又没有恶意,这种事情解释开了就好了,容老师应该不至于生气。” “就是就是”陶乐乐非常乐观,“像容老师这样的美人,人美心也美,肯定不会对小舒儿怎么样的啦,等着看就好了。” 认真分析完之后的三人立刻挤作一堆,六只眼睛堪比探照灯一般死死地盯住树下的两人,就差人手一片西瓜来表明自己“吃瓜大队”的身份。 走到容欢跟前站定,云舒很自觉地低下头做认错状,态度十分诚恳。尽管她可以尽量解释自己没有恶意,但是“骚”这个形容在大多数人眼里实在不是什么好词。不管能不能解释清楚,先认错准没错。 容欢盯着眼皮下这个毛茸茸的脑袋,先不由笑了起来。他想到了周子荣家那条狗,每次干了坏事也是这个模样,弄的周子荣都生不起气来。 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轻声道“别紧张。” 云舒闻言,抬起头对上美院这位美人老师的脸。 《文选?五君咏》里曾用“美音气,好容色”来形容嵇康之姿。大道至简,云舒觉得这六个字用来形容容欢也是恰如其分。 容欢的声音非常有特点,不低沉也不尖细,平平淡淡间却有股妖娆美感,稍有不慎就会溺毙其中,用abb们常用的二次元说法就是带有“女王气”。这也是除了美貌外造成他的课出席率奇高的一个原因。听容欢上课是一种享受。 虽然评价容欢自带“女王气”,但并不是说容欢生的很娘,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中性美。 随着时代发展和多元文化的融合,大众对于美的定义也越来越宽广包容,中性美得到广泛的认同和赏识。也因此,女性的形象不再禁锢为娇弱可人,对男性的审美也不只有粗犷和阳刚这么刻板单一。这也是帅气的小姐姐和漂亮的小哥哥受到越来越多人欢迎的原因。 容欢很显然是此类的佼佼者。 容欢生的很高,目测在一米八以上,一看就是男人的体格。不过容欢高而不壮,瘦而不弱,男性成熟魅力中又带着一点少年感。他的脸也像大多男性那样棱角分明,更偏柔和,五官也更加精致,当然也少不了那细腻到连女性都要嫉妒的肌肤。 阴与阳,少与长在容欢身上形成一种绝妙的平衡,因此也造就了容欢那暧昧的中性美。 如此美人美色,也难怪杨蓬蓬和陶乐乐“身残”也要“志坚”着爬去上他的课。 不过云舒看人有一点怪癖。先于长相,她更容易被一个人的气质所吸引。这种气质可能来源于对方的体姿体态、穿衣打扮或者某种小习惯等等方面。 那对于容欢,云舒率先感受到的就是满溢而出,铺天盖地的妖气。 这股妖气可以说是来自于他的全身上下,比如那茶色的微卷中长发,在阳光下bling bling闪着光的长耳坠;再比如那骚气的粉色衬衫,惑人的窄腰翘臀;当然还有那微微上挑的勾人眼尾以及右眼下的泪痣。 云舒想,如此妖气冲天的美人放到舞场上,随便几个扭腰送胯观众都会为之疯狂。光是如此想象,她都仿佛已经听见了观众们的口哨尖叫和潮水雷鸣般的掌声。 云舒在心里沉痛地叹了口气,美人老师不去跳拉丁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发呆中的自己无意间把那口气叹出了声。 容欢并不知道云舒的脑洞,只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讨论而担忧,语气更是放的轻柔,声线充满了蛊惑。 “你有微信吗?”容欢那妖娆的声音把云舒从痛惜中唤醒过来。 “有。” “给我一个。” 像云舒这种向来尊师重道的乖孩子对于老师的吩咐总是行动先于思考,简直成了条件反射。等双方交换完后,云舒才开始发懵。 自己没有被骂还拿到了美人老师的微信……这是什么操作? 手机震动了两下,云舒一看手机,容欢发了一串数字过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存下。” 还拿到了老师的手机号?云舒更懵了。 “下课后我会把我的车牌号和位置发给你,你直接到停车场来,我带你回去吃顿饭。” 美人老师在说什么?云舒完全跟不上他的谈话节奏。 见小姑娘一脸懵,容欢一笑,好心地给了她一个提醒。“我姓容哦~” 我知道老师的姓名啊,为什么要再强调一遍?云舒忍不住腹诽。 姓容、姓容、姓容有什么特别……等等!前段时间她妈说她的再婚对象姓什么来着? “反应过来了?”见云舒微微瞪大眼睛,容欢知道小姑娘明白过来了。 “您、您是……”云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容老师做她的继父似乎太年轻了些,那就只能是对方的家里人吧,按照现在的情况猜测,极有可能将会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这、这也太巧了吧…… “按照辈分的来说,你可以叫我一声二哥。”容欢洋溢着温和的笑容,默默地替云舒补足了称呼,确认了身份。 云舒终于完成了懵逼三连。还有什么比“背后说老师‘坏话’被现场抓包,结果老师突然变哥哥”更戏剧化的发展了吗! 这种神奇的发展让云舒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在哪里,她想起容欢刚刚说要带她回去,这个“回去”指的是哪儿现在清楚了,不过这个决定云舒事先并没有听覃婉琳提起过,她向容欢提出了质疑。 “明天我爸有事去不了民政局,临时决定今天提前去领证。”容欢耐心地解释道,“正好我今天要来帝艺上课,覃姨就托我把你一块带回来了。当然,我们也都想见见你。” 仿佛是为了印证容欢的说法,覃婉琳这时正好给云舒发了一条微信,提的正是这个事。 容欢的解释加上母亲的微信,云舒这回是不得不相信容欢的身份了。 “我知道了。”事到如今,云舒除了答应容欢还能怎么样呢。不管未来的继父和哥哥好不好相处,云舒都应该去和对方见一面,这是一种基本的教养和礼貌。更何况这一面已经拖到了双方家长都已经领证的时候了,云舒更没理由拒绝。 “那下课后我给你发消息。” “嗯,二……老师再见。”云舒虽然想改口叫一声哥哥,但她还显然适应身份的转变,在学校里叫容欢哥哥,实在是有些别扭。 容欢也没有计较她这声未成形的“哥哥”,揉了揉她蓬松的脑袋就走进了教学楼。 见容欢离去,旁观的吃瓜三人瞬间围了上来。 “我去,摸头杀!容老师也太苏了吧!!他和你说了什么?”眼尖的陶乐乐自然没错过容欢的动作,鬼知道她在看到容欢摸云舒头的时候用了多少洪荒之力才忍住到嘴边的尖叫。她的直觉告诉她,容老师和小舒儿之间一定有问题! 面对朋友的疑问,云舒下意识摇头否定。“没说什么,老师脾气挺好的。” 并不是云舒刻意想隐瞒和容欢之间的关系,而是她自己都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怎么告诉朋友们才好。等过两天自己适应了再告诉她们吧。云舒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尤然注意到云舒的脸色有些不太对,难道容欢其实还是说什么了?她担心地问道。 “不是因为这件事。”云舒抿了抿嘴,“今天我妈和再婚对象领证。” 尤然几人顿时都默然了。这是云舒第一次提起自己家里的事。 同寝这么久,她们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云舒家庭状况可能有点复杂。 虽然大学基本都是远离父母,住校生活,但是开学那一天,父母总要陪着子女来报道,更别说之后还有不远千里跑来学校看望子女的家长,那也是数不胜数,再不济,视频聊天和电话总是要打的。但她们从来都没见过云舒的父母,云舒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尤其之前云舒跳舞受伤,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都没有和父母说过这件事,寝室几人就确定了云舒家的不对劲。云舒和父母的关系想来并不太好。 其实陶乐乐她们并不是没有好奇,只是怕问及云舒的父母会让云舒难过,三个人都心有默契地谁都不提及。只是这次没料到云舒第一次提起家里事就是母亲再婚这样的事。 “小舒儿,你别难过啊,这个,大人离婚再婚都是常有的事嘛,你看我姨妈也是再婚了,对我表姐还是很好啊,继父也有很多很好的嘛,什么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妈’那都是电视里演的,不能当真的……”突然知道云舒家情况的杨蓬蓬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惹得陶乐乐忍不住给了她一记肘击。说什么呢,瞧你踩得这一地雷! 看到朋友误会了,云舒摆摆手,“没事,我没有难过。只是晚上要出去吃顿饭,估计要晚点才能回来了。” 不知道云舒是真的不难过还是强装不难过,陶乐乐抓紧云舒的手,“没关系啊,晚点回来我们正好可以一起看午夜电影啊!我昨天刚下的种子,晚上一起观赏观赏。”说着陶乐乐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云舒自然了然,随即也笑出声。 见到云舒笑了,陶乐乐稍微放心了点。万一对方真的对小舒儿不好,这不是还有她们嘛!陶乐乐心想。 或许合租真的是个不错的考虑。 周五下午舞蹈系并没有课,云舒回寝室换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正式的连衣裙,给自己化了点淡妆,等着容欢给自己发消息。 下课铃响后没多久,容欢的微信就到了。 云舒按照容欢的描述找到了他的车——一辆非常符合他气质的亮红色玛莎拉蒂。 她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窗,容欢解锁让她上车。 云舒迅速地溜进副驾驶,自觉地系上安全带。说实话,她真的不确定以容欢在学校的吃香程度,会不会有学生追着他也一起跟到了停车场。尽管她和容欢只是继兄妹,不是见不得人,但被人撞见或多或少会有些麻烦。云舒不怕麻烦但不代表她就喜欢麻烦。 一切就绪,玛莎拉蒂平稳地开了出去。 “换了衣服?”容欢当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云舒不一样的打扮。虽然小姑娘素颜已经算得上惊艳,但略作打扮的她更加的动人。 “嗯。”云舒轻轻点头。出于礼貌,云舒觉得还是稍微打扮下比较好。虽然云舒并不介意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对于覃婉琳,云舒也并不想因为自己让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加入新家庭的覃婉琳难堪。 “很漂亮。”夸奖的话容欢张口就来,倒是云舒微微有些脸红了。被美人老师夸奖“漂亮”什么的,还真是不适应。为了不至于显得气氛太尴尬,并不多话的云舒也拼命想找些话题聊。她突然想到之前容欢让她叫的是“二哥”,这也就意味着家里应该不止一个哥哥。 云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啊。”容欢笑了声,提前给小姑娘打了预防针,“家里人有点多,你以后习惯了就好。” 现在还没到高峰期,帝都的交通还算顺畅,容欢很快就把云舒带回了容家。看到那栋气派的大房子,云舒就已经知道容家非富即贵,不过也没什么意外之感,以覃婉琳现在的身份,这样的人家才是她正确的选择。 把车开进车库,容欢先一步下车,还很绅士地帮云舒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谢谢老师。”云舒小声地道谢。 “在家里,你可不能叫我老师了。”容欢笑着掐了把云舒水嫩的脸蛋。 手感真好。 “谢、谢谢二哥……”云舒的声音更低了些。做了二十多年的独生子女,突然有了哥哥的感觉,云舒觉得有些怪异,但似乎也还不错? 听到小姑娘顺利改口,容欢满意地笑出了声,拉着云舒的手就往正厅走去。云舒试着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好由着容欢去了。 才一进门,云舒就看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终于来了。” 云舒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对方搂进了怀里,“我可想见你了,妹妹。” —————————————————————————————————————————— 上来说一声,我没死,吃了药稍微好一点了。 这个坑其实属于旧坑重写,原先是有一些存稿在旧电脑上,不过旧电脑突然自己初始化后就没有了,现在属于从头开始重写。因为想尽量靠近原来的那个感觉,再加上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所以磨得更久点。 第三章六个哥哥(下) 不明就里突然被抱住的云舒有些被吓到了,她猛地推开对方,连退几步躲到了容欢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活脱脱像是过路人强撸的野猫,炸着毛弓着背,警惕地盯着。容欢也很“仗义”地出手,把云舒护在自己的身后。 “诶,老二你已经和妹妹打好关系了吗?太狡猾了吧!”染了一头奶奶灰的青年不忿地抗议。 “那是当然了。”容欢很不要脸地承认。 “好了老六,你吓到她了。”容湛以手为刀,敲了下容澈的后脑,歉意地对着藏在容欢身后的云舒说道“家里头没有女孩,突然有了妹妹,容澈就有点兴奋,吓到了你吧。” 然而云舒却盯着眼前这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勉强接受了老师变哥哥的离奇发展,云舒觉得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戏剧化发展了,但是现在!云舒觉得自己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插满了flag。云舒平常虽然爱发呆,爱幻想,爱神游,但从没想过会有现在的情况。这算什么?只要胆够大,皇帝是你爸? 当然事实并没有那么夸张,眼前这对双胞胎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她爸,只不过是她新上任的哥哥们。但是他们是容湛和容澈啊! 容湛不用多说。年少出道,一炮而红,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人气只增不减,其演艺发展可谓是娱乐圈内少见的一帆风顺。和娱乐圈里的很多明星一样,容湛也是多栖发展的代表,唱歌、演戏、综艺等等,几乎可以算是全面开花,是著名的全能型艺人。 至于容澈,虽然比不上容湛那么家喻户晓,但是在年轻群体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电子竞技作为一个年轻的竞技项目,在这十几年里发展势头极为迅猛,不仅各项游戏赛事引人关注,各职业选手们也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容澈就是其中耀眼的一位。19岁在《六道》第四赛季的职业比赛中正式出道,出道即封神,在评选第四赛季的“最佳新人”中更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全票通过。第六赛季其所属俱乐部更换东家,战队重组,容澈被任命为队长,其后实现了第六、第七、第八赛季三冠蝉联,容澈被广大粉丝誉为最强战神,人气爆棚。 云舒认出这对双胞胎后,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天下姓容的都是一家人吗?虽然姓容的似乎也不是很常见,但也不至于姓容的有点名气全是一个窝出去吧。云舒可没有漏掉容湛刚刚话里的信息。他管容澈叫老六,也就是说她有六个哥哥?她忍不住看了眼容欢,这哪里是人有点多啊? 鉴于六个哥哥里一半都是名人,云舒已经预感到剩下那一半哪怕自己不认识也绝非池中之物。 云舒还躲在容欢身后艰难地消化她突然多了六个哥哥的事实,容澈的脸已经凑到她面前来了。“呜哇,妹妹长得真可爱。”容澈如此夸道。 云舒有些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脑袋往后倾了点,弱弱地叫道“六哥。”既然双方都已经认识了,该做的事,该叫的人一个都不能落下,云舒从容欢背后走出,乖乖地认人。“妹妹,妹妹,我有妹妹了。”先前被拒绝拥抱的容澈再一个熊扑,这回把云舒抱个满怀,还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蛋。云舒强忍着不逃跑,一直是独生子女的她不确定这样的亲昵在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家庭是不是司空见惯的,但至少这算是人家对她释放的一种善意和接纳,这和她预想中的冷漠疏离真是相去甚远。虽然不被排斥是件好事,但这么热情,云舒觉得还是有点吃不消啊。 “好了。”作为同胞兄长,容湛对容澈是行为模式可以说是最为了如指掌的人,他拎开粘着女孩不放的胞弟,冲云舒伸出自己修长的右手,非常绅士道“你好,我是容湛,也是你五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在家里不用紧张。” 相较于容澈的热情,容湛这种稍有距离感的绅士温柔真是让云舒松了口气,云舒伸出手回握容湛,轻声道了谢。而被拎到一旁的容澈也捉住云舒的另一只手,不甘被忽视道“还有我,还有我,我是你的六哥哟。” 明明是双胞胎,但举止却有如此巨大的反差,云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错,作为双胞胎,容湛和容澈就像是复制粘贴一般,就连身高都是丝毫不差,哪怕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找茬高手都不一定能在外貌上找出两人的区别来。然而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兄弟俩,粉丝却从来没有认错过人,原因就在于兄弟俩的性格天差地别,行事作风也是迥然不同。作为哥哥的容湛明显更为成熟冷静,待人处事如沐春风,因为绅士的性格,容湛不仅在粉丝中,在同行的中的评价也很高。而弟弟容澈则截然相反,是个相当桀骜不驯的人。这点,云舒其实从他的穿着打扮中就能感受到不少细节:花纹复杂的戒指,极具个性的黑色耳钉,还有那夸张的发色实在是不容忽视。 “你们还要杵在那多久。”一个略有些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云舒侧头望去,又是位长相十分出众的青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看起来十分斯文,全身都透着股精英的味道。有经验的云舒已经知道,这大概又是她哪一位哥哥了。 就在云舒猜测的时候,那青年已经笑着招呼道,“别站着了,过来这边坐吧。”这话当然是冲着云舒说的。云舒走了过去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冲着她言简意赅“来了,坐吧。”语气透着强硬。而另一个干脆没开口,只是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了。这样的态度可以说是有些冷淡了,和先前的几人真是天壤之别,果然不欢迎她的人其实还是有的吧。 云舒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倒也不难过。反倒是刚刚那戴眼镜的哥哥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后背,“老大平时在部队里下命令惯了,回家了这语气也改不过来,没有恶意的。至于老三,他天生就是那样的冰块脸,对所有人都一样,你别介意。” 短短两句话既是介绍也是解释,顺着男人的话云舒大概对两位哥哥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也对各自的辈分都清楚了。沙发上坐着的是大哥和三哥,那么这个精英范十足的斯文哥哥就是她的四哥了。云舒一一叫人后,乖巧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云舒的屁股刚接触到沙发,容澈就非常自觉地粘着她坐到了旁边。“妹妹别怕,老大的脾气在部队惯臭了,大老粗一个,老三本来就不爱说话,他能冲你点头都已经很好了,平时对我们都是爱理不理的。没事,咱不跟他们玩。” “老六,我看你是皮痒了。”老大容昊瞪了眼容澈,容澈也不在意,执着地黏糊着云舒。云舒的嘴一开一合,想说些什么,纠结了半天,最后又咽了回去。她其实非常想说,像大哥三哥那样冷淡挺好的,真的。 老三容弋像是弥补之前的冷淡,默默地削了个苹果递到云舒手上,云舒赶紧接过说了声“谢谢三哥。”容弋居然破天荒地笑了笑,声如其人一样清冷,“我叫容弋,在帝都人民医院工作,如果在医院方面有需要你可以找我。”这话可以说是非常官方了,但云舒并不介意,对于一个天性冷淡的人来说做到这地步上,云舒觉得这三哥已经非常给自己面子了。不过云舒关注的重点却在另一方面,“容易?额,是简单的那个‘容易’吗?”哪有父母给取这样的名的? 云舒的话乍听有些颠三倒四,但意思容弋却是明白的,毕竟有太多人和她提过类似的问题。“游弋的弋。”容老三的回答也非常简洁。 容弋。云舒明白后依然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不过似乎比起“容易”又显得正经些,倒是这个“弋”字写起来是真的挺容易的,至少考试写名字的时候能省不少事啊。云舒的发散性思维不由想到自己还叫“夏舒”的时候,像“夏”和“舒”都是笔画多的汉字,每次考试等她写完名字,人家的第一题都做完了。也幸亏云舒是艺术生,学校对于文化课的要求低一些,不然在需要争分夺秒的“战场”上,云舒从开局就落后了。想到了这,云舒居然觉得她继父取名还是有高明之处的。 一圈了解下来,似乎只有这位四哥她一点也不知道。云舒扭头看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想改怎么交流好。不过这位四哥似乎是个神人,云舒在想什么他每次都能猜到,还不等云舒开口他就自己介绍到了。“我叫容远,是家里的老四,平时做点小生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谦,容远这么介绍和其他几个兄弟相比似乎显得普通了些,不过云舒对这位四哥挺有好感的。从气质上来说,他和容弋和容湛都有些相像,有些清冷,但不至于像容弋那样拒人千里;也很绅士,但在距离感的把握上似乎更加炉火纯青,交往分寸拿捏的十分巧妙,和他相处云舒最为自然和舒适。 总的来说,六个哥哥都是人中龙凤,这点云舒是肯定的,不过六个哥哥啊…… 互相介绍完毕之后自然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云舒不是健谈的人,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默默地听着。为了让气氛更热闹不尴尬,容远体贴地打开了电视,随意调了一个台,上面正放着最近热播的一部偶像爱情剧。 “哈哈哈哈,这编剧是来搞笑的吧,居然叫男主杨伟,最近的偶像剧怎么回事?”容澈指着电视剧里的小鲜肉笑个不停,偶像剧出现一个叫阳痿的男主只差蛋疼了吧。 “只是谐音而已,笑的也太过了。”容湛无奈地看了眼胞弟。他可以说那个“杨伟”差一点就是他了吗。 云舒虽然没笑,但犹豫了会还是开口道“嗯……其实从古代开始就有这样的名字了,北齐有个文学家叫伯起,唐朝有个诗人叫刘昚虚,再比如说大名鼎鼎的秦武王叫嬴荡。”云舒完全没有顾忌到几个哥哥或深或浅的笑声,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名字。思维跳跃的她不知怎么地又想起很老的一个小品叫《超生游击队》,想到里面几个娃的名字“老大海南岛,老二吐鲁番,老三少林寺……”和她这几个哥哥的俊脸对应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搞笑。但是想到这个小品,云舒有一个问题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他们计划生育真的不罚款吗? 虽然云舒是知道继父先前有过两个妻子,但是六个哥哥啊!二胎放开才多久啊,像容家这样庞大的人口云舒觉得怕是得追溯到50、60年代才能看见了吧。 当然这样的问题云舒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敢说出来。 “哈哈哈哈,妹妹你真可爱。”一直笑的停不下来的容澈,搂着云舒飞快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云舒一头雾水地在容澈怀里发懵。她讲了什么好笑的事吗?笑点在哪里?还有有话咱不能好好说吗,你这么热情她真的吃不消啊。 容远也忍不住有些想笑,云舒的性格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因为容海良和覃婉琳领完证后正好赶上了晚高峰,所以回到容家的时候已经是到了饭点了,云舒就在饭桌上第一次见到了这位继父。 “这就是宁宁啊。”容海良细细地看了眼云舒,笑着拍了拍覃婉琳的手,“长得很漂亮,像你。” 覃婉琳笑笑不说话。所有没见过夏长青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云舒是她的女儿,自然有长得像她的地方,但实际上云舒长得更像夏长青一些,尤其是小时候。想起云舒小时候,覃婉琳默默叹了口气,内心翻上些愧疚来。她先前爱夏长青有多深,后来恨夏长青便有多深,对于长得像夏长青的女儿,那种恨意自然而然转嫁到孩子身上。等她彻底醒悟过来的时候,母女亲情的裂痕已经来不及修补了。 “宁宁是你的小名?”容湛问。 “嗯。”云舒点头承认。 “那以后我就叫你宁宁了。” 云舒没有反对。云舒也好,宁宁也好,不过是个称呼,叫她云舒不一定意味着疏远,叫她宁宁也不代表着真的亲密,云舒向来不会纠结在这种事上。 “闺女来,坐这。”第一次见到这个云舒的容海良爱屋及乌,从样貌上就先对云舒添了三分喜欢,自然亲热地招呼着云舒坐到他身边去。云舒没有扭捏,大方地过去落座,这是一种来自长辈的重视和关爱,云舒不会拒绝人家的好意。 “诶诶,老四我也和你换一下。”眼瞅着亲爹一句话把小姑娘的位置从自己身边调离了,容澈连忙冲着那一头的容远打招呼要换位置。 “不换。”容四直截了当的拒绝。 熟知其狡诈的容六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我去,老四,你不会一早就算好了妹妹会坐过去吧,太过分了啊!”他就说以老四的性格怎么会自觉跑到离小丫头那么远的位置坐下。 “呵呵。”容四笑了笑,没有回答。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让容澈气的牙痒痒。 “好了,闹什么,坐哪不一样。”作为一家之主的容海良开口。语气虽然威严,但明显又透着一股高兴。家里小子闹归闹,但意思里透露着是对覃婉琳母女的接纳,真心也好演戏也罢,至少营造了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这点容海良很是满意。 有了容家兄弟的配合,这顿饭的氛围自然是好的没话说,容海良更是高兴地开了瓶好酒喝上了几杯。近距离观察云舒,容海良对这个女孩是越看越喜欢。或许是常年习舞的原因,云舒的姿态非常的好,背部都是直挺的,看着就有一股精神气,这对军人出身的容海良真是瞧着都欢喜。现在的孩子娇生惯养的,坐姿走姿懒散一堆,哪还有这样的精神气。 容海良在观察着云舒,云舒也在观察着这位继父。剑眉虎眼,气宇轩昂,阳刚飒爽,要不是那鬓边花白的头发和那些许的细纹,云舒真的看不出这是个快要年近六十的人,反倒添了一股别样的成熟魅力,想来这也是吸引她母亲的原因吧。 像这种家庭宴会,在饭桌上消耗的时间总是比较长。作为舞者,云舒对于饮食的控制和身材的管理非常严格,按照平时,她此刻早就应该停筷了。但其他人都还在用餐,自己却先停筷实在是件非常扫兴的事。出于良好的礼仪教养,云舒没有这样做,只是聪明的放慢了自己进食的速度,慢条斯理,细嚼慢咽,这样在控制进食的同时又拉长了用餐的时间,不至于让自己扫兴。但是云舒的这点小花招却没有逃过容海良的眼尖。 “宁宁怎么吃得这么少啊?”容海良问道。 “……吃得挺多的了。”云舒这话真的不是在客气。 但世界上有一种饿叫你爸妈觉得你还饿,显然容海良觉得云舒这点小猫饭量是不够的,又给她碗里夹了一只虾。“来,再吃只虾,我听你妈说你爱吃海鲜,我特意叫人去买最好最新鲜的,尝尝。” “……”无法拒绝长辈的云舒只好又默默剥起虾壳。算了,明天还是去健身房加练吧。 见云舒如此乖巧,容海良是更喜欢她了,又给她夹了一只虾,这回云舒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她是真的吃不下了呀。好在这时亲妈覃婉琳出来圆了场,“她学跳舞,平时就吃得这么少,你别把她撑坏了。” 有了覃婉琳的阻拦,容海良也就放弃继续展示自己的父爱,云舒也算松了一口气。只是剥虾剥的满手汁水,云舒的目光在餐桌上搜寻着纸巾。这时候容远已经捉起她的手指,拿着湿巾,一点一点擦着她手上的虾汁。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云舒连忙说到。 “没事,让你哥给你擦。哥哥照顾妹妹本来就应该的。”容海良对此“兄友妹恭”的场面确是喜闻乐见。云舒见此只好小声地朝这位四哥道了谢,容远笑着回了一个“不客气”,惹得其他几个兄弟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集中飞到他身上。 “无耻!”见容远抢在他们前头献殷勤,容澈咬了块牛排把它当做容远狠狠地啃着。 —————————————————————————————————————————— 无比怀念遗失的旧稿,总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哎。 第四章偷窥 酒足饭饱后,接下来的活动自然就是喝茶聊天了。 这又是云舒不擅长的环节,不过好在人多,他一句,你一句,气氛也不至于尴尬。云舒虽然没有很热络,但也不冷清,尤其是对于容海良的话,云舒更是有一句回一句,不卑不亢,在和其他兄弟交流的同时也不会冷落他老人家,时不时还给他的杯子里添些新茶,这种安静温和,体贴入微的性格完全满足了容老爷子对于女儿的一切幻想,拉着覃婉琳的手直道“还是女儿好,还是女儿好啊,你看看我这几个臭小子,哪有宁宁来的贴心。” 六个兄弟集体吃了挂落儿,互相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看看你们几个平时有哪一个回来看我的!”说到这容海良就气,他冲着覃婉琳母女抱怨道,“今儿个还真是托你们母女的福,不然这几个小畜生哪里会回来,真是想见一面都难。” “这不是您把我丢进部队的吗?这没您批准,我也出不来啊。”老大容昊率先反驳。 “我这布料工具都堆在工作室,家里没法做衣服啊。”容欢给出的理由也很正当。 “做手术。”容弋的话一如既往的简短。 “忙生意。” “要拍戏。” “打比赛。” 剩下的三人完美复制了容三的风格,气的容海良“砰的”放下茶杯,怒骂道“借口!都是借口!” 面对老爷子的怒气,兄弟们也很无奈。容澈索性一摊手“和您解释您又不信,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容海良发号施令惯了,容澈不顺着他反倒这幅态度,容海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你说你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游戏,还有你那个一头白毛,什么玩意儿,你老子我都还没一头白发,你去染这么个头!”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云舒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看看继父又看看继兄。 “呵,我就算不打游戏不染发您也看不惯我。”这样的指责容六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 容海良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那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覃婉琳见状赶紧也跟着起身拍着他的后背,劝道“你说你好好的和孩子们置什么气。”尤其这事还是借着她们母女起的,覃婉琳也很是尴尬。 本来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先前那顿饭也是吃的和和美美,现下气氛却有些凝重了。 “六哥很帅啊。”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云舒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出。 突如其来的赞美让所有人都愣了下。 “就他那满头白发还帅呢?”容海良对容澈那头奶奶灰明显有意见,以至于对于容澈的颜值都能闭眼装看不见。云舒笑了笑,重新沏了杯新茶端给容海良,温声开口道“您白发也很帅啊,六哥长得像您。” “哈哈。”容海良爽朗一笑,显然这句话把容海良又哄开心了。容海良这一笑,气氛顿时缓和许多,覃婉琳也跟着松了口气。 见继父态度有所软和,云舒乘胜追击道“六哥很厉害呢,我打游戏很烂的。” “你别学他,打游戏有什么好骄傲。”对于容澈的职业,容海良显而易见地皱起了粗浓的眉毛。 果然如此。云舒看明白了,容海良作为老一辈对于容澈的职业一直存在一些偏见。对于年轻人来说,像容澈这样水平的电竞选手,是崇拜的对象,但对于老一代人来说,电子竞技也好,职业比赛也好,打游戏依然玩物丧志的表现。这种代沟在寻常人家中也很常见,如果稍加解释老一辈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惜以容澈有些乖戾的性格想来也不会多做解释,继父似乎也是个强势的人,双方谁都不肯先退一步,双方的矛盾只会加深,事情只会越闹越僵。 对此云舒叹了口气。 虽然她还没有彻底融入新家庭,但是看着这样的情景,她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云舒不擅长聊天,但不代表她不会讲话,再加上其本身的性格就比较讨长辈喜欢,与长辈之间打交道反倒不是那么困难。大致解释清楚现在电子竞技已经划为正规运动项目后,容澈从“打游戏的不良”一跃成为了“热血运动员”,容海良看顿时看容澈顺眼多了。 “哼,运动员还像个样。”容海良的气消了不少,但语气依然透着嫌弃。 “哼。”容澈也轻哼一声,并不在乎父亲的改观。 傲娇父子啊。云舒腹诽。 “算了,也不指望你们这些臭小子了,等宁宁搬进来,你们爱上哪去上哪去。”傲娇老头索性说起了狠话。“对了,到时候把三楼的那几个房间并了,给宁宁做个舞房,这样以后她在家也能跳舞。”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平时都住学校里,去学校的舞蹈房就可以了。”云舒赶紧摆手拒绝。“诶,这儿就是你家还住学校干嘛,宿舍又不舒服,而且你今年都大三了,快实习了吧,住家里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云舒知道和新家庭住一起是难免的,但从宿舍搬出来…… 见云舒面露犹豫,容海良声音一沉,“怎么,你不愿意?” 云舒把目光挪向自己的母亲,只见覃婉琳目露恳求,朝她微微摇了摇头,那一刻云舒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继父不喜欢别人忤逆他,而云舒也不想覃婉琳为难。尽管云舒和母亲的并不亲热,但毕竟是亲生母亲,有着生恩养恩,云舒也不愿意母亲太难做。“那就麻烦您了。”云舒听见她的声音如此说道。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容海良愿意看到的,当然,这晚云舒也很自然地被要求留宿了,云舒没有拒绝。她走到容家的小花园给室友们打了个电话,通知今晚回不去的消息。 “云舒,你还好吗?那家人怎么样?”电话那头是尤然。除了尤然声音,云舒还能听到键盘被猛烈敲击的声响。 “我没事啊,他们对我也很好,这不是太热情就被留下了嘛。”云舒语气轻松地说着。 听到云舒这么说,尤然的心稍微放下了点。 突然,云舒背后传来些许的动静,扭头一看,是母亲。云舒举起手机说道“我有事,先挂了,明天再和你们细说。” “嗯。” 挂完电话,云舒转身对向母亲,“有什么事吗?” 女儿那黯然的神情一直在覃婉琳脑海里反复回放,本就对云舒心怀愧疚的覃婉琳内心更是煎熬,她开口说道“宁宁,你要是真的不愿意的话,我去和你容伯伯说一下……” 这回云舒直接打断了她,“没事,容伯伯他们对我也挺好的,就这样安排吧。”其实住在哪里云舒都没有意见,只是离开室友,云舒有些舍不得。 想起室友,云舒突然灵光一现。“妈,我们以后是都要住在这边吗?” “嗯……”覃婉琳搞不清云舒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她已经和容海良结婚了,一家人自然是都住在一起。 “那我们原来的房子是空出来了吗?” “嗯。” “那房子可以租给我的室友吗?” “诶?” 云舒把目前宿舍的一些问题还有室友租房的一些想法说给了覃婉琳听,覃婉琳立刻就同意了。刚刚听云舒说是自愿的,覃婉琳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不安,现在云舒的要求仿佛给了她一个额外弥补的机会,覃婉琳当然不会拒绝。云舒也没想到覃婉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略微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谢谢妈,那我明天和她们商量一下。”说完,云舒就准备离开。 “宁宁!”就当云舒快要从覃婉琳身边彻底走过的时候,覃婉琳又叫住了她。云舒有些疑惑地回头,“还有事吗?”覃婉琳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裙摆,问道“其他……还有其他事需要我做的吗?” 云舒一征,随即扯出一个笑“不用了,您做的已经很好了。” “是吗?” “嗯。”云舒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后,旋即,继续走着。走了两步后,她又停下来,再次回头问道“妈,您现在幸福吗?” 覃婉琳沉吟了一会,把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拢到耳后,面露微笑着道,“很幸福。” “是吗……”云舒垂眸低语,随即也抬头微笑道“那就好。” 留宿是计划外的事,云舒自然什么的没带,像容家这样的家境,备用的洗漱用品自然是有的,就是换洗的衣服……云舒低头看了眼自己,没办法,看来只能将就着穿着今天这身睡了,她会小心不把衣服压皱的。 就在云舒这么想的时候,云舒的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打开房门一看,是容远。 “四哥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可能会需要这个。”容远递过来一个充电器和一条万能数据线。 “请问您是蛔虫吗?”云舒脱口而出。 “嗯?” 意识到把自己心里话吐出去的云舒立刻捂住嘴,猛烈的摆手含糊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今天六个哥哥里面,最神奇的就是这位四哥,他是开了天眼还是身负异能,怎么她想的事情他都能知道? “早点睡。”容远给完数据线后道了声晚安,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云舒用一种看待高人的眼光目送其离开。 关上房门,云舒给手机充上电。容远这一贴心的举动真是意外之喜,她的手机只能下10%的电了,倒不是她晚上想玩手机,而是10%的电她怕压根就撑不到明天,到时候联络室友麻烦。 云舒关门才2分钟,房门又敲响了。 “呀~”打开房门,靠在门框上的容澈率先打了个招呼。 “六哥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过来道个谢。” 云舒恍然,原来是指刚才那件事。“不用谢的,我也没做什么。”实际上云舒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的导火线也算有她一部分原因吧,帮容澈解释实际上也是缓解她和母亲的尴尬,更是为了以后能和睦相处,杜绝可能存在的不和隐患。从这点来看,云舒帮忙解释也是为了自己,实在不值得容澈特意跑来感谢一番。 “不是。”容澈呵呵一笑,伸头凑近云舒的耳边,声如魔魅说道“我是来谢你夸我帅的。”说完飞快地在云舒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这是谢礼哦~”说着,还给了个wink。 “……”云舒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真是用尽洪荒之力才能忍住不吐槽。你要不是我哥,这就不是谢礼,是非礼!“你又这样了。”有六哥的地方总会有五哥,容澈出现后没多久,容湛果然也跟着出现了,就像刚见面时的那样,容湛敲了下容澈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斥责道。 “你别理他,这是他的坏毛病。”容湛摸摸云舒的脑袋安慰道。 “诶~难道这不是用来表达爱的最佳方式吗?”容澈语气慵懒地反驳道。 “嗯……”云舒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不由地问道“难道六哥你向五哥也是这种爱的表达吗?” “当然啊。”容澈毫无犹豫地回答,并且身体力行地向她展示了这种爱的表达,吧唧一口亲在了容湛的脸上。 “老六……”容湛无奈地摸了摸被胞弟亲过的地方,容澈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云舒:…… 好了,她知道这是她小哥哥表达喜欢的方式了,也就不去追究这种亲昵是不是过分了,连对待亲哥都这样,那她是不是该为自己被视为家庭的一份子而感到高兴呢。但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cp粉的生物啊!你们知道论坛里有多少人在写你们的同人文吗?云舒的耳边仿佛都已经响起了杨蓬蓬和陶乐乐的尖叫声。 然而容澈没有管她纠结的小眼神,非常潇洒的摆摆手,“我去睡觉了,妹妹晚安~”还非常骚气地给了一个飞吻。 要习惯,要习惯,云舒不断告诫自己。 “习惯就好。”容湛也跟着劝道。他摸了摸云舒的脑袋,做了晚安道别,“晚上空调别打的太低,好好休息,晚安。” “嗯。”比起容澈那种黏糊,云舒还是更喜欢容湛这种带有距离感的亲近啊。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几个商量好的还是怎么,这才没过几分钟,房门又响了。 不过出乎云舒意料的是,这次来的居然是那个最冷清的三哥容弋。 容弋拿了一台香薰机和一瓶精油,并迅速讲清了他的来意。“晚上开空调会有点干,这可以加湿,滴2滴精油进去可以促进睡眠。”整个说明过程简单干净。 这是怕自己认床?云舒有些意外看起来这么冷冰冰的三哥居然有这么贴心的一面,不过转念想想,人家是做医生的,如果真的是冷心冷肺的人,那是肯定做不了的,随即也就满怀感激地收下了。 “呦,都在呢。”妖娆的声音响起,云舒看见容欢也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 这次不用云舒问他的来意了,因为她已经看清了容欢手上的是什么了。卸妆油、卸妆水、化妆棉、洗面奶、面膜、各种护肤品,还有一个小纸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好好卸妆会损害皮肤的哦,女孩子的皮肤要好好保护啊。”云舒顿时觉得,她二哥这比女孩子还要好的肌肤,来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往叮嘱云舒卸妆的容欢一边说着这话,眼睛飞快地瞥了眼云舒手上的香薰机,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容弋,笑了笑。 因为容欢捧来这么大一堆东西,云舒一个人根本拿不了,容弋索性好人做到底,进屋亲自把香薰机安上,容欢也前后脚跟了进来。 不等云舒道谢,容三已经丢下句“晚安”走了。容欢盯着容弋消失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过了会,他才开口说道“好了,那我也把这些放进卫生间里吧。” 搞定好那些瓶瓶罐罐,容欢把那个小纸袋递给云舒,“因为不知道你的尺码,我就随便买了套均码的,已经叫阿姨给你洗过烘干了,今天将就着穿一晚吧。”云舒打开纸袋一看,正是云舒现下最需要的睡衣。 “谢谢二哥!”云舒道谢的语气透出真心实意的感激,虽然她可以穿着现在这身将就一晚,但始终不如睡衣舒服,第二天她还要穿着这套回去,万一穿着这套衣服睡,衣服被弄得皱巴巴的,总会有种邋遢的感觉。不管从哪个方面,容欢这套睡衣真是及时雨啊。 然而就在云舒真心实意道谢后,容欢又无限遗憾地补了句,“可惜不知道你的三围,不然内衣也能帮你买一套了。” “噗。”云舒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不用这么麻烦了,有睡衣已经很好了。”云舒再淡定听到这话也难免脸红了下。内衣内裤还是将就一下吧,真的不用这么周全! “所以,下次要让我量一下哦~”容欢笑眯着眼继续说道。 云舒只当他是职业病发作。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容欢也向小姑娘告别,云舒送他出门口,谁晓得他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云舒没明白。 “啾~”容欢捧起云舒的脸蛋亲了一下,动作那叫一个流畅,云舒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是晚安吻哦,祝你好梦。”补完这个晚安吻,容欢才翩然离去,徒留云舒怔在原地。 过了半晌,云舒摸上自己的脸蛋,脑中的第一个反应是:还好和容澈亲的不是同一边,不然不就成了他俩间接亲吻了吗。 这次云舒吸取了教训,关上门没有马上离开,足足在门边守了十分钟,确定不会再有下一个哥哥来了,她才去卫生间洗澡。 她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物,把紧扎的皮圈解开,顿时,一头滑顺的乌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达腰部。云舒把卸妆油打成乳液状清洗掉脸上的妆容,不一会一张清水芙蓉面出现在镜子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张芙蓉面出现的可不止在镜子里。 “吁~”容澈噘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因为渴望,他的舌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尖锐的虎牙。“小腰可真细啊。”他对着屏幕中的女孩评价道。 如果云舒这时候出现在这座房间里,一定会大惊失色。不止是因为六个哥哥集聚一堂,还因为那硕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投放着她房间里的一切。这不,少女的胴体被六个哥哥看的一清二楚。 真实接触的云舒比他们在照片视频中的女孩还要来的美。尤其在这样一丝不挂下,少女的所有美好一览无遗。雪肤褐瞳,蜂腰鹤腿。因为低体脂率,女孩的双乳并不十分丰满,但却呈现完美的水滴形,白雪皑皑的乳峰上一点淡粉叫人垂涎三尺。冰雪般的小腹平坦又紧致,隐隐可见马甲线,玉腿交叠处芳草幽谷惹人窥视。蓬头落下的水珠滚过凝脂玉肌,滑进那紧闭神秘的桃花源地,看的人一身火气。 “操!”老大容昊已经率先顶不住这热腾的欲火,释放出滚烫的肉棍,盯着画面中女孩的倩影快速地抚慰了起来,“个小妖精摆在家里看得见吃不着,不得难受死。要不是今晚老头子还在,老子现在就过去干了她。”容昊盯着女孩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过去,然后呢,爽了你一个人就完事了?”容欢睨了眼老大。 “强奸是野蛮人才干的事。”容湛显然也不同意老大,孪生老六也跟着附和道“就是。” “不急。”容远也扶了扶眼镜开口。 容昊看不惯这几个兄弟道貌岸然的模样,指了指他们各自鼓胀的裤裆,“得了吧,裤子都顶成这样了,还在这装好哥哥呢,别和我说你们一点想法都没。” “我们才不像老大你那么性急呢。”容澈咧嘴挖苦。 “那你们说怎么办?” “各凭本事。”容四总结。 这回所有人都同意了,每个人盯着屏幕中水灵灵的女孩,眼中爆发着火热的光芒。 “嗒嗒嗒”夜半时分,指针在表盘行走的动静显得格外响亮。 一道黑影慢慢靠近云舒的房间,伸手摸上了门把。 “老三,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妖娆的声音从楼梯那响起。如暗夜中闪现的妖精,容欢一步步靠近,走到女孩门前,冲着被抓个现行的容弋道“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精油里加了什么好东西,闷骚。” 容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只是目光直视着容欢。 两人就这样站在云舒门前无声地对峙着,最后还是容欢先一步行动,他扭开云舒的房门,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走了进去。 “见者有份。” 被丢在门外的容弋过了半晌,露出一抹笑。 “啪嗒。”门合上了。 门外,空无一人。 —————————————————————————————————————————— 心有百转千回难以言尽,恨自己水平有限。 另外作者妈笑看戏精哥哥们。 显而易见,下次更新就有肉了。 第五章月光下的秘密(h) 少女的卧室里一片黑暗,空气里还浮动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可惜,这样的温馨的香气,只不过是情欲陷阱里迷惑蝴蝶的诱饵。 容欢走到女孩的床边,柔软的席梦思瞬间陷了一块。他温柔的抚上云舒安宁的睡脸,那滑嫩的触感是任何高级布料都无法比拟的。 “睡的可真香啊。”容欢低语。 熟睡的少女全然不知两头披着人皮的恶狼已经悄悄潜入,在床边虎视眈眈,视她为即将到嘴的美肉。 容弋并没有着急去触碰沉睡的云舒,他走到窗户前,伸手扯开厚重的窗帘,银色的月光如水般倾泻了进来。 农历十五,夜半,月过中天。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黑暗的卧房,女孩静静地躺在月色中,呼吸匀长。 对于容弋的行为,容欢轻笑一声。“你就不怕把她吵醒?” “我对我的药有自信。”容弋的清冷的嗓音不过是把这如水月色荡出一圈涟漪,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改变。 容欢自然是信他。 他也当然不会去问容弋这残存的香味对他们是否有影响这样的蠢问题,想不到这点,容弋的那些医学证书都可以拿去喂狗了。 容欢用拇指碾了碾云舒水润饱满的红唇,在她的耳边轻声警诫道“好妹妹,以后可要躲着点你三哥,他可不老实,坏的肚子都冒黑水了。” 容欢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这样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送进容弋的耳里。 对着半斤八两的兄长,容弋轻呵一声,脱去他的睡衣,也跟着爬上了床。 容弋的目的性很明确,他直奔着女孩的唇瓣而去。 温热的舌头描摹过每寸起伏,皓齿轻叼丰满的下唇,含进嘴里小意舔吮,尽品少女的甜美。 不满足,不满足,只是一味地在外头留恋又怎能填饱恶狼的胃口。 容弋对于如何巧妙地撬开口腔显然有着独到的心得,他摸上女孩的下颚,轻轻一捏,牙关就轻易地放了这条入侵者进去。云舒依旧安眠,可哥哥的唇舌却打破了她嘴中的平静。容弋挑起云舒软滑的舌头,卷缠,欺凌,贪婪地啜饮着她口中的蜜津。 小嘴被容弋占了,容欢也不去争夺。他的手来到云舒的胸前,隔着绵软的睡衣就放肆揉捏起来,狡猾的手指更来到乳尖的位置,指腹轻轻碾磨,两颗小小的硬物慢慢顶在了他的指下。 一颗,一颗,又一颗。 容欢轻巧地解开云舒睡衣上的纽扣。 这件他精心挑选的睡衣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唯有一点,特别好脱。 正和妹妹亲的狂热的容弋倒也没有忘了自己的二哥,他的手穿过脖子下的空隙,轻轻托起云舒的脑袋,将云舒的上半身抬起再放下,容欢趁此麻溜地剥下了云舒的上衣。 毫无接吻经验的云舒被亲地太久似乎有些不舒服,秀眉微蹙,小小地嘤了一声,表示不满。容弋顺从地松开了她的小嘴,退出时,银丝相连,在银白的月光下愈显淫靡。 “你瞧,我说你三哥是个蔫坏的,看把我们宁宁亲的,小脸都红了。”容欢又埋汰了老三一句,复在云舒的唇上“啾”了下,以表安抚。“放心,二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音落,容欢的手已经罩上了那软绵绵的雪丘。 “嗯……”容欢低吟一声,“小奶子可真软啊。” 雪白雪白的一小团,缀上粉粉嫩嫩的两点,好似餐桌上的寿桃包,怎么瞧怎么可爱。如若啃上一口,是否也能尝到那甜蜜的豆沙馅呢?这个问题容欢亲自去验证了。当然了,少女的酥胸怎会是真的点心,只那顶端的两粒小红豆确是甜美非常,叫容欢爱不释口,舌头孟浪地滚动卷舔,让云舒微微发颤。 如此美味,容欢自然不能一人独占,很快,容弋便侵占了另一只乳丘。 云舒的两位继兄埋在她的胸前,尽情地舔舐亲吻着女孩的软嫩的椒乳,莹白的雪丘上裹满了晶亮的粘液。云舒对此并非毫无反应,她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噩梦,靠在软枕上的脑袋偶尔会轻轻晃动两下,贝齿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容弋率先放弃已经占领的高地,唇舌一路下滑,吻过平坦紧致的小腹,勾起柔韧的柳腰,褪去了下半身的睡裤。容弋的手穿过小内裤在腰胯设立的防护线,滑过隆起的阴阜,来至玉户门前。 指尖沾到一点黏泽,容弋愉悦的低笑荡破了宁静。 “湿了。”他把指尖上的那点亮泽展示给容欢看。 容欢昂起云舒的下巴,在她的樱唇上吧唧一口盖了个章,满意地赞扬道“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作为医生,容弋对于人体结构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女性最为敏感的部位,伸手脱下云舒的小内裤,揉上那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肉芽阴蒂,轻柔和缓地按压搓动起来。第一次被这样刺激的云舒自然是反应灵敏,容欢容弋显而易见地看到她腹部缩紧,双腿自动地想要闭合,拒绝骚扰。但是现在云舒想合上腿也来不及,只不过是把容弋的手锁地更紧、更深。容弋的手指依然按照他的节奏揉动着,云舒忍不住从鼻腔发出些低哼,不响,但勾人的很,挠的两个哥哥的心更痒了些。 “哥哥的小舒儿开始舒服了吗?”容欢伏在云舒耳边小声地问。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作为兄弟,容欢和容弋还是表现出了默契。容欢拨弄着云舒上身的小肉粒,容弋欺负着她下面的小肉豆,这一上一下的两路夹击,让神智不明的云舒不知如何是好。 “嗯……”云舒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她的小花穴已经吐出了丰沛的汁液,将容弋的手都弄得湿透了。见云舒出水多了,容弋翻开忠诚护卫着销魂肉洞的两片阴唇,中指试探着往那小洞里探了进去。 “啊!”异物入侵,云舒立刻小小惊叫了一声,在这针落可闻声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嘘嘘,乖宝贝,小点声,可别把你其他哥哥们招来。”容欢用手轻轻捂住云舒的嘴,让她的惊叫消融在自己的掌心里。他扭头去看容弋,只见容弋皱着眉,额上略微渗出些汗水,半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最后,他把已经侵入的半截中指抽了出来,对着容欢只交代了一个字,“紧。” 容欢略挑眉,用指甲刮了刮云舒挺翘的乳尖。究竟紧成什么样能让老三这么难做? 小女孩实在太紧,容弋才插进去不到两个指节就被穴里头的媚肉们缠地动弹不得,强硬进去怕伤了她,退出来又舍不得。 权衡再三,容弋还是决定先退出来。 这回,他安慰性地抚摸着云舒的身体,等她所有放松后,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直接跪在了云舒的双腿间,头一埋,温润的嘴唇就吻上了云舒的小花。 一根指头云舒已经被刺激地惊叫出声,容弋的舌头只会让她的吟呼更加高昂。好在容欢早有准备,他扶起云舒的身体,靠在自己的怀里,在云舒再次叫喊出声之前先行以吻唇,先行封住她的高吟。 “嗯,好女孩,小嘴真甜,让哥哥再亲亲你的小嘴。”容欢侧着头深吻着云舒,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赞叹,舌头在女孩的檀口里搅动地天翻地覆。比起容三,容二更过分地纠缠着云舒的小舌头不放,挣脱不得,摆脱不能。他的双手更是自背后笼罩着云舒的两颗玉团,随心所欲地揉捏把玩。 对于云舒这对小奶子,容欢简直爱死了。 两颗玉球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坚挺饱满,色泽晶莹白皙,握在手中滑如凝脂,肉感丰润,这一手刚好包裹的主宰感让他欲罢不能。峰顶的两颗红玉更是点睛之处,在皑皑白雪衬托下,愈发叫人口干舌燥,想要吞吃入腹。 容欢一边抚慰着云舒的双乳,一边和女孩保持热吻。而容弋在反复地舔舐云舒那几乎是紧闭的裂缝后,小阴户终于颤巍巍地开启了一道狭窄的缝隙,容弋捉住机会,舌尖左右一摆,刁钻地将那小缝隙扩地更大了些,随后成功地突破重围,进入到了云舒更深的地方。 如游鱼入港,容弋的舌头滑入云舒的幽径,灵活地勾刮着肉壁,惹得小嫩肉们蠕动不已,四处躲窜,又像是实施报复般团结起来挤压着这条“游鱼”,压迫地容弋的舌头进退不得,窘迫不已。 而云舒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过多的刺激,她的眼尾落下些泪珠,更多的呻吟被容欢封锁在唇中,双手紧揪着床单,小腹连带着翘臀高高地抬起。 容欢终于退出云舒的口腔,云舒立刻发出如小奶狗一般的哼叫声,娇怜又可爱。 容二的吻一下下落在玫瑰唇瓣上,唇瓣贴着唇瓣道,“哦哦,乖宝贝,你三哥把你舔爽了是不是?二哥能让你更爽的哦。” 容三那一惯的冰冷沉静似乎也被女孩的紧致夹散了。 他扯起女孩的双腿,云舒的小腿就挂上了容弋的肩膀。容三狠狠地揉捏着云舒的臀肉,五指轻微地陷进棉花软肉里,整张嘴都堵住了小小穴口,舌头戾气爆发,在小肉穴里急切地横冲直撞,直进卷出,大口大口喝着蜜穴里溢出的糖浆,大有将云舒嫩穴里的花汁一滴不剩的喝尽的势头。 云舒哪里遇到过这样的阵仗,小屁股一起一落,圆润可爱的脚趾在三哥的背后紧紧蜷缩着,一声声的娇吟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容欢也没见到过容弋这般疯魔过,他如妖魅般贴着云舒滚烫的脸,声音甜腻“好孩子,你可真有本事,你看你三哥都快被你逼疯了。” 被容弋舔弄的湿滑无比的小穴终于被一点点打开,容弋撤出舌头,转向浅草下的那颗小肉粒,中指再次摸到那丰沛的水帘洞口,“咕啾”一声,这回,容弋的手指借着那满溢的淫水,溜了进去。尽管女孩的阴道依然紧凑无比,但在他充足的前戏下,已经能容纳他一根手指轻轻抽送起来。 “咕啾,咕啾,咕啾……”手指淫弄小穴的动静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容弋嘬着云舒的阴蒂,手指套在女孩的阴道里飞快的舞动,惹得两片大阴唇都激动的颤抖起来。终于,在容弋两根手指齐发地在云舒的花径奔驰数回后,云舒身体一僵,小腿在容弋肩上绷直,泄了出来。 大量的蜜液喷了出来,原本漂亮干净的花户被沾染的一塌糊涂。 容弋又将滴落的花汁舔进嘴里,权当为妹妹做起清理工作。 “原来你也会亲女人的那里啊。”见识到容弋的放纵,容欢对这个冰冷弟弟打趣道。 容弋又在云舒的腿根处埋了会,才抬起头回答道“她很干净。” 不再理睬容三,容欢把云舒放平,在云舒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下。“好女孩,你三哥让你爽了,现在该轮到二哥了。” 容弋容欢交换位置,容欢欺身来到云舒的隐秘私处。 尽管容弋的舔吻卷走了不少流溢的花汁,但依然改变不了小阴户狼狈的事实。略微开启的穴口,黏腻的淫液,还有容弋的口水,淫靡又糊涂。 容欢伸手摸了摸云舒腿根的小花瓣,小花瓣瑟缩着抖了抖。 低笑两声,容欢解下自己的裤子,灼热的棍棒顿时弹跳了出来。和容欢美丽的容颜相反,容欢的阴茎长得颇为可怖,粗长不说,因为充血勃起,那阳物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容欢扶着棒身,龙首与穴口轻触,云舒和容欢具是一抖。 舞者的柔韧性让容欢轻易地就将云舒的双腿近乎压成一字马,阴唇因为这样的拉扯微微外翻,容欢扶着自己的肉棒,在云舒的小穴门口上下滑动着,逗弄起云舒的小花穴来。 “啊……啊……乖乖你好湿啊,好滑,哥哥的龟头上都是你流的水呢。”容欢仰头,微闭着眼,感受着女孩穴口的滑腻,声音妖娆又骚媚。突然,龟头一滑,不慎略微戳进了点小洞口,容欢立刻长吟一声,“哦……小穴口在一吸一吸呢,想要哥哥的大肉棒吗,想要哥哥插进来吗?小骚穴吸得好紧呢。” 被紧窄的穴口夹得受不了,容欢的腰臀微微用力,硕大的龟头又滑进去了一点。 “啊……啊……好紧,你个小妖精,怎么会这么紧,夹得哥哥好爽!唔……唔……好妹妹,好女孩,让哥哥给你开苞好不好,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让哥哥把大肉棒塞进你的小嫩穴里,啊,啊,好想要,哥哥好想要你……” 容欢骚浪地淫叫着,而云舒也承受不住地喊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字“疼!” 容弋正趴在云舒的肩膀,亲吻着她精致的锁骨和肩头,听到云舒的呼叫才扭头,顿时后背一僵。容欢的性器已经和妹妹的性器相连到了一起,硕大龟头几乎要全部陷入云舒的穴口。 容弋喉头滚动,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干涩。 “容欢,你不能……” “我知道!”容欢低吼一声打断他。他当然不能现在就破了云舒的身,他可不是只图眼前痛快的人。只不过小丫头的媚穴实在太惑人,容欢紧掐着云舒的蛮腰,死咬着牙关才能忍住破体而入的冲动。 汗水滴答滴答落在云舒白嫩的小腹上,容欢保持着这样相连的姿势,微微动着臀部,让自己的龟头在门口轻轻磨动。这样的过程真是舒爽又折磨,小姑娘的肉穴实在太有魅力,容欢怕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今晚强行给云舒开苞。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强逼着自己把性器拔了出来。 容弋的眼睛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两人的相接处,见容欢退了出来,容弋才算松了一口气。 只见容欢举起云舒修直的双腿紧紧地抱住,跪直身体,粗大的阴茎插进双腿间的缝隙,借着蜜穴流出的淫水,在淫水的大腿间快速地出入,做起体外性交。 少女大腿的细腻不比小穴来的差,容欢侧头吻上云舒的小腿,想象着自己出入的是妹妹的娇穴,下体动的飞快,阴囊拍打着云舒圆润的屁股,发出“啪啪”的肉体击打声。“啊,啊,好妹妹,哥哥插得你舒服吗?小骚穴好浪啊,再给哥哥多流一点水。嗯……嗯……乖宝贝,哥哥操你,你要让哥哥爽死了。” 火热的阴茎在秘谷外次次滑过,肉刃略微割开肉缝微微陷入又快速滑开,擦着阴蒂来回地磨动,这让云舒也难耐地轻哼着。 容弋也忍不住了,他微微扭过云舒的脑袋,让云舒的檀口正对着自己的下体,大蘑菇抵在云舒的红唇外微微滑动了两下,捏着云舒的下颚,容弋将自己的龟头送了云舒的小口。 “唔嗯……”容弋闷哼一声。云舒的小嘴他用舌头侵入过,那里的湿热温滑他早就知道。可真正用性器侵入后,那绝妙的体验还是在他的想象之上。容弋不敢深入太多,只插入了一个龟头就在云舒嘴里轻轻动了起来。 容欢操干着云舒的大腿,容弋淫弄着云舒的小嘴,情欲的火焰烧的愈发旺盛。 嘴中的口水实在过多,出于本能反应,云舒做了一个吮吸的动作,顿时把容弋脑中最后一根弦给吸断了。他一碰云舒的后脑,腰部一挺,一大截肉棍瞬间冲入了云舒的口腔,腰身控制不住地耸动了起来。 “嗬……嗬……”少女的房间里都是男人们粗重的喘息。 终于,在容弋疯狂动了几十下后,猛地后退拔出,捂住自己的铃口,精液激射在自己的掌心。而容欢也濒临在射精边缘,在腰臀动的几乎都要出残影的时候,他放下云舒的双腿,快速地撸动着自己的肉棒,也交代在了自己的手上。 容弋容欢双双倒在云舒身旁。 事后清理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容二容三分别把自己和云舒整理干净后,房间又归于宁静黑暗。 临走前,容弋容欢一人吻了云舒一下。 “晚安,我的睡美人。”期待在你清醒时和你欢爱。 容欢的声音伴随着门锁轻扣的响动消失。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 满口骚话容二哥,沉默寡言容三哥。横批:都是坏蛋。 身体略有不适,更新来晚了。尽管我已经写惯了dirty talk,但是容欢依然骚到让我脸红,鬼知道我怎么写了这么一个骚儿子。 关于《半甜》可能存在的雷点(请务必先看! 本来今天应该更新章的,但最近很倒霉的是,家里人(包括我)一个接一个的病倒,我还没好,我妈又跟着病倒了,最近要准备过年还一堆活要做,真的搞得手忙脚乱,今天我也还在发烧需要早点休息。不过新章已经写一半了,今天更不了,明天肯定更了。那么趁这个机会顺便说一下本文里可能会存在雷点的一些设定吧。 本来我这个人其实不是很喜欢把所有的内容都交代出来的,但是看了最近上榜单的一些文的评论,我觉得有些设定还是现在交代出来吧,我怕到时候有的人不接受,拼命投鱼叉就有点害怕。 之前一直没说,本文的计划里是有一对耽美cp的,不过虽然是耽美cp,但不会有他们俩的肉,感情线也不会有大篇幅的描述,说到底这个文还是围绕云舒和六个哥哥的故事展开的,其他一些角色的故事肯定会写点,但篇幅不会太大,而且基本上也是为了一些后续发展的情节做铺垫和侧面完善人设用的。至于耽美cp,我只能说他们除了性取向不一样,就是普通人,我绝对不会在bg故事里描写bl的肉,这点我保证。说到底,我本身其实是一个蛮直的人,基本上不太会去看耽美作品,目前看过的一些耽美的文啊都是朋友强烈安利的情况下才看的,而且是在安利强烈到已经把文塞在嘴边的那种状况才看(笑)。 但为什么我还是想写包含有耽美元素的内容呢?并不是我以后想写耽美文,而是出于现实问题中的一些触动,所以有一些想法我想通过这个文表达一下。虽然我本人不是弯的,但我不认为同性恋或者双性恋就是罪恶的,是恶心的。现在说的过多可能会涉及剧透所以我就不再多说了,总的来说,写这对耽美cp一是为了剧情发展和完善主角人设作用,二是我出于现实事件的思考,想要传达一些我的想法。 重点申明:耽美没有肉,基本不会有太大感情篇幅,主角们都是直的,这是一个bg故事。 如果这样还是接受不了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可能我说了这个设定后收藏会掉一批,不过总好比你们到时候看了觉得膈应来的好。 我曾经回答过一个小可爱,这个文其实有我很多想要挑战和描写的东西,性取向问题算是一个吧。本来这些话我是想等到这对cp出来,甚至上半部完结的时候才说的。(《半甜》是分上下部写的。)不过我怕还是会戳到有些人的雷点,还是提前写出来吧。虽然在我心里,他们和普通的角色真的没有区别,这也是我一开始没有写在书籍说明里的原因。 第六章微博骂战 规律的生物钟让云舒在早上7点准时睁开了眼睛。 云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还有些困顿的眼睛。她侧头看向床头的香薰机,再次对继兄的贴心表示感激。其实云舒的确有着轻微的认床,像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休息,她虽然不至于失眠但也应该会辗转反侧。但没想到的是,昨晚她刚刚躺下没多久就轻易地睡了过去,还一觉到天明,这无疑是香薰的功劳。 云舒琢磨着等一会要不要给三哥再认真的道个谢。然而才刚坐起身,身下突然涌出一股热流。她顿时想到一种每个月都会发生的可能,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起直奔卫生间。 希望她不要这么倒霉,才刚刚住进新家第一天就提前迎来大姨妈。 云舒坐在马桶上扒下裤子检查。 结果让她一时间无语。 裤子上没有沾染任何或鲜艳或暗沉的红色,表示她的大姨妈并没有提前造访。但是!内裤上那晶亮的粘液让她不由捂脸。她昨晚上是做春梦了吗?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云舒认命地拿纸清洁着自己的小内裤。 一大早发现这样的事虽然有点尴尬,但云舒也没有羞愧欲死的地步。 性欲这种欲望是生物诞生之际就被强加的本能欲望,这种欲望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与生俱来,随着生物的成长发育而涌现,并无善恶之分。但在人类社会发展中,诸如“存天理,灭人欲”等思想的提出,性欲逐渐与淫邪等同,这种不科学的认知在女性身上显得格外突出。男性对异性有了性欲尚且还有风流之说,女性一旦承认自己有了性欲却往往被打上“淫荡”、“不守妇道”等标签,如此不公正的差别对待,云舒作为一个接受过科学教育的女性自然是不能苟同。没有道理人类要一边对繁殖生育抱着虔诚期许,却对引导交配的本能视如腌渍吧。 云舒今年已经20了,生理上早就已经够到了成年人的标准,性冲动这种东西她作为一个正常人当然也不陌生。她从来不否认自己会有性欲,尤其作为女性,每个月体内的激素都会有着曲线波动,云舒想没有反应都不行。 虽然对于性欲,云舒有着科学正确的认知并且能够坦然面对,但她没想过为此就要找个男朋友来合理发泄。找一个人陪伴仅有性欲显然是不足够的。那需要,也会激发更深层、更复杂的东西。无论是哪一头,云舒都怀有难言的惶恐与不安。所以作为单身狗的她,依然选择了跳舞来消耗自己过盛的精力,跳到满头大汗,跳到精疲力尽,跳到晚上睡觉能够沾枕即眠,性欲什么的自然而然就顾及不上了。真要是有忍不住的时候,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是在哪都适用的。男人有五指姑娘,女人也有嘛。 洗漱完毕,打开房门,云舒恰好碰到了同样刚出方面的双胞胎哥哥们。 “早。”容湛率先打招呼,看起来精神奕奕。 容澈却不一样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拖着慵懒的语调说着早安,这一看就是没睡醒。 “早啊,妹妹。”容澈这个粘人精已经自动贴了上来,双臂麻利地圈住云舒的腰,脑袋枕在云舒的肩上。因为容澈比云舒高了一个头,被他这么搂着,云舒觉得自己就像商场里卖的那种巨型泰迪熊。 “别赖在宁宁身上。”容湛把胞弟扯起来,容澈这条懒骨蛇又挂到了孪生哥哥的身上,眼睛眯着,好似梦游状态。 “你们是睡一起的吗?”云舒有注意到他们是从一个房间出来的。 “不是。”容湛压了压容澈睡的乱翘的脑毛,解释道“我们住的是相邻的房间,但是老六喜欢赖床,我是进去叫他起床的。” “今天是周末啊,多睡一会也没关系吧。”说到底现在也只不过才七点多一点,并不能算晚,对很多人来说休息日睡到八九点再起床才是常态。云舒早起是因为她习惯了早起,她也知道还没睡醒的人被强行从床上拖起来会有多么痛苦,不由地替六哥求情。 容湛露出一个苦笑,刚要开口解释,容澈闷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我要是再不起老头儿等会就该来揍我了。” 这会,容澈已经揉着眼睛站直了身体。就眯了这么会,容澈的精神显然好了点。 云舒听了则是一脸震惊。多睡一会还要挨打的吗? 看见云舒不解的表情,容湛的解释更加清楚透彻:“老爷子在部队严于律己习惯了,对家里要求也比较严格。” 云舒明白了,原来她继父在家里也是实行军事化管理的啊。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赖床的习惯,不然她是不是也要挨揍呢? 兄妹三人结伴来到餐厅,云舒一看,餐桌上也只剩他们三个人没有就位了。他们居然是最晚的!大哥是现役军人就算了,其他几个哥哥都这么齐整地坐在餐桌上,这就更说明了继父对家里的管理是真的很严格啊。 云舒不知道继父平时规定的起床时间到底是几点,她是否还是起晚了啊?正在她忐忑不安时,容海良抖了下手里的报纸,笑眯眯地冲云舒道“宁宁啊,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今天是周末可以多睡一会嘛。” 云舒:??? 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容家兄弟们:…… 您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们说的。 “习惯了。”云舒见继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想来她起的应该不算晚,顿时放松了点。 “早起好,早起好。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容海良对于云舒良好的作息习惯很是满意,他这个继女真是越看越乖巧,越看越喜欢,对待云舒的态度简直是和煦春风。 云舒刚一落座,容海良立马调转枪头,对着容澈眉头紧皱“怎么这个点才起?又赖床了是不是?一把懒骨头!” 容澈:…… 云舒:??? 这明晃晃的差别对待啊! 然而容澈对容海良的这番叱责好似习以为常,嗤笑一声,扯开椅子落座,随手剥起了桌子上煮好的鸡蛋。 见小儿子又不搭理自己,容海良顿时又不高兴了,又挑剔起他的仪容来。“你看看你那头,乱的跟鸡窝似的,早上起来有没有好好打理过,一副邋遢样,丢人!” 云舒觉得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容澈的睡相可能不太好,在那一头染烫过的奶奶灰有好几处还乱翘着,刚刚容湛已经帮他压过也没有把这几根倔强的毛发给压下去,看来是需要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驯服的。 而容澈本人也和他的头发一样,是个刺头,总是和容海良唱反调。 眼看着继父怒火更胜,云舒默默给继父夹了个麦穗包子,及时扑火。 其实容海良的性格说白了就是老小孩,易怒也好哄。人老了总想要儿女顺着点,但容澈的桀骜性子显然是不肯的。老的固执,小的叛逆,这才导致了这父子俩的关系僵硬。正因此,性情温顺的云舒来充当缓和剂是再正确不过的。 覃婉琳瞧着自己的新丈夫和女儿关系融洽,心情也是愉悦。有了容海良的喜爱,这下,她和女儿算是在容家站稳脚跟了。女儿的性格的确是顶好的,泰而不骄,婉婉有仪。小的时候就不哭不闹,叫人省心,对待长辈也是恭敬有加,彬彬有礼,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只不过,云舒不哭不闹也同样不会撒娇;不叫大人操心,那是独立惯了,自小就有主见;脾气温和却不是随波逐流,言听计从。 覃婉琳花了很多年才明白这些。 早餐用后,云舒就打算回学校了。容海良倒是还想把云舒留下来,云舒再三拒绝并保证下个周末还会过来,容海良这才指了容欢吩咐道“把你妹送到学校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容欢倒是不介意,“没事,我也要去工作室,正好顺路给你带过去。” 提到工作室,容老爷子又嘱咐道“对了,婚礼上要用的礼服,你记得给你妹妹做一身。” 云舒这下更拒绝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到时候随便找一身就行了。” “诶,哪能这么随便,这事就这么定了。” 拗不过继父,云舒只好被迫接受,对拿了软尺过来的容欢满怀歉意。 “没事。”容欢却是显而易见的开心。他昨日还遗憾不知道云舒的三围,今日就给小姑娘量上了,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对老爷子这波助攻满意极了。 “来,把胳膊抬起来。”容欢嘱咐着,把软尺绕上云舒的胸部,略略收紧。不知道是否是夏日的衣裳过于轻薄,柔韧的软尺绕上她的乳峰,云舒觉得有一丝丝的痒。是错觉吗? “84”容欢报了一个数字,声音里略有笑意。云舒大概听出他笑自己胸小来着了,抬头嗔睨了他一眼,很是娇俏。容欢更是笑了出来,“不算小了。” 云舒只当他安慰自己。说实话,云舒其实对自己现在的身材很满意,她曾经听过大胸的同学吐槽,胸大的人地心引力都格外优待一些,跑跳的时候那叫一个费劲。云舒顿时觉得,这种甜蜜的负担她还是少点吧。 因为这个小插曲,云舒误以为自己这个二哥是偏好巨乳款的,可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上某人就已经被她的小奶子迷得神魂颠倒,就更不会嫌弃了。 替云舒量好了三围,容欢记下了数字,问云舒有什么喜好要求没有。 云舒想了想,“简单点,不要太艳的就好。”云舒的性格比较淡,买的衣服也很符合她的性格,大多数是素色为主,偶有几件鲜亮点的还是和室友出去逛街时,被室友拉着买的。 闻言,容欢抬笔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小姑娘,你才20岁,怎么搞得这么老气横秋。” “改天带你去商场买衣服去,你现在这个年纪正适合穿鲜亮点的。” 这话其实也是室友常提的,云舒反驳他。她估摸着也就是容欢随口一说,她大抵还是知道容欢的工作室还是比较忙的,哪有空惦记着她的衣柜里都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考虑到容欢工作室忙碌的问题,云舒还是有些担忧“定制一套很耗时间的吧,要不还是到时随便挑件成衣就好了。” “可你让我有灵感了怎么办?”容欢没有正面拒绝云舒,而是用了一个艺术生都无法拒绝的理由,云舒顿时哑口无言。 “你要这么残忍地毁灭我的灵感创造吗?”容欢紧盯云舒。 云舒认输,“那就麻烦二哥了。” “真乖。”容欢奖励地亲了下云舒的脸蛋。 云舒摸了摸他在自己脸上留下的温热,深深的怀疑是不是因为继父过于严厉,导致了她的继兄们严重缺爱,患了皮肤饥渴症。 云舒回校后,室友们都已经回到宿舍了。她还没进门就听到陶乐乐的怒吼,“靠!老子今天不把他骂回娘胎里就对不起我川骂十级证书!”云舒傻眼打开房门,对着三个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舞的室友问道“发生什么了?” 尤然脸色冰冷,薄有怒容。“你看微博了吗?” 云舒摇摇头,掏出手机。云舒平时并不怎么刷微博,她的微博还是上大学后在室友的催促下才开通的,几年下来发的微博数量寥寥可数。这回,她一打开微博,就被这疯狂的消息和艾特给吓了下。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事情还要追究到前两天的那条舞蹈视频。 自从云舒在陶乐乐和杨蓬蓬两位《长安明月》脑残粉的强烈恳求下,翻跳了其中一段“凌波舞”,舞蹈一经发布,迅速得到了广大粉丝的强烈认同和喜爱,认为是所有翻跳作品中还原度最高,专业性最强的作品,甚至还引来了官方的转发关注。因此,也有不少粉丝就此粉上了云舒。 发布那条探戈视频的原博主是云舒的一个小迷妹。她在寻找云舒更多的舞蹈视频时,无意中挖到了云舒探戈舞,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宝藏!这是第一次找到云舒除了古典舞外的舞蹈作品。小迷妹一个激动就把这条舞蹈视频发了出来,想向全世界安利自己喜欢的小姐姐。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条微博居然被营销号转发了,居然还上了热搜,还偏偏引发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云舒点进那条微博一看,评论早就破千了。 大多数的评论都非常可爱,诸如“哼,有什么好看的?我也就循环了50遍而已!”“小姐姐身材真滴好!啊,这腰!啊,这腿!还有这肌肉线条!我tm舔爆!”之类的彩虹屁。 “卧槽!我们云舒小姐姐这是刚下凡就直接堕魔了?!太刺激了!” “可恶的女人,快停止散发你的魅力!你们这些猪蹄子都闪开,这是我老婆,不准看!” “楼上的情敌拔刀吧,云舒小姐姐是我的!” 这些评论一看就是早先就已经关注了云舒的小粉丝们发的。他们舔屏之余还在一本正经地卖着安利。 “我能说我被小姐姐扯裙子那下撩到了吗!太美了!还有那个足尖点地,直接踩到了我心里啊!有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小姐姐是谁啊?求告知!” “所有的评论听着,1分钟以内我要知道这位小姐姐的全部信息!” 小粉丝们迅速向他们安利了云舒,并艾特了云舒的微博。 然而就在路人热闹,小粉丝们纠结于“自己喜欢的大大终于出名了,好高兴啊,但是又觉得独属于自己的宝藏被人发现了,有点失落”的复杂心情时,一条不和谐的评论出现了。 “呵呵,衣服穿得这么露,舞还跳的这么骚,这女的一看就知道是骚货,欠干。” 一场骂战就此引发了。 “哪里来的直男癌,淫者见人淫好吗?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 “你tm才欠干!嘴巴放干净点,人家是专门学跳舞的艺术生,多少年的辛苦努力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恶心的事?” “已举报,不谢。” 在网友们的强烈反攻中,要说战斗力最爆炸的,那寝室的abb们可是当仁不让。 陶乐乐捋起袖子,捧着手机两手拇指在手机屏幕上跃出残影。“老子有句妈卖批现在就要讲!骚你个龟儿子,有本事别用小号啊,老子一鸡儿甩你到西伯利亚信不信!” 杨蓬蓬也是一撸袖管,在手机屏幕上敲出一顿乱响。“我册那因吹斯听,穿短一点就是风骚?跳个舞就是放荡?那些拉丁比赛在你眼里怕是集体卖淫哦?兄dei,你清醒点,大清早亡了好伐!” 尤然没有参与这场骂战,她默默地翻起了微博评论,发现除了这条评论外还有一些恶意羞辱的评论,每一条都举报了过去。 云舒一看那个带着一长串数字的id就知道是个小号,室友们再生气人家一个小号根本也不在乎,于是劝道“好了,这种评论别管他就是了。” “小舒儿,你也太好说话了,这种直男癌你都不生气吗?”陶乐乐一拍手机。就算她有千万同志和她一起臭骂这混蛋有什么用,举报不受理,这碍眼的评论始终叫人膈应,后面那上百个赞更是叫陶乐乐宛若吃了苍蝇一般。 云舒到饮水机接了冷水让室友们消消火。 “我生气啊。”云舒虽然这么说,但从她的表情里根本看不出来。 “我没看出你生气了。”杨蓬蓬诚实道。 “这种事习惯了,每次都那么生气,我现在脸上都该长皱纹了。”云舒生气吗?当然是气的,只不过类似的事云舒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她又是个看的开的人,反应自然也就淡了点。 “这都什么人啊。”室友们为云舒不平。 云舒正准备把这事放到一旁不再管的时候,她又看到了一条评论。这回,她眉头一皱,手指按上了屏幕。 —————————————————————————————————————————— 又是话痨的一天,接下来应该会走几章剧情,肉肉要等一段时间啦。毕竟哥哥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偷偷摸摸,总要有点攻略过程。猜一下每个哥哥们会怎么做吧~ 另外,我的傻舒儿哟,人家都偷摸到你房里了,你还谢个啥哟! 第七章 群魔乱舞 “这舞蹈的原创是情情好吗!抄袭我们情情的作品还好意思上热搜,要点脸行吗!证据在这里,自己看。麻烦抄袭者删掉视频,承认抄袭并向我们情情公开道歉【微笑】” 评论之后附的是一个链接。 点开这个链接,云舒细细看了起来。 这也是一个舞蹈视频。 无论是粉丝数量,还是弹幕数量,还是评论数量,毫无疑问,这是个有名气的舞者,用现在更流行、更准确、更洋气的说法:是个知名舞见。 光从舞蹈来看,可以看出这个“情情”功底的确不错,舞姿妩媚流畅,人也长得漂亮。 只是云舒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虽然音乐不同,节奏不同,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支舞的编舞和云舒的那支撞车了。舞者互相间重叠使用相同的舞蹈技巧的确是常有的事,但像这种九成以上的动作甚至连顺序都是一模一样的,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云舒的那支当然不会是抄袭的。虽然这舞现在才被曝光出来,但实际上已经是四年前的作品了,而对方的视频是3个月前才发布的。他们明显是被抄的那方啊! 那视频下标明的原创标签就显得有些刺眼了。 不知道叶司源知道这件事了没。 退出链接重返微博,新一轮的掐架已经开始了。 火力交锋的主要对手自然是那位舞见大大的粉丝和云舒的粉丝。 双方都坚定的认为是对方抄袭。 “哎哟,我刚刚看了你们真主的微博,连1万粉丝都没有,也难怪想红想疯了。” “呵呵,就是,我们情情早就出名了好吗?需要抄你们一个小透明?以为舞蹈圈小众就可以肆无忌惮抄袭了吗?告诉你们,夜路走多了迟早会撞鬼的!” “说实话,我作为路人也觉得奇怪。这个什么云舒是学古典舞的吧,她一个学古典的来跳国标,就很让人怀疑啊。” “呵呵,脑残粉来这装什么路人啊?看个跳舞把粉圈那一套都带进来了。” “你们这逻辑也太霸道了,谁规定了舞者只能跳一种舞了?” “哎哟,可别笑死我了。一个宅舞舞见就敢自称舞蹈圈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你家情情功底和专业的舞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先去百度百科看一下云舒小姐姐的简历再回来说话行不行?说真的,我都有点可怜你们了,这对比简直就是欺负人【微笑】” “我们情情怎么就不是舞蹈圈的了?情情也是专业舞者好吗?我们情情可是有十级证书的,你们这种半路出家的才不要出来丢人了好不好?” 云舒没有掺和进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只要找到视频的最原始发布地址,确认自己的作品是早于对方的发布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自证清白倒是不着急,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件事叶司源打算怎么处理? 这支舞实际上不应该算是她的作品,她当初不过是被叶司源叫去救场,因为叫的很急,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磨合排练,有很多舞蹈动作全靠两人的默契随性发挥的。虽然编舞是随性的,但这毕竟是叶司源的毕业表演,他才是最有权追究抄袭的人。 云舒翻出通讯录,找了叶司源的电话拨号。 嘟嘟的电子声响了很久,对面的人才接通。 “喂。”男人的声音本就磁性,因为未睡醒的困倦,腔调更有一股散漫慵懒。 “你的舞被抄了。”云舒简洁明了,单刀直入。 “哪支?”尽管对方的语气并没有显得焦急或者气急败坏,但从那微小的语调变化,云舒仿佛已经看到了叶司源皱着眉的脸。 “‘群魔乱舞’那只,你看下微信。”打电话之前她已经把微博链接分享给了叶司源。 “我知道了,一会联系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通知完另一位当事人之后,云舒接下来自然是要做正事了。她私戳了那个发布视频的小迷妹,私信询问这视频的来源。 小迷妹先是疯狂打了一串啊过来,表达了一下自己能和喜欢的舞者进行交流的激动之情,随后又发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过来。 “小姐姐对不起,我这个视频是从一位剪辑大大的舞蹈混剪作品里截出来的,而混剪是2个月前才发布的,没办法证明你不是抄袭的。而且我现在还联系不到那位大大,我也不知道最原始的视频在哪里,对不起!”小迷妹当然也不会认为云舒是抄袭的,她也很心塞,她只不过想卖个安利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的麻烦来。其实要不是云舒和她说这个作品其实是四年前的,她以为是云舒近期去学了国标才跳的呢,不然也不会起什么“跳完古典跳国标”这种黑子们自以为是抄袭证据的标题了。 云舒倒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那确实有些麻烦了。不过她又想了想,或许也不是那么难找的。以“群魔乱舞”的性质,拍摄者有很大概率会是同校的学生,那如果视频发布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中舞网了。 她登录了中舞网,搜索了“群魔乱舞”,在跳出来的所有结果中仔细搜了搜,果然找到了叶司源毕业那届的了。 云舒仔细确认了下时间,的确是四年前发布的,又点进视频找到了她和叶司源出场的时间坐标,才回复了小迷妹“没关系,我找到了。” 云舒评论并转发了小迷妹的原微博。 @云卷云舒:“抄袭是不可能抄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抄袭的。原始完整视频在这,坐标24:19。欢迎来到群魔的世界。”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人类的本质,见云舒这个正主亲自下场打脸,不仅云舒的粉丝们高兴了,一群吃瓜看戏的群众也高兴了。 “打脸反被打的这种戏码真是白看不厌啊【吃瓜】” “哦吼,这就有意思了~坐等反转。” “我就想知道这个先跳脚的粉丝到底是粉还是黑啊,她要是不先跳出来人家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这下真的要gg了。” 然而有意思的是,因为云舒的最后一句话,评论里除了粉丝的掐架和吃瓜党的冷嘲热讽外,还多了一些不一样的评论。 “嗷,是“群魔乱舞”啊!我激动了!我也是群魔之一啊哈哈哈哈,我是舞艺人我自豪!” “呜,已经转行的我看到群魔哭了,有点后悔当初没坚持下去。”有人回复到这条“我更后悔,我不仅没坚持跳舞,我当时还因为偷懒连群魔都没去参加。” “我刚刚就想吐槽了,这些人怎么就揪着云舒学姐,云舒学姐虽然不是学国标的,但就没人认出跳男方的是叶司源学长吗?叶司源怎么可能去抄一个网红舞见!” “这不是第十届的群魔乱舞吗?我记得云舒是十一届啊,她当时跳的是《踏歌行》,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无论是吃瓜党也好,还是互相攻讦的双方粉丝也好,都被这一波评论都给弄懵了。 “群魔乱舞”,“群魔乱舞”,一溜儿的都在说“群魔乱舞”。 这“群魔乱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离云舒最近的陶乐乐率先问了出来。 其实“群魔乱舞”说白了就是帝都艺术大学第四附中的一次毕业舞会,也是从舞艺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传统。 帝都艺术大学第四附中在还没有成为帝都大学的附属中学前叫帝都舞蹈艺术中学,是所专门培养舞蹈艺术生的中专,简称为舞艺。中国许多杰出的舞者都是出身于这所学校。 每年毕业季,舞艺都会选拔各舞蹈专业的学生们上台进行汇报演出。因为能被选拔上台的舞者都是各舞系最杰出的精英,所以这场汇报演出被大家戏称为“神仙打架”。 但能上台的人毕竟是少数,那些落选的学生们也绝不能说是不优秀,大家都渴望在校园最后的时光里可以尽情地展现自己,舞动青春,以最好的舞姿告别学校。于是,不知道在谁的倡导下,学生们自行组织了自己的毕业舞会,任何舞系,任何学生都可以参加。醉舞狂歌,放浪形骸。这是一场舞者们的毕业狂欢,更是舞蹈的盛宴。 因为有了“神仙打架”,这场更加私人、更加随心、更加开放的舞会就被命名为了“群魔乱舞”,并且渐渐地成为了舞艺的一项传统。直到“舞艺”变成了“四附”,这项传统也依然被传承了下来。 听完了云舒的解释,杨蓬蓬大叹一声“哇,你们这也太浪漫了吧!同为艺术生,为什么你们跳舞的就这么秀!”杨蓬蓬光是想象那自由奔放,载歌载舞的画面都觉得激动。 同样有这样感觉的不止杨蓬蓬一人。如云舒一样,很快就有人在评论下方给出了科普。一时间,大家纷纷感慨了起来,抄袭的事情反倒是被抛到了脑后。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本来是想看被抄袭的片段,结果一戳进来就直接看完了整个视频,这些跳舞的小哥哥和小姐姐们也太好看了吧!” “同为艺,汝独秀,我就问我现在改专业还来得及吗?” “啊啊啊,原来帝艺四附还有这样的传统啊!我也是学跳舞的,现在蠢蠢欲动想报考了,但是四附也很难考的啊(╥╯^╰╥)” 云舒看到了这条,笑了下,回复了她“加油!四附欢迎你?(^_-)” “啊啊啊啊,云舒小姐姐回复我了,好!我下决心了,我今年一定要考上四附!” 作为抄袭事件主角之一的云舒她的评论自然是格外显眼,顿时一大波回复涌了过来。 “小姐姐是四附招生办的吧,这波招生广告打得666啊。” “好了,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帝艺四附的阴谋,他们就是来招生的!” “那你们这么干,我们一附就不服了。喜欢美术的学弟学妹们看过来啊~” “二附不服+2各位学弟学妹们,来二附学表演,你就是明日之星!” “三附不服+3只要你敢来,三附让你和贝多芬肩并肩!” 眼看着一场抄袭的风波轰轰烈烈朝着“招生大战”跑去了,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吐槽了“招生的先等一等啊,有谁还记得这还有个抄袭的事没处理啊2333333” 到这里,云舒已经不再去看微博了。叶司源刚刚给她发了微信,表示他已经着手解决了,只等着对方公开道歉就好了。见叶司源有了安排,云舒也算是放心了。 云舒不再参与后面的事,不代表她的朋友们不再关注这个事。 过了十几分钟,杨蓬蓬高兴的把手机举给云舒看,奸笑着“嘿嘿嘿,那个什么情删视频道歉了,也脱了好多粉,真是大快人心呐!” 云舒却因为杨蓬蓬的笑声而发笑。这笑的,怎么一股子小人得志的味。 尤然和陶乐乐也笑,不过她们是高兴泼云舒脏水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连续这几波闹剧闹得,几个室友反倒是把云舒家的事给忘了。倒是云舒提起租房的事,她们才恍然醒过神来,抓着云舒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继父人怎么样啊?对方家里都有什么人啊?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之类的。 云舒感动朋友们的关系,也一一认真回复了“都挺好的,继父家教有点严,不过对我挺好的,几个哥哥们性格不太一样,不过都是很优秀的人,也挺照顾我的。” “几个哥哥?”尤然抓到了云舒话里的重点。 “嗯,六个。”云舒诚实回答。 “噗……”杨蓬蓬喷了口汤,一边咳嗽一边震惊地重复道“六个?!!” “他们家计划生育不罚款啊?!”陶乐乐也惊呆了。 云舒哈哈大笑。果然能和她成朋友的,连脑回路都相似。 尤然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没有abb们那么夸张,只淡定地说“这人是有点多,一般现在很少能看到家里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了。云舒你没事吧?” 虽然她们对云舒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她们还是知道云舒是独生子女,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尤然怕她一个继女会被人家排斥,尤其对方还都是男性。 “没事的。”云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其实现在的状况比云舒想的已经好太多了。被排斥,被孤立这些情况她都设想过,只有被这么轻松的接纳出乎了她的意料。虽然孤独冷遇她也可以接受,但云舒也不是受虐狂,被关心、被疼爱,谁不希望呢?只是当初她不敢想罢了。 “哇,六个儿子,先不说交多少罚款,就是生下来还不得痛六回啊?”还沉浸在云舒新家庞大人口的杨蓬蓬对那位元配夫人肃然起敬。都说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疼的事,这位夫人还生六个,想想都不得了。 见朋友误会了,云舒解释道“六个哥哥不是一个妈的,我妈是继父的第三任妻子。” “啊??”这消息比六个哥哥还要来的劲爆。 “我怎么觉得你继父有点不靠谱呢,这都三婚了,你妈也不介意?”一听到都三婚了,陶乐乐下意识地认为云舒的继父是个花花公子,不免担心。 “倒也不是继父花心,第一任夫人的确是因为性格不合离婚的,但第二任夫人是因故去世了,这种意外谁也料不到,也没法怪人家吧。再说了,伯伯对我妈的确是好。” 云舒这么一说,几人倒是放心了点。她们只怕如果这继父真是个花花公子,以后会对云舒有什么想法,毕竟她们小舒儿长得这么漂亮。 “光对你妈好还不够,也得对你好才行。”尤然则担心得更长远。这才刚重组家庭,人家怎么样都要表现地好一点,云舒妈妈才敢放心进门。怕只怕对方现在只是做做表面上的功夫,等时间久了,就原形毕露。以云舒的性子,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她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一起合租也好,万一你不习惯新家庭,就搬出来和我们一起住。”尤然没有把话说绝,只是悄悄给云舒打了预防针。 云舒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一口咬定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只点了点头,安了尤然的心。 她们放心了,云舒又有点纠结起来。 容欢、容湛和容澈的事要不要坦白呢? —————————————————————————————————————————— 不好意思,这次更新的这么慢。本来昨天就应该写完这章的,但是因为前天晚上写文的时候眼镜意外断掉了,我又是高度近视,没有眼镜等于睁眼瞎,现在春节期间眼镜店也不开门,最早也要等到初七才能重配眼镜,所以我就只好晚上眯着眼用手机备忘录写。白天因为拜年基本上都在迎客做客,想写也写不了。而且只要一摸手机,马上就被亲戚骂_(:3」∠)_ 这几天进度拉下来了不好意思,刚刚还因为眼神不好错更到《侄女》那边去了。因为太费眼了,我就不一一回复所有小可爱们的评论了,统一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利?不要像我这样倒霉! 第八章 各显神通(一) 云舒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们继兄的身份。 倒也不是云舒故意想隐瞒。 一来,她觉得这事说出来,朋友们未必会相信她。毕竟像她自己亲身经历都被这样玄幻的事情震惊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更别说是从别人的口中转述。哪怕云舒和朋友间的关系再好,那也不是轻易能够相信的。二来,是云舒觉得现在说并不是好时机、好地点。以云舒的人品,朋友们半信半疑到最后大概还是会选择相信她,但是,她的朋友们可是她几个继兄的狂热粉丝啊。 并不是云舒不相信她的朋友,硬要怀疑告诉朋友后她们会大嘴巴说出去,而是云舒怕她们一时激动,不小心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如果纯粹是她自己的事云舒反倒是无所谓,但这毕竟是继兄们的事,像大家都知道容湛、容澈是双胞胎,但又有几个人知道容欢其实是他们的哥哥呢?云舒只怕是继兄们没有想暴露的意思。从这点上来看,云舒也觉得自己现在最好也别说,最起码也得和几个哥哥们透个气再看。尤然之前的那番话也算是给自己提了醒,她毕竟不是人家的亲妹妹,人家现在对她好是不是面子情先不说,自己也不能挥霍别人的善意来拿乔。 理智上来说,云舒现在不坦白是正确的,但从情感上来说,她还是存了丝愧疚之情。不过虽然云舒不能马上就和朋友说明,但她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补偿她们的。比如,去讨好下自己的五哥六哥,弄几个签名应该还是可以的。 就是在云舒的记忆里,她好像也没刻意讨好过谁,具体她该怎么做呢?云舒略有点发愁,也不知道这对双胞胎哥哥喜欢什么。 讨好这种事云舒可以慢慢发愁,合租的问题才是当前的重点。云舒愿意把她和母亲空出来的旧房子租给室友们,但仍然有一系列的问题要解决。 一开始云舒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尤然等人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兴高采烈的样子。 因为她们都太了解云舒了。 如果同意了云舒的提议,以她的性子,租金这方面大概会以极低的价格甚至分文不取也是有可能的。说是“租”给她们,但云舒的心里想的估计是借住给她们,这让尤然她们觉得是占云舒的便宜了。这种想法对于她们这样亲密的关系来说似乎显得有些生分了,但正因为她们和云舒的关系好,她们才不愿意去占好友的便宜。她们都从内心接受云舒的好意,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因此起先云舒说时,杨蓬蓬,陶乐乐和尤然相互看了眼,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所谓了解是相互的,云舒一看见朋友们面露犹豫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了。但的确如她们想的那般,云舒从提出这个建议时就没想过要收朋友们的钱,反正她也并不缺钱,也乐意如此。她这点脾性,和她交好的几个朋友都是明白的。 云舒是个随和的人不假,自小人缘也还算不错,但真正能和她交心的却也没有几个。活了二十年,除了三个大学室友,也就攒下宋茗和叶司源两个知己。况且随和的人也不代表没有喜恶,云舒有喜欢的朋友,自然也有厌恶的人。叶司源就曾经嘲笑她看似温和,实际爱走极端,引用雷锋的名言来说,对喜欢的人是“如春天般温暖”,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待讨厌的人“如秋风扫落叶”,爱理不理。宋茗当时帮腔,说她这是爱憎分明,叶司源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提醒她凡事有个度,别傻乎乎把一颗心都露出来了,到时真叫人戳上一刀,可不得疼死她。云舒也不是不曾发觉这点,只是她向来是个随心的人,心意如此,她便顺之。假若他日真有被背叛之时,那大概只能怪她目光太浅,识人不清了。 不过她相信,她的挚友五人,都不会是这样的人。 见尤然她们犹豫,云舒倒也没有强烈坚持,只推说是提个方案供大家参考。 接下来的几天,寝室四人分工,在网上查询合适的房源,又跑去了中介等地方询问,甚至还亲自去看了几个房子,结果都不是很合心意。不是太远,就是太旧、太小,条件稍稍好上一些的,价格马上翻了几倍。几番比较下来,云舒家真的是她们最好的选择。再加上她们看房期间,帝艺还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更是激发了她们要到外面住的念头。 帝艺一百年戏台倒塌,原因是白蚁啃咬。 帝艺作为中国老牌艺术高校,也是设有曲艺专业的。这所戏台可以说是帝艺的一处地标,起初的建造时间可追溯晚清时期,据说马连良、尚小云、王瑶卿等著名戏曲家都曾在此演出,又万幸从十年混乱中保全,不仅曲艺专业的学生时常会来这排练演出,每年节假日还有不少人来帝艺特意参观此处,也算是名迹了。 虽是古建筑,但帝艺也格外重视这戏台,都是定期检查增固的,也没想这戏台说塌就塌了。也好在那日并没有人在台上表演,所幸无人员伤亡。 戏台崩塌,帝艺全面排查原因,最后发现是因为生了白蚁。校方警铃大作,又加紧在其他建筑中排查了白蚁的存在,果然在教学楼、宿舍楼等地也发现了白蚁的存在,像北区的老建筑较多,收到的侵蚀伤害就比较严重,学校赶紧联系专家进行白蚁的消灭,并对受损建筑进行维护补修。 云舒她们运气尚可,虽然她们的宿舍楼也发现了白蚁的存在,但并不在她们的楼层,受损情况也不严重。但这么一出,搞得人心惶惶,现在除了她们,也有很多学生想要到外面住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住着住着这楼就成了危房,搞不好哪天也塌了呢? 学校出事,学生租房需求上涨,周围的房源想必就更加走俏,杨蓬蓬甚至亲眼看到她们前两日才查看过的房子,今日房租又往上涨了点,更叫她们急躁。最后还是尤然当机立断,同意了云舒的建议,只不过和云舒约法三章,说好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给,不然她们就算住进去了,日后也是要再找房子搬出去了。 云舒无奈也只好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云舒可以说是非常忙碌了。她家的房子倒是现成的,只是这房子也是覃婉琳十余年前买的房,如今也算得上是老房子了,一些线路老化、墙面斑驳等问题,云舒还要叫人来检查修整,顺便再打造地温馨一些。再加上,帝艺的白蚁风波容海良也听说了,当即就叫云舒从学校搬出来,乖乖住在家中,有课的日子叫司机送她去上学就可以了。继父是个威严惯的人,云舒也不好推拒。而且就算云舒私心里想和朋友们同住,现实的客观条件也不是很允许。因为她家旧房的面积其实也不是很大,住三人还过得去,住四人就比较勉强了。因此云舒也就从善如流,答应了继父的要求,只是恳求继父再晚些时日,等室友一同搬出来后,再定在家里。 因此,这段日子云舒除了要忙修整旧房外,还要从宿舍和旧家中归整行李搬去容家,这搬家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而几个哥哥都趁机提出来了要来帮忙。 —————————————————————————————————————————— 最近两周我会很忙,可能下周我还要去外地一趟,所以最近更新就没有那么勤了,字数也会比较少,趁明天休息我会抓紧再更一章上来的,哥哥们各个都是心机boy啊,除了老大(笑) 第九章 各显神通(二)(已修补) 云舒要彻底搬到容家来,容家的这几个兄弟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容欢、容澈几个,当即就提出要来帮忙,趁机拉近和云舒之间的关系的。 只不过云舒婉拒了。 云舒知道继兄们是出于好意才要来帮忙的,可她向来独立惯了,和几个哥哥们相处也不过几回,云舒心底还用“不熟”二字来概括她和继兄们的关系的。既是不熟,她也不愿意过多地麻烦人家。再说了,搬家的事虽然琐碎,但又不急于一时,家具这些自然是不用动的,左不过就是些衣服书籍要带去容家,她每次去容家带上一点也就是了,大不了,叫辆车就是了,何必拉上一帮哥哥来忙活,没必要。况且她几个继兄各有各的事要忙,也算不上是有清闲的人,容欢除了要忙自己工作室的订单外还要备课,容弋作为医生那更是不必说的,四哥有生意,五哥,六哥作为公众人物也少不了事做。要说最有空的还就是正在休假的大哥,可偏偏大哥是这几个继兄里唯一一个没有提出过要来帮忙的,云舒自然就更不会麻烦他了。 容家几个兄弟算是尝到覃婉琳当年头痛的滋味了,云舒做事都有自己的规划,条理有序,他们能想到的,云舒自己早就做了安排了,是真的不需要他们操心。倒是容欢近水楼台,每周都要去帝艺上课,周五又亲自把她带回容家,比起其他几个兄弟,云舒明显更亲近容欢一些。像云舒准备把旧屋租给朋友这种事,容欢也比他们更早知道了些,也因此比其他几个兄弟抢先一步,给了她一些在翻修上的小建议,甚至隔天就给她联系到了个靠谱的家装公司,又是叫云舒感激了一番,叫其他几个兄弟咬牙。 不过容家的这几个兄弟哪里是省油的灯,此计不行,那就再换一计。 “叩叩。”容远敲了敲云舒的房门,云舒停下手中叠衣服的动作,抬头看他。 “四哥,有事吗?” “过来看看你收拾的怎么样了?”容远走进房门。 这所房间还是之前云舒第一次来时住的那间,只不过也做了些许改变,比如墙上贴了温馨淡雅的米粉色暗蔷薇花纹墙纸,换了更漂亮的紫罗兰布艺窗帘,又单独隔了一个小间作为她的衣帽间,整体比云舒头一次来时多了更多少女的气息,一看就是为了女孩子专门设计改造过的。 说来,云舒还真没住过这么少女心的房间。她幼时跟着外婆住在霖市,也无非是青瓦白墙,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她外婆家也并无区别,云舒也不觉得无趣,这一青二白看着反而清爽。外婆去世后,她随母亲定居到帝都,过的又几乎全是寄宿生活,在家住的日子还不如在学校多,覃婉琳也不是会在这种方面有所注意的人,于是她当初住进去时房间是什么模样,几年过去,依然还是那个样子。除了柜子里的衣服随着年岁更换,其他几乎说是一成不变。云舒没想到,自己到了二十岁,倒是住上了这充满少女心的房间,一时竟也哭笑不得。 云舒将叠好的衣物塞进柜子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宿舍里还有一部分衣服,我就不打算带过来了,毕竟这学期住宿费也交了,真万一有点急事,学校里也还是能住住的。” 容远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容澈就一头冲了进来。 “好啊老四,又被你抢先了。” “抢先什么?”云舒一头雾水。 容澈见云舒一脸迷惑,冲容四眉头一挑,“你居然没和她说?” 容远无奈地摇摇头,“我正准备和宁宁说呢,你就冲进来了。”容澈乐地双手一拍,“哈哈,那正好,妹妹来。”容澈拉过云舒,带着她就往外走。 “我们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容六拉着云舒就来到了楼梯口,发现自己的其他几个哥哥也都等在这儿。云舒顿时就更迷惑了,什么事搞得这么大阵仗?“来来来,闭上眼。”容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丝带,遮住了云舒的眼睛。 “一定要遮住眼睛吗?”遮上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呀。 “这样才有惊喜嘛。”容澈的声音在她左耳边传来。“放心,不会让你摔着的。”容湛的声优从右耳传来。也就是说现在一左一右搀着她的是她的双胞胎继兄们。 没了视觉,云舒小心翼翼地踩着台阶,慢慢走着。还好容家的楼梯够大,不然三人这么并排走着,不嫌挤啊?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云舒的其他感觉可没有封闭,听脚步声就知道,她其他的几个哥哥此时也应该跟在后头。这样的阵仗,云舒不由想起那些宫廷古装剧里太后皇后出行的架势,和这也差不离吧。 嗯……那么说来,她就应该就是视力不好的窦太后了?那这些哥哥们算什么呀?是小太监还是小侍女啊?反正不管哪一种都挺好笑的。云舒一联想她这些俊俏地各有千秋的继兄们身着小太监或者小宫女的扮相,一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那场景太逗了! “笑什么?”见小姑娘突然笑了起来,容湛好奇地问道。 云舒哪敢说啊,说我是因为把你们都当成了太监和女装大佬而感到好笑吗? “没什么。”云舒推说道,“就是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有些好奇罢了。” 容湛捏了捏她的手,语气轻快又肯定“你看了,一定喜欢。”说的云舒更好奇了。 云舒凭感觉,隐约猜到是上了三楼,又被哥哥们带着走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容澈把云舒的手搭在一个冰凉的物体上,云舒摸了摸,好像是门把?容澈带着她的手一起转动,一股淡淡松木香盈入她的鼻尖。 “好了,我们到了。”容澈宣布道,扯下她眼上的丝带。 光亮的有些晃眼,云舒不由眯了眯眼来适应这乍然的明暗转换。等她终于适应了这光亮后,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何处。 她是真的很惊喜! 一个宽敞的、明亮的舞房! 云舒记得继父说过要给她做一个练功房,但她没想到会做的这么大。云舒估计这面积,怕是把这一排的房间都通了,才能拼出这么大一个舞蹈房吧。 “喜欢吗?”容澈略弯腰,眯笑着问神色略有激动的云舒。说起来她这个妹妹脾气好是真的,但也稳重地不符合她这个年纪。也说不上是老气横秋,就是觉得干什么都波澜不惊的,笑起来就是淡淡地微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姑娘流露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呢。 云舒露出带点羞涩却十足欣喜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喜欢。”云舒是淡然,但她在喜欢的东西面前一向是说不了谎的。喜欢就是喜欢,哪怕这份礼物十分厚重,云舒也不能违心说不喜欢的。 “这样改造没关系吗?” 容湛抿了抿唇,强忍住想吻她的冲动,转而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的,爸爸也是同意的。家里平时也不需要那么多房间,打通了做舞房也不浪费,你喜欢就好。”云舒是典型的活色美人,这一笑起来,只让人觉得从窗户里斜射进的阳光都更明媚了。 “啊,妹妹笑了,真好看。”容湛能忍,容澈却不选择忍,当即抱着云舒的朝她脸上啃了两口,看的几个哥哥眼刀子“刷刷刷”地朝容六放去。云舒淡定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她已经慢慢习惯了容澈这动不动就要冲上来亲亲抱抱的行为模式了,只不过她依然没有研究明白自己这个小哥哥兴奋的点在哪里,索亲索抱那是家常便饭,丝毫没有尤然她们说的冷艳高贵的“战神”模样。不过二哈不犯傻的时候也挺高贵冷艳的,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这回不用容湛出手,容弋已经拎起六弟的后领,容欢则勾着云舒的腰往后一拉,把容澈死死扒拉着的云舒瞬间就被勾到了容欢的怀里。 “二哥。”云舒靠在容欢怀里抬头看他,容欢拉起她,离开俩双胞胎兄弟,带着她四处看了起来,“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还欠什么我让人给你补上。” “没有,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哥。”云舒从进门起眼睛就仔细地打量了遍,这舞房布置地比她想象的要专业的多,一尘不染的落地银镜,可升降的专用木制把杆,柔软的pvc专用舞蹈地胶垫,完备的音响影音设施。这舞房虽然比她想的大,但毕竟是安在家里,比起外头正规的舞蹈工作室或者学校那是没法比的,但至少目前看来,布置的专业性却不弱于它们,甚至比一些小舞室还要来的规范。比如这把杆,很多舞室为了节约成本用的都是固定的普通钢管,但容家这个用的却是目前各大舞蹈院校都通用的大底座、可升降、可移动的专用木制把杆,专门用于形体训练。 这样的专业程度肯定少不了专业人士的意见,可见几个哥哥是真的为她花了心思。云舒觉得眼眶有些热,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有哥哥是这样的感觉。 “诶,妹妹感动的要哭了吗?”刚刚被阻挠了一次的容澈死皮赖脸地又凑了上来,发现云舒的眼眶有些微红,意外小姑娘原来是这么容易感动的类型啊。 “嗯,感动的要哭了。”云舒不好意思地擦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嘴上却大方地承认自己的感动。“哥,谢谢。”云舒觉得她应该对每个哥哥都应该说声谢谢,又想到容澈那独特的爱好,第一次主动地抱了抱容澈,美的容六给其他几个兄弟飞了个得意的眼神。 “宁宁不公平啊,怎么到我这就只有口头感谢啊?一视同仁啊。”刚刚接受了云舒口头感谢的容欢本来还挺高兴的,觉得又和小丫头拉近一步了,没想到转眼就被这臭小子反超了,当即就提出了也要抱抱的姿势。 好吧,家里除了六哥,就属二哥最喜欢和她亲密接触了,云舒现在正感动着,也没有吝啬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容欢为此还挑衅地看回容澈:看见没,我比你多抱2秒。 抱完了容欢,云舒准备向五哥致谢,容湛已经摊开怀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视同仁。” 云舒:……好吧。 “谢谢五哥。”云舒乖乖抱了容湛,眼睛瞄向容远。容远轻笑一声,双手从口袋抽出,做欢迎状,“虽然口头感谢我也接受,但是有个拥抱就更好了。” 好了好了,她知道了,云舒老实地过去给了自己四哥一个拥抱,“谢谢四哥。” 容远亲了亲她的发顶,“你喜欢就好。”其他几个兄弟顿时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 轮到容弋了,不用云舒询问,那自动敞开的怀抱已经清楚地表示他的意思了。云舒认命地抱了上去,其实她觉得,她家三哥应该不是那么的冷情,他应该是传说中的——闷骚。 最后…… 云舒看向大哥。 容昊应该是六个哥哥里对她最冷淡的一个,连容弋这样的闷,咳,冷淡忙碌的人之前都还想着要来帮她搬家,只有大哥似乎对她置之不理。虽然之前四哥解释说大哥是因为在部队里呆久了,部队就是和尚庙,大哥只是还没习惯和她相处,但云舒觉得大哥应该是真的不太喜欢她。不过该谢还是得谢,就是大哥这还是口头感谢下就好了吧。 “谢谢大哥。” 嗯,这就没了?容昊低头看小姑娘看了半天,结果她一圈都抱完了,到他这就一句话完事了。眼看着小丫头拔腿准备走了,容昊重重地咳嗽了声,云舒应声回望。之间容昊眼睛看向别处,胸怀已冲她大开。 这是,也要抱抱的意思?云舒顿时有点拿不定注意的意思。 怎么还没来抱他?容昊见小丫头只是皱着眉沉思却不动作,黑了脸沉声道“一视同仁。” 哦哦,云舒这回确定是大哥也要抱了,但云舒又不确定大哥对她的态度了。这究竟是说他其实并不讨厌她,还是真的如字面意思,要一视同仁,不能别的兄弟都有就他没有。尤其是在云舒小心翼翼抱完后,又重新说了遍“谢谢大哥”后,容昊很大爷地回了句“嗯”,好比领导视察工作后勉强满意的语气,叫云舒更摸不清楚了。 果然还是想要一碗水端平的心理吧。云舒也曾听有兄弟姐妹的同学们说过,像他们这种多子女家庭,父母家长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一个小孩有的别的小孩一定也得有,不然没得到的就会闹腾地没完,觉得大人偏心。 或许这种情况在妹妹身上也是一样的?云舒琢磨。 这样好的场地,这样大的舞房,云舒当即就有些技痒。不过这舞房是她几个哥哥们紧抓工程赶出来的惊喜,完工后清扫后立马就带云舒来看了,舞房里还有一股刚刚装修完后的味道。容家兄弟们怕舞房甲醛超标,叫云舒先忍耐两天,他们再多放点活性炭和净化器,大开门窗好好通风,彻底散散味道和有毒物质后,到时她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云舒自然同意。 不过就在她恋恋不舍准备退出舞房时,容远叫住了她,“宁宁。” 云舒顿脚回头,问四哥是否还有事。容远点点头,面色似乎有些困扰,他问道“宁宁,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可以啊。”云舒一口就答应了,“如果是我能帮地上的话。” 容远一听她答应了,温和地笑了,“你一定能帮上。” “我想请你做我的舞伴。” “嗯?”云舒诧异,“四哥你去学跳舞了吗?” 容四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想请你帮我的第二个忙,我想请你教我跳舞。” 云舒就更诧异了。好端端地怎么想学跳舞了? 见云舒一脸疑惑诧异,容远慢慢解释道“我最近想拉一笔国外的投资,但进展不太顺利。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投资人叫乔汉森,是英国人,是个脾气有些倔的老绅士,他的爱好不是很多,但其中有一项就是跳舞。” “你想投其所好?”四哥说到这里,云舒就明白过来。 “算是吧。”容四承认自己的打算,“我悄悄打听到乔汉森先生不久将会出席一场私人聚会,对方为了迎合他的爱好,特意设了舞会,我已经想办法得到了邀请。” “所以,我现在就缺一个舞伴和一个老师了。”容远执起云舒莹白的玉手,弯腰,亲吻在她的指尖,绅士又温柔。他问道“我有这个荣幸吗,云舒小姐?” 云舒轻笑一声,拎起虚空的裙角,如欧洲旧宫廷的贵妇小姐般,略微屈膝一礼,应道“乐意之极,先生。” 送云舒回到房间后,容远也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办公,他与站在通道上的容湛刚一擦肩,就听见容湛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是要拉威尔逊的投资吗?什么时候变成乔汉森了?” 容远没回头,只笑着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我现在觉得乔汉森更适合一些。” “呵,”容湛轻哼一声,“老奸巨猾。” “我都说了各凭本事。”容四耸了耸肩,“再说狡猾是商人应该且必须具备的素质,无商不奸,你不知道吗?至于老嘛。”他撇头用眼角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我也只不过比你大两岁,还不敢承认老。” 说完翩然离去。 等容远彻底回了房,容湛小小啧了一声。 叫老四抢先了。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实在漂亮。 —————————————————————————————————————————— 以退为进:你不让我帮忙,那我就请你帮忙 四哥是个聪明人。 反观大哥,真的是直,钢铁直男,宁折不弯,从来都是女人倒贴,没有他哄女人的道理,我jio得我们可以提前给大哥点蜡了。你再这样下去是没有希望的了! 另外有人可能会疑惑云舒怎么会这么容易感动,其实是因为舞房这件事哥哥们做的的确漂亮,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们戳中了云舒两个死穴。 有人能猜到这两个死穴是什么吗?先前其实已经有伏笔暗示过了。 本来说好是正月十四晚上更的,结果又拖到了十五的凌晨,那就算是元宵礼物吧。祝大家元宵快乐? 第十章各显神通(三)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云舒也慢慢适应了容家的生活,和几个哥哥相处起来也没有起先的拘谨,偶尔还能和哥哥们开几句小玩笑,一家人的气氛看起来极好,可唯独一个人有些郁闷了。 那就是容家的老大,容昊。 虽然云舒能和大多数哥哥都能融洽相处,可偏偏对老大,那是恭敬有余,亲密不足。家中兄弟个个狡猾赛狐狸,花样百出地接近小姑娘,不遗余力地拉近关系,尤其是容澈那个不要脸的货!容昊每次看见容澈那个小崽子跑到云舒面前各种要亲亲要抱抱都是恨得牙痒,这大尾巴狼装起小奶狗他是完全不害臊啊,可偏偏云舒已经习惯了容澈这副模样,大多数情况下对容澈都是任其予取予求,更是看的容大羡慕嫉妒恨。可他偏偏又学不来老幺那种腔调,只好眼睁睁看着小丫头和其他几个兄弟越走越近,唯独留他在原地踏步,半个月过去了,毫无进展,让容昊是又急又气。 他向来是骄傲的性子,女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发泄性欲的玩具,以他的身份和条件,只有女人倒贴的份,而他根本不需要去讨好女人,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栽跟头。虽然容昊对现状不爽但他也不可能冲到云舒面前质问小丫头为什么不亲近他吧?容昊虽然大男人但也不傻,这事真问起来他根本不占理,没准反而把小丫头把往其他哥哥那推了。最重要的是,这事要做了那多丢份啊! 所以容昊只能自己私下里琢磨怎么拉近和小丫头的关系。 至于合作?呵,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那群虎狼兄弟合作的。开什么玩笑,他这几个兄弟都是什么玩意他能不知道?本就僧多粥少,哪还有分一杯羹出去的道理。 云舒近来觉得她这位新大哥有点怪怪的,但要云舒具体说说哪里奇怪了,云舒又一时半会说不太上来,只是直觉觉得这位大哥在她面前出现的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吧。无论是花园也好,厨房也好,云舒总会冷不丁就瞥见一个凭空冒出的身影,那感觉就像玩生化游戏你苟地好好的,突然,你身边的旮沓里窜出个丧尸来,那感觉太考验心脏了。重点是,这大哥老喜欢在她眼前晃就算了,但偏偏什么话也不说,就拿眼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你,多渗人啊! 云舒觉得容昊应该是更讨厌她了,才会以这种无声的方式给她压力,于是云舒默默地对容大更恭敬了几分。 倒个水的功夫,云舒转头又碰上了大哥,好在云舒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捧着杯子上前,待走到容昊身边时,双肩齐平,双腿紧靠,腰板挺地笔直,用无比诚挚又敬重目光看着他叫道“大哥。”若不是她手里还拿了水杯,那这就是完美的军姿,这回她大哥应该能看她顺眼点了吧,实在不行,要不她再敬个军礼? 容昊神色复杂地看向美丽的少女。少女尊敬到沉重的目光非但没让他感到欣喜,反而觉得内心一片哇凉,他们部队的老兵给烈士上坟时就用的这个眼神,哦,还欠个军礼,不然容昊真的有一种自己已经壮烈牺牲的感觉。 云舒瞅着半天没有吭声的大哥也沉默了。从前他还会冷漠地给自己一个“嗯”,现在连“嗯”都吝啬给予了啊。难道是自己的军姿不够标准?那踢正步和行军礼是不是也用不上了啊? 正在兄妹俩无言以对的时候,“噗嗤”一声嘲笑钻入两人耳朵。 “哟,老大,搁家军训呢这是?”来的是容昊最讨厌的容家小六。 容澈一把搂过云舒护在自己怀里,嘴欠道“我说老大你要是在家无聊你要不就和老头申请早点回部队吧,不用担心老爷子和覃姨的事,喜糖我会给你寄到部队去,咱家宁宁身娇体弱的可不适合你操练新兵蛋子那套啊。” 被盖章“身娇体弱”的云舒虽然有些不服气,但鉴于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有容六哥在好歹有话可说,云舒默认了容澈的说法。不过云舒暗地决定,等有机会,她可以给她小哥哥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或许因为肌肤太白看不出有多少肌肉,但好歹她也是能甩动两米水袖能完整跳完2小时舞剧的人呐! 容昊气的太阳穴猛跳,半晌从牙缝挤出一个“滚”字。 “好咧!”容幺愉快地滚走了,这让容昊更气了。因为他自己滚就算了,他还顺手拐走了怀里的云舒。容昊见此愤恨地踹了下脚边的凳子,咒骂地骂了句“操!”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电话很快就接通,对头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滚出来吃饭。”容昊咬牙切齿地说道。 装潢富丽的包厢里,邵敏哼着小调翻阅着手上的菜单,然而耳力极好的他突闻一声“咻”的破空声,身体先于意识敏捷地闪过空中飞来的不明物体,只不过因为晃动幅度太大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邵敏迅速地拉住桌面稳住自己下滑的身体,随后冲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怒吼道“我靠,容昊你搞什么?谋杀啊!” 容昊冷昵了眼龇牙咧嘴的邵敏,大步跨进,反手摔上门,落座后冲着他冷声道“你的破书还给你。” 邵敏这才发现刚刚袭击他的不明物体是一本书,一本他有些眼熟的书。他揉揉自己险些被闪到的腰,从地上捡起,封面几个非常骚气的大字跳入他的眼眶:《30招教你追女神》。 “噗”邵敏的腹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他竭力闭气30秒后终于忍不住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学啊,哈哈哈哈哈。” 容昊气的额头怒胀,他抬脚踹人被邵敏以极其风骚的走位躲过。 邵敏笑了好久,笑地喉咙发紧几乎喘不上气。 怕自己笑死的邵敏赶紧端起早就晾好的水一饮而尽,胸腔中的窒息感才有所好转。而被嘲笑的对象已经脸色黑沉冲他投去了死亡之眼,握拳将指节捏的卡卡响。 受到暴打暗示的邵敏赶紧求饶,“行行行,我不笑了还不成吗?”他摸了摸自己发酸的腹部,又忍不住犯贱好奇,搭着容昊肩膀道“兄弟,看你这反应看来是没学成啊。” “滚。”容昊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 笑够了的邵敏抄起那本追求秘籍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以惬意的姿势随手翻阅着,随口问了句“你这是学到第几招失灵了啊?” 容昊沉默半晌,才黑着脸道“第一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才刚刚缓过气的邵敏拍着桌子开始新一轮的爆笑。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容昊忍无可忍,揪起邵敏的衣领就往地上摔,邵敏吓得赶紧制止他,“别别,兄弟,我错了。”就容昊那力气,真把他摔地上,他怕是得有段时间趴床静养了。 “哼。”容昊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把人丢在座位上。 邵敏虽然服软,但依然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强行憋笑硬是把自己憋出震动模式。眼看着容昊又忍不住在他面前捏起拳头,他赶紧拎起茶壶给容昊倒了一杯茶,“别介,我这不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去追姑娘么,我要知道我能随便给你本书吗?”邵敏真的好奇到底是哪路天仙下凡能让容家老大动真格地追求?要知道以容昊的身份说句“太子爷”也不算太过分,一般女人想倒贴还贴不上呢,更别说是要主动追求了。更何况以容昊那脾气,那也不是个会追女人的主儿啊! 邵敏的整颗心都因为好奇膨胀了起来,但他又忍不住同情了把容昊,容昊这追求之路可以说是战况惨烈了。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刚刚翻了翻,那30招的第一招:“在她面前增加你的存在感。”容昊连这一招都没灵,那说明那是连存在感都没刷成功啊!这他妈也太惨了! “兄弟,说说你这啥情况啊?”邵敏现在是百爪挠心,他太想听容昊的八卦了。 容昊把早上“上坟”事件说了遍,眼看着邵敏又要开始笑,容昊狠瞪了他一眼,那冷冽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写着“把你的笑给我憋回去!” 邵敏只好将一肚子的笑意又吞回肚子里,低着头假意整理自己被扯得歪斜的衣衫,重启了震动模式。待笑饱后,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容昊,“大哥,你这样是不行的啊。” 容昊咬牙。他要是能行今天还有邵敏什么事! 邵敏却不管容昊冷脸,继续给他分析道“现在的女人啊,霸道总裁那套已经吃腻了,小狼狗才是王道啊。你也别问我为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世道就是这么复杂。”容昊听得更是一头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邵敏叹了一口气,又认命地给这位常在部队的落伍青年解释起这新兴词汇,此外邵敏为了让这位老大更加了解现在的女性择偶趋势,他还补充道“除了小狼狗外,现在还有一种可怕的群体叫‘小奶狗’,是女性市场的大热门。”这回不用邵敏解释,容昊就已经清楚这个名词的意思了,家里那只假奶狗可不就走的这个路线。 “不过兄弟,这两条路你都走不了啊。”尤其是那小奶狗,邵敏光是要去想象容昊这一米九的壮汉和个女人撒娇就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画面太美,不敢想,不敢想。再说了,小狼狗也好,小奶狗也罢,以容昊这31的高龄也占不住那最重要的“小”字了啊。 尽管容家老大并没有打算走这两条路,但听闻他走不了这些人设心里还是产生了小小的不爽。论年纪,容家哪个兄弟不比云舒大,就连最小的双胞胎都比云舒大了5岁,也由此可见容澈那臭小子撒起娇是不多不要脸的一件事。 “其实论起这事你还可以找一个人。” “谁?” 邵敏说地口干舌燥,他呷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你弟啊。”邵敏说的弟弟指的是和容昊一母同胞的亲弟——容欢。 容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说真的,你弟以前虽然……那样吧,但就是因为那样,他才是最有可能了解女人的那一个,你要是让他给你当参谋准没错!”邵敏以为容昊是在意容欢以前那些旧事,还很贴心地把他厌恶的那些事语焉不详地略过,结果没想到他说完,容昊的脸更黑了,满脸写着拒绝。 去问容欢那是绝对不行的,家里哪一个弟都不行,等着被坑吗? 结果邵敏一看他那模样,误会这两兄弟间的矛盾还没解决好呢,无奈地叹声后自动地担起“狗头军师”这个职务。他十分豪气地一拍容昊,“行了,我知道你今天叫我出来什么事了,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了。” “不过你可得给我老实交代你那位的情况,兄弟我才好为你量身定制攻略啊。说说,你那位这到底是天仙啊还是妖妃啊,把你迷成这样。” 提起正事,容昊抿了抿嘴,微微别开脸道,“都不是,就一小丫头,才20……” “噗!”还没等容昊说完,邵敏刚喝的一口热汤就喷了出来,“哇靠,老大,老牛吃嫩草啊你!” “你说谁老?”容昊不满意邵敏的说辞。 “我老,我老成不?”和容昊同岁的邵敏被迫承认自己的“衰老”,容昊依然觉得他在变相嘲讽自己的年龄。 “我的乖乖,我说你平时也没这方面的需求,你一出手就搞个大的,行啊你。”邵敏怎么也没想到能叫容昊头一次破例追求的只是个20岁的小姑娘,以至于先前他一直都默认为对方是那种二十七八的轻熟女,最不济也该在25以上,结果只是个20岁的小丫头! “有照片没,有照片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到底美成什么样叫你拜倒在一个幼齿的石榴裙下。”邵敏起哄着要看照片。严格意义来说,20岁已经是个不能被称为幼齿的年纪了,但对于像他和容昊这样的年龄和经历来说,20岁那就是个黄毛丫头,意味着青涩和娇气,在床上也放不开,他和容昊都不是伺候女人的性格,所以并不像有的人一样,专门喜欢找小姑娘下手。但也正式如此,邵敏更想见这小姑娘了。 这怎么都是个人物啊,才20就撩动了钢铁直男容铁憨,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滚蛋。”容昊一掌推开起哄的基友,被讽了一句小气。 不过也正是因为对方年纪小,容大这事反而好办了。 邵敏拉着容昊说道“我说老大,这小奶狗和小狼狗你是走不了了,年龄摆在这,没办法的事。”眼看着容昊铁拳将至,邵敏也不敢卖关子,迅速喊道“但是!对小姑娘来说,你这年龄刚!刚!好!” 容昊握起的铁拳放下了,邵敏舒了一口气。 “你要是早说那小姑娘才20我也就不和你说什么小狼狗,小奶狗了。像她们这个年纪,你知道什么类型最吃香吗?”邵敏贱兮兮地反问道,不用容昊回答,他自己先抢答了,拍桌叫道“大叔型的啊!” 也不管容昊什么反应,邵敏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对成熟男人的魅力是最抵挡不住的,这刚好发挥你的年龄优势啊。” 容昊觉得邵敏再强调他的年龄,他们的友谊的小船怕是要翻没在波涛中了。 “不过兄弟,有些事你还是得改改。” “我有什么好改的?”在女人和性事上向来无往不利的容昊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缺点。 邵敏一时间无言以对。叫你去刷个存在感你跑人家面前瞎晃,你他妈不知道你太直了吗,你个铁憨憨! 熟知好友脾性的邵敏已经不指望容?钢铁直男?昊自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他单刀直入简明扼要道,“铁汉柔情懂吗?” 见容昊一脸迷惑,邵敏露出宛若传销的笑容,“兄弟,反差萌了解一下。” 容昊:这他妈又是什么鬼? 邵敏不仅给他解释,还给他展望未来“你想想,一个霸道高傲的钢铁直男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含情脉脉和温柔体贴,试问世上哪个少女能够抵挡的住?” 容昊:我听着怎么一点也不像好话呢? “另外……”邵敏有些嫌弃地上下扫了眼容昊的装扮,“你这外在形象也要改改,太无趣,太呆板了!少女不会喜欢的!” 容昊深呼吸,强忍暴揍邵敏的欲望。 “放心。”邵敏胸有成竹,“我有一个完美的计划。” ———————————————————————————————————————— 今日是沙雕写文的一天。 恭喜“打死也不要和兄弟合作却跑去寻求外援”的容?钢铁直男?昊喜提“铁憨憨”称号。 另外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其实已经写好初夜了,只差几章过渡了,中间还有段小肉,而且最近灵感还行。 坏消息就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得的是普通感冒,直到前两天咳血我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是肺炎,所以我接下来要连续挂一周的吊针,码文得在打完针后才能写,此外有可能会安排一个小手术,目前还在观测期,具体要不要做得看后续情况了。 不过鉴于灵感还行,综合来说,更新应该不会比之前还慢的,争取5章内上大肉吧。 第十一章各显神通(四) 云舒最近常常能遇到这样的场面。 古铜色的肌肤浸润了汗液在晨曦的照耀下散着淡淡的光泽,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奔跑中发出如美洲豹般的野性,细小晶莹的汗珠从精壮的躯体滚落引爆一个个荷尔蒙炸弹,粗犷性感的男性魅力扑面而来。 如果换做是一般女性的话,此刻应该被如此艳景冲击的捂心尖叫起来。不过鉴于对象是自己的继兄,云舒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念头,但也算大饱眼福了一顿。 奔跑中的容昊余光中瞥见直直盯着自己的云舒,强忍住上翘的嘴角,停下脚步努力板着脸问道“怎么了?” “可以吃早饭了。” “知道了。”容昊淡淡点头,他平复了下喘息,走到一旁,打开水龙头就直接将头伸到冰冷的水柱中哗哗的冲着,看地云舒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提醒,这种运动后直接用冷水冲头其实很容易造成面瘫呢。但云舒转念想想,自家大哥就算不用冷水洗头,和面瘫其实也差不多了,看起来很冷情的三哥表情都比大哥要来的多。 不过最近,云舒微妙的感受到了大哥有些变了。 虽然还总是板着个脸的,说话也硬邦邦的,但是怎么说,那种距离感不一样了,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难亲近了。要说具体表现在哪,云舒想了想,还真一下子想不起来。 就当云舒琢磨容昊究竟哪里变了的时候,容昊闭着眼抹了把自己水淋淋的脸,伸手冲着云舒叫道“毛巾给我递一下。” 容昊这么一下吩咐,云舒倒是想起来到底哪里是哪里变了,想想都是细枝末节的事,比如就像现在。换做以前,容昊怕是宁可自己湿着一头水,也不会开口叫她帮忙的。这让云舒在无形当中觉得,自己和大哥的关系进了一步。 容昊接过云舒递过来的毛巾,不仅擦净了脸上的水,还顺手把自己的头也抹了一遍,算是连头也一块洗了,看地云舒还有点小羡慕。她的头发很长,每次都需要洗很久。 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的容昊自动将云舒羡慕的小眼光过滤成倾慕的眼神,得意的嘴角又忍不住想要往上翘,为了掩饰,他不得不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还要先去换身衣服,你先进去吃。”说完也不等云舒反应,自己就先行一步走开,在背对云舒视线的地方,终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快步路过餐厅的时候,容六鄙夷地发出一声“嘁”。 容大则露出得意又挑衅的笑容,气的容六狠咬了一口花卷。 “不要脸!”居然直接开始色诱。 容家兄弟都不是蠢人,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家老大“开窍”了,而且进度一下子就跨了上来,显然是被人指教过的。几个兄弟之间互相对视了眼,又默默低头各吃各的。 也不知道是谁和老大联手了呢。 “人靠衣装马靠鞍,女人也是视觉动物,像你这种‘盘儿正条儿顺’的再加上这一身,哪个女人不心动。” 容昊在落地镜前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脑袋里回响着“狗头军师”邵敏的交待,觉得这混蛋认真起来,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容昊走下楼来,云舒眼前一亮,几个兄弟却险咬碎了一口牙。 这混蛋,搞什么,制服诱惑吗? 倒不是容昊真的把军装穿了出来,只是军绿色的薄衬衫,充分显示腿长的工装裤再加长筒马丁靴,干净利落又帅气,再配上容昊那本身的军人气质,不是军装也穿出了军装风。这让云舒感到一种新鲜感和对军人自发的崇敬。 看见小姑娘晶亮的双眸,容昊在心里更是得意的一笑,脸上却得表现地云淡风轻。他拉开凳子坐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然地用起了早餐。 整个早餐,容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将一笼做成小猪状奶黄包转到云舒的面前,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欢吃的。 云舒抬眼看他,他却好似没看到人家的眼神一样,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云舒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有戳穿大哥拙劣的演技,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猪包,用实际行动感谢大哥的好意。与此同时,她心中最后一块坚硬似乎也软了下来。即使大哥保持原先的态度,云舒也不会觉得难受委屈,但云舒也不是受虐狂,和大哥的关系能破冰,云舒还是有一些小开心的。 这种看似无意的关心,虽然不如其他哥哥那么直白,不过云舒表示,祖传的傲娇嘛,她懂。 容四瞥了眼故作淡然的老大,脸上保持微笑,手指却不住地轻敲桌面。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 老大背后有“高人”啊。 用过早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容欢容弋一脚前,一脚后地走着。 “是你?”容弋率先开口。 “不是。”容欢秒答。 虽然老大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不过他又不傻,这种僧多粥少的局面两个人合作能获利,再拉一个人,他们自己都先掐起来了。 “我看不像是自己人。”容弋猜测了下可能会和老大合作的兄弟,发现排除掉了他和容二,只有老四还有可能。老五老六素来一体,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以老四的性格来说,指点老大对他也没好处,他不像会干这种无利可图的事情。 “越来越有趣了啊。”连素来鲁莽的老大都学会了套路,他们是不是也要加快点速度了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就要进入九月的尾巴,云舒终于赶在了婚礼前完成了旧屋的整修。 搬家的这天,杨蓬蓬和陶乐乐望着这老旧的学校宿舍,居然还提前生出了一些别离情绪。 骂归骂,到底还是住了2年多的地方,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宿舍便宜啊!这可是帝都,以后哪里还能用学校这么便宜的价钱租到同样面积的房子啊! 没想到她们已经提前进入要过养房租的日子了。abb们不由提前为她们的钱包感到担忧。 然而这点愁绪,在看到云舒特意整修过的房子后,立马消散在了天边。 “这是天堂吧!”陶乐乐尖叫一声,冲向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吊篮藤椅,兴奋地晃来晃去。结实的藤蔓上还缠着栩栩如生的仿真绿叶,配着散落在房间里大大小小的花卉绿植,简直就是钢铁都市中隐秘的仙境啊。杨蓬蓬则是化身无脊椎动物,窝进软的一塌糊涂的懒人沙发后再也不想动弹一根手指。 尤然仔仔细细打量了下整个空间。无论是整体的装修风格还是大小家具物什,都显露出云舒的用心。 整体基调采用的简约又温馨的北欧风。舒适松软的棉麻布艺沙发,蓬松地像棉花糖般的沙发靠垫,带着自然质感的原木茶几,干净到能清晰倒影出一切的大理石地面,让面积不大的空间看起来通透明亮。 “谢谢。”尤然握了握云舒的手,光是看个客厅,她就知道云舒怕是耗了不少心血。 云舒笑着回握了下,“不客气。大多数的活儿都让装修公司干了,我差不多就动动嘴,都没花什么力气。” 云舒嘴上这么说,尤然却是不信的。 乐乐喜欢的吊篮藤椅,蓬蓬喜欢的懒人沙发,就连橱柜里的马克杯都是她们喜欢的风格,以云舒细心贴心的性格,这些,估计都是她一点一点从市场上淘回来的。 尤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我也要抱,我也要抱。”本来懒得像条无骨蛇的杨蓬蓬看到这温情的一幕,顿时从懒人沙发的“甜蜜陷阱”中跳了起来,将云舒和尤然一起抱了起来。“靠,等等我,等等我!”慢了一步的陶乐乐连拖鞋也顾不上蹬,赤着脚就奔了过来,同亲爱的朋友们抱作一团。 “好了好了,把行李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小区里头逛一圈,也带你们认认路。”被包围在四人中心的云舒被突如其来的煽情哭笑不得,同朋友们抱了一会儿后连忙让她们去收拾收拾,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放好了衣物行李,打扫好了卫生,四个少女齐齐瘫倒在宽敞舒服的沙发上,一时间,谁都不想动了。 “小舒儿,你真的不能来和我们一起住吗?”一想到她们四个人里要少一个,杨蓬蓬心里怎么想怎么难受。 陶乐乐心里也不舒服。尤其这还是云舒的家,四个人里偏偏少了云舒,这让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尤然没有说话,只偏着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云舒。 压抑的渴望差点就要冲出口。云舒连忙仰正脸,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鼻酸。 她怎么会不想呢?只不过每当云舒忍不住翻起这个念头,覃婉琳那企求的眼神就会从她的脑海闪过。而且,她已经答应过容伯伯了,言而有信,云舒也不会反悔。 云舒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酸意强压回去,故意开玩笑道“我家的房子,你们还打算真的不让我过来住啊?放心吧,总有机会过来的,到时候你们可别嫌挤。” 听到云舒这样说,几个人就知道是没戏了,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可她们也清楚,真要云舒搬过来也是强人所难,重组家庭关系复杂,她们也不想让云舒为难。 既然最终目的达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一起吃顿饭总可以吧!陶乐乐撸起袖子,表示今晚要拿出看家本领,做一桌子的菜,来庆祝她们的乔迁之喜,叫云舒无论如何吃过晚饭再回去。云舒拒绝了朋友心里也不好过,更何况她也暂时舍不得离开,也就小小任性了一回儿,打了个电话回容家说了声,带着朋友们去了小区的超市大采购了一番,顺带带她们熟悉了下小区的环境。 一顿晚饭足足做了三个小时才做好,主厨是陶乐乐,香辣鱼,水煮肉,宫保鸡丁,蚂蚁上树,经典川菜摆了满满一桌。尤然则是做了几道家常的素菜,云舒做菜一般,但霖市人家家家都会煲汤,她也煲了一锅排骨汤,喝的两个abb肚胀鼓腹,险些站不起来。 汤足饭饱葛优瘫,几个小姐妹打开电视,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云舒的手机跳出一条微信,是容三哥的。 【你回家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云舒记得容弋说过今晚要在医院开会,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已经结束了吗?她手指飞动,麻利地给他回了消息【还没有,三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段的容弋显然是在等她的消息,云舒回复后就看到聊天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回来前给我发个消息,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看到这,云舒嘴角不由翘了翘。 【好的,知道了,谢谢哥。】 “啧啧,看起来是个好哥哥。” 云舒闻声一回头,对上三双八卦的眼。 “啊,你们真是的……”云舒不好意思地将手机往怀里一藏,佯装生气地看着三个朋友。 “嘿嘿嘿,对不起嘛。”三人组立刻讪笑着道歉。其实,换做平时,她们并不会做这样的事,只是云舒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她们担心实际情况并不是像云舒说的那样,于是,在杨蓬蓬瞥清云舒的备注后,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地观察起这个“三哥”平时到底对小舒儿怎样。现在看来,情况比她们预估的要好。她们也不求人家真的要待小舒儿如同亲妹一般,只求他们不要为难她就行。见对方似乎是有几分真心的,她们也算松了口气。 正是因为心中的石头落下了,她们才有心情八卦嘛。 几个人嘻嘻哈哈又玩闹了一会儿,云舒一看墙上的时间,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了。 ‘“才九点,再玩会嘛。”abb们拿出撒娇大法,不舍地拉着云舒的手摇啊摇。 倒是尤然理智地拦住她们,“太晚回去小舒儿也不安全。”而且,太晚回去,人家对云舒的印象也会打折扣的。不过尤然没有明说出来。 “那好吧,那我们送你下去。” 云舒想起她答应三哥走之前要给他发个消息,掏出手机给容弋去了个微信。 那边的消息却也回复地很快。 【下来吧,我在楼下了。】 第十二章各显神通(五) 【下来吧,我在楼下了。】 云舒盯着手机上的微信一愣,险些要揉揉眼是不是眼花了。 尤然见云舒止步不前,也疑惑地走近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我哥说……他在楼下了。”云舒的语气也是满满的不确定。三哥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猜到她会这个时间点回去的? “诶??”abb们一听她们刚刚八卦的对象现在就在楼下,连忙起身催促云舒下楼,“走走走,下楼看看不就知道了。”她们都很想看看云舒哥哥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由于小区建造时间的确是有些久了,周围不少的路灯如同被风吹灭的蜡烛,熄灭了好几盏,至今也还没来及更换。在一片乌黑麻漆的环境中,陶乐乐都快把自己的美瞳瞪出来都看不清云舒这位“三哥”身在何方。 倒是云舒在四周环顾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路口一辆车的轮廓到“我看到了,在那。”说着,云舒和朋友们挥挥手,就准备跑过去。 “等等等等!”陶乐乐连忙拉住她,很不可思议地问她“这么黑,车牌号什么的都看不清,小舒儿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嗯……”云舒沉吟了会,最后歪了歪头,给了很玄幻又不确定的两个字,“感觉?”成功地把自己的小伙伴们给噎住了。好了好了,这个人间bug又发动了。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在尤然还没有和秦瀚分手的时候就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当其他人都还在用排除法和找车牌的时候,云舒已经在两百米外精准找到了秦瀚的车子,把车主秦瀚都给震惊到了,问云舒是怎么做到的,当时这女人也说是“感觉”。秦瀚调侃云舒的“感觉”简直是比肩“人类八大奇迹”的存在。 后来她们寝室几人试图分析云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才发现,不是云舒的“直觉”可怕,而是这女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太过可怕。 以秦瀚那次举例子来说,像尤然她们只能抓住“颜色是红色”“牌子是宝马”“轿车”“车牌号是xxxxxxx”这些最主要特征来记住这辆车是秦瀚的。但在云舒这里,除了这些主要特征外,云舒还能准确察觉到色彩上的细微差别,还有车架的高低,车身方圆程度,甚至某一处的刮痕,都有可能成为云舒的记忆特征点。 与其说云舒总能找到奇奇怪怪的盲点来进行特征记忆,倒不如说云舒观察的更全面更仔细,同时又能准确记住这些细微的特征。 而云舒之所以笼统把这种能力归结于“感觉”,一来是因为对于她自身而言,这些细微的差别并非是她下意识观察的结果,二来是因为她虽然能发现这些微小的特征却无法与别人“达成共识”。这就好比拿着两只色度相差不大的口红对直男说“其实这只更红一点哦”,但在直男眼中,这两只口红根本就没有差别。 陶乐乐她们倒不是忘了云舒这个bug般能力的存在,而是没有想到,在这么黑的环境中,这个bug居然还能发动! 就像是公布正确答案般,云舒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怎么不过来?”这个时间周围除了一些残剩的虫鸣,十分安静。话筒的声音虽听,却也让尤然她们几个听了大概。她们纷纷往云舒指的那辆车看去,果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边,靠近耳边的那点光亮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三个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对云舒的bug之力再次啧啧称奇。 “这就来了。” 云舒挂断电话,回头和朋友们告别,“你们上去吧,就这么几步路,不用送了。”说完,挥挥手朝路口那辆车跑去。 朋友三人目送云舒上车,离去。 放下挥别的双手,杨蓬蓬率先开口道“有人看清长什么样了吗?” 尤然摇摇头,“太暗了,看不清。” “直觉告诉我,那是一个大帅哥。”陶乐乐自信的发言让杨蓬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戳了下她的脑袋“你又不是小舒儿,你的直觉有几次准过?” “走吧,上床睡觉。” 三个人也不去管容弋长得是好是坏,只要对云舒好就行。 见云舒一路小跑了过来,容弋将手中的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后上车。 “不是说不用来接的吗?” 容弋替她扣好安全带,很淡然地回道“正好从医院回来,顺路接你。” “会议才结束?”她以为他之前发消息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呢。 容弋点头说了声嗯。 正当云舒顺着他的说法认为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迟疑地问道,“你……不会在下面等很久了吧。” “没。”容弋矢口否认。 想起容家祖传的傲娇,云舒才没有相信。她略微凑近容弋嗅了嗅,随后抬头,用一脸“你骗不了我”的表情看向容弋。 云舒上车前注意到容弋手中掐灭的烟只燃掉了四分之一,可他身上残留的烟草味道可不是四分之一的烟草就能留下的。她脸上露出些许的得意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容弋忍不住笑出声,顿时冰雪消融。 他伸了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像个小狗。” “开车呢。”云舒拍掉他作怪的手。 但很快云舒又歉意地说到“你要是早就到了的话可以和我直说的,没必要白等这么久。” “你是我妹妹,等一会,应该的。”容弋简短意赅地回复。 容弋的声音清清冷冷,落在云舒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她正准备开口道谢,突然瞥到窗外的影音店,连忙喊到“三哥,能不能靠边停下?” 因为隐瞒了哥哥们的身份,她有心想要补偿几个朋友,只是之前大多数心思都扑在搞房子的事情上,反倒是把这事给耽搁了,这回看到影音店,倒是让她想了起来。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错过了。 容弋寻了个临时停靠的车位把她放下,云舒迅速地冲进了影音店买了几张碟。影音店老板瞧云舒长得漂亮,还客气地多送了她两张容湛的海报,让她有空常来。 云舒看着手里制作精良的海报,心里升腾起小小的愧疚感。虽说自己不是追星一族,可明明成为了人家的妹妹,她手上却连一张专辑,一张海报都没有,还是因为想要给朋友补偿才临时来买,作为妹妹,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格了? 云舒抱着碟和海报迅速地回到了车上。 容弋一眼就瞧见了她怀中最上方的碟,目光一闪,问她“你喜欢容湛?” 云舒还沉浸在自责中,没有发现容弋的问法有歧义,很自然地坦白道“喜欢啊。” 空间里的温度莫名下降了两分。 云舒搓了搓手臂,三哥开空调了吗?怎么觉得有点冷。 她扭头想问,却发现容弋绷着一张脸,本就冷情的长相现在更透着一股冷意。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呀?云舒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不快的事。想来想去,似乎就是刚才那个问题之后三哥才变脸的。 她试探着地补充道“哥哥们我都喜欢。” 顿时,春回大地。 云舒“噗嗤”一下笑出声。争宠什么的,几个哥哥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为了表达几个哥哥在她心中是不分厚薄的,她挥了挥手上的海报,继续解释道“这些给朋友的礼物,她们都很喜欢五哥六哥。” 聪明如容弋自然猜到了云舒买碟的动机了,他浅笑,“你五哥六哥肯定愿意帮你这个忙。”云舒不好意思地笑笑。 虽然买到了五哥的新专,但云舒还有一件事发愁。六哥是电竞选手,不像五哥那样有专辑发售,虽然俱乐部和游戏官方也有发行相关周边,但云舒现在买不到啊。那六哥的签名该怎么办呢?难道她要拿着白纸让六哥给她签名吗? 啊啊,云舒盯着手里的海报和专辑发愁。 “诶,妹妹是老五的粉丝吗?好嫉妒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云舒僵硬地回头,对着刚回来的容湛容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五哥,六哥,你们回来了。” 容湛将手上的外套丢到沙发上,一眼就看见云舒摆在茶几上的专辑和海报,笑道“这是在等我吗?” 云舒很乖地点头,有些紧张。 “五哥,能给我签几个名吗?” “几个?”原来不是她想要吗? 云舒小心地比了个3的手势,“3个就好了,我的朋友都是你的粉丝,所以……” 容湛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粲然一笑。他摸了摸云舒的脑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事而已,笔给我。”云舒立刻开心地把专辑和海报都递给他。 容湛笔走龙蛇,专辑和海报上立刻就多了漂亮的签名。 云舒抱着海报和专辑开心地蹦了下,比自己收到礼物还开心,“谢谢五哥。”乐乐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容湛笑着看她蹦跶。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云舒这么活泼的时候。 云舒正沉浸在替朋友拿到爱豆的签名的快乐中,坐在一旁的容澈传来哀怨的声音。“当明星就是好啊……”说着还幽怨地看了眼云舒,看起来很委屈地背过身去。云舒这才从喜悦中醒神。这还有另一半的任务呢! 凭空变周边是不可能的,云舒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讪笑着把容湛的海报递了过去,小声地说道“六哥,你也帮我签一个呗。” 听到云舒的话,容澈才高兴地扭回身,但这高兴就持续了2秒,他又生气地扭了回去了。“那是老五的海报,不是我的!”容澈双手在胸前交叉,气呼呼地说“你连我的海报都没有,我太伤心啦!” 素来黏云舒最紧的容澈第一次摆出这种不理睬的姿态,叫云舒心里更加愧疚。她把目光转向容湛求救,容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容澈打断。“你不许替她说话,我现在很生气!” 云舒顿时有些无措。 在云舒纠结的过程中,容澈时不时回头看下云舒,脸上一副“我好生气啊,你怎么还不来哄我”的表情。目的昭然若揭。 云舒从来也没哄人的经验,思考良久,觉得还是真诚道歉最好。又考虑到容澈那特殊的习惯,云舒从背后抱住容澈的腰,扒在六哥背后,乖乖认错道“六哥,我错啦。” 女孩子的身体软绵绵从身后贴了上来,让容澈嘴角疯狂上翘。但他还想得寸进尺一些,故意继续板着脸扭头,“真知错了?” “嗯嗯嗯。”云舒立刻小鸡啄米,用最真挚的眼神看着容澈。 “好吧,那我就不签了。”容澈继续耍赖,微微起身想走。云舒一听他不签了,立刻抱紧了他,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容·铁石心肠·澈不为所动。 云舒咬咬牙,红着脸,将脸埋到容澈的后背,抱着容澈的腰轻轻摇了摇,声音小小又娇娇道“六哥,求你了……”这种娇软勾人的企求声听得容澈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想起云舒那光洁的玉体,想要狠狠冲进少女的躯体让她在自己身下也用这样娇娇软软的声音求他。 他猛地转过身,托起云舒那漂亮的小脸就是一顿亲啄,亲的云舒本来就羞红的双颊快要烧起来了。耻度太高了啊!!!她对自己的父母都没这么撒娇过,更何况这个年纪对自己的继兄撒娇,云舒简直要羞死了!!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明明是个登徒子,容澈却作出大发慈悲的模样,手一摊,云舒赶紧红着脸把笔递上。 待容澈签完自己的大名后,云舒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红扑着俏脸,任是一脸羞意地说道“谢谢六哥。” “作为哥哥的妹妹,要做哥哥的头号粉丝,知不知道?”容澈无赖又强硬地要求。 云舒哭笑不得,却还是连连点头答应了。 容澈这才满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大礼。 “听话的妹妹有奖励哦~”他把一把纸票拍在云舒掌心里,“带着朋友一起来给哥加油。” 云舒接过那四张纸票一看,差点没跳起来。10月六道开幕赛的内场票!!而且是四张,说明容澈一开始就把尤然她们的份给考虑进去了,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却更愧疚了。她一下子不知道是先道谢还是先道歉好了。 “好了好了,说了原谅你就原谅你了。”容澈掐了把她一脸愧疚的小脸,随后,眼睛转了转,点了点自己的脸,暗示道“要是有份谢礼那就更好了。” 云舒浅笑两下,侧过头缓缓靠近容澈俊俏的脸,飞快地“啾”了下,很真诚地道了声“谢谢六哥。”容澈得意地飞了下眉,“不客气~” 任务超额完成的云舒,拍了拍自己还发着热的脸蛋,和哥哥们道了晚安,准备回房休息。经过容湛的时候,容湛俯身亲了亲云舒的额头。 “晚安。” 云舒捂了捂自己被亲的额头,认真思考,亲吻这种行为,是不是也会传染啊? 第十三章婚礼(微h) 云舒准备回房休息,扭头却看到楼梯上的容弋和容欢。 云舒:??? 难道她刚刚的样子都被看到了吗?一想到这个可能,只想原地消失,但出于良好的教养云舒还是很乖地叫了人,“二哥,叁哥。” 容二哥即使到了晚上也依然是容光焕发,那精致漂亮的脸蛋配上那眯笑的表情,让昏暗的楼梯角都亮堂了不少。“这么晚了,你们在做什么呀?”容欢咪咪笑着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云舒连连摆手,“我,我先回房了。” 容弋微微颔首,侧身让云舒上去。“早些休息。”他嘱咐道。 云舒点点头,快速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剩下兄弟四人,无声地形成两拨对峙阵营。 “不满吗?”容五抬头看向楼梯上两个哥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怎么听都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当然不。”容欢摊摊手,走下楼来,“说好了各凭本事,不是吗?” 容弋也跟着下楼,一言不发,脸冷的像块冰锥,看不出任何情绪。 容澈才不管老叁的臭脸,身体往后一靠,捞了个抱枕抱在怀里。“真可爱啊。真想听她在床上也这么求我。” 说完,容澈还挑衅地看了眼容弋容欢。 容欢嗤笑一声,容弋也没有接幺弟的茬儿,面无表情地走近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容五容六见老二老叁都这么沉得住气,自觉没劲,干脆也不理睬他们,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厨房里的容弋灌了一大口冰水,冰凉的水流稍稍压下了心口的火热。 最大的赢家么…… 良久,容弋露出个不明显的笑,将杯子放回原处。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夜深人静,云舒的房间里却弥漫着女孩的低吟声。 容弋正侧躺在女孩身边,抬高她的一条腿,胯间的淫物肿胀着在女孩腿间快速摩擦,每每擦过她顶端的阴蒂,云舒都会忍不住瑟缩下穴口,夹舔着这条淫棍更加爽快。 容弋此刻正面对着欢快跳动的嫩白乳球,唇舌精准寻到乱晃的红点,用力的吸着,云舒忍不住昂头,却将乳头往容弋嘴里更送了一些。 觉得自己差不多要射了,容弋将那条被抬高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嘴里轻轻咬弄着娇嫩的乳头,双手捧住软嫩的臀部,加紧抽送了一波,射意来的太快,容弋来不及完全后退,一部分精液射在了云舒的小腹上,显得格外淫靡。 “shit!”容弋忍不住低骂出声,倒在云舒旁边粗喘了会,爬起来给她清理身体。 已经爽过一回的容欢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等容弋结束后,过来帮着给云舒打理。只是他有些意外这个向来冷冰冰的兄弟失控。 “你今天好像特别激动。”容欢抽了纸巾,分开云舒的双腿,替她擦净股间的淫液。 容弋给了答案“因为她今天特别可爱。”可惜不是对着他。 容欢摸了摸云舒有些肿胀的乳头,因为长时间的含弄让本就娇嫩的软肉很不舒服,云舒皱着眉发出抗议的呻吟。容欢啄了啄她略微撅起的嘴,小意哄着“把我们宝贝弄疼了是不是,你叁哥是个大混蛋,咱不理他。二哥疼你哦。” 容欢捧着云舒的脸接了会吻,又轻轻拍拍她的背,把她哄着睡得安稳了些,才抬头对容弋不满道“下嘴倒是狠,小姑娘差点没被你咬破皮,弄出伤口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瞒。”要知道这种事还不是时候摆到明面上,为了不让小丫头起疑心,容欢连吻痕都没敢留下。 “下次会注意。”容弋知道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他也有些心疼小姑娘,丢下句马上回来出了门。 很快,容弋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管药膏,他挤出来一点在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云舒红肿的乳头上。 透明的凝胶随着轻柔的按摩,一会就化成水状彻底吸收了,轻微的凉意让有些发热的乳头舒缓许多。 “这样就没事了。”容弋哑着声音道。 “不是说最近你不打算动手了吗?”容欢抱着云舒,疑惑地盯着老叁。 “忍不住。”容弋答得很直白。 这个答案让容欢更意外了,他不由说道“你居然有忍不住的时候?” 容弋却没回答他,只耐心地帮云舒穿回被他们甩到一边的睡衣。 “不过,小东西的确是越来越诱人了。”容欢没等来老叁的答案,自问自答般地补充道。他轻轻刮了刮云舒那细腻的脸蛋,“真想早点吃掉你啊。” “快了。”容弋替云舒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婚礼过后,老头子和覃婉琳都要出国访问,那时,就是他们的机会。 参加自己亲生母亲的再婚婚礼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与南方不同,北方的婚礼是安排在中午的。 地点则定在了帝都知名的豪华酒店“岳川”。 为了方便,云舒和覃婉琳在婚礼的前一晚就住进了容家专用的套间,但云舒还是在婚礼当天的凌晨四点就被人从床上薅了起来做各种准备。 尽管这是容海良的叁婚,但是这婚礼的规格却不亚于任何一场初婚的排场,足以体现他对新夫人的重视,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穿衣,化妆,做头发,光是这些流程居然也从天黑忙到了天明。 容家兄弟赶到酒店的时候,云舒才刚做好发型,正被按坐在椅子里上妆。 正在给云舒刷上粉嫩唇彩的化妆师小姐姐忍不住对一旁围观的覃婉琳感慨道“覃姐,您女儿可真漂亮,长得像个小仙女似的。” 女儿被夸漂亮,覃婉琳自然也高兴。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恭维,不过化妆师说的也不算违心。 虽然对于今日的大多数来宾,一个化妆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人物,但能为今天这场婚礼服务的,无疑都是业内的佼佼者。 祝敏芝自认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成名至今,她不知给多少着名女星画过脸,其中也不乏一些巨咖,但她依然还是被这年轻的少女给惊艳到了。 光是这瓷白细腻的肌肤不用上粉底都胜过不少明星了!更难得是她通身纯净的气质! 尤其今天小姑娘还穿了这么一身仙气飘飘的礼服,她保证,这要是丢到红毯上去,一定能够艳压群芳。 然而被夸奖的云舒本人并没有流露出很高兴的样子,而是复杂地瞥向了裙摆里穿着酒店纸拖鞋的脚。脚蹬纸拖的仙女吗? 祝敏芝像是在打磨一样精致的工艺品一样,精心描绘着云舒的眉眼。大功告成后,更是满意地托着小圆镜让云舒自己也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云舒底子好,又年轻,并不需要浓重的妆容,祝敏芝几乎只用了最简单的几步就把云舒的美貌烘托到了极致。其中,她对云舒的眼妆最为满意。少女本就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涂了睫毛膏更浓密像是把小扇子,扑扇扑扇,被睫毛夹夹得又卷又翘,衬得那双风流的桃花眼更加惑人。而她大胆选择了一般人并不会用的绿色眼影,更加突出了少女干净的气质,与她今天的礼服完美契合。 “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小仙女啊。”见化妆师收工,容澈第一个凑了上来。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脸自豪道“仔细看了看,是我家的了!”祝敏芝闻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话听着颇有“我看到就是我的了”的味道。 不过云舒却注意到了容澈的不一样。 “六哥,你染头发了啊?”明明昨天她离开家的时候还是那头奶奶灰,今天却已经变成了深亚麻的颜色。 说起这个,几个兄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容澈自己一脸郁卒。 见云舒一脸困惑,胞兄容湛忍笑道“老爷子说他要是不肯去把颜色换了,就直接给他剃光。”事实上,容海良本来要求的是容澈重新吧头发染黑,不然就要给他剃成光头。然而容澈虽被威胁却仍旧倔强,颜色是换了,可就不换回黑的,气的老爷子操起剪刀就要去薅他的头发,还是容远容湛拦了下来,说明天婚礼六弟顶着个光头太过难看了,没看见老大那圆寸都特意留长了不少吗,老爷子这才摆手。 以和自己老子斗为乐的容六哥此刻很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凑到云舒面前问道“妹妹,这个颜色好看吗?” “好看。”云舒很坦诚直言。染了一头深亚麻的容澈显得收敛了很多,没有初见时那么明显的桀骜气质,反而多了点阳光的味道。 被夸奖的容澈对着正好走进来的亲爹嘚瑟地看了眼,“你看,我说吧。” 大喜的日子容海良懒得和这臭小子生气,冷哼了一声,不想理他。不曾想,他想休战,容澈这臭小子还不肯。他一溜烟的跑过来拦住容海良道“干什么干什么,婚礼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跑来见新娘了,我们都还没堵门呢,不合规矩,快出去,快出去。” 把容海良气的,伸手就要给他一下,却被容澈灵活地躲过。 容海良颤着手指着他道“堵什么门,你给老子滚蛋,少在这里闹腾,看见你都烦。”又不是第一次结婚,哪来那么多破规矩。 谁晓得容澈这小子扭头就高黑状,跑到覃婉琳面前道“哦,覃姨你看,老头说什么要给您一个完美的婚礼都是骗人的,迎新娘都是要踢门的,老头都不按规矩办事,根本就不看重您,您今晚别让他睡床了。” 覃婉琳自己都不是第一次结婚,也根本不会奢求容海良按照初婚的标准来娶她。他能办一个这么隆重的婚礼都已经是出乎她的意料了。毕竟,当初他娶第二任妻子的时候,可是连婚礼都没有办的。覃婉琳生性敏感,光听容澈前半句还以为是他因为自己的生母没有得到过同等的待遇而不满,听完最后一句俏皮话倒是放下心来,笑着道“真要踢门,那你岂不是也要和你爸一起出去了。” “哪能啊,我可是您这边的。”一句话,就叫覃婉琳心里美滋滋了。 容澈这嘴,气起人来能叫人七窍生烟,可真要哄起人来,那也是游刃有余。 新房里的氛围被这么一闹,更是和气融融。 “怎么样,裙子喜欢吗?”容欢拉起云舒的手走到镜子前。 “喜欢,谢谢二哥。”这裙子漂亮的远超乎她的想象。 整条裙子是灰绿向灰蓝的渐变。唯一的刺绣就是胸前和后背那一片的连枝藤蔓纹,那生机勃勃的藤蔓由腰肢蔓延,覆盖了少女四分之叁的圆润,再攀越过细瘦的肩头,在云舒紧致光滑的后背构出一个蝴蝶的轮廓。下半身的是蓬松的长裙,灰蓝的缎布再罩上细闪的纱裙,让人想起漫天的繁星。 森林与星空,正是这条裙子的主题。 容欢除了准备云舒的礼服,自然还准备好了相应的首饰和鞋子。他帮云舒选了一对不对称的,镶了细碎钻石的纯银橄榄枝耳夹,与裙子上的藤蔓刺绣相呼应。云舒戴上后,祝敏芝直呼她更像是不慎落入凡间的小仙女了。 作为婚礼的伴郎和伴娘,云舒和几个哥哥们得先去迎宾。与其说是迎宾,不如说是让容家的几个兄弟领着云舒见见人。 这些宾客热情地与云舒见过礼,夸赞了一番,然后更热情地围着容家兄弟寒暄起来。 云舒不怪这些人过于功利,毕竟她只是被爱屋及乌的附赠品,与其将精力投入到一个毫无作用的继女身上,倒不如费点力气,和容家的真太子们搞好关系。而且,她其实也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面,看众人把她搁置一边,云舒反而轻松。 怕哥哥们要顾及自己分心,云舒悄悄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静静等着婚礼开始。 突然,一朵玫瑰花被丢到了自己身上。 云舒扭头一看,一个龙眉凤眼,沉腰潘鬓的俊美青年冲着自己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 “嘿,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我陪你啊?”那青年很风骚地抹了抹自己的大背头,一手撑在云舒背后的墙上,摆出了“壁咚”的pose。 标准的纨绔子弟出场方式! 云舒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很久,最后还是破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把那朵玫瑰花丢回到他的身上,笑道“那你还不过来。” ———————————————————————————————————————— 过了婚礼就是大肉!我终于快赶上进度了! 第十四章 叶司源 云舒笑着将那花丢回叶司源身上,“那你还不过来。” “诶,小的遵命。”叶司源一咧嘴,蹭的就坐到云舒身边,云舒往里挪了挪,好给他更多的空间。 云舒看他动作灵活,不由问道“你的脚好了?” 叶司源抬了抬自己的右脚,“走路是没问题了,跳舞估计还得有段时间。” “那11月的公开赛应该来得及吧?”云舒听着就知道差不多该大好了。 “那个啊……”叶司源转了转脚踝,“那个不行。” “嗯?”云舒疑惑,她以为叶司源因为脚伤这么久不能跳舞,早就憋得发慌,恨不得什么比赛都去参加一轮呢。 只见叶司源笔直着身体地往后一靠,随后用被遗弃的幼犬般眼神,可怜巴巴地看向云舒,“你真的不考虑转拉丁吗?” 啊啊,这是舞伴又没了啊。云舒顿时就了然了,她都有些无语了,这都第几个了呀?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呀?” 叶司源靠在沙发后背上长叹了一口气,“说是被男朋友嫌弃跳拉丁不正经,不想让她继续跳了。” “就因为这个?”云舒有点意外。她以为像晓君姐这种级别的拉丁舞者已经不会被这种偏见所动摇了。 “当然不是!”叶司源突然暴怒地将他折下的玫瑰砸了出去,“你不知道啊,晓君姐那个对象了简直了,不知道是哪个棺材里跳出来的老古董,先是骂跳拉丁的都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然后疑神疑鬼,莫名其妙地怀疑我和晓君姐有一腿,谁规定跳拉丁的男女舞伴就得发生点什么啊!我要是和晓君姐有点什么,他也不想想哪里还有他什么事,我冤不冤啊我!” 云舒听完,抖动着肩膀拍了拍他的胳膊,“罪孽深重的男人啊。”这家伙因为长得太好,总是陷入这样的事情啊。上一个舞伴是真的迷上他,结果告白被拒后大受打击,觉得没法再和他相处才没的啊。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我,还是不是朋友了。”叶司源怒地戳了把云舒腰上的软肉,云舒举手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 这事叶司源是真的冤。 虽说像叶司源这样脸好条儿顺的男人天天和自己的女朋友亲密接触那是挺叫人担心的,可叶司源……是个弯的啊! 好好的一个gay被扣上这么一口大锅,他不仅委屈的要死,还真的没处说理去。叶司源总不能自曝自己的性取向吧。先不说对方会不会相信,为了这么点事就曝光自己的隐私,怎么想都不值当。这世上对同性恋者的恶意可比对拉丁舞者的要多得多了。 宋茗就是受害者之一。 想到宋茗,云舒不由担忧地问叶司源“茶茶上次说要回家,结果怎么样?”茶茶是云舒给宋茗取得绰号,因为叶司源姓叶,云舒笑侃他们是茶叶cp。 说到这个,叶司源更是难受地捏了捏自己坚挺的鼻梁,“还能怎么样呢?还不是那样。” “你知道吗,宋茗他爸妈又生了个男孩,都4岁了,却从来没和他说过。” 4岁……也就是说从那件事之后,茶茶就被自己的父母放弃了。云舒握拳,揪紧了裙子。 叶司源脑中闪过宋茗父亲那张狰狞的脸和不断下落的木棒。 “你还回来干什么,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脏东西,给我滚,滚!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叶司源捂住自己有些发胀的眼,心疼地说道“我都不知道他回去干什么?”白白被他们打一顿吗!那么粗的棍子啊,他们怎么下的去手啊?! “我真的不明白,就算宋茗的性取向不一样,宋茗就不是他们的儿子了吗?”看起来那样和蔼的夫妇,在知道自己儿子是个gay后就变成了夜叉罗刹,仿佛从前的疼爱都是一场泡沫,视宋茗为耻辱,恨不得抹杀掉他的所有痕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性取向不一样就得否定掉他的一生,抹杀他的一切? 叶司源为宋茗感到不值。 云舒也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茶茶人呢?” “我让他留在家里休息了。”叶司源说的家指的他和宋茗同居的小公寓。“这里我没法带他来。”也不适合带他来。看看这高朋满座,哪个不是富商政要,普通家境出身的宋茗自然是不可能收到邀请函的。就算他能跟来这里,他也不会喜欢这种地方的。 云舒点点头。虽然叶司源没有和她说,不过云舒已经猜到茶茶应该又被打了,估计是茶茶怕她担心,故意不让叶司源和她说的。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茶茶那边都这么多年了,他父母都是这个样子,那你这边……”云舒甚至有些不敢说下去。就像叶司源了解她家复杂的情况一样,云舒也知道叶家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是家里的长子,但因为喜欢跳舞被父亲厌弃,底下还有一个对他饱含恶意的异母弟弟,万一叫他们知道了叶司源和宋茗的事,像叶家这样的人家,只怕叶司源最后的下场会比宋茗还要糟糕。 “先继续瞒着吧。”如果叶家的怒火只冲着他一个人来,叶司源倒是不惧,他只怕,叶家那群人会对宋茗下手。他还没有把握能完全护得住宋茗。 想起宋茗父母那和蔼的面孔和宋茗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云舒垂头,说不出一句话。 在父母眼中,子女究竟是什么呢? 叶司源侧头,见云舒一脸的落寞,伸手拍拍她的脑袋。“看我,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呢。 “来,说说你的事。容家人对你好吗?” “挺好的,你放心。”云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是吗,那就好。”叶司源脸上平静,内心却在咆哮。 他能放心那才有鬼了!光是一个覃婉琳就够他担心的了,再加上容家这种家境,他家小白菜万一受了委屈都没人能给她做主。叶司源头痛,为什么偏偏是容家这样的家庭啊? 就在叶司源将一把老父亲的心操的稀碎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跑来在云舒耳边说了几句。 云舒拎着裙子起身,“我得先走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司源帮她整了整裙子后头的褶皱,挥挥手。 “去吧,一会见。” “嗯,一会见。” 整个婚礼都进行的很顺利。 云舒托着母亲婚纱摆尾送至t台前,看着容海良牵起母亲的手一起走向了光亮的中心,她继续留在黑暗中,和周围的看客,一起静静地旁观这场盛大的婚礼。 “难过吗?”叶司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了她的身边。他有些担忧地看着云舒平静的面容。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会高兴母亲再婚的,尤其是缺爱的孩子。 云舒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心,淡笑着摇摇头。 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又怎么会害怕失去。 云舒陪着覃婉琳回房换了一身敬酒的旗袍后,她的任务也算基本完成了。至于挡酒这种事,容海良特意交代过,有她六个哥哥在,轮不到她“上前线”,连酒杯里倒的都是果汁,叫云舒轻松不少。 就在云舒陪着继父母亲敬过一轮宾客,准备功成身退到一旁休息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容海良叫了她的名字。 “宁宁,来。” 云舒不知道继父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乖乖地走到了继父的身边。 只见容海良和蔼地把云舒带到自己身边,端着微笑,语气却有些哀怨地说道“我这辈子一直就想要个女儿,只可惜,命不好,盼啊盼啊,只盼来六个臭小子。” 宾客们一听这话,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骂娘。你命不好?你生六个儿子,个个人中龙凤,你命不好?明明知道老容头又在明贬暗秀可是还要保持微笑配合他,好生气哦。 “老容,你说这话是故意招我们恨呢吧。” “就是就是,你家六个小子个个秀出班行,我家的臭小子要是能有他们一二分模样,我做梦都能笑醒!” 宾客们又是对着容海良的六个儿子一番吹捧,话里话外都表达了一通“啊,你六个儿子都好棒棒哦,我们心里好羡慕,好嫉妒”之后,容海良才开开心心地继续自己的话题。 “不过……”容海良一个转折。 重点来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老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说起这种话。 “不过,老天还是对我不薄的,今天我终于有一个宝贝闺女了。” 只见容海良平日里那威严地几乎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是满面春风,他冲着一旁待机的秘书打了一个手势,那秘书托着一个天鹅绒的盒子小步地跑了过来。 “来来,闺女,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容海良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只水头极佳的翡翠手镯。 其中有喜欢收藏玉石的老伙计眼尖地认出,这是上等的玻璃种啊!眼热之外,也品出了老容来这一手的目的。 这是要给自己的继女做脸啊。 容海良拉起云舒的手,亲自把那只玻璃种翡翠手镯套在了云舒的皓腕上,看托着云舒的手欣赏了下,赞道“好看,衬我闺女的皮肤。” 说完,他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拉着云舒的手对在座的宾客道“我这闺女年纪小又害羞,今天带她出来认认人,省的以后见了自家人都不知道,也请各位老朋友多多照顾她。” 来宾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容海良居然爱屋及乌至此,看来,这“三夫人”也是真爱无疑了! 领悟到容海良意思的宾客都纷纷上前,恭喜容海良又多了一个掌上明珠,心里对云舒和覃婉琳的分量也重新估算了一番。 一时间,云舒身边又重新围上了一圈人。 “丫头,我是你xx伯伯,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有空来伯伯家里玩啊。” “瞧瞧,我们这闺女长得多俊啊,一看就惹人疼,来来来,阿姨也给你备了礼物。” “……” 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抓住云舒都是热情地表示亲近,又是一通天花乱坠的夸奖,夸得云舒是晕头转向,和之前那客套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云舒一一应付完,已是口干舌燥,想要找点水喝,可手上被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包,每个都分量不轻,礼服又没有口袋,又不能随便乱放,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就在云舒低头盯着这堆红包小山发愁的时候,一双被擦地发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给我吧。” 是四哥。 容远接过云舒几乎要搂不住的红包小山装进让酒店准备好的袋子里,又递了一杯橙汁放进她的手心里,“渴了吧,喝点。” “……谢谢四哥。”您是及时雨宋江嘛! “妹妹,今天辛苦了。”容六一个箭步窜到云舒身边,像块黏皮糖一样又粘住了云舒。云舒是越来越习惯他这种“爱的表达”了,仍由他扒着平静地说,道“还好,没有你们辛苦。” “嘛,这种场面我们已经习惯了。”容欢占到了云舒旁边的位置,一派轻松的样子,看的云舒好生羡慕。 最后的工作只要送走宾客就行。 云舒和哥哥们一起到酒店门口,送那些宾客离开。 突然,一个胖胖的男人觍笑快步走了过来,还想和她握手。 “容小姐,你好你好,犬子受您照顾了。” 容小姐?谁?她不姓容?还有“犬子”是什么鬼,谁家的小孩丢了吗? 云舒正想开口问下这位大叔是不是找错人了,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嗤笑。 云舒越过那宽厚的身躯,超胖大叔的身后看去。 “叶子。”她看到叶司源和一个陌生的青年。 云舒好像知道这胖大叔是谁了。 叶德新见这容家的小姐果然认识他大儿子,脸上的笑意更胜。他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到云舒手上,“容小姐,初次见面,这点见面礼请您收下,叶司源这臭小子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云舒很想说她姓云,而且明明是晚辈却被长辈一口一个“您”叫着,这让她感到不舒服。 叶司源脸上的讽意更胜,一旁的青年却嫉恨地微微扭曲了他那还算俊秀的脸。 叶思涵之前见叶司源对那容家继女举止轻浮,本想和父亲告个恶状,说叶司源意图勾搭容家继女,恐怖会惹容家不快。没想到叶司源和那女人一早就认识,他非但没把叶司源踩下去,反倒叫多年不曾给过叶司源好脸色的叶父对叶司源露出了难得的笑脸,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万一有了容家做后盾,叶司源岂不是能翻身? 云舒并不喜欢叶父这种利用叶司源套近乎的行为,尤其是在叶父对叶司源并不算好的情况下,更叫她心寒。她将那个大红包塞回叶父的手里,委婉地拒绝道“叔叔不用客气,叶子是我很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他比较照顾我。” 云舒语气淡淡,唯独加重了“朋友”两个字,希望叶父不要再利用叶司源打些不好的算盘。 可是叶父根本就没有领会到云舒的意思。他见云舒对长子语气亲昵,明显关系不一般,至于现在说是朋友,那以后也不是没有发展成进一步关系的可能,这不是比别人的起点都高嘛。万一司源真成了容家的乘龙快婿,那他们叶家就等着一步登天吧。 叶司源见云舒这个傻丫头还把钱还了回去,一把抽出叶父手中的红包塞回了云舒的手里。 “给你你就拿着。” 看地叶父更是眼前一亮。 叶司源想的是叶德新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可叶德新想的却是拿了才好做一家人,脸上更是笑成一朵菊花。“说的对,说的对,给你你就拿着,不用客气。”叶德新还很自觉要给两人留下“二人空间”,带着二儿子叶思涵先行一步。 “这红包真的不用还给你?”云舒看这厚度就知道叶父出手很大方。 “不用,你收着吧,能从他身上拔点毛下来,就当给我出气了。” 云舒听着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噗嗤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却又替他难过。 有利可图时是亲儿子,无利可图就是路边草,怎么不叫人寒心。 叶司源见她笑完之后脸露不忿,拉了拉她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小脸,“好日子里拉着个脸可不行啊,你这不是给我折寿嘛,再说我都习惯了。”云舒拍开他扯脸的手,雪腕上的玉镯晃了晃。 叶司源伸手转了转她的镯子,有些欣慰地问她“多了个爸爸是什么感觉?”容海良今天的举动无疑是昭告了云舒在容家的地位,云舒就不再是无足轻重的“拖油瓶”,别人也不会随意地轻视她,欺侮她,说明容海良对云舒这个继女是真有几分“父女亲情”的,这让叶司源稍稍放了点心。 云舒却没有流露出兴奋或者高兴的表情,她沉默了会,悄悄揪紧了叶司源的袖口,真实地吐露出自己的内心。“叶子,我有点害怕。” “我知道。”习惯了寒天霜地的人骤然被塞了一团火种总会害怕被火种燎伤的。叶司源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别害怕,是好事呢。”虽然“父亲”这个重要角色直到现在才被补上,但迟到总是好过空白。 唯独剩下担心的…… 叶司源有些担忧地看向容家那群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们,皱起了眉头。 云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不得不说,是一道养眼的风景。 都说西装是男人的利器,在西装的加成下,几个本就生的极好的哥哥又添了几分特别的魅力。云舒抱着纯欣赏的角度夸了几句。 叶司源嘴角一沉,却道“我看他们像一群野猪。”想拱白菜的那种。 云舒:??? 这位小兄dei你怎么肥四啊,好好的,你怎么突然骂人呢! 云舒看看那头的继兄们,又看看这边的叶司源,无论哪边都很养眼,不知道叶司源哪里得出了“野猪”的结论。或许是“王不见王”,“美男相斥”的原理? 叶司源有心想提醒一下云舒关于容家兄弟的一些传言,可又考虑到云舒才被容家接纳就对容家人表现出戒备心的话,简直就像是在打容海良的脸,对呆在容家的云舒也不好,想要说出口的话最后还是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叶司源有些头痛地摸摸云舒的脑袋,“我还是给你买个篱笆吧。”圈起来,能防猪的那种。 云舒:…… 我真是越来越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叶司源警惕地盯着容家兄弟,容家兄弟也警惕地盯着叶司源。 “那家伙谁啊?今天一直都黏在小丫头身边。”容澈不满地叶司源遥遥隔空互瞪。 “哪家的?”容昊也看不惯那小子,老头今天来这么一手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下,本来只属于他们的小丫头一下子就成了那些单身汉眼中的香饽饽了。他看这小子就是哪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来撩骚的。 “我去叫那小子滚远点。” “我也去。” “老大,老六,别这样。”老四叫住了他们。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显然是认出了叶司源。这几年城北叶家一直都是那个私生子在蹦跶,反倒是这个正紧出身的快被人忘得干净了。 “是认识的人。”容弋很确定地说到。而且还是关系比较好的那种,不然云舒也不会放任对方亲近她的。 “那种关系?”容湛仔细观察着叶司源的一举一动。他认出上次那个跳舞视频里的男伴就是叶司源了。 “不像。”容欢摇头,“不过,这小子还是查一下吧。” —————————————————————————————————————————— 叶司源“老父亲”vs容家兄弟:谁动了我的白菜 第十五章意外失身(上) “啊啊啊啊啊,小舒儿我真是爱死你了!” “我也是!” 杨蓬蓬和陶乐乐此刻正一人搂脖子,一人抱着云舒的腰尖叫着,让云舒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尤然虽然没有她们两个那么激动,但是握着手上的入场券也忍不住问到“你哪来签名和门票。” 云舒直白答道“我家五哥六哥给的。” 然而三人却没有意会到云舒这话真正的意思。 云舒之前已经和哥哥们打过报告了,几个哥哥点头同意后,云舒可以放心坦白了。容湛容澈甚至还很贴心地表示可以让云舒走个后门,安排场微型“粉丝见面会”。 不过……眼前这情况,云舒再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了啊。 “啊啊啊啊啊,小舒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当牛做马再说不辞。”杨蓬蓬将那双签的海报塞进自己的怀里,很江湖气地冲着云舒一抱拳。 “啊我死了!我搞到了我男人们的签名,四舍五入等于我和我老公们结婚了。”陶乐乐举起那张签名cd发梦。 “乐乐,和两个男人同时结婚是犯法的。”云舒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提醒道。 “我不管,我就是那个罪孽的女人!”陶乐乐发出鸡叫。 云舒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她突然很恶魔地想暂时保留这个秘密,这样等她们见到意淫的正主后,场面会更有趣吧。 一向冷静的尤然没有发出abb们那样惊天动地的鸡叫,只是眼神晶亮地盯着手里的门票傻乐。 好吧,哪个少女不追星。云舒表示理解。 不过,她真的悄悄决定暂时先不透露哥哥们的身份了,为她们预留一个巨大的surprise。 就在追星三人还沉浸在惊喜中没回过神时,一串“铃铃铃……”的响声叫她们微微平静了些。 是云舒的电话。 三个人自觉的安静下来,云舒接起电话。 是学院的魏老师。 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后,云舒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学院。 “这个时候,你们老师找你有什么事啊?” 云舒给她们准备的小窝太舒适了,导致她们越来越懒得出门,没有课的日子一定是赖在家里不出门的。云舒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和她们一起赖着。 “我也不知道。”魏老师只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希望她去一趟学校。 “可能或许是又有什么新编的舞蹈吧。”云舒猜测。 魏倩是舞院的编舞老师,平日里和云舒关系也不错,每次出了新编的舞蹈总爱叫云舒来试跳,这让云舒对她很感激也很敬重。 “好啦好啦,优等生不要在这拉仇恨啦!快去吧。”陶乐乐假装嫌弃地挥挥手,让云舒快去。 云舒一进办公室,魏倩亲切地招呼她“云舒,来,坐。” 魏老师还亲自给云舒倒了杯茶。 “谢谢老师。”云舒双手捧过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直奔主题。 “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感觉最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找你聊聊。” 嗯? 云舒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不过云舒向来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和老师聊聊天也没有什么。 魏倩东拉西扯了一些后才切到了主题。 “云舒啊,你看时间这么快,来年你们就该大四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呀?” 关于这个问题云舒很久之前就想清楚了。 “我想考国家歌舞院。” 魏倩对云舒的这个目标不意外,但她依然试探地问到“没考虑进娱乐圈吗?” 云舒笑笑,“我不适合,而且,我只想跳舞。” 魏倩心下复杂。 她相信凭云舒的样貌和条件,如果想进娱乐圈有的是人愿意捧她,更何况云舒本身已经具有了一些人气基础,想要出道就更容易了。 现在这个环境下有多少人学跳舞是真心实意的?每年到了毕业季总有一半以上的学生选择了那个圈子,十几年的苦练仿佛就是为了成就这一刻的跳板,想云舒这样一心纯粹想跳舞的反倒成了少数,就连她自己也…… 魏倩望着云舒那双纯净的眼睛,有些别扭地挪开视线,不再遮掩目的。 “那我也不再和你绕弯子了。我这有一份皇朝影视的邀请,他们看中你,想让你做他们旗下的艺人。” 云舒诧异。皇朝影视制作公司怎么会看中她的的? 看出她的疑惑,魏倩笑道“上次咱们那个校庆活动正好皇朝影视的制作人作为特邀校友出席了,他对你的舞蹈印象深刻,我又恰好和他有几分熟悉,他就正好托我问问你的愿不愿意到他们公司。” 云舒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开口就是拒绝。 魏倩还是了解自己这个优秀学生的,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你目标坚定,只喜欢跳舞。年轻人有梦想,有激情,这是好事。” “年轻人总是有激情,这是好事。” “但是!”魏倩话锋一转,“云舒,国家歌舞剧院并不是那么好进的,光有实力可不一定行啊。” 魏倩意有所指的暗示。 在帝都这个地方,被权势和金钱夺走机会的优秀人才难道还少吗? 魏倩怕说的太直白反而激起云舒的反感,继续温和地劝诱“再说了,你们学舞蹈其实也是在学表演,你到舞台上做演员和去拍电视拍电影的演员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云舒你看看,现在这个时代,有几个人还愿意走近剧院?剧院里一年的工资都抵不上那些流量小花们一集的片酬。云舒,这是现实。” 云舒当然明白现实有多残酷。 皇朝能看中她,实际也是对她的一种认可,云舒很感激,却不会动摇。 无论现实有多么残酷,利益如何的诱惑,她都不可能放弃舞蹈。 舞蹈是她的语言,她的生命,她的灵魂。 魏倩看云舒油盐不进,不得不打起了感情牌。她退一步说道“你也不用现在就做决定,正好我那朋友也想多了解了解你。这样我做主,大家晚上一起吃个饭,你也多了解了解人家,双向选择嘛。” 云舒刚想拒绝,就被魏倩拦着,“和你说实话,我这也夹了人情,好歹你也见人一面。而且多了解了解对你自己也没坏处,你要了解了之后还是没有改变想法,那直接拒绝人家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在魏倩的多番劝说下,云舒终于答应了今晚的饭局。 岳川的某个包厢里,云舒几乎要被绝望淹没。 肥硕的身体紧搂着自己,黏腻的舌头滑过脖颈的触感让云舒阵阵恶心,云舒努力睁着已经渐渐模糊的双眼,挣扎着,向一旁坐着的魏倩伸手求救“老师……” 但当她看到魏倩那带了些许愧疚的目光,云舒瞬间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 岳川的另一处包厢内,容欢正和三两好友聚餐。 “我说二少,一会换场你真的不来。” 旁边一年轻男子推了把那开口的人,“有点眼力劲没有,没瞧见容家多了个小七后,二少赶着回去做二十四孝好哥哥吗。” 容欢抬手扔了一个叉子过去,那人头一闪,举手投降“别,二少我错了。” “走了。”容欢懒得理这些狐朋狗友。 “二少真不去啊,新来的这批雏儿可个个前凸后翘,蜂腰巨乳,不去尝个鲜?” 容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家里还揣着个宝贝没尝腻味,哪里还有心思去在乎外面的花花草草。想起家里的小娇娇,容欢的脚步不由加快了起来。 大堂里,酒店经理瞥见快步走来的容欢眼前一亮,擦着额上渗出的一些细汗赶紧迎了上去。 容欢见酒店经理一脸紧张地把自己拦下,眉毛一挑,“什么事?” 酒店经理赶紧凑近说到,“二少,405包厢您赶紧去吧,容小姐怕是出事了。” 容小姐?容家哪里来的小姐…… 电光火石间容欢明白过来,脸色一沉,连忙走向电梯。 酒店经理顿时松了一口气,紧跟其后。他有心想要搭救,但里头那位他也惹不起,他好不容易才坐上这经理的位置,也不能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人踢下去吧。 随着容欢的逐渐靠近,里头的动静也越来越清晰。 “妈的,小娘们脾气还挺大,等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容欢眉头紧皱,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满地狼藉,碗碟碎了一地。正骑在女孩腰上撕扯裙子的男人听见动静回过头,露出脸上几道新鲜伤口,开口破骂“哪来的崽子敢破坏老子的好事……”话还没说完,男人脸上就挨了一拳。 容欢扯着男人的后领甩到一边,云舒狼狈的模样暴露在他眼前。 雪纺的裙子被扯掉了不少布料,露出白皙滑嫩的大片肌肤,亮的刺眼。衬衫纽扣崩掉了好几个,从大敞的领口隐隐能看到浑圆的软肉。头发凌乱地散着,掩盖住她半边脸。 容欢伸手想要去抱她,却被云舒一掌挥开“滚开!” 云舒厉声喝道。 容欢捉住她的手将她顺势提起,撩开她脸上的头发,让她看清自己。“宁宁,不要怕,是二哥。” 云舒早已泪水涟涟,她努力睁大双眼,想要辨认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容欢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发现她一侧的脸上略有些红肿,眼中爆发出刺骨的冷意“他打你了?” 云舒已经看不清楚了,但她辨认出了容欢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扑进容欢的怀里,泪水却因为精神的松懈更是倾泻而出。 “二哥,二哥……”云舒害怕地抱紧了容欢。 “妈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男人从地上爬起,正要嚣张地放狠话,待看清楚容欢的脸后,顿时闭脸色发白,颤抖地解释“二少,我、我不知道这是您妹妹……”能被成为容欢妹妹的除了刚刚成为容家继女的那个丫头还能有谁?! 容家办婚礼的时候,男人正好在国外没有回来,自然是没有见过云舒的。他要是知道云舒是容家女儿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下手啊。 想到这,他不禁恶狠狠地瞪了缩在一旁的魏倩。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说云舒毫无背景的! 魏倩当然明白男人眼神中的责问,她也没想到云舒会有这样的身份,连一点口风都没透,这下算是完了! “二、二少这都是误会啊!”男人艰难地解释,他指向努力当做自己不存在的魏倩,“都是这个女人……啊!” 容欢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云舒包裹起,紧紧地抱在怀中,抬脚一脚踹中男人的心窝,男人顿时觉得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就这么过去了。 容欢有心想要和他继续算账,但云舒的状况已经开始不妙。她紧紧地搂着容欢的脖子,脸在他的肩膀上微微蹭着,不住呢喃着“好热”。 容欢冷冷地看了包厢里的一男一女一眼,横抱着云舒走出了包厢,对酒店经理吩咐到“把房间开出来,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酒店经理忙点头说是,赶紧用无线电叫人把容家专用的套房打开,目送容欢抱着云舒走进了电梯,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经理擦擦额头冒出的汗。小姑娘现在这个模样出去任谁看一眼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容二少为了小姑娘的名声这么做是最好的。这件事闹成现在这样,实际上和他也脱不了责任,容家不追究已是万幸,至于其他一些不该说的,他保证一个字都不会流露出去。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拿出经理的威严,将今天见过现场的几个服务生叫到一起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谈话。 容欢抱着云舒进了房之后,云舒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花洒喷下的冰冷的水让她忍不住一个激灵,意识也清醒了三分。 容欢赶紧将她抱了出来,扯下浴巾给她擦干,“别这么冲,对身体不好。” 同是一个圈子的人,他明白男人下的药绝不是什么可以用冲冷水就可以解开的玩意。 容欢阻止的及时,云舒身上除了外面的一些衣料,并没有打湿多少。 随着身上水分被一点一点擦干,云舒觉得先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热又卷土重来,甚至变本加厉。她揪着容欢的衬衫,委屈地趴在胸前“二哥,我好难过。” 容欢终于将她最后一缕湿发擦干,将浴巾一甩,捧起云舒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缓缓扯出一抹笑。 “乖,二哥这就让你舒服。” 容欢扣着云舒的后脑,吻上云舒红润的嘴唇。 —————————————————————————————————————————— 今日第二更。 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拼命赶进度终于要上大肉了呢!等这边写完初夜,我就要去赶去《短篇》啦~ 第十六章 意外失身(下)(H) “唔……放轻松……小舌头再伸出来一点……唔……真乖。”容欢坐在浴池边,让云舒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舌头尽情地在她的口腔里搅动着。 “唔……宁宁的舌头……又软又甜,哥哥喜欢。”容欢一手扣紧云舒的脑袋不让她逃离,舌头色情地挑逗,时而从舌根将云舒的小舌细细舔弄,时而又含着猛地吮吸,两人的舌头钩缠着发出“滋滋滋”唾液摩擦的声音,听起来令人兴奋不已,大量的唾液从两人的唇舌交接处溢出,打湿了两人的下巴。 因为药物的作用,云舒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只觉得容欢的含舔吸吮让她那浑身该死的燥热微微缓解了一点,喉咙里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呻吟,她热情地回应着容欢。 清醒时候的触碰和夜晚毫无反应的游戏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触。容欢没料到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把云舒送到了他的嘴边。 想到那个男人可能对她做过同样的事,容欢忍不住心中的暴虐。 他从云舒口中退出,转战她纤细的脖子,用牙齿轻轻细咬,滑腻的舌头舔过白嫩的肌肤,留下淫靡湿润的痕迹。 “那个男人有没有这样舔过你、亲过你?”容欢伏在她的肩膀舔舐含糊道,“没关系,哥哥帮你洗干净。” 容欢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云舒仅剩的几颗纽扣,拎着前襟猛地往两边一掀,被白色蕾丝包裹的两团小白鸽瞬间弹入眼帘。 “小奶子好软。”容欢将脸埋进两颗柔软的小肉球中间,用脸用力蹭着,鼻尖都是少女淡淡的体香,嘴唇划过细腻的乳肉留下淡红色的印记。 温热的气息呼在敏感的肌肤上,云舒仰头轻颤。容欢嘴一张,隔着轻薄的布料开始吸咬起来,被口水打湿的bra变得半透明,隐隐透出顶端肉粒的殷红。 “小奶头已经站起来了吗?”他伸手包裹住另一只寂寞的肉团随意揉捏,两指夹住已经凸起的奶头轻轻拉扯,下身微微耸动撞击她的玉门,“哥哥也硬了呢,感受到了吗?”敏感点的刺激宛若触电,云舒抱紧容欢轻蹭,下身忍不住涌出一股热流。 “哦……动的真好。”容欢微微昂头轻喘,大掌下滑捧住她圆润的翘臀动的更快些,云舒闭眼喘着气乖巧地配合他的动作,幽谷中流出更多的爱液,沾染了容欢裤子的前端。 容欢单手箍着她将她微微提起,另只手伸进她的裙子,摸到已经湿透的底裤,胸腔发出愉悦的震动。他再次覆盖了云舒的樱唇,“已经这么湿了,真是淫荡的小东西。” 云舒根本没有空去反驳他的话,她紧搂着容欢的脖子,热切地和他交换唾液,容欢的紧箍让她不能继续动作,让她急切又不满。她靠在容欢的肩头泫然欲泣,“要……想要……” 容欢安抚地拍拍她的翘臀,“别急,哥哥会给你更好的。” 他用力将云舒提起,云舒上身保持紧搂,双腿立刻盘住了容欢的腰,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容欢就这样抱着云舒走进卧室,双双滚倒在大床上。 两人的衣物被一件件丢落在地上,容欢迅速地覆盖上赤裸的云舒,唇舌尽情交缠,大手尽情爱抚他情有独钟的两只的嫩乳儿,随心所欲地搓圆捏扁。 赤裸的肌肤相贴,对方的肉体就像夏日中的冰块,云舒发出一声快慰的叹息。 “啊!”娇嫩的乳肉被猛地吸进嘴里,云舒不由轻叫出声。没了布料的阻隔,容欢粗糙的舌头与敏感的乳头直接亲密接触。“嗯……小奶头已经这么硬了啊,qq的……真好吃。”容欢尽情地舔舐啃咬着,在白皙的小丘上种下了一个又一个草莓,那些不为人知夜晚中压抑的激情都爆发了出来。 容欢肆意的蹂躏让云舒既舒服又空虚,腰部忍不住抬起又落下,下身宛若淌了溪水的一线天,将屁股下的床单打湿了一片。 “难受……难受……”云舒始终觉得缺失了什么,让她心痒又心焦,不停扭着腰寻找着发泄的通道。湿润的缝隙擦过容欢挺立的欲望,让两人都轻吁一口气。 云舒仿佛找了了抒发的出口,小穴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还未扩充的小穴只能堪堪吞入龟头的顶端,紧致的夹击让容欢倒吸一口冷气,云舒则疼得眉头紧皱,眼角滑落一滴泪。 容欢克制住自己强行进入的冲动,将已经陷入小穴的部分拔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一根手指。 “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心急,嗯?”她的小洞有多紧他早就有数,如果不做好扩充以他的尺寸怕是会伤到她。 容欢亲亲云舒的小嘴发出“啾啾”的声音,“放心,哥哥一定会喂饱你的。” 容欢的手指开始缓缓抽动,没有了真刀实枪的压迫感,云舒含着体内的手指配合着缓缓摆动腰肢。淫水慢慢打湿了容欢的手掌,他开始加快速度,云舒舒服地忍不住哼哼起来。 感受到内壁的放松,容欢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云舒倏地抬高了腰,小穴吐出一大股蜜露,却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现。容欢两指并插了会,云舒体内的软肉开始有规律的收缩,他趁机又塞了一根手指高速律动起来。云舒揪紧身下的床单,放声吟哦,没过一会,一大股清亮粘稠的爱液从小穴喷了出来。 高潮过后的云舒觉得那种无处着落的感觉缓解不少,全身放松下来,脸上还露出了一些微笑。 “已经舒服了吗?”容欢满意地欣赏女孩在自己手上高潮后脸红微笑的模样,他将手上的粘液涂抹在云舒毛发稀少的阴阜上,撕开酒店的安全套单手套上,“接下来该让我舒服了吧。” 容欢觉得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身下的淫棍已经硬到有些疼痛,龟头也因为充血红的发紫。 容欢撑开云舒的大腿,双腿近乎以一字马的状态打开着,还在淌着水的穴口清晰可见。 容欢在穴口磨蹭了几下,肉棒上沾了足够的淫液作为润滑,龟头顶开已经微敞的小穴开始侵入。 “啊啊……进去了……嘶,小穴好紧。”容欢慢慢塞了一个龟头进去,湿润幽谷紧紧地包裹着他,颤栗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向上。 容欢抱紧云舒的屁股,腰部下沉又送了几寸进去,进入到了云舒从未有人企及的深度。被侵入的感觉太强,前所未有的饱胀感让云舒不知所措,阴道开始下意识地缩紧,咬的容欢又疼又爽。“好棒的小嘴,肉棒吃进去一半了。”他伸手揉搓穴口上方的阴蒂,小穴流出更多的爱液让花径变得更加湿润,阴茎又滑进去些许,“嗯……好宝贝,哥哥喂你吃大肉棒,全都喂给你……” 容欢明确感受到了那层肉壁的存在,他暗暗施加力气挤压,却没有进入云舒更深的地方。因为压迫和疼痛,云舒开始抗拒起来,她挥舞着双手推拒容欢“不要。” “啪嗒”容欢额角隐忍的汗划过他完美的颔角滴落在云舒的小腹上。他身体前倾,将云舒的双腿夹在自己身体两侧,云舒完全笼罩在了他的身体下。他单手将两只挥动的手捉在一起压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下穿过紧紧锁住,防止她的撤离。 小女孩太紧,第一次破处总要吃点苦头的。 容欢就这样紧扣着她,身体微微后撤,将肉棒拔出一段,最后咬牙狠心,畜力一沉,冲破障碍突入到了她的更里层。 “啊!痛!”感受到他的后退,云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如其来的突刺和疼痛让她惊声尖叫起来,眼泪大滴掉落,浑身忍不住颤抖。 成功给她破身的容欢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没有进一步动作,松开她的双手改为紧搂着她,感受她身体的颤抖。温热的舌头划过她轻颤的睫毛,舔去源源不断溢出的眼泪。“不哭,哥哥会疼你的。” 他低头含入她一侧的樱果,舌头打着圈挑逗着硬挺的红豆,又像初生婴儿般那样用力吸允,还用牙齿轻轻叼弄啃咬,用尽百般手段。拇指伸到下身交合处继续刺激着小豆豆,“好女孩快湿起来,湿了就不疼了。” 在容欢的极力安抚下,云舒的颤抖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不疼了么。”容欢爱怜地亲了亲云舒的脸蛋,“那哥哥就要开始动了。” 容欢的肉棒还剩了一截在外面,他缓缓将肉棒撤出一些,猛地又冲入,每次冲入都比之前要来的更深一些,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终于,阴囊击打在饱满弹性的小屁屁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容欢得偿所愿将整根淫物都送进了云舒的身体,耻骨间零距离接触。 “呵呵,都吃进去了。”容欢满意地摸了摸云舒的小腹,双眼微眯惬意地享受小穴的吸允包裹。 他缓慢又坚定地插干起云舒的肉洞,充满力度的每次撞击都让云舒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哼。 容欢一边摸着随着撞击晃动的奶子,一边微昂着头粗喘。“啊……小穴又湿又暖,含地哥哥好舒服……哦……又夹哥哥了,喜欢哥哥的大肉棒是不是……嗯……嗯……啊……哥哥会好好干你……啊、啊……操你……干你……” 小姑娘的穴里头肉乎乎又软绵绵,阴道的律动将肉棒的每处神经都刺激到位,里头的花心还时不时对龙口嘬上一口,这种甜蜜的折磨让容欢实在没有耐心慢慢来,将云舒的双腿往腰后一丢,捧起云舒两片肉嘟嘟的臀瓣大刀阔斧地肏弄起来。 “啪啪啪啪”容欢的快速抽插让肉体的碰撞声响成一片,肉棒快速一进一出间带出云舒体内更多的体液,将两丛阴毛彻底打湿,还发出“咕啾”“咕啾” 淫靡的声响。 “啊……啊……啊……”容欢对准花心快速顶弄让云舒忍不住呻吟起来,绝顶的快感让她腰部高高挺起,双腿紧紧盘在容欢腰上,只剩性器紧密相交。 云舒的淫叫让容欢更加激动,他捏着她的脸,下身保持耸动的频率,边操她边和她接吻,“唔……唔……好女孩,叫的真好听……以后就做哥哥的小夜莺,天天叫给哥哥听。哈啊……哈啊……又紧了……就这么喜欢哥哥狠狠肏你吗……哈……小浪穴流了好多口水,把哥哥的毛都打湿了……哦……啊……又夹了……小骚穴真棒……” 刚刚破处的小肉洞处处紧致,虽然每次顶开都要耗费不少力气,但快感却也同时翻倍了。容欢穿过云舒的腋下按住云舒的肩头,将她整个人固定在自己身下,运动腰身狠命捣弄小花穴,次次破开宫口,将娇艳的嫩肉干的翻进翻出,云舒屁股下的床单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 “啊……啊……不要……太快了……”这种拼命的操法让初承雨露的云舒有些承受不了,她刚刚有后退的动作立马被容欢抓了回来,随即更是狂风暴雨般的冲刺。 “啊……啊……好妹妹,哥哥干的你爽不爽……对……吸哥哥……咬哥哥……让哥哥干破你的小穴……嗯……嗯……要到了……哥哥要到了……哦……哦……哈……要射了……要射了……啊……啊……啊、啊、啊、啊!” 容欢扣紧云舒的肩膀猛操了数十下,最后一记狠狠地撞了进去,抵在云舒的宫口上,随即一阵剧烈的颤抖。趁着高潮的余韵,他又继续耸动了几下,最后深埋在云舒体内没有拔出,继续感受小穴的温暖和紧致。 容欢倒在云舒的身边,就着相连的体位将云舒捞进自己的怀里,继续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小处女,哥哥快要被你吸死了。”容欢托住乖宝贝的下巴,轻咬了口那果冻般的软唇。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给他这种灭顶的快感,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早早就缴械。他揉了揉云舒的小腹,如果他没有带套的话这里应该已经被他灌满了吧。 “好妹妹,怎么办呢?我都有点舍不得把你分给其他哥哥了。”容欢撬开已经失去意识的云舒的嘴,深吻起来。 狼多肉少,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所幸,今夜还长。 少女娇弱的低吟和男人性感的喘息很快又再次响起。 —————————————————————————————————————————— 休假结束了,又要进入慢更周期了┓(?′?`?)┏ 第十七章Just One Night Stand “嗯……” 伴着清浅的一声嘤咛,云舒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却又有些无力地搭了回去。 脑侧的些许胀痛让少女微微皱了皱眉。 是睡的太久了吗?还是着凉了? 生物钟稳定而规律的云舒很少遇到这样的状况,索性揉揉酸涩的眼睛,闭着眼,迷糊地打直手臂将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 绵软的被子因为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带来嗖嗖的凉意。 那种直贴上肌肤的凉让云舒不由想搓搓自己的手臂,一触手,却是温软光洁的手感。 云舒先是一愣怔,颇有些迟钝地低头,果然瞧见自己未着寸缕的身躯。 她的衣服呢? 云舒有点懵。 然而她的视线很快就聚焦在自己那隆起的雪团上,白的晃眼的肌肤上烙着些陌生又可疑的淡红印痕,东落一个,西印一个,不规则地散布在她的雪丘之上,虽算不上是触目惊心,可也着实扎眼地很。 一丝不挂的身体,如此隐私的部位,暧昧的红痕。 云舒再迟钝也不会认为自己是过敏。 这一切都在无声提示着昨晚上发生的事。 云舒如卡顿的机械僵硬地转过身体,看向自己的枕侧。 那儿正睡着张美人脸。 妖孽而熟悉。 茶色微卷的发丝散乱着,微微遮住他侧脸精致的线条,蓬松柔软的发丝下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脖颈,浓密纤长的睫毛静静覆盖着眼睑,秀挺的鼻子正静谧地呼吸着,还有那浅浅的,褐色的小痣,让男人在沉睡中也透着股妖冶气质。 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与云舒记忆中的那个人完美对上。 云舒认命地叹了口气,是容欢没错。 云舒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她扶着额,努力回想着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和自己的继兄赤身裸体滚到了床上! 女孩努力地回想,但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档。 昨天,昨天她干了什么来着?她去给室友送礼物了,接下来,接下来她被魏老师叫走了……魏老师……魏老师…… 回想到曾经魏倩,她曾经那么尊敬的老师,云舒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顿时都冷了下来。 云舒缩着身,抱着自己拱起的双膝,希冀凭此能汲取些安全感。 她想起来了。 落在被子上的双手不禁揪了起来。 陌生男人沉重的躯体,粗重的呼吸,蛮重的力气,都叫人既恶心又害怕。尽管那段不堪的记忆在药力的作用下变得模糊,但云舒却无法忘记那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后来,二哥来了。 但此后的记忆更是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实在难以拼凑完整。 云舒下巴轻靠膝头,双眼茫然,兀自出神。 一会儿容欢醒来她应该作什么反应呢?云舒预想了下那样的画面。 愤怒?哭泣?羞涩? 似乎哪一种都不太对。 事实上,她对失身这件事都还没有什么真实感。 昨晚上的事她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段,留给她的更多是空白,除了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能够成为昨晚的脱轨的佐证,她就好像做了一场荒诞而模糊的梦,以至于她还会忍不住蹦出“他们昨晚真的做了吗?”这样的疑惑来。 就在云舒抱着自己独自思索的时候,在她瞧不见的背后,一双本该闭着好眠的眼睛已是晶亮地睁起,饶有兴趣地等着她的反应。 容欢等了很久。 从小姑娘起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醒了。一瞬的好奇让他选择了继续装睡,他恶劣地期待她发现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是会吓到惊声尖叫呢,还是会默默无声地流涕呢,又或是冲他歇斯底里?一想到小姑娘那一身的超脱淡然,容欢甚至还隐隐期待她会因此稍稍开窍,至少流露出些羞涩的表情来。 然而他预想的这些统统都没有。 小丫头在发呆。 这回轮到容欢头痛了。 云舒的资料他们几个兄弟早就摸了个底朝天,小姑娘不开窍这点是所有人的共识,但容欢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发呆。 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反应,容欢索性不再装睡,干脆地坐起了身子,抚摸上少女光裸的后背。 “身体有不舒服吗?” 容欢乍然开口,险些把云舒吓了一跳。 “没有。”云舒摇摇头,小声答道。两个abb常看的小黄文中那些描写失身后宛若被车碾过的感觉她完全没有,平淡的好像普通地睡了一觉。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总觉得她已经失身了什么的,太不真实了。 简单的对答后,两人皆是静默无言,气氛很是尴尬。 先动作的依然是容欢,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露出同样光裸的躯体。 容欢露出被子下赤裸的皮肤的同时,云舒就礼貌地转过了头,不敢看他。容欢瞧见后,无声地笑了笑。 好歹算有点反应了。 容欢赤脚下床,一个人进了浴室。 里头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云舒以为他是要去洗漱,却见他没过多久就走出来,只是腰腹间多了块宽大浴巾,正好掩去了他下半身的大半风光。 里头的水声依然在哗哗作响,云舒略睁大眼睛,疑惑地瞅向慢慢走到她跟前的容欢。 容欢静静来到云舒面前,朝她伸出手,“我抱你去洗漱。” 云舒依旧摇头,无言地推开他的手,掀开被子一角,赤足点地,用实际行动表示她自己可以。 见她低头似在寻些什么,容欢从不起眼的角落勾起一件白色的小物什,道“已经脏了,不能穿了。” 云舒看清勾在他指尖的小文胸,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一抹红,窘迫地低下头,更紧地揪住挡在胸前的软被。 终于看到点自己期待的画面,容欢嘴角忍不住翘了点,又不敢太过分地逗她,怕适得其反,只得忍住亲她的冲动,改为揉了揉她低垂的毛茸茸的脑袋,很识趣地走到衣柜边,从衣柜中找出件干净的浴袍递给她。 “穿这个。” “谢谢二……”云舒张了张嘴,最后的那个“哥”字却怎么也张不了口了。云舒是没有过兄弟姐妹,不清楚怎么和他们相处才是合适的,但云舒再没有经验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哪对兄妹是会上床的。 容欢见她不动,以为是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绅士地背过身去。 云舒见他误会却也没有解释,这样的误会反而让她更自在。 掀开被子,穿好浴衣,余光中一闪而过的鲜艳的红色让她动作一顿。 她忍不住盯着那处愣神。 容欢微微撇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星点红色的血迹印在洁白的床单上,似雪地里绽放的梅花,在容欢眼里是自得的风景,落在云舒眼里,却是狠狠地敲碎了她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 云舒抿了抿嘴,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刚走两步,云舒就意识到,原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能够轻而易举做出许多高难度跳跃技巧的双腿此刻却像是踩在飘渺的云层上,轻飘飘、软绵绵的,双腿间的私处虽然不算痛,但让她行走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别扭地让她的走姿也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容欢有意去搀扶一把,依然被云舒倔强地无声拒绝。 容欢一改姿态,强势地将她横抱起,大步地走向浴室。“逞强什么?走的跟个小企鹅一样,还说不难受。” 被凌空抱起的云舒吓得蓦然瞪大了眼睛看他,很快,又垂下了头,假作鹌鹑。 浴室里的浴缸已经放好了暖融融的热水,容欢把他的小姑娘放坐在浴缸边沿,伸手试了试浴缸中的水温,正适合。 “你身上可能会有点不舒服,泡个澡会好一些。”说着也不用云舒示意,主动地退了出去,“你先洗吧,我出去一下。” 随着浴室门“咔哒”一声响,只留云舒愣愣地坐在浴缸边,久久没有动作。 手边逐渐浓重的湿意,让云舒不得不动作。 浴缸里的水快要满出来了。 她起身关掉放水的龙头,脱去宽松的浴袍挂在高处,躺进温热的水波中。 云舒静静呆坐着,整个浴室安静地只能听见滴水的声响。 呆坐了许久,云舒蓦然下滑,蜷缩着身体,将整个人都泡进浴缸中,满溢的温水晃荡着往外扑。 怅惘和荒芜姗姗来迟,终于染上她的心头。 勉强整理好心情的云舒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探头探脑地往浴室外看去。 容欢正好推门而进。 他冲云舒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自然的笑道“正好,我让酒店给你洗过了,来试试。” 云舒走过去,袋子里是码地整整齐齐的衣物,从内衣到裙子,一件不落。 “这个时间点开门的商场不多,暂时只能买到这些,下次有空我再带你去买些好的。”容欢将烘的柔软的衣服塞进云舒怀里,示意她去穿上。 云舒望着镜子中穿戴整齐的自己,五味杂陈的叹了口气。 容欢有心了。 他特意选了和她昨天穿的差不多颜色款式的衣服,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八分相像了,如果不是仔细在意过她穿着的人,乍眼看去,她和昨天并没有什么变化,这让云舒夜不归宿回到容家后的解释又少了一层压力。 但是,容欢越是贴心,云舒心情越是复杂。 容欢看着云舒身上妥帖的衣裙,满意地点了点头,熟知她三围又亲自丈量了一晚的他怎么可能会摸不准她的尺寸。 “饿了吧,走,带你去吃早饭,这里一会儿会有人来收拾的。” 云舒乖巧点头,只是目光飘过地上被扯坏的衣裙,依旧忍不住脸色一白。 容欢以半搂地姿态将她圈入怀里,安抚性地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却是啐了冰“没事,没事,这事不会这么算了的。”昨晚只揍了那混蛋一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别怕,一切都交给哥哥。” 云舒预料中的困难并没有出现,容欢对他们齐齐夜不归宿早就准备了一套完美的措辞,云舒并不需要多费心力开口。 “学校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吧。”容欢摸了摸乖顺地像个小动物样的云舒,悄悄地往她掌心里塞了样东西,俯身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两天那里可能会有点肿,难受的话就擦这个,消肿很快。” 云舒立刻觉得掌心中的药膏烫的惊人,让她险些握不住。 “好好休息。”容欢最后轻轻拍了拍云舒的后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舍不得地舔了舔嘴。偷腥了一晚上的狐狸依然没有餍足,不过,来日方长,总还有机会的,不急,慢慢来。 云舒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另一扇门却悄无声息地开启。 还守在云舒门前的容欢对上打开门口的容弋,二者缄默无言对视。少顷,容欢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欠打的得意笑容,转身背对容弋挥了挥手,自顾自地回自己房间。 容弋默默地目视着容欢离去,又看了眼云舒关闭的房门,略微沉思片刻,重新关上了房门。 云舒重重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沉思。 她已经能够冷静下来了。 这不过是一场意外。 云舒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小说漫画中那些玫瑰色的开展她从未期待,更不是她想要的。和容欢关系的意外脱轨,云舒不至于生气,却也不觉得庆幸。“比起猥琐油腻的陌生男人果然还是美型又体贴的继兄更好啊。”云舒升不起这样的念头。 但云舒也是个明白人。 失身这件事,她也不会迁怒于容欢。 容欢能来救她,云舒是真的感激的,至于后续的发展,云舒也从残存的有限记忆里翻找出不少她缠着容欢喊难受的片段,在这种情况下单方面去指责容欢顺水推舟,云舒觉得未免过于“农夫与蛇”了。更何况,云舒本身也不是视贞洁如命的人。 在两性关系上,云舒向来都是迟钝的。 对于性行为的一些看法也没有那么保守。 如果容欢不是自己的继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个完美的一夜情对象。 “just one night stand.” 云舒轻念后,重新闭上眼。 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一夜情,醒来后,就会像梦一样逐渐遗忘。 —————————————————————————————————————————— 云·钢筋小白菜·舒 亲亲,想挖我们小白菜的话,这边建议您先进修下挖掘机呢(*^_^*) 过渡写到吐血,写了整整七个版本,还是没有100%写出想要的那种感觉,不管了,就这样吧_(:3」∠)_ 第十八章 最后的忠告 容欢的动作很快。 云舒第二天回到学校就听到了魏老师辞职的消息。 舞院的学生们议论纷纷,辞职的理由众说纷纭,但只有云舒知道实情。 虽然魏倩的这种行为令人气愤可耻,但是学校毕竟有学校的顾虑,为了学校的声誉考虑,学校并打算不对外公开此事,而是由学校管理层面向魏倩施压,让魏倩主动辞职。 学校还担心这么处理云舒会不满意,还让舞院的院长私底下偷偷找云舒谈话,好好解释学校这样做的用意。这一来是学校的确有学校的难处,这事如果闹得太大,对学校自身必会造成不良影响,本来近年来艺校间的竞争就大,此事若闹开了,对学校造成的损失怕是不小,学校希望云舒能为学校考虑考虑;这二来也是为了保护云舒清誉。女孩子本来就是社会舆论的弱势,这事闹开后,肯定不乏有诸多好事的人会把焦点集中在云舒身上,用不良的眼光打量她,到时候万一逼得云舒心理脆弱想不开或是再有人打云舒不好的念头,这学校又是一顿麻烦。所以不管是出于维护学校名声的考虑还是出于保护学生的安全和清誉的考虑,学校都觉得能把此事在无声中解决最好。 云舒对学校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这样也好。 学校的难处她能理解,她也没有什么报复的执念。至于清誉,那倒是其次,左不过是被议论几句,受害者有罪论不会动摇她分毫。只是如果事情闹大,继父和母亲也是肯定要知道的,那必定会插手此事。若是没有与容欢发生关系,云舒也就不必担心这点,正因为和容欢阴差阳错上了床,云舒希望继父和母亲还是不要知道这件事比较好,不然只怕闹得家中不得安生。 云舒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如果此事只关乎她自己,云舒并不介意将事闹大,让同学们以后多长个心眼,以防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可她如今不止是“云舒”,还是覃婉琳的女儿,更是容海良的“女儿”。云舒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但继父和母亲呢?只怕是面上也不会好看的。 因此,学校让魏倩主动离职算得上最好的处理结果了。 想清楚了这些,云舒很简单地就同意了学校的决定,只是她多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请学校务必追查是否还有此类事情发生,她不希望有其他的同学再重蹈她的覆辙。 见云舒如此好说话,院长也长舒了一口气,对云舒这个宝贝就更待见了。“那是当然的,这件事学校也很重视,虽然不会公开,但一定会彻查到底,还你一个公道,也保证同学们的安全。”对此,院长做出郑重承诺。 至此,这事就算是翻过去了。 舞院教师办公室。 魏倩木着一张脸收拾着自己的办公桌,忽略来看热闹的同事们眼中的幸灾乐祸。虽然学校对外隐瞒了魏倩“主动离职”的真相,但教师间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有隐约知道魏倩做过些什么的,也有通过自己的渠道拿到消息的,对魏倩的狼狈都乐见其成。 “魏老师,看你这么慢吞吞的,要不要我们帮你一把啊?毕竟你今天就要离开学校了,这么多东西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吧。”有女老师吃吃笑着说道。 魏倩冷眼看了她一眼,是她从前打压过的同事。 魏倩淡扫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并不理睬她。成王败寇,她如今被学校扫地出门,那些被她打压过的同事自然是要出来都踩上一脚,这样的奚落在她的预料之中,魏倩只当做听不见。 “呵。”那女老师冷笑一声,讥讽她“这时候您倒清高了?既是做出这等没皮没脸的事也该知道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还当真以为她私底下做的那点拉皮条的事别人都不知道吗?从前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人去举报她,奈何她身靠大树,那些小打小闹她后头的人伸伸手就压了下去,反倒是那些鼓起勇气举报的人一个个的都没了音信。好在老天总有开眼的时候,不知道这次魏倩是踢到了哪个铁板,眼看着她是再起不能了,真叫人心中出了口恶气。 魏倩的东西不少,她将一些杂物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打算先搬一部分到车子上,快要走到门口时,方才那出声讥讽的女老师故意走了过来,将她挤撞到一边,魏倩手中的箱子“哐”地掉到地上。 “对不住了魏老师,我着急去给学生上课,麻烦你往边上让让。”故意撞倒魏倩箱子的女老师丝毫没有歉意,语气中反而透着挑衅。 “你……”魏倩眉头一皱,露出怒容,忍不住出声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默默吞了回去。就算和她吵上一架,不过是闹得更难看罢了,又有何用? 魏倩只得忍。 女教师解气地看着她打破牙齿也得和血往里吞的模样,得意地看着魏倩。她也有今天! “叩叩。”有人敲了敲门。 二人朝门口望去,却是云舒。 两人皆是一整神色。 “云舒你有什么事啊?”女老师露出温柔的微笑,她不想把老师间的那点矛盾闹给学生看。毕竟老师间的矛盾只是老师的矛盾,和学生无关,把学生卷进老师的矛盾那也太难看了。 云舒蹲身捡起魏倩掉在地上的东西,拍了拍上面沾上的尘土,扶正歪倒的箱子,把那些东西放了进去。 “我来找魏老师有事。”云舒淡淡地说道。 “我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魏倩和云舒并排走在校园的小道里,现在天气渐渐凉了,地上也渐渐开始有了些掉落的黄叶。 魏倩走到路边的一处长椅,挥去上面的落叶,示意云舒也一起坐下。 曾经关系亲密的师生二人一并坐着,却是沉默无言。 “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我了。”魏倩过了良久方才开口说出这么句话。 也是,被自己信任的老师出卖还险些被人强奸,换做她是云舒,只怕恨她恨地想要她永远消失不见。 “我有事想要问问老师。” “什么?” “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吗?”云舒单刀直入,直接问她。虽然她赞同学校的决定,决定不将此事闹大,可唯有这件事她一直放心不下。昨日可以是她,那前日呢?大前日呢?她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是不是也有很多人遭遇和她一样的事,那些同学又如何了呢?倘若将事情闹大,那学校必定会追查到底。虽然学校和她承诺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但云舒心里也不确定,学校会不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选择将过去的痕迹掩埋。 云舒甚至有些希望只有自己运气不佳,遇上了这样的事。 魏倩没想到云舒这时候居然是来问别人的事,不过这也的确是像她会做的事。 然而回答云舒的是无言的沉默。 云舒闭了闭眼,心中涌起淡淡的怒气。 她知道答案了。 “那些同学都怎么样了?” 魏倩轻笑了一声,“云舒,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好运的,也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单纯的。” 现在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胆战心惊什么时候会东窗事发了。魏倩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如同往常一样和云舒谈心。 “云舒,你不愿意的事落在别人身上却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魏倩流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云舒不懂她的意思。 魏倩见她不明白,如同讲故事一般细细和她道来。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只要能跳舞就好了的吗?傻孩子,舞院里大多数的人学跳舞都是为了能进那个圈子,学舞不过是踏板罢了。我也不瞒你,我做这种事情已经很多年了,像你这样不情愿的只不过是少数。你可知你自认为不幸的那些同学,在知道我能给搭上那些大佬的人脉后,有多少人求着来让我牵线?”魏倩露出嘲讽的笑容,“当然我也承认,是有那么极个别的人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等她们进圈,尝到那些人给的好处后,一个个都忘记当初自己是如何的不情愿,反倒是个比个的乐在其中了。” “云舒,是你的命太好了。”魏倩看着她,流露出羡慕、嫉妒又无奈的复杂眼光。直到昨天她才知道云舒居然是覃婉琳的女儿,现在更是容海良亲口承认的容家小姐,这样的家世背景如果魏倩早知道,自然不会糊涂到听那男人的怂恿,哄骗云舒入局。 不过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不是“云舒”,也会是“张舒”、“李舒”,在那些权贵眼里,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不过是他们手里的玩意儿、工具,最终也是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罢了。魏倩可以借别人的势,踩着别人上位,可真出了事,自己自然是顶好的替罪羊。当然,魏倩也不打算自己狡辩,她并不无辜。只是,事到如今,她没得后悔,也不会后悔。她这样普通的出身,想要在京都立足站稳脚跟,不借那些人的势,她连往上爬的梯子都没有。 魏倩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跟头了。被迫离开学校只不过是一个开端,以云舒这样的身份,容家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怕这回连皇朝都跑不掉了。 想到这,魏倩的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她将被风吹散的发丝重新拢了拢。 挺好的,像她这样的兵前小卒能拉下这些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一块死,也不亏了。 不过,云舒的命可真好啊。魏倩再次在心中感慨。 回想起她当初劝告云舒的那些话,魏倩只觉得自己可笑。以她这样的家世,想进国家歌舞院又有什么难的呢?倒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云舒见魏倩发自真心地羡慕自己,自嘲一笑。 原来从小被母亲厌弃,被父亲遗忘,丢在老家不管不顾也能算命好吗? 不过云舒并不想多作解释。 说了这么多,云舒无非就是为过去的人不平,魏倩索性直接告诉了她。“你所担心的那种事并不存在,从我手中出去的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开头不是的,到了最后也都是了。 云舒却并不高兴。 这比举报无门的状况还要荒诞。 她不理解。 见云舒一脸茫然,魏倩稍微正了正脸色,“云舒,作为老师我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 “你的世界太干净了。” 魏倩似乎再次回到了指导者的位置上,她静静地对云舒说着“云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寡欲的人,除了跳舞,你好像什么都不要。你眼里的那个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两个世界。或许在你眼里,我们这样的人很不可理喻,但事实上,我们这样的人遍地都是,而你这样的人,才是别人眼里的怪胎。” “人心都是贪婪的,当你有了特别想要的东西后,你就会发现,你曾经在意的、坚持的,都算不得什么了。” “云舒,当你走出自己的世界,有了你很想要的东西,你就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话了。” 云舒无言以对。 魏倩今日所说的她并不能理解,但她也没有精力去辩驳她,只是沉默静坐。 校园的下课铃响起,云舒站起身。 “我下午还要去舞房练习,得先走了。”云舒直直地看着魏倩,最后一次郑重的告别。 “再见,魏老师。” “再见。”魏倩也同她道别。虽然她们都知道,以后,她们应是不会再相见了。 魏倩目送着云舒远去。 其实她还欠云舒一句道歉,不过,算了,说不说的,也没有差别了,总归是没法获得原谅的。 魏倩对云舒还算了解,今天这番话云舒大概还是不会理解。但魏倩觉得,她还是不要理解的好。等到哪天她真正懂了这句话,那便是这姑娘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堕入了俗尘人间。但愿,到那时,她不要受伤才好。 ———————————————————————————————————————— 今天的我依然没有写到想写的地方呢。 最近各个坑的灵感都挺顺畅的,反倒是有点忙不过来了。如果来得及的话,明天或许还有一更。 第十九章 归乡 宽敞的练功房里,身穿舞蹈练功服的少女正伴随着音响里不断流淌的音乐起舞,铮铮清越的古筝声如湖面的涟漪圈圈回荡。 “叮!”古筝弦声一个脆响,少女的足尖应声点地,瞬间的宁静却让仿佛真的让人看见了层层水纹波动。 背景声中的古筝节奏不断在攀升,如疾雨入湖,荡开接连不断的圈纹。 云舒的动作也随之加快,可举手投足却依然完美地落在每个音节上,分秒不差。 身如游龙,翩若惊鸿。 这整段舞蹈张弛有度,动中有静。明明云舒的每个动作技术难度都不低,可她做来却是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让人看着觉得轻而易举,轻盈恍若水上舞。这看似静谧安宁的意境却是依靠云舒惊人的爆发力和稳定性打底,刚柔并济,化动为静,才打造出这么一只柔美的水之舞来。 杨蓬蓬屏息守在摄像前,拼命咬住自己握成拳的小手才能忍住快要爆出口的惊叹。 等一会发微博,她一定要给这个舞蹈取名叫《论骨折是怎么形成的》,怎么会有小舒儿这种神仙能随意操控自己的身体?上帝造人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她的零部件上油了,她拉个筋都这么痛苦,怎么小舒儿可以轻轻松松地折腰抬腿,呜呜呜,她酸了。 随着古筝的最后一个泛音,云舒立点顿住,纤指轻点下巴,结束最后一个动作,将完美贯彻到指尖的任何一个细微。 abb们足足憋了两分钟的惊叹终于能呼出口了。 “我看的身体都要打结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仿佛在看挑战人类极限。”陶乐乐看完云舒这一整套尽显身体柔韧的高难度舞蹈,忍不住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杨蓬蓬日常露出死鱼眼,不禁说到“呵,这有什么难的,把我身上所有的筋都挑了,骨头都抽了,我也能做到了。” 面对朋友们的逗趣,云舒接过尤然递的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淡淡笑了笑。 “我去换衣服,你们等一下。” abb们一边回看刚刚拍摄的画面,一边又再次惊艳于云舒的表演。只有尤然盯着云舒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天云舒好像有些不对劲?” “诶,你发现什么了?”闻言惊地抬头的abb们追问道。 尤然摇摇头,“具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云舒这两天有点心不在焉的,人看着也没什么精神。” 陶乐乐疑惑地反问“云舒……平时不就这样吗?” 尤然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确定啊。 云舒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她向来都很尊敬自己的老师,每一个教导她的老师也都很喜欢她,对于父母亲缘淡薄的云舒,她看重师生关系并不亚于亲子关系。因此,魏倩的背叛让她深受打击,比误和容欢发生关系还叫她沮丧。 云舒不喜欢把自己负面的情绪带给别人,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消化,好在她有自己独特的发泄方式。一曲舞毕,她心中的闷气疏散了不少。 简单洗漱了下,云舒换好衣服,招呼朋友们可以走了。 今天覃婉琳和容海良回家,云舒也要早些回去。 云舒一回到容家,发现继父母亲和几个哥哥都围坐在沙发上,笑语吟吟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宁宁回来了。”她家小六哥最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容澈这么一叫,大家都齐齐抬头看向云舒。 容海良温和地冲云舒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云舒走过去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是之前婚礼上拍的照片,今天已经洗出来。 “宁宁,你也来看看这些照片拍的怎么样?”容海良让云舒也坐下,一同欣赏这些照片。 云舒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照片,一张张地看了过去。 摄影师的技术很好,容家一家都是高颜值的人,这几张照片都可以算的上是赏心悦目。 “这张拍的好。”容澈从一堆照片里挑出一张,展示给大家看。 容湛和容澈坐的最近,他也笑着赞同道“是拍的不错。” 云舒跟着瞅了眼。原来是她自己的照片。 这明显是摄影师抓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云舒之前大概是在和谁说着话,她的身体微微侧坐在秋千上,大概是注意到了有人在注视着她,云舒回过头,正好对上摄影师的镜头。少女的眉眼略弯,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笑容不深,但那笑里盈着的甜却足以醉人了。云舒的身后是一墙开的灿烂的蔷薇花,朵朵开的热烈的粉嫩花朵烘托地小姑娘更加明艳了。 摄影师正好抓拍下了这幕。 “好看。”容远也跟着夸了一句,也不知是赞那照片还是赞照片上的人。 在场的人毫无异议。 云舒的表情一直都不算多,这张照片云舒笑的虽浅,但真挚明媚,已经是难得的生动了。 “好好好。”容海良也叫好,对着还在细看照片没有做声的容三道“这张记得要放到相册里。” 云舒有些不好意思。 “哟,这么热闹呢。”一家人说说笑笑间,容欢从外头走了进来。“在做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我在外头都听见了。”他将自己的外套交给家里的阿姨,随手扯掉衬衫上方的几颗扣子,露出他性感的喉结。 云舒发觉容欢脸上似乎有一些疲态,顺手给他递了杯温水。 容欢笑的更深了些,他接过云舒的水,有些懒洋洋地靠坐在云舒的身边,捏了捏她扎起来的丸子头“谢谢妹妹。” 今天因为要跳舞,云舒将一头长而蓬松的秀发都盘成了丸子头,更显少女感了。可爱的有些过分的少女,让容欢心理涌起一点小小的想要欺负她的欲望。 云舒倒是不介意容欢捏自己的头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容欢喊她妹妹的腔调,让她的耳朵有点烧。 嗯……二哥骚气不减啊。 “所以你们刚刚在看什么呢?都这么高兴。”容欢骚完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问道。 容弋把照片递给他。 容欢静静地看了会,也笑道“拍的挺好。” 其实就构图来说,这张拍的并不算顶好。毕竟是抓拍,照片中除了云舒外,还有其他人乱入其中,让整个画面显得有些杂乱。不过小姑娘却是毋庸置疑的焦点,一眼看去,众人都只能看见中心的云舒,至于乱入的其他人,也就不在意了。 “是咱妹妹生的好,怎么拍都好看。”容欢毫不吝啬地追赞道。 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怎么上相。” 如果这话被abb们知道了,怕是再爱云舒都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顿了。这种美而不自知的人简直太伤害她们的自尊心了!这都不叫上相那她们拍照算什么? 几个哥哥们倒是有点明白云舒的意思。 比起“静美人”,云舒的“动态”明显更美。她静时已叫人挪不开眼,动时更是摄人心魄。所以比起冷冰冰的照片,自然是活色生香的真人更叫人惊艳。 “容欢,我听阿姨说你最近回来的都有些晚?”覃婉琳想表达一下作为继母的关心,遂问道。 正在看照片的云舒手一顿,有些紧张。 可能是做贼心虚,才有过和容欢一起夜不归宿的云舒不知道母亲这么问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容欢却表现的极为自然,“嗯,最近准备参加国外的一个秀,工作室加班都在加班加点。”今晚要不是容海良回来要求全家到齐,容欢大概也是会留在工作室赶工的。 覃婉琳本就对云舒和容欢的事不知情,她只是表达关心的随口一问,容欢答地又自然,覃婉琳压根就没有多想,只是关切地嘱咐道“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说完,覃婉琳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和老容实在是太忙了,平时能陪你们的时间也很少,像这样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日子都不多,真是对不起你们。” 容家几个兄弟一听,纷纷劝慰她。容海良也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他们几个臭小子都大了,你想把他们拘在家都拘不住,要不是有你和宁宁,他们才懒得搭理我这个老头子呢,你又何必自责?倒是宁宁……” 容海良说着中气十足地对几个兄弟道“我知道你们平时也忙的很,但是宁宁是你们的妹妹,一定要记得多照顾她,知道了没有?有空了也少和你们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多记着你们妹妹。” 云舒闻言连忙摆手表示不用了。她也是个实打实的成年人了,哪里还需要哥哥们盯着照顾,而且哥哥们平时也很忙的。 不过容家兄弟们倒是一个个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求之不得呢。 差不多该到了晚饭的时间,兄妹几人收拾收拾照片,准备开饭。 容澈理照片的动作有点大,有一张照片不小心被甩了出来。照片轻飘飘的,飘忽着就跑到云舒这边,云舒弯腰去捡。捡起一看,却不动了。 这是婚礼最后拍的全家福。 容海良和覃婉琳穿着西装婚纱坐在前面第一排,云舒站在第二排中央c位,六个哥哥左右各三人地包围着她,大家的脸上都扬着笑。 是家人啊。 云舒摸了摸这张照片,连自己笑了都没有意识到。 她觉得这张照片比起她那张拍的要好多了。 “喜欢这张?”容远温和的声音在云舒脑袋顶上响起。 云舒的笑容没退,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 这大概是她笑的最灿烂的一次,漂亮的桃花眼里也闪着光。 容远被她的笑晃地心头一动,想去捧她脸的手被强行按捺了下来。 “哈哈,还是宁宁有眼光,这张拍的最好。”容海良接过这张全家福对几个儿子嘱咐道“去多加印几张,再搞个相框,以后就摆在这。”容海良拍了拍客厅显眼了一角。 已经摆好饭菜的阿姨来叫吃饭了。兄妹几人把重新理好的相片放在茶几上,去卫生间洗了手准备吃饭。 因为洗手把袖子挽上去的云舒,露出空荡荡的手腕。 容海良撞见,蹙了蹙眉,问她“宁宁,给你买的镯子你怎么不戴呢?是不喜欢吗?” 云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不是的。”云舒解释,“我这每天都要练舞,镯子太贵重了,我怕磕坏了,就收在抽屉里了。”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本来今天继父回来,以云舒的细腻,她肯定是要戴上的,毕竟是继父的心意。只是,虽然云舒已经把和容欢的事放下了,但是这镯子,云舒却觉得自己怎么也戴不上去。 容海良闻言,随即眉头一松,哈哈大笑。 “这怕什么?给你买了就是给你戴着玩的,如果磕坏了,我再给你买一只更好的。你放心大胆的戴。” “嗯,知道了。”云舒乖巧地点头答应,手却不自觉地握紧那截曾经戴过镯子的手腕。 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云舒的这个动作,只有坐在她斜对面的容弋,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握住的手腕。 这顿饭吃后没几天,容家就空了下来。 每个人都像是突然忙碌了起来。 容海良和覃婉琳再次因公出差。 大哥休假结束回了部队,二哥前几天就坐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五哥也接到了进组通知,六道的比赛在即,六哥宿在训练基地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三哥也不消说,除去手术安排还需要去医院值班,四哥更是个生意人,在外面跑来跑去也是正常事。 已经习惯了身边总会有几个哥哥围着的云舒,心里头一下子觉得空荡荡的。 云舒久违地生出了孤单的感觉。 她安静坐在空旷地有些过分的客厅里,对着那张已经摆进相框里全家福笑了笑。 这样不行啊。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吗? 云舒深吸了一口气。 她得把心态调整回来啊。 去跳舞吧。云舒决定。 云舒才准备起身去舞房,手机的铃声就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很难得的电话。 “喂,周奶奶。” 手机那头传来明显是南方某地的方言,云舒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嗯几声,最后同样用那方言回道“我知道了,谢谢周奶奶。” 云舒挂断电话,又重新坐回沙发上,久久地沉思不语。 她拿起手机给覃婉琳拨了一个电话。果然,那头是一阵机械的忙音。 云舒吐了一口气。 意料中的事。 是她自己不好,明明知道的,却还要试一试。 更何况母亲才刚走,也是断不可能回来的,就算说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云舒回到房间,拉出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放进去。 这样也好,虽然比往年回去的时间早了些,但她也很久没有回去了。 霖市。 ———————————————————————————————————————— 因为灵感太顺而忘记这两天就是月底了,被工作给整懵了。本来着这么迟是不打算更新了,但是想想还是趁着灵感好的时候多写点吧。我写文很吃状态,没灵感的时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就怕最近工作忙压力一过大就把灵感给压榨没了。 这两天我会努力多写一点,目测还有2-3章会有肉了,但因为月底月初是真的忙,不确保能日更,大家见谅。 祝大家晚安。 p.s:这章写的有点急,晚上犯困迷糊也来不及检查,等明天清醒的时候再回头看有没有需要修整的地方了 第二十章 你开门看看 过了中秋,清晨的温度已经有着渗入肌肤的凉意了。云舒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拉着行李箱,走进一处小区。 小区的建筑设计皆是青瓦白墙,庭桥水阁,一看就叫人想起水墨丹青,极具江南风韵。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云舒已经在楼下的空地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有白须飘飘慢悠悠打着太极拳的汪爷爷,有随着喇叭里动感音乐扭得欢快的钱阿姨,有在凉亭里捧着温茶对弈下棋的金伯伯和赵叔叔。 虽然换了一个新地方,云舒看到这些老邻居还是觉得亲切极了。 “哎哟,宁宁回来了。”一个正练着功夫扇的白发老太瞧清云舒的模样后,麻利地一收红色大扇,乐呵呵地朝她走了过来。正是先前给云舒打电话的周奶奶。 “周奶奶,您这么早就起来锻炼了啊?”面对这位她小时候就对她颇为照顾的老人,云舒快步上前去扶她的手。 “嗨,人老了,觉就少了,干脆爬起来动动这把老骨头还舒服点。”周奶奶满是褶皱的手包住云舒那细腻白嫩的双手,慈祥的脸上流露出心疼。“手怎么这么凉啊?是不是冻到了?现在气温降得快,可得多穿点。走走,上奶奶家去暖暖先,奶奶给你煮糖水蛋。”说着就要拽着云舒往家里去。可惜才没走几步,就被别的人给围了上来。 “这不是宁宁吗?老金啊,宁宁回来了呀!”正在和老姐妹跳地欢快的钱阿姨立刻眼前一亮,连舞都不跳了,一边高兴地走了过来一边冲着凉亭里喊。 “宁宁回来了啊。” “宁宁好久不见了啊,又变漂亮了。” “宁宁……” “宁宁……” 那些曾经的老邻居们看见云舒后,纷纷停下手中的事,过来同她打着招呼。 “宁宁,回来了呀。好好,爷爷又好久没见你了,今天上爷爷那吃午饭去啊。”一身素白衣衫,白须白发的汪爷爷慈爱地看着云舒,才一开口就把云舒的午饭安排上了。 “诶诶,汪爷,您这可不厚道了,咋还偷跑呢?”从凉亭里匆匆赶来的金伯伯不乐意了,“这要吃饭也得先上我们家啊,我们和宁宁就这楼上楼下,顺顺脚的事,多方便啊。老婆,你说是不是?”怕争不过汪老爷子的金伯伯还拉上一旁的钱阿姨一起助阵,企图以人数取胜。 “就是就是!”钱阿姨立刻附和赞同。 “你们这些人,尊老爱幼懂不懂!老头子我一把年纪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让我多跟宁宁呆会怎么了!”自称“没有多少日子可活”的汪爷爷说起这话来却是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再说了,真要比年龄,在场的几位都是半斤八两,谁不是家中的祖父祖母辈了,再不济,也是叔伯婶子,谁还比谁小几岁啊?汪爷想凭这点微弱的“优势”取胜,那是谁也不服的。 “呸呸呸,老汪头,可住嘴吧你,宁宁才回来就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不晦气!”和汪爷爷年龄不相上下的周奶奶是最有资格和他竞争的,当仁不让地回堵了回去。 “哎呀,你们都在争午饭,那晚饭宁宁就上我家了。”收拾好棋局慢一步赶来的赵叔叔,趁着大家都争地热烈,笑眯眯地开口道。他对着云舒用手指比划了个圈,脸上颇为自得道“宁宁啊,赵叔今早刚买了两口这么大的鲍鱼,早上就炖上了,晚上正好来赵叔家喝汤。赵叔的汤,那是老靓了!”说着,赵叔还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说的谁家没汤似的。”另一个闻讯赶来的大娘也加入混战,拉着云舒道“宁宁,阿姨昨天刚买的土鸡,光是拿白水那么一熬都鲜地很,今晚上阿姨家喝汤。” 云舒看着在场加起来都几百岁的长辈们为自己上哪家吃饭争个不休,是又好笑又感动。岁月总是不饶人,云舒这次回来,长辈们脸上的皱纹是又深了些,不过好在个个精神矍铄,瞧着身体还算康健,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这场竞争的最后优胜者还是既占了年龄的“优势”又占了距离优势的周奶奶胜出了。至于其他那些因落败而不甘愿的老人们,云舒表示这次回来会多住几日,有空一定会上他们家蹭饭,几个长辈们才又高兴了起来。 云舒又是哭笑不得。 和几个老邻居告别后,云舒跟着周奶奶上楼。 “你这孩子要回来也不提前和我说声,我也好帮你打扫打扫。”周奶奶嘴上说的是抱怨的话,到底还是心疼她。 “平时就够麻烦您了,我都回来了,哪能还能叫您给我干活呢?”云舒笑着道。 她一年也就回来这么一次,一次也就呆个几天,大多数的时间,这屋子就这么空着,还不是周奶奶帮忙照看着。虽然小区有物业管理,但是物业只负责安全问题,云舒进屋摸了摸玄关的柜台,虽然有些积灰,却并不厚,可见周奶奶平时也是有帮她打扫的。 再多感谢的话也不够表达云舒的感激。 周奶奶怜爱地摸了摸云舒的小脸,“奶奶哪有照顾你什么呀,你一直都很懂事,奶奶能帮你才高兴呢。”周奶奶和云舒外婆是很多年的朋友了,照顾云舒既是成全了她和云轻这么多年朋友的情分,也是因为她心里把云舒也是当做自己孙女看待,哪还用云舒说什么谢不谢的。 云舒这前脚刚到的霖市,容欢后脚就下了飞机。 好几天不见小姑娘,容欢回家的脚步都不由急切了几分,一回到家就到处找人,却是遍寻不见。容欢那满腔的热切顿时没了着落。 人不在吗? 如果是之前,容欢应该会坐在家里慢慢等小姑娘回来,但到底是想得狠了,容欢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他先是给云舒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没打通,容欢心里更憋屈了。他问了问家里的阿姨知不知道云舒去哪了。因为云舒离开地急,走时几个哥哥也都不在,云舒就和家里的阿姨交代了声,容欢这才知道小姑娘已经不在帝都了。 容欢知道了小姑娘的下落却和不知道也没差多少。 他打开手机迅速定了张前往霖市的机票,连行李箱也来不及拿,再次叫了车前往了机场。饶是家里的阿姨在后头唤他也头也不回地往机场赶去。 屋外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乱响,云舒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在下雨前把晒的东西都收回来了。 她久不住霖市的房子,放在柜子里的衣服被子都要洗晒过才能用。一个上午,云舒就是在洗洗晒晒,打扫房间的家务活中度过。等屋子收拾利落了,该晒的也都晒出去了,云舒按照惯例给从前的邻居们送些帝都带回来的礼物。 也是帝都干燥惯了,她都险些忘记霖市的湿度可比帝都要高的多了。 才送完最后一家,云舒就看见天上积聚的乌云,眼看就是要下雨了,赶紧一路小跑着回家,紧赶慢赶,终于在落雨前把东西都收了进来。霖市的天气就是这样,早上还晴空万里,到了下午没准就是一场大雨,也因此,霖市人的包里伞永远会有位置。 一场秋雨下下来,温度立马又低了几分。 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样。 北方的冷是冰凉的钢刀,刮地人肉痛;而南方的冷则是附骨的毒,湿冷的寒气会渗透进人的皮肤,把人的血也冻成冷的。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夜幕配上厚重的乌云就显得更加黑沉沉。云舒把阳台的门窗关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虽然还不到平时睡觉的点,但云舒也准备早些洗漱休息了。今天刚刚晒过的被子还散发着太阳的气息,温暖又蓬松,让云舒都有了几分想早点钻进被窝的心了。 洗过澡后的云舒吹干了湿淋淋的长发,拿起柜子上正在充电的手机,解除锁屏,发现先前给容欢发去的微信还是没有回复。之前容欢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偏巧她正忙着洗着衣服被套,轰隆作响的洗衣机把电话铃声给盖了过去,云舒并没有接到。等她看到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云舒还不知道容欢已经回国了,她换算了下时差,再打过去那边就是深夜了,容欢怕是已经睡了,于是作罢,改为给容欢回了一条微信,问是否有事。可是直到到现在对方也没有回复。 或许只是误拨了吧?云舒想。如果真的有事,等二哥有空应该还会再打过来的。 就在云舒这么想的时候,容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云舒迅速地接了起来。 “你回霖市了?”才一接通,容欢带了些粗喘的声音就急切地跑进了云舒的耳朵。 “嗯。”云舒没想到容欢会这么快就知道她回霖市了。 霖市不算是什么大城市,帝都直飞回来的飞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早班航空,因此云舒走得很早,而昨晚哥哥们又都不在家,云舒也没打算为这事打扰他们,就和家里的阿姨说了声,没想到其他哥哥还没有来问,容欢却先知道了。 电光火石间,云舒突然想通了。 “你回国了?”她问。 “嗯。”容欢的声音流露出一些笑意道“你开门看看。” 开门?云舒有些懵,她不在帝都啊。 云舒怎么也不会想到容欢会后脚也跟着来霖市,以至于这种可能性被她下意识忽略了。她不明白容欢明明知道自己回霖市了怎么还会这样说,正想开口提醒他,却听到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云舒有些愣怔。这个点了,还会有人来找她吗? 敲门声还在持续响着。 云舒不得不意识到那个被她忽略的可能性。 不会吧? 云舒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看去,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拉下防盗锁,麻利地转开门把,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你……你怎么……”因为太过惊讶,云舒连话都说不全。 容欢撑着自己的膝盖,半伏着身体,喘着气,笑着看她。 小姑娘明显是才洗漱过,乌黑的长发吹得蓬松,柔顺地垂挂着,一身浅蓝色棉质睡裙,看着居家又可爱。 “宁宁,好久不见。”见云舒开门了,容欢直起腰,却像是有些脱力,摇摇晃晃了两下,都有些站不稳,云舒赶紧去扶他,他长臂一展,抱住云舒,长松了一口气,“终于见到你了。”抱住云舒的容欢将头靠在少女的肩窝处,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才刚刚沐浴过的云舒身上,还带着怡人的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让经历一天疲惫赶路的容欢身心都舒服了。 容欢出国的时间都还不足一星期,其实也算不上许久未见。云舒在心里这么想着。不过看到容欢这一身的狼狈她也就没有说出口。 容欢浑身都湿透了。茶色的卷发像是被暴雨淋过的狗毛,又湿又乱,正不断地向下滴水,把他的灰色西装重复染深,肩膀、袖口和裤腿,都是大片深色的水渍,做工精良的皮鞋和裤管上更是溅满了泥点子。 在云舒的记忆里,容二哥一直都是光鲜亮丽的,何曾有过今天这副落水狗的模样。 容欢像是累极了,整个儿的重量都几乎靠在她身上。他的前身倒还好些,后背却是湿的不像话,云舒的手只是扶在上头都被渗地一手水。 容欢不动弹,云舒也没法动,两人只能暂时这么抱着。 刚刚在屋里听到动静的周奶奶此时打开门,从门里探出头,慈眉善目的脸此刻也露出八卦的神色。 “宁宁,这是你男朋友啊?”周奶奶开口问到。 云舒和容欢齐齐抬头。 “不是的。”云舒下意识否认道。她和容欢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那这是?” 云舒却被问住了。 她本想开口介绍容欢是自己的继兄,但俩人刚刚还搂抱在一起,要是这么解释,云舒又怕周奶奶误会,再解释一来就更加麻烦。尤其是她和容欢真的有过不一般的关系,云舒的心底总是有一分心虚。如今云舒只能庆幸周奶奶不知道容欢其实是她的继兄,而容欢也听不懂霖市的方言。 见云舒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介绍出个具体身份来,周奶奶立刻换上一副“过来人,我懂得”的表情。小姑娘,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嘛。懂得,她都懂得。 周奶奶并不打算做个电灯泡,赶紧挥挥手说道“他都湿成这样了,宁宁你赶紧让他进屋去洗洗,换身衣服,这么湿的衣服穿久了可对身体不好,一会儿我拿点汤给你们。”说完便笑着回到自己的屋里,反手关上了门,脸上犹带着八卦的表情。 这下又剩下她和容欢两个人了。 “刚刚那奶奶说什么了?”容欢听不懂霖市话,便问云舒。南方的方言多是奇怪八绕的古怪音调,落在他耳里和异国话无疑,但云舒说起来却有股难得的软绵绵的娇态,怪好听的。 云舒不答他,只把他拉进了屋。 在屋内充足的灯光下,云舒才看清,容欢何止是狼狈。 过分白皙的脸色衬得眼下的乌青格外的明显,性感的嘴唇也干的有些起皮,血色不足。 他看起来很是疲累。 云舒转身去厨房给容欢倒了杯温水让他润润唇。 你怎么来了? 云舒本来想问的,但她暂时问不出口,只转而问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容欢接过水一口气喝尽了,才给了答案。 云舒算了算时间,吃惊更甚。 那岂不是几乎他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吗?以容欢回来的这个时间,已经没有直飞霖市的航班了。霖市的机场小,航班也少,他要过来,云舒怎么想都很麻烦。尤其本来容欢海外的事情估计也不少,她看他眼里的红血丝就知道,他是真的很累。 “晚饭吃了吗?”一想到周奶奶等会可能还要送汤来,云舒顺嘴问了句。 容欢摇头。 “飞机上没有吃的吗?”云舒没想到容欢真的没吃。 “飞机餐很难吃。”容欢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比她大了好几岁的人做出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倒是也得心应手。 云舒轻叹了口气,给他塞了颗巧克力,防止他低血糖,把他轻推向浴室。“你先洗洗,我给你煮碗面。”云舒也才回来,家里的存货还是今天邻居周济的,不算多,能快速做出来的也只有面条了。 云舒先把容欢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将衬衫这些搓过后放进了洗衣机,扭头对着他那套高级西装犯了愁。这能直接洗吗? 云舒再次叹气。这人跑来怎么也不带行李的?云舒的外公早早就过世了,家里连个男人的衣服都没有,容欢穿什么呢? 云舒把西装上的泥点子刷干净就挂起来吹风晾干。 先这么处理吧,等到明天,她再带他进城里买几身衣服。至于今晚…… 云舒翻了翻柜子,只翻出来一套别人送的浴袍勉强能让容欢换上。 今晚就先这么将就下吧。 不过容欢的鞋该怎么办呢? 就在云舒发愁的时候,云舒的家门再次被叩响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容欢:见不到妹妹我好憋屈。 其他没吃过肉的哥哥们:你滚! 因为清明公祭原因,我就卡在5号0点发了。 没有想到吧,这次要吃肉的还是二哥哒!其实我也纠结了很久,到底是按原定计划先埋二哥的伏笔还是赶快让其他哥哥也吃上肉,考虑了很久还是按原定计划来。一是为了给后面的剧情铺垫,二是因为哥哥们之间虽然有合作,但本质上来说还是竞争关系。能有吃独食的机会肯定是不会让出去的。只能说容欢开局的运气是真的好。 最近是真的很忙,加班是常态,再加上身体素质真的太差了,熬夜一晚最少得头痛两天,就再也不敢作死熬夜赶工了。清明假期争取多写,至少把新的一章肉搞出来。我知道你们都想看别的哥哥,不急,我已经安排上了! 第二十一章 如果我想你介意呢 云舒打开被敲响的房门,门外果然是周奶奶。她的手上捧了一个大瓷碗,胳膊肘上垂挂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还在轻轻晃悠。 “他人呢?”周奶奶稍微探头打量了屋内,发现没有找到人,于是悄声问道。 “我让他去洗了。” 屋内果然有不清晰的水流声,周奶奶笑着点头,脸上暧昧的神色让云舒无言以对。 云舒接住周奶奶塞过来的大瓷碗,侧身让周奶奶进来。周奶奶却连连摆手,“我送个汤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哦对了,这个给你。”周奶奶摘下挂在胳膊上的塑料袋,“我看你屋里也没个大点的拖鞋,就从家里找了一双,你一会给他穿。” 也幸亏周奶奶细心,云舒刚刚还在发愁这件事,周奶奶就来“雪中送炭”了。 就是如果周奶奶脸上的笑没那么暧昧那就更好了。 周奶奶来得快走的也快。 云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周奶奶已经把手晃出虚影拒绝她的相送,口中连连催促道“你们休息,你们休息,我走了。”说着以不符合自己年龄的矫健身姿闪回自己的屋内,徒留云舒在原地默默把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改天再好好解释吧。 现在是她想解释,别人都不给她机会。 云舒把鞋放到了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告诉容欢浴袍和拖鞋都放在了外头,回身钻进厨房,准备动手煮面条。 她将煤气灶上的两个灶头都点燃,一个小火温汤,一个大火烧水。待大火将白水煮开,云舒将面条放进沸水中滚煮,等面条滚到七成熟的时候再将面条捞起来放进冒着小泡泡的鲜汤中再煮,最后放进切好的时蔬,再慢慢烫上两三分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样的做法既保留了面条的劲道也不会让多余的面粉损坏原汤的鲜味。 这是外婆教她的。 陷入回忆的云舒嘴角不自觉带上淡淡的笑容。 “好香。”有些慵懒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云舒耳边响起,云舒一低头,腰上已经多出一双手,方才她刚刚用过的沐浴露的味道从后头传来。 他凑得这样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面条香还是人香。 云舒面无表情地把容欢环在她腰上的手拉下去,扭头却瞧见一片大敞的胸膛。 美人出浴,白皙的脸颊被热水熏得淡红,浴袍敞露,如玉的肌肤还淌着发丝垂落的水珠,着实香艳的很。 换做是一般女人,看见容欢这种妖孽的浴袍诱惑怕是早就被勾地五迷三道了,可是云舒却没有意识到这种场景是多么的诱人。她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把容欢敞露的浴袍拢了拢,脸上是一脸的不赞同,“霖市白天的温度虽然比帝都高一点,但是昼夜温差大,尤其下雨后会凉的特别快,你不裹严实一点第二天肯定要感冒了。” 一向以美色自傲的容欢顿时被小姑娘的一顿叨叨噎地笑不出来了。 容欢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脱光了在她面前小姑娘的脸色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她之前表现的不在意是认真的? 容欢头痛。 他确定在事后的那个早晨,小姑娘的心防有过那么一丝的松动,结果几天过去了,曾经还有缝隙的心墙再次变得固若金汤,容欢都要怀疑小姑娘的心是不是铁打的了。 云舒见容欢突然木了脸,还以为是他不舒服,连忙推着他往外走。 “吹风机在沙发边的柜台上,你先把头发吹干,一会儿就可以吃面了。沙发上有毛毯,你要是觉得冷就先盖一盖。” 被云舒亲切关怀的容欢这次却高兴不太起来,他默默地盯着云舒回头搅拌汤锅的背影若有所思。 郁闷的叹了口气后,容欢踱步到沙发边。 小巧的浅紫色吹风机在原木的柜台上格外显眼。 容欢想要去拿吹风机,但吹风机底端的插头却卡进了柜子中间,容欢拿起时勾带出柜子里的东西,几本书籍被连带摔了出来,其中一本还甩出一张纸片样的东西,远远滑出一段距离,溜进了茶几底下。 容欢将掉在地上的书都捡起放在茶几上,弯腰去够茶几下的那张纸。 摸到那纸的手感后,才知道原来这不是纸,是相片。 因着背面朝上,容欢一时也看不见是什么照片,只是在纯白的右下角有一行略有退色的字迹。 “记 宁宁第一次登台表演。” 容欢翻过相片,上面是一老一少。 老人衣着朴素,面容祥和,气质典雅,给人的感觉和覃婉琳十分相似,这显然是云舒的外婆。而被她微搂在怀里的小姑娘,自然就是小小的云舒了。 照片上的小云舒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年纪,整个人还是小小一团,脸也小小,手也小小,连五官都还是小小的,整个人也颇为稚气,可爱有余,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就是…… 容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谁给她化的妆,也太浓了。腮红扑得整个小脸都红彤彤的,嘴上的口红也是红艳艳的,虽然不至于让人辨认不出五官,但也实在和任何褒义词语都搭不上边。要不是小姑娘底子实在好,换做旁人那就只能得句“猴屁股”的称呼了。 容欢对着这张照片笑了很久,却是越看越可爱。 小云舒妆化的虽浓,表情却很生动。像这样能咧着嘴露出白米样牙齿的笑容,容欢还没见过呢。 可见那时候,她是真的高兴。 看够了的容欢找出方才掉出这张照片的那本书,这才发现原来是一本老旧的相册。 相册的样式甚至还是上个世纪的旧款,满满都是时代的气息,白色的封面也因为年岁的流逝已经泛黄,但是,非常干净,一尘不染。 容欢没忍住翻开了它。 首页就受到了可爱暴击。 浑身肉嘟嘟的婴孩正在床上爬着,像是听到镜头前的呼唤,好奇地扭过脸看向镜头,水润清澈的大眼睛里净是无辜,萌感直击人心灵。相册上还有红字印着“百天纪念”。 是云舒的百天纪念照。 容欢的手控制不住地继续往后翻。 下一张出现是一张合照。 上面是一家三口。 更加年轻的覃婉琳身着旗袍,怀里抱着肉嘟嘟的婴孩坐在藤椅上,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她们母女身旁,目光宠溺看向自己的妻女,覃婉琳也笑的一脸甜蜜。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画面十足的温馨和睦,那时候的覃婉琳大概没想到,这样的美好幸福不过是昙花一现。 百天的,一周岁的,两岁的……容欢静静地翻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小时候的小姑娘表情还是十足的生动。大哭的,大笑的,狡黠的,委屈的,原来现在如此宁淡内敛的姑娘小时也是如此童趣。但大约过了六七岁后,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就慢慢开始收敛,渐渐有了现在样子。对比起照片里其他的同龄人,云舒那安然宁静的气质让她表现出超出年龄的成熟。 相册并不厚,容欢很快就翻完了。 这里头几乎都是云舒的单人照,从百天到十二岁的,虽然并不算多,但每一年都不落。而到了十二岁的这一年,云舒的照片就戛然而止了,剩余的是空荡荡的相簿薄膜。 容欢知道原因。这一年,给她拍照的人去世了。 这本相册,是云舒外婆为云舒做的成长记录。 而覃婉琳和夏长青,自那张全家福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任何一张照片上,这两人就像是从云舒的成长轨迹中消失了。 云舒捧着面走出厨房却发现容欢还没有吹头发,坐在沙发上,膝头摊着她熟悉的相册。 “可以吃了。”云舒把面放到他面前提醒道。 听到云舒的呼唤,容欢扭头看她,露出有些戏谑的笑。 云舒知道他在笑什么。她走过去,轻轻抽出他手里的“黑历史”相片,脸有薄热道“没什么好看的。” 舞台妆嘛,就是这样的,腮红涂得重灯光下才能看得清。 虽然这张照片上的自己很是滑稽,但云舒还是很喜欢这张照片,因为一向在镜头外为她拍照的外婆这次也和她一起照了,这是她和外婆为数不多的合照。 “很可爱。”容欢反而安慰她道。 云舒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当真。化成这幅样子能闭眼夸可爱,容家兄弟怕不是都有妹控属性。只是继妹都能这样对待,如果他们有亲妹,云舒还不知道得被他们宠成什么样子。 云舒熟练地翻到这张相片本该在的位置,将它插回空了一块的相簿夹层中去。 “原来你小时候学的是芭蕾。” 在这张合照本来位置的下方还有一张云舒穿着芭蕾舞服,正在压腿的照片。 “嗯,八岁之前一直学的芭蕾,遇到柳老师后才学的古典舞。” “柳老师?” 云舒将相册往后翻了两页,指了指其中一张合照上的女人道“是我的古典舞启蒙老师。” 容欢盯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眯了眯眼。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容欢稍稍留心了一下,很快又把她放到一边去了。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快吃吧,面坨了就不好吃了。”云舒怕容欢饿过了头,催促着他吃面。她垂头看着容欢湿淋淋的头发,最后还是没忍住插上吹风机,帮容欢吹起了头发。这么湿着头发肯定要头痛的,尤其容欢的头发还这么长。 吹风机嗡嗡的响着,少女的手轻轻拨弄着茶色的卷发,柔韧的发丝传染上她的五指。而青年低头挑筷,大口吃着少女为他煮的面条,倒还真有几分兄妹情深的味道。 大概是气氛太过温情,两人间一时都没有说话。 等容欢停了筷子,云舒也把容欢的头发吹得蓬松又柔软,云舒忍不住偷偷多摸了两把。 “味道很好。”容欢抽纸擦了擦嘴,称赞她的手艺。 “是周奶奶的汤好。”云舒对自己的厨艺很清楚,美味算不上,不过是能果腹罢了。尤其这面条也不过是菜市场里买来的普通面条,要是没有这鲜汤打底,云舒是烧不出这种味道的。 吃过晚饭,收拾完碗筷,那就要解决睡觉问题了。 云舒看了看唯一的床,又看了看那窄小的沙发,最后还是决定让容欢睡床。且不说容欢是客,就容欢这身高,让他去睡沙发也实在是太憋屈了,如果是自己,缩缩手脚还能勉强睡下。 对于云舒的决定,容欢并不同意。 哪有他一来把小姑娘赶去睡沙发的道理。 但当容欢提出自己去睡沙发的时候,云舒也不赞同,坚持要容欢睡床。 兄妹俩你让我我让你,谁都要争着去睡沙发。最后容欢一扯云舒,抱着她往床上一滚,两人齐齐滚上床,滚进铺好的被窝里。 “那就一起睡。” 云舒挣扎。 虽然云舒自己并不太记得清她和容欢那场稀里糊涂的情事了,但她的身体似乎还留有那时的记忆,自觉地向大脑发出危险的信号,让云舒忍不住挣扎起来。 容欢进一步抱紧了她,把她完全搂在自己的怀里。 “别乱动,你的脚都冷了,我给你捂一捂。”云舒的睡裙只到小腿的位置,可能女孩子的火气天生就没有男性来的重,她的脚可比穿的比她少的容欢要冷多了。 容欢的腿缠上她的脚,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前胸紧紧地贴着云舒的后背,大掌裹住她的手,用自己整个人体温将她捂地暖和起来。 温暖如流动的水波从四肢百骸不断传来,云舒渐渐不再挣扎,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相互依偎着。 罢了,不过是普普通通躺在一起睡觉而已,总比两个人都闹得不能好好休息强。 云舒在心中妥协。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就在云舒以为容欢打算保持这样的姿势睡过去的时候,却听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生气?因为什么?云舒不解。 “突然回霖市是因为我快要回来了吗?”容欢继续追问道。 云舒这才明白,原来容欢说的还是之前的那件事。 “没有。” “骗人。”容欢驳斥她。“你之前明显是有心事,果然,你还在介意那件事吗?” 云舒没想到自己已经尽量控制让自己负面情绪不要外露,但还是被容欢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先前的确是因为魏倩有过闷闷不乐,但没想到容欢会为此误会了。 云舒轻叹了一口气,握了握他的手,“真的不是。” “不是因为你。” “回霖市是因为外婆现在的墓地要被推掉了,赶回来是为了给外婆迁坟。”云舒只能耐心给他解释。 云舒外婆的坟茔并没有安置在公墓里。 这里也并不是云舒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外婆的村子,虽然偏僻,但是个山清水秀,环境清幽的好地方。但是在外婆生病的时候,政府就看中了这里,准备征用规划开发为干部疗养所,整个村庄都要外迁。现在的这个小区就是政府拆迁给的安置房。 而按照村里旧时的规矩,村后的那座山,就是村里人安息的地方。云舒的外公也埋葬在这里。 当初云舒虽然也想过将外婆的骨灰安置到霖市的公墓中,但最后还是按照外婆的遗愿,于青山埋骨,和外公合葬。 大概,只有故乡是魂魄安宁的地方吧。 不过云舒也没想到,政府的规划竟还不止村子,现在连后头的那座山也被划进了规划范围内,那山上的这些私墓自然也是要迁走的。 云舒就是因为这事回来的。 “所以我没有生你的气。”云舒语气坦然,显然不是在撒谎。“那件事……我其实记得也不清楚,也不会怪你,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如果容欢也能当做无事发生,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真的不介意?”容欢再次确认道。 “不介意。” 容欢突然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俯视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如果我想你介意呢?” ———————————————————————————————————————— 容·计划通·欢:我睡沙发,你睡床。 云舒:不行,我睡沙发你睡床。 容·计划通·欢:(伸手一抱)那就一起睡床 云舒:??? 哥哥的千层套路走也走不完。 其实这章本来昨天就该更了,然而写的正欢快的时候突然被我爸通知要相亲,顿时晴天一个大霹雳,后来写什么都不对味了,今天也写的不是很在状态。不过好在马上要吃肉了(???) 第二十二章 哥哥疼你(微H) 云舒躺在容欢身下,呆愣地望着他。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灼热,倒映在他深棕色眼眸中的两个小小的自己仿佛都要燃烧起来了。 “什、什么意思?”云舒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艰涩地问他。 什么意思? 容欢勾唇笑笑,根本没给云舒反应的时间,迅速低头,又快又准地捕获她的嘴唇,趁着她毫无防备的档口,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关,狡猾的舌头长驱直入,亲密地和她的唇舌厮磨。 自然是这个意思了。 对于“冥顽不化”的小姑娘,容欢决定要给她下一剂猛药。 云舒的脑中轰地炸出一朵烟花。 发生了什么? 云舒缓不过神来。 他们……在做什么? 滑腻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残酷地告知着她这并非梦境的真相。 终于反应过来的云舒挥舞着双手推搡着他,却被容欢灵活地捉住双手,十指如牢笼与她相扣地,将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两侧。 容欢紧扣着她的手,舌头无赖地进一步入侵,汲取她口中的水润。 唾液在二人唇舌的摩擦下,溶出甜丝丝的蜜来。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云舒又怎么会有接吻的经验? 她完全陷入被动的境地,由他掌控,予取予求。 被如此热烈的亲吻,接吻新手云舒被吓得地屏住了呼吸,本就被亲的晕乎的大脑很快就要缺氧了,没过一会少女就憋得小脸通红,双目紧闭,整个人僵硬的不行。 容欢为她生涩的反应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暂时放过她。他结束绵长的深吻,改为点水般的轻啄,一下一下地亲着云舒的娇唇,语气带有笑意提醒她“傻女孩,快呼吸。” 不用慌乱地应付男人那亲密的勾缠,云舒的紧张感和危机感稍减,下意识停滞的呼吸又开始流通,新鲜的氧气灌入她的口鼻,云舒渐渐“活”了回来。只是容欢不间断的亲吻仍在持续,依然叫云舒无措。 稍获自由的云舒至少可以偏开自己的脑袋来拒绝容欢的亲吻。 只是初经人事的少女又怎会是情场老手的对手呢?云舒侧头偏过自己的脑袋躲避,容欢就顺着她扭曲的曲线,一路吻下,亲上她白皙的天鹅颈。 “二哥,别这样。”云舒微抖着声音请求道。 “不要怎样?这样?”容欢坏心眼地反问,继续埋首在她脖颈间发出“啾啾啾”的轻鸣,听得云舒耳赤发热。 云舒的身体自发地想要推开他,却又忘记自己的手腕还攥在他的手里。 容欢攥地不紧,更没有捏疼她,但云舒就是摆脱不掉。 “唔。”云舒激动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那是因为容欢吻上了她的耳垂。属于异性的灼热气息喷进她的耳洞中,让她的心脏快速鼓动,更别提当容欢的牙齿轻轻叼住她的耳垂时,云舒只觉得心口的的躁乱都生出了疼痛。 “二哥,别……”云舒再次企求。只是这一回的声音抖动的更加厉害。 容欢潜藏在心底的黑暗再次跑了出来。 平时她那无动于衷的冷静模样实在过于“可恨”,如今泫然欲泣的她勾出他迫切疼爱她的心。 容欢本不舍得她哭的。 他还记得岳川包厢里她的泪。哪怕是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容欢都还会生出一脚踹死那狗男人的心。 但是此刻,他却想再看一看她的泪。 想看她因他而哭。 容欢滚烫的吻很快就来到了女孩漂亮的锁骨,在那峰谷汇聚处轻轻吸吮,印出一个淡红色的“吊坠”,悬挂在中央。 感受到容欢继续向下走的趋势,云舒终于忍不住大声喝止他。 “容欢!” 容欢的动作顿时停住。 云舒急促地呼吸。 她很少有这样的激动,也几乎没有这样大声的吼过谁。 容欢的不再动作让她大松了口气,心口却仍是惴惴不安。 她为难地撇开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多年的修养和习惯养成了云舒内敛的性格,虽然她并没有太过直白的流露出一些自己的情绪,但云舒心里是很喜欢容欢的。 几个继兄她都非常喜欢。 但这种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 从小父母的缺位让云舒格外珍惜别人给予她的温暖和善意,继父也好,继兄也好,他们对自己的好已经远远超乎云舒的预期了。她以为,这次她终于可以拥有家人的爱了。 云舒不能欺骗自己这样深入的亲吻只是出于兄妹之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容欢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果然还是因为那次的意外吗? 云舒沉默着,大脑杂乱地闪过这些问题。 “咚。” 容欢的脑袋突然撞下倒进她的肩窝。 云舒一吓。 他是生气了吗?还是不舒服? 尽管云舒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僵直,但是大脑第一时间做出的仍旧是关心的反应。 “呵呵呵呵。”紧贴着他身体的云舒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颤动。 云舒迟疑地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容欢似乎……在笑? 为了验证她的疑惑,容欢这次的笑意更加清晰了。他趴在云舒的耳边,与她耳鬓厮磨,缱绻地请求道“宝贝,再喊一次。” “什么?”云舒再次疑惑地眨了眨,未曾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要求。 “再叫一次。”容欢用被情欲熏哑的声音重复请求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云舒为他的解释愣神。 仔细想想,云舒的确从未叫过他的名字。 在学校里,她叫他容老师;在家,她叫他二哥。 但云舒是个聪明的女孩,她明白容欢这句话背后潜藏的情愫。 她的喉咙发干,最后还是低声叫了声“二哥”。 他这样的感情她没有办法回应。 云舒听到他低低叹了口气。 很快,他又重新覆盖上她的樱唇。 “不行吗?不可以吗?”他每轻啄一次便问一次。 “好女孩,叫我,叫我好不好?”无论是他的吻还是他的问,云舒都无法应答。 似乎是等不住云舒的答案,容欢放弃声声的追问,只包裹住她柔软的唇瓣小力地啃噬吸吮,先前禁锢她双腕的手也悄然松开,慢慢握上他最迷恋的地方。 “唔。”云舒从被封住的嘴唇中发出模糊的挣扎,终于重获自由的手拉住容欢的手腕,用无声的行动请求他别再继续。 容欢自是不会罢手的。 他的手指安静地寻到柔软布料下那小小的突起,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抚摸了起来。 云舒明显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她捏着容欢的手腕顿时收缩地更紧了,连和容欢紧密亲吻的小嘴都漏出颤抖的呜咽来。 “不要……”云舒闪躲,逃避,却终究没有逃出他的掌心。 容欢的掌心已经实实在在地覆盖在她挺立的乳丘上,用缓慢温柔的节奏轻轻揉动起来。 云舒害怕地紧闭眼,脖子后昂,整个人僵挺地宛若待宰割的鱼。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想逃,又逃不掉;想面对,又不能面对。 她明明知道情欲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可她仍为感受到容欢指尖带来的快感而感到羞耻。 平时安静地呆在衣料下的小红豆此刻兴奋地高高站起,云舒那还印有卡通图案的浅蓝色睡裙上跑出了突兀的两个小点。 容欢松开再次亲吻多时的红唇,迅速转向那调皮顶起睡衣的肉粒,连着上头的轻软的衣料,一同包裹进嘴里。 方才她穿着这身睡衣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容欢做过很多衣服,也看过很多的秀,眼光老道的他一眼就看出小姑娘开门时压根就没有穿内衣,才洗过澡的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出炉的小蛋糕,香喷喷,软绵绵地凑到他的面前,叫他如何能不下口? 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呼吸的云舒立刻娇躯一挺,略显高昂的呻吟破口而出。 云舒赶紧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深怕住在隔壁的周奶奶会听见这荒唐的动静。 女孩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受不了地揪住容欢的头发,乳尖的的刺激让她的脚趾都紧紧地蜷缩起来。 “二……二哥……”云舒拒绝的声音也因为身体过分的颤抖而支离破碎,难以完整,她胸前的布料已经被容欢舔舐地湿透了,而内裤里的情况也变得不妙。 少女的手指拉扯着容欢的头发,让他的头皮有些轻微的疼痛。 但容欢并不在意。 这丁点的疼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事实上,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她痛打一顿的准备了,但云舒的最激烈的反应也不过是那一声大喊。 这让他更确定了她的弱点。 她的心太软了。 小姑娘看着冷淡,但实则却过于软和。别人对她一丁点的好都会被她牢牢记住,哪怕他现在做的事她并不喜欢都还会顾及他曾经对她的“好”而忍住没有下重手。 真是可爱极了。 容欢用力地吸了口已经用舌尖裹缠了好几遍的乳尖,就听见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腰部反射地高挺,将蜜桃更近地送到他的面前。 有了唇舌的抚弄,容欢的手指也有了别的任务。他的手走过女孩如猫腹柔软的平坦小腹,悄悄拨开内裤的边缘,手指偷偷滑了进去。 被乳尖快感狠击后的云舒脑子已经晕乎地变成一片浆糊,反应都迟钝起来。等她意识到容欢的手伸进了哪里,她想要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啊!”男性的手指轻触蓬门,云舒小小地惊叫一声。 果然已经湿了。 容欢碾磨手指,感受他试探到的水意。 黑夜里的爱抚,一晚上的开发探索,他对云舒的身体或许比她自己还要熟悉。 她远比自己认为的还要敏感的多。 感知到容欢打算进一步入侵的意图,云舒抖着哭腔夹紧双腿,企图以此来阻止他。 “二哥,停下来,我、我害怕……”云舒直白地传达自己的恐惧。 为陌生的情事恐惧,为难以回头的兄妹关系恐惧。 女孩因为紧张双腿锁地紧紧的,单手陷在她绵嫩大腿间的容欢一时间也动弹不得。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容欢的指头纤细瘦长,手掌被禁锢住,便调动尚可活动的手指,轻轻在她紧闭的小肉缝上划动。 “咕……”云舒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容欢的手指在不停的挑逗,那紧夹着他的绵绵软肉抖啊抖啊,不知道是受不住想要松开还是要夹得更紧一些。 渐渐有甜腻的水液溢出,润泽了容欢的手指,也润滑了云舒的大腿根。 因为有了这些水液的润滑,容欢渐渐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活动空间。 终于,过多的水泽和疲于颤抖的大腿肌终于拦不住他了,指头与潺潺流出的蜜水摩擦而过,“滋”地一下,便钻进了少女小小的蜜洞里。 云舒的身体从未对人开发,哪怕是之前知道和容欢阴差阳错有过一次,可那是在她不知道不清醒的情况下的。现在她神智清明,最私密的地方却被异性的手指登堂入室,叫她如何也适应不了,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想要逃离。 但容欢就像是蜿蜒的藤蔓,缠绕着她,他不过是轻轻摆弄两下,云舒又无奈地倒了回去,还被他轻易地打开腿关,将陷在她身体里的指头送地更深了些。 到底是才初尝性事的小姑娘,云舒紧绷地本就紧窄的小穴锁咬地就更过分了,容欢仅仅插进去一根手指就被她绞地进出困难,更别提他的欲根了。 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回想起那晚她的小花穴浓情蜜意地含咬着他的肉棒,容欢的心里更是火热的发烫。 容欢心中虽然迫切地想要和他的小姑娘重温旧梦,但仍旧耐着性子率先安抚她紧张的心情。他露在阴户外的拇指寻到其他人不曾碰触过的小肉芽,指腹着重地对着它挤压搓揉起来。 云舒倏地睁大染上桃色的桃花眼,小嘴张圆,发出难以压制的低吟。 容欢的嘴唇再次覆盖上她低声吟呢的小嘴,像是如何也吻不够。他一边亲吻一边用魅惑的声音安抚道“乖,宁宁不怕,哥哥疼你。来,放轻松。”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过,表盘上的指针清晰的指向了深夜。 整整两个小时,容欢都在抚慰经验浅薄的少女,不过是用唇舌和手指,他就将她送到了数次。那已经湿淋淋的水穴已经被他摸透了,之前的那过分的紧致也松缓了许多。 差不多可以了。容欢在心里评估她被扩充的程度已经能够包容他的肿胀了。 裹满了汁水的手指缓缓从女孩的阴道抽出,反手勾上同样湿透了的小内,慢慢往下脱着。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磋磨过的云舒此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墨发散乱黏在汗湿的身上,可爱的睡衣也早就被容欢推至锁骨,那对饱满却不至丰腴的蜜桃被亲身舔舐过,又羞又涩地暴露在空气里,雪白的躯体上竟然只有还穿在胯上的小内还是完整得体。虽然这脆弱的遮蔽对于容欢丝毫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现在,连这最后的屏障也要被他除去了。 湿透了的小内裤在容欢的下拉下卷成绳状转眼就到了云舒的臀瓣下,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扯住它下滑的趋势,和容欢做着最后的拉力。 云舒的眼角已经染上了绯色,勾人的桃花眼蓄了盈盈春水,更让人心湖荡漾。 美人含春。三月桃花满开的盛景也不过如此。 “别……”被做足了前戏的云舒已经软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她并不愿就此放弃。 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和继兄再次发生关系了。 容欢也没有强行扯下她的小裤,而是拉起她的手更往前走,走向他的胯下。 一根火热的硬棍触上她的指尖。 云舒就像触到熊熊烈火般被蜇地迅速缩回了手,慌乱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容欢趁着她缩回手的空档,那已经被半脱的小内裤就一骨碌地被扒了下来,彻底和她say goodbye了。 云舒的下身空荡无一物,长着稀疏萋草的肉丘彻底暴露在容欢的视线里。 容欢疼爱地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拖起她软糯的屁股,灼热的肉棒已经抵上她的入口。 兵临城下。 “二哥,二哥……”云舒急促地叫着他,脑袋的摇摆甩出黑色的浪花。 容欢轻轻拨开她汗湿的秀发,在她红润的脸上啾啾亲了几口,双臂却有力地紧用着她,几乎是把她深嵌在怀里。 这既是安慰又是禁锢。 “好乖乖,哥哥疼你,你也疼疼哥哥。”容欢抱紧了她,又亲又吻地说道。 阴茎贴着满是透明清液的阴户磨蹭了两下,粗圆的龟头找准侵入的门户,慢慢注射了进去。 ———————————————————————————————————————— 来啦! 先来个开胃小菜,争取明天上肉 请假公告 今天晚上电脑突然坏了,目前原因不明,这几天可能要送去维修,写过的存稿也还没点保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手机写灵感总是不够顺,暂时请个假吧,这几天可能更新不了了。 第二十三章 好妹妹,咬死我(H) 烫的云舒直发颤的龟头强势却不失温柔地缓缓顶开她一向紧闭的阴门,寸寸入侵,渐渐填满她先天的欠缺。 先前光是一根手指都叫她慌地手足无措,伸手蹬腿想要逃跑,可真临到了这一步,云舒却一点也不敢动弹了。她的双手紧揪住身下的床单,眼神的焦点也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下身私处。 二哥正逐步和她合为一体。 再也没有比这样更亲密的事了。 借着少女丰沛的水液,容欢只需要微微用点力气,他早已硬地直挺的肉棍就顺利的下滑,一路沉到了她的最底端。他顶端的箭头成功触上少女的花心,云舒立刻发出一声小小的闷哼。 容欢也嗬嗬地喘了几口粗气,他沉身不动,低头亲亲云舒汗湿的小脸,哑声问她“宝贝,感觉还好吗?” 云舒咬唇,回答不出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私处被男人的性器撑开,里头的肉壁都被撑薄的感觉让她难以言说,实足的饱胀感让她觉得陌生又怪异,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见小姑娘说不出话,容欢也不难为她。对于她来说,或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性交。他总是要多体谅她一点的。 不过容欢其实也并不好过。 他的魂都快要被她吸掉了。 从第一次他就知道,小姑娘的阴穴实在是太紧了。他坚持做了那么久的前戏,既是让她放松下来也是为了真枪上阵时不弄痛她。虽然这次入穴不再像给她破身时那样辛苦,但容欢还是被她夹得后背阵阵发麻,现在他还能有优先关心她的空余,已经是咬着后牙拼命挤出来的。 容欢的喘息越来越重,他有些急躁在她脸上胡乱地亲了几口,吻着她的脸事先安抚到“乖宁宁,放轻松,哥哥要动了。”说着,他的腰部微微后撤,开始为第一波进攻蓄力。 再不动他就要炸了。 最后含了一口她早就被他亲的红艳的嘴唇,容欢后退的腰部猛力一沉,重重地插了进去。 “啊!” “啊~” 兄妹二人都为这一记顶撞而叫出了声。 少女的娇吟如烈火浇油,容欢连句尾净是荡漾。 云舒本来就还在勉强适应身体里突然多了一部分别人的东西,而容欢动起来后云舒就再也没法忽视那样粗壮的东西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叫她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原本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体再次挣扎扭动了起来。 “不,不要,出去……” 云舒难受极了。 容欢的性器就像一把软刀子在她身体里一刀一刀地割着,不疼,却叫她不自在极了,而私处却还因为他的律动自动分泌出更多的花液,叫云舒矛盾极了。 见云舒又挣扎起来,容欢将她挥舞的手都镇压下去,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安抚道“宁宁乖,不要怕,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说着他弓起身体,重新凑到那对可爱极的小白鸽面前,细细密密地亲了起来。性感的屁股前前后后耸动,火热的男根深深套在女孩的阴道里,小幅度的轻轻抽插,湿淋淋的肉穴被肉刀磨出“唧唧唧”的水声,听得云舒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少女雪丘上的两点红珠随着男人撞击的节奏也跟着上下轻轻晃动,很快就夺得了男人的专宠爱怜。 容欢从云舒的手臂两侧圈抱着她,把她的手卡在身后,托起她的后背,埋首专心致志地吸吮舔含着她的小小乳尖。 云舒的小乳头只有小小一粒,还没有他的拇指大小,点缀在白嫩细腻的乳房上,像极了甜品柜台上的樱桃乳酪蛋糕,叫人食指大动,爱怜不已。容欢专门对准这两只小可爱又亲又舔,除了含弄上头的樱珠,更是时不时要宠幸下旁边雪白的乳肉。很快,云舒那对漂亮的小球就糊满了他的口水,被他玩弄地肿大一圈的小奶头也被他吃的又红又亮,像是上好的宝石。 云舒从来没有被这样磋磨过,她整个人像过电般痉挛抽搐,本就紧小的过分的小肉穴更是拼命地往里紧缩着,绞地容欢爽地声音都打着浪。 “啊~啊~宁宁~宁宁~哥哥的好乖乖,吸得好紧,怎么这么会吸,好棒~”容欢已经收不住自己腰身运动的速度,他抽击女孩水穴的频率越来越快。滚烫坚硬的龟头如热铁浇铸,又快又准地戳上云舒的花心,惹得云舒根本忍不住不出声,却又害怕周围邻居听见,只能发出又奶又乖的哼哼唧唧,听的容欢更心痒难耐。 容欢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帮着软绵的她脱去睡衣,而自己身上的浴袍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这下两人都是赤身条条,彻底的坦诚相见。 云舒被容欢快速连刺撞得浑身娇软无力,即使有他抱着也控制不住地东倒西歪,容欢索性把她再次彻底放倒在床上,云舒便如水般流淌下去。 云舒一躺好,容欢就把她软如面条的双腿翘起并拢托在一只肩上,拖起她的小屁股离开床铺寸许,把他的腰、腿、臀都圈抱在一起,半对叠的托抱着,开始快速狠厉地炮轰起她的小嫩穴来,一顿狠插地云舒双手死死捏住脑袋下的枕头,头发甩地如黑浪,全身香汗淋漓,生出前所未有的媚态。 容欢伸手抚开她糊住汗湿小脸的秀发,从她的贝齿里抢救出快要咬出血的娇唇,伸出舌头抚慰她火辣的嘴唇。“傻姑娘,叫出来,哥哥喜欢听你叫。” “不,不行,会,会被听到的。”少女的话被撞得断断续续。更何况,叫床什么的,云舒的耻度还没有这么高,光是那些难以自控娇媚的咿咿呀呀声就叫她想捂脸。 云舒躺在容欢身下婉转承欢,那叫他又爱有恨的淡然气质此刻被他撞地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不曾有过的娇媚和羞涩,叫容欢欲火更炙。 他伸手揉着她两颗鼓胀的酥胸,腰臀大开大合,惬意地在少女的阴道里抽抽插插,嘴中更是放浪地叫着“啊~啊~好妹妹,小肉穴好会咬,咬地哥哥的肉棒好舒服,再咬,咬紧一点,咬死哥哥。” “咕啪。” “啾啾。” “滋噗滋噗。” 肉体撞击的声音,阴囊拍击少女臀部的脆响,还是肉棒穿刺娇穴带出的摩擦,淫靡的动静实在是太多了,可这些都敌不过容欢那骚浪的叫声。 他更高地抬起云舒的屁股,俯冲的撞击让他的肉棍入地特别深,云舒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要被戳地鼓出他的形状,这样深的进入会让她有被撞破肚子的错觉。不过云舒现在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的注意力全部容欢的叫床声给拉走了。 他实在叫的是……太浪了! “宁宁,哥哥的好宝贝,小肉穴怎么这么厉害?这么紧,这么小,哥哥都怕把你插坏了。”容欢嘴上说着担心的话,但下身的攻击却完全相反,插得又快又重,云舒的腰都被他干的又酸又软。 果然,就听见他很快转折地说道“但是我们宁宁也好湿啊,流了这么多的水,这么滑,让哥哥插得好爽,小肉洞被哥哥插得啾啾响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舒抿嘴在心里无声尖叫,整个人羞地像煮熟的虾子浑身泛红,耳朵尤其的烫。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太羞耻了! 云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捂自己的耳朵好还是去捂他的嘴好。 然而始作俑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叫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依旧我行我素地嚷着“哥哥的小舒儿,小奶子也这么软,这么甜,迷死哥哥了,哥哥真想天天都含着你的小奶子不松口。” 云舒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淫言浪语,红着脸着急地去捂他的嘴“你别说了!”心中拼命祈祷希望着屋子的隔音足够的好,不然云舒不知道明天她还有没有脸见人。 被捂住嘴的容欢也不恼,反而在她的掌心里发出模糊的笑声,他捉住她的手,热情地亲吻舔舐她的掌心,叫云舒后悔的早知道还是捂住自己的耳朵好了。 容欢放下她的腿紧贴在自己两侧,彻底俯下身,和她胸贴胸地紧黏在一起。这次他干脆更坏心地撩开她耳边的乌发,对着她小巧的耳洞用一种让她耳朵都要烧起来的骚媚声问她“哥哥太坏了是不是?这么欺负你。” “这根坏东西……”他用力地挺了挺自己的下腹,“是不是插得宁宁的小穴又酸又麻?水流的哥哥的大肉棒都堵不住,哥哥的大肉棒真的太坏了。” 容欢自己说着坏,却完全坏的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的歉意和愧疚。 云舒被这些骚话说的恨不得都埋进地下去,但她被容欢牢牢的抱着、插着,哪里都去不了,只能恨恨地咬上他的肩头,流露出难得的怨气。 却是娇俏又可爱。 容欢却被她咬地十分开心。 他把云舒的手臂勾在自己的身后,让脱力的她抱着他的后背,自己则勾着她的肩更快更用力地撞击,便插边夸奖道“乖宝贝,咬地好,哥哥这么坏,你就咬死哥哥。” “这根坏东西欺负你,你也咬它,咬死它,把它咬断,对,就这样,啊~啊~小穴咬地好棒~好妹妹,再咬地紧一点,咬死哥哥~” 云舒顿时松了口,只怕以后再也不会咬他了。 容欢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光是那满口的骚话都叫云舒疲于应对,更不要说是床上的技巧了。云舒只觉自己欲生欲死,哆哆嗦嗦地泄了两三次,容欢都还埋在她身体里不知疲惫的抽送着。 只是这一回,云舒觉得他特别的激动。 他的整个后腰腾动地几乎快要把她撞出眼泪了,撞上宫口的力度也是叫她阵阵发麻。 云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不是快要射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后,云舒立马挣扎,声音着急地近似哭腔“二哥,别弄在里面。” 容欢亲亲她的额头,给她定心“放心,哥哥不会让你吃药的。”一个连性经验几乎为0的小姑娘家中又怎么会有避孕套呢?容欢唯一的避孕措施就是在最后关头拔出来。虽然这样让他追求的极致快感有了这么一点缺失,但无套插入的满足感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点遗憾。 和小姑娘的媚肉们肉贴肉的摩擦,让容欢畅快地飘飘欲仙。 小姑娘敏感又多汁,随便肏弄两下就能轻易高潮,真是叫他怎么吃都吃不够,但今晚折腾她的时间也的确够久了,再做下去,小丫头的娇穴明天肯定又要肿起来了。容欢决定也不再咬牙坚持,顺从身体想释放的快感,抱紧云舒做了最后的冲刺。 云舒这才知道,原来容欢之前的放浪已经是有所收敛了,快要濒临巅峰的他恨不得连自己的囊袋也一起送进小姑娘的阴户中,嘴中更是“乖乖”“亲亲”“好宝贝”混乱地叫着,刺激的云舒最后啪嗒啪嗒掉下几滴泪,小肉洞几乎是喷射着又一次高潮了。 被如此狠厉的收绞喷射,容欢的头皮都被她吸得发麻,最后连干了几十下后,怒喝了一声,迅速地退出她的身体,一股半透明的白色粘液冲上她的小腹。 —————————————————————————————————————— 最后还是用手机把这章磨出来了,不写出来我就老惦记着,影响到我了。 总觉得手机写的感觉好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希望我的电脑快点修好,可以写更有感觉的肉。 悄咪咪透露下,二哥是真滴骚,毕竟第一次做还是要顾及着点云舒,他这已经算是收敛很多了。以后等着吧,他还能更骚【托腮】 第二十四章 长着猫爪的小乌龟 射在女孩小腹上的容欢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回味着那美妙的余韵。 他舔了舔自己嘴唇,压下还不算餍足的欲望。 今天只能到这了,再做下去,只怕小姑娘明天就不理他了。虽然容欢觉得只吃了个半饱,但也好过小姑娘被吓得彻底逃开他以后都没得吃好。她还这么嫩呢,年纪嫩,小嘴嫩,小穴嫩,哪里都嫩,连接吻都不会,他要教给她的还有很多呢。 情欲这种东西的好处,他会一点一点带她领会的。 想到这,容欢也就放下他心里那点不知足的遗憾了,他顺手摸了把小姑娘那滑腻的肌肤,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云舒抖得太厉害了。 容欢赶紧查看她的情况。 只见云舒双目紧闭着,卷翘浓密的睫毛也因为身体的抖动时不时抖落些细小的银珠下来,红艳艳的嘴唇也是颤抖不止,整个人就像被暴雨摧残后的娇花,看着可怜极了。 还是做得太过火了。 容欢轻叹一口气,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窝进自己的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容欢抱着她,伸出舌头卷去她摇摇欲坠的泪,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直拍到她颤抖渐渐平息。 “好一点了吗?”感受到她没有抖的那么厉害了,容欢如情人贴在她的耳边私语问道。 云舒依旧软绵地挂在容欢身上,没有回答。 虽然云舒抽噎不断,但实际上她并不想哭的,她本身并不是爱哭的人。只是被继兄如此羞耻地搓揉,身体先于心理承受不住,泪腺自发地崩溃,掉下这些眼泪来。 尽管云舒的哭泣只是出于过分的刺激,但自古美人梨花带雨总惹人怜。 容欢也不嫌小姑娘娇气,只恨不得她平时都这般娇娇的才好。 她娇嫩的样子真是叫人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去。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小姑娘也需要一点一点调教。容欢这次半诱惑半强硬地压着她做了,一是被小姑娘这不温不火的乌龟性格给气到了,二是觉得这么温水煮青蛙下去,小姑娘自觉开窍也不知得到猴年马月,知道她有多美味的容欢实在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两相催化下,容欢就忍不住拉着她做了这次。但事后容欢也有些隐隐担心有没有用力过猛,撬壳总会连着肉,若是叫她以后见着他都绕着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他家宁宁是个极心软的人,容欢想,他总是能如愿的。 云舒是个好性子,等身体残存的余潮退了后,慢慢也就不哭了。她不打,也没骂容欢,只是轻轻推了推他,无声地示意他放开自己。 哎。 他对她这好性子却是又爱又恨又无奈。 容欢没松手,反而将她圈的更紧,从她后头摸摸她的脑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顺着她汗湿的长发。就这样静静地搂了她一会,容欢的伸手卡进云舒的臀下,双手圈成圈,一个用力就把她提了起来。 容欢的动作让云舒的重心前倾,她一个不稳就趴在了二哥的肩上,容欢就这样托着她,走进了浴室。 容欢不是只顾着自己爽完就完事的人,更何况他又存了往回哄小姑娘的心,事后的处理只会更贴心周到,清理的工作让云舒连一个手指都没动。 云舒倒是想自己来做,只是被容欢温柔又坚决的给否决了。 洗净,擦干,重新上床。窗外的灯火也只剩下零星几家的。 本就不大的床被刚才两人激烈的情事弄脏了大半,现在两人只能紧紧挨着睡在那剩下的小半上,拥挤的都能互相听清对方的心跳。 赤身裸体的云舒被同样赤身裸体的容欢箍在怀里。 但云舒睡不着,她的身体都是僵的。即使她和继兄刚刚做了比这还要亲密的事,但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依旧叫她心慌,身体总是忍不住想要逃开,却都被容欢不动声色地拦了回来。 容欢动了动身体,给她留出更多的空间,让她枕着自己可以睡得更舒服。温热的手掌轻拍她的后心,将她僵硬的后背一下下地拍到松软缓和。 “好女孩,睡吧,睡吧,哥哥抱着你睡。”容欢的声音轻柔的像羽毛,晃晃悠悠地飘进她的耳朵里,和他那同样如母亲般爱抚的拍打,共同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也许是容欢的抚慰真的有效,也许是酣畅淋漓的性交实在过于消耗身心,本以为今晚都睡不着的云舒就在容欢这样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下,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就睡熟了过去。 本就乖巧的女孩睡着了之后就更加的宁静。 容欢盯着她那平静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软如面团的脸上戳了一下,一个浅浅的小窝迅速地出现又消失。 明明是只小乌龟咋还长了对猫爪,就知道挠地人心痒还慢悠悠地不开窍,急死个人。 像是泄愤一般捏了把她的小脸后,容欢将她肩下的被子又往上提了点,搂着他的小姑娘一同睡去。 前一晚折腾地实在太过,云舒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从窗帘漏进来的阳光都已经照到她的腰了。平时这个点,她早就不在床上了。 云舒睁眼打量睡在她身边的容欢。 这是第二次了。 这一回,她不能再鸵鸟地回避昨晚的记忆,昨晚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云舒的心如乱麻。 偏偏这个时候,容欢也醒了。 两人面面相觑。 相对于云舒的尴尬和无措,容欢就坦然的多了,他甚至凑过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妹妹早啊。” “早……”云舒干巴巴地回道。 她像是要逃跑一样掀开被子,头也不回地匆忙道“不早了,该起来了。”云舒连鞋也没好好穿,趿着鞋尖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床。 不过云舒想走,有人却偏偏不让。 云舒才走了没两步,就被容欢迅速地抓住了手腕。他轻轻往后一拉,云舒就转了半圈,重新跌坐进他的怀里,让他圈着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傻丫头,跑什么?哥哥又不会吃了你。”容欢笑着刮刮她的鼻尖。 比起先前的无动于衷,云舒这次的反应就激烈多了。虽然明显是排斥逃跑的模样,但至少证明,她的心里终于在意他这个人了。 相对于容欢的又喜又愁,云舒则是肉眼可见的消沉。 她就像是犯错的孩子,垂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两人赤条条的模样。 容欢轻轻掰过她的头,让她面向自己,以额抵额,低声问道“生哥哥的气了吗?” 云舒没答。 容欢继续问道“那讨厌哥哥了吗?” 过了很久,云舒才轻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她不讨厌容欢,她只是……舍不得。 舍不得失去一个“哥哥”。 她再也没法把容欢只当做哥哥看待了。 云舒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她不想要一个喜欢她的异性,她只想要一个哥哥。 容欢捧起她小脸,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喜欢哥哥吗?” “喜欢。”云舒坦诚而坚定。但还没等容欢露出高兴的表情,云舒就继续道“但那是对哥哥的喜欢。” 容欢叹了口气,蹭了蹭她的小脸“可是哥哥喜欢你,不止是对妹妹的喜欢。” 他靠着云舒的额头缱绻地说道“哥哥每天都在想你,想抱你,想亲你,想对你做昨晚那样的事。”最后那一句,他故意压低声线,凑在她的耳边魅惑地说道。说完,还不满足地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云舒立刻如触电般躲闪了开,耳廓迅速地染上了粉色。 容欢抱着她,趴在她的肩头低笑。 “宝贝你真可爱。” 面对容欢的调戏,云舒无所适从。 容欢见她满脸的局促和不安,将她彻底地拢进自己的怀里,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你现在接受不了没有关系,只是,宁宁,认真地考虑下我好吗?” 云舒窝在他的胸前,听着咚咚的心跳,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她没法思考,只能胡乱地点着头,先摆脱现在的局面。 见她点头后,容欢才松开她,云舒立刻像只兔子般窜了出去。 容欢见她瞬间溜得没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舒的衣服是不缺的,至于容欢的…… 云舒呆愣地看着手中的衣物。 昨天他身上的那套高级西装在阳台晾了一夜后,像极了赵叔叔家晒的菜干,而洗衣机滚洗过的衬衫和西裤,也皱巴地没法看。果然,这衣服是不能直接用洗衣机洗的吧。 云舒捏了捏手中的“菜干”们叹了口气。 不过容欢倒是穿的毫无心理障碍,那么皱巴的西装他也依然穿出了精品的气质。 云舒决定先带他去市中心的商场买几身衣服再说。 电梯一路坐到了楼下,才出电梯,云舒就想起自己的门禁卡忘带了,她让容欢在楼下等一下她,自己又重新坐电梯赶回去拿卡。 容欢看着电梯上的字数一截一截地往上跳,本想就在原地等云舒下来,余光却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 他撇头,是几个不认识的老人。 倒是最中间的那个还有一些眼熟。 只见她两眼放光,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容欢先是皱了皱眉,一下子没想起这老妇人是谁,那老太太见他不动,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能用带着浓重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别扭地喊道“宁宁的男朋友!” 容欢的眉眼一下就舒展了,他端出最得体的笑容,朝那老人走了过去。 ———————————————————————————————————————— 系统提醒: 恭喜玩家:容欢捡到了周奶奶丢下的“宁宁的男朋友”称号 玩家:容欢喜滋滋地戴上了“宁宁的男朋友”的称号。 其他哥哥们:不要脸! 电脑拿回来了,准备交接棒了,下一位哥哥已经安排上了,不过还需要走个铺垫过程,你们不要急!催我我也是一滴都没有了!没有了! 容二哥这次选择的反向操作其实有利有弊,弊端就是之后云舒肯定是要躲着他的,好处就是云舒终于开始对他有异性意识了。云舒的世界一直都很纯粹,说是哥哥那就是哥哥,其他一点杂念都不会有,简单来说就是不把几个哥哥当男人看(笑)容欢要是不反向对冲一波,他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被云舒当男人看的。当然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暂时是肯定吃不到肉了┓(?′?`?)┏至于怎么解决,那肯定是要靠别的兄弟合作的啊,虽然很不甘心。(我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下一个是吃肉的哥哥是谁都知道了吧(??ゝ?)? ) 第二十五章 下次哥哥会戴套的 容欢端出最得体的笑,朝着在单元楼外张望的老人们走去。 之前容欢站在楼里,光影昏暗,老人们只觉得容欢长的挺高,但看不清他的脸,此刻他那妖孽的长相暴露在阳光下,几位阿姨奶奶顿时眉开眼笑。 “怎么样,我就说宁宁男朋友长的俊吧?”之前早就和容欢打过照面的周奶奶此刻流露出骄傲的笑容,明显对容欢的相貌是满意的。 “好好好,我们宁宁眼光就是好。”钱阿姨盯着容欢也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金伯伯却暗暗撇嘴,小声嘀咕道“我看也不咋样嘛,长的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还扎小辫,流里流气的。”这话没传进别人耳朵里却被站在他身边的钱阿姨听了个正着,伸手在金伯伯腰上的软肉掐了一把,疼得金伯伯倒吸一口冷气。 “你懂个屁!现在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你以为长的和你们糙老爷们五大三粗的很好看吗?老娘年轻的时候要是能遇到长成这样的,你以为我乐意嫁给你?” 被钱阿姨一通数落加嫌弃的金伯伯尤不甘心道“男孩子肯定要多点阳刚之气才好啊,你看他还留长头发,哪有点正经的样子?” 钱阿姨很没形象地给自己老伴翻了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你思想还这么老套?你看看那些电视剧里的男孩子,长头发的多了去了,还有现在学校里的,哎哟,现在可流行了。小姑娘管这叫什么来着……哦哦,叫花美男,小姑娘一个个都喜欢的不得了。” “就是就是,宁宁这男朋友带出去,多少小姑娘要嫉妒死了。” “我看这男孩子没准是学艺术的,我侄子就是艺术生,也留小辫,他们管这个叫个性。”一旁听到对话的阿姨们也叽叽喳喳搭话附和道。 看老金还要说些什么,钱阿姨果决出手又掐了下他,低声威胁道“不许跑到人家面前挑刺听到了没有!你少给宁宁找事,宁宁的眼光难道会比你差吗?万一你把宁宁这男朋友挑没了,你以后都别想给我进家门!” 钱阿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金伯伯对容欢再有什么不满意也默默住了嘴。好在他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满意不代表云舒的意见,也顾忌着云舒的情面,不敢直白地表露自己的不满。他听容欢说话带着点京腔,一看就不像是南方人,料他也听不懂霖市的地方话,抱怨的时候也特意都用的方言。 见容欢都没改什么神色,几个还担心容欢听懂后会对云舒有些意见的阿姨奶奶们都松了一口气,转而热情地围着容欢问东问西,名字,职业,籍贯,年龄,一个都没落下,像极了相亲会上的家长团。容欢倒也没嫌烦,一一回答了她们的提问。 听到了容欢的回答,几位女性长辈脸上都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帝都人好啊,帝都户口值钱啊,以后生了小孩读书就轻松多了。” “做服装设计的,那是不是很赚钱?”有阿姨问道。 容欢笑笑,“还行。” 这一听就是客气的话,那阿姨顿时眉开眼笑。 “就是年纪好像比宁宁大了些。”有人终于找出可以勉强挑剔的地方,不过立马又被别的阿姨驳回了。 “年龄大点好啊,大点才知道疼人啊。你们看老余家那个儿子,年龄么,倒是和宁宁差不多大,从小就没有宁宁懂事,哎哟,小时候就老喜欢跟在我们宁宁屁股后头,专门欺负宁宁的,侬看阿拉宁宁现在能不能看上他。”这阿姨说到最后说急了,勉强维持的普通话又不自觉地切回到了方言。不过前半段的信息容欢可没有错过,他眉头微挑。原来他家宁宁还有个小竹马的存在。 不过……哼。容欢心下嗤笑,追着喜欢的女孩欺负简直幼稚。 容欢还没有见到阿姨们口中的“小余”,就已对此人充满了敌意和鄙视。 云舒没想到,她只是上楼拿个卡的功夫,容欢就已经和那些长辈们相谈甚欢了。 有眼尖的阿姨发现云舒下楼了,连忙叫她一起过去,待云舒走近后,冲云舒挤了挤眼,夸道“宁宁,这个男朋友找的好。” 云舒:…… 云舒扫了眼人群中笑成菊花脸的周奶奶就知道,这事一定是周奶奶传出去的。她本来还想私下里找周奶奶解释一番的,这下好了,更解释不清楚了。云舒张张嘴,想说,容欢是她的继兄,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昨晚上那些亲密的片段在她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让她的解释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容欢只是她继兄”这样的话来了。 云舒的沉默让活了大半辈子的长辈们看出些端倪来,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别扭。想起来,昨天早上,宁宁这个男朋友都没有跟着宁宁一起回来,晚上才突然出现的。这是……吵架了? 有心直口快的长辈直接问道,两个小年轻是不是吵架了。云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容欢大大方方拉过云舒的手,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主动承认错误道“嗯,是我没做好,让宁宁不高兴了。” 见二人一副亲昵模样,而容欢也主动承认是自己不好,原本还悬心的长辈们又放下心来。 小年轻嘛,吵架也是很正常的。年轻气盛的时候谁不吵架?重要的是两个人里有一个人愿意退一步。他们都是看着宁宁长大的,私心里当然希望能退一步的人是男方。见容欢是个愿意包容的,几个长辈对他就更是满意了,不过嘴上还是告诫道“小容你可不能欺负我们宁宁,我们宁宁脾气很好的,不会轻易生气的。你要是敢欺负她,那我们都是不答应的。” 见容欢被长辈们告诫,云舒有心想要开口替他辩解,这些都是误会,却被容欢捏了捏手,制止了。容欢一一应承下来,“嗯,以后不会了。” 他深情地看了云舒一眼,低声道“我也不舍得。” 这话说的饶是见过世面的大妈们也被肉麻的浑身一抖。不过看见两个年轻人感情好,她们还是高兴更多。也因此,大家把云舒的反应理解成了是面皮薄不好意思,看云舒的眼神就更暧昧了。 云舒:…… 算了,容欢这个“男朋友”的误会是解不开了。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和容欢的关系变质,反而让云舒更担心长辈们知道容欢其实是她继兄后会是什么反应。反正只是“男朋友”而已,云舒决定下次回来就找个什么理由,说他们已经分手好了,这样反而安全。 还在为自己坐实了小姑娘的男朋友身份而喜滋滋的容欢压根就没想到云舒已经在心里将“分手”安排的明明白白。 见他们二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一群长辈也不好再耽搁他们,只招呼道回来后一起吃饭。 本以为容欢只身来到霖市,什么都没有带,更没有代步工具,云舒掏出手机刚想要叫辆滴滴,却被容欢伸手盖住了手机。 “不用叫车,我开着车来的。”说着指了指小区外不远处的停车场。 云舒大惊,以帝都和霖市的距离,哪怕容欢一落地就开着车出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赶到霖市的。 见小姑娘想差了,容欢揉了揉她的脑袋,解释道“不是我的车,是我从沪市朋友那里借的。”事实上,容欢赶到霖市的过程比云舒想的还要曲折。昨天因为南方多地暴雨,通往南方的飞机几乎集体晚点,而到霖市的高铁也没有票了,容欢最后是搭了最快的班机到了沪市强借了好友的车,一路飙到霖市,才赶在昨天晚上就见到了他的小姑娘。 这些事,容欢昨天并没有告诉她。 云舒亦步亦趋地跟在继兄的身后,沉默了会,开口道“其实你不用来也没事的,我没几天就会回去的。” 容欢突然停下脚步,云舒来不及刹车,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险些被弹开后被他眼疾手快捞进怀里。 “可是我很想你,想见你,一刻也不想多等。”容欢的声音在她耳边回绕。 云舒心乱如麻。 要论没有一丝感动,那是假的,可继兄的情意却让她不敢承受。云舒只能慌乱地推开他,别扭地转换话题,“刚刚周奶奶她们的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们只是误会了,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的。”虽然几个老人问的问题不乏市侩,但容欢明白,她们都是为了云舒。 霖市并不大,即使云舒住的小区在下属乡镇上,到市中心也不需要多长的时间。 云舒注意到,有很多人在偷偷打量着他们。准确的说,是容欢的车。 霖市虽小,但因经济发达,富贵的人家也不在少数,如奔驰宝马类的名车街上四处可见,不算稀奇。容欢借的车云舒并不认识,但从车身那非同一般的设计感上和周围人艳羡的眼光可以得出,是豪车无疑。只可惜,这样的豪车,在暴雨中疾驰了一路,浑身裹满了泥印子,顿时将它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云舒见容欢似乎没有要清理这车的意思,犹豫地开口道“这车不用送去洗洗吗?这边的地下车库里也有洗车的地方的。” “没关系。”容欢对这车上的泥点似乎并不在意,“反正洗了还要脏,到时候丢回去让他自己处理。” 云舒不清楚容欢口中的“他”是谁,不过听起来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吧。越是损友,才越不用客气。 商场的一层惯例是各大奢侈品牌。 云舒撑着腮看着店员殷勤地帮容欢测量身材尺寸,向他推荐各种高级成衣。 顶奢男装品牌屈居在这小城市中常年无人问津,说起来,是有些委屈。倒不如说,能在霖市这样的小城市找出这样的顶奢男装来才是奇迹。这都是托霖市商业繁荣的福。不过云舒并不担心这样的奢侈品店会不会因为常年卖不出货而倒闭,毕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云舒看着销售小姐姐们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想来有容欢这样的客人,吃上十年应该也不是问题。 云舒的眼神无意扫过对角的屈臣氏,脑海中模糊回忆起里头某个角落柜台的设置。 屈臣氏里……好像也是有卖避孕药的吧? 模糊的记忆点被触发,云舒精神一振。虽然容欢昨晚并没有射在里面,但云舒记得,只要是无套性交,哪怕是体外射精,也是有概率怀孕的。云舒下意识地将手捂在小腹前,她扭头看了看还被小姐姐们包围的容欢,推测容欢的试衣应该还没有那么快结束,她站起身朝着屈臣氏走去。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最近我们的洗发水在做活动,买两瓶打七折还送一瓶沐浴露,您要不要带两瓶呢?”云舒一进门就遭到了导购员小姐姐的热情服务,被吓得连连摆手忙说不用,她也没好意思直接问导购小姐姐有没有紧急避孕药,自己安静地走到记忆里的柜台前。 一排排的套套整整齐齐地码在货架上,云舒的视线快速地扫了几行,在最底端的一层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云舒看了看药盒背后的说明,算了算事后的时间,还在有效期内,云舒松了口气,果断地拿起小药盒,快步走到收银台结账。 “一共xx元,这是小票,请您收好。”收银的小姐姐给云舒投去一个暧昧的笑,云舒硬着头皮无视那笑容,收好小票后,快步走出屈臣氏才松了一口气。云舒打开药盒,剥出药丸。药丸小小一颗不过米粒大小,这样大小的药丸不用和水吞也能轻松咽下去。云舒索性也没去买水,仰头一吞,小药丸就顺着她的食道滑了下去。 吞完了避孕药,云舒才觉得踏实。 “你去哪了?”容欢的声音突兀地从她背后响起。他从试衣间出来就发现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不见了,顿时着急地往外找人。 云舒将药盒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状态自然地解释道“去买了点东西。”怕他追问自己买了什么,云舒抢先开口问道“你都买好了吗?” 容欢拎了拎手中的几个大纸袋,显然是买好了的样子。 时间还早,云舒决定趁这机会把该买的东西都一并买全了。 本来云舒一个人本不需要添置很多东西,但多了容欢,云舒就觉得家里的东西确实太少了些。从前云舒没考虑到会有客人留宿的情况,趁今天来了商城,云舒索性把该添置的东西都添补齐全了。 家居城里,云舒拿起两个杯子,对容欢问道。 “你喜欢这个?”云舒举了举右手里的杯子,问完她又举了举左手里的杯子“还是这个?” 容欢指了指她右手里的杯子。 那正好是和她用的是一样款式不同颜色的。 这让他会有和她使用情侣杯的感觉。 毛巾,水杯,拖鞋……一样接一样的东西放进了购物车里。 云舒时不时会询问容欢的意见,容欢也不觉得麻烦枯燥。相反,明明净是些廉价的小东西,容欢却觉得满足。 本就样貌出色的二人就很抓人的眼睛,二人间平淡却温馨的互动让周围不少同样是购买家居用品的情侣们羡慕地红了眼睛。有姑娘恨恨地瞪了自己的男朋友一眼,“你看看人家男朋友长得比较好,还比你有耐心,问你买哪个颜色的窗帘你都不耐烦。”那姑娘的男朋友也同样不客气地回道“你要是长得有那姑娘好看,我也有耐心。” “你什么意思?” 眼看女朋友怒目圆睁,那男友也识趣地讨饶道“我错了,姑奶奶,是我错了行不。不就是窗帘的颜色嘛,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呗。” 那情侣间的官司云舒和容欢并不知晓,待云舒买完所有的东西,已经是饭点的时候了。没想到他们一逛就过去这么长的时间。 “你是想回去吃还是外面吃?”其实这边有几家霖市特色菜馆还不错,但云舒又担心容欢吃不惯霖市的口味,索性让他本人做决定。容欢对午餐吃什么表示随意,不过,一会他还要再去一个地方,为了方便还是选择了在外就餐。 吃过午饭,兄妹二人都拿着不少东西朝地下车库走去。 寻到车子后,云舒见容欢直接拉开车门,将东西都堆到后座上,疑惑地问道“不用放到后备箱吗?” 容欢摇了摇头,“后备箱里还有其他东西。” 听了容欢的回答,云舒也没多想,也跟着将东西塞进后座。只是动作间,云舒的外套拉链勾住了她的袖口上的纽扣,云舒一个拉扯不小心将外套口袋里的小盒子给摔了出来。 容欢捡起地上的小盒子,看见上面粗黑的药名,顿时黑了脸。 云舒见他发现自己偷偷吃避孕药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沉默地站在一边,没有看他。云舒等啊等,以为会等来他的怒气,最后却等来他的道歉。 “对不起。” 温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之前容欢还觉得自己逼一逼她是利大于弊,现下倒是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急了。这种紧急避孕药对女性的伤害很大,一年都不能超过三回,他却让她害怕地偷偷吃这种药避孕。 容欢亲了亲云舒的额角,温柔的安抚道“这药以后不吃了,下次哥哥会戴套的。” 陷在容欢怀里的云舒缓缓睁圆了双眼。 下次?!还有下次?! ———————————————————————————————————————— 云舒(将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没有下次【惊恐拒绝状】 最近真的是忙成死狗,压力大到我时常胃痛,灵感也没有之前那么顺畅,感觉怎么写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味道,但为了推剧情,只能硬着头皮先写了。如果到时候有更好的灵感的话再重修更替吧。 下周我要可能要出去培训一周,争取出发前再给你们多写一点,培训期间我是肯定没有精力写文了。 之前有读者问我会不会开虐的问题啊。来,看一下这文的名字,那肯定是只有半甜的啦~一直甜甜甜那不就变成全糖的了┓(?′?`?)┏ (我本人已经过了一味追求甜甜甜的阶段了,有甜有虐吃起来才不腻味) 之前文案里我就说了,这次要挑战一个“咖啡味”的文。我希望这是一个有苦,有甜,但最后又很香的一个文。多说我怕剧透,我只能说哥哥们可能没有大家感受到的那么好,却也没有非常坏。 第二十六章扫墓 容欢驾着车行驶在山间的小径上。 云舒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微微睁大眼,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来。因为这条小径上的景色她实在太过熟悉了。 金秋十月,路边,已经长期无人照看的金桂却顾自开的芳香。云舒深吸了一口空中浓重的香气,怀念起童年外婆做的香甜软糯的桂花糕来。 穿过那条已经显得荒芜的小径,入目先是一棵颇为壮观的榕树,枝繁叶茂,荫如华盖,那厚重层迭的枝叶大有遮天蔽日的架势。榕树下是一泓幽深的潭水,潭水映着上头浓翠的绿,还没有接近便感受到一股凉意。容欢觉得若是夏日来此,定是个清凉避暑的好去处。也难怪霖市的政府看中了这,想把这地盘下来做退休干部的疗养处了,的确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不过霖市政府的这个规划显然是不连续的。 据云舒描述,云舒现在住的安置房在云舒外婆去世后每两年内就建好了,可村里的诸多老房子却还没有拆迁完毕,残垣断壁随处可见。这样施工到一半却暂停不做的情况,不是施工过程挖到古墓等考古发现,就是中途政府自己叫停的。 容欢问过云舒,这几年霖市并没有什么考古发现,而且现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考古挖掘的模样,那么大概率就是后者了。 至于这个项目会被叫停的原因,以容欢的敏感度,不用去细打听也能大概猜到几分。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别说是政策规划了。 不过这些东西容欢也没必要去细究。如今这个项目已经被重启,迁墓挪坟的通知也下发了,现任政府势必是要将疗养所给建起来的。现在,重新给云舒外婆寻个风水宝地才是一等一的要紧事。 不过在此之前,容欢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叫上云舒,来到车后头,打开后备箱。 云舒这才知道他说的后备箱里放的东西是什么。 是几盆开的正好的白菊和康乃馨,品相,花形,俱是上佳。 容欢这么一路奔波赶来,这花开的势头还是足劲,不见蔫色,连花瓣都没掉几片,可见这花的品质极好。鲜花以外,容欢还带了两盒霖市的特色点心和两把簇新的笤帚。点心都是外婆生前喜欢的口味,而带笤帚显然是做了扫墓的准备。 “这次来的匆忙,我也不知道南方扫墓的规矩,只能挑着些不犯忌讳的东西先来祭拜一回。等我给咱姥姥重新选个好地,安置了,再好好祭拜一回。”容欢也自觉这次准备的简陋,像香烛元宝之类的祭品他也没来得及准备,怕云舒觉得他有所怠慢,提前和云舒道了歉,好生安慰了一番。心里又把周子荣那个王八蛋给骂了一通,这货办事不牢,还嫌他载了一车死人东西晦气,故而容欢也报复地将他新买的爱车溅了一车的泥水也不去清理。 见容欢道歉,云舒连忙摇头,一时心软地说不出话来。 “你……”云舒开口,喉头却仍有哽咽,“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容欢明明是头一次来霖市,却仿佛对这无比熟悉,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外婆的村子。 “只要有心,自然是能找得到的。”容欢的回答如此简单,却比那些动人的情话更叫云舒感动熨帖。 容欢说思她,念她,千里迢迢来见她,虽叫她有所动容却也为难,但容欢对外婆的这份挂念才真的叫云舒没法再对他心硬。 “谢谢二哥。” “傻丫头。”容欢刮了刮她的鼻子,“和我说什么外道话,你姥姥就是我姥姥,一家人还说什么谢。” “走吧,去看咱姥姥去。” 虽然云舒一年只能回来这么一趟,但外婆的坟茔却并不荒芜冷清。 墓周一圈的杂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坟前还留有被祭拜过的痕迹,显然在云舒不在的时候,也有人来祭拜过外婆。 不是周奶奶他们就是外婆曾经的学生。 云舒感谢他们也为外婆感到欣慰。 外婆这一生,虽然不能说是桃李满天下,却也是不负自己一生的辛勤,攒下许多感恩的学生。他们多数也已经是云舒叔婶辈的人了,云舒扫墓时也偶遇过几回,对云舒也是颇多照顾。 与北方的规矩不同。 清明,冬至,正月初一。 按照霖市的习俗,扫墓祭拜多集中在这叁个日子中。这叁个日子,云舒没有一个是回的来的。云舒曾一度为此感到着急。 倒是几位外婆的昔日学生知道云舒随母去了北京后,云舒不方便回来的日子也会帮着来给云舒外婆扫扫墓,才让外婆的坟茔不至于荒芜。 清理掉之前干枯的花卉,扫净坟前的尘土,云舒和容欢重新奉上鲜花点心,双手合十在坟前恭敬地鞠身叁下,完成简单的祭拜。云舒闭目合手站在坟前,在心中无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思念。 对比起云舒的沉默,容欢倒是在云舒外婆的坟前絮叨地热闹。 “姥姥您好,初次见面,我叫容欢。”容欢这一开口就是自来熟。 “第一次来看您,东西准备的有些简陋,希望您不要生气。宁宁心里一直记挂着您,早就想回来看您了,这不,第二天就带着我一同来看您了。”二哥这话说的让云舒都忍不住一笑,这哪里是她带他来的。不过欢笑之余云舒心里是感动的,她确实一直都在惦念着外婆,只是没想到二哥会早早察觉到。云舒忽然灵光一现,或许,容欢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心思才这么急着过来扫墓的。 云舒的心未免又更软了几分。 云舒有心和外婆说说这一年来的事,不过这活却是被容欢代劳了。 从覃婉琳再婚到这次迁坟的打算,容欢细致地交代了个遍,连云舒的那份都一并说了。 “姥姥您放心,家里一切都好,我爸可喜欢覃姨了,一定会对覃姨好的。”容欢说着抬头看了眼云舒,勾起嘴角笑道“宁宁也是。我爸也很喜欢宁宁,我们都很喜欢宁宁。” 容欢说着说着还夹带起了私货,最后说喜欢的时候咬字特意重了些,惹得云舒嗔了他一眼,随后只当做没听懂他暗藏的私心,不再理他。 容欢只觉得她这样无奈又带些羞恼的小模样可爱极了,若不是在坟前还需庄重些好,他必是得抱着她好好亲一亲的。 云舒虽有些羞恼,却也承认容欢的口才的确是好。 夫妻恩爱,子女孝顺,家庭和睦。 外婆生前最记挂的还是母亲,她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待容欢说完了,天上的太阳都往西沉了一截。 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姥姥,我们要走了,过两天我和宁宁再来看您。”容欢最后对着墓碑再次拜了拜,起身等着云舒告别。 云舒伸手摸了摸外婆的墓碑,在心里默默说道:外婆,母亲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也很好,您不用担心我们,您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我们会好好的。 最后,云舒不舍地再忘了眼外婆的墓碑,轻声道“外婆,我走了。” 云舒外婆的墓立在一个小山坡上,下坡的时候容欢怕坡陡路滑,伸手欲拉着云舒,防着她摔倒。 如果是之前,云舒一定会说没有关系,她自己一个人可以。 但云舒凝眸看着容欢那只白皙的朝她伸展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容欢立刻收掌攥紧了她的手,一路走下坡,走到了平地上,也没有松开。 容欢牵着云舒,朝着村口走去。 只是路过一座半塌的土屋,云舒忍不住停了下来。 感受到云舒的止步,容欢立刻回头问她“怎么了?” 云舒伸手指了指那颓塌的破败房屋,道“这里,是我和外婆以前的家。” 容欢举目望去,只能看见满眼的废墟。那土屋像是被人从头劈了一刀,倒垮了半截,连屋架的结构都露了出来。老旧到腐朽的房梁上还爬出了葱郁的杂草,一看这屋子就是荒废已久了。只是云舒说着这是家时,嘴角还挂着怀念的笑。 显然,她眼中的景象并不是眼前的这一片废墟。 容欢怕她触景伤心,揉了揉她的脑袋,许诺道“没事,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 云舒摇摇头,表示她不需要安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接受了这些。 房子拆了,外婆走了,但那些回忆却不会退色,永远都存在她的脑中,刻在她的心上。 难道来一次,云舒索性带着容欢在村子里走了走。 他们边走,云舒边说着童年时的趣事。 “小的时候,每年夏天都会有人来村子里放电影,就在村口的那棵榕树下面,那是村子里晚上难得热闹的时候。”外婆的村庄深远偏僻,太阳一落山,村子便变得安静起来,颇有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意思。只有夏夜放电影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带上板凳藤椅,坐在榕树下喝茶聊天,一起看电影。电影的内容不是抗战就是革命,老人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孩子们看了会却是坐不住的。此刻,就是大家撒野的好时候。男孩子们有模仿电影“打仗”的,女孩子们则聚在一起跳皮筋,哪怕这些游戏大多都是平日里玩腻的,但黑夜里的玩耍总是觉得分外的有趣。老人们这时候也不会拦着他们,只坐在吱嘎响的藤椅上,慢慢呷一口茶,轻轻摇着蒲扇,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云舒小时候也有和小伙伴玩疯过的时候,她还记得玩累后的她扑进外婆的怀里,外婆给她擦了擦汗,往她嘴里喂了块清甜的糖糕,搂着她,缓缓扇着那把宽大的蒲扇。云舒至今还觉得,那蒲扇扇出的风比现在的空调还要舒服。 “以前汪爷爷还养过一头大水牛,平时就在那潭水里泡着,有几个胆子大的男孩子还下水骑到它的背上去呢。” 云舒这一讲竟有些停不下来。 容欢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回忆。小姑娘难得有如此健谈的时候,哪怕童年不可回,他也没忍心打断她。 只可惜,回忆终究有尽头。等云舒自觉停了下来,只觉得唇舌发干,竟是讲了许久。 “很吵是吗?”云舒有些不好意思捂了捂脸,也觉得自己话多。 容欢笑笑,“没有。”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照片里那个小小的,活泼的,可爱的小姑娘是真实存在过的。 临走前,容欢牵着云舒的手,回头看了看已无人烟的村庄,突然提议道“我们在霖市多呆几天吧。” 云舒惊地睁大了眼。 容欢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没事,你想留久一点就留下,学校那边我来帮你说。” 云舒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学校里的课还没有上完,再过几天母亲和继父也要回来了,还有二哥,二哥回国后还没有回家过呢…… 一连串的理由都告诉云舒自己不应该再霖市多耽误。 但云舒最后拉紧了容欢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嗯”。 —————————————————————————————————————————— 更新了更新了 最近我工作比较忙,可能更新上没那么快,写文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累过头就没什么写文的灵感、这章剧情我写了有4天才有一点感觉)不过叁哥我已经安排上了,目测还有3章左右应该能开肉了,剧情上我尽量加快点,让你们早日吃肉 另外怕大家误会,还是解释一下,云舒只是感动但是离开窍还很远,只不过容二哥很聪明,攻略的切入口找的很准,一下子就拉近了和云舒的距离。 第二十七章组团捣乱 云舒最后还是没有在霖市多留。 事情还得倒回扫墓那天说起。 扫墓结束后,云舒和容欢一起归家,周奶奶等几位长辈正好在小区的绿地上闲聊,看见两个年轻人手拉着手回来,顿时一同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才对嘛。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小年轻谈恋爱也是一样的道理,瞧瞧,现在这不又好回去了。 其实在云舒心里,牵手这种举动除了情侣之外亲人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几位长辈那晶亮又暧昧的八卦眼神,火热程度堪比千万瓦大功率探照灯直射,让云舒实在顶不住,反倒真的别扭起来。擅长逃避的她动动手腕想松开二人相牵的手,却被容欢反手捉住,阻拦了她的逃离,依旧紧紧地攥在手心。 对此,几位长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两个人的感情越好,他们越放心。 周奶奶笑呵呵地帮他们二人接过手上拎着的东西,问到“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呀,晚饭吃过了吗?” 云舒摇了摇头,“还没有,我们……我们去看了外婆。” 周奶奶的手一顿,抬头,神色惊讶。 她没想到云舒这一回来就和男朋友上坟去了。云舒的终身大事作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周奶奶自然是顶关心的,一双还算清明眼珠子在二人身上滴溜溜的来回打量,也不知道去扫墓是谁的意思。 这事一下子云舒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好,毕竟,容欢带她去扫墓的时候,她和周奶奶的反应是一样的。不过这事不用麻烦云舒开口,容欢自己就说了。 “宁宁平时心里最记挂外婆,我和宁宁的心是一样的,这难得回来一次,肯定是要先去看外婆的。”为表亲近,容欢连姥姥的称呼都随了南方的习惯,改口叫了外婆,听的周奶奶更加熨帖亲切了。其他几位长辈听着对容欢的感观也更好了,就连之前对容欢颇有不满的金伯现下再看容欢也是顺眼多了。 不过呢,身为女性,周奶奶和钱阿姨的心思本就更细,又是对云舒的性格再熟悉不过的,觉得事情并不是像容欢说的那么简单。云舒挂念外婆不假,但云舒也不至于和他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男朋友上坟去了。于是,两位长辈私下拉着云舒又偷偷问了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舒也不会因为容欢对她的别样心思就掩盖他的用心,也就照实说了事实。 这回周奶奶和钱阿姨更高兴了! “好!好!好!”周奶奶高兴地拉着云舒的手轻拍着叫了叁声好。 这男方提出和女方提出的意义可是不一样的。在周奶奶看来,容欢主动提出来要去扫墓,这明显是把云舒放心上的,和见家长也无异了。这下她可以放心了,云清地下有知,也该高兴。更难得容欢有这份心,却不邀功表现,很是稳重。所以年龄大些有什么关系,这好处现在不就看到了! 经历这么个事,周奶奶心里可以说是把容欢当作“准孙女婿”一样看待了。 “小容啊,今天你们就别烧饭了,一块上我家吃去。”钱阿姨本身就很看好容欢,见容欢说话做事都是再周到稳妥不过的,那就更喜欢他了,当即招呼着两个小年轻上他们家吃饭。因怕他们拒绝,钱阿姨说完立刻板起脸对着他们二人说道“我今天可是卯足了劲儿要露一手的,菜我都买好了,你们两个都要来,听到没有。”虽是命令的口气,可听着只让人感到暖心。 像是要斩断二人的所有后路般,又立马招呼到在场所有人道“其他人也要来啊。宁宁难得回来一趟,小容也是第一次来,怎么都得好好欢迎一下是不是?” “这话说的是。”汪爷爷率先点头同意,“一会儿我带两瓶好酒过来。” 一听到汪爷要带酒来,金伯和赵叔两个酒鬼先乐了起来。 汪爷肯拿出手的酒那肯定是好酒啊。 于是赵叔也大手一挥豪迈道“等会我把我那雪蛤拿出来,给大家加菜。” 云舒一听,知道赵叔这是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因着赵叔祖籍是东北,原先家里的产业也与各种珍贵食材有关,所以赵叔珍藏的雪蛤绝对是珍品。对此,云舒都忍不住为赵叔肉痛了,不过赵叔却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有了汪爷爷和赵叔的带领,本来是普普通通一顿晚餐硬是被搞出了年夜饭的阵仗。 见大家都乐在其中,云舒也完全没了拒绝的理由,和容欢回家放下今天买的东西,就到钱阿姨家赴宴去了。 说是钱阿姨请客做东,但是大家也不会真的空手而来,自然是有食材的出食材,没食材的出力气。云舒一进门,厨房里已是奏起锅碗瓢盆叮叮咚咚的交响,听着就热闹极了。眼尖的容欢看到金伯准备拿出宴客用的大圆桌,主动上前帮忙,和金伯两个人将合力将圆桌抬到了宽敞的阳台。对此,金伯心里别扭地称赞容欢还算有点眼力劲。 因为吃饭的人多,今天的天气又好,金伯和钱阿姨就做主将吃饭的地方定在阳台上了,这露天吃饭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这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只是饭后云舒无奈地搀着脚下开始打飘却还硬装作无事的容欢朝家走去。 进家门后,云舒扶着容欢坐到床上,自己去厨房给他冲了碗醒酒茶。 作为今晚的主角之一,容欢也是被劝酒最多的人。 醺醺然的容二乖巧地坐在床沿发呆,那乖顺的模样倒是让他身上那股子妖孽气息锐减,竟也让云舒看出了几分可爱的味道。云舒捧着温热的醒酒茶,走到他面前,用手摸了摸他晕染桃色的脸,容欢就蹭着她的手,抬头看她。 眼波潋滟,玉面含春。 云舒收回先前觉得他妖气锐减的话,醉酒后的容二哥简直就是人间杀器,媚态横生。换作是一般女人,此刻怕是早就受不住这样的勾引,狼嚎一声就该扑上去将这妖物就地正法。 可惜,容欢眼前的这个少女,她没有心! 云舒摸摸二哥有些微热的脸,轻声问道“难受吗?是不是想吐?” 容欢摇了摇头。酒是好酒,味道醇厚,醉人却不叫人难受,就是后劲儿有些足。 云舒将茶碗递到他的唇边,嘱咐他喝些解解酒,一会儿早些上床休息。容欢就这么顺着她的手喝净了碗里的茶。等容欢喝净了,云舒收好碗准备走开,却被容欢大手一捞,云舒顺势一跌,跌进他的怀里。 容欢圈着云舒,因醉酒晕红的俊脸靠在她的肩膀,带着酒香的热息喷在她凹陷的肩窝里。 云舒怕跌破手里的碗,只能无奈地敞着手,仍由他圈抱着自己。 看着容欢这一副惫懒无赖的样子,云舒最先想到的就是她家小六哥。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这善于撒娇的手段倒是一脉相承,也不愧是兄弟了。 容欢抱着云舒一时没有其他动作,云舒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她轻轻推了推容欢提醒道“如果难受就躺下睡吧。”容欢窝在小姑娘柔软的腹部蹭了蹭,抬头,潋滟的狐狸眼中写满了期待。 “我今天表现的好吗?” 活像个求夸奖的孩童。 云舒为他突然的幼稚感到好笑,顺应他,含笑点头道“好。” “那有没有奖励?”醉酒的某人进一步求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云舒问他。 容欢不答,只伸头缓缓贴近她的唇。如此,便是要亲她。 云舒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 容欢把她圈的严实,一点逃跑的空隙都没有留给她,她只能看容欢那俊脸慢慢朝自己逼近。云舒刚刚还暗地笑继兄突然幼稚,却没想到人家早就算好在这儿等着她呢。 二哥的套路她怕是走不完的。 眼见着二哥的唇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了,云舒已经忍不住闭上眼,认命了。 容欢见状只高兴的翘起嘴角,也闭上眼,只等一亲香泽。 可就在这时,云舒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云舒如闻大赦,刷地一下睁开眼,猛地一下推开继兄,反应敏捷地从容欢身上弹跳而起。“电话响了,我、我去接电话。”云舒说是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至于偷香落空的容欢那更是不满。 电话的那头的云舒熟悉的声音,是四哥。 云舒心下大为感动,四哥永远都是她的及时雨啊。 容远这次打电话来也是从家里阿姨那里知道了云舒回霖市的消息了,特意打电话问小姑娘是什么情况。云舒大致把外婆迁坟的事解释了一遍,只听四哥在电话那头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云舒连忙道“不用了。”继而咬了咬唇,还是说道“二哥也过来了。”虽然其他几个哥哥都不会知道在霖市的这段时间,她和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云舒总会下意识心虚。 其实容远能从阿姨那里知道云舒回霖市了,能不知道容欢后来也追着去了吗?只是听到小姑娘坦诚地说容欢也在时,容远也忍不住眉头一跳。 啧,还是叫老二抢了先啊。 不得不说,容欢的运气确实比他们要好上几分。 不过没有关系,游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很快,容远就向云舒表达了下没有时间和她一起去霖市看望外婆的歉意,并表达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来霖市给云舒外婆祭拜,同时还委婉表示,之前说好的那个舞会时间快到了,但没有舞伴练习他不太安心。最后像是懊悔说了这样的话一样,容远补充道“没关系,你难得回霖市,好好多玩几天吧,练习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容远不提云舒都险些把这事都要忘了,顿时心里也是又懊悔又歉疚,并当即承诺到会尽早回去的,让四哥不用担心。 得了云舒的承诺后,容远又再关心了一番,最后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一旁将通话听得七七八八的容欢气的酒都清醒了。 然而,这还不是唯一一个来“关心”的兄弟。 云舒挂断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将手机放下,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叁哥。 云舒接通,那头清冷中略带些疲惫的声音直接单刀直入“你回霖市了?”这显然是也听到了消息。 “嗯。”云舒听着容弋声音里那挥不去的疲惫,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问道“现在才回家吗?” “嗯,刚下晚班,才吃饭。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云舒在心里心疼叁哥,做医生真的不容易,别人休息的时间才能吃到晚饭。可在后头听到兄弟这话的容欢却很没形象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个闷骚就是故意的,说的越惨越叫小姑娘可劲儿心疼。 容弋之后的话和容远倒是差不多,也同样是询问云舒突然回霖市的原因,也一样表示了自己不能亲自前来祭拜的惋惜和有空一定来霖市给外婆上坟的心意。云舒谢过叁哥的心意,再次挂断了电话。 可这次电话挂断不过叁秒,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妹妹,你怎么回去了?”容澈一开口就急问到。云舒本就是好耐心的性子,也不嫌解释的累,还是给容六又解释了一遍。 “啊这样啊,早知道我就早点回来陪你一起去了。”容澈表示很惋惜,“不过没关系,下次你再回去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啊,我还没见过咱姥姥呢。”容澈这开口自来熟倒是和容欢一模一样。 容澈打电话来的目的当然不是问问云舒回霖市的原因就好了。很快,他就直接点破来意“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下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开始第一轮比赛了,你说好要来看我比赛的,可不能爽约哦。” 有了容远的提醒,云舒自然也记起和容澈的约定,在电话这头和小六哥表示自己一定会在比赛前赶回去,到现在亲自给哥哥加油的。 得到云舒的保证后,容澈满意地挂完电话。与此同时,容湛的电话紧随着进来了。 这回容湛不需要云舒再解释一次了,他已经知道云舒为什么回霖市了。他同样表达了不能陪同云舒一同回霖市的遗憾,同样许下了以后一定抽机会来霖市给云舒外婆扫墓的承诺。“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随后,容湛也问了这个问题。 云舒给了他一个大概的时间,容湛在电话那头“唔”了一声,“那就等你回来之后再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谢谢五哥。”云舒谢过容湛的好意,同时也好奇五哥找她到底是什么事?不过这个悬念要等她回去之后才能解开了。 至此,除了在部队里消息不通的容昊外,剩下的几个兄弟都轮番给小姑娘打了电话,热切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并同时努力让云舒的归期往前挪了一截。 容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群倒霉兄弟显然是得到消息后开始组团给他捣乱来着。 之后的几天,云舒都在抓紧操办外婆迁坟的事。 云舒虽然想多留在霖市几天,但她同时是个守诺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毁坏和继兄们的约定。 外婆的新坟最后定在了郊区的公墓,选了一处块风水极佳的位置。 云舒知道,这多亏了二哥。都说买坟如买房,以云舒自己的人脉的背景,是断然抢不到这样合适的墓位的。定好了墓位,剩下来的就是选一个好日子,将外婆和外公的骨灰起出来,迁到新坟合葬。这一回,容欢特意询问了周奶奶霖市祭拜的规矩,香烛、供果、纸钱,一应祭品都准备的妥当整齐,给云舒的外公外婆好好地扫了回墓。 “外婆,您看这和我们村子的后山像不像?您和外公一定也会喜欢这里的。”云舒在坟前摆上白黄两色的菊花,又给外公外婆烧了元宝纸钱,最后两眼微红对着墓碑说道“外婆,您不用担心我,我什么都好,母亲也是,您就放心吧。” 这样的话,云舒每次来坟前都要说上一回。她不想外婆到了地下还要为她们母女俩担心。 容欢在坟前焚香祷告了番,也按照霖市的习俗点了挂一百响的鞭炮敬告天地,最后在云舒外公外婆的墓前,揖身拜了叁拜,诚挚地说道“姥姥,姥爷,在这边我会照顾好宁宁的,也请你们在那边也多多保佑她。”祭拜完了外公外婆,容欢见云舒仍然面有忧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握着她的手道“别担心,我们不在的时候周奶奶他们会来看外公外婆的。公墓这边,我也专门请了人来定期扫墓,一定不会让外公外婆的坟墓荒芜的。” “谢谢二哥。”云舒眨眨微红的眼,冲容欢道谢。 容欢爱怜地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姑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事,还有二哥呢,乖,别担心了,以后二哥会陪你多回来的。” 云舒窝在容欢怀里,重重点了点头。 至此,她可以安心地回帝都了。 —————————————————————————————————————— 啊哈哈哈哈哈,兄弟们组团捣乱气死二哥,二哥的好日子要结束啦。 叁哥准备交接棒上线。 容昊铁憨憨:今天的我依旧没有得到作者妈的宠爱 第二十八回京 云舒回京的那天,天气并不算好。 早起天上的云层就厚的如沉重的棉絮,压住了整个天空,瞧着就觉得沉闷。 这天,怕是要下雨的。 云舒担心地想。 最后检查了一遍门窗,云舒关门锁好出发。容欢已经先一步带着行李下楼了。 行李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大部分的行李都是云舒准备带回去分发的土特产,容欢为了路上方便,已经安排人先一步寄往帝都了,剩下随身携带的不过两只行李箱。 考虑到之后肯定还要回霖市,那衣服被褥这些就不必带回去了,云舒将它们全部洗晒迭好放进柜子里。而容欢新买的那几件衣服也被他强烈要求留了下来,和云舒的衣服在衣柜里并排放着。 容欢光是看着心里就美得冒泡。 云舒想起二哥盯着衣柜傻乐的蠢模样,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到楼下的时候,几位长辈正围着容欢说的热络。 这样的场景云舒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容欢不通霖市方言,偶尔说多了还会跑出些京片子来。而几位老人一辈子都在霖市,话语间的乡音是怎么也去不掉的。这南北相差甚远的腔调交织在一起,营造出奇妙的戏剧感来。 云舒见容欢和长辈们说地热闹,心里不免为继父掬了一把泪。 或许叛逆是刻在容家骨子里的基因。 二哥虽然没有六哥那么桀骜,但对待自己亲父的态度远不如对周奶奶热情。倘若继父看到二哥可以和周奶奶他们如此侃侃而谈,对待自己却敷衍了事,怕不是气的又要叫着揍二哥一顿了。 容欢凭着自己出众的样貌和那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不过短短两周时间,就哄得几个长辈把他当个宝了。 这不,出门饺子回家面。 周奶奶就因为从赵叔那听到了这么句北方的习俗,临行前,还特意为容欢包了顿野菜饺子,嘱咐云舒下次回来还要带上容欢,到时,她再给他们做面条。 云舒:…… 这不知道的,以为容欢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那个。 不过不吃这顿饺子,云舒都不知道容欢还会包饺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容欢见云舒难得露出这么一幅目瞪口呆的惊讶之色,又好气又好笑。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云舒嘴快秒答。 “你说什么?”容欢用沾着面粉的手捏她的小脸,把她捏成一个小花猫。 云舒只是睁大自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只讨好的猫儿,露出自己那招牌的乖巧笑,对着容欢笑笑不说话,表情却生动地写着“我什么都没说呀~” 许是在老家比较放松,云舒瞧着也比帝都要活泼多了,叫容欢爱到牙痒。若不是有长辈在场,容欢是真的忍不住想亲一亲她的。 自从那次半强行拉着云舒做过后,容欢便没再碰过云舒了。 这绝不是容欢不想。鬼知道每天揣着这么个宝贝不能吃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 但云舒再好哄也不是真的就愿意和他做的。 容欢可以死皮赖脸地困着云舒一起睡,但小姑娘的僵硬他从背后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容欢从来不是短视的人。尤其眼下他们马上都要回去了,家里头群狼环伺,他不抓紧时间巩固这难得攒下的优势,是急着把小姑娘往兄弟们那头推吗? 虽然不能和小姑娘水乳交融,但对比起其他几个兄弟,他尚且能夜夜抱着美人入睡,已经足够他先得意一阵子了。 临行前的野菜饺子惊艳地叫容欢两眼发亮,但云舒就没有他这样的好口福了。 因为她对这野菜过敏,只能吃没野菜的普通饺子。 “这事你怎么没有和我们说啊?”容欢第一次知道原来小姑娘也有过敏的食物。早知道的话,他早就该让文姨提前注意下,万一这不小心误食,岂不是危险? 而最应该为自己生命安全操心的云舒本人却没有那么紧张。 倘若不是因为这野菜不好带,她还打算带些回帝都的。 覃婉琳就很喜欢吃这种野菜。 这野菜的学名云舒也不清楚,用霖市的方言直译过来大概是叫“野山衣”。听老人们说,这野山衣是南方特有的一种野菜,只有附近的几个省市内才有,北方更是想买都没地方买。为了一种既不好表述也不常见的野菜让文姨连买菜都提心吊胆的话,云舒心里也过意不去。更何况,野山衣致敏性其实很低,只是自己天生与它不合罢了,命中注定少了这口口福。野山衣味美,难道就因为她过敏就让家里其他不过敏的人也跟着不吃吗?她看二哥就吃的挺香的,想来继父和其他几个哥哥们大概率也是喜欢的。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有什么不能吃不能用的一定要提早和我们说,听到了没有。”容欢板着脸教育她。几位长辈在跟在他身后附和。 骤然被围攻的云舒:…… 这次回帝都容欢不打算坐霖市直飞的航班了。 他驾车带着云舒去沪市的机场。 高速才过一半,云舒担心的事就发生了。 果然下起了大雨。 这么大的雨,飞机肯定暂时不能飞了吧。 到达沪市的时间和容欢估计的差不多,而飞机也一如他们所料晚点停飞了。 好在容欢买的机票是头等舱,在vip休息厅里候机总比窝在霖市那狭小的候机室要来的舒适。这也是容欢要带云舒来沪市乘机的原因。这样的坏天气,若从霖市直飞,指不定就要取消航班了,沪市飞帝都的航班可比霖市多多了。且再退一步,沪市的高铁站就在旁边,便是要转乘高铁那也比霖市方便。 飞机大约要延迟2个小时,候机的时间变得有些无聊,兄妹俩开始闲聊起来。 有一个问题,云舒早就想问容欢了。 就是容欢会做饭这个事。 以容家的条件和她对几个继兄的了解,云舒觉得他们既没有必要学会做饭,也不像是会下厨的人。 “你只要出国读一年的书,就什么菜都会学着烧了。” “国外不也有中餐厅吗?”云舒疑惑。尤其是容家兄弟这种不差钱的主儿,想要找家味道地道的中餐应该也不难吧。 “国外的中餐哪算中餐啊。”回想起留学时的那段日子,容欢还是忍不住想皱眉。 云舒光看他眉间的褶皱,就知道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国外的中餐厅为了能适应市场,站稳脚跟,大多数都是根据当地人的口味进行改良融合了,早就和国内的口味天差地别了。容欢虽然能花钱找到口味正宗的中餐馆,但那大多数都是些高级餐馆,吃久了难免腻味,免不了怀念家常味道。 没有条件,嘴巴又挑,无奈的容欢只能自己学着下厨。在多次的失败、放弃和被迫再学习的循环中,容欢竟然也磨出了一手不错的手艺。只是回国之后,他也没有了自己下厨的必要,也就再也没有下厨过了。直到昨晚包饺子,他才小露了一手。 云舒想象容欢系着围裙苦着脸在灶前做饭的模样,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是,我会做饭就有这么好笑吗?”容欢放下手中的报纸,危险地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小姑娘。 云舒摇摇头,用笑到磕绊的声音说到“就是觉得,二哥你……和围裙挺配的。”说完,云舒又忍不住笑,笑地肚角都发酸了。她也不知道容欢身系粉嫩围裙的画面怎么就戳到她的笑点了。 容欢伸手越过桌子要去掐她的小脸。小丫头现在胆子大了,都学会嘲笑他了。 云舒笑着闪躲,乖乖说到“二哥,我错了。” 嗯,对,知错了,下次还敢。容欢在心里冷哼。 容欢都准备站起身去捉云舒了,不解风情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电话电话。”云舒赶紧叫道。 容欢只好作罢。 他没好气地接通电话,那头撕心裂肺的咆哮让容欢瞬间将手机挪到叁尺远,连坐对桌的云舒都听地一清二楚。 “容欢,你个畜生!!!” 容欢果断地挂断电话,就算捂住耳朵还能听到嗡嗡的回鸣。 周子荣这个傻x又在发什么神经? 被挂断通话的周子荣坚持不懈地又打进第二通电话。 这回容欢先发制人,“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那就别说了。” 周子荣还委屈呢。“容欢你是不是人?!老子刚买的新车,借给你才几天就这样了,你个畜生!早知道你这么畜生,打死我都不借车给你!” “不就是辆迈凯伦么,至于你嚎成这样?”容欢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你懂个屁,这是我新老婆!” “你都换了一车库的‘老婆’了,迟早都是要再换的,我这不是助你早日再娶嘛。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只能拿车当老婆,主都为你感到到可悲,阿门。”容欢说着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你tm少废话,你洗干净脖子定好殡仪馆给老子等着吧!” “呵,那也得你先回得来帝都再说。”容欢可知道,周家老爷子可是下了死命令,周子荣这货要是不在沪市拿出点成绩来就别想回帝都了。 “容欢你@#¥%amp;*$……” 周子荣还没咒骂完呢,容欢再一次果断地挂断了电话,还顺手把他拉进了黑名单里,徒留周子荣望着自己“伤痕累累”,泥点满身的爱车气到原地跳脚。 容欢这个贱人,真是把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表现的淋漓尽致。 气在头上的周子荣也没法发现他在咒骂容欢的同时也把自己比作了狗驴。 “这样没关系吗?”云舒小心翼翼地问到。果然还是应该把车开去清洗保养一下再还回去比较好吧。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容欢完全不在意地答道。 云舒:……这个不是第一次指的是借车还是拉黑呢? 云舒默默在心里为这位借车的小哥默哀叁分钟,下次要是有机会遇到,她再好好谢谢人家吧。 这场雨下的大却也走得快。 两个小时后,飞机正常起飞。 云舒和容欢准时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回到了容家。 “妹妹,你可回来了。”容六率先冲出来抱住了云舒,但是云舒这次却像是应激一样连退叁步,慌忙退出了容澈的怀抱。这让在场的几个哥哥们脸色都微微一变,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云舒身后的容欢,眼带深意。 云舒也为自己有些无意识的拒绝惊讶。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 她似乎没办法再理所当然地和继兄们亲密了。 ———————————————————————————————————————— 有人可能会觉得我太偏心二哥了,凭什么宁宁可以和二哥亲热却排斥其他哥哥了。放心,作者妈一视同仁,容二哥很快就体会到什么叫“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奸笑】 叁哥预热中…… 第二十九章捕梦(微H)【待修补】 以前不会拒绝容澈亲密的云舒也为自己的突兀反应吓了一跳,和同样怔愕的六哥面面相觑。 容六愣了会儿,随即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几天不见,妹妹都和我生分了。” 见小六哥委屈,云舒也心有愧疚,张了张嘴想解释,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该温馨的重逢场面却多了丝别扭尴尬。 好在四哥素来善解人意,出来打圆场道“好了老六,宁宁也才刚回来,你就别闹她了,让她先好好休息吧。”劝完容澈,容远又和善地笑着对云舒道“宁宁累了吧,先回房间休息会吧,一会吃晚饭了我来叫你。” 云舒感激地点了点头,带着愧疚和不安回到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云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要表现地自然一点啊。 不仅仅是因为她不想暴露和二哥的错位关系,更是因为二哥的事和其他几个哥哥没有关系。几个哥哥对她都很好,她不能因为二哥的缘故就一杆子打翻所有哥哥。 平常心,平常心。云舒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 只要表现地和往常一样就可以了。 或许是做足了心里建设,吃晚饭的时候云舒表现就自然多了。容澈又粘人地提出要坐在她旁边的要求,云舒也没有拒绝。容弋依然少言寡语,只是默默替她夹了一块牛排,用眼神示意云舒吃。一旁的容四替兄弟当起了翻译机,“宁宁多吃点,瞧着又瘦了。” 云舒狐疑地摸了摸自己软绵的肚子。因为叔伯姨婶们的过分热情和持续投喂,体重持续稳定了好几年的云舒回了一趟霖市都觉得自己都长胖了。 好在腹部传来的手感告诉她上面依然没有多长一块多余的赘肉,但是四哥所说的消瘦也是绝对不存在的。 餐桌上,云舒接受了一轮继兄们风格各异的关心,这顿饭吃的也是颇为和乐。 云舒私心里并不想破坏现在的兄妹关系,她只希望这样的和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包括容欢。 哪怕她和二哥的的确确发生过了肉体上的关系,云舒也始终没法把容欢摆在除了“哥哥”以外的位置。 但她和容欢的兄妹情也着实发生了变质。 光裸的躯体交迭,黏腻的肌肤相贴。云舒微睁着眼,看着上方那张冶丽容颜,眼角带红,春情旖旎。随着身体的撞击轻轻晃动,男人额角的汗珠摇摇欲坠,终于落下,滴答,砸在她锁骨的凹陷。 “啊……啊……乖乖,夹得好紧,嘶,好热,哥哥都要融化在你身体里了。”艳丽的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十足的淫浪,叫本就浑身燥热的云舒臊地宛若熟虾子。 一记刺顶,在少女紧致甬道里连番作恶的肉棍正中她最脆弱的凹陷软肉,撞得云舒轻叫一声,软糯又娇媚。 云舒为自己的呻吟羞耻地捂上嘴。 容欢扯开她捂嘴的手,翻开她的掌心,一个个湿热的吻落在那里头。 “乖宁宁,叫出来,哥哥喜欢听你叫。” 云舒咬着唇,摇头不应。 在叫床方面,她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见小姑娘紧闭朱唇,容欢坏心眼地按住她的肩膀,本就杵地极深的肉柱更是下流地顶住少女的花心恶意地研磨着,磨得云舒吸气惊呼,不得不开口求饶。 “二哥,别……” “别怎么样?” 别欺负我。 云舒的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却依然被容欢准确地捕捉到了。 他噙住云舒的软唇,给了一个长长的吻,漂亮的五指覆住那雪白可爱的乳丘轻轻揉动着。结束一吻后,容欢又改为轻啄她的耳后,一边喘息一边说着“好乖乖,哥哥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哥哥疼你都来不及。” 柔韧而弹性的花径开始规律性的收缩,容欢也不再忍受难耐的射意,翘起少女的双腿缠绕身后,双手紧抱着云舒,微抖着声音在她耳边唤道“好宁宁,等等二哥,二哥和你一起去。” 云舒依然无法适应继兄这样激动的冲刺,她只觉得如果不紧紧抱住继兄,她就会被这样撞坏了,双腿更是紧绞不放。 “啊——啊——宁宁,宁宁,哥哥来了,给你,给你,哥哥什么都给你,哈啊——” 随着二哥最后一声长吟,一记蓄力的刺顶也重重送进云舒的身体里。 云舒唰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明明都该是深秋的季节了,云舒却睡的一身都是汗。 她出神地坐在床上,胸膛的心跳快的叫她发慌,汗液黏腻粘连衣裳,下身的潮湿更叫她烦躁恐慌。 春梦云舒也不是没做过。 尤其是在月经一周前的时候,就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荷尔蒙的积累让她在睡梦中也需要发泄欲望。 只是不同于往常那些暧昧不清的春梦,这回的对象不再是模糊的脸,而是清晰地叫云舒在梦醒后都后悔不已。 云舒在内心感到害怕。 都说梦是人心的潜意识。 那她这样的春梦意味着什么呢? 云舒不敢想。 她掀开被子,想去洗个澡,洗掉这浑身的汗水,也要处理下身的黏腻。 云舒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回想那荒谬的春梦,但大脑却不听使唤地一幕幕回放着。云舒闭上眼,让花洒直淋脑袋,企图冲掉脑中的杂念。然而,温水似乎无法洗去那些恼人的杂事,反而发生了一些古怪的反应。 春梦里自己的脸慢慢扭曲成了母亲覃婉琳的脸,而容欢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也变成了云舒不熟悉的面孔。 一些曾经被她遗忘掉的画面就在这陡然间重新闪回她的脑海中。 云舒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她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除了一些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胃部空的燃起一些灼烧感。 云舒缓慢地直起身,拿过浴巾擦净身上的水分,准备去吃早饭。 ———————————————————————————————————————— 卡文有点严重,太累了状态调不上来。 姑且请个假吧。 最近工作+备考+家里事让我累的喘不过气,我又几乎快一个月没有休息了,就慢慢磨了。等我去找下之前的大纲,可能还要重修一部分,再补一点。 热┊门┇阅┊读: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第二十九章推荐(微H) 第二十九章推荐(微h) 以前不会拒绝容澈亲密的云舒也为自己的突兀反应吓了一跳,和同样怔愕的六哥面面相觑。 容六愣了会儿,随即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几天不见,妹妹都和我生分了。” 见小六哥委屈,云舒也心有愧疚,张了张嘴想解释,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该温馨的重逢场面却多了丝别扭尴尬。 好在四哥素来善解人意,出来打圆场道“好了老六,宁宁也才刚回来,你就别闹她了,让她先好好休息吧。”劝完容澈,容远又和善地笑着对云舒道“宁宁累了吧,先回房间休息会吧,一会吃晚饭了我来叫你。” 云舒感激地点了点头,带着愧疚和不安回到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云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要表现地自然一点啊。 不仅仅是因为她不想暴露和二哥的错位关系,更是因为二哥的事和其他几个哥哥没有关系。几个哥哥对她都很好,她不能因为二哥的缘故就一杆子打翻所有哥哥。 平常心,平常心。云舒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 只要表现地和往常一样就可以了。 或许是做足了心里建设,吃晚饭的时候云舒表现就自然多了。容澈又粘人地提出要坐在她旁边的要求,云舒也没有拒绝。容弋依然少言寡语,只是默默替她夹了一块牛排,用眼神示意云舒吃。一旁的容四替兄弟当起了翻译机,“宁宁多吃点,瞧着又瘦了。” 云舒狐疑地摸了摸自己软绵的肚子。因为叔伯姨婶们的过分热情和持续投喂,体重持续稳定了好几年的云舒回了一趟霖市都觉得自己都长胖了。 好在腹部传来的手感告诉她上面依然没有多长一块多余的赘肉,但是四哥所说的消瘦也是绝对不存在的。 餐桌上,云舒接受了一轮继兄们风格各异的关心,这顿饭吃的也是颇为和乐。 云舒私心里并不想破坏现在的兄妹关系,她只希望这样的和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包括容欢。 哪怕她和二哥的的确确发生过了肉体上的关系,云舒也始终没法把容欢摆在除了“哥哥”以外的位置。 但她和容欢的兄妹情也着实发生了变质。 光裸的躯体交迭,黏腻的肌肤相贴。 云舒眯着眼,迷蒙地望着撑在她上方的冶丽容颜。 妖孽的男人眼角带红,春情旖旎,火热的分身深埋在身下少女的幽谷中富有节奏地撞击,额角的汗珠摇摇欲坠,终于落下,滴答,砸在她锁骨的凹陷。 “啊……啊……乖乖,夹得好紧,嘶,好热,哥哥都要融化在你身体里了。”艳丽的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十足的淫浪,叫本就浑身燥热的云舒臊地宛若熟虾子。 一记刺顶,在少女紧致甬道里连番作恶的肉棍正中她最脆弱的凹陷软肉,撞得云舒轻叫一声,软糯又娇媚。 云舒为自己的呻吟羞耻地捂上嘴。 容欢扯开她捂嘴的手,翻开她的掌心,一个个湿热的吻落在那里头。 “乖宁宁,叫出来,哥哥喜欢听你叫。” 云舒咬着唇,摇头不应。 在叫床这方面,她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见小姑娘紧闭朱唇,容欢坏心眼地按住她的肩膀,本就杵地极深的肉柱更是下流地顶住少女的花心恶意地研磨着,磨得云舒吸气惊呼,不得不开口求饶。 “二哥,别……” “别怎么样?” 别欺负我。 云舒的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却依然被容欢准确地捕捉到了。 他噙住云舒的软唇,给了一个长长的吻,漂亮的五指覆住那雪白可爱的乳丘轻轻揉动着。结束一吻后,容欢又改为轻啄她的耳后,一边喘息一边说着“好乖乖,哥哥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哥哥疼你都来不及。” 柔韧而弹性的花径开始规律性的收缩,容欢也不再忍受难耐的射意,翘起少女的双腿缠绕身后,双手紧抱着云舒,微抖着声音在她耳边唤道“好宁宁,等等二哥,二哥和你一起去。” 云舒依然无法适应继兄这样激动的冲刺,她只觉得如果不紧紧抱住继兄,她就会被这样撞坏了,花径不受控制地紧绞着继兄的肉棍不放,双腿亦是紧缠着二哥精瘦的腰身。 “啊——啊——宁宁,宁宁,哥哥来了,给你,给你,哥哥什么都给你,哈啊——” 随着二哥最后一声长吟,一记蓄力的刺顶也重重送进云舒的身体里。 云舒唰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明明都该是深秋的季节了,云舒却睡的浑身是汗。 她出神地坐在床上,胸膛里的心跳快到几乎要蹦出来,回荡的撞击让心口有些疼,汗液黏腻粘连衣裳,下身的潮湿更叫她烦躁恐慌。 春梦云舒也不是没做过。 尤其是在月经一周前的时候,就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荷尔蒙的积累让她在睡梦中也需要发泄欲望。 只是往常那些暧昧不清的春梦仿佛量产的里番一般,和她共赴巫山的男主角们不是像被打了马赛克一般看不清脸,就是春梦无痕,梦醒后就再也记不得了。 这次的春梦对象清晰地叫云舒充满罪恶感。 云舒在内心感到害怕。 都说梦是人心的潜意识。 那她这样的春梦意味着什么呢? 云舒不敢想。 她掀开被子,想去洗个澡,洗掉这浑身的黏腻和下体的潮湿。 云舒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回想那荒谬的梦境,但大脑却不听使唤地一幕幕回放着。她闭上眼,让花洒直淋脑袋,企图冲掉脑中的杂念。然而,温水似乎无法洗去那些恼人的杂事,反而发生了一些古怪的反应。 明明的自己的春梦,但记忆中自己的模样却慢慢扭曲成了母亲覃婉琳的样子,而容欢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也被云舒不熟悉的男人给替代了。 阳光充足的午后,微敞的门缝,交缠的白肉。 一些曾经被她遗忘掉的画面就在这陡然间重新闪回她的脑海中。 云舒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她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除了一些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胃液翻滚留下灼烧感。 云舒捂住有些难受的胃,缓慢地直起身,拿过浴巾擦净身上的水分,准备去吃早饭。 才一出方门云舒就撞上了同样准备去吃早饭的容叁。 容弋盯着云舒泛白的脸,眉头微蹙。 “不舒服?”他别说着边用手背触碰云舒的额头,探查她的体温。 云舒拉下容弋的手,摇头淡笑道“没事,就是饿了。” 容弋想,兴许是低血糖了,赶紧带着她下楼吃早饭。 容六看见云舒来了本能地黏了上去,看清云舒有些苍白的脸和几乎没有血色的唇,惊呼出声,“妹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她的脸色真的有这么差吗?云舒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 在场每个哥哥看着她都是一脸担忧的模样。 云舒除了胃有些难受外倒是没觉得有其他什么不舒服,微笑着让哥哥们放心。 “要不今天还是在家休息吧,学校那边我来说。”容欢拉开椅子让云舒入座,纤长的手指麻利地剥净一只水煮蛋,放在云舒的瓷碟中。 刚刚还在春梦中相见的人骤然又出现在面前,云舒低头搅动着容弋替她盛的豆浆,不敢看容欢,只低垂着脑袋摇头否决了容二的建议。 云舒素来都是乖学生的代表,从来不会无故缺课,现下既是回来了哪有不回去上课的道理。这点胃疼不过是胃空的久了有些难受罢了,吃了早餐就好了,那就这么娇弱需要在家休息了。 见云舒坚持,几位继兄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 “小舒儿,你回来了。” 两周没见到云舒的abb们热情地给了云舒一个拥抱。 尤然虽不至于它二人这般热情,但见云舒回来了也是高兴。 “事情都办好了吗?”尤然问。 云舒连着几日都没来学校,她们叁人自是担心,好在云舒还记得在微信里和她们解释突然回老家的事,让她们不必担忧。 “嗯。”云舒点头。 几人正说话着,谁晓得迎面就碰上了手持教案的容欢。 “容老师!!”陶乐乐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容欢,惊喜地两眼发光。杨蓬蓬敏锐的眼神捕捉到容欢手里的教案,也顾不得面对美人的紧张羞涩,兴奋地问道“容老师,今天上课吗?” 容欢对陶乐乐有点印象,知道她是云舒的室友,笑着点点头,对她道“记得来上课。” 得到了容欢肯定的回答,abb们高兴地差点当场尖叫起来。 对比陶乐乐和杨蓬蓬的兴奋激动,云舒和尤然则是淡定多了。尤然虽然对容欢的好感颇高,但她本身也不是美院的学生,对容欢也只是出于美人的欣赏,于是对他尊敬地问了声好就没了。而云舒,相较于叁人,可谓之冷淡。她只微微抱紧了怀中的书籍,像普通学生那样,冲容欢问了声好后便再也没有别的话,还礼貌地后退一步为容欢让行。 容欢对此只稍久地凝视了会云舒,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云舒你这在啊?”有同学碰见云舒一脸喜色,“主任在找你呢。” 云舒听到系主任在找她,将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交到尤然手上,跟着那同学快步走了。 “叩叩。” “请进。”门内温柔的女声响起。 “主任您找我?” 见云舒来了,主任站起身冲对面的两位介绍道“这就是云舒。” 云舒顺着一同看了过去,只见主任对面坐着一位有些眼熟的中年男子和…… 五哥?! 云舒震惊。 她知道五哥之前就已经进组拍戏了,这次回来她没有在家看到五哥也没有觉得奇怪,但本应该在剧组拍戏的继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学校里了。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云舒,是我们舞院得意的学生。” “云舒,这是郁明淮导演,这是容湛,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次了。” 郁明淮?! 难怪云舒觉得眼熟了,就算她对演艺圈再没有兴趣,对这位大导演还是知道的。这位郁导素有“鬼才”之称,荧屏处女作就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虽然最后并没有获得奖项,但是首秀就叫人眼前一亮,之后更是一路往惊才绝艳的方向奔去了。其电影作品多以画面恢弘,个人风格显着的运镜为特色,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早期代表作《禁城》、《在水一方》、《藏娇》等电影多次斩获金狮奖、金棕榈奖、金熊奖等多个高含金量的国际电影奖项,其本人也荣获过最佳导演银狮奖等荣誉。只是近年来拍的作品反响一部比一部差,也因此不少影迷和业内人士怀疑这位郁导是否已经江郎才尽了。 比起郁明淮,云舒对容湛可就熟悉多了,只是,她仍是疑惑,这郁导和五哥特意找她来是做什么呢? 见到了云舒本人的郁导,静静对云舒打量一番,在心下默默点了点头,也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道“云舒小姐,我这次来是想请你来剧组帮个忙的。”简单来说,郁明淮是来找一个替身的,舞蹈替身。本来找替身这种小事不该由导演亲自出马的,奈何,郁导是个处女座,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奇高,每一个细节都要打磨到完美,再加上需要舞蹈部分的女演员是投资方强硬塞入的,演技平平不说,本身也毫无舞蹈功底,拍摄出来的画面实在是与美无缘,导致郁导对这个舞替的人选就更上心了。 本来郁导和帝艺古典舞系主任是多年好友,原是打算请她亲自出马的,但主任现在的工作重心更多在教学上,身体也不似以往灵活了,便拒绝了郁导的邀请。不过,她向郁明淮推荐了云舒,并信心满满地保证选云舒绝不会错。 说来巧的是,这次出演他的男主角的容湛也向他推荐了这个小姑娘。 系主任和他是多年好友,自然不会坑他,而容湛的眼光也颇高。这两人不约而同地向他推荐,郁明淮也不免对云舒产生了些好奇。 郁明淮来帝艺之前已经特意找了些云舒的表演来看,其中就不乏一些比赛的视频,对云舒的技艺已经有了认可,现下看到她本人,出众的外形和气质又在郁导心里添了不少加分项,对于这个替身的人选,郁明淮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云舒完全可以胜任了。 听完郁导的请求和解释,云舒并没有露出郁明淮预想中的欣喜若狂,也没有喜极而泣,而是显而易见的犹豫。这让郁明淮不由怀疑自己这些年名声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换作是一般的小明星怕是早就忙不迭地应下了吧,毕竟像郁明淮这级别的大导哪怕是去他的电影里做个替身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眼下云舒这么一个素人却流露出这么明显的犹豫神色,让郁明淮的自信和对自己市场价值的判断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云舒犹豫了半晌,问道。 “当然。”郁明淮虽然对云舒没有立马同意颇感意外,却也没有小气量到觉得云舒不识抬举。或许是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机会,有些手足无措吧。不知内情的郁导如此想着。 对云舒更为了解和系主任和容湛却大抵明白云舒在顾虑什么,他们私下里各自替云舒又说了一番好话,让郁导再多给她一点时间考虑,另一边又去做云舒的思想工作。 本来云舒是想直接拒绝掉的,毕竟她对进军演艺圈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前不久还发生过魏老师那件事,让云舒对那个圈子更多了几分抵触。只是,她可以明显感觉到,系主任和五哥都是希望她能接下这份邀请的,而且直接拒绝郁导这级别的大导,似乎也太落人家面子了,因此云舒才会这般犹豫。 —————————————————————————————————————— 到底是什么魔力让我每次预告要更新都像是flag 最近忙成狗,加班常态化导致我压力过大,好不容易有个完整周末就好像突然泄了一口气一样,突发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加发烧,生不如死。叁哥的肉已经炖在锅上了,预测2-3章大肉,顺道给五哥铺个垫。下次更新等我打两天针,身体缓缓先,上班真是摧残我的健康。 第三十章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舒犹豫再叁,还是决定拒绝。 考虑到郁明淮拍摄途中不一定方便接听电话,云舒在微信上认真编辑了很久,郑重拒绝了这桩邀请。 郁明淮果然也没有回复。 云舒摸不准对方是没有看到还是生气了。 郁明淮的回复一直到云舒临睡前才姗姗来迟,只不过他也没有明确地说好或者不好,而是问了句“方便接电话吗?” 云舒给了肯定的答案后,郁明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云小姐。” 郁明淮一开口就透着一股浓重的疲惫。 事实上,郁明淮就是很疲惫。 拍摄的过程并不顺利。本来郁明淮就不是很满意投资方硬塞进来的这位流量小花,偏偏这位也是个心里没谱的主,四处轧戏不说,连最基本的职业态度都没有。台词记不住,表情又僵硬,脾气还特大,稍微多说两句就开始落眼泪罢工,搅得整个剧组进展缓慢。刚刚的第十次ng气地郁明淮直接暂停拍摄,跑到片场外抽烟冷静,也是到这时候他才看到云舒的信息,却更让郁明淮头疼。 这一天就没一个好消息! “郁导。” “云小姐,我能问下你拒绝的理由吗?”郁明淮拖着身心疲惫,强耐着性子追问云舒拒绝的理由。 其实云舒在先前的微信里已经说明了理由,这会儿郁明淮再问,云舒也没觉得不耐烦,又重新解释了一遍。理由还是那个理由,她并不想往影视圈发展。 郁明淮并非没瞧见云舒的解释,他只是无法接受。听到云舒的阐明,他终究是按捺不住,语气轻讽道“云小姐是从不接商演吗?” 云舒一愣,没想到郁明淮会提这个。 答案当然不是。 云舒虽然淡泊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对商业演出没有什么看不起的心理,更何况她也有过依靠商演度过难关的时候,所以对商演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态度。 听完云舒的回答,郁明淮火气更浓了些。“既然如此,云小姐为什么偏偏就拒绝我呢?看来只能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郁明淮阴阳怪气,只差把“你看不起我”这几个字贴在云舒脑门上了。 云舒连忙否认,却再次被郁明淮截断了话语。 “云小姐,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我也明确说一句,我郁明淮虽然不算什么人物,却也是有底线和尊严的。我邀请你做我电影的舞替无非就是一锤子买卖,我出钱,你替身,同商演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至于别的什么……”郁明淮语气越发讥讽,“说句不好听的话,云小姐似乎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的角色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演的起的。当初我看中云小姐,也是出于容澈和黎岚的推荐,在云小姐犹豫的这两天里,他们俩也没少到我这来说你的好话,如果他们知道云小姐为了这种无法成立的理由而如此轻易拒绝了别人给予的机会,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云舒在电话那头一时语塞。 既然云舒已经拒绝,郁明淮也不多做纠缠,“既然云小姐已经决定,那就祝云小姐前程似锦。”说完便挂断电话,徒留云舒在床边发愣。 郁明淮的话像是戳破了她眼前的迷障,让她醍醐灌顶,却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云舒发现她陷在“只要接受与影视相关的工作就是进军影视圈”的荒诞逻辑中“鬼打墙”。 从一开始,郁明淮就没有任何明示或者暗示会让云舒她出道的信息,而她自己更不会主动选择这一条路,一切都是她下意识排斥娱乐圈的结果。 云舒扪心自问,如果没有发生岳川的那件事,自己是否会接下这份工作? 答案是会。 郁明淮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她自己的先入为主,这份工作与其他工作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是给谁替身也好,在谁的作品里替身也好,那也仅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云舒掩面无声哀嚎。 如果不是郁明淮的直言,她可能还在“鬼打墙”,同时心中愧疚更胜。因为她的一时糊涂,浪费了系主任和五哥的好意,这样云舒更是过意不去。 云舒这头辗转难眠,狠怼了一通的郁明淮也好不到哪里去。 搞砸了啊。 郁明淮掐了把疼痛的太阳穴。 他打这通电话的本意是想试图再挽留一下云舒的,毕竟他当初拍板邀请云舒来做舞替的时候也是真的满意她的。只是拍摄进展的几乎停滞本就让他烦躁不已,在安排替身这件小事又再遭挫折,郁明淮一时情绪不平,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导致事情发展朝着他所希望的反方向一路狂奔,拉都拉不回来,简直就是南辕北辙的典型范例。 郁明淮无力地深叹一口气,苦笑出声。 他这就是迁怒啊。 其实他又有什么脸去指责云舒。 过去他也曾锐气难挡,可面对市场的否定和年复一年的质疑,他身上的锐气也被一点一点磨灭。他的剧组里放进了那样一个既无能力又不敬业的女人,不就是他的妥协吗?他挤兑云舒的那番话等冷醒时再回想,简直就是自扇的大耳刮。 郁明淮痛苦地搓了把自己的脸。 不满意的人拒绝不掉,满意的人却偏偏拒绝了他。 后路被自己斩断,电影却还得继续往下拍,事到如今,看来也只能准备重新找人了。 郁明淮掐灭了烟,转身回片场继续死磕。 次日早晨。 “四哥对不起。”云舒看着四哥鞋子上那淡淡的印子,为自己的出神愧疚的低下了头,颇为无力地道歉。这已经她第二次踩到容远的脚了。 “这有什么。”容远揉了揉小姑娘低垂的毛茸茸的脑袋,“正好我也累了,坐着休息会吧。”容四自然不会去计较这点不痛不痒的事。只是他比较意外,小丫头居然也会有跳舞出神的时候。 云舒一晚上没睡,虽不至于萎靡不振,却也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容远给她倒了杯温水,盯着她眼下的乌青,问道“昨晚上没睡好吗?” 云舒摸了摸自己的脸。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黑眼圈确实有些明显,无法否认自己的失眠。 “发生了什么事吗?” 面对四哥的关心,云舒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岳川的事情四哥并不知情,这事既然已经翻篇,云舒也不想容四再为她担心。她沉吟了会,将魏倩做的事略过,简单交代了下郁明淮关于舞替的邀请,系主任和五哥中间出的力,以及自己轻易的拒绝,最后气馁地说道“四哥,我觉得我错了。” 容四听完,敏锐地察觉到两点。 一是老五果然也开始动作了,这件事他们兄弟几个都不知情,老五的推荐绝不是小姑娘想的那么单纯;二则是云舒那对娱乐圈强烈抵触的心态实在过于反常,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了云舒的心态变化。容远略眯了眯眼,直觉觉得这事可能和老二有关。不过这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云舒明显不想说,容远也不会硬要追问到底,既然有了端倪,查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容远安慰低落的小姑娘,“别害怕,他们不会生你的气的。” 容澈自不必说,云舒的性子摆在这,一般很少有长辈会不喜欢她,就算云舒拒绝了郁明淮,作为云舒敬重的师者也不太可能会因此而生她的气。 如果五哥和系主任真的因此而责怪她云舒心里或许会好受些。五哥和系主任都对她很好,正因为如此,云舒才对自己挥霍他人好意的行为耿耿于怀。而且,更让云舒气馁的是她发现自己是如此怯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竟然已经害怕到对娱乐圈任何事物都避之不及的地步了吗? 容远见云舒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安慰而有所好转,索性问她“那你想怎么做呢?” 云舒茫然地看向容远。 容远继续道“犯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重点在于你如何对待‘错误’。倘若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那就尽力去挽救,倘若事情真的无可弥补那也只能避免重蹈覆辙。” “所以你想怎么做呢?” 云舒听了容四的话,迷茫的桃花眼慢慢睁大。 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郁导还愿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容四看出她的迟疑,又推了她一把道“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错误’就永远只能是‘错误’了。” 云舒抓起手机,立刻起身,急冲冲地跑到安静的小阳台上。 “四哥,一会我们再继续。” 她要给郁导打电话! 云舒的时机也凑得好,因为那位“小公主”又闹脾气,郁明淮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工,正好接到了她的电话。 郁明淮看着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可没期待有什么好消息。昨晚他说的那么绝,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小姑娘回心转意了,也不知道云舒打他电话还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气不过打电话准备骂回来吗? 郁明淮有些迟疑,却还是接通了电话。 等待接通的过程云舒心中很是忐忑。本来她应该事先在微信上和郁导沟通一下,但是又觉得还是直接打电话比较郑重。不知道郁导会不会接她的电话?也有可能他为此生了气根本不想接她的电话。 云舒这头担心着,电话突然通了。 “郁导。”云舒抢在郁明淮生气前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的态度不够端正,我给您道歉。”道歉完后,云舒咬了咬唇,斟酌着开口“我知道这样说或许会让您觉得我厚颜无耻,但是关于舞替的事,我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参与剧组的选拔也可以。”说着这话的同时,云舒恭敬地鞠了一躬,尽管郁明淮并看不到。 云舒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然后静静地等着郁明淮的“宣判”。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长的云舒的心愈发的下沉。 果然没机会了吗? 被惊喜砸中的郁明淮持续宕机中。 他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峰回路转的。 他先前大脑闪过无数种猜测,却偏偏不敢想这种,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种“交流方式”了吗?郁明淮迷惑。不过既然人已经送上门来了,郁明淮当然不会再傻到拒绝,当即和云舒敲定进组的时间,最近阴云密布的心总算明媚了一点。 解决了这个错误的云舒心底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转念间,她突然想到,她还有一个“错误”需要纠正。 晚间,云舒主动敲响了容欢的房门。 容欢对她主动的感到惊喜。即使小姑娘装的很好,但容欢还是察觉到了她隐晦的回避。只是看见云舒正经到有些严肃的神色,容欢心里的那点惊喜慢慢淡去。 “二哥,我有话想和你说。”云舒抿了抿嘴。其实她早就应该明确地和二哥说清楚的,但因为她的胆小和那一点点的“贪心”,才导致现在尴尬的局面。容欢很好,但她却始终不敢有除了亲情外的第二种感情,这样不清不楚地拖着只会让二哥误会,还是应该当断即断。 容欢其实已经大概猜到小姑娘想说什么了,他根本就不想听。 “二哥,我……” 电话声恰逢其时的响起,打断了云舒的开口。 “抱歉,宁宁,我先接个电话。”容欢趁机逃避他即将被拒绝的局面。 云舒当然不会耽误容欢的正事,不过这通电话似乎没有那么快就结束。 容欢用英语快速地和对方沟通着。 托亲爹长年漂泊海外的福,云舒的英语还算不错,虽然容欢口中有一些专业词汇她听不懂,但是几个关键字眼让她大概了解了是容欢工作室的订单似乎出了一点岔子。 见云舒还在等待,容欢用手轻轻捂住手机,抱歉地对云舒道“对不起宁宁,我们可能要改天再谈了。” “没关系,正事要紧。”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目送云舒离开后,容欢和那头又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无力地坐在床边,双手交握抵着低垂的头。 啊,头痛。 刚才他是故意延长对话的,为的就是先把这事岔过去。容欢万万没想到云舒是如此油盐不进,简直就是他情史上的“滑铁卢”。 “笃笃笃。”容欢的房门再次被叩响。 容欢抬头看见半倚在门口的容弋。 明明容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容欢还是看出了他的幸灾乐祸。 “你来干嘛。”容欢没好气地说。 容弋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容欢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他刚刚肯定都听见了! 兄弟们几个都不傻,容欢已经抢先一步的事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抢先一步不代表就是最后的赢家。小姑娘越是难攻略就越是激发大家的挑战欲,各自都不甘落后。 老叁来找他的目的容欢也不是猜不到,虽然容欢心里很不甘心,但是这事交给老叁或许才是真的“对症下药”。独享是不可能独享了,不可能放弃吃肉的容欢当然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选项。他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抽出今天刚收到的牛皮纸袋,甩进容弋的怀里。 “便宜你了。” 容弋打开纸袋,看了眼里头装的东西,嘴角的笑意更浓。 “谢了。”容弋拿着纸袋挥了挥手,准备走人。 同盟就此达成。 “接下来就看你了。”容欢无奈却又指望地说道。 第三十一章捕梦 本想第二天好好和容欢谈谈的云舒没有等到人,只等到了容欢一大早就出国了的消息。 “出国?”云舒愣了,往嘴里送粥的手顿住,抬头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不可思议道“这个点?” 保姆许姨回忆起清早容欢的行色匆匆,也半是不解地点头重复道容欢给的解释“说是之前客户定制的服装出了点岔子,得一大早赶过去处理。” 面对容欢的突然出国,容四容六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老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唯独知道容欢打算的容弋也因为早班先一步离开了饭桌,留下不知真相的一群人默默猜测。 明明许姨做的早饭诱人又丰盛,可云舒含着汤勺,却吃不出什么滋味。 二哥这么急着出国是因为她吗? 虽然昨晚上那通电话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紧急的样子,但是云舒总觉得二哥或许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所以故意避开了她。 而之后几天容欢寥寥的信息让她这样的猜想愈发浓烈。 云舒一时也判断不出容欢究竟是真的忙还是故意不想理她。 因为二哥的“冷淡”,云舒暂时绝了通过微信和他聊聊的心。如果二哥是真的在忙,云舒也不想因为这事给他忙上添乱,如果二哥只是不想理她……云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其实她早该想到会遭遇二哥“冷遇”的可能性。毕竟被拒绝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她也的确不能奢求容欢被拒后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待她,那着实有些过分。 只是一想到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去最初那样融洽的兄妹关系,云舒很是失落。 不过云舒同样坚定。 冷冷也好。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相互冷静之后,拒绝的话也能更顺利地说出口。即使日后容欢待她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云舒还是会保持对待兄长的敬爱之心。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面对兄妹间可能恶化的关系,云舒也能逐步坦然了。 和郁明淮敲定进组的日子后,舞院的系主任又找了云舒一次。 在得知云舒是主动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黎岚很高兴。 面对恩师的喜形于色,云舒的心情就复杂多了。她坦白地告诉黎岚自己之前曾不知好歹地拒绝过一次郁明淮,又厚着脸皮请求人家再给她一次机会,给老师丢人了。 黎岚笑笑摇头,并不在意这个。 “你能自己想通这就很好。” 其实就算云舒拒绝了郁明淮黎岚也不会意外。当初魏倩做的事,黎岚也是有所耳闻,对此深感不耻,也为云舒心疼。也因此,在郁明淮让她推荐一名优秀的学生的时候,虽然黎岚脑子第一反应是云舒,却也小小的犹豫了下。 不过最后黎岚还是推荐了云舒。 一是云舒的能力和天赋摆在这,出于帮助好友的心情和对得意门生的骄傲,云舒这样优秀的人才当然是推荐的不二人选;二也是存了想要推一把云舒的心思。魏倩犯下这样大的错,云舒当然会有心理阴影,但黎岚不希望这块阴影会跟着云舒一辈子。 她不想看到云舒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就对影视表演避如蛇蝎,把自己拘在狭窄的世界里。 好在,云舒比自己想的更有勇气,黎岚深感欣慰。 黎岚把云舒拉坐到身边,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的目标只是做名舞蹈演员,但是,云舒,舞者的舞台不仅仅只有剧院这一方世界。” 云舒是个很有灵气的孩子,可灵气的保持也需要有眼界和经验的支撑。娱乐圈固然有肮脏不耻的一面,却同样有着无数的机会和光耀的舞台。 “我把你推荐给郁导,并不是想让你放弃舞蹈转投影视,事实上,舞蹈和影视从来都不是水火不容的。”黎岚耐心地同云舒说着,“你还记得鉴赏课上我让你们看的那些片段吗?” 云舒点头。 那些都是舞蹈大家在影视剧中的表演节选。 云舒似乎有些明白黎岚的意思了。 影视可以作为舞蹈永恒的载体,而舞蹈又为影视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是舞蹈和影视的相互成就。 “实话和你说,老师年轻的时候也同样进过剧组,也有和你类似的想法,但是当你亲身经历一部影视的制作时,不同于剧院的舞台或许能让你从新的角度审视你的舞蹈。” “云舒,别把自己圈的太死了。” 从黎岚那里离开后的每一秒,云舒都在回想和恩师刚才的那番对话,感动、愧疚、庆幸、后怕,百感交集,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哪怕仅仅是跳舞,她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下午没有别的课程安排,云舒打算去一趟市立图书馆。倒也不是她临时起意想来看书,而是昨晚收到叁哥的“求救”微信,云舒受托来帮忙找书的。 市立图书馆的书柜密密麻麻地罗列在大楼的两侧,从大厅抬头向上望去,人在书海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想起叁哥拜托自己的理由,云舒轻笑了一下。 这的确是太为难许姨了。 容弋要找的一本英文原版书籍。且不说许姨不通英文,要从文山书海中精确地找出一本,不会图书检索的许姨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云舒在检索机器中输入容弋发的那一串英文书名,拿手机拍下区码编号和余量,就到外文图书区寻找起来。 有索引号的指示找书并不困难,云舒很快就在某排书架的中间层找到了容弋想要的书。 这是一本有关心理学的书籍。 云舒大致地翻了翻,几乎通篇都是专业词汇,晦涩难懂,对于她这种不过是可以应付日常生活的英语水平级别实在是太高了。 她也就只能看懂封面了。 云舒再叁核对过信息后,确定这就是叁哥要找的那本,下楼去办理了借阅手续,带着书前往容弋发给的定位地址。 出租车将云舒放在医院附近的小区门口。 云舒抬头看着矗立气派恢弘的高级公寓,再次对容家的有钱有了新的认知。曾经她和室友路过这儿的时候,陶乐乐还调侃说这地段的高级公寓,她们可能打一辈子工都不一定能买到一个厕所。而叁哥仅仅是因为嫌弃宿舍脏就能随手买下单位附近的高级公寓,这可真是社畜的终极梦想。 虽然许姨是同她说过,几个哥哥为了工作方便,在外面是各有私人房产的,但是富人的有钱总是能突破她们的想象。由此可知,其他几个哥哥的房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云舒也为兄长们的体贴感动。 许姨说过几个哥哥以前回大宅的频率并不高。但自从云舒住进来之后,为了不让她感到寂寞,几个哥哥总是隔叁差五回回来一趟,许姨都说大宅热闹多了。 在门卫处做了来客登记,云舒畅通无阻地上了电梯楼层,找到了容弋给的房门号,按下了门铃。 只是好一会都没有人应答。 云舒又按了几次,依然没有回音。 是不在家吗? 云舒疑惑,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叁哥。 就在云舒刚刚按完号码的时候,紧闭的门口“啪嗒”一声开了。 容弋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睡意惺忪地看着门口的小姑娘。 云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容弋,新奇感令她微微睁大了眼。 叁哥平时看起来总是冷冷淡淡的,自带一股“只可远观”的禁欲气息。现在这幅明显还不清醒的迷糊状态,云舒心里陡然跳出两个字:可爱! 刚睡醒的容弋思维还有些涣散,盯着门前的云舒,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缓了会的容弋才想起自己托云舒找书的事,侧身让云舒进来。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早? 云舒闻言,疑惑地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是下午的3点17分了,怎么也不算早了吧。 大抵是云舒疑惑的神色实在过于明显,容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指针静止在了早上的9点22分。摸摸口袋,容弋才想起手机没电,他还没来得及连上充电器就睡了过去。 容弋捏捏鼻梁让自己醒神,让云舒先坐一会,自己进了卫生间洗漱。“抱歉,早上有点困,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云舒看他眼下的青黑,问他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容弋不是睡没睡好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没睡。 “昨晚临时有一个急救病人,早上才下班。”本来容弋只想眯一会的,但是眼睛一闭上后意识就沉了,如果不是云舒的门铃,他可能根本都醒不过来。 云舒算了下他的下班时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叁哥,你午饭吃的什么?” 容弋沉默。 何止是午饭,从早上下班后到现在,他只喝了一杯咖啡。 看见容弋这反应,云舒就知道他一定什么都没吃。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叫外卖的时间太久了,云舒决定还是直接动手做点好了。然而打开容弋的冰箱,那空荡的宛若新买的空间让云舒“无语凝噎”。 不知道叁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小姑娘那无语的表情让容弋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摸了摸鼻梁道“我不会做饭。”所以从来不买食材的。 云舒关上冰箱门叹了口气,“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容弋想了想,从整洁如新的厨房壁柜里掏出了一包方便面。 云舒:…… 行吧,聊胜于无。 不过只有方便面实在是太没营养了,在云舒努力地翻找下,终于在连容弋都不记得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盒鸡蛋和一盒午餐肉。看着叁哥那幅茫然的表情,云舒猜这十有八九是许姨给带的。 虽然方便面是没有什么营养价值,但是胜在方便快捷,在这种急需补充血糖的时候正是派上用场。 云舒坐在小沙发上,托着腮,耐心地等着容弋吃完。 容弋吃完,云舒想要去收碗筷,被容弋轻轻推开了。 “我来。” 容弋端着吃完的碗筷,浸泡在厨房的洗碗槽里,又从壁柜里拿出盒精致的小铁罐,给云舒泡了一杯香草茶。 “同事从斯里兰卡带的,一会你带点回去,放牛奶喝更好。” 云舒捧着热烫的茶杯小啜了一口,浓郁的芳草香味让云舒整个人都仿佛精神一轻。 云舒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不过她很快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放下茶杯从身后的帆布包里拿出容弋要的书。 容弋谢过她,当面翻开看了几页,确定是他想借的那本,抽书签夹在其中一页做了标记。 “谢谢宁宁,这下我论文可以写完了。” “叁哥你不是外科医生吗,怎么还要写心理学的论文。”云舒好奇。 “大学的时候有点兴趣,就修了第二学位。” 云舒对叁哥更加钦佩了。学医本就不易,叁哥居然还有精力修第二学位,真是厉害。 墙上的钟停了,容弋需要给它换个电池。 在容弋找电池的时候,云舒才抽空打量了下叁哥的私居。 怎么说呢,装修的真是太有个人风格了。 整个房间全是冷色调的,家具摆设无一丝缀饰,纤尘不染,一如容弋这个人。也正因为如此,钟表下挂着的那张捕梦网就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云舒指了指那张有着白色羽毛流苏的捕梦网,感觉并不像是叁哥的手笔。 容弋扫了眼那张格格不入的捕梦网,淡淡道“你二哥旅游的纪念品,硬要给我挂上去的。” 啊,如果是二哥的话,那的确是他的风格。 云舒忍不住笑。 不过她也有点意外,二哥叁哥的关系似乎比她想的还好。abb们还一度揣测过豪门间的恩怨纠纷,像二哥叁哥这样同父异母的兄弟私下一定是针锋相对的。但是,据云舒观察,二哥叁哥的关系应该是没有受父母辈的影响的。 就在云舒走神之际,容弋已经替换好电池了。他问云舒现在的时间点,精确到秒的那种。 云舒:…… 好吧,她知道叁哥还有强迫症了。 因为要校对,云舒一边报时间,一边视线忍不住聚焦到容弋校对的指针上。终于校对准确后,连云舒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 校对好钟表后,容弋似乎才想起要给云舒的东西。 “哦对了,老二走之前让我收个快递,我觉得放在这里比较好。”容弋递过去的是一本相册,云舒之前翻过,是容家的家族相册。云舒有些不解的接过,翻开第一页就叫她呆愣。 她的百日照怎么会出现在这本相册里?! 云舒又赶紧翻了翻后头的相页,记忆中相片的位置都被调整挪动过了,而那些腾出来的位置,穿插进的都是她的照片。周岁的、两岁的、第一次登台表演的……一张不落。 这些照片本应该在霖市才对啊。 对于云舒的震惊,容弋适时地出来解惑“老二说照片是他复印的,原件还在霖市。” 是了,除了二哥没有人再看过这些照片了。 二哥真是……太犯规了啊。 云舒捂住有些酸涩的眼。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总是对容欢狠不下心。 云舒深吸两口气,伸手拿茶杯准备喝口茶压一压动荡的心情。 “你和容欢发生了什么吗?” 叁哥的突然提问让云舒心抖,手碰歪了茶杯,温度不低的茶水倾述倒在云舒的手上,云舒却没时间顾及手上的烫意,第一时间把相册挪开了,生怕怕茶水泼到上面。 容弋也没料到这种意外的发生,他起身捉住云舒的手,把她带到厨房开冷水对着烫伤的地方猛冲。 冰凉的水冲击烫红的手产生火辣辣的疼。 烫伤需要冲冷水十五分钟,在这十五分钟内,云舒什么都没说,也说不出口。 十五分钟结束,容弋擦净云舒的手,仔细观察了下伤势,好在并不严重,从医药箱里找出烫伤膏涂在小姑娘仍有些红的皮肤上。 “这两天用手还是要小心一些。”容弋嘱咐道。 但云舒显然听不太进去。 容弋盯着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女孩,伸手起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宁宁看着我。” 云舒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 “容欢喜欢你。”容弋直接戳破那层窗户纸。 云舒神情慌乱,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却被容弋倾身困在了小沙发里。 “别怕,别怕。”容弋抱住她,和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背道“不是你的错,别怕。” “宁宁你很好,我们都很喜欢你。” 云舒呆呆重复道“我们?” 容弋微微后撤,和云舒对视了两秒,低头,封住小姑娘的唇舌。 “唔。”云舒仰头想退,却被容弋大手一拦堵住了后路。 容弋的吻不热烈,却缠绵。 他勾着她的舌,轻轻地含着。唇舌交缠摩擦泛出丝丝的甜。 云舒接受不了这样的改变,用力将容弋推开。容弋并不强势,顺势松开对她的暂时禁锢。 “为什么?”云舒抖着唇呢喃,眼睛一眨,泪水掉在烫红的手背上。她睁着潋滟的眼,不明白地望着容弋,再次问到“为什么?” “宁宁,你真的不明白?”容弋反问她。 她明白,可是她不想要! “可我只想要哥哥!”云舒难得大声,却委屈地声音发抖。 今天的泪腺似乎格外松懈,云舒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泪如雨下。她强忍着难过,执意求一个答案“为什么,因为……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吗?”云舒哽咽到难以成声。 如果他们是亲兄妹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云舒执拗地想。 容弋怕她偏激,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好女孩,我们仍然是你的哥哥,但我们也不止想做你的哥哥。”他俯身贴在云舒的耳边诱哄道“你曾经没有得到的,我们会补给你;你曾经想要的,我们会拿到你面前。” “没有人会责怪你。” “你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 容弋接二连叁地诱惑着。 云舒沾泪的睫毛轻颤,视线变得恍惚。 她想要的…… “乖,一切交给哥哥,你什么也不用怕。” 他捧着伊甸园的禁果诱惑她咬下。 云舒紧绷的身体慢慢开始松懈,她缓缓闭上眼,仍由他的吻纷纷落下。 首-发:rourouwu.in(woo18 uip) 第三十二章落网(h) 云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到了床上。 她微微睁眼看着与自己零距离相贴的叁哥,思维有些停滞。 事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呢? 云舒回想,但大脑实在懒怠,又或许是过于匪夷所思,云舒最终也没得出答案。 也许她现在只是在做梦? 云舒混沌。 她的走神过于明显,热衷于和小姑娘接吻的容弋着重吸了一口云舒的舌头,酸麻地感觉把云舒拉回现实。 好吧,容弋的这点小“惩罚”让她认清现实。 她现在就躺在叁哥的床上,在和叁哥接吻。 云舒内心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偏偏浑身懒洋洋的,并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味,每当她开始反悔,就会有一个声音跑出来不断在她耳边萦绕,告诉她“没关系的,不会有人责怪你的,这就是你想要的。” 好奇怪啊。 云舒想。 这世上哪有兄妹会接吻做爱的?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没关系呢? 容弋在沉溺接吻的同时也在继续观察,他看出云舒的挣扎。 这是当然的,现实又不是电影,催眠术这种技术也不过是给人下一个暗示,本质上是无法改变人的认识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身心上给她加固这个“暗示”。 容弋伸手覆盖住云舒的眼。 黑暗的突然降临干净利落地斩断云舒纷杂的思绪,让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归到容弋身上。 容弋清冷,吻却缠绵。 他就像是个耐心的教学者,领着云舒学会享受亲吻。唇舌该如何交缠,又该何时分离,每一处的细致他都带着她领会到。容弋的舌尖挑起云舒的舌头,勾引她与自己共同起舞。 云舒着实是个好学生。容弋的意图直接明确,她清晰无误地接收后开始试探性地学着他的模样,舌尖含羞带怯地“舔”了一下,瞬即被容弋捉住,灵活地缠住,勾着吸含。 因为有了回应,容弋也更加热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鼓励他的女孩更加大胆一些。他托着云舒的后脑,更深一步地吻住,蒙住云舒双眼的手也悄悄下撤,滑进云舒的毛衣下。 容弋的手才伸进去就被小姑娘紧张地按住。 即使有着叁哥下的暗示,可面对男人直白的“进攻”信息,女性天然的反应让她条件反射地按住叁哥作祟的手。 容弋也不急,将手从云舒的衣服里撤出,握着她的手安抚。待云舒缓了缓后,他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家居服中,让她先行触碰自己的身体。 叁哥的身体是温热的,可赤裸的肌肤依然燎地云舒指尖缩回。 容弋撑开她的手指,帮着她完全贴上自己的皮肤,缓慢地游走起来。少女柔软的掌心在身体主人的带领下了解他的每一寸。 紧实的腹部,结实的前胸,云舒无需用眼睛证实也实打实地知道了叁哥身材不错。 一颗柔韧的圆粒物擦过她的掌心,换得叁哥陡然加重的呼吸。 那是叁哥的乳头。 云舒像是被烫到般想要收回手,却被容弋略带强硬地按实了。 乖女孩掌心发烫,脸上发热,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羞涩,紧张,兴奋,好奇。各种复杂心情地驱动下,云舒半推半就地抚慰起容弋来。听着容弋逐渐粗重的呼吸和口水吞咽的响动,云舒的心底产生一种奇异的酥麻痒意。 渐渐地,无需容弋的“教导”,云舒对如何让叁哥发出那种令人心痒的喘息声有了自己的心得。除了青涩的抚摸,偶尔还会调皮地用指尖轻扣一下叁哥的奶尖,这种奇袭会让容弋浑身一抖,效果奇佳。 容弋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大型的“玩具”亲手送到女孩的手下玩弄,在云舒沉迷此道的时候,他刚刚中途停止的动作又续了回去。他快速地伸进云舒的毛衣,手指敏捷地解着里头一层的衬衫扣,很快,衬衫一松,微微朝两边敞开。容弋进一步的探入,寻着小姑娘背后的搭扣,灵活地松开。 容弋的手翘起文胸的边缘,如灵蛇般游了进去。 叁哥的手并不凉,却依旧激地云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容弋的掌轻握住女孩的绵乳,握在手中缓慢地揉动着,酥痒的电流蜇地云舒贝齿轻叼下唇,脚趾微蜷。 粉嫩的蓓蕾于容弋手中慢慢地挺立、绽放,云舒刚刚的顽皮此刻尽数被容弋报复回来。男人的手指如抚弦拨弄娇嫩的乳珠,让少女发出如泣的低吟。 嘴上的亲吻,手上的抚摸,让云舒彻底酒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容弋每个步骤的都做的有条不紊。 他再次悄悄解开了云舒腰上的纽扣,瞅准时机将云舒用力托起,轻而易举地脱去她的衣物,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云舒双手环抱企图挡住自己赤裸的春光,满面粉霞。 容弋拨开她的手,潮湿的亲啄让云舒酥胸不由自主拱起,将粉晕的乳尖顺利地送进叁哥的口中。 “呜!”舌头的撩拨搅乱云舒的心湖,嘴中的呻吟变成难耐的呜咽,在容弋的手指触碰到腿根的阴蒂时,变化为小小的尖叫。 云舒一直手掐着容弋的手臂,一只手握着叁哥在她腿间动作的手腕。“叁哥,不要……”阴蒂上强烈的刺激让她的声音都抖地变形。 “乖,不怕,哥哥先让你湿起来。”容弋上床后吐出第一句话,他安抚地吻了吻她,拇指继续刺激凸起的肉豆,另分出两指划开紧实的贝肉,一路伸进小洞先行探索起来。云舒敏感度不错,先前的爱抚已经让她的花穴里涌出了甜丝丝的蜜液,可这还不够。容弋的手指一寸寸地前进,他似有意在寻找什么,缓慢的抽动旋转着手指,摩挲着云舒的肉壁。 云舒快要被他的这种“探索”折磨死了。她一时掐着容弋,一时又揪住身下深色的床单,容弋的床逐渐变得凌乱。 但是容弋的探索是有成果的。 他寻着一块不太一样的软肉,指尖试探地戳了戳,云舒立刻躬身高叫,屁股起落,花径猛烈的收绞,将他的手指紧夹其中,大股的花汁顺着阴道夹裹手指的缝隙流出穴位,湿润了容弋的手腕,将云舒屁股下的床单洇没一片。 容弋想,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他对着那块不同的软肉持续地挑逗着,仅仅是手指就叫云舒欲生欲死,阴道不知是想吐还是想含,对着叁哥的手指松紧交替地吸吮,肉穴湿润的一塌糊涂。 云舒从来不知道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她羞耻,懊恼,却依然控制不住身体贪恋,想要吃进更多的东西。云舒对这种失控感到害怕,她泛着刺激的泪水,哀求道“叁哥,停下,那里……好酸。” 容弋却没有停止。 他再次封住云舒的嘴,唇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插在云舒体内的手指也开始攀升节奏,磨着那块软肉加速抽插起来。 云舒被插地想跑,却被容弋完全控在床上,只能任由自己被叁哥插到小腹抽搐,阴道痉挛,哆哆嗦嗦地喷出第一股花潮。云舒抖着身体,紧绷着腿高潮了小半刻,身体才彻底软下来,瘫进床里。 容弋甚至都还没实际地进入她。 他的手指还没有从云舒的阴道里拿出来,他转了转手指,感受了下扩充的程度,判断云舒容纳他的可能。她有多紧致,容弋在夜晚的游戏里就已经提前感受到了,他不想在进入的时候伤到她。他要给她一场完美的性爱,不允许有任何细节破坏。 高潮后的少女阴道依旧紧窄的不像话,容弋决定换个方式让她更舒服一些。他从云舒的身体滑了下去,清隽的脸埋进女孩微敞的双腿间,对着那湿润的花瓣吻了上去。 云舒惊地双眸大睁,绷紧腹部就床上挺起来,双手插进容弋茂盛的头发里。 “叁哥不要,那里,好脏。” 容弋并不觉得脏,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他的舌头已经舔了进去。 更加酸胀的感觉在小腹聚积,云舒对这种强烈的快感束手无策,她所有的性经验只有和容欢的那么两次,应对情欲她的措施实在是少的可怜。 容弋的舌尖触上云舒的肉芽,云舒为快感冲击地尖叫着甩头,长发在空中甩出墨色的弧线。小腹的酸快感让她有些撑不住地往后倒,最后用手肘半撑着身体仰躺在床上。 容弋将云舒的长腿翻起翘在他的肩上,双掌捏着她的臀肉,将自己的舌头刺进她肉洞的更深处扫荡。 云舒实在受不了容弋这种“欺负”,她的上半身彻底软倒,螓首甩出波浪。 容弋大口地喝着云舒的蜜水,她的每一处反应都符合他的心意。 云舒第一次被男人口交,零经验的她被轻松地再次送上高峰。接连两回高潮让她已经开始疲惫,而容弋却才刚刚开始。 他趁着云舒高潮失神的当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出一个避孕套。 他已经硬了很久了。 是时候吃肉了。 他拆开套子单手套手,扶着肿胀的肉棒顶着云舒吐着露水的洞口,轻压屁股,慢慢地插了进去。 首-发:rourouwu.in (woo18 uip) 第三十三章喘不上气的含义(h) 容弋如愿进入了云舒润湿的阴道。 层迭的肉壁如肉棒一路撑开,如幽闭的花瓣被强行绽放,复又收拢,吞入,将入侵的肉棍完整地吃下含吮。 容弋的前戏效果显着,他的进入并没有给云舒带来丁点痛楚。丰沛的蜜液为他的顺利入侵做足了的润滑,也同时好好地保护着云舒的私处。 可云舒被撑的发慌。 叁哥插得缓慢,却抵销不了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强烈存在感。云舒感受着小腹下那胀地发酸的花径,怀疑自己的私处是否已经被叁哥撑得变形? 慌张生出恐惧,云舒如何也放松不了自己。她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控制着穴道里媚肉们不要去簇拥继兄的阴茎,在床上和容弋形成无谓的对峙。 容弋彻底没入云舒的身体后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女孩的恐惧和僵硬清晰地传递给他。 他屏息提气,强忍着翻滚的情欲,含入云舒的乳珠。 “呃!”叁哥的舌头灵活地扫过云舒的乳尖,云舒整个人骤然绷紧,从喉咙里发出短促地呻吟。容弋的舌尖一次次地反复在云舒的樱果上来回扫荡,骚扰地云舒身体起伏,如波涛中颠簸的小舟,蜜穴出水更盛。容弋伸手揉上她空置的右乳,嘴上却对口中绵乳吸得更加用力,几乎要把云舒的心魂都要吸出来了。 含、吮、吸、舔、揉、捏。 容弋对着这对乳鸽儿用尽了功夫。 噬人的欲望几乎要淹没他,傲人的自制在逐步地崩塌,原先温柔的舔舐已渐渐变为带着点戾气的啃咬了。 好在,他的功夫没有白费。 这回,云舒的身体彻底化成水瘫软在他身下,腰肢微扭,无意识地向上迎凑,微微套弄着他深陷其中的肉茎,双腿想要翘起盘绕却又屈服于羞涩,抬起落下,难耐地擦过容弋的腿。 容弋撑起身体,额间的汗水跌在少女的双峰间,碎裂,滚落。他在云舒下一个迎凑时,后撤身体,捅入,完成第一次撞击。 当容弋冲进花心的那一瞬云舒就叫了出来,叫的又乖又媚。 容弋每撞一下,云舒就叫一声。 那声音甜的都渗着蜜,听得云舒自己都听不下去,捂着自己的嘴呜呜咽咽。 容弋扯开她的手,顺势把她拉起来,让她抱着自己。 “傻宁宁,会喘不上气的。” 云舒脑子木木的,注意力都被身体里那根插得特别深的东西拉走了。 这种对抱着操穴的姿势实在是限制了容弋腾跃的速度,却让他的肉棍肏地特别深,直直地杵着她的宫口。 容弋抱着她往上顶,云舒几乎是坐在他身上,粗圆的龟头次次直击宫口,顶的云舒小腹阵阵泛酸。虽然这样的姿势限制了容弋的速度,却不意味着他就快不起来。他连动腰腹,几乎把云舒整个人搂在怀里颠。 云舒被磨得前后摇摆不定,小腹积聚的酸爽似乎要形成一场小型的飓风席卷她,身体的警告让她迫切想跑。她推着容弋的肩膀就要起身逃离,又被容弋压着后背重新按回怀里。他热情地吻着云舒的耳朵,用情欲浸染的低哑声音轻哄着“乖,乖,不怕。”手却掐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地更沉,肉洞与肉棒贴合地更加紧密。 性器交合,没有丝毫空隙。 女孩娇嫩,实在不经肏。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云舒似溺水之人,紧紧地抱着容弋这块“浮木”,双腿紧盘继兄腰身,整个人近乎挂在他身上,呼吸急促地叫着。 “叁哥,叁哥,我,我不行了。” 容弋将她搂的更紧,力道大到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嘴唇落在她的侧颈胡乱地吻着,腰身挺动地凶狠,自下而上地贯穿着云舒的身体。 云舒整个人紧贴在叁哥身上,饱满的酥胸也贴着叁哥的前胸厮磨,给两人阵阵颤栗。 高潮来的快而迅猛,云舒小腹一阵抽搐,整个人宛若藤蔓死死缠绕在容弋身上,口中发出低而尖锐的长吟,阴道痉挛着裹挟容弋的肉茎,肉穴深处冲出一大股热流彻底浇透了容弋的鼠蹊。 身板僵直,脑中空白,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云舒才像是绷过头的弓弦,“蹭”地一下彻底断开,软倒在容弋身上。 云舒软倒了,容弋却依然硬挺着。 他就着云舒这样缠盘着的姿态顺势一压,便将云舒压在自己身下,原先被压抑的速度立刻就奔放了起来。 容弋压着她快速地抽插,尚在高潮余韵的云舒受不了他这样的折腾,甩着头哭着求饶“叁哥,不行,太快了,慢一点呀。” 容弋却没有放过她。 他被欲望蒸腾地晕红的脸上扯出一个颇为邪气的笑容,清冷的气质顿时碎裂地渣滓都不剩。他俯下身,用舌头反复舔舐着她的嘴唇,时不时还亮出“獠牙”啃咬碾磨一番。 云舒的高潮迟迟没有断绝,叁哥更是恶意地戳着深处的一块软肉不断攻击着,叫她下身如漏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反而又越流越凶的架势,尿意猛增。 持续快速地肏了会,容弋像是忍受不住她过于紧绞的夹击,放弃对云舒红唇的蹂躏,仰起头,一手撑在她的身体上方,一手握住她软绵绵的奶子,彻底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嗯……啊……” 云舒被频频干出急促的短叫,容弋也被夹出阵阵沉闷的哼声。 云舒睁开被泪水氤氲的朦胧的眼,看着上方比这眼沉溺在快感中的叁哥。 艳丽。 这种词她以为只适合用在二哥身上,但此刻,没有任何其他更适合叁哥的词汇了。 冷白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绯色,就像是冰天雪地里开出的红花,如何不抓人眼球?眼角眉梢的淡红透着色气,喉结滑动滚出的呻吟更是勾人的性感。 哪怕是同父异母但终为兄弟。此刻,叁哥同二哥还是还是无比相像的。 云舒一时望得出神,以至于无视了容弋盘紧她的双腿托起她臀部的动作。 再回神时,叁哥已经托着她的圆臀疯狂地冲刺着。有那么一瞬,云舒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熟悉的收缩感再次而来,且来的更加汹涌,云舒推着容弋想让他出去。 她,她好像要尿了。 容弋没让她跑,屁股刺动地更快更狠,胸腔中发出的闷哼也越来越响,阴穴里淌出的水被捣出黏腻的动静。 云舒紧揪着床单,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地叫着。 “叁哥,叁哥……” 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当容弋钻着她的花心蓄力一刺时,云舒没控制住,花穴猛绞,喷射出一大股晶亮的液体。 云舒羞地眼泪花直冒。 容弋意乱情迷地吻着她的泪,边亲边道“没事的,不脏的,是哥哥让你这样的。”才说完没过几秒,实在是因为被她夹地太紧,最后又快冲了几十下,扣着她的肩射了出来。 总算结束了。 云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以为今天会死在叁哥的床上。 还在第二波抽搐的阴道如失修的水管,淅淅沥沥地漏着水,也泄着云舒的精气。云舒觉得自己跳完一整场舞剧都没和叁哥做爱累,眼皮跟灌了铅似的又沉又重。 爽完一次的容弋亲了亲她的眼皮,哄道“想睡就睡。” 似是接受到安心的指示,叁哥一说完,云舒就像是卸下了浑身的重量,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踏上去会周公的道路。 只是临睡前她迷瞪瞪地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叁哥之前说的“会喘不上气”的似乎还有另一种意味在里头。 他会把她肏的喘不上气。 这种诡异的想法在云舒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云舒彻底地陷入黑暗。 首-发:po18vip.xyz (woo18 uip) 第三十四章哥哥让你再舒服一次(h) “呜,叁哥……”少女的呜咽在黑暗的居室里显得格外的魅惑。 云舒跪在容弋的床上,手指忍不住去抓叁哥扣在她腰上的手。这种后入的姿势加上漆黑的环境,让云舒变得更加敏感,容弋的每一次进入都叫她颤栗。 “滴答滴答。”汗水掉在床单上发出细碎的破裂声。 最近秋雨连绵,帝都的气温降了不少,暖气又还未供应,本该是瑟瑟寒意的时候,容弋和云舒却都不觉得冷。 相反,太热了。 这种热都快要把俩人给融化了。 汗液顺着少女滑腻的肌理滚落,激情的热浪从她的体内传递给陷在她体内的容弋。云舒的花径又暖又润,稚嫩的肉壁生涩又热情地夹击着他,舒服地容弋头皮发麻。容弋扣住云舒绞缠的手指,另一手托起她的纤腰,对着蜜穴尽头的那张吸吮的小小嘴,用力地撞了上去。 云舒整个人被撞得往前一趴,撑在床上的手臂塌了一半,嘴中忍不住地发出娇哼来。粗壮的肉茎快速又狠辣地磋磨着娇嫩的媚肉,如药杵般不停歇地捣弄,搜刮着花径的每一寸,碾磨出源源不断的蜜浆花汁来。 蜜桃般的双乳垂落,随着男人身后的撞击,在黑暗中不断划出香艳的波浪。 降临的夜色无法遮蔽男人的视线。 容弋略微倾身,将性器贴合地毫无缝隙,大掌松开纤细的腰身,临走前还恍若不舍地摸了把腰侧滑腻的肌肤,随后奔着那垂挂的乳果而去。 带着情欲热度的掌包上少女的酥胸,随心所欲地揉捏着。麻和痒如溪流般自前胸往下流淌,最后汇聚于少女饱满的阴阜内。明明已经塞无可塞,堵无可堵,毫无缝隙的小穴,却越来越多地涌出甜腻的汁液,将紧堵着肉洞口的容弋的下腹都湿的滴水。 容弋满满当当地塞着云舒的肉穴,不再做激烈的抽插,却并没有叫她更好过。 热烫的肉棍深深地杵进云舒身体的最深处,健挺的臀堵住她的后路,小幅度高频率的抖动让被深裹于内的阴茎顺着润滑的淫水顶着花心磨动,圆壮的柱身更是次次擦过凹凸的嫩肉,惹得肉壁欲生欲死,收缩不断。 慢刀子磨人。 叁哥大刀阔斧的肏干让她喘不上气,这软刀子却像是要榨干她全身的精气。 云舒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猛烈的收缩已经持续了好久,高潮的时间过长实在是消耗人的体力和精力。在又喷出一股甜腻的汁水后,云舒双臂一软,彻底地趴倒在床。 倘若这是一场较量,云舒早就是完败。 她已经泄的不能再泄,叁哥却是依旧坚挺。 容弋没有强拉云舒起来,让她就这么趴在枕头上,整个人却紧贴在她的身后,几乎将她的上半身轻压在床上,双腿却插入云舒的腿根处,挪动膝盖让她的双腿打开地更大。容弋拖着云舒的腰一抬,帮着她把屁股撅起,在她屁股撅起的那一刻,更用力地将自己的性器刺了进去,直击云舒的子宫口。 云舒双手紧揪着容弋的枕头。 她看不见自己现在被摆弄的姿势,却也不难想象。 双腿大开,屁股高撅,怪异又羞耻,像交合的青蛙。 云舒光是被自己的想象都羞到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闷死算了。 容弋及时把她的脑袋拨了出来,对着她的唇撬开后狠狠地吸了两口,大掌惩罚性地落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了下,晃出肉波荡荡。 这怎么动不动就闷自己?这习惯以后得给她矫正回来。 不过容弋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心神去教育她,他的心魂几乎都被她下身的那张小嘴紧紧地吸住了。他忍不住双手穿过云舒的手下,双手紧扣着那大小刚好的饱满双乳,边包着她的乳儿盘揉边开始加速冲刺。 “噗呲噗呲。” “咕啾咕啾。” “啪叽啪叽。” 肉棍破穴穿刺捣弄出水的声响混着阴囊拍打肉臀的动静,淫靡地让人耳热。 容弋几乎将云舒整个人都包在自己的身下,他难以控制地搓揉着嫩的和豆腐似的奶子,臀部放肆地前后摆动,毫无保留炮轰着继妹的肉洞,硕大的卵蛋垂挂在阴穴门口,一下下无情地拍打着少女的会阴,将云舒的私处拍的又红又辣,还不住地冒着水儿。 阴道的紧绞让容弋腰身窜麻,后背渗出一层密汗。 热辣的吻细密得散落在云舒的后脖及肩背上,每一处都像是要落下他的标记般,肉棍更是狂乱地肏着水润润的洞穴,进进出出间带着嫩肉翻进翻出,肏地云舒的两片阴唇都要泛麻了。 云舒已是耳熟脸热,却不料叁哥更是过分地咬上她的耳朵。 是真的咬了上来。 容弋的牙齿轻咬她的耳廓,滑腻的舌头舔刮着,让云舒一阵鸡皮疙瘩。 云舒刚想开口求饶,叁哥的舌尖就探进了耳洞,黏滑的搅动声和粗重的喘息就这么直直撞入她的耳膜,坠落至她的心底。 叁哥的冲刺越来越快,云舒收着自己的小腹希望叁哥快点结束。 容弋掐着她的双乳,薄唇胡乱地吻着她的后耳,声音低哑“宝,等哥哥一起。” 迅猛抽插了数十下后,容弋才彻底交代在云舒的身体里。如果不是戴着那薄薄的一层套,那小小的花壶今天必定是会被灌满的。 彻底结束情事后的兄妹俩相迭着趴在床上。 云舒已经累得整个人瘫在床上大喘气,恨不得陷进床里不要动弹。容弋也粗喘着,继续亲吻着,双手温柔地抚摸他刚刚下手掐的有些重的嫩奶,做着事后的爱抚。 身上实在是太黏糊了,云舒动了动身体,再疲惫也要撑着去清洗。 容弋从她身上爬起,打开床头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对已经适应黑暗的双眼过于刺眼,云舒只得先行闭上眼。趁着闭眼的这回功夫,容弋却是已经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高度的骤然变化让身体为了保护自己,没有多经思考就抱住了叁哥的脖子,动作间的一瞥让云舒瞥见战况混乱的床,凌乱淫靡地让她飞快地挪开了眼,不敢再看。 调试后的水温不冷不热,洒在肌肤上带走汗水的黏腻。 云舒背对着容弋,一声不吭。 情欲退去,理智回归。 二哥的问题还没解决,她又行差错步和叁哥牵扯不清,云舒心情沉重。 “冷吗?” 容弋的突然提问让本就起了逃避之心的云舒吓得一激灵。她头也不回,忙不迭摇头示意。 打了沐浴露的大掌搓起了丰富的泡泡在少女身上游弋,云舒抖着声音抖着手捉住容弋的手道“叁哥,我自己来。” 容弋轻轻拉开她的手,带着泡沫的手继续向下走。 当容弋的手指再次戳进还潮湿的甬道时,云舒腰软的快要跌到地上了。 她好像真的被叁哥肏坏了,只是轻轻一碰,就会有水流出来,无法停止。 云舒被容弋的手指插到软靠在他身上,看不到也不敢看下身的情景。 但容弋看到了。 稀疏的阴毛下两片肥厚的阴唇已经被插得微微外翻,合也合不上,浅嫩的肉穴吞吐着他的手指,溢出甜蜜的汁液。 云舒实在是没有体力再和他来一次了,只能拉着他拼命求饶。 容弋啄了啄她的耳朵,让她安心。 “放心,不做了。” 这样的女孩,肉又嫩,穴又浅,光是应付一个人都精疲力尽,以后又怎么应付地来他们一起呢? 总是要慢慢调教的。 得了容弋承诺的云舒松了一口气,叁哥插在蜜穴里的手指也开始慢慢往外撤。然而,才拖出半截的手指又恶劣地全根没入,插得云舒昂首轻叫,整个人向后缠着叁哥。 “但是哥哥让你再舒服一次。” 容弋如此同她说到。 第三十五章进组(微h) 水汽氤氲的浴室中,赤裸的少女坐在同样赤条条的青年怀中,漂亮的脸蛋微侧,白皙的肌肤被温水混着情欲熏出诱人的粉色,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的都是唇舌勾滑的声响。 云舒不知道这是第几回接吻了。 容弋瞧着禁欲,却对接吻这件事尤为热衷。他一只手轻掐着云舒的下颌,让她面向自己,专心致志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而另一只手则深探进她的花谷肆意搅弄。 云舒的羽睫抖得慌乱,不安地握住叁哥作乱的手腕。 容弋不为所动,甚至恶劣地搓了下挺立的阴蒂,惹得女孩又是一阵抖动。他以唇舌碾磨少女的花瓣,压榨着她口中的氧气,卡着云舒快要缺氧前才松开她的小嘴,挑出银色的丝线,满意地看着被吻到茫然失神的俏脸。 被蹂躏过的唇瓣红艳得滴血,搭着少女的粉面红霞,轻易挑逗起男人的欲望。 容弋的眼底情潮汹涌,他垂眼朝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再次倾覆而去,却被云舒喘息着躲过。 可不敢再来了。云舒真怕自己会窒息而死。 容弋对她的躲避并不恼怒,被躲过的亲吻擦着她紧致的颈线轻盈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发出一个个“啾”的轻响。 云舒靠在容弋的怀里轻喘,温暖潮湿的贝肉深深地吮着叁哥的手指,软嫩的膣肉一松一紧地嘬着,黏腻的汁水顺着叁哥的指节淌进他的掌心。 云舒气息紊乱。 容弋变本加厉。 插在云舒花径里的手指开始大幅度地抽动,捣乱的指尖正好戳中某处软肉,那处的快感如过电一般迅速从云舒下身冲向大脑。云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弯腰俯身,几乎是折迭在叁哥的怀里,也因为这样躬身的姿势,后臀清晰地感知到叁哥那处的昂扬灼热。 绵软的臀肉触上硬挺的前端,让容弋也不得不深吸一口气,龙口吐出些清液来。 有那么一瞬,容弋都想毁约,再次狠狠地占有她。 但理智很快就回笼。 此刻失信得不偿失。 忍耐也一向是他的优势。 不过好在,有些好处即使不入身也能得到,趁此,他也能教她些别的东西。 容弋拉过云舒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肉棍上,引导着她轻握住。 云舒的掌心才一触碰到那灼热的温度,就吓得连连缩手,却被叁哥半强硬地撑开五指,握住了叁哥的肉棒。 “唔……”云舒发出羞涩的低吟。 尽管这根东西尽情出入过她的身体,云舒也仍旧不敢面对它,不管是以何种方式。明明那肉棍温度不高,云舒却觉得烫的惊人,蜇地她只想甩开。 显然,容弋不会让她这么做。 他半包着云舒的手,带着她的手腕上下起伏,手把手教她如何该用自己的手掌取悦他。 “嗯……”容弋贴在她的耳边发出性感的呻吟。 “手可以握地再紧一点,对,像这样。” “呼……宝贝做的真好。” “宁宁,再快一些。” 无论是夸赞、请求还是无意义的呻吟,那清冷的声音钻入云舒的耳朵都和炸弹一样,炸得她的双耳又红又热,快要烧起来了。云舒难以解脱,只得闭眼装死,随着继兄的节奏摆弄。只是她手中灼铁的颤抖和身体中逐渐加速的手指都明明白白告诉着继兄的激动。 在不知煎熬了多久,容弋的喘息在她耳边愈发粗重,扣弄花穴和抚慰阴茎的速度也越加奔放。终于,在压抑的一声粗喘中,容弋释放在她手中,浓厚的浆液沾满了她的手心。而云舒也如绷断了的弓弦,边抖着身子边落进叁哥的怀中。 一个剧烈颤抖,云舒猛然睁开眼,胸腔里是狂奔的心跳,枕边是黏湿的汗液。 她睁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有一瞬间发懵,忘记自己这是在哪。随后,记忆回笼,她慢慢起身,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帝都,此刻已身在剧组安排的酒店。 她又梦到了那天的事。 每个细节都清晰到让她无法自欺欺人。 云舒羞耻地捂住发热的脸,倏地又回想起叁哥遗留在掌心的黏湿,吓得连连甩了好几下手,企图把那遗留的触感甩落。 “唔嗯。”云舒抱腿蜷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除了遗忘不掉的记忆,更叫她羞愧的是被烙下的反应。 她清楚的感受到,在做了那样的梦后,她……她湿了。 这更让她不安。 设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云舒伸手按停,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到今天的工作上来。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云舒早起是为了赶妆造,她不敢拖延时间,简单拾掇好自己就出门。才刚走出房门没两步,就碰上了同样赶着去妆造的容湛。 容湛跟云舒打了个招呼,瞧见她绯红的脸,有些担忧地摸上她的额头,怕她受凉起烧了。 云舒拉下容湛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容湛看了眼她有些单薄的衣服,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五哥……”云舒压低声音叫他,还做贼似的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无人才放下心来。 容湛作为正当红的明星,他的一举一动都意味着流量,无数的八卦记者营销号都盼他能爆出些花边新闻。云舒不想给继兄多添麻烦,也不想重蹈二哥叁哥的覆辙,她时刻都注意和五哥保持距离,就连称呼都是随大流地喊他一声“容老师”,只在私底下云舒才会唤一声“五哥。” 容湛见她比自己还操心他的“声誉”,觉得有些好笑,反而倒过来安慰她“别这么紧张,没事的。”说着给她拢了拢外套,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温和。 “怎么穿的这么少,别冻着了。” 云舒眼神一飘,低头气虚解释“走得急了点,没带。” 在和叁哥发生关系后的没两天,云舒就接到了郁导的电话,问她是否可以提前进组。这给了一心逃避的云舒冠冕堂皇的理由,连缘由都没有询问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干脆利落得同之前的犹豫形成了鲜明对比,把郁明淮都吓了一跳。 云舒的行动力惊人,挂完电话随手收拾了两件衣服,同文姨匆匆交代了句就拖着行李箱赶上了时间最近的高铁,奔赴剧组而去。这人一着急自然没有准备的那么周全,也是她运气不好,才进组就赶上了一波寒潮,虽不至于呵气成霜,气温却也实打实降了不少,尤其这样天色未明的时候,寒意就格外明显。不过云舒觉得这点冷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就不想麻烦别人,更何况她只要完成舞替的工作就会离开剧组,也呆不了几天,或许寒潮没结束她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 怕继兄担心,她再次强调“没事,我不冷,真的!” 倒是五哥,脱了外套身上便只剩了件深灰色的毛衣,瞧着比她冷多了。 所以云舒想把外套还给容湛,刚一动作就被容湛制止了。 “女孩子还得要穿暖和点,一会我让助理去给你买件厚点的外套你再还给我。”说完像是怕她继续要脱衣服还他,竟拍拍屁股先溜了,留下云舒在原地干愣眼,最后只好裹着带着他温度的外套跟着走去。 简单用过些早点后,云舒换了戏服,乖乖坐在凳子上让化妆师盘头上妆。 古装妆造是件极耗费时间的活儿,尤其遇上郁明淮这种对于任何细节都精益求精的导演,妆造的精细只增无减。云舒主修古典舞,一直习惯性地留着长发,倒是让造型师便利不少。不像容湛,还得上假发片和头套。 长时间的工作极度挑战所有人的耐性。 化妆的人累,被化妆的人无聊。此刻,八卦无疑是最好的消遣。 正在给云舒上粉底的化妆师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打开话匣,先是赞了云舒的容貌,又说了许多好话,话题绕了七八圈才敢奔向主题问道“那个,小姐姐,你和容湛老师是什么关系呀?” 此问一出,周围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问得好,他们也好想知道! 云舒认命地叹了口气。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 先前吃早饭的时候,云舒就感受众人的关注,那些人的眼睛在她和五哥之间来回的瞄动,流露出露骨的探究之意。 云舒瞥了眼暗压激动一脸期待的化妆师,给了个含糊的答案。 “我们是亲戚。” 云舒没有解释的那么详细,一来是觉得五哥并不想透露家庭情况,二来“继兄妹”这种身份在某些人的眼里可不算是什么澄清的好解释,反而会让人更添遐想,再加上之前容欢和容弋的事,云舒就更加心虚。 反正说亲戚,也不算错。 她这么一说,部分人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容湛对这个女孩子好像特别照顾呢,原来如此。 “不过既然你们是亲戚,你怎么还喊他容老师?”问题总是接踵而至。 关于这个问题,云舒其实已经提前想好了答案。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如果你的班主任是你亲妈,你会在上课的时候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喊她妈吗?” 化妆师顿时一噎。 妈的,说的好有道理,她没法反驳。 云舒的生动比喻逗笑了同样在一旁上妆的女性演员。 “小姑娘真有意思。” 云舒微微偏头,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就算五哥有些关照的动作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误会了吧? 待云舒上完妆后亮相,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艳的神色来。 云舒的长相本就偏向古典,精致描摹过的容颜配着她姣好的身段更显得亭亭玉立,气质婉约,很是贴近电影里的角色。郁导看到云舒出来的那一刻,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准备让云舒上场。 今日要拍摄的是与男主初遇的场景。 云舒虽不算正式演员,但为了舞蹈贴合人物场景,也特意去翻过了剧本。 她这个角色在剧本设定中是个从小被鸨母收养的青楼女子,她与男主的初遇可用“英雄救美”四个字来概括。 青楼女子貌美位低,权宦子弟纠缠欺凌,指名让其献舞。鸨母虽有心维护却抵不过权势压迫,只得无奈让她登台跳舞。然而女子一舞惊艳四座,那纠缠的人更不愿放过,就在此刻男主出手解围,帮助女子解决了麻烦,也获得了女子的芳心。 说实话,桥段很俗很老套,但云舒没什么异议,只管揣摩。 郁明淮也知道自己的剧本缺陷。 有新意的剧本固然好,奈何创新不是张口就能来的,更何况有资本掺手,剧本早就被改动的面目全非,和初始剧本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好在俗套不算是坏事,郁明淮也不会把观众当傻子,剧本俗套那就只能在拍摄和演绎上多下功夫了。 郁明淮监视器前坐下,示意音乐、灯光、摄影等就位。 一切就位后,郁明淮指引云舒到合适的位置,准备开拍。 “3。” “2。” “1。” “acction!” 丝竹声起,场中的女子也随乐轻挪莲步。 初遇的这段舞改编自汉唐舞的经典《翘袖折腰舞》,以灵动娇俏为名。只见云舒的一折一顿都完美地卡在音符的落点,每次的折腰起身都兼具了力与柔之美,轻飘飘的云袖更像是她身体外延的一部分,收放自如,层层迭迭的古装在俯视的机位下随着她的旋转旋出一朵绽放的花,本该累赘的戏服却多了一层飘逸的美。 郁明淮盯着屏幕中舞动的云舒,先前提着的心此刻落了大半。 前期云舒翻看剧本后曾提出要删减初遇这段舞的高难度动作,可以更加贴近人物当时“不能跳不好,更不能跳太好”的心境。 郁明淮起初是不同意的。毕竟,观众的艺术鉴赏水平参差不齐,他们不一定能看得出舞蹈背后的底蕴,却能看得出舞蹈动作完成的难易,高难度舞蹈动作的削减势必会让“惊艳”大打折扣。但是云舒此刻的表现却向郁明淮证明她的建议是对的。 技巧的删减突出了情感的饱满。 舞姿虽然灵动,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哀伤。云舒脸上恰如其分的哀愁和活泼灵动的音乐形成鲜明对比,乐景衬哀情,更完美呈现了人物形象和角色感情。 “卡!” 虽然只是第一遍试跳,效果也大大超出了郁明淮的期待,也激发了他更多新的灵感,“完美主义”病症当即发作。 灯光不完美,重拍;换套服饰好像效果更好,再拍;又有了新的想法,再来一条。尽管今天的拍摄工作并不全是围绕云舒一人的,但前后加起来云舒今日的工作时间也累积达到了十个小时,连一旁的制片人之一都忍不住出来劝停,也实在是经费和时间经不住他这样的折腾,郁明淮这才放过云舒,敲定选用的版本。 郁导的这追求完美的毛病在场的演员都亲身体会过,当时就集体在心里为云舒点蜡。倒是云舒这么长时间被“折腾”下来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让不少人尤其是老一辈的演员们都高看一眼。 “跳的很好。”云舒下场的时候,正好换容湛上去,他笑着夸了自家的宝贝,眼里是压不住的骄傲。 “谢谢。”面对继兄的夸赞,云舒笑着道谢。 正准备给云舒整理下发饰的化妆师小姐姐当即点头附和道,“真的真的,真的跳的很好,我以前都欣赏不来这种古典舞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你跳舞就特别有那种故事感,就不用说明我都知道你跳的是什么。” 面对他人的认可,云舒自然高兴,也略有些羞涩地冲她道谢。 高兴的不止是云舒,还有郁明淮。他终于又找回了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最近拍摄状态上佳,尽管老毛病不停发作,拍摄进度也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然而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几天,郁明淮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因为,云舒的舞蹈部分都快拍摄完了,最应该在剧组的那位“正主”却迟迟不见踪影。 第三十六章放鸽子 “那你就和她说,她再不来就不用来了。” 走廊那头郁明淮的怒吼震得几个伸头偷听的人都默默地缩回了脖子。 “郁导发了好大的火。”偷听者之一的小龙套拍了拍被吓得心跳加速的胸口,一脸怕怕地回到位置坐下。虽然郁导在拍摄上很严格是没错啦,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郁导发这么大脾气。 不过这也不怪郁导,毕竟谁摊上这么一位不配合的演员都会头疼。 饰演丫鬟的另一位小姐姐冲大伙招招手,示意大家靠近。待大家头挨着头凑近后,才一脸八卦地轻声道“听说妙玉小姐搭上光华太子了?” 众人皆是压低声音惊呼一声,随即迫不及待追问道“哪个太子?江枫?” “nonono~”掌握了第一手物料的女性带着吃瓜群众熟悉的狡笑,略显浮夸地摇了摇手指,继而公布正确谜底。 “是那位小何董。” 众人再次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光华最近猛砸资源力捧江枫,企图捧出一个可以和容湛抗衡的一线男星,江枫也因此被戏称为光华“太子”。可这位小何董却是光华的真太子啊! “难怪楚妙玉都能上郁导的电影,胆还这么肥。”有人恍然大悟。 大家都知道这次电影最大的投资方就是光华,就算郁导对楚妙玉再不满,也不得不看在金主爸爸的份上一忍再忍。 众人瞥向正在劝慰郁导的两个制作人,一个是郁导多年好友,而另一位正是光华的。 叁人正在加紧协商。 只是中途叁人之间似乎又起了一些小小的争执,最后郁导沉着脸一甩手愤然离去,而光华那位制作人同样脸色难看。而中间那位制作人则是左右为难,想去追郁明淮,却又不得不留下继续商量出个办法,神情焦急又无奈。 偷偷观察的几人见状,收回吃瓜的脑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道“诶,你们说这次郁导会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着?只要投资方还是光华,郁导能拿楚妙玉怎么办。” 娱乐圈的规则大家都懂。 郁导是有才华不错,可郁导的才华是要靠烧钱才能实现的。更可惜的是,郁明淮的技能点全点在导演上了,而对于经营却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被光华拿捏的死死的。所以,尽管郁导回回被楚妙玉气到七窍生烟,但只要光华不开口换人,郁导只能是无能狂怒。 除非他和光华撕破脸。 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 想到这样显而易见的结果,八卦的诸人也是五味杂陈。 “有些人的命可真好啊……”有人忍不住感叹道。 这话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谈起楚妙玉,诸人有不屑,有不甘,却也不乏羡慕。论演技和业务能力,楚妙玉连一些资深的龙套演员都未必比得上。可命运就是如此残酷,有的人可能沉浮挣扎一辈子,连在荧屏露个正脸的机会都求不到,而有的人却能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资源。 想到这种对比,便有人不由得联想到云舒。 云舒会觉得不甘心吗? 论样貌身材,她并不逊色于楚妙玉,业务能力更为出众,但她同样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替身。如果她也能搭上一位金主的话…… 那人状似玩笑地问缩在角落里的云舒怎么看? 无心八卦却被迫塞了一嘴瓜的云舒:…… 她又不是元芳,她能怎么看? 云舒放下手里满屏都是弹幕飞过的手机叹了一口气。 她本人并不了解楚妙玉,这些爆料也真假难分,楚妙玉于她充其量不过是个陌生人,她实在没有什么过多的评价可说。 唯一让她发愁的就是楚妙玉的缺位的确严重影响了整个剧组的进度,也无限拉长了云舒的工作期限,她也因此赶不及去现场观看容澈新赛季的首战,放了朋友们和继兄的鸽子。 abb们和尤然她们对云舒的爽约倒是没放在心上,知道云舒是呆在郁导的剧组,反倒是劝她把握机会。现场总有机会再去,可这种上大荧幕的机会却不可多得。云舒再叁提醒她们自己只是来做替身的却也没挡住她们发梦,尤其abb们更是异想天开,不仅希望云舒有露脸的机会,最好还能顶替楚妙玉上位出演。 云舒:=_= 算了,毕竟做梦也不犯法,随她们去了。 但是容澈这里,云舒却没法这么轻易交代过去。 “诶——”听到她不能来的信息,容澈当即不高兴地拖长尾音,撒娇耍赖道“妹妹来嘛,明明你都和我说好的。” 确实,云舒先前还再叁和六哥保证一定会去现场声援,奈何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对此她也是非常心虚,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剧组这边真的走不开呢……” 不等云舒说完,容澈已经开始蛮不讲理的模式。 “我不管,我不管,你得来!”听到手机那边翻滚的动静,云舒仿佛都能看见她那小六哥是如何撒泼打滚的姿态了。 就在云舒左右为难的时候,容湛正好结束拍摄回来,同胞亲弟闹腾的声音已经大到他离云舒叁步远的距离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性格的容湛也头疼地捏捏自己皱起的眉间,及时出手解救云舒。 他接过云舒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对那头说道“你别任性,她是真的来不了。” 容澈听出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后,原来的吵闹顿时萎缩成小声的抱怨。容湛对付他这一套明显比云舒要得心应手多了。 云舒就在一旁看着五哥熟练地敷衍,在心里钦佩地给五哥鼓掌。 毕竟六哥的歪缠模式不是一般的难缠。 容澈嘀嘀咕咕抱怨歪缠了半天,确定云舒是彻底不可能来了,泄气地往床上一砸,不甘心地冲那头说道“那你不可以抢先!” 容湛看了眼乖巧等在一旁的云舒,嘴角勾了勾,回道“好,知道了。” 容澈这才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接受云舒不能来的现实。 云舒不知道五哥看她那一眼什么意思,接回手机一头问号道“六哥说什么了?” “他叫你有空的时候去找他玩。” 云舒点点头。的确是六哥会说出的话。 有了五哥的助力,云舒放鸽子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比赛当天,云舒虽然无法亲往现场打call,但还是通过了网络直播看到了她家小六哥的精彩表现。 容澈的开局可谓漂亮之至。 一挑二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只是当镜头给到他时,脸色却是显而易见的臭啊。 满屏飘过的弹幕都是问号。 “容少这是怎么了?对手都要被打哭了,脸色还这么臭。” “是我想象力不够丰富了是吗,这是一挑二应该有的表情?我上了个厕所回来还以为容少已经挂了。” “???是我出现幻觉了,我刚从另一个直播间切回来,还以为看到的是对面老汪的脸。” “前面的,对面老汪的脸都快扭成麻花了。” “我去,容少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战队做了什么秘密训练,这场打的好猛啊。” “emmmmm明青虽然不是什么强敌,但是不至于此吧,擂台赛这才15分钟,前面两个人都已经被打爆了,容澈都还有一半的血,这是要准备一挑叁的节奏吗?” “你们怎么都在叫好,难道只有我在担心吗?团队赛容少是不打算出场了吗,这才擂台赛就打的这么凶,团队赛节奏这不得脱节?” 云舒在游戏这方面的技能点实在是没法点亮,对《六道》赛事的关注也没有像朋友那样多,很多战术战略问题都必须依靠解说和弹幕解释才能一知半解。先前她只一味顾着为六哥迅猛的势头叫好,看到弹幕提出的问题,她也不由跟着提心。 好在,云舒的担心是多余的。 新赛季首轮,容澈就斩获了一挑叁的两眼战绩。 进入团队赛后,容澈的攻势也依旧狂暴。有没有造成和团队脱节云舒看不出来,但是她看到对面的选手是挺惨的,被六哥生猛地追在后头,硬生生敲下去半管血。 弹幕里更是一片问号。 “老汪快点老实坦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容少的事,不然怎么会被容少如此针对?” “这场比赛我真的看不懂了,明青最近和cap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cap这场打地明青底裤都快不剩了啊。” “cap和明青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私仇,必定是私仇,不然何至于此!” “啊这……”容澈这波操作整的赛事解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说了,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容少今天的攻势非常猛烈啊!”心里却在腹诽不知道明青战队是怎么招惹他了,虽然容澈的个人风格一向张扬猛烈,但是今天这么疯批的打法已经远远超脱个人风格的范围了。 这是受什么大刺激了啊? 就在所有人都暗自猜测两方战队是不是有所不和的时候,明青的队长终于忍不住在公众频道上发话喊道“我操,容澈,你发什么神经,我们最近没惹着你吧?” 此刻的对方队长已经被容澈追着又敲掉了小半管血,只差几个大招就能送他下场休息,就连虚拟的游戏形象都是鼻青脸肿,可怜得比赛裁判都不忍心再送他一张脏话的黄牌警告了。 容澈咬牙猛敲键盘,在操作人物的同时也飞快地在公频回复道“废话少说,赶紧出来受死。” 弹幕里顿时欢快与咒骂齐飞。 “啊哈哈哈哈,老汪惨到裁判都没给他罚黄牌禁言。” “啧啧啧,怜爱老汪,二十出头的年纪,被气的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两道。” “私仇跑不了了,老汪,说!是不是你上次偷喝容少的气泡水被容少发现了!” “cap真的恶心,私人恩怨也能放到正经比赛里来,还一队之长呢,真没气度。” “哟哟哟,让我看看是哪个在酸,被打爆了就证明是自家弱,搁这跳什么脚。cap就是比明青强这是事实吧,就算没有私人恩怨打赢你们还不是妥妥的事。” “明青有的粉丝真的搞笑,能接受打输却不能接受被打爆。被打爆了不去自家战队原因,反而问对手凭什么打爆,这真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双方差距如此悬殊,粉丝掐架也再所难免。 最终首轮比赛以明青战队的惨败收场。容澈不仅在擂台赛打了人家一个一挑叁,还在团队赛中以多人头的优势获胜,收割了本场所有的积分,在积分排行上先前进了一大步。 双方场下握手时,被剃了光头的明青队长恨的牙都快咬出血了。在瞧见容澈明明赢了却还摆了一张比他还臭的脸,更是气的差点来一场线下真人战,好在周围队友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的腰一路拖回休息区。 比赛结束后,云舒第一时间给小六哥发去微信祝贺,并且师承abb们,怒吹了一波彩虹屁。 然而容澈看到后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根据赛制规则,容澈所在的战队首轮遇上的对手并不是什么劲旅。作为顶尖选手,获胜对他而言简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打赢一只弱旅,哪里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云舒没来他才是亏大了! 他不仅丢了一个在小姑娘面前耍帅的好机会,精心设计的计划更在实施前就折戟沉沙了,容澈的心情好的起来才怪了!因此,他没见到楚妙玉就已经把这人划进心里的黑名单里了。 容澈的顺利取胜让云舒彻底安了心,她还挺担心自己放鸽子会影响到六哥的状态的。 云舒仔细回想了下容澈这场的表现。 emmmmmmm 也许……似乎……好像……确实影响到了。 云舒在心里默默给明青的队长点蜡道歉。 比起容澈那头的顺利获胜,容湛和云舒这头推进却要困难多了。因为拍摄进展困难,云舒也被赶鸭子上架地替楚妙玉又演了几段易剪辑的文戏。然而这对于整个剧组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眼瞅着拍摄进度又快要陷入停滞,楚妙玉终于姗姗来迟。 —————————————————————————————————————— 楚妙玉:咕咕咕 云舒:咕咕咕 阿离:咕……(被按住嘴) 最近疫情严重,大家都注意安全呀 第三十七章躲 “卡。” “卡!” “卡!!!” 郁明淮喊卡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震得在场边观戏的云舒都下意识瑟缩了脖子。 从正式开拍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郁导喊了几个卡了,声音也从一开始的平静到现在的怒不可遏。 云舒有些担忧地望向拍摄的中心,不为屡屡出错的楚妙玉,而是明显流露疲态的容湛。 “楚妙玉,你今天第几次忘词了?容湛脸上有词吗,你光盯着他不说词!”楚妙玉的无效进组把郁明淮气的挥打着手中的台本,发出“啪啪”的响声。 被当众下脸的楚妙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说不出解释的话,但是谁都看得出她并不服气。 楚妙玉的不服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郁明淮有不打女人的底线在,早就冲上去揍人了。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糟糕,一旁的光华制片及楚妙玉的经纪人赶紧上来打圆场。 “郁导,真对不起啊,我们家妙玉这两天状态不好,还请您多担待。您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能把状态调整回来。”楚妙玉的经纪人在光华也是出了名的圆滑,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处理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光华的制片也帮腔道,“好了好了,明淮你也别生气了,妙玉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哪里能比得上容湛这样的水平呢?她状态不行,总要给她点时间找找感觉嘛。” 光华二人都是老油条,明眼人都看得出楚妙玉的态度和能力问题,却被他们轻描淡写地定性为“状态不好”。郁明淮对此自然不买账,直接拆台反问道“她那是状态不好?好,你说给她时间,我给了她多少时间,你说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20几个小时,全剧组的人都围着她一个转,她台词总要记吧。戏份她要,台词不记,天底下哪有有这样的好事!” 提起这个,郁明淮的不满更甚。 楚妙玉的这个角色原本只是一个昙花即逝的小角色,可光华不满这个角色的戏份太少,硬是要求加戏,甚至还带了随场编剧随时改动剧本,硬生生将一个戏份不足二十分钟的小角色抬成女二号。 剧本面目全非,演员的演技拿不上台面,自己的作品被糟蹋成这样,郁明淮焉能不恼火不痛心。 然而光华依旧不满足,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女一号,只是郁明淮态度强硬再加上楚妙玉的咖位也的确还比不上女一号的演员,若是硬捧楚妙玉为女主,只怕会招来更多的抵触和反对,反而不美,他们才采用这样迂回的手段。 饶是圆滑惯了的光华二人,面对郁明淮的不留情面也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赔笑的脸僵硬了几分。最后还是楚妙玉的经纪人率先恢复笑脸,殷勤道“郁导教训的是,您看要不这样,今天的下午茶我请了,这拍摄时间也长了,大家都休息休息,我让妙玉再去记记词,一定赶上进度!” 要不是说能做楚妙玉的经纪人,那都得是人精不可。比起楚妙玉,经纪人低得下头,放得下面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郁明淮就是再恼怒也也得适可而止,不然有理的反而是另一方。郁明淮脾气倔,做事经常率性而为,他或许自己不懂这个道理,但是和他交好的制片却深谙这个道理,见对方低头,他也深怕好友追着不放,也赶紧出来圆场。 “那就这样吧,明淮,我看一会就先拍另一场戏吧,让几位状态好的老师先上。”说着又拍了拍郁明淮的后背,暗示他不要太犟。郁明淮厌恶这些弯弯绕绕,脸色不好,却也没驳好友的面子,只当默认了他的做法。制片松了一口气,宣布大家休息。 他对着面露疲倦的容湛道“容湛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先拍蒋老师他们的戏份,轮到你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容湛点了点头。 终于能休息了!一旁等候的助理赶紧走了上来,替容湛围上厚外套。 容湛的辛苦他自然看在眼里,一时间不忿抱怨道“光华也太不是东西了,那个楚妙玉眼睛都黏在哥身上了,有几次出错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好了!”容湛小声喝止他,他小心地看了眼四周,确定刚才没有人听到助理的这番抱怨,才低声教育道“这话以后别说了,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 助理知道自己犯错了,只是心中依然不忿。 容湛的经纪人心中也是不爽,但是娱乐圈素来如此。 郁导都没有和光华撕破脸的意思,他们也没道理和光华正面对上。 小助理说的故意出错,指的就是那几场亲密戏。 其实这样的事情容湛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那些女星释放出的信号他和容湛不是不懂,但是这些事容湛自己心里有分寸,就算不乐意也不会给彼此难堪。可若是被小助理这么大咧咧嚷出来了,那事情就变味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在娱乐圈这利益盘根错节的地儿更是如此。 郑经纪人叹了口气,这个小助理其他都好,就是性子还有的磨。不过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正常,再多带带就好了。 “这两天你也累了,一会要回酒店休息下吗?”经纪人问容湛。 容湛摇了摇头,“一来一回太麻烦了,我到休息室里休息下就行,楚妙玉的进度太慢了,我还得再对对台词。” 对比自家的敬业和对方的怠惰,小助理心理更不平衡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怕给容湛惹麻烦。 一身疲惫的容湛翻了翻台本,突然想起来,对助理和经纪人嘱咐道“把云舒也叫来吧,我怕光华的人会找她麻烦。”这几天楚妙玉不在,云舒被赶鸭子上架做她的替身,谁知道光华后头的打算,还是先把宁宁从光华的视线挪开为好。 提到云舒,经纪人和助理的心情稍稍好了点。 其他人不清楚云舒和容湛之间的关系,作为容湛身边的人他们自然是清楚的。一开始,他们也以为云舒是公司推出来要容湛“奶”的新人,后来被透底之后虽少了轻视但也以为会多重麻烦。毕竟继兄妹的身份多尴尬啊,轻不得重不得的,万一和楚妙玉是一个性子的,那容哥多难做啊?不过云舒好歹也算“自家人”,他们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大不了他们多些辛苦,就当是替老板带孩子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云舒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不仅平易近人,还能力出众,敬业精神和容哥不相上下,说他们是亲兄妹他们都认。所谓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看看楚妙玉那头的一地鸡毛,再看看自家娃的省心省力,两人顿时觉得他们好像又可以了。 云舒到休息室的时候,容湛还在看台词。 云舒有些担心,问道“五哥,不休息下吗?” 容湛笑笑,继续翻着台词本道“没事,我以前也经常赶夜戏都习惯了,蒋老师他们的进度应该会比较快,下一场我们要拍这一场,我再提前记记词,争取少卡几次。” 这时候没有外人在,小助理就忍不住嘀咕道“能不能少卡几次那根本就不是容哥你能决定的啊。”带着楚妙玉这么大一个秤砣,只怕容哥的愿望要落空。 容湛抬眼瞧了眼助理,助理不敢说话了。 “那我帮你对戏吧。”云舒主动道。 这几日她被强推着做楚妙玉的文戏替身,帮容湛也对了不少次戏,两人之间倒有了些许默契在。也正是这几天的对戏,她才发现原来做一个好演员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至少她从前并不知道演员还得记对手的台词。 “也不是所有的戏都要这样的。”容湛怕云舒有什么误会,干脆多解释几句。遇到好的对手那自然是不用费这个力的,毕竟记台词是所有演员的基本要求,但偶尔也会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新人,一些境外演员等等。前者因为经验,后者因为语言,记对手的台词可以减少错漏的发生,加快进度。 只是楚妙玉的情况,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却还要连累容湛替她善后,容湛身边的助理才格外讨厌她。 相比于助理纯粹的厌恶,容湛的经纪人倒是有一些别的想法。 因为和容湛更亲近,他也就先向容湛打探如果星耀签下她怎么样? 这倒是让容湛有些意外。 “怎么,你瞧中她了?” 郑经纪人直接坦白承认,“是个好苗子啊。” 这几天他旁观云舒演戏,这小姑娘模样好,身段好,能吃苦,演技也十分有灵气,就是台词功底差了点儿。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她毕竟是舞者出身,没有什么说词的机会,台词方面薄弱也属正常,只要寻个好老师再调教调教,没准以后又是一个影后视后。更重要的是,云舒若是出道,那绝对是自己人,他们星耀以后将又添一王牌猛将,对整个公司来说也是大为有利。 若是云舒能够出道,郑经纪人甚至不介意亲自带她。 其实他对于容湛来说和助理也差不了多少。容湛少年出道,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时间不短,许多事情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经纪人替他操心,更何况在星耀,容湛可以说是半个东家,他不乐意的事情,郑经纪人也做不了他的主,平日里的工作大多是替他寻找合适的资源,提供参考意见。 这多少让他有些寂寞了。 作为星耀花大力气挖角的王牌经纪人,带容湛这个咖位的明星是不委屈他,却也显不出他的手段来。可若是像云舒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人如果被他一手捧红,自己的光辉履历也能再添浓重一笔! 因此,云舒要是出道,他一个人带两个也是完全不成问题,甚至重心还会落到云舒身上。他甚至连她未来的星途规划都想好了! “这次郁导的电影她应该是没办法的,但是没有关系,她既然学跳舞出身,那就给她安排几个涉及跳舞的作品让她参演,或者去接洽一些武侠ip,她这样的身段做武打一定漂亮。正好这两年武侠市场空缺,一直都没什么爆款作品,这正好是她的机会。实在不行,我们星耀自己出一部作品那也是可以的嘛,顺手带一波新人……”郑经纪人越讲越兴奋,眼中亮光也越来越盛,仿佛已经看到一颗未来巨星在他手里冉冉升起,惹得容湛哭笑不得,赶紧叫停打住他的畅想。 云舒能得郑经纪人看中,容湛就更为意外了。作为圈内都鼎鼎有名的王牌经纪人,能入他的眼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偏偏自家这个压根就没这意向,也只能浪费郑经纪人这番好意了。 容湛替云舒回绝了郑经纪人的好意,坦言云舒没有这方面意向,让郑经纪人大呼可惜,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这么好的一根苗子摆在他面前,他却啥也做不了简直让他作为职业经纪人心里难受地要命。他犹不死心追问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容湛见此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让他的活太少了,看给他闲的。 郑经纪人看着埋头对戏的两人,决定自己私下里亲自再和云舒谈谈,看看能不能把这么好的苗子收进他们星耀里,不然真的太可惜了。 见兄妹两人都埋头对戏中,经纪人和助理也不好打扰他们,双双退出休息室。 云舒和容湛对了会戏,见五哥倦色更浓,忍不住劝道“五哥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然一会上戏只会更累。” 容湛也觉得自己疲惫值差不多到峰值了,再下去只怕会影响他上戏的状态,遂答应道“那我眯一会儿,如果上戏了你就叫醒我。” 云舒点头。 容湛也不想来回折腾,索性就在休息室里间的沙发上躺下睡会。许是真的累了,容湛才躺下去没几分钟,呼吸就沉了。 云舒见继兄睡熟,轻手轻脚关上休息室里外间的隔门,又翻出备用的毯子,盖在继兄身上。自己则坐在沙发的最角落继续翻着台本记词,希望能多帮上继兄一点忙。 小小的休息室顿时安静极了。 这份安静大概持续了二十几分钟,外间突然传来几道说话的声音。 起初云舒以为是郁导来叫五哥上戏了,正准备开门看看,却越听越觉得动静不对。 这动静声让云舒有了些不好的猜想,却也不敢相信有人这么胆大在剧组做这样的事。 她蹑手蹑脚走近门边,悄悄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去,却顿时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好险才捂住自己的嘴。 来的人正是楚妙玉和她的经纪人,还有光华的那位制作人。 他们叁个人正吻在一起! 云舒怎么也没料到会见到这么一幕,哪怕是在av里她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是出不去的,一会儿他们要是还往里面来怎么办? 他们胆子怎么这么大的?不是说楚妙玉正在和光华董事谈恋爱么?现在要怎么处理,她要不要叫醒五哥?中间这门是锁不住的要怎么办啊?一会儿五哥的助理和经纪人要是回来了撞上他们该怎么办? 云舒的脑中飞快地闪过n个问题,cpu都快烧起来了。 眼看着外头叁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吟哦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云舒不动也得动。她带着尴尬的脸红悄悄关上门,尽量不发出动静,安静又快速地走到容湛身边,轻轻推醒他。 “唔,郁导来叫了么……”容湛还迷糊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想问是不是要回去拍摄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舒紧紧捂住了嘴,不让他再出声。 这反常的举动让容湛误以为呆他身边的不是云舒,瞬间睁开眼,却瞧见云舒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朝他做着噤声的动作,神色焦急。 容湛瞬间明白这是发生事了。 云舒不好意思和他直说发生了什么,只尴尬地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自己去看。 容湛光是听这动静就知道外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亲眼求证后更是脸色铁青。 光华这些人真是胆子够肥的! 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里间只剩继兄妹两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云舒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倒是容湛率先镇定下来,他掏出手机迅速地给经纪人发了一段信息然后关机,同时示意云舒也关机。 云舒立马照做。万一这时候有人打电话进来岂不是暴露了里间有人? 除了关机,容湛迅速地处理了下现场,收了毛毯,藏好台本,将休息室里间恢复成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将将做好这些,就听见外头楚妙玉娇喘道“哎呀,别在这里弄,去,去里面嘛。” 云舒一听顿时慌作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哪里可以藏起来? 就在云舒慌的毫无头绪时,容湛已经拉开衣柜,拉着她的手腕一前一后地躲了进去。 柜门刚刚关好,那头门就被打开了。 光华叁人挤了进来。